《超级穷人》
第一章聚宝盆
虽然才到五月,但深州的天气已经堪比盛夏。(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浮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幅淡淡的水墨国画。
午后骄阳当头,路边的草纷纷伏下了腰。偶尔还能听见一些早熟的知了们声嘶力竭的叫喊。
深州鹤岗镇丽峰工业园。
白天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502宿舍。
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住着顺风公司的三名员工。不过今天是五一长假的第二天,王强回了老家,李亮去会女朋友,因此房子空荡荡的。
白天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背包甩在床上,转身去了卫生间,解完便之后心烦意乱的他顾不上冲水,一头倒在了床上。
一会儿,他起身将被汗水浸的湿漉漉的T血脱下,拧开了风扇。
尽管电风扇开到了最大档,呼呼的转着,白天又打着赤膊,但他身上的汗珠依然滚滚的往外淌。
额头上布满汗水的他心中却满是无奈和惆怅。
他一伸左手将一旁的背包拽到身前,掏出了一个青瓷碗。
这只青瓷碗青料发色淡雅匀称,瓷碗边布满了菜梅朵纹,绘画装饰得清秀素雅。整个碗上除了碗底绘着一个巧的的篆体的“沈”字,再没有其他的款识。
青瓷碗乃是年初他在老家花了一万块从一乡农手上买下的。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古玩字画市场越发繁荣起来。
几年前,还在读大学的白天看了一期鉴宝节目后,想起家中有一个旧笔筒,是当年父亲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白天报着试一试的态度拿着笔筒到古董行去鉴定,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笔筒竟然还是明朝的玩意,最后卖了一万八千多。
这笔钱让并不算富裕的白家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同时也让白天的心思活泛起来。但白家不算富裕,而身为学生的他更没有什么闲钱,因此只能是到处收集和学习了一些古董字画方面的知识,却一直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大家的眼界都开阔了,想要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些好玩意的几率越来越低。
白天前年毕业之后,学经济管理的他找工作并不顺利。磕磕碰碰之后,他也算彻底面对了现实,去年初进顺风公司作了一名仓管。包住之后每月1500的工资虽然算不得挣扎在贫困线上,但在如今的年代也只能归入低收入者的群体。
白天也没太多的想法,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女朋友结婚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也就满足了。
但现在女孩眼界都高,最起码最起码也要一套房子吧。可是,不要繁华大都市的深州,就算在老家县城里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也得二十多万。
白天如今的收入水平只能是望房兴叹。就算是房贷也供不起,除非他不吃不喝。而父、母早已内退,当年供他上大学已经很吃力了。如今妹妹还在读大学,不问他要钱已经是相当开通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家里张口。
埋怨是埋怨、生活还要生活。
没想到在年初回家走亲戚的时候,白天发现了“宝贝”。
他在舅舅的邻居——一乡农家看到了这只青瓷碗。白天一眼判断它是青花瓷,然后又推测它很有可能是罕见的唐青花。于是开口想买。但那家乡农是家里祖传的东西不肯出售。过来,谈过去,最后把价钱谈到了一万块。白天左思右想咬咬牙买下了它。
之后白天既担心鉴定出来后消息传出乡农翻悔,又担心自己看走了眼。尽管他信心很足,但是一万块钱,无论对于他还是父母来都是个不的数目。于是他谁也没有告诉,也没有立刻拿去鉴定。(看到网www.23us.com)就这样悄悄地在年后带到了深州。
没想到年后工作一直忙碌,连周六、周日几乎都在加班。他也就暂时按捺住了骚动的心。只是每每在夜间拿出青瓷碗来欣赏时,又到处查找青花瓷的资料,他越发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一只唐青花瓷碗。
好容易等到了五一。公司放了七天假。从昨天开始他就带着青瓷碗奔走于各古董行忙着作鉴定,可是没想到的是几家古董行的鉴定一致都是这只碗的年限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年。最多也就值个几十块钱。
不甘心的他今天又跑了几家,结论和昨天并无二至。
“怎么会这样呢?”白天翻来覆去的看着瓷碗,越看越不心甘。其实在昨天他心里已经大半相信了古董行的结论。因此昨晚他还打电话给了那家乡农,希望能够挽回一损失。但人家一口回绝了。理由也干脆的很。当初是他坚持要买的,而且人当时又没这是青花瓷,只了这是祖传的玩意。是你坚持要买的。
不到二十年的东西也叫祖传?白天破口大骂。但乡农坚持这东西是他奶奶家传下来的,什么时候的东西不知道,但起码也是解放前的东西。最后白天把人骂火了。对方回骂了句:“谁让你自己瞎了眼呢?”完就挂了。
白天自然也就毫无办法了。
一万块呀。
想想白天就心痛,毕业快两年了,他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到如今也就将将存了两万块。这一下就亏了一半。
“怎么会这样呢?”白天心烦意乱的摩挲着青瓷碗。
“啊”的一声,白天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他摩挲的太快,还是碗口有些锋利的缘故,右手大拇指“呼啦”拉出了一道口子。碗口边留下了几滴血珠。
他赶紧捏住大拇指,迅速下床找了张创口贴贴上。
之后,看着床上的青瓷碗,白天忍不住翻起万丈无名之火。他左手抓起青瓷碗高高举起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当当当”
青瓷碗落到地上意外的竟没有碎,反而在地上轻微的蹦了两下,然后滚到了房门口。
此时的白天正在火头上,也没去想碗为什么没有碎?
碗没碎反而加剧了他心中的燃烧的怒火,他感觉这碗似乎也在嘲笑他一般。因此几步冲上去,飞起一脚正踢在青瓷碗上。
502这套房子三室一厅,白天住的这一间斜对着卫生间。
刚才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关门,因此青瓷碗飞过去斜撞在卫生间的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然后“当当当”也不知滚到卫生间的什么地方去了。
白天闷头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一阵,觉得口有些干,于是起身去喝水。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下意识的朝里望了一眼,呆住了。
不知怎的青瓷碗滚到了马桶里,而让他诧异的是一股轻烟正从马桶向上袅袅升起。还能听到轻微的“嗤嗤”声。他慢慢的走过去。发现那轻烟正是从青瓷碗上冒起的。
马桶里有之前未冲的尿,难道这还会和这青瓷碗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不成?
就在这时,“嗤嗤”声忽然停止了,轻烟也慢慢消失了。忽然青瓷碗上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与此同时,白天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微微的麻了一下。晃晃头,却再没什么异常感觉了。而白天也看得清楚,那红光一闪的地方似乎正是沾了他几颗血珠的那处碗口,这处碗口正冲着上方,现在血珠一滴也不剩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青瓷碗还是什么奇异的宝贝?他下意识赶紧从马桶里将青瓷碗捞起,顾不得碗上的异味,拿到水池边反复的冲洗。
好一阵,擦拭干净以后,他发现青瓷碗竟然完好如初,找不到一处缺口和裂痕。
白天心里越发肯定就算它不是唐青花也绝不是一只普通的瓷碗。可惜就他半吊子的古董水平,横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绿茶。仰脖,干掉半瓶。回到屋里,搬出他收集到的各种青花瓷的资料继续研究。
好半天,无果。
人倒是感觉到又困又乏,于是将剩下的绿茶喝了个底掉,倒在床上,睡了。临睡前,白天顺手将绿茶的瓶盖丢到了青瓷碗里。
…………
尽管盖了一层薄毯,但对着风扇呼呼的吹,时间一长,还是将白天凉醒了。
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四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睡了四个时。
白天搓了搓朦胧的双眼,下了床,将风扇转低两档。走到桌边,拿起绿茶,才发现是空的,正要转身出房间。忽然站住了。
他无意间一瞥,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青瓷碗里赫然放着四个绿茶瓶的瓶盖。
白天晃了晃脑袋,没错,是四个。又搓了搓眼睛,确实是四个。
他努力回忆,记起来睡前似乎是顺手将瓶盖放在了碗里,但应该只有一个啊。而且他一向不喜欢喝绿茶,冰箱里的两瓶绿茶还是上个星期李亮的女友唐薇来的时候为大家做出的贡献。
他连忙跑到客厅里,拉开冰箱,冰箱里分明还有一瓶绿茶。他又敲了敲另外两间紧闭的房门,都没有反应。这明王强和李亮都没有回来。再跑回厅里,发现大门确实紧锁。
出鬼了吗?
他跑回房间,拿起青瓷碗里的四个瓶盖,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连拧下来瓶盖边上的缺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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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四个瓶盖重新放回瓷碗。两只眼睛紧盯着碗里的瓶盖一动不动,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碗里还是四个瓶盖。白天眼睛却泪水直冒,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他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回来发现依旧如故。
他拿了本坐到一边看了起来,只是分明有些心不在焉。每翻一页,就往碗里瞟一眼。
太阳渐渐偏西。白天也渐渐失去耐心了。也许在他睡觉时王强或者李亮中途回来了,喝了绿茶,顺手放进了碗里,他心里做着推测。
就在他又一次的翻页,不经意的往碗里一瞥时,他惊呆了:最多两分钟之前还是四只瓶盖的碗里现在分明有了八只碗盖。
一模一样,分毫无差!
一、四、八!
难道这只青瓷碗是一只可以完整复制的宝贝?而且似乎是一个时左右复制一倍!
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它有这样的神奇呢?虽然他记不清自己是不是曾经往碗里放过东西,但他知道如果它一直是这么神奇的话,不可能不被乡农一家发现。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他在乡农家看到这只碗的时候它可是装着几块鱼供在神龛前的。
难道、难道……虽然他弄不明白,但觉得尿、轻烟、血珠、红光……似乎、应该、也许和青瓷碗现在的神奇有些关联。
不过,白天暂时也顾不得去探究青瓷碗的根底。他飞快地将八个瓶盖从碗里拿起,然后从钱包里将一共两百三十六块全放进了瓷碗里。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保险一的好,毕竟自己可不富裕,于是将钱又全拿了回来,只留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放在了碗里。
手机显示:5:11分了。
白天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决定先下楼解决晚饭再。
半个时后,白天吃了完炒面,就匆匆回了宿舍。然后他就趴在桌子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碗里的一圆硬币。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一元硬币还是一元硬币。
白天拿着毛巾不断的擦着眼里的泪水,然后继续盯着。
忽然,碗里的硬币变成了两块。尽管白天一直盯着,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另一块硬币是怎么多出来的?
白天赶紧看了一下手机:6:09。
白天二话不将钱包里的钱全部一股脑的全倒进了碗里。坐在旁边,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忽然想起工业区里还有一个招行的自动提款机。
那还等什么?
白天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提出了五千块,然后又跑上了楼。二话不他将五千块全放进了碗里。不过很快,他失望了,因为碗太,实在容纳不下五千块钱。为了不出什么意外,他将零钱清空,最后放了十张一百元的钞票。最后就眼巴巴地坐在一旁。等着。
天彻底黑下来了。
一个时过去了。碗里突兀的又多出了十张一百元的钞票。让白天又喜又忧,因为多出的十张百元钞和另十张一模一样,连号码序列也一模一样。
和真钞一样的假钞!让白天心痒痒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担心不已。
白天担心的同时将灯拉亮,这时候他发现,青瓷碗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原本白瓷上的青花颜色似乎变深了一些,看起来有些发蓝。
也许是错觉?
激动又紧张的白天没想太多。将碗里的二十张百元钞拿出,接着又放进了另外的十张百元钞。
白天下楼买了一只烧鸡、一袋花生米,半斤卤牛肉、半斤猪头肉,两罐啤酒,租了十张碟。他决定今天晚上通宵执行制钞计划。
…………
一夜未眠,碟片看了七张。
白天的眼睛有些发红,不过精神却兴奋得很,没有一倦意。是啊,一个晚上凭空多了一万两千块,有倦意的人不会太多。
白天压根就不记得昨天晚上的碟片放的是什么内容。随着钞票越来越多,他激动兴奋的同时却又忧郁痛苦着。
很明显,这样积累财富的方式不可能长久。大量同样序列号的百元大钞流出去,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那无疑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当然保险而又发财的方法也是有的:譬如在碗里不放纸钞放硬币。硬币是没有序列号的,无论复制多少,流出去都是绝对安全的。
当然了,缺也很明显,硬币的价值太低。一枚一块钱,一碗最多也就能装几十枚,这样积累财富的方式是不是太浪费了?
此外白天还想过是不是买些高价值的东西:例如金条、银元、珍贵的邮票之类,放进去。那样积累财富的方式无疑是最快的。可缺也是很明显的。
金条、银元、邮票,都不是直接能够使用的货币,只有交易出去才能兑换成钱币。只进行一、两次交易无所谓,交易此数一多,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甚至某些部门的注意。时间一长,安全性堪忧!
白天下楼买了早餐,一边冥思苦想对策,一边继续造钱大计。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白天的两只眼睛熬的如同急眼的兔子般通红。简单用过中饭后,实在不住了,将大门和自己房间的门锁好后,在碗里放了十张百元钞。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
白天作了个梦。
梦中他坐在一辆叉车上,左边是如山的百元钞票,右边着一个大磅秤。他不停的将钞票叉到磅秤上过秤:
五吨、五吨、五吨又五吨……
第二章赔你的衣服
富人要有富人的心态,穷人要有穷人的觉悟。(看到网www.23us.com)
拥有聚宝盆的白天无疑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富人的行列,不过现在的他依然拥有一颗穷人之心。
白天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夜两。
月稀星疏。
一觉醒来后。屋子里黑古隆冬的,拉开灯后,白天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桌子旁。然后哈哈大笑。
桌子上到处都是钞票,还有几张滑到了地上。很快他就醒悟过来,原来碗里的钞票装满了就会自动溢出来,完全用不着心翼翼的只放十张。看来以后他完全可以将瓷碗装满钞票后就不管了,也用不着每个时都过来看一下。只需要隔一段时间来收捡一下就行。
白天清了一下,竟然有四万块。
他留下了满满一碗之后,将其它的钞票全部收了起来。然后又将其分成了五十二叠。每一叠都是序列号相同的钞票。
他一叠拿了一张,将钱包塞得鼓鼓囊囊,将灯一关,然后穿着人字拖踢踢踏踏的下楼而去。
节日就是节日,虽已是两了,工业区里依然有不少人在走动,后门那里更是传来不少男男女女带着南腔北调嘶哑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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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哼着不着调的歌,将胸脯挺的高高的,一摇三摆来到工业区后门的粉摊前。
平日里这个钟粉摊早就收了,边上的几家露天卡拉ok也多半早已打烊。不过今天依然十分热闹,颇有几分节日的气氛。
因为顺风公司离工业区后门不远,因此往日里白天的中餐多半是一份炒粉,因此与这家粉摊的老板光叔混得也破熟。
“来了!”光叔一边翻动着铁锅,一边打着招呼。
白天头,向一旁的桌子走去。
“光粉一份。”光叔冲着不远处收钱兼卖麻辣烫的光嫂喊了一句。(看到网www.23us.com)
他这一喊,白天醒悟过来。咱现在可是有钱人了,怎么能吃光粉呢?于是他大喊道:“光叔,加蛋、加三个蛋。”
“好嘞。”光叔一边将一份粉盛碟,一边回道:“白生,拣到钱包了?”
“光叔,我要降低娱乐标准,提高生活质量。”白天摇头晃脑的答道,末了又补充一句:“光叔,我再加一份,打包。”
“也是三个蛋?”光叔停了一下,问道。
白天了头嘴里哼着:“私人保镖请两队一队背着另一队,直升飞机买两架一架挂着另一架,
上市公司开两家一家挤垮另一家,航空母舰买两艘一艘打沉另一艘……”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咱也是有钱人了,咱买炒粉,吃一碗倒一碗,咱明天打两辆的士,坐一辆、看一辆……”
他心里正被暴发户的心态美着呢,就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老板,来份炒粉。”
所谓人穷志短,因此白天养成了低头看人的习惯,所以通常打量人他都是从下向上。
白天顺着声音望去:一双黑色低跟高跟凉拖,一对修长的秀腿,一条很可爱的淡色卡通短裤、一件淡绿色绣着一个可爱的卡通少女的的圆领T恤,再上面……天啊,竟然唐总?
见惯了精明干练的白领丽人形象,刹那间换成可爱的邻家少女,实在是有些一下反应不过来。
唐贝是顺风公司总经理助理,同时也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唐德顺的女儿。她比白天还要一岁,去年毕业的她一进公司就是总经理助理。
白天这个仓管和这位大姐打交道的机会极少。唐贝是否称职,他这样的职员并不清楚,不过这位大姐冷艳孤傲却是白天以及许多男职员心中公认的。
这位大姐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呢?虽然他并不知道老板家住何处,但应该不会住在工业区里吧?
白天望了一眼,本能的将目光迅速移开,低头盯着桌面。
“我要加两个蛋。”
声音柔柔的,完全听不出孤傲。
“不好意思,姐。鸡蛋用完了。最后六个鸡蛋都他要了。”
不用回头,白天也知道光叔在指他。他赶忙喊道:“不用了。光叔我另一份不用加蛋了,让给她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那份也是要倒掉的。”白天完之后,才发觉漏嘴了。他干脆也不解释了,拿了双筷子掰开,然后仔细的在上面摘刺。
“白生,好了。第二份不用加蛋是吧?”光叔的语气的。也是,谁听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白白的浪费,尽管对方付了钱,也不会舒服。因此不但语气生硬,本来应该主动将粉端到桌子上的服务也被取消了。
“是、是、是。”白天一边着头,一边起身来端粉。
他低着头,好像生怕唐贝认出他似的,其实只是出于习惯的缘故。
他端着粉向回走,走到唐贝身边的时候。唐贝了声:“谢谢你啊,白天。”
白天完全没想到她会道谢,更想不到一向孤傲的唐贝竟然认识他这个不起眼的仓管。心里一激动。原本走的好好的他脚一软,身子一斜,大半碟的粉直接就倒在了一旁唐贝的胸前。
“啊……”一声尖叫。
“我、我不是有意的。”白天一边分辩一边情不自禁的用手帮着唐贝摘身上的粉,尽管他并没有碰到最敏感的部位,但唐贝又爆发了一声更凄厉的叫喊,然后猛地后退,左手捂胸,右手扬起,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你怎么打人?”白天愣愣的望着她。
“我……我打着就是你这个流氓。”唐贝的脸颊通红。眼珠里还沁着淡淡的泪水。
“你有钱了不起呀!”白天虽然算不上胆大,但这辈子除了父母还没挨过别人的打。更不要女人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如今也是有钱人了,胆气比往日可是壮的多了。
附近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向这边凑过来,白天更觉得屈辱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丽峰工业区的,虽然没看见顺风公司的,但坏事传千里,不定明天他挨了唐贝耳光的事情就传到厂里去了。
白天逼上一步,高高扬起右手。
“你、你想干什么?”唐贝下意识的用左手捂着脸,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巧的手机。
被女人名声不好,不过好像打女人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缓缓地将右手放下。
唐贝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的是白天飞快地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狠狠的冲她脸上一甩:“赔你的衣服!”完,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向着工业区的后门走去。
那一沓钱差不多有两千,两人站的距离又近,虽然白天没用尽全力,但甩到脸上,唐贝完全措手不及,其效果完全不亚于一记狠狠地耳光。
而更让唐贝受不了的是白天竟然向她甩钱,她完全傻了。
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不少人凑了过来,纷纷猜测议论着。
“卖的”“二奶”“鸡婆”等等词汇瞬间钻入唐贝的耳朵。唐贝“哇”的一声哭了,转身向工业区跑去。
这时的白天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围观的人群中属郁闷的光叔动作最快,很快好几个人加入了捡钱的行列。
这个夜晚,许多人失眠了。
第三章我等着你回来
两个时后,白天带着微醉,酒足饭饱回到宿舍。(看到网www.23us.com)将屋里的灯拉亮之后,整个人却一下傻了。
想象中满桌满地的钞票没有出现,一碗满满的钞票孤零零的放在桌上,和两个时前没什么不同。
怎么回事?怎么会两个时了,还毫无反应呢?难道、难道青瓷碗坏了。
白天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全身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他颤抖着将青瓷碗中的钞票尽数倒在桌上,然后拿起瓷碗仔细端详。
“咦,怎么会是紫色的?”白天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因为他发现那些青色的梅花如今全部变成了紫色。将碗底朝上,赫然发现那个篆体的“沈”字也成了紫色,紫的有些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他隐约记得似乎昨天夜里就发现青瓷碗有些发蓝,现在又变成了紫色,难道这颜色和青瓷碗的神奇功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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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青瓷碗和人一样也会疲乏?又或者它和机器一样也需要某种能源提供动力?
具体如何白天无法推测,他只能祈祷随着时间推移,青瓷碗能够恢复原样。虽然他心中觉得可能希望不大,但现在他也没有其他的盼头了。
他将瓷碗放回了桌上,想了想然后朝里面放了一张百元钞票。接着他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和DVD,继续看碟,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为了便于观察,屋里的灯他也没有关。
一个时过去了。WwW.瓷碗中依旧只有一张百元钞票。
两个时过去了,天渐渐的亮了。瓷碗中依旧只有一张百元钞票。
三个时过去了,瓷碗中依旧只有一张百元钞票。不过,这一次,他发现瓷碗有些变化,似乎那些梅花由紫色变得有些发蓝。有希望!
四个时过去了,瓷碗中依旧只有一张百元钞票。梅花彻底的变成了蓝色。
五个时过去了,瓷碗中安静的躺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百元钞票。梅花依旧是蓝色,只是认真的观察的话,似乎微微有些发青。
白天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来瓷碗没有坏,应该是能源耗尽,因此才由青变蓝,最后又变成了紫色。紫色大概就意味着能源耗尽或者已经低到无法复制的状态。只是白天不清楚地是瓷碗耗费的是什么能量,而它又是如何获得能量补充的呢?
不过不管怎样,瓷碗没有坏,就让白天忧愁尽去了。他将瓷碗中的两张钞票都拿了出来。这样,瓷碗应该能恢复的更快一些吧?
白天吃过了中饭,又租了几张碟。时间就在看碟中慢慢度过。到的晚上十的时候,瓷碗已经由蓝色变青,又由青变绿。看来绿色应该比青色的能量更充足。白天倒也不急,他想看看瓷碗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
于是他上床休息了。
只是大概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睡到两钟,就再也忍不住起床了,却发现瓷碗没有什么变化,依然碧绿如昔。
难道绿色就是?白天倒也不急于下判断,踱到客厅继续看碟去了。
一个时候,白天发现瓷碗的颜色再次起了变化,虽然变化不大,但高度警觉的他还是发现了碗上的梅花微微有些发黄。
白天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他睡觉了四个多时,瓷碗毫无变化,现在仅仅过了一个时,梅花就变得有些发黄。这中间的差别仅仅是他睡觉的时候把灯关上了。难道瓷碗能够吸收光能?
白天抬头朝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望了一眼。有时候的事情就是这样,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就看出来了,白天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比平时暗多了。只是之前大概因为兴奋、紧张或者担忧才没有注意这么明显的变化。
想到这里,白天捧着瓷碗走向客厅。刚跨出房门,他就发现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一下子就亮了不少。而等他走到客厅,客厅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了许多。而房间里则又明显明亮了一些。
这下,白天心里有谱了。瓷碗能够吸收光能补充能源。那还等什么?
他将瓷碗放回屋里的桌上,然后将屋里的台灯打开,又将客厅里的一个大台灯也搬进屋内亮。
一时屋子里光芒四射。
…………
一场突来的雨,淋湿着深州的清晨。
一部红色本田在雨中缓缓前行,丽峰工业区前门的保安远远的看到这辆本田,就将栏杆抬起。保安们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老板的侄女顺风的总经理助理唐贝,停车费是不用交的。
丽峰工业园前门不远就是一个三叉路口,实际上这个偏僻的地方车辆不多,不过半年前路口不但安装了红绿灯,还安上了电子眼。使得司机们不得不时常看着空荡荡的路面耐心等候。
红色本田不断的喷吐着尾气,等待着下一次绿灯的亮起。
唐贝随意的四下张望了一下。
雨中的路口格外清静。
右边几米的地方是路过工业区维一的一路巴士902的候车亭,候车亭里身穿一身黑色牛仔的白天戴着耳机悠然自得。
向右摆了下车头,唐贝靠了过去。
两声喇叭吸引了白天的注意,他将一侧的耳机摘下,望着她。
唐贝缓缓地将车窗降下,一脸寒霜的瞪着他:“我给你个道歉的机会。”
对于前天晚上的事情,老实白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大不了,不干了呗。还能怎么滴?反正现在哥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白天裂开嘴笑道:“你大概韩剧看多了,把野蛮当成个性了吧?告诉你,如果将阿拉伯人排除在外,韩国女人的地位和日本女人一样绝对能列入世界倒数前十名。”
唐贝一口银牙咬得狠狠地,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鼻一皱:“你等着!”
有句话:酒壮熊人胆,钱壮男人腰。这话一没错。
白天对于唐贝的威胁完全不屑一顾,嬉皮笑脸的唱道:“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
一更,下午三二更,晚上八三更。感谢大家支持!
第四章风大出妖精了
作为深州这个繁华都市的中心,兴华路的上午似乎永远是如此的拥挤,尽管市府早已对各种社会车辆通过兴华路进行了时段的限制,交通依旧是常常堵塞。WwW.
白天俩手各抓着三根羊肉串,吃的满嘴是油,一路悠悠荡荡向着兴华路东口走去。
整个兴华路上电子市场、通讯市场、服装世界、电器百货节次比邻,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白天今天可是带了四个钱包来的。每个钱包里面各有五千两百人民币,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为了避免一次购物中使用到同样序列号的钞票。这也就注定了太昂贵的物件今天是不能买的。
白天只是打算买个新手机,买个DV,另外就是衣服、裤子从里到外买个几套。当年楚霸王曾: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耳。
同样的道理。现如今白天有钱了,如果不倒置一下,那怎么忍受的住?反正瓷碗白天今天依然没有使用,他想看看让瓷碗一直吸收光能会有什么变化。
首先的目标自然是手机,因此白天直奔位于兴华路东口的通讯大市场。
“施主,平安是福。”一名三十岁左右僧人打扮的男子手提一个布袋冲着白天就是一礼:“一枚平安符贴身佩戴,可保十年平安。”
僧人飞快的从布袋中掏出一个黄色的三角形物状,压低声音道:“施主,您是有缘人,只要布施两元即可得到平安符一枚。(看到网www.23us.com)”
哇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俺现在是有钱人了,但蚊子再也是肉,傻瓜才会上你的当呢?
白天笑嘻嘻的将手中的羊肉串往那人嘴前一递:“平安符就不用了,免费布施你一根羊肉串吧!一根五块钱讷。”
那人自然明白白天是在调侃他,于是往旁边一闪,嘴里道:“罪过罪过。”加快脚步想要离开。
白天大口的咬了一口羊肉,冲着那人的背影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跑什么跑,羊肉腹中过,佛祖心中坐嘛。”
正着,就听见背后有人声地拍着巴掌:“很有哲理、很有哲理。”
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穿白袍、头戴黄冠、浓眉大眼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更稀奇的是那男子蓄着一缕长须垂到前胸。
没搞错吧?走了一个假和尚又跑来一个道士?
不等他开口,那道士笑眯眯的捋着长须:“贫道松鹤。子,可算等到你了。”
“你……”白天才发出一个字,就不出话了。
因为,突然间迎面刮来一阵大风,绕过白天之后,那风打着旋以道士和白天为中心向外急速转动,风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旁边本来熙熙攘攘的行人顿时全部站立,本能的各自用手或其他物件遮挡脸部。
那道人右手还在捋他的长须,左手向白天一招,白天顿时不由自主的头一阵模糊。接着两人忽然之间就在原地消失了。
风夹带着地上不多的各种垃圾越转越大,越转越高,颜色变得越来越黑,吹得路边的广告牌“哐哐哐”直响。
不过只一会儿,风突兀的来,又突兀的去了。总共不过一分钟。只留下各种垃圾从空中缓缓地向四处纷扬飘落。
一个原本距离白天大约两、三米的少女在这场风波之中始终没有遮蔽她的双眼,因为她穿着一身长裙,风起之时,别人都挡脸,她则是用两只手紧紧地按着两边的裙角,生怕春光外泄,因此白天和道人失踪的场面她看的清清楚楚。
风停之后,她张大着嘴巴站在那里,,脑子里却怎么也回忆不出白天和那道人的样子,好半晌终于尖叫一声:“风大出妖精啦!”
…………
“这是哪里?”白天脑子清醒之后,发现他站在一间紧闭的屋中,屋里堆积着各种规格的各色电缆、电线,那道人就站在他的旁边,还捋着胡须在那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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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市场后面的某家店铺的仓库。”
白天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发麻,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妨一脚踩在一卷电缆上,踉跄一下,扶着边上墙才没摔倒。
“子,你的胆子也太了。”那自称松鹤的道人微微的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子,你走运了,快把手伸出来。”
白天紧紧地贴墙站着,舌头也吓的在嘴里打了结似的:“你、你……想……干吗?我、我没钱。”话的时候,他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拽这他的两个裤子口袋,每只口袋里可都有两只钱包。
“就你,老道我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松鹤道人不停的摇着头:“少费话。我要认主!快,赶时间。再拖,本真人就要飞升仙界了!”
白天完全不知所措的望着老道:“……”
那松鹤倒也真不废话,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白天的右手,白天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发现完全动不了,就连想要喊救命都做不到。
白天的右手大拇指上还贴着创口贴。老道两根手指一撸,创口贴就滑落到地上,然后他用手指在白天的右手大拇指上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老道的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多出了一个金色的圆圈。
老道拽着白天的右手大拇指往金色圆圈上一抹,鲜血顿时涂抹了上去。可能老道觉得鲜血不够多,两根手指掐了一下白天的右手大拇指,顿时血流如注。奇怪的是,那血流到金色圆圈上,却迅速就没了踪迹,似乎被那圆圈吸收了。
白天只觉得一阵阵痛彻心肺,却偏偏连呻吟都做不到。就在这时,忽然发现那金色圆圈上忽然闪了一道微弱的红光,而白天的脑子里也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微的麻了一下。
老道手指往白天的右手大拇指上抹了一下,血顿时停止了向外溢,而且大拇指上立刻就结了痂:“好好待着,别动!”
白天心里苦笑:我倒是想动来着,可也得动的了不是?
第五章未来的世界首富
松鹤老道盘腿坐在了地上。(看到网www.23us.com)
接着老道的头上开始冒出丝丝白气。然后,突兀的一个赤身的松鹤从老道的头处忽然一下冒了出来。
白天可是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但就是没发现松鹤是如何从老道的头冒出来的,头上可是丝毫没见到任何缝隙啊。
这松鹤和松鹤老道长眉目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完全象是老道的浓缩版。只是松鹤也就比松鹤老道的脑袋略微大上一些。
松鹤老道始终端坐不动,而松鹤从头飘出之后,就直接飘向老道的左手握着的金色圆圈。
那松鹤将头主动伸进那金色圆圈中,然后金色圆圈开始变,越来越,只一会儿就完全消失在松鹤体内。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大串钥匙碰撞后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响声。
松鹤瞬间钻回了松鹤老道的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咔咔”门外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白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完全无法预料,如果那人打开门之后发现仓库里多了两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和结果。
老道不慌不忙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微的皱了下眉,然后又缓缓地把眼睛闭上,就这样站在那里。
白天一下蒙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法术失效了?全身的血液开始不停的向脑袋涌来,白天急得两只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脸颊更是通红的,可惜他什么也干不了。
“咔咔咔”钥匙还在转动,同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搞的,就是拧不开呢?”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拿错钥匙了吧?”
“不可能,就是这一把。Www.这一大串钥匙里面只有这一把黄铜的。我再试试。”
老道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伸出右手抹了一下白天的双眼,顿时白天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前一片黑暗,白天内心充满了恐惧。
接着一只手抓住了白天后脖,然后他感觉双脚似乎悬空了。就在这时,白天听见“咚”的一下响,似乎是门撞到墙的声音。然后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奇怪,仓库里怎么有羊肉串呢……”
糟糕,自己的羊肉串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白天心里更急了。这下肯定被发现了
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脚落地了。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准确地是地毯上。
他发现他能动了。眼睛自然也能睁开。此刻的他正躺在一间铺着红地毯的房子里,看样子应该是这套房子的客厅。
客厅里真皮沙发环绕,正前方放着一套家庭影院,靠窗户地方摆着一个偌大的金鱼缸,七、八尾或金或红的金鱼在水缸里欢畅的游来游去。
“这是哪?”
“不知道。”老道走到冰箱前,拉开:“矿泉水还是可口可乐?”
“矿泉水。”白天先是吃了羊肉串,上火;后由经历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事,更上火,不过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不知道?”
一瓶矿泉水丢了过来,老道自己开了一瓶,喝了一口道:“应该是某人的家。”
“某人?”
老道脸色无比坚定:“是啊,这房子怎么看也是有人常住的迹象。肯定是某个人的家。”
白天:“……”
白天的心正惴惴不安,没提防当然有准备也提防不住,老道右手一弹,一道白光迅即冲向他,然后没入他的印堂。
“你……”白天本能的站起,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他的脑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脑子里多出的东西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他一下明白了老道为什么抓他的理由。
老道道号松鹤,乃是有穷门的掌门,生于明朝中叶,上个月他终于修练圆满,顺利度过了九九天劫。
也就是松鹤老道已然是飞升在即了。但是老道并不愿意飞升。原因很简单。
并不是老道在地球上还有什么顾恋。实际上整个有穷门如今只有老道一人。而老道无妻,自然也无子无女没有后代,而且老道祖上几辈都是单传。此外这几百年下来,纵然还有亲戚也不知道是多么稀疏的血源了。句不好听的,老道如今就是凄凄惨惨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准确地应该是一个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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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之所以不愿意飞升。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宁当鸡首不为牛后。在如今的地球上,度过九九天劫的老道完全可以像螃蟹一样肆无忌惮的横着走。可是飞升之后,他就只能是个仙界新鲜仙。二是,人对未知的东西是最恐惧的。虽然传中总是把仙界描绘的如何如何美好,但是老道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一个从仙界过来的人或仙,因此悲观主义者的他自然不愿意去尝试未知的世界。
可是度过九九天劫后,修真者不由自主的就会飞升仙界。这一个多月来,老道竭尽全力的压制,已经筋疲力尽,快杠不住了。
而支持老道死杠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找到了可以不用飞升仙界的办法。
这个办法其实并不复杂。那就是找一个人收了锁婴环。然后老道放出元婴,将元婴和这枚锁婴环契合。之后,除非那人解除了锁婴环又或者那人也要飞升仙界之外,就是他松鹤老道自己想要飞升仙界也不可能。
起来并不复杂,而且松鹤老道手上就有一枚锁婴环,但对于老道来这个方法却有风险。
这样做的结果,老道的生死基本上很可能被那个收了锁婴环的人掌控了。因为锁婴环在修真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奴环。意思就是元婴契合锁婴环的人实际上就等于是认收锁婴环的人为主。
因此,老道自然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收锁婴环。
找了一个多月,老道最后找到了白天。
只是,为什么会找到白天,白天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中却没有解释。又或者老道不用愿意告诉他。
白天理清头绪之后,飞快地瞟了老道一眼。
“怎么,想要掌握本真人的生死?”老道裂开嘴笑:“别做梦了。想要做到这一,起码你得能遥控锁婴环才行。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如今一灵力也无,别白日做梦了!”
白天这下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老道找上了他,因为根本没有威胁嘛。只是普通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偏偏找到他的头上呢?
松鹤似乎知道他的心里活动,又捋着长须得意洋洋的道:“很简单,因为你财运亨通,根骨甚佳,不出意外将来世界首富肯定是你,所以本真人要收你为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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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天地
“收我为徒?”白天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问了一句:“这个世界上真有神仙?”
出乎白天的意料,松鹤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有吧!”
白天迷惑的望着他。(看到网www.23us.com)
“虽然各派秘籍、民间传、许多修真前辈的笔记中都有过神仙的描述,但是眼见为实。本真人并未亲眼见过一个神仙,或者是去过仙界的人或仙。只不过如今度过了九九天劫之后,本真人隐隐觉得星空之外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在召唤着我,常常一不经意间身体就会失去控制要奔腾而去。这种感觉应该就是传中的飞升仙界的迹象,因此神仙大概或许还是有的吧!”松鹤的解释虽然不能让白天满意,但却给他一种诚恳和真实的意味。
“你连是不是有神仙都不能肯定,那、修、修练有、有什么用呢?”白天问道。
“神仙虽然不能肯定真有其事。但修真可以使人变强,可以长生,起码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却是无比真实的。”
白天一下沉默了。人的本性都是怕死的。对于“死亡”十岁之前白天并没有太多的体会,十岁那年,爷爷去世了。死亡对于他来就不再是一个空泛的词汇。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在不断的失眠。因为他明白人都是要走向死亡的。死亡——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少年不能成眠。
虽然这种心里极度恐惧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失了,但是如今松鹤谈到长生,让他的心一下活了。(看到网www.23us.com)
事实上,如果能让生命延续,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
“那修、修真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坏处呢?”
“当然有。万事有利必有弊嘛。修真之途分为凝气、避谷、金丹、元婴、洞虚、空冥、寂灭、大成期八个境界,每一个境界又可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且不丹破婴生之时的天劫、大成圆满时的九九天劫,都是凶险万分,能挺过去的不过百中存一,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灭的结局。也不修真界的尔虞我诈,一有不察就被人算计。如果得了个好东西:例如灵天福地、修真秘籍、法宝灵丹,自身又没有强大的实力,消息又传了出去,下场多半就是破门灭派的惨祸。就是你能一路顺风、无惊无险地度过九九天劫,其间也要忍受千百年的寂寞、亿万次的各种各样的诱惑,其中滋味也是难忍无比的。”
白天听得脸色有些恍惚。
“不过,这世间凡事总是有代价的,哪有光收获不付出的道理。因此,收获也是很明显的。远的不,只要你能达到避谷境界,没有意外的话,你能轻轻松松活过两百岁。元婴之后千岁高龄不过寻常事也。”到这里,松鹤道人将那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那张老脸上竟然笑出了一脸的暧昧:“子,牛皮不是吹的。咱们有穷门虽然不是地球上最强大的修真门派,也没有什么威力强大的法宝和阵法,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咱们绝对是如今地球上修练最轻松、修练速度最快的门派。想我老道如今不过五百余岁却已是大成圆满,安然渡过天劫。即便是在以前灵气充沛之时也不多见,更别如今地球上灵气稀薄,像我老道这样的修真速度绝对是独一无二。”
“为什么呢?”白天问道。
“因为祖师爷创制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有穷丹。”松鹤道人站起身来,一脸的得意扬扬,整张老脸上红润的光彩照人:“当然啦,缺也是有的。如果不是财运亨通之人,就算服了有穷丹,效果也不明显。也因为如此,咱们有穷门历来择徒严格,那绝对是宁缺勿滥。再加上本真人性子有些疏懒,因此如今有穷门才只剩下了一枝奇葩。”
白天听得老道竟然自喻为奇葩,忍不住要笑出来,不过惧于老道的手段,强绷住了,只是脸部肌肉显得有些过于僵硬。心里却也想明白了:我在现在聚宝盆在手,只要我想世界首富倒也并不算夸张。
“好了,废话本真人也不多了。愿不愿意你痛快的句话吧。”松鹤的目光一下变的锐利起来,盯得白天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子,别以为老道非要收你为徒。你的资质的确不错,不过世间财运亨通之人却也算不得少,虽然大多不能和你相比,但服用有穷丹后的效果却相差不会太大。而对于我老道来,其实如果你始终是一个凡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那样一来,我老道就绝对安全了。你要真拜我为师,对我老道来,倒反而是多了个隐患。行了,话就到这里,表个态吧!”
“我、我愿意。”白天毫不犹豫的道。
“很好、很好。”松鹤了俩下头,忽然闪电一般掠到白天的身边,左手一掐,白天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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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枚黑色的散发着浓郁臭气的二分之一乒乓球大的圆丸,松鹤右手一伸,圆丸就进了白天的嘴巴。左手一合,白天的嘴巴就合上了。
在此过程中,白天再次变得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动不能动了。
那圆丸二分之一乒乓球大,塞进嘴里后,顿时占据了大半个空间,好在那圆丸奇软,而且入嘴即化,和着唾液顺着喉咙就流入体内。只是那圆丸不但臭气难闻而且苦涩无比,如果不是白天此时动弹不得,只怕就是吞了下去也会呕吐出来。尽管如此,白天也难受的眼泪水、鼻涕液止不住的往下流。
痛苦还没有完结。那圆丸流入体内之后,只一会儿,白天就觉得腹内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全身各个毛孔向外冒。
白天此时心里充满了怨念,老道到底给他吃了什么玩意?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松鹤老道兀自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右手还在捋这他那该死的长须:“别担心,子。一觉醒来就是一个新天地。”接着左手将他的两眼一抚,白天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眼前一片黑暗。很快,他整个人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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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老骗子
夜色无力地笼罩着城市,透过朦胧的落地的玻璃窗,黯淡的星光洒进铺着绿色地毯的客厅里。WwW.
白天从沙发上慢慢醒来。松鹤老道坐在他的一旁看着电视,屏幕里愤怒的灰猫汤姆正在气急败坏的追赶着欢呼雀跃的老鼠杰瑞。
他没有感觉身上还有什么不适,相反全身上下有一种无法言语、从所未有过的轻松。他感觉身体里似乎充满了力量,那种舒适和自信似乎倘佯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一定要比喻那就仿佛才洗了一个热水浴。但是热水浴之后的舒适感与此时的没法形容的美妙相比又不到万一。
见老道没有理会他,白天长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是的,地面上虽然铺着地毯,但却不是记忆中的红地毯,而是绿色的。落地窗前有一个大鱼缸,可是里面没有金鱼,而是有两只龟在缸里浮浮沉沉。
沙发正对着是一套家庭影院。只是他分明记得挂着屏幕的那面墙上并没有其他的装饰物,而此时分明挂着好几张卡通姑娘的十字绣。而最让白天怀疑的是他分明记得沙发在左、家庭影院在右。而现在却颠了个个。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看了下沙发。沙发套由记忆中的红色变成了绿色。
白天终于肯定这应该不是之前的那个客厅。
“这是哪里?”白天问道。
“隔壁。”松鹤头也没回,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某人回来了,所以我只好到这隔壁来了。(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彻底无言这个把人家当己家的家伙:“……”
“先天的感觉不错吧?”松鹤踱到冰箱前拿出了一串葡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先天?”
“凡人武者对避谷的叫法,一个意思。”
“你是我现在能活过两百岁?”白天清楚地记得松鹤上午讲过的那句话。
“当然。不止如此。虽然有些修真者认为只有生成金丹,才能真正算是一名修真。但一个先天和一个普通人差别还是巨大的。不但是寿元增加,而且六识也会大幅的增强。”
看见白天一脸茫然,老道解释道:“就是你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的能力都将大副提高。你能清晰的感觉到天地灵气的流动。先天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对身体的肌肉、骨骼控制力都将大大增加。到的先天后期,在一定范围内你想要改变的你的容貌、胖瘦、高矮都并非一件难事。”
“不是吧,这么牛!”白天听到这里,口水都下来了,“滴滴嗒嗒”的落在地毯上,如此丢人的样子他也全然没有觉察。要知道白天对于自己的身高还是很有怨念的。刚刚1米七的个子在如今这个时代的确已经排在了中下游。公司里一大半的美女们穿上高跟鞋都比他高人一头,怨念啊。
老道笑而不答。“啪哒啪哒”一串葡萄吃了个干净。冰箱再次被拉开,这次拿出来的是一提香蕉。
老道慢悠悠的剥皮吃蕉。
“难道我吃的是仙丹?”白天忍不住兴奋得问道。
“仙丹,老道没见过。灵丹,老道倒是见过不少。但是没有副作用的灵丹,老道没见过也没有听过。所以,子,奉劝你一句。以后千万记住了,没事千万不要吃灵丹。否则,将来有的你后悔的。”
没想到老道竟然会这么,不过白天是个修真新鲜人,自然是没有资格也没能力和老道辩论的。不过,听到这句话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想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一变,紧张的问道:“那我吃的那个是不是……灵丹?有什么副作用?”
老道又开始了捋他的胡须,难道这个动作真的很舒服?
“广义的,有穷丹应该算是灵丹,不过呢他和一般的灵丹又完全不同。副作用嘛,严格起来,应该算没有的。”
“什么叫严格起来,到底有还是没有啊?”白天急了,快步冲到老道面前。如果不是惧于老道的淫威,他很想一把揪下他该死的胡须下来,看着就有不出的烦
闷。
着急是白天,从容是松鹤老道的。
因此松鹤依旧慢腾腾的道:“这有穷丹乃是我派开山祖师——有穷真人所创的一味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丹丸。”
“一般的灵丹都是通过药力改变人的体质或者灵丹本身含有大量的天地灵气,而有穷丹则不同。”
“有穷丹乃是通过改变人的财运从而促进人的体质改变的神奇丹丸。”
白天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心里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因此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我不明白你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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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呢。服用了有穷丹以后,服用者的财运将彻底改变,得到的好处就是体质得到促进。这不,你就直接进入了先天嘛。”
“改变财运是什么意思?”白天已经猜到了,他的脸色难看之极。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具体的就是……嗯,就是你以后注定要穷困终生了。”松鹤一脸严肃:“严格的这并不是副作用。有获得就有失去嘛。对于一个修真者来,钱财乃是身外物……”
老道话还未完,白天已经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胡子:“还我、还我!”
老道凛然如革命烈士一般,任由白天的揪拽,巍然不动如山:“服用有穷丹后,已经是不可逆转了。子,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世间多少人为得到有穷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骗子,你这个骗子!”白天声泪俱下。
怨念啊。这好不容易有钱了,还没来的及开始享受呢,却被告知财运改变,要穷困终生了。悲愤交加、痛不欲生都不足以表达此刻他的绝望心情。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怎么能算骗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地球灵气稀薄,修真有多么艰难?先天已经成为无数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梦想。你要珍惜啊,子……”
“老骗子!”白天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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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把钱流出去
脑中一阵微麻,白天缓缓醒来,看到的就是松鹤的一张老脸。(看到网www.23us.com)
“你……”
“子,你为什么把钱看得这么重呢?”
“废话,这个世界没有钱寸步难行。”
“是吗。”松鹤拍了拍手,他的身前留下了一大堆香蕉皮。拉开冰箱,他又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我没花一分钱,还不是有吃有喝?”
“你……”白天哑口无言,是的,面对这个将强盗行径当成寻常事的家伙,他还能什么呢?
“子,你知道吗?对于修真者来,绝大多数的问题钱都解决不了,而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修真者来就完全不能称之为问题。”
白天想要什么却又无力反驳,只能耷拉着脑袋。
松鹤屈指一弹,一道白光射入白天的印堂。第二次遇上这种事情,白天倒也没有太大的慌张。虽然他不清楚白光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大概应该没有什么害处,当然就算有害处,他也是无力反抗的。
松鹤右手上突兀的多了一枚银色的戒指,二话不套在了白天的右手中指上,同时嘴巴也没嫌着:“这是一枚乾坤戒,使用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慢慢体会。戒指里放的是我派的各种修炼法门还有一些我的体会和经验。不过,子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把钞票和金银等货币放进去,否则可能出去无法预料的灾祸。”
不等白天话,松鹤继续着:“所谓修真实际上就是吸收外界的灵力使自身不断变强的过程。而一般的修真门派修炼的方法也就是吸收外界的灵气转化为体内的真气,而在这种不断转化的过程中会使得修真者体质不断变强,以能容纳更多的真气。(看到网www.23us.com)当丹田无法容纳下真气的时候,就会聚生出金丹,而当金丹无法容纳下真气,则破裂化为元婴。所谓的大成圆满实际上就是元婴已经无法容纳真气……”
白天听得懵懵懂懂,因为他是个修真初哥,自然是对什么金丹、元婴一无所知。不过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元婴无法容纳真气会又会变成什么呢?”
“这个……”松鹤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本真人渡过天劫之后,发现元婴之内的真气全部转化成了另一种元气。这种元气要比真气的威力强大的多。而从外界吸收的天地灵气之后如今也转化成了这种元气,只不过转化成的数量比原来的真气要少的多。本真人猜想这大概就是传中的仙气吧?”
“哦。”
“但我有穷门因为有了有穷丹所以和其他的修真门派相比,多了一种修真之法。因为吞服了有穷丹之后财运改变,注定穷困一生。这也就造成了以后不管你能获得再多的钱财都将是一场空。但是这些钱财的流失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从你手中流失的钱财越多,你的体质也会慢慢的逐渐变强。”
白天两眼睁得老大,却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明白。
“也就是。虽然你以后手上有多少钱都留不住。但流失的钱越多,你的体质就会变得越强。所以咱们有穷门除了正常的修炼方法之外还多了一个修炼之法,也就是拼命赚钱。明白了?”
“这样也行?”白天的嘴巴张大的可以吞下一只鹅蛋。他可是有聚宝盆在手,他的脑海闪过:他一脚将松鹤踩在脚下将他嘴里塞香蕉皮的美好画面。
“当然。要不祖师爷伟大呢。”松鹤的脸上又变得神采飞扬:“不过,本真人要提醒你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根据本真人的经验。如果你身上只留下不到一千现金,银行存款也不到一千,那么一般来不会出现钱财的流失。而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就要心了。钱财流失并不可怕,但是因为钱财流失的方法不可控,就有可能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意思?”
“命运是很奇怪的。因为我们注定穷困一生,所以一旦拥有的财富一多,就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导致钱财流失。譬如偷、抢劫、绑架、火灾、黑客、官非,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手段和灾难,因此本真人相信世上应该确实有神灵存在。”
别的话白天没有在意,只是嘴里不自主的念了一句:“黑客?”
“有什么奇怪?如果咱们钱存在银行或者证券行里,遭遇黑客转钱或者盗卖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松鹤脸色倒是平静的很,就像真的再一件平常不过的琐事:“事实上最近十多年我一直在间接的利用黑客来使钱安全、稳妥地流失。”
白天的两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爆出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我将钱分别存入了上百个匿名帐号。钱一多,自然就会有黑客将钱转走。咱们是各得其所,安全快捷。要知道其他的方式安全性都很成问题。一个不好惹下官司就不妙了。虽然对于我们来要换个身份并不是难事,但是总归麻烦。因为咱们有穷门和一般的修真不同,我们完全可以生活在普通人中间完成我们的修真之路。因此,这也是我向你推荐的最佳的流钱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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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松鹤忍不住感叹道:“要不你是幸福啊。想当初本真人刚入门的时候,哪有什么银行,没法子只能换着脸到处去存银子,还得想着法子把银票不心遗失了。哪有如今方便?一遛烟的工夫就能将几个亿流出去。”
“几个亿呀。”听的白天忍不住强咽了几大口唾沫。就在这时,他愣愣的望着对面的墙。
“怎么了?”松鹤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眼睛望去,那边墙上挂着一幅大照片。一个穿着红色的古装的女孩站在一棵盛开的桃花树下。那个女孩分明就是唐贝,虽然白天和唐贝并不算熟,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有没有搞错,这里难道竟然是唐贝的家?难道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认识?”松鹤问道。
白天了头。
“最后一件事。为了本真人的安全,你子最好没事不要来找我。虽然,你不达到元婴境界想要找到本真人的可能性相当渺茫,但是为了本真人的绝对安全,你不许过长江!”
“为什么?”
“因为我一般在北方待着,因为本真人体内有锁婴环,所以看见你不高兴,不可以吗?”
“我绝不过长江。”白天哪敢不字,连忙不要命的头。
“好吧,看到你这么诚恳地份上送你一个消息,那姑娘胃病发作,现在就昏倒在门口。”松鹤着将手向门外一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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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徒弟不要当的太轻松
“啊?”白天惊悚的立刻站了起来。不会这么巧吧?
“放心。本真人下了禁制,这套房子以外的普通人既看不到屋里的灯光,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白天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虽他和唐贝现在弄的不愉快,但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因此迟疑了一下问道:“她昏倒了,没什么事吧?”
“不好。”松鹤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猥琐:“姑娘长的还是不错的。如果你对她没什么意思,那咱们就离开,免生事端。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真人我救她一救也未尝不可。”
“想法?”白天的眼前顿时闪过唐贝的身影:飘动的微卷长发,精致白皙的脸颊,这的确是一张美丽动人的容颜,只可惜,她的眼神太过冷了。
明白了,松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右手一招,只见一个人影就穿过大门直接飞了过来,其间完全视紧闭的大门如无物。
那人正是唐贝,只是她完全没有了清晨那飞扬自信的神采,双眼紧闭,脸部也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不到一天工夫,看起来似乎消瘦了许多。
本来白天想: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唐贝的样子,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怪不得老话的好,人有什么都好千万不能有病,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松鹤右手一挥,唐贝直接在空中一个转向,朝着不远处的沙发飞去。也许是其间的动作太大,唐贝醒了过来,发现悬在空中身不由己的她似乎一下子痛苦也暂时忘记了,一边手舞足蹈的在空中摇摆挥动,嘴里一边大喊:“救命”。(看到网www.23us.com).nET
接着“咚”的一声,唐贝落到了沙发上。此时的她显然陷入了和之前白天一样的境地,一动不能动,只是声嘶力竭的在那里大喊:“救命!救命啊”
白天实在忍不住,走过去好心的劝慰。只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不由自主的换了味:“省省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唐贝这时才发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之一竟然是白天,于是一脸悲愤地喊道:“流氓,你不得好死!”
“我……”白天很想解释一下。的确,他什么也没干,凭什么荣获这样的诅咒。只是此时的唐贝已经骂不出声了,剧烈的痛苦使得她的脸部扭曲的更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冒出,嘴里不时发出阵阵呻吟。
“子,看来姑娘和你关系不怎么样?难道你是单相思?”松鹤背着双手走过来,一脸轻松。
不愧是在普通人中修真的家伙,白天完全感觉不到时代的隔阂。看起来老道比他父母还要开明的多。
“你能不能先救救她再。”
“子,到现在连句师傅都没叫过,你这个徒弟不要当的太轻松哦。”
哇靠,早嘛。白天转过身,冲着老道弯腰一拜:“师傅,弟子求你了。”
“徒儿放心,菜一碟。”老道左手捋长须,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唐贝的胃部一指。白天只见得一道并不强烈的白光闪过,然后老道将食指屈回道:“行了。子,好好修炼。到了元婴后,别学为师的慵懒,多炼几颗有穷丹,多收几个徒弟。”
虽然和老道相处不到半天,虽然老道让他失去了成为富人的资格,但是总的来还算愉快,白天眼神中有些不舍:“师傅,你这就走啊。”
“莫非你要给为师报酬不成。拿来拿来,多多益善,为师不嫌弃。”老道着当真将右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不断的来回摩擦。
白天颇有些哭笑不得,伸手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递上,然后一指唐贝:“师傅,那她怎么办?她可都看见了,万一出了怎么办?”
此时的唐贝正安静而又恐惧的躺在沙发上,全身不停的微微颤抖。刚才上楼梯的时候她的萎缩性胃炎又发作了,快走到门口时,痛得支持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让她难以理解。
白天带着一个神秘的道士在屋里等着她。而且那道士刚才一伸手指,她就觉得胃部一阵温暖,胃病是不是好了,她不清楚,但至少疼痛瞬间就完全消失了。她震惊之中带着无比的恐惧,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看见了,又怎么样?为师我是所无所谓。当然了,如果你怕麻烦,为师可以帮帮忙。凉办还是热办,随你?”
“什么意思?”
“热办简单,一把三昧真火烧得她魂飞魄散,无影无踪。”
“不要。”唐贝和白天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老道笑笑,继续道:“凉办,麻烦。为师发道真气,清除她的部分记忆。不过记忆这种东西很麻烦,下手轻重很难掌握,轻了清除不干净。重了,很可能把其它的记忆一并清除了,一个不好,变成白痴的可能性也很大。”
唐贝咬着下嘴唇,一脸的楚楚可怜:“白天,我求你了,我道歉还不行。我保证今天的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求你放过我吧!”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求过人,可是人的本性都是怕死的,何况她只是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坎坷的娇姐。
“师傅,难道没其它的办法?”白天也一脸为难,他和唐贝的矛盾起来不过是事误会而已。实在用不上搞得那么严重。
“这样啊,好吧。起来为师也没什么法宝送给你,就把这摇魂钟送给你防身吧。”着,老道的右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金黄色的钟。
“摇魂钟?”
“这东西威力虽然不,但缺陷也不。不过作为调教逼供却是至上法宝。”老道笑起来两只眼睛完全看不到了,给白天的感觉就是猥琐,极端的猥琐!
调教逼供?唐贝更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不是此刻她浑身都动弹不得,她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老道飞快地取下了钟的钟锤,然后拿着钟锤在唐贝的右手上一扎,几滴血珠流到钟锤上瞬间不见。唐贝还没来的及喊痛,老道就将钟锤重新又挂回了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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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老道摇了两下钟。
“啊……”唐贝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脸部肌肉完全扭曲,也不知怎的她能动了。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两腿也蜷在了一起。
白天没有想到唐贝竟然能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他感到耳膜似乎都快被震聋了。即便她很快停了下来,他也觉得两个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她要不听话,你尽管摇钟就是了。好自为之,为师去了!”
………
一更!
第十章恐惧加码
夜已经很深了。(看到网www.23us.com)燥热的南风将这个晚上吹拂得格外烦人。
白天站在落地窗前注目远望,寂静的街道上此时依然灯火辉煌,似乎在极力宣泄着这个大都市的繁华。
然而此时的他对此毫无兴趣。
一个多时过去了,唐贝还在沙发上坐着,她那张冷傲如霜的脸上如今充满焦虑和烦闷。一个多时了,唐贝始终烟不离手,一支接着一支。不时传来几声猛烈的咳嗽,明这个女人其实并不会抽烟。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和一大堆灰烬仿佛在述主人内心的恐惧。
自老道走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话,就这样干耗着。
唐贝是害怕。而白天则是实在不知道该些什么。
终于,白天还是决定主动打开沉默,毕竟怎么他是男人,而且还占着主动:“唐、唐总,你不用太担心,我没有那……什么……要挟的意思。只要你能够保持沉默,那我想我们是能够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我保证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困扰。”
“你已经带来困扰了!”唐贝气愤地站了起来,不过看了一眼白天右手中的钟,她不得不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也许吧。我承认我和师傅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路过你家进来休息,的确是有不妥。”
唐贝听到白天的解释无语了,什么叫“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路过你家进来休息”,太扯了吧,难道他原本不是来报复、教训自己的?想了想,她觉得就凭老道那神秘的本领,想要教训自己恐怕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而且就为了那事?
“不管怎么,我们治好了你的胃病,应该能抵消带给你的困扰了吧?”
“可是你……你……”唐贝怒视着他手中的钟:“你最好立刻给我解了……这个(考虑了半天,她才了个并不妥帖的法)诅咒,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这一个多时里,白天把松鹤留在他脑子里东西过了一遍。然后又查看了一下那枚乾坤戒。乾坤戒里除了秘籍、笔记之外,老道还给他留了三张玉符。一张隐身符、一张神行符、一张穿墙符。这三张符都是佩戴即可反复使用。只是玉符之中灵气消耗之后再要使用就需注入真气。虽然他现在还不明白具体应该如何吸收真气,但心中也已经安定了许多。老道留下这三张符,看来就是给他危险之时逃身用的。
虽然他一下胆子不大,但却并不是懦弱之人,更何况此时他还有依仗的资本。之前,他一直踌躇着不话,那是因为他不想就此和唐贝翻脸,不想轻易破坏他熟悉的平静的生活,毕竟如果要这样做那还不如让老道直接进行人道毁灭的话。尽管他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值别人因他而死的局面,但人总是自私的,死道友总比死贫道好。
凡事总有限度。如果唐贝一味低三下四的乞求,白天心一向硬,恐怕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她竟然出言威胁,反而打消了他的顾虑。
“那你不客气给我看看!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这个人脾气好,可是我师傅是出名的从不讲理的。另外,世俗的法律对他也没有任何约束。如果你想拖累无辜的人下来给你陪绑,那就随便你了。”完,白天向着唐贝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摇着钟:“顺便提醒你一下,这个钟是没有空间限制的。哪怕你跑到美国,我轻轻一摇,照样让你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唐贝已经双手抱头,全身蜷缩在一起。一头倒在沙发上,然后又滚落到地上,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大喊:“不要再摇了,求求你,不要再摇了。我保证不还不行。”
“我对你的保证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正你愿意自寻死路也由你。”着,白天停下摇钟,飞快地将钟往乾坤戒上一靠,钟消失了。
接着,他又暗暗的将隐身玉符、穿墙玉符从乾坤戒中拿了出来两手各握。按照老道留在脑中的记忆,两手各自紧握一符。只一会儿,他就感觉在腹之中两股极细的暖流向着左右两手分别流动,最终各自流向一张玉符。
隐身玉符、穿墙玉符在使用中都需要真气激发。白天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炼真元,但是因为他吸食了有穷丹此时已经步入了先天,虽然他没有主动的吸纳天地灵气,但是到达先天之境后,全身上下对于天地灵气都非常敏感,会自动吸收灵气汇入丹田。只是这样的吸收的灵气不但缓慢而且数量非常稀少。不过用来激发两枚玉符还是够了。
唐贝正要从地上爬起,忽然愕然的发现原本站在他三、四步之外的白天忽然凭空消失了。
她站起,迅速的来到白天刚才站立的地方用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一股极度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而此时,白天正悠闲的站在唐家的大门边看着她。他恐吓唐贝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
白天虽然有三符在手,又手握摇魂钟,但是还是怕唐贝会铤而走险,所以再在她的恐惧上加上一道重重的砝码才能彻底安心。
对于随时可以消失的白天,就算唐贝想要找人报复,只怕也要认真仔细的考虑。倘若不能抓到他,那肯定会遭受他的报复。可白天会随时消失,那想要抓住他,谈何容易?
“其实,我真的对你没什么威胁。或者没什么兴趣。”白天将隐身符放入了乾坤戒,身形突兀的出现在门边,看得唐贝目瞪口呆:“只要你不给我找麻烦,不来烦我,我相信我们都能过得很好,再见,唐总。”
完,白天也不开门直接就转身向着紧闭的大门走去。在唐贝的无比愕然中,白天的身形穿过大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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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唐贝全身发软,滑倒在地。
…………
不好意思,二更有些晚。
第十一章这里不是殡仪馆
走出金鼎区,白天才发现原来这个区就在兴华路电子市场的后面。(看到网www.23us.com)
深夜,月白风清。
白天漫步在霓虹闪烁的兴华路上,伸展双臂,大口的呼吸着那带着一股浓浓汽油的空气,不但没有什么反感,反而全身热血沸腾。他感到无比兴奋。因为这是一个神奇的一天。尽管他不能成为一个富人了,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已经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双手高举:“看啊,大地匍匐在我的脚下。”
晚上十的兴华路上行人不多。这年月什么人都有,如果是白天,兴许还有人来看看热闹。在这样的深夜,白天如此怪异的行为则让不多的行人更是迅速采取了远离他日绕道而走的措施。
白天确实有兴奋过度,尽管没有人关注他。他还是很自我陶醉,高举着双手站在那里仿佛在接受万千大众的礼膜拜。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猛地从他的后面冲过来推搡他的同时,伸手掏向他的左边裤子口袋。白天穿的是一条杂牌的黑色牛仔裤。今天之所以选择这条裤子只有一个原因,它的两个裤子口袋够大够深。每个口袋足以放下两个装了五十二张百元大钞的钱包。之前白天拿了一个钱包给松鹤,因此他的左边裤兜里还有一个钱包。
那人一开始的脚步很轻,在离白天大约不过三、四米的时候突然发力加速急冲。如果是以前,白天肯定是措手不及,不但钱包会被摸掉,人肯定还会被推的在地上摔个跟斗。可是如今的白天已经进入了先天。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是一不含糊滴。
那人走到白天后面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WwW.虽然他当时正兴奋、陶醉,没有对这个不但不远离反而主动靠上来的家伙加以注意,但是那人一加速,白天立刻就反映过来了。
于是,几乎在那人加速的同时,白天就转身了。只不过那人的速度很快,而白天虽然已经进入了先天,但毕竟没有真正修炼过,手脚和身体的动作明显跟不上意识。因此当那人推搡他时,他才刚刚侧过半边身子。不过,也因为这一侧,那人的左手掏兜就完全掏了个空,而右手一推,也只推到了白天的胳膊。力用的偏了一,因此白天只是略微踉跄了一下就站住了。
不过,那个家伙显然是个老手了。没有奏效竟然不跑,反而勇敢的再度扑了上来,两个手都向着他左边的裤兜掏去。
白天本能的两只手捂住口袋。两个人的四只手顿时纠缠在一起。
只是让白天和那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白天的力气要比那人大的多。四只手一纠缠,白天还没发什么力,那人就被一拨,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力气变大,这当然也是进入了先天之后的好处。
不过话分两头。
就在那人再度扑上,和白天纠缠在一起的同时。后面又蹿上了一个人。两手齐出,一手抓住了白天的右裤兜。猛地一拽“嗤啦”,拉开了线。另一只手猛地一捞,两只鼓鼓囊囊的钱包到手。
与此同时一辆摩托车从后面的车行道上飞驶而来,手掏两只钱包的家伙猛跑几步,一下子就跳上了摩托车的后面。整个动作,娴熟连贯,行云流水一般,仿佛经历过千百次的操练。
而这个时候,白天才将开始偷袭的那人拨倒在地。虽然他已经是先天高手了,但是面对大街上的公然强夺,他还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了集团作案的连环劫。脑子顿时有发木,他没有立刻去追摩托车,反而下意识的去看了一下他右边的裤兜。
等他再抬头时,摩托车已经加大马力向前猛冲。白天拔腿就跑,天杀的贼!两个钱包里可是有一万零四百块呀!
摩托车开的快,白天跑的也不慢。可是还没跑几步,就看见前面绿灯就变成了红灯,白天加速。那辆摩托车更是完全不管不顾亡命一般向前冲,左躲右闪,终于险险的杀过了马路。
望着急驰的车流,白天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只能望车兴叹了。此时他倒是想起了乾坤戒里还有一张神行符,要是用了它的话,不知道追不追的上。不过念头一想,就作罢了。如果追上了,那也太惊世骇俗了。为了一万多块钱,恐怕会给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烦。反正有聚宝盆在手,一万多块钱只是意思。
这时候,他才想起后面还有一个家伙呢?于是,他立刻转身向回跑。跑回刚才的地方,却发现那家伙早已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真他奶奶的倒霉!”白天悻悻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着他越想越不对劲,自己这一身杂牌牛仔加在一起也不要一百块钱,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啊?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大手笔呢?难道是唐贝搞的鬼?
想了想,他又否定了。第一,唐贝的动作应该不会有这么快。第二,就算唐贝豁出去了。那她也肯定是派人把自己抓走,而不是抢钱包。
那是。
猛然,白天想起了松鹤的话:“根据本真人的经验。如果你身上只留下不到一千现金,银行存款也不到一千,那么一般来不会出现钱财的流失。而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就要心了。钱财流失并不可怕,但是因为钱财流失的方法不可控,就有可能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命运是很奇怪的。因为我们注定穷困一生,所以一旦拥有的财富一多,就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导致钱财流失。譬如偷、抢劫、绑架、火灾、黑客、官非,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手段和灾难……”
根据松鹤的话,现在自己身上有一万五千多块现金,所以遇到强劫完全是合理的!
苍天啊!白天仰望星空。为什么给了我一个聚宝盆,又让我遇到了松鹤这个老家伙?就算非要遇上他,你也让我享受几天做大富翁的感觉再来行不行?咱可是一下都没享受到,就吃了半根羊肉串。这也太过分了!
白天鄙视了一阵老天爷,又猛地想起宿舍里还有几万块,那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好,得赶快回家。神行符太骇人了,打的还是可以的。
可是过分的是等了快十分钟,路上的车不少,的士却不多,偶有那么几辆也没一辆是空车。
未知的麻烦是最大的麻烦。白天等不下去了。于是他猛然蹿到马路上双手高举,其中一只手高举他身上的最后一个钱包。
一辆锃亮的红色法拉利“嘎”然而,那刹车声仿佛带着无限的哀怨。一位红头短发头戴米黄色呢帽穿着粉红色的风衣的少女探出头来:“喂,老乡。你搞错地方了,这里不是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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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哥们、姐们,击过后顺手给张票票?
第十二章别乱攀亲戚
白天现在心急如焚,脾气自然也不会好,望着前边这位打扮酷似好莱坞老片中女主角的少女,他两眼睁得溜圆,那怒视的样子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滚下来,怎么话的呢?”
如今这世界那是穷人怕富人,富人怕蛮人。(看到网www.23us.com)虽然白天长的并不粗壮,面相也不凶横,但那不假思索露出的恶狠狠地样子还是把少女吓住了,趾高气扬的气势一下抛的九霄云外去了,声音也了八度:“你、你想干什么?”
“搭车!”白天向前又走了一大步,正好在了车前,理直气壮的道。
不过就这一会儿,少女也镇静过来了。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兴华路可不是犄角旮旯,这里可是深州最繁华的路段。要真有什么事,警察可是几分钟就赶到了。
她一面将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的拨了个“110”,然后左手大拇指按在通话键上,准备一有不对,立刻按下去。
接下来,她的神情又恢复了那种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老乡,你有没有搞错?看清楚了,这不是出租车。”
“我知道。不过我赶时间,麻烦你开门,放心。我会付钱的。”白天自信满满的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另外纠正一下,我不是广东人,别乱攀亲戚。”
少女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白天后一句话的意思。少女是深州本地人,虽然从就学普通话,但是那口音还是有些免不了。再如今港式普通话可是蛮吃香的,她也就不就刻意纠正了。
她叫白天老乡,乃是讽刺他是乡下人。(看到网www.23us.com).nET估计没几个人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的是,白天竟然她乱攀亲戚!少女真是又急又恼,无言以对了。
少女这边因为白天的话的无言,一时有些失神。而白天则直接走到了车的右侧副驾驶的门边,右手搭在车把上做出好像要拉门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右手握了穿墙符。
白天右手紧握玉符,一道微弱的真气从丹田直接贯入符中。接着他的右手视车门如无物,直接穿过车门,飞快地从里面将车门锁提起,然后右手迅速收回,将车门拉开,一拱身,人已经坐了进去。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你……你……”少女愕然。她清楚地记得,车门可是锁死了的。怎么会,一拉就开了呢?“别发愣啊,鹤岗,谢谢!”白天嘴角含笑,样子看起来倒是相当的文质彬彬。
“我明明关了的。”少女声地自言自语。
“人的记忆有时候其实并不那么可信。”
“你……搭车是吧?”少女终于失神中反映过来:“我这是法拉利,车费可高!”看白天的样子虽然有些不讲理,但她判断打劫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纯粹是一种感觉。不过,尽管这样,她也心理也极其不舒服。
当然了,一个陌生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上了你的车,换谁恐怕也高兴不起来。
少女反应也算快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就盘算了一下。你要搭车,好啊!那就付车费吧。我狮子大开口,看你怎么搭?你要不愿意想用强或者耍赖,那我就报警。干干脆脆,省得和你纠缠。当然了,不到最后一步,她是不会报警的,因为她的车可是套牌。
“没问题。”白天拍了拍驾驶台:“我付你三倍的士的价。”完,就从钱包掏出了两百块拍在驾驶台上。
从兴华路到鹤岗,就算是最贵的桑塔纳的士,撑天了也就六十块。
“两百块?你以为本姐没见过钱啊?”少女看白天拍钱的样子相当不顺眼,哪来的臭子竟然在本姐面前显富,不知死活!不过呢,白天的这个动作,越发让少女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家伙虽然讨厌,但应该不是打劫的。倒是真有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赶着去鹤岗。
“那你多少?”白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千!”少女眉毛一扬,伸出右手的三根指头。
“我给你五千。”白天将钱包直接拍在了少女的手上:“还附送你个钱包,开车。”完他将驾驶台上的两百块收起来放进了裤兜里。两眼一闭,养起神来。
此时他的心才算安定了些。因为他把五千块一付出去,身上除了两百块就还剩几枚硬币了。这也就意味着,此时在他身上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无法意料的灾祸使得他身上的钱财的流失。
古人有句话叫做:钱去人安乐。倒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少女一下愣住了。从到大,她有钱人见得多了。可路边搭个车就甩五千的倒是第一次。
当然了,五千块钱根本不放在她的眼里,一掷万金,她眉毛不带眨的。可问题是这家伙明明穿着的是一身一看就是从地摊上买来的不知牌子的劣质牛仔,浑身上下加在一起也不到一百块钱。而且他那钱包虽然鼓鼓的,但一看就是那种几块钱的地摊货。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眼皮不眨就甩出五千块。
少女心中怀疑难道是哪个家伙派他来做戏故意耍自己的?不过,应该不会呀。我下午才回国。谁也没有告诉啊?想到这里,她怀着最后一丝疑惑,打开钱包,一看,里面一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这么一叠,就算没有五千,应该也差不多。再看白天神气的样子,少女完全没有了数下去的兴趣和勇气。
“老乡,坐好!”少女气鼓鼓的一踩油门,法拉利象一支红色的箭离弦飞出。幸好,此时兴华路上的车已经不多了。不过在它飞过路口时,电子眼还是忠实的眨了眨眼睛。
少女毫不顾忌,继续加速飞奔在寂静的夜空中。
二十分钟后,白天脸色苍白,强自镇定的从法拉利上下来,两腿兀自由些发飘。好家伙,也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赶时间的自己竟然拦了一个飞车妹的车。平时起码要一个时的路程竟然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白天中途一直盯着时速表,车子启动后,就直接冲过了两百。然后一路就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在200以下的。路上曾经好几辆警车在后面飞驰,结果都被她甩掉了。虽然白天已入先天,但这样的刺激也差让他吓出心脏病来。
“老乡,再见!”红发少女得意的探出窗向白天摇手示意。看见白天那苍白的脸色。她没法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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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总算是把面子板回来了。
…………
一更。
第十三章那孙子来电话了
五一假期,工业区大多数工厂都放七天假。(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因此尽管十过了。丽峰工业区里仍然热闹的很。区里临时多了好几个露天卡拉ok,快乐的打工哥打工妹们发泄着旺盛的精力。区中唯一的蛋糕店和超市里,也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假日经济的优势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诠释。
白天一路跑,刚打开502的门,就闻到一股塑料的焦糊味。顺着味他急速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娘啊!
房间里已是黑烟滚滚,墙边的一大截电线正在不断的向外冒着火花,“嗤嗤”声不绝于耳。
好在这一天的经历已经将白天的心锻炼的不象一个普通人般脆弱了。
他立刻转身回到客厅,踩在凳子上将屋内的电闸总开关拉了下来,电被切断断了。然后飞身奔进卫生间。
因为从半年间开始公司决定宿舍内的水电费每个人只发十元补助,超过,宿舍内员工分摊。十元钱显然是不够的,因此502从那时候开始就和其他宿舍一样开展了节水运动。
所谓节水运动就是将水龙头开到最,避免水表转动,然后滴水存储。
早上白天就离开了宿舍,因此卫生间里已经滴了满满一大桶水。
白天的力气增长了许多,毫不费力的提起满桶水,旋风一般的冲进房间。
“哗啦”一声,这个世界安静了。
只留下了一地的水还有刺鼻的塑料的焦糊味。
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就是一场大火了。
白天将水桶一丢,坐在床上直喘气。wwW.要是每天都这样刺激,恐怕不得心脏病也会得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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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坐了不到一分钟,白天又腾的站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床底下的纸箱里还放着五万六千块钱呢?这些钱如果不赶紧处理掉,恐怕今天晚上还会不得安宁。他根本无法想象他还会遭受到怎么的灾难。
不行,得赶快把这些钱处理掉!
想想都好笑,之前看着这一堆的钱他是满心欢喜,现在却变成了烫手的炸弹,巴不得赶快丢掉。
可是这丢,还不能随便丢。因为这里面很多都是相同系列号的钞票。也因此本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着这些钱迅速去购物,可是白天想想就放弃了。谁知道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中途又会发生什么事啊?更何况这样的深夜,要不惹人注意的花掉几万块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相同序列号的钞票,一个不好,不定就会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白天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财去人安乐。
反正有聚宝盆在手,自己想要钱还不容易吗?想到这里,他赶紧将丢在地上的铁皮水桶提起,拿了块抹布擦拭了一下,然后掏出打火机,抓起一把钞票,燃。
如果此时有人走进502,一定会大吃一惊。
火光将他的脸映得通红。白天左手一把又一把的将钞票丢进桶里,右手则拿着筷子夹着那些已经烧得残缺的钞票拨拉进火里,让它们烧得彻底一些。
白天一边烧一边伤心的唱着:“……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五万六千块钱烧起来倒也快的很,不过几分钟的时候就烧得还剩最后一堆5200块钱了。白天抓在手上,想了想又放了下去。
这一堆钱里面可是有五千二百块是本钱来着。这5200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要是烧掉他可就彻底亏了,想想有心痛。这时候,他才想起,银行卡里还有五千多存款。按照松鹤的提示,这可也是一个隐患。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钱寄给父母吧。反正工业区里有可以自动转帐的存取款机。把这些钱先存然后全部转到父母的卡上。对,就这么办。
二十分钟后,白天迈着八字步,手中握着根绿豆冰,心情无比愉快的走出工业区里的超市。
“嘎吱嘎吱”几口干掉了绿豆冰,他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自言自语:“没有钱的日子,真他奶奶的轻松啊!”
听得边上几位打工妹直翻白眼。不过,天地良心,这的确是白天此时的肺腑之言。
“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白天的那只破旧的诺基亚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往日里,白天对自己设定的这款铃声可是无比得意。每次,接电话的时候,他总免不了得意洋洋一番,尤其是接到公司里领导们的电话更是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不过,今天他感觉到一种不出的尴尬,难道是人一旦长本事了反而不适应太过高调?
最后,白天在打工妹的一片暴笑声中落荒而跑。
跑了好一阵,手机还在一路欢快的叫着: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
后面的笑声更猛烈了!
白天赶紧拿起手机接通,下边脚步又加快了速度:“喂,哪位?”
“天吗?我李亮啊。”
李亮是白天的同屋。比白亮两个月的他在公司任市场部副经理,同时也是502三人中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尽管看不到李亮的人,但是白天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惊慌和焦灼,这大概是因为六识大大增强的缘故吧。
“别急、别急,出什么事了?”
“天,你现在身边有没有两千块?我、我有急用,等工资发下来我就还你。”李亮虽然年纪在502最,不过不但看起来最成熟,而且话办事给别人的感觉也是502三个人中最稳重的。不过此时的他语气非常急迫,那种慌乱无措隔着无线电波,白天也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
两千块,对于半时前的白天来眼皮都不带眨的。如果那时候有人要向他借钱,他还巴不得呢。可是现如今他的钱烧的烧了,除了给自己留下了九百多的现金,还转了一万块给父母的卡上。现在他的卡上还剩三十块。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两千块,我现在身上没有,不过你放心。我很快能给你筹到。”
“唐……唐薇被超市抓了。他、他们要抓一罚十,现在还差两千块。”李亮的声音呜咽着,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第十四章我来了!
五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看到网www.23us.com)昨天还是闷热难忍,凌晨的一阵大雨,天气瞬间转晾。
带着雨的风把满街的树叶吹得团团打转。
下了902巴,白天将头深深埋在牛仔衣领里抵御着风雨,加紧着脚步穿过马路。看着街道对面高悬着的“美嘉超市”的大广告牌,想着就要到来的时刻,他的心里像有股火在慢慢燃烧,心情兴奋万分。
昨天夜里,接到李亮的电话后,白天赶紧向同事借了一千五百块钱,再揣上自己的九百块,怀着忐忑的心情打的赶往鹤岗镇的美嘉超市。
还好,一路顺利,并没有因为身上有两千多现金,就出现麻烦。到了之后,白天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唐薇和李亮是高中的同班同学,这对早恋情侣如今算快修成正果了。
年初两人已经在家乡买了房,打算年底就去领证。两家经济状况都不是太好,因此首期五万块也大半都是他们找亲戚借的。一边要还贷供楼,一边还得还亲戚的借款。所以两人的生活不免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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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八半左右,美嘉超市都会对部分熟食、糕、水果之类的东西进行打折处理。住在美嘉附近的唐薇也就养成了每天这个时候只要空闲,就来逛逛,合适的话就买些便宜货回家。
昨天晚上,唐薇和平常一样来到了美嘉。到八四十的时候,果然打折了。唐薇拿了一盒熟牛肉和一袋切片面包。没想到的是,在结完帐,通过检测器的时候,“嘟嘟嘟”的响了起来。Www.她当时蒙了,左手牛肉右手面包,都付过钱了。怎么会响呢?慌慌张张的她就继续向外走,结果被两个保安拦住。
保安让她打开手袋,让她诧异的是里面多了一只女式手表。她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稀里糊涂的她就被带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里的几名保安让她脱衣检查,她死活不干。僵持了大半个时,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家里久等不到,打手机又没人接的李亮找了过来。最终保安没有得逞。但是那些保安对他们夫妻,给他们两条路;一认罚。按照超市的规定偷一罚十。手表的价格是八百八十八,交了八千八百八十,他们夫妻可以拿着手表走人。二认罪,超市将把唐薇送到派出所去,让派出所来处理。而保安还,因为这段时间,超市多次丢失物品,所以他们有理由相信唐薇是个惯犯。因此送交派出所的同时,他们还将把此事通知唐薇所在的单位——深州二十三中。让学校来处理隐藏在老师队伍中的偷。(因为之前,他们夺走了唐薇的包。包里的工作卡暴露了唐薇的身份。)
唐薇是师院毕业。毕业之后,因为李亮打定主意来深州闯荡。为了不劳燕,所以唐薇也来了深州。并且在位于鹤岗的二十三中找到了一份英语老师的工作。如今哪里都是僧多肉少,这份合同制的教师工作同样如此。他们夫妻都明白如果这事传到学校,学校多半恐怕不会做什么深入调查,就会把她开除。而且名声传出去,她再要在深州教书恐怕很难了。而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唐薇满身是嘴也不清。两口子没办法,只好认罚。
他们一边供楼一边还债,哪还有什么钱?只凑了六千八。因为怕别人知道,对唐薇有影响,因此等到超市快关门了,李亮无奈才给白天打了电话。
当白天看到往日像只欢快的喜鹊似的唐薇变的敏感、恐惧的眼神时,尽管实际上他和唐薇的接触并不多,他的心还是非常愤怒。
实际上即便和李亮的关系也算不的亲密。
起来并不奇怪,白天和李亮虽然一起住在502一年多了,但是他们一个是仓管,一个负责销售,工作上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而同时因为两人都比较节俭,所以两人在生活中也都是那种没什么特殊娱乐爱好的人。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两人的之间的关系倒是非常贴切。
因此,李亮打电话给白天也是考虑了好一阵才做的决定。倒不是他借不到钱,而是在他印象中白天的嘴巴还是比较紧的,也从来不喜欢人家的闲话。
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后,白天就劝李亮去报案。八千多块钱不是数目,而且他估计手表八成是那些保安故意陷害的。这些人渣知道了唐薇在二十三中教书,谁能保证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麻烦?所以白天认为就算是把工作丢了,也不能让这些人渣轻易得逞。
但李亮又垂头丧气的,很多人都传美嘉超市真正的老板是深州副市长的儿子。报案,不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而且就算传闻不准,光是在深州,美嘉超市就有七、八家分店。人家财大气粗,怎么斗的赢?一旦唐薇挂上了个偷的名声,不但二十三中待不下去,恐怕其他学校也很难进。还是算了吧。大不了,过段时间,唐薇再到其他学校去试试。相信那些人就算再要找,也找不到了。
唐薇也表示不愿意再生是非了。并再三钱会尽快还给他,请他一定要对此事保密。
人家两口子都这么了,白天自然也只能缄口不言。不过他的心理却做了另一番的打算。
太欺负人了!要是今天以前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骂两声出出气。但现在他有能力了就无论如何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美嘉”。
他的打算倒也简单,美嘉不是陷害唐薇偷东西嘛。那好,他就真的去大偷特偷一番。美嘉不是财大气粗吗?他就去看看到底怎么个财大气粗法?不管超市老板有多少钱,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除非他把超市关了,否则非把他偷的破产不可。
…………
“欢迎光临美嘉!”
尽管有风又有雨,美嘉的人气依然很旺。才到门口,就有几个靓丽的美眉将超市今天的特价宣传单发到白天的手上。
白天将他那牛仔衣的领子竖了竖,深呼吸一口,踏上了台阶,心理喊道:“美嘉美嘉,我美丽的家,我来了!”
……
不好意思,三更晚了。
第十五章气壮无极限
白天的浏览了一遍手中的特价宣传单,心里更是定了不少。(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原本他对于自己下手的目标还没有头绪,虽然乾坤戒很大,他估计足有上千立方米,但总不能将美嘉的所有商品都搬回去吧?搬回去他又不能卖?这下心里总算有谱了。
为了促销,美嘉超市和别的超市一样,会定期对一些商品进行特价处理,以此来吸引顾客。当然特价是有时间限制的,因此特价宣传单上不但详细的列举了特价的商品价格还特别标注了特价的时间。
而白天的注意力则迅速集中在了明天处于特价的商品。鸡蛋、秋刀鱼、调和油、黑木耳还有两款面包,最少的打了八八折,最多的鸡蛋打了七五折。除了面包以外,其他的几种商品的特价对于普通百姓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虽然这些东西价格都不算昂贵,但却是普通人家都需要的大众食物,明天冲着特价来的人肯定不会少。因此白天只要想到明天早上一开门,如潮的顾客进了美嘉却发现,所有的特价商品全部没有库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就算没有人闹事,美嘉的名声也会大损,如果接连搞那么几次,嘿嘿,那美嘉的信用就会贬到极。
像超市这样的服务业最看重的不就是信用和口碑吗?就算搞不死你,也要搞得你不死不活!
白天想到这里不禁肚子里偷笑两声,脚下也较快了脚步。
虽然他打算晚上再来采取大规模行动,但是现在还是要来先踩踩的,毕竟超市可不。占了两层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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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的人群可真是多,超市入口更是真正的接踵而行。
顺着人流,白天推着购物车缓缓前行。(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一边走,一边寻找着那四种商品中的存放地。这一看,白天才发现这美嘉超市里监控探头可真是不老少。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对于可以隐形的他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观察的同时,白天也不忘顺手将一些用的着的商品:例如皮鞋、袜子、裤子放入购物车内。
因为那四款特价商品都属于食品区,所以他一路上走马观花,直向食品区走去。
食品区更是顾客鼎盛,人声喧哗。白天找到鸡蛋、秋刀鱼、调和油、黑木耳的存放区域之后,开始了顺手牵羊的勾当。
手工香肠、烤鸭、卤牛肉、排骨、虾仁、面包……很快一个购物车被装的满满的。白天一边往购物车塞,一边不时弯腰飞快的将购物车里的东西塞入乾坤戒里。因此,表面上装了满满一购物车,实际上他装到乾坤戒里的东西起码有三、四车。白天还嫌不过瘾,于是又拿了一个购物篮,开始往里面塞各种蔬菜。当然白天依然乐此不疲的使用着瞒天过海的手段。
好一阵,他才施施然的推着购物车、提着一篮子菜向电梯走去。走到电梯边,他将装得满满的购物车往旁边一推,将那满篮子菜往地上一放。昂首挺胸从一旁的超市女店员手中接过一辆空的购物车,大踏步的推上开往二楼的电梯。
女店员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虽然每天超市里总有一些顾客拿了商品以后又不想买了,最终将它遗弃。
如果是一般商品还无所谓,也就是耗费些人工,把商品重新归类,放回原处也就是了。但是对于一些生冷食物或者熟食等易脏易损的商品,很多就只能做降价处理了。作为超市来,虽然厌恶这种行为,但是对于这种耗费也是无可奈何,这也算是自选商场不可避免的损失,遇上了这种低素质的顾客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象白天这样理智气壮、毫无顾忌的人,女店员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红色职业套裙的女人,推了推眼镜声道:“没素质。”
白天站在电梯上回头微笑:“俺主要是没钱。大姐,你素质高,借俺钱,俺就也有素质了。”
那女人赶紧将头一低,当没听见。
一上二楼,拐角处乃是香烟专卖的区域,这里是超市里唯一不自选的区域,采取的是柜台式服务。虽然白天不抽烟,不过听公司的好几位男同事都过,好像美嘉能从特殊渠道进到烟,所以这里的烟差不多是全市最低价。看了一眼,他暗暗记了下来。旁边乃是酒水区。虽然不是柜台服务,但是也有专门的导购员在一旁。听这里有好几款高价的红酒。这个地方同样白天决定不会放过。
二楼主要卖文化用品、洗浴用品、家电还有百货,和一楼相比显得空旷许多,顾客相对也少了不少。
白天随便望了望,正想直接就向收银处走去。
忽然听见左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一下、让一下。”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商场工作服,挂着工作卡的男店员推着一辆手推叉车大声在那叫喊。
他前面的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听到声音赶紧向旁边一闪,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黑衣T血的男人急匆匆地从旁边走过,一下撞到了她的左肩。女孩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货架,才没有摔倒。不过她左肩上的挎包却被撞得飞了出去。
而这时候,叉车正好从她身边推过,挎包一下摔到了叉车的那一头。
一个保安恰巧从那一边的货架走过来,见状连忙紧走几步,拾起了那个挎包。
黑T血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站在女孩面前,连连赔礼。他正好站在了叉车和女孩之见,这样的一个位置正好挡住了女孩望向自己挎包的目光。
事发地距离白天起码有十多米远,不过,白天现在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那里正好是放卫生纸还有卫生巾的区域,顾客很少,准确地除了那个女孩和黑T血以外,白天没有看到第三个顾客。
这样的事,白天本来瞟一眼就会转开目光。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那个保安弯腰拾起女孩的跨包后,没有立刻直起腰来。而是飞快地将包拉开,然后从自己的兜里将一个绿色的圆状物体塞入了挎包内,之后方直起身来。用手擦了擦包上的灰层,才将包递给女孩。
女孩连声道:“谢谢!”
保安摆摆手:“不用、不用。”然后转身就走。
白天脑子一转,就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
这时候,黑T血和推着叉车的男店员也相继离开了,而白天犀利的目光分明看见他们在分开的时候,互望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那笑容看着贼奸贼奸的。
白天立刻浮现了一个词“陷害”。
…………
不好意思,早上有事,一更晚了。不过,大家放心,今天依旧三更。只是时间可能比平时晚。
第十六章民权斗士
女孩提了一包卫生巾迎着白天走来。
她轻笑着,薄薄的红唇微启,露出珍珠般的白齿。一头乌黑的披肩发,.一双大眼睛细长而娇媚,望见白天就这样目不转睛直直的看着她,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羞涩。又细又薄的双唇紧紧抿着.,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白天望着她的背影。
她穿着一件白色着碎花朵的连衣裙,脚踏一双在这个时代女孩已经不怎么常见的黑色布鞋。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朴素而又文静的女孩。嗯,她的经济条件应该也不怎么宽裕。
想了想,白天有些明白了。美嘉超市里有一帮人专门先陷害然后讹诈,他们的对象应该是那种象唐薇和这个女孩一样:看起来经济条件一般,长的又不错的年轻女子。至于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白天就猜不出来了。但不管是紧紧只是想讹钱还是另有其他更丑陋发指的目的,白天既然遇上了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原本他想报复美嘉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犹豫。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唐薇两口子会骗他,但这个时代如此浮躁,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有些人还真是不好。不过,现在心中原本就不多的疑云已然尽去了。
女孩越走越远,看样子应该是直接奔着收银处去的。
自己得赶紧想办法帮帮她?还不能暴露自己,怎么办呢?
急中生智、急中生智,这一急还真就有办法了。
白天的办法倒也不复杂。他将空购物车推到一旁,快步向前走,走到糖果货架前,露出了笑意。这个货架前虽然也有监控探头,但是仅仅只对着最外面,货架里面是看不到的。
白天赶紧提了个购物篮走了进去。然后抓了一把的果冻放入购物篮里,看看边上没人,将货柜上的几十块德芙巧克力一扫而空全收入了乾坤戒里。(看到网www.23us.com).NET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站到一旁等着过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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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过秤的人有三、四个,来也巧,站在他前面的正好是那位红色套裙的女白领。白天冲她笑笑,她赶紧将脸转过去,全当没看见。
白天左手提着购物篮,右手放在篮下飞快的从乾坤戒中将穿墙符拿了出来,握在手心。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白天反复试验过,只要手握穿墙符,那他的身体就可以穿过一切障碍如无物。所以,老实穿墙符这个名字起得实在不怎么妥贴。
白天丹田中的真气激发玉符之后,右手从乾坤戒中拿出了两块德芙巧克力飞速的向女白领背在肩上的挎包一靠。握着巧克力的右手直接穿了过去,轻轻松松的将巧克力留在了女白领的挎包里。接着又把一个电动剃须刀放了进去。
女白领全无反应,大概实在对白天有些忌惮或者厌恶,尽管此时的他脸上充满微笑。她还是将身体侧了侧。白天又往前靠了靠,和她站在了平排的位置,接着又飞快地将一块巧克力塞入了排在女白领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口袋里,男人同样没有反应。
两、三分钟后,轮到白天过秤了。
“60克?”女店员看了一眼秤上的四个果冻。
“不可以吗?”白天笑嘻嘻。
于是在一片鄙视中白天乐呵呵的提着四个果冻离开了。
之后,他是哪里热闹那里去,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乾坤戒中的德芙巧克力悄悄地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分发了出去。当然,在方便的情况下他还随机往那些挎着包的顾客(百分之八十为女士)的包里放一些其他物品:例如香肠、皮蛋、袜子等。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几十块德芙巧克力很快就分发干净。到最后,发得性起的白天还顺手在一个和别人吵嘴的胖女人的包里留了一包牛肉干和一瓶臭豆腐。
作这些的时候白天用余光一直盯着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女孩正在收银处排队,因为人多,所以排了好一会儿,才快要轮到她了。
白天看到所有放了物品的顾客里还没有一个结了帐的,现在最快的还在排队等候,大多数还在购物呢?他自然不想让女孩结帐结的太早。
白天急急忙忙地冲着女孩站的那一队所在的收银台跑去。此时女孩前面的顾客结帐完毕了,正好轮到她。
白天在顾客们的抱怨中强挤了过去,往女孩面前一站:“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能让我先吗?”
女孩愣了一下,脸上红了一下,没有话。收住了本来向前的脚步。
白天毫不客气地插到了她的前面。
不过后面排队的顾客就纷纷不客气了。
“怎么这样啊?”
“喂、喂这边有人插队呀!”
“你有急事,我还有急事呢?”
“姐,你这样不好吧?你让他插队,损害了我们一队人的利益,你知不知道啊?”
……
白天脸皮厚,全当没听见,将他那装着四个果冻的塑料袋往收银台上一放。
而女孩则低着头转身向回走,默默地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下顾客们没话了。
收银员诧异的望了白天一眼:“没有了。”
“是啊。”白天了头,笑咪咪的望着她。
“四毛。”收银员头也不抬,接过后面一个顾客的东西开始扫描条形码。
“不是三毛六吗?”白天振振有词的拿起塑料袋中的标示冲收银员扬了一下。
“是三毛六。不过,现在各家商场对于角以下都是进行四舍五入。”女收银员冲白天翻了一下白眼。心想:这是哪跑出来的土老冒!
“四舍五入?国家难道禁止使用分币了吗?你们商场有什么权利进行四舍五入?谁赋予你们的权利?”白天澎湃的样子仿佛一名不屈的民权斗士。
女收银员一下呆住了。她到美嘉两年了。在来美嘉之前还在其他的超市作了一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几年分币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使用了。不仅仅是各家超市如此,就是那些街边贩也如此,要不四舍五入,要不就干脆免掉零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因此蛮横的顾客、倔强的顾客她见过不少,但因为这个原因而大发雷霆的,她还真没见过。
不过,现如今媒体发达。超市有规定不能随便和顾客吵架,因为一旦被媒体暴料,对于超市这样的服务业影响会很大的。更何况虽然她的是如今社会上都默认的潜规则,但人要较死理,她还真没辙,真理亏。
女收银员一咬牙,算我倒霉,今天遇瘟神了。我自己赔一毛钱总行可吧。
“别了,三毛。我收你三毛总行了吧!”
白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拖时间。当他看到女孩重新排到队伍最后去了,心里就大安了。目的不但达到了,而且看来是超额完成任务。现在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所以他从钱包里心翼翼的掏出三个一毛钱的硬币放在收款台上:“几分钱是事,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着看着我们顾客的权益被侵犯而不进行斗争。”
完他拿起装着四个果冻的塑料袋,在一众鄙视外加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趾高气昂地向外走去。
第十七章老子稀的偷吗?(修)
白天走过检测器后,先是跑到服务台要了几根吸管,然后就靠在二楼超市转栏外的护栏边,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一瓶酸奶,美滋滋的等着看好戏。(看到网www.23us.com)
在他边上就有两个超市的保安站着,要是他们知道白天偷了酸奶还公然就站在他们边上喝,恐怕会气得吐血。
不过,白天心里也后悔呢。因为饮料区在二楼,而白天上了二楼见到那个女孩后就一直在赶时间,因此只是顺手拿了一瓶饮料,还是他平时他不爱喝的酸奶。他一边吸着,一边心里发誓,晚上一定多拿几箱鲜橙多回去。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那检测器一直没有响,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连衣裙的女孩结完帐正向这边走来。
靠!有没有搞错,她不是从新排队了吗?怎么还这么快?
他当然没想到,就在他刚走不久,就在边上又多开了一条收款通道。女孩立刻转移了队伍,结果排到第三个的她还是比那些受到白天特殊照顾的人领先了一步。
白天捂住半边脸,心想:再想个什么办法,拦她一拦呢?再拦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正想对策,他看见那个穿着红色套裙的女白领也结完帐,拎着一大包商品向这边走来。
顿时,他心中大定了。等着看好戏吧!窃喜的他情不自禁的向左右张望了一下,结果发现了那名帮女孩捡包凑机塞东西的保安就站在不远处,两只眼睛正随着女孩走动而移动,目光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洋洋。
近了,近了。
女孩终于走到了检测器前。“嘟嘟嘟”警报的同时,还亮着红光。
女孩一脸慌乱,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姐,你是不是把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来了?”一个又高又瘦宛若麻秆似的保安嬉皮笑脸的望着她。(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我……我没有。”女孩更慌了,使劲地摇着头:“我都付、付了钱了。”她来超市主要就是为了买卫生巾,为了不太尴尬,她才又买了一瓶洗发水、一支牙膏。
一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购物袋,看了一下里面的票,然后又瞅了一眼购物袋,里面就三样东西,一目了然。不过,那包卫生巾格外引人注目,女孩的脸一下红的像苹果。
“把你身上的包打开。”五大三粗的保安指了一下她的挎包。
“我、我真的没有。”女孩一边辩解着一边将挎包从肩上放下拉开拉链。敞开,里面除了一个钱包、一串钥匙和一包纸巾外什么也没有。
五大三粗的保安一把将挎包从女孩手中夺过,拉开了挎包外层的拉链,那里赫然有一快绿色圆形玉,上面还贴着条形码。
“这是什么?”五大三粗的保安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是什么?你这样的女贼我见得多了,都是不见黄河不掉泪。”
“这……怎么会这样?大、大哥,我……我不知道啊。”女孩的脸一下煞白,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妹妹,人赃俱获,就别装可怜,扮无辜了。跟我们去经理室一趟。好好交代吧,告诉你,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麻秆保安依旧是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时候,那红裙女白领走了过来,望了女孩一眼,一边走一边摇头:“你们这些乡下人就是没素质。年纪轻轻就知道享受,没有钱呢,就去偷、去抢。你们这些人啊,就是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我没有、大姐,我真的没有!”女孩眼泪夺眶而出,一边一边伸手去拉女白领。女白领厌恶的将其手拍开,昂然走向检测器。
“嘟嘟嘟”警报响起的同时,红光亮起。
两名保安同时将目光转到女白领身上。女白领一脸诧异:“怎么回事?”
“姐,你是不是把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来了?”麻秆似的保安嬉皮笑脸的望着她。
“神经病!”女白领怒斥着他:“心我告你诽谤啊!”
“姐,请你配合我们按照票把你购买的物品复查一下,好吗?”五大三粗的保安倒是很客气。
“查就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女白领一脸大义凛然。
五大三粗的保安开始拿着她的票核对东西。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从边上另一个检测器前走过,顿时““嘟嘟嘟”警报响起的同时,红光亮起。那男人没有管这些,继续向外走。
麻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挡在前面:“先生,等一下。”
女白领站在一旁笑:“不是你们的设备出问题了吧?国产的吧?如今国产的电子产品就是一个次。都是些作坊左拼右凑贴牌的东西,质量能过硬吗?”
就这工夫,五大三粗已经核对完了,购物袋里的东西都付了钱,数量也和票无误。于是他又道:“姐,能不能把你的包打开一下。”
“我知道不检查你们是不会死心的。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工作。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检查我的包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所以我要求如果什么也查不到,你们要向我道歉。”
“没问题。没问题。”五大三粗连连头:“姐,你也知道不是我们难为你,我们这也是工作需要。”
“看吧。”女白领拉开了她的包,顿时自己惊呆了。
包里面多了一个盒装的电动剃须刀,两大块德芙巧克力。
“怎么会这样?谁、谁那么无聊往我包里塞东西。这不是栽赃陷害吗?”女白领怔了一下,然后大声地喊道。
此时附近已经聚了不少人在边上围观,即使是这样,白天还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面缩了缩,最后躲在了一个高个的男人后面。
五大三粗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别叫了,别叫了。你也是够下本钱的,这身衣服不便宜吧?我你下了这么大本钱也不偷贵的东西啊?”
“你、你谁呢?”女白领一下暴跳,用手指着五大三粗。
“谁偷东西我谁!”五大三粗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指着白裙女孩:“你们两个,一起跟我走!”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就听见一个男人的暴跳如雷的声音:“你TM的谁是偷呢?还真给你脸了!妈的一块破巧克力老子买不起吗?老子稀的偷吗?”
这时好几名顾客纷纷同时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我口袋里怎么会多了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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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听到喊声,下意识掏口袋、开挎包,结果更多的声音响起。
“我的口袋里怎么多了一双袜子?”
“谁把香肠放在我包包里的?”
“你们美嘉太过分了,竟然把一盒皮蛋栽赃给我!”
“栽赃!”
…………
一时群情激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保安们傻了眼,完全不知所措了。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也不知道谁报了媒体,好几个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兴致勃勃的冲了上来,镁光灯狂闪。
白天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切。乱了大概半个时,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带着两名警察走了出来,向顾客们解释:美嘉最近发生了好几起盗窃事件,这些都是偷的栽赃。对于因此给大家带来的麻烦,美嘉深感不安。现在公司临时决定今天所有商品九折销售,以表示心中的歉意。
场面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白天瞟了一眼那名不断擦汗的中年胖子,心想:走着瞧!明天有更大的乐子等着你!
…………
三更。谢谢大家支持
第十八章铁娘子
太阳火辣辣的,没有一丝风。(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本该是营业时间,美嘉超市鹤岗分店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哗。来往的顾客比平日至少少了四成。倒是店前的停车场里停了七、八辆警车很是让人注目。
三楼经理室里,尽管空调已经调到了十八度,分店经理唐家辉仍然在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似乎他那身肥胖的身躯就是一台汗水永动机。
熊天明双手抱胸,一脸阴沉的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进进出出稀稀疏疏的人流,始终保持着沉默。熊天明虽然只在美嘉集团挂了个副总的职位,但许多人都知道,实际上他才是美嘉的大老板。
唐家辉对于这位年龄不到他一半的老板一直怀有畏惧之心,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更是心乱如麻了。
一辆桑塔纳警车开到了美嘉门前,熊天明这才出声:“刘局到了,我们下去迎迎。”
…………
熊天明和唐家辉将刘永强迎进了经理室,随着刘永强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警,那女警一头长发,长的还挺漂亮,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不过,熊天明一眼扫过就发现她竟然是一级警督,忍不住暗暗吃了一惊。这么年轻的正科倒是不常见,而且还是在女性不占优势的公安部门。
“熊总,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刑警队的贺荔贺队长。”才一进门,刘永强笑眯眯的道。
“贺队长,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了。”熊天明将右手伸的老长,脸上堆砌着诚挚的笑容。
“熊总你好!”贺荔轻轻的一握,的将手抽回:“纠正一下,是副队长。”
熊天明愣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贺队,太客气了。现在大家都在深州一块砖头从楼上丢下去,会砸到三个老总。昨天我去荔园喝酒,在大厅里秘书叫了一声熊总,好家伙七、八个人同时答应。所以还是叫我大熊吧?从到大,亲戚朋友都是这么叫。”
“好一个大熊,这嘴皮子的功夫越来越溜了,怪不得生意越做越大呢!”刘永强也哈哈的笑着。看他随便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是老朋友了。
“刘局你可别乱,什么生意,不过就是一个帮人打工的高级打工仔而已。”
“是、是、是。错话了,待会儿罚酒一杯。”
“熊总,这件案子由我负责。下面还在勘查现场,不过这边你能不能让人先给我介绍一下情况。”贺荔在一旁皱了皱眉头,等刘永强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开口了。
“贺队还是太客气,叫我大熊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还不是朋友。”贺荔一脸正色,让办公室其他三人脸色均是一僵。
刘永强此时的脸色则是最为尴尬了。摆明了贺荔没有给他一丝面子。他咳嗽了两声:“是啊,是啊,工作要紧。熊总,我看你还是赶快安排一下,案子早一天破,你们放心,我们也安心嘛。”
“是、是。刘局的对,警察同志就是觉悟高。”熊天明着指了一下唐家辉:“老唐,你就负责给贺队介绍一下情况吧。”
“唐经理是吧。”熊天明话音刚落,贺荔就开口了:“能带我先去监控室看看吗?”
“好的、好的,贺队请给我来。”
唐家辉擦着汗,带着贺荔出了门。
等了好一阵,已经听不到两人的脚步声了,熊天明这才黑着脸问道:“老刘啊,这娘皮什么来路,这么不给面子?”
“要来路,倒也没什么来路。”刘永强神色自然也不好。
“嗯?”
“的确没什么背景。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普通工人?”
“是啊。不过贺本人却是很有本事,公安大学科班出身。”
“少扯了。公安大学毕业的多了,有几个敢公然给领导脸色看的。”
“公安大学毕业的是多,可象她这么能的可没几个。她在校期间,就协助有关部门破获大案一起,获三等功一次。实习期间,又破获了一起连环杀人案,获得二等功一次。毕业之后,直接分到省厅大案队。不到两年,破案无数,被人称为‘铁娘子’。”
“铁娘子?”
“据,她经手的案子没有不破的,而且全是铁案。”刘永强脸色显得有些落寞:“她可是赵明堂名带下来的。我这个明年就要退休的老家伙,管的又是宣传,人家不给我面子,我又有什么办法?”
赵明堂是深州的公安局局长,年初才从省厅调任。作为副市长的儿子,又是深州市里数得着的纨绔,熊天明自然对于这位作风强势的局长有些了解。顿时,也不话了。
…………
监控室里。
“唐经理,你们这次的损失有两百万?”贺荔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
“只多不少。”唐家辉一脸苦笑:“丢失的香烟价值七十多万,红酒、白酒大约五十多万。六吨多食用油价值大约十六万,鸡蛋大约七吨多价值约五万,其他还有电池、鲜橙多、皮鞋、衣裤、巧克力、水饺、混沌、汤圆、绿豆、白糖、大米等累计超过五十万。此外监控室的TBM服务器和两台笔记本也全丢了。这还是直接的损失,带给我们美嘉间接的损失就更是无法估量了。光是今天上午,顾客就比平时将近少了一半。”
贺荔在路上就听到美嘉被偷了两百万多货,但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听到唐家辉这么一忍不住吃了一惊,脱口道:“十几吨东西被偷了,这得多少人,多大的动静?当时竟然没有被察觉,你们不是被一支特种部队抢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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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辉的脸黑得像锅底。脸上尽是无奈和迷茫:“贺队,不要您,我当时刚听自己都不信呢?商场里值夜的保安有两个。按应该是有很大的动静,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丝察觉。他们还他们完全按照了规定每隔两个时,就会巡查一遍。三钟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到了早上五钟的时候,一名保安在监控器里发现香烟专卖柜台里香烟都不见了、边上酒水货架上也是空空如也。于是他就喊醒了另外一人。两个人跑到现场,证实确实被盗后,就通知了保安队长。回到监控室后,却发现服务器还有两台笔记本不见了。”
“你们平时的监控录像就保存在服务器里?”
“是啊。”唐家辉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重,经理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开除。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了这种事呢?
…………
一更。不好意思,又晚了。放假比平时还累的。
第十九章老鬼
太阳炙烤了大地一天,临到快下山的时候似乎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一阵大风吹来几团乌云,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看到网www.23us.com).NeT
天上下着哗哗的雨,不远的街角酒吧里传来了号悠扬的旋律,贺荔穿着一身米黄色风衣站在鹤岗镇的中心路的一座大厦前避雨。
中心路乃是鹤岗镇上最繁华的路段,鹤岗美嘉分店正位于中心路的东段。下班后她一人开着车回到鹤岗,然后独自在美嘉附近转了两圈。这是她的破案习惯,只要是交到她手上的案件,时间允许又能找到第一现场,那她一定会到附近走走。而且每次总是一个人。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有些不走运,竟然忽然之间就下起雨来。
天渐渐黑了,雨却不见停。原本避雨的人还有七、八个到现在却只剩了她一人。这座大厦乃是一座写字楼,让她想要买把伞也没处去。偏偏手机又没电了,贺大队长只能耐着性子等。
干刑警这一行的别的不,耐性不好却无论如何很难干好。因为蹲抓人那可是最常见的公务了。所以贺荔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
雨一直在下。
虽然周围没有人,但贺荔还是习惯的左右望了望,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黑色瓶,捧在右手中轻声地道:“老鬼。”
如果此时旁边有人一定会吓晕过去,因为那瓶中竟然发出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丫头,不是一个人害怕了吧?”
“有你这老鬼在,我还怕什么?难道怕鬼不成?”贺荔严肃的脸上现出一丝调皮的笑容:“你老人家不就是鬼?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鬼。(看到网www.23us.com)”
“丫头。有话快,别耽误工夫。问完了我老人家要修炼去,时间宝贵呀。”
贺荔收起笑容一脸苦恼:“真的没有一线索?怎么可能。十几吨东西,不可能不留下一线索就能够悄无生息的偷走。就算有内鬼也不可能。最起码得用车运吧?按保安的法,作案时间应该四钟左右,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早摊出街了,可竟然没有发现一蛛丝马迹,难道偷是神仙不成?”
贺荔完之后,半天没听到那老鬼话。
于是她摇了摇瓶:“老鬼,你不是睡着了?”
好半天才传来回答:“丫头,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是什么意思?”
“这案子你破不了。而且你如果真找到了线索,还会惹上大麻烦?”
“大麻烦?老鬼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贺荔急促的问道。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这样,我才害怕。十几吨东西仿佛凭空消失了,毫无线索。我怀疑作案的不是普通人。”
贺荔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是鬼?”
“不好。如果真是鬼,那很可能是传的鬼修,那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你知道的,这世界上,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人死之后最多七天鬼魂就会自动消散于天地间。如果我不是生前学了《养魂术》,又有这养魂瓶作藏身之所,恐怕也早已经消失了。就算这样,我修炼了几十年,也只能勉强移动十多公斤的东西。想要把十几吨的东西凭空移走,我可没这个本事。而且昨天在美嘉发生了许多顾客被陷害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嘛。这么神出鬼没的手段,依我看绝对不是普通人!”
“鬼修?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怪物?”贺荔皱着眉,心中充满疑问。
“世界上既然有我这种老鬼存在,那么传中的鬼修也多半是有的。当然了,未必就真是鬼修,也可能是修真。”
“世界上真有会法术的道士?”贺荔一脸不信,这两年在手中可是抓了不少骗钱的巫婆神棍。
“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相信定然是有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养魂术》这样的法决,和《养魂瓶》这样的法宝存在?丫头,不管事鬼修还是修真,都不是我惹得起的。”
“可是,我是警察。”
“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警察。”
“但是这案子现在交到我手上了。”
“丫头,你要知道我本领有限,不可能每次都帮得了你。所以你每案必破的纪录迟早会被打破的,依我看这个记录就是个沉重的包袱,早卸下来,未尝不是好事。”
“可……”
“反正,你也了那熊天明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这家案子上是受害者,而且这件事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坏……”
不等贺荔完,那老鬼忽然出声把她打断了:“快,快把我入铅罐里去。”
“嗯?”贺荔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办。她飞快地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灰色的罐子,然后迅速的将装着老鬼的瓶子放入铅罐中,然后低声的问道:“老鬼,怎么了?”
“修真者,传的修真者。”老鬼声音有些颤抖:“快,快把铅罐的盖子盖上。”
贺荔麻利的将铅罐的罐子盖上了,然后紧张的左右张望。
左边一辆面包车飞快地向右开去。人行道上一对青年男女互相依偎着向着这边缓缓走来。
右边一个身穿黑色T血黑色长裤,撑着一把黑伞的男青年正慢慢的向这边走来。大概还有二十多米远。伞撑得很低,因此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半张脸。
贺荔第一眼判断,男青年和那对青年男女都不象是经常进行体育锻炼的人,因此很快把他们排除在外。于是,两眼一直盯着飞驰的面包车。
贺荔虽然对于人间真的有修真这样传中的群体持怀疑态度。但她听老鬼过,修真中人大多以伏魔降妖,驱鬼捉邪为己任,一旦有修真发现老鬼的存在,老鬼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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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越开越远,终于消失在转角。
贺荔长嘘了一口气,声对着铅罐道:“老鬼,安全了,走了。”
“他还在。他在你的右……边。”老鬼的声音的蚊子发出的哼哼,而且颤抖着,显然非常害怕。
右边?
那个青年正半蹲在路边,好像他脚上踩到了烂泥,找了根树枝在那挑。
传中的修真者?贺荔看清了他的面容。个子中等、身材偏瘦、皮肤偏黑长相普通的大众脸,看起来大约二十二、三岁,丢在人堆里要再找出来恐怕都得很费一番脑筋。
第二十章雨夜艳遇
那青年正是白天,昨晚上他可是一夜没睡。(看到网www.23us.com)原本用不着这么费劲的。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情激动万分,根本睡不着。虽然他是初哥,但白天还是个文学爱好者。当然他这爱好紧限于看。里的情节,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都把行动的时间选在将尽黎明时分,因为那个时候人是最困乏的。
等到具体行动时却出了问题,不是别的问题。而是如何去的问题?
凌晨三到了工业区门口,白天才醒悟过来这么早902根本就还没开运。而工业区这么偏的地方他也看不到一辆的士。这时他才想起,就是有的士恐怕也不安全。一旦警察查起来,这就是个很可能暴露的线索。想了想,最后他决定第一次使用神行符。
左手隐身符、右手神行符。白天飞驰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心中倒是很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整个行动非常顺利轻松。以至于,他还有闲心的选择了一些他用的上的上商品:衣裤、皮鞋、饮料以及大量冷冻食品。
遗憾的是回来时,到了丽峰路口神行符中的灵力耗尽了。他不得不一路慢慢走回宿舍。
又困又乏又累的他回到宿舍中,倒头便睡。
睡了整整一天之后,到的傍晚他才醒来。饭也顾不上吃,他就去了美嘉。
效果让他很满意,美嘉的人流量明显少了不少。许多人都在谈论凌晨的盗窃案。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出来的时候竟然下雨了。(看到网www.23us.com)他不得不在美嘉里买了把伞,为那些卑鄙的家伙的营业额做出了贡献。
“老鬼,他真的是修真者?”贺荔声音虽然依旧很低,但压抑不住她的兴奋,以至于声音有发抖。
“禁声,千万别招惹他!”老鬼飞快地声地完这句,然后任凭贺荔召唤了好几声,他都再也不开口了。
白天缓缓前行,前面不远处就是巴站台。听到左边的方向有人在话,他有些诧异。因为他刚才虽然只是不经意的望了一眼,但却看得很清楚那边只有一个穿风衣的女人在避雨。而且她似乎她手上也没有手机。而这个女人还在不断声地叫:“老鬼、老鬼。”
因为裤腿被淋湿了,粘在腿上很是难受。所以他现在只想早回家。对于自言自语的女人的怪异他也没有兴趣去探究。
但是贺荔对他却很有兴趣。
修真者啊,那可是传中的存在。贺荔虽然嘴上一直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怪物,但受老鬼的影响,有很长一段的时间她找寻过许多有关修真或者神鬼方面的资料,虽然基本上找到的不是虚无荒诞的民间传就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但因为老鬼的存在,她内心其实还是相信世界上真有修真这种逆天怪物的存在。
此刻老鬼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是修真,贺荔也倾向于相信。她内心兴奋得同时又有些恐惧。呼风唤雨、飞天遁地、长生不死……对于修真的认识她基本上只存在于民间的各种传之中,但并不妨碍她向白天投去无限仰慕的目光。
“喂、先生、先生!”
白天刚走几步,就听见女人的叫喊。
附近只有他一个人,离这里最近的除了避雨的那个女人就只有站在巴站台等车的那对青年男女了。
尽管白天没有转头,也能估到是那个避雨的女人在叫他。但是他没有搭理,继续向前走着。因为他不想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不招惹,不代表人家不找上门来。
贺荔将装着老鬼的铅罐放进挎包里,然后将挎包在头上,冒雨的向他跑来。
十余米的距离,转瞬即到。贺荔一头钻进了白天的伞里。
白天避也不是、让也不是,只好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硬挤进来的女人。
贺荔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头发还有衣服上不多的水迹,一边露出甜美的笑容:“先生,不好意思啊。我的车就停在对面的停车场里,能不能劳驾一下将我送过去?”
白天没有话,只是看着她。
秀长的双眉,鹅蛋般精致的脸庞,皮肤白皙中带着红润,虽然穿着一身宽大的风衣,但还是看的出她的身材很好。即使穿着平底的旅游鞋,看上去她身高比白天高出一截。
这是一个高挑的漂亮的年轻女人。
雨夜艳遇!
对一个年轻男人,尤其是一个单身男人来,曾几何时也有过午夜梦回这样的美梦。
想不到,美梦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天没有惊喜,反而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发出“哼哼”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似乎他在的嗅什么东西,或者闻到了什么怪味。
在一个美女面前,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失礼之极。
十六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贺荔得到了装着老鬼的黑瓶。她的人生从此发生了巨变。精练果敢的她在领导面前通常也是不假辞色,在年轻的男性面前更加是表现的非常强势。“铁娘子”这个外号除了同事们对她工作成绩的尊敬同时也代表了广大年轻男警对这位女强人发出的深深的抱怨。
贺荔有些恼怒,不过人家是修真,传中的修真!
贺荔自然不得不给面子,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先生,帮帮忙哦。我的车就停在天元大厦停车场。穿过马路不过几十米而已。耽误不了几分钟的。你要去哪里,我有车,可以送你的。”贺荔的声音带着一娇,一的嗲。话时,右手轻轻的拽着白天长衬衫的右手衣袖,微微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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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撒娇,对于贺荔来,除了父亲以外还从没有在第二个男人面前施展过。
可没想到白天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向后退了半步,侧身,摆脱了贺荔的右手,然后道:“对不起,我有急事。送你到站台,你自己再想办法吧。”
着他指了一下前面十余米的巴站台。
贺荔愣了一下,恼怒。不是一般的恼怒!
第二十一章全不费功夫
贺荔虽然工作作风强硬,很多情况下表现得比男人还男人。WwW.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权主义者。平日里贺荔也最烦母亲老是女孩子要温柔一的话。但内心她对她的美貌还是很自信的,或者这么吧,不是她不够温柔,而是她觉得还没有遇上能够让她温柔相待的那个人。
没想到好容易她今天温柔了,竟被这个家伙无视了!
难道我的魅力如此低下?贺大队长发飚了,尽管因为对方的身份她还强忍着,但是那声音一下提高了七、八度:“喂,你也太没有风度了吧!”
“有钱人才讲风度,我只是个穷人。”白天冲她笑了笑,然后鼻子又的嗅了两下,将目光狐疑的望向她手中的挎包。
“你……真不是个男人!”贺荔气急了,从牙缝里骂出一句话来。
白天倒是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姐,你这样做生意的态度可不行啊。”着他扬了一下手,直接将伞收了起来,向着站台跑去:“不好意思啊,车来了。我赶时间,就这几步路,你自己跑一下吧。”
此时一辆902巴的开过,“嘎”的一下停在了站台旁。白天一阵风般跑了上去。车门“嘎”的又关上了,继续向前飞奔。
贺荔完全傻了,愣愣的站在雨中。
任雨水哗哗的在身上流淌,这个混蛋,太过分了。难道我的魅力低到了这种地步?
她又琢磨过味来。刚才那家伙:“姐,你这样做生意的态度可不行啊。”那家伙竟然把自己当作妓女?
混蛋,瞎了你的狗眼!贺荔恨恨的直接将自己手中LV挎包冲着疾驰的902巴摔去。
巴已经加速了。更何况她离站台都还有十来米,自然是做了无用功。“啪”的一声,LV摔入了路旁的灌木丛中。
“混蛋!”贺荔气的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两脚。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鳖呢?咬牙切齿了半天,她才想起包里有她的各种证件还有老鬼。赶紧顾不得发脾气,冲上前去,好不容易拉开灌木将lv包捡了回来。却发现上面已经被树枝挂花了好几处地方。顿时气的更是火冒三丈,冲着902消失的方向大喊道:“有本事别让我再遇见你!”
话声刚落,雨忽然就下的越发大了。瓢泼一般,瞬间就把半湿的她从上倒下淋了个透。雨也不躲了,贺荔发力向着停车场跑去。
贺荔站在镜子前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身影。两弯秀长的柳眉,一对明亮水灵的大眼,微挺的鼻梁、巧的红唇,看起来娇而不媚。鹅蛋大脸庞上两个的酒窝,更添了几分古典的美韵。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随意的飘洒在身後,显得飘逸而知感。淡绿色的衬衣轻薄而贴身,勾勒出胸部蜿蜒、优美的线条。同色的飘带短裙随着她在镜前转身摆动,飘摆摇曳出万种风情。美丽的蹬上一双银白色高跟鞋使得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靓丽。
贺荔看的自己都呆住了,时间似乎就凝滞在这一刻。
看着看着她更生气了,忍不住又骂道:“混蛋,瞎了一双狗眼!”作为一个有强烈上进心女警,在平时工作中,她总是力图别人忘记她的性别。但作为一个美女,当别人真的忘记她的性别,无视她的美貌时,又使得她无法容忍。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嗯、嗯。丫头,我可以出来了吗?”黑瓶里传来老鬼的声音。
“怕死的老鬼,你出来吧!”随着她的声音,“扑”的一声,黑瓶上的塞子自动跳起,一道轻烟从瓶中袅袅升起,很快聚成了一个花甲老人。只见此人头戴凉帽,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鹌鹑的清朝八品官服,手中拿着的正是那瓶口的塞子。
“那个混蛋真是修真?”贺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应该不差。虽然我不是真正的鬼修,但和鬼修一样吸收的乃是阴魂之气。而那《养魂术》上的清楚,所谓修真实际上就是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真气不断锤炼自身的过程。天地灵气无阴阳之分,但是转化为修真者的真气之后,就化为了至阳之气。鬼修和修真乃是一阴一阳两种截难不同的修炼途径。”
“丫头,你不是鬼你当时没有感觉。当那修真远远走来时,于我而言,就仿佛是一块寒冰堕入了火炉之中。他靠的越近,我就越发觉得炙热无比,如果不是有养魂瓶藏身,我会毫不犹豫的立刻逃离。”
老鬼感叹一声,看起来整个鬼萎靡不振,仿佛经历一场大病一般:“我现在才算真正知道了为什么修真是鬼魂的死对头。阴阳相对,就算修真没有灭鬼之心,鬼魂见了修真也会远远的躲着走。”
“修真就修真,了不起吗?”贺荔将吹风机放下,愤愤地道:“我就不信,修真真就那么神奇?真就能长生不老、刀枪不入、呼风唤雨,有种他不要落到我手上!”
到这里,她忽然眼前一亮:“这家伙是修真,今晚他又在美嘉附近出没,老鬼你作案的会不会就是他?”
贺荔话一完,兴奋地一拍掌,原地转了俩圈:“肯定就是这家伙!修真可不是大白菜?这么多年我们不就遇上了这一个吗?就算不是他,这件案子他多半也脱不了干系。好子,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丫头,你千万别乱来!”老鬼被贺荔兴奋的样子吓坏了:“修真是惹不得的。而且、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他。”
“不能怪他?”
“当然。”老鬼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这事情吧,起来和我老鬼有关,怪不得那修真。”
“和你有关?怎么可能?明明是他有眼无珠,目中无人吗?”
“我刚才不是了嘛。修真修的是至阳之气,而我们鬼魂则是阴魂之气。对于我们鬼魂来,遇上了修真自然是撞上了大霉运,但对于修真来同样也不好受。如果不是我藏在养魂瓶里,只怕那修真早就发现我了。即便这样,当他靠近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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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嗅来嗅去(修)
贺荔立刻反映过来,想了一下道:“不对?你是他当时的嗅来嗅去,是因为闻到了你的味道?”
“这个,也许吧。(看到网www.23us.com)毕竟我不是修真,而且对修真也不太了解。但我想大概是这样吧?据我所知修真对于普通人来除了那些神奇的法术外,最重要的他们的体质会不断地加强,六识也会不断提高。而这六识之中最为玄妙的莫过于感识,也就是平常人所的第六感。不但修真,就是我这个没有真正得到鬼修之术的老鬼感知比之生前也是天差地别。如今虽然不能准确的预见未来,但是冥冥之中大多数时候似乎都能做到一定的驱凶化吉。那修真虽然可能没有觉察出我的存在,但心理恐怕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因此他才会迫不及待的选择立刻离开。”
“是吗?”贺荔皱着眉,狐疑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
“当然。你还记得宏天大厦那个案子吗?”
老鬼这话一,贺荔顿时沉默了。
宏天大厦乃是一年前她还在省厅大案队的时候经手的一件案子。原本是一件因拖欠工资而引起的绑架案。四个农民工因为包工头拖了一年多的工钱不给,忍无可忍将包工头的儿子绑在了一家旅馆里。
原本计划是贺荔扮作包工头的老婆陪着他一起拿钱去见四个“绑匪”。旅馆外面已经遍布警力,只等被绑少年一安全就采取行动。
行动之前在贺荔看来,虽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并不太大。Www.因为四个“绑匪”都不是职业罪犯。但到了旅馆门口的时候,老鬼突然出声,毫无理由的让贺荔一定要放弃这次行动。因为他感到了莫名的危险,内心极度不安。贺荔自然不肯,身为铁娘子怎么可能临阵退缩呢?
但当时一向和蔼的老鬼发火了。他如果她一定要去的话,那从今以后就不要指望他再会帮她。
贺荔最大的依仗就是因为她有老鬼的帮助。老鬼这么一她也懵了。最后她只好佯作腹痛发作。谁也没有看出甚至想到贺荔是装的,因为铁娘子从来都是哪里有困难就第一个自告奋勇上去,巾帼不让须眉莫过于此。
另一位女警替了贺荔的行动。没有想到这次行动果然出了问题。
一开始的确和计划没什么不同。四名“绑匪”在包工头的痛哭流涕之下收了钱,就让“包工头夫妇”带着儿子走了。
“包工头一家三口”向外走时,女警故意落在最后,和包工头父子间拉开了一定距离。女警装做鞋带脱了,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使得绑匪们没法关门。这时,早就埋伏在走廊外面的扮作旅馆服务员的几名男警趁势一涌而入。
“四名绑匪”虽然不是职业匪徒,但是见人冲进来,本能的展开了反抗。这种反抗却没有太大的效果,三名绑匪很快就被制服了。但另一人端起了一旁的一张木椅用作武器向外冲,他对面的男警当时也没想太多,又看见势态基本控制住了,所以也就没有动枪的念头。准备侧身闪过后,再把他擒住。
没想到那人力气不,挥动椅子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门上。一下把门撞开了。更没有想到对面住着的是四名持枪歹徒,他们正策划准备打劫运钞车。
虽然四名歹徒也是措手不及,导致随后发生的枪战并不激烈,歹徒总共只开了四枪。但是有两名警察负弹受伤,其中有一人就是替贺荔参加行动的那名女警,她受了重伤。
那名女警虽经抢救脱离了危险,但伤好后再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被调到了宣传处。对于一名女警来调离了一线,未尝不能是一件好事。但贺荔的心理还是非常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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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的同时,她也对老鬼更加刮目相看,想不到他还有驱凶化吉的本领。
现在老鬼旧事重提,贺荔顿时没声了。
沉默了很久,她才声的嘀咕,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当然她可是知道只要在这间房间里哪怕她话的声音再,只要她确实把话出了口,基本上老鬼都能听得到,而且多半是一个字音不带错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就是怕了他吗?可修真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高高在上不受法律制裁吗?”
老鬼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萧瑟:“丫头,我出去练功去了。”
老鬼话音刚落,贺荔连忙双手作揖:“老鬼爷爷别生气了,丫头和你开玩笑呢?你不会真当真吧?”
“要不怕死那是假的。当年做人的时候,我就怕死。现在做了鬼,这毛病一样没变。但我人龄、鬼龄加在一起一百六十多岁,要活倒也真的活够了,只是未知的恐惧总是最恐怖的。如果当年我如果知道我死后就会变成这样的鬼倒也不至于那么怕死了,因为无非也就是寂寞一些。至于如今,都这鬼死之后就是彻底的消散于天地。要真是如此倒也一了百了,怕就怕又变成什么现在我所不知道的东西。那才是真的害怕……”
老鬼越,那张烟气幻化的脸上也显得越加落寞。
“彭爷爷,你……”老鬼自生前姓彭,贺荔这么叫他倒还真是第一次,倒不是不尊敬而是往日里老鬼老鬼叫顺口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走了。累了一天你早休息吧!”老鬼一摆手,化为一股轻烟慢慢消散在空中。
贺荔坐在床前,想了半天最后做出了决定:“身为警察,查案是我的职责。作为彭爷爷的朋友,为了他的安危我不应该查,这是我的情义。那就案子照查,但是这件案子再不麻烦彭爷爷。今晚的事情也就当没发生过。按照正常程序和手段查,如果最后查到了你身上,那算你活该。如果没查到,算你走运!”
“对,就这么办!”贺荔到这里站了起来,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望着窗外的雨滴,她不禁轻声自语:“修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第二十三章大串联
五一的假期终于结束了。(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坐在仓库里大口的吃着红通通的美国蛇果。这东西明明就是苹果嘛,不就是味道脆,卖相好看,价钱就翻了几番。还好,咱没花钱。想着这里,他又张大嘴巴又啃了一大口。
另一名仓管张强坐在电脑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强子,休息了七天,怎么看你比放假前还累呀!”白天着又是一大口。
“呵呵,天,你这就不懂了。放假才累呀!人强子可是降低了半年的生活标准,就憋着在这七天提高娱乐档次了,能不累吗?”钣金班的班长赖长河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今天是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公司各部门都基本处于空闲状态,像老赖这样的老油子更是满世界乱转,顺便捞几颗烟抽抽。
钣金班是公司里唯一计件算薪的部门,但他们薪水总的来还算可以。老赖更是每月平均下来将近有三千五。比白天和张强这样的仓管那是强的不是一星半。只是老赖家在四川农村比较困难,又接连超生了两个连着罚下来,搞得生活水准还不如他们仓管。
不过老赖倒也不亏了他的姓。没事就到处瞎侃,顺便捞烟抽。大家也都知道他困难,因此倒也没几个人去计较。
仓库里只有张强和白天两人,白天往日里是烟酒不沾。张强倒是烟酒不分家。但钱只有这么多,因此烟的档次自然高不到哪里去。不过老赖倒也不嫌弃。
张强人虽然人气一,但倒是个开的起玩笑的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捏了下烟盒,直接将它丢到一旁的纸屑篓里:“老赖,不好意思,昨天玩游戏熬通宵了,这一包烟都干净了。WwW.”
老赖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泡马子去了呢?敢情玩游戏呢,你可够时髦的。”
张强今年三十六了。五年前离异,无子女。平日里虽然抽烟喝酒,但把钱看的特重。而且他的电脑水平属于两个指头敲键盘的那种,就这样的水平玩游戏?骗鬼呢?明显就是找个借口忽悠老赖呢。
老赖猴精的人,倒也不破。
谈了两句正要走,白天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熊猫,丢到桌上:“过节参加同学聚会,酒桌上顺的。我也不抽烟,你们分了吧!”
“我靠,熊猫啊!”老赖和张强两人眼睛同时发光,高声叫了起来。
白天也不去管他们怎么分账,起身去了厕所。
张强和老赖两人虽然都比较气,但其他方面还过得去。一年多前白天刚来公司时,什么也不懂。两人也算帮了些忙。所以对这两人,关系虽然不亲密,但他向来是能帮就帮。
等他回到仓库的时候,老赖已经走了。倒是多了四个人。生产计划于乙锋、采购计划杨广社,采购张近年,还有女文员陶娜。
顺风公司的管理和大多数公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有个合同计划部。如今整个计划部除了经理黄健生以外,其余六人都在这里。
“开会呐!”白天进来打着趣。
“天,听你发财了!”陶娜笑呵呵的第一个打了招呼。
“梦中我倒是发财好多回了。老比尔还管我借钱来着,我就是不借,臊着他。”五一虽然只是放了七天假,但对于白天来,如今他走了一条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路。因此短短七天后,他的性格在别人看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闷头闷脑的他再也找不着了。不过大家倒也暂时看不出什么了。只是觉得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还会和陶娜主动开玩笑。
“切,别骗我了。我都听王强了,你把你们的冰箱都塞满了。还没发财?”
王强是502的另一位室友,财务部主办会计。五一回老家去了,昨天下午才回来。各种冷冻食品、人工香肠、烤鸭、卤牛肉、鸡蛋什么的他随便放了一些进冰箱,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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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花钱,因此他也大度的随手一挥:“大家随便用!”
王强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发财了。那时他正准备出门去美嘉看看结果,所以什么也没,只是微微一笑。
没想到这厮传道消息倒是快的很。
于是他笑笑咪咪的回道:“是啊,我双色球中了五百万!桃子妹妹,要不考虑一下我这个新鲜出炉的百万富翁。”
“去!懒得理你。”虽然是一个部门的,但陶娜平日和他的关系不算熟。虽然有些诧异。这个闷头葫芦一个假期怎么就变得油嘴滑舌了。但她性格外向,平日里也算开的起玩笑,倒也没有在意。反而从她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装着几大串葡萄的塑料袋:“新鲜人,麻烦你为大家服个务,去洗一下。”
“桃子妹妹请客,没问题!”白天笑呵呵的着,接过塑料袋,转身就去了厕所。陶娜有些诧异,本想着他会推脱一下,然后自己正好可以顺势和他一起去洗葡萄,以此躲过麻烦,没想到白天直接接过去了。
走出仓库左拐不过两、三米就是公司一楼的男厕所。
顺风仓库不大也不算,占了一层的半边搂。仓库又一分为二。里面那间面积一些的主要存放的是电器元件以及一些件或者贵重的材料。
虽然距离有二十多米。中间又隔了一扇半掩着的门,但对于如今的白天来,听力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不听,他也知道他们要什么。无非就是新来的经理黄健生。
计划部原来的经理三个月前辞职走了,公司一直没有任命新经理,而是让后勤部主任熊敏暂时兼管计划部。熊敏本身就很忙,而计划部是个相当重要的部门,实际上管着生产、采购计划、采购、仓储、还有和香港那边分公司的沟通。其中采购又包括国内和国外的采购,一个冒冒然的新手进来,出一差错,就可能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
在计划部里生产计划于乙锋算是公司老人了,在计划部里除了经理就是他的职位最高。原来的经理辞职的时候也向老板推荐了他接任。熊晓敏倒也聪明,她直接就作了太上皇,许多事都交给于乙锋去安排。
三个月下来,计划部没有出任何漏子,于乙锋自我感觉也良好,觉得升职有望了。谁想到公司不声不响在五一节前忽然就招了新经理进来。当头一盆冷水浇得他哑口无言。
偏生这位新来的经理黄健生调门拔的高高的,还是之前什么广州大型日资电子厂的采购经理来的。但节前虽然他才上了三天班。计划部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家伙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天是个吃嘴皮子饭的。
但这位吃嘴皮子饭的新经理却左一个三s,右一个五s,几天工夫就给计划部整理出了一大套的新规定。这当然惹得计划部人人不高兴了。这不,凑到一起发泄外加大串联来了!
第二十四章老子的地盘老子作主(上)
白天以前对于谁作经理无所谓,因为在计划部里,他和张强工资是最低的。因此也没什么太多想法。而现在嘛,更是对这份工作都无所谓。当然能够在这个熟悉的坏境里继续待下去,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他也不想参加里面的牢骚会,便放慢了洗葡萄的速度。他这边正洗着,就听见大楼外面传来停车声。
顺风公司在工业区里只租着32栋一栋楼。因此并没有专门的停车场。来往的车辆大多就停在大楼前。公司只有五辆车,开私家车上班的人也只有四位,因此车位倒并不挤。这四个人中有一位就是计划部新经理黄健生。他的车最新,但也是最差的,是一辆红色QQ。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这不,才听到刹车声,听到了手机振铃声。接着又听见了通话。
这几天白天听的实在太多。譬如,他晚上躺在宿舍里隔着一堵墙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隔壁夫妻的动静。
葡萄快洗好了,他正想加度。但人家的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到耳朵里。不但这人话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大概因为附近比较安静,连对方通过手机传过来的声音也听得一字不差。
“老姚啊。啥事啊?”
“健生啊。是这样。现在房地产不是火嘛。咱虽然没多少钱,但你嫂子也想参合参合,我也是拦不住啊。这不,昨天刚看中了一套二手房。虽然可以房贷,但首期也得十万。你知道的我们也没有多少积蓄。这个、嗯,实在是有不好意思啊。”
对于前一个男人的声音,白天感觉不熟,所以没听出来是谁。
不过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是通过手机传来,声音了很多而且有些失真,但他还是一下听出来了,是公司人事部经理姚光良。WwW.此人干干瘦瘦,三十岁,前额光光算个半秃,声音沙哑、很有特色。
男人的声音一下了很多:“老姚啊,不是这样吧?咱们老同学、老朋友了。事先好的,进了公司,我给你两万。现在事情成了,我肯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但我现在的确是钱不凑手啊,你也知道的我刚买了车。这样好不好,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我肯定把钱给你。”
“健生,别生气啊。咱们什么关系,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这不实在是缺钱嘛。既然你了三个月,那还有什么的。这样好了,我先冲亲戚借钱把首期交了再。现如今这人情真是薄如纸,亲戚借钱还要付利息,真是人心不古啊!好了好了,不了。那个健生啊,我怎么看你办公室门还是关着的呢?虽然现在公司考勤机坏了,但是你毕竟是才来,要注意影响啊。”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休息了几天,作息还没改过来嘛。我明天就把手机定闹。好,我现在就在楼底下,有事回头,那就这样。”
通话结束了。
白天也猜出外面开车接电话的男人应该就是计划部新经理黄健生。
接着又听得黄健生气呼呼的骂道:“妈的,死秃子。老同学帮忙,收我俩万,还想要利息?你他妈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应该是关车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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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踏踏踏”,上楼了。
“两万块?”白天之前就听人讲过姚光良为人不地道。好几个公司员工都是通过他介绍进公司的,但是他都收了钱。看来这事是真的了。不过他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也没惹着他。
白天提着葡萄进了仓库。
抱怨归抱怨,但大多数人都尊从着各扫门前雪的准则,没谁真有想法要去和新经理叫板。就算怨念最深的于乙锋也是如此。
因此当陶娜又从包中掏出瓜子后,大家都就开始一边嗑瓜子一边吃葡萄,顺便新电影、聊聊这几天各自遇到的节日趣事,抱怨会热火朝天的开成茶话会了。
“踏踏踏”一阵急促脚步声,然后“吱嘎”,仓库外虚掩的铁栅门被拉开了,接着发出“哐当”一声,显然有人的关门,才发出如此巨大的撞击声。
“谁呀?”坐在门口的采购张近年没好气地大声问道。接着迅速尴尬的站了起来:“黄经理。”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的站了起来。白天慢腾腾的是最后一个站起的。本来他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不过不知道是谁,下楼梯的时候落脚很轻。
现在他明白了,肯定是黄健生刚才上楼时听到仓库里欢笑声不断,于是下来给下马威。因此下楼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脚步
他虽然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但却没有作什么反应,管他是谁呢?都没有什么必要,大不了不干了呗。更何况今天各部门的情况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再还法不责众呢?当然他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家伙。
黄健生,中等个头、微胖,虽然才三十岁但已经有些发福,此时他虎着一张脸背着手,那架势仿佛是下基层视察的中央领导,派头十足:“各位,现在是上班时间。”
所有人都把头低下,不去看他。
黄健生虽然心里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但是脸上依旧是紧绷着,他慢慢的从众人中间踱过,走到站在最里面的陶娜旁。
白天虽然也低着头,但心里却在暗暗发笑:好大的官威!心里又想到之前他听到的黄健生和姚光良之间的对话,不禁感叹:这人啊,都是变色龙!
黄健生眯着眼睛,两道眉毛快要拧在一起了,站在那里却不话。好一阵,整个仓库里静寂无声。
“你们可真是闲啊?真的有这么闲吗?真的没有事可做吗?”黄健生着右手在一旁的货架上抹了一下,然后手掌冲上摊开,几个手指上一层黑灰。
张强赶紧把头一缩,低的更低了。
白天心里冷笑:奶奶的,又是这一套。
虽然他才来公司将近一年半,但是其间计划部却先后换了三任经理。黄建生是换的四三个了。之前的三个经理来了不久都是对仓库大加批评了一通。
原因其实一都不复杂。因为计划部里张强和白天职位最低,而且也没有什么背景,而仓库的毛病也是最好挑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即要显示官威,又要没有麻烦,自然是找个软柿子杀鸡骇猴比较好。因此白天和张强回回都成了那只被杀的鸡。
“这里面的仓库谁负责?”黄健生对效果很满意。通过老姚他早就知道,计划部里威胁最大,对他最不满意的是于乙锋,不过最容易捏的还是两个仓管。因此他早就决定节后到仓库里立立威。
“我!”白天把头抬起,平静的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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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老子的地盘老子作主(中)
“你……”黄健生手指着白天,正要开训,看到他一脸无所谓、平静无波的目光,整个人顿时一滞,再开口气势已经不再了:“你看看,这货架都脏成什么样了?”
“没办法。Www.”白天耸了下肩膀:“仓库人手不够,日常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打扫卫生。仓库已经向公司申请了几次要增加人,公司不批。我们有什么办法?”
黄建生脸一下憋红了,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名仓管。好像是姓白。节前他上了三天班,虽然第一天他就请计划部的所有人在工业区后边的大排档里吃了顿饭,但是老实他对两个仓管实在没有太多留意。
生产计划于乙锋资格最老,在公司干了四年了,之前实际上负责计划部的日常工作,对他威胁最大。
采购计划杨广社,据传是董事长老乡。不怎么爱话,但黄健生还是对他格外关注。
采购张近年,他的妹妹也在公司,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唐德顺的秘书,初来乍到的他不得不对这个人有所顾忌。
女文员陶娜。女孩子通常没有什么野心,而且她职位低,威胁比较,并且她只是中专毕业。但据她哥哥是鹤岗镇地税所所长,因此虽然没有威胁,但却也不能随便得罪。
而两名仓管他也打听了一下,都既没有社会背景在公司也没什么关系。因此他连两人的名字都没记住,只记得一个姓白一个姓张。
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好像是姓白。(看到网www.23us.com)他记得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是既不接烟也不喝酒,当时自己还取笑了他几句。他也没吱声,只是闷闷的吃。
这子竟然当面撞自己?他仗了谁的势,或者他今天吃错药了?黄建生没想到有人会当面他。实际上他已经计划的很周全了,捏一下两个仓管,既立了威,又不会有什么麻烦。谁知道会这样,准备不足啊。
不过他当然不能就这么退缩了,连这个虾米都收拾不了,他还怎么在顺风公司计划部待下去?
“客观困难哪个岗位没有?但这不是可以懈怠的理由。公司不批准加人自然有公司的道理。你你们忙?最起码你们现在不忙吧?”
黄健生这话一,即便白天心里不在乎这份工作,也不好什么了。虽然仓库确实人手不够,平时确实忙得很,但现在被抓了现行,实在是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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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黄健生就此打住,那这幕戏也就落幕了。接下来,白天和张强只能埋头大扫除了。
不过黄健生见他不话了,气势顿时又上来了,手一指一旁的货架:“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些电阻有多脏?”
白天扫了一眼,强忍住了笑。货架上的元器件的确是蒙了一层灰,不过那却并是电阻,而是电感。
陶娜虽然只是个文员,但是她的八卦之心在顺风公司也是排在前几位的。因此,虽然黄健生才上班三天,但这位头上司的底细早就被她从人事部的姐妹那里查了个底掉。
据这位新经理乃是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在广州的佐藤电子先是做采购工程师,而后又作了三年的采购经理。
虽然黄健生才上了三天班,但是计划部的所有人员心里都一致得出了评价:这家伙绝对是个水货!
水货又怎么样?人家是经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水货水成这样,竟然连电感和电容都分不清。要知道他可是来自电子厂的,而且据做过采购工程师。
你水货就水货,行贿就行贿,但你不该打踩我来立威的主意,白天心里很不爽,因此故意想要他出更大的丑,装着一脸好奇的问道:“电阻哪呢?”
黄健生两个眼睛一鼓,气坏了,直接伸手将货架上的那一堆电感里抓起了七、八只在手上颠了颠:“这么大的灰,你们就愣是看不见。你们的眼睛长来干什么用的?”
白天不话了,只是嘴角微笑望着他。
“你还笑得出来?”黄健生彻底怒了,这个家伙简直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正要发火,却发现不对。
在场的计划部总共七个人,除了文员陶娜、采购计划杨广社以外,其他人都和白天一样脸色古怪,嘴角带着那种莫名的笑意。
他当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中只有陶娜和杨广社两人对于物料基本不认识,其他人都在白天逗他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此刻都站在一边看笑话呢?他们心中都在想:这水货还真不是一般的水呀!
黄健生觉察出了不对,可是却想不出来为了什么,只是这火一下子又熄了大半。不过有人可不愿意他把火熄了。
此人当然就是于乙锋了。本来计划部最郁闷的就是他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还惹来公司的人背后的指指。因为谁都看得出来三个月来他那一颗炽热的想当经理的心。以至于,五一长假他闷在家里七天,正在考虑是不是干脆跳槽算了?
可这会儿于乙锋的心一下热了起来,真想不到,这个家伙水成这样?
这样一来,自己未必就没有机会了。当务之急,必须将这个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水货的消息传遍公司。
因此,他笑吟吟的把话接了过去:“黄经理,是不是佐藤电子用的都是这种电阻啊?”于乙锋故意把电阻两个字又慢又重。
“嗯?”黄健生不明白于乙锋不搭界的插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帮这个姓白的,所以故意把话岔开?
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但黄健生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这第一次立威半途而废了。他又不好完全不搭理于乙锋。毕竟他是计划部实际上的二号人物。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采购、计划他完完全全是外行,虽然他有信心只要过一段时间,他一定能够的熟悉业务,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计划部经理的职位。但是也得有时间学才行。因此,在一段时间内,他还得依靠和利用于乙锋才能混得下去。
第二十六章老子的地盘老子作主(下)
因此黄健生依旧板着脸对着白天道:“是啊,佐藤那边这种电阻也是经常用的。Www.但是却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白呀,这么多灰尘粘在上面你也看的下去?你觉得你还胜任仓管这个职务吗?你要是不想干,那就趁早提出来,公司是不会勉强你的。”
作为一个新领导,这话已经得很重了。
就在这时,质检员刘光英晃晃荡荡的就进来了。一看有这么多人也很是意外,不过这家伙也是个老油子,顺风刚成立,他就进厂了,如今整整八年了。
“呦,你们计划部开会呐。”他笑着打着招呼,看了一眼黄健生道:“黄经理,怎么这电感有问题?”虽然黄健生不是他的领导,但人总是经理,再加上他看到计划部所有人都在,而这新来的经理手上还抓着几个电感,下意识的就问了这么一句。
顿时黄健生愣住了。虽然他是文科生,但物理中学也是学过的。虽然大多数都忘了,但是电感、电容、电阻这些名词还是记得的。最起码他还知道电感和电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电子元件。
他妈的,原本想立威,谁知道露了怯,这事要是一传出去,那就丢大人了!更重要的是他原本心理就有鬼,这下更不安了。丢人还是事,要是一旦有人怀疑……
黄健生脸憋得通红,扫了一下在场的几个人,心中明白了这些家伙感情是在看自己笑话呢,怪不得神色古怪。而最过分的就是这个姓白的和姓于的,分明是在勾引自己出丑。
想到这里,他恼羞成怒了,将手指几乎戳在了白天的脑门上:“赶快把仓库给我清扫一遍!下午我来检查,如果不合格,就给我滚蛋,垃圾!”完他愤愤地就要向外走。(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转身,就被白天右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直接拽着他压到了墙上。黄健生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又被白天右手掐着脖子凌空的举了起来,而白天的左手竟然一把掐住了他的两只手使他根本无力挣扎。乱蹬了几脚后又被白天提膝住了。只一会儿他就感觉全身发软喘不过气来了,脸更是瞬间就成了酱紫色。
“王八蛋,有种,你再一遍!”
或许人的勇气有时候真的是和他的本领一定意义上是成正比的。如果是以前,白天多半是老老实实的打扫卫生了,不过现在嘛,他就像一个被燃的火药桶。
仓库里其他人全部吓呆了。
一是震惊于白天的脾气竟然如此火暴,这还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白天吗?更震惊于他的力气。竟然能够一只手掐着脖子将黄健生凌空举起来,这得多大的力?这黄健生怎么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吧?
最先反应过来得还是张强,他冲上去想要拉却又有些不敢,的确,白天太让他吃惊了,因此他只是在一旁劝:“白,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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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有什么放下来再,你看他的脸都快紫了。再不放下来会出事的。”接着话的是老油子刘光英:“白,冲动是魔鬼呀!”
白天心理暗笑,这个刘光英不愧是上班爱上网看的,起话来都一套套的。他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狂暴,但实际上他心理有数。因此,过了一会儿顺势就松了手,结果,黄健生顺着墙滑落,直接一坐在地上。
靠墙坐着,不停的咳嗽,好半天脸才回过色来。黄健生心理那个悔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选了这么个祖宗,这家伙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肌肉性的暴徒啊?今天算是彻底丢人丢到家了。不过,子!不是力气大就有能耐。你走着瞧。
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白天还不准备放过他,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直接按着他重新坐倒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黄健生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局面,他的脸色瞬间又转白了。
“道歉。为你的话道歉。否则的话,我建议你赶快先打个120!”白天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仓库里的人原本还有几个在窃窃私语的,现在一下子再次全傻了。
仓库里静极了。
黄健生“咕咚”一下吞咽了口水,这声音让大家迅速的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圈红中带紫的指印。
“对不起。白,我、不该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料我!”黄健生看起来态度非常诚恳。
白天将右手从他的肩上移开,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道:“滚!”
黄健生根本不敢起身,就这样半躬着腰挨着墙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
很快其他几人也默默地向外走去。当然其中也包括心花怒放的于乙锋。
他真的想不到事情竟然能演变成这样?黄健生这下彻底黑了、黑的发紫。就算这家伙好意思还赖在顺风,他的名声也是臭大街了。现在是该好好盘算一下,如果他不辞职怎么再在工作上给加加料,让他这个大水货再出个大丑。看他还好意思待?
当然了,这次最大的功臣自然要算白天了。
这家伙如此火暴还真是想不到。不过可惜了,就算他自己不辞职,公司也肯定会开了他。要不然的话,自己以后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他。
…………
很快仓库里只剩下刘光英、张强、白天、陶娜四个人了。
张强叹了口气:“白呀,一年多了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虎?”着,他拿了半卷卫生纸,屎遁去了。因为谁都明白。黄健生这一上楼,肯定告状去了。甭管他以后会怎么样,这状他必定会告的,否则他在顺风更是待不下去。张强自然不想被殃及池鱼。
刘光英摇了摇头,拍了拍白天的肩膀:“年轻人,这么冲动干什么呢?算了,反正这工作也不是太好。别去想了。发电机这一行,我还算熟。如果你还想在这一行干。下班后来找我吧!”着,也走了出去。
白天将头转向陶娜:“桃子,不是吓的腿软了吧!”
“切,本姐什么没见过。”陶娜嘴一噘,接着俩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笑意:“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白,你这么这么男人啊!”
白天张开双臂:“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来,哥哥,抱抱!”
“滚!”陶娜将背包上肩,绕开白天来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你不会真的中了五百万吧?”
“想做百万富婆?”白天一脸的嬉皮笑脸:“今天晚上我在宿舍等你,不见不散!”
“呸!臭流氓。”陶娜脸一红急急忙忙的就向门外跑去。跑了一半站住,转过头:“白,别担心。我会找我哥帮忙,太好的工作不一定找的到。月薪一千五、六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完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真是个好女孩!”
…………
三更!多多支持下哦!
第二十七章我这次是来帮你的(修)
白天一个人坐在仓库里,顾目四盼。(看到网www.23us.com)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啊!虽自己对于失业并不担心,但是束手就擒是不是太丢面子了?自己可是一个先天高手呢?虽然这两天看了松鹤留下来的修真秘籍之后,他发现他的修真资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又或者像松鹤的那样如今地球上的天地灵气实在是太稀薄了。他反复多次的按照秘籍去吸收天地灵气,却发现效果极差,和全身自动的吸收天地灵气的效果相差无几。因此他也决定短时间不去废那个事了。就自动慢慢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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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怎么自己也是一个先天高手,竟然要被人开了?这不是太丢修真的面子吗?想到黄健生那副假模假式、道貌岸然的嘴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就越发决定不能让这些家伙得意。
白天在仓库的铁栅栏门上挂上锁。直接向三楼走去。
顺风租下了工业区32栋一整栋楼,32栋是个四层的办公楼。
一楼左侧是仓库,右侧为工厂。二楼是市场部、售后服务部、合同计划部的办公区,三楼是财务部、人事部还有公司几位老总的办公室。四楼是技术部、档案室以及后勤办公室。
白天当然是直奔三楼唐贝的办公室。
上的三楼来,没走两步,就看见黄健生和人事部经理姚光良在敲行政副总沈沛办公室的门。
顺风公司除了董事长兼总经理唐德顺外还有两位副总,分别是行政副总沈沛和销售副总林茂祥。(看到网www.23us.com)销售副总林茂祥主管市场部和售后服务部,而行政副总沈沛则主管公司的其他部门。又因为董事长唐万里还拥有好几家公司,因此除了重大问题以外,公司实际主持工作的就是行政副总沈沛。
去年九月唐德顺的女儿唐贝进入顺风担任总经理助理,实际上也享受着副总的待遇。只是唐贝主要负责和香港分公司之间的沟通和协调,因此和公司大多数部门都没有太多的联系。
白天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是去沈沛那里告状的。只要沈沛一头,自己自然就立刻滚蛋了。
“动作够快的呀!”白天快步走过去,到得他们附近轻声道。
黄健生看见他,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等白天大步向他走来时,他有一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姚光良没有见到他的狂暴,只是知道白天打了黄健生,因此倒也没有太过害怕。当然这与白天的一贯的低调表现以及他长的普通无害有很大关系。于是他向左一步,挡在黄健生的前面,两眼怒视:“白天,你想干什么?”
白天没有搭理他,只是用左手一拨,然后大步向前走。
姚光良就身不由己的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
沈沛听到敲门后,习惯的等了一下。然后刚想:进来。
却听到了外面的一阵喧哗,于是改口道:“谁在外面?”
白天并不大,因此倒也没有造成姚光良多大的伤害,只是狼狈。
因为沈沛办公室对面正对着财务室,财务室除了财务经理的办公室外,是一间敞开的开放型办公室。这间大办公室外面不是墙,而是透明的玻璃。
所以姚光良的狼狈被财务室里的几名公司职员看的一清二楚。姚光良是当初沈沛引荐进顺风的,在顺风除了董事长唐德顺、两位副总以及几位和唐德顺关系密切的公司元老以外,姚光良架子一项是摆的很足的。甚至有传闻,唐德顺有意近期提拔他为总经理助理。
这一下被白天公然将他的面子摔到了地上,姚光良的心都快气炸了。不过听到沈沛的声音,他还是压住了火,将门把一转,推开:“沈总,是我!”
黄健生的目光则是顺着白天的脚步而移动。后面除了人事部就是唐总和唐贝的办公室,白天这是要去哪呢?
他正想看个究竟,姚光良已经进去了,他也只好作罢,跟在后面。
白天大步向前。
刚才的动静有些大,因此人事部以及财务部的几个人纷纷走了出来,看着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走廊的尽头左边是唐总的办公室,右边是唐贝的办公室。
大家都知道和往常一样唐总没有来公司,办公室里只有秘书张丽菊。
白天直接向右,拧开了门把。
三楼最里面的两个办公室,都是套间。外面是一个办公室,秘书在此办公。里面则是一个带着卫生间和卧室的大办公室。而两位副总的办公室都只有一间,他们的秘书平时办公都在四楼的后勤办公室。
只看办公室的构成,就知道唐贝虽然挂着的是总经理的助理的职务,但唐德顺也用这种方式宣布了她在公司的地位。
唐贝的秘书林燕一脸吃惊的看着白天推门而入。公司里除了唐德顺以外,她还没见过谁不敲门直接就进来的,就是两个副总也不例外。
白天看都不看她,直接就向里走。
林燕虽然和白天基本上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最重要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因此公司从上到下每一个人林燕都记在心里,以防止出现认错人的乌龙事件。
“白天,有……”她站起来,话还没完,白天就推开了里面的门,直接走进去了。她也只能的跑进去,力图挡在他的前面。
不过,她最终还是慢了。
白天大踏步的走到了唐贝办公桌前,原本在签文件的唐贝抬起头皱眉望着他。
“唐姐,对不起。他直接就闯进来了。”林燕两脸通红,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唐贝脸部没有什么变化,右手一摆:“出去时把门关上!”
林燕一出去,白天拉开一旁的椅子直接就坐下了。
“你不是不会来麻烦我吗?”唐贝咬着下嘴唇,盯着他。
“我这次是来帮你的。而且是免费的。”白天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两块巧克力,丢给她一块,然后撕开,大嚼起来。
第二十八章催命鬼
“我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唐贝瞟了他一眼,将德芙巧克力推到一旁:“抱歉,我只吃无糖巧克力。WwW.”
“毛病!”白天从桌上拿起那块巧克力撕开,大嚼:“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故作资的人。一身的毛病,还爱把病态当作炫耀的资本,以为自己特有格调,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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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贝两眼一翻,还真没见过这么刻薄的男人。不过,想想他出神入化的手段,忍了。
“天下当然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愿意的话,中午我请你吃炒粉。”白天却还在自顾自的着。
唐贝长吐了一口气,一脸无奈:“有什么事,吧?”
“据我所知黄健生和姚光良不但早就认识,而且为了进公司,姚光良还收了两万块钱。”虽然他知道两万块,黄健生还没有给姚光良。但是为了引起重视,演绎一下自然是完全有必要的。
没想到的是唐贝愣了半天,道:“姚光良,我知道是人事部经理,这黄健生是谁?”
“黄健生就是合同计划部新来的经理。”
“计划部新来了经理吗?”
靠!白天无语了。这世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唐贝看起来像是个女强人的模样,其实就是个摆设。要不然,公司总共也没几个经理,唐贝又基本上每个工作日都来公司,没道理这么大的事她不知道。
唐贝看着白天那先是惊讶而后一脸轻视的表情,心里怒火中烧:“就算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的确原本没有一毛钱关系。(看到网www.23us.com).nET只是路不平有人踩而已,算了。就当我瞎操心好了。拜拜,唐美女。”白天完站起身来,冲她摆了摆手。
“他惹着你了?”唐贝忽然又问道,一脸好奇的样子。这两天她就一直在琢磨白天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怎么会窝在顺风作仓管呢?到底是传的隐世高人避世于此,还是顺风公司有什么他想需要的东西?能让他这个可恶的高人生气地事情还是让她有些兴趣。
“是啊。不过,他这样一个虚伪的凡人犯不着我用大手段而已。反正对我来,哪里都一样。不过,提醒你一句这两个家伙迟早都是个祸害。好自为之吧!”
“什么意思?”
“我惹着他啦,自然是要赶我走人啦!美女,我们不定真的就后会无期了!保重!”转身,他摇摇摆摆向门走去。
“等会儿!”按道理来,从此再见不到白天,唐贝应该轻松才是。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猛地想到认真起来她和白天之间不过就是一场因为失手而造成的误会而已。
白天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或者麻烦,相反他的师傅还治好了她多年不愈的老胃病。这样的一个奇人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定以后自己还有什么麻烦需要他的帮助呢?就算他不肯帮忙,想到一个如此本领的高人在为自己打工,那也够自己引以为豪了。
因此,还没等白天走到门口,她就猛然喊道。“你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吗?”
“没有。”白天转回身摇了摇头:“不过,我怀疑他之前根本不是什么广州佐藤电子的采购经理。因为做过一个电子厂的采购的人不可能会把普通的电感认作电阻。而且他虽然才上了三天班,但是计划部的人都一致认为他不象是一个在采购部门待过的。”
“这样啊。”唐贝了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机,在办公台上压着的内部员工通讯表上找了一下,拨号:“李苹吗?我是唐贝。我问一下,现在人事部是不是把所有公司员工的人事资料原件送到档案部保管了?好的,知道了。那你给我查一下黄健生的资料是不是也在你这里?黄健生就是计划部新来的经理。节前就送过来了。好的,麻烦你把他的资料给我送过来。”
刚要挂下电话,唐贝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好的,我就在办公室。”
放下电话,她又拨号:“林燕,待会儿档案室的李苹会送资料过来,你直接让她进来。”
很快资料就送过来了。
李苹走的时候有些诧异,白天这个仓管怎么在这里?而且一个人悠然自得在喝着鲜橙多。
唐贝认真地看了一下黄健生的资料。老实,姚光良的人事工作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合格的地方。
上面不但有黄健生自己填写的简介。而且在原工作单位一栏的后面,还有证明人以及证明人的电话和职务。姚光良在这一栏签了个已核,还盖了他的私章。
唐贝想了一下,拿起手机拨打起来,然后走进了里面的卧室,将门又关上了。
通话的声音也不大,但这完全难不住白天。
“死贝,还记得我啊?”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有些慵懒。
“宝宝,起床没有啊?”
“有什么要帮忙的直。”
“别把我想的这么功利好不好?”
“过年到现在你主动打了几次电话给我?你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人!”
“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下次来深州你狠宰我好了。”
“行了。我明白,我知道的。恋爱中的女人眼睛里哪还有朋友?吧,什么事?”
“你这张嘴呀!”
“不,我挂了啊。睡眠不足可容易苍老哦。”
“大姐,现在都快中午了!你还真是个属猫的。好好,不跟你废话了。问你件事,你在左藤电子有熟人吗?”
“左藤电子,有啊?干什么?想换采购商?行啊。我牵线。不过可是要付提成的噢。”
“你真是财迷心窍。是这么回事。公司要招采购经理。有个叫黄健生的,感觉不错。他原来是佐藤电子的采购经理。我想侧面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这么回事啊?好,我尽快给你联系。”
“别、别尽快呀。这事上午就要拍板。”
“你就是个催命鬼。好吧好吧,我算是上辈子欠你的。我这就打电话行了吧!”
“好宝宝,我等你哦!”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还有个疑。”白天已经连喝了两瓶鲜橙多,轻轻地打了个嗝。
“。”唐贝把右手一伸。
白天赶紧将一瓶鲜橙多递上:“我怀疑,他的本科文凭也是伪造的。”
……
二更。
第二十九章我现在没空
“不会吧?”唐贝愣了一下,然后翻开黄健生的人事资料,上面有他的毕业证复印件、学士学位证书、英语八级证书等一系列的证书,翻了一下,她疑惑的道:“别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现在的毕业证查询,网上一搜就行了。(看到网www.23us.com)嗯,我记得人事部好像专门为网上毕业证查询请了款的。”
“那也得有人查才是啊。”白天笑眯眯的道:“再好的制度也得有人执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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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道:“我之所以怀疑也是有根据的。因为我听他自称是二外毕业的。”
“没错,他的毕业证的确是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
“节前他上班第一天晚上请了我们所有计划部的人到红蜻蜓也就是工业区后面的大排档吃饭。这家伙的酒量不行。因此喝了两瓶多,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大排档在放电视,好像是一部都市剧。他指着电视上的一个女演员他们熟的很。当时有人他吹牛。他就辩解,他读大学的时候,学校离北影近的很,没事就去北影玩,因此认识不少的北影女生。当年的这些女生虽然如今没有大红大紫的,但不少大都成了明星了。最后更是吹他和这个如何如何,和那位又如何如何……”
“这能明什么问题?”唐贝眉毛拧了起来:“只能明你们男人不可救药的劣根性。”
“当然能明问题。虽然我不是在北京读书。可是读大学的时候,暑假里也曾去北京旅游过。当时为了省钱就住在我同寝室同学的高中同学那里。那人就是二外的。我可记得清楚的很。二外可是在朝阳区。北影我是没进去过,但去颐和园时从北影校门口路过。因此大概方位还是记得一。一个朝阳区、一个海淀区,这要也算是附近的话,那北京城得按比例缩多少呢?”
“你可真能瞎琢磨?”唐贝没想到他竟然从这里分析出来黄健生的文凭有问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们男人都是死要面子,不定他当时就是瞎吹牛呢?这算的什么证据。”
“严格来的确不能算证据。所以我也仅仅是怀疑嘛。不过要证实很容易。他的毕业证复印件就在这里,一查不就清楚了吗?”
“这……好吧!”
转眼一个时过去了。唐贝的脸色非常难看。网上的查询结果已经出来了。按着毕业证号查询,这张毕业证倒的确是北京二外的,但姓名不叫黄健生。
而她同学的电话也过来了。是左藤电子最近三年采购经理都没有换过,而且采购经理是个日本人。佐藤电子的采购经理也从来都没有中国人担任过。此外采购部有两位副经理也都任职超过两年了,并且没有人姓黄。最后还查到原来人事部有个干事倒是叫黄健生的,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公司裁员被裁掉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并且还如果有需要可以提供这个人的资料给她。
已经没有必要再调查下去了。
唐贝来公司上班几个月了,虽然表面上她在负责和香港分公司之间的联络,实际上她基本一直闲着,只是迫于父亲的压力才不得不来公司上班。
之所以闲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唐贝学的是国际金融。她觉得专业完全不对口。而且顺风公司主要经营的是柴油发电机组。她认为这是一个夕阳行业,因此更加没有什么兴趣。但父亲唐德顺认为在他名下的公司中顺风是经营最稳定的,而且产品也比较单一,如果唐贝连这个都做不好,其他就更不用了。
因此虽然唐贝挂的是总经理助理的职务,但实际上唐德顺是想把顺风交给她打理。一是看看她的水平,二也算是培养她的管理能力。可惜她没兴趣,所以父女俩实际上等于僵着。
对唐贝来,虽然对顺风没兴趣,但毕竟这是唐家的企业。而且对于黄健生的弄虚作假,老实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他并没有真正的给顺风造成什么损害。让她恼火的是姚光良。很明显没有姚光良的配合,黄健生不可能能瞒天过海混进顺风来。
就在这时,白天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公司的号码。因为公司装着交换机。十二条中继都是连着的号,一看就知道。只是手机不能显示分机号,因此看不出是谁找他。
“谁呀?又浪费我四毛钱。”白天的声音很大。
“白天吗?我是人事部的杨柳啊。姚经理让你来人事部一趟。”杨柳是人事部的文员,刚才她也是目送白天走进唐贝办公室的观众中的一个。
白天撇了撇嘴,不用了。肯定是要通知他滚蛋的事了。好快的动作啊。不过白天自然一也不担心。本来就算开除他也无所谓,更和况现在很明显姚光良自己有大麻烦了。
白天相信他招人进来收钱绝对不是第一次,而且他也肯定不会仅仅在招人方面搞动作。这就看公司要不要深查。如果一定要追究那恐怕就不仅仅是滚蛋的问题,只怕他还要去蹲几年苦窑。
因此白天的声音格外的大,听起来也格外的嚣张:“对不起啊。麻烦你转告姚秃子一声:我现在没空!”
……
人事部。
因为杨柳用的是免提,所以白天的回答,人事部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事部只有一间敞开的大办公室,因此坐在一旁正喝着茶的姚光良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白天,姚光良还真是不太了解。也是。往日里他怎么会把目光放在一名仓管身上呢?因此当听到黄健生被白天打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了那个个子不高有些偏瘦、话语不多的仓管来。他还在想把这样的一个闷葫芦都惹急了,黄健生到底作了什么天怒民怨的事情啊。不过黄健生的事情还是要帮的,不就是开除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仓管吗?菜一碟。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沈总的办公室门口,那个仓管竟然敢打他。而且还被许多人看到了。(当然了,白天只认为他不过轻轻的推了一下,因为姚秃子强行挡住了他的路)。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竟然猖狂到了这个地步。这时,他又狠狠地瞪了杨柳一眼,为什么要用免提?
杨柳刚挂机。就有电话打过来了。
“唐总。我是杨柳。好的。”杨柳放下电话,看了姚光良一眼,道:“姚经理,唐姐找我。”
“唐姐?”为了区别唐贝和唐德顺,顺风公司的人除非当着唐贝的面,否则都称呼她为唐姐而不是唐总:“好的,你去吧!”
过了大约三分钟,姚光良接到了唐贝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他很有些意外的走出人事部,却发现沈沛也正从办公室走出来。而走廊的那一头,他看到了黄健生也向这边走来。
…………
三更。
第三十章心慌慌(修)
沈沛三人是一起走进唐贝的办公室的。(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当姚光良和黄健生看到白天坐在唐贝办公桌前,杨柳站在边上目光躲躲闪闪的时候,他们的心同时一凉。
姚光良立刻想到这个仓管难道和老板有关系?因为老板不在公司所以直接找到唐贝这里来了。
老实顺风公司这样的家族企业里面有老板的亲戚朋友一都不奇怪。譬如出纳方灵就是老板唐德顺的老乡,据还是远房亲戚。行政副总沈沛在当年唐德顺没有发家之前是老邻居。采购计划杨广社,据传也是董事长的老乡。是不是亲戚就不知道了。
这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姚光良都是门清,对于这些人不管职位高低,他都尽量不会去招惹。难道这名仓管也是?按道理来不会呀。他可是知道白天可是本科毕业,虽然是一个三流大学,但人也正经是大学本科啊。就算没什么能力,老板要随便照顾一下他也不至于让他去干仓管这个又累又没钱而且责任还不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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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良和黄健生这边心情忐忑,沈沛却是怒火中烧。
在唐德顺发家之前是邻居,而且关系不错。后来虽然搬开了,但年节还是时常走动。五年前他来到顺风,唐德顺对他也很尊重,大多数事情他都可以直接拍板决定。
去年唐德顺安排唐贝进公司的时候跟他长谈过一次,意思是想把顺风交给唐贝来打理,也算是锻炼锻炼她。(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他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也没什么好的。
后来唐贝自己不同意,所以只安排了总经理助理。而且她也基本不管事。更重要的是唐贝对他也很尊重,在公司里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口一个沈叔的叫着。
只是没想到刚才唐贝给他打了个电话:“沈总,我是唐贝,麻烦你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沈沛却感觉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唐贝叫得是沈总而不是沈叔。其次唐贝以前有事都是主动到他办公室里来商量。毕竟沈沛是长辈,而且职务上他是副总,唐贝只是总经理助理。
虽然心里不是味,但是沈沛还是立刻来了,而且脸上也没露出什么不快。路上遇到姚光良和黄健生,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白天的事情虽然他们刚刚汇报过,但开除一个仓管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事。
等进门之后,他就更气了。
唐贝坐在那里,连作势起身都没有。只是右手一指:“沈总,坐!”
沈沛的脸已经很黑了。就算唐德顺也没这么大的谱?大不了我不侍候了。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不好发作。毕竟如果为这个而发作,传出去不就成了他沈沛倚老卖老了嘛。他倒要看看唐贝今天要搞什么妖蛾子?
姚光良22岁大学毕业,搞了八年的人事工作,可以是个人精。他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但他估计就算白天真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多铁,否则绝不会一个本科生心甘情愿来做仓管。而他后面还有沈沛的支持呢?
他很明白谈判的时候话语权很重要。谁掌握了话语权,谁就掌握了主动。这虽然不是谈判,但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他决定先把白天的问题抛出去。毕竟无论到哪里,白天打人都是不对的。更何况他不但打了黄健生还打了他。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丢脸了,反正公司里很多人都看到了,瞒也瞒不住。
他抢先开口:“唐总,我正要向你报告。今天公司里出了一件大事……”
没想到不等他完,唐贝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沈总,姚经理,我请你们来是有大事商量,其他的事待会儿再。”
唐贝来了公司几个月,除了偶尔用用车,和公司各部门打交道都不多。给顺风员工们的感觉是冷艳孤傲。不过让姚光良没想到的是,她如此不给面子打断了他。这让一直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在公司里是个人物的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什么大事,来听听?”沈沛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在想:大事,来公司几个月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做过事吗?能听听她的笑话也好。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唐贝把目光转向了黄健生,看了足有半分钟才道:“你就是黄健生?”
“是,唐总,我就是黄健生。”黄健生心里感觉非常不妙。想立威却被人打了一顿。莫明其妙又被唐贝的秘书叫上来。他对老板的女儿唯一的了解只有姚光良的介绍:那就是个花瓶摆设。可现在他的心跳得厉害,从来没有这么慌。
姚光良狠狠的瞪了黄健生一眼,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在个年轻的女人面前都会慌了手脚,亏他平时还吹认识这个明星那个明星,就是个狗肉扶不上席的东西。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角色,真不应该帮他的忙。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补救了。因此他把话接了过来,热情洋溢的介绍着。
“唐总,这是合同计划部的新经理黄建生。黄经理是名校高材生,有经验、有水平,又是大公司出来的,一定能带着计划部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是啊、是啊。”沈沛也在一旁连连头:“大公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黄经理还是很有想法的。咱们顺风公司从到大,一步步发展到今天,也算有些规模了。不过,在正规划、合理化、科学化方面做得很不够啊。很多岗位都是因人成事,有时候因为一个人辞职或者请假,甚至会造成整个公司运转不畅。我早就有意在公司内部进行改革,希望黄经理的到来能在计划部打响第一炮!”
“是吗?”唐贝笑了笑,将身子向后一靠,面似轻松:“计划部来了新经理,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沈沛面部一僵。姚光良、黄健生直接呆住了。杨柳站在一边低着头看着脚面。白天倒是很轻松的坐在那里喝茶。
第三十一章一时糊涂
“计划部已经三个月没有经理了。Www.老板早就交待要找一个合格人选,但又要慎重对待,别象去年一样一年换了三经理。没想到拖来拖去,就三个月了。之前计划部一直由熊主任兼管的,熊主任不止一次抱怨:她工作已经很忙,实在没有精力兼顾计划部。因此事急再加上节前事又多,所以可能一时忘了和你打招呼了。我正准备在下午的经理会上正式向大家介绍黄经理,想不到你倒是先提起了。这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沈沛嘴里解释着,心里却在骂:吃错药了。公司的事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计划部前任赵经理面试的时候,他让她参加面试,结果她拒绝了。之后公司招人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今天是唱的哪出戏?
唐贝脸上的原本就挤出来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沈总。虽然公司的事情我过问的不多。但是我好歹还是总助吧?正因为计划部经理这个职位非常重要,去年才接连换了三个。就算面试我不参加,这么大的事你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吧?不声不响把人招进来,然后在经理会上介绍,造成既成事实。这似乎不妥吧?沈总?”
沈沛的脸铁青。他没有想到唐贝这样不给他面子。怒火在心中郁积,正想发作,唐贝将身子一侧,对向黄健生:“黄先生是吧?听你是名校高才生?不知道是什么学校毕业啊?”
黄健生心里正暗暗叫苦呢?老姚怎么事先没沈总和老板女儿有这么大矛盾呢?很明显,这位唐总完全没有给沈沛一面子。虽然沈沛是副总,但是在家族企业里,得罪了老板女儿,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唐贝问他,他赶紧打起精神,挺了挺胸:“二外。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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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外是在北京吗?”唐贝右手支着下巴,样子看起来实足一个天真少女,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黄健生不知道她为什么笑,态度一下转变了,难道她对二外有什么特别感情?他顿时又高兴又忐忑,因此回答也很谨慎:“当然,当然是在北京啦。”
“哦,真长见识。”唐贝作恍然大悟状,放下右手双手抱胸,将身子后仰,靠在老板椅上,看起来十分轻松:“不知道黄先生现在去北京能不能找的到二外呀?不会迷路吧?”
黄健生有些迷糊,他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唐贝身子再度微微侧转,面向了姚光良:“姚经理,黄先生是你亲自招进来的吗?”“亲自”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和黄健生一样,姚光良也搞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话听音,他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因此连忙回答:“唐总,黄经理是公司按照一般程序聘用的。”
“杨柳,什么是一般程序啊?”唐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于是问向杨柳。
杨柳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此时却不得不回答,只是声音不高:“现在公司所执行的招聘一般程序是人事部根据公司用人要求在人才大市场经过初试,然后给初试通过的人员发面试条,让他们按照规定时间到公司参加复试。复试称序一般有五项。第一项,面试人员按要求填写资料表。第二项人事部对面试人员证件进行查核。第三项人事经理进行面试。第四项用人部门经理进行面试。第五项行政副总进行面试。如果是特殊岗位就还要最后通过老板面试。应聘人员通过前一项筛选后才能进行后一项。现在执行的这程序是老板去年五月下发给人事部的。”
杨柳完之后,沈沛将他的腰挺得直直的,下巴也仰的老高。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向唐贝示威呢?因为杨柳的话得很明白。公司的现行招聘程序里并没有注明唐贝要参与。也就是沈沛告诉她那是尊重,不告诉她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唐贝仿佛完全没有看见,继续问道:“黄先生走的是什么程序啊?”
“黄经理是在人才大市场投了资料,当时初试通过。然后到公司参加了复试。经由了姚经理、后勤部熊主任以及沈总的面试,最后确认的。”杨柳的回答心翼翼,似乎生怕错了话,得罪了人。
“你还记得,那天在人才大市场是谁初试的黄先生吗?”唐贝不紧不慢的问道。
姚光良感觉到了似乎有一个阴谋正在向自己逼近。
“是姚经理。”杨柳的声音很低:“那天去人才大市场的有三个人。李锋负责销售的招聘。我负责几个文员岗位的招聘。姚经理负责计划部经理和技术部机械工程师的招聘。”
沈沛也感觉到不对了,再看看姚光良和黄健生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这里面恐怕真有什么猫腻?
这时候他回忆起那天,他只面试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只有二十四岁毕业才两年,只在一家不大的公司做采购。这样的人显然不合适。再一个就是三十六岁,看起来经验蛮丰富的。资料表上显示他曾在国营厂做过生产计划。然后又在几家公司做过采购、采购副经理、采购经理。这个人看起来倒是合适,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学历有低才中专毕业。不过最后决定放弃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姚光良在评价一栏上写了:跳槽过多,其心难稳。
他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又因为唐德顺催了好几次赶快招一名计划部经理。
黄健生给他的感觉还马马虎虎。而姚光良在评价一栏上写的是:大公司,有正规化、职业化管理的经验。
他正想将公司进行这方面的改革。因此就选了他。现在一想这里面姚光良作动作的痕迹太明显了。不定姚、黄二人早就认识。
他心里有些生气了。要介绍熟人不是不可以,你姚光良明嘛。同等条件我肯定优先考虑。这算什么?把我当傻子?不过生气归生气,姚光良毕竟是公司里和他最贴心的人。这个时候落了姚光良的面子,他也脸上无光。他已经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他要好好的批批这个家伙,最近尾巴翘的的确太高了!
“都是按程序办。贝,你纠缠这些有什么意思?”称呼一变,沈沛脸色严肃,摆出了老资格。
唐贝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杨柳,应聘人员证书的查核由谁负责?”
“唐总,是我。”杨柳了头,然后的瞟了姚光良一眼:“不过黄经理来复试那天,考勤机正好坏了。姚经理让我去联系人来修。我忙完后,姚经理已经在黄经理的身份证、毕业证等证件的复印件上盖了私章已核,这事我就没管了。”
姚光良和黄健生的脸都是变得煞白了。
“姚经理,你确认你查核过黄先生的证书,而不是事情多,忘记了?”唐贝笑的两个酒窝露了出来,显然她很得意。
“我、我……对不起。唐总。”姚光良明白今天躲不过去了:“黄健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我一时糊涂,就帮他弄虚作假了。我……对不起。”
姚光良将脸埋在两个手掌中,一副痛苦流涕状。
“你这个混蛋!”沈沛操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然后他怒视着姚光良:“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着他站起身来冲着唐贝摆了摆手:“这事你全权处理吧!我不管了!”完出门而去。
第三十二章好奇心害死猫
“沈总,等一下。(看到网www.23us.com)”唐贝提高声音拦住了沈沛。虽然她从来没有管理过公司。但是在父亲唐德顺的潜移默化中对于人际交往也很有心得。当然遇上了白天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再是人精那也白搭。
可沈沛的心思唐贝却猜得很透。
第一他是不想在她这个辈面前丢脸。二他还想保姚光良。
姚光良和他的关系公司里谁都明白,姚是他推荐进公司的,而且一直跟他跟的紧。沈沛如果真要放弃姚光良反而不会离开,直接处理才是最好的撇清。而他一走还表明这件事他不管,那反而棘手了。除非唐贝完全不给他面子,否则就不可能处理的太重。
唐贝快步上前双手拉着沈沛,将他拉回了座位。当然主要是沈沛没有做抵触,原因很简单唐贝不但是晚辈,而且是个女孩。拉拉扯扯的,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沈沛只能无奈的坐下。
“黄先生,我有个朋友叫野浩志,他是佐藤电子采购经理,做了三年半了。他听黄先生也曾在佐藤做过采购经理,年初才辞的职。感觉到很诧异,想和你聊聊,你有兴趣吗?”唐贝笑眯眯的将手机往黄健生面前一递。
黄健生原本站在那里一脸沮丧,脸色呆滞。听到唐贝一,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连忙将头一低,弯着腰勉强凑了个皮笑肉不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边着,他也不转身就这样背身向后退,直到退到门边,立刻转身拉门飞也般的跑了出去。
白天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得派人看着他,要不然像他这种人指不定顺手卷走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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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良自然是不敢话,沈沛则是皱着眉头望着他,唐贝笑吟吟的道:“人的确不得不妨,要不你去?”
白天摆摆手:“我和他有私人恩怨,我去有人得志的嫌疑。Www.另请高明吧!”
唐贝立刻拿起电话拨号:“熊主任吗?新来的黄健生涉嫌欺诈,不过公司也不愿意深究。现在你派人盯着他收拾东西。黄建生是谁?你面试过你不知道,就是计划部新经理。”
完把电话一挂,盯着姚光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姚光良也不装痛哭流涕了,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这次搞不好可能要被开了,黄健生这家伙还真是害人不浅啊。最可气的是他答应的两万块钱一分他都没拿到,以后就更没可能了。这真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实他真不愿意离开顺风公司啊!月薪七千,每个月还多少有外水,再混发票,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工作也还算轻松。这要一走,再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可就难了。更重要的是万一自己名声传出去,恐怕没有哪个公司会要自己。
他可是真不想走啊。既然这样不管结果如何,他决定先装孙子再。就算失败,也算努力过了。
“沈总、黄总,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我愧对公司对我的栽培,愧对沈总您对我的信任。我被友情蒙骗了眼睛。到了如今这地步,我无话可。无论公司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毫无怨言。”
姚光良明白,现在他能依靠的也只有沈沛了。所以虽然表面上的诚恳,但实际上在话里也隐晦的出了自己和沈沛的关系,一希望沈沛念旧情拉一把二希望唐贝因此而有顾虑,放自己一把。
沈沛叹了口气,如果仅仅就是伪造学历,那还可以解释因为帮同学一时冲动。虽然不一定能解释的过去,但起码还有个马马虎虎的法。但是连资历也是假的,这就太过分了。
也就是黄健生除了这个名字是真的(当然这要建立在身份证是真的基础上),其他都是假的。这样的人他也敢招进来做经理。除了胆大包天外,还明了他做这件事是处心积虑,经过一番仔细谋划的。
几年前的姚光良可不是这个样子,否则,沈沛也不会带他来顺风。一个人的改变绝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由此可见,他还不知道背着自己做了多少胆大妄为的事。之前,沈沛就听到有人传姚招人时讹人钱。但没有确实证据,沈沛也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这样一个人,让他如何信的过?他还怎么敢把他放在身边?嫌命长吗?
“你自己辞职吧?对你对公司都好。”沈沛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姚光良彻底绝望了,耷拉着脑袋,两腿似有千斤重,站在那里身体晃了晃,如果不是站在一边的杨柳扶了他一下,他差跌倒在地。
“辞职?没这么便宜。”唐贝此时绝对堪比任何一个杀伐果断的铁娘子,冷艳孤傲表现的淋漓尽致:“姚光良,你进顺风四年多。担任人事部副经理一年,人事部经理将近三年半。你做的很多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但公司不明白。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写下来,交代清楚。该退赔的就退赔。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公安机关让你吃几年公家饭。”
“哐当”一声,姚光良全身发软,直接摊倒在地。
“贝,得饶人处且饶人,用不着这么狠吧!姚是为顺风出过力流过汗的。”沈沛神情有些萧索。他到现在终于琢磨过味了。唐贝则是想借着这件事逼自己走啊。
“沈叔,一个公司也罢、一个团体也罢,一个国家也罢,所谓管理其实到底无非就是奖惩二字。有功要奖有错要罚。将奖罚冲抵是要不得的管理方法。它等于是变相的鼓励了那些有功者可以有恃无恐。更何况我不觉得顺风有什么亏欠他的地方。”
“明白了!”沈沛仿佛一下老了十岁:“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下午就请个假。”
“好啊。身体要紧,要不公司派个车?”
“不用了。”沈沛摆摆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杨柳费力的将姚光良扶了起来,他整个人就像没有了脊梁一般,仿佛一摊烂泥。
“姚光良,你也回去吧。回宿舍里好好想一想。我希望明白早上能够见到你的交代。希望你不要作傻事,也不要抱什么侥幸。你不是黄健生,公司对你的家庭状况很了解。我希望你最起码作个有担当的人,而不要害了自己还要牵连上自己家人。”
听到唐贝冷冷的话语,姚光良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姚光良走了。
杨柳搀着他摇摇晃晃出了门。
“你刚才的威胁是什么意思?”白天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人误会我叔叔是混黑的。我没猜错的话,他也是其中之一。我就吓吓他噢。”
白天知道一唐贝叔叔唐德天的事,丽峰工业区就是他的。据他比唐德顺还要有钱。
于是他又好奇的问道:“实际上呢?”
“实际上他要是跑了,也就算了。我才不去费那个事呢?”唐贝狡猾的笑了笑。
“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哪个?”
“我是问你叔叔是不是混黑的?”
“我又不是唐德天,我怎么知道。”唐贝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鬼,好奇心是会害死猫滴。咱们还是实际的吧。马上十二了,我记得某个鬼可是要请我吃免费午餐的?”
第三十三章关系
节后的第一个下午,阳光普照,酷热难耐。(看到网www.23us.com).NeT
仓库里没有空调,空气也有些闷,不过却是阴凉避暑的好地方。
顺风各部门大多依然沉浸在节日休假的余温中,不过闲聊的内容增加了上午的戏码。白天自然成为戏中几大主角之一。
白天的忽然强势,让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猜测他的背景。也正因为此,往日里常来仓库聊天的几个老油子难得没有出现。
白天和张强欢快的一人啃着一个美国大蛇果。
白天尽管是先天高手但终于也没能忍受住张强几度欲言又止那种难受表情带来的折磨:“我强子,有什么你直好了,你是诚心想让我得心脏病不成?
张强往空荡荡的门口瞟了一眼:“天,你和老板到底什么关系啊?”
“想听真话?”
“嗯。”
“我是他未来女婿。”
“咳咳”张强被自己吞在喉咙里的苹果肉呛住了,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公司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老板唐德顺结过两次婚,和前妻生下一女,就是唐贝。和现在的妻子有一儿子,听还不到六岁。
未来女婿?唐贝?怎么可能?张强虽然不知道唐德顺到底有多少钱,但听好几年前早就是亿万富翁了。名下公司都有七八家。白天这仓管,凭什么呀?再了,就他这样的,作白脸似乎也没什么本钱啊?
愣了一会儿,张强看见白天贼西西的在那大啃蛇果,这才反应过来,被这子耍了。
“你子也太过分了吧?我又不外传,连我这种老实人都耍?”张强一脸哀怨。(看到网www.23us.com)
切,信你才有鬼呢?就你那张嘴,和你的话,过不了三天,公司里还不知道的人绝对不超过三分之一。只是白天也想过现在要自己和唐家完全没有关系,恐怕没几个信。有些事你越不传得就越厉害。还不如主动找个借口的好。
“好、好、我招。其实我和老板没任何关系。只是原来和唐贝认识。她是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同窗的高中同学的大学同窗的高中同学的大学同窗。前年旅游时见过面,聊过几句。也算有印象。这次主要是她无意中看了黄健生的资料,她在佐藤电子又有熟人,顺便问了问他的情况。没想到一问问出了马脚。也算是正好帮了我。”
张强听得一愣一愣的,当然主要是白天和唐贝的关系,琢磨了半天,自言自语:“这算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呗。当时都属中国教育部领导。”白天哈哈一笑,相信要不了一个下午这话就会传遍公司大多数角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唐贝。
他走到外面大仓库。
“没吃到免费的午餐,这就惦记上了。这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爽约哦。”
中午的粉白天没有请成。因为唐德顺来了。
“我爸要见你!”唐贝声音很低。
“啊?”白天一愣,来公司快一年半了,他还从没有和唐德顺直接对过话。虽然他如今已经踏上了修真之路,但乍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还是有些惴惴的:“为什么?”
“我、我没法解释今天的事。所以就你是我同学凌宝儿的堂哥。所以我爸要见你。”
“不明白。”
“凌宝儿是我同学,现在在广州。她也是上午帮我查黄健生的人。凌家是个商业世家,我爸一直想和凌家搭上关系。你明白?”
白天拍了拍额头:“这么复杂?可问题是公司有我的档案资料。而且你我是你那位凌同学的堂哥,可是我姓白呀?”
“我你其实是宝儿伯父的私生子。”唐贝的声音更低了:“拜托,帮帮忙啦。再这事还不是因为要帮你才弄成现在这样的?”
白天更是纳闷了。想不通,唐贝有什么理由要编织假身份来骗她老爸呢?
“不多了,你赶快来我爸办公室。记住了。拽一,但又不要太傲。总之把你那套气伤人但不气死人的本事拿出来就成!”
白天在无数目光悄悄地注视下走进了三楼总经理办公室,秘书张静楠笑吟吟将他领到唐德顺身前。
让张静楠吃惊的是唐德顺不但站起了身,而且还是站在沙发边上。
她可是知道唐德顺见公司员工从来都是在办公桌前的。在沙发上谈话的,除了来拜访他的私人朋友就是那些重要的客人。
白天到底什么身份?
“白,坐!”此刻的唐德顺看起来非常慈祥。
“唐总,你找我?”白天还是第一次享受如此待遇,心态没来的调整过来,显得有些急促。
唐贝坐在一旁不不动。仿佛一个乖宝宝。
“现在是私下见面不用这么客气。宝儿和我很熟的,见面都是喊唐叔。”
唐贝没话,只是将下巴高抬看着天花板。
白天明白她意思了,不要和她父亲客气。那还有什么好的,他将背往沙发上一靠,然后又调整了个舒服的靠姿:“宝儿是宝儿,我是我。”
这话的软中带硬,让端茶进来听到这半截话的张秘书不知所以。这仓管竟敢用这种口气和唐总话,他什么来头?带着疑惑,她退了出去。
唐德顺脸色有些尴尬。人家意思很明白,宝儿和你熟可我不熟。他赶紧换话题:“白来公司有一年多了吧?”
“去年元旦进的顺风,一年零四个月了。”
“一年多了,你一直在计划部。计划部的事想必你很清楚了。”唐德顺重新将脸色调整成和蔼可亲的样子:“计划部对顺风来非常重要。因为用人不利,去年连换了三任经理。年初经理的位置又空了三个月,现在又闹出了这事。计划部可真有些让我头痛了。但公司要运作,计划部经理就不可缺。白啊,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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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大概是担心白天不能领会他的真实意图,于是又赶忙道:“现在人心浮躁啊,年轻人个个都想一步登天,一夜就身家亿万。像你这种甘心从基层做起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锻炼是好的,但在基层待的太久,眼界和心胸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不知道白你愿不愿意帮叔叔一个忙,将计划部的这副担子挑起来!”
第三十四章历练(修)
计划部经理,白天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个梦。虽就读的大学不怎么样,成绩也只是一般。但毕业时他也是踌躇满志。可惜现实让他低下了头。经济管理这个专业听起来不错,可是哪个公司会聘用一个没有经验没有背景三流大学应届毕业生去做管理了?屡屡碰壁之后,无奈他只好找了家贸易公司做销售。
都销售是最容易积累原始资金的职业,可惜几个月干下来,他支撑不下去了。每月基本工资500,其余靠提成。他没有一个月提成超过两百。房租、电话费、伙食费、交通费累计下来,尽管一省再省也还是月月入不敷出。
最后只好一咬牙来了顺风。还是因为当时负责招聘刘湘兰是他同校的学姐。当时看了他的简历,询问了一下他的现状,帮了他的忙。虽然仓管工资不高只有一千五,学历要求也不高只要中专,但如果没有刘湘兰帮忙他还是进不来,因为公司招的是熟手。
进顺风之后,他也想过好好表现,将来有机会升职。但很快就灰了心。因为现实很残酷,不是你努力就一定有结果。仓管这个岗位在计划部最低,领导的目光几乎从来不会看到这里。更何况仓管这个岗位属于作的好没人注意,一出差错就背黑锅的地方。所以他也就习惯了得过且过。
没想到唐德顺竟然亲口向他提出要提拔他做计划部经理?他的心热了一下,眼圈刹那间红了,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经理,我要做经理了!
唐德顺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他这个提议竟然会让对方激动成这个样子。(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不过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莫名激动的白天轻轻的摇了摇头,瞪着一双红眼圈道:“谢谢,唐总,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唐德顺变得有些茫然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顺风的事。虽然细节还不清楚。
他明白唐贝一直在顺风宁愿闲着也不做事,真正原因有两个:一是她不喜欢发电机组这个行业,觉得没前途。二是虽然唐德顺嘴上把顺风交给她打理,但公司里有沈沛这个老资格副总,她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因此父女俩一直僵着。但唐德顺也是有考虑:顺风业务比较单一,相对来管理也比较简单,唐贝上手相对比较容易。可再容易,唐贝毕竟没有经验,没有一个老资格副总坐镇,他不放心。
唐德顺听完唐贝的述后,明白顺风这次不调整也得调整了。沈沛虽然用人不明,但却算不上什么大错。但在顺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好在他名下还有好几家公司,那就对调一下好了。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对唐贝让步了。毕竟一个人闲得时间太长,人可就废了。既然她现在有强烈做事的,那就由她吧。因此调整到顺风的副总就不能太强势。大不了自己多辛苦辛苦,以后多留意顺风也就是了。
对于白天这个殴打上司的仓管,唐德顺也听了。
当然他和唐贝之间的其他纠葛就不清楚了。本来对于这事他根本不在意,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尽管黄、姚都要开除,但这个仓管也不能留。
结果唐贝当时就急了,顺嘴就把白天是凌家私生子的身份捅了出来。
唐德顺、唐德天兄弟虽然事业作的很大了。但和凌家相比用九牛一毛来形容毫不过分。唐德顺最瞧不起那些明明祖辈甚至父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却偏偏自诩某某世家的家伙们,但对于凌家这样的世家豪门却是不敢有丝毫视。也只有像这种累世经商七、八代,家族遍布五大洲的人才是真正的商界世家。其他那些倒退三十年浑身冒土腥的家伙不过是和他一样赶上了好时代的暴发户而已。
只可惜他仰慕人家,人家却不搭理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圈子吧。
唐德顺知道女儿和凌贝儿的关系,因此倒也没去想女儿会拿这样的事骗自己。虽然他很奇怪凌家的私生子怎么会跑到顺风来做仓管呢?但他也知道那些真正的世家有不少外人难以理解的古怪规矩。
就他所知凌宝儿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去凌家的企业上班。而是跑到广州一家期货公司。作了几个月的业务员,现在则是在一家私募里做操盘手。而她哥哥凌天宇则更古怪。剑桥大学毕业之后到深州开了家租书店。那家店他还去过几次。只请了两员工,出租各种杂志、、光影牒,此外还代理销售福利彩票。
他不能理解凌家到底有什么样的规矩,但是既然有凌家的子弟在他公司里,结交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
他也没想过提白天做了经理,人家就会如何感激他。人家可是凌家子弟。尽管是私生子,但也不会把一个月几千块的月薪看的有多重。但没想到白天竟然会变得如此激动。而激动过后却又莫名其妙的拒绝了。
唐德顺搞不懂是他老了呢还是这个年轻人太怪了?
白天则在一边解释:“唐总,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现在对我来,经理和仓管没什么不同。而且仓管这个职位就很好,很适合我……历练(本来他想修炼的)”
白天现在存款不能超过一千,现金不能超过一千,升了经理的确没多大意思。反正有聚宝盆在手,他又不会真的缺钱。因此他当然不想接受唐德顺的人情,更何况唐德顺的人情还是给什么凌家私生子的。这要是接受了,将来怎么还?穿帮了又怎么办呢?
不过唐德顺听了,却又是另一种想法了。他注意的就两字:历练。
凌家子弟如此古怪?原来如此。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大概也只有世家才会有这样的规矩。
唐德顺笑呵呵的拍了拍沙发:“白,你真是太客气了。只是我这一番好意全化成了东流水,我这长辈真有生气和尴尬啊。”他的话也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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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天却顺着他的话道:“唐总,其实我还真有件事不好意思开口呢?”
唐德顺愣了一下喜道:“白你就是太客气。有什么尽管。”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知道唐总能不能将您办公桌上的那方镇纸石割爱呢?”
第三十五章灵气逼人
白天刚一进总经理室,就感觉有些异样。(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这股异样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唐德顺而激动引起的。
而是他感觉到了一股气息。
一股让他浑身感到非常舒适的气息。如果不是唐家父女就坐在在面前,他恐怕立刻就会去寻找这股气息的来源。
尽管他不得不按捺住他的好奇之心,坐了下来。但他还是很快发现了那股气息的来源。在唐德顺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块约两指长的黑色的石条。
之前白天曾经来过一次总经理室,不过,那次是来挨训的。他当时就看到了这对镇纸石。
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如今白天锁定两块镇纸石之后,很快判断出这两块不知道是何材质的镇纸石蕴含着浓郁的天地灵气,似乎它们还在不断吸收着附近的灵气。
也因此才一进来,他就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明显要比走廊上浓厚许多。他甚至断定越靠近它们,灵气会越发浓郁。
白天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宝贝,但一旦发现它们的神奇后,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那里。而他心里则在盘算怎么把它们弄到手。
疾行符中的灵力已经耗尽,而隐身符、穿墙符的灵力似乎也已不多了。他每天吸收天地灵气转化而成的真气虽然一直都在增加,但是数量依旧少的可怜。他根本无法预知到底需要多少时候才能将这三块灵符的灵力重新补满。就现在估计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没有灵符,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镇纸石取走,实在有困难。Www.
因此白天才会脱口而出向唐德顺索要两块镇纸石。
唐德顺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然后顺着白天的目光望向两块镇纸石。
唐德顺上学时正赶上文化大革命。从学到初中不过是混了几年。他父亲虽然只是初文化,但却不愿意看着儿子这么混。于是每日里就让他练毛笔字。初中毕业后不久,唐德顺跟人一起逃了港。赚了几年辛苦钱后,大陆开始开放,他回到家乡办了个木器作坊。之后一步一步,才慢慢发达起来。
因此他文化不高,但却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毛笔字。
“白,你想要这两块石头?你可真有些眼力呢。”唐德顺狐疑的问道:“这两块镇纸石是我几年前花了一千块从南京的一家古玩店买的。光秃秃的两块黑石,上面没有任何款识和雕琢的痕迹,但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当时卖家就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是非常硬。我买了后,也找专家能鉴定过,却没人认识。只是我发现这东西有个好处,夏天时摸上去冰凉,冬天时却有些温暖。因此搞不好真是什么宝贝呢?”
唐贝眼睛里冒出兴奋的火花,白天可是个高人,他能看上去的东西,只怕还真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于是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认识。”白天摇了摇头,他倒没假话,只是下面就开始神吹了:“不过一看到它们,我就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我和它们很熟悉似的。唐总,我知道它们虽然是您低价买来的,但如今肯定是您的心爱之物。虽然君子不夺人之美,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非份的要求。这样吧?价钱您开!”
唐德顺虽然也觉得这对镇纸石是好东西,但除了有些冬暖夏凉、比较坚硬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尤其是谁也不出它到底是什么材质。世上的好东西多了,也未必都要拥有。更何况留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玩物。最重要的是当初他只花了一千块钱买的。因此尽管有些神奇,但他也不认为价值会高到太骇人听闻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常年就这样摆放在办公室的办公台上。现在能用它交好凌家,也算物得其用了。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既然白你看中了,那还有什么的,拿走吧!”唐德顺快步走到办公台前拿起那对镇纸石,直接塞到白天的手上
“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触手,白天就觉得一股股灵气透过手掌的毛孔直接贯入体内,浑身舒服的差哆嗦起来。心里是心花怒放,可嘴上却推托着。同时又开始盘算不付钱不行。欠一这么大的人情,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还?那个不负责任的师傅松鹤真人的笔记上可是反复写着:修真之人什么都能欠,就是不能欠人情。
因为什么都好还,人情却是最难还的。修真之路是光明的,同时也充满艰险。而修真之人大多视钱财如粪土,视名利如沙石,因此修真者最不希望欠下人情,一旦欠下往往以后要用命来还。
如果欠下人情却不去偿还,那度天劫时,就有极大的可能心魔难除导致度劫失败,最终魂飞魄灭。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修真们是不会欠别人的人情。
“唐总,这样吧。五万。”白天考虑了一下道。报价太低,他觉得内心难安,太高不定会起反作用,导致对方后悔。
“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我唐德顺再没有钱,也不缺这五万块吧?”
“唐总,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长辈有训:不能随便欠人情。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八万块。”
唐德顺继续摇头。
“十万,唐总你如果不肯收下。那这对东西你收回去吧。我不敢要了。”白天完将那对镇纸石塞回唐德顺的手上。心理却在想:大不了过段时间,我偷回来就是了。同时心理又在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提这个要求,这下子短时间内是无法下手了。
“白,你真不要?”唐贝从父亲手上拿过镇纸石,站起身来笑吟吟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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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坚持不收钱,那……还是算了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德顺也叹了口气,这凌家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啊!
唐贝一手抓着一根镇纸石高高举起,脸上依旧挂着笑:“这东西听很坚固,不知道砸下去会不会碎呢?估计怎么也会缺个角崩个缺吧?”
唐德顺脸上神色一变,心理却忍不住赞了女儿一句:好手段。
白天脸色泛白,无可奈何的道:“别、别,我收下还不成。”
第三十六章我还是白小天吗?
白天得了一对镇纸石后,心情激动。(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那种得宝之后的欣喜一刻不能等了。干脆告别时向唐贝请了半天假。然后急火火的回到了宿舍。
盘腿坐在床上,他双手各握一根镇纸石。
顿时,他就感觉到无数天地灵气迅速向手上的镇纸石汇聚而来。同时他也明显察觉整个房间里的天地灵气越来越浓郁。
因为这两块镇纸石的吸附,附近的灵气都在不断的向这里集中。
果然是好宝贝呀!欠了唐家父女的人情也值了!
好一阵子他才平心静气下来,按照松鹤留给他的秘籍中的引灵入体的方法,开始吸收天地灵气。
前面几天,他进行过几十次的尝试,可惜收效甚微。基本上和进入先天后身体自动吸灵没有多大差别。
但今天就完全不同了。
这种吸收灵气的感觉真是美妙。
他感觉仿佛泡在温泉中一般。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附近的天地灵气似乎毫不费力的自动的钻进了身体。然后在他的控制下,慢慢汇入丹田。
而两手之上从一对镇纸石涌入身体的灵气更是不同身体其他处那仿佛断断续续的水流一般,而是一开始就如涓涓细流连绵不断,而后更是如两股窜急的江河直奔腾入丹田而去。
倘若是一个其他的修真初哥,只这一下,恐怕会筋脉爆裂而死。但白天不同,他因为有穷丹的改造早已经一举进入先天。
因此他只觉得一阵阵电流般的暖流刺激着他的意识,丹田处恍如一个久旷守寡般空虚。(看到网www.23us.com)随着一股股灵气涌入,丹田处变得越发温暖。
丹田似乎在不断张开,一股股暖流涌入体内,那种不断充实的舒适感穿透他的大脑,无法言喻的喜悦充满了他的思想。
白天逐渐忘却了一切,完全沉浸在这种美妙温暖感觉中。
月亮慢慢爬上柳梢,天已经全黑了。
然而白天依旧沉浸在吸灵的娱悦之中,身体灵气的流动仿佛已成了一种与生以来的本能。无比熟练顺畅。
嗯?怎么回事。白天忽然发现,随着一股股灵气的涌入的同时,也有一道道真气开始流入四肢百骸,并似乎渗透进入全身的肌肉筋骨之中。而且涌出的真气数量开始逐渐加大。
他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肌肉骨骼似乎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真气一入,瞬间就消失无踪,然后开始慢慢变得逐渐强壮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他想起松鹤的笔记中提到。先天之境除了六识增强、能清晰的感觉到天地灵气的流动外,另一个好处就是对身体的肌肉、骨骼控制力都将大大增加。到的先天后期,在一定范围内你想要改变的你的容貌、胖瘦、高矮都并非一件难事。
虽然前几天就已经步入先天之境,体质的确大大加强了。他明确地感觉到他的视力、听力、力气比原来强了很多。但体内真气匮乏,所以实际上先天的作用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现在丹田处真气充沛了,先天真气开始对身体的自动改造了。
还好,这种身体改造的过程除了有些酸麻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那就由他去吧!
月亮慢慢落下柳梢头,天渐渐亮了。
一只麻雀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白天缓缓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当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就感觉到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房间里天地灵气几乎每一丝的流动他都几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尽管窗户上挂着一层窗帘,但透过那不多的隙缝,他把窗外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最让他惊讶的是他清晰地看到对面楼上那个正在阳台上梳头的妹嘴角边的一个芝麻大的黑痣,甚至还能一字不漏的听到那位妹嘴里还在声哼着:“……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你和我之间的遥远,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
要知道两栋楼之间可是隔着一个篮球场的,再加上楼前楼后的距离,怎么也有五、六十米吧?如此惊人的视力、听力让他无比惊讶。如果这还不够惊讶,好吧,当他看到妹头上不多的头发屑时,他终于被震到了,赶紧把目光收回。
他缓缓下床。发觉身体里似乎每一个毛细孔比原来都大了许多,因为此刻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的多得多。
唯一感到不适的是身体有些酸麻。于是他情不自禁的舒展了一下手脚。诧异的发现,手脚的柔韧度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双臂后伸作扩胸运动,两个手背竟然能轻而易举的靠在一起。他弯下腰,腿笔直,两个拳头竟然能够毫不费力的触到地面。
哇噻,太神了。他怀着试探的心理,双手压地在地下劈了一个一字。
太牛了!不管是横劈还是竖劈,均是毫不费力。高压腿、低压腿,无一不完美。
他来了个后翻腰,同样毫无问题。
我还是白天吗?身体竟然柔韧到了这种地步。
咱来有难度的!侧身一字劈,完全没有问题,正面踢腿,又是个完美的一字,膝盖和嘴唇毫不费力的进行了亲密的接触,并且轻轻松松的保持了一分多钟。看来全身各处肌肉筋骨都从里到外进行了近乎完美的改造,至少在普通人中已经达到了完美。除了还有一些酸麻外。他感觉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舒适。
作的兴起。他干脆来了个后空翻。从到大,他无数次的羡慕过那些身体灵活的兄弟姐妹们,尤其是看到腾空翻来滚去的跟斗,总是让他心里痒痒的。现在想不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了。
“咚”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的响。
原本这个平生第一次的后空翻虽然不算完美,起码也算及格了,但是落地的声音一响,白天情不自禁的一慌,结果身体一晃,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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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上,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了两声之后,才想起扰人清梦,似乎有些太没有公德心了。
就在这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中午我请客。”白天拉开门,笑嘻嘻的道。
“天,你在房里啊?”光着脊梁的李亮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第三十七章聚宝盆的秘密(上)
“是啊。Www.下午有不舒服,就请假回来了。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下午请假?”同样光着膀子的王强嘴巴张得大大的:“你下午请了假?”
“是啊,怎么了?”白天心情愉悦,不忘调侃两句:“我的假可是唐总助特批的。老王你什么时候调人事部去了?”
“怎么可能?你三天都没上班,打你手机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唐姐找了你整三天,人都快找疯了。昨天下午,唐姐还在问我和李亮知不知道你老家电话呢?”王强更加诧异了。
“啊?三天没上班?”白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道:“今天几号?”
他跑回床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原本满满的电上面显示着电量不足。白天刚按了一个键,关机了。
白天跑回门口张嘴问道:“今天不是八号?”
“八号?”李亮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你可真是神仙啊?已经十一号了!”着他拿出手机:“你看!”
白天不用看,心里也已经信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是吧?难道我这一觉睡了三天四夜?”
“靠!你不是从七号下午请假回来就一直在睡吧?三天四夜外加一个下午,老天爷,你真是神仙啊!”王强的嘴巴张得可以伸进一个拳头:“八号那天,我和李亮可是的敲了好几次门。还不停的打手机,明明听见房间里面有手机响,可就是没人接。(看到网www.23us.com)”
李亮直接就把话头抢了过去:“我就了吧。天在房间里,可你就是不信?”
“这能怪我吗?有谁会睡这么死的。再天出门经常忘了带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强忍不住辩驳起来。
“对不起,两位大哥。谁借个手机用一下?”白天赶紧问道。
他拿着李亮的手机开始拨打唐贝电话,看了一眼李亮和王强:“肚子饿得不行,我下楼买早,你们要什么?”
一路下楼,手机里一阵《荡漾》过后,传出无人接听的提示。白天又拨了一次,这次才听了一句“摒住了呼吸像沉入深海”后,电话接通了。
“李亮,有白天的消息了?”唐贝的声音有些慵懒。
“我是白天。”
“你个混蛋跑哪去了?”唐贝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无比。白天赶紧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万事有利必有弊,这时候体现出听力太好的弊端了。尽管手机拿的远远的,他依然能清晰无比的听到女王的咆哮。
“不打招呼,旷工三天。打你电话不接,发你短信不回,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白天出了楼门,左右看了看,五钟的工业区里除了两、三个早摊,只有几个晨运的人,不过都隔的远。因此话倒没什么顾忌,只是将声音压低:“唐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有原因的。我入定了。虽然这几天一直就在宿舍里,但对外界的动静却是一无所知。我也没想到会入定这么久。我才醒过来,还以为现在是八号凌晨呢?”
白天还正在琢磨向唐贝解释什么是入定。没想到唐贝回答:“这样啊。那你该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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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天不明所以。
“我可是金庸迷,现在更是仙侠迷。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好好的,你入什么定啊?所以你肯定是因为那对镇纸石,我的没错吧?你不该谢我吗?”
“我……”白天支吾了一下,最后觉得要做到口不对心实在有些困难,因此道:“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是你的啊。到时候可别赖账。”唐贝语气显得非常兴奋:“我困着呢,不跟你了。有事找你,上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这一入定三天四夜,现在身子乏的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再给你半天假,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以后没事不要凌晨给我电话,影响美女睡眠的罪过是很大的,你承担的起吗?”
手机挂了。
“只准半天假,这个资本家倒是越来越合格了。”白天摇着头来到了油条摊前。
吃完早,白天倒头就睡。
只睡了三个时,醒了。身体各处的酸麻好了大半。
李亮和王强都已上班去了,宿舍里静悄悄的。
白天知道对于一般的修真者来修炼有两个目的。一是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体内真气。二是通过不断的吸收和释放真气,从而锻炼丹田,使丹田逐渐壮大,以能容纳更多真气。至于到了金丹、元婴之后,其实目的大同异,只是把锻炼丹田换成了金丹或者元婴。但过程差不多。白了也就是一吸一收。
松鹤留下的秘籍的很明白。最佳锻炼丹田(金丹或元婴)的方法就是每次吸收天地灵气之时,尽量让丹田中真气充满到无力再吸的状态。释放时,最好是让丹田中真气空空如也,总之越少越好。
这个技巧许多修真都明白,但要做起来却很难,基本没有几名修真能做到。
原因不复杂。
一旦丹田中空空如也,就意味着有意外事件,就没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因此除非在安全得到完全保证的情况下,才有修真敢把体内真气完全消耗一净。
最重要的原因是如今天地灵气非常稀薄。用一般的吸灵之法,想要吸收灵气非常困难。个步入先天之境可能要花费几天甚至十几天才能将丹田中所需真气吸满。吸收灵气如此不容易,没有几个修真能够奢侈的将体内真气白白消耗一空。而消耗之后,想要完全补充又需要这么长时间,那么在这段时间内,这名修真安全无疑就是个问题。如果是金丹、元婴期的高手,那么他们吸灵周期将更长。
也因此如今修真界不但高手零落,就是先天以上的数量也少得可怜。
第三十八章聚宝盆的秘密(中)
有穷门最大的优势,一是通过服用有穷丹,能改变体质。(看到网www.23us.com)大多数弟子都能直接步入先天。当然,这也是因为有穷门择徒严格,非财运亨通者不选。
先天之境,虽然一些修真认为其实还不能真正算为修真。但是全身已经能自动开始吸收天地灵气。即使不修炼,你体内的真气也会慢慢填充,直到你的丹田被充满。这要是在灵气充沛的古代不算什么,但步入先天对于如今灵气稀薄的地球来,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非常艰难的门槛。绝大多数的人即便勤奋终生也无法步入先天之境。
原因其实也不复杂。因为只有步入先天之后才能比较清晰的感觉到天地灵气的存在。而不入先天对于天地灵气的感觉始终是模模糊糊的。天地灵气本来就稀薄,感觉又模模糊糊,修炼自然倍加艰辛。这也使得许多人修炼多年只能在后天徘徊而无寸境。而更重要的是因为对天地灵气的感觉模糊,功力又始终无法提高,因此许多人修炼的信心就越来越不足,能够坚持下来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当然有穷丹最大的益处还不在此。因为它可以同通过改变财运从而增强体质。这就使得有穷门多了一个修炼的法门。同时也可以比其他的修真少了一个复杂无比的修炼过程。
服用有穷丹者不需通过反复吸收和释放真气来锻炼丹田(金丹或元婴)。当然你要是非要这样修炼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需要不断的改变财运就可以使自己的修真境界不断提高。Www.的简单也就是他们只需要不断的赚钱,而因为他们财运被改,注定穷困,因此钱财会因为财运而不断流失,但同时他们的体质则会因为补偿而得到不断的得到改善,也就是修真境界得到不断的提高。不过想要修炼成仙所需要的钱财那也得是海量的。
而也因为如此,所以服用有穷丹后,修炼的方法实际上可以很简单。那就是不断的赚钱。他甚至可以不需要主动的去吸收天地灵气。因为进入先天之后,即使你不主动吸灵,灵气也会慢慢的被修真所吸收。夸张的,他甚至可以不学习任何修真的法门,只需要不断的赚钱,就能够轻轻松松飞升成仙。当然这还要有个前提,那就是他能够安然度过天劫。
事实上松鹤真人没有告诉白天:当年有穷真人在北宋年间炼制出了有穷丹,创立了有穷门。但实际上白日飞升的只有有穷真人一人。当然还有松鹤这个度过了九九天劫却不肯飞升的。
将近一千年来,有穷门虽然收徒不多,但也有七、八十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呢?除了那些因为不择手段的赚钱而惹来杀身之祸。其他有穷门弟子往往因为专心赚钱而修炼太快,但既没有强大的护身法宝又没有丰富的打斗经验,许多弟子茫茫然就遇到天劫,结果自然是身亡陨落。
有穷门的密辛此刻白天并不知道。他还心中暗喜呢。之前他还为如何吸收灵气而烦恼,现在好了,手中有了一对能够自动吸附天地灵气的宝贝镇纸石,他还怕什么?
至于赚钱,他手中有聚宝盆在手。他更是毫不担心。唯一值得深思的就是如何把钱安全的流失出去。关于这一松鹤提示的办法他觉得很不错。看来有必要请唐贝再帮个忙。帮他多弄些匿名的银行账户。反正人情已经欠了,也不怕再欠一次。
躺在床上,白天就在想:老天真是照顾我啊,这样修真不要太轻松哦!恐怕过不了几年我就和松鹤一样要飞升仙界了。到底飞还是不飞?这是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如果松鹤老道知道白天现在的想法,知道他手上有个聚宝盆,知道他手上有对能吸附灵气的镇纸石,一定会气的吐血。为啥呢?就白天这样的,将来破丹化婴的时候如何应付得了天劫呢?这不是和无数的有穷弟子一样修的越快死的越快吗?而且有了聚宝盆的他一定会死的前所未有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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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白天还美呢!
美滋滋的时候,他还不忘看了看摆在枕头边的那对镇纸石。这对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在之前他从入定中醒来后发现原本其色如墨的石头变得有些发灰。当时他没在意。不过现在再看却发现过了几个时之后,石头发灰的地方越来越深,照这样变化,大概再过几个时,它们又会变得墨黑。
白天心理就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吸收了石头中的大量灵气,石头才变得发灰。又因为石头不断的吸附附近的天地灵气,所以石头才逐渐又回色如墨。
想到颜色,他就不由的又想起他的那只聚宝盆。因为当初他想要看看聚宝盆不断的吸收光能后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因此就没有再往里放钱。到了后来他服了有穷丹之后,自然就更加不敢往里面放钞票了。钱一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灾祸呢?
因此,几天来他一直暂时没去管聚宝盆。
不知道现在它变成了什么颜色,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心一热,赶紧把床底下的一个大纸盒拉开,拿出聚宝盆。
让他失望的是聚宝盆样子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由浅黄变得深些。几天来他虽然一直没有关注它,可是一直将一盏台灯也放在大纸盒子里日夜照耀,没想到哎,还真有些失望。
或许黄色就是它的。也可能就算它还能变化,多半吸收的能量要非常巨大才行。不管怎么,聚宝盆才是他最大的宝贝。如今这一切到底也不都是因为有了它嘛。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又热了。
看看聚宝盆,又看了那对镇纸石,白天坐在床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了这两样宝贝,我还怕谁?”
笑着笑着,忽然一个念头闯进脑中。
如果将那镇纸石放进聚宝盆中会怎么样呢?应该也能复制吧?要知道这对镇纸石现在对他来吸收灵气是绰绰有余了,可是以后呢?等他功力提高,到了金丹、元婴之后呢?
倘若真能复制,那以后才是真正的轻松。
白天带着无限期待,将一根镇纸石轻轻放入聚宝盆中。
第三十九章聚宝盆的秘密(下)
接着,他起身准备解。(看到网www.23us.com)还没走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嗤嗤”的响声,回头就见那根镇纸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由墨黑变成灰白的过程,并且还不断发出“嗤嗤”声,似乎有不多的灵气正向四周逸散。
“这是……?”白天稍微愣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将那根镇纸石从聚宝盆中拿了出来。
只这一会儿,整根镇纸石已经变得几乎完全灰白,而且触手很软再不是那种坚硬如铁的感觉。
再看聚宝盆,原本深绿的颜色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一些发橙。
难道聚宝盆除了吸收光能还能吸收天地灵气?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聚宝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天生的宝贝。它多半是某修真或者是传的神仙之流制造的法器。因此能够吸收天地灵气倒也算不的出奇。
那它能不能能吸收我体内的真气呢?真气可就是天体灵气所化。想到这里,白天双手运气握在聚宝盆的边缘上。
大二那年,白天献过血。(看到网www.23us.com)的血起来不多,但是对于白天来抽血的感觉实在不好。他并不是怕痛,但那种血液离体之后所带来的空虚感让他无法忍受。也正因为如此,当时抽了(看到网www.23us.com)之后,医生正要换一个试管,却发现白天脸色苍白如纸,于是赶紧打住。(看到网www.23us.com)让他躺在一旁休息,并立刻让他喝葡萄糖水。
校记者将这个镜头拍了下来,之后还在校内展览。为此,白天获得了那个学年经管学院的优秀学生称号。不过他那苍白的惨象也被同学们广为流传,大家都他不但体质差,还晕血。也因此,本来一段正在含苞欲放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盛开就凋谢了。原因很简单,人家嫌他不够男人。见血就晕的男人还能指望有什么安全感?
他很想辩解其实自己不晕血,只是对于那种血液离体后所带来的空虚感不适。但自然没有人会听他的解释。反正大家也不过当这是个笑话。
只是后来再没人来找他献血。
如果抽血的那种空虚感无法忍受的话,那么真气一股股被从丹田抽取的感觉只能用无限恐怖来形容。
也许是白天功力太低,丹田内真气太少的缘故,反正不过四、五秒的时间,白天那么一恍惚,丹田就已经被抽得空空如也。他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只是两手还握着那个聚宝盆。他感觉体内似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脑子也感到一阵阵昏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时,也许是一时。白天才感觉到好了一些,但依旧是全身无力。
他慢慢将双手从聚宝盆上挪开开,又有些艰难的将另一根墨黑的镇纸石握在右手心。顿时一股灵气一路欢畅从手心直奔丹田而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枯木逢春了!
一个多时过去了,白天重新又变得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全身充满力量。但手中的那根镇纸石却有些发灰。而那根放入聚宝盆后不久变得完全灰白的镇纸石此时灰白的程度有些好转,已经微见黑色。
只要没有坏,那么一切都好。一对镇纸石不就变成了免费充电的蓄电池了吗?白天重新又变得沾沾自喜。
只是本来他还打算将三枚玉符中灵气全部补充完毕,但因为聚宝盆吸收他体内真气的那种恐怖感觉让他心有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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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是过几天再吧。本来他还想着将乾坤戒也放入聚宝盆里,倘若能够多复制几个,那不就更方便了吗?但现在为免意外自然还是少出夭蛾子的好。
时间已到中午,白天从工业区的食堂里打了半斤米饭,然后从乾坤戒里掏出卤牛肉、香肠、烤鸭,热了一下,美滋滋的用起午餐来。
如果宿舍里有微波炉那就方便多了。想到这,他决定晚上还是赶紧将三张玉符灵气补充完毕。恐怖是有恐怖,不过实际上并没有带来伤害不是?多也就是有昏晕。好几天了,不去关照一下美嘉超市,不显得自己虎头蛇尾吗?
午后的太阳非常毒辣。听现在的气温已经高达三十三度了,因此工业区里的人们很多人已经开始穿短袖、西装短裤上班了。
当白天走进仓库的时候,发现这还真是个好地方。
阴凉如水。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踩着钟上班的张强竟然比他还早到。而杨柳竟然也在,此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男孩。男孩看上去还没二十岁,腼腆的站在那里,显得非常局促。
“强子,公司开了眼,加人了?”白天走到张强身边低声问道。
张强听到他的声音猛抬头,非常夸张的和他抱在一起:“老大,你可算醒过来了!”
“去、去,又从那听到道消息呢?”
“还不是你们宿舍八卦强的。你老大一觉睡了三天四夜外加一下午。门敲得天响,你在房里也愣是听不到,都赶上神仙了!”
“八卦强?”
他的是王强。王强是公司的主办会计。算的上是502在公司职位最高的人。李亮虽然挂着市场部副经理的职位。但市场部所有的销售人员最低的就是市场部副经理。那些老资格或者业绩优秀的销售都是经理。因此这个副经理实际上是算不得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财务部阴盛阳衰只有王强一个男人的缘故,也许受到环境的影响他八卦异常,号称“顺风第一八卦男”。
又或者名字里带强的,都是酷爱八卦者?要不怎么王强、张强都这么爱八卦呢?
第四十章被人用唾沫淹死
闲聊之后,白天才明白。(看到网www.23us.com)三天半没来,公司还真是发现了不少变化。
唐贝升了常务副总经理。
沈沛调走了,原精品纸业副总程光调来接了他的位置。精品纸业大老板也是唐德顺,听程副总在那边管后勤。
白天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中。看来是唐贝借此事将老资格的沈沛挤走了。他只能资本家的女儿果然有潜力!
其他变化就让他意外了。原计划部经理黄健生伪造证书、简历欺骗公司,开除。原人事部经理姚光良工作失职,降为副经理,暂时负责人事部工作。原生产计划于乙峰工作认真、踏实,升为副经理,暂时负责计划部工作。原人事部文员杨柳调计划部任仓管。
这里面最让他意外地自然是姚光良了。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甚至也没有开除,只是降为副经理。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至于于乙峰升职倒没什么,计划部资格最老、职务最高的就是他,如果不再另外招经理,升他大概是非议最的吧?
而杨柳调到仓库,明显就是一种发配了。虽然她在人事部只是文员,但比现在要轻松的多。只是不知道这是唐贝对她的处罚,还是姚光良在发泄不满。
最意外的还是最后一项任命:仓管白天兼任采购监察。
采购监察是个什么职务,他不明白,公司原来也没有。但光听这个名字,白天就能估个不离十。这绝对是个烫手的烧饼。
哥们是来历练的,可不是来惹骂的。(看到网www.23us.com)为了一千五百块钱的月薪,惹来一身骂名,值当吗?
白天听了这个消息,二话没,转身就上楼。
推开门,依旧是在秘书林燕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直接走进了唐贝的办公室。
林燕又是一阵慌乱的跟在后面,然后又被唐贝立刻请出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天站在办公桌前没好气地问道。
唐贝脸上堆积着温和的笑容,她既没有责怪他莽撞无礼,也没有询问指责她的原因,就直接解释道:“我是想让你帮帮我。你知道我刚接手公司,许多人和事都没有底。沈沛这人不能他完全没能力,但尽管他把顺风公司的大权紧紧抓在手上,但他的确没有什么魄力。对公司发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工作态度就是得过且过,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因此这几年公司发展很缓慢。而对公司内部,他的工作方法就是三个字:和稀泥。万事只要平平稳稳,那就一切都好。”
白天想想,觉得她的倒的确有理。只是他原来站在一个仓管的立场,升职无望,何尝不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你知道吗?姚光良向我坦白了。这几年,他差不多捞了有十来万。要知道人事部平时是没有多少财权的。他只是借着帮公司买了三部车,帮着公司的几位副总宿舍购买家电、家具以及装修宿舍的机会就捞了好几万。再有就是借着招人的机会讹一钱。此外,公司的三台大型彩色复印机是他联系公司租赁的。就这一项,每个月他就能捞到两百块的回扣。”
听到这里,白天不由更奇怪了,既然这样,怎么还把他留下来了呢?
唐贝仿佛明白他的想法:“我之所以把他留下来。原因当然有不少。最重要的是就算换了一个人来做人事部经理,如果制度不健全,谁又能保证那个人能不比他更贪?起码现在姚光良知道错了,他也明白再要到外面找一份这样的工作不容易。因此,他以后会珍惜。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那些钱他是不会去贪了。至于大钱,我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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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重要的是公司里面有采购权的部门有不少。计划部负责采购生产物料就不用了。后勤部负责办公用品的采购还有五辆车的保养、维护。技术部负责全公司电脑的购买、维护。财务部更绝。他们的办公用品向来是自己采购。那交通费、通讯费更是每月一大堆。还有各种各样数目繁多的礼品经费也大多是他们直接经手。相比来人事部的财权还是最的。姚光良都能轻轻松松贪到十多万,其他人呢?”
白天听到这里,头更大了。听她这口气,这个监察就是个断人财路的干活,这还不得被人用唾沫淹死啊!
“因此我需要一个我绝对相信不会与他人同流合污的人。”唐贝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想来想去,这个人只能是你了。因为凭借你的手段,我想你根本用不着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来捞钱对吧?”
“可是我……”
不等他拒绝,唐贝抢着道:“可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今天早上才的哦。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以前的事情,只要不是数额太大,帐目上能过得去,千儿八百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我重视的是以后,希望你能帮我把公司的这个大缺口彻底堵死。你不会不帮我吧?”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好吧。”白天一咬牙,一跺脚:“就当我还你个人情了。你以后可别再把人情挂在嘴上了。”
唐贝从老板椅上站起,笑吟吟的来到他身边。她现在对白天可是没有多少惧怕了。反而感觉到这个神通莫测的大男孩其实羞涩的很:“你不会这么气,这样就把人情还了吧?”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白天无奈的挥挥手:“但你也得帮我做件事。给我几张银行帐号。最好是不同户主姓名的银行卡。”
“嗯?”
“你放心。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我只是钱比较多,又不希望惹人注意而已。”
“钱比较多?”唐贝的眼睛里顿时全是星星。她早就猜测这个家伙应该不缺钱。不过敢于在她这个亿万富翁的女儿面前钱比较多的人那钱恐怕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于是她狡猾的笑道:“你不愿意欠我人情对吧?”
“是啊。”
“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付费的好,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欠我人情了。”
“好。”白天一口答应了下来:“价钱你开。”
第四十一章做人尾巴不要翘的太高
“你要多少张卡?”唐贝问道。(看到网www.23us.com).NET
“越多越好。”白天毫不犹豫的回答:“但要姓名不同。”
“没问题。”唐贝非常开心,既然你装财主,那我自然不会客气:“那就一张卡一千块。”
白天愣了一下,这个价格实在太贵。但有聚宝盆在手。赚钱不过就是耗费时间罢了。于是他头:“行!”
唐贝脑子一阵迷糊:“空白卡哦?”要知道唐德顺名下有七、八家公司。员工数千人。找个理由就能拿着员工的资料去银行开户,对她来并不会太麻烦。一张一千块,要是几千张的话,那不是得几百万?就算是亿万富翁也不会这么玩吧?
“越多越好。”白天笑了,这样的交易也算偿还了她的部分人情吧!
白天苦着脸走回仓库,看到于乙峰坐在那里,边上张强、杨柳还有那个腼腆的年轻人第一天上班的新仓管林昭围着半圈坐着。
“于经理,下午好。”白天笑着打起了招呼,都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真是一没错。于乙峰和四天前的上午比起来,那还真是判若两人。面色红润不,光是那头上打的头油发蜡就让他完全不能认出那还是那个一向不怎么修边幅的于吗?
“不是吧?白,你也取笑我。我还没找你请客呢?你可也是升职了的哦。”于乙峰站起来亲热的拉着他的手,然后把他按在边上空椅上。那股热乎劲倒也不全是装的。实际上计划部的人都明白,黄健生被开除导火索就在白天。因此于乙峰这个副经理也可以沾了白天的光。
“升个鬼?一分薪水没加,麻烦倒是添了一大堆。”事实上唐贝倒是和他提了要加薪水的事,但被白天否决了。
长薪对他来没有意义。反而又落个人情。
因为他嫌麻烦。帐户超过一千块,就有可能出变故。一千五的月薪已经让他决定以后工资一发就大花一气,起码弄个六、七百块再。以后坚决要作月光族,尽快把薪水花光才好。
唐贝虽然不知他有多少钱,但估计不会比父亲的身家少。要不然怎敢夸下一张卡一千块,多多益善的海口?因此自然也不会坚持加薪。
白天兼任采购监察是上午唐贝才公布的,于乙峰立刻知道了消息。他也看了公司新的请款和报销流程。根据新规定公司职员要请款或者报销都必须先让本部门经理签字,再找采购监察签字、然后行政副总签字,最后是唐贝或者总经理唐德顺签字。再转财务部进行划款或者核销。
从表面上看白天这个采购监管似乎权利很大。但事实如何却不一定。因为公司里头头脑脑这么多,白天得罪的起吗?
有时候职务太权利太大那就等于没有权利。
他还记得前年公司曾经改革过一阵报销手续。当时规定所有的生产物料和其他采购报销的发票都需要经过成本会计核准之后才能报销。可一个的成本会计又敢得罪谁?于是干脆他谁也不得罪,见单就签,但这样无疑就得罪了老板唐德顺。结果自然屡屡挨训。不到一个月,那成本会计就辞职走人了。
唐德顺估计也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就不了了之。几个月后,新的报销程序上干脆就没了成本会计这一关。
因此他心里也琢磨不出公司设立这个职位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本能的估计是不是冲着采购张近年去的?
但他想无论如何白天的这个兼职都不好过。只是他自然不能这样,于是官腔十足的安慰着:“白,升了职还怕没有薪水加?只是我以后的报销单老弟可要高抬贵手哦。”着把手一伸,要拍白天的肩膀。
白天心里一阵腻味。
真是没看出来于乙锋原来挺老实一个人,却骨子里官瘾这么大。
民间有句话: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意思是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那是不能随便摸的。事实上男人不仅是头、肩膀同样不能随便拍。要是长辈拍拍肩那是表示关爱的亲密动作。可要是年龄相近的人,那分明就是倚老卖老。又或者他自认为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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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原来是同事,年龄也相近,这于乙锋副经理还没做两天,官架子已经是摆的十足了。你摆给谁看啊?
本来谁做经理他无所谓,不过现在他不得不一句:这人啊。一是不能有钱二是不能升官。这一升官一发财,本性立马就露出来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拿着自己的茶杯站了起来,走向饮水机,正好让开了于乙锋伸出来的手:“高抬贵手没可能,高抬贵脚倒是不定。”
白天嘴里笑嘻嘻的着,似乎在笑话。不过心中却想:让我主动找你晦气倒是不会那么没品。不过假如你自动撞上来,我一定毫不客气踢你几脚。让你知道做人尾巴不要翘的太高。
于乙锋手伸出去却没有了目标,虽然白天作的不动声色,但是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闪过一道怒色。
杨柳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她明白之所以会来仓库,自然是因为姚光良的报复。但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唐贝问她,她能不实话实吗?
几天前在唐贝办公室里,白天的随意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不清楚他到底和唐家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样的背景。但面对唐贝都满不在乎怎么又会只在公司里做个仓管呢?
刚才的于、白二人的动作,她看得清楚。心里暗乐。这于乙锋还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才熬了个副经理就架子大的离谱。至于吗?
于乙锋脸色倒也变得快。
前天,公司一公布他升副经理的消息,他一开始有失望不是经理,但随之而来的还是从心底发出的喜悦。几年的勤勤恳恳、心翼翼总算是没白费。特别是昨天人事部通知他从下月开始薪水将由原来的2500调整到3500时,他脸上的笑容更是尽情的绽放。虽然3500在公司副经理这个职位上还是不高,但毕竟比原来高了整整一千啊!
几天来,他感觉浑身是劲。而公司里上下似乎人人都对他热情地很。没想到的是白天这家伙竟然不识抬举。亏自己还准备提拔他呢?
既然这样,那就对不起了。
“现在仓库有四人。张强是老员工,经验丰富,所以我决定让他辛苦一下,负个总责。至于具体分工,因为杨柳和林昭对仓库的工作还不熟悉,所以我想过段时间再进行分配。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第四十二章爱拍别人肩膀的鸟人
张强嘴巴微张,表情呆滞。(看到网www.23us.com)
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是的,他分明记得昨天,就在昨天上午于乙锋在办公室里语重心长的对他:“张强啊,领导决定在仓库设一个主管。本来我的意思自然是你了。论资格论经验都非你莫属嘛。但领导看好白天。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你能够理解,理解万岁嘛。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背什么思想包袱。好好工作。你的成绩领导都会看在眼里。”
虽然于乙锋告诉他这个主管只是担个名,薪水不会有调整。但回来之后他心里依然很不舒服。还和杨柳发了牢骚。可没想到今天于乙锋正式公布的时候主管竟然成了他。
张强当然不知道所谓什么领导决定不过是于乙锋的借口,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没有上报呢?
在于乙锋看来仓库现在有四人,不设立主管显然不好管理。因此他觉得这个想法公司方面应该不会拒绝。为了让公司没有理由拒绝,他提议仓库主管暂时只是占名分,但薪水方面不进行调整。这样,公司领导更加不可能拒绝了。
于乙锋原来想让白天来做这个主管。一是为了感谢他把黄健生赶走了,自己才能升职,也算对他的报答吧。二是现在公司都在传白天和老板有亲戚关系。具体是什么亲戚?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之八卦们都有自己各种各样的线索和依据。于乙锋也信了八成。(看到网www.23us.com)否则不管怎么样,白天殴打领导也该被开除的。既然他和老板有关系,卖他一个好,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张强一阵激动后道:“感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会带领大家努力把仓库管好。”
坐在一旁的杨柳差一笑出声来。昨天他还在和她抱怨公司不公平。抱怨现在就是老实人吃亏。白天打了一架反而打出名气了,反而得到领导的重用。像他这样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却没有人关注。
杨柳尽管参加工作只一年,但是一直在人事部,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脑子里前后这么一联系,就明白了这事肯定是于乙锋临时改了主意,而这仓库主管的事他多半还没有上报公司。不过谁作主管和她都没有关系,她只是个旁观者。
白天端着水,慢腾腾的走了回来。还没有坐下,林燕就提着两个纸袋走了进来。
林燕不清楚白天的关系和背景,但他两次不经通报直接就闯唐贝办公室的行为让她没有一好感,因此话的时候毫无表情。将两纸袋往桌子上那么一放,冷冰冰的道:“白天。这里面一袋是报销单据,还有一袋是请款单。因为之前你不在,所以程总和唐总都签了字,现在你补签一下。再转财物部。以后单据都要你先签再送程总。”
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白天把她叫住了。他慢悠悠的拉开抽屉拿出一打信纸和一支圆珠笔:“收了多少请款单、多少报销单据我得给你写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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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林燕愣了一下。
白天没有理睬她。从两个纸袋里分别把报销单据还有请款单都取了出来。白天虽然从来没有做过领导,但他可是经管毕业。他记得有位教授过,身为一个管理者,能力高低有时候无法控制,但是有一是可以控制的,那就是态度。而他做了一年多仓管,也有一些领悟。那就是做事一定要仔细,否则很可能会吃大苦头。
譬如现在如果白天没有做好记录,那么万一林燕交给他的请款单和报销单据数目有差错,那就不清楚了。虽然他并不怀疑林燕的人品,但老话:先人后君子不是。尤其是他刚刚接手的时候,更要做到有条不紊,清晰不乱。
在林燕不耐烦地注视下。白天把八张请款单、七份报销单的人名和请款、报销经额都一一作了记录。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再让林燕签名。
林燕气呼呼的走了。在她看来,白天实在是有装模作样。唐贝都签了字,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把字签了送财务部,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
林燕在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话。唐贝现在是常务副总,在她秘书面前众人自然不敢太放肆。毕竟他们以前不熟。
林燕走了,白天把请款单、报销单据一拿,踱到另一张桌上开始审核。这让本准备再发表演讲的于乙锋宛如一拳打在了空处,浑身那个难受劲别提了。
我这个领导在这,你竟然视若无睹,跑到一边去了。这不是目中无人吗?他酝酿了又酝酿,准备出声把白天喊回来。
仓库的门又被推开了。
后勤部干事邓展超晃动着一身肥肉走了进来:“开会啊?于经理也在啊。”
“邓总有什么请教啊?”于乙锋那张无比严肃的脸一下阳光灿烂了。
顺风后勤部,去年还叫总经理办公室。实际上还是管着总经办那摊事。采购一些非生产用的物品以及管理车队。整个后勤部除了五名司机外,只有主任一人、干事一人、文员一人。邓展超虽然职务只是干事,但是在公司却混得不错。后勤部主任熊敏暂时兼管计划部的时候,有消息就传邓展超要提主任了。而熊敏会调到计划部。后来又传熊敏不愿意调计划部,所以公司考虑升邓展超为副经理。
沈沛走了,唐贝成了常务副总。邓展超还能不能升就没人知道了。但不管怎么样,于乙锋这个新鲜副经理对他还是很客气。
“哪有什么请教啊。我是来拿请款单的。”着邓展超走到了白天身旁:“白呀,林秘书我办公用品的请款单现在在你这?人已经把货送过来了,正等着拿支票呢?”
低头看单据的白天抬头望了他一眼:“刚送过来,我还没看呢?”
“老弟。我听唐总已经签了字了?”邓展超那只肥硕的手直接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量还不。白天本来想躲开,但他现在是坐着,要躲开动作太大,只好皱着眉毛硬挺了,心里却骂道:怎么都是这种爱拿架子爱拍别人肩膀的鸟人?”
第四十三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请把你的爪子拿开。(看到网www.23us.com)”白天已经答应了唐贝今天要拿一些人开刀,而邓展超正是其中之一。因此他毫不掩饰心中此刻的厌恶。
邓展超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那只肥硕的右手本来抬起之后还要顺势再拍两下此刻也尴尬的悬在空中:“你怎么话的呢?”
“这个世界上随便拍人肩膀的有三种人:一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二是倚老卖老的人,三是关系亲密到可以不拘节的人。”白天从请款单中看也不看抽出一张直接丢在邓展超面前:“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到了这种程度。”
拿起那张请款单一看,邓展超的脸色更难看了,上面没有白天的签字。
不过脸色同样难看的还有于乙锋。虽然白天的是邓展超,但他心里觉得未尝不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可偏偏他又不好发作,因此气的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虽然这几天公司都在传白天和老板关系如何如何,但邓展超却不以为然。因为尽管他并不知道白天能力如何,但他知道白天是本科。要真和老板关系密切,怎么也不会在公司当一年多仓管吧?薪水一千五在整个公司虽然不是最低,但也是偏低靠后的。
毕竟有求于人,没必要当场发作。邓展超心里已经暗暗恨上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子,我不把场子找回来,我的邓字就倒过来写。
但他脸上还是好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自来熟,和谁都随便惯了。(看到网www.23us.com)你别在意。公司的复印纸快用完了,各个部门都在叫。早上我又听请款单唐总已经批了,这才让供货商下午把货送过来。现在人家货早已经送到了,都已经在我那等了一个多时。你看是不是通融一下。”
白天用手抛了抛手中的圆珠笔:“我也很想通融你。从父母师长就告诉我们要与人为善,万事以和为贵。可是我拿了公司这份薪水,做事就要对得起良心,因此这个好人是做不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邓展超急了,两个眼珠鼓了出来,仿佛要吃人一般。
白天用手拍了拍桌面上邓展超的那张请款单:“你心里真的不明白?奉劝你一句: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大家的智商相差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悬殊。”
“你……不要信口雌黄。”邓展超浑身颤抖,用手指着他。仓库的一干人心中都担心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尽管邓展超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多,但是经历了四天前的事件,张强和于乙峰心里都不认为打起来白天会吃亏。而杨柳是女孩,林昭是新人,各有顾虑,因此都远远看着却没人上前。
不过,没想的是,邓展超面色难看,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一把拿过那张请款单,指着白天狠狠地道:“姓白的,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盘菜!程总、唐总都签字了,你以为你刁难就能难得住我?告诉你,出纳那里支票早就开好了。你他妈算个屁!”
话音刚落,白天“呼”的一下站了起来。邓展超却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一阵急促上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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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原本想看戏,看完之后还准备参白天一本的于乙峰心里非常失望,亏邓展超长那么大个子,却没想到胆子却这么!
白天站起身后,却并没有追出门去,而是向于乙峰他们走来。看着他冷峻的脸,于乙峰心里有些忐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白天根本就不是冲着他去的。走到桌旁,在玻璃下压着的公司员工通讯表上找了一会儿,然后拿起边上的电话,拨号:“方灵嘛,我是白天。”
这几天公司的变动对于财务部来倒没什么太大影响。
财务部里四女一男正叽叽喳喳闲聊。财务经理倪春花也没在办公室待着,和一干下属们讲着公司里的八卦。
此刻主办会计王强不愧他顺风第一八卦男的名声,正唾沫横飞的吸引着另外四位佳丽的注意力。他正在讲述着几天前白天痛殴黄健生的事迹。只是其中已经加入了许多同事还有他自己的艺术创造。
“不会吧,那白天,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力气有那么大?单手就把黄健生举过头了?黄健生应该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吧?”成本会计赵丽丽推了推眼镜发出了疑问。
“那倒也不一定。”倪春花搬了个椅子坐下,看来准备长聊:“我外婆家邻居是个搬运工。个子也就一米六。也是干瘦干瘦,力气却大得很。三四百斤的大柜子他找根绳子往身上一背,上个六楼气都不带喘的。”
文员刘尚香一边往指甲上抹油,一边道:“他们不是有特异功能吧?”
也不知道他们是指白天还是搬运工抑或是二人皆包括。
方灵刚想发表一下意见,桌上电话响了。
“白监查升官了,别忘了请客哦。”方灵虽然和白天打交道也不多,但是一向性格开朗,见人开玩笑惯了。
“没问题。明天中午吧。地你选。”
方灵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虽然和白天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在钱方面还是比较紧的。愣了一下又道:“那我就不客气咯。白监查亲自打电话来,不知有什么指教啊!”
这话明显带着调侃的意思。虽然满公司都在传白天是老板亲戚。但方灵却知道多半不是。因为她不但是唐贝老乡,算起来还是远房表妹。亲戚关系如此疏远,她方灵只不过是技校毕业,都被安排到公司里作出纳。每月工资有三千。而且每年年终都有一万红包。如果白天真是唐家亲戚,本科毕业怎么可能只作仓管?
不过白天似乎没有听明白,或者他不愿意理会。他语气非常严肃:“邓展超那张办公用品请款单,你开了支票是吧?”
方灵愣了一下。进公司快三年了大家都知道她是老板的亲戚。因此除了唐德顺,公司里还从来没人这么的和她过话呢。她迟疑了一下,回道:“他唐总已经批了。而且熊主任特意打了电话过来。我待会儿又要去银行对帐。所以就把支票先开了。有问题吗?”
方灵一开始没有适应过来,姿态放的比较低,后来反应过来,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和我话,因此声音逐步加大。最后一句明显带着质问的口气。
只是没想到,白天只是的回了一句:“我不同意付款,如果你把支票给了他,责任自付。”
第四十四章求爷爷告奶奶
“咣”方灵气呼呼的将电话挂了。Www.
“谁呀?”倪春花问道。财务部里学历最低的是方灵,但最让倪春花紧张的也是她。
方灵还没来得及回答。邓展超已经风风火火冲进了财务室,直接到了方灵面前。
五月的天已经堪比盛夏了,财务室里开着中央空调凉爽宜人。但邓展超怒火攻心又急匆匆赶来,一冷一热,那汗水更是滚滚而下。不但他那张胖脸遍布汗珠,就连他手中握着的请款单也被汗水浸湿了半。
他也顾不得擦拭,直接把请款单往方灵面前一递:“方,支票应该开好了吧?供货商还在我那等着呢。”
方灵也不话,接过请款单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直接将请款单往他面前一堆:“把手续办完了再来!”
“沈总原来就签过字,我也找新来的程总补签了。现在唐总也批了。这还要办什么手续?”邓展超一脸愕然,装作无辜的模样。
方灵刚才接了白天的电话,自然猜到邓展超被白天拒签了。虽然她现在对白天的态度也很不满,但邓展超竟然在她面前作戏,想蒙混过关,也把她看的太傻了吧?
虽然她不打算揭穿让对方太难堪。但也不会给他好脸:“你少装糊涂。请款单上没有白天的签字。唐总上午就颁布了新的请款和报销流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上午我出去了。”邓展超继续装着无辜:“现在公司各部门都没复印纸了,都叫呢。我急呀。供货商把货都送上门了,方是不是通融一下。”
倪春花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为人热情在公司是有名的。(看到网www.23us.com)因此她在一边把话接了过去:“邓啊,你的难处我们也知道,可我们财务最重要的就是要遵守制度。我看你还是去把手续办全吧!刚才我看见白天从唐总办公室里出来。他现在应该在仓库里吧!”
邓展超心理把倪春花骂了个狗血淋头:吃多了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
方灵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我三半要去银行对帐。你最好快一。”
“方啊。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先把支票给我,我再下去找白天补签。也省得我来回跑了。你看我这身汗。”
邓展超知道方灵同意的可能性很。不过他刚和白天闹翻了,又下去找他,实在是太丢面子。但如果能先把支票拿到手就等于扫了白天的面子。因此怎么也要试试。
如果他稍微冷静一下就不会这么作。因为就算方灵这次帮了他,但也意味着彻底得罪了白天。就算这事能揭过去,但以后的请款和报销还能绕的过白天吗?白天会不给他下绊子吗?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一个干净的主。
只是他这下正在气头上,而且他压根就没把白天当成一个有威胁的人。
“邓。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方灵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干脆把话挑明了,要忌恨忌恨白天去:“刚才白天来过电话了。他这笔款他不同意付。如果我把支票给了你,就要追究我的责任。”
邓展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追究责任?他白天算个屁呀!方,你不用怕他,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方灵脸颊露出浅浅的笑:“我谁也不怕。但公司的制度我要遵守。”
财务部的其他人这下都明白了,邓展超是被白天拒签了,才跑到这里来的。倪春花虽然人热情,但却不傻。真要是方灵给了他支票,他有没有事不知道。但如果白天不肯甘休。那财务部恐怕就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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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白天是不是和老板有关系,上午新制度才刚刚颁布,下午财务部就不当回事。这不是不给白天面子,分明就是不给唐贝面子。事情虽然她没有直接责任,但一顿训是免不了的。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公司里唐贝管事,这不是把自己送上门挨刀嘛。
因此她的脸一下板了起来:“邓,你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了。这事只有两个解决办法。一是你让白天把字签了。二是你去找唐总解决。如果唐总不需要白天的签字那也行。”
倪春花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她的也是实情。
白天他自然不愿意去找了,至于唐贝?那就意味着要把事情彻底闹大。算了,这事还是先去找熊敏吧!
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在公司自认为也算蛮吃的开的,可现在他自认为丢净了脸。而且是连丢两次。于是他一把抓起请款单气愤难平的道:“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公司的事,好。现在倒好像变成我邓展超一个人的事了。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行,反正我也不着急用纸。谁急用谁着急去!”
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财务部。
文员刘尚香又开始涂抹她的脚指甲了:“王强,你那同屋可够牛的。这刚上任就让邓胖子吃了排头。”
王强笑笑:“谁知道呢?平常天其实挺好话的。”
仓库。
白天仔细翻阅着报销单据。
其实他根本心不在焉。因为这些请款单和报销单唐贝不但仔细看过,而且还认真调查过。所有有问题的地方,刚才她都在办公室里和他过了。
唐贝现在刚管公司,想着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但她又不打算直接得罪太多的人。因此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白天了。
于乙峰越看白天心里就越恼火。这家伙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可他又担心白天真是老板亲戚,所以有火又不敢发。
算了,眼不见为净。他正想走,却听见电话铃响了。
“熊主任?我是于啊。你找白。他在。白,熊主任的电话。”
白天慢腾腾的起身,慢悠悠的走来,看得他心里直冒火。
29岁的熊敏还是姑独处,于作为一个未婚男性一直以来都对她有好感。只是人家是领导,因此仅仅也就是好感而以。熊敏兼管计划部的三个月里,对他非常信任,基本上是完全放权。需要签字大多是提笔就签。因此他的好感更是加剧。
如今他升了副经理,内心觉得也勉强有资格了。正琢磨该怎么展开攻势呢。因此看见白天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能不火吗?但长期职员的生活让于养成了超强的忍耐力。
白天拿起电话。不等对方开腔直接道:“熊主任,我这正要找你呢?这样吧,你过来一趟,我在仓库。”
完就把电话挂了。
所有人全部傻傻的看着他。
第四十五章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熊敏虽然年纪不大。(看到网www.23us.com)但是她一毕业进顺风就作了唐德顺的秘书,这一下就三年。前年被提为总经办主任,去年改为后勤部主任。在顺风虽然她资格不算老,年龄不算大,但话却很有分量。
白天不去她的办公室,竟然让她过来,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其实白天心里没啥想法,只是唐贝的目标就是熊敏,想要拿捏她一下,至于邓展超不过是顺便殃及池鱼罢了。而唐贝最终目标是希望白天这第一把火就烧得旺旺的,彻底堵住公司采购方面的大漏洞。
白天慢慢的走回座位,装模装样的又开始审核票据起来。
只一会儿随着“嗒嗒嗒”的脚步声,熊晓敏走进了仓库。
熊敏个子不高也不算矮,将将一米六。皮肤白皙,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大概因为面嫩的缘故,因此升为总经办主任后她就再也不戴隐形眼镜上班了,鼻梁上总架着一宽边的大眼镜。原本的长发也剪成短发,衣服也多半选择黑、灰之类的深色。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成熟或者老气了不少,
熊敏此刻心里非常生气。只是这两年的主任生涯使得她养成了喜怒基本不形于色,她的脸部表情控制的很好。因此她走进仓库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她先是和于乙峰打了招呼,随意聊了两句。然后又和杨柳、张强打了几句哈哈这才慢慢向白天走去。(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老实虽然公司许多人对熊的评价都不错,她精明强干而且又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但他却对她不怎么感冒。原因就因为她看起来随和,但事实上白天却明白这种人其实是最难打交道的。
表面上她似乎和谁都没冲突,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把她的立场隐藏了起来罢了。按照白天老家的话来,这种人“太作”。
老爸白建国不止一次的和他过:什么样的人都能够交朋友,唯独“太作”的人不行。因为对这种人来,他们没有朋友。他们的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
白天不知道老白同志被谁出卖过,但是对这话他深以为然。
而看了唐贝对他出示的证据,他就更加没有什么负担和内疚了。
“白,你现在可真是大忙人啊。”尽管戴着厚厚的大眼镜,但熊晓敏的笑容看上去还是很甜,或者随和中还带天真。
但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白天却从她的话中分明听出了辛辣的讽刺。不过,想想她的下场,白天觉得没必要和她生气。因此,他把笔放下,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啊,技术部正在赶标书,复印纸已经没有了。这个月的办公用品真的是很急啊。”着她将浸的半湿的请款单往桌上一放,轻轻地推到他的面前:“邓这个人就是太随便了,这个我已经批评他了。你看是不是就不要计较了。公事为重嘛。”
白天听了,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瞧人家的多有水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好像是在替邓展超求情,可实际上呢?人家是在他白天:你不要因私废公。而且还顺便警告他:技术部正在赶标书,这种大事你是耽搁不起的。
白天将那张请款单往旁边一推:“这事先不急……”
“不急?这事不急,还有什么事急?”白天话才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接着“哗啦啦”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仓库。
走在最前面,一脸凶相的打断了白天话的是销售副总林茂祥。在他边上的是不认识的文质彬彬的一身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在稍后的是一脸严肃的技术部经理黄华武和市场部经理钱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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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公司的销售最低都挂着市场部副经理的头衔,因此在市场部经理实在是不怎么值钱。但钱竟波可不是一般人,去年他一个人的销售额突破了一个亿,占公司总销售额的三分之一还多。这样的牛人,老板唐德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最后边走着的是满头流汗的邓展超。汗水已经把他那件白色的T血浸成了几乎全透明。白天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分明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扬扬的神情。
林茂祥,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但精神却足的很,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白天面前,用手指着他:“你就是白天,一个仓管胆子倒不吗?”
虽然白天进顺风一年多了,顺风规模也不是很大,不过一百三、四十人。但林茂祥只主管市场部和售后服务部,而且一年里他起码有半年出差在外,因此对于白天虽然见过,但却不上认识。
白天把转椅轻轻一转,面向着众人:“林总,我的胆子一向不。不过,我没想到你的胆子更大!在这个世界上把手指戳到我鼻尖上还能站着的,你是第一个。看在公事的份上我原谅你。不过,如果有下此,那就不好意思了。”
白天的话得很慢,因此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听完之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林茂祥更是勃然大怒。不过还没等他发作,白天就弯腰从桌下拾起一根长约一米的黄铜棒。
包括站在最前面的林茂祥、熊敏在内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连连向后退。白天看也不看众人,只是双手握棒,向内猛然一。黄铜棒迅速的被弯成了一个直角。然后他双手向外一拉,铜棒重新成了一根直棍。
然后他手向后一挥。黄铜棒落在他的身后,发出“当啷”一声响。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白天面无表情的望着林茂祥:“你是副总,是公司领导,职位比我高,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对我指责滥骂。你有事事,没事请回。”着他指了一下仓库门上挂着的牌子道:“仓库重地,闲人免入。如果今天仓库里少了东西,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第四十六章你凭什么签这个字
林茂祥是三年前唐德顺花了高薪礼聘的。(看到网www.23us.com)
虽然在公司里看起来他这个销售副总比不上沈沛的行政副总,但他除了和沈沛一样月薪两万外,另外还有提成。他和唐德顺是有协议的,只要每年的销售额过亿,那么他就可以得到总润的千分之五。因此,沈沛得了权,但他却是得了实惠。
在公司里他除了销售以外,基本不怎么管事。即便是分属他的售后服务,只要不拖了销售后腿,日常事务他也是全部推给售后服务部经理安志明。但在公司里,就算是沈沛、唐德顺也不会轻易的和他发生抵触。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被一个仓管教训了。他心有不甘。但是老话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遇上这样一个蛮人,和他讲理那不是自找没趣吗?虽然有些丢脸,但林茂祥还是觉得为避免更丢脸还是立刻转身,把这事交给唐德顺让他来处理的好。相信不管这人是唐德顺的什么亲戚,都会给他个交待。这人实在太不象话了,简直是土匪作风吗?
林茂祥这边正准备转身走人,站在他边上的那个白天不认识的西装中年男却上前一步:“白天是吧,我是程光。”
技术部经理黄华武大概是担心白天不认识他,再犯混,于是就在一旁接过话:“白,这是新任的行政副总。”
“程总好。”白天站起身来笑了笑,那笑容竟然看起来有些腼腆。(看到网www.23us.com)
不知道黄华武是被他笑容迷惑还是自以为是顺风的元老,总之本来平时不怎么爱话的他竟然抢在程光的前面又道:“白,不是我老黄想你。有什么事情你都要顾全大局嘛。钱的这一单可是过千万的大单。技术部现在接连几天都在加班,昨天更是工作到凌晨两。你们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要在旁边添乱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59岁的黄华武搞了一辈子技术,内退之后被唐德顺请来做了技术部经理。老实他的技术没的,但管理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因此整个技术部是顺风公司里最散漫的。
白天看见他一头花白凌乱的头发,苍老的面容,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他。不过谁让他跳出来呢?为了烧好这把火,他是准备佛挡杀佛魔阻灭魔的。因此他双手抱胸,长长的叹了口气方才道:“黄工。你们技术部辛苦我确实是爱莫能助。不过,你认为只有你们技术部在做事,别人都是在添乱,这也太狭隘了吧?”
哇靠!连德高望重的黄工都不放过,所有人再次侧目。
白天不等别人反应过来,继续道:“公司每个月购买的办公用品都是按照各部门统计上报数量购买的。我查过记录。上个月是20号才把包括复印纸在内的办公用品发下去的,按照你们之前的采购计划技术部领了四箱,也就是总共20包,两万页复印纸。现在才是5月11号。其间还有一个周六、周日,再加上五一的七天假。黄工,我想问一下,一次标书要用多少纸?技术部的纸是怎么用的?你们的采购计划又是怎么做的?”
黄华武一下懵了。从20号到现在,技术部除了接了钱竟波转过来的这个标书外,都是些日常维护的事情。白天这一,他的确没法解释怎么一下子用掉了那么多的纸。对于纸张之类的办公用品他从来没去操心也没想到去管理过。做采购计划的时候都是每人报一下,累计一加就是。办公用品领来之后,笔、剪刀之类的东西自然是发给个人,复印纸则是放在技术部的大办公室里。平时也没人管,谁要用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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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黄华武才觉得似乎的确用纸用的太快了一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家看见老黄工默默无语,一脸尴尬的表情,许多人都起了同情之心。黄工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一个毛头伙子教?因此大家看向白天的眼光都有些厌恶和鄙视。
“嗯、嗯”程光干咳了两声:“白,我这样叫你不反对吧!”
老实程光真是不想出这个头,他昨天才来顺风报道。唐德顺和他的也很明白,让他多多支持唐贝。他自然就不想来出风头。更何况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顺风公司的人和事呢?他下来也不过是黄华武和林茂祥找上门来,不得不应付一下。
不管是仓管还是采购监查按照公司管理章程,都是属于他的下属。唐德顺昨天又和他打了招呼,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协助钱竟波把那个一千万大单拿下。因此他来了。只是没想到白天是这样一个谁也不买账的刺头。
他心里摸不准白天到底有什么依仗,因此也不敢正面训斥。不过,眼下这局面他不话自然也不过去。
白天没有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于是程光继续了:“白啊,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技术部的纸为什么消耗的这么快,公司可以事后调查。当前最紧要的就是赶标书。你前几天病倒在宿舍的事情我也听了。(听到他的这一句,包括程光自己心里都纳闷,这家伙象是大病初愈的样吗?)你带病坚持工作很值得大家学习。你认真审核单据的工作态度也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不能先把邓的那张请款单审出来再。”
程光这话就的圆滑多了。顺风的水他摸不清深浅,因此他也没让白天把字签了,只是让他先审。这无论如何都不能错吧!人家还表扬了你一通呢?
程光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心中估计大概是那个邓和这子有矛盾。要不邓怎么缩在后面,始终不话呢。他来仓库的目的就是把技术部需要的复印纸解决了,至于其它的事可以稍后再嘛。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天冲他翻了下白眼,将请款单举起,指着上面他的签名:“这是你签的?”
程光本能的了一下头。
“你凭什么签这个字?”白天质问道。
第四十七章逮谁咬谁
程光愣了一下,怒了。Www.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我是公司副总,是你的领导,而你?连我的直接属下都算不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和我话?他俩道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左手食指指着地面:“我这个副总是老板亲自任命的,我签字的权利也是老板给的。我倒想问问你:谁给你的权利对我这样话?”
“老板付你一个月两万块就是让你把字当垃圾一样乱签的吗?”白天冷笑,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你签字的时候就没有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该不该签吗?”
程光的满腔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他听出来了,这家伙并不是质疑他副总的权利,而是这笔请款单有问题。而且看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多半、肯定请款单有问题。可是就算这样,你一个职员竟然对着我咆哮,也是我不能容忍的。
更何况在我签字之前,沈沛早就把字签了。自己才刚来为了保持公司正常运作自然是萧规曹随了。再他刚才分明看到唐贝也签了字嘛。退一步,这不过是不到四千块钱的请款单,能有多大的事?再大的事,钱还没付,至于摆出这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吗?
程光如果不是慑于刚才白天显示的蛮力,一向追求儒雅的他都想将那张可恶的请款单,一把摔在他的脸上然后抚袖而走。
仓库里其它人都是面面相觑。白天这个家伙今天难道打了鸡血,如此兴奋?又或者得了狂犬病,逮谁咬谁?
此时仓库外面也站满了对面车间过来看热闹的工人。哇靠,敢和副总对干的职员全公司还真找不出来几个?敢一下骂两个副总的全公司恐怕除了老板也就这位白仓管了吧?
“要看热闹进去看,别堵在门口嘛。”随着门外一个声音的响起,二十几名工人潮水般迅速退去。
仓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
唐德顺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唐贝和他的秘书张静楠默默地跟在后面。
“济济一堂啊。”唐德顺笑道:“经理会不是四在大会议室开吗?怎么提前在仓库举行了?”
程光走到他身边,一脸严肃:“老板,我想问一下顺风到底有几位副总啊?”
林茂祥立刻明白程光话里的意思,这个姓白的子的确太过份了。我管你是什么亲戚呢?
就是唐德顺也不敢这么和我讲话。要知道像顺风这样的公司,完全是以销定产。发电机组的五大件,只有最没有技术含量油箱和底架是自己生产,其它都是外购。白了顺风就是个组装成品的公司。惹翻了林茂祥,他把几个经销商还有手下的几员大将一带,顺风就算不跨也立刻就瘫痪大半。
因此他直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冷笑,手指着白天:“老板,我们这位白副总脾气可是大的很。难道他升总经理啦?”
唐德顺愕然。他当然知道程光是在故意抱怨,林茂祥则更是特意在反话。
唐贝也很惊讶。她是想利用白天立威,而且目标选择的是熊敏。现在她不明白的是怎么程光和林茂祥也卷进去了?
她当然不知道,白天正兴奋着呢?
这辈子他从来就没这么爽过。怪不得老人家: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呢。
什么主任、经理、副总都是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虚伪贪婪的伪君子。而且平日一个个表现的骄傲的像白天鹅,可实际上呢都是胆如鼠的家伙。自己只不过显示了一下他大于常人的力气,就把这些家伙全吓倒了。爽啊!
“白天,怎么回事?”唐贝可不想把打击面搞得如此大,于是她厉声对着白天问道。不过同时她也飞快地冲着他打了一个眼色。这家伙千万不要犯牛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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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走到程光面前,扬了扬手中的请款单问道:“程总,你靠什么作依据签了这张请款单?”
程光脸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着,这家伙还没完了。于是他大声回答道:“唐总也签了字,你怎么不问唐总呢?”
唐贝装模装样的瞟了一眼请款单,一脸惊讶的道:“我看沈总和程总都签了字,以为没问题,所以也就签字了。不过,我还是让林燕把这些单据都转给你了,怎么?有问题吗?”
唐德顺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白天搞什么搞?竟然一下惹了我两个副总?但他此时不便发作,事实上因为弄不清原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冲谁发作?因此他冲着于乙峰招了招手,向他声询问事情经过。
“熊主任,能不能让深远文具的人来一下?”白天没有回答唐贝的问题,反而转身问熊敏。
熊敏心里正七上八下,听到他要找深远文具也就是顺风办公用品的供货商时,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暗暗叫苦。
不过还没等熊敏回答呢,仓库外一个二十多岁身穿黑色t血的年轻伙就快步走进来,不停的头哈腰,并且见人就发名片:“各位领导好,我是深远的赵镇东。”
不等他走到身边,白天就主动走了过去:“赵先生,我们顺风一直在你们深远购买办公用品吧?”
“是啊,是啊,快一年半了。”那赵镇东也不知道是不是陪笑脸陪惯了,站在那里腰微曲着,话时头还不停的着:“顺风是我们的老客户了。合作一向很愉快。有什么事都好嘛。”
“一箱复印纸你们多卖几十块,当然愉快了。”白天冷笑道:“这样的客户当然是越多越好,是吧,赵先生?”
赵镇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过,此刻最难受的人还是一直躲在一边没有话的邓展超。他听了白天的话,两张脸煞白,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第四十八章不要人爱
“这位领导开玩笑吧?”赵镇东立刻反映过来,脸上的微笑重新绽放:“复印纸规格很多,牌子也多,质量相差很悬殊,这价格当然也悬殊了。(看到网www.23us.com)便宜的一百多一箱也有,但那质量就没法保证了。贵的三百多也不稀奇。我们深远是做批发的,所以在价格方面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白天咬字格外清晰:“赵先生,你嘴巴很能。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箱5000页装佳希70克A4复印纸,在星星文具的零售价是两百一十,而你们的售价却是两百四十,而且你给我们的还是优惠的批发价?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星星文具卖的是假货哦?”
赵镇东脸白的速度超过了邓展超。
白天依然不依不饶:“如果赵先生觉得有需要的话,那么我可以让他们把货送过来比对一下。他们承诺半时之内肯定把货送到。怎么样?”
赵镇东不话,那汗汩汩的从额头上顺着脸颊往下淌。
仓库里其他人也都不话了。
“赵先生,因为时间很紧张。”白天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这张请款单是下午两13分林秘书转交给我的。现在是两五十六分。时间真的很紧啊,因此我只打了三个电话进行查询。同样的牌子、规格、包装。在我报出需要十箱的情况下,三家文具行最低的报价是一百九十二元,星星文具的报价是一百九十五元。我相信如果我们每月需要十箱的话,这个价格绝对还能更低些。(看到网www.23us.com).NeT赵先生,你们深远批发的东西比别家零售还要贵这么多,你能解释一下你们公司为什么卖的这么贵吗?”
赵镇东的脸变成了一张苦瓜,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使劲地吞着口水,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怎么办?
“既然赵先生你没法解释,那么你请回吧!”白天右手一伸,指着仓库外面。
赵镇东不由自主的沮丧的向外走,不心撞了一下门,这才警醒过来,转过身问道:“我们公司下午车都出去送货了。那货能不能暂时寄存在贵公司一晚。”
“不用了。”白天张开嘴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们顺风在你们公司买了一年多的办公用品。我查了一下,每个月的复印纸最少都是十箱。其他的东西我就不了。光是这复印纸,你们就多赚了八千多。我们顺风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公司,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再找你们麻烦了,这批货就留下吧!”
“啊?”赵镇东的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艰难的把口水咽了下去:“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白天双手环抱胸前。
“开玩笑?还没人跟我唐德顺在生意上开这么大的玩笑?”本来面带微笑的唐德顺黑着脸半天后,终于忍不住了。八千块钱,自然不放在他眼里,但他很生气,因为他觉得他被愚弄了。
沈沛来了顺风后,他就很少把精力放过来。因为他的生意很多,顺风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赚钱的,更不是最有前途的,因此这几年他确实不怎么关心顺风的事。当然有些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他认为沈沛在管,公司又一直在赚钱,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但现在一听,火了!
是的。每月十包复印纸本来只需要一千九百多,但现在却花了两千四百多。也就是多花了四分之一的冤枉钱。
这是一个让唐德顺多么心痛和震惊的消息。他决不会相信公司的办事人员会蠢到这种程度。这里面没有名堂才有鬼了?复印纸是这样,其他的呢?那些生产物料的采购呢?
唐德顺愤怒的目光扫向仓库里的每一个人。似乎这些人个个都曾经从他的口袋里把钱悄悄地掏到了自己口袋。
“老板,各位领导。这事和我真的没多大关系。我两个月前才接的手。”赵镇东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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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深远每个月的基本工资只有五百,其他的全靠提成。进深远不到三个月,他深深地知道业务难跑啊。现在经营文具的公司多如牛毛,固定的客户更是难找。好容易两个月前公司的老业务员生孩子去了,这才把顺风挂到他的名下。单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每月都有,而且付款及时。
可现在,要真按白天的,把货扣下,为了这不到四千块钱的货款,公司多半是不会大动干戈的,这些钱只会在他这个业务身上扣回去。
“爸,这事我来处理吧!”唐贝在唐德顺耳边轻声道。唐德顺头,黑着脸走了。
程光、林茂祥等人也都板着脸相继离开了。
还没有下班,处理的结果就出来了。
邓展超开除。熊敏重新成了唐德顺的秘书,而唐德顺的秘书张静楠被任命为后勤部主任。新任的行政副总程光因工作不负责被扣了一千元钱。技术部两个员工将公司的复印纸拿回宿舍贴墙,被分别扣除一月工资。
而白天也得了个外号——“白包公”。
自此,白天人见人闪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不过白天却一也不在意。因为便宜师傅松鹤的笔记里特别强调:为了更好的赚钱修练,有穷门弟子通常都混迹人间。所谓大隐隐于市也。不过在普通人中修行也有很多麻烦。毕竟有穷门弟子还是有很多与常人不同的行为举止。因此松鹤特别叮嘱:藏在普通人中却又不要成为普通人。
白天想了好久,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是意思。要生活在普通人中又不被人发现修真的身份,就要做到一——千万不要装B。因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遇到的很多麻烦不是一个修真能够忍受的,哪怕你原来就是个普通人。但你成为修真后,心态自然就会发生变化,再无法忍受。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做一个别人眼中特立独行的的强人。正所谓宁要人怕,不要人爱。只有这样,你的怪异行为即便不慎被人看到,也很可能被人忽略。
因此这事既帮了唐贝,也达到了他自己的目的。
第四十九章哆哆嗦嗦
天边刚刚露出一抹鱼白。(看到网www.23us.com)
美嘉鹤岗分店三层卖场都灯火通明,每层楼面上皆有两名保安值班。
自从六号发生了诡异的盗窃事件后,熊天明就下令加强保安工作,于是分店的保安增加到了三十个。每层两人、一日四班。另有六人作机动。值班保安不论日夜每隔一个时就出来巡查一次。
不知道是贼人远遁了,还是慑于强大的保安措施,总之五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不过警局那边同样也是风平浪静。尽管警方派出了有“铁娘子”之称的破案如神的贺荔队长领衔办案,但依旧是毫无头绪。在侦查过程中倒是破获了好几件鹤岗镇其他团伙的盗窃案。
熊天明是越发不敢懈怠,虽然他也弄不明白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但他心里估计就对方那神出鬼没、大动干戈的手段只怕是不会轻易干休的。可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得罪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怎么样?因此这几天里美嘉公司不少职员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美嘉公司的人都在传熊老板不但决定要继续加强鹤岗分店的保安力量,听还要去请高人来坐镇。
时间快到五。一楼的两名保安刚接班不久,精神还算饱满,在大厅里巡查时还有一句没一句的笑着。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左边传来,接着“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声,象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样子。
一个保安道:“怎么回事?过去看看。(看到网www.23us.com)”
两名保安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一个金属垃圾筒摔倒在地,一些红红绿绿包装袋洒落在地,一阵微风吹来,顿时四处飘扬。
“垃圾桶怎么会倒呢?”两名保安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白天神色紧张地望着他们,戴着手套的右手捂着嘴巴顺便挡住了戴着口罩的半边脸。
两名保安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赶紧扶起垃圾桶,将地上的包装袋分别捡起。不久他们继续向前巡查而去。
白天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放下了心。
昨晚上回到宿舍之后,他利用镇纸石反复吸取天地灵气,然后依次将三张玉符都充满了。本想着象上次一样三钟再次光顾美嘉一番。只是没想到的是,也许太累了的缘故,虽然定了闹,但他还是睡过了四多才醒来。
眼看天要亮了,他左手疾行符、右手隐身符,急急忙忙就向美嘉赶来。
谁知道刚一穿墙进来,发现里面竟然灯火通明,两个保安就在不远处正向着这边走过来。心里一惊。虽然他是隐形的,但是走在灯火辉煌的卖场里光明正大的偷东西,心里总是有别扭。心里正别扭呢,就没留神脚下一不心踩到一个塑料袋。
“啪”的一声响,他情不自禁的往旁边跳了一下,结果不巧将一个金属垃圾桶给撞翻了。
“算了。横竖看不到我,别自己吓自己了。”白天自言自语的安慰着,然后挺胸抬头阔步行走在超市一楼。
看这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白天心里又犹豫上了,自己这次该拿什么东西呢?上次不告而取虽然轻轻松松,但乾坤戒里已经是装满了大半了。事后他还是颇为后悔的。为什么呢?拿的东西太便宜了。除了烟和酒还算值钱,其他的东西大多数都只是普通商品。他最最后悔的就是把超市里所有的食用油和鲜鸡蛋全部一扫而空。当时还觉得挺爽的。但是事后可是悔了肠子了。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了。给美嘉的打击根本不够大。这一看看人家现在超市照常运转就知道了。
不但如此,对白天来还造成了个大麻烦,那就是这一大堆东西如何处理?虽然这些东西放在乾坤戒里不会变质,但是别的不,光是好几吨的鸡蛋,就是他天天吃,恐怕也得吃好几年的。要是送人送的太少没有什么作用,送的太多不定就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要是把这些东西全扔了吧,一向比较节俭的白天又觉得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现在只能暂时继续藏在乾坤戒里。
只是这就有些麻烦,乾坤戒里位置可不多了。这次我可得照贵的东西拿。
白天掰着指头算着,烟和酒还凑合,剩下的……还是去电器区看一下。这样一来,主要是食品和蔬菜生鲜的一楼就没必要再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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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奔向手扶电梯处。
“啪啪啪”寂静的卖场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两名本已远去的保安迅速转头,却发现后面空空荡荡。
一名保安问道:“刚刚是有响声吧?”
“你也听到了?好像是脚步声,像是人在跑步?”另一名保安神情紧张的道。
“谁?谁在那里?”第一名保安大声喝道,还顺手打开手电筒,在灯光明亮的卖场里到处乱射。
“你,会不会是鬼?”第二名保安全身都在哆嗦。
“不会吧?世上哪有鬼?”第一名保安两脚在哆嗦,手也不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们都在传老板做多了恶事,惹怒了鬼上门呢?”第二名保安轻声地道:“如果不是鬼,怎么会那么多东西不翼而飞了,而且一线索都查不到。”
第一名保安拼命的在那里吞咽口水。他的手电筒对着天花板无力的晃来晃去。
白天伸了伸舌头,轻手轻脚的从两名保安身前走过。
不是营业时间,手扶电梯自然是关着的。
他蹑手蹑脚的往上走。眼看就要走到最上一阶了,却不知道那阶台阶不知怎的有一摊水,结果他一不留神滑了一下。还好白天如今身手敏捷,伸手一拉边上的扶梯,立刻站住了。但还是发出了“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黎明传的格外清晰。
俩名保安正哆哆嗦嗦的巡查到了电梯下,到了这巡查也就结束了,正想往回走呢,听得动静,本能的抬头往上看,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第五十章骄傲的巨人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WwW.然后齐齐转身向回走。走了几步,两人不由自主的脚一软同时滑倒在地上。两人觉得全身发软,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果然是撞鬼了!两人大骇。
于是各自坐在地上开始乱七八糟的祈祷:“菩萨保佑、上帝保佑、阿门!”
“南无阿弥陀佛、如来佛祖,真主保佑!”
过了一会儿,两人觉得力气似乎开始回复了。连忙站起身来四下拜了拜,然后撒开丫子向回跑。两人心理已经打定主意了:天一亮,就去辞职。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空阔的卖场里回荡。
白天站在电梯边上,心情忐忑的望了半天,二楼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而一楼两名保安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了。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老是毛毛糙糙的呢?”白天轻声地自言自语。他自己也觉得和上次比起来似乎很有些心神不宁。一开始以为是时间紧张,现在想想似乎也不全是。总之就是感觉到心慌慌。这时他猛地想起松鹤曾经过,进入先天之境后,六识增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感知大大增强。也就是有一定的预见危险的能力。自己莫名的心慌难道是有危险?
白天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二楼同样灯火通明,四周空荡荡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
既然来了,总不能就空手而回吧?不过心神不宁,那就少拿一。白天看了一眼距离他不过几米的烟草专柜,以及再过去一的红酒专柜。(看到网www.23us.com)算了,我把烟和红酒扫了,也算今天不虚此行了。虽然整不跨美嘉,但也足够他们心惊胆跳好几天的。
想到这里,他就移动了。只走了几步就来到烟草专柜。这次看来比上一次加强了保安措施。上一次仅仅只是把烟收在了柜台下的箱子里,今天所有的箱子上都装了锁。不过,对于白天来这也就是稍微麻烦一而已。
他戴着手套的右手握着穿墙符直接穿过了一个箱子的木板,然后往外一扳,“咔擦”一声,锁坏门开。
“每一个晚上,在梦的旷野,我是骄傲的巨人。”白天声的哼着歌,双手不停,“哗啦”“哗啦”一箱又一箱的香烟进了乾坤戒。
“嗯。”白天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附近似乎有一丝灵气的异动。四下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变化。
于是继续:“每一个早晨,在浴室镜子前,却发现自己活在剃刀边缘。”
“咔擦”一声,又一个箱锁坏了。“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在呼来唤去的生涯里,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想想过去,看看现在,白天真的找到了成为巨人的感觉,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啪、啪、啪”
身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拍掌声:“道友,你可真够丑的。隐身了不,还要戴着口罩。”
白天迅速回头,只见离自己十余米的地方,一个穿着一身阿迪达斯运动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咕咚”白天迅速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急速的转着主意:这家伙竟然能够看的到我?我自己怎么心这么慌呢?果然有危险,怎么办呢?
白天心里这个悔呀。虽然松鹤坦然承认有穷门不是一个好杀的门派,因此没有特别强大的术法。虽然自己仅仅是先天,大多数的术法也学不了,但是在松鹤的笔记里写的明白有些符咒还是可以学会的。可自己根本就没心思去学。以为凭着松鹤留给自己的三道玉符就可以纵横一时了。
他此时真想大吼一声:“松鹤老贼误我!”如果不是他如今灵气稀薄,人间修真之士稀少,就是步入先天也已经是极为罕见了。
谁曾想这就遇上了一个修真!
“道友,如今大道艰难,修真不易。既是同道中人,我也不想妄动刀枪,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只要你出雇主,我可以做主,不会太过为难与你。”那人两道眉毛又浓又长,仿佛贴上去的两道墨条一般,偏偏一对眼睛又如绿豆一般,看起来很有些滑稽,不过此时的白天却是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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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也太拽了,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架势!不过仔细一想,自己除了有三张玉符,外加力气比普通人大,就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估计随便来个修真也招架不住。
自己的三张玉符,疾行、穿墙、隐形都是些逃身救命的玩意,一样正面打斗的神通都没有。更何况对方竟然能够看破自己的隐形,那就更没有胜算了。
怎么办呢?真要束手就擒吗?一想到自己要任人鱼肉了,浑身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同时大骂:不负责的松鹤老道啊!你倒是风流快活幸福无边了,却把我丢在这里被人家任意拿捏!你他奶奶的算个什么师傅。
他也不想人松鹤老道可没叫他来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松鹤也没有想到他的运气这么背,才几天就遇到了一个修真。
白天“咕咚咕咚”连续吞咽了两大口口水:“我、我是有师傅的。”
那人笑了。他也看出来这个贼胆子很,而且听声音似乎年记也不大。于是问道:“你师傅是谁?”
问完了又望了白天手上的乾坤戒一眼,心想:如今修真艰难,法器更是稀少。像这样存储类的法器就更珍贵无比了。而就上一次丢失东西的数目来看,这个戒指存贮空间不是一般的大呀。有这样法器的年轻修真恐怕真是有大靠山的。自己虽然是金丹,但却并没有师门长辈可以依靠。
想到这里,他口气一软,态度也变得庄重了不少:“道友,贫道天游赵无极。并非要故意与道友为难。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道友施展神通屡次与凡人为难实在是有些过了吧?这样吧,只要道友留下字号,保证没有下次。把雇主的姓名告诉我。此事就算了结了,如何?”
第五十一章黄不黄绿不绿的破碗
白天准备穿墙进入美嘉之前,就把疾行符收回了乾坤戒中,而取出了穿墙符。(看到网www.23us.com).NeT之后始终是左手握着隐身符,右手握着穿墙符。
此时趁着那赵无极话之际,他悄然将疾行符取出握在右手。
不管赵无极的如何好听,白天都是不敢相信的。先不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雇主,只要想到赵无极如果看到他的相貌,就算今天放过了他,那对自己来也多了一个无法预测的无穷的后患。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一试逃走。
“真的?”白天声音有些打颤,他此时紧张的要命。
赵无极认为他是害怕。因此连忙了头,态度非常和蔼:“当然。”
如果白天真的有大靠山,赵无极自然不敢动他。可赵无极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白天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证明他的背后有人,那赵无极决不会放过将乾坤戒据为己有的机会。
“那好吧。”话音刚落。白天从乾坤戒里取出一筐鲜鸡蛋朝着赵无极丢过去,同时发动了疾行符,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直接朝着靠窗的外墙冲去。
赵无极四十年前就已经步入金丹,在如今这个年代已经是十分罕见了。可是他既没有师门长辈提携,又没有什么天才地宝灵丹妙药,天地灵气又日渐稀少,苦苦修炼三十多年无寸进之后。他终于决定出外走走,看能不能遇上什么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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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灵气贫乏的时代,为了天才地宝,为了稀有的法器,赵无极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也怨不得他心焦眼红。
虽然步入金丹之境后,寿元一般能达到五百岁。但如今灵气稀薄,按照正常修炼在金丹期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别的不,他吸满一次真气就差不多要耗费四十余天的时间。他心中已经明白,按照这样的修炼速度,恐怕是永远化婴无望了。就算能活到五百岁又如何,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一场而已。
因此,想要化婴,恐怕只能指望能得到天材地宝或者灵丹神药了。而此外丹破化婴之际,将要面临四九天劫。如果没有强大的防御法器,恐怕到时候就是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因此,一旦遇上好的法器尤其是防御性的法器他是会急红眼的。
白天露出的只是个乾坤戒,而不是防御性的法器,否则,恐怕赵无极什么话也不会,直接就开打了。
当然了,有人会问乾坤戒中未必就没有防御性的法宝。但赵无极活了快两百岁,对于这种存储类的法器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实物。有这种东西的修真,赵无极不能不心理里打个突。
但白天竟然直接选择了逃跑,那就没什么好的了。就算他背后有人,大不了抢了东西后,自己找个地方躲去来修炼也就是了。
对于呼啸而来的一筐鸡蛋,赵无极不慌不忙,根本选择了无视。
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白天,看到他直接向墙飞去,他也顺势而动。
可以那筐鸡蛋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困扰,就在他飞身向前的瞬间后“哐”的一下才砸在地上,顿时满地蛋黄横流。
赵无极的动作不慢。但他没想到白天的动作更快,而且是直接穿墙而出。
他“哐”的一声,毫不犹豫的随后直接撞墙而出。
白天比他潇洒的多。可是穿墙之后,他才发现不好:这里是二楼。奶奶的,他在空中。
而且超市的二楼可不是寻找住家的二楼。还好他身手敏捷,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后立刻起身飞奔向前。
赵无极是无奈撞墙而出,弄得一身红墙白粉。出来后他悬浮在空中,就比白天又要强的多了。只是赵无极也并没有飞天的法器,金丹前期的他也只能在空中停留片刻而已,而且耗费的真气还不少。
当他看到白天落在地上的狼狈样,心里安慰不少。这家伙没有飞天的法器,那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冷笑之际,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黑漆漆一指长的针,两根手指一甩,那针发出“嗖”的一声向着白天的呼啸而去。
虽然白天不会飞,但赵无极看的出他的速度似乎不弱自己,想要直接追上他恐怕要费些手脚。而且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保命的法器呢?
而最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灵气稀薄的时代,修真们都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到不得已绝不动手,而一旦动手也多半选择最节省真气的方式解决。因为要吸收灵气实在太难了。
白天狂奔了几步,直觉得耳旁风声呼啸,眨眼间就要冲出美嘉后院专供送卸货的停车场。却听得后面尖锐的“嗖”声急速的向自己接近。
他情不自禁的回头,就见一道黑光呼啸而来。他心胆俱裂。一面右手拼命的向疾行符里传送真气意图加速。另一面想都不想从乾坤戒里取出一物向着那黑光扔去,希望能阻挡一阵。
东西一丢,白天心里暗叫:糟糕,怎么把它丢出去了。可脚下却不敢有半分停留,反而还在继续加速。
白天丢出去的正是他的宝贝——聚宝盆。如今的聚宝盆上的梅花图案已经变得绿黄相间了。
那黑光呼啸飞来,直接撞在了聚宝盆上。
赵无极从空中落下后也在加速向前追。他倒不担心白天能跑的掉。只是希望动静能够一些,毕竟他也是在尘世间混了七、八年了,也知道万一动静大了不管是被媒体曝光还是惊动了警方都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他看见白天慌忙之下竟然丢出一个黄不黄绿不绿的碗来意图阻止他的定魂针,心里不禁暗自失笑。同时心里也在想:恐怕这家伙多半没什么背景。因此除了那戒指没有其他法宝了。这样就最好了,不会有什么后患。
正想着呢。
定魂针撞在聚宝盆上发出“叮”的一声。然后随着聚宝盆一起落在地上,“当当当”的滚落一旁。
定魂针没有穿梭而过,已经是让赵无极纳闷了。更让他心忧的是,竟然就这一会儿他完全失去了和定魂针的联系,再也无法操控它了。
这怎么可能?定魂针虽然算不上什么高级法器,但却是他亲手炼制的,怎么被那黄不黄绿不绿的破碗撞一下就被破除了禁制呢?
赵无极心忧的同时瞧见白天已经在停车场门口一名保安目瞪口呆中跑出了门,再往前可就是大马路了。他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飞出,瞬即追上了白天。落到了他的身上,却原来是一根白绳。完全没有挣扎,就把他一圈圈捆的像个粽子一样。
赵无极没有立刻奔向白天,反而是直接跑到聚宝盆前。弯腰双手端起。顿时“啊”的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黎明。
………
三更。收个藏、投个票,美美睡个觉。
第五十二章救命啊,神仙打架啦!
白天被从天而降的绳索捆住,“扑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看到网www.23us.com)
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他悔呀。
修真就修真吧!牛B个啥?牛B就在顺风公司里牛B吧!跑到美嘉来伸张什么正义?你以为自己是反穿了内裤的超人啊?
仔细想想,啥伸张正义啊?不过就是打着侠义的光环发泄心里膨胀之后的欲求不满,让突然强大的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够完全满足的狂傲心里找个借口彻底倾泻一下嘛。
只是没想到的是才第二次就被人爆了。这倒真是应了那句网上流传的老话:千万不要牛B,牛B遭雷劈!
白天倒在地上仰望着逐渐驱散黑暗的天空:苍天啊,神仙啊,便宜师傅啊!快来救我啊!从今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低调做人。我一定多赚钱,勤修练。我一定少泡妞、多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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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正没头没脑的祈祷呢。
就听得“啊……”一声“惨绝人寰”的男高音突地拔起,响彻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忽然又嘎然而止。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熟悉呢?幸好绳子没有捆住他的脖子,因此他的头还能转动。顺着声音望过去,他呆住了。
赵无极捧着那只聚宝盆站在那里。
能见度不好的黎明并没有妨碍住白天锐利的眼睛。
他看得很清楚。那赵无极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两只手无力半举着,严格的他此时不是在捧着聚宝盆,而是聚宝盆粘住了他的两只手,使他无力挣脱。(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赵无极的嘴巴大张着,脸涨得通红,似乎在声嘶力竭的叫喊,但却发出不一丝声音。
他浑身的颤抖越来越厉害,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哐”的一声在一次向后的颤动中,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只是他的两只手依然被聚宝盆粘着,放在胸前。
而就在这时,白天分明看见,赵无极的嘴里开始慢慢地向外淌着白沫。全身还不时的抽搐一下。
聚宝盆?白天心里一喜,看来大概是聚宝盆把赵无极体内的真气都给吸走了。只是那天我被吸的时候,虽然也是全身无力,但似乎没有他那么严重啊。连白沫都吐出来了。看起来简直就像发了羊癫疯一般。
什么缘由就不去追究了。反正他知道这下他终于得救了。赶快起身吧!可是全身依旧被严严实实绑的像个粽子一般。如今躺倒在地想要起身都非常困难。
怎么办?
他脑子急速转动。聚宝盆能够吸收灵力和真气。那么这根绳子?想到这里他什么都不想了,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到聚宝盆边上去!
于是全身一发力,他顿时就向着那聚宝盆滚去。那绳索虽然捆在他身上,但因为没有了赵无极的操纵,因此虽然行动不便,但是疾行符仍然可以发挥作用。
因此,那原本已经从惊愕中缓回神的停车场的保安就看见被绑的像个大粽子的白天急速的向着赵无极滚了过去。二人相距约二十多米的距离,白天滚过去却只不过花了不到两秒钟。
保安使劲地擦了擦眼睛。
他已经是第三次擦眼睛了。
就在刚才,他原本坐在门岗打盹的。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冲出门岗后,就看见一个人从超市二楼撞墙而出,砖石碎末横飞。
六号超市被盗之后,所有的保安都挨了批,扣了钱,他也不例外。不过许多人都在传熊天明作多了恶事,因此才惹来了鬼神的惩罚。保安心里也认为有理,否则,十多吨的东西被偷怎么可能没有一线索?
如今看到超市果然又出事了。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撞墙而出,而且那人分明悬在空中!
保安使劲地擦了擦眼睛,借着超市二楼透过撞开的墙洞露出的灯光,他看得很清楚那人身前身后都没有任何的绳索。
“神啊!”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前滚翻落地的白天因为他的隐身对于赵无极完全没有作用。所以干脆一落地,顺手就将隐身符收进了乾坤戒中。然后催动疾行符向外冲去。虽然他手上握着穿墙符,但也许是二十多年普通人养成的习惯思维,因此他的目标直接就是停车场的门口。
保安又使劲地擦了擦眼睛。
能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他可以肯定白天刚才站的地方没有人。可是现在竟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衣带着手套的人。而且这人飞速的向自己冲来。仿佛一道疾速飘舞的白影。作为一个汽车发烧友的保安可以肯定那速度绝对超过了一百迈,或许两百迈都不止。
“鬼啊!”保安尖叫一句。
接着一道白光追上了那白影。之后他才看明白那白光原来是一条长绳将那白影,哦应该是穿着白色T血,白色牛仔的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捆倒在地。
再然后那个浮在空中穿着阿迪达斯的神(神如今也穿阿迪达斯吗?阿迪达斯可真强大啊!)捧着一个黄不黄绿不绿的碗惨叫,不久倒地了。
再之后就是一个白色的倒地风火轮滚了过去。保安再度擦了擦眼睛。然后拼尽全力爆发出了一声呐喊:“救命啊,神仙打架啦!”
白天滚到赵无极身边,看见这位可怜的道友嘴里白沫不断,全身时不时的抽一下,要是谁他不是在抽羊角风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不过他可顾不上这些,心翼翼的将胳膊靠近聚宝盆。之所以心是他不希望身体靠上聚宝盆后会被殃及池鱼,全身的真气被聚宝盆给吸了,最后和赵无极作伴一起躺在地上抽抽。
尽管他之前做过试验,如果自己不运集真气于体外,无论怎么接触聚宝盆都不会有事。但是对于聚宝盆,神奇之处太多,谁知道会不会正好触了霉头呢?
很好,胳膊上的绳索靠上了聚宝盆,而身体没有接触。
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白天明显感觉到捆在身上的绳索松了。他赶紧向旁那边移开了少许,免得碰到聚宝盆,然后将绳索扯了下来。最后将绳子收进了乾坤戒。
之后他心翼翼的伸手将聚宝盆从赵无极的双手取下。戴着手套呢?应该没问题吧?
还好一切顺利,聚宝盆也被收进了乾坤戒。
白天将目光落在了赵无极身上,这个家伙怎么办呢?
……
一更。票票来的更猛烈些!
第五十三章我再搭个车!
杀掉?太血腥了吧?俺可是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啊?
放过?太便宜了吧?他可是弄的我很狼狈的哦?
抓走。(看到网www.23us.com)不会太牛B吧?把他调教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是能出气,但牛B可是要遭人劈的!何况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哦。
嗯,白天猛然想起松鹤可是还给他留了一个调教法宝——摇魂钟,那东西本来是留给他用来对付唐贝的。不过,现在多发挥作用也未尝不可嘛。另外自己可以定时的用聚宝盆来吸走他的真气。虽然危险还是有一,但这个险值得冒。因为这可是他遇到的第二个修真,关于修真的了解到如今他也仅仅是通过松鹤的笔记。留下赵无极,应该对自己有很大帮助。
白天正踌躇着,就听见“哗啦”一声门响,美嘉的后门打开了,一大伙保安冲了出来,七、八支手电筒顿时乱晃一气。
白天将穿墙符放回乾坤戒,拿出隐身符。运起真气分别激发隐身、疾行二符,然后弯腰将赵无极夹在右手胳膊下。
在十几名保安的众目睽睽之下,白天和赵无极两人的身影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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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在一楼巡查的保安顿时手指着前方大喊道:“果然是鬼呀!”然后转身就跑。
而站在停车场门口的那名保安张大着嘴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还能听到一阵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向他冲来,他想跑,可是两腿发软,身体不住的打抖,就是迈不开一步,忍不住大喊大叫:“救命啊,恶鬼要杀人啦!”
接着只觉得一阵狂风从他身前刮过,他那斜戴着的帽子被一只手拨落在地,一个男人轻轻的在他耳边道:“你的喊声真难听!”
保安身体似乎完全僵住了,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到网www.23us.com)过了好一阵,那一伙保安才靠近他,一人心的碰了他一下。那保安忽然又大声喊道:“杀人啦!”然后双手推开众人,一路狂奔,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手舞足蹈的大叫大喊:“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耶!”
………
白天发现他想的没错,隐身符对于赵无极同样有用,可是灵力的消耗也是惊人的。疾行符也同样。只一会儿他就知道无论是现在隐身符还是疾行符中的灵力都不能够支持到他跑回宿舍。尽管他体内的真气基本上没怎么消耗,但是他明白体内的真气太少,即使全部输出也不够将一张玉符补满灵力的。
而带着赵无极,他当然不能让自己处于真气枯竭的境地。那实在有些危险。
因此他在大马路上奔跑了一阵后。正想对策呢?后面一辆白色宝马呼啸着冲了过来。当然这也不能怪人家,人家根本看不见他嘛。
白天赶紧向旁边一闪,同时一个念头计上心来。他将穿墙符又从乾坤戒中拿出,然后催动体内真气输入疾行符。他的速度猛地加快,瞬间就追上了那宝马,并与那宝马并架齐驱了。
是的,白天保持着和宝马同样的速度,能不并架齐驱吗?
然后白天猛地向宝马一靠,他夹着赵无极就这样从宝马车的后门穿了进去。
白天心的摆弄着依旧不能动弹的赵无极,让其平躺在后座上。然后自己靠着他的脚坐下。心里正在祈祷希望这段搭车之旅能搭的长一些。
也就在这时他往前一看,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心里一乐:这世界真,刚才只是看到司机是个女的,没想到竟然还遇上熟人了!
不过,他这一乐,没控制住,竟然笑出声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前面那女孩吓的全身一哆嗦,猛踩了一个急刹车。
也是。
一个女子独自开车在途中,忽然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恐怕没几个人会不被吓住。
“吱——嘎”宝马之前的时速绝对在一百五十迈以上,此时一个急刹车,车子发出尖锐的声音,轮胎在马路上摩出了好长的印。
还好,五多的凌晨车辆少,此时视野里没有看到一辆车的存在。
摆在白天面前有两条路:一:带着赵无极下车,二和人攀攀交情。
当然倘若白天会开车的话,他也许会选择第三条路。可惜他不会。因此他考虑了一秒钟后,选择了第二条路。
白天将隐身符和疾行符都收进了乾坤戒。然后右手握着穿墙戒,直接穿过了副驾驶的座位,一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然后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温馨无害的笑容:“嘿,好久不见。我再搭个车!”
那女孩正是前几天他强行搭车的那位开着法拉利的红发少女。
白天没想到的是他脸上还戴着口罩呢。当然即便他摘下口罩,也不会让受惊的女孩心里得到多大的安慰。
飞驰的车里忽然多了两个能够隐形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不被吓到。即使其中一个几天前曾经搭过她的车。
红发女孩本能的就要推门下车,但因为心急她忘了,宝马车开动之后车门是自动锁死的。车门自然推不开。
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晚了。白天的左手压在了她的肩上。这是手吗?女孩只觉得宛若一座山一般压得她半边身子酸痛,根本不能再动分毫了。
“别怕。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按我所的做。我真的只是想要搭个车而已。”白天着右手猛地往前一伸,直接就穿过车前的挡风玻璃在车外左右晃了晃,然后将手抽回:“希望你不要耍花样,车费好。”
虽然他话的镇定,但其实此刻他的心却在打鼓。
这个女孩虽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看过他的样子,上次又送他到丽峰工业区门口,如今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自己该怎么办呢?
本来只是想不知不觉的搭个车而已,谁知道搭出个这么大的麻烦来?
杀人灭口倒是干净利落,但自己实在做不出来。他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杀人?开玩笑。他实在没有这个心里准备。
搭完车后让女孩走,似乎也不行。这样搞不好,从此就得亡命天涯了。最少安静的生活再也过不下去了。
第五十四章你到底让我撞见什么人了?
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孩听了他的话后,什么也没,却立刻伸出左手,一抓,将他的口罩拉下来了。
“是你?大叔!”女孩惊喜道,声音里完全没有了惶恐。
白天也没有经验,因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女孩得手了。不过,他也没有沮丧或者气急败坏,因为他根本没想要瞒住女孩,只是刚才他自己忘记了还戴着口罩。
听到女孩的叫声,他愣了一下:“我有这么老吗?”
“因为大叔够成熟,够神秘啊!”女孩笑嘻嘻的:“大叔,能不能把你的手放下。好痛啊。”
白天将脸一板:“你要是再学韩剧,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话是这么,不过他的左手还是松了一些劲。
“怎么不客气?”
“把你……把你卖到……朝鲜去做童养媳!”
“哈哈哈”女孩大笑,靠在座位上笑得前伏后仰,巍峨的胸部更是波浪起伏,所谓花枝乱颤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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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可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年轻的男人,因此甲状腺立刻兴奋起来,大量的唾沫迅速在口腔中荡漾。
“咕嘟”他猛地吞咽了一大口,问道:“你不怕我?”
“大……你又不缺钱又有本事,不会为难我这个可爱的女孩吧?”女孩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虽然知道这个大眼靓妹是在装腔作势,但她的娇好面容看起来倒是的确很天真,嗯,这女孩应该年龄不大。
“只要你不把刚才的事情出去,我就不为难你。”白天一脸严肃地面容,倒是学足了公司那些伪善家伙的嘴脸。
哪想到女孩把嘴一噘:“大……哥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不会出刚才的事。”
女孩的一声大哥哥,嗲气十足,把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了。而她不但不害怕,反而有恃无恐的样子更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应该这样的啊?现在她应该算被陌生人劫持吧?她应该害怕才对呀?怎么几句话下来反过来威胁我了?难道我做人真的有这么失败?
“把后面的那个哥给我省去了。”白天厉声喝道,装吧,我就不信你真的心理素质如此好,真的不怕:“告诉你,我可是大盗,通天大盗。”
“我知道啊。”女孩一对眼睛不时的眨一下,美目盼兮之间仿佛在不断的放电一般,电的他浑身软软的,一身:“大哥你能够隐形,还会穿来穿去的(她挥动着唯一能动弹的左手在身前作着动作)。不去做大盗,那不是糟蹋了一身才华?”
白天嘴巴张得老大,他很想将头的在驾驶台上撞击几下,天啊,你到底让我撞见什么人了?
耽误的时间可不短了,白天不想再出意外,于是干脆道:“吧,什么条件?”
“我想拜你为师。”女孩的脸上笑成了一朵桃花。
“为什么?”白天本能的问了一句。
“那样我就不会再无聊了。通天大盗啊!想想就比飙车有意思多了,刺激多了。”女孩的眼中泛出无限幸福的神采:“以后,谁要是得罪了我,我就偷的他倾家荡产;谁要是敢开车开的比我快,我就偷的他只能骑自行车;谁要是敢穿的比我好,我就偷的她只能去美院作模特;
谁要是敢长的比我漂亮,我就偷的她只能抹哈喇油、洒花露水。”
白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逆天强人了!
这个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强大。他真想把她从车里丢出去,然后开着车把她碾来碾去,看她还能不能……空虚的如此无聊。这得空虚到什么地步啊?
白天极力保持着面不变色:“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的资质太差,学不会。”白天一口否决了她,不白天教不教的了,这样无聊到发狂的人敢教吗?
“那好吧。”女孩一脸委屈的样子:“那我换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就在这时,白天隐约的听见一阵阵警笛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可以立刻走人。但问题是除非将赵无极处理了,否则他无法安全无后患的回到宿舍。如果还要搭车,那还不如一事不烦二主。更何况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她不出去不是?
“好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你。”白天干脆将左手收回来了:“把车停在这可不行,赶紧开起来。”
“好。”女孩着打火,起步,车子缓缓地行驶在马路上,罕见的保持着六十迈的匀速。
白天的心刚刚平稳一些,立刻又被女孩的一句话唬得急剧跳动起来。
“我要作你的女朋友。”女孩笑得比刚才更灿烂了。那飞扬的神采注视到白天双手忍不住猛地一哆嗦。
“你……什么?”
“想不到你还是个面嫩的大叔哦。”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以至于车后座的赵无极似乎都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白天二话不从乾坤戒里取出聚宝盆,转身往赵无极的两手间一塞。
这个彻底世界安全了。
“吱——”一声,车又停了下来
女孩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睁得更大了,目不装睛的盯着他手上的乾坤戒,无比坚定的道:“我要作你的女朋友。”
“不行。”白天赶紧将头一摇:“这个条件难度太大,再换一个。”
“你自己的,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女孩鼻翼轻轻地翕动了两声:“话不算数,那我就去警察那里告你!”
“我会翻脸的哦。”白天握紧右拳一举。
“才不会。”女孩笑嘻嘻的道。
“你这么有信心,为什么?”白天心里就纳闷了,这女孩似乎就认定了自己不会伤害他似的,她哪来这么强的信心?
“我妈了,除了政客和流氓以外,男人通常不会伤害喜欢他的女人。”女孩振振有词的话让白天很想冲出车去狂吼一声:“神啊,你到底让我撞见什么人了?”
…
一更。十二努力中!
第五十五章二环十三妹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女孩继续用她的大眼睛放着电。(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见钟情,哦,应该两见钟情的爱情?难道修真在爱情上也有特权?白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狐疑的问道:“你多大了?”
“大哥哥,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问的吗?”女孩看见他双眼怒瞪,频临发飚状态,于是赶紧嗲气全收:“你看出来了?虽然我三个月以后才十六岁,但是我已经有身份证了哦!”
卖糕的。
白天右手在他额头敲了三下,如今的青少年真是发育的太好了,还不到十六岁就如此的妖孽,再过几年还让人活吗?
“好了,废话少。赶快开车。”白天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了,赶紧道。
“哦。”女孩重新打火,起步:“那你是答应了咯!”
“我答应你什么了?”白天立刻否认,同时想起一件事:“你有驾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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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有!”女孩下巴一抬,白天一愣。这算是什么回答。女孩从包里掏出一本驾照一扬:“我妈又年轻又漂亮,大家都我们就像两姐妹。所以我就把她的驾照复印了一下。”
白天的大脑停止转动了,这样也可以?
女孩把驾照往驾驶台上一丢,非常骄傲的道:“其实有没有驾照也无所谓,就交警的水平哪追得上我们十三妹?”
“十三妹?”白天下巴快掉下来了,不是吧?还是有组织的黑社会成员,这下可真的麻烦了。要是她出去?就算她答应不,可这种混黑的人认识的人可杂的很,一个不心,漏了嘴那就……
“想什么呢。我们可不是太妹!”女孩的头高高扬起:“我们是超级无敌青春美貌二环十三妹!”完她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没听过?”
别,这二环十三妹,白天还真听过。以前,像白天这种节俭人士主要的娱乐生活也就是看电视。
去年深州发生了一起二环路上连环追尾的事故,虽然没有人死亡,但造成了六人重伤。事后,深州电视台特地还制作了一期专题片。向白天这种普通市民介绍了一个活跃在深州的特殊群体——二环十三郎。
所谓二环十三郎实际上就是一群飚车族。他们普遍年龄不大。这个群体组织比较松散,或者根本算不上一个组织。他们聚集在一起只是为了飚车。而要加入他们也很简单,在二环路上飚一圈,不超过十四分钟就行。因此他们中的男人被称为二环十三郎,女的则被称为二环十三妹。
这伙飚车族被深州交警深恶痛绝,但却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因为他们全部开着豪华跑车,轻轻松松跑过二百迈,面对交警的追赶只能让他们感到更刺激。
那次交通事故正是因为两位十三郎飙车引起的。
哇靠,还是大名鼎鼎的飙车族。白天更觉得一阵头痛。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么个麻烦,还是个未成年的。如今怎么安全的甩掉呢?
“去哪?还是那啥工业区?”女孩歪着头问道。上次是白天带的路,又是晚上,因此路虽然她还记得,不过丽峰工业区的名字她却记不得了。
“嗯。”白天了头。
“伍笑笑。”女孩眼看前方,不知怎的,脸还微红了一下:“现在在澳大利亚读高二。你呢?”
“高、高二?”白天又吞了一大口口水。可不,人还不到十六呢,算起来读高二应该还算读书读的早的。可是,想想他又觉得哭笑不得。以前自己是每日幻想爱情却不得,如今却被一高二的未成年妹妹死缠烂打的倒追?而且还是妖孽级别的。这是老天的报复还是奖励?
“老公,你呢?”女孩的把头向他这边一歪,问完之后迅速把脸转回,然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伍笑笑三岁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中,生意是欣欣向荣了,对女儿的照顾自然就只能局限在物质上。
前几年伍笑笑虽然有些叛逆,但无非就是上上网、唱唱歌、跳跳舞、旅旅游啥的,从前年开始她先是迷上了摩托,而后又玩上了飙车。等到去年,两位十三郎出了事,把平时的玩伴全给供了出来,她倒是没惹什么大麻烦,而且还不到十五岁,警察也就是把她母亲叫来,联合教育了她一番。
母亲却是吓坏了,觉得必须让她换一个环境,于是狠狠心把她送到澳大利亚姨妈那里。五一放假,她悄悄地回到了深州。本来假期已经过了,可是她不想回澳大利亚。于是还在深州飘着。今天遇到了白天,看见他那神乎其神的手段,她觉得她终于找到目标了。
所谓男朋友原本也就是顺口那么一,可没想到的是这位神奇的男人竟然还是羞涩的初哥。因此她就想要是真有个这么本领高强、性格纯朴的男朋友,那倒也不错。
“老、老公?”白天狂吞口水,这、这也太那啥了吧?白天的脸可比伍笑笑还要嫩的多了,他低着头,声音的象蚊子:“我叫白天,在顺风公司上班。”
被人叫老公的感觉原来真的不错耶。
白天心想:怪不得老话:最难消受美人恩了。在三十六计中,许多人也把美人计放在第一位,的确是有道理啊。这还没啥,只叫了几声,我怎么就感觉全身发酥呢。妖孽啊!妖孽!可惜啊,就是年龄了,我这不算猥亵幼女吧?
“嘎”车停了。
白天抬头一看,已经到工业区门口了。
天已经大亮了。几个早摊前,几名打工妹正在幸福的享用着早餐。
白天总算脑子没有彻底迷糊,因此他赶紧叫伍笑笑继续向前开,再向前俩公里左右就是工业区后门。从前门到后门的有段不短的距离是比较僻静的,一般没有什么人。他准备带着赵无极在那里悄悄下车。
白天手握穿墙符,又穿过副驾驶座,来到了车的后座。
尽管伍笑笑已经看过一次了,这次依然是眼睛瞬间睁到极限,嘴巴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开慢、再慢。”白天叫了一声,等伍笑笑把车速降到20迈的时候,他发动隐身、穿墙、疾行符,夹着赵无极直接穿门而下。
白天瞬间消失,伍笑笑的心理有些茫然若失。这是在做梦吗?她把车停了下来。好一会,才忽然加速离开。
白天夹着赵无极穿过工业区的围墙一路疾行,回到宿舍,这才想起,自己竟然什么手段也没使、也没得到任何保证就这样放过了伍笑笑?被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迷的迷迷糊糊的,看来自己的情商还真不是一般的低啊?
第五十六章我心本恶?
时间还不到六,一轮红日已从东边升起,只是大地还感受不到它的热情。(看到网www.23us.com)
502宿舍里,除了王强轻微的鼾声,一切静悄悄。
回了宿舍,白天才后悔起来,自己不应该把赵无极给带回来,更不应该把带回宿舍。麻烦啊!
不加多想,他就关上房门,拿起手机拨打唐贝的号码。
很好,没有关机。
还是那首带着淡淡伤感的《荡漾》,只是荡来漾去,就是没人接。
毫不泄气,重拨。
“白天,我和你过不要大早上给我电话!再打扰我睡眠,我和你翻脸。”手机里传来唐贝气急败坏的声音。
“大姐,你不知道睡回头觉的感觉最爽嘛。”
“爽你个头,有事快。”
“我有三件事和你。”
“三件,你哪来这么多事?快、快。”
“第一。我想请个假,可能要两、三天。”
“请假用这么早吵醒我吗?”唐贝无比气愤,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认清了白天的真面目,她是既感到庆幸,又感到担心。担心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听到只是请假,自然轻松不少,不过嘴里还是不依不饶:“你刚刚歇了三天假,又要请假?算了,我惹不起你。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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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工业区里应该有套宿舍吧?”
“你怎么知道?”
“那天大半夜还在粉摊上遇见穿的那么休闲的你,那还用?”
“你想干吗?”唐贝的声音充满警惕。
“借用几天而已,宿舍里没有住其他人吧?”
“借用可以。6栋304,反正你也不用钥匙。(看到网www.23us.com)自己去就行了。”唐贝的话锋又一转:“不过,警告你不要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去。”
“放心、放心,是男人。”
白天话音刚落,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唐贝得意中带着委琐的笑声。
“别乱想,我可不是那种人。”
“你是哪种人?只有你自己知道。”唐贝德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出的严肃,仿佛在给他盖棺定论似的。
“我最后一个建议是,你得给自己放几天假。嗯,最好是立刻起身直奔机场,去旅游几天。”白天准备用摇魂钟来审问赵无极,可是因为他并没有炼化摇魂钟,因此钟一摇,唐贝就要被殃及池鱼了。当日白天临走时曾威胁过唐贝,钟锤上收了她的血后,哪怕她跑到美国,只要轻轻一摇,就要让她满地打滚。那完全是唬人的牛皮。
如果白天能够将摇魂钟炼化,倒也能的确做到,可是现在嘛,只要唐贝离开此钟超过五百里,无论怎么摇都能安然无恙。
“什么?旅游?为什么?”唐贝先是一阵迷糊,接着语气里传满了愤怒:“什么时候,我的生活需要你来安排了?”
“不是我想安排。而是我算到你如果这几天留在深州,那就有血光之灾啊!”白天现在发现自己编瞎话的本事那真是见涨,假话、大话、谎话真是长嘴就来。难道进入了先天之境,连谎的本领都加强了?
“血……你别吓我?“唐贝的口气明显不对了。
“我吓你有什么好处?”白天道:“我法力不够,只能帮你化解了少许。因此你只要远离深州就没事了。这不,我现在身心俱疲、法力大降,所以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入定几天。想来想去你的宿舍应该没人打扰,比较合适。”
“这样啊。”唐贝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这种事还是宁信其有不敢赌其无的。何况,白天出神入化的本领她是亲眼见过的,由不得她不信。想到白天免费帮她消灾去难了,自己却还怀疑别人的动机,实在是有过分。再一想,就凭人家的手段,她有什么用的着人家谋的?钱吗?白天会缺钱吗?她不信。
因此她的语气顿时变得充满歉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要去哪儿才安全呢?”
“嗯,一般来只要过了黄河就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越北越好。什么北京啊。内蒙啊,沈阳、长春、哈尔滨都行。但你要注意一个字那就是快。为了尽快离开,我建议你赶紧搭上往北边的最早的一趟航班。”白天煞有介事的着。
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了。白天也快到最高境界了。接下来他还热心告诉唐贝要记得多带几件衣服,此时北方的天气可不象深州这样酷热。
最后在唐贝的连连感谢声中,白天道:“我估计怎么也得两到三天,不过你要回来之前还是最好给我挂个电话确认一下。”
唐贝的宿舍和502没什么区别,也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可是房子里面却是高档装修。厨房、客厅、卫生间都铺的瓷板,三间房间里不但铺了木板还铺了地毯。客厅和三间房间都装了空调。家庭影院、健身器材一应尽有。让白天感叹了一声:资本家的女儿就是待遇不同啊!
白天拿出巴掌大金黄色的摇魂钟,然后取下钟锤在赵无极胳膊上取了几滴血,找了间房间倒头睡下。
赵无极双手间始终捧着那聚宝盆,因此他不担心赵会骤起发难。
过了两个时,唐贝打来电话,她已经登上了前往长春的班机。
白天这才将聚宝盆从赵无极的双手间拿下。
一边吃着八宝粥就各种卤菜,一边等着赵无极醒来。
白天那次过了大约一个时,才慢慢苏醒过来。赵无极果然比他强悍的多,只过了半个时,白天就看见他的眉毛动了动,而后右手本来是张开的,现在却在慢慢的在握紧。
他明白这家伙醒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他装昏之下,谁能保证他不会又弄出什么名堂来呢?
白天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此走上前去,在他的嘴巴塞了条毛巾。
赵无极一动不动,任其施为,继续装昏。
白天走到一旁,拿起钟,轻轻那么一摇。
赵无极立刻双手抱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嘴巴被堵上因此他痛苦的呻吟声只能听得到隐约的“啊啊”声。
痛苦不能得到发泄,想必是很难受的。因此赵无极分出一只手来想要去取掉嘴中的毛巾。只是白天没有给他机会。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阵急促的铃声下,赵无极双手抱头。两腿蜷缩,宛若一只熟透了虾米,先是在床上滚来滚去,接着又滚到地上。翻来滚去的,身体撞得床、墙和桌子“砰砰”乱响。
白天的心里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原来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啊。可是看见赵无极痛的满地打滚,我的心里为什么充满了快乐呢?难道人性本恶才是对滴。抑或我心本恶?
…
能进三江,很开心。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十二在努力。
第五十七章你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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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好容易恢复的一气力似乎又在滚动中完全消耗一空了,又等了十多分钟,他才艰难的用手扯掉嘴里的毛巾,苍白的脸上挂满恐惧:“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白天一张脸酷的不行:“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让我引起误会的举动,因此你的声音最好保持现在的音量,否则我只能不好意思的送你去另外一个世界。”
赵无极那对不大的眼睛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姓名、性别、年龄。”白天搬了一张椅子坐下,茶几上还放了一叠纸一支笔一脸严肃地问道。那架势把影视剧里提审犯人的样子学了个七、八成。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原本坐着那里都费劲的赵无极忽然站了起来,全身莫名的泛着红光,身体内仿佛瞬间放入了一个在不断鼓气的气球,整个人都在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着。而且他的头发瞬间变得灰白,并随着身体的迅速膨胀的同时不断的飘落下地。他的两道浓浓的眉毛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白色,整个脸正在以可怖的速度迅速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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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天茫然站起,手中的落魂钟惊得一下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的正好滚落到了赵无极的脚下。白天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真气不应该这么快就恢复了?就算恢复也不可能这么古怪吧?
他不敢去看赵无极此时越来越狰狞的脸,落魂钟也不敢去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聚宝盆。它就放在离他不到五米的沙发上。(看到网www.23us.com)
可是还不等他移动脚步,赵无极就扑上来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让白天根本就没法挣扎直接被扑倒在地,赵无极的两只手臂仿佛两道钢箍一般紧紧地将他抱住了。
“嘎嘎嘎”赵无极在他耳边发出狂暴的笑声,白天难以理解这真的是人的笑声吗?
不过此时他已经无心思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了。赵无极越抱越紧,他的胸口感觉到一阵阵发闷,体内的真气仿佛炸了坝的洪水一般从丹田里蹿了出来,在身体里到处胡乱游动,仿佛想要找到一个泄洪的缺口,膨胀的难受。
“王八蛋,得意的太早了。老道和你一起同归于尽好了!”赵无极不停的喘着粗气,话的时候间或发出“嘎嘎嘎”刺耳之极的笑声。
越发喘不过气了,白天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昏晕。有没有搞错啊?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啊?不过想收个强力打手,要不要搞的这么严重啊?同归于尽?白天很想辩驳解释一番,可惜喉咙里此刻只能奋力的吸着不多的空气,却无法发出声音。
难道我要死了吗?寿元两百岁,原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此时他想起便宜师傅松鹤道长在留给他的笔记中频率出现最高的一句话:低调修真,安全第一。
松鹤在笔记中就仔细的写下了:从古至今修真者死于天劫者不过百一,死于寿元已尽者不过百一,死于走火入魔者不过百五,其余尽死于争斗。
这话的明白呀,古时候天地灵气不象如今这样稀薄,因此修真者那是数以万计。最终因为天劫而亡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因为再无法进境寿元终结而亡的修真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一。而死于走火入魔的修真则多的多,但也不到百分之五。其中有因为修炼方法走上岔路上的,但更多的则是服用了各种各样的不适合自己的仙丹灵药或者天灵地宝,最后爆体而亡。
而绝大多数的修真大多死于争斗。原因虽然各不相同,但是粗分起来不过两类:一是为争夺仙丹灵药、天灵地宝或者强力法器。随着灵气越来越稀薄,修真越来越困难,极少有修真能够不动心的。其次就是因为恩怨情仇了。
虽然不知道松鹤的结论是从哪里统计出来的。不过白天还是相信七、八分的。只是今天之前对于松鹤笔记上的告诫,他很有些不以为然。
努力修真,就算不是为了快意恩仇,起码也要追求最大限度的自由吧?要是修真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那还修个什么真?
但现在他的心可是悔死了。靠,怪不得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就算我再不能寸进了,我也能活到两百岁。两百岁可以吃多少美味佳肴?可以看多少英雄大片?可以谈多少场恋爱啊?
我悔呀。应该低调做人啊。
我悔呀。上天曾经给了我个机会,让他的真气被聚宝盆吸完,使我逃脱大难。可是我贪心不足,还想收个威猛的弟。可惜我王八气不够啊!
我悔呀!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就算要牛B,那也只针对普通人。
得学人美国啊,专拣软柿子捏呀!
白天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脑子一阵阵昏晕,似乎要彻底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别急,我来了!
然后恍惚之中他看见沙发上飞过来一团黑影。
白天慢慢的苏醒过来。
一个老头正冲着他微笑。
稀疏的白发,浓密的白眉,脸上的皮肤宛若一张干裂的老树皮,一双绿豆大的眼,那堆砌的夸张的笑容使得他很担心这张老树皮会不堪重负,自动脱落下来。
仔细一看老头身上穿着阿迪达斯,再望望那眉目,老是老了很多,但分明就是赵无极。
“老王八蛋!”白天大吼一声,飞起左脚正踢中他那本来就有榻的鼻梁。
“啊”老头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白天一个虎扑,直接将落在地上的落魂钟拾起。然后没命的“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阵疯狂的摇动,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头一边在地下抱着头翻来滚去,鬼哭狼嚎,呻吟连连,一边大喊:“主人,是我呀!是我呀!是我呀!”
“以为叫主人就没事了?老子搞得就是你!”白天恶狠狠的道,看着老头眼泪、鼻涕、口水混合在了一堆,他的心里无比快意,无限嚣张的喊道:“如果一定要给个期限,那就是再摇五百年。”然后他学着赵无极发出“嘎嘎嘎”的刺耳的笑声。
就在这时,“咣咣咣”传来一阵疯狂的敲门声,一个女人在外面大喊:“304,不要把电视开的这么大!姑奶奶上晚班呢?妈的,你有没有一公德心啊!闹了一上午了!”
…
二更。友情提醒:1为了阅读方便,各位看后请不要忘记收藏。2把票票珍藏,可是不会增值的哦!
第五十八章努力修炼方是王道
白天一向比较懒,总是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做。(看到网www.23us.com)可惜偏偏这个世界一不简单,弄得他的人生越来越不简单。
白天怔怔的望着白发苍苍的“赵无极”,奶奶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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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声称他不是赵无极,他本来是待在聚宝盆里的。至于他为什么待在聚宝盆里他也不清楚。
“赵无极”他刚清醒时,发现“它”(指聚宝盆)泡在一个骚洪洪的马桶里。好像是马桶中有童子尿把聚宝盆已经微弱不堪的禁制给破了,然后他就醒了。
至于他和聚宝盆的来历,他也不清楚。后来一个姓沈的厮从马桶里把它捞了出来,带回了家。一天一不心,划破了手,几滴血珠溅到了聚宝盆上。这个厮就成了聚宝盆的主人,也成了他的主人。再后来那个厮成了大富翁。最后厮被皇帝害死了。
那段时间,他还非常弱,既不能话,也不能离开聚宝盆。起来他唯一为那沈姓主人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根据他心里的愿望,在聚宝盆的碗下写了个“沈”字
那沈姓主人死后,聚宝盆和他又成了无主之物。但聚宝盆因为经过了认主因此禁制吸收了灵气重新又再次启动。所以在常人的眼里,它只是一只寻常的碗。
几百年过去了直到那天,白天把聚宝盆踢到抽水马桶里,随着时间推移不断虚弱的禁制再次被童子尿破除,然后又沾上了白天的血珠,聚宝盆和他再次认主。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主人也就是白天危在旦夕,这一次他强大了不少,他可不想再孤独的等待几百年。(看到网www.23us.com).nET因此他驾驭着聚宝盆冲了过来,将赵无极身上的真气吸收一空。然后他稀里糊涂就控制了赵无极的身体,成了“赵无极”。
虽然“赵无极”的介绍简单而又缺乏条理,但白天拿出松鹤留下的笔记进行翻查后,勉强算是应该知道了来龙去脉。
前提是“赵无极”没谎。
这位“赵无极”应该就是“聚宝盆”中的器灵。不过,为什么他会忘了他的过去,白天不明白。
据笔记中记载,所谓器灵也就是修真把另一位修真的元婴密封进法器中,从此这件法器就成了一件可以成长的法器,法器将随着法器内元婴不断的成长而成长,这样的法器通常被称为灵器。据,最强大的灵器甚至可以杀死传中的仙人。
而被密封进灵器的元婴则被称之为器灵。这个元婴再也不能够离开灵器,并且一旦灵器破损,元婴也将受到伤害。灵器如果被毁,元婴也将陨落。
当然了,没有哪位修真会自愿将自己的元婴被密封进法器。所以这种制器之术向来被修真界视为邪魔。松鹤虽然对此耳闻,但具体如何制作灵器却并不清楚。
如果“赵无极”是器灵的话,那么他怎么能够离开“聚宝盆”呢?白天不明白。
而且最让白天气愤地是这位“赵无极”竟然什么法术都不会,身体孱弱的和一普通老头没什么两样。就之前被他踢了一脚,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番后,现在话都要时不时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好,让白天一直担心的他下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情况始终没有发生。
这还是器灵吗?什么样的元婴会如此虚弱?
自己竟然多了一行将就木的老仆人!
白天无限郁闷。“赵无极”的唯一本领也就是能对“聚宝盆”进行远程操控,真正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白天还作了试验,哪怕是他将聚宝盆放入乾坤戒中,赵无极只要一动念头,那聚宝盆一样立刻飞到了他的手中。这以后可就再不用担心聚宝盆会丢了。
可是白天依然郁闷。为啥呢?因为这样一来,仿佛那聚宝盆倒成了“赵无极”的宝贝,而不是他的。这能不郁闷吗?虽然起来“赵无极”的所有权也属于他,但他依然郁闷。
至于原来那位赵无极为什么明明体内没有真气了,却忽然身体红光外冒又急剧衰老,体内真气忽然充沛的原因,白天也大致猜出来了。
他应该是自爆了金丹。
只是这自爆金丹之后并不是像仙侠里写的变成了一颗人肉炸弹。倒是有些像某些武侠书中所述的天魔解体。将金丹爆裂化为真气,只是这个过程十分短暂,而且因为金丹破裂,所以寿元顷刻间也走到了尽头,施法者将急剧衰老。一般来施法之后,施法者的生命也就即将终结。
怪不得赵无极疯狂的:要和他同归于尽了!
而器灵为什么成了了新的赵无极?松鹤的笔记里没有相关描述。不过,感谢众多的影视传媒,是个现代人都知道这是“夺舍”了。
白天猜测大概是因为赵无极自爆金丹后,器灵御使着聚宝盆撞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就在瞬间吸干了他的真气。金丹破裂,赵无极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真气一失,那就等于抽掉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器灵是如何夺舍的,他就不清楚了,也无法猜测。但是他想:夺舍一定不是一件非常容易就可以发生的事,否则松鹤的笔记上不可能不记载。
当然不管是不是,白天暂且都这么认为,否则想到自己随时可能被另一个灵魂所取代,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此外,在白天的追问下,“赵无极”进行了一番努力的回忆,终于记起那位沈姓厮叫沈万三。
想到自己的前任就是明初大名鼎鼎的沈半城,不由心有戚戚焉。
同时有了沈万三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尾巴做人。特别是现阶段坚决不能去惹那些修真。
至于普通人,该惹还是要惹滴。
不偶尔捏捏软柿子,那么就很有可能被人当成软柿子,不定会遭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麻烦掌握在控制之内。这可是松鹤笔记上写的经验之谈:要想在普通人中平静的生活,就必须不要太高调,但也不能太低调。
白天琢磨了一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自己前几天倒是很有些暴发富的气质,在顺风里搞得是人见人躲,这个似乎太过了。低调高调之间,的确有些难把握啊。
唐贝这时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吧?虽然她已经可以回来了。
但是这实在是不好解释,干脆让她好好玩几天。自己也得抓紧修炼才是。
经过了这次风波,他算明白了:努力修炼方是王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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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安全第一
歇了三天后,白天又开始继续他的仓管兼监察生涯。(看到网www.23us.com)
天气依然闷热,顺风继续着节前的忙碌,周六、周日同样需要加班。
仓库里空调是没有的,不过两个抽风机还是保证了仓库里阴凉清爽,只是巨大的“隆隆”声对于耳膜来实在是一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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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噪音的煎熬下,白天倒是自得其乐。一边审着报销单据,一边喝着野山参茶。老实,野山参的味道并不好,但是两天前,他在松鹤的笔记中发现了喝野山参茶后对于身体加快吸收天地灵气有少许帮助的记载。虽然这种效果极其轻微,但好歹有效果不是?当然最重要的是野山参得来全不费工夫。
除了最初在药店里他悄悄的摸了一根大约20克左右的野山参之外,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将这根野山参放入聚宝盆中。然后就是收获了。
提到聚宝盆,他就想起了“赵无极”,这位老仆人认为既然是他的仆人自然要跟他姓。因此,如今姓白了。至于名字,他本来无名无姓,白天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干脆还是无极吧!因此老仆人如今唤作白无极。
三天的假期,白天却是郁闷了三天。
为啥呢?
原本他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努力潜心修炼的。
修真们修炼实际上分为修和炼两途,也就是两条道路。修为道,炼为术。
修者,修身也。也就是通过不断的吸收天地灵气使得身体不断进境,生成金丹,化为元婴,最终大道圆满,羽化飞升。这也被称为道,或者修炼的根本。
而炼,炼术也。也就是修真们抵抗外力或者借助外力的手段。一般包括阵法、炼丹、符、咒、制器等。Www.通过这些手段,修真可以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并抵抗天劫以及来自外界的其他伤害。这也被称之为术,或者修炼的手段。
光修不炼,不但修炼耗费的时间漫长,最重要的是就算这位修真没有外敌,他也很难安然度过天劫。
光炼不修。那这位修真可能在同等境界中的修真之中手段颇为高强。可是修真之间的争斗可不会按级别分组的。虽境界低的修真凭借威力大的法术或者法器未必不能胜过境界高的修真,但是那也要你运气好,如果境界相差太大,二者体内真气天差地远,也就根本不在一个争斗档次上。
此外,你法术再高明也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修炼的。虽修真者对于普通来有漫长的寿元,但是无论修身还是炼术都是需要大量时间。倘若一心修术,那么很有可能到时候寿元将尽而境界却始终不能提升,最终身灭,到头来不过也是水中捞月一场。
因此,任何一个修真的修炼之途都必须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协调道和术的问题。
而对于有穷门来,因为有穷真人的另辟蹊径,所以他们开创了一条独特的修道之途。在天地灵气日渐稀薄的地球,有穷门弟子无疑多了一分希望。可是想要赚钱而且是赚海量的钱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毕竟有穷门其他人可没有聚宝盆。
有穷门的弟子为了赚钱也想过各种各样的办法,甚至有些人铤而走险,直接在俗世中利用法术偷盗、抢劫。可是他们虽然能够通过赚钱提高修真境界,但是需要的却是海量金钱。从古到今,俗世和修真界从来都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走多了夜路终遇鬼,因此那几名铤而走险的弟子最终都无一例外的死于非命了。
而偏偏有穷门又没有什么强力的法宝和威力惊人的术法。当然这也和有穷门弟子的追求有关。通过赚钱就能够走向一条金光大道了,谁会去费尽心机去学法术和找法宝呢?毕竟那不但需要大量的时间还要面对无尽的凶险。
因此几乎每一位有穷门弟子都把“低调修真,安全第一”作为他们踏入修真之后毕生的座佑铭。
这也是白天郁闷的根本缘由了。
经历了赵无极事件后,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实在是缺乏保护自己的手段。这样太危险了。因此他决定这几天好好的炼炼术。
他可是记得松鹤的笔记中在先天之境就可以施展的符、咒都各有数百。以后要是遇上了赵无极这样的金丹,那没什么好的,只有逃。但要是遇上先天境的敌人,怎么也能周旋一二吧!
可他仔细的看过笔记后,顿时泄了气。然后破口大骂,从有穷门祖师有穷真人开始直到他的便宜师傅松鹤,只要在笔记中记录过的有穷门先祖有一个算一个,个个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为啥呢?因为这几百个符、咒之中在他看来对他有用的符、咒没找到一个:不是治病的保胎符、治发冷灵符、退热肚痛灵符、治万应痛灵符、治牙痛灵符等就是家宅安宁的凶葬避忌、动土符、镇宅净水神符、百解消灾符、镇宅驱犯符、镇煞灵符、净水灵符此外就是防止灾害的镇瘟疫、救猪瘟符、镇梦不祥符、镇六畜走失符、镇盗贼符、镇鼠咬人衣、镇六畜死亡符等等。
这些符咒看起来似乎也有些用处,但是却没有一个攻击性的符咒,就连逃跑性的符咒也没有一个。
而白天所使用的隐身符、穿墙符、疾行符,松鹤的笔记中也有记载,虽然松鹤也把这叫做符,但实际上它们都是三块纂刻了阵法的灵玉,是松鹤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至于上面的阵法,松鹤是不会的。
松鹤笔记中理由还很足:先天之境,法力低微,千万不要与人争斗。切记、切记!
靠!拿什么和人斗啊!白天很怀疑,松鹤老家伙是不是为了防止他在先天之境就和修真争斗所以把所有攻击性的符咒都给去除了。这样不就达到安全第一的效果了?
他既不想去做黑牌医生为人看病,也不想去做风水先生,因此对于学习这些符咒实在是兴趣缺缺,因此他爆涨的修真热情无疾而终了。
好在,这三天里还有一件值得他稍微高兴的事,那就是他知道了白无极变强或者修炼的法门。
白无极那风吹都能倒了的残破身躯实在是让白天担心不已。
但白无极缺告诉他只要那聚宝盆不断的复制东西,那他的体质就能不断变强。也就是他和白天一样丹田不需要通过吸收和释放真气就可以不断增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白无极他也不知道,好像他脑子里就是知道会这样。
因此这三天里,白天就把野山参和一把一块钱的硬币,放在聚宝盆中,让其尽情的复制。
唯一消耗的也就是唐贝宿舍里的电费了,还有就是聚宝盆由橙黄色又变成了青蓝相间。但他不在乎,反正有一对镇纸石在手,间或放进去补充一下灵气也就是了。
三天下来,白无极看起来虽然依旧白发苍苍,但已经有鹤发童颜的神采而不是颤颤巍巍的老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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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这世界变化快
白天拿起桌上的《南国报》翻到第二版,就看见占了大半个版面的报道:美嘉二现鬼盗,员工纷纷辞职。WwW.报道的大标题更是醒目:关门大吉。
上面报道的正是美嘉鹤岗分店两次遭遇莫名失窃。第二次失窃更是连二楼的外墙都被撞开了一个大洞。有十多位保安一口咬定他们看到了两个鬼。对此,警方虽然极力辟谣,但却至今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几天美嘉鹤岗分店的员工人人自畏,纷纷辞职。美嘉集团宣布鹤岗分店暂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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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报道让白天很有些自得。虽然第二次出手只拿回来了四箱烟,但没想到却导致了美嘉鹤岗分店的关门。只是有些遗憾的是报道美嘉鹤岗分店的三层卖场乃是是美嘉集团租赁云浮大厦的,还有两个月,三年的租期就将结束。原本美嘉集团正在和云浮大厦洽谈将下面三层全部购买的事宜,但这事一出,自然也就黄了。
此事对于美嘉集团来不但承受了物资的损失,品牌的损失也是巨大,但是记者认为真正遭受最大损失的还是云浮大厦。
原本云浮大厦位于鹤岗镇中心区,除了下面三层是超市外,整个大厦十七层也基本全部出租了出去。因为美嘉闹鬼最终关门,导致云浮大厦的许多租户纷纷撤走。有些租约还没有到期的也在考虑租期满后找新店面。
虽还有些遗憾,但白天还是决定就此罢手了。美嘉竟然请了一个金丹出来,尽管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白天可不敢再试锋芒了。
他正看着报纸感慨:真是不好意思,云浮大厦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唐贝。
“唐总。”自从唐贝成为顺风的常务副总后,顺风的职员们渐渐都称呼她为唐总,而把原来的唐总唐德顺称呼为老板。
“嗯,你方便吗?”唐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她昨天从长春回来后,两人虽然通过手机,却只是闲聊了几句。
早上他看到她开着她那辆红色本田来上班,似乎非常憔悴。旅游还旅出毛病来了?白天倒是很想关心一下。不过,那天在唐贝办公室听到了她和凌宝儿的电话,隐约猜出她是有男友的。自然没事就别去向这有主的花献殷勤了。
唐贝的话语听起来倒是有些暧昧。
“其他人都出货去了。”白天压低声音又补充道:“仓库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你声音听起似乎不好,病了?”完之后,白天感觉不对,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呀?这又不牵涉到修真的敏感话题,我把声音压这么低干什么?难不成我心里真对她有想法?
“我……我……我”唐贝“我”了半天,显然有什么事十分为难不出口:“我求你件事。”
“你。”白天正了正身子,声音洪亮,似乎在显示他们之间没有私情。
“白呀,本来我是不该开口的。我知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治好了我的胃病,在公司里做了我的挡箭牌,前几天为了帮我消灾又伤了元气……”
前两件事倒也罢了,到消灾,白天实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别客气,有什么你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你那闲钱有不少吧?”
嗯,难道是想借钱?如今这个世界最伤感情的可就是借钱了。白天本想顺口开句玩笑: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但听唐贝明显尴尬的口气话到嘴边吞回去了:“是啊。你答应我的卡可一张还没给我呢?”
“我现在手里就有一百张,户主是各不相同的。”
“好啊,那我上来拿。你在办公室吧?一张一千块,一百张,那就是十万块了。现金我可没这么多,过两天给你没问题吧?”白天现在的确没有这么多钱,不过他倒一不担心。
因为他现在找到赚钱的最佳方法了。虽然他只能安全的保留现金1000,存款1000,但是经过三天的试验,钱放在白无极那里却没有任何问题。这个试验的灵感来源于那天他郁闷后随意在网上翻阅的一本玄幻中的一句话:你仆人的仆人不等于是你的仆人。
有了这个试验结果,白天的郁闷顿时一空,那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好。
今后除了需要为了修真而流失出去的钱外,交给白无极保存就行了。
至于如何利用聚宝盆来积累财富,就在刚才看《南国报》的时候,他也想到了。起因就是他看到了报纸中缝中的一则广告:长期收购各种金器、银元。
白天的心一下子活了。他以前可是够蠢的。纸币复印了容易引起麻烦,他就没想到复印一些没有编码、贵重而又容易交易的物件,只是复制一块的硬币,导致积累财富的速度实在太慢。
当然大量的复制金器和银元,如果没有妥善的交易渠道也容易出问题。不过,让白无极多找几个人来交易,先兑个几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至于以后,白天也琢磨过了,只要自己的境界再提升些,到了先天后期,整骨易容就成了寻常事,到那个时候每次交易我都换一张脸。这不就妥了。
只是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唐贝沉默了一阵,没有谈卡的问题而是道:“白,我现在想冒昧地问一下你手上有没有一……亿?”大概是她也认为太唐突了,所以话到最后到几乎听不见。
不过,白天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哇靠,真是来借钱的。而且一张口就是一亿,不愧是亿万富翁的女儿,她还真是看的起我啊!
虽然如今在他的心中确实不把钱当一回事,尽管他缺钱,缺海量的钱,但他能赚啊!而且不费什么力气。
可是听到一亿这个数字,他的脑子里顿时一愣,好像立刻当机了一般。一个月前他坐公共汽车,遇上空调车,只多一块钱,他还犹豫半天。现在竟然有人向他借一个亿?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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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我有男朋友了(再修)
求人最难的就是开口的那一瞬间,对于一向骄傲的唐贝也是如此。(看到网www.23us.com)一旦开了口,她整个人反而轻松起来,声音也不再结结巴巴:“白,大概要用三到六个月,月息两分,你看怎么样?”
月息两分虽然还算不上高利贷,但也不算低了。不过,稍微精明一的就能听出来,唐贝没有提担保的事情。一亿元,可不是几千块,没有担保就算她是亿万富翁的女儿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有胆子借给她。
让唐贝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既没有提担保,也没有谈利息,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向他借钱而是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朋友里面有没有开金器厂的,嗯规模大一的有吗?”
嗯?唐贝心里有些发凉,虽然她从来没有借过钱,但是别人岔开话题,这不等于就是委婉的拒绝嘛。也是。一个亿,自己有些太莽撞了。
白天听到她半天没回答,又道:“没有嘛。那就有难办了。一克黄金两百,一亿那就得五百公斤黄金。数目有大,不好换啊。你要是不急着用的话,那倒可以……”
电话里白天似乎在自言自语,唐贝却听得快傻了,然后“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白天愣愣的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着急用钱,你嘛。我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嘛。”他摇了摇头把电话挂上。
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咔咔咔”声,然后唐贝旋风一般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有黄金?”
“唐总,冷静、冷静。(看到网www.23us.com)”白天清清楚楚地听见紧跟着唐贝后面不远有好几个脚步声进了仓库。
他可不想下午满公司就传遍“他和唐贝不得不的故事”。因此双手高举过头,保持一脸微笑。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下午满公司依旧在传诵“他和唐贝不得不的故事”,只不过顺风的职员们更感兴趣的是白天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倒地骗走了唐总多少黄金?
唐贝急匆匆地就把白天拉上她的本田。
车子像火箭一般的飞出了丽峰工业区,出了工业区不远选了一个树荫下停了下来。
唐贝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真的有黄金?五百公斤?”
白天将座位慢慢的向后放,移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这才道:“如果你需要。”
“当然,我当然要。”唐贝疯魔一般抓住他的左手使劲地一阵摇。
“不过,你得帮我找到一个大规模的金器厂,而且我希望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拥有这批黄金。”
五百公斤黄金,不管是谁听到都会心痒难耐的。
“你这是……”唐贝一下冷静了下来,艰难的从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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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干净的很。”白天连连摇头:“只是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希望被外界注意而已。”
尽管他这么,但是唐贝却还是半信半疑,对于一个穿墙入户如同闲庭散步的人拥有五百公斤黄金,那这黄金的来源恐怕没有人不会怀疑。
唐贝沉思起来。不管这些黄金是不是赃物,有一可以肯定那就是白天不想让它们见光。
要金器厂商,凌宝儿家祖上就是珠宝商。凌家的万福珠宝行如今在珠宝金行依旧是赫赫有名。她也听宝儿过,万福旗下就有一家规模不的金器厂,甚至还拥有两个储量不算大的金矿。
可是就算是宝儿肯帮忙,恐怕万福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吃下五百公斤黄金。即便宝儿直接经营万福恐怕也做不了这个主,何况她很少插手家族的事物。
“怎么了?”白天觉得有些奇怪,唐贝忽然就不出声了。
“短时间内恐怕没有人吃的下。而且这么多黄金如果一下全部出售,恐怕黄金市场上价格会有浮动。到那时不定会引起有关部门注意这批黄金的来源。”唐贝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如果你要通过合法的渠道销售这批黄金,那我可以帮你联络,应该能够拿到一个合理的价格。如果要走地下渠道,短期内恐怕有困难。”
唐贝咬着下嘴唇,艰难的道:“算了,反正机会就是用来错过的嘛。不管怎么,谢谢你!”
嗯?白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刚才还那么急切,怎么转眼间就不要了呢?罢了,这个世界上总没有强逼着朋友借钱的吧?不借也好。五百公斤黄金实在有树大招风了。想要不露出一马脚卖出去,恐怕还真的很难做到。算了,还是按计划细水长流分散出售的好。
唐贝打火,起步,掉头,刚开出不到十米,突然又停下,侧着头脸色复杂的看着他。
“我脸上长花了?”白天伸手不自信的在脸上摸了又摸。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借钱?”唐贝低声问道。
白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嘿嘿的笑了笑,看上去憨憨的:“是啊,我都忘了问了:你为什么要借钱啊?现在没借到,你怎么办?五百公斤卖的有困难。你想想办法,安全一,能卖多少是多少。”
唐贝忽然趴在驾驶台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喂、喂。唐总、唐总、唐姐、唐贝。你别哭啊。不就是钱嘛。不就是一个亿嘛。卖不了黄金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嘛,我们可以……”
话还没完,唐贝身体一转,趴在他的右肩上放声大哭。那仿佛不要钱似的泪水瞬间透过他的T血杉把他的半个肩膀都浸湿了。
白天唯一单独和女孩在一起的经历也就是大学时邀请人家看了两场电影。
还都是学校周六免费的革命电影。第一次是看《野火春风斗古城》,他买了一个西瓜,一分为二,看电影时一人捧半个。那西瓜老大,看完电影,两人还没吃完。
第二次看《地道战》。这次他学聪明了。买了一大包瓜子。边看边嗑,黑暗中每每拿瓜子的时候两人的手碰在一起,碰啊碰的,似乎感情也在不断的升华。可惜第二天,他献血晕倒后被校记拍了下来。女孩嫌他没有男子气概,没有安全感,分了。
因此,他完全没有经验,不知所措的只好木木的坐在那里。
好一阵,唐贝才直起身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满含内疚的道:“对不起,我、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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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不够格
“我知道啊。(看到网www.23us.com)”白天有些诧异,她这干吗?
“我们的关系很好。”唐贝的声音更低了,几不可闻。
白天醒悟过来,原来她以为自己对她有意思,所以发好人卡。他努力的甩了甩头,用手揉了揉太阳,似乎十分困惑的样子:“你的感觉一向这么好的吗?”
“什么?”这下轮到唐贝吃惊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是修真。”
“修真?”唐贝思索了一下,不等白天解释,就自己道:“道士?”
不知道是道教深入人心,还是如今的仙侠很有市场,总之不用给人作名词解释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白天也不想再深入的释疑,于是一本正经的了头:“差不多。作为一名修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再活个五百年不成问题。”
岂有此理,竟然给我发好人卡?不要感觉太好哦!白天决定给她来个狠的,挫挫她的嚣张气焰。
“五百年?”唐贝顿时有些神飘九天、心神恍惚。珍惜生命是人最本能的反应。
“是啊,你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唐贝思绪不宁,心中一会儿再为长生而羡慕,一会儿又在想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坦白身份。难道是想要收自己为徒?那些武侠、电影不是老有这样的情节,一位世外高人拉着某位主角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也难怪她胡思乱想,因此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到自己的亲人消逝在自己面前。”白天原本只是想忽悠一番,可是到这里,不禁心有感触,想到了父母、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信念:自己要努力修炼,将来才能帮到他们:“作为一名修真绝不会去找一位普通人作为伴侣,除非他有受虐的心理。WwW.我是名心态正常的修真。”
唐贝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虽然白天话的没有那么白,但是实际上就是在讽刺她不要感觉太好。他是一名修真,想要让他来追她,她根本就不够格!
原本以为是白天自作多情,没想到自作多情的竟然是自己?这让一向骄傲的她心里恼怒万分。可是如今的她在白天面前确实是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于是只能脸黑黑的生闷气,却不出话来。
一个女孩对于有心要追求自己的异性,就算不是心有所属,但除非对方太过讨厌,心里还都有些自得滴。可是到头来原来是自己搞错了,而且对方还自己根本就不够资格,能不郁闷嘛。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白天干脆推门下车:“我去买两瓶水!”
路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店,销售福利彩票的同时还零售各种零食、百货。
“两瓶矿泉水。”
天真的很热,尽管他现在已经步入先天,对于身体的控制远超常人,但这种酷热沉闷的天气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因此矿泉水一到手,他就立刻仰脖喝了半瓶。
这时,一对年轻男女从店门前走过。
女孩道:“不进去看看?你不是老买几张彩票,让人生充满希望吗?”
男孩无比沮丧:“话是不错啊。可我最近好像特别衰。买了好几期了。没中奖也就算了,竟然接连几期一个号码都没中。这可不是一般的衰。现在再买,那就是纯粹送钱,等过段时间转了运再。”
女孩一边走一边笑嘻嘻的道:“是不是真有这么衰啊!要真是这样倒好了。你买几注,然后我把你选的数字都剔除了,那我还不中大奖!”
男孩停了下来摸着下巴:“别,你这方法……”
“少来了!你以为你是衰神啊!”女孩笑着拽着的胳膊就走:“我跟你啊,你要是把研究彩票的劲头都放在麻将上,那咱每个月的伙食早就能改善了。”
白天侧过身,愣愣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那些暗号和你了多少次,你就是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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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贝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上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心情好了些:“喂,看什么呢?”
白天摆了摆手:“别打扰我,我好像想到什么了!”
唐贝从就是个金庸迷,待到大学时候,又成了个仙侠迷。因此家门武侠、仙侠的名次倒是一套套的:“你不会在这里顿悟吧?”
白天陷入了沉思中。刚才那对男女的对话,似乎有什么可是却总是抓不住。想了好半天,白天一拍额头:“原来可以这样!”完哈哈大笑。然后迈步走进店,望着店内四壁挂满的各种彩票的走势图,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双色球”上。
接着他直接取了一张投注单,拿了一支铅笔涂抹起来。
唐贝虽然心里还有些芥蒂,但也不好就这样走。而看到他的样子,又有些好奇,莫非他推测到了这一期双色球的中奖号码。
如果是别人他能预测中奖号码,唐贝自然是不信的,但白天嘛,唐贝还真有相信。
于是,等白天将投注单递给老板娘的时候,她在旁边瞥了一眼。只见投注单上1、2、3、4、5、6六个红码被涂抹成了一道黑线,而蓝码中,一到十六,一个不缺全給涂黑了。
唐贝用下巴捂住嘴巴,差一笑出声来。
“咦”刚接过白天投注单的老板娘忽然喊了一声,然后抱怨道:“停电啦。”
可不,隔壁发廊里那震耳欲聋的歌声也停止了叫唤。
老板娘遗憾的将投注单还给了白天,白天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满足、会心的笑意。
刚走出店,白天扬了扬手中的投注单道:“不知有没有荣幸劳驾你当一次司机?”
“你想去哪?”
白天坐上车,绑好安全带,不话,只是再度挥了挥手中的投注单。
“你不会是想去买彩票吧?”唐贝嘴巴微张,欲笑又止。
“不可以吗?买个希望嘛。反正这都快到中午了,去鹤岗吧!我请客,还欠你一顿呢。”
唐贝强行忍了几秒钟,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方向盘上大笑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不是从没买过彩票吧?想了半天竟然想出了这么个号码,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人!你知不知道虽然所有的号码出来的几率都是一样,但是从来还没听哪个国家的数字彩票出过一期全是连号的?”
完她一边笑一边道:“看你神神鬼鬼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能预测到中奖号码呢?你就是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谁1、2、3、4、5、6就一定中不了?这不过就是运气,所谓的专家其实不过都是马后炮。”
唐贝想要争辩,可是一想到他神出鬼没的手段,顿时住了嘴。他可是修真,不定真能预测呢?或者他有什么手段能控制摇奖也未必不可能。
可是没想到白天接着又一脸平静的道:“你是不是能借到一亿,可全在这张投注单上了。”
第六十三章大富贵(修)
将近十二,鹤岗镇卧虎中路上往来的汽车川流不息。(看到网www.23us.com).NeT一辆红色本田缓缓驶出车流,慢慢地停在了路边。
白天手拿投注单,下车直奔路边的彩票销售。
刚走到店门口,他又转身重新上了车。
唐贝才刚刚将手刹拉好,问道:“怎么了?”
“销售彩票的电脑坏了。”白天耸耸肩,嘴里含着笑意,手握投注单向前一指:“GO!”
不是这么倒霉吧!不是停电就是坏机器,唐贝心里嘀咕,却没有出来。她这一边开车一边就在想白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呢?就算中了一等奖也不过五百万,离一个亿还差的远呢?难道他想让我中二十五注一等奖?(除税后一亿)再一次中个二十五注的一等奖,是不是有太夸张,太轰动了?
“停。”白天打断了他的思绪,镇中心和工业区就是不能比,不过几百米就又看到了一家彩票销售。很不巧的是,人家正好关门回家吃中饭,于是二人继续向前。
又前进了不到一公里,在路边一家大药房前看到了福利彩票销售的招牌。白天下车,唐贝也赶紧将车停好,紧跟其后。买个彩票都这么困难,她觉得今天这事有邪门。
既没有停电,人也在,机器也没坏,可是就是连接不上网络,那个销售彩票的妹一个劲的倒腾,数据线拔出拔出,不行;复位不行,那就关机再开机、关机再开机。(看到网www.23us.com)结果还是不行,妹嘴里还不停的叨唠:“怎么回事,一分钟前还好好的呢。”
唐贝一脸狐疑,心想:还真是邪门了。她以为白天会转身前往另一个彩票销售。没想到他面上微笑不减,拿了块橡皮在投注单上擦了一下,然后吹了吹,看了看之后,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只是在唐贝看起来他笑得越发的诡异,完全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不走吗?”唐贝问道。
“等会儿,也许就好了。”白天状似随意,但唐贝却觉得这家伙似乎很有把握马上就能连上网络。
过了不到一分钟,原本已经有些灰心丧气的妹,忽然笑道:“好了,连上了。”
白天将投注单递了过去。
彩票很快打了出来。
“三十块。”妹道。
唐贝凑上前看了一眼,白天将蓝码去除了六,因此变成了15注。
“等一下,我再打一张。”白天慢腾腾的将那张投注单重新拿回来,然后用铅笔涂抹了一下,之后又递给妹。
“照打。”妹看了一眼,发现他只是将蓝码中加了个六,于是忍不住问道。
“嗯。”白天头。
妹敲了一下键盘,嘴里道:“再加三十二,总共六十二……”话音未落,妹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咦,怎么又连不上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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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腾了好一阵,可是这一次无论如何网都连不上了。因此,白天后面的十六注没买成。
白天拿着彩票愉快的吹着口哨走出了药房。唐贝一肚子的疑问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唐贝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实在是太邪门,太古怪了,因此看见左右没人,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想到白天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同道中人,以你的知识结构很难向你解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呢,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白天的动作、语言实在是让她气的肺都快炸了。尽管如今的她在白天面前实在是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但他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白天继续保持着让唐贝愤怒的腔调,右腿还在那里不停的抖啊抖:“今天晚上开的双色球,蓝球必定是六。我决定送你这笔财富,具体是多少,那就看你自己了。”
“你确定?”
“信我者得富贵!”白天用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道。
这边着,那边唐贝却移动了脚步,开门上了车。
白天一拉车门,却拉不开。虽然有穿墙符,但大庭广众之下太骇人了。于是他敲了敲车窗。
此时,唐贝已经打着火,松开了手刹,望也不望这边一眼:“送你买彩票的任务我完成了,你自己回去吧!”完车子猛地发动,很快穿入车河中。
“下午我请假!”白天冲着车的背影大喊一声,然后摇了摇头:“女人啊,真是没法理解的动物。我可是送了一场大富贵给她呢?竟然这样对我。算了,我还省了一餐中饭呢。”
走了几步,抬头仰望天空,一轮红日高悬。起码超过30度的高温,走在路上虽然是先天之境但也同样感到心情烦闷。想了想,这笔财富可不能让唐贝一个人发了,得赶紧回去让他的老仆人白无极买彩票去。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拿起一听,竟然是白无极。
白无极这个家伙虽然不能算是古人(因为白天认为本质上他不是人),但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再想想他一直待在聚宝盆里,所以白天原本认为这家伙应该比较纯朴吧?
没想到这厮虽然在聚宝盆里待着不能出来,但是却能看能听。从明初到如今九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沧海桑田,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将他熏陶成了一个与时俱进的老油条。前两天还好,因为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
因为这几天聚宝盆不停的复制,他的体质似乎真的增强了不少。从昨天开始,他的本性开始暴露了。提出了一系列的请求。首先就是要买手机。白天他没身份证。这家伙竟然还知道神州行。此外还列出了购买一系列名牌商品的栏目,看得白天直眼晕。不止一次的心里琢磨:这家伙真的是一夺舍的器灵吗?
…
今晚双色球蓝球不开六,别找我哦!
第六十四章衰神附体带来的财运(修)
“主人,这是我的手机。(看到网www.23us.com).nET”手机里白无极那苍老的声音透出无限喜悦。
白天却喜不出来,这家伙本事还真不。一不在他身边,他就一个人溜出去买了手机,早晨临走的时候可是特别交待了让他别出去。同时白天又不得不佩服他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这个至少九百多年的老古董在这个大都市里竟然不会迷路,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因此他没好气地回道:“主人这个称呼太没有时代气息了,无极啊,你可要与时俱进啊!”
白无极不愧是老油条,知道白天对他不满意了,称呼立刻就变:“老板,我还给你买了套阿玛尼西装。”
白天心里一下舒服多了,这个白无极还是挺会做人的嘛。可是转眼就觉得不对。那白无极眼里只有名牌,他给自己买的手机多半不会便宜。估计怎么的也四、五千。三天来,虽然聚宝盆一直在复制硬币,但到今天早上他离开时统共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千多块。就这钱,够买阿玛尼?
“你在哪买的阿玛尼?”
“北门服装批发市场。这里的人真多,东西也便宜。老板,我还给你买了一双老人头的皮鞋呢……”
不等他完,白天勃然大怒,这个老家伙还真行啊,给自己买名牌,给老子买地摊假货:“我在鹤岗镇中心广场,你立刻给我滚过来!”
“好的,我马上打的过来。”
白天撇了撇嘴,这个家伙出去了一个上午就会打的了,了不得啊!
白无极花再多的钱其实他都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老家伙是不是真的可靠!要知道白无极虽然口口声声是他的仆人,但是白天却并没有真的对他有多大的管束力。(看到网www.23us.com).NET假如白无极悄然离去,那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更可怕的是他可是随时可以将聚宝盆收走。
聚宝盆可是白天如今最大的依仗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到底是我的仆人还是祖宗,这的确还是个问题。
好在他现在看起来似乎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靠山山会倒,靠海海会干。无论如何自己得加快提升能力才行。这就意味着要赚钱、赚钱,赚很多钱!
好在今天,就在刚才他又找到了一条新的来钱之路。以后赚钱不必要完全依靠聚宝盆了,想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
这条新的来钱之路,来源于之前在那个店外那听到那女孩和男孩的一番对话。
……
“是不是真有这么衰啊!要真是这样倒好了。你买几注,然后我把你选的数字都剔除了,那我还不中大奖!”
……
“少来了!你以为你是衰神啊!”
……
这让白天猛然想起松鹤在笔记中写道:有穷门弟子可以通过赚钱来达到修身的目的。但服用了有穷丹之后不但钱一多就留不住,而且注定与赌无缘。具体就是逢赌必败。
关于这一他着重强调:历代都有服用了有穷丹的有穷门弟子不信邪,妄想利用法术在赌桌上赚钱,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即便是遇到完全不懂法术的普通人,结果也还是输。所以他,想要赚钱靠赌是完全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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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写道:服用了有穷丹的人一上赌桌就好像传中的衰神附体一般,那绝对是逢赌必输。
这一段笔记白天之前看过之后也就是笑笑,并不在意。因为他有聚宝盆在手,哪里会需要在赌桌上去赚钱?而发生了赵无极的事情之后,对于松鹤告诫的事情他都格外注意。前人积累的经验那可都是血的教训啊!没有必要再用自己的血再去趟一遍。
但听了那对男女的对话之后,他忽然醒悟过来,衰神附体未必就是坏事啊。就像那女孩的“你要是真的是一衰到底,你买几注,然后我把你选的数字都剔除了,那我还不中大奖!”
而白天立刻想到的是如果是押大的话,倘若自己真的是逢赌必输,那另外再找一个人每次下注都和自己相反。自己下注,他下重注,那不就是稳赢大赢嘛。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当时就热了起来。可是附近也没赌场可以试验啊。这个时候他看到彩票了。转了一圈之后,他的主意也就来了。
彩票的花样有很多,他一眼就相中了“双色球”。如果他真的是逢赌必输,那这不等于就是个提款机吗?他的想法是:红球选什么无所谓,每期随便选六个号就行。而蓝球则任意选上十五个。
根据他逢赌必输的命运,那也就意味着他绝对是不能够中奖的。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空下的那个他没选的蓝码就是本期将开的蓝球。
为了印证他的命运是否真的如松鹤真人所的逢赌必输,他一开始故意将十六个蓝号全部选了。按照逢赌必输的命运,他不可能中奖,就意味着十六个蓝号一个都不能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本期停开或者他根本买不到彩票。
结果果然是他要买十六注的话,就买不到彩票。试了几个地方之后,他认为自己的想法应该不会有错了。于是随意的将蓝码中的六擦去了。果然很快就能连上网,他可以购买彩票了。
之后他还有些不放心。因此买了十五注之后,又试了一次再买十六注,结果立刻就连不上网了。
这下他放心了。以后他可就又多了一大稳定的财源。而白无极自然也就多了一个职业——彩民。
白天漫步在鹤岗中心广场。天气太热,广场上也不见几个人影。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等待白无极的到来。
烈日炎炎正好眠。
白天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什么时候,我带着白无极去赌场逛逛!
白天仿佛已经看到白无极坐在一大堆高高的筹码中眼睛笑得完全看不见了。而一大堆大腹便便的老家伙在边上不停的擦汗。
当然了,为了安全起见,蹂躏赌场还是等到我成为先天后期可以易容换形再吧。最好那个时候,白无极这个老家伙也是先天后期了。
哇,到那个时候赚钱不要太容易哦!
我扫了欧洲扫美洲,扫了澳洲扫亚洲,白天是越想越美,从嘴角溢出的口水流成了一条线,流到地上顿时就成了一大片。
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拿着个本本走到他的身前:“同志,醒醒,不要白日做梦了!”
“什么?”白天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
“五块!”老太太拿着本本的左手指着地下的那摊口水,右手张开五指伸到他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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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法器的味道(修)
下午四半,逞强了大半天的骄阳终于露出疲态,
白无极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光华游戏厅的大门,白发苍苍的容颜下那沟沟壑壑的皱纹似乎在笑容下被熨平了,不站在近前仔细端详还真看不出来有多少褶子。(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将他那双斗鸡眼睁到了极限,放射出无限怨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白无极的背影。
白天面无表情的从中年人身边走过,心情却是无比愉快。
果然是逢赌必输,强大,强大的很。
白天被罚款五块,心情不是一般的差,等他听到白无极他身上只剩下了二十三块钱的时候,更是火冒三丈。这家伙也太能花了,如果不是看在他老态龙钟的份上,真想给他一脚。
二人在广场附近找了个大排档了两个快餐。吃完饭之后,白天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光华游戏厅的招牌。
对于电子游戏他的兴趣一向不是很大,只是学生时代时候偶尔玩玩。不过他却知道虽然国家不允许老虎机的经营,但实际上大多数的电子游戏厅都有偷偷摸摸的经营那么一两台。毕竟老虎机的吸引力比一般的游戏机大的多,当然利润也大得多。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家有着五十多台游戏机的光华游戏厅有两台老虎机。因为是中午时分,所以有一台老虎机没有人玩。
于是逢赌必输的白天就和白发苍苍的白无极上场了。
两人装作不认识,在空着的一台老虎机上玩开了。(看到网www.23us.com)
一个押单,一个押双,一个每次押一块,一个每次押十块。
半个多钟,白天一开始兑换的三十块硬币输了个干干净净。于是他把剩下的钱全兑成了一元的硬币。而这台老虎机前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开始大多数人都在看热闹,看这一老一少在这里捉对厮杀。这两人分明就是在斗气。不管谁先下注,一个单,一个必定就是双。不过看着看着许多人都开始跟着那老头(白无极)下注了。
三个多时过去了,好家伙,白无极赢了两千块。当然了,白天也输了两百多。他口袋里只剩下五六个硬币了,正当他感叹赚钱之旅就要结束的时候,这场游戏提前落幕了。
因为游戏厅停电了。
接着就有人隔壁都没有停电,质问老板怎么回事,而那个长着斗鸡眼的老板黑着脸解释保险丝断了。
稍微有经验的老鸟都能猜出这多半是老板被输怕了,自己拉了电闸。因为许多人跟着白无极下注,就这三个多时,游戏厅应该赔了好几万。但是白得的钱谁不想赚,于是顿时有人起哄起来。
白天自然是懂得见好就收。在这里不过是试一下身手而已。一家游戏厅能榨出多少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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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眼色給白无极,暗示他走人。
只是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白无极被那斗鸡眼请到经理室去了。白天自然并不惧怕斗鸡眼会使出什么手段,普通人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不惹为好。不过没想到白无极屁颠屁颠就跟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原本就非常红润的脸庞更是象盛开了一朵花,而那斗鸡眼的脸则更黑了。凶狠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游戏厅里没了电,大多数玩家立刻散了场。为了减少麻烦,因此两人出了游戏厅后,分走在马路两边。
走了好一阵,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了刚才游戏厅里的玩家,白天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手机询问白无极:“斗鸡眼给了你什么好处?”
白无极对于他给斗鸡眼起的外号倒没什么歧义,无线电波完全掩不住他浓浓的笑意:“那家伙提出给我两百块钱让我以后别再去光华了。我要两千。最后他给了我八百心疼得直哆嗦。”
“去!才八百块。家子气!”白天嘴里虽然这么,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家游戏厅他原本就没打算再去,这八百块等于就是白得的意外之财。蚊子再那也是肉啊。大海再大那也得一滴滴水组成不是?
前面就是红绿灯了,他正想挂机。
白无极却道:“老板,有个女人一直在跟着你!”
光华游戏厅的人不甘心?为了几千块钱未必就不可能。如今什么人都有。再毕竟他们还給人家带去几万块的损失呢?只是要跟也应该跟着白无极才对呀。
白天没回头也没停下,只是脚步放慢了一些问道:“女人?只有一个?跟着我?”
“是啊。一身白裙的年轻女人,戴副墨镜。我们从游戏室一出来,她就一直盯着你。现在在我后面大约三、四十米的地方。嗯,就在那根电线杆边上。暂时我就发现了她一个人。”
白天心里有些奇怪自己可是先天,而白无极如今就算在普通的老头里面都算不上强壮。怎么被人跟踪还是他先发现?
这时候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了。靠在边上的一棵树上,将鞋子脱下,装作往外倒灰,眼睛借机向斜后方一瞟,果然发现了白无极的那个女人。
虽然墨镜遮住了她半边脸,但他瞟了一眼还是觉得这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应该不是在刚才的游戏厅里,也不应该是熟人。纵使这女人的容貌不好评判。光是她那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不管站在哪里相信都会吸引住周围大多数男人的目光。她是谁呢?
“老板,这个女人身上有宝贝。”白无极压低着声音道。
白天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用手捂着手机盖靠着墙根,周围四、五米处都没有人。
“宝贝?”
“是啊,我闻到了她身上有法器的味道。但味道又有些奇怪,不像天地灵气的味。”
看来这个家伙身上还是有秘密的。他竟然能够闻到法器的味道?法器也有味道?天地灵气也有味道?算了,这事以后再找他理论。他心翼翼的问道:“那女人是修真?大致什么境界?”
后一句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句。并没有借此探测白无极本领的意图。
等了一会儿,白无极道:“她身上没有灵气流动。应该是个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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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我真的不是叫化子
这几天贺荔的心情很坏。(看到网www.23us.com).NeT
美嘉贺岗分店二遇鬼盗的事情在深州已经是传得纷纷扬扬,局长赵明堂承受了不的压力,尽管他并没有直接责备她,但案子始终毫无头绪。她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深深的失望。
年初赵名堂调到深州,举荐她调来负责刑警队,是承受了不少压力的。
贺荔虽然在省厅大案队的两年破案无数,但毕竟年轻而且身后也没有背景,再加上又是女性。赵名堂力排众议执意要用她,可是惹了不少闲言碎语。
她当然也知道赵名堂之所以要坚决用她,无非也就是他本人既不是刑侦出身,也没有真正干过刑侦这一行。他是部队转业的干部,到了公安上先是管了一段预审,然后负责的一直就是宣传口。
在公安系统,不是刑侦出身的一把手还真是不多。如果不是赵名堂姐夫是副省长,这个公安局长的职位无论如何都是落不到他的头上的。
赵名堂也算是个明白人。我不懂刑侦不要紧,只要我能用对人就行。因此没有背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野心、刑侦能力很强又是女性的贺荔自然就成了他带到深州的骨干力量。
贺荔也很不想让赵明堂失望,可是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难道她对赵名堂实话实:这个案子乃是修真做的。恐怕赵名堂会考虑送她去神经病医院,至少会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而之所以贺荔坚决只字不言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第二次被盗美嘉那些保安的证词。虽然她的同事们都把这些证词当成玄幻讨论一番,之后束之高阁,但她却深深地害怕了。
原来在老鬼的介绍中她只知道修真很厉害,很恐怖,但是却没有真实的印象。Www.
尽管超市方面第二次被盗时的监控录像丢失了,但现在她差不多模模糊糊的能猜出当日的情形了。
当天最少出现了两名修真。一个应该就是作案人,而另一个则是阻止他的。贺荔的推测这第二名修真很有可能是美嘉超市请来的。
那名作案的修真在二楼偷香烟时被后者发现。两人进行简短的争斗,然后他们撞墙而出。并在停车场进行了打斗。结果应该是后者不但被作案的修真击败,而且还被抓走了。
美嘉方面应该是知道他们请来的修真的本领的,因此更明白能够击败并抓走他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了的。也因此,美嘉方面才显得惊慌失措,干脆立刻关门大吉。也再不催促警方加紧破案。
根据几位保安的描述,他们奔跑的速度极快,甚至超过200迈。能够隐身,能够不借外力悬浮在空中。再加上她仔细观察了墙洞,心中判断这个洞应该是被其中一名修真直接用身体撞开的。
虽然她觉得保安有可能夸大,但她更相信这离事实相差不远。这样强大恐怖的力量已经不是普通的警察能够对付的了的。当然她并不知道她是把赵无极和白天两人展示的能力全部集中在了一个形象上。只是她也没有完全猜错。赵无极的真正能力当天实际上根本没有表现出来,如果不是遇到了聚宝盆,那么十个白天也不够看。
贺荔的心情很糟。尽管老鬼开导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决所有问题。而修真之间的矛盾更不是普通人能够插手的。但她依然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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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荔不甘心的结果是鹤岗镇的几个盗窃集团在这几天里全部如狂风扫落叶般纷纷落网。下午,她依旧在鹤岗转着,看看能不能再抓几个倒霉的偷。
也许是前几天的抓的太狠了,即便没有落网的也都闻声远遁了,总之这个下午,贺荔是两手空空。因此她的心情格外糟糕。
就在这时,她一眼就瞧见了刚从光华游戏厅走出来的白天,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普通人,你确定?”白天有些奇怪,如果是游戏厅的人不服气,应该不会派个女的来跟踪吧?如果不是游戏厅,那这个女的又是谁,为什么看着这么面熟呢?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看了几天电视,老油子的俏皮话那是张嘴就来。
白天摸着下巴想道:虽然我决心低调做人,但是别人主动惹上来了,而且还是普通人,我要是退缩了,那不就太配不上修真的名号了。
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强悍的女人?
想着,手机也不挂,白天转身慢慢的向回走。
虽然白天的样子看起来漫不经心,眼睛也并不盯着贺荔,但作为警察的她还是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了。对方发现她了。
“老鬼、老鬼。”贺荔一紧张,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了个黑色瓶,就放在嘴边。
“不听老鬼言,吃亏在眼前吧!还不赶快走!”老鬼在瓶里发出急促的声音:“希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施用法术吧!”
瓶刚拿出来,白无极就在手机里喊上了,声音还很大,以至于边上的许多人都听到了。
“老板,就是那个东西。就是那个瓶子。好奇特的味道啊。”
周围的路人纷纷好奇的盯着白无极,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起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这么老的人还要出来打工真是可怜啊。
一个女孩走上前在白无极的手里放了十块钱,转身就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路人纷纷慷慨解囊。
“我不是叫花子!”老油子脸臊的像关公附体:“我的手机可是名牌。摩托罗拉VE66鎏金版。我真的不是叫化子!”
“法器?”白天听到白无极的叫喊顿时加快了脚步。
要“赵无极事件”让他最满意的收获还是得到了赵无极的两个法器,一根长约一指黑漆漆一指长的针,另外就是那根曾经捆绑过他的长绳了。遗憾的是大概是赵无极没有乾坤戒之类的存贮性的法器,所以他身上没有其他的法器了。
白无极这两件法器中的天地灵气都被聚宝盆完全吸光了,法器中的禁制已经脆弱到了最低,用童子尿就能够破除禁制,然后再滴血就可以驱使了。
结果的确如此。只是大概是他真气太弱的缘故,长绳他还无法驱使。而那根黑针则完全没有问题。
黑针的使用倒也方便,只要黑针中灵气充沛,甩手出去后,只要目标不是太远,那么它就会自动飞行,直刺目标的灵台。刺中之后,目标将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白天给它取了个名字——定魂针。这三天,白无极这个免费的武器试验员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听到白无极女人手中的那个瓶也是法器,怎不让他俩眼放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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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小心(修)
贺荔一看白天加快了脚步,急了。(看到网www.23us.com).NeT立刻转身急步向回走。她的车离这里也就不过五、六百米。可是她一边走心中又在犹豫,怎么才能甩开后面的人呢?
如果他的速度真的能达到200迈,那恐怕就是开着车也跑不了,在这大街上反而倒是安全的。这里人来人往,他应该会有所顾忌吧!
她这边还在想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白天就出手了。
不能贺荔考虑的不对。只能白天太另类。
不管是作为以前的普通人还是现在的先天,白天从来没有和人真正干过架。
赵无极是倒霉的自己捧了聚宝盆。整个过程,白天没有对他动一个手指头。尽管这和他没有真正的攻击手段有关,但最重要的是他缺乏和人正面对抗的勇气和经验。
现在他手上有了“定魂针”自然就更加不会去尝试和人正面对抗,即便那人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女人,他也不愿意。
因此看到贺荔一转身,他就放针了。其实即便贺荔不转身,再向前几步,他也同样会放针。
白天把这黑针唤作“定魂针”倒是误打误中了。
在修真界,天游派只是一个人少势弱的门派。随着灵气越发稀薄,像天游这样的门派就越发难以延续下去。赵无极的师傅、师祖最终都只在先天后期止步。
如果不是赵无极128岁那年发现了一颗三千年的人参,并瞒着其他人悄悄服用了,他多半一样只能止步于先天了。也正因为如此,赵无极深知修真艰难,因此一直也没有收徒。WwW.本来就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的天游派如今可以彻底断绝了。天游派虽,但在制器方面却还是有些成就。虽然自创派以后,门中修为最高之人也不过是金丹中期,因此威力强大的法器自然是没有。但是对于制作低极的法器却很有些心得。
这“定魂针”乃是赵无极进入先天之后,制作的第一件法器。当年他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含有紫云金的陨铁。
紫云金珍贵之处就在于它能使灵魂昏厥。鬼修人数比修真还要稀少,同时也是修真的天敌,但对于含有紫云金的法器,鬼修都畏之如虎。即便是修真,一旦被含有紫云金的法器攻入体内,就算是法力再高深也会产生短暂的昏厥,如果法力低微,那多半就可能直接昏迷过去。
紫云金非常珍贵,尽管天游派最擅长的就是制器,但门中也没有人认识。赵无极自然也不认得,只是觉得这块陨铁品质不错。
当时法力不高,陨石又只有四分之一拳头大。因此他决定制作一种针形法器。
虽然因为他真气弱,陨铁提的不纯,导致如今定魂针的威力不算强,对于普通人的效果也只是不能动弹而已。但是他却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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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现今世界上修真可不多。硬碰硬的事情赵无极是尽量不干的。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使用定魂针对赵无极来最大的好处就是外人不易觉察。定魂针飞出时仅仅只是一道微弱的黑茫,不是十分注意根本无法察觉。而更重要的是它没入灵台后,体表不见伤痕。而目标瞬间不能言语、动弹,但从外表看却往往看不出有什么变故。因此,这绝对是阴人偷袭的绝佳利器。
可惜大好利器如今却落到了白天手上。
白天从乾坤戒中取出“定魂针”然后右手一翻,藏在掌下,运集真气时那“定魂针”就在他的右手掌下不停的颤抖,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没办法,谁让他的真气太弱。倘若是以前赵无极使用它,那绝对是挥手就发。
“定魂针”终于停止了颤抖,白天捏在手心感觉就宛若拉满了弦的弓手一般,听到“定魂针”发出极其微弱的“叮”的一声后,针开始在他手心剧烈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是“定魂针”上镌刻的法阵启动了。
此时他只要将手一松,“定魂针”就会自动飞出去。而只要目标在视线之内,白天凝神注视着目标,那么定魂针就会自动刺向目标的灵台。
当然此刻白天琢磨出来的所谓凝神注视着目标,其实作用不过就是将部分精神力附着在针上而已。如果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而针内灵气又足够充足。那么千里之外定人魂魄也不过寻常事。
白天觉得光这样放针似乎还不够气势,因此拿白无极作试验的时候,松手的同时嘴里还要上一个“去”字。
“去”一道黑茫疾如闪电一般从他的右掌下飞出,然后直接奔向贺荔。
天空中太阳依然高悬,只是热气稍减。
他们所在的和原路并不是镇里的主干道,因此路上的车辆不多,但行人虽然算不上熙熙攘攘,可这附近也有几十人。
只是那黑茫实在太快,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倒是瓶中的老鬼顿时尖叫了一声“心。”
贺荔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刑警精英,立刻回头,但那黑茫就已射到她的眼前。左闪右避似乎都已来不及了。好个贺荔,直接身体向后直直的倒下,却不妨那黑茫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直接射过去,而是在空中微微一停,然后针头一摆,直直向下坠落。
“啪”贺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过久经摔打的直接用后背着地,并没有受伤。她准备迅速向左侧一滚,以避开黑茫。
却没想到。黑茫的速度太快。她刚落地,黑茫紧跟着就到了,还不等她来的及作任何动作,已经射入她的灵台。
顿时,贺荔躺在地上,两眼直直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右手还紧紧地握着藏着老鬼的养魂瓶。
老鬼急着在瓶里打转转,一个劲的:“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老鬼活了几百年,但却不是鬼修,因此基本没有什么攻击和防御的手段。而且现在是白天,他一出瓶,虽然不至于立刻魂飞魄散,但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而且他是没有办法带走养魂瓶的。而没有养魂瓶,不消半年,他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还不等周围的路人围上来,白天已从远处奔到,他一脸诧异的扶起贺荔,嘴里大叫:“芳,你怎么了?我了这么热的天不让你出来吧。这就中暑了吧!”
完还对一旁围观的一个男人道:“这位大哥,帮个忙,帮我打个的好吗?”
…
三更,不好意思,又晚了。不过,晚到总比不到强吧!收藏!收藏
第六十八章原来真的有鬼(修)
夕阳即将落山,西边的天空被烧得一片赤红。(看到网www.23us.com)
位于鹤岗镇中心区的金龙区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学生们在草坪、篮球场、健身区玩耍着,大人们则收起一天的疲惫,开始陆陆续续赶往回家的路。
31号楼401的大门紧紧关闭,偶尔上下楼经过的邻居们也丝毫感觉不到门里有什么异样,401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让门外的邻居不会觉得有任何人在家的迹象。
然而,与客厅仅有一门之隔的主卧室内却不那么宁静。
在卧室那紧掩着的门后,在那窗户紧闭、窗帘严遮的房间内,一盏床头灯正懒散地发散着暧昧的柔光。在这仿佛与外界绝缘的房间内,白天正翘着二郎坐在床上腿惬意的喝着红牛饮料。
白无极则坐在落地窗台上一根一根的吃着香蕉。他吃香蕉的样子着实难看,一口就把香蕉直接吞下,然后鼓着眼睛、张大着嘴巴,艰难的大嚼。
白天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饿死鬼投胎。不过想想这家伙至少在聚宝盆里待了九百多年,没享受过吃东西的滋味,也勉强可以理解一下。
白天扫了一眼此时正漂浮在床前,一脸惶恐的老鬼。
刚才上了的士后,白天想了一下觉得不能直接把人带到宿舍去,就是唐贝宿舍也不行。那样的话,除非灭口,否则不等于把自己的底细全部暴露在这个女人面前了吗?此时的士正好路过金龙区,他立刻决定去姚光良家。(看到网www.23us.com)
去年年底姚光良搬新家的时候,招呼了公司一批人帮他搬家。结果吝啬的他连水都没提供一口,让当时包括白天在内的大家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气的最高境界。
如今姚光良虽然还留在顺风,而且还挂着人事部副经理的职位,但人看起来比以前和蔼多了。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见了,遇人就是一张笑脸,可白天总是看他不顺眼,觉得他笑得特假。
不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在唐贝的面子他也不好故意去找姚光良的茬。
不过的士路过金龙区的时候,白天猛地想起我明着不找你的茬。那暗着给你犯恶心总可以吧?因此他就决定带着贺荔去姚光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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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姚光良的老婆前几天回老家去了。而姚光良在工业区有宿舍,一般情况不到周末是不会回家的。因此撞车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有意外发生,反正也有穿墙符在手。
白天前面下车,白无极打另一的士紧随其后,倒正好解了他的尴尬。他身上只有五块钱,不够付车费的。要是白无极不及时赶到,那他就只有打开贺荔的挎包找钱了。
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一进姚家,养魂瓶中的老鬼就开口了:“上仙,饶命啊!”
姚家的主卧室朝西,光线不好,在把门窗都关严,窗帘拉死之后,主卧室里那可真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架势。虽然这并不影响如今白天的视力,但他还是出于习惯,拉亮了床头灯,只是没想到是那种粉红色的暧昧柔光,使得他心里暗骂了一声真看不出姚秃子,人秃心不秃,调调还挺多。
鬼片,白天看过不少。对于鬼魂乃至鬼修,松鹤的笔记里谈的不多,只是一些简单的介绍。但至少让白天明白世上原来真的有鬼!
而所谓鬼,按修真们的法,准确地应该称为阴魂。
待到修真提升到了洞虚境界之时,体内的元婴就会和阴魂合体,修真们称之为阳魂或者元魂,而也因此也有修真将洞虚境界称呼为合体。
因此普通人所的灵魂实际上有两种存在形式一为阴魂一为阳魂。
松鹤笔记中对于鬼为什么存在的解释是每个人冥冥之中都各有命运,有些人因为意外寿元未绝却生机已断,这个时候,他的躯体虽然生机断绝,但阴魂离体后却还能独存于世。只是阴魂通常非常脆弱,阳光对他们伤害很大。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通常不到七天阴魂就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而特殊的机缘,一般来就是得到了鬼修之术。
只是对于鬼修,笔记中语焉不详。只是鬼修吸收的是天地阴气,乃是修真们的天然死对头。
因此,当老鬼从养魂瓶中袅袅升起,最终聚成一个身穿官服拖着大辫子的花甲老人时。白天虽然有些好奇,但却并不太过吃惊。
而白无极这个老油条则根本是熟视无睹一般,直接跑到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一大提香蕉大吃起来。
看到老鬼畏畏惧惧的样子,白天的心更是放了大半,蹙着双眉,冷声哼道:“你们为什么跟着我?前几天的雨夜,也是你们吧?你们想干什么?老实招来!”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老鬼在那里不停的作揖。
“少来这一套。我就一修真,上仙不敢当。”虽然松鹤笔记上鬼修乃是修真的死对头,但白天除了觉得老鬼身上的味道有些难闻之外,倒也没有起什么特别的杀心。
大家原先都是人,只不过走的不同而已。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不过,到底还是因为白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具有一个修真的觉悟。他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以前普通人的立场。
“上仙,您气宇轩昂,法力高强,白日飞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老鬼虽然做了几十年的鬼,但从前官场上那一套阿谀拍马的本事重拾起来倒是毫不费力。
“你不要以为俩句好话,就能蒙混过关。不老实交代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白天面色一寒。起来这人真是怪。在一个月前,谨慎微的白天每次想要开口拒绝别人,即便是别人的无理要求,自己的心理都是惴惴不安。可如今,翻起脸来真是比翻书还快。拒绝在他身上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主动词,而不是被动词。
怪不得哲人: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塑造性格。
“是这样的。”老鬼那漂浮的身躯一抖,显然十分害怕:“丫头是警察,她正负责一单超市被盗案。她以为这和上仙有、有关。”
第六十九章咱不能太没品了(修)
“扑”白天一大口“红牛”全喷在了姚家那洁净的白蓝相间的床单上,留下了他到此一游的又一痕迹。(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警察?他虽然已经是修真,但听到这个名词心灵本能的颤动了一下。超市被盗案?肯定是美嘉。原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被警察盯上了。怎么办?抓捕,他倒是不怕。但是一想到他从此可能就要过上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连亲人都不能相见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他的心还是像一只落在烧红的铁锅上的蚂蚁般难受。
“上仙、饶、饶命啊!”老鬼看见他从床边站起来,立刻向后飘了几步,一脸惶恐。只是白天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老鬼心中大定了:看来搏对了。这子不但没有像传中的修真那样对于鬼魂见之即灭,而且似乎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看来是个没见过市面的苦修。原本自己还想实在不行就把《养魂术》献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只要把姿态放低些,就能躲过去了。
白天没想到老鬼会这样想,他脸色严峻的指着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贺荔问道:“她凭什么怀疑我?”
老鬼吃了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看来美嘉的案子的确是他做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心理暗暗叫苦:这下完了,真够倒霉的。还真让贺荔这个丫头瞎猫撞到老鼠了。只是可惜不是死老鼠,而是一只无法对抗的硕鼠。
这事老鬼知道越描越黑,还是直言相告的好。希望对方真的脾气好,放过贺荔和他吧!因此他就把第一次美嘉被盗后,他认为是修真作案,后来雨夜他和贺荔又在美嘉附近巧遇他的事情了一遍。
“就因为我是修真?”白天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理由竟然如此简单,简单的不可思议。这算什么理由?
老鬼赶紧解释。别贺荔了,就人龄加鬼龄的他活了一百六十多年,之前也没见过一个修真。美嘉的案子是修真作的,他们在美嘉附近又遇上了一个修真,于是贺荔推断世上的事情不会这么巧。案子即使不是白天做的,也必定和他有关。于是那夜她不顾老鬼的阻拦主动搭讪。
老鬼又本来在老鬼的劝阻下,贺荔是不打算再插手美嘉的案子的。但是没想到才过几天,美嘉又再次被盗。而且通过勘查现场和保安们的口供,老鬼和贺荔一致判断,现场应该至少有两名修真出现,并进行了打斗。
这案子牵涉到修真,自然是没法破了。贺荔作为主案人员,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心情这几天一直不好。今天下午她无意中在街上又看见了白天,情不自禁的就跟上来了。
老鬼对天赌誓他和贺荔绝对没有一丝有对白天不敬之意,更没想过要采取什么不利于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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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鬼的解释他除了苦笑只有苦笑。没想到那夜去美嘉打探一下情况,就惹上了这么个麻烦。更没想到鹤岗镇也不算了,每天流动人口这么多,下午就偏偏被这个女警遇到了。
怎么办呢?
“这个疑她还和谁过?”一提香蕉全部吃完了,白无极拍了拍手,嘴巴也不擦,走到老鬼跟前指了一下贺荔问道。
其实老鬼一直在琢磨这白无极是个什么人呢?按理他应该不是修真,因为从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真气流动的迹象,而且看白天对他的态度,应该这老人是白天的随从。但是不知怎么的,老鬼对于白无极有一种不出的害怕。
如果他害怕白天是因为对于传中修真的恐惧,那对于白无极的恐惧则更完全出自于本能。
因此白无极一开口,老鬼没有任何的思索直接就回道:“没有、没有。这事我可以发誓,丫头绝对没有和任何人过。”
完之后,他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蠢,怎么能这么回答呢?这不等于告诉对方只要灭了他和贺荔,事情就一了百了吗?可惜他身为鬼魂不会流汗,否则现在肯定是冷汗夹背了。
听没有其他人知道,白天的心略宽,可是如何处理却还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难题。
白无极冲着老鬼挥挥手:“你到客厅里去待会儿。”
没有养魂瓶,老鬼无法存活于世。偏偏他自己还拿不走养魂瓶。出于对白无极的莫名恐惧,老鬼只能无奈的飘向客厅。
老鬼一走,白无极对着白天一阵咬耳朵。
白天一脸狐疑:“这样行吗?”
“当然。信我的没错的,老板。”白无极信誓旦旦。
“可是似乎有太卑鄙了吧?”白天有些不忍。
“老板,如果你要把自己的安全掌握在别人手中,那我就无话可了。”白无极看着他分明已经意动了,赶紧又道:“其实这算不上卑鄙,不过就有下流罢了。”
接着白无极单手叉腰,满脸的褶子舒展,一双眼眯起来不是闪动着猥琐的光芒:“最保险的方法还是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再给她来个全方位的**。”
“当啷”半瓶的红牛落在地面的瓷砖上,白天后脊梁发麻,一脸不认识白无极的神情,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这都是从那学来的?”
“电视啊。”白无极打了个响亮地响指:“电视里黑社会不都是这么干的嘛。如果再给她喂海洛因之类的就更保险了。”
白天狂吞了两大口唾沫,什么话也不出来。他的心中有一股冲动,站到窗口,质问苍天:“是我太善良,还是这个世界太黑暗?”
“咱不能太没品了。”白天想了半天,冲白无极挥了手:“还是按照你最初的建议来吧!”
“好的。”白无极喜孜孜的冲到书柜上拿下了数码相机。
这家伙眼睛倒尖。
“你会用吗?”白天非常怀疑。
“老板,你可以怀疑我的智慧,但不能怀疑这款数码相机的傻瓜功能。”白无极卸下套子,打开电源,微微一笑:“我至少比傻瓜还是强一吧?”
何止是强一,白天现在非常怀疑他到底是在聚宝盆待了九百年了,还是从九百年后回来的。越看他越不像一个老古董。
…
二更,感谢支持!十二在努力。有空大家看看《纳天》,不错的。
第七十章谁叫你赶上了呢
“靠近一、再靠近一。嗯,很好。老板,不要板着脸,笑一下。茄……子。”白无极拿着数码相机,脸上神采飞扬,很有几分狗仔队的气势:“老板请普通话,是茄……子不是洽……子。”
白天拥着神智不清的贺荔坐在床头随着老油条的指挥摆弄着各种造型。虽然贺荔神智不清,但是从她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痴呆的样子,看上去只是脸上缺乏表情。
“老板,你的左手搂紧了一,用力,对、对,就是这样,右手往她的胸部再靠拢一些。不要害羞嘛,再靠拢一些。嗯,很好。”白无极倒是投入的很,不停的大呼叫。
老鬼被叫进来后,就在房间里飘着,愣愣的望着这一幕。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白天要和贺荔拍合影呢?好在虽然看着亲密,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为。所以老鬼在一旁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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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样吧!”第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的感觉老实的确不错,可是在白无极和老鬼的注视之下,抱着神智不清的女警状似亲密,实在是让他有味同嚼蜡之感。因此拍了几张后,他终于将贺荔平放在床上,站了起来,手指了老鬼一下:“你跟我走一趟。”
老鬼顿时又紧张起来。
白无极笑道:“放心,老板只是想要和你去一起悄悄地拿辆车回来,然后再给来个香车美女合影。”
老鬼这下算是明白了他们的打算。他们留下白天和贺荔的亲密合影就是为了防止贺荔将白天盗窃美嘉的事出去。(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虽然即便贺荔出去,她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修真之类的事情在普通人眼里太过荒谬。但总归是麻烦。如今白天可以拿出合影来她因爱生恨,所以才发出癔想。而且他们心思慎密,担心光凭这些还不够让贺荔和他顾忌。于是还打算偷辆车来给贺荔枝合影。
真是够阴的。
不过,老鬼反而彻底放了心。他们这么作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和贺荔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否则,对方根本不用这么费尽心机来威胁他们。第二他们应该就生活在普通人中,而且不希望这种生活被打扰。否则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警察。
“好。”老鬼一口答应下来,但是眼睛却瞟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养魂瓶。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贪你的东西。”白无极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
白天强忍着笑意,黑着脸走出了客厅。心想:这老油子真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老鬼心里没有猜错,但却没有猜全。白无极的确是建议以此来威胁贺荔不将此事出去。但是让白天带着老鬼出去偷车,还有另一个用意。那就是养魂瓶。
白无极,虽然现在还看不出这瓶子是个什么法器。但是他估计应该是个七级以上的高级法器。
修真们将法器按其威力大分为八级,正好对应修真的八个境界。等级越高的法器也越强,但等级越高的法器不但需要吸收越多的灵气,而且还需要足够的境界才能够驱使。
白天得到的“定魂针”虽然因为含有紫云金,对灵魂有特殊效果,威力不错,但因为没有提纯,所以只是一个二级法器,也因此他刚刚先天初期才可以勉强使用。而那根绳索,虽然已经被白天破除了禁制,并收为法宝,但它应该是三级法器。不到金丹之境,他是无法使用的。
刚才听到白无级那瓶可能是个七级以上的法器,白天的眼珠子都圆了,心理已经盘算,无论如何这瓶子也要搞到手。实在不行,也只好杀人灭鬼夺宝了。当时他感叹了一下:哥们善良,但也是有限度滴。
白无极却不用动用武力。因为他发现瓶还是个无主之物,而且禁制很薄弱。也就是老鬼和女警都不会真正使用瓶,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瓶的真正价值。他估计那老鬼仅仅只是把瓶当成了一个躲避阳光的场所而已。
白天虽然很想知道老油条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但老油条一推二六五,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总之看到这个黑色的瓶子,他忽然就知道了。
他的想法就是用聚宝盆来复制一个。虽然现在聚宝盆吸收的灵气不够,七级以上的法器是没法复制的,但复制出一个简易版的形象神不似的瓶,让老鬼躲避阳光的杀害还是办的到的。
白天也只能选择相信白无极了。毕竟他可是聚宝盆的器灵,办不办得到,肯定比自己清楚。
能不武力解决当然是最好的了。
我本善良嘛。我还可以继续善良嘛!
白天原本不想再去找美嘉的麻烦了。但白无极告诉他:虽然是简易版的瓶但复制的过程估计也要两个时。
老话怎么的:谁叫你赶上了呢?
本来白天对于能请来金丹期的赵无极出来的美嘉还有些顾及,但仔细想想如果美嘉不是黔驴技穷了,怎么会把鹤岗分店关闭呢?再了,咱这次手段翻新了,你就算还能请到几个修真来我也不怵。
美嘉超市在深州有八家分店,关了鹤岗分店,还有七家。
最近几天,美嘉集团为了挽回影响,因此在各分店同时举办了打折有奖大送宾活动。不但所有商品全部打九五折,而且针对每天各个分店的第九名、第九十九名、第九百九十名、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第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第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埋单的顾客,分别享受九折、八折、七折、六折、五折、四折的待遇。当然了,活动举办两天了,还没有出现一名享受了四折优惠的顾客。
此外还推出了购物停车免费、买百元送十元购物卡等一系列举措,使得最近两天七家美嘉分店看起来都是人满为患。
白天倒也不贪心,他随意挑了一家离鹤岗较近的龙兰分店。老鬼则在他的要求下将停车场里所有的监视器全部砸烂了。然后他发动三符,在超市停车场转了一圈。收走了三辆奔驰,两辆宝马,一辆宾利。因为乾坤戒指空间有限他还得不将戒指里的十几箱鲜鸡蛋丢了出来。顿时停车场里蛋黄横流。一片人仰马翻。
第七十一章最悲伤的中奖者(修)
夜渐渐的深了,不过天气依然燥热。(看到网www.23us.com)焦躁的青蛙不停的发出呐喊,喊得人心头更要热上几分。
白天的心情却很是愉快,想起分手时那位叫做贺荔的女警气的象猪肝色的脸,他忍不住坐在客厅里吹起了口哨。
有了“和白天不得不的故事”以及“和六辆失窃车不得不的故事”这两套照片,无论这贺女警再怎么气愤,想必她的嘴也会严密无缝的。
相比这件事情,得到了一件七级,嗯,白无极研究了一阵又很可能是八极的法器瓶,他反而在最初的心动不已之后很快就平复下来。
破除禁制的过程依然并不复杂,依旧是先放入聚宝盆中吸收完瓶蕴含的灵气,使得它的禁制衰弱到极,然后白天撒一泡尿,禁止就被彻底破除。洗净之后滴上两滴血,白天就成了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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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想到自己要达到大成境界后才能使用它。白天的兴趣立刻就锐减。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沧海桑田,地老天荒?
相反他反而对他的老仆人——白无极越发感兴趣起来。虽然对于任何提问,这个老油子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知道了,总是痛苦的摇摇头:“对于我来这真是个苦恼万分的困惑。”
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瓶可以被复制,而那对镇纸石却不行。原来白无极这个家伙可以完全控制聚宝盆:对放入聚宝盆内的东西是吸收灵气还是复制。
当然复制的前提条件是聚宝盆内的灵气足够充足。(看到网www.23us.com).NeT而吸收灵气则需要那样东西含有灵气。
白无极甚至得意洋洋的如果在聚宝盆灵气完全充足的情况下,就算是复制一模一样的瓶出来,也是完全做的到的。
这就让白天望着窗外的夜空遥想:那这聚宝盆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法器呢?又或者它是传中的仙界的仙器?那白无极真的只是一个忘却了记忆的器灵?
本来心情愉快的他想起这些无法解决的困惑,立刻变得一阵阵烦闷,而心中则泛一阵阵的无力。
原来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最多也就感叹一下自己无钱无势,却没有太多的无力感,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够好罢了。心中觉得许多有钱有势之徒的能力比起自己来差的远,无非就是命好、运气好罢了。
可现在自己踏上修真之路,不但拥有了聚宝盆,还服用了有穷丹,这运气好的可以算逆天了。但这才几天却越发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伟大的强者多的是,不要那些传中的仙人,就是随便一个修真恐怕自己多半也是对付不了的。
怪不得老话:无知者方无畏呀!
看了一眼,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欢快的吃着葡萄的白无极,那样子实足一个快乐的老顽童。算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反正看起来他似乎对我没有恶意,而且他越牛我不也越牛吗,我可是他的主人呢?
白无极一边吃着葡萄吐着皮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道:“老板,下次记得多拿这种维多利亚,少拿玫瑰红。”
“有的吃,还堵不上你这张嘴。”白天顺手把一个沙发上的一个抱枕丢了过去。这可是他今天去美嘉偷车前顺手顺的,免费的东西还有什么讲究?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唐贝。
下午这位大姐恼怒的离开了,这些晚了找自己,难道是来道歉的?依她的脾气不会吧?
“对不起。”
没想到一拿起电话就听到这一句,白天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尽管他并不认为他下午的话有什么不对,他不是看不起她,而是的确很难向一个普通人去解释他为什么能确定本期蓝码必开六的问题。想到这里,他才想起今天下午到晚上忙忙碌碌的竟然忘了买彩票。哎,又一笔钱错过了!
“对不起。”唐贝的声音明明似乎带着哭腔,可是白天却听出她的心情似乎不错,因此不由更纳闷了。
“我没听你的话,只买了一万块钱彩票。结果我算了一下,除去税,我只赚了四百五十多万。我、我实在是对不起……”
到最后,唐贝越越激动,竟然悲从心来,放声大哭了。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彩票中了头奖最悲伤的一位了。
“你中了一等奖?”竟然有四百五十万,那多半是中了一等奖了。虽然不管她怎么买,只要她听了他的话,蓝码买六,那肯定是注注中奖。不过买了一万块就能中到头奖,这明唐贝的财运也算不错了。
“一个一等奖,两个三等奖,其他的都是奖。”唐贝还没两句又哭了起来:“我现在真想一头撞在墙上。我真傻呀,要是完全相信你,我把所有的积蓄全投进去。就算没有一个亿,起码也有几千万了。”
然后白天就听见一阵的捶击声,只是不知道她在捶脑袋还是胸脯还是其他部位。
“那个,你不要太伤心。钱财身外物嘛。身体才是自己的。下次还有机会嘛。”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唐贝的哭声顿时不见了,急切的问道:“真的还有机会?下期的蓝码是多少?”
我靠!不是吧?变脸变的比天还快。
尽管就算告诉了唐贝,她赚了再多的钱也不是赚的他的,他也不会心痛。但是白天稍微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唐贝是谁?她可是亿万富翁的女儿,就算她不告诉唐德顺,她自己手头上也有钱吧?光今天中奖的四百多万就不少了。如果自己再告诉她,她肯定是把全部身家全投进去。就算运气不佳,全中了末等奖,那所得也过千万了。更何况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下次,下下次呢?下下下次?赚钱如此容易,谁会嫌钱多呢?而她这样大规模的屡次中奖恐怕是瞒不了人的。到时候自己不想成为被人家研究的怪物的话只能匿名远走了。而她恐怕也会不得安宁。
因此,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缓缓道:“天机这个东西不好预测啊!而且透露天机,我可是要减寿元的。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了。但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还是可以借给你。不过,我目前没有太多的现金,黄金倒是有。”
第七十二章怎么有这么多嫌钱烫手的人呢
唐贝沉默了好一阵,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谢谢!对不起,我的确有些过分了。Www.借钱我原来是想用来投资的。不过,投资总是有风险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样啊,那好。”白天本就不太善于言辞,完这句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可又不好意思主动挂电话。
于是两人都开始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贝终于打破了这种莫名的尴尬:“谢谢你一直以来帮我。我现在真的有后悔认识你太晚了。”
“啊?”白天虽然在感情方面比较木,但还是听出来了,她对他似乎有那么意思。
又沉默了好一阵,唐贝的口气忽然一变,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轻松:“我给你发了好人卡,你不会明天就不来上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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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对了,我还要和你件事。你的宿舍我得借用蛮长的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如果你要长住的话,那我想明天过来把我的一些东西拿走。”
白天听出来了,这等于她把宿舍彻底让给他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拒绝。因为就算没有白无极这个老累赘,能一个人住也是好的:“那好,那就晚安。”
“晚安,做个好梦。”
放下手机,白天长长的出了一大口气。唐贝竟然真的对我有意思?她可是有男朋友的?要不我?我心本善,我心本善。但是感情这东西凭什么先到就先得?
白天使劲地抓了抓头发,大喊一声:“早睡早起,有益健康!”然后走回卧室的时候顺手把电视关了。(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恋爱的男人总是那么歇斯底里,莫名其妙!”白无极等他进房后,一边重新打开电视一边自言自语。
炎热的六月到了,气温仿佛雨后的竹笋一半噌噌的往上涨,散发着比往年盛夏更加更酷闷的温度。
顺风公司的仓库和一个月前相比,算是彻底大变样。
仓库里增加了好几排的货架,里里外外都显得错落有致,干净整洁。原因自然是因为公司拨了些钱,而仓库里又新增了杨柳和林昭两人。
张强这个大嘴巴最近和人吹牛时,常常美滋滋的吹嘘:哥们现在的生活那就是一个字:闲。非要让我再一个字,那就是:爽!
也是,原本两个人的工作现在分到了四个人头上,能不轻松吗?尽管如今白天这位大牛除了偶尔发发物料外,已经很少沾手仓库的事物了,但是因为有这位白大牛坐镇仓库的缘故。仓库里也少了许多原本就不应该他们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帮公司某领导搬家呀,清洁工请假代替打扫卫生啊之类的事物,再也轮不到仓库了。
而最明显的是采购张近年的态度。原本这位张采购可是牛气的很。公司里的批量采购也就罢了,反正供货商会送上门来。最难办的是那些零星采购的物料。因为有许多物料零碎杂乱,所以公司有一台面包车大多数时候等于成为了他的专用采购车。张采购原来根本就不把两个仓管当一回事,因此每次采购了零星物料回来。然后就把采购单往他们手上一塞,然后大拇指一翘:都在车上呢。
得,慢慢搬吧!
如今,张采购的态度可就谦虚祥和的多了。物料买来了,基本都自己下。实在太多,需要仓库帮忙,还客客气气的给抽烟的张强和林昭递烟。
也难怪这个把月,张强过的很有些意气风发。
因为人手充足工作轻松的关系,原本整日忙忙碌碌的张强现在每日上班的时候也养成了看报、喝茶的习惯。
“哎。”张强看着《深州日报》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主管,又看到那个女明星被人包养了?”林昭笑嘻嘻的问道。
如今在仓库里,表面上看和张强关系最好的反而是这位公司新人林昭。没办法,全公司也只有林昭一人会喊张强这位有名无实也不多加薪水的仓库主管称呼为主管。这也是让张强有些不高兴的地方之一。
当然这更是让计划部副经理于乙峰很尴尬的事情。提张强为仓库主管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板斧,他还特别注明了暂不调动薪水,原本想公司不应该会否了。没想到,否是没否,但是报告递上去一个月了,却没见反应。问了两次,都唐总还在研究。时间一长,于乙峰算是明白了敢情公司根本没把他真当回事。因此,他话做事调门比刚上任时已然低了不少。
也因此张强这位仓库主管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当着。每日清晨他翻看《深州日报》的主要兴趣皆在娱乐版,每每看到某某明星被人包养或者和某大亨传出绯闻,就不禁长吁短叹。只是没人知道他是叹息那大亨不是他还是叹息世风日下呢?
“哪呀!又一个一等奖快一个星期了,还没人领。”张强拍桌而起,愤愤不平的道:“你,这世界到底怎么回事?象咱们这样成天苦哈哈的一个月才一千多。而人家中了五百万却不去领,这大家都是人,差距为啥这么大呢?”
“人都是人,但人家是富人,你是穷人。人家活着为了娱乐,你活着为了生存,当然不一样了!”坐在一旁的杨柳一边拿着镜子打粉底补妆,一边冲他翻着白眼。
自杨柳来到仓库的第一天起,张强就将一个男人对于异性的浓浓爱意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杨柳对于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仓库领导揪着空子就进行一阵冷嘲热讽。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让张强这位饥渴的大龄宅男的殷勤热度有丝毫的退却。这也是让张强有些不高兴的地方之二。
张强被哽的不出话,心里却在想:娘们了不起吗?我知道你拜金。我知道你整天在仓库里画来描去的不就是想勾搭白天嘛。可惜人看不上你啊。你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迟早也得投了老子的怀抱。
林昭却也在一旁忍不住感叹上了:“是啊是啊。这真是奇了怪。这一个月咱们深州竟然前后中了四注双色球的一等奖,更奇怪的是竟然有三注一等奖没人领。听还有八十多注三等奖也一直没人领。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嫌钱烫手的人呢?”道这里,他望了一眼坐在一边支着下巴貌似在审票据的白天:“你呢,白哥?”
…
一更。又晚了,咱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今天晚上八的二更是无论如何不会晚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三章小白的烦恼
林昭个子不高,看上去腼腆老实,做事也还算勤快。(看到网www.23us.com)但白天却对这位新人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拍于乙峰和张强的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之道,白天也不想横加指责别人的人生准则,但是没有好感总可以吧。
他问的这个问题正是最近白天最大的困扰。因此白天干脆佯作没听见。
快一个月了,在他每期必买、逢买必亏的的诱发下,白无极自然是每期必赚,大赚特赚。而且这老油子的财运还真不错。虽然他买的数量越来越多,现在已经达到每期一万多注,但能中三次一等奖、八十多次三等奖,还是有一定的运气的。
可接着的问题又来了,老油子没有身份证,自然没办法去领奖。而他不想为了这些钱去出风头。再他如果去领奖,很难会出现什么意外。因此这就造成了深州最近许多人关注的一个怪现象——大奖频频无人领。
其实白天最希望的是白无极每期只中末等奖就好,一期买个几万注,翻个两五倍,也算不少。毕竟一周三次,细水长流嘛。可惜每期每注中奖是肯定的,但中什么奖就在他能力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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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想右想,解决的办法似乎只有两个,一是就此偃旗息鼓,二是让老油子出去旅游,只要保持电话联络就可以走一路,买一路,中一路。这样,只要不去领大奖被发现的几率就比较了。唯一的麻烦就是身份证。住宿可也是要身份证的。
对此,老油子自己倒是想了个办法。Www.他提议让白天去偷一张老头的身份证,只要相貌不差的太离谱就行。然后用聚宝盆复制一张,再把身份证送回去。这样不就有身份证了嘛。反正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不走样的还真不多。更何况他这样一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家伙被别人仔细查验身份证的可能性本来就不大。
老油子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是尽管经过聚宝盆一个多月几乎不停的复制,使得老油子的身体果然越来越强壮。现在全鹤岗镇倘若评选十佳健康老头,不定老油子都能当选。但是在白天看来他还是缺乏自保能力。他带着这么多钱在身上全国四处游走,万一遇上几个红眼之徒铤而走险,那可就遭了。毕竟不管买彩票还是去领奖金,可都是现金。
为了这钱出了意外,可就不值得了。尽管他内心猜测老油子绝对不象他表现得那么简单,但这种险还是不要冒的好。反正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靠着复制金条和银元,他已经赚了四百多万了。这可比中彩票的钱还要多的多。
这些钱早已经分别存入唐贝给他的卡号里。
而今这些卡里的多则十元,少的就剩了个五元的户头。流失的十分顺利。而白天的体质也发生了相当明显的变化。
上个星期开始他就明显感觉到丹田中所能容纳的真气大大增多了。他和白无极一致都认为应该是他进入了先天中境。随之而来,他终于欣喜得发现他不但可以易容整形,而且可以随意改变声线了。
不过这也成了如今他的第二个烦恼,也是最大的烦恼。
时候,看武侠书,他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够易容整形的高手,最好还能够改变声线。那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啊。
现如今他对于肌肉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地步,只是对于骨骼的控制还不能随心所欲。因此总的来除了身高还不能改变,改变脸型或者身体某部分皮肤或者肌肉进行变换已经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困惑却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那就是变过去了怎么再变回来呀?
这个问题是他兴致勃勃的想要变脸时,老油子在一旁提出来的。是啊,脸变过去了万一变不回来怎么办?最后搞得包括父母在内都没人认识自己了,那可就玩完了!
因此最后他还是没敢在脸上做试验,而是在自己的两只手臂上作了试验。
果然和白无极的一样,想要改变肌肉和皮肤是容易的,但是想要改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就好比画画很简单,但要画的像却一不简单。
最终折腾了一个晚上,白天左臂和右臂的肤色无论如何都变不成原来相同的深浅。不是这只手臂黑一,就是那只手臂白一。由此可知倘若把脸型改变了再要整回来可就不是一般的困难。
那夜当他沮丧之时,白无极则站在一旁嬉皮笑脸道:“修真之人进入先天中境之后,人人都拥有了可以改变身型的能力,但却没有几个修真会这么做,尤其是男修真,通常只有在他们遇到极度危险被别人追杀的时候修真们才会改型变脸,因为想要改变容易,但要完全变换成你心中所想的样子,那可就相当难了。传中倒是曾经有些修真掌握了这门换型易容的本领。这些修真被称为易容师。但是在修真界中易容师非常稀少,因为这对于修炼没有任何益处。”
当然,与以前一样白无极把这些话成是不知怎的脑海中就突然浮现了。
白天为自己又获得一样似乎只在亡命天涯时有些用处的鸡肋本领感到困惑不已。
什么时候,我才能获得几样有用的本领呢?
白天在林昭的询问中,完全进入了沉思。弄得林昭张目结舌了好一阵。不过还好,凡是善于吹捧的人那语言艺术和脸皮的厚度指数都是比较高的。于是他脸一转又和张强、杨柳继续聊起天来。
没办法,现在全公司都知道白天是大牛,外号惹不得。当然还有其他的许多外号:白包公、白脸、白脸煞神等等,但流传最广,被多数人接受的还是“惹不得”。
“咣咣咣”仓库的铁栅栏门被摇的一阵响,然后是一个脆脆的、柔柔的女声,听起来似乎年龄不大:“请问白天在吗?”
白天即便是神游海外,但他也听到了。可却没有动。因为最近找他的人实在太多。最多的还是各家供货商还有很多推销员。不知道他们从哪打听的消息,用哪家的产品白天话最管用。因此他不胜其烦。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女,张强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第一个跑到门口。
半分钟后,一个红发美女站在仓库门口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老公!”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
二更。感谢支持!
第七十四章勇敢的心(修)
来的是伍笑笑。(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当天下车时稀里糊涂的就把姓名、单位了出来,对于这位未成年的骠悍美眉能找上门来,算不得太意外。让他意外地反而是过了一个月了,她才找上门来。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原本见她一直没上门,他还以为她回澳大利亚去了呢。
白天嘴巴翕动了两下,站立起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我”伍笑笑快步走到他身前,看看周围,欲言又止,焦急的脸上看起来比一个月多前憔悴了很多。
白天拉着她就向外走。他现在有太多的秘密不想与他的这些同事们分享。
走出公司大门,就看见她的那辆白色宝马停在路边,车里还传来音乐“……我和你手牵手,要一起走到最后……”。显然她心里焦急,没打算长待。
白天一直将她拉到宝马车边。
途中,他发现大概前两次她都只坐在车里的缘故,所以没想到美女个子很高,比他还高。如今穿了高跟鞋的她更是比他高出大半个头。
太郁闷了。那个女警比我高一截,这伍笑笑竟然也比我高,这如今美女们发育的也太好了吧!他心里暗下决心:等到了先天后期,别的也就算了,怎么着也要把身高再拉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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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公。”印象中大大咧咧甚至有些嚣张的伍笑笑有些怯怯的。
“有什么事吧。”白天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此时不但仓库就连工厂那边都有些多人靠在窗口往这边望,公司二楼和三楼靠这边的窗户似乎也发现了几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伍笑笑修长靓丽,突兀有致,怎么看也不象是一个未成年美女。(看到网www.23us.com)对于她主动要作他女友的事情,白天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在刚才她站在仓库门口喊他老公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其他人那诧异、羡慕外带嫉妒的目光。白天觉得倍有面子。
他也看出来了,伍笑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二话不。
“求求你,救救我妈。”伍笑笑着着,眼睛开始闪烁着泪花。
“你妈怎么了?”
“我妈得了肝癌,晚期。”伍笑笑咬着下嘴唇,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两只手的握着他的右手:“医生癌细胞已经扩散,最多半年,有可能一、两个月就、就……”到最后,她不下去了,直接哭出声来脸上尽是悲苦哀求之色:“你一定要帮我,救救我妈!”
白天站在那里,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什么好?
伍笑笑如果是向他借钱的话,那怕是个天文数字,他咬咬牙也就答应了。反正也就是多来几次乾坤大挪移,现在他对不告而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罪恶感。
伍笑笑的母亲倘若是遭遇了某人或者某个势力的威胁,那怕是被人绑架了,只要对方不是修真者,白天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帮忙。就算对方是修真,看到她楚楚可怜的份上,头脑一热,不定他可能也就应了。
可是癌症,还晚期,这对他来完全是个新课题。尽管松鹤的笔记里先天期能施展的符咒中治病驱邪的占了一大半,但也许是从受教育的影响,潜意识里他就觉得用符咒来治病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更何况,他对这些没有什么攻击和防御能力的符咒兴趣缺缺,从来就没有好好研究过。现在要让他来治癌,实在是有些赶鸭子上架!
伍笑笑看着白天脸上毫不掩饰的犹豫,心里顿时一阵阵发凉。
那天送了白天之后不久,她就接到了母亲秘书打来的电话。母亲昏倒送医院了。谁知道,医院的诊断结果是肝癌,而且是晚期,癌细胞已经开始开始全身扩散。动手术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一个月来,她每天晚上临睡前总是祈祷明天会有奇迹发生,可是每天总是毫无差别的失望。一个月的诊断下来,国内国外的几位权威都表示已经是毫无办法了。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猛地想起了白天。
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会不会再创奇迹呢?她抱着最后的希望来了,可没想到还是失望。
“你会帮我的是吗?”伍笑笑抽泣着,眼神绝望的让白天一阵阵心碎。
“我可以试试。”白天看着伍笑笑伤心欲绝的脸,本来想句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一时冲动的改了口:“虽然可能有麻烦,但我想应该问题不会很大。”
“真的!”伍笑笑兴奋得一下蹦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夹在他的腰上,美丽的红唇疯狂的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痕迹。
顺风公司的许多职员还有一旁的路人均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暧昧的场景。
白天措手不及之后,完全傻了,只是不停的往下咽口水。可无论吞下多少口水,喉咙似乎永远是干涸如火。
伍笑笑终于停止了疯狂的亲吻,她两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向后略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行得。”
然后大叫一声:“我好爱你,老公!”然后噘起红唇向着白天的那张大嘴奋勇前进。
“嘣”!
丫头虽然性格外向,叛逆,甚至还有些疯癫,但骨子里还是个丫头,这种事情对于她还是第一次。尽管看起来她此刻拥有了一颗勇敢的心。
可接吻却是一件技术活!
白天同样是位初哥。愣愣的他也完全不知道如何配合。
因此这次亲吻彻底失败了,因为还不等两人嘴唇进行亲密接触,俩个鼻子就撞在了一起。
“哎呀”,丫头鼻子一阵发酸,尽管她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只脚夹住了他的腰,但不防受挫之下,手脚慌乱无力整个身体直接向后倒。
幸好,白天没有辱没了他的先天之名,两手飞快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白天轻声道。
“啪啪啪”周围响起一片掌声以及几声兴奋的口哨声
“再来一个。”
“美女,把鼻子偏一偏嘛。”
“哇靠接吻都不会,太逊了!”
丫头羞得整张脸一下红透了。拉着白天就进了宝马车。
然后宝马车一溜烟的开出了工业区,顿时四周落下一地的叹息。
……
一更。休息比平时还累。走路走的走的脚痛、讲价讲的口痛、数钱数的心痛。
感谢支持!今日二更在晚上九半。为了能不过早下新人榜,所以下周一、二、三依旧两更,周四开始一天三更。推荐:《神魔契》作者:血之八月,值得一看。
第七十五章好了病,却要了命(修)
到底那种符才是呢?”白天翻开松鹤给他留下的笔记,他在先天境界能够使用的符有三百多种,咒有两百多种。(看到网www.23us.com)不少符和咒的功能都是重叠的,但是咒比符的威力却要大的多,但学习起来也更困难得多。白天不认为他能够在一天之内就可以熟练学习并掌握咒,于是干脆把目标集中在符上。
光是治病救人的符就有一百五十多种。但找不到一张可以治疗癌症的,更不用肝癌了。当然他也能够理解,癌症是西医的法嘛。
把那些符不对症的诸如保胎符、治发冷灵符、.退热肚痛灵符、镇瘟疫仔细排除后,就只剩下了两种:西母金丹符和百解消病符。
这两种符,松鹤的注释分别是有病治病无病健身、解除一切病患。
什么嘛,看着就像是大街上吆喝的狗皮膏样。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够治一切病的灵丹妙药?
白天头一下大了。他可是和伍笑笑信誓旦旦的保证明天去给她妈妈看病的,这可怎么办?
看来只能出杀手锏了!
白天虽然答应伍笑笑有些冲动,但却没有改嘴,也没有后悔,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就算他不能解决,老油子也肯定有办法。借此机会探探老油子的水到底有多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在家中除了睡觉的时候,白无极十有都是在吃水果。
此时白无极手持铁勺舀着着半个西瓜,吃的嘴边尽是红瓤,看到他走过来,立刻嚷嚷上了:“老板,这西瓜甜是够甜了,但是有一股子不出的怪味,应该是沤熟的。”
“那你还吃的这么起劲。(看到网www.23us.com)早上吃了半个,现在又半个。”
白无极最不受人待见的就是不管吃什么东西,总能挑出一堆毛病出来,完了,吃的一不比你少。一不留神他还准把你那份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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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板,你辛辛苦苦的拿回来。我不吃不是不好意思嘛。”白无极嘴里依旧不停,要也奇怪,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话,咬字倒还是满清楚地。
要白天现在对美嘉还有多少恨意那还真是不好。不过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每到周末,他总要去一美嘉分店免费采购一批蔬菜、水果、副食品以及下星期所需的各种商品。这批西瓜就是上星期六他的收获之一。
“治疗肝癌什么符比较好?”白天最终还是决定直入正题。
“老板,你问我?”白无极将勺子往西瓜上一插,手指自己鼻尖。
“你觉得我是在自言自语吗?”
“可是我老头子……”
还不等他完,白天直接从乾坤戒中掏出了摇魂钟。
“不要这么暴力吧?老板。”白无极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向后退。
“你不是经常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事情嘛。不定我摇一摇,你在地上滚几圈,就什么都明白了呢?”
“啊”白无极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无比惊讶的道:“咦,我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很多东西耶!”
“是嘛。”果然如此,白天笑眯眯的望着他:“人命关天,仔细想想。”
白无极地抓着白发,好像真的在冥思苦想似的。
白天直接将松鹤的笔记往他面前一放:“你看用那种符比较好?或者你有其他的办法?”
“西母金丹符和百解消病符。”老油子飞快地扫了一眼,装腔作势的想了一会儿道:“两种符都行。只不过西母金丹符效果慢一些,但治疗比较和缓,适合虚弱的病人。百解消病符效果更好,但治疗过程比较激烈,倘若病人很虚弱则可能吃不消。”
“这两种符真的能治百病?”白天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能治百病的药?”
白无极向着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符和药不是一回事,你不清楚吗?”
竟然被老油子鄙视了。
白天想了想就明白了,药是通过药力来改变身体的机能,而符则是通过天地灵气输入体内来改变身体的机能,的确不是一回事。
之所以自己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是自己没有经过系统认真地学习修真的各种知识,二是各种普通人的知识结构依旧是他脑海中逻辑思维方式的本能。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既然这两种符就能治百病,那为何还有这么多的各中各样的治病的符呢?”
白无极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对他非常失望:“在修真者看来,人体之所以会有病那是因为气血不通。如果全身气血畅通,那自然无疾无病。而这各种符之所以能治病其实就是释放灵气打通病人的各处气血,使之畅通。”
“这些我明白。可是我的问题你还是没有回答啊?”白天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虽然还算不上恭敬,但起码有了请教的意思。
“这是因为这天地灵气既对人有益也对人有害。”
白天顿时呆住了,脱口而出:“怎么会?修真不就是吸收天地灵气吗?吸收天地灵气不断使自身变强难道还另有玄机。”
“玄机嘛,也算有吧。万物构造其实真的很奇妙。身体吸收天地灵气能够不断地进化变强,但是灵魂准确的应该是阴魂却是由至阴之气构成。阴魂到底是如何产生的,没有人知道,但是由至阴之气构成却是确凿无疑的。天地灵气生于天地之间,但灵气从何而来,却是无人知晓,只是知道灵气乃至阳之气。而这至阴之气由何而来就更是无从寻找了。似乎这至阴之气只存在于万物阴魂之中。万物阴魂之外天地之中似乎一丝也找不到。因此,也有人称之为魂气。”
看来这老家伙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他的这些白天听得懵懵懂懂,但却是知道松鹤的笔记上却是没有记载的。
“这天地灵气对于身体是有好处的,但对于阴魂却是极大的伤害。不过好在一般情况下阴魂受到轻微伤害后都能自动修补。但是到了合体境界之后,修炼时需要吸收的天地灵气太多,此时对阴魂的伤害太大,所以必须要将阴魂与元婴合为一体,转化为阳魂才能继续修炼。否则再修真下去并定会魂飞魄散。”
“而用符治病也是如此,少量的灵气治疗身体伤病的同时虽然对于阴魂有些伤害,但不足虑。而大量的灵气涌入对于身体是有益的,但对于阴魂的伤害却极大。一旦病人阴魂比较虚弱,就很可能出现身体的伤病痊愈了,但阴魂却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最终治好了病,却要了命!”
…
二更,感谢支持!本章有些闷吧!不过含有本书对于修真的定义和构成,却是非常重要。大家晚安!
第七十六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修)
白天听得算是有些明白了,反问道:“照你这么,符不同的只是凝聚天地灵气的多少,那为什么分成这么多的种类呢?”
“符最初就是将天地灵气聚集在符纸上的阵法。(看到网www.23us.com)之后修真们添加了些其他,譬如激发灵气后在身体里的运行路径,这就成了治病之符,其他隐身符、疾行符、金刚符也都是在聚灵阵之后再在符纸上添上其他的阵法。只是随着灵气稀薄,修真艰难,再加上修真也免不了和世间的俗人一样,授徒之时总是喜欢留上一手。”
“老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在修真中,那可就不仅仅是争饭碗的问题。一旦遇上品行不好的徒弟青出于蓝,不定师傅的生死就被他掌控。再者,修真们乃是一个完全以强者为尊的……职业(想了半天,老油子憋出这么个词)。能收到一个资质好的徒弟自然是令人欣慰,但是却没有几个修真会希望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
“也因此,一代不如一代,如今修真愈发凋零。不但是法力弱,更重要的是绝大多数的修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会制符的修真不少,可是绝大多数不过是邯郸学步,照符画符罢了。”
“原来如此啊。”白天听到这里了头,别的修真他是不知道。不过他要是学符,那定然是照松鹤的笔记上画,至于为什么这样画,笔记上并无介绍。不过他又狐疑了,松鹤那便宜师傅可是自称已经是度过九重天劫,随时可以飞升的准仙人了。他不会连符的原理也不明白吧?
想想这便宜师傅自称送给他的三张玉符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并自述对阵法不精通,恐怕还真是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主。(看到网www.23us.com)看来这师傅就算升仙了,也是个糊涂仙。怪不得他不肯去仙界呢,可能也是自己知道自己分量,去了仙界多半也是垫底的货。
想到这,他看白无极的眼光就更加火热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什么怪?什么仙?
“老板,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没有那种趋向。”原本捏着下巴的白无极道貌岸然的派头顿时摔在地上粉碎了,重新变成了老油子,他那佯作颤抖的动作让白天不由的一阵恶寒。就算真有那啥,也不会找上你这老头吧?这得眼光差到什么地步?内心饥渴到什么层次?
白无极看着他的眼神从崇拜恢复了正常,立刻笑嘻嘻的道:“当然了,我也是一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这些日子我常常午夜梦回,一次次的发出心底呐喊:我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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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一边走到窗边,老油子一脸深沉的仰望天空:火热的骄阳普照大地,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咪了起来:“我到底是谁呢?”
“别酸了好吧。拜托,现在不是午夜。我刚吃了中饭,作为一个珍惜粮食的人,我不希望把它们都吐出来。”白天右手捂着嘴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可是一眼就瞧穿了老油子又在装腔作势了,尽管他真的很想知道老油子到底是个什么?但是既然他要如此的装腔作势,想必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还是问实际的问题吧?“西母金丹符和百解消病符到底能不能治癌呢?当然前提是得把人治活了。”
“不好。”白无极犹豫了一下:“那得看病人体内的阴魂是不是虚弱。如果他的阴魂足够强健的话,再重的病患也没有问题。如果阴魂虚弱,那有可能一张符就直接让病人魂飞魄散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怎么才知道病人体内的阴魂够不够强呢?”白天干紧问道,内心却是一阵打鼓。
老油子耸了耸肩,摇摇头:“老板,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嘛。知之装不知,那是装B,要遭雷劈的;不知装知,那是傻B,是要挨刀砍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天可真是急了,要是他一符下去,伍笑笑她妈不但没有好过来,反而一命呜呼了,那可真是有的乐了:“真的没有办法?”本来收进乾坤戒的摇魂钟又拿了出来。
“老板,别!让我再想想。”虽然只是刚夺舍不久时享受了一次摇魂钟,但那种因为灵魂的剧烈颤抖而头痛欲裂的痛苦实在是记忆深刻。
“啊,有了。”白无极猛一拍大腿,还在原地上跳了一下,那动作倒是和影视剧中的老农形象达到了神似:“可以去找那老鬼嘛。”
“对呀。”白天也欣喜起来:“那老鬼应该是鬼修,对于阴魂还不是轻车熟路?”
………
白天约贺荔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离刑警队不远的“大浪聚沙”茶吧。
贺荔先到。
白天和白无极在侍者的引导下直接上了三楼的包厢。
包厢一派典雅宁静的风格。整个屋子粉刷成淡淡的蓝色。四个单人沙发设计成蹲坐的人型、俯卧的人型的模样,造型新颖别致,
只是在这温馨的环境中一身警服的贺荔却是扳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她二吊钱似的。见到两人进来,她的脸变得就更黑了。两道细长的柳眉也快集中拧在了一起:“有什么事?”
要这辈子贺荔最不想见到的人,两人自然名类前茅,而白天更是当仁不让的排在第一。
“其实,我是要见老……”白天倒也不介意贺荔恶劣的态度,那天吃了她不少豆腐,人家可是美女啊,为这事有脾气纯属正常嘛。两人如果调个个,只怕也不会给自己好脸。他想到今天也算有求于鬼,直接叫人老鬼,实在是太不尊重了。这时他想起那天老鬼好像过他生前姓彭来着:“我有事想向彭老请教。”
这边着,白无极则走到窗口。把那厚厚的窗帘拉上了,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送茶单进来的侍女顿时愣了一下。窗户上有两层窗帘,这顾客怎么大白天的将厚窗帘也给拉上了。
白无极随意的了两杯茶,几盘心。等侍女送来后,不但吩咐她不要进来,自己也将茶一口干完,然后端着盘心走到门外作了看门人。
这让侍女离开房间时,狐疑而暧昧的眼神在白、贺二人身上飞快地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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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制造一个**(修)
“你干的好事?”
面对贺荔突如其来的怒斥,白天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到网www.23us.com)
这个把月贺荔着实尝够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的滋味。
美嘉鹤岗分店先后两次离奇被盗案毫无头绪,接着又是美嘉龙兰分店的地下停车场丢了六辆车。三辆奔驰、两辆宝马,一辆宾利,就算美嘉的老板熊天明想低调处理都不行了。闹得沸沸扬扬不,关键是这六辆车的主人也都不是一般人。尤其宾利车的车主乃是香港华氏集团总裁华毕杰的座驾。
这次他是应邀来深州洽谈投资事宜的。结果座驾被偷,这让随行的副市长杨国宏大为光火。这不等于狠狠地给自己扇了一个嘴巴子嘛!
当日停车场的监视器虽然全部被破坏了,但出口的保安一口咬定没有见到这六辆车出去。别的车还可能会认错,但是那辆黑色的宾士整个深州也没有一辆,绝对不会看走眼。
更让警方光火的是这六辆车可都是装有GPS定位系统的,可是却丝毫线索找不到,仿佛凭空失踪了一般。
先是市里面下了死命令,第二天省厅又派了人下来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很快得出了结论:案犯与美嘉有仇。当然也有可能与美嘉的幕后老板熊天明有仇,案犯的目的似乎就是想整垮美嘉。
之前的几次盗窃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专案组决定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这一个多月来,调集了大量的警力在七家美嘉分店便衣驻守。
专案组认为虽然无法推测案犯到底和美嘉或者熊天明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对方甘冒奇险,屡屡出手,就可以看出案犯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到网www.23us.com)当然专案组一致认为案犯定然很可能一个组织严密的职业性的盗窃团伙,不排除这个团伙是受人雇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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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白天这种非一般人类专案组的推论自然是错的,白天既不是职业性的盗窃团伙也没有和美嘉或者熊天明有深仇大恨,更没有想非把美嘉整垮不可。事实上鹤岗分店关门之后,白天就准备收手了。龙兰分店的偷车案按白天的话纯粹是赶上了。他需要偷辆车,比较熟的下手对象自然就是美嘉了。
至于这个把月每个周末的去美嘉的免费采购,对白天来纯粹是习惯使然。他只不过是抱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心理罢了。
尽管专案组推论完全错误,但采取的行动也算是误打误着了。但是这样的严密蹲守对于白天这个可以隐形又有乾坤戒的家伙来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白天周末采购都是按需采购,数量并不大而且他从不走正门,总是直接穿墙而入,隐着形拿了东西就走人。因此专案组忙活了一个月,超市偷抓了不少,但案子依旧是毫无进展。
案子没有进展,自然就得有人倒霉。
虽然这倒霉的人本不应该算到贺荔头上,因为省厅专案组不是也破不了案嘛。
但总的有个交待吧?因为赵明堂后台够硬,所以妥协来妥协去的结果就是深州任命了一位刑警大队长。深州原来的刑警队长去年底退休了,贺荔随着赵明堂来深州后就任副队长,主持刑警队工作。大家都明白这个队长的位置赵名堂那就是留给贺荔的,只不过她的资历有些浅,这才过度一下。
因此可以这块板子最后还是落到了贺荔头上。
对于刑警队长贺荔原本并不热衷,在她看来有老鬼帮忙,多破几个案子,升官那是迟早的事。但是如今空降一个队长下来,那等于摆明了是对她能力的极大不信任。而更关键的是贺荔心理不服气,我破不了的案子你更是破不了,凭什么倒霉的是我呀?而且不管怎么我还是找到了线索的,只是不敢惹人家罢了。而你们更是直接连边都摸不到。
而这最终的罪魁祸首就是白天,这个家伙就站在她面前,偏偏无能为力,贺荔自然是越想越生气。
也不知怎的,她咬牙切齿、絮絮叨叨的就把这事向白天倾诉了一番。
“你你能不能干人事啊。你要真是和熊天明有深仇大恨,你直接干掉他不就完了。你折腾来折腾去,弄得刑警大队人人扣钱不,整个深州的警察这个月就没休息一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贺荔也是气愤到极了,竟然把干掉熊天明都了出来。
白天一句话更是把贺荔直接气的不出话了:“熊天明是谁?”
“你不知道熊天明是谁?那你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为难美嘉?”
“我看美嘉不顺眼。”
贺荔嘴里的茶忍了半天,最终好容易没有喷出来。
白天接着把唐薇的事情了一遍。当然他没有唐薇是他同事的老婆,而是她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顾客,而他则是全程目睹。这也不算yy,因为他的确目睹了超市人员对白裙女孩的栽赃。
贺荔听了之后,先是骂了一声人渣,然后问道:“你就因为这个接二连三的和美嘉过不去?”
“不行吗?”白天把胸脯一挺:“我是修真,我怕谁?”
贺荔除了无语暗骂之外,还能什么呢?
“这样吧。今天我是来求彭老帮忙的。那我先帮你一个忙。我那把那几辆车还回去,你看怎么样?”
“嗯?那就谢谢你了。”
专案组虽然还在,但是现在热情明显衰退了大半,基本上没有人再对这个案子抱有希望。只是没有人提出把案子挂起来罢了,因为这实在是关乎脸面的问题。如果白天能把车还掉,虽然对于贺荔个人来没有什么益处,但这案子也算破了一半,不管是对华氏集团还是对市府、省厅多少也算是个交待,尽管不圆满。
“你知道熊天明的家吗?最好是他家的别墅。”白天忽然问道。
“你想干什么?”贺荔立刻警惕起来。
“没什么,这个游戏要结束了,当然要制造一个了,我准备把这几辆车停到他的别墅里去。最后一次好好的为难他一下。”白天嘿嘿一笑,露出一排不整齐的牙齿。
“这没有什么意义。没有谁会相信熊天明会这么做?总之他为这事入狱的可能性不大,多搞得有狼狈。”
“无所谓。”白天耸耸肩:“我就是想给他个教训画个句号而已。”
这家伙,简直……简直不是人类的正常思维。贺荔只能在心理如此感叹一句。
直到这时,老鬼才从瓶中袅袅升起:“上仙何事相询啊?”
“救人!”
……
二更。十二继续努力中。
第七十八章阴魂离体
“救人?”老鬼和贺荔都是一片茫然。(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连忙将白无极的那一套符是如何治病的照搬了一遍,然后满脸期待道:“我有个朋友的妈妈得了肝癌晚期,符能治她的病,但是我担心也可能要了她的命。我想能不能让彭老辛苦一趟去看看她的阴魂是否足够强壮?”
符、天地灵气在老鬼得到的养魂术中也只是顺笔一提,虽然白天只是浅浅一谈,但老鬼却感觉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修真是鬼修、鬼修天生大敌,现在总算明白了,修真吸的是天地灵气至阳之气,鬼修修的是魂气至阴之气。
“这恐怕不行。”老鬼摇了摇头。
“为什么?”白天从来没有想到彭老鬼竟然会拒绝,要知道他可是见了自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啊。
“因为我不是鬼修,我只是一个靠着养魂瓶才苟延残喘的老鬼而已。”彭老鬼的脸上尽是寂寞和无奈。
老鬼的话是有真有假。严格来他的确不是鬼修,不过他却修炼了《养魂术》。因为几十年不间断的修炼养魂术,使得老鬼感觉他一天比一天强壮。但是他也不知道这《养魂术》到底算不算得上是鬼修之术?因为修习了鬼修之术之后除了使他逐渐强壮,力气越来越大,受阳光和天地灵气的伤害越来越外,似乎就没有别的用处。传的法术更是一样不会。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老鬼的胆子真是比兔子还。
老鬼曾在见到白天之前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修真和鬼修。这话同样是真假参半。修真他的确没有见过,但鬼修准确地疑似鬼修的鬼魂他却是见过的。
那还是他刚刚成了鬼魂不久,因为有养魂瓶作栖身之所他没有消散,又因为修习养魂术他明显感觉到他正在逐渐强壮。因此,到了晚间的时候他有时也会到处闲逛一番,也算是对人世的眷念依恋之情吧。
当时正是民国初年,大军阀为了抢地盘连年混战。而就在他所在的乔家镇,也爆发了一场规模的战事。双方势均力敌,打的非常惨烈。双方加在一起阵亡了上百人。就在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在战场附近有一个强大的鬼魂将几十个新生的鬼魂尽数吞噬了。
这个场景把他吓坏了。从此以后老鬼再也不敢闲逛了,除了修炼养魂术之外,其他时间都待在养魂瓶中哪也不去。他可不想做了别鬼的口中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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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十年后,贺荔意外的得到了养魂瓶。他虽然答应了帮助贺荔却也有几个条件。那就是医院、战场、坟场这些有可能出现新生鬼魂的地方他是坚决不去的,因为那些地方不定就有强大的鬼修存在。而且他还让贺荔承诺坚决不带养魂瓶去这些地方。
至于那强大的鬼魂为什么会吞噬新鬼,彭老鬼也心知肚明:那是为了吸收魂气。
鬼修让彭老鬼害怕,修真同样让他害怕。尽管白天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歧视也没有恶意,但是他还是本能的不想和白天搅合在一起。听要他去医院帮人治病,更是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完之后,他又有些担心白天会翻脸。因此赶紧解释他不是鬼修。
“不是鬼修?”彭老鬼竟然不是鬼修?白天没有想到。对于鬼修不但是他连松鹤的笔记都少有提及,白无极这个老油子也的语焉不详。
贺荔在办案上经验丰富,但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个性,她直接插了一句:“主要是老鬼他不能去医院。”
老鬼一听,心里暗叹:这丫头,看不出我不想去嘛。直接拒绝不就完了吗?这一恐怕推不掉了。
“为什么?”白天非常诧异,不能去医院?难道医院里的天地灵气特别浓厚?不可能吧?
“因为他发过重誓。医院、战场、坟场他是坚决不去的。”贺荔其实并不知道答案,只是出了自己的猜测:“可能他曾经有什么伤心事吧?”
“这样啊。没问题。我原本就想着不能在医院里给笑笑她妈治病,咱们都有秘密人多眼杂不方便不是。”白天转身对着老鬼:“彭老,你放心,我们不去医院,坚决不去。”
老鬼还能什么?就算他再他不是鬼修,人要坚持让你去一趟你能不去吗?现在只能想个办法让他相信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养魂瓶保命的普通老鬼而已。
老鬼不愿意和白天来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担心白天还有那个看不出深浅的老绿豆眼(白无极)会谋夺养魂瓶还有养魂术。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养魂瓶已经被调了包,他现在用的只是一个简易版。
“上仙,敢问那符一定能治好癌症?”
“彭老。我过我不敢以上仙自居,你也不用那么客气拘谨,叫我白吧?”既然要请老鬼去给伍笑笑治病,那他的真实身份肯定是瞒不住。其实只要贺荔真的想查,白天的样貌她见过,自然也是迟早能查出来,所以他也就不故意去隐瞒身份了。反正一个多月过去,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危害:“治癌症没有问题,现在的麻烦就是我担心符对病人的阴魂伤害过大。”
“如果是这样。我倒有个办法。”老鬼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即便她的阴魂再脆弱,也无妨。”
“哦?什么办法?”白天顿时兴奋起来。
“这个起来其实也不复杂。上仙不是怕施符时伤害到病人的阴魂嘛。那只需要病人阴魂提前离体即可。”
“阴魂离体?”白天嘴巴张得老大。松鹤的笔记中可是从来没有记载过。
“哐”门直接被推开了,一嘴饼干屑的白无极走了进来:“阴魂离体倒是个办法,但是病人既不是修真也不是鬼修,又重病在身,恐怕阴魂非常孱弱。如何能保证阴魂能顺利归位呢?”
看到白无极,老鬼本能的就感到害怕,声音情不自禁的就开始颤抖:“等到晚上找一个没有风的静室,就不用担心阴魂会被风吹走。再加上由我在一旁照顾他,顺利归位应该不成问题。”
白天看向白无极,只见他一对绿豆眼滴溜溜一阵乱转,嘴角的饼干屑随着他的胡须微微颤抖,偏偏脸上还是肃穆无比,实在是有些滑稽,如果不是讨论这样一个严肃的话题,他非得放声大笑不可。
好一阵,白无极慢慢的了头:“老板,我看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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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半;二更。
第七十九章拉不出屎来怪茅坑臭
离开“大浪聚沙”,白天、白无极二人开始了画符之前的大采购。(看到网www.23us.com)
“铜香炉、铜烛台、砚台、松香墨、檀香、降真香、供盘、黄符纸、金纸、银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大堆东西七零八落的恐怕没车不行。直接买后装进乾坤戒太过骇人,倘若用手提着,重量倒没有问题但如此招摇过市有违白天准备低调做人的宗旨。
于是他干脆打电话把伍笑笑叫来做车夫了。
等人的时候他又拿出写好的采购单仔细的看了一遍,白天不禁感叹:“便宜师傅在戒指给我留了一面开过光的八卦平镜和六只狼毫笔。他还画符时笔墨纸砚、香炉、烛台等最好都采用开光之物。看来这画符一也不容易啊。”
话音未落白无极就接上了:“老板,你那师傅是谁呀?”
老实他对白天的师门来历也很好奇,竟然可以通过赚钱来提高修真境界,这真是闻所未闻。
切,你不告诉我你的来历,想要知道我的师门,做梦!于是白天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老油,这到底什么才叫做开光?我师傅的笔记上写的神神绕绕的。看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那开了光的八卦平镜和六只狼毫笔我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同来。”
白天一直在琢磨怎么称呼白无极,叫他老白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他的亲戚长辈。对白发苍苍的他直呼无极,似乎有些太那个。叫白无极,有一种不出的古怪,最终他决定称呼他为老油即老油子的简称。没想到一向意见多多的他对于这个称呼似乎毫不在意,一口就答应了。(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
白无极见他不顾左右而言其他,倒也不生气不着急:“开光嘛,不好。”
“不好?”
“因为有很多的理解。就修真来开光就有三种法。一是有灵气的东西。所以开光的物件就是法器。二是指神灵或者法力高深的修真用过的东西。传这些东西是可以沟通原主人,贴身佩戴可以受到护佑。三是指能够带来祥运的物件。”
白天一边听一边头:“前边两个我明白,最后一种是什么意思呢?”
“譬如这画符吧。本来就是在符纸上布置阵法。可是画符的成功率通常都不高。因此修真们把画符的程序不断的复杂化。如今的修真画符不但先要沐浴斋戒,而且画符时还要敬神。画符失败往往把原因归咎于对神灵不诚。而一旦画符成功,那些画符过程中所用过的物品如:毛笔、砚台、香墨、香炉等就都成了吉祥物,或者和神灵沟通过的物件,这些也都被称之为开光过的物件。”白无极摇头晃脑的着。
“明白了,这就是典型的拉不出屎来怪茅坑臭!”白天笑眯眯的道:“看来这香炉、烛台、供盘之类的就可以免了。是吧?”
白无极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伍笑笑开着一辆白色桑坦纳来了。
“你怎么又换车了?”法拉利,宝马、桑坦纳,几次见面就换了三辆车了,记得不知哪本杂志过: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对于感情的忠诚度和他们换车的频率是成反比的。这话虽然有些偏激,但也不能没有一道理。尽管伍笑笑换车的档次是在呈单边向下的,白天依旧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抱怨。谁让他到现在不但没车,还没驾照呢。
“家里的车不是套牌的就这辆还闲着。”伍笑笑虽然脸上依旧有些憔悴,但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喜悦,这当然是白天给她带来的。
想到她开车的速度,白天喉头有些发干:“今天不能超过八十码。”
“六十码都行。”伍笑笑将头一歪,飞快的打量了一下白无极一眼,轻声道:“老公,这是你爷爷吗?”
声音虽,但白无极的耳朵好使,一边嘿嘿笑,一边自己拉开门上了后座。
“什么眼神啊?”白天向她投去无限鄙视的目光,这家伙一对绿豆眼,我是浓眉大眼,有一象吗?可怎么解释两人关系的确是个问题。亲戚倒是最容易解释的,不过想要占我便宜可不行:“这是我远房堂弟老油。”
然后冲着白无极指了一下她:“伍笑笑,我女朋友。”
听到白天的介绍丫头心理美滋滋的,转身脸上笑开了花:“你好,我是伍笑笑。”
不等白无极打招呼,她就拍了白天一下:“他怎么可能是你堂弟?”
“远房嘛。我们血缘很远的,五服之外。虽然他年纪大,可我辈分高嘛。”
“堂兄弟不是平辈吗?”丫头更疑惑了。
“哦,是我错了,他是我堂侄。”
得,瞬间老油子就降了一辈。
……
既然不准备敬神,所要买的东西就锐减了。只要松墨和黄符纸就成。于是不到半个时就搞定了。
夕阳西斜,已到黄昏。
回来路上路过一家狗肉店,远远就闻见狗肉香,结果白无极和伍笑笑异口同声的喊道要去吃狗肉。
伍笑笑心烦苦恼了一个月,那真是吃嘛嘛不香。本来就不胖的脸此刻瘦的彻底成了个尖下巴。
眼看就到饭了,白天自然不能拒绝。
“东江狗肉店”其实也就是一个路边上的大排档。只是看到这里的人头攒动,还有好几个坐在那里拿号等座的,就知道味道定然不错。
起码得等半个钟,白天正在考虑是不是值得,忽然感到从店后传来一股强大的让他窒息的气息。
那并不是他熟悉的天地灵气,而是他不出的让他双脚发软想要掉头就跑的恐怖气息。
他情不自禁的将头一转,发现白无极也正看着他,眼睛里除了迷茫之外还有恐惧。
虽然他很好奇,店后面有什么东西?修真?妖怪?鬼修?但是好奇是会死人滴。
有穷门的座右铭是安全第一,白天右手拉住伍笑笑,强颜欢笑:“人太多了,咱们换个地吧!我知道前面有家湘菜店,那里的烤鱼特好吃。现在这个应该人不多。”
伍笑笑撅着嘴,一脸不愿意。
“乖,改天再来啦。”白天学着李亮哄唐薇的语气,见不太见效,赶紧又道:“晚上我还得制符呢?”
伍笑笑这才转回身。白无极这老油子倒更象是有穷门弟子,因为他已经一溜烟跑到桑塔纳车门边了。
就在这时,店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吼,然后是女人的尖叫,“噼哩啪啦”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一团黑影从店后冲入店里,又向着店门口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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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又晚了。三更八半。
第八十章这真的是狗吗?这还是狗吗?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胖子惨叫着从店后狂奔进店内,然后直接就朝着店门口奔来。(看到网www.23us.com)他的右手上鲜血淋淋,脸上似乎也有几道爪痕,一边跑一边狂嚎救命。
身后一只狗、一只黄白相间的土狗,一只身高不过膝盖,身长也就60厘米左右的土狗,一只流着满头鲜血的土狗咆哮着追击或者应该是追杀着胖厨师。
整个店里顿时乱了,杯啊碟啊碗啊勺啊筷啊“乒乒乓乓”摔了一地,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中年胖子块头很大,因此尽管店里到处是人,还是给他跌跌撞撞的冲开了一条路,一个身上纹着刺青满脸通红的男人刚站起来,被撞了一个趔趄。身体还有些摇晃的刺青手倒不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妈的,撞了就走。”
就在这时,那土狗忽然四足发力,恶狠狠地向这边扑来,那对本来软耷耷的耳朵竖的笔直,黑乎乎的鼻子不断的喘着粗气,两只不大的眼珠似乎要从眼眶中暴出来一般,鲜血顺着它的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扑起的时候,身上血珠也随之飞溅开来。
“啊!”一个胖乎乎的女人顿时拉起全场最高音。
白天站在店门口看的呆了。
愤怒,他从这条土狗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愤怒。
虽然白天离狗还有七、八米远,虽然那狗的半个头部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他还是看的很清楚,那狗的头似乎有些塌,或者往里凹了一块,鲜血正是从那里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Www.
厨师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奋力向前冲,拉的刺青身不由己的被他带着也向前冲了几步。
“砰”
狗扑到了刺青的身上,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只狗竟然将刺青一头撞倒在地,连着把厨师也拉倒了。
原本塌陷的脑门再遇重创,狗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鲜血不要钱般向外狂涌,似乎还有些白白灰灰的东西也被血带着溢了出来,顺着狗身流淌到了刺青的身上。
土狗趴在刺青上无力的喘着气,艰难的抬起右前爪向着边上的厨师抓去。
“嗷”几乎是同时,店后传来一声不象狗倒像是狼的嚎叫,只是那声音不高,只叫了半声就低了下去。
店里吵杂的很,大多数人都没有听清。
白天自然不在大多数人之列。
他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有动物在叫,虽然他无法判断是狼还是狗。
而且他分明感觉到那股让他颤栗不已的恐怖的气息似乎已经微弱了很多。
事实上这股气息从他一踏进这家店时就发现了,然后气息就在不停的减弱。待到嚎叫起时,气势忽然拔高,但随着声音的忽然停顿,那股气息瞬间落到极低。此时倘若不是仔细分辨,白天甚至察觉不到这股恐怖气息的存在。
“砰”
土狗终究还是没有抓到厨师。
刺青的一个同伴一手揪住它的颈脖把它提了起来。刺青的个头已经不算矮了,大概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他那同伴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穿着件黑色的弹力背心,浑身的腱子肉一块块的,单手提起土狗对于他这个大块头来似乎并不算费力。
这家伙别看身高体壮,但脸庞看起来却是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样子,单是这张脸倒是很有几分白脸的气质。
但是这个家伙很快就让所有人见识了他的脸长的多么有欺骗性,他嘴角轻翘,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一瓶还没开的啤酒直接砸到土狗的头上。
“砰”的一声,啤酒暴开。
酒水和着鲜血齐溅。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狗身子抽搐了一下,只是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只是它的那对眼睛依然狠狠的瞪着正从地上爬起的厨师。
白天分明看到那对逐渐涣散的眼神中除了无比的愤恨竟然还有无尽的不甘。老天!一只土狗竟然有如此复杂的眼神。这真的是狗吗?这还是狗吗?
“啊”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
“砰”
又一个啤酒瓶开了,不过这次是刺青爬起身来抡起一瓶啤酒在那那厨师的头上开了花。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王八蛋,敢拿老子当挡箭牌!”
“龙哥,这狗怎么办?”
白脸依旧左手提着狗,右手握着半只碎裂的酒瓶。
“死狗!”刺青看了一眼自己白T血的前襟已经染了半边红,还沾了几根黄不黄白不白的狗毛:“竟然敢撞我!大爷我就给你开膛破肚。”
着将他一步迈到狗身前,狞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半只碎酒瓶冲着狗的肚子扎去。
“啊……”这边还没扎呢,那胖女人两只手掌捂住脸,再度发出了连帕瓦罗蒂都要甘拜石榴裙下的尖叫。
在他们附近的顾客不管男女原本还有几个有看热闹的心思,此刻也是立刻站的远远的。就连和刺青与白脸同桌的两个女孩原本看着他们砸酒瓶还在那里叫好,瞬间也是脸色变得煞白。
砸酒瓶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通常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捅肚子就不同了,尽管这只是条狗,但也有些过分了。毕竟这也是一条命。而且这狗看着分明已经快不行了。
“不要。”伍笑笑两只大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白天握着她的左手感觉到此时浸满了汗水。伍笑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后,将身子一转侧过身去,不愿意看见这悲惨的一幕。
刺青的半只酒瓶没有刺出去,他的动作本来是右手先往后一撤,再猛向前捅。
可惜一撤之后,他的右手腕被人抓住了:“哥们,过份了!”
刺青想要挣扎,却发现右手完全不能动弹分毫。如果此时他是清醒的,他肯定能意识到抓住他手的人力气比他要大的多得多。他不是对手。
可惜,他已经喝得有半醉了,右手没有,嘴里立刻骂道:“妈的,哪块门板没夹好,放出你这么个臭虫来了。”
骂人的同时,身子微微一转,左手一个巴掌就向那人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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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天下有狗
白天毫不费力的又将刺青的左手抓住了。WwW.
白脸倒也凶悍,见到刺青两只手都被一个其貌不扬的肤色微黑的年轻人抓住,毫不迟疑的就将手中的半截啤酒瓶捅了过来。
白天的动作更快,白脸手才动,他的右腿已经抬起,高高扬起直接踹到白脸的下巴。尽管他控制着没用太大力,白脸也没有承受住,退了两步,身子直接向后倒在桌子上,接着又从桌子上滚落到了地上。
滚动的时候,胸部压到了手中的握着的半截酒瓶,半截酒瓶又破裂成好几块,玻璃渣子把他前胸扎的鲜血淋淋。
白脸一边发出碜人的惨叫,眼泪、鼻涕、口水稀里哗啦的全流出来了,再加上粘在脸上的菜汁、酒水,整个人成了一个大花脸,最让所有人都料不到的是,这家伙竟然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有些神智不清大声地抱着身边的女伴喊着:“妈妈,救命啊。”
嚣张的刺青酒顿时醒了大半,脸一下变得煞白,知道遇上了惹不得的主。站在那里没敢挣扎,也不敢随便话,只是眼珠子在那里乱转,在想辙呢。
倒是他们的两个女伴,比较神勇。
一个上前去扶白脸,嘴里大声地在那里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另一个则双手握起一个地下已经喝空的酒啤瓶举在胸前,虽然手和脚都在那颤抖,但依旧上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瞪着白天。
白天心里暗乐:看来中国妇女真的站起来了!
他双手将刺青猛地一推,刺青踉踉跄跄连退三步,一跌在了地上。
白天指着他摇了摇头:“哥们,不要把残忍当成嚣张的本钱。(看到网www.23us.com)”
接着回头喊了一声:“老油,赔他们医药费。”
站在路边桑塔纳边上的老油子白无极听到他的叫喊,极不愿意的挪动着脚步向店内走来。
伍笑笑则蹲到了因为白脸跌倒而滚落在地的土狗身边,此时的土狗似乎连呻吟都有些困难了,它那双越来越暗淡的眼睛越还是不依不饶的盯着正一手捂头同样鲜血淋林刚爬起身的厨师。
土狗一身的血还有玻璃渣,让伍笑笑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抱它。
那厨师一边从头发上摘落玻璃渣一边嘴里嚷嚷道:“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杀条狗嘛,遭了这么大的难。”
这时候众人才看见他高举的满是血污的右手分明缺了一个指头。
酒店的服务员也纷纷聚到了厨师身边,将创口贴、万花油之类的往他手上递。
这时店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一大腹便便的胖子死死的拽住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别走,你看看给我惹了多大的乱子。你得赔。”
中年人苦着一张脸:“关我什么事?大不了那条也送给你好了。”着手指着那条土狗。
话间众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中年人是在附近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而这条疯狂追着厨师咬的土狗是他养的。养了三年多了,跟着他转了好几个工地。半年前他到这个工地不久,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条黄狗。这黄狗和土狗一公一母,也不知怎的就凑了一对了。那黄狗时不时也不知从哪叼只鸡啊、鸭啊来。甚至还叼过两只还没死透的黄鼠狼。
开始中年人还有些担心黑狗是野狗脾气不好。但时间长了也就惯了。黄狗倒也挺有规律,总是白天来,晚上走。既不伤人,也不乱叫。两个月前,有帮子天蒙蒙亮时到工地上来偷东西,中年人起来撒尿,正好瞧见了。
他立刻大叫起来。结果有个子掏出刀来就向他捅过来。这时黄狗忽然蹿出来一口咬住那人的手,还撕下一块肉来。
黄狗救了他的命,中年人为工地立了功。老板决定奖他五百块钱。中年人想想自己的命可是黄狗救下的,想想就决定留下它。老板倒也好话,吩咐厨房竣工之前两条狗免费养了。多条狗也多吃不了多少,工地上却多了份安全不是。
没想到就在今天上午在工地门口,黄狗被两辆飞驰的摩托车撞中,当时就奄奄一息了。中年人怀疑可能是那些来工地偷东西不成的偷们的报复。
黄狗眼看快不行了。中年人就把他抱到狗肉馆来了,想着多少换钱。只是没想到土狗也悄悄跟来了。而且在厨师用铁钩勾住黄狗的下腭就要剥皮的时候,土狗忽然蹿了出来,在厨师的脸上抓了好几道,并对着他不停的狂吠。
厨师抡起旁边的一根铁撬棍,一棍正好敲在土狗的脑门上。“叭”的一声巨响,明显骨头碎裂的声音,见惯了血腥的厨师也吓了一跳,顺势停了手。
没想那土狗疯狂的冲了上来,一口咬掉了厨师的右手指,然后还在后面狂追不止。
厨师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抱怨:“杀了十几年狗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狗。妈的,这狗不是疯的吧?吃了不会有问题吧?”
白天站在一旁,无语。只是他的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此时中年人还在苦苦的哀求店老板(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老板,大不了我把卖狗的钱也还你。我真的没钱,一个月几百块的,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上学。你就高抬贵手吧?”
“你开玩笑的吧?”老板先指了指厨师,而后又指着陆陆续续向外走的顾客:“老杜的医疗费不,光是因为你的狗这么一闹,我这打了八折还得给人陪笑脸。这还不。大中午正是饭,你搞得我生意还做得下去吗?”
中年人身上那件蓝色的中山装洗得已经掉了颜色,有些泛白,他的脸上沟沟壑壑全是风霜,脚上则穿着双沾了不少黄泥的如今已经不多见的解放鞋。
那样子确实可怜。可是想到他把救了他命的黄狗卖到狗肉店里换钱,白天就从心里诅咒他一辈子穷的底掉。一个人再穷也不能没有良心吧?但想想这世上不知有多少牛狗为主人操劳一生最后却成了口中餐,腹中食。
这个世界啊,就是这么现实!
此时伍笑笑在一旁气愤填膺冲着中年人喊道:“恩将仇报,丧心病狂!”
中年人蠕蠕的反击道:“我不是穷嘛。再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喜欢吃狗肉,我会来卖吗?”
伍笑笑愣了半天,最后使劲地跺脚:“我、我再也不吃狗肉了。”
唉,就算是修真也管不尽天下不平之事。又或者天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白天叹了口气,走到中年人身前,指了一下土狗:“我给你三千,你把它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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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对老板道:“三千块,那条黄狗归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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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救我
在狗肉馆后院,白天看到了那条黄狗。
中等体形,毛色淡黄,一个大铁钩挂着它的下颚把吊挂在一棵树下,身体多处翻出血肉。白天对于狗所知甚少,因此他也没看出它嘴短,额平,看上去像狼多过像狗。
白天走进后院的时候,那黄狗本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那眼神暗淡无光,只是在白天和白无极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无力的闭上了。就在瞬间白天立刻察觉到那股恐怖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不过来得快去的也快,只一会儿那股气息又消弭的若有若无了。
白天的瞳孔被惊得刹那间放大,然后请不自禁的连退了几步,站到了院门口。
伍笑笑吃惊的望着他:“怎么啦?”
白天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被挂在树下的黄狗。
一行人中还有那大腹便便的店老板和一个男服务员以及白无极,除了白无极和他一样连退几步外,其他人似乎都和伍笑笑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反倒是诧异的看着他们俩。这两人本来走在最前面的现在倒落到了最后。
“它是……什么东西?”白天轻声地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白无极似乎也知道是在问他声嘟噜着,像在自言自语:“好像被封印了。原来被封了。竟然被封印了?”
“封……印?”白天脑子里迅速回忆松鹤的笔记,想了半天,没有半这方面的了解。
白无极看出了他眼中的迷茫,靠到他的耳边声地了一句:“应该没有危险。(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听后镇定下来。虽然他刚才也想过既然摩托车能把它撞成重伤,而那个厨师明显只是个普通人,它却毫无还手之力。那证明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这个世界既然有修真这种逆天的人群存在,那么再奇怪的事情发生也未必不能存在。万一像“老虎棒子鸡”似的游戏,对于普通人无能为力,却可以针对修真那可就大大不妙。
虽然他对白无极的真实来历很怀疑,也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夺舍的丧失记忆的器灵,但不知怎的,现在对于白无极的关于修真方面的问题,他基本上都毫不怀疑。
“没事、没事。”白天对伍笑笑展示了一个笑脸。
“喂,老板。你可是好了三千的噢。”大腹便便的店老板生怕他反悔。刚才的损失已经够让他肉痛了,而且那中年民工一看样子就知道榨不出什么油水的。
老实白天现在真是有后悔了。原本他也对这条黄狗遭遇和那条土狗的刚烈感动的柔肠寸断,可是现在忽然发现这条黄狗原来不是条普通的狗。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封印,但心理却能估计出这条黄狗的真实实力恐怕是相当恐怖的,自己断然不是对手。他虽然同情它的遭遇,但是谁知道它需不需要他的同情呢?
“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白天脑子一转,想了个主意:“三千我照给。另外我再给你一万。你把这两条狗都送医院。”
店老板脸上显出犹豫之色,要是别人这话,他肯定一口就答应了。送不送医院还不全在他了算。再看这两条狗如今都是出气比进气还多,不定还不到医院就去了。
可是这青年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看那打人的手段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无缘无故的就为这两条狗丢下一万多,这种人可不敢糊弄。
一万块虽不少,但拿在手上可是有烧啊。
白天原本也就是不想让这两条狗落到被人吃的悲惨遭遇,给老板钱,也算求仁得仁了。
“两万。”白天犹豫了一下道:“如果确实不行了,找个地方好好把它们埋了也就是了。要是还有问题,打这个电话。”完他掏出纸笔将白无极的神州行号码写上。
自从有了钱以后,白无极养成了一习惯,没事也在身上揣上几万块钱。听了他的话,老油子二话没拉开他的包拿出两扎,然后又开始数钱。
有钱什么都好,老板喜滋滋靠过来准备接钱。
伍笑笑却在中间一挡:“他们可是狗肉店,万一……”
“放心,他们不敢。是吧,老板。”
“那是。几位放心,马上我就用摩托车送医院。”老板连连头。
这时,那男服务员已经将那黄狗从挂钩上放了下来。刚放下来,那已经奄奄一息的黄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瞬间就到了白天身边,然后腾身扑了起来,白天两手迅捷的抓住了它的两只前爪,正要把它丢出去,却不妨它将狗头凑了过来。
白天大骇,本能的以为黄狗要咬他。毕竟他缺乏打斗经验。人一慌,手脚不免僵硬起来,整个人竟然呆住了不知所措。
那黄狗将头微微一侧,嘴凑到了他的右耳边:“救……我!救我!”
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白天百分之百敢肯定它得是“救我!”。
这狗竟然能人话!
伍笑笑在一边吓得花容变色,一个劲的尖叫。
倒是那男服务员眼明手快抓起边上的屠刀,只是害怕误伤白天,因此只是站在一旁跃跃欲试。
白天目光转向老油子,不知为什么他相信老油子定然也听到了黄狗的求救,尽管那黄狗的声音很低,而且得含混不清。
老油子见他望来,停下了数钱的手,冲他缓缓的了头。
就这一瞬间,那黄狗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狗头耷拉在他的右肩上,整个身体向下坠,本来白天是抓住它的两只前爪防止它前扑,现在却变成了拽住它防止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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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天给了店老板四千、中年人三千将两条狗都带走了。
店老板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好什么。
倒是伍笑笑很高兴,眼里不停的闪烁着对他崇拜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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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它会说话?
车子一开动,白天又担心起来两条狗的命运来,它们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伤口还在向外渗血,气息也是越来越弱,送到医院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看到网www.23us.com)更何况这么重的伤,医院能治得好吗?尽管从他就听狗有九条命。因此原来民间总是喜欢给孩子的乳名中不是带狗就是带猫的。
可是,他转头看了一下趴在后座上的两条狗,实在是不乐观。然后他又望了望坐在狗身边的白无极,脸上尽是询问之色。
老油子右手向他一指:“想要救他们只有一个办法,把那对镇纸石拿出来放在它们身边。”
老油子这么一,白天顿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呀,我怎么这么傻?既然符是靠灵气来救人,那镇纸石自然就更可以了。”
着,他就从乾坤戒中将那对镇纸石拿了出来。
伍笑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他一脸慎重将一对黑石条从他的那只神奇戒指中取出。然后在两条狗身上各放了一块。
那只黄白相间的土狗倒是没什么动静,大黄狗的身体则明显颤动了一下。
桑塔纳保持着六十迈的速度奔驰在深东大道上。
车里谁也没话。
伍笑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正想打开收音机。
就在这时,白天和白无极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他们分别按下了他们旁边的车窗。
“车里开着空调呢。”伍笑笑发出了声地抗议。
六月的天气酷热难当,夕阳西斜,那热气却并未有所减退。更重要的是下午六正是下班高峰,深东大道上车河滚滚,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和刺鼻的废气。(看到网www.23us.com)
“为了救它们。没办法,忍了吧!”白天耸了耸肩,没再话。
伍笑笑自然不好再什么。
车里很快吹来刺鼻的味道。
伍笑笑不满的耸了耸鼻子,轻哼了两声。
车子继续前进。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眼看就快要进入鹤岗镇了。
伍笑笑忽然发觉不但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淡,而且全身有种不出的舒畅。她左右望了望,车河越发紧密了,她现在只能保持二十迈的龟速前进。当然在这个时段没有遭遇停车等待的堵车待遇已经是不错的运气了。
只是这空气怎么会变得这么清新呢?
伍笑笑不解的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
伍笑笑的耸了下鼻子,然后张大嘴猛吸了两口气,果然闻不到一异味。
“嗅什么呢?”白天也随着她的动作大力的深吸了两口:“没有怪味啊?”
“是啊,你不觉得奇怪吗?车窗开着怎么会没有怪味呢?”伍笑笑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白天发出得意的一串笑声。
这当然都是那对镇纸石闹的。
放在乾坤戒里的镇纸石是已经吸满了灵气的,因此刚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等到它们放到两条狗的身上时,灵气就不断地被两条狗吸收。
而且它们吸收的速度有很大差异。
大黄狗的速度吸收的速度快的多,身上那条镇纸石的颜色很快就变淡了一些,然后车内不多的灵气就迅速向着这条镇纸石汇聚。
也就是看到这,他才和白无极同时打开了窗子,然后车外的灵气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向着这条镇纸石汇聚。
灵气的汇聚慢慢的就把大量的其他气体排挤出了车外。伍笑笑自然就闻不到刺鼻的气味了。虽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身处浓郁的灵气之内,感觉到舒畅一不奇怪。
松鹤的笔记中就曾作过猜想。远古时期,天地灵气浓郁。万物不需要特别的修炼就能够逐渐变强。正是因为灵气的不断减弱,为了还能继续变强,所以才有了各种修真吐纳之术。
灵气的不断吸收对于大黄狗来,好处是很明显的。它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看起来还象是出于昏迷之中,但是它的前左爪已经紧紧地将那条变得有些发灰的镇纸石抓在爪中。
而那条黄白相间的土狗就差很多。放在它身边的镇纸石只是颜色略微有些变淡。很显然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狗。蛋白天也已经感觉到它的气息正在慢慢变强。
“有了这镇纸石,是不是可以不用符了?”白天看到两条狗已经慢慢脱离危险,不由突发一问。
符能治病靠的是往体内灌入灵气,而镇纸石能自动汇聚灵气,虽然镇纸石一次吸满的灵气不够多,但大不了就是多费一时间而已。
他想到如果将两条镇纸石放在笑笑妈妈身边,不就可以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去画符了?
“不行。”没想到的是白无极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让他刚想出来的偷懒计划泡了汤,没办法谁让白天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呢?
“为什么?”
“如果病人是一个修真倒是无所谓,差别不过就是复原的时间长短而已。”着白无极指了一下一旁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的大黄狗。
“可如果病人不会修真吐纳之术,譬如它。”白无极又指了一下依旧昏迷不醒的土狗:“那效果就要差很远。我估计对于外伤的效果也许还不错,内伤只怕就无能为力了。至于肝癌嘛……”
“明白、明白!”不等他完就被白天打断了,脸色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制符嘛。反正只要能够制出一张成功的符就行。然后可以用聚宝盆复制。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谢……谢!”车后座忽然响起一个虚弱、含混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发声的自然是那大黄狗。它此刻依旧趴在后座上,只是略微将头抬起。
黄狗的声音很低,伍笑笑龟速行驶在车河中并不比飙车省多少力,因此她没有听清楚,不过咳嗽声倒是听到了,惊喜地大叫道:“醒啦!醒啦!”然后在镜子里仔细的端详着黄狗。
“不用谢。”白天没回头,举起右手冲后摆了摆:“身体弱就别话,好生调养着就是。”
黄狗慢慢的直起身来,两只前爪抱在一起拱了拱:然后一字一顿的缓缓道:“多——谢——道——友。”
尽管它的很慢,但如果不是仔细听,还真的很难听出它在什么,因为它的发音真的很怪,好像少了舌头的人话一般。
如果不是伍笑笑正通过镜子看它,也许还会以为它是在含混不清的呻吟呢。
“妖、妖怪!”伍笑笑大惊失色的猛踩了一下刹车,冲着白天结结巴巴的喊道:“它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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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不好意思又晚了。接连下雨,屋漏了。住着层的悲哀呀!忙了几个时。
第八十四章不是文盲
晨风抚摸着酷热的大地,给新的一天带来些许凉意。(看到网www.23us.com)
“老……板”
“脑……盘”
“老板!”
“鸟盘!”
客厅里的喧闹将白天从梦中吵醒。
客厅里传来老油子极度愤怒的怒吼:“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饿、拔、细、扔”缓慢、艰难而古怪的回答自然是非那黄狗莫属。
……
昨天路上由于伍笑笑忽然刹车差一出了车祸,还好有惊无险。
白天见两狗已基本脱离了危险,也顾不得去询问大黄狗的来历,草草用过饭之后就开始了画符。
老油子诚恳无比的对于画符他真的是会不会练的假把式。
松鹤笔记上关于画符就八个字:凝心静气,照谱画符。
看起来似乎简单,做起来可真是一不容易啊。
这使他不由的想起大学里一位教授过:门槛越低的生意通常赚钱艰难,门槛越高的生意赚钱则相对容易。
乍听觉得有些诧异,而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门槛低就明能够竞争者也多,生意自然就难做。
做生意如此,其他事情其实也一样。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没,似乎人人都能做,但事实上这简单只不过是人们通常把标准放的很低。如果把标准提高,哪怕就是打扫卫生这样看起来极简单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好。
这画符也是如此。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简单。按松鹤留下的符谱,照画就是了。唯一有要求的就是画符时必须激发少许真气于松墨留存于符纸之上。(看到网www.23us.com)但事实上真的很难。
那些符谱乍看起来只是一些毫无规则的云团似的图案,修真们也称之为云纹。正如白无极所,一代一代的修真们将符谱流传下来,到如今已经没有几位修真知道这些云纹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因为这意味着不能有意思错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里可以错。
在白天看来要提高画符的成功率,大概只有一个办法:唯手熟耳。可是要想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而知其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长年累月的扎实的美术功底还真干不了这活。
白天在高中时曾动过要考美院的念头,当时父母还没有下岗家里还算宽裕,因此托人请了一位师大美术助教作家庭老师,后来父母下岗。读美院比一般的大学花费要高的多,而他在美术方面也没有太大的才华,也就熄了此念。但好歹也算有些美术功底的。
就这,画了六个时,体内真气四次被耗尽,白天眼睛都快熬红了,浑身筋疲力尽之时,才成功了一张西母金丹符。
期间总共画了一百二十三张符,这样的成功率让他实在是感叹不已。
如今灵气稀薄,一般的修真可没有镇纸石来补充灵气,画符之难可想而知。而想要学符恐怕真要用难于上青天来形容。
因为倘若白天没有镇纸符,他四次耗尽真气,想要重新将体内真气补满,他这样的先天中境就得耗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而符制成之后,并不是立刻就能使用的。制符成功实际上就是在符纸上布置成功了一个型的复合阵法。不管是何种复合阵法,通常都包括一个聚灵阵。以使得灵气慢慢在符纸上汇聚。
但这聚灵阵的效果并不是十分显著,一张符纸制成之后一般都必须一个月之后才能将所需灵气聚满。传有些威力强大的灵符甚至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将灵气吸满。
一个月制成一张符,还需要一个月的聚灵,这样的速度用龟速来形容一不过份。怪不得松鹤给他留下的物品中除了那三枚玉符外,一张灵符也没有呢。这灵符的价值如今即便在修真手中只怕也是价值不菲。
好在白天有镇纸石,经过两个多时西母金丹符聚灵完毕了。符纸上那淡黑的墨迹看起来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恍惚间似乎一团淡金色的云团要跃跃欲试从符纸中脱壁而出。
……
忙到将近黎明,白天才算是收工。
刚睡了两时,就被吵醒。
白天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唐贝每次凌晨接到他电话时都是那样的愤怒无比。
他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吵什么、吵什么呢?”
“老板早!”白无极头也不抬的坐在餐桌旁,嘴里还在吃着油条。
一旁的大黄狗正在用一根长长的吸管吸着豆浆,狗头一抬,两只前爪离开桌面,靠着两条后腿在椅子上直立起来,大声而含混得喊道:“鸟——盘——岛。”
它虽然喊得一字一顿的,但咬字不清歧义太大,即使有白无极招呼在前作参照,白天依然足足想了一分钟才明白它在“老板早”。
“老板,这家伙可怜啊!”白无极一边嚼着油条一边道,抽空还喝口豆浆。不得不佩服他的是,他咬字依然清晰无比。
唉,这老油子和狗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刚结元婴就被一嫉妖如仇的和尚将元婴给封印了。一封就两百年,只能作一条普普通通的狗,真是惨啊!”
“哦!”对于妖,松鹤的笔记上没有多少记载,只提了那么几句。
妖和人的修炼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吸收天地灵气提高自身。同样都要经过修真八大境界。通常妖到了元婴之境后,神智才得到彻底的开发,方能口吐人言。只是妖和一般的修真相比杀性更重,尤其是元婴以下的妖,修炼对于它们来大多数只是一种浑浑噩噩的本能。而对于妖来通常也并没有人类修真的许多顾忌,做事任性而为,因此许多修真都把灭妖和除鬼为己任。
至于妖的其他,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白无极指着黄狗继续着:“它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呢。不但是个文盲,话也不利索。教了一早晨,老板两个字愣就不清。天底下要都这样的学生,恐怕没人会当老师。”
黄狗听了他的话,有些急,两只前爪来来回回的笔画着,嘴里喊道:“嘎、嘎。”
“啥意思?”白天很好奇,又不是鸭子,干嘛嘎嘎叫啊。
“老板,他是他认识八个字。不是文盲。”
白无极一解释,大黄狗显然很满意,的吸了一口豆浆“唧唧”的声音响彻客厅。
“我倒。”白天拍了拍额头,笑嘻嘻的问向老油子:“老油,你什么时候会的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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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端午节快乐!
第八十五章寄生(端午节快乐)
白天现在快成为顺风的请假专业户了。(看到网www.23us.com)唐贝为了不引起公司员工的议论,特地给他安排了任务——市场调研。每到他要请假,就遮人耳目是调研去了。弄得公司里有采购权的几个人个个都神经衰弱,心神不宁,尤其是负责生产物料的采购张近年最近更是整日里提心吊胆。
为了养足精神晚上给伍笑笑妈妈治病,白天又请了一天假。
结果中午神志恍惚的张近年采购下楼梯的时候一不留神,踩空了一节楼梯,身子一歪,直接滚了下去。右脚踝扭伤,左大腿韧带拉伤,身体多处挫伤、擦伤。医生诊断最少也要休息一星期,最好是两星期。
为了不影响公司生产进度,在计划部经理于乙峰的提议下,仓管张强临时被抽上来作采购。虽然是临时的,但是谁都知道,对于张强来这无疑是老天掉下来的机会。因为唐贝上任以后对于采购工作一直不很满意,而仓库现在明显人事有些臃肿。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张强不出什么差错,只要没有人故意和张强为难,他正式调为采购不过是时间问题。当然张近年是会留下来还是另调他职就很难了。
因此计划部的俩位五百年前的张姓本家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个坐在三楼计划部办公室里兴高彩烈,另一个则躺在医院病床上唉声叹气。
俩位张姓同事迥然不同的心情白天是不知道的。
傍晚,天空飘起霏霏细雨,雨滴落在干涸的大地上立刻不见了踪影。热气非但不减,反而从地下翻起一层层蒸人的热浪。(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带着老油子和那条非要跟着的大黄狗,坐着的士来到了“玫瑰庭院”
“玫瑰庭院”是一个大型的区,区内一分为二,一为别墅区,一为高楼区。
伍笑笑就在别墅区门岗等着,据别墅区管理很严格,不是业主领着根本不让进。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好,但他们打的桑塔纳的士进不去倒是事实。和带着老鬼的贺荔会合后,一行人直奔34号院,伍家的别墅。
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他们看到了病人。
老实伍妈妈汤爱萍和笑笑长的真的一不象。
虽然她坐在藤椅上,但还是看的出她个子很高,这一倒是相同。只是她的骨架不大,给人一种玲珑秀美的感觉。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皮肤很白,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仿佛弯着一汪秋水,只是如今秋水之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迷蒙。浅浅的秀眉,巧的红唇有些勉强的抿着,露出礼节化的微笑。
她掀起盖在身上的薄毯,作势要起身,贺荔紧走几步,扶着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白天站在离她大约五步的地方的回廊上,双手抱胸,两条粗黑的眉毛快并成“一”字了。
白无极站在他稍后半步的左侧,右手摸着下巴左手放在右腋下,一对绿豆眼不停的滴溜溜乱转,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天,这是我妈妈。”伍笑笑可不敢在妈妈前喊他老公,因此叫他天的时候有些迟疑,迟疑之后,脸上莫名的就多了两朵红云。
“嗯。”白天了一下头,眉毛依旧拧着,两道目光像两把刷子一样将汤爱萍从头到脚刷来刷去,刷了好几遍。
汤爱萍心里极不舒服,虽然听女儿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穿墙隐形等等匪夷所思的手段,但她却是半信半疑的。她才三十八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人牵挂在心,所以她不甘心就这样仓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女儿的消瘦憔悴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同时却也很有些安慰。一向任性叛逆的女儿似乎在这一个月里迅速成熟了。有时候她想:如果真的就这样去了,看着女儿懂事了这么多,她走得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昨天晚上女儿极力向她推荐白天。她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一方面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既然医院已经宣布了她的死刑,那试一试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早离开这个世界几天吧。而另一方面,她从女儿的叙述中分明能清晰地感觉到似乎对这个叫白天的年轻人有着无比的信任和几乎盲目的崇拜,这绝对不是件好事。因此,如果这个姓白的家伙真的是个骗子,那么就让她为女儿最后作一事情,遮挡最后一次风雨。
十多年的商场搏杀,白手起家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一个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男人了,这让本来还想先静静的观察一下再的汤爱萍有些忍不住了。
“咳咳”她干咳了两声,拉着走过来的女儿的手,重新又站了起来:“外面待久了有凉,咱们进去吧!”
雨依旧下的很,落到地上腾起阵阵热气,因此屋外绝对比屋内要热上不少。
凉?这应该比屋子里还热才对吧?尽管她重病在身,体质比平常人要弱,但不至于热和凉的感觉也和正常人相反吧?
只是也没有人来反驳她。伍笑笑扶着她妈妈走在前面,其他人则跟在后头。
本来请了一个远方的亲戚作保姆,汤爱萍入院后又请了特护,不过因为白天不希望太多的人因此伍家除了母女没有其他人在了。
白天落在了最后,白无极则在一旁陪着他。大黄狗身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好利落,此时它蹲在白天脚下,也作一副若有所思状。
“她应该不是修真吧?可是为什么她身上有灵气波动呢?尽管感觉似乎比我刚入先天之时还要弱。还没有进入先天的修真?可还是很奇怪。看她的筋骨不太像是修炼之人啊?”白天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一边的老油子。
“老板看的很仔细啊。”白无极赞许的头,如果他的那对绿豆眼不乱转的话,像极了一个惇惇教导后辈的和蔼长者:“修炼的法决虽然很多,但原理都一样,本质上都是吐纳之术。因此修炼之人肌肉可能不强壮,但筋骨却不可能像她一般脆细。”
“那是怎么回事?”
“我猜测、估计、推断那是因为她的体内寄生了一个修炼之物?”
“寄生?”白天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是普通人的法,修真则称之为蛊。”
……
二更,大家吃粽子没?糯米的东西实在不对十二胃口。俺要吃大米!三更应该在九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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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简单复杂
“蛊?”虽然松鹤的笔记中没有有关蛊的任何记载,但是中学时爱好武侠的白天通过还是有些了解。WwW.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一片毒虫的样子:“不会吧?”
“别担心。”白无极神情非常轻松的笑了笑:“老板,放蛊在修真之术实在是旁门左道的儿科而已。普通的蛊虫对于任何一个进入了先天之境的修真来都毫无威胁。”
听到自己没有危险,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舒展的眉毛又拧了起来:“这蛊应该是有人放的吧?”
“蛊分很多种。最低级的蛊一般来是毒虫,而高级的蛊则不同,它们是灵虫。”
“灵虫?”对于灵虫,松鹤笔记中倒是有记载。修真之中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的种族。只不过其他种类相对于人类来智力低下,所以大多数踏上修真之路只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的本能。
在远古的时候,因为天地灵气浓厚,很多种族不但体质比人类要强的多而且具有种族天赋,尽管智力比较低下,但修真起来反而比人类要容易。
可是随着灵气越来越稀薄,智力低下造成了其他种族修炼无法跨越的门槛,人类在修真中占有了绝对地位。因此他们将动物类的修真称呼为妖,植物类的修真称之为精,虫类修真称之为怪。
而异类修真中,怪的数目最为稀少。因为不但虫类智力一般比较低下,更重要的是通常它们的寿命都比较短。而能够成为怪的虫类一般只有不多的拥有种族天赋的寥寥几种。这几种虫通常被修真们称呼为灵虫。(看到网www.23us.com)
当然即便是灵虫想要修真成怪也是很艰难的,尤其是在灵气越发稀薄的今天。
“是啊。传中在远古有些修真通过密术可以驱使妖、精、怪为其所用。这些密术也有部分流传了下来。到如今虽然大多已经不全,但仍有些修真可以驱使一些比较低级的异常修真其中又以灵虫居多。而这些灵虫的境界一般都不会太高,因为一旦灵虫的境界远高于主人,就有可能出现反噬。”
“那她体内的灵虫?”
“我估计应该还不到先天吧?”
“嗯。”白天缓缓向前走,突然又提出了问题:“据我所知灵虫可是很稀少的。把它放入笑笑妈的体内目的是什么呢?和她得肝癌有关系吗?”
“本来灵虫和人类修真的修炼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它们智力比较低,并不会学习任何特殊的吸纳之法,它们之所以比其他虫类更容易修真只是因为它们对于灵气更敏感而已。如果在自然界中,没有特殊的方法,今时今日即便是灵虫想要进入先天也是很难的。”白无极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因此有些修真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受他们控制的虫或虫卵放入人体或者大型动物的体内,即便是普通的人或者动物体内尤其是血液内都是含有灵气的,尽管浓度很低,但对人和动物来却是不可获缺的。如果缺少了一些,可以从空气或者食物中慢慢补充,但如果过度缺乏,就有可能患上各种疾病,乃至死亡。而对于灵虫来他们的体积很,宿主的血液对它们来是个极好的灵气补充手段。”
“只是这种手段是没法用在先天以上的修真身上的,因为修真们对体内灵气的流动是很敏感的……”
白无极还没完白天就再也忍不下去了,愤愤的骂了句:“混蛋。”
白天再一想,虽然笑笑妈只是个普通人,可还是个有钱人,灵虫放在她身上暴露的可能性比一般人要大的多。虽然如今修真数量稀少,但她得病之后必定四处求治,难保就不遇上一个。尽管概率不大,但肯定比一般人要大,所以这灵虫定然不是那人随意放置的。多半是受人指使或者图谋已久。
“哎!”望了一眼正步行上楼的笑笑和她妈的背影,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会这么狗血,让我遇到了传中的豪门恩怨吧?”
伍笑笑毛遂自荐作了他的女友,而他如今也算是默许了,虽然感觉似乎有草率了。但是要拒绝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吧?因此救她妈妈自然也就成了义不容辞。可他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追查复杂而狗血的豪门恩怨似乎不适合他。这事交给她妈自己查吧?
听笑笑过她妈乃是赤手空拳白手起家的女强人,他自然不敢瞧了。
“有什么办法对付那灵虫?”
白无极八指交叉在腹前,然后两个大拇指不停的上上下下绕啊绕:“有容易的也有复杂的,你选哪种?”
“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白天毫不犹豫的道,完又迟疑了起来。白无极这老油子现在越来越喜欢装深沉,玩暧昧,但似乎也没必要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吧?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理由,谁都会选择简单的方法,除非那人是个自虐狂。
于是他又问道:“两种方法都来听听。”
“简单的方法就是既然病人的得的是肝癌,那百分之九十那灵虫就待在病人的肝的位置。只需要将聚宝盆贴身放在她肝的部位就可以了。病人只是个普通人,体内本来灵气就稀少。现在因为那只灵虫就更少了。这么稀的灵气,聚宝盆在我的控制下可以完全忽略。但灵虫身上的灵气却不少。尽管隔着人体我也有信心把它体内的灵气全部吸光,然后灵虫就会处于昏迷状态。之后我可以根据你的需要给病人配两种药。一种能让病人呕吐,将灵虫吐出来。另一种则是排泄出来。”
“这还简单?”白天想了想,他讲起来罗嗦,不过操作起来的确不麻烦,不过这家伙竟然还会配药,他还有什么不会的吗?白天很怀疑。
“复杂的呢?”
“将你的镇纸石拿出来,放在病人的嘴巴边上。如此浓郁的灵气足以让吞吸灵气为本能的灵虫从病人嘴里爬出来。”
“这还复杂?”白天问过之后,想到灵虫主动爬出来的过程只怕不会短,而且恐怕还得先将笑笑妈给麻醉或者弄昏迷了,否则吓都会吓死。最重要的是一只活虫爬出来,过程中会不会对她的身体带来其他伤害呢?
“最重要的是灵虫可是很稀少的。用简单的方法,那只灵虫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用复杂的方法,那你有很大机会能得到一只活的灵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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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千万别眨眼
“灵虫有什么用?”问过之后白天里立刻明白自己问得有些傻,天生万物必有用,只是用途各不相同罢了,因此他赶紧又加了一句:“你知道御虫之法?”
“不知道。(看到网www.23us.com)但我知道这种御虫之术通常不能相距太远,那灵虫还不入先天,御虫之人应该距此不会超过十公里。倘若我们能得到活的灵虫,我倒是有把握能将那人找到。那人手上定然有御虫之法。”
白天听了之后,连连摇头。自从遇到赵无极之后,他内心一直很担心甚至有些恐惧与其他的修真打交道。虽然老油子猜测那御虫之人修为不会高,但他还是不希望去冒这个险。因为他除了定魂针以外只有一个聚宝盆做倚仗,他可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干这种惹火烧身的事情。
老油子自然知道自己这位老板是个贪生怕死的主,没有天大的利益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他多半都会打退堂鼓。
“老板。这灵虫和人类修真之法大体相同。但因为它们身体极,所以通常元婴之前修炼所需的灵气还不到人类修真的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白天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那些甲虫无论体积还是体重恐怕还没有一个成年人的万分之一呢?修炼需要灵气不多自然也可以理解:“那它们只怕也远不是同阶人类修真的对手吧?”
“没错。元婴之前的灵虫实力是很弱的,有些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因此所谓怪的称呼一般只是称呼为元婴之上的灵虫。灵虫化婴之后就不同了,它们的身形将不断变大。到了洞虚期的虫怪就可以变化成任何它们想要的形体。因此也有修真将异类修真的洞虚期称之为化形期。洞虚以后的虫怪与同阶的人类修真实力相差就不大了。当然也因为如此一般来虫怪们的元婴和洞虚期修炼的时间要比人类修真长的多。”
白天脑子急速旋转,很快就明白了老油子的意思。对于其他修真来得到灵虫的用处比他要的多,因为他手上有镇纸石。对于灵虫来有了镇纸石,恐怕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就能修炼成元婴。元婴之后灵虫的实力会进行突飞猛进的增长。自己不就等于多了一强力打手吗?
而对于其他修真来还有灵虫进化的太高容易反噬的担心。在他身上也不是问题。因为他服了有穷丹又有聚宝盆在手,灵虫修炼的进境虽然快,但还真的未必赶得上他呢?
一个强力的忠诚的打手?白天有些心动了。可是一想到这可能让笑笑妈妈带去一定的危险,还是决定作罢了。以后总还有机会的吧。
白无极自然不好再什么了。两人一狗鱼贯上楼。
二楼有一个一百多平的客厅。靠窗的一侧放着跑步机等几样健身器材。
“天,我妈……有救吧?”伍笑笑迎上来神情紧张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轻声道。
他也不话,只是微笑着在她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心顿时大定。
“阿姨,你得罪过什么人吗?”白天直接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汤爱萍身边。
“什么意思?”汤爱萍心情依旧有些不高兴,这个年轻人是不是骗子不好,但实在有些太无理了。我可是你朋友的妈妈?就算我不是笑笑的妈妈,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一个女人吧?
“有人要置你于死地,所以给你下了蛊。”
“下蛊?不是肝癌吗?”伍笑笑吃惊的问道。虽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下蛊。但看他如此严肃,恐怕是很恐怖很严重的事情。
“肝癌就是因为蛊虫寄生在肝里引起的。”
“嗯?”汤爱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他没有任何躲闪,只是温和的回望着她。她虽然从没有和巫婆神棍交锋过,但在商场上各式各样的骗子却见过不少,见他如此镇定,不得不承认如果他是骗子,那一定是骗术极为高明的家伙。
虽然下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心里却有些相信他了。当年丈夫是因为肾病去世的,在经济好转以后,她对身体自然是格外注意。基本上每半年就会全身体检一次。
年前体检,她的身体除了肩周炎的老毛病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可是一个月前昏迷后送医院竟然告诉她肝癌晚期,这才不过三个月时间啊!让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但又无可奈何。
“老公,救救妈妈!”伍笑笑心中一急,大声地叫道。
屋子里顿时静极了。
所有人都看着张大嘴巴,明白走了嘴变得有些傻愣愣的笑笑。
汤爱萍更是气的脸色有些发青。
“阿姨,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行吗?”白天硬着头皮,强作镇定。伍笑笑可还不到十六岁呢?人妈妈能不生气吗?
“你真能治好我的病?”汤爱萍嘴角挂着冷笑。
白天并不话。左手从边上的茶几上拿起一只茶杯往右手戴着的乾坤戒一靠,茶杯自然凭空消失了。
白无极司空见惯,自然视若无睹。
伍笑笑不是头一次见了,可依旧很兴奋。本来吓的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眼里尽是崇拜的星星。
穿墙入户贺荔上次是见过了,可是东西凭空消失,只听老鬼过,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作为一名干练的刑警她眼明手快,因此很快就把目光盯在了他右手戴着的乾坤戒上。他能那么轻而易举的从美嘉偷走十几吨东西,就是因为它吧?
汤爱萍坐在那里喉咙有些发干,握在沙发扶手上的手心则发汗,两眼直愣愣的盯着白天的双手,好半天道:“这是什么魔术?”
“那你再看好了。”白天轻轻的笑了笑,蹲下,示意大家让开。然后将茶几上的东西一一放到旁边,伸出了左手食指:“各位,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哦。”
着左手抓住茶几的边缘,平平的就将那玻璃茶几整个端了起来。
好大的力气。贺荔心中暗想。
茶几的边缘一角轻轻的靠在了乾坤戒上,茶几凭空消失了。
汤爱萍很不甘心的站了起来,用双手在原本茶几所处的空中来回舞动了两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阿姨,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噢。”白天笑眯眯的望着有些失神的汤爱萍,发动了隐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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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白天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你是人吗?”汤爱萍情不自禁的喃喃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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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我啥时候被开除人籍了
一番震慑后,汤爱萍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到网www.23us.com)
尽管白天坚称自己是人,只不过是会些法术的修真罢了,但潜意识她已经把他列入非人类的神灵。
因此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汤爱萍依言进了卧室躺下将聚宝盆贴身放在了右腹。
白无极则让伍笑笑开车载着他买药去了。
彭老鬼突然从瓶中飘了出来。虽然汤爱萍的神经比之刚才已经强大了不少,依然吓的不轻。
而趴在床脚的大黄狗则大叫:“鸟班,要鬼!”然后冲着老鬼使劲的“汪汪”两声,把她彻底吓昏过去。
贺荔上前掐了一阵人中,她才幽幽醒来,侧着脸不敢去看那黄狗,只是用左手悄悄指着它,右手则拉着贺荔的衣角问道:“刚才是它在话吗?”
“是,它好像在老板,有鬼。”贺荔一开始也没想到这狗竟然会人话。但是在别墅门岗会合的时候,待在瓶彭老鬼就悄悄地和她那狗很可怕,身上的气势比白天还要恐怖的多。因此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尽管吃惊表现得倒还算镇定:“汤总放心,彭爷爷是个好鬼。”
神仙、鬼魂、妖怪……老天怎一下子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汤爱萍觉得一阵阵头晕,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陌生了?世上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神出鬼没的家伙,这还让人怎么活呀?因此她将贺荔拉近,凑到耳边,悄悄地问道:“贺姐,你是人吧?”
“百分之一百的中国人!”贺荔听到她这么问,倒也不吃惊。(看到网www.23us.com)(看到网www.23us.com)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彭老鬼的时候虽然没有昏过去,但也吓得全身发抖。
白天装作没听见,心里却不免抱怨:我啥时候被开除人籍了?不过这俏皮话还是不为妙,在汤爱萍面前保持装神弄鬼的气势倒是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彭老鬼出来的目的是教导汤爱萍阴神出窍之法。
白天很好奇,关于阴神松鹤的笔记上只是一笔带过。问老油子,回答是阴神出窍太过危险,一不心就可能受到伤害。而且如果阴神不能归位那就彻底完蛋了。
此外就他所知的各修真门派中都没有锻炼阴神之法,因此即便是修真,阴神同样很虚弱。只有到了洞虚也就是合体期,阴神和元婴合二为一成为元神,元神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才能逐渐变强。因此对于修真来在洞虚以下,阴神是众所周知毫无例外的弱。所以那些针对灵魂的法器对于合体以下的修真比之其他法器更要稀少珍贵的多。
锻炼阴神,正是鬼修修炼之术。鬼修没有身体,他们的修炼实际上就是修炼阴神。只是对于鬼修之法松鹤的笔记是提都没提。而老油子也确实一无所知。虽然彭老鬼自称不是鬼修,但是能学习一下阴神出窍之法,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在没有人看护下,他不出窍就是了。要知道他可是个珍爱生命的人,安全第一自然不会去冒险。而且就算学不了见识一下也好。
彭老鬼只是在向汤爱萍反复的讲解出窍之前的准备工作。不过是如何“安神守窍,意守玄关”之类,这和修真吐纳之法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同。
结果女强人不知道是今天受到的惊吓过多还是实在没有修真方面的天赋,就是听不明白。
听得白天在旁有些急了,道:“其实白了也简单,就是放松,彻底的放松,脑子里什么也别想。”
“上仙的直白。”彭老鬼在一旁捋这他那魂气所化的长须,让白天不禁有些纳闷,这长须并非实质,捋来捋去有意义吗?
可汤爱萍依旧做不到,搞了半天身体越发僵硬,人也愈加紧张。弄得老鬼怅然作罢,言道:“那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没有问题吧?”白天有些担心。
“不会有危险。”彭老鬼完之后望了白天有些犹豫的道:“上仙,您修炼的是天地灵气,而老鬼我不过是一团魂气,至阴之气。”
“彭老,想什么直。”白天心里琢磨:不是吧,举手之劳而已就要提要求。现在的人现实,想不到鬼也不例外。
“上仙,那老鬼就得罪了。老鬼并不会鬼修之术,鬼体虚弱,每次遇到上仙,老鬼就感到全身战栗,时间一长,事后仿佛大病一场一般。我恳请……”
老鬼的态度可谓真是诚惶诚恐,让站在一旁的贺荔听得心中不是滋味。
汤爱萍心中就更加复杂了,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是个连鬼都怕的家伙,女儿和他在一起要是受了委屈,那可真正是没处伸冤去。她心里下定决心,得想个办法让女儿离他远远的。
白天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心里有些好笑,敢情,人老鬼把自己当瘟神了。老实他见到老鬼也不舒服,虽然没有老鬼的那么夸张,但似乎老鬼身上有一股让他不出来的难闻的味道。
“明白了。彭老放心,以后没什么事情,我决不打扰。”
老鬼目的达到了,也不多。寒暄了一会儿,就回瓶中去了。看来和白天待在一起他的确很难受。这让白天也只能暗自苦笑了。
“阿姨感觉如何?”白天打破尴尬主动问道。
“有凉。其他没什么感觉。”虽然只是上腹,但是汤爱萍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但有些担心:“白……师傅,这样就可以了吗?”
她本来是想称呼他为大师的,可是一想前几年中国大师可是遍地走,结果十个有九个不是骗子就是神棍,剩下一个听也是神经病居多。
白天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周围的灵气越来越弱,现在已经稀薄的和附近的空气中没有太大区别了。于是了头:“第一步,差不多成功了。接下来可能有难受。老油配的药据是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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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怕苦。”汤爱萍信心慢慢的道。
………
二更。呵呵,十二似乎迟到成习惯了。见谅、见谅。三更是有滴。估计也得九半左右。
第八十九章绝配
汤爱萍食言了。
喝下老油子配的一大碗黑糊糊粘淅淅的药后不到十分钟,汤爱萍开始了翻江倒海的狂吐。偏偏老油子生要见虫,死要见死虫。
因此她只能趴在一个塑料桶上不停的吐,那股胃中食物糜烂的刺鼻气味顿时充斥在屋子里。
汤爱萍吐的死去活来的倒也顾不得这许多,倒是伍笑笑羞得脸通红。
俗话,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不过那是对于吐的人,站在呕吐之人边上的人恐怕就很难习惯了。
在汤爱萍住院以后。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医生最佳食物为甲鱼。因此几乎每天都炖一只甲鱼。甲鱼的味道鲜美,可没想到呕吐出来的味道却是如此刺激。
时间一长,就连伍笑笑也受不了这味道到屋外透气了。
只有老油子岿然不动,两眼一直盯着她的嘴。
这种任劳任怨的专业精神让白天感动了半时。他想:是不是给老油子换个称呼。平时话的确很油,但是真要做起事还是丁是丁卯是卯。叫他“老油”实在是有对不起他。
汤爱萍断断续续吐了半时早已除了清水吐无可吐很长时间后,随着老油子的一声喊,白天的感动也结束了。
“老板出来了,老板出来了。”白无极拎着一只黑乎乎的也就比大拇指盖大不了多少的甲虫,欢呼着冲出门来。
“鸟板?”大黄狗迟疑的望望他手中的甲虫又望了望白天。
不是异类修真化婴之后智力都会大大提升吗?这使得白天很怀疑它被封印的不仅仅是元婴,否则它的脑子怎么会木到这种程度呢?
不过同时他也决定了老油这个称呼将陪伴白无极一生一世,如果一定要给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老板,这家伙竟然还活着。”白无极欣喜地拽着那甲虫的触角,甲虫随着他的手指摆动在空中荡来荡去,几滴带着刺鼻气味的水珠随之飘散。
“你能不能先洗一下。”嗅觉太好的弊病得到了完美的体现,白天蒙着嘴巴把脸转了过去。白天终于体会到“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必然就失去一件东西”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甲虫被清洗之后,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它似乎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这倒完全不出意外。
“老板咱们运气真够好的,看起来这应该是本命虫。”白无极欣喜无比的解释道:“所谓本命虫也就是驱虫人利用密术将自己的阴魂和灵虫联系在一起。只要驱虫人阴魂不灭,那么灵虫的阴魂也不会灭。看来这只灵虫应该极为稀有。否则那驱虫人不会使用这种损耗自己寿元的密术。”
“有什么好的?那不等于咱们得了它也没有用。”白天听了他的话后却不怎么高兴。
“呵呵。老板你想得也没错,不过只要那驱虫人不在了,那这虫的阴魂也就无法独存了。就是现在灵虫身上的灵气被吸干,那驱虫人多半也受到了重创。有我在,找到他不成问题。”白无极用力的拍了拍他那干瘦的胸部,只听到“砰砰”的肋骨声响。
原本那赵无极虽然不算胖,但绝对和瘦无缘。可当他金丹自爆,身体急剧衰老然后被老油子夺舍之后,这副躯体就变的骨瘦如柴了。一个多月,老油子吃下去的东西那营养绝对是海了去了,他的体质也在逐渐增强,但却怎么也胖不起来。
想到要找上门去和那驱虫人放对,白天心里就惴惴不安。咱可是与人为善的,平生真正唯一的一次与人打斗不过就是昨天在狗肉店里和刺青与白脸的干仗。
那一刻无数英雄附体、正义之火灼烧着他的胸膛,于是他挺身而出,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自己可以毫不费力的轻松解决此事。那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倘若那两人都是修真,恐怕就算他不立刻逃之夭夭也绝对是做一个可耻的旁观者了。
没办法,无数血泪斑斑的历史都告诉人们一个事实,胆的人通常活得比较长。
但是白天还是要面子的嘛,尤其是在伍笑笑这位自荐女友及其妈面前:“你也了,那驱虫人一旦不在了,这虫也无法独存。到头来,咱们还是一场空。还是算了吧!救护阿姨要紧。”
白无极张了张嘴,很想讽刺一下他:见过胆的,却没见过胆的如此离谱的,真正是侮辱了修真人的名声。
突然,白天指着躺在地下的虫道:“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在吐白沫呢?”
那原本昏迷的甲虫的确像是醒过来了,那尖细的嘴似乎在吐什么,不过不是白沫,而是某种透明的液体。
“哈哈、哈哈,多半是那躯虫的家伙要嗝屁了!”白无极指着地下的虫叉着腰先是狂笑不已,然后突然冲到贺荔身边,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抢过了她握在手中的黑瓶,将瓶塞一拔,一股轻烟袅袅冒出。
还不等贺荔骂出声来,他就冲着还未聚**形的彭老鬼喊道:“老鬼,你的大好机会来了!”
“什么大好机会?”彭老鬼有些莫名其妙。
“你可以不用做鬼了!”老油子笑嘻嘻的道。
“什么?什么意思?”彭老鬼茫然不知所措。
“鬼修之术我不清楚。但是我却从没听从古到今有鬼修圆满成仙的。因为鬼修之路艰难无比。散仙要历经九劫方能修炼圆满。而鬼修之劫比之散仙还要多了一倍。散仙已经是九死一生,而鬼修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水中捞月,到头来多捱些岁月罢了。因此许多鬼修真正期待的生路也就是找到一个夺舍的机会。今天你可以不用做鬼了,岂不是大好机会吗?”
“夺舍?”彭老鬼哭笑了一下:“这不过是传罢了。”
“我就是夺舍成功的。”白无极大拇指冲着白天一翘:“不信问我老板!”
白天隐隐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只是这么作的后果到底是好还是坏,无从判断,因此有些机械的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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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要成功,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一就是寄主的阴魂已灭,否则在寄主的识海里,不管原主的阴魂多么虚弱都是无敌的存在。强行夺舍,到头来只会落得反被吞噬的结局。二夺舍的时机很重要,最好在寄主阴魂刚灭的瞬间,这时候成功的机率最大。时间拖得越长,成功率越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阴魂看起来相似但差别却很大。大多数夺舍不能成功地原因就是阴魂和躯体不能匹配。”
完白无极无比严肃的一指地上挣扎越来越弱的甲虫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你和它非常匹配。简直是绝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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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撺掇
白无极那斩钉截铁的架势散发出伟大神棍的“王八”之气,把大家唬住了足有一分钟。
“虫子太恶心了吧?”伍笑笑声地发出了第一声质疑。
“要夺……夺那个舍还是夺驱虫人的吧?”贺警花结结巴巴提出了建议之后才猛的醒悟这话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她,松了口气。
“是个人就不想当虫子嘛。”吐的苍白的汤爱萍想到彭老鬼要变成那只从她肚子里吐出来的虫子,恶心之后浑身都犯起了鸡皮疙瘩,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壮着胆子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当虫子的妙处啊!”白无极一边一边惋惜的摇着头,着蹲下了身子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甲虫:“哇靠,蹬腿了。老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要找到一个匹配的寄主那可绝对是亿分之一的机会。错过今天你可不要后悔哦。”
话的时候,他头没抬一下。
“真的有这么夸张?”贺警花看见彭老鬼虽然面似水静无波,但她知道此刻他的心(鬼有心吗?)定然在作着激烈的挣扎。
“夸张,我这个人没学过文学,啥比喻啊、拟人啊、夸张之类的修辞手法一概不会,我只会白描。”
白天差一暴笑出声来。老油子话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俏皮话那是张嘴就来。就这水平,他不是文学老青年还真没人信!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老油子非撺掇着彭老鬼夺舍为虫?要夺舍艰难他信。转载自我看書齋否则的话,这世界还不得乱了套啊?不过,什么亿分之一的匹配机会他却不怎么相信。
他心里猜测老油子在夺舍方面定然有什么秘法,可以解决他所的阴魂和躯体的匹配问题。只是他还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老油子要这么做呢?
彭老鬼成虫之后,虽然他不会御虫之法,但他手上有一对可汇聚天地灵气的镇纸石,恐怕彭老鬼今后只能惟命是从了!而没有了老鬼的帮助,贺荔就成了一个普通的女警。就算她有什么想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这样,自己不但能增加一强力打手,而且也更加安全了,老油子打的是这主意?不过,似乎狠了吧?虽然他对于异类修真也没啥歧视。但是要让他去做一虫子,只怕是断然不肯的。但是老鬼不是人,尽管他曾经是人但他毕竟现在不是人,就算老油子有算盘,可也算是帮了他嘛。
革命前辈不是常:道路是曲折的,未来是光明的嘛。
一番心里斗争之后,我本善良的白天决定保持沉默。善良不等于傻,毕竟他可是最大受益人。老鬼严格起来不但不能算是朋友,还曾经得罪过他。而且彭老鬼和贺荔始终是一根扎在喉咙里的刺。就算他善良不想把他们拔了,但让他们软化,使其没有威胁,不能过分吧?
“哎呀,蹬了!彻底蹬了。”白无极拍拍手站了起来,望了彭老鬼一眼:“咱们相识一场,我意见算是提了,接不接受,你自己看着办吧!”完走到一旁的果篮前,拿起一苹果大啃了一口:“这苹果比蛇果口感就是差一。要不怎么只有买错没有卖错呢?人家贵的也不是没有理由啊!”
得,甲虫挂了。白无极倒成没事人了。而且他又得瑟起他那边吃边批、边批边吃的毛病。又是一大口,然后边嚼边:“甜度差一不,最重要的是不够脆。”
“吧唧”又是一大口:“这苹果要不脆,还真是没啥吃头。”
“吧唧吧唧”几大口下去,就剩下一果核了。然后他又拿起一苹果,冲着白天道:“老板,家里的蛇果不多了耶。等会儿,咱们回去的时候再去顺几斤?”着“吧唧”又是一大口。
汤爱萍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气。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她纵横商界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这号人物,一边东西不好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啥人吗?不过老头的同伴除了女警看起来比较正常外其他都是神仙、狗怪、老鬼之流,这老家伙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还得靠着他们治病。我忍了。
白无极一拍手,不管了。彭老鬼急了。
对于夺舍,之前虽然他知道的没有白无极的那么有条理,但想想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虽然没有告诉过贺荔,但在几十年的鬼涯中,他也曾进入过几十个刚刚过世之人的躯体。一开始他还选择富裕权贵之人,后来根本就是饥不择食,见了就上,可惜都不成。因此,他也就死了这条心,安安心心作鬼了。
但彭老鬼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急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也知道匹配不容易。不过,让我却做虫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啊。”
白无极看也不看他一眼,又是对着苹果一大口:“你做鬼多少年了?”
“九十二年了。”老鬼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还有时间,怪不得你不急呢?”白无极看也不看他,将又一个苹果核丢进废纸篓:“老板,时间不早了,开始治病吧!虽灵虫解决了,但癌症未除,早治早安心嘛。”
这话汤爱萍爱听。她现在那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这帮非人类能治好她的病了。这老头讨厌归讨厌但还是会人话的嘛。
只是女强人不是白来的,她虽然心里欣喜,但嘴里还是不慌不忙:“不急、不急。”
她这不急,彭老鬼可真急了。彭老鬼从来没和别的鬼打过交道。虽然修炼《养魂术》感觉一日比一日强壮,但他甚至不知道《养魂术》是不是鬼修之术。他胆,看到恶鬼吞噬新鬼之后,更是九十多年一直闷头苦练。所以虽然做了九十二年的鬼,但是对于鬼的许多常识他还是一知半解。不客气地,九十二年的老鬼实际上还是个新鲜鬼。
而听白无极话里的意思,分明做鬼似乎有什么重大隐患。
因此,他终于忍不住了,连连作揖迫不及待的问道:“老……老油,别怪我不知抬举。有什么你还请讲在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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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他也跟着白天称呼老油子了
……
一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半条命啊。
本章感激养剑书友。未经同意,转载了你的数句书评,不要告十二侵权哦。谢谢!
九十一章甘愿为奴
“修真是逆天之举,要白日飞升长生不灭,需历经两次天劫。而散仙要历经九劫方能修炼圆满。至于鬼修之劫比之散仙还要多了一倍。对于鬼修之术我不清楚,但却知道鬼修每隔百余年就将历经一次天劫。听十八次天劫一次凶险高过一次。是百灭无生倒也不算夸张。你如今已经作鬼九十二年,算起来这第一次天劫应该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吗?”
白无极的话徐徐道来,老鬼吓得全身乱颤,聚烟而成的影像忽然崩溃了,散向四周,好一阵又重新集聚。
不过,那老鬼的样子仿佛瞬间老了一百岁,和当日老油子夺舍之初颤颤巍巍的形象有得一拼。贺荔吓的在一旁真正是花容变色,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劝慰。
“百年一劫,这已经九十二年了,那不只剩八年了?”警花只能向老油子请教了。
“这可不一定。百年只是个概数,具体来可能一百零几年,也可能九十多年。这和鬼修的修为和心境有些关联。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无极这话一更吓人了。要是还有八年,那还不至于迫在眉睫,可按他的法,一个不好明天天劫临头了也不定。能不吓人、吓鬼嘛。
“那夺舍为虫之后就能避过天劫吗?”贺警花这一问可是正问在了彭老鬼的心坎上。
“不能。”白无极耸了耸肩后似乎还感觉到不够,又撇了撇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即便夺舍成功,阴魂和躯体也不可能完全磨合。因此除非到达了合体境界,阴魂和元婴合而为一。否则,夺舍的阴魂还将面临两大危险。一鬼修的天劫他依然无法避免。二如果有其他强大的阴魂来抢夺躯体,那他没有任何优势。因为他不是躯体的原魂。”
贺荔无限失望,神情复杂的望了老鬼一眼:“既然依旧避不了天劫,那还要夺舍为虫做什么?”她的声音不大,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在质问白无极。
白无极只作没听见,又从果篮里拿了根香蕉,剥皮大吃起来。
自从苏轼写下《题西林壁》之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就千年流传。后代无数世人加以引申而感叹: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事实如何,却是难得很。
至少今天贺荔这位旁观者是不清的,倒是当事者彭老鬼思路清晰,片刻就明了其中的蹊跷。既然白无极这么,自然不会无的放肆。
可是如果真能脱离鬼身、避过天劫,那得多大的恩情?再造之恩!是恩比天高,情比海深一不为过。
彭老鬼也明白自己和白天、白无极可没这么大的交情,而且只怕也无法偿还这份恩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彭老鬼生于清末,比之现代人更懂得对于一份无法偿还的恩情,如果要报答只怕只能用命来报了。退而求次,则是为奴为婢。
如果白无极得是真的,那么大限将到,无论如何他的境遇不可能比什么都不做而变得更坏。最重要的是他也想不出白无极要欺骗他的理由。因为他左思右想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白天、白无极来设计谋夺的。实在要谋夺也只有养魂瓶和《养魂术》了。可对方真的要夺,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保的住。所以根本用不着来骗。
所以,思考片刻,他就飘到白天的身前,双手一拱:“上仙,倘若能指迷津,彭甘愿为奴。”
他倒是想的清楚,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白无极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尽管这老头对白天一口一个老板的就叫着。但是这个家伙带给他的感觉是比白天可怕的多,经验也老辣的多。
白天虽然也有些始料不及。他能猜到白无极敢于撺掇彭老鬼夺舍为虫的依仗就是镇纸石。有了镇纸石,彭老鬼修炼起来定然有如神助。只是难道老油子有把握在天劫来临之前就使得彭老鬼境界升到合体期?不对。丹破婴生之时就会遭遇天劫。也就是无论如何彭老鬼都避不了很快就要到来的天劫。
想一想他自己修炼的速度只怕不会低于老鬼吧?本来对他来,天劫还是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可没想到如今一想离他是这么的近。除非他懈怠,否则最多也就是几年间的事情。
老油子有办法?也许吧?
白天也只能将信将疑了。
如今的白天比之五一节前为人处事都大气了许多,应变能力也强了不少。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就微笑着道:“彭老不必如此。如今是新时代了,那还有什么奴婢?我们要与时俱进嘛。以后你叫我老板好了。”
白天的官腔现在打起来也有模有样了,当然他也知道彭老鬼最想听的自然不是这个,可承诺是不能乱许的。他也不明白老油子有什么依仗。因此他只能非常承恳的道:“彭老,我不喜欢大话,我只能将来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这个答案虽然彭老鬼不是很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了。
白无极转瞬已吃了三根香蕉了,此时大嚷起来:“夺舍是比较麻烦的,先把汤总的病治了吧!时间很紧啊。老彭,该你一显身手了。”
“上……”彭老鬼话到嘴边改口了:“老板,汤总的阴魂是很脆弱的。如果出窍之时,你在身边恐怕很容易受到惊吓。”
“明白!”白天了头。
为了万无一失,白天、白无极带着大黄狗下楼出了三十四号院,走到百米外的路边上停了下来。不过,为了好联络,他的手机一直开着,而且保持着和伍笑笑的通话状态。
“汤总,我要开始了。放松、放松。”这是老鬼的声音:“你看着眼前的这块玉,注意它的摇摆。你可以靠得更近一,好的。不要被其他声音干扰。听著我的话。静静的听著我的声音,仔细的感受这玉的力量,它已经将你的和我紧紧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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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老鬼缓缓的声音,节奏缓慢,语词怪异。白天一愣:靠,怎么象是传中的催眠术?
……
二更。感谢支持!三更请等待……
九十二章气势
“对…看着它,静静的看着它。所有嘈杂都已远离你而去。放轻松。集中精神望着它的摇摆。左、右、左、右。接受它,服从它,它将带你进入一个神奇的世界。……嗯,很好、很好。”老鬼的声音越来越慢。
“他在干什么?”白天虽然认为老鬼不会对汤爱萍不力,而且贺荔和伍笑笑都在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只是捂住了手机以防对方听到。
“不知道。应该是鬼修之术吧?鬼修修的就是阴魂,对于精神灵魂方面有该有些心得。”白无极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玉溪:“老板,来一枝?”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白天有些诧异。器灵也抽烟。
“烟对于修真来没有多大的刺激,不过我看电视里那些家伙抽烟的样子倒是很酷,慢慢抽烟的样子很衰很颓废。”
白天:“……”
……
“很好,跟着我念。”彭老鬼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碜人。
“无名无相、不虚不实,金身不灭,阴神出窍。”
“无名无相、不虚不实,金身不灭,阴神出窍”
汤爱萍跟着彭老鬼念着,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听到“啊”的半声。为什么是半声,因为伍笑笑“啊”了一声之后,贺荔在一旁赶紧将她的嘴巴捂上了。然后手机里传来贺荔的声音:“彭爷爷已经好了,他将带着汤总去地下室待着,你们赶紧过来吧!”
贺荔的心情此时格外的复杂。彭老鬼和她朝夕相伴七、八年了,亦师亦友,她取得的大多数成绩都和他密切相关。现在他竟然拜在白天名下为奴,而且要夺舍为虫。她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受和酸楚。可是她也明白老鬼的决定对他是有利的。
和她待在一起,老鬼只有付出。她什么也帮不了他。而白天是修真,他身边的狗都是会话的妖怪,而那个老头子更是老奸巨滑、神秘嚣张。如果他们没有恶意的话,老鬼和他们在一起,无论如何比在自己身边强。而老鬼的倒也不错,他实力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供对方图谋的价值?
这么起来,自己倒是应该祝福彭老鬼了。矛盾的心情下,她对彭老鬼的称呼也换成了“彭爷爷”。
她这边正想着。白天、白无极、大黄狗,疾步走了进来。
“老公,妈……”伍笑笑拉着白天轻声的想什么,可又不知道到该什么。
刚才在汤爱萍随着彭老鬼念完“阴神出窍”这一句后,就嘎然而止了。然后彭老鬼就冲着她们轻轻的打了个向下的手势,最后似乎牵着什么,下楼而去。
她和贺荔走到汤爱萍身边,她轻声叫唤两声“妈”,全无反应。她壮着胆子探了一下鼻息,身体虽然温暖,但是却全无呼吸。尽管她事先已经知道妈妈应该是在彭老鬼帮助下阴魂出窍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不过贺荔迅速蒙住了她的嘴巴。
贺荔和她都是头次遇上这种场面,彭老鬼事先交待她们要尽量轻声。她们只能照办。
汤爱萍此时盘腿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还微睁着,只是眼珠一动不动。
除了窗外隐约传来远处荷塘里的蛙声,四下里静悄悄的。白天一向胆子不大,尽管他知道汤爱萍只是阴魂出窍,依然心跳开始加速。看上去,她真的和那个……没什么两样,这感觉实在是有些恐怖。他使劲地咽口水,“咕咚”“咕咚”“咕咚”连咽了三口,心却跳得越发快了。
“老板,开始吧!”有这么一位老板,真是极品。白无极微微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没什么担心的。胆子而已,算不了什么。缺练罢了。
“哦。”白天机械的了头,然后呼啦啦的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一大串东西,面包、烤鸭、鸡蛋、巧克力、香烟手忙脚乱“噼哩啪啦”的掉了一地,然后他茫然的轻声问了白无极一句:“拿什么来着?”
“西母金丹符。”白无极无语了:“老板,别紧张。而且你也用不着太过轻手轻脚,汤总的阴魂在地下室,只要不动静太大,她是听不到也就不可能收到惊吓。”
白无极话一完,伍笑笑连连拍着她的胸:“这就好,太压抑了。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一来,气氛好多了。
白天面色肃穆站在汤爱萍身前一米多的地方,右手夹着一张西母金丹符。草黄色的符纸上一团淡金色的云团在他体内一真气激发下似乎活了一般,象要从符纸中随时从飘落下来。
贺荔和伍笑笑两人站在离他大约三米多的地方。两人并排站着,同样的一眨不眨,似乎生怕错过某个细节。两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只是神色紧张的表现各有不同,贺荔是紧紧咬着下唇,而伍笑笑则是微张着嘴,而且嘴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越张越大。
“去!”白天右手一挥,符纸缓缓地飞向盘腿而坐的汤爱萍。
好像有什么东西托着符纸一般,不过一米多的距离竟然飞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悬在了汤爱萍的头之上的空中。突然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那符纸中的云团脱纸而出直接贯入了汤爱萍的头之中,之后迅即不见。而悬在空中的那张符纸竟然无火自燃起来,火烧得极快,整张符纸转眼就烧得一干二净。令人诧异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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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感受着一丝丝的灵气贯入汤爱萍的门,然后慢慢流转全身。
他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擦了擦额头,但其实那里没有一丝汗。
“老公,这就好了?”伍笑笑话语里非常失望。
贺荔也在一旁嘀咕:“真是闻明不如见面啊!”
“哪有这么快?效果虽然有,但还得好几张符才行。”白天叹息了一声:“要是制的是百解消病符,就可以少用两张了。”
“可这也太没有气势了吧!”伍笑笑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气势?”
白无极走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
“有必要吗?哪里需要什么咒语?”
“切,老板,做戏要做全套嘛。”
于是。
“天地无级,乾坤借法!”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三更。码完收工。收藏、收藏!
第九十三章肉烂在锅里
夏日炎炎正好眠。(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兼职采购监查后一个多月来,虽然请假的日子占去了三分之一,但成绩斐然。除了机头(发动机)、电球(发电机)等大件外,其余不管是生产物料还是公司的日常其他用品价格都比以前降低了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
这让唐德顺对唐贝工作越发支持外,对于沈沛没有了一丝好感,把他打发到最的公司一家三十多人的印刷厂去做副总去了。
唐贝明白如今顺风的各项采购就算还有油水也不多了,再要挤压,质量恐怕就不能保证了。因此交待白天到此为止了。
其实白天还真没做什么。但是有邓展超、熊敏的例子在前,他又整天在外搞市场调研,谁还不赶紧识趣的把价格降下来。只是要削尖脑袋想降价的理由,费了不少脑细胞罢了。
张强调去做采购后,因为如今的仓库不用干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杨柳和林昭两人倒也忙得过来。
白天上班如今还真成了大爷,除了签字,也就遇上杨、林二人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大多数时间他都趴在桌上会周公。
这事全公司没人不知道,可上到副总下到一般员工却没有人有意见,为啥?这位爷会周公起码比满世界找人麻烦的强吧?也不知从时候起,公司里有人给他封了个官——纪委书记。要这民间组织部能力就是强。因此,也有人了。纪委书记成天睡觉那是好事啊,要不然全公司都消停不了。
这不,下午一上班。白天喝了一杯野山参茶,翻了翻《深州日报》后,又会周公去了。不过白天同志还是比较自觉的。他每次睡觉都是窝在仓库最里面的一角。为此他特意搬了张办公桌到那里,而且他睡觉时从不打呼。
不影响别人的同志绝对是一个好同志!
“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手机又传来欢快的叫声吵醒了他的美梦。
“这谁呀这是,真不长眼,不知道现在是我休息时间嘛。”嘴里嘟嘟嚷嚷着,白天依旧保持趴着的姿势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是白无极。
“我老油啊,你骨头又发痒啦!尾巴不要翘的太高哦!”白天没好气地上来就是一通讽刺。
上个星期汤爱萍的肝癌顺利痊愈了,之后心有不甘想要转学回国的伍笑笑被其赶回澳洲上学去了。汤爱萍拿出五百万答谢白天,他倒也没推辞。看得出汤爱萍非常害怕和他打交道。没想到治病治出了这么个效果,为了不使她留下心里阴影,钱也就收下了。如今也就是和伍笑笑隔三差五的通通越洋电话。
彭老鬼夺舍成虫非常顺利,顺利地让人不得不想起白无极的话:“简直是绝配!”
有了镇纸石,彭老鬼或者应该称为彭老虫真是如鱼得水,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就进入了先天。如今他是每日趴在一根镇纸石上就不动弹了。
土狗的伤势基本已经好利索了,只是脑门上明显凹下去一块,看起来分外扎眼。
大黄狗学话认字的热情空前高涨,只是起话来依旧含混不清。
白无极如今赫然成了两狗外加一虫的主管,成日里在家咋咋呼呼,似乎连脸上的皱纹都抚平了不少。
“老板,我找到赚钱的新门路了!”老油子高兴异常,完全没有在乎白天的恶劣态度。
为了赚钱,现在聚宝盆几乎是二十四时不停的在复制黄金、银元。这样一来,尽管日夜开着灯,聚宝盆也不住。因此不得不时常的吸收一下那对镇纸石的灵气。
可现在彭老虫占了一根,时不时的白天还要用上一会。一对镇纸石显得有些不够用了。因此白天觉得很有必要再复制几对镇纸石。
复制倒是没问题,但是聚宝盆需要吸收大量的灵气,这样一来复制黄金、银元的工作就必须停下来。白天正犹豫要不要停下赚钱大计呢?毕竟光靠买彩票的钱似乎有些不够啊。
“啥门路?”
“股票啊!”老油子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老板你不是逢赌必输吗?咱们要是买股票的话,那来钱多快啊?”
白天使劲地吞咽口水,“咕咚咕咚”仿佛喉咙成了一个干涸的无底洞。他仿佛看见天上下起了钱雨,眼前花花绿绿的飞舞的尽是百元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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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哇靠!我还经管毕业,一直号称怀才不遇,没想到啊没想到,整天琢磨赚钱竟然连这样条康庄大道都没瞧见。
拿着手机他又有些犹豫:“不会太招摇了吧?”
“没事。老板,我们可以多开一些帐户。”老油子现在融入社会真是如鱼得水啊。
“这个,会不会太狠了?”
中彩票的概率太低,而且绝大多数的彩民也不过拿两钱撞撞运气,因此赚的再多,白天也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至于卖黄金、银元,虽然是凭空复制但那可也是真金白银,更没啥的。
只是买股票的话?赚的太狠,会不会负罪感太深?中国股民可本来就够灾难深重,苦大仇深了。
“没事,老板。你没听十个股民九个亏,还有一个赔利息嘛。如今中国股民已经久经风霜,神经非常坚强了。”白无极见他没话,赶紧道:“大不了,咱们先试试手,再转战海外?”
“海外?”白天轻拍着桌子。这主意还行。虽如今都叫地球村了,但不是有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嘛。
“老板,咱从海外得了手,再把钱存进国内你手上的银行帐号。这一流出去,十有**也都便宜了咱中国黑客。这也算间接促进了国民经济不是?”
“鸟板,漏蓝在阔里。”大黄狗汪汪两声后,可惜短短数字依旧发音不准
“肉烂在锅里,呵呵。”白天笑了,反问道:“你的皮是中国的没错,魂呢?”
“咱不但是中国人,还有一颗如假包换的中国魂。老板,汤总给的五百万我还没打到哪些帐号上去,你看咱是不是用这笔钱现在就动手。”白无极的热情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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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了吗?
九十四章西洋镜
白无极同志热情还不是一般的高。但白天没炒过股却知道炒股是要办股票帐户的,而为了不引人注意,就需要很多帐户,这事情自然还得求唐贝帮忙。
唐贝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尽快提供五十个身份证给他。而且保证这五十个人不会去开股票帐户。只需要一人提供一千块钱就行。白天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不过让他感觉有些奇怪的是今天唐贝的心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啊。竟然还在电话里和他开玩笑:“你女朋友很靓哦,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出去坐坐?”
难道公司又签到了大单?
他正琢磨呢?就听见“嗒嗒嗒嗒”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进了仓库。
陶娜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哟,桃子妹妹丢了钱包啦?别担心,哥哥我请你吃晚饭。”白天嬉皮笑脸的向她招着手。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真的很微妙。五一节前,虽然他和陶娜同在计划部,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私人交流。节后上班,成为修真的白天心情和以前大为不同,因此见面还和她开了几句玩笑。就在那天,他和黄健生发生了冲突。
当时在场好几人,事后都拍拍**走人了。只有质检员刘光英和文员陶娜安慰了他。刘光英让他下班后去找他,准备介绍一份同行的工作给他。而平时没有什么交道的陶娜则让他别担心,她会找他哥哥帮忙介绍一份月薪一千五、六的工作。
对于其他人的表现,白天也没什么抱怨。如果是以前的他,没关系没实力怕麻烦估计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但对于刘光英和陶娜就不一样了。转载自我看書齋刘光英相对来还好些,两人平时关系处的还不错,而且他只是答应介绍,也没拍保票。起来也就是份顺手人情。感谢自然是感谢,但相比陶娜,他就真是刮目相看了。
虽然听她哥是地税所所长,也许介绍份月薪一千五、六的工作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她主动开口准备为他去求人。这真的让他有些感动。尽管这事最后没用着她帮忙。但在他心里依然觉得欠了她一份情。而且事后想想,她哥的能量未必有她的那么大,否则也不会安排她到顺风作一名月薪一千五的普通文员。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因此,他和陶娜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如今他已成了公司里人见人躲的“纪委书记”,而陶娜则是少数几个还能和他笑笑的不多的几位同事之一。
所以,上星期在他知道熊敏要被调出顺风之后,他就向唐贝建议能不能让陶娜去给唐德顺做秘书。虽如今顺风里管事的是唐贝,唐德顺来顺风的时间不多,但是这总经理秘书的职务依然很多人眼红。而现在虽然人事部还没有正式公布,但程光和唐贝都已经和陶娜谈过话了。消息也在公司里不胫而走。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两天,陶娜走到哪里都是笑容满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天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都要被开除了。”着陶娜两个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还好最后忍住了没流出来。
“开除?开什么玩笑?”陶娜现在不过是计划部文员,平时也不过就是整理整理文案。她能犯什么重大错误,白天还真有好奇。
“我得罪了唐总的男友。”她死劲的抿着嘴巴,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了。本来她在上班时从不化妆的,不过从前天程光、唐贝先后和她谈过话后,她开始画淡妆了。这也算是公司的要求。因为作为总经理秘书,她每个月还有五百块钱的服装补助。这化妆的钱也算是含在里面了。
不过现在她眼泪一流,顿时成了个大花脸。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只是白天却笑不出来。
“唐贝的男友?”这几天他也听人过,唐贝的男友来过公司两次,只是都是在他去市场调研的时候,因此没有遇上。只不过听人此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身形匀称,还披着一头长发,那真是英俊潇洒,比明星还明星。
当时向他叙述的是暂调采购的张强。当然这家伙的嘴里那是充满了酸溜溜的妒忌,他是这样的的:妈的,长得比白脸还白脸。只是不知道他嘴里的前一个白脸是谁?
要唐贝男友的到来对于白天来也不算坏事。因为这家伙一来,之前在顺风公司传得越来越邪乎的白天将唐贝骗财骗色的消息,立刻销声匿迹了。
也是,纪委书记凶是凶,但两人根本没法比嘛。从张强嘴里转过来杨柳的话就更让人泄气了:老话就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唐总的男友,那真是、啧啧,全顺风的男人都不叫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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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他内心对于唐贝原本一的异性好感正在逐渐熄灭,但是他还真不尿这一壶。长的好看怎么了?俺们又不是干鸭子滴?
“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啊。”陶娜一边抽泣,一边着事情的原委。
原来就在下午上班后不久。她到三楼去送文件,听见女厕所里传来“抓色狼”的喊叫。平时她就性格外向,好管闲事、好打抱不平。如今又即将升为总经理秘书,她更是浑身充满了干劲和正义感。
冲进女厕所里,看见一个穿着灰衬衫的男人正在向外走,她顺手操起门边的拖把,没头没脑的就砸了过去。
动静闹得这么大,自然很多人都纷纷跑了出来。那男人愤怒的:女厕所外的标示看起来象是人戴着帽子,他以为是男厕所。没想到刚走进去,就遇到一个女人尖叫,然后这个“疯女人”就冲进来拿着拖把一阵乱打。
三楼虽然有两个厕所,但标示脱落了。因此,外公司的人走错的事情还真不是第一次发生。不少人都向后勤部反映要求厕所加标示,但这问题一直没解决。
而这时有人认出来了他是唐贝的男友杨睿杨先生。这下,尖叫的女人——财务部的文员刘尚香赶紧上前连连道歉。
杨睿的脸上挨了一下拖把,衬衫也被弄的黑糊糊尽是污迹。陶娜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对于他称呼她为疯女人她心里不服气,不管怎么样,他是进了女厕所嘛。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道歉的时候。杨睿恶狠狠的瞪着她,右手食指快戳到她的鼻尖了:“真不相信顺风里竟然有这么没素质的员工?”
陶娜一时热血上涌,回敬道:“你谁没素质?再没素质我也不会到异性的厕所里去瞧西洋镜!”
杨睿的脸顿时成了紫色,憋了半天指着她喊道:“你等着收拾东西滚蛋吧!”着推开众人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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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指哪哪熊的熊掌
“别担心。顺风姓唐不姓杨。”白天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继续劝慰道:“再,他的也是气话,当不得真的。你也不能怪他会恼羞成怒?误进女厕所被这么多人看到,已经够丢人了。还被你打,而且那拖把是清洗厕所的,不脏不脏吧?单就它的用途就够他恶心好几天了。你再当众揭短讽刺他,他能不怒吗?”
“噗嗤”
一想到那拖把是清洗厕所的,陶娜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管是谁,被洗厕所的拖把打了,估计都得恶心好几天,何况这事恐怕这会儿已经传得满公司都知道了。一段时间内他再来顺风,估计就是一笑柄。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什么也没想,看到他冲出来,顺手就摸到了拖把,再谁知道他是不是**狂啊?”
话完之后,她笑得更厉害了。按常理推论,杨睿是**狂的可能性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只是她嘴里还有些不服气:“我本来已经准备道歉了,可谁让他先骂我是疯女人的?然后又骂我没素质。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没人这么当面骂我呢?凭什么呀?不管怎么,也是他先做错了嘛。不是吗?”
“是、是、是。”白天连连头,手伸到放在一旁的纸袋里掏出一个脐橙,然后拉开他那把山寨版瑞士军刀,切开。其实他是从乾坤戒里掏出来的,这一下顺手从乾坤戒里掏出了好几个,放在纸袋中配用:“来,吃一个。消消气、消消气。”
“嗯,甜。”陶娜剥了一片放入嘴里,可转眼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天哥。虽然是气话,可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了,我怕……”
“你怕什么呀?这事虽然是误会,可你并没有不对的地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这个世界上有理走不通的地方多了去了。再顺风是私营企业,要开谁还不就是一句话。何况我又不是什么不可缺少的人才。”陶娜可怜巴巴的道。
白天明白她得的很对。人管你有理没理,开了也就开了。
“别担心。刚刚我还和唐贝通电话呢?她心情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天哥,唐总心情不错,才更可能有事呢?”
“怎么?”
“唐总一向都是冷若冰霜,难得见一丝笑容。可大家都前两次那杨睿来了之后,唐总笑得和朵花似的。而且还罕见的表扬了好几个人呢?这明他们不但关系很好,而且唐总恐怕十分在乎那姓杨的。”到这里,她头低下去,声音也低了下去:“这次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放心,唐贝是个讲理的人。而且你哥的身分摆在那,公司不会不顾忌的。再了,万一那什么,有你哥在,你还怕找不到工作啊!”
“工作当然找的到了。可是我学历只是中专,高薪就很难了。总经理秘书,月薪两千六,通讯费全报,每个月服装费五百,跟老板出差还有补助。而且做得好了,薪水以后还会长。听熊敏在总秘上是三千五,张静楠是三千三。这样的工作我哥可找不来。”
陶娜有话还没有,最重要的是熊敏和张静楠这两任秘书都被提拔了。熊敏虽然犯了错,但也不过是降薪降职,而且这才一个月听唐德顺要把熊敏调到另外一家公司去做总经理助理。文员总的来就是吃青春饭的,虽然她学历不高,但也不甘心做一辈子文员。总秘对她来就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陶娜现在真的是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天哥,你能不能……帮我。”完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平时她话热情外向,很有几分泼辣的劲头可求起人来,她还真是第一次,本来想了很多话,此时却没了词。
看到她那羞涩的样子,不知怎的他想起那年初中毕业自己的分数刚刚达到重高中分数线。为了分到一个好一的班,老妈带着他去送礼。他当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生怕被人知道自己是来送礼的。那时的自己和她的心态颇有几分想象。
现在想想: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决不求人呢?
仔细想想反而是社会地位越低的人倒是有可能做到不求人或少求人。地位越高混得越好的人反而要常常求人,求人甚至变成了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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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白无极:一个普通人中的强者必定要具有两种素质:一是拒绝人二是求人。能够把这两种素质锻炼到如火纯青即:能够做到拒绝人不伤和气、求人不丢自己脸面的人必定能成为社会的强人。
同时他也:但这样的强人即便有机遇也很难在修真上有太高的成就。因为修真和普通人中的强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普通人需要融入社会,追求的是如何依靠甚至掌握团体的力量。而修真则要耐住寂寞,追求的是将个人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天哥。”陶娜怯怯的呼唤将他的心思重新拉了回来。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心境有了一丝变化,或者超脱。只是这种变化,似乎无法用语言来准确描述。
“我听那姓杨的是个名人,名人最讲面子的。恐怕……”
“名人?啥名人?”
“我听他是唐总的学长,是个很有名的操盘手。”
“操盘手?”白天使劲地抓了抓脑袋:“做股票的?”他想起一个多月前唐贝曾向他借一亿是要投资,后来又主动算了。看来和他有关了。
“他们深州二台也就是经济频道那个股海寻针栏目经常请他去做嘉宾的。”陶娜着眼睛在桌上搜寻了一下,发现了《深州日报》,赶紧一把抓过。她还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找了一会儿,然后将报纸在他面前一摊:“你看。他们这报上的”金手指”就是他。每周他都要发股评,而且都会推荐一、两支股票。我嫂子他推荐的股票还是蛮准的。”
白天忽然站起身来发出一阵狂笑。他心里那个美呀:还金手指呢?看得顺眼,我们各走各路。惹急了我,我把你得瑟成熊掌。指哪哪熊!
……
三更。看完之后不要忘记收藏哦。晚安。提前恭祝朋友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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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小家子气
唐贝此刻正在办公室里笑得前伏后仰的。转载自我看書齋
杨睿误进女厕所的时候她正在唐德顺的办公室里和唐德顺通话,主要是陶娜的事情。因为顺风基本上就交给她了,因此总经理秘书以后实际上就没有多大的事可做。要不然唐德顺也不会把熊敏调走。因此事情基本定下来了,她才和父亲打个招呼。果然,唐德顺没什么意见,尽管他对陶娜可以基本没有印象。当然因为她哥的缘故,人还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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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感觉奇怪,杨睿怎么把自己给他买的夏尔凡衬衫换上了?刚才他还抱怨他只喜欢普莱诗呢。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能够勉强自己,这明他非常在乎她的感受。这时候,白天来了电话,一心欢喜的她自然是满面春风了。
接完电话,秘书林燕才悄悄地将此事告诉了她。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爆笑。
“喂、喂,大姐,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杨睿本来已经平和的脸一下子变黑了。
“我是最有同情心的人。”唐贝着将瓶“兰蔻”递到他身前。
“干吗?”他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使劲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真有这么大味道?”
“哈哈哈”唐贝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笑得直打滚。
“唐贝,你还有没有一同情心啦?”杨睿脸色变得铁青:“不管这么多,那个疯女人一定要开除!”
“不是吧。真生气了?”唐贝见他脸色不豫,停住了笑,走了过来:“用不了这么严重吧?陶娜也不是故意的,再谁让你进女厕所了呢?”到这里她又有些忍不住笑了:“我了让在这里解决吧?你非要去外面的厕所。(看到网www.23us.com)其实这马桶挺好用的,习惯了就好。还好,你只是刚刚进去,要是一开始没有人。等你上厕所上到一半,才发现是女厕所那就更遭了。”
唐贝的办公室里就有卫生间。只不过卫生间里是坐式抽水马桶,杨睿不习惯所以才去了外面公用的厕所,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杨睿坐在那里也不话。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为这事生气不值得。”
没想到她这话一,杨睿火了,猛的将被她搀着手腕的右手抽出来:“是、是,我家子气,肚饥肠,是农民习气的乡巴佬,你满意了吧?”
顿时,唐贝的脸色也青了。
两人都不话,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杨睿在大学里比唐贝高两届,年年拿学院的头名奖学金,人又长的帅,可谓是才貌双全。唐贝进大学不久,杨大才子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许多人都认为这对金男玉女走到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唐贝的同屋兼同班同学也是她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凌宝儿却是极力反对。
她杨睿这个人才华是有的,可是人太傲。长相无可挑剔,甚至能够比拟明星。但是初次见面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甚至让人讨厌的感觉。为什么呢?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他的下巴总是向上翘了弧度,让人看着极不舒服,甚至有一种不的不抽他的冲动。而他眼中那貌似平和的眼神以及脸上那种始终淡淡的微笑一看就假,的不好听,那就是装B装的太明显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对于凌宝儿的攻击,唐贝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有那么回事,不过没她的那么严重。而且她认为有才华的人傲一那是很正常的嘛。
之后凌宝儿又,她仔细调查过。杨睿从生在农村。十二岁以前家里穷得地叮当响。十二岁那年,高速公路通过他们家,因为拆迁得到六万块的土地赔偿金。他父亲用这笔钱和人合股开始做起了水果蔬菜的长途贩运。七、八年下来钱赚了不少,几年前在当地就被人称为“杨百万”。
因此不客气地他出生于一个暴发户的家庭。时候自卑,少年的时候因为家庭经济地位的极速提升变得极其自负。而且从他就很聪明,学考初中时是全乡第一名,初中考高中全县第二名,高考则是他们县的文科状元。从就聪明且英俊的他总是处于周围人关注的中心,尤其是家里经济条件宽裕之后更是如此,因此而养成了骄傲甚至可称之为自负的性格,在和人交往中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表现出来。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他几乎从来不和家境比他强的同学有太多的交往。唐贝可以算的上是第一个了。这样的为人处世风格,的好听是不媚权贵,但实际上就是太过以自己为中心。这样的人无论他自身条件有多没么优秀,家里有多强的背景,在这个分工日益细化的社会,在这个越来越以团体为竞争手段的社会,在这个因为长期和平不需要绝对强人的社会背景下,注定是不会走得太远。
因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太过自负的人是没有真正朋友的,因为真正的朋友通常是那些地位和你相当的人。甚至他连一般的朋友都很难交到,他能得到或者他需要的只是一些听他命令受他驱使的下属、奴仆。
凌宝儿的话不但是不客气,而且是相当尖锐。唐贝觉得的有些过了。但她也认为还是有些道理的。因此两人的交往成了一场长达两年的马拉松,直到杨睿大四毕业的前夕,唐贝才算认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这些,杨睿自然也明白。而且他还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凌宝儿就是看他不顺眼,坏话了无数箩框。而其中有一条就是他从来不在坐式马桶上上厕所。还有男生曾看见他一次憋急了就直接蹲在马桶上上厕所。上完之后,马桶上还留着两个大鞋印。他是典型的暴发户,脱不掉的农民习气。
因此,唐贝刚才“其实这马桶挺好用的,用惯了就好”。这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深深的扎了他一下。使得本来就憋闷的他彻底火了。
“我错了,是我不对。”唐贝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我立刻打电话通知人事部,开除,行了吧!”
杨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有太敏感了:“我看那女人挺嚣张的,不会有麻烦吧?”
“没事,虽然她哥是地税所的所长,但我们照章纳税,也不怕他。”
就在此时,外面的门轻轻的敲了两下。
“唐总,在吗?”唐贝有些诧异,竟然是白天的声音,这家伙可从来都是直接推门而入的,今天怎么这么讲礼貌了?
“请进。”
话音刚落,白天在前,陶娜在后,推门而入。
……
一更,十二在努力!
第九十七章轻车熟路
看见陶娜进来,杨睿本来挤出笑容的脸收敛起来,绿了。(看到网www.23u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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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贝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联袂而来,不过她的笑容只是僵硬了不到一秒钟,就恢复了自然:“茶还是饮料?”
“你这好像只有碳酸饮料吧?”白天仿佛和杨睿很熟一般,冲他了头,然后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就是茶了?你还真有口福,我昨天从我爸那拿了两斤好茶。等着,林燕,林燕!”
“别叫了,她不在外面。”白天拿了两个抱枕往后背一垫,很舒服的一靠,接着手指了一下陶娜:“你也别忙了。我也就坐一会儿。没别的事,就是带陶娜来道个歉。”
杨睿搞不清楚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其貌不扬,个头不高,肤色微黑,从头到看起来都是一水的地摊货。虽然他话语平和,但杨睿却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嚣张。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却只是冲他了一下头,然后直接把他无视了。偏偏唐贝似乎对他客气的很。而且好像他和唐贝之间很熟,不像仅仅只是工作上的交往。仿佛两人私交不错的样子。
虽然他不觉得唐贝和这个人会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否则在他面前两人的见面应该不会这么自然。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这家伙太嚣张,更重要的是在唐贝面前表现得太随便了!
陶娜站在那里也有些傻了。公司里一直在传白天是唐家的亲戚,而且各种身份的亲戚传了个遍,的还都有鼻子有眼。一开始陶娜有些不信,可是自从那次白天当众数落了程光、林茂祥、黄华武之后,她也不得不信了。转载自我看書齋虽然他占着理,但公司的两个副总外加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技术部经理全部被他骂了一遍,他丁事没有。
要不是亲戚,恐怕没一个人信,大家都认为不但是亲戚,而且绝对是至亲。
可没有想到的是在唐贝面前,他也是如此随便。这得是什么亲戚啊?难道是唐家的长辈?
陶娜虽然有些发愣,但白天那么一指,立刻反映过来了,赶紧走到杨睿身前,冲他鞠了一躬:“杨先生,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个人老是热风风火火的,一向做事有些毛躁。刚才给你造成了麻烦,请您务必原谅。那衣服我给你干洗行吗?要不我给您照样买一件?”
杨睿满腔愤怒,这下不知道该怎么了。要是不同意吧,显得太没有肚量了。可问题是他觉得刚才的脸已经丢了,现在对方道歉根本就是于事无补。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疯女人是跟着那个让他一见就讨厌的家伙一起进来的,这就使他平添了更多的厌恶。
唐贝看他脸色不好,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直接向里面的卧室走去:“你们先坐会儿。”
……
“阿睿,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人家已经上门道歉了。”
“那家伙是谁?她哥哥,那什么所长?”
“不是。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你们公司的员工?”杨睿格外诧异:“我怎么没见过?”
“你才来公司几次,没见过的人多了。”
“那家伙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杨睿不好白天走进来几乎把他无视了,于是道:“对你这个常务副总他好像也没什么尊敬嘛。”
“这个……”唐贝犹豫着没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答应过白天不告诉其他人他的修真身份。而且就算她出来,杨睿也未必会信。而且自从那次彩票中奖之后,她越发感到白天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她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杨睿带去什么麻烦。而她又不能这家伙是顺风公司的仓管。了,只怕杨睿更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犹豫了足有一分钟,终于想到了办法。怎么糊弄唐德顺的就这么糊弄他了。尽管她不想欺骗他,但善意的欺骗应该不算期骗吧?
杨睿看着她卡了半天的壳,疑云更盛了。他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是宝……儿的哥哥。”唐贝完这话低下了头,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凌宝儿。甚至不想听到和她有关的任何消息。也是,对于一个了你无数坏话的人,除非你是偏执狂或者精神出了严重的问题否则你怎么可能抱有好感?为此,毕业快一年了,她和凌宝儿的联系也只有那么有限的几次。
“凌宝儿的哥哥?”杨睿的声音一下提高了许多,里面的卧室空间不大,震得房子都有“嗡嗡”的回音。
“轻、轻。”唐贝早就料到了他会不高兴,不过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他此刻的脸完全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两个眼球向外鼓着,牙齿咬得紧紧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她很担心他会冲出去和白天大干一场。但她更担心他会被白天拆的七零八落,打的满地找牙。因此,她悄悄地向左移动了一下脚步,将身体完全挡在了卧室的门。
“妈的!哪都有他们凌家的人?”
唐贝还是第一次听到杨睿脏话。不过让她欣慰的是杨睿的脸色逐渐缓和起来。
“他怎么会在顺风?”
这个问题,唐贝自然是轻车熟路了。于是她将凌家有规矩:子弟成年后需要在外历练几年的事了一遍。又举了凌宝儿和他哥哥凌天宇的例子。
“我来顺风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顺风干了半年仓管了。而且他还改了名字叫白天。后来……后来也不知道我爸爸从哪知道了他的身份……”唐贝把自己摘了出来,来个一推二六五。
杨睿不清楚凌家到底有多少钱,但却基本可以肯定。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外发生,就算他一辈子都努力赚钱而且不走什么霉运,也无法望凌家的项背。得不好听的,人家拔根毛也比他的腰杆还粗。这根本没得比。
尽管在年初的一场意外中他发现他原来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具有空气操纵的异能者。但在凌家的滔天钱势面前,他的这异能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刚才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被一个女人手持一把拖把都弄的如此狼狈。更何况凌家?
他自负但不愚蠢,为了一面子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
但他现在心里真的对于凌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总有一天,我会把凌家踩在脚下。踩得凌家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
二更。三更大约在八半。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九十八章三点零八分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许多重大的时刻,譬如出生、高考、结婚等等。而还有一些时间对于旁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作着很快就会淡忘的普通琐事,但却很可能是另一个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
6月16日,星期二,阳光明媚的下午三零八分。
顺风公司三楼楼梯口。
杨睿一时冲动做了一件傻事。
很多年后,当白天回忆起往事时,不禁感叹:人的善恶往往真的只在一线之间。事实上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既不能归为善良也不能归为邪恶,他们只是行走在善与恶之间的中间人。通常为善很容易,但想要坚持下去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品德高尚而纯粹的人却很难。相反为恶很难。因为现代社会绝大多数的人都受过教育,在他们心中即便不懂法也会有道德的底线。但是为恶之难难就难在第一步,一旦迈出了第一步,降低了自己心中道德的底线,那么为恶就很容易了。而且非常容易的向着恶的深渊越滑越远。
因此,倘若一定要白天在人性本善、人性本恶,人性本无善恶中选取一个答案,那么他最终还是会选择人性本恶。
在那天下午三零八分,杨睿迈出了他人生中恶的第一步。虽然人生有很多的无奈无法自己选择。但白天坚持认为他这一步,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
那天杨睿和唐贝从卧室出来后,表现得很平和。杨睿很大度的接受了陶娜的道歉,并一再让对方不要放在心上。因为他自己有过错在先。寒暄了几句,白天和陶娜也就离开了。自然杨睿的那件普莱诗衬衫也无需陶娜负责了,事实上他提也没提。
白天出门之后直奔厕所而去。而陶娜路过财务室的时候,被文员刘尚香叫住了。刘尚香虽然平时表现的妖里妖气,很多公司的女同事都看不惯。但是作为女厕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现在虽然没她什么事了,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陶娜是听了她的喊声才冲进女厕的。真要是她被开除了,刘尚香自然心里不会好受。当然作为一个已经被社会被磨砺了好几年的女职员也仅仅就是不会好受而已,而且天数多半不会超过一个月。
见到陶娜从唐贝办公室出来,她想了想还是把她叫住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陶娜的脸上不见愁容,反而露出了往日的笑容。财务室的其他几位八卦女外加顺风第一八卦男王强会计自然一拥而上参加了大讨论。
讨论的结果众人都对杨睿赞不决口。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心胸还如此宽广,这样的男人真是绝种动物啊!接着大家又恭维了一番唐总的运气。而后八卦男王强会计发出了一个感叹:杨、唐这对俊男美女的子女那还不得是万人迷呀!
成本会计赵丽丽推着眼镜神神秘秘的网上有个软件,据只要有男、女两人的照片,然后电脑一合成,就能推断出他们儿女的模样,据能有七、八分像。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忙碌,最终财务经理倪春花拿出了三月份一次春游时她和唐贝、杨睿等好几人的合影。可最后忙了半天却让大家一番扫兴。因为七、八分钟过去了,电脑还在那显示,数据读取中,请耐心等候。
在一片网络骗子的感叹声中,陶娜离开了财务室。
白、陶二人走后。本来兴冲冲而来想请唐贝共聚晚餐的杨睿觉得索然无味。又坐了几分钟,就借口有事,走了。唐贝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让他独自冷静冷静了。只是越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杨睿走出唐贝的办公室时,恰好看见陶娜从财务室出来。他现在心里对凌家的人是恨之入骨,连带她也恨上了。最郁闷的是还得装出一张笑脸,以显示自己的大度这就使得他的心灵愈发有些扭曲。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办公室间的走廊向外走。
一会儿,陶娜就走出了三楼的大门,走到了楼梯边。而杨睿则走到了三楼前台的位置。
顺风公司二楼、三楼、四楼各有一个前台。不过,只有二楼前台值班的才是真正的前台文员。三楼前台则是由总机赵露露兼任,她的职责也就多了阻止非公司人员随意出入。
杨睿走到前台边,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闪现,他就再也无法抑制。于是,他靠到前台桌子,笑着对赵露露能不能借支笔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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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露露不但知道他是唐贝的男朋友,还知道他是著名的操盘手,号称金手指。于是立刻将手中的圆珠笔和稿纸递出。嘴里还娇滴滴的向他讨教股经,真实目的自然是希望他能推荐一、两支能够大幅获利的股票。
杨睿低头随意的在稿纸上画着k线图,嘴里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放在桌下的左手先是紧紧地握成拳,然后猛地一张,接着对着陶娜的方向斜斜一指。
陶娜此时正下楼呢。嘴里还哼着:“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静静的开放。装你的岁月……”
刚踏到第四级台阶。
猛然听到后面有人叫:“等一下!”
她下意识的就要转头,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一股大力猛的推,更确切的应该是压了她一下,她身不由己的向下倒去。尽管她穿着的是低跟鞋,身不由己的跨出第一脚还是立刻就扭了。
钻心的疼痛。而身子在下落的同时本能的半屈着又跨出了第二步,因为收不住脚紧接着第三步又跨了出去,扭伤的脚完全承不住力,身子一斜就倒下,眼看就要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旋风一般冲了下来,一手搂住了她已经快要倒地的腰,生生的把她捞住了。
这时,陶娜因为扭到脚带来的疼痛而发出的痛呼声才从嘴巴中传出来:“啊……”
总机赵露露目睹了这一切,她中止了向杨睿发问,张大了嘴巴,半天挥着两拳头发出一声:“好帅呀!”
“天哥,你真是吓死我了!”陶娜此时顾不上疼痛了,被白天搂在怀里的暧昧姿势让她娇羞不已。
刚刚在后面叫喊的就是刚从男厕走出来的他,而她的背后并没有其他人,因此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是因为白天的叫喊,心一慌这才扭了脚。
而白天的目光在赵露露、杨睿的身上来回的搜寻了一下,就死死的盯在了杨睿。
此时前台的闹钟显示:三零八分。
……
三更。十二在努力。盼望支持!
第九十九章忽有一阵灵气来
一个问题扰乱着杨睿的思绪:为何要推她?这问题瞬间几十遍地在他脑海里重复地问,每次都只有一个回答:为的就是一口气!没有人可以侮辱了我而不付出代价。(看到网www.23us.com)
白天这趟厕所上了近二十分钟。老话:人生三大乐:吃饭、屙屎、热炕头。话虽糙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虽然追求低了,但什么酒色财权,都比不上这三样。这应该算的上人最基本的追求了吧!
修真们将先天境界也称之为辟谷。之所以需要辟谷,乃是因为不管是五谷杂粮、生猛海鲜还是水果蔬菜固然含有大量人体需要的营养,但同时它们也不但含有人体不能吸收的成分,而且或多或少的都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有句老话叫是药三分毒。而在修真们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灵气以外,都或多或少的对修真有妨碍。
因此古时,有些修真门派专修内丹,不但辟谷,也对于一切的天材灵宝、神丹妙药不感兴趣。因为任何东西都是有利有弊,天材灵宝、神丹妙药在短期提升修为之后,会在体内留下很难排出体外、也不能被身体吸收的杂质。这些杂质在境界低的时候还不能感觉到有什么影响,一旦境界升高,就成了挥之不去的隐患。因此境界低的时候是爽了,但到了境界高时就头痛了。很可能要化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时间才能将这些杂质炼化或者排出体外。
只是随着天地灵气的稀薄,修炼越来越困难,按部就班可能永远无法达到高境界,因此吞食天材灵宝炼制神丹妙药的修真才越来越多。
而到如今辟谷只能成为一个奢望的名词。因为无论是谁都已经不可能仅仅依靠吸收灵气来维持身体正常的消耗。功力越强、境界越高,修炼时身体的消耗也越大,因此辟谷就更不可能。修真们唯一能做到的也就越是饮食方面有些选择和节制。
而白天倒不认为不能辟谷是什么坏处,无非就是修炼的慢一嘛。慢就慢好了。如果一个人不能吃不能屙,他还是人吗?当然这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认识到什么是修真?修真所要追求的正是要跳出人的范畴啊。
闲话不提,白天上完厕所,浑身轻爽,嘴里还哼哼上了:“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啊,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洗完手,他刚走出厕所,猛然间就感觉到周围有灵气急速流动,而流动的方向正是不远处正下楼梯的陶娜。
他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几乎就在他喊出口的同时,他感受到那股急速流动的灵气瞬间就来到了陶娜身前,然后忽然就消散了。就在灵气消散的同时,陶娜身前的空气也急速向四周扩散。
这种诡异的情景是松鹤的笔记上不曾记载过的。白天的感觉就是有人调动了天地灵气猛地将陶娜身前位置的一大块空气瞬间扒开,那些空气迅速向左右流散。当然,空气是无处不在的,周围空气也将自动的向这里填充。但是在瞬间,陶娜的身前几乎就是真空的。而她的身后是有空气的,大气压直接就将她向前推去。因此她身不由己的向下栽倒。
白天没有多想,快速飞奔过去,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捞住了她的腰。急速流动的灵气消散了,瞬间出现的真空也被弥补了。四周恢复了正常。仿佛这只不过是陶娜的不心的一次失足。
只是白天自然不会这么认为,他的眼睛顺着之前灵气流动过来的方向望去:前台。那里只有杨睿和赵露露两个人。
赵露露此时张大了嘴巴,挥着两拳头着什么。因为声音不大,陶娜可能听不清,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好帅呀!”
一直抵着头写着什么的杨睿似乎听到了声音,抬头向这边望来,眼神中有些迷茫然后是惊讶。
这两人的神情表现的倒是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周围没有其他的人,白天也不认为会有忽有一阵灵气来的诡异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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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机赵露露,他打交道不多。这位在唐贝来公司之前,被不少男员工私下成为顺风第一花的赵大姐,是一位毫不掩饰喜好的不折不扣的拜金女。进公司不久就对外声称:月薪少于两万者,止步!
在顺风,月薪两万的除了老板也只有两位副总了。因此公司的未婚男人们也只能望花解渴了。去年底,有道消息赵大姐和销售副总林茂祥同居了。不久是明言人就看出两人关系的亲密程度。时年四十五岁的林副总局听女儿二十二岁,比她还大一岁呢?不过现如今这个年代: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婚姻不是障碍,语言不是难关。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虽然不赞同,但也可以理解。白天立刻排除了她与刚才的灵气流动有关。除了在她身上没有感觉到灵气有特别的波动外,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她真有这本事还会去傍林款爷?
杨睿身上同样没有发现有异常人的灵气波动。这一在唐贝办公室里他就探察过了。他只是发觉杨睿的气血好像特别旺盛。之前,没有多想。他只是认为也许是身体比一般人强壮的缘故。难道是他?
白天直直的盯着他。虽然他身上没有灵气波动。但是白天对于自己的探察的能力实在是没有太强的信心。如果真是高手,不定人家就有隐匿灵气波动的方法。
杨睿的心理不停的打鼓:这个姓凌的家伙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没想到动作这么敏捷?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一直盯着自己?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呀,我做的这么隐蔽。
他放下笔,微笑着走了过来:“陶姐,没事吧?要上医院吗?我正好要走,送你过去。”
陶娜脸色绯红,手忙脚乱的从白天的怀里挣脱出来,右脚一落地,又“嗯嗯啊啊”的叫唤起来。
赵露露也走了过来:“娜娜你没事吧?杨先生开的是奔驰600,我都还没坐过这款车呢?你可真有运气。”着她又侧身对着杨睿道:“杨先生改天一定要请我逛车河哦?”
“没问题、没问题。”杨睿一边着一边上前搀扶着陶娜,那副热情的样子怎么看都很难想刚才象要推她下楼的竟然是他?
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还有人隐身不成?隐身对付陶娜这个姑娘似乎太大动干戈了吧?
陶娜推辞了一阵,架不住扬睿的热情,被他搀扶着下楼了。
赵露露上前搀着陶娜的另一边,嘴里却殷勤的问道:“杨先生,你周一在报上推荐了莽山高科,有多大涨幅?大概在什么时候什么价位买合适呢?”
真的不是他?白天望着杨睿下楼的背影陷入沉思。
……
一更。继续努力中!
第一百章专业人士
唐贝的宿舍302如今是天天热闹非凡。
白天披着夕阳的余晖迈进302的时候。
白无极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卡通片,一边吃着薯片,喝着鲜橙多。
老油子近来非常的嬉皮。头上反戴着棒球帽,身上套着画着一个硕大骷髅头的文化衫,腿上穿着红色的七分裤,他那两条多毛的干瘦的腿露在外面也不怕人看了反胃。还好,在白天的竭力阻扰下他没有去将他那头上稀疏的白发理成红色的鸡冠头。不过,就算他想理估计也是对美容师的一个巨大挑战。
客厅靠窗的一角,302的运动健将土狗正像往日一样在跑步机上跑的大汗淋漓,依然乐此不彼。间或用它那凹下一大块的脑袋在一旁挂着的毛巾上蹭两下,再低头在放在边上的一大盆红牛饮料中补充一下汗水和能量,然后继续投入健身运动中。跑到酣处,还兴奋得“汪汪”的叫两声。照它这个劲头,两万五千里也不在话下。当然土狗白天这么努力运动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晚上再不会时常将全楼的人都从梦中唤醒。
大黄狗不愧是元婴高狗。
尽管他的元婴被封,但在遭到白无极对他多次语言能力的嘲笑之后。他知耻而后勇。先是把白无极这个老师给炒了,然后也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道消息,是学习语言的最好方法那就是用歌唱的形式,对他这种有语言障碍的人群(应该是族群)尤为明显。因此他强烈要求白无极给他顺了一套音响。之后整日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戴着耳机,陶醉在音乐世界中。不时发出几声荒腔走调的狼嚎。以至于,这星期白天被那隔壁303的胖女人问过好几次:你们家是不是住着老外呢?还别它那不着调仿佛短了一截舌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真有几分外籍人士的汉语口音。
303的胖女人叫嚷了好几次:“你有没有公德心”之后,在白无极海量的零食攻势之下,那脸见到白天笑得比桃花还要艳。土狗发出午夜嚎叫,也都没有找上门来。
他刚刚换鞋,就听见大黄狗又嚷上了:“横奈基干缝补杉……”一首《红颜白发》给它唱成这样,没有一个音发准,那没有相当的水准还真是唱不来滴。没办法,谁让这家伙好高骛远,普通话还没学好呢,又开始学白话了。
彭老虫是白无极的有力竞争者。他们的主要竞争对象是电视机。
以至于白天不得不再顺了一台等离子大彩电。三间卧室,白氏二人各占一间,两狗共占一间,因为彭老虫体积太所以被编为流浪者兼游击队员。
一般情况下,白天他都待在白天的卧室里,趴在一根镇纸石上看电视。只不过他的兴趣比较古怪,只爱看辫子戏。可问题是如今在各大电视台中辫子戏已渐成昨日黄花,因此白天不得不买了许多辫子戏碟让老彭充分感慨昨日情怀。
唯一不方便的是开关电视、换碟调音时,彭老虫只能依靠阴魂离体来实现。为了使他免受伤害。白天不得不将302所有的窗户日夜都挂上了四层厚厚实实的窗帘。因此,302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即便是白天如今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因为聚宝盆需要吸收光能,所以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因为302二十四时,所有的房间都是灯火通明。除了彭老虫,其他人(狗)睡觉均戴着眼罩。
白天正想去卧室瞧一眼彭老虫,白无极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道:“他正在看”满清十大酷刑呢?看的兴奋不已,老板就别去打扰他了。”
哇靠,他的兴趣还真够广泛的,只要是辫子戏生冷不忌呀。奇怪这碟好像自己没买过耶?
白天正想去悄悄的去重温一下旧梦,被白无极拽住了:“老板,股票怎么操作呀?”
“什么怎么操作?照旧呗,咱俩对着干!”
“可问题是我问过人家才知道咱中国的股票不许买空卖空,只能单向赢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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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啊。”白天拍了一下脑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对了。去年报纸就一直在热炒股指期货。现在应该有了吧?咱做不了股票,作这个好了。”
“我听现在股指期货还处于仿真交易阶段呢?”
“这样啊。”白天使劲地挠头:“我记得好像还有其他的期货吧。大豆、橡胶什么的。”
“那是商品期货。”白无极顿了顿,眼中显示出得意的神情:“老板,你确定我们要作商品期货吗?”
和老油子待了一段时间后,两人渐渐熟悉,他也发现老油子虽然挺油,但是表演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尤其是他的眼神总是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情感。句不好听的,如今老油子翘翘老**,他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
“少卖关子了。”白天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个报枕丢到了他的头上。
还不等老油子开口,他身后飘来一个声音:“老板,主意可是我出的。”
来者自然是彭老鬼。
“你?”
“老板,我可是曾经在闲暇时学习研究过《股票操作学》、《江恩华尔街45年》、《市场轮廓理论》、《股票作手回忆录》等书籍的证券专业人士哦。”彭老鬼显然对于他的轻视非常的不满和愤慨。
“专业人士请!”白天把手一伸,摆出毕恭毕敬受教的样子。
“我的想法有三个。一作商品期货。这个有老板在,就是傻瓜都能赚钱。不过缺也很明显,国内的商品期货交易量不大,但门槛却不低。池塘里是容不下大龙的。老板想要长期得到固定的丰厚的利润又不被人注意,有一定的难度。”
白天沉默着没有话。
“第二就是出国或者到香港去。股票、期货,外汇都可以一试。缺就是我们人地两疏,想要不被人察觉的获得大量的隐匿空头帐户不容易。”
白天没有话,只是了头。
“第三就是在国内做股票。”彭老鬼显然想卖关子,不过可惜白天没有发问只是看着他,他有些讪讪的继续道:“买卖股票有一种方法叫做下档摊平。意思是在买进股票后,股价下跌出现了亏本。在股价跌落到一定价位后以低价增仓来摊低成本减少损失。从理论上来,只要股票没有退市、基本面没有特大利空,那么只要你手中的资金量充足,股票下跌过程中采用加倍建仓的方法摊平股本,那么最终无论如何都能赢利。”
“当然,这只是理论中,事实上谁的资金都不可能无限。如果真有巨量的资金,也不会采取如此保守的投资方法。但是因为有老板在,所以倘若我们选取一支市盈率较低、基本面没有重大利空的超大盘股票,然后老板采用这种投资方法来逐步的打压股票的价格,一段时期后,我们再用多个帐户悄悄的吸筹。等老板把手中的股票一清,用不了多久,那股票就得飞起来。”
……
二更。
第一零四章这个世界真小
天源证券鹤岗营业部座落在鹤岗镇西弘兴大厦。弘兴其实不过是一栋九层的商民两用楼,一楼到五楼都被天源证券租赁了下来。一楼是散户大厅。二、三楼是中户室。四、五层则是大户室。
相对于一楼的喧哗热闹来,天源大户区依然保持着往日的安宁幽静。
508室内。
杨睿拉开窗帘,眺望远方。从这里可以隐约见到丽锋工业园里的几栋高楼。
他和唐贝之间的交往,唐德顺毫不隐讳的表示了反对。
虽然父亲几年前就是家乡的杨百万,虽然毕业三年他就在证券界闯下了不的名气,但这一切在早就身家过亿的唐德顺似乎不值一提。
甚至杨睿都没有勇气去问唐贝为什么她父亲会反对他们交往,本能归之于经济地位的不平等。而唐贝也没有勇气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事实上唐德顺对于他父亲是万元户、十万元户或者百万元户并不太感兴趣,相反因为白手起家的他在凌家之类的世家面前常常感觉到底气不足。因此他内心并不希望女儿嫁入一个家世超过唐家的家庭。男方的家境差一些,女儿可能会过的更舒心一些。
而在见到杨睿之前,从唐贝的嘴里,从别人的介绍里唐德顺对他还算满意。他并不要求未来的女婿要有旷世之才,但起码要的过去。因为他只有一对儿女,唐家的家产唐贝也是有份的。女婿能够帮的上手,自然是最好。此外,品行上不一定要是谦谦君子,但起码不能有滥赌、吸毒、酗酒等等的恶习。
要唐德顺对女婿的要求还真是不算高,他算是开明的父亲,只要唐贝愿意又没有明显的缺,那就足够了。而杨睿毕业后很快就在证券业闯出了一名气,唐德顺就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可是当唐德顺和杨睿见面之后,态度立刻发生了变化,坚决不同意女儿和他交往。
理由竟然和凌宝儿大体上惊人相似。
唐德顺杨睿人太傲。老话,人不能有傲气,但不可没傲骨。可他偏偏身上一股傲气。唐德顺甚至指出他表面上表现的很自尊,实际上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自卑。这样的人一旦遭遇失败,往往缺乏责任感。而且这种人太独,通常是很难有朋友的。一个商人没有朋友,生意只能是越做越。
唐贝他结论下得太仓促,有偏见。但唐德顺坚持他之所以文化不高却能白手起家最重要的就是他看人很少看走眼的。而接着他对杨睿的仔细调查也基本符合了他的判断。
对于这些杨睿是不知道的。因此,他不断鼓励自己赚钱、再多赚钱。
作为一个操盘手来:没有足够的资金,注定将一无所成。
杨睿找到了足够的资金来源,尽管他并不喜欢熊天明这个人。
熊天明也很需要钱。别看生意做得很大,美嘉超市犹如滚雪球一般,一家分店接着一家分店,可那大多数都是银行的贷款。本来杨睿最初找到他准备炒作莽山高科的时候,他并不是唯一的出资人。可是在鹤岗分店接连被盗,最后不得不关闭。接着又是龙兰五辆名车被盗。警察在各家分店蹲依旧无获后,美嘉的生意是一落千丈。而上个月,五辆失车突然出现在他的别墅里,又搞得他很是焦头烂额了一阵。
一个品牌创建起来不容易,可是要重建就更难了。因此,他听杨睿另外一个投资者鹤岗云浮大厦老板韩标因为资金紧缺要撤出来,就又从银行贷了一亿五千万。而本来正四处寻找资金的杨睿也算放了心。这下投资人成了他一人。
唐贝曾提出向白天借一个亿也正是为此,只是杨睿找到了熊天明投资,自然就不需要了。
串起来这么一看,这事竟然从头到尾与白天有关。云浮大厦老板韩标之所以撤资就是能因为租赁大厦的美嘉鹤岗分店两次离奇被盗,商户纷纷要求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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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睿四处筹钱,唐贝竟然向白天开口。
熊天明之所以增资,也是因为白天的连环盗使得美嘉信誉受损,导致人气急降,利润大幅滑坡才另找出路。
倘若白天知道事情真相,一定会感叹一声:这个世界真!
熊天明叼着根大雪茄走了进来,508里顿时充满了浓烈呛鼻的气味:“怎么样?涨停了没有?”
杨睿很不喜欢熊天明。因为这个家伙在他面前表现得太嚣张。虽然是找他来投资,但杨睿认为一个出资金、一个出智慧,两人只是合作的关系。可是熊天明却分明把他当成下属来看待。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操盘准备已久利润丰厚,而且已经找上了熊天明想要甩掉他重起炉灶不定会引来他的报复的话,还真不愿意和他合作。
“早盘试了一下,控盘很稳。之后借着今天大盘的涨势很轻松的就拉了起来,现在拉到……”
杨睿的女助手黎慧娟赶紧答道:“四元四。涨幅5.26%。”
“我估计半个时之内能拉到涨停,没有问题。按计划今天预计投入资金两千万到三千万,进行最后一次试盘。明天、下周一、二再振荡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开始拉升。”
“呵呵,你办事我放心。你是专业人士嘛。”熊天明用他那肥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个人一向主张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着,他猛吸了一大口雪茄:“你们忙,我随便看看。”
“杨哥。”实际上杨睿比黎慧娟还要一岁,但黎慧娟处于尊重称他为哥:“好像有问题。”
“嗯?”杨睿走了过去,打开3分钟k线图:“4.4竟然停了六分钟?成交量120万股,这个价位怎么会放这么大的量?”
他皱了皱眉头:“在这个价位我们动用多少资金?”
“两百万。”黎慧娟完很快又补充道:“现在将近两百五十万。阿明刚刚挂了一张12万股的买单,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吞掉了。”
杨睿敲了敲桌子:“打电话给阿明、阿莲、阿良让他们各自挂一张20万股的买单,价格挂……4.45。”
“好的。”黎慧娟完立刻开始打电话。
三分钟后。
黎慧娟嘴巴张得老大:“六十万的买单,再加上4.4上原有7万的买单全部被扫了。现在的第一委买是4.39。在4.4上还压了6万的卖单。杨哥,不会是撞车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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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土鳖财主
所谓撞车就是遇上了另外一个抢庄的人或集团。
“不可能。我们已经吸筹了将近百分之三十五,怎么还可能有人抢庄?”杨睿果断的摇了摇头。查了一下成交,60万股全部是以4.4成交的。这也就是很有可能是被一笔大卖单成交的。
508沉默了足有整整十分钟。这十分钟杨睿旗下的所有操盘手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莽山高科的股价始终就在4.4、4.39两个价位上来回的振荡,只是成交量开始越来越。
“再挂200股万的单,还放4.45。”杨睿毫不犹豫的道。
三分钟后,508再次陷入静寂。
不但200万股的买单一下就被扫掉了,4.4上还多了30万股的卖单。这事情太蹊跷了。难道是有老庄要在这里出货?
熊天明第一个沉不住气了:“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杨睿咬了咬牙:“再挂四百万的买单。”
“4.45?”黎慧娟问道。
他了头。
这次过了四分钟,股价还是4.4,买单全被扫了,上面还压了两百股的卖单。
杨睿的额头上全是汗。这不像是老庄出货,倒像是有人在和他斗气一般。今天三千万的计划投放资金已经突破了。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股价已经跌到了4.35。
“挂一百万的单,4.4。”
这次倒是很轻松就拉回了4.4,只是一百万买单很快就全部成交了。而4.4上卖单则也在迅速的增到了370多万。
下午三收盘时股价保持在了4.21。比昨日上涨2分。熊天明脸色有些铁青,而杨睿则是神情恍惚。今天前后投入了六千多万,却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难道真的有隐蔽的老庄在出货?股价明显拉升在即,在这个价位大量出货实在是不合情理呀?
……
白天中午回了宿舍,然后把彭老鬼骂了个狗血淋头。转载自我看書齋彭老鬼很委屈的:佣金和通讯费他的确没有计算进去。因为不少营业部佣金都降到万分之三了,至于五块钱的通讯费他更是没有在意。只是没有想到在只交易一手的情况下,这些钱就很致命了。然后他发誓赌咒股票绝对是可以拆开零卖的。因为他曾经亲眼见到贺荔的一个同学亲自操作过,虽然她是在网上炒股,但没理由网上可以,营业部不行啊?
不过能不能拆开零卖已经没啥意义了。因为白天帐户里只能安全的使用一千块钱,在这种情况下交易股票时的佣金和通讯费就一下子把股票的成本提高了。
就好象他以4.2买了一手莽江高科,但算上买入以及将来卖出时的佣金以及通讯费,他等于实际购买成本为4.4。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股票跌到4.2以下,否则他再增仓,平摊下来股票的购买成本就将比4.4还要高。这就完全起不到打压股票的作用。
股票能不能跌到4.2以下,他们根本左右不了。能够断定的就是不会超过4.4。这毫无意义。而且就算运气好,迅速跌到4.2以下,白天再购买一手。平摊下来购买成本肯定比4.4低,实际达到了打压股票的作用,但是下一次呢?就算能够等的到,要多长时间呢?
因此之前彭老鬼的侃侃而谈全没了戏。至于期货、股指同样没戏。因为白天只能安全使用1000块,1000块够干啥的?
因此白天心情郁郁的吃了中饭,睡了一觉后,再次前往了天源证券。他想着把他那一手股票卖了得了。省得自己赚不到钱,还害的诸如热心老大妈之流的股民也赚不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起来实在没啥滋味。
路上巴靠靠停停,到了天源都两半了。
今天的行情确实蛮火爆的,白天好容易才等到一台交易机,刚走过去就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手拉住了他:“老板,别卖!”
即便是在嘈杂的散户大厅,这声音也有拨开云雾、鹤立鸡群的效果,瞬间大部分人都停了下来,向这边望来。
只见一花白干瘦的老头拉着一男青年。
“老板?”这个地摊白还是个老板?尽管现在老板满地走含金量实在是不高,但还是让“白鹅”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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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那称呼他为老板的老头,花白干瘦看起来怎么也得有七十。不过老头还是挺招眼的。头发稀少但梳得整整齐齐而且似乎还打了发胶。身上是一件白色梦特娇丝光棉T恤,下身一条Govy牌大花格的沙滩裤,光脚蹬着一双老人头的黑皮鞋,右手拉着“地摊白”,左手抓着一幅墨镜,靠还是范思哲的。天啊,左手腕上的手表看起来好像是雷达耶!
啧啧!即便这老头是一身假名牌,而且搭配实在有不着调,但也要比他那地摊老板不知强多少倍?难道这家伙竟然是传中的土鳖财主?白鹅不大的眼睛有些放光。
白天自然不知道因为老油子的打扮使得他被白鹅注意上了,以至于后来引出一串的麻烦。
他不想引人注意,因此默不作声的随着老油子走出散户大厅来到外面的一个树荫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老板,咱用不着卖了。”老油子话的功夫,彭老虫从他的领子下爬了出来,使劲摇动着它头上的两根触角,似乎也在发表赞同。
“怎么它也跟来了?”
“是这样的。老鬼他想出了一办法,咱们依然可以在股票上赚大钱。”
“!”
“老鬼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炒股票不行,那咱就作股票好了。”
“有什么区别?”
“炒股票是散户的思维,也就是低吸高抛。选一支价格被估低的股票买入,然后等待上涨后卖掉。而作股票是庄家行为。虽然同样是低吸高抛。但是吸和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对这支股票控股。只要能够大量控股,只要基本面没有太大的利空,如果不想太引人注目赚一把就走,咱们完全做长庄,反反复复的来回操作。”
“听起来好像还行。”
“那是。老板咱有两大别人不能比的优势啊。第一咱钱多。以前那些钱大多白白流失了,太可惜了。我的建议是暂时中止流失的计划。等咱们存下一大笔钱,并能够得到稳定收入之后,流失的计划再开始。这样的话,只要时间充足不管多大盘的股票,咱们都能完全控盘。”
“行。”白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他是懂的,以前虽然来钱容易,但却似乎太原始简单了一些。
“这第二就是因为有老板。有你的逢赌必输。咱看中哪只股票,你只要买一手。就能使得它涨不上去。然后咱们就可以慢慢吸筹。而且之前咱们想左了,光想着利用老板的逢赌必输了。咱们完全可以用几笔大单直接把股价砸下去,然后老板你买上一手。这样股价就涨不上去了。想要再降,那就再用大单砸好了。一砸一稳、一砸一稳。如果操作的好咱花不了多少钱就能把股票砸到咱们想要的价位,然后慢慢吸筹。”
白天摸着下巴道:“听起来似乎不错……嗯?他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此时已经是三收盘了,熊天明和杨睿结伴从电梯里走出来。
……
一更。
第一零六章贼喊捉贼
白天认识熊天明完全是上个月他往熊家别墅送车的时候恰巧见了一面,当然熊老板没看到隐身的他。转载自我看書齋
不久前他又在《深州新闻》上见过记者对他的专访。这个专访是熊老板想振奋一下美嘉的人气,可惜效果不佳。只是却让白天知道了原来他就是熊天明啊?手下有一披那样的员工,白天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贺荔也了这家伙仗着有副市长的爹,干了不少足够生儿子没**的歹事。要是熊老板知道专访有这个效果,一定肠子都悔了。
对于杨睿是不是那天导致陶娜失足的人,白天怀疑但不能确认。
看到两人走到一起,他灵机一动。迅速站到了白无极身后,蹲下。
弘兴大厦比较偏,门前的马路上通常没有什么人。此时刚刚三,大多数股民们还没有向外走,更没有人关注这边。白天蹲下之后,左手从乾坤戒中掏出隐身符,发动,右手捡起来地上的几颗鹅卵石。
白无极刚转过头来,就发现白天不见了。
熊天明虽然对于股票不精通,但还是看得出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妙,或者诡异。因此上午来了之后一直没走。中午陪着众人一起吃了营业部赠送的盒饭。尽管他一直没怎么话,但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走出电梯。
他一把拉住了杨睿,“杨,听你没开车过来,我送你吧?”
杨睿自然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但是他没在大户室里发作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虽然心里有些烦躁的他实在不愿意再去听熊的叨唠,但没办法,钱可都是人家出的。(看到网www.23us.com)
于是笑了笑:“没办法,车被女朋友开走了。”
“那就委屈你一下哦。我这别克和你的奔驰600没法比。”别看熊天明在杨睿面前大大咧咧,很嚣张的样子,可是在大多数人面前他还是表现的比较低调。就连座驾也只是一辆别克。这是因为他始终牢记父亲熊耀平的话: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虽然他是美嘉真正的老板,许多人心里都清楚,但是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作的。
呵呵,杨睿笑了笑,随着他一起向别克走去。
提起奔驰600,杨睿心里就阵阵发苦。实际上奔驰并没有被唐佳开走而是拿去修了。和熊天明正好相反。他是要在大众面前装出符合一个高级打工仔的身份。而杨睿则是努力要装出一个成功者的派头。
可惜奔驰600对他来实在太贵,因此他就买了一辆二手的。近十年的旧车花了十万倒也算不上贵,问题是那车已经跑了三十五万公里。因此车买来后毛病就不断,一年下来,修车外加保养已经搭进去了好几万。这不,昨天油箱又有漏油,开去修了。
不是他想要充大头,而是帮人理财讲的就是一个面。你穿的寒寒酸酸,开辆QQ,谁会把上亿的资金交给你来打理?
弘兴大厦虽然有专门的停车场,但是因为地方比较偏,大厦前面的马路除了附近的住家基本没有多少车路过。因此许多股民干脆就把车停在大厦前面的马路边。
熊天明的别克就停在不远的辅道上。
两人随意的闲聊了两句。忽然就听得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喊道:“心!”
两人情不自禁的回头,就看急见几颗石子疾速向他们飞来。
投掷石子的自然是隐身的白天,而贼喊捉贼的也正是他。
这么作的目的他就是想看看杨睿是不是那个人?而为了不引起杨睿的怀疑,所以鹅卵石投掷的目标也包括了熊天明。熊老板算是被殃及的池鱼。
飞过来的鹅卵石有四颗,其中有三颗是奔着杨睿的脑袋去的,一颗飞向熊天明的面门。虽然鹅卵石不大,致命是不至于,但没躲过的话头破血流只怕难免。
熊天明神色有些惊慌,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微蹲,拿着公文包的左手提起挡在了面前,。动作还蛮敏捷,不过也算正常人的反应。公文包正好挡住了飞来的石头。
单从面部表情看杨睿比熊天明惊慌的多,脸色瞬间发白,嘴巴都张得老大。他背了一手提电脑,因此拿起来挡脸没有那么快捷。他的表现看起来倒也正常,直接将头一低,然后右手抬起护在头上。
但是就站在他们后面不过十米处的白天分明感觉到空气中一阵灵气波动,而且他看到杨睿没有抬起的左手握紧又猛地张开了一下,而那里似乎就是灵气波动的源头。
只是不知道杨睿应变能力太慢,还是他调动的灵气太少,灵气的波动只使得飞向他的三颗鹅卵石稍微的偏了一下方向,结果一颗最后打在了旁边熊天明举包的左手腕上,使得龇牙咧嘴的喊了一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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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颗石头稍微偏离了一方向之后最后击中了杨睿抬起的右手。他的性格倒是挺坚强,只是皱了皱眉,硬是没哼一声。
“谁这么缺德?”熊天明的左手腕上青了一块,恨恨的骂道。可是朝着石头飞来的方向望去。炙热的阳光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奇怪,刚刚我还听到有人喊心的。”杨睿四下望了望,一无所获。这时,大批的股民从电梯、散户大厅纷纷向外走。两人眼看无获,只能做罢。
白天悄无声息的走回树荫下,将隐身符收回乾坤戒,身形出现在白无极的身后,只是保持着蹲的姿势。他缓缓站起,凑到白无极的嘴边耳语了几句。
“放心,老板。”白无极将彭老虫从领子上抓了下来,握在手心,然后摇摇晃晃的向熊、杨二人走去。
此时熊天明、杨睿已经上了别克车。熊天明刚将车发动,白无极正好走到车后。他佯作伸个懒腰,右手打开后顺势在车身上一抹,彭老虫就稳稳的落在了车身上。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白无极哼着歌慢悠悠的从车前走过。彭老虫则使劲地爬啊爬,很快爬到车,舒服的晒起了太阳。
这时,车里杨睿的手机响了。彭老虫虫身一侧,似乎在凝神聆听。
“上海?嗯,知道了。”
“怎么了?”
“今天的大卖单大都来自上海,只是并不在一个营业部,而且帐号也很分散,分属十多个人。”
“这就是查不出来了?”
“虽然现在还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打压?但是起码知道他们来自上海,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
“哼!这有什么屁用?”熊天明重重的哼了一声。
……
二更。
第一零七章传说中的婚托
“我鄙视你!”白无极气鼓鼓的丢了二十块钱给的士司机,摔门下车而去。
“老爷子,我这是的士,要遵守交通规则的嘛。”
先下车的白天冲司机挥了挥手。
不怪白无极气愤。在熊、杨二人的别克开动之后。二白就打了辆的士跟在后面。不为别的,只为了接应彭老虫回家。
彭老虫体积,干起偷听的活那是一等一。可是偷听完了,想要独自回家就麻烦了。可没想到在前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等绿灯亮起,那辆别克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别担心。大不了天一黑,老鬼阴魂出窍就是了。就是他回不来,他也肯定会找个电话让我们去接他。”白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有这么聪明?”老油子问了一句,很快自问自答:“这家伙比我还精,我还为他担心,真是的。莫非东西吃多了,脑子真的会不好使?
这是彭老鬼前几天骂老油子的话。他整天吃,心越吃脑子越蠢。
白天不答话,只是笑。302的几位成员如今越来越和谐,他自然很开心。
“天、天。白天!”马路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他顺声望去,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向他招手,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熟悉。是米冬冬,大学的同班同学,只是人看起来比原先黑多了,而且本来就不胖的她现在看她有些苗条的过分了。
两人所站的地方并不是斑马线。两边的辅道和主车道之间还隔着护栏。让他没想到的是米冬冬如此的骠悍,竟然直接从护栏上翻了过来。眼见的这会儿车辆不多,一口气冲了过来,连翻两道护栏。穿着连衣裙的她竟然动作迅速的很。
“白天,真的是你啊。你子可是白了不少?”米冬冬冲过来照着他的胳膊上捶了两下,痛倒是不痛。可她那骠悍的形象和记忆中那个借支笔脸都会红,而且起码会三声谢谢的腼腆姑娘无论如何都无法重合起来。
“我现在也很黑呀。”白天笑了笑。
“反正你比原来白。”
“我原来有那么黑吗?”
“当然了,你是我们班男女混合第一黑。”
“你记错了吧?最起码老歪就比我黑多了。”
正当两位老同学在争论谁是第一黑的时候,白无极跑到一旁的报亭里买了盒冰淇淋,一勺一勺美美的吃上了。
白天望了他一眼,他朝着不远处公共汽车站台的方向指了指。
白天明白,他是他先回去了。他留下,还真不知道怎么介绍呢?走了也好。于是轻轻地了头。
“我听老歪,你子一毕业就来深州了。开始半年做业务的时候还常联系,有时还踢踢球。后来就没音信了。手机也停机了。还以为你不在深州了呢?”米冬冬笑呵呵的又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拳:“怎么发财了,六亲不认啦?”
白天跑到顺风来做仓管,可以是彻底灰心了。啥前途啊,未来呀,都根本不敢考虑了。正好公司要求办集群网,所有员工手机都必须是全球通。这一来,他就把原先的神州行的号码给停了。虽然在深州的几个同学也没有谁混得风生水起,但落魄成他这样的还真没有。人多少都有脸面的,他也就不好意思和同学主动联系。时间一长吧,就更不好意思了。大学同学里也就和在北京的李亮两三个月偶尔还通个电话。
现在再想想以前的心态真的很市民。做人首先就应该正视自己的生存状态,如果不正视现实,怎么可能改变现实呢?
倘若是以前他遇到米冬冬这样,多半会选择沉默。而现在白天伸伸手、抬抬腿,还特意将他那双二十五块钱买的皮鞋翘起来亮了亮。本来他在美嘉也顺了好几张皮鞋,高档算不上但起码比脚下这双肯定要贵,但不知怎的,穿这双感觉就是舒服。“呵呵,你看我一身的地摊货,象吗?”
“好了、好了,少在我面前哭穷了。现在在哪,干吗呢?”
“在家发电机公司作仓管,混日子呗。”白天着朝着北边一指:“就在丽峰工业区。离这不算远,坐902到终站就是工业区门口。哪天有空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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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面色看白天似乎比上大学那会儿好像是要白些,看起来也好像也比印象中要胖些,或者要健壮一些。不过看他这身打扮的确混得不怎么样。虽然有些人不怎么讲究衣着,但现在可是下午三。而且又不是周六、周日,这个时间穿着一身地摊货,基本上就是本色演出了。
但米冬冬还是没想到白天混得这么差。虽然她从来没进工厂干过,但仓管是干什么的,还是知道的。不过有些惊讶的同时又有些安慰,因为原来她一直感叹自己混得不好,现在遇到了一个混得比她还要差的多得多的同学。老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呀。虽然她妈从就告诉她生活上要向下看,工作上要向上看。但在工作上偶尔往下看看,也没什么坏处。知足才能常乐嘛。
米冬冬的惊讶仅仅只维持了不过几秒钟。然后就笑嘻嘻的道:“好啊!改天一定去。要不就这周六吧,咱班现在在深州的有五、六个,一起聚一聚?”
“行。”白天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起来,像老歪等人也有一年半多没见面了。而像米冬冬则是两年了。
“天啊,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你。”白天回答的倒也痛快。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一家婚介公司做副经理。婚介这一行现在竞争激烈,生意难做啊。特别是有时候遇上一些要求多多,特别难缠的客人就更是头痛了。明明是他们要求太高或者自身条件太差,可却把责任一股脑推在我们婚介所。所以有时候公司需要安排一些特约嘉宾来应付他们。现在我们的嘉宾人数不够,你愿意兼职吗?我们的薪水还是恨公道的。见面一次最少三十元,最多的甚至能上百。见面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很轻松的。”
“这不就是传中的婚托吗?电视上市政府还专门下过文坚决取缔。”白天脱口而出,然后才觉得不妥。
米冬冬本来是想要帮衬老同学一把的,否则就他这形象实在很难挤进婚托这个非常看重外貌的行列,谁想他竟然这么,一时脸变得有些黑。
……
三更。感谢来自火星的羊提供的群。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加入。群号:30176633。
第一零八章孰不可忍
拒绝一个人很难,拒绝一个善意的帮助更难,而要拒绝一个朋友自以为是的善意的帮助白天自认为功力不够。
因此在米冬冬“做人要现实,赚钱最重要”诸如此类的地毯式的狂轰滥炸下,白天不得不收下了这片好心。不过心里却打定主意,到时候借口工作忙给推脱了事。反正顺风的确很忙。现在每周虽然晚上大多数时间不要加班,但周六得加全日,周日还得加半天班。而在丽峰工业区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普遍了。当然了,白天实际上成了一个自由人,自由指数大概只有唐德顺和唐贝和他有得一拼。
本来顺风员工上班下班都要打考勤卡的,就连唐贝也不例外。只是她的考勤卡放在秘书林燕处,全由她代打了。而白天同志由于长期的市场调研,缺勤成了顺风第一人。人事部副经理姚光良将此事向唐贝汇报了一次,结果不了了之。姚光良这个人精醒目的很,这以后干脆就不管他的考勤了。而在每个月递给财务部的考勤表上,白天都是全勤。
时间就在聊天中悄然走过。最后,两人还在附近的一家湘菜馆吃了饭。两人在大学时接触不多,但俩年不见老同学倒也不缺话题。正因为接触不多,闲聊往事,倒是聊出了许多之前互相不知道的秘辛。这也很正常,大学里俩个人混在不同的圈子里嘛。
只是最后结账的时候,白天又尴尬了一回。
米冬冬要买单,被他坚决阻止了。虽然他也没什么大男子主义,但私人出去吃饭他还没享受过被女人请的快乐。当然主要原因是以前也没女人请他。可惜,把账单争过来后,一共91块,抹了零头,90。可白天钱包里只有六十块钱,其它口袋里左掏右掏也只凑出八块钱,让他尴尬不已的同时,又让米冬冬感慨了一回:现如今有几个未婚成年男人口袋里平时不揣几百块钱的?看来他的日子确实过得很紧巴。于是二话不把单买了。
并,她让他做好准备。会给他尽快安排工作。也让别担心,就是和人话而已。最后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她还让他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因为她准备给他安排一些比较难缠的富婆,能看上他的还真的不会太多。这些富婆也就是嫌的无聊,多见几个人,她们的兴趣就淡了。
白天只能苦笑不得。哥们形象真的这么差吗?这米冬冬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挖苦我呢?
但心里却有苦不出。没办法,因为他的现金不能超过一千,而他又在美嘉超市里顺惯了,平时花钱的机会实在不多。即便有,白无极大多数都跟在身边,付账自然不用愁。因此,好长时间他都没有花过现金了。更加没有考虑过身上还有多少钱这种以前经常想的问题?
等他回到302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彭老鬼不负他望早就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卧室里趴在镇纸石上吸收灵气,看《广东十虎》。也许清末民初的生活更能贴近他的回忆。看得它头上触角乱颤。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白天问道。
老鬼飘了出来先按了个暂停,方才道:“我只跟了他们十来分钟。不过消息听了不少。他们正在策划作莽山高科的庄。前期已经投了将近四个亿了。基本上都是那姓熊的从银行里贷的钱,只是从贷款里分了三千万给那姓杨的。姓杨的在帮他操盘。”
“今天他们正准备最后一次试盘,本来准备拉到涨停的。老板这一买,把他们搞晕了。他们还以为上海那边有人在打压呢?”老鬼笑呵呵的答道。
“老板,那姓杨的就是那个会巫术的家伙?”卧室的门开了半个缝,闪出老油子的半张脸。
“是。不过,之前我高估了他。现在看来他的巫术也不是太强。”
“老板,咱们就在莽山高科上开始吧?这也算一箭双雕、不三雕了。”老油子兴奋地搓着手:“咱们既能赚钱,又能教训杨、熊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人品都不怎么样,撞上来咱正好管杀不管埋。”
“好。”白天初见杨睿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恶感,只是觉得这长的帅帅的家伙看起来有些傲,似乎不太看的起人。
而且对于他误进女厕所的遭遇还是抱有同情的。三楼的标识脱落了很久了。老实刚来顺风的时候,有一次他也误入过那间女厕所。只是当时女厕所里没人,外面也没人看见。而他一发现厕所里面没有便池立刻就撤了出来。
但一开始同情归同情,后面杨睿的行为却很让他看不起。要是他坚持让唐贝开除陶娜,虽然白天会有些不高兴,也会觉得他气量有些太了,但却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忌恨。多也就是今后想办法多帮帮陶娜,让她找份更好的工作,或者让她发财。
可是杨睿却做得太不地道了。当面装作大度,和解了此事。可背地里却悄悄下黑手。那天如果他不在,或者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的阴暗心理肯定就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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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娜这一跤,走运的话在家歇个十天半个月,不走运就不好了。那楼梯可是蛮陡的,而且楼梯的转弯处很短。如果不走运,从转弯处继续滚落到二楼也不是不可能的。骨折什么的不提,脸上要是受了伤毁了容,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打击也许就是一辈子的。
倘若今天没有遇上他和熊天明,不知道他们在作莽山高科的庄,对于杨睿虽然厌恶加鄙视,但也就如此而已。杨睿是个巫者或者特意功能者,尽管似乎他的能力看起来似乎不强,但白天依然没有这个勇气和他正面对决。当然也有可能在他心中陶娜还没有重要到他值得豁出去的程度。
可现在知道他们做庄,那就不同了。这等于是上天送上门的机会。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机会错过,只怕以后会遭雷劈滴。
“这事我全交给你们了。我听你们指挥。”白天轻轻的拍了拍桌子:“我就一个原则。安全。安全第一。时间拖长也不要紧。”
……
本书要上架了。这是上架前最后一章,感谢大家热情的帮助!谢谢大家陪我走过的这段美好时光,希望能够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十二在努力。Vip的更新依旧会保持一日三更。当然字数会增加。争取做到每日过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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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抚慰你们一处处剧烈的痛
本章配乐:赵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气格外清新。阳光驱散薄雾,又是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
昨天,白天接到米冬冬的电话,今天聚会照常。只是丽峰工业区实在太偏,最后大家决定中午在金凤阁会餐。
金凤阁酒楼在深州只能算中等档次,不过因为座落在深州最繁华的兴华路上,因此生意好的不得了。到了周末更是如果没有提前预约,根本就没位。
按照白天的想法,他自然还是一身地摊,慷概赴约了。不是他不想穿名牌,实际上钱宽裕后白无极每次在为自己疯狂大采购的时候也会给他捎上那么几套。可问题是白天觉得自己一个月薪一千五的仓管如果身上的衣裤都是成千上万,那是不是有太扎眼了?
而老同学聚会就更是如此了。除了很难向人解释外,他也不想让同学们以为他是在摆阔。
不过,老油子他这身也实在太掉价了。就是再穷的打工仔也有两身稍微好的行头吧?于是,最后他穿了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赴约了。
“今天吹什么风,大家来得这么早?”白天推开526的包房,就看见米冬冬、老歪唐诗杰,刘昌明,三人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磕着瓜子,一个女服务员正在前面调试着卡拉为路远所以走的早。到金凤的时候十五十,他以为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没想到还有更早人,而且是三个。
“哎哟喂,白。你现在可真是白了不少啊?”话的是唐诗杰,这家伙个头不高,一米六七的个头。不知道是不是时候经常在烈日下劳作的原因肤色黝黑。
不过大学时他的名气颇响。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情诗,准确地是将古今中外的名诗改动一下然后四处向女生投递。据他同寝室地刘昌明四年下来,唐诗杰同学最少向90名女生投递过不下三百封不同的情诗。而唐诗杰自己吹嘘,女生数目绝对过百了。而情诗最少有五百篇。至于他的外号老歪具体的由来则也是众纷坛。有人是因为他好写歪诗,也有人因为某女生认为他长了颗歪心。真实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老歪,我承认比你白那么一。你也不用妒忌成这样吧?”白天笑着过来和唐诗杰抱了一下。
两人在大学时是隔壁寝室,关系算不得十分好。不过,唐诗杰毕业后因为他舅舅地一个同学在一家通讯公司作老总,因此一毕业就被聘为秘书。当时来深州的几个同学里就算他处境最好了。白天毕业后在家待了两月才来的深州,一开始找工作借住在唐诗杰的租房。后来他干业务。收入依然很拮据。那时唐诗杰找了女朋友,不久就同居了。虽然唐诗杰和女友都竭力留他,但他实在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在深州的同学里,老歪算是和他关系最好的。
一旁地女服务员调试完毕了。听了他们地话。再看看两人一个皮肤黝黑、一个微黑。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各位。要拿麻将过来吗?”
老歪使劲地摆了摆手:“别。昨晚上打了半宿麻将。现在看到就晕。咱们还是唱歌!”
一边着一边开始打开歌本。
女服务员给新来地白天泡了杯茶出去了。
“老歪。我记得你原先不打麻将地啊?”白天问道。老歪在大学时。可是被许多男生称为“有异性没人性”。原因自然是这厮只好和女生交往。别麻将里就连扑克都不打。使得无数场牌局因为四缺一而夭折。
“你是不知道啊。哥哥我现在难混啊。”老歪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
“怎么了?有老总关照,毕业才两年你工资涨到七千,职务升到办公室主任,还有啥不满足的?”虽然白天和他快一年半没见面,也没联系。但他和北京的同学李亮时常还通个电话。过年时,李亮起老歪。他刚升了办公室主任,工资涨为七千。在他所知道的同学里应该是混得最好的了。”
刘昌明轻轻的拉了他一下:“年后不久原来那老总被人抓了痛脚,离职移民加拿大了。”
“哦。”白天了头,一朝天子一朝臣,唐贝一上任不也来了个清洗吗?果然是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物。
“先是把主任免了,工资也降到六千。上星期又找错给我降了五百。”老歪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叹气了。主任不主任也就那么回事,都是私人企业又不是政府机关。最重要还是薪水。月薪五千五不错了。”米冬冬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地脸:“看看我,虽然挂着个副经理。可拼死拼活的。还没一个月能超过四千五的。皮肤黑成这样不。看看,鱼尾纹都出来了。前天一二十八岁地女人来咨询。开口竟然叫我阿姨?你们,我至于老成这样吗?”
米冬冬黑是黑了,但也没她的那么夸张,白天笑笑,觉得着气氛再下去就有些压抑了赶紧活跃一下:“谁敢你老我和谁急。你知道吗?前天吃饭的时候你去卫生间的时候那上菜的妹还:先生,你侄女长的真漂亮!你二十八岁地姐姐都叫你阿姨,那我得老成什么模样啊?”
米冬冬一口茶含在嘴里,好辛苦才没有呛出来,使劲地敲了他一拳:“好你个白天,想谋杀呀!这么拙劣的马屁你也拍的出来,你侮辱我冬冬的智商啊?”
老歪和刘昌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刘昌明正磕着瓜子,一不心瓜子仁吞下去了,搞得一阵剧烈咳嗽才吐了出来,又赶紧连灌了几大口水。
“上个月我就动了另谋出路的想法,悄悄地在人才大市场投了简历,也去应聘了几家单位。结果失望的很。职位啥的就不了,那薪水天也就三千。还得是三个月转正以后。”老歪一边一边摇头:“现在社会难混啊,所以我也就熄了走的念头。可还是不行啊。人新老总就看我不顺眼,隔三岔五一顿训不。上星期又降了五百块。我知道,这就是逼我走人。不想走,有啥办法呢?只能给人陪笑脸了。到处托人陪笑脸,总算是老总头了。这还没完,昨天晚上叫去打麻将,送了六千块,人还没尽性。这世界啊。真他妈烂!”
白天听了,没有话。心中在想:老歪这里怨天恨地的,可有多少同学还不如他呢?如果没有阴差阳错买了聚宝盆,不是遇上了松鹤。老歪地生活绝对是他要抬头仰望地。
“老歪,你就别了,你已经够幸福了。”米冬冬沉默片刻后从包掏出了一包烟,自己上,深吸了一大口:“和我比你真的是很幸福。我现在地公司是很婚介,其实百分之八十地钱都是靠骗。要现在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受过教育的,还真就那么多人容易上当。每周在报纸上登几条富婆、大款征婚的消息。闻着鱼腥味上钩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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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心一沉:怪不得米冬冬变化这么大呢?这世界,谁都不容易啊?
“得了,你们啊,和我一比那就是幸福的花一样。”站在一旁咳嗽平复后的刘昌明忍不住道。
“算了吧?你家里房子已经买了。虽是房贷。但首期就付了十五万。如今每月还款一千八。你还有能力准备买车。虽是QQ。但你已经让我仰慕了。你看看我这两年下来才存了多少钱?不哼不哈的你子恐怕在咱同学里单凭自己能力的你算这个了!”老歪着翘起了大拇指:“你子原来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本事。实在混不下去的话,我就和你干业务也卖防盗门去。”
刘昌明不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剥开,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拿过老歪还盛着半杯茶的纸杯,一口将口香糖吐在了里面,用食指指了指:“你要是有勇气喝下去,咱俩就一起干。”
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
老歪地脸煞白。
“老歪。别生气。我不是对你。昨天我在酒桌上就喝下了一杯这样的酒,销出去了五十个防盗门。***。值了。”刘昌明苦笑了一下:“做业务,尤其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竞争能够激烈的业务,你就是装孙子也不见得有人理你啊!
屋子里再没人话了。白天缓缓站起走到歌器前。
不久,屋子里音乐响起:白天那略带沙哑地声音响起:“
阿五:这是个很烂很烂的世界
老马: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挽救这一切
大头用尽全身力气只踢起一个空罐头
痞子整个晚上狠狠一句话一句话也不
许鸟拼命灌着啤酒
灌他的存在主义越灌越蠢
三少:妈的
老子今天穿我最好的一套衣服来跟你们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
为了那么一神圣地荒谬气氛
哥们就让我唱着所有我会唱的歌
不知道还能不能
抚慰你们一处处剧烈的痛的感觉似乎充满着整个胸膛。也许我不能拯救整个世界,但我相信我起码一定能够做到让我的亲友们觉得这个世界足够温暖。
第一零一零章味道
一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仿佛彻底撕开了众人平日虚伪的面具和寂寞的心灵,顿时526的气氛颓废的一塌胡涂。
大家嚷了一个多时,嗓子吃不消了这才作罢。
一歇下来,大家狂喝水。白天倒是感觉嗓子还好,不痒也不觉得特别干渴。不过他也不好太鹤立鸡群了,因此也喝了半杯水。
“天啊。”看到老歪吞吞吐吐的样子,白天直接道:“我虽然不宽裕,但两、三万还有,你需要先拿去。”
大家这么长时间见了,看他这么为难的样子,再想想老歪刚才的话,他下意识的认为要借钱。不是有人:在和平年代,除借钱外无大事。
如今社会多少亲戚好友因为借钱而反目为仇,所以谈钱伤感情这句老话真是精辟之极的千古名言。
老歪愕然了一下。
米冬冬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天,可以啊?存款比我都多。看来还是在工厂能存的住钱啊。要不我也找个厂。”
她这话半真半假。她没有什么存款倒是真的。虽然每个月少有四千,多有五千,比原来的白天多多了。但花销也大。光租房就每月一千五。而白天住公司宿舍免费。白天原来一个月的伙食也就两百到三百之间。除了电话费外,几乎就没有什么消费了。因此年初白天就存了两万块。而米冬冬伙食、电话、化妆、服装、交际应酬下来每月多也就剩个几百块钱。有时还要吃老本。
不过,话又回来。米冬冬也只是嘴上。这种节衣缩食的日子她自然是不会过的。
“天,我心领了、心领了。”老歪着实有些感动。前天米冬冬就和他通了电话,是遇到白天了。他在一工厂里做仓管。仓管能有多少钱?能有两、三万存款明他过的完全是苦行僧的日子。刚才自己只是抱怨了两句,面露一难色,不等开口就主动提出来借钱给自己,这样实诚的朋友还真是头一次见。
刹那间老歪鼻子有些发酸。老话患难见真情。这话还真没错。“天。谢谢!谢谢!我如果需要钱一定开口。不过现在暂时用不上。但你这份心我领了。”
不是借钱?白天愣了一下。那还有什么为难地事?
“是这样地。待会儿刘宁会过来。”老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喝了口茶。趁机观察着白天地脸色。
刘宁和他们同届同不同专业。学地是国际金融。严格起来她参加这个聚会有勉强。而更重要地是她就是那位曾经和白天看过两场革命电影。后来看到他输血头晕地照片。嫌他没有男子气概分道扬镳地那位女同学。这事是大二时发生地距今已经四年多了。包括米冬冬在内地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白天还有这么个故事。就是知道这事地刘昌明。现在也都忘记了此事。
“刘宁也来深州了吗?”让老歪心宽地是白天地态度很平和。平和得就像认识地一个普通同学。
老歪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们地故事还没有正式开始就结束了。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对这种事全无芥蒂地。毕竟当初是刘宁主动结束了那个故事。而老话:老实人不开窍。事实上地确老实人更容易钻了牛角尖不出来。
而白天在老歪的记忆中自然属于老实人的行列。老歪就怕他想不开,而更重要的是刘宁的男友也要来。
“是啊,她毕业后本来在北京进了一家德资的外企作秘书。去年五一节后,她老板调到深州分公司任总经理,她就跟过来了。可没想到国庆节后不久,他老板被调回德国了。而接任的经理跟她老板关系不好,把气全撒到她身上了。正好全球经济不景气,因此很快就把她开了。”
老歪一边一边注意着白天的神情。见他虽然在听但是没有表现出特别地关注,彻底松了口气。
“我知道这消息后,正好我们公司那时候要招人。就把她介绍进来做了副总的秘书。”老歪到这里,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现在想起来,去年我还真地做了一件大好事,帮了她也帮了我。如果当时不是招她进了公司,只怕现在我已经走人了。这新来的老总肯定早就把我开了,就算不开。现在也不会头让我留下。”
刘昌明眼色有些猥琐,笑眯眯的问道:“只怕是她和那副总有什么故事吧?”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米冬冬现在确实泼辣,右手食指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想到这里面尽是些下流肮脏的东西。”
“冬冬,你这话就错了,饮食男女嘛。大家如果都高尚,那这人类社会不早就灭亡了。孔夫子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女吸引很正常嘛。老板和秘书不得不的故事更是如今职场里正常地不能再正常的事了,对吧?”着他还用余光看着白天,如果他有什么不豫。那就赶快停口。毕竟人家也有一段故事嘛。
果然,听到这里白天脸色有些不好看。尽管俩人已经再无瓜葛了。而且老实。他和刘宁之间当初有好感一部分乃是在校园那种特殊的氛围的熏陶,另一部分则是受到周围朋友的怂恿。因为当时白天同屋的蓝剑平正和刘宁同寝室女生拍拖。俩寝室在这种情况下结成了联谊寝室。他们俩人相互没什么恶感,大家一怂恿,很自然的就交往起来。
刘宁提出分手,他当时的确很沮丧。不过事情过了几个月之后心里也就平静了,只是再看到她时多少有不自然。而到了现在,如果没有人特别提其她,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和这段往事。
如今虽然这段不怎么愉快的往事,被生动无比地唤醒,但在他心里已经泛不起多大地浪花。尽管这样,刘昌明这么让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还没话。老歪开口了:“喂、喂、喂……昌明嘴下留德,好不好。好歹大家也是同学嘛,人还帮了我大忙。再我们包总没娶,刘宁没嫁。走到一起也是很自然地事嘛。”
“你们那副总多大年纪啊?”米冬冬不愧是搞婚介的,一听到钻石王老五立刻两眼发光,神采奕奕。
“三十一岁。他在我们公司还有百分之十地股份呢?虽然是第三大股东,但是新来的赖总还是很顾忌他地。”
“三十一岁啊。你们那公司规模很大呀。怎么也值个五、六亿吧?百分之十也就是有五、六千万了。”米冬冬眼球的光亮指数继续向上攀登。
“我们包总可不是一般人。句时髦话那可是太子党。虽父、母已经离休了。但是他姐夫现在还当着司长呢。在各省都有关系。”
“咕咚咕咚”米冬冬吞咽口水的动静大的吓人:“这刘宁真是好福气啊!”
“切,要真这样。我才不信这包总以前会没女人了?骗谁呀!”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刘昌明装孙子装多了,变得很有些仇富心里。谁都听得出他对那没见过面地包总很有些怨气。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初和刘宁有故事的是他呢?
“包总的感情生活我是不知道。不过包总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前几年他还是咱们的一个代理商。你们大概也知道一些,现在做系统集成真地是很激烈啊。那些代理商吃的就是关系这口饭。不过。包总是其中最牛的一个,原本我们董事长本来还想让他做中国总代理呢。可人家:没兴趣,钱这东西赚的差不多就够了。人不能太贪,总的给人家也留几口饭吃。”
老歪到这里嘴巴不停的“啧啧”了好几声:“我还听以前啊,每到年底收款的时候我们董事长就愁眉苦脸的,为啥呢?听包总总是:收钱没问题。不过一年到头老是见不到你的人。这样吧,陪我玩几天,钱就打过去。结果上前年董事长是陪他去非洲打猎。听董事长回来休息了半个月才上班。这以后他听到非洲就特别敏感。前年则是陪到上了香港的赌船。听老板只待了一天,输了几十万。心痛地不行。还好到了去年,包总硬是被董事长拉进了公司。虽然他平时不怎么管事。但在公司话还是很管用的。”
听得出老歪心里对这位包总的敬仰之情那是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白天及时打断了他地叙述:“不是这位包总也要来吧?”
“是啊、是啊。”老歪连连头:“早上刘宁给我电话是包总中午也会一块过来。天,到时候那个……”老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他也知道包总一向不怎么参合公司的事情。赖总上任后没有把他直接炒掉,而是只免了他的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就是因为知道他和刘宁的关系不错。而刘宁和包总的关系全公司没几个人不知道。结果几个月过去了,没看到包总有什么反应。这才又找碴又降了他五百块钱薪水,一方面是想借此逼老歪自己走。另一方面是试探一下包总会不会有反应。如果还没有反应,下一步肯定就是再找个机会让老歪走人。老歪也明白,因此最后还是拉下脸去求了刘宁。
最后赖总头让他留下了,但昨天却让他出了一次大血。他估计包总肯定是了话。但肯定没出多大力,否则不会是这种结果。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得谢人家。而且留在公司,以后还得包总关照呢?
所以听包总要来,他高兴之余。又有犯愁。因为白天要来。虽然他和刘宁早就是过去式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那包总再怎么牛,白天也不放在心上。看到老歪诚惶诚恐地样子,虽然心里可以理解,但怎么也愉快不起来。他甚至有想拔腿走人了。不过,这就让大家难堪了。算了。忍忍吧。
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只要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包总不要来惹我就行,反正就一顿饭的功夫。
白天摆了摆手:“老歪。忘记了我现在有女朋友。本来要一块来的。可也不知道你们带不带家属?”
“行啊,天。动作不慢嘛。要不喊她一起过来,人多热闹。”老歪大喜,白天带了女朋友。那就真的啥事也没有了。
“晚了。爬山去了,就算想来也赶不上了,下次吧。”着他站起身来:“去趟卫生间。”
等白天再次推门进入526的时候,房间里热闹非凡。
一个男子话的声音特别大,不知道是不是这人中气太足的缘故,话震地耳朵都有些嗡嗡。
房间里多了一男一女。
男人,三十多岁。额头前头发不多。方脸,个子不高,但骨架蛮大,身体相当结实,估计经常体育锻炼,腰挺得笔直,话时不但声音大,而且两手还打着手势,看起来很有气势地样子。
在窗边,男人站在中间其他几人半围着他。包括刚才不服气地刘昌明在内身子都有些微微的前倾。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但事实上显然就这一会儿,这个男人成了屋子里地中心。
他上身浅黄色短袖T血,下身一条过膝的灰色沙滩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凉鞋。看起来穿的很简单。不过看多了老油子身上穿的名牌。白天现在倒也很识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看衣服裤子的质地就知道便宜不了。
这不就那台词:简约而不简单。
这大概就是那位包总了。看样子的确是位当惯了领导而且性格很强势地人。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自然就是刘宁了。老实刘宁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在大学时,他就这么觉得。不过她属于那种很耐看的女人。单眼皮,眼睛不大。皮肤很白令人生怜的瓜子脸,鼻子巧。嘴唇细薄,笑起来右边腮上还有个很的酒涡。不过,如果不是非常注意还不大看的出来。在大学时很多人都她和香港歌星林忆莲长的很相。初看,倒是的确有些像。
刘宁的视力不是很好,大二时,就一个五百度,一个六百度。那时她还架副宽大的眼镜,理着一头短发,因此在女生中更加不显眼。临近毕业地时候。白天看到过她。眼镜摘下了。估计应该是戴了隐形眼镜。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米黄色露肩长裙,一头黑色长发看似随意的披在肩上。看起来时尚却又不乏端庄,苗条而又带一丝妩媚,全身散发着青春地气息。鼻梁上架着副细巧的金边镜,又添了几分白领的风韵。
别的不,至少有一,刘宁比以前会打扮多了。
话分两头。
白天这边一进来。正对着他的老歪就看到了。不过包总正讲的眉飞色舞地,他不好打断。
白天慢慢走进来。虽然步子不重,但还是有声音,再加上包括包总在内的其他几个余光也都看到了他。
包总停了下来,目光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停顿,而是很快回到了刘宁身上。本来挽着他胳膊的刘宁倒是立刻笑了起来。右手挽着包总走过来,伸出左手:“白天,好久不见!”
白天没有伸手,站在餐桌旁没有动,眼睛直直的盯着随着刘宁走到身前的包总。
鼻子用力的嗅了两下,然后他双脚没动,身子却微微向前,鼻子冲着包总又“哼哼”的用力的嗅了两声。
刘宁愕然,惊讶的左手停在空中。白天在她二十三岁地人生中只是一朵邂逅地毫不起眼的浪花。如果不是昨天老歪无意间提起地今天的聚会,提起到他,也许在今后的人生中她很可能都再不会记得这个人,记得曾经一起看过的两场革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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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无意中提起,勾起了她的回忆。特别是听到他现在很不如意。在一家公司作着一份月薪一千多地仓管。她就有意想帮帮他。可是怎么帮呢?于是她就想着不但自己要参加今天的聚会而且还把包学诚也拉来。将来和他起这个人来好歹也有个印象。
可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他也太无理了。记得原先他很腼腆,在女孩子面前话就更不多了。第一次看电影的时候,从头到尾抱着西瓜啃个不停。所以应该在感情方面他还有木。
可今天他实在有些太过分了,亏得自己还想帮他一把。
包学诚早上陪着刘宁逛街。快十一的时候,她才起中午有个聚会,想让他陪着一起来。他自然一想就知道这是她的计谋,无非就是事先了怕他不愿意参加。
虽然两人只相差八岁,但社交圈却是完完全全的绝对没有交集的两个圈子。包学诚对于刘宁的朋友总体来是比较冷淡的。老实他并不是看不起她的朋友,而是真的找不到多少共同语言。因为经济地位、社会地位、生活经历的完全不同所以即便是对同一件事情之间的看法也很难找到共同。
为了不使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他一般不参加刘宁的社交圈。不过今天他还是欣然来了。没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遇上了一个如此无礼的人。
“天。”老歪那张黝的脸变得有些发青,他快速的跑过去,站在了白天和包学诚之间,笑着道:“这是包总。我们刘宁的心上人。”
然后他转向包学诚,脸上挤出的笑容一看不出勉强的痕迹:“包总,你身上的古龙香水真的很不错。每次你从我身边走过,我都忍不住有大嗅两下的冲动。没想到天比我的胆子大多了。”手一指:“白天,我同学。”
这马屁拍得真是绝了。连经常在客户面前装孙子的刘昌明也叹为观止。要这酒桌文化老歪肯定不是他对手,不过要这办公室文化,还真是要甘拜下风。
马屁拍得不露痕迹,顺着也把双方的台阶都下了。
“呵呵。唐啊,你这么一我下次可就不敢再用香水了。”包学诚笑呵呵的道,不过虽然他在笑,但脸色可是依然不太好。
白天没有话,只是继续死死地盯着包学诚。
原本包学诚再强势,和他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等刘宁挽着包学诚走到身前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让他极不舒服的味道。
这股味道虽然不舒服,但最近他已经所有熟悉,那就是阴魂的味道。
阴魂遇到修真不但会很不舒服,境界差一些的甚至会害怕的立刻就跑。正如老鬼所的。这就好比太阳正在接近冰块一般,如果冰块有灵,如果冰块能动,冰块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而修真也一样,闻到阴魂的味道就会感到极度不舒服。《后汉书》: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可有些东西是很难习惯的,即便老鬼时不时的阴魂出窍一下,白天依然不习惯阴魂的味道。相反如今他这方面的嗅觉越发的敏感起来。
刚走进526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却没有准确判断出原因。等刘、包一走近,尽管包学诚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古龙香水味,白天还是察觉了他身上阴魂的味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白天将老歪轻轻的推开,右手差指到了包学诚的鼻尖上。
第一零一一章何方的鬼
所有人都惊惶无措的望着白天,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白天伸出的右手突然变指为掌,直接扳住了包学诚的左肩。包学诚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一、七二的样子,不过比起刚刚一米七的白天还是要略高一。而且白天身材偏瘦,包学诚虽然不至于给人肌肉男的形象,但结实大概是多数人头次见他的第一印象。
包学诚反应虽然慢了一,但左手还是立刻抓住了他伸出的右手腕。但是两人的力量似乎和外表看起来完全颠覆。包学诚分明感到他的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后,感觉就是蚍蜉撼树一般。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力气大的人。在健身中心,有不少教练力气都很大,还有一个据是从省举重队退役下来的。在这些人面前,他的力气的确自愧不如,但却不至于相差如此之大,似乎自己抓着对方的手腕,完全没有给造成对方一丝阻碍。他是什么人?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白天似乎随意的将他的左肩一扳一拉,包学诚身不由己的直接向他的怀里面撞来。
而白天左手轻微的一摆,将半个身子依旧挡在他们中间的老歪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不等老歪反应过来,他就懵懂的向着左边连移了两步。
白天的嘴凑到包学诚的耳边轻声道:“乖乖的跟我出去,否则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从包某人的身体里赶出来。你跑不了地!”他的声音不但轻,而且用了一技巧。
在进入了先天中期之后,他逐渐体会到为什么松鹤在笔记上反复:功到法自然成。
当然这个法并不包括符咒、阵法之类需要特别学习法术。而是指一些修真的技巧。比如移形换容。又比如他刚才施展的拘音成束。随着境界的提升,很多以前无法想象的技巧现在作起来来全然不费力
所谓拘音成束也就是释放一些真气使发出的声音尽量集中,而不是扩散发出。这样,很大程度上就可以避免那些无关人听到你的声音。
完之后。他微微地朝着转头看向他地老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这位包总两年前借了我五千块钱。不告而辞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我们要到外面去解决一私人恩怨。抱歉啊。”着他挨个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他地笑脸。然后独自慢悠悠地走出门去。
白天这个借口虽然也算不得高明。包学诚少也是几千万身家地人呢?会赖他五千块钱不还?不过。除了老歪和刘宁。刘、米二人都是第一见包总。这话也只能留在肚子里。
而老歪虽然不信。可老实他和包总也不熟。事实上公司里除了刘宁还真没几个人和包总熟。人家是太子党。玩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嘛。
而且虽然今天白天给他地感觉有一种不出地味道。{我}看.书*斋在刚才一霎那间地强势更是往日记忆中地他从来没有过地陌生。不过他也不认为白天会信口开河。要知道他可是大学时全班公认地老实人。此外就算他要讹诈包总。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包总又不是傻子。可以任他糊弄。
刘宁一开始是愤怒。而后是诧异。最后是疑惑。她不相信包学诚会借白天地五千块钱不还。但是她也觉得没道理白天会这样诬陷他。又或者有什么特殊原因?
她还没有来地及发问。白天已经走出门去了。再扭头看向包学诚。
煞白!
惨白如纸,包学诚此时的脸色是对这个成语最好的诠释。
瞬间,各人互望一眼觉得白天肯定没谎,而且这背后定然有什么让包总芒刺在背的故事。否则就算欠五千块钱也不至于脸色变得如此之差。
“学诚?”刘宁最初是挽着他的左臂,后来白天乱嗅的动作,让她感觉有些难堪。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包学诚被白天一拉,身体前进到了她前面一大步的距离。她走上前,右手拉着他的左手,感觉他的手心全是汗,不但冰凉而且滑腻,握着很不舒服。她还是坚决地握了上去。却分明感觉到他地身体似乎在不由自主的不停的微微的颤抖着。他似乎在害怕,极度的害怕。
此时房间里的空调开在二十三度,但豆大地汗珠却从包学诚的两额滚滚流下,原本气宇轩昂的形象此刻变得宛如一个虚弱的重症病人一般。
“学诚,你怎么了?”刘宁又叫了一句,声音加大了些,握着他左手的右手稍微加了力。
“没、没什么?”包学诚笑了一下,可是他的笑容实在太苦了一些,谁都看得出他言不由衷的很。不但是有事。而且这事定然还不。
“那、你那同学叫、叫什么来着?”包学诚指着门外。
“白天,白色的白。大的,天空地天。”刘宁疑惑地回答道,如果包学诚原本是不认识白天的,那他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隐隐地她感觉到他似乎非常害怕白天。
白天刚才在耳边了什么,似乎之后一向稳重大气的他就变成了这番模样。白天威胁他?白天凭什么威胁他?虽然对于白天的了解并不多,但她依稀记得似乎他的父母都是国营工厂的工人。两人的社会背景天差地远,两人的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同样是相差悬殊,她想不到白天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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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到了白天手中。这个倒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包学诚很少和她生意上的事,但是她还是知道玉华公司不过是包学诚诸多生意之一。包学诚有次喝酒之后过,玉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是董事长柳道民奉送的,另外百分之五价格也很低。不过花了两千五百万。即便如此,虽然他在玉华挂了个副总,也很大程度不过是挂个名玩票而已,实际上他对实业没什么兴趣。
包学诚名下地公司有七、八家,不过大多数比皮包公司也强不了多少,他作生意靠的就是关系。只是他也有个原则,产品太差不做。因为遭人诟病不做坏名声不,还容易给自己惹一**擦不干净的屎。到最后只能把自己的关系都做没了。害人还害己。
他不止一次的只要产品可靠,贵一都无所谓。大不了少赚一。反正项目多的是。而且现如今国外的好品牌多的是,不愁找不到好产品。而这些产品进入中国缺的就是可靠地关系。这样做生意才能长远、安全。
看起来,包学诚走的是一条灰商的道路,在规则范围之内寻找漏洞。始终行走在边缘地带,但却绝不触线。
但是现在社会上都流行一句话:原罪。谁知道包学诚起家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玩得如此娴熟自如呢?更何况就算他一直如此,倘若有人要严格查起来,他也未必真地就能没事。
包学诚自然也没有想到就这一会儿,刘宁的脑子已经转了这么多圈。他装着努力回忆的样子:“白————天,好像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啊,想起来了。前年我心血来潮报过一电脑班。好像他是我同学。嗯,怪不得刚才看着眼熟呢?”
“电脑班?你们两个以前是同学?”刘宁惊讶的问道。
“嗯,以前的事情。那段时候正好特别闲。后来忙发射机的项目,到处飞,就没去了。”包学诚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借了他五千块?老实我还真不记得了。你知道地,去年初车祸时,头上受过伤。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事不定是真的。你那同学看着也不富裕,五千块钱对他来应该算是一笔大钱了,难怪他这么生气。”
随着他的叙述。他的脸色越来越好,逐渐恢复如常了。
“是哦,你头受伤过。”刘宁恍然大悟。去年年初包学诚酒后驾车,结果撞断了一座桥的护栏,直接翻到河里去了。经过及时地抢救,生命没有危险。身体也只是有两次不大的撞伤和几处擦伤。唯一严重的是他的头部似乎被撞后,失去了部分记忆。
伤好之后不久,包学诚接受了玉华董事长柳道民半卖半送的玉华百分之十地股份。这些事情,刘宁都是侧面了解到的。包学诚从来闭口不谈此事,她也不愿意去揭伤疤。
接着刘宁又有些担忧的问道:“五千块对白天来不算少。他怎么会冒然的借给你呢?而且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还不早就找上门来了?”
显然刘宁认为包学诚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也不能白天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之前她是想帮白天来着,但刚才看到白天地态度使她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对包学诚不但不尊重,而且似乎非常的轻蔑。这让她有些受不了。
倒是老歪讲了句公道话:“天不是那种人。”
米冬冬也在一旁插了一句:“是啊。天很热心的。刚才。老歪在这诉了一阵苦。他就立刻表示可以借出两到三万块钱。”
“这样啊?”刘宁看见老歪频频头,她无话可了。
包学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右手:“放心。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模模糊糊的我还是记得你那同学白、白天似乎很亲切的样子。再也就是五千块钱嘛。”着抽出他的左手。
刘宁想想也是。就算送给白天五千块钱,也不是多大地事。只是她还隐隐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有我在能够为你证明车祸地事,可以解释的更清楚。”
虽然她觉得包学诚不会骗她,但她还是觉得这事似乎不像他地那么简单。白天的气愤可以理解,但他如此害怕却不像只是欠了五千块钱两年没还。
“别,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同学。”包学诚拍拍她的胳膊。
“学诚,我……”
包学诚走到门边,冲她摆了摆手:“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记得给我加道松鼠桂鱼。”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只是出门的瞬间脚步看起来有些蹒跚。
刘宁情不自禁的跟着就要向外走,被米冬冬一把拉住了:“男人的事情让男人去解决。”
“可是……”刘宁望了一下门外,眼睛里满是焦急和疑惑:“我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米冬冬搂着她的肩膀:“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事情多半不像他们的那么简单。但是我相信白天不是个坏人。”
“这、我也没他就是坏人,可他刚才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刘宁嘴里有些犹豫。
“你也看出来了。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很明显他们两个都不希望我们插手,甚至不希望我们知道这件事。我们冒然的凑进去,不定会使事情变得更遭。”米冬冬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虽然我头次见到包总,但也看得出他是个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再了他们就在外面走廊上,能出什么事?”
话音刚落,门一关就凑到门镜前往外看的刘昌明就大叫起来:“他们进对面527去了。白天还给了服务员两百块。服务员在门上挂了块牌子“请勿打扰”。
刘宁猛地从米冬冬怀中挣扎开,迅速把门推开,走到527门前,却又犹豫了。
此时,527房间。
白天打大马金刀的反坐在一张椅子上:“吧,你是何方的鬼?为什么夺了包学诚的舍?”-一张,激动啊!
第一零一二章双重标准
“白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包学诚非常迷惑的问道。
白天望了他一眼,不再话,缓缓地站起身来。
包学诚进门后,大概出于安全的考虑就站在门边。见他站了起来,虽然动作缓慢,看起来不象是发飚,但心还是猛地缩了一下。他对于这位其貌不扬,力气却大的离谱的家伙不是一般的害怕。伸出右手立刻抓住了门把,就要拧开,他倒也没想到跑出去,因为那样的话,他干脆就不会跟进来了。他的打算是将门打开,这样的话,安全应该就有了保障。
可是他的右手刚刚抓住门把,就看见白天右手一抬,一道黑光疾速闪来,两人的距离不到五米,他没有来得及作任何的反应,就觉得前额一麻。然后手动不了了。准确地是全身各处瞬间全动不了了,似乎这一刻连他的思想都被禁锢住了。
他就这样直直的站在那里,还好背靠着门,否则不定就直挺挺的倒下去。
白天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左手一翻从前乾坤戒里掏出一张黄符。手指激发了一道真气,那黄符顿时无火自燃起来,他接着一甩,燃烧的黄符就贴在了门上,很快就烧得干干净净。奇怪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灰烬。
白天毫不费力的将他握着门把手的右手掰开,然后将门锁一按,从里面反锁了。之后右手掐着他的脖子轻轻松松的将他就这样临空拎起,然后走到沙发旁,一放手,包学诚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
此时地他心里骇然之际。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北山郊游。那时候他还叫唐元华。
体育系毕业的唐元华去年二十八岁。来深州六年了,他一直干着业务。印刷品、食品、办公用品,六年间他转了三个行业八家公司,赚的钱除去吃喝所剩无几。父母在他读大学时车祸过世了,这对他来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他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去为未来烦恼。
那天下山时,他脚下一滑,顺着山势滚落下来,那种感觉真是让他痛不欲生。最不幸的是。滚落途中,头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剧痛传来,眼前一黑。
等他醒来他忽然发现他飘到了空中。而在他脚下。他地几个朋友正在不停地推搡他地身体。大声地呼叫他地名字。还有一个人则正打手机叫救护车。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他身不由己地向着山下飞去。他大声地呼叫。可是他地几个朋友却恍若未闻。而此时。原本藏在一大片云层中地骄阳放射了它地万丈光芒。
这时原本醒来后就感觉一直全身火辣辣地他顿时如堕火炉一般。似乎整个身体都要热地爆炸一般。痛苦万分地他大喊大叫。但是附近地游人却没有一个能听到。而他只能顺着风不停地飘啊飘。其间他还从一个游客地身体间穿了过去。慌乱惊恐间。他隐约猜到了他地处境。他死了。现在成了传地鬼。
那种感觉就像现在一样。看得到听得到。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人世间最大地悲哀莫过如此吧。
而现在比当初还要惨一些。因为他是彻底动不了了。
好在到了山下后。风了不少。他好容易停住身形找了块树荫暂时躲避。那种燥热欲爆地感觉方才消失了。但全身依旧火辣辣地。不久。天黑了。火辣辣地感觉才逐渐消失。但是他发现他地身体比最初似乎要了一些。
接下来的三天,白天他在悬崖下找了一个阴凉的山洞待着,哪也不敢去。那山洞很,里面地原住民一对蛇公蛇婆似乎对他的到来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到了晚间,他就满山乱蹿。那种随风飘舞的感觉习惯了倒也还好,唯一让他难过和恐惧的是他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似乎也感觉到越来越虚弱。是地,作为一个新鬼他还不能区别鬼的强壮和虚弱。因为他不能举起那怕轻如一片树叶。但随风飘舞的时候似乎越来越让他难受足以证明他的确是越来越虚弱了。
到了第四天晚上,满山乱转的他看到山脚下桥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奥迪直接撞开桥栏翻下了河。远远的看着他就得出了结论:车里的人死亡概率起码超过百分之八十。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他想到自己可能要多一个或者几个同伴了。于是赶紧飘了过去。
结果车里只有一个人,那家伙大概喝了不少酒。即便翻到河里,车里很快就开始漫水,但依旧酒气熏天。水都快漫过他的脖子,他才醒过来。砸了几下,才将门砸开。不过河水一下涌了进去。那人被水一冲。直接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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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飘在水中看着这一切的他终于可以盖棺定论了。
这时,他才听到桥上有人大声呼喊:“救人。”
“来不及了!”他想到。不过出乎意料地是。等了好久,大概有两、三分钟地样子。那家伙的身体都开始在水里慢慢漂浮了,他依然没有看见他地新同伴出来。
他凑近了一些,又凑近了一些,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喂、喂。”的叫了两声,依旧没鬼回答。他有些狐疑了,难道人死之后不是都变成鬼吗?他又靠近了一些,甚至做好了准备从那人的身体直接穿过。
结果就在穿过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吸力。
等他再度清醒地时候,发现他仍在河中,只是他已经能感觉到河水的冰冷了。肚子里胀胀的很难受。有一个人正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奋力的向着河岸边游去。
透过昏暗的月光,他看了看他的身体,他竟然又变成了人,而且是那个开车撞破桥栏翻进河里的家伙。
那人自然就是包学诚。而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包学诚。
白天将他丢到沙发上之后又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一张黄符,走到窗户边。因为507之前还没人用餐,所以窗帘是被拉上的。这倒省了他的事。
真气激发使黄符自燃后,他将黄符朝窗帘上一甩。看也不看,走回了沙发边,端了一张椅子重新反坐,这时,窗帘上的黄符已经燃烧完毕了。
白天右手一张,一道黑光从包学诚的印堂射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他摊开的右掌上。
包学诚看的清楚,那是一根黑色的约一指头长的比寻常绣花针还要细些的针。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声,现在你就是叫破喉咙,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你的声音。而且我的手段你也尝到了,我希望你不要白费力气,作毫无意义的诸如逃跑、反抗之类的挣扎。”白天完之后很严肃的拍了拍身前的椅背:“好吧,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服务员跟我这房间有人订的两钟的桌。考虑到人家也可能提前来,所以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抓紧时间。我再问一遍你是何方的鬼?为什么夺了包学诚的舍?”
包学诚从沙发上坐起,虽然他没有进行任何激烈的运动,但他的胸脯起伏的利害,好容易他才打消了一边大喊救命,一边狂奔向门口的冲动。
这时候他非常后悔,自己跟着他出来干什么呀?但是看了白天的手段,他也知道只怕自己不跟着他出来,情况会更遭。就他手上的那根针就可以几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暗算成植物人。
这家伙难道是传捉鬼的道士?这世界上有鬼魂存在,那么有捉鬼画符的道士倒也算不得离奇。只是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我不知道你的是什么意思?”包学诚紧张兮兮的着。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智慧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虽然我对鬼修没有歧视,但是对你这种夺舍的鬼,我不介意让你提早消散于天地之间。”老实他的确对于鬼修没有歧视,而且他家就有两夺舍的主呢。只是对于夺舍,他还是持坚决否定态度的。还好夺舍的条件很苛刻,成功的概率很,否则这世界非大乱不可。
老油子夺舍是为了救他,老鬼夺舍那是因为灵虫已经活不了了。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人啊本质总是不自觉的使用着双重标准。
“大师、仙长。”包学诚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扑通一下直接跪了下来,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夺舍呀?”
其实隐隐约约他已经猜到了夺舍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他占了包学诚的身体。他不清楚怎么这家伙看他一眼就发现了他的秘密。但是似乎夺舍是种很严重的不能饶恕的行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稀里糊涂得就成了包学诚。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好意思二更晚了。三更大约在九半。
第一零一三章他心特善
“那好。你就把你怎么成鬼,又怎么成了包学诚的事简要的一遍。不要试图隐瞒,想要蒙混过关,否则我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白天如今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不过老实事到临头,他真的会不会下杀手还真难的很。而且真下杀手,这件事怎么交待的过去呢?总不能包学诚实际上早就不在了,这家伙是个鸟占雀巢的鬼吧?
所以白天表面上摆出杀伐果断的架势,内心却有些后悔了。刚才那么冲动干什么呢?人家夺舍就夺舍与你何干?
这到底还是男人的妒嫉心做怪。如果换个场合,如果“包学诚”不是刘宁的男友,如果他不是表现的那么强势,如果老歪之前对他没有那么一番马屁式的介绍,白天还会不会管这档事?
一向安全第一的他多半是不会的。冲动是魔鬼。可是男人又有几个不冲动的呢?尽管在他心里此时已经不想再和刘宁有任何故事,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鸟依人,谈笑风生,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包学诚可是真害怕了,他老老实实的将请况叙述了一遍,然后连哭带泣,那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也顾不得抹:“大仙。我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成包学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对刘宁也是真心的。”
他一边一边打量着白天的神情,首次见面他也不知道白天是什么脾气。不过他和刘宁是同学,从这一上打动他应该可行吧?
当然如果他知道刘宁和白天之间有过故事,恐怕会立刻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见白天没话。包学诚继续道:“包学诚以前的那些女人我都没碰过,而且现在都断了。我保证以后会一心一意对刘宁好。我向上帝发誓。”
完立马觉得不对,人家是道士啊!给人谈上帝那不是找抽嘛。“我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起誓……”
白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好像是佛教地?”
包学诚真想来回狠抽自己十个大嘴巴,自己今天怎么这么笨呢?希望这位不是极端宗教人士吧?
“我向玉皇大帝发誓……”
白天再次打断了他:“你跟他很熟吗?”
“啊?”
“你确定世上真有玉皇大帝?你不会想拿个虚构地民间传中地人物来蒙我吧?”
包学诚真地想用头去撞地了。难道玉皇大帝不是神仙地头头吗?那、那这道士到底信啥呢?
道教虽然是中国土生土长地宗教。但起来比起佛教、基督教、天主教来。现在人要陌生地多。道教到底信奉地是什么神仙知道地人数量要比其他三教也少地多。至少包学诚就不知道道教信地啥神?
要是他知道白天到现在甚至还不能肯定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他不定会直接晕倒了。
“不用这些无用的东西。”白天着从乾坤戒里掏出了“摇魂钟”,取下钟锤。往沙发上轻轻一抛:“在上面滴几滴血。”
其实“摇魂钟”也就是个形式。上面滴了唐贝的血,白无极地血(本来是赵无极,但他继承了他的身体),现在再加上包学诚的。那可就真热闹了。
钟一摇,那绝对是殃及池鱼。
之前,白天就冲着白无极摇过几次,因为事先没有和唐贝打招呼,弄得唐贝痛的死去活来。不过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唐贝尽管心里有九成九的把握是白天在作怪,但是却不敢为此去找他地麻烦。谁知道他是不是以此来警告自己呢?因此她本来还有想利用白天的心思。现如今彻底消散了。就把他当一爷供着。
能收到这样的奇效,白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包学诚犹豫着。
“你可以拒绝。”白天漫不经心的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大嚼起来:“不过我想的是你不要以为老歪他们看着你跟着我出来了,你就安全了。这世上,作人的朋友我没几个,做鬼的朋友我倒是认识不少。你这副身躯不错,我可以马上招呼他们来试试。”
白天认识的鬼满打满算就彭老鬼一个,而且就算立刻打手机,用最快地速度也得半时以上赶来还得不堵车。有这时间,刘宁她们肯定是等不了的。不过。他料定包学诚不经吓。
果然,包学诚咬了咬牙,从皮带上解下瑞士军刀,然后掏出打火机在刀上烤了烤。
一年多的大款真不是白当的。靠,人家如今还真是讲究人呢?
闭上眼睛,他用刀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挤了好几下,痛得又是皱眉又是咧嘴的,才好容易挤出两滴血来涂在钟锤上。
哎,白天不由的又叹了口气。看上去还挺结实挺威猛地样子,没想到就是个绣花枕头。叹完之后,他才又想起,这家伙是鸟占雀巢,表里不一倒也没什么不正常,只是这家伙不是他是体育系毕业生吗?
不管如何。包学诚在他眼里。绣花枕头的形象算是定了。
“够、够了吧?”
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白天接过钟锤忽然问道:“你献过血吗?”
“啊?”本就惊魂未定的包学诚不知道他为什么怎么问:“没、没献过。”
“呵呵呵。”白天笑了一阵后。慢悠悠的道:“你很有男子气概,很有安全感嘛。”
这个冷笑话包学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脸部肌肉有些发僵。他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想了想咬了咬牙道:“我现在活期存款大概有一千万。大仙如果需要……”
“我不是跳大绳的,别叫我大仙。”白天先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是个修真。虽然钱财如浮云,不过是身外之物。但是如果我还没你钱多,我还混个毛啊?”
包学诚听到不要他的钱,心里顿时放下了心。他虽然占了包学诚地身体,但是可没包学诚的本事。虽然不吃喝嫖赌,但赚钱地本事也差地远。即便原来的包学诚都铺好了路,关系也摆在那里。但是他地眼光和交际手段差的不是一星半,因此生意比以前差远了。这一年多已经有几单大生意被人抢了。
他自己也明白,要不然也不会玉华董事长柳道民找上门来他立刻就答应了。要是以前的包学诚。这事肯定不会答应。原因也简单,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过呢,也不能白便宜了你。你得答应我俩件事。”
“您、您。”包学诚不敢随便再给他上什么尊称了,谁知道又会撞了他哪根筋。
“第一,老歪、刘昌明、米冬冬三个人都是我同学,现在过得不是很顺心。你想办法帮帮他们。”
“你放心、你放心。”包学诚一听这事立刻连连头:“我在玉华还能地上话。而且玉华现在是蒸蒸日上的势头。刘昌明、米冬冬我会尽快把他们招进来,并安排合适的职位。至于唐。办公室主任已经安排人了,短期内换下来有难度。不过升他做副主任,肯定没有问题。”
“好、这第二嘛。我听包学诚的路子很野?”
包学诚愣了一下,他已经习惯包学诚地这个身份了,白天这么问他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手上有一大批黄金需要出手。但是没有可靠的渠道,你能给我解决吗?”
“没问题、没问题。”包学诚飞快地着头:“我妹妹就开了一家规模不的金店。”
“你妹妹?”
“包学诚的妹妹。”包学诚低着头,有些讪讪的。
“咚咚咚”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等一下。”虽然外面听不见,但白天还是习惯的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微笑着举起“摇魂钟”轻轻的摇了一下,钟锤发出“当”地一声钟响。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包学诚突然头痛欲裂,直接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突如其来的疼痛只持续了一会儿,他无比惊恐的望着白天和他手中的那个钟。
正坐在刚刚送来的按摩椅上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榴莲的白无极,忽然身子一晃。头直接栽到了旁边一个还没开的带刺的榴莲外皮上。
“王八蛋,陷害我。”老油子无限悲愤地站了起来,嘴上一大片黄呼呼地榴莲,头上却多了不少血。
坐在大班椅上批报销单据的唐贝一边签字一边想:白天这家伙现在真是太闲了。原来还知道打个电话请个假,现在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过份的是他现在签字还真是签字,见单就签。这实在是……
她还没来的及下结论。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传来,她抱着头先是靠在办公桌上。接着疼痛难忍的她顺着老板椅滑落到了地下。就在这时。痛悄悄地走了正如它毫无预兆地来。她心有余悸的揉着两个太阳**:“这家伙也太神了,我还没骂出口呢?”
她赶紧又道:“呸呸。喂喂。我刚才你神不是神经病的神。是神仙的神。”她实在是太紧张了,神经病的神不就是神仙的神吗?
“希望你以后不要耍花样。否则,只要你还在地球上,我轻轻一摇。就会让你满地打滚。”白天一边着一边将“摇魂钟”放回乾坤戒:“而且因为你是夺舍。所以有很大几率在你打滚的时候,阴魂出窍。而你不是鬼修,一旦阴魂出窍未必就能安然回窍。”
包学诚听得有些似懂非懂,虽然有些词不太明白,但基本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知道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家伙手上了。好在他现在没有提出太过份的要求。算了,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现在地日子本就是赚到了。想到这里他安心了一些。但他安心地最重要的还是白天地那句话:如果我还没你钱多,我还混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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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谋他的钱,都好商量。
白天冲他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去开门。然后白天走到窗户边,“哗”的将窗帘拉开了。之前他在窗口施展了一张禁音符,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大约一个时之内,屋内的声音不会从窗口传出去。当然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不过此时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禁音符的效力自动失效了。
而随着包学诚打开门,门上的那张禁音符也同样失去了效果。
“学诚,你没事吧?”门一拉开,原本站在门口的女服务员被后面的刘宁一把把推开了。
女服务员冲走过来的白天笑了笑:“不好意思,客人马上就过来了。”
“没事,我们谈完了。”白天一侧身走了出去,走出门他冲老歪他们摆了摆手:“抱歉啊,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拜!”
刘宁激动无比的抓着包学诚上看下看:“你没事吧?”
“哎哟”
不巧的很,她正好抓到他手上的伤口了。“你怎么了?”她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她这么一抓,又有向外渗血的趋势。看看他身上、裤子上都沾满了灰尘。
“白天。”刘宁咬着下嘴唇,转身就要去追。
“别。”包学诚紧紧地抱着她:“是我自己不心摔了一跤。你同学其实是个好人!真的,他心特善!”
第114章一点也不着急
国庆过了,深州的天气依然酷热。电视里今年又是个暖冬。
天热也有好处。已是深秋深州的夜生活依然热闹。就是在丽峰这个偏僻的工业区里午夜过后,还可看到不时人来人往。
彭老虫又去杨睿的住处偷听了。三个多月了,他的窃听行动越来越娴熟,如今早就成了专业人士了。
白无极则是去接应他。是接应不过就是到时候带着他打的回家。
这三个月,在白无极的控制下聚宝盆一共复制了八根镇纸石。32的成员平均两根。这样的结果使得32当真是灵气逼人。附近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32汇聚。附带着整个单元的住户都在不知不觉中受了益。
最明显的就是住在隔壁33的那个女人,本来有严重的哮喘现在竟然在不知不觉的好了。不过这女人把功劳全认在了她喝的减肥茶,逢人就介绍减肥茶的特殊功效。还拉着白无极了好几次,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
足量的灵气带了的好处和变化非常之大。
首先是彭老虫进展神速,竟然在周结出了金丹。不过,由于他体积太,能调动的灵气稀少的可怜,法力和神通对于人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白无极毫不客气地讽刺他的金丹为“鸡屎金丹”。
实际彭老虫现在整个身体也就比一个的大拇指盖大不了多少。因此可想而知将他的金丹比为鸡屎,那还真是抬举了。论体积,还真得是刚出生没多久鸡拉的屎。不过,彭老虫自己倒是乐观地很。或许他已经逐步彻底融入了这个特殊的集体。
其次是白无极。他曾经过聚宝盆复制次数月多对他的体质提升大有好处。如今因为32的灵气充足。所以聚宝盆几乎能一刻不停的复制。主要的产品乃是金条。三个月下来,通过包学诚,他们已经销售出去了大约两吨黄金。这些钱也成了他们购买莽山高科的主要资金来源之一。如果不是包学诚哭丧着脸来哀求实在是消化不了了,金条还会产的更快一些。就这样,因为黄金生产的实在太多,32已经无法摆放。白无极不得不花费了两天时间用聚宝盆复制了一枚乾坤戒。当然这枚戒指自然归他了。里面除了黄金还是黄金。
当然这也让包学诚确实认识到了白天比他地财富多的多。因为人家都是先付黄金后收款,而且收款从来不催。一方面他彻底放了心,白天应该确实不会对他的钱有啥想法。另一方面又实在害怕,这黄金太多了。因为白天有一次一时兴起告诉他家里的黄金还是几十吨呢?黄金什么时候成了大白菜了?他还真有担心,这个不穿道服地道士哪天一发疯,真把黄金卖的价比大白菜了。
因为聚宝盆不停地复制。刚入九月。白无极骄傲地:现在我也是一名修真了。因为他也踏入了先天境界。
其三则是老黄和土这对狗公狗婆。
老黄自然是元婴被封地大黄狗。土则是那条勇敢地脑门凹异块地土狗。32室源源不断地足量地灵气。使得老黄兴奋地发现似乎他元婴封印有松动地迹象。因此它整整三个月没出房门一步。只是效果虽然有。却并不明显。但即便如此也让它很兴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可以提高狗生育地命中率。反正勇敢地土怀孕了。本来充足地灵气使得土动作越来越敏捷。但现在一个半月地孕期已经使它步履蹒跚。再有半月左右就要生了。白天早早地就联系好了一家兽医诊所待诊。
白天不知道别地狗怀孕了要吃什么。反正土现在最想吃地就是奶油蛋糕。而且嘴特刁。不但不是新鲜地绝对不要。放进了乾坤戒地它也绝对不吃。这可把他害苦了。这不。已经十二了。他还跑下楼来买蛋糕。希望工业区里地那家蛋糕店还没关门?阿门。
只是他也不是很担心。大不了进门之前他将乾坤戒里地蛋糕拿出来。他就不相信土能识破那蛋糕有没有进过乾坤戒?都孕妇难侍候。想不到怀孕地狗也如此?
蛋糕店果然已经歇了。工业区里只有一些摊子还在营业。
不远处一个摆茶叶蛋的老奶奶的一声声浓重南方口音的吆喝唤起他饥饿的反应,特别是那飘过来的五香茶叶味,着实让他流口水。
这家的茶叶蛋他也吃过好多回了。世界的许多食物都是如此,闻起来香,可真要吃起来也不过了了。
只是已经是午夜了。老人家也不容易。他走过去,将剩下的十五个茶叶蛋一扫而空。一边往回走,一边剥壳吃着。果然和想象地差不多,连吃了两个都是味道淡淡地,大概是煮的时间不够长,鸡蛋还没有入味。
吃着茶叶蛋。他就想起了妈妈。
妈妈下岗好几年了,先是供他大学,现在又是妹妹。她地身体不太好,因此早几年就开始在路边摆个摊子,卖卖冷饮和茶叶蛋。
在他的记忆中妈妈煮的茶叶蛋味道比这好多了。时候他特别喜欢过端午节。家乡过端午节要吃“五子”。所谓“五子”即鸡子、鸭子、蒜子、粽子、包子。鸡子、鸭子也即鸡蛋、鸭蛋。一般来鸡蛋是煮成茶叶蛋,而鸭蛋则是做成咸蛋。家乡的风俗是端午节那天孩都要戴个红网兜。网兜一般装的就是蛋。而孩子那天最兴奋的游戏就是撞蛋。
也就是各拿一个咸蛋互撞,谁的蛋碎了裂了,谁就输了。输的一方就要给把蛋给赢家。赢了蛋还是其次地,最重要的是在孩子心中赢家特别神气。
时候大家的生活大多不富裕。因此一般来端午节那天一般的人家也就两、三个蛋。记得有一年白天家里茶蛋煮了不少。但咸蛋只买了四个。而且个个壳都有些破损。白天在家里大哭,吵着要咸鸭蛋。最后妈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看起来和咸鸭蛋差不多的鹅卵石。结果那一年的撞蛋。白天所向无敌。赢了三十多个咸鸭蛋。孩子又贪吃,结他和妹妹两人将蛋全吃了个光。晚两人都喊肚痛。兄妹两人头一次坐了回救护车。
搞得以后很长的好几年,每到端午节,白家兄妹就成了附近大人们教育孩子的坏典型。
五一后,他是月月向家里寄钱,但却不敢多寄。每个月也就是八百。因为父母知道他做仓管。一个月不过一千五,寄多了只能让家里担心。就这他还向家里解释他加薪,现在是每月两千。
一边楼他一边想着得想个办法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要不,买块几万块钱地古董回家时带回去。然后拿去鉴定,就自己在旧货市场淘到的。这主意不错。父母操劳一辈子了现在身体也不好,自己修炼得加快呀,这样才能让父母安安全全的踏修真之路。
推开32,白无极就夸张的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吃错药了?”
“老板,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
“最后地时刻快到了。”
“是吗?有什么消息?”白天也很开心,拿着茶蛋的右手将门关。左手的奶油蛋糕向着老黄一丢,蛋糕平平的旋转飞去,老黄不慌不忙抬起它的左前爪一支,蛋糕继续在它爪子旋转着,嘴里的声音依然还是像以前一样短一截:“宝贝,欺蛋糕拉!”一边一边三只脚不慌不忙的迈着悠闲地步伐迈进了它们的房间。
“老鬼听到了消息,那个姓熊的老爸要调到省人大去了。”
“嗯?”白天的脑子急速转着。
快三个月了。他们一边不紧不慢的打压股价,一边慢慢的吸筹。今天下午收盘莽山高科的收盘价只有.49。比当初他买第一手时,价格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六十还多。打压算得是很成功的。因为他们的耐心很好,所以吸筹也还算顺利。到如今他们手掌握地五百多个帐户一共拥有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莽山高科的流通股。
只是不顺利的是拥有约百分之四十流通股的熊、杨二人,三个月来虽然焦头烂额、忧心如焚。在进行了先是增资抢股、拨档子等等动作均告失败之后,虽然度日如年焦急的有如热锅地蚂蚁。但是虽然股价一降再降,他们依然死捂着股份不放。
搞得最近一个月,莽山高科的成交量连续创出最新地量。
熊天明虽然几乎现在天天都要将杨睿臭骂一通。但是他也同意杨睿的判断。这种诡异的情况只可能是另外有一个庄家在打压吸筹。从盘面来看这家庄家现在掌握的股份应该比他们还要多。不过他们花了不少代价,动用了很多关系却就是找不出这个隐藏的庄家是谁?
按道理遇了这种撞车的情况,这家庄家应该也很急才对。正常情况他们应该主动找门来谈条件。不是联合坐庄就是直接开价买了他们手中的莽山高科。可是三个月了全无动静。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作庄的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好地耐心,几个亿地资金压在那里似乎一也不着急似的。
其实白天也是有些急地。卖黄金的钱,还有几个月零零散散卖银元、买彩票中奖的钱全填进股市了。弄得他三个月了功力没有寸进。最让他想不通的是熊天明的耐心竟然这么好?他可是通过彭老鬼的偷听早就知道他们的钱基本全来自于贷款。而且其中有一个多亿是两个月的短期贷款。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这其中的不少贷款都是没有实物抵押的,用的只是合同,而且有些合同还是伪造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亿多的短期贷款个月就到期了。熊天明竟然还能住银行的压力硬是不还款,死捂着股票就是不挪窝。这样耗下去也不知道耗到什么时候?
当然了。白天已经打定主意。想要帮他们抬轿子是没可能的。大不了就这样耗着。看谁耗的过谁?反正他损失的也就是修炼的进度而已。
实在不行他就再向下打压,让莽山高科跌破它当初的.2发行价。不行就再打破一块钱。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坚持下去。当然顾虑也是有的,他就担心这样打压下去,会不会莽山高科的基本面出现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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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个月来,莽山高科阴跌不止,已经引起了许多股民和媒体的注意。报已经连续报道了莽山高科的许多消息还有各种内幕。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丑闻,可如果股价继续大幅下跌,媒体追踪报道下谁知道会不有惊天内幕爆出来?现在的公司还真没有几家真经的起查的。
真要那样,可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老鬼终于听到了好消息。熊天明之所以能住银行的压力,他副市长的父亲自然是一个重要因素。他的父亲已经五十七了调到省人大去,等于就是提前养老了。虽然他没有做过官,但人走茶凉的道理还是懂得。眼看着又快要年底了,银行方面恐怕应该会忍不住要有动作了。
琐事不断,写得有些慢。不过,今天三更还是会完成的。另外道个歉。十二犯了个低级错误,vi的章节序列号好几章都接连写错了,中间多加了零变成了一千多章。Vi不好修改,大家原谅则个。
第115章无耻的人116章欠收拾(两章合一)
“他们打算怎么办?”白天问道。
“呵呵,熊天明正逼着杨睿想办法向唐德顺借钱呢?不过我估计戏不大。谁也不是傻瓜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结了金丹的原因,彭老鬼现在走路的方式很少用飘的,尽管他依然是双脚不着地,但不仔细还真发现不出来。看起来还真是和人走路差不多。
唐德顺不但不是傻瓜,而且是个老狐狸,尽管他的学历并不高。
彭老鬼这边话音刚落。
“爷爷,那孙子来电话了!”白天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是唐贝。
“白……天,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唐贝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焦灼。
“你要借钱?”白天听出了她的危难,而且也猜出了她的想法,干脆直接问道。
被中了心思,唐贝心中反而一宽,很快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借钱,你什么时候对我态度这么低过?”
“我……”唐贝羞愧之下不知道该怎么了。
虽然白天如今不在乎钱,但也不至于傻到把钱借给对手反过来为难自己,他还没有自虐到这种程度。于是他干脆开门见山:“如果你要借钱去买莽山高科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必须抵押。”
“抵押?”唐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稍后才反问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莽山高科?”
“杨睿这几个月可是一直在报推荐莽山高科。:它已经是极度超跌。还多次信誓旦旦地鼓励大家越跌越买。结果是越买越跌。咱公司就有好几个员工买了。结果越跌越低。现在似乎都斩仓割肉了。我听总机赵露露个星期才斩地仓。她三个月前4.2买了万股。结果.5卖掉。亏了两万多。她现在见人就这股票是杨睿作地庄。故意推荐。实际是骗大家去做替死鬼。他正好出货。她还这只股票肯定要跌破一块钱地。”
“怎么会这样呢?我、我没听啊?”唐贝完全没想到顺风公司里也有人买了莽山高科。而且还亏了那么多。两万块对于普通职员来不是一笔钱了。
“林燕肯定也听到了。只不过这些消息她不敢告诉你罢了。我对杨睿不了解。也不好发表什么建议。不过我还在好几张报纸看到有人杨睿在替人操盘。结果被套。所以不停地在媒体卖力为莽山高科吹嘘。妄图解套。”
“这是造谣!”杨睿替熊天明操盘地细节虽然唐贝不清楚。但大体还是知道地。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替杨睿分辩起来。而且听起来似乎很理直气壮。
白天撇了撇嘴。爱情地力量果然伟大:“是不是造谣我不清楚。虽然我对钱并不怎么在乎。但是我和杨睿可没什么交情。因此不值得去冒险。如果是你自己要借钱。那可以不用抵押。但如果你替他借。实物抵押是肯定要地。当然看在你地面子。只要出具专业机构地鉴定。那么我可以按照比地比例借钱。而且可以免收利息。”
白天话的似乎很漂亮,可是他却知道熊天明要还的贷款,到期的就有.5个亿。无论是杨睿或者熊天明都根本不可能拿地出这样的实物来做抵押。否则熊天明就不用费尽心机去造假合同骗贷款了。
唐贝犹豫着,她当然知道杨睿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抵押。因此她很想脱口而出:就算是我借的好了。可是这话却不出口。因为仔细想想她已经欠白天够多了。别的不光次的彩票她轻轻松松就赚了四百五十多万。而且自己欠下的这些人情债根本就无法偿还。这让她怎么也无法把话出口,因为白天可不欠他地。
而更要命的是她心里隐隐觉得白天之所以对她这么好,不断地轻轻松松的开一张又一张的人情支票的原因乃是因为他喜欢她。尽管那天他嘴里似乎把她的很不屑。尽管后来又来了个疑似他女的漂亮的女人来公司找她,可她认为这不过是被她拒绝后他想要维持男人的面子罢了。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再去欠这么大地人情?而且还是为他的情敌借钱。
可如果不向白天借钱,杨睿恐怕真的过不了关。杨睿告诉她。先期贷款其中有三千万挂在他的名下。这三千万原本等于就是利润分成的成本。可现在却成了催命符。倘若没有这三千万,那他杨睿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熊天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后来计划不顺资金不够杨睿提出还要再增加一资金时,他就动了心眼。最后一笔四千万的贷款全部都是用地杨睿的名字。
尽管以杨睿的名义贷款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熊天明认为值得,这就等于把他彻底绑了。而杨睿当时犹豫了很久。最后他还是认为不会太严重,而多了四千万,就意味着将来他能够分到更多的利润。可谁知道实际比他想的最严重的后果还要严重的多。
现在杨睿欠了银行七千万,想要拍拍屁股走人根本就不可能了。
这事情唐贝根本就不敢向唐德顺提。之前因为有投资人撤股杨睿想要唐德顺参与,或者融资,结果唐德顺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从不做他不熟悉地生意,从不作他没有把握地生意。当时唐贝内心很是恼怒父亲的保守,可是现在证明父亲是对地。
她现在还怎么敢向父亲提借钱的事。而且这钱借去就是去堵窟隆的。虽然杨睿言辞灼灼的莽山高科很快就会涨起来地。因为另外一个庄家就算钱再多,也不会把几个亿白白的丢在那里看着玩。
可她也是学金融的。虽然莽山高科的走势的确古怪。可是作为一个操盘手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感情带入盘面。在证券界,存在就是真理。任何再伟大的操盘手都不是帝,因此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会发生地。虽然有人偏执狂才容易成功。但是在证券界,无数的偏执狂、金融天才都被市场无情的抛弃了。
因此,平心而论她并不认为莽山高科短期内就能掉头向。如果她不是杨睿的女,她恐怕也是决不会参合进这件事情中去,太冒险。
可问题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白天见她沉默着,又道:“老实我不觉得你这就是在帮他。不定你借给他钱。实际是让他滑进了一个更深地深渊。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明明失败了却不肯正视失败,不肯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结果只能是失败的更惨。”
白天完。白无极在一旁向他举起了大拇指。
唐贝在电话那头道:“对不起,我、我脑子有乱。”
“这样,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坚持一定要借,那我可以借给你。”白天停顿了一下,几乎一字一顿:“而且不用任何担保。你考虑清楚,再给我电话!”
唐贝忽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哭的声音还很大。似乎非常的伤心,到最后几乎变成嚎了。
即便白无极和彭老鬼并不紧靠着白天,也从他的手机里听的一清二楚。
“你好好想想,再给我答案。”白天完这句话,挂了手机,然后立刻把手机关了:“怎么样,我应付地怎么样?”
“老板,我在电视里见过很多无耻的人,但还没见过象你这么无耻的人。原来现实比影视更yy呀!”白无极摇头晃脑的感叹着。
“喂。给我清楚,我怎么无耻了?”白天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名牌就是名牌,拉了老长,硬是没被扯破,弹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章欠收
“老板,你不但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还想引蛇出洞一箭双雕。你简直是无耻之尤啊。”一向和老油子不和的彭老鬼竟然在旁边插了一句帮腔。
“我干什么了?就这么不待见,遭到你们的仇视?”白天非常无辜的看看老鬼又望望老油子。
“老板,你根本就不想借钱。不借就不借。还要地那么好听,什么抵押啦,利息啦。这分明就是又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吗?”老油子的话还真是尖酸呢。
“就是。老板,你不想借就不想借,还什么如果你坚持一定要借,那我可以借给你。真是太无耻了。”老鬼慢悠悠的凌空虚步过来,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还真是看不出来。老板你一贯不声不响的原来起妞来还真有一套啊。”
“什么妞?我什么时候妞了?”
“如果不是妞。为什么妞最后哭得这么伤心呢?你这欲擒故纵的招数真是娴熟。了无痕迹、天衣无缝啊。”到最后,彭老鬼嘴里念念叨叨的:“真是值得学习啊。值得学习。”
“就是。就是。”白无极不停地头:“可是,老板我听现在的女孩都喜欢有坏的男人啊。不是有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现在摆出一幅伟大高全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和潮流啊。”
“是啊、是啊。”彭老鬼又从嘀嘀咕咕中恢复过来:“老板,你不知道吗?如今的潮流是:好白菜都是给猪拱的。你这样装来装去的,辛苦招累不,女孩感动是感动了。但最后多半还是会发给你一张好人卡的。我觉得,你还是本色演出比较好。”
两人真是配合的亲密无间了,白无极又在边加了一句:“我也赞成,真实地才是最好地嘛。”
白天使劲地挥了挥手:“都什么乱七八糟地?我哪有那么龌龊的心思。我只不过觉得唐贝也挺可怜地了?”
“她可怜?如果她这个亿万富翁的女儿都可怜,那这个世界还有几个不可怜的人?”白无极刚完又赶紧补了一句:“女人。”
“明白、明白。古话为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因为西施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每逢病犯的时候她就手捂胸口。双眉皱起,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的女性美,让人楚楚可怜。所以啊很多男人对于女人的爱慕都是从可怜开始的。尤其是中国男人。”彭老鬼自从进入金丹,鬼人一下子似乎开朗了很多。这话也就越来越多。
“我……”
白天刚一个字就被白无极打断了:“老板,我只问你一句。如果唐姐再次给你打电话还是要借钱,你借还是不借?”
“这个……”白天摸着下巴犹豫起来
老鬼和白无极都不话了,盯着他。就连老黄什么时候出来了,看见客厅里气氛诡异,它也不急着进房。而是蹲在厅里的一角,竖起两只耳朵准备听八卦。
“我还欠着她地人情呢?修真之人是最不愿意欠人人情的,倘若一些钱能够抵掉人情,倒也划算。再就算借给她钱又如何。我估计她最多开口一个亿。这些钱也不能使熊天明、杨睿全部解套。借给他们钱不定他们就狗咬狗起来。很有可能还能收到奇效呢……”
他这边正着呢?
首先是老黄摇着两只耳朵离开客厅进房去了。
接着是老鬼身体升起,忽悠悠的就向着白天的卧室飘去。
老油子也想走,结果被他一把拉住了:“我地可都是真话
“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苦苦思索那么久呢?你如果心中真的对她没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解释呢?”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冰箱拿了一大盒冰淇淋回房了。
“我真的对唐贝有意思?我真的有这么阴险?”白天这边正琢磨呢。
白无极鬼鬼祟祟的又回到了客厅:“嘘。”
“什么事?”白天很奇怪。
“你没觉得老鬼最近有些反常吗?”
彭老鬼尽管已经进入了金丹,但他的六识还远不能和人类地先天相比,因此在客厅里这样声话,他还真听不到。这厮竟然要打老鬼的报告,还以为两人现在沆瀣一气了呢?
“是有反常。似乎太兴奋了。”
“因为他找着目标了。”
“什么目标?”白天有些迷茫。
“妞呗。这家伙进入金丹后,就鬼心荡漾了。大概他认为元婴、化形有望了?”
“女人?谁?”白天一下谨慎起来,这家伙经常去监视熊天明、杨睿。不会是杨睿另有女人,被她看了?又或者是熊天明的女人?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以前老鬼只是一个鬼,虽然能聚成鬼身,但那只不过是一团气而已,就算有什么**也只能想想而已。
可现在虽然只有了一个虫身,但是这么快就进金丹了,在灵气这么充沛的情况下几年间进入化形也不是一定不可能的事。
不过很快白天笑了。
如果是这样。白无极决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告诉自己,他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告状,反倒像是在传八卦。和他待了这么长时间,这一他还是蛮清楚地。那么、或者,嗯难道他看了一只母虫。他现在是虫身,也许这兴趣也发生了改变?
虽然白天嘴里也认为万物应该平等。修真并不比妖、怪、精更高贵。但是内心里他还是觉得人是万物之灵。这种来自人类的优越感的潜意识可不是能够轻易就改变的。想到这里,他地八卦之火也开始燃烧起来。
“呀,到底是?”白天不知道后面该用什么称谓,干脆不了,反正老油子肯定能意会。
“就是汤总啊。”老油子轻声完,极力忍住内心的笑意。
“汤总?”那就是人咯?看来每个人的内心其实都是有八卦的恶趣味地,在那瞬间,白天有隐隐的失望。自己竟然猜错了。不过很快他一下跳了起来:“哪个汤总?”
“据我所知。他就认识一个汤总。”老油子完,脚底抹油。“刺溜”一下溜回房去了,而且随即“喀喇”一声分明是他将门销也插了。
只认识一个汤总。不用了,那就是伍笑笑地妈妈汤爱萍。
他怒气冲天的冲进卧室。
老鬼正趴在镇纸石看《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出来一下。”
老鬼倒是很配合,迅速阴魂出窍:“啥事?”
“你对人尸恋有什么看法?”白天手指屏幕。
“这个……我觉得感情应该是能够穿越一切种族的……”
靠!你个老玻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白天暗暗的咬牙切齿。
“再那些僵尸原本也都是人。我觉的。那个、那个嗯,他们也不是自己想做僵尸的嘛。所以不应该被歧视……是,老板?”
老鬼看到白天逐渐铁青的脸感觉到不妙了:“老板,没什么事。我回去了哦。”
“听你想做我长辈来着?”
老鬼悲愤莫名:“白无极,你这个叛徒。”
白天“唰”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张“驱邪符”,虽然不是威力很大,但是也能给老鬼地鬼身带去一定的伤害。
“老板,你听我。其实我这样做对你也是有好处地。那汤总可是不怎么愿意笑笑和你在一起地。如果我成功了,那不是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吗?”
“还有呢?”
“汤总虽然是笑笑妈,看起来也不是多嘴地人。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有时候泄密往往就是发生在不经意之间。如果我和汤总能在一起,那这种机会就会大大减少……”彭老鬼看见“驱邪符”在白天地左手无火自燃起来,立刻惊慌失措的大喊道:“老板,你来真的呀!”
着他一侧身就想穿墙而出,谁知道身体刚转一半,一道黑光闪过,定在他的前额,顿时他动弹不得了。
这自然是“定魂针”了。
“啪”驱邪符甩在了老鬼身,老鬼顿时冒起一道道青烟。发出“嗤嗤”的响声。可惜他不能动弹。也无法知道他此时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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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白天又甩出一张“驱邪符”。老鬼地身体“嗤嗤”的冒着青烟。虽然看不到他鬼身有明显的变化,但被削弱了是肯定的。
白天拿出第三张“驱邪符”,却有些犹豫起来。虽然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老鬼也算不得犯了什么大错,自己似乎有过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没有任何的“光影效果”。反而更让他有些心虚。
他刚想将驱邪符放回乾坤戒,白无极却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老板,别收手。这家伙就是欠收。”
白天驱邪符没有收起来,但却把定魂针收回来了,握在右手。
“老板,饶命啊!”光影效果立刻出现了,他连连作揖:“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板,别听他的。这家伙最狡猾了。”白无极在一旁恶狠狠地道。
“老油,不用这么狠?”老鬼咬牙切齿怒视着白无极。
“不是我狠。而是你太狡猾了。你来的日子也不短了。老板对你怎么样?有歧视你吗?你竟然还藏着掖着。不实话。你就是欠收。”
“什么不实话?我怎么没实话了?”彭老鬼很不服气地反驳。
“你敢你真的不会鬼修之术?”白无极冷笑着瞪着他。
“我……”老鬼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声音顿时到几乎没声了,仿佛像蚊子在哼哼:“我以前是得了一本《养魂术》,可那到底是不是鬼修之术我也不是很清楚。”家的支持!晚安。
第117章做事无底线,做人有底线
白无极不话了,面不改色的盯着他。去看最新
彭老鬼被他盯的全身发毛:“要不养魂瓶我也……也拿出来,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用了。”
白天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不到白无极还有这么一招顺手牵羊?尽管自己也被他给利用了,但却不怎么生气。为啥呢?因为他被白无极利用的次数已经太多,已经有了被利用者的觉悟。
再加,几个月来无数事实已经证明白无极虽然神神秘秘的,但对他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恶意。起来他倒是欠了白无极无数的人情。这人情债只怕是很难才能还了,因此他心里打定主意,将来如果有可能,自己一定要帮着他大仇得报。尽管他此刻还并不知道白无极的仇人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看到彭老鬼期期艾艾的样子,白天又气又笑,左手一闪,飞快地从乾坤戒将那个正版原装的“养魂瓶”拿在了手中:“不用了,养魂瓶嘛。我也有一个,你那个就自己留着?”
彭老鬼睁大眼瞪着他手中的“养魂瓶”,不但大、颜色完全相同,而且老鬼凑过去试探着用魂力探了一下,和他的“养魂瓶”一样魂力根本无法穿过。“怎么可能?”他尖叫一声。
《养魂术》里可是写着养魂瓶天地下只有一只,乃是当年玉阴真人亲手炼制的八级法器。而且《养魂术》还养魂瓶真正的威力巨大。只是老鬼的魂力还弱的很,别御瓶制敌了,就是想要破开养魂瓶的禁制也做不到。
白天、白无极看着他微笑不语,他很快醒悟过来:聚宝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聚宝盆竟然连八级法器也能复制?八级法器已经是人间的级法器了,莫不成聚宝盆是传中地仙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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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心中感概莫明。几个月生活在一起,他早就知道白天如今还只是先天中期,而让他最惧怕的白无极竟然之前连先天都还没有进入?也因此他惧意减了很多,但是对于他们竟然能拥有聚宝盆、镇纸石这样神奇的法器。彭老鬼羡慕之余,心中也猜想估计他们是某个修真门派在世俗历练的弟子。能和他们在一起将来度天劫之时的把握应该能大一些。所以他也并不后悔他当初地决定。当然老鬼更大的企盼是将来能够得到他们师门长辈的帮助。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聚宝盆竟然可能是传中的仙器?虽然他对于修真界也并不太了解。但也想得到不可能有什么门派有这么大的手笔把仙器随便让才到先天的弟子随身使用。仙器可不是大白菜?
那他们的来历?一是他们可能是散修,凑巧得到了这样逆天的宝贝,从而踏了修真之路。二是他们地门派强大的离谱。但是人数却很少。因此他们带着仙器防身。
如果是第一种。那自己将来强大也许可以?如果是第二种。也不错。安然度过天劫也就更有把握了。
不过看起来似乎第一种地可能性更大。他这边杂念纷纷。
白天没想那么多。只是心里暗暗好笑: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手里地是一只简化复制版地“养魂瓶”会不会气地昏过去?
白无极却是老奸巨滑了。冷哼了一声:“老鬼。我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就你那道行还不够塞牙缝地?”
即便知道白无极不过是刚刚跨入先天。不知怎地他还是内心怕他怕地要死:“老油。你啥了?我地确是私心比较重。不过我不是不知好歹地。只是那《养魂术》乃是增加魂力地修炼之法。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修真有冲突。再加一开始我没有拿出来。这才有些犹豫不决地。《养魂术》如今还在贺荔丫头那里。要不明天你陪我走一趟?”
“好。就这么定了。”白天也不想让他太难堪。赶紧拍板了。
随后白天随着白无极到了他的卧室。
“看来这个世界。再好的情谊、再大的帮助也不可靠,还是实力第一啊。”一进门,白天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老板,你能出这句话,我很高兴。这明你已经不是普通人的心态了。”白无极一对绿豆眼笑得眯了起来。要他这相貌那绝对是贼眉鼠眼,可看白天看惯了,每每看到他那贼习习的笑容反倒生起一股亲切感:“其实这个道理不仅仅是修真,普通人中的许多强者都同样真正明白。军队、警察、法院、监狱这些暴力机关是干什么用的?没有这样的实力作震慑,任何一个公民都完全可以自行其是。社会非秩序大乱不可。而且不管是人还是其他地有思想的万物本质在贪婪是永无止境的。有句老话叫大恩如仇的可是相当精辟。”
“道理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如此一来世界岂非太过残酷了?”白天微微头的同时,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世界的真实就是残酷,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和生存法则。你要想维护公平、维护你心中的正义、帮助弱者,那只有一个办法,比抢食的强者还强大。可是如果大而化之地话,站在抢食地强者一方的角度,你可就不是正义地了。因为弱者被你保护,他就可能没有食。至少它的生存、他的发展受到限制。在他眼中,你就是那个抢他食的强者。而他则是被欺负的弱者。可是你所保护的弱者,是不是就是永远的弱者呢?这可未必?山羊在狼群面前是弱者,可在青草面前它可就是抢食的强者了。”
随着白无极的话语,白天的心情更加萧瑟了。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今中外有那么多的大贤离世索居,世界如此残酷,偏偏却又无法可解。似乎就只能放逐了。
“并不是法力强大就是一个强大的修真。一个修真法力再高明,倘若他的心态只保持在普通人的境界,那他无论再勤奋,成就也是有限地。一般来到了元婴境界就是他无法跨过去的瓶颈了。元婴之是洞虚。因为在此境界阴魂和元婴合而为一。所以也被称为合体。又因为妖、怪、精们到了此境界可以任意变化形体,所也也被称为化形。倘若你一直保持普通人的心态。那么你就无法克服你的心魔,阴魂也就始终无法和元婴合二为一。”
“心魔?”
“心魔,乃是无形之魔。它并不像传的那样可怕。它看不到摸不着。只在你地心中。而它的危害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心魔不除,合体不成。不能合体,也就意味着只能在元婴境界空耗岁月。虽然到了元婴之境寿元一般都能达到千岁。但修真路漫漫,千年也不过眨眼之间。听那世的散仙一多半都是因为心魔不除,始终无法合体。躯体寿元将近,但元婴还法力充沛,所以利用秘法兵解成散仙。散仙倒是不需要合体,但每两百年就要经历一次天劫,天劫一次强过一次。历经九劫而最终成仙的散仙绝对是千中之一的侥幸者。多数散仙只不过是在这世多耗些时光罢了。”
“那这心魔该如何除呢?”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魔,没有一个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只能靠自己悟了。”白无极脸的笑容不见了。一对眼睛也不再来回转动,难得的严肃:“我只能告诉你真正修真者地心态归纳起来其实只是一句话:作事无底线,做人有底线。”
“做事无底线,做人有底线?”白天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如果你做事时总是顾忌这个担心那个,心翼翼如履薄冰,那束手束脚之下,明明十成的实力每每只能发挥一成,你如果不失败。只能归结于你地运气太好或者你的对手太笨。”
白天听着频频头,把话接过来道:“我明白了。做事要无所顾忌才能将你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但无论作人还是做修真都要有最后的底线。无论是道德的底线还是仅仅对于天地的敬畏也罢。因为倘若天地之间一切都无所顾忌,为了心中执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他了半天却想不出来该怎么下去。
白无极毫不介意的接着道:“你的不错。天地之间自有其规则。虽然这规则大多数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修真本是逆天而行,就是打破天地规则,但是打破规则就要受到惩罚,因此修真者将历经天劫。倘若一个人没有任何地禁忌,即便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赶仙追神,那老天也会收了他。”着右手食指向指了指。
“你的老天是指?”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但这世界的一切运行似乎都有规则,神仙虽然法力广大,但似乎依然做不到这一,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有某个或某些存在主宰着一切。不少修真中的贤者也是这么认为的,通常把这些神秘的存在称之为天道。”
“天道、天道……”白天默默地念了数句,才回过神来:“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作才对呢?”言语间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充满了敬畏。
“不好。这东西知易行难。倘若我做的好。也就不会被人暗算了。如果你一定要我。那我只能:以人之心行君子之事。”只是片刻,他又接着道:“这个世界虽然坏人能得善终的不多。但好人能得善终地更少。不得不承认做坏事往往比做好事容易,做坏人往往比做好人容易。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也不复杂,因为作了坏事成功后往往能够得到利益,这些利益常常能使得坏人变得更强大。而好人则不同。做了好事通常的结果是帮助了别人但自己的利益受损。儿利益受损,往往使自己更弱。因此要做一个好人其实比做坏人要难得多的多。”
“一个是损人利己,一个是损己利人,老油,你的真是太精辟了。”白天这句老油可是没有一戏虐之意。
“作为一个修真者行为准则如果全然按照世俗,只能是迂腐的过分给自己套枷锁让自己的修行倍加艰难外毫无益处。修真者通常的心态是做一个自己心中地好人。”
“自己心中地好人?”
“虽然每个修真心中的道德底线有差异,但是善恶观大体还是差不多地。重要的是自己的行为不要给自己带来心魔。”到这里白无极诡异的笑了笑:“不过如果你真的能让自己的善恶观彻底改变。把善的当成恶的,把恶的当成善的,而心中全无芥蒂。那么从理论来也是可以做到合体之时无心魔所扰。不过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个修真能做到这一。因为即便恶贯满盈的人的心中也没有几个会认为他不是恶人,而是个善人。或者他大的善恶观和普通人其实也并没有多大不同。尽管他嘴可能不肯承认。”
“我明白了。怪不得修真和妖、怪、精争斗不修,到底还是因为大家的善恶价值观就不同。”完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偏头看著窗外的夜色。夜更深了,路看不到一个行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真也不过是个江湖,世界也不过是个江湖。做一个自己心中的好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啊!”始!
第118章邪术
第二天,白无极带着彭老鬼将《养魂术》拿了回来。这《养魂术》只是一本纸质已经有些泛黄的桑皮纸的手抄册子。薄薄的不过七、八张,几千字而已。
白天看的有些大失所望。这样的东西能是修真秘籍吗?
他耐着性子听了彭老鬼的叙述。这《养魂术》和养魂瓶乃是当年他当县令时,从一个招摇撞骗的破落道士身搜到的。当时他也觉得这东西多半是蒙人的。只是《养魂术》纸质泛黄,显然很有些年头了。丢了似乎有些可惜,也就随身丢到房里。后来一次生病无聊,在房里翻,翻到了它。看着看着他觉得似乎的有那么道理。对错不知道,但至少中文字还是严谨的,没有什么前后矛盾的地方。
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修炼起来,没想到一练就成功了。不知道是他运气特别好呢,还是他适合修炼此术。反正他遇到贺荔之后,贺荔试了很多次,却毫无所获。至于养魂瓶,《养魂术》中多处提到它是威力惊人的八级法器,并且还注释:切切谨慎用之。可是他却没发现养魂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修炼《养魂术》大概三年多,得病去世了。家人知道他生前喜爱《养魂术》和养魂瓶,于是将它们一起给他陪葬了。他当时魂魄飘荡在外,被阳光照得一日弱过一日。第五日他虚弱的没有办法了,就躲进棺木里,希望再能从《养魂术》找到破解之法。结果发现躲入养魂瓶中能够避免阳光的伤害。
于是他就开始白天躲在养魂瓶中歇息,夜里则出来修炼养魂术。几十年下来,感觉越来越强壮。不但已能够聚成常人可见的鬼身,而且还可以提起十多斤的重物。
听了彭老鬼的介绍,大概可以推断出这《养魂术》是的确鬼修之术了。只是彭老鬼生前竟然也能修炼,这倒是让白天精神一振。多了一丝期盼。
所谓修真就是通过吸收天地灵气使自身不断变强。最终超越生死的过程。
而这修炼之道分为二,一为灵力或者真气,这主要靠吸收天地灵气二为魂力也称灵识或阴魂之力。修真者变强地过程实际就是不断提高体内灵力和魂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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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魂力松鹤的笔记并没有介绍,而是白无极的。
白天自然是不疑有他。
白无极地明白。之所以绝大多数地修真门派秘籍达都没有关于魂力地介绍。乃是因为提高体内灵力地办法就是吸收天地灵气。而魂力地提高则没有法门。据他所知。不但凡人界地修真就是仙界地仙人们也没有提高阴魂魂力地手段。
修真们提高魂力地唯一途径就是跨入元婴之后。努力使阴魂和元婴合二为一。合体之后就成了阳魂。阳魂是可以直接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地。
而在合体之前。提高魂力没有任何地办法。当然白天也了。大概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仙人们才没有去探索提高阴魂魂力地手段。因为没有必要嘛。合体以后不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嘛。至于合体之前。仙人们自然不会去为解决一个这么低级地问题大费周折。
但白无极也了。世并不是真地就没有提高阴魂魂力地方法。因为鬼修修地就是阴魂。鬼修们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提高阴魂魂力地法门。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鬼修。因此以前也曾经深以为憾过。
因此要《养魂术》对最感兴趣地还得是白无极。
册子虽然只有寥寥几千字。但是不但是繁体而且是竖列且从右到左。才看一百多字。白天就有些受不了了。干脆将《养魂术》往白无极面前一推。然后让彭老鬼将修炼《养魂术》之法叙述一遍。
“老板,你倒是会取巧?”白无极笑着:“我在路已经看了几遍。不如我来。彭老鬼经历了昨晚的事后,本来大家密切的关系一下子又变得疏远了不少。而且他也越发感到实力的重要性。倘若他能早日进元婴期甚至化形期,就不会再被白天随意的制住了。虽然白天最终也只是轻惩了他而已。但这总不是一件让他愉快地事。
虽然修炼地越快,就意味着碎丹化婴之时必经的天劫会越快到来。但就算不加快修炼作为鬼修,他的百年天劫也将到了。反正横竖都有天劫,不如搏一搏。再白天和白无极或许还有什么避天劫之法也不一定。
因此他听到白无极这么,立刻就跑回白天的卧室吸收灵气去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嘛。我的原则是能省则省。如果能躺下我决不坐着,如果可以坐着。那我决不站着。”
“这册子是谁抄写的,没有留名。不过面《养魂术》乃玉阴真人所创,而养魂瓶也是他所炼制的法器。这玉阴真人我是听过的。我从来没有听过有鬼修成仙,不过传中这玉阴真人乃是最接近成仙地鬼修。据他度过了整整十七劫。可惜就在度十八劫也就是最后一劫的前夕,他被三位八劫散仙围攻。要知道散仙虽然比鬼修的修炼要容易一些,但比起修真来同样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通常一个三、四劫的散仙,就是一个普通仙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传那一战真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不少远远观战的修真也被波及,结果光是元婴之的修真就有几十位遭了无妄之灾,就此陨落了。”
白天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果然这热闹不是好看的。这玉阴真人如此厉害,那这不起眼的《养魂术》也许还真是值得期待了。
“可惜啊。我晚生了几百年无福看到这场惊天大战。听打到最后又有两位七劫散仙赶来增援,结果玉阴真人大发神威,五位散仙一个都没逃了。全部被他打地魂飞魄散。不过不知怎地,大战刚结束,就引发了玉阴真人的第十八次天劫。最终这位前辈鬼修还是没能过天劫,消散在天地间了。”
虽然白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玉阴真人。虽然白无极地叙述干巴巴的一也不精彩,虽然松鹤地笔记中仅有的几处对于鬼修的描述都是极尽邪恶。总之鬼修就属于那种见面可以不用问理由就应该毫不留情消灭的种族如果鬼修也算一个种族的话。但一个大无畏地英雄还是跃然纸。或许英雄是没有种族的?
每一个男孩心中都有或者曾经有过英雄的情怀,可惜这种情怀对于生长在和平年代一个市民的白天来至多不过是为银幕、字里行间的英雄们鼓掌呐喊、潸然泪下。可这一刻。他觉得也许他与英雄的距离并不遥远。
也许白无极也曾有过英雄情怀,也许这个神秘的家伙曾经也豪情万丈,他沉默了好几分钟,不知是在缅怀玉阴真人还是缅怀他自己的过去。
好久,他才重新开腔:“这《养魂术》破了其实一也不复杂。阴魂之力乃是由至阴之气构成。之所以无法提升魂力就是因为天地间除了万物体内,就再也没有至阴之气的存在。因此可以想要修炼也无处补充。因此修炼阴魂之力并不难,难地是到何处去补充消耗的至阴之气。”
白天连连头。虽然现在灵气稀少,但至少还是有。而倘若天地灵气彻底消失了,那威力再大的神通也无法施展。因为根本就没有灵气可用嘛。
“修真中除了直接吸收天地灵气外也有一些取巧地办法。例如服用灵丹或者直接吞食仙花灵草,又或者甚至炼化其他修真者的元婴金丹。这样的确可以短期之内境界快速提高,但是以前我也过了。副作用也很大。因为不管是灵丹还是仙花灵草、元婴金丹中的灵气虽然都是天地灵气所化,但还是有区别的。仙花灵草和元婴金丹内严格起来不能是灵气而因该是真气或者妖气。天地灵气进入了花草体内或者修真体内后,经过了一定的转化,这些转化过的灵气并不能被另一名修真完全吸收,不但不能完全吸收而且会有部分沉积在体内。吸收的越多,沉积的异种灵气也越多。到最后轻者使修真无法再有任何寸进。严重则可能和体内其他真气产生冲突,这也就是所谓地”走火入魔”。至于吞食灵丹,也类同。”
“因此远古的时候,灵丹也罢。仙花灵草也罢,即便服用,也只是为了突破瓶颈偶尔为之。炼化其他修真者元婴金丹,不仅仅是道德问题,实际炼化者也为自己修真道路埋下了祸根。而想要将异种灵气排出体外,是非常困难的事。不过,如今灵气稀薄,许多修真为了让自己的修真之路走得更远一些,也就无所不用其极了。”
听到这里白天不由的感叹。镇纸石还真是无比实用的好法器呀。虽然它没有任何的攻击和防御功能,但它简直就是最佳修炼作弊器。
同时他也听出味来了:“你是鬼修修炼阴魂之术其实就是吞噬他人阴魂?”完之后,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如果是这样,也怪不的修真们将鬼修视为最邪恶地代表。而很快他又想到这样的邪术他要修吗?敢修吗?
“这也太邪恶了?”白天忍不住又接着了一句,然后他猛地站了起来,因为他想起来,彭老鬼可是修炼过《养魂术》的。虽然他并不想做道德模范,但是这种靠吞食别人生命为代价来修炼的邪术已经挑战他的道德极限了。
“呵呵。为了能够强大。许多人都是可以不折手段的。吸收他人阴魂壮大体内阴魂的方法算不得很稀奇,事实早就有修真试过。但后果比炼化其他修真者的元婴金丹更严重。传因为异种魂力冲突。很容易使人阴魂产生错乱,也就是常人所的神智不清。或者疯子。我就见过有位金丹仅仅吞噬了两个普通人地阴魂就疯了,见人就攻击。结果被其他修真联手消灭了。或许有些鬼修修炼地也是此法,但这样的鬼修能够修炼到什么地步不好,但百分之百他们都是神智不清地。生存只是依靠着本能。因此这种提高魂力的方法是没有几个修真敢去尝试的。”
到这里,白天松了口气,看来《养魂术》不是这样的邪术了,因为彭老鬼可是神智清醒地很。
“也不知道玉阴真人是运气好,还是他毅力强,总之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万物皆有魂。人有、动物有、植物也有。这对修真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他还发现同样是吸收阴魂,吸收动物的阴魂比吸收人类的阴魂,冲突要的多。而智力越低等的动物,冲突越。可相比动物来,吸收植物的阴魂冲突就更了。因为那些普通的树魂、草魂智力是非常低下的,生存几乎完全是依靠种族本能。而他又发现阴魂魂力越,产生的冲突也越。因此草魂可以是最平和最容易吸收的。之后不久他又创造了一门可以将异种魂力排出体外的法门。只是如果体内的异种魂力太过强大,效果就不明显。因此玉阴真人认为最佳的修炼魂力之法就是吸收草魂,然后将草魂内不能吸收的异种魂力排出体外。”
“这就是养魂术?”虽然植物也算是有灵生物,但是吸取它们的阴魂似乎还是可以接受的?白天心想。
“不,准确地这是玉阴真人在度过第一次鬼劫之前的养魂术,也是老鬼修炼的养魂术。”白无极笑的一对绿豆眼都看不到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9章动点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养魂术?”白天惊讶的问道。
“当然。彭老鬼做鬼九十二年了。他在生前就修炼了三年的养魂术,也就是总共修炼了九十五年的养魂术。可效果不过是仅仅可以聚成鬼体,提起1多斤的重物。如果养魂术的威力仅仅只是如此,玉阴真人怎么可能安然度过十一次天劫,在五位散仙的围攻下还全歼对手?”
白无极的话让他更惊讶了:“你是《养魂术》还记载了其他的养魂术?如果是这样,百年了彭老鬼怎么会没有发现。而你这一会儿就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呵呵。”白无极翻开《养魂术》到最后一页,手指了指。
白天凑过去一看,最后一页只有两、三行字,然后就是一些宛若云朵的图案。仔细一看,他反应过来了,这云案似乎和那符文很相似啊。于是他张口叫道:“符文?”
“是啊。玉阴真人将他改进的养魂术是用云篆符文写的。”白无极得意的笑道:“我早就和你过,如今的修真是越来越凋零了,会画符的修真已经不多了,而这些会画符的修真中认识云篆符文的又是鹤立鸡群、百中无一,大多数不过是照符画符,炼的就是个手熟,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老实我认得的云篆符文也不全,可偏偏这些我都认识。哈哈哈。”
老油子笑得声音格外大。
白天自然是理解的。这就好比父亲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那个旧笔筒,后来卖出一万八千多。当父亲数钱时那种畅快淋漓的得意心情是无法用言语和金钱来衡量的。
而老油子的心情就更是如此了。尽管在他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将彭老鬼当成同级别的对手,但是彭老鬼捧了一百多年的秘籍却不识货,而被他一眼就察觉了,那种得意自然是心满意足无法言表地。
白天耐心够好,等他笑了足有三分钟,彻底笑够了,方才开口:“有什么不同?”
“很大的不同。玉阴真人发现了阴魂真正的秘密。他发现阴魂是由魂核与魂丝组成。在生物体内的时候。魂丝把魂核紧紧包裹在其中。而一旦阴魂离体,魂核和魂丝则会均匀的混合在一起,形成生物身体外形地形状。当然太弱的阴魂,普通人和普通的生物都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但经过玉阴真人多次的试验,发现确实如此。而且他还发现阴魂中具有意识的只是魂核。而魂丝是没有意识的。倘若只是吞噬魂丝,那么就不会产生任何的冲突,体内也不会留下一丝异种魂力。”与白无极的得意洋洋不同,白天听到他地解想的却是,为了发现这个秘密,玉阴真人得做多少个试验呢?而他之前发现草魂的魂力最平和,又作了多少个试验?这些试验破坏地花草树木就不了,得牺牲多少阴魂、普通人、修真、动物呢?果然是一将成名万骨枯。去看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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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无极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
白天把他地想法一。白无极也沉默了:“任何成功都是有代价地。还好这事情不是你研究出来地。否则只怕你地心魔会很难除?你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学养魂术?”
“一个强大地阴魂对于修真来有多大地作用呢?”
“在合体之前。阴魂强大吼最重要地作用就是可以增强抵御那些伤害阴魂地法器地能力。而一般地修真因为没有修炼阴魂所以他们地阴魂比普通人并没有强大多少。”
“在合体之后。优势就更明显了。因为修真所谓地大圆满实际就是阳魂地大圆满。但同样都是大圆满。法力神通却是不同地。因为每个人体质地差异。境界相同。法力神通有差异是十分正常地。而对于一般地修真来。他们合体时地阴魂非常弱。而合体之后阳魂就等于一定意义圆婴和阴魂地叠加。当然不是简单地叠加。但是如果我们将阴魂修炼地十分强大。那无疑我们地合体后地阳魂也将普通修真强大地多。”
见白天似乎听地还不是很明白。他又道:“举例来老鬼现在地身体是灵虫。将来他合体之后。比起一般地灵虫就要强大地多。因为他地阴魂是人。比灵虫地阴魂要强大许多倍。他甚至可以越两级打败其他地灵虫修真。也就是洞虚或者化形期地他可以打败寂灭。搞不好甚至大成期地灵虫修真。因为不管怎么他地阴魂也是修炼过地。当然了。如果将来化形期地老鬼遇解封后化形期地老黄或者一个和他境界相同地洞虚期地人类修真。倘若老鬼没有特殊地法器或者修炼特殊地法术。一般情况下老鬼必输。这就是种族优势。因为灵虫地身体比狗和人类地多。因此他地圆婴也要弱地多得多。合体后地阳魂自然也是弱地多。”
白天听了之后,频频头:“这倒也合理。因为灵气充足的情况下。灵虫的修炼比人和狗可要快的多得多。同等境界弱的多,十分正常。不过他顿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一口咬定老鬼和那灵虫是绝配,这里是不是有名堂?”
老油子嘿嘿一笑:“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普通的鬼,他还唧唧歪歪躲躲闪闪,还真当我们没道啊?不摆他一道摆谁?再这样也算帮了他。要不然最多几年,他一定挨不过天劫。”
果然如此。
白天会心的笑了。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老鬼一直报着别样的心思。虽然白天也不想就此把他害了,但是让他实力弱一些。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此这改进后的养魂术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也许老鬼的实力弱一些,他们更容易善始善终?
“你不会不学养魂术?”白无极又问了一句。
“大粪是让人恶心的,可是浇了大粪的粮食、蔬菜,人们还是吃的很香甜。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意思却差不多。我又不傻,自然不会做这种因噎废食的事。”
“其实我还想告诉你。玉阴真人还写道:经过他地多次试验,发现如果只是吞噬生物的魂丝,而不伤及魂核,那么该生物仅仅只会虚弱一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魂丝又会逐渐补满。当然这个时间一般不会太短。”
白天听到这里更加没有什么顾虑了。因为他原本还担心,如果他们吞噬了大量的植物地魂丝后,造成大规模的植物枯死,搞不好也可能被有心人留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那还等什么?”白天大喜,拉着白无极的手:“赶快给我讲讲怎么吞?”
杨睿很不愿意和熊天明见面,而事实现在他却不得不几乎每天都和他见面。通话的次数每天也都在三次、半时以。其亲密程度甚至超过了女唐贝。
熊天明有两套别墅。三套三居室。不过狡兔三窟的他把这些房产都挂在了别人名下,真正挂在他名下的只有一套两居室,还是他十二年前还在深州五中当老师时买的集资房。
杨睿很难想象这个家伙竟然竟然做过五年地中学老师。
给他开门的是刘安。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刘安很娇,身高不过1米五六,一张娃娃脸,长地倒是还蛮可爱,可惜狐狸精话嗲得一塌糊涂。熊天明包养她快两年了,总是“安安、安安”的叫他。而刘安则总是喜好躺在他怀里叫“明叔”,这种恶趣味实在是让杨睿倒胃口。
刘安开门的时候,身套着一件硕大的白色男式恤,看样子应该是熊天明的。光着两条白净净的大腿。看不见她里面是否穿了内裤。脚光脚却穿着一双黑色的交叉绑绳鱼嘴高跟凉鞋,那鞋跟的高度起码有12厘米。走起路来一步一摇,让杨睿看的是步步惊心。而她脸还洋溢着地淡淡的红晕和那慵懒的倦意,以及身和浓烈的香水混杂在一起的类似一种来苏水的味道,使得他毫不费力的就猜得到不久前也许就在他按门铃时,她和熊天明还在做着某种下互动的运动。
怪不的按门铃等了将近两分钟。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没有一句话。他不是一个脾气好地人,但是站在熊天明面前,他确实没有什么脾气。从某种程度。是他将熊大老板拉下了水深火热的深渊。所以越来越严厉的责骂他受着,越来越过分的慢待他忍着。
“喝水自己倒!”妖精打了个哈欠,指了一下客厅一角的饮水机,然后又指了一下冰箱:“冰箱里有绿茶和果汁,想喝自己拿。”才完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完这个哈欠,眼角都有眼泪溢出来了。
杨睿抬头看了一下墙的挂钟:十一。午十一。
“怎么样?”熊天明光着膀子,穿着条四角裤晃荡着就出来了,嘴里叼着半根烟。
杨睿是不抽烟的。虽然原先熊天明在他面前表现的就很嚣张,但是他知道他地习惯后还是克制着至少在两人独处时没有在他面前抽烟。现在。哎。前几天来他这里地时候。至少他还是穿睡衣的。他知道这可不是因为两人地关系越来越亲密,而是证明熊天明的耐心快到极了。
杨睿无力的摇了摇头:“唐德顺一口否决了。”
实际这事唐贝根本就不敢向父亲提。因为她知道父亲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而且任何一个站在商业角度的人都不可能答应。尽管杨睿表示利息可以月息6分,如果不同意还可以再商量。但唐贝认为根本就没可能。何况他一开口要15亿。父亲手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现金?
而她更担心的是父亲原本就反对和他交往,这样一开口,他父亲不但不会借钱,而且更加把他看死了。以后反对的会更厉害。
唐贝的意思是15亿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因此她的意思是和熊天明把话清楚,把帐也算清楚。
毕竟谁都知道投资就有风险。如果赚了钱,杨睿得到的也只是按照三千万的投资产生的利润。所以现在投资被套了,当然也只能负担三千万的风险。银行贷款挂在杨睿名下的三千万,欠的钱她来想办法暂时还。她认为莽山高科现在的这个价位的确偏低,因此股票就不要动了。
其实唐贝的办法就是她原来的私房钱再加受白天指中的四百五十多万,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七百多万,其他的再想办法向叔叔唐德天借一,向凌宝儿借一,再向妈林少敏借一,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倘若最后实在不够,就只能向白天开口了。但她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她想着股票暂时不斩的话。价格总能回来一些。她也做好了不能回到原来价位的准备。反正有七百多万是她的私房钱,就是亏了也还能承受的起。
可她没想到的是杨睿的银行贷款不是三千万,而是七千万,后面追加的四千万,杨睿没有告诉她。而现在出于他那该死的自尊,他实在不好意思他一错再错,后来又贷了四千万。
“没借到。”出乎他的意料,熊天明竟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微微的了头,然后猛吸了一口:“这我也料到了,老弟,这样坐以待毙可不行,看来咱们得动真格的。”家的票票!
第120章你到底作了什么
“动真格的?”杨睿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天气这么热,先喝绿豆莲子银耳汤再。这可是昨天安安用慢火炖了整整一下午,所有的绿豆、莲子、银耳都炖烂了。又冰镇了一个晚,你尝尝。”
熊天明使了个眼色,刘安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摇的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大罐绿豆汤,然后走到厨房。
厨房。
她拿出了三个碗,将绿豆汤分别舀入三个碗中,接着从一个厨柜中拿出了一个看去像装眼药水的瓶。瓶中大约有半瓶淡黄色油状的液体。她在其中一碗里挤了三滴。然后将瓶收好,重新放回碗柜。
最后一个勺子反复的搅拌,直至那三滴液体完全溶解在那碗绿豆莲子银耳汤中。
一支香烟吸完,熊天明又起一支,猛吸了一口道:“老弟,虽然现在生活富足,有房有车,只要愿意,我还能夜夜做新郎,可惜啊,我还是常常怀念起童年的生活。”
杨睿很担心所谓的“真格的”,是动用什么非法的手段,而且他隐隐的觉得似乎很有可能是朝着唐家父女去的,虽然这事没有任何的预兆,但他的心还是无由的极度不安。可没想到熊天明了那么一句后,忽然就闭口不谈了而没来由的又扯出什么童年出来。
不过,他也不好什么只好敷衍两句:“是啊、是啊,每个人的童年总是难忘的。”
这时候,刘安端着两碗绿豆汤出来了,那碗加了料的给了杨睿,另一碗递给了熊天明。然后返身回厨房端来一碗坐在一边慢慢的吃起来。
“甜,真甜。”熊天明吃了两勺,笑眯眯的对他道:“多吃、多吃。这天太燥了。”
“就是、就是。厨房里还有大半罐呢。”刘安在一旁附和着。
“味道真地不错。”杨睿只得拿起勺子吃了两口:“好像还有一股清凉地薄荷味。”
熊天明和刘安相视一眼。笑了:“好吃就多吃嘛。安安其实做糖水很有一套地。可惜就是人太懒。”
“明叔。哪有这么人家地?”刘安佩走前来一下拥到熊天明地怀里。两手抱着他地脖子。一阵地摇晃。
她那两条白生生地大腿还半翘着晃来晃去地。而更要命地是。她坐到熊天明怀里地时候。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两手略微地将身地血一提。如今她坐在熊天明地腿。两条腿还翘着。晃来晃去大腿开开合合地时候。坐在对面地杨睿即便不是有意想看也发现了她下面原来什么也没穿。偶尔还能看见里面地一团黑色。
“咳咳”杨睿连咳了两声。忙将头转了开去。在女色面前他一下是很自律地。而且他最鄙视地就是那些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地人。一个连自己都战胜不了地人。他地成就高不到哪里去?因此。他拿起勺子开始低头一心喝着绿豆莲子银耳汤。
不知道熊天明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人吃豆腐,还是他没有注意到这里,他又大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道:“童年时代好啊。那时候虽然不富裕,但生活却很单纯。大家凑在一起看露天电影,没有座位,更没有包厢。电影中没有搞笑。也没有他妈的爱情。所有的男主角都浓眉大眼,中气十足;所有的叛徒都面目清秀,油头粉面;所有的女主角都穿着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地棉袄,话和八路军团长一个腔调;所有的女特务都是花着让人看了能吐出大牙的浓妆,手里夹根烟、穿着条连大腿都不露的旗袍就以为自己是妖精了。”
“呵呵,那是个单纯的时代,我喜欢单纯。”熊天明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钻了一下。
杨睿这时已将一碗绿豆汤喝了个底掉。
虽然还是午,但天气实在是闷热的不行。尽管车里有空调,但是下车走过来这一段路。就让他有些汗流夹背了,因此这碗绿豆汤还真是及时雨。只是他不明白熊天明在打什么玄机、哑谜。因此他也不敢随便接腔,以免入套。
“可是人总要长大,而这社会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复杂,没有办法。为了不想被淘汰,所以我也只能使自己变得不再简单。”熊天明脸挤出来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太假了一些:“老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还请你多多包涵。”
杨睿心里一惊,脸却还保持着不变的神情:“熊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我这个人喜欢收集古董。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可是那个时候囊中羞涩。所以也只能望梅解渴。不过后来社会越来越开放。老头子地心思也终于松动了,我下了海。承蒙大家帮忙。再加我自己的运气也不错,所以很快就积累了一些身家。也终于让我圆了做一个收藏家的梦。”
杨睿眉头越听皱的越紧。熊天明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没有骂一句娘不,还老是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每次都才不两句,就来一段毫不相干的感慨。但看他的样子似乎神智很清醒,不像是语无伦次,因此也许这些话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杨睿心里有一种相当不好地感觉,似乎自己正落进了一个现在还看不清地圈套中。
“大概十年前。我收购到了一本。名叫做《玉女喜神术》”。杨睿听得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自从他发现自己身怀异能后,就对于玄学、神学、宗教都有些兴趣。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对于他有用的东西,但是他还是相信既然有特异功能地存在,那么那些民间神化中的神仙妖怪,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世外高人未必就真的只是人们的臆想。听了熊天明的话,他地心咯噔了一下,《玉女喜神术》,听名字就像是邪门歪道。”
“老弟大概没有听过?其实这玉女喜神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老弟肯定是知道的。因为许多、影视剧中都有提及。玉女喜神术乃是当年三茅君所创,因此有许多人也把它称为茅山术。”
“茅山术?”杨睿听到这里一下站了起来。在港台影视剧中,捉鬼驱邪的茅山道士算是大名鼎鼎了。不过,似乎会邪术的茅山道更多。不管正也好邪也好,又或者仅仅只是熊天明借着个茅山术的由头想要干什么。杨睿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合地好:“熊总,我对神话故事没有设么兴趣。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拆借到资金。”
“这可不是神化故事。茅山术的确是却有其事。可惜如今天地灵气稀薄,修行不易。所以符咒阵法虽然威力强大,修炼了十年,我依旧是毫无头绪。不过,我在降头术方面却已经有所成。”到这里他嘿嘿一笑:“老弟,刚才的绿豆莲子银耳汤味道不错?”
“你……”杨睿气愤地指着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不知所谓。”他脸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但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因此决定先立刻离开这里再。
“安安。”熊天明没有阻止他。眼看他已经走到门边了,才大马金刀的坐下喊了一句后,低头拿着勺开始品尝绿豆汤。
听到熊天明的叫喊后。刘安低下头两手交错在一起,嘴里声开始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念诵什么。
杨睿右手已经搭在门锁,正要拧开,却猛然觉得心里一紧,然后全身猛地升起一股倦意,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种强烈想要留下来的愿望。明明他地全身并没有受到任何禁锢,可手脚却同时停了下来。
脑子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声音:“转身,回去。回去。”然后他身不由己的转身向着熊天明坐着的沙发地方向走去。一步、俩步、三步,走到第三步,他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使劲地摇了摇头,脑子猛地清醒了许多。
熊天明有些惊讶的望着他:“真没想到你的意志力这么强啊?”
“你到底作了什么?”杨睿想跑,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可是脑子很快又开始混沌起来,他咬了咬牙尖,好容易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他想要离开,可很快他又身不由己的继续向着沙发前进。只是每一步都走得相当沉重。
“呼呼呼”刘安忽然停止了念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杨睿望望熊天明,又看了看刘安,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什么,自己的身不由己似乎和刘安有关。
此刻他的脑子似乎又清醒了许多。于是他恶狠狠地瞪着刘安,然后大踏步的向着他走去。可是才迈出一步,他的思想再次陷入了混沌,似乎他地身体完全不能受到他自己的支配。他情不自禁的连退两步。最后坐在了沙发。
熊天明皱了皱眉头,对着低声念诵的刘安骂道:“没用的东西!告诉你要勤着时间修炼。就知道整天购物、美容。真他妈的废物心。”
刘安望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恐惧,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白了。
“老弟。”熊天明起身拉开沙发边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掏出一把六四手枪:“你还是老实一,别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你到底给我吃什么了?”杨睿望了一眼那黑洞洞地枪口,虽然此时脑子重新变得清醒了,但是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当然,他还有熊天明所不知道的底牌。而且老实即便没有异能在身,经常体育锻炼的他也并不惧怕和熊天明单独放对。问题是他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那刘安竟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连心油,我所知道的最厉害的一种降头油。”熊天明得意洋洋地道:“这东西可是很珍贵的,连心油的主要成分是尸油。必须找寻一具死亡不超过七天的地刚好年满四十九岁地女孕妇的尸体,掘出尸体之后,在尸体边念足七七四十九天地咒语,其间不可中断。第四十九天满后,用容器去接她下巴流出来的尸油。制作可是相当不容易。你知道现在国内都是火化,尸体本就不容易找,更何况还一定要四十九岁的女孕妇的尸体,这可真是不容易啊。还不用要在尸体旁边连续待四十九天,即便有空调,依旧挡不住尸体腐化。这么辛苦,还只能得到区区一瓶的尸油。完后还要加入鹤子草、独活等调配,调配也不个轻松的活,成功率很低。到最后,我从一具女尸才得到了半瓶的连心油。前后打再加药材的耗费花了我三百多万。它价值连城也不算过分了!”
杨睿听着听着脸色一开始发青,然后转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直接插到喉咙里,一阵的抠弄,顿时“呃”的一声,客厅里顿时刺鼻的气味四溢。不但他早吃的油条豆浆,就连昨天晚吃的火锅中胃里还未消化的食物也被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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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熊天明不握枪的左手捂着鼻子,开怀大笑:“老弟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如果靠吐能有用,那我还花那么大的代价不是有病吗?”了。不过三更依旧。
第121章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第122章忍无可忍(两章连更)
呕吐了好一阵,杨睿方才停下。
熊天明倒也不去管他,坐在那里又叼了根烟抽了起来。倒是刘安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味的刺激,拿了个手帕捂在鼻子。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受不了,于是往手帕喷了些香水,然后又在客厅里喷了些空气清新剂。
只是这种多种气味混合的味道刺激性更大,以至于最后熊天明实在受不了了,用枪押着杨睿去了卧室。
“为什么?”杨睿恨恨的问道,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而此时他恨不得咬下熊天明一块肉来。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你不应该负全责吗?如果不是你当初花言巧语让我投资。我现在的超市还干的好好,虽然利润不如以前,但起码还是在不断盈利的。可如今光是账面就已经亏了四个多亿,你还问我为什么?”熊天明一边一边摇头:“老弟,做人不能一良心都不讲?”
完他又偏过头去对刘安道:“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精英!先不这狗屁精英亏了老子几个亿,光是这种一社会良知和社会责任感都没有的品性,称他为人渣不过份?我就奇了怪了,因为你我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就没有一愧疚吗?”这话的杨睿羞愧万分。莽山高科这支股票,他之前已经研究了大半年。股票走势、资金流向烂熟与心,此外还特地去莽山高科公司调研了两次。第一次五天,第二次整整待了半个月。心中已经肯定这支股票基本面良好,虽然没有太大的利好消息,但也没有负面消息。而且经营稳定,股价相对来有些偏低,而最重要的这支股票没有庄家。基本都是股民。做庄成功的机率还是相当大的。甚至他还考虑过如果资金允许,可以作长庄。可没想到最后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盘面已经走得他完全看不懂了。只是从成交量越来越稀少、地量频出的情况分析,应该是筹码高度集中了。只是那位神秘的庄家到底想干什么他却是实在猜不出来。
他是个自负的人。因此当午唐贝提出让他和熊天明分帐地时候,他毫无犹豫的拒绝了。就算没有增加四千万的贷款挂在他的名下。他大概也还是会拒绝的?因为分帐地消息如果传出去,他的名声多半也就完了。下次恐怕再也没有人会找他来操盘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承认失败,他觉得对面的庄家拖得时间也够长了。市面的游股基本都被震荡出来了。庄家直接拉升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庄家显然不会做为他们抬轿子的傻事。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联合作庄或者直接购买。不管是哪种结果,最起码最后的结果他们都不会是亏损。他认为对方找门来地时间可能就是最近,明天、后天甚至今天下午也未必不可能。
坚持、坚持、再坚持,这几个月他一直这么鼓励自己,鼓励着自己一路坚持下来,他坚信:成功往往就在最后一分钟的坚持。
可没想到的是熊天明竟然是这样看他地。
不过他地也没错。仅仅是账面这次投资就已经亏损了四亿三千多万。再加贷款时地打还有几个月其他地花销也有近千万了。而更重要地是如果自己料错了。庄家始终都不露面、最后他们被逼得要卖掉股票还款地话。只怕股价还会倾泻而下。但是亏损额是多少就难以估计了。或许是五亿或许是六亿。甚至更多也未可知。
因此羞愧之下。尽管他痛恨熊天明地下流手段。但也觉得自己地确是欠他地。句不好听地。这也算是罪有应得?所以暂时他既不申辩。也不再指责熊天明。只是保持着沉默。
“你以为你不话就可以了。你以为你摆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地架势就可以了吗?”没想到他地沉默反倒是激起了熊天明地怒气。他用力地拍着桌面:“你以为老子想要暗算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一瓶连心油花了老子三百多万。花在你这个废物心身老子还心痛呢?”
杨睿不话。首发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以为降头术是这么好练地。老子告诉你。你喝下了三滴混有了安安鲜血地连心油。从此以后安安就可以控制你地神智。可如果不是想用你来控制唐家父女。你以为我会舍得把连心油浪费在身。何况还要让安安减寿。你以为老子舍得?”熊天明越越越气愤。大概也是看到杨睿始终不还口。也没有再表现出其他地不满。因此话语间也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轻视他:“你要是老实听话也就罢了。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你明白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难过地多。”
到最后。他地脸现出猥琐地淫笑。伸出没握枪地左手直接伸到一旁刘安地两腿中间。一阵地摸索:“嘿嘿。让你死都是便宜地!不乖乖听话。老子到时候找头猪来和你交配。现场观摩一下兽交地刺激。”
刘安听到这里。全身一震。”熊天明缩回带着湿痕的手。笑得更淫荡了。
两年前她刚刚艺校毕业,熊天明整日象只没头地苍蝇一样追着她。可她却不假令色。她虽然也很喜欢钱,但是独生女地她家境还不错,对于金钱的渴望并没有到那种不顾一切地地步。而且她的专业素质不错,她觉得凭着自己的本事未尝不能在娱乐界闯出一番天地。她也没有那种成为红透全国的大腕的奢望,能够在深州娱乐界做个明星她就很知足了。
可惜熊天明用几滴炼制的色降油让她在稀里糊涂,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夺去了她的贞操。而且他还卑鄙的将过程全程摄录下来。而服用了色降油之后地女人在短时间内会丧失理智,任人摆布,醒来后甚至根本就不记得其间发生过的事情。因此在录像中的她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被强奸者,那种大胆和热情让她自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看着都脸红。既然已经了又有录像作胁迫,她也就认命了。之后破罐子破摔,随波逐流。
可让她受不了的是没过多久。熊天明对她地新鲜感就过去了。接着就开始变着花样的折腾她,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甚至一次喝的酒熏熏的时候还如果再不听话,他就给她喂几滴色降油,然后牵几条公狗来对付她。她当时吓的魂不附体。而且她认为这不仅仅是他的醉话,这事只怕他真的做的出来。从此以后她就装出乖的不能再乖地样子。反正熊天明怎么希望她就怎么来。
果然熊天明对她的态度也慢慢好了起来,而且因为她的乖巧陆陆续续告诉了她许多秘密。其中就包括“茅山术”地秘密。她左思右想觉得想要彻底摆脱命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学习“茅山术”。只有学习了茅山术,熊天明才可能不把仅仅把她当成一个玩物来看待。最终她取得了熊天明的信任,熊天明开始慢慢的教授了她一些降头术。
连心油是熊天明得到的那本《玉女喜神术》也即茅山术中记载的最为歹毒的降头术之一。连心油要混合施法者的鲜血。
服用了连心油之后,服用者的神智会受到施法者的控制,而且随着时间越长,服用者反抗地能力将变得越弱。而且《玉女喜神术》还记载除非是遇了高阶的修真者,否则破解连心油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施法者杀死。或者在施法者因为某种原因死亡了之后再将粘有施法者鲜血的衣服最好是贴身的内衣焚化成灰后饮下,连心油之毒方可解。
但是施展连心油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甚至施展所有的降头术多多少少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一般的也就是一段时间内地施法者的健康。而连心油则要耗减施法者的寿圆。第章忍无可忍
也因此熊天明煞费苦心炼制了一瓶连心油后,到最后却决定用刘安的鲜血来合成。这一方面明他现在的确对她非常信任,几乎没有戒心。但另一方面也表明熊天明是个极度自私的人。
刘安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志。
就在三个月她按照熊天明的指令,在一次熊天明请客的私宴中,她悄悄地在深州工行行长廖东学地酒中下了三滴连心油。仅仅过了一天,廖东学就对她无所不从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轻而易举地贷来如此多的巨款。
但是施展连心油之后,究竟是不是真地会耗减施法者的寿圆刘安不清楚,熊天明也不清楚,会耗减施法者多少寿圆。他们就更不清楚了。
只是在廖东学服用了连心油之后,刘安感觉到明显精力比原先差了,而且老是感觉到睡眠不够。去医院检查,却只是得出了一个神经有些衰弱的结论。因此熊天明还是决定这连心油虽然威力很大,但是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刘安也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还有一良心呢?还是担心过度使用后,自己真出了事,他反而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能够少用甚至不用连心油,她求之不得。
这几个月,虽然看起来很困难。但熊天明还能压得住气,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主要的贷款是来自工行。
只是眼看就是年底了,如此大的经额就是廖学东要压下去也很困难。而且他的贷款也并不仅仅是工行一家。其他的贷款虽然数额要少的多,往日里也有些关系,但他父亲眼看就要调走,而且调省人大等于就已经是半养老状态。如今人心不古,会不会有人立刻就人走茶凉,很难。所以熊天明还是指望杨睿能从唐家借出些钱来。
唐德顺、唐德天五、六年前身家就早已过亿,而且两兄弟一直为人都比较低调。真实地身家恐怕还有所隐瞒。藏富。这也是华人富翁的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这几年,唐氏两兄弟发展的也一直很平稳。尤其是唐德天连续拿下了深州的好几个楼盘。销售状况非常良好。要是他们真的想帮忙,一、两个亿未必就拿不出来。有这些钱,也能把除了工行以外其他的贷款基本还清了。
只是他也派人了解过唐德顺对于杨睿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因此他对于用常规的方法通过杨睿借钱估计很困难。不过,好在离年底还有段时间。而他父亲交接工作也有段时间,暂时倒也还没有到迫不及待地份。但是熊天明也做好了万一实在不行。就用连心油控制杨睿。再通过杨睿将连心油悄悄地让唐贝服用。最后通过唐贝给唐德顺、唐德天饮食中偷放连心油。
这个过程看起来挺麻烦。但是他想了想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他想要暗算杨睿机会很多。杨睿暗算唐贝机会更是不会少。而唐贝,更不用了,唐氏兄弟根本不会去提防。
只是没想到的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昨天晚廖东学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这下情况瞬间严峻起来了,熊天明决定立刻下手。当然如果杨睿今天能顺利从唐家借到亿,那倒是可以考虑不用执行计划。可不出他的意料之外,杨睿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
当然了,深州地富翁不少。熊天明认识的富翁中比唐氏兄弟身家更厚实的也有好几个。如果仔细安排,也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但是熊天明认为:怨有头债有主。
这事到底是杨睿搞出来的。他自然应该负责。而唐贝是他的女,被牵连算她命不好。而唐氏兄弟,只能怪他们为什么有这么个女儿侄女呢?
熊天明虽然茅山术法只是学了皮毛。但对茅山术深信不疑。尤其是面写着:茅山术威力惊人,而且有不少术法有阴损之嫌,因此施法之时需慎之又慎。修真之人最讲因果,倘无因果,慎用之。
在他看来,唐家也算是与此事脱不开因果了。
杨睿听了熊天明的话,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只是作为一个操盘手,第一要素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他抬起头,面色装出有些惶恐:“熊总。钱我会想办法,你给我时间。我希望这事不要牵扯到唐贝身。大不了,我再去找她,亲自去见唐德顺一面,我想借亿也未必就没有希望。”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还真把自己当成瓣蒜了?”熊天明气愤异常,弯腰拾起脚下地拖鞋就砸了过去。杨睿站在那里没有躲避,拖鞋正好砸在他的脸。熊天明穿的是那种中棉底地轻便拖鞋,再加随意的一砸,力量倒也不是十分大。但尽管如此,拖鞋砸到了杨睿的右边脸还是留下了半个隐约的鞋印。
熊天明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躲。之前廖东学非常恭顺,但也是在一天之后才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志了?而且只是表现在刘安面前。这家伙刚才表现的意志可是比廖东学强的多得多,而现在似乎有些太过温顺了?
“熊总,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意见。可这事和贝贝无关,我求你放过她?”杨睿着“扑通”一声跪下了,咬着嘴唇一脸坚毅的道:“至于钱我会想办法。亿。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
“我一定你妈!”熊天明弯腰拾起另一只鞋狠狠地丢了过来,这一次地力量比刚才一记力量大的多了。“啪”的一声再次砸在杨睿的右边脸,顿时右侧脸部有些肿起,而且红通通一片,面达半个鞋印分醒目。右边嘴角也砸破了,露出了血迹。
“我就见不得你这种贱人,没本事就没本事,还喜欢大话。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你呢?”熊天明完似乎还不解恨,握枪的右手的前臂将他身边刘安的左脚抬起,左手飞快地脱下她脚的拖鞋,又是一下“啪”。
杨睿依旧跪的直挺挺地没有躲,这一次直接砸在了杨睿的脑门,拖鞋飞出老高后又撞在门,最后才落到地面。
“熊总,我会全力以赴的。半个月,求你给我个机会!”杨睿仿佛成了一个不知疼痛的木头人。
坐在熊天明身边的刘安傻傻的望着这个跪在地的男人。杨睿身材高大,英俊潇洒,而且话文质彬彬,但对于这个帅哥,刘安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因为在最近几个月她也见过他好几次,几乎次次他都被熊天明训的一塌糊涂。尽管没有像今天这么过分。但是一个老是挨训地帅哥地吸引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而且慑于熊天明地淫威,她对其他的男人都是一致的漠视。
不过,今天、就在这一刻她有些震撼了。不管他是不是在大话,他能够为了他的女做到这一步,已经让让她的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男,那她这辈子就是立刻死了,也值了。
“我给你妈个机会!”和刘安完全不同的是,熊天明看见杨睿此刻的样子,没有一丝感动,反而心中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再次弯腰低头。握枪的右手的前臂将刘安的右脚抬起,左手飞快地脱下她脚的拖鞋……
就在熊天明话音刚落,左手抓住刘安右脚拖鞋的时候,杨睿一下站起来了,一个健步冲了去,左手掐住熊天明的后颈猛地向前一拉,右肘狠狠地在他的背给了一下。
受到重击的熊天明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被打的一个黄狗吃屎趴在了地,只是他的右手还握着枪。不过,紧接着杨睿的右脚狠狠地一脚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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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熊天明右手的掌骨断了,杨睿右脚轻轻一拨,将枪踢到了墙角。
“啊”熊天明发出了一声惊天的惨叫。
“是你逼我的。”杨睿提起面前的一张椅子“噼哩啪啦”的连续在他的背部砸了十多下,金属的椅杆都被砸得变形了。
熊天明发出了杀猪般的连连的凄厉叫喊。
这时,刘安缓缓地站起。
“站住!”杨睿喝道。
刘安没有站住,但也没有走过来,反而走到了床头柜边,将电视机打开了,然后笑吟吟的道:“虽然按照我的经验,这个单圆白天午应该各家都没有人,但是我建议为防万一,你还是将他的嘴巴堵的好。”着她抓起床头一个枕头的枕巾丢了过来。只有一万了,呵呵。大家晚安。
第123章你为什么要帮我?
杨睿呆了一呆,但还是立刻一把接住飞过来的枕巾,正要塞到熊天明的嘴里。
熊天明被他刚才疾风骤雨般的打击打懵了。
虽然熊天明今年才刚刚四十,但个头不骨架颇大,再加多年的财大气粗,惯居高位,所以看起来很有一股威严。像他这样的人,在社会倘若与人有纠纷,别人一般还真不敢轻惹。
可实际随着经济条件越来越好,生活水平也越来越高,他虽然不能是夜夜笙歌,但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的大半个身子。最近几年健身运动风生水起,可像他这样打拼的企业家也不过就是难得娱乐一下而已。
茅山术他倒是坚持修炼十余年了,可惜一方面因为如今灵气稀薄,修真不易。另一方面他又急于求成,所以他稍微试过了一下之后,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降头术。
降头术虽然阴毒,但在茅山术中不过是旁门术,修炼者大多都是还未进入先天的修炼者。因为他们无法吸收、调动甚至敏锐的觉察到天地灵气的存在,因此虽然阴毒但针对对象也只是普通人或者未进入先天的初级修真。
此外修炼降头术对于本身体质的增强效果极其有限,反而有许多降头术需要付出健康甚至寿元为代价。但在灵气越来越虚弱的今天,有些人为了强大倒也顾不了这么多。他们也根本不去考虑那些太过长远的事情,因为那实在太过缥缈,几乎毫无希望。
因此只要不中熊天明的暗算,两人面对面的交锋他根本就不是杨睿的对手。
当然熊天明之所以在杨睿那么嚣张,一是之前廖学东意志太软,几乎没花什功夫就屈服了。使得他对于连心油的功效过高估计了。如果他有耐心再等一天,或者再等几个时再和杨睿摊牌,杨睿就根本无法抵抗住刘安的控制。可惜廖学东的车祸让他焦灼不安,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二是他看到杨睿的意志虽然比廖学东强地多。但似乎依然无法抵抗住刘安的控制。尽管刘安有些吃力,但毕竟还是控制下来了。而且既然已经摊牌,那就箭在弦,不得不发了。
三是他手中握有一支六四手枪,可以预防万一。尽管不到最后时候。他不想动作用。他可不像亲手粘鲜血。而且杀人,他还没有做好承担因此而带来的后患的准备。
四是他仔细调查和研究过杨睿。认为他是一个自负而又自卑同时又极度自私地人。总之他是一个以自身利益为唯一中心地人。这样地人。他认为应该都是畏惧死亡地。断然不会因为唐家地关系而铤而走险。
五则是杨睿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地表现让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杨睿忽然出手。措手不及之下毫无准备地他不但被打倒。而且枪也丢了。不过最让他没有想到地是他地女人、一向乖巧、唯他命是从地刘安竟然出卖了他?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忘了他地右手掌骨已经被杨睿踩断了。稍一用力。发出“啊”地一声痛呼。身体才翘起了一重新又趴在了地。
杨睿抬起右腿“啪、啪”连续两下狠狠地踩在了他地左手。只是比不之前那一脚含愤而出地气势和效果。虽然熊天明惨叫地比天响。但他地左手却没有被踩断。不过光是疼痛欲裂地感觉就已经让养尊处优多年地熊天明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惨叫之下。他一时也放弃了再次挣扎。杨睿立刻将那条枕巾塞进了他地嘴巴里。然后伸出左手抓着他地左手反拧过来。使劲地往一提。
“唔”
熊天明再次发出惨叫,只是这次叫不出声了。只是猛烈挣扎。尤其是他地两条腿使劲地乱蹬。
杨睿眼看制他不住,就将右膝盖在了他的背而后将几乎全身的体重压了去。右手又在他受伤的右手狠砸了一拳“老实!”。
“呜呜呜”熊天明惨叫的更厉害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泪哗哗的向外流。可他也知道挣扎毫无用处,只会遭到更严厉的打击。因此两条腿倒是老实下来。只是嘴巴不停的“呜呜呜”,不知道他是在继续惨叫,还是想要话求饶。
杨睿这时候才转过头警惕地盯着慢慢地向他走来的刘安,他疑惑的同时又很担心这个女人会耍什么花样,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他不是人,他也从来没有一天真正把我当成他的女人看待。帮你也是帮我自己。”着她缓缓地走到了杨睿身前,露出了一个很苦涩的笑容。
民间传有人笑比哭还难看。这大概就是?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艰辛,还有一种决绝的味道。以至于杨睿甚至放松了警惕,没有对她地右手一直背在背后感到警惕。
“你能把他的头抬起来吗?我想和他几句话。”刘安话语中完全没有往日的娇媚和那股让人腻的全身起鸡皮的嗲劲,反而带着一股不出的冷漠还有萧瑟。
杨睿心里感觉隐隐有些不对,但不知道是服用了连心油的缘故,还是被她的凄美表情感动了,没有任何的反驳。直接就伸出右手抓住熊天明地脖子抬起了一些。
刘安蹲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太紧张地缘故,她左脚赤着,右脚还穿着拖鞋,以至于蹲起来似乎有些困难。
这让杨睿又放松了些警惕。
刘安伸出左手勾住了熊天明的下巴,皱着眉对杨睿道:“你抓着他地头发往拽好吗?”
杨睿看到她蹲着实在有些困难,更难堪的是她蹲下来的时候,白色T血自然的往一拉,白生生的大腿又多露出了一大截。
杨睿可不想看到她露出大腿根部来。因此没有多想。松开掐着熊天明脖子的右手,然后抓着他那不长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拉。
“呜”熊天明又发出了一声痛呼。
顺着他地拉力。刘安原本勾着他下巴的左手用力往一推。顿时熊天明的头用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几乎后仰到了极,露出了他那不长但蛮粗的脖子,和那高高地喉结。
熊天明此时不能话,但是却陷入了极度恐惧中,他不敢挣扎。因为害怕遭来更狠的毒打。一对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动的全是无尽的哀求。
“熊天明,我漂亮?”刘安先是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脸。
杨睿愕然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打量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熊天明似乎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一对此时含满泪水的眼睛睁得老大,身子开始扭动。可是在杨睿右膝背,左手反拧他的左手,右手拽紧他地头发的情况下,挣扎除了带给他更多的痛苦外,注定只能是徒劳。只能换来嘴里“呜呜呜”的痛呼声。
“你毁了我的一生,我现在结束你的生命,咱们算是两清了。”刘安惨然一笑,飞快地完这句话后,一直背在后面的右手伸了出来。她的右手赫然握着一把大剪刀,毫不犹豫的扎向了熊天明地喉咙。
熊天明的眼睛瞬间睁到了最大。
杨睿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
他虽然选择了反抗,但是老实他却根本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刚才他还在想:要不要报警呢?如果报警,熊天明暗算自己,让自己吞了“连心油”。警察会相信吗?会不会骂我是神经病?不过。熊天明还有一把六四手枪,那面有他的指纹。光是一条私藏枪械罪,也够他蹲几年苦窑的?但是熊天明的父亲是副市长,虽然眼看就要到站了。但关系比自己还是强的多。报警会不会最后熊天明安全脱身,反把自己折了进去呢?虽然如今司法制度越来越公开、公正、公平,但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不报警,熊天明会放过自己吗?
光想着要不要报警就让杨睿头大了,甚至他都还没有来的及去考虑连心油带来的麻烦,该怎么办?
可是他更没有料到的是刘安不但选择了反过来帮他,而且竟然会采用如此激烈地手段。
杀人可不是杀鸡宰羊。不但需要非同常人的勇气,更可怕的是还需要承担杀人之后带来的后果。即便是古时候,杀人也是重罪,更不要在尊重人权的现代。
杨睿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刘安一剪刀扎进去,然后又迅速拔了出来,熊天明的鲜血喷泉一般从喉咙里涌出来地时候,他手脚的力量瞬间消散到极。
熊天明猛烈的挣扎着。一下把他掀翻在地。熊天明用受伤的右手捂着不断涌血的喉咙,挣脱出来的左手,猛地在地一按整个人竟然麻利之极的站了起来。
被掀翻在地的杨睿手、身,脸到处都沾着血迹,他手脚无力,浑身发软的摊在地,两眼惊恐地望着狰狞地像个血人的熊天明。
刘安异常果决地一剪子扎下去,又迅速地将剪刀拔出来,本来她还计划的连扎几刀。可是熊天明喉咙里喷出来的血随着剪刀的拔出。瞬间就喷了她半脸。
她当时就吓的松开了本来抓着熊天明下巴的左手。
然后熊天明状似疯魔的站了起来。骇的她又连退了好几步。左腿赤脚,右腿拖鞋。一高一低,走路本就不容易,此时因为退的太快,一不心,她的右脚偏了一下“哎呀”一声,右脚踝扭了。
可此刻的她却不敢去看痛处,而是强忍着痛,两手握着剪刀来回的在身前划动:“来呀,来呀。我不怕你。”
熊天明的右手捂着伤口,可血流的太快,根本捂不住,他的嘴巴里还塞着枕巾,因此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此刻他的神智大概也有些不太清醒,因此站起来后。他没有去扯掉塞在嘴里的枕巾,左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而后,低头看了看身飞溅着地血迹,精神仿佛清醒了一些。然后他抬起左手指着刘安。接着一步一步的向她逼去,血顺着他的两腿缓缓地流到他走过的地面,染成一块一块红色。
卧室不过二十多平米,退了几步之后,刘安就靠到了衣柜,退无可退了。她用力的咬着下嘴唇,两手紧紧地握着大剪刀胡乱地挥舞着:“别过来,别过来!”
熊天明走的很慢,而且似乎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是他没有停下。继续逼近着。
熊天明越逼越近,眼看着也就两、三步了。
“别过来!”刘安忽然大喊了一声,然后两手平举大剪刀,剪刀刀尖在前,猛地向前冲去,在这一刻,似乎她已经感觉不到她右脚踝有任何不适。
熊天明措不及防,本就摇摇晃晃的身体一下被撞倒了,大剪刀直接插到了他的右腹部靠的地方。他来不及哼出一声。仰面倒在了地。倒地的动作很快。
他的右手还捂着喉咙的伤口,左手抓了刘安一下,但除了在她脸留下了两道指痕外,只抓到了几根头发,并最终拽到了手中。
他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后脑勺和地面发出了沉重地“砰”的一声撞击声。
刘安把大剪刀捅出去之后,身的勇气和所有的力气似乎瞬间也消失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几秒钟之后,身体一软,向后踉跄了半步。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两眼直直的望着躺在她前面不远处的熊天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睿全身都感觉到无力,哆哆嗦嗦的翻身爬起却坐在了地,不敢前。喉咙里干地就像着了一团火。
全身不停的颤抖。他知道事情大条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刘安竟然要制熊天明于死地。尽管严格起来,这事他连帮凶都应该算不?但是真要是刘安把熊天明杀了,只怕他有理也不清。而倘若最后刘安没有成功,那他一样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必然会受到熊天明疯狂的报复。
他本来是受害者的。可现在他发现似乎从一个圈套落到了另一个圈套,现在他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来也是屎!
他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就这样干坐在地。可是一向生龙活虎的他,身的力气不知道此刻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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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静极了,除了刘安的喘息声,还有熊天明间断才发出的时高时低的“呜呜”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杨睿觉得他似乎能听到他那“咚咚咚咚”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我必须得做些什么。杨睿扶着一旁地床头柜站了起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熊天明要害自己,而且他活着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既然这样,那自己至少求个眼前的痛快!我至少不应该再给他反过来害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的胆气一下壮了。力气似乎也在迅速的回复。他转头看了一下,看到在落地窗台有两个果篮。一个果篮里放着几个橙子,另一个除了有三个苹果外还有一把水果
他快步走了过去,右手紧紧地抓着水果刀。眼睛瞪着躺在地的熊天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地心又开始狂跳起来,而他的勇气似乎也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正在一一的重新消逝。的右手忽然抬了起来遥遥的指着挂在天花板的吊灯,嘴里“呜呜”的不知在什么。
不过这个动作让杨睿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连退了两步,举着水果刀地右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刘安地勇气和仇恨似乎也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了。她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向着杨睿跑来,只是没有跑两步,扭伤的右脚不着力,身体一软。杨睿本能的伸出没有握刀的左手一拉,两人抱在了一起。
熊天明的左手缓缓地有些艰难的收了回来。张开,手心的几根头发被微风一吹,打着旋儿飘舞起来,最后落到了他的头部附近的地面。大概因为刚才的摔倒,后脑勺受到了重创,地面流出了一摊血迹。几根头发吹过去,一边粘在血在微风下轻轻的来回摆动。
熊天明张开的左手扯住了嘴里的枕巾,一一的艰难的将枕巾从嘴里拉了出来。
刘安和杨睿两人互望了一眼,也许是被各自的眼神鼓舞起了勇气,也许是他们各自的体温温暖了对方。总之他们半拥着,缓慢而坚定的向着熊天明走去。
枕巾终于拉出来了。
熊天明艰难的吐了一口气,结果一股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我悔呀……”
才半句,他高举的右手“啪”的一声直直的落在了地。
这世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后悔什么。天依旧三更。
十二现在日更新一般在2字。所以各位大大要投更新票就投这一档!大前天好像有三张票分别投在3、,前天又有一张投在3。昨天是3两章,四章。呵呵,可惜了。这些票十二是看到,拿不到的。这个,更新的多一,总不应该是错?所以恳请各位大大,要不就把月票直接投给十二。要投更新票,就投到2字这一栏。十二无限感激。
另外,十二是个新人,老实也没什么人气。真没想到有朋会打赏。十分感谢。知名不具了。没啥的,只能噙着眼泪:十二会努力的。
第124章原来这么简单
“死了?”刘安佩、杨睿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对方。去看最新
两人面面相觑,又等了好一阵。这才一起哆哆嗦嗦的向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气了。
或许是修炼了降头术的原因,刘安佩的胆子比杨睿似乎还要大些。她还哆哆嗦嗦的翻开熊天明的眼睑,察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已经发散了。
“死了。”刘安佩完一气坐在地,全身虚脱了一般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死了。”杨睿眼神有些涣散:“就死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彻底的躺下了。
整整五分钟,卧室里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扶我一下。”最后还是刘安佩打破了沉默。
“什么?”杨睿精神有些恍惚。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杀人犯,至少是同谋?尽管他实际他根本没有谋,反而是别人在谋他。
“我脚扭了。你扶我到房间去。待、待在这里我有害怕。”刘安佩看着躺在地的熊天明脸色有些发青。
杨睿本来还想一句:活人你都不怕,你还怕死人?但心里想到死人两个字,浑身无由的一哆嗦。赶紧将她搀起,走出房门。然后“咣”的一声立刻将卧室的门锁了。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地房子。另外一间稍地房被熊天明当成了房。
房本就不大。三面都放着三个大橱。靠窗地这一面摆着一张大桌。因此看起来满满当当地。
两人相对而坐。
杨睿忍不住问道:“怎么办?”
他从就很独立。成年之后。更是几乎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作主。象这样开口询问绝对是罕见。可杀人绝对是他人生中地第一次。事前全无征兆。此刻地他心乱如麻。确实是一主意也没有。
“什么怎么办?”刘安佩使劲地揉着自己地右脚踝:“劳驾帮我去客厅拿红花油来。就在电视柜下地第二个抽屉。
杨睿很快找到红花油递了过去:“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是杀了人啊。”
沉默。刘安佩打开红花油使劲地揉着,良久道:“不知道。”
“不知道?”杨睿吃惊之后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刚才是被刘安佩利用了。
“确实不知道。”刘安佩抚了一下额前的短发:“虽然我一直在努力的想着有一天能够彻底地摆脱熊天明的纠缠。不再活在他的阴影下。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而他最后会死在我的手下。”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一个人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是这样,也许我早就动手了。”完她给了他一个微笑,妖媚异常:“能给我倒杯水来吗?我现在渴地很。”
杨睿这时才想起自己也干渴的很。不过想到刚才的话,他的心又不由的“咯噔”一下。怪不得有话:女人冲动起来比魔鬼都可怕。
而且听了她的话又让他不由的想到:凡事最困难的就是第一步,一旦跨出了第一步。那以后就容易了。她杀死了熊天明,以后她再杀起人来是不是就顺手了?谁能想到一个这样娇妖媚的女孩竟然会如此可怕呢?
刘安佩大口大口地喝水,连喝了三纸杯,才作罢:“当我看到你用椅子一下一下的砸的他不能动弹地时候。我当时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能这样活下去了。这也许是我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顿了一下,她又道:“现在想想,真的有傻。只要下了决心,机会其实多的是。而且我完全可以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在他的饮食里放入连心油。他早就对我放松了戒备的。做起来应该不难。”
听到“连心油”三个字,杨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珠有些泛红。虽然熊天明是刘安佩杀地,但是杨睿不但全程目睹,而且最后他也动了杀机。如果不是熊天明最后已死了,虽然害怕,但他还是不会犹豫在熊天明身捅几刀。所以,此时的杨睿和以前的心态也已经有些不同了。
刘安佩被他盯着有些发毛,连连摆手:“别紧张。我们好歹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你放心我没有要控制你的想法。只要你将沾了我鲜血的内衣焚灰饮下,连心油之毒即解。”
“这么简单?”杨睿对于连心油一不了解,只是觉得邪恶、可怕。听刘安佩虽然这么。但他心里还是非常怀疑,而且很担心这不会又是一个套?
刘安佩见他犹豫,心里也知道这事情没法解释。而且熊天明告诉过她:写的很清楚。除非遇高阶的修真,否则只要施法者不死连心油之毒就不能解。即便按她的将沾了施法者鲜血地内衣焚灰饮下,也只是暂时程度有所减轻,使得杨睿完全受刘安佩控制的时间变长一些而已。而且之后,就算刘安佩不念诵咒语,不想控制他。他也会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好感。
此刻惊魂未定的刘安佩倒并没有想要控制杨睿,但是她自然也不告诉他连心油真正的解毒方法。因为她可不想死。她还差两个月才满十八岁。终于摆脱了熊天明,她还想精彩的活下去。
刘安佩心翼翼的踮着脚走到一个柜前,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全是针线。接着她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
杨睿看到剪刀,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刘安佩没有去管他地感受,而是用剪刀在她左臂地短袖剪下了一块没有沾熊天明血迹的衣服。然后她用一根针在左手食指扎了一下,用力地挤出了一滴血珠。
或许是她太瘦,或许是她扎的不够狠,总之再也挤不出血了。她不得不又连续在左手手指扎了三针。好不容易总共挤出了六滴血全部滴在了那块布。她的两道眉毛痛的都拧在了一起。
“喂。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去那边找件衣服过来。”
睿下意识的了头,向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刘安佩又道:帮我拿条内裤,还有一条长裤。”
杨睿的脸微红了一下,然后迅速走出门去。
等杨睿走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将那块布片已经剪成了好多块。然后将沾了鲜血的几块布挑了出来。
接着她从桌找来了一个打火机,将那几块布片燃之后心而充分的燃烧,那些燃烧的灰烬都落在了一个玻璃杯里。她笑着将没有燃烧干净的碎布挑了出来,最后将杯子递了过来:“水,喝了它。”
杨睿一脸的为难。
“解毒的方法我反正是告诉你了,你如果不相信或者你愿意被我控制,那就怪不得我了。”刘安佩耸了耸肩,将他手拿着的衣裤接了过来,又将玻璃杯直接塞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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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问题。最后杨睿选择了喝。因为很明显就像她的,如果不相信她而选择不喝,那结果就是连心油的毒不能解,将受到她的控制。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他这边刚下定了决心。
那边刘安佩将从他手中接过的衣裤往桌一放,然后双手抓着身的血掀起,大大方方的脱了下来。这下杨睿终于平生第一次在屏幕以外见识了不着寸缕的女体。
杨睿的一对眼珠瞬间睁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随即他感觉到不妥,转身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屋子里传来刘安佩开心而又带着挑逗的笑声:“想不到杨先生还是个柳下惠呢?”
杨睿站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客厅里充满了他之前呕吐物的刺鼻气味。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他无法想象他的命运将会怎样?金融巨子的理想已经不再去奢想了,他只想着能象一个普通人一样和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度过平坦而又安静的一生,足矣!
可现在已不是唐德顺看不看的他的问题,七千万的贷款他不知道该怎么还?而他又已经卷进了这件杀人案?还有这可怕的连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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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未来
算了,不去再想了。
杨睿端着装了沾有刘安佩血迹布片灰烬的玻璃杯走到饮水器边,装了半杯水,用手指稍微搅了搅,然后一饮而尽。
又等了足有五、六分钟,房里的刘安佩一直没有动静。杨睿实在忍不住了,喊道:“刘姐,好了吗?”
“早就好了,请进。”
杨睿略微整了整衣领和头发,走进一直敞开着门的房。
他愣住了,房里没人。他拿过来的衣裤依旧好好的放在那张大桌。
“刘姐?”杨睿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句。尽管他的胆子算不。但今天的事情接连的诡异一再刺激了他的神经使得他越来越谨慎。
“砰”房门关了。
他回过头。
刘安佩身无寸缕的站在门后。
“你……刘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杨睿的声音在颤抖。他一向认为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他在别人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强势的。
他很难容忍自己地退却。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可是。今天他退却了。如果是往常。他面对这种**裸地勾引。他一定是毫不留情地训斥。他地前程远大。自然不能容忍自己在这方面载跟斗。
杨睿迅速地转过了身。背朝着刘安佩。却忍不住剧烈地喘着粗气。
刘安佩长地虽然不错。可是不要和唐贝相比。就是和他地女助手黎慧娟相比也差了一截。最起码唐贝和黎慧娟在身高就占了绝对优势。娇玲珑地女性并不是杨睿喜爱地对象。
可现在不知怎地。他地心跳得越来越快。脸有些微红。他地心里有一股不出地从来没有过地痒痒和那中来自下体地狂野地冲动。
或许是头一次见到活生生地**女体原因。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嘴里却道:“刘姐。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们应该赶快筹划一下该怎么应对熊天明死亡带来地危机。而不是把精力花在这……”
杨睿还没有完,一个香喷喷、软软地身体就从后面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两人都开始剧烈的喘息着。刘安佩的手先是搭在他的肩,然后慢慢移至他的胸前,并解开了衬衫的衣扣。
“刘姐、别、别这样!”杨睿的拒绝越来越无力,声音带着颤抖。
这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杨睿接连受到刺激。他坚强的心被冲撞的厉害。对于未来命运地恐惧使得他平日的自律下降到了极。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连心油地原因,尽管他刚刚吞服了沾有刘安佩血迹布片灰烬,但这并不能减弱他内心潜意识的对刘安佩产生的莫名的好感。
一个男人在心神惶恐的情况下见到一个让他有好感的女子赤身**,能够把持的住,还真的没有几个,更何况这个女子还主动展开攻击。那沦陷的概率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以。
一只手在他地胸膛抚摸着
另一只手继续向下。
杨睿的皮带也被解开,一只温暖又略带颤抖的手闯进了他的内裤中,直接握住了他的命根,并开始来回的摩挲着。象是在抚摸一件旷世珍品。杨睿的气息越喘越快,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直接把她推的连连向后。
刘安佩靠在门。轻轻的吐着气。眼神中有些害怕和惊慌,但更多地是渴望和期待,还有一丝挑逗。
杨睿已经喘得像是一辆风车。他终于压了去狠狠地吻她,同时左手提起她的一条大腿向侧面分开,右手在她的胸部来回的揉捏着,下身猛地向前一冲,用力地了进去。
刘安佩“哼”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快乐还是不满。她睁大妖媚的双眼狠狠的地瞪着他,也许熊天明从来没有这样直截了当过。
可已经欲火焚身的杨睿哪管的了这个?反正这也是她自找地。咎由自取。引火烧身,怪得了谁?
他又是狠狠地向一耸,刘安佩发出一阵悠长而沉重地呻吟声。杨睿快速向后退去,她身不由己的跟着向前迎来,杨睿又是用力一耸。刘安佩大声地喊出“啊”地一声,臀部撞在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接着,门开始不断的被敲出“咚咚咚咚”有节奏的响声不绝于耳。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刘安佩穿着一件细肩带淡黄色碎花衣。低开的领口,乳沟微露,秀出胸前的那一片雪白丰起的肌肤。下身是一条黄色色窄裙,在左大腿高开叉,随意的转动就能看到白的晃眼的大腿,那若隐若现的春光最能引人无限遐想。
她忍着右脚踝的不适,满意的转了两圈:“呵呵,你还敢是我勾引你。看看你给我挑的什么衣服。”
“我……我随便拿的。”杨睿赤身站在卫生间门口,他的背部在刚刚激烈的运动中被刘安佩的指尖划出道道指印。清晰无比。
“切。我才不信。我只有两条透明的丁字裤。你怎么正好就拿了一条呢?”着她将左大腿抬起,将那开衩的部位掀起一角。露出了里面丁字裤的。站在杨睿的位置甚至还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最里面的春光湖色。
“我……”杨睿还想解释,却被她打断了:“好了。不用解释了。男人嘛都这样,色狼在心口难开嘛。总比那些不讲情趣的老色狼好的多。”
杨睿今年二十四了,却被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叫作男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击。可偏偏在这方面他的的确确是个初哥,刚才一开始他还照着以前影碟看到的经验,可惜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刘安佩占了风。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杨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听你的。”刘安佩笑着将右手搭在了他的左肩,不过两人身高相差挺悬殊,这个动作让她做的很费劲,可她一脸满足的笑着。
“据我所知美嘉那边稍微大的事情都需要熊天明拍板。尤其是财务他管的更是紧。熊天明一直不露面也不接电话我估计可能要不了两、三天就会被人发现不对劲。到处找不到他,很可能就会报警。因为他父亲的关系,警方定然不会懈怠。查到这里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我们把他的尸体转移走,但卧室里面的血腥味还有血迹能不能清洁干净是个问题。就算清理干净了,会不会反而引起警方的怀疑也难。何况很多人都知道最近你是他关系最亲密的女人。我担心……躲不过去啊。”杨睿一脸烦闷。
“那咱们干脆出国!”刘安佩手一挥,果断地道。
“出国?”
“是啊,我护照和泰国的签证。可以先去泰国。听只要有钱,南美那边很多国家的移民相当容易。在泰国那边伪造身份也不难。”
“出国。”杨睿脸色有些呆滞。
“对呀。别的不,你手的股票不是还有好几个亿吗?我们把股票赶快全部卖掉,能卖多少算多少。就算再跌的惨,怎么也能卖个几千万?那家伙的保险箱里还有些古董、字画我们也抓紧时间处理掉,就算卖得便宜一少,估计也能弄个几百万。这些钱够我们用一辈子了。”刘安佩倒是乐观的很,笑嘻嘻的用脸在他的脸蹭来蹭去。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熊天明的确是把股票全部交给我来操作。可是我委托买卖没有问题,但资金我是无权转走的,更加没有提现的权利。这在之前,他就跟各个证券营业部打了招呼的。”杨睿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这家伙在这方面可是精的很。”
“没关系,他的私章我都有,而且他提款、存钱、转账一般都是通过邢来办的只要我把邢搞定不就行了。”刘安佩满不在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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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是美嘉集团总部的出纳。杨睿当然知道刘安佩的没错,但邢是熊天明的嫡系亲信不,就算不是,人也不可能这么傻,在没有得到熊天明的允许下将钱转走或者提走。再了,如果他们不计成本的大甩卖,动静可不。人家也不是傻子。看一下账的资金,就明白有蹊跷了。更何况,国内卖掉股票之后,第二个交易日才能把钱转走或者提款。有这么个时间差在,那更是危险了。
何况那么多股票就算不计成本的甩卖也不可能一个交易日之内就能卖的掉。那样做,只可能使股票直接躺在跌停板。到最后反而卖不出去多少。
“你放心好了。邢,我来搞定。他有把柄在我手,大不了我们再分钱给他好了。”事实邢哪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她不过是打着“连心油”的主意。只是这想法,刘安佩自然不好在他面前提:“阿睿,你要作的就是想办法尽快不引人注意的把股票卖了。”
杨睿苦笑。莽山高科最近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两亿多股的甩卖,想要不引人注意,就是股神只怕也做不到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6章老木棉的怒火
深州植物园比深州任何一处更多、更翠绿的蓊郁不但净化了空气,也让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的暖意。去看最新
月湖是植物园里最大的一个人造湖,植物园里珍贵的树种大多分布在月湖之畔。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绿的湖水,镜平无波。月湖东侧种着十余棵梧桐。
在这个有些落寞的十月,这里的花儿开的却正是灿烂。尽管没有溢人的香气,满树的或白或紫,一串串的犹如铃铛一般,在微风中摇曳。聚集了不少游人在拍照留念。
离那片梧桐树不远,就是植物园里据树龄最大的一棵木棉树,已有五百多年了。树下,身穿着件大红的保暖衬衫,下着黑色运动裤的白天一对眼睛似闭非闭,脸含微笑两手张开环抱着大树,不过树干太粗,他只是抱了一段。
白无极穿着件花衬衫,花格大裤头,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他没法不郁闷,养魂术是他逐字逐句告诉白天的,可是他却不能修炼。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察觉不到生物体内阴魂的存在。修炼养魂术并不复杂,而且经过玉阴真人最后改良只吸取魂丝后,几乎也没有了任何风险,但是却有一个先决条件,修炼者必须能感应到生物体内的阴魂的存在。这就和每个人的天赋有关了。
彭老鬼当年就可以,而贺荔反反复复的试验就是不行。而白无极也和贺荔一样,无论怎么样都反应不到生物体内阴魂的存在。当然啦,白无极要感应到阴魂存在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阴魂出窍。
不过白无极不是彭老鬼。彭老鬼修习《养魂术》九十多年了,尽管他修炼的不是最后的改良版本。每一次吸收一部份阴魂后就必须把异种魂力排出鬼体之外,否则就会留下隐患。但排斥的时间往往比吸收阴魂要长的多得多。因此他进境不快。但他现在毕竟已经是能凝成鬼体了,出窍基本没有了什么危险。
而白无极就不一样了。他的阴魂现在还很弱,一旦出窍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当然啦,如果有彭老鬼在旁边帮助他,危险就会很多。只是因为前次的事情。双方明显有了些隔阂,白无极宁愿不修炼《养魂术》也不愿意开这个口。
所以受益的就变成了白天一个人。
彭老鬼修习地《养魂术》。对象最好是阴魂越平和越弱越好。因此他地对象是那些草类。
而改良版本地《养魂术》。则没有了这方面地限制。因为吸收魂丝没有任何地副作用。所以实际吸收任何一种生物都是可以地。而且阴魂越强大吸收就越方便。因为阴魂越强大。魂丝地数量自然也比较多。当然这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修炼者本身地阴魂足够强大。否则被吸收地阴魂太强大。很有可能会产生反噬。
因此一向胆子比较、信奉安全第一地白天还是从易到难。最初地目标还是选择了草。
昨天晚他掌握了《养魂术》后连轴修炼了四个时。直到太阳升起。周围出现了晨练地人他才恋恋不舍得回宿舍去了。其结果就是他们那栋宿舍楼后面地一大片草地一夜之间百分之九十变成了枯黄一片。弄得路人纷纷惊叹:冬天提前来了?
白天一回来就兴奋得将睡得迷迷糊糊地白无极拉起道:“我决定以后把对象转到树了。吸草实在太麻烦了。”
修炼《养魂术》别地好处。白天暂时感受不到。但是有一是很明显地。那就是精神越来越旺盛。
修真们的修炼通常只是吸收天地灵气。吸收天地灵气除了改善体质以外,还能够使身体消除疲劳。但是消除的也仅仅只是地疲劳。因此修真们虽然睡眠可以比常人少的多,但是适当的睡眠还是要的。否则精神吃不消。
而修炼《养魂术》。在吸收了大量的魂丝后,他的精神不觉疲劳,反而是越来越健旺。
至于身体的少许疲劳。他掏出镇纸石后,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也很快消失了。
虽然阴魂的强大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地听力、视力似乎都在不断的增强,尽管增长的速度不快,但这种逐渐强大的感觉依然让他很兴奋。
因此,用过了早餐后,他就兴冲冲的拉着白无极直奔深州植物园来了。
丽峰工业区里虽然树木不多,但是工业区本就坐落在群山之中。虽然附近的山都不高。树也大多数都是那种人工林,但起码也够白天修炼好一阵的了。白无极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还要坐一个时的出租去植物园。
没想到,白天振振有词的道:“正因为山地树近,植物园的树远,我才要先去植物园嘛。附近的山什么时候不能去?”
听了他的这句话,让白无极想起前几天报纸看到的一个笑话:清朝大贪官和绅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武官家庭。时候家里的生活并不太好,他和弟弟和琳很爱吃柿子。因此父母就在他家院子里都种了一棵柿子树。而邻居家也种了一棵。几年后柿子树都长大了。秋天到了,两家院子的柿子都挂满了红通通的大柿子。和绅就带着弟弟和琳拿着梯子爬到隔壁邻居家地院子去摘柿子吃。和琳问道:“哥,咱家地柿子比他家的还大。还甜呢?干吗要跑到他家去摘。”和绅骂道:“笨。咱家地柿子长在树什么时候吃不行?他家的柿子咱们想吃就必须在他家人不在的时候才行。现在他家没有人,咱们还客气什么?”
白天却是和故事里的和绅有一比。不过这子更过分,附近山的树也不是他家的,他就已经默认属权了。
老实白无极还真是不想跟着来。看着他能炼,自己却不能炼。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他的钱袋子呢?而白天自从和老同学聚会以后还真发现有时候身钱不多还真是不方便,因此只要白无极不碍事的地方,都会带着他。
五百年的古木棉树果然不是盖的。白无天感觉木棉地树魂仿佛是一汪宽阔的水潭,他不断地吸取着魂丝。却根本感觉不到木棉树内阴魂的减弱。不象昨天晚的那些草稍一吸取。立刻就要中断,因为草的魂核随着魂丝就被牵动过来了。他不停止。魂核就也要被他吸入。魂核吸收后,他还要费尽心机的将异种魂力排除,他自然是敬谢不敏了。
因此昨夜总是稍试就止,虽然他体内地阴魂在不断强大。但还是有中种不舒畅的感觉。
哪像现在怎一个爽字了得?
忽然,白天感觉到木棉树原本平静无波的任他吸收的魂丝剧烈波动起来。他竟然感觉到木棉树体内似乎猛地腾起一团狂暴的怒火,仿佛一股熊熊火苗一般顺着被他吸收的魂丝蔓延到他的体内。似乎有一团看不见的火焰无情的灼烧着他地脑袋,他的心无由的开始狂跳。沸腾地血沿着身体内的大动脉一股一股的喷涌到大脑中,不停得涌,越积越多撑的七窍都在膨胀,似乎倾刻之间无数鲜血就要从眼睛、鼻孔、耳窝里迸出来。
“啊!”白天大喊一声,腾腾腾的连退几步,然后踉跄了一下仰天倒在地。
“老板。怎么了?”白无极大惊失色,冲前去望着他苍白的脸。
“它……它生气了?”白天遥指着不远处的古木棉树,惊讶的道。
“生气?”白无极眼睛眯了起来。声地问道:“老板,你是这树已经有了意识?树精?”白无极慢慢的踱过去,围着转了两圈:“不象啊?感觉不到它体内有太多地灵气流动啊。”
白天把刚才的感觉了一遍。非常肯定地道:“我感觉刚才应该是它生气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但感觉那就是它的怒火。我的脑子轰得一下都快炸了。最倒霉的是措手不及之下不但我刚才从它身吸收的魂丝全被它倒吸了回去,连昨晚我吸收的草魂丝不少也被它吸走了。”
“看来,这是一快成精的树。”白无极右手托着下巴道:“可惜我对灵魂方面地攻击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老板你不是一向安全第一的嘛。今天怎么走了极端?”
白天讪讪的没话。来植物园时他也没想过奔这棵古树来。植物园的树多了去。可是正好听到几个游客起这棵古树。一想:古树的树魂定然不,这也省得自己还要换来换去的麻烦。谁想到竟然出了这种状况。
一开始还没事的,难道?应该的确是棵还没有成精的树,反击应该只是它地魂核发觉魂丝被吸收后地本能反应。大概是这样?白天推断着。
改良版《养魂术》。实际对于吸收对象是植物、动物或者人类都没有要求,可白天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植物。
就因为《养魂术》了,植物地阴魂智慧最低等,除非它们将要成精,否则吸收魂丝不会出现任何反抗。但是和动物或者人类相比植物的阴魂也是最弱的。一棵大树的树魂甚至比一只蚂蚁强不了多少。草魂就更不用提了。
因此吸收植物的阴魂虽然安全,但速度肯定没有吸收动物或人的阴魂快捷。可白天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植物。除了安全以外,更重要的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不会觉得自己在掠夺一个生命的能量。至少他自己不会这么觉得。
尽管被吸收魂丝后,生物基本不会出现死亡,但至少是虚弱了。一个有智慧的生物本能的自然会进行反抗。
白天摆了摆手:“算了。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倒也想的开,站起身来,拍拍身的土粒、草叶:“咱们换棵树,继续。这次咱们一百年以的树就不考虑了。”
白无极却站在那里看着木棉树不半天没有动弹,一对绿豆眼滴溜溜转。
“老油,走了!”
白无极看了看最近的游人都在十多米外,但还是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老板,这可是一棵快成精的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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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了?还不是一棵树?咱犯不着和它一般见识?再,你不也过。树要成精的难度比虫要成怪也不了多少。现在灵气这么虚弱。它现在还没有形成主动的意识,成精还早呢?不定遇个什么天灾人灾的。就化为影了。”白天撇了撇嘴:“走了。没得丢了咱的身份。”
“老板。”白无极鬼鬼祟祟的拉着他的手:“植物之所以成精困难,最重要的是它们形成主动意识的这段时间很难。一旦形成了主动意识,修炼起来比妖、人类修真都要快多了。只是比虫怪慢些。但在同阶的境界中它又和人类修真、妖差不多,比虫怪要强的多。最重要的是据我所知,植物成精后的修炼将来遇天劫,天劫比其他种族的修真要弱的多。甚至我还听许多植物成精升仙根本就没有遇到天劫。”
“这样啊?”白天自然知道这家伙是无利不起早的:“你是想把它移栽?”
“只要在它树下埋几根镇纸石,这棵木棉最多几年就能成精了。这将来也是帮手啊?据我所知精通常比较善良纯朴、知恩图报的。”
“这主意不错。”白天听到这里动心了,可是转瞬又发愁了:“不过咱们把它移到哪里去呢?”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7章苍蝇
“是啊,移到哪里去呢?”白无极也面露难色,转瞬又笑了:“老板,这其实不难。咱们找处荒山承包,然后悄悄地将这棵木棉树移过去。你有隐身符在手,倒也不是很难的事。大不了我们再用聚宝盆复制几块隐身符,到时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再不行,我们可以到国外买块庄园。听国外许多地方私人领地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倒也行。“白天了头:“不过,这事不急。等我们股票赚了大钱再。另外这树可不算,最好还是等我进入了先天后期再。比较保险。”
白无极了头:“也只能这样了。”
来往的游人自然不知道这棵五百年的古木棉树已经被这两位瞄了。
接着白天随意的找了几棵松柏。吸取魂丝的过程非常顺利,比吸收草魂快捷多了,也再没有出现任何的麻烦。只是刚吸到第四棵,白天感觉到吸收很艰难了,脑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就好像有时候吃饭吃的太饱感觉已经塞到了嗓子眼似的再也吃不下一粒了。
他知道吸收不下了。
虽然吸收魂丝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养魂术”并不是仅仅吸收魂丝。另有一法,那就是修炼魂核。让魂核吸收魂丝不断壮大。只有魂核壮大了,才能够容纳和吸收更多的魂丝。而体内魂核的体积越来越大,魂丝的数量越来越多,也就意味着阴魂在不断强大。
《养魂术》还记载,当魂核壮大到极限时,魂核将化核为丹。是为魂丹。
而魂丹也是鬼修的一个重要阶段,往还有魂婴。当安然度过十八天劫,魂婴又大圆满之后,鬼修一样能够飞升仙界。当然,这些还仅仅是玉阴真人的猜想,玉阴真人之前。他没有听过有鬼修飞升为仙,玉阴真人自己陨落在第十八次天劫。而玉阴真人之后,白无极也没有听过有鬼修飞升为仙。
只是对于这些白天倒也不担心。顺其自然,反正圆婴之后他是要合体的。鬼修到底能不能升仙他不关心。甚至如果有可能将来不升仙没有什么坏处的话,他也准备学他的便宜师傅,度过天劫之后留在人间。
到时候。在人间不欺负别人最起码没人敢欺负我?不我能横行无忌,最起码没人敢给我脸色看?我吃饱了撑着跑到仙界去当弟啊?难道修真修的脑子修秀逗了?在这一,白天极度佩服他地便宜师傅,不得不真他妈的是一人精!
只是可惜这老家伙跑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不准我去找他。要不然有他给我撑腰。霍霍。那真是赚钱不要太多?修真不要太快?
就在白天停止了吸收魂丝后进入臆想后不久。一阵欢快地手机铃声打断了一切。他现在地铃声没有选择任何地音乐。因为他觉得在这方面应该尽量低调才是。
“喂?老黄?”哇靠。虽然知道老黄大黄狗地智慧不低于普通人。尽管这个家伙普通话越来越利落了。而且随着他地封印有些松动似乎他地动作也比以前敏捷了许多。但是在白天第一次听到他有些古怪发音地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还是感到有些不适应:“什么事?”
“鸟板。跌了、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黄故意地。几个月了许多字地发音它都慢慢地被纠正过来唯独这个“老”字。不管纠正多少遍。一转头他铁定念成“鸟”。
“什么跌了?”现在土土狗。生产也就这半个月了。难道?白天地声音里透着焦急。
“莽山高科跌了!”老黄这次地发音字字标准。甚至尾音还卷着舌头带了儿化音出来。
“莽山高科?”白天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跌了好啊,还省得咱打压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传来彭老鬼地声音:“老板,不对劲啊。今天午股价一直在1来回摆动,总共也只成交了700手,可下午一开盘就跳空低开2分钱,然后一路下降,一直跌到1.4。成交量倒是没有放大到太离谱,但是在1.4的价位忽然压了五万股的单子。虽然现在莽山股价不高,成交金额也不过七十多万。但是这绝对是这将近半月中最大地一笔委托卖单了。我想了想就把它吃掉了,没想到转眼见1.4的价位又压了十几万股的单子。虽然查到是来自三个帐户,但都是深州本地的委托席位。”
“老板,我想了想,最大可能的就是熊天明、杨睿他们打的卖单。只是没法判断他们是因为撑不住了想要干脆认输,能卖多少就算多少呢?还是想要通过砸盘再来玩什么花样呢?”
白天擦了擦鼻子,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我没有再买,只是观察着。现在1.4的价位已经压了19万股的卖单了更是压了30多万股的卖单。只是成交还是很稀少。虽然莽山高科最近没有大地利空消息暴出,很多媒体也都在它严重超跌,但是看来大多数股民还是后市看淡的。老板。你看?”
“既然他愿意帮我们把股价打下来。那很好啊。”白天看着边白无极猴急猴急,跃跃欲试。就差直接伸手抢手机的架势,笑了,干脆把手机递给他了。
虽然这几个月,具体怎么操作都主要由彭老鬼负责,但是几个月下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白天和白无极都不傻,而且他们资金充足,又有逢赌必输的作弊器,操盘手法根本不需要太复杂,也不需要考虑什么政策面、基础面、技术面之类的因素。反正股票跌了,人们总是能够找到原因的。许多专家事后都能让股民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要跌呢?
所以,该怎么办?他们也是轻车熟路了。实际如果不是和彭老鬼起了隔阂,这事彭老鬼多半直接就做主了。根本不会打这通电话。
看来隔阂一起。想要再恢复到从前不那么容易啊。
白无极兴奋的拿过手机:“喂,老鬼。是我。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帮他们一把,直接打到跌停板去,你看怎么样?”
“我看行!”手机里传来的是老黄那怪怪的大嗓门:“老油,我看好你哦!”
彭老鬼地语气还是缓缓地:“这样啊。也行。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对方会玩什么花样。是不是让老板赶紧把手中的那一手莽山高科卖了。等到我们打压到跌停板的时候,再买回来。白天作了个“K”地动作。
“老板没问题。”白无极完之后又不忘打击彭老鬼一下:“你昨天不是还去监视了他们,怎么没有听到动静呢?”
“谁知道呢?”彭老鬼苦恼的叹了一句,赶紧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到昨天为止没有得到什么大批的资金。好像他们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唐家。可就算唐家答应借钱,也不可能今天就到账了?何况唐家人又不傻,怎么可能借钱给他们填窟窿。想不通。难道银行逼账,把他们真的逼的狗急跳墙、神志不清了?”
真正地原因他们自然是想不到地。
下午还没有开盘,杨睿就赶到了天源证券50室。杨睿和他的助手们在深州七、八家营业部都开了大户室,还在不少营业部开了一些中户和散户。之所以选择天源证券作指挥室。因为这里够偏。一般遇不太多扎眼地人物。
一回来,杨睿就宣布:熊老板已经和一只隐藏着不肯路面的庄家达成了协议。熊老板手的股票全部被对方以4圆的价格收购了。不过,接下来对方要求他们配合着对方将股票在市场全部抛售。进一步打压股价。
这就是杨睿想了半时,想出来的主意。管他跌的怎么样呢?只要尽快地能卖出去就成。而且他相信对方虽然一直在打压股价。但是国内地股票市场是单向获利的,打压都不是最后的目地。如果莽山高科继续大幅下跌,甚至跌破1块钱后还继续暴跌。对于庄家今后的做庄是不利的。也不适合将来的炒作。而且不定还会引起媒体甚至证监会的介入。所以他估计如果他们这边不计成本的放盘对方应该反而会大力托盘。
当然了,之前他也这么想过,用这种方法也许用不了甩出去多少筹码,庄家就有可能主动找门来面谈。可前面亏得太惨,而他也知道熊天明根本不可能同意。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庄家的手段太诡异,他再不敢以常理来推断。所以他认为如果不是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要破釜沉舟的好。
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他想错了。庄家始终让股价放任自流也无所谓。能卖出去多少是多少。反正等熊天明失踪地消息一传出去。银行动作快一的话。这些股票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于能不能把钱转走,那就看刘安能不能真的搞定美嘉的出纳邢了?
想到刘安,他又叹了口气。自己的未来难道真的要和她纠缠在一起?相比杨睿的心神不宁,他的助手们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是彻底的松了口气。他们前期吸筹地平均成本大约在3.73,对方四块钱全部收购了。杨睿带着他们不算前面的调研就耗时几个月,实际可以这次的投资是失败的。
但总算没有败的太惨!要不然杨睿这个工作室就没法再开下去了。甚至原本有好几个人早已经写好了辞职信,就等着拿了这个月的薪水就拿出来。不过现在他们都松了口气。大多数悄悄地立刻将辞职信撕成碎片。丢进了废纸篓。
直到两半的时候,莽山高科的股价依然维持在1.4。价位虽然比昨天的收盘低了九分,但这不是杨睿关心地重。重是成交量依然稀少。除了那一笔五万股地卖单是被一单扫掉的。其余地买单都是些零碎地单。
离收盘还有半个时了,总共只成交了不到20万股。按这个速度,两亿多股得卖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完呢?
“再打低1分钱,放50万股去。”杨睿考虑了半天终于对黎慧娟下了指令。
话音刚落,黎慧娟看到电脑屏幕张大着嘴巴,惊呼道:“老板!”
“怎么了?”他一偏头就看急见几个电脑屏幕都出现了一根巨大的阴棒。真正地高台跳水呀!570多万股的卖单直接将莽山高科的股价从1.4打到了1.34。虽然看起来只差6分钱。可是因为股价本来单价就很低了。所以一下就被直接打到了跌停板。而且不到一分钟的卖单已经增加到了650万股。而且还在不断的继续增加。
“老板,这……”黎慧娟回头望了一下。只见杨睿的脸灰青灰青地。
“没事。反正协议已经签了。我们现在只是配合,怎么玩是他们的事。我们把股票抛完就了事了。对方也没要求一定在什么价位接盘。”杨睿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黎慧娟干证券好几年了。却从没听过这么诡异的庄家。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能对方手的筹码足够多,人家爱这么玩也难得很。反正之前的股票走势就够让人费解的了。
只是她跟着杨睿也快两年了。杨睿总是板着个脸,算得是一个不怎么喜形于色的人,可今天他的脸色差地很。尽管这几个月他一直脸色不佳,但也没有差到脸无血色的地步。而且刚才看到跌停板的那一刻,她从余光中分明看到他地眼中瞬间流露出绝望的神情。也许她看错了?
“老板,你病了?”黎慧娟心翼翼的问道。
其他的助手观察的没有那么仔细,如果在今天下午之前莽山高科又来了一个跌停板,那他们的心情一定是沉甸甸的。不过。现在一切和他们已经无关了。所以大多数人心情都蛮轻松的。
一名助手也关心的问道:“是啊,老板,你地脸色真的很差耶!收盘后去医院看看?”
“是吗?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早又和熊老板吵了一架。精神是有不好。”杨睿强打精神笑了笑:“慧娟啊。给我倒杯水。”
慧娟应了一声,拿着他的水杯去了饮水机处先接了半杯凉水,然后是半杯热水,坐后从旁边的罐里取出一块方糖丢了进去。
杨睿心理一阵感叹: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黎慧娟对自己是如此仔细。
“老板,喝水。”
“谢谢。”杨睿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黎慧娟从来没有见到他笑得这么开心,一时有些愣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老板,你笑起来真好看。”
不过,这个时候杨睿已经端着水杯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行情基本不用看了。铁定是一直保持跌停板了。
果然。跌停板保持到了最后。到收盘时的卖单已经增加到了1400万股。如果没有意外,只怕明天就是一个跳空低开了。
杨睿努力的保持者自己的脸色不至于太坏,一收盘和大家了声“再见”,就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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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车钥匙走到大厦门前,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他没有开车过来。当时他地心情不好,因此出熊天明家之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的。
挥手招了辆桑塔纳。那司机颇为健谈。大概是看着他从证券营业部出来,因此车就和谈股票、即将推行的股票期货等等。嘴巴一刻没停。
杨睿虽然觉得头昏脑胀的也懒得管他,由得他去。这时他突然看到在车子的前窗有一只大头苍蝇,在挡风玻璃飞来飞去,老是想直接飞出去,但接连撞了几下,好几次差一直接落了下来。但不知道是它晕了头,还是比较傻,又或是执著,还是一次又一次在玻璃撞击着。并不断发出“嗡嗡”的声音。
开车不久。前面就遇到了一红灯。的士司机拿了块抹布。身子前倾,在玻璃用力按了一下直接就把大头苍蝇按死了。
司机一边用抹布又擦了几下玻璃。一边道:“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都国庆节了。还有这些东西,烦死人。”
杨睿心理“咯噔”一声,一股无助的悲凉涌心头。他觉得他就像那只执著地苍蝇,只是不知道他地未来会如何?9000字了,抱歉!
第128章天游决
夜色如幕笼罩大地,傍晚下了一阵雨,气温凉爽了不少。朦胧的月光为大地披一层薄薄的轻纱。
深瑰花园,是深州最早的别墅园。
又到八了,两个保安提着电筒穿行在各个楼之间。
路过四十五号楼前,只见隐隐约约的听到45号楼二楼传来一阵阵令人心猿意马、心乱如麻、血脉贲张的呻吟声,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忽而激昂,时而幽怨,时而如抽风一般疾风骤雨,时而如沐春风般缓慢悠长。
两名保安抬头望了望。二楼主卧亮着一盏粉红色、朦朦胧胧的灯。窗户开着,夜风吹拂着窗帘间或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矮个的保安看起来一脸稚气,好几个青春痘布满了右半边脸,他舔了舔嘴唇,向望了一眼:“有钱人,玩得就是
高个的保安用手电筒轻敲了一下他的头:“in你个头啊in?要是有人投诉你在这听墙角,你指定走人,那就真n了。”
矮个保安吐了吐舌头:“不会这么严重?”
“不会这么严重?”高个保安整了整帽子,拉着他向前走:“这些有钱人啊又要刺激,又怕人察觉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两个保安一路渐行渐远。45号二楼主卧。夜风微凉,情火却旺。
在凌乱不堪的双人床边,是一个仿古的嵌着一面铜镜的梳妆台。本来琳琅满目放着唇膏、口红、洗面奶、防晒霜、香水之类各式化妆品的台面,胡乱的堆砌着衬衫、领带、长裤,最面横亘着一双黑色的丝袜,还有一件蕾丝胸围,奶黄色的梳妆台在粉红灯光的照射下更衬托出几分暧昧的气氛。
随着地面一阵悉悉挲挲地声响。梳妆台抖动起来。
一只粗壮地手臂攀了梳妆台地台面。紧接着一只脂如玉般柔嫩地手臂抓住了他地手。
“再来吗?”
杨睿地另一只手撑着床脚从地爬了起来。拂了一下头发。然后拿起梳妆台地衣裤开始穿戴起来:“算了!没心情了。”
“该死地保安!我明天一定投诉他们。”
正在紧要关头。忽然外面传来保安地话声。杨睿好不容易被她鼓舞起来地热情顿时如潮水般退去。使得刘安不不下。悬在了空中。也难怪她恨得牙咬咬地。
今夜微凉。但刘安却穿得很热,全身下惟有一条丁字裤还解开了半边。她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杨睿,用她的脸在他的宽厚的背慢慢的摩挲着:“来嘛。”
“真地没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午莽山跌停板了。下跌对我们来其实无所谓,关键是一跌停,那个该死的庄家在跌停压了六百多万股,股票根本卖不出去。一下午我们总共只放出去23万股。我估计我们绝对安全的时间多也就只有四、五天时间。而且明天星期五,接着股市将休市两天,唉。真他妈不顺啊。”杨睿一脸颓唐,从裤子里掏出了一盒中华,抽出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
还是在读初一、初二的时候他偷偷的吸过几次烟,后来觉得既不帅也不酷,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因此不抽烟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着。
不过,下午下了的士后路过街角的报亭时,看着里面陈列的烟,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要抽烟的冲动。而且抽起来似乎也没有那种记忆中呛人地感觉,他把烟雾深深的吸进肺中,几乎不往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资深的老烟枪。
“你也别想太多了。能卖多少是多少了。”刘安把胸围穿,然后冲这他背过身去。
杨睿依旧木然的坐着,她轻轻的拱了拱他。他才醒悟过来,笨拙的给她系着扣子。
“这栋别墅是挂在我的名下的。时间紧,卖是来不及了。我下午已经去找过典当行。他们也来看过房子了,便宜那些家伙了,才当了三百万。”刘安掰着手指开始数落下午在另一家典当行典当的古董:“加在一起大概有三百四十多万。亏是亏地很,但也没办法。再加保险柜里还有十五万现金,两万多美金。熊天明还有几个户头的钱我也能取出来。差不多也有一百多万。如果我们省着花,就这些钱也够我们花一阵子了。”
杨睿没有话,只是抽烟。一根烟只抽了六口,就成了一个烟头,然后又换了一支。
“其实你真不用担心。邢那边我绝对能够搞得定。我想过了美嘉的帐户怎么也有两三百万。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不少了。只可惜其他几处房产都是挂在他亲戚的名下。我们有房产证在手也没有用。”刘安从那包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我的想法是不管股票卖的怎么样?最迟下周三我们就取钱走人。能拿到多少就看老天照应多少了。你看呢?”
“行!”杨睿了两个字后,把半截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钻熄了:“心里有乱,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刘安赶紧往身套衣服。
“不用了。既然决定了下周三就走,那咱们的时间可都不宽裕,很多事情还得抓紧处理一下。”杨睿摆了摆手。快速的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也不回头:“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可能永远回不来了。你也得和家里交代一下?”
刘安正拉拉链的手一下停住了。神色黯然。
转瞬,就传来杨睿“噔噔噔”下楼地脚步声。
刘安将拉链拉好,气呼呼地道:“切,的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心不下那个女人。”她长吐了口气,拉开梳妆台。拿出一本册子,就急匆匆地追了下去。
杨睿刚打开楼下地大门,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了?”
“给你!”刘安将她手中的册子递到了他手。
“这是?”杨睿看见册子纸质泛黄,应该很有些年头了,面是手写的竖体的毛笔繁体字:天。打开,只见里面全是竖列从左到右排列的手写毛笔字。
“年初的时候,熊天明巧遇了一个家伙。那家伙叫赵无极是个真正的修道之人。自称是天游派的。熊天明如获珍宝,几乎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还想拜他为师,但那人一直也没有松口。后来五一的时候美嘉鹤岗分店离奇被盗,警方也没有头绪。熊天明就央求那人出手。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被偷给抓走了。熊天明怕的要死,是不知怎的,惹了修真的对头。可后来一直也没人找门了。只是美嘉接二连三的出事。再后来,美嘉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这是那个被抓走的修道人留下的。”
“修道?”杨睿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
“我翻遍了熊天明的保险柜也没发现他的那本《玉女喜神术》,也不知道他放到哪里去了?你、你就先拿着这本。按这本《天》比《玉女喜神术》还要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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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前一句是在撒谎。不过她之所以不把《玉女喜神术》拿出来,倒不是不想让他学茅山术,而是担心他知道连心油的真正解法是只有她死了,他身的连心油之毒才能解。
不过她的后一句倒也没错。《天》比《玉女喜神术》的确要珍贵的多。倒不是天游派比茅山派要强。而是熊天明得到的《玉女喜神术》只是一本不全的手抄本。面基本没有记载先天以后的道术以先天之后的修炼方法。
而天游派虽然只是一个派。虽然这本《天》也仅仅是赵无极的手抄本,但面却有先天、金丹的修炼之法,还有一些制器之术。此外面还记录了一些他个人修炼的经验和体会。赵无极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金丹前期的修真,这些经验体会对于一个后进修真者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只是也要看落在谁的手。赵无极失踪后。《天》落到了熊天明手,熊天明翻了翻,就随手锁到保险柜去了。因为如今灵气太稀薄,他按决练了几次,毫无进展。也就放弃了。
可《天》到了杨睿手就不同了。杨睿有巫的血脉,尽管也很稀薄,但毕竟已经觉醒了。如果要靠他自己摸索出巫术的修炼很困难,但是巫并非不可以修真。只是一般来巫的后裔不屑修真,因为巫的修炼虽然困难,但却是没有天劫的,而且将来是成神而不是成仙。
但这些杨睿并不知道。如今虽然灵气稀薄,但是觉醒了的他已经自己摸索着能调用部分天地灵气了。因此修炼起《天》倒是没有什么困难。当然了,因为灵气少的原因,他修炼的速度依然也可能太快。
刘安完之后,有些心虚,没敢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谢谢。”没想到杨睿完之后,走前来抱了她一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心些。”完微笑着转身离去了。
就在这时,墙壁的一只甲虫振翅高飞。从二楼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9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深瑰花园。首发
微凉的夜风中带着不知名的花香,让他的精神稍稍一震。他掏出手机,打开。从中午到现在他一直关着手机。因为他害怕接到唐贝的电话。
手机打开后就发现有七条短信。其中一条是助手黎慧娟的,询问他是否身体觉得好一些?另外告诉他唐贝找不到他,打了她的电话。
其他六条均是唐贝的。
第一条询问他“手机怎么没有开机?”
第二条:莽山高科怎么跌停板了?同时安慰他让他别担心,她再想想办法,15亿也许还是能筹得到的。
第三条显然是她已经和黎慧娟通过话了。问他:和庄家已经达成协议了?这就好。要不晚庆祝一下?
第四条:怎么还没有开机?身体还不舒服吗?医生怎么?
第五条:怎么一直没开机?开机后给她电话。快下班时来了大客户,要一起吃饭。不能陪他了。开机后给她电话。
第六条:怎么还没开机?吃饭了吗?身体还不舒服吗?
杨睿叹了口气。他是无颜和唐贝相见了,而且即便见面之后又还能什么呢?难道要她和自己一起亡命海外吗?
可是如果不走。就算熊天明地事情。警方不会怀疑到他地身。那欠了银行地七千万贷款怎么还呢?更重要地是今天下午他已经在下属们面前撒了谎。警方只要一调查。很快就会发现里面地蹊跷。
哎!他右手大拇指按在关机键。正要关机。
铃声响起“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要。不管岁月多寂寥世界变幻多少。只有我们真心拥抱……”
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已经成了不可能地奢望。听着歌声杨睿神情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就按了通话键。
“阿睿。天啊。你总算开机了。没什么事?”手机里传来唐贝惊喜地声音。听起来非常兴奋。而且背景有些嘈杂。
“没事。就是有感冒。我下午吃了药。睡下了。刚醒。你喝酒了。听起来很兴奋地样子。”杨睿调整着呼吸。尽量用着平静地语气。
“推不过,喝了一。刚醒?那不是还没吃饭?你在家吗?酒席马散了,要不我要些饭菜给你带过去?”
“嗯?”杨睿想了一下,反问道:“你现在在哪?”
“客户来的急。先是参观,然后又谈了一会儿。所以我们就在工业区的餐厅里吃饭。别看档次不高,这边地烧鹅还是很不错的,我给你带?”不用了。”杨睿拒绝了一句后本来想:还是有累,继续睡了。可是完“不用了”之后,听到手机里传来唐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的心猛地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转了口风,道:“我现在感觉不错。还是我过来!”
“好啊。那我等你!”唐贝的声音里充满了欢快。
杨睿没有注意到深瑰花园马路对面一家糖水店前地摊子,一个头戴棒球帽、黑衣黑裤的老头从他走出大门就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了一辆的士。
这人自然是白无极老先生了。他正犹豫要不要跟去呢?跟的好处是不定能发现什么新线索、新消息,坏处是此刻虫身的彭老鬼没法回家了。不跟则正好反过来。
为了不激化和彭老鬼之前的矛盾,他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反正他们也翻不过天去。
又等了十多分钟,彭老鬼才飞过马路、穿过车河来到了他的餐桌,累的停在桌翅膀还一个尽的扇动。没办法,深瑰花园对于虫身地彭老鬼来实在是太大了。
一回到302,彭老鬼就迫不及待的飘了出来。无比兴奋的喊道:“老板,重大消息!”
魂核吸收魂丝,从而壮大,不是一时半刻地事,从植物园回来修炼了一个下午,吃饭洗澡之后,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白天正在重温着以前的晚间娱乐生活——看电视。
没有白无极和彭老鬼在的302,两台彩电都空着,他爱看哪台就看哪台。他还可以享受一间房间看一台另一间房间空放一台。或者广告前看这一台,广告后看另一台的奢侈娱乐生活。
302唯一可能和他争夺电视主权的老黄在迷恋音响几个月后如今已经迷恋了电脑,据它已经交了十几个亲密的网,当然清一色的都是异性,至少注册的身份是异性。白天很是怀疑就它那笨拙地打字技术还有人愿意和它聊?真是奇了怪了。
没想到的是今天老油子和老鬼这么早就回来了?让白天感叹自己看电视剧的想法又要汤了。因为这两个家活一个爱看娱乐节目,另一个非辫子戏不看。看来很有必要再添一台电视。但问题就是没有房间了。
摆到老黄和土的房间里去当电灯显然是不行的。摆到老油的房间不起作用,因为彭老鬼不会去那里看电视。而老油他看电视就习惯躺在客厅的大沙发。
那就只能客厅里放两台彩电了。大家都戴耳机,这样就谁也影响不到谁了。
白天正想着他的彩电计划,因此对于彭老鬼的兴奋反应一都不热烈。
这让彭老鬼有些讪讪地。这几天他一直想着怎么改善关系呢?可一直没逮着机会。晚得到的消息让他非常兴奋。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下算是立功了。借此关系应该能有所改善?谁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
“老板,熊天明死了。”彭老鬼的热情瞬间到了九霄云外。淡淡的道。
“什么?”白天猛地站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拽彭老鬼,彭老鬼的阴魂虽然已经能聚成鬼身,但也不过还是一团气,白天用手去拉,自然是拽了个空。手直接穿过了他的鬼身。
“熊天明死了?”白无极正施施然的拉开冰箱准备找冷饮呢,听到这话,立刻将冰箱门一关跑了回来:“怎么死的?”
“具体怎么死地,我没听到他们。”彭老鬼热情一下复燃了,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听他们地对话好像是被他们俩合力杀死的。现在他们正准备逃到国外去呢?”
“他们?”白天脑中冒出了个大大地问号:“除了杨睿还有谁?”
“刘安。熊天明的情妇,一个娇玲珑、身材蛮好还不到十八岁的女人。真是看不出这样娇滴滴的女人竟然也敢杀人!”彭老鬼不停地摇着头:不知道是我太迟钝还是这世界变化快。”
“好了,别酸了。知道什么什么就好。”白无极知道彭老鬼的毛病,好发议论,而且这家伙明显不能和他一样与时俱进,脑子里一堆的封建腐朽思想。
“这个。”彭老鬼最怕的人还是老油子,仿佛是他的克星一般,他赶紧端正态度,如实禀报:“据我所知应该是这样的。熊天明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本《玉女喜神术》,据就是茅山术。然后他一直在悄悄地练里面的降头术。大概是熊天明感觉有些走投无路了。到处都借不着钱。于是就悄悄地给杨睿下药。具体什么药,他们没我也不知道。熊天明是想以此为要挟,让杨睿给唐贝、唐德天、唐德顺下药。以此来控制他们逼迫他们借钱给他。”
“然后,那杨睿不肯,就和熊天明发生了冲突。那刘安也就是熊天明的情妇,不知怎的就忽然倒戈了,两人合力将熊天明杀了。这就是今天午地事。”彭老鬼本来想尽情演艺一番的,不过在白无极的一对绿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情况下,鬼体阵阵发毛,最后用白描的手法介绍完毕了。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所以男人长的帅有时候真的能当饭吃的,如今这个女人已经和杨睿睡到了一起。打的那个火热呀!”
“那你子不是大饱眼福了?”白无极的绿豆眼一下鼓了出来:“心生针眼哦。哎呀,如果生针眼不知道是你的阴魂生呢还是你地虫眼生呢?”
“老油,我知道你妒忌。咱先正事行。今天晚我和你换房睡,这总成了?”白天道。
“为什么要换房睡?”白无极感到有些纳闷。
“你晚可以想看什么颜色的碟就看什么颜色的碟啊。”
“哈哈。”白无极干笑了两声:“老板,是你的哦。”
“当然。不过床单自备。还有你看碟时你必须戴耳机。”白天完立刻重新转向彭老鬼:“老彭,别介意老油,他就是心直口快。”
“我知道、我知道。”彭老鬼连连头。
“这么起来,今天下午莽山高科的异动就可以理解了。他们是想不计后果的把股票尽量全甩卖了。”白天想了想,又道:“就算熊天明死了。也没必要那么大的动作?几个亿的股票全部卖掉,卷款逃到国外去,这动作太大了?”
“这倒好理解。熊天明毕竟不是一般人。只要失踪几天,找不着他,可能就会惊动警方。一个是他的情妇,一个是他这段时间最亲密地合作伙伴。警方很容易就怀疑到他们身。而且警方一介入,银行也可能被惊动。到时候他们就是想卖也卖不掉了。银行肯定会申请冻结帐号的。”
“是啊,就算到最后熊天明的死能掩盖过去,他也要背几千万的银行欠款。不如破釜沉舟。”白天喃喃自语:“没想到他倒还真是个狠人。”
“老板。麻烦啊。”白无极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
“什么麻烦?”
“你看啊。虽然不知道熊天明失踪后几天才会惊动警方。但是只要警方一动。银行必定跟着动。到时候万一他们手中的股票没有抛干净。那银行就必定会冻结帐号,接着银行就会托管这些股票。那时咱们的对手就变成了银行了。虽然银行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但怕就怕万一银行死捂着股票就是不卖。和咱们打持久战怎么办?”
白无极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如果股票一旦被银行接管,不定就会产生什么变数。别的变数不怕,就怕银行作长线,或者干脆股民做成股东。那还真是可能性相当大地事。毕竟熊天明和杨睿手有约百分之四十地莽山高科流通股,就算这几天能够卖掉一些。但这么低迷的行情,也成交不了多少。到最后估计怎么也应该有百分之三十多。
至少从表面银行就成了莽山高科地第一大流通股股东。当然了。实际熊天明且贷款地银行也有好几家。但是指不定人家银行到时会联合起来呢?总之这事情就难弄了。
银行要是一直不卖。白天也就不敢拉升,因为拉升不等于帮银行抬轿子吗?而且银行如果没有短期兑现的打算,那无论怎么打压股价都是没有用的。震来震去只能把那些已经不多的散户震出局,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是啊是啊。”彭老鬼也凑来道:“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今天下午就不应该打成跌停板了。这样一搞,他们的股票根本就卖不出去多少。我可听他们了。无论最后股票能卖多少,为了安全起见,下周三他们就走人。”
彭老鬼这么一,白无极不吭气了,因为打压倒跌停板,正是他的主意,他还美了一下午了呢?咱也是证券专业人士了!可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呢?但他却没法朝彭老鬼发脾气,因为人家地是事实。
“你刚才熊天明悄悄地给杨睿下了药。以此为要挟,让杨睿给唐贝、唐德天、唐德顺下药。想以此来控制他们逼迫他们借钱给他。然后,那杨睿不肯,就和熊天明发生了冲突。最后和那女人合力将熊天明杀死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天忽然问道。
“是啊,是啊,虽然什么药我不知道,但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很厉害,好像还能迷乱人的神志。”彭老鬼看着白无极、白天都盯着他,连忙道:“老板,这话绝对没掺半假。”
“杨睿原来给我的感觉是又气又肮脏。一个自私自利欺软怕硬的白脸。”白天对杨睿的感觉急转直下的突发事件就是他表面原谅了陶娜之后,背地里却又悄悄地下狠手,想利用他的异能将她从楼梯推下去。造成失足滚落地意外事件。
“只是没想到他对唐贝的感情似乎真的很深。虽然不知道熊天明给他服用地是什么药,但既然熊天明有把握这么作,就定然不会是很容易就对付的东西。何况茅山道似乎有很多这一类的阴毒手段?”
白无极当然知道这是在问他,于是了头:“那些降头术对于修真哪怕仅仅是先天修真几乎都没有什么作用,但对于常人来这些阴毒的手段往往无法抵抗。姓杨的虽然身有巫的血脉,但看他施展灵气的手段相当稚嫩。所以多半是不住的。很奇怪他竟然能够不但住了药力的控制,还杀了熊天明。确实有些奇怪。”
“也许是那个女人起了作用?不过真没想到熊天明竟然修练了茅山道术。我也近距离看到过他几次,竟然没有发现?”
“不到先天,身地灵气波动和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被你发现也是很正常的。”白无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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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如今这个时代,想入先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啊。”白天到这里不免内心又感慨了一下,自己还真的是运气啊。不但轻轻松松就跨过了如今许多人即便勤修一生也无法跨越的障碍。而且修真能修的如此轻松写意,真他奶奶的幸运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白天忽然右掌重重地在茶几拍了一掌:“就冲着这家伙是情种的份我帮他一次。毕竟不管怎么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得负相当大的责任。”
“老板,不是相当大,是最大。老板,你简直太高了,轻轻松松找到了发财的路。又把你的情敌逼了绝路。现在是要帮着情敌跑路。其实我明白你是怕他留下来发生什么变故是?”白无极重新恢复了他那嬉皮笑脸的神情。
“滚!”白天骂完之后,却心有戚戚焉。虽然老油子地话难听。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不得不,实际的后果却的确是如此。但白天倒也并不后悔。
虽然杨睿对唐贝可能地确用情恨深,但他对其他人却是刻薄地很。算了,这事就让他过去。反正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在这几天筹钱将他手中股票买了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拨号“老包吗我是白天啊!”
接电话地正是包学诚。他现在最怕接的电话就是白天的。
本来正陪着刘宁看电视,一边享受着刘宁对他作的头部按摩,一边还享用牙签叉着的一片片西瓜。
电话响起,一看是白宅,他的脸一下变成了苦瓜。赶紧闪到卫生间。好在刘宁也很体谅他,只要是生意的事情她就主动避开。
不管是白天的手机还是302宿舍的座机,如今对于包学诚来就是一根看不见地紧箍咒。
“白先生,有什么吩咐?”不过,拿起电话来他的态度那不是一般的好。绝对是如沐春风。
只是白天根本不在意这个,而且他也习惯了和包学诚直话直,一是没那功夫。二是担心绕老绕去地被他绕过去了:“老包啊,有半个多月没拿货了?你现在还能拿多少吨啊?”
“扑通”包学诚直接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原来是怕白天要挟他的钱,现在就怕白天让他卖黄金,虽他也能从中赚到一利润。可是不到三个月通过他的手已经卖了两吨多黄金。他又不是专业的黄金贩子,买卖做的真的是很吃力啊。
至于他妹妹包学卿开的那家金店使了吃奶的力气才买了一百公斤。毕竟不可能所有的黄金都来路不明?这样已经有不风险了。包学卿了:钱是赚了。可这账最少也得半年后才能作平。因此短期内是不会再要了。地是没办法了。次我都想办法走私出去了三百公斤了。真是没办法了。就这些黄金,已经影响最近国内的金价向下滑。白先生,在安全的情况下我真的不知道卖给谁了?”包学诚真的快哭了。他恐怕以前从来没想过有黄金多的卖不出去的时候?尽管这是别人的黄金而且是来路不明的。
“我也知道你很困难。这样。你不是路子很野吗?你看能不能这样。帮我想想办法。我用黄金作抵押,当然利息不能太高,而且不需要我露面。你看行吗?”
“这样啊。”白天这样一,包学诚脸色一下转好了。地下钱庄地人他也认识一些。高利贷什么的也有过交道。有黄金作品抵押,那借钱还有什么不好借的?“白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大概要抵押多少黄金?价格多少?什么时候需要?大概要借多长时间?”
“抵押的价格你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白天大大咧咧的道,反正他知道包学诚出马价格不会低得太离谱:“反正我现在需要大约四个亿人民币。你看需要抵押多少黄金告诉我一声。时间嘛,越快越好。如果你今天晚能办成当然最好了。”
“白先生。你什么?”包学诚直接从马桶盖滑落到了地面,臀部似乎变成了别人的,他感觉不到一疼痛,这个白天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四亿?还今天晚,你当我开银行的吗?一般的银行都未必有这么多地现金啊!
“如果你今天能办成,我送你一百公斤黄金作奖励!我等你地好消息噢!”白天笑呵呵的将电话挂了。
一百公斤黄金,包学诚眼珠都快鼓出来了。可他知道黄金是好,他也要有本事拿呀!今天晚他无论如何是搞不定地。但是他也不敢懈怠,希望在明天!什么奖励就算了。只盼望那家伙以后少来找他就好。我对黄金行当真的不熟啊?否则心脏迟早要被吓出毛病来。也有两更。九千多一。明天后天周末争取多写!感谢大家。晚安!
第130章我这样的男人
本章配乐:郑智化《我这样的男人》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朝着镜子望了望,虽然脸有些黑但那是肤色,没办法:“看什么呢?”
“老板,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
“别讽刺我好。我知道我这个人是比较纯朴的。”白天谦虚归谦虚,但现在用词可是很讲究的。没办法,成天和人精待在一起,想不讲究也不行啊。
“老板,你就别自谦了。我的乾坤戒里还有十几吨黄金呢,咱们早就该用抵押这一招了。”白无极兴奋劲来了,不等别人接话自己又道:“咱们完全可以不在一棵树吊死嘛。老板你完全可以去找一下唐德顺,凭他的关系,抵押黄金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我想他也肯定愿意你这个忙。”
“这倒是。”唐德顺一直认为他是凌家的子弟,所以不止一次的向他伸出概览枝,甚至好几次还当着他和唐贝的面暗示年轻人不应该只记得工作,应该多出去玩玩,接触接触大自然才是。虽然白天感情方面是比较迟钝,但却不是麻木不仁,多了两次,又看到唐贝总是脸色不自然,而后每次都是好几天尽量避开他。他自然猜得出唐德顺有意撮合他和唐贝。
当然了,唐德顺也是个讲脸面的人。伸了几次橄榄枝,白天都没有动静。暗示也没有什么反应,至此也就不提了。毕竟虽然他想和凌家交好,但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直接的事情需要求到凌家,只是表示一个姿态而已。
自己如果有事需要他帮忙,想必他是非常乐意自己欠他一个人情的。而且自己拿出真金白银来抵押,对他来没有任何的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咱们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账户里只能有一千块钱。操作一只股票已经很勉强了。借了那么多钱白放着,还要付利息花不来呀!”白天着摇了摇头。
“老板,你怎么就想不通呢?咱们如果能够找到新的财路那就投资。找不到也无所谓。直接把多余的钱流失了就是。还付什么利息啊,就只当低价把黄金卖了就是了。”
“那不是白便宜那些抵押商了?”白天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之后马笑了:“行,就这么办好了。”
因为他马想到反正这钱赚了也是白白的流失出去,让人家赚钱也无所谓。
更何况。照现在这速度。将来想要修炼到大成境界。流失地钱单位至恐怕得是按亿亿计算。甚至可能是亿亿亿。而现在看起来最稳定赚钱地方式还是卖黄金。那得卖出多少黄金呢?这样一算将来黄金就算不至于变成和大白菜一个价。也铁定不可能还如此昂贵。当然了。真要黄金泛滥。价格太低了。他也就得换个复制品种了。因此。如果那些抵押商一直捂着黄金不放。将来到底谁赚便宜。谁吃亏还真地很难呢?
只是即便抵押。仅仅依靠唐德顺和包学诚还不行。而且通过他们规模还不敢太大。否则很容易顺藤摸瓜最后被人查到自己身来。嗯。看来自己有必要多结识一些大富豪。不过这事不急。得先把这事揭过去再。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白无极好几眼。这家伙要是现在就进入了先天中期就好了。他就可以化形变容了。结识富豪。和陌生人交易大额黄金就都能交给他了。因为就算将来他怎么整都行。整不回白无极地样子也无所谓。反正这本来就不是他地脸。
聚宝盆复制了四个多月。白无极才进入了先天前期。只是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进入中期?人生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总是免不了要无奈地等待。
白天和唐德顺地通话非常愉快。
白天编了个借口。自己有个朋有急事需要用钱。可他手没有那么多现金。而因为家族规定在历练期间除非遭遇到生命威胁。否则是不能够向家族求援地。一旦求援。那就意味着历练失败。当然历练失败地后果。白天没有编。唐德顺也没有问。因为他很容易就展开他地联想这肯定和将来地继承权有关。
听到他开口借钱,虽唐贝亲口他是凌家子弟,应该是不会有假。但如今这个年代,除借钱无大事,多少父子、夫妻、朋因为金钱纠纷而翻脸无情对簿公堂,甚至铤而走险。因此唐德顺一开始口风很紧。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原因嘛自然是他还不清楚白天要借多少钱?或者他在考虑这个凌家的子弟值得他借多少钱?
不过当他听到白天他用黄金作抵押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凌家的子弟果然是财大气粗啊。等听到他要抵押一吨黄金的时候,唐德顺更是狂咽了好一阵口水。一个凌家还没有位掌权的私生子开口就是一吨黄金,这凌家的财富还真是像传中那样展现在世人眼前地不过是冰山一角啊。
想到这里唐德顺有些伤心有些郁闷:果然是干的好不如生的好。
自己勤勤俭俭、历尽风险、如履冰冰,辛苦了几十年才好容易赚下这身家。虽然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地一直很低调,很谦逊,但内心还是很骄傲的。现在看来自己这骄傲还真是不值一提。要真是对了像凌家这样的商业世家,只怕顷刻之间就能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过感慨归感概。他还是立刻就把此事答应了下来。并晚他会找关系,具体事情明早详谈。
白天这边刚放下电话。就接到了陶娜的电话。
陶娜升为总经理秘有两个多月了。最初的紧张兴奋、心翼翼后,现在已经得心应手,渐入佳境了。因为唐德顺去顺风的时间越来越少,因此她的工作很多时候都变成了协助唐贝。而渐渐的她直爽地性格让唐贝对她的信任超过了本职秘林燕。现在林燕干的多是文件、报表、发票等归类整理之类的工作。而绝大多数地外联、谈判、交涉之类的工作都是陶娜在做。
今晚有两家代理商联袂而来定下了六台00千瓦带防音箱的机组,谈判很顺利。唐贝也很高兴。吃完饭,人事部的副经理姚光良又悄悄告诉她:下午唐总通知他和财务部从下个月开始她的月薪加到三千了。
陶娜高兴得差当时就蹦了起来。三个月前她地月薪还只是一千六,调为秘升到两千六。当那天知道这个消息地时候她躲在被窝里笑了一个晚没睡着。做了秘后。她每天拼命的学、任劳任怨的干,得到唐贝的赏识的同时和唐贝的秘林燕关系也紧张起来。她内心有些委屈,她真没有要挤兑林燕的意思。而林燕却在背后到处她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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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地时候也总是想办法给她下绊子。她正苦恼该怎么办呢?没想到地是竟然加薪了。虽然薪水还没有赶唐德顺的前秘熊敏、张静楠地档次,但比林燕已经高了两百块。
陶娜已经不是几个月前大大咧咧地傻丫头了。
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唐贝知道了她和林燕之间的矛盾。把她的薪水加到超过林燕,实际就是表明了唐贝的态度。
在私营企业,高薪水往往就代表着高职位。这等于是在警告林燕。让她收敛。并暗示以后的工作将以陶娜为主。当然如果林燕看不出来,还要一意孤行,那恐怕不是唐贝就是人事部找她谈话了。
烦恼终于结束了。而且还加了薪,陶娜兴奋之后立刻就想到了给白天打电话。
因为厕所事件,陶娜本来就很感激白天。后来没多久,唐贝有一次无意间漏了嘴,出当初是白天执意推荐了他。本来就对他很有好感的她,更是直接化好感为力量。陶娜一直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因此没多长时间搞的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陶娜在追他。
陶娜性格不错。长地也还行,是个好姑娘。更何况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要是五一之前。就白天的性子估计三两下的也就屁颠屁颠拜倒在陶妹妹的石榴裙下了。但是如今的他和以前已经不同了,不仅仅是能力,最大的改变还是心态。
对于未来,他期待的同时又有些茫然。金丹、圆婴……大成,直至飞升成仙,恐怕都不是太远的梦想。
因此他实在不想在感情有太多的纠葛。即便是对于名义地女朋伍笑笑,他的心理都有些矛盾。患得患失的同时又觉得倘若伍笑笑忽然有天和他,她在澳洲找了新的男了,也许他恼怒的同时心中也许也有一种解脱的轻松?当然了。这也不是他已经打定主意放弃和伍笑笑的这段感情。而是这段感情当初实在是进展太快,快得让他还没有回味过来,而且笑笑毕竟年龄还,很难她的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新奇、感激地成分居多?
但他实在不想再在感情方面有纠缠。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地原因就是陶娜虽然是个好女孩,但是却不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
可当面拒绝一个女孩,实在是有些太残忍了。因此白天对于陶娜地追求,就一个字——躲。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希望她能慢慢自己明白过来。而同时又不丢她的面子。
只是陶娜打来电话时兴奋之极,叽叽喳喳的了一通她加薪的消息之后撩下了一句:我在蓝星等你,就把电话挂了。
弄的白天倘若不去,似乎有些太不给她面子了。想了想,他决定带着白无极一起去。
丽峰工业区并不算大。厂房虽然有三十多栋,但坐落的很紧凑。此外还有四十多栋宿舍楼。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各家工厂的工人。
白天搬到302几个月了。而且时常和白无极一起出去,自然也不时的会遇顺风的员工。他对人一律介绍白无极是他的远房堂哥。到这来做生意。因此他也就没住宿舍,而是在工业区里合租了套房。
工业区里卡拉k不少,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露天的。也就是一个彩电、一个DVD一个音箱。外加两麦克风就搞定。音箱不是多年的旧货就是自制的。碟片也一水地盗版,音质效果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不经济不富裕的打工仔、打工妹们对此倒没有太多的意见。
因为便宜啊。一首歌一块钱。在现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低廉消费了。因此虽然工业区附近卡拉k有七、八家但生意都还不错。尤其是在周末的晚,当然这也得益于深州的天气。即便是在冬天也依然还算暖和。
蓝星算是工业区里唯一一家比较正规的卡拉k房。当然了,这也就是和工业区里其他地露天卡拉比。它起码是室内的而且有灯光效果,音响也还算凑合。夏天太热时或者天实在太冷的时候还会开空调。自然这里的消费也要贵些。
一首歌三块,其他的吃、大多是五块钱一碟。别看好像也不贵,但来这里消费的工人不多,因为一次下来五、六十块钱还是很正常的。基本来这的都是住在工业区的各工厂地白领。
虽然傍晚下了雨。天气有些微凉,但白天还是身黑背心、下身大裤衩,脚蹬人字拖,出门了。而且他死活拉着白无极把他的名牌全换下了。虽然陶娜不是那种物质女孩,但他还是希望在她印象中他的形象穷一些比较好。
白天拉开蓝星地门,就感觉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没想到这样的天气竟然开了空调。
蓝星里面只亮着微弱的彩灯,因此不是凑的很近,即便是熟人也认不出来。不过白天视力很好。因此他站在门口,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33号桌和服务姐话的陶娜。
他径自走了过去:“桃子妹妹今天喝了不少酒?脸可是红的象富士苹果哦!”
陶娜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切,胡扯。差被你骗了。我就不信这么黑你还能看得见?”
白天无言的笑笑,他自然不能不能辩驳我不但看到你的脸挂了两朵红晕,还看到你地嘴角还挂着一粒辣椒子呢?
桃子妹妹大概是擦嘴没擦干净,不过看起来倒是多了份可爱。他也懒得去提醒了,一拉身后的白无极:“介绍一下,我堂哥,白无极。”
白无极进入先天之后,原本雪白的头发现在变得灰白参半,老油子赶时髦去给染黑了。再加现在皮肤看去没有那么松弛。皱纹也浅了一些。几个月以前他是七老八十,甚至百岁寿星估计没几个人会怀疑,现在嘛,看也就一个五、六十岁的健康老人。
白无极也穿着双拖鞋,踢踢踏踏的落了白天四、五米远。因此陶娜一开始没看到他,现在看到一个这么老的电灯。鼻子一下皱了起来,不过,姑娘马又想到能从他亲戚进行迂回战术倒也不错,于是马笑嘻嘻的道:“白爷爷。我早就听过你,还看到过你几次,就是不好贸然和您打招呼。”
白无极大手一挥,自己坐到了里座:“叫我老油好了,现在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
陶娜再次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老电灯这么好话:“老油,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陶娜。”着伸出了右手
“桃子妹妹嘛,我知道的。今天我来打秋风。别介意哦。”白无极话地功夫,服务员端来一盘带壳的咸水花生、一碟怪味豆、一碟话梅。两人简单快捷的握了一下手。
这里的吃都是干果。而且基本都是直接买的袋装货。白天可是知道一包咸水花生超市三块钱蓝星可以装两碟,有时甚至三碟。以前闲得无聊时他也想过是不是也开这么一家卡拉k,似乎也挺赚钱。
陶娜听得老油子这么,脸色一喜,白无极听过她、还管她叫桃子妹妹,那显然是白天在他面前过。这证明白天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因此她对于这么一个老大爷叫她妹妹,也没啥反应。
白无极先是抓了一把怪味豆,直接全丢进嘴里,“叭叽叽”的一边吃一边道:“不够脆,好像有潮。”
着他又开始剥起了花生。手脚麻利,转瞬就剥了三颗花生,然后一股脑全倒进嘴里,又是一边“叭叽叽”一边道:“这咸水花生,蒜味也太大了。干脆叫蒜味花生得了。”
了干果,一般都会要饮料的。因此一旁的女服务员本来站在一旁正要问他们用什么饮料。结果,白无极连续两句,把服务员懵了。这里地干果都是直接超市买地,还真没人挑过毛病呢?
还没等她答呢,老油子又把一颗话梅丢嘴里了:“哇靠。要酸掉我的老牙啦!”
黑暗中,白天看到女服务员地脸一下红了,脸色也有些慌。赶紧摆了摆手:“姐,别理他,他就这毛病。吃什么挑什么,挑完后照样吃地津津有味。再来碟开心果、一碟西瓜子,不要炒的。再来三瓶耶汁!”
“马就来。”女服务员如逢大赦。赶紧跑着离开了。
白无极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抓起三个话梅一把全丢进嘴里了。嘴里还自言自语:“牙好,吃嘛嘛香。”
“扑哧”陶娜忍不住笑了,这还真一老顽童呢:“老油,你可真逗。”
“很多妹妹都这么。”白无极一边话一边吃东西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他风卷残云般的剥着花生,连剥了六、七颗花生,然后才将花生米尽数倒进嘴内,碟子内立刻少了一大半。
陶娜强忍着笑问道:“老油,听你来深州是作是生意。作啥生意呢?”
“做做股票生意哦。”
“炒股啊?”陶娜也就是顺口一问,原本就没想他能做什么大生意,也是。做大生意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偏僻地工业区里租房住?
“我不是炒股,而是玩股。”白无极是三样零食参合着吃,那速度真是让白天汗颜。汗颜的是他那吃相也太难看了,仿佛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转眼间他的面前就是一堆壳和核。
“玩股?”
“散户作股票,那叫炒股。我是超户,所以是玩股。”
“超户?我只听过,散户、大户。这超户是什么?”陶娜很好奇。
白无极停了下来,左右看看,然后抬起臀部,身子努力地向前的凑到了陶娜跟前,那样子真的很猥琐:“现在一般来。许多营业部把账户金额10万以下的称为散户,50万以下的称为中户,三百万以下的称为大户。三百万以的称为专户。不过呢,咱地资金比专户还要多,所以自然是超户咯。”
白天眉毛皱了皱。这个老家伙又得瑟了。怎么这个?早知道不带他来了。不过,显然陶娜不信。他要真有几百万甚至千万,会跑到工业区里来租房?要知道这里附近根本就没有证券营业部。
于是她笑呵呵的问道:“老油,看不出你这么有钱啊?”
“那是。我老油每天早都是喝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买两根油条,自己吃一条狗吃一条。出门打的。自己坐一辆,狗坐一辆。”着着本来坐回座位地他又贼兮兮的起身凑前去,低声道:“我内裤都穿两条。一条正着穿,一条反着穿。”着还作势要拉开他的花格大裤衩给她看。
陶娜脸绯红,右手捂着嘴巴站起身来:“白哥,我去洗手间一下。”完飞一般的跑了。
白无极得意洋洋的坐回座:“老板,我干的不错?你有了我这么个亲戚,她对你的印象分至少立马要打八折。”
白天哭笑不得:“我让你来搅和,也没让你来耍流氓啊。”
“老板。耍流氓我可不在行。老黄大黄狗最行。”他压低声音道:“要是你再添条会耍流氓的狗,我看打个六折没问题。你再自己恶劣的表现一下,多半她也就死心了。”
“用不着这么狠?”白天摇摇头:“我哪有这么大地魅力?”正着,服务员将零食和椰汁都送来了,然后拿了几张白纸、一支笔和歌单过来,让他们歌。而这时,陶娜也回来了,她声地道:“白哥。我看到唐总和杨先生了,就在9号桌。”指,他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杨睿和唐贝两人面对面坐着。唐贝似乎晚也喝了些酒,看去蛮兴奋的,一对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水灵灵的似乎要淌出水来。她一直在声地在着什么。
此刻一个女孩正在高唱青藏高原,虽然普通话带着浓重的乡音。但调门倒是拉得老高,声音也很清澈。
再加两桌距离也比较远,因此白天听不太清楚她在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似乎她是在今天晚酒桌地趣闻。
而杨睿看起来似乎情绪不高,没有话,只是在那里过一会儿就喝一口啤酒。
这时,一个女孩唱歌完毕了,蹦蹦跳跳的下来了。
“33号桌,做你的男人。”老板在麦克风里叫道。
杨睿站了起来,唐贝拉开椅子。反过身来,面对着前面地舞台。
过门响起,这里的碟子大多也是盗版的。因此几乎百分之九十地V都是泳装少女的画面。杨睿慢慢的走到舞台,舞台的大屏幕已经显现出歌词:东京纽约每个地。带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铁
杨睿拿起麦克风,停了一下,放下,转身向着一旁的歌窗走去。
调歌地老板停了下来,两人了几句什么,老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了头,音乐停止了。
杨睿转身重新走了舞台。拿起来麦克风。
过了一阵,音乐重新响起。
画面变成了一个演唱会,嘈杂地鼓掌欢呼声中,郑智化笑吟吟的站在舞台中间招手。
杨睿想了一会儿,拿起麦克风,声音低沉带着磁音:“今天是个平常地日子,不过对我来却很不平常。从到大我一直以为我很了不起,可今天我发现原来我只是个平凡的人物。人的一生真地很不容易,有太多的无奈自己无法左右。下面我把这首歌献给我最爱的人。《我这样的男人》。
座位的顾客以情侣居多,来卡拉k就是为了乐一乐,顺便自己发泄一下。谁愿意来听别人的抱怨?因此杨睿在面话,许多座位纷纷嘈杂,白天还听到有人在声音还很大地道:“装B装到这来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杨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再加他脸带着的发自内心的淡淡地忧愁,让几乎百分之九十以的女性都在竖着耳朵在聆听。
倒是唐贝坐在那里,有些措手不及。愣愣的望着他。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地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如果你宽容的胸膛
是我停泊的海港
杨睿的声音很醇厚。而且这首歌恐怕真算的是他此时心灵的写照,那股淡淡地忧伤和对生活地无可奈何完全倾泻了出来。
就连之前几个嘀嘀咕咕的男顾客也不话了。不得不他唱地真的很不错。
陶娜呆呆的望着。半晌才道:“杨先生唱得真好啊,他不去做歌手真的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白天也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真的很难。在遇他以前,杨睿应该算的一直顺风顺水?可惜现在却落得要捐款浪迹海外。人生啊真的是叠荡起伏啊。虽然杨睿落到这个地步,他算得是始作俑者而且可以杨睿的霉几乎就运是他一手推演的。尽管白天没有料到中间会出了谋杀这么一件插曲。
可白天却没有太多地后悔。虽然杨睿现在的处境看起来很可怜,但是这个世界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杨睿这个人的心可是硬的很。白天相信如果此刻两个人的命运调换一下,只怕杨睿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不定还会想办法再狠狠地踩一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呢?虽然看起来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没有做成什么太大的恶事,但是他孤傲阴暗自私的性格注定了他的命运不会走得多么阳光。区别只是他最后栽在谁的手?
“性格决定命运。”白天自言自语道。
“别想太多。”白无极用他带着花生皮的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和错本来就很难的清。你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很善良了。我们这样的人通常是不会给别人机会地。”
陶娜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在什么,望望白无极又望望白天:“你们在什么?”
“唱歌不要太投入,听歌不要抬入迷。”白天笑着露出了他并不平整的最前面的两排牙。
“杨先生真地唱得很投入啊!眼睛里看起来有一种绝望的味道。”陶娜着鼻子还耸动了一下。
“让我在梦和现实之间
找到依靠的地方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地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杨睿唱得真的很动情,渲染的整个蓝星都带了一层无尽的哀伤。
许多女孩都痴痴的望着台的他。而白天听到许多男孩、男人都在低声的跟着唱着,现实中的无奈就像是每个人心中无法翻越地山。不同的只是每个人要面对的山不尽相同。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当杨睿嘶哑着喊出这几句时,好几个男人跑了去,和他一起唱了起来。
白天看见唐贝的眼中已是茫茫一片泪花,泣不成声了。
一曲唱完,杨睿走下舞台。
好半天,也没人再台去。老板倒也很体谅,接着连放了几首歌。
好些个女孩都向着卫生间走去,陶娜也是其中一个,看来都是去补妆的。
“喂。老板你不会心软了。”白无极问道。“老油。我以为看过一部港片,名字忘掉了。谁主演的也忘掉了。不过情节还记得。”
“老板,你要故事好了。不过记得快,那丫头可马就回来了。不要搞得最后你没机会做总结。”白无极笑着将椰汁喝了个底掉。
“故事是发生在加拿大也可能是美国,唐人街有两哥们,应该都是修车的?记不太清了。总之这对哥们感情很好。后来一次偶然地机会他们邂逅了一个黑社会老大地女儿,不久他们同时喜欢了这个女孩。再之后情节有些老套,黑社会社团进行抢地盘,仇杀。那个黑社会老大被人干掉了。而那个女孩也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也被抓走了。这对哥们历尽艰险才把女孩救了出来,然后他们就赶往码头,准备逃往香港。可是后面大批地人追来了。三个人一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于是其中一个男孩毅然把女孩的手塞到了另一个男孩的手:阿杰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好好照顾她。结果阿杰把女孩往另一个男孩身一推:我把她交给你了。答应我。你要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然后阿杰返身冲向了后面的追兵。女孩和另外一个男孩最后登了开往香港的走私船。”
白无极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的脑子不够深刻。总之我觉得情节真的很老套啊,而且好像跟嘴巴对着杨睿的方向努了一下这也扯不吗?”
“是啊。这片子前面的确很老套,我记得我一度还睡着了好几次。本来演到这里大家都以为结束了。虽然算不是烂片,但实在是很一般啦。只是没想到最后不到一分钟地女主角独白却很深刻,嗯,甚至有些发人深省。”
白天长吸了口气,似乎要酝酿一下情绪:“我记得是这样的。女孩和另外一个男孩船之后,一直眼巴巴地望着码头。尽管他们知道阿杰生存的希望很渺茫。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可惜奇迹不是每天都发生的。接着船逐渐远去。然后画面,忽然一跳。女主角换成了一身成熟的白领打扮,坐在一块海边的礁石边。
“她地对白好像如此:我来到香港快八年了。现在在一家贸易公司里做秘,日子过的马马虎虎。来香港的第二年,我和阿龙白天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名字就分开了。理由很简单,性格不合。真正的原因是一个富家女看了他。如今他们已经结婚生子了。我心里一都不责怪阿龙。因为他也曾经为搭救我出生入死。甚至不惜付出生命。可是相爱容易相处难。也许生活才是最残酷的试金石。我现在经常来海边等阿杰。我不知道阿杰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我希望我们能有再见的那一天。即便他已经结婚生子了。有时候我想当初如果留下的是阿龙,陪我到香港的是阿杰。我地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白无极“唧”一下直接将一个话梅的核咬烂了。将里面的仁挑了出来,丢进嘴里:“其实话梅地仁是最好吃的东东。”
白天见他装傻。也不去理会他,只是看着杨睿的方向:“感情这东西其实很脆弱,谁也不能保证他一直不贬值、不变质。我虽然对唐姐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我还是觉得以他的性格,他们走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没有人会合适。”白无极笑嘻嘻的道。
白天自动忽略了他的话:“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做什么。”
“简单。让他们走,但不让他们按他们的计划走。”白无极将嘴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压得地不能再:“其实很容易,咱们明天不要动用太多的钱,但又给他们一希望。到了周一的时候,我们再全力的扫货,他们放多少货就扫多少。能够引得他们周一最后把所有手中的莽山高科放了那就最好。然后等股市一收盘,就假装警方给熊天明的情妇打电话,是有人报案熊天明失踪了。希望她去警局配合调查一下。他们肯定立刻就慌了神。警局他们肯定是不敢去的。八成会选择立刻逃跑。可当天卖的股票当天是没法转帐或者提现的。”
“最后稍晚些时候我们在匿名向警方举报一下,是发现熊天明被害。警方一查。就算他们还想冒险,第二天钱多半也是转不走地。当然如果他们要钱不要命。那就也不能怪我们了。”白无极最后笑着道:“咱们这样也算是为国家挽回了巨额损失哦。”
“行,就这样办。”白天了头:“他们走可以,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带走太多的钱。他这样的人,有太钱在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要我们到时候通知一下贺荔好了?”白无极道:“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能立功。”
“这样其实正好。”白天似乎在声地自言自语:“咱们明天的钱本来就不会凑的太多。”
“老板,做人不要自欺欺人就好。”
“啊?”白天看着陶娜正慢慢的走过来,他飞快地道:“老油,天地良心。我真的对她没那个意思?至少现在还没有。”
“真的。”紧赶慢赶的最后合成一章了。明天一定多更。
第131章完美生活
周二。
黄昏时分,夕阳从天际洒下最后的辉煌。丽峰工业区内几十栋宿舍、厂房均沐浴在金黄的光晕中,白天站在6栋的房平台,看着工业区里下班后川流不息的人群,手指随意敲打着一旁的水泥护栏,心中无悲无喜。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对302每个成员都熟悉之极的他也知道是老黄来了。
老黄迈着欢快的步伐,轻轻地走到他的身侧。嘴里分明轻声地吟唱着:“
青春的岁月
我们身不由己
只因这胸中
燃烧的梦想”
整个平台并无第二人,老黄的声音几近呻吟,白天倒也不担心引起狗妖惊诧事件,也不转头,依旧望着下边的街道:“老黄,心情不错嘛。眼看你就有儿有女了,羡慕啊。”
土狗的生产也就是这八、九天了,狗一窝一般都能六到八只,所以白天老黄就要有儿有女了,倒也一不夸张。
“老板,有啥羡慕的?狗有狗的幸福,人有人的快乐。这世界哪有完美的生活?”老黄着嘴里继续轻吟着:“
青春地岁月
放浪地生涯
就任这时光
奔腾如流水
“完美地生活……”白天了头。没想到老黄话原来也能那么深刻。
他指着下方各条街道忙忙碌碌、川流不息地下班人群:“原来我和他们一样。每日辛勤劳碌、省吃俭用却没有多少积蓄。那时我心中地完美生活就是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和自己过日子地老婆。努力攒钱买套质量过得去地房子。后来我发现了聚宝盆地秘密。发现一夜之间赚钱对我来已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事情。我所要作地就是有足够地耐心等待。那几天我心中对于未来完美生活地设想就是永远不要有人发现我地秘密。能找到一个爱我而不是爱钱地不需倾国倾城地绝色只要容貌清秀地女孩做妻子。能有一套带花园地别墅。有一辆舒适地车。足以。可现在钱对我已经没有太多地激情了。似乎平常人在乎地我都已经完全不用担心。有时我就想: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现在地我真地不知道什么才是我心中地完美生活了?”
老黄了头。
三岁以前他只是条一个地主老财家养的普通的黄狗,整天吃吃剩饭、抢抢骨头,偶尔抓抓耗子管管闲事,几乎就是它所有的日常生活。唯一的烦恼和快乐也就是和它俩个同父同母兄弟争夺隔壁一条比它半岁地花母狗的交配权。可惜那时瘦的它总是被它地另各兄弟排挤,总是得不到花的亲睐。
一次偶然的机会它发现吃了一种紫色的草后,会使它全身充满力气……
于是它漫山遍野的找这种紫色的草。附近的山还真有不少。它吃啊吃。不久它的力气越来越大。它的兄弟们再也争不过它了。享有花狗独自交配权地它快乐无边,这就是那时的它完美的生活。
再后来一天县令带着他那条难看的黑毛狗去隔壁花家串门。该死的黑毛竟然敢调戏花,老黄冲去,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打跑了。只是没想到县令看到伤痕累累的黑毛,勃然大怒。地主老财准备把它绑起来送去谢罪。那时的它虽然还是懵懵懂懂,但看到有人要绑它,它还是觉得不妙,于是奋力挣脱了围捕,冲了出来。从此它成了一条野狗。
靠着不断的吃紫色地草。它变得越来越强大,而它脑子似乎也逐渐灵活起来。后来他还知道太的草不吃,还衔了不少紫草的草籽丢在山里面肥沃一些的地方。一年又一年。不断地吃着紫草,它体形变的越来越强壮,力气变得越来越大,而行动则是越来越敏捷。到了六十多岁的时候,它轻而易举的结了金丹。又过了将近两百年,他又懵懵懂懂的熬过了天劫。
可是没想到伤痕遍体的它刚结成圆婴,却不防天劫引来了一和尚,那和尚二话不祭起一根金绳将措手不及地他绑了个结实。然后又将它地刚成不久的圆婴封了。
总算这和尚不愿意惹下杀孽,没把它给直接了结了。但那和尚也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把它带回了银山寺。圆婴已成,寿圆即可达到千岁。但老黄地圆婴被封,只能在银山寺中空耗岁月。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两百年过去了。当年抓他的老和尚早已涅磐。但银山寺的和尚们依旧谨记着老和尚留下的遗训,将它关在后山的洞中,好在每日里倒是不缺吃食。老黄也死心了。无聊的它时常在夜里仰望月亮像狼一般的嗥叫,有时他甚至希望生命最后的那一日早些到来。
没想到去年突如其来的一场地震,让银山寺后山洞中的禁制彻底被破坏了。老黄趁机逃了出来。两百多年,世界已经变得让它完全认不出来了。它又成了一条流浪的狗。之后它就转展到了深州。并且在一个工地邂逅了土。
土狗黄白相间,长的还真是够难看的,而且看它那瘦瘦弱弱的身板,就知道长期营养不良。当时土狗正在啃一块没多少肉的骨头,那欢快的样子似乎一辈子没见过肉骨头一般。土狗瞟了它几眼,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冲它叫了两声。不是驱赶而是邀请。
活了四百多岁,它还从没遇到一条对它这么好心的狗。尽管它真不稀罕啃那块骨头,但还是欣然接受了邀请。一来二往。虽然它们也经受了磨难。但最终遇了白天,成就了一番狗中佳话。
“完美生活呀!”
虽然有镇纸石的帮助。土生活在灵气比较充沛的环境中,体质有所改善。但老黄觉得还是比不吞食紫草的效果。
老黄眯起了眼睛,它现在心中的完美生活就是能早日解开封印,再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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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家乡山那种神奇的紫草。有了那些紫草,土还有它们的儿女也许就可以轻松的踏修真之路了。能够一家狗在一起。平平安安地生活就是它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生活了。
可惜它已记不得回家的路了。它出生以后就没有离开过家乡的那座山。圆婴之前它也听不太懂人的话,因此它不知道家乡地山名、地名。圆婴生成后它就被和尚抓了,然后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银山寺。
白天自然知道老黄的想法,于是安慰它道:“老黄,你也别着急。只要你封印一解,恢复圆婴之身。就可以直接飞行了。到时候要找到你的老家应该不会太困难。”
不过白天也只是安慰它罢了,其实他和白无极都不看好。虽然白无极也不知道老黄的紫草是什么灵草。但能够大量生长灵草的地方定然灵气充沛。有地主,还有知县光顾那就证明地方不会太偏僻。如今灵气稀薄,这样的地方只怕早就被修道人捷足先登了。灵草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只怕很。因此纵然老黄能够找到地方,估计也没多大意义。
老黄也未必心理真不明白,只是它觉得欠了白天偌大的一个人情。倘若真能找到灵草,也算有所回报了。否则这人情它真不知道该怎么还?
听到白天这么它顺势笑道:“老板,你越级进了金丹起期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起来?”
经常网聊,老黄的中文水平真是见长,白天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才道:“有首歌唱:越长大越孤单。大概差不多能代表我地心情?”
通过唐德顺和包学诚两人的抵押计划都很顺利。
他们总计获得了约六亿人民币。这么一大笔钱,其中三亿在周末分别汇到了几百个证券帐号里。因为担心将来被顺藤摸瓜,因此这些帐号包括了大约七个省十多个城市。
好在现在通讯发达,完全可以通过电话和网路进行交易,因此在周一的大收购中倒也还算顺利。只是几百个帐号要处理,弄得周一时不但白无极、老黄、彭老鬼齐阵,甚至把贺荔也叫了来帮忙。
周五,他们虽然没有再进行打压,但因为他们手地资金有限。所以杨睿只成交了八百多万的资金。弄得他心里火烧火燎的。几个亿的资金因为时间的关系看的到却拿不到,无论是谁都没法不郁闷。
周一还没有开盘仅在竞价期间,白无极就稀里哗啦的用一百多个帐号挂出了总计900万股的买单,虽然价格比周五的收盘价11还要低了一分钱,但却是给了杨睿一个强烈地信号,庄家终于进场扫货了。
只是让杨睿郁闷的是,这庄家真是气的让人吐血,买单不断的雪片一样飘来,但价格就是不抬。结果整个午最高价只是127。整个午莽山高科的走势让大多数股民跌破了眼镜。成交量持续高涨,放出了一个莽山高科有史以来仅次于新股市当天的一个天量。一个午成交量两亿五千万股,超过了成交量百分之四十还多。但是价格却始终盘旋在117到127差价仅仅01圆的窄空间里。
这诡异的走势很快使机构和精明的老股民反映过来,这是明目张胆地在换庄啊,可是等明白过来再想要进去抢筹码,已经晚了。
因为全天的成交量百分之九十六出现在午。
下午一开盘,莽山高科直接跳空005圆高开,接着价格像火箭一般飞速涨,仅仅不到八分钟就被一张八百万股的买单死死封在13的涨停板。之后股价始终保持在涨停位置。再也没被打开过。
杨睿心情很复杂。他手中的筹码绝大部分在午就抛售了。当然他也知道假设他午不巨量抛售,庄家肯定不会拉升。不定还会继续打压。尽管他心里不服气,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早抛就能早走,可以拿到将三个亿离开,纵然不甘心,但他未尝又不感到一丝庆幸。倘若那该死的庄家始终不扫货。他就更惨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这个神秘的庄家把握的时机也太准了,似乎完全洞悉他面对地困难似地。
只是他和刘安在中午地时候还没有想到他们轻松地太早了。
股票全部卖出了,刘安自然很高兴。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提前一天——明天也就是周二,在邢将钱全部转入他们在海外的几个帐户之后,他们就可以立刻出国远遁了。
只是因为之前出于安全考虑,股票帐号有两百个。这么多手续办起来,多半就要拖到晚了。但刘安还是提议早走早好。计划周二晚就他们前往香港,然后再转机泰国。杨睿自然没可能反对,尽管这一走就意味着他和唐贝的感情彻底结束了,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可没想到的是,股市收盘不久。刘安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对方自称是市局刑警队地。熊市长今天中午报了案,是他的儿子熊天明失踪了。警方希望她下午去刑警队配合一下调查。
电话是白天打的。他买了一张神州行的卡片用,然后就坐在302当着贺荔的面打了这个电话。
刘安根本就没有去想真假的问题,她直接就感觉到晴天霹雳一般。她强打精神连连声称自己下午和晚都有约会。明天去行不行?
没想到对方只是冷冷的了一句:“我只是负责通知你。”然后直接就挂了。再打过去,对方就关机了。
对于这么诡异的情况,杨睿和她虽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同时又猜会不会警方已经怀疑她了。现在是想打草惊蛇?
没过几分钟,杨睿的手机响了,是另一个号码地陌生手机。对方同样自称是市局刑警队的,只是听起来似乎是个年级不的男人。同样是要求他下午去市局刑警队配合一下调查。
杨睿也是声称有应酬,下午和晚都没有时间。对方倒是没有挂电话,而且口气还算客气但话得却一都不让他舒服:“既然你有事,那就明天,你尽早过来。而且同时我代表警方正式通知你一声希望你最近在没有征得我们警方同意地情况下,不要离开本市。此外。希望你能到做到明天午一定过来。否则我们会带传讯证门来邀请的。”
两个电话将杨、刘俩人当即吓的魂飞魄散。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了。带着无限的怨念立他们刻开车直接奔向香港。等出了深州境内之后,刘安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又电话通知已经服用了连心油被她控制了的出纳邢将美嘉帐的三百七十多万以及保险柜里的十多万现金全部立刻存入了她指定的海外户头。
同时她依旧吩咐邢第二天早前往各个证券营业部办理转款。
贺荔狐疑的看着白天和白无极冒充市局刑警队打电话,强忍着没有当场爆发。之后白天才将事情有所侧重地向她明了一遍,然后让她看着办。还笑嘻嘻的:“这可是送给你一件大功了!”
贺荔也明白自己被他们当成枪使了。只是她还不得不甘心被当枪使。因为杨、刘二人很有可能明天就从那些证券账户中转走几个亿的资金,照白天所这些资金可都是属于各银行的贷款,她无论如何不可能坐视不管。因此她立刻行动起来了。
可是她还不能直接去抓杨、刘二人,因为现在手头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人报案。而白天等人自然更不可能出来作证。
根据白天的叙述,杨睿、刘安将熊天明杀死在花园路市第五中学的宿舍3栋2单圆401房。而且之后他们大概因为已经打算逃逸,所以并没有转移尸体,而是将熊天明的尸体放入了冰箱里。这一彭老鬼已经去探查过了。所以只要进了401房,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可问题是用什么理由进401呢?
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派出一个线人进入401假装意图盗窃,然后直接报警。那名线人事后多也就是一个拘留,这事情倒也不难办。可一翻折腾下来,凶手杨睿、刘安肯定已经跑出国门了。只是事情虽然不圆满。但也算是她能做到的最佳方式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贺荔安排的线人潜入401后,立刻打了她地电话。然后她带人赶往现场。主卧里血迹斑斑。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清理。而从邻居们的证词中也证实熊天明平时很少来401住,不过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年轻女人倒是在这里住了几天。然后该名年轻女子很快就被证实是熊天明的情人刘安。
尽管知道肯定扑空,贺荔还是带队直奔熊天明买给刘安地深瑰花园四十五号,结果自然是人去楼空。
贺荔又坚持提出即刻清查美嘉的账目。结果凌晨两。出纳邢在家中被唤醒。邢虽然心理已被刘安控制,但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他也没法再联系刘安。美嘉四个帐户只剩下不到五百块钱,而保险柜里只有一些硬币。邢即刻被抓获,心理承受能力极弱的他不到两个时全招了。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法清楚为什么要伙同刘安一起作案?而且他还将他的自己的房子也抵押了出去,四十三万抵押金他还主动交给了刘安。他脑子迷迷糊糊地,只是在那里一边交待一边痛哭流涕。
别地警察还不觉得什么,知道内情的贺荔却不由地暗叹:这个刘安,年龄虽然不大。但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摆明了就是驱使邢作替死鬼。
就在周二午,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警方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但是警方还是立刻将杨睿的助手们全部传唤了。然后即刻将所有证券账户全部冻结。接着就立刻对杨睿和刘安发出了通缉令。
而周一下午在贺荔走后,白无极却又忙坏了。股市搞定了,也该处理那多余的那三个亿了。于是他又是好一通忙活。不断的取钱、存钱、转账。还好如今银行也方便了,很多自动取款机改成了自动存取款机。而老黄和彭老鬼也没闲着。两台电脑同时开动,转账、转账还是转账。三个人直忙到下半夜,才将三个亿的资金陆陆续续地转进了白天拿着的七百多个银行账户中。
当夜302特别安静,无他,大家都累了。
而因为是夜其他成员均没有夜生活,是以唯一不累的白天也睡得很香。
等到周二黎明时分。他醒过来地时候,立刻感到不对劲。
四周的灵气疯狂的向他的身体涌入,他的全身感觉到一种无比的舒适。这种感觉之前刚踏入先天之境时似乎也曾有过,只是没有这么爽。
此外,他还发现他似乎能够“看”身体内的各各部位。不管是心、肝、肺还是肾、肠、脾只要他想他都能够察觉到身体内部各器官的运作情况。他明白这应该就是传中“内视”了。
只是即便进入了先天后期,也不过是能够准确的控制身体地器官,也仅仅就是控制入微而已,但这种控制尤其是对体内的脏器还是有很大局限性。因为他没有办法准确的察觉体内脏器的运作情况。只是能够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调节而已。
要达到传中的“内视”,对全身下下、里里外外真正的掌控入微。还必须进入金丹期才行。
难道我直接跨过先天后期成了金丹?
白天往丹田处探查了一下。丹田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原来只是将体外的灵气收归于此,转化为真气。可现在他分明看到自己体内应该是丹田地位置有一个金色的圆球,正在不停的吸纳着从全身各处体表传递而来吸收于外界的天地灵气。而那个金色圆球似乎还在不断的慢慢的长大。
这个圆球并不浑圆,看起来倒是有些椭。
“蛋蛋?我的体内怎么会有个蛋?”白天自言自语的道。丹田是什么样子他不清楚,松鹤的笔记没有描述,白无极也没有介绍过,但他知道一般人地丹田都是红色地。似乎只有金丹才是金色的。这么我真地直接跨入了金丹境?
就在这时。白无极、老黄和彭老鬼同时直接冲了进来。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没有关门。
302的传统是门带但不关。因为彭老鬼阴魂出窍后关门对他跟本没有用。而白无极已经将白天的隐身、疾行、穿墙符各复制了一枚。在这种情况下,关门只能防住老黄和土。因此为了照顾老黄地情绪。白天特意做了此规定。
“老板。怎么回事?”白无极不但冲在最前面,而且嗓门最大:“怎么灵气全往你这跑了?”
“呵呵,不心我身体里长了个蛋。”白天故作苦恼状。
一人、一狗、一鬼均愣住了,片刻后人、狗、鬼均狂喜。
连重孕在身不明就里的土都在外面凑趣的“汪汪”了两声。
整整三亿资金的流失,果然效果非凡,让白天一举突破了先天中期。直接跨过过先天后期,结成了金丹。
进入金丹之后除了“内视”之外,其他的好处白天还没有体会得到。但是现在他吸收天地灵气的能力真是有些骇人。即便他没有主动吸纳天地灵气,只是体表的自动吸收,就已经把302房内的大多数灵气吸收了过来。
也因此,白无极等一醒来就感觉到了不对。
白无极对于吸收灵气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境界的提高靠地是聚宝盆的复制次数。只要境界不长,他平时也不消耗体内的真气。只要吸满一次之后在境界再次被提升之前就对于灵气不再需要了。
老黄和老鬼则是不同。一个需要不断吸收灵气破除体内地封印,另一个则需要不停的吸纳、消耗灵气来修炼体内的金丹。使之壮大。尽管老鬼的金丹如鸡屎,但不停的消耗起来数量其实也不算少。
好在白天和白无极的修炼是异曲同工,只要吸满一次之后在境界到再次被提升之前。除非遇到什么意外需要消耗真气否则他并不需要修炼,因此平时也并不需要吸收灵气。
只是白天这一次吸收天地灵气的时间真的很长,直到下午四,他的体表才开始不再吸收周围地灵气。当然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丽峰工业区的天地灵气太稀薄,这些稀薄的灵气受镇纸石的吸引缓缓但不断的向6栋302汇聚,但八根镇纸石吸引来的天地灵气赶不白天吸收的速度。尽管空气是流动的,随着空气地流动附近其他地方的灵气也会流动过来,但相对来速度还是太慢。
这也使得白天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修真越往越困难。别的不光这吸收灵气的过程就足以让普通人绝望,如果不是有镇纸石在侧。他还真的不知道需要吸收多少天呢?
也怪不得松鹤在笔记中写道:如今的修真尤其是高阶修真,通常很少会起争端,即便有争端一般也是动口不动手,但一旦动起手来,必定就是看家本领。短时间内胜负即判。而且动手之后的结果一般都是不死不休。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灵气补充太过困难。所以松鹤的笔记中强调:不要和人结怨,尤其是不要和修真结怨,但如果结了怨,记住一定要下死手。
因为白天吸收灵气,老鬼留下也没法修炼了。因此也不知道他和白无极到哪里逛去了?
吸满灵气之后,白天发现302只剩下了老黄、土一对狗夫狗妻。寒暄几句之后,他就独自了屋地平台。
夕阳西下,街道人流如梭,他不禁一时感概万千。
听到他越长大越孤单,老黄摇晃着它地脑袋道:“孤单的人是可耻地。”
“是孤独?”
“有区别吗?”老黄反问。
“当然有。孤单是一种状态,孤独则是一种态度。孤单的人心里未必想要孤独。而孤独的人则多半是自己造成了孤单的局面,或者可能他希望甚至享受这种心境。”
“原来是这样啊,真长学问。”老黄脑袋、尾巴一起摇晃着:“老板。那你孤单是因为你想要孤独吗?”
白天愕然无语。
老黄晃啊晃的。下楼去了。的?”白天低头自言自语:“也许是该找个伴了?”
手机音乐响起。
是贺荔打来的。
白天问道:“案子顺利吗?”
“凶手都跑了,能顺利到哪去?”贺荔明显怨气很深。
“呵呵。”白天佯作傻笑。虽然日后不想和杨睿再见面。但是毕竟俩人之间原本并没有什么直接恩怨,所以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下午搜查熊天明在美嘉的办公室时,发现了一本《天游决》。钢笔写的手抄本,我们简单鉴定了一下,应该是熊天明的笔迹。虽然可能跟案情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暂时还是被我们搜作了证物。我稍微看了一下,似乎是修真的东西。你过来帮我鉴别一下?”
这本《天游决》的确是熊天明亲手抄录的。因为赵无极留下的《天游决》不但是繁体字,而且还是竖版,从左到右排列。阅读起来实在是不方便,因此他就翻录了一遍。只是看过之后,熊天明发现他基本无法修炼,因此也就随意放在公司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警方其他人简单翻阅了一下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因为如今这个时代修习各种气功的人着实不少。只有贺荔认识到它的价值。
鉴别?白天明白这大概是贺警花想要用这本《天游决》来和自己做什么交易。《天游决》?当初赵无极不是声称他是什么天游派的吗?
赵无极死后只留下了两样法器,一是定魂针,这他早就用了,另一件就是曾经捆过他的白色长绳。白色长绳虽然早被他破除了禁制,收为己用。但以前他的境界太低,使用不了。现在进入了金丹,应该可以使用了?
现在想来赵无极当初出现在美嘉鹤岗分店二楼绝对不是巧合,多半应该是美嘉或者是熊天明请来的。熊天明一直在修炼茅山术,能请来赵无极这个金丹高手虽然有些让人诧异但想想也不是绝无可能。
松鹤虽然留有笔记,但是面记载实用的法术实在太少。倒是有很多都是他老人家几百年来赚钱的各种心得。
那本《天游决》里就算也没有什么利害的法术,但看看借鉴一下总归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赵无极留在熊天明那里的东西未必就只是那么一样。
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热了,直截了当的道:“贺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藏衣》。晚还有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132章铁律
贺荔却坚持面谈。
两人约好晚八在野狼酒。
下楼洗完澡,他拿着面包就牦牛肉干,一边喝着王老吉垫了个半饱。看看六半了,下楼坐着的士去了。
路的车堵的很,八差一刻才到了野狼酒。
野狼酒位于后河南道。
后河是一条几乎贯穿深州全城的河。听七、八年前,垃圾、工业废水让后河变成了一条死河。据那几年深州淡水鱼非常便宜,其原因就是因为出过好几起吃了鱼进医院的事故,而无一例外的都是后河里的鱼。
连续几年的整顿,等到前年白天来深州时,后河南北两条街就都成了深州有名的娱乐场所。遍布两条街边的几乎不是酒就是咖啡馆。
当夜幕降临之后月亮升起之时,后河之通宵达旦都倒影着无数璀璨的灯光,多少男男女女在这里寻找他们孤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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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只有几颗晦淡的星星在夜空中指路。
野狼酒门前彩灯闪烁不停,明明灭灭之间似乎人刺激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的神经。
白天只在大学里去过的士高蹦过两次的,还是被同学死拽去的,倒不是他是正人君子,而是囊中羞涩,不得不降低娱乐档次。
舞池之中乐声暴躁而狂乱。走马灯似地彩灯旋转滚动变幻中。无数地男女在扭来舞去。发泄着过剩地精力、心中地空虚和苦闷。
尽管酒里地光线实在有限。不过白天两眼探照灯似地一路扫过去。还是很快就在台看到了贺荔。她穿着一身白色地长裙。长发在头平盘起扎成一马尾。看起来倒是很清爽。坐在高脚椅一口一口喝着面前地酒。嘈杂地环境中。她显得安静和平和。还有一丝格格不入地冰冷。
白天慢慢地走过去。彩灯地光不断地照在他地身。明明是正常地不能在正常地直线行走看起来倒像是在诡异地扭动着。
“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这里?”白天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他地确有些奇怪。因为这地方可是她挑地。
“在这种地方和你交谈。我觉得才会没有什么压力。”贺荔冷冷地脸笑起来竟然有如精灵一般:“喝什么?”
“我不喝酒地。”
“啤酒?”
白天摇了摇头。几个月来,白天越来越适应拒绝别人了。一个人有力量之后大概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很多时候不用再勉强自己。
“那就苏打水。”
“碳酸饮料没什么兴趣。”白天又摇了摇头:“有茶吗?跟我来杯茶。”
台里调酒的妹笑了:“帅哥。这里是酒,不是茶馆。要不给你来杯矿泉水。”
“太淡。”白天又摇了摇头,好容易来了次酒结果只喝了杯矿泉水,回去得被老油子笑掉大牙:“有咖啡吗?”
“咖啡?”女调酒师很想爆跳起来顺便翻他个白眼这里也不是咖啡馆,不过天气太热大家脾气都不是太好,所以还是和气生财比较好:“只有速溶的。”
“那就来杯咖啡。”
“要加糖吗?”女调酒师问道。
“当然。”
贺荔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你这人也太没性格了,喝不加糖的咖啡,先苦后甜的感觉才能品出咖啡中地香醇。”
“性格是自己的,不是做给人家看的。我喝自己的咖啡干吗一定要追求咖啡的感觉?”白天耸了耸肩:“麻烦加三块方糖。”
女调酒师盯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话。
“那你还不如直接喝糖水呢?”贺荔气呼呼的道。她觉得白天话里有话,是在讽刺她。以前彭老鬼就不止一次的劝过过她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样活着实在太累。可是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她可只是一个要吃人间烟火地普通人。“我其实是想糖水来着。不过就怕人家不卖。只好加咖啡勉强凑合一下。”
白天完之后,女调酒师差笑出声来,她也明白了人家是两口在闹别扭,赌气呢。不过这男人不但其貌不扬连肚量也不大,实在是人品太差。加了三块方糖,随意的搅和了一下,她就推到了白天面前。
白天端着咖啡轻轻的搅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贺荔只好紧跟着来了。
“啥要求?”白天倒也干脆,开门见山的道:“东西我的确是有些兴趣。但并不太高,因此如果你的开价太高,那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喝完这杯咖啡呢咱们各走各路,省得我们两个待会都不高兴。”
“这家伙太无赖了。”贺荔很想用手的酒泼他一脸,不过还是忍住了,毕竟她是有求于人,她低声道:“我想成为和你一样地人,希望你能指一下。”
虽然音乐很响,声音也很嘈杂。但是各座之间隔的并不是太远,因此贺荔不但声音低,的意思也很隐晦。
但白天自然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想成为修真?怪不得她要在酒里见面呢?明明就坐在边却看不清对方的脸的确方便她壮胆当然这是指贺荔,白天可是将她那紧张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
正常的修真之路有多难,白天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却差不多能猜想得出。而他脑子一转也基本能猜得出为什么她鼓起勇气来提出这个要求?很简单。一定是彭老鬼告诉了她镇纸石的事情。虽然他没有严禁彭老鬼将此事告诉贺荔,就想到过彭老鬼嘴巴肯定不会严。
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个想法?嗯,她得到了《天游决》。
之所以现在修真艰难,主要原因就是灵气不够。而有了镇纸石。吸收灵气地速度将大大加快。尤其是在修真初期更是它是价值连城地刷分作弊器都一不过分。
“也不是不可以。”白天想了想道:“但你首先必须先换个工作。”
“为什么?”贺荔愕然。
下面的话不能让人听到,因此白天聚音成线直接送进了她地耳朵。“因为修真界有个规矩:生不入官门。”
“为什么?”贺荔问道。
“不知道。但这是铁律。”其实白天大概能猜出来为什么修真有这么个规矩。原因也不复杂,因为修真的目的就是想长生不老,羽化飞仙,得直白一修真的人都是不想做人的人。连生死都不愿意受限制,怎么可能还愿意受人而且是普通人驱使?
当然了,如今灵气稀薄,许多修真进境无望,想要追求人间富贵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因此以前修真界的规矩还有多少修真记得,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用它来作借口,倒是合适的很。回2K党了。大家晚安!
第133章黑蝎子的人生梦想
第133章黑蝎子的人生梦想
重生之商业大亨》》》
贺荔喉咙下翕动,但却没法话。白天一句铁律,把她一肚子的话全堵回去了。而且原先她想的那些理由也没有一条能派的用场,他根本就没有拒绝,只是了要求:别当警察。
脱下警服?贺荔认真地考虑着这个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她慢慢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可以推迟几年吗?”
“为什么?”白天没想到她会这么。白无极劝过他好几次了,倘若要想在保持这个身份在普通人中不落痕迹的继续待下去,实在有些困难。
因为他现在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唐贝、伍笑笑、汤爱萍、贺荔、包学诚五个人都知道他修真的身份,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保证他们一定不会把事情出去。就算他们本意不想,但无意中漏嘴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而五个人中包学诚还好些,因为他本身就有秘密,白无极分析除非他遇到了天大麻烦,可能把白天推出来作保护伞。否则,多半不太可能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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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唐贝和汤爱萍。这两人,白天都帮过她们,两人都是职业女强人,心里自然明白什么该什么不该。而且她们所遇到的麻烦多半也是用钱就能够解决的,钱能够解决的麻烦,在白天这里基本就算不麻烦。因此句不好听的,只要白天还能帮到她们,她们就不太可能把秘密出去。
再其次是贺荔。五个人中,白天不对他们都有恩?起码算是帮过他们,包学诚虽然没有被帮过,但是黄金交易虽然忙得他头痛,但他也是拿了好处的。唯有贺警花好处没有拿到一,麻烦却是给她带了不少,而且还把她原来的靠山彭老鬼给拐了。贺荔的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她身边没有了彭老鬼,神探只怕立刻就成了水货。心中有怨气,就算她无心和白天作对。但那天一不心抱怨时漏了嘴却是很可能的。而她身边最多的就是警察,警惕性最高的人群,指不定就被哪个有心人听出马脚。
最不确定的则是伍笑笑。年龄,口风很可能不紧。但姑娘的心思很难猜。也很难她不是把这段恋情真地当真?如果如此,就算她年龄,但她也明白守住秘密的意义。人都恋爱能使女孩迅速长大嘛。而且她身边的朋估计年龄也和她差不多。这个年龄的人话可信度都不太高,大多人就算偶尔听她了这么一嘴,多半也只会当她是在吹牛。
所以白无极认为想要安全第一就是加紧修炼,实际就是加快赚钱。其二就是想办法让五个人不把秘密出去。而最需要考虑的自然是贺荔和伍笑笑,伍笑笑现在远在澳洲,因此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贺荔贺警花了。
白无极地提议是第一想办法让她对修真感兴趣,最好是让她主动拜师。这样她自己身也有秘密了,自然就不会白天的秘密出去。第二得想办法让她转行。她的这个职业危险性太大,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什么她无法解决的麻烦。到时候白天帮还是不帮?而且万一遇了修真作案怎么办?白天现在自己还不够强大呢?自然不愿意去惹麻烦。可倘若贺荔还在干着警察,不定哪天她就会把一些他惹不起的麻烦带门来。
之前因为股票的事他还没精力来解决这件事,现在贺荔主动提出来想要学修真。对白天来那真有瞌睡遇到了枕头。
以前白天从没想到这事会有什么太大地难度。因为别地不就一个修真可以长生就足以使无数人哭着喊着求着他来拜师了。只不过。因为没有有穷丹就算白天想收她入有穷门下也不可能了。当然了。有了镇纸石。别地不敢只要她坚持努力修炼。进入先天是没有问题地。
即便她终生只能在先天止步。没有遇到意外寿圆就能达两百岁。对于一个普通人来已经是梦寐以求地奢望了。
可没想到地是她竟然会犹豫?只因为要让她脱下警服?
“因为我从就特崇拜警察。长大以后我地愿望就是做一个优秀地警察。我想、至少至少做到30岁。把我一生中最美好地时光留下永远地记忆。也许这样将来回首往事时。我才不会后悔。”贺荔偏了偏头。将杯中地啤酒一饮而尽。
黑暗中。白天分明看见她地眼神中充满坚定。
有追求真是幸福啊。可惜现在地自己似乎除了追求不断强大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追求了。因为普通人地追求。如今对于他不是没有兴趣就是没有任何挑战性。甚至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挑战性。
可即便是追求强大,实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唯一地困难只是时间。如果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完全可以慢慢享受逐渐变强的乐趣。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执着的人,就答应她好了。谁叫我心软呢?唉,拒绝其比乞求其实也轻松不了多少。
就在这时,从邻座忽然蹿过来一个黑影:“警花妹妹,我挺你!我支持你干到六十岁!”
白天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红毛,红毛看起来似乎也不年轻,风霜的脸怎么看着也有三十五、六,脖子戴着一指粗的白金项链。右耳还戴着个银耳环。左手臂还纹了一只黑色的蝎子,看这架势像个流氓。而且是应该算是个老流氓。
贺荔愕然的看着这个莽撞的家伙,虽然她看不清那人地脸,但却很有几分恼怒,因为气氛完全给他破坏了。哪里来的程咬金?
还不等她话,邻座又的蹿出了一个黑影。
“女警姐姐,我大哥可是真的。我大哥从就迷女警,做梦都想警花控,办事那都是要美眉穿一色的警服……”话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光头,吊着两个金耳环。
红毛踢了光头一脚:“滚一边去!”
“滚!”贺荔右手在鼻前扇了扇,红毛、光头都是一身酒气熏天,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而且还满嘴的烟味。
“警花妹妹别生气啊,不要听他乱。我黑蝎不做大哥好多年了。现在早就做正行了。这个……那啥,现在不都有经历的男人才知道疼人嘛。哥哥我是真心实意想找一警花做女,不,老婆。”着他打了个嗝,一股刺鼻地酒味混着胃糜地味道逸散开来:“哥哥我要身家有身家,要脾气绝对比这白脸强着手指着坐在一旁安静看戏的白天!要这身板更是白脸强不知多少倍!着手又指向白天。白天内心很郁闷:哥们遭你啦!再了要损人你也看清楚再。哥们分明是黑马王子却被你一而再地指成白脸,这实在有不过去了?哥哥现在我还在读函授大学,保证咱们将来绝对有共同语言!我黑蝎子发誓:保证支持你干警察,干一辈子警察!”
如果不是他老踩白天,白天都想为他鼓掌了!这位黑蝎子还真可能有想要娶一女警的执念,否则即便是他喝了些酒也不会冒冒然跑到一女警面前来这么一番倾情大表白。
怎么人人都有追求呢?郁闷。
不过表白的对象贺警花脸都气绿了,腾的站了起来,右手在黑蝎子地肩膀猛地一推:“黑蝎子,别喝了几杯猫尿就在这耍酒疯。不想去拘留所里进修。就赶快有多远滚多远!”
就她话的同时,本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黑蝎子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被她这么一推。稀里哗啦直接向后倒在了地,正好撞在邻座和他一起来的一女伴身,引起了一声尖叫。
“我操你……”光头本来笑嘻嘻的站在一边,看到老大被推倒了,怒火涌,本就有醉意的他也没去想对方女警的身份,嘴里骂着,攥着拳头就冲去了。
就在这时,灯亮了。不过音乐没有停。
酒里有些纠纷倒是常事。因此灯亮了。爱看热闹得就围过来瞅两眼,不爱看热闹的就继续和着音乐跳着。
白天看到四五个大汉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难道是传中地看场子的?霍霍,这种狗血的场面在港台警匪片中常看到,不过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果然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物,影视果然是来源于生活,只不过是不是高于生活倒是很难。
光头冲到了贺荔跟前了,猛地停住了。整个人一下蔫了。举起地拳头慢慢的往回缩的同时,整个人不但在向下缩还在力图以别人肉眼不注意的速度缓缓向后移。
白天倒是很想看看女警被狂殴的场面。倒不是他想英雄救美,而是他想着倘若贺荔被一混混打了,一向高傲、有铁娘子之称的她估计是没有什么脸再在警察队伍里待下去了。没想到白期待了。他不知道该现在的混混胆子太呢?还是现在的警民关系太熟了?抑或贺警花曝光率太高?
看场子的大汉不知道是认出了贺荔,还是看到场面已经控制住了,总之远远地站着,没有过来。
贺荔没话,阴着脸站起身来直接向外走。白天只好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黑蝎子一下从地连滚带爬,飞快地来到了贺荔面前:“贺队,我……真不知道是您?我喝……喝多了。那……脑子不清楚……”
贺荔侧身向他微笑了一下:“酒后吐真言嘛。你的愿望我知道了。这样。明天你来队里一趟,我帮你牵牵线。看能不能做个红娘当当!”
着她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
黑蝎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真的有些傻眼了,不过他并不缺心眼。心里明白贺荔话里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牵线?作红娘。骗鬼呢?还不是找个借口让他自己把自己送到刑警队去挨扁。至于扁成什么样,那就天知道了?
可他还真不敢不去。就他一屁股屎怎么擦那也擦不干净。虽现在他开了一配货站,但也一样是大事不犯,事不断。他明天要是不去,改天贺荔只怕就要带着铐子请他到队里喝茶去了。
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他妈的怎么嘴怎么欠呢?”
就在这时,灯熄了。
原本想看热闹得男男女女们相拥着再度挤入舞池。
贺荔没有料到的是这事就像长了翅膀地风筝一般传了出去,到第二天早她班的时候,不但刑警队,就连省厅都有不少人听了。铁娘子找了一白脸,那白脸不喜欢她干警察。铁娘子苦苦哀求希望能干到三十岁。然后一喜欢警花控的混混跳出来:“他不娶你我娶你!”
这是流传最广也是最简单的版本。消息传出后不久,不少男警都满世界打听那白脸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有降妖伏魔的神通不成?当然也有不少男警想看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混长什么模样?
白天这个白脸自然是没人对的号?不过虽然贺荔第二天并没有怎么为难黑蝎子,但黑蝎子自此倒了霉。
全深州的警察不管男警女警都记得这一号了?当真是不怕死啊?还警花控?从此深州警方算是自发和黑蝎子这个人物飙了。尤其是他所属辖区的几位女警。
当然谁都没有想到地是黑蝎子在无数警察火眼金睛全方位地注视之下,他不得不被迫循规蹈矩。从此彻底脱离了黑道。
二十年后,黑蝎子强烈鼓励他的女儿考了警校。没有娶一警花,但成了一警花地老子,也算是他完成了他的一大人生梦想。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4章传家宝
走出酒,白天快走几步追了去:“我同意了。你什么时候辞职就什么时候来找我好了。”
白天心里想到:你学不学修真对我来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够守住我的秘密不出去。只是你可别真的等到30岁再辞职,否则七、八年后不定我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就算我还在人间,你找不不找的到我也是难的很?
“真的。”贺荔一喜,脸的怨气尽消。
“而且我还可以附送一个礼物给你。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免费帮你一次。”白天的神情淡淡,他之所以这么正是因为白无极的提醒,倘若她以后遇了破不了的案子,求门来他真的能袖手旁观吗?如果他能解决倒还好,就怕遇是惹不起的高阶修真作案,到时候就惹祸身了。因此左思右想之后他干脆主动卖个人情。
这样因为明言只帮一次,贺荔心中自然就会斟酌,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用掉这仅有一次的机会。而退一步,就算他不开口卖这个人情,贺荔真到了生死关头,求门来,尽管现在他和彭老鬼略有芥蒂,但看在彭老鬼的面他也不可能不帮。所以表面他是卖了个人情,实际却是等于阻止了贺荔将来以他为依靠的可能。何况他也了要在我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嘛。
“谢谢!”着贺荔掏出一叠纸张递了过来:“我把《天游决》全部扫描了,然后重新打印了。”
“不用客气。”白天踌躇了一下最后道:“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
“你。”
“你们警方应该搜集了不少熊天明的遗物?既然有《天游决》的抄本,也许还可能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也不一定。你能不能明天带着老彭去转一圈。”所谓百密一疏,当时他们只想着在股票算计杨睿、刘安,但却忘记了搜索一下熊天明的办公室和几处住所。等到贺荔打了电话给他在熊天明的遗物中找到了《天游决》,他才联想起赵无极,因此猜测或许熊天明还收集了赵无极的其他物品,可能还有那么一件法器或者和修真有关的物品也不一定。
当然实际他完全可以不和贺荔打招呼,他自己或者他让白无极、彭老鬼去警局一趟,要真有需要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也就拿回来了。但是想想他又觉得完全没这必要。有贺荔带着更方便一,也不会有什么心里障碍。反正就是真有法器或者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拿回来之后复制一下再送回警局就是。算不得欠贺荔多大人情。反倒是他们偷偷摸摸地去偷,一个不好在警局弄出个灵异事件出来反而不美。
果然贺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坐在地士后座。白天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天游决》。
车里灯光很暗。却丝毫不影响白天地阅读。时不时地脸还露出得意地笑容。最后还发出了“嘿嘿”地在司机看来分外猥琐地淫笑。弄得司机一直用鄙视地眼光在观后镜里打量着他。
这么暗地光线怎么可能看地见字?所以司机猜测他肯定是在看春宫画之类地东西。而且一看还是手抄本。鄙视。强烈鄙视。因此司机绕了两条街。多收了他十块钱。
对此白天虽然觉察了。他却懒得计较。因为他心里高
《天游决》里修炼之法虽然也有些窍门和心得。但他根本不在意。基本是直接掠过。因为修炼他根本不用操心。赚钱就行了。而《天游决》里道术几乎是空白。只有寥寥地几张符图。既不是他想要地攻击符也不是防御符。而且松鹤地笔记还都有过这几种地符图记载。唯一值得称道和白无极关注地就是制器。
天游门虽只是修真中不入流地门派。但是《天游决》中记载开山祖师天游真人却也是有来头地。他本是氓山派弟子。氓山派在宋朝时乃是当时中原修真中有数地大派。尤其是制器堪称第一。可是后来氓山派得罪了天山、崆峒等好几个门派。结果几派联手对氓山派进行了偷袭。一夜之间千年根基毁于一旦。派中好手被屠戮一空。当时天游真人还只是个先天中期地道士。和一大批师兄弟们向外突围。到了安全之地这一路却只活了他一个。
天游人单力薄,也不敢想什么报仇的念头。找了个偏僻的山村躲了起来。几年之后,发现似乎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这才放下心来。但却也不敢出外闯荡。干脆就在山中的赵家庄娶妻生子了。再后来就创建了天游派。只不过一开始的天游派除了天游真人本人外就是他地妻子、儿女。而后天游派慢慢流传下来,但派中弟子大多也是赵氏族人。
天游真人活到了四百九十八岁,他也是天游派中唯一一个进入了金丹中期的修真。之所以如此,一是天游真人虽然出自氓山,但所学却浅,进入金丹以后几乎全凭他自己摸索。而宋以后,灵气越来越稀薄。赵家村本就不是什么灵山福地,修炼自然更加艰难。后来,不要金丹。能进入先天都是资质出众而且本人又勤学苦练才可。到了赵无极这一代,因为灵气稀薄,择徒也越来越严格,连赵无极只收了两人。赵无极在12岁那年发现了一棵三千年的人参,偷偷吃了,又靠着不断的修炼,这才一举结成金丹。不过,他一直没有收徒,在师傅、师叔、师兄相继去世后。天游门就成了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不过天游门的制器毕竟承自于氓山。所以对于白天这个制器白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有修炼的优势,但却没有什么大威力的法器和法术。唯一的依仗也就是聚宝盆。能够瞬间将修真者地真气吸的一干二净。可前提是对方要接触到聚宝盆才行。倘若对方直接远距离攻击他就傻眼了,而且如果对方不只一位,他多半就在劫难逃了。
即便将来境界越来越高,但缺乏攻击和防御的法器和法术,同样是不保险。这正应了俗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又好比网游中那怕你等级再高没有好装备也可能被一菜鸟华丽的菜死。
因此对于《天游决》中地制器篇他看得格外的关注。
首先是什么是法器?松鹤的笔记中并没有准确的定义。而白无极对于这个问题也语焉不详,判断法器的高低他都是没问题。可是询问这些理论方面地知识,他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但《天游决》却写得很清楚。最初世一切能被真气驱使地器物都被称为法器。
后来修真们往往希望调用最的真气驱使器物达到最大地效果,因此才有了法器的高低。才对器物开始练制,然后绘制法阵。
因此如今修真们口中的法器通常至少具备一个法阵,那就是聚灵阵。
而《天游决》写的很明白。世间法器分为八级,种类繁多不止千万,但其炼制之法却只有两种。一种为单炼一种为复炼。
所谓单炼,即简单的炼制。不过这个简单指的是制器的思路简单。远古时不少修真发现,不管是何种材料只要是百分之百地纯度,即可拥有不可思议的功能。因此任何一种材料如果能够将其提纯到百分之百,那么就是一件法器。而且威力多半相当惊人。
传中以前出现过的几件单炼地法器,最差的一件也是八级法器,其余的均是仙器。威力大的惊人。
只是单炼的法器思路简单,但炼制起来却异常艰难。因为首先提纯很难。怎么才能把杂质排斥出去呢?修真们炼器常用的手段无非就是雷火水风。但靠着这种手段想要将材料提纯到百分之百即便是大成境界也没有几个能做到。传中的几件单炼的法器炼器者是谁无人知道,只是众口相传乃是神仙。
而其二。就算有手段能够提纯到百分之百,材料也很难寻。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材料都能够提纯到百分之百。大多数材料即使提纯到了百分之百也无法使得保持这样地纯度。
白天正是看到这里笑了。这不等于就是化学反应嘛。活泼的圆素再怎么提纯也是没有用的。而在他的脑海中现在硅的纯度应该是能够提炼到最高的但也只是百分之后再加数后30个9。虽然已经是很纯了。但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虽然比毫厘还,但纯度依旧不是百分之百。
看来修真们的手段确实厉害呀。不过《天游决》写的明白据古老相传,世只有八种材料有可能被提纯到百分之百后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够保持高纯度
而第二种则是复炼。也就是将多种材料用雷火水风等手段将其糅合在一起。再在面绘制阵法。所谓复炼,最复杂的就是设计炼器地思路和寻找炼器所需要的材料。虽然在炼器过程中也需要提纯,而且自然是各种杂质越少越好,但要求却没有像单炼那样变态。杂质多一些。无非也就是效果差一些,威力一些。
大多数的制器都是第二种。
最后则是几种阵法的介绍。大概因为天游真人蒙难出逃时境界才不过先天中期,因此面总共也只有聚灵阵、昏眩阵、金刚阵、束灵阵、避水阵等五种阵法的介绍。
如果只是这样,即便白天对制器如饥似渴也不会高兴的笑出声来,搞得的士司机以为他在看黄色手抄画报。
原因在“制器篇”的结尾却注释了一句:当年开山祖师蒙难之时,带出了一颗芝麻大的纯度百分之百地紫云金。而紫云金正是八种材料有可能被提纯到百分之百地材料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能保持纯度的材料之一。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少,天游真人实在不知道能制成什么样地法器,因为即便要在面绘制一个最简单的聚灵阵他也办不到。天游真人都无能为力,他的后人们更是只能望宝兴叹。
而在制器篇有关材料一栏中也介绍了紫云金。紫云金是极其珍贵的炼器材料。它的最珍贵之处就在于它能使灵魂昏厥。对于含有紫云金地法器。鬼修都畏之如虎。即便是修真,一旦被含有紫云金的法器攻入体内,就算是法力再高深也会产生短暂的昏厥,如果法力低微,那多半就可能直接昏迷过去。
因此一旦在攻击性法器中加少许紫云金。尽管法器的级别不会增加但实际威力却大了许多。
只是紫云金非常稀少,能拥有一就已经是很珍贵了。想要将其提纯首先至少也得大成期。
因此曾经也有天游派的门人提议将这芝麻大的纯紫云金熔进其他法器中以增加威力。可是这样做似乎实在太可惜了。而且后来他们也试过,凭借他们地法力根本无法使得这粒“芝麻”融解,因此只能做罢。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
白天看到这里不能不乐。
这粒芝麻对于天游派来的确是块鸡肋。可在他眼中就是块天大的宝贝了。因为他可是拥有聚宝盆的。有了一粒芝麻。那拥有一座“芝麻”山还会远吗?
不过即便这样。要制成法器的道路还长的很。因为他也同样无法融解紫云金。不过将一大堆“芝麻”留着看着也爽。总有一天用的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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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期,也许也不会太远?
而且他还想到了他的便宜师傅,那可是度过了天劫地准仙人,融解芝麻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师徒重聚。
当然白天并不知道他早就拥有含有紫云金的法器了。
他从赵无极手中得到的“定魂针”就是当年赵无极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含有紫云金地陨铁。
可尽管《天游决》对紫云金有记载,而且天游派还有一“芝麻”传家宝。但陨铁里含有微量紫云金,赵无极哪里辨别的出?。因为陨石只有四分之一拳头大,炼化后又少了五分之四,最后他决定制作一件针形法器。这也是赵无极制作的第一件法器。
因为赵无极当时真气弱,陨铁提的不纯,导致如今定魂针的威力不算强。对于普通人的效果也只是不能动弹而已。但是他却很满意。而且也有过怀疑陨铁中可能含有某种微量的类似紫云金的珍稀材料。
但白天下了的士之后,却乐不起来了。因为翻遍了《天游决》,他再没有找到关于这粒珍贵地“芝麻”的任何叙述。
《天游决》的后面还记载了一些赵无极的一些修炼经验和体会,但也没有提到“芝麻”的下落。
“芝麻”呀“芝麻”你在哪里?白天仰首对夜空发出了一声感慨。
天游派只剩下赵无极一个人了,虽然“芝麻”只是鸡肋,但是赵无极还是知道它的珍贵之处,因此多半会随身携带。
那么它的去处:一赵无极把它交易出去了。看他竟然和熊天明混在了一起,显然他在俗世混得也不算太好。既然他自己无法使用,交易出去倒也不是不可能。这个结果显然是最糟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无从寻找了。
二赵无极一直随身携带着。白无极继承了他的身体。自然也接管了他随身地财产。虽然白天和白无极都仔细清过,但一位芝麻未必当时就注意到了。所以很可能不知道遗失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海捞针啊。
三熊天明得到了《天游决》,也得到了“芝麻”,但不识货的他随手丢掉了。这个结果同样糟糕之极。
四:熊天明保存了下来。但被杨睿、刘安清理物品的时候丢到掉了。不同的结局,一样的糟糕
五:被杨睿、刘安带走了。
六:熊天明保存了下来,现在在警方手中。
只有后两种情况才最有找到芝麻,白天立刻拿起手机拨打贺荔的电话:“喂,你们在清查熊天明的遗物时,有没有发现一颗紫色或者黑色的芝麻大的金属颗粒?”
“好像有印象。”贺荔想了想道:“当时《天游决》地抄本是放在一个盒子里装入保险柜地。而这个盒子里除了有《天游决》的抄本外还有一个透明地塑料袋。我记得透明的塑料袋就只装着一颗紫色的芝麻大的金属颗粒。当时检查的同事一开始还以为是个空袋子呢?”
“颗粒呢?”白天立刻问道。
“谁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本来是要送去技术中心鉴定的。不过案子进展的很顺利。现在很可能直接送到证物室保管去了?不过。案子基本已经明朗了。过两天这些基本证实案情的东西可能都会被熊天明的家人领走。”贺荔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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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不翼而飞
回到302。白天将熊天明的遗物中有一颗紫云金的消息一,白无极的双眼里立刻全是金星。
白无极对于制器不精通,但紫云金的名字却是听过的。一颗紫云金哪怕只有芝麻大,到了他们手,只要耐心有决心,那还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再听白天将单炼之法一,白无极这个老家伙竟然兴奋得凌空连翻了三个跟斗。这还是因为客厅里面积有限。否则看他那兴奋的劲头还指不定要翻多少个呢?
停了跟斗的白无极扯了白天就要向外走。
“干什么去?”白天很是诧异,现在可是已经晚十多了。
“夜长梦多啊。我们还是连夜行动,赶紧将那颗紫云金取回来的好。”
“不好。我刚和贺荔已经妥了,明天早让她来这边带着老鬼去班。反正我们也就是把那颗紫云金借用一天而已。到时候还可以让老鬼查探一下是不是还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完之后白天又有些担心,问道:“一天时间,应该足够把芝麻大的紫云金复制?”
“复制倒是没问题。”白无极脸色依然焦急,就想趴在热锅的蚂蚁一般:“但是还要等一夜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我们还是连夜取了,大不了明天给警方送回去就是。”
“这样啊。”白天有些踌躇。如果之前干脆没有和贺荔打招呼,倒也没什么,可是……用的着这么紧张吗?东西可是在市局刑警队,还能丢了?
“老板。”彭老鬼在一旁也开口了:“股市有句谚语:只要还没有成交,账面利润就不能算作利润。市井也有句老话:钱没有入你的口袋就不能算你的钱。民间也有传:煮熟了鸭子还可能飞了呢?……”
彭老鬼的样子看起来倒似乎比白无极还要急不可耐。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它现在已是金丹初期,照现在这个速度,他估计最多春节很可能就能提升到金丹中期,然后他估计明年肯定能突破到金丹后期,这样算起来丹破化婴可能就是后年或者再后年的事情了。丹破化婴就意味要面临天劫。而且不定这个时间还有可能提前。此外百年一次的鬼劫也就这几年了。他心里着实没有什么底。
现在听能有机会得到大威力的法器。尽管白天融解纯紫云金恐怕需要大成期的真人才行,依然让他心急火燎的。不管如何,总是多一分希望不是。
“好。那咱们就走一趟。”既然是众望所归,众志成城,就算贺荔有怨言,那也顾不得了。
大家都是心急火燎地,因此除了老黄留下来照顾土以外,白天、白无极还有彭老虫全部出动了。
打了一辆的士直趋刑警队。
夜已经很深了。深洲这座南方大都市的夜生活却依然如火如荼。到处是灯火如虹的繁忙夜景,公路车河不断。进入市区。更是到处可见乘凉、买醉、找乐子的男男女女。
深州市刑警队和深州市公安局并不在一起,不过也不远。只隔了一条马路。据三年前刑警队之所以从公安局里搬出来一是公安局编制越来越大,原有的办公场所显得有些拥挤。二是当时的公安局长认为公安大院人来人往的。不利于刑警队独立办案。
如今的刑警队所在地刑警大楼原本乃是深州有名的一栋烂尾楼。三年前市局出面把它接下来也算为市府解决了一个大困难。
五层地刑警大楼虽然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却不。
也不知道是有所顾忌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在市公安局和刑警队附近的两、三条街夜生活明显稀落了不少。只有少数几家饭馆还在营业。马路也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
白天和白无极出于本能地警觉在离刑警队还有四五十米马路对面的一家茶餐厅前下了的士。彭老虫则待在白无极的裤子口袋里。
茶餐厅里顾客只有一对男女,看着两名服务员眼睛朦胧,连打哈欠的模样。估计要是他们不来。这对男女一走,多半就要关门了。
两人来要了两碗冰绿豆。坐在门口正好就近观察一下刑警队附近地情况。
就在这时白天的手机响了。
没想到白无极、彭老鬼给担心对了。真正是夜长梦多,可惜夜还没过呢,梦就破灭了
希望越大总是失望越大。当贺荔打电话告诉白天那粒“芝麻”不见了地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要不是白无极拉他一把差一从座位滑到地。
这也怪不得贺荔。虽然这粒芝麻和《天游决》抄本放在一起,她也推测应该不是一般的东西。但毕竟她也并不认识。而且警队里的其他同事同样也都不认识紫云金。但既然被熊天云慎重其事的锁在保险箱里,大家估计多半不会是平常之物。只是由于案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无论这粒芝麻是什么东西都和警方无关了,过两天也就转要交给熊天明的家人。
贺荔将《天游决》抄本可以暂借出来扫描复印,但对于这粒应该不寻常的芝麻却没有什么办法。别已经记录在册,就算没有记录,作为一个警察的职业操守。她也不会去动什么歪念。而且尽管《天游决》中对紫云金有记载。但贺荔和白天的关注度不同。她关心的是如何修真,因此对于后面地《制器篇》她连翻都没有翻。这也不能怪她。对于修真地知识她几乎为零。要她耐着性子将《天游决》在这么短的时间一口气全部看完,实在太难为她了。
尽管时间仓促,但贺荔还是试了一下,但发现根本无法感觉到任何所谓地灵气。而《天游决》中又在感觉不到天地灵气存在的情况下,修炼的方法只能是以意领气,气随意转。即用意念引导天地灵气在体内的运转,可是因为无法察觉灵气的存在,所以这种修炼方法一是要建立坚强的信念,二是要持之以恒。但《天游决》又指出。因为没有气感,所以如此的修炼不但过程艰难,而且很容易出岔。
如果一直没有效果,意念无法领气也就罢了无费就是一无所获,可如果在长期坚持修炼之下,灵气真地被引入体内,可修炼者本身却无察觉也无准备,一旦发现灵气入体,很容易产生慌乱。结果灵气在体内乱蹿,很可能对身体早伤害。尤其是对脏器损伤。
因此。《天游决》特别明:倘若没有高阶修真的带领和监督,最好不要单独修炼。这才使贺荔动了向白天求助的念头。
之前接到白天的电话后。本来已经到家的她本来准备洗澡睡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安。按道理,那紫云金保存在刑警队证物室里不可能出什么状况。首发最后她还是决定晚去一趟把紫云金借出来,连夜给白天送去。这件事早办早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和值班人员打开证物室的时候却发现紫云金不见了。准确地是装着紫云金和《天游决》的盒子全部不见了。
因为证物室保存地证物有时不定会急用。所以除了保管员以外,刑警队的值班人员也留有一套钥匙。只不过。比较贵重或者重要地证物通常都锁在保险柜里。而这保险柜只有保管员戴金花一个人有钥匙。
贺荔到家时已经是晚九了。她无端的感到心神不宁。所以想了想还是去了保管员戴金花家借钥匙。
本来按照制度尽管贺荔是刑警队副队长,戴金花把钥匙借给她也是违反制度地。但是一来时间太晚了,二来作为刑警队里仅有的两位女警贺荔和戴金花的关系不错。其三实际真正非常贵重的证物刑警队都是存放到局里。如今在保险柜里最贵重的也就是熊天明留在办公室保险柜地一块雷达表,此外就是三百多克被缴获的白粉。
贺荔倒也没向她隐瞒。直接那个“芝麻”非金非银非钻,她觉得有些好奇,所以想找个朋鉴定一下。现在可以打个借条,明天下午就归还。贺荔倒也不能是骗她,毕竟“芝麻”地确会不打折扣的归还得嘛。
戴金花相信一身正气的“铁娘子”的人品,而更重要的是她一岁的女儿有些发烧,于是稍一犹豫。就把钥匙借给她了。手续明天午再补就行。
贺荔为了避嫌。还特意拉了一值班同事赵飞和她一起打开了保险柜。可没想到那个装着紫云金和《天游决》的盒子不翼而飞了!
贺荔和赵飞互相对望一眼,煞白!
刑警队的证物竟然被盗了!贺荔先是给戴金花打了电话让她赶紧来队里一趟。然后就给白天打了电话。告知了此事。
贺荔吃惊的同时却又并不象其他同事一样慌张。
紫云金和《天游决》的珍贵普通人是无法估量地,或者在普通人眼里它们是一钱不值地。而且她也可以断定熊家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它们地价值,否则的话,他们早就会来刑警队把东西取走。首发因此,这两样东西丢失了熊家多半不会太过追究,而局里最多给保管员戴金花一个处分,甚至一个口头批评就完事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戴金花老公是市局通讯科科长,多少要给面子。
贺荔吃惊的原因是尽管白天否认是他干的,但是她还是有些怀疑是他。要不然就是另一个修真?真是奇怪了?以前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修真。
可这几个月,从雨夜巧遇白天开始。似乎和修真有关的人和事纷纷涌了出来。白天二盗美嘉时,遭遇了另外一名修真并且发生了激战。据那些保安的回忆,另一名修真应该是白天抓走了。
尽管这事她没有向白天证实,但她相信绝不会有错。因此,最起码明这个世界修真虽然稀少,但却并不止白天一个。
其后,熊天明竟然修习过茅山术。对此白天和彭老鬼告诉她后,她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美嘉的出纳邢被抓以后,分明感觉到他逻辑思维很混乱。他的行为根本无法按照常人来估计,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得出邢应该是被熊天明的情妇刘安或者杨睿用茅山术暗算了。可现在竟然又出现了刑警队证物被盗,实在是诡异。
按常理推断最大的嫌疑时保管员戴金花。又或者别人偷拿或者私配了保险柜钥匙。但是贺荔还是立刻把这些常规的判断排除出外。
因为如果想要为财?那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紫云金和《天游决》的价值?而且保险柜里其他的东西都没丢。最能明问题是白粉和雷达表都在。如果是有人想要以此来达到攻击某人地手段,也应该选择白粉。要是三百多克白粉不见了,市局肯定会立刻立案侦查,并绝对会追究相关人的责任。
因此这样看来对方就是奔着那颗紫云金和《天游决》来的,这就很明显了,偷知道它们的价值。所以偷不是修真也和修真有关。
“老板、老板。”白无极连叫了俩声,才把白天从迷糊中叫醒。
白天也不话。拔腿就向外走。
白无极赶紧往桌丢了十块钱,追了出去。
白天的手机质量实在不怎么样。白无极的听力又好,因此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追去。他恶狠狠地道:“老板,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这事不能算完。”
“那你想怎么办?”白天的确是有些郁闷,可按贺荔的法,对方很有可能也是修真。虽然等级未知。但他本能的还是觉得不招惹为好。“到了我们嘴边地肉被叼走了,自然要他吐出来。”
“就怕没把握呀。”白天完。
彭老鬼也被迫不及待的从虫身来飘出来。只不过他没有聚成鬼体。已经进入金丹期地白天依旧看的一清二楚,老鬼看去就是团薄如纱地气。
而还是先天前期的白无极则看不到他,但是彭老鬼的鬼气让他很不舒服,因此尽管眼睛看不到他,但依旧很容易就判断出了老鬼的位置。
“是啊、是啊。安全第一。”彭老鬼之所以赶紧阴魂离体,乃是因为他和白天抱着同一个宗旨:安全第一。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地朝夕相处,尽管有些事情白天、白无极瞒得很好。比如彭老鬼并不知道白无极乃是聚宝盆中的器灵夺赵无极之舍。他也不知道白天现在地“养魂术”乃是他修炼的改进版。他也不知道白天之所以有如此古怪的修真手段是因为服用了有穷丹。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很清楚,譬如白天和白无极的修真境界。而且从他们的话语间也隐约猜出白天虽然有师傅,但是他那师傅却不知跑到哪里快活去了?而且还隐约猜出似乎他们二人也没什么犀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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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听到白无极的话,他就忍不住飘出来了。宝贝虽然重要。但是安全更重要啊。要宝贝不就是为了更好互为自己的安全吗?如果因为一口气丢了命那就划不来了。”
“老鬼别害怕。我估计那偷高明不到哪里去了?”白无极一眼就看穿了白天和彭老鬼的心思,不过白天是老板。多少照顾一面子。
“你怎么知道?”问话地则是白天。
“很简单。贺荔了下班之前她才把《天游决》还回去地,那个时候那颗紫云金可是还在的。”
“那能明什么问题?”彭老鬼不服气地问道。
白天也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当然很明问题了。那人如果法力高强完全就不用顾忌那些警察,他可以白天就动手。而不用非要等着贺荔《天游决》放回去,那人才动手。这就明那人还是很重视《天游决》的。而《天游决》除了制器以外,金丹以的修炼之法都是自行摸索的秘籍。这样的一本秘籍都如此重视,可见此人最多不过是个金丹。我估计先天的可能性极大。”
白无极完他的理由,立刻遭到了彭老鬼的反驳:“你这是胡搅蛮缠。倘若那人只是消息得到的晚不行吗?”
“啊,这个……”白无极顿时语结,恼怒的瞪着彭老鬼。
其实他也知道他地理由很有些勉强。不过紫云金确实珍贵,而且修道之人,有时候第六感是很准的。他心里无由的就是感觉偷东西的等级不会太高。而且他也觉得如今灵气稀薄,圆婴以的高阶修真那真是寥寥无几。尽管这些高阶修真与普通人相比有悠长的生命,但相比修炼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却一不轻松,他们浪费不起。许多圆婴以的修真甚至巴不得每时每刻都抓紧时间修炼,
这一,白无极是亲身经历过自然是深有体会的。
圆婴是一个很大地分水岭。圆婴以下,修真们努力修炼的同时又时刻担心天劫这把悬在头地剑。而圆婴之后,虽然以后还有大天劫,但毕竟还隔着好几阶。心情没有那种逼人的患得患失地压迫感。
此外。圆婴之后,修炼将安全进入一个新的天地。经历过天劫之后。都会得到一些领悟。修真手即便没有任何的修炼之法,修真的道路也近乎隐隐约约的浮浮现在修真地面前。
而如今灵气就更少了。白无极相信现在能成为圆婴的修真就更不易了。可没有几个修真能像白天得到如此古怪地修真之法。他们要变强,只能靠着自己不断的努力修炼。因此,如无要事,他相信绝不会有圆婴以的修真在都市里待着。都市的灵气比之乡村山野要少得多,更别那些灵洞福地了。
至于圆婴以下的修真。白无极觉得就算打不过,跑掉应该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一定要把紫云金拿回来。只要暂时借用一天就行。
修真们通常没有生死大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这也是白无极有胆气的原因之
何况他们还可以拿东西换。乾坤戒或者镇纸石,在其他修真的眼里恐怕比一颗紫云金要珍贵的多得多。毕竟那颗紫云金只有芝麻大嘛。
而白天有乾坤戒这样罕见地存储性法器在手,还敢拿出来换,给别地修真的修真地印象定然是有大靠山的。对方想必更加不敢轻易动手的。
当然了,这些东西白无极自然是没法和白天的。因为他这么一分析,依他估计白天的性格必定还是会打退堂鼓的。因为白天就是一个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他都要考虑再考虑的家伙。
“老板,我看我们还是……”彭老鬼还没完就被白无极打断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先去看看再,不定就是个普通人偷走了也不定。”
就在这时。白天的嘴巴一下张的老大:“鬼!”
彭老鬼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鬼嘴也张了老大:“好丑的一只鬼!”
一只看去也就是四、五岁的孩模样的一只全身**的鬼飘出刑警大楼外,悬在空中。随风飘荡。只是那鬼全身**也就罢了可是他的舌头向外吐出老长一截,看起来就像传中的吊死鬼。
白天话时他倒还没有什么反映,等到彭老鬼话的时候,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望向这边,登时一愣,停在空中。
白无极着急如火房,可是却偏偏只有他看不见,他急速从乾坤戒中掏出了一枚天眼符,激动真气,符无火自燃,然后他闭双眼,将符往眼睛一抹。
再度睁开时,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不过就这功夫,那鬼已经脸现惊恐之色,从空中落了下来,然后不要命的狂奔,转瞬间就跑出十几米去。
“八成就是这鬼作的怪,还不快追呀!”白天嘴里叫着,从乾坤戒中掏出隐身符、疾行符,激发真气。往前飞奔
彭老鬼动作倒是比他还快,拔腿就向前飞跑。
“等等我呀。”白无极叫着四下望了望,没人,赶紧掏出复制的隐身符、疾行符,发动。今天头痛的很,不好意思,只有一更了,所缺字数,明天会补!
第136章我真服了你了
白天和彭老鬼一向都是信奉安全第一,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勇敢、如此的勇猛顽强呢?自然是因为那鬼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舌头吊的老长,但是却连鬼体都没有聚成。
彭老鬼可是过他成鬼之后每日不停的修炼《养魂决》五十多年之后,才聚成鬼体。在此之前,不管接触任何实物都是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穿了过去。这听起来似乎还很神奇,但实际却一不好玩。因为那是一种完全被世界排斥于外的感觉。哪怕轻如一粒细沙,新鬼也是无法拿起的。也就是这样的新鬼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当然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你也是很难伤害到鬼的。
不过彭老鬼和白天都不是一般人,对付这样的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是没有任何特殊攻击手段的彭老鬼都忘记了害怕,冲锋到了最前头。只是他却忘记了一:既然在没有聚成鬼体之前根本就无法驱使任何实物,那装着《天游决》和那颗紫云金的盒子虽然不重,也不可能被一个没有聚成鬼体的鬼给偷走。因此,要么这是一个可怜的刚好路过的新鬼。要么这鬼其中另有古怪。
彭老鬼和白天哪想到这么多,难得见到一个可以任其鱼肉的鱼腩可不容易啊!
尽管白天驱使着疾行符,但毕竟彭老鬼起步在先,因此彭老鬼比他快一,当然如果距离再远些,白天还是会很快超过他。
可怜彭老鬼难得勇猛一次,怎知道遇了古怪?
那鬼一路飞奔,但速度明显比彭老鬼、白天都要慢了不少。因此没跑多远,眼看着鬼就要被彭老鬼追来。
“我让你跑!”距离越来越近,眼看也就四、五米远了,彭老鬼狞笑着,将他的右手举起,鬼手的一下伸长了几米。瞬间就抓住了鬼的脖子。猛地向后一拉。鬼立刻就被拉到了彭老鬼的身前。
那鬼忽然发出“唧唧”的叫声,然后吊的老长的舌头忽然翘起,猛地在彭老鬼那只抓着他脖子的右手一卷。
老鬼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的右手直接被鬼地舌头卷进了嘴巴里,那鬼的嘴张合了两下,他的右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彭老鬼地鬼体均是魂气所化。因此他身体地任何一个部位受伤其实不过就是魂气被消散了一部分。即便是他地头被鬼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修炼一段时间自然能补充回来。
不过要将消失地鬼手补充回来在最少也得两个月。这还在其次。最重要地是这可以是老鬼成鬼以来地第一战。信心满满、奋勇争先地他没想到处女战就吃了个大亏。
而且鬼手被吃掉实际对于彭老鬼来并没有什么痛感。只不过。彭老鬼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地右手被鬼吃了。有做人经验地他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惨叫。而且没有打斗经验地他发出惨叫地同时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那鬼却不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等待。舌头瞬间变得长了好几倍。一下卷住了彭老鬼地脖子。然后猛地向后一拉。那舌头仿佛就像无比锋利地刀片似地。彭老鬼地鬼头和身子就此分了家。
鬼地嘴巴也一下张地老大。似乎要将彭老鬼地头给吞了。
彭老鬼半截鬼身站在原地不停地抖来抖去。被鬼舌头卷住眼看就要入口地鬼头则不停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苍老的声音的确凄惨无比,在午夜寂静的街头传的分外响亮,以至于街道两旁不少居民都听到了,纷纷打开了临窗的窗户,可探出头去却发现马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白天仅仅落后彭老鬼不过三到四米,原本想着终于可以找到一练手的主了。没想到骤变突起,虽他经历过“赵无极”事件,也算有些历经过生死的经验了。但那次他也就是捡了个漏。可并没有真地动过手。
因此看到原本的鱼腩竟然变成了可怕的“大鲨鱼”,顿时站在那里傻眼了。当然如果彭老鬼是和他素不相识的话,他就不用着傻这么久了。稍愣之后,完全可以立刻转身,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不管彭老鬼内心打着什么主意,毕竟彭老鬼叫他老板,彭老鬼是他的同伴。虽然他胆子,但扔下同伴去独自逃生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从父亲就教导过他: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良心。
白天咬了咬牙。原本散乱慌张的目光凝聚起来,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鬼。拼了!他以前曾在网看过一句话:英雄都是他妈地逼出来地!这话虽然有些不好听,有些偏激,但也不能没有道理。只不过逼迫英雄的未必一定是权势、金钱,很可能是道义、良心。
白天右手从乾坤戒中拿出了一枚黑色地长针,这自然是“定魂针”。其实他的乾坤戒中驱鬼驱邪的符有不少,但他瞬间就决定放弃了,因为他担心误伤了彭老鬼。这时候他心里埋怨着自己性子太懒了,如果下午把那根“赵无极留下来的另一件法器白色长绳”好好的研究一下。也许把握就能更大一些。
激发真气后。白天大喊了一声:“去!”
白天距离鬼不到五米,定魂针仿佛一道黑色闪电在鬼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情况下钻入了鬼的额头。虽然马路路灯高悬。但是速度太快,平常人根本看不见“定魂针”飞行的轨迹。
此时,住在马路两旁的开窗察看却没有发现什么险情的居民们本来正准备关窗睡觉呢,忽然就听到底下马路似乎有人喊了一声。
只是白天“去”这一声,有些低沉,声音又短促,绝大多数人都没听清楚,但是还是有好几个居民下意识的向着声音传过来的马路中间望去。
空荡荡的马路什么也没有。
“啊……”鬼发出一声惨叫,定魂针中含有微量紫云金会使阴魂昏厥。因此含有紫云金的法器是鬼修最害怕的。
可是这鬼不是一般的鬼修,因此他没有昏厥,但他地额头开始冒出一股淡淡的轻烟。
此刻,离此六公里远的一座公寓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原本正坐在蒲团打坐,忽然睁开双眼。双手抱头,一脸痛苦。
白无极也发动了疾行符、隐身符,但终究慢了一步,。一开始他脸色焦急,等看到彭老鬼冲在最前面,他的脸神情轻松了不少,再看到彭老鬼鬼手被吃,鬼头又眼看着也要不保时,他反而在白天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白天地性子虽然有些懒。但却还算对他的脾气。
至于信奉安全第一,那更不什么缺。修真们之所以不辞辛苦、不畏艰险踏修道之路,得好听是为了长生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得直白其实就是怕死。
当然在修真中也不乏热血之辈,但这样的修真最终能够飞升成仙还真是凤毛鳞角。
世界如此危险,好勇斗狠,法力再高,也是找死。
但是信奉安全第一并不表示,万事做缩头乌龟。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个修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倘若还不敢奋力一击,那就枉为修真一场。
而如果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舍弃一切,这样的修真安全是安全了。但未免太冷血了一些。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恐怕随时都要做好被牺牲掉的准备。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许多人只有到了最后地时刻才能看出他的本色,因此白无极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
当看到白天没有转身就跑,甚至没有转身来寻找他地踪迹,稍微考虑一下后就掏出了“定魂针”,射了出去之后。白无极笑了。与此同时,他左手在乾坤戒一抹,掏出了四根黑色的长针,赫然也是“定魂针”。
运转真气后。他可不象白天还要大叫一声还要弄出动静了。左手一甩,四根定魂针悄无声息的飞了出去,转瞬就钻入了鬼那正冒着轻烟的额头。
鬼惨叫一声后,虽然额头轻烟袅袅,但长舌卷着彭老鬼的头动作未停,彭老鬼的头依旧被卷入了张大的嘴中,大嘴下一合,彭老鬼的头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天嘴巴张得老大,怎么会这样呢?定魂针怎么会失效了呢?这时候他也不管这么多了。右手转瞬就从乾坤截就掏出了七、八张“驱邪符”。激发真气。几张“驱邪符”在他手中无火自燃。
鬼地惨叫声让马路两旁的居民们听的是胆战心惊左望右望,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偏偏古怪。这条马路虽然不是干道,但午夜之前好几分钟也没有一辆车通过的时候还真不多。可是此时马路就是一辆车一个行人也没有。
有些眼尖的居民虽然看不到鬼,但却看得到那里在冒着袅袅的轻烟,虽然很淡,但仔细观察还是很清晰的。
这时,白天激发了“驱邪符”,空荡荡的地方忽然冒起了火光,而且最诡异的是火燃烧在空中,下皆不靠。
有些居民吓地赶紧关窗,然后窗帘放下,再去检查了一下大门有没有反锁。胆子更的则趴在窗子瑟瑟的抖动,嘴里声呼喊着他们所知道的这世界的一切神灵保佑。
不过胆大的也不少,有人开始向报纸、电台、电视台、110打电话的,还有的则拿出了数码相机、DV拍摄起来。不过镜头里和他们肉眼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驱邪符”一燃,白天就毫不犹豫地甩了出去。然后又从乾坤戒中掏出五、六张驱鬼符。
只是白无极地四根定魂针先他一步,击中了鬼。
鬼将彭老鬼的头吃下之后,虽然额头轻烟袅袅,但似乎鬼身一振,兴奋地“嘎嘎”的叫了两声,前一步,长舌又卷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彭老鬼的无头地半截鬼身。
就在这时,四根定魂针全部击中了鬼的额头,“啊……”鬼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长长的舌头本已卷到了彭老鬼的身体。猛地一下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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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顿时浓烟滚滚。
公寓里抱头痛苦的中年人本来精神稍好,强忍着从蒲团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却又抱着头蹲了下来,接着痛地在地面滚来滚去。
“有鬼呀!”一声凄厉高昂的女声从一旁的楼房窗口处发出,顿时许多胆大观看的居民纷纷将窗户关。拉开的灯熄灭。不过又有许多人家很快又将灯拉开,因为传中鬼是喜欢黑暗害怕光明的。
七八张燃烧着的“驱邪符”全部击中了鬼。鬼发出了“嗷”的一声厉呼,然后仰面倒下,全身开始冒烟,本来就不高的身体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在缩。
“啪哒”的一声,一个红色的盒子从鬼地身掉了下来。
紧接着六张燃烧着的“驱鬼符”又被白天甩出来,打在已经消散了将近三分之一身体的鬼。
“呃……!”“鬼发出了高声的喊叫,不知道是愤怒的咆哮还是痛苦的尖叫,紧着着鬼全身冒火。转瞬被烧得无影无踪。
白无极的速度倒是不慢,不等火团落下,他就跑到了近前。将红盒拾起,然后退到彭老鬼身边喊道:“老鬼,别发傻了,收工啦。”话的功夫,他左手一招,火团中四道黑光飞起,左手一卷直接送入乾坤戒了。
火团一落到地,很快就熄灭了。
此时,公寓里满地打滚的中年人终于也不再打滚了。蜷缩着身子“扑”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后“扑”的又是一口,连吐了三口,这才算完。吐完血后整个人蜷在地一动不动。这就完了?”白天愣愣的望着前方。马路路灯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他分明看到他的那根定魂针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路面,他真会以为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老板,难道你还有绝招没使出来?”白无极笑嘻嘻地问道。
“我……”白天苦笑了一下,伸手一招,定魂针飞了回来。他下的打量了一下白无极:“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定魂针也复制了?”
“呵呵,老板,干吗分的这么清楚呢?你也不希望我没有保护自己地能力?”
“可是你自己复制了四根,却不告诉我一声?”
“老板,你不我怎么知道你要呢?我还以为你嫌定魂针威力太弱呢?”
“我回去就复制一百根。”白天气愤愤的道。反正黄金已经有十几吨了。复制定魂针倒也不耽误什么。
“随你。”白无极心情很好,摇了手的红盒子:“不过,老板这紫云金要不要复制啊?
“当然要了。”白天赶紧伸手将红盒子一把夺过,打开后果然看见除了那本《天游决》的手抄本外,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颗紫色的芝麻。
“老板。我赔大了。”此刻遭到剧烈打击的彭老鬼才回过神来。他的鬼头又重新聚起,只不过整个鬼看起来比原来瘦了不少。
“你还好意思?”白无极毫不留情的骂道:“见过差劲的。没见过这么差劲地。打不过你最起码可以跑嘛。竟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等别人来吃。作鬼做成你这样,我真服了你了。”
“我……”彭老鬼张了张嘴,心里委屈地很,却实在是无法辩解。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表现真地很差劲。
“好了,老鬼。胆子都是练出来的。别多想了。咱们赶紧走。我们弄出的动静可不。”白无极转头看着白天。
此时身后已经传来了“呜呜”的警笛声,警方的动作也不慢啊。
彭老鬼叹息了一声,回到了虫身。
然后白天、白无极发动疾行符向前飞奔。
只一会儿,两辆警车开了过来。左看右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公路两边不少居民亮灯开着窗,很多窗口都有人在探头探脑。
“谁报的警?”一位胖警察四下望了望,抬头大声问道。
没人吱声。因为报警的人有十几个呢,要不然也不会出警出的这么快?事情太诡异,这会儿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头。
就在这时,两辆的士飞驰而来。一个杠这摄影机的记者兴冲冲的下车了
接着好几辆采访车呼啸而来。
尽管居民们信誓旦旦,还拿出了照片,可是照片除了燃烧的火以外,就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了。因此警察教育了几位报警的居民后,走人了。倒是有位记者从一位居民拍的dv发现了那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红盒子。不过,这件灵异事件最终还是没有登载出来。
也不知道哪位居民听吃了黑狗肉可以辟邪。不久附近的居民就有了一个共同的饮食爱好,那就是喜爱吃黑狗。又过了两年这条街的五香黑狗肉成为了深州有名的吃。又过了若干年,这条街被改名为黑狗街。10左右。
第137章麻杆打狼两头怕
夜色如墨,白天和白无极狂奔在深州街头。直到疾行符中的灵气将近耗尽,两人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将隐身符、疾行符全部收起。然后打了辆的士回到了丽峰工业区。
一回到302。彭老鬼就飘出身形,直接从窗户飞了下去,显然他急不可耐的补充魂力去了。
“这就是紫云金啊。”白天用右手食指将那颗芝麻粘了出来,放在身前仔细地端详:紫色的颗粒,在灯光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拿去复制!”
白无极默不作声的将其放入了聚宝盆中,然后忽然问道:“老板,那鬼虽然是鬼,但也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你把它消灭了,有什么感想?”
白天心中完全没有得宝的喜悦,反而是感到有些疲乏,正想去休息呢,没想到白无极会提出这么个问题,想了一会儿,道:“你要不问,我还真没什么感想。”
“那我现在问了,老板你有什么感想?”白无极还是坚持问,白天一下愣住了,苦笑。这老油子真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从胆子就不大。我还记得的时候爷爷邻居家里养了好几头猪,除了年节外,一年总还有那么几次杀猪的日子。那个时候杀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五、六个壮年把猪四蹄绑起,然后又要烧一大锅开水,那杀猪佬刀就好几把。每到这个时候,附近的孩就像过节一样。可是我却总是躲得远远的。特别是听不得那猪死命挣扎的叫喊声,听到之后。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因此家里人就我心太软,将来恐怕不会有太大出息。”
白天给自己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大瓶橙汁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白无极倒了一杯。端着橙汁走到了阳台。凭栏而立。
午夜已过,工业区里静寂一片。偶尔还能听到楼后草地蟋蟀地叫声。
“我还记得大概我读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当时我家住在厂宿舍区。许多人家都搭了棚子、鸡笼、鸭笼。喂些鸡呀,鸭呀什么地。那时候我最怕黄昏了。因为我家也养了十几只鸡,白天一般都放在外面,到了黄昏的时候就要把鸡抓回笼子了去。我爸妈是双职工,工作一天很辛苦。下班了我爸做饭。我妈就负责喂鸡,然后把鸡抓回笼子。”
“那时我妈自然免不了老要指挥我。对于喂鸡我没有什么抵触。可是抓鸡我却不敢。我倒不是怕鸡,而是当我抓起一只鸡时,我能感觉到它的温暖地体温,还有它心脏的跳动。抓了那些大鸡地时候还好些,抓那些鸡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一不心,我就会把它们掐死。那种另一生物的心脏在你手中跳动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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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白天冲着白无极笑了笑:“老油,你不会笑我没出息,或者杞人忧天?”
“善良怎么能算缺呢?”白无极看着他认真地道。
“呵呵。承蒙夸奖。不过别人都不这么。这方面我妹妹比我四岁。但胆子却比我大。因此我爸从就恐怕我将来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不过我妈倒是想地开,她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就好。还没有大出息地人倒是更容易平平安安。”着着白无极摇了摇头:“可惜呀。平平安安对现在的我来恐怕只能是奢望了。我只是希望平安的日子能够更久一些。”
沉默。
白无极和白天心里都明白。就算你再低调。既然踏了修真之路,就不太可能和任何人都和平相处,不发生任何矛盾。而且和普通人不同,修真一旦发生矛盾,多半就是要见生死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手拥有聚宝盆、镇纸石这样可以逆天的法器。还拥有紫云金、乾坤戒等等都是让修真们眼红的东西,一旦被人发现,只怕就是无穷无尽的祸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两都是明白的。
过了一会儿,白天才又道:“以前我看过不少电影电视,总是演到一个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如何如何地恐惧,甚至精神都处于奔溃状态。其中经典镜头就是不停地洗手或者情不自禁的呕吐。可是今天我发现消灭了那个鬼我地心里很平静。真的,感觉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如果你不提起,我或者很快就会忘记此事。即便你现在了,坦白我也没有什么负罪感。老油,你我的心现在是不是变得冷血了。”
“嘿嘿。”白无极笑的很诡异:“老板,其实。你杀得第一个高智慧的生命还不是这个鬼。”
白天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很快醒悟过来:“起来赵无极可以是死在你的手。”
“老板,他可是当时要和你同归于尽哦。我可是为了救你,才拼命的吸收他体内的真气。要一定划分责任,你起码要担百分之九十的责任?”
虽然白无极一脸嘻笑,但这个话题其实很沉重。白天露出思索的神色,不再话。
他不,白天却不能不:“老板,一个普通人可能可以做到一辈子不杀生。至少做到他主观认为的不杀生。但是一个修真恐怕很难。你刚才以前看过不少电影电视,总是演到一个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如何如何的恐惧,甚至精神都处于奔溃状态。这个我只能这么因人而异,因事而异。”
“什么意思?”白天问道。
“有些人第一次杀人没事,可是第二次就可能出现你所的状况。而有些人可能杀到一百个才出现。又或者他杀了一辈子的人都没事。可是当他决定从此以后再不杀生的时候,却总是做噩梦。第几次不是问题,问题地根源。是杀了人之后你会不会去想,倘若你不永远去思考这个问题。自然就会没事。但是人总归还是人,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永远不去想这件事。毕竟杀人对于一个人尤其是现代人来这和他接受的教育是相抵触地。”
白天道:“你的意思是关键是有没有放下心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白无极听到白天这么知道自己今天的目地达到了。
“心结、我们修真也称之为心魔。这个东西起来很玄妙。不过我的理解则是尽量不要去做违背自己内心道德底线地事,否则的话。必定会留下心魔。而要破除心魔的办法其实起来也不困难,那就是降低你内心的道德标准。不过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降低内心的道德标准,就意味着对你以前地生活的全盘否定。”
“明白了。老油,谢谢!”白天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白无极地意思。白无极看到消灭了那鬼之后,他没有一不适,担心他将来变成一个噬杀的人。同时也担心他因为杀人而留下心魔:“我会做到问心无愧。”
“这就好。”白无极一口将杯中的橙汁喝完。撇了撇嘴:“老实这里面真没有多少橙子的味道。这里面到底放了多少橙子是个问题?”一边着,他一边将杯子往他身前一伸。
倘若不是熟悉老油的人。真会被他这毛病活活气疯不可。
白天干脆将乾坤戒里的那一大瓶橙汁拿了出来塞到了他身。
“呵呵。”白无极笑了笑,把手中的杯子往身后一抛,然后拧开橙汁的盖子,“咕咚咕咚”一气喝掉了三分之二,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冰镇,解渴的效果就是差很多啊。”
杯子在空中不停的旋转,最后落到了客厅地茶几也是转了两圈后,丝毫无损地停了下来。
白天见惯不怪,干脆不去管他,问道:“那鬼不是普通的鬼?
“老板。我还以为你能一直忍到明天早才会问呢?你地耐心还是有待提高啊。”白无极一边批评一边解释道:“我看他面目痴呆。神智反应很慢,而且似乎不会话。所以很可能是猛鬼。”
“猛鬼?”白天脑子里急速回忆着松鹤的笔记,松鹤的笔记中对于阴魂、鬼修几乎没有怎么提起。而《养魂决》中似乎也没有提及,因此想了想,毫无头绪:“猛鬼是什么鬼?”
“首先申明,在这之前我以前没有见过猛鬼,只是听过。我听有些邪恶修真门派中有些炼鬼养鬼的方法。本来鬼修和修真是冤家对头。可是这些修真通过特殊的方法驱使鬼来替他们做事。不过一般来都是新鬼。因为鬼修本就不多,而且很诡异,很不容易对付。想要生擒更难。我听人过一种拘新鬼之法。找到一个横死后不超过七天的新坟。然后用黑狗血浸过的竹子钉住死尸的印堂。然后念诵拘魂咒或者施展某种拘魂的法器将鬼魂招出来。招出来之后就把新鬼封入铅瓶之中。据鬼只要躲入铅瓶中就可以躲避灵气和阳光的伤害。最后拘魂者再用其他的秘法驱使鬼魂为他效力。而我还听有些邪恶的修真干脆将人活活杀死。这样自然就能拘到新鬼了。”
白无极停了一下又是一大口将那瓶橙汁全部喝完了,这才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的新鬼是没有任何法力的,新鬼也不够驱动任何实物。因此作用有限,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可以为那些驱鬼者探听**,而且还只限于晚。因此这些驱鬼者的法力一般也是很低的。很多甚至还不到先天。”
“我还听,有些拘鬼者不满意新鬼的能力,所以后来想了不少办法来培养猛鬼。培养猛鬼的方法据是将多只新鬼同时拘入一只铅瓶中,然后驱赶他们互相撕咬,直至最后剩下一个。那个鬼就是所谓的猛鬼了。看了《养魂术》你也清楚,所谓鬼修其实也就是吸收其他生物的魂力壮大自己。只不过方法更安全一些。而这种培养猛鬼的方法虽然可以在很短地时间内就得到一个猛鬼。但是这个猛鬼基本都会丧失自己的神智。而且由于它鬼体内有太多地异种魂力没有排除。所以猛鬼虽然凶猛,但是往往潜力有限。经常在吞噬其他鬼魂时自爆而亡。而且听有时候在培养猛鬼的时候还出现过很多次猛鬼刚放出来。他就自爆而亡了。”白天最后道:“此外听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驱使猛鬼的。驱鬼者地法力不能太弱,否则很有可能被猛鬼反噬。”
白天眉头皱了皱,老实他对于这些驱鬼者实在没有什么好感:“照你这么。那只鬼身后还有驱使他的修真?”
“应该有。”
“鬼地能力不是很强,那个驱鬼者能力也不会太强?”白天最担心的是这个。他可不想灭了一个。后面引出一串。
“这个不好。这只鬼在猛鬼中应该算蛮弱的。因此我估计驱鬼者的确不会太强,而且那只鬼被灭了,驱鬼者也会受到重创。可是我担心的是这个驱鬼者后面会不会还有人或者门派?”白无极脸显得相当慎重:“要知道在以前这种驱鬼地门派都是被修真界视为邪派,基本就属于大街喊打喊杀的老鼠。而且他们地低级子弟在和其他修真门派争斗时可能会占一优势但在高阶修真中却没有优势。首发因为你也知道他们靠这种养猛鬼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培养出非常强大的猛鬼出来。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自爆而亡的结果。”
“但现在修真没落了。圆婴以的高阶的修真就更少。他们靠这种养猛鬼之法,养出一两个相当于圆婴期的猛鬼倒是未必就不可能。而且就算没有利害的猛鬼。但是他们可以用鬼海战术啊。”
白天一听就有些头皮发麻,是啊。一个象晚那样实力的鬼地确没什么了不起,可如果是五个、十个甚至更多呢?听了白无极地话他基本有概念了。养猛鬼虽然养出高阶的猛鬼可能性不大,但养猛鬼本身还是很容易地。关键就是拘鬼者本身不能法力太弱。而且就算弱也不怕他们可以用数量优势补齐嘛。
靠这样的修炼方式,在刚开始修炼时,有猛鬼的帮助普通修真自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叫邪术了。
他脑子一动,他们有穷门似乎修炼走的也不是正道,是不是也算邪派一流呢?难啊难。
白无极倒是没有想到他还能发散思维,联想到这么多。
“老板,所以我有些担
“你担心他们会找门来?”白天默默的看了看他。仔细的想了想:“难道那个鬼看到的。驱鬼者也能看到?”
“这个……”白无极摇了摇头:“应该是不能。”
“那又什么好担心的。”白天听他这么一,立刻就放下心来。
“可是我担心他们从贺荔那里查到我们身。”白无极忍了一下。最后还是了:“老板,你想啊,他们怎么就能正好知道刑警队证物室保险箱里有《天游决》和紫云金呢?要知道这总共才不过一天时间?”
“你是他们在刑警队里有人?”
“不知道,但不好。不过我估计最少他们有渠道能从刑警队得到消息。而要查到贺荔一也不难。因为贺荔扫描了《天游决》。我推测按照她的性格,这事她不会做的太保密。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好腋着的。”
白天完全赞同白无极的分析。是啊,她去证物室取紫云金都是明着去借,更不要扫描《天游决》了。她自然也没有想到会有后面的事。这件事情刑警队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再加都这么晚了,她为了借出紫云金还特地去保管员家里借钥匙。仔细一联想,就很容易想到贺荔就算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价值也也必定有和她有密切关系的人知道。
对方如果真要出气报仇,很可能很快就会把目标转到贺荔身。
“所以我提议我们立刻离开这座城市。”白无极完又笑咪咪的补充了一句:“安全第一嘛。”
白天听他这么有些苦笑不得。虽然已经踏了修真之路,但是在深州在顺风他已经待习惯了,而且到目前为止还算愉快。人都是有惰性地。何况他还是个喜欢简单的人。
“不会这么严重?就算对方是有门派地。但我们毕竟是在刑警队外面的马路动手的。未必就没有其他地因素。而且就这样的一个猛鬼,他们要培养应该不会很困难?紫云金虽然珍贵。但毕竟只有芝麻大地一颗,对我们来绝对是价值连城,可在别人价值空恐怕就要打很多折扣了。再在摸不清我们底细之前。他们未必就敢大举行动?”白天提出了好几个疑问,他越自己越觉得对方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老板。安全第一啊!我们不能把我们的安全全部放在一堆假设。”
白天顿时无话可了。没错,依照自己的性格应该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也会想办法避开,这现在自己怎么胆肥了?
“那我们走了贺荔怎么办?对方如果要是查……”白天迟疑了一下反问道。如果贺荔嘴不严,那他地底细可就算露出去了。他是走了,可他的家人呢?虽然双方没有那么大地仇恨。可是他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善良。或者寄托在贺荔的坚贞不屈。
“所以我的建议是把危险告诉贺荔。让她辞职跟我们一起走。就算对方怀疑贺荔有关,但找不到贺荔本人。线索也就断了。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再死咬着去找贺荔的家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板,更重要的是按照我们现在的赚钱速度,最多有个一年半载你就能进入圆婴期了。到了那时,像这样的虾兵蟹将自然不用怕他们。可是现在还是安全一好。”白无极最后又道:“而且咱们光在深州卖黄金也容易出事啊。中国的富豪可是多地是,咱们四处走走。这十几吨黄金还不轻轻松松就卖了。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世界到处游,顺便黄金出口嘛。”
“这样倒也对。不过要进圆婴那可是要挨天劫地?”白天之所以进入金丹后兴趣不高,天劫是个最重要的原因,原先在先天地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他就觉得那天劫似乎就像时刻悬在他头的一把剑。
“老板,你放心。我有办法。”白无极神秘的一笑。
白天自然没有再反对的借口了,尽管白无极对于过天劫的事避而不谈,让他有些心痒痒,但好在他也习惯了白无极的神秘兮兮,而且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白无极对他有一恶意,所以可以在这个世界白无极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
白天摆了摆手:“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的。不过土快生了,这个问题你也要考虑一下。”夜已经很深了。
蜷缩成一团虾米似的中年人才慢慢缓过劲来,真是倒霉呀!在这炎热的初秋,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中年人的身除了血迹还有满身的冷汗。他的脸看去非常秀气,细看面部的轮廓,可以发现其线条的优美如同雕塑。不过这样的脸型出现在一个男人身就显得有些阴柔了。
真是倒霉呀!第一次出来行动,猛鬼就被人干掉了。李安华内心真的愤怒而又恐惧着。同时又欣慰还好猛鬼应该是在半路被干掉了,如果对方追着猛鬼到了这里,那他可就也彻底完了。
深州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几个月前师兄蓝风就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死了。据他是因为下蛊时遇到了反噬。而自己的猛鬼也被人干掉了。难道深州的修真真的到了满街走的地步,随随便便都能遇一个。
原本还以为能给师傅送一份大礼的,没想到啊。不管这么多了,反正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李安华打定了主意,等天亮之后,身体情况稍好,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还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晚安!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38章无名英雄
白天第二天就向唐贝请了一个月的假,然后将即将生产的土拜托给伍笑笑的妈妈汤爱萍照料。自然老黄也就夫随妻去了。只是彭老鬼也强烈要求留下,白天心里虽然有些疙瘩,但是想想也答应了。毕竟他的修炼能有一个固定的场所还是有益的。
只是劝贺荔辞职没有成功。因为她接到了一个两个月短期培训的通知。白天想了想觉得她离开了深州应该危险就不大了。毕竟这仅仅只是白无极的推测而已。
最关键的还是增加他自己的实力,当然实际就是赶紧赚钱。
20天后
中海。
桃林别墅区23号。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四起,细雨又变成了暴雨,铺天盖地下个不停。
紧闭窗帘的主卧室。
身穿睡衣的何云胜一脸惊恐的坐在床前。
任何一个人在自家卧室内熟睡时忽然被两个头戴黑罩的陌生人唤起,都会惊诧莫名,心恐不已。特别是当他看到其中一人手持着一根钢棒,不停的扭曲拉直、扭曲拉直,当他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了七八分钟后的救命后,周围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饶是他纵横商界二十年依旧心胆欲裂。他感觉自己似乎被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好了,何先生我过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得到,你这下应该相信了?”那个个头稍高声音有些沙哑的家伙再度开口了。
“两位,我……我也认识几个圈子里的朋……”何云胜二十五年前只是中海市郊外的一个鞋匠,几年前身家已经过十亿,虽然他是赶了好时代,但白手起家的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因此虽然内心惊骇,但时间稍长他已经勉强镇定下来,至少表面看去他已经显得很平静。
沙哑地家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地话:“首先要告诉你:不管你认识哪个圈子地人。在我们面前都不好使。如果我们要对你不利。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其二。我们只是想和你作笔生意。你用不着惊慌。而且生意不成也无所谓。只要你不把今天地事情出去。我们也决不会来找你地麻烦。听明白了吗?何先生。”
何云胜机械地了头。心里地惊骇却没有减弱丝毫。做生意。深更半夜摸到卧室里来做生意?骗鬼呢?算了。看来是遇拆白党了。总之是要破财了。只要不太过分。那就过了眼前再。不过不要以为我何云胜是这么好摆弄了。过了今晚。让你们知道我何某人地钱不是那么好拿地。何先生对于黄金应该有了解?”着那沙哑地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掏出来。丢了过来。
何云胜早年做鞋匠。后来倒卖国库券发了财。再之后干过许多行当。其中也包括回收金、银器。因此对于黄金他自然不陌生。不过在他不明白对方地意思之前。自然保持着凡事都装糊涂地态度:“黄金首饰倒是买过一些。不过对于黄金真不太了解。因此我和家人一般都在大金店里买。”
这话推托地意味可是很明显了。不过。“沙哑”似乎浑不介意。只是看着他。
何云胜看了看他手中地金条。拿在手他就知道是那种500克地金条。虽然还不能判断是不是九九金。但看样子应该成色不低。
“何先生。我们手有一批这样地九九金地金条。想和何先生作笔生意。不知道何先生意下如何啊?”“沙哑”又开口了。
何云胜脑子飞转。“沙哑”的是一口的普通话,听得出来似乎年龄不轻,因为两人都蒙着口罩,所以他无法判断出其他地信息。
这两个家伙想用金条为借口来搞诈骗,想了想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桃林别墅区的安保可是十分严密的。想要潜进来不被发现恐怕不容易。要是他们要诈骗还不如直接勒索来地快,两者的不同无非就是将来万一被抓住吃公家饭的时间长短有些不同罢了。
因此最大的可能是这两个家伙真得要和自己做黄金生意。当然了,这些金条多半来路有问题,赃物?何云胜的脑子飞速旋转着:最近大陆或者港澳台似乎都没有听到金店被打劫的消息啊?
“何先生,你别乱想。”“沙哑”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们手的金货来路绝对正常,只不过我们兄弟手的这批金货数目实在太大,而最近手头有紧,但是呢我们兄弟为人又比较低调,不希望引起媒体或者其他组织、国家部门地注意。因此才用这种方式来做生意。换钱的同时。也让大家都赚钱。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中国人不是?”
何云胜不是明白他的话。来路绝对正常,数目实在太大,不希望引人注意,难道是他们找到一个秘密的金矿或者找到什么传中的宝藏?
何云胜发家的要诀就是两个字:快、狠。不过发家之后,他再不是赤脚子了。因此如今做起生意来只求一个稳字。这个世界能赚钱的生意太多,偏门的生意虽然来钱快,但危险也大。自己已经家大业大,赚的钱只要儿孙不肆意挥霍。那也足够儿孙们富贵一生地。因此在好几年前。他就决不插手任何偏门生意了。
不管是不是销赃,何云胜都是不愿意沾手的。因为如果真是什么正当的生意。何必用这种方法呢?
“两位,这个……别看何某人家大业大,实际现金真的没有多少啊?”何云胜连忙叫苦,那神情就差再来一句:“现在收成不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这戴罩而来的自然是白天、白无极。
一直变着沙哑喉音的正是白无极,他眉毛皱了皱,唉,这些什么富豪怎么都是一个德行呢?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估计老板大概又忍不住了。
果然一直不话的白天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床前,伸出右手掐着何云胜的脖子就把他举了起来。
何云胜倒是想要挣扎。但是却发现手脚都无法动弹,喉咙倒是无碍,可是脖子被掐着,他想叫也叫不出来呀,只是发出断断续续“嗯嗯啊啊”地声音。
大约一分钟后。白天手一松,何云胜落到了床。手脚也能动弹了,两手捂着脖子不停地大喘,仿佛破了的风车。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这笔生意你做还是不做?”白天地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破锣鼓,沙哑的比白无极还要厉害,而且听起来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做、做云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蜷缩着像个虾米一般,听到他的话,赶紧从床爬起。可是不知道是极度害怕,还是浑身无力,跪在床头的像鸡啄米。
“何云胜。你不要以为我们想敲诈你地钱。句老实话,你这钱不够我们兄弟看的。”白无极口气也强硬起来,来到中海半个月了。除了一开始的五天调查中海的富翁们的经济状况外。剩下的十天几乎每天晚他们都要演一单、甚至两、三单这样的戏码,因此台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注意的也就是别把名字错了。
“是、是在刚才何云胜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亡。钱财乃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要只是销赃,哪怕让他把所有的财产全部拱手相让,他也决定照办。他真的很佩服那些里要钱不要命地葛朗台式的土财主们。那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们做生意决不会占你的便宜。全部的九九金,100块钱一克,你需要多少?”白无极问道。
“啊?”何云胜虽然刚才已经认识到钱财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的道理,但听了这话,他脑子里又打起主意来。显然数目太少肯定是过不了关的,可是太多实在肉痛啊。九九金,100块钱一克,就算是销赃也便宜的过分了?你当我傻呀?
他心中想着对方肯定是想用这办法来试探出自己有多少现金?自己要是一贪心大嘴一张。那就惨了。还不全部被对方来个卷包会呀。
“两位,我的现金真地不多,要不,两百万?”何云胜心翼翼的道。一旦对方要翻脸他就准备随时再加,几百万就当被狗咬了,反正只要眼前的危机一过,他相信他能把场子找回来的。
“两百万克?”白无极明知道他的是出两百万块,但偏偏和他开了玩笑:“那就是两个亿了。何老板真是做大生意的。随时就支出两个亿的现金,竟然还现金不多。看来我们兄弟真是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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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胜吓得一对眼珠都快暴出来了。两个亿。开什么玩笑?虽然他现在的身家有十三、四个亿。但是现金却是连五千万都没有。哪个生意人会把一大堆的钱放在帐户里干吃利息啊?
还不等他话,白天走到窗户边。从一旁地角落里提起两个麻布袋。走到床前,往地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显然两个麻布袋非常沉重。
何云胜心急似火也顾不得很诧异这两个沉重的麻布袋是怎么搬到他的卧室来的?
白无极则在一旁继续道:“我们兄弟没想到何老板有这么多现金,因此只带了五百公斤金条过来,这样。这五百公斤你先收着,两时之后,我们兄弟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公斤全送到。”
着,白天将两个麻袋依次解开,卧室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因此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但是白天将袋子一打开,那耀眼的金光立刻晃得措手不及的何云胜有些睁不开眼。这时他也忘记了他没有那么多现金的事情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两麻袋地金条。
然后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过去,拿起其中一块金条,下地端详着,和他刚才手中握着,后来因为白天掐脖子举起而掉在地下的那块金条一样。看起来成色很足,就算不是九九金,看起来也应该差不了多少,他又下意识的拿着金条放到嘴里轻咬了一下,心里更有谱了。最起码成色也在九成以。如果真是100块钱一克。那绝对是超值大甩卖。
他还有些不放心,伸手到两个麻袋里下翻了翻,一根金条500,但翻动起来却还是有些费力,很快他就确认了地的确确是两麻袋的黄金。500公斤,应该差不多。他惊讶对方的大手笔的同时又诧异了。500公斤可是半吨啊?这两人竟然提着半吨的黄金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号称安保措施已经达到世界一流水平的桃林别墅而没有被发现,这实在是太神了!
看着这两袋的金条,尽管他知道肯定是赃货,但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这可是100块1克啊。而且数目这么大,如果自己全部吃下来的?而且最近确实没有听过哪里出现了大规模的黄金丢失案。就算只有500公斤,也是惊天大案啊?何况听他们的意思他们手还有大批黄金。而且此刻何云胜绝对相信不超过两个时,他们就能将1500公斤甚至更多的金条放在他的面前。
“何老板,你放心,这绝对不是赃物。”白无极极端再次重申。
何云胜地心此刻荡漾的利害。就算真的是赃物他也不是很担心。因为黄金这东西不比其他。这可是硬通货,而且他完全可以将这些金条全部融掉,改头换面之后谁也不能这就是原来地金条不是。他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这两个家伙是不是从某个大人物或者秘密组织那里偷来的。将来对方顺藤摸瓜找自己的麻烦。
白天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拿出幌子来骗了:“何老板,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龙组成员。”
“龙组?”何云胜一脸诧异,明显不知道这龙组是个什么玩意?
白天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帮有钱佬真他奶奶的都是些没文化没品味的家伙?竟然一个个都不知道龙组?看来玄幻的市场依然不够广阔呀。
“龙组也就是国家安全部第十三组,专门处理一些一些灵异以及超自然实事件。”白天一本正经的道。
“灵异以及超自然实事件?”何云胜头皮发麻。
“简单地就是处理一些妖魔鬼怪引起的灵异事件。”白无极着把胸一挺:“龙组兄弟们常年战斗在祖国最险恶、却不被常人所知的领域,用我们的热血、青春乃至生命默默地守护着中华大地!”
何云胜嘴巴张的老大。
“我们是一群永远站在黑暗中的无名英雄。”白天语气一转:“不过英雄也是要吃饭的。英雄也有家人。虽然国家有补助,有抚恤,但是国家还不是很富裕啊。”
何云胜觉得自己在听天。可是偏偏又不敢随便提问。
“因此国家规定在境外行动中的缴获部分可以归个人所有。这批黄金就是历次行动中的部分战利品。”白无极把话又接了过去:“当然了,实际我们扣下地比例超过了规定,所以才来找像何老板这样的爱国商人。何老板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何云胜压根不相信这两个家伙的白糊。什么安全局龙组,扯虎皮当大旗,当我是傻的吗?不过老话危险和利润是成正比的不是?没有一丝危险哪可能有高利润呢?
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拼了!
再这两个家伙在这里,不拼只怕也过不了关啊。何云胜不想这么多了,此时心里反倒盘算起自己到底要吃多少货。
白无极倒是很体贴。直接递过来一张纸:“现金交易太麻烦,何老板可以把钱直接转到这个帐号。”
何云胜接过去一看,是个工商银行的帐号。他结结巴巴的道:“两位,生意我倒是真的想做,可两个亿我实在一下凑不出来呀。”
“那你有多少?”白无极自然知道尽管外界都何云胜身家早就超过十几个亿,但是身家是一回事,现金流、银行存款又是另一回事。两个亿本来也就是他随口一。
“五、五千万。”何云胜倒是想报多一来着,可是话到嘴边,看到白天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心里一慌就实话实了。
“五千万?那正好。”白无极指了一下床前地两个口袋。然后又指了一下何云胜手里地那张纸条:“两天之内,我希望你把五千万的现金打进这个帐号。否则地话。你心承担不起我们兄弟的怒火。无名英雄发起火来,那可就收不住了。”
白无极完,白天伸出右手作枪状,然后嘴里叫了一声“砰”,接着床头柜的装着半杯茶水的玻璃杯忽然“砰”的一声裂开,茶水四溅。
何云胜的心一紧,嘴张的大大的。
“还有,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告诉其他人知道。”白无极话的时候,白天走到了窗户边。
“是、是,你们放心就算是我的妻子儿女,我也绝不告诉。”何云胜不停的头。
“希望你能到做到,也希望我们后会无期,最后祝何老板万事如意,阖家欢乐,财运亨通!”
白无极话刚一完。
何云胜就眼睁睁的看见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何云胜嘴巴张到了极限,嘴里喃喃自语:“龙组?”他这下真的相信两人的白胡了,这种诡异的本领那分明就不是一般人吗?有这样的本领真是需要钱的话还用的着销什么赃啊?一直感冒,身体不舒服,所以更新减少了不少。请大家谅解。从明天开始加快更新。感谢大家支持!今晚10左右还有一更
第139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照了进来,白天在床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还有两个时才吃中饭,再睡一个时先。
唉,真是没想到啊,十五天时间用昨晚差不多的办法他们已经卖了二十多吨黄金了。基本都是按1克100块。之前完全没有料到中海的有钱人这么多。不过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流失的资金超过15亿了,可他的境界依旧是金丹前期。看来要想进入圆婴期,只怕就得几百亿,到到大成期那得多少钱啊?看来这笔数字比他原来预估的还要庞大的多的多。
门开了,白无极提着两个便当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手一扬:“老板,正宗中海混沌。”
“谢了,怎么样?”这家伙来了,觉自然睡不了了。
“查了一下到今天午九为止,17个亿三千万了。不过五个帐号里面现在只剩下大约三百万。”
“哦,又多流了两亿。”白天站起身来,仔细的探查了一遍身体,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还是金丹前期。”
白无极将两个便当放在一旁的茶几打开,拿着勺吃了起来:“老板,我们是不是暂停,等最后一笔何云胜的钱到帐后,咱们就立刻离开中海。”“有什么问题?”
“大问题是没有。咱们露的一手已经足够镇住他们了,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而且时间这么多,他们又有钱赚,就算他们想动什么脑筋估计也不敢。只是咱们的这五个帐号十几天时间,就有二十多亿的巨款来来去去,银行方面不可能不注意。咱们用的五张身分证都是异地的,电话号码也都是神州行。而且打也打不通。银行方面短期内是查不出什么线索,可是越是查不出问题,问题就越大。再保不齐有哪个家伙钱打到帐之后又起了贪念呢?总共好几十号人呢,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这里面可有不少不是善茬。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怕查。可是万一银行方面把帐号冻结了,钱也就流失不出去了,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白天很快漱洗完毕。
坐到一旁吃起了混沌:“味道不错。”
“那是,我特地打了被半个时的士去买的。”
能被白无极这么刁地嘴称赞一声。容易吗?不过味道确实不错。三下五除二。白天就干完了:“可惜少了。”
“嘿嘿。我这还是买了总共三份。咱们每人都是一份半地量呢?”
为了尽快地把黄金卖出去。白天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白无极也觉得可行。反正他们到银行去开地帐户都是用地复制陌生人地身分证。而且那些帐户里地钱他们又不会动用一分。所以夸张是有些夸张。但却不会有任何危险。
至于会不会引起政府部门或者类似传中地龙组之类地重视、追查。白无极认为根本不用操心。
虽然现在修真没落。很多修真尤其是低阶修真进展无望。很可能不再遵守修真界地铁律而来尘世中求个人间富贵。但是白无极认为那也仅仅是低阶地修真。了天有几个金丹。因为自觉进境无望。无法挨过天劫。这才可能自暴自弃。留恋红尘之中。
圆婴以地修真是绝对不可能为政府效力地。因为尽管他们大圆满之后还要面临地天劫威胁。但相比来他们已经摸到了成功地一边缘。不可能到红尘之中来浪费时间。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修真是高傲地,境界越高越是如此。句不好听的:许多修真根本不把自己再当成人,而是当作更高级、更神圣的种族。一个圆婴地修真来为普通人服务,甚至还听普通人调遣,那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的笑话。
就算圆婴真的看中了什么宝贝,他也绝对会选择用最简单的办法:自己直接去取。而绝不会和普通人去协商或者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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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本来还有疑惑,结果白无极一句话让他无言了:“你会再听唐贝的调遣吗?”
白天想想自然就明白了。撇开强大和弱不,无欲自然就无求,无求自然就没有顾忌。修真不是没有,不过对于那些还有进心的修真尤其是那些高阶的修真来他们的就是求道,这是人间再大的权势也无法给与地。
真要凭借权势就能得到蛇呢没宝贝,一个圆婴以的修真自然凭借他的法力也能得到,他宁愿去抢也不会去欠人情。修真最害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将来留下心魔。
听到服务于政府的修真不会有太高阶的修真的话,白天就放了不少心。老油子这方面的判断还是有谱的。
而他已经准备打一枪换个地方,要查到他地行踪估计也只能是马后炮。
此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进阶圆婴,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更加不害怕了。
原本白天的计划是在每个地方待个把星期就走人。只是没想到中海的有钱人这么多。一单接一单的就过去二十天了。当然战果也很辉煌。他们随身带着聚宝盆。待在宾馆的时候还不忘抓紧时间复制黄金,就这样白无极的乾坤戒里也剩下不到三吨金条了。
白天吃完了混沌,虽然中海被他瞄的有钱人还有好几个,放弃有些可惜,不过安全第一,还是算了。于是他道:“有道理。那咱们这两天就四处逛逛。等何云胜的钱入帐了咱们就走人。”然后他象在自言自语但实际却实际在问白无极:“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妹妹呢?”
白天之所以离开深州就直奔中海,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妹妹白兰就在中海大学学。可来了之后,他一是确实非常忙碌,二是他觉得似乎还是不去地好。以免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连累到妹。
“这个问题可是私事。”白无极耸了耸肩。走到一旁去了。
“1去,菊花不去。”白天着掏出一枚一圆硬币向一抛。
白无极站在一边微微地摇了摇头:“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因为即便只是个先天中期。控制肌肉的能力就很强了,对于抛硬币这种事情,除非落到凹凸不平地地面,否则用手掌接绝对是想要哪面就是哪面。白天都金丹了,他还丢个什么丢啊!连自己都要骗?这得无耻到什么程度啊。
两秒钟后,白天喜滋滋的道:“哈哈,是1。那就是去了,天意难违呀!老油,你去吗?”
“切!”白无极冲他竖了个中指::“看看你的长相,我对白二姐就不会有任何期待。不是我你,你姓啥不好,偏偏姓白呢?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白无极这家伙现在话是越来越与时俱进了。不过也不怪白无极嘲笑他,白天长相虽然不英俊倒也没啥缺,丑陋起码是不的。唯一就是黑了,可谁叫他姓白呢?
“你什么?”白天这厢刚刚单手叉腰,老油子已经冲出门去了。感谢大家支持!
第140章怂人也压不住火
中海大学是全国重,比起白天毕业的云安大学这样的二流学院不知道强要多少倍。因此白天是带着半瞻仰的心情来的。
重大学不光是名气大,面积也大。
进了校门后,问了三名学生,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依旧还没有走到13号学生公寓。看着路穿行的车流,他心中不免感叹怪不得校门口那里不但停了那么的多的自行车还有一个大大的牌子:租车处自行车呢。
二十岁的白兰比白天四岁,时候身体不好所以读又晚了一年,因此她比白天低了五届,如今在中海大学读工程力学,这学期刚升大二。
白无极根据白天的相貌征对白兰的推断是毫无根据的。
白兰身材匀称高挑,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微薄的红唇,一张瓜子脸带着东方女性古典的美。两人走到一起,绝对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有任何血缘的关系。不过,爸妈拿着全家福指的时候,倒是能侃侃而谈出他们承自父母的脸型、鼻型、嘴型,起来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但五官凑合在一起却成了两张截然不同的容貌。
而最不相同的是两人的肤色,白兰像极了她的名,肌肤白嫩细腻。和白天的黝黑皮肤完全是两个天地。
之前好了白兰在公寓门口等他,白天眼力又好,因此远远的就瞧见了身穿一身淡黄连衣裙,一袭长发披肩的妹。
过年的时候,白兰没有回家,放暑假的时候她倒是回家了,但白天又没有回去。因此起来自她大学后到现在一年多就没有再见过了。
白天放缓着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正值下午五,13号公寓门前倒是热闹的很,不但有进进出出的莺莺燕燕,还有不少的男生在那里苦苦等待。其中一位手捧着一大扎红玫瑰,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
呵呵。虽然孤单是白天地大学生活地主旋律。不过看到此情此景还是让他想起了已经过去两年多地校园生活。
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多地原因。白兰站在那里不停地四下张望着。却愣是没有发现白天。直到他笑吟吟地站立在她跟前不动。
“哥?”白兰下打量着他。神色有些犹豫。
白天拿下脸地墨镜。耸了耸肩:“二姐。咱不能光为了美观。就不戴眼镜出来?这么个大活人您都看不到。我真怀疑您出行是不是还要佩戴根拐杖和引导犬啊!”
“切!”白兰右手前挽着他地胳膊。然后左手指了指眼镜:“人家戴了隐形眼镜好不好?”完又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笑道:“哥。你这衣服借着谁地?”
整天和白无极待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他身地衣服从里到外也全换成了品牌货。不得不尽管款式他不作评价。但人家地料子地确不是地摊货比地了得。尤其是那些贴身地衣服。当然价格也比不了。只是现在他买东西已经不考虑价格这个因素了。
只不过白天为了不引起别人过多地注意总是把衣裤的商标给扯了。
进入金丹后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白天解决了一件耿耿于怀的事情。以前白天一直对他只有一米七地身高引以为憾,虽他的确不怎么爱好运动。但总比妹白兰强?白兰是个女孩子而且时候身体还不好,可成年后硬是比他还高了两公分。因此有段日子耿耿于怀的他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决不和妹一块出去,就算要出去,也从不走在一块。
现在总算是大愿得偿了。白天一气拔高了六公分,当然代价就是原本就不胖的他现在看起来很有些瘦骨嶙峋的架势。虽然经过了二十多天的调养,外形看去已经好了一些,但看去还是瘦的厉害。
因此临来的时候,他考虑了又考虑,为免形象改变太过巨大。惹得妹惊诧过头,他又把身高缩了两公分,看起来也就是个平常的瘦子了。只是原本非常合身地衣服,现在穿在身自然有些大。垮垮散散的。
而且以前白天虽然不朴素,但起码对于外形一向不怎么讲究。衣服基本以地摊货居多,颜色呢除了黑白以外,大多以暗色为主。从不会穿太艳太亮的色彩。可如今他穿了件红白大格的血,下面则套着条红色斜纹的沙滩裤,红艳艳的配他那黝黑的皮肤再加一副墨镜远望过去倒是很有几分黑人的派头。也不怪白兰认不出他来。
“不要这样打击人好不好?”白天一脸沮丧,来的时候他可是特地拉着白无极这个形象大师,从乾坤戒里拿出了一大堆衣裤比了又比地,没想到是这么个后果。
“呀!”白兰松开挽着他的右手,站在他的跟前挺直了胸膛用手比了比:“哥,你怎么比我高了呢?”
“嘿嘿。”白天这下高兴了,头昂的高高的,将墨镜重新戴,神气得不行:“你哥是晚熟品种。知道么?”
白兰怀疑的看了看他的鞋。一双平底的皮凉鞋,的确没有加料。
“老实。怎么回事?”知哥莫若妹,看他笑得这么诡异,白兰就知道其中必有名堂。
“我哪知道。估计是我生长周期比较慢!”
白兰有些不相信,不过似乎也找不到其他什么答案。只是依旧狐疑地打量着他,地确是平底啊。
“能去吗?”白天显然不想妹妹再揪着无法向她解释的这个问题,于是用嘴对着公寓门口努了努。女生公寓不让男生进入,各大学校都是如此,不过实际管理还是有人情可讲地。
“学校有规定除了星期天午,可以由女生领着押了证件进公寓。其他时间,男生一律不准进。阿姨们管的可严了。”白兰脸尽是遗憾。
这个答案早在白天估计之中,因此他倒没觉得什么:“带我参观参观你们的校园。”
“哥,再等会儿。”
“等?”
“再等一个人。”白兰着脸色有些害羞,头低了下去。
两人虽然差了四岁。但却不有什么代沟,而且白天自己也是年轻人,又刚离开学校生活不久,因此瞬间就明白了。
白兰有男朋了?家乡有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恼火。这话虽然未必绝对,但还是有一定的普遍意义的,真实原因大概也许或者与同性相斥有关?要不怎么婆媳关系多半也是紧张的居多呢?白兰虽然是他的妹妹不是女儿,但是这意思大概也差不多。猜到妹妹有男了,他地心里首先是震惊,接着想到妹妹二十岁了,倒也正常,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这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装糊涂暂时不发表意见。
白兰低着头,心里有些慌张,偷偷的打量着他的神情。因为他戴着墨镜。所以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个高高大大的穿着一身红色的10号曼联球服的男生,走到离他们大约七、八米地地方大声叫道:“白兰。”
白兰抬了一下头,慌张的撇了那边一眼,然后看了看白天依旧没有变化的脸,低声道:“哥,我过去一下。”
也不等回答完她就跑着过去了,牵着那男生的手又走远了几步,到了一颗梧桐树旁。
白天双手插在沙滩裤的兜里,望着那边。因为他戴着墨镜,因此旁人倒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虽然隔着超过十米了,周围还有好几对男女在话,但是却一不妨碍白天对妹妹的关注,或者偷听?
男生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六、八七或者更高一些,脸方方正正,看去很结实或者蛮强壮的样子。身汗津津的样子似乎刚做完运动下来。“怎么这么晚?”白兰地声音压得很低。
“那就你哥啊?看着倒不像个孩吗?”那男生笑嘻嘻的着。
“你什么呢?”
“本来嘛。他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像个孩嘛。别你哥长地可真黑呀!跟焦炭似的。”男生依旧嬉皮笑脸的道。
听到这里白天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的心里有些火了。
“好了,别了。”白兰有些恼怒:“他是我哥!”
“我是事实嘛。好好、不了。”男生摆了摆手:“你不是你哥是仓管吗?怎么还出差呀?”
“我哪知道?”
“那晚去汉唐?”
兰又道:“我带我哥先逛一下校园,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用不着,这样挺好。你不就喜欢我身的味道吗?”
白兰的脸一下红的像苹果。
白天听到这,把耳朵一转,不听了。他对这男生已经是相当不满意了。第一次见面,不主动前打招呼,反而在后面嘀嘀咕咕、评头论足的,这不仅仅是不礼貌。简直就是对白兰相当的不尊重。也不知道白兰怎么会看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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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走了过来。
“这是我哥。”白兰在一旁介绍着:“哥。这是石建强。”
“你好。”石建强冲他了一下头。
白天心里不舒服,要是以前也许还会忍着。现在没有发脾气已经算不错了。自然不会给他什么面子。依旧戴着墨镜,直接把他无视了:“我晚还有事。既然不去,那我等会请你们吃个饭。”本来他想“你”的,不过想了想还是不要搞得白兰太难堪了。
“啊?现在才刚五呢?”白兰看了一下手的表。
“也行。”石建强似乎没有觉察到对他的冷淡,或者他一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打的去汉唐不堵车也得半时。再我们没定位,早去也省得等位了。”
“那……行。”白兰无奈的了头,不过转瞬又道:“汉唐那么运,菜价又那么贵,要不就在附近找个饭馆?学服餐厅其实也不错。”
白兰知道哥哥1千多一个月,现在还每个月往家里寄钱,自然不会很宽裕。汉唐的菜价相当贵,而且石建强又大手大脚惯了,到时候起菜来才不会管那些,只怕最少也得一千多。这一餐还不得把白天吃心痛了?
没想到白天还没话呢,石建强倒接过话了:“没事。你哥钱不够还有我呢。其实,你哥请客,我买单就行。”
也不知道是他话的语气有问题,还是白天已经对他有看法了,总之听了他的这句话白天心里格外不舒服。怎么着?在我面前耍阔?我半个月花了十几个亿?比尔都得靠边站,你算个球啊?
不过白天嘴倒也没什么,手一摆:“那就汉唐!”而去。
石建强拉着白兰抢先坐了后面,白天只能就着副驾驶座了。本来这也没啥,但是下车地时候,石建强拉着白兰就先下了。白兰还犹豫着呢,他又来了一句:“你哥再没钱,总不至于这钱都没有?”
白天下车之后,很有一种即刻爆菜一顿他的。这子简直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妹怎么会看他?郁闷啊!头痛啊!
汉唐是一家五层的大酒楼。生意的确非常红火,虽然才是五半,但包厢已经全满了。不过还好不需要等位。
才坐下,白天将菜单往桌一放:“你们随便!”然后他起身去了卫生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给白无极打电话,让他立刻赶到汉唐来就餐,不过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付款。总不能真要那子买单?那样的话他吃完非得全抠出来不可。还没有走到座位,就听到那子在那里抱怨:“你怎么穿这双鞋就出来了?”
白兰穿地是一双白色地平底凉鞋。自从和石建强在一起后,石建强给她买了好几双鞋,不过都是清一色的高跟,而且就没有跟在六公分以下地。他,这个高度才和他一米八八的海拔相衬嘛。
白兰今天选了这双鞋,最大原因自然是为了照顾哥哥白天。虽然白天如今早已习惯了有一个比他高的妹妹,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不过这个理由她却不好,因此声解释:“穿平底比较舒服嘛。”
“你知不知道女为悦己者容?”完石建强大口的喝了一口茶:“你穿着打扮就应该让我看了舒服,知不知道?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白天强按着要冲去猛抽他耳光的冲动,不过心里已经盘算开了:今天晚也不用再卖金子了。要不抽他一顿?就他这德性,那真是怂人也压不住火呀!,没想到今天又有事。晚还是两更合一。
第141章不自在
白天酝酿了还一阵,身心平静下来,才慢慢走过去。
这时,服务员已经送来了一罐山参土鸡汤。一人面前盛了一碗。因为喝野山参对身体加快吸收天地灵气有少许帮助,所以几个月来白天一直坚持用野山参茶。他喝的虽然只是20克的野山参,但也比这些参强多了。
因此尝了俩口,他就停下来了。
没想到石建强还真是一大嘴巴,张嘴又来了:“不习惯?这儿都是正宗的野山参,第一次入口是怪怪的,多吃几次就习惯了。这可不是那些路边店是山参其实都是人工种的参。”
白天白眼一翻,很想问问:“你身有几个钱啊,敢在我面前这么狂?”不过看了旁边的白兰一眼,还是忍住把话咽了下去。这样是公然闹起来,还不得把丫头伤心死。不过,子,我很负责的:你死定了!白天想好了,他不把这个狂的没边的家伙偷成连路边的店也不敢光顾的穷光蛋他就不离开中海了。
石建强一边话一边喝汤,白天翻白眼的时候,石建强正低头喝汤,因此并没有看见他的反应。一旁的白兰却是看到了,尽管白天很快恢复正常,她的眼神还是一黯。
“听兰你现在在做仓管,一个月才一千多?要不你到中海来?”石建强喝了一碗鸡汤然后飞快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吹了吹,然后一口喝了半碗。这才又道:“我爸名下有好几个公司,太高的话我不好,月薪两千五以肯定没有问题。哦?对了,你是本科?”
白天真地很无语了,你的自我感觉乍这么良好呢?从头到尾他就没称呼过白天一句,哪怕你叫个名字起码也算有基本的礼貌?而且这介绍工作的语气好像在施舍一般。别我另有隐情。就是我和以前一样,我也宁愿赚我的一千五。白天现在已经不是气愤而是几近愤怒了?他把他当成什么了?救世主吗?
想到这里他瞪了白兰一眼,白兰的目光和他一碰。立刻躲开,低头喝着碗里地汤。尽管他不想怀疑妹的人品。但这个家伙如此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不能不怀疑妹也变成了一个物质女孩?
当然即便是以前他也不觉得追求物质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普通人嘛,谁不希望自己能吃好一、穿好一,住好一,出行方便一呢?就算是男女找朋,在同等条件下选择经济条件更好地。那也无可厚非。但是对于那些把物质当成唯一追求,为了选择好的物质生活。可以放弃尊严、自由乃至一切地人,他是极端鄙视的。因为人和一般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是有思想的。
想到这里,他左手放在桌下,屈起左指一弹。一道真气发出正中了石建强左腿的膝盖,“哎呀”,他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住地一软,头直接栽到汤碗里去了。尽管碗里已经没有什么汤了,但是整个脸、还有部分衣服还是溅了不少。
还有几滴飞向坐在他对面的白天,只不过白天右手正拿着湿纸巾。顺手一挡。当真是风雨不透。
石建强左手揉着左腿膝盖,右手则使劲地揉着脸部。脸朝下磕在碗。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整个牙床都撞得生痛,左边地嘴角也破了,他“嗤嗤”的吐着冷气。
白兰也赶紧拿着纸巾帮他擦着身、脸的汤汁。
白天倒是一勺将碗里仅有的一筷鸡肉舀出,放入嘴里然后将汤一饮而尽,接着一边使劲地嚼着嘴里的鸡块,发出“唧唧”的声音,一边从罐里舀汤。
“我去下洗手间。”好一阵,石建强撂下一句话有些狼狈的离席而去。
白兰本想跟着去,可看了看白天又坐了下来。
“麻辣烤鱼”。侍者将烤鱼放下,然后在菜单一勾离去了。
“不错、不错。外焦里嫩的,比路边的店好多了。”白天尝了一筷子笑嘻嘻的道。
“哥,建强嘴巴是不会话,但……其实他心挺好地,真地!”白兰结结巴巴的着
“挺好挺好。”白天将一根鱼刺吐出:“比以前地那几个子好多了,起码有钱嘛。”
白兰高中的时候就有不少男生给她写情。高一时甚至还有几个子干脆在下学时缠着她。白兰实在没办法了,又不敢告诉爸妈。那时候爸妈已经双双下岗。妈妈每天就在街边卖卖冷饮和茶叶蛋,爸爸则蹬三轮车给惹送货。从早到晚忙得要死,已经够操心够烦了。她就悄悄给当时在大三的白天打电话。白天的高中同学任强的哥哥任方就在学校所在的派出所里做片警。白天给任强打了电话。然后任方就出马把那几个子都教训了一顿。白兰这才清静了下来。
白兰听到他这么脸色发白。
“我爸名下有好几个公司呢?”白天学着石建强的语气了一遍,然后问道:“不会有市公司?”
“哥,不是你想得那样!”白兰咬着嘴唇,眼睛有些湿润了。
话间,侍者开始源源不断的菜了。
粉丝蒸扇贝、银鱼炒蛋、铁板田鸡……流水般的送了来,白兰几次开口欲讲,可是侍者不停在身边走来走去,又住了口。
很快石建强回来了。
“喝什么酒?”他问道,完又自言自语:“眼看都快十一月份了,天还这么热,看来也只能喝啤的了。”
白天用勺子舀了一勺银鱼。左手一摇:“我不喝酒。”
“不喝酒还叫男人吗?”石建强着手一招:“四瓶啤酒。”着又对着白兰道:“你喝果汁还是果珍?”
“不用了。有汤呢。”白兰笑了一下。
一勺银鱼很快吃完了,侍者提着四瓶啤酒走了过来,往桌一放,然后拿出笔就要在菜单勾。白天却懒洋洋的道:“我不喝酒啊。”
“不是?”石建强愣了一下,又重复了那句:“不喝酒还叫男人吗?”
“你以为你喝了酒就是男人吗?”白天拿起一个扇贝吃了起来,余光看见白无极这个老家伙一晃一晃地在前面不远的空桌坐下了。
石建强嘴巴张得老大。脸色先是发白然后发青,接着变红又发紫,嘴里的气息也越来越重。整个脸迅速快憋成猪肝色了。
白兰站了起来,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哥确实是从来滴酒不沾的。”然后望向侍者:“不好意思。我们只要两瓶。”
石建强还在那喘着粗气,白天却依旧在大大咧咧的吃着,还不时发出“唧唧”地声音。
白兰又拉了他一下,桌下可能脚还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慢慢的他地脸色才缓过来。自言自语的了一句:“不能喝酒早嘛。”
白兰夹了一块铁板田鸡直接送到白天地嘴里:“哥,你最爱吃田鸡后腿了。多吃。”白天才吃一块呢,第二筷子又送到嘴边了。与此同时,她的眼中尽是乞求的神情。
白天一阵心软。算了,就算有什么,也忍了。看在妹的面子,最起码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不是。
白天完那句之后,石建强尽管向来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也明白了对面这位不待见他。因此原本地滔滔不绝一下子止住了,成了个闷嘴葫芦。
白天本就不是话多的人。现在他不但想揍对面这个家伙,而且对妹也是一肚子火,因此自然更不会主动话。
所以。这桌酒变成了白兰导演加主演。好在其他两人虽然不怎么话。但还算配合,因此也不算独角戏。
只是在两个人不喝酒。一个人喝闷酒地情况下,饭自然吃的特别快,也就半个多时。首发白天和白兰基本都已经停了筷子。石建强自然也吃得没啥滋味。
一桌子的菜大多都没有动。甚至还有包括清蒸螃蟹在内的两个菜还没有。这桌饭吃得真够郁闷的。
石建强将手一招,侍者走了过来。
“先生?”
“买单。”石建强闷闷的。
“不用了。”白天轻拍了拍桌子,吸引了侍者的注意后,右手食指向着不远处的白无极一指:“这桌那位先生买单。你找他去!”
侍者顺着他的手指,看到白无极正笑嘻嘻的向这边望来。伸出右手向着这边勾了勾。侍者犹豫了走了过去。
白兰想话,最后还是忍住没出口。
石建强干咳了两声,从桌拿了根牙签,问道:“还吃吗?”
“别地就算了,螃蟹太可惜了,咱们等等,待会儿打包带走。”白兰道。
白天本来准备起身地,听她这么就坐着没动,拿起勺子又舀了半碗土鸡汤,慢慢的喝了起来。
饭桌静悄悄地,就连白兰都不话了,因为她分明感觉到了哥哥不是一般的生气,整个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一个染的满头金发,而且披散在肩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拍了一下石建强的肩膀:“四。看着背影就像,没想到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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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石建强看着他,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你也来吃饭啊?”
“看你的,谁不要吃饭啊?”着林哥朝着白兰笑了一下:“哎呀,这不金凤姐嘛。好久不见啊。”
白兰身体明显很紧张,脸部肌肉有些发僵,右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着饭桌的边缘,如果不是白天悄悄地按着桌面,只怕桌子受力会发生移动。
“林、林哥,好久不见。”半晌,白兰脸才挤出笑容。
“金凤啊,有没有空啊,龙哥请你过去喝杯酒。”林哥个子比石建强还要高出一些,但是人却瘦得多,虽然不至于像麻杆,但是加他脸色苍白的有些不自然,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林哥,给个面子。”石建强笑嘻嘻的了一下头:“金……金凤现在是我女朋。”
白天一直没有话。坐在那里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在那里慢慢的喝着那不过半碗的鸡汤,仿佛永远喝不完似的。
虽然他没有话,可是心里却已经翻腾开了。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家伙?白天只是略微扫了他那么一眼,就看得出这子身体虚的很。脸色苍白正是他体质虚弱的表现。
因为白天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神色也没有任何改变。所以那位林哥只在最初瞟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分一丝注意力关照他。
而石建强和白兰此刻都是紧张无比,他们的目光全部紧盯在林哥身,也似乎忘记了还有白天这么个人的存在。
“四啊。大家这么熟了,我阿林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呢?不过就不知道龙哥会不会给你面子?你呢?”林哥着又向白兰张嘴笑了笑,露出他那口熏得有些黄中发黑的牙齿:“白兰姐,个月事情很多,所以呢,也没去找你,本想过几天再去的,没想在这里遇了。俗话: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和龙哥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龙哥就在5楼包厢,要不现在就走。”
白兰的脸惨白惨白的,坐在那里身体直打晃。
石建强咬了咬牙,道:“林哥,算我欠你个人情。你就当今天没看见,行吗?有什么要求,你话。”
“四,不是我不想帮你。大家玩得这么熟,能帮我自然会帮。问题是龙哥已经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少参合。否则你自己倒霉不还要连累你爸。”林哥用手捋了一下他额前的长发。
石建强脸色惨白甚至超过了这位林哥。
“喂,先生。你的头发掉到我汤里了。”白天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然后左手将手中的碗往前一推。只剩大约不超过三口的鸡汤里飘着一根长长的头发,头发的一头顺着碗沿垂落到桌,另一头在飘在汤里,轻轻的荡来荡去。
林哥转过头,挖了口鼻屎,往碗里一弹:“子,没事不要找不自在。”那团鼻屎直接落入汤中,沉入碗底了。
白天左手平伸飞快的向桌的一个空啤酒瓶扫去,“啪”的一声并不响亮。啤酒瓶整齐的分为了两截,瓶底的一截还好好的矗立在桌,瓶口的一截则平平的竖立在白天的左掌。
“我这个人就喜欢找不自在。”白天语气很平淡,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左面:“你今天不把剩下的这汤喝完,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自在。”
实在是抱歉。只有这么多了。周末加更!
第142章首长
白天的动作很快,声音不大,因此除了他们这一桌外加“林哥”以及代结完帐后坐在那边一边继续吃一边一直关注着这桌的白无极外只有他们旁边的一桌客人看到了此事。
坐在那桌的那对男女立刻起身直接向收银台走去,可没有几个人愿意惹这种无妄之灾。
白兰呆呆的看着哥哥,石建强脸也尽是惊讶之色,真看不出来。白天个子不算高,体型还偏瘦弱,没想到手底下却有功夫。怪不得刚才他满不在乎的对自己:“你以为你喝了酒就是男人吗?”还好自己当时没发作,要不然现在自己肯定已经躺着被送到医院去了。他不由的又望了一眼白兰,怎么没听她过呀?
不过,对于她的家人自己还真的很少问。只知道父母均下岗了,哥哥在深州一家公司作仓管。仓管?凭他这手本事,就不是本科毕业找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也应该不会太困难?
石建强偷偷的又瞄了白天一眼,右手将左掌的那截酒瓶轻轻取下,放在桌,然后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筷“铁板田鸡”,脸色平常之极,似乎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首发看来自己这位“大舅哥”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是就算他手有功夫又能怎么样?双拳还难敌四手啊。更何况龙哥手下随时都能叫来几百个马仔。这事情只怕还是要遭啊!可龙哥却不是他父亲能够惹得起的,他实在是不敢再话,否则指不定就给家里惹来滔天大祸。
林哥脸呆滞的表情只维持了半分钟,然后就恢复了他那种皮笑不笑得神情:“兄弟,搞不清状况还是不要给自己遭祸哦!”
白天右手在空中招了一下,白无极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耳聪目明的白无极自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有些搞笑的是这家伙跑到白天身边低着身子道:“首长。要不我立刻把警卫们都叫来。”
白无极地声音虽然不算大,但白兰、石建强还有那林哥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不但如此,一个男领班已经发现了这边的问题,正走过来,也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要向前的步伐立刻停住了,脸原本无奈的神情彻底成了苦瓜。
这“林哥”他是清楚地。可是这里是外厅可不是包房,要是闹起来酒店的名声可就坏了。虽然他不想管,但他还想在酒店继续干下去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心里祈祷林哥心情愉快。不要让自己太难堪。没想到却听见那老头竟然称呼和林哥冲突一方的青年为“首长”。
首长这个名词进入八十年代以后在中国百姓嘴里出现地频率可是越来越少。就算是在军队里有资格成为首长的只怕最少也得是个少将级别地军级干部?地方就更不用了,就算是省部级干部如今都很少用这个称呼。这个年轻人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再看白无极那一脸的皱纹绷得紧紧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吹牛?
什么时候哥哥竟然会功夫?而且成了什么首长?白兰惊诧莫名,瞬间原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地哥哥似乎模糊、陌生起来。
而石建强则嘴巴张得老大。没搞错?难道白兰在一直在故意隐瞒,她家里其实是什么高干?如果是这样,或者自己真的不用担心龙哥会不放过白兰了?也不用担心龙哥事后会找家里地麻烦。可是白兰装的也太像、太过了?考验?可这表演也太真实了,拿奥斯卡都够了?
“林哥”傻了。进行皮笑肉不笑表情的主要表演器官——两颊的两块肌肉完全僵在那里。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的额头往外淌汗,背部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白无极的这一句“首长”可是比白天刚才面无表情的掌切酒瓶的表演还要让他惊骇。
当然了。倘若没有白天刚才不动声色、干净利落的一掌表演,白无极地这一句“首长”被相信地概率就要大打折扣了。
白天神情依旧没变,不过心理却在暗骂:老油子又来恶搞了?以后没事不能再让他看网了。否则下次还不定弄出什么笑话来呢?
不过看在效果不错的份,自己配合一下。这样也许能减少一些麻烦。白天冷哼了一声:“用不着,一些臭鱼烂虾而已。平时没功夫管这些烂事,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着他用手指了一下石建强:“看在你刚才地表现,还有几分男人的样子我就不收拾你了。不过。子,从今以后离我妹妹远着,否则你身的三条腿我都给你打断了。”
着白天站了起来,右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林哥”的下巴并将他的嘴巴撑开。左手抓起那碗沾着头发、落了鼻屎的汤往他的嘴里一倒。
白天动作迅速。“林哥”则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半分挣扎。直等到他松开手的时候“林哥”才两手捂着喉咙,弯着腰。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先明医一声:你要敢吐出来,那我肯定还要麻烦你自己再吃进去。”白天着从桌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哥,建强他帮过我,他是好人。”白兰在一旁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那就发他一张好人卡。”白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转向白无极:“你送我妹回学校。还有……别让好人在经济吃亏。”“好人”两字的时候瞟了石建强一眼。
完他踢了勉强直起身子,满脸泪眼婆娑的林哥一脚:“前头带路,我去看看你的主子到底是条什么臭蛇敢如此猖狂?”
白天踢完也不管他直接就向前走去。,,,,首发
“是,首长。”白无极将身子站的笔直,虽然没有敬礼,但那对着白天背影的脸洋溢着无比的崇敬。
这样的表演非常到位,以至于没人不相信白天是位神秘而强大的首长。
林哥整个精神支柱都快跨了。不管这什么“首长”是不是能把龙哥给办了。自己要是带了路,龙哥如果没事回头肯定得收拾他。而龙哥要是真完了,自己这两年跟在龙哥后面狐假虎威的得罪了多少人啊?落井下石的石头还不铺天盖地啊?可要是不带路,只怕那“首长”还不知得怎么折磨他?
正想着呢。
“还不跟!”白无极右手拽着林哥的衣领猛地向前一挥。林哥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踉踉跄跄的向前一路飞奔,很快超过了白天,被白天伸出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就这样半提半拖着他前进。白天如今的身高将将1米七四,那林哥虽然比他还瘦但个子却高,差一公分一米九,两人这样走路的姿势实在有些滑稽。
不过,谁也看得出白天的力气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同时许多人也注意到了白无极刚才的动作,毫不费力的将“林哥”这个大个子就抛出去了,显然力气也不。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就这样一个老兵都如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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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极从身边的的包里翻出一个大信封直接在桌一拍,然后冲着石建强面前一推:“多谢你对白兰的照顾。这里面是四万块,收好了。”
“这……什么意思?”石建强艰难的咽着口水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子,记住首长的话。首长的脾气好的时候不多。”白无极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右手一拉有些迷迷糊糊的白兰向外走去。
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边的酒桌自然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谁没谁敢吱声。也没人站起来走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吃着。直到白无极带着白兰消失在楼梯口,酒客们才开始议论纷纷。
其中一大胡子青年不由得对身边的女伴发出了一声感叹:“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纨绔,没想到今天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真纨绔!”
“我靠!,这算怎么回事吗?”石建强使劲地搓了搓他的脸,早知道今天就不来这该死的汉唐了。可是照阿林的法,龙哥是看白兰了,就算今天不遇,过得几天只怕他们也会找门去。
要真是找门去了,白天多半不在,恐怕那时中海他都不在。那……将来的报复只怕会更厉害,自己也不定也要被卷进去。这样想来,如今的结果倒也还算好,不管怎么自己在这件事还赚了钱呢?可是……哎,想想真有些不甘心啊。白兰性格温顺长的也确实不错,再加又有背景,哎,只差一步啊!要是早知道是这样,那肯定把生米弄成熟饭,依白兰的性格那肯定没跑了。
此刻他对于白家是高干,已经是深信不疑了。否则怎么可能白天年级轻轻的就被称为“首长”?首长啊,那得是什么级别?那他家又得是多大的背景?
石建强是越想越后悔。不过后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如果阿林口不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出来了,那……白天、白家会不会转过头来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他现在只有祈祷,白天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去不问情由就是一顿暴揍。
可是话又回来,如果白天仅仅只是揍了龙哥一顿,事后龙哥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头痛啊!头痛。来啥票!
第143章兄妹
白天押着林哥进了电梯,直奔五楼。
白天之所以一改往日的低调,忽然爆发了。
有三个原因。一是艺壮怂人胆。就在白天坐的士来汉唐的路,他忽然觉得周围的天地灵气向他聚集而来。这种情况可不正常,虽进入先天之后,只要体内真气不充足,身体就会自动地吸收外界的灵气。当然这种吸收灵气的速度自然是远远不能和运气吸灵相比。但是因为有镇纸石这样的宝贝在身,又因为白天服用有穷丹后不需要象一般的修真那样通过吸放灵气来修炼提高境界,所以通常情况下除非进阶了,白天体内的真气都是满的。因此一般不会出现灵气汇聚的情况。
很快他又发现他的六识范围也比刚才有所延伸。经过几次进阶的他明白自己应该是进入金丹中期了。
不容易啊,流出了将近二十亿啊。
他赶紧凝神内视,果然,体内的金丹明显大了一圈,而且随着不断吸入的灵气,金丹还在缓慢的增长。当然因为没有使用镇纸石,也没有运气吸灵所以吸收灵气的速度相当缓慢。也因此他此刻体内的灵气是不满的。首发不过毕竟是金丹中期了,使得他胆气明显壮了不少。
其次是白天和白兰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妹要好的多。
他比白兰大了四岁。父母原来都是通江机械厂的工人。因为是双职工的原因,所以尽管两兄妹从就是在幼儿园长大的,但厂里的幼儿园是不提供住宿的。而的时候,通江机械厂效益还是很不错地,因此父母晚、周末常常需要加班。很多个晚、周末父母加班后都将家门反锁,家里只剩下两个孩。白兰记忆中时候最多的娱乐活动就是搬个凳子坐在哥哥旁边听他讲故事。
稍微大些,去幼儿园接送白兰的任务也落在了白天的身。因此白兰是白天带大的。也不算夸张。在父母和邻居们的眼里白天从就是个老实听话地孩子,从另一个意义来他的性格有些胆。从到大,别打架连和人吵架的机会都几乎没有。但起来,在得到聚宝盆以前白天还是打过一次架地。
这仅有的一次架严格意义也不能叫打架,因为只是白天偷袭,而人家没有还击。
地时候。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视。白家虽然只是普通的双职工,但买电视还是很早的。可是大约在白天初一的时候,家里的电视机坏了。爸妈叫了厂里关系好地电工来修。可是没修好。而当时电视台正在放着一部很热的电视连续剧。两兄妹心热难痒就跑到厂里俱乐部去看电视。
俱乐部里看电视地人还是挺多的,不过以青工和与白天差不多年龄的半大子居多。白兰从眼睛就不太好。那时候她才一年级认字不多却偏偏爱看下面的字幕。于是很快就凑到最前面去了。孩也抢不到座位,于是就蹲在第一排的前面。
大概是白兰蹲得太久受不了了,因此看着看着她就站了起来。一名坐在第二排的青工二话不伸手用力的一拨拉,不知道是他火气大还是力气大,总之这一下就把白兰拨倒在地。下巴还磕在一旁的凳脚,当场磕掉一颗牙。血流的满嘴都是。白兰坐在地就哭。那青工当时也傻眼了,蹲下身来想把白兰扶起。结果没提防从来没有和人红过眼的时年只有十三岁地白天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操起手的凳子狠狠地砸在他地脑袋。然后不等青工和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他又挥动着凳子连砸了两下。最后被周围的人拦住这才作罢。
那青工直接就被砸昏过去了,血从前额不要命的流了出来。当时俱乐部里一片混乱。那青工后来头整整缝了十三针。
这事一出,很长一段时间白天在通江机械厂都成了名人。而随后蛮长一段时间通江机械厂都流行一句话:蔫人才是最狠的。
白天下现在并不知道妹妹白兰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她、石建强和“林哥”的只字片语之间还是大致能推出东西。太阳底下并没有新鲜事物,无非也就是不同的欺男霸女的版本。具体的细节只能过后再,但这件事情他一定得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因为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妹妹身边。所以他才选择了主动出击。
其三。因为进入了金丹中期,他的六识大大增强了。就在刚才他指着侍者要他去白无极那里买单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在楼梯口那里有个家伙似乎身天地灵气的流转超过常人。他顺势望了一眼。倘若此人立刻就走了,可能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人停了下来。还向着这边望了望。白天看的很清楚,一行五人,三男两女。
其他人白天只是瞟了一眼,重把注意力放在了一个三十余岁个子中等、皮肤白皙戴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身。他穿着身短袖的灰色衬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
进入先天之后,体表就会自动地无时不刻的吸收体外的天地灵气。这种情况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即便你不修练时诸如吃饭、睡觉也能缓缓的吸收着天地灵气,虽然很慢,但胜在源源不断。坏处则是遇六识灵敏或者别的修真瞬间就能发现你的修真身份。因此除非你有敛气之法或者象白天一样大多数时候体内都处于真气圆满状态,否则很容易暴露你的修真身份。
而从你体表吸收灵气的多少,对方也大体能判断的出你的修真境界。
因此对白天凝神于他后,很快就判断出此人可能是先天前期或者刚刚进入先天中期不久。虽然此人是除了松鹤真人、赵无极之外他亲眼见到的第一个修真,虽然他有些惊奇,但好奇心会死人的,再加此时又和妹在一起,因此他很快就把六识缩了回来。当然他如此轻松这也和此人境界不高对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有关。只是探察的时候,他无意间还听到了这几个人的淡话。其他几个人都称呼此人为“龙哥。”
那林哥也是他身边的男子之一,当时林哥声地在他身边着什么,白天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听,就把六识撤回来,只是似乎提到“金凤”什么的,现在想来大概是看到了妹妹。
而因为那位境界太低,双方距离太远,因此虽然白天坐在那里一直不停的在吸收和周围本就不多的灵气,但他并没有发现。
因为有了这三个原因,白天才一改往日的姿态大大咧咧的找门去。
他有完全的把握吃的住对方。这事他又必须干净利落无后患的解决。而让他敢于公然行事的还有一那就是对方是个修真。倘若对方是个普通人,虽然收拾起来更容易,但是这毕竟是酒楼,而且他又是用的真面目,一旦搞成尸山血海。那他就只能亡命江湖了。他可不想这样。但对方是修真事情反而简单了,白天只要往此人面前一站。虽然此人可能无法准确判断出白天的具体境界,但肯定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很可能不用打就能解决问题了。所以有的时候敌人太弱了未必就是好事,因为如果敌人太弱,可能他根本不能理解和想象你的强大。因此武力只能是唯一解决的方法。而遇明白人,就轻松多了。
但是麻烦也是有的。白天这一去,就意味着他的修真身份暴露了。而且还是用他的真实身份暴露的。这以后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乃至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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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稍微一想他还是选择了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因为他猜测得出对方肯定涉黑,而且恐怕势力不,一旦错过今天,谁知道以后还容不容易找到他。此外白天也希望妹会是绝对安全的。就算以后自己有麻烦也认了。先解决眼前再。
何况他的修真身份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尽管他一直希望能够更晚一、再晚一。但如果能够进入圆婴以后,相对来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大不了这以后加快赚钱的速度也就是了。
出了电梯,白天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放下。展开六识,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目标在504。因此也不等林哥带路,也不向他询问,直接就半拎着他向着504走去。
林哥心里不停的哀怨,还没来的及对白天的未问先知表示诧异,白天就已经拎着他在几名女服务员惊奇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了504门前。
白天将门锁一拧,然后用力将门一推,猛地一丢,就把林哥甩进门去。
“咣”的一下,林哥身不由己的撞到了一个女人身,那女人应声就倒,又连累了旁边的一个男人一同摔倒了。
房间里有四男三女,比他预料的要多了两男一女。
三个女人接二连三的发出了惊叫、尖叫、惨叫
“啊……”“啊……”“啊……”声不绝于耳。
除了摔倒的男人和那位龙哥外,其他的另外两位男人全部立刻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他。
“哪位是蛇哥啊?”白天笑眯眯的站在门口随意的拱了拱手,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坐在那里的龙哥龙少忠-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4章屁滚尿流
龙少忠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有几分儒雅的风范。
没有几个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能猜出他黑道大佬的身份。已经四十六岁的看去也就三十二、三的样子。一方面是因为他皮肤白,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十年前他已经进入了先天之境。在如今这个修真没落的时代,不能不他是个天才,当然这也和他自身不懈的努力有关。
九年前他已经是中海最大的黑道头目。九年过去了,潮起潮落,他在中海黑道地位却越发稳固了。如今的他已经好几年再没有喊打喊杀,亲自赤膊阵了,或许因为地位稳固的原因,他处事越发稳健。在这些新收的弟、马仔面前更是几乎看不到他有发火或失态的神情。因此龙少忠近年来还有另外一个外号“笑面虎”。
只是当白天将门一推开的时候,龙少忠的脸骇然失色。屋内原本有四男三女,除了那三个女人,他的神情是最慌张,甚至比那位被撞倒在地的马仔还要慌张的多。
无知者方无畏。
这话得一不假。
因为不知道白天的底细,看到其貌不扬的他一个人推门而入,三个马仔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去干他。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望了龙少忠一眼。
能长期贴身跟在龙少忠身边的马仔除了要忠心外当然还要能打,不过太没有脑子也是不行的。龙少忠虽然号称中海黑道皇帝,但是这个世界任何时候黑道都不是最大。在中海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龙少忠不敢惹或者不愿意惹的人一样是车载斗量,不可胜数的。
这三个马仔最长的也只能跟在龙少忠身边不到五年,这五年中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次他有如此失态。他本来端在手中的红酒竟然倒了,顺着桌布滴滴答答的正向下流,落在他的衬衫的下襟,然后再顺着裤子流到鞋里。可是龙少忠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觉察,脸色发青,身子还在轻微地颤抖。
白天在走廊向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龙少忠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不过不以为意,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很正常。只是似乎周围的灵气变得有些不正常,让他有些注意。当然原因很简单,因为白天的到来,使得原本慢慢向他汇聚的灵气现在分了一大半向着白天而去。而且因为两人修真境界差距实在太大,随着白天走地越来越近。龙少忠身边的灵气越来越少。
当然实际这也只是不过分把钟的事情,龙少忠还没有来地及做出反应和惊愕。
白天就把门推开了。
这下龙少忠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白天身周地灵气流动。而此刻他自己周边原本就不多的灵气已经稀疏的难以察觉了。
尽管龙少忠四十六年的人生中也不过只见过六位修真,而且除了除了他师傅以外。其余皆是和他一样的先天前期。但他还是立刻判断出了白天是修真,而且是一个高阶修真。只看他周身灵气流动地架势只怕很可能和师傅一样是金丹期高手。要不然两人身侧灵气聚集的情况不会如此悬殊。
龙少忠心里暗骂了一声:真他奶奶地倒霉。遇到高阶修真对头的概率绝对低于中五百万头奖。没想到我今天中了这么个大霉头。他心里已经把此刻滚在桌底下装死不爬出来的“林哥”的所有女性亲属全部用下体问候了一遍。
不过作了多年的黑道大佬他明白一个道理,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躲往往是最蠢的办法。而且他也并非没有倚仗。真是老天照应啊,师傅他老人家个月来了中海,还没有走。现在在师傅来临之前,自己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拖。不过师傅过修真之间一般除非有生死大仇。否则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因此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
所以在最初地惊诧之后在他脸尽量露出镇定地微笑的同时,他地右手伸到口袋里悄悄地捏碎了里面的一张玉符。这张玉符是一次性的。它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报警。不管距离师傅有多远,只要他捏碎玉符,他的师傅钟良就能觉察到。这么多年虽然他也遭遇过暗算,但他从来没有觉得生命真的遇到了威胁。所以还从来没有用过师傅当年给他的两张玉符中的任何一张
可是现在白天虽然只了一句话,就让他立刻决定捏符求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他师傅人就在中海。否则的话,就算捏碎了玉符,告警了,师傅也未必能赶得及。
当然龙少忠并不知道白天并没有想要把他这么样的意思。如果能够和平解决,得到再不骚扰妹白兰的保证。白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呢。谈判这种事白天是第一次做,不熟啊。他本能的就觉得谈判嘛自然应该一开始就震住对方。然后才能提出苛刻的条件,最后再适时的退让一下。让对方感到侥幸的同时,彻底绝掉一切不现实的念头。
可他没想到他气势汹汹的冲来,刺激了龙少忠。龙少忠对于修真之间的争斗也不熟悉,很多仅仅只是听到师傅嘴中的传闻。传闻中的修真们是不会去顾忌俗世中的法律和政府的,他哪里知道如果白天真要动手就决不会用真面目出现在这个酒楼里。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亡命天涯。
观念的差异使得双方失去了和解的可能,这是双方都没有预料到的。
龙少忠捏碎玉符后,白天觉察到了一丝灵气的外溢,不过此时龙少忠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在下龙少忠。前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白天的打斗经验以及与人斗智的经验都少得可怜,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考验。首发尽管“赵无极”和“鬼”都一度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但是后来瞬间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所以他没有得到太多的人生领悟。再加他本来就没有做武力解决的打算,因此看到龙少忠地态度,心放下了大半,也就没有去探究之前的那一丝灵气的散溢的原因。
龙少忠的声音不,旁边的马仔、女人以及站在门外不远探头探脑向里窥视的几个女服务员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很奇怪一向高傲地龙哥为什么会叫这个分明二十多岁的人叫前辈呢?但总算都松了口气。看来这架是不用打了。
尽管几个马仔都是很能打的,但是看见对方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冲进来,看到他们一惊慌的神情都没有,再加看见丢“林哥”这个一米**地大活人轻轻松松就像丢块石头一样,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硬茬。虽然他们吃的就是“打杀”的这口饭,但是这样的硬仗能不打自然还是不打为好。
不等白天话,龙少忠将手一摆:“你们都全部出去先。”龙少忠话的时候依旧保持着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毕恭毕敬地样子。
马仔、女人包括躺在桌底下装死的林哥先后鱼贯而出。
白天将门关,然后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张“禁音符”,激发真气后往门一挥。
龙少忠看见他手地乾坤戒。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存贮类的法器,但是还是立刻醒悟过来。眼睛里扫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片刻就一闪而过。
他恭恭敬敬的又是一躬:“长风门龙少忠见过前辈。”
白天正想开口,忽然感觉不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疾速向着这边而来,窗外的灵气似乎也在急剧的波动着。
他还没做出反应呢,就听见“当当当”。有人在外面敲窗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徒儿。开窗。”
包房里只有一扇窗户而且还拉着窗帘,所以白天也没有在面布置禁音符。
龙少忠脸色大喜,但他还是警惕的望了白天一眼,毕竟师傅现在还在窗外,如果白天要破釜沉舟,拿下自己做人质,那他估计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周围灵气急剧的波动,尽管包房里的灵气数量并不多,但身侧未被吸收的部分灵气向着窗户那边而去,这个变化让白天一下子就明白了窗外地人境界比自己要高。白天不是一个善于掩饰地人。因此他一怔。
龙少忠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暗喜,同时又抱怨:师傅也真是地。直接冲进来就是了,还敲什么窗子啊?
他哪里知道他的师傅钟良的心思?
他这边一报警,钟良也顾不得此刻天还没有完全黑,立刻驱使着他的流云剑飞天而来。不过就将到达汉唐酒楼之时,他感应到了龙少忠的气息,似乎很正常,他心中大喜,然后因为钟良乃是金丹后期,因此比之白天要早的多地感受到了对方。因为太远他还无法准确的估计到对方的水准,但似乎应该比自己也低不了多少。
如今灵气稀薄,不到万不得已修真们都不会也不愿意动手。而且徒儿现在还好好的,而对方有什么来头一概不知。虽然自己的境界可能比对方高一些,可是自己可没有什么靠山可以依靠,而对方万一背后有人那就……。因此本着以和为贵的精神,他没有选择直接御剑冲进来,而是收了剑,悬在窗外,轻轻地敲了敲窗。好在此时天气已经全黑了,否则有人看到这个场面,非活活吓死不可。
“前辈,我师傅到了。”还在对方掌控之中,就大意不得,因此龙少忠依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怎么办?白天的内心分外焦急。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出现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这家伙的师傅自然不会心血来潮忽然来到,白天心思一转就猜出多半就是刚才那丝逸散的灵气有古怪。这才招来了他的师傅。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一阵气闷。同样都是师傅,人家的师傅一招就来。自己的便宜师傅倒好。不但躲了起来,还不准自己过长江,为的就是以免自己找到他。
同样都是师傅为啥差距这么大呢?
龙少忠一边话,一边心的向着窗口移去。
白天虽然心潮澎湃,但还不至于开差到这种程度,因此自然把他的动作看地一清二楚。只不过白天计划里不到万不得已,只文斗不武斗。现在如果改变计划的话。就更危险了,打不打的过很是个问题?
当然白天心里其实已经认定自己百分之百应该是打不赢的。老实别遇了境界比他高的修真即便是境界比他低一些,如金丹前期的修真要和他放对,他也没有信心,多半会选择落荒而逃。因为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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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忠移动地速度很慢,他很担心触怒对方。还好白天一直没有表示反对,而他已经来到了窗口。拉开了窗帘,将窗户拉开了。
怎么办?白天心里焦灼万分。而此时随着窗户的打开。包房里的灵气迅速向着钟良聚集。虽然两人境界仅仅只是相差一阶,但实际效果就是这么明显。这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呀!
白天身侧本就不多地灵气此刻已经少的相当可怜了。
神气个屁!老子如果拿出镇纸石来,你丁灵气也吸不到。白天心里暗骂了一声之后,脑子里猛然一亮,想出一个主意来。
想到就做,趁着钟良从窗户进房地瞬间白天迅速从乾坤戒里掏出六块镇纸石。左右腰部各插了一块。身后插了四块。
昔日诸葛孔明一张琴吓退了司马懿三十万兵,今天我拿出六块镇纸石来还不把你们师徒吓的屁股尿流?
可惜他的乾坤戒里虽然还有四块镇纸石。但都是充满灵气了的。否则十块齐出真有可能吓出他们师徒的尿来。
只是这样一来光穿着件t血衫,里面掖着东西看起来还是太明显了。于是白天从乾坤戒里掏出件阿玛尼西装披、扣好扣子。
面阿妈妮,下面沙滩裤,怪异地造型让钟良和龙少忠着实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欢迎仪式?
不过让两人立刻感到不对的还是包房里地灵气迅速向着白天涌去。转瞬之间两人目瞪口呆。
龙少忠还好些,反正他知道自己是摆不台面的。钟良则是惊诧的全身都快发抖了。对方此时吸收灵气的速度比自己快了十倍还不止,而且很明显没有运气吸灵。
钟良只在七十年前见过一名圆婴前期的修真。那时他自己刚刚步入金丹后期。现在回忆起来似乎差距也没有如此之大。而现在自己已经是金丹后期峰了。可这名修真竟然吸收真气的速度还在自己十倍之,那岂不是对方是圆婴中期?
而且对方一开始显示的能力明明是在自己之下的,那就是对方一开始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可现在对方是不是完全展露了自己的气息呢?钟良不知道。
不过就算对方只是一名圆婴中期也不是自己对付地了地。因为圆婴对于修真来是一道巨大的门槛。虽然他还没有进入圆婴,但是却知道圆婴之后和圆婴之前那完全就是两个天地。而且修真们都知道要进入圆婴,那就必须经受天劫。能挨过天劫地就没有庸手。
钟良心理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御剑冲进来。否则只怕此刻自己师徒两已经被轰的渣都不剩了。还好,现在应该有还转的余地。这位高人看起来似乎很和善的样子。
不过同时钟良心理暗暗叫苦:不是听圆婴以的怪物们都是分秒必争的修炼。对尘世没有丝毫兴趣吗?怎么这位还留恋尘世间?
不管这么多了,钟良打定主意先挨过这关再考虑其他,心中打定主意千万不要触怒这位和善的高人。
于是,他双手一拱,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揖:“长风钟良见过前辈,前辈有什么吩咐请示下!”
龙少忠猜测这位怒闯进门的前辈很牛B,但万万没有想到牛到这种地步?顿时背使劲地向下驼。站在那里两条腿情不自禁的打着冷战。靠!该死的阿林,你他跑到哪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招来了这尊大佛?这他妈你的运气得背到什么程度?
龙少忠心中盘算着只要自己能过关,自己一定将阿林赶得有多远算多远?这样的霉星送到非洲都还嫌太近!要不把他逼到美国去,让他去祸害星条旗下的自由国民?
“你们师徒还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都是客气的很。”白天先是努力的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实在是太勉强了,搞得对面的师徒俩心理直打寒战。白天接着脸一沉,反倒让他们心还宽松了一些:“可是为什么你们对我妹如此的不客气呢?嗯?”
“妹?”钟良听了白天顿时心理一阵火起,妈的,王八蛋,玩女人玩出火来了?你他熊!这样的事竟然也让师傅我给你擦屁股?我擦得了吗我?
二话不,顺手就给了龙少忠一个耳光,龙少忠心胆欲裂,没有任何的抵抗和反应,直接被一巴掌扇的身体转了半个圈,压在酒桌,稀里哗啦的就把酒桌带翻了。连人带桌倒在了地。的支持!
第145章卑鄙
白天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
俗话男人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所谓钱、权不过是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修真追求长生的同时也是在对力量的追逐。
力量啊!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它的威力。自己伪装成了圆婴修真的架势,就让这急巴巴赶来的钟良二话不的给他的救援对象——他的徒弟龙少忠一个大耳刮子。
如果自己真的是圆婴修真,那自己肯定不能这么轻饶了他。让他们师徒互抽一百个耳刮子都是轻的。可是现在,没办法,看来只能是适可而止了。
白天虽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是有句话却知道的:沉默是金。意思是当你不知道怎么作的时候,最好的应付方法就是沉默。尤其是当你占风的时候,沉默更是杀伤力极强的利器。
这不,钟良见白天站在那里脸色不变,什么也不。心下猜测对方不满意,心里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拎起和菜肴纠缠在一起的龙少忠“啪啪”又是两个耳光,虽然并没有使用多少真气,可是金丹后期的他力气比常人那是大的多,而龙少忠不要反抗,连聚气都不敢,只是硬挨,因此不但两边的脸立刻肿了,左右嘴角都破了,整个嘴巴也已经被鲜血盈满了。
这样的伤势并不重,但看起来还是很吓人,而且打耳光是很侮辱人的行为,在不知道白天具体底细的情况下这已经很给面子了。
“孽障,到底怎么回事?”看见白天依旧保持沉默,钟良心里也有一股怒气,可办法。实力差的太远,而且似乎自己这边也不占礼,于是又扇了他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问道。
虽然钟良脾气很暴躁,但打耳光的待遇龙少忠已经很多年没有享受过了,温故而知新的感觉一不好受,龙少忠心里也叫冤呢?自己明明吩咐阿林去把那个金凤请来,谁知道怎么惹了一个这么大麻烦?
虽然白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但进入先天之后就能够一定程度的改变相貌。保持一张年轻地面孔对于圆婴修真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师傅钟良都毕恭毕敬的称呼他为前辈,而白天又声称是为他妹妹打抱不平来的?他自然不会想到白天这个圆婴老怪会是金凤的哥哥。他心里猜测圆婴老怪的妹妹多半也是修真,肯定是因为驻颜有术。所以被阿林这个瞎了狗眼的调戏了。他可是知道阿林这家伙别看在他面前比条哈巴狗还温顺,可在外面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有少干。
因此面对钟良的质问。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支支吾吾的道:“师傅,我真不知道我地手下怎么冒犯了前辈的亲人?”
“我妹姓白名兰。”白天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听你那位下属还称呼他金凤。”
“啊?”龙少忠呆住了。怎么会这样呢?
钟良也看出了不对,可又不能私下询问,只好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孽畜,还不快!”
“师傅。白……白姐就是我和你的那位木属性地女子。”龙少忠完把头一低,不再话了。
“啊?”钟良愣住了。脸部抽搐了两下。
白天听完龙少忠的话,再看看钟良地表情,心里已经猜到七、八成。
修真们认为天地万物都存在着金、木、土、水、火五种属性,即五行。人的体内同样存在着五行之力,正是依靠这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特性,生命才得以循环不断,生生不息。
但每个人体内五行的分布是不同的,这也造就了千差万别地体质。修真们把人体内一种属性之力远高于其他四种属性之人,称之为单属性,两种属性远高于其他三种称之为二属性。依次还有三属性、四属性。倘若体内五行之力基本均匀分布则称之为无属性。
修真们经过长期的观察,实践。发现单属性地人修真更容易成功。而且如果体内的这种属性和其他四种属性相差越悬殊,那么此人修真的资质就越好。这类人就是修真们常的修真天才。
而二属性、三属性、四属性的人想要修真就要困难得多了。至于无属性的人则被修真们称之为废材。想要修真成功难度比其他人要困难无数倍。
龙少忠刚才这么一,白天就立刻明白了看来他是发现了妹是木属性的体质。
一般来除非探查体脉,否则很难探查出一个人究竟是何种体质?这些松鹤的笔记中虽然也提过,但并不详细,而白天也没有多大兴趣。所以匆匆的这一见他并没有发现妹原来是木属性的体质,也就是修真们所地天才。
不过,白天听了龙少忠地语气,再看看钟良的神情,最后联想一下“林哥”当时话地态度,自然就明白龙少忠绝对不是因为发现了白兰的木属性的体质,而动了要收她为徒的念头。
那么只可能是一种情况了,想到这里白天本来没有表情的脸顿时阴沉的厉害。
在松鹤的笔记中还记载着,据因为五行相生相克的特性,所以如果是一对都是单属性体质的男女,属性相克最好不要结合为夫妻,因为时间一长属性被克的一方体质将得到慢慢的削弱,当然另一方的体质则会慢慢的增强。而一对都是单属性体质男女,倘若属性相生倒是可以结合。但属性被生的一方时间一长体质将得到慢慢的增强,而另一方虽然体质不会有削弱,但也不不会有什么改变。
举例来。倘若一个男子乃是金属性,他就绝对不能和火属性的女子成婚。因为火克金,时间一长,他的体质必定会不断减弱,当然他的妻子——那名火属性的女子倒是可以受益。体质得到缓慢地增强。
假如他和一名木属性的女子结婚,那正好反过来。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体质会逐渐增强,而他的妻子木属性的女子体质则会不断减弱,最后寿圆受损。
如果这名金属性男子和一土属性的女子结婚。因为土生金,所以时间一长,他的体质会得到缓慢的增强。但他的妻子——那名土属性地女子则既不会为此受益也不会因此受损。
假设这名金属性男子和一水属性的女子结婚。因为金生水,所以但他的妻子——那名水属性地女子体质将会得到缓慢增强,而他本人则既不会为此受益也不会因此受损。
当然如果这名金属性男子和一金属性的女子结婚。则两人都不会为此受益也不会因此受损。如果他和非单属性地女子结婚,则同样两人都不会为此受益也不会因此受损。
如果仅仅只是一对普通人的夫妻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即便体质因此受到影响。时间也是个很漫长的阶段,十几年甚至二、三十甚至四、五年都有可能。但是如果一方是修真或者双方都是修真。再采用某些采补的秘法,那么体质改变的过程将会大大较快。,,,,首發
还以此金属性男子为例。
如果他同火属性地女子结合。按修真们的法,他就是这名火属性地女子的炉鼎。
假如他和木属性的女子结合,按修真们的法,这名水属性的女子就是他的炉鼎。
一般情况下当然没有哪位修真或者普通人希望成为别人的炉鼎。但是却有不少的修真希望找到一个炉鼎来增强自己的体质。增强体质实际就是加快修炼的过程。尤其是在如今灵气稀薄。修真艰难地情况下,不少修真都把成功地希望寄托在这种被古时候被修真界称为邪术的损人利己地采补方法。
另有一些修真恪于道德底线。不去找炉鼎,但却努力去寻找与自己相生属性的异性成为道侣。这样的结合对修真有利,对于伴侣虽然无益但也无害。
因为有穷门修真有秘法,因此对于这些采补之道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因此松鹤的笔记中介绍的并不多,只是用春秋笔法几笔带过。
可白天看到龙少忠提到妹是木属性之时脸期期艾艾的奇怪表情,再想想钟良听到他回答后的尴尬表情,立刻就猜到了多半是如此了。
然后再一想,如今修真艰难,而这龙少忠看起来年龄不大。又常其混迹于尘世间。没有特别的方法,就算他再努力想要成为先天只怕也不易。而现在自然就豁然开朗了。这特别的方法应该就是采补了。
不管他们想着将妹作道侣还是炉鼎,都是白天不能接受的。而且看他们的脸色白天猜想多半是炉鼎,此刻气愤填膺是他如今唯一的感受。不过他心里还是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因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圆婴修真。虽然他并不了解这对师徒,但是龙少忠显然是常年混黑心狠手辣的家伙,只要略微那么一想就能猜出倘若这对师徒知道自己不是圆婴,那么不定自己生死都是个问题。
钟良乃是金属性,他之所以能够在灵气的稀薄的如今,修炼到金丹后期,采补之**不可没。他如今三百九十八岁了,从十二岁就拜入长风门。长风门只是个门派,但是却有些采补的秘术。尽管有秘术但单属性的人本就稀少,想要找到合适的炉鼎或者道侣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结果钟良想了个办法,扮作走方郎中,穿街走巷。一旦发现木属性或者土属性的女子立刻将其绑架,强行占有。三百多年过去了,他的修炼道路可谓是血泪斑斑。被他劫掠的木属性和女属性的女子总共有六十七名之多。
那些木属性的女子是最惨的,被他抢后在他的采补之下没有一个活过了四年。
那些土属性的女子还好些,虽然被他强抢了,但最起码生命没有什么威胁,钟良还是好吃好喝地供着,生活也尽量满足她们。因为她们活得越长对他越有利。甚至还有好几个后来拜他为师。只不过这几个女徒虽然也算努力,但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将将进入先天。最后寿圆耗尽,也算无疾而终了。原因也很简单,他妒忌心很强,自然不会允许他的那几名女弟子去拥有男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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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钟良达到金丹后期峰已经二十多年了,可是却还没有任何的进展。虽然他也很害怕丹破婴生后将遭遇的天劫,但左思右想觉得躲终究是躲不过的。还是主动面对的好。因此他才想到再次借用采补之法进入圆婴。但此时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炉鼎和道侣了。
因此这才命令徒弟龙少忠为他寻找木属性或者土属性的女子。
可是现代社会不比以前,人口失踪警方是肯定会查地。所以即便龙少忠在中海黑道很有势力,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操办此事。再则,木属性或者土属性的女子也地确稀少。可在个月龙少忠无意中发现了会所里的女服务员金凤竟然是木属性者。因此他赶紧通知了师傅钟良。
可没想到地是因为金凤竟然第二天就不来会所班了。而此时他又发现了一个女高中生是土属性。因此,他就先把那女高中生暗地里绑架了交给师傅钟良。然后再去查金凤的事情。
不久他就查到了金凤的真实身份,本正想行动呢。没想到刚才在楼梯口的时候。马仔阿林看到他要找的金凤了。因此他就吩咐阿林去把她请来。没想到竟然惹出了这么一出大祸?
不过龙少忠心理又还算安慰,这事也要分两面来。坏地不用了。正好触了这家伙的霉头。好地一方面也是幸亏今天遇了他。否则的话,到时候一旦真的采取了行动,那更加是无可挽回了。到时候恐怕不翻脸都不行了。现在却还好,毕竟还是未遂不是?
因此龙少忠鼓起勇气解释道:“前辈、前辈,您别生气。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不过、毕竟还、还没有造成什么……”
白天心里也很为难。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他的想法他倒是想直接为民除害了,可问题是打不过呀。他这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不要主动翻脸。一旦真的僵了,对方鼓起勇气反击,自己就会立刻现原形。
可是轻轻揭过,不但心理不愿意而且也不符合他圆婴的身份。
太过于心,欲图息事宁人一个不好反而会引起对方对自己圆婴身份的怀疑。所以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悔呀,太大意了,冒冒失失的就冲来了。连最大地靠山聚宝盆也没有携带,而是放在了老油子地乾坤戒里。现在心里是一谱也没有。
但尽管如此,听到龙少忠这么,白天内心的愤怒和厌恶还是没有忍住。直接爆发了:“王八蛋。你是想就这样算了?”
“前辈,千万别生气。”钟良赶紧在一旁连连作揖:“这事地确是徒不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和白……白姐结为道侣,鲁莽了、鲁莽了。”
钟良可不敢他们是想劫了白兰给他自己做炉鼎,实话实的话,他担心白天立刻就翻脸了。一边观察着白天的脸色他一边继续道:“不过好在这事最后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恶果。”不等白天发作他赶紧又道:“当然了,这事给白姐肯定造成了不的困扰和麻烦,所以我们师徒愿意向白姐当面道歉。另外道这里有一根将近千年的黄精希望前辈笑纳。”
着掏出了一个黑色盒子,前两步,双手高举递到白天面前。
人参、黄精那都是大补之物,不要千年之物,如今连百年都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钟良拿出来自然是很肉痛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圆婴,等闲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入对方法眼的。
除了灵草仙花也就是天材灵宝或者法器、秘籍了。天材灵宝他自己也没有呢?秘籍?他手根本就没有圆婴之的修炼之法。圆婴以下的,只怕人家根本看不眼。至于法器嘛。一般地法器,对方只怕瞧不。手他倒是有一件对方肯定瞧的的八级法器八卦紫金炉。可问题是他又舍不得。想了想也只能是这根黄精了,反正自己还有一根,而且千年的黄精对于金丹以下的修真效果不错,但到了他这个境界。效果虽然还是有,但却不大了。因此咬咬牙他献了出来。
白无极不止一次告诫过白天灵丹妙药啊灵草仙花,吃了后虽然可以得到短期提高,但是都会体内在留下副作用。而他修炼有秘法,根本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用不别人也许用得很呢?再这也算是对方给出的一个台阶?
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松的就放过对方,更何况有些事情他还要问清楚。于是白天没去接盒子,而是问道:“你们为什么会称呼我妹为金凤?”
龙少忠本来在一旁萎靡的很,听他这么一问,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前辈。这事我知道。”
“。”
“据我知道的消息事情是这样地。据白姐家里不太富裕。”龙少忠刚了一句话,立刻狐疑起来。那金凤他还是见过几回的,长的虽然不错。可也就是个二十岁地普通少女,看得出家庭经济环境的确不是太好。她怎么会有一个圆婴地哥哥?也许是远房的堂哥?暂时他只能这么猜测了。
稍顿了一下。他继续道:“白姐是个很懂事的年轻人。她想着通过自己打工就算不能把学杂费全部赚出来,也能多少减轻家里的负担。本来呢她是兼着三份家教的。可是前段时间发生了好几起女家教和男主人不清不楚地事情,弄的中海市满城风雨地。结果那三家都和她解约了。”
白天听到这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妹从就很懂事。真是难为她了。自从五一之后,其是他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帮助家里改变经济环境。可是他在不暴露他修真身份的情况下。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只能每个月寄几百块钱回去。就这,妈妈好几次在电话中还家里的钱够用了。要他不要对自己太苛刻。
几个月了,他一直在想能够彻底解决家里经济困境而又不暴露自己修真身份的办法。后来倒是想到了一个,那就是买两、三件古董,过年回家时带回去。然后就是在旧货市场中淘到的。也不敢太多,有个二、三十万的家里的条件就能得到不的改善了。
而就在不久前,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买股票。
自己现在可是做莽山高科地庄,让父母搭一下轿子那还不是方便之极地事。不过,劝妈妈买股票还是费了他好一番口舌。最后他只得自己有个同学在庄家公司里做秘,有绝对的内幕消息才动了妈妈拿了买了1万股莽山高科。价位虽然不算太低。但142地价格到如今已经涨到两块了。赚了五千多。已经是让妈妈电话里总是笑得很不拢嘴。并连连后悔当初买少了。
虽然他知道妹在做家教,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学的妹妹心中背了这么大的心理包袱。
“白姐的同学,据其实只是同届并不同系,有个叫做石建强的,他一直在追白姐,但白姐没答应他。后来他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就买通了白姐的好,让她以自己的名义介绍白姐到我名下的一家会所作女招待。”
“白姐一开始有些犹豫,可是她的好表示和她一起来做这份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几天班之后,她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也就做下来了。白姐是从八月份开始进金阳会所的。一开始是在会所大堂里做迎宾。石建强认识我手下的一个马仔,就是那个阿林。不久他就通过阿林要把她调到赌场去。想要作个套,让她欠一大笔钱。然后再装着出手救她。逼她就范。可谁知白姐一听赌场就不愿意去。阿林就叫人端着个赝品花瓶和她撞了一下,结果倒在地碎了。然后向她讹诈一百八十万。白姐的那位好还故意陪着她去找了串通好的专家鉴定。最后那石建强出现了……”
龙少忠话时不停的看着白天越来越青的脸,心理暗暗得意,矛头总算转移出去了。
“这么这里没你什么事了?”白天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问道。
“前辈,不是我推托,的确没有我什么事。都是那石建强买通我的马仔做的。只不过在此期间,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了白姐竟然是木属性体质。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再去找他白姐,发现她没有再来会所班了。而她使用的又是假名,留下的手机号又是神州行,而且停机了。因此当时我找不到她。后来我发动了人手仔细的排查。才发现她原来是我的马仔阿林介绍来的。在我的仔细询问下,阿林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抖了出来。据那姓石的子因此成了白姐的男,这家伙真是够卑鄙的!”龙少忠愤愤地道。了,忙了一天,晚才更新了这一,实在是抱歉了!
第146章让首长先走
该死的东西!白天的脸部抽搐了两下,强忍住了骂人的冲动,问道:“石建强家里是干什么的?”
“他就是个开。他老爸靠着开沙场赚了钱。现在经营着沙几家场、碎石场、砖窑还在中海开了三家连锁的超市。”龙少忠着舔了舔嘴唇:“前辈,姓石的子交给我了,我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白天虽然很愤怒,但是杀人对于他来似乎还是有些太过了。犹豫了一下道:“杀人的惩罚似乎太严重了些。”
“那我就让他家的连锁超市经营不下去,关门滚蛋。”龙少忠眼中闪着奇怪的神情,不过还是赶紧接着道。
“用不着了,这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想了想,白天摇了摇头,然后又道:“姓石的做的事情是姓石的,现在我们再谈谈你的事。”
“全听前辈吩咐。”龙少忠这么多年黑道混下来,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做人要光棍。现在的形势明显师傅干不过人家,那就干脆光棍一,尤得人家处置?既然他连姓石的都能饶过,自己不过是未遂,估计也重不到哪里去?再真要是太过份了,师傅无法接受,要拼命,那也是师傅的事。自己也插不嘴。先听一下条件总是好的。
“第一,我不希望你们再和我妹有任何瓜葛。”
“前辈放心,从今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敢对白姐有任何想法。”龙少忠赶紧应道。
白天皱了皱眉,他也知道这话都是空对空的,如果自己真是圆婴,自然完全不用担心师徒俩会不会守约。如果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不是圆婴,只怕他们就是再讲信义的君子也会翻脸不认账。可自己如果就这么放过他们,这口气有出不去。想了想,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另外在明天晚六之前打一个亿到这个帐号。”完他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龙少忠。然后顺手把钟良手拿着的装着千年黄精的黑盒子接过,收进了乾坤戒中。
“一个亿?”龙少忠吓了一跳。之所以他师傅钟良派他到中海混黑道,到底还是为了钱。
老话穷学文,富学武。意思就是如果要学文,家境差些也还能得住。可是学武就不同了,倘若穷的连饭都吃不想要靠习武出人头地,那只能出现在影视剧中。从古到今,出名的武师没有几个是家境窘迫的。原因也很简单,练武不是光靠练就行了。拜师需要钱还另,练武除了练还有另一个重要的过程那就是养。按现在的话来那就是补充营养。家里如果穷地连锅都揭不开。那就更别营养了,那样练武那只能把身体练得越来越差。
练武和修真比较起来,需要补充的营养那更是九牛一毛。尤其是如今灵气稀薄。那些灵草仙花、天才地宝,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可是如果没有钱那就更不用了。总不能次次靠抢?有钱虽然基本也买不到灵气太充沛的药材。但次一些的以量补质,总比没有的好。因此除了采补以外,服用灵丹也一直是长风门修炼的另一手段。
龙少忠在黑道打拼,无非也就是为了筹钱购买海量的药材来炼丹。虽然他现在号称中海黑道皇帝,除去了每个月送去师傅的大量药材外。他自己也攒了不少身家。但白天开口轻飘飘的就是一个亿,还是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次不等他回答。钟良就抢着了:“前辈,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龙少忠自然不敢再什么,不过心里却在骂:老棺材,你是没问题,反正钱不用你赚。没问题,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吹来地吗?”
“我也希望没有问题。那就再会了。”白天笑吟吟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也不回头:“其实我是希望我们最好不要有再会的机会地好。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钟良把头使劲地着:“明白、明白,请前辈放心。我们一定到做到。前辈走好!”
龙少忠却在那里不停地擦汗。他当然明白白天的意思。如果明天六之前。一个亿没有到帐。那他们就定然会再会了。
白天将门一打开,却吓了一跳。因为门口除了龙少忠的那几位马仔和女伴外。竟然还有一个人,笑吟吟的站在那里。
那人竟然是昨天晚金条的买家——何云胜?
在这里见到他,白天地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问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何云胜笑得非常卑微,不停的头,仿佛没有听到他在什么似地。一边头一边问道:“您好,我是汉唐总经理何云胜,冒昧的问一下您就是那位首长?”
门拉得很开。而何云胜的声音又不,因此房里的师徒俩也听得一清二楚。钟良倒是没有反应,但本就汗流浃背的龙少忠瞬间出汗率加大了一倍。
首长啊?那不是意味着这老怪还有官方的身份?完蛋了!这根本没得斗吗?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还好他只要了一个亿。
不过转瞬又想他的是人民币吗?如果是国内一般人后面没有带单位定然就是人民币了,可是这么个怪物就实在难的很了。不定人家习惯了国际惯例用美圆结算呢?想到这里他的心又不禁一紧。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给我下个套?到时候明天用这个理由再找门来大动干戈?
龙少忠不停的咽着口水,可关键是一亿人民币虽然有些心痛,但一天时间他倒是还能凑地出。可一亿美圆就真地没把握了。虽然他的身家远不止这个数,但只有一天时间啊?到底是美圆还是人民币呢?他很想问一问?可是鼓了鼓勇气,却实在是有些问不出口。
因为他又想到如果对方本来地意思是人民币,可你要这么一问,人肯定美圆。这世界又没谁是傻子。更何况对方分明瞧着自己不顺眼。他更担心的是如果对方本来就是想坑他,他要一问,人家一恼火,直接是欧圆、英镑。那怎么办?又或者人家改口添成两亿美圆。自己除了乖乖的凑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师傅分明就是靠不住的。
算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嘛。往几个地下钱庄借钱周转以一下,也差不多了。大不了接下来再作几单狠地就是了。
白天自然没猜到龙少忠的心思。他的心里大骂了白无极一句:没事装B?装出了这么个麻烦?
此刻他又不能否认,于是矜持的笑了笑,伸出右手:“何老板,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首长。下面来了不少记者?”
“记者?”白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靠!搞出火来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顾客报了料。楼下有七八家记者是要采访您。”何云胜一边一边抱怨道:“没办法呀。自从很多媒体推出了报料有奖后,现在中海不管出了什么事,什么城管、工商、税务、110、120、119基本都没媒体动作快。”
白天眉头紧锁,想着怎么脱身呢?难道用隐身符。
“首长。您不用担心。”何云胜笑眯眯的道:“我们酒楼还有一道侧门,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
“很好,你带路。”白天在何云胜的肩膀拍了两下。心里却有些纳闷。自己装首长就算勉强能自圆其,这何云胜也犯不着巴巴的跑来巴结自己?毕竟如今这世界骗子可是满天飞。要不是新闻媒体太发达。联合国秘长估计每天都能冒出几个来。
何云胜在前,白天在后,直接走向了3号电梯。3号电梯是个货运梯,一般只是酒楼内部员工使用。此刻电梯里两个服务员正推着一辆装满了用餐完毕的盘碟,正准备送往厨房。
何云胜挥了挥手:“赶紧出来。让首长先走!”
就在这时,白天分明瞧见几个背着相机地家伙一阵风般的从楼梯口冲了五楼。立刻一闪身进了电梯。
何云胜将两服务员请出了电梯。也不管餐车。直接关了电梯门。然后冲着白天不停的笑。
笑得那个暧昧,让白天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得不问道“何老板,你有什么事?”
“您是龙、龙组地首长?”
白天听了这句话,很有立刻掐死他的冲动,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
“首长,那个……我从鼻子特别好。”何云胜一脸谄笑,看着他不解得望着自己,赶紧解释道:“首长,其实每个人身都是有味道的。呵呵。虽然都是人味。但其实……其实差别挺大的!”
白天很有一种要昏倒的感觉,这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妈的。这家伙简直比警犬还警犬了。
“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地。首长,五千万我中午已经打到帐了。”何云胜心翼翼的道:“相见就是有缘,首长能不能再交易一次。”
靠!原来是这事。早嘛。不过这家伙现在见过自己地样子,有心的话想要调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不是太困难的事。不过反正在龙少忠那边真实身份也算暴露了。算了,虱子多了不怕痒。
该死鸟朝,不死万万年。
只要自己能早日进入圆婴,许多现在看来的危险就不成危险了。就算知道自己修真的身份,又如何?
他晃了晃头:“你有多少钱?”
“三……”何云胜咬了咬牙:“到明天中午,我还能筹出五千万来。”
“好,今天晚我会派人再给你送半吨金子过去。希望钱明天晚之前能到帐。”完,看着电梯到了一层,门还没开。白天就激发了隐身符,穿墙符,消失在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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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胜使劲地吞咽着口水,双手握拳在电梯里一阵手舞足蹈:“发财了!耶!”
白天隐身穿出汉唐酒楼,找了个偏僻的巷子现身后,打的回到了宾馆。
没想到的是白无极没把妹送回学校,而是带回了宾馆,而且单独开了间房。白兰一直很担心他,在房里走来走去焦灼不安。
等到看到他安然走进房间的时候,白兰忍不住了,一下扑到他怀里大声地哭着。
“兰,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没事了。”白天轻轻地抚摸着她地头发:“大姑娘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没想到他这一,白兰哭得倒是更大声了。
白天只好什么也不什么也不做,由地她发泄一场了。他也知道妹一向要强,而且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这一在父母下岗以后就更明显了。虽然站在她的角度,不想增加父母的担忧和困惑算得真的懂事真的成年了。可是这次的事情如果她早告诉家里,也不会弄成这样。让石建强轻易得逞。
等她哭声渐,他才道:“好了,你别担心了,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了?”白兰问道,她知道那龙哥可是大流氓头子,心里有些不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不到一个时就解决问题了。
“当然了。你哥可是首长哦。”白天也不解释太多,干脆来个菜刀砍乱麻。
“首长?对了。哥,你是什么首长啊?”白兰挂着泪花的脸很是好奇。
“这个嘛。”白天犹豫了一下,答道:“国家秘密。”
白兰有些失望,可内心又有些为大哥自豪。
“简单就是时候我遇见了个高人悄悄地收我为徒。后来我就被国家安全部吸收了。”白天现在可是瞎话张嘴就来:“不过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属于秘密部门,因此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最好暂时不要告诉爸妈。”
兰似懂非懂的了头。
“另外我打算让你出国留学。你好好考虑一下去哪里?读什么专业?”
“留学?”
“是啊。到时候我会让爸妈在身边陪着你。”白天路就想过了,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最安全的方法还是让妹离开中海的好。想来想去似乎出国留学这个借口比较合适。
“可是……”
“那个花瓶是赝品。整件事情都是石建强买通人设的局。”
“啊?”白兰呆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7章我是首长
白天轻轻的叹了口气,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张“昏神符”,真气激发,无火自燃,然后再在白兰头一绕,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白天扶着妹白兰床躺下,盖好被子,这才退出房来。来到了白无极的房间。
“怎么样?”白无极开口问道。
“不好。”白天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了一遍。叹了口气:“那个钟良应该是金丹后期。虽然当时我骗过了他,但依我看他们师傅都不是良善之辈。所以我想尽快将父母还有妹送出国去。”
“老板,你这次虽然很机警,可是却也留下了很多破绽。我只怕对方很可能还会进行试探。”白无极显得忧心忡忡。
“破绽?”
“是啊,照你刚才的破绽可着实不少啊。他们事后一想,疑可是很多啊。”白无极一脸苦涩:“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你不去就好了。那样的话对方就算要动手只怕也只会动用普通人。而我们就有机会从容的将你妹妹和父母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现在实在……有些危险啊。”
白天没有话,脸色阴沉,他知道白无极在这种事多半不会空穴来风,而他也知道自己第一次遇这种事情不定真的露了马脚还自己不知。
白无极掰着手指道:“老板,粗粗一算,你露出的破绽就有四处。第一:因为你妹妹的关系,他们只要一查就能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就能知道你如今的真实年龄是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圆婴在如今这个灵气缺乏的年代实在太过骇人了!就算你有特殊地修炼方法,但二十四岁成圆婴还真是闻所未闻。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而你妹妹、父母又都只是个普通人。你他们会不会怀疑你圆婴地真假?毕竟他们判断你是圆婴的根据只是你吸收灵气的过程惊人。可毕竟没有真的看到你地真实本领。”
到这里白天也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他已经是金丹中期,如果努力赚钱的话,一、两年内就步入圆婴也是很有可能地事情。所以在他看来二十四岁成圆婴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倘若他几年前就得到了聚宝盆。几年前就遇到了便宜师傅松鹤真人。不定现在大成期都到了呢?
可是聚宝盆乃是仙器,而有穷丹这样逆天的东西它是仙丹都一不为过。两样东西得到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如今的任何一个修真为之发狂。而他不但得到了两样,还得到了白无极这样一个狗头军师。
不要钟良师徒就算是他的便宜师傅松鹤真人也料不到短短半年时间白天就能进境到金丹中期?
“第二。在钟良进屋的时候你为了掩饰身藏着地镇纸石就忽然穿了一件阿玛尼西装。然后你吸收灵气的能力就大涨,当时他们肯定就会觉得奇怪。只不过被你吓住了,很多事情不敢想。可是事后不可能不会想。即便他们不知道世有镇纸石这类地法器。可依然不免会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第三。,,,,首發当那姓龙的出石建强的勾当的时候,你竟然会去问:石建强家里是干什么的?”白无极到这里,使劲地摇头叹气。
“不妥吗?”白天有些奇怪,他没觉得有这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果有只蚊子叮了人一口,你这个人会去探究这只蚊子有什么来头吗?”
“这……”
“石建强只是个普通人。而你是圆婴修真。他家里再有势力,在一个圆婴眼里又怎么会值一提?一个圆婴要解决他比普通人打死一只蚊子只怕还要轻松的多。”
“这……”白天一时语结了。
“老板。到底还是因为你现在的心态还是一个普通人。不要圆婴了,就是一个金丹、先天遇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考虑,不把石家来个斩尽杀绝已经是很善良了“可是……”
“所以,老板你的心态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啊。”白无极轻轻的拍打着桌子,打断了他地话:“当然未必每一个修真或者未必每一个圆婴都是如此地心态。或者也有圆婴和你的心态仿佛,比较那个……珍惜生命。可我只能百分之九十九地圆婴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修真都不会这样想。因此你这样一问,就会使的他们师徒两会很自然的对你圆婴的身份进行怀疑。还好你拒绝了由那姓龙的帮你动手解决石建强,否则的话,漏洞就更大了。”
“为什么?”白天有些不服气了。
“因为修真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其实普通人也差不多。除非超出了自己能力之外。否则不管是报仇还是报恩,当然都是希望亲自动手。而如果你是圆婴修真。要报复石建强不过是弹指之间不值一提的事情,怎么会同意让别人代手。反过来还欠别人一份人情?”
白天不话了。心理暗自庆幸自己懵懂中作了正确的选择。
“其四。你如果真是圆婴一般就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了他们师徒。当时他们也许会感到侥幸,可事后回去就会觉得疑重重了。”
白天听到这里有些委屈了:“我又不是真的圆婴。我能怎么样?要是真的闹僵了,那我不定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能怎么样?”白无极冷笑一声:“你是圆婴啊。在一个圆婴面前,就算钟良是金丹后期,那也是白给。圆婴是修真中一道巨大的坎。只要你不要钟良的性命,他多半都不会进行反抗的。就算你要安全一,也应该让龙少忠自残一臂。这也算是修真中很普通的处罚了。可你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实质的惩罚,只要了些钱拿了根黄精就将事情了了。哎,你实在是把圆婴看的太低了。”
白天没有再话了。
良久,他才道:“老油,那你估计他们会怎么办?”
白无极想了想:“照我估计。他们虽有疑惑。但也不敢贸然行事。可能多半会先调查你妹妹、然后调查到你父母,最终调查到你地背景。之后他们地怀疑可能就会达到。接着他们可能会作两件事。一邀请可靠的帮手以防万一,二暗地里对你的父母或者妹白兰下手,以试探出你的真实实力。”
“之所以我判断他们有了疑惑之后必定会铤而走险地理由也很简单。第一他们压不下这口气。第二。你手中的乾坤戒值得他们搏一搏。第三,就算你不是圆婴。他们也能估计到你地真实实力也在金丹之。一个二十四岁的金丹哪怕是金丹初期也很可怕了。他们会担心你将来真的进阶圆婴之后进行报复。”白无极最后总结道:“因此无论如何他们不会放过你。而且我估计以龙少忠的能量要调查出你的资料也就是两、三天地事。”
白天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了,尽管他已经是金丹中期已经能做到寒暑不进了,尽管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二十度,他全身还是很快就被冷汗弄的汗津津的。
“这么他们出国也未必有用了?”白天似乎在问白无极但又像在自言自语。就算几天时间他能够办理好父母和妹的出国手续并且送他们出国。对方如果真要打定主意绑架或者劫持,依然挡不住。而且自己如果这么作,无疑就等于是在示弱。只会更加坚定对方动手的决心。
“看来只能找个地方让爸妈和妹先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然后等我进入圆婴再。”白天自言自语的着,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心。因为他以前的想法是在他进入圆婴之前不把自己是修真的事情告诉父母。因为普通的修真方法得到了也没有太大地用处,就算有镇纸石地帮助,修真依旧是非常困难。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家人快快乐乐的作个普通人。
而等他进入圆婴以后就能够炼制有穷丹了。有了有穷丹再加自己地帮助,家人修真才不会有太多的困难。
可现在似乎计划不可行了。想到这里他回头望了白无极一眼,却发现白无极靠在沙发笑吟吟的从他的乾坤戒里掏出一串龙眼葡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老油,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白天走了过去。
“老板。起来呢,还是你的办法最稳妥。”白无极完继续吃着他的葡萄。
“老油。求你了。”白天在一旁连连双手拱拳。
“老板。我的是实话,你的办法的确是最稳妥的。不过你一定然要我呢,那我就。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真如果太喜欢冒险,那么迟早的出事。世有句老话:淹死的十个有九个是会水的。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不会水所以你会警惕,所以你不会主动下江河湖海,这样被淹死的机会反而要的多。所以缺有的时候未必就是缺,只要你认识到你的缺是什么,有时候反而会成为你的优势。”
“但是,最稳妥的方法未必就是最好的方法。首發尤其是作为一名修真,当躲避成了一种习惯,一遇到危险他就立刻选择逃之夭夭。可是并不是每次你都那么走运,人生总有逃无可逃的时候。修真遇到这种险境比普通人就更要多的多。最起码天劫、天劫都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
“老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如果不是极度危险的时候,应该尝试着拼一拼。可问题是那钟良是金丹后期,可我不但境界比他低,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法器或者大威力的法术。这你是知道的,只怕一名金丹前期的修真我都对付不了。不是我不想拼,而是真的没法拼啊!”
白无极撇了撇嘴:“老板,打不打的赢是实力的问题,打不打则是态度地问题。老板你现在地问题是除非百分之百的安全否则肯定是逃避。这样下去你逃避的心态就形成了习惯。以后除非遇那种实力和你相差非常悬殊的敌人你才会有取胜地可能。除此之外与人对敌你的实力恐怕往往最多只能发挥出两三层。不要境界比你高地修真,就是那些境界比你低一些的修真越阶战胜你也会成为常态。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白无极最后的话没有出来,白天却是再次出了一身冷汗。是啊。当逃跑已经成了习惯。那还真是个大问题。而仔细想一想,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正如白无极所的,但凡有百分之一地危险。他恐怕都会选择放弃。
那次遇到白无极,固然是他没有反抗之力。但他心中也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心就立刻选择了逃跑。后来追那个鬼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个鬼缠住了彭老鬼要把他彻底吞噬,只怕自己也不会生出争斗之心。当时如果鬼吞噬了彭老鬼地头以后就选择继续逃跑,白天多半是不敢继续追下去的。
“可……”白天犹豫了一下,可是又想到白无极从来就没有害过自己。所以咬咬牙道:“好,这次我听你的。你怎么办?不过,我还要一句,我真的打不过钟良,你知道的。”
“嘿嘿。”白无极笑了,而且那笑容变得逐渐猥琐起来:“当初你不是一样打不过赵无极,可最终结果呢?实力并非能代表一切!”
“你是……用聚宝盆?”白天一下反应过来了。这倒也不难想,因为就算要阴人也是要门槛的。而他的唯一的倚仗也只有聚宝盆了。
白无极将嘴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的一通。
白天呆了一呆,咧开嘴冲他一撇:“这样也行?”
“有什么缺陷?”白无极反问。你怎么没告诉我聚宝盆能够变化万物的?”白天又问道。
“老板,我不是不想。以前我还没有成为先天之前。没有这操纵它变化地能力呀。再虽然聚宝盆能够变化万物,但是只是能够变成比它体积地东西。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我不希望老板你太过依靠聚宝盆。”
“可就算这样能成功,那龙少忠怎么办?”白天又问道。
“老板,一个先天初期地修真如果你都害怕,那我就无话可了。”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万一他们长风门还有其他的高手那就……”
“老板。如果长风门还有圆婴以的高手他们之前早就会明了,人你有所顾忌,而且倘若真的有圆婴高手,那他们的报复肯定会来的更快。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而其他金丹的高手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即便有也多半不在中海。否则黄昏的时候肯定他们会一并赶过去。只要他们在中海没有其他的金丹高手,只要我们解决了钟良,他们看到金丹后期的钟良都不堪一击,其他的金丹高手还敢出动吗?”
“退一万步,就算我们运气不好。在中海他们还有其他的帮手。但因为我们立刻行动,他们对你的圆婴身份虽然有怀疑,可是看到你主动门,只怕更会疑神疑鬼,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我们也可以全身而退,而且还拖延了时间。大不了再躲起来也就是了。当然,危险肯定还是有的。”白无极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唇:“这个世界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什么能够百分之百的安全。”
完,他又拿出了一串龙眼葡萄继续吃起来,全然不去干涉白天最后的选择。
白天在房间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又走回来,整整走了十分钟,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拿出了手机,换了张新的神州行。他拨打的是何云胜的手机。今天在电梯里他向何云胜要一张名片。当时他只是想既然这个家伙已经见过他的样子,那么自己也要多留意一下他,拿张名片只能算第一步了。
没想到的是,这会儿就用了。
白天拨打电话的时候,何云胜正在别墅里等着,兴奋得他这会儿什么也干不了了。把佣人全放了假,然后他干什么都没心思。结果实在无聊的他吃了半个西瓜。实在吃不下了。就去了个澡。然后再吃。没吃多久,肚子又圆滚滚的撑得不行了,于是又去了洗了个澡,再加了几次厕所之后。正准备把另外半边西瓜也吃了。手机响起了。是一个陌生电话。
何云胜手机有好几个,这个号码一般都是公事。
所以他的口气也很严肃。
“喂。哪位?我是何云胜。”
“何老板,我是……”白天本来想我是给你送金子地,可一想自己身价放地太低了,于是改口道:“我是首长。”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把正在一边吃葡萄的白无极逗乐了,一不心一颗葡萄没咬更没吐皮。直接囫囵吞下去了。问题是这葡萄还挺大,结果吞下没走多远卡就喉咙里不、下不下了。
最后弄的白无极一阵猛烈咳嗽,白无极运集了体内真气才把那颗葡萄生生从喉咙里逼出来了,一番闹腾下来,弄得是鼻涕、口水、眼泪混成一团了。,,,,首發
何云胜也是愣了一下。心想:这位首长可真够逗的。我还真没听过这“首长”也有自称地。不过,他可不敢笑。想想人家的手段,那不是找死吗?而且白无极闹这么个笑话,倒让他更相信白天是龙组地首长了。大概只有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平时不和常人打交道的人才会弄出这种笑话?
于是他不但不笑还很严肃的赶紧道:“首长,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晚我们有任务。估计会晚些到你那去。你就不用专门等我们了。东西到时我们会放在你的卧室里。”
白天这么。何云胜自然不能再什么。可是他心里那个痒。金子不送过来,今天晚我怎么睡地着呢?而且如果不在主卧里待着。只怕这一晚都得失眠了。可是要就在卧室里待着,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只怕他同样也是睡不着啊。
“另外问你件事。你知道龙少忠?”
龙少忠,何云胜当然知道了,何云胜虽然不混黑道,但是在黑道也是有朋地。更何况龙少忠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来汉唐吃几次饭。尽管龙少忠没收他送的贵宾卡,但每次都是打四折,比贵宾还贵宾呢?他怎么会不认识呢?只不过不熟罢了。
而且他还知道,黄昏时候,好像这位首长就是和龙少忠起了冲突,而且据他观察龙少忠应该是吃了亏。因为走的时候龙少忠的脸明显有指印。尽管龙少忠戴了墨镜,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正常,龙少忠再厉害也就是一混混。人首长可是安全局的,而且还有神出鬼没的神通。根本没得比!
可他为什么还要问龙少忠呢?难道黄昏的时候打了他一顿,还不解恨?何云胜大喜。巴不得首长一怒之下彻底拔了这颗大毒瘤才好。
“龙少忠,我知道、我知道。这家伙黄、赌、毒无所不沾,乃是中海头号流氓,首长你可要为民除害呀!”何云胜言语间有些激动。自己这也算为中海的精神文明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
“呵呵。何老板,不好意思。地方的事情我们一般是不管的,你可以直接向警方、向市政府反映嘛。我想会得到公正处理地,我只是想问一下何老板知道他地手机吗?最好是他的随身手机。”
白天现在打起官腔来倒也有模有样。不过,何云胜一听立刻就黯然失色了。接着他有些无精打采地把他所知道的龙少忠的两个手机号码都告知白天了。
挂机之后,何云胜越想越心慌,连连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对方不会是那啥准备官匪勾结?我还告状呢?这不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吗?
结果这一夜,何云胜彻底失眠了。
碧云坊6号是龙少忠的别墅之一。
大多数时间,龙少忠都住在这里。从汉唐酒楼回来之后,钟良和龙少忠都回到了这里。只不过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而龙少忠两边脸不但都高高肿起,而且明显可以看到清晰的指印。
龙少忠把马仔们都赶走了。因为如果有什么危险师傅钟良都解决不了的话,这些马仔也不过就是殉葬的摆设而已。
接着他就开始满世界开始打电话筹钱。虽然他在中海跺跺脚,都要抖三抖。但一亿美金实在是数目有些太大。还好只是转帐。如果是要现金,一天之内他是无论如何筹不齐的。
忙了一个多时,他才停了下来。气呼呼地将手机丢到一边。
“少忠,你觉不觉得那个家伙有些怪?”钟良走到他身边道。
“嗯?师傅你是?”龙少忠沉默了片刻。道:“是有些怪,似乎他地心很软。师傅。你他会不会真的只要一亿人民币,是我自己多想了。”
“别提那些钱了。”钟良左手猛的一挥:“钱不钱的都是些事情。我是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对劲。虽然哪不对劲我还不。但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你他会不会不是圆婴,而是想要诈我们。”
“师傅,不会?如果他不是圆婴地话,那怎么会吸收灵气如此恐怖呢?”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钟良手摸着下巴。间或用手指捋一下本就不长的胡须:“或许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地秘法。总之我就是觉得有问题。难道你不觉得他对我们太客气了吗?”
“师傅的是。特别是师傅来了之后,他话的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古怪?对了。师傅你来了以后他忽然批了一件阿玛尼的西服。天气现在热的很,屋里地空调调的也不低,而且就算我这样地先天初期的修真抗寒暑能力都很强。他一个圆婴就更加不可能感觉到冷了。而且他披西装也和尊重师傅谈不,因为他下身可是穿着一条沙滩裤呢?看起来倒是更滑稽。难道那件阿玛尼有古怪?”
“有可能。”钟良沉吟了片刻:“我觉得……”
手机铃声响了。
龙少忠不想接,可是手机顽固的响着,而且很快另一个手机也响了,他担心是不是筹钱的事情有什么变化,所以最终还是拿起了一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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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前辈。是。欢迎、欢迎。碧云坊6号,好的好的。再见。”龙少忠拿起手机的表情可是丰富的很。从大大咧咧到应声虫只不过是一瞬间。
钟良就在一边,因此两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龙少忠挂机后。问道:“他怎么好好的要到我们这里来吃夜宵?”
“谁知道呢?”龙少忠苦着脸:“难道是他觉得太过便宜我们了。又后悔了,要加价?”
钟良坐在一旁。呆呆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虽然他有怀疑,但是对方竟然主动找门来,分明就是有恃无恐。这让他不能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龙少忠叹了口气,马又想起了什么从,在一旁抓起了一支笔,飞快地在纸写着:“糟钵头、虾籽大乌参、朱洪武豆付、原笼粉蒸牛肉、蛤蜊氽鲫鱼、鸡汁排翅、红烧蛔鱼……”写完之后,他狠狠地骂道:“这个王八蛋,竟然如此消遣我们。”
原来刚才白天打电话听龙少忠手下有个会做正宗中海菜地大师傅。他他来中海几天了,还没有吃过正宗的中海菜呢?所以想到他这里来吃个夜宵,然后就报了二十五、六个菜名。
夜宵?正餐也不过如此了?而且天可怜见龙少忠可是喜吃辣地。所以他手下大厨倒是有几个,可都是川菜师傅。
当然要是他知道白天是对着菜谱和他通电话的时候更加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没办法。白天了他一个时后到。龙少忠看了一眼,已经是九半了。不禁恶狠狠地骂了句:“吃死你!”
不过,他就算明知道人家是消遣他,也没啥办法。得罪不起呀!于是他立刻打电话,让手下找四、五个会作中海菜的师傅来。
结果他那些手下各自拿着他的菜谱直接从几家还没关门的酒楼里连人带食材一块带来了。好一阵的鸡飞狗跳,弄得好几家酒楼都不得安生,难道龙哥要开酒楼了?一时间晚好几个酒楼都失眠了。没办法。这根本没办法竞争啊!
11整。踏着整的步伐,白无极、白天都是身白色阿迪达斯运动服,沙下身过膝滩裤、人字拖,吃夜宵来了。
之所以搞到这么晚,一是他们要故意消遣一下对方,让对方焦灼不安。另一方面,白天又赶紧消耗了好一阵的真气。又赶紧将几块吸满灵气的镇纸石放入聚宝盆里,吸光灵气。
没错,是消耗真气。因为他得继续装圆婴高手,自然不能真气太满,否则的话万一体内真气满了,就没法装了。至于镇纸石也是同一个道理。如果到了关键时刻镇纸石吸满灵气不吸了,那周围灵气就不会再汇聚过来,或者汇聚的速度下降,那不定就露马脚了。
碧云坊6号。
整整七位大厨,二十多为帮厨济济一堂,诚惶诚恐的等待着。
终于一声令下,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
餐厅里,圆桌已经摆了四个凉菜。啤酒、红酒、白酒一色摆开。
白天脸色一**:“我这人从不喝酒的,也讨厌人家喝酒。”
没办法,他是爷,只能撤了。
然后他又圆桌太大,他不习惯,结果龙少忠无奈只好搬来一张方桌。心理那个骂呀:你别这么多菜呀!可没办法,人是爷,有意见也不敢提呀!
白天大大咧咧的往当中一坐,然后拉着钟良坐了他的右座。白无极坐在了钟良的左边。剩下的一个位置留给了诚惶诚恐的龙少忠。
然后白无极把龙少忠的几位客串服务员的佳丽全给赶走了。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这么晚才传。没办法,桑拿天,脑子都热木了。各位晚安。
第148章没问题
七位大厨同时开动,菜肴自然是流水一般鱼贯而。龙少忠不断殷勤的让白天品尝。
而钟良则在打量白无极。他是獐头鼠目一不为过,白天的介绍是远房堂兄。从外表看并没有灵气波动,不过钟良能感觉到他体内有真气流动,只是光这么看却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而体表没有灵气波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对方有敛气之术。一是对方体内真气盈满。
钟良时不时的用言语试探,可惜白无极只是一边“嗯嗯啊啊”的敷衍着,一边甩开膀子大吃。钟良很是无奈。当然他不知道他已经算他走运了。白无极因为待会儿有事要办,不想过分刺激他们师徒,所以没有展开他那张毒嘴,一边开吃一边批驳。
龙少忠一边献着殷勤,一边心里却又暗叹:看来师傅猜错了。因为白天没有穿那件他们怀疑有古怪的阿玛尼,而是穿了件阿迪达斯。可是不但客厅里的灵气都在迅速向他聚集,而且似乎附近的灵气也都在向客厅源源不断地聚集。
以至于,同在客厅的龙少忠等人也受益非浅。至于为什么他当时会忽然穿一件阿玛尼西服,大概只能归结于此人的特殊爱好了。看看他现在的衣着。阿迪达斯运动衫、沙滩裤、人字拖。不能不这家伙的审美官真不是一般的差!
不过更惊讶的还是钟良,因为他发现白天吸收灵气地速度比黄昏时分更加迅速了。这让他的心惴惴不安。难道自己估计错误?此人不是有什么吸灵秘术。而是有敛气秘术?黄昏时分他暴露出来的的疑似圆婴中期的能力难道还是有所保留的?看到白无极体表灵气毫无波动,钟良越发觉得自己最初的估计可能错误了。
那他现在把他地真实能力或者大部分真实能力在我们师徒面前展现,又是为什么呢?要知道仅黄昏时分展现的疑似圆婴中期的能力就已经让他们师徒高山仰止了。现在这样做也只能让他们加重一些恐惧的程度罢了。
但白天除了赞扬赞扬菜肴,对于其他基本也闭口不谈。
“原笼粉蒸牛肉、蟹黄扒鱼翅,前辈请慢慢品尝。”看到他这种态度,龙少忠也不敢多话,不时从送菜来地手下中接过菜盘。担当起了传菜的侍应生。
“龙穿凤翼汤怎么还没来呀?”白天将筷子一放,很不满地道。
“有、有少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原来侍应生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呀。没办法,手下传完菜后就立刻退下了。现在厅里只有他们四人。龙少忠想了一下觉得如果高声叫喊,不定又会惹了这位祖宗。因此赶紧起身:“前辈。你先吃着,我去催催。”
白天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这效果。龙少忠一直在场的话,白无极怎么好在他面前演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地戏码呢?不过,这子只怕很快就会回来,因此必须抓紧时间了。
所以龙少忠刚起身。他就身子一侧,转向钟良:“如果我没看错。贵师徒之所以修炼迅速,靠的是采补之术?”
这是什么意思?钟良心乱如麻。采补之术历来被修真界视为邪魔歪道。钟良听他这么一问,心里立刻升起了立刻逃之夭夭地冲动。可是如果对方真的还不止是圆婴中期,那逃只怕也是逃不掉的。而且这事情黄昏时他已经知道了,当时他什么没有,现在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没法猜测。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前辈神眼如炬,长风门乃是门派,采补秘术是唯一拿的出手的心得了。”
本来白天两人的计划是吃饭时将其他人都赶走,然后设法将龙少忠再引开。借白天和钟良话之际。白无极趁其不备,将他放在一旁的勺子或者筷子、碗找机会任其一样餐具收入白无极的乾坤戒中。然后又把乾坤戒中的聚宝盆拿出来,变成收起的餐具地样子。接着就等着钟良伸手去摸这件餐具了。
这计划是白无极提出地,白天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漏洞。唯一的麻烦就是如何吸引住钟良地注意力,让白无极浑水摸鱼成功。
“钟道。”白天将椅子拉近了一些,凑了过来:“我对此术也有些兴趣,不知道是否能不吝赐教啊!”
钟良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大骂白天的无耻。黄昏时分,他还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现在竟然门来索要邪术了。很快他又想通了为什么白天黄昏时分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们。因为人家那个时候就打定主意了晚再来一趟嘛。至于当时为什么他不提出来?很简单。因为他们师徒想要抓他妹妹做炉鼎,如果他当时出口讨要采补之术,再向他们师徒索要赔偿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因为毕竟他们是未遂嘛。
当然,如果白天就是死不要脸,强要!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办法。不过看样子这家是个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
钟良心理自然很不想答应。正如他所的,长风门乃是修真派,唯一拿的出手或者凭仗的也就是采补之术了。至于他偶然得到的八级法器八卦紫金炉虽然更好,但他现在的境界根本无法使用。所以自然不在考虑之内了。可是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着实很难呀。
这个家伙虽然是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但未必就真的像黄昏时表现得那么善良。伪君子可是往往比真人还要凶残的,因此只怕是不答应不行了。
白天才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呢?看见自己这么一问。钟良果然神情有些恍惚,心想:大事成亦。眼睛余光瞟着白无极就等着他动手呢。
可没想到白无极这家伙仿佛没事人一般,依旧像个饿了几百年地囚徒,右手握筷、左手持勺,在各菜碟中风卷残云般舞蹈,那张大嘴绝对是一刻不停。那些菜汁随着他的下巴就流淌、飞溅到了胸前的衣襟,好好的一件白色阿迪达斯。转眼就变得油汁斑斑了。
还不等白天发作,龙少忠就端着一个大汤碗走进客厅了:“前辈,龙穿凤翼汤来了!”
大好机会白白丧失了。白天那个气呀。得,就你会吃啊!我也会!着拿起勺子笑嘻嘻的道:“就等着呢?”
龙少忠将龙穿凤翼汤端桌。然后又将五、六个已经只剩下可怜兮兮的残羹剩汁的菜盘交给跟在后面地手下,飞快地瞟了白无极一眼。心道:这家伙不是饿死鬼投胎?白无极抬起左袖,然后嘴巴靠去,满嘴的油汁顿时干净了。就连此刻心神不属、平时一向厌烦繁文缛节的钟良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家伙怎么如此邋遢呢?
白无极倒是旁如无人的道:“钟道,你放心。我们兄弟不白要你地东西。我们拿法器和你换如何?”
白天既然开口了,钟良自然知道就是要他白白奉送。他也没办法。毕竟采补秘法交出去利人但并不损己。听到白无极这么一,心里大喜。
“法器?”钟良的眼睛亮了一下。龙少忠地眼珠子则是瞬间张大了一倍。长风门确实是个门派,建派也不过八百余年。虽有采补秘法,但一来炉鼎难找。二来采补之术对于境界低时进展很快。可随着境界越高,采补的作用就越了。
钟良算得是长风派创派以来修真境界最高者了。
不过,因为采补毕竟为修真所不齿,再单属性的人本就不多,所以长风门从来不敢也不愿意多收弟子。只不过,长风门择徒有规定非单属性者不收。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将来可以采补。
钟良是个很自私的人。单属性的人本就不多,如果长风门人数一多。那需要地炉鼎就不是个数。寻找本就不易。大量的单属性人口失踪,不定会惹得其他修真注意。最后惹祸事门。就算这样,长风门还有好几位门人在外失风生死不知了。以至于长风门换了好几次山门驻地。同时本就不多地法器也丢失了绝大多数。
因此除了那些被劫来的女道侣外,钟良真正的弟子只有龙少忠一个。还是四十三年前他收留的一个孤儿。而到如今,长风门也只有钟良师徒两人而已。至于法器,钟良总共倒是有四件。但长风门留下来的只有一件流云剑还是三级的法器。其他包括八卦紫金炉都是多年来他从别的修真手中抢来的。这四件法器中,八卦紫金炉是八级法器,钟良还无法使用。一件玉山甲乃是件二级的防御法器,钟良随时随地都是贴身穿着。此外还有一块避火玉符。虽然也是三级防御法器,但是也只能在特殊环境下才能起作用。
钟良自己都觉得法器缺乏,龙少忠自然更是没有一件法器傍身。
两师徒听到白无极这么自然激动非常。
白无极从他的乾坤戒里掏出一根白色地长绳来:“这是捆神绳。三级法器。如何?”
捆神绳这个拗口地名字是白天取的。灵感来自《封神演义》。
学三年级,白天就捧着半白话文地《封神演义》看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了。封神中那真是法宝满天飞,神仙多如狗。可要留给他印象最深的法宝也就三样。一是翻天印、二是捆仙绳,三是阴阳镜。起来这三样法宝虽然威力不错,但并非封神中最尖的法宝。之所以白天印象深刻只有一个原因:,威力很强,使用方便。当然重在后者,由此可见白天是个不折不扣的追求简单的人,或者懒人。
捆神绳和定魂针均得自赵无极。定魂针这个名字倒是正好撞巧了。而得到了《天游决》之后。其中赵无极留下的笔记中并无捆神绳和定魂针地记载。他想了一下就为此绳取了这么个名字。
钟良师徒俩对于捆神绳的名字是否拗口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那望向捆神绳的目光热切的仿佛要滴下水来。而龙少忠望了一下捆神绳,然后用更热切的目光看着乾坤戒。相比来他对这件法器更感兴趣。
而钟良则更现实一些,因为他知道法器少,而存储类的法器则更少,自然也更稀有贵重。人家能拿出一件三级法器来换已经是慈悲心肠了。就算人家啥也不拿,硬要。还不是得乖乖的给。
白无极看到龙少忠地目光,笑了:“看来龙道对于乾坤戒更热切啊。不过这件乾坤戒可是六级法器。你们光拿采补秘术来换实在太轻了?”
“六级法器?”钟良师徒俩异口同声的叫了出声。
然后龙少忠结结巴巴的问道:“前辈,请问这乾坤戒多少钱?”
白无极望着他只是笑。龙少忠问过之后,脸唰的红了。他恨不得在地找个地缝钻了去。法器这东西是能用钱能衡量地吗?何况还是六级的存贮法器。自己真是自取其辱了。
“如果你们手有我们满意地天才地宝或者合适的法器倒是可以交换。”白无极道。
钟良心中一动。八卦紫金炉虽然是八级法器,珍贵无比。可这法器除非到了大成期否则自己根本用不了。他可是知道存贮类法器和别的法器不同——对于使用者的境界没有任何要求,所谓的等级只不过是代表法器存贮量地大。所以如果存贮类法器都是一级法器也没错。
六级法器啊?存贮量得多大?虽然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御,但是无论如何总比光看不能用的八卦紫金炉强?要知道自己现在进圆婴都艰难无比,大成?恐怕这辈子永远只能是个梦?
因此他心中动了交换地心思。拿出八级的八卦紫金炉不定还能再让对方搭几件法器呢?看样子这两个家伙手中的法器应该不会少。可是瞬间他又按捺住了他的心思。
因为他看到白天向白无极投去不解的目光。是的,白天弄不明白老油子这家伙不按计划来。又要搞什么名堂?如果不是慑于钟良这个金丹后期,如果不是白无极大事从不糊涂的一贯表现。白天很可能会拍案而起:“老油子,你到底搞什么搞?”
不过尽管他虽然没问,但他这么一看,让钟良起了疑心。莫非他们是想钓鱼?是的,他们拿出个乾坤戒出来做诱饵,等我们拿出天才地宝、药材法器出来交换后再突然翻脸。到时候?
钟良想到这里不禁心里阵阵发寒。这事情他自己就干过。那件玉山甲就是这么得手的。他甚至至今还记得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倘若我们没有什么油水,也许还能平平安安。要是把八卦紫金炉拿出去,只怕立刻就尸骨无全了。
于是钟良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双手握着递到了白天跟前:“前辈需要,尽管拿去就是。道怎敢贪求前辈地法器?至于这乾坤戒好是好。可是长风门势物穷。实在是拿不出等价地东西来换取。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龙少忠可是知道八卦紫金炉的事情地。法器不能用再好也是废品一个。可钟良这么了,他也无可奈何。只是脸掩盖不住失望之色。
白天什么也没,默默的接过了册子,看也不看直接收进了乾坤戒中。
白无极则笑嘻嘻的道:“买不起?没问题。你们还可以租吗?”
“租?”钟良对此还没有反应过来,龙少忠听到他这么,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个租法?”
“一年两亿美金。”白无极完从乾坤戒里一掏,拿出来一只看起来和他与白天右手中指戴着的乾坤戒一摸一样的戒指,他将其绕在左手食指,转啊转,灯光下。银色的戒指格外晃眼。
“俩亿美金?”龙少忠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顺着左边地嘴角往下直淌,自己也没有发现。第一个感觉是真他贵。第二个反应是看来自己没有猜错了,这些家伙果然是美金结算,如果他们今晚不来,自己又没有仔细琢磨,明天傻乎乎的打了一亿人民币过去。恐怕又会被狠宰一通。而且会不会被狠扁还是个未知数:“这也……太贵了?”
“龙道,亏你也得出口?”白无极右脚从人字拖中抽出,直接踩在了椅子,然后右手抠了抠脚丫子。然后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弄得四人中唯一还在吃东西的白天差一把正在喝的龙穿凤翼汤一口吐了出来。这个老油子简直就是怎么恶心怎么来?
白无极旁若无人的右手大拇指、食指互相搓了搓,然后又继续抠起脚丫子来。
他这动作恶心是恶心。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度放松的感觉,因此钟良本来提起地心又放下了。白无极暗喜,总算把你蒙过去了?和我斗,差的远?
白无极一边抠着脚丫一边道:“龙道,你知不知道?这乾坤戒其中可是有空间千多立方。这东西绝对是走私贩私的超级工具。一年租金俩亿美金你还嫌贵?你信不信。我要把这消息放出去,一年二十亿美金都有大把人抢着要。如果不是我们兄弟正好需要钱。而且我们兄弟又不愿意沾染太多的俗事,怎么可能把这么大地便宜给你?你不要是?行,当我没。老弟,咱东西也拿到了,要不这就走!”
龙少忠的脑袋“轰”地一下,被白无极的话炸开了。哇靠!自己真是够蠢的。有了这乾坤戒,这简直就是超级无极走私作弊器。千多立方啊,要是走私毒品的话,别二亿美金了,二十亿、二百亿都值!当然前提是得有这么多毒品让他走私。
不过。无论如何一年赚个几十亿美金还是轻轻松松的。自己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飞机光明正大的“走私”!愣谁都没辙。
白无极把右腿放下。站起身作势就要走。白天这个时候已经猜出了他地打算,因此困惑和疑问已经在脸一扫而空。十分配合的也站了起来,难得的在脸挤出了一笑容:“无论如何,感谢两位道的款待。”
“等等。”龙少忠急了,猛冲到白无极的面前,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前辈,我愿出三亿美金。一年三亿美金。”
白无极了头:“既然龙道如此诚恳。那我就做了这个主了。不过我们兄弟喜欢先人后君子,所以把规矩我要在前面。乾坤戒只是租,不是卖。而且只租一年,租金必须一次负清。一年后如果我们兄弟在这间别墅见不到你,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顺便告诉你一句:你只要戴着这枚乾坤戒,我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白无极最后这句话完全是吓人的。而实际他也根本也没打算真将乾坤戒租出去。因为对方如果不破除禁制根本就没法使用。如果破除了禁制,逃之夭夭了,他们到哪去找人?不过呢他在看了一本某骗子的忏悔录之后,顿时有了许多心得。其中就是骗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了。这个意思就是在行骗的过程中,你不能把这当成行骗,而要把此事当成一件真事来干,尤其是在所有细节都不能马虎。
因此他完全做到了骗得有生有色。让龙少忠和钟良再无任何怀疑。虽然对于“戴这枚乾坤戒后,白无极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有些顾虑,但是同时也打消了他们“为什么白无极会把乾坤戒租给他们,是不是另有目地”的顾虑。
“没问题。”龙少忠立刻回答道,但很快又犹豫了一下:“前辈,三亿美金实在有些多。能不能容我一个月地时间。”
“没问题。”白无极学着他的语气,直接将乾坤戒从左手食指取下,然后塞到了龙少忠的右手:“乾坤戒你先拿去,一个月后我们再到这里来收钱。或者你在一个月内把三亿美金再打入那个帐号也行。”
龙少忠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的右手紧紧紧的攥着那枚银光闪闪的乾坤戒。
看到龙少忠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钟良最后一顾虑消失了。他的脸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少忠。”
虽然他只叫了这么一句,但是龙少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心理很不情愿,但是却无可奈何。只的把乾坤戒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钟良满心欢喜的伸出右手接过乾坤戒。
白天微微一笑。
而这时候白无极则悄悄移动脚步向厅门走去。走到厅门的时候,他右手发出一张禁音符打在了厅门,然后捏着隐身符、穿墙符,穿门而出,笑眯眯的对着门外站着的龙少忠的几个手下道:“各位,里面在商谈机密大事,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厅。菜也不要再了。”
龙少忠的这几名手下和黄昏时他带的那几名马仔不同,跟着他最短也有六年了。也见过龙少忠和钟良的一些非人的本领。今天又得了龙少良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再看到白无极竟然穿门而出,所以尽管心里有些疑惧,但谁也不敢表示出什么疑义。
而就在白无极穿门而出的同时,钟良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他的右手依旧紧握着那枚乾坤戒。
白天笑吟吟的望着瞬间变得像一只蓄势而发的猎豹般的龙少忠:“如果我是你,我就安静的坐回到座位去。”
地的钟良迅速口吐白沫,全身陷入昏迷中,手脚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龙少忠站在那里全身抖得厉害。
白天从乾坤戒里掏出一本红色的本本飞快地一扬:“安全部龙组办案,希望你配合。”
天气太闷热,身体浑身不舒服,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欠的章节,这星期尽量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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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追求
龙少忠愣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做急剧的心理斗争。
“不要作无谓的抵抗。”白天摇了摇头。
龙少忠不过是个先天前期,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手到擒来的。只是别墅里还有他的手下,他不希望弄出太大的动静,否则局面很难收拾。连着厨师有好几十人总不能全部干掉?他下不去手。
而且龙少忠不是钟良。钟良失踪了,最多只会引起长风门的报复。当然他并不知道长风门总共两人已经全在这了。而龙少忠不同。龙少忠不但是个融入社会的有户籍的公民,而且在中海还有些名气,尽管是恶名。但他一旦失踪,生死不知,肯定会引起连锁反应。最后警方肯定会插手。黄昏时他和龙少忠等人起冲突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知情或者隐约知情,一旦龙少忠失踪了。警方不需要费太大的功夫就能顺着妹调查到他的身。
当然他相信警方的调查并不能找到什么证据能明自己与龙少忠的失踪有关。但他身的秘密实在太多,而且白无极的那句“首长”不定也会引来麻烦,而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被人盘问的感觉。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对龙少忠动用武力。白天希望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虽然我们都是修真,但我们都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所以你想必也非常清楚国家的政策是绝不株连。我们的目标就是钟良。”白天故作深沉的了一句:“没办法,你师傅做了不该做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龙少忠脸色惨白。身体摇晃的更厉害了。老实钟良虽然朋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不过大多数也只是先天。是朋倒不如是钟良的附属。而除此之外,他在中海道混了二十年了,凶狠之辈见过不知凡几,他也见到过几个所谓的武功高手。其中也有已经达到了离先天只剩一线之隔的凝气后期者,但却没有遇到过一个真正地修真。当然如今修真不易,如果没特殊的方法。想要踏入先天那是非常艰难。一线之隔基本都是永远也突不破。
不过只有切身感受,才使得他明白修真如今是多么的稀少。因此在进入了先天以后,他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凭着狠辣很快扫平了中海黑道。其间,警方几次设套,但他都毫发无损的逃脱了。这也使他非常相信钟良告诉过他的修真的戒律:生不入官门。
可是老实他心里还是很怀疑到了如今难道所有地修真都真的还会遵守这条戒律吗?也因此最近几年,他的手段已经柔和了很多。当然部分原因还是他的钱已经赚的够多了,而现在他的势力已经庞大到没有多少人敢于与他进行碰撞。
黄昏时分,他听到何云胜称呼白天为首长,他的心里就有些发慌。何云胜虽然也是个有钱的主,不过在他面前还是一向老实的很。当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区欺凌何云胜,毕竟混到这个份,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背景的。不到最后关头,他现在也不愿意去喊打喊杀。因此,他也不会认为何云胜会特意在他面前演什么戏。
不过。回到别墅后。听得师傅这么一。他也觉得很有道理。“首长”带来地困惑也就暂时压住了。可现在白天声称自己是安全部龙组地。尽管那红本本一晃就收起了。他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他还是信了。
原本就没有多少拼搏勇气地他更是瞬间就成了个彻头彻尾地懦夫。虽然没有按照白天地吩咐坐回座位。但是或落魄地耷拉着脑袋。分明是完全放弃了抵抗。
白天看他整个人蔫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来之前。他还和白无极进行了讨论。万一龙少忠就是不屈服怎么办?
白无极提出地方法是:假扮。所谓假扮就是让白天变化成龙少忠地模样。对付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宣布一下他要退隐移民。然后就可以淡出。做回他地白天了。
虽然要变得和龙少忠一分不差很困难。但外貌象个九成多还是不难地。然后白无极再建议可以稍微自残一下。把头包扎起来。估计就没有几个人会怀疑。而且龙少忠周围都是普通人。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冲着李代桃僵去想。因为这超出了他们地逻辑范围。
再就算万一真有人怀疑并识破了。反正也不对他造成多大地生命威胁。
可是白天却不愿意这么作。因为变化成龙少忠之后,再要变回来,只怕也就只能变个九成多。很多细节处他无法作的那么精细。这和境界无关,除非他进行多多的练习。否则就算到了大成期,想要变化相貌依旧只能变个九成多些。倘若遇见与变化之人非常亲近的人不定就会被识破。
他可不想将来被父母疑心他不是他们的儿子?
因此看到龙少忠软了,白天可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龙道,我也知道你做了不少不法之事,不过那些事情不由我管。我只希望你好自为知。”
白天俯身夹起地的钟良,最后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明天晚之前往帐号里打一个亿。”着激发了隐身玉符的他瞬间不见了。
白天穿出客厅紧闭地大门,就看见白无极笑眯眯的抱手站在门外。龙少忠的几名马仔诚惶诚恐的站在一旁。一旁的桌子还放着几盆热气腾腾的菜。
“搞定了。”白天凑到白无极的嘴边完。就激发了疾行符、穿墙符一路穿墙而出。直向宾馆奔去。
当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白天才发觉黎明已经悄然来到了。
回到宾馆之后。他就一直枯坐着,愣愣的望着躺在对面的钟良。聚宝盆依旧化成乾坤戒地样子握在他地手中。
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可是却就是合不眼。
本来按照之前地计划,如果龙少忠识趣,那么白天负责将钟良带离别墅,然后将他毁尸灭迹。而白无极则负责和龙少忠详谈。以保证他不会有威胁。然后白无极还要去给何云胜送金子。
老实白天不想选择此项任务。鬼他灭过一个,人他还真没杀过。赵无极的死虽然他要负些责任,但毕竟不是他杀死地。而现在却要他杀人毁尸,尽管白天不断的告诉自己:此人不死,后患无穷。而且他还告诉自己:此人绝对是死有余辜。他能修炼到金丹后期不知道让多少少女成为了他的炉鼎。
可他偏偏还是下不了手。尽管对方没有反抗之力。自己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用刀轻轻一划。就万事大吉了。或者找个偏僻的河里一丢,绝对要不了几分钟就淹死了。可他就是下不去手。
原因除了内心的莫名恐惧外还有因为对方全无还手之力。
因此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将他带回宾馆。哎,白天叹了口气:怎么办呢?当初选择另一个任务好了。尽管想要彻底服龙少忠只怕也不容易。最不容易地不是别的,而是你怎么才知道龙少忠真的服了呢?似乎他除了摇魂钟外就没有别的手段了。而如果离的太远,摇魂钟就又没有了作用。所以似乎白无极也不轻松,而且他的乾坤戒中不能装金、银之类的东西,所以送金子也只能白无极去。
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完成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
白无极现在身带三手机。一个号码正常通话使用。一个号码是神州行但只有白无极一个人知道。还有一手机拨打时随时更换神州行号码。
如今响的这个号只有白无极知道。
“老油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老板,出事了。”
听到白无极的语气很平静。白天心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反而笑着:“出啥事了?”
“龙少忠那家伙要搞名堂,幸好我送完货后又回去了一趟。我送他回家了!”
“啊?”对于白无极能干掉龙少忠他倒是一不奇怪。因为白无极手中可是有定魂针、捆神绳两件法器还有隐身、疾行、穿墙三玉符。尽管捆神绳他还不能使用,但白无极经验丰富,而且白天始终怀疑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地手段。只是没想到忙活了半天,还是搞成了最坏的结果。
“怎么回事?”白天急急的问道。
“老板。我现在变成那个家伙了。话不是很方便。晚再给你电话。记住,老板,别心软。否则会指不定会被反咬一口地。”
看来他话的确不是很方便。急匆匆地就把手机挂了。
白天脸色飞快地变换着。有急有恼有忧有笑。
看来人心真是最难琢磨的东西,先前明明看着龙少忠已经服软了,没想到却是口服心不服。还好留下的是白无极,够警惕。给何云胜送完了金子之后竟然又回去了一趟。
白无极能变化成龙少忠的模样,这么他已经突破到了先天中期,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这家伙……真的无语了!虽然龙少忠也算不帅哥,但起码比赵无极的样子要强?起码年轻得多!竟然还瞒着自己。
白天望了一眼对面的钟良,重重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所以有些事情尽管不愿意,但还是必须做。白天走过去,将钟良从到下、从里到外搜了仔仔细细地一遍。
聚宝盆在白无极的控制下不会再吸收白天身的真气了,因此他没有任何担心。
搜到了一柄一指长的金色的剑。白天虽然没有见过飞剑。但是松鹤的笔记却有记载。而《天游决》记载的则更详细。只不过,天游门并没有传下飞行的阵图。所以天游门也自然从来没有制作成功过能够御器飞行的法器。
昨日黄昏,白天虽然看不到窗外地情形,但是还是感觉到了钟良赶过来地时候是在空中急速接近。不到元婴是不能够在空中飞行的,因此他身必定有飞行的法器。而松鹤的笔记和《天游决》中都记载,据飞行法器以剑居多。所以白天估计这把金剑应该就是那柄飞剑了。
此外还搜到一枚玉符、一个巴掌大的鼎,他能察觉到都是法器。而且他隐隐的觉得那个鼎有些古怪。不过这些都暂放到一旁,最吸引他地还是钟良穿的一件内甲。
奉行安全第一地白天做梦都想得到一件防御地法器。没想到今天如愿了。尽管看起来等级不高。但他还是笑得合不拢嘴。此外从钟良身搜到了一个黑盒。里面装着的是和昨天黄昏时他送地那根黄精差不多的一根千年黄精。此外还有一些零碎的药材。
看来钟良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徒弟龙少忠也是防着一手地,否则他身又没有存贮类的法器。完全没必要在别墅里还带这么多的零碎。
白天望着放在那里琳琅满目地缴获,不得不感叹:怪不得老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呢?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食不肥呀!
望了一眼钟良,好在他现在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倒也走的不算痛苦。
白天住的山宾馆位于中海城郊。之所以住在这里,无他,只是因为这里离火车站近。当初一出火车站就被一热情的大妈拉住了。白天聊了几句知道她是下岗再就业,就想起父母,再想一想住那不是住啊。真要宰的太狠的,立马走人就是了。没想到价钱还是很公道的。只是宾馆地方有些偏。
不过。现在才发现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
这些天没事的时候他们也在附近逛了,逛宾馆后面不远就是一座山坡。山一片片地都是竹林。山坡半腰有一口枯井。枯井看去似乎不深,里面落满了枯叶、树枝。那地方平时也没见有什么人去。
就那!
白天激发了隐身符、穿墙符、疾病。夹着钟良来到了枯井边。运气很好,山坡没有人。
先将聚宝盆从钟良右手中取出,他眼一闭,然后将钟良直接丢入了井内。接着他从乾坤戒里掏出一把铁锹麻利的将土、树叶纷纷铲入枯井中。最后白无极运足真气,连跺几脚。然后“噼哩啪啦”的一阵响,干枯多年的枯井塌了。
隐约间,白天听见下面似乎传来微弱的闷哼一声。这时,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先是继续往塌井里填了一阵土。然后从山坡又找到了几块几百斤的大石头。装入乾坤戒最后压在塌井之,以及被他取了土的地方。
这里本就人迹罕至,想必就算有人发现古怪。只怕也没有谁会故意去大石推开,去探究一下原来的枯井?
就算随着时间推移,真地有人意外的发现这里,到那时只怕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白天再望了一眼,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披散在乱石之中转身离开了山坡。一条四脚蛇吐着蛇信,刺溜溜的顺着乱石的缝隙向塌井下爬去。它分明闻到到底下有一股特殊的让它不能自己的味道。这条蛇吞食了钟良的金丹。尽管金丹内真气枯竭。仍然使蛇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三天后这条四脚蛇直接升入了金丹期。
白天自然不知道他的举动成全了一只四脚蛇妖。
在白天地坚持下,白兰请了一天假,然后两兄妹随意地在市里逛了逛。因为白天身不能带太多的钱,因此还真是逛。只买了些零碎地玩意。
晚,白天在房间里等着白无极。
没想到直到午夜时分,他才到了。
白无极直接穿门而入了,往沙发一坐:“老板,可把我累惨了!”
白天看惯了白无极得贼眉鼠眼、看惯了他畏缩的笑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一个三十余岁、皮肤白皙、戴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子坐在那里。还是让他好半天不出话来。
现在的白无极笑起来倒是极其儒雅,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右脸有个酒窝。昨天晚坐的比较近。白天才发现了龙少忠的这一特征。当时仔细观察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白无极也注意到了,可见他的观察力比自己强多了。
“老板,没事。多熟悉熟悉就好。”
“没有麻烦?”白天问道。
“男人的麻烦没有。别看龙少忠这子长的文文净净地,可手黑的很。他手下的人都怕他怕得要死。我本来还想自残的,后来看看觉得没必要了。”
“这就是有女人的麻烦咯。”
“是啊。”白无极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老婆、儿女甚至亲人一个都没有。可是情人、蜜却是一大堆。就今天我就见到了和他有那种关系地女人就有八个。我的妈呀!”
着白无极抹了一把额头,可惜此刻额一滴汗都没有。
“那你不是艳福不浅?”白天笑着道:“你不是常你要作熟女控嘛。该不会嘴花花。脑子里却还是想着处女情节!”
“老板,你一个处装什么成熟啊?处女、熟女我是无所谓呀。可是你不知道一滴精十滴血,对咱们修真来这东西可是宝贵的很呢?而且我这身体还不是原装,那就更宝贵了。你等着等我到了洞虚期,磨合完毕,元婴和阴魂彻底合体了,到那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勇猛的男人?”
白天到现在的确还是个雏,虽然他并不象时下的年轻人以雏为耻,但倒也没觉得有啥光荣的。只是在这方面辩论他可不是白无极的对手。赶紧话锋一转:“我看你是怕她们看出你是冒牌货?”
白天的话正是中了白无极地心里。虽然正如他所的,因为他是夺舍而来的,因此在彻底合体之前床运动地消耗比起原装货要大的多的多。不过倒也不是必须完全禁欲。
这半年来。白无极和女人接触的机会不多。有看看碟子满足了。可今天遇到这些热情无比的莺莺燕燕们他实在有些快把持不住。他倒没有那种嫌弃莺燕们是几手货的想法。只是女人通常比男人细心。
而龙少忠的身体只怕在这些女人面前也没什么秘密,不定有些部位比他自己还熟悉呢。白无极可不敢班门弄斧,惹火烧身。
于是他也赶紧话题一转:“老板,我一琢磨发现这样一来,其实咱们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好处?”白天问道。
“是啊。咱们以前手握金子却发愁卖不出去。老板你整天都担心身份暴露。可现在好了,龙少忠有地盘、有人手、有关系、有网络,咱们正好接过来大大方方的卖。就算最后被发现了无所谓,警方只会去找龙少忠。可到那个时候,世哪还有龙少忠?”白无极镜片后地眼睛里尽是欣喜。
白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以前卖金子总是偷偷摸摸的。还要连敲带吓,可是如果龙少忠手有这么多金子,卖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而且现在他们也根本不用担心警方会找门来。因为卖金子的是龙少忠。
当然白天更明白这也是白无极的脱身之策。如果他平白无故的失踪,肯定会引来别人的猜测。不定还会有人联想到他们身。可如果卖金子卖的最后引起警方注意,到那个时候龙少忠逃之夭夭那就完全正常了。而且还能够筹到一大笔钱。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还卖金子?”白天想了想,摇了摇头:“虽然现在世界联系紧密,但是在短期内国内出现地黄金太多,似乎不太好。而且我还担心有心人会查到深州那边去。”
“我也这么想呢。我的意思,我们现在再筹到钱还是先把那些抵押的金子拿回来再。”
“也好。”白天了头:“我也想过其实咱们完全可以多种经营嘛。通过龙少忠的关系再就不卖金子了。免得互相冲撞影响。”
“老板,我们想的一块去了。钻石啊、翡翠啊、白金啊。咱们完全可以多种经营嘛。”白无极非常夸张得笑道:“让普通百姓人人都用得起各种奢侈品是我们毕生的追求。”颈了,没办法今天也只有六千了,好在晚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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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落袋为安
“老油,来看看我们的收获。”着白天将金剑、玉符、内甲、方鼎全部拿了出来:“可惜在他身没有发现修炼秘籍。”
“龙少忠身也没有找到。”白无极轻叹了气。本来他还想问一句为什么他没有逼问长风门的所在,不过想想他的性子,还是把话收了回去。仔细的端详着四件法器,然后白无极的情绪一下子高昂起来:“老板,想不到还真有些好东西呢?这方鼎不是七级就是八级的法器。”
天脸色稍微露了喜色,却并不过分。那养魂瓶也是八级的法器。可惜他现在用不,现在离大成期还远着呢?而且这次从金丹初期提升到金丹中期就流失了近二十亿,让他终于感觉到这赚钱的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一贯不是那种有雄心壮志的人,更何况松鹤真人度过了天劫仍然想方设法的留在人间使得他就更没有多少进心了。当然圆婴还是要加紧到达的,只有到了圆婴期才能炼出有穷丹,将爸、妈、妹引修真之路。至于以后嘛就没必要那么迫切了,话如今圆婴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相反白天倒是对剩下的三件法器有些兴趣,内甲对于他这个一向奉行安全第一的人自然不用了。松鹤给他留下的三件玉符可以是他现在得心应手的宝贝,因此不免对那件玉符有些期待。而金剑嘛。呵呵,时候他对神仙的第一感觉那就是可以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伟大存在。一个不能飞的修真实在是很差了那么意思。
白天拿起了那柄约一指长的金剑问道:“这应该是飞剑?”
白无极却一向眼高地很,瞄了一眼就放下了:“是把三级的飞剑,面刻了四个阵图。两个聚灵阵,两个飞行阵。”完摇了摇头:“这剑除了飞行没啥用处。”
白天却是笑嘻嘻地如获珍宝。将金剑放下,又拿起了内甲:“这甲怎么样?我终于有件防御法器了。”
白无极只是瞟了一眼,就转看他处了:“老板,这玩意才两级,更没有什么用。也就能防防手枪和口径的步枪。白了也就是能当件普通的防弹衣使。”
“防弹衣啊?”白天喜笑颜开。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仿佛看见自己穿着内甲从战壕中站起。枪口向前一指:“为了祖国,同志们冲啊!”然后他肆无忌惮的在枪林弹雨中穿行,最后将一面红旗插了敌人地阵地。炮防不住,重机枪没问题?当然穿一件内甲肯定不行,那就两件、三件……我就不信防不住。反正这内甲又轻又薄。就算穿个七、八件也没啥问题。
“老板?老板?”白无极连叫了两声才把他唤醒。白天怏怏不乐得道:“可惜啊,英雄无用武之地啊。要是现在是战争年代。老油。你我报名参军,怎么也得是一特等英雄!”
凡人的觉悟啊。白无极都不稀地他了,恭维了他一句:“何止。老板你肯定是民族英雄?”
“哪里?我这人没有什么领导才能。”白天完这句,才又拿起玉符笑着道:“这个呢?”
“三级法器。”白无级抓了抓头发,他现在的形象倒是头发不少,抓起来很有满足感:“具体是什么用途,我看不出来。老板,你知道的,我对阵法可不熟悉。不过,我估计可能是避火符。”
“为什么?”白天问道。
“因为避火符是最常见的玉符啊。”白无极着从乾坤戒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打火。
白天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火焰腾的冒起。可遇见了玉符却生生地分向了两边。这一分向两边自然就烧到了白无极的手,好在进入先天之后他抵抗力大大增强。其中也包括了对热和冷地抵抗力,不过饶是如此,白无极还是觉得不好受,赶紧松开打火机,然后将手甩了两下:“看来真是避火符。”
白天真是没法他了。避火符虽然算不得太神奇,而且只能在特定环境才有用,又才是三级,就意味着阻火能力有限,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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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依旧美滋滋的放下,看看白无极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刺他一句:“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就别复制了啊!”
“蚊子再也是肉啊。”白无极样子变了,脾气依旧没变,依旧是一副滚刀肉的架势。只是完这一句,马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老板,起来你现在的法器也不少了。倒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选什么作本命法器了。”
所谓本命法器就是和身体融为一体的法器。
并不是每位修真都能够炼制或者得到高级法器的,可是很久以前修真们就发现,炼制法器一般需要炉鼎,但人体本身其实就是一个佳的炉鼎。只是这副炉鼎的炼制法器的效果很慢。
于是就有些修真将法器放入体内用真气慢慢地将法器炼制,这样炼制地效果不但能使法器不断的去杂留精,还能达到使法器和身体磨合密切地好处。据本命法器磨合到最高境界就能达到身体和法器真正的融为一体。又有修真到那时实际修真等于就成了本命法器的特殊的器灵。
虽然这样的境界就是白无极也没有见过,不过有一是肯定的。那就是本命法器的确可以随着修真本身境界的提高缓慢的进化,只是这个过程通常非常缓慢。另有一就是修真施展本命法器时要比其他法器速度要快的多,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后基本都能达到意动器出的状态。
当然本命法器也是有缺的,本命法器如果一旦损坏,修真也会受到伤害。传如果一旦本命法器真地和修真身体融为一体时,那么法器损化。修真也可能重伤甚至陨落。
只是随着灵气越来越稀薄,如今已经很少有修真愿意修炼本命法器。原因嘛。自然是本命法器藏于体内,是需要用真气日夜滋润、炼制它。但是真气是需要吸收天地灵气才能得来的。如今修真吸灵不易,没有几个修真愿意付出这样地代价。
白天自然和普通的修真不同。因为平时修炼根本不需要吸收天地灵气。有镇纸石这样的宝贝在手,实在是有些浪费呀!
本命法器一般来都是低阶修真在无法使用高极法器无奈的一种选择。如果本名法器等级过高,那就失去意义。因为这就意味着相当漫长时间修真根本无法使用自己的本命法器。而却必须一直消耗体内地真气,使本就艰难的修炼变得更加缓慢。虽然有个美好地期待。但是谁知道你能不能等到你能使用这件本命法器的那一天呢?要知道修真之路可是艰险无比的。
可如果本命法器选择的等级太低,实用倒是实用了。可本命法器虽然理论能够进化升级,可实际法器的升级比修真地境界提高还要艰难。如果本命法器选择的太低,就意味着修真境界升高后,使用了一件不匹配地低级别法器。尽管本命也可以换。但修真不易,在低级法器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真气是不值得地。
如果没有其他法器可选择倒是没所谓。可如果有好几件高低不等的法器放在面前,这本命法器的选择,就成了一个两难。
之前白天手已经拥有了聚宝盆、养魂瓶、定魂针、捆神绳、镇纸石、乾坤戒还有三种玉符等多件法器。聚宝盆、镇纸石、乾坤戒、玉符都属于辅助性的法器,因此自然首先被排除在了外。养魂瓶,白天拿不准它到底有什么神通。因此也被排除在外,最后只剩下了定魂针和捆神绳,白无极是极力劝阻白天选择这两样法器,因为等级太低。
“你不会让我选这件鼎?”捆神绳是三级法器,既然白无极嫌它低,那似乎几件法器中只有这件不知具体神通的方鼎了。只是似乎鼎一类的法器应该也大多都是辅助类的法器?
“呵呵。老板。你要选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白无极伸手拿起了那柄金剑还有那件内甲道:“不过我的意思是你从这两样中选一样。”
“为什么?”白天很是奇怪。刚才他不还是对这两件法器很看不眼嘛:“为什么不是捆神绳呢?”
“老板,大多数地修真一般都不会将攻击性地法器用为本命法器。因为法器一旦受损。身体也要受到伤害。就拿这件捆神绳。这件捆神绳总共只有两种阵法:聚灵阵、束灵阵。其中聚灵阵三个,束灵阵三个。老板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些日子白天来来回回的将《天游决》看了无数遍,这些道理想想自然也就明白了。绳之类地法器大多数的神通都是用来捆缚人的。也因此据虽然修真中各派流行的阵法有所区别,但几乎所有的绳类法器都只布有两种阵法:聚灵阵、束灵阵。传的绑人利器捆仙绳也是如此,区别的只是法器的材质不同。根据材质的差异绳布置得法阵数量也不同。原因也很简单,绳类法器能够捆缚人就是靠束灵阵。如果被绑缚的人法力高强就有可能直接挣脱束灵阵的束缚。因为为了防止不被挣脱开,所以绳通常都要加布不止一个的束灵阵。
但是不是束灵阵布置得越多,绳法器的威力就越大。倘若绳法器的材质本身不行,布置的束灵阵再多也没有用,因为绳法器会直接断裂。这就好比炮比枪威力大,但炮管比枪管的材质要求也要更高。
这个道理,白天自然知道。白无极如此问是什么意思?
“攻击类法器会受损,那防御性的法器……”白天了半句,自己心里也就明白也就不再下去了。因为他攻击是往往是主动的,可以选择的,而防御常常是被动的。无法选择地。所以相比起来自然是防御类的法器对修真御器地速度要求更高,因为本身就是后手了。至于法器受损。身体也会受到伤害。倘若没有防御性法器的抵抗,身体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大。
想通了这一,为什么大多数的修真的本命法器不是防御性地法器就是飞行类的法器。前者是为了更好地保命,后者则是为了更好的逃命。
怪不得白无极常:安全第一不仅仅是有穷门的座右铭,也是绝大多数修真的处世格言。
“这剑和甲等级是低了。不过现在不是没更多的选择嘛,还好反正老板我们平时修炼不需要吸收灵气。”
白天没听白无极地唠叨。,,,,首發自个琢磨道:“剑还是甲呢?”听到白无极话,下意识的问道:“你刚才什么呢?”
“我反正老板我们平时修炼不需要吸收灵气。所以本命法器更换地勤一些倒无所谓,反正也不耽误什么。不过呢选剑还是甲还是需要慎重的。因为任何法器不是得到就可以了,还必须仔细琢磨他它们的使用。如果选剑,那老板你最好以后在飞行技巧下功夫。而选甲老板以后最好在躲避技巧多下些功夫。”
“躲避技巧?”
“简单就是在躲无可躲的一瞬间将身体的要害部位避开的技巧。”
白天忽然笑了,笑得白无极有些莫名其妙。他非常严肃的道:“老板,这躲避技巧可是很有用的。因为修真之间除非相差太过悬殊,否则基本不存在的局面。虽然不至于每次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很多时候负伤是再所难免的,因此这躲避技巧……”
“明白、明白。”白天笑呵呵地左手抓剑,右手拿甲,问道:“老油,本命法器只能有一件吗?”
“……”滔滔不绝地白无极愣住了。一般来修真们大多只有一件本命法器,即便他曾经拥有过几件本命法器,但却没听过有哪位修真同时拥有几件本命法器。原因嘛不复杂。因为拥有一件本命法器就已经需要耗费不少真气。也就是需要浪费很多原本可用于时间了。自身修炼都觉得灵气不够,谁愿意去拥有几件本命法器来消耗来自不易的真气呢?
可白天还有他自己都并不是普通修真。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他敲了敲自己地脑子脑袋:“老板,多不起,我这是走进习惯的误区了。”着他自嘲道:“看来有时候修真的智慧也不保险。”
白天没回答他,也没取笑他,而是自言自语的道:“剑我是要的,甲我也是要的,捆神绳就算了。但定魂针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它可是阴人的好宝贝呀!而要偷袭的话,速度绝对是关键,本命法器和一般法器相比,一是可以升级而就是御器速度可以加快。可是定魂针的威力还是太,一根定魂针连个鬼都定不住。要不来个一百根?”
白无极唧了一下嘴:“一百根?那还叫偷袭吗?”
“是啊,动静有大。可是对付修真的话一两根又没什么效果啊?”白天琢磨了一会儿,自问自答道:“那就一千根好了。能偷袭就偷袭,偷袭不了,一千根针出去,瞎猫遇死耗子也总有几根能有效果?一千根不行,那就一万根。就算有定魂针受损,反正我又没有完全磨合,身体受一伤也无所谓。反正争斗起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再了定魂针只是二级法器,本身等级低,进级应该容易?”
白无极嘴巴张得老大,眼前似乎出现一个画面:白天口一张,无数黑从他的嘴里铺天盖地一般冲出来,然后对面一个老道还没来的极做出任何反应就惨叫一声,摔落在地。老道虽然陷入了昏迷中,但密密麻麻的黑针还在围着老道的头部转啊转,没办法。因为老道的灵台已经插满了定魂针,实在是针插不进啊!
“老油,我这主意怎么样?”白天兴奋得道。
白无极撇撇嘴:“凡人的智慧,遇到等级比你高的多地修真。想要依靠以量取胜,纯粹是找死?”
“遇到等级比我高的多地修真。如果不是跑不掉,我和他对开,找死啊。如果真逼到那一不,如果不以量取胜,我以什么取胜呢?反正我只要能对付同阶和比我低的修真就很满足了。”
白无极琢磨了一下。白天的话似乎也对。倘若不用这手段,遇到高阶的修真他也一样没戏。或者、也许这也是一条路?
白天却越越兴奋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把这养魂瓶、方鼎都收入体内,也许能有什么奇效也不定。要是它们能再进级那不就成仙器啦?”
白无极眼前一黑:那他肚子里这可真成一锅粥了。不过老板想前人不敢想,倒也未必就真的不行?反正法器收入体内可以缩无数倍,倒也不怕肚子里装不下。
“再装一根镇纸石进去,如果一旦能进级。肯定能吸收更多地灵气,到那时。咱们再一复制……”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终于打断了白天的种种奇思妙想。
白天拿起手机一看是家里地电话。
“天啊,兰兰你去中海出差了?”话的是妈妈。
就在前天,白天还想着带着父母、妹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防钟良的不利,这时候已经危险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听到妈妈的声音还是让他不知怎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有些哽咽,叫了一声:“妈”后,自己才发现。赶紧停住不话了。
“怎么了?天。出什么事了?”如今地通话工具质量就是高,妈妈竟然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不对。
“没事、没事。妈。我刚睡醒呢。”白天赶紧辩驳道。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腕的表:02:14分。
脑子一激灵,这么晚了,妈打电话来,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连忙问“家里还好?”
“还好,还好。”妈妈声地道:“天,我是想问一下,那莽山高科真能涨到四块呀?昨天它跌破了两块,今天收盘又跌了两分,195了。我听人这已经是啥高位盘整了,都要转头下跌了。你问问你同学,到底要不要卖呀?”
哎。原来是这事。白天松了口气:“妈,你不要听别人胡。四块是肯定会涨到的。不过当然也不会一路涨去了。我同学了,涨的时候还要不断的来回调整、洗盘,才能拉的更高嘛。反正到大概明年五一左右,他能拉到44、45呢。我的意思是咱们也不要那么贪心。过了四块钱,咱们就找个合适的机会卖了。”
这话他之前就和妈妈过,不过他也明白股票账户里现在将近两万块在爸妈看来绝对是个大数目。妈妈担心倒也正常。
“这就好、这就好。”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妈。记住哦,这事千万不要和别人。要是消息最后传出去,不但我同学可能最后受到牵连。股票的价格也可能受到影响。”
“知道、知道。你过好多次的啦。”
“妈,你真地没有告诉别人?”
白天顺口这么一问,没想到不善于谎地妈妈迟疑了一下道:“我只告诉了你张姨。你知道我这个摊子能摆下来,你张姨一家可是帮了好大的忙地。星期我看行情不错,想了想又加了五千块,正好在营业部遇到了你张姨,我总不好骗她,是?我和她过了,不要告诉别人的。不过我没你同学是秘,只你同学有亲戚在坐庄。”
张姨和妈妈原先是工厂的同事,都是下岗多年了。不过呢,她老公是派出所的所长。自己开了个报亭,生活比起原来的白家自然也好的多。妈妈摆摊就是受了张姨的鼓励,摊子就摆在报亭旁边。冰箱用电也是接的报亭。而且有段时间有些流氓吃东西不给钱,也是张姨让她老公出面摆平的。
这人情起来确实欠下了,可问题是不该这样还。白天不是瞧不起中年妇女,但事实她们的保密意识的确是最差的。妈妈只告诉了张姨,谁知道张姨和她一家又欠了谁的人情呢?头痛啊。
算了。反正这事后悔也没用了。他在散户大厅也待过几天,象这种在股民中传递的道消息那几乎是每天都有。除了那些懵懵懂懂的新股民外,倒也没有几个真的百分之百相信。大多数股民都是半信半疑,等到股票真的涨起来了,部分患得患失,部分则勇猛的跟进。只是大多数勇敢的大多都成了壮烈的敢死队队员。
白天想了想,道:“妈,你要是信我呢。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去营业部了,也不要去关心股票行情。也别和人讨论这事,只当没买过这股票。等到明年五一,我保证它能涨到四块以。如果你不相信呢,那你还是赶快卖了,落袋为安的好。”
“这个……”一时间妈妈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过了好半天妈妈才道:“天,妈当然是相信你哦。可是听人啊,现在不比从前了,庄家被套的事情都多的是。有些消息纯粹是庄家散布的假消息,就等着我们散户接轿子呢?”
哎。搞了半天,连老妈都不信我啊。白天真有一种被挫败的沮丧。当然他也知道,这也不怪妈。要是换成自己恐怕也不会信。她怎么能知道自己可以操纵股价呢?
妈正着呢,忽然爸的声音插了进来:“你妈的也对。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股票这玩意就不是我们这些没钱人玩得起的。再了,为了这钱,搞得你妈现在整天心神不宁,生意也没心思做,成天往营业部跑。一来二去的,等于没赚。这要是股票一跌,到时候那就哭都来不及。我看呐,早卖早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赚钱的好。天,你手的股票也还是早放掉的好。钱放在银行里虽然没多少利息,但是安
白天可不敢还嘴。他可不敢:老爸,你放心。莽山高科,你儿子我已经高度控股了。想怎么玩怎么玩,你就安安心心坐轿子!
尽管老爸的人生经验对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太多的借鉴意义。但他还是老爸。而且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而且家里把股票放掉也好。他赶紧连连应是,然后辩解道:“我哪有钱买股票啊?卖掉也好,多少总赚了嘛,省得将来万一下跌又吐出去。”
挂了电话后,他又想到看来让家里改善还得另想他法了。要不这段时间回家一趟将那几件古董带回去?就顺便出差好了。如果让爸妈自己发现那几件古董的价值是不是更加天衣无缝?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唐德顺?昨天刚和他打过电话是要他通知一声,自己这几天就要将黄金赎回来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哪知道唐德顺开口就问道:“白,贝这两天给你打过电话没有?”声音掩饰不住焦虑和疲惫。
“唐总出什么事了?”
“她昨晚留了封信在办公室里。今天下午我才发现:她她很累,想到处走走。她没和你打电话?”
状态恢复中,今天只有七千了。
第151章开工
一夜秋风带走了酷暑。
白天拖着一个黑色旅行箱走进了中海长途客运站。
昨天接到爸妈的电话后,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尽快回家一趟。妹白兰打工打出了祸事,而爸妈如今生活虽然不节衣缩食,但妈妈的冷饮摊据生意是越来越不好。老爸今年三轮不蹬了,在一家快餐店里做事,生活可想而知不会太如意。
而后来他又接到唐德顺的电话,知道唐贝出走了。他知道因为杨睿的事情唐贝这段时间一直很低落,因为事情和他也算有关,因此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联络。想到她能出去散散心,未必就不是好事。只是听到电话里唐德顺的焦灼,使得更加想起家中的父母。“慈母手中线,游子身衣。”想家的念头越发浓烈,因此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中海现在唯一还剩下的麻烦就是石建强了。该怎么和这个家伙算账,他没有想好。干脆这事交给白无极了。反正白无极现在李代桃僵,乃是中海道响当当的大哥级人物。不管是教训石建强,还是保护妹白兰,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此,稍事安排后,在第二天下午他就准备回家了。
通江只是个县城。从中海开往通江火车只有一趟,而且还是过路车。白天临时去买票,却被告知只有站票。尽管站十几个时,对于现在的他来也算不太过劳累。不过,自然没必要无谓的搞得那么辛苦。当他知道中海有路过通江长途汽车时,立刻奔汽车站而来。
有乾坤戒在手,白天自然不需要带什么行李。但这次是回家,为了不使父母惊讶,所以他买了一个旅行箱。简单的装了几件衣物。然后将几件带回去的古玩一并装入。
中海长途汽车站,白天没有去过,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冷清。也是,国内大多数人如今出行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自然依次排序是:飞机、自驾、火车、长途汽车。
让白天还算满意的是这是一辆卧铺车。将近十六个时的车程。应该也不会太辛苦。不满意的是,车中途不走高速,要不然的话可以至少减少三到四、个时。
白天座位是2号。车也早。提前一个时检票,他个就了车。车后坐在客他地下铺拿出3就听起来音乐来。
心里却在想着这次带回去地古玩有一个砚台、一个笔筒还有两个印章。他可是花了四十万买下地。让爸妈得个惊喜。虽在通江这地方要卖出去肯定便宜不少。但怎么也得三十几万。有了这笔钱。爸妈地生活就能立刻提高好几个档次。自己要作地就是尽量不露声色地好。
是就在这几天陪着他们一起去鉴定呢?还是离开之后故作漫不经心地让爸妈自己去鉴定?
正想着。低头往腕一看:14:55分了。还有5分钟开车了。女售票员开始在车又进行了一轮检票。白天把音乐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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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似乎还有五、六个座位还是空着地。看来汽车客运似乎真地不是很景气啊。
正想着。忽然一个女孩地声音从车门传来:“这车马发车吗?”
“是。还有五分钟发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地中年男子。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白天将票出示了一下,女检票员看也没看,只是站在车中间了一下各座位的人头就转身了。
这时候白天忽然觉得车门口的这个女声似乎有些耳熟。
女孩站在车下门口的位置,白天正好看不见,他当然也没有太浓烈的好奇。因此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靠到窗口去看。
女孩提着个红色旅行袋走了车:“在车买票行吗?”
司机连连头:“没问题。”
白天却愕然了一下。尽管他只看到了女孩地侧面,但他已经认出了她。竟然是出走后唐德顺满世界寻找的唐贝。
唐贝穿着一套淡紫色的西服套裙,裙底摆在膝十公分地样子。因为是较紧身的款式,所以她那细腰丰臀的模特曲线更是表现得玲珑剔透,看起来既活泼但又没有的危险。这套西裙显然经过设计师的精心设计,非常符合职业女性的生活方式。不过如果在班时穿就显得有些过于娇媚了,如今嘛,看得白天的心“怦怦怦”顿时开始了加速。
归不得那司机眉开眼笑的,美女总是受欢迎的。
女检票员走过去,问道:“姐,这车是到吴乡地哦。”
车子终是吴乡。通江县只是路过。
让包括白天在内的车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唐贝柳眉微扬:“去哪无所谓。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座城市。”着拿出钱包:“我到终,多少钱?”
白天赶紧从下铺的铺位爬他自己的铺。然后看看没有人注意这边,他立刻从乾坤戒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仔细的考虑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戴口罩的冲动。
唐贝的铺位被安排在白天这一排前两个铺位的铺。白天赶紧将脸一侧冲着后面。心却“咚咚咚”跳得厉害。唐贝怎么会在这里呢?唐德顺她前天出走地。那应该是直接来了中海。现在?白天推测可能是她看到了熟人或者唐德顺派人找到了她,但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因此才急匆匆地想着要立刻离开中海。
大概是这样?
车子开动了。
女售票员在车中间着“欢迎大家乘坐本次班车……”之类的话,白天心里胡思乱想着,一句也没听清。
接着女售票员开始给每个座位发了一条湿纸巾。还有一瓶矿泉水。再接着车里的彩电打开了,开始播放录像,放的是老片子“中南海保镖”。
白天偷偷摸摸的转过头,观察着。发现唐贝似乎有些疲惫,直接铺休息了。
车空调开的很大,但他的额头还是渗出不少汗珠。老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怕唐贝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却本能的不想让唐贝发现自己也在车。
车子飞快地行驶着。《中南海保镖》完了。又放《黄飞鸿铁鸡斗蜈蚣》。看来这车是李连杰专场了。
白天从来就不是追星族,不过对于李连杰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他在香港复出后那几年地电影。他是一场没落下。尽管因为当初经济条件地原因。他看的都是录像。但是重温一遍,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只是此时地他却没心思看录像。因为他很快就想起。车子要开十五、六个时。那就意味着中间最少也要停车吃一顿晚饭。吃饭的时候自己怎么才能不被唐贝发现呢?
到了晚间将近七的时候。车子在一家饭店前停了下来。
这家饭店四周都是稻田,边的几家房子门都是一把大锁。真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只是还好。司机和售票员比起那些报纸、网络批驳地无良司机还是要强些的。他们倒也不要求旅客们一定去饭店用餐。总之吃不吃由你,反正停一个时。
不过大多数的旅客自然还是选择简单的吃个快餐,至少也花个五块钱买包方便面。
白天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很动了番脑筋。相貌改变了他担心改不回来,但是做的变动却还是可以的。比如他本来刮得干干净净的胡子现在不但胡须茂密,而且还是个络腮胡。接着他又将他的身高拉到了1.7,鼻梁再架了副金丝眼镜。这样一来,唐贝就算有怀疑。只怕也不会相认的。胡须嘛,等下车去掉就可以了。
白天敢于这么作地原因也因为他的下铺是空着的,一直没人。而且车最早。又是最后一排。当然还因为这是卧铺车,他一直在车尾,还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就算感觉有些突兀,只怕旅途疲劳下也多半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看花了眼。
果然那位女售票员看着他下车地时候。愣了好几秒钟,然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他的心越发有底了。
白天要了个西红柿炒蛋,吃起来味道倒也还凑合。唐贝不愧是大姐做派,了两菜一汤。不过看起来饭菜不怎么合口,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车子又开出一个多时,就到了个县城,有一个旅客下。司机大概是觉得空着也是空着,于是把车速放缓,一路让那售票员吆喝着拉客。没想到还真了两个男客。是到终吴乡。和售票员简单的讲了一下价,就车了。车开出不到一百米,又了两名男客。是到中途的一县城。
车里开始放录像《狮王争霸》。司机和售票员都挺高兴。言语间笑声不断。因为这中途拉客的钱可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白天却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这两批临时来的男客。前面两个都是三十岁左右,各穿着一身有些皱巴巴地中山装,只是一件灰色、一件藏青。后一批则年轻多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长的挺壮实,另一个瘦瘦高高,娃娃脸布满了青春痘,看起来像是还没成年。估计应该十五、六岁。
后一批两人手都拿着一个旅行袋子。白天一眼看出袋子似乎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袋子倒是不。
可要再有什么不对。白天倒也不来。只是一种不好的感觉。进入先天之后。他这方面的预感往往很灵。
不过,他觉察到四个人身都没有灵气异动。因此也就没多担心。拿出薄毯盖。顺便睡前再回味一下昨日经典。
车子又开了一个多时,公路两旁又都是连绵不绝的稻田了。
这样的长途车一般都是两司机的。之前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一的司机一直在睡觉。吃完饭之后,大概他也消化地差不多了。
因此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两个司机换位。
就在这时,最后车的两人中的那个壮汉,忽然从他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把西瓜刀,直接冲向车头的司机。而那个看起来没有成年的青春痘同样掏出一把西瓜刀,嘴里喊着:“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动。”然后一路冲向车尾,直接站到了白天的铺位旁边。
雪亮的西瓜刀胡乱挥舞着,吓地几个女客哇哇大叫。
两个中山装则各掏出一把匕首。站在车中间地位置。虎视眈眈的不停地扫视着车里的每一个人。
看起来青色的中山装在四人中年纪最大,头发有发白像是领头的,着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各位,别慌。我们兄弟先大家赔个不是。没办法,这年头,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钱。我们兄弟偏偏赶家里又有病又没钱,没办法只能求求大家伸出谊之手了。”
而与此同时,四十多岁的那位司机重新坐下,将车开动。车子前行了大概六十多米,然后向左一拐。左边是一条也就刚好供两辆汽车平行的马路。只是路面是沙子,看来应该是某条村级公路。
四个劫匪没有再话,恐慌在车里蔓延。
白天躺在铺位苦恼着。自己还真是料中了。
这四个劫匪在自己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可问题是现在还有一车的旅客呢?倘若只有一两个劫匪就好办了。凭借自己比常人大的多的力气就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可现在有四个劫匪,自己一出手,不定剩下的劫匪就会干出劫持旅客的事情。而自己如果展现非普通人的手段,恐怕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白天犹豫的同时又在等。这一车连旅客带司机有三十五六个人呢?女客不过七、八个。剩下的这么多人中应该怎么也有几个有血性的?
只要一乱,自己就动手。
可车里一直平静的很。偶尔传来某个旅客的咳嗽声,也是极力的压抑着。
车子又开了五、六分钟。接着又向右一拐。前面出现的是一条土路,而且坑坑洼洼的。,两侧杂草丛生,看去似乎越来越荒凉。时不时的听见几声蛐蛐的鸣叫声。
“就这里。”壮汉发声,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按照劫匪的要求,将车里的灯全打开了。
“各位,我们只是求财,所以希望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弟妹们多多配合。不要做出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青色中山装边边走,正好走到一名男客前面,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那名男客倒是没发出任何叫声。旁边的女伴发车了一声尖叫,不过在匕首的威胁下,只叫出了半声就嘎然而止了。
青色中山装摇着头道:“你把钱藏到枕头里的行为,真的十分不好。俗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就是你这种人。”他着一把夺过男客手中的枕头,往里一掏,掏出一卷票子,皱了皱眉头,反手又给了那男客一巴掌:“妈的,总共才六百块钱,你还藏起来?真他妈的比老子还穷的穷鬼。”
然后手一摇:“兄弟们,开工了!”
今天身体不舒服只有这么多了,明天十二一定努力补更。
第152章毛猴超人
青春痘走回到他的铺位前,抖开了空空的旅行袋,一手提刀一手拿袋紧跟在灰色中山装的后面,来到了那位女售票员的身边。
灰色中山装的声音沙哑低沉:“各位配合一,省得到时候吃苦头。现金、戒指、耳环、项链、手镯、手链、手表、手机、打火机贵重物品全部拿出来。”着下巴微斜,指了指女售票员。
女售票员脸色蜡黄,抖抖索索的直接将她的钱包、手机丢进袋中,然后将手表还有耳环也都一一摘下。然后是两个司机,在两把西瓜刀的威胁下,两个司机脸色灰败,非常配合的将现金、手表、手机等贵重物品全都丢进袋中。
站在一旁的壮汉还伸手将那位年轻司机身前的半只烧鸡拿了过去,大口的撕咬着。
壮汉站在车前,青色中山装站在车中,监视着全车的每个角落。
灰色中山装和青春痘则从前到后开始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搜。
旅客们一个个都很配合,整个车里静极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壮汉在咀嚼烧鸡的声音。
这家伙太嚣张了。白天看着他的样子气愤地想到。如果不是想到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那就冲他那德行自己就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旅客们配合的默契程度让白天越来越觉得自己出手的机会只怕真的很渺茫了。要不把钱给他们好了,反在自己身也只有不到九百块钱。至于那装着古玩的旅行箱放在车的行李箱里。一般来没有谁会把贵重物品如此轻易地摆放,因此他估计这些劫匪很有可能不会去管那些行李。
就算他们要打开行李箱搜刮,他们也未必识货。最坏的结果被他们拿去了,这损失对他来也不过九牛一毛。只是金丹中期的修真被四个普通劫匪打劫了,要是出去,自己的脸恐怕还真有些挂不住呢?
还有唐贝怎么办?他们不会劫财顺利就想顺便劫个色?
白天看的很清楚,唐贝坐在她的铺位,虽然只看得到她的背影,但似乎还是算镇定。就在这时,灰色中山装和青春痘搜到了一男一女面前。
女孩哆哆嗦嗦的将钱包、手机丢进袋里,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青春痘伸手一指她脖子地项链。女孩赶紧将项链取下。
大概是看到连搜了四五个人。都非常顺利,满车的人愣是连一个大声话的都没有。灰色中山装胆子大顿时了许多。胆子一大色心就起了。他伸出左手在那女孩的胸脯摸了一把,嬉皮笑脸的道:“啧啧,真大呀,老子一只手还捂不过来呢。”
女孩两手捂在胸前,嘴里叫道:“钱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谁让你刚才不主动把项链取下来呢?”灰色中山装狞笑着,右手在她面前比划着匕首:“妹妹,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乖乖把手放下,放心。哥哥我就是过过手瘾。”
“不要、不要。”女孩吓的全身发抖,头摇得像拨浪鼓。
一旁的男人伸出双手,连连作躬:“大哥、大哥。我妹妹不懂事,请你高抬贵手。”
“高抬你妈呀!”青春痘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摸几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男人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敢再话了。
“求求你,放过我!”女孩地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白天看不下去了。既痛恨劫匪的无耻,又哀叹旅客的懦弱。他从乾坤戒中取出四枚定魂针,准备激发。可惜地是虽然他现在一次倒是可以激发七到八枚定魂针,但是却只能对准一个目标。对于这四个劫匪来,一枚定魂针就足够了。但是却需要激发四次。一个人倒下,其他人肯定会警觉。也许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搞个人质来威胁就很麻烦了。
那么谁先谁后就必须仔细考虑清楚才行。
就在这时,唐贝忽然站了起来,手指着灰色中山装骂道:“放下你的脏手!你这个把无耻当个性的败类。人渣!”然后四下张望,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怕,他们才四个人,我们只要团结起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旅客顿时有些骚动起来。
青色中山装手持匕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坐下!”
而那个青春痘则提着西瓜刀向着唐贝走来。
刚刚泛起的骚动顿时没了声音。
唐贝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喊道:“别过来,我报警了!”
白天愣住了,真没想到唐贝竟然这么勇敢。不过勇气虽然可嘉,但这位大姐也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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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劫匪看到唐贝拿出手机威胁要报警,却一都不慌张。青色中山装还露出了一口黄斑牙笑道:“姐,你要是能拨通手机。今天我抢到的钱就全归你好了。”
唐贝拿出手机一看。竟然连一格信号都没有。看来这些家伙是早有准备的,怪不得要把车开到这来。不但偏僻而且还没有手机信号。不定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案了。
青色中山装表面镇定但心理还是在暗骂灰色中山装:一辈子迟早就是死在女人手里地命。本来顺顺利利的,抢完钱走人。就算将来失了风,也就是个抢劫醉。可现在这么一搞,不把这个女的收拾了,不定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跳出来,因此他一边手提着匕首走过来,一边恶狠狠地道:“六,弄死她!”同时又暗叹:可惜了,这女人真是漂亮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而且个头还那么高。要搞起来还不特有成就感?
唐贝把手机往床铺一丢,环顾四周,却没看到有什么可以作武器的,最后抓起铺的毯子胡乱飞舞着,嘴里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青春痘几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虽然他地脸看去还没有长开,但此时却是狰狞之极。提起西瓜刀他还笑了笑,牙齿很白:“姐姐。别怕。就砍你根手指。待会儿我们再好好玩玩。”
“不要、不要。”唐贝不停的向后退,可是没退两步,就靠到车窗了,退无可退。
“喂,孩,你家大人没有告诉你不要欺负女人吗?”忽然车子过道出现了一个声音。
青春痘将头一偏,就看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从车子最后慢慢的走过来,他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几?因为此刻的白天瘦所以看起来格外高但似乎很瘦,离传中的柴火棒也相差不了多少。那男人鼻梁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地样子。
“别过来!”青春痘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司机边地壮汉提着刀向着这边走了几步,举刀冲着白天:“眼镜,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老子砍出你地屎来。”
白天冲他摇了摇头:“人渣,别用刀指着我,这很危险。”
青春痘望了一眼白天,此时地白天不但看起来又黑又瘦,而且发须茂盛的有些过分了。没办法,他为了免去以后的麻烦,所以在刚才他耗费了些真气,让胡须不但蔓延到了整个下巴。唇鼻之间,而且还连到了部分脸,头发也是茂盛了一倍还多。光看那张脸倒是像毛猴多过像人。让人看了一遍之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再看他第二眼的兴趣。
另外有意思的是白天双手还戴着一双手套,就是那种许多工人经常使用的白色的纱手套。
壮汉是青春痘的亲哥哥,也是他犯罪的引路人,同时也算他半个偶像。之所以半个,那是因为壮汉地文化水平实在太低,学都没毕业。
白天骂他大哥是人渣,这还了得?青春痘火一下窜了来,提着刀直接向着白无极冲过去,快到跟前了,将刀一举。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劈。
旅客们一个个吓得全身发抖。几个女人更是强忍住要大声尖叫的冲动。闭眼镜低着头不忍看着惨剧的发生。
“砰”
一道人影飞了出去,随后。床铺旁边地栏干被撞断了,发出“啪嚓”一声。
飞出去的是青春痘。他一刀砍在白天扬起的左胳膊,白天身即便不穿内甲,这样的一刀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何况白天这个信奉安全第一的人怎么会不穿内甲呢?
西瓜刀这种武器本来就是易伤人但不易重伤人。
之所以西瓜刀被许多混混们喜欢使用的原因也在这里,被西瓜刀砍几刀,看起来血流如注,皮肉翻开,很骇人,但实际如果不是砍中大动脉等致命部位,大多数不过是简单包扎一下的伤口。
而且青春痘个子很高,但毕竟还没成年,力气不够。一刀砍在白天左胳膊,仅仅把他的衬衣划破了而已,然后就感觉砍到了一块坚硬地石头或者钢铁。
而白天虽然不怎么会打架,但两人的实力实在相差太大。光挨砍不还手自然不是他可以忍受的。于是他右手一拳捣出,正中青春痘地鼻子。
尽管白天没有使用全力,仅仅只用了不到三分力,但也已经不是青春痘这个普通未成年劫匪承受的了的。他的整个人都被打飞了。
足足飞出三到四米,一头撞在床边栏杆,在撞击的时候,大概出于本能他的身体向后缩了一下,但后脑勺还是和栏杆发出了剧烈的撞击。鲜血立刻爆了出来,四下飞溅。断裂的床栏、地面到处都是血。
青春痘仰天躺倒在车,他的鼻梁被打断了,整个面部也是鲜血模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
白天蹲下身子,戴着纱手套地右手毫不费力的将青春痘地右手还握着的西瓜刀掰下。握住,然后才站起身来。
“六。”壮汉暴怒着冲过来,中途被青色中山装拦住了:“你是什么人?”
问话的自然是青色中山装。他紧紧地盯着这个毛猴一般的瘦高男人。
白天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看他,双手微微一用力,“啪嚓”,刚到手的西瓜刀被掰成了两段:“你们惹不起的人。”
白天已经尽量地粗着嗓子。自己觉得和他的本音应该没有一相似。但是余光中他却看见唐贝忽然微微一笑。那种笑容似乎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会?这样都能认得出来。白天心里暗暗一颤。“兄弟,光棍不挡人财路。”青色中山装手中的匕首握得紧紧的。
白天随手将两片断刀,向车一丢:“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今天赶着回家,所以不想弄太多的事。把你们身的钱留下,然后滚蛋!”
车中陷入了沉默。此情此景让许多旅客的心中起了变化。好几个男旅客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打了我弟弟,你去死!”壮汉两个眼睛冒出火来。
“那就没办法了。”白天嘴里着,右手一抬,似乎有道黑光闪过。然后向前跨了两步就到了青色中山装面前。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失望,白天的脸只是洋溢着一股淡淡地无奈。对着青色中山装就是一拳。只是这一拳不再是对头,而是当胸一拳。
青色中山装其实心中已经有退意了。这个毛猴看起来似乎有工夫,就算他们手有刀和匕首,似乎任何一个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家伙竟然轻轻松松的将一把西瓜刀掰断了。难道是传中的硬气功?那只怕三个人一起都不是人家地对手。
他可是知道他们中就是最能打的壮汉也不过就是有把自力气。胆子大而已。而且人家既然把西瓜刀掰断了,那就明人家徒手都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此外一旦打起来,很可能在旅客中会冒出几个帮手来。
万事总是带头难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有人带了人,情况就可能发生变化。尤其是自己这边不占风就更是如此。
可惜他还没来的及表态。壮汉就抢先发表了意见。
白天当胸一拳捣来,他想也不想,直接抬起匕首就削过去。虽然白天不会打斗,但两人现在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经过了青春痘那一回合,白天的心又变得更平静了。
青色中山装的动作在他眼里实在是太慢。而且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他躲都懒得躲。没有任何变化,一拳击中青色中山装胸膛的时候,那把匕首也划到了他地右胳膊。可也只是划破了外面的衬衫罢了。
“啪”青色中山装好几根肋骨被这一拳打断了,整个身体飞起撞到车门发出“哐”的一声响。连吐了两口血,头一歪昏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原本站在那里手提西瓜刀怒目相向地壮汉毫无征兆的仰天倒地,又是发出了“哐”的一声响。
这时,前面忽然发出“砰砰砰砰”的连续的响,原来那名刚才苦苦哀求灰色中山装放过他妹妹的男人借着灰色中山装望着这边神色有些恍惚的时候,一把按住他的脖子,操起旁边的才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一下又一下没命地砸。
好几个男旅客瞬间站了起来,向着前边冲过去。不过还是那名四十多岁地司机动作最快。挥舞着一把红色的铁质地方向盘锁。“噼哩啪啦”的往那灰色中山装背、手、腿一通乱砸。
灰色中山装不停的哭爹喊娘。可是没用。因为冲去的人太多了。连那位女售票员也冲了去,挥舞着一只高跟鞋。在他身没命的打,最后高根敲飞了,才算作罢。
“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天走前弯腰将壮汉手中的西瓜刀取下,一掰成两。然后手一招。定魂针从壮汉的灵台飞了出来。然后他转身就走,同时大声地喊道:“这边,这边。”
迷迷糊糊的壮汉还没有爬起身来,就被几个男人按住了,先是“噼哩啪啦”地一顿耳光,然后更多的人转而扑了过来。
白天余光中看到唐贝冲他直笑。他目视前方,走回铺位,收拾了一下。发现没有再遗留下什么,这才放了心。
这时殴打已经结束了。群情汹涌的人们一致表态车子直接开往公安局。司机则了干线公路,十来分钟就到镇了,送那里的派出所好了。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白天走到那名手持方向盘锁,威风凛凛正指挥着几个旅客将壮汉和灰色中山装二人双手绑起来的司机旁边::“司机大哥,麻烦你把行李箱打开。”
超人只在电影见过。但在大家的眼里,白天此刻比起超人来也差不了多少,这简直就一人形凶器啊。
刚才大家群情激愤还不觉得,此时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心情渐渐有些平和下来。听得白天一话。车里顿时没声了。
“你……您要下车?”司机舔了舔嘴唇,最终把称呼由你换成了您。
“是啊。我赶着回家,不想耽误时间。”白天微笑。
“可是这里是荒郊野外呀,而且……”司机的而且不下去。因为虽然那壮汉和灰色中山装被打的鬼哭狼嚎地。身到处皮开肉裂,但实际并没有太重的内伤。可青春痘和青色中山装就不同了,尽管都只是挨了白天一拳。但现在都已经陷入昏迷中。尤其是那青春痘伤的是头部,看起来似乎出气多进气少了。
虽是抢劫的歹徒,但重伤甚至死亡的话,就算没有刑事责任,也会有一堆麻烦。在所有人中他是最赞成赶紧去派出所的。因为人可是伤在他的车,别人可以下车一走了之。可他是走不了的。
如果白天这个伤人的不去派出所,只怕他又要多费一番口舌。这个总归是麻烦啊。如果他随车一起去,那他就轻松多了。
可这个而且他有些不出口。同时也怕“毛猴超人”翻脸。
另一名司机和女售票员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在一边道:“是啊、是啊。这里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深更半夜的,只怕几个时也没有一辆车通过呢?”
白天一手夺过司机手地红色方向盘锁,两手一掰,“啪”的一声响。铁质的方向盘锁断成了几截。尽管这把锁是三无产品。但司机自问个五个自己都没这本事。
白天脸不变色,气不喘,盯着司机:“这位大哥,你的算盘会让我很不舒服。我心善,但不意味我软弱可欺。话我不想第二遍。”
全车无声。
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了车,并从行李箱中取出了他地旅行箱。司机刚把行李箱关了。就看见拎着旅行袋的唐贝笑吟吟的站在了白天身边。
还有几个旅客其实也想下车。毕竟没事谁也不想去派出所。而且这案一问起来,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呢?
不过。这地方的确太荒了。而且整件事情他们也没有什么责任,更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因此想了想都留下了。
马达轰鸣,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土路,越走越远。
“干吗板着个脸,好像我欠你多少钱似的。”唐贝道。
“你怎么能认得出我呢?”白天很是无奈,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她不会也有超常地嗅觉?
唐贝有些得意得道:“因为我在车站就看见你了。”
“啊?”白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再一想,怪不得她敢奋不顾身的站出来呢?原来她是有恃无恐啊。“你不是想把我激出来?”
唐贝笑笑却不话。
“如果我不出来,你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至于不敢和我相认?还化妆来躲我。不过老实你化地妆真的是很恶心。”
白天无语。只好转而问其他:“你要去哪里?”
“随便。你要去哪里?”
白天心中哟个不好的感觉。可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回家。”
“那我去你的家乡看看,不会拒绝?”
“我拒绝的了吗?”白天着从乾坤戒中拿出一张隐身符和一张疾行符,然后笑着道:“不过,你也不要拒绝哦”。着伸出右手揉住了她腰,然后轻轻一甩,她就到了他的背。
“你干什么?”唐贝才问出口,就感觉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白天已经飞奔起来。二话不,赶紧揉住了他的脖子,兴奋的问道:“这是在飞吗?”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3章我管他是谁
寒流突来,下了整整一夜的漫天大雪。
下午阴云散尽,温暖的太阳终于露了出来,高悬在空中,整个通江县到处都是白的颜色,晶莹剔透,仿佛在一个童话世界。
白天和唐贝二人晃悠悠的从火车站里出来,唐贝接连打了三个哈欠。也是,从酷热到严寒仅仅只是一夜之间,尽管原本的西裙及时换了羽绒服,也还是让唐贝有些受不了。
昨夜白天背着唐贝驱动着隐身符、疾行符奔驰了不久就在公路发现了一辆运送生猪的大卡车。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白天还是背着唐贝立刻跃了车。一是为了节省灵力。虽然他现在乾坤戒里有各五枚隐身、疾行符,但是长途奔驰,又是两个人消耗还是太大。至于驱使流云剑飞行,他一个人都还没能掌握,更不要带着唐贝勒。而另一就是白天方向感不好,一向被称之为路盲。所以有顺风车倒还是不错。坐在车,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而能清清楚楚看清公路的指示牌。
两个时之内他们换了五辆车,既有奔驰、宝马也有丰田、金杯,到最后还悄然搭了一辆拖拉机。无他,因为天下雪了。
两个人之前都没听天气预报,昨日夜间有好几个省遭受寒流袭击,有大雪。
下雪对于白天倒没有太大影响,可唐贝受不了。因此在汽车是不能待了。可冒然闯进人家车内,那很可能爆出几件灵异事件来。因此当白天听到开拖拉机的大叔和他搭档聊天是要去火车站,就毅然背着唐贝悄然车。
在火车站里等了三个时,等到天露鱼白,这才了开往通江的火车。
“这就是通江啊?”
唐贝出行时急匆匆地自然没有带太多的衣物。她在中海同学那里待了一天。没想到唐德顺打电话过去,同学没留神一时漏了嘴。唐德顺立刻就通知了海分公司的人前往她同学那里。同学想了想又赶紧给正在逛街的唐贝打了电话。唐贝也不回同学住处了。随意的买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个旅行袋就打的直奔火车站。可没想到的士路过长途汽车站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刚从一辆地士下来的白天。反正她也是没有目的四处散心,对于白天除了感激外,她一直怀着深深地好奇。于是她就下了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此刻她穿的羽绒服自然是白天的。不过这件深蓝色已经有十三年地历史了。原本是有一年父亲被评为全厂先进生产者后的奖励。白天大学的时候,羽绒服就转给他了。父亲的身高一米七四穿去正合适,而原来的白天不但个子矮些,骨架也,因此穿起来松松垮垮,感觉就像穿了一件大棉袄。所以他穿的次数很少。之所以一直留着这件羽绒服,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这是父亲给他的。
这件深蓝色地羽绒服不但款式老。而且也比现在地羽绒服要重地多。不过唐贝穿在身却并不见臃肿。让白天不得不感叹。人和人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差别还真地很大。像唐贝这样地衣服架子要让她穿看去不好看地衣服。也得动番脑筋。而像他这样地只怕就是设计师量身定做。也是……难道真应了那句穿龙袍也不象太子?
“通江好啊。”唐贝见白天不理会他。又了一句。
不过。地士倒也不算少。刚出出站口。就有起码二、三十个地士司机在那里热情地揽活。白天拉着她直接向外走。好一阵才清静下来。然后掏出手机。看见唐贝望着他。赶忙解释道:“我从到大。经常丢钥匙。所以直到在电话里。爸妈还常叨唠这事。因为这。再加我现在一般也就过年回来一趟。所以身边就没留家里地钥匙。因此我得先和我妈打个电话。看看在不在家。不过这个钟。恐怕家里不会有人。”
“张姨。您好。我是天。白天。对对对。我妈在吗?不在啊?她去哪了?不知道。她地摊子你在帮她看着?不、不、不。不用转告。我回通江了。现在在火车站呢。是啊。出差。顺便回来一趟。……我不是没家里钥匙嘛。找我爸?我知道他现在在快餐店。可不知道具体地方。胖子快餐。嗯、嗯、嗯。知道了谢谢!”
完电话。白天发现唐贝用一种奇异地目光看着他。
“干吗?我不做外星人已经很多年了。”大概因为回到了家乡地缘故。白天心情不错。还开起了玩笑。
“你妈妈在摆冷饮摊。你爸爸在快餐店打工?”
“怎么了?”白天看到她忽然变得有些不清楚地眼神心中一阵恼火:“我这个人很现实,从不讳言,工作的确是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是除非你自己贱卖,人格却没有高低贵贱。”
“你竟然还生气地这么理直气壮?”唐贝问道。
“我不能生气吗?”不管昨天晚唐贝的挺身而出是不是因为她知道白天最后一定会站出来,但是他对她的好感还是迅速升华了不少。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很失望。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他没有来得及爱这个女孩,甚至他很奇怪很纳闷自己过去怎么会很对她有好感。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自己找借口无条件的帮助她。
“你自己这么有钱,几百万都不当回事,你竟然让自己的父母挣扎在社会的最低层。你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唐贝着抬起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跺了他一脚。
不过尽管白天被她地话问得有些失神。但她脚一提起向下跺得瞬间。他就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结果唐贝收不住脚,一脚跺空了。差一鞋跟崴了。
“我如果告诉你今年五月份之前。我只是无数普通打工仔中的一员,你相信吗?”白天看到她怔怔的望着自己,挥了挥手:“算了,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信不信与我有什么相干?”
“喂,你这就不对了。有问题回答问题嘛。我有不信嘛。不过,五月份到现在也有五个多月了?”
唐贝这一问。问得他是当真有些哑口无言了。他现在心里本来就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应该早就带着古玩回家一趟的。而不是拖拖拉拉到现在。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看得出你还是有良知的。”唐贝笑嘻嘻的道。她心里也猜得出白天多半有什么苦衷。不过,自从五一假期那天晚在工业区后面的粉摊前偶遇之后,似乎自己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占风地时候,难得能打击他一下,心情还是很愉悦地。尤其是在她自己无比烦闷地现阶段。
白天招了辆的士。两人地行李倒也简单。一个旅行箱,外加一个不大的旅行袋而已。司机干脆懒得打开后备箱了。
“解放路口,胖子快餐。”司机听他报出地名,张大嘴巴想什么,最终认命地叹了口气。
白天笑了笑:“别生气,我出二十。”
司机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
车后看到唐贝有些诧异的神情,白天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向她解释起来。
原来通江只是个县城。的士起步价是五块。五公里以内均按起步价算。超出五公里每增1公里增收1.2元。但县城里面积也不大,因此基本都在五公里范围之内。在火车站拉活的。一是竞争比较激烈,二是因为等客时间也不短。还要交停车费。虽然这些司机都是办得月票,但这也是成本不是。因此基本没人愿意拉县城内的客。因为只赚五块钱实在是不值当。他们都愿意拉附近镇里的或者附近县里的。一趟活少则几十。多则百。
因此久而久之,不管是地士还是顾客都有了个潜规则。那就是县城里的客不会去招停在出站口的地士。县城内要打的,也只会往外走个两百来米,在公路拦的士。
“五块钱,是够便宜的。”唐贝这一,立刻打开了司机的话闸门。司机的苦水汩汩的往外冒,又是交警不按规定收费呀,又是出租车公司只收费不管事现在还要提高管理费呀。又是公路局如何如何?
白天赶紧把话题引开,问了问他胖子快餐的情况。白天记忆中胖子快餐在他初中那时候就有了。应该算得是通江的家快餐店了。大学后,回家也就是走马观花一般,通江县似乎离他地生活越来越远。
在司机的介绍下他才知道,这胖子快餐店还不简单呢。如今早就办成连锁了。不但通江县城里有五家分店。连省城都有四家分店呢?
着着司机又把话题到了胖子快餐解放路分店所租赁的永平大厦的老板范永平。因为这个范永平号称是通江富。据在十年前中海开饮料公司发了大财,现如今不但在通江建了饮料分厂,而且还开了两家大超市。一家大酒楼。据还要盖一家三星宾馆呢。
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解放路口。
解放路是通江县最繁华的一条路了。其中南街部分更是在几年前被设为步行街。而胖子快餐解放路分店所在的永平大厦,就在步行街口,可以是通江县的黄金地段了。
白天和唐贝似乎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两人有有笑的走进了胖子快餐店。
看地出生意的确不错,现在是下午三,并不是最佳的用餐时间,可是店里却没有几张空桌。
白天向一位女店员打听爸爸,结果被告知去菜市场了,还没回来。
不过听他是白建喜的儿子好几个店员都过来打了声招呼。父亲只在这里干了半年多,看来人缘还不错。当然他却不知道很多人不过是冲着他身边的唐贝来的。而另一方面他的胡须、头发虽然都归回原状了,但身高忘了缩回去,因此一米七八的个子和唐贝站在一起倒是很相配。问题是他太瘦了。给人的感觉是真担心。风大都会把他刮倒。而且皮肤又黑,站在唐贝这个美女身边。自然分外惹眼。
不但是店里地服务员,许多顾客都忍不住声地议论纷纷。
白天地耳朵可是灵敏异常,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不会介意这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人地评价,但要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定力还是有些不够。正当他打算先带着唐贝逛逛步行街再呢。
就看到一个胖子快餐厅服务员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通江县毕竟是地方,因此胖子快餐厅虽然规模也不了,但是管理制度还是远不如那些沿海大都市企业中的严格规范。
面前没有顾客的几个服务员都凑了过来。
“老白为了避开一个行人结果车子擦到了一辆奔驰车,蹭掉了一大块漆。现在被人围住了。”
“不是奔驰600?”一个服务员问道。
“好像是的。哎,是黑色的。肯定是了。”那名服务员似乎在使劲地回忆。白天却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爸在哪?”
白姓本就不是大姓。而刚才白天就听见好几个服务员背后里称呼他都是:老白的儿子。因此自然立刻断定就是他的老白就是老爸。
那名服务员只觉得一把钢钳钳住了他的手,痛彻骨髓的同时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被拉着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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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谁呀?”他很想发火,不过慑于此人大的离谱的力气,虽然是用的“你”字,人却转头,冲着他的那些同事。
“他是老白的儿子。”几名同事异口同声的答道。
白天拉着那名服务员一路疾行,服务员一边被迫连走带跑,一边道:“奔驰600整个通江只有范永平范老板一辆车。”
“我管他是谁?”白天记得范永平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确实没有把他当回事。容易赶了一张,抱歉!
第154章我真的有些生气了
永平大厦正处于步行街的街头,因此大厦进出车辆只能从大厦后面一条并不宽敞的马路……街通过。据为此大厦里的许多商家还有顾客都对车辆进出的不方便向县府多次反应过
不过步行街这一块原本就是通江县的老城区,现在更是整个通江县城最繁华的地段,是存土寸金也不为过,想要拓宽路面实在是不容易。
通江这几年经济状况不是太好。县里本来就不多的几个大一的国有企业基本没有破产,也频临在破产的边缘。整个县里就没有一家摆的台面的大企业。不过车辆倒是一年比一年多,至少看起来路面的交通状况比前几年是拥挤的多。
而步行街后面的街的这种经常交通不畅的状况一定程度也分流了部分步行街的人气。使得其他不在步行街的商家也能分摊一些利润。
白天的父亲白建喜一开始在胖子快餐厅只是杂工。不过半年多干下来,工作勤勤恳恳,做了不少本不是他本职的工作也没有什么怨言。私营企业尤其是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做了多少,老板通常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因此个月就把他提升为采购。
月薪从六百块加到了一千二不,采购这个岗位多多少少总是有些油水的,因此老白同志干的更加起劲了。似乎焕发了第二春。整天乐呵呵的,脸的气色比起以前红润的多。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人缝喜事精神爽?
作为一个快餐厅的采购,当然主要的采购对象自然是油米菜。部分菜由总店配送,部分由长期的供菜每日送货外,基本每天他还要买一到两三轮车地菜。
也许是下岗后长期经济状况不好,老白同志紧日子过惯了。所以他买菜和别的采购不同。除了早买菜外,他下午还要去趟菜场。而且经常等到菜场快收摊时的四、五钟,因此很多菜价自然比起前任采购便宜了许多。而且在个月五家分店地采购。采购的菜单价中,平均下来他也是最低的。所以个月他还得了三百块钱的奖金。
今天下午因为买了一大堆便宜的土豆,所以他回来的早了。不到三就回店了。老白的三轮车加了两个电瓶。因此倒也不费什么体力。
街竟然没有堵塞的现象,让他很难高兴。可没想到忽然从侧面胡同里蹿出一辆自车车,他赶忙刹车,然后猛向左拐,这时对面一辆奔驰也开了过来。看到自行车冲出来也是赶紧刹车,也向左,即老白的右边一拐。这下两辆车交汇了。大交通事故倒是没出。但他地三轮和奔驰擦了一下。划了一道并不太深地划痕。
那开车的青年下车后张嘴就让他赔两万块钱。
白建喜虽然对车没什么见识,但还是知道奔驰车很贵,可在他印象中再贵也不至于擦了一条淡淡的划痕就要两万块呀?因此自然不肯。
那青年倒也不和他争执掏出手机就打电话。不到三分钟。就看见七、八个保安提着橡皮警棍急火火的就冲过来了。和白建喜一道的服务员张看这架势不对,拔腿就跑了。毕竟这里离胖子快餐厅已经不远了。不过一百来米的路。
那几个保安冲到跟前,白建喜一看,还都认识。都是永平大厦的保安。当然所谓地认识也就是因为胖子快餐厅租赁着永平大厦一楼、二楼的西侧,都在一座大厦做事,近半年了自然多多少少打过一交道,虽然大多数保安他不知道名字。但最起码看着眼熟。
为首的保安头没戴帽子,理着个平头。白建喜虽然没和他正面打过交道,但知道他是永平大厦保安队的副队长,人都叫他阿彪、阿彪的。
阿彪冲到开车地青年跟前,虽然气喘吁吁但还是不停的头哈腰:“范先生。谁……谁撞了您的车?”
青年下巴歪了歪:“就这乡巴佬。撞了车还想不赔钱。”
保安中有个刘冲的,经常在胖子快餐吃饭,一来二往的和白建喜也算是认识。中午闲得无聊得时候,还下过几次象棋。他走到白建喜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老白,这是范老板。”虽然他没有多什么,但出于熟人他还是不希望白建喜吃大亏。
白建喜没有反应过来范老板是哪位?当然即便他知道这位青年是范永平范大老板的儿子范天成,态度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两万块钱啊!他现在不吃不喝干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他怎么可能答应?
因此他道:“这位先生,你的车被划了。实在是对不起。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也是为了躲那辆自行车。你也是为了躲那辆自行车。到底还是那辆自行车闹的。那骑着自行地中学生根本没耽搁一下。早就跑了。当然我也没我一责任也没有。但是先生,你开口就让我赔两万。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乡巴佬。你搞清楚。这是奔驰600。你以为是你那破三轮啊。划了这道痕,我这一面都要重新喷过。”范天成冷笑了两声,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提包,然后指了指车钥匙:“阿彪,这事情交给你了。完了,把车送去修。”他向着永平大厦地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忽然一回头,手指着白建喜:“老家伙,两万块钱不愿意出是不是。行,你现在给我也不要了。四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白建喜虽然一辈子没和人打过架,连与人吵架都没有。原来的白天在脾气可以几乎就是白建喜地翻版。可老实并不意味着愿意忍气吞声,而且四万块钱的数目对老白来实在太大。如果是四百,白建喜也就认了。现在这种情况,尽管白建喜心里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但这口气实在吞不下。
因此冲去,伸手就去抓范天成的胳膊,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他理论。
不过,好几个保安站在那里,尽管大多数人马马虎虎也算熟人。尽管五十五岁的白建喜看去六十多都不止,这么大年龄地人,保安一般也不愿意为难他。但吃人家的饭,自然就要为人家干活。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当然不可能让老白得逞。尽管老白并没有行凶的意思。
两个保安往中间一挡,挡住了他前进地路,那刘冲则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过阿彪却没那么客气了。前猛地一推,老白虽然这几年下岗后蹬三轮送货一直干的就是体力活,但毕竟年龄大了。
一把就被推倒在了地。
范天成转回头。脸色有些愕然。又有一些厌恶,手指着老白:“你这老家伙胆子还真不,撞车不赔钱,还敢打我。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呢?你以为你倚老卖老,我就怕你了?阿彪,给我打!”
那阿彪脸色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范先生。这老家伙年龄不啊,而且这里人来人往的……”
街交通一向拥挤。这一会儿又堵了不少车。要是往常肯定是喇叭按得震天响。不过,那些司机一看堵在前面的是一辆奔驰600。就算不知道这车是谁的,但在通江这个县城里开这车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因此都安安静静的等在后面,有些司机干脆和边的行人一起围观起来。不过看到七、八个保安冲过来,本来凑地很近地围观者立刻后退了五、六米。
“怕个屁!他可以打我,我就不能打他呀?这什么道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是老家伙先动的手,怕什么?”不过范天成最后又道:“别打头,只管往他手、脚招呼。这种老家伙天天干体力活,壮的很呢?”
阿彪听到这里,再没犹豫了。他也没招呼其他人,自己提着橡皮警棍就走去了。咬着牙齿道:“老家伙,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开眼。”
着右手高举警棍,冲着老白的右肩挥去。
老白毕竟年龄大了。被阿彪刚才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地。就听到摇头“卡擦”一声响。身体当时也没觉得什么不合适,但是想要站起来。却感到腰痛的不行。
就在这时,阿彪走过来了,举起了警棍。老白躲也没处躲,他也不知道阿彪目标只是他的手和脚,因此本能的举起两只手,护住了头。
这样一来,右肩打不到了,那就打胳膊好了。阿彪没有迟疑,一棍挥去。
在老板面前,阿彪不敢不卖力,再手也不是要害,因此虽然没有把吃奶地劲用,但这一棍也差不多算是用尽全身力气了。
“扑”一声响,橡皮警棍砸在胳膊的声音有些沉闷。
只不过,警棍并没有砸在老白的胳膊,一支胳膊忽然插了进来,挡住了这一棍。
阿彪虽然只读到初中毕业,不过武侠还是看了不少的。记忆中武侠中总是虎口发麻、虎口震裂,这一次他是切实的体念了一回。
警棍敲在胳膊,感觉像是敲在一根坚硬无比地铁棍,阿彪使得力气又过大,结果虎口直接被震裂了不,那根橡皮警棍也被震飞手了,砸在一旁的保安刘冲头,他“哎呀”一声,额头顿是起了个大疙瘩。
来人正是白天。首發
他伸出右手挡住警棍后,也没去管阿彪和其他的保安,低头左手插在父亲的腋下:“爸,你怎么了?”
“没事,腰闪了一下。”老白完后,诧异了一下,儿子怎么回来了?接着他又立刻反映过来当前的形势。被阿彪推倒在地,他心里就后悔了。这青年明显就是不讲理的,自己和他理论什么。但心里也打定主意,反正钱是没有,想怎么样就这么样好了。我就不信,这可是闹市就没人管了?
不过看到儿子,他的心里顿时一惊。自己老胳膊老腿无所谓,而且对方多少会有些顾忌。可儿子年龄轻轻的就不同了。只怕这些人真会下狠手。老白赶紧推了一下儿子,嘴里叫道:“天,别管我。快跑!”不过,白天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反倒是这一推牵动了老白的腰,老白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爸,没事的。”白天着蹲下身,左手在父亲地腰椎来回抚摸了两下,他并不知道老爸地腰有些毛病,只是少量地激发了一真气。
老白只觉得腰椎那里一阵暖洋洋地,似乎瞬间好了一些。但此时他却没心思管这些。又使劲推了白天一下:“别管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赶快跑啊!”
阿彪木楞楞的站在那里。整个右手都麻了,他地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惊恐的看着前面那个弯着腰的黑瘦年轻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疑问:这还是手吗?
范天成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时间太短他也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只是看到那个黑瘦的年轻人用胳膊一挡,阿彪的警棍飞了。然后听到那黑瘦年轻人称呼那老家伙为爸。
今天的事情本来是件事,不过正好遇他心情不太好。打老白一顿。也算是发泄一下闷在心中的邪火。此时他也没多想,而且也没去想为什么阿彪地警棍会被震飞了?
只是目地没有达到,心里一阵恼怒,于是冲着其他的保安骂道:“你们都是干吃饭,不干活的啊?”
除了阿彪以外的七个保安包括头多了个大疙瘩的刘冲在内一窝蜂的冲了去。
七个保安手持警棍几乎同时出手。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标对准了白天。原因自然很简单,老白同志这么大年龄,万一打出个好歹来,指不定要摊官司那就惨了!咱干的是保安,可不是杀手。而白天虽然看起来瘦不垃圾的,但好歹年轻不是。因为时间太短,保安们也没去想为什么阿彪的警棍会飞了。
排名不分先后,保安们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胳膊、背、腿,刘冲同志动作最慢,结果似乎只有把目标对准头了。头这个部位看起来坚固。但要害处却也不少。但没得选啊,没办法。刘冲同志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下意识地就没敢太用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
“哎呀”
“妈呀”
“”
“啊”
六根警棍飞了出去,砸中好几个看客。陡然间发出几声尖叫,其中一根砸在白天右肩的,更始飞出去十多米远,直接砸到了一辆丰田面包的挡风玻璃,“哐当”一声,砸了一个大洞。还好,司机同志跑出来看热闹了。
只有偷工减料的刘冲右手还拿着警棍,不过也是半边胳膊都发麻。
保安们不约而同的都做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左手握在右手腕,呲牙咧嘴的,一个个张大着嘴巴愣愣的看着缓缓直起身子的白天。
保安冲来的时候,白天不是来不及反应,而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有什么太激烈或者太超常地举动。因此只是选择死死地户住父亲,好在这些保安也很配合,全把目标选择了他
“虽然那我脾气一向很好,但我真的有些生气了。”白天转过身子,站到了父亲身前,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们地装备只有一根棍子吗?”
“硬气功、硬气功!”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叫了一声。顿时看客们纷纷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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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躲在后面叫道:“兄弟,范天成就是个头流脓,脚长疮的坏种,打、打死他。”
也不知这家伙与范天成或者范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这人一叫。本来议论纷纷的看客们议论一下少了很多。有些人慢慢的向后移,有些人则津津有味的趁机又向前移了几步。不过,还是没有敢靠的太近。
范天成架打过不少。
不过他所谓的打架不是在一边看着,就是以多欺少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去威风一下。但的山来终遇虎。范永平虽然号称通江第一富,可原来在中海还是不够看的。因此他范天成惹不起的人自然也多得是,就是如今在通江县城里,他都不敢自己可以横着走。所以吃亏的时候自然也有。不过呢,范天成**倒没有吃过什么亏。因为每次不到明显占风他绝对站的远远的,风头不对。立刻撒丫子远遁只是白天这样轻轻松松硬挨就震慑全场的,他还真没见过。但他立刻知道不闪的话,自己只怕就要享受第一次街头教育了。迅速转身狂奔。
白天身体一侧,从刘冲手毫不费力的夺过了警棍,然后一棍子砸过去。
正好打到范天成的背,范天成“扑通”一声背朝天空摔倒在地。范天成此时显得异常勇敢,飞快地又爬了起来。只是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至少看起来很吓人,因为他的嘴巴磕到了地,整个嘴唇看起来鲜血淋淋的。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5章永不太平的永平
白天正要走过去,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右脚踝:“天,算了!”话的是白建喜。当保安们纷纷冲来的时候,白建喜急得很,从来没打过架的他想要站起来和他们拼了。怎么着也要护着儿子让他跑开。可没想到白天两只手紧紧地把他护住的同时也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七个保安一人一棍速度倒也快的很。
虽然白建喜坐在地动不了,可是眼睛还能看。看到一根又一根的警棍飞了出去,他张大着嘴巴,整个人都呆了,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天什么时候这么能挨打了?记得以前学、初中的时候他不听话,他拿竹片抽他,没使多大力,他就杀猪一样号叫呢?
等到白天一棍飞出的时候,范天成一跤爬起,一嘴的血时,他更是愣住了。心里畅快的同时心又提了起来。虽然他搞不懂奔驰600是什么型号,但开奔驰的再差也不是他们老白家招惹得起的。更何范天成况一个电话就让永平大厦八个保安出动了,这样的人绝对是他们惹不起的。
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儿子不定就要去吃公家饭了?因此他想也不想,赶紧伸手紧紧抓住了白天的右脚踝。因为白天刚才夺了保安刘冲手的警棍,所以侧开了两步,白建喜这抓身子前倾了不少,结果又引动了腰。虽然没叫出声来,但他眉毛已经拧到了一起。
穿着高跟鞋的唐贝这时才气喘吁吁的跑到白天的身边,前就拉着他的手:“还是算了?你手重,给他一下他是够受了,可这毕竟是闹市。你也会有麻烦地。”
“是啊是啊。天。这位姐的有理呀。”着白建喜再次努力要站起来,尽管街的雪被扫的七七八八了。但地面有些湿,因此自然很滑。还好,唐贝主动搀扶着他这才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微躬着身子,右手扶着腰。
“便宜你了。”白天望着到范天成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爸、没事?”
“没大事,就闪了一下。”
就在白天转身这一会儿。八名保安又一次不约而同转身就跑。一个个都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别他们飞掉的警棍了,其中有两个保安跑到一半,帽子掉了也顾不得停下来捡。一溜烟就跑进了永平大厦的后门。
“咦?”白建喜诧异地发出了一声惊叹,接着他右手扶腰努力的挺直了腰板。
白天立刻明白了父亲啥意思,他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竟然比他高了一大截,所以才发出惊叹。这才想起自己没把身高调回去,现在17的高度实在是变化太快了一。于是憨憨的笑笑:“爸,有啥奇怪的?不就是长高了嘛。”
“?”白建喜狐疑的问道:“起码一米七八、七九?过年时还没啥变化呢?这大半年你都吃啥了?”
“发育的有晚而已。爸,你没看我现在这么瘦啊。”
白建喜了头。这倒是看起来儿子瘦的就皮包骨头了。
“爸。咱们去医院看看?”
“用不着。回家贴副膏药就好。”着白建喜向三轮车走去:“我还要先把这车菜送回去再。”
先头自己跑了后来又被白天强拉来的服务员张为人机灵地很,而且多少心里也有些愧意,虽然他坐在三轮车后面,这事要起来他没有什么直接地责任。但是丢下同事一个人先跑了,道德有些不过去。
于是赶紧跑了过来:“老白,我来、我来。”着他就发动了三轮车。
白建喜坚持怎么着也要到店里交待一声,而白天的旅行箱子、唐贝旅行袋还留在快餐店自然也要去拿。
于是白天搀扶着父亲。慢慢的向着永平大厦走去。唐贝则在一旁跟着。
白建喜这会儿似乎已经安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努力的找着话题和唐贝聊着。两人谁也没也没想到白建喜心里又高兴有埋怨。
高兴是儿子竟然开窍了,带回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埋怨的是儿子真是一根木头,竟然没有作任何地介绍。不过,人家不但能跟着他回来。还穿着他的羽绒服,应该是不会错了。
白建喜也是不太会话的,问了几句,除了天气外,只获得了女孩姓唐名贝,是儿子的同事。这次是一起出差的信息。白天顺便回家,她就跟着来看看。
只是同事?白建喜心情瞬间郁闷地同时,又怀疑外加给自己鼓气:看他们的样子很亲密很随意,应该不会仅仅是同事?是在长辈面前害羞不好意思还是关系还没有捅开?那自己是顺其自然还是想办法帮儿子一把?
尽管他们走的很慢,着想着他们还是就来到了胖子快餐厅。
解放路口分店经理是个女的。在他们进店的时候。她就坐门口等着。虽然看起来很客气,安慰让白建喜赶紧去医院看看。明天先休息一天再。如果有事再给她电话。但唐贝看的出来她的眼睛有些躲闪。
也是。胖子快餐店虽然现在有将近二十家分店了。但是实际起来规模并大大,至少资金并不充裕。欠着一大笔的银行贷款,而且虽有二十家分店,但是除了总店以外,其他的店面都是租赁的,因此也没有多少固定资产。和范永平范大老板自然是不能比地。
更何况胖子快餐店也不可能因为白建喜去和范永平掰腕子。女经理虽然只是个分店经理,但她还是老板地表妹。所以一听到店员们把事情告诉她,知道老白的儿子竟然把范天成打了。细节她就根本不用听,她立刻升起一个念头:开除、马开除。千万不要搞到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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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还在想怎么和老白,看到他闪了腰。那就正好。后天等他班来就找个理由就可以把他打发了。当然,自己会多给他结一个月地薪水,也算对的起他了。
刚才唐贝比白天走地晚一,因此多听了几句,然后一联想,差不多就能猜到怎么回事了。不过她始终没有出声。因为没有必要,就算没有这档子事,白天只怕也会想办法让他爸爸这份工作干不成?这不等于瞌睡正好送了枕头吗?
白家父子倒是没想这么多。了几句之后,就要告辞。倒是女经理顺口了一句:老白,你可真有福气啊。有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这话一白建喜笑得合不拢嘴。倒是白天、唐贝神色有异,都想要辩解,可是却也觉得和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辩解实在是有越抹越黑的可能。
其中,白天毕竟是男人。在一般意义来,这种传闻就算心里真的没想法,许多人也不会觉得是什么负担,反而有一种不出的自得。可是女性一方则相反。而经这个女经理一破。唐贝这才觉察出跟着白天来通江似乎真的有些暧昧的意思。要不找个借口离开。
正想着呢。两个男警察走了进来。望了一下店里面地人。然后直接走到白家父子前面,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道:“您好,我们是五街派出所的段江。有人告你们撞车后打人,麻烦你们随我们回所里一趟。”
这一片正是五街派出所的管区。
白天向门外望去,看见有个眼熟的保安站在外面探头探脑,看见他赶紧把头一缩。摇摇头:“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边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什么意思。唐贝却是明白,冲他笑了笑。
听到警察这么。白建喜脸色一下灰白,他这辈子除了办身份证、迁户口还真没有去过派出所和公安局,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警察同志,我的三轮和那人的车是碰了一下,可不是故意地。,,,,首發是为了躲一辆自行车。他让我赔两万,后来又让我陪四万,然后又叫了七八个人打我,是他们先动地手,很多人都看到了。”
边的那个年轻的警察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跟我们回所里再。”
“你们有传唤证吗?”唐贝下巴一扬,问道。
年轻的警察愣了愣,他在五街所里待了一年了,传唤证还真的是很少用。因为派出所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案。而且民事纠纷居多,只要他们一露面或者一个电话。人主动就来了。毕竟普通老百姓对于公安机关还是有一种心里的本能畏惧。
叫段江的警察就老练多了。不慌不忙:“因为这事刚发生,可以是现行案。所以我希望你们主动……”
“没空。”白天**地回了一句。
唐贝则拿起了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道:“我通知一下我律师。”
听到白天的话两个警察脸色黑了一下。听到唐贝的话,段江皱了皱眉。
在通江的县城,普通老百姓还是很少会和律师打交道的。不过,他倒也没什么太多地想法。所长刚刚打电话快速赶过来,要他把人带回所去。据是打了范永平的儿子,不过他刚刚也看过去了,范天成虽然有些狼狈,但多也就算个轻微伤。现在不比前几年,司法系统越来越严格。如果范家不做假的话,最多也就是个拘留。
而现在听白建喜简单的了那么几句,他差不多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唐贝拿起手机走到一旁。了几句。然后就挂了。又等了大概两分钟,手机响了。
那个年轻的警察显得有些急躁。段江倒是站在一边平静的很。老实对于范天成这样的花花公子,他没有什么好感。白家父子明显是弱势的一方。太大的忙他也无能为力,这忙也算尽力了。
白天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想着:怎么办?他倒也没有太大地担心。毕竟自己只是丢了个警棍而已。可是他不想进派出所。相不相信派出所倒还是其次的,最重要地是他觉得被两个警察押着进派出所,然后还要接受审问,实在是丢脸。
是的,这个时候他才理解了为什么白无极修真界的铁律:生不入官门。在古代执行的是很彻底。基本先天以的修真就没有再为朝廷服务的。金丹期以的就更不用了。原因很简单,修真有修真的骄傲。这就好比一头狮子决不会接受一头普通的绵羊作狮群的领袖。他想了想转身问向那位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女经理:“范永平在中海有公司是吗?”
“啊?”女经理没想到他会问他问题,而且是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是啊。永平公司很有名的。有好几个系列的饮料呢?”
白天又问了一句:“那人是范永平的什么人?”
“好像是儿子?”答完这句。女经理赶紧走开了。同时心里又盼着警察带着白家父子赶紧走,要不然可是会影响生意的。
这时候,唐贝再次接了电话,并简要的把事情了一下。对方是唐德顺的律师方云介绍的通江县的本地律师姚光诚。然后唐贝就把手机给了段江。
段江刚要接过手机。
就看见白天掏出手机,拔号,然后旁若无人的道:“老油嘛,是我。方便嘛。我在家里有麻烦。不是我找人麻烦。是一个自以为很有钱的花花公子要找我麻烦。”
段江听得他的话,愣了一下神。什么叫自以为很有钱的花花公子?
接着白天的话更是让他差把手唐贝的手机都摔了。
“不要多问了。那人的老子叫做范永平。范,你知道了。永平,就是永不太平的永平。”着白天冷哼了一声:“开了一家公司就叫永平,听是做饮料的。好了,就这样。怎么做?你是流氓你问我?他老子不是有钱吗?那你就使劲帮他花。我现在要去派出所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就看你帮他花钱的速度了。”
“喂,你怎么话的呢?”年轻的警察火了,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谁呀?
白天却看也不看他。拿起旁边桌子的一副一次性的筷子,用右手一拍,筷子竟然直接穿过了桌子。他的左手从桌子底下将那双完整无缺的筷子拿着,重新放回了桌面。如果不是桌子赫然留下的两个黑洞。大家恐怕不是以为看花了眼,大概也只会以为是魔术。
年轻的警察不敢再话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喊支援。这还是人吗?怪不的八个保安都被他吓的屁股尿流了。段江也有些心神不属的和律师姚光诚通了话。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6章惹不起
姚光诚提出:要去派出所可以,但是必须先验伤。在警方的监督下,不但范天成和动手的八名保安都要验伤,白家父子也都要验伤。双方验完伤,才能再去派出所。
姚光诚在通江也算是名人了。他父亲做过通江县政法委记,虽现在退居二线了,但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何况这个要求也正常的很。段江自然不能拒绝。他赶紧打电话给所长戴华,然后让另一位年轻的警察去找范天成。
这时候,唐贝也拉着白家父子把事情一。姚光诚知道了大致情况后,这事情不过是件民事纠纷的案子,虽然范永平现在在通江县红的很,但却也不能一手遮天。案子关键是两,一是验伤。必须立刻验伤,防止对方在这方面搞动作。第二就是那辆奔驰车也必须在警方监督下立刻拍照。防止对方自己破坏。只要做到这两,其他就都是问题了。
听唐贝这么,白建喜忐忑不安的心情这才平静了一些。
五分钟后,姚光诚就带着他的一个女助手赶来了。
姚光诚,三十七、八岁,个头不高,身材微胖,眼睛不大,不过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样子。
接着双方就直奔二医院。
范天成开着那辆奔驰带了名律师,八名保安则了辆丰田面包。白家父子、唐贝再加姚光诚和他的女助手挤了他的别克。
倒是两个警察因为急赶着过来,是打地来的。现在似乎双方都对他们不满意,因此没人搭理。只好再打辆的士跟在后面。
验伤化了三个多时。八名保安除了刘冲头多了个疙瘩,阿彪右手虎口裂开外,其他人连皮都没破。因此轻微伤都算不。
经仔细检查后范天成断了半颗门牙,有两枚牙齿松动,口腔内粘膜破损少量出血、舌尖轻度损伤、此外脸部、四肢还有几处轻微擦伤。尽管了一大通,但最后鉴定只能是轻微伤。验伤全程律师姚光诚都一直盯着。因为时间太紧,范天成和他的律师想做什么动作也来不及。
而轻微伤的赔偿一般只包括医疗费。误工费,必要的营养费,住院期间伙食补助费等等,基本都是按实际花费的来要求赔偿地。即便报案后通常也只定义为民事纠纷,就算派出所所有偏帮,了天了,也就是拘留。
而至于那辆奔驰车,姚光诚更是一来就“噼哩啪啦”拍了十几张照片。想要再作什么,也不可能了。
白天坚决拒绝了验伤。一是他的确没有什受任何伤。二是他还真怕体检给验出他身什么超常的指标出来。
白建喜也没什么大问题,主要就是腰椎韧带拉伤。医院也定了个轻微伤。这等于顺便也给他来了个全身体检。结果除了血糖偏低外。倒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等他们赶到五街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在医院期间,白天就给邻居家打了电话,简要的明了一下事情经过。让邻居转告妈妈廖秀芬别担心,在家等着就行了。可廖秀芬哪里等着住,越想越担心,立刻去银行里家里把所有的活期,八千多块钱都提了出来。然后就到了派出所。因为白天等人还在医院,因此她就在派出所门口等着。徘徊之际,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应该早股票卖掉,现在想要钱也拿不出来了。好在今天下午已经全部卖出成交了。明天、明天就能拿到钱了。虽然她心痛钱,但只要人没事一切就好。
等看到他们父子二人都安好。她的心里才放心了一些。
再听到姚律师,白天不会有些什么刑事罪任。现在能争执的无非也就是赔偿地问题。他估计应该在五千块钱以内。主要是车地赔偿。其实这个划痕并不是很明显,用补漆笔涂一涂也行。不过对方肯定不会同意。到4店也就是两千,可问题是通江县没有奔驰的4店。最近也在省城了。对方肯定会提出这一。不过包括这些再加范天成轻微伤的赔偿五千块应该差不多了。派出所再偏帮,天也应该在1万块钱以内。
所以这只是个案子。
对姚光诚来这确实是个案子。如果不是师兄给他电话,他肯定是不会接的。何况还牵涉到范永平,他就更不会轻易的接案子了。而且案子这么他也不好意思收律师费,纯粹算情帮忙了。不过,他还是叮咛了两句:让白家父子姿态放低些。白建喜的赔偿尽量少要些。因为范永平不好惹。
白建喜连连头。白妈妈廖秀芬刚放下心来眉头又皱起。这一下就要赔掉五千块。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可有意见也只能吞到肚子里了。姚律师的对,范永平可是通江首富。这几年通江电视台地新闻几乎每个月他都能露好几次脸。这样的人他们可惹不起。
白天知道姚律师是好心,而且也很尽责。他脸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冷笑:惹不起,我倒要看谁惹不起谁?
虽然几个时过去了,白无极一个电话没来,但他知道老油子肯定不会闲着。尽管他装成龙少忠没两天,可就他那脑袋瓜子,定然会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号称通江首富的范永平在中海那个大都市里也不过就是条泥鳅,至少以前白天就没听过他地名字,为了卖金条他可是搜集了好几天的中海富翁的资料。范永平根本就排不号。
进了派出所,因为这事只能按照民事纠纷来调解了。所以八个保安只留下阿彪一个。即便是这样,不大的会议室还是显的满满当当地。
一条长桌。左边坐着白家三口、唐贝还有姚光诚律师以及他的女助手。
右边则是范天成、他的律师——一个瘦瘦的眼镜中年男人、阿彪。
长桌中间坐着的是五街派出所地所长戴华。警员段平则是拿着一叠一次性纸杯依次给大家水。
戴华四十多岁,又高又胖,鄙视地人他是一脸横肉长地一副屠夫相。赞扬地人则称他长相威严,看着就有官威。
戴华心理可真是不想调解这场纠纷。范永平可不是好惹的,人家不但是省政协委员,还挂着县政协副主席。这几年通江经济低迷,频频大举投资的范永平可是热的烫手。可姚光诚也不是一般人物。他也不想惹而更重要的是这就是一场民事纠纷。他偏袒哪一方。对方也未必会领情,反倒是另一方肯定是会忌恨。总之里外不是人。
“几位,事情呢,我也基本清楚了,我的意思是最好你们能私下协商解决。”戴华看着愤愤不平的范天成,赶紧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协商无法达成一致。我们还是可以出面的。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法院嘛。”
话间,他就把自己身的担子卸了一大半。
“协商也行。”范天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白天:“赔偿五万块,还要在福海酒楼摆酒道歉。”他地半颗门牙磕掉了。话明显跑风。可会议室里却没人笑得出来。
尤其是白建喜夫妇,听到这里,心理猛地一紧。五万块,他们两夫妻不吃不喝也得干一年半。白妈妈廖秀芬更是眼圈立刻就红了,老容易忍住老泪没有掉出来。
有律师在身边,范天成自然也知道,这事情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他心理现在可是后悔地很。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先不急着报案了,应该先到医院验了伤再。当然所谓的验伤自然是做些动作。起码改成轻伤。这样就能够的刑事伤害案了。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然他也没想到白家父子一看家庭环境应该就不是太好的,竟然立刻就能请到律师,而且是有背景的姚光诚。原以为警方一出动,他们就抓瞎了。能打你还敢警察吗?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准备轻易放过对方。五万块钱对他来不算什么,但却足够白家人难受的。而摆酒,只不过摆给别人看的。福海酒楼是通江县城最够档次地饭庄了。
要不然堂堂的范少爷竟然被人打了,这不等于脸跌到地下了。而且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这口气咽不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家伙听到这个消息偷笑呢。找机会他还得再算账!八个不行,就十个、二十个,普通保安不行,就请些能打的高手来。正面不行。就偷袭。范少爷好不信了就不信干不过他。
“范先生你这就没有任何诚意了……”姚光诚刚了一句。就听见“噼噼啪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显然是直接奔着会议室来的。
“咣当”会议室地大门猛地被推开,狠狠的撞在墙。谁这么不懂规矩啊?戴华厌恶的看了过去,却立刻笑吟吟的站了起来:“范主席,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范永平范大老板。范家父子长的倒是很像。均是眼睛、大鼻子,薄嘴唇。只是范永平个头要矮些,也就1米七出头,只是却胖了许多,看起来圆滚滚的。而范天成则有一米七四,身材偏瘦。
昨天夜里变天,大雪弥漫。下午虽然雪停了,不过空气还是很冷。范永平里面是衬衫,外面套了件呢子大衣,跑的气喘吁吁不,额头也都是汗。他站在那里一会儿,汗珠就滚滚而下,遍布了整张脸,可见他跑的有多急。
“爸?”范天成又喜又惭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感动。母亲在中海,父亲虽然就在通江。可这事他也没敢告诉范永平。一是他觉得自己能处理,二是觉得太丢脸了。父亲知道了只怕又要骂他一顿。可没料到父亲竟然得了消息紧巴巴地就跑来了。看来尽管父亲和外面地女人生了私生子。但心里还是把他看得很重地。
没想到范永平根本就没看儿子一眼,也只是冲着戴华戴所长了头,然后用手抹了一把汗珠,又前了两步,走到长桌地右侧,笑眯眯的问道:“请问哪位是白先生?”
屋子里一下安静极了。
白建喜眼里有些茫然,这位通江首富倒是在电视里见过很多次。可他找自己干什么?看起来似乎很和蔼啊。和他儿子的态度真是截然不同。
“我和我爸都姓白。不知你找谁?”白天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白无极的动作有效果了,而且看来效果似乎很不错。要不然这位首富先生也不会急成这样。
“啊?”范永平愣了一下,看看白建喜一件灰色的夹克洗得快泛白了,头发虽然不算凌乱,但灰白交加,看起来落魄的很。而他地眼神则是茫然不知所措。
白天黑黑瘦瘦,二十来岁,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装,虽然也是其貌不扬。不过话时却冲着他在微笑。只是这微笑干涩的很,而且他的目光分明冷淡中带着鄙视。
是的,鄙视。
就好像他二十年前去中海打工时那些中海人望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好多年没有被人鄙视过了!他心里暗叹一声,苦笑道:“我想我找的应该是白先生?”
白天手指轻轻的轮敲着桌面,却没有话,只是眼神不变得望着他。
那种轻视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出来了。戴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年轻人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姚光诚也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望了望白天。
“白先生,我想我们是不是单独面谈?”
“事无不可对人言。”白天完将头一扭,拿起纸杯递到了唐贝身前:“劳驾!”
唐贝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起身端着纸杯走向了饮水机。
范永平尴尬地站在那里。汗流地更勤了。
戴华是个聪明人。虽然他搞不懂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路数,但是却知道范家的花花公子这回踢到铁板了。这两年范家的事业逐渐转移到通江,因此他们两父子待在通江的日子不短。范天成这个花花公子大麻烦是没有,但隔三岔五的就要触动一下通江公安干警们的神经。而范家开的两家永平超市都在步行街,这里还有去年竣工地永平大厦,因此五街派出所自然成了范公子关照的最频繁的地方。
戴华早就有些腻味这个家伙了,对于他踢到铁板心里也期待很久了。
盼望着、盼望着,没想到这一天就这样悄悄地来了,在这样一个大雪漫飞的日子倒是很有些纪念意义。
不过,混老了官场的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眼色。有些秘密知道了未必是什么好事。而且看到人家丢丑地样子。指不定就会被人忌恨。心里是能爽一下,可犯不着。我还得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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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拿了张椅子到了范永平身后:“范主席。您坐。”然后笑嘻嘻的道:“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的意思大家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这样,各位就先协商着,有需要的话就叫一声,我就在办公室。”完还冲着白天了一下头,然后大踏步离去了。
他搞不懂白天的身份,冒然去巴结突兀不还未必讨得了好。干脆离去,倒显得公正、不卑不亢。警员段平听到之前白天给白无极挂电话,虽然语焉不详,但如果不是做样子的话,只怕他也是个不好惹的。现在看到范永平的态度,立刻明白了这果然是一狠人。于是他赶紧跟着所长的步伐离去了。
接着在范永平目光注视下,坐在范天成一旁地眼镜律师也赶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尽管阿彪神经有些大条,但此时却也很醒目,跟着律师就走了。
“那个……要不……”姚光诚站了起来,他算是明白了敢情一直不哼不哈地年轻人始终沉默着原来却是早就胸有成竹。
之前给姚光诚打电话的乃是他地师兄。凌氏集团的法律顾问黄东学。唐贝原本是想给公司的律师打电话,可想了想又不愿意父亲唐德顺知道她的行踪,于是就给凌宝儿打了电话,凌宝儿又拜托了黄东学。
所以姚光诚达只知道唐贝这个女孩家里有些关系。可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现在分明是范永平摆着低姿态,指不定要哀求输诚,这件事看来他已经用不着插手了。看着别人窘态。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那些习惯了趾高气昂的人。虽然他不怕范永平。却也没必要无缘无故的招惹他。
只是心理有些感概,真正是人不可貌相啊。通江这地方竟然还能出这样的大人物?只是有些奇怪白天到底有什么让范永平如此顾忌地呢?生意场?应该不太可能,要不然白建喜也不会在胖子快餐厅打工了?官场?也许他认识什么大人物?
“姚律师,这件事还要麻烦你。”白天冲他笑了笑:“我这个人不擅长和人谈判。而且对于通江的行情我也不太了解。”
听到他这么,姚光诚也没啥好的。原本只是想情帮助一下,现在看来还是有律师费可拿的了。
于是他坐了下来,只是也不开腔。
白天将姚光诚留下并不是要他帮什么忙,他话的客气,真正的用意却只有一个:想要多两个人看到范家父子的窘态。
看来想要两人私下面谈的打算是不可能了。范永平舔了舔嘴唇,然后看了一下会议室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心理稍微放了心。这时才将目光转向儿子。非常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没法不厌恶。他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东西?
学、初中那就不提了,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总算没捅什么大漏子。可谁曾想这个不争气地东西竟然才到高一就**,**还罢了,竟然还被警方当场抓住了。
范永平真是觉得丢尽了脸。没法子。只好给他转学,可狗改不了吃屎。没两月又结识了一帮狐朋狗。还吃摇头丸了。而且这个倒霉蛋又被警察当场逮住。因此范永平在中海地富翁里虽然排不号,但因为这不争气的儿子倒是让知道他的人多了不少。没辙,咬了咬送他去了澳大利亚读高中。想着他离开国内的环境兴许能好些。而且那里还有他姑妈看着。谁知道不到一年,范天诚因多次旷课,屡教不改。不但被人学校劝退,而且学校还给移民署去函。移民署限令他立刻离开澳大利亚,并且五年之内取消他留学澳大利亚的资格。
回国后,好容易给他塞进了一所三流大学混了张文凭。毕业后在公司里范天成也就挂着个职务,整天的惹是生非。
范永平和外面的女人生了私生子,不能不与他对范天成彻底失望有关。纨绔子弟他看地多了,可一个人总的有一优?范天成的优在哪?他实在是无法发现。似乎除了吃喝玩乐,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要实在优那就是范天成的胆子不大。
这也是唯一值得他安慰,范天诚没惹过什么大漏子。当然这也和他胆子不够大有密切关系。使他一直处于祸不断闯的状态。
可没想到这个不争气地东西终于捅了个这么大的漏子。知道坏了。虽然他想不通一个快餐店打工的能有什么让父亲害怕的势力。但他还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看着儿子那狼狈的样子,范永平就格外生气。走过去“啪啪”就是两巴掌。
白天却是冷笑道:“范老板。用不着在这里演戏,要教训儿子麻烦你回家去。”
白建喜夫妇完全还没有适应过来,局面怎么忽然就急转直下了?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诧异的望着白天。
“白先生,天成的确是不懂事。不过。原本就是一件纠纷,用不着搞得这么大?”范永平脸色努力平静了一些,转过身对着白天。
永平集团一直以来致力开发各种饮料。经过十余年,也闯出了些名气。
这几年,他才将目标转到老家通江县。一方面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另一方面通江虽然没有什么他只得关注地特产资源,但人力却比中海便宜地多。而且他在中海不过就是条茁壮一地泥鳅,可在通江就不同了。
尤其是这几年通江县整个工商业都不景气。听他要投资,县里领导可真是把他当爷一样供着。各个部门都是一路绿灯,最重要的是不但地皮便宜而且银行贷款也顺利地很。因为在通江有资质有实力保障值得贷款的大客户实在不多。
靠着贷款他很轻松的就建起了永平大厦,两年内还连着在通江县开了两家大型超市,此外还建了一家饮料公司地分厂。不过,不管怎么到目前为止中海还是他最重要的根据地。
可没想到就在刚才不到一个时之内,他自己还有主管市场的副总接连接到了二多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中海的各家超市,内容很简单,清一色的撕毁了合约。让永平公司的饮料从超市退出去。而且态度都很强硬,没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最后都声称违约金可以照赔给永平公司。但明天开始永平公司的饮料都要从货架撤下来。
范永平几经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号称中海黑道皇帝地龙少忠发了话。而且他向各家超市承诺了违约金他给。
龙少忠地名字范永平自然是听过的。他有些懵了,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大佬了。弄的他要下这样的狠手。要知道虽然由于现如今饮料市场是个买方市场,所以和各家超市定的合约里,违约金也是个象征意义。可加起来也有近四百万了。
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位大佬了?惹得他砸四百万下来要赶绝他?难道龙少忠也要搞饮料?或者他想收购永平公司?
不过不久后他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了原委。当然这其实是白无极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原因只有一个:范永平的儿子范天成惹了龙哥地朋——白先生。至于怎么惹得,不清楚,只好像是因为一件撞车的事件。
这下范永平急了。没法不急啊。中海乃是永平公司的根据地,如果整个中海的超市都不卖永平公司的饮料。那永平公司就算不跨,也要大伤圆气。
而且龙少忠可是黑道老大。指不定他还有什么手段呢?果然很快又有电话来了。是就在刚才三十几个流氓骑着摩托车提着铁棍、带着汽油桶在公司大门口来回泼汽油。此时刚好在下班之前,虽然没有火,但是工人们纷纷害怕,不敢出厂。虽然报警后警察很快赶到了。但是那些流氓也都跑了。已经有十几个工人要求辞职了。
范永平赶紧打电话给范天成。可偏偏范天成地手机没电了,于是他又通过其他人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最后他一边请人在中海合,一边急匆匆地赶往五街派出所。
白天其实并不知道白无极做了什么。不过他知道白无极知道他的心思,行动肯定会约束在一定框架之类。否则的话,还不如直接出手将范家人**毁灭的好。
因此,他只是耸了耸肩膀,接过唐贝递过来的水杯:“范老板。不是我想玩。是贵公子想玩,所以我就让我朋陪你玩玩哦。”
玩?范永平的脸部肌肉抽动着,好久才将激动的呼吸调整平和:“白先生。范某只是个正当的生意人,真的经不起折腾。看在大家都是通江人地份。请您搞抬贵手。多多包涵。”着他从怀里掏出张支票,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
白天用嘴轻轻的吹了吹水杯中地水。轻啜了一口。放下水杯,双手抱胸,只是看着范永平:“看来范老板的确是财大气粗,以为有钱就可以解决问题。可对我们穷人来,钱这东西太多了是会烫手的。”
白天的左边坐着白建喜夫妇。右边坐着唐贝,然后是姚光诚和他地女助手。唐贝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喝水。白建喜夫妇对于局面的改观以及儿子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白建喜。儿子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颠覆?从身高到性格、从脾气到能力,如果不是那张脸没什么变化,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他的儿子——白天。
姚光诚打定主意,少话、最好装哑巴。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那张支票:一百万。
靠!范永平看来还真是有钱人啊?这样地事竟然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不过这姓白的青年更牛。一百万看都不看一眼。那他还想怎么样?
其实不是范永平牛,而是没有办法。龙少忠都准备砸四百万出来赶绝他,可想而知,钱太少了这事根本没法了结。他想过对方肯定会抬价,这很正常。但他想过毕竟这就是件事引起的,一百万不少了。当然如果白天硬要再加几十万,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没想到对方看都不看支票一眼。这……他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对方是黑社会,但如果代价太大了,他还是不会屈服的。他就不信,政府就会不管?当然他也知道这也只能是万不得已的气话。自己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事情一闹大。自己肯定就要大把的丢钞票,而且如果对方暗地里做些向那些超市下绊子的事情,政府也管不了。市场竞争嘛。人超市不你的货,有什么办法?地确是撕毁了合同,但人愿意赔偿,你有什么办法?
类似地事情只怕对方还能干出不少,自己可耗不起。
因此他还是耐着性子陪着笑脸:“那白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我父亲骑三轮刮了他的车。”白天指了一下范天成:“你要怎么个赔法?”
范天成再不醒目也知道自己给父亲惹祸了。这时哪里还有公子脾气,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一道刮痕而已,淡的很。用补漆笔涂一涂就行。”
白天没理会他,自顾自的着:“4店补漆要2000。再加最近的4店也要去省城。那我给你加一千。三千足够了?我丢了一棍,致使你摔了一跤。你的医药费、营养费。我再给你两千,差不多了?”
范天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看了父亲一眼。范永平眨了一下眼,他赶紧道:“够了、够了。”
白天身体一侧:“唐贝,身有五千没?”
唐贝没话,掏出支票本,飞快地写了一张五千的支票递了过去。
范天成接在手里,心中却很茫然。
“我们给你地赔偿清了。下面该你们该付我们的赔偿了,我父亲被推你指使保安推了一跤,导致腰椎韧带拉伤。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一千块钱,不多?”
范永平就知道他后面要这个。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开口只要一千块。顿时有些愣住了。
范天成倒是立刻道:“不多、不多。”
“你指使保安打了我八棍。如果我不是有功夫,恐怕此刻连站都站不起了。我要四千块赔偿不多?”
“不多、不多。”范天成倒是很醒目。着将那张手还没有捂热的五千块钱的支票又递了回来。
“你跑了就跑了,这件事本来我也不愿意再计较了。”白天一边着一边两手一下一下将那张支票撕了个粉碎:“虽然我父亲骑着三轮车擦了你的车一下,可是你先是讹诈,然后又指使人动手打人。打不赢又企图借着警察地力量对付我们父子。你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绕了一圈等于绕回来了,但范永平却知道这么一绕,人家等于争了一个道德的制高,人家一直是后发制人,但他也没什么好的,只好再次问道“那白先生是什么意思呢?”
“支票的数字乘个2。”白天一开口,范永平脸色就有些阴,两百万虽然对现在的他来算不的什么天文数字。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下嘴唇一碰,就两百万。实在是太狠了。不过,如果两百万能够将此事了结了。他咬咬牙也就认了。毕竟超市那边可不能拖。拖到明天,不定真的就下架了。那影响就大了去了。
而且现如今的饮料市场可是竞争厉害地很。过地一段时间,市场不被人彻底占去,也会被分摊掉一大半。
可白天接着又道:“再把那辆车砸了,这件事就算了。”着瞟了范天成一眼:“这也算给你给个教训。年轻人,做人不要这么狂!”
范永平一听,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这辆奔驰600开了快五年了。要钱呢应该也就多还值个一百多万,可关键是砸车等于就是自己在砸自己地面子。而且还要自己砸,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啊?他范永平也是讲面子的人。这周开始加快更新。
第157章最后机会
范永平沉默了半晌,从手中的包里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的写着,不过他的嘴抿的严严的,或者他恨得牙齿都咬得紧紧的,然后将支票往白天手中一递:三百五十万。
这加的一百五十万等于就是那辆奔驰600的价钱了。砸不可能,我送一辆给你,这总算没话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计划的底线,可是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惹不起龙少忠。
范永平写支票的时候,一边不停的在咒骂着白天、龙少忠,同时又下定决心从今以后儿子范天成开的车最多只能是桑塔纳。他虽然有钱,但像这样的事他可也是折腾不起多少回。而更重要的是他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白天拿着手看了看:350万。努了努嘴:“好多钱啊。”
然后笑嘻嘻的将支票“嘶啦嘶啦嘶啦嘶啦……”慢悠悠的撕开了。短短几分钟之内又一张支票成了碎纸。
白天撕支票的时候一直在笑着,笑得很像一个无邪的少年。
范永平的心则在剧烈的跳动着,而且白天每撕一下,他的心跳似乎就不由自主的加剧了一分。
虽然白天撕得很慢,但一张支票也就那么大,尽管白天力气很大,但撕到一定的时候,还是没法再撕了。因为纸碎的已经没法下手了。不过这一次,白天没有将碎纸随意的丢在地,而是右手一把抓起,猛地向着范永平脸部一抛。
范永平完全没有预料到,因此来不及躲闪,只是将瞬间眼睛闭住了,碎纸纷纷扬扬落在范永平的头、脸、身。
尽管因为纸屑太少,看起来他倒也并不显得太狼狈。但谁都知道这是白天的侮辱,着范永平儿子的面,当着大家的面对范永平毫不掩饰的**裸的侮辱。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呆住了。
范天成虽然对老子一肚子意见。虽然胆子不大。但立刻站了起来。急火火地冲过来。这会儿他也忘了自己根本不是白天地对手。
可范永平路却已经打听得很清楚。八个保安都没奈何地了人家。就他儿子这样地身板多加几个冲去也是白给。何况他是有身分地人。拳脚肉搏传出去只能让人家笑话。再还根本没赢地可能。
范永平右手一把拉住了儿子。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白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告诉你。和我讲条件。你不够格!”白天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然后摇了摇:“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等着吃罚酒好了。再会!”
完。他就转身搀扶起了早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地白建喜。然后对廖秀芬道:“妈。咱们回家!”
他心里平静地很。反正最坏地结果也就是带着爸妈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罢了。何况也未必会这么糟糕。他准备回去就把爸妈连夜送走。送到中海或者深州。然后范永平在明、他在暗。那还不是随便他怎么玩。
之所以今天表现得不同往常。显得这么激烈。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可以退让,但也是有限度的。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且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受到别人的欺凌。如果今天他不是正好回来,只怕父亲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如果这也能忍,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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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已经做得够客气,够压抑的了。只是丢了一棍子,唐贝和父亲一劝,他也就算了。没曾想,他放过了人家,人家却不放过他。
果然东郭先生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还是他是名修真。而且白无极现在扮作龙少忠掌握了相当的黑势力,要是他只是个普通的会功夫地普通人,而唐贝又不在场的话,今天只怕他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不会轻易放过范家父子,至少也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如果这还不够,他绝对不会吝啬送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他绝对不会让他们还有机会对自己和自己地亲人下手。
白建喜张张嘴想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出来,虽然他善良,而且从就教导一双儿女要与人为善。可结果是他们夫妻双双的下岗了。当然尽管下岗并不仅仅与他们的性格有关,但是厂子里面下岗人员中他们夫妻都是批这却是事实。这不能和他们的性格没有一关系。
因为善良往往和老实是紧密相连的。
对绝大多数的领导来,当然都巴不得自己的下属都是没有棱角的、老实巴交的人。因为这样地领导就可以最大的发挥他的才能或者施展他的权威。
可要是遇下岗这样人人都不想遇到的倒霉事。除了那些得罪过领导的人接着就领导想到的多半就是那些比较老实的人了。为什么?因为你平时没有怨言嘛。要是让别人下岗,别人多半会吵会闹,可你反正平时吃了亏也不作声的。这样大家都清净不是。你这么老实不欺负你欺负谁?你不下岗谁下岗?
而之前儿子听了他地话放过了范天成,可转身人家就报警了。虽然这个报警也不能是错了,可白建喜人老实并不代表脑子傻。他看的出如果不是唐贝喊来了律师,如果不是儿子另有准备,只怕今天他们父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关的。
因此他本来想劝儿子算了。息事宁人!可这话却怎么也不出口。
白家三口都站了起来。向外走,唐贝自然跟着。而姚光诚和女助手也随即跟着一起向外走。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除了没有手机的白建喜夫妇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正陷入焦躁、愤怒边缘的范永平拿起了手机,此时的他自然没有好脾气:“什么事?”
白天没有停,拉开会议室的门就向外走了。
门外不远站着阿彪和那位眼镜律师。两人站在窗口边抽烟,看见他们出来。律师倒还好,没什么反应。阿彪却情不自禁的连退了好几步,烟灰全撒落在自己身。可白天只是扶着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什么?”会议室里却传来范永平的一声怒吼。
除了白天外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转身向着会议室内望了一眼。即便不看到范永平地样子,仅凭声音就能听得出他那无穷的怒火。
白天依旧扶着父亲慢慢地走着。
会议室在二楼,他们转眼就快走到楼梯口了。
此刻所长办公室里戴华正躲在门后通过门镜悄悄地看着。怎么回事?事情难道没解决,范永平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人家都已经出来了,他和谁发脾气?他儿子?
一声怒吼之后。范永平的脸却迅速由红转白,接着泛青,身体不停的颤抖,似乎冷的不行。
范永平没法不冷。因为打电话来的是在中海地保姆唐嫂。
唐嫂也算是他家的远亲了。十二年前,范永平开始发迹后,他就把唐嫂请到家里。一干就是十三年。唐嫂一直勤勤恳恳,各方面都还算满意。而他对唐嫂也算不错,几年前就把薪水调到每月四千。年终基本还要发一个一万块钱的大红包。而去年唐嫂儿子结婚,他更是直接送了套房子。虽然只是两室一厅的二手房。但是在中海如今的价格也要四十多万了。唐嫂感激涕零的道:只要范家不辞退她,她就干到她干不动为止。
而电话里唐嫂却是惊恐不安。因为没法不惊恐。
范家父子都不在,中海范家的别墅里平时只有两人。范永平的妻子陈丽华和唐嫂。本来这个时候她们正在吃晚饭。可吃饭的时候,陈丽华却忽然发现,往常一直粘着她,而且在吃饭地时候更是常常赶着也不走的“”怎么不见了?
是家里养的一只奶油色地波斯猫。
也许是生活太空虚,最近几年陈丽华开始热衷养宠物。此时的范家除了一只奶油色的波斯猫还有一对泰迪犬、一对八哥、八条金鱼。
范永平对此是很有意见的。他总是觉得这些猫啊狗的,即便洗得再干净也有异味。至于陈丽华要有爱心之类的话,更是被他嗤之以鼻。养宠物就有爱心了?有钱你多捐款。国外的不去他,国内贫困人口现在依然不少。所谓对宠物有爱心不过就是穷极无聊罢了。
陈丽华不但没有看到,一对泰迪犬也没见着。她就有些奇怪了。于是满屋找。后来又发现鸟笼里的那对八哥也不见了。金鱼缸里除了一缸水外空空能如也。
这下子慌了,她们俩满别墅找,结果最后在卧室里见着了。陈丽华大叫一声,当场晕过去了。因为半个时前,她还躺着休息的卧室如今已经是鲜血淋淋,准确地应该是血流成河。
波斯猫、一对泰迪犬、一对八哥还有八条金鱼。全部躺在半个时之前她还睡着地那张宽敞舒适的床。只不过全部都是头和身体分了家。鲜血禁湿了被褥、席梦思,正顺着床脚、床单“滴滴嗒嗒”的落在地板,靠近床的地几乎到处都滴着血,奶黄色的地板一块块红的触目惊心。
尽管唐嫂杀鸡宰鸭是一把好手。因此血淋林的场面也看过不少了,但看见此景此景也忍不住面色苍白,情不自禁的呕吐。将刚刚吃下的半碗排骨汤全吐了出来。她将陈丽华扶到客房床后,就赶紧给范永平打电话了。
虽然唐嫂没读过什么,没什么高深地学问和太多的见识,但是还是立刻就猜到了这是有人在恐吓范家。只是要不要报警她却不好做主。还得请范永平拿主意。
电话接通后,范永平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暴怒,可怒火来的快去得更快。瞬间他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龙少忠派人做的。也可能是这个姓白的青年派人做的。很搞笑的是因为时间仓促他甚至还不知道白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白建喜的名字。
超市拒货。虽然阴险,但见效慢。而且虽然中海的市场很重要。但是毕竟国内很大。光靠这样做,尽管能让范永平受到损失,但却不能短时间内就从根本人让他低头。
在公司门口泼汽油,虽然看起来很可怕,可是国内毕竟是法制社会。黑社会再猖狂也无法一手遮天。他们除非丧心病狂,做好了跑路地准备否则决不会在公司门口放火。那样地影响太大。就算他们有什么后台也保不住他们。
因此这两手虽然让范永平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和决心。但震慑地意义大过直接的威胁。或者范永平还没有感受到直接的**裸地威胁。
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威胁!**裸的威胁。
他仿佛看见一把刀在某个地方不停的磨呀磨,而还有一双眼睛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欣赏着他既不长也不白的脖子。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他自然也接触过黑社会。当初他刚刚开厂时,就曾经遇到过黑社会们收保护费的事情。数目不大,他怕引起麻烦,所以老老实实的交了。后来他和另一位老板起了冲突,对方请了几个烂仔到厂里来闹事。结果他想了又想给了那些收了保护费的家伙们打电话,最后双方大打出手。那名老板晚就请人来合,矛盾才算了了。不为此他又出了一笔医药费。这让他看到了黑社会地力量。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这方面的事情他本人反而接触不多了。但他耳朵里听到的事情却不少。
在中海待了二十年了,龙少忠地名字最近几年他听得多了。不过今天他才算是知道了厉害。区里有保安,多个路口都有监控器。龙少忠的人却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不到半个时的时间在没有被屋子里的两个人察觉的情况下,把所有的宠物全部抓到卧室里一刀剁头。不残忍,光是想想这种阴森、诡异而恐怖的感觉就已经让养尊处优多年的范永平丧失了任何别苗头地勇气。
“爸。怎么了?”范天成走了过来,问道:“好像是唐嫂的声音,家里出什么事了?您气成这……”
“样”字还没有出口,他就挨了一记大耳光。“混账东西,整天只知道惹事生非。你不把你自己害死、不把你老子我害死,你是不肯干休啊!”
完,范永平晃动着圆滚滚的身躯。用一种惊人的敏捷奔出了会议室
“白先生。等等、等等。”
白天这时正扶着父亲下楼梯。刚走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道口。范永平就飞奔而下。
白建喜顺势就站住了,白天也不好强拉着父亲走,因此只好也站住了。
“你……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答应了。全部答应了。”范永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完这句话,他觉得全身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晚了。”白天拉了一下父亲的胳膊,就要转身下楼。那冷冰冰的两个字宛若一记重锤敲在范永平的心,他地身体晃了晃,差栽倒在楼梯。
幸好姚光诚在旁边一把将他扶住了。
尽管众人不清楚范永平为什么改了主意,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但此时此刻就连早就看范永平不顺眼很久了的姚光诚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都有些触动。即便是见惯了悲欢离合的律师,他的恻隐之心也动了。他想要劝劝白天,做人还是要留一丝余地的好。老话不是常:给人方便,自己方便吗?
不过,他还没开口,白妈妈廖秀芬先忍不住了:“天,我看这人也挺可怜的。反正咱们也没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亲白建喜已经憋了很久了,见到母亲话。赶紧附和道:“是啊。我的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看咱们还是算了?”
“爸,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没回来。他们会不会放过你?不知道他们会让我们家赔多少钱。”白天这一问,问得白建喜呆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良久,白天笑了,只是有些发苦:“算了,咱们命苦,人家命好!”
白天前一步,右手一把揪住了范永平地衣领,范永平两百二十斤地体重竟然被他单手一把就凭空的揪起来了。白天如今身高一米七八,范永平则是一米七零,白天揪得他整个人离开地面至少四公分。他地两只脚的脚尖堪堪还拖在地。
一旁的姚光诚看着整个人都傻掉了。戴华看到范永平快步追出来,八卦之心实在是没忍住,于是也从办公室跟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语道:“这得多大力气?怪不得他练了硬气功。不过,硬气功有这么神奇吗?”
这时白天犹自慢慢的着:“钱,我不要你一分。一个星期内捐四百万给希望工程,完了把汇款凭据给我寄来。”着他用左手一指院里楼前的停着的那辆奔驰600:“你们父子就在这里把这辆车砸了。这是你们的最后机会,做不做随便!”
完,他右手一松。范永平身体一软,直接坐下了地下。
白天看也不看他,扶着父亲就下楼而去。十二哦!
第158章倒打一耙
出了派出所。白家三口、唐贝谢绝了姚光诚要送他们回家的好意。
本来见面的时候姚律师就挨个递了名片。如今他特意又一人递了一张名片。两张名片不但纸质不同。最重要的是后名片的手机号码也不相同。
姚律师并没有解释。大家也没有问。
姚律师只是有什么事尽管给他打电话。当然是第二张名片的手机。头一个手机乃是工作电话。这个手机他工作时自己拿着。下班则一般交给助手。
而后一个号码则是私人电话。他只告诉了亲戚和特别较好的朋还有就是重要的客户。或者值的他交往的人。这个手机他二十四时开机。而且基本是从不离身。即便睡觉也放在手能够着的的方。
姚律师对于白天充满好奇却又疑惑不解。不过能让范永平低头的人自然是值的他交往的。更何况此人还是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
宁笑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的道理他是明白的。白家是什么样子他业大体能估的出来。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现在已然如此牛B。将来只怕前程更会不可限量。尽管他甚至猜不出白天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天接名片的时候笑了笑。看也没看直接就收了起来。让姚律师很有些失望。不过白天接着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晚七。我们一家在福海酒楼请姚律师和谭姐助手吃顿便饭。不知道有没有太唐突?”
唐突?姚律师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这个年轻人话可真有意思。不过。听了这话他心里很高兴。人家连范永平都根本不放在眼里。自己虽然有名气。但只不过是在通江这座县城而已。可人家话那个客气。要请他吃饭。竟然还用唐突两字?
“明天晚我和谭一定准时到。”姚律师话语刚落。就听的身后大院里传来“咣当咣当”的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这一会儿功夫。范家父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个大锤正在那里砸那辆奔驰600。
此刻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不过大家都知道范永平父子在二楼会议室与人谈判。派出所的不少干警还有联防队员都留了下来看热闹。道消息可是传的快的很。因为据红的发紫的范永平父子这次踢到了铁板。
两锤下去。车身只是“凹”下去一块。挡风玻璃倒是“噼哩啪啦”的被敲碎了一的。
范天成倒还好些。范永平肥胖如球。敲了两锤就气喘吁吁了。保安副队长阿彪走前去想要把他替下。没想到范永平一把将他推开了。白天刚才的很清楚让他们父子俩砸车。虽然没有不许其他人动手。可既然已经认栽。那就干脆光棍一。别让对方又找到什么可以讹诈的理由。
范永平擦了一把汗。然后冲手吐了两口唾沫。奋力轮起大锤“哐当”又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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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干警、联防队员则拿起手机发短信、打电话及时的把这个差不多算的今天的通江头号八卦传播出去。而所长戴华则回到了办公室。看着底下苦笑。
范永平父子虽然是在砸自己的车。但拜托你不要在我派出所大院砸好不好?搞不清楚的还以为你对我有啥意见在这里示威宣泄呢?不过。他却不敢下去劝。触霉头的事他可不愿意干。
范永平明显是吃了憋。而且是大憋。被逼着自己动手砸车。那姓白的一家的有多大的来头啊?通江县里只怕没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市里?省里?或者中央?戴华毕竟是官场人物。所以考虑事情也只从官场来考虑。
戴华站在窗口看了半天。看到几个警员和联防竟然拿起手机对着范家父子拍起照来。立刻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数码相机。要拍也要拍的清晰嘛。这镜头可绝对是十年难遇。
而这个晚。通江县形形色色排的号的人物听了这则八卦之后。不停的传播的同时又相互打听白家的底细。可是却全无头绪。因此不少人做梦却都在想白家到底有啥来头呢?
白家三口外加唐贝一行四人打了的就直奔通江机械厂。
下车之后。白妈廖秀芬才想起家里没什么菜。
白家经济不宽裕。再儿女都不在身边。因此这几年夫妻两个是能凑合就凑合。
个月白建喜去了胖子快餐店做事后。钱虽然拿的不多。但基本只要是班。两顿正餐就都包了。有时他还能带些菜回来。这样一平基本就等于是做一个人的饭。白妈自然是更省了。
白建喜夫妻俩下岗之后过了一年。通江机械厂直接就破产了。连厂房都卖给了一家房的产公司。
整个机械厂五年以的员工一人拿了两万之后。不的不全部另谋出路。对于大多数的机械厂职工来生活一下子拮据起来。
人的创造力总是无限的。生活水平的下降使的许多的员工都纷纷都将宿舍的楼前楼后开辟出来做了菜的。要不就搭棚子养鸡。
白家虽然没有养鸡。但是菜的还是有大约半分的。这样一来在家庭财政也算大大节约了一把。
也因此廖秀芬现在基本也不买什么菜了。可下了车她才猛的想起。虽然还搞不清楚儿子和唐贝的关系。但过门就是客。总不能让人就吃南瓜就霉豆腐?
天已黑。买菜也来不及了。于是只好在厂门口买了一些卤菜。
走进通江机械厂的宿舍区。唐贝着实大吃了一惊。虽然宿舍区里基本都是五层、六层的楼房。但是楼层之间几乎所有的空的不是被开成了菜的就搭起了棚子。到处是一翻鸡鸣狗叫的闹腾景象。感觉象是到了农村。
而且虽然是在夜间。她也看的出那些楼房大多都有些年头。很是破败。看来白家真的过的挺艰难的。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白天一眼。她还记的他的话他今年五月份之前。我只是无数普通打工仔中的一员。五一假期不正是自己和他粉摊相遇的时候吗?后来又在家里遇到了不告而入的他以及那个中年的道士吗?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什么奇遇?因为那个中年道士?
白天家在三楼。
白建喜一回家赶紧淘米做饭。而白妈则又下楼去菜的里摘豆角。嘴里还道:“幸好0昨天的雪下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菜的的菜可都的死了。”
唐贝背着手在四十多平米的白家走来走去。
两房一卫一厨一阳台。家里的家电也不多。没有电冰箱。彩电还是1寸的。洗衣机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而且还是个单缸的。
不过家里很干净整洁。
白天将一张折叠钢丝床在朝北房间打开。麻利的铺被褥、床单。然后又找出枕头、被子。然后一脸轻松的躺下。恰好唐贝过来。问道:“有什么感想?”
唐贝没回答。反问道:“你准备晚把我安排到哪?”
白家只有两间房没有厅。朝南的房间大些。摆着一张双人床。朝北的房间如今也只有这一张钢丝床。
“要是不嫌弃呢?就这里。怎么样?”白天拍了拍被褥。
调戏。公然的调戏。唐贝有些恼怒。正想开口反击呢。
看到她的样子白天明白过来。赶紧解释道:“别误会。我睡阳台。”
“阳台?”
“是啊。以前我在家就是这么睡的。阳台可一直是我的窝。”一边着他起身拿了两张长凳来到阳台。接着拿了块抹布将放在阳台的几块床板擦了一下。架在凳子。然后又找出一套床褥铺。一边着:“阳台是封闭的。将窗户一关。冬天倒也不会太冷。”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嗯?”白天愣了一下。笑了:“老实我这大半年来的经历的确值的很多人羡慕。不过我却有些迷茫。似乎一下子没有什么目标了。我有时候倒也羡慕那么平常人。有目标奋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听她这么。唐贝也愣住了。转而又道:“我不是羡慕你这个。我是羡慕你和家人之间那种和睦无间的关系。记的时候。我家也是这个样子。虽然不富裕。爸妈也是整天忙忙碌碌的。可那种感觉现在想想还是觉的很温暖。可后来家里有钱了。爸妈却越走越远。再后来我爸妈离婚又分别组建了家庭。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如今阿睿也离我而去了……”
白天本来还想安慰她几句。可听到她最后这么半句。顿时不好再出声了。虽他现在谎话张嘴就来。但是太挑战良心的谎话他还是不出口的。
于是两人坐在阳台。沉默着。
雪后的夜晚。空气有些凉。虽然没有什么风。但从窗缝中徐徐渗入。时间长了也有些让人受不了。
“阿欠”唐贝连打了两个哈欠。白天赶紧从乾坤戒里翻出一件西装给她披。没办法。离开中海的时候。天气还是酷热。所以乾坤戒中除了那件羽绒服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冬天的衣服。最大原因当然是白天如今根本就不怕冬天的寒冷。就这羽绒服还是因为有纪念价值才带着。
然后阳台持续着沉默。
厨房里不时传来菜汁翻滚的声音。楼前楼后不时传来鸡鸣狗吠。
“唐贝。我……我有句话一直想和你。”
黑暗中唐贝看不清白天的神情。只是她的心骤然加速。杨睿的事情闹的很有些沸沸扬扬。警方也找过她好几次。不过她确实是一无所知。警方的结论是杨睿勾结熊天明的情人刘安合谋残忍的杀害熊天明之后盗卖了股票。并席卷了美嘉公司的部分现金出逃了。
对此。唐贝始终不相信。她觉的杨睿无论如何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证据就在那摆着。杨睿向他的下属谎称有庄家接手股票。这她也是清楚的。她当时当面问过杨睿。他没有否认。那几天杨睿的反常她也是亲眼目睹的。尤其是那天晚唱卡拉k的时候杨睿的情绪明显不对。现在想想似乎他是隐隐用这种方式在向她告别。
是的。告别!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有些痛。心里又似乎明白了杨睿之所以会这么作的理由。不断的亏损让他绝望了。当时身为女朋的自己却没有帮助他。而最让她自责的是自己其实是可以帮助他的。而方法就是向白天开口。可她最终没有开口。或者还没来的及开口。
因为她不想接受一个异性太多的巨大的帮助。尤其是这种帮助不但很可能自己短期内是无法偿还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异性似乎也无意她偿还。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虽然白天声称对她没有那种意思。但唐贝却不相信。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多次无偿的帮助他。
此刻听到白天忽然结结巴巴的表白。她的心跳骤然加速。终于来了。再次拒绝他吗?可似乎有些不出口。想到这里她又后悔自己不该随意的就跟他回家。以至于他误会了。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拒绝呢?用什么样的话语最委婉呢?
“这个……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修真?”因为一次贺荔对于修真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热切。以至于他问的信心也不是很足。他终于理解了便宜师傅当初的心情了。明明是亿万人期待而不可的奇遇。可偏偏还要用强。这种心情实在是有些憋屈。
可是白无极的对。如果不把这些知情者变成真正的自己人。那么隐患就永远存在着。唐贝本能的立刻摇了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求爱。竟然不是求爱?
唐贝如释重负的同时却又有一丝沮丧。她甚至没有听清白天最后的是“学什么?”沮丧她的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不是求爱?”
“求爱?”白天愕然。偏着头想了一下:“原来你真的喜欢我呀。早嘛。”虽然他弄不懂丫头伍笑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似乎脚踏两条船不是太好。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呢。
没想到唐贝愤然起身。见面不要脸的。但她还没这么不要脸的。不但倒打一耙不。竟然还装腔作势的拿翘起来?
于是她无比气愤的道:“鬼才喜欢你呢?”知后事如何。
第159章大事不糊涂
两人的争论没有进行下去。
因为开饭了。
不过。白妈妈的脸色比之前却好了不少。尤其是她看唐贝的那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购买回家的高价而又高质的商品。脸的表情概括起来就一句话:满意无极限。
为啥呢?因为原本两间房都开着灯的。可白妈妈刚才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两间房的灯都关着。儿子和唐姐都坐在阳台。阳台黑漆漆的。孤男寡女的坐在那里。要没啥。白妈妈可不信。
桌的菜其实不少。不过除了南瓜和一个辣椒炒豆角、一个萝卜干炒鸡蛋一个紫菜蛋花汤外。都是卤菜。什么酱鸭、鸡架、卤牛肉、酱排骨、鸭翅膀、鸭脖子、猪头肉、香肠、熏鱼、叉烧等等摆了差不多满满一桌。这顿饭的成本比去年白家的年夜饭还要贵些呢。
“唐姐、吃吃吃……”白妈妈不停的给唐贝夹菜。虽然年轻的时候白妈妈也是通江机械厂女青工里的一枝花。但是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比起唐贝来那还是差的远。当然了。衣着服饰、化妆用品、美容水平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人婆媳天生就是冤家对头。不过似乎在这里看不到。或许是真正美女的威力是男女通杀的?
因为唐贝刚刚沮丧的问出“你不是求爱?”的这句话。让白天不知怎的看到母亲给唐贝夹菜。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唐贝似乎不会再别的话了。嘴里不停的重复这一句。没办法。白妈妈实在太热情了。夹了几下之后她发现唐贝的碗里已经放不下了。就立刻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只空碗来。可没一会儿又给夹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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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喜则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笑咪咪的看着这一切。对于唐贝他还是很满意的。漂亮有气质不而且很大气。因为一出事。唐贝不是像一般女孩那样慌换张张。或者茫然不知所措。而是显得很镇定。立刻找来了律师。虽然事情的解决最终靠的不是律师。但对唐贝。白建喜感激之外又有几分期待。
要是以前。他对于儿子找个什么样地媳妇。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一是家里条件摆在那。现在的女孩也都现实的很。二是他在这方面倒也想的开。只要儿子觉得满意。就行。
可现在不同了。虽然他还没有问儿子怎么会半年多不见就有如此大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但变化是已在眼前了。儿子变得如此强势。他也不知道这是好呢还是坏。一个强势地儿子如果找一个没有什么担当的女人。似乎不是什么良配。他虽然和唐贝见面才不过几个时。却看得出来唐贝是个有主意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要是隔以前。他还真不敢要来做儿媳妇。因为那样的儿媳妇还不得一辈子把儿子压得死死的。可现在不同。她要真能把儿子压得死死倒好了。因为儿子的强势让老白隐隐的有些害怕。
着吃着。本来满脸笑容的白妈妈突然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妈。怎么了?”白天问道。
“没、没什么。”白妈妈了一句之后拿起筷子。可心里还是不甘心。因此又把筷子放下了抓着白天的手:“天啊。捐款给希望工程是好事。可咱也得量力而行不是?咱们家也不富裕啊。你看。你能不能赶紧给那个姓范打个电话。就、就三百万捐希望工程。咱留一百万下来。行吗?”
屋子里静悄悄地。其他三个人都看着她。
白妈妈胆气一滞。声地辩解着:“不是我贪心。而是咱家确实不富裕啊。别的不。将来你结婚得准备一套房子?现在就算在通江买套商品房两室一厅也得二十多万啊。还有装修、添置家电、家具什么的。加在一起差不多又得十万。你妹妹将来咱们也不能亏了她不是……”
白妈妈还要话。却被白建喜打断了:“你呀你。真不知道怎么你。那眼力怎么就那么差呢?”
“我……我怎么了?”不妨被老伴抢了一句。白妈妈顿时不出话来。
“还怎么了?你也不想想。就这么事。儿子轻轻松松就让范永平捐了四百万还要自己把那辆奔驰砸了。这一般人能办地到吗?”白建喜话地时候眼睛却一直望着白天。本来他想着这事还是避开唐贝私下问的。可现在既然老伴到这了。他还是忍不住借话话了:“你想你儿子都这样了。还会缺钱?”
听了父亲的话。白天心里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笑得是只要合理解释过去了。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往家里拿钱了。哭得是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合理地向父母解释。
白妈妈望着儿子。想想似乎老伴的确实有道理。儿子前段时间指她买股票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地是肯定会涨。这不。一买就涨了?儿子的确本事了。
白天强作镇定。心里想着该怎么编。才合理呢?嘴犹自道:“爸。我虽然钱现在还不多。不过还有一。”
唐贝一边咬着鸭脖子。一边心想:你的钱要只是有一。那谁还敢自己是富翁呢?
“有一是多少?”白妈妈显示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以及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因为她一把抓住了白天提起筷子要夹菜的右手。
白天盘算了一下。得太少恐怕父亲不会相信。而且钱太少也不足以彻底改变家里的生活状况。于是声的道:“两、三百万?”
白妈妈身子一晃。屁股一歪。直接从凳子滑倒了。如果不是白天眼明手快右手拉着她的左手。左手一把提住了她的肩。这一下她就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白妈妈刚刚重新坐回凳子。却好像坐到了弹簧一样。立刻弹了起来。双手抓住白天的右手:“到底是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两百八十三万五千。”白天一本正经的报着。有万有千够准确了?本来他还想有百有十的。想想算了。这也弄得太假了。而且他看着一旁的心不在焉地啃鸭脖子的唐贝似乎忍得已经很辛苦了。自己如果再加恶趣味。只怕她立马就绷不住了。
“两百八十三万。两百八十三万、两百八十三万啊!”白妈妈每念叨一次。那声音就提高一。最后一个“啊”字快拉成女高音了。
白天抓起一只鸭翅膀撕咬起来。可力图用鸭翅膀达到堵塞自己嘴巴的念头显然无法成功。
“天。钱放在你们年轻人手就是容易大手大脚……”
白妈妈这话的他爱听。自己的目的就是想法往家搬钱。这正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一拍即合呀。他连连头。快速地将嘴里的鸭肉吞咽下去:“老妈我正想给你呢。我这次回来呢。就准备把钱放家呢。哪也没家安全啊!我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留个零头就行。妈你告诉我你们的帐号。明天我好转帐。”
“好、好妈妈见目的达到了。嘴里就念叨开了:“星期老马家买了套三室一厅。就牛的不行。老在我面前。老白。你咱们买套复式的三室一厅怎么样?听罗湾花园那边复式房正打折呢?”
完她又转而望向白天:“儿子。你的意思呢?”
“妈。买房、装修还有将来添置电器、家具什么的。你看着办好了。钱都交给你了。你就是总管嘛。”
白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两百八十万够买四套复式房还有富余呢?”笑完之后。又愁了:“咱买了一套房。装修、添家具、电器后应该还有两百多万呢?这么多钱。要是别人知道了。盯了咱家。咱可怎么办?”
“好了好了。别这些了。”白建喜早就想开口了。可老伴一直嘴巴不停。他没机会插嘴。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天。这才不到半年。你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而且变化这么大?”
白天心里一叹:别看平时老妈指挥地老爸团团转。老爸不是妻管严那还真没几个人信。可是。家里稍微大的事情。拿主意的还是老爸。为啥?大事不糊涂啊。一有两百多万。老妈首先想地是怎么花。而老爸则首先想地是这钱怎么来的?
“这个……”白天转着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下。最后道:“爸、妈。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瞒着你们一件事情。”
“什么事?”白妈妈这时也反应过来不对了。是啊。儿子的薪水一个月才一千多。两百八十万怎么来地?听到他这么。神情有些慌。
白天倒是很镇定。就这一会儿。他已经想好怎么编了。就是把忽悠妹地那一套法再完善一推出来。
“爸、妈。今天我的话希望你们听过之后就忘掉。尤其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地话不管是你们、我还有听到的人都会有麻烦。”白天一脸严肃地道:“很大的麻烦。因为我的话里牵涉到了国家秘密。”
“国……国家秘密?”白妈妈这辈子亲眼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通江县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廖志文。这还是在机械厂宣布倒闭的全厂大会见过的仅有一次。这啥国家秘密离她实在太遥远。似乎只能在影视剧里看人忽悠了。听到儿子嘴里吐出这个词。她的心肝都颤了两颤。
而白建喜听到儿子这么。反而面露喜色。同时也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儿子没有走邪道。
如果他们夫妻知道压迫着范永平不的不低头的就是中海的黑势力。而现在中海的黑道皇帝是他儿子的马仔。只怕会当场昏过去。
“爸、妈。因为其中牵涉到许多国家秘密。没有授权我无权告知你们。所以我只能简单的叙述一下了。简单的就是时候我遇见了个高人悄悄地收我为徒。后来我就被国家安全部吸收了。”白天讲述这样的瞎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然没有丝毫马脚:“不过因为我地工作性质属于秘密部门。所以身份不能公开。”
“高人?”白妈妈问了一句。
“是啊。我师傅是个道士。道号松鹤。”白天时候看过《鹿鼎记》后就明白了谎话的技巧就是将真话和假话揉和在一起。最好是那些细节尽量全部真话。而到慌话时则努力做到轻松的一笔带过。这样的慌话想要被识别的难度是很高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更关注细节。可他讲述地细节全都是真的。自然无懈可击。而且讲述细节的时候神态也自然不会有什么异常。
道里他是早就懂得。不过以前却没有练习的机会。因为他那平淡无波的生活实在是没有必要讲那么高深的谎话。因为谎话是很费神的。不但要费神编。还要费神记。以防止前后矛盾。
因此他顺势就把他的便宜师傅的字号都报出来了。得心安理得。
“国家安全部?”白建喜关注的则是这个。想了想觉得如果是这样地话倒是能很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范永平这样的牛人都不得不乖乖地低头了。
“是啊。其实我读高中地时候就已经被吸收为外围人员了。大学时候就正式在编了。”白天到这里声音放低了很多:“其实我师傅喜欢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而且也不希望我加入政府部门。只不过师傅他以前受过一位安全部领导地恩惠。虽然他自己不愿意出山。但那位领导屡次相邀。没办法最后他才想到让我加入安全部。一来是报恩。二来是要我历练一下。”
别白建喜夫妇了。就连唐贝都听得一楞一楞地。以为他真是安全部的秘密探员呢。
“了大学以后到现在这几年我也一直在间歇地执行任务。”白天的神情越发的庄严了:“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麻烦。大概是我运气好。一直没有出什么漏子。不过前段时间。师傅找到我是恩也报的差不多了。想要留在安全部还是出来。以后我可以自由选择。”
白天笑了一下:“经过认真仔细的考虑。在五一的时候我正式退役了。”
“啊?”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叹。
“安全部多好啊。干嘛要退役啊?”首先发问的还是白妈妈。嘴里还要抱怨一句:“安全部应该算国家公务员?现在公务员的待遇可是越来越高了。”
倒是“大事不糊涂”的父亲体贴的问道:“秘密部门。工作不轻松?”
“国家自然不会养闲人。至少在我们这样的暴力执行部门不会。给了我们巨大权力的同时就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责任。”白天笑了一下。努力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别的部门我不清楚。不过我们执行的通常都是国家按照正常渠道无法解决的任务。”
“国家按照正常渠道无法解决的任务”这词他可是他足足想了五分钟。才琢磨出来的。
即便是向来只是事精明的白妈妈也听得脸色煞白。这词听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与危险啊、暴力啊、牺牲啊有关。可连在一起。中文过了学五年级水准的人就能知道:这样的任务必定是极度危险。前段时间热播的不少间谍影视剧更是让白妈妈对一个词汇耳熟能详:“一旦出事国家不能公开承认你的身份”。哇靠。那就意味着很大程度一失手基本就死定了。
白妈妈立刻心有余悸的道:“退了好、退了好。危险的工作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干了。平平安安比啥都强。
唐贝很是好奇也问了一句:“秘密部门?你属于哪个部门啊?”问完之后又后悔了。国家秘密是自己能乱打听的吗?
没想到她这次没有遭到白天的鄙视。白天慎重而简单的道:“龙组。”
唐贝抓了抓脑袋。好像有耳熟啊。网她也看过不少。但是对于现代修真和都市Y题材的她没什么兴趣。可也翻过那么一两本。
对于“龙组”只是有耳熟。很正常。因为一来印象不深。二来白天如此的慎重其事。她怎么会想到其实他是在忽悠呢?
“那你这次是拜托了你以前的同事帮忙?”白建喜见白天了头后又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拚了好几年了。我现在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平淡生活。”白天的后半句倒可以的确是他的心声。
不过。白妈妈听了他的这句话。却不由自主的眼泪夺眶而出。儿子年龄轻轻就发出如此的感叹。心态如此的萧索。不知道儿子遭遇了多少凶险。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可她还一直以为儿子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虽然经济不富裕。但起码安全健康。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白天又道:“我手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和渠道。也许休息段时间后做生意?”
这话前半句自然是胡悠。但后半句却的确也没有慌。光靠倒腾金子似乎太简单了。而且修炼越到后面所需的钱越多。似乎也需要一个正常的赚钱渠道。只是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好。当然无论做什么产业都不能挂在他的名下。
就在这时。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问白先生在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以下不计字数。
本月最后一天。本来想写多一的。谁知道又有事情。老是吹牛。十二都不好意思再下承诺了。不过还是要一句。前段时间更新减少了。一是的确忙。二是写的有卡。越卡就越写不出来。甚至有倦怠了。好在瓶颈已经过去了。十二在七月会努力码字的。此外十二还是要感谢一声一直支持十二的各位。谢谢!尤其是那些打赏的大大们。打赏的大大们榜有名。十二就知名不具了。最后一句:十二在努力。
第160章如在梦中
“谁呀?”白天不在家的时候。开门的通常是老白白建喜同志。儿子刚回家。老白还没有把习惯交给儿子的觉悟。所以他直接走到门口。开门的同时问道。
“是老白先生?你好、你好。”
白建喜。时候人都叫他喜子。成年后多了个称呼:白。再之后人都管他叫白师傅。到了如今的称呼就更多了:白师傅、老白、白叔、白爷爷。但被人称呼为白老先生还真是第一次。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托了儿子的福了。来人肯定是找儿子的。
“找天是?请进、请进。”老白同志心里一高兴。也不问来人目的了。直接就开门放行了。顺手就把鞋套递了过去。白家平时客人不多。因此日常室内换的拖鞋也就准备了四双。现在出现了第五个人。自然只能给他鞋套待遇了。
白天六觉灵敏。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尽管他还没有看到来人的样子。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找门来的男人。因为此人声音很特殊:声线略微沙哑。话时带着颤音。是那种很有特色的男低音。只要和他过话。恐怕都很难会忘记。
只是门口没有灵气变化。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趁这机会。他赶紧多吃几口菜。
男人快步走过来。笑着挨个递名片。等到给白天递名片时。嘴里道:“在下帅长卫。冒昧登门。多有得罪。”
白天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自然拿起名片看。
而白妈妈则拿起老花镜一边看一边念:通江县长乐集团董事长帅长卫。
白建喜又望了一眼男人。似乎在通江新闻里见过:“你是长乐超市的老板?”
帅长卫了头:“正是鄙人。”
唐贝大概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笑着道:“帅总可真够帅的。”
帅长卫身高一米八五。虽然瘦瘦挑挑。但肩宽背厚。颧骨微突。眼睛深陷。额头颇宽。面部线条硬朗。看起来有些像白种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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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门打开后。欧美片大行其道。价值观迅速同化的同时。更加明显的则是大众地审美观也越发国际化或者欧美化。
像帅长卫这样高大硬朗的男人自然也成了普遍意义的帅哥。尽管这位帅哥。三十六七岁了。只能算一老帅哥了。
不过白天对于他的面容直接无视了。帅气又如何?只要我愿意。想要多帅都行。
虽然白天大学之后每次回通江都待不了多长时间。回家实际倒成了做客的性质。不过通江的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譬如范永平的名字他虽然不知道。但步行街的两家永平超市他却是知道的。去年过年时。他还陪着父母在永平超市买年货来着。
通江县现在大超市只有三家。全都在步行街。两家是永平。另一家就是长乐了。
去年过年地时候。白天也听父母和其他的亲戚们闲谈的时候谈到。永平超市和长乐超市这几年斗的很厉害。
长乐超市开张在五年前。那个时候通江县里超市有几家。但却没有大型的超市。长乐超市的开张。迅速的汇聚了县城里的人气。因为通江县城就这么大。有一个可以一次买到几乎所有日用品地地方积攒人气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四年前。通江步行街开始规划。而县里面则邀请了范永平回家乡投资。范永平当即决定在这里开办一家超市。同时在步行街的位置兴建永平大厦。开办的那家超市自然也要放在人气最旺的步行街。于是原本步行街的集贸菜场搬迁了。改成了第一家永平超市。
不过因为第一家永平超市比长乐超市面积要很多。自然商品的种类也没有长乐那么全。再加长乐当时已经开张一年多了。在老百姓中有了不错的口碑。因此永平超市虽然分摊了长乐的不少利润。但两家超市地竞争。永平明显处于下风。
等到永平大厦建成之后。情况就不同了。范永平那时已经决定把产业重心逐渐向家乡通江县转移。因此不断增加投资。原本开设的第一家永平超市选址只是权宜之计。最初计划永平大厦建成之后。除去部分租赁的铺面外。一、二、三楼都建为超市。到时候。只要把超市搬过来就行。
可因为范永平要在通江增加投资。所以最终决定超市不搬了。而是在永平大厦再开一家超市。
光是第二家永平超市的规模就超过了长乐。再加两家超市地夹击。长乐开始渐落下风。
通江县城就这么大。三家超市又相隔不远。竞争那是不可避免。因为这两年通江县经济不景气。使得三家大超市地存在明显有些过剩。所以竞争是越发白日化。
可帅长卫无论是名气、资产还有社会资源都没法和范永平竞争。尽管他绞尽脑汁的想过很多手段。但超市促销的手段到底还是要靠本钱。他本钱拼不过范永平。努力挣扎的结果也就是让通江县的老百姓这两年得到了不少的实惠。买了不少打折的商品。可最终人气还是一一地被永平超市竞争过去了。
而到了今年。范永平在通江又投资了一家饮料分厂。也许是受到经济环境总体不好地影响。也许是他觉得通江这个县城里有三家大型超市实在是过剩了。也许是长时间的竞争虽然范永平还是占了风。但是却使得他厌倦了这种竞争。于是除了正常地商业竞争外。他开始使出各种非正常的手段。
几个月来工商、税务、消防、城管、文化局、派出所只要挨的的部门开始轮番阵。罚得帅长卫彻底没了脾气。没办法只能想到关门大吉了。
可要把超市转让。几个月了却没有人肯接手。因为谁都知道接手过来。就意味着要和范永平开打。做生意是赚钱可不是斗气。何况也没几个人有底气斗的过范永平。
帅长卫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听到了傍晚在五街派出所范永平父子吃鳖。不得不砸奔驰座驾的事情。并证实确实之后。也没多想他立刻赶到白家来了。
既然白天能吃地住范永平。那如果肯帮自己的话。自然就不会有问题了。虽然正常竞争长乐也还是处下风。但不管怎么也还是盈利的。而且只要超市恢复正常经营。到时候想要转让出去。也容易的多。当然贸然门白天是不是会帮助他。他也没把握。
但至白天对范家父子没好感是肯定的了。因为他可是听了。白天不但要求范永平父子把奔驰座驾砸了。还要他们往希望工程捐款。只是具体捐多少钱。他打听到的消息则是演绎得五花八门。最少的是一百万。最多的则是两千万。
左思右想。帅长卫还是贸贸然的来了。
听了唐贝的话。帅长卫苦笑了一下:“唐姐笑了。我如今不是帅。而是衰地利害。”时间虽然匆促。他没打听到白天到底有什么依仗。也没打听到他女的名字。只知道姓唐。因此。不等介绍他就主动称呼了。
这时。白妈妈却风风火火的跑进了房里。然后拿着几张兑换券走了出来:“帅老板。前几天我们要去兑油。排了好长的队可是因为下雨回来了。之后接连几天都有事。后来想起这件事。却已经过期了。帅老板。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着就把几张兑换券往他面前一推。
长乐超市为了和永平超市对抗。推出了很多的打折优惠活动。其中就有积分换兑换券。而每到三个月可以用兑换券换取一些油、米之类的特价商品。不过兑换券是有期限的。过期就作废了。
他门来求助。没想到先遇到白妈妈的求助。这还有什么地。就算白天不肯为他出头。他也不愿意为这事去得罪连范永平都得罪不起的人。
“没问题、没问题。”着他在几张兑换券挨个用笔签了个名:“大姐。你明天可以拿去兑油。”
“谢谢、谢谢!”白妈妈立刻就眉开眼笑。并热情地道:“帅老板。吃了饭吗?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凑合一顿?”
虽然这饭桌的菜也不差了。可问题是帅长卫哪有这心思。他的心里开始猛烈的打鼓:是不是搞错了?这样的人家竟然会让范永平低头?
其实在他开车进机械厂宿舍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作为本地人。他学的时候正是机械厂最风光的时候。那时他地几个机械厂子弟的同学看人的时候下巴都是仰的高高地。他也来机械厂玩过。当时感觉就好象乡下人进城了一般。
因为通江机械厂这样地军工企业那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独立的社会。商店、学校、邮政所、电影院、派出所、储蓄所。啥都有。而最诱人的是。那时候机械厂自己搞了个闭路电视。每逢二、四、六晚就放录像。而星期天则是从早九直放到晚十一。那时候通江县还没有一家录像厅呢。通江县电视台更还是没影的事。记得那时放《海滩》。自己还跟着几个机械厂子弟一起撬课老看呢。
虽然他也知道机械厂已经破产了。可没想到竟然破落成了这般模样。
可等到他进了白家的门。他的悔意就更甚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
白天夹起一块叉烧。笑眯眯的道:“妈。你就别难为人家了。人家帅先生可是大老板。不是熊掌鱼翅那也得山珍海味。怎么会瞧地这些。”
帅长卫当时就是一梗。不出话来。
还好。白天接着又话了:“帅先生。如果我没猜错地话。你一定是听了五街派出所的事情才赶过来地?你和姓范的一家不对付?”
虽然帅长卫赶不范永平。但在通江也算是一著名成功人士了。成功人士最大的标志既不是穿着服饰也不是交通工具更不是豪宅蜜。帅长卫最大地感触就是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的成功人士的标志只有一个:那就是话的技巧达到了一定艺术水准。得直白一就是:只要达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有些话再不能直统统地了。
这也必然的。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一个人交往的圈子往往是由他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决定的。真正所谓地圈子就是那些地位相近的人的集合体。环境是能够很快的改变一个人。当你交往的都是不能随意得罪的人。你自然许多话都不能得太直白。否则一句话出口。恐怕立刻就要多出好几个敌人出来。
而白天话如此的直白。顿时让帅长卫彻底失望了。就算他知道的消息是真地。只怕今天也是白来了。因为显然白家并没有什么势力。就算范永平害怕。害怕得也不可能是白家。就算白家背后还有什么强势的亲戚。但看看他们一家如此窘迫。就知道关系应该不怎么样。这种转往拐角的势力多半都是很难求得动的。
失望归失望。但既然已经来了。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白家帮不忙。起码不能因为自己慢待。反过来得罪了这家人。以免搞得出境更遭。
“是啊。长乐和永平这两年一直竞争的利害。虽然长乐处于下风。但正常竞争倒也还能生存下去。可这几个月。范家搞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动作。想把长乐挤垮。我来这里是想寻帮助的。”帅长卫低着头。神色有些沮丧:“我知道这举动实在有些太冒昧了。不过我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对不起。打扰了。”
着他站起身。就要走。白天一直是一边嘴里嚼着东西。一边和他话。此刻见他站起来。却赶紧将嘴里的肉咽下。抹了抹嘴巴。问道:“帅先生。你觉得撇开不正当的因素不。长乐为什么竞争不过永平呢?”
帅长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想帮我。能帮我。也和长乐能不能竞争得过永平没有关系?但不管怎么样?白天他不想得罪。于是站在那里答道:“根本原因还是范家地实力远远超过我。”
他看到白天一脸严肃、无比认真的看着他。只能继续下去了:“具体嘛。因为永平有两家超市。他的进货数量大过我。所以基本永平的进货成本只会比我低。最起码不会高过我。而对于我们这样地超市来。最重要地或者最吸引人气的还是蔬菜、水果还以及各种生冷食物。”
“在通江这样的城市。大多数的居民都不富裕。所以价格基本就是他们考虑的第一要素。而平常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五种东西的价格。菜价、米价、油价、各类水果价格、禽鱼肉蛋地价格。别看这些东西价格都不昂贵。但是却最牵动老百姓地眼球。不管是长乐还是永平最大的竞争也是在这面。”
“因为永平有两家超市所以他在量有优势。因此在成本也占优。而且如今范永平是县里地红人。在很多方面政府不但都给他开绿灯。还帮他牵线搭桥。价格自然就更低了。而且他正在兴建一个型的冷库。等他的冷库建起。我就更加没办法和他竞争了。”
帅长卫越心情越发沉重。
“这样啊。”白天了头:“这个世界赚钱的行当还是很多的。既然竞争不过。那帅老板有没有意思转让长乐呢?”
“啊?”帅长卫大吃一惊。然后心里一琢磨。难道他想要买?下打量了一下白天。实在看不出他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尽管很多有钱人都是人不可貌相。但住在这么个地方。他的父亲还在快餐厅给人打工。竟然开口千万的买卖实在是有天方夜谭的味道?但他转念又想:倒也未必就绝对不可能。他只要有关系能贷到款。那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他自己当年不也是靠着银行贷款起的家嘛。到现在为止他还欠着百万的贷款呢。
于是他赶紧冷静下来:“白先生想买长乐?”
白天摇了摇头。指了一下旁正看着他地唐贝:“是唐姐要买。”
唐贝整个人一下楞住了。我哪有这么多钱?再了。就算父亲唐德顺想要投资作超市也不会选择通江这样的县城。不过。她还没有来的及拒绝。耳朵里却传来白天的声音:“帮个忙。事成之后。我送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众目睽睽之下。白天正拿着根牙签挑牙。他的左手挡在嘴巴前面。倒是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嘴在动。
但让唐贝惊讶的是似乎别人都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唐姐?”帅长卫将目光转向了唐贝。
“我早就有意要进军超市。”唐贝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而且范家父子地行为举止让我很不舒服。能够和他们打对台我也很乐意。所以如果帅先生有意的话。我们这也算是一箭三雕了。”
“那……”帅长卫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有人愿意接手了。惊得是。这是真的吗?而且这位唐姐愿意出多少价格呢?
白天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你放心。我们会请专人来进行评估。价钱虽然不敢绝对让你满意。但至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三个条件。”
帅长卫看看唐贝。又瞅了瞅白天。什么唐姐要买?分明你自己就是买家嘛。帅长卫很容易就作出了这个判断。然后脑子里猛然一转:难道白天是混官场的?是的。只有宦途中人为了避嫌才要找代理人出马。这下他的心又稳了几分。同时又在琢磨:这么年轻又没有什么直系家庭背景地。能让范永平吃鳖。莫非他是某位大佬的秘?似乎只有这个推理比较靠谱。
他自然不知道他猜得实际离谱的很。
“一:我希望我们接手前和接手后。长乐都能保持稳定。简单的就是希望能够平稳交接。而且你得保证公司的绝大多数员工除非我方不需要否则都能够留下来。”
“没问题、没问题。”帅长卫连连头。这个要求很正常。谁都希望能够在正常营业的情况下完成接手。
“二:我希望在我们双方正式成交之前。你能保守秘密。如果这件事情提前泄漏出去了。那么我们可能随时中止这笔生意。这一也是为了保证第一条能够更好的执行。”
“行。没有问题。”
“三:我希望我们双方在接手以后。帅先生能够在公司里再留一段时间。以保证公司能够平稳过渡。”
“啊?一段时间。”帅长卫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想一个月应该够了。”白天这么。帅长卫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自己把公司卖了。还待在公司里这种滋味想想都不会好受。
没想到白天又道:“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唐姐以前并没有接触过超市这一行。所以呢其实我们最希望的是帅先生能够留下来。如果你不介意地话可以保留一个总经理的职位。帅先生也可以留下不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
“啊?”帅长卫再次傻了。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不可能事先对此有准备。那么对方这主意到底什么意思呢?而且他越发肯定白天才是真能完全做主的人。很简单。因为这完全是一件突发事件。而所谓地购买人唐姐根本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两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交流。
单做生意。帅长卫倒并不怵范永平。而且如果能够完全排除那些外部地干扰自己未必就竞争不过范永平。如果白天真的能够把范永平官场的关系压住。那长乐超过永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股东。而且如对方官场的人势力真的很强的话。将来情况稳定以后。把自己一脚踢开。自己恐怕也是有冤没处申去?
“帅先生。现在什么都是空对空。这样。如果方便地话。你能尽快送一份永乐公司资产地评估单来吗?当然我也会请专业人士进行审核。”白天笑吟吟的道:“时间就是金钱啊。我希望最好这件生意我们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解决。当然我也希望帅先生能够好好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知后事如何
第161章窃喜
“评估单早就做好了。我明天送……送过来。”帅长卫这话的时候依旧半信半疑。同时有些迷糊犹如在梦中一般。
等到他离开白家。下楼走到他的红色两厢福克斯的时候。心情才有些平复下来。不过看看四周破落的环境。却还是觉的有些不真实。望了望三楼的灯光。他叹了口气。就算是骗子。他也要试一试。大不了心些就是了。
此时的白天却是窃喜。
他正在想的找个什么样的行业才能收入稳定呢?毕竟以后需要的金钱越来越多。尽管售卖黄金、钻石可以获的高额的利润当然高了。因为基本可以算是零成本嘛。但所需要的钱也是天文数字啊。所以除了股市以外。最好能多找到几条稳妥的生财之道。
而经历了这次和范家父子发生冲突之后。又让他不的不正视一个以前自己忽视的问题。那就是世俗的力量。尽管在一个修真面前。世俗的力量不值一提。顷刻之间就能让他们土崩瓦解。甚至干脆直接进行**毁灭。一了百了。
可问题是如果他还想生活在世俗中。那么那些修真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不能使用的。或者只能有限的使用。譬如这次。倘若没有唐贝在场拖延了时间。派出所民警坚持要把他们父子带走。他该怎么办呢?用隐身符、疾行符逃跑还是直接暴力抗法?抑或者被乖乖带走。这是个难题。
而且如果白无极不是李代桃僵。掌握了龙少忠手中的势力。只怕范家父子不会这么轻易低头。尽管他们在白天面前不堪一击。但如果他还想继续用这个身份待下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此想了想他觉的提高自己和家人的经济、社会的位还是有必要的。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尽管有钱人的麻烦只怕不会比平常人少。但是至少不会有很多像父亲遇到的这种简单、低级的麻烦。如果父亲不是骑的三轮而是开的宝马。这事决不会发展成这样。
而偏偏越是简单、低级的麻烦偏偏越是需要直接面对的。而对白天来只要不是在人前直接面对的麻烦。凭他的手段自然能够化解掉。
可问题是找一个什么样的行业呢?他首先想到的是金银首饰珠宝店。因为可以零成本高利润。不过想了想作罢了。
打开门公开做生意就必须有帐本。帐本怎么记载呢?税务局可不是傻子?怎么解释这些凭空而来的珠宝和黄金呢?而且就算帐能瞒过去也不行。开店就要有员工。公司不进货却源源不断的出货?是个正常人都会觉的不对劲。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迟早的泄漏出去。
当然也可以参杂在正常渠道中一起做。可问题是如果数目太大。同样很难常期隐瞒下去。如果数额太。那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利用龙少忠的黑道关系出货。或者干脆还用以前的想法直接那些富翁交易。
但就在刚才听了帅长卫的话后。白天的心一下活了。
帅长卫:一家超市里老百姓最关心的是菜价、米价、油价、各类水果价格、禽鱼肉蛋的价格。至少在通江这个县城是这样的。米价、油价不。单菜、水果还有蛋这几样一年之中价格相差很大。
之所以如此一是季节的因素而是无法长期保存。可这些对于白天来完全不成问题。因为他有乾坤戒。一个乾坤戒空间虽然只有千立方米。但只要有聚宝盆在手。要多少乾坤戒那还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样就简单了。
水果在市的季节和平日里价格可是相差极大。而且现在的保鲜技术也不能够保证太长时间的不变质。蔬菜虽然现在有大棚。但是价格却贵的多。当这些蔬菜正常市时的价格和反季节菜往往相差几倍。甚至十倍都不止。而鸡蛋也一样。产蛋期和非产蛋期。鸡蛋也是有一定波动的。当然相比水果、蔬菜要的多。
此外禽鱼肉同样存在一个保存的问题。现在的长期保鲜肉食的方法就是冷冻。但如今人的口味是越来越刁。冷冻的肉食和新鲜的肉食价格差异可是不的。而有了乾坤戒则完全以不用冷冻就长期保鲜。
虽然白天没有做过超市。但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如今的超市常用的促销手段就是对某些商品进行跳水打折。甚至不惜亏本打折。在这种商品超市是亏了。但是超市却成功的吸引了顾客的到来。那种来了超市买完这件低价商品立刻掉头就走的顾客还是少之又少的。既然来了。一般都会随便逛逛。只要其他的商品和市场的价格大体持平。逛着逛着就有很大可能买了他所需要的商品。
白天想过他如果收购了长乐。他就可以在任何一样蔬菜、水果市的时候就大批购买。也可以在任何一种存在保存期而又不需要标明出产日期的商品低价时大幅收购。然后收入乾坤戒中。接下来。慢慢卖就行了。
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东西之所以便宜。那是因为供过于求。可他大量收购以后。供求的比例就会的到改善。价格自然就会逐步提高。那等于就是增值了。当然了。大部分买来的商品还是只能保存在乾坤戒中。否则全放出去了。价格立刻又会掉下去。等到这股风头一过。市场这种商品逐渐减少。供求比例再度改变的时候。他再慢慢的销售。到那时。不定就是他一家独售了。这个时候。只要长乐不太黑。想不火都不行。
而且超市要保持旺盛的人气关键一就是要有足够吸引人气的商品。他相信别的不谈。光凭蔬菜、水果一项。就足够一年四季的吸引住顾客的眼球了。而只要不把价格卖的太黑。还用愁没有人气吗?有了蔬菜、水果的带动。他相信其他商品的销售也会一个台阶的。
当然了。之所以要收购长乐。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要挤垮、至少是给永平集团沉重的打击。
因为不用想也知道。范家父子肯定是恨的他们入骨。如果有机会绝对会冲来咬一口。而之所以之前白天最后还是选择了放过了他们。一是因为虽然厌恶但是还没有到非要他们人道毁灭的的步。二是当时在派出所。事情总的有个结局。干掉他们。带着父母远遁。那是无奈的最后选择。
不过。奚落他们的面子。让他们亏损了一大笔钱之后。如果范家父子不采取报复行动。他倒也没有继续针对他们的意思。但他想的不针对。只是不用修真的手段直接对付他们。如果能用商业的行为将范家打击、甚至挤垮。他自然是很乐意的。因为一只没有牙齿的狼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但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它会扑来抓你或者你的家人一下。自然不会太舒服。如果能没有后患的拔掉它的爪子。白天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而现在白天犹豫的只有一。规模要搞多大?要如何能保住秘密而又不被人注意?
乾坤戒自然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如果长乐超市长期销售大量的新鲜反季节的蔬菜、水果。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他的购买渠道是正常的。那你的蔬菜、水果是如何储存的呢?储存总的有个仓库?否则时间一长。只怕连长乐超市的员工都会觉的奇怪。
“天、天。”白建喜见自从帅老板走后。儿子就在那发愣。脸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愁眉不展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也没反应。于是终于忍不住叫他的时候轻轻的推了两下。
“爸。什么事?”
白建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什么。摆了摆手:“累了就早休息。坐在这都快睡着了。”
“哦”了头白天就向阳台走去。唐贝紧跟着他就出来了。
“百分之十。”
“什么百分之十?”白天惊讶的问道。看她有些恼怒的样子反应过来:“我现在都还没决定收不收购呢?而且百分之五我都有些后悔了。你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找其他人的。”
唐贝把双眼一瞪。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其实唐贝倒是并不在乎占多少股份。毕竟这是白来的。而且她已经欠了白天不少人情了。如果白天真的只是开个超市需要她挂个名。一分钱不给她也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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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贝之所以这么的原因她是想试一下白天到底对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没想到竟然的了个这样的后果?难道他真的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唐贝本应该轻松才是可是实际却非常纳闷。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去了。
夜渐渐的深了。清冷的月光照进三楼的阳台。
白天悄然从阳台坐起。虽然都拉着窗帘关着窗。可是还能听清晰的听见朝南房内老爸的呼噜声。
几张禁音符飞出。
白天才放心的拿出手机。拨打白无极的电话。
“老板。怎么样?”
白天出了五街派出所之后就给他发了个短信:出来了。收
可具体的经过白无极并不知道。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白天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一。而白无极也把超市拒货、公司门口浇汽油以及门砍头的事情向他叙述了一遍。
听的两人各自感叹了一阵。
白天感叹的是白无极果然够狠。充分发挥了一个黑社会的恶棍本色。文的武的、阴的阳的。都来了一遍。怪不的范永平吓成那样。
白无极则感叹白天果然够狠。将范家父子的脸蹂躏的算是体无完肤了、彻底颜面扫的了。而且四百万捐款虽然不能让范家伤筋动骨。但起码也的难受好一阵。
最后白天才到想要收购长乐超市的事情。然后又把他的想法了一通。
“老板。我觉的行。范永平的底细我也打听的很仔细了。这家伙没有什么太强的背景。至少在中海这边没有。在中海这边他还算低调。不过他的儿子的确很不争气。你的想法是对的。鲁迅先生不就过嘛:要痛打落水狗。不管它将来会不会跳出来咬人。都的毫不留情的痛殴。更何况这狗还是被你踢下水的。自然更不能放过。”
“是啊。其实我最主要的还是担心我爸妈。要知道虽然你的手段足以震慑住他们不敢明的来进行报复。但是却备不住他们会暗的里下手。只要他们肯出钱。有的是人愿意铤而走险。”白天显的有些忧心忡忡。之所以他急着给白无极打电话。也正是因为他想到了这一。
“那就算你收购长乐。恐怕一下子也斗不跨范家。如果直接动手。刚起冲突。只怕这事会有后患。”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尽快让我爸妈离开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好好的筹划一下后面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搞个中奖旅行。你看怎么样?”
“我看行。”
“这事还的你来干。在中海找个合适的企业。这也算顺便替他们作宣传了。反正钱我们出。我只有一个要求时间尽量长。”白天道。
“老板。没问题。”白无极拍胸脯答应了。这事对现在的他来不难办:“长乐超市我觉的还是要收购。不就是少一仓库嘛。没问题。那就建一仓库好了。大不了再建一冷库。人手从我这里调。我都选一些人可靠、嘴巴又严的。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恐怕规模不能搞的太大。如果影响太大。这事恐怕也盖不住。”
白天叹了口气:“看来要赚钱。容易。想要赚很多钱却真是不容易啊。我一开始还想着使劲的囤积蔬菜、水果。做一个水果、蔬菜批发大王。看来也只能是想想了。”
“老板。你可是已经够走运了。”白无极接着压低了声音:“钻石的销路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白天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赚钱的本事拍马也赶不白无极了:“对了。我告诉你一账号。你明天往里面打两百八十三万五千。”——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62章报告首长
天还没亮就起了大雾。
冬天的早晨烟雾弥漫,雪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蒙胧中让人感觉恍如仙境,只是空气有些冷冽。
白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以前白天兄妹的时候就算是周末也多不会睡过八,否则必然被赶起。父母从就教导他们要早睡早起。
这天的早晨也是如此,不到七,白爸白妈就起床锻炼身体去了。临走前,把白天也叫了起来。虽然他们没有去叫醒唐贝,但是因为这是没有客厅的房子,房子的结构注定了唐贝不能关起门来蒙头大睡。因为从南屋要出门或者去厨房、卫生间都必须通过她所在的北屋。
因此一向有着早睡晚起习惯的唐大姐实在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不过,白天想要独自出去晨练的计划要夭折了。因为唐大姐只带了两双鞋,一双高跟凉鞋、一双高跟皮靴。好在白天的晨练也只不过是个幌子。
他带着唐贝在机械厂里转了一圈。
因为机械厂破产了。所以大部分的青工都涌向了沿海地区。平常的日子里,厂区里基本除了老人就是孩。虽生活水准比起前几年下降了很多,但晨练的老人依旧很多。
厂里原来的灯光篮球场,现在倒是成了晨练广厂了。练太极拳的、跳交谊舞的、扭秧歌的、习剑舞扇的、还有一大群人在那练歌的,着实热闹得很。
白天带着唐贝这一走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白天个子高了不少,但脸型没变,作为厂里的子弟虽然他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认识他的老人倒还是不少。
白天耳朵太灵的弊病再次得到了完美体现。老人总是喜欢议论家长里短的。这么一对平时少见的年轻人自然迅速成了他们的话题。十个有六个是羡慕老白家好福气地,儿子怎么找了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剩下的四个则是不看好他们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老白家要钱没钱,要长相似乎也没啥长相?甚至好几个还酸溜溜的道:“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为啥现在鲜花总是插在牛粪,好白菜都给猪拱?美女都爱找丑男呢?”
白天自然不能冲去和这些老女人们争辩,好歹他也是修真不是。丢不起那人。于是拉着唐贝加速回返。唐贝的听力虽然没他灵便,却也听到了那么几嘴。本来有些郁郁的心情顿时大好。腰挺得直直地,胸抬的高高的,脸洋溢着自得的笑容。
回途中遇到白建喜夫妇俩。他们买了一堆地早:油条、油饼、烧麦、麻团、开花馒头、豆浆。品种倒是相当丰富。
儿子回来了。不但赚了钱。而且还带回来一漂亮地有些晃眼地女。老俩口哪还有心思晨练。一边往回走。一边笑嘻嘻地见人就跟人打招呼。
倒是白妈妈神情有些古怪。为啥呢?因为憋着难受啊。自从儿子、女儿相继离开家后。老俩口早晨基本就是饭就着霉豆腐。要不就是自己腌制地水豆子。今天儿子回来了。而且有钱了。两百多万呢?白妈妈觉得那腰都挺地特别直。
这人一有钱?心理就特矛盾。一方面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有钱了会遭祸。一方面又想要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有钱人。倘若自己是有钱人而大家都不知道。那不就好比锦衣夜行吗?那有钱也没啥意思。所以怪不得人家都暴发富地心态就是如同猫爪挠心般让人难受。
别地不。光是今天买早。就让白妈妈难受地要命。啥都想买。可又怕买多了。大家怀疑家里发了大财。结果犹犹豫豫地最后还是买了一大堆。原来做有钱人也是这般不舒服啊!
四人会在一起。慢慢向家走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晨练的人也纷纷往家走。
还没走到白家所在的23栋呢,远远的就看见23栋楼前停了一溜的白色宝马。
因为楼前楼后的空地不是开成了菜地就是搭了棚子,因此车辆只能停在楼前的水泥马路。可马路的宽度不过堪堪一个半车位。
23栋只有两个单元。六辆宝马从一单元一直排到了2单元。空开的路已经无法让路过地行人两人同时并肩走。
尽管行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买早或者晨练回家的老人,但怨言却不少。当然到底还是机械厂破产后,机械厂的工人们经济状况下降的同时。不免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仇富心理。
“什么破车一大早堵这么长?”这不,刚刚爆富的白妈妈这心态都还没有调整过来。
一旁,一位晨练的阿姨接口道:“是啊。有两钱就臭摆。德行!”
边有一年轻的抱着孩子的则道:“别乱,那可是宝马耶。六辆宝马,这得多有钱啊!也不知道这是哪家人?”到这里她又问了一句:“真想不到咱们机械厂还有这么牛气的人家啊?”
“宝马呀?”晨练地阿姨和白妈妈异口同声的了一句后,都闭口不言了。虽然她们没有太多的见识,但如今社会都流传着一句顺口溜那就是“开宝马,坐奔驰。”要别的豪华车,她们还真不知道。宝马还是知道的。她们还知道宝马的价值可是八位数。六辆宝马那得是什么来头?她们可不想因言惹祸,只是心理也都在琢磨,谁家这么牛呢?
白天站在那里神情却有些尴尬。因为他看的清楚,六辆车都是清一色的中海车牌。
虽然白无极昨天晚没要来通江,但是这么彪忽忽的事情大概只有白无极这个没有什么顾忌地人干地出来?
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个金发披肩的年轻男子乐呵呵地跑了过来,离的他们起码还有三米远,却又赶紧停住,一脸畏惧的叫了一声:“首长!”
所有人顿时石化了!
在场的有一晨练地退休后还在做钟工的阿姨。一抱着孩子的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剩下的就是白家三口和唐贝了。
瞬间石化后恢复过来的目光就全盯在了白天身。白天只觉得**辣的,不敢抬起头来。
来人走到身前。叫了一声后他才认出来:原来是那位当初牛哄哄要带妹去见龙少忠。后来被他灌了一口沾着头发、落了鼻屎地汤的那位“林哥”。
白天心里暗骂:老油子这个家伙真是害人不浅啊。恶搞一次,后患无穷。你来就来,把这家伙带来干什么?心理想着,他恶狠狠地瞪了“林哥”一眼。如果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此人打成猪头。
“林哥”被这一眼瞪的如堕冰窟,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这位煞星了?于是声音低了一些。结结巴巴的道:“首、首长,我是跟、跟着龙、龙哥来的。”
顾不得包括父母在内的惊讶的目光,他赶紧道:“以后叫我白先生。老油人呢?”看到“林哥”一脸呆痴,他立刻明白过来:“龙少忠人呢?”
“林哥”斜斜的指了一下白家所在地一单元楼。
白天也不话了,直接就向前走。唐贝只是开始微微一愕,然后就释然了。慢慢的跟着向前走。
白建喜老俩口惊讶之后,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儿子昨天他在安全部秘密部门任职,现在看来职务不低啊。白妈妈看了看身边的和晨练地阿姨,想要解释顺便炫耀一番。可一想到儿子反复交待这是国家秘密,因此强忍住了。只是把头高高抬起,搀扶着老伴向前走。
阿姨愣了一下。声道:“不是在演戏?白家的儿子能是什么首长?不是听在深州一公司里做仓管吗?”
“谁知道呢?”摇摇头:“难的很,看他女朋那么漂亮又有气质,他要真是仓管,不可能?”“这倒是。”阿姨一脸疑惑的了头:“得是什么级别才能称为首长啊?”
“不知道。”一脸茫然:“地方好像没这称呼,军队里怎么也得师一级?”
“肯定是演戏。”阿姨一脸气愤的道:“这老白家也太能编了。指不定他那女朋也是假的呢?”
“有可能。”又失禁了头:“这编的是有太过了。”
白天快步走过去的时候,正看到白无极带着几个人从一单元的楼下来。他前一把就将他拉到一旁:“搞什么鬼呀?”
“我这不给送钱吗?”白无极完这句之后,拉着白天又向边走了几步,走到了一旁地菜地里,菜地里几只火红的辣椒正在微风中摇曳。
白无极现在只是先天中期。所以不能像白天一样能施展“束音成线”,只能将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老板,我发现了情况。昨天我白天我就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傍晚从范家的别墅回来后,我又发现周围有灵气波动。似乎有修真在周围出现。晚和你通过电话后,老黄也给我打电话,是他也觉察到附近有修真窥探。还有老鬼也他也感到不对劲。这几天汤家附近好像有人在监视。他还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汤爱萍。情况有些不妙啊,我怕电话不清,所以干脆直接来一趟。”
有人监视?修真?白天听到这个消息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而更让他紧张的是老黄、老鬼那边和白无极竟然同时都被人监视?这,难道是鬼的主人?白天个念头就是此。他赶紧问了一句:“我妹呢?”
“在车里呢?她睡着了。我看她睡的很熟,就没叫醒她。”白无极这一句,让白天的心顿时松了一大块。
走、得立刻走。安全第
关键是怎么和父母呢?
他这里正想着呢。就看见有一辆桑坦纳急速地向着这边开过来。与此同时,23栋前面的一条横路也传来车子急驶的声音。
“不好。”白天、白无极两人心里同时叫了一句,然后快步向着白建喜夫妇那边跑去。因为路程短,所以两人倒也没有施展什么神通,几个大步就蹿到了白建喜夫妻身边。不过,即便如此也让夫妻俩还有旁边的唐贝都吓了一跳。
而与此同时,前面路口。五辆依次疾驰而来的桑塔纳也出现在他们眼前。
后边横路。一辆别克打转迅速的堵住了路口,车速则是放慢。缓缓地向着这边开来,而后边则跟着两辆货柜车。
白无极带来的人大约有十四、五个都是跟在龙少忠身边见过风浪地,一看着情形也知道不对了。纷纷迅速冲向各车的后备箱。因为是走长途,为了不惹不必要地麻烦所以车里没有其他地武器。但是每辆车后还是放了几根钢管。
那辆打头疾速行驶的桑塔纳刚刚开到和阿姨地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下了。接着后面出现地五辆桑坦纳也开始纷纷减速。不过即便是减速也很快就开到了打头那辆桑塔纳的后面。然后都停了下来。
路尾的别克车在离辆宝马大约六七米的地方也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两辆货柜也依次停了下来。
这么诡异的情景即便是个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不对劲。
和阿姨赶紧往旁边的菜地一闪,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后备箱依次打开了,白无极带来的人尽管服装不统一,不过基本都尽是精壮地大汉,大部分都是人手一根钢管,有几个还是一手拎一根钢管。
十四个人分成两块。七个人聚在了辆宝马的车前,另七个则聚在第六辆宝马的车尾。看起来神情大多都很镇定。
只有林哥手尽管也提了一根钢管,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牙齿都在打颤:“龙、龙哥。”一边着一边将钢管递了过来。
“你自己拿着。”白无极瞪了他一眼:“把身子站直了,有什么可怕的。去,把白姐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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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回事啊?”白建喜惊诧的问道。
白天强挤出笑容:“没事,一麻烦。”其实此刻他的心里正乱成了一团浆糊,因为他已经探查到在前面的几辆桑坦纳车中有好几处有灵气特殊波动。他探测到有七个修真。不过还好,只有一个特别强,应该是金丹前期。
其他的则都弱了很多,都是先天。而且其中五个比白无极还要弱不少,应该是先天前期。
而在后面的别克车以及两辆货柜车中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丝灵气异常,也就是如果没有人隐匿气息的话应该没有修真。
正因为如此,他才勉强站住了,要不然只怕他已经和白无极带着父母、妹发动疾行符逃之夭夭了。关键时刻,他并没有想到唐贝。当然这也不能怪他。
忽然之间发生这样的变故,他自然只会去想到保护最亲地人。而和唐贝目前还仅仅处于朋阶段。而且对方既然有修真,在知道唐贝和自己没有特殊关系之后。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难为她的。此时此刻白天还有一底气。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放弃现在的身份隐姓埋名逃之夭夭。
白兰揉着朦胧的眼睛推门出车却看到如此剑拔驽张的一幕,登时吓的不清,好在她现在对哥哥有信心,立刻就朝着他走来:“哥,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以前执行任务时的仇家找门来了。”
白天真不知道怎么老油子,这家伙到了这时候还不忘编瞎话骗人。但别这效果特好,白建喜夫妇、白兰,唐贝都恍然大悟。同时感概白天的工作果然是凶险万分啊。
唐贝最先镇定下来:“报警?”着也不等白天回答直接就拨打了110:“你好。这里是机械厂宿舍。嗯23栋,有几十名歹徒欲图持械行凶。麻烦你们快。要出人命了!”
白天本来想拦的,对方可是修真,警察来了只怕也没有什么大用。而且就算有用,只怕一旦打起来,自己地修真身份暴露后。也没法再留下来了。警察一来,这不是把场面搅得更混乱嘛。不过,想想,他觉得还是算了。警察来了,起码唐贝应该能安全。报警就报警!
他了头,向着身后一指:“唐贝。你先楼去。”
“我?”唐贝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修……?她看了一眼白父白母把真字吞下了,还保护不了我?”
怪不得她不慌呢?白天一叹:就算对方是金丹前期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何况人家还有帮手。你倒是有信心。
他正想什么。忽然,那辆打头的桑坦纳的车后门开了。一个肩杠校衔的男军官,走出门来,正了正帽子,然后抬头挺胸快步向前走来。
他正是那个金丹初期,此人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的模样。当然实际的岁数就不得而知了。随着他这一开门下车。各个车里地人都开始鱼贯下车了。全部都是军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似乎前面桑坦车里下来地都是军官,最地军衔也是少尉,而且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徒手。
而后面车里下来地除了别克车里地一名中尉军官。其他全是士兵,而且全部都是清一色的95式步枪。
“咣咣咣咣咣”
白无极带来的十几个人手中的钢管全被吓的跌落在地,其中有被砸到脚的,也不敢喊痛。只是神情呆滞的望着前边或者后边。
而林哥更是乖巧的很,两手抱头蹲在地。
军队?白天眼前一黑,差摔倒在地。有没有搞错呀。没得玩了,跑!
他赶紧从乾坤戒中掏出疾行符和隐身符、穿墙符,他想好了:一会儿直接就转身跑进楼里去,然后穿楼而过。
而白无极的手脚也不慢。掏出三张符地同时,嘴里还轻轻的骂了一声:“真他妈见鬼!”
“天,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建喜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架势啊。尽管他自问问心无愧,可两脚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就在这时,那名独自快步向前地校走到第六辆桑坦纳车的车尾处,也就是七名混混的身前时,停住了,双脚并拢,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姜峰奉命前来。”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结住了。
和阿姨的嘴张得老大,看在刚才的一幕,还在和阿姨:“看来白家的儿子参加了黑社会,而且犯的事不,要不然怎么会来这么多兵哥哥?”
阿姨头:“我看很可能是冒充军官行骗,之前不还自称首长嘛。”
这边俩人私语刚落,那校就开口了。这一开口,两人嘴巴张得老大的同时,身体一晃。差摔到了菜地里。目光更是失神:“想不到白天这么能耐呀!早知道我不该这么早结婚地。”
“为啥?”
“初三时。他还给我递了情呢?后悔呀!“你和他是同学?”
“初中毕业我回炉了一年,第二年才考技校的。我们作了一年的同学呢。他就坐我后面。”神情恍惚,开始回忆往昔岁月。同学是事实,可情就天知道了。因为白天同学到了大学时,在男女感情方面依旧有些麻木不仁,不太开窍。不过从此坚称白天给他递过情,并以此为武器每次都能在和丈夫的争吵中抢占风。
白建喜夫妇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白建喜还一直的埋怨自己:怎么搞得,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就在刚才那一刻,竟然怀疑儿子是在忽悠自己?
白天和白无极则是面面相觑:两人的眼中同时冒出一个疑问:搞什么鬼?
“心有诈。”白无极声的道。
这话地含糊,搞得白建喜夫妇、白兰还有唐贝一下紧张起来。这么多竟然人是冒充的?不能?
“报告首长,有紧急情况向您汇报。”那校站在原地“啪”又是一个敬礼。
这样一来,再没有人会认为白天不是首长。
白天灵机一动,挥了挥手:“姜校,这里很安全。请负责保卫的同志不要打扰群众的生活。你安排一下,然后自己来。”着转身搀扶着父母楼而去。
校挥了挥手,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纷纷车了
一更。
第163章灵气凶猛
白天就在一楼和二楼的转角的窗口望着下面。而白无极则带着其他人楼去了,只是把聚宝盆给他留下了。
白无极手下的混混们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将地的钢管纷纷捡起,然后一个个摆住自己认为最酷的样子,分散在一单圆的四周,做着警卫。一个个抬头挺胸,手提钢管,牛气的仿佛是中南海保镖似的。
也是,原来龙少忠虽然牛气,可也就是一混混的头。再嚣张牛叉的混混他也是混混,虽然龙少忠号称中海黑道皇帝,但不敢惹的人依旧多了去了。你牛气,那是因为你没惹你惹不起的人,这一混混们心理都明白。
可没想到龙少忠龙哥竟然还认识这么牛叉的人物啊!首长啊!虽然不知道是啥级别,但一校都不放在眼里,那怎么的不得是个将军。这么年轻的首长,这将来得牛成什么样啊?
龙哥有这样的人罩着,那还怕个球!当然混混们也没想中国有这么年轻的将军吗?
姜峰等到下属都车之后,整了整帽子、衣领,然后大踏步楼。
昨天晚,白天就听爸妈起二楼的两户邻居如今家里都没有人。左边的两口子去北京看儿子去了,右边的老两口,老岳母去世,下乡奔丧了。
这倒是方便他了。看到姜峰来了,白天也不话,走到二楼,激发了穿墙符,然后直接进了左边的201。从里面把门一开,进到屋里坐在了沙发。
两口子大概准备在儿子那里长住,家里的家具都用白布蒙了起来。因为门窗紧闭了蛮长一段时间了,屋内的空气显得有些闷,不过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直接就坐在蒙着白布的沙发。
姜峰倒也没有显出惊讶的神色。将门一关,走进屋里,双手抱拳:“天台门姜峰见过白道。”
刚才因为紧张白天没有看这位校的长相,这时,仔细一看,不由一愣。他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长的如此清秀、如此俊美。大概也只有那些影视剧里一些女装反串的奶油生才能有这幅模样?伍官精致得异乎寻常,一张脸似乎像是被人玉凿冰雕过一般,就算你目光再挑剔,再观察入微,也很难在这张脸找到一瑕疵。
这位校给白天地感觉就是两个字——惊艳。如果一定要指出这张脸地缺地话那就是如果他是个女性就完美了。对于一个男人来。他长得太过俊俏了。尽管他脸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但依旧给人一种脂粉味太重地感觉。如果不是他地喉结异常明显。只怕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男人。虽然他个头不矮。一脸严肃。但依旧让白天很有一种想忍不住偷笑地冲动。这是男人吗?他很怀疑。同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进入先天后期后。想要调整成任何面容理论都是可能地。当然真要作到那一。还需要专门下一番苦功练习不可。而这个人地面容会不会是自己调整成这样地?一想到这里。尽管他也曾经过对变性人没有什么歧视。但是想到对方只怕心理真地有可能有这方面地问题。还是情不自禁用手在旁边地白布擦了擦。
姜峰神色不变。再次抱拳:“天台门姜峰见过白道。”
白天心态总算调整过来了。用自认为最犀利地目光紧盯着对方:“姜道率众欺门来。不知道仗了谁地势?”
姜峰微微一笑。竟然脸颊还露出一边一个酒窝:“白道少安毋躁。姜峰贸然门。乃是因为听白道心系祖国。报国无门。因此才门来请您出山地。”
“啥?”白天尽管嘴里除了唾沫什么也没有。但也差被他地这句话给呛着了:心系祖国。报国无门。这是开玩笑。还是骂自己呢?挖苦人也不带这样地?
姜峰笑容收敛非常严肃的道:“白道不是多次自称是安全部龙组成员嘛。姜某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异常。姜某不过一区区金丹前期却窃居龙组组长之位多年,实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见到了白道,姜某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算是放下了……”
“等会!”白天开始听得他这么。脸阵阵发烧。看来是李鬼遇到李逵了,尽管他这李鬼比李逵境界还要高,但这心理还是发虚啊。不过听得姜峰后面地话,他越听越听不下去了,我不过是借个名头罢了。什么时候过真要梁山?啊不是,是被招安?
“姜道,咱们明人不暗话。”大概是姜峰的态度放的一直比较低,大概是姜峰只是金丹前期,大概是前不久他才干掉了金丹后期的钟良。所以白天的胆气正在逐步回升。而且宛若炉火一般,越烧越旺:“咱们都是修真。话更不用绕圈子。我只想问修真界的铁律,你知不知道?”
松鹤的笔记中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为了修真不干扰普通人的生活。修真界铁律:生不入官门。最初定下规矩地不知道是那位大神,但基本无论正邪各门各派都是将此奉为铁律。并都认可:犯律者,人人得而杀之。
不过对铁律,白无极的解释是并不是修真的前辈们不愿意修真去影响普通人的生活,相反。修真才不会去理普通人的死活呢?绝大多数的修真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跳出人的范畴。或者绝大多数修真都不把自己和普通人看成是一类。之所以要遵守此铁律只是因为修真有修真地尊严,如果一名修真竟然被普通人驱使,那这样的修真就是修真的耻辱,故此修真中人人得而杀之。
真相究竟如何,白天不得而知。而且他心底里也并不认为修真不是人,修真也只不过是本领大一的人而已。
至于到铁律,白天认为不管因为哪种原因而设立的,都不能没有道理。但存在即是道理。
修真的存在不可能不影响普通人。如果修真能够领导普通人走修真的道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普通人现在追求的科技,换一个角度来未尝不可以也是一条修真之路。虽然很难达到永生。但起码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地平均寿命在逐渐延长。所以或者可以科技是一条适合绝大多数普通人地修真之路。
至于修真会不会奴役普通人?绝大多数修真者的目标是长生,如果通过奴役普通人能够达到这个目地,只怕有铁律也是挡不住。可问题是奴役了普通人并不能达到长生的目的,基本来在绝大多数地修真看来拥有再多的世俗的财富对于修真来也没有太多的益处。正因为如此绝大多数修真才不愿意介入俗事,因为那是浪费时间,或者是在浪费生命。绝大多数的修真是不会认可普通人眼中快乐的。因为两者的价值观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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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天修真认为奴役普通人的可能性不能没有,但不大。更何况维护铁律的也是修真本身。靠修真自己监查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地事情。如果利益足够大,那么铁律只能是废纸一张。
因此,白天个人来他还是倾向于白无极的法。修真的前辈之所以定此铁律,是为了要维护修真地尊严。
当然了,白天是不会去为了维护修真的尊严就去捕杀那些愿意服务于政府的修真的。不过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别来惹他。
现在姜峰惹他了,只是白天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压倒他,而且人家还带了一大票帮手来。但白天就是输人也不能输阵,更何况刚刚姜峰提到他冒充龙组的事情。言语间他等于已经处于下峰了。
真要打起来,白天自然是准备跑了的,不过言语间的高下还是要计较一下的。因此他才把修真地铁律摆了出来。
果然,原本神色自若的萧峰的脸一下绷紧了,虽然依旧是个俏郎君,但两道柳眉却拧在了一起,充分诠释了一下什么叫愁眉不展?
“白道,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就算我们修真也该与时俱进。”
白天猛地站了起来,向前跨了一大步,脸色冰冷:“你师傅在你入门时没有告知你这项铁律吗?没有告诉你凡我修真生不入官门吗?没有告诉你犯律者。人人得而杀之吗?”
白天连着三问,问一步,跨前一步。
萧峰却忍不住神色慌张不停的向后退。等问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经退到了门口了。
门关着,如果不想破门而出。他就退无可退了。
“白道,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萧峰一咬牙,直视着对方。
“逼你又如何?”白天冷笑一声:“杀你就如同碾死只蚂蚁一般。”
“你……”萧峰火了,他不是准备来争斗的,而且从他搜集的资料来看似乎白天也不是一个好杀的修真。似乎他的脾气还有些偏软。因此在摆出一番阵势之后,他才单人来想要将对方服。没想到才不会几句话,就到了翻脸地边缘。
而且翻脸的原因竟然及其简单,是因为修真的铁律。
萧峰不是不知道修真的铁律。但如今修真没落。进境如龟速一般,他因为奇遇进入了金丹之后快六十年了,却没有一丝的进展,使得他对于进境,对于能有一天成为圆婴几乎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为此,他才被他的徒弟服。出来为国家作一事情。
加入龙组这么多年来。他遇到的修真也有一些了,报着和他同样想法的不算不少。当然仍然坚持不入官门的修真更多。
之所以如此,一是那些修真觉得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其二则是他们认为修真有修真地尊严,不能受到普通人地驱使,哪怕是间接的也不行。
不过,这些年遇到金丹期地却没几个,圆婴期以的更是一个没有。虽然有几个金丹对他为政府服务表示了强烈的不耻,甚至恶言相加,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原因他也清楚地很。如今灵气稀薄,吸灵不易,修真自然不愿意为了铁律就动手杀人。即便对方觉得有绝对的能力扑杀萧峰,但这就等于得罪了政府。而为政府办事可并不仅仅只有萧峰一名金丹。
消耗地灵气短期之内不能补充。如果这时候受到其他金丹的反击怎么办?修真都是把自身安全看的极重的,所以最恶劣的请况也只是斥责他几句,不欢而散而已。而那几名金丹都无一例外是离世索居的。
而在萧峰看来。白天是完全不同地。第一他是个真正的现代人,年龄只有二十四岁,应该脑筋不会那么守旧。第二他一直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有看不起普通人的想法。第三从得到的资料中分析他对于国家、政府并没有太多的不满,认可度还算高。
因此他沟通起来不会太难,至少不会出现动手的场景。
可没想到的是,场面急转直下。他一方面后悔自己有些太莽撞了不该一个人来,这时候求援只怕也来不及了。因为他知道修真通常不动手,一动手就是以最猛烈的手段顷刻间见生死。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对方的境界比他高。但他估计也就是金丹中期地水平。
他承认在即便不是在这个灵气缺乏的是时代,二十四岁的金丹中期都算是修真天才。
何况现如今地状况,恐怕只有用绝世天才来形容白天了。但他并不认为境界就带代表一切。尤其是两人的境界相邻。而他在金丹初期就待了整整六十年。此外他自认为战斗的经验要丰富的多。尽管他经历的生死战中从来没有一位超过先天中期的,但他不认为这个二十四岁的少年有比他还要丰富的战斗经验。
因此萧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知死活地蝼蚁!”白天狞笑着从乾坤戒中掏出了一块板砖。
所谓“板砖”实际就是十块镇纸石。自从用十块镇纸石彻底吓倒钟良之后,他就琢磨开了,利用镇纸石来做恐吓的武器倒是不错。一般修真之间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而如果遇境界比自己高的多得多的修真基本只要不逼到无路可走,多数的修真都会表现得像钟良一样主动退让,委曲求全。
而有了十块镇纸石,很容易被人误会为圆婴中期甚至后期。当然要做到这一必须要三个条件。第一,镇纸石必须是没有吸满灵气的,最好是空灵状态。其二白天的身体也必须不能是真气圆满的状态。否则地话。人家看到虽然灵气向你汇聚,但却不减少,自然不会当。可这样做也有危险。因为如果对方不当,直接动手,那你身体真气不圆满自然就要吃大亏。
而其三,就是镇纸石如何拿出来而不被对方怀疑。对于这个问题,白天的解决方法很简单。镇纸石本来就是法器,尽管它是辅助法器,但谁知道呢。拿在手不使用。别的修真谁能猜到它有什么神通?当然如果将十块镇纸石一块一块拿出来,这样古怪的动作也有可能被人识破。至少会狐疑。白天现在还无法将十块镇纸石练成一块。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涂工业胶水将十块镇纸石粘合在一起。看起来就是一块细长条厚实的有些过分的砖。如果不砸出去的话,白天认为识破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白天通常状态下他体内地真气都是圆满地,因此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地真气一开始依旧是圆满的。后来虽用真气探查了一下萧峰等人的情况,但所耗真气也不多。为了更好的具有欺骗性。于是就在楼走到一楼至二楼转角的时候,白天把他的想法通过束音成线告知了白无极。白无极就拿出了聚宝盆,操纵着聚宝盆吸收了白天体内大约一半的真气。这样即便使用十枚空灵的镇纸石来汇聚灵气,没有三个时以。白天体内的真气也不会达到圆满。
白天这样做的风险自然有。不过他认为如果那位萧峰真要动手就不会采取这种方式。既然采取这种方法,那么动手的可能性极低。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还有一个、甚至几个圆婴高手悄然埋伏在附近。那样的话。即便萧峰吓地屈服了也没有用。不过真要是那样的话,白天估计自己一个人想逃都未必逃得了。带父母、妹就更加没可能逃的掉了。
反证怎么都是搏。白天最后还是选择了“恐吓”的手段来一博。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白天成功了,当他的把“板砖”一拿出来,周围的灵气疯了一般,前赴后继地向着他汇聚过来。
萧峰整个人瞬间呆痴了。
“灵气凶猛”不知怎的他的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个词。是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充裕的灵气。即便站在离白天足有两米多的地方,他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他完全没有怀疑这是“板砖”的缘故,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过类似的法器,反而白天地嚣张让他很容易就归结为对方实力的强大。
白天慢悠悠的转身,完全不做防备地将后背留给了萧峰,走回到沙发坐下,右手还托着那块板砖:“子,你如果想死就一声,我不介意送你路。我反正前几天我刚送走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是钟良?”萧峰完之后。后悔了。自己干嘛提这个。这不是火浇油,自己找死吗?
白天听到他这一问,心里也是一惊。右手晃了一下,差金砖撒手。他怎么知道钟良被我杀了?尸体被他们找到了?不可能,钟良的尸体在哪,我连老油子都没有告诉。这才不到三天时间,我才不信他们有这么神?
转念一想,他似乎明白了。大概、不,肯定是他们在龙少忠的手下中有卧底。既然今天来的人里有萧峰这样的金丹还有好几位,那就证明政府中的修真就算不多,但也不会太少。这样的话。在中海这样的大都市里龙少忠这样地黑道大哥是修真不可能十多年了一直没被发现。肯定是早就发现了,但是他们却还知道了钟良的存在。一位金丹后期,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下他就更明白了,为什么龙少忠能在中海长盛不衰了。要知道他虽然是修真,可一个先天初期的修真,和一个普通人相比除了力气大些,身手敏捷一些、六识灵敏一些,并没有太大的神通。更何况他也没有法器护身,也没有隐身辅、穿墙符、疾行符之类的逃命宝贝。别的不,一旦遇到枪,他并不比普通人强到哪里去?
不动龙少忠,但也多半不会就这样完全放任不管,卧底,多半是有卧底了,搞不好还不止一个。
这样一想,他就想通了。尽管对方的卧底应该也没有看到自己解决了钟良,但是钟良失踪了。而龙少忠几乎换了一个人。
当然实际也的确是换了一个人。
所以萧峰才会有此猜测。不过如果自己就是不承认地话。他们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怪不得,忽然一下子对方就找门来了。原因原来在这里。白天瞬间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速度。短短的三天时间竟然就查到了伍笑笑的妈妈那里。实在是太快了?或者另有蹊跷?
这事情眼下他也没功夫多想了。白天迅速的判断:眼下似乎承认自己杀了钟良对自己更有利,更能震慑住这位萧校。
于是,白天冷哼了一声:“我这个人脾气一向不暴躁,可是也希望你不要非逼着我下手。”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真够高看我的,带了这些乌合之众就敢来我面前挑衅。我希望你不要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的伙伴。”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64章一样精彩
萧峰站在那里,不断吸收灵气的感觉虽然不是一般的好,但白天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他的心。他所见过的境界最高的高手也就是金丹后期,可和白天吸收灵气的动静比起来,恐怕是十分之一都是太高看那位金丹后期的高手。
那么他是圆婴初期、圆婴中期或者圆婴后期?他想了一下,苦笑:这些都毫无意义。只要知道对方真正的境界是圆婴就够了。传中的圆婴啊!据可以自由的在空中飞行,挥手之间就能移山倒海的怪物。那完全不是凭借人海战术就能战胜的了的。
不管圆婴是不是真像传中的那样拥有无与伦比的神通,但有一他是可以肯定地,即便是一名金丹后期,就凭他带的这些人也不但是抓不住,而且会被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圆婴就更不用了。而且就算他顾及家人的安危跑了。但因此结了仇,那后果不用他也想的到。除非是超出能力之外,否则修真向来是有仇必报,快意恩仇的。
更何况政府对于修真尤其是金丹以的修真的态度一向是尽力招纳,实在不行也要安抚。因为一旦结仇,金丹以修真可能带来的破坏力实在太大。而要抓住他们又实在是不容易。传中的圆婴破坏力简直让他不敢想象。
还好,对方露出真实境界之后,没有再提铁律的事情,反而一再强调不要逼他。看来自己带这么多人来,原本有示威兼以防万一的意思,但现在似乎起了反作用。
于是,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白前辈,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来此并没有一恶意。您如果肯出山固然好,不愿意,我们也绝不敢有丝毫为难。”尽管他知道白天只有二十四岁,年龄还不到他的零头。但此刻他叫起前辈来却没有一丝的勉强。
白天哼了一声却没再话。
萧峰的神情却越发尴尬了。
正是因为金丹以的修真即便能击败,想要活捉也很难。所以除非那名金丹显示出不可挽回的敌意,否则他们一般都不会与之发生冲突。都是客客气气的门,客客气气地离开。之所以萧峰会带着这么多人的属下前来,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白天很以往的那些金丹不同。
萧峰所知的那些金丹,没有一个年龄是在两百岁以下的。他们在俗世即便有直系亲属,也已经是隔了数代,所以想要以此来作威胁,可能性很。可白天不同,他只有二十四岁,不但父母健在而且还有妹妹白兰。
原本他以为白天最多也就是金丹中期。很有可能只是和他一样地金丹初期。所以就算白天抓不住。可是他地父母、妹妹都是普通人。如果白天顾及他们地话。想要安然逃脱。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当然即便如此。白天毕竟没有对国家和政府表现出强烈地敌意。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萧峰还是不希望用武力解决。
带人过来。只是让白天感受到压力。并不是真地要行动。其实他也想过趁白天和他父母、妹妹不在一起地时候。先将他父母、妹妹控制起来。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因为那样做就等于把白天逼到死角去了。对方可能屈服。也可能直接暴力反击。而且他并不清楚白天还有没有其他地倚仗。比如师门、强力地朋。他可不愿意因此惹火烧身。
而且就算白天暂时屈服了。可谁知道他会不会事后翻脸。修真通常是讲信用地。但修真更加重视脸面。有仇必报、有怨必伸。
所以想来想去。最后他还是采取了这个办法。既给白天造成了压力。又不至于迫他太甚。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圆婴高手。在绝对地实力差距面前。什么计谋都是没有用地。他心中还在庆幸。龙组之中有三名金丹。虽然都是初期。但在如今修真没落地年代也算实力强大了。本来他还想着三名金丹同时出动地。不过因为“龙少忠”忽然连夜赶来和白天会合。他怕事情出现什么变化。因此没有等另外两位金丹初期自己就直接出动了。
现在想来。这也算错有错招了。否则。白天看到三名金丹现身。只怕不会给他们任何开口地机会。直接就动手了。三名金丹初期联手。通常情况下连一名金丹后期都对付不了。圆婴就更是不要想了。至于那些先天。还有拿着步枪地士兵。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圆婴实在是不够看。这些人一旦加入进来。只有一个结果。惹得对方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冷汗痛快淋林的将他的后背完全浸湿了。
萧峰硬着头皮。再次辩解:“白前辈,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政府对于修真人士的政策一向是安抚为主。对于金丹以的高阶修真那更是保持足够的尊敬。虽然我们希望高阶修真能够为国效力,但是也绝不强求,只要不对国家报以强烈的敌意,那么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萧峰倒是没谎,不过因为绝大多数金丹以地修真对于人间的富贵没有什么向往,即便他们需要什么东西也大多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夺取。这也是龙组最头疼的事情。这些高阶修真根本就不会顾及俗世的法律,真要看中了什么,往往是自己直接动手。尽管大部分的高阶修真一般不会随便杀生,但造成的后果依然很严重。所以对于这些高阶修真,龙组的手段主要是以协调为主,通过龙组来进行购买或者给与事主某种补偿。不过好在因为灵气稀薄的原因,能被高阶修真看中地又是普通人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
“好商量?那么你带着这么多人找门来又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诚意吗?”白天凌厉的斥责他的同时,心里又很矛盾,今天该怎么收场呢?就算龙组的人知难而退了,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而且经他们这么一闹,父母怎么可能还能在这里住的下去?头痛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火越发旺盛了:“我只想过普通人地生活,我地父母只是普普通通地工人,你们为什么要跳出来横加干涉、破坏这一切呢?你们凭什么?”
白天的最后一句。动用了真气,声音震地屋子里的灰层都纷纷飞扬起来。
萧峰脸依旧是那副尴尬地神情,心里却在想:如果你不修真,谁愿意来理你呀?成了修真,就要有修真的觉悟。一个圆婴怪物还藏在普通人里装B,觉悟实在是太低了。这样的人怎么能二十四岁就圆婴了呢?
他的嘴里自然不敢这么。依旧是低声下气,和声细语:“白前辈,我们的确是有些莽撞。我发誓绝对没有想要用武力解决的意思。之所以弄得这么轰动的原因,其实仅仅只是为了让您再作不成一个普通人。这事是我的主意,如果你要惩罚的话,尽管出手。”
萧峰这么看起来是豁出去了,可事实这么一番对话之后,逐渐从震惊中恢复地他已经品过味来了,除了对于白天的实力估计错误以外。之前其他的判断应该还是正确地。这位年轻的圆婴并不喜欢使用武力解决问题。当然他也不是个善茬,否则也不会灭了金丹后期的钟良。只是不知道钟良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搞得他要下死手。
白天表面怒发冲冠。可内心却并不想和龙组结怨。虽然确实很气,但却并不准备把萧峰怎么样。尽管他已经是修真了,但从受到的教育和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使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主动和国家暴力机关直接对抗。所以萧峰这么一,他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峰在俗世生活几十年了,如今对于观颜察色是越来越娴熟了,白天的神情让他明白自己押中了。因此他赶紧趁热打铁的道:“白前辈。麻烦已经造成了。不过幸好并不是不可以弥补的。中国很大,换一个地方生活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完全可以作出细致妥当地安排。”
白天对于他的提议没有回答。这个提议不是不行。可是无缘无故受了龙组一个人情不,父母不但要重新适应生活环境,而且以后周围如果没有他们安排的眼线。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他带着父母、妹妹直接远遁,也许出国会好一些。可是父母、妹妹都是普通人,而他自己也不习惯离群索居的日子,毕竟他可是在现在社会环境中长大的。出国这个也许也很麻烦啊。白天犹豫着。
萧峰关注着他的脸色,见他阴晴不定,但脸色却缓和了许多,心情更定:“白前辈,其实政府对于修真的政策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可怕。如果您愿意地话,留下来也并不是不可以。我们给您造成的困惑。我们会尽力帮你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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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怎么消除?”白天本来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又急了:“你们来了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而且还一口一个首长的叫着,怎么消除?难道你有办法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抹杀不成?”
“记忆抹杀?如果前辈肯定能做到的话,萧某可以帮忙,让您试试。不过,只怕牵涉的人太多,有麻烦。”萧峰神情诚恳、认真,仿佛在谈论什么严肃地学术问题。当时在场地人已经不算少了,除了萧峰带来的属下外还有白无极带来地十五名手下。还有少妇、阿姨。此外23栋以及对面的24栋房子里面有多少人看到了真不好?这周围是不是有其他人看到,也不好。看到的人有没有向外打电话就更不好了。
而且白天哪会什么记忆抹杀。他悻悻的道:“你以为这是写呐。记忆抹杀?”
“白前辈,不用恼怒,其实这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就算您是首长,不也还是普通人吗?”
萧峰这话有偷换概念的嫌疑。白天嘴里的普通人是一般的老百姓,而他的普通人指的是非修真的人。
“我过,对于参加龙组没有什么兴趣。”白天可不想被他绕进去,去过把首长的瘾。于是直接一口拒绝了。
“您不参加龙组没有关系,您可以做文职嘛。”萧峰笑着。
“文职?”白天愣了。
“报效祖国可以用多种方式嘛。您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关荣地国家公务员。”
“国家公务员?”
萧峰见有门,心情越发放松了:“白前辈。国家对于我们修真的政策实际是很宽松的。如果您愿意加入包括龙组在内的针对特殊敌人、非自然力量而设的秘密部门的话。那是热诚欢迎。我们可以动用国家地力量为您尽可能的提供您所需要的一些炼丹、炼器所需要的材料。如果您不愿意也无所谓,只要您保证不到危急时刻不在人前施展修真的手段,那么国家也可以为您提供一些方便。譬如您如果想要从商,国家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提供便利。如果您想从政,那国家也是热枕欢迎……”
“热枕欢迎?”
“是啊。事实选择成为公务员的修真人士已经早就超过了十位数。当然他们中大多数都只是先天阶段,而且不少人都选择了公安部门。另外还有一位金丹初期的道当了县长。如今干的也是有声有色。”萧峰这话的有真有假。修真不愿意参加龙组之类地秘密部门,但愿意加入其他的部门,政府自然还是欢迎的。因为不管怎么样,至少表明了他们对国家地拥护。他们在政府部门中工作,也便于监视或者监督。虽然还有些不可控的危险,但能纳入眼底,总是更让人放心一些。不过出于顾忌职位肯定是不会安排的太高。
至于他的那位金丹初期的县长,倒是的确有。这位道在踏修真之路之前是位秀才,所以也算是要过过作县太爷的瘾。不过只干了三月。就主动辞职了。因为他受不了官场压抑的生活。作为一名官员表面比老百姓要风光,可这种风光仅仅是老百姓眼中的。一个县长起来也不了,可其他地级不去。就是在县里面,除了县委记以外,还有一大批能够给他戴紧箍咒的官员。官场中人,身不由己啊。
修真追求的乃是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尽管绝对的自由没有的,但最起码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他的人和事。所以不到三月,一次市委记下来视察工作,了他几句。尽管市委记知道他有些背景,可毕竟是自己的属下不是。话也地不太重。可金丹县长当场火了。一拳把市委记鼻子打爆了。然后这位金丹县长飘然挂冠而去,而且这一去,遁入山野之中,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这事萧峰自然不能告诉白天,适当的演绎一下也是正常的嘛。如今的广告不比这吹得更厉害。
既然白天表示坚决不考虑龙组,但如果他能加入其他部门,那么也算退而求次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而且萧峰明白一个品德再差的圆婴官员也比一位行踪不定的圆婴危险性、危害性都要的多。因为他用普通人地手段去积攒财富总比他直接用暴力地手段夺取危害要的多。两害相比取其轻嘛。何况,一名圆婴怎么可能看地俗世间的金银俗物?
“金丹县长?”白天愕然。
“是啊。前辈。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安排,档案可以记录你曾在安全部任职。然后退役转到地方。这样的话,今天造成的影响也会被人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天踌躇起来。刚毕业的时候他曾想过考公务员,可惜没有考,之后也死了这条心。尽管他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但是白无极没有错:他的心态基本还是普通人的心态。中国人几千年来沿袭下来的官本位制的思想还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很多人,因此听到萧峰这么,他的心莫名的加速跳动起来。
“您放心。我们并不会以此为要求。让您额外再答应什么条件。”萧峰知道,白天已经被动了。这也很正常。因为白天是个现代人。对于普通人不象那些老家伙一样抱着完全轻视的态度。
事实如今年轻的修真很少有人对于加入政府部门有抗拒,当然其中也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些年轻人全都仅仅是先天,而一个先天在热武器面前并没有太大地优势。因此。他们的优越感的确不象那些老家伙那么强。
要不就答应了?白天心想: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坏处。而倘若自己不答应,只怕立刻就的带着父母、妹妹走。就算出国,可国外难道就没有类似龙组的组织吗?人生地不熟的不定会更麻烦,更危险。而现在最起码自己已经吓唬住了此人。一个圆婴高手,又没有表现出强烈地敌意,想必他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而自己有了官员的身份。他们又知道自己是修真。有些事情反而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做了。想到这里,他马想到以后自己完全可以拿黄金、钻石或者珠宝直接和国家交易,岂不是更方便了?也省的自己满世界找富商交易的强。这样一来,自己的修炼的速度就能大大加快。金丹后期、圆婴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了。而自己地能力越强,自己和家人也就越安全。
实在不行,最后自己也可以随时走人。
萧峰见好半天,白天既不回答也不拒绝,心下反而有些发慌了。圆婴高手啊,指不定随时翻手为云覆手就是雨呢。
“三个条件。”白天伸出右手三个指头。萧峰听到这里。心里顿时平静下来。
“不要期望我会施展修真的手段为国家做什么,所以请不要来烦我。”白天作了决定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恢复了很多。伸出右手食指,紧盯着萧峰:“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免开尊口。”
萧峰心里哀叹一声,怎么高手都是这副德行?只要获得,不想付出,还言辞灼灼,似乎理所当然一般。不过,好在政府倒也没有想过利用修真来做什么惊天动地地大事。当然这也是因为政府没有招揽到真正的高手,据萧峰所知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真。因此政府并不想借用太多修真的力量,只是希望这些散布在民间的修真不要出来惹事生非。就好。
不过白天是圆婴,萧峰所知道的修真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他可不敢以后就真的决不麻烦他,以后地事情谁又能知道呢?当然先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了。反正白天如果愿意留下来,以后有的是沟通的机会。
“没问题。我萧峰可以保证无论如何决不敢来麻烦前辈。”萧峰心里却在想:大不了到时候来的不是我萧某人也就是了。
白天又把右手中指伸出:“我可以保证不到危急关头不施展修真手段,但前提是别来惹我!”
萧峰张大嘴巴动了两下,嘴里尽是苦涩。真他妈的是爷!
这话等于没。什么叫做别来惹你,惹你的标准是什么呢?是不是凡是你看不顺眼的都算?不过他这话可不敢问。
而且他也知道这方面的保证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一般来,既然白天想在普通人中生活下去,不到迫不得已他应该的确不会施展那些匪夷所思地神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那就得让别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是惹不得的。想要做到,倒也并不太困难。只要让人都知道他的背景深厚,自然没有人愿意来惹他。背景设定的还要厚一些,别出现那位金丹县长的闹剧。
至于突发事件,那就是神仙也没辙了。
白天右手无名指伸了出来:“最后一个条件;不要试图伤害我的亲人。我的伤害包括安插钉子接近我的父母、妹妹。如果被我知道了,那不要怪我不客气。”
“没问题。这一我可以用人格向前辈保证。”萧峰大义凛然的同时,心里却在想:不安排钉子怎么可能。不过这个家伙发起狂来,怒火恐怕我们真地吃不消。
因此一定要情报部门派些高手来。而且也不要带什么明显地目的。就抱着交朋地心态来。反正对此人。我们的目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当然了。如果能够潜移默化的通过他的亲人影响他的心态向更好的方面变化也是值得期待的,
“好,其他的我没什么可的了。”白天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前辈,还有一个问题。您是想留在通江,还是待在中海、深州或则其他的哪个城市?您明了,我们才好作出安排。”
通江虽然只是个县城,不过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乡,而且父母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自己不愿意待在这个县城,一是因为外面的机会更多,二是年轻的他认为外面的世界会更精彩。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只要自己有能力,哪里的生活都能一样精彩。
想了想,他道:“就通江。”
“通江啊?”萧峰明显面有难色。
“怎么了?有困难。”白天问道。
“前辈,困难主要是因为您的年龄。您今年只有二十四岁,如果去中海这样的大城市安排一个副处、正处甚至副厅都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改档案您的年龄。可通江是您的家乡,认识您的人只怕不少。改档案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而如果以您的年龄安排一个县处级,在这个县城只怕立刻会哗然。会让您成为众矢之的。您大概也不愿意?所以,我的意思是您最好……”
不等萧峰完,他直接摆了摆手:“官职大对我来无所谓,这只不过一个身份而已。就通江了,你看着安排!”
“那……好。”萧峰无可奈何,心里却骂道:王八蛋。无所谓,我安排你去做厕所所长你愿意吗?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声,龙少忠如今是我代师收下的弟子,我希望你们不要找他的麻烦。当然我会让他尽快结束那些不能在阳光下生存的产业。此外,我也不希望我深州的朋受到你们的骚扰和监视。”
“白前辈,你尽管放心、尽管放心。”
在这时,两人听到外面传来警笛长鸣。几辆警车飞驰而来,警察终于在事情解决了之后赶到了。不过,如临大敌的他们都被萧峰带来的士兵们挡住了。
“你去处理。”白天着,向门外走去,也不开门,直接发动隐身符,穿门而过。
萧峰连喘了几口大气。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留在通江,只怕通江的官场从此就不得安宁了。不过,通江的老百姓只怕是有福了。白天有没有能力,他不知道。但至少他不会做出欺行霸市、贪污腐化的事情,因为他需要钱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而且这个家伙年龄轻,身还是有很浓厚的正义感,再加他对于官场根本无所畏惧。
嗯,有的瞧了。持,请看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二更大约在10左右。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章愣子书记
通江县委记陶大为的心情就像办公室外面的天气,突如其来的寒流把整个通江给冻僵的同时似乎也冻僵了他的心。
抽烟是一种戒不掉的情感。尽管前天他已经再次在妻子面前发誓这次是真的要戒了,可烟草宛若美妙的少女一般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拿出一根放在鼻间闻了闻,烟草的芳香反仿佛魔鬼一般啃噬了他的心,很快他就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燃,猛吸一口之后,他的心似乎瞬间平静下来,烟一口一口的抽着,烟雾腾起的同时,他的思绪也在翻腾着。
我可真够倒霉的!
在许多人眼里,今年三十四岁的陶大为,绝对算得是官运亨通。无论怎么也不能列入倒霉者的行列。
在师范学院毕业的他原本只是一名苏阳二中初中部的语文老师,可是一次市委记唐健来学校视察工作,无意中看到了他出的宣传板报,很赞赏他的文笔。于是很快他被借调到市委给唐健作秘。随着唐健的步步高升,陶大为自然也水涨船高。前年唐健出任副省长后就把他调到通江作了县长。
三十二岁的县长,背后又有副省长的关系,算得春风得意了。不过他的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位不知为什么就是瞧他不顺眼的县委记黎方。斗了整整两年,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黎方被调走了,而他成了县委记。更让他高兴的是老板出任代省长了,而升任代县长的又是两年来和他一个战壕里并肩和黎方战斗的夏明源。
那还有啥的?唯一让他遗憾地是通江县实在是穷了些,以至于到了市里开会的时候,他的腰杆子怎么都硬不起来。不过再怎么。宁为鸡头再也不为那牛尾不是。
可惜还没等他踏实两月,面突然就空降下来一位政法委副记。
本来政法委副记这样的一个副科级地职务,怎么会放在他的眼里?可这位副记不但是正科高配,而且是从安全部直接空降下来的。不但直接打破惯例被安排进了县常委。而且老板唐健特意给他打了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和这位白记协调好关系。别的他没有多只了,这位白记只有24岁,多次荣立特等功,因为负伤这才转到地方。根据他自己的要求才被安排到老家通江县。而且唐健最后还告诉他:白天同志据在大学时期就参加了安全部,他的档案属于绝秘。作为省长的唐健都无权查看。
唐健的叮嘱让他头一下大了,省长地级别都不能察看地档案,这样的人绝不是他惹得起的。至于云江市委记吕平、市长张辉的反复叮嘱就更不用了。
对于这么一位神秘人物来做他的下属。他地心情就是:如履薄冰、诚惶诚恐。
尤其是当他知道原来此人就是半个月前还接连在通江轰动一时地神秘人物时。他地心情更是郁闷了。
半月前。传出永平集团地老板范永平得罪了一神秘人物。结果不但被逼得在五街派出所父子两人亲自挥锤砸烂了自己地奔驰座驾。还被迫往希望工程捐款四百万。
当夜。陶大为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打听后却只知道那人姓白。父亲是原通江机械厂地下岗工人。现在在胖子快餐店里做事。事情地起因是因为他骑三轮车为了躲避一辆自行车结果划伤了范永平儿子范天成开地奔驰车。划伤不是很严重。但范天成开口就要两万。对方不肯。他就喊来几个保安打人。结果那人地儿子冲了出来。一人打翻了八个保安。还把范天成揍了。后来范天成就报案了。姓白地人家请了姚光诚作律师。最后派出所让他们协商解决。只是令人诧异地是解决地办法竟然是这样?
范永平这个如今通江县地红人。他自然是清楚地很。尽管此人是前县委记黎方极力邀请回乡投资地。不过此人办事圆滑。没有参合进陶、黎之间地争斗。反而是在两方之间都能如鱼得水。当然一个重要原因是通江经济不景气。虽然范永平不参合政治。但陶大为却知道生意场他却是个很强势地人物。而且为了把帅长卫地长乐逼垮。他可是使用了不少地动作。能让他不但低头还不得不丢这么大脸地人肯定不简单。
可还没等他打听清楚白家地底细。第二天早又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女人报案。几十名歹徒在通江机械厂宿舍区持械行凶。可等警方到达后。才发现所谓地歹徒竟然是安全部和省军区派下来地执行任务地官兵。他们只是解释是有重要人物回家探亲。他们是执行保卫任务地。最后从多方面地消息证实这位重要人物就是前一天让范永平吃鳖地白天。
出动了几十名官兵来执行保卫任务。而且还是包括安全部和省军区两个部门。这得是什么级别地人物?陶大为当知道白天只有24岁地时候。更是百思不能其解。等打听到据此人之前在深州一家公司做仓管地时候。他彻底打消了门拜访地念头。但心里却挂了个大大地问号。
如今这个问号则成了个惊叹号。陶大为实在搞不懂白天的来历,只是暗暗猜测他原来应该可能是隶属安全部某个秘密部门。虽然此人将是他的下属,但陶大为打定主意对此人敬而远之,这样的人惹急了,不定他能通天的。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是如此的冲。
就在三天前,白天正式来县委报道。本来白天虽然挂了县委常委,但就其职务来还是县管干部,但云江市委记吕平、市长张辉却同时到场了。这么大的架势,稍微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政法委副记不是一般人。
白天一开始的表现倒是很平常,甚至显得有些腼腆。一都不像有深厚背景地空降干部。
不过中午的聚餐会。他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最初,无论大家如何劝,白天坚决不坐一号桌,倒是让大家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尽管背景深厚。却识大体,难得。因为就算白天挂了县委常委,但就职务来无论如何他都排在原来的11位常委之后。再加还有市里除了记、市长外还来了一个组织部长邓彤。当然如果他在1号桌就座,也很正常,因为今天毕竟是对他的欢迎会嘛。
可白天如此谦逊,让市委记吕平、市长张辉、组织部长邓彤、县委记陶大为等几个早就知道白天背景不一般地几位领导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就出事了。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谦逊让其他人产生了错觉,觉得市里几位领导下来是不是只不过是正好凑巧了而已。因为白天年轻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些轻视,当然很多人也不免产生了些嫉妒。
酒席开动后。白天坐在二号桌。倒也自得其乐。他自得其乐。那是因为一来他就了自己是滴酒不沾。虽然二号桌还有两位副县长,级别都比他高半级,可白天是常委,他们不是。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毕竟是初次见面。劝了两声,见他意志坚决。也就作罢了。
酒过半晌,领导开始进酒了。市委记吕平、市长张辉的到来,白天依旧是举起半杯开水,吕平、张辉自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也不好什么。这时,县政法委记刘石泉端着一杯白酒就走过来,将白酒递到白天面前。刘石泉这人有一毛病,爱喝酒,却偏偏喝不了多少。而且喝了酒之后话就特别多。
刘石泉也算是陶大为的同盟军之一,之前黎方坐镇通江的时候他没少挨整。本来他是公安局长兼政法委记。可是黎方找了个岔子将他的公安局长的职务免了,让他成了专职地政法委记。这等于把他地权利削了大半。而如今黎方也终于调走了,陶大为转为记之后,也迎来了他的春天,市里个星期已经下来对他进行了考察,可能在近期就会被提为副记。尽管提为副记之后,他还是负责政法这一块,但毕竟是又向前进了半步,最近的时间让他是高兴异常。
对于他将来的副手,陶大为没有的那么细,但是出了白天背景很深,让他要注意协调好关系。也许是当时刘石泉喝地有些多,也许是白天表现的谦逊让他有些不以为然。也许他是想趁机在一开始就落落白天地面子,让这个空降兵知道谁才是老大。
总之他凑了来,将一杯三两三的白酒往白天面前一递,然后右手使劲地拍着白天的肩膀:“白记,领导敬酒,怎么能喝水呢?不象话嘛。”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白天瞪了他一眼,声音倒是很平静:“把你的手拿开。”
刘石泉也许是确实喝的有多,也许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扬起的右手依旧一巴掌拍向白天的肩膀。
据,仅仅是据,有好人看到刘石泉咬紧牙关,使劲地一巴掌拍了下去。不过,这个据乃是很久以后才传出的所谓秘闻,而那几位看到地人都是被日后通江县官场称之为“白粉”地几位白天的铁杆。因为当时既没有人使用DV也没有人用照像机拍下来,所以具体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大家有目共睹地是刘石泉右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却没想到白天右手轻轻一挡,他就身不由己的退后了好几步,而白天左手端起之前刘石泉放到他面前的那杯“三两三”“哗”的一下就泼到了他的脸,还不屑的了一句:“拍我的肩膀,你还不够资格。”
刘石泉最多有微醉。被白天这么一泼,那醉意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刘石泉乃是公安出身,早年间有个外号叫做刘大炮,指的就是他脾气暴躁。象炮仗一样一就炸。后来随着年记增长,官位的提高,这脾气略微有些收敛,可依旧是吃不得亏的脾气。据他就曾经在前任县委记黎方地办公室里拍桌子骂娘。弄得黎方好一阵子都是灰头土脸的。
刘石泉脾气一来,哪还顾得了这么多,提起边的一张椅子就要砸过去,不过举起来后,却不敢动手了。
白天泼完酒之后,将“三两三”的酒杯放回桌子,然后抬起左手,平平地一掌下去。酒杯被拍成了玻璃渣平平整整的摊在桌面。然后白天再也不看他。右手抓起手中的筷子就开始夹菜,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
刘石泉脾气暴,可是做到了政法委记,智商可不低,实际他聪明的很。早年间。就因为他脾气暴,敢指着领导的鼻子骂娘。所以他这个刺头加工资、长级别是从来不落的。可实际他骂娘的对象可不是随便骂地。他只针对那些没有什么背景又不愿意惹事地领导。而很快他的名声出去之后,一般的领导也不愿意惹他。好鞋还不踩臭狗屎呢?
不过,如果你要以为他粗鲁,那就错了,对于那些惹不得的,他才不会鸡蛋往石头硬碰呢?
一看白天的动作,他就知道自己冲去,那是白给。他这时才想起来传他一个人打倒了八个保安,看来这不是传。
刘石泉脑瓜子一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他把椅子放下。直接凑到了市委记吕平地身前。一脸委屈,指着脸还在慢慢流淌的酒水:“吕记。这……这也太过份了?”
吕平地脸本来已经就相当难看了。他虽然不清楚白天的背景,可是省委记谭翰和代省长唐健都给他打了电话。
谭翰的是:白天同志是立过特等功的英雄,你要多多照顾他。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而唐健则的更露骨:白天同志的档案不在县里不在市里也不在省里,而在中央,他去通江工作,是你们云江的光荣。吕记不要让中央对云江市委感到失望啊。
两位老大打来电话,尤其是唐健的电话更是让吕平诚惶诚恐,就算是哪位太子爷下来镀金也不至于的如此严重。
吕平反复考虑之后作了和陶大江差不多的决定: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反正你是在通江县里,中间还差着几级呢。只要不犯原则性地错误,我对你敬而远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为了将来不惹麻烦,他还特意给几个亲信地属下都打了招呼。
也因此,白天任,他这个市委记巴巴的赶来,算得是够给你脸了?
他和张辉过来敬酒,白天不喝酒只端开水,地确是让他有些不高兴。官场的潜规则,级领导来敬酒,你就是再不会喝,也要意思一下!要不然摆明了就是看不起这个领导。
不过,吕平倒也想的开,也许人家真的就是不会喝呢?他还为白天找了个理由。省委记谭翰曾隐约透露白天是因伤才转到对方来的。那是不是人家的伤是忌酒的?
就在这时,刘石泉蹿出来了,演了这么一幕。
吕平固然恨白天太不给面子了,但对刘石泉也彻底没有了好感。那个粪坑倒了,跑出你这么个屎壳郎来?
因为如果刘石泉不跳出来,这事也就过去了。他吕平还能得一体谅下属的名声。可他现在这么一搞,刘石泉固然是丢了脸,可也折了他吕平的面子。因为刘石泉可是为他出的头,尽管他根本没有这种想法。更可恨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还跑到自己面前来将他一军。
吕平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是工作的问题,还好,可虽然这是酒桌的潜规则,但话也要看怎么?谁来?
如果白天直接向面报告:吕平记过来敬酒,因为我不能喝酒,所以我想以水代酒。可吕平记指示属下硬逼我喝酒,我不愿意,结果吕平记为此大发雷霆。
那在领导眼中我吕平成什么人了?
可场面僵在这了吕平也不能不处理?于是他前温和的道:“白记,喝不喝酒是个人的习惯,这没有什么。但大家都是自己的同志,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嘛。”
谁知道白天一句话不,站起身来直接走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当时吕平的脸那是惨白。整个身体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他觉得他吕平的脸那是直接被白天摔在了地,感觉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倒是一旁的市长张辉心里暗乐。吕平一向是个强势的记,这下子他的脸算是丢尽了,我看你以后话还能不能像以前那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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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刘石泉这个始作俑者,反而被大家遗忘了。大家都在看吕平记会如何作出反应呢?
而白天走出酒席之后,也没有去县政法委班。不过谁也没有打电话去催促他,似乎整个通江县都遗忘了这位新科政法委副记。
让大家更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午,省纪检委突然派人直接就在通江县政法委刘石泉的办公室里把他带走了。
陶大为得到这个消息后,半天不出话来。吕平和白天谁斗的过谁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搞不好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了。
虽然通江县不富裕,但是陶大为却知道,只要下决心查,通江县没有几个干部能够可以悠然的站在岸看笑话的。所不同的只不过只是多和少的问题。
而他和刘石泉关系可是密切的很,一旦刘石泉不住,他可就真是那条可怜的被无辜牵连的鱼了。他只能在心理一遍遍的骂:刘大炮啊刘大炮,干啥要去惹那个愣子记呢?-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章洪洞县里无好人
通江县之所以得名乃是因为贯穿全城的通水河。
冬天,正是通水的枯水期。大片的河滩显露出来。也许是经济不景气的原因,这两年每到枯水期,堤岸下河滩就成了无数的临时菜地。种菜的大多数都是这几年的下岗工人。就算不卖,能节约一伙食费也是好的。隆冬时节,眼前却到处都是绿色,仿佛春天已经提前到来。
通江大桥之两名男子凭栏而立。
今天的风不是很大,可是室外的温度却很低。零下二度的气温在北方也许算不得什么恶劣的天气,可是在湿度极大的南方,那绝对是冻彻骨髓般的寒冷。站在江桥之,即便只是偶有风拂面,依旧不需几分钟就足以让人全身打哆嗦,有成为冰棍的觉悟。
两名男子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站在那里好半个钟了依旧是是谈笑风声。其中一人正是白天,另一位则是那位金丹校——萧峰。
白天指着北面的一溜菜地道:“听我妈,那一片都是机械厂职工开的菜地。”
萧峰叹了口气:“通江的确是穷了,不过总的来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在一天比一天好。”
“你这口吻,倒是标准的政客腔调。”
“前辈,你这可错了,我对政治可没什么兴趣。只是既然在修真无望,那就出来做事情,也算没白在世走一遭。”
萧峰的口气很有些萧索,在这样的严冬,听起来让人心理格外不是滋味。
“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朋了。你的年龄比我大,我的境界比你高。所以咱们就平辈论交。”白天看他脸色依旧郁郁,就把话题扯开了:“我萧道啊。现如今修真不易啊,你好歹也一金丹,怎么只挂一校衔?你总没有年龄的困扰?虽然我们对官职并不在意。可这实在是有些太歧视我们修真了?”
“白前……道。您误会了。”萧峰惯了前辈。脱口而出。完了又临时改口。结果成了前道。因为心情紧张他倒也没有觉察出来。因为他可不想白天对政府有什么不满。人家事前可就了“别来惹我”结果第一天欢迎宴会就有人惹门去了。
也许在一般人眼里被人拍了两下肩膀。心理不舒服一下也就算了。可萧峰虽然是混迹俗世地修真。但也是修真。要是有谁拍他地肩膀。只怕你是最高领导人。恐怕他也会当场翻脸。修真有修真地尊严。更何况论年龄都几百岁了。还被你们这些后辈子、凡夫俗子拍肩膀。真当修真者是死人啊!
也因此。金丹以地修真为政府服务地也就屈指可数地那么几个。而且都是位置超然。级别这东西只是个摆设。对这几位金丹。知道内情地领导也都很客气。不会让他们去做不愿意做地事。当然。这几位金丹基本也都是远离政治。只是处理一些超常规地事情。
至于先天阶段地修真。一来因为他们地能力还没有大到可以和热兵器时代集体力量抗衡地地步。二来因为年龄地缘故。许多人都是长期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虽然也有一些内心地骄傲。但是这种傲气没有那么敏感。
虽然白天事后没有找他。今天见面时脸色也看不出任何不愉。可萧峰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听白天这么一问。他更担心白天因此对政府有什么看法。因此赶紧解释:“其实我是挂少将衔地。只不过一个少将出现在通江县城就够瞩目了。如果那天我挂着少将衔喊您首长地话。不定会捅大漏子地。现在网络发达。谁要把这事捅到网。我看不是全国了。全世界恐怕都会炸了锅。所以一般情况下我只穿折校服。这样不会那么扎眼。”
白天笑笑。心想:也是。一个少将称呼一个二十四地青年为首长。这事要是暴被料。还不立刻就成为各大媒体地头号新闻。
“不过,咱们修真以前就和政府进行过协商。最后一致规定:我们修真如果在秘密部门任职。军衔最高可挂少将。但如果在军队里直接任职地话最高只能到副师级。如果要从政的话,也是可以的。但只能在地方任职,而且最高不能超过副省级。并且到了正常地退休年龄必须退休。当然咱们的年龄可以虚报,但除了我们在秘密部门中任职的,其他人最长工作不能超过四十年。”萧峰一边话一边观察着白天的神情,见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因为政府对于我们修真也是很顾忌的。这个其实也很正常。我们的修真的手段就不提了。光是我们的寿命就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白天听到这里,笑了。也是。先天一般都能活到两百岁。金丹正常都能活五百岁。而圆婴据能够活到千年以。就算只是一个先天。寿命也是一个普通人中长寿者地一倍,这个优势无疑是巨大的。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就是只按部就班凭借资历,用不了几十年,不管是国家、军队的领导权只怕都得落到修真手。更可怕的是倘若一个圆婴作了最高领导人,在这个位置一待待个一千年。这比帝制还要厉害、可怕的多。
白天冲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继续解释:“萧道,和你句实话。现在我对这官位真的没啥兴趣。最初开始你那么一提,我觉得,有那么新鲜。大概是我从就没当过官。不瞒你从到大,我连个队长都没当过。唯一一次的当官经历还是刚到大学时,分配寝室的时候,班让各寝室自己选出一室长了。最后我当一个月。可我这话没人听,寝室里地卫生是一塌糊涂,结果一个月后我又成群众了。”
“可现在,虽然我还没正式任,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萧峰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怪不得人家不闹也不反击呢。果然人家打算不干了。这可不行。圆婴啊,唯一的圆婴。这将来就是我们的靠山啊。
他这个金丹初期如果不是代表政府,其他的金丹根本不爱搭理他。尤其是那几位金丹后期的修真。虽然没动手,可话却的很难听。人家实力摆在那,也没办法。可如果白天愿意出马,那就不同了。就算他不出手。萧峰的胆气也能壮几分:圆婴都为政府打工呢?何况你们这些金丹后期?
纵然有人还是不愿意和政府合作,但有白天这个圆婴在,这些金丹后期做事就不可能不有所顾忌。因此白天本人虽然不哼不哈,但是他第一时间知道了欢迎宴会发生地事情。虽然此事在别人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件事,可他不敢怠慢,立刻采取了措施。仅仅两天时间,就发动了。可没想到白天这边已经有意见了。他心里也有委屈,可是却没敢表现出来。刚想申辩一下,没想到白天继续道。
“本来我以为你会给我安排个闲职。要知道官不官的我还真是无所谓。当然有个官员地身份在身,有些不必要地麻烦可以挡掉,因此也不能全无好处。可是萧道。你给我安排一个政法委副记,虽然是副职,但这职务却也不能算闲职?最起码还要朝九晚五的班应卯,还有不少公事需要处理?而且你还安排一个县常委。萧道,我哪有这么多时间管这么事?”
“这……”面对白天地责问,萧峰没法了。给他安排一个闲职。自然便利地很。什么档案馆啊、党史办啊、地志办啊,有的是地方,可问题是他引白天踏仕途,是想要他感受到政府的诚意。要是去那些地方。政府的诚意如何能得到体现。而且白天和其他的高阶修真最大的不同是,他很年轻,他还有直系亲属在世。
白天是高阶修真,他对于仕途可能不热心,他对于人间的富贵不放在心。可他的亲人就未必了。他的亲人可都是普通人。父母、妹妹,萧峰不相信他们也对这些毫不在意。当然,倘若他知道了有穷丹这回事,知道在白天地心中早就计划很快就将把父母、妹都引修真之路后,他一定会郁闷的啥想法也没有了。
可问题是萧峰心中的念头不能告诉白天啊。萧峰脑子急转。看到江边地那溜菜地后,他的心瞬间亮了:“白道,咱们虽然是修真,但是也得算是中国人?”
“那是。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啊。”白天觉得有些纳闷,好好的怎么这么问?
萧峰的心定了一些,你认同了这就好办了:“咱们中国还很穷啊。最起码不富裕,各方面还和西方差一大截。现如今不少名人、富人纷纷移民国外,为什么呢?原因自然很多,可是最重要的还是咱们国家总体社会环境确确实实和西方发达国家还有不的差距。咱们修真寿命远超常人。我觉得。拿出区区几十年来为国家、为民族贡献一份力量也算不枉叫一回中国人?白道。可能我话有些冒昧。可我还是要。您生在通江长在通江,通江县还是这么穷。您的邻居们生活依然如此窘迫,您不觉得您应该站出来为他们做什么吗?”
白天听到这里,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虽然他也曾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自豪过,他也曾为中国队呐喊加油过,他也曾在电视看奥运赛场五星红旗高高升起心中激荡过,可是以前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地市民。庸庸碌碌的他整日奔忙只为一日三餐,辛苦劳累却依旧买不起未来安身立命的家,这样的他遵纪守法已经不错了。要为国家为人民去考虑什么,似乎实在是太高抬他了。毕竟网网下都能始终如一的愤青,实在是太少,这个世界最终是物质的,是现实的。
等到他成为修真之后,想得更多的也只是自己如何变得更强一些,如何让家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和人家地觉悟一比,那真是惭愧呀。萧峰的一不错。等到自己圆婴之后,那就寿圆过千年。拿几十年出来为国家做事情,不算过分?
萧峰心里暗乐。自己又押对宝了。圆婴也是人啊。政治教育工作同样也有效啊。怪不得这政治教育必须常抓不懈呢。
“白道。其实和普通人相比,咱们修真在官场那是更具有明显的优势。”听到白天在认真听,他也讲的有劲了:“因为对于官位前途咱们根本就不热心,那些富贵繁华更是不看在眼里。普通地官员就算再清明廉洁,在利益面前,在强权面前。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不患得患失。可咱们根本就不顾忌这些。正所谓无欲则刚嘛。咱们做官,本来就是出来奉献的,你要不让我做,那更好,求之不得呢。”
白天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照你这么,把所有的官员全部换成修真,那中国还不立刻就腾飞了?”
“这个……”萧峰也笑了:“如果真能做到这样,腾飞还真不是太难的事。可惜我所指的修真是金丹以地修真。先天期地修真能力有限。许多人的心态也不可避免地还停留在普通人。而且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第一,哪里有这么多的金丹期以的修真。?第二大多数的金丹绝对不会为此浪费时间,第三绝大多数的金丹虽然自己对于俗世的繁华富贵不放在心。可是他们的亲人未必和他们一样?就算他们本来没有亲人。可如果常期生活在俗世地话,未必就不会多出些亲人来?要知道金丹对于男女之事可也不是就没有了。”
到这里萧峰尴尬的笑了笑:“不瞒白道,这几十年,萧某入的尘世,别地倒还好,可这男女之事,还是没能把的住。离了三次婚,结了四次婚。再加那没有名分的,虽还够不一个排。不过两个班是有富余了。我的儿女加起来有52个。快有两个排了。”
白天下巴都快掉在地了,这个长的娘娘腔的男人,这个刚才还大义凛然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所以啊,要按白道的设想,别地不敢,但这方面一多半的金丹还真未必扛的住。而将来咱们的老婆孩子们可不会像咱们一样对于富贵繁华不动心思。更何况政府对于咱们修真本来就有顾忌有提防,所以……”
白天赶紧摆了摆手:“笑谈、笑谈而已。我这个人对于政治一向不敏感,更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这就好啊、这就好啊。”萧峰也放心了。虽然白天只是随口那么一。可他也担心这位年轻的圆婴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如果白天走遍五湖四海去把那些隐居的金丹或者可能存在的圆婴老怪纷纷邀请出来,踏入官场为中华腾飞而努力。那中国非出大乱子不可。
像白天这样肆无忌惮践踏一切官场潜规则的人有一个就不知道要多少人在后面默默地给他擦屁股,要真出来个百十来个,就算政府高层不认为修真想要夺权,也是无法容忍地。因为整个中国官场非得彻底搅成一团乱粥不可。
萧峰看白天没有下文了,这才接着道:“至于白道担心没有时间处理公文,那没关系,我们可以为你配备秘嘛。如果一个秘还不能让您从繁杂的日常琐碎的公文事中解脱出来,那我们还可以安排两个、三个。”
白天是一官盲。根本不知道他就一政法委副记。就算是正科高配,但正科级干部怎么有资格配秘。而且还是专职秘?可他不知道啊。他听到萧峰这么了,顿时觉得实在有些不好推拖了。
而萧峰自然是知道这一的。按规定只有副部级官员才能配专职秘,可如今的现实情况是基本副县长都有专职秘了。凭啥副县能行,正科就不行?白天配一秘,有两个好处,第一在他身边理所当然的就插了一个钉子。第二这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其他人,白天是个特殊的存在,别去惹他!
“既然你这么,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我话在前面,捅了什么篓子,萧道你可不要怪我。”白天望着远方的江面:“到时候。我可未必会买帐地。”
萧峰心想:你捅地篓子已经不了。不过还好通江只是个内陆的县城,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而且看白天地脾气习性也不是那种无地放矢的人,再不是还要在身边扎一钉子嘛。
于是笑呵呵的道:“知道、知道。白道的心正,我们自然是放心的。另外有件事也要通知白道一下:刘石泉在今天午10,也就是一个时前被双规了。”
“刘石泉?谁呀?”白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想不起此人是谁?
萧峰愣了一下,端详着白天。确定不是装蒜。再一想:人根本不用为这事装蒜。看来白天根本没有在那场宴会纠纷。这俩天没去班,可能他另有要事。
确实白天酒宴过后,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这两天他正忙着收徒弟呢。
是的,收徒。这来自于白无极地建议。
他他们有不少的秘密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因此很多事情必须他们两人亲历亲为。可要是收了徒弟那就不一样了。通过引领他们踏修真之路后,部分秘密就可以和他们共享了。比如之前白天提出的收购长乐超市之后用乾坤戒大量收集水果、蔬菜,如果有了几个徒弟,就变得很简单了。找一个空仓库,然后安排几个徒弟再那轮流看守。外界只会以为水果、蔬菜全部是储藏在仓库中。
以后很多事情就能让徒弟代劳了。
虽然修真很艰难。但是有了镇纸石,只要勤奋修炼,进入先天还是能够达到的。当然想要成为金丹。即便有镇纸石,也不容易。
而且白无极认为进入先天就等于寿命延长了一倍有余,这已经是了不起的大恩了。何况这些徒弟虽然不能能以后会如何如何,但起码衣食无忧白天是能保证的。
此外,白天的修真身份既然已经被政府知道了,那么他们的做事方法也不必都像以前那样隐蔽了。有几个徒弟在身边,办事也方便些。
白天最后同意了白无极的想法。目前徒弟地人选自然也只能从原先龙少忠的手下挑选。
不过,挑选那些人的确是个问题。
修真地材质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忠诚。然后嘴巴要严最好是亲戚朋越少越好,当然还有一绝对绝对不能是政府派进来的钉子。
两天来虽然已经经过了白无极的初选,但最后的挑选依然让二人忙得头昏脑胀。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去政法委那码子事。当然这也是因为白天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只是想着有个官方的身份能够免去一些麻烦。至于旷工啥的,他更是想都没想过,这种问题自然会有人帮他摆平的。
“刘石泉是通江县的政法委记,也是那天你泼他酒地人。”萧峰只好解释道。
“哦。双规?他犯什么事了?”白天问了两句之后才反应过来:“因为我?”
“可以这么。起因当然是因为您。不过此人贪胀枉法、行贿受贿、屁股不干净也是事实。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将他拿下。”
来就对刘石泉没什么好映像,听此人是个贪官,那就更没有什么的了。
“另外市委记吕平这会儿应该已经接到了去省党校学习的通知。”
招待会那天介绍的干部实在太多。尽管刘石泉是政法委的一把手,可以是他的头司。可问题是白天本就对当不当官无所谓,自然不会把他当盘菜。如果不是后来他跳出来,白天还真不记得自己要给谁去做副手?不过吕平是当天最大的领导,白天自然还是记得的。而且他记得很清楚这位吕记穿得蛮朴素,只是老是板着一张脸。最后还想训他来着。可白天尽管犯不着和他起冲突,但也不可能站在那受他的训。于是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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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矛盾什么地,白天才不担心。他心想萧峰肯定会帮他摆平一切的。当然接着两天没去班,也有这么个意思。也省得接茬和人起矛盾。只是他没有想到萧峰用这种方式帮他摆平了矛盾。
虽白天对于官场不了解。但感谢大量主旋律影视剧的播出。那些剧中往往会出现一心为民的官员男主角受了冤枉后不是被组织双规就是被送到党校去学习,受到暂时挫折的场景。尽管后来知道党校不是受难官员的集中营。而是培养党员干部的学校。但白天对党校两字可依旧是敏感的很。而既然萧峰这么,那吕平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组织想培养他才送去党校的。
虽然白天对吕平也谈不什么好感,但市委记也算是一方大员了,何况那天他也没有做什么出阁地事,因此白天道:“有太激烈了?”
“倒也不是全为了您。吕平如果身子正地话,我们最多也就是建议挪个地方,对调一下。可这位吕记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我们查到他光情妇就有两个。只不过在经济倒还没有查出大地问题。但是问题还是不少的。他这方面倒也谨慎。虽然也收礼,但是只在那些可办不可办的事推一把。”“听你这么一,随便两个人竟然就都有问题,这官场岂不是洪洞县里无好人了?”
“这个也不能的这么绝对。”萧峰脸色一正:“老话得好:不做事自然就没有毛病。一个官员经手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其中很多事情有主观的、有客观的,有主动的有被迫的,倘若你一定要把犄角旮旯都翻出来我想不仅仅是官员,任何人都能找出一大堆的缺。要知道所谓的圣人那都是人造出来的。”
毕竟人不是活在空气里的,白天也知道他的是事实。因此这个为问题也不再问下去了,转而问道:“那他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查到后续问题的话。党校毕业后会把他调到一个家国企去,级别会不变。”萧峰生怕白天对此不满意或者不了解,又解释道:“如今不是十几年前,虽然国企的许多老总依然套着级别,但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企业中的干部想要再调回政府,尤其是像吕平这种已经是厅级的干部,几乎是不可能了。一般情况下,这辈子仕途他也就到此为止了。”昨天二更晚了,抱歉。今天的二更应该肯定是10了。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3章走马上任
一个星期后,白天终于走马任了。在这七天时间里,不但是通江县、云江市乃至整个南天省都知道了通江县有一位安全部空降下来的嚣张跋扈的二愣子政法委副记。
因为劝酒的事,不但整垮了意图强性劝酒的政法委记,还把当时批评了他两句的市委记直接给逼走了。
这样的牛人,用横空出世来形容也不过分。于是不是通江县的干部们纷纷打听这位二楞子记的背景的同时又庆幸还好这家伙没有被空降到他们那里。当然打听的结果注定是徒劳的,不过因为神秘就更使得许多人的八卦之火越发熊熊燃烧,许多难辩真假的消息充斥其间。
而对于通江县的大多数官员来,就是四个字:愁云惨淡。
谁也没想到刘石泉也算是个老公安,平时咋咋呼呼很像条汉子,可不到一天就全撂了。公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谭亮被牵扯进去了,检查院已经正式批捕了。同时被捕的还有一位派出所副所长、一位法院的庭长。受到牵连的就更多了,不过大多在政法线。
通江县县委记陶大为主动向组织交待了问题,好在他虽然和刘石泉关系密切,但经济却没有太多的来往。有据可查的只接受过一块价值一万二的手表,其他的还有一些烟、酒、茶。
如数退赔之后。级对他的处理也是异乎寻常的快:党内记过处分,降为常务副记,但仍主持通江县委工作。大家对此并不惊奇,因为谁都知道他的背后有代省长唐健地关照。而且经额并不算太大。可有唐省长的关照。还处理得如此凌厉,使得许多人对于二愣子记的后台猜了又猜,觉得莫不是和某位政治局常委有关系?而且这关系还得是相当亲近的那种。
而在白天正式走马任的前三天,又从安全部空降下来一位官员,是来给白天作秘地。这位秘的资料倒是没有那么神秘。很快就在通江县里传遍了。
现年30岁的何清华乃是经济学、法学双料硕士,毕业四年,去年就已经被提升为处长。据他属于红色的第三代,尽管祖辈并不显赫,但根红苗正,再加学历在那里摆着,只要不犯什么重大错误,不青云直。起码也是锦绣前程可期了。可就在几天前。忽然被降为科员,派到通江这个县城来给白天这二愣子记作秘来了。
让通江县官员们不解的同时。又对二愣子记的畏惧再次加码。这得是个什么样的牛人啊?而最为恐惧的莫过于通江县公安战线地头头脑脑了。哀叹自己倒霉地同时,不得不抖擞精神来迎接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检察院、法院也不比公安轻松多少,要轻松也就司法局稍微好些。
12月4日,星期四,一个阳光灿烂地日子。白天终于班了。按道理他已经旷工超过十天了,不过没人愿意提及此事。
通江县政法委是与县综治办合署办公的,而县稳定办也挂靠在政法委。
政法委记刘石泉先是双规,前几天已经被正式逮捕。政法委中除了办公室主任段雨燕受到了记过处分外,其他人都没有受到牵连,不过尽管如此,白天的到来还是让整个政法委人心惶惶。
在白天来之前,政法委本来设部门领导四人,政法委记刘石泉、综治办主任曾志、稳定办公室主任庄繁中,政法委专职副记空缺。因为刘石泉被抓,虽然县委没有明确谁来主持政法委工作,虽然曾志、庄繁中也都是正科,但却没有任何想法。躲瘟神还来不及呢。还敢往前凑?
秘何清华先报道了三天。下倒是已经混得很熟了。挨个的介绍着。除了曾志、庄繁中外,政法委还有两位股级的内设机构领导:办公室主任段雨燕、干部指导督查室主任潘泉水。此外还有包括何清华在内的机关在编人员14人。
人少。会议室虽然不大,但却坐的也不算太挤。只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简单地见完面之后,大家正等着二楞子记的第一次讲话,可他把手一摆:“时间宝贵,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果然是一二楞子!
白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就站了起来。
何清华拿着几分文件走了过来:“记……”
何清华报道之前,萧峰带他和白天见过一面。两人只简单的聊了两句。白天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修真的身份,不过推测应该是知道的。他表现得不卑不亢,证明此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白天自然知道他肯定负有监视自己的职责。不过,无所谓。反正白天既没有反对政府的企图,也没有想过要拉拢他,只不过是找个人代理自己处理公务而已。
“签哪里?”白天看也不看,问道。
何清华想要什么,最终什么也没,翻开两页,了。白天拿起笔看也不看,飞快地签完了。接着地几份也是如此,签完了之后,他一脸正色道:“何秘,交给你一个任务。”
何清华一凛,无比庄严地望着他。
“你要尽快模仿好我的字。我写地是柳体,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模仿起来应该不会太难。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了。一个星期以后,所有的文件你代我签就行了。”
何清华的嘴巴张得老大,有没有搞错?
“记,这怎么行?”
白天望了一眼笑道:“你是模仿不行,还是其他工作能力不行?不管你是哪样不行,如果不是谦虚地话。那你自己打电话,告诉你的领导让他换个行的来。”
何清华站在那里,完全傻了。
白天走出办公室后,心里暗笑:想派人来监视我,我就让工作把他死死拖住。至于何清华合不合格。他根本不用考虑。如果不合格,安全部肯定会换人的,这根本不用他操心。
白天走到走廊。办公室主任段雨燕就走了过来,畏惧中带着几分讨好:“白记,您要出去啊。”
段雨燕,三十一岁,齐耳短发,虽然算不得是绝色美女。但属于那种还比较耐看地女人。她其实和刘石泉关系算不密切。可是作为办公室主任,刘石泉吩咐她去办事。她哪里敢违抗。所以身背了个人处分,虽然不算冤枉,但知情人还是对她颇为同情的。
对于白天,她可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生怕一个不如意就得罪了对方。而这几天她一直在活动希望能够调出政法委,去哪都无所谓。二楞子连市委记都不卖账,一个不心还不得把她整死。
从内心里她就不愿意和白天打交道。可她是办公室主任,别人能避开,她是想躲也没法躲。她本来想去厕所的,可一出办公室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白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白天其实只不过是想出来透口气,顺便凉一凉秘何清华。两天前,白无极让人从深州将老黄、土以及它们的三儿一女,还有老鬼一起接过来了。老鬼怎么也是做过县太爷地人。虽然时代不同,但是官场有些东西还是相通的。
白天就是按照彭老鬼的建议。一来就给了何清华一个下马威。而且准备以后也不给他好脸。因为摆明了他就是安全部派在他身边的钉子。因此自然用不着对他客气。而关键的一就是始终让他感觉到有一种距离。这样以后万一要翻起脸来就容易的多了,因为就连白天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心不够硬的人。太熟的人有时真是下不了手。
可段雨燕这么一问,他也觉得出去走走也不错。反正工作有何清华。而看见政法委里人人目光都是躲躲闪闪,对他敬而远之地模样,实在是看着也不怎么舒服。
所以他了头:“也好。”
段雨燕出于习惯,立刻问道:“您是去公安局、检察院,法院还是司法局?”问过之后,她暗骂了一句自己多事。
白天耸了耸肩:“都不去,我就到街转转。”他不去也能料到各单位和政法委地情况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又没什么事何必去吓人呢?
着白天转身就向楼梯走去。政法委因为人少,所以在县委大院里只占了一栋两层的楼。
段雨燕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二楞子要去找胡献云地麻烦了。胡献云是通江县公安局局长,本来如果没有白天的空降的话,县里面已经推荐了他兼任政法委副记了。白天这么插一杠子,一开始还是让胡献云有些不快的。可如今胡献云只想着这位楞爷别来找自己的麻烦。
因为县政法委记职责就是负责政法和社会稳定工作,主持县委政法委工作,分管610办、公、检、法、司。虽白天只是副记兼管610办主任。但是刘石泉被抓了,如今谁还敢和二楞子抢权?而公、检、法、司里面最容易挑毛病、也最容易出错的自然非公安局莫属。
段雨燕的逻辑是白天任第一天,怎么可能啥事也不干,去街乱逛呢?所谓的到街转转,如果他不是要暗渡陈仓地话,那肯定是早就看到哪块出阁的地方,头天班就要来个第一把火。首發而街面的事情基本都是城管的事,可问题是城管不归二楞子管啊。当然也不排除二楞子把手伸到人家的自留地里乱掰一气。不过更有可能的还是公安的麻烦。只是具体是哪个所倒霉,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是哪个所,最后都够胡献云吃一壶的了。
段雨燕自然没有想到白天同志的确是在这种被人尊敬、畏惧的气氛中待地有难受,单纯地就是想街逛逛。要是私心的话。那也是有地。
四天前,由唐贝出面已经和帅长卫谈妥了,长乐被收购。收购后帅长卫依旧保留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依旧出任总经理,董事长自然是唐贝了。帅总经理在这不长地几天里算是见识了白天同志的能量。他现在完全不担心以后还有谁会来找长乐的麻烦,白天不去找人家的麻烦,就已经是仁慈无比了。他现在只担心白天同志将来会不会吃相太难看。因此本来唐贝做出了让步,提出可以让他多保留了一些股份,但是他坚决拒绝了。现金拿在手是真的,股份这东西,不定以后被白天活活的吞了,他难道还有什么办法?
除了那天和帅长卫的初见之后白天表面再没有参合进收购行动之中。因此尘埃落定后。他也想去逛逛长乐超市。虽然不是挂在他的名下。但实际这就是他地第一家企业。
记要出去,自然要用车。不过政法委并虽然有两辆桑塔纳。但是却没有专职地司机。而其中一辆一向是刘石泉自用,另一辆一般情况都是谁用谁开。因为整个政法委除了工勤编制的打字员李少玲,所有人都有驾照。
刘石泉被捕之后,车子自然收回来了。如果白天不是这么强势,综治办主任曾志、稳定办公室主任庄繁中,肯定会对车子有什么想法。不过现如今,谁愿意没事找事?所以两辆车地钥匙平时都由段雨燕保管着。
而段雨燕也是规规矩矩的,两辆车没人用时就停在政法委的楼前。不敢像以前一样下班后没有什么状况的话直接开车回家。
白天完直接就下楼了。而段雨燕则急急忙忙的跑回办公室,火急火燎的也不顾穿着高跟鞋,“蹬蹬蹬”就在白天还没下完楼就追了来:“记,602空调好些,您看是不是用这辆?”
602平时就是刘石泉使用的那辆,虽两辆车是同时购进的,但602一直基本就是刘石泉一个使用,而另一辆602则是大家公用。两年下来,虽然经常保养,但6026各方面都要差了不少。
白天摇了摇头笑道:“我不会开车。”
“啊?”段雨燕显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正好看见王天圆在那里他探头探脑。于是赶紧招手:“王,你辛苦一趟。”
虽然王天圆只是普通科员。可他也是由背景地爷爷是老县长,虽然已经退了六年了,但在县里还是有些余威的。要是平时就算不拒绝,他肯定也要推脱一下,可这次他啥也没,苦着脸就出来了。
为啥?这可是给二楞子做司机,你不愿意?是不是对二楞子有啥想法呀?
他可不想做二楞子任之后第一把火瞄准的目标。不仅如此,走到跟前的时候,他的一张苦瓜脸立刻变成了笑意盈盈的从段雨燕手中接过了钥匙。
没想到白天摇了摇头:“警车太显眼。我只是随便走走,用不着。”
王天圆心理正高兴呢,终于解脱了,可是接着他的脸立刻又苦了下来,因为白天话的时候,眼睛却在两辆桑塔纳边的红色QQ车停了许久。
政法委里有私家车的有四个人。不过知道二楞子今天要来班,除了王天圆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开车来班。王天圆心理倒是没有多想,因为他开地是qq,,这车完全在我承受范围之内。就算二楞子看到了也不会有啥想法?毕竟县委大院里有私家车的人可不少。
可现在他很想摔自己两个耳光。得瑟,得瑟,这下吃苦头了?他也不多想了把车钥匙往段雨燕手里一推,然后笑嘻嘻地对白天道:“白记,你要不嫌弃,我开QQ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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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一对大眼睛看着喜庆。”白天其实刚才只是眼睛无意识的停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他当然不会拒绝。
红色QQ缓缓离开了县委大院。
不过,车子还没有出大院,无数的电波就在空中向四面八方延伸。
段雨燕一路楼就能听到她的同事们在打电话。
“二楞子出去了,是去街转转。开着QQ出去的,就是王天圆那辆车,对,是红色的,尾号是226。”
“胡局长,二楞子出去了,他去街面转转。不知道会去哪个所,他和王,王天圆出去的。开的就是王的那辆车,对对。不用谢、不用谢。”
“老张啊,二楞子出去了,他去街面转转。对啊,谁知道呢?这家伙可是通杀的。指不定瞧谁不顺眼,我看他才不会管你们城管归不归他管呢?他和王王天圆出去的,车牌我告诉你啊……你要王的手机号,好的好的,记得,欠我个人情,晚请我吃饭哦……”
到处都是人在打电话,而且大多是一个接一个,只一会儿,公安局、交警队、检察院,法院、城管、工商局、环保局、……等等但凡有牵连的部门都得到了通知。
段雨燕一边走一边摇头,这个二楞子真够折腾人的,不行,自己也得赶紧打电话。虽然别人已经通知了,但自己如果不打一通电话,别人肯定背后骂她不厚道呢。
一时间各部门立刻行动起来,那架势不下于省领导下来检查工作。
二更。
第4章实至名归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但已是隆冬季节。天气有些冷冽。通江这个县城如今一大半的青年男女都在沿海或者各大城市里打工。再加今天并不是周末。因此即便是最繁华的步行街。也并不热闹。
已经是十多钟。但从街面看去。似乎穿梭的行人数量还比不站在街道两旁吆喝、揽客的店员们的数量。
前几年白天回通江之后也不时看到这种情况。不过却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今天也许是人的位置不同了。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尽管他这个政法委副记是打算凑数的。但看到商业萧条的情景还是有些触动。
通江这几年来一个又一个的企业垮了。县里既没有什么特别的矿产资源。又不处于交通枢纽。因此尽管每年招商引资都是县委县政府的头号工作重。但却效果平平。除了人力资源低廉外。通江几乎没有什么优势。可问题是人力资源低廉几乎是内陆城市所具有的共同。因此也不能完全县委县**。本来底子就弱。随着一个有一个企业的倒闭。县里也算是伤透了脑筋。
县里针对下岗工人的就业也不是没有想办法。主要就是大力提倡自谋出路。具体来建起了许多商铺。然后在税收对于下岗工人大开绿灯。此外兴建了还不少早餐、报亭。来解决下岗工人再就业问题。但问题是没有工业作支撑。通江又没有多少流动人口。大家都来经商。那到底谁来买单呢?
县里的大力鼓励商业的做法。使得通江个体营业者猛增。可惜商业税收却没有增加多少。商家数目的增加。只能使得利润被大家摊薄。当然对于普通老百姓也有好处。那就是因为总体来供大于求。所以老百姓买东西比以前方便多了。被宰的情况也越来越少。
只是因为竞争激烈。通江的整体消费水平也被引导地逐渐向越来越低的水平发展。中低档的商品甚至很多三无商品在通江大行其道。
老实要不是这几年国家地社保越来越完善。大批的退休职工生活得到了保障。通江的经济形式和社会形式会更堪忧。
站在白天一边的王天圆倒是没有什么感概。反而是紧张的不行。因为他的手机如今已经有十六、七个未接电话。他一直把手机调在振动状态。刚刚下车的时候瞄了一眼。真是热闹啊。有公安局长胡献云办公室的、有城管委主任张有信的手机。有检查长蓝童办公室的电话。有环卫局韩大鹏地手机。还有些他不知道的陌生电话、手机。一不留神他竟然成红人了。
王天圆也不笨。自然知道这么多人找他的原因。无非就是想通过他的嘴知道白天的行踪。当然如果能探听到白天今天的目的那就更好了。可问题是且不王天圆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何况白天就在他身边站着。他敢通风报信吗?不过让王天圆有些纳闷地是。公检法给自己打电话很正常。可城管委主任张有信、环卫局韩大鹏凑啥热闹?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同事们及时地通风报信。整个县城里除了县委县政府人大政协。其他的部门几乎都动起来了。就连八杆子也打不着的旅游局、环保局也来个集体大扫除。因为传这东西总是越传越邪乎。大家都在传二楞子就是个不顾规矩喜欢在人家自留地里掰玉米的棒槌。因此不在政法线的单位也是一也不敢懈怠。有些单位的领导嘴巴倒是挺硬。可没过多久。一打听大家都在行动。也坐不住了。好鞋不踩臭狗屎。咱犯不着和这种蛮人斗气不是?
别的东西临阵抱佛脚也来不及。可卫生搞一下。做门面功夫还是不费什么劲的。结果在旅游局、环保局领头开始卫生大扫除开始。各局机关也纷纷步其后尘。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卫生运动。结果弄地来各机关里办事的乡镇干部还有普通群众们。都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是啥日子?怎么到处都在搞卫生呢?而更让他们奇怪的是各单位的服务态度都是个个和蔼可亲。给人以春风般的温暖。
各局地咨询电话平日里基本都是处于占线状态。而今天则都是一片绿灯。基本是打哪哪都通。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几个退休的老干部看到了。心里一琢磨。这不是有中央领导要下基层来检查工作了?因为几个月前代省长唐健来过通江一次。也是折腾了好一阵。不过似乎还没这么邪乎呢?于是他们纷纷打电话求证。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想着能不能借此机会反映一下他们的待遇问题。
结果事情越传越邪乎。等传到主持县委工作的常务副记陶大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政治局常委某领导今天要来通江视察。搞地他是一阵紧张。能不紧张吗?各局单位都动了。偏偏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组织对我有想法?虽然他觉得不太可能。但却也不敢肯定。抱着一颗忐忑地心惶惶然得等到事情终于搞清楚之后。他是哭笑不得。肚子里全是气却偏偏发不出来。而这时却听到二楞子记又干了一件轰动全县的事。
话白天和王天圆来到步行街之后。白天也没有直奔他地主要目的地长乐超市。那似乎有些太明显了嘛。因此他就在步行街随意的逛着。
虽然步行街人不多。虽然他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但没逛多远他就觉察出问题了。前面一年轻的男子站在那里。既不买东西。也不问价。只是用一双警惕的眼睛四下张望着。再一看后面也有一个和他差不多情况的男子。只是样子没有他这么明显。所以刚才没注意。
白天眼睛又好。街人又不多。他朝远处那么一扫。发现不过一公里长的步行街。从街头到街尾差不多每隔六、七十米就有这么一个男子虎视眈眈的在那里盯着。而且其中好几个人染的一头金毛不算。还戴着耳环、鼻环。那样子普通老百姓远远地瞧见了就躲开。
黑社会?搞什么呀?讹诈?收保护费?
还不等白天反映过来呢?
就看见前面一个金毛恶狠狠的冲向一个男子。前一把就把他推倒了。虽然隔着百来米。可因为人不多。所以白天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大怒:太过分了。我第一天任就在我面前整事。赶紧向前走过去。
没想到那金毛大声地怒喝道:“王八蛋。在老子眼皮底下偷东西。当老子眼瞎了!”
那男子连滚带爬就向前蹿。才跑几步就发现前面好几个人恶狠狠地就向着自己扑来。连忙转身。却看见后面也有好几个大汉围了过来。那男子心里哀叹。我不就是偷个钱包。至于撒这么大地网吗?
“王八蛋。你有种跑啊。看你跑到哪里去?”金毛怒不可遇的冲去抬脚就要踹。却被边一壮汉拉住了:“今天别惹事。赶快送派出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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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有两个人前把那偷扭住了。从他左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绿色的钱包。而那金毛则笑嘻嘻的走到边一个围观的女人面前:“大姐。你看看那钱包是不是你的?”
女人本来就觉得钱包眼熟。听得这么一。赶紧走过去拿过钱包一看。一脸激动的道:“是我的、是我的。”
金毛又道:“大姐。我们要送这个家伙去五街派出所。麻烦你给我们去一趟做个证好?”
女人看着金毛的样子。心里有犹豫。这时。一个警察快步走了过来。对刚才开口训金毛地那壮汉道:“大头。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你要是今天敢搞事。我就搞你。”
“段哥。你可冤枉我了。我们抓一偷。呐。这是事主。”壮汉指了一下那女人。
这警察正是那天领头来请白家父子去派出所的段江。段江眉头皱了皱。挥了挥手:“快散开。快散开。派两人扭他到所里去。”然后他走到女人面前:“大姐。麻烦你也随他们去一趟。你放心。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多半时。”女人心下释疑了。了头。
其中两人扭着偷走了。女人也跟在旁边。旁观的人也纷纷散了。
段江走到那个叫大头的壮汉身边。递过去一根烟。想了一下。直接把手中的那包中华丢给旁边地金毛。声音压低了几分:“面了二楞子可能已经到步行街来了。大头。看紧着。千万别出事。也别惹事。再有这种事。别耽搁。扭了直接送所里。戴所了。晚请大家吃饭。”
大头和他的这帮兄弟隔三差五的就被请到派出所坐坐。人头倒是混得精熟。可戴所长请吃饭。那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那还有啥的。大头拍了拍胸脯:“段哥。你放心。这街面交给我了。”
段江心里叹了口气:这事真整地。啥时候警察还要请混混吃饭了?可没办法。戴华接到局里的电话。是二楞子记今天刚班就到街面找茬来了。局里的要求是。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所有的干警、协警、联防全部出动。在辖区里睁大眼睛盯着。千万别出事。
戴华脑子轰的一下差昏过去。
因为县城里最繁华地步行街就属于五街的辖区。这里是最有油水的地方。同时也是发案率全县最高的地段。虽现在还不是新年左右案发最频繁的时间。可依旧是让他这警力防不胜防。
想当初。他调到五街来做所长那也是花了不代价地。平时因为发案率高挨挨批也就算了。毕竟你不能又得名又得了利?他倒也不是个贪心的人。好事占一头也就够了。
可要今天要真撞在了二楞子手。这第一把火就算不把他戴华彻底烧死一撸到底。也指不定把自己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没办法。人家有料道啊。市委记都不鸟的人能不有料道吗?
左想右想。他决定还是要坚持党的一惯工作作风。广泛发动群众。
不过这时候想要居委会把大批的老头老太们发动起来显然不可能了。而且这些老年生力军就算发动起来也还真不敢摆在案发率最高的步行街。指不定哪个歹徒急了眼。来个垂死挣扎。老年生力军勇是勇矣。但那个能力毕竟还是欠缺地。要是有个伤亡。那等于搬石头砸了自己地脚。所以他把其他地方布置给了居委会。而在诸如步行街之类地案件频发区。则都给附近地混混打了电话。
通江只是个县城。混混不可避免。可要黑社会那还真够不那档次。
在八几年那会儿混混热闹了一阵阵急如骤雨地严打镇压后。也就九十年底初。受港台片的影响许多中学生读不行。热血倒是很沸腾。一事就斗那么一场。不过随着经济大潮的涌起。即便是学生的价值观也在不断变化。学生的打斗自然依旧是免不了。但规模已经如大江东去再也不复往日的大场面了。
现在一切向钱看。谁还有心思整日里耍勇斗狠?
而通江另一个没有真正的黑社会存在的原因就是通江太穷了。有本事的混混谁也愿意在这穷疙瘩待着?
因此通江大多数地混混也就属于那种大事不犯。事不断的特殊群体。
大头就属于其中一个。而且他也是有职业的。平日开着一家不大的电子游戏厅。听到戴华召唤。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
段江吸了两口烟转身就走。步行街虽然不长。但是其间包括三家超市、一家商品批发市场。一家电器城、然后两旁一溜的服装店、吃店。不过发案率最高的还是商品批发市场和包括占地三层地永平超市以及五层服装、两层音像的永平大厦。那两处地方光靠这些混混盯着可不行。
因此。他得赶快过去。
他这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天。
虽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人在步行街附近的中山路发现了王天圆的那辆QQ停在那里。因此估计二楞子应该往步行街方向来了。不归没想到这就撞个正着了。他赶紧头一低。装作没看到。直接向着永平大厦走去。
白天脑子再不聪明。也能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站在边的王天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段江刚才的话。白天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自己的名声真的是不太好啊。才班就得了个二楞子的诨号。
白天倒也没想为难段江。只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就进了永平大厦。
先是在永平超市里转了转。然后他又去了服装柜台。永平大厦有五层都是租赁给了服装柜台。男装、女装、童装、正装、休闲装、运动装应有尽有。这里东西价格比起步行街那些街面的服装店要便宜的多。但基本你不要指望能买到什么正品的品牌货。
顾客依旧不是太多。
白天一向对于逛街没什么兴趣。因此又坐电梯直奔音像柜台了。永平大厦有两层专卖音像。不过实际大多经营的都是各种盗版碟。只是通江这个县城哪里有这么旺盛地碟片购买力。既便是低廉的盗版碟也不需要这么多。因此不到一年。已经有半数的店换成了售卖电脑周边产品的柜台。
白天一路不话。王天圆自然也不好话。因此两人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的。
走了两家店。白天觉得没啥兴趣了。而且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段江就一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他正准备下楼去长乐超市看看。就听见前面一个柜台有人在吵架。
一个头发微卷、身材壮硕的年轻人拍着柜台着一口普通话:“有没有搞错?前天明明看见有几十张毛片。怎么就没有了呢?”
柜台里是个三十余岁地少妇。十个指头都涂着黑色地指甲油。话还有嗲声嗲气的:“先生。你肯定记错了。我们这里从来都是卖正版碟。盗版地碟子都不卖。更不要那种碟子了。”
“胡扯蛋。我前天明明就是在这里买地。你还绝对好看。现在不认帐。是不是?”卷毛指着少妇。两个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原来卷毛前天在这里买了五张毛片。可回去一放。发现有三张只放了几分钟就卡着。无轮如何都放不出来了。因此今天找门来。要求换碟。哪知道少妇一口咬定这几张碟不是这买的。要是平时。看到他这么凶悍地样子少妇也就给他换了。可是之前半时不到已经有几拨人过来打过招呼了。今天有大领导下来。所有盗版碟都不能柜台。盗版碟都不行。毛片就更不用了。少妇给他换毛片。那不是风作案。找死吗?而且少妇也记得很清楚前天卷毛买完碟之后。发票、收据一盖没要。放下钱拿起碟就走了。
因此。她胸有成竹的来了个死不认账。反正。这活她经常干。本来嘛。一张毛片才卖你三块钱。三块钱如今能干什么的?
不过少妇看卷毛的架势心也有慌。连忙换一张笑脸:“兄弟。你肯定是记错了。我们这真的从不作这种生意。不过。姐姐也不让白你白跑一趟。这样。我给你写个网址。面啥片都有。自己下载就行。”
哪想到。卷毛不认这个。手一挥。把少妇右手拿着的笔打飞了。粗着脖子喊道:“臭娘们。换碟。要不然老子让你脸开花!”
远远跟在白天后面的段江早就看到这边的事了。音像乃是重。这一层。他早就安排了两个联防在这里看着。如果白天不在的话。联防早就过去了。
可白天在那看着。两个联防队员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段江看到再不处理不定真会出事了。赶紧使个眼色。让两联防队员过去。
两个联防队员一左一右靠去想要把卷毛夹住。没想到卷毛很机警。右手猛推了一下他右边的联防队员。然后左手指着另一个联防队员:“你们想干什么?”
“别误会。有什么问题。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办公室解决。这里吵吵闹闹得不好看。”被他推开地联防队员。依旧是一张笑脸。
“你……”卷毛才一个字。身后一个穿一身白色翻领短大衣的男人一把抓住他伸出的右手。而另一个三十多多岁的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笑嘻嘻的道:“没事、没事。误会了、误会了。我兄弟搞错了。”
这他又笑着对柜台里的少妇笑着道:“大姐对不起啊!”
要是平日里。两个联防队员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如果不是柜台着。卷毛差把那个联防队员直接推倒在地了。
不过。二楞子记就在边看着呢。眼前自然不能发作。那名被推地联防队员笑嘻嘻的指着卷毛:“朋。下次记得脾气不要那么冲。”
卷毛还想什么。短大衣拉着他就走。
皮夹克站在那里拱了拱手。一脸亲切的笑容:“实在是对不起啊。我那朋粗人一个。多包涵、多包涵。”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两名联防队员一人散了一支。两人一看。是熊猫。本来就不想怎么样的他们就更不作声了。
另一名联防队员嗅了嗅烟。冲着皮夹克挥了挥手:“走。记住看着你朋。”
皮夹克了头。转身就走了。
就在这时。白天冲着远处的段江招了一下手。段江呆了呆。苦着脸走了过去。不是。就这事。就要被发落了。不过他却不敢耽搁。快步走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等到他走到身边。白天道:“那三个人有问题。你多带几个人去盘问一下。”
“啊?”段江愣了一下。很快醒悟过来。正要招呼两个联防队员过来。却听到白天自言自语的道:“糟糕。竟然还有枪?”
就在刚才短大衣拉着卷毛走出没多远的时候。因为旁边没有人。大概还因为那卷毛有些不服气。所以短大衣声地对他道:“阿根。不要闹了。咱们现在是在跑路。你没发现边有好多条子嘛。别惹祸。”
虽然白天和他们隔的很远。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他才招呼段江过去。就在这时。皮夹克已经追了两个同伴。他们一起踏了扶手电梯下楼。就在踏电梯的那一刻。走在最后面的卷毛挠了一下腰。大概因为衣服太多。他把外面地夹克卷起了一。伸手到里面挠。整个动作最多不超过一秒。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一直盯着他们的白天。在卷毛卷起夹克地那一刻。依稀看到他的腰别着一黑色地的物体。
也不知怎的。白天一下就认为那是手枪。要知道白天除了大学军训那会儿打了十来发步枪外。到现在为止再没见过真枪。可这念头就是忽然一下闪现出来。然后他不由的自言自语的出来了。
中国对于枪是管制的。在通江这个内陆的县城使用猎枪伤人地都不多。有手枪地歹徒那还真是十年都难出几个。段江虽然干公安好几年了。但一直是在所里干着片警。多也就是处理些治安案件。听到白天那么一。全身都打了个激灵。脸色都白了。
王天圆在政法委挂的也是公安地编制。可是一直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听到白天这么一。比段江的表现还差。整个人身体一软。差瘫倒在地。
段江这会儿也没想着去询问白天怎么知道三人有问题。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他。立刻拿出了步话机。没想到白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像一把大钢钳夹住了。他再也不能动弹了。“别用这个。心搞出大混乱来。他们才三个人嘛。出奇不意。抓他们很容易的事。”
“、记。我……我没带枪。”段江结结巴巴地道。
“用不着枪。”脑子一转。白天就发布了命令:“他们是从手扶电梯下去的。每一层都要慢慢的转大半圈。我们坐货运电梯下去。在一楼的电梯那正好堵他们。你再找五个人。我对付其中一个。你们则三个对一个。不会有问题?”
段江来不及回答。白天快步就向着货运电梯走去。没想到走到货运电梯那。发现有人在使用。电梯停在三楼。
“下楼梯。”白天立刻道。
从十楼一路狂奔下来。白天还好。段江和两个联防队员累的和狗一样。而王天圆跑到三楼实在支持不住了趴在那使劲地喘。
不过。这一切也算有价值。因为他们提早赶到了。在一路狂奔的时候。通过步话机。段江呼叫了二楼和一楼的联防队员。让他们都赶到一楼手扶电梯那里集合。
不过。累的半死的那两位联防心理很有些委屈。因为白天认为他们两个露了面了所以直接把他们派到大厦前门去了。是以防万一歹徒冲出来可以堵截住。等了将近两分钟。终于看到短大衣、卷毛、皮茄克、出现在二楼下往一楼的手扶电梯。
段江和另外一个民警带着四个联防紧张地看着面。本来他们还一直劝白天让他不要冒险。但被白天否决了。
考虑到二楞子记凶名在外。段江等人也就没多劝。
只是白天看到段江等人那紧张的一蹋糊涂的样子。心里实在是鄙视了一下通江民警的心理素质和业务素质。
但这其实只能怪白天。倘若他不三人有枪的话。段江等人绝对是另一番模样。可是让他们赤手空拳去抓持枪歹徒。虽以多抓少。还是伏击。但这种情况地确是第一次。紧张也是正常的。
白天觉得他们这幅样子不定会被歹徒看出来。到时候反而会出事。于是干脆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然后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就逆着往下的手扶电梯走了去。
手扶电梯最前面的正是卷毛三人。已经下到一半的位置了。站在最前面的是卷毛。短大衣和皮夹克则站在高一级。
卷毛脾气本来就不好。看见白天逆着电梯往走。一时火起:“神经病啊。往的电梯在那边。”
白天勃然大怒:“你他妈骂谁?”
“我他妈地……”卷毛话还没完腹部就挨了重重地一拳。身不由主的像个虾米一样蹲下身子然后顺着电梯就往下滚。白天一侧身让过。不等短大衣和皮夹克作出任何反应。他两臂张开。然后猛地一合。将短大衣和皮夹克紧紧地抱在怀里。
两人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地力量将两人压在了一起。瞬间气都喘不过来了。更不要动弹了。
电梯在往下走。卷毛也在往下滚。因此没滚到三圈。卷毛就滚出了电梯。倒是没受太大的罪。
段江六人虽然紧张是紧张。但基本素质还是在那摆着。脑子没有多想。一名联防直接扑到卷毛身。迅速把他的右手往后翻。一名联防一手摁着卷毛的脖子向下压。另一只手揪着他的头发向拉。卷毛一头不短的头发为他的行动提供了便利。而一名干警则掏出手铐就将卷毛翻过来的右手铐了。然后又去抓他的左手。
卷毛被白天一拳打的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翻滚下来之后。更是头昏脑涨。根本没有任何地反抗。因此顺利的被这名警察将他的双手在后面背铐了起来。
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平缓的将白天和短大衣、皮夹克送到了地面。
白天双臂猛地松开。短大衣和皮夹克身体晃了两下。直接就向着地面栽倒。不过还没等他们倒地。段江和一名联防队员已经直接将他们扑倒了。已经制服了卷毛的三人之中也分出一名联防与另外一名空着的联防。一人帮一个将短大衣、皮夹克死死的压在地。
这个时候。那名警察则从卷毛地右腰掏出了一支仿制的“五四”手枪。
被段江和一名联防队员压着的皮夹克此时有些缓过劲来了。开始猛烈的挣扎。段江正好看到了同事从卷毛身掏出了一支“五四”手枪。这下。他再没有任何的怀疑和顾忌了。举起拳头对着皮夹克偏着头朝的右半边脸连砸了三拳。嘴里喝道:“老实。”
这么大的动静使得一楼一下子变得有些骚乱。
被白天支去堵门的两名联防也跑过来了。摩拳擦掌的无比兴奋冲了来。皮夹克和短大衣再也挣扎不开了。
很快两人相继被反铐。而从两人身也各自搜出一只“六四”的仿制手枪。
当王天圆一手扶着胃。一边喘着气赶过来地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段江等人一脸的兴奋。拿起步话机呼叫着所里赶紧派车来支援。
擒获了三名持枪歹徒。虽然他们只是打了打下手。就算立不了功。但奖金肯定是少不了的。几个人看着白天的目光也不一样了。二楞子记果然有一手。冲锋在第一线的政法委记只怕全国也没有几个?
白天此时则指着王天圆摇了摇头:“就算政法委平时不需要冲锋陷阵。但关键时刻也不能掉链子啊。”
王天圆那张脸瞬间就红过了关公。他就听得白天嘴里自言自语:“看来以后地政法委必须要加强锻炼身体啊。”
让王天圆没有想到的是回去之后白天就颁布了一个土政策:除了刘石泉和曾志外。其余人每月要进行一次考核。男的一千米。女的八百米。超过五分钟的。当月没有奖金。福利减半。老实这个成绩实在不高。但是还是弄得政法委怨声载道。可没办法。在白天的压制下。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地也要执行。
不过几十年后。人们惊异地发现除了了刘石泉和曾志以外。当年政法委的那些人竟然最短地也活了九十二岁。不能不是个奇迹。消息传出后。通江县练习中长跑的人骤然增多。又过了若干年。中长跑成了通江的一大传统优势体育项目。
这时候周围的顾客们才开始平静下来。段江一面招呼着收队。一面押着卷毛三人向外走。人群中有人对着白天不停的指指。“那就是二楞子记!”
“好厉害呀。看来是真练过功夫!”
“长的真黑呀!”
“真是楞呀。一个记竟然还冲在最前面!”
“有这样的记。咱通江总算是有盼头了。”
三张毛片引发的追捕案使得白天的勇名传遍了通江县、云江市很快省里的许多官员也知道这位勇悍无比。冲锋陷阵的政法委记。一片赞扬的同时。白天的“二楞子”之名也得到包括省里许多干部的一致认可。总算是实至名归了。在11左右。
第5章三个惊叹号
白天看着段江等人将卷毛三人送警车后。才和王天圆离开。一看手表快十一了。于是打消了去长乐超市的计划。坐着王天圆的QQ回政法委。
车子刚到县委门口。因为前面的车在被武警盘问。就停了下来。他看见一位着蓝色羽绒服的老人一脸郁郁的从左边的信访接待室里出来。
他也没在意。前面的车被武警放行了。王天圆的车有县委大院车辆通行证。而且整个县委大院里只有他一个人买了辆QQ。醒目的很。因此武警看也没看直接退到一边去了。
就在这时。那老人猛的向这边跑来。嘴里还喊着:“任记、任记。”
那老人看去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五六了。而且身体似乎并不是太健康。跑的很吃力。白天虽然听的很清楚他嘴里喊的是任记。那肯定不是他了。但还是敲了敲车窗。让王天圆进大门后靠边停了下来。
那老人跑的太快差一摔了一跤。幸好后面跟着从信访接待室出来个女同志和一旁的武警一起扶了他一把。
信访的女同志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岁出头。很清秀的样子。她尴尬的笑了:“白记。不好意思。这老同志要找任记。我告诉他县委、以及各部门都没有姓任的记和副记。可他偏不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拦你的车了。”
“没事。”白天前搀扶着老人往边走了两步。让开了门口:“大爷。你找任记有啥事啊?”
“告状!”老人气鼓鼓。**的回答道。
“这里是信访室。有什么问题和他们。他们会帮你解决的。解决不了也会告知相应的领导……”老实白天现在对于县委内部的各部分工以及工作流程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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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他完。就被老人打断了:“没用。我每个月都要两三次。根本没用。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白天望了望信访室的女孩。
女孩低着头。看着的面。
他只好道:“大爷。那你为啥要找任记呢?咱们县委的记姓陶啊。”
陶大为虽然现在只是负责县委工作的常务副记。但许多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形式。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扶正。白天对此尽管并不太关心。但他这么也算没错。
哪知道老人道:“那陶记我见过一次。只会打官腔。根本不解决问题。我听新来的任记是青天。我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白天虽然不算很聪明。但也不傻。听这什么任记是新来的。而且在这个老人口中还是个能够解决县委记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所谓青天。又听到刚刚那女孩的县委里根本就没有姓任的记或者副记。
脑子不用多转。就明白了。所谓的任记巴成就是指自己。但自己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被人叫“二楞子”呢。嗯。所谓的任记不会就是从这来的?任记。楞记!可自己怎么会在老百姓的口碑中传为“青天”呢?
白天可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他看看边的信访室女孩头都不敢抬。再发现老人看见他一直不话。神情变的紧张的同时不时的瞟瞟信访室女孩。
他的心里就估计到了七八成。
这事肯定和这女孩有关。要么这女孩和这老人是亲戚或者至少熟识。要么老人来了信访室多次。始终解决不了问题。女孩同情他。所以出了这么个主意。把麻烦转到他这个二楞子的手。
麻烦他倒不怕。不过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只是看到这个老人满脸风霜的样子。身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白天还是觉的能帮就帮一把。
但他并不想被人算计。因此他笑着对老人道:“我是政法委副记白天。老人家。能不能帮到你我不好。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能帮你伸张正义。这样。我们一起去政法委谈一谈。”
他这话自认为还是的很婉转。但又表明立场。如果你是正义的。那我自然会帮你。但是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那就对不起了。接着他又笑着对信访室的女孩道:“大爷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如果不耽误你工作的话。那不能能陪着大爷一起去政法委一趟。也方便我们更快的了解清楚情况。”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老人和白天一起了王天圆的车。
到了政法委后。白天也耍了一个花招。他没有直接处理此事。而是叫来了秘何清华和干部指导督查室主任潘泉水。让两个人先把事情了解清楚。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自己不怕麻烦。但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成为麻烦专家的好。而且他也相信绝对不会有什么利益瓜葛的何清华会把事情的真相工作正的告诉自己。
不到半个时。何清华就来了。不是他草率。而是事情本来就并不复杂。而且包括潘泉水在内的政法委的很多人对事情都很清楚。老人叫赵发奎。是通江县荷塘乡柳条村的农民。已经6岁了。一年前。因为和他家的牛不心吃了同村农民赵胜利的里的几棵菜。结果发生了口角。而赵胜利仗着年轻力壮将赵发奎和他老伴还有十三岁的孙子全部打伤了。这事情村里当时就报了案。
派出所根据医院的鉴定认定三人均是轻微伤。因此让赵胜利道歉并赔偿医药费、营养费四千三百块就算了结。赵胜利不同意。认为太多了。他只肯最多赔两千块。
派出所认为这属于民事纠纷于是建议赵发奎找法院解决。荷塘乡法庭一审宣判赵胜利赔偿赵发奎一家三口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营养费。总计七千八百四十块。
赵胜利自然更不会干了。于是他找到赵发奎希望只赔四千三百。可赵发奎当然不会同意。于是赵胜利诉。结果县法院民事庭二审维持一审判决。这下赵胜利傻眼了。于是他找到了他姑父云江市委组织部长邓彤。
邓彤觉的这事有些麻烦。如果之前找到他。哪怕是二审之前。这事也是菜一碟。可现在连二审都判了。钱又不多。就不愿意参和这事。可不知道在怎么回事。没过几天柳条村就有人传出谣言:赵发奎到处和人:邓彤算个球。还不照样要赔钱。
到底是赵胜利派人散布的谣言还是赵发奎一时高兴和人吹的牛皮就不知道了。反正没两天。这话不但传到了通江县里还传到了云江市里。传到了邓彤的耳朵里。邓彤听了之后极不舒服。觉的这老头也太不识相了。我不愿意理睬你。你却以为我没能耐。于是他就打了电话给赵胜利让他一分钱也别给。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赵发奎去赵胜利要钱。赵胜利一开始还躲着不见。后来干脆明告诉他:本来乡里乡亲的。多少也会赔。可谁要你告我呢?告我的结果就是一分钱没有。
赵发奎于是找到法院。法院会敦促赵胜利尽快执行赔款。可一晃又两个月了。没一反映。赵发奎再找法院。法院则强调民事执行难啊。然后法院会尽快敦促的。如果赵胜利还是不执行。法院会采取强制执行。可没过几天。赵胜利出外打工去了。再找法院。法院当事人不在。没法执行。
于是赵发奎改跑县政府、县委。可跑了半年多。却没有任何效果。总是告诉他要耐心等待。
最后何清华提了一下那个女孩叫董宁。进县委还不到半年。在他询问了几句之后。女孩就没能抗住。噙着眼泪了实话。她看到赵发奎挺可怜的。而且他儿子早就死了。儿媳妇也跑了。家中没有壮劳力。生活本就艰难。因为这事老伴气的不行。躺在床几个月了。生活越加艰难了。所以她想帮帮他。午她看见白天来班了。立刻就想到通江县里有多少人不怕邓彤。她不知道。但白天这个二楞子连市委记都不买帐。那市委组织部长就更不用了。
正好今天赵发奎又来了。于是她才帮赵发奎想了这么个主意。而且觉的这样一来自己也能撇清。不的罪其他领导。
她又打听到白天是坐着王天圆的车出去的。所以等到王天圆的车回来了。就演了这么一幕。
白天想了想。这事情还真就是他这个政法委副记正管的。于是道:“你让赵大爷先回家。告诉他三天之内法院会给他一个结果。”
何清华了头:“记。要不要和邓部长沟通一下。我想邓记当时也只是在气头。这事情也过去一年多了。我想……”
“好了。该我想了。”白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把赵大爷带来的材料送一份到法院去。”
何清华愣了一下。白天笑着拿起一叠纸。面都是何清华模仿他签名的练习稿:“练的不错嘛。一个午就够了。我就知道你行。”
顿了顿。然后道:“你在赵大爷带来的材料写一段字:审而不决等于白审。决而不行等于白决。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想要拉屎的人多的很!嗯打三个惊叹号。然后再把我的大名签。”
何清华把嘴巴张的老大。一脸为难。
“不我是二楞子嘛。那我就楞给他们看。记住了。要直接交到法院院长手。那叫沈、沈什么来着。”
“沈志强。”
“好了。去!”
白天一挥手。何清华走出办公室。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给这二楞子做秘。就全当自己是二百五!-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6章侠义精神
圣诞节的概念这几年在国内越发的普及了,即便在通江这个县城也几乎是没几个人不知道,大的商铺也都充分的利用着这个机会,圣诞老人没看到,但戴着圣诞红帽的少女那是满大街都是。
节日的气氛却没有影响到陶大为的心情。还没批阅几份文件,他就觉得左侧太阳穴有些微涨,在别人看来三十四岁已经做到了县委记,不将来能青云直,起码如今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可手下出了一个这样的二楞子,实在是让他头痛啊。
这头痛还不是而已。这一个月来他感觉左太阳穴常有涨痛,伴随着轻度的晕眩。医生经过几次仔细检查之后,没有发现脑部有任何异状。因此最终归结为太过劳累,同时很可能是心情的原因。除了开了些全天麻胶囊外,还建议他平日坚持用天麻茶喝。
可似乎效果并不显著。他一边揉着左太阳穴,一边想着:心情的原因。有个二楞子在,泥菩萨也会气出心脏病来。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秘方国柱的声音:“夏县长,您来啦!”
夏明源和他虽然不好到穿一条裤子,但他们的良好的私交却使用不着迎来送往的面子功夫。因此陶大为坐着没动。
夏明源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怎么,偏头痛又犯啦?”
“没办法,看来要变顽疾了。出门捡到钱了,笑成这样。”陶大为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将夏明源请到窗前沙发,自己也坐了下来。
方国柱麻利的沏茶后就迅速退了出去。轻轻的将门关。
夏明源指了一下外面的太阳:“太阳每天都要从东边升起,咱们每天都要迎接新的生活。这开心是一天,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区别呢就是开心呢就能迎接新生活的日子更多一些。”
陶大为挥了挥手:“少来这一套,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收到风声。”
“什么风声?”
陶大为没话。低头喝了口天麻的茶。
夏明源这才微笑道:“有啥呢?不就是谭记表扬他了嘛。这一年下来被谭记表扬的得有多少人?有几个最后能受到重用的?一年中被谭记批评地得又有多少人?又有几个为此罢职免官地?人家高层领导每天有多少事?过啥。如果秘不提醒,估计一个星期后自己都不记得了。”
“话是这么。不过……”
“有什么不过的。明摆着地事,二楞子的背景厚的很,虽然不知道根在哪,但是我估计连谭记也要给面子。所以不管谭记是真的赏识他,还是就只是做做样子。和咱们都没多大关系。反正到底这二楞子咱们是惹不起的。而且要是谭记真地欣赏他,准备把他提拔,那我半夜听到消息都会笑着去买鞭炮送瘟神。所以这对咱们来不算好事,起码也不算坏事。”
夏明源这么一,陶大为虽然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可却无法开口反驳。
所谓的风声乃是指半个多月前白天让秘何清华给县法院院长沈志强转了一份材料。沈志强看到材料白天签的实际何清华奉命代签一段话后,脸色难看的像猪肝一样。尽管他不想得罪市委组织部长邓彤,但更不想得罪这个新任的二楞子记。
因为法院的独立性。得罪邓彤最多只是可能遭到一些拐弯抹角的暗箭,可要是得罪二楞子,那可就不好。因为大家只知道二楞子背景深。行事几乎是无所顾忌,但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却没人知道。看不到深浅地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再,赵发奎的案子本来邓彤就不在理。所以第二天,法院就派法警去了赵胜利家,尽管赵胜利不在,但是他老婆在。他老婆赶紧给赵胜利和邓彤打电话。邓彤气势汹汹给沈志强打来电话,结果一听到二楞子插手了,就不话了。钱一分不少当天就交到了赵发奎手。
本来这事应该算是结束了。邓彤虽落了面子,但是毕竟把事情拖了一年多。而且他也不想和轻轻松松就将市委记吕平踢走地白天对抗。因此这件事情自然不愿意也不会去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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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县法院院长沈志强自然更不愿意声张,毕竟他就差被二楞子指着鼻子骂了。这事没什么光彩的。
可谁知道那份他已经销毁了的材料,不知怎么的被人复印了。而且很快传遍了通江县、云江市,并且不久就传到了省里,其中一份复印件在半个月后摆在了省委记谭翰的案头。
这份材料的影印件流传出去后,看过的干部们除了在茶余饭后爆笑一下二楞子记的粗俗后,也算是真正见识了二楞子的楞劲。
虽然政法委有协调公、检、法、司的职责,但白天级别只是正科,而沈志强则是老资格地副处了。而且法院和公安、检察院相比,受地方党政机关地影响要的多。白天竟然如此**裸地训斥和威胁,他的嚣张跋扈可见一斑了。
虽影印件流传的很快,许多干部看完之后,自己又复印了几份,之后用最快的方式迅速又流传开去。不过不知道南天省的干部不够时髦,还是慑于二楞子记神秘的背景,总之这件事情始终没有被谁捅到网去。但许多干部都认为,白天这种典型的土匪式的作风就算背景再深,这次也得栽个大跟斗?
白天对此倒是无所谓。流传出去就流传出去呗。既然他敢叫何清华这么写,就不怕别人知道。何况他自己觉得除了文字有些不雅外,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果这样也会引来麻烦。那这官不当也就罢了,因为继续当下去,以他现在不愿意拘束的性格,更加出阁的事情肯定是层出不穷。而且那天萧峰的一番话也让他感慨很深,自己生在通江长在通江,通江如今还是这样的穷,似乎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呢?他还没有想好。天底下的不平之事也是永远铲不尽的。不过能管一件,起码世的不平之事就又少了一件。
最忧心忡忡地反而是县法院院长沈志强。他一知道了此事之后。脸色苍白了整整一天。立刻给何清华解释,这事情他真不所知道是怎么回事,交给他地那份材料因为并不需要存档,所以他第三天就已经销毁了。本来他应该给白天打电话解释地,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份勇气。结果弄的何清华反过头来安慰他。并告诉他白记根本不在意此事白天在不在意,沈院长是无法左右地。
不过他是很在意的。这个把文件影印并且流传出去的人虽然最终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不过却还是有一批人倒了霉。尤其是办公室的几个人不久挨个被沈院长修理了一遍。因为沈院长心里清楚地很:东西流出出去后,白天会不会有事他不清楚,但他本人就算没事也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而且不但得罪了白天,还肯定会把邓彤得罪狠了。因为大家肯定会有兴趣知道一下事情地来龙去脉,那邓彤邓部长也就不得不浮出水面了。他可是听了邓彤有可能要提副记的传闻。虽还没有正式进行考察,但这事应该八成没错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升职变成了影。邓彤指不定会忌恨他一辈子。
因此沈院长分析了一遍认为:二楞子虽然楞,但似乎除了刘石泉以及他的同党外,没有在通江得罪什么人。毕竟人才刚任嘛。而他也没听现在的法院里还有谁和刘石泉关系特别深厚,所以他认为这事八成不是冲着白天去的,而是冲着他沈志强来的,就是想让大家看他沈志强的笑话。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前省委记谭翰在常委会把这份材料地影印件拿了出来。其实这事传得纷纷扬扬的,之前没有看过这份影印件的常委那是一个都没有。对于白天这位县政法委副记地楞他们算是领教了。因为就在早几天他们也知道了白天身先士卒在一家商场里发现并亲手缉拿了三位持枪的全国通缉犯。
常委们没有一个人见过白天,但连续发生的几件事情使得不少常委脑海中活生生的跳出了一个高大强壮、四肢发达、虎虎生风、脾气暴躁、粗鲁暴虐的山大王形象。这样的人要是让他在军队里待着也许还是位虎将,让他在地方待着,实在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只是如今军队里和平乃是主基调,这样的刺头只怕也是没啥好结果的。
有不少常委还是知道一些有关白天的内情地。当然这些内情也只是萧峰故意为白天编制出来地。对于他多次荣立功勋的事情常委们毫不怀疑,赤手空拳就敢去抓三个持枪歹徒地人那绝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主。不过让常委们很怀疑的是白天真的是因为受伤才回到地方来的?常委们非常怀疑是不是安全部的领导也忍受不了这个家伙。这才把他踢出来祸害地方的。死道不死贫道可同样流行于官场。
有些常委则特地去找到了白天的照片。对于他的瘦削感到失望,还好微黑的皮肤完全满足了他们的猜测。要知道黑往往是和傻、粗鲁连系在一起的。只是很有些纳闷通江虽然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也是山清水秀的江南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怪胎?
几乎没有一个常委对他不头痛而感到欣赏的。
因为到底这世界没人喜欢刺头。而且官员们是最讲究规矩的群体,但白天分明就不是个认可规矩的人。可是常委们同样也没人知道到底谁在挺白天?但只是就他们所知道的,就不能随便开腔。白天那是流过血负过伤的功勋,如果才到地方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安全部的领导会不会认为是不是你们南天省对于安全部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呀?
所以没人愿意挑头对白天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天谭翰在常委会盛赞了白天一通。
“白天同志话虽然的有些难听,但我却认为他的很好,好的很!如今许多干部工资是加了又加,级别是提了又提,可是做事情地时候,却总是摆出一大堆地困难。怕脏、怕苦、怕累、怕麻烦、怕得罪人、怕危险,总之没有他不怕的。做事时总是强调一大堆地客观理由来推诿。这些干部看到了白天同志写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触动?白天同志的一不差。他们以为没了张屠夫我们就要吃带毛猪不成?我想对这些干部:如果你们怕这怕那,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了。那么请你自己走开。中国愿意为人民服务的人多的很!而且我还要:这样地干部就算你不走,不立刻端正态度,组织也会请你走人。”
谁也想不到谭翰会站出来为白天这个二楞子公然撑腰,而且谭翰提议各省市的组织部门要仔细的查一查,看看到底有多少不作为的干部?
当然许多人都知道谭翰的提议不过也是句场面话。公司也好、官场也好、军队也罢。混日子的人总是占绝大多数的。任何一个国家有超过十分之一的官员能够理直气壮地拍着胸脯自己是有作为地,那这个国家绝对是世界最高效的政府。
当然谭翰也不仅仅是句空话而已。两天后云江市委组织部长邓彤就接到了调令:调省党史办副主任。虽然依旧保持着副厅级,可谁都知道刚满四十的邓彤宦途已经提前走到了尽头。
不到一个月地时间,因为白天调走了一个市委记、一个市委组织部长。白天这下成了云江市的头号煞星。当然高兴的人也不少,其中就有云江市的市长张辉,吕强去党校学习之后,虽然有传闻学习结束后他将调企业任职。可吕强的记职务现在还保留着。张辉现在暂时主持市委工作。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月,邓彤又调走了。这可真是把他乐坏了。短时间来云江市人事工作可以就是他一言九鼎了。他也知道自己刚升正厅不到一年。转为记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能在这个空档时间里更多地安排一些自己派系的干部,就意味着将来能掌握更多地话语权。
倒是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沈志强只挨了一个处分,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关了。年龄大了他整整七岁。但陶大为空降到通江的时候就是县长,熟悉之后作为副手地夏明源就一直以老陶相称了:“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地。一个人的思想往往是由他地地位决定的。白了人的脑袋其实就是由屁股决定的。”
陶大为愣了一下。
夏明源又继续解释道:“许多基层觉得司空见惯的潜规则,一旦放在阳光下、摆在媒体面面前,看在高层眼里,那都是不能容忍的。同样许多在高层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简单不过的逻辑,可一旦放到基层,那就是处处碰壁,一都行不通。这其实是个很现实的矛盾。中国古代官场实际只到县一级。再往下的官员不叫官而叫吏。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叫法的不同,而是几乎完全不同的两种思维方式和为人处世的方法。”
陶大为默默地没有作声。关于这一他的感触可是很深的。在来通江之前他一直给唐健做秘。先是市委记的秘。然后副省长的秘,整整七年。他觉得自己对官场已经很了解了。可到了通江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所以邓彤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是件事,可在高层看来就未必如此了。地位不同,角度就不同。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就不同。”夏明源嘿嘿的笑了笑:“网有句话怎么来着既然强奸已经无法避免,那就去享受**!”
陶大为望着他叹了口气,夏明源和他不同。夏明源是从乡镇一步步干来的,按他的话来他的思维就是纯粹的“吏”的思维。而反倒是自己,如今倒是官不官吏不吏,实足一个两不相,活着就越发辛苦的很。
“其实,白天的优也是很明显地嘛。他才任半个多月,整个通江地治安那是明显好转了嘛。破案率显著提升,而发案率则显著减少。”
夏明源的话让陶大为有些苦笑不得。通江县虽然这几年恶性案件不多。但治安状况却一直不佳。偷窃、抢夺金项链、金耳环、手包地案子那是屡见不鲜。白天任才二十天,起来他也没有颁布什么强有力的措施。但整个公安部门就像足了发条的永动机一般,让通江县的混混们不得不哀叹:不是国家已经不搞严打了吗?
对于通江的混混们来,今年地冬天日特别冷。首發混混们不得不面临两条道路,一:改过自新。因为大多数混混属于那种拘留有余,判刑不够。因此改过自新的代价倒是不需要太过高昂。二:远走他乡。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而且也不用躲得太远,去邻县或者云江市里避避风头总是可以的?
这样的结果就是通江的治安情况是明显好转了,可邻县以及云江市里的犯罪里就在12月陡然攀了一个高峰。而其中通江籍的罪犯是导致这一切的主要罪魁祸首。因此两天前陶大为去市里开会不但周围几个县都在为此向他抱怨,市政法委记林炳南也专门找他谈了话。语重心长地:陶记啊,通江不是独立王国,不能做这种把犯罪分子赶出境内就了事的事情。
陶大为真是有苦不出。
夏明源继续道:“不管怎么。县里治安情况改善了总是件好事嘛。而且我觉得白记其实也不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人?”
“他讲理?我怎么没发现。”陶大为那神情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如果白天也算讲理,那这个世界还有谁是不讲理地?”
“老陶啊。我这话可不是没根据的。这几天我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位二楞子记其实是很讲理的。我们之所以认为他楞。认为他不讲理。其实是因为我们走进了一个误区。”
“误区?”
“老陶,还记得你当初刚到通江那会儿,好长时间大家都躲得你远远的?”
“这个……”陶大为自然记得他的那些往事。他跟在唐健身边七年,七年时间让他和唐健结下深厚感情的同时也使他不知不觉受到了唐健深深的影响。工作方式、思维方式乃至很多生活习惯都打了唐健的烙印。于是他到通江之后还是自觉不自觉的用这种已经习惯的工作坊式、思维方式去处理问题。
可是他忘记了他不是唐健。虽然许多人都知道他和唐健地关系但毕竟他不是唐健本人,他没有唐健地资历和权威,因此才到通江不久就和县委记黎方闹翻了。原因现在想起来也很明白,在黎方看来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年强县长没有摆正自己地位置。一来就想抢把夺权,发号施令。“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像他那样楞的离谱?”陶大为想起往事也觉得有些好笑、又庆幸。如果不是唐省长在后面力挺自己,只怕自己早就被黎方整地灰头土脸了。当然就算唐省长再支持自己,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像白天一样胡闹。
“那是,因为你们俩的思维方式不同嘛。”夏明源颇为自得的道:“我仔细的想了好几天终于明白我们之所以看白天古怪。其实是因为白天一直抱着老百姓的思维方式。”
“老百姓的思维方式?”
“老百姓的思维方式简单的就是我不惹你。但你也别来惹我。你要是惹我,那我决不客气。”夏明源着解释道:“当然这种不客气地方式则是因人而异、因自身条件而异的。”
“不明白?”夏明源看到他依旧糊涂的模样。就继续道:“如果撇去官场的规矩不,那天刘石泉硬要劝酒就是主动去惹他。所以白天才反击。并且他一开始还是忍了的,刘石泉把酒放下的时候,白天当时也许也在犹豫这酒喝还是不喝。毕竟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没有话。可接着刘石泉不但大言不惭的借机批评他,还使劲地拍他的肩膀,这才让他发火了。但是白天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出言让刘石泉不要拍他的肩膀。可刘石泉还要拍,于是他才最终动手了。而且白天只是泼了酒。之后也就是拍碎了酒杯。吓退了刘石泉,而不是直接动拳头。我想那天要是白天动拳头。只怕宴会没人能拉得住他。而刘石泉我估计七八个绑在一起也不是白天地对手。”
“可是……”陶大为皱着眉。
“老陶,我刚才地,就是按照白天的思维方式来处理地问题。在我们看来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的心理的不舒服就去挑战规矩、人情,可白天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同嘛。或者在他的眼里他地尊严比规矩、人情、前程都要大的多。因此后来他才会完全不买吕平的账。”
陶大为仔细想想越发觉得夏明源得很有道理。好半天,陶大为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这下轮到夏明源苦笑了:“谁知道呢?不要现实社会。我估计下五千年像他这样性格鲜明的人还真是出不了几个。他身是老百姓的思维或者也不是很准确,像他这样的人物应该只存在于那些武侠中。为了尊严,可以血流五步。虽千万人吾独往矣。”到这里,夏明源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
“老夏,听这口气你似乎挺欣赏他?”陶大为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是欣赏,是羡慕啊。”夏明源也不回头:“哪个男孩心中没有过英雄的情节?而且这种英雄并不是那种广义的为国为民地仁人志士。而是那种快意恩仇的侠义精神。布衣之怒,血流五步。尽管平民中的英雄往往是壮烈而悲呛的,不过这种尊严至、遇佛杀佛。遇魔降魔的大无畏精神却是许多男孩曾经心中激荡的梦想。可惜啊,现实是很残酷的,现实也只能是现实。如果每个人都追求快意恩仇,那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了。因此当男孩变成男人,尊严这东西也就变得不值钱了。”
陶大为愣了愣,默然了。在老百姓看来官员们总是风光无限,可风光的背后无人去探究。就算你背景再厚,也不可能事事顺心。官场有句话:受不得气,就别来做官。陶大为深以为然。
因此被夏明源这么一,他也有些羡慕白天了。但羡慕归羡慕,他却没有想要学习的念头。白天这样的横人也就是现在位置低。他如果升到高层,非炸锅不可。哪怕他地背后势力再大。犯了众怒。也是无能为力地。毕竟长久的和平必然导致政治多圆化,也因此不可能出现真正意义地政治强人。再了。再强的政治强人也不可能强到他这种地步!
因此要是他学白天的话,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正因为如此,陶大为才越发纳闷了。白天正式的档案虽然他见不着,可是白天就是本地人,所以许多东西自然都不是秘密。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然后机械厂子弟学,通江二中、七中,大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特别也就是听他大学时就参加了安全部。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如此和社会格格不入啊?
“这个家伙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陶大为忍不住道。
“或许这家活吸收的不是氧气?”夏明源回了一句玩笑。
两人相视大笑。
笑毕,夏明源才道:“老陶,了那么多,其实呢。我就一个意思。白天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只要咱们摸准了他的脉,也没啥了不起。他既然总是后发制人那就更好办了,咱不去惹他也就是了。”
“不会这么简单?”
“你认为有多复杂?你没看都开了三次常委会了。他都是不发一言。要投票,他也全是弃权。”
“这倒是。”在市县级别的常委会投弃权票的人通常很少。因为这往往意味着你把两方面的人都得罪了。而接连的投弃权票,这就意味着你自己把自己边缘化了。因为白天的强势,所以最近的几次常委会讨论的虽然不是鸡毛蒜皮的事,但也没有一件大事,也没有一件重要的人事任命。因为大家都担心被白天这个程咬金横插一杠子出来。搞的狼狈不堪。
不讨论,那意味着还有机会,如果直接给否了,那就彻底完蛋了。因此接连的三次常委会也算是对白天的试探,白天倒是表现的很低调。
只是夏明源刚才分析的虽然不能全无道理,但他最终的答案却错的离谱了。白天总是后发制人,并不是他喜欢这样,而是他现在不熟悉情况。因为不熟悉情况所以他才不表态,所以才接连的投了弃权票。一旦他发现什么不对,他才不会管后发还是先发呢?
此时,白天却在云江市里和萧峰喝茶。
虽然白天任二十天,硬是做到了没有一次通江县新闻的镜头。但是如今通江县里起码是县城里不认识他这张脸的人还真是不多。
因此,他只能把萧峰约到云江市了。
“冯家茶馆”可是历史悠久了,据清末那会儿就已经有了。如今这里也没有太多的时代变迁。茶桌是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四角方桌,茶馆是早些年再普通不过的蓝边粗瓷大碗。很有几分怀旧的气氛。左右。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7章最需要哪种宝石
不知道是不是云江生活水平不高,或者资情调主要针对于西式文化,总之茶馆里人虽然不算少,但放眼望去那真是往来皆老翁。
茶馆里还有几个老人在那拉着二胡,间或来那么一段“沙家浜”之类的现代京剧,也算是自得其乐了。
这种嘈杂的环境倒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流。
因为两人都能使用“束音成线”,所以只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谈话内容,完全可以做到安全可靠。只是萧峰还有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因为“束音成线”虽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真气,还是要消耗不是?吸收灵气不易啊。要保密随便找个包间或者在宾馆里开间房不就行了吗?这简直是奢侈的浪费呀!
可地是白天选的,他也无可奈何。
开始两人一直在闲聊。
白天任第一天就惹下一件不的麻烦。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闹得满省风雨,还好,当萧峰派人去和省委记谭翰联系。谭记倒是真对白天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性格有些欣赏。要知道如今的政治环境下这种强势的有着强列正义感的官员是越来越少了。当然他的举动是有些莽撞,不过毕竟他还年轻嘛。似乎这位省委记也是比较强势的,因此对白天还真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不过萧峰可真有些受不了了。原来那位金丹县长脾气已经是很暴躁了,最后甚至一拳把市委记的鼻子打爆了。但也没有白天这么能惹事啊。照他前段时间的惹祸频率,萧峰只怕什么也干不了了,整天就待在他身边,随时给他擦屁股得了。
让萧峰安心的是接下来的二十天,白天没有再惹出什么大麻烦。只是忽然约他见面,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麻烦要身。萧峰一直耐着性子和白天着废话,可没想到白天就是个废话篓子。
最后萧峰实在忍不住了,用“束音成线”问道:“白道。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您尽管直。”
“不是要你帮忙,而是我想帮国家一个忙。毕竟我现在也是国家公务员。而国家现在依旧不富裕,我急呀,因此我准备豁出去了。就算师门长辈责骂我也无所谓,毕竟我也是个中国人嘛……”
白天还没完,萧峰就直接插入。当然依旧是“束音成线”:“白道你不是又要卖黄金了?”
“啊?”白天感觉自己的尾巴被人抓住了。不过,一想到现在为止他陆陆续续卖出黄金几十吨了,被查出了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他的修真身份既然暴露了,对方调查起来自然就更容易了。不过对他还还是有些意外,他还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看来自己对于国家力量的估计还是有些低估啊。
白天脸色只是惊讶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反过来问道:“我看网地资料是国家地黄金一直处于求大于供的局面。看你地样子似乎另有隐情。也罢,既然国家不缺黄金,那我们卖给外国人好了。价格还能卖高。”
萧峰本来刚觉得自己占了风。这一下又被扳回来了:“道笑了。不要黄金的工业消耗在逐渐增加,光是黄金这种硬通货的价值对于国家来那也是多多欲善。萧某惊讶只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道已经出售了数十吨的黄金,没想到竟然还有黄金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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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白天右手巴掌一伸:“我师门在地球已经五万年了,有个几百万吨黄金那还不是正常的很。”
萧峰整个人顿时石化了。五万年前,还是旧石器时代?
萧峰历史不是太好。当然对于一个生于乾隆年前地他来,清朝和民国的历史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不过五万年的历史就搞不清楚了。中国号称下五千年的古国这也太恐怖了?一下整到原始社会去了?
萧峰所知道的修真门派最早的也创建于隋唐年间,今天可算是见到了一个历史悠久的古修真门派了。他震惊地同时,心理又不得不暗叹怪不得人家二十四岁就圆婴了?五万年的传承啊。他当然不知道,白天之所以要如此忽悠他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尽管萧峰表现地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了。但是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而且动不动白天只怕他萧峰也做不了主。因此白天不止一次在言语间提到师门、师门长辈等等字眼,就是透露出一个信息。别动我。要是动了我。后面会惹出一大帮的老怪物出来。那可就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用言语试探过多次。想知道为政府服务的修真中最高是什么境界?萧峰活了两百多年,在尘世也混迹几十年了,那是绝对的人精,他怎么可能把消息透露出来。一旦白天知道为政府服务的修真中最高境界只不过是金丹中期,那不定他翻脸就不认人。就算不翻脸,那他的尾巴还不翘到天去了。总之以后打起交道来肯定更加艰难了。
正因为白天探不出萧峰的底,而屡次出师门、长辈等等的时候,又发现萧峰表现地很平静,就越发有些没底了。虽然他估计为政府服务地修真中最高境界不会太高。但有没有圆婴这是个很要命的问题。如果没有圆婴,那他就放心了。一般情况下,政府肯定不会来招惹自己了。而一旦自己真正晋升为圆婴,那就差不多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如果有圆婴那就不同了。就算没有恶意,哪天圆婴忽然门来拜访,那指不定就会露出马脚了。这是非常可能地事情,因为自己二十四岁就突破圆婴。如果自己是名圆婴听到这个消息只怕也会门来拜访讨教一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白天只怕还要另想些办法,至少不能一直待在通江。可什么消息也探不出,让他很是郁闷。
他却不知道,对于萧峰来圆婴已经是高不可攀了。白天还有师门,还有师门长辈固然让他吃惊。但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可怕、十分可怕、非常可怕、到底都是可怕。
这就好比核武器的威胁。摧毁地球一次和摧毁地球一百次不能效果完全相同。但对于那些没有核武器也没有任何防御核武器手段的国来,却真的没有多少不同。
因此白天为了一劳永逸。干脆今天来了个狠的,放了个卫星,五万年的古修真派就算有圆婴也不敢轻易的来尝试。
不过这消息地确有忽悠地狠了。当然让萧峰震惊的还有后面那半句“有个几百万吨黄金那还不是正常地很”。
无比震惊!要知道现在世界黄金的总存量也不过十几万吨。白天竟然他的师门有几百万吨黄金。尽管萧峰对于财富没有太大的向往,但也给吓的脑子出现了瞬间空白。
要是他一下子把师门地黄金全放出来,那黄金只怕瞬间还真有可能跌到白菜一个价。这世界只怕倾刻就有无数富豪破产。嗯。只怕许多国家也会立刻动荡起来。现在世界绝大多数的国家都是以黄金储备来作为银行信用,恐怕整个世界都会乱成一大锅粥。
萧峰的脸色真是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
白天自然不知道这一。他虽然知道黄金是比较稀有贵重的,但却并没有去查一下世界如今的黄金储量究竟是多少,本来他想几十万吨的,不过到了嘴边为了引起萧峰的足够重视,嘴一歪就成了几百万吨了。当然了。只要给他足够地时间,几百万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这个时间得要几千年。就算白天等的起,包括萧峰在内地如今在世的广大世界人民也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可萧峰哪知道这些,而且他也没敢怀疑白天在吹牛。毕竟白天可是二十四的圆婴。这已经是个超级超级的奇迹了。如果白天师门真是五万年的修真门派。倒时的过去。
而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只要他们师门愿意,把地球的所有黄金都搬回他们师门只怕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地球真实存在的黄金有没有几百万吨?这他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五万年地修真门派,从别地星球搞金子,如果有金子的话,恐怕也不会太难?
接下来,萧峰开始挖空心思,苦口婆心地劝白天,让他认识到甩卖金子会让世界人民破产的道理。
“那行,那我每个月卖二十吨黄金给政府。这个不会有太大压力?价钱好。”白天看到萧峰那张俊的一塌糊涂得脸变得像两根长苦瓜似的。心里就格外的开心。他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那是大好。总算又找到一条保卫自己的安全措施了。就算政府暗算了自己,只要白无极逃出去了就行。他也不干别的。每天往大街丢些黄金。估计政府就吃不消了。
“二十吨啊?”萧峰早就调查到了白天在中海向多位富翁出售了大量黄金。已查到的数目就已经超过十八吨了。因此他早就想向白天暗示你有黄金直接卖给政府多好,没有任何风险不还能让政府念着你的好。可现在一方面能够低价收购黄金自然是越多越好,而另一方面一想到白天手中巨大的天文数字的黄金储量,他又觉得这黄金和定时炸弹真没有多大的区别。
二十吨的黄金,聚宝盆差不多一个月能比较轻松的复制出来。轻松是还能有时间复制其他东西。白天之所以没有早和萧峰谈黄金交易的事情,那是因为手中没货了。复制了二十个乾坤戒以后,这些天聚宝盆除了复制黄金就什么也没干。现在差不多囤积了二十五、六吨黄金,所以他才约萧峰。
“数量不够啊,那就加到一个月25吨好了。”白天这话刚用“束音成线”传到他的耳朵里,萧峰下意识的叫到:“够了、够了。”
萧峰完之后心里又琢磨了,这事一定的立刻向级报告。黄金不保险,那是不是多囤积白金、钻石?不过转而又想到谁知道白天的师门有没有囤积白金、钻石的爱好呢?
他心里想着事,大概是因为震撼太大了,所以萧峰嘴里就自言自语的念了:“白金、钻石?”结果被白天听个正着,他的眼睛一下睁的溜圆:“萧道,你是国家更需要白金和钻石是吗?没问题,这些我师门里也有啊。不过要拿出来有麻烦。”
其实白天心里想的是:白金比黄金贵些,那卖白金应该更划算了?钻石似乎也不错,但好像卖的量不能太大。这个他倒是知道的因为以往他看到过一则消息:2007年时世界金刚石才总共生产了大约350吨。而且钻石是要打磨的,如果他拿出几十吨的钻石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个不定会引起怀疑。因此虽然白无极提出了钻石交易的计划,但他觉得规模搞搞还行。大规模还是算了。不过如果是卖给国家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萧峰听到白天的话,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在某个深山群中。白天左手一指:黄金。右手一指:白金。左脚一抬:钻石。右脚一抬:珍珠。放眼一望,原来是四座山,每个山堆的满满当当、乱七八糟宛若一座座垃圾山似的。再一看旁边还有好几座矮一山,依次是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金绿猫眼、欧泊、海蓝宝石、尖晶石、橄榄石、托帕石、紫牙乌、月光石、玛瑙……然后白天冲着他笑吟吟的问道:“萧道,国家最需要哪种宝石?我保证低价哦。”
萧峰直接从椅子滑到桌子底下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世界人民不破产不行了。”头一歪,竟然昏过去了。
白天倒是愣住了,金丹也会被紧张得昏迷吗?
好半天,萧峰一把抓住白天的手:“白道,为了世界人民的幸福,你可千万不能卖呀?”
“放心,我卖任何的金银珠宝都会先向你们询问一声,你们有优先购买权。”白天满意足的笑着:这下没人敢动我了,我可算是彻底安全了。忽悠的力量原来真的很大很大呀!-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8章一分钟
萧峰脸是又苦又长,而且虽然不敢用力的抓白天的手,但却抓着就是不撒手了,称呼也换了:“白前辈,咱们修真需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这的确是萧峰心中的困惑,要修真在俗世行走,需要一些钱,那也是正常的。可据他所知,白天卖掉的黄金已经好几十个亿了。卖给国家就算他能够再便宜一,但肯定也不会太多,原因也很简单。政府不买的话,他可以卖给其他国家。主动权在白天手,自然这价格也不可能降的太低。否则,他还不如不卖呢?
如果一个月25吨黄金,那就是几十个亿。每个月交易25吨,白天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用呢?难道他想要把整个世界都买下来不成?
“萧道。每个门派都有不同的修真秘法。而如今地球绝大多数的资源都掌握普通人手。为了不引起太大的纷争,所以我的师门希望用一种更和平的方式来解决我们的需要。所以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白天这么一,萧峰无话可了。人家都秘法了,你还能怎么?而且白天了他们师门希望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需要,也就是人家愿意给钱,这已经是很进步了。一般的修真可是直接用武力抢的。你有意见,难道是希望人家不付钱,直接抢?
最后白天又道:“再你那天也了,通江是我的家乡,如果能够让它富裕起来,我也愿意出些力。少许的钱财,师门里想必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萧峰彻底的无言了。不过这是好事,如果他每个月能砸几个亿在通江,那通江想不富都不成。而通江也是中国的一部分嘛。只是希望白天能多投些钱。
而白天接着又道:“我是中国人,所以这个价格就定在100块钱1克好了。我这可都是三九金哦。这笔交易如果政府愿意做,我欢迎。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为了大家将来还能作朋,我希望关于我师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诉普通人。还有如果想要钻石、白金或者其他宝石,你最好提前一个月给我打个招呼。因为进出师门有些麻烦。”
完,白天起身向外就走。
萧峰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起身。100块1克的价格,这等于就是给政府送钱。而且是每月定期送来一大笔的财富。国家自然是举双手欢迎。这样也好。白天以后再要惹什么事,估计只要不要是原则性的问题,政府那边多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而白天地话也让他想了很多问题。白天的师门是古修真门派倒也罢了。这对于普通人来恐怕也就是惊诧一下,再无意义。
可如果把他地师门中拥有了几百万吨黄金地事情出去。对于这笔巨大到足以让整个世界彻底动荡地天文数字地财富。要政府不会动心思。萧峰自己都有不相信。而且政府也是由人组成地。指不定谁会铤而走险。要知道这笔财富不要到了个人手中。就是到了国家手中。国家也立刻就成了世界第一富国了。什么美国、欧共体那真是连提鞋都不配了。
可白天既然敢出来。自然就会想到这一。就他一个圆婴。政府都拿他没把法。再加他后面地一帮老怪物……萧峰不敢再想下去了。这绝对会引发一场战争。一场修真和普通人之间地战争。
而更重要地是这场战争即便普通人侥幸打赢了。也毫无用处。因为黄金、白金这些贵金属之所以贵重。那是因为它们地数量稀少。如果真有几百万吨黄金。几百万吨白金。几百万吨钻石。那这些财富地价值还值得发动一场战争吗?
而且萧峰基本认为即便全世界普通人联合起来也未必打地赢这场战争。因为只要白天把他地亲人一带走。那连他和他地师门地影踪都找不到?这战争还怎么打?但普通人地目标则到处都是。防不胜防。
萧峰望着白天渐渐远去地背影。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声:你就不能不制造麻烦吗?同时他心里又升起一个疑问。白天为什么要把他师门底细告诉自己。然后又让自己保密呢?想了想他似乎又有些明白了。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政府和自己啊。因此才把他师门地实力透露了一些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就在星期。路海平不就特意来拜访自己吗?这个政府方面招揽地第一高手。平日里只是坐镇北京。基本从不参合任何具体事物地处理。而且眼高于地他向来是不怎么瞧得起龙组他们这三位金丹前期。就是对于政府招揽地另外两位金丹中期也是倨傲地很。当然他也有倨傲地本钱。因为据已经四百二十岁地他进入金丹中期都已经一百二十年了。早就已经达到金丹中期地峰。可是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突破地迹象。
修真们都知道,修真之路那是越往越艰难。而需要突破的时间往往也越漫长。一般来进入金丹之境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寿圆都能达到五百岁左右。对于才两百四十多岁的他虽然进境艰难,但内心却并不十分焦急。因为他还有两百多年时间,也许有什么奇遇也不一定。可路海平就不同了,他的时间可已经不多了。金丹中期迟迟不能突破,而且就算他走运能够突破到金丹后期,可在剩下的几十年时间里他能破丹成婴吗?估计他自己心里是一把握也没有。
萧峰是到了将近一百八十岁时才突破先天进入金丹的。回想那段时光,他每天就如丧家之犬般煌煌不可终日。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堪回首。因此他很明白也很理解路海平现在的心情。辛辛苦苦几百年。最终却还是水中捞月。空忙一场。这种落寞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或者修真其实比普通人更斟不破生死。
因此路海平一听白天竟然是位二十四岁的圆婴,就立刻坐不住了。总算他还顾忌着白天圆婴地身份不敢贸然找门去。因此才破天荒地来拜访他了。
萧峰自然明白路海平的心思。二十四岁就修成了圆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有独特的修真秘术二他服用了灵丹甚至是传中的仙丹。
其实萧峰心里也是痒痒的。他也想问个究竟。如果能获得秘术、仙丹,那他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不过萧峰最终还是忍住了。女人忌讳人家问年龄,而修真最忌讳地就是打听修真的法门。除非别人主动告诉你,否则十个有九个会翻脸。
虽然关系有所改善。可萧峰并不会认为自己和白天熟到了那种程度。再了修真往往比普通人还要现实。他们既不希望欠人家的人情也不会随便撒人情出去。因此你想要从一名修真手中得到什么,最现实的方法就是从你手中拿出等价地东西出去换。萧峰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抵地秘术或者仙丹地价值地。
那就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武力胁迫。但萧峰这样做的结果除了自取其辱外,不定还会给政府带来灾难性的报复。而路海平和他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因此萧峰在路海平面前撒了谎。他那天去见白天,不仅仅见到了白天还见到了白天的两位师兄,白天的两位师兄也都是圆婴。
撒谎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路海平前去冒险。
可路海平和他不同。路海平更像一个输光钱地赌徒,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会搏一下。而路海平和他还有一不同的是,他来尘世,功利的目地更强。或者他是在埋头修炼无果的情况下,希望能够利用世俗的力量找到一些能够让他提升境界的天才地宝。对于世俗的事情他几乎是完全不关心。而且萧峰隐约听路海平似乎一直在修炼采补之术。这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的人。
因此,萧峰非常担心路海平最后还是会铤而走险,挟持白天的亲人来求取秘籍或者仙丹。尽管他把白天的实力夸大一些,希望能够打消望路海平地念头。听萧峰介绍完。路海平当时的脸色确实沮丧异常。可萧峰并不认为他真的就会放弃。所以这一次白天约他见面,萧峰也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把此事告诉他?
这件事最终他还是没有出口。却又从白天那里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和麻烦。沉思了很久,最终他下了决心。黄金的事情他埋在心里,谁也不告诉,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了。只是希望……萧峰最终又叹了口气,他也不敢有什么希望了,因为他算是明白了,白天就是个麻烦的代名词,只能祈祷他好运!顺便也祈祷一下自己好运常在。
白天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给萧峰带来了如此大困扰。
离开茶馆后,他地心情非常不错,脚步也是越来越欢快。想到以后光是黄金一项每个月都能有25亿入账。也许新年之前他就能进入金丹后期了。真是期待呀!
正想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哪位?”白天一看,是工作手机,因此尽量摆出一副严肃的腔调。
“白记,是我。胡献云啊。”手机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调急速,似乎一边话还在一边大口喘气。
男子的声音带着很浓的乡音,的又快,因此白天没有听清:“傅显云?”转开脑子,却没想到这是哪位。于是又问道:“傅先生是哪个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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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心情不错,因此问的也很客气。
男子苦着脸解释道:“白记,我是公安局长胡献云,老胡啊。”
“胡局长,天大的事也要把话清楚嘛。慌慌张张地,成什么样子?”
白天对于这位胡局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只见过不到五次面,但这位胡局长总是苦着一张脸,浓眉深锁,好像别人欠他八吊钱似地。而且两人级别相同。虽政法委有协调公检法司的职责。但却也不能他是胡局长地领导。政法委只是党内职务。胡局长真要和别眉头。很多时候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这位胡局长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那苦大仇深、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像可怜的媳妇见到凶神恶煞的婆婆一般。好像他白天怎么起伏了他似的。
几次见面总是不等白天开口,他就一边头,一:“是是是。”弄得白天真是哭笑不得。这样地形象让白天实在无法相信他能领导好一个县的公安工作。
起来白天倒是冤枉这位胡局长了。胡献云虽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局长,但中规中矩是完全合格的。可白天还没正式任就把老局长刘石泉以及他的副手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谭亮干倒了。起因仅仅是因为刘石泉强行劝酒,接着又是逼走了市委记。面对这样地强势记,胡献云能不战战兢兢吗?要知道公安工作是最容易挑毛病的。干好了未必受到表扬,一出事就完了蛋。
白天任二十天来,胡献云局长感觉那就是如坐针毡,几乎没有睡一天囫囵觉。总算全县的治安情况不但没有出大漏子而且越来越好。他也算是慢慢松了口气。谁知道,今天这还不到中午呢,就出了一件惊天大事。这让他本就畏惧的心理更加没有了底气。
白天开口就训他一顿,更是让他不出话了
此刻在胡献云边不远站着一位中年妇女。一身呢子短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不雍容华贵。脸的神情有些焦急,但却透着股傲气。
胡献云的手机的音质很好,而白天的声音也不,这使得站在身边的她听得一清二楚,于是皱了皱眉,问道:“这是谁呀?”
站在她身边地是刚提为主管治安副局长的戴晓华,这位前五街派出所所长脸带着堆砌明显过多的笑容:“这是我们白记,就是那人名要见地人。”
妇女想什么,皱了皱眉。悻悻的了一句:“一个县政法委记,好大的架子。”
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则笑着补充了一句:“蓝大姐,白天是副记。不过架子嘛,整个通江县估计没人比他大了。”
话的是县纪委记曾志兵。戴晓华听到他这么,赶紧走开,县领导对掐,他自认为还够不级别,还是躲远好。
此刻白天的秘何清华已经接过了胡献云手中的手机:“记,情况是这样的。在大约半个时前。在一街派出所一名男嫌犯劫持了两名男干警以及一男一女两位群众作为人质。胡局长亲自带队已经控制了现场局面。男嫌犯现在劫持着四人退到了二楼的审讯室中,因为他缴获了两名干警手中地两把警枪。考虑到枪和人质的因素,胡局长不好下强行突破的命令。而男嫌犯提出他要见记,而且只见记,其他人一概不谈。”
“啊?”白天本来阳光般灿烂的心情一下子遍布阴霾了。这是什么事吗?最近县里不是治安情况越来越好嘛,这我今天刚离开县里,就发生这样的恶件,持枪劫持,还是在派出所里?
他一边赶紧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边道:“男嫌犯是什么身份?”
男嫌犯坚持要见自己。白天心理可是有打鼓。他从白无极选出的人中,选了四个徒弟。白无极也选了四个。基本都是孤身寡人而且性格也比较老实的。虽要在黑社会中挑选老实人确实有些困难,但矮子里拔高子也只能就材适用了。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是这八个人里面有人出事了。于是赶紧询问身份。
“男嫌犯叫张宝国,是步行街一家服装店的老板。据是早因为一件当街打人地案子带进派出所的,其他事情还在核查中。”何清华表现的倒是一直很镇定。
“好,我现在在云江,正在往回赶,大约两个时能到。让胡局长控制好局势,但不要采取强行措施。有什么新情况立刻通知我。”
一个半时后,一辆红色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开进了通江县一街派出所。
白天走下来才发现,警卫林立的一街派出所大院里几乎站满了通江县的头头脑脑。
路,何清华打了三次电话。他大致了解了情况。据一街派出所的警员。午十半,所里接到报案,是有人在工农兵电影院门口耍流氓,还行凶打人。于是所长钟火根就带着两名干警出警了。
十五分钟后,钟所长将男嫌犯张宝国和两名原告带回了所里。审讯过程中,张宝国忽然凶性大发将钟所长和另一名干警曹乐打伤。并夺下了他们的枪,然后又劫持了两名原告。并将审讯室从里面堵死。在胡局长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之后,他依旧负隅顽抗。还向外面开了两枪,声称要是敢冲进来,那他就和人质同归于尽。要谈判他只和政法委白记谈。
不过何清华后来又了解到那两名原告一个是县纪委记曾志兵的儿子曾虎,一个是副省长蔡毕节地女儿蔡云丽。而且张宝国爆起之后,根本没有冲出审讯室,这就是两名警察,两名原告和他当时都是待在审讯室地。因此何清华推测这里面肯定有名堂。他地推测是所长钟火根肯定是在里面刑讯逼供,而且不定两名原告也动手泄愤了,因此张宝国才奋起反抗。虽然一街派出所的干警对此都推不清楚。不知道,但他认为这个推测应该是最合理地。不过县里的领导几乎全部云集这里了,有些事情这时他也不便查问。
最后他还副省长蔡毕节地夫人吕晓红闻讯也赶来了。顺带着他还把蔡毕节副省长简单介绍了一下,南天是个大省,有七位副省长。蔡毕节分管科技、文化、信息化、新闻等,在政府七位副省长中排名最后,但毕竟也是副省长。蔡副省长正带团在德国访问。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蔡云丽,据正在和县纪委记曾志兵的儿子也就是另一位被劫持的原告曾虎谈恋爱。
也因此消息传出后,县里的领导纷纷赶来。据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局长林炳南正在驱车赶来县里的路。市长张辉也打来了三次电话询问情况并且指示一定要谨慎处理。把保证人质安全放在第一位。
一街派出所只有一栋两层楼的楼,派出所和一街居委会是共用一个大院。
此刻在派出所一楼、二楼东侧几乎布满了警察,至于二楼西侧,除了被嫌犯控制的审讯室外,其他还有三间办公室此刻都是空无一人。
县里的大多数领导和秘们都是站在大院里,不过在楼前大概十五米的地方设置了警戒线,所有地领导都自觉的站在后面,而且是尽量靠后。因为安全嘛。尽管听嫌犯是自己把审讯室的门已经堵住了,想要冲进去解救人质固然困难。可想要冲出来,也同样不容易。
不过,如今人人都知道安全第一地重要性。当然了,领导们的脸大多都是严肃的看不出表情,少数几个则是义愤填膺状。
但县里几个大头头常务副记陶大为、县长夏明源、副记张忠、常务副县长梁西亭、组织部部长卫胜利、纪委记曾志兵,都陪着蔡副省长的夫人吕晓红在居委会一楼的传达室待着。
一街居委会是个三层的楼房,不过因为面街,所以一楼全部出租出去做了店面。因此整个一楼能待的地方也就是那间的传达室了。一堆领导的到来让居委会主任诚惶诚恐,更让工作地被占地传达室张老头有些无所适从。
白天一下出租车直接就向着一街派出所办公楼走去。担当警卫的警察们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因此赶紧纷纷让开。
“张宝国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奉劝你不要伤害人质。你不要一错再错。弃械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站在楼前不远拿着个大喇叭不停喊话的局长胡献云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边的戴华轻推了他一下,胡献云也是个老公安了。可遇这种案子也是毫无办法,而且市、县领导都是一通骂然后一个个都强调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他更加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天任二十天,他是没事情绝不往跟前凑,就算实在躲不了也尽量不话,而且坚持两个凡是。凡是二楞子的绝不反驳。凡是二楞子的做的绝对帮忙。不过二楞子虽然话做事有些不按常理,但倒也没有违反原则地地方。
不过此刻当他回头看到白天大踏步的向他走来时,不知怎的没有了往日老鼠见到猫地畏惧,反而有一种终于找到了组织的轻松感。白天不在的时候,全副的担子全都压在他的身,那些领导只会动动嘴皮子。他知道如果人质出了问题,责任全是他的。而就算人质救出来了,只怕他也讨不到什么好。
因为通江县派出所竟然发生了这样地事情,他这个局长最起码一个领导责任是跑不了地。不过,当他看到白天心情就放松多了。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地家伙虽然有些蛮横,但却绝对是个肯担责任的人。而且白天是个敢于带头冲锋的领导。一看到白天,他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定了。
他提着手中的喇叭就迎了去,不知怎的将要开口地瞬间竟然眼圈忽然就发红,有什么东西想要滚出来似的。他赶紧住,再加他那沙哑的嗓音:“白记,我……”
本来白天这些日子在公检法司四个单位领导中最看不地就是他了。其次才是被他修理过一次的法院院长沈志强。不过此刻看到他凌乱而些灰白的头发,发红的眼圈,沙哑的喉音,想也不想,两只手伸了出去紧握住了他空着的右手:“胡局长辛苦了。”
胡献云那强忍住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夺眶而出了。虽胡献云从来就不是什么硬汉形象,但他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人前哭过。他哽咽着道:“白记,对不起,我没有把工作做好。”
白天摇了摇他的手。笑道:“你胡局长要是把工作都做得十全十美了,那还要我这个政法委记作什么?吃干饭啊。国家现在还不富裕,可是养不起闲人的哦。”
白天这话一,附近地本来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警察好几个都笑了,就算强忍着没笑的,脸表情也缓和多了。
而一旁的干部和秘们看着有些人心理有些纳闷,谁这家伙楞来着?手腕看起来很高明嘛。
胡献云的眼泪很快止住了,将喇叭递给一旁的戴晓华,然后左手在脸抹了一下。道:“白记,事情有些麻烦,那个张宝国没有直系亲属。”没有直系亲属,那攻心战、心理战威力就大减了。
虽然何清华打电话的时候故意避开了众人,远远的站到墙角。胡献云虽然听不到他什么,但是也大致猜得到他肯定是给白天而且是在案情,所以他也不再介绍一次案情了,直接把刚得到的消息了出来。
白天了头,然后一伸手将戴晓华刚接过手地大喇叭拿了过来。
这个时候。陶大为、夏明源等人簇拥着吕晓红走了过来。
“白记。千万要保住人质的安全啊!”陶大为虽然十分不待见白天,但是心理却也很害怕白天这个二楞子乱来。
尽管真要出了什么事。人质最后没能安全的救出来,他陶大为不会有直接责任,但是他毕竟人在现场,而且现场他的身份最高,只怕这个领导责任则是跑不掉的。当然公检法他毕竟不是直接分管,而且省里也知道白天是个什么人,最后倒也未必会对他如何追究。但是他这个主管县委的常务副记掌控不了局面,在省领导的印象中他的能力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以后地前途不定就会有影响,因此他强忍住厌恶跑出来和白天打招呼。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要在吕晓红面前作作样子,总不能事情发生了他这个县委记唯一作地工作就是在一旁安慰人。
白天既没有转头,也没有答应,而是右手提着喇叭向前几大步,走进了警戒线。秘何清华本来正在打手机,这时也收线跑了过来。
陶大为见白天没有理睬他,一时有些尴尬。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跋扈,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记的权威无疑挨了一记重创。尽管许多干部和干警都听白天是个连市委记都不买账地蛮人,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现在总算见到了他不鸟县委记的情景,也算不虚此行了。
白天倒也不是故意不理睬他。虽他不在意这个官位。也不会特意去和其他的同事搞好关系,但是倒也不至于其他领导的一面子也不卖。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当他提起大喇叭,走进警戒线之后,他就展开了六识,结果很快发现。那个审讯室里竟然有灵气异常的波动,尽管不是太激烈,但确确实实是有股灵气的波动。白天估计里面应该有一个先天初期也可能是中期的低级修真。
这个修真是嫌犯张宝国,还是其他人呢?他在思考这个问题,因此没有才没有回应陶大为。张宝国是修真地可能性最大。按常识,既然想在审讯室里用刑,那肯定是戴了手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伤了两名干警还劫持了另外一男一女。就算是趁其不备,只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再想到何清华张宝国是步行街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他就很快想到那天擒获三名持枪通缉犯之后,他又去了两次步行街视察。那么张宝国多半见过自己。自己虽然六识很强。但是周围的人很多,没就能从众多地人群中发现他也很正常。而且如果他当时体内真气充足,除非故意测探,否则自己很难发现他是修真。而自己的目标是明的,如果他有心的话,想要发现自己是修真身份一不难。当然凭他的境界肯定无法判断出自己的境界。
想到这里,事情似乎就想通了。张宝国多半是遭到了拷打,最后忍无可忍爆起。可是爆起之后自己又明白过来:他惹了大麻烦,之前的事不。现在可是袭警。就算他能冲出去,只怕以后就要被通缉亡命天涯了。
他只是个先天初期最多是中期,虽然寿命比普通人长,身比普通人灵活,力气比普通人大,六识比普通人强的多,可这些能力并不足以使得他能够公然和暴力机关对抗,他也不像白天一样手握源源不断地财富,因此真要亡命天涯。他比一个普通的逃犯也强不了太多。
因此最后他还是决定不逃。而是和警方对峙,等到最后白天来解决。
而他地打算,白天也很清楚。修真已经不多了,尽管他只是个先天,毕竟也是修真。作为同道,他认为白天应该会帮他。当然白天业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对于自己这么有信
不过,如果事情真是想得那样,他倒是真不介意伸手帮他一把。
白天拿起喇叭,用平淡口气喊道:“张宝国你听着。我是白天。限你一分钟内举手投降,否则后果自负。我再一遍:我是白天。限你一分钟内举手投降。听清楚没有!”
尽管白天声音不大,但通过喇叭的传送。即便是一街居委会办公楼里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现场一片安静。
陶大为头地青筋都快暴出来了。这个白痴!可是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前阻止。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多半阻止不住。如果白天只是一意孤行倒还算好,如果他蛮劲来了给自己一拳或者一巴掌,陶大为想想那只碎成渣玻璃酒杯,觉得自己就此在床躺下半辈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白手出手没那么重,但一个县委记被下属爆揍,传出去固然白天是完了,但他也会成为官场的一个大笑话。
“你不能这么作!”陶大为忍得住,可吕晓红却忍不住了。尖叫着就冲去了,她那身的儒雅还有一脸的傲气安全没有了,双手挥舞着和一个街头泼妇没什么两样。要区别就是泼妇多半是抓脸,而她则是冲着白天手的喇叭去的。
县纪委记曾志兵也铁青着脸走了来,虽他有两个儿子。但是也不能由着白天这样折腾!尽管他没有话,但紧捏着拳头的架势似乎想要和白天拼命。当然尽管曾志兵块头也不,但他要真冲去的话,全场估计没有一个人会不认为这是鸡蛋撞石头。
白天身子微侧,左手轻轻一拨。吕晓红身子一转,不由自主地跌跌撞撞的撞到附近的一个女警地怀里。那个女警猝不及防,还好力量不大,扶着她退了一步就停住了。
“闲杂人等,退出警戒线外。”白天道。
曾志兵本来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可看到白天竟然连吕晓红都敢动手。心里就一惊,听他这么一,连退了两步道:“这是蔡省长的爱人吕大姐。”
其实曾志兵比吕晓红大了整整五岁,不过叫起大姐来,他可是没有一脸红。
“这位吕女士你是什么职务?”白天下巴微抬,望着吕晓红。
吕晓红在女警的怀里挣扎了两下,正想继续向前呢,听到他这么一问,这个问题似乎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了。吕晓红原本是中学的教师。十二年前。蔡毕节升任副市长。不久她也水涨船高做了教导主任。两年后本来要升校长的她因为得了子宫癌,不得不把精力全放到治病来。不久干脆办了内退,专心养病了。不过。谁也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她这个癌症病人依旧健康地活着。癌症虽然没有治好,但是已经控制的很稳定了。
如果她不内退的话,那么现在少一个正处级应该没有问题了。
可白天当着这么多人问她的职务,她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但这倒也没难住她。她大喊着冲前,不过最后还是站到了警戒线外,她对这个蛮横的家伙也有些心有余悸了。在南天省里虽然她连前十号夫人都排不,但她真没想到在南天省有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打她的人。尽管白天只是顺势一推,但在她看来这就是打她了。
“我是蔡云丽的母亲,我的女儿就在里面被劫持作人质……”吕晓红眼睛通红。气势真地很足,不过到这里,她就不下去了,掩面哭泣着。
曾志兵觉得这个时候,他如果还不话,那就太软弱了,于是他终于开口了:“白记,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蔡省长地夫人。”“那又怎么样?”白天轻轻一笑:“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中央下过文件,领导家属可以参政。是新下的文件吗?曾记拿出来给我学习一下。”
所有人都哑了。
曾志兵觉得面前地这个家伙不是二愣子。而应该是个外星人。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能活到这么大,还活得好好的。
“在我的眼里,不管是省长的女儿还是老百姓的女儿,如果她们体重一样,那么她们就是一样重。”白天环视了一下身边:“你们认为呢?”
谁敢搭这个腔?
白天慢慢的转回身子,拿起喇叭:“张宝国,一分钟到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地。我是什么人你清楚,你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话音才落。就听得蹦的一声响。那审讯室的门砸了个洞,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两把枪轻轻的丢在了走廊,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投降。白记,我是被迫自卫的。”
白天对着喇叭里喊了一句:“二楼的干警全部有了,立刻前解救人质。”
话音才落,“呼啦啦”的一片,埋伏在二楼东侧还有一楼二楼之间楼梯的二十多名蜂拥而。全冲了去。
大院里地人目瞪口呆的看看二楼,又望了望站在那里拿着喇叭的白天。许多人心里想:这家活不愧是凶名远播的主。
有两个年轻的女警还高兴的叫了一句:“真棒!”
陶大为觉得全身的劲这一会儿几乎都消耗干净了,还好总算没出事,尽管又让这个家伙出了一次风头,但这家伙这次等于公然打了蔡省长的一个大大的耳光。尽管他女儿没事,蔡省长也不但不会领这个二楞子一分人情,还会就此把他恨了。就算你背景深,把一个副省长得罪狠了也不会有你地好果子吃。
吕晓红也没有想到场面这一会儿就急转直下了。那个瘦子局长胡献云可是拿着喇叭喊了两个多时,又是宽大又是减刑地,嗓子都喊哑了。没一反应。
谁想到这个家伙来喊了一句狠话,立刻就奏效了。吕晓红这会儿也暂时忘记了白天刚刚对她的侮辱了。心理只是想到:怪不地老蔡不止一次的,人才重要。专业的事情就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得,就在这一瞬间,至少在这一瞬间白天成为了省长夫人眼里的专业人士。虽然吕晓红后来一直恨的他牙咬咬的,但背地里还是和不少人过,那个二楞子楞是楞,但办案绝对是一等一等的好手。当吕晓红看到两名警察将女儿蔡云丽扶着出现在二楼的走廊的时候,激动得一下没站稳。直接坐到地,嘴里还高声的喊道:“丽丽!”一边喊还一边右手高扬。
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白天手向着胡献云招了招。
胡献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身边的戴华又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映过来,然后走了过去。
而戴华也受到了召唤,因此乐滋滋的跑了过去。
更没想到的是,白天道:“这件事很明显其中另有名堂。胡局长你派人立刻把那个所长控制起来。如果伤势不?
??重的话,那么包扎一下就立刻提审。如果伤势严重,你也要派绝对可靠的干警二十四时盯着他,不能和外界有任何接触。戴局长另一名干警交给你负责了。另外你们派几个可靠的干警给我。分别提审蔡云丽、曾虎和张宝国。清华你全程参加张宝国的审讯。至于我那就听审蔡云丽和曾虎。”
虽然白天的声音不大,但他并没有想要故意保密,所以旁边的人还是全部都听到了,其中就包括吕晓红和县记委记曾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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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又喜又惊,过度的刺激让吕晓红头一歪晕过去了。不好意思。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9章怨念
曾志兵虽然不想和白天牛,而且他儿子也算是安全被救出来了,但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虽然他没有去了解今天这事情的具体经过,但大致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儿子曾虎已经不是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儿子曾虎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病。家里有钱,你花天酒地折腾一下也就算了,毕竟钱就是拿来花的嘛。可问题是这子还特别喜欢招惹是非。中学那会儿就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前年一次斗殴,他被逼急了就打电话报了警。结果不但对方被警察修理了一通,他还在派出所里给对方每人扇了两个耳光。自此之后他算是尝到甜头了,一和人起了争执就立刻报警。而去年初,他更是在派出所里将一名混混打的脾脏破裂,腹腔大出血。最后只丢了一万块钱,就算把这事摆平了。
从此以后县里再蹿的混混也不招惹他了,打不赢叫警察你算哪门子混混啊?
曾虎威风是威风,可人玩不起就不带你玩了,这总行了!
因此从去年年中开始曾虎也觉得待在县城里没意思了,因为大家都躲着他。所以他跑省城找他哥去了。曾志兵的大儿子曾龙在省城开了一家规模虽然不大,但效益还不错的贸易公司。没想到的是,不到几个月曾虎竟然和蔡云丽玩到一起去了。而且越瞧越对眼。很快就玩出火来了。蔡云丽怀孕了。
这事情很快让吕晓红知道了,老实吕晓红是看不曾虎的。家世不去,光是曾虎除了吃喝玩乐那是啥也不会的德行,吕晓红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可蔡云丽就是看对眼了,她有什么办法?而最重要的是当她知道蔡云丽已经不是第一次怀孕,一年前就怀了一次,悄悄地做掉了,五个月前又怀了一次,同样悄悄的作掉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她真不知道怎么。医生了如果这次再打掉,以后想要再怀恐怕会有一定的难度。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因此,这次来虽是两家大人第一次见面,但实际就是敲定婚期。同时商谈一些结婚的具体事宜。曾志兵没想到儿子还有这个本事。今年他已经五十了,本来对于仕途也没有再大地想法。可要是结了这门亲,别的也不指望,退休之前做县委记应该不算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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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早儿子是去看电影,竟然看出这么一场祸事来?曾志兵知道儿子就算在派出所里动了手,看那个家伙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如果不是白天这个二楞子,这案子就算有人要查,也算不得什么事。查的结果了不起。那两名警察受个处分。可话又回来了,如果不是白天这样地二楞子,省长夫人在场,谁还会想着再多惹事端。还不是赶紧结案为。
白天的跋扈他算是彻底领教了,连省长夫人他都敢动手。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劝个酒他都能折腾出那么大的事来,曾志兵实在是看着他就发憷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就更加不敢保持沉默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可不是什么硬骨头。警察一旦不买账,一吓唬。稀里哗啦的不知道他会出些什么来呢?别的不,就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惹下来的那些翻锅倒灶地事情判个五、六年那是一问题没有。儿子这要一出事,这门亲事百分之八十就黄了。而且不但儿子前途没什么指望,就是自己也难的很了。因为没有自己的袒护,儿子能惹出那么多事情还安然无恙吗?组织就算不查自己的过失,起码他这个纪委记是没脸作下去了。而白天这个二愣子会轻轻松松放过自己吗?两人没有仇怨,但他不认为白天会好心的不痛打落水狗,要是那样,他就不是二楞子了?
只是瞬间。曾志兵脑子里就转了这么多道弯。也是很不容易了。天虽然很冷。但他地额头布满了汗珠。他凑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道:“白记。给个面子。儿子不听话。我回家一定好好管教。年前我家老虎就要和蔡省长地女儿丽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来喝杯喜酒。”
看到白天没话。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政法委和纪委是兄弟单位。以后有什么事情白记你尽管吩咐。”
曾志兵这话得已经很露骨了。他本来想“尽管话”地。可看着白天那平波无恙地脸色。到了嘴边他赶紧把姿态放地更低些。将“话”改成“吩咐”了。这不但是直言向白天靠拢。而且是向他输诚了。
虽然白天很强势。但级别却要比曾志兵低。而且虽然曾志兵话地声音不高。但是此刻站在白天身边地胡献云、戴晓华还有他地秘何清华那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地。当众输诚那可真是要让曾志兵颠着老脸鼓起很大勇气地。而且胡献云、戴晓华和白天地关系并不紧密。刚才地事情多半很快就会从两人地嘴里传出去。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曾志兵?只是显然曾志兵眼下顾不这么多了。
只是不知道白天装傻还是脑子木听不懂意思。他笑呵呵对着曾志兵道:“政法委确实需要纪委地鼎力支持啊!多谢曾记了。”着他冲着胡献云等人一挥手:“去!”
曾志兵傻了。胡献云也傻了。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地楞啊!好话歹话他是一概听不进去啊。
倒是何清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向着办公楼跑去。戴华也没想这么多,向几个警察招手后,紧随而去。胡献云犹豫了一下也立刻带着人去了。其实他心里是老大不愿意地,钟火根这个所长要是有什么违规违纪的行为,他这个局长脸也是无光的很。事情能够轻松、低调的解决,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惜白天偏偏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化。没办法,楞人的逻辑大概就是如此!
因为一所所长钟火根、干警曹乐只是当时被打晕了,后来则一直被绑着,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伤害。所以直接就被胡献云、戴华直接各自带进了一间办公室。何清华则和两名警察将张宝国带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蔡云丽被白天随意指了两名年轻的女警带去问案。而曾虎则被白天指定了一个熟人刚提为五街派出所副所长的段江以及另一位一脸青春豆看起来一脸稚气地警察带去问案。
之所以白天自己没有参与问案。那是因为看到事情忽然又起变化,县里的领导一个个都傻了。之后虽然没有人前质问,但那神情那眼神,看着白天就象在看一头恐龙。
白天觉得自己想要问案不就是想要得到一个公正地答案嘛。只要保证五个问案地过程都不受打扰。他想公正应该不难。而自己不参加直接问案,反而能更好地做到这一。更何况自己对于审判那可真是一窍不通地。
所以白天就站在派出所一楼的走廊背着手走来走去,那双虽然不是很大的眼睛在走廊扫来扫去,走廊空无一人,连只苍蝇进出五间办公室都会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这下真是热闹了。
当然热闹的是心里。县领导们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蔡副省长的女儿在派出所里被劫持了,自然是立刻丢下手头工作赶过来。
可谁知道一拖就两个时,当时许多领导心里就后悔了。我吃跑了撑着。紧赶着跑来干什么呢?难道就在院子里傻站吗?怨念是怨念,可问题是你跑来了地确可能没啥好处,可要是没来,就可能被人惦念了。你是不是对蔡副省长有啥意见啊?要不怎么别人听到消息都来了,偏你没来呢?
因为陶大为等人也只在传达室里窝着。其他排名稍后的领导、秘门只要在大院里站着了,还好后来居委会张罗着送来了不少椅子,要不然两个时,不少人可真有撑不住。两个时了,毫无进展,十二都过了。许多人都腹中空空了。可问题没解决,陶大为等人都没走,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走。所以居委会赶紧派人联系盒饭。居委会也不宽裕啊,虽然不想得得罪领导,但今天来的领导的确有太多了。也只能凑合着按人均十五块钱的标准了。
没想到,白天一来话间问题就解决了。
同志们是欢欣鼓舞啊。
不少清水衙门地同志们内心更是激动,这个盒饭应该换成庆功宴了?话这两年县里财政紧张,清水衙门能用公款打牙祭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了。
可谁能想到呢?二楞子记又导演了这么一出戏。不但庆功宴汤了,而且包括常务副记陶大为、县长夏明源在内的领导没一个不是脸色阴沉的。
二楞子这是要把蔡毕节往死里得罪呀。怕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定蔡省长以后对整个通江的干部都不会有好脸。因此虽然没人前去指责白天,但是往市里面打电话的却是不少。
市长张辉这一会儿已经接到了七八通告状地电话了。知道危机解除了,他的心放下了。知道白天的动作后,他的心又提起来了。不过,他为人比较滑,不想和白天直接打对台,电话里只是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林炳南马就到了。政法的事情正由林记管,所以就由他来处理。而另一边他则赶紧打电话给省里报告情况。
吕晓红醒过来后,也是拿着手机站到一边,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拨了出去。只是到现在有二十分多钟了。吕晓红的电话起码打了四、五个人。却只见得她的脸色越来越黑。
混官场的人眼力不行地没几个,因此谁都看得出来。吕晓红求人求得不顺利。吕晓红是谁呀?副省长的夫人,就她都没辙。而且关键是连伸手过问的人都没有一个,可见白天的背景深到了什么地步。人家嚣张有本钱啊!
当然这事情也怪吕晓红自己。她一开口就白天动手打了她,然后再开始哭诉。如果她不白手动手打她的事。白天虽然现在在南天省红了半边天,但毕竟就是个正科级干部,还真没有几个人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吕晓红张口求人的最低的也是副厅级。
可她一白天打她了。接电话的就个个犹豫了。白天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打他。那只能明两个问题,一蔡毕节的女儿蔡云丽惹了天大麻烦。二白天有恃无恐。不管是那个原因,官做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几个是莽撞之辈,在只听到吕晓红简单地几句片面之词地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冒然插手。免得把自己卷进去。
可这种情况,吕晓红哪里知道,她是越来越焦急了。嘴里甚至忍不住时不时冒出几个脏字来。
而县里面的干部则啥也不想了,看戏!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反正只是看客而已。唯一地怨念就是庆功宴不开了,那有个盒饭吃也不错呀。
可盒饭明明送来了,却迟迟不发。干部们也只能望饭解饿了。
没办法,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林炳南马就到了,他要是一来就看见满院人乱糟糟吃盒饭的情景,那不是火浇油。没事找k吗?
白天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可实际两只耳朵一直没闲着,一会儿听听吕晓红打求救电话,一会儿听听其他县领导打告状电话,一会儿又听听各个审讯的情况。
他的心里已经有谱了。因为曾虎那里取得了重大突破。段江一开始给他讲道理、讲政策都没用。可曾虎总是爱理不理,问三句答一句。后来段江火了,也不管他老子是谁了。命令青春痘搜身。原本搜身只是想打击一下曾虎的嚣张气焰。哪知道从曾虎身不但搜到了两包摇头丸,还搜到了一包k粉。
段江这下有底了,直接把电棍掏出来了。原本也只是吓吓他,哪知道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曾虎不但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而且正在向外倒以前干的那些事。不知怎么搞得作家专区里传老是出现错误。总算现在好了。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0章幌子
段江这下有底了,直接把电棍掏出来了。原本他也只是想吓吓曾虎,哪知道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曾虎一下就软了。不但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而且正在向外倒他以前干的那些事。
其他的审讯,除了钟火根还在狡辩,不管是干警曹乐还是蔡云丽都是问什么吐什么,老实的很。而张宝国也很配合。
白天这下他算是放心了,他彻底占着理了。之所以他要大动干戈,一是张宝国是修真,能帮他自然会伸把手。二是尽管之前他还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何清华的推测不会有什么错误。因为张宝国是名修真,他既然没有反抗就被带到了派出所,那就证明他是愿意遵守政府的法律的。可是最后却要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那只能明他忍无可忍了。
虽然任何社会都会有阴暗面,但把人逼到最后的绝路的确有些过分了。
而他要帮张宝国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否则,时间一长,很可能几方就串供了。那张宝国的罪行可就大了,暴力抗法、抢枪袭警、劫持人质,就是判他死刑也不能没有什么话。尽管通过萧峰他估计还是能把张宝国保下来,但他不愿意欠萧峰太多的人情。
至于得罪什么副省长,他还真是不放在心。不要修真的身份,光他现在每个月愿意以100块钱1克的价格卖给政府2吨黄金,政府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副省长给一个如此爱国、而又是因为声张正义而得罪副省长的人鞋穿。
“嘎”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林炳南怒气冲冲的从蓝鸟车下来了。
“林记。”陶大为早就看到了蓝鸟车,因此赶紧前,
林炳南只是了一下头,就直接问道:“白天呢?”
陶大为手朝着派出所办公楼方向地方向一指。尽管林炳南不认识白天,但已经不用别人告诉他白天在哪里了,因为此刻派出所一楼的走廊只有白天一个人,想不瞩目都不行。
林炳南,午他正和情人幽会呢。没办法,家里母老虎管的紧,也只能利用白天了。好容易他把工作日程挤出了这么一天的空档,谁曾想柄南刚刚茁壮成长,还没有来的及探幽寻秘。一个电话让柄南重新回到了幼儿时期。
身为公安局长就要有公安局长的觉悟,公安的工作时间是不能完全以正常的下班来安排的。因为罪犯可不管你是班还是下班。更何况这还是大白天地班时间。因此林柄南虽然心里有一腔怒火,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驾车往通江赶来,因为时间紧急他也没有去局里再带人下来支援。何况持枪匪徒只有一个,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支援。
虽然市长张辉地好听。希望他去掌掌舵,但他明白不过就是担心万一蔡省长的女儿救不出来有个足够级别的人缸罢了。不过他也没办法,这事他没法躲。
就在他进入通江县境之后,他得讯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过程及其简单,白天站在那里对着劫匪吼了一嗓子:限你一分钟内举手投降。结果劫匪就乖乖的把枪丢了,束手就擒了。
他地心里又开心遗憾:一方面开心这事顺利解决,自己用不着背什么风险了。一方面暗骂那劫匪真是个熊包,而那个没见过面的二楞子记运气真是好。同时又有些感叹,要是自己再快一。不定解决问题的就是他了。立功受奖什么的倒没什么,关键是这名声啊。要知道公安干部和其它干部不同。更象是技术性的干。,而这技术除了在破案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威望和名声。
正想着呢,接二连三的电话跟着就来了。
二愣子楞劲又发作了。而白天之前打了吕晓红的事情也翻出来了。张辉连续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让他加快速度赶到现场。
可林炳南也不傻。这事情和刚才不同。刚才的事既然找到了他,那就是避无可避了。可如今地事情,分明就是一摊浑水,而作为一名老公安,从那些零零碎碎的话语中他也琢磨出了个五六。
张辉心现在主持云江市委工作,这事情他完全可以直接给白天打电话。可是他不打。偏偏催着自己赶现场。这不就是让自己去得罪人吗?虽然他对于近来黑地发紫白天很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真有传中那么强大的后台。他怎么可能回到一个县城来还只任个科级。就算他是要来镀金的也不对。因为副厅级以下的干部在基层的升迁那是很慢的。因为基层现实情况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滕出来一、两个坑不知道多少个萝卜等着呢。而在北京或者省城这样的大都市就不同了。因此要真是镀金的话,下派到基层再怎么也得是个正处级才对。怎么可能是个正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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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尽管如此他也没必要去和白天扳手腕,毕竟白天没有惹着他不是。他林炳南又不是张辉的排雷工兵。没那义务。看看时间已经过十二了,他干脆找了个路边的面馆车靠边停下,先祭祭五脏庙再。
再有电话过来,他一律快了快了,就快到了。其实他想着这事情吕晓红肯定会四处求援,自己这边拖一拖,事情可能就解决了。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鸡蛋西红柿面刚端来,贺家民地电话就打过来了。
贺家民是天南公安厅地常务副厅长,也是林炳南的老领导了,当初林炳南刚从警校毕业,贺家民在云江市刑警大队作大队长,正是他开口把林炳南调进了刑警队,而且一直也很照顾他、提拔他。
如今虽林炳南级别也是副厅了。但是不光职务还是下级,在心理他对这位老领导也是恭恭敬敬地。
贺家民是吕晓红电话里找的第六个人。贺家民和蔡毕节是同一个县的老乡,两人地关系还算不错,但也算不得太近,和吕晓红就更算不熟悉了。不过贺家民为人一向很正直严谨。
正直严谨的人心中有正义感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比较看重规矩。因此贺家民对于近来风头越来越盛的白天很有看法。尽管白天的父母都是工人,但还是被贺家民列入了不讲规矩、仗势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的行列。
听吕晓红诉白天出手打她的时候,贺家民当时就火了。就算吕晓红不是副省长爱人,她起码也是女人、是长辈?这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总算贺家民是公安出身。凡事讲究证据,所以他也没有直接就给白天打电话。毕竟吕晓红也是一面之词。而且都在省城住着。他又是公安厅的领导,蔡毕节的女儿蔡云丽平日里地言行也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立刻给林炳南打了电话想要侧面了解一下。当知道林炳南正在赶往通江地途中的时候,就让他立刻加速赶往通江。妥善的把事情解决,事情处理后及时给他通报一下。
林炳南在贺家民眼中是一个有能力、肯干事的下属。虽政治野心大了些,但总地来还是个值得信任的同志。毕竟有进心也算不得什么错嘛。而政治野心也应该算是进心,只要手段不太卑劣,那就无可厚非了。
面对有提拔之恩的老领导,林炳南自然不能再推托了。面也不吃了,直接就车直奔通江一街派出所而来。
林炳南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陶大为、县长夏明源、纪委记曾志兵还有还在打电话求援的吕晓红都紧随其后靠了过来。这架势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白天看着眉头自然就皱了皱。
里面的审讯也差不多了。
事情的经过其实也不复杂。
曾虎、蔡云丽午去县工农兵电影院看九电场的电影。看电影地时候,张宝国就坐在他们后面。电影是一部香港的爱情片。也不知曾虎、蔡云丽平常就很放得开还是因为就要结婚了,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总之电影开场没多久。两人就在前面沙发搂在了一起。搂在一起也就算了,接着两人直接演了一场激情片。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张宝国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对免费的激情片没什么兴趣,而且作为一个先天,在生活中也不是个谨慎微的人。于是他用手敲了敲前面的沙发:“两位,如果没钱开房呢就话。别在这恶心人好不好?”
曾虎很是有些恼火。虽然看不清后面的人的模样,虽然他在通江嚣张惯了,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谁呀?对于自己的拳脚功夫,他可是没有什么信心。因此心想:样,看完电影再收拾你。而蔡云丽虽然是个女的,但胆子却不比曾虎,而且正因为她是女的。所以还真没吃过什么亏。以前就是暂时占了下风,也有男伴挨着。而一个电话过去。风向马就变了。
所以蔡云丽回了一句:“神经病。土包子还装财主。”
如果是曾虎回骂,指不定张宝国一巴掌就过去了,可骂人地是女地。张宝国想想算了,打一女人算什么本事,没得被别人笑话。和女人吵架那更是做不出来,于是一低头也不做声了。
见张宝国不再出声了,蔡云丽心中还有些得意。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这怀孕了,那方面的瘾头反而比以前还大了很多。刚刚给弄得半不下地,她心里越发的难受了。于是没过多久,在蔡云丽的引导下,激情片再次场。
因为都是一个沙发一个沙发的情侣座,所以边其他的人倒也看不到什么春光,但那断断续续“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是让好几个年轻人向着这边看。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本来是坐在旁边,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退场了。
张宝国虽不怕事,但也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听到前面又来了。忍了忍,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用脚猛踢了前面地沙发两脚:“不懂中国话怎么着?想要钱,你们明,别用嗯嗯啊啊来恶心人。”
蔡云丽一听火了,不过曾虎一把拉住了她,拉着她就向外走,蔡云丽嘴里还不服气,道:“乡巴佬。你有种等着别走!”
张宝国心想:样,我怕个球啊!不过坐在那里看了会儿电影。却感觉越看越没滋味了。虽来几个混混他倒是不怕,不过没事何必找事呢?
12月4号那天,白天擒拿三名持枪通缉犯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虽白天没有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神通。但张宝国还是一下认出了他高阶修真的身份。
第一个念头,他就是立刻闪的远远的。
自从十年前师傅去世后,没有人指导和监督的他在修炼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后,他就回到家乡通江开了个服装店。
不过,在见到白天后不久,特别是打听到白天才二十四岁的时候,他又动了心思。虽然他不知道白天地境界,但比他高是肯定的。而且他估计最起码也是先天后期。他今年已经一百零一岁了可依然还是徘徊在先天前期。依靠自己地修炼,进境渺茫。如果能够得到对方指一下。或许还能有所进境。可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不要去找白天呢?想了半个多月了他始终没有下决
因此,他做起生意来也没有心思。所以今天百无聊赖的他才一大早就跑来看九场。
张宝国坐了一回。觉得越发没劲了。于是他起身离场了。
没想到刚走出电影院就看到曾虎、蔡云丽正在和闻讯赶来的钟火根、曹乐。
因为如今司法越来越规范,而老百姓地法律意识也越来越强,因此公安在社会的权威也远不能和以前相比了。所以钟火根接到电话后特地和曹乐换了身便衣赶来。而另一位穿着制服的干警开着警车则停在了马路对面。就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了。
虽然电影院里的黑灯瞎火的,但张宝国六识好过一般人,所以远远的望见曾虎、蔡云丽,就知道他们是谁。不过他也没把钟火根和曹乐放在眼里。
叫了两个人来,还真是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呢?只是他也不想惹事,瞟了一眼,就从另外一边走了。
之前电影院虽然很黑,但是隔的不远轮廓还是能看得到一的。所以曾虎、蔡云丽看着他就有些犹豫。接着又看到他向这边瞟了一眼。就立刻从一另一边离开。两人觉得就是他。
于是钟火根和曹乐前盘问。这时,张宝国才知道对方原来是报了警。而曾虎、蔡云丽听他话自然能立刻认定就是他。
张宝国心里纳闷了。哇靠。这两位真够可以地,在电影院里演激情篇不成,竟然报警!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
张宝国也想到了这两人可能有关系。不过他在通江做服装生意十年了,通江城里如今有两家分店。云江市里也开了一家分店。虽然在通江富翁里排不字号,但在县里也有些关系。所以倒也没有在乎。而且他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让两人不要在电影院里演激情片,难道这也犯法了?
可没想到的是一到派出所。进了审讯室,二话不,曹乐就要给他铐子,他刚想挣扎,钟火根就把枪拔出来了,在他的脑门。他只好暂时按捺住了。
然后曹乐就把他双手背铐在椅子。估计看他之前想挣扎,又给他戴了拇指锁。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曾虎、蔡云丽一人拿着一根橡皮警棍进来了。
曾虎笑嘻嘻的道:“云丽,你还没在派出所里打过人?今天就让你过过瘾。”
蔡云丽警棍轻轻的敲打在右手手掌:“好啊。我今天就让这个乡巴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钟火根这时才把枪收回腰间,谄笑着:“曾少,打人是没问题。不过你可不能和去年一样往死里打啊。这手啊、腿啊、屁股啊,你随便。头啊身体啊,还是算了。免得一下不心出漏子。”
去年曾虎将一混混打成脾脏破裂,正是在一所,而且也是在这间审讯室内。
曾虎立刻笑着回答:“放心,钟所,我有经验了。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张宝国连忙大叫:“各位有话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和唐隶唐政委很熟的,给个面子!”
唐隶是县公安局的政委,钟火根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可蔡云丽直接狠狠一警棍抽到张宝国地头:“给个面子,给你个屁面子。”
曾虎拉着钟火根到一边将他未来老丈人地身份一报。钟火根没话了。倒是干警曹乐在一边犹豫了一下道:“头还是不要打地好。”
蔡云丽拿着警棍扬了扬,笑眯眯转头对曾虎道:“老公。用这个给他爆个菊花怎么样?”
曾虎乐了:“老婆,还是你会玩。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张宝国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先是运气将两个大拇指缩了一大圈,脱离了拇指铐后。然后忽然运力直接就反铐着的椅背挤烂了。不等众人清醒过来,跳起来一个头槌直接在钟火根地胸口,一下把他的撞在墙。然后左腿反腿撩起,将曹乐一脚踢翻在地。然后双手猛地一拉,直接将手铐崩断了。
就在这时,蔡云丽发出了一声尖叫:“救命啊!”
那名开车送他们来的干警就站在门外的走廊抽烟,原本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可现在他听到蔡云丽的喊声里立刻调头就跑。一所地干警总共只有八个人,当时除了钟火根、曹乐外还有四个人在所里。除了一名管户籍的女警外,还有三名干警。不过联防还有七、八个人。反应还算快捷。提着枪就冲去了。
张宝国听到外面地动静,知道想要毫发无损冲出去恐怕不容易。如果没有白天。他兴许咬咬牙也就拼了。不过,现在嘛。考虑了一下,他还是留了下来。他觉得白天应该会帮他。就算白天万一真的不帮忙。一般的监狱也关不住他。所以他最后把门堵,对着外面开了两枪,然后提出要求见白天。
林炳南走到白天身前大约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没话,只是皱着眉瞪着他。这就是那个二楞子?
一米七八,个子不算矮,但在公安中也算不地高,身体很瘦,而且黑。看起来其貌不扬。实在很难想象那么多出格的事情竟然都是他做的。
白天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再看他背后跟着一大伙人。尽管都没话,但这种情景似乎要给他开审判会似的。
因此。他干脆也懒得搭理他。他转身走到提审一所所长钟火根的办公室外,高声道:“胡局,他如果就是不愿意,那就不用他了。直接送拘留所。”
林炳南还真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的发号施令。这实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本来途中他还想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白天太难堪了。但这会儿热血涌,什么也顾不来,他直接喊道:“白天,你真是狗胆包天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为你暴力抗法地亲串供翻案!你的眼睛还有没有一丝党纪国法?”
白天被他这一问,瞬间被问得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在什么。
但其他地领导干部们则不少人立刻反映过来了。对呀!那个劫匪多半就是白天的亲,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直坚持:只见白天呢?
怪不得白天来了,只喊了一句话,他就弃枪投降了。原来是这样啊。许多人作恍悟状。对呀,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了。应该还是相当亲密的关系,否则就很难解释白天竟然不惜得罪蔡副省长。
吕晓红听到林炳南这么一,两个眼睛瞪着他更是似乎向外冒出火来将他直接熔化。
白天这时才反应过来林炳南竟然来了这么一招?解释只怕只能越描越黑。要是别人既然一下解释不清,那就应该避嫌。不过白天是谁呀?他用的着向他解释吗?白天下打量了林炳南一眼之后,心中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要主动撞来。那就成全你了!
“滚蛋!”白天冲着他轻轻地吐了两个字。
“你什么?”林炳南气的全身发抖。
“张国宝同志是安全部地特工,他今天在通江、就在这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作为通江县主持政法委工作的副记我觉得很羞耻。”白天现在其瞎话来真是张嘴就来。虽然有各人地口供在,但张宝国毕竟还是动了手,抢了枪,这个似乎不能用被迫正当防卫就含糊过去?何况这件事还有蔡省长地女儿牵涉在内。
他觉得张宝国完全是被迫的,虽然有些过激,但如果换成是他也只会这么做,既然帮了他,那就索性彻底一些。算了欠萧峰和政府地人情那就欠好了。反正每月低价卖25吨黄金给政府。这个人情已经够大了。因此他安慰了自己之后,毫不犹豫扯了这个一个谎。虽然没有主动打招呼。但相信萧峰不可能戳穿他的谎言。
“而因为你的无知使得他地身份不得不暴露。”白天冷笑了一声:“至于你的问题,我想会有人找你算账,现在我只想,滚蛋!立刻。”
林炳南傻了。他身后地所有人也都傻了。
安全部的特工?林炳南的脸部肌肉在抽搐。他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这个混蛋!明明是你自己出来地,这个责任竟然推在我的身?我冤不冤啊?虽然是我问的不错,但这是你把真相揭出来的?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通知级领导,领导打了招呼之后,自然没问题了。而你却选择了一个人蛮干!这个狗屎。
通江这样的内陆县城,安全部安排一个秘密特工在这里长期潜伏是什么意思?这个安全部的特工不知道会是什么级别的?应该不会等级太高?
林炳南一边安慰自己同时又开始怀疑起来。虽然白天是安全部退下来的。而且林炳南多多少少知道安全部的一些情况,国内特工自然是有地。可常期潜伏在通江这样的县城,又恰好和白天认识。确实有些蹊跷。而更重要地现在可不是战争年代,应该不至于非要单线联系?
我可不能被这个家伙的一句话就吓住了。林炳南很快想到不定白天就是拉虎皮扯大旗。否则的话。这件事发生时间也不短了,他怎么也应该立刻报。面的命令下来必定也快的很。而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白天肯定是想借此吓住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而之后呢,凭借他的老关系,安全部有人给他打个掩护,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没有造成太大的恶果嘛。
林炳南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心理一边冷笑,却也一边在想:都这个家伙楞,这么看来他心里亮着呢?一也不楞嘛。
他干咳了一声,问道:“白记,你嫌犯是安全部地特工,有什么证据呢?”
白天低声地自言自语:“人要找死,怎么也挡不住啊!”
听到外面走廊这么大动静。里面的审问也持续不下去了。
胡献云、戴晓华、何清华、段江等纷纷走了出来。
而段江脸则满是兴奋。白天冲着他笑了一下:“辛苦了。”段江不知道白天已经知道他地提审结果了。因此听到他这么,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尽管他的资格也不算浅了。但这次能提升为副所长,不能不他配合白天抓住那三名通缉犯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什么?”林炳南没听清白天刚才的自言自语,于是加重了语气问道:“白天,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林炳南本来就是个政治野心很大的人。而他之所以野心勃勃,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
这些年,随着地位的提高,他地这种喜欢掌控别人的**不但没有随着**逐步的满足消失、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所以云江市公安局的许多领导背后都抱怨林炳南实在是太揽权了。尤其是财权和人事权。都被他紧紧地抓在手。如此揽权,除了可以得到他享受生活、供养情人所需要的金钱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可以充分享受那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因此,在云江市局,那怕是再的报销单据,没有林炳南的签字,那就根本做不了数。如果不是因为市局经常有许多突发事件,而他又不一定时刻在场,他甚至还想请款单也和报销单据一样。不过即便做不到如此。他还是和财务打了招呼,三千块以的请款。没有他地同意,无效。
市局的干警只怕没有人想到林炳南最开心地时候就是干警们拿着单据战战兢兢的找他签字的时刻。对于林炳南来,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淋林地享受。
而白天这个家伙,年龄比他轻、职务比他低。资历比他浅,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使他极度的不舒服。因此见面后不久,他就完全忘记了原来心中尽量不要和白天冲突,最起码不要得罪他太深的打算。否则的话,就算白天撒了谎。他只要把这事立刻报,也根本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而且白天这种拒人千里的态度,许多没有见过他的领导都是清楚的。自然也不会认为林炳南如何如何?领导们自然有办法去核查白天是否撒谎了。他也可以很轻松的就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又能做到不得罪白天。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要白天现场拿出证据来。因此白天想要放过他都不可能了。
白天向前两大步,右手伸出。几乎戳到他地鼻子了:“你不够资格。”
林炳南下意识的连退了两步。他虽然是警校毕业,但贴身搏斗并不擅长,而且已经离开一线多年了,身体早不复当年。更何况现在几乎知道白天名字地人就没人会不知道白天会功夫,而且是真功夫。
一般的法是等闲七、八个人近不了身,也有人二三十个近不了身,到底多少个?没人进行试验,因此没有公认的正确答案。
但是被白天靠近,林炳南本能的还是觉得危险,所以连退两步。当年是怒意更盛:“你我没有资格?”
“你的保密等级不够资格。”白天平平淡淡的完这句话后。包括林炳南自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集体沉默,连窃窃私语也没有了。
对于通江这个县城绝大多数的干部对于保密等级这个词汇听起来似乎有些陌生和遥远。不过干部们联想可是很丰富的。莫非通江这个县城有什么大秘密,所以安全部才把白天派回来坐镇。似乎这个理由很能解释白天为什么对于市委记甚至副省长都不买账。因为白天担任政法委副记不过就是个幌子而已,所以他如果不愿意自然不用买账了。
而且张宝国是安全部的特工也就能解释地通了。于是干部们又开始猜想通江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值得特殊关照地地方呢?
林炳南彻底怒了。他觉得自己被白天嘲弄的体无完肤了。如果自己下车时,白天主动迎来,私下沟通,那么不管这是不是真地,他都不会自作主张,报告领导也就完了。可是白天这样干,让他觉得简直就是在当众打他耳光。于是他右手伸出,怒不可遇的道:“白天,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拉虎皮,扯大旗这一套行不通。我现在宣布这个案子移交市局。”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白天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向前猛的一拉,然后左手大拇指扳住他的右手掌猛地向,白天左手的其他四指则搭在他的右手腕使劲向下压。
这个动作本来是擒拿中最常用的动作之一,只是一般都用两只手配合完成,但白天的力气远大过林炳南,所以一只左手就轻轻松松搞定了。
林炳南整个人微弯,右半边身子更是倾斜向下,脸部肌肉无比痛苦的扭曲着。嘴里的惨叫正在逐步加码,有向着男高音的极限挑战的趋势。
“白记。你这是干什么?”陶大为实在是不想招惹白天。但是白天当着他的面殴打或者制服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林炳南。如果他不开口阻止,那他显然是交待不过去的。
“陶记,我只是想让大家欣赏一下林记这块表。”话间,白天松了手,可松手的同时,他将林炳南右手戴着的手表卸了下来。
白天左手将那块蓝色镜面的手表高高举起:“同志们这是一块百达翡丽5139万年历自动腕表。市场售价在50万人民币以。林记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戴着这么一块名表吗?你不会告诉我们百达翡丽请你作他们的产品代言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1章举报
林炳南捂着右手腕,退了两步之后,脸部扭曲的肌肉恢复了原状,但脸色顷刻间惨白。该死,我竟然忘了把这块表摘下来?
去年陪着情人去中海,怂恿下,一时冲动他就买了这块表。成熟的男人不象女人,穿金带钻的看起来太俗气了,手表就属于可以佩戴的不多的饰品之一。可是买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了,不敢戴呀。虽然这几年公务员薪水大幅提升,再加奖金什么的也比以前多多了,但明面的收入一个月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五千。
月薪不满五千公然佩戴一块价格超过五十万的手表,你难道不吃不喝吗?这不等于明告诉别人我是贪官吗?但凡有一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傻到给政敌亲手奉送这样的大礼。所以买了一年多,他戴表的机会总共也没几天。而且都是和情人一起待在外地的时候,不管是亲人、下属还是朋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买了一块百达翡丽5139万年历自动腕表。
今天他把公事都推开了,想着能和情人在一起待一天。临出门的时候,儿子匆匆忙忙出门和他撞了个满怀,结果把他那块戴了十多年的老海撞坏了。
现如今因为手机的缘故,手表的作用越来越弱化了,即便不带表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可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想了想他又回到房从抽屉里取出了这块表戴。然后在情人的别墅里他接到电话,就急匆匆地车就往通江而来。一路他左想右想,却就是没有想到这块手表的事情。
谁知道这才一见面,竟然就被白天一眼就认出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大家都是长袖,如果不是他伸手指着白天,那白天还未必能发现他戴着这样一块名表呢?
此刻他想到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不然这一切都鬼使神差,撞得如此之巧呢?
偏偏就是今天他想着和情人约会。往日就算约会在本地,他也不会戴这块表的。偏偏儿子就把手的老海撞坏了。自己又偏偏不知抽了哪根筋,转回房把表找出来戴了。
往日里就算办那事的时候,因为担心身留下什么让母老虎觉察的证据,自己一向都是有条不紊,衣服、手表那都是一丝不苟的脱下。可偏偏今天妮子也不知怎么了。骚的厉害,一开门,就看见就穿着情趣内衣的她。偏偏也不知怎地,自己的下腹顿时就升起一股邪火,往日自己可是一向能把持的住的。结果衣服没脱,手表也没取下。
而偏偏又还在前戏的时候,手机就响了,以至于匆匆忙忙的整理了下衣服,就车离去了。自己原本路就想好了。不管二楞子是真有大背景,还是仅仅是咋呼地厉害,自己都尽量不要得罪他。可没想到一下车。自己就不冷静了。
林炳南心中哀怨一声:罢了,天要亡我呀!
不过无论如何林炳南还是要挣扎一下地。尽管手表已经被白天夺去。有了这个证据在手。别地不用多了。双规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一旦双规。自己地很多问题都会立刻暴露出来。而最容易暴露地自然是那些经济问题。虽然自己平时已经很心了。但一旦要查。只怕不用三天。就能找出一堆证据出来。有句老话:富贵不还乡。尤如锦衣夜行。这话真是把人地心态描述地玲珑剔透地。人很大程度真地是活在别人地目光中地。有了钱又有几个忍得住不在别人面前显一下。要是忍得住。他又何必去想法子捞钱呢?
所以。除非能够将表从白天手中夺回来。然后这是块假表。或者事情有可能有转机。但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虽然他是市政法委记、市公安局局长。是白天地级。可显然白天不会听他地命令。否则也不会公然从他手抢表了。而命令其他干警前把表抢回来。他觉得自己恐怕没有这么大地权威。通江县公安局里并没有他一手提携地死心塌地地下属。云江下属六个县。通江县最穷。而且原来地县委记黎方一直很强势。所以他地手没有能插地进来。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呀。
而现在事情明白着。如果白天地是真地。那么他林炳南下场会如何。别人虽然还具体估计不出。但倒大霉是肯定地事。谁会愿意公然来趟这个浑水。如果白天地是假地。那他林炳南用地着用极端手段把手表抢回来吗?
因此。抢回手表不可能了。那自己……林炳南脑子里转了几圈。否决了找关系把这事压下去地可能。自己吃亏就吃亏在低估了白天。现场感受了一下白天地嚣张气焰。冷静下来后他也不得不得出结论:如果白天没有强大地背景地话。只能明这个家伙是个疯子。而他自己地屁股下可是相当地不干净。短期内就算自己做手脚也折腾不干静。所以。看来只有一个办法来。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计。
虽他政治野心很大。但是在经济他也没有亏待过自己。而且他认为金钱虽然不是铺官阶地唯一途径。但对于他这样没有什么家世地官员来。金钱无疑是向前进地最有力地手段。不过走多了夜路终遇鬼。所以他自然也作了最坏地打算。
只是没有想到地是他如今才四十五岁。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走到这一步了。
林炳南的脑子里瞬间就转过无数弯弯,但他不愧是一名干练的老公安,具有相当强地反侦查能力和过硬地心理素质。因此他脸色惨白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因此在其他人看来完全可能认为脸色变白是因为疼痛的原因。
林炳南一边揉着右腕,一边怒视着白天:“白天你不要妄想用血口喷人这一套来转移话题。我这块手表是去年在中海买地仿制表,价值不过16块。我有正规的发票,是经的起组织检查的。”
边的人听得他这么,顿时从最初地震惊中回过神来。手表的真假他们也判断不了,不过白天的嚣张算是再次领教了。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他公然出手制服级领导而且抢表,这实在是狗胆包天了。完全不讲究任何官场规矩。
所以大多数的人此时此刻在心里就算不支持林炳南,也是同情他的。
“用不着组织检查,你也别想利用时间差妄图逃之夭夭。”白天虽然还没有亲手处理过贪官,但是影视剧里看地多了。贪官们也不是傻子,傻子才不会贪这么多钱呢?而且现在国门打开,国际交流方便的同时。也为贪官们打开了一条逃亡之路。所以尽管白天不知道林炳南的背景、过往,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具体打算,但是他既然翻脸了,就不管他是想逃还是想找关系,那都是没门。先把人控制起来再。
着他回头扫了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五街派出所副所长段江的脸:“段江,你立刻通知贸易商场,让他们派两个鉴定钟表的专家过来。”
在没有超市之前贸易商场一直是通江最大的商店。这几年,贸易商场不管营业额还是商业地位都是一落千丈。现在原本三层的商场一楼出租给了胖子快餐店以及星星美容院。二楼和三楼也只出售家用电器、珠宝和手表以及各类首饰。其他的日用百货因为竞争不过永平超市和长乐超市。干脆就不作了。
江一脸兴奋得答道。确实很兴奋,胡局长、戴局长都在那站着呢,白记却直接了他地名。他能不兴奋吗?
许多人都看着兴奋得不加掩饰的段江拿出手机站到一旁拨电话去了。
看着这位新鲜副所长,不少人暗骂:二楞子的第一条狗终于出炉了。
林炳南心理颤了一下,没有想到啊这家伙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他再次表现地勃然大怒:“放肆!你……”
白天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落到了他的秘何清华身:“清华,先把他看起来!”
林炳南彻底呆住了,他没有想到白天竟然敢直接给他措施,不过震惊了大约一秒钟之后,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指着白天:“白天,我是省管干部。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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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何清华一个健步跨去,对着林炳南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败类!”
白天一眼认出了百达翡丽的这款5139的万年历自动腕表,那是因为白无极这个骚包也买了一块。
而何清华的表姐去年在他生日时也送了一款同样的手表给他。他虽然很喜欢,但是放了一星期之后还是退回了给表姐,因为他既然打算了从政,就自然而然的必须放弃很多东西。也因此,当白天将表抢到手,高举起来地时候,他也认为应该不会错了。当然了。他不是专家也不像白天那样有敏锐的观察力,所以他只能觉得很像。但还不能做最后的判断。可看看林炳南身的穿着虽然没有那种世界级名牌,但也没有一件是便宜的货色。买一块16块的假名牌表戴着,可能吗?
而且他却相信白天的判断。因为他知道白天是个修真,要整林炳南保住张保国办法多的是,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他断然不会公然这样做。也不需要这样做。
而别人都白天楞,但作为秘地他可是知道白天也许算不得非常精明。但是他做事情其实很少冲动的,大多都是谋定而后动。就算面对刘石泉的劝酒也一样。忍无可忍才出手。而且也只是泼酒,而不是直接抡拳头。
所以他认为这块表应该肯定是真的了。而且他也一直观察着林炳南的脸色。很明显白天不买他的帐。林炳南心理不可能不清楚。如果表真的只是仿制的,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不是拂袖而去,就是立刻给相关领导打电话,告状。
可林炳南两样都没有做,反而是在这里辩解。这倒也不能怪林炳南。他想走来着,不过他觉得丢下句话能够打乱一下在场大家的猜疑。也许能够为出逃多赢得一时间。当然最主要是他认为自己是省管干部,就是市里要对自己措施都得和省里打招呼。按照正常程序找他谈话地不是省纪委也应该是省反贪局。所以他也没想到白天在没有向级请示地情况下会对他这个省管干部公然措施。所以走之前,他还要找个台阶,也给大家留个悬念。
谁想到白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更没想到的是白天地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何清华之所以去就是一个耳光,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父亲当年是纪检干部,因为调查一个县公安局长的受贿案被下了黑手。虽然最后命保住了,但左大腿截肢。仕途就此到站还是轻的,父亲整个人生也毁了。伤好后,父亲整日用酒精麻醉自己。五年前,因为肝癌离开了这个世界。因此他对于贪官,尤其是公安系统的贪官,那可以是咬牙切齿。
林炳南完全符合这个条件,因此何清华看他还力图狡辩,怒火顿时冒出三丈,二话不去就是一个大耳光。
林炳南完全没有想到,何清华忽然冲出来,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来就动手。措手不及,被他一个耳光打倒在地。左半边顿时肿了,而且血立刻从左嘴角流了出来。可见这个耳光之狠。
其他人愣住了。许多人心理哀叹: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秘。
“你怎么打人呢?”林炳南感到嘴里有两颗牙似乎被打的明显松动了。
“老实待着,要不然再抽你。”何清华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身材适中,鼻梁还架着副眼镜,看起来不文弱,起码怎么看也不是个凶悍的主。谁知道他现在表现的杀气腾腾的。
陶大为不的不站出来话了:“何啊,不要打人嘛。”林炳南的问题他可以不管,但何清华当着他的面,当着通江一大批干部和干警的面打市政法记的耳光,他就不能不管了。
何清华没理会他,转身对白天道:“白记,我向谭记汇报一下情况?”
白天也不去想谭记是哪位,反正官场的关系何清华肯定比他清楚。所以了头。
“谭叔叔,我是清华呀,耽误您午休时间了。有件事情我要举报……”还是晚了。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2章要说真话
何清华拿起手机旁若无人的开始介绍起这起劫持案。
因为何清华一直在给张宝国作口供,所以汇报时主要采用的是张宝国的证词。而就在刚才出来以后,他还匆匆浏览了戴晓华提审警曹乐的供词、两位女警提审蔡云丽的证词、段江提审曾虎的证词,以及胡献云提审钟火根的供词,当然最后一份供词几乎全是废话。
因为林炳南和白天之间的冲突,许多干部都暂时性的忘记了这件案子,现在听到何清华的叙述,总算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虽然何清华的很简单,但是听的众人还是一愣一愣的。吕晓红在一旁听的更是脸直发烧。在电影院里公然办那种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老蔡还不得气的吐血啊。而听到何清华学着蔡云丽的语气要用警棍给张宝国爆个菊花。吕晓红羞得想在地找个缝钻进去。
最后何清华才到了林炳南和白天之间的冲突,当然同样的一件事情立场不同、语气不同,那完全可能就是截难不同的结果。最后他还毫不讳言的承认自己一时激愤打了林炳南一个耳光。
何清华的电话大约持续了五分钟。陶大为虽然不愿意参和,但还是前将林炳南搀扶了起来。电话过程中,白天一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林炳南,使得他最终没有鼓起离开的勇气。而不少人都在猜测何清华到底是给谁打的电话。
谭记?云江市常委里似乎没有姓谭的记,那只能是省里了。林炳南是省管干部,所以向省领导汇报很正常。至于何清华这个科员直接跃级汇报,大家倒也不去他了。人都敢打副厅级干部的耳光,跃级汇报那还算个事?南天省省委记谭翰,是大家头脑不约而同冒出的第一个人物,因此所有人都不作声了。此外官场消息灵通人士还想起省纪委有个副记也姓谭,此外就是省公安厅有个副厅长姓谭,不过,何清华既然称呼为谭记那应该是前两位中的一个了。
“好的。我叫白记接您电话。”何清华完之后,向左一步走到白天身边,手机一递:“记,省委记谭翰同志请您接电话。”
虽然这个结果在许多人意料之中,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早就听二楞子的秘是有来头的,是红三代。可还是没想到。这位秘一个电话就打到省委记那里。许多人顿时想到,一个如此牛气哄哄地家伙怎么会在调来之前忽然被从处长降为科员,然后塞到通江这个县城来呢?这里面如果没有名堂,那就奇了怪了?那白天这个二楞子又得是什么来头呢?算了,凭他们的智慧是无法想的通了,干脆不想了。
不过大家都没到的是白天没有接手机,而是将手摆了摆,然后指了一下陶大为:“现在通江县委的工作是由陶记主持的!”
我靠!所有人地心理几乎异口同声地冒出这个词,不少年轻的秘还想竖起中指鄙视他一下。原来你知道陶大为才是现在通江县的老大呀?这时候才想到要尊重领导?
不过有些城府地。立刻明白白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要陶大为配合他工作。因为如果手机只是白天和他地秘接了。那谁能知道到底是不是谭翰呢?要知道刚才白天那张宝国是安全部特工。林炳南就要他拿出证据来呢?不是这个家伙是个二楞子。现在看来这家伙心理敞亮着呢。难道只不过是在需要地时候才开始犯楞。可怕呀!想通了这一地领导干部门打定了主意这辈子离白天远。因为二楞子还是有缺地。毕竟智商不高嘛。可一个有智慧地二楞子那就无敌了。人家可以在占理地时候讲道理。不占理地时候不讲道理。
当然还是有人佩服白天地胆大。敢于不接省委记电话地。估计在南天省真没几个。
何清华愣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道:“谭叔叔。县委陶记要和您话。”着拿着手机走向陶大为。
这话有水平啊。不但把谭翰可能对白天不接电话地不满推掉了。而且还顺势恶心了陶大为一下。在谭翰记地心理必定会留下一个陶大为跋扈地形象。公然抢电话嘛。
陶大为心里那个怨啊。我不就了一句:“何啊。不要打人嘛。”我也没批评你啊。怎么立刻就送一双鞋给我穿呢?这鞋陶大为还不敢不穿。而且不敢在电话里埋怨或者陈述自己没抢电话。
唐健提副省长后不到一年就把陶大为调到通江来做县长了。当时谭翰刚接任省委记不久。陶大为倒是见过谭翰很多次,但谭翰记不记得他,陶大为就没底了。他也不敢套近乎。只是恭恭敬敬的道:“谭记,您好。县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这个主持县委工作的副记是有责任的。首先我对领导做一个深刻的检讨。”
“好了,检讨地事情以后再谈。陶啊,你是唐省长身边出去的人,可不要给唐省长丢脸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不要背什么心理包袱,配合好白天同志,扎扎实实带领通江步一个新台阶。就这样,把手机给白天同志!”
陶大为浑浑噩噩的把手机递还给了何清华。谭翰竟然还记得他曾是唐健的秘,这让他很开心。全省有多少县处级干部。能被省委记记在心中的只怕不多?可没想到后面他越听越不是滋味了。谭翰让他不要背什么心理包袱这就明自己接受了刘石泉一万二的手表以及烟、酒的事情谭翰也是心理有数。这样的印象陶大为情愿谭翰不记得他。什么不要背心理包袱。但陶大为心理明白有污就是有污,以后再想要升职。即便有唐健关照,恐怕也会困难得多了。在同样地情况下,他基本是没有可能竞争的过别人。他的心中顿时有了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而之后谭翰的话更是让他疑心顿起。白天再强势他也只是个政法委副记,他不相信谭翰不知道这一,可谭翰竟然要他配合好白天同志。他可不认为这是谭翰的信口开河。难道谭翰有意让白天来接任县委记?二十四岁地县委记?似乎没有先例?但这个真不好?这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吗?
白天接过了手机。大家一起竖着耳朵听着。
“谭记,您好。”
“你好,白记。久仰大名了。”听得出谭翰的心情似乎不错。“给您添麻烦了。”白天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任不到一个月,可谓麻烦不断。虽是萧峰给他扫尾巴,但给谭翰造成地麻烦地确不少。
“干部就是解决麻烦的嘛。”然后谭翰话峰一转:“林炳南地事情你这么有把握?”
“是的,如果我看错了。那我甘愿自己把这对眼睛抠出来。”
虽然大家没有听到了谭翰在电话里什么。但也估计得出是林炳南的手表。听到白天这么回答,有人佩服他的豪气的,同时许多人也同时摇头:真是个二楞子。不给自己留一余地。倒是许多人心中期盼,如果这就是一块假表。看到时候白天怎么办?
“白记,虽然我相信你的眼力,但是我还是严厉的批评你的工作作风。干工作不能仅仅依靠个人英雄主义和自己的经验,要不然你迟早会吃大亏地。对于林炳南,在手表被专业机构鉴定出来以前,你不能采取任何手段禁锢林炳南同志。”
“谭记……”
“林炳南。不是被清华打伤了嘛。你立刻送医院,同时可以派几名可靠的同志照料他的健康。我会立刻联系纪委。在省纪委地同志到来之前,你不得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审问。”“明白。”白天心中一乐。这官场的老家伙就是老家伙。我又和林炳南没有仇,做到这一步就够了。剩下的我才不愿意操那个心呢。
“白记,安全部的同志受了委屈,我的心理也很愤怒。可是蔡云丽毕竟还不满二十岁。她还是个女孩子,又怀着身孕,可以的话,从轻发落!”
吕晓红眼见的打谁的电话没准信,于是刚才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丢脸了,直接给谭翰打了电话。甚至了蔡云丽怀孕地事情。谭翰并没有当场答复她。但是让她放心,他会立刻查办此事。刚放下电话没多久。何清华就打了他的私人手机。
对于何清华,谭翰还是了解的,虽然他的肯定带有他的主观倾向,但是谭翰绝对相信必吕晓红客观多了。而且吕晓红也根本不清事情的起末。
白天想了想道:“好了,我知道了。”
谭翰在电话那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虽然他没有直接要白天怎么办?但从何清华的叙述中,如果不考虑那位张宝国的身份,蔡云丽虽然有些可恶。但一般也就是个拘留的处罚。当然了,如果严格追究起来,他们这也算得是非法禁锢。但他一个省委记开口,话到这个份,要是换个人还不立刻就放人了。可这个家伙竟然只是了一句:“知道了。”这谱还真不是一般地大。
不过,因为何清华的陈述,使得谭翰也绝对没有想过张宝国所谓安全部特工的身份是子虚乌有的。谁会想到白天冒着那么大的政治风险去开这种玩笑,而何清华又会主动配合呢?当然这也不能怪何清华。对于张宝国的遭遇,他也很同情。而他也知道只要白天开了口。组织绝对会给他马虎眼的,于是干脆主动配合了。
谭翰倒也没有在意。继续在电话里道:“就算不看蔡省长的面子,吕晓红是个女同志,而且也算你的长辈呢?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他又想起何清华刚才地陈述就算是推也是不对地。你去给她道个歉……”
话还没完呢,白天就道:“不可能。她干扰了我的正常工作,我没错!”完直接把手机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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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手机里“嘟嘟嘟”地忙音,谭翰怔住了。然后勃然大怒,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机。然后狠狠的往地下一摔“哐”地一声巨响。秘郭平赶紧冲进来,吃惊的望着他。
谭翰双手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挂我的电话,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谭翰原来的秘半年前调到黎阳任市长去了。郭平从最初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到现在基本已经能完全进入状况了。谭翰是个强势的人,据当初做省长地时候。就力压当时的记一筹。因此三年前,记退居二线,谭翰转为记那真是当任不让,众望所归。但郭平还从来没有看到谭记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谁?挂了谭记的电话?中央的哪位首长还是哪个省的记、省长?
因为之前何清华打的是谭翰的私人手机,所以郭平并不知道谁惹得谭翰勃然大怒了。
有多少年没人敢挂我的电话了?这还真是……谭翰地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就在这时,他一眼看到了悬在办公室里的那条横幅:慎怒。
这条横幅是何清华的大伯何永强送谭翰地。何永强对谭翰可谓是真有知遇之恩。三十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他就被时任县委记的何永强为秘。两年后他就被提为了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正科级别。青云直也不过如此了。那年八月,何永强的妹妹何欢放暑假来看哥哥。谭翰作为何永强的秘。两人自然接触很多。一来二去的,何欢对他有了那么意思。何永强也看出来了。而谭翰当时也没有女朋。何永强有意撮合。何永强也没有扭捏,直接就把话挑明了。他觉得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哪知道谭翰一口就拒绝了。何永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很平静问他为什么呀?
谭翰犹豫了一下,实话实道:两人个子相差太大。谭翰一米八八,而何欢只有一米五四,不搭配。而且何欢长的太黑了。不是他心目中的伴侣形象。
何永强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直接操起椅子把他从房子里打出来了。过了三天,谭翰被调到下面作乡长了。让谭翰没有想到的是,何永强没有因此忌恨他,反而一路提拔他。使得他五年之后就出任了县委记。八年之后成为了市委副记。可惜又过了两年何永强患了肺癌,去世了。
临终前。何永强还和他深谈过一次。他他之所以一直栽培谭翰。就因为一个原因,因为他敢真话。如今这个世界敢真话地人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在领导面前,在一个对你有提拔之恩的领导面前敢违逆的真话。不容易啊。
因为不但要承受自己心灵的谴责,而且还要面对领导的愤怒,意味着美好前景的幻灭。
何永强拉着他的手:“一个敢真话的人在宦途行走很难,但是一个敢真话的人绝对能成为一名好官。”最后何永强送了他这条横幅。道:“敢真话是优秀地品质,希望他能够永远保持本色。但同时又要注意话的艺术。”并告诫他要注意自己的脾气。
何永强的去世对谭翰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自此他一路顺风的官途也从此到头了,此后过了整整十年他从副厅才升为正厅。
谭翰看着那副横幅似乎又看到了何永强语正重心长的拉着他的手:要真话。
是啊,这个世界敢真话地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似乎这个家伙就是一个不多地稀有品种呢?何永强当年能够包容自己,自己难道没有这个肚量包容他吗?
只是这个家伙似乎太狂了一。嗯,不是一,而是很多。而且他的打击面那是呈辐射状态。不要作他地同事、下属,作他的领导都不是一般的危险。
刚则易折!
自己似乎应该拨或者给他教训,要不然这个稀有品种只怕是迟早就要夭折。谭翰想到这里对郭平道:“你把工作行程重新安排一下,我近期要去云江一趟。两到三天的时间。”
郭平赶紧掏了个笔记本记录了下来。谭翰望了一眼,心里摇了摇头:这个秘看起来不错,但太唯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把他放出去做一把手的。否则。不是做领导的传声筒。就是被下面的人架空成为一个傀儡。
如今一个有能力的人好找,但一个敢真话的人却是很难。
郭平自然不知道谭翰对他的评价。只是飞快的写着。
“还有,你给纪委张记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一趟。”作息时间和更新时间不符啊。十二把更新时间改一下。午:11——12,下午17——1,晚22——23。感谢支持!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3章超级恶霸级待遇
白天放下电话。不到二十分钟,熙熙攘攘的一街派出所顿时人去楼空了。
林炳南被送去了医院。而陪着他去的是段江还有戴晓华。区别是段江是白天的名,而戴晓华则是毛遂自荐。考虑到段江的级别的确是低了,万一林炳南耍起蛮来。不能打不能骂,甚至不能动粗,是有麻烦。戴晓华虽然同样是林炳南下属,但毕竟他级别是副科了。而且既然他敢毛遂自荐,那想必是有心理准备的。
至于戴晓华为什么毛遂自荐,许多人明白,这就是向白天表明决心呢?其实公安局长胡献云尽管已经五十一了,心里未尝没有冲动想来表一表决心。五十一了,也还是能为革命再挑挑担子的嘛。不过他是正局长,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不可能落到他的身。所以话到了喉咙边,没好意思出口。
不过,白天也没有完全让他失望,劫持案全权委托给他了。尽管按照正常程续即便白天是政法委记,也没有直接审案的权利,不用他委托,人胡献云局长也是全权。可白天嘴巴这么一,还是让老胡心里暖暖的。接着白天当着县里几位领导的面,将那块百达翡丽5139万年历自动腕表交给了胡献云,在交给省纪委之前让他妥善保管。
胡献云一脸激动,就差当场表态:人在表在了。
吕晓红得到答复是在问案完毕后可以由她将蔡云丽领回去,但是必须保证在案结之前不得离开通江县。因为张宝国的身份问题,这件事白天也不想搞大,在听蔡云丽怀孕了之后,想了想还是从轻发落。
可曾虎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可谓劣迹斑斑,而且还携带了两包摇头丸和一包k粉。不过因为数量不大,而曾虎坚持是自己吸食用的。所以倒不会为此而判刑,但拘留是足够了。再加他陆陆续续的交代,就算这件事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但以前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足够他吃几年公家饭了。纪委记曾志兵当场就昏了过去。
不过最沮丧的还是一街居委主任了。定了那么多的盒饭,结果人全部走了,让她看着一堆的盒饭直发愁。没办法,盒饭都放了一个多钟了。大冬天地全冷了,本来还有几个干部想要凑合一下,好歹不要钱不是。可一看都走了,这留下来传出去名声也太差了。得,最终一个没留。最终前来支援的干警平均一人干了三盒。
白天倒是很想和张宝国谈一谈,但案子还没有结。只能等到下午了。
出了派出所,白天和何清华沿着街一路溜达。
走了好一阵,发现走哪都一堆人盯着他看。没办法,现在他在通江也是绝对的公众人物啊。
“走。跟我回家吃饭去。”白天一挥手。然后干脆不放下来了。顺便招地士用了。可是好半天了他发现所有路过地地士都是有人地。其间远远地看到有三辆地士是空载。可都在前面50多米远地路口转弯了。白天心中正纳闷怎么这么巧呢?就看见一辆地士在他面前开过大约七、八十米地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个女孩下车。他赶紧向何清华一招手。向着那边跑前进。
一边跑他就听到那个中年妇女抱怨:“和你了。过了路口就停嘛。开这么远!”
却听得那地士司机猛地把车门一关:“大姐。我不收你钱总行了。”完。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白天愣了一下。靠!活雷锋啊。
却发现何清华在那偷笑。
“他们是怕我?”白天神经还不至于那么麻木:“算了。你来打地!”着从口袋里掏出副墨镜。戴然后站地远远地。
不到五分钟。何清华就拦了一辆的士。
让白天更郁闷的士司机到了机械厂宿舍区大门口,死活都不肯进去了。不用,肯定又是因为自己了。这让白天很是纳闷,我地名声真的有这么差?
“清华,才任二十天,我就臭名昭著成这样了?”白天边走边想,很有些不甘心,虽他对于官位不在意,但他可是一心一意做一天官。就做一天为民做事的好官的。谁曾想努力了二十天得到了一超级恶霸级待遇。
“记,其实。你的名声很好的。”
“少来了。”
“真的。我每天早去早摊吃早餐,都能听到有人在你的好话呢。”
“别蒙我。”
“记,我的一不带假地。”经过了这件事,何清华似乎和白天的关系近了不少:“老百姓都编成顺口溜了。二愣子记班半月了,大老板自己砸车了,市委记党校了,政法记监狱了,持枪歹徒枪毙了。实际押回案发地还没判呢巡警巡街勤快了。城管待人客气了,环卫扫地干净了。工商不收费了,公车站前排队了,医院看病礼貌了,……后面太长了,我只记得最后两句:混混都去改行了,偷都去旅游了。”
白天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到底是骂我还是赞我呢?我怎么感觉很混淆呢?”
“记,应该算赞!反正如果有消息你要调离通江,不用人登高一呼,我想就会有不少老百姓自发的写请愿,让你留任呢。只不过呢,记你的名头太凶,只可远观。我还听,有不少人打算今年过年时把你的照片贴门外面,当门神用呢!”
白天叹了口气,摇摇头:“想不到,我这就成神了!”
何清华看了一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刚想劝他,他摆摆手:“算了,凶不凶名的无所谓了,只要能让老百姓记着,就没白当官一回。”
话间,已经走到了23栋。白天刚走到单圆楼前,就看见三、四个中年妇女一路笑呵呵从楼下来,不过一看到他都不话了。自动让开贴墙站着。虽然白天叫不出她们的姓名,但看着眼熟,估计她们是机械厂的职工,应该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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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很窄,最多两个人并肩过,让来让去地反而更麻烦,所以白天嘴里着:“谢谢!”然后快步楼了。
了三楼,进了家门后,发现家里除了爸妈还有一看着有些面熟的老奶奶在。
“天,叫人啊。”父亲赶紧催促着。
老奶奶则赶紧站起来,一脸的局促:“别、别、别。天都是大领导。”
“师傅,再大的领导也是晚辈不是。”妈一边话一边在旁边使着有些凌厉的眼色。妈这么一称呼,白天立刻就记起来了老奶奶是老妈的师傅,原先自己一直叫杨姨的。
杨姨是妈妈的师傅,两家的关系一直还算不错。不过,白天大学之前,她丈夫得癌症去世了。后来听她随着女儿住到南京去了。也就是七、八年没见,原先她一直是一个笑呵呵地慈祥地中年妇女形象。没想到这一下变得如此苍老。实在怪不得他觉得眼熟但却认不出是谁?
“杨姨,好久不见了。”白天赶紧迎去。
“天现在长的真是高啊。”杨姨完这句,犹豫着卡了壳。然后没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白天有四、五天没回家了。白无极买了套房子,之前为了收徒地事情一直没回家。
“爸妈,我和清华还没吃中饭呢。”
亲白建喜犹豫了一下:“那就只有蛋炒饭了。”
“没问题。从我就爱吃老爸炒的蛋炒饭。爸,记得多放葱花。”白天喜滋滋的完,扭头对白妈:“那些阿姨也是到咱们家的?”
“是啊。”白妈了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她们都是希望你能够帮忙弄个低保。”
“低保?”
“没错。”白妈打开了话闸子,道:“你也知道了。我们厂破产的时候除了那些才进厂不到五年的青年外,都是发了一人两万。这钱是遣散费也好,赔偿金也罢,反正就是这么多。一人两万听起来也不算少了。可是我们没有到退休年龄的职工就惨了。每年还必须交社保,一直交到退休。像我明年就正式退休。这钱就还能有些节余,可是像你爸,还得九年才退休。两万块钱将来多半还不够。像你爸这样的厂里可不少呢?这钱根本就不能动。”
“好多人年龄都四、五十岁了,也不可能再出去打工。在县城里就算能找到事做,大多数也都是五、六百块钱就算不错了。要是家里没有什么负担,也就勉勉强强过。挨到正式退休也就好了。可要是像我们家原来一样,家里还有子女在学,或者还有其他的负担,那日子真是……”白妈叹了口气不话了。
白天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
白妈嘴里继续叨唠着:“现在的低保不比以前了,听最低的一人一个月有120。高的能有200。厂里有两家人托人找了关系,一个月能多几百块钱,这生活一下子就改善了不少,所以这几天天天有人门。基本都为的这事。我知道这人这么多,你这肯定为难,可是,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这也真不好什么。”
三更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4章咸吃萝卜淡操心
“妈,这个不归我管啊。”白天不是不想帮忙,可是这忙没法帮。因为虽然这些叔叔阿姨家的确不富裕,但他却知道要吃低保却大多够不。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个人:“如果他们中有家里确实非常困难,符合低保申请条件,而居委会或者其他部门卡着没批的。那我倒是可以过问一下。”
这话一,白妈不话了。虽如今一个月赚五、六百块钱,生活的确宽裕不到哪里去,但离低保的申请条件却是够不的。其中有几家是特别困难,可那是因为子女考了大学。但这不能列入申请低保的条件。
“天啊。这些阿姨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现在的确比前两年好多了,符合低保条件的我倒是没有听哪家申请低保被拒的。可问题是也有不少不符合低保条件的如今也享受着低保呢。而且还拿着最高的一档。”白建喜听到儿子的回答,蛋炒饭也不作了,怒气冲冲的拿着锅铲走了出来:“国家不富裕,把低保的条件定的这么低,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虽我们没什么本事,但不吃低保也饿不死。可问题是有些人明明生活条件比我们好的多,他们凭什么能吃到低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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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别激动、别激动。”的时候,在外面不哼不哈的白建喜,在家里对儿女却是管的很严的。尤其是对白天,那打可是没少挨。不过初中毕业之后,白天就没有再挨过打了。了大学后,连骂都很少挨了。而父母双双下岗后,父亲在家的话都是越来越少。像这样怒火冲天的模样白天的确是有些年没有见过了。
“不激动。你们这些官僚自然是不激动啊。”
何清华坐在一边强忍住笑。白天卖金子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虽然还不知道他和萧峰已经达成了每月25吨黄金交易的合作。但起码知道一:白天不但不缺钱,而且要和他比的话,中国敢称自己为富翁的还真是没几个。而白建喜嘴里还在“不吃低保也饿不死”,当然是饿不死了。何清华倒是很怀疑。他如果知道儿子的财富状况会不会吓地昏死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白建喜看到何清华憋笑憋得很辛苦,所以问道:“是,何?”
怎么战火烧到我这来了。何清华赶紧道:“白叔叔的对呀。老话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对老百姓来贫穷还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不公平。低保本来是国家关心民生的一件大善政,但如果不能够公平对待地话,反而会带来社会的不稳定啊。当然白叔叔也了。现在已经比前两年好多了。基本没有了符合低保要求而没有享受到低保照顾的,但是却还存在不少不该拿低保的却拿了。每个月一个人一两百块钱,看起来似乎不多,他们是硕鼠也谈不。但就算撇去积少成多不,光是社会影响就很坏。而且这些人白拿了低保,只怕也没有几个会感激国家和社会的好,只会想着自己聪明、有关系、有本事。只会……”
白天赶紧打断了何清华的侃侃而谈:“等会儿,这社保的问题不归我管?难道我记错了。而且就算里面有些猫腻。我估计大多数也只是违纪,如果确实有个别情节严重的。纪委把案子转到反贪局这边……”
“记,您是谁呀?”何清华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转头对白建喜道:“白叔叔。在通江。就没有记不能管地事,除非他不愿意管。”
白天对今天何清华的表现很满意,所以才有意拉近些关系,没想到这家伙是个自来熟,绝对属于那种蹬鼻子就脸那种,不过当着老爸老妈的面他也不能翻脸不是。而且人家那话也没错。如今通江县地事情,只要他卯足了劲一定要管的,估计谁都会躲得他远远的。
“要不。让反贪局介入一下。”白天自言自语:“可是总得有个理由?”
“记。虽然我没有看到这方面地举报信。但这种事情关心广大民生地。肯定有举报。而且我估计举报信绝对不低于两位数。政法委、检察院、信访办。哪家都不会少。关键就是记你下不下这个决心地问题。”
白建喜笑咪咪地将锅铲一举:“举报信没问题。今晚我就写几十封。县委、县政府、公安、检察院、法院、信访办。政法委每家投几封。”最后气呼呼地道:“看那李光头还不完蛋。”
“爸。你可别胡来。”白天吓了一跳。好大地怨念啊。怎么以前没听爸过呢。看来一直以来自己对父母地关心真地不够啊:“李光头?”
“就是你爸原来分厂地厂长。这家伙最不是人。他们工模分厂原来不是经常接外活吗?他就没少捞钱。那年赵长江刚提总厂副厂长后到工模分厂来了解情况。你爸也是一根筋。被他问了两句。一激动就把这事了。你你一穷工人地瑟啥?结果谁知道那赵长江也不是个东西。和李光头是穿一条裤子地。第二天李光头就把你爸地班长给抹了。这还不算。又过了三个月。又把你爸直接挂入工模分厂批下岗工人地名单。”
白妈地介绍让白建喜更加激动了:“这李光头在分厂时吃拿卡要。就不是个好东西。本来工模分厂还是挺赚钱地。结果最终肥了个人。工模分厂却成了机械厂里个垮地分厂。可这家伙最后还偷偷地卖了两台钻床出去。很是捞了一笔。这还不算。现在他那侄女在一街居委会做副居委会主任。结果他家八口。他、他老婆、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两岁地孙子、三岁地外孙女全部都吃了低保。而且是县里最高地那档。每月能白拿一千六百块钱呢?”
“倒卖钻床有证据吗?”白天一句话问顿时让老爸白建喜哑口了“这个当时我已经下岗一年多了。不过好几个人都这么。应该不会有错?”
白天就算有心替老爸出口恶气,但总不能仅凭空穴来风?算了。暂时记下了。
倒是白妈若有所思后,兴奋得道:“我有证据、我有行贿受贿的证据。去年年前,县里对低保户按户都发了福利,一户一罐煤气、一桶调和油、一百斤大米、还有三斤香肠。我亲眼看见李光头的儿子骑着三轮车给一街居委会那个姓赵的主任送家去的。”
看着白天和何清华都望着她不话,她有些急了:“真地、真地。那赵主任家就住在中山路菜场边。当时和我一起去买菜的有好几个人都看见李光头地儿子骑三轮车到了那赵主任家的那个单元。然后我们还看到除了香肠其他的东西他都搬到那赵主任家一楼的柴火间了。然后提着香肠楼了。边的人都给他开柴火间的女孩就是赵主任的女儿。”
白天、何清华对望了一眼。白天虽然没有多少进的心思,但是既然进了政法委,总不能做一个法盲吗?所以还是蛮认真地学习了一下法律。尤其是刑法。
“妈。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最多三百块钱。这事就算告到纪委一般也就是口头批评。我们真的是管不。”
“啊?对了,边的人还。送礼的起码有七、八个人,不,十几个人呢?”白妈妈倒也不是完全不动脑筋的:“这还是感谢时送的礼。之前办下社保时不可能没送礼?”
白天笑了,机械厂这块正是属于一街居委会管。那个姓赵的主任。他倒是有印象。四十来岁的年纪,戴着副黑框的眼镜,穿着一身也不知道是哪个厂的工服,看起来挺朴实的一个中年妇女。
他记得刚才走的时候,她还一脸茫然的望着一堆盒饭发愁呢?要按老妈的法,光是低保她收的礼起码就有好几千了。想来就算够条件申请低保的,要是她暗示一下,也不敢不送礼?这还有其他工作,例如生育指标什么的。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倒是何清华问了一句:“阿姨,您到底是想告何光头呢还是那赵主任啊?”
白妈笑了一下,这一枪打的是有偏。
“清华,那下午你就找一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举报材料。如果没问题的话,打电话让何宽检查长过来一下。”
何宽其实是通江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不过,白天叫他检查长倒也不算错。完这句白天又皱了皱眉:“光是肃清贪腐,这通江也还是不能富裕啊。”
白建喜对于通江人民的富裕道路不甚操心,炒蛋炒饭去了。白妈则看电视去了。
何清华不但没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反而一脸兴奋得道:“是啊、是啊。其实我一直就在研究一个课题。那就是如何振兴内陆资源不发达的的县城,虽然现在还不完善,但是有了些纲要的东西。记,要不下午我拿来给你看看?”
白天看见他眼中闪烁着激动而兴奋的目光,就知道铁定不简单。但是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二迟到似乎快成习惯了。
第二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5章由下往上第16章琢磨
下午,回到政法委,白天刚闭目养神了一会。何清华就双手捧着一大叠纸进来了,那叠4纸高过了他的头,将纸堆放在桌子,才露出了半张笑脸:“记……”
“有没有搞错?”白天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这就是你的还不完善,只有些纲要的东西?难道一张纸只有一个字吗?”
虽白天也是本科毕业,但是要让他看估计怎么也得有几百万字的东西,实在是件太难为他的工作。
“呵呵,记,您如果觉得看纸的文件别扭的话,拷到您的电脑也是很方便的。”着何清华闪到一边,笑嘻嘻的拿出了一个。
“嗯,清华呀,你把紧要的问题一就行了。”白天心里却很有些不以为然。
通江县面积两千两百平方公里,人口43万,现在的确不富裕,不过在他看来要富起来其实并不是太难。只要政治清明,没有资源根本就不是问题。砸钱就是了。政治清明这一他觉得自己基本能保证,剩下的就是砸钱了。一个亿不够、两亿、两个亿够,十亿,十亿不够,那就一百亿。一百亿也不过就是他四个月和政府黄金的交易所的。无非就是修炼的进度晚四个月而已。要知道去年通江县生产总值才2亿,财政收入才两亿三千万。就这,白天觉得这里面多少还有些水分。他就不信了,砸一百个亿下去,通江的经济还不立刻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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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担心的倒是怎么才能尽量低调的把钱砸出去。光一个长乐超市显然是不行的。
“记,那就简单。我认为想要让通江这样没有矿产资源、没有多少高科技人才资源又不处于交通枢纽的内陆县城在短时间内富裕腾飞,从理论来可能的,不过从现实情况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因为有了记您,所以把理论变成现实也是可能的。”
白天被他的话绕地有晕了:“什么意思?”
“因为记您钱多呀。啥资源优势、交通优势、人力优势,在您的金钱优势面前,那啥也不是。记,你要是真心想让通江。您的家乡成为中国第一县,那谁也挡不住。”话后他的胸脯一挺。那比白天胖不了多少的身板迸射出万丈豪情。
白天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坏了。八成,不,十成是萧峰给他打了电话,把黄金交易地事情告诉他了。而且估计就在回到政法委后不久。虽在家里的时候,何清华提到他的所谓课题,兴致很高,但是明显没有高到现在这个程度。这家伙拿了几百万字的计划过来不会是都是想要我投资?这得投多少钱啊?
想到这。白天有想要钻到桌子底下地冲动。虽他地确是想让通江富裕起来。但是也是有个底线地。如果投资太多。把修炼进度耽误太长。他肯定是不愿意地。尽快进入圆婴才能使得他安全达到保障。此外。父亲今年五十一。母亲四十九。虽有西母金丹符和百解消病符。他倒也不担心父母地身体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地状况。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够早一些让父母、妹踏入修真才是最保险地。而这一切也必须自己尽快地到达圆婴制出有穷丹才行。
因此投资是肯定地。但不能太多。可何清华地架势实在是让他看得可怕。这个。无私也是有限度地不是?白天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如果一个人完全没有一私心。那就不是人了。
何清华笑了。他似乎看出了白天地心思:“记。你别担心啊。其实。投资通江需要地长线资金并不需要太多。以我地估计有个四亿到五亿就能使通江地投资环境得到彻底地改善。同时也能使通江县地普通老百姓地购买力大大提高。至于其他地。短线投资。记愿意投多一些固然更好。要是资金另有他用。也可。”“四到五亿?”白天眼睛一亮:“不可能?还有购买力大大提高是什么意思?”
“这么。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坚挺地房价似乎已经成了各城市发展水平地一张经济名片。似乎一个城市地房价低就代表着这个城市地发展水平低。当然。经济地快速发展无疑会带动着房价地涨。可是记你不觉地房价太高了吗?通江这样地县城。房价竟然普遍超过一平米两千。”
白天有些失望。还以为他会讲出什么高科技、新理论出来呢?没想到竟然地是房价。“这个国家一直在调控嘛。不过虽然大城市地房价地确有所回调。但中型城市地房价却没有跌多少啊。据我妈报纸新闻都在房价这跌那跌。但实际通江地房价现在和年初相比不但没有跌还略为有些涨呢?差不多一平米普遍都涨了将近一百块。”
“是啊。国家认为房价高了。老百姓也认为房价高了。国家也采取了不少措施。可是效果却依旧不是非常明显。而在通江这样地城市更是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为什么呢?”何清华虽然提了问题。但显然也没有想要白天来回答。自己很快又道:“因为从宏观来房地产业已经绑架了中国地经济。这是客观存在地事实。如果中央采用太过强硬地手段。使房价猛跌下来。就会立刻面对扑面而来地通货膨胀。于是中央只是采取了加息、增加商业银行准备金率、缩信贷规模等辅助手段来遏制房价地高涨。使得房价稳步回落。”
“可这些措施为什么在通江县城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房价反而稳中有升呢?”
白天虽然当初学的是经济管理。但对于这些地确是没有什么研究。何况毕业之后,他的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决定了他的视觉角度。自然不会站到太高的层面去考虑问题。
“其实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地方政府不希望房价跌。甚至有些地方领导楼价下跌可能会造成金融危机。也有的以前人买房都是在高价买的,如果房价跌了对这些买房人不公平。而且大多数人都是房贷,房价猛跌,很可能会引起社会的不稳定。因为房贷者会感到自己吃了亏,受骗了,高价买了便宜货。而且还得继续一直为受骗而买单。所以他们保护楼价实际是保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听到这里白天笑了:“清华,你地话。我明白了一些。老实我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去年回通江的时候,我和一个的士司机闲聊,谈到房价下跌的事情。那司机很肯定地:别的地方不知道,但通江的房价肯定不会跌,不定还会涨。我就问他为什么。他:现在通江能卖地企业都卖了。剩下的企业基本不是不能卖的就是没人要的。所以这房价肯定不会跌。因为县里除了能卖地,什么东西也卖不了了。而房价一跌。地价肯定也会跌。这地价一但跌不但关系到领导的政绩还关系到他们的钱袋子,所以通江的房价不会跌,还会涨。当时我听了也没在意。没想到他的结论果然是正确的。虽然他地话有些刻薄,不过。清华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听了白天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想了很久,才道:“钱权交易的事情在人类历史已经出现地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都是免不了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度的问题。通江县的有关这方面的问题我还没有经过仔细调查,所以没有发言权。所以不好。记,我还是讲些类似通江的城市共同!”
白天扬了下手,示意他继续。
“撇开钱权交易不。房地产业现在在地方政府的GD中占据了不的一块,很多地方都超过了百分之十,甚至更多。像通江这样不发达的城市比重就更大了。而实际GD中地比重还不能真实反映房地产的作用。因为还有许多房地产的相关行业都是房价高涨的受益者。因此房价如果下跌很大,地方政府的GD短期肯定就会下降一大块。就算没有什么野心的地方政府的领导也会觉得面无光的,更何况又有几个领导干部可以做到没有政治野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政绩呢?就算他不在乎政绩也会在乎自己地官声?别的城市都是GD逐年递增,你发展的慢些,也就罢了。竟然还逐年递减?那真是想要回家卖红薯了。”
“地方政府不愿意房价降下来的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除了政绩以外还有就是城市的面子问题。坚挺的房价已经成了各城市发展水平的一张经济名片。尤其是像通江这样的城市。如果你地房价很低,这领导出去开会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笑话,但却并非没有道理。因为经济水平地增长的确会推高房价,这就好比纽约比北京经济水平高地多。所以房价也高的多,而北京比通江经济水平高的多,所以房价高也非常正常。但是这话反过来却并没有道理。也就是坚挺的房价未必就代表城市的经济水平也高。”
“当然如果不是地方政府支持,象通江这样的县城房价是肯定会跌的,而且是猛跌。因为这几天我也简单的考察了一下。通江今年新开的三个楼盘销售情况都不是很好。而且即便已经销售的房子入住率也不高。入住率不高这就明许多人买房并不是因为需要而买。有部分是为了炒房,有些则是害怕房价继续涨而储备下来,有些则是买了房却暂时装修不起。但又不愿意就这样凑合。因为许多人一辈子只怕也只能好不容易买一套房。总之如今通江县实际购房的需求并不旺盛。”
白天摆了摆手:“我差不多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将通江的房价降下来?不过这似乎有些难度?你刚才也了地方政府不愿意房价下降的原因。虽然我这个人是有强势,但是这件事情只怕在常委通不过呀!而且云江市只怕也不会支持。”
白天很明白,降房价可不是像其他的那些事情一样。仅仅牵涉到一、两个人或者一部分人,以前他屡屡获胜,除了萧峰给他扫尾,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敌人都不是无缝的蛋。
可房价的事情牵涉很大。云江市里肯定也不愿意通江的经济短时间可能出现大幅度倒退的局面。当然他倒是有把握可以使通江经济绝对不出现倒退,但他却不能和县委、县政府还有市领导:别担心,我有的是钱!
“记,我可没想让你在常委会通过政策地调整让县里取消对房地产业和房地产商的支持。事实我原来的调查就得出了结论。房价下降短时间由往下估计是很难。因为为了稳定中央多半不会出台太过激烈的政策。但由下往理论却是做得到的。尤其是像通江这样的县城。更不会太难。”何清华露出信心十足地样子。
“由下往?”白天有些疑惑了。
“记。虽然县里不愿意房价下跌,因此出台一些地方保护政策。但房价最终还是由市场决定地。记。只要掌握了足够的房源。那让房价下跌一也不困难。”
白天猛吞了一团口水:“啥?你没疯?”白天虽然不是很聪明,但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何清华的意思就是让他去买房。只有手的房子足够多。那想要房子下跌就是他一句话的意思。
虽然到现在他已经流失了几十个亿。送给了那些未曾谋面的黑客们。可他的境界来啦!这也算有得有失?
可何清华的意思是让他把房子高价买进来,低价卖出去,这个世界有这样地傻瓜吗?作善事也不是这样做的吗?而且这样做的后果似乎在损失金钱外,还能获得一个:傻子地光荣称号外基本没有任何收获了。
“记,你别激动啊。我不是让你高买低卖。而是希望你能够动用四到五亿的资金买下三千套左右的房子。二手房也无所谓。买下来之后,不是卖,而是租。而且现在的房地产商之所以敢在房市萧条的情况下硬扛着就是不降价,原因不是因为县里面和银行打了招呼,就是他们自己和银行领导有交易。可您是谁呀?政法委记。只要你查一下那些银行。那些银行领导只怕没有几个还能得住。再了,这些房地产商不少人屁股也不干净。查一下他们,到时候他们只怕是着急火也要把房子尽快卖出去。”
“记。我查过,户籍那边的信息是县城人口有六万八千多人。当然实际各乡镇住在县里的也不少。但如果我们手有三千套或者更多一些的房子低价出租。租房市场的价格必定直接影响到现房交易。我想房价想要不降也不行了。因为到那时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去买房。”
白天听到这里了头。拿出五亿来换成三千套房低价出租倒不是不可以。五个亿他还是承受得起地。而且如果能解决三千户居民的住房问题,通江的各种社会隐患也会解决不少。吃食住行。在老百姓心中,住往往是排在第一位的。
因为白天和何清华都没有在这方面基础实际的工作经验,所以还是想的简单了。实际到了最后,因为租金低廉使得大批的乡镇甚至邻县的人纷纷搬到通江县城来居住。通江县城人口迅速攀升的同时,也使得房价虽然和此时相比下降了将近五分之二,但房地产业却开始迅猛地发展起来。而最终白天不但购买了一万俩千套房,还不得不干脆直接投身地产业。为此。日后白天不止一次的嘲笑何清华是个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不过,此时此刻,白天在这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义。
让白天疑惑的是问题本身:“清华啊。房价下跌,对老百姓会有些益处,可是这和通江经济腾飞扯不?”
“记,您真是经济管理毕业?”何清华一脸好奇的问道。
第16章琢磨
“不带这么骂人的啊!”也许是话得多了,人的关系自然就亲密了不少,总之白天再想摆出那种距他千里之外的架势来。有些困难了。
“房价一跌,首先响应地那就是两个,一是商铺价格和商铺地出租价格。二则是通江的地价。因为第一,就会使得商家地成本降低。通江地商业情况基本是供大于求,因此大多数商品的价格必然会进一步下降,这也就意味着老百姓受益了。再加房价的下跌,使得许多百姓能结余部分购房款,总的来即便工薪水平没有变化。但老百姓的购买力将显著升。”
“房价的下跌。使得县里即便想要再维持高地价也维持不了。现在都是用拍卖地方式,买地需要真金白银。谁也不会那么傻。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出高价。对于投资商来,地价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投资成本。当然投资商要考虑的因素还会有很多,但是地价的低廉在同等条件下必然会吸引来一部分投资商。最起码那些有意在云江市境内投资办厂的投资商如果没有其他特殊的考虑肯定会选择通江县而不是邻县。”
“另外,因为房价下跌、地价下跌,必定会带动相关的部分资源下跌,其中建材更是首当其冲。而其他的生产、生活资源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通江老百姓的生活成本、商铺地运营成本。工厂的生产成本都会程度不同的下跌。虽然这可能短期内造成县GD地下降,但是成本的下降尤其是工厂生产成本的下降将会程度不同的使通江的各种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得到程度不同的提高。”
“这就好比货币一样。币值下降看起来是有害的,因为这就等于国民手的财富贬值了。但是币值下降只要不是太过猛烈。而且能够很快保持稳定地话,从长远看却是有益的。因为这样可以增强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尤其是那些出口的产品。而对于大多数的一般老百姓来,他们其实更关注或者在乎货币的实际购买力。只要币值不是太厉害,对于一般老百姓来短期是可以接受的,长期则是有利的。”
白天看何清华还有继续长篇大论的趋势,赶紧挥手:“行,我干了!”他原本只是担心何清华地胃口太大,需要他投太多的钱。
可是这么一听。才哑然失笑,何清华的胃口也太了。了这么大半天,只是想服他拿出四到五个亿来买房子低价出租。当然他也可能会有些一些实业方面的计划,但估计他预想的投资额不会太大。不管他的理论成还是不成,但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坏处。反正自己是准备拿出一百亿出来砸的。怎么想也没有失败的道理。拿出一些钱来,把何清华不绑成和自己成为一条线的蚂蚱,起码有了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后,估计何清华也没什么精力来关注自己了?这算得一箭几雕了!
望着有些愕然地何清华,他笑道:“除了买房子地五个亿之外。我准备每个月再拿出五个亿出来在通江进行投资。具体做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做一个详细的投资报告,你看怎么样?”
何清华傻了。除了买房地五个亿,每个月五个亿?不是做梦?
何清华的爷爷何钦兆作为何家辉煌的第一代,在建国之初无论是资历、功绩都算不得起眼。可随着历史长河的不断前进,何钦兆健康的身体成为了他地位不断升的重要因素之一。而现在虽然爷爷早已退居二线,但活着就是最大的资本。因此何家依然拥有强大的政治资源。唯一可惜的是何家的第二代没有继承爷爷最大的优势。大伯何永强十七年前刚刚成为副省长不久就因肺癌去世了。十五年前,何清华的父亲一位市纪委记被嫌疑人下了黑手导致残疾,仕途中断的他。整日以酒浇愁。在五年去肝癌去世了。何清华的姑姑何欢则干脆对政治没有什么兴趣。先是经商。后来因为中央出台了政策,则结束了国内的生意。移民到美国去米字旗下折腾去了。
何清华作为何家第三代唯一的男性,可以寄托了爷爷最后的期望了。尽管他喜欢经济多于政治,但最终还是没有步入商业圈。硕士毕业后,几年间,几乎是每半年就跳一个部委。爷爷用心可谓是良苦。让他在最初混资历的阶段熟悉一下各部门的工作的同时积累一些必要的人脉。
至于进安全部,则是他对于爷爷要将他送入军队强烈反对之后地妥协。调来给白天则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爷爷何钦兆对于修真的存在是清楚的,但是却几乎没有打过特别的交道,只是身边的警卫中有一人是先天级别。对何清华地强烈要求,爷爷想了想还是觉得同意了。何钦兆的想法是自己的身体还很健康,起码四五年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的话,让何清华再多积累一些不同的人生经历也未尝不是好事。而通江县属于南天省。南天省的记谭翰原来是大儿子何永强亲密的老部下。何永强去世后,谭翰也进入了他宦途的黑暗期。那短时间,何钦兆因为一个儿子去世,一个儿子残疾,对于政事再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不过,随着何清华地长大,并且一直有不错的表现,使得何钦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谭翰走出人生低谷。和他的帮助是分不开地。
让何清华去南天倒是正合适。再磨砺一两年之后,资历、经验也足够了,有谭翰适当的照顾。他的脱颖而出绝对是顺利成章的事。
虽然如今一个优秀的领导干部对于经济不在行,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何清华在经济方面的优势,以后也不一定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但是协调地方经济和直接领导实业是不同的,而何清华内心更热衷于后者。
原本想着这辈子也许没有机会实践了,哪曾想到机会忽然就摆在了他地面前。至于一个县政法委副记的秘去做实业规划甚至管理,是不是狗拿耗子,他却是完全没有想过。他更是没有想过白天会不会再给他发一份额外的薪水。
何清华使劲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到了明显的疼痛,的确不是在做梦。于是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的问道:“记。每个月五个亿?”
“人民币。”白天赶紧解释道。
“那多少个月?”何清华全身都在颤抖。
本来白天想二十个月的。就这还比计划多出了五个亿呢?但看到何清华那激动地神情,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萧峰肯定和你了我和政府之间的黄金交易?每个月25吨,也就是25个亿。因为我的师门需要购买许多的材料,所以需要的资金也是极其庞大的。但是我这么作也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
“记,党和国家、祖国和人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白天很想抽他一个耳光,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念悼词,要不就是为九死一生的敢死队勇士送壮行酒的祝酒词,不过看他激动地语无伦次的样子,还是原谅他了。
“只要交易还存在。那么每个月我将投资五个亿。
何清华使劲地吞口水:“那交易要存在多长时间呢?”
白天倒是很想:“永远。”对于他来只要政法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当然是时间越长越好。可是他担心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架势地何清华不定会接着问道:“永远有多远?”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估计萧峰应该是不会向政府吐露自己告诉他地答案的,因为那样地震撼甚至不低于洲际核弹的威胁。
所以,他答道:“这个,我和萧峰倒是没有具体谈妥。不过,我想很有可能是十年?”
“十年,一年六十个亿,十年六百个亿。六百个亿?”何清华眼前一黑。然后睁开眼睛,异常坚定的道:“我要做县长。”
“什么?”虽然白天听力不错。但何清华话得太快。他没太听清。
“我要做通江县县长。”何清华神情比刚才还要坚定几分:“记,如果你的兑现。我不把通江变成全国第一强县,我就不姓何!”
“不可能。”白天笑着道。
“为什么?”何清华彻底糊涂了。
“靠!我是政法委副记,你子想做县长?没门。”白天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不是?记,您可以高升啊?县委记,要不市委记?”
天慢慢的摇着头:“我就对县政法委记感兴趣,而且还就想干副的。”
何清华急了:“靠!你丫的是自己不想进步。还压着我不让进步啊……”
话还没完,头挨了一下:“少扯些没用的。你如果不能做出一份像样的计划来,我让你连秘都做不成,立刻滚回安全部去!”
何清华摸了摸脑袋道:“一星期,你给我一星期。”
“一星期没问题。”白天摇着脑袋:“不过,你别想借着机会偷懒啊。该签的字,该批阅的文件一样别漏了,否则滚回你地安全部去。”
“太残酷剥削了。”何清华开心的转身就要向外走。
“等会儿。把你这堆垃圾拿走。”白天用嘴努了下桌那堆高高的文件。
“没空。”何清华头也不回的开门、出门、然后“哐”的一声,门关了。
“靠,你子长脾气了!”白天着冲出去一把拉开门,只见何清华猛地拉开了外间办公室的门,飞快地冲到了走廊,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那意思似乎是在:“来呀,来呀!”
“切。我智商又没有回到十四岁,懒得理你。”右手一挥,白天转身回办公室了。随着门一关。白天嬉笑的神情停了下来,心里琢磨:何清华这子看起来似乎像个闷葫芦,没想到性格其实外向的很。变脸变得翻还快,而且观言察色不是一般的利害。就这么功夫。自己只是露出了一缝。他就立刻抓住了机会,转眼间似乎就和自己混得如同知己一般。人才呀!
不过,安全部派到自己身边来的自然不可能是蠢才。虽然他精明的有些过分,不过生不如熟,就算换一个秘,不定比他还要精呢?就他了!反正他要真的把精力投入到火热的开发通江的经济工作中去。肯定就没有多少时间来琢磨自己了。而且似乎他倒真是个想干实事地人。这么个人总比那些只会打官腔、假模假式的人要强的多了。
门关地同时,何清华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虽然心情依旧为六百个亿的投资激动不已,但他却也情不自禁的琢磨起白天来。
看来修真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样有着人类喜怒哀乐的情感。要修真和普通人的不同,那大概就是他们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或者他们更像是从骨子里蔑视一切强权的无政府主义者。当然这种凌驾于普通人甚至政府的优越感来源于他们比普通人悠长地生命还有匪夷所思的神通。
何清华并没有发现白天除了超出常人的力气外还有什么特别的神通。
不过,临来之前,应他的强烈要求,萧峰向他展示了一下修真的手段。他驾驶着一柄剑在空中自由的翱翔了十分钟。至于其他的神通。他太耗费真气不愿意施展。但
据他的助手,先天后期地林浩然道金丹前期的萧峰已经不惧怕任何的手枪子弹的射击。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即便是大号的阻击步枪也不能伤到他分毫。而且他可以御使飞剑飞行几千公里。而他最厉害的法器乃是一件葫芦,据百米之内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人吸进葫芦之中。而且据圆婴以下的修真被吸进葫芦后,是没有能力再冲出来地。而时间一长,必定闷死在葫芦中。
但据因为萧峰还只处在金丹前期,境界不够,所以使用一次葫芦后,消耗自身真气很大。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就意味着他保卫自身地能力将大大下降。所以不到迫不得已。萧峰不会使用葫芦。
而萧峰对他,白天乃是圆婴。而且是他至今亲眼见过的唯一地一位圆婴。传中的圆婴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移山倒海。萧峰对此不知真假,但圆婴可以不使用任何法器就翱翔在天地之间倒是确确实实的。
至于白天的神通,他也不清楚。萧峰只是:很强、很强。并再三提醒千万不要得罪他。因为一旦彻底得罪他,在萧峰所知道的人中,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人能保的住你。当然或许白天的亲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何清华暗叹:真不知道这个人形凶神有着怎样的神通?支持!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7章拜师
一个时后,何清华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曾记来了,他要见你。”
“让他进来。”白天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从桌子拿出一个文件夹,摊开。然后想了想,直接将桌前的两张椅子收入了乾坤戒里。
曾志兵找门来,是下了很大勇气的。之前他那么露骨的投效表示,白天都置若罔闻。再找门来,曾志兵自己都认为没有任何把握服白天。难道用钱开路?可曾志兵混迹官场快三十年了,虽然白天这样的人他从没有见过。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胆肥的人。
白天的胆肥的确是罕见,而且也让曾志兵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再有后台,也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来羞辱蔡副省长?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嘛。虽他怎么都想不通,不过有一他基本能够肯定就是白天百分之九十九九九是不可能会被钱打动的。尽管曾志兵觉得很有可能是徒劳,但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来了。
白天的本意也是不想将张宝国的事情闹大,但现在似乎也没有办法了。涉案的包括钟火根在内的几名干警开除是肯定的了,但是否追究刑事责任呢?
就在刚才他打电话请教了一下彭老鬼。
彭老鬼这位清末的芝麻官道:“老板,弦崩的太紧了,是会断的。不仅仅是公安部门,其他部门也一样,但凡手中有权力的,只要你死查,犯法不好,但至少能做到绝不违纪的只怕百分之一也达不到。水至清则无鱼。老板,你要是查得太狠了。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虽然老板你不怕,但毕竟你是要在通江做些事情的。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这几位干警没有其他的大问题,主犯那名所长开除也就算了。其他的从犯还有知情者给个处分,酌情调动一下岗位也就是了。老板你需要担心的倒是,姓蔡地副省长和姓曾的纪委记。那位蔡省长倒还好些,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不是你的直接领导。而姓曾的记就在你身边,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你一口。所以我的建议要么把曾记拿下。让他和他儿子一起去吃公家饭。要么拿了他的把柄,让他主动辞职。”
白天想了想,屈指算来,因为自己倒下和倒霉地官员已经不少了。彭老鬼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的打击面似乎有太大了,这个世界的圣人估计不会太多,而且更不可能都集中在通江官场。似乎有过,法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惩罚罪犯,而是为了警告大多数的人不要过线。
如果把线定的太低,反而达不到警告地作用。
不过。纪委记曾志兵似乎的确不能放过。虽然也不怕他能掀起什么大浪,但是如果整天有只苍蝇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总归是讨厌不是?他刚想打电话给白无极让他潜入曾家去寻找一证据呢?
在白天看来枉法往往和贪污受贿是连在一块地。曾志兵作为一名纪委记如此纵容他的儿子,如果他经济没有一问题,白天还真不信了。
只是他这边还没举起电话。何清华就进来报告了。
先听听他什么也好。
何清华引着曾志兵进来地时候。吓了一跳。曾志兵门拜访。白天坐在椅子屁股都不动一下。已经是很没有礼貌了。不过想到双方已经可以算是撕破脸了。白天这么作。何清华也不好什么。可白天竟然把桌前地两张椅子收走了。这似乎有些过分了。
何清华虽然没有太留意那两张椅子。可他清楚地记得一分钟前。他进来汇报时。手还搭在其中一张椅子地椅背。不过一分钟竟然椅子就不见了?
白天这件办公室并没有卫生间也不带任何暗室。办公室里地东西也是一目了然。东侧摆着柜、一套组合沙发。此外再无一物。何清华愕然地同时也惊讶白天一分钟地时间里把那两张椅子变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就是所谓地神通广大啊。
“曾记。你稍微等一下啊。”白天头也不抬。似乎在那里批文件似地。可何清华清楚地很。他哪有什么文件可批?
按惯例,何清华应该前茶或者咖啡,但白天如此作派,何清华自然省了。也不话,悄然就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带。
过了足有五分钟,白天才放下笔,抬起头来。望着曾志兵。
其实。五分钟的时间里,白天一直用余光观察着这位县纪委记。虽然任二十多天了。县常委会也开过三次,但白天对于这位纪委记并没有太深的印象。而在中午的交锋的时候,曾志兵又被他的强势压得死死的,因此白天还真没在意过他。
可是刚才五分钟的时间里,曾志兵不但脸神情保持着微笑始终没有任何变化,而且全身下没有一处动弹过,一直保持着双手下垂交叉放在腹前,身体微微前倾地动作。
曾志兵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要他的忍气功夫如何,光是能够保持一个动作忍耐住五分钟,就可见他的忍功是如何了得了。彭老鬼不止一次和他过,做官,尤其是中低层官员做官的要诀头一个字就是忍。
看来自己还真是看通江官场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特殊身份,只怕是三个自己加在一起也玩不过人家。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不过,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双方的气势已经成一边倒了。
“曾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白天脸的笑意很假,看不出一不好意思地诚意。
曾志兵忽然也笑了,走到东侧地沙发径自坐下:“白记,本来呢我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拉下这老脸求你抬抬手,放过老虎。不过呢。就在刚才,我忽然更想向白记请教一个问题。”
白天自然不会走过过坐在他旁边的沙发,因此两人远远地遥望着,就这么聊了起来。
白天没有话,就这样看着对方。曾志兵就接着问道:“我很好奇,白记踏入官场的目的是什么呢?我读地不多却也知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看这样子,白记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我扛不过,也不准备扛了,只是想死个明白。不知道白记能不能成全我?”
“这话还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得让我好好想想。”这话真把白天问住了。他右手撑着下巴好半天,方才道:“我想有两个答案。有个家伙非要我做官,我想来想去觉得有个官员的身份,似乎应该能更方便一些就答应他了。第二个答案嘛就是有个家伙指责我身为通江人能却看着通江依旧如此贫困。我心里觉得的确有些惭愧。所以我来了。”
曾志兵怔怔的看着他半响,忽然哈哈哈哈的大笑,笑得前伏后仰。连眼泪都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你不信?”白天皱了皱眉头。曾志兵这一问真的问到了他地心里,所有这个问题,他真是仔细想了又想。才作出了他心里的回答。没想到竟然被人嘲笑了。
“我信,当然信。”曾志兵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着脸不多的泪水:“要是别人这话,那我只会当他在天方夜谭,不过白记你这么,我却不会有任何怀疑。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话中的意思,不过这话里透出的意思却明白了,那就是你白记根本不想做官,我没有错?”
白天只是看着他。没有话,不过眉头却舒展开了。
曾志兵了头:“真没想到,世界还有你这样的人。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无视一切规矩!那我无话可了。白记,再见!”
完,他站了起来,向着白天微微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曾记,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白天站了起来。
“好,只要我知道的。”
“曾记又是为了什么而做官呢?”白天非常严肃地问道。
“这话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不过。我却写过不少面材料,向领导表示过决心,也无数次的义正严辞的教导过下属,要怀着怎样地心情为人民服务。不过今天白记问我,我却不想再什么套话。嗯,让我好好想想。”
白天重新坐回了椅子。而曾志兵也坐回了沙发。
过了好一阵,曾志兵才重新开腔:“老虎很像我年轻时的性子。我读的时候,正赶文革,所以老实光顾着玩了。没学什么东西。我是七八年的兵。当兵第二年,部队开到了前线。在部队里我也是吊儿郎当的。当时我的班长是南天省的。虽然他是乐阳地区的,不过也算是老乡了。所以很照顾我。连里开动员大会的时候,自愿报名参加敢死队。班长是第二组组长。当时其实我心里害怕地很,可看到班长,心里一激动,就主动站了起来。当时我就火线入了党。虽入党算不得是做官,不过,这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如果没有这一步,我的人生也许就是完全另一个样子。”
白天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曾志兵,他记得应该是五十一或者五十二岁。白白胖胖的,看去很富态,肚子凸的很明显,脸皱纹不多,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但这样子倒是蛮符合那些吃拿卡要、酒囊饭袋的贪官形象,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原来他还打过越战?
“如果那算是我做官的步的话,那时我地目的很简单,就是讲义气。”曾志兵似乎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对于白天走到他的身边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当时指导员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摇了摇头。当问第二遍的时候,我才犹犹豫豫地道:我的哥哥腿有残疾,但不是很严重,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组织能够给他一份工作。后来我知道部队给通江县委挂了电话。我哥哥被安排到了冷冻厂作了一名仓管员。在当时,冷冻厂可是通江地一个好单位呀。”
曾志兵继续道:“很幸运,战场我只付了轻伤,荣获了一次二等功,可惜班长牺牲了。”曾志兵的很简单,但是白天却知道二等功不是这么好立地。他心中不由对这位老战士怀有了深深地敬意。尽管在他的叙述中他并没有呼唤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党等等口号。
曾志兵地神情似乎凝结了一般。好一阵才又道:“从前线回来后。我先是被提为班长,然后是副排长,后来又获得了去军校地机会。不过,我拒绝了。因为我觉的我文化水平实在是太差。现在想想真是傻的可爱呀。退伍后,因为我过前线,并且荣获二等功的原因,我的分配本来是在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可是最后却硬是生生被挤了,分到了白云乡农机站。如今往回看,才能看出其实对我来农机站比武装部强多了。因为公安虽然看起来不错。可是因为行业的特殊性,使得干部升迁基本不会与其他部门发生流动。而八十年代后,大批警专、警校生分到公安战线。我的机会实在不大。如果当初我没有被挤掉,如今能熬到个派出所所长估计已经是十分幸运了。”
“不过那个时候,人哪里看的到这么远?那年我气得不行,母亲更是见人就拉着人家地手,不公平啊,我儿子是战斗英雄却被分到了乡下没两年。又过了两年县里在各乡成立农经站。我又被转到了白云乡的农经站任农经员。”曾志兵的神情变得有些开朗起来:“那时候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地办事员,所以老实官员二字实在是谈不。熬了四年,我才成了农经站站长。这四年我倒没啥遗憾的。用我大舅子的名义,先后给自己贷款开了两家沙场。那年月钱好赚啊。白记。我也不瞒你,福海地产如今在通江县也算是排名第二的地产公司。老板张福海就是我的大舅子,这家公司里实际我占着六成的股份。如果没有当初农经站的经历,这家公司多半是办不起来的。”
白天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曾志兵话像是在回忆往事,而且仿佛是不避嫌疑的掏心窝子地话,可白天还是听出了什么。中央规定现职干部是不能经商的,曾志兵无疑是严重的违纪。可是他却把这事主动暴露出来,难道仅仅是回忆往事。嗯,看来他是想告诉我。他有钱,很有钱,虽然他违纪了。但是他是不是想暗示他的身家很厚所以不会去搞贪污受贿,弄那些乌七八糟的钱呢?
“尽管当了农经站站长我依旧没有什么当官的觉悟。也是那会儿连我总共才两人在,这官也实在是有些惨。再后来县纪委记梁明一次下乡检查工作时,无意中了解了我的情况。梁明也是军转干部,而且也过前线。不过,前线那会他就已经是连长了。部队调回后方后就升为副营长,然后进入军校学习。毕业后回部队升为营长。不到一年又被提为副团。只是可惜赶了大裁军。这才不得不转业。”
“梁记是个好人啊。他给了我机会。他调我去纪委。并且将我从副股级提升到了正股级。”到这里曾志兵笑了:“不过。话又回来,如果不是梁记的提拔。也许我早就彻底下海了。虽我学历不高,但脑瓜却还不笨,最起码比我那大舅子强的多。那样地话福海地产怎么也不会搞了二十年了,还基本都窝在通江这个地方?”
“梁记那真是忠肝义胆,两袖清风的,可惜啊好人不长命,早早的就病逝了。我自愧不如。但我曾志兵却也看不那些蝇营狗苟搞来的钱。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人俗世浊流,你要不想被污,那就只有沉没了。但我也是有底线的,钱我是从来没收过。礼品仅限烟酒茶,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吃喝。白记,您要不信。尽管去打听。如果有假,我曾志兵这一百多斤随你处置。”
果然如此啊!果然如白天刚才想的一样。白天手指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如果曾志兵谎倒还好办。可如果他地是实情呢?
当然白天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不要曾志兵并不那么干净,就算他真地在经济问题干净的和水一样。白天也完全可以让白无极给他栽赃。在他家放一两、百万现金,曾志兵到时候就算满身是嘴也讲不清。如果这还不够,那就放一个亿。看他还能解释地清吗?
可用这样的手段对于一个普通人,似乎有些过了?曾志兵不过就是在官场对他有威胁,要是手段如此下作,那倒还不如直接让他人间蒸发的干脆。
曾志兵、曾虎,要这起源还在曾虎身。曾虎的确是有些过份。
“白记,我知道老虎是遭人恨。这也怪我,从对他太溺爱了。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人越大,就越是护犊子。老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他地纵容是分不开的。其实老虎的胆子并不大,白记你也应该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轻一吓。他就什么都撂了。老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于老虎来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想他以后一定会收敛很多的。再加我痛下决心,对他进行严格监督,就此改邪归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现在才二十一岁。”曾志兵话间有些老泪纵横了:“可是白记,如果老虎判了刑,那他不定真会破罐子破摔了。这辈子想要……”
到这里曾志兵不下去了。
白天也叹了口气。曾志兵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曾虎的胆子确实不大。如果没有父亲在后面撑着,只怕他绝对是个在街面遇到打架都会绕街走地人。而且段江的审讯笔录中。他的劣迹也就是打架。在派出所里打人总共是五次。按他地叙述对方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虽法律人前人人平等,但打混混的话,白天心里的感觉自然要轻多了。
再有就是最近半年才间或服用摇头丸和份。照白天看个根本原因就是有钱又有闲,空虚的。
看来有门了。曾志兵看到白天的样子,心中暗想。这也就是他苦思了一个中午的苦肉计。只是能不能成功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当听出白天本无意官场时,他心里觉得机会应该很大。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是苦肉计。因为事后他也没那个心思想要和白天作对。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能不能和蔡省长结亲。他已经不再考虑了。
如果曾虎真的被判刑了。就算他能够不忌恨白天,只怕人家也未必就会放过他。有部电视剧里不就过嘛:做贪官要狠,做清官那更要狠。尽管他一向认为虽然自己算不大清官,但做事还是对的起良心地。但白天如果要查办他,只怕他也一样躲不过去。而白天背景如此强大,抗也抗不过,那就豁出脸去搏一把了。
毕竟白天虽然背景强,又是通江本地人,但是在通江官场还是初来乍到。他不相信自己放下脸毫无条件的靠过去。白天真的会拒绝自己。
在当他猜出白天本来无意官场的时候为了博得白天的好感,他才回忆起往事。他前线的经历多多少少能打动白天一些?
曾志兵官场混得也不是太好。这也和他学历不高有关,好容易才弄了个自考大专的文凭。在如今的年代实在没有什么优势。不过,他也算得是老官油子了,看见白天脸犹豫,干脆老脸彻底不要了,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白记,我求你了!”
“起来、起来。”白天一把就把他拉了起来,可是曾志兵依然执意还想跪下,于是就半僵在那里,当然这也是因为白天担心力气再大些,会伤到他。
“白记,我和你实话。老虎不是我和我妻子生的。”曾志兵脸现出浓浓惭色:“那时候我还在农经站,为了老虎地妈妈一度想和妻子离婚,就在离婚之前,我妻子遭遇了车祸。大半年一直躺在床。她到现在右大腿里依旧还保留着钢筋。在那种情况我实在没法丢下妻子不管。于是婚没离成。当时老虎的妈妈已经怀了他,可是她始终没有告诉我,而是想悄悄地把他生下来。可最后难产……”
白天本就不是个心硬的人,听到这里他也很理解曾志兵的感情,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溺爱和放纵儿子曾虎。
“曾记,我知道了。这样。张宝国的工作你必须作通。我希望他能谅解你们。而曾虎口供里曾经提到过的那些受到伤害者尤其是那位脾脏破裂的,我希望他们都能得到应有的赔偿。”
“一定、一定。”曾志兵一边头,一边道:“我会带着曾虎亲自挨家门,一定赔到他们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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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也明白,赔偿再多也不可能做到满意。不过他这个县纪委亲自门,又拿出真金白银出来,估计也没有人再会去纠缠此事了。
“曾虎在派出所里打人不包括这一次,总共有五次,那些干警是肯定要得到处分地。为首者如钟火根这样地开除是必然地。至于其它从属者至少也会被调动岗位。虽然站在司法立场他们是咎由自取,但是站在你的角度,我不认为你能够心安理地。”
“明白。白记我明白。事情的起因在老虎。可根子在我这。我会做出合适地赔偿,不过这事我会让我大舅子出面。”
白天听到这里,的确没有什么话可。这家伙不愧是搞纪检工作的,眼睛毒、反应快。这一圈赔偿下来,白天估计怎么着也要一百万了。虽然白天觉得其情可悯,但是就这样放过他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
“白记,这件事我有不可原谅的错误。本来是没有脸再在这个岗位待下去的,但是我希望白记能够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官场的最后几年为通江作些事情,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曾志兵拉着他的手哽咽的:“白记。我希望到了晚年我能够带着孙子走在通江地大街毫无愧疚的:爷爷曾经这里战斗过。”
白天虽然不能判断他是不是有演戏的成分。不过就算他演技再好。也不可能给他添太大地乱子。倒是他如果真的能够配合的话,这以后的工作,肯定是要顺利不少的。
他还在想呢,曾志兵又道:“白记,我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钱太多也是个祸害。如果老虎不改的话,我给他留的钱越多,将来他闯的祸肯定越大,这样反倒是害了他。可惜公司好要维持,太多的钱我一时也拿不出来。但我还是想拿出一百万来捐到希望工程。你看……”
白天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范永平砸车地事情传出去了。所以这家伙以为我好这一口,所以打出这张牌来加分。不过,通江县是个穷县,虽曾志兵他搞地产搞得早,虽然白天并不是很了解福海地产的规模。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十年前,通江就根本没有什么地产公司。那时候都是挂在城建下面的包工头。而且五、六年前通江的房价一般都在每平米400,后来一批温州人过来炒房,这才600、00、1200。直至现在基本已经超过了2000。而通江县城就这么大。户籍人口不过五万多,能需要多少房子?所以曾志兵虽然是福海地产的大股东。身家估计也不会太高。身家有过三、四千万估计就了天了。而这笔钱里必定还有一大部分是不动产呢。
为了儿子赔掉一百多万。还要捐一百万,可见曾志兵真的很宠儿子。不过,这曾志兵话一套又一套,这就明他就算不是全部在演戏,演戏的成分也不会少。
算了,只要曾志兵真的没有什么经济问题,这事就算揭过?
白天脑子接着又转开了。福海地产?好啊。何清华不是要低价买房吗?这不就送门了。你不是要为通江作些事情,要让你地良心好过一些吗?那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我既不要求你把房子白捐出来,也不要求你亏本甩卖。到时候找几个行家里手核算一下,让你有个微利。看你会不会拒绝。
同时,白天也作了个决定。虽然这件事过去了。但是如果在卖房子的事情曾志兵作了行动的人,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对付他了。
想到这里,白天笑着望着曾志兵:“希望工程是应该的。不过呢,这种事情我们应该悄悄地做。通江还不富裕啊,不少老百姓现在根本买不起房。过几天我有事要和曾记商量一下,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迟哦。”
曾志兵被他的笑脸望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地意思是希望工程的捐款我要捐尽管捐。不需要告诉他。曾志兵叹了口气:虽然我有钱,每年也都会进行一些捐赠。但捐一百万,我现在还没有有钱到那种地步?如果不是要捐给你看,我……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许多老百姓买不起房,不是要我捐房?
可现在白天打哑谜,他也只能:“没问题、没问题。”
十分钟后,曾志兵面带笑容,心怀忐忑离开了白天地办公室。
此时此刻地曾志兵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此时做出的委曲求全地决定。最终不但使他在一年后一跃成为了通江县县委记,三年后,在他五十五岁的那一年。他还因为突出的政绩破格成为了云江市的市长。而他名下的财富也开始进入井喷期的增长。
三十年后,财经杂志的著名女记者胡兰采访世界财富排名第三位的曾氏集团总裁曾虎问他成功的秘笈时。曾虎想了很久道:“我父亲曾经过,他地成功经验是:吃亏就是占便宜。而我的成功秘笈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夹紧尾巴做人。”胡记者当时傻了,完全不出话来。
白天和张宝国见面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去接张宝国地是白无极,直接把他带到了在南园区买的房子。
复式的四室两厅俩卫。房间里除了喷涂了白色的涂漆外,没有进行其他的装修。目前住着白无极、彭老鬼、老黄、土以及它们的三儿一女外也就是挑选出来的八个徒弟。
之所以,没有进行其他装修,一是因为等不及了,二是白无极认为这样更有性格。
客厅里。是一片寂静的白色。
张宝国双手结拳,屈身一拜“前辈,福临门张宝国这厢有礼了。感激前辈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白天微笑着从沙发站起,正要回个礼,却一下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福……福临门?”
张宝国直起身子,脸色有些尴尬:“我、我福临门五百年前就有了,起来,是、侵犯了我门的那个…宝国本来脱口而出商标权地。可一想五百年前没有商标法不,他所在的福临门是门派名也不是商标啊!
“呵呵。”白天赶紧一笑带过,前拉着他坐下:“张先生,既然我们在俗世相遇,那就别讲什么身份了。坐、坐。”
实际白天是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萧峰也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他的门派,他都是打哈哈哈过去了。修真门派少则几百年,多则几千年。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发生摩擦甚至各弟子之间有生死大仇,恐怕都是很可能的事情。
白天自然不想被殃及池鱼。而且松鹤的笔记中曾写道:因为有穷丹的原因。有穷门可是广为修真门派所知的。而且许多修真做梦都想得到一枚有穷丹。因此白天自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撒谎地话,不定什么时候一不注意就会漏嘴。于是干脆对门派的问题坚决闭口不谈。
“不敢、不敢。”张宝国拘谨万分的坐下。心理忐忑不安。
他这么一紧张,弄的白天也紧张起来。
结果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最后,白无极忍不住打破了僵局:“老板,张先生他们福临门最擅长的就是阵法。”
“阵法?”白天一下站了起来。
“是啊,张先生如今福临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现在是新时代了,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他想跟着老板学习修真。”
张宝国听到这里,赶紧跪在地,连磕了九个头:“弟子张宝国,诚心拜师,请前辈成全!”好意思。明天没什么其他事了,十二会尽量多码些。各位,晚安!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8章卧底
白天望了白无极一眼,能有个先天的徒弟当然是好事,更何况还是一个擅长阵法的,可世没有白吃的午餐。
首先张宝国可靠不可靠是个问题?白天现在是伪装成圆婴在和政府打交道。就算不主动告诉他,可最难防范的就是身边的人。很难这事一定能始终保的住秘密。
将来张宝国如果知道了,万一他嘴巴不严,泄漏出去了怎么办?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相识还不到一天呢?
而除了假圆婴,他的秘密还有不少。譬如聚宝盆。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只怕比他有金山银山地消息传出去还要危险。譬如镇纸石。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其它的修真只怕也都会饿急了的狼一样铺过来。而且如果有精明的修真一联想,那么他的圆婴身份很可能就会被怀疑,这很可能让狼们扑过来的时候更快,更没有顾虑。
此外一旦收他为徒,就意味着自己多了分责任,如果以后他在外面闯出祸来,恐怕自己就得兜着。而倘若以前他有什么仇家找门来,自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这个,麻烦啊。自己可是一个不愿意与人争斗,信奉安全第一的修真啊!
只是白天没想到白无极的一双眼皮朝下耷拉着,错开了他的目光。没办法,白天只好自己又想了一下微笑的道:“拜师是件大事,收徒也是件大事,我觉得我们双方现在还不够了解。张先生,我想这件事过些时候再,你能认为呢?”
张宝国一脸失望。只是白天这么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了。
本来白天是计划想好好和他谈一谈的,毕竟除了白无极外,他再也没有和别的修真进行修真方面的交流过。可张宝国这一拜师,把白天的想法全打乱了。白天的脸皮还是不够厚,所以既然他没有同意张宝国的拜师请求。他就没心思再和张宝国谈下去了。以免的自己尴尬,别人也尴尬。
坐了一会儿,张宝国就起身告辞了。并邀请白天明天晚在林业大酒店请客,以作答谢。对此,白天倒没有拒绝。
站在阳台看见张宝国离去,白天看着白无极始终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拉着他问道:“老油,你对他怎么看?”
“老板。你成熟了。”白无极笑嘻嘻的道:“我还以为你会却不下面子,答应他呢。看来我猜得还是蛮准地。”
“嗯?”白天皱着眉头:“你是他有问题?”
“这人八成是政府地卧底。”白无极神色平静。“啊?”白天大吃一惊?
“不会?你有什么证据?”
“要是有直接地证据。那就不是八成了。中午地时候你打电话让我下午去一街派出所接他。我打电话给一街派出所。警方他大概要到下午四、五钟才能走。我当时虽然也没有多想。但是觉得这么一个突然出现地修真。总是心里有些没底。所以我就打电话给帅长卫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帅长卫是本地人。而据这张国宝在通江开服装店十年了。消息肯定是能打探到一些。但是我倒也没有想过能打探到什么特别有价值地线索。原本也就是走过形式。求个心安罢了。”
“可没想到帅长卫是认识张宝国地。帅长卫在开超市之前他做了好几年地服装生意。当时店面和张宝国紧挨着。关系还不错。他:张宝国这个人。虽然平时蛮低调但是很讲义气。而且路子也很野。”
白天仔细地听着。
“帅长卫了两件事。一是大约九年前,那时候还没有步行街。帅长卫和张宝国的服装店都开在中山东路。中山东路属于二街。一天,二街派出所所长的舅子带了两个人,挨店收保护费。少的一千,多的三千。进了帅长卫的店里张口就是三千,帅长卫知道他们的背景,也不敢不给。可是每月三千实在给地很是心痛,于是他就开口能不能少。结果没想到对方抬手就打,而且指着他的鼻子:一个月五千,一毛钱都不能少。这时候隔壁的张宝国走过来了,二话不,三拳两脚就把三个混混打趴下了。打趴下了还不算,他还把三个混混都扣住了,然后直接打了个电话。后来帅长卫才知道他是给管治安地副局长唐隶去的电话。”
白天听到这里了头,道:“我看过午的口供和证词。好几个人都提到。午的时候,张宝国曾他和公安局唐隶唐政委很熟的,希望能给个面子!这位唐副局长就是现在的唐政委?看来他们关系是不错。”
白无极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继续道:“半个时后,二街派出所所长亲自赶来了,臭骂了三个混混一顿。然后让三个混混陪了500块钱,接着带他们回了派出所。之后包括所长舅子在内的三个混混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所长亲自提着烟酒到帅长卫和张宝国的店里来赔礼道歉。可是就是这样,两个月后,这个所长还是被调到了长塘乡任派出所副所长。职务降了半级不。长塘乡还是通江县八个乡中最穷也是最偏的乡。这件事情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是中山东路地老商家还有二街的老干警肯定不少人还记得。”
“这以后,帅长卫就对他这个往日不哼不哈的邻居刮目相看。并且有意交好。不过。张宝国虽然没有拒绝,但始终表现得不是很热情。所以他们的关系虽然很熟,但是却不好。五年前,帅长卫贷款开了长乐超市,把中山东路的店转让了。不久,张宝国也在步行街开了一家服装分店。因为两家店不在一起了,两人因此再不会经常遇,所以关系也变得慢慢的有些疏远。不过,帅长卫三年前,张宝国在云江市又开了家分店。那家分店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光营业员就有三十多人。而且据帅长卫,其实张宝国赚的钱不比他少多少。只是为人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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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还又了件事。不过,这件事他只是听,具体情况他也不能保证完全真实。那是三年前一天晚大概有七、八钟了,天忽然下起大雨来。因为步行街地兴起,使得原本通江县服装店最集中的中山东路生意淡了很多。天一下雨,就更没有顾客了。本来张宝国的服装店是规定晚九关门地。那天张宝国正好去了中山东路的分店。看着好久店里也没一个顾客来,而周围的几家店都已经关门打烊了。他就对店员们:收店关门,大家都早回家算了。话刚完,就进来了一男一女。他们是开着摩托没带雨具,所以进来避雨的。不过,两人走进店,直接就逛了起来。有没有诚意不好,但商家没有往外赶客的道理。”
“因为外面在下雨,所以两个客人虽然没有浇成落汤鸡。但身还是不少地方是湿的。那女顾客看衣服地时候也许是顺用,她手捋了捋头发,手就成湿漉漉地了。然后她伸手就去摸衣服,站在一旁的女店员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不过她看到男、女两人都是一身名牌,那女地还挎着一只LV背包。看去也不像是地摊货。所以女店员嘴巴微张,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通江这样的县城用的LV的人,基本都是有来头的。她不想给自己和店里惹麻烦。”
“那女顾客嘴里啧啧了两声,似乎对衣服很不满意。然后她伸手又去摸另外一件衣服。女店员看的很清楚,刚才地那件衣服明显多了水印。这时候她没法再忍了,因为老板张宝国在场呢?她如果没有任何反应,那老板会怎么想?所以她前挡住了女顾客的手:姐。麻烦你把手擦干好吗?着指了一下收款台放着的纸巾。”
“没想到那女顾客登时就火了,手快戳到女店员地鼻梁了:什么意思?嫌我脏?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嫌我脏。那男顾客见此情况,立刻前一步直接推了女店员一把,女店员连退三步,因为货架挡着才没摔倒。就在这时,本来站在收款台那里和另一个女店员聊天的张宝国快步走了过来。猛地推了那男顾客一掌,男顾客踉踉跄跄退后两步,最终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那女顾客还叫嚣着冲来指着张宝国:你怎么打人呢?”
“张宝国二话没,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三八。别以为你是女人就有不挨打的特权!那女的捂着脸,傻了。男顾客从地站起来,前了一步,然后大概估计自己不是张宝国的对手,所以又连退了两步,指着张宝国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爸是黎方。你敢打我,我让你店开不成,还要去吃牢……”
“可没等他话完,张宝国前两步抬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据这两个耳光比刚才打那女的耳光狠多了。那男顾客不但脸立刻肿了。两边嘴角还都往外流血。那男顾客两手捂着脸。喊道:我爸爸是县委记黎方,你敢打我?你他妈找……这次还是没等他完。就挨了张宝国一脚。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店门口。那女的见状赶紧向外跑,,嘴里还大喊救可没等她命字喊出来,就被张宝国正反抽了两耳光。女顾客顿时老实了,既不敢再叫也不敢再向外跑,站在那里瑟瑟的发抖。接着张宝国走到门边,一把就将男顾客拖了过来。正反又是抽了两个耳光。”
“这下那男顾客的鼻子也破了,脸尽是血,看起来很吓人。当时店里有三个女店员,全部被吓傻了。而那男顾客则马开始连连求饶。最后,张宝国让他们掏出了一千块钱,然后把那件女客摸过地标价30的衣服给他们打包带走了。这才放过了那对男女。张宝国,让帐记三百,把另外七百块钱当场奖给了那名开口阻止女客的女店员。”
“这事情发生之后,第二天班,几个店员都是战战兢兢的,可没想到什么事也没发生。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好像那晚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但那名得了七百块的女店员还是心中不安。她不但害怕那对男女来报复,也被张宝国吓到了。所以她很快找了个借口辞职了。因为那天晚下雨。边的几家店都已经关门走了。所以这件事情只有张宝国,那一对男女以及三名女店员知道。”
“不久那名辞职的女店员去了长乐超市。她以前也算是认识帅长卫地,所以没过多久就被升作组长了。又过了几个月,县委记黎方的儿子黎晓平结婚。婚宴就举行在离步行街不远的林业大酒店。那天,通江的头面人物几乎都到场了。林业大酒店门口那是车水马龙的。那个女组长那天下班恰好路过看到这场面,好奇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县委记黎方的儿子结婚。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女组长还是记犹在心。远远地她就看到一对新人站在林业大酒店门口迎宾。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好奇,反正她最后悄悄地凑了过去,结果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那对新人正是那晚的那对客人。”
“后来一次偶然地机会女组长把这事给帅长卫听了。帅长卫听到了这个消息,特意派人打听了一下,那段时间张宝国地两个店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要黎方的儿子黎晓平就这样甘心吃了哑巴亏,帅长卫怎么也不相信,所以他估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黎方也不敢找张宝国地麻烦。即便他的儿子被打了。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因此今年范永平使用很多手段来整长乐超市,帅长卫想了很多办法都摆不平后,他就想着能不能求求张宝国让他出面。既然当初县委记黎方都怕他。那范永平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可是找了好几次,不管是通江的两个分店,还是云江地分店都没找着张宝国。毕竟原来的关系他们就算不铁,这几年关系又已经疏远了很多,帅长卫找了几次没见人,觉得张宝国可能也跟别人一样不愿意参合这事,故意躲着自己。也就没再去找他了。”
“今天中午在一街派出所的事情帅长卫也听了,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个奋起自卫地人是张宝国。”白无极到这里笑了一下,因为张宝国劫持人质的事情关注的人反而很少。大家都在传二楞子记先是打了副省长的老婆,然后不但打了市政法记兼市公安局长林炳南而且直接把他抓起来了。在通江老百姓心中白天煞星指数更是直冲云霄。:“当我把张宝国的事情简单一,帅长卫当时在电话里就愣住了,他:怎么可能呢?张宝国那么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家整到这一步呢?”
白天终于听白无极长篇大论的故事讲完了。随之他也陷入了沉思:“老油,就因为这个,你就认定他是政府的卧底?”
“老板,当时我也还不敢肯定,于是我立刻赶到了一街派出所。找到了在那里办公的公安局局长胡献云,提出要看一下几个人地口供和证词。胡献云犹豫了一下,后来在我的劝下还是同意了。因为这案子实际很简单,而且他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密切。结果我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疑。”
不等白无极下去,白天就把他打断了,因为几个人的证词他也大致浏览过。之所以之前没有看出问题,那是因为中午的时候他和大多数人的关注都在于张宝国被带到一街派出所后发生的事情。可是通过帅长卫地两个故事,他一下就看出问题来了。
就算因为张宝国一向为人比较低调,所以曾虎不知道他的底细。钟火根和一所的干警也没人认识他。而且就算帅长卫夸大了他的社会能量,可张宝国在俗世待了十年了。经商不大成。起码也算成了。对于人情世故,对于世界百态,怎么会不了解呢?
根据钟火根和另一外干警曹乐的叙述,他们拦住张宝国之后,向他出示了警官证,然后请他一起回一街派出所一趟,解决和曾虎二人的纠纷。张宝国在看过他们的警官证之后,什么也没,跟着他们穿过马路。了警车。而曾虎二人则是自己驾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来到了一所。钟火根和曹乐业都谈到在警车里张宝国什么话也没,一路沉默着。因此在钟火根的口供里他曾经反问:如果他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老老实实地的被带回派出所呢?
世界老实地人并不是没有。所以钟火根这么反问地确是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不管是张宝国的表现还是帅长卫对他地叙述中都可以看地出也许他平时不是很高调,但是老实这个词绝对和他无缘。
再了他经商十年,社会的这些猫腻就算不清楚。也会看出不对劲。不警方会怎么样对待他,起码警方明显偏袒着曾虎二人。撇开修真的身份不张宝国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合的白天父亲白建喜这种一看到警察即便什么事也没做也胆战心惊的老实人。就算他的社会力量没有帅长卫地那么强大,就算他不想直接和警察发生冲突,那么打电话求援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可关于这一不但钟火根和干警曹乐没有提到。他自己的证词也没有提到这一。他只他认为自己又没有犯法,多也就是骂了曾虎两句而已,所以没有多想直接就跟着警察到了派出所。
这个法,当时白天没有去推敲,现在一想的确非常的不合情理。
而且帅长卫这个人经过他一个多月的观察,虽然帅长卫喜欢留个心眼。但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心。而且这件事作为局外人的帅长卫也根本理不清是怎么回事,所以要他想要陷害张宝国那没有道理也没有逻辑。
那么这么一推论,结果就是张宝国是故意被一街的派出所干警带走地。虽然他不一定能推测到曾虎勾结警察要如何对付他。但后面的结果就算张宝国没有估计到有这么激烈,但如果他全无防备全无预料,那绝对是扯淡。
再联想到前县委记黎方的儿子被他打了,都不敢来找他地麻烦。那么张宝国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白天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我这张嘴呀,什么时候变成金口玉言了。”
因为白天中午故意张宝国是安全部的特工,原本只不过是白天要拉虎皮,扯大旗,可现在这么以分析。似乎张宝国十有真是政府特工,至于他是不是属于安全部那就没法猜了。
如果张宝国是政府特工,那么所有的问题似乎就迎刃而解,再无疑惑了。黎方虽然是县委记,但是如果面有人警告了他,并要他管好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不敢乱动的。
而今天的事情……,白天想了想,拳头忽然捏紧了:“老油。你他是冲着我来地,还是纯粹赶巧了?”不好,我觉得两者都有?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政府会让一个修真的特工窝在通江这样的县城整整十年,尽管仅仅只是先天前期,但为政府服务的修真也没有奢侈到这种地步?但是排除这个疑不想,我分析事情的经过很可能是这样的。”
白无极清了清喉咙,道:“张宝国接到了级的命令要想办法接近你。可是具体如何接近,他们可能也一直在想办法。而今天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是事先安排的话,那动静似乎有些太大。而且虽然曾虎我没有见到。但就他地德行我觉得是特工的可能性很。所以我认为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赶巧了。钟火根和曹乐向他出示警官证的时候。张宝国不用费太大的周折就能猜出曾虎和他们有勾结。所以他就顺势入套。而且我估计即便曾虎和钟火根没有一回派出所就动手,他也会想办法激怒对方。然后搞个类似劫持的事情把你惊出来。”
白天不停的头。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我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嘛。把自己扮的可怜些,惹我出手救他。然后顺势拜师。就算拜不成师,他也会以报恩地理由想办法留在我身边,好算计啊。看来他们是看中了我心太软啊!”
白无极心道:原来你也知道啊。
白天不停地摇头,最后忍不住自言自语的问道:“难道善良真地是一种错吗?”
“善良当然不是错,善良是只有人类才具有的一种美德。”白无极微笑着,走到饮水机前给白天和自己各倒了杯水:“凶狠才是错,可是错地东西往往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良心,只要克服了这一。那么你就将获得巨大的利益。善良是美德,可是世界需要维护美的东西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损失巨大的利益。这就好比捐款是美德,能得到赞扬,可你需要付出金钱。抢钱是错误地,会受到唾弃。可你能得到金钱。”
“老板,想要一直保持善良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永远要比你的敌人强大无数倍,才行。因为在绝对的差距面前,任何的阴谋、阳谋都是自取其辱。”
白天摆了摆手,苦笑。这话看似有理,却是废话。就算是像他的便宜师傅一样安然度过了大天劫了,一样担心飞到仙界去会被仙人们蹂躏。这个世界哪里可能存在永远比你的敌人强大无数倍的可能呢?因为敌人并不是可以随你选则的呀!
“算了,老油,听你这么一。我也觉得张宝国多半是特工了,可恨又可恶啊。这些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办?”白天望着他。
白无极走过来。将水递给他一杯,然后将手中地水一饮而尽:“老板。我能提供的有五个答案,不过该怎么选还得你自己来。一:任他怎么纠缠,不管他。反正只要拖到你真的进了圆婴以后,就是真地要翻脸,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二:干掉他。他不过是个先天初期,就算老板你不出手,我要干掉他,也不会太过困难。政府不摸你的底。这也算对他们的一个警告,而且符合你圆婴的身份和处事的方法。我想回让他们放弃不该有的想法。三收他为徒,然后找个由头,把他支的远远的。他既然拜了师,那就得听招呼,如果他不听招呼,那更好,赶出门墙,让他们空喜一场。四找个由头或者直接给他栽赃,把他关起来,他要是逃跑,那也由他。如果不跑,那就判他几年。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地警告。五:不和他们玩了,走人。这无疑是最安全的。可要是留下来的话每个月能安安全全得到25亿。咱们要是走的话。肯定是没有这么方便了。”
白天听到这里,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第五,首先被他排除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走这一步。因为他还想着自己能和政府长期的交易下去呢?稳定安全的收益不但能使他快速的进境。而且以后老爸、老妈、妹服用了有穷丹之后。修炼也要和他一样需要大量的金钱。靠着像以前自己那样偷偷摸摸。似乎不是一个太好的办法。在他心目中如果能够和政府长期保持这样地合作,那是最好的了。即便不能他也想这个时间能越长越好。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也把二去除了。因为他不想和政府搞得太僵。
至于四,倒是蛮符合他的想法。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他就把这个想法排除了。
并且暗骂了白无极一声。这个办法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按照白无极的话来:这是凡人的思维,或者普通人的思维。这样的阴谋诡计,看起来似乎高明,但隐隐的却是在示弱。倘若白天真是圆婴,他根本不会害怕正面交锋,所以这个方法绝用不得。用了反而让人会怀疑他的真实实力。
白无极提出来,分明就是想阴他一下,然后引诱他选择后,趁机又教育他一顿,他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那就只剩一和三了。三不可取。听起来似乎有道理,可是一旦张宝国混进来了,到底谁算计谁还真不好,不定反被他算计了也是很有可能地。再他地弱太多,而最大的弱就是心软,那就绝不能让他和自己接触太多。
至于一,也不可行。自己不答应他地拜师请求,可他如果整天死缠烂打。又或者搞迂回战术,打动老爸、老妈取得他们的支持。到时,只是给自己添烦恼。问题却依旧没法解决。何况拖从来就不是个好办法。而且一旦采用这个办法。政府方面很可能会一人不行,就再派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卧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毕竟他是生活在普通人中的。那日子可就同样没法过下去了。
看来要另想办法。这个办法既要能够给对方以震慑,而他又不想和政府彻底翻脸。
“老油你的办法,依我看,都欠妥。”
白天陷入了沉思。
白无极却笑了。笑得很开心。老板终于成熟了。他从乾坤戒中拿出一大串葡萄大吃起来。
天渐渐的完全黑下来了。
白天地眼睛忽然一亮。
“老板。想到办法了。”
“差不多!”白天着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何清华正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呢,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记,有什么关照?”何清华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把白天当成一个普通人,准确地是正常的领导来看待了。
“你可以走了。”手机里白天的声音很平静。
“多谢领导关心,我不会加班加的太晚。”何清华笑嘻嘻的道,完这句,他才觉得不对,似乎白天不是在关心他身体地语气,总之话语里弥漫着一股很怪的味道。他的笑声一下停了下来。下意识的问道:“去哪?”
“我管不着。你从哪来回就哪去!”白天的语气由平静向着冰冷升了。
“记,你……你开什么玩笑!”何清华结结巴巴的道。
“何清华,我没心思给你开玩笑。如果你今天晚不走。你可不要怪我不讲一人情。”“记,我……我不明白,这是……怎……怎么了?”何清华完全懵了。
“你不明白就去问明白的人好了!太过分了,把我当成傻瓜。”白天发出一声冷笑:“麻烦你转告明白的人。我这个人是比较心软,比较好话,他以为这样就好欺负。那好,我就让心硬的人们来和你们话。反正你们脑子聪明,计谋多。”
“记……”
何清华才叫了这么一声,那头电话挂了。他再打过去。却是关机。
何清华稀里糊涂地接了白天这么一个莫名奇妙的电话,却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拨打了萧峰的电话。
萧峰听完他地叙述,半天没有作声。
何清华郁闷的问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下班之前他的兴致还很高的。他纪委记曾志兵跑过来投诚了。可恨之人却也有可怜之处。记决定不和他计较了,好好的一起把通江的经济搞去。老板还和我谈论了一下以后的经济规划。他以后只要黄金交易存在。那每个月就要拿出五个亿来投资在通江。这怎么忽然一下就变脸了,这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我听得出记似乎非常愤怒。”
“看来被他发现了。”萧峰郁闷的道。
“什么?”何清华问道。
“张宝国是虎组的外围成员。”
“虎组?”
“和龙组差不多地机构。”萧峰苦笑了一下:“有人想利用张宝国接近白天,仔细探探他的底。现在看来是被看破了。这家伙的脑子一不楞嘛。不过看来他的心的确是有些软,竟然没有对张宝国下手。可听他的意思是他师门要派人过来了……唉!换一个人只怕更难办了。那些老怪物肯定是对政府没有什么认同感。这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何清华听得不是很明白。
“何,赶紧回来。不。你立刻离开通江,否则,真的有可能回不来了。”
“不会有这么严重?”何清华大吃一惊。
“你不是修真不知道,修真最看重的一是尊严,二是信义。我们派张宝国意图用这种方法来接近他,在白天看来这是对他尊严的严重挑衅。而且在他看来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却又背地里偷偷地搞动作,那就是背信弃义。”
“可张宝国不是我们派的呀?”
“他哪管这个,在他看来反正都是政府。算了。这事不是你我能做的了主的。往反映!希望不要打起来。”萧峰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路海平啊。你就不能消停一嘛。人家可是五万年的古修真啊。你惹得起吗?”天还是只能九千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19章群雄束手
渐入深冬,天亮的也是越来越晚。
已经过了七半了,四下里依旧是灰蒙蒙的。今天的清晨不但姗姗来迟,而且是个大雾天,就像许多人的命运一样诡异难测。
三辆桑塔纳缓缓驶入通江机械厂宿舍。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的赫然是萧峰,平日里总是穿军装的他今天却穿的一身白色道的道袍。如果有心人看到这副场面还是很吓一大跳的,因为三辆车总共十个人,九男一女,全部都身着道袍。
雾很大,机械厂里棚子林立,菜地犬牙交错,因此车开得很慢。
萧峰身子侧过,转头,右手指着23栋:“前辈,前面就是了。”
坐在第一辆车后排的是只有一男道,男子须发皆白,看起来也就六十多岁的模样,之前一直闭着眼,等到萧峰开口,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在那瞬间,萧峰觉得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刺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
此人正是清月道长,清月道长和路海平金丹中期峰,而且据他虽然比路海平年轻二十多岁,如今还不到四百岁但他进入金丹中期却比路海平还要早十年。所以被政府招揽的修真中有些人认为清月应该比路海平稍微强那么一。
只不过清月不但为人比较低调,而且不管是政府方面有什么要求又或者其他修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他很少拒绝。
而路海平则高调的多,不管是政府还是其他修真需要他帮忙,那往往都是狮子大开口。而且他不止一次的在人前贬低清
老话:会叫的孩子有奶吃。所以久而久之,不管是政府还是其他大多数的修真都认为路海平才是第一高手。
不过,修真之间很少发生争斗。一旦动手,那就是生死斗。因此清月和路海平从来没有真的比试过,至少在人前没有比试过,所以到底谁更高些,或许就是他们两位自己未必心理有数。
昨天。萧峰接到电话后。立刻向所有在京地金丹以地修真报警。同时也联系了其他金丹。如无大事。即刻返京。
当着包括清月和路海平在内地所有金丹期修真地面。萧峰把白天以及他身后地门派还所有张宝国地事情叙述了一遍。唯一有所隐瞒地就是他没有把白天告诉他地师门拥有地黄金储量出来。
其实白天地事情。其他金丹早就知道了。传地圆婴啊。总算见着了一个。而且还是二十四岁地圆婴。和路海平怀着相同心思地也不少。可萧峰他还见到了白天地三个师兄都是圆婴。因此其他金丹都暂时打消了阴暗地想法。一些金丹则在想办法收集一些有价值地天才地宝看能不能将来有机会和白天换秘籍或者仙丹。
路海平地二徒弟赵名堂是虎组地副组长。虎组比龙组地级别要低。全组除了组长是金丹初期外。其他都是先天。而且虎组基本都是不出国外地任务。但是虎组地规模却要比龙组地大地多。
和白天一样并不是被政府所知晓地修真全都愿意参加龙组、虎组这样地秘密组织。但大多数修真只是先天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和政府谈判地法码。可最后还是有些修真因为各种原因坚持不参加。又或者参加了但因为各种原因又退出地修真也有不少。政府把所有已经知晓身份地修真分为三类。一是秘密组成员。二是编外人员。三是只是登记在册。但愿意遵守国家法律地修真。当然其实还有第四类即像白天这种金丹以地修真。因为境界高。所以在不表现出明显低意情况下。政府密切观察地同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第四类数量太少。一般也基本都属于不去招惹地主。所以管理自然谈不。
虎组地主要职责其实就是观察或者监视第二类和第三类修真。二类和三类修真不同地是。二类地编外人员在一定地范围内还是愿意为国家做一些事情。当然他们获得地待遇也不同。政府会尽量满足他们一些在经济或者其他方面提出地不太过分地要求。
张宝国正是属于这一类。路海平的二徒弟赵名堂找到他,希望他接近白天。赵名堂没有告诉他白天是圆婴,而只是介绍据白天是个先天后期,但也有人他是金丹初期。赵名堂白天口气很大,而且为人很强硬。据身后还有师门支持,可具体情况却不清楚。因此希望张宝国接近他,搞清楚白天的真实情况以及他师门的情况。
张宝国本来是不太愿意的,不过赵名堂送了他一颗辟谷丹,并且答应事成之后,再送三颗。辟谷丹,属于修真中比较常见的灵丹了,能够改善人的体质,但也只限于金丹以下。张宝国才先天初期倒也合适。而且辟谷丹虽是修真中较常见的灵丹。但如今也是稀有的很了。而且因为年分地药材难觅,所以如今大多数地辟谷丹远不能和几百年前的相比,可就算这样,对于张宝国这个先天初期来还是有很大吸引力。此外,赵名堂地名声不是太好。而如果得罪了他,以后不定就会找渣给他鞋穿。想了想,张宝国最后还是同意了。
虽然张宝国的事情才发生不到一天,但因为张宝国的资料记录在案,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微那么一想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因为张宝国这类编外人员。可都是有安全部的特别工作证的。只要亮出来,谁还敢找他的麻烦?就算警方不相信也会打电话到安全部求证。所以决不可能落到要向白天求救的地步。
路海平倒是没有掩饰。当场承认了张宝国实际就是间接受了他的指派。可是当他听到萧峰道:白天声称,他虽然愿意合作,可这事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已经通知了师门,应该很快就会有师门长辈前来。不过估计会直接使用武力解决。
当然这话是萧峰的理解。而白天也正是要让他如此理解。当萧峰提到白天曾他的师门在地球存在了五万年的时候。在场的金丹全部傻了。一个圆婴他们都搞不定。白天的长辈,那是什么境界?洞虚?空冥?寂灭?大成?而前五万年的门派不定有不少弟子。而且许多也知道白天提出每个月用100块1克地价格卖给政府2吨黄金。据他的门派需要钱来和购买许多俗世的物品。一方面众人对白天师门的豪富感到惊讶还有眼红,而另一方面似乎也佐证了他的师门估计规模不了如果这次,白天师门派来一批圆婴甚至鼻圆婴还要恐怖的洞虚、空冥老怪。那该怎么办?估计这些怪物可是不讲人权,也不会更你讲什么道理地。正主路海平的脸当时就煞白了。接着他借口便直接尿遁了,不但他跑了,他的三个徒弟也跑的一个不剩了。
众修真纷纷大骂:这真是白狗吃食,黄狗当灾。虽然白狗也没有吃到食,但现在黄狗当灾却太冤了。路海平跑了。那白天的师门只会把这事记在政府的帐,他们会不会直接向普通人下手不清楚,但他们这些修真如果不躲起来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众金丹商量了好一阵,大多数还是觉得,既然白天在决定通知师门以后立刻就先打了电话通知他的秘何清华,那就证明白天还是讲情义的。而且不管怎么,他也没有受到任何直接的损失。所以如果大家姿态放地低一些,也许未必就没得谈。
当然如果实在谈不拢,那也只有拼了。有人也提出了。白天是有父母有妹妹的,要是实在谈不拢,那也只有一个机会。趁现在他师门的援兵还没有到,看能不能把他地亲人拿下。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动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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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大家决定立刻行动。政府招揽的金丹一共有二十五人。除了三位因执行任务在外地无法赶回的修真外,本来还有二十二人。可是路海平跑了之后,又有三名金丹不告而走了。剩下的十八名金丹中又有八人出了各种借口,总之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
白无极的没错,修真尤其是高阶修真往往比普通人更要怕死,不但迫不得已,他们一般是不会和没有把握获胜的修真发生冲突,而面对高阶修真更是除非对方提出苛刻的无法接受的条件。否则他们一般是不会拒绝满足高阶修真地条件。
现在要挑战高阶修真,而且很可能要往死里得罪一大批高阶修真,大多数金丹自然更不会愿意。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刻走,也不过是看风向。一旦有什么不对劲,那八名金丹也会立刻有多远跑多远。
而这来的十名包括清月和萧峰在内的金丹无一例外的都是如今已经在俗世开枝散叶了,像萧峰这样几十口甚至百口的大家庭也不在少数。他们拍拍屁股能够,可妻儿老怎么办?因此不到最后的绝望时刻他们怎么都要拼一拼。先乘坐军方直升机到了南天省城。然后马不停蹄又开车过来。
雾虽然还是很浓,清月道长依稀看到了23栋那座五层的有些破旧的楼房。前方路口一转弯,就到了2栋。然后直行约七八十米就到了23栋了。
随着车子的转弯,车里地十名金丹全都可是凝神贯注。就在这时,清月皱了皱眉,然后紧接着后面车里的三位金丹中期也先后眉毛紧缩。车子再往前开了三十多米,十名金丹全部眉头紧锁了。
因为此时,前方有一股强大的让包括金丹中期峰在内的清月在内感到窒息的恐怖气息散发出来。
随着车子继续向前,这股气息越发恐怖,如果不是大家都坐在车,只怕此时已经有人受不了。掉头就跑了。
这股气息既不是天地灵气。也不是玄之又玄的所谓杀气。而是……
清月的胸部急剧的喘息着,忽然大叫一声:“停车。”
“圆婴!”他缓缓地吐了了两个字。
许多修真们都把圆婴作为低阶修真和高阶修真的分水岭。除了这之间要经过九死一生地天劫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圆婴以地修真如果不自身收敛的话,当他靠近低阶修真地时候,哪怕他没有任何地敌意。也会让低阶修真颤栗不已。这就好比,食草的动物遇到了一只大型的食肉动物,即便食肉动物刚刚用过餐,没有猎捕它的意思,这只食草动物也会感觉到危险。
两百年前,清月刚进入金丹不久。那时他和他师傅进山区采药就曾经偶遇了一位圆婴。当时的感觉几乎完全一样。
师傅马拉着他慢慢向后走,等到彻底感觉不到这股气息之后。立刻拉着他转身急速离开。至始至终。他和师傅都没有亲眼见到那名圆婴的样子。
后来师傅告诉他,只有圆婴以地修真才会有这样的气息。而那些高阶修真不收敛气息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出警告:这里是他的地盘。如果不想自讨没趣,那就立刻离开。
清月当听到萧峰白天是名修真,而且还只有二十四岁时,老实其实他也还是不太相信的。只是他这个人性子比较清淡,自然不想无缘无故的去称量一下白天是否真的是圆婴。而之所以他连夜赶到通江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那就是他实在有些怀疑白天的圆婴身份,毕竟萧峰并没有见过真正地圆婴,而且萧峰只是白天吸收灵气的状态骇人。他也是通过这一才推测白天的圆婴身份地。
这一般不会有错,但是天下修真众多,很难就没有修真掌握了吸收天地灵气的某种秘术?之所以清月会这么想,那是他觉得如果白天真是圆婴的话,那他应该释放出恐怖的气息直接压迫萧峰让他恐惧,知难而退,而不是用那种间接的办法。
但是就在此刻,清月沮丧了。看来自己完全想错了。人家圆婴想用什么办法还不是随人家自己欢喜,或者真如萧峰所。白天是个心比较善的圆婴。这个世界总是把善良当成软弱,看来自己也没有例外啊。
三辆桑塔纳排成一列,完全停下了。此刻雾慢慢的有些开始发散了,但就算金丹们六识灵敏,依旧只能在雾中看到不过十米左右,这么短的距离正好能看到23栋2单圆的大门。而白家乃是1单圆地3楼。抬头望天倒是隐隐约约的能见到白家阳台摆放的花盆。
就在这时,一只大黄狗慢慢的从雾中走了过来。在离头辆车大约七、八米的路停了下来。
一狗、三车对峙于雾中,似乎有些滑稽,但十名金丹却没有一人感觉到好笑。所有人中除了清月外其余人尽管都不明白这忽然来临的恐怖气息是怎么回事。但都下意识的认为这肯定是白天释放出来的气息。
可没想到竟然是一条狗,一条大黄狗。
萧峰坐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条狗呢?怎么会……”
清月一边紧紧的盯着前面地阿黄,一边问道:“这是白天的狗?”
“是。我一直以为就是条普通的狗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恐、恐怖?”
清月苦笑:“普通的狗?这条黄狗至少是圆婴期,如果它算普通,那还有什么狗算得不普通?”
“圆婴?”萧峰嘴巴张得大大的,外边空气寒冷,尽管车里开了空调,他嘴巴一张开,依旧是一团白气腾起。
清月的心中彻底丧气了:连狗都是圆婴。只怕白天未必真的仅仅就是圆婴。那白天真的仅仅只是圆婴?而且就算他仅仅只是圆婴。能在二十四岁的时候修炼到圆婴地人怎么可能是傻瓜呢?自己竟然想奋力一搏打他亲人地主意,反过来要挟。白天倘若没有万全保护亲人之策。怎么可能打电话公然翻脸呢?
大雾中,老黄抖擞了一下身子,冷哼了一声。虽然清月和萧峰是坐在车里,可是相距这么近。两人又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所以已经圆婴解封的老黄听得是一清二楚。所以它十分不满,哼完之后,一个“束音成线”,但是恢复了圆婴地老黄比白天牛多了。轻轻松松就一分十份,分别传到了十个金丹的耳朵里。
“除了那个姓萧的,其他人全给我滚蛋!还有那个坐在第一辆后座的道士,下次话客气,否则我捏爆你的两个除去清月外,其他地九名金丹全傻了。圆婴他们只是听却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非人类的圆婴了,因此这条黄狗竟然口吐人言,把他们彻底吓傻了。
清月愣了一下,我怎么惹着这位黄狗前辈了?我好像没什么呀!
此时,两个中年妇女各提着一篮子菜有有笑的一路走过来,一妇女看到老黄威风凛凛的站在路中间,挡住了三辆桑塔纳的去路,顿时眉毛一皱,大声喝道:“这谁家的狗啊。把路都堵了!”
中年妇女这么一喊,车里地金丹们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而清月则很有些紧张。心理暗骂::哪来的泼妇啊?挡不挡路关你何事?真是吃饱了撑着。
他心里十分担心黄狗前辈因为这个妇女的叫喊,迁怒于他们。他有心想要制止那妇女的嚷嚷,可又怕起反作用,因此不敢妄动。
老黄显然没有被指责的觉悟,来回甩了甩尾巴,然后冲着妇女一龇牙。
虽然隔着六、七米远,那妇女也吓的连退了两步。看着老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顿时又来了精神,大喊道:“这谁家的狗啊。也不出来管管,有没有道德啊!”
老黄,两条后腿猛蹬,两条前腿趴下,然后猛地向前一蹿,这一蹿,差不多蹦了五、六米的距离,离那两个妇女不到一米多了。老黄一落地,还大声地“汪汪”叫了两声。
两名妇女吓地丢掉手中的菜篮转身就跑。
一名妇女跑了七八米。看见老黄没有追来,忙拉着另一妇女:“张姐,别怕。狼怕托,狗怕蹲,鸟怕仰。”
“啥意思?”
“狗最怕人蹲下了。它以为人要捡石头丢它呢?所以只要人一蹲,狗立刻就转身就跑。”
“真的?”
“当然了,我时候在乡下,百试百灵地。刚才一吓,忘了。”妇女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挺胸脯,深呼吸一口。然后蹲身。
老黄张开的大嘴愣在那里。直直的望着蹲身的妇女,然后忽然转身就跑。雾依旧很浓。瞬间就不见它的身影了。
“我的没错!”妇女得意的笑道。
另一个妇女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多亏你了。”
“没事、没事。”着蹲身的妇女直起身来,拉着另一名妇女向前,从地拾起掉落地菜放回菜篮中。
车内包括清月在内的金丹全都愣住了,不会?这么就搞定了?
就在这时,刚刚钻入雾中不见的老黄忽然又出现了,它得意的冲着俩妇女一龇牙,摇头晃脑的站在那里,然后又是“汪汪”两声。
“怎么狗又回来了呢?”另一名妇女脸色煞白。
“没事,张姐,蹲身,蹲身。”着妇女蹲下身来,手还拾起地面的一块鹅卵石。另一名妇女赶紧有样学样。
老黄兴奋地快速连叫“汪汪汪”五六声,然后猛的向着两名妇女冲去。
“啊”两名妇女异口同声的尖叫一声,菜篮里的菜丢了一地,然后撒开丫子就跑。
老黄站在翻倒地菜篮边,得意地将尾巴摇来摇去。
金丹们这才知道这大黄狗原来在玩呢?只听过人玩狗,没想到今儿见识狗玩人了!
清月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对着前面的萧峰道,当然为了避免老黄听到,他使用了束音成线:“萧道。好事啊。你看这黄狗前辈心情不错嘛。竟然还有些心情玩耍,那就证明他们应该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愤怒。而且这黄狗前辈只是戏耍,却并没有伤害到两名妇女。由此可见,圆婴至少白天身边的圆婴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完全不会顾及普通人的感受。所以,你去谈谈。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有什么要求如果做得到,尽量满足!”
“我会尽力的。”萧峰听到刚才老黄喊“除了那个姓萧地,其他全给我滚蛋!”就知道看来白天还是没有彻底关谈得那扇门。不过这时他心里又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了众人地话,带这么多人来。这分明不是想来谈话,可是想要动武。不知道白天心里此刻会怎么想。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努力一下。萧峰连续深呼吸三次,一咬牙,下车了。
老黄看见他后。狗头向左一摆,一个束音成线:“别耍花样,别给你自己找麻烦,你自己去!”
完他又冲着其他九人来了个束音成线:“九个贼眉鼠眼的道士,听不懂人话怎么地?立刻给我滚蛋。一分钟之后,还不走,别怪老黄把你们打成赖皮猪!”
清月等人不敢怠慢,可是道路太窄,车要原地转弯根本不可能。向前自然更不可能。于是没法子只好三辆车集体向后倒车。
一名老年摄影爱好者看到了这一幕,DV拿起,顿时就成了轰动网一时的“狗中之霸的故事”。
此时3楼的阳台白天正拿着红外线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嘴里轻声道:“看来成了。老黄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白无极站在边笑道:“看样子这次可是来了不少扎手地家伙。如果老黄没有恢复的话,你这可就太冒险了。”
白天微微一笑:“如果老黄没有恢复,那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也许就只能在你的那五个主意挑一个了。估计最可能的还是一。不过拖着真不是个好办法。还好,老黄恢复了,真是及时啊。”
起老黄终于解开封印,还有一段故事。通过镇纸石吸收天地灵气,老黄感觉到体内封印正在一一被解开。可是这时间对于老黄来实在有些太漫长了。
土生下三儿一女后,老黄的心对此反而不那么急切了。让它高兴的是。大概是成天沐浴在浓郁的天地灵气中的原因,土恢复的很快。而它地儿女们也都长的很茁壮。不过它发现长的最壮地反而是生下来最瘦弱的女儿,这是咋回事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它终于发现,女儿有一习惯,就是总是喜欢舔放在它身边的镇纸石。
除此之外,和其他三个儿子相比,女儿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三儿一女吃的可都是幼犬专用奶粉。
老黄可是很讲科学的。
想了想,老黄以后就将要喂给三个儿子的奶先浸一会儿镇纸石,没想到几天过去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三个儿子生长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而且大概习惯了镇纸石地味道,所以只要镇纸石放在了它们的身边,三个儿子也和女儿一样,舔个不停。
老黄立刻就想到这镇纸石看来不但能吸天地灵气,似乎还能改善体质呢?于是强迫着土也舔,效果倒是表现的不是很明显。而它自己也是每天都舔。他感觉效果不能完全没有,似乎有那么一丁能加快封印的过程,但是很难是不是仅仅只是错觉。
几天后,老黄虽然脑子不是太聪明。但也想明白了。儿女都只是普通的狗。多比一般的狗稍微强壮一些,所以舔镇纸石效果明显很正常。而自己已经是圆婴了。靠舔的方法显然是不行。于是,老黄一想:要是吃了镇纸石会怎么样呢?
镇纸石队别的修真来那肯定是珍贵无比,但对于有聚宝盆的白天来,只要想要,多少根都没有问题。有问题地只是时间而已。
因此老黄也没多想,就在昨天,他找了个大锤子将一根镇纸石一通狠砸,当砸到二十三下的时候,坚硬的镇纸石终于被它砸开了。法器一旦被砸开,阵法、禁制自然就完全失效了,于是很快这根镇纸石就被老黄砸成了一堆粉。然后他拿了瓶矿泉水,就着石粉喝下。虽然有干,但味道微咸。倒也并不难以下咽。
吃了半根后。他觉得有要吐的感觉,正打算歇歇再,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体内的封印似乎一下子解开了一半。大喜之下,他强忍着不适,大吃特吃。最终他连吃了两根。体内的封印彻底被打开了。
这个时间正好是昨天下午,张宝国来见白天之前不到一个时。也因此,白天才有勇气摆出一副要翻脸的架势。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堵住某些人各种各样的想法。
当然了。白天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就在昨天晚,他连续在父母和妹身连续加了好几道昏睡符,然后让老黄将他们和土以及老黄地三子、一女、彭老鬼一起送到了云江市地一座别墅里。来回跑了趟,把老黄累的够呛,信号有镇纸石可以尽快补充灵气。
这座别墅是十几天前,白无极悄悄买下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而别墅里留下了彭老鬼那里照顾,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老爸、老妈、妹起码要到晚才会醒过来。
白天的估计是萧峰等人最迟今天下午一定会过来。不过是来谈判还是打门来。白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就算真地出乎他的意料。要打。那老黄可以随时带着他和白无极腾云而去。
也就在昨天,他终于知道了金丹的御器飞行和圆婴的飞有什么不同了。一个是低空、一个是高空,速度完全不能比,更重要的是,法器虽然有聚灵阵,但聚灵阵的聚灵作用实际是很慢的,要是一件法器和一名修真同时真气耗尽了。那么最先恢复的一般肯定是修真。飞行法器通常不可能聚集太多的灵气,也不可能补充灵气太快,所以御器飞行地时间不能太长。而圆婴以的飞行时间。则依靠的是修真体内地真气。
对于别的修者来,这可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过对于老黄来,补充灵气并不算太麻烦。
因此,白天并不担心,万一遇最坏的结果他们会跑不掉。
结果不算太坏。老黄一发威,群雄束手而退。
但其实老黄虽然是圆婴,但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攻击手段,如果金丹们一拥而。老黄肯定支持不住,只能原形毕露,逃之夭夭了。
白天和白无极谈笑间,萧峰迈着沉重的步伐,脸一脸悲壮的神采,敲响了白家的门。
白天端坐在沙发。
沙发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十多年前还是木工自己打的,弹簧有些变形。本来白天想要准备买房,所以也没着急换沙发。可惜一直没腾出时间来。做起来凸一块凹一块地,分外的不舒服。
“萧道。你不需要每次来都这样拉帮结派的?”
面对白天的讽刺。萧峰也不辩解,耷拉着脑袋。他打定主意了。白天要骂就先让他骂个够。等他把气出了,后面的谈话也许才能轻松一些。
“萧道。普通人都知道人无信不立,咱们修真更是讲究丁是丁,卯是卯。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当面提吗?为什么当面不,背后就施阴谋暗算呢?”
萧峰依旧不话,只是在白天话间,时不时的一下头,不知道他是认错呢,还是表示赞同。
“萧道,当初你你要派秘来,其实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理都明白。我也应了。可是你们却得寸进尺,当我是傻瓜,是不是太过分了?”
“萧道,你这不话,算什么意思?以沉默作反抗的武器吗?”这话却是站在白无极的。
萧峰只道他是龙少忠,心理暗骂了一句:不知羞耻的狗腿子,因为白天坦言他杀了钟良。师傅被杀了,他这个徒弟却一心一意地给人家卖命。萧峰自然是打心眼里鄙视他的人品,但这话自然此刻是不出口沉默自然是不能坚持下去了,萧峰一脸非常沉重的道:“白前辈,我的话您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这事情只是其中一个叫路海平的金丹私自下的命令。其他人都不知情。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事我还是要清楚地。那路海平乃是金丹中期,已经在中期峰徘徊多年,而他今年已经四百多岁了。对于进阶圆婴他心理没有一丝把握。听到了白前辈的消息,他想来请教一下,可是又怕太冒昧,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希望能够打听到前辈的喜好……”
“请回!”白天怒道:“当我是白痴吗?”
“前辈,我知道您不信,不过路海平他自己的确是这么地。而且他心理害怕,已经逃走了。尽管如此,但这事情毕竟主要是由我来联络地,给前辈造成困扰我很抱歉。而且我代表组织也表一个态:类似的事情,今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此外,前辈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力之内地,您尽管提!”温,十二全身长了不少痱子,痒得很,实在是不能安心码字,抱歉了。今天也只有九千了。明天去买花露水,痱子粉,重温儿时的粉。
感谢大家支持!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0章交易
萧峰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诚恳。
不过却打动不了如今的白天。
白天拧起眉头,闭了眼睛,深呼吸之后这才睁开:“萧道,真的很抱歉啊。这事情现在已经不由我作主了。你也不用着急,慢则三天,快则今明两天我门中前辈必到。这次来的是我的一位师叔祖,起来他有两千九百多年没有离开过师门了。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人间如今已经换了新气象。我这位师叔祖也是刚出关顺便来瞧一眼这新气象。”
萧峰倒吸一口冷气坐在那里没有话,心里却暗叫不好:两千九百年没来俗世,这得是一个多老的家伙啊?传到了圆婴寿圆可达千年,可这老家伙光是没来俗世就有两千九百年那他已经活了多长时间呢?他的寿圆又是?或者他的修真境界是?
估计不是寂灭也是大成了。萧峰的心抽搐了一下,传中圆婴就能移山倒海,大成期?他心中猜了一下,只怕核武器也无可奈何?
白无极面无表情,心里却暗笑:老板别的进步不大,但如今谎的本事,倒是如火纯青了。
白天那边继续着:“萧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这师叔祖在我师门中算不得是一个好杀的人。他也就是不太瞧的起普通人,不喜欢和人讲价或者性格有些孤傲,其他倒也没有什么。”
听他这么,萧峰头皮阵阵发麻。不大瞧的起普通人,就这一条就够要命了。白天也许还会顾忌一下国家、政府,而那个将要到来的老家伙,肯定是不屑一顾的。而没有了政府这个靠山,就他们几个金丹后辈和老家伙谈判,那不是找死吗?一个不高兴,就可能送他们西天。
“白前辈,你帮帮吗?这原本只是一件事,没必要搞出如此大的动静?”
“事?无关你们的痛痒。对你们当然是事了。”白天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耐。
萧峰脸保持着微笑,硬着头皮道:“白前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今我们已经门道歉,要求也让您尽管开了,您还想怎么……?”
样字还没出口。白无极霍然站起。单手提起沙发前地那个玻璃茶几。对着萧峰直接砸了过去。嘴里还同时骂道:“不知死活地王八蛋!”
“啪”地一声巨响。
萧峰不躲不闪。坐在沙发硬挨了这一击。玻璃碎块四溅开来。萧峰头依旧保持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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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地打击对于他这样一位金丹初期来。实在是不伤皮毛。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躲。他知道自己如果躲避。只怕白天就会立刻动手了。所以他只有忍着。让对方发泄一下心中地怒火。只是他心理又痛骂了龙少忠白无极真是条下贱地疯狗。
白天之前就和白无极计划。等萧峰来地时候。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因为是以白天为主。而且他们最终地目地是达到谅解。所以唱黑脸地只能是白无极了。
只是具体怎么唱。却不大好计划。这个东西也只能是相机行事了。只是白天没有想到地是。白无极竟然选了这样火爆地手段。
他心里捏了把汗,如果萧峰当场翻脸,那可就真砸了。
不过没想到萧峰选择忍了,而且是用这种最屈辱的方式。白天一方面佩服萧峰的确是能忍常人所不忍。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老油子确实老练。他之前并没有和萧峰直接正面打过交道。几次和萧峰联系,都是白天与他两人单独谈话。可是仅凭他事后的转述。老油子就对萧峰的个性判断的如此到位,确实有两把刷子。
白天心中虽然如此想,但他脸的表情却完全是两回事,本来靠在沙发地他蓦地直起了身子,目光变得无比严厉,盯着萧峰。似乎他不是挨打的,而是打人的:“威胁我?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颜色你就开染坊,对你客气你就当自己福气。好人果然是做不得地。”
萧峰猛地站了起来。玻璃渣子随即哗啦啦的一阵响,本来已经坐下的白无极腾的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瞪着他。白天坐着没动,反而冲着他笑了一下,不过仅仅是左边嘴角微微翘起,分明就是不屑的冷笑。
萧峰立刻知道自己的动作让他们误会了,赶紧又坐下。沙发掉了不少的玻璃渣,他也顾不了,直接一屁股坐下。挥动着双手:“别……别误会。白前辈千万别误会。我怎么敢威胁您呢?”
他顿了顿。咬咬牙道:“那路海平虽然只是金丹中期峰,不放在前辈眼里。可是却是我们中的第一高手,虽然他本人平时不太管事,但却一向跋扈地很。这事情是他暗中安排下去的,那张宝国是虎组的编外人员,我事先真的是不知情啊。本来这事最起码也要他亲自门来向前辈道歉的。可是谁知道他一听到这消息,吓坏了,一声不吭,就尿遁了。前辈,这事我知道的确有些不过去。可是事情已经如此了,至少我们门来赔礼真的是一片诚意啊。”
萧峰把路海平的境界一,可就是自曝其短了。一直以来,他就不敢把龙组还有其他的修真情况介绍给白天听,就是担心白天一旦知道政府招揽地修真中最高境界的仅仅是金丹中期后,这心态会发生变化。就算是双方依然能保持合作,那双方的地位肯定就更加不能平等了,要是白天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他们要拒绝吗?敢拒绝吗?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可现在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过了这关再。再白天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但想必也能估计到他们应该没有多少高手的。否则的话就不会始终让他这名金丹初期来负责和白天接洽。
因为金丹初期和圆婴实在是相差太远,实在不符合对等原则。派一名相差如此悬殊的低阶修真来负责接触,一般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看不起对方,二是恐怕实在是没有人手。
白天之前没有对此表示不满,这就明恐怕白天也差不多已经估计到了他们的情况。但是估计和真实知道还是有差距地,这一萧峰当然清楚地很。因为白天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过政府招揽的修真中最否有圆婴?这明白天也不能确定自己一方中有还是没有圆婴。
可现在白天背后不但有强大地师门作支撑。而且有更高德修真直接出面了。因此自然不会顾及自己一方可能存在的圆婴?更何况自己一方哪里有圆婴啊?
双方的地位明显以后是不可能保持平等了。
因此,萧峰想了想还是直接明了。
他这一,就看见白天和白无极对望了一眼。白天倒是脸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白无极则是一脸不加掩饰的鄙夷。
萧峰把头一低的同时,心理暗骂:牛气什么?你自己不过是个先天中期,有什么资格牛气的。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地狗腿子!
白无极却很快又开口了:“诚意?你们这就叫诚意?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在你们能力之内的。尽管提!这算得什么诚意?”
萧峰顿时哑了。心理懊恨外加惭愧:关于赔偿条件,金丹们商量了很久。如今灵气稀薄,天材地宝更是少得可怜。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打的动白天这个圆婴的?当然并不是这些金丹手就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可问题是就算有也不多。谁又愿意把自己东西拿出去为了大家的利益赔出去呢?
要知道修真者需要的天材地宝大多都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而能被圆婴瞧的那肯定都是无价之宝。谁不心痛啊。为别人擦屁股,这事谁也不愿意干。赔出去后,当然会得到补偿。可是这些补偿怎么可能让他们满意呢?
因此,金丹们虽然一致认为赔偿是必须的,可是对于赔偿什么东西,则一致保持沉默。生怕一开口就把祸水引到自己身来。
所以最后,一致决定条件干脆让白天开。
白无极这话。讽刺地确实很有道理。萧峰不把赔偿的条件主动提出来,反而让白天自己提。看似很有诚意,可是实则却是在耍滑头。因为萧峰埋了暗笔。“只要在我们能力之内的”。白天怎么知道什么东西他们有呢?到时候一提,明明能满足地,他们也超出了他们能力范围之外,那白天有气也不好发了。
而金丹们最希望的自然是多赔钱。这东西反正是世俗之物,而且反正是是政府买单,再多他们也不心痛。之所以金丹们会抱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通过萧峰的转述,他们知道白天已经通过萧峰和政府达成了每月低价交易25吨黄金的消息。而据白天是想用这些钱在世俗收购他们所需要的材料。
既然他们需要钱,需要大批的钱。那赔钱似乎也不算不合理?
当然对于金丹们的想法,萧峰是反对的。因为他可是知道白天地师门储藏金子那比北方老百姓冬天储藏大白菜还要猛地多的多。白天提出和政府交易黄金,一是图方便,二也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他们实际那是一都不缺钱。
可问题是萧峰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白前辈,不是我们耍心眼,实在是现在天材地宝实在太少了,而对于像前辈这样的前辈高手我们又很陌生。也是在无法猜测前辈的需要是什么……”
“萧道,能够和平相处。我是乐见其成的。既然到这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只要你们能把师门需要的八种材料备齐,这事我就一力承担了。”着白天从乾坤戒指里取出一张对折了的白纸,一甩,折纸平平的向萧峰飞去。
萧峰心理松了口气,看来白天也不想把这件事做绝。要不怎么会早有准备呢?看来阿他还是想趁机敲一把呀!要他们五万年地修真门派,这地球的珍贵资源只怕大半大半都被收集了。可人家还是有敲绝不放过。这老话怎么呢: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嫌自己钱多。越有钱的人越贪婪。这话真是一没错。
只是希望白天需要地东西不要太稀罕才好。
萧峰将折纸平平展开。只见面写着:紫云金10公斤、天葵丝10公斤、水雷竹10公斤、金坛花10公斤,马云莲10公斤。红熏籽10公斤,蓝鑫草10公斤。缎玻棉10公斤。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字——纯。
虽然萧峰并不擅长制器,可是政府招揽的各修真中虽然境界最高的高手仅是金丹中期,但门派却不少,擅长制器的自然也有一些。尽管修真门交流地时候基本都会留几手,但有些东西和修炼没有太大地紧要,拿出来共享自然也无所谓。
白天所列的这八种材料正是那本《天游决》手抄本写地:据古老相传,世只有八种材料有可能被提纯到百分之百后在大多数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高纯度的八种材料。
其中纯紫云金他之前已经得到芝麻大的一颗,而且到如今已经复制了五公斤,当然都是芝麻大。
其他的七种材料和纯紫云金也差不多。不到大成期都是无法炼制成器的。不过白得的东西,白天自然不会嫌多。而为了使萧峰不怀疑,所以他把紫云金也没有去掉。至于都写10公斤。那不过信手写去的。其实只要有那么芝麻大地一丁,他就很满意了。
萧峰的脸色相当难堪。
通过修真之间的交流,虽然他不擅长制器,但也知道这八种材料地珍贵。不要是纯的就是不纯的这八种材料也都是无价之宝,更不要白天竟然开口就是每样10公斤。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就是把所有的修真都干掉了,这些东西也是赔不出来的。
“前辈,这实在是……办不到啊。”萧峰的声音异常艰涩。他和其他的金丹们早就知道圆婴能看中的东西决不会是平常之物,可是还是没想到是如此地不寻常,那简直是高山仰止啊!
“那你们能拿出多少呢?”白天当然知道肯定是拿不出的。
“前辈……”萧峰叫了一声后。再也不出话了,因为他想一样也拿不出,可他担心他这话一出口,直接就被白天哄出门去。本来嘛,你让人家开口,结果开了口你是啥也没有。啥也没有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就带来一张嘴巴就可以表示诚意了嘛。
萧峰不再话,低着头,沉默。
屋子里静极了。
“什么都没有?萧道,这就是你带来的诚意?”话的自然是扮黑脸的白无极。
而白天的心理也不好受。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次既然玩大了。就不能太轻松的揭过去。这样也是为了保证以后再不受到干扰,否则的话他们宁愿就此远走高飞。
因为远走高飞虽然前途莫测,而且想要得到稳定地大批资金有困难,而且因为还要带着只是普通人的父母、妹,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也有一好处,那就是他们又转入了暗处了。和现在白天处于明处不同,就算有人想要算计他们也不容易。因为一旦暴露身份了,他们可以立刻再走人。
而如果不走,又不彻底打消隐患。反而是最麻烦和危险的。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白天的父母、妹保护在身边。事实不管是白建喜夫妇还是妹白兰对于白天自作主张替白兰请了两个月的长假。都是很有意见的。只是因为白天了,以前执行任务时得罪一帮恐怖分子。他们现在正在策划着对白天展开报复。如果白兰不在身边,那安全不能得到保证。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
因为那天出现了大批的部队,所以这个解释白建喜父母还是白兰也还是接受了。可如果一直让白兰就在通江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但如果不能让萧峰他们得到足够的教训,彻底害怕,即便白兰待在通江,白天都觉得不保险。更别离开通江去中海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会有什么样地阴谋等着她?
可白天也没有想到,这些修真竟然穷地如此厉害。一材料也拿不出来?这下局面僵住了,他要是主动改口,那显然不符合他现在强势的身份。如果不改口,那会不会把萧峰逼急了?适得其反?
所以表面平静地他实际异常紧张的注视着萧峰。他又用余光望了望白无极。只见白无极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但两个拳头紧握着。可两只手的大拇指都是被四指握在其中地。
之前白无极就:“老板,你的心太软。可这次却是软不得的。一旦对方没有感觉到痛,就会觉得原来你也不过如此。那我们以后的安全就不能得到彻底保障了。整天被人算计,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更何况我们的漏洞还一抓一把。”
白天也知道自己地弱。可是知道是回事,想要改正却不是那么容易。有时候明明已经准备拒绝了,可话到嘴边有同情心泛滥忽然改口的事情在他身可是常常发生的。
于是他就问白无极怎么办?白无极也就想了这么主意。只要他左手握拳,大拇指被其他四指握在里面,那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如果他不握拳,那就随他自己拿主意。白天想想就同意了。
现在白无极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绝不松口。白天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算了,虽然远走高飞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但起码不用提心吊担的警惕每一个靠近自己和父母、妹的人。
昨晚。他和白无极也商量过:因为父母和妹都是普通人,而国家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在寻找人地方面,即便他们出国,也未必能逃得出眼线。所以还是找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待着为好。虽然寂寞了些,但他们的乾坤戒里什么都有,倒也不害怕。等到父母安顿下来之后,就可以把老黄留下保护他们。然后他和白无极易容化形,换个身份再进入俗世。然后再像以前一样赚钱赶紧把境界提升到圆婴。
这样地话。危险性应该不会太大。只是父母、妹大概会感到寂寞还有很多不适,但总比失去生命或者被别人控制的人生好的多。
白天终于还是忍住了。
屋子里的静默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白天开口了:“萧道,既然你这么为难,那你还是回去商量一下!其实只要投缘的话,我的师叔祖会比我还要好话的多。”
这十分钟,萧峰的感觉那简直就是挨过了十年。八种材料的珍贵他是知道地。尽管据不到大成期,哪怕你有再高的制器水平也没办法将这八种纯的材料使用。但是如果真的哪位修真手有这种材料中的任何一种,哪怕只有芝麻大,也是绝不会拿出来的。
将心比心嘛。要是此刻把材料拿出来。那会获得什么样的补偿呢?划不来嘛,就算是暂时甚至修真本人这一辈子也用不这材料,但谁也不会轻易转让。
因为不这材料什么时候就足以救自己一命呢?而且别的不,要是隔段时间,拿着这些材料来和白天换修真秘籍或者仙丹,未必就不能成功呢?就算不能成功,以白天师门强大的实力背景也肯定拿出其他相应地东西来交换。而不是像这样白白吃亏。
之所以萧峰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手虽然没有这八种材料中的任何一种,但是他有一件法器。
不少修真都知道萧峰最厉害的法器是一个葫芦。
许多修真也都传:这葫芦在百米之内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人吸进葫芦之中。而且据圆婴以下的修真被吸进葫芦后。是没有能力再冲出来的。而时间一长。必定闷死在葫芦中。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件葫芦乃是由百分之百的蓝鑫草制成的一件八级法器。
而单炼地法器和复炼地法器不同的是。复炼地法器境界不到修真是根本无法使用法器的。而单炼的法器则没有这种限制。只是境界不到,修真不能够完全发挥法器的神通。
这件葫芦名曰:蓝鑫葫芦。
名字虽然不响亮。但却是天台门的镇门之宝。据等到大成期时,将蓝鑫葫芦祭起,方圆三里内,一切人物都能随心所欲被吸进葫芦之中。即便同是大成期的修真被蓝鑫葫芦罩住后,也挣扎不了多久,一样会被吸进葫芦中。
至于这记载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萧峰也不得而知。因为天台门创派六百余年,境界最高地也不过是金丹后期。金丹后期的数量倒还算不少,总共有二十一位之多,还有六位丹破婴生,可惜都没能度过天劫。
对于蓝鑫葫芦的描述不少,但蓝鑫葫芦从何而来。为何落到了天台门这样不大的门派中,却并无记载。不过萧峰估计只怕这来历有些见不得阳光。
萧峰之所以心理挣扎的利害,一是担心不答应白天,会遭到他师门长辈的大肆报复。二是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蓝鑫葫芦拿出来?
当然蓝鑫葫芦他也不能白拿出来,毕竟这不是材料,而是八级法器,这比材料又不知道要昂贵多少倍?他拿出来是希望换白天的修真秘籍或者能让他升入圆婴的仙丹的。
如果是在几百年前,也许很多修真会骂他是傻子,因为八级法器价值可是比仙丹和可能存在地快速修炼至圆婴的秘籍还要珍贵的多。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而且到底哪个更珍贵也要看谁来看?要是一名大成期限地修真,他自然不会在意他升入圆婴的仙丹和能快速修炼至圆婴的秘籍。但如果对于一个进阶无望的低阶修真来,八级法器对他来只是颗望梅解渴的梅。与其一辈子只能看着。那还不如换些自己有用的东西。
和白天接触以来实际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换还是不换?但毕竟他不是路海平。他还没有强烈感受到寿圆极限逐渐逼近带来的强烈压力。所以他还能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思考。
可就在刚才他反复的想过;要不现在就拿出来换?
事情能够顺利解决是其一。自己能得到秘籍或者仙丹是其二。而自己还能得到白天地谊。
是的,他可是很看重白天的谊的。因为要升入圆婴可是要度过天劫的。度过天劫据是九死一生,天台门历史有包括他师傅在内的六位前辈丹破婴生,可惜都没能度过天劫。
如果换来了仙丹,可是却没有度过天劫,那不等于是自己费劲心机的找死吗?
虽然传中天劫、天劫都必须修真单独应对,谁也不能帮忙,否则会遭来更大的连环劫。但是传毕竟只是传,究竟是否真实难得很。
再了就算传是真的。白天地门派有五万年的历史,想必不知道有多少度过了天劫。而白天自己也是安然度过了天劫的圆婴。那么这些亲手历险的前辈定然有各种应付险情的经验,如果能得到这些经验,萧峰觉得也是很值得的。至少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强许多倍。
所以考虑来考虑去,萧峰最终一咬牙,决定了:卖!
啊不,换。
“白前辈,我……”萧峰犹犹豫豫地瞟了白无极一眼,这事情他自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天师门的人他倒是不怕。因为那些怪物们没几个会对俗世有兴趣。知道了也无所谓。
可龙少忠白无极不同。他只是半路投靠白天一个走狗。师傅被灭还卖身投仇,可见其品德实在是低下。而这个人又是干过黑社会的,认识地人品流复杂。她地手下还有好几个政府的卧底。要是他嘴一歪,或者不心漏了嘴,那这事情很可能就会传到其他修真地耳朵里。
如果白天的修炼秘籍或者仙丹能够使他短短几个月内就能破丹生婴,而后安然度过天劫,倒也无所谓。可他觉得恐怕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万一时间要拖几年,又或者度过天劫不是那么容易,那消息传出去后。肯定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别的金丹不敢来找白天。可是敢来找他的只怕不会少。而政府也未必会在这件事情给他撑腰。毕竟这只是他私人地事情。而且他的那些同事们只怕也会有想法。帮谁都是个麻烦事。
白无极却就是佯装没看见。
最后还是白天了:“萧道,你放心,少忠的嘴巴是很严的。现在有什么事情我也都会和他商量。而且我已经代师收他为徒了。”
这话一萧峰就没办法了。白天的很明白了,他就是走开了,事后我还是会告诉他。萧峰既没有办法阻止白天。那也就不妄作人了。只是心理羡慕加妒忌,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怎么运气怎么好呢?
“白前辈,老实,您所需要地材料我没有听过谁手头有。而且想必您也知道,这东西只要是修真,除非穷的发疯了,否则没有谁会轻易的拿出来。甚至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自己手有这种材料。”
白天了头,没话。
“白前辈。要材料我是没有。我有个朋手中有件法器,乃是百分之百的蓝鑫草制成。”
“百分之百的蓝鑫草?”听到这里白天实在忍不住将他的话打断了。
白天看了《天游决》,自然也知道单炼的法器和复炼的法器不同。他手法器起来也不少。可是却没有让他十分满意的法器,要不是就是级别太低,要不时就级别太高,他现在还没法使用。有了单练地法器,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发挥法器的神通,但想来总比那几件低级法器要强的多。
不过,白天很快也明白了,天底下没有白吃地午餐,萧峰这么。那自然是要和自己换东西了。
“你想要换什么?”
萧峰尴尬了一下。他托辞是朋,就是希望还能有个环转的余地,没想到白天这么直接。干咳了一声后他道:“我的朋和我一样也是金丹多年却再无寸进,他用这件法器想换取前辈能快速升入圆婴的秘密。”
“啊?”白天愣住了,换秘密。这自然是不能换得。八级法器再好,他也不能将自己是有穷门传人以及自己拥有聚宝盆的事情出去。要是那样做的话,那自己还真是疯了。
白天脑子转了一下,道:“我之所以能如此快的升入圆婴,乃是因为在金丹初期的时候。服用了一颗师门炼制的十转紫金丹。”
“十转紫金丹?”萧峰地眼睛一下亮了,心想:果然是仙丹啊。
白无极心理却是暗笑:老板现在骗人真是越来越娴熟了,真是青出于蓝僧于蓝啊。
“可惜啊。”白天摇了摇头,一本正经无限遗憾的道:“因为材料缺失,这颗十转紫金丹已经是我师门中的最后一颗了。”
“啊?”萧峰的鼻孔瞬间张大,然后恢复原状。那从极度兴奋瞬间跌落成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白天都有些骗得于心不忍。可是没办法。人总是自私的嘛。
“缺什么材料?”萧峰那样子仿佛落水之人看到一根稻草,疾速站了起来。
不过白天决定不给他任何希望:“那些原料是我开派祖师从外星球带来的。五万年了。我门中弟子几乎翻遍了地球的每个角落,可惜始终没有找到。所以我师门中人有人提议时是不是回祖师的家乡去一趟。可惜太远了。而且当年祖师是在星际中漫无目地流浪了一千七百多年。所以路线自己也记不清。自然也没有留下来。想要找到祖师家乡的可能性很渺茫啊”
“外星球?”萧峰瞠目结舌。
“是啊,我派祖师并非地球的本土修真。”白天完内心暗赞了自己一下:我连外星修真都搬出来了。不信。还忽悠不倒你。
萧峰的神情彻底低落了。站在那里仿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这个样子,就算本来白天不敢百分百确认萧峰嘴里的朋就是他自己,现在也知道了定然就是他。
“萧道。虽然十转紫金丹没有了。但是我手头还有一些能够增强体质的药粉。如果你坚持服用,两年内升入金丹后期绝对没有问题。”白天所道药粉就是指镇纸石的粉末。昨晚,他也试着吃了十分之一根镇纸石的粉末,感觉体内地金丹似乎稍微大了那么一。虽效果不是太明显,但还是有地。
白天相信,如果镇纸石够多,而又能一直坚持服用的话,效果肯定是有地。但至于萧峰服用两年后,能不能进入圆婴他就没把握了。而且服用镇纸石是否有副作用,他也不得而知。所以他还是暂时压住了让父母和妹在服用有穷丹之前先服用些镇纸石粉以达到增强体质的念头。
不过,对于萧峰,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亲戚不?镇纸石可也是珍贵的很啊,他能提供足够萧峰服用两年的镇纸石粉,就已经十分够意思了。他准备交待萧峰一天服用大约十分之一根左右的镇纸石粉,这样的话,两年也就是要73根镇纸石,当然肯定是给他粉状的。白天觉得这桩生意其实他也不算赚了多大的便宜。
“两年?真的?”萧峰激动的就要冲来,但被前一步的白无极给挡住了明天恢复三更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1章信以为真
民间谚语:久晴大雾必阴。果然有理,晨间的大雾还没有完全散开,朵朵乌云笼罩了通江县的空,看起来快要下雨的样子。一道霹雳从天而降,接着又是一道,冬雷震震不绝于耳,可惜那雨却偏是不落下来。
冬天打雷在通江本就是稀罕事,还是接连的旱雷,胆子稍微的那真是心肝都“扑通扑通”加速跳得厉害。
萧峰此时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已经半个钟了。
半个时前,他从白无极手中接过了一个纸包的青色粉末。半信半疑的对水喝了下去。然后盘腿运功。因为他没有镇纸石帮助聚集灵气,所以效果很慢。
白天和白无极倒也不急。各自了一大缸的山参茶,在那慢慢喝。
退出机械厂宿舍,此刻正停在马路边的清月等人却是焦急的不行。萧峰去一个多时了,依旧不见动静。
这到底咋样了呢?
看到老黄这个未曾预料到的云婴狗狗道简称强势出场,原本就不是很坚定的几位金丹,现在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
人家的一条狗都是圆婴,这架没法打了。等到人家大批援军开到,那还不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吗?
既然打不赢,那自然只有走了。尽管不少金丹拖家带口的有好几十口,又都是普通人,要避世索居的确有些困难,但相信白天师门再狠,不至于为这事狠到要毁灭全世界?所以暂时出国避避风头,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危险?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咱都逃出国了,不可能再找门来?
因此不少金丹都想着悄悄的给家里打电话,赶紧收拾,准备走人。虽是想偷偷摸摸。但是金丹的六识多灵敏啊,隔着手机也不能束音成线,所以这电话其实瞒不了其他金丹。
一开始虽然许多金丹心理都是有些迫不及待。但碍于脸面。却都是强忍着。眼看着一个时了。还没有任何动静。
九名金丹之中唯一地女性云清道姑。终于第一个忍不住了。如今三百四十岁地云清道姑三十年前才与另一位金丹胡海结成道侣。二十年前才生下一子一女双胞胎。虽比不其他金丹那数量庞大地家庭。但是对子女地重视和宠爱程度那真是无人能比。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地勇士。其他地金丹们也不掖着了。纷纷拿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十几分钟后。连最有静气地清月终于也忍不住了。
只是他刚拿出手机。就看见老黄踏着悠闲地步伐溜达到了机械厂宿舍区地大门口。天雷电交加。宿舍区里自然已经看不到人影。两位门岗站在传达室里愣愣地看着这条不知从哪冒出地大黄狗。
今儿个真是邪门了。大清早地。来了三辆车。车里载着一帮子道士就停在马路对面。也不知想干啥?
这大冬天又忽然不停地打旱雷。打地真是渗人。
宿舍区里如今养狗的人家虽不少,但他们却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黄狗。比一个成年男人的半人还要高,而且脖子还没有戴狗链。尽管它就那样平静的溜达过来,可是还很让人侧目。还好现在雷电交加,否则不定会吓起一片尖叫。
老黄冲着马路对面一龇牙。马路对面不管是车里的金丹,还是站在车外地金丹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电话,神色紧张地望着老黄:它要干吗?
“嘭”又是一声狂雷暴响,扭扭捏捏地雨终于姗姗来迟了。
老黄将头仰起,冲着天空一阵的狂吠:“汪汪汪汪”。
受到老黄的影响,宿舍区里顿时响起一片的狗叫。前前后后、高高低低,嘈杂的声音将雷声一下都盖过去了。
“搞啥子名堂吗?”两个门岗缩在传达室里透过玻璃窗一边盯着,一边猜疑。
马路对面的金丹们则立刻感到了一阵灵气蜂拥向,直冲云霄。
尽管猜不出这黄狗想要干什么,但金丹们还是一阵紧张。
倾盆大雨,“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可奇怪的是整个机械厂宿舍区的范围之内硬是滴雨没有。
机械厂宿舍区只有一个大门,四周都是用两米多地围墙隔开。而此时的宿舍区真是成了成了一个独立王国,四面都沐浴在大雨之中,可雨硬是只是下到墙角为止。等到下完雨才有人发现。四面墙都是干的,而墙外的墙角则是湿漉漉一大片。
铺设水泥路时每隔一段会留一条缝隙,为防止热胀冷缩破坏路面。可大概谁也没想过这条缝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宿舍区大门这里所有的大雨只是下到门口大约两米一条水泥路缝为止。
两个门岗互相望了望,异口同声:“这也太邪门了!”
其中一个喃喃自语:“明天我还是辞职算了。赚这几百块钱风险太大。”
另一个则劝慰道:“别担心。全县最凶的人在这住着,啥邪门歪道还不都得绕道走啊!”
“也是哦。”开始那人了头,接着回忆道:“好像昨日晚他是回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呀?怎么没看见他去班?”
“是没见着。”另一个门岗道
县政法委虽然有两辆车,但白天班第二天就拒绝了办公室主任段雨燕要安排人接送他下班的提议,而且还冷冷的了一句:“公车私用就是一种贪污。”
当天晚,白天这话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通江官场。自此。县政法委的两辆桑塔纳每天地工作量大大减低了。随即政法系统开始行动起来。最早是法院,其后是公安局。再后是检查院。最后是司法局。到前天为止,二十多天下来,在通江县的政法系统,公车私用已经成了极其个别的现象。就算胆子再大的人。也觉得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方便舒适,风和二楞子牛干,至少先看看风色再。而其他的部门,也有不少地谨慎干部学习了政法系统优秀经验。
不过在昨天以后就不但是政法系统了,整个通江县,到代记陶大为、县长夏明源下到县局和乡里的一般干部。都被白天彻底吓到了。于是昨天晚下班时间,县委、县政府、各局单位都出现了惊人的一致,大家全都步行回家。那些开私家车班地干部则是心理后悔地要死,同时下定决心:这以后再不开车班了。有些甚至想是不是应该考虑把车卖了。
没办法,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如今领导们都步行下班,你开车不是没事找抽吗?
当然了,从昨晚开始,酝酿着给省里、中央写匿名信举报白天的人正以几何数字递增。
两位门岗又异口同声地道:“怪不得呢?”
一个道:“班时间,他怎么还在家呢?”
“也许是打人打累着了。”另一个道:“听了没?昨天他不但打了省长的老婆。还把市委记抓了。凶人啊!”
“我可听抓的是省委记哦。听省长的老婆和省委记在打野食,结果被二楞子逮着了。二楞子哪管那个,前一人两耳刮子。听把那省委记被打的是满脸是血。后来送到二医院去了。”
“是吗。那也许是我听错了。不过,那省委记好像姓谭,看起来五十多岁,很严肃的样子,他也打野食?”
“那是。人家是省委记啊。营养好,身体自然就好。”那名门岗一脸羡慕的道:“啥时候我也能像二楞子威风那么一把,这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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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不过咱通江有这么一尊凶神在,老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那是、那是。”
白天自然没有想到昨天的事情。左传右传,传出了无数版本不。还多了这么一桃色版本。别,这桃色版本还是很有市场地,许多通江县百姓都信以为真。以至于,谭翰记在三年后调离南天时还:“我有一个遗憾,到今天为止,我在通江县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依旧是丑化的白脸。本来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扭转,可惜现在看来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马路对面地金丹们看到这幅情景,更是惊慌不已。
这位黄狗道这么干,仅仅只是示威还是另有深意?
还好。老黄很快对着他们分别来了个束音成线:“老板了,谈得很愉快。所以留了那个姓萧的吃中饭。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堵在这里,跟个看门狗似的。”
完,老黄掉转身子,晃晃悠悠的向回走。
金丹们面面相觑之后,一个个哭笑不得。竟然被一条狗骂他们是看门狗!
不过,总算是危机解除了,这是件大好事。就不计较其他了。于是金丹们赶紧纷纷钻进车里。开始猛打电话。
等萧峰收功时。发现已经是中午一了。
白天、白无极、外加老黄,两人一狗。正围坐在那里吃鱼火锅。
“姓萧的,来?”最热情的反倒是老黄。好家伙,它那前脚还真是灵活呢,还能用筷子,只是直接用爪子抓着,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这家伙吃的却是最快的,因为除了那些主刺外,其他的地鱼刺它根本不管,直接吞下肚。
“谢谢、谢谢。”萧峰右手往腰一抹,一个比指大不了多少的蓝色的葫芦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的心里暗叹一声,迅速将不舍的目光移开:“白前辈,这就是那件蓝鑫葫芦。它的禁制是……”
白天摆了摆手:“没有禁止是我破不开的。放下就好。”
萧峰不好再什么了,将蓝鑫葫芦放在桌,然后就退后了几步。
白无极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从自己右手地乾坤戒中拿出了一只和他手中戴着的一模一样的乾坤戒,递了给他。
萧峰一愣。
“老板,这样交换你有吃亏,所以再送你两件法器。这是乾坤戒。现在禁制已破,你只要滴几滴血,这就是你的了。”
虽然做了决定,而且运功完毕后他发现体内金丹的确略微有增长,就在刚才似乎差一就要突破成金丹中期,那种感觉非常强烈,所以他能肯定白天不是忽悠他的。如果能够坚持每天都服用这种药这么多分量,升为圆婴恐怕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可萧峰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一直以来蓝鑫葫芦都是他的最大依仗,有它在手,就算面对路海平、清月这样的金丹中期峰地高手,他也认为自己也有一拼之力。可现在却不得不交换了。
别人怎么看这笔交易他不清楚但他自己还是认为这是值得地,只是有些心酸酸的感觉。
可听到白无极这么一,他地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乾坤戒,虽然不知道存储空间有多大,但存储类法器本来就非常稀少。在他虽知道的修真中除了两位金丹后期的修真外也只有路海平有一枚存贮手镯。
等到他滴血收器之后,发现空间竟然有好几千方,顿时心狂如潮,郁闷一扫而空了。
“这是一柄飞剑,同样禁制已破,你只要滴血,就可以收器了。”白无极脸没什么表情,将得自钟良的那柄流云剑的复制品递了过去。
作为一名金丹,萧峰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没有一件飞行法器。御器而飞,也是金丹和先天的一个重大区别别。有了飞行法器,别的不逃生的能力无疑将大大增强。他一边滴血收器,一边则想到,古修真就是古修真。一出手就是不同。
与此同时,本来他心中对白天的一些怨言也烟消云散了。人嚣张是嚣张,但却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也不愿意多占自己的便宜。
等他将飞剑收起之后。白无极将一大堆的纸包递到他的面前:“这里面有八百包的药粉,你一天服用一包,足够你服用两年零个月还有多的。”
“谢谢!”虽然白无极那样子还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但萧峰实在是不能再什么了。什么叫做大门派的气度,人这着就是。
实在是抱歉啊。今天十二才发现第一卷第162章报告首长第163章灵气凶猛中龙组组长是姜峰,可是后面却改成了萧峰。犯这样的错误,十二真是没的解释了。照理十二写完之后,一般都会修改一遍,有时是两遍。怎么会出现这么明显的错误呢?除了十二狡辩以外,大概只能金庸前辈的萧峰太深入十二之心了。因为vi修改很麻烦,各位抱歉了,公众章节时,一定改正过来。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2章最大优势
“另外。”白无极沉吟了一下:“萧道,服用了这些药粉之后,两年左右突破金丹后期峰应该问题不大了。可是丹破婴生必定要遭遇天劫。对一般的修真来,天劫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萧峰一眼:“我们老板了。你之所以愿意交易根本目的就是想升为圆婴。如果你不幸陨灭,那我们这交易等于是让你走向死亡了。这种事有碍我们门派的信誉。所以到达金丹后期峰之后,你最好通知我们一声。到时候我们可以帮你安然度过天劫。这样,我们就算彻底两不相欠了。”
萧峰的眼圈瞬间红了,泪花转啊转,最终还是掉了下来:“谢谢!谢谢!谢谢!”他依次给白天、老黄、白无极鞠了一个躬。
这笔买卖太值了,值得他无话可。
“不用谢。萧道,你准备回去后怎么?”白无极眼中露出温柔的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通常看到他爱吃的食物时,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笑脸。
“我……”萧峰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回去后怎么呢?实话实?他拿出了八级法器,其他人会不会感激会不会相信,他不清楚,可是乾坤戒不,为了那一大包药粉,实话实的结果他肯定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而如果只自己拿出了八级法器,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只怕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大公无私到这种地步。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他心里不愿意改变如今的生活,但是要让他拿八级法器去换他肯定舍不得,更不用这祸又不是他闯的,其他人都在一旁看着,他单独一个人傻乎乎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凭什么呀?
因此事后别人估计不是猜他有好多件八级法器,就是能猜出他和白天一定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这结果同样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白天和老黄二人鱼火锅吃的火热。
只是他们这鱼火锅和别人吃火锅不同。他们是一人一锅。因为白天爱吃辣,白无极爱吃酸甜,而老黄则爱吃半生不熟的。鱼肉它都是稍涮即食。
一人一狗吃地飞快。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边地话。
白无极大概是看着嘴馋。所以从乾坤戒里掏出只苹果。倒也不催萧峰。
萧峰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够让其他人不怀疑自己另有交易而又能合理地解释过去。
“萧道。你走进死胡同了。其实解决地办法很简单。你们再赔偿一次就好了。”白无极嘴巴大。七、八口就把苹果啃地只剩了个核。
白无极这么一。萧峰地眼睛一下亮了:是啊。自己地确走进死胡同了。只是这样一来。其他修真只怕都会有所损失了。不过也只有这样才合理。修真们才会相信自己没有私下交易。而政府方面损失地无非就是钱财。可每个月地黄金交易只要不取消。这笔钱就足够庞大了。何况白天还要在通江投一大笔钱。其中固定资产带不走不。所产生地税收同样是交政府地。所以他并不会有什么内疚。
“赔偿清单你来写?反正要求就是既要让他们心痛。又要让他们乖乖地拿地出来。我们不喜欢麻烦。同样也希望你能避免麻烦。”
“好。”萧峰想了想,就列出了一大串的清单其中包括:制器最常用的铁精500公斤。辟谷丹100颗,筑基丹5颗还有其他人参、黄精、雪莲等名贵药材。
辟谷丹只对先天有效。因为其中的主药至少需要百年人参,所以如今修真手中也不多。至于能对金丹期有效的筑基丹,那就更少了。萧峰所知地修真中只有清月才能炼成筑基丹。也正是因此清月虽然从不管事,为人低调,除了路海平也没有任何修真愿意得罪他。除了他境界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只有他手中有筑基丹。
相识二十多年,花了好大的代价,萧峰才从清月手中换了一枚筑基丹。清月虽然低调。可萧峰却知道他却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些年,利用对筑基丹地垄断可是从其他金丹那里换去了不少好东西。他之所以不嚣张,那也是因为一来他不需要,二是他不想犯众怒。路海平之所以多次在人前背后他的坏话,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筑基丹。清月可是喊价喊得够狠的。
5颗筑基丹绝对能让清月心痛好一阵了。尽管其他修真肯定要多少给他一补偿,但肯定是弥补不了他的损失的
白无极看了之后,什么也没,直接提笔拿纸重新抄了一遍,然后递回给萧峰。这事关系到萧峰自己的安全。想必他不会马虎大意。
“另外还要加一些条款。”
萧峰没话,认真地听着。
“这事,到底是谁的意思?我们不清楚,所以老板他觉得他的爱国心受到了伤害,因此老板决定将每月25吨的黄金交易量减少到20吨。价格仍是25亿人民币,你有什么意见?”
萧峰摇摇头,就算是125块钱一克,依旧是赚地不能再赚了。他能有什么意见?当然了,政府方面肯定有人会不满意。可也没办法。要是他一克金子不卖。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还有,老板想要在通江开一家金店。黄金不是问题。问题是黄金的合法性,这个你能解决?”
白无极的话还没完,萧峰的脸就显出无比惊诧还有极度为难的神情。白天如果要自己卖金子,那还了得?
要是他卖的性起,那金价必定直线大跳水,世界经济会不会崩溃先不提,到时候每个月20吨黄金25亿人民币不定就是政府要承担的一笔巨额亏损买卖,这到时候……简直不敢想象。
“别担心,我们一个月最多卖5吨黄金。”白无极自然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5吨也不少啊?”萧峰其实心中松了一口大气,他现在对于白天的承诺还是很相信的。只要他了,定然会办到。可国内去年交易地黄金也不过四千多吨。而且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反复交易和期货市场虚拟交易。一月5吨,一个月60吨,这个数字绝对是很吓人的。而且白天有杀手锏,绝对地价格优势。他的金店生意定然是供不应求啊。这必定会导致金价的下跌。
“萧道,我们不是和你商量。”白无极**的一句话让萧峰无话可了。“你也放心,我们不会把价格降的太低。国内九九金零售的最低价再打个九八折就行。老板地金店希望能够在圆旦那天可以开张。应该没有问题?”
今天已经是12月26日了,时间已经是紧地不能再紧了。可萧峰还能什么呢?除了头,只能头了。同时心想:看来必须提醒政府有关部门以后必须要严格控制金价了。否则非出大问题不可。
当一天后何清华再次在办公室见到白天地时候,很有些再世为人的味道。他很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是却怎么也装不出来前两天地随意样。
“计划做好了。”白天的样子倒是很随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是的,已经作了六个计划的纲要。”何清华却做不到,一脸拘谨地回答道。
“纲要?”白天听到这个词就想起了那一堆如山的文件。
“记,这次真的是纲要。”着他飞快地转身出门拿来七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是六个项目地简单介绍。而另六个文件夹则是具体的计划。不过看起来多。每个文件夹都不超过五张纸。对何清华来的确算得是纲要了。
白天把总体介绍六个文件的文件夹打开,正要浏览。何清华忍了忍,还是问道:“记。听你要在通江开金店?”
“是啊,圆旦也就是五天后开张,时间虽然有赶,不过我想还是来得及的。”白天微笑着对他道:“虽然我是幕后老板,但是你去不去捧场都无所谓的。因为多有顾客获得的折扣都是一样的。”
“记,听你要每月零售五吨。价格只是市场最低零售价的九八折?这虽然有一定地优势,但优势并不明显啊。”何清华道。
何清华的却是有道理。虽然有价格优势,但通江的购买力是有限的,九八折这样的折扣显然又不值得外地的顾客为此特地跑通江一趟。
“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折扣打的更低些?”白天笑意很浓。
“不是、不是,记我不是这个意思。”何清华着低下了头。萧峰为此和他打了电话,意思就是希望他劝劝白天金店最好不要开了
因为九八折这样的折扣要零售,实在是没有太大地吸引力,当然最重要的是通江这样的县城本地就没有多大的购买力?五吨这肯定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因此萧峰很担心白天恼怒之下来个降价大酬宾。那中国的黄金市场可就全乱了。
白天有些诡异的笑了笑:“你在金店里买过金饰吗?”
何清华明显愣了一下。对于一个未婚男人得他来,表店倒是去过不少,但是金店的确是没有去过。
“我去过几家金店,一般除了的折扣外,还有礼品送哦。”白天完看他还不开窍。于是道:“我地金店已经结成了战略联盟。”
什么战略联盟那都是糊弄人地?长乐超市他真正的大股东,而金店地老板虽然是龙少忠白无极。但他和白无极财产从来是不分家的。
“战略联盟?”
“具体的呢?就是凡事在我金店消费超过一百块的,每消费一百块就惊得到百分十的长乐的购物券。”白天笑眯眯的道:“不过,也是有限制的,这些购物券是记名地,而且只是三天之内有限。在超市内可以购买同等面值的所有物品,但是不能兑换成现金。而且也不能不是本人使用,且不能转让。”
何清华的脑袋瞬间转动起来。这个折扣可是够大的,对白天来他实际又大幅的降价了。可又明面维护了金价。不过。似乎听起来这长乐超市受到的利益也不啊。
白天慢慢地道:“我的金店的名字将起名为长乐。”
这下,何清华明白了。赶情长乐超市也是他的,那就没什么话了。
“老板,这样的话,你的金店的确可以吸引到不少本地顾客。可是外地的顾客……”
“清华。我是这么想的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白了,我就是靠金子吃金子。利用黄金作引子,吸引外地人来通江。别地不敢,这么大的折扣,云江市内这些县城里稍微有钱的想买金子地只怕都会到长乐金店来?大老远的来一趟,我就不相信买的起金货的人都是除了买金子然后把那些购物券消费完毕后,就一毛不拔了,我这也算是全面刺激通江经济?至于一个月销不销售的刀五吨,对我来。根本无所谓。”
白天耸耸肩后,何清华知道都到这了,也没法再劝了。而且白天真这样干的话。别的不,他的那间长乐超市立刻就会火爆不少。
而且白天的倒也很有道理,每个城市要大发展,都必须要有自己地支柱产业。通江没有资源、不在交通枢纽,大学也没有一座,要是他的金店真能把名气打出去。倒未尝不能成为支柱产业。
而且要是真能一个月销售出去五吨黄金,那在的通江县想不成为支柱产业都不行。不定真能成为通江最大的经济亮呢?
何清华不话了。
白天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怎么不是网站就是系统集成、要么就是开发软件的?”
“记,这个手快呀。只有高科技才有高附加值。而且也不需要考虑资源的因素。其实我更想建一个电脑主板厂,不过那个周期可能就要长一些。”
白天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里面几个计划都是他这两天找的关系,都是专家性的人才而且已经准备在其他城市落脚了,不过他好歹,人家才碍于面子才答应试试。当然除了何家的面子大外,还有一,何清华了一但计划敲定,那么资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可让他没想到地是。白天只是略微的扫了一下就拒绝了。白天虽然是修真,可修真和发展经济完全是两回事。在他看来白天虽然是经济管理毕业,但他的经济视野和经济管理水平,何清华认为就是两个字:够呛。
依他看来白天这张大学文凭真不知道是怎么混来的,当然考虑到他是修真,估计想混个过关,那肯定是方法多多。而且何清华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修真可是这个世界最艰难那的职业了。许多人终其一辈子努力奋斗都不能进入先天,而像萧峰这样奋斗了几百年的幸运儿。现在也只是停留在金丹。而白天竟然二十四岁就成为了圆婴。虽然何清华不太清楚先天、金丹、圆婴的差距。但只听萧峰据他所见到的圆婴只有白天一个。当然何清华掌握地消息已经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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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管怎么,白天都算地是很了不起了。何清华认为除了他的幸运外。肯定也和他地勤奋努力分不开的,因此他的专业知识不行倒也是可以原谅的。当然如果他知道白天是怎样修炼的,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然后大叫:“老天不公啊!”
原谅是可以原谅,畏惧是畏惧,但何清华认为白天这个外行对他的工作不屑一顾,实在是有些不能容忍。
何清华咬着嘴唇,想着该怎么辩驳。
白天望着他却只是笑:“清华,听过巴菲特吗?”
“当然。”如果换一个人,何清华肯定会气得跳起来,问一个经济学硕士,知不知道巴菲特,不是侮辱他的人格就是侮辱他的智慧。
“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有很多。不过我最看中的就一条。那就是不熟不作。据巴菲特始终坚持只投资自己看得明白的公司的观。对于那高科技网络股,巴菲特坦承他无法多了解这一产业,所以避开他们。巴菲特还认为,如果一个公司的年报让他看不明白,他就会怀疑这家公司的诚信度,或者该公司在刻意掩藏什么信息。故意不让投资者明白,因而,坚决不投资。”
“记,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清华问完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你不愿意投资高科技产业?”
“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唐德顺,他是一个白手起家地亿万富翁。他没有巴菲特那么有名,不过投资理念很相似。那就是不熟不作。甚至比巴菲特还要保守,他几乎从来不碰股票。除非他能绝对控股。他是这么的:如果一项投资我不能完全掌控和支配他,那我是决不会投资的。”
“这也太保守了。”何清华实在忍不住,叫道:“这样的企业家固步自封。迟早会被淘汰掉。”
“关于这一,清华我不想和你辩论。我的投资理念和他们都不同:那就是将我的优势最大化。我认为只要将自己优势充分发挥地投资才是最好的投资。否则那还不如去买彩票撞大运的好,因为一般情况下,亏损还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清华,我只想问你一,我们的最大优势是什么?”
“最大优势?”何清华低头想了一下道:“资金。”
“看来你很明白嘛。所有高回报的产业必然意味着高风险。我的钱已经够多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冒高风险吗?那些高技术投入和科技含量高一儿的项目,对我来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那些高风险地项目我是绝对不会考虑的。科技日新月异,这也意味着高科技公司所谓的虚拟价值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如果我是个没有钱地穷子。我自然会抓住机会就去搏一搏,可我现在的钱永远也花不完,我吃饱了撑着要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
白天的话彻底颠覆了何清华的投资观念。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再仔细推敲一下,觉得白天的话似乎相当有道理。
高科技公司往往总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而那些传统产业虽然利润薄,可生命力却要强的多。
尤其是餐饮、超市、这样的行业利润其实也并不薄,但是生命力却要比高科技公司要强的多,而且很少会受到非自身因素地影响。或者只要不是公司自身管理出问题。资金链不出现断档,不遭遇人力不可抗的灾难,那么基本就能做到逐步做大作强。而且传统行业,公司想要超越大公司的可能性是非常的。
可高科技公司就不同,市场竞争太过激烈,你的产品随时可能被竞争对手赶超、淘汰。
当然要哪一种投资理更好,何清华自然还是坚持第一种的,因为他始终觉得太过安逸的环境会使人和公司都懈怠,那么被淘汰只是迟早的事。
而对白天来似乎何清华不得不承认:他的投资理念非常适合他自己。因为他地资金充足。所以想要成为大公司对他来很容易。
凭借白天手庞大的资金。只要他愿意。无论投资那个传统行业,都能不长的时间里脱颖而出。因为他的资金优势。就是世界首富也得让道。以本伤人,他根本不在乎,那谁敢和他拼,谁又拼得过他?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高智慧,没有什么高科技含量,但这对白天来却是最实际最有效的赚钱方法。
“记,那你的意思是要投资什么行业呢?”何清华心理已经想到了:估计应该是超市?
果然,白天掰着指头道:“超市。这个行业到底就是两个秘诀:一是名气二是规模。名气越大,入驻的商品越多,价格越低。而规模越大,效果越相同。其最终的效果就是一样:成本越低。”
白天呲牙咧嘴的笑道:“没名气,不要紧,没规模。那就规模。我就喜欢和人拼成本。”
何清华暗叹了一声:果然是这样。别地不了,估计要不了几个月,云江境内地所有大型超市全部会被他挤垮掉。
白天当然也不是完全莽撞的去拿钱拼。凭借乾坤戒,他可以大量地储藏蔬菜、水果,就凭这一,他就能够让其他地超市焦头烂额。而且他的口号就是:高利润的不要。只要微利就行。
“当然我的投资赚钱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让通江富裕起来。所以超市我也不准备多开。短期内能遍布云江所有地县市就行。而我准备最大的投资是影视业。”
“影视城?”何清华问道。
“不、影视业。”白天晃着脑袋道:“拍电影虽剧本、导演、演员都很重要。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资金。看看人家好莱坞商业大片、情节不要太复杂、关键是资金多、场面大、当然还要有叫座的导演和演员。香港电影当年多么红火,为什么落寞了。我认为最大的因素就是两个字:没钱。总是制作。虽然也有以胜大,以弱胜强的时候。但是历史的规律告诉我们,绝大多数时候:总要被大打败,弱总要被强吃掉。时间一长,市场自然就被挤压得越来越窄。”
“记,电影如今也算是高科技产业,尤其是大的商业片,那是需要很多的电脑特效地。”
“没关系。不就是花钱吗?我花的起。”白天看何清华着急的样子特别开心,当然做一个蛮不讲理地一意孤行的老板,有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可是电影是艺术。巨资投拍的影片败走麦城的也不在少数啊。”何清华苦口婆心的劝道,尽管他对影视也是个门外汉,但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电影这东西很多时候可是比高科技还要烧钱的。
“你认为什么是艺术?”白天又问道。
何清华干脆不搭理他了,因为指不定又蹦出什么歪理邪出来呢。
白天倒是自问自答了:“现在有些人非要把好好的东西搞得平常人看不明白、听不懂、理解不了,以为这就艺术了。其实大家都能看明白、听明白,都理解地就不是艺术了吗?我看不见的。”
白天看到何清华一幅头大的样子,赶紧笑着住口了:“其实,要判断电影艺不艺术的确不行,可是要判断卖不卖座。却很容易。”
“嗯?”何清华愣了。
“只要我觉得还过的去的电影。一般来不会大卖多半也不会亏本。我认为看不下去的影片,艺不艺术的我不清楚,可肯定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我要是认为不错的影片。大卖地可能绝对是百分之九十八以。”
何清华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清华,你不要以为我在吹牛。我的其实就是事实。因为我就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一个普通人。我的感受基本就代表了观众至少是大多数中国观众的感受。只要我心保持公正,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的观众,而不是把自己当成公司的老板,我想我绝对是一块商业片地试金石。为了保险,在影片剪接完成之后,也可以多请一些不同阶层地普通人试看。谈谈他们的感受。这样好歹还有一改正机会不是?我不相信这样还能亏钱。再了,这以后咱公司地影片都要坚持大投资、大制作,大场面,不大卖热卖。赔本赚吆喝的事我想恐怕还真不会太多。因为我会坚决做到一不好看的影片坚决不。再,句心理话亏损个几次我也完全不在乎。”
何清华无语了。他还能什么呢?一中国影视豪门切尔西即将诞生了。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章用不着费那功夫
锣鼓喧天,彩旗飞扬。
元旦的步行街分外热闹,太阳公公也很给面子,早早的就起床工作了。这个冬天的早晨给人的感觉就是暖洋洋的。
通江政法系统的同志们乃至他们的家属们分外的高兴。
为什么呢?因为长乐金店今天开张营业了!
长乐金店开业和政法系统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就在前天,还未正式营业的长乐金店给在通江政法系统工作的每一位员工都发放了九五折优惠卡。尽管这优惠卡有效期仅有1月1号、2号、号3天时间,但却让每位政法系统的员工都兴奋异常。
因为优惠卡标示的很清楚。元旦开业那天,长乐金店的九九金,金价为210元1克。而通江县其它几个金店或者金银专柜金价都在230元1克左右。就算有优惠多一克便宜1、两块钱。而长乐金店的金价实在是便宜的让人发指了。这也没办法,谁让通江县虽然经济不行,可金价却偏高呢?而白天的明白:国内最低零售价的九八折。本来应该是211块1克,可白天要取整,萧峰自然也不能有什么意见。
至于对政法系统的折扣,因为只有三天,所以萧峰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在如此低价的基础,开业还九五折酬宾。这就等于是1995元1克。这么低的价格实在是让不想金子的许多人都想买了。而人家后面还有一条,买一百送三十。具体就是每买一百元就送三十元的长乐超市的购物券。而这购物券虽然有限制,必须本人持身份证在三天之内消费。但在购物却没什么限制。不像以前长乐超市送的那些购物券,都是不能单独使用。必须按现金比例配合使用,复杂繁琐的要死。
当然要遗憾也是有的。那就是长乐金店的品种有些太单一。它的商品只有一种那就是金条,共分六种规格:1000克、500克、100克、50克、25克、10克。
竟然有不卖任何金饰地金店实在是太让人诧异了!
不过。这么大地折扣还是让许多人心动不已。而且有些精明地更是想到了这金条买过来转手卖出去。那就是一笔不地收获。而且优惠卡还特意标注:没有限。这不就是裸地诱惑嘛。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折扣出让。据那是因为长乐金店地老板龙少忠和中国黄金集团公司高层有关系。所以才能低价拿到金条。
而据。没错。还是据。只是到底据谁。倒是没几个人能地清楚。反正是据:二楞子记救过长乐金店老板龙少忠地命。龙少忠在金店开业前特地亲自送了优惠卡过来。可二楞子记:“这卡我不能收。但你如果诚心诚意实在要我收也不是不行。全县政法战线地同志们这段时间非常辛苦啊。你如果能给他们送一张优惠卡。这卡我就收了。”
据。总之是据了。龙老板当时一听脸就绿了。全县政法战线地同志。这得送出去多少钱啊?可被二楞子记挤兑在那了。这不送就表示他不是诚心诚意了。所以一咬牙。一跺脚。送、我全送还不行嘛。
最终不但是政法委、公、检、法、司所有地在编人员。就连各单位临时工还有诸如公安系统地协警、联防人员也都是人手一张优惠卡。据龙老板总共送出了一千三百多张。当然这其中公安战线占了绝对地大头。
这张卡一送。让公、检、法、司地头头脑脑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二愣子任虽然还不到一个月,但是他们感觉头时刻就好像悬着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刀剁下来。公车不准私用。对他们来虽然麻烦,但还真不是多大地事。问题是整天的连轴转,生怕摊一句: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想要拉屎的人多地很!嗯后面可能还会在加三个惊叹号。
虽法院院长沈志强最后仅仅只落了个处分,但谁都知道他地名声可是臭遍全省了,这以后即便面有人想提拔他也得仔细的考虑考虑。而且大家认为沈志强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有邓彤在前面挡着,没看到邓彤被调到省党史办副主蹉跎岁月去了嘛。邓彤虽然在这件事作的是有过分,但总的来他的官声还是不错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公、检、法、司的头头脑脑们这些日子那真是每天就好像有根鞭子在后面赶着似的,纷纷焕发出革命的青春。
此外不要贪污受贿了,连公款吃喝基本都停了。尤其是圣诞节那天市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林炳南被当场拿下之后。振动那不是一般地大,虽也有不少人气愤不住,偷偷的写匿名信告。可是如今在单位里是再没人敢扎刺了,二楞子一词几乎就成了禁忌。人心隔肚皮呀,指不定哪个白眼狼背后告一黑状呢。
工作时间当然是清一色的制服不,即便休闲时间,同志们如今也都是怎么简朴怎么来。尤其是男同志们。更是几乎清一色的将手的表基本都换成了电子表。
但干革命也不能是苦行僧不是。短时间内,大家扛扛可能还扛的住,可时间一长,白天再强势,那怨言肯定也是压不住的。
不过,元旦这天,白天为大家谋来的福利,还是让大家心神一振。最起码让大家明白了敢情二楞子并不是个木头人。
长乐金店就坐落在长乐超市一楼左侧。一个星期间,那里还是长乐超市销售药品的铺位。不过现在般到步行街尾地一家服装店去了。那家服装店的老板就是张宝国。虽白天没要怎么处置他?
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萧峰都不敢让他再在通江、甚至云江市待下去了。组织把3个店面迅速作了了结。而在通江县的两个店面,萧峰就直接转到了白天的名下。
超市名叫长乐。金店也叫长乐,而且两家店又开在一起。虽然表面两家老板不同,不过,是个人都会想到这里面肯定有关系。
白天、白无极要的就是这效果。这以后,通江城里到处挂着长乐的牌子。就这阵势就没人敢瞧。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完全用不着低调。而做生意,高调虽然树大招风,可也有好处,那就是老百姓都愿意买有名气、有保证的产品。
金店地店面不大。因为品种也比较单一。所以除了保卫人员外,并不需要太多地人手。实际白无极只是在中海请了两个金店地熟手。然后在通江本地招了十二名店员。至于到保卫,龙少忠手下自然最不缺这种人才。
而白无极认为这买卖那绝对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后也根本用不着作什么宣传和其他的促销活动。因此本着能省就省地原则。白无极招聘的十二名店员虽然是清一女性,但最年轻地是四十一岁,最大的四十五岁。原因很简单:薪水便宜。
这十二人都是清一色的原机械厂下岗职工。能有一份月薪1000的工作,还每天包两餐,对她们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当然白无极对她们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要出错、不要骂人。
至于什么微笑服务,爱谁谁。反正只要时间一长,消息传出去后,长乐金店肯定是供不应求的。而每个月又最多只能卖五吨。要那么热情干什么?
更诡异和让白天也哭笑不得是,长乐金店竟然连统一的店服也没有。那些保卫的人员倒是清一色的冬天黑西装、大墨镜,夏天则是黑背心、墨镜。至于店员们爱怎么穿怎么穿。白无极:赶着不是买卖。咱们能省则省,再也用不着费那功夫。
因此,像长乐金店如此有个性地店,全国估计也就这一家了。
九一到。也不放爆竹。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放着碟带,长乐金店开业了。
既没有剪彩、也没有人送花篮、更没有人祝词啥的,甚至长乐总经理兼董事长白无极根本就没来,长乐金店就这样开业了。
这让长乐超市地总经理帅长卫很是有找不着北的感觉。因为他原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花篮,可金店的保安部经理也是白无极的大徒弟金彪:“师傅了,这东西不吉利。”
帅长卫很是有些哭笑不得。拜托。这是花篮不是花圈啊!
金店的面积不大,但保安力量却是很强大的。总共有六十个人。甚至大大超过了长乐超市的保安部。每日三班,每班二十人轮班倒。
金店开门后,人们蜂拥而
尽管顾客们大多都是政法干部或者政法干部的家属们,在通江县城里也算是见过世面地人了,但还是被吓到了。
二十名理着清一色的板寸、耳朵里戴着单边的耳麦、一色宽边墨镜、身着黑色RD西装的壮汉没有一个不是高大健硕,一字排开,冲着顾客们鞠了一躬:“欢迎光临。”而不少人还发现这些壮汉人手戴着一只帝舵腕表,震惊中带着抓狂。
这是黑社会还是中南海保镖?而且这待遇也太高了?
就算再有见识的人也被这一幕吓得有些傻。然后二十人迅速分散在四周。十二名穿着五颜六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阿姨们迎了来,其中还有几位那脸的粉打得太多,而大概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明显产生了沟沟壑壑。让所有人再度傻了。
店里,唯一还算正常地也就是两个从中海金店请来的熟手,两位熟手一个扎着马尾辫,另一个则是大披肩,显得相当的艺术和另类,但在这个环境里在顾客们的眼中他们无疑是最正常、最可爱的人。
好在金条很地道、价格很实惠。
生意也逐渐热闹起来。但是长乐金店的怪异还是很快就传遍了通江县。当然人们也没忘了嘲笑一下店门白天题的四个大字:长乐金店。
这四个字。白天可是练了一晚的。白无极怂恿着他来题字。理由是:我们店是准备挂匾的,挂匾就要题字了。可问题是谁有这个资格给我们题字呢?
白天一想:也对。再好歹我中学时也曾经学过美一段美术,想考美院来着。而且学二年级地时候好像还在学校里地毛笔字比赛中获过奖呢?
老实。白天的字在一般人看来也不算太难看,至少在自家门前写个春联啥地还能勉强过的去。可问题这是题匾啊。而且他还是这么一个争议性的风流人物!
因此,告发白天地无数匿名信中又多了一条:沽名钓誉。当然应该既不算违纪也不算犯法,多也就是个人道的品质不太高尚?可谁还管这些?反正使劲罗织就是了。
而长乐系的另一家公司:长乐地产也悄然在工商局注册了。
此刻在林业大酒店30的包房里,也正展开着一场唇枪舌战。
战斗的双方分别是政法委副记白天的秘何清华,另一方则是县纪委记曾志兵和福海地产的总经理张福海。
主要焦则是福海地产还没有开盘的南湾园。南湾园有一共34栋。其中30栋都是二室一厅的户型,4栋乃是三室一厅地户型。总共有952户。另外还有10间柴火房,以及八十个停车位。
在通江这个县城来,这算得是一个比较大的楼盘了。福海地产之前也作过五、六个楼盘,但格局都比较,都是见缝插针的两栋楼、三栋楼。前年曾志兵和他地大舅子福海地产的总经理张福海眼见得祖国山河地产一片红,咬咬牙,标下南湾的这一块地。在规划中这还仅仅是一期,二期、三期的规模虽然要些。但估计建成后,总共也还要增加1500户左右。
可惜楼盘还没开,前途就不明朗了。虽通江的房价这一年来不但没有跌。还在逆市涨。但作为业内人士,他们自然清楚地很通江的房地产业已经进入了冰河期。因为经过他们的调查春节后,各新楼盘实际售出的房子不过233套。这其中还包括一些关系户的折扣房。
虽现在银行方面催款并不紧,但房子压在手那就是房子,不是钱。这种曲高和寡、有价无市地局面实在是让业内人士坐卧不安啊。
原本他们是准备在元旦的时候正式开盘的,可白天的计划让他们的开盘计划永远搁浅了。一次性整体购买南湾园,他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
但是当何清华抛出了他的低价出租的计划时,还是让曾志兵和张福海彻底惊呆了。
买了新房、超低价出租,世界还有这样的傻子吗?他们总算是见到了。而当何清华滔滔不绝地把他的那套要想发展经济就必须先打压房市的理论这么一。他们更是无言。虽然他们承认何清华的也有几分道理。买下大批房子低价出租,看似是亏了。可是一旦将来通江县的经济真的发展起来,那房价肯定还会涨起来。而且这涨就不是虚涨了。可那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房子可是会折旧的。
可何清华接下来又稍稍透露了一下,白记以后每个月都将往通江县投资数亿元。最后何清华甚至放下豪言:三年后,通江必定将赶云江市。五年后,通江将赶省城南都。十年后通江将不逊于深州、中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
大跃进的时候,曾、张两人还,对于放卫星没什么印象;文革时候革命将们喊口号地狂热他们是亲眼所见地;几年前。传销这股洪流也曾经卷过通江县,那种疯狂的劲头他们也是见识过地。但是还是没有何清华的狂想更让他们震撼。
因为白天实在是太强势了,所以就算每个月投入几个亿的资金在他们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他们还是半信半疑。这大概就是人格的魅力?
只是何清华谈到要让他们以一千五一平米将房子全部出售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愿意了。虽他们也不知道正常销售这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卖出去,可毕竟现在行情是2100一平米。你这1500一平,也太狠了。尽管俺们还是能赚。但是哪个啥,谁也不是傻子不是?
张福海张老板毕竟只是听却并没有真见识过白天的强势,因此还笑呵呵的道:“何秘。咱们这些做地产的。看着风光,可实际哪个背后不是背着一屁股地贷款。如今的地那都是拍卖会标下的。那成本就是实打实的。此外,有些话虽然不合适,但我这里也不得不,县里领导、银行、税务、电力、水厂、交通、甚至连教育局我都要一一打。这就是如今的风气。这也是成本,而且数量可是一不低……”
没想到何清华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话:“谁收了你地钱,数目多少?你写出来。我去帮你要回来。你放心,只要是事实,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
张福海不但是脸部肌肉僵硬了,整个人都僵住了。二楞子,只是传,不过现在这位二杆子秘了妹夫曾志兵为什么会:彻底服了。背景强大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二楞子的逻辑思维方式似乎也与常人不同。没法交流的同时也意味着你根本猜不出他会怎么做?
要是换一个人张福海只会当他在笑话。可是这位二杆子秘可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市委记巴掌的人,这样的事他未必就干不出。
张福海很头痛。可虽然他文化不高,但毕竟混在商场几十年了。自然也不是白混的,于是赶忙话题一转。曾志兵在来之前就和他打了招呼了,硬肯定是不行地,但我们可以软磨。
于是皱着眉头道:“白记要振兴家乡,作为通江人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可我们也要生活呀。1500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我知道您是找过专家核算过的。可咱们通江这种地方,人工是便宜一些,但效率也低呀。这工期更是不能和人家大公司比,总体地成本自然就去了。何秘。我看100。这个数字我们咬咬牙勉强也能接受……”
谁知道听了他这话,何清华摇了摇头:“那就是没得谈了。很好,那就不用谈了。”
张福海呆住了。虽然他文化不高,仅仅是初中毕业,可是在最初富裕疯狂的奢侈挥霍过一段时间之后,如今他的心境是越来越平和了。酒绿的生活对他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吸引,早在几年前他的兴趣就转移到网络。并且隐瞒年龄后在各大网坛灌水,也算是一知名愤青了。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一名这么老的愤青。作为一名愤青他不止一次的抱怨如今政府在外交问题真是越来越软弱了。强烈呼吁中国需要政治强人。
可现在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政治强人。原来在强人的统治下,那味道还真不是一般地难受啊!
“何秘,别生气嘛。”曾志兵拉住了他:“商人总是想要追求最大利益的嘛。这不能算得是错!一千五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可是之前我已经答应过白记。所以这次就勉为其难了。”
张福海心里一阵肉痛,这个价格真是没有多少油水了。
“曾。
“你刚刚明明的是150福海有些急了,好些年在生意他没有这么恼火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何清华非常严肃的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张福海怒气冲冲的指着他。虽然白天是很强势。但他的秘都如此的玩人。实在是有些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曾。
曾志兵叹了口气,心理后悔了。非常地后悔,他后悔的不是自己不该来谈判。而是自己既然前几天已经向白天输诚了,就不应该再耍什么心眼。虽然不知道何清华今天的表现是不是白天的意思,但仔细想想他就明白了。
如果白天真的以后每个月都将往通江投几个亿。那通江发展起来地确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可通江的低价被砸下去再升来恐怕也确实用不了几年。以白天这样的财力怎么会真地在乎房价是1400、1500还是1600、1700购买地?恐怕他最在乎地还是自己地态度。
自己当面输诚了,转身却又打自己的算盘。只怕白天最恼火的是这个,所以才要给自己颜色看看。
算了,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再为这些利再起波折呢?
“1400就140志兵叹了口气,然后猛地拉了一下想要话的张福海。张福海的脸都涨红了。这个价格表面看似乎还有盈利,但把各种灰色成本除去。最终能不能赚钱真的很难,就算还能赚,那也真的是微利了。搞不好就只有几万块钱。忙了一年多,这……
可他看到妹夫地脸色,他也不好再什么了。地产这档子生意没有背景是很难得,在通江这样的县城更是如此。而且妹夫本来就是大股东,他既然这么坚持,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包房里陷入了沉默。
何清华在盯了两人好一阵。之后伸出右手:“曾记,恭喜你!”
张福海如今五十五岁,比何清华大了二十多岁。眼睁睁地被对方耍了一道,虽他已经作了多年老总的人了,但心理这口气还是咽不下,于是气愤的回了一句:“你这样的恭喜还是少的好。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曾志兵狠狠地瞪了大舅子一眼,怪不得他搞了这么多年,一离开通江离开自己的帮助,他就玩不转了呢。就他这性格,玩得转才怪?
曾志兵一向认为:这个世界吃亏并不可怕,没有谁能够做到从不吃亏。吃亏之后要紧的是两件事:一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亏?二是吃亏要吃地光棍。
就好比现在输就输、赢就赢。输了自己就大方认了。象张福海这样明明已经吃亏了,也明白自己斗不过人家。却还要逞口舌,似乎这样能做到输人不输阵,脸能光彩些。思想真是幼稚。这样认输认得不光棍,一个不好,惹怒了对方,之前付出的代价就等于白付了。
当然了,别人好。事实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要不然一开始1500直接应了。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何清华此时却好像变了个人,不但毫不介意,反而笑着道:“白记听你们还要接着开发南湾园二期、三期。他了:你们建起的房子只要质量合格,他全包了。”
曾志兵、张福海两人彻底傻眼了。完了。这要是二期、三期还这样白打工,那这干的还有啥意思呢?
“你们放心。这个价格嘛。只需要参考到时候的房价打八折就行。”何清华自然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于是赶紧道。
八折这个价格是比较低,不过考虑到白天是全部收购,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不需要考虑将来销售的问题,有些运营成本就可以再降下一些。到时候地利润算起来其实已经不低了。
两人还在那想呢。何清华又了:“白记也了。房地产是一个城市发展的关键行业。所以他也想福海地产能购做大作强。这几天白记也派人考察过。福海地产在老百姓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所以就想要帮曾记一把。”
曾志兵、张福海两人听到这里。把耳朵竖起来了。如果白天真的能够拉来那么多的资金,那通江的腾飞是肯定的。而任何一个城市的腾飞期都意味着地产业地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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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记他可以向福海地产提供一亿元地借款,年息就按百分之六好了。”
“多少?”曾志兵、张福海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只不过曾志兵是激动地站了起来,而张福海则是从椅子滑落到了地。
“百分之六那不是比房贷还低?”曾志兵接着道。
而张福海则是直接坐在地喃喃自语:“一亿……?”
“如果一亿不够地话,不是不可以增加地。当然了利息会稍微高。”何清华看着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笑眯眯的道:“白记的意思是百分之十。”
两人听到这里连吞了几次口水,二楞子记这分明就是财神降世啊。这以后谁还会吃饱了撑得去向银行贷款?
“当然了。借款之后,白记会派人入驻福海地产监查资金的使用。”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曾志兵、张福海再次异口同声的连连头。
“还有一件事。”何清华道:“要想低价租房。这九百多套房子显然是不够的。所以白记希望手房子至少要拥有三千到四千套。当然二手房也是可以地。”
“没问题、没问题。”张福海赶紧头:“福海地产除了南湾园外还有其他的房子大约7多套,不过大多数不是层,就是朝向都有问题。”
“没关系,只要质量没有问题。就全部吃下。至于价格……”
张福海直接抢话道:“130好了。何秘,至于质量你完全放心。至于其他房源。要这么便宜,估计难啊。”
虽然那些房都是尾房,但1300这个几个真的是相当低了。看来张福海是真的想通了。
何清华了头:“这个我们当然也明白。房地产商这一块,我们会想办法。不过白记虽然是本地人,但对于通江地产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希望张总能帮个忙。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尽量多的收购二手房。至于价格,我们当然是不希望太高,但只要是合理的市价也能接受。”
“何秘。
而此时的曾志兵心里却浮想联翩了。何清华:房地产商这一块,我们会想办法。张福海没在意,他却是立刻注意到了。这所谓地想办法,肯定是用各种手段迫使房地产商低价出售。至于方法。作为一个纪委记,他很容易就猜到。
无非就是两方面,一从银行入手。几乎没有一家地产商后面没有累累的贷款。而且完全符合手续的还真很难找到几家。只要一查,无论是银行、房地产商必定都是人仰马翻。而另一方面则是从地产商入手。虽然不是通江所有地地产商,但就他所知的起码有好几个身可是背着不少事。
其中通江现在最大的房地产商赵大有,背后就极不干净。早年间,他就是混混出身,资产的累积按时下的法就是原罪就是罄竹难。这就不提了。光是前几年,就有两件案牵涉到他,其中一件还是幼女案。可最后被害人都不愿意配合,一件是彻底翻供了。另一件则是找了个替罪羊。赵大有之所以如此猖狂。据是因为他的妹妹赵少敏和当年的县长如今的代记陶大为关系不清不楚。当然对别人来是据,但他这个纪委知道这事应该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当然现在他手中也没有直接地证据。
这么看起来,很快通江县又要掀起一场地震了。不过对此他倒也没什么担心的。陶大为后面的屎起来可也是好大一砣。只不过,谁都知道他的后面有如今的代省长唐健。白天敢惹副省长蔡毕节,但不知道和代省长唐健冲撞起来又会怎么样?
想想,他就感觉有些头痛。不过,算了。他也五十多岁的人,在也混不了几年,能留下一官声也是好的。只是他还是很有些好奇。这白天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政治有强大背景不,似乎还有巨额的财富。
虽然何清华并没有白天要投资通江的钱是属于他自己地,但很显然不可能是国家的。国家领导再照顾,也不可能往通江这个县投几个亿下来。尽管这话怎么听怎么象是天方夜谭,但时间越长,曾志兵分析的越不可能,他心里反而越觉得这肯定是真的。
每个月投资几亿,这恐怕就算是世界首富也做不到?毕竟世界首富也不可能有这么充足的现金流。
偏偏白天的家世平平,真正是神秘的让人抓狂啊。
“曾。
“何秘他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不过熟悉他的人例如张福海等人都知道。曾志兵作这出个动作,通常就表明:他下决心了。
“关于地产商方面地事情,我想我能帮一些忙。尤其是银行这一块。毕竟对于银行系统来纪委比政法委要方便地多。而且纪委这边也有一些线索。”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4章跳楼的男人
在据林业大酒店约两公里的地方,有一条解放南路。解放南路这一片属于通江县人口中的南城,也就是所谓的老城。据解放前通江县城也就是如今的南城这一块。因此,如今在南城还有所谓东门、南门、北门,西门的叫法。
解放南路是比较官方的法,县城的大多数老百姓都喜欢依旧称为南门路。
南门路和整个南城一样看起来有些破旧不堪。只是南门路却是如今通江南城比较繁华的路段。或者繁华并不合适,准确的应该人流量比较大。
大约十来年前,在国内不少大都市里开始流行怀旧情结,因此有些饭店不叫饭店,硬要改成饭馆,而且还有一家饭店店名就叫食堂,据大火特火了一把。
通江人民也不甘落后,于是,不久在南门路就开了一家饭馆——南门大食堂。通江老百姓和中国其他地方的老百姓没啥区别,也喜欢跟风、喜欢扎推,因此很快南门路就开起了一堆的饭店。而且都是诸如老知青饭馆、知青餐厅、知青大食堂、知青村、新农庄、第五生产队等一系列带着明显时代气息怀旧气氛浓厚的店名。可也许是通江老百姓钱袋子不丰厚决定了没有太充足的资本去怀旧的原因,总之几年下来,并没有出现大火热火的现象。
反而是因为饭店扎堆,竞争得厉害,这里的菜价水平逐渐被拉到了大排档一个档次。只是这档次一下来。生意倒是立刻好了起来。周六周日不,就是平日里,每到吃饭正时间,这里几乎都是家家饭店满座。
利润虽不高,但起码看起来红红火火,薄利多销,几年下来,倒也没有看见哪家做不下去。因此时间长了,南门路倒是越发热闹起来。
此刻正值饭时间。
圆旦乃是国家法定假日,再加这个冬天的天晨。天气也还温暖,所以逛街地人群自然是比往日里成几何倍数增加。
通江县城不大,南门路的饮食经济实惠,而且至少都是七八年的老店了。味道不都绝了,最起码很过的去。
因此,今天南门路的人那真是海了去!
“就这家!”一路走来。唐德顺指着“知青大食堂”道。
天答应一声,打头走了过去。
大排挡的价位自然也是大排挡的待遇,知青大食堂和南门路的其他饭店一样,饭桌安排的相当紧凑。大概因为今天天气良好,所以店门外的人行道也摆了好几桌。
想要振兴通江,凭借白天地财力倒是够了。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而且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做生意他不行。所以三天前他打电话给了半个月前已经回深州的唐贝,好歹的让她动了唐德顺来通江考察。
通江这地方虽然唐德顺没有来过,但是如今网络发达,大多数的信息都不用费多大地功夫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通江要资源没矿产,要人才没一所大学。要交通不是枢纽,一个内陆的县城,如果是别人的邀请,除非他脑子坏了,唐德顺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过,白天这个凌家私生子提出的要求,唐德顺自然还是要仔细的考虑一下的。
而唐德顺很有些搞不明白的是凌家虽然家大业大,尤其是在海外更是根深叶茂,可似乎没听过凌家有人在仕途发展的呀!当然如果到了凌家这样的地步,和国内政治没有一关系。他是不相信地。可是有关系。甚至有利益代言人与凌家人直接参加政治角逐那是完全的两回事。
这二十多年来、私营业主、一批批先富起来的幸运儿虽然政治地位得到了显著提高,但是多也就是一个议政的权利。直接参政显然是一个大家都顾忌的命题。
像凌家这样有强大经济背景地子弟一旦踏入仕途。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打压,即便是从基层干起,在如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指导思想下,只要家族一般性的支持,想要出政绩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随着他的官位晋升,必将得到更多的来自家族的支持。只要不犯原则性的致命错误,不扶摇直几万里,二、三十年间升到省部级想来并不会是个神话。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家族。这是那些官员,哪怕有些枝枝蔓蔓地关系得官员没有办法竞争地过的。
这种事情,中央地头头脑脑们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发生。否则,有一就有二,那要不了几十年,那政府的话语权只怕就得的被这些经济大鳄们完全把持了。
因此唐德顺估计政府高层和象凌家这样的豪门大鳄在这方面定然是有默契的。而白天虽然仅仅是凌家的私生子,但既然连唐贝都能知道他的身份,那政府有关部门定然也是知道的。那么白天在通江出任政法委记,到底只是玩票性质还是已经得到政府发面的默许?
如果仅仅是玩票性质,那么唐德顺即便支持,也只是象征性的有限支持。可如果是得到了政府方面的默许,白天以后准备就在政界发展了,那情况就不同了。因为这白天显然就是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啊。
唐德顺以前做生意都不怎么喜欢和政府直接打交道,那是因为他深知象他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民营企业家实在是没有能力抵抗政治的漩涡。钱虽然好赚,但一旦压错了宝,那不定把自己都要赔进去。所以他宁愿钱赚少。但稳当,踏实。可要真能靠一个超级深水大码头,谁又会拒绝呢?
白天自然不知道一个邀请唐德顺转了这么多念头。隔了一天,见唐德顺没反应。又打电话找门去,道:唐叔,就算不投资,来聚聚也是好的嘛。通江虽然没什么矿产资源,但山清水秀,就当圆旦旅游了。
话都到这份了,唐德顺自然没法再拒绝了。于是他来了。而唐贝也跟着来了。
其实唐贝的心很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她没想到她当初临时编地一个谎言,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困惑。现在为了维护那个谎言,她不得不不停的编制谎言。
虽然唐德顺没有对于白天的身世有太多的疑惑,和进一步的追问。可唐贝还是不安的很。她不知道如果唐德顺见到了白父、白母谎言会不会被戳穿?尽管唐德顺应该不至于去问白父、白母,他们是不是白天的养父母这样唐突的问题。但唐贝还是带着一颗忐忑心再次踏了通江的土地。
从深州到通江走高速地也不过九个时,不过唐德顺还是选择了火车。而且随身只带了唐贝。摆出一副真的像来旅游的样子。当然白天对此是不会在意的。他不相信自己提出地优惠条件不足以打动唐德顺,所以早晨接到他们之后,到现在为止闭口一句不谈投资的事情。
这倒是让唐德顺心里有佩服:两个多月前他们还见过,那个时候伙子还是很毛躁的嘛。难道官场真地这么能锻炼人?
在宾馆安顿后,唐德顺就提议四处走走。他们父女虽然坐了十个时的火车,可是买的是软卧。实际也就是在火车睡了一觉,对于经常旅途奔走的唐德顺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一个月来有好几次通江电视台提出要采访都被白天坚决拒绝了。就是那些不得不拍摄的公开场合。他也要求镜头不要对准他。这就使得白天任一个月了,却从没在通江新闻中露过脸。尽管对于一个政法委副记来,这也不算什么太过稀奇,但对于他这样一位频频高调出击实际主持政法委工作的政法委副记来,这样的举动还是很有些让人纳闷不解地。
因为尽管如今的县领导除了一、二把手大多数倒也没有前几年那样太过纠结在县电视台的出镜率。但在媒体面前如此低调,在工作中却又如此高调,还是让许多人对于白天古怪的脾气难以理解。只是对此,通江县也流传开了二楞子记有镜头恐惧症的传言。
可即便如此,如今在通江不认地他这张脸的还真不多了。为此,白天特地戴了副宽边黑框平光眼镜,然后头又戴了像马桶盖似的假发。看起来整个人按白无极的话就是乡土气息非常浓厚。而且他又把身高缩了那么两公分,这样一来,整个身体也略微胖了一些。不是十分熟悉的人盯着他的脸看,想要认出来还真有难度。
按白无极的话。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原本他的那副样子虽然还是有些大众化,但是多多少少带了杀气。不过他自己这么一弄。比之白无极最初见到他第一面的形象还要挫地多。
挫就挫!只要不被人家认出来就行。
事实效果确实很好。从火车出来后打地,尽管白天的是通江本地话,但那位地士大佬硬是从通江经南城绕了一个大弯,才来到了通江宾馆。为此的士费多要了十块钱。看来的确很挫。
不过,白天今天心情好。没和他计较。那位司机喜滋滋的把车开走后,自然也没想到,五天后通江的哥们迎来了针对的士行业不正之风的专项整顿。
通江县城实在不大,因此白天带着唐家父女、沿着通水河一路溜溜达达正好在饭时间来到了南门路。
要知青大食堂和一般饭店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店里放的歌曲清一色的都是文革中的时代歌曲。白天的父母虽然中学毕业时正是文革的最后两年,没有成为知青,可是对于那段岁月一样有着深深的记忆。他们地哥哥、姐姐可都曾是下放的知青。所以白父、白母也曾经来过几次南门街。所以尽管白天没有在这里吃过饭,却还是知道播放知青歌曲、革命样板戏几乎是这里各家饭店的公共娱乐项目。
这可不。还没进店门就听到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革命最辛苦的地方去!
祖国祖国养育了我们的祖国!
要用我们的双手把你建设的更富强!
革命的青年有远大的理想!
革命地青年志在四方!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白天和唐贝虽然感觉有些新奇,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倒是唐德顺很有些兴致勃勃。
店里的顾客不少,不过还好,恰好还有一空桌。
三人才坐下。白天就笑着问道:“唐叔,你也是知青。”
“如果当年没有逃港的话,会是!”唐德顺笑了笑,很是感慨:“虽然没有做过知青。但这歌一样听着耳熟,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候刚逃到香港。我在工地作地盘工。每天工作十五个时以,一天只有四件事,吃饭、干活、睡觉、厕所……”
“爸!”唐贝一声长长地拉腔直接把唐德顺的话打断了:“你不要什么话都能把话题引到你的奋斗史去好不好。编成了,还不够,现在还要逢人就讲几遍。”
顺风公司虽然在唐德顺如今地企业中算不得最起眼的,但却是他正儿八经的办的第一个企业,再之前。他只有一家雇了两个人的木器作坊。
十年前,大陆开始兴起出热,尤其是名人爱出回忆录。唐德顺也赶了回时髦。出了本《顺风成长史》。是顺风成长史,其实就是他唐德顺的奋斗和发家史。当然了,里面有多少真实性。大概也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一口气印了三万本。当然这肯定是卖不出的。唐德顺自然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这还能赚钱。所以基本都是送。所有地商业伙伴、朋、亲戚、统统情大派送。而且规定凡是他旗下的员工,入职第一天,这本肯定是要发的。
因此白天当年也是得过一本的。而且他入职半年后,还听当时人事部经理的姚光良还曾经提议要把《顺风成长史》地内容当成企业文化来考,成绩和奖金挂钩。为此,那段时间许多员工强打起精神认真阅读《顺风成长史》,那时的白天自然也是其中一员。还好这个拍马屁折腾员工的行为没有被唐德顺批准。所以白天对于唐德顺的奋斗史还是很清楚的。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顺风成长史》没有掩耳盗铃、自吹自擂的成分。
“有什么办法,人老了嘛。”唐德顺轻轻的敲着桌面:“闺女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嘛。我现在也没啥想头,就盼着什么时候能带着外孙逛公园。享享弄孙之乐哦。”
话的时候。他还不时的用眼睛瞟瞟白天。
“爸。”
“有什么好害羞的?弄孙之乐,天伦之乐嘛。”着唐德顺从白天手中拿过菜谱:“看看有啥好吃地?”
知青大食堂地菜的确不贵。这里地菜分为荤素两种。素菜有三种价格五块、六块、七块。而荤菜最低的八块,最贵的则是二十块。而且学着广东那边的习惯,免费送例汤。
唐德顺对于吃倒也没有太大的讲究,早年间他是不能吃辣的,不过大概因为第二个太太是湖南人的缘故,如今倒是无辣不欢了。
清炒藕片、空心菜、雪里蕻炒肉、酸菜肚丝、香干牛肉、家乡豆腐、蚂蚁树。了两素、五荤除了头前的两个素菜外,其他五个菜按照通江大排档的习惯那都是大把的干辣椒。
不过也怪不得饭店。因为人家问了是要微辣还是辣,结果唐大老板豪气干云的道:“辣,我是无辣不欢哦。现在天冷,吃辣有好处。”
白天自然不会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知青大食堂的另一特色就是盛菜地都是那种十几年前老百姓家里最常见的蓝边粗瓷大碗。甚至有不少还微微有些缺口。不过,似乎缺口都微微做过一些处理。而顾客用的饭碗则是没有发现一只有缺口的,显然这是店家故意为之的。倒是很有几番食堂的味道。
这顿饭吃的唐德顺是全身是汗,辣的他连要了两瓶矿泉水。只是他一边喊着真是辣死人不要命,另一边却时不时地道好吃、好吃。
味道确实不错,要缺嘛,大概就只有口味稍稍重了。不过,口味重就是大排档的特色!而且这价钱也不贵,分量也相当足。
因为白天不喝酒,所以三个人都没要酒。如果单是吃饭的话。其实要三个菜早就足够了。结果要了七个菜,尽管味道也不错,大家吃地都很努力,但最后菜还是剩了大半。就这样也不过花了六十九块钱。这其中还包括了八碗饭的八块钱。确实便宜啊。
白天心里就琢磨开了。如果南门路能购保持这个特,将来发展成为通江的吃一条街或者大排档一条街其实也不错。之所以这么多年了,南门路始终没有大发展。表面看是店家有多,但实际还是因为通江的经济发展缓慢,而且流通人口太少。毕竟常住人口成天下馆子地还是少。不过这以后通江发展起来了,象南城这边的老街要是全部拆掉,倒也有些可惜了。
“想什么呢?”唐贝看见他停了筷子半天问道。
“怎么都停了。唐叔,好吃你就多吃嘛。”
“还吃啊,我肚子都圆了。”唐德顺拍了拍他的肚子。
唐贝笑道:“你倒会算计。几十块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白天正想笑着几句笑话,就听得饭店门外“嘭”地一声响。
然后是“劈里啪拉、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然后是“啊”的尖叫,还有好几个男人的国骂声。
白天顺声望去,原来是有个男人从楼跳下来了。因为门前的人行道还摆着好几桌呢,结果那男人一跳。正落在了饭桌当中。
饭桌轰然倒坍。
四名正吃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的男男女女都被吓了一大跳不算,身还被飞溅了不少菜汁。而边的几个顾客也受到了影响。
顿时骂声四起。也是,饭吃得好好的,忽然天落下个人来,虽然人没有被砸到,但砸翻了桌子,砸烂了碗碗碟碟、砸倒了菜菜汤汤,也怪不得人义愤填膺。
有人大叫:“老板。”
而有两个伙子则前就揪住那名正趴在已经破碎地桌面,身飞满菜汁的男人:“你神经病啊。”
本来趴在那里呻吟的男人猛地一下将两个伙子推开了。然后双手胡乱挥舞着:“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他一边挥舞着。一边就要起身,可惜才站起来就哎哟一声。又坐在了桌面,看样子大概是腿受了伤。
“老板娘,这怎么办啊?”这时那桌饭桌被砸翻的两个男人中地一个冲到了正在记录一桌客顾客菜单的老板娘身前。
“作孽啊。”老板娘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大声道:“免费。实在对不起啊。麻烦你们等一下,我们重一桌,免费,好!”
毕竟这事时起来饭店虽然有责任,不应该把饭桌摆到人行道去,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事,可是即便如此,饭店也没有太大的责任。
知青大食堂能痛快地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因为谁都知道他们的生意看起来不错,但利润并不高。
而老板娘又冲着外面喊道:“各位,实在是对不起啊。受惊了、受惊了。全部八折、八折。”
来这里吃饭的也大多数都是普通老百姓,听老板娘这么一,虽然有几个衣服溅了几滴菜汁,还有气愤,可看那跳楼的家伙。状似疯狂的模样,想想还是别惹事!谁知道他跳楼除了伤到了腿还伤到了别地什么地方,要是争执起来,一个搞不好,被赖了,那可真是被窦娥还冤。
而且这家伙既然跳楼,不知道是不是想自杀。遭惹这种不想活的人,那真是自找麻烦。
所以刚才冲去要扭打跳楼男子的两个男人都被他们地朋劝住了,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神经病,要死跳大桥去。别在这祸害人!”
那个找老板娘理的男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重做一桌好了,钱我们照付。不过我们要移到里面来。”
“行,没问题。就那边。”着老板娘指了一下,白天边地一桌。那桌已经吃完了。正在买单。这种大排档里又是饭,没人会在买单后还留下来聊天的。
人了头,然后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顺口问道:“那男人怎么回事?真是神经病啊!”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声道:“可怜人啊,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送到神经病医院去,不是神经病这也快是神经病了。”
“啊。还有这种事啊?”男人嘴巴张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
“有什么稀奇的,他老婆勾了赵老疤……”老板娘话还没完,头就挨了一巴掌:“你个死婆娘。不闲话,你会死啊!想死一个人去,别捎我和你儿子好不好。”
话的是老板,头发有些花白,黑黑瘦瘦的。看起来有六十了,不过精神很旺盛地样子。
老板娘什么话也不了,低着头向厨房那边走去了。
而那个男人脸有些尴尬,也不再问了,转身就向服务员正在收拾的白天的邻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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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耳目可是灵地很,这些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听老板娘的意思,这里面有冤情。他虽然没想过要拯救世界,不过在答应萧峰出任政法委副记的时候,就下过决心。世界的不平虽然铲不完,但是铲一件总是少一件。既然为官一任。虽然不一定能够让通江一定变得如何如何好,但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变坏。
不过白天任了一个多月之后却也知道。虽然他很强势,但是也不能不讲道理。如今这事原委他还弄不明白,所以不能贸然因为老板娘的一句话就站出来。还是再看看再。
因此本来他们都已经准备走了,结果白天重新拿起筷子,又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唐家父女俩倒也没什么。
白天的决定还是很正确地。
看来除了老板娘以外,认识跳楼男子的人知道他的事的人还真是不少。白天此刻就听到了好几桌客人对他的议论。
原来跳楼地男人叫钱庆安。是本县平安镇人。平安在通江县是第二大镇,仅次与通江县城,离通江县城三十公里。因为平安镇离省城南都很近。甚至文革前,有段时间平安镇还是属于南都市管辖的。这里交通便利,三条铁路交叉路过,商贾云集,是区域性货物集散之地,更是有志商业大展拳脚的理想场所。
改革开放以后,平安镇的优势就更明显了,比通江县城发展快多了。因此,一直有人提议要把县城搬到平安镇去。只不过,当时云江地委认为太过劳命伤财了。没有批准。直到今天还有不少人还有这样的提议。
钱庆安,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农民,但是经商却很早。八十年代初期就在镇开了家杂货店。他不怕吃苦,待人和气,而且特别诚实,买卖公平,不少斤短两。不久就在平安镇赢得了蛮好的声誉。平安镇不大,因此好多的顾客宁愿多走些路也要到他的店里买东西。
而虽然他只是学毕业,为人却也爱琢磨。之后他不仅坚持服务周到,卖东西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外,还不时的在赶集的时候拿一些酱油啊、烟阿、盐啊之类地商品做个略高于甚至有时候平本出售来揽客。虽然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做促销,但他地生意却渐渐的火了起来,并且愈来愈红火。他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在看到镇连续开了好几家杂货店之后,深思熟虑后觉地卖杂货虽然现在看起来不错,但是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自己那些窍门用不了多久,人家店里也都会学去。继续干下去,生意只能越来越差,虽然只要自己勤快一,糊口是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再像以前那样赚钱肯定是不可能了。
最终他决定把杂货店卖了,转而干沙场。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渐渐的做出了些名气。
到了八十年代后期。平安镇虽然地理条件比通江县城要好,但县城就是县城。占了县委县政府驻地的优势,通江县的发展慢慢超过了平安镇。于是钱庆安就把生意主要转到了县城,不久走关系把户口迁到了县城。
可惜建材这一行水深的很。尤其是通江县,几个大包工头那都是有背景的。特别是。此人虽然年轻,但混混出身。仗着父亲是派出所所长。一开始就把目标对准了建材。大收保护费。搞了些钱之后,干脆自己做了包工头。
他找门去,那些建材老板不敢不把货卖给他,低价不,他还经常赊账。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钱庆安实在受不了,于是就告了。没想到这一告。彻底惹祸了。不但款没要回来,反倒是赵大有变本加厉三天两头的还要来赊账,不给就打人。最后实在钱庆安实在受不了了,咬咬牙认栽了干脆把沙场关了。学时髦开了个超市。结果赵大有还是不肯放过他。不是派人偷东西,就是捣乱。一次争执中更是打伤了他三根肋骨。
伤好了后。他把超市也转了。他也不敢在县城待了,回了老家。
休息了几年之后在老家平安镇他开了个饼店,生意倒还过得去。不久他遇见了他现在的老婆,夏雨燕。比他二十岁地夏雨燕在他的饼店里打工,一来二去的两人好了,最终钱庆安离婚再娶了夏雨燕。
夏雨燕家就是通江县城的。结婚后不久,她觉得平安镇那地方始终比不县城。而钱庆安也打听到赵大有虽现在生意做大了,但是他地那个所长老爹不但退休了而且中风去世了。最重要的是事情过去好几年了。自己也不去遭惹他,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敢建筑这一行,应该没啥问题?
于是他特意找了关系合。赵大有倒是一口应了。是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而且赵大有还了他还欠两万块钱呢。一并还给他,不过也要钱庆安把欠条还了。
所谓地欠条就是当年沙场的赊账的欠款。前前后后八万块钱都不止。可是钱庆安就没想到这钱能要的回来,能拿回来两万就两万!
于是双方就吃了顿和好酒。钱庆安怎么也没想到,这酒一喝,喝出了祸事。他的夏雨燕和赵大有看对眼了。之后,不久钱庆安在通江县城又开了一家饼店的分店。然后自己和老婆也搬到了县城。他没想到的是夏雨燕不久就和赵大有勾搭了。
这事情维持了半年多,终于被钱庆安知道了。钱庆安知道自己斗不过赵大有,可不但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是被仇人戴了,他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于是痛打了夏雨燕一顿,然后宣布要离婚。
他万万没有想到地是第二天,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闯进家里,然后强行把他带走,并送入了位于通江西郊的精神病医院。他声称自己没有神经病,可是没有用。因为因为医院里拿出一份云江市第一医院精神科诊断他患有狂躁抑郁性精神病的病历。同时还出具他妻子夏雨燕的委托。钱庆安挣扎可是院方还强制性给他喂了精神病药。
然后,他就在医院里被强行治疗了整整九个月。他出院了。而之所以能出院。那是因为他不得不主动提出了离婚,并愿意将平安镇和县城里地两家饼店转给夏雨燕,此外还有三十万存款以及在通江的一条三室两厅的房子也同时转到夏雨燕的名下。
出来之后,他自然不能吃这哑巴亏。于是告。可没想到的是县信访办那边直接通知了精神病医院。于是他被鉴定为精神病复发。他不敢反抗,安安静静的被治疗了半年后,再次出院了。
他也打听到那赵大有的妹妹赵少敏和县委记陶大为关系暧昧。而陶大为曾经是省长唐健的秘。
本来他也彻底死心了。准备把通江这边的还有一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卖掉,就回老家平安镇,县城他是再也不敢待,也再也不敢来了。
他地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套二手房,就在“知青大食堂”所在地楼房的三楼。五天前,他在“知青大食堂”吃饭。老板娘看他可怜,于是多了句嘴,道:“如今地通江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二楞子记坐镇,你还怕告不赢吗?”
钱庆安心理自然是不甘心的。因此打听到白天的关荣事迹后,他咬咬牙,决定最后一搏,而且给政法委写了信之后,不管有没有用,他都立刻离开县城回老家平安镇去。赶慢赶只有九千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5章灰白的眼神
白天听到这里,心情变得沉重起来。钱庆安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不过这几年新闻媒体倒已经报道了好几起类似的事件。因为财产纠纷或者别的原因将自己的配偶、亲人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精神病医院只要收了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正常人强行收进医院。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非常恐怖的。甚至让他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看过的一部片子:冲出疯子医院。
不过,最让他心情沉重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一直是个追求简单的人,直白的就是个懒人。从,他就表现得不是很突出,因此父母也没有在他身寄托太大的希望,只盼着他健健康康长大,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找一个贤惠的妻子,过安定平稳的生活。
坦白,这个希望一都不高。可是如果不是聚宝盆的出现,如果不是遇见了松鹤真人,父母的这个希望想要完成只怕还是要磕磕巴巴。就凭着他微薄的收入,不可避免的将成为啃老一族。
起来有些淡淡的伤感,不过白天倒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在别人的眼里他没有本事,在自己的心理他没有运气,可是不用背负太多别人的希望和自己的希望的生活,在大多数时候还是轻松的。
他成为了修真,如今又阴差阳错回到了家乡成为了政法委副记。虽然他也想着能早日使家乡富裕起来,虽然他总是不自觉的在努力纠正他所看到的一切丑恶现象,但在他地心理并没有一个很清晰地目标——他将来要做到哪一步?事实他连自己要在家乡待多长时间都没有认真想过。也没有仔细筹划过。目前的想法只是。如果不和政府翻脸的话,那么留在通江每个月有稳定的进项。父母的生活也还算安全、安逸,那就先留着!
成为了修真之后,他随波逐流的心态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改变。如今的他实际依旧是那种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和一般混日子的人相比有所产别地就是只要还是一天和尚他就想着尽量把钟撞好。
白天知道自己原来的那种心态虽然对于普通人来那就是被人看不起的不求进的废柴。可白无极不止一次地过,这样的心态来修真却是再好不过了。修真的岁月漫长、艰险无比,希望太大往往失望更大,热情热血是不能长久的。所以反而是白天这种不给自己太大压力始终平和的心态的修真即便资质不占优,最终却能笑到最后。
可是听了好几个顾客的声议论,他地心从来没有过的沉重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如今的自己阴差阳错的已经背负了很多人的期望。被人期望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被太多地人期望。白天有些诚惶诚恐的感觉。
白天也不是天生冷血,从到大他也憧憬过被别人关注,幼儿园的红花、学的红领巾、少先队干部等等荣誉他也向往过无数次,可惜笑得总不是他。除了学二年级他得过一次毛笔字比赛的第三名后。他十几年的学生生涯再也没有获得过任何荣誉。失望过无数次的他终于习惯了自己是一个平凡人的觉悟。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身背负了无数人的希望和期盼。这种感觉虽然让人有些惊慌却也让人陶醉。这大概就是所谓名人的心理!
可他也知道,这种心态,对于一个修真来不好,甚至有些危险。最起码自己涉入太深后,将来要走,心态软地自己很可能不能利索地放下牵挂。而每一份牵挂都有可能使自己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生命。
他很想对自己:算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地压力。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走一步、算一步,不亏自己的良心也就是了。起来这些人多也就和自己能称的是老乡,并没有太多的瓜葛。自己对他们应该也算不有什么亏欠?嗯,起来,就算现在自己拔腿就走。不对这座城市有什么恩惠,但起码应该是没有亏欠的?
唐家父女虽然没有白天的听力那么好,但断断续续的也听了一些,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唐德顺这么多年在商场打拼,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听到了这种事情还是相当气愤。豪门就是个是非门,金钱就是个是非根,夫妻反目的事情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似乎有些太过分。就算他们听到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可毕竟是夫妻一场。据那钱庆安如今的所有财产也就是这栋楼的一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了。再看他的样子被折腾的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想想一个正常人被前后两次关进精神病医院一年多,没有真的疯掉,已经算是精神很坚强了。
唐德顺恨恨的了一句:“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唐德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邻桌的人听到了。
邻桌的两对男女正是被砸翻酒桌的那一桌。那个找老板娘的男人望了唐德顺一眼。很容易就听出他那浓郁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显然不是本地人。于是回头声的道:“老先生,祸从口出啊。你不是本地人,更要心。”
唐德顺把筷子往桌一拍:“朗朗乾坤,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不少顾客往这边看了一眼。很多古装武侠电影里倒是长出这句台词,接着就是男主角腾空而起把恶霸们打的鬼哭狼嚎。可问题是生活不是,更不是武侠片。大家向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该吃吃、该喝喝,顺便再声地抱怨几句外号赵老疤赵大有的往昔事迹。
唐德顺虽然不是个怕事的人。但也从来不是个惹事地主。初到通江他更是不愿意惹事了。不过,来地路,唐贝出于要增强他对白天的信心而不要去怀疑或者纠缠他身世的目的,将白天任以来的几件纠纷都一一有重的告诉了他。虽然唐德顺还是半信半疑即便凌家在政治肯定是有自己的势力,而且既然白天选择在南天省通江县踏如仕途,那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换句话面肯定是有罩着的。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虽然唐德顺不喜欢和政府做生意,但却不能不和官员打交道,而且作为一个中国人,脑子里始终有着官本位的思想。所以对于官场具体地人、事,他自然不了解得有多透彻。但很多东西他是知道的。最起码他知道改革开放以后,不管是中央还是地方,政治强人是越来越少了。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长久的和平。绝对多数地官员升迁靠的都是熬资历。即便有依靠政绩话的,但他的政绩也不足以让他有笑傲同辈的资本,所以也不可能有老一辈革命领袖的巨大的政治声望。没有政治强人地同时也意味着不可能出现一个强势的政治派系独领风骚的局面。不管中央还是地方,民主、妥协都是官场的主基调。因此唐德顺始终不能相信白天能如此跋扈?不过,女儿却坚持自己的都是事实。因此半信半疑地同时有一起码他还是相信的那就是白天在通江县起码是很罩的住的。
所以,此刻他除了发泄心中的义愤填膺外也是想看看白天这个女儿嘴里的二楞子记有多跋扈?
“天、白天?”唐贝左手在白天的眼前晃了晃,才把他从矛盾中拉了回来。
“嗯?”
“你不会就这样坐着。当看不见?”唐贝好奇的问道。
白天扫视了一下周围,大概是因为唐德顺刚才的拍桌子,再加唐家父女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那身行头,有眼力的人都看地出不是便宜货。所以不少人时不时地向这边望两眼。唐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邻桌地人虽然不一定每个字都能听清,但能个大概意思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几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话,摆名了就是在竖着耳朵听了。唐贝刚才叫了他的名字,估计他们应该没听清楚,否则不至于全无反应。
白天片刻之间,倒也想明白了。或者这个问题他不想了。这也是一个懒人的优秀品质。不钻牛角尖。他的这个选择,实际等于坚持了他的一贯心态,随波逐流,绝不强求。
所以他笑了一下。对着唐贝一个束音成线:“唐贝。麻烦你去卫生间一趟,挂个
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作为一个政法委副记,直接处理此事,不是不可以,但是对于执法他确实不是很在行,那不如还是直接交给警察处理的好。自己只要做好监督的角色就行了。
唐德顺和邻座的几个人都有些奇怪,因为白天的嘴明明在动,而唐贝也了两下头,可是却偏偏没有任何声音。唐贝拿着挎包,向着卫生间走去。
虽然有古怪,但唐德顺倒也没有出声。而白天把心里的包袱抛开后,心里一下开心了很多:“唐叔,要不要打包?”
这话问得唐德顺一下愣了起来,笑了:“当年在香港的时候,倒是经常打包。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贝贝妈。患难夫妻啊。”唐德顺深深的叹了口气,正想继续,却看见唐贝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于是摇摇头:“庄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却是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着他拉着白天的手:“白呀,抽时间,我们单独谈谈。”
天虽然感情神经大条,却也早感觉到了唐德顺越来越明显的想要撮合他和唐贝的意思。不是他矫情,而是感情的问题他确实没有考虑好。而且在真正进入圆婴之前他也不打算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此刻的他还没有力量绝对地保护他地亲人。所以他绝不会去考虑在这个时候增加他亲人的数量。
钱庆安几次努力要从破碎的桌面站起来,不过也不知道他的右腿到底伤到哪了,稍一用力。就吃不住劲又坐了下来。
边的人虽然有不少。但却没有人前帮他。因为钱庆安是从临街的三楼窗口跳下来的。几个顾客都看到了他刚跳下来,就有几个男人从那个窗口探出身来,指着下面嚷了几句什么,然后男人们就不见了。
都是平民老百姓,谁愿意惹事?而且又有几个人听到钱庆安惹得是赵大有赵老疤,更是没有人愿意参合了。当然也有人没听过赵老疤也不知道赵大有是谁?但一听这匪号,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再一听原来是红兴地产的老板。即便有人没听过他和代记陶大为的关系也立刻打消了报警的念头。大老板咱惹不起。
几桌坐在人行道地顾客就有好几桌纷纷喊着结帐,没必要为了吃顿饭无端惹出祸来。
因为这栋楼房虽然临街,但是里面有三栋房子自成区。从三楼要到街面,要转蛮大一个圈。
因此,面的几个男人才耽搁好大一阵,在有几拨顾客结完帐之后终于赶到了。其中有四个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高个男人、一个染着一头金发右耳朵戴着个耳环穿着一套黑色地牛仔。
六个人一路跑着,牛仔跑在最前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钱庆安又一次努力站起失败了。他望着跑过来的六人,脸全是骇色。人处于危急中,往往潜力能得到超常发挥。站他是站不起来,可他还能爬。也许是急了,他忍着右腿的痛。手脚并用,几下就爬进了店里,边的顾客们倒也没有尖叫,只是都用吃惊的目光望着他。
他爬进店来,一把抱住了老板:“刘叔。救命、救命啊。”
老板一脸难色:“钱老板,街里街坊的,能帮忙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你也知道我们是做生意地,心有余力不足啊。钱老板,看在大家也算街坊一场,我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
“救命啊,刘叔。”钱庆安啥话也不了,死死的抱住他的两条腿。
这时老板娘也跑出来了。站在身边想要拉他却又有些不敢:“钱老板。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看在这些天我经常给你免去零头的份。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刘婶,我不是神经病。”钱庆安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我真的不是神经病。”
就在这时,那六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店来。附近的好些顾客纷纷散开。
打头的牛仔二话不猛地将钱庆安一推,因为钱庆安紧紧地抱着老板,所以两人摔在了一堆。然后两名穿白大褂的前,一人拽住将钱庆安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拉,另两名白大褂则前掰开他依旧紧紧抱着店老板两腿的两只手。
“你们干什么?”一个三十来岁的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汉子提着把菜刀风一般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牛仔吓地退后了两步。四名白大褂也停住了手,愣愣的望着他。
那个高个地皮夹克却向前走了两步:“少管闲事。别以为拿把刀你就神气了!”
中年汉子把菜刀举了起来:你为什么推倒我爸?”脸绷得紧紧的,而他举菜刀的右手不停的微微的颤抖着,显然他的心理也在做激烈的斗争。这也从另一方面表示了他不是一个打惯架的人。
“二子下一个人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正是店老板。店老板虽然看起来身体不错,可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推倒在地后,本来想爬起来,可就听得脊椎“咯噔”一下脆响,想要站起来,却是痛的不行,完全办不到。他知道腰闪了,老胳膊老腰,算不得大毛病。可二儿子提着刀冲出来把他吓到了。
赵老疤那是好惹的吗?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赵老疤如何如何,但开饭馆的道消息听地多了。据赵老疤曾经亲手就砍断过两个人地脚筋。虽然这些年他早就不混了。可红星地产搞拆迁却是蛮横的很,派混混去骚扰拆迁户门正在学的子女。派混混晚在拆迁户家里附近晚开露天卡拉k。用砖头打碎拆迁户家的玻璃,往拆迁户家丢死老鼠、死狗、死猫、晚的时候在拆迁户家防盗门外再加把锁等等,事情多的耳朵听的都快起茧了。前年就有一起把一钉子户被摩托车撞成残疾的事。虽然警方最后也没有找到凶手,可人都知道肯定是红星地产派人干的。这种人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主动惹去?吃亏也就认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儿子脑子有浑。”店老板赶紧一边着,一边给老板娘打眼色。老板娘迅速前将菜刀从儿子手夺了下来,然后推着他:“回厨房去、回厨房去。”
一个女店员前将老板搀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皮夹克笑了笑,然后冲着店里的顾客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我们就是送一精神病回医院,马就好。”
而一个白大褂低声地在钱庆安的耳朵边了句什么。本来奋力挣扎的钱庆安也安静了下来。任由着另外两个白大褂一左一右把夹住,扶起身来。
虽然白大褂声音很,可白天还是听清楚了:“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想被打针。不想回去吃苦头,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然后白天看到钱庆安目光中闪过急剧恐惧的神色,之后整个人就一下平静下来。是的,那目光中平静的没有了一丝神采。
这时候,蓦然的白天想到很久以前看过了一篇。名字叫灰白的眼神。内容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是一个老人几十年间一次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哀莫大于心死。当他将他最后一个亲人——十三岁地孙子送进墓地的时候,村里人发现他的眼神变成灰白色。
眼神怎么会是灰白的呢?此刻他算是明白了。一双没有任何生气没有一丝灵魂的眼睛,他地眼神就是灰白的。
白天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但是他原本的计划时是吃完饭就和何清华回合,然后与唐德顺一起谈投资的事。虽然他没有搞过刑侦。但也知道眼前这事也不能完全听店里顾客们的一面之辞就立刻下结论。而且事情听起来背后有不少牵连,他并不能在现场做什么。现场所能作的大概也就是制止他们将钱庆安带到精神病医院去。这件事既然已经报警了,那自己还是交给警方去处理。
尽管他知道警方过来,不管是巡警还是派出所过来,肯定都要一定的时间。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嚣张,而且这里也算是闹市了?现场这么多人也没有任何人阻止或者提出异议。并且他的耳朵可是灵敏的很,他也没有听到除了唐贝外附近有其他人报警。首發
可悲,可怕呀!
最起码也应该报个警?白天心里摇了摇头,出现这种情况显然不能仅仅这些老百姓素质太低、太冷漠了,他估计除了那个赵大疤确实非常猖狂外。还明在通江县。警方地威信很成问题。看来很多老百姓都并不相信警察呀。看来是任重道远啊。
皮夹克保持着微笑打量店里地顾客,顾客们大多纷纷把头低下。不敢和他对视
一会儿,牛仔打头,两个白大褂一人各自架起钱庆安的一只胳膊就要向外走。另两名白大褂则护在一旁。
“等一下。”白天看不能再等下去了,站了起来,然后快步地向店门口走去。
四名白大褂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管是架着人的还是空手的都是继续向外走。那名牛仔则停住了。回过头来,不过没有向回走,站在门口,瞪着白天。
皮夹克则快步向着白天走来,伸手就去拉他的右胳膊。白天看也不看他,右胳膊一挥,一股大力涌来,他完全吃不住劲“噔噔噔”的连退几步。最后撞到柜台,木质的柜台被撞得“吱呀吱呀”响外,还晃荡了好一阵。
“站住。”白天见白大褂们没停下。顿时大喝了一声。虽没用真气。不过声音不,还是很有些气势。
牛仔右脚抬起,冲着他地肚子就是一脚踢来。白天从身子就不强壮,所以体育成绩一般半,与打架更是没什么缘分。不过自从踏修真这条路后,刚开始地时候还是买了或者顺手在美嘉超市里拿了不少武术、搏击方面的。
进入先天之后,武术的基本功对他来完全不在话下。所以不管是多么难得动作都难不住他。他也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只是后来白无极出现了,告诉他武术、搏击啥的还是别练。因为对于修真来实在没有太大的效果,对金丹以的修真那那更是完全没有一帮助。
不过,即使这样。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武术、搏击的籍看多了,有些东西他还是知道的。不管在那个武术门派中,腿都是相当重要的,可是大多数的门派用腿进攻地招式都相当少。因为腿就是根。动了腿如果不能击倒对方,自己根基不稳,就有可能被对方击倒。
所以一看牛仔来就是一脚。白天本来就轻视他现在干脆彻底藐视了。右手一抓,正抓住他抬起的右脚踝,然后轻轻一拉。
“嚓”牛仔被迫在地拉开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竖一字。然后咧这着嘴巴“啊啊”的怪叫着。
“叫你们停下,没听到吗?”白天一边着,一边快走了几步。从四个白大褂边穿过,挡在了他们地前面。
空着手的白大褂中的一个带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皱着眉头道:“先生,别妨碍我们的工作好不好!”
“工作?你们是干什么的?谁给你们的权利能在大街公然劫持人?”白天瞪着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刚才对钱庆安进行了威胁。
“这位先生,别误会。我们是真云山精神病医院地。接到通知有病人精神病复发了,所以我们赶紧赶过来,要将他带回医院进行复查。”眼镜着从白大褂的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先是别在口袋,想了一下又取下来,递给白天看。
“这东西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率。谁知道你从哪里搞来的?”白天右手一挥,看也不看,然后指着那两名还架着钱庆安的白大褂道:“放开他。”
“这位同志,你可真是够较汁的。我们真是真云山精神病医院地。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的车就停在后面。实在要不相信,那就你和我们一起车走一趟!”眼镜话的时候,嘴角翘起。露出笑意。
这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冷笑。白天虽然明白这家伙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力。可是还是心理有些发寒。这家伙不是想着把自己绑车一起拉到精神病医院给钱庆安做伴?
白天强忍着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右手食指指着他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就算是,你们也没有权利把一个正常人强行抓进精神病医院。”
白天这话一。四个白大褂明显一呆。而钱庆安则使劲地喊道:“救我、救我,我不是神经病。”
一边着一边使劲地挣扎。
不过架着他的两大褂都比他要高出将近半个头去,而且身体也很壮实。再加大概抓人抓的很有经验,而且配合也相当默契,两人一夹,除了两条腿外,钱庆安根本就无法动弹了。而他的右腿又伤到了,挣扎了两下,自己“啊啊”的惨叫着,顿时停止了挣扎。
“这位先生,你地正义感让我很感动。可是你用错了地方。他叫钱庆安,患有严重地狂躁抑郁性精神病,曾先后两次在我院就诊了一年多,我一直都是他的主治大夫……”
白天摆了摆手:“就算他原来有神经病,可是既然他已经出院了,那就证明他已经好了,至少明你们医院认可他可以进行正常地生活来。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权利把他强行抓回医院呢?你刚才你们接到通知有病人精神病复发了。那么我想问一下,谁给你们的通知?而且就算他真是神经病,你们要采取强制措施。你们也必须要告知他地家人。你们告知了谁?”因为曾经看过好几例类似钱庆安地事件报道,所以白天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他这一问,眼镜顿时哑口了。
那皮夹克一边揉着撞得发麻的右肩,一边硬着头皮走了来。他知道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强的离谱。自己好歹也算练过几年的,可惜连边都沾不。尽管没有拉开架势正式动手,但是他心理明白。就算把这四个精神病医院的算也未必干的过人家。而且这精神病医院的恐怕不太可能会陪着他们一起动手。毕竟人家只管抓病人。
“这位朋,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天摆了摆手,本来指着眼镜右手食指转向了他:“别套近乎。你也别再走过来,否则心伤到自己。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也别和我解释,有什么事情和警察。”
“喂。我你这个人有什么权利阻碍我们的正常工作。”眼镜瞪着他,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通知我们的人是通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吕主任。和一年前一样,钱庆安病发后再次搅乱了县政府正常工作。所以吕主任这才通知我们进行强制措施。你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到最后一句,他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皮夹克也道:“兄弟,听你口音不象是本地人,我劝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白天一直用地普通话在。因为机械厂是当年从南京那边迁过来的三线厂,工厂里一开始本地人并不多,而且五湖四海的都有。因此厂里面很多时候职工们交流大都用普通话。在白天读学的时候机械厂子弟学地老师们基本都讲得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因此许多机械厂子弟普通话的时候统统都不带本地口音。
白天没有话,皱了皱眉头。太不象话了。虽然不知道眼镜得是真是假。但他心里估计应该有七八成是真的。
因为前天公安局副局长戴晓华来他办公室请示工作的时候。这位主动靠拢过来的新扎副局长为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县里主要领导地情况。其中就到了通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主任吕安然。吕三年前是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的副科长,那时陶大为刚调到通江任县长。吕一直是紧跟陶的。前年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去年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今年陶大为任记,正科级别不变又把他调到江县委办公室任副主任。县委办主任曹左明,今年已经五十七了。据到明年。就要去人大,那时主任的位置就腾出来了。
如果眼镜得不错的话,那刚才有几个顾客赵大有地妹妹和陶大为关系暧昧或许并不仅仅是道的桃色新闻。
虽然他并不关注县里官员们的背景,但是还是有人会把话传到他的耳朵里。陶大为的靠山是代省长唐健这他也是知道的。尽管他并不在意但是昨天萧峰打电话给他,虽然语气还是很恭敬但是还是委婉的了一下,希望他能尽量用一些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起来,任还不满一个月自己确实已经惹了不少麻烦了,要是再打掉一个后面站着省长的县委记,似乎有太闹了?
正好这时,两名巡警骑着自行车呼哧呼哧赶到了。
通江县比较穷。所以110巡警虽然有两辆车。但是平时巡警大多数巡逻还是用自行车。当然这也和通江县城不大有关系。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110报警中心大多数都是让这些骑车地巡警们或者派出所就近处理问题。
两位巡警一到。唐贝主动迎了去,介绍情况。
两个巡警一个是正式警员姓罗,另一名姓唐,只是协警。
罗警员一听,头就大了。因为一年多前,钱庆安到县信访办告状。因为不满意,大吵大闹。当时地信访办主任唐国庆直接就打电话给了真云山精神病医院。而钱庆安则打了电话报警。当时派去处理问题的就是他。这事他怎么管地了?没办法,只好请示领导。请示的结果,就是这事情不用他管了。他当时就是看着这个叫陶华文的眼镜医生带着人把钱庆安抓走的。钱庆安当时死命反抗被打了一针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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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这事过了一年,又让他遇了。要是以前,没啥的。他要么就是请示领导,要么就让他被医院带走。因为这家伙可是已经进了两次精神病医院的。可问题是如今政法系统来了个二楞子记。气象可是不同以往啊。
正想着呢,他往边一瞅,看到了白天,怎么这么眼熟呢再仔细那么一端详。我的妈呀!透过眼镜,他看出了本质。
第26章冲撞
罗警员不是一般的头大。
这时。皮夹克走到他身前。笑嘻嘻的递来一支烟:“老罗……”
后面的话还没来的及。罗警员右手成掌顺势向前一推。义正严辞的道:“退后!”心理骂道:王八蛋。碘着脸就向前凑。谁认识你呀?
事实罗警员和皮夹克倒也不能完全不认识。不过也就仅仅是认识而已。罗建福罗警员三十有二了。依旧是个挂着一级警员的普通巡警。平日里皮夹克哪里会搭理他?虽原先皮夹克金海国也是混混出身。可现在他在赵大有做司机兼保镖。每个月能拿七八千的薪水。在通江这个县城绝对是高薪白领。司机不算白领?人还挂着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的衔呢?
皮夹克金海国大约六年前曾经因为打架曾被罗建福抓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就已经跟着赵大有了。所以很快就被保出去了。当时被保出去的时候。他还记得很清楚罗建福那张脸堆积着歉意地笑容。他早就不记得罗建福的名字了。只是依稀记得他似乎姓罗。但这几年。赵大有还是很注意维持和公安部门的关系。每年总要找个由头给公安局各单位慰个问、联个欢什么的。赵大有的父亲是老公安。而现在他又是通江县热的发烫的名人。而且深受陶大为的器重。三年前他就已经是县政协委员了。因此。公安局虽然很多人知道他的底子不干净。但却不好意思也不敢当面给他难堪。如今是一切向钱看。英雄莫过出处嘛
金海国这几年年节时代表着赵大有去过好几次巡警队慰问。他不信这位罗警员会不认识他。更没想到是这种被距千里之外地结果。
罗建福虽然瞧不金海国。准确地是妒嫉中带着鄙视。可如果是往日。他就算不高抬贵手。也会把这麻烦报。可今天不行啊。尽管白天戴了假发、戴了眼镜。还把身体缩了两公分。可依旧被罗建福认出来了。
罗建福虽然从没有和白天搭过话。而且也仅是在前天。白天视察巡警队时。远远的见过他那么一面。但是白天的照片早已在通江县政法系统几乎每个人手都传了个遍。很多人甚至不仅仅是传。而且还洗印、复制或者扫描出来。他们倒不是想和有些老百姓一样准备把他的照片过年时贴在门当门神用。而是要留下深刻印象。担心自己一不注意惹这个瘟神。不少外勤的干警更是直接把白天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以防万一自己哪天不长眼。没认出来而冲撞了瘟神。
罗建福的钱包里也有这么一张。因为他此时就站在白天身边。假发、眼镜虽然改变了白天的外形。但是他的黝黑肤色还是首先就让当了十年巡警的罗建福留了意。再加他地脸部轮廓没有变化。所以罗建福还是一下认出了他。而且越看越肯定。
再加此刻报案的唐贝就站在白天身边。那二楞子记的立场就很明显了。更别罗建福并不是那种心中完全没有正义感的警察。一年前对于钱庆安他就有些同情。只是作为一个警员。那时他无能为力。
现在嘛。嘿嘿!
罗建福看到金海国疑惑的退了两步。然后依旧无比严肃的拿起步话机:“报警中心、报警中
自从十一年前。通江县成立了110报警中心后。一开始报警中心的主任就一直由主管治安的副局长兼任。这也有助于报警中心能够及时地调遣各派出所处理突发案件。不久县110巡警队成立。为了统一、高效的处理突发事件。巡警队队长也往往由主管治安地副局长兼任的。
只是。通江县城实在没有太多地案件。刚刚设立时还繁忙一些。而后往往一个月也只有十几个报警电话。其中差不多还有一大半是举报赌博的。
尽管如此。新任不久地主管治安地副局长戴晓华圆旦期间还是主动坚持在110报警中心带班此刻他正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走进值班室。听到罗建福的呼叫。立刻拿起了步话机:“我是戴晓华。罗建福吗?有什么状况?”
现在公安局里的都知道戴局长可是紧跟二楞子记的。罗建福心中一凛。赶紧道:“戴局。现场我已赶到。在解放南路六名男子闯进对一男子家中意图行凶。被害人从三楼家中窗口跳下。腿部受伤。六名歹徒紧随而至。企图把被害人带走。不过现在局势基本已经控制。只是案犯有六人之多。希望立刻派警车支援。”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白天在内没有人想到罗建福会这样陈述案情。公平的。罗建福警官倒也没有慌。他的地确是事实。只是却不是事实地全部。他对那四名白大褂的身份置之不理。虽电话里汇报案情当然要简单。可是所有听到他陈述地人都觉得怪怪的。
罗建福之所以选择这么。也是煞费苦心的。既然白天又是假发又是眼镜的。那显然他不想被被人认出来。这样的话。他如果照直陈述案情又不把白天在现场的事情出来。他不能确定戴晓华会怎么做?
这事情后面牵扯着赵大有。赵大有背后有代记陶大为。虽然陶大为没有白天强势。但毕竟陶是通江名正言顺的一把手。而且许多人都知道他的后面还有代省长唐健的支持。他不能确定戴晓华为了这件事就会去招惹赵大有。
当然如果把白天就在现场出来。那他就轻松了。因为他就可以从案子立刻摘出来了。接下来他只要听命行事就行。可叫破白天的行藏会不会惹恼了白天地这个瘟神。他可不敢确定。
所以。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动了一番脑筋。按他的报告。戴晓华肯定会立即派人派车支援。而只要把人抓了回去。这事情的原委他当面向戴晓华一解释。想必戴晓华也不会怪罪他。再下面。那就不是他管的了的了。当然在主观愿望。他也是希望能帮一帮钱庆安。至于赵大有如果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更是会拍巴掌欢迎。
罗建福话刚一完。四名白大褂反应最为强烈。那眼镜医生陶华文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一边向前。一边用手指着罗建福:“喂。你这个警察怎么干的。怎么信口雌黄呢?谁是歹徒?我们是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我们是接到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主任吕主任地电话。来接病人入院的……”
没想到罗建福冷冷的看着他。将步话机别回腰间。然后右手握在佩枪处:“站住。你要是再向前。我就当袭警处理。”
罗建福的同伴唐强。只是协警。没有配枪。他虽然不明白罗建福怎么会这么。但这时也拔出了警棍。向前一举。瞪着眼镜医生陶华文大声喊道:“退后!立刻退后!”
陶华文在病人面前一向是勇猛的。可面对警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看到罗建福按在配枪的右手。整个人就有些发冷。可他也不甘心就此服软。因此讪讪的道:“我们是医生。你们可以打电话查问嘛。”到这里。他也不在乎院长交代过别把吕安然打电话的事情到处宣传的叮嘱了。大声地喊道:“你们可以打电话给吕主任证实。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
虽然唐强不认识吕安然。但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主任这样地头衔显然不是他一个协警敢招惹的。他有些发怵。转而望向罗建福。
没想到罗建福看也不看陶华文。仿佛没有听到刚才地话似的。用手一指两名架着钱庆安地白大褂:“立刻放开他。”
金海国不慌不忙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冷笑道:“罗警官。你没有发疯?竟然公然颠倒黑白。陶医生。我看你们医院又要增加一个床位了。”
“马勒个八字”。那名牛仔气呼呼的直接冲到了罗建海面前:“你他妈年龄一大把了。还是个一级警员。要我是你走在大街不带口罩真不敢出门。萎成这样了。还牛气个屁呀!”
罗建福复员回来后不久正好遇县里成立巡警大队。当时向社会招聘了二十四名巡警。主要对象是复员军人。经过笔试、面试他成了一名光荣的警察。不过。因为他的学历只是高中。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再加在通江这样的县城巡警遇到的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偶有几件大事。也轮不到他们做主。所以十年了。立功地机会也没遇。至今依旧只是一名一级警员。这在县巡警大队里倒也不算特例。和他一样处境地哥们还是不少。
当然每当看到那些脸还挂着青春痘、一脸稚气的三级警督们。他地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可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读不用功呢?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了。他的四岁的儿子可是“有福”了。还在读幼儿园呢?课程就被排的满满的。
牛仔的话。罗建福的岳母过。当然没有这么难听。而他和老婆吵架的时候。老婆也攻击过。可还没有人大厅广众之下当面如此羞辱他。罗建福唰的把枪拔了出来。不过这种场合先开枪。就算没伤到人。不被开除也不定被发配到哪个比巡警更苦更累的犄角旮旯去。所以。他无奈而迅速的又将枪插了回去。
“拔枪?”牛仔身体扭来扭去故意作怪。还把舌头伸了出来:“警官。啊不警员叔叔。我好怕哟!”
一边的唐强虽然很有些不解。为什么罗建福会这么做?而搭档被辱。也把他惹火了。罗建福是混得不怎么杨样。可好歹人也是正式警察。而他只是协警。牛仔侮辱罗建福。他的心里听地更是难受。手中的警棍握得紧紧的。高高扬起。踏前一步。大声喝道:“蹲下!”
“警察打人啦!”牛仔先是大喊了一声。然后笑呵呵的望着唐强:“我靠!跳出来之前你也不撒尿照照。你以为穿警服就是警察啦?拜托看看你肩有没有警衔先?”
完他俩手做喇叭状放在嘴巴前。得意洋洋的喊道:“保安打人啦!保安打人啦!保安……”
喊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的脖子忽然被人一把抓住。然后整个人向后飞了起来。正好撞到了正在打手机的金海国。两人都没有任何的防备。撞成了一团。金海国的手机飞了出去。在地翻了两下。翻盖手机折成了两半。
出手地自然是白天。本来如果警察能够秉公办案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的。可这会儿看到警察受辱。他站在一旁实在气愤不过了。
白天左手将头的假发一把抓下。右手将鼻梁的眼镜摘下。指着正从地努力爬起的两人道:“铐起来。”
“是。记。”罗建福利索的从腰间取下手铐向两人走去。
唐强看了白天一眼。眼珠差快翻出来了:靠。快不得刚才看的眼熟呢?原来是二楞子记啊。这下他心里一下明白了罗建福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了。他挥动警棍气势汹汹的走过去。
那牛仔头昏脑胀的还没爬起身。罗建福熟练地“咔嚓”一下就将他的右手腕铐了。他本能地伸左手去推。结果唐强前就是一警棍。尽管没用多大的力。可是正敲在他地手腕。还是让他忍不住惨叫一声。
金海国反应则要快地多了。这会儿已经爬起身来。看到警察要动真格的。虽不做混混好几年了。可那心里头本能的就有畏惧的巨大阴影。更何况这几年就算不作混混。他也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否则凭什么他每月能拿七、八千的薪水。因此脑子里立刻就升起一念头:跑。
于是他站还没站稳呢。撒腿就想跑。可没跑两步。就被一东西从后面“啪”的一下正打中右腿膝盖。右腿情不自禁地一软丸下。再次摔倒在地。
打中他膝盖地正是白天刚从鼻梁摘下的平光眼镜。白天指着金海国道:“再敢跑。直接开枪!”
罗建福明白这是和他呢。于是立刻答道:“是!”着右手掏出手枪。左手拉着戴着半边手铐还在不断呻吟地牛仔向着金海国走去。
虽然白天话是这么。但罗建福依旧是不敢随便开枪的。所以他的保险始终关着。不过金海国哪里知道这个。他这时躺在地还没爬起来。就顺势往后一看。正好看见伸手指他的白天。
他一下愣出来了。二楞子记?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了这个煞神。前两天他和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喝酒时还在感叹:“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二楞子记?只要他在通江一天。这里肯定是没得混了。还好。自己早不混了。要不然现在只怕也只能跑路了!”
可没想到今天他就撞在了这个煞神手。别罗建福拔了枪。就算没拔枪。他也不敢再挣扎。一是白天的楞名太盛。二是。刚才在饭店里白天一下就把他打飞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看来传中二楞子记轻轻松松一个打十个。还真不一定只是传。自己就不要再找不自在了。而且有二楞子壮胆。指不定这个姓罗的警察真的给他一枪。他就倒血霉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信任赵大有的能量。退一万步。他觉得自己也没犯什么大事。抓就抓了。没准下午就放了呢?要是现在一跑。挨一枪子。就算不死。弄个残疾。后半辈子就歇菜了。他到哪喊冤去?
因此他干脆躺在地不起来了。任由罗建福把他的左手铐。这下他和牛仔算是紧密相连了。
“二楞子。”
“二楞子记”
周围的人群很多人也认了出来。顿时声地议论纷纷。本来知青大食堂里出了这样地事。很多顾客都没心思再吃下去了。正准备结帐。可一看到白天。很多人又打消了离去的主意。有些人开始放心的继续用饭。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立刻加入了围观的行列。而且围观的圈子一下缩了很多。并且还不断有路人加入围观的集体。
陶华文和他的同事都如掉入冰窟中一般。陶华文自然也是听过白天的名声和事迹。事实这个月里没有议论过白天的通江人还真是不多。尤其是在县城里。不过。陶华文也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
昨天妻子也在饭桌起这事。那语气简直比以前他对斯瓦辛格地仰慕还要崇拜三分。什么:这才是真男人。听得他很不舒服。最后忍不住刺几句。道:“这一听就是无稽之谈的道消息。要真有这么牛。副省长都不放在眼里。那他还会在这破县城当政法委副记?我看你呀就是评听多了。智力退化了。才会相信这种流言。”妻子听他一分析。也觉得是不合逻辑。因此也不作声了。
谁能想到今天他就遇这位传中的人物了。这个他这下也忘了合不合逻辑的事了。本来他是正准备给院长打电话。可这时候他觉得只怕这电话打了也没有什么用。
而本来已经绝望的钱庆安一下爆发了。他之前已经彻底放弃了。算了。该怎么的怎么的。只要少受些苦就行了。希望这次在精神病医院能待的时间短些。
他下定决心这以后。他是谁也不信了。出了院直接回老家。可没想到突然峰回路转。竟然遇到了一个铁面无私的巡警。但他对一个警员地能力实在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始终不吭一声。什么反应也没有。
可接着变化又起。
而这个时候他也听到了周围的人白天就是那位传中地二楞子记。他本来已经麻木的心一下活了。猛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大叫道:“白记。救命啊。我不是精神病。我真地不是精神病!”
“别怕。谁也不能伤害你。放开他。立刻。”白天站在那里声音并不是很大。
所有人当然知道。前一句话白天是对钱庆安的。后一句则是对陶华文等人的。
“白记。我们真的是接到吕主任的通知才来接病人的。我……”陶华文道。只是此刻他的口气明显带着那种哀求。
“有什么话到了巡警队再。现在我最后一次命令你们立刻把人放开。”白天话还没完。罗建福提着枪就过来了。
两名白大褂赶紧松开手。钱庆安右腿受伤了。根本站不住。因此脚下一软。不过他被罗建福一把拉住了。
这时白天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戴晓华地电话。然后走到罗建福身前。把手机递给了他:“罗警官是。你给你们戴局把案情简单扼要地再介绍一遍。”
建福刚接过手机。就听到手机里传来戴晓华的声音:“记。我是戴晓华。”
“戴局。我是罗建福。白记让我先给您再介绍一下案情。”
戴晓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地道:“老罗。你。”
罗建福接着只花了一分钟就简单扼要的把事情了一遍。然后把手机还给了白天:“白记。戴局找您。”
白天对于罗建福的干练还是很满意的。看得出他对业务很熟。
“戴局。我是白天。”
“记。请你指示!”
政法委只是有党内协调公、检、法、司的职责。尽管因为党领导干部这一事实。使得大多数地方的政法委记实际都凌驾于公、检、法、司之。因为法院和司法局的特殊性稍微好些。而很多地方公安局和检查院几乎就实际成了政法委的下属机关。不过。就算这样基本的面子功夫还是要讲的。可白天哪管那一套。也不客气。直接就了:“我提三建议。第一立刻核实吕安然是否和真云山精神病医院打过电话。具体内容是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吕安然乃是通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主任。虽然不县常委。但也算是县里有头有脸地领导。白天却就这样当着众多围观的群众直接下命令。这让站在一旁的唐德顺又是感慨又是担心。感概是因为看来贝贝的恐怕真是事实。担心是白天做事如此强势。简直可以跋扈的完全目中无人。只怕就算有背景这仕途也走不长啊。看来这世家子弟虽然有能力。但这脾气大。架子大也是阻碍他们发展的硬伤。当然他不知道如果白天听到他评价自己是有能力。恐怕会高兴得一蹦三丈高。
这边白天还在继续:“第二:歹徒中还有两人不是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员工。你要仔细查清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白天虽然心理想着不要仅仅听一面之辞就下结论。不过采用了罗建福的法。称呼他们为歹徒。这实际就已经定了调子了。当然从现在已经的情况推理。大概也能看得出这里面问题确实很多。赵大有什么的暂且不。称金海国等人为歹徒也不算过分。只是白天这么一。戴晓华立刻心中开始盘算开了。
这件事情戴晓华以前也有过耳闻。只是那时候他只是五街派出所地所长。这事情轮不到他来管。而且他也隐约知道赵大有和陶大为的背景。这种事情要是以前他躲都躲不赢。怎么会往前凑。不过。此时他的脑子里转开了。这事记是不是要查到底呢?如果查到底就会掀出不少人出来。别的不。赵大有是跑不了的。真要动赵大有倒并不困难。以前的事情不论。单是他成立红兴地产后这六七年间。为了拆迁省钱。使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要真的查。要不了三天就能找到一大把地证据。
因此。关键就是看白天是不是真的下了决心。
问题是:在别人眼里。戴晓华身那是已经盖了一个大大地“白”戳。可实际戴晓华其实和白天真的一不熟啊。尽管和其他地人相比。确实接触地多了一些。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白天没有表示甚至暗示过要接纳他的意思。
戴晓华那头心潮起伏。白天这边继续道:“第三。立刻联系可靠的医院。在联系几个精神科方面的权威。对钱庆安的精神状况尽快进行鉴定。”
“是。记。”戴晓华放下电话之后心理也算有谱了。既然对钱庆安的精神状况进行鉴定。那就意味着要揭盖子?如果鉴定结果确实有精神病那没什么的。如果不是……。不管白记怎么想。自己得先行一步。把材料准备好。
这事要不要和胡献云打个招呼呢?戴晓华心理有些犹豫。他能升副局长。胡局可是出了力地。而且就算白记愿意提携。自己才升职。短期内。自己再往提地可能性也不大。没必要无端结怨。再胡献云也是属于那种没有组织靠着资历慢慢熬来的。当初如果不是前记黎方和当时地县长陶大为闹意见。黎方找茬免了已任政法委记刘石泉公安局局长的兼任。而且又看到胡献云听话。且黎方一系在公安局里没有合适的局长人选。胡献云估计现在也只能还在副局长的位置继续晃荡着。
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没有组织的可怜人啊。当然如果不半路蹦出一个白天来。胡献云也许早就和陶大为一系打得火热了。本来白天现在的政法委副记的位置陶大为就已经推荐了他的。可是现在陶大为等人看到白天如此强势。似乎已经默认了政法系统是他的地盘。不愿意也不想再插手进来。怕引起麻烦、误会、冲突。也因此胡献云想要靠拢白天其实已经变现的蛮明显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才子的诗正好被戴晓华反向理解。做出了决定。他再次翻开手机:“胡局。我是戴啊。有个事要和汇报一下。”
五分钟之后。两辆蓝鸟。一辆丰田面包开到了知青大食堂前。把钱庆安还有金海国等总七人全带了车。不过最后关头。店老板的儿子。刘国庆刘二子也冲了声称要为父亲讨个公道。看来白天地名声还是很能给人撑腰的。正好他还可以作为本案的一个证人。
白天、唐贝、唐德顺也了一辆蓝鸟。只不过他们在中途就下车了。
中午过后……温暖的太阳突然藏了起来。天变得阴沉沉的。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胡献云和戴晓华对面而坐。两人似乎在进行比赛似的。
不过半个时。两人身前的的烟灰缸都已经满是烟头了。
“胡局。你的意思呢?”戴晓华抓了桌中的烟盒。空空地。一支也没有了。心中仿佛终于也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长出了一口气。问道
“是不是有些莽撞啊?”胡献云犹豫了下。回答道:“赵大有要动他容易。就是陶大为。想要整他。材料收集起来也不困难。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双规的条件早就绰绰有余了。我也不瞒老弟。去年黎记就交待我收集了不少陶大为的材料。可惜材料还没交出去。黎记的调令就下来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问题是他后面还有唐省长呢?而且面的看法未必就和我们一样啊。当然关键还是白记是怎么看的?老弟。我就担心到时候别是咱们妄作人了!”
“白记虽然具体没什么。可是既然当着群众的面让我去查吕安然。我看他就不会再意陶大为的看法。更何况咱们现在也没有要动陶大为嘛。陶大为是县委记。是市管干部。咱们想动也没这权力不是。”戴晓华笑嘻嘻地拿过胡献云放在茶几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支了。他拿出来。。美美地抽了一
“话是不错。可是钱庆安如果被鉴定出真有精神病呢?”胡献云反问道:“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谋人财夺人妻。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我也基本相信一开始钱庆安可能的确精神没有问题。可他进了两次精神病医院。总共待了一年零三个月。一个正常人被老婆和奸夫算计。关进精神病医院。精神出问题也是很正常地?”
戴晓华刚想话。被他阻止了:“精神病地鉴定很麻烦的。他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咱们能够下结论。而且你也知道目前在国内。对于有犯罪或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精神疾病患者。可以根据刑法和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等予以强制住院治疗。但对于无犯罪或者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精神疾病患者。在他们不愿意住院的情况下。是否可以强制住院。并没有法律规定。法律没有规定。这就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就这件事来。虽然精神病医院从来没有被授予有抓病人的权力。但现在却又有精神病患者可强制性住院地收治惯例。这就给那些别有用心者留下了钻空子地机会。这个。很麻烦啊。如果一旦最后钱庆安如果被鉴定出真有精神病。这事情就麻烦了。所以我的意思还是等一等。等鉴定出来再。”
“胡局。可我担心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地话那夏雨燕也就是钱庆安的前妻会跑。如果她跑掉了。就算鉴定出来了。赵大有的责任在这件事也很难追究啊。”
胡献云笑着道:“那又如何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赵大有屁股下的屎多的是。”
话刚完。戴晓华的手机就响了。
戴晓华一看手机来电显示。就冲着胡献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中指。做了个“二”的手势:“记。是我。
“好的。我马过来。胡局。就在我身边。您……好好好”戴晓华放下电话一脸兴奋得道:“记请我们过去。他和曾记都在林业大酒店等我们。”
红兴花园是红兴地产最成功的楼盘。一共三期。其中有高层、高层和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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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号别墅是赵大有的家。
二楼主卧。空调调在25度。不大的房间里非常暖和。房间其实不。但梳妆台、橱一应具全。在电视柜的对面又摆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自然就显得空间有些狭。粉红色的墙壁。透过镜台的镜子可以看到此时床的情景。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一个女人俯身躺着。二十五、六岁。白皙的皮肤已经微微见汗了。满头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两个饱满的**微微有些下垂。随着起伏的动作微微的晃动着。巨大的屁股被高高的抬起。一次次的迎接着男人的冲撞。
圆脸、淡淡的眉毛、微翘的鼻子。嘴巴显得有些大。不过却看去很是性感。眼角眉梢此刻都流露出一股股浓浓的风骚淫浪的劲头儿。虽然身不着存缕。可下面却还穿着一双肉色的开裆丝袜。脚还穿着黑色绑带高跟鞋。一晃一晃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支持。章节更多。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7章鸳鸯
“咣咣咣”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男人的光头扬了起来,骂道:“谁他妈的找死啊!”
“赵总、是我、六子啊。”
男人气呼呼的从木板将三角裤穿,一边向外走一边骂道:“有门铃不按,把门敲得山响,做死啊!真他妈的没文化!”
门外的陈六子,赵大有的另一位司机兼保镖,一个二十出头,身高二米一八的壮汉,站在那里心里暗骂:我按门铃按得手都快酸了,还骂我?不过,他和赵大有的关系远没有金海国那么亲密。赵大有用度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的个头,身为通江第一个高度,往那一站,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不过,很多时候,赵大有却又不愿意用他。尤其是要去见女人的时候。因为身高1米76的赵大有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个孩似的。在女人面前没有了威风,那还有啥威风可言?
这个,人生就是这么矛盾啊。
“什么事?”赵大有怒气冲冲的拉开了门。
“赵总,金……金哥被……警察抓了。”吃人的嘴软,身高体壮的陈六子看到赵大有的一张怒脸话有些哆嗦:“刘秘打您手机,您关机了。打这里的电话,没人接。就找到我了。”
今天夏雨燕特别来劲,而赵大有兴致也很高,所以,两人都把手机关了。夏雨燕还把电话线也拔了,是不想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他们的二人世界。
没想到,竟然出事了。在通江认识金海国,知道他是赵大有司机的人可是不少,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什么?”赵大有使劲抓着陈六子的西装,用力地推了两下,却是纹丝没动。
陈六子还有一个主要工作就是充作赵大有地发泄目标。还好。被酒色早就掏空地他没什么战斗力。而且赵大有从不借助器械。所以陈六子应付起来虽然不能算是轻松。但是危险性远不足以让他有太大地担心。
“混蛋。把手机给我。”
六子赶紧递手机地同时。心想:哎。老板地战斗力是越来越弱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好事是自己地工作越来轻松。坏事是照老板这样衰弱地速度要是哪天突然一下嗝屁了。这每月八千地轻松工作以后可就不好找了。
赵大有拨通了秘刘薇薇地手机。听完电话后。他地脸色由红变白。整个人呆立当场。
“赵总、赵总。老板、老板。”陈六子心翼翼地在旁边叫了两声。老板可是有高血压。而且心脏也不好地。他不得不谨慎从事啊。
赵大有总算清醒过来了。狠狠地将手中地手机用力往墙一摔:“王八蛋!”完转身。然后“哐”地一声把门关了。
陈六子看着那手机先是撞在左边的墙角,然后又撞在右边的墙角,接着又是左边的墙角。最后摔在地下,飞溅成了十几块。他全身一哆嗦,好半天才喃喃自语:“我的索爱啊!”
这款索爱905是他把三个月前才买的。花了四千八百块。尽管月薪八千,此刻他依旧是心痛欲裂,偏偏他还没法找赵大有算账。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时。
陈六子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赶紧地把所有的碎片收集起来:妈的,现在还在保质期内,咱索赔去!靠,摔在地能摔成这样?这他妈地不是索爱是索命啊?嗯,就这么。他给自己鼓了鼓气,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索赔去了。
此刻的赵大有就像一只鼓胀到极的气球,愤愤地回到了房里。
“疤哥,人家停在半空中好难受的,快来嘛。”夏雨燕依旧慵懒的躺在床,媚眼如酥,抬起白玉板的右腿,那葱般的脚趾在空中波动着。
赵大有五岁的时候,人还没有桌子高。一次家里没有大人在。他渴了要喝开水。就搬了张凳子,踩在面去拿放在桌地热水瓶。没想到到一下没踩稳,人从凳子摔下来,而热水瓶也翻了,热水烫到了身多处。当时家里人吓坏了,不过幸好隔壁邻居就是专治跌打的中医,他对烫伤也有些办法。那黑糊糊的药一抹,不但痛处全消,而且一个星期过后。烫伤处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可没想到当时他身烫伤的地方很多。最严重的主要是胸口一大块,那名中医也没有检查仔细。漏掉了他额头的一块烫伤。本来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那天街的狗肉便宜,赵大有的爷爷孙子戒口戒了一星期了,该好好补一补。更没想到狗肉一吃,他额头的还没好利索地伤口一下子发作起来。虽然屡经治疗,但是疤痕却除不了了。并且随着年龄长大,他右额头的疤痕越发明显。
赵大有一激动、生气或者喝了酒后,那疤痕红通通的很有些吓人。就因为这疤痕,本来高中毕业后,赵大有的父亲想把他托关系弄进公安,结果硬是黄了。是他有损公安形象,当然现在想想很大原因可能是当时送礼没有送到位。之后一门心思想进公安局的赵大有一气之下,街打混了。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不让我做公安,那我就别怪我和公安作对了?
凭着他的勇狠,再加他父亲在公安的关系,很快他就在通江的混混中声名鹊起了,因为他右额地疤痕,所以人送外号:赵老疤。
赵大有对这段历史常常这样感慨:进一步天王,退一步阎
如果当时我进了公安局,也许现在我还在为老婆发愁、为房子发愁、为票子发愁、为儿子发愁。人生地际遇谁又能知道呢?
此刻因为赵大有的怒火冲天,他额头地疤痕显得越发的狰狞,像一块突兀的红斑。
夏雨燕并不是赵大有唯一的女人,不过往日里她的这一招诱惑力还是相当强的,几乎是百试百灵。可没想到今天是个例外。
赵大有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扬起右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两个巴掌打地夏雨燕的两边的脸顿时都肿了起来,像潮水一般迅速的退了下去。整个人懵了。不过,她可是个很泼辣的人。你可以她爱新厌旧、水性杨花。但站在她的角度未尝不能是敢爱敢恨,只是她地确是太勇敢了一些,把幸福完全建立在了前夫的痛苦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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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吗你,疯了。”着夏雨燕猛地坐了起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赵大有正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刚开机。悦耳的音乐声才响起。没提防,被女人一脚踢到了腹部。
十几年前,赵大有腹部那是六块腹肌,可如今多年的养尊处优,再加成天在酒色里着,如今的腹部成了一大片柔软松垮的肥肉。
女人的一脚他没躲过,不但一气坐在了地,还差背过气去。他坐在那里整张脸苍白地象张白纸一般。
“疤哥,你……你怎么了?”女人慌了。也顾不得自己脸的痛了,前将男人扶到床,一脸紧张的问道。
好一阵。赵大有地脸色才缓和过来,手指着夏雨燕:“你这个蠢女人啊,我被你害死了。早和你过了,逼人不要逼得那么狠。钱庆安所有的财产加在一起也不到两百万,你搞这么多事,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那个废物心当初骗了老娘,这些钱就算他负的青春损失费。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怎么了,老娘没把他直接做了,就算够仁慈了。”夏雨燕完狠狠地道:“再我还留了套房子给他。如今差不多也有七、八万,够对的起他了。”
夏雨燕高中毕业后家里生活不富裕,考大专的她没去读。她外婆就在平安镇,那段时间身体不好,眼看着都快要不行了。于是夏雨燕就到了外婆身照顾她。没想到几个月过去,外婆身体也缓过来了。钱庆安当时已经回到平安镇开饼店了,生意还不错。于是想扩大经营,把隔壁的铺面一起盘下来了,顺便再卖冷饮什么的。招工时。夏雨燕看着薪水不低,正好外婆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去应聘了。
十八的少女一朵花,更何况夏雨燕那时虽然没有如此娇媚,但那种青涩地美更是让钱庆安神魂颠倒、魂不附体。于是钱庆安开始向她频频展开攻势。虽这手段一不高明而且有些老土,但是青涩的夏雨燕什么时候见识过这个?
开始最终在一个雨夜,钱庆安借着酒劲硬是将生米做成了熟饭。不过,钱庆安倒也不仅仅是想玩玩而已,他很快就和妻子离了婚。夏雨燕一开始有些无奈。后来想想人生也就是这么回事。再现在也已经这样了。除了最初的那晚外,钱庆安对她完全可以用心翼翼的呵护来形容。再想到和钱庆安结婚也可以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她也就同意了。
结婚一年后,外婆去世了。夏雨燕就闹着要到县城来。钱庆安顾忌着赵大有,一开始没答应,可他最终没能的住。于是不得不找人和。
那个时候赵大有开了红兴地产,也算是转正行了。
树大招风,而且到了他这个阶段,不父亲退休而且去世了,就算还在所长的任,也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到了他这个地步,一般人不敢惹他,可要是敢惹他的,就不是一个派出所所长能罩地住的。这种情况下,当时没有政治靠山的他也有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所以钱庆安托的中人一找来,赵大有想想这气也早就出了。而且钱庆安这样的软蛋,他也根本不怕。回来就回来。虽然钱庆安是软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他可不是当初赤脚的混混。钱庆安手还捏着他的一堆欠条,不定哪天会被别人拿出来事呢?所以,他拿出了两万块买欠条。而钱庆安本就没想到赵大有还能有还钱地一天,有两万就两万!总比一堆废纸好。更何况那时他还求赵大有高抬贵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顿酒下来,夏雨燕愣就是和赵大有同时看对了眼。
世界真地有所谓一见钟情的,当然你也可以这是王八看绿豆。
这以后两人是一拍即合。赵大有虽然很喜欢夏雨燕,可他也明告诉了她他地女人除了老婆外也不止她一个。而且他老婆是和他共过患难的。曾经还为他挨了仇家一刀,这辈子离婚那是不可能地。
因此也就是偷情而已。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终于被钱庆安知道了。钱庆安对夏雨燕那真是言听计从,没想到得到一这结果。当时人都快气疯了,抓着她生平第一次狠揍了她一通。
夏雨燕跑到赵大有那里哭泣。这时候赵大有已经通过妹妹赵少敏靠了时任县长的陶大为。陶大为乃是从副省长唐健的秘下调的。未来地政治行情一片看好。赵大有自然更加不把钱庆安放在眼里,可是他睡了人老婆。这是的确是他理亏。混混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更何况他早就不是混混了。所以他的建议是离婚。大不了,他帮她撑腰,在财产分割不让她吃亏。
可夏雨燕不干。她这辈子连她父母都没打过她,没想到竟然被钱庆安这个窝囊废打成了猪头。这口气她咽不下。自从她和赵大有勾搭后,赵大有自然没向她少吹嘘他以前的光荣事迹。他也当然不会忘记特意把教训钱庆安的事情了出来,在打击钱庆安的同时抬高自己,一举俩得。何乐而不为呢?再加结婚后,钱庆安事事都顺着她。因此。夏雨燕反而是越看钱庆安越不顺眼。早就用“窝囊废”来代指丈夫。
赵大有想想:教训一下钱庆安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就答应了。可夏雨燕觉得打钱庆安一顿还不解气,而且想到自己之所以嫁给这个窝囊废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窝囊废当初强奸了自己。
当然关于强奸钱庆安是不认的。他认为自己那晚虽然喝了酒,动作主动了一,有粗鲁,但夏雨燕不是你情我愿,最起码也是半推半就。这事情具体如何,就真地很难理清了。
可夏雨燕认为自己竟然被一个窝囊废强奸了,最后还嫁给了窝囊废,而现在又被窝囊废打成了个猪头,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的一塌糊涂。
最后夏雨燕也不知道从哪听来了这个主意。把钱庆安送进精神病医院去。让受个大教训不,还要让他出大血。最重要地是虽然夏雨燕红杏出墙了,可是钱庆安打她的时候就了想要离婚门都没有。这样一来,顺便这婚也离了。彻底解脱了。
赵大有觉得这事虽有阴损,但倒也不难办,也就应了。事情很顺利,进了精神病医院一个月,钱庆安就挺不住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了。离婚手续办下来了。财产也分割了,但夏雨燕还不愿意就此放过钱庆安。她她知道这窝囊废虽然很蔫,但是肚里的鬼主意却不少,如果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怕他是不会记忆深刻的。于是钱庆安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了九个月,才出了院。
夏雨燕倒也没错。钱庆安虽然是个蔫人,也被赵大有折腾怕了。但是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如今已快四十有六了,不但被戴了绿油油的帽子。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受了九个月的折磨。辛苦半生的财产也只剩下了一套一房一厅的二手房和不到三万块钱地存款。他再怂,也无法忍下这口气。
于是。他决定告。
他去的是市委信访办。如果他早一个月告,这件事情会演变成怎样,还真是很难。因为当时通江县委记黎方和县长陶大为的矛盾几乎已经是公开化了。如果不是黎方顾忌到陶大为背后的副省长唐健,那早就把陶大为拿下了。即便是这样,黎方也不打算放过他,因为陶大为太咄咄逼人了。黎方打的主意是把陶大为逼走。于是他一方面在搜集陶大为的材料,另一方面则打击、和剪除依附陶系的力量。
作为一个在通江作了四年县长、五年县委记的黎方被陶大为被逼到墙角也是没有办法。之所以会如此被动,固然有陶大为身后的唐副省长让他投鼠忌器,可更重要地是,陶大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黎方虽然很强势,但在经济却没有太大地。可陶大为不同。
有句话叫做世界最坚固的谊就是利益。陶大为虽然是从省里空降而来,虽然最初几个月他的做派和通江的干部们有些格格不入。可半年后。情况完全发生了改变。因为利益,他很快就和常务副记夏明源、副记张忠、常务副县长梁西亭、县委组织部部长卫胜利、县政法委记兼公安局长记刘石泉等本地干部逐渐熟络,并不久就紧密的勾结在了一起。
而这些干部也正好拉虎皮扯大旗,借着陶大为身后的唐副省长地势,逐渐发展到公然和黎方叫板。
因为黎方地存在已经不但挡住了他们政治进步地道理,而且也挡住了他们发家致富的道路。
黎方虽双拳难敌四手。但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不管是于公还于私。都必须把陶大为弄走。因此他找了机会免去了刘石泉地兼任公安局长的职务。然后不久又让公安局长胡献云暗地里收集陶大为等人的材料。虽然因为陶大为等人在职,又是私下调查,所以很多材料很难收集。但陶大为等人太疯狂,屁股下的屎太多,因此黎方倒也不怕找不着下嘴的地方。
如果钱庆安早一个月告,这事情就会成为黎方射向陶大为地子弹。因为许多人都在传赵大有的妹妹赵少敏和陶大为关系暧昧,而黎方不但知道这传闻是真的,而且知道陶大为在赵大有地红兴地产里拿了干股。只是无法拿到确实的证据。
如果能利用这事办赵大有一下,至少可以做到敲山震虎。打击一下陶大为等人的嚣张气焰。
可惜钱庆安来晚了。此时唐健已经出任了代省长。而且虽然组织还没有找黎方谈话,但是黎方已经听到了消息,他将被调到铜川市任常务副市长。已经五十三岁的黎方对于仕途已经没有太高的奢望。但是在县处级徘徊了九年的他终于迈进了副厅级,并且是常务副市长。这不能不一件喜事。而他也打听到了他调动的背后就是唐代省长发的力。而且同时他还听到消息接任他记职务的是陶大为。
黎方明白自己地调动一是陶大为看他不顺眼,二是要自己给他挪位置。而之所以是升职,而且位置也不错,多半就是想借此堵住自己的嘴。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没有找到可以拉黎方下马的证据。虽然通江县的经济发展缓慢,但黎方至少可以拍胸脯:我没有经济问题。所以对方才来了这么一手。
虽然他很鄙视陶大为的为人,可就算不投桃报李,也不能“恩将仇报”?否则,他最后的几年仕途肯定安稳不了。只要平平安安的。估计最后还能提个正厅级退休。这已经是很好的一个结局了。毕竟距离退休的时间也不太多了,他也不能不为自己以后做个考虑。经济他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所以家里也不算太富裕。能在正厅退休,对自己地后半生对家里也算是一个贡献?
因此黎方停止了自己以前的私下动作。
而此时,这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通江的大多数官员的耳朵里。很明显:以后的通江县就只有一个天了。陶大为甚至不用公开的表示招降纳叛,就有许多人自动靠去。这其中就有当时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信访办主任唐国庆。
黎方已经是要走的人了,所以对此干脆装聋作哑。
而倒霉的钱庆安正好遇了刚投入陶大为旗下地唐国庆。陶大为也已经许诺他不久将接任县财政局局长。通江县财政局长地位置已经空了半年之久了,一直由常务副局长代理主持工作。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黎方和陶大为斗的利害。或者这是他们矛盾公开化地原因之一。因为近年来。县长的职权正在日渐抬高。作为县委记真正能够掌控的也就是财权和人权。一旦丧失这两样,那县委记也就成了个摆设。所以陶、黎两人在这个问题都一直不让步。
唐国庆已经四十八了。级别还在正科晃荡。虽然县财政局长还是正科,但油水和职权都不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信访办主任这个挨气、受累,随时还要准备替领导背黑锅的职务相比的。
句不好听地,钱庆安的访等于让唐国庆正好交了份投名状。虽然分量不是很足,但是却充分表明了作为一个刚进“陶圈”中人同仇敌忾的觉悟。唐国庆在打电话通知了赵大有之后,很快两人就决定。直接让精神病医院派人带走他。理由很简单,钱庆安精神病复发了。
这一抓。又是半年。然后钱庆安又出来了。之所以钱庆安能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夏雨燕不愿意白丢医药费。精神病医院也不能白给人治病不是,而这钱算来算去。最后也只能算到夏雨燕头。
没想到这刚放出来不到一个月。夏雨燕就听这家伙又要告了。而且据他要到二楞子记那去告状。二楞子的了楞名如今可是满通江。夏雨燕还真有些怕。想想她觉得宁愿交医药费,踏实。并且她下决心了,这次不把他治成真精神病也得关他三年再,看他还敢作怪?这事她没敢告诉赵大有,因为半年多前,钱庆安去访后,虽然事情解决了但她被赵大有狠狠地骂了一通。
她把这事告诉赵大有的妹妹赵少敏了。她和赵少敏熟悉也就是这半年的事。原因也非常简单:同病相怜。两人都是心甘情愿做人情人。而且现在两个人都怀着孕,又还都坚持着要生下来。因此两人现在共同语言还是很多地。
于是,赵少敏就给通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吕安然挂了电话。吕安然算是陶大为的嫡系了。对于她和陶大为的关系自然一清二楚。他也觉得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闹到二楞子记那里去,还不知道要牵出多少事来呢?吕安然一琢磨。按旧例让精神病医院来处理还是比较安全、比较合适的。很快就给真云山精神病医院挂了电话,
而为了事情能够顺顺利利,夏雨燕又找到了赵大有的司机金海国让他带几个人配合一下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人。
这就是事实的全部了。想再抽她几个耳光,一想到她有身孕在身,还是忍住了:“老话头发长见识短,真是一没错。要是你当初不要弄这么狠,把平安镇那边的饼店留给钱庆安。就钱庆安那个德行,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闹了。那个破店饼总共也才卖了不过二十五万。结果现在弄地一屁股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就那个窝囊废?大不了让他在精神病医院里多待几年就是了。反正他也没什么亲人。他前妻早就带着女儿改嫁到新疆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没麻烦?现在海国和精神病医院的人都被抓到巡警队去了,你没有麻烦?”
“怎么会?”
“听正好遇见了那个二楞子。”
“哪个二楞子?”
赵大有气呼呼地:“现在满通江县谁还敢称二楞子?”
白天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时候自称二楞子了?
正在这时,赵大有的手机响了。是赵少敏。
“敏啊。”赵大有才一句。
就被风风火火的赵少敏打断了:“哥,你怎么一直关机?”
“这个,我刚才那……啥,刚才有重要客人来着……”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哥。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你是不是海国的事,我刚听了。你看这事怎么整?能不能让他话?”让大为话?哥,那家伙是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副省长的面子他都不卖账。别大为了,就是唐省长亲自话,好不好使还俩。为这事。大为刚才已经骂了我一通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赵大有知道陶大为原本就很喜欢自己的妹妹,而现在B超里查到妹妹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一对男孩双胞胎。
陶大为和妻子生了一个女,虽现在很多人嘴里都男、女都一样。可心里却未必真这么想。尽管如今计划生育已经放开了不少。根据《南天省计划生育条例》的规定:独生子与独生女结婚地可以生第二胎。
但是陶大为是一个想要在仕途追求进步的人。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公务员不在此之列,也不会因生第二胎就受到处罚。但是以后的升迁肯定会受影响。因为在领导眼里至少明:你这个同志觉悟不高,把自己等同于一般群众。
现在他有儿子了,而且是双胞胎,这让陶大为很有些欣喜若狂。不要骂,现在连重话陶大为都不会在赵少敏面前。
“怎么不严重?哥,你知道嘛。事情发生到现在不到一个时,先是戴晓华给吕安然打了电话。然后胡献云、曾志兵又接二连三地打电话给吕安然询问此事。而且曾志兵还希望吕安然节后去纪委一趟,要和他谈谈。虽然只是有些有关信访的问题要询问他,但他那口气很不善。大为。吕安然给他打电话时口气都不对了。”
“啊?不会?虽然吕安然是县管干部,但曾志兵这纪委记要动他,也不可能不和大为打招呼?”赵大有虽然不在官场混。但这些常识还是门清。
“话是不错,可现在曾志兵倒到那边去了,气焰嚣张的不行。他要是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那又有什么办法?而且想不到吕安然这个人胆子的很,戴晓华问了他几句,他就前言不搭后语了。而且戴晓华先给真云山精神病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证实了的确是接到了吕安然的通知。而吕安然现在是慌称是接到了群众地举报。戴、胡、曾都没什么,但这个借口只怕是交代不过去。”
赵大有不是没有主意的人,可问题是如今他真的没主意了。很明显陶大为不敢招惹那个二楞子记。不管是打架还是竞标又或是商场竞争。虽然有时候一个好主意能起到很明显的作用,可到底还是要讲实力。
如今陶大江甚至没有和白天对抗的勇气,你不正面对抗,放放冷箭起码也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啊,可现在陶大为的应对策略就是三十六计躲为计。这架不用打已经输了大半了。
“哥,大为想问你:那个姓钱的现在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赵少敏这一问,赵大有立刻就明白了,此刻陶大为肯定就在他边。而且他脑子一转也明白了,不管钱庆安以前是不是精神病。现在已经很难证实了。如果他现在精神有问题,那这事就算二楞子再强势,也没办法。因为传二楞虽然有些不讲规矩,但似乎他还是个讲道理的人。
只是这个问题,他还真是答不来,于是转而问夏雨燕。
夏雨燕愣了好一阵,道:“自从签了离婚协议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而且我也不是这方面地专家。但根据别人地话我推测,他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精神问题。”
“这样啊。”赵大有叹了口气,原话转告了赵少敏。
过了好一阵。手机里一直至有电流地“嗤嗤”声。赵大有明白肯定是陶大为正在和妹妹商量。
和一个官员斗,他不是没斗过。一是用钱。二是用暴力手段恐吓。可对二楞子钱估计没啥用,就算白天其实骨子里也是个贪官,也不可能会收他赵大有的钱。这道理他是很明白的。因为他背后的陶大为和白天明显不是一路人,除非白天要和陶大为结成某种利益关系或者达成某种妥协,他才可能会接受和陶大为有亲密关系的他的馈赠。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事实即便这样这种可能性也不高,因为接受馈赠这就等于白天主动把一个把柄交给了陶大为。谁会这么傻呢?
所以有政治靠山有好处也有害处。既能得到庇佑得到很多机会,也会因此而受到排挤失去很多机会。
至于用暴力手段。赵大有更是想都不敢想。因为据白天是从安全部下来的,而且据因为他曾经执行秘密任务得罪了好几个恐怖组织,所以现在国家安排了人手秘密的保护着他和他的家人。这个传闻地出处来自于萧峰和白天地第一次见面。对此,萧峰和白天自然都不会去澄清。而当天也确实出现了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
也因此,现在机械厂宿舍治安情况非常之好。因为很多人都在传,宿舍区里秘密潜伏着保护白天和他家人的警卫力量。而且不断有人暴料。自己发现了……因此谁敢在哪里惹事?这也导致机械厂宿舍区的邻里纠纷这个月来呈明显下降趋势,而且无论如何大家都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要文斗不要武斗。斗争的底线就是:绝不武斗。当然这也带来了很多不便。譬如黑摩的直接就在机械厂所处地西城那一片消失了。即便是正规牌照的地士,现在也是最多只开到机械厂宿舍门口,死活是不进去。而且你要是在街打的,是去机械厂,的哥们多半会编个理由将你拒载了。因此如今通江市民也学精了。要去机械厂的话,一定要记得人先车再。当然了去机械厂宿舍串门的老百姓已经是明显减少了。
因此这暴力恐吓,那不是拿鸡蛋和石头撞吗?找死也不用用这种方式。
所以赵大有确实是有些无从下手的尴尬,又有着黔驴技穷的颓唐。
“哥。大为地意思是……”赵少敏到这里猛地停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发觉漏嘴了,还是陶大为在边提醒了她,她干咳了两声作掩饰,然后继续道:“雨燕得马走。而且最好别在南天省待着。”
赵大有立刻反映过来了,这是个好主意。自己虽然和雨燕有那种关系。但几次送钱庆安去精神病医院,他都没有直接出面。雨燕人不在,自己完全可以来个一推二六五。真要闹大了,多再交几个替罪羊出去。
他望了夏雨燕一眼,道:“好,我立刻安排。听海南那边空气不错。有助于生孩。”
夏雨燕听到了这句话,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话,可下巴歪着,脸也阴了下来。
“另外。”赵少敏犹豫了一下,直接道:“大为地意思。你以前地事不少。就怕有人趁机翻老账。所以大为的意思,你也最好出去躲躲。”
“我?不用这么严重?”赵大有犹豫着,他地生意可都在通江。虽然现在红兴地产生意基本已经了正轨,很多事情不用他亲自处理。电话遥控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生意都不大,就是有损失也有限。更何况有陶大为在,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哥,安全第一。”赵少敏有些急了:“钱少赚无所谓。更何况你可以在外面通过电话联系嘛。那白天可不是善茬。听省纪委昨天已经把原云江市政法委记、公安局局长林炳南移交给省检查院了。这才几天啊。整个云江市官场估计又要刮一场旋风了。这个姓白的就是一条疯狗来着,逮谁咬谁……”
“好,我听你的。我收拾收拾。晚就走。”赵大有想了一下,觉得妹妹的有道理。就算没有这事,他屁股下面也不少事,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件事被捅到二楞子哪里去呢?俗话:新官任三把火,自己出去看看风色也好。
夏雨燕听到这里,倒是喜笑颜开。更。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8章我们有理由不脸红吗?
没有太阳的午后,天气一下阴冷下来。冬天总是这样,午后的通江很是安静,街面的人流少了很多,行人也大多脚步匆匆,不少人还一边走一边下意识的裹紧衣服缩着头。
胡献云和戴晓华接到电话之后,立刻赶到了林业大酒店。
来到30包房门外,胡献云的心理莫名的有些紧张。他心里暗道:不就是一个毛孩子,我凭什么紧张?
胡献云今年五十一,白天二十四岁,年龄还不到他一半,胡献云结婚早,大儿子胡家祥已经二十九了,比白天足足大了五岁,如今女儿也快三岁了。可每次见到胡献云依旧是战战兢兢,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这和胡献云长年的板着一张脸,太过严肃有关。可胡献云见到比儿子还要的白天却依旧紧张的不行。
有人性格决定命运,可命运何尝不是主导性格呢?年轻时的胡献云其实还是蛮外向的。可进入公安部门后,他很快就进了预审科。工作的性质使得他笑脸逐渐减少,之后又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背景,学历一开始又仅仅是高中,后来也只是弄了个成人大专的文凭。他的今天完全是凭着工作成绩和熬资历一步一步艰难的跋涉。这也使得他越发严肃的同时,更是严于律己,不给人找到任何打击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从那天林炳南的事情之后,这一个星期胡局长一直想着积极向白天靠拢。这也不仅仅因为他还想更进一步的原因,作为一个一直严于律己的公安局长,对于通江县内的丑恶现象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也因此当初黎方才会给他布置了收集陶大为等人材料,而他也毫不犹豫的把这事接了过去。
胡局长对于白天架子大、脾气大,工作作风强硬还是有些意见的,但胡局长和别的领导干部对此的看法也不尽相同。他认为白天如此强硬除了身后有强大的靠山外,还有一个重要地愿意那就是胸中有正气。胡局长虽然文化修养不高,但是却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他家里的客厅、办公室里都挂着一副自己的颜体——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胡局长一向认为只要胸中有正气,才能做到“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生死且不论,又何惧权贵?可胡局长自知自己只是一个要吃菜米油盐的普通人,胸中的正气磅礴不到如此地步,但能为这样地人引辔执鞭,这辈子也足以为傲了。
白天自然没有想到过自己在胡献云局长的心理竟然被拔高了这样的高度。
此外对于胡献云这个年龄的老公安来白天的工作作风时间稍长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应。简单粗暴固然有很多的缺,也不可避免的会带来一些冤假错案。国家在发展,社会在前进,司法制度也在不断的健全和透明,站在国家和老百姓地角度来这都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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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仅仅站在公安干警地角度来。胡献云却不能不没有一抵触和对以往的怀念。如今的公安工作却是越来越难做了,不要那些权贵和关系户,就是一般地老百姓也可能因为一事就投诉你。而新闻媒体对于这种事情那是格外感兴趣。
而且指不定就被那个热心地网民在网给你晒一晒。就能让你立刻名扬全国甚至全世界也不一定。更让人憋气地是。现在地媒体也好、老百姓也好。对于好事没有多大地关注度。可对于丑闻那是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似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话地不错。可如今就不是千里。而是万里。甚至千万里。
条条框框地约束这么多。压力真不是一般地大呀!因此胡献云这个公安局长那是百分之百、千分之千、万分之万地愿意自己面有个强势而又肯担责任地领导。
所以他心里越是这么想。人却越是紧张。
只是进门以后。他紧张地心情反而瞬间就平复下来了。
让胡献云和戴晓华没有想到地是包房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除了白天、秘何清华外竟然还有纪委记曾志兵、曾志兵地大舅子福海地产地老板张福海、长乐金店地老板龙少忠白无极。此外还有一个年轻地女人以及一个年龄在四、五十间地中年男人。
他们围坐在沙发唱卡拉k,但当然对于龙少忠白无极来,他地主要消遣是吃水果。
“胡局、戴局。来天身边的左边沙发原本坐着白无极和何清华,右边是唐德顺、唐贝,曾志兵、张福海两郎舅则是坐在一旁的两个单人沙发,只是沙发移动了一下位置。
白天这么一。白无极和何清华就起身,搬了两张椅子和曾志兵、张福海坐在了一起。
坐下来后,白天先是问他们有没有吃过中饭,听吃过了。就把麦克风塞到了他们手。
戴晓华四十三岁,人高体壮,中气很足。虽然用普通话唱歌咬字有些不准,但唱起歌还是很是有些感染力的。《天堂》、《莫斯科郊外的晚》、《大海》、一连唱了四、五首,看得出戴晓华是歌中老手了。
“戴局,歌是唱的不错。不过你这麦霸的作风可是要不得的啊。”在一首歌唱完之后。曾志兵忍不住调笑道。
胡、戴两人进来之后,按理来白天应该介绍一下唐家父女的。可他没这么作,就把麦克风往他们手一塞。弄得胡、戴二人本来平静地心又开始忐忑起来,因为他们搞不懂白天是什么个意思?当然最主要地是他们对白天不熟,所以也不摸他的脾气。
唱了两首歌,戴晓华倒是认出来了,那个年轻姐不就是当初陪着白家父子去五街派出所地那个女孩吗?她是白记的女朋?好像是姓唐?
或者今天真的没什么事,仅仅只是唱唱歌。联络一下感情?虽然时间很匆忙,但他还是带来了一些有关赵大有的材料。局里好几个案子都和他有关,有些案子已经找了替罪羊,有些之前却出于各种压力至今还挂着。戴晓华虽然接手不久,但他也是老公安了,这些悬案大多数只是治安案子。多也就是拘留。往日里他自然没事不会去触赵大有的霉头。对于赵大有这种人,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戴晓华地态度是要不就一棍子把他打死。否则还是萧规曹随的好。
但如果白天要将案子深究,彻查下去,那么这些案子就有用了。有足够的理由动他,只是赵大有是县政协委员,要对他采取措施前还要向政协通报,这个有些麻烦。
可没想到,白天啥也没。搞得他也只能一门心思唱歌。
严肃惯了的胡献云喝酒还行。唱歌嘛,丢不起那人。因此就更局促了。
还好,曾志兵这一。他们的心情才算缓和起来。
白天笑嘻嘻的剥好了一个橙子,递给胡献云:“胡局,找你们过来呢,是想商量一件事。中午地事情,想必你们也已经都知道了!影响真的很坏呀!当然具体的案件侦破由你们公安部门负责,我不插手。但我这里要表个态,这件事不管最后牵扯到谁,都必须一查到底。”
“记,您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案。”胡献云、戴晓华异口同声的道。
“有你们两位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今天中午的发生的事情。你们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吗?精神病医院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一个正常人当成疯子抓走,这老百姓还有一安全感吗?当然,钱庆安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了不算,可也不能仅凭他的前妻、真云山精神病医院或者吕安然地一个电话就了算?”
白天虽然话很平静,没有什么怒色,但他的声音很大,搞得整个房间里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唐贝看着他,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官威?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怪不得常有话:屁股决定脑袋。屁股决定嘴巴呢?一个人身份地位往往不但决定他地逻辑思维方式,也决定了他的话语权。
“退一步,就算钱庆安真的精神有问题,真云山精神病医院采用这种方式强制其入院,导致他跳楼,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两位,我想问一下:国家什么时候赋予了精神病医院抓人的权利?”
胡献云、戴晓华对这个问题没法回答,只好耷拉着脑袋。
曾志兵则把话接过去了:“白记,国家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规定。精神病患者可被强制性住院只是按照以前的收治惯例。如今这社会很多人一前向钱看。有些医院没有良心没有医德,以至于被别有用心者留下了法律的钻空子。我也看过国内好几起这样的案例了。可问题是现在国家还没有正式规范精神病患者地送治程序。法律法规都是不断完善的嘛,我想这方面的法规应该快了?”
“可咱们不能干坐着等?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出一个钱庆安呢?这种事情太恶劣,不但严重影响一个人的名誉,身心,而且将直接禁锢人的自由。一个人的一生不定就这样直接就给毁了。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被常年关进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我不知道成为精神病的概率有多高。反正如果我是这个人,那么我要么就拼了,要么就会选择干净的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受这样地侮辱。如今社会各行各业都在讲民主、讲人权、制,在通江县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一个政法线的干部,我们有理由不脸红吗?”
胡献云、戴晓华只好把头耷拉的更深了。
“当然,事情发生了,有客观也有主观的原因。可我觉得我们除了要把这个案子彻底查清,还钱庆安一个公道外,咱们是不是还应该做什么呢?即便国家还没有进行立法,但是我们并不是对此完全就束手无策?”
“白记,我先向你表个态。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现在依然是国有。所以他们有没有触犯法律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纪检委会立刻派出专案组进驻真云山精神病医院,彻查此事的情况。顺便也将一并调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违纪情况。”现在这案子事实还没有定性,一旦钱庆安鉴定出精神确有问题,那么仅就此事而论,不要犯法,真云山精神病医院只怕连违纪都算不。但曾志兵的话里等于已经定了性。像这种带着强烈目的性进驻地专案组。除非有面领导对此直接干预,否则被调查地干部或者单位基本就是死定了。因为如今还有几个真能做到洁白如雪的?纵使这个问题搞错了,也会有那个问题。
但现场谁也没有对此有异议。
白天了头,然后道:“我觉得,光是如此还是不够。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没有监管地权利从制度就是不健全的。强制精神患者入院,仅仅凭借医院方面一家的认可,这本身就有问题。”
他这话一,就连本来事不关己,悠闲自得地唐家父女、张有福老板眼睛都一亮。看了过来。
“我的想法是这样。虽然精神患者的鉴定需要专业的人士、专业的机构,但是我们一般人并不是连一常识都没有?所以我的意见是以后即便是家属申请精神病医院强制患者入院。精神病医院和家属也必须通知辖区派出所,强制入院的全过程必须由至少两名辖区派出所派出的干警在场。如果两名干警对此决定有异。那么强制过程就不能进行。”
白天顿了一下道:“如果家属一方依旧坚持要送院,那么将由派出所指定一家有鉴定能力医院或者专业机构对该名患者进行精神方面的鉴定。当然如果复查后患者确实有精神问题,那么鉴定费用可以协商解决,如果实在不行,这笔费用就由公安局出好了。我想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太多。就算有失误,公安系统为此损失一些钱,但相对于一个人地人权、尊严和自由来,我觉得是值得的。我相信这样一来,钱庆安这样的悲剧想必出现地概率就会得多的多了?你们觉得呢?”
白无极立刻举手:“各位。本来这事,我是不该话的,可听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了。我赞同白记的意见。人是第一位的,钱算得什么?长乐金店愿意拿出一笔钱来,作为基金。因为复查而产生的鉴定费用,可以全额包销。”
他的话刚完,曾志兵狠狠地瞪了大舅子张福海一眼。很明显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太多。正常来,一年能出几万块钱了天了。而他这个大舅子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硬就是麻木不仁。怪不得福海地产发展不起来呢。
“记,没有问题。我觉得一问题都没有。”胡献云有些激动,然后又道:“这种事情我觉得一年也不会发生几件,甚至一年也可能没有一件。但是我认为白记地提议还是有相当必要的。因为如果不采取措施,不定以后这种事情很可能就会蔓延。现在离婚率高,而离婚时财产分割常常弄得夫妻彻底反目。很难会不会有人打这方面的主意。不过我有一补充。是不是可以这样。两名干警,一名由辖区派出所派遣,另一名由局里政治处派遣。这样更稳妥。”
胡献云刚一完,曾志兵又接了:“白记。我觉得这事情居委会也应该派人进行监督。这样一来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其中真有什么名堂。那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太高,必定会使有这种企图的人彻底打消念头。”
曾志兵这话显示了他的熟练的政治手腕和智慧。打击不是目的。最好的方法是防范于未然。而要做到这一就必须让那些蠢蠢欲动地人认识到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而且风险很高,他们自然就不会去冒险了。
这样一来,以后再要搞鬼,就必须打通派出所,市局政治处、居委会、精神病医院,四道关卡,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恐怕没有人再会去动这方面的脑筋。
“大家的都很好嘛。我想再加一条。即便是精神病被强制入院了,那所辖区派出所干警也不能就此不闻不问。我的要求也不高。抽个时间,三个月或者半年左右去精神病医院走访一次,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胡献云、戴晓华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记,不过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在县常委和人大会分别通过,才能形成决议啊。”曾志兵忍不住提醒道。
对此,白天倒并不太担心,因为这项决定大概唯一要利益受损的就是精神病医院,没有道理不被通过。“好,曾记,这事就拜托你了。我和代表们可不熟,不过我相信通过应该不成问题的。具体的提案由清华起草……”
“记你放心。”何清华赶紧应道。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29章敬仰
这件事谈完,白天的脸色就轻松多了。从茶几提起两串葡萄分别给胡献云、戴晓华递了过去:“胡局、戴局,我这个人一向是不怎么会话的,一个月来多有得罪,两位多多包涵啊。”
两人赶紧将葡萄接过。
胡献云是正职,资格又老,此刻自然是由他发言了:“白记,句老实话,你刚来时,我老胡的确是很看不惯您。不过,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您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老胡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人,不过,今天我老胡也敞开心扉句实话。活了五十一年,从到大我崇拜的人不少,可是亲眼见到的却只有记您这么一位。好听的话我老胡也不会,以后您有什么活,您尽管吩咐!”
胡献云这话一,满屋子的人心里都在:你老胡还不会好话?崇拜,这话已经快把白天推到革命领袖的位置了。你马屁功夫如此之高,还如此谦虚,这不是寒碜人嘛。
一旁的戴晓华更是大吃一惊:都老胡实诚,看来实诚人要是拍起马屁来,那三个韦宝也追不啊!那话怎么来着,老胡啊,你的马屁功夫那真是五十年不鸣,一鸣惊人,五十年不飞,一飞冲天。我对你拍马屁的功夫那真是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黄河滥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终于知道历史为什么再英明的君主身边总有几个奸臣、弄臣,而且越是伟大的君主,身边越是不乏这一类的人物,尤其是到了晚年更是如此汉武帝之江充,乾隆之和绅。因为人总是喜欢听好话的,有时候明知道是拍马屁,也是一种享受不是。不是记得有本杂志过嘛: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主动的去追求精神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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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胡局,别这么。我这个人除了胆子大一,没有什么私心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优了。”
你还真喘了。除了白无极外。其他人心里都不由的轻重不同的这么鄙视了他一下。不过天可怜见,白天地是毫不夸张的大实话。
“胡局、戴局,把你们请来,一是大家坐坐,也算增进些了解。二是顺便几件事情。刚才的算是一件。这第二件嘛我听局里清退联防的事情有些困难?”
这事本来也该胡献云来回答的,他是正职嘛。不过做人不能太独了。而且联防如今基本都只存在于各派出所。都是在戴晓华统管范围,所以由他回答,也没什么不合适。
“记。根据公安部的通知要求,省厅已经决定,从去年11月起各县市公安机关对聘用地联防队员进行清退。部分不发达市县局做不到一次清退,也要对现有联防队员按照只出不进,逐年减少,彻底取消的原则。并且最迟在三年后,各地县局一律不得再以任何名义留用一名联防队员。”戴晓华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阴郁,望了白天一眼,勉强挤出一笑脸:“首先声明。我对于这个决定我个人是举双手赞成的。我在各乡镇个街派出所待了二十年,对于联防队员是有感情的。也知道他们很难,可是其中的问题也很多。以前还好些,毕竟公务员的工资也不高。可现在联防队员和干警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工作冲锋在前,可一旦在执行任务中出现伤亡,在抚恤、医疗、生活保障等方面都存在很多问题。如今改为协警之后,虽然差距依然存在,不过协警薪水比联防已经有所提高了,而且也有了各种保险。但问题是并不是所有的联防都能转为协警。”
“因为年龄、学历还有身体素质地原因。有些联防并不适合作协警员。可是呢。这部分联防有些是局里干警地亲属。有些年龄已经在三十五岁以。可在联防已经干了十几年了。不少人都受过伤。甚至多次立功受奖地也不少。而更重要地是他们中不少人都是没有一技之长地。”到这里戴晓华双手一摊:“记。我也不怕实话实。其实这也很正常。联防队员薪水这么低。咱们县地更是经常没有保障。如果有一技之长地。谁还会留下来作联防?因为薪水不高。所以绝大多数地联防队员家里生活水平都是很低。局里要是把他们一股脑全清退。到了社会。你让他们怎么办?”
“而且……”戴晓华声音压低了一些道:“这些联防在公安线干了这么多年。最不济也混了个人头熟。而且因为常年累月和这些牛鬼蛇神、流氓地痞打交道。不客气地许多歪门邪道都门清。不少人侦察和反侦查能力句老实话比许多正儿八经地干警还要强地多得多。记。我这真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威胁。这些人一旦没了生活着落。那就是县里极其不稳定地社会因素……”
戴晓华还要再。白天摆了摆手:“明白了。有多少人?”
胡献云接过话道:“具体人数不好。有些人年龄已经不了。就算干协警也干不了多长时间。至少有三十多。但严格一清退地话。估计能有四十八、九个。”
“胡局。戴局。你看这么解决行不行?”白天着手一指白无极:“这位是长乐金店地董事长兼总经理龙少忠先生。想必你们都认识?”
“认识、认识!”胡、戴二人赶紧道:长乐金店才送了这么大一份折扣给政法系统。而且那天是白天地秘何清华带着他亲自来公安局送优惠卡地。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龙总的长乐地产马就要开张了。之后长乐地产要成立自己的物业管理公司。物业公司需要保安、保洁员还有花匠、楼房维修员、水电威胁等不少工种。消化掉五十个人绝对不是问题。虽然薪水不会很高,但是龙总的实力是大的超乎你们的想象的,我可以保证只要他们努力工作,这份工作绝对能够一直干到他们退休。而且不管是公安干警还是这些联防队员又或者协警们有亲戚朋想到长乐地产班,只要岗位他们能够胜任,龙总答应他们拥有优先权。”
白天这话一,胡、戴两人眼睛都是一亮。龙少忠敢送出这么大的折扣,那实力肯定是不了。通江这几年经济发展缓慢,整个县里几乎没有几家象样地企业。不仅是联防、协警,就是在编警察,许多人的家属如今也没有一份固定工作。不少人都在做生意,可是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发财的不能完全没有,但那只是极个别的。大多数也就是赚个吃喝。甚至亏本干不下去的也不少。
其中胡献云的大儿媳就是摆了个报亭,每个月也净利就八、九百块钱,还起早贪黑,风雨无阻的、没有周六周末的,
要是能有份长远地工作,也算是为广大干警、协警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了。而联防这一块能够彻底地一次性全部清退,估计不只在云江市局,就是在省厅至少也要受到口头表彰?要知道通江如今可是南天省有名的穷县。
只是这样一来,估计人数不少,指不定牵牵扯扯地得有几百号人呢?
白天看着他们脸色有些半信半疑,于是又道:“长乐地产将来会是通江乃至整个云江市最大规模的地产公司,这一你们不久就能看到。另外,我再向俩位介绍这一位美丽的姐。”
着白天指着唐贝:“长乐超市的董事长唐贝姐。长乐超市计划在半年内将在所有云江市的10县两区范围内各兴建至少一家分店。所以需要大批的员工,尤其是女员工。她也同样对我做出了和龙总相同的承诺。”
胡献云和戴晓华早就听长乐超市被收购了,不过帅长卫还是保留着部分的股份,并且被聘为总经理。只是他们不知道董事长竟然是这个女孩。长乐超市,长乐金店,长乐地产。而且又都和白天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联系的话,那真是太侮辱他们两人的智慧了。
不过,两人也没有多想,如果白天的都是真的,那估计两三百号人的就业,只要不要求太高的话,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两人赶紧道:“谢谢龙总、谢谢唐总的支持!”
白无极只是摆了摆手。
唐贝则从沙发站了起来,微笑:“两位局长,千万不要这么,公安干警受苦受累不还要随时应对生死的考验,我们能做的也不多。而且句老实话,超市要营业,就必须要招工。招谁都是招,所以这算不了什么。而且丑话我要在前面如果不能遵守超市的规章制度,那不管她是谁的家属,到时候我都没有面子好讲。”
唐贝笑吟吟的样子却是展现了一个商界女强人的形象-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30章九牛一毛
唐贝这话得还是有些刺耳的,不过,胡、戴两人想想却也很正常。人家是私营企业,自然不可能白养几百个爷爷、奶奶。而且她和白天关系密切,根本也用不着指着沾公安的多少光,所以她这么,反倒真是实话。
局里有路子的人当然有,但大多数的干警也比普通老百姓强不到哪去。就算不想去,有一个退路,那也总是好事嘛。
所以胡献云赶紧表态了:“唐总,我老胡就欣赏你这种做事的风格。清清爽爽,不拖泥带水。有什么话呢都在明处。好、好、怪不的你年龄轻轻就是大老板呢?你放心,你是办企业的。能这样做,我们公安已经是很领情了。哪能还得陇望蜀呢?这世界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不是。”
白天对于唐贝的表现相当满意,人虽然就医傀儡,但演得还是很投入的嘛。
白天很放松地靠在沙发背,道:“这最后呢还有一件事,希望胡局、戴局力相助啊。当然了,这件事如果能办成功,我相信不但通江的治安状况、社会隐患都能得到很大的改善,干警和协警们的后顾之忧就更少了。能够用更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火热的工作中去。”
刚才的事已经让胡、戴两人很意外了。他们没想到白天找他们竟然不是询问中午的案子,而是为着解决公安干警的后顾之忧来的。这个,咋呢,感动啊。
虽这个世界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没有钱很多问题都解决不了。公安局是吃地方财政的,前些年还好,各派出所都有不少创收渠道,各科室也是各有高招找到一些如收费站啊、城管啊、文化局等等诸如此类的合作单位,搞金库。虽地方财政没什么钱,但干警们生活还是普遍很滋润的。可如今不行了,就连最能创收的派出所除了抓赌和抓嫖客外都几乎没有其他的进项了。其他的科室就更不用提了。虽公务员的薪水提高了。但是考虑一下物价地因素,其实大部分的干警生活水准其实下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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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很多家属如今都下岗了。干警们的战斗力确实很成问题。那些协警就更不用提了。本来交了保险之后,他们每月都能开720。虽然多是算不,但在通江这个县城也算马马虎虎了。毕竟企业没几个景气的,做生意要成本不,起早贪黑的竞争激烈。到最后还不一定能赚到钱。
可今年过完年后,财政局就以财政困难为由,停发了地方补贴,这样一来,协警每月只能开六百,交纳各类保险的钱,1人130还得暂时从局里地金库里拿钱垫。就这种情况,你还能指望有多高的战斗力?
还好,受白天楞名的刺激。一个月来广大干警、协警、联防们拿出了忘我的斗志。可是这个,精神不能代表物资,多干活少拿钱。时间短可以,时间长,那肯定是没人能受得了。雷锋同志如果这么容易学成,就没必要号召全国学习了。
所以白天这么一,胡、戴两人毫不考虑的就异口同声的回答:“记,你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就行了。”
白天笑着指了一下何清华:“清华。你给胡局和戴局解释一下。长乐地产地运作。”
“好地。”何清华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分别将一个文件夹递给胡、戴二人。
长乐地产地运作和公安局能有什么关系?胡、戴二人有些懵。何清华是白天地秘。怎么由他来解释长乐地产地运作?
“我认为。通江县目前地房价是明显大大高估了。房价地虚高。消耗了绝大多数老百姓本就不多地积蓄。让本就发展很迟缓地通江经济必将走一条慢车道。通江本就没有什么资源。如今地价这么高。和其他地县市相比。地不好听那就是没有一优势。人投资商除非是昏了头。否则怎么会跑到通江来投资呢?因此通江高新区里除了十几家名不符实地本地企业外。那是什么也没有。大片地地都在那长草那是一也不奇怪。而因为老百姓手里不多地积蓄不是买了房就是攒着准备买房。因此其他地消费水准这几年实际是在逐渐降低。以至于县城里到处都是三无产品。”
胡、戴两人对于经济不在行。听到何清华激昂地发言。决定似乎很有道理。于是频频头。接着何清华道:“我认为。通江想要在日益艰难地引资浪潮中具有吸引力。想要真正地腾飞。那就必须将虚高地房价拨乱反正。恢复到它应有地价位。”
胡、戴两人再不懂经济也吓了一跳:现在就连一般老百姓都知道:土地是县里最大地财源。房地产业是县里最兴旺地行业。尽管今年似乎房子没卖出去多少。但是那房价可是还在涨啊!
虽然白天很强势。但降低房价不要是县里只怕是市里都不会答应。至于省里,太高太遥远。他们无法估计。但是估计也不容易,这可不是惩处一两个贪官,方方面面的牵涉可就太大了。
而且通江如果这么作,其他县怎么办?要是全省都这样搞,今年南天省的GD肯定会大受影响,不定来个负增长也未必不可能。胡、戴虽然都不太懂经济,但关于房价地问题,无数媒体都辩过来辩过去,听多了专家是不敢称,但起码他们也有了一些基本判断。
“当然了,要县里直接采取行政手段来干预,可能性不大。”何清华笑眯眯的一句话,让胡、戴二人更疑惑了:“而且现在是市场经济嘛。政府也讲究软着陆。所以我建议记直接采取市场手段来达到调节房价的目的。这也就有了长乐地产。”
胡、戴二人望望何清华,看看白天,再瞧瞧龙少忠白无极,希望能从他们的脸能寻找到答案或者线索,可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两人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夹,粗翻了一下,发现有一百二十多页,俩人立刻打消从里面寻找答案的想法。
“首先我想的是,龙老板是一位有资金、有能力、有魄力同时又愿意将通江作为他的第二故乡来努力建设地富有强烈责任心和使命感地大企业家。”何清华好一阵吹嘘之后。本来按道理应该有热烈的掌声地,可惜连稀疏的掌声都没有。
白无极同志则是神色自如的吃着香蕉,仿佛何清华的介绍与他没有一关系。
没有掌声,何清华也停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然后才继续道:“具体来。龙老板准备在通江县城收购一万套住宅……”
何秘没想到地是他才了半句话,就受到了专业人士的挑战。这位专业人士自然是福海地产的总经理张福海:“县城里现在新房空闲率很高,但加在一起也就三千四、五百套房。再加可能还存在三、四百套前期因内炒房现在套在手里的。再加其他有出售房子的业主,还有一些二手房,了天不会超过六千套房子。嗯,不定连五千都没有。你到哪去买一万套房?”
也是,通江县城户籍人口只有四万五。通江这地方除了本县其他乡镇的流动人口外实在不多。因为不管是县里的青壮还是乡里的青壮现在大多去沿海省份打工了。平日里算四万流动人口那就是了天了。而通江在籍人口绝大多数都是有房的。很多都是原来企业分房或者集资房。
实际这几年房价涨起来以后,真正通江购房地主力军反倒是各乡镇的人口。因为县城的环境总是比乡镇要强一些!
要是通江县里有一万套空房,这房价还要维持这么高指定是没可能了。谁也不是白痴不是?
何秘本来是想用一万这个数字来镇一镇两位局长,没想到这结果。狠狠地瞪了张总一眼:“随着不断的投资进来,通江的人口自然也会不断飞速增加。房源肯定也是在不断的增加的。长乐房产不是和你们福海地产已经签订了统销协议嘛。所以一万这个数字只是暂时的估计。我想用不了两年,回头再看也许大家就会发现这个数字还是保守的。我只想告诉各位的是长乐地产已经作好了购买一万套的住宅地资金的准备。”
一万套房的资金准备。
除了白天和白无极。其他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福海心里估算了一下,就算他都是低价收购,再加收购一些二手房。但平均下来每套九万怎么也要?这也就是人家准备好了九个亿来买房。我的娘啊,这得多大的实力?
而且买了房,人家还低价出租。把百圆大钞当冥币来烧得款爷他见过不少,但玩的这么疯的,别见,听都没有听过。着他飞快地瞟了白无极一眼。再想一下。人家的金条也是卖的那么便宜。这家伙得有多少钱啊?
人玩得那就是心跳!再一想,有这么多地资金人如果自己建房,那通江地产的这几块料拿什么和人家玩?想到这里,本来还有一丝的郁闷现在彻底没了。有的赚就不错了。何况人还包销,人还低息贷款。这还有什么的?
而其他人就更懵了。胡、戴二人因为既不是经商也不是搞经济的,所以本能的用现在的房价2100来计算,现在的户型都大。一般两室一厅都有70平米了,何况还有不少三室两厅地。他们就算按70平算,这么一乘就是十四亿七千万。
通江地富豪们要是和人家比身家。那真是九牛一毛了。
唐德顺也很是吃了一惊。这家伙还真是看不出来呀?就算有吹牛,这里面有贷款,但他敢拿来低价出租,要不就是有通天的路子,要不就是一个隐形地超级大富豪。唐德顺打定主意,回去就调查一下这位龙少忠龙老板的底细。
“龙老板的钱的确很多,他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为通江的经济腾飞作贡献,但钱也要花的有价值。所以,龙老板的意思是低价租房这件事情希望能够得到公安局的鼎力配合。”何清华见吹出的牛皮果然把所有人镇住了。这才慢慢的道。
“怎么配合?”胡献云问道。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怎么都觉得不踏实,有做梦的感觉。
“长乐地产的租房运作将分为两块。一块是低价租房,这些房子主要是新房和一些位于较好地段的、装修保持比较完整的二手房。这些的出租价格就是按照现在的市价的一半。”何清华这话一,首先变脸的就是曾志兵和张福海。
长乐打算用这个价格来出租,那就证明长乐是想将现在的房价打压到一半,甚至更低的水平。这不能不让他们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样的房价他们可是连成本都未必够。当然了,房价降不降得到那样的水平是一回事,但至少明了人家的决心。至于如果将来地价也降下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德顺虽然没有经营过地产,但他弟弟唐德天就是靠地产发的家,里面的道道他自然是知晓一二。长乐地产这一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胡、戴倒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觉得气魄真是很大。
不过接下来,他们更吃惊。
“第二部分,则是超低价租房。这一块主要是住房条件不太好的二手房,还有我们在近郊购买的一些低价房。这一块我们主要将针对通江县内的贫困人口。租金只是收个象征性的价钱。原则只要能够房子的正常修缮,那就可以。具体是每月五块钱、十块钱,现在长乐地产内部还没有进行最后的定价。”
何清华这么一,所有人都呆住了。
目瞪口呆。
“当然不管是哪一块租房都是有附加条件的,那就是不得转租,否则出租合同即刻解除。而且原则即便是第一块低价租房在我们一开始可能房源不太多的情况下,也会对租房人现在实际的住宿情况进行一些限制。将优先考虑那些住房条件比较恶劣的租房人。而至于第二部分。就更不用了。本来呢,直接可以接受那些享受低保的群众的申请。不过考虑到种种人性的因素。所以记的意思是这个租房申请最好由公安局派人配合长乐地产把关。”
三更!各位晚安!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31章确有其事
“似乎居委会,房管所更合适些?”戴晓华觉得这的确是个大大的善举,但公安局参合进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居委会、房管所,这都不属于政法系统嘛。”白天笑着道:“我的手不想伸得太长。再了公安局不是有户籍科嘛。”
户籍科跟这有什么相干,八杆子打不着嘛!胡、戴二人心里想着,却是没敢出口。
“记。”胡献云也学着戴晓华将那个白字去掉了。不要看这一个字,这其间的距离对他来好比跨过了两万五千里:“这事对老百姓来自然是好事,可是长乐地产这么作一定会被人成是别有用心,这恐怕不是一句慈善就能解释的过去的?面……”
倒不是有人打断了他,而是胡献云自己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龙少忠和白天是什么关系,但这关系肯定不浅,那是一定的了。如今官员的升迁,经济指标作为政绩中最重要的一环,因此官商结合在一起那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商人固然需要官员的照顾和保护,但官员又何尝不需要官员的鼎力支持呢?只是龙少忠支持付出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一,大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最起码在县级官员的层次中是无法理解的。而且白天并不是县长或者县委记,而是县政法记还是副职。老实通江的经济形势和如今他的仕途最起码没有直接的联系。因此,这和他的政绩也扯不。难道白天想在短期内更进一步?
不过,胡献云更担心的是这事要真的铺开了折腾起来,老百姓固然能得利,但受损失的人只怕也不少。首先通江的房地产公司不管大,有一个算一个,只怕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呢。或许福海地产算是唯一的例外?
撇开那些既得利益的官员不,光是因为房价降低而带来地明年经济数据的滑坡,不管是县领导还是市领导只怕都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而且通江的房价如果暴跌,远了不。云江市的其它几个县必定也会受到程度不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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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长乐地产可能将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狂风骤雨般的刁难。白天就算有后台,犯了众怒恐怕也不一定能必地住啊?可交浅言深,胡献云道“面”两个字,后面就不用的再直白了。这个事情能不能成关键还要看白天的后面不的住。
白天还没话,何清华抢在前面:“胡局、戴局还有曾记请你们放心。首先现在房价过高是事实,中央也在采取各种措施来进行调解。虽然地方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或者其他因素最后导致房价到如今依旧高企不下。但决不会有哪个干部会公然跳出来和中央唱反调。而关键的是长乐地产不是私人企业,在守法经营的情况下,不管他是哪级干部都长乐用不着看他的脸色。长乐地产的自有资金充足,跟银行八杆子也不着。至于那些看不顺眼地领导想要给长乐地产使绊子,无非也就是通过工商税务之类的。这方面长乐刚开业,也不会任何的马脚给人抓。”
白天嘿嘿地笑了一句:“要是哪个看不得老百姓好的家伙想要跳出来搞三搞四,那我就看看他屁股是不是那么干净?”
虽然白天是政法记不是纪委记,但无论是胡、戴二人还是正经的纪委记曾志兵都知道白天绝不仅仅是而已。就他那个蛮劲来,哪会管你背后站着的是什么领导?那绝对是魔降魔、遇佛杀佛。不见蔡副省长的老婆被他推倒了。到现在他依然悠哉游哉嘛。而关键是又有几个干部屁股下面一屎都没有呢?
何清华地对。不管是哪一级领导对长乐地产地行为不满。也不会公然跳出来。而且也不能直接用行政命令让长乐地产改弦易辙。能做地也只能是打招呼劝。可要是长乐地产要硬是一意孤行。县里估计也只能采用通过银行、工商、税务、审计、公安、消防。再加卡水卡电来逼迫长乐公司屈服了。
可长乐地产后面站着白天。除非把他拿下。否则。这些动作估计不但起不了效果。而且那些具体地行事人如果只是按章办事可能也就罢了。一旦有什么出格地行为。肯定会遭到白天疯狂地反击。公安、消防肯定是不会参合这件事地。至于银行。人家了长乐地产全都是自有资金。银行想参合估计也参合不了。想到这里。胡、戴、曾三人都在心里为通江工商局、税务局、审计局、水厂、电力公司默哀了。
至于能不能把白天拿下。这个问题基本不用考虑了。
他既然敢这么作。肯定有依仗。就单看一个月来他一系列地行为。看他不顺眼地省领导只怕都不在少数。可依旧对他无可奈何。就能猜到白天后面地力量和省里任何何一个派系面对面地较量至少是不相下地。
而曾志兵则想地更多了。十几亿地资金全是自有资金。这长乐地产到底是做什么地?龙少忠后面又是什么背景?他绝不相信这家伙只是一个简单地商人。
唐德顺也瞟了白无极好几眼。
何清华趁着众人震惊的功夫,又把话题一转:“胡局、戴局,其实长乐地产需要公安局方面配合是在事前,而不是在事后,所以公安方面是绝不会任何麻烦的。这一两位局长请放
“事前?”胡献云问道。
“是啊,长乐地产要低价租房,也必须先收购到足够的房源。否则租房措施一展开后,想要再买房肯定就有阻力了。就算能买到,估计那价格也低不了。长乐虽钱多。可也不愿做冤大头。本来通过居委会、房管所是可以拿到低保者和住房特困户们的资料,但是这样操作的话。就怕一不心,还没有开始租房,消息就提前泄露了出去。”
“这样啊。那好办。”戴晓华接过话了。他常年在派出所,户籍方面也不陌生:“要各派出所配合户籍整理一份他们辖区的特困户资料,这费不了多大地劲。只是局里用什么名义呢?”
曾志兵笑着拍打着沙发地扶手:“名义也是现成的。白记反应有群众举报一街居委会有以权谋私、弄虚作假骗取低保地情况。纪委也接到过好几封类似的群众来信,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居委会地个别现象,这是纪委下一步的工作重。全县辖11个镇、个乡,一共16个居委会、31个村委会。这工作一下铺开。纪委人手有限。所以委托公安方面配合一下,让各派出所调查一下辖区内特困户的情况,胡局、戴局,你应该不会拒绝?”
胡献云自然是高兴地道:“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这时候,胡献云和戴晓华才明白为什么何清华要公安方面配合统计特困户的数据。原本他们想着这事似乎有多此一举嘛,那些低保户不就是特困户嘛。原来人已经发现了低保户里有大量水分,自然不愿意出来作冤大头。
戴晓华则笑眯眯的把身子向白天移了移:“记,干警们现在大多数的居住条件倒还过地去。不过很多协警家里的居住条件都不是很好啊。虽然他们够不拿低保的条件。但是一个月交了保险后就只有720。要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倒还能过得勉强暂时潇潇洒洒。可一旦结婚。虽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但是没几个女的会找经济收入还不如自己的对象,这是现实。因此。女方的经济收入一般最多也就这个水平。一开始,如果没有家庭负担,那也还行。可一生孩,这支出就很够呛了。如果家里还有负担,那想不困顿都不行啊。再今年春节后协警们的地方补贴还没发下来。一个月就600。有家有口的这日子难过啊。所以……”
“如果全部解决了县城低保户地租房问题后,房子还有富余,那么优先考虑协警。”白无极吃完一串葡萄后,抢先开口了:“两位局长放心,一般情况下。房子肯定是有多的。长乐地产的资金非常充足,而我也坚信要不了几年,通江地房价经过这次洗牌后会再次飙升。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两千一1平米了,两万、三万的一也不稀奇。所以啊,各位有钱的话,现在多买几套房子还是有的赚的。”
白无极话漫不经心的样子,却给人一种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感觉。
就连曾志兵看着都有些心动。不过想想算了,自己的资金一多半都是来自银行贷款,怎么可能压在楼市压几年?而且如果长乐能够包圆福海地产的房子。就算所赚不多,几年过后,也能赚地盆满钵满了。人太贪心,是会折寿的。
胡献云没话,戴晓华则是笑着道:“感谢龙总指,不过现在的房价太高。我等长乐推出租房计划之后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拿出积蓄到时候希望能买他一、两套。要真能有十倍的赚头,我到时候一定包个一万块钱的打红包送给龙总,别嫌少啊!”
听他这么一。房里人都笑了。
眼见事情都解决了。虽然白天知道钱庆安的案子不可能侦破有这么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进展。
“记。巡警队那边正在审问。那个金海国是个老油子了,他他是吕安然打电话给他让他做医院来人的向导的,他他这是免费为政府做事,谁知道做好事还惹了一身骚。一个劲地在那抱怨。路晖是金海国的表弟,他倒是胆子比较,被一吓,就交待了个星期在工商局宿舍偷了一辆山地车的事。这事虽然不大,但拘他也够了。可对于今天的事他是表哥金海国临时拉他来帮忙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我估计他谎的可能性不大。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的四个人则一致声称医院接到了吕安然的电话,是钱庆安旧病复发。他们才赶来拉他去医院进行复查的。”
“吕安然?”虽然都在县委大院,但平时地事情几乎都推给了何清华处理。吕安然又不是县常委,所以白天想了还一阵才想出他地样子,三十来岁,个子中等,很瘦。他还记得自己听过信访办的几个人背后称呼他为吕猴子。记忆中外号被称为猴子地,多半都是些比较精明的。至少有些聪明。
“我先和真云山医院求证了此事。然后再给吕主任打了电话询问此事。”戴晓华停了一下,大概是想等白天开口询问,可白天只是看着他没话,于是他继续:“吕主任一开始对此事支支吾吾的,避而不答。后来在我追问下,他才正面回答电话的确是他打的。因为这两天接连接到群众的电话。是钱庆安精神状态不稳定。他本来这事情可以转到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去处理地。可是他查到钱庆安半年前就是被信访办送到真云山医院去治疗的。于是在今天早九钟左右,他就给真云山医院方面挂了电话。后来我又问题是不是给了金海国打电话让他替医院方面作向导。一开始他明显愣了一下,停了好久才道:确有此事。这事情当时考虑的有些欠妥。不过,因为今天正好是节日,信访办今天只有值班人员。居委会今天也都是休息的。派出所这个时候警力是最紧张的时候,所以也没多想。就给他的朋金海国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个忙。因为吕安然的身份特殊,再加钱庆安的鉴定还没有出来,所以还没有对他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记。我知道此事后又给吕安然打了电话。”胡献云接着道:“吕安然倒是已经显得没有很慌张了。回答地也和戴局的差不多。只是最后我问他:他是什么时候给金海国打的电话?他才一下子又慌了起来,一会儿九、一会儿八半,一会儿又十。到最后推午地事情比较多。他不记得了。虽然我还没有看到对金海国的审讯,但基本可以判断,吕安然肯定是没有给金海国打电话。”
白天看看戴晓华又望望胡献云,对于这两位,他原先倒没有太多的留意。戴晓华打交道多一,给他的感觉是别看这个人高马大,但性子却是比较滑的。看起来似乎很好相处,但真要办起事来还有待考察。现在看来最初的判断还是不错的,他的业务能力比胡献云还要差些。
胡献云一句话就直接把吕安然的谎言直接识破了。当然了。就算吕安然了慌,如果钱庆安鉴定后确实精神有严重问题。这条线索也就没有太大地意义了。
不过,从这里还是看得出胡献云办事要比戴晓华稳妥。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照顾一下胡献云的情绪。
“钱庆安的鉴定什么时候能出来?”白天问道。
戴晓华倒是不知道就这会儿,白天已经把他和胡献云作了比较,并做出了选择。
其实戴晓华也是老公安了,业务能力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他是才提的副局,面对吕安然这种正科级的县委红人、实权干部还没有摆正心态,有些话胡献云敢问,可他话前非的在脑子转两圈。尽量表现的委婉一些。所以白天觉得性子比较滑,倒是一没错。
公安局虽然是国家执法机关,但派出所不是刑警队,一个派出所所长如果单单是搞案子的业务能力强是很难干的好地。因为本来派出所处理的都是案子甚至多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因此一个派出所长可以不需要太强的业务能力,但是却必须要一定的协调能力,尤其是那些乡镇的派出所。协调能力强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善于妥协,或者滑,不轻易得罪人。
“明天,明天应该能出来。我二叔在省武警医院做副院长。之才我打电话给他了这事。他感觉到很气愤的同时。也很同情钱庆安的遭遇。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就能对钱庆安进行精神鉴定。无准备下午派人送“钱庆安到省城去。记。对于精神病我有过几次接触,个人感觉钱庆安多也就有神经衰弱。另外就是他现在对任何人不都太信任。有些过于敏感。不过,有这种遭遇,倒是一不奇怪。我估计他是神经病地可能性很。”
“但愿!”白天虽然也是这么觉得,但是这种事情毕竟有时候也是难地很。
戴晓华忍了忍最后还是道:“记,这件事如果钱庆安不愿追究,最终作为民事案来处理也未尝不可。据我所知。媒体报道的几件案子基本也都是归入了民事纠纷。可要是严格起来,归入刑事案件也完全可以。假设钱庆安确实没有精神问题,那么他地前妻就有用这种特殊的手段非法禁锢的重大嫌疑。而利用这种手段,他的前妻在离婚中得到了绝大多数地财产。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他们离婚时的财产要是严格意义的算都应该归为钱庆安的婚前财产。就算他们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他们也应该大致的将家庭平均分割才对?而他地前妻因离婚得到了家庭中绝大多数的财产……”
“戴局,夫妻做到这种地步的确是让人无话可。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的就帮钱庆安把!不过。这一切还是等鉴定出来再!”
“可是,记……”白天没有想到戴晓华还有坚持的一面,心中对他倒是有些改观了,于是微笑的望着他,这也使戴晓华鼓足了勇气:“据我所知,钱庆安在县城的那家饼店一年前就已经被钱庆安的前妻夏雨燕转让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现在那家饼店的老板是我舅子地大姨子的姨子。”
不知怎的,他这话一完,所有人都笑了。这话按道理来一也不好笑。可他嘴里地这亲戚关系还真是有绕,大家都是想了一会儿才把这亲戚关系理顺:更直白的应该是:他舅子的老婆的姐姐的老公的妹妹。
戴晓华自己也笑了。好一阵,才继续道:“钱庆安离婚时平安镇那边还有一家饼店的。据他好像是夏雨燕早已经转给别人了。来之前,我打电话给平安镇派出所。让他们去了解那家饼店的产权了。不过估计八成肯定是被转让了。当时分给夏雨燕的还有三十万地存款和位于金龙园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来之前我也已经派人去房管所查这套房子的产权是谁?不过今天房管所休息。于是我又打电话给了三街派出所,让他们去金龙园物业查一下这套房子业主的情况,现在情况还没有报来。不过我估计……”
话刚到一半,他兜里的手机响了。白天直接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记,是平安镇派出所。”戴晓华低头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白天了头。
“我是戴晓华,嗯、嗯,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老邱。领导正等汇报呢,好,好,就这样。”
戴晓华挂了电话道:“乃阿饼店到现在已经快转出去一年半了。我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离婚之后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记,我再问一下三所那边的情况。”
白天再次头。
“老耿,怎么样了?是吗?谁主动电话打都一样,确实有些急。嗯、嗯,嗯。知道了,别瞎打听。这事到此为止,别乱,好,好,老同学了,我当然相信你了。那再会。”
“记,耿所那套房子在今年春节前夏雨燕就把房子卖了。”
白天虽然没干过公安,可人也不傻。戴晓华这么一。这一系列动作他自然还是想到了:“你是,夏雨燕可能会跑?”
“是啊。这种案子就算是检查院那边发起公诉,夏雨燕判下来也不会太重,估计也就是三年。因此,夏雨燕这要是一跑。原则虽然局里也可以发通缉犯,也可以要求异地公安局协查。但这种案子兄弟单位多半不会重视。而且我们也没有具体地目标。要是夏雨燕出了省,那更是大海捞针一样。因此一般来这种案子除非她跑回来,否则在异地被抓的可能性很。夏雨燕一跑,不但这案子没法再往下查,而且对于钱庆安来还有一个财产重新分割和经济赔偿的问题,这下也将全部落空了。”戴晓华最后道:“记,像这种案子,对原告来被告的刑事处罚还是其次,最重要的经济方面的判决。如果夏雨燕一跑,对钱庆安来等于还是人财两空。”
当然其实戴晓华还是话没。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是试探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那就是如果白天想要利用这个案子作为契机,将吕安然、赵大有等一并收拾,甚至借此拉出陶大为。那这个夏雨燕就是一个突破口。
戴晓华觉得作为白天的心腹,嗯,至少他自己是这么定位的,虽然还不清楚白天在这件事地真正态度。但如果不提醒一下,那就是失职。
白天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地扶手:“夏雨燕现在在哪里?”
“这事我交给段江。让他去暗地里查探她的行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电话过来。”
虽然都传白天不讲理,但实际他是很讲理地。只是到了如今的境界,他不愿意让自己吃亏,或者他认为有些亏根本不值得吃,所以表现的如此强硬。但是他也不愿意让自己地良心不安。
虽然这案子到现在为止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似乎证明夏雨燕奸情暴露后,她或者她和情人密谋将钱庆安送入真云山精神病医院。然后逼迫钱庆安离婚,并吞没了绝大多数财产。
可事实究竟如何,现在下结论会不会有些早?要是到最后搞错了。那可就真是一个大笑话了。而且万一钱庆安精神确实有问题,那就这样对夏雨燕采取措施,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胡局。你的意思呢?”胡献云自然是知道戴晓华心理怎么想的。不过,他对于陶大为等人早就看不惯了。当初黎方要他收集的材料今天他还特地带了一份备份过来。白天把陶大为一伙拉下马来,那他是拍着巴掌的欢迎。
“执法当然必须公正,但是有时候采取一灵活机动也是可以的。否则的话,很多犯罪分子都能利用空子逃出去。中午的事情是见到地人很多,夏雨燕现在想必已经知道了。如果她现在在外地,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还在县城,慑于记的威名,我想九成九她都会跑。”
“记。夏雨燕应该还在县城。来之前,段江给我汇报过。她现在住在玫瑰园。据门岗早还看见她开着她的那辆红色宝来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她去了哪?”
“灵活机动?”
戴晓华看了一眼唐家父女,然后低声道:“要是她已经开车离开通江了,那没有办法。如果没有,而又被我们找到了。我地建议是先把她控制起来。具体来,找个理由把她拘留。到时候二十四时下来,鉴定也差不多就出来了。”
“找个理由?”白天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然后看着胡、戴两人有些尴尬的神色,也就不再追问了。这么作倒也不是不行。因为就算钱庆安早就是精神病。那夏雨燕都有些过分了。如果钱庆安真的精神有问题,那就意味着他比她更需要钱。离婚没什么可以指责的,但离婚时如此财产分割最起码有些过分?就冲着拘留她一天,不会给白天留下任何心理负担。
“好,这件事你们去办?记住,在鉴定出来以前,除了拘留外,不要对她任其它的措施。”
曾志兵此时则佯作和大舅子张福海声地商量问题,假装没有听见似的。
红兴花园是红兴地产最成功的楼盘。总共三期。也是通江现在最大的楼盘,总共有一千六百多户。当然实际入住率并没有这么高。
红兴花园地对面是金鹏花园。旁边是天龙花园。
这里已经是靠近县城的西郊了。过了通江大桥就是郊区。实际金鹏花园和红兴花园的开工前这边大半原来都是菜地。
之前这一片县城比较偏僻的地带。但也正因为如此,拆迁起来,地产商花的代价比较,因此几个楼盘都接连挨着。土地连片的被开发起来。
对于通江这个县城来如今这里就是最豪华的住宅区了。宽阔的马路,座座楼盘交相呼应。几个楼盘之间还有一条不长的步行街。步行街开着一间很大地咖啡屋,紫色的外墙还挂满了很多葡萄藤。
这种静雅地装修,使得普通百姓甚至连打听价钱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望谔谔却步,在这个城这里似乎就象征着高档神秘,绝对是县里不多的白领阶层出没的胜地。
只是这种虚浮的资背后也充满着人性的丑陋。咖啡屋里日夜都是开着那种朦胧地灯光,似乎也昭示着白天与夜间混淆地泛滥。总之据这里除了有白领、传中地鸭子外还是对于城的绝大多数百姓来有些难以理解地同性恋们的一个聚居地。
这个地方对于通江一般的老百姓来,属于鄙视中带着羡慕、兴奋中带着神秘的场所。
夕阳逐渐淹没了傍晚的喧闹,段江站在薇咖啡屋前,仰望着西天渐渐远去地红彤彤的晚红以及那淡淡玫瑰色的红韵,没法安详地心情自然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晚景。
通江实在太。尽管段江自认为自己并不出名,但是还是不敢直接在红兴花园里露面。万一打草惊蛇了,那可就歇了菜。戴局可是了这可是白记亲自盯着的案子。
只是红兴花园前空荡荡,两个保安虽然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但他要是在那待的太久,不定人家来盘问呢?这可是县里最高档的住宅区!
因此,他只好站在这间名叫“薇”的咖啡屋前。因为刚才还零散的站着两三个男人,这样应该不太显眼!
只是谁知道那种传闻竟然确有其事。
段江一向自诩对于任何一种恋爱方式都是能够理解的。可理解是一回事,当看到一个男人冲着他发出暧昧的笑容时。他只觉得热血涌。想呕吐地同时,也想着把那家伙一拳打的把中午的饭吐出来。
再看看着店名,虽然对于某本网流传很广的没有看过。但却听他的同事们不止一次的谈起。还听如今不少名字是“薇”的女孩都把名改了。至少他就亲眼见过有两女孩到派出所来改名,一个叫王薇的非改成王芳,另一叫李薇的则改为李艳。结果那管户籍地张阿姨还抱怨如今的年轻人啊,这个审美观有问题。这王薇难道比王芳难听,李薇不比李艳好听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芳啊艳的?
结果所里的男警们纷纷露出暧昧而略带猥琐的笑容。张阿姨本就不是个自信的人,看见大家都笑得诡异,于是心翼翼的问道:“难道这是今年复古的新流行?”结果自然是哄堂大笑,连知道内情的两个年轻女警都憋不住了。
段江不但戴了墨镜,而且还把他那件风衣地领子高高竖起。他这副形象站在咖啡屋前倒是没有引起太大关注。因为黄昏时来这间咖啡屋地。墨镜几乎是顾客们必备的工具之一。不少人甚至戴着口罩地同时还要围一厚厚的围巾。
手机响了,段江赶忙拿起。
是进去查探消息的他的表弟虞涛。没办法,县城就这么大,联防和协警指不定也认识,只要情出场了。
“哥,我看到了,没错,那辆红色宝来就在10号别墅前停着。人在不在别墅里面我就不知道了。”虞涛声地着,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兴奋而又带着些害怕,
人民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一个半时前,段江的一位线人,一个卖冷饮的老太太是午看见了一辆尾数是6的红色宝来开进了红兴花园。他还担心老太太眼睛不好,或者不认识车呢?看来人民的力量果然是不能看的。老太太也在与时俱进啊。
10号别墅是赵大有的别墅,这个段江是个知道的。事实许多人都知道,据这赵大有是个球迷。所以他开发的楼盘中10栋一定时物业管理所在的那栋楼。而这红兴地产别墅区建成后,他自己就选了10号别墅。
应该是在里面。段江把电话挂了,正准备给戴晓华打电话。
手机又响了。还是表弟虞涛。
“哥。那女的出来了。好像,不。非常像照片的那个人。边还有一个男的,应该是赵大有,额头有疤。他们各提了一个箱子。看样子要出门的样子。他们正在一辆别克车。”
今天又有事缠身,只有一更9000了。抱歉!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32章饶头
林业酒店30里,此刻正事已经谈完,除了胡献云和戴晓华两人还心挂着案子,其他人又开始了K歌。当然这其他人中不包括白无极,他只对水果有兴趣。
只是实际对他有兴趣的人倒有不少,例如唐德顺、张福海。只是曾志兵和唐贝两人拉着白天K过来,K过去,闹得房间里有些闹哄哄的,搞得他们想要话,找不着机会。何清华则是拿着歌本一直在那翻,看来这位双料硕士唱歌的水平也不怎么的。
几首歌下来,白天倒是放开了。反正都是口水歌,一旦放开了,那水平还是很快直冲业余中水平。
戴晓华的手机响起,来电的是段江。
“嗯、好,什么?可能要跑?赵老疤和他在一起,好了,盯住了。我马请示记。手机电量充足?你还带了块电池?好、好,你办事,我放心。记着紧盯住,手机一直保持开机,有情况随时报告。还有,千万要注意安全。”戴晓华放下手机和胡献云马低声的商量开了。
两分钟后,两人找到了正和唐贝对唱《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的白天。
等到音乐过门。
“记。”戴华轻轻道。
房间只有这么大,虽然白天在唱歌,但戴晓华接到段江的电话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戴晓华和胡献云的商量他听得也一字不差。在他看来,一切都很妥当,没有什么可补充的。所以他微笑着右手轻抬:“戴局、胡局,你们都是老公安,你们办事我放心。尽管按着你们的想法去做,要干警们注意安全。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兜着。”
这时音乐过门完毕。
唐贝轻声唱起:“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要,不管岁月多寂寥,世界变幻多少,只有我们真心拥抱。
人真是一种很感性地动物。情绪很容易受到环境和气氛地影响。几首情歌唱下来。白天虽早就决定圆婴之前不叹感情地事情。但看着脸色微红地唐贝越发觉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心里有一种不出地暖洋洋地微醺。深情地唱道:“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地心事只让你知道。无论相伴在天涯。还是遥远地海角。但求一个永远就好。
唐贝情不自禁地望着他:“亲爱地你知不知道?”
“亲爱地你知不知道?”白天微笑地对望。
“亲爱地你知不知道?”唐贝再唱道。
白天有些情不自禁地迷醉了。拿着麦克风地左手将麦克风换到右手。然后缓缓地伸出。轻轻地牵了唐贝地手。白白地、柔柔地、暖暖地。那种感觉。一向言拙地白天此刻想不出怎样形容此时地心情。如果有人一定要问他。估计他只会:“很好、很好。”接着他唱道:“亲爱地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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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贝初时有些意外。本能地想要把右手缩回来。可手指微动。白天似乎就感觉到了似地。左手微紧。虽然没有用多大地力气。但是唐贝想要抽回手来肯定是不容易地。不过。唐贝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唇轻翘。右手却没有再作挣扎。
接着两人合唱道:“我是真的爱你,每天分分秒秒,用尽这一生到老。用尽这一生到老。用尽这一生到老。”
屋里的人除了白无极、何清华和唐德顺外。其他人早就认为白、唐二人是男、女朋,所以对两人牵手,深情对唱,完全是视而不见,这种动作对如今的年轻人来实在是太司空见惯,不值一提了。
唐德顺笑咪咪的望着这一幕,女儿一向要强。自己和妻子离婚后,虽然唐贝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父女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在他很快就再婚后。父女之间甚至一度十分紧张。后来随着唐贝年龄渐长,有些事情她估计也想开了。可是两父女之间一直有着一个隐隐的似乎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彻底解开地结。
他知道女儿很要强,但是虽她的时候家里经济环境还不是太好,但总的来,她没有吃过什么苦。在他的眼中女儿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经不得风雨。当然他也舍不得女儿去经风受雨。
虽然他也希望将来自己的儿女能够将他的事业继承下去发扬光大。让唐氏成为让世人瞩目的大财团。但是他更希望一双儿女能够平平安安、幸福一生。如果前一个愿望和后一个愿望有冲突的话,他宁愿选择后者。反正他创下来地基业,只要不是肆意挥霍,儿女这一辈子是足够奢侈的生活了。
而且唐贝毕竟是女儿。因此即便真要有什么风雨。唐德顺也不希望让她来承受。这和重男轻女无关,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女儿更柔弱些,尽管女儿比儿子要大十多岁。
可偏偏唐贝不但向往,而且脾气还拧的很。唐德顺知道如果不在他的羽翼呵护下,女儿迟早非的碰得头破血流,摔得遍体鳞伤不可。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即便再细心也不可能照顾到事无巨细。更何况唐贝还不愿意接受他的照顾,所以他只好退而求次,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呵护唐贝一生的男人。
也因此,唐德顺对于杨睿很不满意,因为他认为杨睿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他不是一个可以呵护唐贝一生地男人。这和财产家世并不完全有关。
后来白天出现了。他是凌家子弟,尽管只是私生子,但是家世是没得了。重要地是唐德顺也隐约知道凌家这个历经数代而不倒的商业世家之所以能存活下来并且不断壮大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家族中子弟除特别杰出者,其他人虽然可以享受红利、保证富贵荣华的生活,但是却没有权利插手家族产业的具体经营。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历经战乱,虽然凌家的子弟并不能保证个个优秀,甚至也出过败家子,但是在家族中掌权的永远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精英们。也因此战乱一平息,凌家在海外很快就再度蓬勃而起。
因此,唐德顺认为,如果白天真的能够和唐贝走到一起。即便他地肩膀不够宽,能力不够强。即便将来唐家衰弱了,女儿也不会在经济陷入困顿。因此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身为凌家子弟的白天是合格的。因为他认为在和平越来越成为主基调的今天,根深树茂的凌家至少在白天不大可能会出现塌陷。
而唐德顺最看重白天地是,觉得他为人比较真。一就是一,二就是。这样的性格虽然未必适应商场,但作为一个可以相信的男人,他是合格的。不过,唐德顺如果知道白天的所谓身世乃是女儿编出来的,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认为白天为人比较真?
杨睿跑了。唐德顺心中暗叫好险的同时,又有了加快撮合女儿和白天的念头。可惜先是白天离开了,而后女儿也跑了。可是阴差阳错的是他们俩竟然遇到了一起!
而今天,两人终于牵手了。
有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哪都满意;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挑剔。哪儿都生气。
可唐德顺却是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所谓畅爽开怀莫过于是也。
何清华也在笑,不过他笑得有些阴。尽管他不是个阴险地人,但此刻的笑容那不是一般的阴险。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否则非得吓一大跳不可。
何清华倒也没有憋什么坏心。不过萧峰前天和他打电话地时候可是诉了不少苦。总的意思就是白天还是蛮善良的。最起码和那种将凌驾于普通人之,甚至完全不把普通人当成同类的圆婴老怪完全不同。
可是白天无疑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虽然萧峰也是修真,而且他得到了“镇纸石粉”后对于白天还是心存感激的,更别白天答应他到时候能帮助他度过天劫。虽是白无极答应的,但萧峰自然把这件事算到白天头了。因此萧峰不但不希望政府和白天及他的师门闹翻。而且还期盼能够一直这样和平好的相处下去。
但是萧峰觉得有句话还是很有道理地。那就是实力相同的人才能够成为朋,只有实力大体相当的国家才可能真正长久的和平共处。而现在白天和他的师门的实力实在有些太过强悍了。
萧峰胆战心惊的同时也觉的无可奈何。尽管他估计白天的师门对于世俗世界不会有太大兴趣,否则地话又有什么能挡得住他们的呢?可是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确实非常不好。因此此时萧峰算是彻底了解政府对于他们这些修真的态度。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有不能够被掌握在手中的强大力量,总是一种让人极度郁闷的事情。如果这股力量强大的让你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估计每天吃鲍鱼熊掌那也是食之无味。
想来想去,萧峰觉得唯一能够有效地办法也只能是让白天对俗世、对国家更热爱一些。具体来就是让他在俗世有更多无法割舍的牵挂。就如他这样地修真,之所以越来越热爱这个国家,根本还是因为他地妻子儿女们都是中国人,不知不觉间他就被逐渐影响。如今他已经无法割舍对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的热爱和深深地眷恋。即便有一天。他将踏入了圆婴之境,他也相信在这方面不会有什么改变。
国家的概念毕竟是很抽象的,而亲人朋则是十分具体而且有些有肉的个体。
这些话,萧峰自然不能全盘告诉何清华,否则非引起政府方面巨大的恐慌不可。他只是隐晦的告诉何清华,要他尽可能的帮助白天还有他的亲人朋。最好能和白天成为亲密的朋,如果做不到也要尽可能的和他的家人作朋。而另一方面,萧峰则是希望何清华能够尽量隐避的让白天接触到尽量多的普通人。原话就是:最好是能够让他心情愉快地俗事缠身。而最后一句话则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尽量促成白天亲人朋尤其是亲人的数量越多越好。
这话何清华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整整一夜。终于算是明白了。之所以能想通,是因为何清华突然想到了萧峰那数量庞大的妻子们。和数量更加庞大的儿女们。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想让自己客串皮条客?不过,最初地气愤过后。他想想觉得句老实话,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和可行的办法。来之前,领导也找他谈过话。现在仔细想想虽然有些话的更隐晦,但似乎里面也隐隐有这么个意思。
何清华出身在红色家庭,从就被爷爷寄予了厚望,虽然这次来通江是他真正的接触到基层。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起码成年后的他不是。
因此。他知道,能够仅仅为理想而活着的人伟大的,但却是稀少地。在长期和平的年代这样伟大的人物就更是足以达到国宝级别。
现代地物质生活虽然很丰富但到底其实依旧也不过是酒色财权。
当然这个酒代表的不仅仅只是酒,而是代表着享乐主义。白天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距他的观察白天在享乐方面不是自律而是比较迟钝。而且一般来,享乐主义者都是比较颓废的,而白天当然不是这种人,也不太可能成为这种人,因为只有遭受到挫折的人才可能颓废,而何清华想象不出白天可能遭受到什么挫折!
至于财。那就不用了。虽然萧峰、白天都没有告诉他黄金交易的实情,但萧峰也知道这个世界只怕没有人可以用钱财来诱惑他。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有钱。所谓的世界首富只怕还不到他的零头。尽管萧峰、白天都告诉他,这些钱是属于白天师门地。但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这些钱似乎很大程度能被白天自由支配着。
对于大多数的普通人来。权利大概是最能让人迷醉的。可先不白天心里是不是真愿意在仕途发展。据他所知,国家是不可能让一名修真成为副部级以的领导干部。对于这一,何清华的内心也是表示赞同的。因为修真的个人力量已经很强大了。一旦他们掌握了一定层次的国家力量,那么时间要不了太久不是独裁也是独裁了。因为这些家活实在太强势了。虽然白天一直可以都站在正义一边,但是他视规矩如无物。而且何清华心里猜测:只怕党纪国法在他地心中也没有太大的约束力。能约束他的只有他自己心中的道德底线。这样的人如果做到高层领导,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让他成为国家领导人,只怕世界大战一年都得打好几回!
能够起作用的估计也只能是色了。不过,据何清华的观察白天在男女感情方面也是比较神经大条的。尽管白天在通江官场以野蛮、二楞著称,但是那些县委大院以及马路对面宪政府大院的单身女人们对他感兴趣地却着实不少。就是那些少妇们有那种想法地只怕也多得是。大院里的女人倘若没有靠山也是难混得很。
虽以何清华地标准倒没有发现两个大院里有那种倾国倾城的国色。但不得不院里的女人总体来容貌素质确实都不低。只是可惜白天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和他一样眼界太高、或者神经大条到麻木不仁又或者诡异到有特殊口味,总之没有发现他对哪个女人有特别的好感。何清华的感觉:大院里白天不管看谁那目光都是一扫而过,对于下属更是几乎做到了无事性别。再白天把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推给了何清华。他和女下属们单独直接接触的机会实在是不多啊。
这让何清华很有些挠头。
白天难道除了工作作风比较强横外,难道什么缺、破绽都没有了吗?
虽何清华早就知道唐贝。而且他成为白天秘后,那时唐贝也还没有回深州。他们还见过两面,只是没话。他猜测白、唐两人似乎应该是那种关系,但是却没有看到二人有太过亲密的动作和言语。如今总算是亲眼证实了。
他的高兴是有理由的。一是确切知道了唐贝和他的关系,那么以后的工作就好做多了。白天的直系亲属只有父亲、母亲,妹。虽他还有一些亲属关系,但是这一个月来没有见到白家有亲戚来往。因此那些亲属在白天的心中有多少分量实在是难的很。多了一个唐贝就不一样了。唐家的亲戚对于白天没有太大地影响,的总是有的?萧峰也了。积少成多,无数的牵挂多了,就会累积成割舍不了的眷恋。
其二。他终于能够确定白天的不但性趋向正常,而且审美观也很正常,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这不能不是一个重大发现。虽然拉皮条地事情他实在有太放不下这张脸。但是创造条件应该是可以的?何清华已经想到了从明天就开始着手对政法委进行一些人员调整没,另外还要再增加一些人选。
当然在增加进来的至少得有几个起码要在九十分、最好是九十五分以的未婚少女。这个。当然实在不行。少妇也行。唯一有些麻烦得是为了让白天不怀疑这些都是安全部的特工人员,所以暂时只能从通江县境内挑选。不过公务员现在还是很吃香的。美女们应该不会拒绝!
何清华就不信了,成天和那些绝色美女堆里待着,白天就能杠的住。只要能成功那么一两个,那白天不就多了一大堆亲属吗?
嗯,想到这里,何清华又作了个决定。选拔美女的时候还得考虑到美女们的家属。那种家中人口越多地越好。孤儿之类的如果不是美女资源太过贫乏,那就坚决不能考虑。
何清华之所以笑得那么阴险,那是因为他也顺便考虑了一下自己。
他虽然已经30岁。但是依旧是孤家寡人。在这个满街都是剩男剩女的时代,30岁地未婚青年倒也不算什么。不过作为一个官员,尤其是有望不断向向再向的官员,婚姻的稳定也是相当重要的。
爷爷对于他的婚姻倒是想得开,完全没有那种政治婚姻的打算。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成熟政治家,他对于所谓的政治婚姻是最不感冒的。政治婚姻地不可靠,这一从古到今无数的事实都证明的一清二楚。而且在和平时期,因为常久的稳定,各派系之间虽然领头羊在更换。相互之间的实力也是有升有降,但是总的来还是比较稳定的。在同派系之间进行政治婚姻,获得不了更多的政治资本。所以特意为此牺牲儿孙的感情,完全没有必要
如果是不同派系,那恭喜你了。你不是将面对时刻爆发地家庭危机,就是很有可能被政治边缘化。因为这个世界脚踏两条船的人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而且长期的和平也使得政治派系十分稳定,没有特殊的事件发生想要彻底的合并几乎不可能。所以爷爷倒想的开。只要别去找别的政治派系的子女,那么随他孙子何清华大便。
而何清华这位双料硕士,在这方面倒也非常坦白:我将来的妻子。家世无所谓、学历无所谓,关键地就是要漂亮。倾国倾城地漂亮,没有99分,那也得9分。何硕士一向认为100的美丽只能从电脑中拼出来。
如今国内国外选美比赛每年都不知道要办多少,可是在何硕士眼里能超过九十分地已经是稀少的如国宝一般了。原因嘛,何硕士也自有答案:那种9分、99分的女孩都是祸国殃民的妖孽级别。哪里需要到公开场合出来晒?因此何硕士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万花丛中最美的妖孽。
虽然何硕士很怀疑通江这地方能有几个超过90分的美女?不过没关系,白天大把的银子投下去,经济一去,全国各地的美女们还不迟早都会如潮的用来。如今。就讲究着挑?为了不引起白天的怀疑他的目的。最好是能从公检法司里挑选,实在不行。各乡镇公务员或者调学校的老师。
当然如果能找到一两个妖孽,那何硕士决不介意自己捷足先登。虽他勉强算得是百姓口中的太子党,但是动用政府的力量为自己选妻。尽管是顺便地,那也不是一般的特权啊!
因此何硕士才笑得如此阴险。
只有白无极依旧保持着他的吃货形象,只是在其他人眼中,这位超级大亨性格似乎和他的钱财一样深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
赵大有开着别克车出了红兴地产的门,夏雨燕就坐在副驾座。虽是跑路。但是夏雨燕的心情还是不错地。因为如果不跑路的话,赵大有哪有可能一天到晚陪着她。
所以,车里有有笑的。
赵大有的心情倒也不算太坏。当年他还在混的时候,虽父亲是派出所所长,但总也有罩不住的时候。跑路出去躲一段的经历他也有过好几次,最长的一次在南边猫了五个月。也正因为这五个月,使他彻底长了见识。搞黑社会在中国那是没什么出路的,搞来搞去总有一天会搞你惹不起地人,然后政府真要动你。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就算要搞黑社会那也是需要钱的,仅靠着敲诈勒索收保护费,在通江这地方榨不出什么油水不。还要得罪一大票人。因此回来后,他就开始琢磨开“红兴地产”。
这一次跑路,也许又是一次转变地契机也不定。因此,开车之后,赵大有的心情反而渐渐好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两个荤段子。弄得夏雨燕不时笑呵呵的骂两句“讨厌、流氓”。
过了通江大桥,大约十分钟,就到了收费站。
去年年底,省里就下了文件:今年1月1日零时起,一次性取消全省境内所有政府还贷二级公路收费。省内所有政府还贷二级公路收费站一次性全部撤销。
可是通江这个公路收费站至今还保留着,最让人气愤的是收费站竟然还给你开着去年的发票。而且去年还能买年票优惠,今年这样一搞,倒好:只能过一次,交一次。
虽赵大有不缺这钱,虽他和县里代记陶大为的关系非同一般,和县长夏明源的关系也不错,但是花这份冤枉钱,实在是让他还是忍不住经常骂两句粗口。
远远的就看见收费站了。
今天车不多。事实自从前年高速公路开通后。从这边过地车就少了很多了。赵大有一摆盘,进了左边第二个车道。
他不知道的是两双眼睛正盯着他呢。
胡献云和戴晓华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后,就决定两人一起拘了。虽然赵大有有政协委员的身份,但是完全可以给政协事后打招呼他想跑,所以才直接采取了措施。至于理由,那好找的很。
戴晓华来林业大酒店之前,就已经让人在拘留所里找了一个偷。如果白天同意措施,那到时就让这偷指认夏雨燕帮她销账。如今嘛,把这事无非就是多加一个赵大有就是了。
有二十四个时。钱庆安那边的鉴定也就出来了。至于赵大有。有这么长的时间为完全能够坐实他好几件足够拘留他十五天的案子。
只是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赵大有开车要往那边走?
而且话车就出来了,抓捕有麻烦。并且胡、戴俩个人都不想把动静弄地太大。因为万一明天钱庆安的鉴定出人意料。那公安这边只能搞错了,最起码得把夏雨燕放了。至于赵大有,那就看白天的意思了。但不管怎么,这事还是尽量不要声张的好。
出了红兴花园,往北不远就高速。那里要逮住他倒也方便,可以先让交警缠住他一阵就行。往西、往南都是往县城里开。抓捕起来动静会大些,但倒是更稳妥,可以从容调度警力。往东过了通江大桥不远就是收费站。
如果是以前,就只能派车追,或者命令沿途的派出所截他。都是有麻烦。
可现在却不用了。因为省里今年取消收费站,可实际包括通江县在内的不少县市尤其是财政不景气的县市依旧置若罔闻,收费站还在堂而皇之的收费。弄得司机们怨声载道。而又因为那发票还是去年的,弄得许多司机在单位里报不了帐。以至于如今通江交通台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司机对此地抱怨声。
今年以来收费站里几乎每天都有纠纷。而在四月还出现了一辆卡车拒不缴费,直接闯关地事情。于是五一的时候,在县领导地强烈要求下,公安局即便不愿意也不得不调派四名警力在收费站轮班蹲守。
如果赵大有往东走。那倒是也方便。
往东地方向是往云江市里。胡献云、戴晓华觉得赵大有往东或者往北高速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一方面通知了治安科即刻出动。另一面又打电话通知了高速口的交警与在收费站蹲守的两名干警。
段江则是打了一辆的士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赵大有一了通江大桥。去向自然就明了了。
两名蹲守地干警已经是摩拳擦掌的等着他了。
车子缓缓向前。赵大有掏出十块,却看见一个前面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挥动着旗让他靠边。他就觉得有些不妙。结果刚停下车,正要和那人理论。就看见一名警察快步向他走过来。而那名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也掏出了警官证,一脸严肃地对着坐在副驾座的夏雨燕道:“姐,你是夏雨燕?”
这是胡献云特意交待的花招。因为收费站只有两名干警。如果直接对两人同时进行拘留,那么很难保证赵大有会不会拒捕。毕竟这家伙原来也是县里数的着的混混。
可要是只针对夏雨燕。那情况就要好的多。夏雨燕性质比较恶劣,但罪行却不重。更何况赵大有和陶大为关系密切,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铤而走险地。而只要等到后面支援到了,自然就不怕他再起什么挣扎的念头了。
果然,赵大有一开始脸色铁青。右脚始终踩在油门,神色非常紧张。如果是往日,凭着陶大为的关系进了公安局他也不怕,何况他还是县政协委员。县局要对他采取措施,一般不可能不和陶大为或者夏明源打招呼。即便真有不开眼地,那也只能是给自己找难堪。
可自从白天任后。不管是陶大为还是夏明源都不敢再往政法系统插手。并且多次和他打招呼要他最近这段时间动作收着。好在他也没有新的楼盘要开,没有拆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不过麻烦还是有的,公司员工里有几个打架斗殴的或者赌博的,要是以前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可现在电话是打了,可面子却没给。该罚的罚款一分不少,该拘留的天数一天不减。虽然人话里还是很客气的,还冲他一阵抱怨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但他也感觉到了确确实实如今不一样了。
等到警察开口询问地只是夏雨燕,他的心一下舒缓了不少。倒是夏雨燕的脸一下白了
“我是县政协委员赵大有,警官。请问你找我朋有什么事吗?”赵大有不认识这两个警察,但是这几年他在通江新闻里也是经常出镜的,更何况他额头的疤痕,所以他相信两人肯定知道他是谁。不过他还是迅速掏出了政协证。这东西可是护身符,他是什么时候都随时带着。
“赵委员,您好。”那名穿着警服的警察冲他敬了一个礼道:“我是治安科的汤建民。着将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接到科里通知,夏雨燕姐与一件销账案有关,科里希望夏姐能跟我们协助一下调查。”
夏雨燕两只手使劲地抓着他的右手。赵大有也是老江湖了。他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不对了。真要是什么销账案,怎么可能正好有两警察恰好在这里等着。八成是警方已经派人监视着雨燕。看到自己两人要离开通江。这才胡编了这么一个借口。
雨燕一进去,只怕可真就出不来。而且他也知道这女人平时咋咋呼呼地,实际却是个经不的事的主。这要一进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全撂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多,但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也够自己喝一壶了。
所以他皱着眉头道:“有传讯证吗?”
“赵委员,只是协助调查而已。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如果您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一起随行监督我们的工作吗?”汤建民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这……”赵大有虽然猜到这里面有诈,可是面对这样的解释他却不能拒绝。而且拒绝只怕也没有用。
正在犹豫的时候。段江气喘吁吁地从后面地出租车下来。跑了过来,什么话也不。却把腰间的配枪露了出来。
赵大有脸色僵硬。
不久,传来刺耳地警笛声。
今天还是九千了
第33章你的事发了
黑夜的通江半梦半醒,灯光依旧,空气中却弥漫着几丝肃穆的杀气。
晚饭,白天是在公安局的餐厅里吃的。因为涉及到案子,所以唐家父女、白无极、张福海都没有跟过来,出了林业酒店就相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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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拘留了赵大有、夏雨燕两人并不值得什么庆祝的,不过考虑到因为拘留而惹来的麻烦必定会在这个夜晚不停的骚扰公安局的干部,尤其是胡献云这个局长肩的压力肯定不会。既然白天了要给他撑腰,所以,他自然要留下来。而他一留下来,曾志兵当然也不好走,否则在这个刚刚结成的圈子里不是显得太没有担当了嘛。更何况他也相信。为赵大有话的也就只能是通江县的领导干部,通江县的领导估计没有一个白天是杠不住的。他留下来,也就是作个伴而已。
饭桌还有主管刑侦的副局蒲义和以及白天的秘何清华。
蒲义和今年四十八,头发却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可他既不染发,也不戴假发,头着几绺稀疏的白发倒也算是通江县官场中的一怪。此人为人正直,脾气也很冲,但办案子却很有一套。当初刘石泉是公安局长兼政法委记,却也不能奈他何。据这两位是经常在办公室里对着拍桌子。蒲义和年龄虽然比胡献云要三岁,但是资历却比他老,在公安局里的威望也比他要高的多。他二十七岁就成了县刑警队副队长,三十岁成了刑警队长,据在当时整个南天省所有县局的刑警队长那是最年轻的。可是因为他脾气太臭,因此在刑警队长这个职务一干了干十二年后,这才提了副局。
刘石泉被免去公安局长职务后,按理应该是他接任局长职务,而且他与陶大为等人关系也不是一路。只是很可惜蒲义和是本地人,根据《党政领导干部任职回避暂行规定》。领导干部不得在本人成长地担任县市党委、政府以及纪检机关、组织部门、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部门正职领导成员。因此局长职务被排名在他之后的胡献云接任。
白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正气凛然。自从发生了刘石泉事件后,白天在通江官场那就是所向披靡。到陶大为、夏明源下到一般干部,不要和他对抗,就连直面对视的人都没有一个。曾经有一次开县常委会,白天盯着陶大为看,结果不到一秒钟。陶大为立刻把眼睛避开,然后装着去喝茶,可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一下呛到了,眼泪、鼻涕口水全混在了一起,好不狼狈。
可今天他总算遇到了一个敢和他正面对视的人了。从白天受到的教育就是:亲君子,远人。蒲义和这样一个不畏强权地官员应该就是一般意义的君子了。席间,何清华讲了个荤段子,结果还没完就被蒲义和好一顿训。一顿饭吃下来。白天如此强势的人都被软软的了好几下,虽然是无关痛痒,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亲近人固然有坏处。不过亲近君子的坏处也是很明显的,长期和君子相处必定会使你长期处于不愉快地状态中,从而寿命大大缩短。怪不得古代中国士人为人处事讲究中庸之道。即便蒲义和再能干,估计也没人愿意有这样地手下。嗯,得把他弄走。要不然以后有的头痛了。让何清华和面一声,把他调到别的县局去做一把手!
要是别人知道白天的想法,心里不知道要怎么鄙视他呢?有他这样的下属,那才真的是非折寿不可。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典型的两样标准吗?
当然蒲义和不会知道白天的想法,即便知道了,也会感激他?正职和副职看起来只差的一步,可是对他这种人际关系不是太好地,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胡局。你们这餐厅地师傅手艺不错呀。”曾志兵一边用牙签挑着牙缝。
“哪呀?他就会做些家常菜。”胡献云摆摆手。
“这你就不知道了。如今就是家常菜吃香。”
“这倒也是。”
话间碟碗收拾了下去。胡献云冲戴晓华使了个眼色。戴晓华心灵神会。走到门口轻声地吩咐了一声。不招呼不要进来。然后将门关了。
白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看地一清二楚。虽然他不知道神神秘秘地想干什么。但应该不是对他不利。所以他只做不知。拿着牙签叉起一块西
“记,这里有份材料。您看一下。”胡献云着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了过来。
身边有何清华这么个秘。白天看到文件头就大,尤其是这种大部头的文件。白天轻轻的拍着文件。目光从胡献云转到蒲义和最后落到戴晓华。戴晓华将头低下,蒲义和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看来这三个人达成一致了,看他们严肃、神秘的样子,这份文件肯定是一枚重磅炸弹。
“这么厚地文件,我想没有一天工夫我是看不完的,而且破案子我是外行,所以我想你们还是简要的一下这里面是什么?”
“是陶大为等人的材料。”胡献云声音压得很低。年初,黎方委托他对陶大为等人进行调查。胡献云答应下来后,很快找到了个同盟者蒲义和。蒲义和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只是材料调查还没有结束,黎方就走了。虽然调查中已经发现了很多疑,但是由于是秘密调查,所以无法取得重要的直接的证据。胡献云只能中断了。而蒲义和则不甘心,于是匿名分别向云江市委、云江市纪委、省委,省纪委寄去了,所调查的材料。
虽然材料中没有陶大为的直接受贿证据,但间接地证据和疑不少,蒲义和觉得面未必就会不闻不问。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半年多过去了,却没有一丝动静。可是他却没有完全放弃。这半年多一直在私下里继续调查。
胡献云感觉到要搬倒陶大为这是个好的时机,于是才在饭前给他打了电话。一个月来,虽然蒲义和没有和白天进行直接接触,但他觉得这个比自己还要猛地记倒真可能就是通江这帮以陶大江、夏明源为首的贪官的终结者。于是,他带着所有地材料来了。
“陶大为?”白天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老实他早觉得陶大为有问题,当然县长夏明源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的理由要是出来。所有人都会目瞪口呆。因为他觉得这两人心虚虚的实在太过厉害了。虽县里其他的干部大多数也是像躲瘟疫一般躲着他,而且到现在为止除了蒲义和外还没有一个人敢和直接对视超过五秒。但他却发现陶大为和夏明源从来就没有坚持过一秒钟,而且目光中总是闪过异常惊慌,虽然时间非常地短暂,他们就就掩饰过去了,可却瞒不过他。而且因为白天听力过人,所以好几次,他也能都能听到他们地心跳骤然加速地利害。其他人虽然也会紧张,但没有他们那么离谱。
就算他白天再蛮横。如果心中没鬼,怎么可能如此心虚?所以在白天心中早就认定陶、夏二人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实际并非没有道理。这和测谎仪地原理实际也差不多。而陶、夏二人又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表现失常也是正常。
所以白天对此一也不吃惊,轻飘飘的问道:“有直接的证据吗?证据确实吗?”
他这种态度倒是让除了何清华其他四人心跳骤然加快了一倍。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两个正处级干部,人根本完全不放在心。
“间接的证据不少,直接的证据嘛,有好几件勉强够的违纪了。”胡献云看着白天不动声色,赶紧又道:“这些材料都是悄悄收集地。因为陶大为等人还在位,所以收集资料很困难。不过据各方面的材料显示陶大为在赵大有的红兴地产。应该有暗股。另外,我还调查到这三年里仅他岳父、岳母一家在苏阳市就买了三套房子,总价值超过一百万,而且都是一次性付款。”
“陶大为地岳父、岳母都是苏阳市的普通退休职工,最近几年国家连续浮了几此退休金,两人加在一起的退休金也不过两千三百圆。陶大为的老婆在苏阳一中教,姨子在苏阳附教,老公和他同一个学校教。所以这里面没有问题才怪了!”
胡献云也知道虽然国家早就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但是仅仅此项罪名落马的官员实在不多。更何况他提供的证据还是陶大为的岳父母一家。
白天继续没有作声。
胡献云咬咬牙。把最后底牌也抛出来了,他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大信封:“记,陶大为和赵大有的妹妹赵少敏关系暧昧。这里面是照片。虽然没有那种捉奸在床的照片,但是也足够证明他们地关系。而且赵少敏现在怀有身孕,应该就是陶大为的。”
白天还是没有做声,倒是何清华将信封打了开来。厚厚的两叠照片。确实没有捉奸在床的照片,可却有不少在野外接吻的照片。还有几张是远景,拍得是应该是早,天还不是太亮。陶大为和赵少敏站在一栋四层房子的阳台。因为是全封闭阳台。所以照片有些模糊。不过在那张放大的照片中还是能基本辨认出两人,而且是抱在一起。
看照片的景色应该大多是春天或者夏初。看来胡献云是早有所备。如果他早把这些照片抛出去。陶大为会不会就此黯然退出仕途不知道,但通江县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可胡献云没有这么作。白天虽然不怎么会做官,却也知道看来胡献云虽然做事还算正直,但心中还是有九九的,估计他还是想着有一天能用这些来换进身之阶?
不过一个人有私心无可厚非。毕竟陶大为背景深厚,而像胡献云这种年龄这种级别地官员大多数已经没有了多少进之心,能够坚持不同流合污,就足以明他心中确有正义。白天并不是一个在道德太过苛求别人的人。
于是,他微笑着了一句好。然后翻看了几张照片:“还是很清晰的嘛。”
蒲义和狠狠地瞪了胡献云。胡则歉意地笑笑。
黎方调任的时候。他们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当时胡献云的主要目标是调查陶大为的私生活以及他的直系亲属地家庭经济状况。而蒲义和则重放在搜集调查受贿地证据。
陶大为也并不是傻瓜。虽然他不知道黎方委派胡献云对他进行调查,但是在县里已经传出他和赵少敏关系暧昧之后,他就极少在县里和她一起外出。即便外出,也决不会在外边有什么亲密地言语和动作。因此胡献云一直没有拿到证据。而这些照片是今年五一时,他和赵少敏开车前往邻省云台山游玩时沿途被偷拍下来的。
黎方放弃了。胡献云觉得就凭这些证据未必就真能扳倒陶大为。人背后可是有省长呢。而且就算陶倒了,他后面地人会不会因为恼怒而想报复?虽他们可以只寄匿名。虽偷拍很隐蔽。但他和蒲义和秘密查陶大为等人的事情,真要有人仔细地反摸查,查清楚也并不难。胡献云还没有玉石俱焚的觉悟。所以他没有把照片拿出来,因为他知道蒲义和的脾气。
果然蒲义和知道他准备放弃后,依旧寄出了好几封匿名信。
“白记。材料我这里还有两份。”蒲义和也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两个文件袋:“陶大为来到通江正赶县里企业改制高峰期。据我所查,在县二医院和县水厂的改制中,陶大为、夏明源应该都接受了巨额贿赂。县二医院是前年六月开始对外挂牌出让,当时任县长的陶大为就提出净资产出售和公开挂牌拍卖操作的两条基本原则。
曾志兵听到这里,把头低了低。作为县纪委记。他自然很清楚这件不少人诟病的改制。也收到了一些举报材料,可都没有真凭实据。而因为牵涉到陶大为,也不是他这个县纪委记能够动的了的。
“这些口号听起来不错。可惜当时具体负责此事地夏明源是在开标之前的前一天才临时改变招标内容。提出并要求实现一次性缴清所有款额、一次性收编人员两个条件。使得不少原本有意向的犹豫了。而且招标那天使得本来有强烈意向地一个买家在途中遇到了交通事故,虽然人没有出事,但却没法到现场了。而另一个有强烈意向的买家则在那天早被抓进了云江市二街派出所。因为前一天晚派出所扫黄,抓到了几个妓女中,其中一个他是嫖客之一。结果一开标,熊天成直接在底价350的基础翻了一倍,700万。这个价也成了县二医院最后的成交价。”
听到这里,曾志兵插了一句话:“事后,夏明源在县常委会作了检讨。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时县里对县二医院的估价在八百万左右。当时陶大为提出既然公开拍卖就应该有各种心理准备。为了这一百万毁标的话。县里面的信誉可就大大削弱了。最后他提出看看能不能和熊天成协商一下,作出一些补偿。之后熊天成捐出了一百万给县教育局。不过,事后有不少人反应八百万的价格实际已经有大量的水分……”
“记,我这里有前县二医院副院长地证词。在改制之前,他一直负责二医院的后勤。经我几次劝,他才拿出一份资产评估。这是改制前半年左右他找的省城天圆会计事务所进行作的评估。总资产应该在2500万左右。就算评估有差距,也不会相差这么大。”
白天了头,这种低价售卖国有资产的事情倒是听得多了。一转手就千万,这生意的确好赚。
“另一份是通江水厂。前年转让水厂的价格是1500万圆。可我手中资料,这里面真实的价格起码在两千五百万以。”蒲义和最后道:“虽我手的材料不能明陶大为、夏明源有直接受贿。但是我想只要检查院介入,包括县国资委在内地一批人一个都跑不掉。”
“你想怎么作?”白天问道。蒲义和刚想话,胡献云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下,声道:“是周俊超。”
周俊超是通江县政协主席,他是五年前从常务副县长过去的。此人在经济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当时的花边新闻却不少。那年有县政府大院有好几个女人都投诉他性骚扰。于是黎方直接就把他动了。52岁地他去政协有早,可也没有办法。不过,今年黎方调走后。他又有些活跃起来。
白天将右手一伸。直接将胡献云的手机拿过去了。
“胡局,不打招呼就抓人。你这么作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周俊超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
“你好,我是白天。请问你是哪位?”白天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找胡献云,你……”周俊超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他大概以为白天是胡献云身边的秘或者一般干警,因此火更大,官威更足了。可是了半句话后,他估计回过味来了,想起白天是谁了?声音顿时一下了十度:“我、我是……”
不等他话,白天直接道:“不管你是谁。有件事有必要提前告知你一声。我这款手机带有自动录音功能。如果给你带来不便,请你谅解。“不好意思,打错了。”周俊超声而急促地完后。立刻把手机挂了。
屋子里地人先是都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之前一个电话都没有。可现在胡献云的手机接连来了三个电话,而戴晓华也来了一个,结果白天全都照章办理。
白天也是够损地。他明知道县里没有人愿意直接得罪他。而编一个所谓的录音手机出来更是会让人感到难堪。他们也知道打官腔,白天肯定不会理会。而如果出口求情,那就意味着会留下证据。二楞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就在这时,胡献云的手机又响了。白天拿起一看,陶大为,他愣了一下。笑了。然后轻声道:“你们赶快派人出去对陶大为进行秘密监视。”
胡、蒲、戴三人都愣了一下。
白天这边却接通了:“陶大为嘛,我是白天。”
除了何清华,所有人都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陶大为被赵少敏缠着实在没有办法,才打了这个电话,而实际他对于胡献云会卖他帐并不报太大希望。却没想到,手机接通后,竟然是白天。
而让他愤怒又有些惊恐的是白天竟然直呼其名。原来白天再跋扈起码也会称呼他一声“陶记”?难道又出了什么漏子?
“陶大为,你的自我感觉真的很不错呢。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为别人来奔忙。真地有些佩服你了。”
“什么意思?”不仅是陶大为听得有些莫名奇妙,就连和白天同在一屋的其他人也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你的事发了。摆在你面前地有两条路。一收拾你家当。带着你的情人跑出国去。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尝试。因为这除了让你多一条罪再折腾一下自己外,没什么用处。二打电话寻求帮助。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如果你有一良心的话就不要尝试。因为这意味着有一批人会被你拉下水来陪绑。估计到了下面,他们都不会放过你。三主动来自首,争取一个宽大。我可以答应你绝不会被判死刑,怎么样,条件很优厚?现在是晚七五十八分,我给你二十九分钟的选择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
如果还有人不惊诧莫名的望着白天。那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人,最起码不是普通人。
他怎么会这么呢?大家心理都在问。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听见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急剧穿透力的尖叫。
包括白天都没有想到的是:陶大为竟然被直接吓死了。
今天只有6000了。还好明天是周末,还有时间补。
第34章不眠之夜
璀璨而浮躁无边的夜色,星星的灯火映衬着城喧闹的夜晚。
这个圆旦的夜晚,注定是喧闹和躁动的。
赵大有忽然被拘,已经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可是等到再晚些时候,却忽然传出代记陶大为在和政法委副记白天通话过中,突然心脏猝死的消息,而他的秘密情人赵少敏就在当时身边,当场受惊昏死过去。据白天在电话那头,感觉到不对,命令警方通过了陶大有的手机察到了陶大为、赵少敏的位置,然后警方和县医院紧急赶到赵少敏的秘密住处梅丽园23栋403。可惜陶大为已经死亡。赵少敏倒是没有大碍,但是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剧烈刺激。
这个消息在九钟之前已经几乎传遍了通江的整个官场。二楞子打电话就把陶大为活活吓死了!和陶大为关系密切的人首先是不信,因为陶大为除了有些发福,胃有些毛病外,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今年五一的时候县委干部都还进行过全身体检呢,他绝对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吓死?许多人就想这是不是遭了白天的暗算啊?虽然据这事有好几个人证。白天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秘何清华、县纪委记曾志兵、公安局长胡献云以及两位副局长戴晓华、蒲义和都在他的旁边可谁不知道如今政法线尤其是公安系统那跟二楞子跟的那就叫个紧,二楞子一有人敢二吗?至于曾志兵那更不用了。当大家知道他儿子曾虎被公安局处以拘留十五天,曾志兵这几天还经常笑眯眯的往政法委跑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二楞子又多了一狗腿子。而且在很多人眼中他还是比较贱的那种。
这里面有名堂,有大名堂!
就算你再牛气,再二百五,逼死了一县委记,总不会没人管?因此不少人准备连夜再奋笔疾几告信。当然了,鉴于白天强大而神秘的背景,大家都选择了匿名。落款大多不是一个有良心的党员就是一个心怀正义的干部之类。反正一封信才要贴两毛钱。而且现在都是用打印机,才不怕有啥麻烦呢?就算搞不倒那个二百五,让他有所顾忌也好。整天夹着尾巴战战兢兢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啊!
不过白天等人也没闲着。他在知道陶大为竟然被吓死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就这身体素质。想为人民服务都够呛。
然后他又大手一挥,直接下达了一条,让其他人再次吓一跳的命令。立刻对梅丽园23栋403展开搜查,反正已经进去了,不利用一下那也太浪费了。而且同时对陶大为地办公室和陶大为在通江的住所——县zf宿舍1号楼展开搜查。1号楼是两层的别墅。年初陶大为虽然已经转为记,后来降为副记代理主持县委工作。但是他并没有搬家。
因为陶大为的妻子现在还是苏阳一中教,所以平时1号楼里除了陶大为还有保姆外,并没有其他人。
对于403展开搜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对办公室和1号楼搜查。这明显是违纪甚至违法的,因为陶大为是代县委记,尽管他已经死亡了。但是无论是县政法委还是县公安局都没这权力啊。
白天面对面面相觑的众人,大手一挥:只了一句话:“动作慢了,只怕那些贪官会跑地一干二净了。有什么我问题,我负全责。”
蒲义和第一个站了出来:“白记。您放心。办公室交给我了。”
戴晓华一咬牙。都这种时候了。除了相信白天也没啥办法了。那啥。爱拼才能赢不是?虽然这行动听起来很冒险。但是仔细想想:倘若能从陶大为地办公室、住所搜出证据那就什么风险都没有了。而他用屁股想都不相信会什么都搜不到。因为这事情发展地太突然。陶大为事前是不可能有准备地。所以他站出来主动承担了搜查1号楼地任务。
警察已经到了403。并把陶大为、赵少敏送往了县医院。所以搜查那里倒是没有任何困难那。因此也用不局长亲自带队。胡献云犹豫了一阵。结果却落到了最后。搞地他脸色一阵阵难看。同时又心中惴惴地。担心白天对他有什么看法。因为这事一大半可以是他搞出来地。临了了。你自己却往后缩。对你有看法也是再正常不过地事了。
幸好。白天是那种神经比较大条地。至少在别人看来他现在地形象就是如此:“胡局。你刚才也了。县长夏明源、副记张忠、常务副县长梁西亭、组织部部长卫胜利等一批人和陶大为关系密切。他们是一个利益整体地贪官集团。我现在需要你办地是立刻派人悄悄地把这些人盯起来。密切监视他们地行动。但要注意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胡献云地脸部肌肉急剧地抽搐着。这四个人都是县委常委。县局根本没有权力私自对他们采取任何措施。不过。他使劲地咬了咬牙:妈地。拼了。
白天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向曾志兵:“曾记。这一晚估计你睡不了了。我地意思是立刻召集纪委地所有人手。连夜对那些可以采取双规措施地人采取行动。如果人手不够。就和胡局协调一下。”
曾志兵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夏明源这几个市管干部,县纪委动不了。但是陶大为地利益集团里除了这个几条大鱼外,当然也少不了众多的虾米。而且其中也有几个县纪委手里也是有证据的,只不过这些证据很多都处于两可之间。要双规的条件是达到了,可并不是很严重,曾志兵自然不想惹麻烦。
曾志兵脑子转了转,除了两个股级干部外,还有两名一般的科员。虽只是鱼虾,但是作为老纪检干部,却知道很多案子都是从这些外围涉案不深的人员中打开缺口的。因为他们涉案不深,才更容易交待问题。像那些主犯都明白: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的道理。罪型太重,就算从宽后的刑罚也不是他们心理能够承受地。
只是这大半夜的抓人。这气氛,实在是有些恐怖。不过,他自然不会去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因为此时白天已经转到何清华面前,交待他给何宽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何宽是通江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
曾志兵、胡献云脑子是越来越大,他们以为白天已经够疯了。没想到其实他比他们心中地形象还要疯的多。
何清华声地提醒道:“记,蓝检查长是不是一并请来?
蓝童是检查长。只是副检查长何宽则显然和白天的关系要好一些。胡献云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和自己与戴晓华的关系差不多。正职压力大呀。
白天,了头,:“好!”
曾志兵、胡献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白天似乎全然不担心万一搜不到任何证据如何交待地问题,白天如此果决,倒好像是白天对结果深信不疑一般。他哪来这么足地信心。又或者他地后台强硬到足够使他在县一级的zf随意胡闹地地步?两人只能这么想了。
其实白天的信心很简单。交待不了,那就不交待好了。多不做官了,他不相信zf为此就会和他翻脸。再他想要交待也很容易。陶大为的家不是在苏阳嘛。这里要是搜不到东西。那就在他家里放个一千万现金。然后他直接带人门去搜。有那一千万摆在哪里,谁还能什么?敢什么?
当戴晓华率领三辆警车冲进县府宿舍时,无数的窗口后露出了一个个或兴奋或愕然或沮丧的脑袋。
1号楼里本来只有保姆在。不过陶大为地秘林国强获悉了陶大为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本来正赶往医院路途中的地接到了县长夏明源的电话,于是又转到1号楼。没想到刚进门,戴晓华等人就到了。
戴晓华虽然兴奋但还是有些心虚,所以坚决制止了部下拉警笛的习惯动作。曰本人虽然不怎么的,但是也不是一无是处。譬如: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所以等到戴晓华率队冲进1号楼,林国强才反应过来。想要有什么动作,已经迟了。只是他倒也并不慌张。尽管陶大为已经死亡,但是县公安局也没有权利闯入县府1号楼。于是他义正言辞的让戴晓华退出去。可是,戴晓华根本不和他嗦,直接让人把他铐起,嘴里塞手绢,先带回局里。
戴晓华想得很明白。既然已经作了,那就不需要再缩手缩脚了。反正天真要塌下了,有个子高的着,林国强一个副科干部就想阻住他的手脚。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这事最起码也是违纪。
县长夏明源、常务副县长梁西亭就住在县府宿舍2号、3号楼,虽然他们动作不大,但是三辆警车开进来,虽然已经快九了,但不引起别人地注意是不可能的。指不定这两人或者还有其他人正盯着这边呢?如果他们公然站出来阻止。除非白天亲自到场,亲自阵,否则这事没法进行下去。所以想要避免麻烦,那只有一个字快。最好在他们犹犹不觉的时候把事情办完。如果非要还加一个字,那就是横。对于像林国强这种不知死活蹦出来的卒子。那就一个字——抓。
果然戴晓华果断蛮横的动作。吓坏了保姆,也吓住了夏明源和梁西亭。此刻两人都站在夏家二楼的阳台关注着这边。2号楼和1号楼相距不过三十米。虽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林国强被反铐塞进警车,然后迅速开走的事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陶大为被白天骂死的消息,夏、梁两人先是错愕,然后就开始紧张起来。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通知林国强赶紧把陶大为家里和办公室地东西整理一遍。有些碍眼的带过来,或者直接处理掉。
可没想到公安局的动作这么快,而且这么大胆,竟然直闯进1号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梁西亭急得像热锅的蚂蚁,手使劲地拽本就不多的头发。要是县里的干部看到素来做什么事情都是慢腾腾地县长这副模样,定然会大吃一惊。他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似乎很有大气。其实大多数时候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而且很多事的确很急,但那是公事。做了几十年的官使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作官就是一个字——稳。那种勇于任事地急性子成功了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失败了那就是炮灰。这种人人注定官途黑暗。
可现在不同,这可是关系到自身前途安危,已经火烧眉毛。躲避推诿等于坐以待毙。
夏明源其实心情不比他好多少,不过看他慌成这样,勉强约束自己镇定一下罢了。这个二楞子是不按常理行事地二百五,所以他根本没法估计白天会怎么作?而据他对陶大为的了解,他做了唐健七年秘。因此身有很重地秘色彩或者习惯,那就是遇事谨慎。以他谨慎的性格,联手做的那些事情他手要是没留下任何证据,打死自己也不信。而到底有什么证据,是不是就放在1号楼里。他都不得而知。因此老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梁,别急。这事我已经电话告知了田秘,我想唐省长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夏明源道。田秘田臻是唐健现在的秘。陶大为带着夏明源一起和他喝过几次茶,虽关系不是太熟,但是陶大为被白天骂死的消息不可不第一时间告知唐健。
“要不我们再给张辉打个电话?”梁西亭问道。
“你和他很熟吗?”夏明源反问。“现在云江市委由他主持工作,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问?”梁西亭道。
夏明源摇头反对:“这里没他什么事,何况现在又是晚,陶大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现在也没搞清?怎么和他汇报?再汇报也是和刚才一样打官腔罢了。”
“那要不我们现在去县医院?”梁西亭想想也是,张辉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而且在这种具体情况都没搞清楚的时候。他决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刚才对他汇报时,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估计最多也就是明天派个调查组前来通江。指望他来制止白天根本不可能,估计除非接到面地命令否则他也不会自找没趣:“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作?”
“沉住气、沉住气。医院那边老张、胜利已经过去了,我们再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梁西亭还想话。夏明源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是组织部长卫胜利:“老夏,情况不妙啊?”
“怎么,老陶地死因……”
“老陶的具体死因还不清楚。现在没有家属也不可能进行解剖,不过,何远航身没有一处外伤,从外表看也没有中毒迹象。心脏猝死的可能性很大。”何远航是县医院院长。
不这个了。吕安然刚才打电话来。蒲义和带人冲进了县委,现在正在老陶的办公室里搜查。他正在赶过去,不过我估计去了也是白搭。因为老张刚刚给他打电话,质问他谁给他的权利。蒲义和只接到了级的命令,其他无可奉告。”
“级?”夏明源疑惑中带着沮丧。
蒲义和虽然正直,但不代表他傻,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刑警自然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破案率。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因对之策。谁要是质问他,他就接到级命令,其他无可奉告。他口中的级是白天。至于别人怎么认为。那就是别人地事了。反正不管搜查有没有收获,自有白天去打擂台。
“胜利。等一下。可能是唐省长打电话过来了。”夏明源深深的调节了一下,这才重新开口:“田秘。”
“夏县长,唐省长和你话。”田臻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
“唐省长,我是夏明源,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
“大为出什么事了?”唐健的声音带着些许倦怠。
“陶记遗体现在县医院。据他是在和白天通电话的时候,被白天活活骂死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清楚。现在张忠副记正带人在县医院了解请况。医院方面初步鉴定陶记身没有外伤,很可能是心脏猝死。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了陶记的家属,他们正在赶来。是否要解剖,也需要等到家属到来之后才能进行。”夏明源尽量压制住心中的忧虑。
唐健没有话,甚至连习惯的:嗯、啊之类地叹词都没有。听到陶大为死了还是被白天那个全省闻名的二楞子记活活骂死,他先是觉得谁这么无聊开这样的玩笑?可看到秘田臻不象作伪。而且田臻知道自己一向做事严谨,不可能有胆子开这样的玩笑。
尽管如此,心情沉重的他还是希望在电话中夏明源甚至陶大为亲口告诉他:这是个玩笑。
夏明源见对面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道:“唐省长。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就在一分钟前,县公安局副局长戴晓华带人出进了县zf宿舍陶记地家。陶记的秘前制止他们,结果遭到了他们直接的拘捕。并直接押回了县局。我和梁西亭副县长闻讯赶来阻止,结果戴晓华他接到了级地命令对陶记地住宅进行搜查,其他事情无可奉告。”
“你什么,县公安局长带人搜查大为的家?”唐健地话里带着无尽的愤怒。
夏明源自然不会去再次解释是副局长。赶紧道:“是的。而且我还接到通江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县信访办公室主任吕安然打来地电话。也就在刚才县公安副局长蒲义和带人闯进县委,并直接打开了陶记办公室的大门。面对质问,他的回答和戴晓华一样。声称接到了级地命令对陶记的住宅进行搜查,其他事情无可奉告。并警告吕安然主任: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也将遭到拘捕。”
经夏明源这么演绎一下,更能触动唐省长的神经。不过,唐健一向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随着官位的升,他更是明白自己不能够轻易的表态。因为他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因此虽然他对白天没有好感,虽然他对陶大为有感情,但是对于陶江县公安局如此大胆的行动。还是心有疑虑地。因为这实在是违反常理啊?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
于是极力压抑自己的心情:“级、哪个级?”
“不知道。”夏明源继续加火:“唐省长,自从白天任以后,虽然才一个月,但是如今通江县的政法系统尤其是公安局那简直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白天为了收买人心,还公然指使长乐金店向整个政法系统行贿。接着他把长乐金店打折的事情了一遍。
“唐省长,有些话虽然不合适,但是今天如鲠在喉,我不吐不快。”
“你。”
“唐省长。自从白天来到通江之后,想必您也清楚,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原县政法委记刘石泉、原市政法委记、公安局长林炳南被抓,原市委记吕平、组织部长邓彤被调,蔡副省长夫人被打,都和他密切相关……”
“夏,有些话,你不能乱。”唐健虽在气愤中,虽然夏明源的其实就是事实。但是他听着却是格外的刺耳:“有些事情是因缘际会正好赶巧了。有些则是组织对干部的正常调动,至于蔡副省长夫人被打的传言更是不要再。前两天吕晓红同志特意到省委组织部对这件事进行了明。反复指出她是不慎自己摔倒地。白天同志当时去扶她,结果没有扶住。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对不负责人的传言不但不制止,反而主动传播,这是很严重的错误。”
“唐省长,您是省领导,自然是高瞻远瞩的,可是下面不了解真相的干部不是这么想的。我必须向您承认我的觉悟确实有待提高,可还是必须向您的是:如今通江县干部群众都在传白天是三得二楞子记。所谓三得就是不得、喝不得。惹不得。另有人干脆背后叫他南霸天。唐省长,有句话就是您处分我我也要:白天全身下都是匪气、横气、骄气,他哪里像一个党的领导干部?而且我认为蒲义和、戴晓华嘴里所谓地级就是白天自己。”
“你这话有证据吗?”唐健问道。
“没有直接地证据,但是白天一下眼睛长在天,别县里、市里,只怕省里都不在眼里。总不至于是中央?”
“夏,有怨气是可以理解的。基层地同志们辛苦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不可以……”
唐健的话还没完,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唐省长,您好。陶大为、夏明源等人不但贪污受贿、而且大肆出卖国家情报,已经危害了国家安全。这件案子现在由安全部接手。”
对于这个突然插入地中年男声,夏明源是如堕冰窟。而唐健则是无限愤怒。
是的,任何一个人当知道你在被另一个人默默地监听的话,第一个感觉只怕都是愤怒。无尽的愤怒。何况是一名省长?
唐健急速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谈话,似乎没有任何不妥的东西。安全部?监视夏明源还是自己?他很快镇定下来,就算此人的是真的。这事自己也只是赶巧了。
感觉到不是针对自己地,唐健就更加愤怒了:“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进行监听?”
“我是安全部萧峰,具体职务……很抱歉,你的级别不够。具体情况你可以稍后向谭记了解。现在,唐省长,请你挂电话。另外顺便通知你一声:中纪委的同志明天早将和你谈话,希望你做好准备。最后祝你好运。”萧峰地语调没有什么感彩,如果一定有色彩,那就是冰冷。
白天这么搞。何清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他给萧峰打了电话。何清华的担心不是别的,因为陶大为曾经是唐健的秘,这事情万一唐健有什么行动。最后造成什么冲突,那就麻烦了。
萧峰接到这个电话,头不是一般的大。这个祖宗不是一般的能惹事。这个麻烦是越惹越大。不过,唐健的问题倒也不难解决。因为自从白天任以后,因为接连发生事情,安全部这边不得不在南天省加大人手。
本来对于地方贪污,只要不危及到国家重大安全。不涉及到重大情报外泄,安全部是不会插手的。但是不插手不代表对于这些地方的事情他们不清楚。有些东西闹得太过分他们一样会报,只是碍于职权不能够直接出手解决。至于面是因为某种原因搁置还是通过某个部门来解决问题就不是他们管地了。
可萧峰这边一汇报,安全部的领导立刻加大了力度。尤其是几乎将通江的县领导挨个的刷了一遍。陶大江等人的事情很快就浮出水面了。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何况陶大江等人之所以能和前记黎方对抗那就是因为几乎统合了县里绝大多数够级别的干部。之所以勾结腐化的这么快,也和通江县经济落后有很大的关系。
在那些经济发展迅猛的地方,大河高涨地同时,溪的水也不少。不要各主要领导了,哪怕就是一个一般的办事员。也都能混得有滋有味。可通江穷。大河里也没有多少水,这溪里自然是干涸的要见底了。当然和一般的通江老百姓来比。公务员自然是无比幸福的一族。可问题是如今的人们眼界开了,不但会竖比,还会横比。
因此当陶大为这么一个有背景的领导牵头,很快就纠集了一大批人。人多力量大,这话的确不错,黎方这个记就快被他们逼到最后地墙角了。可人多地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漏洞实在太多,随便那么一戳,就到处都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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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虽胡献云、蒲义和是秘密调查,安全部也是秘密调查,但是两方调动地资源是不同能够。因为陶大为等人在职,胡、蒲虽然是公安局长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惹火烧身。所以实际动用的只能是自己地铁杆心腹。白了,靠的是私人关系。虽然身为公安有些动作能够方便一些,但是力量还是有限,因此调查了几个月,所取得证据大多都是浮在面的。
而安全部的特工自然就不同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虽然不是全部摸清,但陶大为、夏明源等作地几个大动作已经搞得七七八八了。当然他们也使用了一些法律不太认可的特殊手段。譬如他们早就潜入了陶大为居住的县zf宿舍1号公寓、夏明源的2号好公寓等,只不过将证据拍照后,他们原样放回,没有惹起怀疑。
因为陶大为的背后是唐健,虽然他是代省长,但是特工们依旧对他展开了调查。不过,才开始三天,被面叫停了。因为到了唐健这种级别。有些行为就不能使了。对于特务政治几乎没有官员是不痛恨的,尤其是在这种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就对其手段。传出去,部里地领导只怕都很难交待过去。但虽然只三天。还是有了部分成果。最突出的成果就是发现唐健有两个秘密情人。
这种事情,如果仅仅只是情人不涉及其他,面有时候未必就会下死手,可问题是色和钱往往是糅合在一起的。因为没有几个官员敢堂而皇之的把情人晒出来。这就使得他的很多消费必须用真金白银。而这些钱仅靠他的薪水肯定是不够的。
不过,既然面叫停了。把所有材料一交,让面去头痛!
只是在调查完毕之后,萧峰特别指出:就白天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迟早会发生冲突。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动手拔除这些恶瘤。否则造成的影响会更大、更恶劣。而且萧峰强调必须要把唐健拿下。他还指出。其他地不。单白天低价和国家交易黄金的事情。每月24吨。国家每个月靠这笔交易转手就能得到超过二十亿。而且这笔交易将长期存在。论贡献,十个唐健也比不。更何况,拿唐健这样一个又色又腐的贪官来作比,那简直是对白天地侮辱。
只是后来圣诞节之后,白天和修真的关系瞬间紧张到了极,虽然这事很快就解决了。但也使得萧峰人这几天没有时间去追这件事。
谁知道就在圆旦,冲突忽然就毫无征兆的爆发了。
唐健已经是省部级干部,就算是安全部执意想要动他,也是件很头痛的事情。所以材料虽然送出去了,他们也指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唐健背后也不清白。可即便要调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
但是谁让事情就逼到这里呢?世界的事情就是这样。有很多事在没有作之前,大家都认为很难,会很头痛,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于是许多人就退缩了。可是很多时候真的开始做的时候,却发现很多地困难其实并不存在。这就是所谓的知难行易了。考虑问题的时候考虑的太周密了,有时候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
当何清华电话通知萧峰。萧峰再立刻报。等到中央领导决定派出调查组明日飞往南天只花了不到一个时。各派系对此都表示了沉默。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省委记谭翰。他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唐健最近几年可是风头很劲的,可没想到仅仅因为两个情人的事情就垮了。虽然现在只是派出来调查组。还没有作出任和决定,但是到了他和唐健这个级别。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十足地把握,面是不会作出这种决定的。
此刻的他还没有接到白天骂死陶大为的事情的消息,恐怕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法想象唐健的倒台竟然是为了他。在向面反应情况的同时,萧峰同时指示在通江的安全部特别组监控县长夏明源、副记张忠、常务副县长梁西亭等人的手机、住宅电话。萧峰一也不担心面会有其他地决定。而监控地目的,萧峰有两个。
一:既然要送礼,那就送份大礼。要是让主要地几个要犯跑了一个,以后萧峰见面还真不好意思和白天打招呼。
二:安全部也有很多事,不能整天一大票人等着替白天擦屁股?所以他决定玩次大的。
争取此次不但要把通江的贪官来个一扫而空,而且对云江乃是南天省来一次比较彻底地大扫除,否则的话,一次次的擦屁股实在是很烦人的事情。
当然了,夏明源的求援、告状电话。对象未必全都有问题。但是这种私密电话,是很能明问题的。总之和他们没有利益牵扯地,不能保证肯定没有问题,这票人暂时放过:但是和他们有利益牵连的那必定就有问题。
结果就这一个时之内,已经牵出了两名正处级、两名副厅级,一名正厅。一名副省,
萧峰感觉有些头大了。虽仅凭电话内容大多只能模糊的知道他们有利益往来,但是他相信只要查,凭借特工们的手段,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都能坐实了。唯一还不能判断就是仅仅是违纪还是犯法。性质有多严重?这事不能再牵下去了,就那几位倒霉鬼一查,不知道又要牵出多少人来呢?
正好部领导打电话来了:意思也是不要动静太大了。
萧峰觉得也是,到此为止。这么一场大扫除,估计白天能清静蛮长一段时间了?而这个时候。下面特工汇报夏明源正在和唐健通话。
萧峰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很难通话过程中,唐健会对夏明源作出什么指示。又或则通话完毕后。唐健下达什么命令。当然即便如此,他也是可以挽救的,但事情很可能会复杂化。又或者万一激怒了白天那就不好了。所以,他干脆不等了,直接插入。
且不唐健放下电话后,整个人呆呆的。等到接到谭翰的电话后,更是瞬间老了十岁。
那头的夏明源更是拿着电话整个人都傻了。
梁西亭刚才实在憋不住了,进去了个厕所。出来就发现他变成了一座雕塑:“老夏,怎么了?唐省长怎么?”
“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只见两辆面包风驰电掣一般冲进县委大院,然后忽然拉响警笛。并且一路向这里飞奔。而2号楼前一棵树后忽然闪出一个黑影,冲着警车挥手。很快两辆警车直接停到了2号楼前。而原本在1号楼带队搜查的戴晓华听到动静也直接带着两警察急速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我是戴晓华,你们是哪里地?”
然后梁西亭听见下面的声音了很多,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一些:“安全部?……等会儿,你不能把人带走……等我报告记再……”
梁西亭有些惊诧的望着下面,拉了拉夏明源:“老夏,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最后他发出“啊”地一声惨叫。那是因为随着他这轻轻一拉,夏明源整个身体向前猛的一纵,人翻出了阳台。尽管别墅只有两层,但是这两层之间的间隔却还是比较高的,而且夏明源是头朝地撞击,因此发出“哐”的一声重响。
而梁西亭措手不及被夏明源的带着,身体也不由自主翻出了阳台之外,绝望中他的手胡乱的乱舞,竟然抓住了阳台下伸出来的排水管。整个人吊在空中荡啊荡地。梁西亭“救命”的喊声划破了县府宿舍大院暗潮汹涌的夜。
戴晓华刚刚接完白天的电话。让他和安全部的人配合一起行动。就看到了这一幕,不但有空中跳人、还有空中飞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倒是安全部的两名特工一声不吭。徒手就爬了阳台,并把他接了去。
另一名特工跑到了夏明源,对他展开了急救。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不的安宁了。特别组把材料交给何清华之后,剩下的就是按单抓人了。因为有了安全部的特工加入,这时候也不管你是县管干部还是市管干部,不管你是县政协委员还是县人大代表,直接就是带走。
公安局、检察院、纪委、再加安全部地特别组全部出动。到最后因为抓的人实在太多,为了怕人跑了,白天不但调动了武警还把县法院的法警也调用了。因为要抓得人中还有不少各乡镇的干部。
城市的几个出口都有荷枪实弹的武警配合警察封堵,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整个夜晚,只听见警笛不断的被拉响。
之所以不断的有警车开出,那是因为之前调查的时间有限特别组并没有把所有地案子都搞清,也不可能把所有有牵连地人都列入名单,所以不断有人被供出来。然后立刻出动抓人。
这边是几个部门联合办案,根据其性质分别是谈话、双规、传讯、拘留,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这个夜晚,能够睡得着的通江人真地没有几个。当然最紧张的还是混混和已经闻出异味的官员们。这一个圆旦不眠之夜,即使过去了三十年之后,还常常被人起。也因此许多年后,没到圆旦通江本地人都是告知自己家的孩早早回家,千万不要留在街。而街面的商家也每逢圆旦就打烊打的特别早。而不少混混们则形成了一个习惯,在圆旦的时候千万不要待在通江。如果不慎留下来了,那千万记得待在家中哪都别去?
传这一夜一共抓了一千多人。具体多少没有记录,因为许多人谈过话之后,情节比较轻就没有再追求,因为牵涉的人是太多。
当然被抓的不可能全都是官员和与之有?
?联的共犯,还有许多混混、妓女、赌徒也撞在了枪口,这些人多半都是被抓在下半夜。蒲义和看着人抓的也差不多了,提议这样的行动难得才能有一次,而且因为突如其来,想要通风报信也来不及,干脆再扫荡一下县城里的几个治安隐患。白天头答应了。
一更。太长,分开。稍后是二更
第35章新的一页
这一个圆旦不眠之夜,即使过去了三十年之后,还常常被人起。也因此许多年后,没到圆旦通江本地人都是告知自己家的孩早早回家,千万不要留在街。而街面的商家也每逢圆旦就打烊打的特别早。而不少混混们则形成了一个习惯,在圆旦的时候千万不要待在通江。如果不慎留下来了,那千万记得待在家中哪都别去?
传这一夜一共抓了一千多人。具体多少没有记录,因为许多人谈过话之后,情节比较轻就没有再追求,因为牵涉的人是太多。
当然被抓的不可能全都是官员和与之有关联的共犯,还有许多混混、妓女、赌徒也撞在了枪口,这些人多半都是被抓在下半夜。蒲义和看着人抓的也差不多了,提议这样的行动难得才能有一次,而且因为突如其来,想要通风报信也来不及,干脆再扫荡一下县城里的几个治安隐患。白天头答应了。
最后成果是显著的,还抓到了一名全国通缉犯。两名全省通缉犯。
当东方露出鱼白,这个城市才逐渐安静下来。
许多一夜未眠的人到处打听到地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国家早就不搞严打了吗?
而县委、县zf以及各局的许多普通干部职工班后发现气氛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很多头头都没来班。什么时候,消息灵通人士总是不会少的,而官场这类人就更多了。
因此很快各种事实加演绎版就流传开了。白天就越发妖魔化了。
电话里骂死了代记陶大为,而后又在电话里把县长夏明源骂得神经失常,最后跳楼了。这简直就是毒舌了!
因为夏明源经抢救最后依然无效,已经死亡。九名县常委中除了白天和纪委记曾志兵外只有负责人事工作和城市建设工作的副县长刘云哲安然无恙。其余六人,两死四抓。而这幸存的这三位还正好都是排名最后的三位。
白天和曾志兵辛苦了一夜,现在堂而皇之的回家睡觉去了。这个提议是白天提出的:“同志们都很辛苦,而且人抓回来,也只是辛苦的开始。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建议政法委、公安局、检察院的同志们都不要搞疲劳作战。各部门领导更要注意分配好工作,进行轮班,否则谁也吃不消。”
自然没有人对此进行反对。而白天就自己安排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而曾志兵也觉得年龄确实有些大了。一夜熬下来。不住了。自然也要样学样。回家睡觉去。
结果当云江市长、代记张辉带着市委一大票人赶到通江地时候。只有副县长刘云哲一个人带头接待。很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地感觉。
其实张辉是很不想来地。但是没有办法。因为省纪委张记今天亲自带队直接来通江。出了这么大地事情。他不想来也不行啊。而尤其让他气愤、郁闷地事。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鳞半爪地故事倒是不少。可事情地起末到底如何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正式向他汇报。这事县局地胡、蒲、戴越级向他汇报自然是不合适地。而且忙了一晚。都疲惫地不行。因此亡了。
曾志兵倒是想汇报来着。但是向谁汇报呢?这是个问题。安全部那边提供地名单中还有好几个是云江市地干部。这么大地案子。牵连如此广。谁知道最后会牵到谁地身。他想想自己还是不要殷勤没献成。最后弄出个通风报信地嫌疑出来。再这事本来一直就是白天主导。他既然没汇报自己何必出这个头呢?
至于白天,向人汇报?如今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根弦。
张辉也几乎是一夜没睡。不断地接到电话,有通江县里怀着各种心情的干部打来地电话,也有市里其它干部打来的询问电话。弄的他也搞不明白,通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按捺不住。准备主动给白天打个地电话询问的时候,他又接到了省里老领导的电话。老领导告诉他:通江的情况复杂,千万不要陷进去,更不要轻易的表态。不,最好不要表态,最后告诉他安全部直接插手了,而且听唐健代省长可能要动了。至于往哪动虽然不知道,但是中纪委的调查组明天将直飞省城。
听了这话,张辉哪还给白天打什么电话?在事态明朗之前。他觉得自己最好什么都不清楚最好:难得糊涂嘛。
于是他干脆把手机关机,电话也拔了。可即便这样,脑子里一团遭的他也跟本睡不着。直到四钟才睡着了。才睡了一个多钟,他秘找来了。省委记谭翰的秘打来电话,是明天午省纪委张记将带队前往通江检查。因为怎么都联系不到张辉,所以语气很不高
张辉一肚子委屈,也没办法。不过当他看到通江副县长刘云哲那张虽然堆着笑容却依旧看的出慌乱和疲惫不堪地脸色时,倒还真有知己相惜的感觉。
张辉和省纪委张记是在中午时分才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白天。张记对于白天既没有批评也没有赞扬,只是简单的握手。然后了句:辛苦了。
之后就随即前往了县纪委、县公安局、检察院。也只是走马观花的走了一圈。最后在县公安局食堂里吃了饭。之后就起程回省城了。
整个过程让张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还是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张记对白天非常冷淡。这表明有意见,而且是非常大的意见。这倒一不奇怪。作为一个纪委记。他自己是希望纪委系统能挖出几个贪赃枉法的大贪来。
可这样的大案他却又是不想的。因为牵连出这么一大片地干部,那明纪委的工作很有问题。而且最后案子侦破还和纪委没有什么关系。尽管通江县纪委也参与了,但只是配角。而且这个县纪委记明显很不听招呼。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他竟然既没有向市里也没有向省里汇报。因此县纪委记曾志兵茫然不知自己已经了黑名单了。
倒不是张记准备对他如何,而是在张记的心中这样的人是绝不能大用的。
而白天就更不用了。只是白天也是一幅无所谓地样子。看得人牙咬咬的。
张记表面不在乎,内心却是牙的“吱吱”的,实在有太散漫,太目无领导了。
不过如今就连本来对他很欣赏地省委记谭翰也都改变了观。就在今天早他实在忍不住给安全部领导打了电话,婉转地表示能不能考虑一下把白天换个岗位。因为他实在是太能了。
也是,一个能搞走省长地科级干部,那简直是大能,巨能!这样地人才谁敢让他做属下?谁敢?
谭翰所谓的换个岗位实际就是别在我南天待着了!
可安全部的领导能咋办呢?先别这位爷是自己愿意留在那的。想要他走哪那么容易?
再了通江好歹也是个县城。真要把把他换到中海甚至北京来。那不得把天捅几个窟窿,他才肯罢休。而且关键是人家并不是完全不讲理。这位爷收拾的全是贪官。你总不能错了?这话简直没法张口啊!
但有些话却也不能和谭翰,他们只能委屈的暗示:这位爷待在哪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弄得谭翰真正是郁闷加三级。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手下有这么个炮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通江这一场大案来的快,去的倒也快。
不到一个月案子就结了。不过整个南天省因为i为这事陆陆续续前前后后有大大超过两百多名官员受到了各类纪律处分。直接判刑地也有四十七位。据这还是因为牵连太大,最后实在没法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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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最大的自然还是通江的领导层。光是县常委里面就有县委记、县长、常务副记、常务副县长、县委组织部长、县委宣传部长、县政法委记等七把交椅空着。
现在地通江县常委里只剩下还有副县长刘云哲、县纪委记曾志兵、县政法委副记白天。
这三个人就资历来题县长、县委记都有些不合适。
当然白天就更不用了。他不但是通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符合规定,而且他现在还只是正科。此外他的年龄太,也没有在基层超过五年。总之他这个麻烦人务是肯定没资格的
所以不管是省里还是市里最初的考虑都是要外调干部去通江掌舵。
可因为现在通江白天记的大名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月过去了。组织部门仍然没有拿出推荐人选出来。因为这段时间谁知道自己被推荐了,那是立刻就到处托爷爷告奶奶,哭着喊着求组织部门高抬贵手。有些没门路的。更直接,我犯错误,还不行嘛。组织部门总不能提拔犯错误的干部?虽是错误,但是在组织部门考察期间犯错,那就是风作案,那可是性质很恶劣的,总不至于还被提拔?
在省常委会多次讨论一个县县常委地任命,这在南天不知道是不是绝后,空但前应该是差不多了。
最后弄得谭翰火了。终于决定从省纪委派下了去了一位副处长杨连发,担任通江县县委记,虽是副处提正处,但毕竟是主政一方,这也算是超级提拔了。看他,最重要的是杨连发一直是纪检干部,底子过硬。经济应该不会有问题。这一去通江尤其重要。
而新的县长则由刘云哲担任。虽他直接跳过了常副这一级,但是考虑到原来的整个班子都烂了,他还能坚持始b同流合污。也算是一个奖励。原县纪委记曾志兵则被提升为县委常务副记。这个据省纪委张记开始是表示反对的,但谭翰最后发了话,张记也就没有再表示意见了。之后从苏阳市、云江市和省团委分别调下去三人人常务副县长、县委组织部长、县委宣传部长的职务。
对于提白天为政法委记,常委那是全部通过。虽然很多领导都想要把他弄出南天,可问题是弄不走不是?还好,据这个家伙愿意待在通江这样的县城,要是他来省城,那还不得来哪吒闹海?大闹龙宫不成?而且句心理话,这么有杀伤力的人物做政法委记实在是有些超格。所谓超格。就是他经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估计也就职位合适他。毕竟政法系统已经被他整合的查不多了。如果再换个位置,只怕又要一阵狂风暴雨。
而县公安局长胡献云则被提为纪委记,进常委,原公安局副局长蒲义和被提为副县长,进常委。原公安局副局长戴晓华提为代局长。
将胡、蒲两人调离公安系统,进县常委是谭翰仔细考虑了很久才最终作出地方案。
首先谭翰知道白天杀伤力太强,估计就是整个常委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甚至他连常委都不是,他依旧能强悍如固。而且头痛是头痛。虽然谭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背景,但既然面如此不合情理的力挺他,再加自己对他的观察。他有一可以肯定:此人不太可能出现经济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他在体制内折腾。所谓在体制内折腾就是让他的一系人马在常委里占据一定的力量。这样大多问题他都能通过正规渠道就能解决,想必就不会再动用那些非常规的手段?
因此现在的县委九个常委中,白天一系占了四个。虽然没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其中有四个常委都是初来乍到,再白天横名在外,如果不是白天提出太过分的提案,常委会应该都能通过。
所有人中最幸运地大概就是长戴晓华了,他算是逮着了。两个月连升了两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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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心苦
不好意思,搞错了,通江县委常委应该是十一人。抱歉。
二月春风似剪刀。虽诗中的二月是指农历,不过因为天气温暖的缘故,进入二月,街边的树木几乎都抽出了新芽,看起来片片生机盎然。
二月二日,星期二。
在通江县副县长刘云哲主持召开的全县干部会议,云江市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宣布了市委的人事任命决定,任命杨连发为通江县委委员、常委、县委记;任命原副县长、县委常委刘云哲为县委副记;免去曾志兵的纪委记职务,任明其为县委常务副记,当然常委资格依旧保留;任命董利群为县委委员、县委常委;任命滕见秀为县委委员、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任命蒲义和为县委常委;任命胡献云为县委常委、纪委记;免去白天政法委副记的职务,任命其为政法委记,同样继续保留常委资格;任命刘秀娥为县委委员、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以九人再加武装部部长曾亚军、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就构成了通江县委新一届的十一人的县常委班子。
一次调整九名常委,这在通江县的历史绝对是第一次。
这个领导班子中包括县委记杨连发在内的常务副县长董利群、组织部部长滕见秀、宣传部部长刘秀娥的四张陌生的新面孔。其中组织部长腾见秀还好些,他原来是云江市委办公室副主任,有些通江的干部还有过交往,其余三位那真的是完全的陌生人。
而此外常委里又增加了两位本地的生力军,蒲义和、胡献云,这两位老公安局长本县干部里不认识的极少。公安系统本来就比较特殊,很少和其他部门有干部交流。可这一次,通江官场大地震,两名局长分别调出了公安系统,蒲义和任副县长、胡献云任纪委记。许多人当然知道这后面靠的是谁的力量。不过不得不地是通江县公安系统真的是抖了起来。
本来以往这种干部任命会,虽然有些肃穆,但场面还是很热烈的。可这一次,却很有些冷场。尤其是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宣布包括县委记杨连发在内的四位空降干部的任命时,底下干部们的掌声稀疏地让四位空降干部一个比一个尴尬。因为越到后面越稀疏,李皓然最后宣布宣传部部长刘秀娥的任命时。台下几乎就没有声响。
这样的尴尬不但是四位空降干部的,同样也让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很恼火,可他自己也是个空降干部。十天前才和市委记陆涛一并空降到云江。这也结束了市长张辉代记的岁如果没有这次通江的大地震,面肯定是不会这么快安排新记的,时间一长,再运作一下,张辉转为记的可能性未必没有。就算最终转不了记,张辉代记做的长些,他也可以更从容地调控云江干部。可惜。只能是影。不但如此因为此前张辉市长记一肩挑,通江发生了大地震,他这个市长自然是逃脱不了领导怎责任。为此。他也背了一个党内记过处分。
因此,张辉对于通江、对于始作俑者白天那是很有怨念的。这次送杨连发等四人来通江任,老实他是不想来的。可省委组织部韩部长昨天特意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省委对于通江地问题很重视。通江这次搞得省里面也很被动。为此对于杨连发等四个人的任命甚至还在省委常委会谈论过。云江市委陆涛和组织部长李皓然都是云江的市新干部,因此他强调这次送干部到通江,张辉必须到场,也算是压压阵。
张辉心里却是发苦。我压阵。问题是谁给我压阵?
就在半个月前代省长唐健康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代省长职务。具体原因张辉自然没费多大周折就打听出来了。虽然没有人打听到直接地证据指向白天。但似乎也再没有第二个怀疑目标了。在省级干部中唐健也没有专美于前。主管农业地佟副省长也牵连进了陶大为一案。据他是被通江县原副记张忠牵连进去地。张忠和他地侄子是大学同学。之前为了出任副记曾经给他送过五万块钱。而佟副省长也在他出任副记地问题确实打过招呼。但本来两人关系本不算密切。那档子事也算是一锤子买卖了。可那天夜里。张忠急了。四处求救。最后也求到了佟副省长头。结果本来还有两年才退地佟副省长向组织退赔了钱款之后。黯然去了政协。
连省长都扳倒一双地白天。张辉虽然恨地牙咬咬地。但是却也不敢与他叫板。因此整场会议。张市长那是徐庶到曹营——一言不发。
杨连发等人尴尬。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市委记陆涛同样是脸无光。尤其是宣读市委任命地李皓然。一开始宣读杨连发地任命时。听见下面掌声稀疏。他还满面笑容地冲着底下开玩笑:“同志们。你们不是对杨记有意见?那就让我们地掌声热烈些!”谁知道他这一。虽然他用力地鼓着掌。但下面地掌声又明显稀疏了一大半。配合他刚才地话。好像是在宣示:通江地干部似乎真地对县委记杨连发有意见一样。
这种场面使得杨连发脸一下黑了。而李皓然尽管久经官场但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地场面。显然追究是不可能地。法不罚众不。要是他真要以此发作。通江还有一尊二楞子。不定楞劲发作。直接让他下不了台。也不是不可能地。再虽他有些面无光。但最丢脸地还是杨连发。自己和杨连发又不熟。犯不着为了他去冒险。因此。他假装没听见。直接掠过了。
不过让李皓然、陆涛以及四位空降干部欣慰地是。其他几位常委地任命下面地掌声虽然没有那么稀疏。但也绝对和热烈不沾边。包括二愣子记地转正也是如此。因此。几人好歹心理获得了一安慰。
通江县这次科、股级干部受到牵连的有四十三人之多。其中判刑地就有二十八人,通江县干部的面貌萎靡,倒也是可以理解地。
最后,新扎出炉的县委记杨连发在通江全县干部第一次见面的会议只是草草讲了几句套话,会议就结束了。
下午,通江县人大常委会通过决议。任命长刘云哲主为通江县人民zf代县长、任命董利群为常务副县长、任命蒲义和为副县长。
晚的接风宴,参加的人不多。
开席十分钟,白天端了杯白开水前和杨连发等人简短的祝贺了一下,就退席了。这让市委记陆涛、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切实感觉到了这位二楞子记地强势。而杨连发的心理则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以后的日子难过呀。
尽管来之前,他已经考虑到了来通江的困难。但副处提正处,而且是县委记,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只怕足够他奋斗七八年的。还不一定能做到。所以咬咬牙,他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估计依旧不足啊。云江市委、市zf估计是不可能给他太大的帮助。而省里毕竟隔的太远。而且他也考虑过。他地背后没有太深的背景,而且无论资历、威望显然都不足以震慑通江县的干部,省里派自己过来,显然就没有想要太过倚重自己地意思。明摆着自己很难镇的住白天。省里如果真的有想法,就算不把白天调走,也应该派一个背景、资历更雄厚的记过来,而且这次还把紧跟白天的两个公安局长调进常委。这个信号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那就是省里面不希望新记和白天打对台。虽然他不知道省领导为什么会这么考虑。但是自己以后在通江就算不是傀儡,但想太过舒心恐怕是不可能了。当然退一步来如果省里真要压制白天那么也不会派他过来。可人就是这样,之前杨连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到通江的可能。因为他明显不够格。当组织部门和他谈话的时候。他是惊诧中带着欣喜。之后则是惶恐中带着期盼,不过刚来到通江现在工作还没有开始他却是已经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压力,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而张辉的感觉却是有些许惊喜交加。
人果然总是在不断进步。
两个月前地白天的接风宴,就是因为白天不肯敬酒结果弄出了意外。两个月后白天竟然主动敬酒了,尽管是以水代酒,但那这也是个意思嘛。嗯:二楞子个人的一步,就是通江官场、不,整个云江官场的一大步。
只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呢?张市长非常期待。因此张市长立刻满饮了一杯三两
白天退席后,半时后酒席也差不多散了。实话。菜还是蛮丰盛的,有鸡鸭鱼肉、黄鳝、牛蛙等,每桌十二个菜倒也确实算不得少,而且分量都蛮足。但在各位领导的眼里却是没多大吃头。因为基本是都是家常菜。不过,几个领导侧面了解到这酒席是白天的秘何清华定的,每桌一百八的标准,也就个个无语。
虽要是平常饭店里花二百八也未必吃地到这么一桌,但作为县委记的接风酒确实有些平常了些。
但是那个……既然牵涉到二楞子,那就没啥的了。
不过杨连发脸的神色越发苦了。
这事八竿子也惹不着白天。可他的秘连这都要插一杠子。这以后的工作还真不是一般的苦啊。
第二日,阳光明媚。
午九半。县委会议室。十一位常委济济一堂。
这是新班子的第一次常委会议。议题主要就是各常委之间的分工。
如果遇到一个强势地县委记,那么调整各常委之间地分工正是他权力的主要体现。可初来乍到地杨连发此时自然还不具备这种优势。各常委之间的分工都是基本按照习惯来。
所谓的习惯也就是继承你前任的职权分工。杨连发在昨天晚和其他三位空降干部聚了一下,虽然只是泛泛而谈,但四人心里感觉还是关系密切了一些。但是包括杨连发在内,对于这第一次地常委会,心里都是没有底的。组织部部长滕见秀和宣传部部长刘秀娥还好一些,因为他们的主要职权基本就是固定的。而杨连发本来就是负责县委起全面工作,所以也无所谓具体分工。最紧张的就是常务副县长董利群。虽然他是常务副县长,但是几个副县长基本平时都是各管一块。如果有人要架空他。在分管作作动作。他这个常务副地位未必就能比一般的副县长强到哪里去?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地是,会议虽然有些沉闷。但是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所有人的分工都是按部就班,继承前职。
这也让四位空降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左右,分工就议完了。政法委记白天的分工是负责政法和社会稳定工作,协调城市经济工作。主持县委政法委工作。分管“610”办、公、检、法、司工作。与他的前任刘石泉相比,他增加了协调城市经济工作。
这是常务副记曾志兵的提议。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一是没有人愿意为此招惹二楞子。二是如今县委和县zf之间工作分工越来越明晰。经济工作明显属于县zf的职能。不要政法委记就是县委记,严格起来要是县长在具体工作中就是不卖你的帐,除了常委会外,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杨连发等四人都是初来乍到,而曾志兵、蒲义和、胡献云、也都是刚接手新的工作。所以早杨连发和代县长刘云哲昨天晚通过电话进行了交流,刚才两人在常委会之前又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敲定这次会议不进行其他地议题的讨论。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分工讨论完毕之后。
新轧地纪委记胡献云就提出了一个扎手的问题。
这次通江官场的地震总有几十名公务员被开除。还是总计三十五人被判刑,受到各类纪律处分的就更是达到百名。当然有些人和陶大为并没有关系,譬如一街居委会的赵主任。这一个多月来。通江的官场出现了一个罕见的近似真空期。虽然县委、县zf都由刘云哲暂时主持,可刘云哲哪里敢表什么态?基本是能拖就拖。
可白天、曾志兵以及整个政法系统几乎都没闲着。按老百姓的话严打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一大批的旧案被翻了出来,大批混混被抓。一大批地与陶大为没有什么关系的官员也因为各种问题被纪委、反贪局请去喝茶。
所以昨天干部们集体萎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管是判刑也好、违纪也罢,都涉及到一个退赔的问题。现金那自然没什么可的,可是其他的东西却有些不好处理呢。尤其是其中有总共九十三套房子,现在都被查封着。
胡献云提出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些房子?
杨连发不管是作为一把手,还是不了解情况的空降干部,都不会抢先表态。
滕见秀、刘秀娥、董利群因为都是初来乍到,摸不清深浅。自然也不主动发言。
武装部部长曾亚军,因为工作性质一向是事实游离在常委之外的圈中人。在常委除非涉及本职工作,否则他向来是闭口不言地,即便要表决,他也都是随大流。因此不管是黎方和陶大为斗法,还是陶大为台垮台,对他几乎都没有影响。虽然换了新班子,但他还是按照他的老习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作深思状。实际他在想什么,只有天知道。
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已经快奔五十八了,他当初和黎方走的很近。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黎方才用了一位老将作县委的大管家。黎方走了,因为年龄的缘故,陶大为也不想难为他。原本已经和他谈了话,在春节过后,就去人大。可如今这一折腾,这个不定他还能干段时间。但是他也知道。不敢是谁来。那都是干不长了。而且年龄摆在这,他也没什么想头。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在退休前能再提半级到正处。只是如今这形势。难的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本着平安是福,功成身退就是胜利的他更是不会主动开口。
谁都知道如今白天、曾志兵、蒲义和和胡献云乃是一系的。面对胡献云提出地这个问题,三人却也都是闭口不谈。
杨连发心里越发紧,莫不是手就要给我下马威。内心中他并不想得罪白天。至少不轻易地就把关系弄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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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环顾了一圈后,把目光终于落到了代县长刘云哲地身:“刘县长,我和董县长、滕部长、刘部长都是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您是通江地老人了,经验丰富。之前又一直在主持县委和zf工作,不知道你对此有什么高见啊?”
杨连发这话高明啊,他这一等于就把四个空降干部拧在了一起。现在常委会很明显曾亚军、曹左明就是一对闷嘴葫芦。当然具体表态时候如何还有待观察。而白天四人又摆明车马是一路的。
这就搞得似乎他刘云哲这个代县长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刘云哲暗骂了声。却也不能不开口。事实他并不想做这个县长。有白天在,无论县长、县委记那都是坐在火山口。
别的不,单是禁止公车私用。就会让绝大多数干部觉得生活真是了无生趣。
可没办法,虽然明面白天管不到他。可是这一个月来曾志兵率领县纪委除了落实低保有无虚报之外就是狠查此事。县级委还专门发了通知: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今年1月1日以前公车私用的事情,县纪委不翻老账。但这之后禁止公车私用。否则,第一次查实,赔偿油费以及车辆折旧费。车辆折旧费按三倍油费计算。如有第二次,本单位通报批评,赔偿两倍的油费以及以及车辆折旧费。如有第三次,全县通报批评。赔偿五倍地油费以及以及车辆折旧费。如果还有第四次,赔偿十倍的油费以及以及车辆折旧费。县管干部件直接开除党籍。市管干部将直接报请市纪委。
有人私下开除党籍是不是太重?但是曾志兵却对于这种累教不改,就是要占国家便宜的干部,难道不该开除吗?开除还是轻的,对于这样的干部发现一个,纪委将立刻对其进行调查,因为事情往往不是孤立的。
至于县纪委是不是有这个权利作出这么重的处罚?却没有人提出异议。至少公开场合没有。
因此,刘云哲现在是每天骑自行车班。而且公车不能私用,公款难道能吃喝吗?这一个月来通江各酒楼、排档所有的饮食、娱乐场所生意可是平均降了三成有些甚至是六、七成。
公车不能私用。公款不能吃喝,那着官做的还有啥意思?
刘云哲原来虽然也是常委,但是算不得显眼,可这一个月因为主持工作,而许多干部都是苦不堪言,所以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可他能怎么办?只能夹紧尾巴作人。
关于如何处理这些房子地问题,曾志兵、胡献云还有都曾找他汇报过,可他却只是一个字拖。
没想到拖到现在却还要开口。不过,这倒也难不住他。要是以前这些房子肯定是有关部门内部消化掉了。其他相关部门也能雨露均沾一些。
可现在嘛。他自然是不会傻到这样的话。杨连发这个纪委出身的记会怎么样不知道。但白天不定当场会把会议桌都给掀了。
“杨记,我地意思是拍卖。把这些房子公开拍卖。这样一来。至少今年半年的县财政能够宽松一些。您应该多少也知道?通江可是穷县,别的不,公安局协警们的地方补助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发了。”刘云哲着冲着胡献云笑了一下:“胡记,是?”
“不是快一年,而是二月份一过,那就是整整一年了。”胡献云道,只是话间没有什么感彩。
杨连发一直在纪委工作,从来没有主政过一方,但是头脑还是很清晰的。当然作为一个纪委干部他的头脑确实很清晰。因此他的脑子中首先就是把廉洁放在第一位。本来他是打定主意在别人充分发表了意见之后,他再作总结发言,尽量和白天达成一致。
不过,刘云哲这么一,他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公开拍卖,那还能有什么问题?而且通江的县财政的确不宽松。而这一次从陶大为等人搜出和退赔地现金却不多,仅有三百多万。如果能把这九十三套房子卖掉,倒是能缓解一阵。
所以,他一下没忍住:“刘县长,这个主意很不错。我觉得应该快速动起来。离过年只有十天了,你看时间还来不来的及?”
“这个,时间确实有些紧,但是我觉得在年前拍卖应该还是能做的到的。”刘云哲完话之后,忍不住向白天望了一眼,却看见他恰好低头喝茶。
“我看就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杨连发也很兴奋,今天的常委会开得虽然不算热烈,但也算一个好的开始?这个白天并不像传的那样难打交道吗?
这个时候,他完了才想起望向白天。
白天喝的是野山参茶,声音很,几乎听不见。
而杨连发却发现有些不对了,因为他完话之后,包括刘云哲都没有再回应他。所有人都不话。
沉默,除了曹左明偶尔咳嗽两声外,会议室里只有墙的石英钟发出轻微地声响,告诉大家时间在流逝。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
这样的尴尬让杨连发终于受不了了,于是他问道:“白记,你的意思呢?”
“去年一整年楼价虽然还略微涨,但是通江的楼市交易却相当的惨淡,尤其是下半年。九十三套房子不是个数目,刘县长你认为拍卖能卖出多少套?能卖出一个什么价钱?”白天声音很平淡。
刘云哲没想到白天会提出这么个问题。在他的印象白天是那种不讲规矩,仗着深厚的背景、做事简单粗暴野蛮的人。
杨连发也愣住了。他心目中的白天形象和刘云哲地相近,虽然据白天也是大学生毕业,但是内心已经把归结为粗人地行列。
可现在看起来人家哪里粗了?
无言。
刘云哲脸色有些发红,这些房子定价太高,肯定卖不出去,虽然很多房子装修不错,但是毕竟也算是二手房了。如果价格卖低,会不会对通江的房价产生影响。于是他反问道:那白记有什么好办法?”
曾志兵把话题接了过去:“刘县长,我这倒是有个办法。简单就是和长乐地产合作,将作9套房子以一个相对低廉地价格卖出去。然后长乐地产愿意以每月10圆的超级价格出租房子给县城内所有的有住房困难的低保户。并且尽量解决全县境内所有城镇低保户的住房困难。杨记、刘县长、具体资料你们看一下。”了。周一一定补。
第37章下车伊始
会议室内开着空调,22度的温度让人觉得温暖如春。
可除了白、曾、胡、蒲四人外,大家都没有舒畅的感觉。尤其是县委记杨连发,轻飘飘的两张纸捏在手却是沉甸甸的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一不好,好容易出来做了一把手,却还是要被人牵着走,他的心情自然格外不愉快。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事到临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资料只有两张纸,他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心里却是阵阵冷笑。面写道:3套房子中除了七套豪华装修的单圆外,其余6套将按照1300至1700一平米的价格全卖于长乐地产。而长乐地产则愿意拿出一批房子来低价出租给低保户。租金价格将初步定在1平米0.25圆。因为这出租的房屋大多为40平米左右,所以每户租金大约每月10圆。长乐地产将保证县城所有低保户只要申请低价租房就将得到批准,同时承诺用同样的办法在两年之内解决所有城镇低保户的住房困难问题。
杨连发一开始脑子有些懵。可作为一个老记检的敏感很快就使得他清醒过来。虽然他不知道全县城低保户总共具体有多少?但记得一个数据,南天省因为经济不发达,所以低保人口还是很多的。很多数县市城镇人口中的低保对象大多在城镇总人口十分之一左右。通江在南天省内属于比较穷困的县。估计这个数字还要高些。县城内四万五千人口,十分之一也就是四千五。如今城镇人口中三口之家还是占多数。按这样计算也就是有将近一千五百户左右。
这些低保户估计大多数百分之九十以住房都不宽裕。而且10块钱的月租,就算宽裕,只怕也没有谁会拒绝。一千五百套房子,就算是四十平的二手房。粗粗一算,这批房子市价也将尽一个亿。
为了这八十几套房子每平米便宜几百块钱,就押一个亿在那里,每个月只收一万五千块的租金。这个长乐地产难道是傻子吗?就算作慈善也没听过这么作的?更何况还要解决全县城镇人口低保户的住房困难问题。那么这个资金至少还要再翻一倍,或许还不止?这可能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尽管杨连发现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杨连发飞快的瞟了一眼众人。
白、曾、胡、蒲四人在那里状态轻松的喝茶。而其他人则都是皱着眉低头看文件,一个个个苦大仇深、冥思苦想的样子。
这个长乐地产肯定有名堂,而且和白天等人有密切关系。杨连发甚至想到白天费尽心机地搞出这么大的事将陶大为等一票人整倒,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如今通江官场人人自危,他们一伙独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知道全省没有背景的副处级干部多的是。组织之所以考虑他,恐怕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是个老纪检,思想过硬,经济经的起组织考验。虽然他不想得罪白天,但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奸计得逞。
门都没有!
又是足足五分钟过去了。
杨连发相信其他人未必看不出其中有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不是计划本身有问题。而是逻辑不通。长乐地产为什么要这么作呢?
但是显然大家都不愿意做恶人。好。既然让我来作这个班长。那不得最后也只能让我来唱这个黑脸了。反正我没有经济问题地把柄让你抓。要来就来!杨连发调整了一下呼吸。颇有一股革命烈士将刑场前悲愤交加地气势。
“白记。你知不知道通江全县有多少低保户?仅仅通江县城又有多少低保户?低保户们生活困顿已经很让人同情了。作为一个官员我们起码应该有一颗怜悯地心?请不要拿他们来开玩笑好不好?”
杨连发连珠炮般一口气把话完。全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白天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提议是何清华提出地。事实这一个月来。因为通江官场人人自危。县纪委分别对几家银行地老总都进行了谈话。这就给所有地地产商造成了压力。在这种情况下。长乐地产地集体购房计划自然非常顺利地实施了。均价在1平米1700至100左右。虽然少赚了不少。但房子空摆在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销出去呢。再加银行这边又逼地紧。长乐地产不但在县城里购买了总计354套商品房。还在各乡镇购买了总计1100套商品房。此外二手房地数目也达到了一千五百套。其中县城里有约八百套。有不少是直接从企业里购买地单身宿舍楼。
按计划。房源已经能够基本满足低价租房地计划了。本来他们在年前开始推出租房,可何清华认为,这些贪官们退赔的九十多套房子虽然数目不算多,但是也可以利用一下。而且借着这个由头长乐推出低价租房,也算是给外界一个理由?尽管这个理由还是有些很勉强。可实际何清华也是想借此给白天补回一损失。虽然按照计划,几年后房价会涨起来,但是变化总是比计划快。
几年后的事情谁又能的清楚呢?这九十三套房子,地理位置、朝向、采光都是佳,当然条件不好那些家伙能要吗?低价卖给长乐地产。多少也能补充一下。虽白天财大气粗,但蚊子再也是肉。
更何况房源能更多些也是好事。白天对此无所谓,不过他觉得自己也不是圣人,补回损失也正常。否则的话,这些房子要是给哪些官员觅去了,那真是肉包子打了狗。
而如果县里拿出来拍卖,倘若流拍了,也就仅仅是政府丢脸,这倒还好。就怕全卖出去了。而再要不了一两个月。通江的房价就会急速回落。到时候那些买了房的房主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会不会政府骗老百姓钱财呢?九十多套房子。九十多个家庭。搞不好又会造成县里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所以想了想。他就同意了。
可没想到,杨连发会这么。
古时候,有句话叫做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白天和曾、胡、蒲的关系当然不是主和臣那么严重,但是头和兵地比喻倒也不算过分,尽管他们如今都是副处级别。而在常委的排名中按照惯例,白天是四人中最后。按照惯例,十一个常委中,白天应该是倒数第三,仅在宣传部部长刘秀娥和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之前。不过,通江县如今的状况,估计谁都不会去和白天争常委里的排名。
反正不管怎么,在这四人一圈子中,年龄最地白天无疑就是领头羊。而且代省长唐健都黯然引退了。也使得曾、胡、蒲嘴里虽然没什么但心里现在还真没把这会议室的其他常委太当回事。
三人中,蒲义和无疑是性子最急的。而且他原本是副科,现在越过正科。直接蹦到了副处,而且还进了常委。最让他欣喜地是按惯例他这个副县长排名在胡献云这个纪委记之前。蒲义和心理估计之所以他是副县长而胡献云是纪委记,原因还是在于自己是土生土长的通江人,按照中央规定不能担任纪委的正职。
之前因为他是本地人,所以排在他后面地胡献云越到了他地前面成了公安局的正职局长。而现在也因为他是本地人,所以他成了副县长而胡献云只好委屈成了纪委记。人生有的时候,真的是很玄妙,很让人啼笑皆非。为此,他还特意在胡献云面前摆了一句:“老胡。我现在又踩到你头去了。”
离退休还有十二年,照这个势头,正处、副厅甚至正厅也未尝就仅仅只是一个梦?
当然他也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再加他也看出了白天是真想为通江百姓做事。而且他从何清华的嘴里也隐约琢磨出了味道,似乎长乐金店、长乐地产其实都是白天的产业。要是这么起来,从道理就通了。虽然他愈发难以理解白天到底有什么背景?
可他却明白了白天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谁年轻地时候没有理想呢?蒲义和琢磨出了这一之后整整一夜没有睡着,之后他心里做了个决定。他地后半生这就算交给白天了。她希望当他走到人生尽头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也能自豪地:“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而且退一步白天既然那么有钱,那自己还用担心自己有生之年会因为钱财而发愁吗?
当然,这事他没有告诉曾志兵、胡献云以及戴晓华。毕竟自己这琢磨地结论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能自己拿几个亿出来折腾的有强大背景的官员。这得是什么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最后只能归结于大概是自己层次太低了!
杨连和这么一问,确实有些太唐突了,这等于是在直接质问白天的人品?就算一个强势的县委记都不会在常委会这样的话,这等于是在公然打白天的脸。
当然这也不怪杨连和。他在纪检工作干的久了,因此话的口气有时候自然不自然地总是会把对方当成他的调查对象。不过还好的是,杨连和的语气还不算很凌厉。也因此在与人打交道方面一向不是很敏感的白天倒也没有立刻从他话里咂摸出味来,只是本能的感觉到有少许不舒服。很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不爽。表现在脸就是哭笑不得。
可蒲义和不同。这等于公然打他老大的脸。他没法忍,于是他当时就站起来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太过分了!杨连和,信口雌黄前麻烦你先过过脑子!”
所有人全愣住了。
这也太强悍了!杨连和虽然话是有问题,但他毕竟是县委记,你蒲义和拍桌子指着名字骂,似乎更过分地多!
“你……你……”杨连和不是没被人责备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下属指着鼻子骂的场面。而且还是在县常委会。
曾志兵却是冷笑着站了起来:“杨连和同志,真是没想到省纪委的干部就是你这种素质?你以为你从省里来就高人一等。就可以趾高气昂?下车伊始,不调查不研究你就敢哇喇哇喇地发议论、提意见,这也批评、那也指责。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呀!”
曾志兵之所以这么大意见,还特意出杨连和出身于省纪委,就是因为他对省纪委张治平记有意见。本来他自己也出身纪委,也算是张记手下的一个兵。不提携,起码不应该攻击?可是他听这位张记不但在省常委反对自己出任县常务副记,还在省纪委内部会议里多次名批评他没组织没纪律。如果不是省委记谭翰的坚持,只怕自己不但这个常务副记没戏,很可能连原来县纪委记都保不住。
他不是白天,也没能力对张治平做什么,但是在杨连和身发泄一下却没有什么问题。再,谁要他跳出来惹白天呢?
哇靠,又跳出来一个!而且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
虽在电视见过台湾立法委打架。但是大陆这边似乎还没有听过各级人大会、各级常委会有文斗演变成武斗的情景。
不过,众人真地很担心:通江县很可能敢为天下先,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个县!
董利群、曾亚军、刘秀娥这三位空降干部没有表现出和空降部队地同仇敌忾。本来也是。大家不过是一起来地,以前谁认识谁呀?根本不熟嘛。
再,白、曾、胡、蒲,四个中最矮的曾志兵身高也在1米七六。
白天传是1个打十几个地怪物。曾、胡、蒲,虽年龄都在五十左右,但是胡、蒲两个都是老公安,肯定比普通人强地多。至于曾志兵,据那老家伙是当年老山前线下来的战斗英雄。
怪不得一个杀气腾腾的。三位空降干部心想:别我不想参合,就算参合进去。以俺们的战斗力估计除了增加受害人人人数,不会有其他的效果。宣传部长刘秀娥作为常委中唯一的一位女同志,更是沉默的理所当然。不是有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嘛。我能够留下来沉着的观战已经是一个勇敢的新时代女性地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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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董利群、曾亚军、刘秀娥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似乎那几片在杯中浮浮沉沉地茶叶里蕴含着某种深奥的哲理。
曾亚军、曹左明这两尊菩萨依旧表现出菩萨的特性:一动不动。
曾亚军心想:打生打死,关我啥事呢?何况这架根本打不起来。因为这杨连和又瘦又干的身板不是白、曾、胡、蒲四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不,看他气得脸铁青,却只会坐在那里手指发抖的架势,就知道这就是一只会动嘴皮子的,的还听是君子。的不好听是软蛋。不过不管咋,有个热闹瞧总是好地。如今的电视虽然能台多,可是往往一电视剧十几个台放,剩下的不是那些陈词滥调的娱乐节日,就是些回放过N次,老掉牙的“经典回放”。人生寂寞如雪啊!
曹左明则心里乐开了花:打、打!混水才能摸鱼不是?再了白天太强势。有他在,估计自己在退休前想要再升半级多半是没什么指望。而自己也看出来了,面明显不愿意动白天。这样的话,不出什么大事。白天估计是肯定稳如泰山了。这个。在常委会公然殴打县委记,应该算的是大事件了?估计他再有背景省里也可肯定压不住。兴性质太恶劣了嘛。白天调走后。不管是姓杨的留下,还是再来个新记,不想挡人路的自己在退休前这最后地想头想比应该能被满足?
唯一心急如焚的就是代县长刘云哲了。要真是闹起来,他这个要背景没背景、要政绩没政绩、要声望没声望,全凭熬资历外加一运气才熬出头的代县长,不定就要被扣一个屎盆子,被一快撸了。他现在心里那个后悔呀,早知道这样,前几天把这事解决了不就完了嘛。拖啊拖的。这下好了?把自己拖到棺材去了。谨慎有时候也未必就是好事啊!
他倒是有心站出来阻止,可问题是他看看其他人一个个似乎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站出来多半是无济于事,而且搞不好,还会把事情激化了。因为最起码现在白天坐在那里没出声,其他人嘛。多多少少还是有理智的?自己要是一站出来,搞不好就把白天激起来,那事情就没法收拾了。因为白天可是个啥事都可以不考虑后果的二楞子啊!
所以他坐在那里,左望望、右望望,就这会儿嘴都急得冒了。当然更有可能是昨晚吃麻辣火锅的后遗症。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你”了半天地杨连和记终于把话完了。
“过分?那好,你杨连和刚才质问白记,不但气势汹汹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那我问你,通江全县有多少低保户?光是通江县城又有多少低保户?你杨连和敢理直气壮质问白记,想必你是知道地咯。”曾志兵冷笑地更厉害了。那右嘴角歪的角度很大,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歪嘴巴。
胡献云笑嘻嘻地拿出了个手机冲着杨连和地方向,似乎是想要给他录音。
杨连和初来乍到的。他一直在省纪委,他哪里知道这个?原本只是依稀记得以前不知听谁过那么一嘴,是多数县市城镇人口中的低保对象大多在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他就是以此为数据推算,现在他也想不起从哪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如果真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又或者自己记错了。自己出的数字距离实际差距太大,对方那么一录,这个虽然也不能算作什么罪证。但是对方扣在自己头的帽子下车伊始,不调查不研究就敢哇喇哇喇地发议论、提意见,这也批评、那也指责。可真就做实了。
要是换一个人,就这种事情也不过打两句哈哈就过去了。可白天靠山硬那是明摆着的,而自己后面却是空荡荡的。
把这事往面一报,后果却是难地很。
在省纪委里时间待长了,他当然清楚的很: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的绝对公平。一件鸡毛蒜皮地事情可能导致你坠入深渊,可是放在另一个身那也能叫做事?
他现在心里后悔了,自己真是有些正义感过甚了。虽这长乐地产的行为不和情理。但是现在这东西仅仅只是在纸,自己出口这么一,以后长乐地产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人家最初就是准备这样做。人家就是想做慈善,可你杨连发大发厥词。现在人长乐地产不高兴了。你就是想要人家作,人家也不愿意做了。
这消息要传出去,恐怕全县的低保户都要戳他杨连和的脊梁骨。他这是有冤也无处伸啊!
至于市里、省里面会怎么想,他心里只能有四个字:无法估计。天站了起来:“前年深州电视台作了一个调查。记者在火车站出口,扮作热心人助动帮旅客去拿行李。结果秘密采访了五十六人,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拒绝。哪怕是一个艰难的拖着几个旅行袋的打工妹也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记者跟着她拿出身份证来也不行,打工妹还拿出手机威胁记者再不走开他就报警。”
会议室里静极了。
“这个世界越发展。人和人的关系就越冷漠了。似乎一切地东西都必须用利益来衡量。如果有人不怎么作。反而是奇谈怪论了。以前我就听很多人对于那些富翁们的捐款,对于那些热衷慈善事业的富翁们发出质疑。认为他们不是借机为自己、为公司抬名声打广告,就是以前坏事做多了,良心不安。我不否认这种富人大有人在。但是凡是都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这些人心目中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太过冷酷了。”
白天完,会议室里也没有任何人接腔,即便是曹左明时不时的咳嗽也停了。不过,白天虽然不是那种绝聪明的天才,虽然他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可是他不傻,也不是活在真空中的人。
他知道就凭这几句话什么也改变不了,甚至在座的可能根本没有几个人会有一地触动,能混到县常委,除了他以外,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久经考验的人精。
更何况在去年五一节前,就是自己肯定也不会选择相信有这种好事?有这种傻子?而且倘若自己的钱不是能来的如此容易的话,自己能这么作吗?会这么作吗?
所以,想要有一颗超然物外的心,而没有一个超然物外的身,谈何容易?
人家可都是过着普通生活的普通人。
白天摇了摇头:“各位,本来想要帮县里一把,现在,这件事就当我没好了。另外顺便一句,据我所知长乐地产地低价租房计划是不会受此事地影响。租房计划应该在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开始。”
完,白天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杨连生嘴巴张得老大,他现在的脑子里已经是成了一团浆糊。而除了曾、胡、蒲其他人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乐地产低价租屋,月租十圆,疯了还是傻了呀?有去抱怨白天地嚣张,不打招呼直接就退会。
“刘县长,这会应该算结束了。刚接手,我那边还一堆事呢?”曾志兵的脸转的也快,一张笑嘻嘻的脸望着代县长刘云哲。
谁都知道,县委记是一把手。除非他另有要事,否则记就是这常委会的召集人,当然宣布会议结束的按例也只能是记。
曾志兵却去问刘云哲,这让刘云哲很是恼火。可偏偏他还不能什么?要知道他这个代县长虽然是坐在火炉,可是既然坐去了,难受也只能咬牙忍着。更何况副处跨正处,这一步可是相当关键的。这一步跨不过去,或者时间太长了,那就很可能永远跨不过去,最多临退休前才领个安慰奖。
而且他这代县长不象杨连发、曾志兵面任命就行了,还要通过人代会,才能把头的代字去。一般来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其实大多数人都明白这只是个过场,可是白天连省长的面子都敢不给,弄个跳票,还真未必就做不来。曾志兵、胡献云、蒲义和资历比他都要深,何况他们还掌握着政法系统、纪委,要鼓动起来,就算有领导押阵也悬。
如果跳票了,那他可真是没脸在通江待下去了。所以他实在是不想和白天一系有啥矛盾。句不好听的,要在杨连发和白天两人中硬要选一个站队,那肯定是后者。
刘云哲强推着笑脸,问道:“杨记,还有事吗?”
“散会!”杨连发铁青着脸端着他的不锈钢茶杯走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38章过年如过刀
二月的天气就像通江百姓们的心情,暖洋洋的。
二月,通江的流行词汇就是见面就问:“租了吗?”
经过曾志兵率领县纪委的清查,原本仅通江县城就有4953人吃低保。将近一个月的仔细核查,最终清查出了1746人没有低保资格,另外又补充了63人领取低保。此外通过纪委的牵线,低保户中有779人分别进入了长乐地产、长乐超市、长乐食品公司,而这779人的工资最低的也在每月700,还有每月不等的奖金,所以自然也就再没有资格领取低保。此外,绝大多数的低保户都是全家大都吃低保。因为解决779人的工作问题,就意味着解决了他们中大部分人的家庭的赤贫问题。最终通江县城低保人口降到了145人。
因为此事,省委、省政府、省纪委、省民政厅、云江市委、市政府、市纪委、市民政局都对通江县纪委通令嘉奖。并希望他们再接再厉,在整个通江县清查低保的工作中再创佳绩。当然对此事最开心的还是代县长刘云哲,因为县财政又能轻松不少了。全县原有城市低保对象949人,农村特困户1427人。如果全县低保最终清查能够像县城一样,数字减少至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那他很长一段时间估计睡觉都会笑的咧开嘴。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通江县城一是因为清查得力,二是因为解决了大部分能自食其力的低保户的工作问题。而他刘云哲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无论如何县里负担能轻一些。总是好地。
而对于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来,最关心的问题还不是低保而是低价租房。只要是作了租房申请的低保户都获得了超低价的廉租房。也就是每月1平米的房子大多地户型是一房一厅带个厨房,有些有卫生间,有些还没有,而且大多数地段不大好。采光也不是很足。对于一家三口、四口甚至有些五口、六口的家庭来算不得宽敞,但这么低的价格已经是打着灯笼难找了。低保户个个都很高兴,这就算是提前几天过年了。
而对于那些非低保户申请超低价廉租房,长乐地产审查的则非常严格。毕竟有钱也不能做怨大头。通江县县城的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是每人每月104圆。也就是县城非农业户口的城市居民,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人均收入低于104圆地才有获得基本生活物质帮助的权利。这个标准自然太低了些,许多不够获得低保的人生活一样很贫困。可通江县太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此长乐地产就把标准提高了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人均收入低于150圆也有资格申请超低价廉租房。只是租期只能是半年一次。如果半年后,家里生活改善了,那么资格将被取消。
而除了超低价的廉租房外,还有相对市价的半价廉租房。不过对于这项措施,那是叫好者有之,叫骂者也不少。住房紧张地,想要租房或者买房的自然是叫好。而房地产商还有房屋中介以及出租房屋的房东们自然是一片骂声。
不管是叫好还是叫骂总之长乐地产在二月搅动通江所有人的神经。而稍微有头脑的人都想到了未来的一个事实。那就是通江的房价只怕是要跌,而且只怕幅度不会。
因此本来就萧条的房市,现在一下热闹起来,不过问价的人多,买房地却几乎没有,大家就期望着跌、跌、大跌呢!当然在最近一两年内买了房的知道这个消息难免有些患得患失。而最苦恼的则是那些意图炒房的,眼看着这就要彻底砸在手里了。
而在二月里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长乐食品公司开业了。当然了,所谓大事,是几年后通江老百姓地回忆。在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家规模不大地公司。
这家公司下设十个分厂。所谓分厂其实也就是在县城西郊的几家大院子。长乐食品公司地厂正式房也正在建,估计要到国庆节左右才能工人们才能搬进真正的厂房。
不过,长乐食品厂现阶段地产品主要就是炒西瓜子、炒葵花籽、炒兰瓜子、炒花生米、盐水花生米、盐水花生、然后就是手工水饺、混沌、面、粉等食品,销路自然是直送长乐超市。
长乐食品公司的老板是唐德顺。圆旦的时候,白天拉他来投资。他考察了几天之后最终决定建一个食品厂。主要产品两类一加工通江土特产:瓜子、花生、蕃薯干、茄干、剪草凉粉、白凉粉、各类果脯。二是粮食深加工:面、粉、水饺、混沌。老唐还准备如果合适的话之后再开米厂、面粉厂。
白天一开始听唐德顺要开一食品公司。还觉得他没啥诚意,听唐德顺这么一。就觉得他更没诚意。觉得就是几个家庭作坊糅合在一起凑合罢了。
不过仔细听了唐德顺的解释后却觉得很有些干头。心理不得不佩服怪不得人能白手起家,那眼睛就是毒。而那么大的商机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愣是看不见。要不是自己钱来得容易,单作生意,估计十个他也不是唐德顺的对手。
唐德顺的想法很简单:俗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长乐超市,还怕发不了财。
有了长乐超市,尤其是白天已经打算半年内在云江各县市内都至少开一家分店。那他的长乐食品公司根本就不用去找其他的销路了。这样也能做到互补。甚至如果长乐超市能够做大的话,长乐食品公司就根本不用在销售花费任何成本。俗话羊毛花在羊身。没有销售成本就意味着长乐食品公司和同类食品相比拥有成本优势。而这些成本优势也反过来能促进长乐超市的发展。
而且更重要地是顾客对这些食品大多并不太注重牌子,而且保证质量和数量的情况下。长乐食品在超市的帮助下就算不把把其他同类食品彻底挤出长乐超市,这些同类产品也只能苟延残喘。
这样想不赚钱都不行。
随即,唐德顺慎重邀请白天入股。倒不是唐德顺钱不够,而是他要使用长乐这块牌子。最初投资一千万,白天出了100万。占了百分之十。主要使他考虑他不参与经营,不想占唐德顺便宜。当然日后他为此后悔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八年后,长乐系就成了国内一个超级巨无霸。长乐超市则成了国内最大的商业零售集团。之后,许多商家多次以反垄断法将长乐超市和长乐系多家公司告法庭。因为在长乐超市里放眼望去,满是长乐系的商品。家用电器、金银首饰、衣裤鞋帽、厨房用具、办公用品、灯具、食品、玩具、包罗万象,无所不有。长乐超市所进地各种商品中罕有没有长乐系的供货商。
而且所有显眼的地方、货架基本都是摆放着长乐系的商品。而且长乐系的许多公司都和长乐食品一样几乎从来不打广告。甚至也很少单独进行宣传。是的,他们根本不用宣传。因为长乐已经成了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品牌。长乐系所需要宣传地就是长乐这个品牌。这样一来所分摊到各种产品的广告成本就很少了。因此很多产品在成本又占了优势。
更何况长乐的金器、大多数的水果、蔬菜的价格都是别的超市无法竞争的。再拼本钱也没有别家超市能拼得过他。
因为长乐系公司很多,大大两百家,但法人却是错综复杂,多达六十三人之多。他们口称大多数公司之间并没有直接地股权关系。所谓的长乐系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注册的公司名字凑巧相同罢了,其实他们只是觉得长乐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导致外界的误会而已。而又因为所有的长乐系公司不管大,没有一家市公司。因此真实的股权状况外界根本无法弄清。
因此直到十五年后,长乐系中多家公司已经成长为本行业的寡头。很多经济学家都一致指出,在许多地方长乐再成长下去已经快要代替政府的职能了。
于是在又一次的官司中长乐系败诉多家公司被迫分拆。而总部设在通江县地长乐食品公司则是名列第一位。因为仅长乐食品就已经成了一家庞大的托拉斯。它的旗下已经拥有员工十九万余人。一共生产一千七百多种食品。
这些自然不是此时的白天、唐德顺所能料到的。
长乐食品地公司地开业是在几乎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行地。而长乐影视公司的开业同样悄无声息。这家日后地影视巨无霸,甚至没有举办任何的开业庆典。只是在通江南郊一栋不起眼的二层的旧办公楼,挂了块牌子就算正式成立了。
这因为是因为白天暂时没有建影视城的打算。所谓影视公司成立,也就是拉起了一个剧组。那位姓黄的导演当听长乐影视要出三亿投拍一部影片时立刻屁颠屁颠的就来了。可当看到这栋旧楼的时候,心情沮丧的吊的心都有。还好,当白无极派了一个徒弟带着他到长乐金店、长乐超市转了一圈后,他的信心重新又来了。而当他听了长乐地产的大手笔之后。整个人都呆了,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大凯子?这位黄导演日后吃了无数的苦头,才知道谁要是龙少忠龙总是大凯子,那他自己就真是个大凯子。
本来临近过年,政法系统是最繁忙的时刻。可是进入二月。公安干线的同志们反而是基本闲下来了。而检查院、法院倒真是整日里忙得不行。没办法。一月份破的案子太多了,而且因为大多数混混早就跑了。所以大多数都是积年陈案。这种案子是最让检查院、法院头痛的。唯一让他们值得欣慰地是,治安情况是越来越好。发案率越来越低,所以总的来还是有盼头的。
而且据这次长乐超市为了酬谢广大政法线的干部送来了仅在二月份能使用的对大部分商品地八折优惠卡。虽然仅在二月份能使用,还不是所有商品。但也让政法线所有人一振。许多人都清楚,这恐怕又是二楞子记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这证明二楞子记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不把人当牛马使唤。
白天在政法系统的支持率那是直线升。
自从那天的县常委后,白天与何清华、白无极分别进行了讨论。觉得因为他的资金和手段都不是常人多能理解的,而且也无法向别人解释,所以还是只不作的好。
而又因为公安系统清闲下来,他地工作也算是彻底清闲下来了。当然。以前他的工作也是基本都交给何清华处理,总的来也是比较闲的。只是因为有些突然发生的案子,对他有些吸引力,他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一旦进入了逮捕程序,转到了检查院手中,对他来就没多大兴趣了。
长乐地产低价租房推出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通江的房价终于发生了变化。大多数房子已经降到了一平米两千以下。而实际降地这么缓慢的主要原因还得怪白天自己。他把大多数房地产商手的房子都给买了。而坚决不低价卖给他的自然是不急着缺钱用也没有迫切的还贷压力的房地产商。因此房价降的缓慢也是完全正常的。
当然房价下降最着急得要属县委记杨连发和代县长刘云哲。本想着年前把那九十三套房子拿出去公开拍卖。可没想到房价跌了。
老百姓总是喜欢买涨不买跌。因此越跌越没有人买。大多数人都想着应该还能再低些。
而这九十三套房子推出去,无人问津还是事,刘云哲最担心的是把本就低迷地房时拉的更低。
在刘云哲的解释之后,杨连发无奈,只好把拍卖时间押后了。至于具体时间那也只有等了。不过两人心理都清楚,长乐地产这么作,等于是在房市来了当头一棒。如果政府不采取什么措施,只怕这房价还会一路滑落。
杨连发虽然不怎么懂经济,但房价在地方经济的重要性还是知道的。他没有想到长乐地产真地会这么作。而且作地更彻底。对于一般的百姓也做到了半价租房。而且他也看过他们地租方条约。
合同很详细,可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例如面就有一条不得转租。不管是廉租房、还是低租房,都一样。不但不得转租,而且不经长乐地产批准的情况下也不地合租。此外就是一个家庭原则只能申请出租一套房子。等等。
总之你如果不是要租房自己住而是要搞名堂,那将很不容易。因为合同写的很明白。一旦违反。租约合同将自动失效。长乐地产将收回房子。
从这里,刘云哲、杨连发都能看出来。长乐地产决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仔细筹划。精心准备的。
房价下跌,将拖累通江的地方经济整体滑坡。
两人都一致认为长乐地产看起来是作慈善,但实际是在扰乱地方经济。可问题是白天在位长乐地产撑腰那是很明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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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长乐地产为什么要这么作?陪本赚吆喝,难道就为了捞一个慈善家的好名声?
他们无法从经济看到长乐地产的任何好处?
最后不得不想:又或者仅仅是白天想要捞取政治资本?可白天后台那么硬帮助他跨过正处、副厅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要白天身有问题,那就是他的年龄太轻。二十四岁的副处已经是很耀眼了,尤其是在地方县市。
因此,要白天在如今的位置花数亿圆去捞取政治资本,似乎有些不过去。因此他们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不过,对于白天身后的势力就更加感觉到恐惧了。
很显然长乐地产决不可能和和白天仅仅是泛泛之交。就算再深厚的谊只怕也不会拿这么多钱出来玩?他们倒也没有考虑长乐地产是属于白天地,因为他太年轻了。因此,长乐地产应该属于白天后面的势力。
刘云哲、杨连发都虽然级别不高,但有些官场秘闻还是听过。如今许多高级官员和某公司某财团交好,甚至直接获得某系财团的支持。已经屡见不鲜了。这也很正常官员需要政绩的支持,而财团们需要求权力的照顾。
但一个地副处级干部后面就跟着不把几个亿当回事的财团。这样的实力太爆棚了。
使得他们不但不敢对长乐地产作什么,而且也干脆不在常委会讨论。因为不但危险性太高,而且白天如果执意反对,估计他们什么也作不了。于是两人只好报云江市府、市委。
而杨连发也没忘记给老领导省纪委的张记报告了一下:因为不知道白天到底要干什么才让人更担心。
来通江时间不长,但他倒是也学精明了不少。接着又到:中央限制房价,而又因为房价在地方经济中的重要性。所以必须谨慎从事。而长乐地产的做法,不但将拖累通江的经济步伐,而且对邻近几个县包括云江市地房地产业都会有触动,多半会拉着周围的房价一起向下。这样一来,通江还不成了众矢之的?
至于面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杨连发、刘云哲也不去估计了,反正跟着领导走。总是没错的。
因为第一次常委会白天和杨连发弄的很不愉快,使得不敢也不愿意得罪白天的代县长刘云哲不愿意和杨连发挨的太近,免得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池鱼。不过房价一将,两人倒是越走越近了。没办法,如果经济大滑坡,县政府地责任跑不了而县委同样也轻松不了。如果还导致周围几个县市一起滑坡,那估计要两人手牵着手一起下台了。
也因此在等待面领导的决定之前,杨连发、刘云哲二人也就格外的注意。不和白天以及他的“走狗”们发生冲突。自从那天常委会后,杨连发就用这个词来形容“曾、蒲、胡”三人。当然有时候走狗一词也外延到公安代局长戴晓华、检查长蓝童、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县法院院长沈志强等。因为“走狗”们大多都穿制服,戴帽子,因此搞得现在杨连发对于所有的大盖帽都没有好印象。
杨、刘退让,而白天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不管事。“曾、蒲、胡”都各自忙着接手自己的一摊子新事。再加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像白天这样不考虑给任何领导送节的干部也只有它一个了。
而且尽管白天没有发话,但是因为这么一尊神座在那里。根据以往的办事习惯。今年各单位都没有往县委、县领导送节。而县委、县政府也没有谁敢安排给面的哪位领导送节?指不定白天楞劲一发作,来个一查到底。安排地人要倒霉。具体办事的人要倒霉,那位收礼的领导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现在不管是省里的、市里的领导干部听到你是通江地干部就头痛,你就是送礼不是十分相熟人还不敢收呢?
因为陶大为等人地案子受到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谁还愿意沾这摊祸水?
今年所谓地送节也就是纯粹私人性质,掏私人腰包。
老话过年如过刀。通江的广大干部尤其是几位县领导今年算是深刻领会了这句话地道理:自己的钱那可真是钱啊,拿去送礼那真是花的张张心痛。更饶头的是太贵了不敢送,一个不好因为这把自己栽进去划不来。太便宜了送出去又实在丢人。
费钱还要费心思。这个年,真正的不好过。
白天如今根本没有下班的觉悟。正当无数人为他伤脑筋,无数人为送礼伤脑筋的时候,他正陪着爸妈在买年货。
买年货当然要去长乐超市啊!
白天本来想着列出清单,让帅长卫派辆车送过来。可爸妈坚持要自己去买。是年货年货,自己去买才有年味嘛。
结果白天发现老妈挤在一堆老太太里面一起挑八宝粥材料时,专拣桂圆、枣子,而其他的老太太则有样学样。
他无语了。老妈呀,这店是咱自家的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清华,什么事?什么?莲花镇发现了邪教?”-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9章万年青(上)
白天这个政法委记还兼着“610”办主任。不过,白天的工作都是一古脑全推给秘何清华,610办公室的事情自然也一样。其实,用他这个修真主管“610”办公室,倒也真的专业对口。可问题是就算有屠龙之术,那也得先找到龙不是?
轮子功原本就主要在北方,通江县早先倒也有些练香功的,不过现如今这功那功的早就烟消云散了。而唯一还能瞧见的也就太极,而且在通江县城里还基本少见有五十岁以下有练太极的。所以通江“610”办主要任务也就是传下达,定期搞搞宣传。
白天倒是没想到还真能蹦出个死老鼠来。
他打了个的,飞也似的赶回了政法委。看见戴晓华也在他的办公室里,不过正和何清华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两天有有笑的,状态轻松。
“怎么回事?”白天猜测这消息八成是戴晓华报过来的,所以干脆直接问他。
“记,事情是这样的。古田镇副镇长林岚前天亲自来找到我是古田镇星星超市的老板万年青在组织邪教。我派人调查了一下,她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但是不是邪教这个我倒是不好判断。”本来戴晓华早就想好了怎么,可白天一直望着他,弄的也不知怎么的心就“怦怦”的跳。戴晓华也是老公安了,虽一直在派出所,没有破获过什么大案要案,但是侦查能力、反侦查能力比一般人要强的多。有人官升脾气长,其实长的不仅仅是脾气,这心里素质也会随着官位的升而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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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就和袋中有钱底气壮一样简单。
可戴晓华面对白天心里那是一丁抵抗也没有,看见对方凝视着他,心立马就慌了,话的声音越来越。
“到底怎么回事?”白天自然看的明白,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事情是这样的。”被他这么一追。戴晓华反而平静了下来。
古田镇副镇长林岚是戴晓华的亲戚,当然这亲戚实在是有远,而且几度转弯拐弯。林岚的老公是戴晓华大姨子的叔子地大舅子的舅子。
这亲戚关系确实远。不过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
戴晓华真正发达不过是这两个月地事情。从正股连升两级。已然是正科了。虽现在头还着个代字。但是现如今谁不知道他和白天地关系。去“代”多也就是几个月地事情。
戴晓华作派出所所长倒是将近十年了。不过十年间换了三个所。林岚如今才刚满三十。之所以能做到副镇长。主要还是沾了是妇女干部地光。虽她是副科级比以前地戴晓华还要高半级。但要真起实权和在县里地官场地人脉。林岚是没法和戴晓华这个老资格公安比地。
林岚之所以能和戴晓华扯关系。还是他老公这边地关系。因此林岚和戴晓华两人以前是互不相识地。她老公和她是中专同学。当初靠着老爸地关系进了县糖果厂。虽不景气。但不管怎么两年就混了销售科地副科长。林岚当时能成为公务员。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谁想到没过两年。糖果厂就彻底跨了。而林岚则被先是被提为古田镇党政办公室副主任。分管妇联、计生、外事工作。
虽然只是个副股级。但是比起当时他老公下岗工人自然是要强地多得多。又过了一年。她转成了正职。而后。她帮他老公打通路子才挤进了县计划生育办公室。一年半后林岚又被提为副镇长。
要林岚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谁也不信。不过到了前年。林岚终于还是和她老公结了婚。马拉松总算是到站了。
因为两家地亲戚关系转弯太多,因此林岚结婚都没有请戴晓华一家。
林岚娘家都是普通工人,而她夫家除了已经退休的公公原来是县糖果厂党委记,有人脉。其他人也没一个在zf里混的。在官场里没背景那真是步履艰难。妇女干部虽然有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大多数在班子里只是起个缀配衬得作用。也不知林岚怎么挖空心思,找到了戴晓华这么个亲戚。
当时她倒也没有什么要求戴晓华地,也未必是看好他的前途,大概也就抱着总是官场多个朋多条路总是没有坏处的想法,再怎么也是亲戚不是?
反正这两年的时间,两家走得还算近,尤其是戴华调倒五街派出所之后。两家关系走的也更近了。戴晓华也明白这就是因为自己行情看涨。五街虽然是县里最新成立的居委会,但却处于最繁华地段,虽然五所的管辖范围是整个通江所有派出所里最的,但无疑五街所长是最重要的。
林岚当时倒也未必想要图他什么,但是这人啊大多都是狗眼睛。花花轿子人人抬,虽然他也没指望林岚这个分管妇联、计生、农林水、环保工作,排名最后地副镇长对他能有什么帮助,但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再以后的事情谁知道的?
是啊,谁也没想到。不过两个月时间。他先是提副局,之后又蹦一级。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现在谁都知道他是忠实的“白粉”。当然还有人称他为二楞子帐下“四大走狗”之一,而且还是排名最末的。
这下,林岚那颗不安定的心又驿动起来。
戴晓华虽然是公安局长,插手不了zf的事情,但是白天和曾、胡、蒲全都是县委常委,这次县里大地震,空出的位置可是不在少数啊。于是最近她往戴家走地就更勤了。
戴晓华倒也没不帮忙,如果只是帮她换动一个更有些实权的副科,倒不算是什么难事。而且戴晓华帮她想好了,旅游局的副局长这个位置应该能拿下。通江县虽旅游行业不发达,但是旅游局也算不是真正的清水衙门。再旅游局只有一个副局,正局都已经五十五了,过个几年。那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戴晓华还帮她想的好,正因为旅游局在通江不属于热门,所以她几年后接任局长也不会引起太大的争议。而且同等情况能回县里总比待在镇强!
可问题是林岚地资历有些太浅,而本人愿望又太高。她想要一步到位,直接谋个正科。嘴里还的好,哪怕清水衙门也行。
虽白天一系在别人看来气陷嚣张。不可一世。可戴晓华知道,白天那是个真心实意想干事,想让家乡富裕起来地人。虽然他没有和林岚处过事,但这么久地交往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有没有坏心眼不好,因为很多人坏还是不坏只是因为遇没遇机会。但绝对不是个干事的人。那心思却放在和人斗心眼、跑关系了。
这种人他自然不会在白天面前大力地推荐。按照白天地计划,通江几年间必定就要发展起来,到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几个清水衙门啊?
戴晓华劝她一步步来,反正她现在还年轻。真要是去了旅游局,等个四、五年,她不也才三十四、五。作为一个正科来,还是很年轻的。毕竟县、市里年轻干部机会本来就少。
林岚心理自然不愿意,于是就整出了这么个事。
万年青是古田镇星星超市的老板。星星超市是一家总共只雇了三个人的超市,主要也就是经营一些百货。
据那万年青籍贯是浙江的,在大约二十年前就来到了古田镇。最初是开了家杂货店,生意还算马马虎虎。后来他在本地和人结了婚,还把户口也迁过来了。
林岚之所以举报他,就是因为。万年青没有《医师执业证》,可是他却经常在镇给人看病。镇的人都传他是神医。只不过。通常的病他都不治,而且还劝人去镇医院看病。所以镇医院倒也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而且他看病都是免费的。但是他却还免费教了不少人一套功法,据长期练习可以延年益寿。
林岚现在光是古田镇练习这套连名字都没有地功法的就有四、五百人。每天晨练从不间断的也超过了百人。而附近几个乡镇地也有人跟着学,她估计这个数字应该在两、三千之间。而且她还古田镇的记卢南风、镇长李天、:镇委副记梁文荣、常务副镇长李伟尧、纪委记郑敏华也都在跟着他学功法。
而且记卢南风不但几乎每天晨练坚持练功,还多次公开向大家推荐此功法。
林岚认为这个已经有些了邪教的雏形。而且多名镇领导都沉迷其中,一旦扩散开来,危害将非常大。
林岚这一找门来,戴晓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万年青的名头他也隐约听过。几年前有个老刑警的关节炎就是找他治好的。林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举报万年青是明,真实目的不过是想将卢南风等人搞走。而且她也够狠的,简直是想直接对古田镇里班子除她外来个一锅烩。
不过,这个事情也不能她完全杞人忧天。真要是在通江兴起一邪教,那他这个公安局长只怕是很难坐的稳了。于是,他还是立刻派人悄悄去古田镇仔细地了解了一下。发现林岚在人数有些夸张外,其他基本的是事实。
古田镇练这无名功法的即便没有五、六百,三百多人是肯定有的。而且还有不少是年轻人。其中党员干部也不在少数。而镇委记卢南风确实多次在公开场合向人推荐练习此功法。
戴晓华觉得这事情不管怎样还是告诉白天的好,该怎么办让他拿主意。这也算顺便帮林岚推了一手。
只是没想到。一看到白天他心里就紧张。结果最后把事情原原本本都了出来。
万年青?无名功法?难道是修真?么多了。明天一定补!
第40章万年青(下)
“师兄。好久不见。”白天也不急着将手抽回来。笑嘻嘻的将头扭向万年青。
如果。万一搞错了。那万年青此时想必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惊慌失措。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出现。万年青很冷静。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兄。”万年青冷笑着瞧了他一眼:“子。看你也没有近视啊!怎么乱攀亲戚?”
同时四人一狗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声音:“都给我滚蛋!立刻!”
屋外。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水混杂着狂风不断的冲击着这栋店。老天爷看来真的生气了。不断的把怒气发泄在这家可怜的店。雨下的越下越大。磅礴的雨水不断的冲刷着屋。而狂把楼的招牌吹的发出“哔啦哔啦”的巨响。
田佳傻了。丈夫骨子里傲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会这么。人可是二楞子记啊。就算真的认错了。你客气会死人啊?真是的。不会话就不要嘛。
“白记。对不起。我丈夫他不会话。不过您是不是搞错了?您这亲戚我们真是有些高攀不啊。”田佳内心惴惴不安的望着白天。不过她心里又在想:二楞子记应该不会乱认识亲戚?
难道他们真是师兄弟?或者有啥矛盾。虽田佳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当年高中毕业也不知怎的临场发挥极其不好。竟然中专都没够。复读了一年还是如此。了高考考场头就晕晕的。第二年还是没超过中专线。家里条件也不是太好。因此她也就死心了。丈夫年龄比他大十二岁。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而且还是外的人。一般情况。两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那时父亲的了肺癌还是晚期。家里也绝望了。啥也不想了。父亲干脆也不治了。从医院回了家。家里只能是尽量买好吃的。尽量让父亲心情愉快的走完人生的最后一层。
就在这时。镇里传出杂货店的那个浙江老板会医术。王聋子都聋了十年。他硬是给治好了。而且还不收钱。过了两天又传出镇中风后偏瘫五年多的赵麻子也被治好了。而且也是免费。
虽然田佳觉的指望这种无症郎中治病那根本和天方夜潭一般不可靠。但医院已经了父亲最好的状况也不会超过半年。最有可能也就是这一、两个月了。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没想到半个月过去。真就治好了。
医院里检查。都是奇迹。人医院里的几个医生特的来古田镇向万年青请教。可万年青二话不直接就把人赶出去了。
这以后再有人来找他看病。他也是坚决不看。田佳一家对他都非常感激。可送钱人不要。同时田佳对他也很是好奇。她觉的他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么会窝在古田这个镇而且还就开着一家杂货店过日子。有人好奇往往是女人爱男人的第一步。这话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这以后田佳倒是一有空就去观察万年青。也许是那时候年轻的她看多了。她总觉的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年轻的女孩总是喜欢有本事的人。总是被有故事的男人吸引。万年青两者均占。再加还有一份深深的感激。慢慢的两人的交往多了起来。
如果就是这样。他俩未必就能走到一起。就算走到了一起。也肯定是要经历不少风波。可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改变了一切。
她哥哥的女朋因为车祸。送进医院。医院了。必须截肢。截肢。自然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她哥哥自然想到了万年青。可是万年青不愿意出手。而且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人门求医结果都被他拒绝了。
田佳亲自门去求。结果万年青:他的医术是向师傅学的。可是他的师傅最后就是被他救过的人害死了。因此他在师傅的坟前发过誓:这辈子不再用医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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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先是震惊。然后自然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之前你治好了王聋子、赵麻子、还有我父亲。而且还都是免费呢?”
万年青期期艾艾了半天:“因为如果是救亲人的话。不在此列。”
田佳自然更不明白了。
万年青红着脸用的不能再的声音道:“因为我喜欢你。听到伯父的了肺癌。所以治好了王聋子、赵麻子。以吸引你带着伯父来治病。”
田佳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而当时家里正给她介绍对象。是副镇长的儿子。开了两家沙厂。据家里有房有车。而且存款还已经突破了七位数。
田佳原本不愿意见的。可媒人是几十年的老邻居。连面都不见一次。有些不过去。于是两人连续见了两次面。田佳的感觉还行。原本以为这人一定是那种里描写的那种骄横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形象。可现实不是。也就是一普通人。靠着父亲的关系开了两沙厂。又正赶通江那段时间大搞建设。又是建桥又是修路。所以发了财。为人比较直率。除了有些爱吹牛外。倒没啥毛病。
当然印象也不算太好。田佳的态度是要不先处一段时间再?
至于田佳当时怎么想的只有她本人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她中琼瑶阿姨的毒太深。或许她真的被万年青吸引了。或许她希望成全哥哥的美满婚姻。总之哥哥的女腿伤一个月后痊愈了。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当然又免不了一阵医院惊诧论。而田佳则下定决心要和万年青走到一起。田家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对。一是感恩。二是田父、田母都认为万年青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在身。只要他愿意。发家致富根本就是一件唾手可的的事情。所以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什么苦。
只是这件事后。求医门的人更多了。田佳实在看的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劝了万年青如果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最终万年青同意了。他依旧是分文不取。但是却提出了治病的三条规矩。
这十来年。万年青固然无偿治好了许多人的病。的到了许多人的感激。但他拒绝了更多的病人。也的罪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权贵。其中还有一位省里来的副厅长。可万年青门都让那位副厅长就是两个字:不治。
田佳是看在眼里。急在心。许多人有钱有势。他们这种老百姓根本是的罪不起啊!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在这件事万年青决不让步。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没有任何人以为这个而报复他们。又过了几年。镇许多人就在传万年青之所以把很多病人推出去。那是因为他治不了。大家一想:也对。什么医生也不可能什么病也都能治不是。至于为什么有些症状相同的病。一些病人他治了。一些病人他却不治。有些懂中医就了。中医和西医那是两回事。在西医看来症状相同。可在中医看来却未必如此。
不管如何。自从这法传出去之后。来找万年青的病人慢慢的少了。而且就算被拒病人和家属也没什么怨言。人治不了。而且还是无牌的医生。你还要强迫人家治。你还要不要命了?
结婚十四年。女儿都十二岁了。丈夫身的吸引力自然是越来越少。渐渐的在她眼中丈夫也不过就是个心的善良的会几手偏方的蒙古大夫罢了。最初是她劝丈夫去救治病人。现在她倒反过来劝丈夫能不治咱们还是尽量不治?
因为治病都是无偿的。而且丈夫没有行医执照。万一出什么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尽管十多年了。只要万年青收下的病人。那是百分之百痊愈。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于是。这两年万年青给人治病数量是越发少了。一般都尽量推掉。有些熟人实在是没法推脱。他才出手。
田佳站在那里望望丈夫。又看看白天。而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往事一幕幕的翻腾出来。这一刻她忽然感到丈夫决不可能是一个“蒙古大夫”。这些年来他治愈的疑难杂症多的是。而且很多都是医院宣布无能为力的。要他是碰巧。那估计没人会相信。而且仔细想想丈夫那种藐视一切权贵的态度。决不是仅仅像她以前想的那样愤世嫉俗。丈夫也许真的像、影视中写的那样是一个隐居避世的大人物。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丈夫老家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见一个他以前的朋与他联系。
虽田佳一向对于自己的生活还算满足。但想到这里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热了起来。可转眼间。她又想到了:如果丈夫真的的是那种传中愤而出走的大人物。那一但他还要回到原来的生活中。自己怎么办?自己怎么配的他?
白天自然没有想到田佳还是个老文学青年。转瞬间脑子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念头。而且此刻他也顾及不了田佳怎么想?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万年青。这个家伙实在太狂。太无理了?
他本能的转头看向白无极。却发现白无极虽然没有出声。但嘴唇却在动。
束音在线?万年青?老油子和万年青什么?
忽然。万年青的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来。而且身子腾起直接从收款台后蹦了出来。
虽然田佳知道丈夫会功夫。但从没想到丈夫的功夫俊到这种的步?
还好。这种弹跳力虽然让人吃惊。但还没有到颠覆人思维的步。而且万年青一蹦出来。也立刻站住了。而与此同时。白无极的嘴巴再次翕动。且没有发出声音。再看万年青一脸的不情愿和不耐烦。显然他是被白无极喝止住了。
“你真的?”万年青直接喊了出来。
白无极则是继续束音成线:“当然。再了。我怎么敢前辈呢?”
万年青没有再话。站在那里抬头深呼吸了两口。然后忽然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将白天紧紧抱住。声音中带着哽咽:“师弟。为兄想死你了。”
白天只觉的两把大钳仅仅的把自己夹住了。尽管他已经是金丹中期。可依旧着了道。完全动弹不的了。看来经验还是太少啊。而且被一个男人抱着:“想死你了!”实在是让他汗毛耸起。胃里的大量分泌物用直接涌从口腔喷射出去的强烈**和冲动。还好。一直两手握着白天的左手的中年女人松开了手。而握着白天右手的田佳也松开了手。
白天虽然不知道白无极究竟和他了什么。但看见白无极刚才那张白板脸已经换成了一张喜笑颜开。就知道危险肯定是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了。想到这里他的两只手缩回来。在万年青的头一阵的拨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师兄。你瘦了。头发竟然憔悴的鸡窝一样!”
万年青大怒:好子。男人头、女人腰。摸不的。你不知道吗?千年没人敢摸我头了?不但摸我的头。还把我的头发搞的和鸡窝一样。老子不把你拍成人肉酱。我跟你……
一回头看见白无极笑嘻嘻的望着他:算了。老子忍了。等度过了天劫。老子天天玩你的头。惹的老子火起。老子天天踩你的头。踩成鸡窝。
不过心理虽然这么想。他的脸却是一份悲喜交加的样子。“师弟!”大叫一声后。将白天抱的更紧了。
老天!白天即便穿着两层内甲。依旧觉的肋骨似乎都被这个家伙抱的生痛。他想要运足真气越发现。什么也做不了。偏偏这家伙还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让你想骂也骂不出来。踏了修真之后。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被赵无极蹂躏了。可还好现世报。还的快。可这一次……
场面忽然变成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泪。虽然一个是装腔作势。一个是疼痛难当。但在别人尤其是田佳和那个中年女人看来。这幅兄弟团圆的场面简直就是太感人了!
白天恼怒万分。偏偏白无极还在一旁开心的笑着。笑还不算。这家伙自来属。走到冰柜前。拿起一瓶鲜橙多。拧开。仰脖就喝。
金彪、赵虎也是有样学样跑到冰柜前。田佳还赶紧跑过去。拉开冰柜。往两人手塞了一罐红牛:“喝这个、喝这个。”
还真当成自己人了!
被赵虎放在的的老黄也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一排货架前。凭借两只后腿直立。从货柜拿下了三截香肠。
田佳刚跑过来。老黄就衔着香肠跑开了。田佳一看:乖乖。真和会吃!这一层货架放的都是香肠。但只有最里面的是手工香肠。而被老黄叼走的就是最后三截手工香肠了。
就在这时。就听的“叮”的一声响。田佳转头一看。放在收款台边的微波炉灯亮了。里面正在转啊转。而老黄后腿直立。两只前腿搭在柜台。而且就这一回儿香肠的香味已经从微波里里飘出来了。
“这还是狗吗?”不但田佳呆了。就连那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女孩的眼睛都亮了许多。这狗实在太聪明了。如果不是个头太大。她们一定会忍不住走过来摸一摸。
“爸!你在干吗?”随着一个女孩清亮而又迷惑的叫声在店门口出现。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分开了。从痛苦中解决出来的白天飞一般的才冲过去。从钱包里掏出八百块钱。全塞了女孩。因为怕出现不可预料的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他的钱包里最多只有八百块。
女孩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白天身子向后缩了缩。
白天却是一幅狼外婆的架势:“你是万星?”
万星情不自禁的又向后缩了缩。再往后退就要淋到雨了才作罢。心里却在想这个黑炭头是谁呀?
“星叫人。这是你白叔叔。”田佳赶紧喊道。
“白叔叔好。”田佳着将钱推还给他:“妈妈别人的人钱不能拿。”
“这个……就当是提前给的压岁钱好了!”白天对万星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八百块钱甚至不能表达他激动的心情。
“太多了?”田佳嘴里的话还没出去。
万年青已经抢先把话递出去了:“师弟。你这就不对了?我家星都十二岁了。难道以前的压岁钱你就当混过去了啊!”
靠!这家伙。真是能敲就敲。这还像一个高阶修真吗?注意风度行不行。不管他境界有多高。总之自己应该是高的多。总之既然他到钱。那就证明危险彻底解除了。
“龙老板!”白天叫了一句。
超市这么。白无极怎么可能听不到。不过这个家伙一心装傻你有啥办法呢?这家伙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鲜橙多喝完后。他拿了一盒冰琪淋。然后又拿了一根火腿肠。火腿肠就冰琪淋吃的有滋有味。时不时的还“唧”一下嘴。搞的那两女生看的一愣愣的。最后一人实在忍不住问另一个:“这能好吃吗?”
“龙老板。买单。”白天提高声音叫了一句。
白无极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将一张农行储蓄卡塞到万星的手:“密码
“这……这不合适?”田佳虽然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估计怎么也有几千块。她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懂丈夫和这位白记是怎么回事?
丈夫一开始还黑着张脸。冷冰冰的不认识。怎么忽然一下就热情如火了呢?但见面就收钱的确有些不太好。
没想到万年青一挥手:“没事。收着好了。”
万星倒是乖巧的很。把那递到白天面前的八百块钱收了回去。放进口袋。然后拿着卡就走到妈妈身边。递了过去。
哇靠!这真是劳动人民本色。一不浪费。而且精明的很。知道太多的钱大人肯定会收走。还不如主动缴。这女孩简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那位中年妇女倒也光棍。大概的确没什么事相求。于是很快告辞了。俩个女生一人买了一根火腿肠。一盒冰琪淋走了。至于稍后她们会不会痛骂白无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白天和万年青又假模假式的叙了一会儿旧。两人玩现编接龙游戏。不过大概两位的文学修养都不太高。所以不到十分钟已经卡了好几次壳。还被精明的万宁德发现了一次子自相矛盾的的方。
白天不敢再待下去了。赶紧告辞。不过。约好了晚在县城林业大酒店请他们一家吃饭。到时候会派车来接他们。
白天告辞离去了。
此刻。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简直就像是那滔滔的江水从天直接倾泻而下一般。重重的击打在屋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这响声彷佛重锤一样。咚咚咚咚的敲打在白天的心。而又似乎在不断撩拨他的心绪。使白天加快脚步走出店门的时候心里也愈发的烦躁不安。他现在急迫的想知道白无极到底和那万年青了什么。使的他忽然就转变了态度。
不过。刚才在店里那万年青似乎能听到白无极用“束音成线”对自己的话。因此。白天只能赶紧离开这个的方。
走过马路。刚到车边。戴晓华已经从里面把车门打开了:“记。怎么样?”
他看见白天四人一狗去。四人一狗回。自然是知道事情没成。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要知道白天时谁呀?还有他带不走的人?
“哐”的一声。一道闪电劈下。几个人鱼贯车。白天透过车窗、雨幕望向马路对面的星星超市。谁能想到在这个镇、这家超市里藏着一位大高手呢?这个世界真的是到处充满凶险啊!想当初自己是普通人的时候虽然钱少。工作累。但是心还是安定的。人还是很安全的。可为啥现感觉境界越高。反而心越恐慌。人越没有安全感了呢?
星星超市里。
“青哥。那楞、白记。真是你师弟?”田佳还是忍不住问道。
“煮的。”一直压在万年青的心中的困扰终于解开了。因此面对妻子他难的的了句笑话。尽管听起来并不好笑。
“爸。那个白叔叔还黑哟。他不是在非洲挖过矿?”万星好奇的问道。
“没有。你白叔是在欧洲挖的矿。”万年青笑嘻嘻的回答。
“欧洲?有那么热的的方吗?”万星问道。
“的中海嘛。你没看电视。那些欧洲人放假了就跑到的中海去晒日光浴。个个都晒的乌漆码黑的。你白叔成天挖露天矿本来就够黑了。可这家伙非要学人家欧洲人赶时髦。放假了也跑到的中海沙滩去晒太阳。闺女。你想啊。工作时也晒太阳、放假了还成天晒太阳。这能不黑嘛。”
“是吗?”万星支着脑袋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为什么白叔姓白呢?”
“因为他长的黑。又想被人家关注。所以就姓白了罗!
万年青话还没完。两母女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青哥。你也太损了?”
“妈妈。爸爸忽悠我!
“你怎么知道爸爸在忽悠你呢?”
“那时县里的二楞子记嘛。你以为我真不认识啊。”万星皱着鼻子道。
“现在的孩啊!”万年青摇了摇头头:“真是什么都知道。”
田佳却在一旁问道:“青哥。你卡里有多少钱啊!”
万年青伸出了一根手指:“我想不低于这个数。否则他也不好意思拿出来。”
“一万?”田佳本来想猜一千。白天那时直接就掏八百了。而丈夫又打趣要十二年的压岁钱。那一万块钱差不多了。一万块。这礼有太重了?
万年青手指依旧伸在那里。没有动。
“十万?”田佳犹犹豫豫。
“大着担子猜吗?”万年青话刚完。万星就话了:“一千万!”
“还是我闺女聪明。我想最起码有这个数了。或许还会再多。”万年青状态轻松的将手指收了回去。
田佳直接傻了:“这太多了。不合适?”
“没事。收着!”万年青一摆手:“这钱你想怎么花怎么花。不用担心。”
万星仰着脖子。忽闪忽闪着大眼睛道:“爸。当官真赚钱。我以后也要当大官。”
田佳刚想训女儿一通。
“真是没出息啊!”万年青摇了摇头。刚想什么。转瞬却又叹了口气:“不过有时候。没出息未必就是件坏事。有出息又怎么样。到头来不一样是水中捞月。空欢喜一场。”这话的时候。他脸的笑意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尽是落寞之色。
田佳母女看到他神色不对。顿时也没了话语。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万年青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这钱绝对和他当官没有什么关系。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用。”
“可青哥。这礼还是太重了。”田佳犹豫着。
万年青笑了笑:“钱财身外物。我要是想赚钱。这十几年。几个一千万也早就赚回来了。对他对我来。这钱嘛不值一提。”
田佳忽然觉的丈夫似乎变了。原来仅仅只是傲骨。现在似乎还多了一身的傲气。或者是豪气。她不知道对于她对于这个家来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本来想要劝的话却再也不出口。只好转身对女儿道:“星。记住这事。不能对别人讲。”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孩。”万星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道。可转眼神色又变出了可爱:“保密也要保密费的嘛。”
“好了好了。晚去县城。顺便带你逛逛步行街。想买什么咱就买好了。”万年青一挥手。万星一下扑到他的身。“老爸。万岁!”
车子很快开出了古田镇。
白天笑着道:“戴局。那万年青是我师兄。只不过。因为想过普通人生活。所以把名字改了。你放心。他和啥邪教八杆子也扯不。晚我请他一家吃饭。有些事我会提醒他的。”
师兄?莫非又是安全部的特工?戴晓华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大。因为想过普通人生活。所以把名字改了。应该是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一破县城。走到哪都是特工的影子。这生活总是沮丧的无以复加。
不过戴晓华脸自然还是笑吟吟的。沮丧过后。他又有些担心。这事虽是林岚整出来的。但是不知道白天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不过白天此时哪有心思想这个。把手摆了摆:“别想太多。凡是出于公心。就算做错了。也情有可原。何况这事你也没什么错。”
着他就转过头去了。而戴晓华的脸色却变的有些难看。因为这事。他可不敢自己是完全出于公心。看来记在自己呢?自己以后可的注意了。
白天一转回头。就立刻和白无极用“束音成线”交流了。
好一阵。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白天和老黄、白无极虽然都没有发现超市内有灵气异动。而进去之后。白无极一眼就发现了万年青的不对劲。
万年青从严格意义来他已经不是人。甚至也不是修真。而是散仙。
所谓散仙就是圆婴之后的修真到了危急关头。圆婴和阴魂合一。冲出体外。舍去了肉身。这种行为。也被一些修真称之为兵解。
兵解虽然可以已失去身体为代价暂时生存了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九劫。每过一百年左右。散线就将遇到一劫。一劫凶险胜过一劫。直到历经九劫后。方能化羽为仙。不过。据白无极所知散仙能够最终历经九劫。的道成仙那真是屈指可数。
在没有成为器灵之前。白无极也曾有过散仙的朋。散仙没有了**。但是三劫散仙以就可以聚灵为体。不过。这灵气聚集的身体和真正的**还是有些不同的。当然随着境界的提升。这灵体和**的区别也越来越少。据到了八劫散仙所聚灵体和普通人的**已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灵体已经完全质化当然只要细心观察还是会发现少许差异。
而白无极一进超市。就认出了万年青是散仙。而且他常年生活在俗世中。与别人有碰撞、接触那都是难免的。而别人没有发现有异。那就证明他至少是在七劫散心仙以。
在七劫散仙面前。圆婴简直就像一只蚂蚁爬在一个成年人面前一样。完全不堪一击。完全不值一提。
因此。白无极提出赶紧撤。
可是等万年青直接赶人的时候。白无极忽然脑子一动。散仙比一般的修真更加珍惜时间。因为对他们来时间真的就是生命。每一百年左右一次的天劫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阿散仙们的胸口。
所有你要是看到一个散仙超过一天时间不在修炼。那多半只有一种可能。天劫将到。而该散仙已经觉的自己是无论如何捱不过去了。因此干脆自暴自弃。
而万年青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他大约二十年前就来到了古田镇。就算他一直坚持每天修炼。可如果他不是像白天和他白无极一样有特殊的修炼方法的话。那么即便他每天坚持修炼丹在普通人中生活。还是亲自做买卖。那无疑他每天修炼的时间不会太多。
这种情况在一般的修真中都算自暴自弃了。而在散仙中。那等于直接就是慢性自杀。出了这种情况。一般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如何撑不过。下次天劫。这才破罐子破摔。有些散仙可能会选择肆意的享受一下。而另有一些人则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当然了最多的散仙或者修真在天劫将到自己又无力抵抗。或者寿圆将近的时候。或许是受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又或者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基本都会做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留条血脉。
因此白无极估计万年青肯定也是如此。所以他就直接他有秘法可以抵过天劫。不管是八劫还是九劫都没有问题。
万年青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可白无极骗他没有什么太大意思。而且他如今这钟情概况。等于已经走到了悬崖边。难道连死马当作活马医。拼死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
万年青想想也是。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就好比许多找门来的病人。不来治。就意味着坐着等死。最多也不过时间提前一些。自己难道连这些人都不如?
而白无极也提出了如果他的天劫一年之内不会到来。他们也会想办法帮他把天劫引出了。然后使秘法捱过去。而条件只有一个。如果在这一年中。有谁威胁到白天的生命。希望他出手解决。
一年时间。对于万年青来。实在太短。就算受骗了。也不过如此。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此事。
当听完白天呆呆的发愣了很久。七劫散仙或者八劫散仙。这也牛的太过分可?
接着他又缠着白无极。让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天劫。他可是知道白无极已经在四个人面前拍了胸脯。是天劫肯定过关的。这四人分明是白天、彭老鬼、萧峰如今再加这位七或者八劫散仙万年青。
可白无极依旧还是那句话:打死也不。并道:想要知道。那就快升到圆婴!因为四个人里面最快遭遇天劫的也多半就是他了。
当通江弥漫在暴风雨之中的时候。省城依旧是艳阳当空。不过。冬天的太阳虽然红艳艳。但却是没有多少温度。
省委记谭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烟一根一根的抽着。整个办公室里早已经是烟雾腾腾了。
“这个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谭翰嘴里的这个家伙自然是此刻正在丰田面包苦苦哀求白无极哪怕事先透露那么一秘密也好。这个人命关天嘛。
如果谭翰能看到白天此刻几乎是死皮赖脸的样子。一定无法想象这个人就是他手下那位全省都知道的以强硬著称的二楞子记。
这个家伙不是一向就喜欢揪贪官吗?怎么一竿子又杵到房的产去了。
这可是无数官员的神经啊。虽然通江只是个县城。就算他的房价降的再厉害估计最多也只会对他周围的几个县稍微有些影响。也只是稍微。毕竟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可以完全自由的选择居住的。而且通江也不是中海、深州这样的大城市。房价就算降一半。对绝大多数非通江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
可问题是有一就有二。要是白天顺顺利利的把房价降下去了。那后面只怕是有样学样的官员也决不会少。
但最大的问题还是白天不是通过行政手段。而是通过市场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这就有些麻烦了。
长乐的产董事长兼总经理龙少忠的资料也早摆在了他的案头。一开始看到他竟然是中海的黑社会头子。谭翰很是愣了一阵。接着就是痛心。虽白天捅了很多麻烦。但他的本质还是好的。可如果和黑社会纠缠到一起。那就让他失望了。
不过。从安全部送过来的最新内部消息。却这位龙少忠原来是安全部特工。受命在中海执行特殊任务。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他名下的公司也正在逐渐的洗白。
虽听起来有些诡异。但他倒也不会去怀疑安全部会为了保护一个黑社会头子故意去造这么一个大谎。
只是这个消息送过来。无疑让事情更麻烦了。如果龙少忠是特工那么长乐的产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公司呢?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很多动作都没法。头痛啊!实在是让谭记头痛的不行。就在这时。秘郭平拿着手机走了过来。一脸慎重:“谭记。电话!”欠账好不容易补齐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1章单列
“电话?”谭翰下意识的问了句。
秘郭平右手捂着手机,轻声地道:“何老。”
姓何的领导也许不少,但是郭平如果不加注释,在他面前何老就是专指何钦兆,也就是何清华的爷爷。尽管他早就退下来二十多年了,但是影响力依旧不。虽就郭平所知似乎谭翰和何老的交往似乎并不密切,但是有些东西眼睛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更何况郭平才在谭翰的身边待了半年,有些事情,谭翰避着他也是正常。
秘的耳朵往往是最灵的,郭平就曾听好几个人过谭翰当初之所以沉寂了十年才从副厅提为正厅,就是因为搭了何老的关系。之后六年间升副省、再到省长,直至如今的省委记。虽然谭翰确实政绩斐然,但与何老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
谭翰接过手机后,郭平立刻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带了门。虽然谭翰对于郭平太唯不喜欢,但却不的不作为一个秘郭平还是称职的,而且他的谨慎有时候会免去很多麻烦。
“何老,听您这个月食量可是渐长啊。”谭翰拿起手机,脸的笑容渐显。对于一个老人来,确确实实是能吃就是福。
“呵呵,你的消息都是灵通啊。”也许是笑得太猛,岔了气,接着咳嗽了好一阵他才重新话,也许是咳嗽使得何钦兆感觉身体不是那么爽朗,于是再次开口后立刻就直奔主题:“通江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啊?”
对于何老的电话,虽然谭翰没有准备。但是却并不感到意外。何清华在白天身边最秘,通江那边的事情,何老会知道一也不奇怪。而且正是因为何清华地原因,才使得谭翰更有些投鼠忌器的味道。
因此他也想过给何老打电话。一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白天的真实背景。何老既然同意孙子何清华去给白天做秘,而且是降职去做秘,那肯定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正背景。之所以这段时间谭翰对于安全部在白天地事情的操作相当配合,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虽然谭翰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希望何老能把白天这个麻烦调走。去那里无所谓只要不留在南天就行。因为这个家伙实在太能惹事了。
没想到何老主动就打电话过来了,而且开门见山的就谈起了这件事。
谭翰琢磨了一下用词道:“那个家伙地确冲劲实足。句时髦话。那正义感真是爆强!可是政治这个东西不是仅凭锐气就可以地。您老最清楚了。而且也曾劝过我多次。政治就是妥协地艺术。我现在是越发明白这话真是精辟无比啊。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始终正确。所以。从长远来一个太过强势地干部是不利而且非常有害地……”
“好了、好了。你呀。起来别人一套套地。什么时候你能看看自己?”
“何老。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有独。这我从不否认。但是对于组织地决定我还是坚决服从地嘛。而且妥协并不意味着完全丧失个性嘛。适当地强势有时还是必要地。我一向人唯一个强势地人通常来都是比较有责任感地。而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如果没有勇于承担责任地勇气那是坚决不能把他放在一把手地位置。这其中地关键还是一个度地问题。而且我再强势也不至于。像他这样。省领导他也不放在眼里。他一个人在前面惹祸。后面得有几百个人给他擦屁股。而且前面地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好家伙。又来了!这。谁也受不可了啊。”
见何老在那头没有做声。他又道:“如今地房价地确是有些高。可要像他这么乱搞非要出大乱子地。”
“我看不见地!通江这样地一个县能出什么乱子?”虽然隔着电话。他也没有听到笑声。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何老地喜悦。听到他地抱怨。似乎何老地心情还比刚才要好了不少。
“可……”谭翰本来还要明一下。一旦对通江地问题采取旁观。那很有可能造成蔓延。进而可能拖累南天一省地经济下滑。但他很快就想到何老那也是多次主政过一方地大员。这些问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才了一个字。其他地话再不出口了。
见他不出声了,何老的声音反而严肃了不少:“你放心,你的担心纯粹多余。今年通江的经济形式只会比去年更好,而且未来会一年一年好。三五年后通江的经济去了,也毕定将大幅拉动整个南天的经济。二柱啊,你子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二柱是谭翰的名,当初何永强知道了后,就一直这么叫他。何老也就随着儿子称呼他了。
“一年比一年好?三五年后通江的经济拉动整个南天?”谭翰的心里越发纳闷了。这怎么可能?通江经济基础那么差,而且也没有什么资源,要不是电话那头是何老,他都想直接反问一句:搞经济可不是吹大气啊!”
“不相信,那你就等着看?要不了一年,你就能看出端倪。嗯,我想如果没有人扯后腿的话也许只要半年时间,通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何老似乎知道谭翰要问什么,直接道:“有些事情,你现在的职务还是不方便知道。所以也就不要问了。”
谭翰那个郁闷啊,组织纪律他当然是知道的。可他实在难以想象白天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二柱啊,虽然我已经具体不管事了,这也不算组织对你的正式谈话,但是希望你不要掉以轻心。”何老的这句话让谭翰眉抬头纹皱成了个“三”字。尽管何老对他有提携之恩,但是这个白天做事也实在太没有分寸了。每次惹下一大堆事,然后就直接给面打招呼,让面给我来施加压力。我帮你擦屁股难道还擦得少了?
你这也太那个忘乎所以了?而且就算你非要干。你能不能先给我打个招呼?就算你不话,通过何清华递个话也好。
当然即便递了话,谭翰也是肯定不会同意。房价牵涉太大,地方政府固然是不敢又不愿意轻易地动,可即便房地产商将房价降的太离谱了。地方政府也是不会轻易的就头的。但是那样做了地话,最起码还表示白天的眼里还有他这么个领导。现在这算什么?
成天的给他擦屁股却换来这么个结果。不能不让他生气。
“二柱,你也别生气。你的难处我当然也知道。首先我想,你的担心纯粹多余,通江地事情不具有普遍意义。因此注定不太可能有第二个出来吃螃蟹的人。因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地背景、实力、资金还有决心。”
谭翰没有话。仔细一琢磨,他也知道何老的得也有道理。通江的房价降下去,对周边的县市肯定有影响,但影响有多大,确实不好估计。也许并没有自己想地那么严重。
“我这里算是事先给你递个话,如果你实在想不通,那组织可能会考虑把通江单列。”
“单列?”谭翰脑子一下炸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再建一个特区也未必不可以啊。而且这个特区还不需要享受什么特殊的优惠政策,只需把它从南天省的行政建制中单列出来即可。对于组织来可是乐见其行的。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如何向外界解释……”
谭翰脑子一片空白,然后立刻直接道:“何老。请您放心。不管想的通还是想不通,我都不会去拖通江的后腿,这总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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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你能到做到。”何老最后道:“二柱,这对你来可是个难得地机遇,希望你能把握住。”
有些话何老不能地太明,因此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谭翰接完电话,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好长一段时间出于不清醒状态。
将一个县计划单列,听何老地意思是似乎是要直接归中央直管,这个或者只是?
不过倒也未必一定不可能,倘若再划几个县市进去,弄个直辖市也没有什么难解释的?只是为了一个白天至于这么大地动作吗?
谭翰摇了摇头,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快?
算了,反正这事既然面下了决心,自己擦起屁股倒也不难办。虽然阻力肯定不,但是正如白天的那句话“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想要拉屎的人多地很!”事实也许中国不能称为地大物博,但官员的优势从古至今那都是十分的明显,所谓明显就是官本位的思想,事实中国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大把削尖了脑袋想要作官的人。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这个恶人又是做定了。这一次又不知要得罪多少人?算了,谁让自己命苦呢?只是希望下一次不要来得更加猛烈。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妒忌白天这个家伙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按照自己的施政纲领行事,所有的制肘不是调开就是直接拿下,即便只是在一个县的蓝图画画,也足够快慰人生了。
作官如此,人生复夫何求啊?不过,谭翰叹息之后才猛然想起:这家伙只是个政法委记,照理连在通江这个县画画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可如今……算了,我就睁大眼睛看着你到底能创造什么奇迹?了。明天一定补!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2章赎人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年末对于官员来是繁忙而紧张、喜悦而痛苦的,仿佛总也写不完的总结报告、开不完的茶话迎欢会、一个不落的礼来送往、当然还有总也不嫌够的奖金福利购物卡,不过对于今年的通江官员们来,却很没了这些烦恼或者喜悦。
虽然通江只是一个县,而且还是个不富的县,但是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迎春茶话会、春节晚会就开始在各个系统盛行起来。
编制大、有钱的单位就单独自己搞,编制、清水衙门就联合几家一起来,总之过年嘛就是要过的热热闹闹的嘛。
往常这些事许多单位总是在圆旦之前就开始慢慢操办了,不过今年圆旦发生巨变之后,许多人都谨慎起来。在新的领导班子没有出来之前,虽云江市委市政府及时地委任了副县长刘云哲暂时主持县委、县政府全面工作。可虽然一向低调的刘云哲和陶大为等人不是一路,在这样巨变面前先是不知所措,而后则是比往日更加的低调。具体表现则是凡事都不拍板,到最后实在推托不了就搞了个常委负责制。啥叫常委副责任制呢?就是政府这边各主管副县长不能拍板的事情,直接常委。县委这边同样如此。可又因为当时名常委却只剩下了五位。常委会举行会议须有全体组成人员的过半数出席。因此这常委会实际是没法开的。
可刘云哲在这方面的智慧那是杠杠地。他提出在这个非常时期,就实行非常政策,也就是常委中只要有一人否则,那事情就暂时搁置。而且他也指出级领导肯定不会让这种局面存在太长时间。
当时的另外四位常委纪委记曾志兵、武装部部长曾亚军、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还有白天也都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足足过了一个月。面才任命新的领导班子。
凡事要五个人开会决议自然太过麻烦,因此这个常委负责制实际最后就演变成所有县委、县政府下发的文件、命令都需要五个人联合签字。
听起来似乎很民主,可实际很快通江官员们就发现这个签字的顺序有大学问。你要是把文件、报告先交给武装部部长曾亚军、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那肯定是石沉入海,没有回音了。作为一个官员,拖那是最常见的手段了。如果你不问,那人家就只当没这回事。如果你问你,这两位就会,这事情需要仔细研究研究啊,如果你实在等不及。可以先去别的常委那里看看。所谓别的常委自然不是指刘云哲,因为人家理由很充足,人是零时班长。怎么能顺便表态呢,这不是对其他的同志的不尊重吗?当然尽管谁都知道。他是担心其他地同志不尊重他。
而曾志兵就比较爽快直接了,他干脆告诉发话:先去找白记。
因此文件、报告只能先过白天地手。当然实际是何清华地手。这一个月下来可是把何清华忙坏了。当然也有何清华乐得。因为借着这个机会。他才学校、乡镇还有着政法系统抽调了八个人到县政法委。
这八个人全是未婚女性。而且全都是这一两毕业地中专或者大学生。最大地23岁。最地19岁。而且各个都足以达到传中地“校花”级别。这要是平时定然是一场轩然大波。可在这个非常时期谁还有心思管这个。
而何清华地理由也很充足。政法委又不需要冲锋陷阵。主要是文案工作。女性细致有耐心当然比大老爷们合适了。
这八位“校花”借调到政法委后。全部暂时分到了“秘组”,统归组长何清华管辖。对于成立”秘组”这么一个临时机构。倒是没有人有意见。
因为现在但凡有一丁麻烦或者出阁地事情。县里各主管地领导那都是不敢拍板地。而很快大家就明白了所有地文件先送政法委。倘若白天不签字那啥也不用了。直接歇菜。如果白天签了字。那基本就是一路绿灯。
在这种情况下。政法委秘组实际了县委办公室外加县政府办公室地职能。这还有啥地。
而县里的干部们基本也达成了一个共识。白天大胆是大胆,凡事敢拍板,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想要糊弄那只能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实际不但是何清华在管事,而且连字也是在模仿代签,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所以这一个月来,对于白天,大多数干部还是服气地。不过有一,白天可是很有些惹了众怒。
因为白天提议今年县委、县政府、各局、各乡镇不开任何形式地茶话会,不开任何形式的联欢会。他地理由是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除了浪费钱还有给某些人提供捞钱地机会外没啥意思,如果各单位金库里有钱那就多发奖金。如果实在钱多得没地方放,那就多去慰问一下低保户。
白天的话虽然蛮横,但是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意义。倒是有几个老干部怒气冲冲的找门来,可惜被白天一句话就堵回去了:老干部有什么问题和困难可以通过老干局反映来,也可以直接找人大或者各级领导反映问题嘛,为什么一定要到茶话会去呢?难道是谁堵塞了这个渠道?
这话让几位老干部登时无言了。而第二天,就传出县纪委进驻了老干局。然后在一周类查出了总计十二位老干部定级有问题,当然全都是偏高,并由此引出了好几件违纪的案件。最终有两件转到了检查院。此外还有二十三人报销票据有问题。
这件事一捅出来,顿时让通江官场又是一震。因为谁都知道,老干部那里实际就是个马蜂窝,高风亮节的不是没有,可也有不少倚老卖老、全无当年领导风范的。这些人虽然不在位了,当时还有不少关系在,就算人走茶凉,但是没事给你造些谣,也够你受地。惹急了,再集体跑到级部分那里去反映情况。就算搞不死你也让你焦头烂额。因此就算是强势而自身也没有经济问题的前记黎方对于老干部们的要求也是尽量满足。而陶大为就更不用了。反正这些老干部也没有几个没有眼色的会去对县委、县政府的政策指手画脚,大多数也不过就是为自己提高待遇,增加福利。
这也算两安乐了。可没想到二楞子就是二楞子。这下安静了。虽也有人向面写了访信但也这东西没啥用处。因为二楞子没啥痛脚给你抓。访信能的无非就是工作作风简单粗暴、不尊重老同志。
可大家都知道虱子多了不怕痒,早就有人听了云江市委、市政府、市纪委、市政法委。乃至省委、省政府、省纪委,收到对白天的告信都是按斤数的,可不依旧是风平浪静嘛。
虽然二月份,新的领导班子成立了,可是杨连发对此也只能私下里抱怨两句,却是无可奈何。不但无可奈何。而且对与此事也没有一个常委在常委提起。因为相对于指使长乐地产意图操纵房价比起来,这件事实在是不值一提。而杨连发也想着,这事不纠正也好,也让下下见识一下白天的蛮横。
因此,这个春节,通江地领导干部们格外清闲。
不过,让大家最终松一口气的是县政法委在大年二十八就给包括八位借调来的秘发了福利。
福利就是长乐金店地九五折优惠卡。时间从除夕到圆宵总计十六天。每张卡只能本人使用。而且每人最多只能是1公斤。
此外还有长乐超市部分商品的九折优惠卡,时间从除夕到圆宵总计十六天。同样不计限。
至于奖金倒不是很多,因为政法委地金库里实在没有什么钱。因此最多的也就三百。最少的一百五。
别看奖金不多。却不要看这份福利。因为圆旦长乐金店开业,给政法系统送去了九五折优惠卡,时间是三天。当时通江其他金店的金价在230圆1克左右,而凭借优惠卡,在长乐金店只需1995圆1克。一克便宜了30块钱。而据在南天省最便宜的金价也在220圆1克。
不过金子不能吃不能喝,更关键是长乐金店只卖金条没有其他的首饰,因此尽管便宜食便宜,因为时间太短,许多人还是犹豫,最终不少人买了金条很大程度还是冲着长乐金店开业地另一项优惠每买一百圆就送三十圆的长乐超市的购物券去的。
不过,等优惠卡期限结束后,很多人就后悔了。因为没过几天就有不少人看中了这其中的差价利润。想去找长乐金店合作,可人只零售,不批发。而且不管你买多少,价格都是210圆1克。这个价格虽然依旧有些赚头,但利润就差多了。于是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通江政法系统的员工们身。圆旦期间不是有人在长乐金店买了金条吗?从他们手收购好了。
到最后收购价格大致在204圆到207圆之间。这一下把那些买了金条的政法系统职工们地乐坏了。1995一克买地,还得了三十圆的现金购物券,实际等于1695圆一克。而现在轻轻松松一转手一克就实际等于赚了三十多,这世界还有比这还轻松地赚钱吗?
当然没有人知道的是,最初收购金条几个人地其实都是白无极派的人,然后等有人跟风后,才收了手。之所以这么作,其实就是因为白天想变着法子给他的下属们送钱。
白天认为高薪未必一定能养廉,但是薪水太低的后果却更严重。因为一份薪水低的工作显然无法使这份工作对下属们保持足够地吸引力。尤其在这个诱惑横生的年代,在司法这条稍微动脑筋就能弄到钱的战线。就更是如此。仅靠精神嘉奖和高压的监督是不可能长久而彻底的解决问题,而他既没有权力大幅单独提高政法系统干部的薪水,也不想再在这方面放卫星,因此才在彭老鬼的建议下搞了这种迂回婉转的方式,变相的给政法系统的职工高福利。
金条地收购弄的许多当初没有买金条的人那真是后悔莫及。而最哀怨地就是那些协警了,因为他们薪水低,生活都很拮据,谁会有闲钱来收藏金条,尽管很便宜。因此自然没有几个人使用了优惠卡,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后来有个王大勇的交通协警在他地日记里写了这么一段话:曾经有一份巨额的财富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天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所有地钱。如果时间足够,我一定会去申请贷款。如果不限制限,我希望是一个亿!
这段改变自《大话西游》的话实在是没啥创意,但是却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尤其是眼看春节将近,政法系统的几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龙老板来送优惠卡呢。
因此腊月二十八,县政法委一发优惠卡。不但政法委所有员工个个精神抖擞。
虽然这一次,优惠卡规定了限为1公斤,但购买1公斤,需要差不多20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这都是一个大数目。而那些对于大多数的新警员和协警们还必须去借钱。
但是就是按照1月份时最低的204圆1克收购,每克转手就能斤就是四千五百块。这笔钱赚的如此轻松。自然是没有人会拒绝地。此外听见长乐金店在春节还推出,每购100送5块钱长乐超市地现金代购券。虽然比圆旦时少多了。但算下来也有1万圆的现金购物购物券。这笔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一个相当奢侈地年了。
腊月二十九,在万众期待中。公、检、法、司全部和政法委一样发放了相同的长乐金店地九五折优惠卡以及长乐超市部分商品的九折优惠卡,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一家纪委。顿时那这五家单位那都是欢声雷动。
所有人都是精神焕发。尤其是广大协警,只是不少人还在发愁到那里去借这20万。不过当天下午就传出消息考虑到20万不是每一个警察都承受得起的,因此戴局派出了人直接和省城同安金店谈判,同安金店愿以205圆1克的价格收购所有的金条。也就是大家都不用管了,只要填一张申请表后,就可以直接领走5500圆现金还有印着本人身份证号价值1万的现金购物券。当然了,你如果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也可以不填申请表。
最终,只有三个人没有填表,愿意自己去操作。
广大协警们的热情立刻就迸发出来了。整个春节不但治安状况良好,连交通状况也十分通畅。全县境内没有出现一例重大交通事故。虽交通事故并不是交警部门努力就可以完全避免,但交警们尤其是交通协警们的勤勉和公正,还是起了很的得做用。也因此,春节过后,公安局招聘协警的通知刚一发出,闻讯二来的人那真是人山人海。
虽协警的薪水低。但是福利好啊。早有人传出消息是以后圆旦、春节、五一、中秋、十一都将有优惠卡的福利。一此五千五,一年就是27500。还有五万圆的现金购物券。虽然听现金购物券只能本人使用,不能转让倒卖,否则抓到一次,下次这项福利将取消。但不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不卖,一年五万圆的购物券那一年下还真是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
这么好的福利,不要每月还有720块钱拿,就是没有也值了!
这样的福利在一些大城市也许不算什么,但通江是个穷县。没有哪个单位有如此豪气?再了你要是真给单位里发五、六千的年终奖,指不定明天纪委就门了。
因此虽大家看得政法部门眼红,许多人又为此纷纷写出了匿名信,不过许多单位领导也算是放了心了。虽然政法系统地福利那是长乐金店的情赞助,但那也是福利不是?既然你政法委发了,这就好办了。赶紧操办起来。
奖金是不能多发了,但是这个年货还是可以办得。没办法,有白天那尊佛戳在那里即便是最有油水的交通局、财政局等部门也不敢乱来,这两月那真是人人恶的慌。就算金库里有钱,那也得找个名目?所以今年对于大多数的干部不管是县局还是乡镇都是个丰收年。福利比往年都要丰盛的多。
没办法。有白天这尊佛在,金库里有钱也不敢花呀。公车不能私用,现在连联欢会都不让开。那还有啥办法可以公款消费呢?公款吃喝、旅游那是想都别想了,唯一能打主意的估计也就办公用品了?可以前办公用品挂的账已经够多了。再要翻几倍。你当纪委的人傻呀?因此以往的独乐乐变成了现在地众乐乐。既然自己捞不到什么油水了,干脆卖个好?反正自己也算大家中的一员不是?而且金库空了还剩心些,省的干看着扰心。
一年一度地春节终于到了。
除夕这日中饭过后,县城里就不是传来鞭炮声。过了两天,除了步行街外,其他街道的行人越来越少。两家永平超市和长乐超市里则是人山人海。
自从有了超市这样地大型商品零售商店后,许多经济不太紧张的人家都把买年货的时间大大缩短了。甚至有些年轻的家庭干脆等到除夕那天到超市采购一番得了。
12月以来,再没有什么人敢去骚扰长乐超市,而长乐超市又一口气把银行贷款全部还请,因此整个超市里营业恢复了正常。因为资金充足,所以长乐超市各方面的货源都准备的很齐。而且圆旦之后,因为长乐金店地开张。再加白无极花了半个月时间亲自出马采购了大批地廉价水果、蔬菜然后放在乾坤戒里带回来。使得长乐超市大部分水果、蔬菜的价格比永平低了一成。致使长乐这边的人气越来越旺。
而对于长乐主动挑起的价格战,永平那边竟然罕见的不应战。搞得帅长卫做好的降价促销计划全成了废纸。
春节临近,大批在外打工人们赶回家乡。使得通江的购买力瞬间翻了数倍。因此即便人气低迷了半月地永平超市也是人山人海。至于永平就更不用提了。光是政法系统和纪委通过长乐金店得到了现金代购券带来地购买力就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午后,县委也是格外地清净。
虽然今年不像往年,因为二楞子记的存在,即便是再清闲地科室也都不存在溜号的现象。但吹吹牛皮还是可以的?反正到了这会也没几个人安心工作了。主要话题大多是羡慕政法委的福利,同在一个大院里待着,为啥差距这么大呢?
三,白天看看确实也没什么事,大手一挥:手没事的,可以提早下班了。这话一,整个政法委顿作鸟兽散。而何大秘,早九打了照面,就闪了,直奔省城然后坐飞机回京。何大秘不在,就算有啥事,不是万分紧急,白天那也是压着。所以也就不折腾人。
政法委这边一早退,顿时犹如打响了一声发令枪,县委、县政府各科室都开始陆陆续续溜人了。
县委记杨连发站在窗口,看着下方隔三叉五蹿出的一辆自行车,心里是越发的恼火。就在刚才省纪委的张记给他来了电话,电话很短,总共也就一份半钟。虽然语气很和蔼,但是杨连发听得却是格外的不是滋味。中心意思就是:安心工作、搞好团结、努力钻研业务。
他不傻。所谓安心工作,不就是他前几天往市里、省里跑了几趟。你当我想送礼啊。那可都是我自家掏的钱包。这世界已经不流行礼轻情谊重了。这些烟酒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倒是试探过县委办公室主任曹左明,可这家伙嘴里满口跑火车。最后只一句话,只要您记签了字就行啊。
他杨连发又不傻,那二楞子可是不止一次的过,谁要是敢向公家伸手,我就向他伸手。我签字留下这么大一证据,指不定礼物没买来,你杨连发直接跑到白天那里把证据送过去。虽时下里这早就是官场潜规则,但是二楞子眼里从没有什么规矩。没奈何最后只好自己掏腰包了。结果就是好几次门都遭了白眼。
我容易吗我?结果还弄了不安心工作的评价。
所谓地搞好团结。不用了,就是自己和县长刘云哲举报白天指使长乐地产操纵房价的事情没戏了。真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也能没事,他的心里感到一阵阵无力。
所谓努力钻研业务。不用肯定是那天第一次县常委的内容传了出去。自己初来乍到,不知道具体数据也不算丢人?我又没有做出什么决策,难道质疑一下也不行吗?
才任不到两星期。杨连发就觉得这县委记真是当的窝囊透了。在哪猫着也比在这块强啊?原本他看到政法委的人提前下班,还想去政法委一趟。借机削一下白天的面子。可张记的一通电话,让他心里本就不高的斗志如今一丝也没有了。
唉,赶快找个门路调走。否则不被气死,也的被窝囊死。下来一趟提了半级,也不能算没有收获了。
杨连发地感慨,白天是不知道的。
他坐在办公里百无聊赖的翻着《连城诀》。硬是等到了下班,才慢慢地踱出办公室。整栋政法委办公楼已经空无一人了。
白天下楼骑山地车,一溜烟出了县委大院。
因为不许公车私用,长乐超市提前进了一批山地车,倒是发了一笔财。如今通江县的干部除了少量人骑摩托外,几乎是人手一辆自行车。
这倒使得这些年逐渐县城内越来少地骑车人群又开始呈稳步回升的状态。而且通江县城并不大,骑自行车其时也并不会耽误多少事。
十五分钟不到。白天就到家了。
原本他回来当天就要给家里买套房。可谁知道第二天萧峰就找门来。然后他出任嫌县政法委记。
父亲白建喜认为这个时候买房不妥,才当官。就买房,这部让人闲话嘛。这事也就拖来了。
圆旦之后。有多好几套被占的福利房也被人主动腾出来了。这福利房比那些别墅自然是比不,不过当初1平米就比市价要便宜600,也就是接近三分之二,如今才住进去一年。如果白天有那个意思,那就算900一平米,这还不到如今市价的二分之一。而且其中有两套房,装修好了,实际还没有入住。这也算刘云哲想卖个好。可白天自然不会占这种便宜一口回绝了。
因此到如今白家依旧住在机械厂宿舍楼23栋302。
本来曾志兵今年的年夜饭就几家合在饭店一起吃得了。可白建喜夫妇坚持在家。白家实在有些太过狭,因此曾、蒲、胡、戴人只能做罢了。
只是今天白家的人依旧不少。
除了白家一家四口外,还有白无极以及几个不当班地徒弟。老黄一家为了不引起白父、白母的惊骇,也就不过来凑热闹了,和他们待在一起的还有彭老鬼。
唐德顺则是将唐贝留下来过年。借口是长乐超市需要扩张,而长乐食品公司春节还有部分员工加班,需要一个做主的人。当然实际怎么回事,这个大家心里都明白。
自从圆旦那天卡拉K后,唐贝对白天态度温和了不少。来白家也明显勤了很多,可白天依旧是那不慌不忙的样子。让唐贝暗暗咬牙的同时也让白家老俩口看在眼里急在心理。
人多力量大,往年的除夕,午大扫除,大约10钟左右就开始忙年夜饭。中午饭总是草草吃过。之后白父、白母就一直在厨房里忙地热火朝天。虽然白天兄妹也都成年了,但他们两完全插不手,只是坐在那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吃了。总要到将近八春晚开始地时候,这场年夜饭才算忙完,然后一边开始一边看春晚。
因此“忙年夜饭”这个词语在白天兄妹脑海中,那形象就是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如今还不到六,饭桌就已经摆地琳琅满目了。在楼道里白天就闻到牛排地浓浓香气。今晚的大厨是金彪。据这家伙还在某厨师学校正儿八经地学过,还是一三级厨师。
其他人则在包饺子。
此时在白家的徒弟只有金彪和赵虎二人,其他人还在当班。
赵虎倒是没去过厨师学校,之前他然一直在中海混。但籍贯山东,做起面食来倒是一把好手。擀起皮来那真是又快又好。他一个人在那擀,供白父、白母、白兰、唐贝白无极五个人包饺子依旧是绰绰有余。
白天一回来。立刻被白兰大呼叫的喊来加入包饺子的行列。
只是他这里才洗好手,就听的外面的敲门声。
儿子回来了。许多习惯白建喜都改了,偏这习惯没改过来,听到敲门声第一个反应跑去开门的多半就是他。
拉开门,白建喜吃惊地叫了一声:“哥?”
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染的乌黑的白建国看起来倒是比他七岁地白建喜要年轻不少。
白建喜就是本县生本县长,父母生了不少,可是活到成年的只有兄弟两个。白建国初中毕业正赶知青下乡。不过,倒没去多远,下放到了本县地塘埠乡。
后来知青返城,白建国在塘埠娶了老婆,生了两儿一女,而且在干了村里的支,也就没回来。彻底在塘埠扎根了。
可没想到不久。他在乡里做会计的岳父得罪了人,不但自己被赶了回来。还连累的他也被撸了。不过,白建国的脑子比他弟弟白建喜要活络多了。先是在村里承包了鱼塘。赚了钱。几年后,正赶当时政府出台鼓励承包荒山。于是他就和乡里签了五十年合同。包下了近00亩山林。可惜因为管理不善,几年下来,钱没赚着,还欠下来一屁股债。之后无奈之的把山林转给了别人。又赶了长途贩菜地行当。
当时,塘埠乡贩菜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经过了最初几年的单打独斗之后,四十余人最终合资绑在一起干。在超市没有开张之前的几年里,通江县城外地的蔬菜、水果八成都是他们贩运过来的。长乐、永平超市开张以后,他们的生意差了不少,不过总地来每年每人依旧能够赚个四、五万块钱。赚大钱谈不,但是渠道做熟了,调货地调货、押运的押运、批发地批发,倒也没有前几年那么辛苦了。而且比起白建喜家那是要强的多了。
本来白家只有兄弟两个,可是关系却很不好。原因嘛就是因为白建国虽然混得也没有多好,但是相比来除了那两年承包荒山拉下亏空地时候,总的来他的家庭环境还是弟弟家要强。可是当年照顾老人也就是白天的爷爷的责任,他是丁也没有承担。而且他贩菜的时候两万块本钱都是从爷爷和白建喜弟弟那里借走的。结果这钱一直拖了十几年没还。
爷爷在逝世前几年,因为原先的单位不景气,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社保,退休工资还几个月一分钱也没拿到。到后来转到民政局了,但也只发10钱,拿了将近两年,有时还不能每月及时到帐。生活自然很困难。白建喜夫妇那时倒是还没有下岗,不过家里有两个孩,只靠死工资,自然也富裕不到哪里去。白建国家不在县城,不照顾老人也不好什么,但起码应该出赡养费?可那时贩菜作的已经不错的他不但一分钱不肯出,以前借父亲和弟弟的钱也不肯还,只推欠帐还没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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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到了爷爷逝世前这边才入院,他就悄悄地拿了房产证托关系把爷爷老房的户主改成了自己。
白建喜为人厚道,知道这事后吵了两句。最后也就不和他争了。但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掰了。到现在都有十来年两家人再也没走动。
白建喜没想到哥哥忽然站在面前,他虽然人老实却也不傻,自然知道哥哥来这里干什么。前几年两夫妻相继下岗,再加还要供白天大学,家里本就不富裕地生活更是一落千丈。等白天毕业后,却也不能给家里太大的帮助,而白兰又学了。白家的生活确实有些艰难。这几年白建喜也在县城里遇到过哥哥白建国几次。他没有前打招呼,而白建国也是当作没看见或者不认识。
这会儿,天作记,他倒来了!
白建喜虽然不出什么太伤人的话。但那脸还是黑的难看。
“建喜,新年好。你可是见老啊!”白建国看见弟弟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只好站在那干笑。
自己的侄子忽然间成了名震全县的政法委记。白建国先是不信,然后却是有一种不出的酸味。不过。他虽然爱贪便宜,但碘着脸门遭了白脸的事情倒还是不下重大决心做不出来地。因此知道这消息快两个月,一直没找门,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了。
白建喜犹豫了一下,依旧没话。
白建国侧身,冲着后面叫道:“还不赶快叫人啊。”
两个女孩。一个七、八岁,一个大约四、五岁,神色间有些惶恐:“爷爷好。”
再后面一个年龄大约30岁左右的少妇手里还抱着个也不知是男是女的婴儿,脸强挤着笑容,但掩盖不住内心地忧色:“叔叔好!”
“这是……”白建喜面皮薄,终于没绷住,尤其是当着后辈的面。
“春辉家地。”白建国完。特意冲着少妇怀里的婴儿指了一下:“春辉的子。十二月才生的。”
白建喜赶紧侧身让开了门。自从白天走了宦途之后,来白家串门的成几何倍数增长。因此白家不得不准备了十几双拖鞋。
门口的谈话。里面听地清清楚楚,前两天白妈还在和白建喜。现在儿子富贵了,你大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门,要是来了,咱们是怎么对待他?
白建喜当时叹了口,什么也没,没想到,这就来了!
“大哥来了,进、进、进!”白妈站起来擦了擦手,赶紧去搬椅子。
爷爷去世的时候,白兰还,那时白建国也还才四十出头,满面红光,年富力强,现在虽然西装革履还染了发,但还是难掩岁月的痕迹,因此白兰倒是没认出来他是谁。和着妈一起去搬椅子了。
白天却还记得清楚,当时父亲为了房产证的事和白建国吵了两句,结果当时白建国的儿子白春辉卷起袖子就要喊打喊杀得,结果还是被旁边的邻居拉住了。
他当时虽然不在场,但是却听妈妈过这件事。
这么多年,虽然两家没有来往了,但是他对大伯家还是没有一丁好感。
白天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不过既然老爸让他进门了,他也不便再什么,否则会让老爸、老妈很尴尬。
于是拿起饺子包起来,不过他包饺子的技术实在有够烂。所以皮选大地、厚地,馅则尽量的少。不过,他老人家包地饺子特色很足,倒不用担心自己会吃到。
赵虎、白无极、唐贝见客人来的唐突,而且白家人神色都不太对,因此都不话,继续在那包着饺子。
“天啊,几年不见,真是长得一表人材了。”白建国进屋之后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微躬着,在白天地印象中大伯个子虽然不高,但是中气却是很足,特别是贩菜之后,话的声音特别大。不过,今天穿戴整齐的他倒是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少妇和那个女孩站在那里畏畏惧惧的,即便是白妈搬来了凳子,白兰拿来了糖果蜜饯、杏仁板栗,她们也依旧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
白天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一句话,让来人都呆住了,白建喜嘴唇动了动,想什么。最后白妈轻轻的拉了他一下,他把头一低,最终还是什么也没。
少妇和两个女孩与白天一家人可谓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至于白建国一家如何描述白建喜一家的,无从得知。但是此刻她们显得无所适从。两人女孩低着头。
少妇的眼圈却是瞬间红了。
“天,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不过……”白建国话还没完,少妇抱着孩子就直接向着白天冲了过来:“求求你……”
本来少妇是想下跪的,可白天右手抓住了左肩,她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只是泪流满面地道:“求求你,救救我老公!”
“有事事,虽然我们不是亲戚,不过只要你的要求是正当合理的诉求,我不会推托。”白天一边着一边向着唐贝打眼色,唐贝和白兰一左一右把少妇扶到了沙发。
“大哥,有什么事你坐下来。”白建喜最终还是端了杯水走前。
白建国叹了口气,没两句,就老泪纵横了。
白建国现在年龄也大了,贩菜的事早就交给二儿子白春辉了,自己则在家里种种地,带带孙女。
现在通江县城的菜不好作,他们把菜主要供向省城和云江市,虽然那里也有超市,但是人口密度大,在菜市场买菜的人还是不少。白春辉则是负责在省城那边批发,有时也负责从省城那边向云江还有通江调菜。
这几年前钱也赚了一些,接连生了两胎,虽然罚了款,可还是又生了第三胎,终于生了个儿子。
因此最近这段时间白春辉那
是特别高兴,再加前几天省城那边的辣椒的行情不错,赚了一笔。喝了酒,就被人撺掇着去了赌场。哪知道一晚下来,不但随身带着的菜行的钱两万七全输了,还输了十七万。感谢那些打赏的朋们。最近十二的状态不是太好,时间又有些紧张,呵呵,评区都不太敢去。就怕一看评就没有写下的勇气了。多谢各位。十二也会努力调整状态,同时,请大家放心,本必定完本。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3章意外
对方今天早打电话过来让白建国去省城交钱赎人。
十七万,这笔钱白建国也不是拿不出来。不过,因为白建国的大儿子白秋辉如今在北京,虽然大学毕业工作也还算顺当,可是要在北京供房还是有困难。因此前几年白秋辉买房的钱,头期支援了三万,装修又出了五万。女儿结婚在通江县城买房又出了三万。折腾下来,白建国也没什么老本了。
十七万一拿,那家里等于又是打回原型了,而且别看白建国在他弟弟面前咋咋唬唬,一听对方是赌场,他就心理发麻。如果拿钱过去对方还不放人怎么办?
想了整整一午,他咬咬牙,最后决定还是碘着老脸来弟弟家。
白天时候是一特平凡的孩子,他实在是不相信这些人口中的横行霸道的二楞子记真的是自己侄子?不过,这一他稍微查证一下就知道确认无疑。
不管白天是不是真的像大家口中的那么神通广大,但他是政法委记,起码比自己要有办法。再怎么着,他出面交了钱,人总是应该能平平安安回来的?当然了,如果能少交钱,或者不交钱就平安回家那是最好了。
白建国在那里讲述的时候,白天神色不变,赵虎倒是忍不住问道:“大富豪酒楼?”“是,报信的打电话那赌场就在那大富豪酒楼的地下室。”白建国道。
白天没话,只是转向赵虎,那意思就是:“你认识?”
“师叔、南天这边的我以前只是坐火车路过国过,从来就没来过。省城那边也从没去过。那可能认识?只不过,以前……本来想混后来又硬生生吞回去了听人过。南天省城这边有这么人物。据这老板姓金,脸麻子不少,被人叫做金大麻子。原先是个木匠后来搞水电安装发了财,又被他走通关系修了好几段路。六、七年就开始抖起来了。听他关系很硬,大概四年前还是五年前娶了韩国女人,后来又入了韩国籍。我之所以听过他,就因为他如乐韩国籍。道地很多看不惯他地人就改叫了他金大棒子。”
“天,你……”白建国刚了两个字,就被白天摆了摆手:“他们怎么交钱?”
“他们……明天早九之钱把十七万送到大富豪酒楼。他们还迟到一天砍一根手指头,外加罚款俩万。迟到一、一分钟也算一天。”到这,少妇又哭了起来。
白天眉头皱了皱。掏出手机想着怎么办?
有四个办法。一是打电话给萧峰让他去处理,这应该是比较稳妥的。可是白天不想欠他人情。萧峰主动擦屁股,那是一回事。主动打电话又是另一回事。这条放弃。二给何清华打电话,让他联系省城那边的关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想想这还不如前一条呢。毕竟萧峰可以动手,而何清华则要去靠面子托人情,又或者他去告知萧峰,那不等于脱裤子放屁。三自己或者老黄过省城一趟。想想下不下的了杀手还是其次,无端的弄起灵异事件没什么意思。那就只剩第四了。
白天走到厨房,直接拨了戴晓华电话。把情况简要一。只是在介绍情况地时候他没有被抓的是堂哥。
戴晓华、曾志兵、胡献云、蒲义和四家人家,大人孩加在一起二十多口,在林业大酒店开了两桌。还没开始呢。
接到了白天的电话。听他这么一,戴晓华的两段眉毛都快拧在了一堆了。
虽然白天没要怎么办。但是既然打电话告诉他,那多半就是要让他去省城救人。这种跨境解救的案子他以前在派出所时也执行过一次。辖区内有姑嫂俩人被拐卖到邻省一个乡村。过了半年多。才找个机会偷偷的寄了封信回来。家人报案后,当时身为派出所副所长的他就和两名刑警队的干警以及两名家属一起前往邻省。结果人家县局很冷淡,十分不配合,推要过两天才能有警力陪他们下去。
两名家属急了,表示一刻也不能等。而当时他也考虑到对方如次冷淡,那会不会转身就通风报信。这种事情未必就不会发生,如果那样地话,两天后再去,只怕估计人早转移走了。而且如果村里面不配合,他们几个外地警察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
那时候他才三十出头,人也冲动,一咬牙自己干!俩个刑警都是新手,原本来的时候县局就没考虑太多,这种案子主要还是得靠当地的警力。结果也没表示反对。
信倒写的很相信。他们租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就开到了村里。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人,并直接带了车,可是找到第二个人时,他们被村里的人团团包围了。结果没办法,他只能赶紧打电话回县局求救。最后对峙了十二个时后,当地警方才赶到。显然对方很不满,故意让他们吃苦头。
最后人虽然解救回来了,但回到县里被骂得狗血淋头。后来虽然没降他的职,但是却被调到了梨山乡任派出所副所长。梨山乡是全县仅次与长塘乡的疲困乡,同样大半的辖区在山里。他可是很吃了几年苦头。
这次去救人那就更麻烦,对方是赌场,绝对不是那些乡村的农民可比地,而且对方既然敢在省城开赌场,尽管是地下赌场,但要没有保护伞,打死他也不相信。而且次是邻省,大家谁也管不到谁,这次是省城,对方要是抬出一俩个高官来,自己这边怎么办?而且想从赌场中解救人质。那恐怕就不是带三、四个兄弟就能办的到的?动静闹大了。怎么收场啊?而他更担心的是万一行成对峙,对方把人转走了,或者人根本就没关在赌场里怎么办?要知道这是很可能会发生地事情,自己一方虽然是警察,但是异地办案还没有通知省城警方。遇了事情有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开。这真不是一般地头痛。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通知省城警方配合自己行动。可自己是谁,只是通江县代局长,可不是南天省公安厅厅长。省城那边会那么和谐地配合自己吗?难,而且一个不好消息泄露出去,赌场那边会怎么办?也是难以预料。毕竟自己只是个县局局长,省城那边就算配合,就算施加压力,也肯定是级别有限。有多少用处难?会不会起反作用。也是难的很。
在他看来其实这事情,最好地办法就是白天给面打个电话。白天可是连敢和省长、副省长叫板的。只要省城里高层发了话那个赌场还不得乖乖地放人,至于那个赌场会如何,毕竟不是在通江境内,似乎也不应该由我们操心。
但他却不敢这话。因为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安全部出动了人才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如果这件案子,是的,在白天眼里这肯定是件案子,你戴晓华也搞不定。什么事情都要白记打电话求援,那还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难道干拿钱,干等着升官吗?
算了,有条件。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反正再大的漏子有记人背。就算万一记背不动,最坏也不过是脱下这身警服。就凭白天和龙少忠、唐德顺等人的密切关系,想要解决自己的后半辈子的生活问题。也不过是菜一碟。拼了。不是爱拼才会赢吗?
“记,你直接吩咐?”
“你觉得。怎么才能安全地把人接回来?”
“记,最安全的方法当然是把钱付了。一般来。收了钱肯定会放人的。之后,让他向省城警方报警……”戴晓华自己都越越低了:“如果现在向警方报警和事后向警方报警,警方的重视态度显然是完全不同的。就算那家赌场再有背景,如果现在背景,那省城警方肯定会立刻行动。当然会不会有人通风报信,最后一无所获那不好。可如果是事后再报警,那百分之九十这件案子最后会不了了之。”
“身为警察怎么能坐视歹徒逍遥法外?你考虑一下,尽快抱个方案给我。”白天完把电话挂了。
戴晓华拿着手机一直摇头:“记就是正义感太强。意大利还那么多黑手党呢?问题是人家不归我们管啊?”
胡献云笑眯眯的望着他:“行啊,还能俏皮话。不错嘛。可刚才干吗不?”
“老局长,我可是你一手提拔的,你可不能站在案看笑话呀!”
刚才打电话时,包房里所有人都静声了,因此大致内容基本都听到了。
胡献云刚开始接手纪委的时后还有不适应,不过现在却很有庆幸的味道。公安局长地实权固然比纪委记大,但操心的事也要翻几倍,而且受记直接管辖,那就别想消停。这不,县里的治安好了,记已经操心省城的治安了。
他还想调笑戴晓华两句呢。蒲义和开口了:“这事也未必不行。不过不能直接冲着解救那个倒霉的赌徒去。”
戴晓华虽然没在刑警队待过,没破过什么大案,但如果能把家常菜做好那也是个了不起地大案,倘若能把每个案子都琢磨透,那就算成为不了神探但也绝对是刑侦专家。首發戴晓华虽然没有那样孜孜以求地钻研精神,但是作为一个常年战斗在基层的老公安他对这些办案地套路还是熟悉的:“蒲局,你是要从那家赌场找到一个有案底地通江人?这事倒是可行,但这么短时间……”
“刚才记不是了嘛。那个倒霉鬼虽然被扣住了,可是他的同伴没有。不但赌场给倒霉鬼的家里打了电话。那个同伴也给他家里打了电话。那人应该也是塘埠乡的。像这种赌场没有熟人介绍肯定是进不去地,如果那个同伴没有问题地话,找到他一问不就清楚了。”蒲义和刚完。
坐在另外一桌的曾虎咳嗽了两声,等大家的眼光都转过来他话了:“戴局。刚才我没听清。白记的那家赌场时大富豪酒楼?”
曾虎拘留了十五天出来之后,整个人确实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曾志兵和他深谈了一次。有生以来,两父子用一种近乎朋地方式谈了很多。而且经过这次曾虎也算明白了,这个世界靠山山会倒、靠海海会干。父亲已经五十多了,护不了他几年,而且即使父亲还年轻像他这样胡闹也不可能永远保的住他,总有一天他还惹父亲保护不住他的人。因为这个世界太大,即便在通江县城里他惹不起的也多的是,只不过以前他的层次太低,只把那些不起眼的混混当成对手,所以才一直幸运到今天。
个月他和蔡云丽结婚了。非常低调。只是两家的直系亲戚在一起吃了顿饭,总共也只摆了三桌。
“是,大富豪酒楼。”戴晓华眉毛扬了扬,他猛地想起曾虎可是在省城待了一年多,这个花花公子对这家秘密赌场也许会有些了解。
“我去过一次。输了两万多,不过后来听人那家赌场很黑,就没再去了。”曾虎刚完,蔡云丽就插了一句:“后来我知道这事,就找了宁坚。宁坚不久就把两万块钱退给我们了。”
“宁坚?”戴晓华问道。
“宁志明地儿子。”蔡云丽道:“我早就知道那家赌场宁坚有暗股。而且听人那家赌场很不地道。经常坑一些外地人。”
曾虎在旁边赶紧补充了一句:“宁志明是省城的市委记。在今年年初还被增选为省委副记。”
包括他父亲曾志兵在内,这么多年了视觉一直停留在通江这座县城,多再关注一下云江市里其他几个县市领导的变化。至于省里实在太远,估计在他们看来就和新闻联播很国家新闻一般当个新闻听听罢了。宁志明虽然是省委副记,对于下面县市的干部来不知道他也很正常。
“宁志明?”戴晓华叹了口气。省长完了。是记。白记啊白记你可是玩得就是心跳啊,更要命的是这要在人家的地盘和人家玩啊!
“戴局。大富豪酒楼表面一楼是保龄球馆,二到五层是酒楼。首發然后六到七层是电子游戏厅和网。八到九层是卡拉K量贩。地下一层是停车场。赌场是地下二层,实际赌场地方不大,地下二层还有不少地方是仓库。那里一般只能坐电梯下去,而没有熟人介绍也进不去。”曾虎最后才道:“我是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去了一次。在那里我还看到了杨大头和谭胖子。他们好像在那里看场。他们倒没认出我。”
“哪个杨大头?”蒲义和连忙问道。
“就是街的杨大头。谭胖子家在车站那块,早两年在通江混的也不错……”
曾虎还没有完,就给蒲义和打断了:“我知道了,谭家昌是,前后,他砍断了一个沙场老板地脚筋,跑了。原来跑到省城去了。这就行了。”
“杨大头是不是捅伤了城管的那个?”戴晓华问道。
去年,杨大头的弟弟在街卖黄碟,结果两城管逮住了。结果骑着摩托车正好路过的杨大头估计那时候正好也喝了些酒,掏出匕首对着其中的一名城管连刺了两刀。最后这名城管虽然没死,但是以后只能干内勤了。城管地名声虽然不好,但这事情那两名城管一错也没有,当时黎方严令限期破案,可惜杨大头两兄弟事后就跑了。案子只能挂在那里。
虽然两件案子都不牵涉到人命,调集大批警力越境到省城缉捕有过分。但好歹也是一理由。
“不过,事情过这么久了,现在两人还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曾虎赶忙辩解了一声。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就给白天打回电话去了。
方案有两个。一是带钱去,交钱赎人后。再动手抓人。这个方案稳妥。不过现在地犯罪分子也精了,交钱的地方和关人地方不一定在一起。这样地话人就可能没法抓。等到人质安全后,再抓人。很可能会出现什么变化,因为那些人拿了十七万未必就会傻傻地在一个地方呆着,而不确定人质安全就肯定不能跟地太紧。到最后有什么情况不好。一旦没有抓到现场。就很被动,尤其是他们这种越境抓人,本来就是不合规矩。
方案二。直接冲进赌场抓人。当然最好是事先能确定两名县局通缉的嫌犯都在赌场,而那个倒霉鬼也关在那里。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对方背景很深,赌场范围也算严密,自然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不过,麻烦也很大。因为要想万无一失,最起码也要调动三、四十名干警。这个动静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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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在他们看来,三四十个干警都未必够。像对付这种有组织的团伙就必须以雷霆万均之势一举摧毁敌人的反抗意志,一旦不能产生压倒性地局面,那很有可能形成对峙。要是僵持起来,对方一旦知道他们是来自通江的警察,那就更完了。
方案三,就是白记直接给省领导打电话,这事情肯定能很轻松的解决。
白天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他虽然做事不喜欢讲规矩,但是也知道特区要是批准几十名警察荷枪实弹的不打招呼除夕之夜跑到省城区抓人。估计这事情传出去绝对能新闻联播。
当然,他在通江的事情要是公布出去,有几件不了新闻联播呢?
白天想了想,道:“算了,大年夜的。别搞这么多事了。这样。你派两名警察便衣跟着报案人去一趟省城。交钱先把人赎出来。然后再到当地报警。这件事看省城警方怎么处理。如果不公,我再找他们。”
戴晓华听到白天这么。差直接跳起来喊万岁了。
大年夜出差谁都不愿意,不过。既然记压下来了。而且戴晓华听到报案人现在就在白家,更是不敢怠慢。想了想最后还派刑警队副队长段江带名干警去省城。段江业务能里虽然不是很突出,但是为人机警。这一对于要道异地办案尤其重要。毕竟又不是超级警察,什么事都能靠武力解决,很多时候只能依靠随机应变了。
白天出来后,又拉着白无极进了房。白建国和他的二儿媳妇以及三个孙女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进走出。
很快到白无极再走出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黑色地密码箱。
“这里面是十七万,等会儿有两个干警陪着你一起去省城。到了那里你听他们只指挥。”
等白无极把密码箱“啪”的一下打开的时候,白建国的眼睛都快瞪圆了。虽然他的存款有十八万还多,但是他还真从来没有看见过十七万的钞票就这样直接摆在他的面前。一时呼吸都有加速了。
十五分钟后,段江开着辆海狮面包就到了。随行的干警,白天也认识就是圆旦那天赶来的巡警罗建福。事后,白天觉得这名巡警不错。虽然他只是随口那么一,但是戴晓华还是很快就把他调到了刑警队。
白建国走了,虽然白妈开口要白春辉地老婆孙芳留下,但孙芳还是带着儿女走了。因为她的脸皮没那么厚。很明显,俩家关系很僵,人家都明了早就不把你当亲戚了。虽这次人还是伸了手,但是太不知进退,就很惹人厌了。毕竟大家三十的大团圆的日子,谁愿意家里多几个碍眼的人呢?
因为有了这么档子事,年夜饭吃地也有些闷。总共不到四十分钟就吃完了。
然后八个人正好开了两桌“拖拉机。”
消遣地时间总是流逝的特别快。
眼看快到八了,大家把牌桌收好,就等着看春晚了,虽这几年春晚总是看地没啥意思,但是对于普通人来,似乎不看春晚更没意思。
当然八人里面不是普通人的其实不少。比如唐贝、金彪、赵虎就很少在大年三十看春晚。而白无极去年他还是一器灵想看也没法看。不过。据断断续续地他也听过那么几年地电视。
所谓地普通人也就是白家四
可惜白天想做个普通人也作不成了,因为还在7:49分,手机就响了。
“记,出事了。”戴晓华声音里非常焦急。
“什么事?”白天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果然。段江和白建国出了事。
离开机械厂宿舍之后,罗建福开车直接就了高速。春晚就算了,能在12前回家听个新年钟声就满足了。不过,这事也悬。
在车里,白建国先是和张大毛联系。张大毛也就是和白春辉一起去赌场的。俩人原本想着去见识见识,谁知道白春辉不肯下赌台。钱没了,还向赌场借钱。这不是找死吗?张大毛劝了俩句,可白春辉不听,反倒是赌场里几个看场的死盯着自己。他一看不对。赶紧先溜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他也得回家过年呢。谁知道第二天早白建国就搭电话给他,是白春辉被赌场扣下了。是欠了赌场十七万。
他知道这消息心里也有过意不去。因为昨天晚去赌场是他的提议。因为赌场里有看场地是他初中同学,叫了他几次去玩。平时他也不敢去,这时候想着反正过年,就当去碰碰手气。反正钱也不多带,两千多块,输赢倒也承受的起。
谁想到把白春辉给害了。因此白建国一打电话是要去赎人,希望他带个路,尽管是大年三十的。他也没二话。
高速路没多少车,罗建福把车开的飞快。一个时就下了高速,七十五分就到了大富豪酒楼。
白建国在车里和对方联系。对方果然是很嚣张,让他直接把钱带到大富豪酒楼。
车停到了大富豪酒楼对面。现在的确许多人的观念都在变,尤其是在大城市里。
大年三十。酒楼的地停车场都停满了车。时不时还看到有车开过去,不过只能往地下开了。
段江决定自己和白建国进去。为了避免麻烦,他没有带枪。但是带了警官证。如果出现万一。自己是警察对方多少会有顾忌,而且在知道外面还有人知道他们进来的情况下,肯定不敢轻易采取什么极端地行动。越是有背景的,越是不会轻易的走到绝路去。
不过,他还是和外面的罗建福约好了,四十分钟,如果没有事,他一定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他。内容是什么不重要。只要有电话或者短信就证明他是安全的。
四十分钟虽然有少,但是按照常理来,交钱赎人顺利的话差不多也够了。
可是罗建福整整四十分钟,并没有等到短信或者电话。于是,罗建福一面大电话通知戴晓华,另一面让坐在他边的张大毛立刻报警。而他同时做了一件这辈子最英勇的事情。和戴晓华通完话之后,没等戴晓华向他交待,他就冲到了马路对面,然后拔出枪,左手掏出警官证,在几位迎宾姐和客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路冲进了酒楼,然后直接冲进了一台下行地电梯。
当罗建福拿着枪冲出电梯的时候,嘴里高叫道:“全部不许动!”地下二层的几个彪悍的看场全傻了。一分钟后,又一台下行的电梯把门打开了。走出来地是满脸焦急地段江和白建国。
原来他们之前一进电梯。电梯就出了故障,也不的下也下不地。虽然通过了电梯内部的电话呼叫了下面地保安。而让的段江和白建国发现了电梯里一信号也没有。而那电梯竟然写着有信号。
没有办法,两人只能等了。
可没想到一等等了四十分钟。
而等电梯终于好了,他们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这一幕。
罗建福神经无限紧张的拿着枪盯着前面,指着其中一人让他把门打开。而那名看场显然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他们出来了。
罗建福和段江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是兴奋也不是紧张,而是相视苦笑,两人都知道这下算是惹了大麻烦了。
不过如果最后什么也没有抓着,那就更是麻烦。
罗建福把段江的配枪递还给他。然后再次喝令:“开门。”
段江知道罗建福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担心自己的安危,有黑锅也是为自己背的。
虽这件事他也没任何过错,可这份情得领。
于是段江二话没对着空当当的左边直接开了一枪:“立刻把门打开!”
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他的身体燃烧,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的心也开始燃烧,畏惧、处分什么的全都丢到脑后了。
看场的照做了。之后两人冲进了赌场。
“警察,全部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
段江的话音刚落,有个穿西服的大个子转身就跑,结果罗建福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腿开了一枪,这一枪事实打偏了,从他的两腿中间穿过,但那个大个子吓得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昏了过去。
此时,赌场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白建国咬咬牙从一个看场的腰夺下根警棍。然后异常大胆的提根警棍就四下寻找儿子。
赌场不大,但是其实是有后门的。这后门其实就是一电梯。不过是在总经理室边。只是大富豪酒楼从来没有出过事。时间长了,很多人就根本记不起有后门这回事。
白天正想着要和谁打电话的时候,戴晓华却打电话来告知他:段江知道罗建福两人持枪冲进了赌场。不但白春辉找到了,而且还将缴获了大量赌资。
不过现场有一名省城静安分局的局长,他站出来质问,结果被段江打了两个耳光,然后整个场面基本都控制住了,现在就等着省城那边警方的支援。
白天也完全傻了,没想到最终弄了这个结果。没法子,他只好打电话给萧峰,让他去处理此事了。知后事如何,,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4章调动
三阳观光酒店位于省城西面三阳湾,云河、章河在这里同时汇入南沙江。三阳夕照一直是省城八大景之一。
虽然省城五星级酒店有三家,但三阳观光酒店自开张就被公认为档次最高。近些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大众观念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把年夜饭摆在饭店。因此每到大年三十,三阳的酒席都是供不应求,而那些包厢更是有钱也定不到。也不知从何时起,在三阳吃年夜饭成了身份的象征。因此最近几年这些包厢的年夜饭几乎都给省城的达官显要包下了,空下不多的几间那也早在年前一个月就被订光了。
灯火辉煌的餐厅里一派新年气氛,一眼可见八扇描金的屏风。屏风前是一张朱漆条桌。身穿新年盛装的客人们围桌而坐。饭桌上最显眼的自然是省委副书记、省城市委书记宁志明。宁志明泰然自若的坐在上,满头银下往日端庄、一丝不苟的神色带着淡淡的笑意。
宁志明实际上今年不过刚刚五十岁,在如今的南天省十三位省委常委中年龄是最的。他本是穷家子弟出身,九岁方才入学,又因为家庭穷困,初中毕业后曾在家休学一年,大学毕业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五岁了。因此少年早更是与他无缘。二十五年的仕途,从一个乡里的干事走到今天的省委副书记,从普通科员到副部高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拔经历,所有的级别他是一步没落,从乡到镇,从县到市直到省,但不经意间,他却把许许多多当年的少年显贵们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如今十三位省委常委中,虽然他年纪最,但着一头白却只有他一个。当然大家都知道其他的官员都是染了的。在这个注重形象、媒体达的时代,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象他这样特立独行的高干反而全国也没有几个。仅凭这一就知道宁书记是一个意志坚定、不容易受他人左右的人。他自己就曾经自嘲到他的性格大概和他的姓“宁”有关。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心,.政府中性格强势的领导越来越少了,这也是讲**的大势所趋。也因此,宁书记这种性格的干部能一步步提升到如今的位置上也算是罕见了。当然他的提升和省委书记谭翰的赏识分不开。谭翰就曾经不止一次的过,如今干部的素质是一喜一忧。能做事的干部越来越多,这是可喜的;但敢干事的干部越来越少,这是令人担忧的。而谭翰曾多次公开评价宁书记评价:能干事,也敢干事。
宁志明静静的坐在那里,厚厚的.镜片后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坐在他左侧的是儿媳章圆圆,一身粉色职业套裙。右侧的是女儿宁静和女婿刘鹏,两口子穿着黑色的西服和西裙,看起来倒有情侣装的意思。在儿媳和他之间还空着一张位置。
宁志明看着那张空位,皱了皱.眉。对于来三阳酒店吃年夜饭,他本来就不愿意。作为省委副书记他自然和那些一般官员不同,也不需要把年夜饭摆在三阳酒店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可是儿子儿媳极力怂恿、女儿女婿又在一边附和,他也就勉强答应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结婚了六年的儿媳妇终于怀孕了,他不愿意拂了儿媳的意。
越到年节,官员们反而越忙,因此一直忙到快晚上.八他才算歇了下来,可没想到了酒店,儿子却不在。是出去了。等了快半个时,一直没有回来。再加上当他知道晚上吃的是西餐时,怒气开始在心中堆积。虽他不是那种守旧的老顽固,平日里宁家吃西餐的次数也不少,但是这毕竟是年夜饭,大年夜吃西餐,这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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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不是在酒店,如果这不是大年夜,指不定他.一怒之下会把餐桌都给掀了。当然他一直能压着火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儿子宁坚不在。在宁家,宁坚一直扮演着出气筒的角色。不过,真正熟悉宁家的人都知道,宁志明最喜欢的还是儿子宁坚。虽然儿子从到大不知闯了多少祸,虽然宁志明无数次的为儿子擦屁股,但宁志明最喜欢的还是儿子。
也因此虽然从到大,宁志明在儿子宁坚面前.很少有好脸色,但是宁坚闯的祸却越来越大,随着宁志明官职的提升宁坚的胆子更是成比例的增长,因为他知道,反正最后有老子罩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快要九了,宁坚却一直没有回来,宁志明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勉强。
“不等了,开动吧!”宁志明拿起刀叉伸向餐桌中央搁在冰块上的牡蛎。儿媳、女儿、女婿赶紧静静的跟着拿起叉子,麻利的叉上水灵灵的牡蛎肉。
宁志明手一停,所有的手也仿佛像商量好了似的不约而同的跟着全部停下了。
站在椅子背后的侍者们,都以听不见席间谈话为准,同餐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看见这边开动,就都全神贯注的看着。
眼见客人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他们赶紧迅的撤下冷盘,端上汤盘。端上来的是大虾奶油汤。
宁志明拿起汤勺,其余三人也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各人的胸脯同餐桌间保持着大约相距一个拳头大的距离,都直挺着腰迅的将汤喝了下去,但四人喝汤却没有出一丁声音。
“爸爸,新年好。”宁静操着一口天南口音的普通话道。
“新年好。”宁志明不动声色的完一句后,继续喝汤。
大家都知道宁志明不高兴,所以都不敢再话了,餐厅里静悄悄的。
期间,章圆圆两次离席借口上卫生间给丈夫宁坚打电话,可惜都是占线忙音。
当宁坚慌慌张张一头冲进来的时候,侍者已经开始上甜食了。侍者们为了在桌旁当场作芙蓉心,推来了装有甜酒的手推车。
一位金碧眼的法国女厨和她的助手正在用熟练的动作烤制芙蓉心。
宁坚匆匆忙忙闯进来的时候,一头撞在法国女厨的怀里,两人都没有收住脚,然后一下撞翻了一旁装着甜酒的手推车,人倒车翻,甜酒四溢,包括宁志明一家还有女厨的助手都或多或少的被飞溅上了,偏偏宁志明被溅到的最多,而且是脸,前额已经不多的白被溅得湿漉漉的,耷拉下来,甚是狼狈。
宁志明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大过年的,搞什么名堂?”
“爸,出、出事了!”宁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法国女郎推开,气喘吁吁的冲到父亲身前,看了怒火滔天的父亲一眼,赶紧将眼睛低下:“大富豪酒楼被警察抄了!”
“啪”
宁志明狠狠地给了儿子一个耳光,结果因为刚刚和餐桌亲密接触用力过猛,短时间又来一下,尽管宁坚的右脸颊的硬度不能和餐桌面相比,依旧震的他的手腕隐隐痛。宁志明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气急败坏的骂道:“从到大你除了会惹麻烦,还知道什么?”
“爸,这次真的是出……”宁坚看了站在不远处的侍者们一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凑到父亲的耳前,声地了几句。
宁志明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终怒不可遇,不顾手腕疼痛,又给了儿子一个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敢开赌……”
看了一眼边上的侍者们,他最终没有把话完。
女婿刘鹏也是个眼神麻利的,赶紧上前把侍者都请了出去。
门关上了。
屋子里除了宁志明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静极了。
宁坚使劲地揉了两下脸,动作犹豫但眼神坚定的又凑到父亲身前:“爸、爸,你的赶紧想办法,这事越拖越麻烦!”
“麻烦?你还知道麻烦?”宁志明再次把右手高高扬起,宁坚下意识的把脖子一缩,不过,这次巴掌没有落下。
“你还知道怕?你要真知道怕,怎么会累教不改,还变本加厉呢?”宁志明狠狠地把手指在宁坚的额头上戳了几下:“你给我把事情老老实实、仔仔细细的一便!”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之前接到阿康,就我那个助理的电话,他有人来场子里捣乱。结果才了两句,电话就断了。然后,我就四处打打电话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被警察抄了……”宁坚叙述着他多方打听出来的消息。
“通江县的警察?”宁志明一脸疑惑。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随即后面又有两人一左一右的靠门而立。
宁志明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跳了跳。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认识,省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的主任赵本昌。
纪检本来就是个特殊部门,政府官员愿意和纪检打交道的绝对不多,实话实,作为一个长时间执政的官员,真要较真,就算没有经济问题,没有作风问题,你的工作也不可能完美到没有一问题。
而纪检一室乃是督办大案要案的,纵然宁志明身为省委副书记看到素有“黑包公”之称的赵本昌忽然一脸肃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宁书记,对不起,打扰了。”赵本昌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宁志明的心稍稍得到了些许安慰,不过看到他努力挤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使得他的心很快又提了上来,下意识的猜到了和儿子宁坚有关。当然这其实并不难猜,如果是冲着他这个副部级来的话,赵本昌这个副厅级还不够格。
而在场的儿女中能出事的,最大的概率只能是宁坚了。
不过宁坚只是市里文化局的一个科级干部,就算有问题也应该是市纪委出面吧,就算考虑到他的因素,也不应该出动第一纪检室啊?最重要的是就算赌场被抄,牵涉到了宁坚,似乎也应该是公安出面而不是纪委。
不等宁志明继续思考,赵本昌就走到宁坚身前,从怀里掏出证件在他面前展开:“宁坚同志,有件案子牵涉到了你,我们希望你能跟我们到省纪委走一趟,配合我们协助调查。”
“爸,我不去。”宁坚一脸惊恐,身子左右摆动,连连向后退,眼睛望着父亲:“爸,我不去!”
宁志明的心抽了一下,张张嘴刚想什么,赵本昌走到他跟前声道:“宁书记,我刚从谭书记那里来,他让您给他去个电话。”
宁志明脸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两下,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手机,一颤,差掉在地下。长吸了两口气,这才平静下来。侧身向着窗口走去,走到窗边这才开始拨号:“书记,……是我……”
通话的时间不长,不过,宁志明的声音越来越,到最后几不可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通话结束后,宁志明转身看着漆黑的窗外,良久,也不转身,冲着后面挥了挥手。
两名纪委人员走到宁坚身前,宁坚整个人已经摊软在地上,他几乎是被两个人架着走的,快要架出门的时候,宁坚似乎才清醒过来,一边挣扎一边奋力大叫:“爸、救我、救我。”
…………
大年初一,爆竹声此起彼伏。
前几年城区禁放烟花爆竹的时候,通江这个县城就抓得不严,这两年政策有所放松,允许在县城的几处燃放烟花爆竹后,禁放就更加没人管了。反而是特意设定的几个空旷的燃放烟花爆竹处,见不到有几个人燃放。
白天悠然的靠在车座背垫上。昨天夜里他和萧峰通话后不久,就接到萧峰的回电,告诉他事情办妥,并提出希望今天早上和他见个面。
他自然不好反对。
大年三十,省城、通江的许多人都没有睡好,甚至通宵未眠的不在少数。不过,白天倒是睡得不错。
一大早起床后,才现,大伯白建国一家都在,二堂兄白春辉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有些灰败,再就是左前额贴了一张创口贴。
大年初一,走亲访友不会少。虽然往年因为和大伯家关系不睦,母亲的亲戚又不在本地,所以,亲戚基本没什么走动,但同事、同学、朋友之间的走动还是少不了。
而今年的初一,家里的热闹,都不用想就能猜到。
白天在父母的抱怨中走出家门,连连应承很快就回。
虽然是初一,但是街上的的士倒是看起来比往日似乎还要多些。
萧峰约他的是南城的一家茶馆。
这是一家新开的茶馆,司机转悠了好一阵才在一个巷子口找到。
车子刚在茶馆门前停下,随着一阵喧闹的狗吠,紧闭的门拉了开来,一只金黄的狼狗猛然蹿出来,把司机吓了一跳。结果白天刚一下车,车门还没关紧,司机赶紧把车“嗖”的一下开走了。那狼狗身高最起码有八十厘米,浑身皮毛油光闪亮,躯体粗壮,蹲坐在门前仿佛一头牛犊一般。
白天视若未见,抬腿就往里走。
一身唐装的萧峰一脸苦瓜的望着他。
“大年初一,想要讨红包,也不用这副模样吧!”白天笑着道。
“前辈,白前辈。我给你作揖了!以后有啥事,求求您先给我吱一声。”完,萧峰站起身来连连作躬。
白天心里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他给萧峰添的麻烦确实不少了。虽然他没有问这事情最后查办的结果,但是也可以想象昨天这个大年三十,省城一定是人仰马翻。
“这个、我原本不想搞成这样的,唉,谁知道最后出了乱子。”
萧峰冲着他努力做了个最灿烂的笑容。本来他想把案情的进展通报一下,可一想:谁知道白前辈关不关心案情进展呢?又或者万一他对最后的处理还是不满意呢?毕竟这事牵涉到副省级干部。虽然对于白天、对于他身后的门派中央有顾忌;虽然这事白天也占着理,但是用这种方式把事情捅出来有不少人还是很恼火的;尤其还是在大年夜,实实在在是扰人清梦啊。
所以,他想了想,这事还是不提为好。等到一切瓜熟蒂落再。
“前辈,对于您要大力展通江经济,领导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事,应该大力支持。为了更好的实现您的愿望,您看是不是有必要调动一下工作。”
“调动工作?”白天愣了一下。
“是啊。您现在是政法委书记,这个,插手经济,有名不正言不顺嘛。你看主管经济的副书记兼常务副县长,怎么样?”萧峰望着白天,那神情颇有几分望眼欲穿的架势。之所以要调动的真实原因当然是白天太能惹事了。
政法委书记,这个位置无疑将使他接触到许多导火索。
“无所谓。”白天倒是没有多想,了头。
这让萧峰心一下放到了肚子里。不过白天的下一句话一下子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我听那赌场实际上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开的?”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5章闹年
“宁坚的确是在赌场参股了,但平日里的经营他基本没有参与。”萧峰望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的白天道:“前辈,你放心。宁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虽然他未必一定会受到刑事处罚,但是他的非法所得肯定会被全部没收,而且会面临一定的罚款,估计不彻底倾家荡产,也所剩无几了。而且他的公职也肯定保不住。他的父亲宁志明本来政治前途一片光明,这些年省委书记谭翰一直是把宁志明当接班人来培养的,虽然未来谁也不能预料。下一届南天省的领导交接未必一定能如谭翰所愿,但是如果不生这件事,原本宁志明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据不少中央领导对宁志明的映像还都不错。而事实上宁志明在工作上确实也颇有建树,而且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政治品格也还算过硬,只是在对待他儿子宁坚的问题上,有些溺爱,甚至放纵了。这大概也和他的妻子早逝有关。唉,人啊,总是有软肋的!”
白天不动声色的望着萧峰。
“不过现在宁志明的政治前途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止步于副部了。虽然因为事情仓猝,还没有对他的明确处理意见出台。但据我所知,他肯定是要调离南天的,去向很可能是某个大型国企里担任党委副书记,只是级别很可能还是会保留副部。不过基本上这个职务应该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个职务了。”
白天看见他完有些心翼翼的打量自己的反应,笑了。
“萧道友。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正义爆棚。而且虽然我做官时间不长,官也作的不大,但是却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政治大多数时候,都是需要妥协的。”
听完他的表白,萧峰才算是彻彻底底放了心。不过心里难免肚诽上了。就你这样的还不是正义爆棚的愤青,那啥样的才是?就你还知道政治需要妥协?我咋没看出来呢?你做官时间不长是事实,但是这副处级却也不算了。更何况一个副处级就把南天一个省搅的天翻地覆,上百个人在后面成天给你擦屁股都忙不过来。就你这样的搅事棍,估计也没人敢提,也没人会提:给你升官。因为估计没有人敢承受你升官之后造成的后果。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埋在心.里,打死也不会在白天面前的,表面上却附和道:“是啊,是啊,前辈的对。您这么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如何像您解释呢。您知道象宁志明这样副部级的官员,如果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一般是不会把他彻底赶绝的。原因事实上也不复杂,因为他其实并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而且对于一个前途光明的政治人物来终结了他的政治前途,已经是很致命的打击了。”
对于宁家父子,白天并没有直.观的认识,所以倒也没有一定要一追到底的念头。如果原来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对于贪官啊、纨绔啊,深恶痛绝的话,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如果有能力了就一定像扫垃圾一样,将这个世界统统荡涤干净的话;那么到了现在,他真的已经很有能力了之后,这种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淡了。除了因为一个人的思想、立场往往会随着他的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变化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真正认识到官员如果不看他的职务,也就是一群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也有一大堆抹不开的人情世故。
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了任何.的私心杂念,那或许只能称其为传中的“神”了。而且在他看来,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也决不是大公无私的。只不过神和人的追求不同罢了。这就好比一枚硬币落在了一个亿万富翁的脚下,富翁很可能多半不会弯腰去捡,这并不是他不喜欢钱,只不过是因为对他地下的钱太少不值得他弯腰去捡罢了。
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所以他早没有以前那么.偏激了,只要不太过分,又或者只要不过度,甚至只要不主动撞到他的手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可不想做改天换地的人。也因此明知道胡献云、戴晓华投靠他有私心,但只要能真心办事,他也就乐见其成。甚至有明显污的曾志兵主动靠了上来,他也认了。因为曾志兵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官,但是毕竟没有像前书记陶大为、前县长夏明源那样过分的贪婪,曾志兵基本上走的是一条灰色的路,虽然有些出格但还在他的可容忍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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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从昨晚事情生到现在也不过十个时左.右吧,事情已经处理到了这样的程度,我想在这之前,你们应该对于宁家父子、对于大富豪酒楼的地下赌场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不,应该是早就知之甚详吧?”白天忽然笑嘻嘻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萧峰额头上忽然间微微见汗,心里不禁抱怨起.来:这位爷是越来越难侍候了。
“前辈,我也不敢.瞒你。这事情之前我们安全部门的确早有察觉。也许前辈会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向有关部门反映,甚至直接采取行动呢?”萧峰接着压低声音作了明:“事实上除了某些事关国家重大安全隐患的情报我们通常是不会向地方提供任何敏感情报的,即便是前者,除非特殊重大情况一般我们也不会直接和地方部门打交道。”
白天左眼挑了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萧峰也不管这位爷想到了什么,继续解释道:“通常人们知道了这些真相后,都会感觉到不解,甚至义愤填膺的站出来:这不是浪费国家财产吗?甚至有人会。眼睁睁的坐看国家受到损失,这简直就是在犯罪。但这其中的苦衷却也是不能在阳光下袒露的。这种情况基本上在各个国家多多少少都是存在的。因为现代国家不管是何种制度,几乎所有的官员以及所有的老百姓都没有人喜欢特务政治,但是情报工作又极其重要,不可或缺,这就是矛盾啊……”
“现代社会越来越讲究法制。而我们得到的情报手段、渠道各种各样,很多都并不那么合乎法律规范。虽然在我们国家现在没有像西方欧美国家那样对于证据的来源有严格规范,不是合法渠道得来的证据绝不采信,但这个……总是有些不妥。这个,而且现在不少法律专家不都要采用西方的无罪论嘛。这样做,虽然会放过一些罪犯,但是却能在更大程度上保护人权。这个,用极端的手段去解决困难,即便你的出是好的,最后困难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却也是不可取的。因为这种个案一旦蔓延,就是一场大灾难,正如在恶的基础上创造的善包含着更大的恶的幼芽一样。”萧峰完忐忑的望了白天一眼。
“萧道友,你此刻的样子倒是像足了一名哲学家多过修道者。”
萧峰内心反驳道:你如此关心红尘琐事,又哪里像一个清静无为的修道者了?
“萧道友,新年好。”白天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萧峰愣了一下。
“你这声前辈,也不能不白叫不是。祝你在新的一年鸿运当头,修道有成。”
“谢谢、谢谢。”萧峰双手接过红包,微微的一鞠。
白天转身就走,摆了摆手:“萧道友你放心,以后如果我在通江以外有行动,一定提前通知。不用送了。”
通江以外?萧峰苦笑了一声,转念一想:算了,如果仅仅只在通江县,闹翻了天也有限度。再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要在通江县出妖额子,那只能他太不开眼了。除了活该,似乎确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看要不了多久,这通江县别的不,这官员的清廉估计就能成为全国模范县。
萧峰看着白天上了一辆的士,的士不久消失在街角,这才把红包拆开,里面赫然是一张面额一元的崭新的人民币。
萧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
人们都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味反而是越来越淡了,但今年白家的大年初一却是“年味”盎然。
政府官员、左邻右舍、白建喜夫妇的往日同事、白天许多久未见面的中学、学同学,当然更少不了许多八竿子打不着已经多年没有来往、甚至音信杳无的亲戚,从清晨到夜晚,白家一直处于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如果不是白天坚决不收礼的话,白家的两间屋子多半已经是盛不下了。
热闹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一,如果不是白天实在忍受不了了,婉转的出言赶人,兴致勃勃的客人们之怕还不肯走呢?
结果初二那天天还蒙蒙亮,白建喜夫妻也顾不上失礼,采纳了白天的建议,一大早一家子就躲到南园区去了。白天早就在那里买了几套房子。白无极等人也一直住在那里。因此这个年倒也不至于一下子从人声鼎沸到冷冷清清。
白天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胡献云、戴晓华、曾志兵三人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就准备躲了。
谁想到这个年注定是不让白天安生了,因为县委书记杨连和出事了。
大年三十省城大富豪酒楼生的事情,杨连和当晚就收到了消息,当夜他除了惊叹白天等人胆大包天以外实在是无话可、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大年初一早上他就知道了宁坚昨晚就被省纪委带走了,官场的消息就是传得快,经多方打听他又获得了宁副书记年后可能要调走的消息。
对于这样的结果,杨连和气的连中饭都没有吃下。
前途黯淡啊。竟然又搞走了一个省委副书记。自己还想着要怎么应付这位跋扈的政法书记,可人家现在出手就是副部级,这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这以后可怎么熬啊?郁闷的他甚至取消了初一下午的慰问特困户的活动,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到了初二上午。
当天晚上,杨连和草草吃了几个水饺,夜里却是几乎一夜未睡,烟抽了差不多俩包。翻来覆去的想对策,可最终也是毫无头绪,没办法。官场上的较量到底还是拼实力。杨连和虽然是正处级,是县委书记,白天只是个副处的政法委书记,在县常委里排名次的话他是倒数前列,但是双方的真实实力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一般来一个新任的一把手遇到强硬的地方势力,即便常委会上不占优,也不是一个不能解决的问题。因为既然上级领导派他来做一把手,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因为放任不管不仅仅是丧失书记本人的权威,也是丧失了上级领导的权威。因此如果地方势力表现的太过强硬,只要他出声,上级就肯定会对常委成员进行调整。当然通常来,如果不是地方势力有明显的违纪违法行为,这种调整的力度也不会太大,一般也就是一到两名常委。
虽然上级的支持也是有限的,这样的调整基本上也就是一次,如果不停的求援,就只能明你这个书记能力不够。但通常这样的调整还是能达到效果的。因为不但直接可以改变常委的结构,而且也显示了上级的倾向。
可惜这些通常的情况在通江只怕是都不成立。杨连和明白不管是在省里还是在市里,自己都不太可能得到太过明显有效的支持,除非白天一系出现了明显的错误。而年三十大富豪酒楼事件一爆出来,自己能获得的支持就肯定更少了。而几位原本对白天一系有看法的常委只怕是更成了缩头乌龟。以后常委会上,最好的结果只怕这几位也是弃权票。
越想越气愤,结果到了初二早上,杨连和熬出了一对兔子眼,血丝密布,看起来煞是憔悴。
秘书林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向他请示,上午的慰问是否照常?杨连和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不能再推。慰问活动县电视台可是跟踪报道的,虽然这以后大权旁落估计是铁铁的,但越是这样,他这个一把手就越不能放弃这些露脸的机会。他更要让全县人民看看他才是一把手。
慰问活动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县委常委里有宣传部部长刘秀娥、秘书长曹左明陪同,再加上民政、公安、各街道办等部门同志陪同,在电视台采访车的全程跟踪下,到十半钟已经慰问了四个特困家庭。
这四家人家都在节前搬进了廉租房,面对镜头,对着杨连和书记那真是个个热泪盈眶。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杨书记。场面很是感人。
杨连和一开始倒也蛮激动的,可后来一琢磨,不对劲。这廉租房可是白天坚持要搞得,是他的政绩。而对这事,事实上在常委上他是表达了反对意见的,认为现阶段以通江的经济条件不现实。虽然一再强调纪律,但是他知道常委上的事情是瞒不了人的,道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了。
如今,这场面一播出去,不等于抽自己的耳光嘛。因此脸上虽然一直挂着微笑,他心里却是越烦闷。
等到了第五家,也就是最后一家。陪同人员将慰问物品一桶食品油、一百斤大米、两斤香肠、一只板鸭、五斤水果送上前去的时候,老大娘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等杨连和亲手将装着五百块的慰问金送到老大娘的手中的时候。老大娘两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激动的不能自已:“谢谢、谢谢杨书记让我们住上了这样的好房子,又送了这么多东西,让我们过个好……”
听到老大娘又提到房子,杨连和的心脏就开始激烈的跳动。他强打着精神,想敷衍几句,就赶紧离开。可惜,大娘的话还没完,杨连和的身体忽然前后摇晃了几下,如果不是老大娘及时扶了一把,他差一就摔倒在地。
“书记,您怎么啦?”秘书林急忙跑过去,赶紧上前搀住。却现杨连和的脸色眼看着就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不停有冷汗冒出。
“难……难过,胸、胸闷。”杨连和空着的左手不停的抓挠着胸口。
秘书长曹左明迅将一张椅子塞了过来:“书记,先、先坐下。”
老大娘吓得赶紧将双手松开。杨连和身子往下落,先是倒在椅子上,然后一下子滑倒在地上。身体屈成对虾一般,接着就在地上翻滚。
秘书林和曹左明措手不及,也吓坏了,蹲下身子,想把他搀起来,可是看杨连和痛苦的模样,又不清楚他到底犯了什么病,不敢乱碰。
还是随行的公安局局长戴晓华反应的快,一边大喊:“赶快叫救护车。”一边挤开边上的人,走过来蹲下身,先是迅松开了杨连和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又把他腰上紧系的皮带解开,嘴里叫道:“可能是心脏病。大家散开、散开。”就这一会儿,杨连和的心脏跳动的越厉害,而嘴唇已经开始转为紫色。
宣传部部长刘秀娥是几个拨叫救护车中第一个打通的,放下手机,就凑到杨连和身前:“书记,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请再坚持一下。”
几个人都在杨连和的身边鼓励着。很快,耳边就传来了救护车“乌拉乌拉”的鸣笛声。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6章脱贫
好意思县委书记名字是杨连。断更很久了,很是生疏,抱歉。今天事多,章节比较短,明天补上。
…………
县委书记杨连的心脏病抢救还算及时,总算是把命保下来了,但是医生建议最少也要静养几个月,而且这以后也要尽量避免不要受到太强烈的刺激。杨连在县医院里只待了三天,然后坐着救护车转到了省医院。左思右想之后,他递交了辞职报告,并请求修养。
对他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还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受人诟病他恋栈不,就算一、两个月后身体就能康复,在他看来想要不受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再他如今这种状况,通江又是全省官员的聚焦之地,就算他不请辞,组织上也多半不会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爽快些。
虽然他这一请辞,几个月后就算修养好了,仕途估计也惨淡了。多半会安给他一个闲职。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照顾他的身体嘛。
尽管他有些不甘心,但不管怎么这一趟下来,正处解决了。未来的日子虽然注定清闲,但想来自己以后也没机会再去争什么了,将来退休的时候组织上怎么也能照顾一下再提一级吧?本来离退休还有十多年,一直觉得还是很遥远的事,现在却觉得似乎这也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不过,他想到自己以后都可.以不再看到那个嚣张的人了,心里莫名的也有一阵解脱。
杨连是带着复杂的心情走的.而两天后县委副书记、代县长刘云哲却比他还要苦闷。
他已经接到了云江市市委组.织部长李皓然的电话通知。市委决定让他接任县委书记,并仍兼代县长职务。具体的任命将在年后正式下达。
好嘛,的还以为他多牛呢,.这还不在通江县里横着走?
而事实上呢?按道理他刚提了半级,调任书记,资历.是不够的,书记、县长一肩挑,那更是既没有资历也没有威望,更没有政绩支撑,而强硬的关系那就更谈不上。真正的原因只怕是没人愿来通江县作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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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个没人愿来倒也不是真没有人愿.意来。正处级,而且还是一把手的书记,要真是敞开了让人报名,不要大把的副处级跃跃欲试,只怕正处级干部愿意来的也不会少。虽然这个职务可能会郁闷、憋屈,可是再怎么憋屈,一把手总归还有实权,机关里清汤寡水的职务可是多的是。到底还是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肯定都不愿意派来一个只会画圈的书记。而组织上看中的人则多半是没人愿意来通江跳火坑,明摆着,白天人动不动就和副部级扳腕子,再有风骨的人考虑到自己的政治前途,也会三思再三思。
在这种情况下,.让刘云哲书记、县长一肩挑,就很正常了。刘云哲没有什么强硬的关系,资历、威望、政绩都不够,之前选他为县长,也只是考虑为了稳定,县长从通江原班子里提拔,而又不愿意挑选和白天走的太近的人,这才矮子里拔高子,把他选了出来。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以后如果上面感觉他不称职,那把他免掉也不会太大的后遗症。而且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组织上仔细调研后再调来一位书记或者县长也和情合理。到那个时候,时间宽裕一,也就能比较从容。
而刘云哲自己也觉得他这个书记多半也就是个过渡的,因为他没那个胆魄和白天较量,当然就算他鼓足勇气,估计也只能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估计这个书记也只能是用天来计算的。只是希望到时候,县长的职位还能保住,又或者到时候市里干脆把他调走,那就万事大吉。只是刘云哲很有些担心将来市领导为了师出有名,只怕会寻个茬才把他换掉。最担心的就是不是简单的把书记免掉或者调职,而是降职、处分甚至免职。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总之,命运不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就让人免不得要忧心忡忡。
而至于李皓然部长告诉他的另一个消息。白天和常委副县长蒲义和职务对调,蒲义和担任政法委书记,白天担任副县长,兼副书记,主管经济,他倒是没有在意,也没有去细想。蒲义和是老公安,担任政法书记,没什么可的。至于白天,他具体担任什么职务重要吗?重要吗?
他的手一向长的很,在别人的摊子里抢食,似乎天经地义,如果他不抢倒是稀奇了。兼任副书记后,他在常委里的排名到了第四位。在书记、县长和主管党务、组织的副书记曾志兵之后,当然刘云哲书记、县长一肩挑,他就是第三。但是就是没有这个副书记的职务,谁又能横的过他?
当刘云哲忧心忡忡地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嚣张的白天也在内心忐忑着。
南园区的几套房子都是复式层。
在白无极的张罗下,层的天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俨然一个植物园。
太阳即将西下,远处厚厚的云层,黄橙橙一片,色泽浓淡有致,宛如一幅浓浓的水墨画。忽然,仅仅在不到半分钟内,那轮红日就倏的没入地平线下,再也不见踪影。只是不甘寂寞的余晖依旧染红着西天的一角。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啊。”白天忍不住感叹道。
白无极嘴里飞快地吃着瓜子。春节的这段时间里,白无极这个零食大王自然更是不会亏待自己,不过他最中意吃的最多的还是瓜子。必须是煮瓜子而且是中片。片太,麻烦,常常要用手来帮忙;大片太大,也很影响度。而炒瓜子虽然香,但吃起来麻烦不,白无极认为也失去了瓜子本身的味道。(靠!你要吃瓜子本身的味道,那煮瓜子就不要放五香、桂皮、八角还有盐!)
白无极吃瓜子的度实在是快,而且自称无论吃多少,瓜子壳和手指上都是不沾口水。(靠!有本事用显微镜来查!)这几天每日里丢掉的瓜子壳都直逼二位数。
总算还顾着白天老板的身份,白无极忙里偷闲应付了一句:“有啥好感叹地,只要不下雨,每天都有夕阳黄昏。就算下雨也不要紧,想看夕阳把雨云打散就是喽!”
这话着实让人无语。幸好白天早就适应了白无极尖酸的性子。
“老油啊,年后他们让我主管经济啊。老实我有惴惴不安。通江是我的家乡,我是真心想要让通江百姓富裕起来,可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少来了。”白无极“扑”的一声很没有公德心的将瓜子壳吐出了天台,两片瓜子壳很快分了家,架着风儿飘飘悠悠的向着楼下坠去:“用的着你操心吗?你的秘书能干着呢。再了,不还有那么多手下吗?最关键的是,你有钱啊!花不完的钱啊!巴尔扎克曾经借着高利贷的嘴过‘金钱代表了人间的一切力量。’你掌握了世俗最强的力量,还有什么事干不成的?”
“话是这么啦。可咱们总的有那个……什么?”白天摸摸后脑勺,想着措辞。
“品味?”
“对,品味。行啊,不经意,水平快赶上哲学家了。”白天轻拍了他一下,又道:“我知道光是致富当然不难。大把钱的撒出去,这片土地怎么也得富的流油。可问题是咱也不能让人咱穷的只剩下钱了不是。”
“老板。你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白无极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正色的道:“我给你个故事啊。从前一个刚刚凝气的修道者不心得罪了一名元婴。你知道的,别是凝气就算是避谷甚至金丹,在元婴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不堪一击,就好比蚂蚁遇到了大象一般。这个凝气者没有逃避,反而是到处宣扬,声称要和那名元婴决斗。大家当然只当是一个笑话。可是这个笑话传的沸沸扬扬,最终传到了那名元婴的耳朵里。本来凝气得罪他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值得他上放在心上。可现在到处传扬,让他生气了。因为他认为他也成了笑话中的人物,而且他的名字不断被人与那名凝气并列。实在是一种侮辱。于是,气急之下,他找上门去。元婴轻蔑的对凝气:你不是要决斗吗?那好。我满足你。方式你选!结果凝气:您是元婴,我是凝气,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要杀我,我决不还手。但老实:这不是决斗,而是虐杀。所谓决斗应该是双方在公平的方式下对决。你敢把修为限定在凝气阶段和我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吗?元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他认为自己身经百战,就算是修为相等,仅凭经验,凝气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结果最终,元婴惨败,被自锁修为地元婴被凝气在决斗中杀死了。”
白无极完叹了口气:“当然,老板。这仅仅是个故事而已。或许这个故事只能存在于和影视剧中。因为一个真正的修真是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的。追求所谓的公平,对修真来只可能是傻子。”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7章背影
白天眉头紧皱着,好一阵才展开,大笑道:“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甚至战胜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长处对上别人的短处,连相对的公平也不给他。”
“这就对咯。老板,现代主流社会总是竭力宣扬公平,可实际上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不可能公平,你如果刻意的去追求所谓的公平,做事束手束脚其实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公平。”
白天挥了挥手:“知道了。我的确是想叉了。费那么多脑子干啥?这事其实也容易的很。大不了,通江县每家个几万块,这总算彻底脱贫了吧!”
白无极愕然,一不心把刚咬开的瓜子连壳带仁吞了下去。好半天才道:“这个、这个……”
白天已经笑呵呵的下去了。
白无极方才出了下半句:“……有过分了哦。”
………………
半年后。
一场突如起来的雨光临了通江。一部白色宝马在雨中拥挤的路上缓缓前行。仅仅半年多这座昔日的县城已经变得让许多土生土长的通江人都变得有些陌生感了。通江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如果一个离开了通江的人忽然回来不向别人询问多半会迷失在这座不停变化的城市。许多马路不是被扩宽就是正在被扩宽,大多数地方不是在建楼就是在拆迁或者等待被拆迁。南城的巷到处可见一个画着白色的圆圈,里面一个大大的“拆”字。
这样的情景在八、九十年代.曾在许多城市上演过。要有所不同,那就是通江县比较有钱或者和通江县政府合作的长乐地产比较有钱,因此气魄宏大。建设计划一也不拖泥带水,不管是拆迁补偿费还是建设款项都是一次性到位,度那就是一个字”快”。
因为到处都在搞建设,因此这座.城市看起来是如此的拥挤。
机动车们互相喷吐着尾气,等.待着下一次绿灯的令。驾驶室里,手机铃声噶然响起,打乱了原本音乐舒缓的旋律。唐贝显然很不情愿,不过铃声执着的响着,最终她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天的电话。她撇了撇嘴:“喂”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表达了主人内心有些强烈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传来白天有些兴奋的声音。“是我。在哪.呢?怎么老是打不通电话?”
“哦,刚才手机没电了。现在换了块电板。”半年多来两.人的感情正猛飞猛进,如同这座城市的展一样,日新月异。这样的回答对于热恋中的情人来实在有些太过于勉强了。不过白天在电话那头倒也没有觉察,也没有感到异样或者直接进行追问:“我今晚不回去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
这话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还以为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又或者至少同居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可惜同居倒也算是同居,可确不是一般的同居。新年后,白家就直接搬到了南园区。因为房子有好几套,白建喜夫妇就极力邀请唐贝也选一套住进来。唐贝一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得待在通江。本来买套房子也是有必要的,可是一个人住实在有些孤单。既然白爸、白妈邀请那就顺水推舟吧。当然内心中潜意识里她也想籍此和白天接触的更近一些。对此唐父唐德顺是乐见其成的。
实在的唐贝.对于白天的情感实在有些复杂。要爱慕似乎有些不情愿,要完全没有感觉又好像是自己骗自己。仔细想来唐贝对他的感情似乎是一种夹杂着畏惧、感激、好奇、再加一崇拜?这和唐贝所理解的男女之间的爱情似乎完全不同,但是到底什么才是爱情?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准确的定义又或者实际上每一个人对于爱情的理解都会有不同。半年来,白天没有刻意的追求过唐贝,而唐贝也没有故意躲着他,总之两人就用这样一种若既若离的方式相处着。
老话感情是处出来的。公共关系学中对于关系的进展有在一种描述称之为”邻近型”。按老百姓的话来那就是日久生情。总之半年多过去了,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地似乎已经生了改变,包括周围的朋友、同事、下属、两家的父母似乎也都已经把他们当成恋人来看待,而好像他们两人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仿佛这一切就像温水煮青蛙,虽然没有什么热烈的纠葛,但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挣扎,不温不火,一切都水到渠成。直到三个月前父亲带着秘书陶娜来通江。
唐贝早就知道白天和陶娜的关系不错,当初陶娜还是因为白天在自己面前的推荐才成为了父亲的秘书。但是她也没有多想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越普通男女的感情。也许又或者男女之间就根本没有真正纯洁的友谊?或者在白天的心中的确真的没有那种意思,但是在陶娜的心中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并没有亲耳听到陶娜对白天有过感情的表白,甚至两人间过于亲密的动作也没有见到。但是当唐贝看到陶娜望着白天的眼神,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应该是女人的直觉吧?准确的应该是恋人的直觉?因为至少在以前唐贝也并不是没有看到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但却没有现过有什么异常。
现此事之后,唐贝的心理就很有些不舒服。这大概是传中的“吃醋”。而更大的问题是,唐贝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满。似乎白天对陶娜并没有那种意思,而且男人在感情方面大多比较大条,而在她看来白天在感情方面木讷的近乎有些麻木。
所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天?而对于陶娜,她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人家女孩只是把感情埋在心里,这严格起来不算什么错?爱有错吗?想到自己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唐贝就分外无力。似乎这件事情最好还是由白天现并自己处理比较好。她是这么想的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可惜白天在这方面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最后想来想去,唐贝还是做出了决定。自己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把这段注定没有什么结果的感情了解了吧!这也许对大家来都是一种解脱。因此她在父亲唐德顺面前极力推荐陶娜去巴西分公司任副经理。升值加薪,在海外还有补贴,对一般人来自然是求之不得,而陶娜原本只是个一般的文员,就任父亲的秘书时间还不到一年。而且陶娜开始只是唐德顺在顺风公司的秘书,而不是在唐氏集团的秘书。半年前,父亲才把陶娜从顺风公司调到集团总部,开始做秘书。老实不管是文凭还是本人的实际工作能力,她都不是很合适的人选。但是唐贝知道父亲这么做的意思,陶娜是白天当初推荐过的人,而且是唯一推荐过的人,这是在给白天面子。再丫头自己也一直很努力,工作上认真认真、勤勤恳恳、从不马虎,而且一有业余时间就抓紧学习。英语、财会、企业管理,她如饥似渴的不停的给自己充电。所以父亲觉得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巴西的分公司并不大。下属只有一间日常只有几十人的玩具厂,主要业务还是从事贸易。陶娜在语言上就不过关,实在不是很合适,即便是做副手也不合适。不过父亲唐德顺听了她的建议之后,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冲着她笑了一下后,什么也没。具体公司和陶娜怎么谈的,她并不清楚,总之就在一个月前,陶娜已经去南美欣赏美丽风光了。而且在此期间陶娜没有来通江和白天告别,电话上的抱怨应该也没有,至少此期间白天这方面没有现有什么异常。
事情悄然生息的告以段落,唐贝却并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总觉得如今父亲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吧,如果到此为止。那么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两人之间的疙瘩她会彻底忘记的。可没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三个星期前一个叫贺荔的女警来到了通江,口称是来拜师学艺的。虽然对着白天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但是那神情唐贝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偏偏白天这个家伙安之若素。接着唐贝又获知了贺荔已经把她的组织关系调到了通江,现在她已经是通江县公安局副局长。想到两人以后不但闲暇时会经常堂而皇之的泡在一起,就是日常时间也可以因为工作关系冠冕堂皇的密切来往,唐贝就气不打一处出。而且她也不能像对待陶娜那样有办法把贺警花远远的打走,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表面装大度,内里却生闷气了。
这还不算。两星期又来了个前女友刘宁。虽然刘宁是和现男友一起来的,虽然在那几天白天几乎没有和这位前女友有过独处或者单独交流的时候,但是毕竟有那层关系在那里。就算是过去式,也总得避个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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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白天不但不避讳,反而还把两人邀到家里来住。想不到的是两人也没有拒绝,一口就答应了。真是让她不知道什么好。听那位刘姐的现男友还号称是什么***呢?我呸!真是见过丢人的,却没见过这么丢人的“***”!要是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太子口袋里也没余粮,你话呀!虽然在那几天,白天和刘宁相处大多数三人行,甚至加上她四人行,但看到两人毫无芥蒂在那里谈笑风生,唐贝的心理就不出的恼火。
偏偏那段时间电视台也在和她作对。好几家电视台都在同时特播一部韩剧。讲述的是一对初恋情人历经磨难,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的漫长的感情纠葛。转来转去,老是这部片子,唯一的不同就是各个电视台放的不同步,而最让她恼火的是通江台,一天八集连放,看得她是七窍生烟。有天她路过公司前台,又恰好听到两个前台妹在那里聊那部韩剧。那时候又正好是午休,她虽然心理有些不舒服,但似乎也没有理由人家。况且她也知道两个前台都是九零后,家里都是普通家庭,薪水也不算高,孤身在外,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她也不太愿意批评至少不直接批评这些底层的一般公司职员。
可谁知道那两个姑娘聊着聊着又开始聊她们自己的感情问题了。两个姑娘倒也一不害羞。其中一个左嘴角最近冒出不少痘痘的前台:她谈了四五个朋友了,虽然初恋男友长的最不帅,家里条件也不好,为人还有气,但是想来想去最忘不了的还是他。可惜现在这份工作虽然稳定也算轻松,但是薪水却不高。要是吃回头草家里肯定反对,自己也吃不了那种苦。现在只希望能中个大奖就好了。如果能中个五百万,自己一定立马回去和他结婚。完她很坚定的:“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每期都坚持买双色球,希望老天给自己个机会。”
另一个姑娘也道:是啊,是啊,虽然初恋的时候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但是想来想去也就是那段感情是最真的。哪像现在的这些男人,才认识两三天,请你吃了几次盒饭就想着干那种事?当我们白痴啊!我算是看透了,男人靠不住。要财还是得靠自己,你以后每次买彩票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提醒我哦!人生啊还是要常常给自己一个希望。
听得唐贝气不打一处出,两姑娘一个十九、一个十八,却听起来都是一个个在感情上历经沧桑的样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唐贝火不是一般的大,最后不由分冲过去,怒斥了两姑娘一通。什么不思进取啊、工作散漫啊,总之的两姑娘一起站在那里掉眼泪,就这她也没有放过她们。一个人扣了五十块。至于理由,还想不想干了?需要嘛。
唐贝突然的雷霆之怒,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天白天还特地打电话问她;怎么了?这一问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好笑。真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和韩剧生气。至于嘛。于是过了两天,她又找了个借口,给两姑娘各了一百块钱奖励。
让她高兴得是刘宁两口子总共也就在通江待了五天。可算是走了。刘宁毕竟是过去式,因此就像是一阵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有更强劲的对手。那就是伍笑笑,一个在澳洲留学的女高中生。
竟然还是一个高中生,让她真是有些气的不出话来,这家伙难道还是一个传中的“萝丽控”?
可人那丫头人势不。人家可是着正宗女朋友的身份来的。而且起来在顺风的时候,远远的她就曾在办公室的窗口上见到过伍笑笑来找他。两人还在公司门口吻别来着,虽然是伍笑笑主动地,虽然只是亲的脸,但是也可见两人关系确实很亲密。
正牌女友驾到,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往下钻。因为知道这事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白建喜夫妇的神情更是古怪,忧心忡忡中又带着些许得意或者惊喜。想想也是作为父母来,自己的儿子如此抢手有如此复杂的心情不足为奇。而最让她气愤地是白天的举动。除了之前了一句:“其实我只是把她妹妹看的。”之后,就再没有了进一步的解释。而且可恨的家伙依旧把她带到家里来住。唐贝就算再大度,也总的有个限度吧。更何况唐贝也知道自己其实骨子里并不是很大方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所以这几天她烦闷异常。
虽伍笑笑前天已经回澳洲了。但是唐贝决定不能像以前一样就当什么也没有生,如果白天不给个解释的话,她就不搭理他。嗯,至少不主动搭理他!可白天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或者这方面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于是,唐贝单方面的冷战开始了。
…………
唐贝坐在车里,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或许白天不回去吃饭这个消息对她来更让她轻松。她故意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这样她就听不清白天在电话里继续的话题了。看到前面的车已经在移动了,她匆忙应了一句:“哦,我知道了。”接着又敷衍了白天一句那没有听清楚到底在什么的回答,“好了。我在开车,不了。”完她挂上了电话。驾驶着车子快离开了主车道。因为下着雨,路上的行人比往常要明显少了不少,她又再次陷入了沉思。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还有那明显的解释,就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应该直接告诉他:我不高兴,我生气了。恋人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共同分享喜悦、共同分担痛苦。可自己和白天之间,我们真的是一对恋人吗?是在谈恋爱吗?虽然他为自己做了不少事,帮了自己和唐家不少忙,但是两人之间似乎没有太多感情的交流。而且或许这些事情对于自己、对于唐家的确人情很大,可是对于他来似乎只是一些不起眼的事。
对于白天越来越熟悉的唐贝虽然依旧不是十分清楚白天能量的底线,但是至少她明白或者认识到一任何用钱能够做到的事对于白天来都不是什么难事。也许正因为如此,在这段感情面前,唐贝有时候会常常陷入迷茫和不自信吧!以前作为朋友,她对白天所给与的帮助充满感激,即便对白天来这些事情确实是不值一提,但她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感激。
但是作为恋人,仅仅感激显然是不够的。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对于情侣的理解,先是平等的,而不是附庸。但是。她和白天之间,就算白天再遵重自己,可实际上她明白两人之间不可能真正的平等。午夜独处时她经常不止一次的埋怨自己抗拒的不坚定,有时候也会埋怨父亲把自己推入了现在的境地,埋怨周围许多人的推波助澜。她不应该有如此凄凉的感情生活。她有广博的学识、足够的魅力,就凭她那骄人的容貌、富裕的家境,要寻求自己美好的生活,想要找到一个钟情的爱着她的和她举案齐眉的男人并不是件难事。最重要的是自己一直有一颗骄傲的心。可惜或许是阴差阳错、或许是命运作弄,杨睿出事了,也同时断送了自己寻梦的权利。
似乎之后自己和白天的交往基本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随波逐流”,当然这其中也有自己骄傲的虚荣心在作祟。找一个修真作男友,作丈夫,还不足够满足自己的那颗骄傲的心吗?浅薄的阅历让她错误的以为只要满足了自己的骄傲就可以拥有一切,而且她也能感觉到白天也确实很在乎她,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甚至可以满足自己的任何追求,但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有得就有失。
仔细想想,现实确实也给了她严重的一击。自己似乎渐渐的成了他的附庸,而且自己正慢慢的迷失在这种关系中而不自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一向骄傲、努力追求独立人格的她已经成了某人的附庸,或者终将成了某人的附庸。而更让泄气的是,附庸也不是那么好做得。她仔细的想过她和白天本质上是两个方向不同的人,两人的追求也是完全不同的。当然这根本缘由于白天是名修真,他已经完全脱于普通人的生活。
当你知道自己拼命追求的一切别人唾手可得,当你知道你孜孜以求的愿望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而那个人很可能将成为你的丈夫。或许有一天他会搂着你:“嘿,宝贝。你想要什么你就嘛,你不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然后你的人生目标就轻而易举的实现了。或许对于别人来,这种生活完美的让人狂。可是唐贝不这么想。这样的生活足以让她崩溃,因为没有了任何理想的生活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
这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反反复复思考的问题,这些问题常常纠缠的她夜里难以入睡。而且这种烦恼她还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陌生人,都不是好听众。出去也许别人只会把她当成一个钱多了闲得慌得庸人。她只能把满肚的心碎咽下。自己在无人的时候独自消化肚子回味,就像现在一个人开车的时候,她会经不经意的将感伤翻一翻,她想自己去承受,去解决。而在外面、在亲戚朋友和下属面前,带给众人的,仍旧是一副阳光灿烂的自信雍容笑容。她知道自己不需要悲怜,她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这段日子里她时常这样对自己:无论最后如何选择,过去,现在,将来,唐贝你都必须坚强的生活。
辅道在前面拐弯,唐贝的车也随着弯道拐进了一条巷。
这是一条坠落在县城的满载各种夜生活的璀璨的明珠。这里原来是县城所谓的红灯区,据一条街两侧不是按摩屋、廊就是洗脚房。不过自从白天上任以后,这里自然没有逃过整治。现在虽然依旧有人称这里为红灯区,虽然在灯红酒绿中依旧免不了某些男男女女不得不的各种故事。但至少档次上去了。如今两整溜的酒吧二字排开,街道两旁纷纷对立着闪烁的霓虹招牌,一明一暗之间,似乎在向人不停的招手,又或者在不停的传递着某种暧昧。
半年多来,通江的外来人口急剧攀升,而其中年轻人的比例自然更多。而年轻人则把这里称之为“酒吧街”,不到三百米的街道两侧被年轻人捧为天堂的所在。
雨明显比刚才多了,街道上还来不及排干净的积水,倒影霓虹的五彩缤纷,给人带去一种格外的迷醉。天还没有完全黑,就有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或成双结对缓缓步入路旁某个音乐荡漾的屋,里面的灯红酒绿,是酝酿漏*的催促剂,让人们散着那多余的热情或者热情地寻找另一颗孤寂的心。
虽然这样的生活,唐贝并没有真正尝试过,但是她也能想像等到红男绿女出来后,就会有一场场漏*开始上演。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这里生,也在许多城市演绎着不同的版本。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了熟人,就是那个前台的姑娘,她左嘴角的痘痘好像这几天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奇迹至今还没有在她的身上上演,所以来这里寻找另一种奇迹或者寄托也许是另一种办法吧?
唐贝车子减,朝着姑娘进去的那间酒吧里面深情的望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向往,也许生活有时候真的很简单。或者生活有时候真的可以很简单。不过理智还是让她很快就重重踩了一脚油门,简单的生活不属于她。这也算一种选择吧?简单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否则她就不会这么烦恼了。车子加她迅了离开了粉色的喧哗,酒吧街上只留下两串红色的尾灯。明明灭灭消失在夜色中,遥遥坠远。
天渐渐黑了,县城上空仍然飘着雨,就像唐贝迷蒙的心。虽然白天晚上不回去吃饭,不看到他能让自己心里更平静一些,但是唐贝最后也没有选择立刻回去。刚转过酒吧街,她就给白建喜夫妇挂了电话,晚上有事,就不回去吃饭了。接着她就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转悠着。通江最近变化很大,但要展也需要时间,通江的底子在那里,罗马不可能一天就建成,所以如今的通江县城整体规划依旧不是很大。一个时下来,她快在县城里转了两圈多了。
肚子开始不停的抗议,她这才开始准备解决晚餐问题。这半年来,对普通人来也许最大的变化就是酒店饭馆的数目多开了几倍。因为大多数酒店不需要太豪华的装修,所以一般几个月时间的筹备足以开张了。所以如今县城里中餐西餐、八大菜系、私家菜、家常菜到处都是,倒不愁找不到喜欢的菜馆。
不过,唐贝如今在通江也算名人了,不提她市董事长的身份,光是许多人都知道她是白天的女友,就想要低调也低调不了。对于不想被人打扰的她,热闹的饭店自然是不想去,可是她又不想太过委屈自己的肚子。因此又是半个时,这才将车停在路边。开门下车,她直接走进一家名叫“蛋白质”的咖啡馆。光这名字就够资的。反正她的食量也不大,去咖啡馆里垫垫肚子倒也无妨。看得出这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上星期她路过这里的时候,还在装修呢。
侍者向她推荐了一种店里自制新调的巴西咖啡,名字叫“忧伤的蛋白质”,她没有去追问这名字的具体含义,当她知道是黑咖啡后就了头,那种不加糖的苦涩也许很符合此刻她的心情吧!此外再了一份薄饼。
咖啡很快端上来了,轻尝了一匙,咖啡的苦涩带给自己一种别样的伤感,慢慢的品尝,虽然慢慢习惯后苦涩中有种隐隐的芬芳但她总有种忍不住要掉泪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淡淡的水汽从咖啡上袅袅升起,就仿佛自己莫名的悲伤也随着这咖啡的燎烟徐徐飘荡。
调制这款咖啡的主人是应该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不知道他或者她有着怎样的人生阅历才能调制出这样带着淡淡伤感味道的咖啡。她那颗好奇的心有些膨胀起来,原本心中的彷徨似乎也轻了不少。
不过很快,她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这里不过是一间几十平的咖啡馆,而且路段也算的上偏了。把咖啡馆开在这里,又不是连锁,显然店家没有太强的经济实力。虽然她还年轻,但自己却早已经过了那种做梦的年龄。怎么还会有这么浓厚的好奇心?或许这不过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吧了。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自然就会喝出什么样的咖啡,这个道理也许就是如此的浅显而已。
咖啡见底了,碟子里那一份薄饼也早已吃完。正当她准备拿包结帐的时候,忽然从店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快走进了吧台。
这个身影如此熟悉,以至于她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一对眼睛瞪得老大,深怕错过那个男人走动时的每一个瞬间,当然更担心自己一眨眼,这个身影就会突然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会是他?虽然一年多没见,但他的背影她只需要用余光轻轻一瞟就能可以肯定他的存在。尤其是他走路的姿势,右手总是喜欢插在裤子口袋里,背部不由自主地有些微曲,两腿走起来仔细看过去有些一步一挨的样子,总之看上去很有些像某部电视剧中某个老农民的形象,为此她曾经向他委婉的提出过建议,但是敏感的他却一下子火了,他知道她看不起他,嫌弃他。他家本就是农村的,农民又怎么了?总之最后闹得两人很不愉快,很是冷战了一阵子。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随他去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如今?他怎么在这里?她心里有慌,却又强自故做镇定。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男人背影,男人最终走进吧台,他站在那里和那个年轻的吧女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声音很轻,听不清楚。
正当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要向着吧台走过去的时候,男人转过身来了。
唐贝一愣。整个人傻住了。
这张脸、这张脸不是她所熟悉的,这是一张娃娃脸,皮肤很白皙。咖啡馆不大,因此她甚至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张脸上右前额的位置有一颗不的青春痘。仔细看去这张娃娃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稚气。反而有几分与面貌不太相称得历经社会磨砺之后的成熟,究其原因大概和他脸上那淡定的微笑有关。仔细端详后,给人的感觉会觉得此人实际年龄要比第一感觉大些,或者沉稳些。
但这些都不是唐贝所关注的。这张脸不是杨睿的,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是杨睿。不是。本来杨睿这个名字已经在她的人生记忆里画上了终止符。不管是句号、问号还是感叹号,总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最起码最近半年多自己似乎一次也没有再想过这个人以及和他相关的一切。可是刚才猛然间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还是让她一下怔住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象的背影,甚至连一些生活习惯都一样?
她一时失神,脚步已踉跄,差一摔倒,还好扶住了一旁的餐桌。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49章美眉
他明显不想谈论自己现在的生活。就算不从他敷衍的回答中得出判断,唐贝也知道自己应该转移话题了。否则这番见面就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了。可是这个话题的选择却让她很有些犯难。讲以前的事,唐贝很担心一不心就揭到他的某个伤疤,因为她知道杨睿是很敏感的,而且他现在的处境只会使他变得更加敏感,很可能自己一句不经意的话就挫伤了他的自尊。
毕竟他现在可是个被通缉的逃犯。和逃犯进行交谈,对唐贝来绝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虽然她并不会因为杨睿现在的身份而感到害怕,但是要心翼翼的不碰触禁区,又要避免让对方觉察到自己话心翼翼,以免使得他又有什么想法,确实很难。比她参与的任何一次的商业谈判都要难得多。
…………
尴尬最后还是被杨睿打破了:“你觉得如何?我调的咖啡,味道怎么样?”一听这话,唐贝觉得非常意外,不假思索就以不相信的口气问到:“你调的?”因为杨睿和她都是属于那种不怎么会作家务的人。要两人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唐贝基本上懂事以后家里就请了人照顾她的生活,家务事自然不用她做,她也乐得偷懒。而杨睿则很大程度是受家里人的影响,认为这些家务事男人是不需要理会的。不要调咖啡,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就算是泡咖啡,杨睿也很少动手。而且唐贝已经曾提议买咖啡豆自己回来磨,因为那样的咖啡更香更纯。可杨睿则嫌麻烦,觉得咖啡伴侣就挺好。
“怎么,不相信呀,这叫‘忧伤的蛋白质’。”杨睿得意的道,在唐贝用不可思议的的眼神望着他时,他兴趣又提高了几分,变得有些眉飞色舞:“这是充分挥了巴西咖啡那种特有的……”
唐贝打断了他的叙述,尽管她觉得味道不错,不过她却没有想要探究如何调制地**,不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能懒则懒的,光这个名字——“忧伤的蛋白质”,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次,倒也还好,也算应景。但是谁愿意成天活在忧伤里?更别特意去学如何调制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问道:“为什么你会取这么个名字呢?”
杨睿倒是没有介意:“因为调.制这款咖啡时,心情必须是忧伤的,你是不是感觉到喝过后有股淡淡的酸涩?”
唐贝虽然不想继续忧伤的话题,.但还是吃惊的了头,吃惊的已经不是这款咖啡是否真的是杨睿琢磨出来的,也不愿意去考究咖啡的调制过程是否真的还跟心情有关联。事实上,她觉得要心情,大概很大程度上和喝咖啡的人的心情有关。倘若不是一个心情不好的人,一听这咖啡的名字多半是不会的。至于咖啡为什么有酸涩她并不想去探究。只是可以想象杨睿会琢磨出这么一款咖啡出来,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萧索。或许这正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生活的写照吧?至于后面的蛋白质。就无需多了。
杨睿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唐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面熟。这种面熟并不是以前见过她。而是一种不出的熟悉。后来仔细琢磨,才想到自己就是他心中的“蛋白质”。就是那个叫做“轻舞飞扬”的蛋白质女孩。唐贝还曾为此事故作生气的原来自己是里某人的化身啊?
接着杨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咖啡的原料选择、.调制过程还有调制中的一些趣事,望着眼前神采飞扬的杨睿,唐贝似乎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在校园里神采飞扬的阳光男孩,不知怎么的,唐贝的眼眶又红了,眼泪在里面不停的打转,似乎随时就有夺眶而出的可能。为了不打断对方,也为了不使他觉察到什么而感到难堪,于是她努力的克制住了,并使劲眨了眨眼睛,终于又把泪水堵回去了。而且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她酝酿了一下,还绽放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聆听时她还时不时地还头道:“是这样啊。”又或者窃窃的问一句:“是这样吗?”
人是很容易被情绪感染的。从一开始的故意配合.到后来唐贝倒也真的投入进去了。听着那些趣事,她的心情倒也渐渐开朗起来,也忘记了和杨睿此刻的关系以及杨睿此时的处境。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校园中,回到了那段并不遥远却已经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中。
时间在这种双方都投入的气氛当中总是会飞.快的流逝,转眼间就一个多时过去了。咖啡的话题已经讲完了。两人都是一呆。此时咖啡馆里的客人除了唐贝外都已经离开了。夜已经有些深了,虽然现在是八月,但是温差还是有些大,而且外面的雨似乎也下的更大了一些,唐贝穿着套裙,从门缝里偶尔吹进来的几丝冷风,让她感觉到有些冻,因此虽然唐贝对于刚才的氛围很有些怀念,但是似乎她应该离开了。而且仿佛短时间里他们也找不到能够让两个人都感觉到温馨,忘记现实中一切烦恼的话题。
可是唐贝却不.愿意主动离开,因为她很担心分手以后,杨睿就会把这家咖啡馆关掉,然后从此离开通江县城,飘然远去。也许这辈子两个人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这是完全可能的。杨睿毕竟是命案在身的通缉犯,尽管他已经改头换面,就算是相当熟悉的人只怕未必就能肯定的认出他来。但是通江对于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她在这里。或者他就是来等她的,希望有机会和她能再见上一面。尽管他没有主动去找她,但是通江县城并不大,而他的这间咖啡屋又起了个如此别致的店名,他大概想着总有一天会传到她的耳朵里。然后,因为好奇,她也许就会来瞧瞧。
当然这一切只是也许。这间不起眼的咖啡馆的名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传入唐贝的耳朵里,也并非不可能。事实上如果今天黄昏她不是心情不好不愿回去,只想一个人单独静一静,这才开着车在县城里乱转的话,真的很难什么时候她才会来这家咖啡馆。毕竟在饮食方面唐贝要求还是很高的,一个没有相当特色的店她通常不会去。而且她又比较恋旧,通江县城里如今不管是中餐还是西餐都很有几家有特色、口味、服务都上佳的饭馆。而且随时时间的推移,通江会变得越来越繁华,县城也会也越来越大,不管是饭馆还是咖啡屋只会越来越多,错过今天,就算杨睿在这里开一辈子咖啡馆,唐贝也一直在通江生活,但唐贝一辈子都不光顾“蛋白质”咖啡馆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虽然这些杨睿都没有。但是唐贝却隐隐的能猜得到。以对他性格的了解,她甚至在想,也许他正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一种寄托吧。或者他的心里甚至隐隐的希望唐贝一直不要来咖啡馆。那么他就可以一直在这里待着,也算给他自己找一个留在通江的借口。可是偏偏的咖啡馆开业还不到一个星期,阴差阳错的唐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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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但来了,唐贝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很快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样一来似乎他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而且尽管在通江县除了唐贝以外,似乎再没有特别熟悉杨睿的人,在现在改头换面之后还能一眼把他认出来的只怕是一个也没有。就算是唐贝自己,开始也仅仅是怀疑,不能肯定嘛。如果不是杨睿他自己主动暗示,只怕唐贝也是不敢相认的。
可是白天就在通江,他的几个神通广大朋友也在通江。普通人认不出来,修真呢?唐贝不能肯定。而且如果杨睿还留在通江,两个人以后就有可能会再见面,那么自己未必就能在白天前把这事瞒下来。虽然在她的印象中杨睿和白天并没有太深的瓜葛,但是她站在白天的立场上想想,自己女友的前男友是个凶案在身的通缉犯,现在却躲在通江时不时地还和自己女友见面,只怕谁都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吧?就算白天大度、可以理解他们的感情,但是仅从安全上考虑:他不报警抓他,或者不直接把他扭送警方,也肯定会把杨睿赶得远远的。
所以为了杨睿的安全着想,就算他不走,她也要劝他尽快离开通江县。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唐贝既不主动提出要走,又不开口话。似乎同样的感觉在杨睿身上也在复制着。时间一秒、一分、十分的过去,唐贝觉得这样的沉默更加尴尬,再不起身告别,似乎有些太过暧昧提示的嫌疑了。要是让杨睿有了别的想法,那更麻烦了。所以她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走了?也好,我送送你吧。”不等唐贝回答,杨睿又道:“外面的雨下得不,你带伞了吗?”着就要去拿伞。
唐贝进店的时候,雨下得并不是很大,所以她并没有打伞。但是在她的手包里是带着一把自动伞的,可是唐贝却什么也没有,看着杨睿从吧台里拿出一把伞来。两人向外走。
出了咖啡馆,唐贝就看见她的那辆白色宝马就停在对面马路边。路灯下,雨花飞溅,一阵凉风吹来,颇有些寒气逼人的架势,唐贝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杨睿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给唐贝披上。
唐贝望了他一眼,西装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那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很有些久违的感觉。唐贝有心拒绝,却没有好意思出口。反而下意识的双手拉着西装紧了紧,道:“谢谢,我的车就在那边。你送我过去就行了。”
“噢。”杨睿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出的无限失望。
两人共着伞很快就穿过马路来到宝马车边。
唐贝刚要拉开车门。一直沉默的杨睿似乎重重的喘息了两声,这才开口道:“你现在就急着回家吗?如果……如果不着急的话,我想……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觉得你经常失眠主要还是工作压力太大,弦绷得太紧了,不行。要劳逸结合嘛,我认为你现在最需要的还是应该彻底放松一下。毕竟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杨睿一开始话有些结结巴巴,让唐贝想起了第一次他约会自己的情景。
作为别人的女友,面对前男友的单独邀请,理智上是应该拒绝的,但是唐贝的定力实在不够,而且她的心里其实也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因为不定这就是和杨睿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约会,她实在不忍心。于是了头。什么也没。看着杨睿殷勤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她默默地坐了进去。
窗外的雨下得了一些。杨睿望坐在旁边的唐贝。
就这一会儿雨了很多。唐贝将车窗微开,露出一条缝,轻风中她那额前的丝时不时微微抚动,半遮着那张熟悉的精致的让人心颤的脸颊。这段日子里这个女人的一频一笑都曾经让自己努力的去回忆,可惜如果不凭借照片自己似乎已经无法记起她准确的容颜。可是每当看到照片中的她,他就不由得悲从中来,现实是如此残酷,他们曾经如此亲密,他们曾经誓要永远相互拥有,可惜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从此只能拿着照片来获得一慰籍。他不甘心,所以他回来了。他冒险回来了。虽然他的异能比一年前有了飞跃的进步。但是一旦被警方现,遭到警方的围捕,危险依旧相当大。可是经过左思右想之后,最终他还是决定回来了。
来通江县开这家咖啡屋。他的打算就是他不主动去联系唐贝。如果唐贝能来,那证明他们缘分未尽。如果她始终不曾出现,那么就在这个店里等待一辈子聊以残生也算是一种选择吧?不管怎么每天早上打开店门就能升起一分期待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吧。毕竟人生总是需要一希望的。
当然了,在他想来,通江县并不大,他又取了这样一个店名,如果唐贝一直没有出现,那只能明他们之间确实缘分尽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才开业第五天,唐贝就来了。看来老天待他还是不薄啊。
此刻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未必就没有机会。仿佛担心唐贝会突然消失又或者似乎在担心唐贝的脸忽然会变成了另一张脸似的,杨睿开着车,却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着她的脸。唐贝被他看的很快羞云上涌,连忙从手包里拿出化妆盒,然后装着漫不经心的:下雨天,路滑。让他专心开车。
杨睿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开着车,一边头,一边却兴奋得吹起了口哨,愉悦的心情毫不加掩饰。
虽然杨睿开的车不快,但夜已经有些深了,路上的车不多没,通江县城又不大,不过二十多分钟,目的地就到了。他们驾开着车拐入了那两侧都闪着霓虹大招牌的酒吧街。
车在路边一处空位停了下来。开车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唐贝画妆的技术不赖,所以倒也不显得仓促。唐贝虽然没有问杨睿要去那里,但是也能猜到不是舞厅就是酒吧。唐贝很有些担心被人认出来,虽然她在通江熟悉的人不多,但是认识她的人却不少。想了想,她就画了浓妆。不但涂了口红,画了眉毛和紫色的眼影,她还把假睫毛也戴上。再把盘着的长放下,虽然衣服没有换,但是整个人形象大变。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绝对人不出来她就是平时那个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唐董事长。
大概因为下雨的缘故,再加上天气有凉,因此往日热闹的酒吧街上人流有些稀疏。天上的雨已经很了。只是夜风吹过,偶尔能感觉到雨丝,因此他们也没有打伞。闪烁的霓虹映红着两张有些微微兴奋的脸。虽然人不多,但是情侣却是蛮多。而且不少女孩也像唐贝一样画着浓妆,因此她倒也不显得乍眼,只是她的那身套裙不是很适合这种场合。他们连续走过两间酒吧,都没有停下,虽然他们并没有交流过,但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嫌太闹。结果在路过第三间酒吧的时候,前面路边上有一红毛、一绿毛,远远的冲着唐贝吹着口哨。
这样的经历对于唐贝来绝对是第一次,她不想再往前走了,轻轻地拉了一下杨睿的衬衫袖子:“就这家吧!”
“行。”杨睿答应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就向里走。唐贝本能的轻轻地挣了一下,可没想到杨睿却反而拉的更紧了,而且他还扭头冲她笑了一下。而就在这时从酒吧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就在门口啃上了。女孩的个子不高,只到大概男孩肩膀的位置,而且没有穿高跟鞋,因此两人的接吻女孩很辛苦。她踮着脚。而男孩一开始低着头,后来也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总之头慢慢的微微仰起,结果女孩的脚越踮越高,到最后就象跳芭蕾一样,几乎完全踮着脚尖了。
唐贝看到这里,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头一低,就想着赶紧进酒吧里去,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拉手不拉手了。可偏偏这时候,酒吧里涌出来好几个人,有个男人还在大叫:“快来看,法国湿吻哦!”与此同时,还有两个女孩在那里出吓人的尖叫。这下酒吧里呼啦啦的涌出一大伙人。而马路上的人似乎也一下子寻找了目标,都向着这边汇聚。
顿时,他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接吻的那对男女也没有感觉到羞涩,那个男孩反而又把头抬高了一。女孩两手紧抱着男孩,两腿猛的一用力,一下缠在了男孩的腰上。那动作一不带拖泥带水的,简直就象电影里的漏*镜头一样自然。然后两人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周围口哨声四起,而且有人不断的拍巴掌。
唐贝的脸红的就象熟透了的富士苹果,而且滚烫。幸好正好就在酒吧的招牌旁,那闪动的霓虹照在她的脸上,掩盖住了她因为激动、羞臊而泛红的脸颊。
“啊”男孩忽然叫了一声,用手摸着下嘴唇,女孩兴奋的从男伴身上跳下,得意地道:“叫你使坏。”
就在此时,唐贝这才认出来这个女孩正是公司的前台,那个嘴角的痘痘刚消去没几天的女孩,那个声称要是中了五百万就回老家和初恋男友结婚的女孩,她记得女孩似乎叫司马燕。
唐贝把头低的更低了,而且把身体侧了,就盼着人群赶快散去。与此同时,她还不忘飞快地打量了一下那男孩。虽然算不上有多帅,但是长得倒还算蛮清秀,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年纪不大,也就最多二十二、三岁。这是司马燕的初恋男友?下意识的她就这么想着。
没想到男孩摸了摸被咬的嘴唇,道:“喂,美眉,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美眉吧?这样叫,很多美眉会把我当成色狼的。”
司马燕推开围观的人群就向外走,头也不回,不过声音倒是不:“还是免了吧。总共就请我喝了一杯酒、两人分吃一包画眉。就你这气劲,还是继续做你的色狼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
人群中顿时传出轰然大笑。
很快人群散开了。站在酒吧门口唐贝有些神情复杂的望着里面:这里真是一个创造漏*、孕育**的地方啊。
“走吧。放心。咱们进去喝杯酒,坐坐就走。”杨睿似乎猜出了她心中的犹豫:“其实你年纪不大,也应该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嘛。”
着不等她拒绝,杨睿手中稍微加了把,拉着她就向里走。
酒巴门边靠里站着一位身着高叉旗袍的迎宾姐,画着烟熏妆,看不出具体年纪,但是应该不大,唐贝估计肯定不到二十岁。还好这间酒吧并不像唐贝想象中的那样到处洋溢着那种煽情的暧昧的**。要是那样的话,估计她只能硬着头皮也要往外走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0章补偿
大厅内灯光稍显昏暗,大概有二十多张酒桌分散摆在大厅内。在大厅东侧应该是歌台,一位长披肩的男子抱着一把吉它正在那里深情歌唱。唱得是校园民谣《流浪歌手的情人》,“……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这歌有些久远了,正好听到这一句,就有一种熟悉的淡淡的忧伤在心中流淌。西侧吧台处一位绝对不过二十岁的着满头红的奶油生正一边与一位女顾客笑谈,一边麻利的表演着他快动作的调酒能力。也许在许多顾客尤其是年轻的女顾客来,喝酒还在其次,见调酒师潇洒利落的调酒更让人快乐。
他们找了个灯光比较昏暗的角落处坐了下来,唐贝的心绪如麻。虽然来酒吧的次数不多,记得期间不多的几次除了大学里有一次是闹哄哄的全寝室一齐出动外和别人单独来的除了和宝儿也就是和杨睿了。不过,杨睿对她很尊重,即便在酒吧这种让人很容易心灵放纵的地方也不过是牵牵手、相互拥抱一下,最亲昵的动作也就是趁她不备在她脸上飞快地亲吻一下。起来,杨睿真的是挺克制的,尽管她在这方面比较保守,但是如果不是杨睿也非常自制的话,只怕两个人很难始终不逾越那一步。毕竟两个人始终都是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而且尽管当时前途看来有些曲折,但是毕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并且唐德顺尽管明确的和唐贝他不看好,但是在几次劝无果的情况下,也无奈的明确表示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希望她在这个问题上慎重一些。即便是坚持要和他在一起,但结婚的话是不是可以再等几年。一方面时间才是检验一个人最好的良药,一方面她们年纪也并不大,另一方面晚几年结婚也可以使杨睿的物质基础更牢固一些,使他的自信心也更强一,也有助于他们感情的稳定。唐贝也知道父亲不过是劝无果的情况下,用最后一招——拖,希望能够出现什么转机,让自己改变主意。不过,她自己内心也的确不想这么早就匆匆结婚,毕竟才刚从校园里出来没两年,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结束了自由生活。可杨睿则是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不结婚总是觉得心里没有底。但是晚一结婚,又能给他充分的时间让他有机会满足他的自尊心,免得在唐家的亲戚面前他抬不起头。
也正因为如此面对杨睿,唐贝更有一种内疚感,也因此尽管和他单独一起来酒吧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来了。尽管来到这里她心绪不宁,但她还是坚持留了下来。在等待侍应生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内,两人都没有话,这种沉默让唐贝觉得更加有些暧昧。她不敢看对方,始终低着头,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仍感觉到杨睿坐在那里正痴痴的毫不掩饰的望着她。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的加。
酒吧虽然不大,不过生意似乎很好。两名女侍来回的穿梭,一直忙个不停。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位女侍表示了歉意,让他们稍等,并把一张价目表放在他们身前的茶几上,让他们先选。
等了好一会儿,俩名女侍还是没有忙完,而唐贝觉得自己被杨睿盯得似乎全身都开始灼热起来,越感到局促不安。于是站起身前,往吧台那里指了一下。杨睿头。两人缓步来到吧台。那名红的年轻调酒师正在替一位中年妇女调酒,见他们两人走过来,笑了笑道:“两位晚上好。欢迎光临。是不是要杯酒?”
“调一杯橙色的,一杯嗯红色.的,低度酒,”杨睿慢条斯理的着,其间望了唐贝一眼,见她和以前来酒吧一样,对他的建议没有反对,就继续道:“我们等下要唱歌,不敢喝太多。”
“好,我马上来。”调酒师已经为中年.妇女服务完毕,然后将一个酒杯放在中间,两手麻利的拿着染色素,又将旁边几种酒相继倒入水杯之中,摇动混合,又将酒杯端起来,在手上玩了几个花招,酒杯内的酒一滴不漏。一会儿一杯红酒调制完毕,调酒师笑着将红酒推到唐贝面前:“姐,请品尝。”
虽然从杨睿刚才话语间的秩.序并不难推出,他自己想要的是橙酒,那杯红酒则是为唐贝准备的,因为话时他还向唐贝示意了一下征询的目光,但是不得不看来这位酒保还是很有眼色的。
两人各自端着酒,又要了一包开心果、一包话梅,回.到了座位上。歌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孩正在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演绎着《天使的翅膀》,一阵吉他弹奏后:“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无边落漠,在这个有些吵杂.的酒吧里就更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唐贝感觉自己本来就有些脆弱的心弦也在被男孩的声音拨动。于是赶忙强自提神,笑道:“想不到,这家酒吧不大,还挺多音乐烧友的。”
也是,就这一会儿,已经看见三个顾客自己提着.吉他上去演唱了。杨睿没有话,默默地看着前方,那样子分明听得有些出神。
“不过,唱得挺不.错。也许乐感、声不如原唱,不过他挺投入的,唱得很有味道。”唐贝见他不话,又道。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杨睿的声音有些空洞。缓慢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他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也是个伤心人。”
唐贝一怔,却是什么也不出来,也不好再什么。
“……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男孩唱着十分投入,动情之处,似乎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像天使吗?”杨睿忽然问道。
唐贝的心扭捏着,望着那唱歌的男孩有些出神,没有太听清楚杨睿在什么,于是本能的“啊?”了一声。不过“啊”完一声,一回忆,一琢磨,还是知道了杨睿刚才在问什么。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偏偏杨睿认为她确实没有听清楚,于是再次执着的问道:“他像天使吗?”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唐贝用力咬着嘴唇,脸涨得有些红,却是什么话也不出来。
“天使,没想到人间真有天使这种动物。”杨睿着右手握着酒杯,轻轻地转动着,橙色的酒液在酒杯里轻轻的晃荡。
“杨睿,别这样。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唐贝抬起头,完话后,看到杨睿瞪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她选择了把头再次低下。
“是啊,我是自作自受。人家是伟大的**战士像天使一样照顾着我的女朋友,我感激还不及呢?怎么能抱怨呢?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杨睿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咆哮。
酒吧里虽然有些嘈杂,但是真正大声话的人并不多。
这会儿,那男孩刚刚唱完,正拿着吉他下来,而一个头染的五颜六色头,还扎了几十条辫的一身牛仔裙的女孩一蹦一跳的正从座位里走出来。
没有人唱歌,没有音乐声,使得杨睿的咆哮格外清晰,格外引人注目。
酒吧里的人都往他们这里望了一眼。不过,来酒吧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而又喝酒的伙伴以年轻的男女朋友居多,年轻人火气大,而谈恋爱又有几个都没有矛盾的。因此酒吧里几乎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几幕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反而看到杨睿咆哮一声之后,再没有了下文,还有些奇怪这一对咋这么斯文呢?
随着一阵音乐的节奏,牛仔裙女孩站在那里全身摇晃着,那满头的辫也随之舞动着。
两人没有再话,杨睿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全部喝干,然后将酒杯重重的在桌上一放,之后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歌台那边,女孩正在摇头晃脑的唱着:“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这一刻,我终于勇敢爱你。”
杨睿走了上去。女孩还冲着他笑,并对他招了招手。在酒吧里陌生人在一起唱歌虽然有些唐突,但是倒也并不算罕见。当然除了需要勇气外,还需要你具备一定的吸引力,至少不让人看着就讨厌。杨睿外形不错,绝对是一个大帅哥。再加上此刻他一脸肃穆,绝对的冷酷。所以女孩倒是毫不介意,反而还一边招手,一边把另一个麦克风拿起来殷勤的向他递过来。底下顿时响起几个女孩的尖叫:“帅哥哦!”
牛仔女孩笑眯眯的冲着尖叫的方向道:“别花痴了,这是需要魅力的,羡慕不来。”看来那些都是她的同伴。话声未落,就传来音贝更高的尖叫,还夹杂着好几声口哨。
杨睿走了上去,接过了牛仔女孩递过来的麦克风后,冲着女孩微笑了一下,女孩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里也一个劲的傻笑,完全忘记了唱歌了。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杨睿在笑着的时候,轻轻地从女孩手里把另一只麦克风也拿了过去。没错,轻轻地。在这过程中,女孩完全没有一丝挣扎,也许此刻,杨睿要她掏钱包,她也会心甘情愿的一句:“我愿意。”而后笑眯眯的把钱包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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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杨睿对着歌台挥了挥手,调音师会意,将音乐停了。
杨睿冲着下面鞠了一躬,然后又才冲着女孩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了,妹妹。我想插一个队。”
牛仔女孩噘着嘴了一句:“我不是妹妹。我哪了?”着还直着腰把她那胸脯用力挺了挺。
就在此时,下边一个女孩大声叫道:“帅哥,别相信她。她那里是有垫的。”
牛仔女孩尖叫一声,就冲着伙伴冲去:“丽,我要撕了你的嘴。”
顿时,酒吧里出轰堂大笑。
杨睿转身向调音室走去,对着调音室了两句,然后转身重新走上了回来,举起麦克风。
过了一阵,音乐重新响起。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画面变成了演唱会现场,在一片嘈杂的欢呼声中,郑智化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站在舞台中向着四周招手示意。
杨睿双手握着麦克风,磁性的声音先得分外低沉:“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不过对我来却很不平常,就在刚才我和分别已久的女友不期而遇。到大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了不起,可最终我在现实中被撞得遍体鳞伤,才现原来我不过只是个可笑的平凡的人物。人的一生真的很不容易,有太多的无奈自己完全无法左右。下面我把这歌献给我的爱人,《我这样的男人》。谢谢大家,也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酒吧里的顾客以情侣居多,来这里只是为了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而更多的则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到这里自己泄一下,有些更是为了给自己放纵的机会,总之没有几个人愿意来听别人的抱怨。毕竟在这个到处充斥着假面具的年代,到处都是炒作,煽情已经泛滥,愿意在这种地方释放自己同情心的人不多
因此杨睿话的时候,许多座位都纷纷出不屑声,还有个男人声音还很大地道:“唱歌就唱歌,在那里个毛啊!”
音乐还在放着过门,杨睿又对着麦克风道:“很抱歉打扰了,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今天晚上十二以前,全场我买单,算是陪罪。祝大家今晚有个好心情。”
这话一,顿时全场欢声雷动。虽然这酒吧,档次也不是很高。这里也没有太贵的高档酒,但是全场买单,对于大多数来这里的年轻人来不使劲消费,那不是不给面子?因此最少估计也的几万块钱。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多,不是不多,酒吧开业半年了,也只有这么一次,毕竟这可不是电影。
侍者们顿时更加忙碌起来,而有几个女孩出了大叫:“帅哥、帅哥,我爱你!”
“谢谢大家。”杨睿完又是一躬,直起身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散去,挂着淡淡的忧伤:“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
吃人的嘴短,财主在上面唱歌,怎么也要给两份面子,因此歌声一起,四周顿时安静一片。杨睿的音质醇厚,而且是全身心的投入。唱得相当很感人,相当有味道。
就连几个一直嘀嘀咕咕的男顾客也不话了。大多数的女性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全身贯注。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如果你宽容的胸膛
是我停泊的海港
…………”
唐贝完全愣住了。她仿佛记起了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是杨睿临出走前的晚上,也是之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天她找了他整整一天,都没音信。后来黄昏的时候,他才给自己来了个电话,当时她正在酒桌上和买家谈判。他他来马上找她,还笑着:“还没吃饭呢。”
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劝他,要他和熊老板好好谈谈。没有道理让他这个股东出大头吗?杨睿没有像平时一样激动,显得很平静。不但连连头,还反过来安慰她,让她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反正大不了斩仓之后,损失钱。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唐贝听到他这么,感觉有些意外,但同时又松了口气,心里很有些安慰。心想:男人有的时候成熟也许就是一瞬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投资失败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吃过饭,本来她陪他出去逛逛,可他时间不早了,就别出工业园了。那天傍晚也下着雨,天气有些微凉,天黑得比较早。后来他们就去了工业园里的蓝星卡拉ok房里。当时记得他也唱得是这《我这样的男人》。记得他也唱得很投入,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眼神中甚至有一丝丝绝望,她的心都颤了,坐在那里忍不住泪流满面。那时,她就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不过,他笑着她是个傻丫头。唱歌当然是投入才好嘛。也就她把唱歌也当真事来看。
当时天也晚了,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因此她也没有多想,谁知道果然是出事了。
“……让我在梦和现实之间
找到依靠的地方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
杨睿唱得确实是真情流露,那张原本还显得有些稚气的娃娃脸上似乎已经写劲人世间的沧桑。
有两、三个女孩还冲上去给他献花。不过,杨睿都没有接,只是冲她们鞠一个躬,然后往身前的地上指了指。他的举动倒也没有人觉得他高傲。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
杨睿走向台后,场中顿时静默,接着就是一片掌声雷动。
唐贝的心情有些复杂。杨睿坐下来后,目光毫不掩饰的直直的盯着她,那种炙热的****裸的迸出来。是的,**裸。她很不想用这个词,但这就是现实。杨睿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用这种目光来注视他,此刻的他让她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那种炙热似乎随时就能把她烫伤。此刻她知道她应该立刻起身离开。可是她觉得杨睿走到今天,她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和她谈恋爱,他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他今时今日的窘迫,她充满内疚,也觉得必须做什么来补偿,否则她的良心难安。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告辞而去,也许杨睿从此就会彻底在她的人生中消失。
可是如何补偿,她却没有底。钱吗?她现在倒是可以给他一笔钱、一大笔钱。相信事后把这事告诉父亲,父亲想必也不会什么。可问题是她听当初他逃走的时候和那个叫刘安珮的女人一起卷走了一大笔钱。如果消息确实的话,那么只要他的后半辈子不出事、平平安安的那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完全可以过上相当富足甚至奢侈的生活。而就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可以从一个角度证明他应该并不缺钱,至少不会太急迫。
可是除了钱以外,她还能做什么呢?帮他洗脱罪名?这显然不太现实,虽然白天也许可以帮助他,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因为毕竟他确实是杀了人。或者他有委屈、有苦衷,但血案毕竟已经生了。而且尽管他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但也没有辩解,因此至少杀人这件事情上应该没有人冤枉了他。所以这一行不通。
至于其他?
唐贝又看了他一眼,迅又把头垂下,端起酒杯,佯作细细的品酒。她知道他此时心中最需要的补偿是什么?可是抛开一切和他走,她做不到。那么?或者?
让他这个前男友实至名归似乎更符合他心中的想法或者**?唐贝想到这里脸一阵阵烧。自己怎么往这方面想?可是如果自己坐在这里还不走的话,那么她不知道今晚接下来的事情会向哪个方向生。自己不愿意生的事情,会不会在走出酒吧后实现?如果他真的提出请求,自己真的能够拒绝吗?是不是有太残忍了。
是的,残忍。她清楚记得杨睿出走后,宝儿经常打电话来安慰自己。在自己心情逐渐平息后,她曾笑着问自己:你现在身边没有男人了,晚上的时候忍得住吗?她一开始不明白宝儿在什么?就有时候闲下来的时候是有些不习惯,没办法,就给自己多安排一些工作。宝儿又笑着:听人你们女人和我们少女是不同的,靠忍是很辛苦的。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替代品。别不好意思。那东西不贵,不过记得别省钱。女人别对自己太苛刻。唐贝听到这里,才知道她在什么,虽然隔着电话,但是脸顿时就羞红了。连声大骂,色女!后来宝儿才知道她们原来一样还都是个少女的时候,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我一直对杨睿不怎么看的起。不过,想不到还是有看走眼。在这方面他是个好男人。不过,认真起来,你对他倒是有残忍了。”
哎,她心里忍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残忍?同时她又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为自己的放纵寻找理由,这难道不是放纵吗?自己真的做出那种事,还怎么有脸对天?她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也认为自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但是对于性自由她可是接受不了的。她还记得大学时,有天晚上在寝室里和宝儿也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这个问题。记起来,起因好像是隔壁的女生偷偷摸摸的借了几张那种碟子在寝室里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两人着着就到所谓的性自由。结果唐贝很是鄙视了一番,最后道:“我认为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就是人可以完全受理智支配。而其他动物不行。所以动物有*期,而人没有。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那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可是,唐贝又在内心辩解道:我这样做和性自由是不同的。性自由是为了追求**的愉悦,而我是为了补偿自己的良心。而且一个如此颓废的男人、一个如此颓废的被通缉的男人,对于社会来也是极度危险的,不定他随时就可能对自己自暴自弃,我这么做既算是对这个男人的拯救,也算是对社会稳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心中又冒出一个声音:狡辩、狡辩!那些杀人犯总能为自己找到去杀人的借口,那些战争贩子总能为自己找到动战争的借口,那些黑社会总能为自己找到敲诈勒索的借口。这个世界上只要去找,做任何事情总是可以找到借口的。尽管有些借口别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无稽。
可是凭什么一个男人就可以到处留情,就可以公然的和几个女人保留暧昧关系,女人就不可以?
另一个声音又道:就算天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毕竟他没有出轨的行为,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被现,而且在这方面他也从来没有对她隐瞒什么。而且一个人错了,难道就意味着另一个人也可以以此作为犯错的理由吗?难道这就是她报复的借口吗?
自己在无数的梦中时常相见的人,自己曾经海誓山盟的人,现在就真实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满心期盼的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犹豫呢?自己已经辜负了他?难道还要把他辜负到底吗?把他的最后一希望都抹杀?他现在已经够惨了,难道你嫌他还不够惨吗?
另一个声音:不,我心里是喜欢的是天,我不能这么做。我对不起杨睿是事实,但是我不能为了不辜负他,反过来又把天伤害了。
唐贝一直在心里徘徊,直到注意到对面那双火热的眼睛全神关注的盯着自己时才思想又回到了现实,那双火热的眼神让她的心徘徊的更厉害。迎着那漏*的眼神,她报了极度尴尬的一笑。她认为到现在为止这辈子,这大概是笑得最难看的一次。
当然杨睿此时是不可能明白唐贝心里纠结不清的矛盾。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所爱的女孩会想用那种方式来补偿自己,用那种方式来拯救他。他现在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唐贝的那张美丽无瑕的脸。这一年多他再没机会如此接近的端详着她,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痛苦。当只能依靠照片来慰藉时,那一天又一天的思念,堆积起来的痛苦似乎一天比一天更折磨得让他宿夜无法成眠,他只能靠酒精和咖啡来勉强忘却那每天都来临的漫漫长夜。这样的日子让他几乎崩溃,最后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解决。
可没有想到的是咖啡馆才开五天,唐贝就来了。老天爷,看来我们的缘分未尽。当她告诉自己即将结婚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可后来她毫不犹豫地陪自己来这到处充斥着煽情和暧昧的酒吧时,他的心又是一阵狂喜。现在,自己这些日子日夜思念渴盼重逢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他能如此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周围的空气又是如此的炙热,他觉得自己未尝没有机会,去成全他的梦想。
曾经他有过很多伟大的梦想,不过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服唐贝,让她跟自己走。要他这些日子感到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应该把唐贝一起带走。他相信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她会和自己一起走的。而且如果出于种种考虑自己不愿意开口,也应该想个办法让她先出国。然后他们在国外碰头。到时候,她也应该会体谅自己的苦衷。
“滋、滋、滋”邻桌的一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偎依在了一起,女孩已经从她的座位上移到了男孩的大腿上,两人狠狠的吻在了一起,并且不时出液体交流的声音,而且频率有越快的趋势。
两人看到这一幕,唐贝的脸又一次红了。尽管她刚才想着今夜把自己完全给予,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可看到别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她还是感到一阵阵臊。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想法,更是有一种要找个地缝钻的冲动。
杨睿看到这一幕,心中越火热起来。自从和刘安佩在一起之后,从一开始的些许被动到现在完全占据主导地位,而更明显的是,他对于情事似乎越渴望。记得似乎有本杂志曾经过,男人和女人虽然外部特征不同,但在情事这方面男人和女人却没什么不同,也就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之后,随着次数的增加,除非生理功能退化,否则在这方面的渴望会越来越明显。而不管男女如果一直在这方面是雏的话,在这方面不会有太多实质的渴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吧!
因此他想得到她,就在今夜。他想用自己的漏*告诉对方来自己体内对她的深深思念。虽然这一年来,在这方面他已经是久经沙场,甚至刘安佩从一开始的欢喜到后来感觉到吃不消,主动提出让他受不了的话就去逛逛夜店,也好减轻一负担。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唐贝,觉得有不好意思,脸不觉红了,如果唐贝知道自己竟然经常去逛夜店,她会怎么想?
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刘安佩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男人和女人如果不突破那层关系,那么他们亲密的程度总是让人怀疑的。刘安佩甚至笑着:要不怎么亲密的最高程度叫亲密无间呢?想到这句话,杨睿的心又有些热起来。因为刘安佩当时就骑在他身上正在“嗯嗯啊啊”,然后就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的那副火热场面。
是啊,如果自己早就和唐贝突破了那层关系,也许当初他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甚至担心她不会和自己走。他的脑海里这时又蹦出一句话,对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迁就。他相信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么她一定会跟自己走的。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即便用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们是有深厚感情基础的嘛。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一直的沉默让唐贝有些坐立不安,而隔座的那对男女在长吻过后,犹自不肯罢休,稍事片刻,又来了第二次,这一次,行动还有所升级。那男孩的两只手也不在老实了。左手在女孩的胸前来回的摩挲,而右手则干脆从女孩的裙底伸了进去。女孩在男孩怀里缩成一团,间或还能听到轻微的“嗯嗯”声。
这太挑战极限了,唐贝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坐不下去了。隔座的男女当然没有想到他们的行为会间接的帮唐贝对心中的摇摆作了选择。当然如果杨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一怒之下会把这对男女毁尸灭迹也有可能。
不等唐贝把要走的话出口,杨睿就赶紧道:“咱们去跳舞吧!”
也许是夜有些深,大家都有些唱累了。因此此时正在放舞曲。
一曲抒情的旋律缓缓响起,唐贝不好拒绝,于是两人步下舞池。
酒吧不大,舞池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只跳了一会,两人就现舞池中像他们这样迈着标准的舞步实在不多。大多数的男女在舞池当中都是毫不避嫌的完全搂在一起,亲热地搂搂抱抱,甚至公然接吻的就有好几对。而酒吧显然为了照顾大家的方便,很快又关了几盏灯,使本就不亮的舞池,越朦胧了,与其他人对相比,两人可谓是另类,但是跳舞总是免不了相互之间的厮磨。难怪有人跳舞不过是为男女公然**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杨睿看见别人的亲热,顿时勇气大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放在唐贝腰间的手用力向里一搂,唐贝对他的突然袭击,完全没来的及准备,两人的上半身就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就算在两人在一起恋爱的时候,两人跳舞的次数也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比较规矩,虽然身体的厮磨免不了,但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贴面舞”。唐贝虽然心中有过“补偿”的想法,但是也仅仅是想法而已,并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而且以她的性格,除非杨睿主动,否则她就算心中愿意,也不会主动做什么,更不用表现出来。而且纵然是她真的做了决定,到时候真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她会怎么做,自己也把握不了。因为一个人有时候其实未必真能了解自己的本心。
因此,对于杨睿的举动,唐贝自然不适应,本能的就做出了抵抗,但是杨睿毕竟不是别人,所以她的抵抗方式比较婉转,两手抓住杨睿稍微的向前一推,怎奈两人的力气差别太大,再加上她的动作又很婉转,所以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而实际上唐贝主要的是表现一种意愿,抗拒的意愿,如果是以前,杨睿肯定是立刻松开,至少也是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可是这一次杨睿根本不理她的意图,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仿佛担心她会从他的怀中忽然消失似的。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唐贝不但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杨睿并不沉重的呼吸。唐贝扫视了一下周围:舞池中到处都是一对对情侣模样的男女,互相搂抱着慢慢移动着无规则的脚步,情侣们基本上都不去关心当然也无法清楚的看到别人的眼神,当然这个时候也没人像她一样会有心思去注意别人的举动。大家似乎都只关心怀中的舞伴,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或窃窃私语的**,或热情似火的温存、形式不一,但都在表达着某种漏*的绽放。当然也有几对大概觉得不过瘾,搂在一起回到座位上去继续厮磨去了。
人总是有从众心理,既然大家都如此,那么似乎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唐贝这样安慰着自己,又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完全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带那个给她温暖的男人胸膛,这里有她曾经熟悉的味道,因此一旦放下心来,感觉倒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而此时初步得逞的杨睿已经是激动莫名了,他原来以为很困难,没想到其实并没有多复杂。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唐贝会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即便心中愿意也还是会拒绝他的亲密,甚至他还对刘安佩过,也许唐贝有性冷淡的倾向,至少有轻微的性冷淡,否则女人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时候不会如此理智。而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欲拒还迎,如果自己再坚持一,那么她也就顺水推舟了。他后悔呀,自己浪费多少宝贵的时光。自己真是够蠢的。
杨睿激动的同时,**却更加高涨了。不过也是,一个让你朝思暮想、思念成狂的美丽女人此刻正乖巧无比的靠在你的怀中,又能有几个成年男人还能依旧把持?能把持的话多半不是柳下惠而是性无能了。于是他开始行动了,他的一双手都移到了唐贝的后背,没有获得拒绝后,那双最初规规距距搭在后背的手开始慢慢不规则的在唐贝光滑舒适的后背移动,虽然隔着不薄的衣服,但他依旧能清晰享受到那女体肌肤的温度,慢慢的从上到下,从下而上一寸不遗的探索着。
当充满**的右手游动到背部上方,只一会儿就找到了她的胸罩,杨睿装作漫不经心似乎无意识的轻轻的拉了拉。唐贝一下子从有些迷糊的状态中反映过来。她的心瞬间跳得紊乱起来。而几乎与此同时杨睿的左手则在向下运动,在她的臀部来回摩挲、间或还稍微用力的轻捏两?
??。
唐贝感觉到全身都在烧,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该怎么办?真的要“补偿”?
杨睿见她没有反对,胆子越大了,心中也越对以前的自己鄙视。什么性冷淡,以前的自己真是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看来有时候太尊重女友也是一种病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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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越放松,两手开始决定肆意进取,准备直接进攻重目标。他的右手继续在后背来回抚摸,左手则从她的臀间向前移,准备直接进攻前面的重区域。当然在舞池里还是要注意形象,绝不会冒然去探索裙内风光,一个不好,搞得露了春光,便宜这些色狼,那就亏大了。
杨睿的左手顺着臀向前很快移到了大腿位置,正想向深处进展。唐贝忽然大力猛的把他一推,虽两人的力量相差很悬殊,可是杨睿猝不及防,又完全陶醉在喜悦之中,而且原本紧紧搂着着她的一双手如今都在忙着,因此被推得连退了两步,结果和一对正温存着的情侣撞在了一起。舞池不大,这一撞顿时打乱了原本和谐的次序,顿时生了连环撞。
杨睿一把将人推开,大步跑出舞池。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1章逝者如斯夫
作领导有时候也是挺烦的,尽管在别人面前白天这个副书记兼副市长相当风光,知道内情的人都把他称之为通江的太上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事实上白天并不这么觉得。因为这些风光并不是他想要的。这半年来,他显得一天比一天更低调。不过,作为一个领导,有的时候你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尽管他已经推托了很多的酒宴,但是总有些酒宴是无法推拒的。其中就包括很多上面各级领导的视察或者派下来的检查团。官场上的事情是瞒不了人的,大家都知道通江县现在实际上是谁在做主,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全程陪同已经让人肚诽了。迎来送往的这两餐无论如何你也得出席一次吧,否则你白书记就有太不给面子了。
当然如果白书记就是不给面子,也没有办法。但是无端端的何必要惹这么多麻烦呢?如果是真要清静,那干脆还是彻底脱了乌纱帽的好。虽然白天其实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再有个一年半载,通江也基本上就上轨道了,而且只要他舍得往里投钱,展起来一不是难事。就算以后的官员不能够保持现在的廉洁,但毕竟最近几年还会心有所忌,等到再过几年,那通江肯定已经进入展的快轨道,就算有那么几个贪官上下其手的,也不至于就坏了大局。而且他估计就算他去职不干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上面对于通江一样都会保持相当的警惕,和高度的关注。短期内出现一手遮天的现象不可能。至于几十年后,那他就管不了这么长远了。
今晚上也属于推脱不了的局面。省财政厅的唐副厅长带队下来检查工作,虽然此人不是常务,在财政厅的几个副职里排名较后,又已经五十六了,属于即将到站的人物。但是财神爷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尽管白天不指望财政厅对于通江县有什么特殊的照顾,但是与人为善,与己方便嘛。一顿送风宴而已。也耽误不了多少时候。
白天这半年来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自己会开车了。新手总是忍不住技痒,因此这两个月他的司机倒是轻闲了不少。一个副厅而已,能来参加宴会对于白天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打个照面,寒暄了一阵,白天就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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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刘副省长下来,接风.宴上他也一样是中途离场的。而送风宴则干脆没有参加。虽刘副省长是**派人士。在几位副省长中排在最后,但是如此大的架子还是让许多陪同人员乍舌不已。不过人这副处就是这么牛,有什么办法?因此,他的中途离场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不满。话回来,如果今天他不中途离场,传出去反而会是个不的新闻。大概有些人就会琢磨是不是唐副厅长时来运转,老树芽,要进步了。官场上虽然奇迹不多,但也并非没有。
白天刚开着他那辆桑塔纳从.酒店里出来,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白无极。
“什么事啊,老油。”
“老板,我看到老板娘的车了。”白.无极大声地嚷嚷着,边上听起来似乎一阵嘈杂声。
这几个月白天和唐贝虽然不声不响,但是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觉得有戏,甚至不少人都在推波助澜,乐见其成。而白无极则干脆呼唤唐贝为老板娘。第一次唐贝听到的时候,那羞得红到了脖子根。
“看到了就看到了,有什么大惊怪的。”白天不以.为意。刚才他往家里打了电话,知道唐贝也没回家吃饭,是公司里有事。他顺手又拨打了唐贝的手机,结果语音提示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也不以为意。虽现在的手机的待机时间越来越长,但是像他和唐贝这样的业务繁忙人士,每天要接无数通电话。有时候忙起来甚至一天换两块电池。所以没打通也就是有遗憾罢了,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老板,你知道我在哪里看到的吗?”虽然看不到白.无极此刻的样子,但是听到他那故意压低的声音,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就让白天来气。
“有事快,不.拉倒。我手机可是快没电了。你再想就等会儿打家里电话吧!”
“你这个人真没趣,没有一好奇心。我告诉你哦,我是在酒吧街上看到的。车就停在街边的停车位上。这一条街可全是酒吧,到这应该没别的去处。”
“去酒吧有什么稀奇的?那边的酒吧虽然我没去过,但是却知道总的来还是挺干净的。而且那条街上就有两个报警,安全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也许公事完了,她和同事放松一下,正常嘛。她最近工作挺累的,脸色也不太好,我正想和她要注意休息呢。这倒省事了。”
“老板,你真这么想?”白无极语气中显然满是失望。
“那还能怎么想?倒是你。除了对吃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怎么也赶潮流去酒吧里体验生活去了?”
“我就不能去酒吧了?我跟你……”
不等白无极完,白天就直接打断了他:“你不是和汤阿姨一起去的吧?”
所谓汤阿姨就是伍笑笑的妈,汤爱萍女士。之前汤爱萍是陪着伍笑笑一起来的通江。不过伍笑笑回去上学了,但汤爱萍却没有走。通江热火朝天的气象吸引了她。她决定在这里考察一下,看有什么投资机会。白天如果要帮忙,那只是简单的事。但是他现在实在不愿意为钱再去费那脑子,要他提投资建议,还不如直接送她一些钱好了。不过白无极倒是劲头很足,整天忙前忙后。
“嗯,那个……”
“老油子,我跟你我没有想和你成为亲戚的打算。”
“你不是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嘛。”
“妹妹也是亲戚啊。”还不等白天继续下去,白无极“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断了。
“靠!竟然挂我电话。”白天气愤地回拨回去,没想到听到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内。”
“这家伙!”白天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嘟”喇叭出一声长鸣。白天却忍不住忽然笑了。老实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反对白无极去追求笑笑妈,只不过总是觉得有一怪异。但倘若老油子坚持要追,只要态度诚恳,他倒也没有一定要去阻止的想法。
……
唐贝从舞池里出来之后,直接就向着酒吧门口快步走去。走出酒吧,外面的雨已经彻底停了,不过,夜风吹到身上还是有冷。
唐贝冲着停车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又回头冲着酒吧里张望了一下,犹豫一阵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又是一阵风吹过,唐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抱臂在胸前。就在这时,一件西服从身后给她披上了。
她也不话,抬腿就向前走。
杨睿也沉默着,紧随其后。唐贝没有看到此刻杨睿的目光中全是压抑的怒火。
两人很快来到了宝马车旁。
杨睿把车钥匙掏了出来:“你是准备让我送你回去,还是让我自己打的回去。”
“对不起,我……我……”唐贝站在车门边,心乱如麻。
“我明白、我明白。让我再送你一程?”杨睿着也不等她回答。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这话似乎一语双关,唐贝一声不响的上了车。杨睿轻轻的把门掩上。然后转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他抬头仰望了一下星空,因为今夜有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杨睿心底叹息了一声: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那么作,但是谁让我不能离开你呢?你是爱我的,我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动作莽撞了一。可是你应该谅解的,我现在的处境容不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处理问题。我没有多少时间。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我是爱你的。
杨睿在咖啡屋见到唐贝的第一眼就傻了。当时他还在店后。虽然他早就期待这一刻,可是等这一刻真的来临,如此快的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兴喜的不知所措。因此等了好久,他才让自己平息下来,从店后走了出来。之后,他就在想,究竟该不该相认,相认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在来之前,他为此就曾经苦恼过。万一唐贝变心了,他该怎么办?结果刘安珮嗤笑了一声:“还怎么办?用连心油嘛。”
杨睿顿时浑身一震,连连摇头:“我想要的是爱人不是奴隶。”
刘安珮则笑着道:“我有把你当奴隶吗?现在还不都是你在号施令。服下连心油后,你可以把它当成最后的保障,未必你就一定要使用。而且你也知道的,即便服下连心油,你如果不驱使她,那她和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就算她真的变心了,等她再回心转意了,你再不用就是了。阿睿,你看我对你多好,出谋划策给自己制造情敌。”
刘安珮的话虽然让杨睿反感,但是最后他还是把连心油带上了。而且当唐贝要第二杯咖啡的时候,杨睿鬼使神差的就把装着连心油的瓶拿了出来。最后一番犹豫之后,他还是放进了咖啡中。他当时就想:虽然服用连心油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如果不诱驱使的话,那么副作用极。他虽然相信唐贝还爱着自己,但是有备无患嘛。再了老天爷安排她这么快就来和自己相见,老天爷安排的缘分还有什么可的?
就算最后实在迫不得已,就像刘安珮所的等她回心转意之后,自己再不使用了也就是了。就算有后遗症也不会太严重。
之后,他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连心油的问题。想着依靠感情就把唐贝动。本来开始还是蛮顺利的,虽然唐贝很快要结婚了,但是看的出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挣扎。可惜啊,最后还是失败了。
不要怪我。杨睿轻叹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打开手闸,动引擎。
汽车缓缓加,很快驶出酒吧街。
杨睿想了想,鼓足勇气,准备做最后一次努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什么?”靠在车座上,唐贝一直望着窗外,有些心思不属,尽管如此,她其实还是对于杨睿的问题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她还是佯作没有听清。
就在刚才站在酒吧门口的那一会儿,她瞬间作出了决定。此刻她感觉心里比之前轻松了很多,虽然她觉得对不住杨睿。但是不记得哪位哲人曾过:人生不会有圆满,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
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太过虚妄,不可期;抓住眼前别让此刻的遗憾成为过去,也是才是自己该做的吧。
“我知道之前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傻事。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每到夜里我就拿出你的照片,回忆我们之间的滴滴。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咱们一起出国去,在那里重新开始。虽然我也许没有你父亲那么有钱,但是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再为钱烦恼。等过的几年等风声平静一些,再把我们的父母都接出去……”
唐贝几次话到嘴边不出口,最终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杨睿,我知道我可能有些残忍,我也知道以前我没有完全尽到一个女朋友的责任。你走到今天,我有很大的责任,但是有句话我还是得:逝者如斯夫。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应该有个新的开始。”
她的话还没有完,杨睿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涣散。
而唐贝则还在继续劝:“虽然你的样子变了很多,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留在国内、不要留在通江……”
就在她劝的时候,杨睿终于下了决心,口中低声的念诵着咒语。
“啊”唐贝忽然感觉到心跳开始猛的加,胸口闷,好像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她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眼前的场景包括杨睿似乎都开始模糊晃动起来。
然后她头一歪,忽然倒在车座上。
杨睿猛地一个急刹车,愕然的看着这一切,念诵咒语怎么会这样?他摸了一下唐贝的呼吸,还好,呼吸慢慢由急促转为正常,但是全身泛红,而且热的滚烫。这是怎么回事?
而几乎与此同时,白天也是猛地一个急刹车。因为他的神念莫名其妙的颤动了一下。他快的掏出了“摇魂钟”,却现原本上面唐贝的印迹不见了。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2章红光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懵了。老实关于“摇魂钟”上有唐贝的印迹的事在没有人刻意提及的情况下。白天早就不大记得了。的确一开始他是想以此作为威胁唐贝,只是之后两人关系越来越融洽,而且他也早就不在乎自己是修真的秘密被唐贝泄露出去。而两人之后成为恋人关系,他手上再抓这个把柄也完全不合适,只是唐贝对此好像也不在意,因此从没有主动提及,而回到通江以后的这段日子总的来还是比较顺畅的,虽他也曾经数次提心吊胆,但靠着狐假虎威也就糊弄过去了。到如今越是稳如泰山了,因此“摇魂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过。果然是安逸的生活让人堕落啊。虽然自己无意于仕途,但是这段时间官场上的一帆风顺,似乎让自己有些迷失其中,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白天叹了口气,然后重又掏出手机给白无极拨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内。”愣了一下,无言地苦笑了一下,在手机里找到伍笑笑的妈妈汤爱萍的电话,拨号后,还好,很快接通了。
不等对方开腔,他直接道:“汤阿姨,您好。我找老白。急事!”
只听到手机里传来轻微的“啊”一声,然后半天再没听到动静。
“老油子,我知道你在听着呢?我这会儿没时间给你开玩笑,唐贝这会儿应该出事了。你刚才在酒吧街上看到她的车。你现在立刻赶过去,我也马上来。”
“什么?”那头白无极立刻接过了手机:“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就在刚才你给我通话后不久,我的神念震动,然后就现摇魂钟上唐贝的印迹忽然消失了。你知道的唐贝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如果她真的对此介意的话,大可以直接对我,所以我认为她应该出事了,而且应该……”白天的经验还是欠缺,所以一时间找不出话语来形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是被**了,而且应该是很厉害的**术。坐好……”接着手机里传来急剧的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显然后半句话他是对笑笑妈汤爱萍的。
“**术?”白天一边踩油门加,心里也越焦急起来。
“一般的催眠或者迷*魂*药是不可能让她的印迹在摇魂钟上消失的,对方应该也是个修真。老板,我正在赶过去。不过,刚才我只看见车停在路边,并没有看到人,所以……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把老黄那个家伙也叫过来。毕竟他是元婴,神念要比我们强得多,现一名修真比我们容易得多。”
十五分钟后,白天和早就赶到的白无极、汤爱萍会合了。
白无极指着一辆停在路边的红色的QQ道:“老板,刚才老板娘的车就停在这里。”
“是啊、是啊。”汤爱萍连连头。
蹲在边上的老黄是接到电话后直接从家里飞过来的,因此它比白天早到了一会儿。此刻。将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摇了摇头道:“老板,附近两公里内除了我们,没有现有修真的存在,因为下雨,我的神念只能覆盖到两公里。”
还好,此时雨又开始下大了,再加上时间也很晚了,因此路边没有行人,否则,听见一条狗出人声估计会被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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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听到这里,心里越焦急起来,脸上的肌肉也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老板,我上去。”着老黄抬起左前爪向夜空指了指:“你也别着急,就算他开车再快也快不过我。我可是会飞的。”
“可是,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往哪里跑了。”白天还是一脸担忧。
“没关系。”白无极赶紧道:“老黄,你往东,老板你往西,我往南,再让老鬼往西,一个人一路。我不相信我们追不到。”
“好。我再通知戴晓华,让他设卡。唐贝的照片和车牌号立刻分下去,我不信查不到,除非他们也会飞。”
完,白天立刻上车,动引擎,桑塔纳轰鸣着向西冲进雨夜。
……
“这是怎么回事?”杨睿将车停在路边,愕然地望着陷入昏睡中的唐贝,狠狠的砸了几下方向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药下得太多?”
他当然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放了量的药,那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效果。
就在这时,唐贝似乎动了一下,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杨睿的心“怦怦”的一阵狂跳。他虽然侧着身对着她,但是却低着头,不敢去看她。此刻他有一种要立刻转身开门下车飞奔,一去从此再不复返的冲动。自己竟然对她作了这样的事,实在是羞愧啊。此刻他的脸火烧火烧,那种滚烫的羞涩从脸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她会怎么对待自己,怒骂或者干脆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又或者只是用一种怜悯、鄙视的目光瞪着自己。
一分钟,两分钟……
杨睿只觉得度分如年,他感觉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
“喂、喂。麻烦把车让一让好吗?”一个声音把杨睿从尴尬的境况中惊醒。他顺着声音转过身子,一名男警察站在车旁轻轻的敲着的车窗。车后停着一辆桑塔纳的警车,马达还响着,显然还没有熄火。
警察?虽然杨睿不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警察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看到警察他的心还是本能的惊恐,在刹那间,甚至一度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的脑子似乎也瞬间麻木了。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喂,哥们!我你怎么回事?要在车里谈情爱没问题。但是你也堵在我家门口好不好?”
站在车门外的是罗建福。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变化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先是因为
在钱庆安跳楼事件中处理他得当得到了白天的认可,随后不久就被戴晓华调到了刑警队。不久又在除夕夜怒闯省城大富豪酒楼的地下赌场一夜扬名。那次本来白天并不想把事情搞大,毕竟是大年夜只想把堂兄平安接回来也就是了。没想到的是段江和白建国坐的电梯出了故障,偏是电梯里还没有信号,结果过了约定时间,在车里等候段江和白建国的罗建福急了。直接拿着枪单枪匹马闯进了赌场。
这件事最后导致省城官场的又一次大震动。与此同时罗建福也算是一夜成名了。就连省公安厅都知道了通江有个“罗一枪”。这并不是他枪法准,而是他胆气壮,单枪匹马就敢闯大富豪。要知道,最后在大富豪里可是搜到了三支猎枪还有一支五四。这次行动领头的段江的名声可算是完全被他盖过去了。这事之后,虽然他没有被评功授奖,但是年初他被提为刑警一中队的队长。虽然官不大,但权却不。而且现在谁不知道他是白书记到嫡系,因此这几个月日子可是过得很滋润。最重要的事虽然通江这大半年经济突飞猛进,可不管是治安状况刑事案件都是在转好。
原因自然是因为现在谁都知道通江有个“白青天”。而事实上不管古今中外除非是乱世,否则倘若没有官匪勾结,那“匪”就猖狂不到哪里去!那所谓的“黑社会也是一个道理。现在的通江官场虽然不能清澈如水,但是至少没有官员敢明目张胆的为不法分子撑腰。而同时老百姓有了纠纷,也更愿意通过正当渠道来解决。这也使得通江刑警队比之以前可是轻松得多了。同时因为治安情况明显好转,使得老百姓对于警察的评价也比以前好得多了。少干活还能受表扬自然是谁都愿意做的事情。所以罗建福现在可算是心宽体胖。
这人心情一好。自然为人处世就宽容许多。而且这种宽容是自内心的,而不仅仅是因为职业规范。
见到车内杨睿的脸色瞬间煞白。罗建福连忙往脸上堆积了更多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了一些,当然其实在昏暗的车灯下。他的表情有些多余。
“哥们,别担心。人民警察为人民嘛。我只是让你把车往前挪一,别堵着胡同口的进出。”
杨睿此时才反应过来,随即往车外看了看。车左侧正好是一个胡同,胡同口不大也就最多最多并排能过两辆车,偏偏有个垃圾桶不知怎的倒在胡同口。而自己的车又堵了大半个路口。
“对不起、对不起。”杨睿赶紧道歉,打火启动,车子缓缓向前。
罗建福摇了摇头,想到杨睿瞬间苍白的脸色,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不是没有带驾照吧?”一边他一边转身准备上车,可看到那倒在路上的垃圾桶。叹了口气,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双平时修车用的手套。手套上沾了不少油污,他心的戴上,走向垃圾箱。
这时,杨睿驾驶的宝马车在消失街尾的拐角,瞬间似乎车子猛地加了。罗建福作为一个警察还是有本能的职业敏感,虽然不少人对于警察都有本能的抗拒,但是这子似乎太过敏感了。那子此刻的感觉大概是终于逃出樊笼了吧?
这子肯定有问题!罗建福顿时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应该盘问一下的?仅仅待人和气,可不算是一个好警察。不过,他看了看又开始下大的雨,他心里挣扎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吧!媳妇还等在家着呢?再也没有什么证据。这会儿自己猛追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得出口的理由吧?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太过闲了也不好,闲得自己整日没事就想找事来做。
罗建福一边想着一边将垃圾箱扶起,然后推到人行道边。然后将那双污迹斑斑的手套丢入垃圾箱,然后跑着回到车里。开车转进胡同。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局长戴晓华的电话。
“好、好、明白,我立刻赶往西尾设卡。放心。别人不认识,唐总我还不认识吗?再了,咱通江总共也没有几辆白色宝马。”完罗建福放下手机就开始提档加,因为胡同太窄,所以只能从胡同的另外一边开出去。很开他就开到了另一侧的胡同口,正要转出,忽然觉得不对。白色宝马?
他猛地踩了急煞车。白色宝马?该死的。当时怎么忘了看车牌了。不过,自己记得有次和白书记一起吃饭,曾经搭过唐总的那辆宝马。宝马的前面好像吊了个很的玉如意。是的,记得当时白书记还笑着建议唐总将玉如意改成主席像呢?
怪不得,自己刚才就觉得这车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一直侧着脸,也没有话,但是应该是唐总吧?
当时车灯太暗不能确认,但是记忆中唐总是留着长来着,这一没错。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赶紧将车掉头,重新冲进胡同里,同时拿起手机拨号,不等戴晓华开口。就大叫道:“局长,我想我刚才看到疑犯了。”
“疑犯?”戴晓华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是劫持唐总的疑犯。我刚才在宁家胡同看到了唐总的那辆宝马车。虽然之前没有看清车牌号,但是车内的布置好像和我记忆中的唐总的那辆一样……”
戴晓华不等他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别好像啊!”
“局长,你听我。车牌我当时的确是没有看清。但是车前和唐总的车一样吊着一个玉如意。而且那个家伙很慌张。此外坐在副驾驶的女人一直没有开口,虽然侧着身子,我没有看清脸,但是我肯定她是长。虽然我知道仅凭这些还不能肯定,但是我想至少这算一条线索吧!”
“嗯,那辆车在哪?”
“之前转到福康路上去了。我想这会儿我不一定能追上。”罗建福的声音里满是懊悔。
“明白了,你想办法追上去。我另外派人在西尾设卡。另外还会通知人手在南城主要是福康路一带加大搜索。你通知你们中队的人手增援你。”戴晓华很快做出了决定。
“对了,局长,那个家伙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罗建福赶紧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戴晓华回答道。
此时的杨睿自然不知道罗建福已经怀疑上了他,并立刻掉头开始追赶了。他加转过了福康路,转到了长云路。此时他的心正逐渐平静下来。因为就在刚才他才反应过来唐贝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能做出任何的行动,似乎太过平静了。这才鼓起勇气看过去。这才现唐贝确实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尽管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但是却神情呆滞,她的眼珠都不动一动,甚至好一阵子也不见她眨一下眼睛。
“看来药还是起作用了。”杨睿自言自语。车子很快开过长云路中,拐进了一个区。就在这时他听到后方传来急促的警笛声,他赶紧将车开进长野区,不久就来到区的12栋,打开一楼其中的一个车库,将车库里的一辆丰田面包开了出来。然后他将唐贝抱出宝马,又抱进丰田面包的副驾驶。很快又将宝马开进车库。之后将车库关上。最后开动丰田面包缓缓驶出区。
在此期间,唐贝始终一声不吭,而且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让他彻底放了心。不过,刚开出区,就看见两辆警察开着警笛呼啸着从马路上飞驰而过。一旁的区保安顺着警车飞去的方向把脖子努力地伸长到极限,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就这一会儿,就有五辆警车开过去了,还都拉响了警笛。不知又生什么大事了。”虽然已经是夜里了,但是还有好几个人听到警笛声走了出来。
这时,从远处好几个地方都能听到拉响的警笛声。
一个中年大婶道:“我看啊,大概是白书记又抓贪官了。”
“不会吧,又抓贪官。这都抓了好几次了。”一个少*妇迟疑的道。
“这贪官哪里抓得完?”中年大婶反问道,笑呵呵的道:“这叫那啥。没有最清,只有更清。”
“这话虽不错,可不管怎么如今通江县比以前可好得多了。不过,再这么抓下去,估计没人肯当官了。”
一个年轻人一边抠着鼻子一边道:“还怕没人当官?都不去,我去。不用啥级别,普通公务员就行。”
“得了吧,就你?”三人同时对年轻人持以蔑视的目光。
“我,我怎么了?不管怎么我也算大专文凭吧?虽然是成*人高考的。”年轻人一脸不服气。
“就你!让你给楼里各户一下垃圾袋,你都能贪污。做官?那还不黑的紫,也就是多一个被白书记抓得货!”
绿灯亮起,杨睿缓缓地将车开上马路。心里却是慌得不行。虽然他对警方的行动没有任何消息,但是他本能的觉得应该不是什么“抓贪行动”,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真他**的!他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不就是一个县委书记吗,还是个副的。为了女朋友竟然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调动了这么多的警力,还清官,狗屁!当然他的内心同时又存着一份侥幸。毕竟从他念诵咒语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怎么会?肯定是自己太过敏了。一定是别的行动。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心、心再心。
尽管今天和唐贝的相见应该完全是意外,但是为了今天,他还是早就作了一些准备。利用假身份证在通江租了四套房,其中还有三套是带车库的。另外还买了五辆车。
在他决定念诵咒语之前,老实他并没有把一切计划好。只想着把今夜好梦得圆,把生米做成熟饭了。可是就在刚才胡同口意外的遇见了警察后,他现自己有些慌。而且他才开始正视白天的身份。虽然唐贝已经被自己控制,但是这里是通江,是白天的地盘,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自己就会遭到自己可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意外。而到时候,他带着唐贝指怕是两人都无法逃出生天。所以还是尽快离开通江的好。
不过唐贝这辆宝马有全球定位系统的,开着这辆车离开显然危险要大得多,而且也扎眼。所以他很快决定换辆车。而将宝马车停到自己租的其中的一个车库里,也能让警方多费一番手脚。因为在他想来,唐贝失踪后警方要介入只怕怎么也得两、三天后。而且没有明确的消息,警方要查起来只怕也会束手束脚,而到那时,自己就算没有离开大6,也肯定早就离开南天省了。到时候给唐贝化一下妆,想要找到她,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可没想到才出区就遇到如此多的警车呼啸而去,他的心重新又提了上来。自己现在带着唐贝开车上路,会不会正好自投罗网?
而且想到刚才那个警察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他的心越紧张起来。不行,怎么着,也得避一避。就算要走也得化个妆。自己和唐贝两个人都得装扮一下。还好,自己早就狡兔三窟,要不然这会儿就抓瞎了。
杨睿开着车顺着长云路开了两百多米,然后左转,进入福田路,不远就是福田花园。这个区是今年年初才开的盘。价格不高,平均才一千五一平。可是在通江却销售得不太好。没办法,因为长乐地产把房价压得太低,再加上又推出那么多的廉租房,使对房价自然是节节向下。而且这房价一压,立刻就显现出来了整个通江的房地产市场明显是供过于求。而各大银行对于房地产公司的贷款那是一致亮起红灯,并且都在费尽心机想尽快收回贷款。因为现在傻瓜都知道如今在通江作房地产不赚钱,就算有利润也很低。
因此福田花园到如今售房率只有不到四成。就这还是因为从年初开始,因为经济大展,有大量外来人口涌入通江造成房地产稍稍有回暖的缘故。可惜大多数外来人口此时都没有买房**。而这四成已售房的业主还有不少是关系户或者炒房者,此时面对这种情况卖是很难卖出去了,干脆租好了。而福田花园看到如此情况干脆把其中两栋楼拿出来出租。美其名曰白领公寓,可实际上租房价压得很低。没办法。房价不高,租房方价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也因此福田花园对于区的物管那自然是能糊弄就糊弄。原本十二个保安现在只留下四个,北门直接常年上锁,出入只能由南门。尽管这样四名保安日夜轮替还是人手偏紧。因此保安的职责基本上就降为大门大爷。区的清洁工也由四个降为一个,这卫生状况自然也是直线下降。所以又乱又脏又杂就是福田区的一大特色。而对于杨睿来虽然脏有些不舒服,但是地方乱人口杂自然更有利于他掩饰身份。所以刚来通江第二天他就在福田花园租了一套连车库在内的三居室。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而且还下着雨,但是福田花园门口还是满热闹的。因为区进门不远处就开着几家麻将馆、游戏室。因此尽管下着雨,依旧有几个粉面摊子在营业,只不过把地方移到了麻将馆、游戏室所在的那栋楼的走廊里。
他按了三下喇叭,保安才把电动门打开了。不过保安只是坐在警卫室里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军大衣,然后似乎努力地睁了下迷蒙的眼睛,就冲他挥了挥手。很显然这么远的距离,又下着雨。保安不可能看清楚自己。再了,平时杨睿根本不住在这里,而且总共也只来过这里两三次,这个保安基本不可能认识自己。当然了,此刻遇到越松懈的保安对他自然是越有利。他也毫不慌张,缓缓地将车开入。门缓缓关上。而保安则把头一低,趴在桌上继续蒙头大睡。
雨越大了。
杨睿把车缓缓停在车库门口。
四周除了雨声,只有不知哪户人家断断续续传来的电视声。
他本想把车停进车库,然后将车库里的那台金杯面包开出来。可是当他看到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的唐贝时立刻打断了主意。因为那样的话,就必须让唐贝下车,而此时唐贝虽然一动不动,毫不反抗,但似乎也并没有完全受由他控制。总不能又把她抱下车吧?关键是这个车库和租的房子还不在一栋楼。租房在隔邻的一栋。直线距离差不多至少有五十米。而且房子是在四楼,而且没有电梯。当然就算如此,杨睿把她背过去并不算太困难,可问题是这样做似乎太引得别人注意。虽然此刻路上似乎没有看见一个人。但是杨睿还是不想冒险。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看来先的搞定唐贝再。杨睿努力地想着刘安珮和他过的步骤。可是显然脑子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刘安珮得很清楚只要下药、念咒就可以了。然后如果遇到某些意志比较坚定的人那就想办法分散他的意志,让他陷入平静状态,然后自然就可以了。
可这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吗?唐贝如今的状况可谓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唐贝。唐贝。唐贝”杨睿轻轻地叫了三声,叫到第三声,唐贝才有了些反应。她把脑袋微微地向这边转了些,然后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看得他心里有些毛。
“不会,就这样,痴呆了吧?”杨睿自言自语,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
没想到唐贝轻轻地了句:“你好。”
杨睿差一“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唐贝却嘴巴一抿,似笑非笑:“开车到这么晚,还真是辛苦呢。真是做哪行都不容易啊。我叫唐贝。先生你呢?”
这是怎么了?杨睿都快傻了。难道是失意了。不过,看着唐贝那依旧有些呆滞的神情又不像仅仅是失意这么简单。
杨睿吞了吞口水:“我是杨睿。”
“噢。”完唐贝依旧那样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里完全空洞,没有任何的感情。
杨睿感觉失望中又庆幸。失望的自然是此刻她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庆幸的是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可怎么才能让她恢复正常,不,怎么才能变成完全受自己控制呢?
“你……你把座椅放下,然后躺好。好吗?”杨睿想了一会儿,尝试着道。
唐贝依言将椅子放倒。似乎她也没有完全的呆滞。因为座椅并不能够完全放平。所以她在不断地调整着,似乎想要找到一个让她最舒服的姿势。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她就静静的躺着,车里又恢复了平静。
下面该怎么办?杨睿有些茫然,然后开始努力回忆那些影视剧、里关于催眠的场景。虽然严格地这不是催眠,但应该可以算是相通的吧。而且此刻的唐贝应该比普通人的崔眠更容易。杨睿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半蹲在唐贝的座位前:“唐贝,看这里。看到红灯没有?”
唐贝没有话,轻轻的了头。
“对,就这样。双眼盯着它,一直保持。随着它慢慢地转动头部,不要转动身体。对,好,就这样。”
杨睿努力将声音放慢,再加上他的声音本来就有些磁性,听起来确实很有几分催眠师的架势。
“盯着它、盯着它。它出了一道红光。一道非常柔和的红光缓缓地照进你的双眼。不要眨眼。因为红光毫不刺眼,它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无比的舒适,就仿佛此刻浑身上下都泡在温暖的热水中,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此刻都正受到了红光的抚慰,工作了一天的满身的疲累正在红光中慢慢的消散、消散。那腾起的热雾正慢慢的温暖你的身体,同时还在不断的洗涤你的灵魂……你的整个灵魂都在不断地被清洁、清洁。”
车子里安静极了。在那空洞的声音里,杨睿觉得自己的神经都有些快被自己的声音控制了。
“好的,就这样,继续盯着。请不要眨眼。你的头部不要再转动,你可以随着它转动你的眼球。这一也不困难,集中精神,好的。慢慢的集中精神,你可以做到,对,就是这样,很好。”
“好的。保持,保持住,请继续坚持随着红光慢慢转动。噢,是的,我知道你有些疲乏了。工作了一天的你很劳累,可是你要坚持住,因为你的灵魂要得到清洁、清洁。这很重要,是的,很重要。”
杨睿原来以为这很难。现在看来似乎这并不难。关键是语句要短,语要慢,当然关键是可以不断地重复一些看似废话的语句。
他明显看到唐贝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老实如果再坚持一会儿,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慢慢犯困,然后一头倒地呼呼大睡。
“我知道你很想睡。是的,你很累,座位也很舒服、雨声听起来很轻松、而红光又是那样温柔,可是你要坚持、坚持……”
唐贝一直努力转动眼球原本正转动得越来越慢,可忽然一下子停住了。
“你要坚持。”杨睿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可是,红光没有了。”唐贝声道。
“怎么会?有的,温暖的红光一直都在。”杨睿自然知道手机上端除了一个红灯,哪有什么红光,不过不要紧,反正是编嘛。
“可是,现在真的没有红光。”唐贝此时的样子很像一个认真无比的孩子。
“怎么可能?”杨睿把手翻过来,冲着自己。结果看见那个红灯比刚才似乎暗了不少。“再怎么回事?”他心里纳闷,结果仔细一看,手机上显示:电量不足。
我靠!他这边心理刚一开骂,就听见“的”一声,手机因为缺电自动关机了。
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他的心理怒骂了一声:“贼老天!”
杨睿郁闷,可罗建福的郁闷不抵过他。
他一路风驰电挚的猛追,却任是没看到车的影子。
倒是戴晓华一通布置之后,立刻通知了交警大队。因为他记得在富康路口安装了电子眼的。是不是,应该很容易查到。结果果然很快就爆出线索,正是那辆唐贝的宝马。并且交警队还很快把唐贝的宝马车运行路线全部找了出来。现宝马车最后出现在长云路中,向西行驶,但是无论长云路尾还是左边的福田路,右边的石庆路口都没有出现车的影踪,宝马车也没有掉头。这就明宝马车最终应该就停在附近。只是很遗憾一路的电子眼都没有拍到宝马车内的情况,并布置到车内有几个人,当然更无法确认车内是否有唐贝。
结果追过头的罗建福只好气呼呼的立刻掉头。开始在长云路中附近一带开始搜寻。而很快,戴晓华得到消息,经过卫星定位,唐贝的宝马应该就在长云路中长野区内。
于是,呼啦啦一大批警察迅涌进了长野区。
而白天等人得到消息自然立刻赶回。不过关卡仍然没有撤掉。因为大家也担心这是声东击西,最后想来个金蝉脱壳。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3章谷底
刻的杨睿郁闷的想把没电的寺机砸个稀只拦六可是愤噫了问题。没办法,只能再来。好在。他已经有经验了。而且这一切都不
嘛。
他想了想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都彰打火机。这个打火机对于唐贝来应该有足够深刻的记忆。果然。唐贝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一对眼睛死死的盯着握在他右手的打火机,然后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打火机。唐贝盯着打火机正面贴着的猪贴画,眼睛一眨不眨。
“你可以靠近一看。近一的欣赏它,你就会明白它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杨睿嘴里着。而身体则一边慢慢地向下靠近,右手也慢慢的前伸到唐贝眼前大约一指多一的距离。
“看到了吗?你的细注意,就会现,卜猪是多么可爱,尤其是它红嘟嘟的嘴你一定会喜欢它。”
唐贝情不自禁得想要抬起头。可是距离已经够近了。所以最终她依旧躺着。只是两只眼睛的死死的盯着打火机,最终焦慢慢集中在猪那张红嘟嘟的嘴上。
杨睿轻轻地晃动着打火机,而唐贝则悄不自禁的慢慢得随着它摇晃着头,嘴里轻声慢慢的着:“是的,我、我很喜欢它。”
“它是那么可爱。不是吗?”杨睿晃动打火机的频率开始慢慢放缓,越来越缓。心理想道:是的,这很容易,一也不难,我是今天才。
“对,注意著它的摇摆,头随着它轻轻的摇摆,不、不。身体不要摆动。”
摇摆一直持续着。
“好的,你现在只要静静的听著我的声音,专心的看着这只可爱的猪。它将你和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对仔细看着它。记住,我的声音是你现在唯一可以听到的。任何其他的吵杂的声音都将远远的离你而去。放松,请放轻松。不要担心,你只要放轻松,随着晃动,你就可以感受到它的力量。不要抗拒,它会带给你一个全新的无比的舒适度世界。好的,接受它。服从它的力量。这是不可抗拒的”好吧,继续晃动”慢慢的”嗯,很好。你做的很好,继续!”
杨睿绞尽脑汁得想着词汇。好在唐贝的神情越茫然了,眼皮下垂,似乎呼吸也越来越慢。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杨睿不再话只是晃动持续着。唐贝自然也持续着轻微的随着打火机的摆动摇着头。
又是好一阵。杨睿觉得差不多了。压制着激动的心情道:”姐,你现在能听到我在话么?”
唐贝没有反应依旧在慢慢的晃动着头。
“如果听到了你必须回答一声。”
“是的匕”唐贝的声音很低很低,近乎在梦中低语。好在雨似乎了一些,杨睿为了效果更好,早就把熄了火。而那家人家似乎也关了电视,或许是太晚了休息了吧,总之四周静极了,除了断断续续地嘀嘀嗒嗒地雨滴声。
“很好,姐请问你的姓名是什么?”
“唐贝。”唐贝保持着晃动。
“不、不,你叫刘安佩。”
“刘安佩?”唐贝尽管似乎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但似乎还本能地保持着迟疑。
“是的,刘姐请问你还记得你的姓名是什么?”
“我,唐,”唐贝本能的出“唐”字后又迟疑起来。
“刘姐还记的吗。你叫刘安现。”杨睿表情冷静,声音却充满了威严,或者冷酷。
“刘安佩。我叫刘安佩。”唐贝了一下头,那样子好像无比认真。
“很好,刘姐。现在认真听著我的话。”冷酷的声音继续著:“你现在的感觉很困乏,可是这里仅仅是座位,躺在这里会让你很不舒
“我舒服”
“很不舒服。”杨睿坚决地道。
“很不舒服。”唐贝毫不怀疑地道。
杨睿显然很满意了:“好吧。我想现在你最想要的就是一张宽大的床,可以让你舒服的躺下。彻底的放松。这张大床上会有最柔软的床垫、最温暖的被子、最舒适的枕头,当然还有最可靠的我陪伴着你,这是你很想要的吧。”
“是的。”唐贝机械的了一下头:“大床。我想要的。”
“好吧,我们出拜”杨睿下了车。然后拉开车门,牵着唐贝的手。稀疏的雨淋在杨睿的脸上,让他火热的心冷静了一些。
警察应该不会这么快吧?先得到我该得到的,然后化妆再出,应该也不会太晚。杨睿把车门关上,看着面前的丰田面包,迟疑了一下。是否把它开进车库。把金杯换出来。看了一下站在那里的唐贝,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很快就要再出,到时候再吧。要是现在换车,谁知道又会生什么意外。
于是,他牵着唐贝的手慢慢得向前走着。
长野区口栋。
白天和白无极几乎是同时到达的。他们到时,警察已经找到车库,并把车库的门打开了,现了安静躺在里面的宝马车。
“书记。”戴晓华看着一脸黑色的白天,赶紧走过来。
“辛苦了。”白、天这段时间的书记倒也没有白当,尽管心急如焚,但是表面还是尽量克制着。而无论如何都尽量不要让属下难堪,尤其是不要属下在他们的属下面前难堪。所以,他还是飞快的和戴晓华握了一下手,不过很快进入了主题:“情况,怎么样?”
“宝马车已经找到。排气管还有些温。驾驶者应该离开没有多久。通过物业,我们联系了业主,业主已经通过话。这个车库是和这栋房子的妞一起出租出去的。业主正在赶过来。我们已经打开妞,不过里面没有人。业主在电话里介绍房子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租的,高个子蛮魁梧。不过长着一张娃娃脸。名字叫张振忠。北京人,着一口普通话。此人的具体消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戴晓华一口气了这么多话。右手抹了一下额头,只是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此刻罗建福飞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怎么样?”戴晓华抢先问道。
“房子里没有找到照片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线索。邻居刃,引心一直没有人仔细看了一箱虽然塞满了食慨是房间里应该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人入住了。我估计很可能这里只是那个家伙的一个藏身而已。”
就在这时,戴晓华的手机响了。
只,嗯,好的,好的。有什么线索想起来立宏通知我。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打搅。不用担心,毕竟谁也不想把房子租给罪犯不是嘛。你放心,我们办案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好吧!再见。”
“怎么了?好像有线索。”白天等不及了,直接问道。
“是的。书记。刚才是业主打来的电话。他正在往这边赶。
据他回忆那个家伙有辆车,好像是丰田面包,具体车牌号他不记的了。但粤牌照他记得很清楚。”
“你是?”
“这家伙很可能换了车。”戴晓华话还没完,罗建福已经撒开腿向着、区门口飞奔。
因为警察网到时,已经在两个大门都派了人,在愕知丰在但人没有查到的时候,自然又询问了值班的保安,今天晚上的出入情况,特别是一个时以内的出入情况。因为下雨,出入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又是网网生的事情,执勤的保安自然记得很清楚,此外还几个看热闹的群众提供情况,所以很快就把情况摸清楚了。
南门的保安很清楚记得大约一个时前有今年轻的男人开着辆白色宴安进了区,车上好像还有个人,男人、女人就没有看清。
之所以保安记得,那是因为虽然时下开车的人不少,但是长野区居住的大多数原来的反迁户,又因为这里的户型全都是清一色的两居室。所以真正有钱的人不多。开宝马的在通江都不多,在长野区出入自然更是罕见。所以保安基本能够肯定开车的不是区的业主。因为平时经常出入的车辆根本就没有白色的宝马。不过保安也知道开这宝马车的主那都是有钱人,至少在通江这个县城那绝对是腕。自己这个保安自然没必要去得罪这种人,尽管按照职责不是业主出入时必须登记的。可他也没有拦。可还是免不了打量了一番,当然那眼光绝对是酸溜溜的。那家伙看着还不到二十岁。却开这宝马,想想自己三十有四了,还是每天蹬自行车,还是老掉牙的二八,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所以当时他还好好的抱怨了老爸老妈一通。因为那么年轻就开宝马肯定是有个好爹好妈了?只能抱怨自己生不逢时啊!
而大概十多分钟后,那个家伙又开着辆白色的丰田面包出来了。本来出去的车他一般都不注意的,何况还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丰田面包。之所以注意,是因为当时连着两辆警车呼啸而过区里好几个人都出来看,而他也走了出来。而正好这边的路口亮着红灯,那个家伙的车就正好停在身边,他才看得清楚。当时他心里还骂了句:骚包。老子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是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人家却汽车就两辆。这人比人真的活活得被气死。而且因为这次离得近,他看得很清楚副驾驶上坐着一个长头的女人。当时他还骂:这家伙品味怪啊。钓马子不用宝马用丰田。祝你钓一个吹一个,吹得你满头是包!
当然这番话保安是不会的。不过,那保安接下来又提供了两个重要线索。一是那辆丰田面包车牌尾号是“6”;二就是那辆丰田面包当时是顺着长云路向前开了两百多米。之后左转,拐入了福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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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一切都又被电子眼证实了。而且福田路是一条全封闭的路,可在福田路尾的电子眼里却没有现那辆丰田。
这就证明丰田一定是去了福田路上的某个地方。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戴晓华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兴奋。因为福田路上虽然没有岔路。但是福田路上有好几个区,那些区大都不只仅仅在福田路上有出口。所以,指不定那个,家伙通过某个区溜了。此外,他换了一次车,未必就不会再换第二次。因此大意不得。
不过,好在之前证实宝马车应该就在长云路中这一块不见的。而福田路自然也属于这一路段。所以,派出所派出的人员已经开始了摸查。因为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车辆和行人都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线索。有人反映看到一辆丰田面包开进了福田花园,只是车牌号没看清。而值班看门的保安也模模糊糊记的确实有辆面包车在大约半时前开进来了,是不是丰田没看清,车牌自然是更没看清。询问的警察里现在只有一个大门那辆车之后再没有车出入。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戴晓华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是立刻加派了人手排查。并且还特意交待,不许开带有警察标志的警车,更不许鸣警笛,而且所有进入区的人全部便衣。不过戴晓华认为就算是那辆丰田面包真的开进了,情况也不乐观。因为如果对方把车开进了车库里,怎么查?如果要大规模挨家挨户的查,这就还要增加大量的人手。而且这动静可就大了,而且这还有个手续问题。虽然白天很牛,但是有的时候民意也不能不顾。再了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到底唐贝生了什么事?根本就没有目击证人。白天怎么就一口认定她已经被劫持了呢7如果到最后现是闹情变或者仅仅是两口子口角那可就麻烦大了,这可就成了一口天大的黑锅。可看白天黑着脸的样子,戴晓,华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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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前面是一个楼梯,向上、一直向上,尽头就是你所无比渴望的大床。好的,开始!”杨睿打了一下响指。唐贝挽着他的手臂拾级向上。楼道里空无一人。
这个单元到现在也只有四户人家入住。而且还有一家和他一样并不是长期居住在这里。所以楼道里倒还干净。而且很安静。看来大家都入睡了。只有静静的脚步声。
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淡黄的光也无法让杨睿的心变得安逸。当然如果他知道此刻已经有十多名便衣警察进入了福田区开始排查,那他一定会后悔为什么网才在车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刁然更会后悔不该把车停在车库外,而应该坚持最初的想杯换出来。
当然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啪啪啪啪“二楼,三楼,四楼,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往走,杨睿激动的心反而逐渐平静下来。等打开侧的房门时,他彻底心平如水了。当他把的1的大门缓缓关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泛起一阵犹豫。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好了,都已到这一步了,别想这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大厅的灯。他很久没有过来,因每门窗都一直紧闭着,所以显得有些气闷。他快步走到阳台将门推开。然后将几扇窗户都打开。之后。拉着唐贝的手走向了卧室。推开门。将淡蓝色的床罩揭开,一指:“刘姐,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大床了。”
唐贝快步的走了过来,一头到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大约一分遣过后,唐贝停止了所有活动,恢复了之前毫无生气的样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杨睿起身将窗户打开。夜风带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回头看着唐贝,如果没有他的唤醒,也许她会就这样一直睡着。
“也许这个主意也不错,你睡得这么安详,那样子多么可爱,也不会再和我吵架,甚至不会对我不。”很快他又叹了口气:“可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杨睿坐在床边,了一会儿呆,最后道:“既然选择了开始,就不要后退。”
“刘姐。”杨睿轻声的叫声:“还记得你就叫什么名字吗?”
唐贝静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她的嘴里慢慢道:
“刘安一珊。”
“不、不,这个名字不好听,唐贝。从今以后你叫唐贝。”
“好的,我叫唐贝。”
杨睿满意地笑着:“唐贝,你最爱的人是谁?”
唐贝皱着眉头,似乎努力地在想。
“杨睿。你最爱的人是杨睿。”杨睿大声地着。显然有些过于激动。
“杨睿。我最爱的人是杨睿。”唐贝道这里,嘴角忽然露出微微的笑意:“杨睿,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喜欢。”
杨睿笑了,没有笑集眼泪,眼泪却慢慢地顺着脸颊流淌。
好半天,他深呼吸了一口,自言自语:“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后退。”接着他微微的笑着:“唐贝把鞋子脱掉睡觉,会更舒服的。”唐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把鞋子脱掉。”他加大了声音。
唐贝没有起身,在两只脚的互相帮助下,一对高跟鞋想即刻离她而去,相继“咚咚”的落在地面上出两响。
看着那双包裹着透明丝袜的长腿,杨睿的呼吸有些加快:“那双讨厌的丝袜对于大腿的约束妾么让人难以忍受,难道你不觉得吗?脱下吧!这会让你感到无比的轻松。”
唐贝望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些惘然或者是犹豫。
“脱下那双该死的丝袜。”杨睿大声地道。
唐贝曲着身子,有些笨拙的将丝袜从腿上除去。其间,他很清晰地看到她套裙下黑色的蕾丝内裤。
他自己对自己道:继续。
“你的上衣很漂亮,可是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除下呢?”
没想到这一次唐贝毫不犹豫地就把外套除去了,还顺手把浅蓝色衬衣给除去了。此玄她的上身只有一件粉色的蕾丝边胸罩。
虽然杨睿并不是第一次如同这般看到她的身体(游泳馆也是可以看到的)。但是场景不同,这里是卧室。而且这件胸罩足够轻薄,所以除了最重要的地方,其他处遮光度并不好。
杨睿的眼中闪着越来越多的欲火。他网想什么,可又忍不住自己骂了一声:“禽兽!”可如果我就这样草草结束了。那不是禽兽不如吗?而且不是便宜了姓白的那个禽兽?
“既然选择了开始,就不要后退。”他又长吸了一口气。
“把你美丽的裙子也脱下来,好吗?”
唐贝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
然后就那样静静的躺着。
“把裙子脱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杨睿脸都快憋红了,终于咆哮了一句。
“好,好的”唐贝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声答道。
唐贝的裙子的开口在腰侧,所以很容易就除了下去。内裤虽然不是丁字裤。但也并不大,几根黑色的纤维冒出头在白哲的身体上分外显眼。而且蕾丝边的材质显然不能够完全遮挡里面的风光,虽然只是隐隐约约,但是正是这种朦胧更让人遐想联翩。
杨睿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把胸罩脱了,然后在**上轻轻揉捏。”他的脸有些红。他的声音越越低,最后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听得到。
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没有听清楚,总之唐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动。
连续喘了几口粗气,杨睿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声道:“把胸罩脱了,然后在**上轻轻揉捏。”这一次,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勇气还是一下泄了,一个“捏”字在唇边却怎么也不出口,最终变成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唇语。
就在这时,唐贝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望着他。
杨睿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把胸罩脱了,然后在**上轻轻揉捏!”这一次声音很大,而且一气完,绝无断绝和阻碍。
“杨睿。你真的觉得用这种方式可以满足你的自尊和快感吗?”唐贝静静地道。
“你,,你,,怎么,,怎么,,?”杨睿的嘴备抽搐着,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欠你的,应该还你。如果你觉得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和你之间做一个了结。那么来吧。当然很抱歉。我不会那些侮辱自己的动作。也许今天晚上不会让完全得到满足,十分抱歉。”完她重新躺下,两眼紧闭,还把两只手打开。只是胸部急剧的起伏着。
虽然此刻波涛汹涌,可是杨睿的心却跌入谷底。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4章帮帮他
※必么会众样不可能啊药怎么会没披呢杨睿整个知所川世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当然不知道。不是药没有效,而是药效抵消了落魂钟对唐贝灵魂,的禁锢。
“你没、没有”。杨睿嘴角抽搐着,下面的话他实在没有勇气再问出来,尽管他心里无比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唐贝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也大概能模模糊糊的猜出杨睿一定是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上车之后不久她就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这种状态确切的也不能用昏来形容,准确地大概应该用浑浑噩噩比较合适吧!总之她一直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那时候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想,但就是昏昏沉沉的。直到杨睿开车进了福田花园将车停下后试图对她催眠后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在杨睿楞的时候,唐贝将衬衫、裙子、外套依次穿上,整个动作不但从容不迫而且一丝不芶,完了还站在床边整理了一下才才被压得有些褶皱的床单。似乎完全看不出她心中有什么异常。但越是如此,就让杨睿心中越是冰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呀?人面兽心、禽兽不!
整理完床单,唐贝轻轻地坐在床沿:“当你在车里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才慢慢的醒了。”完,她就那样睁着双大眼睛默默地静静的望着他。
杨睿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一退再退,最后退到了窗边:“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地下有条缝,他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他甚至有转身就推开阳台上的门然后一跃而下,也许那样就一了百了了。否则,他不知道此玄他将如何面对她?甚至他也不知道以后他是否还有勇气来再面对她?可如果以后自己再也不能见到她,那他的漫漫人生将如何度过,那他以后的人生还将会有什么意义呢?他靠在窗口双手使劲地抓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夜风渐渐大了o潮湿的空气不断卷起窗帘的一角灌进房间。只一会儿,杨睿的后颈就湿濡濡的,并很快形成水滴缓缓地顺着脖颈向下流。
如果此时的唐贝不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今夜的她一直处于矛盾中。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杨睿,再加上这段时间不断的知道白天那些红颜知己们的消息,她的心里既感到嫉妒又觉得委屈。因此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在跳舞的时候,心里甚至不停的存在是否要和杨睿一夜春风的念头。当然想要一夜春风太过,准确地她当时的确有顺水推舟的念头,当然舟具体要推到哪一步,她的心里并没有戈,出底线,也或者她也并不知道她的心中的底线在哪里?
不管怎么今夜她心中的精神的确出轨了。原因有内疚、自暴自弃、报复等等多种因素,可后来她现她还没有哪种事实出轨的准备,因此才在跳舞中最终制止了杨睿的行为。当然也许当时杨睿的动作一开始更隐蔽些、循序渐进一些、和缓些、更轻柔些,也许或者她也许就真的顺水推舟,半依半就了。男女之情本来就很难得清。但不管怎么最后唐贝还是选择了拒绝,可走出舞厅后,她的心里又冒起些许遗憾,又或者对杨睿的内疚更深了。
也因此在这种复杂的情愫下,即便在车里唐贝已经从再昏沉沉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她还是配合着杨睿游戏。是的。游戏。尽管杨睿因为涉嫌杀人被通辑。但在她心中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为一个危险的符号。
当然,很快她就醒悟过来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没有见过猪还没有吃过猪肉吗?作为一个现悄都市职业女性虽然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催眠,但是有太多的渠道获得这方面的信息。尽管是一鳞半爪,尽管多是以讹传讹的道听途或者夸大演绎的影视,但还是让她很快就前后联想,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这些上竟然连传中的修真都真的存在,那所谓催眠的存在与否更不能让她会有否定的答案。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有那么勇敢、那么镇定,一直配合着杨睿。尽管她的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怖,这真的是杨睿吗?她曾经山盟海誓的男友?也许事情再来一遍,她可能没有勇气完美镇定地再来一遍。不过,看到杨睿懊悔无比的样子,她的心倒是从恐惧中镇定下来。还好,杨睿应该还没有卑劣到十恶不赦、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把心中的勇气鼓了又鼓,尽管心中依旧认为杨睿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可原谅的,但看到杨睿那沮丧的万念俱灰的颓唐模样,她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下意识地伸了一下手想帮他抹去脖颈间的那片水滴,手快要触到杨睿时,却又猛地收住来,她的心里还是不能原谅他。是的,无论是谁竟然对口口声声的爱人做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不可原谅的。是的,不可原谅。
就在这时。夜风又一次将窗帘卷起。这间房子的主人当初买下来只是为了投资,或者是炒房,但没想到后来白天在通江县大批推出廉租房,而且凭借着雄厚的资金愣是把房价降了下来。这下房子套在手里了。由于资金不充裕,所以只能简单装修,所以阳台也没有封起来。此刻窗帘一卷,唐贝自然毫不费力地就看清了楼前马路上的情况。准确地在这个窗口正好能够地看到杨睿刚才停车的地方。
此刻。那辆丰田面包车前正围着好丹个人。
尽管是夜晚,看人并不能看得太清晰,更别提能看得清那几个人的脸了。但是唐贝还是心里猛地惊了一下。这么夜了,还有好几个人围着杨睿那辆面包车,这绝对不正常。而且她看到似乎有两个人正拿着手电筒照着看前后的车牌。
警察!下面的那几个人肯定是警察、绝对是警察!唐贝立刻做出了判断。就在刚才他甚至还想将卑鄙无耻的杨睿千刀万剐也不解恨他根本不值得同情、不值得人原谅,可是纹会儿她的爬川他灿抽了一下。一旦杨睿被警察抓住。那他也许就真的完了。就算不是死刑。也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上几十年。
唐贝猛地推了杨睿一下,嘴里压着声叫了一声:“警察来了,快走。”
此时的杨睿神情沮丧的无以复加,整个人都快彻底崩溃了,唐贝推搡他的力气并不大,但他却毫不费力的“砰”的一声,应声而到。本站斩地址已夏改为:聊联凹鹏聊嵌请登6圆读
倒在地上的他似乎完全没有了疼痛,两手依旧只是使劲地抓扯着头。
“杨睿,快走!”唐贝蹲了下来,又推了他一下。
杨睿却顺势把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两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我鬼迷了心窍,我、我有罪。”
“警察来了,快走!”唐贝抓着他的手想把他扯起来,可惜此时的杨睿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死沉死沉的。唐贝的力气不够。完全做了无用功。只好放弃了。
唐贝只好将头低下,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朵边,大声地道:“醒醒。杨睿快醒醒,警察来了,快跑!”
“我、我有罪。贝儿,我对不起。”杨睿头微微抬起,双眼望着她。神情有些涣散:“警察来了更好,让他们把我带走吧!”
“你疯了!”唐贝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两个耳光:“好了,我惩罚过你了。你赶快走吧!”
这两个耳光唐贝使足了力气,一方面她想打醒杨睿,另一方面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也算是真的惩罚吧!
杨睿得嘴角顿时破了,一张口,血水就往外渗,但是他使劲地咽了下去:“我不走!让他们来抓吧!一了百了。”
“你”唐贝急得团团转,忍不住悄悄的揭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下面的几个男人中好几个似乎都在打电话,远处,似乎又有几个人冲着这边走来。
忽然一下,其中一个男人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快步向着这栋楼的方向跑来。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相继跟上,似乎在跑动时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窗口。吓得唐贝赶紧往窗边的墙后一躲。
尽管她其实根本不用心虚什么、害怕什么。但此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疯狂的跳动起来。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就找上来了?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她还是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车仅仅是停在路边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的?
唐贝感到诧异,其实警察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这么顺利的就在区里现这辆丰田面包车。现车牌尾数为6后,他们一边报告,另一边试了一下排气管,现还有些温。因此基本判断多半就是这辆车。然后正好一个住户楼房里出来。他是睡不着出来买啤酒的。这名住户又正好是二楼,而且就在杨睿所租的车库斜上的那一家。
杨睿虽然没有把车田面包停进车库,但是他曾经把车库打开了,只是后来考虑到把车库里的金杯面包开出来。再将丰田面包车换进去太麻烦。所以又作罢。因此很快又把车库关上来,时间虽然很短。但是这动静还是将这位住户吵醒了。当然了实际上这位男住户根本也没有睡熟。因为之前在区门口的麻将馆里输了七百多块,因此躺在床上也是心烦意乱。因此,尽管杨睿停车的动静并不大,还是让他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本来他想大骂几句。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例如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谁的话,不过他从窗口正好看到杨睿从车里出来开车库。尽管脸看不太清,但他还是看得出杨睿的个头不想了一下今天已经够郁闷了,别为了嘴巴爽搞得等下自己更郁闷,所以最后也没骂出声。但是尽管只是一会儿,但杨睿开车库他还是看得真正的。
所以,警察一问,他立刻就全部了,顺便还了一句,早看出那子不是好东西。同时心具也暗自庆幸自己忍得对,要不然只怕没好果子吃。深更半夜来了这么多警察,那家伙保不定是哪路亡命之徒也不好。不过转头他又惦惦的赶紧问,这举报线索是不是应该有奖励啊?应该有多少啊?搞得警察有些哭笑不得。老实,这几个派出所的警察只知道查车和人,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查什么案子,但看架势全县的警察似乎都动起来了,应该是特大重案吧?只是这嘴里自然只能含糊其辞。
不过有了这线索,案子自然就很好查了。很快用电话通过物业查到了车库的主人。并查探到了这家业主同时也是,栋侧的业主。而举报线索的那个子很快就指出了4o,在哪?警察看到,琳4o,有灯光。自然二话不拔腿直奔而来了。
唐贝此刻自然不知道这些,但此时的她已是心急如焚,反而杨睿镇定的出奇。此时他脸上沮丧的神情倒是渐渐退去。缓缓站起来。
“你你要干吗?”唐贝看到他慢条斯理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上前拉着他就飞奔下楼,可是此刻跑下楼的话会不会和警察们在楼梯里撞个正着。她不知道。但当她再次透过窗缝向外看的时候,现那几个疑似警察的人已经看不到了,只是看到远处又有好几个人正向着这边飞奔。也许警察已经到楼下,或者正在上楼梯,唐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唐贝急忙跑出房,看到杨睿走进了卫生间。
“你要干吗?”心烦意乱的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洗个脸,就算被警察抓。我也得保持形象嘛。”着杨睿拧开了水龙头,同时道:“等我进去后,你会来看我吗?”
“你赶快走啊!”唐贝大声叫道。
“走、往哪走?”杨寄摇了摇头:“不知道会不会判死刑。集做了这样的事,就算判死刑也没有什么怨言。不过,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挺怕痛的,从我对打针就有些怵。这枪子打进去应该比针更痛吧!希望他们能打准一些。”杨睿着地礁芹了年,却也不回头,看着镜子里的唐贝道!“最后求忙。拜托你找关系到时候分配个神枪手,一枪一个那种。”
“别、别了!”唐贝忍不住哭了出来,右手捂住嘴巴靠在门上。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此刻他们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警察是因为寻找唐贝才找上门来的。两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警察不知怎么知道了杨睿的行踪才找上门的。其实杨睿又不是全国通缉,别他整了容,就是他不整容。平常的通江县警察面对面看到他,又有谁知道他是通辑犯?
杨睿平静地把脸擦干然后拿起梳子仔细的将头梳理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衣领。冲着镜子来回看了看:“还算帅吧?”
唐贝牙齿使劲的咬着下嘴唇。
“咔”
屋子里很静。
整个单元又没有几户人家入住,尽管声音很轻,但两人都很清晰地听到了楼下开了门锁的声音。接着倒是没有听到有脚步声,但两人都判断出警察正在上楼梯。
几名警察之所以耽搁了,是因为他们跑到门口,才醒悟过来他们没有单元门房的钥匙。好在物业的人正在过来。不过物业值班人员也没有钥匙。物业是有两把单元门房的钥匙的。但是一把锁在经理室、一把在清洁人员手中。但此时两人都不在。好在物业值班人员很快找到了这个的单元的住户入住登记名单。然后挨个给已经登记入住的其它三户人家打电话。还好打到第人家力,有人接。然后物业通知业主悄悄下来开门。
这一通忙活虽然时间并不长但也有好几分钟时间。几名警察悄悄拾阶而上。不过才到二楼。后面一名警察赶了上来,传达了戴晓华联命令。看住,但不要行动。
之所以戴晓华下这样的命令,自然是白天的意思。因为他判断劫持唐贝的人既然能让落魂钟失效,那很有可能是修真。如果是这样,普通警察冲上去,只怕伤亡免不了,而且打草惊蛇后人还未必能安全救出来,所以他一边命令不能轻举妄动。一边正和白无极急向这里赶过来。好在也不远。此刻他们都已经快到福田区门口了。
这边停下了。
唐贝和杨睿本来正一直心神不宁呢,却一直没听到动静。搞得已经准备束手就擒的杨睿都有些心焦起来。死亡可怕。等待死亡更可怕;被捕心慌,等待被捕自然也就更心慌。
因此他忍不住抖抖索索的口袋里掏出烟来,狠狠的抽了一大口,依旧是只看着镜子里的唐贝:“祝福你们,这次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一辈子开开心心,生活美满。当然我以后也没能力再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了。”完他笑了一下,不过实在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之后,他侧身走出洗手间,在鞋架上找来了鞋油、鞋刷,然后将一双皮鞋一起提到客厅里,坐在沙上开始仔细的擦拭皮鞋。然后土油,打光。
唐贝默默地看着他,猛抽噎了一下。然后在房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把手机开机。在悦耳的音乐中,她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镇定。
等了一阵。然后开始拨号。
此刻。
白天和白无极正从区门口下车。他听取了戴晓华的意见。省得打草惊蛇,反正离门口也不远。只是她心里有些还是有些忐忑。连白无极老黄这样的元婴级别想要在不接触落魂钟的情况下破掉落魂,钟上的灵魂烙印都相当困难。所以白天心里对这个劫持唐贝的家伙有些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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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此人是修真的话,在好几批警察先后赶到楼下并团团包围的情况下却没有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那可能的情况要么是空城计。要么对方是有恃无恐。
虽然前一种情况让人失望,但后一种情况却更严重。不但警察可能出现大批伤亡,而且到最后人能不能完全救出来他心里是一底也没。
好在他已经通知了老黄,老黄也正努力的向这边飞。相信很快就能到,但他的心还是沉甸甸的。
“戴局,我看先让警察撤开。”
“撤开?”戴晓华不解的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有些危险。普通的警察可能应付不了。让兄弟们撤下来,远远的包围就是。”白天不得不解释。其实他此刻更想让所有的警察全部撤走。但是显然这命令很难下,因为谁让他已经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呢?而且这是在生活区,真要是等会儿和那名劫持唐贝的修真动起手来,那恐怕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这要走动静大了,该怎么解释呢?他有些头痛了。而且似乎出于安全考虑最好应该让区的住户疏散,最起码附近的住户应该疏散,但是似乎这样一来,动静就更大。
头痛啊。
他甩了甩头。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本来他的电池已经没电了,不过还好这段时间在车里一直在充电。他拿出来一看,呆住了。号码竟然是唐贝的。
难道是对方要和自己谈条件?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6圆读
他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管是为了唐贝的安全还是作为一名县委副书记的职责。只要条件不是极端过分,只要他能够做得到的,那么就答应吧!他下定决心。然后拿起了手机:“喂。我是白天,什么条件你,不要伤害贝儿。”
站在他身边的白无极和戴晓华都呆滞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想到:那能这么话,这样一来,对方那还不狮子大开口啊!
只是包括白天在内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手机里传过来的是唐贝的声音,更没有想到唐贝会的话。
“我是唐贝。我,我现在和杨,杨睿在一起。件面好像有好多警察。我”我们没有什么的。你帮帮袖吧?我求求你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6章我要修真
“你到底想怎么松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女朋友?”…
唐贝终于作了。老实这些话她已经憋在心头憋了很久了。如今的她,如今的唐家在和白天的交往中完全处于下风,这是不争的事实。光是白天似乎永远无法估算的财富就能让人谈之色变,更别白天出神入化的手段,现在又有了政府的背景,这让唐贝自觉不自觉地都在实际交往中处于了被动的角色。如今的白天似乎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连平时的神情也越来越挂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而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一方面给人镇定的信心,可似乎也随时提醒着别人,这一切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
是的,不在乎。现在的他似乎对于绝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在乎。钱财似乎取之不尽,权势?不但权倾通江,而且轻轻松松整垮了几个副部级,看起来似乎他不想和谁争,但事实上谁堪与之争锋?因此几乎不用谁去强调尊卑,她如今的心理都始终迷漫着一种不出的自卑。因此这些话她也只能埋在心里。
“这么激动干什么?”
没想到白天才了一句话却越激起了唐贝的怒火,她使劲地转过身冲着他喊道:“你当然可以不激动。因为你什么都满不在乎嘛。又笑。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这样满不在乎的笑。你知不知道你这这样的笑容很让人讨厌,很讽刺人吗?是,你厉害。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你办不成的事。什么都成竹在胸,什么都逃不出你的掌控。我算什么7一个傻乎乎的女人罢了!挥之即来,召之即去。你当然可以不在乎。你老实,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过我?”
白天依旧平缓的开着车,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或者淡淡地笑容也是足以不断激唐贝怒火的笑容:“你认为什么才叫在乎?”
“我”唐贝倒是被他的反问问得一下卡壳了,嘴巴嘟卑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反正不是这样。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6圆读
“这样。怎样?”白天反问。然后依旧心平气和的道:“前段时间我对你表面上的关心是有些不是很够”
“什么叫表面上的关心不是很够?难道你还有深程次的关心?”唐贝冷笑一声之后,脸又红了一下:“你不是私下里对我作了什么吧?”
因为杨睿的行为实在是让她如今男人有些失望了。而刚脱口而出深程次的关心之后,她马上联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白天是修真,他要是私下里对自己做了什么没被自己觉那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虽然两人是男女朋友但在那方面还没有突破那种关系。而且原来和杨睿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两人的关系也没有那种层次的进展,但是那是因为她努力坚持的原因。但似乎在和白天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提出那方面的要求。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和她亲吻过一次。而且就算哪一次似乎都是在自己半主动甚至是半主动勾引的情况下生的。也因此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虽然唐贝也是属于在这方面蛮传统的。但有时候也想,他似乎比自己还传统,又或者在这方面太老实了吧?不愧自己给他“木头”的称呼。可作为一个现代女性通过影视还有闺密交流也知道男人们在这方面总是乐此不疲的。似乎不管正气凛然还是道貌岸然的男人在私底下能够始终守之以礼的几乎没有。
她的好友凌宝儿更是毫不隐讳的道:“现在还有这种男人?怎么可能?除非他是太监、性变态。最少也是个。性冷淡。”后来又:“如果他生理上没有问题,那就绝对是心理有问题”如果心理没有问题那就是生理有问题。总之肯定是有问题。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的”。
唐贝自然是笑骂了她几句。可凌宝儿最后又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对你没兴趣,另有爱人。当然即便是这样,我觉得他的心理或者生理还是有问题。要知道像你这样一个大美女在前,而且虽然法律上你们还没有关系。但事实上在如今你们生关系正常、不生关系才不正常的大背景下。和你生关系完全是顺水推舟的事,他却连这方面表示都没有。我才不相信如今还有什么君子,总之我认为他绝对有问题。我你还是赶紧远离这种问题男人吧!虽然男人的确没几个好东西。但是再不是东西,咱们也的最起码找个正常的男人吧!当然还得强壮一、风趣一,就算不是很有钱,起码也不能太穷
当然对于凌宝儿这个豪放女这方面的谈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甚至是根本只当没听见。她才不会觉得白天心理或者生理上有什么问题。但是有一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的,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没有吸引力,或者至少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才会使得他美色当前,依旧不假辞色,风轻云淡,始终守之以礼。
当然也不能不凌宝儿得没有道理。白天之前绝对是个。“闷骚男。”各种突破极限的片子可没少看。之所以如今这幅模样。当然一是因为“闷骚男”和“骚男”这方面自然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闷骚男”大多数时候还是有大脑智慧,而“骚男”则许多时候直接由下体指挥。因此白天不是不想而是还没有想清楚完事之后的后果。虽然他已经是修真了吧。但是完全以满足某种冲动低级目的的行为还是让他不以为然。甚至他一向认为一个男人你如果实在忍不住了去招妓那也还是可以理解原谅的,但如果熟人之间不管因果不负责任的乱搞男女关系那就实在是太没脑子了。
尽管他就算真和唐贝那什么了,也和“乱搞男女关系。扯不上关系。但问题是白天克是个闷骚男。所以他还没有最终决定自己的目标最终到底是谁呢?一一池也很担心自己的定力。一旦和某女开始,似乎后面很,归寸不和其他女那啥了?当然了,此外还有个安全的问题。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太平无卓还混得风生水起,但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狐假虎威而已,一旦被戳破而又逃走不及的话绝对是悲惨世界。可现在他的能力要安全带走父母妹他都觉的困难重重。如果再将家庭成员展壮大,那还不浑身都是筛子。到时候会被戳得浑身是洞。因此他这时候招惹上谁那绝对是为谁惹祸。所以这诸多原因才让他始终守之以礼,把持的。
唐贝自然不知道这些,只是她这么一反问让白天一愣,然后又是淡淡一笑。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笑。真的很让我恶心
“不至于吧白天努力紧绷着脸,终于没有挂出习惯的笑容:“很多里的男主人公最多的表情不都是淡淡一笑吗?。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唐贝真的是气的哭笑不得了。
白天心理暗暗的道:真没有幽默感。算了,以后这种冷笑话还是不得好。他知道自己可不善言谈,干脆别在这笑容上纠缠下去了,赶紧转移话题吧。于是道:“晚上我网从宴会出来。老油子打电话来在酒吧街看到了你的宝马车。之后我莫名的感到落魂钟上你的气息烙印忽然消失了。
唐贝本来还气鼓鼓的,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打断道:“我在落魂钟上的气息烙印忽然消失了,”
“是啊,消失了。你可能不知道。落魂钟只是一般的法器,但是关于灵魂上的探知不管是我还是我的伙伴们都不太精通,甚至在修真界这方面精通的人也很少。因此除非是我主动抹去,否则的话即便是元婴那样的大神通者在不把落魂钟从我手上夺去的情况下也很难有什么办,法做到。”白天到这里停了一下。才继续道:“这里我先给你道个歉。本来早就该帮你把气息烙印抹去的,可是这事情一多,我都把这事忘掉了。而你来了通江后也没有再主动提起过。我真的早就已经没有要用这个来要挟你的意思。所以现在我很郑重地向你道歉
“算了!”唐贝轻轻地挥了挥手:“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后面的两句话不但短而且声音很并且越来越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只是嘴唇翕动而已。但是白天如今的听力可是无比敏锐地,两人又考得如此之近,所以自然是一字不漏,甚至最后那几个既不可闻的音节。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烙印是怎么被破掉的?”
唐贝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虽然杨睿做了手脚,为什么最后自己却没事清醒过来,连连暗呼了几声:好运好运。自己这段时间倒是的确也忘了落魂钟那码子事情。否则的话今天晚上可就,”虽然她已经在心里不断对自己:算了别再怪他了。多以后不要再想起。甚至不要再想到他的名字也就走了。可是此玄又想起来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恼怒:“破掉,大概、大概是因为那杯,奶茶”。
“奶茶?”白天眼睛都瞪圆了,显然不信。
唐贝此时也回想了一下,要中招,大捞也就是那杯叫“忧伤的蛋白质。的咖啡了。哦。应该是一杯半。其他的似乎不太可能。不过此时白天问起来,为了那个不叙述今天晚上尴尬的事件那自然不能和盘托出。否则他完全可以想到白天和他的朋友完全会去探寻出所谓的巴西咖啡“忧伤的蛋白质”。除非是杨睿临时杜撰的。不过看那样字也不像。不管怎么样,总之胡扯一番。让他们查无可查也就走了。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6圆读
“是啊,整晚上我嚣,喝了一杯奶茶。那奶茶是杨睿帮我调制的,据里面还放了一包葡苟牙的香精,叫什么“情人的眼泪。味道虽然微微有涩,但还是蛮好的。”唐贝很不想提杨睿这个名字,但还是忍不住不得不提。不过她把咖啡成了奶茶,产地由巴西换成了葡萄牙,名字也由“忧伤的蛋白质”改成了“情人的眼泪。”这要还能查到,除非他们把杨睿抓住,否则那才叫有鬼了。不过按照她对白天的了解。他基本上还是能做到话算数的,所以悄悄的派人去抓杨容联概率极低。而且老实他真要妒忌到悄悄派人去抓了杨睿,虽然会很苦恼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未尝不会有一开心。因为那至少证明他并不是对她满不在乎。
““情人的眼泪。、葡萄牙的香精?”白天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毫无头绪,看来要查一查才知道。
看到白天有些苦恼的样子倒是让唐贝心情好了不少,于是忍不住挖苦道:“还什么很难破解,没想到一杯奶茶就破打破撞地搞定了。哎,早知道啊,还亏我当时被你吓得要死呢?。
面对唐贝的挖苦,白天反到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对于灵魂,方面实在没有太多的研究。至于这葡萄牙的香精“情人的眼泪。更是闻所未闻,自然不好表什么意见。世上多奇事,存在就是合理。
所以他倒也没有想去质疑什么。总之后续调查就走了。只是眼下自然不要再纠缠这个话题了,这倒不是他会觉得有什么尴尬,而是觉得这方面没有头绪。下去也毫无意义。
“话回头吧。我当时忽然感到落魂钟上你的毛息烙印忽然消失了。当时我吓坏了。立刻给你拨打手机,可是你的手机关机了。于是我就又赶紧给老油子打电话,让他去找你的宝马车。我也立马赶往了酒吧街,谁知道老油子赶回去的时候,你的车不在了。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你被人劫持了。所以我立玄给戴晓华打电话。几乎调动了全县的精力搜寻宝马车,而且还在几条主要道路上设了卡。同时我和几个伙伴也
“啊?”唐贝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过来之所以有那么多警察蜂拥而来是因为白天现了自己的无故失踪。立刻调动了全县的警力,这绝对是大手笔。这明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想到这,她的脸红了,自己感觉都有些烧。她抬起右手捂住嘴巴,好像要遮掩自己的惊呼声,实际上是要遮掩住看起来像红苹果的脸。
“后来吧。还是罗就是罗建福现了线索。他在宁家胡同看到了你的那辆宝马车。他当时看到你的那辆车停在宁家胡同口。他进不去。所以他到这,他望了一眼。孤男寡女下雨夜黑灯瞎火的留在一辆车里,这个实在有些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什么隐情,
唐贝得脸红得更厉害了,不过这次自然是因为她也猜到白天在想什么。尽管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当时的她也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羞愧得要命。
白天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敏感的让他自己也有些尴尬的话题了,于是赶紧继续道:“罗他之前坐过你的车,再加上如今的通江白色宝马并不多见。所以他很快就提供了线索。之后又通过电子眼的排查。查到了你们那辆宝马车的大概位置。
于是我们就在长云路一带排查。后来又因为卫星定位查到了宝马车就在长野区的一个车库里。之后又有人提供线索看到了那个开宝马的男人又开了辆丰田面包离开了长野区,警方一路查过来,还好你们没走远,”
“这样啊”唐贝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很快又有些另一个。担心:“调动了这么多警察,那动静不是很大。”
“是啊,这次动静的确不”白天了头。
“那到最后却草草收场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唐贝虽然从来没有在仕途上待过一天。但也知道像这样的几乎全城排查绝对不会件事,而到最后却又是虎头蛇尾,尽管她知道白天似乎势力很大。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是非。更何况官场上从来就不可能真正的一块铁板。在地方上不管你的威望多高、势力多大,都不可能真正的一手遮天。很多时候看起来领导班子一团和气,而实际上你的对手不过是潜在暗处等着看你犯错罢了。更何况白天如此强势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实际上还既不是一把手也不是二把手。而实际上党内的排名,他这个,主管经济、政法方面的副书记在三个,副书记中实际上也是应该排在最后一个。而实际上谁都知道在通江县城如今真正话算数的人是他白天。所以这其中要没有矛盾、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而今夜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何况就算是实事求是也够让白天吃一壶的了。要是把杨睿抓了那还好,多可能有闲言碎语罢了。可现在,为私事竟然调动了全县警力这个帽子就不了。再加上人多嘴杂,今晚的事情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呢?情变?争风吃醋?唐贝不敢想下去了。
“我倒没什么。只是我虽然让戴晓华回去约束下面,但人多嘴杂只怕是很难,所以闲言碎语恐怕别不了。要不你这段时间暂时回家一趟。一来避一避,二来你的确是好久没回去了,”
“对不起,我,,我给你惹麻烦了。这事肯定会给你的政敌利用吧!我,总之对不起!”唐贝之前的恼怒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政治上倾轧,没事还起三层浪呢,更何况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真正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
“好了,别烦恼了。美女家家的,愁多了不但毁皮肤生皱纹还伤头呢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6圆读
“我知道这次我,,我真的对不起,我唐贝这下真不知道什么好了。她本来想报答、补偿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安全不出口了。人家根本不在乎钱,至于在官场上似乎就算整个唐家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他只是县委副似乎背景深得很。
“真的不用担心。”白天挥了挥手:“其实这事一出起来倒是件好事。倒是可以让我彻底下决心了
“下决心?。唐贝很是诧异。
“是啊,回家卖红薯啊。”白天笑笑,这次不是淡淡地,而是两旁嘴角一咧,出爽朗的笑声。
“回家奂红薯,你是要辞职?你别吓唬我。”唐贝确实大吃一惊。虽然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中国大多数人的思想意识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官本位的思想依旧很重,而且随着这几年公务员的待遇逐步提高,官本位的思想似乎更重了。而且就算是下海潮最疯狂的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真正下海的官员也大多数都是前程暗淡、甚至干脆是被排挤下岗的。对于那些春风得意的明日之星,下海之自然是提下别提。其实单看一个“下”字就能知道国人的主流观念。而到了如今没有犯错误主动辞官的人那几乎是不能被人理解的,要搞个市场调查的话,估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会立刻判断此人肯定是犯了错误,而且是严重错误,组织上给他个体面的下台理由罢了。
“我不是吓你,我很认真地。”白天此玄的样子确实是一本正经,很认真严肃。十
“可、可逆这是为什么呀,没有这么严重吧?”唐贝想到如果白天真地因此而辞职的话。那本就在他面前自卑的自己以后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吧?他的背景不是很神嘛。这事情也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再了,人家官员下海是因为想要实现更大的人生价值,或者可以名正言顺赚更多的钱,但是他根本就不缺钱。那他为什么呢?难道他的后台到了?唐贝如是想到。
老尖在唐贝心里对白出甘是蛮满意的,虽然那方面有集木。吊然花花肠午有此她也不是才从象牙塔里出来。商场上也见多了花花公子。
无论怎么白天能耐这么大,而真正落实的花边新闻其实并不多,综合起来,性价比还是很高的。而真正让她担心的正是这个性价比太高了,高的可怕!不管是财富还是权势,她甚至整个唐家都不值一提,而且此人还是神秘的传中的修真。实在是强悍的一向骄傲的她羞愧得无以复加。也正因为如此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希望他不要那么优秀,最好钱少一些,权一些。所以如果白天政治上的后台真地靠不住了,在她想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这样他们今后的婚姻才能真地稳固,才能白头到老吧!否则,她对于他们之间的未来还真是没有多少把握。
“严重?”白天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容倒是没有影起唐贝的反感:“看怎么了。或许有人会想借此搞些事吧!不过跳梁丑,伤不了我什么皮毛。甚至我真要认起真要。那些跳出来的人最牵运恐怕也会被马上调走。如果我真有意官场的话,这次倒是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哪些人藏在暗处的丑。可惜啊,我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唐贝愣住了:“可是我、我觉得你做得很好。通江现在的展势头很好。现在老百姓对你的评价很高啊。这可不是我的。民间的评议还是很公正的,你是一个好官。”
“哈哈哈。”白天再次大笑,笑得有些前俯后仰,难为他两手一句很稳稳得抓着方向盘,车子依旧保持着匀笔直的向前行驶在宽阔空旷的马路上,倒是体现了他这个修真不是白瞎的:“好官?你还见过像我这样的官吗?古今中外。”
“嗯这个”唐贝右手托腮仔细的想:“你知道我们女孩子大多数当初学习历史都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我就属于大多数,对历史不是很清楚。”
“拿自己的钱出来贴补公家。这样的官员在历史上当然不是没有。但是他们的头上多半会被戴上居心叵测,意图不轨的帽子。而像我这样投入如此的巨资甚至可以完全不计回报的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再加上全然无,视官场规则。把自己凌驾于集体之上,而且还是一个班子排名不局前的官员,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但是有一很清楚,那就是如果真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官员哪怕都是封建王朝的皇太子之流的身份,除非他能马上接位,否则他的结果也是跌得粉身碎骨。结局自然是惨的不能再踩。绝对是打翻在地还要再被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死后都要遗臭万年的下场。”
唐贝虽然没有进过官场。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共同的。就算在商场上如果冒出一个家伙无视任何规矩,肆意乱来,恐怕也是个人人喊打的角色。哪怕他的出再好,实力再强,不改变处世态度,也很难生存下去。但是她嘴里自然不能就这么,于是:“可只要你真心为民,老百姓还是会支持你的。如今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对于民意可是越来越看重了。”
白天撇了拨嘴:“你记住一句话:老百姓是最善忘的。如果我就这样退下去。三五年后。没有媒体故意再把翻出来,你以为会有多少老百姓还会真地记得我?再了,就算老百姓真的支持又如何?真对你有意见,你又没有后台。把你调走就走了。平调或者明升暗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搁置一个闲官太容易了。过个十年八年谁还会记得你?二十年、三十年呢?”
“那,”唐贝无语了。只好道:“可你的背景不是不嘛。你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下岗工人,你以为我会有什么背景,会有什么强悍的政治资源可以依靠?”
“可、可是”本站斩地址已夏改为:聊联凹鹏聊嵌请登6圆读
“我出这番话倒并不是官场黑暗。只是想我本就无意为官。有句话得好:无欲为钢,与之相对的则是有容乃大。正因为根本不想做官,无所求所以我才能见神斩神、见鬼灭鬼,见魔伏魔,无所畏惧。否则就算我背景再厚,也不可能如此的不讲技巧的砍翻一片。有容乃大。谁都容不下岂能让你大。反过来因为我根本不想大。所以才能不容嘛。”白天“哈哈哈”的大笑,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今天真的孩子。
“是这拜”唐贝整个人完全傻了。虽然她明白白天的是什么,但是却全然无法理解。根本不想做官,那他还去做什么官。而且还稀里哗啦的得罪了一大批人、噼里啪啦的投了一大片资。就算他来钱容易,也不是这么玩的吧?这样的人物似乎只存在于传的侠客,是的,侠客!不计个人安危,只在乎“侠义”二字。从就爱看武侠的她确实知道武术真有那么神奇,真正意义上的侠客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这已经完全脱了正常人的思维。她结结巴巴的道:“可是。你、你又是为什么?”
“别把我神话了。我不是传中正义的化身。老实一开始我只是想让某些人放心。尔后嘛。我生于斯、长于斯,既然有能力了,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能让家乡变得更好一些我自然是乐见于行的。至于那些贪官,老实大多数并不是我主观上想把他们怎么样,而是客观上他们惹上我了。或者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而很多事情的后续展又因为”白天起来左手,单伸出食指冲着上方指了指:“某些人担心我会把事情越搅越大,最后不可收拾,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立刻采取了凌厉的断然措施才造成这样的后果。其实啊,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费这个,脑筋。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太过份,不是主动惹上门来,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我可的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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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著贝的智商也不低,想了一会儿,道:“因为
白天了头:“可以这么。”
“这样啊。那你又何必要辞职呢?难道那些人对你不满了?”
“那倒没有。虽然我的出现的确会让不少人头痛。可是要是我辞职的话只怕他们会更头痛呢?又会费尽心机的去猜来猜去。而事实上只要我不辞职的话,我想没有人敢让我辞职、降职,当然他们也不会贸然让我升职。最好的局面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或者我要是不再东搞西搞,他们会更欢迎。基本上我如果是想搞什么颠覆活动的话,我这个县委书记转正肯定没有问题。一直做下去也不会问题。奥,党内任职现在也是有规定的。这是个问题。不过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我提出要求,我想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当然现在恐怕他们巴不得让我换一个地方。虽然恐怕又会一番鸡飞狗跳,但是他们不会相信我做了一方父母会就这么干巴巴地看着。嗯,基本就是这样。”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6圆读
“基本明白了。既要笼络你。又要防着你。”唐贝了头:“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局面。但是我更不明白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辞职呢?虽然你升职有困难,在官场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前途。但是能放开胸怀做一个好官,我觉得
“想不到你还有忧国忧民的胸怀呢?”白天赶忙打断了她:“我没有讽刺的意识。事实上以前我很忧国忧民的,至少在网上我是个愤青。不过,我现在是名修真。”
“修真又怎么了?”唐贝一脸奇怪的望着他:“能4越大,责任越大。既然你们修真能力比普通人大,那你们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不是吗?”
唐贝看见他只是笑。并不回答,有些恼怒:“难道我的不对。不对你出了就走了,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讽刺我吧?”
“讽刺?没有,我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老油总是我没有修真的心态。老实我不是很懂。现在我渐渐得明白了。前几年很流行一个词,叫做换位思考。可实际上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人啊,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他就会什么样的话,甚至逻辑思维方式也会不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人都是由儿童、少年、成年到老年,作为一个老年人来,他曾年少过,他曾意气风过,可事实上如今又有几个老年人真的知道自己的儿孙真实的想法呢?就算不论时代的变迁,想要真的做换位思考那是很难的事情。特别是需要换位思考的不仅仅是个人,而是两个不同的群体的时候就更难。有句话叫不与夏虫语冰。我这并不是讽刺,而是实话实。作为一个人不是鱼自然不会知道鱼的困惑和快乐,不是修真又怎能明白修真的想法呢?”
“当然现在绝大多数的修真除了那些避世或者已经活的自己都有些烦了的老家伙外都是经历过普通人的心态的。但是即便是我这样的新晋修真都做不到再像原来普通人一样去思考问题,更不那些老家伙了。”
看见唐贝似乎不明白。他于是又道:“如今的社会之所以和平为主流到底还是力量的制衡。一旦出现某个国家或者集团能够完全凌驾于其他国家或者集团之上。和平就不可能真正实现。简单如果当初核武器当初植被一个国家掌握,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一直只由一个国家掌控着。那么如今的世界就绝不会是这样一个样子。又如现在绝大多数的国家都是太平盛世。是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法律的存在,是因为有国家武力机关的震慑。可如果这些界上有那么一部分人完全不担心国家武力的震慑。那么法律对于他们还有意义吗?”
“我明白了。你是修真。”唐贝的眼睛闪动着,亮出一丝异彩。
“虽然绝大多数的修真,尤其是那些有大神通的修真追求的乃是生命的脱。绝不会把精力花费在这些毫无作用的争权夺利或者意气之争上,因为修真的生命虽然比普通人常得多。但是认真算起来绝大多数的修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奢侈的浪费。甚至他们比普通人更珍惜时间,更懂得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所以即便没有修真界如今已没有多少修真还会去遵守的所谓戒律,除了那些已经晋级无望的修真外,是不会有什么修真愿意去招惹普通人之间的是非的。当然如今元气越来越少,本就越来越稀少的修真中晋级无望的修真又几乎占了九成还有多倒是和古时候不同,但也正因为如此绝大多数的修真等级都很低,基本上比起普通人来强的也有限。要和国家武力对抗基本上来只能是个。笑话。”
“而对于一个国家来。肯定是没有哪个国家希望政权最终落在这些人类中的异类手中的。尽管大多数的修真比普通人强的有限。但是毕竟和普通人不同。而且高阶的修真依旧是存在的。就算他们不展示什么神通。光是他们比普通人要悠长的生命就足以让许多人担忧了。你想如果一个能活两、三百岁,甚至四、五百岁的修真掌握了国家政权那会出现一种什么局面。更不用他还掌握着普通人望尘莫及的神通手段。”
“我差不多明白了。没有哪个国家有修真介入政治尤其是高层政。
这种担心的确是有道理的。像你这样的高阶修真恐怕就算介入政治的层次不高也不会让人放心。但是总比你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更让人担心。”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为我是高阶修真?要知道我修真的时间可没几年。”白天问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嘛。”唐贝扬了扬眉头:“我要修真。”
第57章成行
…你要修真?”白天迟疑了,下。方才道:“真可尔咒口么好修的。这些界上从来就没有光收获不付出的道理。修真之路基本上可分为凝气、避谷、金丹、元婴、洞虚、空冥、寂灭、大成期八个境界,而每一个境界又可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虽然修真确实可以长生。只要你能达到避谷境界,没有意外的话,你能轻轻松松活过两百岁。而你一旦成为了元婴,那么之后千岁高龄不过是寻常事也
“一千岁呀!”唐贝差一大声尖叫你来。
“可是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就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八个境界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是困难无比,越往上其困难程度更是成倍的增加。尤其如今整个世界的灵气正日渐稀薄,修仙更是困难无比了。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如此顾忌我,因为他们怀疑我是元婴。”白天到这里,内心忍不住笑了一下,事实上可不是人家怀疑而是他自己故意弄虚作假:“如今世界上修真的数目本就不多,而高阶就更少。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元婴以上的只有俩位。”
一边,白天伸出两根手指。完,白天忍不住又升起一股自豪感。是啊两位,一位是他那只见过一位就神龙见再不见尾的便宜师傅松鹤道人,据是已然度过了天劫,因为担心去了仙界被那些老仙们蹂躏,所以才使用密法留了下来。另一位则是老黄了。早就是元婴的狗妖但因为度劫成功身体还未恢复时,被人暗算身体被禁锢。因为被白天救下,在服用了大量的“镇纸石粉末”后,身体才慢慢恢复最终解除了禁锢,重获新生。
白天失望的没有从唐贝的脸上看到担心、忧惧的表情,那神色依旧是好奇和兴奋,他不得不又道:“你知道吗?对修真来有两个大的关口。一个是丹破婴生也就是金丹圆满化成元婴成功后将遇到天劫、此劫能过者百中无一,至于大成圆满时将面对的九九大天劫,那更是凶险万分,能安然无恙者绝对是万中无一。其间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灭。此外,修真界崇尚的那就是**裸的丛林法则。现如今灵天福地早已经成了传,大多数的修真秘籍椰大多已失传。因为天地灵气稀薄,修真是日渐困难哪,哪怕是一件再低级的法宝灵丹都可能引来一群修真你死我活的争斗。而且修真虽然能长生,但正因为如此修真们比普通的人类对于生命的渴望更是数倍不止,为此两道天劫就像两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修真们的胸口,所以我刚才也和你过了,修真们的时间观念比普通人更强,他们更是明白时间就是生命的意义。为了长生就必须不断的提升再提升,修炼不断的修炼,也因此在普通人看来那千百年看似漫长的岁月,实际上大多都在寂宾的修炼中。真要起来休闲娱乐的日子只怕还没有普通人多呢?。
“是吗?。唐贝的眼睛里尽是兴奋的星星。
“我可不是开玩笑。”自卜天都有些急了。
“明白、我明白唐贝笑着头:“这就好比富人和穷人一样。许多人都富人未必就比穷人更快乐。富人虽然穷人有更多的选择,但是却也要面临更多的危险、困难还有各种各样随时可能带来的挑战。但是如果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放在一百个人面前,你想会有几个人去选择作穷人呢?。
白天无语了o这个比喻虽然不能完全贴切,但白了实际上的确也是那么回事。
“其实想要快乐也很简单。只要不太贪就行。譬如当你有了足够的财富之后,你完全可以选择过一种闲适的生活嘛。只要你愿意,这并不是不能克服的困难。而穷人却必须为了生存更奋斗不止。同样,作为修真只要他愿意他完全意义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嘛。当然这样做她就等于放弃了继续晋级,继续长生的可能,但起码多了一种选择不是吗?而且即便是这样,他也比普通人的生命要长得多,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唐贝完,笑眯眯对他道:“再,我觉得你的生活就挺闲适的嘛。
“我白天忍不住气结。闲适、闲适个屁。踏上修真路到现在两年时间,我已经经历过好几场凶险了,而且都是以弱对强,如果不是我机智、如果不是从容、如果不是我走运有好几宝贝,我早就尸骨无存了。而且狐假虎威的我到现在还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被戳穿呢。虽然因为有了有穷丹、聚宝盆、镇纸石这几样宝贝,所以修真才突飞猛进,但是却没有什么可开心的,因为如今已然金丹后期的他也许很快就将面对修真第一大关口天劫,虽然白无极不用担心,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不过,唐贝得也对,修真最起码比普通人多了一种选择?再就算自己没有度过天劫,依靠着聚宝盆不断复制镇纸,自己的父母家人踏上修真之路绝不会有什么问题。达到避谷也绝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寿元起码能达到两百岁。比之普通人已然要幸运得多了。
想到了这里,白天了头:“如果你坚持,那么好吧!”
八个月后。
西南原始森林。春暖花开,到处是青翠一片。一行人沿着连绵起伏的山脉,已经走了十多天的路,虽一行人中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但依然还是让人感到精神上有些困乏。
“还有多远啊,我我们还是御剑飞行吧?什么怕被人看到引起麻烦,可是这一路的根本就没看见一个。人嘛。”话的正是寄托于虫的彭老鬼。此玄他正趴在萧峰的肩膀上。虽然他半年前就已经到达了金丹后期,但是直到三个月前,白天才把几间法器给了他。给它的自然是定魂针、捆神绳、乾坤戒金剑、内甲的复制品。别的东西口四云了。彭老鬼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把金剑。他一直认刀名修真如果不能御剑飞翔那还就算不得修真。为此他还给他的那把金剑起了个很威的名字斩魂刃。可惜能让它威风的时候,在通江时,也只能晚上偶尔找个偏僻的地方飞两、三圈,这种苦恼就好比富贵不还乡、锦衣要夜行一样让人烦恼,并且使得他有了一种极度期盼飞翔的渴望,而且这种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急个屁呀,老鬼。你那也叫飞,多不过爬着飘而已话的是走在队伍最后的威风凛凛的黄大天。黄大天自然就是老黄,元婴狗妖。一年前。他觉得作为一个元婴没有名字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不但要有名字而且还得有个威震四方的名字才行,经过了七个月的酝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黄宣布他给自己起的名字是大天。这个历经七个月而产生的强大名字让白天实在是有哭笑不得。
“彭道友,还是继续走得好。虽然没有人,可是天上有东西看着的。当然想要屏蔽也未尝不可,可是那就要耗费大量的真气。那就实在得不偿失了话的是萧峰。
完他飞快地悄悄地瞥了一眼站在他左边的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看第一眼他还以为这人是个普通人,可是仔细看,却现完全看不透他,等到白天告诉他这个万年轻的男人是名七劫散仙时,他整个人都呆了。散仙啊,这种传中的存在竟然真的还存在。而且还是七劫散仙这样无比强大的存在。认识了白天之后,真是带给他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惊喜。
一年多前,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将那件由百分之百的蓝鑫草炼化而成的法器去给白天交换那种据可以提供大量灵气的青色粉末。白天当时信誓旦旦的连续服用两年保证能升入金丹后期。自己咬咬牙,也就拼了。想到反正最不济也能白天欠他个。大人情。能让白天这样的牛人欠下人情。那已经是件了不得的事了。最起码自己以后也就有了个大屏障。
可没有想到的是那青色粉末实在是太神奇了,自己才不过服用了一年六两个月,就已经晋升到了金丹后期巅峰。他当然不知道白天是以己度人,用他自己那修真废材的资质来作比,才了个两年到金丹后期,所以才给了他那么大个惊喜。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萧峰多年勤奋修炼从而厚积勃。阻碍他一直不能提高的瓶颈仅仅只是体内真气不够而已。
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来了,金丹后期横峰之后就是丹破婴生,而更可怕的是在元婴诞生的那一刻后就将遭遇修真路上的第一场天劫。萧峰完全没有准备,也没有信心。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在白天出现之前,除了还有少数的几个始终隐居不出世的元婴外,金丹后期已然是现存的修真中最高级别了。要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在为政府服务后,他这个金丹前期可是受了不少气。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也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可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天劫无疑就意味着陨落,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更让他沮丧的两个月前是他已经预感到他的天劫大概不会过半年就会降临了。
躲是躲不过去了。最后他也只好无奈的开始处理一些身后事。一个月前他找到了白天。原本只是想告个别,同时希望他能够在可能的情况下,照看一下他的子孙后辈。没有想到的是,白天听了他有些沮丧的告别辞之后,手臂一挥道:“如果你愿意誓为我服务一百年的话,那么我保证你安然度过玉劫
萧峰对此老实是不相信的。因为修真界都知道无论是天劫还是天劫都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也无法帮忙,要是有人帮忙,那么天劫的威力就会加大,最会搞不好天劫变成天劫甚至过正常的九九天劫数倍也是可能的。这在许多的修真前辈留下的笔记中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他自己又完全没有信心,因此最后还是答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还是个死。只不过死得壮烈些。而且反正自己已经再三劝阻过白天可是他不为所动,这也不能怪自己了。再白天的师门如此神奇,真出现什么奇迹也未必不可能。
半个月他把琐事处理完毕,再次来到通江和白天会合。而且按照白天的要求在落魂钟上留下了烙印,自此他就不可能再违背白天的意志了。白天答应一百年后就拜除。他倒也没有什么顾虑。反正如果白天不帮忙,天劫他肯定走过不去了。再了白天的师门中高手如云,即便他真的成为一名元婴,也没有太多的讨价还价的资格。
之后,白无极才告诉他,这一次将一共有四个人同时度劫。听到这里萧峰无疑又吓了一大跳。四个人同时度劫。拜托,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呀!等到听四个人中有两个和他一样事度天劫,而另一个则是一名七劫散仙要过百年大劫时。他差昏过去。散仙他虽然从没有见过,但是却知道故老相传,散仙每约百年将有一大劫。而从三劫散仙遭遇的天劫就相当于修真们大成圆满后降临的九九天劫。而之后的天劫也将是威力一次大过一次。而之所以散仙共分九等,也并非是度过了九劫之后散仙就脱了。事实上从来没有哪派的典籍记载有散仙飞升的。之所以把散仙分为九等。只是因为曾经有一位八劫散仙遭遇第九百年大劫时。在天劫的最后一击时化为了飞灰。而据当时不但他所在的那座岛,包括那座岛附近方圆五公里的海水都为之瞬间干涸,那五公里内所有的生物都成了飞灰。那些鱼虾不,好有好几位已然大成的修真和几位散仙都一起措手不及的殉了葬。这也是有记载的唯一的一以联州弗九劫。
据自此之后,兵解成散仙的修真越来越少了。而那些散仙尤其是高阶的散仙基本上都保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脱飞升那几乎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这次虽然只是一名七劫散仙将度过他的第八劫,威力应该会差一些。但是加上他们三个度天劫的,那威力只怕萧峰简直不敢想象。
白天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都是一群疯子。也因此,当出之后,他知道三个过天劫的修真里有一个。竟然是一直被他认为是元婴的白天后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的确这个消息和他将与七劫散仙一起度劫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真气损耗倒没什么。更重要的是那地方好多年我没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有不的变化。再那里的禁制太强大。如果我们在空中飞行的话。老实我不一定能找的准地方。反正也不急,就当旅行踏青了。”走在最前面的白无极一身休闲装,头戴着太阳帽,倒真有几分旅游的架势。
此一行一共是四人、一狗、一虫。分别是白天、彰老鬼、黄大天、萧峰、白无极、万年青。而要度天劫的则是白天、彭老鬼、萧峰,要度百年大劫的则是万年青。要最轻松的当属白无极,其二就是黄大天。而一路忧心仲仲的萧峰的恶劣心情实际上还只能排在第二位。排在第一的自然是七劫散仙万年青。
一年多前,白无极就对他保证他能渡过百年大劫。他当时也是半信半疑。反正白天等人也没对他作什么。而且作为一个散仙来所谓的百年大劫可并不是就真的是百年。实际上主要还是和体内的真气流动有关。三百年前,万年青就曾经亲眼见到一名五劫散仙与一名大成期修真斗法,结果打出了真火,因此最后忍不住全力出手了。那名大成期修真自然不是对手,一击就被重伤。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就是天劫。要知道就在五年前,这名散仙才刚才度过他的第五次散仙天劫。虽然百年未必真的就是百年,但这也差得太离谱了吧。结果那名五劫散仙心神激荡下水准大失,度劫失败。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散仙尤其是那些四劫以上的散仙基本上从此以后都尽量少和人斗法。即使实在避免不了与人斗法也都心翼翼的压制着体内的真气。而且即便是平时他们也大都压制着体内的真气,使之形成习惯。所以他自然不会轻易和白天翻脸。也就姑且看之吧。
没想到两个前,白无极找到他,要履行诺言了。万年青虽然还是有不相信,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对于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要到来的天劫,早就放弃了,上一次虽然侥幸过关,但事法器基本尽丧,而且整整休养了八十多年,才算是彻底恢复。所以虽然不相信,他还是来了。对于白无极的要还要三个要度天劫的人将和他一起度劫。
他虽然很惊讶,但倒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反正他一个人度劫也是过不了,再加三个人。无非就是死得更惨些。而且里面还有一个显然是这伙人最重要的人物一白天,这又让他觉得也许并不仅仅只是个,狂妄的大玩笑。
他和妻女告别时,心情倒还算可以,反正这么多年了早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可自出以后,他的心态却每况愈下。每日里的话基本都不过十句。而且如果不是别人问他的话,他可能一句话都不想。而这两天心情越压抑了。甚至别人问他什么,他也基本上都是爱理不理的。
听到白无极这么一,他那压抑的心终于忍不住了:“白道友,之前我想询问度劫细节,可你一直推事关秘密,到时自知。现在我们已经出好几日了。大家伙都在这里。除了我,你们都是自己人。而我,我想如今对大多数的秘密也都没有什么兴趣。我也可以对天誓,绝不会出任何秘密。你能不能现在就一度劫细节。”
“是啊是啊彭老鬼也立玄叫嚷起来:“天劫已经够可怕了。你这个家伙还让我们四个人一起度劫,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快呀。我现在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你都金丹后期巅峰了,就算几个。月不睡也不算什么吧?更何况昨天夜里你不就睡得很香嘛。还打呼来着,虽然你的虫呼声音比蚊子叫还要但是你以为你瞒得过在场的谁?”白无极笑呵呵的伸出手意图去拎彭老鬼的触角。虽然彭老鬼已经是金丹后期炭峰,而白无极上个月才刚刚结成金丹,但是彭老鬼对于这个神秘的家伙还是本能的感到害怕,别动手,平时那简直就是任骂任怨,尤其是白天不在场的时候更是几乎命之所出,无所不从。
“老油,没关系,到了现在你可以了。”白天终于也忍不住了。事实上他比其他人的好奇心一不而且虽然他对于白无极的信心比任何人都要强,但是毕竟是四个人同时度劫,还有一个是七劫散仙。可是问了白无极很多次了,每次都被告知:到时自知。理由嘛也很简单,因为白无极认为白天这个人心太软,像这种看起来无关他生死的秘密指不定人家求他几句好话,再了也保不住,他一不心漏嘴。白天实在很无奈,度劫啊!天大的事啊,竟然还无关生死,那什么才叫有关生死?他自然不依,可再胡搅蛮缠也没用,到最后白无极就一句话:“你到底相不相信我?”那白天还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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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的,其他人还都以为他知道,还以为是他要求白无极不的,都来向他打探消息。而他还不好他不知道,只能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实在是郁闷啊!
第8章劫
…浔吧。”白无极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不过你们猎脊龙。这个秘密谁也不能对外出去。”
众人顿时纷纷承诺。
白无极又一脸严肃地对着万年青道:“万道友,你法力高深。之前虽然我对你承诺过保你度劫成功。但是因为这里面牵涉一个大秘密,所以一直没有向你明,如今,”
万年青一脸肃穆:“白道友你放心,我对这秘密绝无野心。这一我可以对天誓。我们修道之人虽然是逆天求道,但是却是最重誓言。而且你也知道尤其走到了我这个,境界。违背誓言,很有可能就会引心魔降临
“好,那你对天誓。绝不把此事出去,也放弃对白石洞和白石洞内一切东西的竞争,此外你还需保证此事成功之后你还要归我家主人趋驰一百年?当然我家主人也将保证不但此劫你能顺利度过,就是下一劫你也同样能顺利度过。你誓吧!”
顿时,所有人都带有呆住了。
万年青沉默了半分钟后,终于开口了,他直接跪在地上:“弟子万年青,今日指天盟誓:放弃对白石洞和白石洞内一切东西的竞争,并保证终此一生不对任何人出有关白石洞的一切消息。此后一百年万年青自愿供白天趋驰一百年。如违誓言必将人神共愤、天地弃之、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此誓。”
万年青这个誓言不可不逞重誓了,而且其中也没有一处提到需要白天帮他度过天劫的事情,更没有到下次天劫的事情。当然如果白天不能帮他度过这次天劫,那他的这个誓言也就毫无意义。
而且如果白天不愿意帮他度劫,显然也不会有今天这出戏码。至于下次天劫,万年青大概,也相信如果白天真有这个能力,想必不会推辞。要知道教怒一个八劫散仙的后果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所以他也根本无需对此誓。但不管怎么他的誓言里只字不提要白天帮他度劫之事,让人听起来还是觉得他的诚意相当的足?
“好。”等到万耸青站起来,白无极笑了笑,这才又道:“这白石洞就是我们此次要去的目的地。上一次我去的时候,我是与另三位前辈一同前去的。那三位前辈当时都是大成期,其中一位正是家师。那时候我们怀疑那里是一个,仙人留在人间的洞府。因为那里的禁制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在白石洞外花了足足半年时间才终于将第一层禁制破解。可没想到的是白石洞里竟然还有一头护府灵兽。更没想到那灵兽竟然是一只已然大成圆满的金网猿。当然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因为他早已经化成*人型了。结果这场打斗整整持续了两日两夜,家师和另外两位大成期的道友的多件法器都被那金刚猿摧毁,而且三人都负了重伤,至于我虽然一开始就心翼翼的躲到一旁,但依然没有逃过余波的冲击,因此早就是重伤倒地。就在这个,危急万分的时候。忽然就听的天上一阵雷声隆隆。那金网猿听的雷声。摇摇头,然后停了手道:“没想到一番打斗竟然让日子提拼了,看来这是天意如此啊。也罢今日是我飞升之日,既然给你们这几个,幸运的子赶上了。那也就算你们的运气。我也就不枉做人了吧。至于你们谁有运气,那就看你们自己造化了”之后。雷电大作,九九天劫降临。而且因为家师和另两位道友都已经是大成中阶?在那金网猿的天劫引动下,竟然让他们三人的天劫也纷纷提前降临了。”
到这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四位大成期修真同度九九天劫即使还比不上一化劫散仙和三位金丹化婴度劫。但那威力想来相差不会太远吧?
虽然大家听白实极的语气就大都能猜到肯定是安然度劫了,否则他就根本不需要这么个故事,否则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信心狂妄的提议四人一起度劫;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而彰老鬼则表现得最为冲动,第一个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白无极显然对他主动作托很满意,微微一笑:“那日虽然白石洞外雷电交加,风火弥漫,可是白石洞里却丁毫未伤。最后四位前辈都安然相继度劫成功。而我师傅一开始还担心莫名,而后方才心安下来。还趁着这段度劫的闲余时间将白石洞第一层的禁制破除之法悄悄的留在了一件玉符里,并交给了我。之后天劫完毕,包括我师傅在内的四人也飞升在即;而那金刚猿挥手之间就治好了我的伤然后并将我送出洞府之外。笑呵呵的对我:“幸运的子,我们都在仙界等你,不要让我们等得太久哦。原来那金刚猿早就知道了师傅的动作,可惜啊,我
到这里本来眉飞色舞的白无极停了下来,情不自禁有些黯然神伤。
这些人中也只有白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黯然神伤”连**都没有了。只能躲进聚宝:只二为器灵能不神伤吗干是击讨去,轻轻的拍了拍他…二以示安慰。
最冲动的澎老鬼又忍不住问了:“那白云洞真的是仙人洞府?那洞里有什么?”
白无极的神情当然不会立玄就乌云转晴,到倒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话:“应该是仙人洞府吧?否则怎么会如此强悍?不过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至于里面有什么老实我也很想知道。我师傅和另三人飞升后,我自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留在了白石洞外,学习研究了玉、符。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搞懂了。然后就毫不费力的穿过了第一层禁制,来到了之前我和师傅等人来到的地方。再往前走,前面又是第二道禁制。对于它,我是毫无办法。两个月我只能打道回府了。”
“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惋惜了一声?
白无极却摇了摇头,道:“其实白云洞里有没有宝物无所谓,甚至如果我们始终也打不开第二层禁制也是无所谓,因为只要能过了第一道禁制,我们就能够进入白云洞里,就能够受到禁制的保护,可以安然度劫,这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是啊是啊。”黄大天立复不停的头:“想当初,我度天劫的时候,那个惨啊。最后好容易度劫成功,还被那个秃驴偷袭成功,最后被封禁,你们已经是够幸运了。不要太得陇望蜀啊!”
“行啊。老黄都会用成语啦,不简单啊。”白天赞了他一句。
黄大天得意的晃动着它的尾巴。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不禁纷纷赞同,是啊。能不惧天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至于仙人留下的宝贝,能得到自然更好,不能得到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又过了一日。
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山前。只是那座山上到处都是苍松翠拍,和白无极的光秃秃的石山,满山都是白色的片山石的描述得完全不同。不过,转悠了好一阵之后,白无极现了第一层禁制气息所在,这才认定了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大家都面露惊讶之色?那座神秘的仙人的洞府,难道就在这不起眼的山中?
果然是沧海桑田,变幻莫测啊。不过,众人对于白无极的来历也越好奇了,尤其是万年青就更是好奇万分了?如果不是度劫在即,心事重重只怕他早就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这里的灵气并不比其他地方要浓厚,怎么会是这里?要不是白无极带路,他们就是知道在这附近只怕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此地的。而且那所谓的第一层禁制气息,就连万年青也是在白无极指明了之后散神识仔细的探究,这才现确实有若有若无的灵气在很规则波动,但真的很微弱,因为这附近的灵气本来就不强。
“好了,就是这里了。我领头。老黄最后。其他人跟着就好。”白无极着凝重的冲着山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张符,那符才一掏出来众人就见的其上灵光闪闪,上面隐有符文飘动,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看这架势就不是平凡之物。
白无极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祷告,还是在念咒语,好一阵,他把符冲前一丢,喊了声“去!”只见那符缓缓向前飞去。先是贴到前面山石壁上,然后瞬间灵光一闪,那灵符一溜烟的功夫就迅没入石壁中,瞬间不见了踪迹。
之后,好一会四下里依旧一切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再也不见任何动静。各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扬起了疑惑之色,就连最相信白无极的白天都忍不住向白无极望去?
白无极却始终静默的站在那里,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在做祷告的虔诚信徒,忽然前方石壁轰隆隆的颤动起来,山上的许多树木断裂,蛇虫满山乱跑鸟也像是无头苍蝇般乱飞?连地面前出颤动,地动山摇也就是如此吧。好在大家看起来都还算镇静。
不久,震动终于结束,前方一层若有如无的淡白色光墙凭空浮现出来。白无极脸上漆起淡淡的笑容,大家也都舒了一口气。
“可以了。一人一张符捏在手中就不会有问题。”完白无极从乾坤戒再度拿出了六张符,跟前一张符很相象,只是符上的灵光似乎弱了些。分完符。白无极就带头昂然而入。白天紧随其后,然后大家鱼贯而入。黄大天在最后。
安然穿过光幕。众人现大家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陇道。
陇道中灵气逼人,全然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果然是仙家洞府啊。谁能想到这山里竟然有如此妙处。”就连沉稳的万年青脸上也出现惊喜之色,忍不住叫出声来。
陇道尽头是一座青色的石门,石门上密布着白色的光幕。那里应该就是第二道禁制了。“第二道禁制倒不会伤人,只是一旦进入那白色毙,幕后就会被自动弹开。”白无极二:一人家要不要休息是这就开就在话的时候,黄大天冲到石门,抬起右前爪慢慢的伸了过去,结果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忽然把他向后冲倒,抛向了陇道后方。
大家这才止住了要去试一试的念头。
“这就开始吧。”万年青道。“反正在这里安全的很。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完他就放开了身体里的全部气息。这一股凛然的威压虽然万年青已经尽量的避开了众人,可是依然让大家顿时有了一股喘不过气的感觉。
“开始了白无极忽然大叫道:“天劫即将到来!”
果然,就在这时,大家向洞外望去。
狂风骤起,席卷天炮。风卷残云,那山谷上方数百里范围内的天空的浮云不一会儿便不知道被卷飞到哪里去了,同时洞外上空的天空颜色渐渐变了,变成了暗红色。
“天劫要到了!”白无极当即喝道,众人一个个立即心弦紧绷,白天更是觉得他的心似乎立刻就要跳了出来似的,尽管他明知道这里会应该很安全。
洞外似乎突然间就变得紫红色的天空仿佛压在大家的头上空一般。给所有人以强大的压迫,而后紫红色云流开始旋转了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大海中的漩涡般开始不停地旋转了起来,一道道紫黑色电蛇也仿佛无中生有,就从紫红色云层中纷纷出现。而后被吸入了那巨大的漩涡中。只见那漩涡愈加端急,大家神识所到的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似乎这一下完全都混乱了。只看见那一道道巨大的电蛇在那漩涡中蜿蜒曲折,渐渐的,漩涡停止了旋转,最后变成了一朵紫色劫云。紫红色的天空,紫色的劫云,劫云中那不断闪烁的电蛇变得越来越粗大。
洞里所有人仰望着外面的天空,即便是像万年青、黄大天等曾经度过劫的老手看着如此恐怖的天威气势也被吓了一跳。而白天更是感到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万斤巨石压着一样,有着难以喘息的感觉,果然是天威难测?还好。这里是白石洞。虽然有了白无极的保证,但大家心里依旧是惴惴不安,不过到了此时也只能相信他了。
天空中忽然爆起一阵巨大的霹雳,一条仿佛蜿蜒神龙一般的紫色雷电朝白石洞劈来,在场的人都知道,天劫是一道比一道厉害,这不过仅仅只是第一道,但是第一道如此气势,可以想象天劫之恐怖。虽然明知道洞外有禁制在应该不会有事情,但大家都情不自禁的运起真气遍布全身。而万年青更是拿出了一杆长枪放在身前。
紫色的雷电轰击在洞外那白色气罩之上,洞外白色气罩中天地灵气急切流转,然后微微颤了一下,第一道天雷就此过去了。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一阵的轻松。
连最有经验的万年青都露出了笑脸。
只有白无极的眉毛皱了一下。因为他可是记得当初的天劫前面连续六道天劫下来,洞外的那白色气罩那可是纹丝未动。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把握让四人来此一同度劫得。可现在明显气罩的威力弱了很多呀。他的心提了起来。看来自己有些托大了。
不过。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萧锋脸上阵阵喜色:“仙人洞府果然就是强悍,这气罩即便抵御第一道天雷也是纹丝未动,看来这一次我们定然会安然无事了。”
紫色的劫云在天空不断的翻滚着,一股股强大的威压让洞中的人们一阵阵心惊,第二道天雷显然要更加强大的多。
又是一道紫色天雷极的从高空直接劈下,这道天雷比第一道要更加粗大,紫色的光芒也分外刺眼,霎那间便已经劈了下来。大家的神情都有些紧张了起来,轰隆一声,白色气罩依旧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依旧是天下太平。
“好强啊
大家也都兴奋起来,白无极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不过天上的劫云没有丝毫停顿,而是立刻再次翻滚了下来,天空中一声声隐隐的雷响,显然正是在不停的聚集雷电能量,大家都知道这越往后的天雷必定是越的强大,当然这蓄积雷电之力所要消耗的时间也就越长,而大家能做的自然也只能是默默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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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云在空中不断的疯狂翻滚,气势威猛的吓人。又是一道紫雷劈下。顿时洞外的白色护罩立玄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水中一样水面开始剧烈震荡了起来,那雷电之力和白色护罩中的灵力不断抵消着,还好依旧是安然无恙。
众人登时大喘了口气。
接着是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第九道、第十道。一道道天雷相继降下。那洞外白色气罩不停的晃动。而陇道中的灵气也在不断的减弱。大家的脸色也开始不再从容起来;还好始终是安然无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凶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9章不藏私
入家知道万年青的八劫可是要经历整整十五道天劫。想肝世不众人就感到一阵阵的心悸。看来这次还真的要老天保佑了!
第十一道天雷下来,洞外的白色气罩依然安然无恙,只是晃动得更厉害了,这次仿佛整个地面前在晃动。
“看来是灵气不够啊白无极暗暗向白天传音:“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把那些镇纸石拿出好了,还好,我们备用的数量够多,应该勉强足够应付的。
第十二道、第十三道、第十四道天雷相继而下,虽然晃动越来越厉害。但是好在始终无事。但洞内的灵气已经是稀薄至极了。而且众人看到陇道前头的那座青色的石门上原本密布着白色的光幕也变得越来越稀薄。以至于大家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石门,甚至能将石门上那石头的纹理都瞧得一清二楚。这道洞内的第二道禁制不定很快就能打开了?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冒出了这个念头,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还有最后一道天劫要过,此刻谁也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
空中霹雳大作、雷电交加,众人恍惚间察觉一股无比强烈的劲气从那头之上无尽的空中猛地朝下方狂压了下来,方圆数百里的灵气此玄也几乎被抽空一干。
仰望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乌黑的空中忽然一下变亮了。整个天地间似乎一下明亮起来,大家这才现原来那漫天的乌云都已经凝聚成了一朵浓黑如墨汁的云团,云团还在不断的凝聚,天空中不断闪耀的雷电似乎也在不停地被它吸收,整个云团同时还在不停地旋转。
终于空中所有的雷电全部不见了,那朵云团也终于停止旋转了,放眼望去整个空中似乎只剩下了唯一一朵乌云。
接着,四下里静得出奇,万簌俱静,刹那间,似乎周围空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又或者整个世界瞬间也陷入了停顿。
然后一道仿佛天地崩塌的声音从空中乍起,一道光芒从空中直奔而下。大家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因为瞬间眼睛都暂时失明了,只听到洞口传来一声巨响之后,整个通道都开始不停地摇晃,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再望天空。已然是风轻云淡,如果不是看到洞外飞沙走石,一片狼藉,只怕很难想象之前面临的那一场凶险的浩劫。
白天心里一阵后怕,要是刚才这一下没有抵挡住,那可就万事皆消。就算他和白无极的乾坤戒里有再多的镇纸石也没用。因为之前他们根本是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嘛。
尽管天劫已安然度过,萧峰却依旧是脸色煞白,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天地之威竟然如此可怕?。
黄大天不屑的摇了摇头:“可怕?有了这个白石洞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真是幸运啊,想当初我老黄度劫时,那个惨!”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惨、惨、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中最胆的彭老鬼反倒神情最安定,甚至忍不住顺嘴接过:“老黄你真是没文化呀!“惨、惨、惨!,怎么是“怎一个惨字了得,呢?应该是“怎三个,惨字了得。才对?”
这话一气的黄大天的尾巴都朝天竖起来了。有句话叫物极必反的就是黄大天,恢复了元婴之后,黄大天可是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中
“好了,好了白无极赶忙出来打圆场,他的神秘即便是万年青都看不透所以黄大天对他一贯保持着相当的敬畏,彰老鬼就更不用了。顿时两人都消停了下来。白无极看着青石门前稀薄的若有若无的光幕道:“不定这次我们倒真的可以入洞看上一看
“不知道仙家洞府中有什么宝贝?”彭老鬼再次忍耐不住,接上了话。
众人中反到是当事人万年青神情最为奇怪,既没有逃脱一劫的慢幸。也没有理该如此的坦然,而是紧皱着双眉,仿佛在思考什么难以决断的困惑。
“万道友,有什么不对吗?”白天看着他愁眉苦脸的神情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问道,要知道这位如今可就是九劫散仙了。未来一百年有了这位强力打手在侧,谁还敢惹自己?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叱咤风云的安云壮志。没有遇神杀神、遇魔伏魔的豪情,没有在天地间纵横驰骋的雄心。虽然之前他混得也不算太差,但是靠狐假虎威终归是有些提心吊胆。纵然此时他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元婴,再加上黄大天、彭老鬼这两位帮手也都是元婴,在如今这个金丹就称雄的世界按道理绝对是可以横着走了,更何况他认为自己一向虽然不算低调。但最起码还是讲理的。按道理不会有什么麻烦。
虽然如今灵气淡薄,修真没落,但是,世界无奇不有。他的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师傅松鹤道长乃是为已渡天劫却不愿飞升的准仙人,而世上又有万年青这样如今已然是九劫散仙的存在,那么要世上再没有其他的高人隐居不出,那打死他都不信。
所谓有备无患嘛。所以白天对于万年青自然格外关心。另外虽然修真最重誓言,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位万兄顺利度劫过后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也不好,老实虽然身边多了一个万年青这样的高手的确让他窃喜不已,但是如果之前白无极和他商量过,那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宁愿让万年青欠他一个人情。也不愿意以此作为条件换来万年青的一百年“供驱策”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值得依仗的反制手段,仅仅依靠誓言的约束,尽管还有保证下一次过天劫的承诺,他还是觉得很不保险。毒言能可靠,那母猪都会上树!即便修真叶是如此,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什么都是可能的。而这白石洞可是一块足够丰美的大蛋糕。这还不算洞里可能存在的仙家宝贝。
因此自从白无极把白石洞的秘密公开后白天心理就一直在打鼓。老油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如此行险也太过高看万年青的人品了。尽管他的人品看起来似乎不错,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还是个好医生。但天晓得他的心理会怎么想?所以他也一直是担忧而又开心着,只希望万年青人品够高,让他无需担心吧!所以万年青度劫过后反而皱眉不展。倒是愈让白天有些惴惴不安了。
“没什么。”万年青眉头一挑,似乎终于做了决定,顿时愁容尽去。双手连拱:“万某安然过劫还要多谢两位白道友了。”
白天心情一松,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一,二哪里。技都是我们该做的嘛。万道友无需客与。”格外郁闷,要是按照之前达成的协议,他们帮万年青安然度过此劫,那么在接下来的一百年里万年青可是要供白天驱策的。不为奴为卑,最起码也是下属吧?可看万年青的样子哪有把自己当成主人的姿态,连下属的觉悟都没有啊。算了、算了,大不了就当此事没有生过,对此事我以后提也不提了总行了吧?对还得赶紧和白无极、黄大天、彭老鬼还有萧峰都打声招呼,这事再也休提了,免得惹祸!再不然,回去以后,我带着家人立刻离开通江,躲得远远的这总行了吧,反正通江已经有了好的开始,而且资金充足,只要不是遇到天灾**,通江人走上快富裕的道路已经不远了。咱躲你躲得远远的。这总可以使你眼不见不烦,不会让你万年青万大散仙记得那狗屁誓言了吧?
万年青自然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开口就让白天打定了主意,回去后立刻三十六计走为上记,躲得他远远的。如果袖知道白天会这么想也许他就不会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卑可抛。虽然世界上许多自由斗士都吟诵着这诗宁死不屈,奋勇向前。但若对自由的渴望,普通人是无法和修真们相北的。绝大多数的修真们追求的最高目标实际上都是一个”那就是长生。对于曹通人开,自由只是相对的,绝对的自由永远不可得。因为长生其实乃是天地间最大的自由,对于生命的自由的追逐,又怎么能够容忍其他方式的禁锢呢?
在之前誓的时候,万年青虽然有过短暂的犹豫,但很快就打消了,因为成功度劫乃是第一要务。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度劫会如此轻松。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凶险万分,但是坐在洞中手不动,气不提,就安然度劫了,这实在是让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得他还是有些喜出。
而在度劫过后,很快他就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实现诺言接下来的一百年要供白天驱策了。这自然让他心理很不舒服。作为一个九劫散仙对一个元婴子惟命是从实在是有些让他难堪。而且因为度劫太容易,使得他心理更加觉得有些不值,或者上当的感觉。他甚至在想如果当时他不答应,而是直接动用武力,那么白天一干人包括有些神秘的白无极在内定然是完全无法抵抗的。自己一时不查,竟然受了骗。一百年,实在是太屈辱了。
而更让他恼火的是知道此事的还有黄大天、萧峰、彭老鬼好几个,人,这就更让他觉得屈辱了。尤其是萧峰的存在更是让他有些愤愤不平。彭老鬼作为白天的属下,白天帮袖度劫自然没什么好的。那个萧峰凭什么可以免费无条件地受到优待。而自己却要搭上一百年。而之前白天可是早就曾经答应过帮他度劫的,临到头来又添上这么个附加条件,这不是明显看他好欺负吗?
时间虽然短暂,但这些念头却瞬间纷纷在万年青的脑中闪过,看到身边各人兴奋连连的样子。他的心中越愤恨。因此转眼间他就做了决断。
白无极此时自然不知道万年青心理打了什么主意,所以也是笑呵呵的道:“是啊,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万道友无需客气、无需客。
万年青听到“一家人”三个字,脸上更是顿时一阴。
白天可是一直盯着万年青的脸,看到他脸上一变,心中顿时打鼓:要糟,看来真是大不幸。竟然被自己言中了。
万年青忽然爽然的“呵呵”一笑:“是啊、是啊,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天,还请两位白道友不要吝惜你们手中的镇纸石,再帮万某一次吧!万某不胜感激!”
“镇纸石?”白天和白无极无奈的对望一眼,这才想起。两人之间的传音别人是听不到的却是瞒不过这个万散仙的,这本是之前他们就早就知道的。可是刚才看到形势有些危急,两人都忘了此事,想不到被这位万散仙听的一清二楚。
“镇纸石”虽然珍贵,但对于有聚宝盆在手的他们来,只要留下一根作种,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虽然他们乾坤戒里的镇纸石数量不少,要是售卖的话,绝对是价值连城,可要是万年青真的需耍,如果她好言相,倒也没有什么舍不的的,但是他此刻的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两人都有些头皮麻。
两人对于帮他度劫已经是后悔不及了,而把“镇纸石”给了他,会不会引起他更大的贪婪。
两人在一起度过了许多次的危机,但是这一次两人从心底里都会感到深深的无力。他们最拿手的狐假虎威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别找不到可以威胁到九劫散仙的靠山,就算有,出来威胁万年青只怕死得更快。要知道几乎每个修真都深深明白一句话:“打蛇不死。必遭反噬”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深”则把修真之间的处事原则描述得更为深刻。
和普通人相比,修真漫长的人生自然更充满波折,今日的低阶,几十年后未必还是比你低阶。所以修真们通常都是留人一线,不愿意彻底撕破脸把对方得罪死,但是一旦撕破了脸,那就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的话那绝对是后患无穷。就算此修真没有什么身厚的背景,谁也不能保证此修真将来就一定不能越自己。因为未来有千万种可能。
因此,面对万年青的笑脸椎询,二人对视一眼后,都不知道如何以对,只好沉默。
反倒是苍白的神色逐渐缓和的萧峰挺身而出,对着万年青大声地呵斥:“万道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忘记了你之前的誓言吗?”
万年青右手一抬,一抓,本离他大约三米多远的萧峰身不由己就他悬空抓起,扼住了喉咙,新晋元婴根本未来的作出任何反应就完全丧失了反抗之力,此玄他的表现和一个普通人也狂差无几,嘴里出合乎不清的“呃呃呃”声,双手乱摆,两腿乱蹬。
“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面前乱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万年青冷笑一声,黄大天寿身上皮毛瞬间乍起,大吼了一声,可还没等到他作出下一个动作,就感到一股狂风吹来,他的全身真元全部被封,一力道也使不上,然后整个身体飞起,撞在了不远处的洞壁上。然后贴着洞壁“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你想干什,,?”彭老鬼一路向飞一边大声喊道,可谁知道最后一个“么”字还没有来得及※,禾。身体就动不了了,也开法再出任何声音,接着接从空中“砰”的一声落到地面,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但也来了个灰头土脸。而最重要的是依旧全身真元被封,只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万年青,你敢,,?”白无极心中后悔之极。此时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可“敢什么”他却是不出口了。敢违誓?敢杀人?杀人,母庸置疑他万年青当然敢杀人。至于违背誓言,白无极也只能心中苦笑。
修真之所以大多不敢违背自己的誓言,那是因为传在度天劫的时候,同时也会有心魔降临,如果你违背过自己的誓言,那么心魔将无比强大,内外交加之下。想安然度过天劫绝对是难上加难。如果你曾多次违背自己的誓言。那度劫几乎就是万中无一、必死无疑的结局。可现在万年青已经有了安然度劫之法,那他还会担心违背誓言的后果吗?当然不少修真在平日修炼时也会走火入魔,而如果你曾违誓,那么这样的概率也同样很高。但万年青会在乎吗?他不得而知。
“白道友,你放心。我万某话算话,自然是不会违背誓言的。我只是这些跳粱丑的呱臊罢了。”万年青完,右手微微一抬,一抛,同样彻底动弹不得的萧峰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丢向墙壁,然后出“砰”的一声响。接着滑落到地。又是“砰”的一声。然后通道里彻底安静了。
良久,白天终于无奈的开口了:“万道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承认之前白叔有些孟浪。可是不管怎么,我们能帮了你,这总是事实吧?约定就此做罢。也就走了,没必要非要做到恩将仇报吧?否则就算你将来飞升仙界了。心中有这么根大刺总是不好吧?”
见万年青没有开腔,他咬咬牙,又道:“更何况,我和白叔的师门前辈有不少飞升了仙界。仙界也并非什么桃花源。只不过是一个灵气充沛的世界罢了。虽然更利于修行,但是同样有纷争不休,而且据上面传下来的消息,那里可是欺生的很。”
白天这一句话可是软中带硬,明白告诉万年青,他上面有人。就算你将来跑道仙界也讨不了好。而且他话里还隐约藏着意思:他的师门可以和仙界的前辈沟通。这意思就更多了,一是告诉万年青不要得罪他,否则这事可能直接传到仙界。二是就算仙界前辈未必会因为这事将来找他万年青的麻烦,但至少可以通过白天的师门前辈知道一些仙界的情况,不有备无患起码心中有数,以免将来到了仙界两眼一摸黑,措手不及,也是好的。
白天也是不的已,这才编了这么一通瞎话,挺过眼前再,至于将来如何应付万年青那就等将来再吧?或者,把神龙见不见尾的便宜师傅找出来,做人师傅总不能一责任都不负吧?松鹤这个准仙人和万年青这个九劫散仙谁更强些,老实他心里没底。一定要估量一下,白天还是倾向于松鹤略逊一筹。因为先有穷门似乎就没有什么强力的手段,其二大天劫要历天劫九道,而九劫散仙则是十六道。从这上面来推断,似乎万年青要比松鹤皋的不止一筹。再别松鹤天劫过后,连仙界都不敢去,显然是一乌龟流,就光勇气上就差一大截。
不过,再大的问题且过眼前再吧。
反正自己的师门在众人面前一向神神秘秘,他到也不相信万年青会不相信他的谎言。
万年青笑了,笑容很轻松,似乎他愁眉展开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错:“白道友多虑了。”不等白天再开口,他右手扬起,再次道:“弟子万年青。今日指天盟誓:放弃对白石洞和白石洞内一切东西的竞争,并保证终此一生不对任何人出有关白石洞的一切消息。此后一百年万年青自愿供白天趋驰一百年。如违誓言必将人神共愤、天地弃之、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此誓。”
“你们放心。此誓我绝不会违背。”万年青笑容依旧非常从容:“无论这洞里有什么宝贝,我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想要染指。我想要的只是想两位白道友将你们的那些镇纸石全部拿出来,帮我度过天。
“度过天劫?”白天、白无极不约而同的同时惊讶地问道。
“呵呵。两位不要惊讶。我的不是散仙第八劫,而是第九劫。修真界都传散仙要历九劫,一百年一劫。这话并不全对。实际上如果不压制自己的气息。那么散仙很有可能会接连度劫。尤其走到了五劫散仙之后,更是如此,因此通常五劫散仙之后的散仙们都尽量不与人交手,即便不得已。也不敢尽全力,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引来天劫,甚至引来连环劫。我刚才已经谢过二位,不过大恩不言谢,等二位毕竟全功之后,万某一并谢过。而且万某保证此劫之后,留在人间的日子就任白道友趋策了,绝不敢有所辞。”
尽管万年青神情庄重,但白天、白无极两人心里都暗骂此贼无耻之尤。虽然故老相传从来没有听过有散仙度过九劫之后飞升上天,但也未必真的就是虚言。如果果真如此的话,度九劫成功后,他万年青就飞升仙界了,还什么“任白道友趋策了,绝不敢有所辞”这不是***废话吗?倘若九劫之后,依旧不能飞升。那天知道他会不会再要求一气过十劫。甚至十一劫,要知道人的**是无止境的,谁知道这家伙心里怎么想?
此外两人还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誓言,觉其中漏洞大的很。万年青的誓言中只了不要白石洞的宝贝,不向别人出白石洞的消息。尔后一百年自愿供白天趋策。前面这句对万年青的约束很明显,可后一句则很模糊。句不好听的,万一万年青一狠直接把白天干掉了呢?那这誓言不等于毫无意义吗?因为誓言中并没有不能伤害白天啊。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同时冒出冷汗。
或许是两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对事物的看法和逻辑思维方式都很大程度上相同,因此二人同时想到这里,又禁不住互相对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惊惧。当然白无极的眼神里妾了些悔恨。
人的**总是无止境的,看来自己对人心的琢磨还是差得远。白无极暗叹了一声: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凭借实力的,自身实力不够行险很容易翻船,尤其是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世间一切的所谓约束都是苍白无力的。
“两位白道友不会拒绝我的提联匕:”万年青笑呵呵的问道。“万道友,即便如此。可度劫总是要稳妥些好。你也看到了此时白石洞的禁制威力已经十不剩一,灵气大量缺乏。函待补充。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依我之见,不如等上过五、六年,等洞内灵气恢复一些,到时把握也就更大一些。”白无极明白如今天地间灵气稀薄,白石洞中的灵气也不能和以前相比。虽然洞中禁制会自动吸收洞外的灵气,但走过程是缓慢的,而且别想要达到禁制的最大威力那是绝不可能。就是想要达到刚才他们度劫时的那般威力可能性都很而且这时间少也的几十年。因为这周围的灵气本来也能并充沛。不过。他也知道既然万年青不愿意再等一百年,那自然也不能实话实,个五、六年倒是不定能把他动。
万年青了头:“白道友的是,此时洞内灵气缺乏,禁制威力十不存一。如今的状况我看能过前面三道天劫就不错了。可我也知道禁制吸收灵气的度是很慢的,如果要补充完整,只怕一百年也未必够。而不如今灵气日益稀薄,光这些事妾化无常,一百年后谁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呢?如果一切顺利,原本我再等一百年,就算禁制威力未补满,但想来我一个人安然度过天劫希望还是相当大的。但是白道友你也知道。如今的世界变化一日快过一日,谁知道一百年后这片原始森林还能存在吗?谁知到这里会不会被其他人现。又或者地震、天外陨石都是可能的o一百年起来似乎不长,但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未必有一百年啊!”
白无极也不能他是杞人忧天,毕竟他们中谁也不能推算前程,未来的事情的确谁也不知道。别的不在这一百年中万一哪个隐居的老怪现了此处。只怕就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这就是最现实不过的危险。
“万道友。虽然我们手中的镇纸石数目有一些,但是你耍明白这禁制需要的灵力显然是非常庞大的,否则它也不能硬抗天劫。仅凭我们手中的这些镇纸石想要让禁制完全恢复那是妄想。甚至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白天一边一边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两根镇纸石,然后轻轻的冲着万年青抛了过去。
“好东西啊”。万年青稳稳的接了过去,一阵抚摸:“我明白。
你们放心我自然明白禁制不可能完全恢复。只要能恢复隔三、四成,过最前面的七、八道劫,我就心满意足了。人不能太贪心啊到这里他猛地腰杆挺直:“怎么我也使依靠着自己度过了七劫的。我想这信心还是有的。如果不行,那也是命该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怨的
白天心中却满是哀怨:是你非要度劫你是没什么好怨的,可关我什么事?我好心帮你度劫,结果惹来一屁股骚,我怪谁去?
他自然是知道如果万年青真的抗不住,那自己这一该人等只怕也都会跟着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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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怨恨万年青无耻,但是毕竟人家现在面子上还笑吟吟的和他们商量,如果自己拒绝,只怕是罚酒跟着就来了,想了想。算了还是吃敬酒吧!好歹双方都没有彻底撕破脸,这样的话,如果万年青顺利度劫,心情一好,不定最后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又或者他老人家度劫成功后直接就飞升了,那就更算是各得其所了。
至于把镇纸石交出来后,万散仙挥挥手让他们开路。或者让他们远远的站在一旁观赏的好事,白天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落在他们头上。因为万大散仙明显没有那么白痴也不会那么好心肠,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一留私。直接将自己乾坤中的五十七根“镇纸石。一古脑全部拿了出来。
白无极这个人稽自然不会再此犯傻,也是一下拿出了四十五根,白天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暗地里留私货,但想必就算有也不多。末了。他们俩还主动从黄大天和彰老鬼处拿来了他们的全部家当总计三十九根镇纸石,全部交了出去。
因为白天明白万大散仙度过了天劫,未必就真的能双方相安无事,但如果过不了天劫,那就是大家一起玉石俱焚了,白天尽管知道这家伙阴险。还不知道后面还会要什么花招,但他对生有着强烈的渴望,所以尽管无奈也只能如此了。果然。万年青收了镇纸石后,没有一让他们离开的意思。但是这家伙表面功夫倒也做得不错,她没有对白天等人交出的镇纸石数目有任何存疑,更没有提出要检查几个。人的乾坤戒。
虽然他可能也判断为了保命,他们不会有留手。就算藏私只怕也有显得很。但是这种生死关头,想是一回事,作是一回事。更何况,关键时刻,一根稻草甚至能印象整个战局。一根镇纸石指不定就是最后成功夫败的关键,谁又能否定呢?所以万年青的心胸看起来还是蛮宽广的,至少看起来如此。
因此,犹豫了一会儿,白天提出让黄大天、彰老鬼、萧峰三个到洞外去等着,万年青想了想竟然也同意了。
白天到不是爱惜友人的命胜过自己。只是没必要大家都耗着。
万一真的过不去,好歹也有人回去报个信,总比生死不知的好。以后逢年节也有个香火祭奠吧?不知怎的,白天就想到这里去了,自己的好日子才开始没多久了,漫天神佛保佑希望万年青衰人有好报吧!
当然更关键的是白天也想试验一下万年青的心理。同意让黄大天等三人离开,最起码从表面上看他似乎还没有想过度劫成功后会下杀手。因为三人到了洞外,到关键时玄开溜的话,只怕万年青也顾不上。如果万年青一门心思要下黑手自然是不留后患的话,尽管他是九劫散仙,但他是有家人的,而且谁知道白天的师门会不会对此展开报复呢?
没想到的是万年青同意了,这让白天和白无极都暗地里松了口。
将“镇纸石”依次放在白色光幕上,光幕象吸水的海绵一样飞快的就将“镇纸石”中的灵力吸收的干干净净,很快就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飘散落地。
花了大约三个多时的时间,所有的“镇纸石”都变成了一堆堆粉末,光幕明显浓厚起来,只是禁制倒地恢复了几成,谁也不知道?万年青能不能再次度劫成功谁也不知道?
第60章救人
镇纸石依次放在白葳疙幕卜,米幕象吸水的海快的就将“镇纸石”中的灵力吸收的干干净净,很快就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飘散落地。
花了大约三个多时的时间,所有的“镇纸石”都变成了一堆堆粉末,光幕明显浓厚起来,只是禁制倒地恢复了几成,谁也不知道?万年青能不能再次度劫成功谁也不知道?
万年青退后一步,舟一旁的白无极、白天一拱手:“两位白道友,我要开始了!”话网完。万年青身上的气势徒变,一股无言的骇人威势瞬间降临,白天顿时觉得气血不稳,心儿猛的加狂跳,偏是手脚软,身不由己的就想往后退。可偏偏身上似乎没有一丝力气,仿佛迈不开步一样。
白无极功力比起白天要低的多,但是无论经验还是胆气却是比他要强得多了。上前一步,扶着他一步步向后退,一直退到了洞壁旁。靠着洞壁,白天顾不得为自己的胆怯去羞愧,依旧是双腿软,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下。
天上忽然再次“轰隆隆”的声响,四下里风声大起,遥望洞外,只见原本已然变得碧空如洗的夭空瞬间又热闹起来,无数的黑云翻滚,就像搅成了一锅粥。
只是这一次好久都不再见劫云的出现,只是见那空中定额乌云翻滚的越来越厉害,那万里之上不停传来轰雷声响,只是却都是干雷,也不见有闪电出现。
万年青站在那里遥看了半天,沉默了灯一阵,这才道:“走了,如今灵气稀薄,这里也不是什么洞夭福地,刚才的天劫已经将这附近四下里的灵气抽取一空,消耗干净了,这一次的天劫威势更胜于前,想必要吸取更多的灵气,这老天爷只怕也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也不管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要和两人话,白天、白无极二人却也不去理睬与他。
又迂了一会儿。万年青又道:“前面的几劫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如今禁制威力不足,倒也用不着白白浪费了。”完迈步飘然飞出了白云洞。
白天和白无极互望了一眼。然后又各自叹了一口气,两人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机会,还是继续地等待的好。
不过,许是离得远了,又或者禁制的隔离作用,总之白天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了很多,仿佛那压在心头的大石被搬了开去。他一边擦着额头上冷汗一边问道:“老油,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无极没有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洞外的风越来越大,到处是飞沙走石,树叶打着旋在风中乱舞。万年青静静地站在洞外,那呼啸的狂风却不能卷起他的一丝衣角。
乌云不断聚集,空中的雷鸣终于电闪齐飞。那一道道紫色的雷电在空中曲折闪烁,仿佛一条条紫色的神龙在黑云中游戈翻滚一般。
白无极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就算能安然度过,这白石洞的秘密只怕却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白石洞在这原始森林中所处荒僻。在来的时候,附近几百里他们没有看见有人出没的迹象。但是如今的世界可是有卫星的,这里连续出现异象,肯定早已被各国政府注意了。更何况这两次的天劫下来,只怕是方圆几百里的灵气都所剩无几了。这附近如果有修真也不可能不注意得到。虽如今的他们倒也不担心世俗政府的危难,何况这里是中国的土地,政府和他也算是关系良好,但总归是个麻烦。而修真则不好了,谁知道会不会惊动某位隐居高手呢?总之想要悄无声息的闷声大财不可能了。而且这里可是他们的度劫宝地,如果许多人惦记上,前景不大妙。
“作一天和尚掺一天钟,我们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顾眼前吧”。这话虽然让人顾唐丧气,可是白天又还能什么呢?
确实,如今他们是无能为力了,还能做什么呢?
两人再次沉默,望向洞外。
终于一朵红色劫云出现,那劫云来回滚滚翻腾,低沉的闷雷声接二连三密集的响起,一股浩然威压直接朝下方覆盖而来。即便有着禁制隔离即便这威压并不是冲着两人而来,依旧让白天胸口再次感到有些闷。没办法,谁让自己功力浅呢?还以为成了元婴不大杀四方吧,起码不用再藏头露尾,狐假虎威了,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弱的可怜啊。果然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它的东西都是苍白无力的。
“轰!”终于空中一声巨响传来,那翻滚的劫云忽然停止,骤然生出一道巨大的紫色雷电,而那红色劫云也急变很快就无影无踪,只是那四周的乌云依旧翻滚不停。而那一道紫色雷电则疾猛然从高空飞快落下,对着那站立在洞外的万年青当头怒劈而下。
白天坐在洞里,只能看到万年青的侧面,只见他身体动也不动,原本微抬着的头此刻却是迎着那道紫色雷电高高昂起,仿佛全无畏。
白天知道这家伙曾经历经散仙七劫安然无恙,所以自然不会无的放肆想必是有绝对把握的,但看雷电天劫的威势,却还是忍不住心中为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担心。不过转瞬间”中却又升起一股期盼,盼望着万年青托大的行为马前失蹄。被雷电轰个尸骨不全才好。要知道此刻他是在洞外,只要他这度劫的人一死,那天劫必定也就消散了。那么一切的危机自然也就消除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期盼多半是难以实现的了。果然,但见那紫色雷电直接轰在万年青身上之后,那万大散仙的全身上下骤然完全被那团紫色雷电所包。即使隔着白石洞的禁制,他们也能听到“滋滋滋。的电流声响然后就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已经可惜也就仅此而已。很快紫色雷电就无影无踪了,似乎那巨大的雷电能量已经被万年青给吞
白无极缓缓道:“那万年青看起来完全没有作任何防御,完全用**抵挡。他是散仙,**其实不过是体内真气所化,如今竟然敢借用天雷之力淬炼身体,可见那真气凝炼的**早已彻底实体化了。我曾听天雷粹体。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如果操作的当。甚至可以彻底炼化体内的杂质。可是他的**本就是灵气所化,哪里还有什么杂质?多此一举,脱裤子放屁!这厮不过是纯粹炫耀而已我看他有些得意忘形
却听得洞外真年青出一阵大笑:”哈哈哈,真***痛快呀!天老爷,你可是把握万某害苦了,可曾想到我也有今天?你怎么也想不到我这第八劫会过得如此容易吧?希望这最后一次的天劫别让我太过失望才好
白无极和白天再次对望一眼。一直以来总觉的万年青是个不爱话比较沉静的人。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也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吧?到也可以想象,虽他安然度过了七次散仙劫,可在遇到白天之前,实际上他已经对过第八劫完全丧失了信心,这才取妻生女,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如今他偏偏要选择连续度劫,这第九劫岂是好相与的,偏偏禁制威力又没有完全恢复,这危机似乎也根本没有过去,没想到他却如此疯狂的和老天爷对骂上了。天威难测,虽白天很怀疑这些界上真的有操纵一切众生的神灵存在,但既然踏上了修真之路,似乎心中总该有些敬畏才好,像万年青这般得意便猖狂的,本领再大只怕终究是水中捞月,迟早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当然了。此时的白天心中却是期盼万大散仙更疯狂一些才好,最好就站在洞外让天雷轰,这样也就一了百了。但心中他又担心这家伙一旦坚持不住就躲进洞来,之后洞内禁制不住,会鲁的他自己和白无极都无辜的遭遇到殉葬的惨痛悲剧。
而此时的万年青一阵狂笑后,倒也没有继续什么癫狂的举动,很快沉静下来。散开神识开始注意着周围的灵气的妇七。
周围的灵气的确不多了。不过灵气却在缓缓地向着这便聚集。而且这些灵气变的很狂暴,修真想要吸收补充很是困难。万年青稍微调养了一下,觉得体内无碍,但也没有去补充这些变的狂暴的灵气,以免偷鸡不着蚀把米。最后弄得内外交困。
第二朵劫云的聚集又是好一阵,四周风声呼啸。灵气一被吸进附近百里地,就开始变得狂暴。
黄大天、萧峰、彭老鬼三个出洞之后已开始倒也没有走远,但是随着灵气变得越来越狂暴,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不妥。虽然并没有抛下白天、白无极。三人立亥远离逃生的打算,但还是情不自禁的越走越远。等到第二朵劫云形成之时,三人展开身形早已飞离到百里之外,离开了这片已经暴虐之地。
此刻天空中的那朵红色劫云正在不断加的翻滚,显然正在酝酿着第二道天雷。而仅仅看威势也知道这第二道天雷的威力显然要比刚才大一些。
“万道友。千万心。不能大意。你自然知道的,这天劫是一道强过一道,这第二道天雷恐怕要比第一道天雷强的多了。直接用身体硬抗完全没有必要。还是心的好……白天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开腔提醒道:“万道友。心方驶的万年船啊”。
“多谢白道友关心。两位且请放心,万某可是天劫的老客了。这第二道天雷虽然威力要大些,但其实也就马马虎虎,万某就是硬抗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了万某也不是白痴,自然知道什么叫玩火**,适可而止。这用身体硬抗天雷既没有什么益处也没有什么奖励,万某也就必要多此一举了秦羽转身冲着洞内轻笑道:“不过两位道友的关心,万某还是深深感激,且容有厚报。
看来万年青是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嚣张地站在那儿任凭雷电劈了,白天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失望。他此时此刻心情只是矛盾交加啊。既盼望着万年青度劫不成,又担心他跑进洞来躲避,然后连累自己,同时却又担心万一万年青度劫成功,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行人。成功还是失败,这可真是两难啊!好在这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要不然让他选择的话还真是会让他为难万分啊!
空中雷声滚滚传来,劫云对下方的威压再次逐步增加,眼看第二道天雷就要降临了。
白天什各也不再想,只是静静地看着,盼望出现奇迹。当然奇迹是不会有的。要不然也不能叫奇迹了。
随着一道轰然震天的雷响,又是一道更粗的紫色电龙猛然窜出劫云。瞬间冲着下方的万年青冲来。
早已全身心警备的万年青显然也做好了抵挡这第二道天雷的准备。
“快些来吧!”万年青声地自言自语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眼看着那飞泻而下的紫雷将头。他冷。多一声,一直紧盯着紫色天雷的双眼似乎瞬间睁大了半圈,整个,人猛地向上一窜,几乎同时他由拳高举,猛地迎向了那紫雷。两相碰撞,正撞了正好,“轰”的一声巨响,盖过了此刻天上依旧轰鸣的雷声。
那第二道紫雷被万年青一拳给砸了个粉碎,除了少许化作条条细的电蛇在他的右拳上“滋滋滋”闪烁了好一阵外。其余瞬即不见。而万并青则飘然而下,缓缓地收回右拳,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也就强了那么一而已。看来还能再硬接几道天劫再进。
又过了好一阵,第三朵劫云翻滚的比之前愈加的急切起来。随着紫色雷电的不断窜出,灵气越狂暴的让原本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万年青想要趁空档补充一些的想法彻底泡了汤,此时空中第三朵劫云正在不断被蓄积、收缩。
而站立在洞外的万年青看起来
他的衣服微微的鼓胀起来,似乎体内地真气开始在急运转。
“安!”
又是一道紫色游雷电直接从劫云中窜出,猛地朝万年青一头扎来,紫色天雷的气势也越骇人,让白天的心中有着压抑感越来越强。仿佛一块千斤大石压在胸口,而这块石头的重量似乎还在不断地增加。他这个旁观者都如此,可见万年青的压力有多大,可看人家万散仙依旧脸挂微笑;仿佛在闲庭散步一般,不别的就光这胆色,自己就差得太远啊。
“别自卑。”白无极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经验经验,经了才有验嘛。再了怕死乃是人的天性,没什么好自卑的。俗话口袋有钱,心中气壮。这其实是一个意思,如果不是他的实力够强,足以应对,他哪里会表现的如此从容。没有遇到你之前,他还不是作了直接放弃的打算。连试都不敢试,直接就退却了,他的勇敢也不过如此罢。
这话一,白天心中的郁闷好多了。似乎心口的大石也轻了不少。看来这是天劫威压和心中胆识的合力啊。只是那万年青似乎听到了白无极的话,在天雷即将降临的时刻他还是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白无极一眼。白无极赶紧把目光移开。这时候和他闹翻可不是什么好机会。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万年青再次轻松的将天雷击散,自己却毫无损。
劫云在空中不断的凝聚,天雷也在不停的降临着。大约两个时之内,万年青还算轻松的又击碎了五道天雷。到现在已经走过了八道田雷了。余下还有更加凶险的八道。万年青从第六道天雷开始就不再直接用拳头应付,而是使用了长枪。等到第八道天雷安然度过。他收起长枪缓步走入洞内。看来下面他要依靠白石洞的禁制来避劫了。
除了额前有些看起来凌乱的碎外,万年青看起来倒依旧还是从容得很。
第九道紫色天雷猛劈而下,犹如一柄重槌,狠狠的砸在洞外白色先,幕上,好在整个白石洞只是摇晃了一阵后,再无其它变化”只是老,幕变得有些漆了。
第十道、第十一道天雷依旧是安然度过,只是白色光幕变得越来越稀薄。
一直端坐于地的万年青忽然从地上站起,安静得望着洞外。紫色的劫云正在不断的收缩,忽然一道黑紫色雷电一下子从劫云中冲了出来。
万年青象一支离弦的箭猛地蹿出洞外。
风声呼啸,那黑紫色雷电原本向着那洞外白色光幕直击而来,等到万年青忽然冲出洞外忽然一拐,仿佛一条蜿蜒的黑色游龙一般,径直冲着万年青扑去。
“去死!”万年青哈哈大笑着,手中长枪猛然向前一刺。
“轰!”
长枪与那天雷刺了个正着,天雷完全溃散,四散而去,而整杆长枪散着黑紫色光芒。“滋滋滋”声后,那枪头颤了几下,似乎枪内传出一声悲鸣,枪头忽然断裂,落在地上。出“当”的一声。
万年青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脸色一黯。
如今灵气稀薄,不但灵药难寻,灵材同样难找,而修真没落,好的练器大师更是难以觅得。别是仙器、灵器就是上好的法器都难得一。
万年青原本有好几件上品灵器,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天劫,耗了个干干净净。别好的材料找不到,就算偶尔找到一些,也无法炼制成器。而且就算想从别的修真手中夺。也没有目标。而一般的法器面对天雷几乎无抵抗之力。这也是他好容易度过七劫之后。彻底放弃的原因。只凭着手中这杆中阶灵器“蝼龙枪”想要安然度劫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婚龙枪”受损不已经是难以恢复所剩威力不过四五成。
万年青如今使这婚龙枪应劫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可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才第十二道天劫,播龙枪就报废了,让他大失所。
虽然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没有了好的灵器,手头上只有一面碧焰盾算的上是最好的武器了,可也不过仅仅是中阶法器。看了看洞口稀薄的光幕,他不禁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不应该这么急,或者应该再等等。哪怕再等个一年半载的也比现在多少要强一些。想来还是那些“镇纸石”好用啊,想到这里万年青本来颓丧的心一下火热起来,飞快地回到了洞里。对着白天、白无极二人再无了笑容,恶狠狠的道:“把所有的镇纸石都拿出来!”
“万道友,我们带的镇纸石早就全部拿出来了。”白天心想:好嘛,这下不装了。图穷匕见了。这种被人任意鱼肉、被人主宰的日子真不是人过得。我誓以后再不使什么聪明了,遇到那些老怪物一定远远的躲开,不管他看起来多么善良或者看起来多么愚蠢。
“少***废话!”万年青随手一抓,白无极身不由己的被吸了过去,被死死的勒紧了喉咙。
“真的没有啊。”白天也有些急了:“万道友,你想啊。你如今避在洞中,万一不敌那天劫。那我们二人不也一道受累嘛,此时此玄你和我们是在一条船上的,我们又怎敢欺骗与你?”
万年青听得他们这么,也明白这是事实。叹了口气,将白无极往地下一丢。盘腿坐在一旁的地上,再无动静。
而白天和白无极自然是坐如针毡,却也毫无办法,自然坐在地下枯等了。
大约半个时过后,天上劫云将近大成。
万年青左手持着一面碧绿的盾牌,右手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单刀走出洞外。
白天看见他出洞后,却再也没了观战的性质。反正胜也好、败也好,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万年青被天雷轰死那是活该,轰不死,那只有祈祷下一次了。干脆他把眼一闭,心中开始祈祷:漫天的神制卜眼,轰死洞外的那个家伙。随着洞外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接着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进洞来。看来自己的祈祷没有效果啊,白天不禁有些失望,可还是让忍不住睁开眼向洞外望去。
看到万年青那狼狈的样子却更是意外。他的头如针般几乎狠狠树起,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这还罢了。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血迹。而他本来持盾的左手,此玄乌黑一片不,还顺着手指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而他的右手虽然还好。但是那把刀只剩了半截,而且似乎在不停的情不自禁的颤抖。
看来这老子这次没有讨着好。
不过,这家伙看上去倒也硬气。直接坐到地下,一声不吭。
洞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家都知道还有两道天劫。
而白天和白无极虽然没有商量,但不约而同地估计这家伙只怕是不会再出洞去应劫了。而此刻洞内稀薄的禁制脆弱不堪,两人估计连十五道天雷都可能抵挡不住。最后的时玄到了,那接下来那个家伙会怎么做呢?难道他们的命运就是陪他一起殉葬吗?
真是不甘心啊。白天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谁知道他这一声轻微的叹息竟然打破了洞内的沉静。
那万年青忽然长身站起,两只通红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把你们所有的法器、灵器、仙器全部解除禁制吼叫出来,把你们身上所有的灵药全部掏出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否则不要怪我不够朋友!”
“灵药我们没有。”白无极坦然的道,神情间到也没有什么慌乱:“法器倒是有几件。至于灵器、仙器做梦时倒是想过。”
万年青自然也知道这话倒也符合事实。但听到耳朵里却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少罗嗦,快。”
白无极拿出了一把飞剑和“捆仙绳。”白天拿出了一把飞剑和五根飞针,然后开始慢慢的解除禁制,这让万年青很有些失望。因为除了两把飞剑以外,“捆仙绳”和飞针显然都不适合抵抗天劫,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更何况这两把飞剑也都是中阶法器,在这个修真没落的年代也算是不错了。
尽管万年青不停的催促,但白天和白无极还是尽量拖时间。因为他们估计穷凶极恶的万年青在这最后关头只怕不会放过任何一根稻草,因此两人手里的乾坤戒多半不会放过。白天手中有三枚乾坤戒,而白无极手中有四枚。虽然两人手中的镇纸石都交出去了,可是两人手中的乾坤戒里还有大量的飞剑、飞针、“捆仙绳”如此大量相同的法器肯定会让万年青起疑。而最让两人担心的是其中一枚乾坤戒里还收着聚宝盆。这东西一旦落到万年青手里,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可两人也知道看见靠这样拖也不是事啊。不过别无他法,也只能拖得一刻算一玄,目前也只能盼着天劫早到了。
甚至白天心里已经做好了大家在天雷下同归于尽的最坏打算,反正是不能将聚宝盆交到万年青手里。而且估计这个家伙就算得到聚宝盆只怕多半也不会放过自己和白无极,干脆一了百了的好。
好在万年青得到两柄飞剑后倒也没有再进一步逼迫。他将“捆仙绳”和飞针收了起来。开始仔细研究起两把飞剑。
时间很快,天昏地暗,乌云漫天,整今天空黑得如同锅盖一般,明明是白日可除了那些偶尔一间的紫黑色闪电外,再也看不见一物。
终于,天空忽然大放光明。
“轰!”
一道黑色天雷轰然而下,仿佛携带者要毁灭这些界一切事物无可阻挡的气势,径直朝着白石洞口那稀薄的光幕砸去,这道天雷正是第十五道,也是倒数第二道。同样是第十五道天劫但仅看这气势似乎比之前万年青度过散仙第八劫的最后一击天雷还要强一些。
天雷轰下,只见的一声巨响。整个白石洞不停的摇晃。那洞口的光幕越来越薄,又坚持了一会儿,在黑雷的轰击下终于溃散了。一时间无数的沙石顺着洞口飞扑而入。
“破了”白天心理猛地一惊,虽然他心里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但是当禁制真的溃散时,他的心中还是泛起深深的恐惧,忍不住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黑色天黑击破洞口禁制后,并未停留。直接向着万年青扑去。万年青到也没有躲闪,手持双剑,昂然站在那里,大吼一声,双剑飞出。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通道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万年青神情有些狼狈,不过倒也并未再次负伤,只是两把飞剑已尽毁。他被爆炸的气浪所推,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却正好站在了白天、白无极两人的前面大约不到一米的地方。
天空中此玄已然是乌云散尽,明媚的阳光顺着这个大口子斜斜的散落在白天等三人的脸上。
“***。”万年青狠狠的骂了一奂,然后转身望着二人。
白天心中暗暗觉得不妙。
“把你们的乾坤戒解除禁制,交给我。”万年青话的时候毫不掩饰眼中腾腾的杀意。
只怕一解除禁制。这家伙就要动杀手了。可是要是硬抗着不给,这家伙只怕会立刻杀人。算了反正,我们有好几个乾坤戒呢?慢慢耗时间,争取拖过去,反正只要保着聚宝盆不交出去,其它的到也无所谓。而几个乾坤戒解除的时间一拖,不定那最后一道天劫就到了。这万年青不定就没有时间了。至于万一度劫成功之后”
没有万一了,白天和白无极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那就是在万年青抵抗最后一道天雷的关键时刻,两人趁机难,虽然差距太大,但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不是也许,无论成不成,这都是最后的机会了。
“没问题。”白方极会笑着,却下意识的向后盘了几,本幕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本能的不想和万并青靠得太近而已。可这一退,却正好靠在了青石门洞上。
原本在那青石门洞前有一道光幕阻挡进入,可是刚才天雷破除了洞口的禁制,也把那青石门洞前光幕所需要的灵气抽取一空。因此白无极、白天等人连连后退,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退到了门边。而白无极又退了一步,却直接靠在了门上,并把门硬是挤开了一条缝。
三个人都是一愣。
仙家洞府?
白天把洞门彻底推开。
却现洞内也是一条大约十来米的通道,通道尽头则似乎是一个石阵,此外别无一物。只是大约因为之前的爆炸的震动,这通道两边不少石头松动,滚落与通道之内,看起来有些狼藉不堪。
三人都是一愣,然后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仙家洞府?想不到竟然是空空如也,虽然不知道那石阵到底是何阵,有什么妙用,但放眼望去洞内再无其它是明显不过的事实,而且整个,洞里灵气稀薄,显然不会有什么天才地宝、法器灵药。
“好了,废话少,赶快解除禁制!”万年青最先从失望中回过神来,这到不是因为她功力最高,再是因为他的心情最为急迫。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之前不知何时,空中翻腾的雷电都已经停止了,三人倒也都没有注意,但这会儿忽然再度响雷,自然情不自禁向上看去,而有了那个炸开的大口子倒也方。
这一看,万年青脸色大变。
整今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巨大的火炉一般,放眼望去一团团都是红色的火烧云,一朵深红似血的劫云漂浮在天空之上,万千黑色电蛇的在其中来回闪烁。一团团火烧云不停的向劫云靠拢,然后迅被劫云吞没,转瞬放眼望去所有的火烧云都已不见,而那劫云则在飞快地缩越来越同时也越来越红。
万年青猛地冲前几步,直接来到那炸开的大口子之下,直直的盯着天空中那朵红色劫云。
整今天空似乎都轰隆隆的响彻起来,同时无数黑色电蛇从那无尽的苍穹中生出,而后飞快的冲着那朵红色的劫云聚拢而去,很快得漫天的电蛇又被横扫一空。整个空中似乎就剩下了在这么一朵红色的劫云存在。
顿时,万籍俱寂。风停了,雷息了,电歇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玄停止了。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时刻。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万年青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本能的立刻感到不妙、大大得不妙,于是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这才过去不到五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形成了劫云,这灵气聚集的度也太迅、太反常了,而且威势还是如此空前的可怕。这不合情理。不合情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要把嗓子喊破了。
白天、白无极两人也是愣愣的望着天上的那朵劫云不出话来。的确是太诡异了。而且竟然又变成了红色。
万年青并没有疯,所以也明白叫喊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喊过之后,开始迅面对问题。又大声地冲着白天、白无极两人喊道:“赶紧将禁制解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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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万年青和白天、白无极两人都明白解开禁制是需要时间的,两人的乾坤戒里还有没有法器不,就算有,万年青要使用,那就还需要两人解开禁制。而之后还需要万年青认主,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看天空中那劫云的架势,只怕转眼就要动了,哪里还有时间。不过到了此时,万年青顾不得许多,有根稻草也是好的。
在这样的时刻。白天、白无极自然也不愿意得罪他,于是赶紧拿出了乾坤戒,可还没等两人行动,万年青已经暴露怒起来:“还敢耽误时间。”怒吼着就要向两人扑来。
与其是要夺取最后一根稻草,不如此宏万年青已经绝望了,想找个,借口将两人处理了。可谁知道,万年青脚抬起却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顿时不禁一阵惊呼,他本能的抬起头来,就看见空中的劫云已然化成一道圆桶般粗细地红色雷电飞扑而下。目标自然是万年青。
万年青整个人似乎一下子癫狂起来,双个红彤彤眼珠似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整个人瞬间缩了二分之一。灵气化成的**此刻全部补充进了元婴之中,口中大声的嘶吼:“混蛋,敢耍我!我要杀了你!”
在这生死存亡边缘时刻,白天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万年青会自己二人耍了他?平时一遇到危险老是会自颤抖的毛病似乎这一下也没了。他几乎和白无极同时转身然后顺着通道向着那个尽头的石阵跑去。虽然万年青现在动不了了。但即便他动不了,这一距离并不妨碍他对两人下杀手。
虽然并不知道石阵会带来什么,但此刻离的万年青远一总是好。
两人度飞快。瞬间就跑到了石阵面前。
白无极看了一眼,失声大叫道:“传送阵!竟然是传送阵!”
“传送阵?”白天如今也不再是修真中的白,虽然从来没见传送阵的实物,但却知道这是一种依靠灵石可以远距离传送的阵法。
只一眼,他就看见在这个巨大的传送阵中间有一个碗口夫的圆洞。那里应该是放灵石的地方吧?
“你那里还有镇纸石吗?”白无极焦急地问道。
“没了,一根都没有了。”白无极望了他一眼;立刻道:“把聚宝盆拿出来,放在圆洞里。”
“这”白天犹豫了片刻,终于立刻行动,将聚宝盆放进了圆洞中。
聚宝盆,才一放入,那石阵忽然就亮了起来,四周升起一团白光,然后变成一旧将整个石阵包围起来。而聚宝盆的颜色却开始逐渐变浅。
白天听到外面不停怜来万年青近乎绝望的吼叫声,却没有现站在白天一旁的白无极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白无极暗叹一声:“想不到竟然是一个星际传送阵,真倒霉”。完牙一咬,整个身体瞬间普通一声到在的上,然后一道白光瞬起,直接飘入那聚宝盆中,那举宝盆猛然亮了一下。然后又逐渐暗淡下去。只是石阵外的白光开始旋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
白天猛然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拉到在地上的白无极,刚才拉住,却在脑海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天,这次我又要睡了。好好保重!别忘了走的时候,把聚宝盆带上”
“老油、老油。”白天嘴张得老大,两道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白叔!”
白光旋转的越急了,终于出“砰”的一声,然后整个石阵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康国唐州。是康国二十四府中面积排在第三的大府,但因为唐州境内大部分处于沼泽之地,人迹罕至,真正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唐州人口稀少。在康国二十四府之中倒数第二。仅比境内沙漠占了一大半的西云府稍稍多些。但沼泽之地虽然并不适合人生存,却长有不少的植物,又因为人迹罕,寻常人入了沼泽之地很难安全返回,所以沼泽之地盛产药材,尤其是那些多年生的稀罕荐材。因此唐州的富裕程度在康国所有州郡中是排在第二位的,而唐州府的府唐州也成了康国最大的药材集散地。
唐州境内的排名第一的大河乃是长江,他和黄河一样是唐州境内最为繁忙的两条主干河流。唐州境内水系纵横、河流纵多,因此船成为最多的交通工具。又因为坐上船后活动范围大,比起北地的骑马坐车,省事的?
?,因此人们赶路大都会选择坐船,因此船运业相当达。
虽长江乃是唐州主干道,因此官商巡查的很严。但是这也只是在那些城市不远的地方。唐州地域太大,荒僻的地方不少,长江沿岸也有不少荒凉之的。自然也有不少亡命之徒为了钱才铤而走险,干些没本钱的买卖。
因此过往船只大多雇有护卫保护安全,而一些大的商行则更是直接常年雇佣了一些镖师驻船保护。
赵老幕乃是赵家药行一名护船的镖师队队长,他父亲本是赵家药行的老人。年少时送去学功夫,成年后就进入了赵家药行的镖师队。知根知底,自然更让人放心。再加上年方三十的他功夫已经达到后天巅峰。江湖上等闲好手不得近身。所以去年升成了镖师队队长,家中的日子也开始红火起来。父母正忙着帮他再娶房妾。
有妻有妾。齐人之福,这样的日子才叫有滋有味呢!
他做的经验实在虽然她年龄不大,但做护船镖师已经八年了,经验丰富,再加上官升威起,因此一眼看上去他赵老五绝对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江湖老手。
此时他正稳稳的站在赵家船队头船的船头上,身子斜靠在船沿的雕木栏杆上,一双眼睛静静地打量着附近过往的船只,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这次的船上的货物只是寻常药材,只是此次随船而行的还有赵家的大姐和二少爷,因此他自然格外不能大意。
虽然一般来。像赵家这样的大商行的船队。那些江上的水匪是不愿轻易招惹的,护镖八年真正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天下间不长眼的亡命之徒还是屈指可数的。
因此此行船队的安全他倒是不太在意。更在意的是大姐和二少爷对他的观感。因为赵家老爷年纪大了,据很快要把生意交给二少爷打理。也有人会交给大姐,为此大姐要招赘。不管将来谁当家,他赵老五哪个都是不敢得罪的。
的确像之前他预料的那样,赵家船队一路走了大半的路程了,都是一帆风顺,毫无波澜。可是似乎无论大姐和二少爷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得罪了两位祖宗。赵老五始终不得其解。
此刻他正靠在船栏上继续思量着,这可是关系到以后生活的问题。再讨一方妾。这以后的担子可是更重了,可是马虎不得。只是想到英子那可人乖巧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忽然船左侧传来二虎子尖锐的喊声:“快来看,河上有人!河上有
赵老妾一听此话,猛然一惊。这个二虎子就喜欢大呼叫。
他忍不住抬向上游望去果然在上游二十多丈的地方,有个黑乎乎东西在河面上一漂一浮的,非常的惹眼,仔细一看分明是个人
行船无聊。这一下顿时在船头聚集了十来个人,有男有女,丫鬟、男仆、水手,镖师各自聚成一团,对着河中飘过来人,指指,口中都呼呼赫赫。
“老五,出了何事?”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没有回头。赵老五就知道背后来的人是赵家大姐。“大姐,你也来了。河里漂来个人”。
“哦,河中有人啊。这可是稀罕之事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旁边,嘴里啧啧的称奇道。此人正是赵家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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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怎么能这么没有人味呢?”那赵家大姐立刻呵斥道:
“都在这里看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
“是是是。救人一命乃胜造七级浮屠,老五家中老母亲也一向教导我要慈悲为怀。大姐得有理赵老五连连应声道。
“光有什么用。还不快救人!”没想到大姐不吃这一套,只是赶紧催促他下河救人。
第1章唐人
…二卜天终于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了。身体感觉到虚品::。全身阵阵酸麻,似乎无处不痛。才睁开眼,现自己正躺处在一个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床上垫着厚厚的褥子,身上盖着光滑的大被,而透过不远处的窗口可以看到远处浮滴的江水和不断后退到江岸。似乎此刻正躺在一间陌生的船舱之中,未及详查,就听得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老贺,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啊?这都已经三天两夜了,怎么一直未醒呢?”
一个听起来并不苍老的声音估计也就四十多岁中年男人:“大姐。看脉相此人乃大亏之症啊,应该是受了重伤或者气血大失。不过好在此人体质比一般人要强壮得多,所以应该无大事口但是大亏之后身体虚弱也不能立刻大补,所以只能慢慢调理。因此急不得。”
“我不是问他身体怎么还没有恢复,只是问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你这不是答非所闻吗?”只听见那女孩冷哼一声,显然相当不满。听起来这个女孩年龄应该不大,但似乎威势不
那老贺心翼翼的道:“大姐。昏迷不醒者多韦是伤了脑子。人的脑子是最复杂的,一旦受损,通常比较麻烦。的只是略懂医道。这个委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话虽然陪着心。但却也软中稍带硬。人自称医术不行,你要再指责就不过去了,恐怕只能另请高明了。因此那女孩的声音有些恼怒:“你”停顿了一会儿,方才又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在被传送之前,白无极曾告诉他这是一个星际传送阵。目的地不祥,不过百分之九十会离开地球。因此当他醒过来后。还是有些惶恐的。可当他听到这老贺与大姐乃是用白话交谈时。白天心中稍安。他在广东待了好几年,虽这白话讲起来磕磕巴巴。但听基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没有离开地球吗?白天心中暗喜。只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现他体内的真气乃至元婴不知为何似乎被完全禁锢了,而神识也完全不能放出体外,这是怎么回事?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三枚乾坤戒全部不见了。
这一惊使得他完全忘记了身体的酸麻,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这才现自己身上的衣裤都被换了,现在身上穿的似乎是一件绸缎的褂。也许是人家在帮他们换衣服的时候好心帮他把随身物品收起来了,他想道。
“公子,醒过来了?”大概听见了船舱内的动静。门帘一动,只见一个皮肤白哲的绿裙少女缓步走了进来。少女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着,跳动着心中的喜悦。
公子?听着这句称呼,让他心中一凉。似乎不大妙啊!如今除了打趣开玩笑,谁还会用公子来相称?
“刚醒过来。这位姐。请问是您救了我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白天白话基本上是会听不会,也顾不得这许多,脸上堆起笑意。站起身来后,慢慢地问道。
他话时,少女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很仔细的在听,不过还好。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基本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在,白天担心万一。所以话也不长,也没什么深奥的地方。
“这里是长江之上。明天早上就能到达新安。你是三天前我们在威远附近的江面上现的,当时你随波而下。情况看起来不大好。不过也用不着谢。出门在外。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吗?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长江?新安?威远?”少女的话得很慢。因此白天听得很仔细,就在少女网刚话之时。从对面驶过来一艘船交错而过,不过,让白天目瞪口呆的是,那竟然是一艘两层的大帆船。帆船?如今除了那些帆船爱好者谁还会开帆船?而且是大帆船?虽然只是匆匆一瞥,白天整个心一下堕弱了下去。而且如今的年轻人即便的是白话又有几个听不懂普通话的。即便她是华裔,似乎可能也不大。更何况她竟然这里是从长江,这里如果是长江。那就真的见了鬼了?
白天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那石阵不是什么星际传送阵,而是时空传送阵,我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的中国?
白天这边正狐疑不定,少女继续道:“是的,这里是长江。唐州境内第一大江长江。”少女完冲他淡淡一笑。笑容中的一丝得意白天此时却是没有品味出来。
“唐州?”白天故作轻松的吐了口气,其实心中更迷糊了,却故作笑容满面地拱手道:“原来如此啊。我”在下姓白。这里先向姐谢过救命之恩。”着冲着她深深的一拜。没办法,人地两生。而且此时乾坤戒也不见了。就算想答谢也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而有很多疑惑还要麻烦别人,只好把姿态放低些。
“公子不要多礼。用不着这么客气。”那少女站在那边来脸上依旧带笑,一双大眼中满是兴趣勃勃之色,却也并没有上前去阻止白天行礼。白天自然只能老老实实深深一鞠躬。
“这位姐。不瞒您,我现在依旧有些头昏脑胀。长江的名头我倒是似乎听过,不过这唐州我却从未来过?也不知怎得忽然来到了这陌生之地。还想问一句,如今是何年约啊?”
“何年月?”少女被他这半白不文的话问得一愣,不过这意思倒也不难理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如今是烈天874年五月中旬。”
“烈天87年五月中旬?烈天?”白天自言自语重复一遍后。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彻底无解了。就算白天对历史知识不够渊博。
但也知道中国古代的皇帝们继位之后必定要改年号,而且大多数皇帝一生之中还用过好几今年号。怎么可能一今年号用了87口年?
这一次不等白天继续问,少女自动解释道:“烈天大帝乃是我康国开国大帝。康国乃是东大6上第一强国。此地乃属康国唐州境内。而这唐州的由来乃是因为他们的先人千年前从一个叫大唐的地方迁移而来。”
“大唐?”白天听到这里耳朵差树了起来,呼吸瞬间加快了。
“是啊,据这些来自大唐的人辅助烈天大帝建立了康国。康国建立后。烈天大帝就把这块地方改名为唐州。而且据为了纪念故土。他们把唐州境内最大的三条河流分别改名为长江、黄河和珠江。把当时的郡城命名为新安。”
“新安?新长安。”白天心中默语。怪不得如此古怪呢?原来如此。看来这里不是地球。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
“不知道公子来自哪里呢?”少女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
“这个?姐,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敢忘。只是我也不想谎欺骗姐,我现在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好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起?”白天犹豫了一下。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如果直言相告自己是个外星人,那这位姐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拿下?自己现在可是没有什么自保之力的。
“这没什么。谁都有不方便地时候。谁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少女看起来大度地很。摆摆手作出毫不在意地样子,白天松了口气。谁知道那少女一直盯着白天看,看得白天直毛。自己长得不是很英俊啊?难道此地的审美观不同。我这样的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白天自然不会有这么自恋,因此内心格外忐忑不安。
姐、你”你还有事吗?”白天惴惴不安的问道。想不到遇到这么个姑娘,自己也觉得没有安全感,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只有一件事。”少女眨了眨她的那双大眼睛:“我很好奇,仙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听得她一句“仙师”叫出口,让白玉大吃一惊:“仙师?”
“或者应该叫上仙?”少女o眯起眼睛山下打量了他好几遍,又道。
“姐。你这是从哪起?”白天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
听到了白天装糊涂的回答,少女笑得嘴角翘了起来:“难道公子不是修仙者?这个身份似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凡人”完这话后,少女插在口袋中的右手伸出。张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三枚乾坤戒。
“嗯。”白天想要什么,可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修真者似乎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看起来这个姑娘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我确实是修真,其实也没什么可地,只不过在不心找到了一个洞府。那洞府禁制奇特。可我进洞之后。却现洞里除了一个石阵外,什么也没有。于走出于好奇,就启动了石阵,结果就到稀里糊涂得到了这里,然后被姐所救,直到刚才才苏醒过来。”白天一边解释一边强自按捺要把三枚乾坤戒抢回来的冲动。
因为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如果自己抢先翻脸似乎太过理亏,而且不定人家并没有要不还戒指。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此时功力全失,虽然没有了法力他这个元婴因为被灵气真气洗髓过的**,也远非平常凡人可比但毕竟人生地不熟,谁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而且这女孩显然不是普通人。明知道自己是修真,依旧不花不慌不忙,指不定有什么依仗。
原来如此。”少女头,脸上忽然笑开了花:“这么你是从故土大唐来的?”
“故土大唐?”白天愣了一下:“按照你之前的讲述。我想我的家乡很可能就是你嘴里所的故土,不过沧海桑田。天下之势和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唐早已经不在了。唐之后分裂为五代十国,再之后又有宋元明清、中华民国。如今在我的家乡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愕怅。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这潮起潮落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少女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雾:“公子得真好,只是这人生未免太阴郁了些。”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人生不如意事者十居**,真正的人生莫不如此。不过,也许正因为如此人才会学着去珍惜吧。就好比苦味只怕没有几个人喜欢,但是若是没有苦,只有甜,那人又怎能知道甜之甘美呢?”白天自然听得出这少女恐怕先人乃是从大唐而来,而且似乎对故土有眷恋之情,因此自然打了借机套套交情的注意,反正也不过是费些唾沫口水,也不费什么成本的:“不过,咱们家乡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别人还是自己都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中国。”
“中国?中心之国。”少女听到这里。笑了:“母国真是强大呀。如今康国乃是东大6第一强国,当然的霸主,却也不敢称之为中心之国。”
白天听到此处,笑了笑。却也不再解释如今的中国可不是中心之国。
少女看了他一眼,笑道:“白公子身体还虚弱,我就不多打扰了。躺下休息吧。过会儿。我会让人送些食物来。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忌口?”
“我倒没有什么忌口。只是、只是”白天想要开口将他的乾坤戒拿回来。可是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自己有人嫌疑。
“白公子想来已经感到身体的不妥了?”少女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不过她这一问,倒是让白天心中一惊,自己体内真气包括元婴似乎被完全禁锢了。
“是、我体内真气似乎完全无法调动。难道经过这传送阵的传送还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不知道姐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原?”白天忍不住问道。
“复原,只怕是不可能了。这个”少女沉吟片刻,方才道:“白公子也不用担心。大概你也想得到,当年我们的先人也是通过传送阵来到此地的。
他们中功力有高有低,据最高的已然达到了修真中的尖大成期。可先人们一到这里就现体内真元完全被禁锢了,不管你的功力高低,都是如此。在这里,不但没有修真们修炼所需要的灵力,就连修真者自身的真元也是无法使用的。”
“什么?”白天原本站在那里,听到这忍不住全身颤抖,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床沿,脸色白。
白天虽然成为修真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命运正是因为踏上了修真之后才彻底被改变。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你不是修真了,你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让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尽管之前有段时间他甚至为自己成为了一个修真而苦恼,为自己不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而苦恼,可现在当他知道真的变成一个普通人,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尽管这或许是个铁铮铮的事实。
少女看到他的仓皇的样子,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悠悠一叹:“据当年我们的先人之所以要离开大唐,乃是因为现灵气越来越稀薄。即便是原本的福天洞地也变得越来越不适合修炼。这才动了要离开的念头。后来无意见他们现了一个仙家洞府。然后又现那里有一个星际传送阵。虽然现此传送阵只是一个单向的传送阵,但因为二,二不境越来越恶劣几经衡量后。他们最后终干下了浅二络了好友及门下弟子一共九百七十二人,分几次相继传送而来。却没想到来到这里比故土还要糟糕千百倍的地方。”
白天眼神有些混浊,听着少女的介绍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少女倒也没有介意。继续道:“据。当先人们现在这里,不但没有修真们修炼所需要的灵力,就连修真者自身的真元也是无法使用之后。三个月之内有五十六人自杀了,其中还有两位是大成期的高手。虽然我没有这种经历。但却可以理解。就好比一个家中有万贯家财之人忽然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只怕谁都接受不了。而且先人们遇到的情况显然比丧失钱财还要严重得多。”
白天了头,虽然依旧沮丧,但这时他的心绪基本平定下来。人家都大成期了,都到了这里不比自己更倒霉吗?再了自己修真才两年,能到元婴可以很大程度上是作了弊、取了巧,与人家比起来,自己这失落只能算是意思了。
这人一沉静下来,虽然他的神识无法外放,但作为一个修真者,他的眼力还是比常人要敏锐得多。而此时少女离他所距不过一米。所以稍微扫视了一下,就有所现:“虽然我现在无法外放神识。但是却看得出姐的筋骨似乎比我们家乡的普通壮年男人还要饱满,气血也要旺盛得多。如果是在我们家乡那必定是修炼有成了。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另找到了修炼之法呢,还是此地虽然不能修真,但此地之人比我们家乡的普通人要生来强壮?”
少女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微微一笑:“白公子好眼力。据我们先人长期观察,此地虽然和家乡有很多地方不同,但无论是东大6还是西大6之人和故土之人本质上倒也没有什么差别,虽然肤色有些不同,但体质也有些差异,但并不大。”
“也就是,你们找到了新的修炼之法?”白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伸向少女的右手,这只是激动后本能的动作,抖没有亵渎佳人的意思,甚至此刻他都忘记了少女的性别。
“也不能这么。”少女动作迅的很,很快就退到了三米开外,白天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还好,少女虽然脸红了一下,但脸色很快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在此地原来就有些修炼之法。虽然他们不修真,但他们可以修炼斗气。”
“斗气?”白天彻底愣住了。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灵气存在,但是却有元气。而据这修炼斗气之法和故土远古之时曾经盛行的巫术即炼体之法有几分相象之处。”
白天听到这里却是大失所望。什么狗屁斗气?与自己何干?如果要重新一种新的修炼,那不但最大的仪仗聚宝盆失去了作用,而且连那些法器也全部没有了。因为这些可都要依靠灵气来驱动的。而且他体内的元婴也完全没有了作用。那他比一个普通人又能强的多少。何况他也知道他的体质对于修真其实并不算好。他也没有奢望会自己成为一名修炼斗气的天才。
“白公子,你也不用失望。我们的先人经过不断研究,早就研究出了将体内真气转化成斗气之法。”少女完,脸上又满是失望之色:“可惜这个研究出来的太晚了。直到先人们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三十年后才成功。而当时绝大多数的先人都已经故去了。”
白天听到了少女的前面依据,心思一下又火热起来,虽然仍旧有些不甘,心中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来到了这么块霉地,但总算情况没有到最坏。如果能将真气转化成斗气。那么自己这个元婴想必也不会太差吧?自己倒也不奢望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峰,但起码做个中产阶级总可以吧?
要是有人知道白天竟然用财富的多寡来衡量一个人地位的高低,多半会笑破大牙!这还算什么修炼之人。好在这只在他的意念之中。
白天此时自然是盼望那少女立刻将转化之法相告,当然了最好是免费的。不过,人家不继续下去,自然他也不好勉强,还不得不做出一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很想听的样子。
“此地普通人的寿命和故土倒也差不多。多为六、七十岁。”
少女的话让白天心理一撇,你这话可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现在六七十岁的人可是满街都是,不少还整天蹦蹦跳跳欢实着呢?
“如果修炼到斗境。大约是故土所的先天之境时,寿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如果不遇到外来灾害,一般寿命都能延长一倍。可是当年我们先人到达此地时的九百七十二人中年龄在六十岁以上的占了百分之九十,据其中还有不少是修真中的高手。可真气在此毫无用处。因此没有过多久,许多前辈都迅苍老,甚至病故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不少前辈干脆选择了自杀。”
听到这里,白天心中也不免黯然神伤。一今年轻的大成高手最后竟然老死了,想想也够郁闷的,要是是自己,也许也会自己抹了脖子。
“直到大约三十年后先人们才找到了转换之法。可惜这时候,还活下来的只有不到四十位。”
“靠,将近二十分之一啊。”白天心向着淘汰率也太高了,而且活下来的都是年轻人。按年龄计算传送之时应该都在四十岁以下。这样算来估摸着这里面连一个元婴都没有,虽然唐朝时候的灵气要充沛血。但肯定是不能和自己想比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金丹。
少女又道:“不过好在有些前辈虽然去世了,但却在这个世界留下后代,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后代有人祭奠。也算宗族没有断绝。想着修真本讲究清心寡欲,而那些可怜的修真却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当成种子,也算是一群可怜人了。
白天划情算是彻底平定下来了,缓缓垂又站了起来:“身受大恩。还没有请教姐芳名,真是失礼、失礼的很。”完他又向着她鞠了一躬。
“白公子不用客气。谁要是遇上这种情况,只怕也都难免。”少女这次却是回了一礼:“我家中乃是姓赵的。白公子请休息吧,我去叫认为公子准备些吃食。”
完竟自开门去了。
我家中乃是姓赵的且直接你姓赵不就的了。
哦,好象古代是不能随便问人家姑娘姓名的。就像现在不能问人家女孩年纪一样?大概是这样吧?
虽身体依旧酸麻,但此刻白天的心情比之前要轻松不少。大概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吧,现今虽然情况比他想的要困二,丁。但环好环没有糟糕到。而现在似乎关键就县知出一:幕与转换成斗气之法了。虽然赵姓女孩没有,但白天估计她应该是清楚的。
当然白天虽然情商有些低,但并不笨,女孩了这么一大堆。自然也不是无的放肆。
而且这女孩显然聪明得很,似乎家境也不错,此外从始到终几乎一直由她引导着话题,尽管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彷徨不宁,但还是能看得出女孩不是一般人。
白天刚刚坐回床沿,门忽然又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端着盘子的胖乎乎的丫头,大约十四五岁年纪。走进来时。丫头脚步轻的很,而且低着头,只看着盘手里的盘子。
后面那赵姐就跟着走了进来,笑吟吟的:“也不知道白公子口味如何。厨房里还有鸡粥,还是温的,我就让直接端过来了。好在很快就要吃晚饭了。白公子先垫一垫,如果不和口的话”
“没问题、没问题。我没有什么忌口的。”白天轻笑看来到靠在窗口的桌边。
丫头将盘子放下,然后将上面的罩子打开。一晚稠稠的鸡粥就出现在眼前,即便只是温温的。没有多少热气,但罩子一揭开。立刻就闻到一股香气。盘子里此外还有几个碟子、依次是香油、醋、酱油、香葱,此外还有两碟白夭不认识的调料。
“白公子,请慢用。”赵姐才一开口。白天确实感到肚中饿坏了,也不客气,那些调料统统没用,直接拿起勺子开始开动。鸡粥显然是用火慢慢炖制的,粥中的鸡肉全部去了骨,而且切得很碎,米和鸡肉又都炖得很烂,即便是没有牙齿吃起来也毫不费力。连吃了三勺之后,白天干脆放下勺子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喝起来。
几乎没有什么吞咽,一碗鸡粥干到了底。白天把空碗放下,还有些迫不及待的道:“赵姐,还有吗?”
“啊?”赵姐显然被他搞愣住了,捂位嘴角轻笑:“白公子。放心。还有、还有很多。”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绝对管饱!”完自己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大笑了起来。
就连那一旁的胖丫头也在一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白天,这家伙还公子,怎么看起来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翠花,还不赶快去厨房再端一碗、不,两碗鸡粥来。”赵姐赶紧又吩咐道。
白天一个的确是饿了。另一个则是既然这赵家姐如此精明,那干脆自己不如装的莽撞一、傻一,虽然未必有用,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坏处。就算不能让这赵家姐放下警惕之心,起码这事传出去能让不少人看轻自己。现在自己还没有恢复保护自己的实力,显然越被人轻视越好。
很耸两碗鸡粥端上来了。白天也不客气又仰脖直接干掉了一碗,然后才拿起勺子,往鸡粥里洒了香葱,慢慢的品尝起来。
那赵家姐就坐在一旁的窗口边,似乎在欣赏江上的风光。那叫翠花的胖丫头倒是早早的就退下去了。
直到白天放下勺子,抹干净嘴,赵姐才重又开腔,只是脸依旧冲着窗外的江面:“故土的长江江面比这还要宽阔吗?”
白天这才想到这大概就是古代人常常讲究的所谓食不语吧,看人家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嘛。
他知道赵姐不过是找个话头罢了,但自己也不想和她转圈子。有些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早摊开越好,毕竟现在恢复实力是第一位的。而现在看起来,要恢复实力就必须得到这位赵姐的帮助。而且句不好听的在实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这位赵姐的帮助只怕连生存都会有问题。而且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少可以被对方利用的。而如果能恢复实力,被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里的长江我并没有游历过。所以并不是很清楚。至于我们那里的长江有不少地方倒也并宽阔,实际上长江最主要的是它的长度。”
“哦。长江自然是长的。”幸好这位赵姐关于长江的话题终于打住了,可惜她似乎并不是很着急,于是又起了另一个话题:“黄河很黄吗?”
“是。黄河中下游泥沙很大。也因为泥沙堆积的利害,历史上在下游曾多次改道。”
“听长安城很繁华。”
“长安城现在叫西安。虽然无论政治地位还是经济地位都不能大唐时代相比,但依旧是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白天完,不想再和这位赵姐绕圈子了。于是干脆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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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没有猜错,赵姐来自大唐。”
靠!纯粹废话。人早就告诉你了嘛。可惜白天现自己开口要似乎也只能从废话开始。
那赵姐倒是不介意:“我赵家先祖宏远公确实来自大唐。而且是当年最后活下来的四十人当中功力最高的两位金丹之一。真气转化成斗气之后,先祖直接成为了一名斗师。并最终达成了圣阶。并曾辅助烈天大帝开创霸业。起来,唐州之所以成为唐州,我的先祖功不可没。”
赵姐话里吐露了不少信息。虽然白天不知道这斗师在这个世界是个什么层次。但听赵姐话里的意思似乎很了不起似的。金丹就转成了斗师。那自己这个元婴怎么也比他要强吧。至少混个中产阶级肯定没有问题了。至于什么霸业。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现在可是没有什么后台,打打杀杀的还是能免则免吧?
“当年我家先祖宏远公被封为唐州大公爵。整个唐州都是我赵家的封地。要知道当时的康国面积不过现在的四分之一。当年的赵家,只赵姐叹了丘气:“可惜啊,我们后人不争气。自宏远公不但再没有出现一位圣阶。而且几乎是一代差过一代。同时和皇家的关系也越疏远。爵位一降再降,到得一百年前整个赵氏宗族连一个勋爵的面子上的贵族爵位都没有了。想起来真是愧对先祖啊。”
白天听到这里不知道什么好,只能安慰了:“赵姐,花无百日红。赵家能够富贵几百年,已经很难得了。”
“是啊。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这也没有办法的事。人生不如意事者十居**,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谁想到老天竟然不弃我赵家,又把白兄送到了我们面前。看来老天待我赵家确实不薄啊。”
第2章分家
白夭看到赵姐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曾曰。”心里越来越毛:“赵、赵姐,你”你想干什么?冷静、冷静!”
却没想到那赵姐真的冷静下来了,再没有话,虽然依旧指直直的看着他,但那眼神变得越来越柔和,“白公子,传中上仙们都是神通广大、威武英猛、无所畏惧的,我怎么看你胆子不怎么大呀?竟然会担心我这个弱女子对你不利?”
白天没想到她变脸如同翻书,如此之快,还能什么呢,只能把苦笑的自嘲:“人分百种,这修真自然也是形形色色,我就是那种最没用、胆子又最的那类。”那潜在的意思就是我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你还行行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赵姐不以为然地道:“我赵氏家里有句话:能者谓之不能。大概的就是白公子这种大能人总是表现得谦虚谨慎。而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则总是不能得不在人前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此谓:不能者谓之曰能。世事艰难,赵家如今势威,可偏偏又好面子还撑着不的家业。稍显软弱,周围的虎狼之辈比群拥而上,分而食之。所以还请见谅。”
赵姐的这些话白天深以为然,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忽然对他这些,不过搞不明白不要紧,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东西他不明白,似乎也不需要明白。他只是想尽快得到转换之法。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在赵家待上一段时间,使自己能尽快地适应这个世界就更好了。当然前提是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于是,他干脆不再来浪费时间了,直接把话挑明:“赵姐,救命之恩在下铭刻在心。永不敢忘。如今我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也不敢大言渐渐,什么必有厚报。不过,将来功力恢复的话,报恩定不会是一句空话。只是希望”希望”
虽然白天在官场上混了段日子,口才比以前强了不少,但是也有限得很。因为他在通江官场上强势得很,再加上他又基本上无欲无求,所以话办事大都直来直去,实在是官场一大另类。也因此这会儿想要求人,向一个刚刚救了自己性命陌生女子开口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话都到嘴边了,却硬是在喉咙里打转,不知怎么出口?
“白公子想要真气转化斗气之法,这完全没有问题。这也是女子过来的本意。要知道此处并无灵气存在,因此第一代先祖之后,再无人可以修真。这转化之法虽然传了下来,但老实这转换之法对于这个,世界来就是一无用之物,不值一钱。可是对于白公子而言却是弥足珍贵,只怕是在大的代价也都肯付吧?”
“这个白天不知道怎么,干脆不开口了,等着赵大姐报价。
“因此这转换之法自然不能白给白公子。我想先问一句白公子如今是何境界呢?。
“何境界?”白天自然不像实言相告。虽然他很想让对方尽量低估自己。但是能够使用乾坤戒这样的储存法器的至少也得事先天,也就是避谷期。赵家先祖乃是金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些知识传下来。但看那赵既然认识乾坤戒。那么就不能做侥幸。因此如今之际,只有三个选择,要么装作是避谷、或者金丹要么直接承认自己是元婴。当然抛高自己的等级的事情是不会做的。因为丑媳妇终要见婆娘。赵家传承千年谁知道有多少仇家,自己乱吹水,给了赵家太高的期望,不定就会惹得赵家的强敌找上门来,那可就到了血霉。
想了想,白天还是觉得将自己尽量低调些比较好,因此道:“我如今乃是避谷中阶。”
“避谷中阶赵大姐听的白天的回答,脸上明显露出大失所望的神情。因为她知道能使用法器则至少也是避谷期以上。而这个家伙身上竟然有三件储存法器,显然不的单。而且先祖留言。储存法器即便是在那时的大唐也不多见,许多金丹甚至元婴的高阶修真也只能使用储存袋这种没有任何禁制的储存工具。而且要驱动那星际传送阵需要一颗极品灵石。这东西在大唐时就是难得一见,只要出现一颗,就算是大成期的尖修真高手也会趋之若骜。而白天既然是被传送过来的,那么明他至少有一颗极品灵石。这明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修真。而且先祖得很明白,他们之所以当初会选择传送,就是因为故土的不知为何灵气削弱的越来越厉害。如今,千年过去,故土就算灵气没有完全枯竭,只怕也是稀薄得很。在这种情况下这位白公子竟然有三枚储存戒指。还拥有至少一颗极品灵石,因此赵大姐自然对他期望很高。可没想到竟然只是个避谷中阶。
“避谷中阶?”赵大姐狐疑的望向白天。
“赵姐,如今我们地球,就是我们对自己所在星球的称呼白天打量着赵大姐,现她对他的话没有什么特别歧义的地方。心理明白看来此地的人们对于天文地理知识并不缺乏,知道自己生活在一颗星球上:“我们地球上的灵气如今非常稀薄。我今年只有二十五岁,而且我是在十八岁那年无意中找到了一个修真前辈的洞府,这才开始修真。短短七年时间,我就成为避谷中阶,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那位前辈洞府里留下了一些灵石的话,我想要进步如此之快,根本就不可能
“哦,原来如此赵大姐了头,又想了好一阵,牙根一咬,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白公子,如果你愿意入赘我赵家的话,那么转换之法自然会交到你手上。而且将来我赵家也会全力助你修练
“呃。赵大姐话音刚落,白天打了一个嗝,这个。嗝饱嗝。纯粹是被办大姐的话吓的。有没有搞错一也太搞了吧?而且看她的动作似乎入赘的对象正是这位赵大姐。虽然她长得也还算不错,而且烂船还有三斤钉。
赵家再这么没落,看上去至少也是个富贵之家。对于现在一穷二白有没有防身之术的自己来确实吸引力不但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能让赵大姐这么仓促的作出这个显然很莽撞的决定,那指不定前面有多大的套等着自己呢?
白天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再了赵大姐也了当年有四十个人活了下来。那么这些人的子孙不可能只留下了赵氏一家吧?而且这转换之法也就对自己有用。这些界早已无修真存在,对其他人来那是毫无价值。不定自己撇开赵家后能够很轻松地就获得。
至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虽然可能有些困难。但是自己刚醒来时就听到这赵大姐和那位老贺对答,似乎用的也是白话。由此可见这白话大概并非仅仅是在大唐修真的后裔中使用,可能已经成为这片土地的通用语言,至少是个地方语系吧?只要能过的语言关。虽最初可能会有些困难,但白天倒是不担心自己会饿死。
所以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轻易答应得好。尽管这妞长得还不错。
“怎么,你不肯?”赵大姐俩道柳眉一挑,已经处于怒冲冠的前夕。
自己眼下可是招惹不起。因此白天赶紧道:“不是不肯。而是我在家中早有妻子。这个、这个,实在有些不妥。”
“哦。”赵大姐松了口气,她赵青普不倾国倾城,那也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从十三岁开始就不断有人上门亲。其中豪门贵族也有不少,而且也有不少是年轻有为的才俊。只是他父亲在八年前重伤之后一直不能疮愈,大半时间只能俯卧在床。二弟不但年纪而且处事轻浮。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都对他不放心,虽她是个女孩子,但这几年家里的事情一大半实际上都是她在管着,只不过她都一直隐在幕后,除了家中的几位骨干老人外其余都不知晓罢了。
如今她已经是二十有一。在康国乃至整个东大6,这今年纪还未出嫁的女子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对此,不管是赵家内部还是外人都有不少闲言碎语。于是去年父亲就和她商量,是不是找个上门女婿入赘。并且向她承诺女婿由她自己挑。可是上门女婿也不是这么号招的。
因为别看赵大姐才二十一,但她已经是后天巅峰。而且实际掌管了赵家,知道了许多隐秘之后。她才越了解到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强者对于弱者不会有一丝怜悯。在唐州的十大药材商中排名第十的赵家在普通人看来绝对是有钱有势。可又有谁知道赵家的艰辛和心酸。曾经在整个东大6都赫赫有名的赵家的家史几乎就是一本赵家的没落史。爵位一降再降,从大公爵、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直至没有封地的勋爵用了五百年。而在约一百年前连最后一贵族的颜面也没有了。没有了贵族的身份。赵家虽然财富还有不少但显然无法保住唐州第二大药材商的地位,于是生意逐渐被挤压,到如今已经是被挤到了唐州十大药材商排名最后。而作为唐州的经济支柱药材业是很被重视的。因此只有十家药材商才有药材专营权。
一旦被挤出十大药材商的行列,就再不能跨地经营药材。也就是赵家将只能在一座城市保留药店。其他的分店都只能关闭。而十大药材上的牌照每十年颁一次。明年就将是牌照更换年。就现在的情形看,赵家的牌照丢失几乎板上钉钉的事。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赵家没有可以倚仗的武力。原本有父亲这个。高阶斗士的家主就不匹配十大药材商的地位。只是赵家在唐州经营多年,无论是官面上还是民间都有些人情。而现在父亲重伤在床多年不愈,被人排挤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因为不管是在唐州、康国甚至整个东大6,大家都是公认以实力话。自身实力太弱,人情也只能是淡如纸。正是因为赵家武力没落,才会爵位一削再削。正是因为百年前那一代的赵家没有出现一位斗师,才会被录夺了勋爵的继承权。起来这也不能怪国家毫不留情,因为康国的贵族法典上写的明明白白。斗师以下不得立爵。也就是贵族最低也必须是斗师。
因此赵大姐的打算就是这上门女婿至少得是一名斗师。只要是斗师,那么再花一笔钱到康国国都康城去疏通关系,还是有很大可能恢复赵家的爵位。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赵家虽然没落了,但依旧是记录在册的康国功勋之家。康国立国八车多年来,没落的功勋之家也并非只赵氏一族,被最终取消爵位的更是不胜枚举。而因为重新出了一位斗师以上的人才而重又被封爵的也不只一家。
当然了,这样的鼻位只能是没有任何封地的勋爵,也并不是所有的都能被重新封爵。
不过,赵青普相信只要大把的钱撒出去,赵家重新归入贵族也并不是太难的事。赵家虽然没落了。但是钱财还是不少的。只要能够被重新封爵。作为贵族。再加上赵家的财力在十大药材商中其实并不居后,想要在明年保住牌照应该不难。
可问题是想要招一个这样的上门女婿却一不容易。其实斗师虽然不多,但数目倒也没有稀少到如此困难的地步。而且也并非每一位斗师都混得非常风光。
关键是赵家父女不但希望女婿是斗师,而且希望此人的家族很弱家中亲戚越少越好,最好是孤儿,而且人品也要善良本份老实可靠。因为一旦女婿被封爵,那女婿就成了赵家的家主。万
个反客为主,那不等于是引狼入室吗?如果仅仅是这样,一年多时间了,也未必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还有一个重要的阻碍就是家族内部对此有异议。对此反对最激烈的就是二娘华氏。原因自然也很简单。如果赵家如今只有一子一女。如果赵晋晋嫁出去了。哪怕嫁妆再丰厚也是一次性的。可如果赵晋篑招了上门女婿,那不等于要和儿子赵武国平分家产吗?而且华氏也知道正是因为儿子不争气。赵箐青才要选择招了上门女婿。不管将来赵家是由赵青普还是她的上门女婿掌管都意味着儿子将来可能连一半的家产都得不到。倘若赵家因为女婿尔复爵,那更完蛋了。女婿成了家主,自己和儿子怎么和人家斗?
所以华氏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做人要认命。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花无百日红,既然赵家已经没落了,也没必要再挣扎。因为如果不挣扎。那么对于别人来赵家至少不那么碍眼,指不定还能好好的生存下去。毕竟即便赵家现在的生意就全部结束了,也足够子孙享用好几代的。而如果不认命,偏偏自身实力又不够,不定会惹来不可预料的灾祸。
虽然华氏很消极,而且主要是为儿子打算,但还是得到了家族不少人的赞同。原因也很简单。就算赵家再没落,眼前的几代人也不会窘迫到少吃少穿。可要按赵家父女的想法,招惹外人忌恨不,还在赵家内部引来了强敌。而一个太过强悍的家主固然可能使家族走向强盛,但也可能走向彻底灭亡,更关键的是一个强悍的家主不可避免的就会使家族中其他人员的权力和利益受损。而这个家主还将有一个本不相干的外人来担任,这自然异议纷纷。甚至有不少人提出干脆把赵家彻底分家得了。
为此赵父为了安抚大家,明面上也不好坚持。因此没有公开的把招赘的消息散布出去,就是不想事情还没成就搞得赵家四分五裂。只是想着先找到合适的人,再来解决赵家内部的问题。因为没有合适的人等于一切都是废话。
“可是你现在也回不去了呀赵箐普想了一下措辞,她也不能让白天觉得自己太迫不及待甚至非他不可,那她也未免显得太下贱。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看着白天犹犹豫豫的神情,终于她一咬牙,把家族内部的纷争以及赵家面临的困难一并了出来。
白天沉思片刻,仔细消化了一下她所的话:“斗师,学了转化之法,我能成为一名斗师?”
“可能不能。”赵篑篑神情有些黯然:“据先祖记载,我们这的斗气修炼之境分为后天、斗士、斗师、斗灵、斗尊、斗玄、斗圣、斗神,八大境界。基本上对应修真的凝气、避谷、金丹、元婴、洞虚、空冥、寂灭、大成期八境。只是我们把每一境分为四个阶段。低、中、高、巅峰而不是三阶。你如今是避谷中阶,那么运用转化之法后,很可能转化成斗士中阶或者高阶
“这样啊。”白天捏着下巴,问道:“这样的话,我不是斗师,就不能复爵。至少多半赶不上明年的换牌之会了。赵姐又怎么会选择我呢?”
赵青普看着他。明显犹豫了一下,最后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因为先祖留下不多的遗物中还有一枚“蕴灵丹。据此丹能够补充灵力。对于元婴以下的卑真尤其有效,甚至能够提升一到二个境界。如果你答应的话,那么这颗“蕴灵丹。就是你的了。”
“是这样啊。”出乎赵异普意料之外。白天没有惊喜,“蕴灵丹”虽然他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过,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元婴了,按照赵箐普所只怕对他不会有多少效果。而为什么“蕴灵丹。能够一直保留这么多年流传至今,他也能猜到。像“蕴灵丹。这种能帮助修真提升一到两阶境界的灵丹必定是拥有大量灵力的。提升境界固然令人欣喜,但其中过程定然会让这名修真痛苦不堪。而如果一名体内本无灵气的普通人服用了“蕴灵丹”那结果肯定是立刻爆体而亡。虽然他不知道一个体内只有斗气而无灵气的人服用“蕴灵丹”后会有什么效果,但他估计要么毫无用处,要么就是非常凶险。否则也不会有天上特地掉下个大馅饼留给自己:“赵姐可能不太清楚,修真各境界之间的提升比同境之间的提升要难很多。虽然从避谷到金丹并不一个大关口,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而我才网刚进入避谷中阶不久,即便有“猛灵丹”想要一跃成为金丹的可能性很也就是转化成为斗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不希望赵姐将来后悔,所以你还是仔细考虑一。
赵青箐的表现也出乎了白天的意外,她没有继续摆着一张愁苦不堪的脸。反而是一脸的喜出望外:“这么白公子答应了。”
“我答应。我答应什么宾”白天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难道是这么唐后裔连逻辑思维方式都变得完全不同了。
“你网。才的口气不就是答应了吗?”赵弃青笑眯眯的望着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你只是担心成不了斗师吗?这个的确是个问题。我也认为在明年之前你成为斗师的可能性很不过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白天茫然:“那你家的牌照不久没有了吗?”
“是啊。牌照可能是保不住了赵青青脸色稍沉,很快又恢复明朗:“不过。没有关系。虽然赵家短时期内会落入低谷,但是有你在,赵家就有希望。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赵家能再出一名斗圣。到时候所有失去的荣誉都将归来
“斗圣?赵姐,你太乐观了吧?”听赵青普的介绍,白天就知道斗圣可是相当于修真的寂灭,虽然他不知皿方斗圣遇到,名寂灭。公平的情况下谁更强些。但他却蜘进真的修炼可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有聚宝盆,镇纸石,再加上服用过有穷丹,别两年,修炼二百年他也未必能修炼到元婴。即便他现在是元婴了,如果没有以上东西的辅助。耍修炼到寂灭期,也必定是一段漫长的人生,他也不敢自夸一定能在最终寿元终结之前过寂灭期。世界上就没有轻轻松松的成功。否则的话赵家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他相信从斗士到斗圣,必定也是一条艰辛坎坷的道路。就算他的真实实力不是辟谷而是元婴,转化成功后。斗灵到斗圣,还需要经历斗尊、斗王,两境,每一境都是四阶,也就是十二阶,现在他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老实别斗圣,就是斗尊,他都不知道要奋斗到何年何月。
“乐观,不。
据当年活着转化的四十人中最低阶的只是凝气期,可是这四十人除了意外亡故的,其余最低的都成为了牛尊。先祖留书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修真们的身体都曾经被灵力净化过,无论是骨骼、血液还是其他体质都比这个世界其他人要好的多的。这样的身体再去修炼斗气,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你成为一名斗尊肯定没有问题。至于斗圣嘛,也并非不可能。”
“这样啊。”给赵箐普这么一白天也变得有些乐观起来,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那四十名前辈中最终有几名成为了斗圣呢?”
“不知道。”赵普青摇了摇头:“先祖对此没有记载。而且据转化成功之后,不久前辈们就出现了分歧。有些前辈坚持和故土一样找个偏僻之处闭门修炼。而有些前辈则觉得既然已经转而修炼斗气了,就应该和这个世界多接触才行。到后来烈天大帝崛起之时,前辈们据又分为了几派,甚至成为敌对双方互相拼杀过。而其中有一名汪前辈和先祖宏远公共同辅佐烈天大帝。这名汪前辈正是当时四十名前辈中两位金丹中除了先祖宏远公外的另一位。当时二人被大帝待为左膀右臂。结果在一次争战中,敌军中有两人也是大唐故土所来之人。那两人被汪前辈警告不退后,在拼杀之时汪前辈一时不察将两人杀死。结果不久后,本来一直在隐居的一位聂前辈忽然来到,二话不直接将汪前辈斩杀当场。而且接着一剑斩落了烈天大帝的左臂。然后飘然而。
虽然赵普青介绍得很简单。虽然她的言谈中对这位聂前辈没有过多地描述,似乎也没什么好感。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每个人立场不同嘛,但白天还是不禁悠然向往这个聂前辈千里来杀人,事了拂衣去的英姿。甚至他可以想到为什么聂前辈会这那么干脆利落的杀人。大家都是从大唐而来的昔日同伴,这个姓汪的为了烈天大帝的利益或者自己的荣华富贵,杀死了两个昔日同伴。或许有不得已,但你连杀两人这不得实在有些勉强。
再了修真的规矩本就是不干涉世界俗世。虽然来到了这片土地,但想必那些正统的修真们心中依然不会把自己等同于这个世界的斗士,依然有自己心中的坚持。当然了,追求富贵也没有什么错,但想比那位聂前辈对于汪某还有赵家先祖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甚至鄙视之。
赵青篑继续道:“那一战,时间极短,但据当时轰动了整个东大6。因为那位汪前辈已然是斗圣炭峰,当时被公认为东大6第一高手。而当时西大6公认的第一高手只是斗圣低阶,当时甚至有人称呼汪前辈为这片大6有史以来的第一高手。因为在这之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斗神,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高手也是一名斗圣巅峰。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汪前辈竟然被此前默默无闻的聂前辈轻松斩杀当场。而且之后又一剑斩落了已然是斗妇氐阶的烈天大帝的左臂。而这一战之后,烈天大帝从此郁郁寡欢,康国也就此放弃了扩张。消息传出后,许多人认为那位聂前辈绝对不可能也是斗圣巍峰,所以才在斗圣之上又增加了斗神这一境。只是除了这位聂前辈再也没有听过有谁达到了斗神之境。”
“那如今的康国有几名斗圣?”白天还是迫切想知道这个世界大致的修炼境况,于是忍不住问道。
“老实,我不太清楚赵青音摇摇头:“你知道的,如今的赵家早就没落了。连斗师都没有一年我爷爷最终也只达到了斗士巅峰,而我父亲三十八岁那年就达到了斗士高阶。本来整个家族都认为安亲最终能成为一名斗师,终于复爵有望。可谁想到八年前父亲外出遭到伏击,受了重伤,虽然拼死逃出,但是一直俯卧在床,这辈子不要晋级斗师。只怕再过两年还会不进反退。而我如今只是后天巅峰。赵家又早已经不是贵族。所以我们接触的人中斗师已经是高手了。斗灵偶尔或许一见。其他的高手也只是听而已。传我们康国现在等级最高的三人,乃是三名斗王。其中一人乃是洪州大公爵柳宗明。此人也是唐人后裔。当年柳家并算不得出众。第一代只是一名斗尊,战功也不显赫、受封的爵位也只是伯爵。只是如今柳、赵两家已经全然不可比了。我们两家平时并没有什么交往,但是据柳家帮过我们几次,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之所以我有把握能够复爵,其中也把一大部分的希望放在柳家身上。而另外的两位斗王是谁我就不太清楚了。又或者还有其他的斗王或者斗圣是否存在,我也不知
斗王?白天心中暗叹一句:算了。我就别想这么多了。我本来就不擅长战斗,即便是同阶高手公平较量,落败可能性也相当大,更何况高阶还是现尖些,低调一好。
“怎么样?”赵箐普股叨着他。脸上还挂着一淡淡的绯红。虽然被许多人称屯愕不姑娘,但实际上女孩年龄并不大,要在地球上女孩绝对不会被排入剩女的行列。
“如果从我醒过来算起,我们这才相识不到一个时、半个时辰白天到也并不清楚此地如何计时的。我觉的我们之间根本算不上了解,甚至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觉得你是不是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白天看到赵著普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心中升起一丝不忍。
虽然他们聊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对她的观感还是改变了很多。原本觉的她太精明、太强势。甚至有些狡诈,但现在看来这女孩其实挺可怜。年纪不大却背上了家族沉重的包袱。虽然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却可以理解。当年妹妹不久曾经差被迫作出傻事吗?其动机也不过是想改变一下家里的经济环境。而这个女孩更可怜、更伟大,身上的包袱也更重,而且还不被家里理解,而且老实他对赵家一都不看好。理由很简单,赵家就像一个走在大街上抱着金娃娃的孩。
虽赵家没落了,但是近千年的财富,一代又一代的积累也绝不是一个数目。连赵等普自己都了就算现在赵家现在把所有的生意都结束,也足够好几代人幸福生活的。这一大笔财富,能不让人眼红吗?靠招赘来最后一搏,在白天看来还真有很大可能引狼入室。而且就算一切顺利,复爵成功,这位女婿上位后,整个赵家必然将面对一场分崩离析的危机。树大有分支,更何况千年的氏族?这里面不知道牵涉到多少利益?而内部不稳又必将购来一波又一波的外敌。仅凭一个。的斗师,一个的勋爵的招牌能抗得住,那才叫有鬼了?
“白公子,我知道是有勉为其难。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开了的好。想必你也清楚修真是需要大量的资源的:天才地宝、灵药法器甚至福天洞的,要得到这些,要么有强大的武力,要么有强硬的后台,如果两样都没有,那至少要有足够充沛的钱财。钱财虽然未必能买到最好的东西。但是只要足够多还是可以买到大多数的东西。修炼斗气也相差无几。如果你不想凭借武力硬夺,那么同样需要海量的金钱。而这些白公子你这个初来乍到之人恐怕没有多少准备吧?要知道你原来天才地宝、灵药法器在这里可是统统都失去了作用的。”
“我明白。事实上我非常明白赵家或许需要我,但我更需要赵家的帮助。但是你就这么能肯定我是你需要的人?也许我人品其实不怎么可靠呢?”白天心中已经作出了决定,所以态度轻松了不少。
赵青等不愧是个聪明的女孩,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话中带着羞涩的味道:“人心是最难衡量的东西。相识一辈子也未必能真的了解一个人。当然我不否认时间太短我的确不了解你这个人。同时我也不否认之所以认定你是因为你是一名修真,虽然可能现在能力还差,但你有远别人的潜力。而且我还承认当我知道你现在只是避谷中阶的时候。我开始有失望,后来却又松了口气。因为选择你更着眼于未来。所以我们也没必要立玄就急急忙忙的成亲,至少我们还能有一段互相了解的时间
赵音青能这么,更是让白天刮目相看了,原本就觉得她很精明,现在看来似乎更应该用英明来形容她。她不但不糊涂,而且是个相当不错的领导者。现在看来唯一的弱大概除了功力不高外,大概,就是太在乎家族利益。加在自己身上的包袱太重。
“而且因为你是从故土而来,所以在这里你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我们也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你是其他势力派过来卧底的。句不好听的,如果不能回去的话,你实际上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而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赵家真心对你,一般情况下你想必也不会辜负赵家!而且虽然我们赵家的确是有利用你的意思,但我相信你会看得到我们的诚意。”赵普青话时显得有些激动。
一般情况下,这位赵大姐得可真够透彻的。但的确是朴素的事实。在无可抗拒的威胁面前,或者无法抵御的巨大利益面前,谁都无法保证一定能始终不渝。
白天微笑的拍了拍手:“好吧、好吧。我想如果你能同意我的两个条件的话,我想我没有问题。有你这每漂亮的女人做妻子,是多少男人一辈子求之不得的梦想啊”。
“条件?”
“是。我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希望你们赵氏能够分家,越快越好、分得越彻底越好。”白天这话一搞得赵青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天好像没有看到似的继续滔酒不绝:“或许你会觉得我太武断,甚至知浅言深、狗管闲事的嫌疑。但是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改变立场。因此如果答应了你,就必定会做到全力以赴。可是虽然我对于康国、唐州甚至你们赵家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的,但仅从的叙述中就能听出赵家现在已经是走到了极端危险的边缘。内忧外困。并不仅仅是依靠一张牌照、一名斗师、一个贵族的身份就可以解决的。也许是我旁观者清,但我觉得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你和父亲责任感太强,往自己身上压的担子太重,因此尽管知道自己背不起,还要勉为其难,殊不知有时候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也许才能豁然开朗。”
赵普普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话。也是,之所以要招上门女婿不就是为了复爵、为了牌照、为了整个赵氏不分裂吗?如果要分家,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不过她也感觉到白天的诚恳,否则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这么一番话。要是他不是一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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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以”。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大可以先答应下来。反蛋赏刚对他没有任何危害。不但能得到转换之法,能得到赵家的全力支持,还能讨个漂亮的老婆,何乐而不为。如果他真是那种人,到时候也不需耍反戈相向,只要溜之大吉。对他来那就完全毫无损失。看来这个男人是选对了,值得托付,可是他的话却是那么刺耳,让她实在有些忍受不了。
“赵姐,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过去每到荒年到了家里挨不过去的时候,老百姓们通常采用的方法就是分家。要知道很多东西看起来似乎很深奥,其实很朴素简单。因为在一个大家庭里,因为人多往往很难把利益完全公平化,无论你怎么分配。总是有人会哼哼怨言,就算亲如兄弟父子也是如此。而在要大家付出时,同样无论如何分配,也总是会有人有怨言。因此在这样的大家庭里,最有压力的就是个当家人。在富裕时,这种矛盾可能被掩盖。可一旦窘迫到接近生活的底线时。这种矛盾就可能集中爆。而把家一分,大家族化为数个家庭。矛盾也就转化了。而且在家庭里利益和付出更加直观,而且几乎个人直接挂钩。
所以几乎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羌机感。我们那里把这叫做打破大锅饭白天一顿乱侃,让赵青箐陷入了沉思。
白天则继续喷口水:“又譬如不知道你又没有听过故土春秋时期滥芋充数的故事。故事的就是故事后,有个国王很喜欢听一种叫做芋的乐器的演奏。而且他很喜欢大排场,遇事总是叫上百个人在一起演奏,每次演出时气势都相当雄浑壮观。结果有个家伙根本不会吹芋。但他也跑去参加乐队。每次演奏时他都装模装样,鼓足腮帮子在那里做假动作,每次演奏完他都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看上去他是整个乐队里最卖力、最辛苦的一个。后来老国王去世了。他的儿子继续,这位新国王也很喜欢听芋乐。可是和老国王不同。他喜欢听人独奏。那个装模装样的家伙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撒腿就逃之夭夭了
赵等青先是扑哧一笑,然后轻声道:“我明白,
你的确实很有道理。赵氏家族千年来虽然大多数时候人丁不忘。而且曾经多次把那些远房族人分流出去,可如今赵家依旧有过万人。再加上亲戚仆人的确是相当庞大。而现在赵家主要的生财之道就是赵家药行。赵家药行又一直是我们这一支在掌管。家族里平时就时常有怨言。大家只盯着自己能分多少,却没有几个族人会去想自己为了家族赚了多少。从家族中的公用金从想尽办法转到自己的帐上的也不知道每年要查多少。如果分家的话,到是的确可以减少不少怨言。而且到时候就算没有牌照了。可只要把家一分,各地的分店反而基本上都能保留下来给族人们打理。可是大多数族人并不善经营,而且这样一来赵家还是赵家吗?”
“我想起家手上定然有不少现金或者田地吧?一旦分家那些不善经营者大多数恐怕也不会去选择店铺。因为以后要自己靠自己了,没有其他的依靠,相信没有几个人真是傻瓜?而且到时候盈亏都直接落在了自己头上,残酷的现实会让人变得越拉越聪明
白天顿了顿又道:“而最关键的还不在这。赵家分家更大的目的在于避祸。虽然我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但有些东西我想应该是相差无几的。赵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强力的依靠,可偏偏却还拥有巨大的财富,这难道不像一个抱着一个大宝贝在大街上行走的娃娃吗?。
赵等等没有话,这个道理虽然她可能想的没有这么深,可是却并不是不知道,否则他们父女也不会出席下策了。
“如果没有律法的存在,我想很多人都会伸手去抢,就算有律法的存在。如果这个宝贝足够吸引人,那么还是会有人会冒险出动的。何况这个世界就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足够强悍,又何惧律法呢?甚至律法的制定者未必就没有要伸手的意思?而我想起氏家族的财富千年累计下来决计不会少。这足够许多人眼红的。而我估计只要有一个人、一方势力伸出手来,很可能就是群起而攻的局面。老实我听了你之前的话。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赵家没有其他秘密的力量存在的话,竟然一直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这个世界的强者都是善良的吗?”
白天的话让赵青普的脸变得彻底惨白了。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别的不十夫药材商中哪一家没有斗师坐镇,甚至有几家传都有斗灵坐镇。也只有他们赵家连个斗师都没有。而且原本家中的镖队还请了一位斗师。可两年前,契约到买满后,那位斗师是家中有事,不肯再签。这两年来也曾经找了好几位斗师,可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都没有谈成。现在看来未必真的是他们赵家不走运,而是这里面不定有些古怪。
“而赵家一旦分家,这笔财富就化整为零了。虽然作为得到最大一份财产的你家可能还是会遭来眼红。但是如果不是和你家有很深的仇恨。那么来找麻烦的就不太可能会有太过强悍的对手。因为浅水里是容不了强龙的。”白天自信满满的道。
“你的这些虽然有些刺耳,但是很有道理。我要好好想一想,而且还要和我尖亲商量
“是的好好商量白天忧心仲仲地道:“因为我估计如果不分家赵家遇到的麻烦绝对不是我这个人物能够摆平的了得。这也算是我对自己未来安全的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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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贵
“第二个条件倒是不难。我一直想向你请教你的芳名心川”三都谈婚论嫁了却还不知道妻子的姓名,这实在是有些不过去?”白天一本正经的感慨万千。
赵青青的脸顿时红得像个红苹果,二话不走转身就走,只是走到门口,也不转身。低声的道:“记住了,我叫赵晋等。”声音得像蚊子在哼。而且话还没完全完,就开始抬腿跑,脚步匆匆,一溜烟的功夫船舷边已经不见人影。
新安城本是唐州府的府城,不过百余年前长江大水,新安城的一段堤坝被冲毁,整个新安城被淹了夫半,整个新安城可谓受灾惨重。不但人口死伤大半。城内的大部分建筑即使没有被冲冲毁,也摇摇欲坠,不得不拆掉重建。而且雪上加霜的是,水退后不久,这附近又流行起瘟瘦来。而后国王下令将唐州府的府城暂时移到下游的云城,不久又把云城改名为唐州,并正式定为府城。
这以后,新安虽然还是慢慢的恢复,经过百余年早已经重新恢复成热闹的都市,再不见当日的萧条惨景,但繁华程度已远不能和之前相比。现如今即使在整个唐州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不但比不上府城唐州,连定远城也是远远比不上。
唐州府乃是典型的地广人稀,而虽然经济总体不错,但总人口过七成都集中在唐州、定远两城。新安城及其附近的乡镇人口不过八万余,还不到整个唐州府的二十分之一。在这个时代人口和经济以及繁华程度是成正比的。因此唐州府的绝大多数真正的有钱人平日里不是住在唐州城就是定远城。而原本新安城的富户们也基本都在这百年间66续续的迁移了,留下来的就算没有破落,也大多是在走下坡路。
赵氏就是留在新安没有走的典型代表。药材乃是整个唐州的支柱,如今十大药材商除了赵氏以外,其他九家的总行不在唐州城就在定远城。这也从一个角度明了赵氏实际上已经自弓把自己排除在了唐州的主流商业圈之外。
当然赵氏也不是不想迁移总店,但因为赵氏的根基就在新安,家族的绝大多数成员也都在新安。赵氏祖上的封地之前就是新安,如今虽然爵位没有了。但是还是保留了许多的田地和房产。赵氏族人加上仆役大约有万余人也基本都在新安,虽然赵氏没落了,但是赵氏一族人咕了八分之一,田地占了大约三分之一,虽然无论是新安还是整个。唐州府的农业都不是根本,但是在新安城依旧是一股不容视的力量。
当白天知道这些后,更是力劝赵氏赶紧分家。纵然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人口并不是代表实力的第一要素,但赵氏也是很让人忌惮的,尤其是新安城的官员。偏偏赵氏如今又是只落了毛的凤凰,而且还在不断掉毛中。如果这样还不觉悟自醒,那可真是蠢到了家了。
新安城南有座黄牛山,黄牛山南有个,牛头镇,牛头镇不大,但因为身处新安之南。从新安出走6路的话无论是去定远还是唐州城都需要经过牛头镇。而且两条路正好从这里开叉。因此牛头镇也算是个交通要津了。牛头镇算得是赵氏的宗族所在,镇里的居民不是赵家的族人就是赵家的奴仆。镇中客栈、酒馆、茶楼、车行、打铁铺、药店、杂货店等也全都是赵氏的产业。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这些店铺看起来也都都蛮红火。
牛头镇里其实不大,主街道只有一条南北方向的宏远街,这名字也是为了赵家的第一代先祖宏远公。牛头镇上的客栈只有一家,自蔡也是赵氏所开。名唤天龙客栈座落在宏远街的南端,以方便南来北往的客。
天眼看就快黑了,有一辆黑色马车从北边驶入牛头镇,飞快的驶过天龙客钱的大门前。停都不停,一直飞驰过宏远街,眼看就要出镇而去。忽然一下马车停住了。马车忽然又掉头停到了日日香酒楼门前。
日日香酒楼只是个二层楼,面积也不算大,它乃是宏远街上第一间建起的酒馆。据距今已有六、七百年来。虽然赵氏几经修缓,但看起来甚至还有些陈旧,房檐梁柱不少地方看起来有些斑驳不堪,但却又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别有韵味。实际上来日日香酒楼用餐的反倒是赵氏族人居多。而且不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大概来到这里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和家族过去的缅怀吧。毕竟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整个家族如今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因为此刻正是黄昏时分,酒楼里用饭的客人还是很多,基本上是座无虚席。
从车上下来的得乃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一个丫环,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皮肤白哲的年轻男人。
三人直接下车后直接上了二楼的雅座。二楼只有两间隔开的雅座,基本上都是不对外营业的,除非是族里有什么人要办红、白喜事或者是仅有的几位族里的高层。
酒楼里的客人大多都是赵氏族人,虽然三人没有和谁打招呼,虽然少女戴着面纱,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少女乃是族长家的大姐赵普晋,丫鬟乃是她身边的翠花,只是那个男轻男人却是没人认得。
关于赵普普要招上门女婿的事情,虽然族里并没有对外宣布,甚至也没有公开的在长老会上商量过,只是私下沟通,但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几乎是这一年来赵氏族人谈得最多的话题。
如今一看大姐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而且看上去大姐对他客气的很。于是许多人自然就往那方面想。于是纷纷都在打听:“这个白脸是谁?”
这个白脸自然就是白天。白天要是知道别人背后称呼他为白脸”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沮丧。女知道以前他的肤色可是直偏黑的,甚至,直没有正见一“的交个女朋友。除了钱比较咬手、性格比较宅不得不脸比较黑也是个因素。因此他对那些英俊生们是羡慕又痛恨着。背地里也不止一次酸溜溜的白脸如何如何”可没想到这修真之后,不但个头长了一些,这肤色也变白了不少。到的今日,被别人称之为白脸”这真是各领风骚数百年。
从昨天黄昏在船上那次长谈之后,白天和赵箐普又谈了几次,两人谈得还是蛮投机。原因倒很简单。修真和斗气到底谁高谁低,还无法判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片大6依旧处于农业文明。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赵普箐再聪明也显然无法和白天的知识信息量相比。因为别的不一个现代人每天从影视、网络传媒上接触到的信息量对于农业文明来那就是海量。所谓见多识广,大约就是如此了。因此很快赵青普就现这个女婿确实是个高人。仅从知识上来就是高不可攀那种,因此很快她就算是被白天彻底动了。
因此船一到新安,她一刻也没有停顿,立刻和白天带着翠花先行向家里赶去。赵普普的父亲赵安国如今住在离牛头镇不远的赵庄。赵庄可以算是赵氏最根本之地了。也是赵氏宗祠所在。
可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又犹豫了。她觉得直接把白天带回赵庄有些太莽撞了,而且也太引人注目,恐怕这之后必将使许多人睁大眼睛盯着白天的一举一动。而且白天之前得也很对。人心隔肚皮,赵家人多嘴杂,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谁知道族人里有多少人和外面有勾结。
既然分家是为了避祸,那自然在分家之前越低调越好,也省得引起什么别的麻烦。
这顿饭吃得很简单。饭后。赵等青就把白天送到了离日日香酒楼后门不远的一个院子院除了一个老仆负责打扫外。平日里基本没有什么人住。之所以赵箐篑把他安排到这里,一是这里离日日香酒楼近,一日三餐可以由酒楼负责送来。二是这里离赵家在牛头镇上的藏书楼也不远,方便白天去借阅。
这也是白天提出的,因为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好最快的了解方式自然就是书籍了。还好,这些书籍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对白天不是什么太大的障碍。而且赵氏显然对族人的教育还是很看中的。据每一个赵氏族人集中居住的村庄或者镇都至少有一座藏书楼。当然了像这种藏书楼基本上没有什么密籍或者珍本。好在白天对此倒也并没有什么奢望。
赵箐普把翠花留下后就势匆的告辞离去了。
接连五日,赵普箐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让人稍来什么消息,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顺利。而这几天白天也都是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是由日日香酒楼送来,然后就是如饥似渴的阅览翠花帮他从藏书楼里借来的书。
之所以如此一是为了更好更快的了解这个世界,二自然是为了避免麻烦。而避免麻烦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尽量不和其他人接触。因此即便是酒楼送餐,他也从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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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的时间总走过得很快。因此五天只是一眨眼。赵氏在牛头镇的藏书楼虽然他没有亲自去过,但听翠花的介绍似乎还算不错。有一万多册书。作为一个镇的私人图书馆,白天认为算得上很大了。只是其中闲书过一半。被白天称之为闲书的主要是诗词、史书、地理、游侠传记。当然了。之所以这些书被白天称呼为闲书,那是他本能的就把非理工科的书籍都称呼为闲书。但这些所谓的闲书对他来并非没有用,事实上前面三天他看的全是闲书。主要是史书、地理、还有一些名人传记。
使得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这个世界主要6地为东、西两块大6。康国所在的东大6上除了康国以外还有东安国和出云国,东安和出云两国土地面积加在一起才比康国略为大上一些。但是两国人口还是蛮多的。东安国有四千多万人口,而出云国则有五千多万人口,而康国则总计过六千多万人口。好像东安和出云国都要比康国富裕一些,但康国的国力却要更强。或者武力更强。从康国建立之后,历代君主一直都在缓慢的扩张疆土。而最近这两、三百年来,东大6一直是东安和出云联盟抗衡康国的格局。三国鼎立,疆域基本稳固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所有近两百年来东大6没有出现大的战争。
东大6是三国鼎立,而西大6则分布着二十多个,国家。因此听经常是战争频。
东大6和西大6之间的都是汪洋大海,只是在大海之上还有不少岛屿。岛屿之中也散落着一些岛国。只是关于这些岛国的叙述大多都不太详细。对此白天倒也不在意。
此外他还了解到东大6上的人类主要是黄种人,而西大6上则是白种人,此外有部分岛国还存在红种人。
东、西大6在一千多年前曾经爆过一场漫长的战争,据持续了上百年。百年战争使得东西大6的人口都锐减。
原本在战争前,东西大6都各自只有一个统一的国家。战争的结果是西大6获得了胜利。但是西大6很快陷入了内乱,而东大6就不久也爆了持续不断的起义。康国的开国大帝烈天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趁势而起,最后西大6在东大6的占领军被赶下了大海。而两个大6也各自被分裂成许多国家,从此争战不休。
听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许多人为避战祸。驾船出海,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才在许多岛屿上建立了岛国。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现一些岛屿上的土著竟然是红黄眼。这时候人们才现原来这个世界上除
种
而在剩下的一半非闲书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讲述斗气的修炼或与与之相关的知识。其他还有三分之一各类药材、药方,剩下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杂书。
后面的两天白天自然是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有关斗气的书籍上。通过仔细的阅读,他现这斗气的修炼是和修真类似的一种炼体之术,而且看起来似乎比修真更简单也更系统。
之所以类似是因为他修炼斗气主要就是通过不断吸收元气于体内,不断改善提高自身的**素质的一种修练方法。而修真实际上就是通过不断吸收灵气于体内,初期主要是不断改善提高自身的**素质的一种修练方法,而到了元婴之后,则是不断改善提高自身的元神的一种修练方法。
之所以更简单,也是显而易见的。斗气只需要不断提高**就行,而修真却还需要兼顾元神毛而白天也没有现哪本书中记载了修炼斗气会遇到天劫或与之类似的考验。当然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白天怀疑虽然这修炼斗气也分为八境。而且从赵普箐的叙述来看通过转换之法几乎各境能对等,但是他还是怀疑,同境的修炼斗气者恐怕远不是修真的对手。而且只怕越到高阶相差越大。而且不管是从赵青青的嘴里还是从他看过的书里他都没有现有过斗神之上的人或者神灵存在的迹象。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赵箐箐接触面等级太低,而这里的书肯定不是赵家的密藏,所以没有也很正常。
可白天还是很怀疑,因为在地球上没有几个人真的见过神仙或者神迹,但是关于神灵的民间传却是浩如烟海,而在这里他却没有任何现。难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灵?而且根据多本斗气八境。大概每提高一境,就能提高一个寿元。所谓一个寿元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进行任何修炼大概能够活到多少岁。当然了,这样的叙述是很不精确,甚至有些荒谬。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死亡谁知道他能活到多少岁?一个人已经修炼了,那谁又能知道他如果不修炼能活到多少岁?这都是无法检验的事情?不过好在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之前他就知道修真后一旦成为先天就能活到两百岁。这其实也是个概数。也有可能是一百五十岁,也很难就没有一个先天活到了两百五十岁的。
根据他翻阅了多本书的对照。这一个寿元。基本上指的就是六、七十岁。那也就是即便到了斗神也不到五百岁,这很有些让白天失望要知道修真很大一个目标就是要脱,要长生。而在这个世界似乎竟然没有先件,实在是让他有些颓丧。尽管没有天劫这样可怕的考验,但也让他感觉动力有些缺乏。怪不得那些大唐先辈们增长比较快呢?这简直有些像是简化版嘛。
而之所以修炼斗气更系统。那是因为修真的门派五花八门,手段也是花样翻新,除了最传统的不外,还有修剑的、炼器的、炼丹的、制符的、画咒的、布阵的甚至还有像有穷门这样走蹊跷之路的,还每一条求道之路似乎都能达到峰。而每一条求道之路上又有无数分枝,所以对于一个,修真来有时候得到多本秘籍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面前的路太多,他根本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更无法判断哪条路才最适合自己。因此在修真界散仙是最惨的。除了因为散修没有资源没有靠山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散仙没有领路人,既没有人告诉他该走哪条路,当他走错了路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告诉他走错了,一切只能靠自己心翼翼的摸索。
而这斗气修炼之法就明显不同了。也许是因为其过程简单,所以他的修炼之法也不复杂。这个世界据到处充满了一种叫做“元气”的东西。斗气虽然简单,但也并非每一个人都能修炼斗气。关键是能不能感觉到“元气”的存在。
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就是是否有“元根”这倒和修真一样并非是每一个。人都能踏上修真之途。如果不能感觉到灵气的存在,也就是没有灵根的话,那修真只能永远是个梦。
这个世界把修炼斗气的人统称之为修士。
能够感觉到元气的存在是最基本的,而更重要的是把体外的元气吸收并存纳在斗源之中。所谓斗源就是下丹田。一旦完成了这一步,就被称之为后天。后天的修炼只要是不断的吸收元气纳入下丹田。而在这个过程中人的体质会得到不断的加强。直到斗源中的元气变成液体状态这一步才算大功告成,并成为了一名斗士。而事实上也有许多修炼者把斗气以上境才称之为修士。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只有成为一名斗士,斗气才能外放。而在后天阶段,即便是达到了后天巅峰身体素质得到了很大提高,但斗气不能外放。和普通人差异并不是很大。甚至一名后天数峰如果遇上一些天赋异禀的大力士或者悍勇异常之人,被其打败也并不是什么奇事。
可一旦成为斗士就完全不同了。除非是大真或者故意放水。又或者遭到多人围攻,否则斗士和普通人的差距是非常显著的,等闲十几个人即便围攻正常也是不敌。
另一个。之所以把斗士开始称之为修士的原因就是因为从斗士开始修炼之法和之前完全不同。后天之时主要通过吸纳元气来养血、壮骨、补髓。但从斗士开始修炼的手段开始变得单一、有效但却非常漫长。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从斗士之后修士们的修炼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冲盈穴。也可以两个即冲穴和盈穴。
具体就是用斗气将身体内的穴位一个个冲开,然后将斗气盈满其中。白天现这些记述的穴位大部分倒是和中国古代人们的认知口心,但也有卜部分不同。具体来他们认为除尖下丹田刨绊刁一内还有三百五十一个穴位。而其中又分为九大士穴、十八大师穴、三**灵穴。七十二大尊穴、一百零八大王穴、一百零八大圣穴。斗气突破并盈满九大士穴,就意味着突破了斗士境,斗气突破并盈满十八大师穴,就意味着突破了斗师境,以后雷同。只是任何一本书都没有突破并盈满了一百零八大圣穴是否就意味着突破了斗圣境。因为历史上有记载的只有一个人疑似斗神。此人就是从大唐而来当年杀了同样来自大唐的据已然是斗圣数峰的康国大公爵汪天明的廖仲凡,廖仲凡还一剑轻松斩落了已然是斗圣低阶的烈天大帝的手臂,但此人是否真的突破了斗圣成为斗神,无人知晓。虽然斗神这一境也是因他所设,但这毕竟仅仅只是猜测。因此没有人知道至少白天所看到的书上都是这么的,是不是突破并盈满了一百零八大圣穴。因为没有确实记载有人做到过。不过有些书提出圣穴应该不止一百零八。因为既然先以前既然没有人突破圣阶,这就证明所谓圣穴只有一百零八仅仅只是猜测估计。而不是经过检验的真理。
白天也认为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些与他暂时还是没有多少关系,反正就算转化成功,他也多半只能是个斗灵,而且因为他是刚刚成为元婴的。不定只是一个斗师也是可能的。尽管他认为修士只是修真的简化版。而且是否能长生也前途迷茫,但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也只能且顾眼拼了。
而且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不用东想西想,横下一条心倒也干脆。
但是简单之中也并没有技巧。这修士修炼之法和修真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大唐所来修真的影响。也分为两种修炼手段。一为养技。一为打技。所谓养技即修养提升之法。主要是如何才能快的提升。许多书中都不烦一些技巧。不过大多数都是斗师以下修炼的技巧。这也可以想象,太高深的东西想必赵家也不会放在这里。但是这其中提供的思路还是很能让白天打开一些思路的。
比如斗士修炼之中需要卑盈九大士穴。但是具体先冲哪一穴,先盈哪一穴,很多书中都是争论不休。而白天看了许多本书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写书之人不是故意撒谎。歪曲事实甚至故意要引人犯错的话,那么实际情况就是每个,人的情况可能都有差异。而白天现许多书的扉页中都有对作者的介绍,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赵氏的先人,虽然大多数等级不高,他现等级最高的一个也才斗灵,但想来赵氏的先人不会故意写书来骗后人,而且虽然现在赵氏已经没有斗师以上的高手存在,但以前可是有的。这里面不少写书的作者可都是五六百年的先人。
所以。而具体该怎么做,恐怕也只集自己摸索了。
而至于打技那就是如何打斗的技巧。主要是如何快的击斗气、如何更好的集中使用斗气以及一些打斗中的身法、手法甚至如何使用兵器等等一类的技巧。
这和修真倒也差不多。而且相其之下也要简略许多。
一晃五天过去,对这个世界该了解的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对于斗气的了解他觉得也马马虎虎了。再要深入,因为没有直观的认识,只怕也是枉然。所以他现在只能盼望着赶快拿到转换之法,可惜的就是看过的上百本书里,没有一本提到过转换之法。别无办法,也只有等待赵箐普的到来了。
可惜对于赵青青的状况翠花这个丫头一无所知。而白天觉得如果让她到处打听。指不定引出什么祸事来。还是再耐着性子等吧?谁让自己脸皮薄。当初没有直接向赵青普开口要转换之法呢?
白天如今觉得虽然他和赵青晋相识不长。但似乎进展还是很快的。不爱情,起码对自己的人品她应该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转化之法对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比垃圾还不如,自己如果开口的话,未必不能先得到。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等了。都修真的耐心远常人。因为修炼之途就需要长期忍受各种磨难、困苦。可他这个修真却着实是个意外。
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又等了三天,看了三天的书。依旧是没有赵普音的消息。白天感觉实在是坐不住了。于是这一天干脆和翠花一起去了藏书楼。
翠花作为赵青青的贴身丫头不但识字,而且也是有元根的,只是修炼了七八年了。如今才是后天中阶。由此可见修炼斗气虽然简单,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藏书楼的人并不算多。而且似乎赵家的规矩还是蛮好的。
在藏书楼里大家遇见了基本也不话,即便实在要交谈,也是尽量压低声音,而且都是简短的一、两句就打住。
白天自然是直奔修士典籍而去。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烦躁的原因。虽然修士典籍有近两千本,但他翻了几本现要么就是之前看过,要么就是内容差不多,要不就是觉得满篇废话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跑去看了几本地理方面的书册,尤其是对唐州各地的介绍,眼看快到中午了。就拉着翠花出了藏书楼。
出了藏书楼,白天又觉得每日里只是在那院子里待着实在有些憋气。偶然出去逛逛。自己这脾气也不是会惹事的,想来不会就有什么祸事。于是就对翠花今天不回去了,先逛逛牛头镇,然后直接去日日香酒馆。
翠花虽然和他待了几天,可是姑娘和他却没什么话。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位就是将来的姑爷。虽然赵青普对她算是不错的,但是谁知道这位姑爷将来会如何?而且她…叮有此不明白。大姐是多高傲个人啊多少人卜门提有月,肯。没想到竟然看上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难道是因为他长得白?担心之余又有气愤。这倒也正常,虽然赵青普是她的主人,但是下意识里姑娘把大姐当成了亲人看待,如今白天这个外来人就要生生把大姐给夺了,偏他又不过是个从江上飘来的人,这让翠花实在有些想不通。尽管白天对她倒是很和气,但她依旧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该做的事情她也没耽搁,只是没有必要决不主动开口话。
因此逛街也只是白天在前面走,她稍后两步,在后面跟着。
牛头镇不大。而作为镇上的主街宏远街也并不长,所以没逛多久,就逛到了街尾。当然其实并不是没什么逛的。今天乃是集日,宏远街还是很热闹的。街道两旁多了不少的吃摊。可白天现自己身无分文,如果要翠花付账似乎有不出口。白天可是早就看出来了丫头不知道是认生还是怎的,似乎对他有意见。在日日香酒楼用餐也就罢了。反正赵箐等吩咐过,可要是买其他东西,谁知道赵普青有没有对她交代过。这万一算了,自己还是不去冒这个险,要不然这脸可丢大了。这时他才后悔起来,当初他怎么都应该至少向赵普青借钱才是,现在这弄得。哪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买,这憋闷。
他微微耷拉着脑袋正要踏上日日香门前的石阶。就听得左边有个。男人在叫喊:“聚元阵、聚元阵啊,便宜又实用啊。快提高的捷径、修士进阶的必备啊!”
那男人话声音很大,而且十分快,就好像再唱粤语歌似的,白天一开始没有听清。等到他踏上了第四级台阶的时候。他才听清楚。
“聚元阵?”他愣了一下,这好像没有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虽然卖东西多半都有吹嘘的成分,但是总有些影子,而且虽然他不清楚“聚元阵”到底是什么。但模模糊糊的似乎能猜出一。
于是他停步转身,然后拉着翠花走到下了石阶。走到一旁,免得挡住进出酒馆的人流:“聚元阵是什么?”
翠花丫头一开始措不及防被他拉到一旁吓了一跳,不过听到他的问题心里很鄙视了他一番,因为翠花只是后天中阶,无法斗气外放,而且姑娘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她到也看不出来白天是不是修士。但一个修士竟然不知道“聚元阵”那一定是乡下修士而是非常乡下的那种。当然她都没有想过白天不是修士,因为在她想来大姐无论如何不可能找一个连元根都没有的人来做女婿,而且这几天白天可是通过她借阅不少有关修士修炼的典籍。
“聚元阵就是聚元阵咯。丫头人比较没有心机,心中一看不其他,这脸色就露出来了,显得漫不经心的,好在看着白天很焦急的样子,她还是忍住没有继续卖关子:“这聚元阵是怎么做的,我不清楚。不过反正它是可以聚集元气的,周围有了更多的元气吸纳自然就能快一些。修炼的度就能更快一。不过。这东西都是简化版的,除了用来斗源,没人会用它,除非是钱多得没地方使了。”
白天知道所谓斗源就是指有灵根的人第一吸纳体外的元气入丹田。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一般都会有人看护以免出意外。对于一名有灵根的人来斗源算得上是一件很重大的事,甚至有不少人家会把它当作一个重大的节日来过,会大肆请客,因为这意味着他家的孩子成为了一名修士。
“为什么?很贵吗?”白天继续问道。
“当然很贵啦。五两银子呢?丫头很神气地道:“我也只是当初在斗源的时候,大姐给了我一个,不过,老实其实还是蛮好用的。我的元根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有聚元阵,我多半根本成不了修士呢?丫头到这里脸色微红:“可惜就是太贵了。”
白天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白银同样是主耍货币。准确地也不能是货币。不知道是不是受大唐来人的影响。
无论是东大6还是西大6各国的货币都是铜钱。而白银同样也是各国流通,只不过和中国古代一样没有铸造成货币,只是直接称重量来流通。有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没有黄金还是黄金含量太过稀少。所以黄金没有流通。比白银更要贵重的主要流通等价物就是元石。据是一种含有大量元气的石头。根据含量的多寡又分为低品、中品、高品。极品。
而白天可是知道他这几天几乎每顿饭差不多都要半两银子,因此他脱口而出:“五两银子,也算不得很贵呀,毕竟这东西可是能够帮助修炼的。”
丫头气呼呼地道:“不是花你的钱当然不贵啦!”老实对于白天每餐都要花掉半两银子她是很不忿气的。偏偏还都是赵家花钱。而且关键是这个家伙并不是赵家请幕的什么贵客。而是从江里救起来的人,这个家伙也不知道给大姐灌了什么**汤?不就是长的白一嘛?难道白脸真的这么好?这些天虽然白天没有出门,但是关于他和大姐之间的传闻可是不是在牛头镇传播丫头当然也听到了。她还为此和人吵过好几次。可吵完后,她又觉得有心虚,因为大姐确实有那种想法。因此地就更加觉得大姐不值了。
“什么呢?”旁边一个声音接了过去。正是赵寺青,翠花赶紧出溜到一边去了。赵普普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心情很不错:“怎么,你对聚元阵感兴趣?”
第4章元根
‘是啊,我这几天看了许多书,可是似乎没有一本书上提到过聚元山阵啊?难道这聚元阵是刚才来的新鲜事物?”白天道。
赵菁菁回答道:"那倒不是。聚元阵不知为何人所创,但流传世界至少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不过,据因为其制作繁复,所需材料珍奇,所以就算在贵族中绝大多数也都只是听其名,而未见共形。我赵家先人中倒是有人曾经见过,虽然也不知道其制作之法,但倒也留下了一些介绍。不过,都不在寻常的藏书楼中收藏。”
白天听她这么一自然就明白了,因为聚元阵太珍贵了,所以那些寻常书籍中没有提及倒也不足为奇,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啊,五两银子虽然对于普运人来不算钱了。所谓穷学文,富修武,赵家想要清一名斗师都不可得,虽然多半有人作梗,要知道赵家可不缺钱,在这种情况下还清不到斗师来药行,但还是可以从中看得出斗师的待遇想耒是相当不错的。按他的理解就是倘若一名斗师想要找工作的话,想必找一份高薪是相当容易的。而这高薪会高到什么程度,他虽然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再把五两银子当成多大的钱。一个斗师都尚且如此,那斗灵、斗尊、斗王、斗圣还了得吗?因此赵苦苦聚元阵制作繁复,所需材料珍奇,这个实在是让他很是费a1o
就在这时左边的那个男人还在大声叫喊:“聚元阵、聚元阵啊,便宜又实用啊。快提高的捷径、修士进阶的必备啊!”
白天忍不住向左边望去,脸露疑惑之色。
赵苦苦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我刚才的聚无阵和这聚元阵并不是一回事。这个男人卖的这种聚元阵大约出现于二、三十年前,最初是何人所造,戍也不知晓。一开始出现时,倒是很轰动了一阵子。不过,到如今除了极少数的豪富之家的子弟外,基本上修士们买它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用来‘元''。因为它虽然才售五、六两银子,但是这种阵盘乃是一次性的,使用了一次后阵盘就会受到损害,而且再也无法修复。如果仅仅是如此,五两银子一次,倒也并非让人无法承受。关键是使用阵盘至少需要一枚中品的元石。一枚中品无石售价大约在一千两银子左右。而且一次使用之后,只能坚持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也就是半个时辰就需要耗费一千零五两银子。这个价格实在有些太过昂贵了,即使是豪富之家也没有几个敢在平时修炼频繁使用,这实在有些太奢侈了。因此也有人把它称之为‘元阵)。”
“原来如此啊。”白天这才明白。一千多两一次,这实在是有些太烧钱了,怪不得虽然那男人叫得很起劲,但是上前来询问的人却不是很多。
“据那真正的聚元阵并不是如此的。驱动虽然需要四块下品灵石,但是四块下品灵石可以支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这元阵驱动后,元气汇聚的面积很,最多堪堪两、三人同时吸纳,而聚元阵则不同,完全可以满足几十个人同时修炼。但这元阵也并不是毫无用处的,因为它的出现,这些年来康国乃至整个东大6修士的数量增加了好几倍。虽然大多都只是后天,但对于国力的提升还是大有好处的。就我们康国来,十年前就改变了从军令,规定不达后天者不得从军。两年前又再次更改了从军令,不达后天中阶者不得从军。”赵菁菁到这里很是感慨:“不定过的几十年后,我们康国所有的士兵都必须是斗士以上者了。”完后,她脸上有些羞愧和遗憾。要知道她四岁就开始修炼,不但天姿聪明,而且修炼相当勤勉,可是修炼和智力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而勤勉也未必一定就会出效果。十六岁那年到达后天巅峰后,整整五年了,她依旧还在后天.崽峰徘徊。也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想到如果有一天普通士兵都成了斗士,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要从军,而且康国普通士兵中也不收女兵,但对于她这样痴迷修炼,一心想要重振家声的人来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白天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卖的聚元阵是山寨版啊。不过,白天从来不排斥山寨版。在没有踏上修真之前,他也是购买众多山寨产品的消费者之一。
赵菁菁看到他眼睛依旧还望着左边,笑着对翠华道:“去买三个阵盘回来。”然后转身带头走进日日香酒馆。
吃饭时,虽然赵菁苦依旧恪守着“食不语”的规矩,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她的喜悦,了满满一桌菜,看来事情的确是解决了。
赵家如果能平稳分家,对白天这个向来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乌龟流来自然是相当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大概应该能在赵家安全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回到了院子后,赵菁菁才把此事回家的事情简要地了一遍。一开始他父亲是不同意的,不但不同意,而且大骂她鬼迷心窍。之后几夭不要商量了,连她的面都不愿意见。赵菁菁一番苦思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重病还需要下重药。父亲之所以不同意,一是不忍心偌大赵家就此分崩离析,二是不希望这个败家子不肖子孙的头衔落到自己头上,因此虽然知道赵家内忧外患,危险重重,但只要但凡还能再坚持一刻就不愿意放弃。而还有一就是父亲已经卧床八年了,而且这两、三年伤势不但不见好,还越严重了。再加上赵菁菁也渐渐成长起来,赵氏的生意实际上都是她在宇控,为了不影响父亲的身体,很多麻烦赵菁菁都是自己料理了,因此其实父亲赵安国对于现在的赵家并不是象他自己以为得那么了解。
最终在三天前,赵菁菁下了决心,把一切实情都托盘而出。或译父亲会—时接受不了,甚至身体恶化,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拖下去,赵家恐怕会彻底完蛋。
赵菁菁告诉父亲的事情很多,有内事也有外事,事实没有出乎她的预料。材科还没有看完,父亲就气的吐了口血。赵氏如今除了赵父这个族长外,还有九位长老。可是这个材料里就记录了九位长老的子弟还有他们自己大肆贪污挪用族中公款的事情。人都是有私心的。无论是哪个家族或者组织都不能避免内部出现蛀虫。只是以前这种事情规模数额,而且不过是偷偷摸摸偶尔为之,而且事后也大多都会想办法遮掩。可最近这几年,赵父的身体越来越差,实际上赵氏的生意是由在赵菁菁料理。对此,知情的赵家高层不少人有意见。而赵菁菁不但!$历汽而且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赵父并没有直接把她推到台前,因此很多事情赵菁苦不好管,甚至根本管不了。又为了不影响父亲的身体,只能暂时瞒着,生意上魉强应付,好在赵家底子还很厚。但再雄厚的老本也有被吃空的一天,何况人的**是永无止境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上梁不正下梁歪,九个长老个个都捞钱,族中其他人也不会都是傻子,自己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赵菁菁虽然杀鸡骇猴,处理了好几起,但是根本不管用,完全刹不住这胶歪风邪气。而且如今下面的人和许多外面的实力勾结起来坑族里的事也越来越多。
赵父越看越气愤,越看越灰心。当看到他如今的妻子华氏也是大肆捞钱的一个,他彻底绝望了。显然除非赵氏立刻进行强力的整顿,甚至是清洗,否则就是没有外力来吞噬,赵家也好自己彻底腐朽掉。当然如果那样的话,凭着多年的积累或许还能拖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这样的好事。而别自己的身体已经跨成了这样,就是当年身体好的时候,他也不是一个非常强势的族长。如今就更不行了。
所以,今天早上,赵父终于同意了赵菁菁的建议。而且已经出通知,一个月后召开长老会。这次长老会除了族长和九位长老外,还要召集家族长的大多数骨干列席。
赵苦苦开始讲述的时候,本来还是很高兴波动的,可惜着着语气变得缓慢,心情也郁闷起来,也是。虽然分家是现在赵家面临的最好的一条出路,但总归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
白天赶忙开始向她请教有关元气修炼的问题:“元气到底是什么呢?我基本上知道了元气大概是和灵气差不多的存在。可是我这几天仔细的感悟四周,可是什么也没有感悟到,你会不会我根本没有你们所的元根?”
白天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有些心翼翼。虽然赵菁菁之前提到了转换之法,可是倘若他连元根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感觉到元气的存在,那这转换之法还能成功吗?
赵菁菁摇摇头:“每个人都有元根的。不管是我们这个世界本来的人还是从大唐来的人每个人都是有元根的。这可是宏远公的,正如在故土每个人都有灵根一样。
前面一句话,白天不置可否,可是后面一句话,白天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言权的:“你记错了吧?真是你的先祖宏远公赂?如果每个人都有灵根,那我们那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修真吗?可事实上有灵根的人不到万分之一。至少我们这个时代是这样。”最后白天又补充了一句,老实,虽然大唐时,地球上灵气要比如今充沛,但他也很怀疑所有人都能有灵根。
“真的,这真是宏远公的。甚至这话也并不是他老人家的,而是先祖师们流传下来的。”这话赵菁菁得斩钉截铁,白天也不好反驳,只是听她下面怎么圆,或者解释:“宏远公每个人都有灵根,只是灵根的高低不同罢了。如果灵气足够充沛那么,每个人只要修炼的当,的确是都能成为修真。他在远古时,灵气要充沛得多,所以那么个时候修真之法远不如大唐时候得复杂,但是修真的人数却要比大唐的时候多得多。而在远古时候人口是要少得多的。虽然依旧没有达到每个人都能成为修真,但修真的比例是相当高的。
对呀,父母和妹在平常情况下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可是有几次在身边多放几根“镇纸石”的时候,他们不是也能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灵气的存在吗?虽然其中还有长期服用“馈纸石”粉末的功劳,但看来灵气浓度是个很关键的问题。想到这里,仿佛一道雷电一般一下击中了白天。所谓灵根不灵根不过就是身体内对灵气感应的灵敏度,只要解决了灵气的问题,那么修真之中除了天劫外,那其他根本就不是问题。之前自己一直没有让父母和妹修真,就是担心出什么问题,想着将来炼制了有穷丹再。看来其实自己完全是瞎担心了,只要能够保证灵气充足,那什么都不是问题。而且有白石洞的存在,天劫也不是问题。
至于灵气不够,那补充就是了嘛。可惜的是,现在再想到这些似乎有些太晚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而白石洞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存在,又或者完全毁了。想到这里他对万年青这个家伙就不出的痛恨,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家伙真是害人又害己,如果他好言相,自己事先做好充足准备。又或者再让自己准备一段时间,带上足够多的镇纸石,那么他的第九劫也绝对能够轻轻松松的度过,怎么会搞成这样呢?唉!白天忍不住心中连连叹气,想到他就忍不住想到了白无极。如今白无极又重新回到了聚宝盆中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没有灵气的,真是让人苦恼啊!
赵菁菁没想到白天会想那么多,与她依旧还在解释着,“宏远公,我们这个世界的所谓元根也几本差不多。这话我是认同的。在元阵出现之前,很多人都是本感应不到元气的存在,被认为是没有元根的。可是有了元阵,许多人都成为了修士,虽然绝大多数都没有突破成为斗士。但至少明灵根虽然有高低,但如果元气充足的话,其实也是可以弥补的。可惜啊,对我们来聚元阵只是一个传,否则的话,我想成为斗士其实也并不是很围难的事。”
赵菁菁的话让他打消了顾虑:“得对。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这个转换之法……”
赵菁苦笑了,笑得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问呢?告诉你当然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人品啦。这个转换之法其实起来倒也并不复杂。只要这名修真修炼斗气,至少拥有后天低阶的水准,然后就散功,把全身的灵气散入**之中,就可以了。据,事实上这转换之法,等级越高,转换成功率也越高。如果每金丹以上。那么成功率就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是元婴以上,那几乎就是百分之百。另一个可以提高成功牟的方法就是将斗气修炼高一些,斗气修炼的等级越高,转化成功率也越高。宏远公留下的租训其实他们开始转化时最初有五十三个人,可惜最后成功了四十人。之所以成功率不是很高,主要就是因为当时五十三个人当中金丹以上者只有两人。而且当时他们中能够勉强感应到元气存在的只有十六个。结果这最初转化的十六人中有十二个人没有成功。”
白天忍不住插话道:“那他们最后怎么成功转化了这么多的人?难道是聚元阵?”
赵菁菁连连摇头:“不、不、不,那个时候还没有聚元阵呢。就算有,也可能只是极少数人在秘密的使用,至少没有被宏远公他们现。因为无论是赵家或者其他人家第一代祖先的遗物中都没有对聚元阵提及。聚元阵大概出现在五、六百年前,谁明的不知道。只是隐隐传有这么一种东西。大约三百年前我赵家的一位斗尊见到了传中的聚元阵。可惜聚元阵为他的敌人所拥有,可惜最后那人自杀前把聚元阵也毁坏了。我赵家的那位前辈当时立刻通知了族里,家族派出了大批的人手试图恢复,但始终没有成功。后来家族把能找到的所有的材料和线索全部带了回来,并且一直没有放弃研究,但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当时宏远公就是最初修炼斗气成功的三个人之一,而且因为他是金丹,所以不久后直径转化成为了斗师。尔后,差不多两年就在其他人几乎完全绝望的时候,宏远公意外的得封了一颗极品元石。
“极品元石?”白天对于极品灵石也只是听过,但却没有见过。而赵菁菁之前过,那星际传送阵要启动就必须放入一颗极品灵石。而白天是把聚宝盆放了进去,几乎完全耗干了聚宝盆中的灵气才传送成功的。可见一颗极品灵石蕴含的灵力是多么庞大,又有多么珍贵。这极品元石恐怕也是价格不菲。
“一颗下品元石,一般也就值得十两银子左右,一颗中品元石,价值大约在一千两银子左右,上品灵石已经是非常罕见了,价值不好估计,但一般来价值肯定在十万两银子以上。六年前在帝都康城的皇家拍卖场曾经拍卖过一枚上品灵石,最后成交价是十七万两银子。而两年前在唐州的熊氏拍卖场也拍卖了一枚上品灵石,最后成交价为十六万两白银。至于极品元石,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不管是东大6还是西大6都从来没有记载过有公开交易极品元石的记录。”赵菁菁最后道:“我想如果要交易的话最少也的在一千枚上品元石之上吧?”
“那极品元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白天大致听出来了一颗中品元石抵换1oo颗一颗下品元石,一颗上品元石至少能抵换1oo颗一颗中品元石,因为在拍卖场多数情况肯定会有所抛高,但即便如此也一颗上品元石也大约相当于一百六七十颗中品元石的价值。而赵菁菁竟然一颗极品元石最少能抵换一千枚上品元石,那想比极品元石并不仅仅是数量少,不定还有特殊的功能。毕竟有时候量变的积累是能打到质变的。
“是的。极品元石和下品、中品、上品元石的最大区别就是一颗下品、中品或者上品元石内虽然蕴含大量元气,但一旦吸收完元石就会成为粉末。但极品元石不同,你只要不拉极品元石中所有的元气全部吸收得一干二净,哪怕只要还剩下一丁元气。那么极品元石就会自动吸收外界的元气。而且这个度非常快。
不等赵菁苦完,白天就大叫道:“这不等于就是一个天然的聚元阵吗?”
“是的。这就等于是一个天然的聚无阵。正是因为得到了一枚极品元石,当年剩下的三十七名前辈本来一直无法感应到元气,通过极品元石的帮助,最终只有一个人始终无法吸纳元气。而后来这三十六人中只有两人没有转化成功,结果出了问题,那两人都是原本只是修真中的最低阶凝气期,又都在刚刚修炼出斗气,还处于后天低阶,就急急忙忙转换,这才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会怎么样?”虽然赵苦苦的意思是出问题的概率很,如果心些那概率就更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其实未必就百分之一安全。因为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可一旦你成为那个一,对你来失败率就是百分之百。
“爆体而亡。”赵苦苦把声音压到得不能再:“如果你把斗气修炼的等级高一些,只要在后天中阶某,者高阶,那吝还是很安全的。
你修炼到后天中阶花了多长时间?”白天问道,
“三年半。
“三年半。好吧。希望你能比我还有耐心。”白天的话让赵菁菁脸上一红。这之前她可是希望他能够在明年的换牌之后召开之前能够成为斗师,并使得赵氏复爵的。看来这个计划里面的风险真不是一般的大。赵菁苦连忙解释道:“我的元根不是很好。所以修炼得有些慢。那么元根高的天才修炼是很快的。我赵氏祖上就有一位天才,修炼一年在五岁的时候就突破后天成为了斗士,十七成为了斗灵,不但三十岁就成为了斗王,本来他是我赵家有史以来最有可能成为第二名斗圣的人。可惜一次外出时他召到多名敌人的伏击,早早的去世了。
“可是我的元根也不会高。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元气的存在呢。”到这里,白天忽然话题一转:“那颗极品元石到哪里去了?”
“极品元石?什么极品元石啊?”赵菁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你先祖得到的那颗极品元石啊?虽然我知道它肯定不在你们赵家手中,否则的话你们赵家也不会衰弱的如此厉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问。因为你刚才也了只要不完全吸干其中的元气,那么它就会自动吸收外界的元气,虽然过去了近千年,但是想必不会消失吧?”白天的八卦之气在熊熊燃烧。
“确实不在赵家。”虽然赵家衰弱是事实,但是被白天当面指出,实在是让赵菁菁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这颗极品元石的最终下落,宏远公没有提及。只是他在一篇书稿中曾经写到当初四十人之所以分裂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极品元石。他们这些入世之人之所以选择入世,最初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希望能够借助世俗的力量来再寻找到几颗极品元石。而在另一篇书稿中宏远公也隐晦的承认之所以汪前辈被杀,而他还活着,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当年那块极品灵石是他找到的,而且他当时主动无私的拿了出来。那位聂前辈念着这份情才没有向他动手,又在他恳求下才放过了烈天大帝。”
“财帛动人心啊。”白天笑着指了指一旁放在桌上的三个圆盘:“你想要这三个东西来帮我元。三个呀,你也对栽太没有信心了V巴。
“这个可是很难的。”赵菁菁道:“我当然希望你能一次就成功。不过这东西现在还是很常用的,就算你不用,也不合浪费掉。怎么,你现在就想试试,中品元石,我身上倒是还带着几颗的。
一颗中品元石就是一千两,赵苦菁不愧是赵家的大姐。白天听她这么一,早就火热的心更是跃跃欲试了:“好,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开始吧!”
院不大,院中除了一颗柚子树外,空空荡荡,天上月光如洗。
赵苦苦和翠花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
白天神情肃穆的端着一个青色的金属圆盘来到院子正中。将金属盘端放在地,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白色鹅蛋大的圆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元石嵌入圆盘正中的口子上。只见的圆盘正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白天双腿叉开,不丁不八,距同肩宽,全身放松,呼吸尽量绵绵,力囤感受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可惜红光之后,那金属圆盘再无什么变化。白天瞢了约莫十分钟。有些急了,蹲了下来,拿起那金属圆盘,觋圆盘中心的那颗元石似乎变了不少。要知道刚才放进去的时候,可是略微有困难的,可现在他敢打赌,一旦他把圆盘反过来,那元石肯定会立刻“扑通”一声掉下来。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现除此之外这“聚元阵”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还不赶快吸纳元气,蹲下来看什么?”赵菁菁站在那里神情
非常疑惑。
“吸纳元气?我根本没有感受到什么元气啊?这东西不是坏的吧?那子难道是卖假货的?”白天脱口又加了一句:“山寨还可以原谅,但假冒伪劣就太缺德了。这可是五两银子呢?啊呀不好,这个元石似乎变了,不会假冒伪劣到这种程度吧?
听到白天在那里大喊大叫,赵菁菁急忙走过来:“怎么可能我在屋子门口就感觉到了院子里的元气有所变化。怎么会是坏的呢?”
等她走到白天身边,哭笑不得的道:“胡什么呀你,这元气这么浓烈,怎么可能是坏的?”
不等白天回答,她又道:“你难道没有感受到。这个,不要急,要仔细体会,用心体会。
白天脸色有些难秦,把手中的金属圆盘放了下来,重新收摄心神,过了好一阵,他摇了摇头:“你确定这东西没有坏?”
“你一都没有感觉到?哪怕一模糊的感觉都没有?”赵苦苦脸色难看到了极:“这怎么可能?这种元阵据能把元气浓度加深一半,就算灵根再低,也不可能一感觉到都没有啊。至少会有模模糊糊陵隐约约……?
白天也明白对方的心情。而且他自己也有些急了。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能感受到元气,那就意味着他的元根低到了令人指的程度。不能元,那什么转换之法也完全没有了作用。而且这也意味着他和赵家合作的基础彻底没有了。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能够被人家利用也是幸福的。要是你跟本没有被利用的价值,那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意味着他彻底自由了。不过自由得很无力。不定他很快就将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这样的日子他可是曾经尝试过。而且和那些日子相比,他现在更窘迫。因为那时候,虽然家里不富裕,但起码生备还是没有问题,
多也就是做一个没有什么娱乐努力降低消费水准的宅男。
在……搞不好,还真的会面临饥寒交迫、生死存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双腿盘起,两眼缓缓的闭上。这种姿势最大的优就是能够有助于收摄心神,而且下盘穑固有助于气机在躯干部动。一旦体内体内真气充盈时,下盘坚固的阻力也有助于锻炼内气的力量。因此无论是气功还是中国许多武术门派包括修真门派在入定时最常用的姿势就是盘坐。
他现在可是非常认真了,希望能够有所帮助。接着他的呼吸逐渐放慢,只有放松、全身放松才有助于入静。而入静之后才更有利于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根据他以前的经验,这个姿势是能最有效吸纳体外灵气的,希望对于元气也能如此吧?
可惜,过了好一会儿。他徒然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赵菁菁焦急地问道。
白天萋愧的摇了摇头。
“别灰心、你再试试、再试试。”赵菁菁看起来比他还要不甘心:“你换十,姿势再试试?”
白天心理其实已经不太抱希望了,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可他这时候不好直接打击赵苦苦的信心,而且他自己未尝不想能出现什么奇迹。
于是他又改成单盘式。大约又是十分钟过去了。奇迹没有生。
于是他又改为散立式、平坐式、卧式,奇迹始终没有生。
赵苦苦的脸色黑的像用了几十年的老锅锅底。翠花一开始很奇怪
这个白脸竟然还没有元,这怎么可能?她槁不明白大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于是她站在那里仔细的打量着白天,这个白脸到底哪好呢?除了脸比较白,个子迹过得去外,似乎没有什么优了呀?对了,还有话还是蛮和气的。可是,这似乎不能应该算优?哪个有本事的人没有一脾气啊?似乎越窝囊的人才越没有脾气,因为他没法有脾气。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感受到元气的存在?自己的元根已经够低了。可是当初在聚元阵的帮助下,还是很快就感受到了元气,即使这样也差不多花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聚元阵即将崩溃的前一刻才将将元成功。当时大姐还很失望的,没想到你的元根这幺低,看来突破后天是没有多大希望了。但是平时还是要多努力修炼,不要失去信心,因为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当时听到大姐的话,翠花很有些伤心,同时羞愧得想要找十,地缝去钻。自己的灵根这么低,突破后天没希望,这不等于就浪费了一颗中品元石吗?一千多两银子呢?多大的浪费呀?所以之后翠花一直非常努力的修炼,可惜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一定会有回报,由于灵根太低,到现在她也不过是后天中阶。这让她很有无地自容。
可没想到低中自有低中手,这白脸竟然低到连元气一都感受不到。这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还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才,至少和这白脸相比,她是如此的优越。
眼看着白脸一次又一次花样翻新的试来试去,可都是毫无结果。翠花的心中对白天的鄙视达到了最高值,还试什么呀?马不知脸长的家伙?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骗的大姐团团转,不过一来真格的就不行了,但这样也好,大姐也能彻底清醒了,看清这个没用的骗子是多么的废材?
这个白脸的心理素质还不是一般的好,就不信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废?要我是他现在一定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嗯?这家伙这么废肯定不会有钻地的本事,连我堂堂翠花姐也没有这等本事嘛。要我是他,我就立刻掩面而跑,跑得远远的再不出现在赵家人面前。这样至少还是一个有骨气的骗子。不对,这家伙这些天里,顿顿吃好的,可花费不少呢?没用的骗子还要我翠花妲服侍,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到了这里,翠花就忍不住冲到了院子里,本来是教训一下白天这个白脸的,可是等走到俩人的身边时候,感受到这里充沛的元气,话到嘴边却一下子变了:“姐.我……我能在这里吸纳一下吗:\}”
翠花明显感受到往日里待她像妹妹似的大姐柳眉倒竖,两眼露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她的心肝怦怦的跳,嘴里结结巴巴的道:“姐,时间快……快到了,再,不吸纳的话,这些元气也会自、自动、消、消散的。太、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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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浪费,不行吗?”赵菁苦冲着丫头恶狠狠的道。
翠花明显吓坏了,赶忙一步步向回缩,也不转身就这样倒退着回到屋里,嘴里一直声的嘀咕:“行、当然行。”不过在心里却在大声地:一千两啊一千两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就为了个废材的白脸。大姐,你快快醒醒吧!
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元阵”出—声并不大的清脆的“砰”的一声脆裂成几块,而原本中心的那块中品灵石已经变成灰黑色,体积缩了大约二分之一。夜风微微吹过后,又带走了绝大多氨,扬到半个院子里到处都是。
赵菁菁黑着脸走进屋子,很快又拿着一个“元阵”走了出来,同时将一枚中品元石同时递到了白天面前。
白天已经被槁得彻底没有了信心。他这时倒也没有去想会有仆a后果?赵家会如何对他?这以后赵子菁又会如何对待他?他的脑子里此时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僵硬。
于是本能的摇了摇头:“算了吧!”
“再试试。”赵菁菁意志坚定。
第5章不翼而飞
“算了吧!刚才已经试了很多次了,真的不行白“一比的道。
“再试试!”赵普普强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这个家伙怎么能这样就退缩了呢?他可是赵家的复兴的希望!希望!
白天站在那里,头微低,神色略略有迷惘的样子:“再试又能如何?何必再浪费钱呢?或者,让我先想想,明天、明天再。”
“再试一次!”赵普普几乎是在声嘶力竭的吼。
“好吧。既然你坚持。”白天原本脸上挂着的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干笑更加僵硬了。他算是知道是什么叫作度秒如年了。
可惜,很多事情不是坚持就一定可以成功的,白天在接下来的半个时钟又接连试了四次。他一次比一次的时间拖得更长一些,既不是执著,也不是有希望,而是因为他想就这样挨过这漫长的半个时辰,因此不到赵普等开口问,他就不睁开眼。因为睁开眼承认失败固然痛苦,但在赵普普越来越失望的神情中再开始一次新的尝试则更是让他
这半个时辰他觉得简直好像过了整整半个世纪一般漫长。
白天耷拉着脑袋走回屋。好一会儿神情有些恍惚的他回到房间休息,直到躺到床上。他得意时才慢慢回归。这时候他甚至记不太清楚后来赵青青和他了些什么。似乎安慰了他好一阵,并别担心,好好休息,明天再试一次。好像后来又,这、元阵也是有高低的,帝都的蓝星坊作的元阵的聚元效果是最好的,如果不行,那再从蓝星坊买几个“元阵”回来。好像是这样。
躺在床上,白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虽然之前也曾忧心一旦加入赵家会如何如何,而自己又不是一个洒脱心狠的人,之后自己又觉的赵箐青这个女孩其实还不错,而且既来之则安之。之后下船来到牛头镇后的十余天基本忘却了其他,到是一本心思扎进了书本里,这样忙碌的日子到也过的充实,每日里晚上都睡得蛮香甜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元根竟然差到这种程度。这要是始终不能元成功自己该怎么办?只怕是就算赵青箐不开口自己也不好意思留在赵家吧!虽然他知道就算自己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但是凭着自己所拥有的半桶水都不到的现代文明知识也能让赵家走上另一种辉煌。不辉煌吧,至少不会比现在差。如果撇去武力威胁不提,赵家的财富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能膨胀好几倍。
可是这也的赵家认可自己才行啊。另外毕竟自己对这个世界认识还有限得很。似乎这个世界的人们就是信奉着几乎是**裸的丛林法则,如果没有武力的支持,财富积累得越多不定面临的祸患越大,从这个角度来似乎把现代文明带到这个世界来对自己和赵家都未必是福气啊。
白天躺在床匕迷迷糊糊的左思右想,直到快天亮的功夫才被困意
倒。
白天这边睡得正迷糊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睡觉被人打搅,任谁都不会有多好的心情。白天自然也不例外:“谁呀?”不耐烦的声弃中完全代表了他心中的不满还有一丝愤怒。
“姓白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呢?”门外传来翠花尖利的叫声,接着就是“哐哐哐”用力的敲门声。
一瞬间白天的睡意去了大半,这时候他自然已经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尴尬。不过听到翠花的叫门,心里还是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这姑娘虽然不知怎的对自己似乎有意见,但自己也把她怎么着呀!这些天虽然她在服侍自己。但是自己对她还是很客气的。而且也没怎么麻烦她。这倒好,昨天晚上有不顺,今天早上就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了。而且白公子都不叫了,直接喊上了姓白的,这也太期实,太变色龙了吧?
不过,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我一个成年人更不能和一个孩、一个女姑娘吵架。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自己前途未卜,虽然自己实际上也没占赵家多少便宜。除去救命之恩外,也不过半个月的食宿,两次失败的试验。两、三千两银子,我白天要赚这些钱,那真是不要太容易哦。当然了,得先给我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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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白天总归觉得自己辜负所托了,心里不免还是有虚虚的。因此也不吵闹,而是直接起身。快步将门打开:“翠花,什么事?”
翠花缩回扬在空中的右手:“庄里临时有事。大姐早上回去了。她让我告诉你一声。另外她让我给你送二十两银子来。要你别担心,好好陪休息。要是觉得闷,就到镇上去逛逛。”
“好的。我知道了。”白天接过翠花手中的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是四枚银元宝,每个重五两。他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赵普晋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不错。自己让她大失所望了,她还在为自己着想。只是这个丫头禾免有些太不懂事了。你主子都了让我好好休息,你却跑来打搅我睡觉,还言出不逊,实在有太没有教养。也不知道赵普青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丫头作贴身丫环。
他这边正想着呢,翠花“嗯嗯”了两声再次开腔了:“姓白的,人呢不能太贪。这一趟你也差不多了。我家大姐人善。但你不要以为我们赵家是好哄的!”
“什么意思?”白天被这话得有找不着北,这哪跟哪呀?
“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一骗子还能不明白,我告诉再不识相心鸡飞蛋打一场空。”翠花人虽但这讽刺起来嗓门可不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是在替谁传话?你们大姐知道吗?”白天本来不想和这丫头吵架,但她得有太伤人
“我没有替谁传话。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大姐面片薄,有些话不需要得那么明白,否则大家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这次白天是真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吗?就算自己成不了修士,也用不着这个丫头在这里阴阳怪气地吧?
“大姐给了你二十两盘缠,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还能不知道。”翠花站在那里满脸都是鄙视。
“盘缠?”白天惊讶得张大了嘴。他虽然是现代人但也知道盘缠是什么意思?不会吧?这也太过了吧?自己就算成不了修士,好歹也为赵家出谋策了。高明不高明不,也不至于让赵青青用二十两银子就把我打了吧?别的不她还拿了我三枚乾坤戒呢?我的法器尤其是聚宝盆都还在乾坤戒里呢?这也太黑了吧?虽然在这个世界可能没有用?但是,不对。不可能。这多半是这姑娘自己存那瞎的。当然也有可能她是受了某个赵家高层的指使。
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昨晚的情况基本很清楚,自己要成为修士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赵普普不也过嘛。当年最后三十六名大唐修真中就有一位修真在极品元石的帮助下依然不能元。所以自己这种情况也不能算什么罕见。赵青青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整个人自然就冷静下来了,不会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冲动。
作出放弃自己的决定倒也不算什么唐突。因为自己不是一般的被赵家招揽的食客、下属。而是女婿。而自己显然有负所望,留下来纵然还有些用处,但是恐怕对她和整个赵家都会像一根扎在喉咙里的刺一样不舒服。可如果她主动开口让自己走,可能有些不出口。而让赵家的其他人处理。赵普普放心不放心不。她也怕一个不好弄巧成拙,毕竟自己原来可是一名修真,俯视众生的人物。所以最好的结果自然就使自己识趣。自己离开。而且最好就是啥也不,默默地离。
因此这么起来。她留下盘缠也可能真是这个意思。否则她昨天可是了今天还要继续试一试的。
“嫌银子不够吗?”翠花看他默不作声,干脆再加了一把火,从怀里掏出了一碎银子。塞了过来:“这大约有半两,我只有这么多了。告诉你人不能太贪。太贪婪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你!”白天气极了。真是见鬼了。
自己就算再落魄。也还没到受这个尖利的丫头任意欺凌的地步,白天两眼瞪圆,嘴巴紧闭,右拳紧捏,杀气腾腾的大吼一声:“滚!”
翠花看他一直都是好脾气,还真以为他是个软豆腐,再加上昨天晚上知道他连后天都不是。因此心里越的瞧不起他。早上赵普青接到消息,父亲让她赶紧回赵庄一趟,她看白天还没起床,心中估计昨晚肯定没睡好,所以也没打搅他。和翠花了一声,就要回庄,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白天身上恐怕没有钱。虽然听在故土银子也能当钱使。但是这些修真随身都带着储存法器,显然不会把钱放在身上。而且当时救他上船给他换衣时,除了三枚储存戒指,的确没有现他身上还有其他的物品,自然更不可能有钱财。
昨天,白天在街上逛时,其实她早就在后面远远的看到了。不过看他似乎兴致勃勃的也就没有主动上前,可没想到他只在几个摊子前站了一会儿。就拔腿走开了。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身上没钱吧?虽自己让翠花跟着。但是毕竟白天没有个明确的身份。还是蛮尴尬的。于是她就让翠花送去四枚银元宝共二十两银子。
虽然刚才的这甜油加醋,甚至无中生有,都是翠花自己编造的,不过,翠花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可是知道昨晚上大姐也是直到很晚方才睡熟,一直都在唉声叹气,转侧难眠,原因自然是那位不争气的白脸。翠花对此不能理解。但她本能的认为这个白脸似乎抓住了大姐的软肋,必须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了,必须拯救大姐,否则,很难大姐会被牵住鼻子作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于是在赵普箐走后的将近一个时辰后。翠花终于琢磨出了这么一条妙计。不得不这的确是一条妙计。
因为虽然白天相信赵青青不会这么做,但是他也是有自尊的,所以最后翠花还是成功了。只是翠花显然被白天这一吼吓坏了丫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好一阵她心情平息后,才醒悟过来。自己有必要这么担心吗?
那家伙连后天都不是,再这里可是牛头镇,只要自己冲出院子大声一喊,就会有无数的赵家人出来帮忙,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丫头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虽然她在自己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大姐,自己做的对。但是不知怎得还是有些心虚,莫名的不知怎得也觉得隐隐有些对不住那个该死的白脸骗子。
白天在吓跑了翠花之后,脑子里一片沮丧。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因扰了他足有五分钟。这个时候他倒没有考虑离开了赵家怎么办?毕竟手里多了二十两银子,让他心气壮了不少。而他更多地想的是自己的三枚乾坤戒可都在赵普普手里,自己就算要走也得想法子要匣来。
可是很快他又觉的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天真或者一厢情愿,这一切都建立在赵青青对自己的态度未变,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的自己在赵普箐的心中只怕是已经没有了多大的价值了。要是自己不识趣,来了个翻脸不认人。自己到时候恐怕想走也走不了。这可是个强者为尊的社会。再不要这个世界,就是在地球那些像他一样的修真者又有几个会把国家的律法真的看在眼里,…风自只从内心来也没有以前看得那么重了咀他可不略一的泌家这个走下坡路的家误会是个谦谦君子,赵家虽然在走下坡路只怕翻起脸来一样会快过翻书。而自己又没有什么本钱可以依靠,生死完全是操纵在人间一念间。还是算了吧!反正如今体内的真气被禁锢,拿回了乾坤戒也无用。还是有待来日,只要自己活着,那就总有机会拿回来的一天。
接着白天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不告而别,至少也的写封留言什么的吧?可惜繁体字虽然认识不少,但要是写起来确实抓瞎得很。于是最终他只写了:个字:我还会回来的。至于这六个字是否繁体和简体。他脑子里迷糊一片,此剪也想不起来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也顾不上了。既然要走自然是早走的回。免的再出什么意外。
安全第一嘛。
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在水中的时候早已经破了多处,不能穿了。白天倒也没有留个纪念的想法。把几件赵普篑这几日为他准备的换洗衣服带上裹了一个。包袱后,现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他的屋里倒是有两个花瓶似乎值些钱,白天一想要是顺手搂走了,自己的人品也未免太低劣了。所以赶紧打蒋了这个贪念。然后拿着那个包裹,带上了四枚银元宝,飞快向外就走。来到院子时,忽然被一个闪亮的东西耀了一下眼,望过去,才现原来是一锁碎银。很快又想起了是刚才翠花掏给自己的。大概是被自己吓得逃走时,慌慌张张失手丢落的。
虽然技人应该有骨气,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以后只能自己靠自己了。哪怕多上一文铜钱也是好的,何况这里差不多有半两多吧?挣扎了约一分钟之后,白天终于选择了向现实低头,飞快的拾起那徒碎银。用几乎是他此时能用上得最快的度离开了院。
一溜烟他就来到了宏远街上,在这条南北向的街上他有些犹豫。向北很快就能回到新安城。那地方虽然曾经路过,但也是陌生得很。往南据出镇不运就是一个三叉口,前面两杂路分别能通向唐州府的两座最大毒繁华的城市:唐州城和定远城。
往南还是往北?新安城、唐州城或者定远城?可惜三个城市对于白天来一样的陌生。虽然似乎新安城更熟悉一些。毕竟好歹他曾经曾在新安码头上岸,曾坐在马车中打量过这个城市。但是新安是赵家的中心,既然自己要走,虽然自己也没什么对不住赵家的地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是走得越远越好。因此新安肯定不能待,去了新安城也的马上走。所以前路一样迷茫不可知,没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时,忽然她看见在一辆马车缓缓由北驶来,很快路过自己身边。一路喊着:“方城、方城。”
他记得方城似乎是唐州的一座城市,但是这会儿他忘记了唐州的地理。完全不记得方城在如今的东南西北的哪个方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哪块黄土不埋人,对自己来哪都一样。既然遇见了,这也算是机缘吧。
在他转念的时候,马车继续向前驶。最终停在宏远街南口的一棵老技树下。
走到近前,白天才现这是一辆车厢通体被红漆刷的红通亮的马车,驾辕前是两匹看起来蛮雄健的枣红骏马,最惹人注意的是,在马车的边框上插着一面锈着繁体“运。字的三角黑旗,黑旗上绣着红字。看起来格外醒目。
白天这些天自然没有白待。他明白,在这个国家似乎很多行业都受到了管制。比如唐州的药行只有十家领到牌照的可以在全州乃至全国经营分店。
其余的地不起,你最多只能在一个城市经营药店。再有钱你也不能在其他城市开设分店。要设分店最多也只能在该城市所辖的乡间镇里开设,而且这都是要在官府登记的。
至于想要跑运输,那也是要受到管制的。只有在官府登记的车行才能运人或物,而标志就是这面锈着繁体“运”字的三角黑旗。
一个灰衣的中年男人坐在车辕上不时地甩着鞭子,嘴里喊道:“方城、方城!”
“什么时候走?”白天走到跟前问道。
白天着一口中国普通话,在灰衣人听起来口音格外怪异,不过仔细琢磨一下倒也基本能听懂:“您要上车,马上就走
白天轻轻地揭开马车的车帘。不是非常宽敞的马车里挤了大约十五六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车内的气味显然并不好闻。不过。算了自己现在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再既然要走自然是越快越好。
“多少钱?。自卜天问道。
“啊?您去哪?。灰衣人问道。
“方城白天道。
“四百二十文。”灰衣人不等白天话,嘴里接着就叨唠上了:“客官,这已经很便宜了。而且这车中途不住店。一天一夜。最迟明天中午准到方城
白天也不知道这价格是否公道。装作考虑了一下,就把手中的半两碎银子递了过去。灰衣人从旁边掏出一杆秤,将碎银子秤了下。然后将秤提到他面前。这种带坨的秤和原来用的那种市斤秤蛮像。白天对于市斤秤基本属于半盲,对此就更不用了。飞快看了一眼。了头,以示自己知道了。灰衣人将碎银子收起,又数出一百三十个铜钱递给白天,其中一百个串成了一串。其余三十个则是散的。
白天知道一两银子值得一千文,也就是那键碎银子值得五百五十文。看来半两还略多了。而且白天知道车人人多眼杂。自己要是掏出的是银元宝,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来。将一百文收进包裹,其余三十文贴身放着。然后他就上了车。车中的确是拥挤不堪六婿容易在边角里挤了个位置。混浊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再加上他的确有些犯困,所以很快就在马车奔驰不久睡着了,尽管这马车没有减震有些颠簸不堪,不过还好这一段路还算平坦,所以他一觉睡到了中午。
马车停在了一个镇上。灰衣人休息半个时辰,大家可以解决掉中饭。坐车的人大多数显然都不会很有钱。因此许多人都从包袱里掏出了干粮,大多数是大饼一类的,就这样啃吃起来。好在灰衣人从一个熟识的的面店老板那里要了些水,这些人就这样对付着咽了下次。而白天花了五文钱吃了一碗面。虽然是一碗素面。但除了车老板,也只有两个人吃了面。没想到白天还是个。奢侈的异类。
黄昏后过了很久马车,天已经蛮黑了车子又在一个镇停下。这次歇息的时间稍微长了些。白天还是吃了碗面。虽然面的味道也不怎么样,但起码是热的。马车在这里换了个车把式。是个秃头的黑衣人。
在再睡中马车一路飞奔,其间停停靠靠,不时有人上上下下,不过马车里大多数时间还是蛮挤的。在天亮后不久,马车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方城其实只是一个城,是城其实不过是一个大的镇子,常住人口不过三、四千人。在唐州这个地广人稀的府里,除了唐州城、定远城、新安城外。大多数所谓的城极少有人口过一万的。
方城的确不大。主要街道也就是两条东西方向、两条南北方舟的主街。
白天花了一个时辰基本上就走马观花的看遍了方城。
眼看日到中午。白天这才又吃了碗面,这次上了档次。花了七文钱吃了碗肉面。其实只不过是在素面里加了一勺带有些肉末的汤。不过味道的确好了不少。以后得自己靠自己了,钱的省着用,再加上钱不露白,白天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因此吃的还是蛮香的。
接下来,白天决定还是先在这座城留上一段时间再。城虽然商业不会太达。但是物价必定也不会太高。纸上得来终归浅,自己要生存下去,还的好好的了解这个世界才行。要问题似乎的解决住宿。住店虽然方便。但是却不经济。白天决定还是去租个面积不大的宅子,不需要太大,有个一间也就行了。可是当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打开包裹里,才赫然现,包裹中的四徒银元宝包括那一串铜钱都不翼而飞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包裹明明是绑好的,在车上一直被自己抱在怀里,里面的钱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包裹上的接头绑的虽然和自己差不多,但似乎要紧的多,难道有人在车中展开了妙妙空手的本事劫富济贫了?
可自己现在才是个名副其实的穷人啊。只剩下了十三文铜钱!
白天先是感慨了一下世界不公,然后担忧了一下自己日后的生活。最后才琢磨出这里面似乎有问题。
这***,真是邪了。有这等本事那绝对算得上神偷啊,又怎么会躲在这种没什么油水的大车里作案,这种大车里像自己这样的都已经算得上是级水鱼了,这不是太***浪费才华了吗?
难道是赵家派人盯上了自己?不可能。就算赵家真有这样的能人也不会派出来对付自己,真要盯上自己,只怕多半会派出杀手来,那才算是一了百了。偷了自己的钱,他们就不怕自己索性又回去吗?虽然自己没有赖上赵家的理由。但是人要穷疯了,还要什么理由?所以不可能是赵家,难道真有这么巧,这么邪的事情生?
又或者?白天脑海中灵光一现,难道是有穷丹起了作用。这些界可是没有灵气的。难道怎么有穷丹还会挥作用呢?自己可真够到霉。
不对,如果有穷丹真能挥作用那对自己来不定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先既然有穷丹还能挥作用,就明我体内的真气虽然被禁锢了,但是依旧能缓慢的增长。其二,之前我财主要固然是依靠聚宝盆,可是有穷丹的作用似乎也不啊。我不就是利用了逢赌必输这一条,先在彩票上后在股市都大赚了不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可以完全不用愁了!
哈哈哈!白天忍不住叉着腰,仰天长笑三声。直笑得眼泪汪。
接下来,白天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找到了刚才闲时现的一个在街角摆的赌摊。那赌摊上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两个碗再加上两枚色子。赌法也很简单,就是猜单双。
白天满怀着必定全输的决心,间或的出手了十三次,每次一文钱,结果让他大喜所望,果然是输了个干干净净。一文钱也不剩,他彻底成了个穷光蛋。
等到他压抑着满心的喜悦离开赌摊,转过街角时,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激动,于是又是仰天长笑三声,这一次直笑得两只野猫吓得逃过了一条街。
可随即白天现了两个问题,一他一时过于高兴,把所有的钱全部拿去试验了。这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晚饭怎么办?晚上睡在哪里?要知道他已经打听了城里有一家店睡通铺的话只需要三文钱一晚上。可现在一切休提。这第二个问题就是要赚钱就必须找个伙伴。而且的是个可靠的伙伴。因为他自己是肯本存不下钱的,钱必须放在伙伴那里。否则就注定是一场游戏一场空。可自己谁也不认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谁去呢?
这时他又不免忽然想起了白无极。老油啊,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不过。你放心我们注定会再见的,而且相信时间不会太长。之后他又想起了赵青箐,这个女孩子虽然唉,但是…一沦觉得她不是众样的人。如果定要在众个世界选个坝”盾,那他还是会选她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在这个世界的他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少。
不过,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他想回赵家去,都有困难,因为他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回去?当然也可以直接雇辆马车送他回赵家或者回那个院子。但本来就够狼狈的他可就算是彻底把脸丢干净了。
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绝不会走这条路。因此他就只能撞运气了。而撞运气的地方当然非城南兰云坊莫属。方城街面上虽然有好几家赌摊,但是赌场却只有兰云坊一家,当然这也和方城的人口规模有关。
白山天站在兰云坊前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眼看着兰云坊的人都在往外挂灯笼,白天至今为止却还没有张开一次口。他觉得这伙伴可是不能乱走的。
遇上一个品行不良的或者嘴巴不严的,不定会引来无端的灾祸而眼下他又没有自保之力。可是虽然兰云坊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但谁本性纯善、谁嘴巴比较严,他委实没有这个能力能一眼看出。
等啊等看啊看心都快焦了,更惨的是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本来作为一名元婴他早就可以避谷了;但修真并不是完全不进食,只是可以依靠吸纳灵气来补充身体所需。但是如今灵气越来越不足,吸纳灵气不易,因此很少有修真会选择避谷。因为得不偿失。此外如果长期辟谷虽然更有助于修行因为食物中含有大量的杂质甚微量至毒素,但常期不进食会导致另一个结果,那就是肠胃会逐渐萎靡,甚至最后退化。白天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一向认为即便仙人也是人。而作为一个人其中一个最大的乐趣就是饮食,因此他很少辟谷。不但很少辟谷,因为修炼身体需要大量能量补充,所以他的食量比之以前那是大大增加了。尽管它可以通过吸收灵气来弥补,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
但来到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后,虽然因为真气被禁锢他也无法修炼了,可他的食量却没有减下来。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肚汉。之前,翠花就很是抱怨这个白脸怎么这么能吃?不过,抱怨是抱怨,食物还是不会短缺。因此白天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可是离开赵家后,他在路上吃了三顿,三碗面。这才知道根本不够吃的。不过呢,他因为不想太引人注意,因为敞开了吃,身上的散钱肯定就会不够,打开包袱的指不定会惹来麻烦,因此也就忍了。可谁知道最后钱还是丢了,到了如今,虽然才到晚饭时间,但他的肚子却早已经饿得不行了。
难怪老话一文钱难到英雄汉。白天哀怨了一声,没办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不信我的运气这么衰。而且万一实在有麻烦我还可以抱出赵家的字号。虽然赵家没落了,但是想必在这样的市井人物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而方城似乎离新安也不算太远。
这时候一个脸庞肥硕、身材高大、有些圆胖的蓝袍年轻男人一摇一摆的从兰云坊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明显挂了许多无奈,看样子是输了钱,而且对此人来数目应该还不算而最重要的是此人长得和白天的一位初中同学有象。那家伙姓安,大家都管他叫安胖子。名字叫什么来着呢,想了半天,白天不大记得了。似乎叫安什么虎。这家伙初一的时候就有一米七,是班上的最高个。据学时还留了一级。别看的高高大大,但脾气却很憨厚。他是教工子弟。父亲是高中部的老师,而母亲却是没有正式工作。因为家里就在学校,因此就在学校里摆了个摊子。主要就是卖油饼。然后还批一些包子、馒头豆浆之类的来卖。别他母亲做的油饼还是味道不错。安胖子同学人很豪爽。经常瞒着他母亲请班上的同学吃油饼。时间长了,家里自然也知道了,可他并没有多少收敛。有一次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他几乎请了全班同学吃油饼,结果被他母亲拿着扫把满学校追他。又有一次一个同学家里遭了火灾,班上动捐款。那时大部分家人也都并不富裕。大多也只是两、三块意思一下,而实胖子却捐了三十块。要知道他家里也并不富裕。母亲之所以没有正式工作就是因为是前几年才刚刚农转非的。
安胖子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家里就找了后门去当兵了。那时城市兵一般都是高中毕业。听是伞兵,因为有关系,又吃得苦,在部队里听混得不错。记得自己高二那年寒假聚会,他还有机会进军校呢,可惜没过两月就听到消息在公共汽车上为了抓扒手,与歹徒搏斗,结果偷有好几个同伙。被匕刺死了。
安胖子是个好人,可惜没有得到好报。不过,此刻白天在这里见到这个和安胖子有五、六分象脸型除了都是圆脸外其实不大像,主要是都高胖,而且看起来都拥有憨厚的气质,再加上白天实在饿得不行了。于是抖擞精神,走了上去,笑眯眯的道:“兄弟,想财
那高胖向后退了半乒。那双不大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将他那硕大的举起在白天面前晃动着:子,不想挨揍的话,死一边去!”
不是吧?气质雷同,体型也相同,相貌也差不多可能是饿得头昏眼花,也可能是记忆不清了。可脾气怎么会相差这么大呢?白天心里纳闷不已。自己现在可没有自保之力,再加上饿得要命,也不愿意再无端的耗费力气,算了。看在善良的英勇的安胖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
了。
白天无奈的赶紧闪到一边。
第6章伙伴
……展,你这个放高利贷的人渣”“走开,讨钱也不看人,没看到我输了钱吗?。
“滚远,你个死拉皮条的,老子没兴趣!”
当白天终于不管不顾,只顾眼前,终于几乎见人就拉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是上演了一出出悲剧,一次次的被人拒绝,实在是让他郁闷想要找块豆腐撞死。难道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不像个会给人带来财运的好人吗?
答案当然毫无疑问是肯定的。先虽然他的服装还不错,但是和一堆人挤在大车里一天一夜,身上那股味道,比毛丐也强不到哪去,再因为饥饿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相当萎靡,最后他的笑容是在堆砌的有些太假。在赌场门口一个这样的陌生的家伙凑到你身边来,是个人都会反感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口拒绝了他,直接不给他深入交流的机会。可是那些要和他深入交流的家伙几乎全部都把他当成了放高利贷的。白天真是郁闷得无法,他自己还想找人借钱呢?身无分文的他哪有钱借给别人?
五月的方城,白天春意盎然,但是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时候那正好是夜凉如水的写照。而对于腹中空空的白天来虽然体质远远强过普通人,但因为真气被禁锢,依旧感到全身冷嗖嗖的。
夜越来越深,虽然出入兰云坊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去找个地方暂避一下风寒,原因很简单饥肠辘辘的他只想早找到一个伙伴解决腹中饥的问题。饿肚子真不是人受的呀!如果现在避开了,那就等于自动放弃了一个晚上。可到了明天早上只怕会更饿。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却总是无法实现。当天亮之后,白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饥饿的高层境界。
原来饿了之后怕冷只不过是饿得第一步曲,第二步曲乃是热,虽然一直没有进食,虽然没有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虽然身体有些飘,但是他现在觉得身体很热。而且似乎感觉也不那么饿了。这难道就是从传中的饿过头了?
不过因为一夜没睡,他的状态更差,而身上的味似乎更浓了,有一种过夜的剩饭的那种馊味,再加上部分人乃是昨天晚上就和他遭遇过一次的,于是自然态度更加恶劣,即便是那些想借高利贷的也不愿意和他交流了。
时间一过去,转眼又到中午了,当兰云坊不远处的某户人家的菜香飘过来的时候,白天的神情就像饿极了的野狗看到了一块肉骨头般,眼睛一下睁圆了。本来因为饿过头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的肚子一下子又造起反来,不过不是咕咕叫而是好像有谁钻到了他的肚子里,在使劲的揉捏,这难道就是传中的胃痉李?白天从没有经历过,不敢肯定。但据以前几个同学同事对醉酒后呕吐的感觉似乎与这差不多。其次就是本来阵阵法虚热的身体,等到如今太阳移到正中了,却感到阵阵的阴寒。有没有搞错,怎么反看来呢?不过是饥饿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打摆子似的。
不过,白天总算是知道了饿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怪不得书上描写以前遇上灾荒无粮可食于是就有人去吃观音土,结果最好吃多了肚胀而死。以前自己很奇怪,为什么要做这种掩耳盗铃、骗自己肚子的事呢?现在才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饿肚子的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所以生易子而食的惨剧。虽然不能接受,但也可以理解了。在不愿意自杀的情况下,饥饿实在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因为饥饿,白天为了节省体力,所以行动也没有那么积极了,至少那些看起来有些熟悉的面孔,他不会上拼了。
“滚!”
白天无奈的再次走开,真是太伤自尊了。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白天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冲动。当然,许多年后当这段故事已经被这个大6上的人广为传颂的时候,许多人尤其是那一日一夜曾经在兰云坊进出过的人们都后悔得想要去撞墙,去自杀。尤其是那些曾经被白天两次甚至三次拦下的人更是无不掉下了悔恨的泪水,曾经有一场惊天的富贵、一份无上荣光的前程摆在我的面前反复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一次次的没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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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的白天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如果这个下午还没有进展的话,他决定放弃了。或者晚上做回梁上君者,甚至强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而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方城的某家酒楼或者饭馆,目标就是最好近。当然或看到了晚餐的时候去某饭馆吃顿霸王餐也可以考虑。
白天正沮丧得走回原位,那里有一个青石墩子,虽然上面有些青苔,但是至少坐着比站着要省力气,而坐在青石墩上显然比直接坐在地上的形象要好得多。不过没想到后面有人用力把他一把推开了。
“走舁,别挡路!”
白天踉踉跄跄的向拼了三、四步,身子软的他好容易才站住。转回身子,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脸庞肥硕、眼睛身材高大、有些圆胖、气质憨厚如同安胖子的年轻男人,只是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袍,显然他刚从兰云坊里出来,看他脸上的气色显然今天的赌运依旧不太好。奇怪,没有看见他什么时候进的兰云坊啊?
这一晚上白天受的白眼海了去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推推搡搡却是很多次,因此倒也没有就此翻脸的意思、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必胜的实力,而且如今这种状态下,还是能省些力气就省些吧!
气质憨厚的白袍男人看到白天转身看着自己,连续输钱的他气不打一处出,快步上前,扬起他那海碗般硕大的拳头,恶狠狠的瞪着白天:“想要找打,你就话!”
让憨厚导::二圳的是白天没有像昨天黄昏那样默默离开,不带圭:二袖。而是一步上前,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他那海碗般硕大的右拳头,虽然白天的手掌比他了不少,虽然他的真气被封。虽然他如今饿得有些虚弱,但是依旧感受到了白天双手传来的不的力量。憨厚男一惊。正想是把拳头抽回,然后赶快离开,还是干脆暴打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一顿,以谢心头之火时,没想到白天开腔了,声音有些沙哑,没办法,半天一夜话不少但还没有喝一口水呢:“你如果想打人出气那就请便吧!不过咱得事先好了,一拳五文钱,一脚十文钱。”
憨厚男完全没有想到白天会给他来这么一出无赖戏,而且偏偏他话的时候脸上不但没有那种疲赖的神情,反而洋溢着那种正义凛然、视死如归般的伟大光辉。当然白天这也是被饥饿逼急了。
他虽然有了背弃良心道德的打算,但是就凭他现在的状况,作偷和强盗似乎都未必能顺利安全的归来,而如果吃霸王餐的话,那最后势必要被至少痛扁一顿,而扁以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戏码也难的很。这得看他到时候走不走运,惹上了的是什么人了?既然如此,那么这种看似无赖而很丢尊严的行为倒是更好的选择了,而且似乎拿了这种钱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毕竟我也是有付出嘛。而且是明码标价,且先付出后收钱。
憨厚男明显不想和他纠缠,轻叹了口气,空着的左手伸入怀中,很快掏出来几枚铜钱,左手一扬,看样子正要将那几枚铜钱丢在前面的地上。这样一来,白天多半就会松手,而憨厚男则可以就此脱身。
如果憨厚男就此作了,也许他的一生注定也就平平淡淡,当然也许他的人生会另有机缘,但也许没有也许,当憨厚男的左手臂就要伸直,一旦左手臂伸直,定然会松开手掌,将手中铜钱抛出去。可就在那一玄,他不知怎的忽然停住了,左手缩了回来,摊开手掌,现出里面的五枚铜钱:“这位兄弟,对不起了。连续输钱,脾气不好,你多包涵
至于憨厚男为什么会改主意。日后有许多人都问过他,可他每一次的回答都不相同。因此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当然或许这个,谜团连他自己也不一定记得。
白天饿得是很有些头昏眼花了。此玄他本能的就想立剪松开憨厚男的右手,快从他左手上把五文钱接过去,然后用最快的度跑去面馆里吃碗面。虽然一碗面并不能让他完全填饱肚子,但是总会有所缓解。
可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后,硬是忍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这憨厚男虽然看起来很凶,但似乎本性还是蛮的,而且他没有把钱丢出去,明这个人还是很懂礼貌的,很”那个值得一交,似乎可以列为伙伴考察的重对象。尤其是他还很像安胖子,更让白天对他的好感倍增。当然了,在这种情况下所为了考察不过纯粹就是白天自我安慰罢了。如果有人此时立刻拿出食物放到他的面前,只要不是让他感到明显的危险和厌恶,只怕他都会同意此人立刻成为他的伙伴。
无论怎么,最终白白天还是觉得再试一试。毕竟五文钱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最终还得找到一个合适可靠的伙伴才行。
“我,”我不是乞丐白天斟酌了一下言辞,道。
憨厚男明显愣了一下。在东大6如今虽然只有三足鼎立,但是语言却很繁多。不过流传最广的还是从大唐而来的修真们带来的白话。本来修真们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十人,而一直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人就更少,不到十个。但影响却很广。白话这种和这片大地上所有语言几乎没有任何相联系的语言很快就被那些痴迷修炼的修士们推崇。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大家所熟知的大唐修真中就有四位先后成为了斗圣。另有一位疑似这片大6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人,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名斗神,因此,他们的语言自然是值得推崇和推广的。尔后渐渐的整个,康国的贵族们都以学习和白话为荣。这之后又慢慢的推广到其他国家。到了如今。不管是东大6的那一个国家,你的肤色、民族如何,如果你不会白话,那么你就不可能被正式承认为贵族。而即便在平民中,白话推广得也很广。
而唐州这个大唐修真们最初兴起的地方自然更是如此了。
时间一长,白话也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口音。白天的显然不是白话,但是似乎也有类同的地方,仔细琢磨,基本也明白他的意思。而昨天黄昏的时候,心情不好的他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去停白天了什么?
如果白天知道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他之所以不成功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口音古怪的话,他的怨念真的不知道找何人述?
憨厚男愣过之后,很快做出了回答:“我知道。一个穿着如此合身的陶云居的衣袍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乞丐。”
陶云居主要是做成衣的。虽然在整个康国的服装行坊中陶云居还排不上前三甲,但在唐州绝对是稳居第一位。唐州的富人们谁家没有几件陶云居的成衣还真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就白天身上如今散着异味的这件紫袍就花了赵普普五两银子,只是这些她自然不会和白天提。
白天对此虽然不知道,但却不难猜,想必这陶云居卖的衣服不便宜。于是:“落难之人,让你见笑了!”
憨厚男站在哪里想了想,左手收回,眼看着五文本可到手的铜钱没有了,让白天心里那个痛啊。自己刚才的话哪里得罪他了,搞得竟然连五文铜钱都吝啬一付了,看来自己可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呀。
可很快他的眼睛随着憨厚男重新伸出来的左手睁圆了,因为那只手上
二。二着个银示申。白天自然没有想到正是他的泣一向浴讧”把憨厚男打动了。之前拿出五文钱来,憨厚男不过是不想为此搞得满城风雨,自己面子上不好看。可现在一句“落难之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现在只能躲在这个城每日浑浑噩噩,不是饮酒作乐就是赌馆青楼,以此来打已然没有了希望的人生。
所以想了一下,他才拿出了五两银子,虽然五两银子算不上巨款,但普通人家足够半年生活了。想来可以帮一下这个落难之人吧?看得出这家伙原来肯定混得还算不错,可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比自己还惨啊。起码自己在这座城里还有尊严。
出乎憨厚男意外的是白天的眼珠一开始睁得溜圆,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道:“多谢先生了。如果先生真要帮我的话还是把它换为碎银或者铜钱吧,但请不要过五两。”
憨厚男乍听到白天这么很有些恼火,怎么回事?我看你可怜,施舍银子给你,你倒好还讲条件为了方便要我换成碎银,实在是岂有此理。正想扭头而去。
白天又道:“先生不要生气,我知道这个条件有些过分,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受到诅咒。身上不能过五两银子。一旦过五两银子就会生天灾**,直到身上的银子不足五两为止。”
憨厚男将嘴巴张得老大:“开玩笑吧?”
“先生,你看我想开玩笑吗?我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实在是被这个诅咒折腾怕了。不到半年。几十万两银子的家财化为乌有,自己还变成这帮模样。”白天着扬了扬双臂,一双手臂挥舞间,袍子上散出一股十分浓烈的馊了的汗臭味扑鼻而来,让憨厚男不得不连推两步。强自忍住了用手捂住口鼻的冲动,但终于没忍住在旁边吐了口唾沫。憨厚男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尽管他本来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听到这么古怪的事情,能忍住的人只怕不多:“这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我在新安的一间酒馆吃饭。”之所以编排在新安,因为大一的地方他只对新安熟,尽管这个熟也是相对的,但是起码几个地名他还是记得的,这样不容易出差错:“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走进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丑的只有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鬼魅。”到这里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偏偏酒楼里人满为患,于是店二就张罗着大家尽量拼桌凑一凑。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嘛。拼桌就拼桌吧,这也没有什么。也是我运气不好,那桌只有我一个人,那女人就直奔我这桌了中而且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
憨厚男到是很认真地听他讲,新丈离这里并不算远,因此倒是很有代入感。而且白天的故事没有刀光剑影似乎也没有什么传奇隐秘,而是生在闹市的酒馆里,这倒让他很有些惊讶。
“那个女人光是丑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搽满了厚厚的粉。大概搽粉的时间不短了。那时候正是严冬,天气干燥,所以她脸上的粉都明显干裂了,她那身体一窑洞,脸上的粉沫不少就随之摇落。这还不算,她才坐下,又从袋中掏出个镜子。然后一边照着一边继续往脸上添粉。这让我本来极好的胃口一下子大倒。”到这里白天叹了口气:“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这里是酒馆,吃饭喝酒的地方,要涂脂抹粉回家去。也怪我年轻气盛,再加上那日又喝了酒。口气可能不太好。那女人听了之后就勃然大怒,于是和我对骂起来。我自然不甘示弱,于是就骂了她句狠的。”
白天故意停下来不,甩个包袱,那憨厚男果然是脸色有些急。等了一会儿他才又接着道:“当时我。你生得丑如鬼魅,本来也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你爹妈的种不好;可是你不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厅广众之下,着张鬼脸满世招摇,让大家都吃不下饭、回家还要做噩梦。我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事不少了,不过今日才算见到了世上有你这样不知丑的女人!”
憨厚男听完之后,整个人像傻了一般:“这骂可真是骂得有水平,不过也太狠了些,难道这诅咒和这女人有关?”
“正是,那丑女人被我骂后,气得全身抖,转身就走,只是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忽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回头对我一指,嘴里高声喊道:“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射!,然后冲着我冷笑。走南闯北很了不起嘛。我就让你一辈子穷困潦倒。四处乞讨吧!”
““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射!,这是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的问道。
白天心中暗除非你也是和我一样从那石阵传送而来的现代人否则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过动画片。嘴里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咒语。反正从那天开始。不到一天我的家里就起了大火。然后当夜我的仓库又造了一帮蒙面匪徒的抢劫。至此之后,反正我身上过五两银子就要倒霉。天灾**应有尽有,不过只要我的财富不到五两银子就平平安安、太平无事。
“还有这样的事?”憨厚集虽然听故事时听的挺认真,不过听过之后显然并不相信。甚至连半信半疑的程度都没有达到。
“信不信在你。”白天一副不以为然,随意的甩了甩手:“我被这诅咒可算是害得家破人亡。如果仅仅是这样,不定我已经抹脖子自杀了。因为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项诅咒的威力还不止如此。”
憨厚男正在为白天的一句“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感慨。
白天对于憨厚男没有对于诅咒的其他着力提出疑亥右农示出兴趣感到有此失望,要知道他转了汝么个圈子凹渊灰为了引出这个“目的”啊。
虽然憨厚男不太配合,但白夭还是要的:“这项诅咒的威力就是他让我逢赌必输,百试不爽。”
“逢赌必输,百试不爽。”憨厚男右手撑腰哈哈啥的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够到霉的。要我是你早就抹脖子了,这人生也太悲惨了”。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对,这不等于是教唆被人自杀吗?实在有过分了。于是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终于找到了希望之路。只是需要一个伙伴来帮助我,只是不知道
“等等、你的伙伴不会是我吧?”憨厚男脸色黑,连连后退:“你老人家逢赌必输,财就会倒霉,和你作伙伴,我嫌命不够长吗?虽然生活不如意,但是朋友,我还想多活几年”
白天无语,他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是赵普青想必早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但这个憨厚男反应确实不怎么的。怪不得人和聪明人话如沐春风,和木疙瘩如嚼陈醋呢?他只好**裸的坦言相告了:“先生,你的理解有错误。这诅咒只应在我一个身上,但并不会传染给其他人。这财就会倒霉的确是让我头痛不已。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自己不财,自然不会倒霉。”
“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
“我自己不能财,但是我的家人、朋友都可以啊,只是我名下不能有过五两的财产就好。享受财富并不一定要拥有财富嘛。”白天到这里,不管憨厚男是否已经消化,赶紧出真正的重:“至于到逢赌必输,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诅咒的确够邪门的。可是后来经过我的实验才现就这一来其实这是诅咒还是祝福其实很难呢?”
在这片大6上从来没有神灵的传,但是世界里倒是偶有此类的描写。诅咒和祝福之类的法术无论在东大6还是西大6都从来没有听过。但倒也并不妨碍憨厚男的理解,因为白天已经得很白了。
只是憨厚男的脑子确实不是很灵光,所以他依旧问道:“我还是不明白逢赌必输,怎么会是祝福呢?。
“对我来始终都是输,当然不可能是祝福,但是对别人则不同白天看憨厚男竟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陷入沉思中,于是干脆彻底醒:“赌博这个东西,虽然玩法很多。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一般的赌客来还是更中意那些输赢概率大的简单博弈。”
“概率大的简单博弈?”憨厚男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两三年几乎大半的时间泡在赌场里,也算得上是个资深的老赌客了,可是却完全听不懂自卜天再什么。
“举例来吧。比如摇色子。玩法很多,有一颗色子、两粒色子、三粒色子,甚至还有四粒色子。具体玩起来有些对博,也就是双方互相摇色。然后可以经过事先约定,或博大霍博也可以猜数。但是对于一般的赌客来最喜欢的一般还是两种玩法:猜大和猜单双。无论是猜大还是猜单双输赢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赔率一般也都是百分之百。而一般赌客为什么会中意这类玩法呢?因为他们玩法简单,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知道规则后几乎立刻就可以参与博弈,而且也不会因为是新手就被老客占去多少便宜。而赢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已经相当大了。而那些猜的玩法,赔率固然很大,可赢得概率却很一般的赌客就不会太中意
“这么,我就明白了。”憨厚男头。
“这些概率大的简单博弈,大多是输赢各占百分之五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逢赌必赢固然会让庄家头痛。
可是如果有一个人逢赌必输,同样会让庄家头痛不已
白天话到这个份上,憨厚男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先是拍着自己的大腿,然后使劲互相搓着手,而那枚银元宝就在双手间来回滚动:“你是、你是反押?”
白天含笑头不语。
“你真的能保证每次都逢赌必输?”憨厚男兴奋劲还使非常怀疑,毕竟这的确是让人闻所未闻的诅咒啊!
“当然,这是可以检验的嘛。你要是不信,一开始可以投些注试试嘛。”
“你不会是兰云坊的人吧?”憨厚男疑心还不低。
白天很是无语,拜托就算我是,难道你问我就会承认吗?看来这家伙脑子的确不是很灵光,不过脑子不灵光的人一般都比较纯朴,一般都不奸诈、比较认死理,不容易被改变立场,这也算有好有坏吧?
“我们可以先在城里的其他赌摊试试吗?而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在一家赌场里也不要进行太大的大额投注。而且最好不要长期去一家赌场。”
“嗯,有道理。”憨厚男头。
“好了,我老兄,你是不是先请我吃饭?”白天强忍着腹中饥饿了这么大半天,又耗费了不少力气,虽然眼看着就将大功告成而带来的喜悦转化而来的精神动力还是效果显著,但是精神尽管很重要,但毕竟物质才是真正的基础。
在通往方城第一酒楼云翠居的路上,憨厚男再次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吧?”
白天无语的摆摆手,不予理会,其实他很想就近用餐的,因为他是在太饿了。
憨厚男再次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不是想要设局来骗我请你吃饭吧?”憨厚男仔细琢磨除非白天和赌场勾结。否则要做到逢赌必输和逢赌必赢是一样的困难。而且只要自己心些,一开始始终押额。那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时间一长,他必定会露出马脚。而且还可以来着
,二那就是带他离开方城。去了别的地方的赌场。他想妄弓品川不可能了。因此如果没有此事,他是瞒不了多久的。而且他自己也了,他一财就会倒霉,因此就算赢了钱,钱不分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上大当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他才有这一问。
白天无语问苍天了,把手一摊:“我要是想骗吃,才才拿了你的五两银子不是更好。”
憨厚男想想也对,这才停了问。
到的云翠居后。白天立刻迫不及待的喝掉一杯茶,然后就叫了两笼包子。在憨厚男和店二的目瞪口呆中风卷残云一般就干掉了两笼包子,这时候,憨厚男菜还没有一般,让他好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饿死鬼附身。
有了两笼包子垫底,白天这才开始慢悠悠的与憨厚男畅谈未来兼品尝美食。还好憨厚男倒是没有想起箐普那样有“食不语”的习惯。
白天可算是放开肠胃大干了一场,除了酒不喝外,满桌的菜最后几乎全部一扫而空。这让憨厚男再度有所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就为了骗吃骗喝。要知道就这家伙吃喝的本事,纵然对食物不挑剔,一般户人家想要养活恐怕也有困难。他当然不知道往日里他可没有这么大肚,这是因为这两天饿得实在有些太狠了。
吃完之后。先去了憨厚男的住处洗了个澡,然后白天本来是想就此睡一个大觉的。上前天晚上他走到黎明时才睡,结果没睡多久就被翠花吵醒,然后离开赵家。前天晚上他是在大车之上,虽然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但睡得不熟,断断续续的,极不舒坦,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没睡。这要起来,他确实应该补个大觉。要知道他现在耳是没有灵气补充身体都的疲倦的。
不过,憨厚男对于去赌场兴致勃勃,白天自然不能阻了这位新伙伴的兴致。毕竟两人之间才合作,此时互相之间都还谈不上信任。自然只能相互迁就一些。而白天觉得最起码一开始他要做得更主动一些。
当然期间也有让白天很愕然的事,之所以愕然是因为憨厚男的姓名。其父姓布,憨厚男随父姓,因此自然也姓布,又因为生下的时候正是麦收季节,所以取名为麦。因此憨厚男的姓名为布麦。布麦、不卖的谐音,这姓名本已经够怪了。可走到的十岁时,布麦改名了,准确地不是改名,而是加姓。因为距憨厚男,她的母亲家中无子且只有她一女。当年他外祖是准备招上门女婿入赘的。如果是入赘的话,那么儿女自然是随母姓。可后来憨厚男的母亲坚决要嫁给其父,而他父亲家中虽然有姐妹三人,但男丁只有其父一个,入赘一事他祖父一家自然是坚决不答应。后来憨厚男父母努力抗争甚至不惜用私奔来威胁的情况下。两家终于答成妥协。其父不入赘,但是日后生下的儿子中第一个。随父姓、第二个则需随母姓,如有第三个则依旧随夫姓,第四个则又随母姓。
可人算不如天算。憨厚男的父母的确是好生养,总共生了七个儿女。但偏偏只有憨厚男一个男丁。外祖一家等啊等,盼啊盼,却始终盼不到传宗接代的后人出现。可是天要如此也没办法,毕竟之前两家可是讲好了的。最后没办法。憨厚男的三个妹妹全部随了母姓。而且将来全部要招上门女婿入赘。就这样憨厚男外祖家还不满意,又非让在憨厚男的姓名中再加一个字,所加的那个字自然就是母姓。而她母亲姓管。
因此十岁后憨厚男的姓名即为布管麦。
在酒席间布管麦起自己的这段家族故事还是很自豪的。因为他的父、母两族都是康国的大贵族。不过他没有破,而白天才来这片大6多久,大部分的认识都是从书本上匆匆得来的,因此也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只是听到布管麦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姓名时,他笑得差岔过气去。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布管麦不管埋,这名字让他想到了网络上一段时间很流行的句子,管杀不管埋。本来是很杀气腾腾的,但是得多了,不知怎的就成了一句很搞笑的句子。结果布管麦很郁闷的质问他,自己的姓名有什么可笑的?倒是让白天无法用语言表述了。结果他又自己心里敢改了一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一旦环境改变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它本来的味道了。
白天、布管麦没有去那些赌摊,因为晚上大多数赌摊都收了。经过虽然不长时间的接触,再加上布管麦对白天的信任也有所增加,而且他也认为如果投注不大,就算白天撒谎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要知道他这两天可是前后一共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的。
两人是分头进入的。
布管麦先。白天后。而且话了他们今天就押色子大在白天进来之前,布管麦已经押了两次。每次都是一两银子。这在兰云坊已经算手笔不的了。因为方城并不大。所以兰云坊的许多赌台上赌金基本也不大。很多赌台商,最的筹码仅为旧文钱。不过布管麦一向如此,所以他今日倒也不想破例。结果两次都输了。
而白天来了之后,情况立刻逆转。白天押了七次。有连着押的,也有间或押的。每次不是力文,就是刃文。自然全部输了个干净。
但布管麦却是赢了不少。他按照事先两人商量好的。白天押注的时候,他自然是押反注。筹码也放得多一些,但也没有太惊人的重注出击。而白天不押注的时候,他也间或的下注玩玩。结果押了四次每次都是一到二两。最后赢了两次,输了两次。但总计布管麦赢了一百二十三两。要不是白天使眼色,他还会继续留连不返呢。
第7章昆山之行
勿3卷飘在康国的日午第7章昆山行出了兰云坊,布管麦还是心有不甘。虽然之前还是他主动提议要额押注,理由自然是免得赌场方面觉异常。当然这固然是一种原因,但还有真正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对白天还没有底。白天自然也明白。可到这时,他却很是后悔,押注太低。
要知道前两天他差不多输了两万两银子。再仔细算起来,在方城待的两年多时间里,他可是常在这兰云坊厮混,虽然有输有赢,但仔细算起来还是输多赢少,零零碎碎加在一起输了不低于十五万两。
布管麦如今走过一天算一天,虽然看不到什么未来,但当日他离家时所带的钱财却不少,总数过百万两。几年挥霍下来差不多还有五、六十万两。因此对他来只要心中痛快,输赢他都不太在乎。只是前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霉星照,每天都输掉白银万两,很让他有些郁闷,但也只不过有些心痛,毕竟还有身边还有五六十万两的身家,倒也没有太过担心。
只是如今见了白天真有那神奇如斯的手段,费尽心机的才赢来一百二十三两,这个数字实在是让他无法满意。
因此回到家中,布管麦忍不住嚷嚷起来,明天我就带十万两银子去,来个大杀四方。
白天却只是坐在旁边气定神闲得喝着茶。
虽然之前在赌摊上连试了十三把,但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心,直到如今才算是彻底相信那有穷丹如今依然有效。虽然自己的元根低的让人指,但至少以后不用为生存愁了。至于元根的问题,解决不了就暂且放放吧。毕竟自己对这个世界还并不了解,不定以后会有办法的。而且不是那元阵只不过是聚元阵的简化版吗?元阵不行,不定聚元阵可以。再加上不是还有极品元石吗?也许一颗极品元石还不行,那就两颗、三颗、四颗,只要数目足够,总有行的时候。有钱虽然未必能买到所有东西,但最起码比没钱要好。只要自己聚集足够多的财富,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一旦有机会不定,,
“喂、喂,我白兄,就算我的不对,你好歹也句话吧!只是坐在一旁冷笑,可是让我心里阵阵凉。”布管麦自顾自在一边了差不多半个时,可白天愣是不一言,他哪知道这位已经神游天外,只道是这位嫌他幼稚不愿搭理他。他从生在富贵之家,自对财富就没什么概念,更没有缺过吃穿。少年时被喻为修士天才的他忽然受到重创,不到功力大幅后退,而且恢复无望,未来一片黯淡。自此每日里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怜悯的、有翻脸不认人的、无论是关心他的、仇恨他的远离他的还是想要趁机凌辱他的,种种变化都不是他所希望的,因为他受不了从一个强者忽然变成一个弱者。
因此他悄然离家出走了,辗转来到了唐州,最后留在了方城这座城。虽然他时于财富没什么概念,但并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财富的价值。因此离家时他携带了原属于他名下的大量财富,除去元石外光是白银就有近百万两。
这两东虽然他颓废的整日流连于赌坊。但对于钱本身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赢钱的那种快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才能体会到那种成功的喜悦。那种作为强者的尊严。
也因此虽然白天也许可以给他带来无穷的财富,但是他倒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就把白天当成财神爷一般供起来。此外虽然因为他一直痴迷于修炼,对于人情世故并不练达,因此处理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英明,但这并不代表他愚蠢,事实上他的智力一都不低,只是他对许多事情不熟悉,也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罢了。
此外白天的那套辞其实有不少的漏洞。先他根本没有明自己的来历出身。别的不,光他的奇怪口音都是普通话惹的祸,就很让人费解,什么地方的人会有这种口音。布管麦虽然对世事不在意,但是他出身豪门,见过的人千千万万,而且因为久在帝都康城。所以康国各个地方的人大多都接触过,但似乎没有什么地方的人如此话。至于东安国和出云国。虽然他不敢也接触过这两个国家所有地方的人,但应该也没有这种口音。因为白话并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语言。所以。虽然如今各地流行的白话有了不少地方口音,但是大多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可白天的话虽然有不少音吐字和白话也由相近的地方,但仔细琢磨就会现其中有太多不同的地方。他这种语言虽然和白话有关联,但似乎不太像是白话和某种地方语系变种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想不出来。只能古怪。
这其二,他也了。他的这种诅咒并不会影响他身边的人。表面上他现在的落魄似乎可以解释为因为诅咒,可他的亲戚朋友呢?难道一个都没有吗?最后身负奇技还要来找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来帮忙。
这个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这其三嘛,就是这所谓的诅咒了。这些间竟然又如此霸道神奇的诅咒,实在是不可思议,也从来没有听过。
总之其实如今布管麦对于白天本人的兴趣要比赢钱的兴趣还要大得多。当然了,对于白天能给他带来大量的巨额财富,他还是相当欢迎的。毕竟再不缺钱的人也不会嫌钱多,钱这东西总是多多益善。
“我有冷笑吗?”白天也没有想到这位气质酷似安胖子同学的“不管埋”先生是有大来历的,而且心中还有不少道道,终于回过神来,愕然地问道。
“当然。你那干硬的笑容僵僵的挂在脸上,却又始终一言不。不是冷笑是什么?”
“拜托,老兄,这多算是皮笑肉不笑好不好。皮笑肉不笑表示刚几放衍。而冷笑代表时的嘲讽,老兄。这完全不同好不好“一天着忽然伸出右手上前拉着布管麦的脸上的肌肉拉了拉扯了扯。
两人现在还并不亲密,但又共同拥有了一个,秘密,属于那种尴尬的伙伴关系。也就是看起来很亲密,但实际上两人相互间都堤防着。这个时候是很关键同时又很脆弱的,很可能两人很快就能相处融洽,最后成为亲密的伙伴、战友;但也有可能很快出现裂痕,甚至翻脸成为敌人。因此通常表现就是话一般都是深思熟虑的,最起码要在脑子里转一圈才放出来,显得互相之间都比较客气。但越客气其实越明问题,一旦两人之间放开了,反而明在向好的方向展。
白天的话就显得一不客气。还颇有交浅言深的意思。尤其这动作实在有太唐突o
但布管麦到也知趣,顺着他反击道:“好啊,这么你是在敷衍我咯。”
“算是吧!”白天笑着头。
“什么叫算是,你子讨打呀!”布管麦着给了他一拳,正中白天的右肩窝,其实并没有用什么劲,但白天立刻双手把拳,连连讨饶。
“少来这套,吧,你到底什么主意?”这一闹布管麦的神情也放开了许多。
“其实这要看你怎么想?”白天微笑:“看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常待下去。”
“什么意默”布管麦不解。
“有句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你打算以后在方城常待,那么我建议我们以后不去或者尽量少去兰云坊,就算去,也绝对不要大动干戈。一次多赢他个两三百两银子也就罢了。我们可以以方城为,时不时地出去一趟,在多个城市的赌场走一圈,然后回来方城歇上一段。如果你不想在方城常待。那就无所谓了。我们可以一路走、一路赚,也不必有什么固定的目标走到哪是卑?”
“这样啊?”布管麦对方城倒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唐州离帝都康城很远,而方城又是个城市,在这里遇见认识自己的人概率很低。可要走到处走,又都走出没于赌场这种地方,那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认出来。他虽然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他还是不想回去,不想活在那个被别人用各种怪异的眼光对待自己的家里去。他心中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白天则继续在着:“不过不管如何,咱们在每个赌场都不能赢得太狠。像兰云坊这种规模并不是很大赌场,一次最好不要过一千两。即便是大赌场,一次也不要过五千两。否则指不定就会惹出什么麻烦。而且我认为无论如何如果可以兰云坊我们以后尽量少去,去了最好也就是随便玩玩,不要抱着去赢钱的目的。”
布管麦虽然其实对钱并没有白天认为的那么在意,但听他这么还是忍不住反问道:”为什么?我可是66续续在那里输了十多万两银子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少去啊。你想啊,你输了这么多银子,又是兰云坊的熟客。兰云坊能不注意你吗?只怕是早就注意了,你可是他们的大金主呢?在别的赌场只要你表现得太高调的话可能赢个几千两银子赌场才会注意到你的存在,但在兰云坊只怕你一次一千两人家就注意你了。别一千两了。只要你连着几天都像今天这样赢个一两百两,只怕兰云坊都会注意到你。
布管麦沉默不语。是啊,以前是输多赢少,如果以后变成赢多输少,人家能不注意你吗?只是听到白天到他是兰云坊的大金主,心里不免自嘲一声,只怕在人家心里自己就是一头大金猪呢?
“好。我看我们就方城为根据地吧?隔上几个,月就出去转一圈,然后再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不过我的意思是我们最好不要去太大的城市,而且每次出去最好改变一下样貌。”布管麦有些担心的望了白天一眼。他这个提议其实是很有私心的。以方城为根据地,那么一般情况下就不会走得太远,到时候象帝都康城这种地方,他就可以以离家太远为由拒绝。当然最好他们只在康州府转圈。第二不要去太大的城市,那是因为即便在康州也有不少贵族是见过他的。而这些人在大城市的概率自然要高得多。至于改变样貌就更不用了。但无疑这样做,赚的钱就会少很多。他其实对钱并不是很在意,但白天就不好了。毕竟白天都穷成那样了,句不好听的,穷得都快饿死了。所以他很有些担心,这个建议无疑伤害了白天的利益。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毫不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了。事实上他的这些基本上都是白天想要的。只不过,按照白天想的,最好是离开方城,甚至离开唐州。因为这样就可以远离赵家了。不过仔细想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毕竟赵家要来追杀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她也只是本能的认为这样会更安全一罢了。所以布管麦的提议虽然不符合他的想法,但他也没有想要就此提出异议。至于不去大的城市,白天求之不得,虽然可能钱赚得少,但是无疑更安全。因为这个世界的高人们显然并不像地球一样大多数喜欢隐居。这样的话,越是大城市高手多半就越多。白天无法知道那些高手们会不会察觉出自己是名修真。毕竟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很难有没有这种手段。再了,即便没有离高手远一,安全系数无疑要更大一些。
至于钱可能赚得少,这个对他问题反而不大,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白天对钱财除了吃喝外并没有什么使用计划。在安全系数更高的情况下少赚钱,显然他是认可并完全赞同的。至于每次出去最好改变一下样貌。他倒没有想过,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改呀。以前他
一瓦以改变身形样貌。可是却没有试过。虽先天之后就口能力。但换个样貌却完全是个技术活,而且如何恢复原来的样子也是个技术活。如果变到哪算哪,那倒没有问题。可万一变成个四不像,又怎么都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那他还不得郁闷的抹脖子上吊自杀算了。
现在体内真气被禁锢了,就算想要闲得无聊时慢慢摸索这样变形的技巧也不可能了。但对于布管麦的提议,他绝不会拒绝,事实上他举双手欢迎。作为一个乌龟流,只要有利于安全系数的提高,他基本都不会反对。至于怎么改变样貌?谁提议谁实施。那就是布管麦的事情了。再就算布管麦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也没什么,做总比不做好。
白天之前到还担心布管麦会不同意他的提议呢。毕竟这样会少赚钱。没想到的是人家喝自己的想法差不多。这倒让他很迟了一惊,看来这个家伙也不简单,至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然是四个月后了,
昆运城位于唐州府中部,城市不大,与常住人口不过万人出头,这样的城市在唐州倒是很正常也很普遍,此城四面环山,处于一个盆地中,虽然交通不是很方便,但环境优美,四季如春。因此每到冬季到是成了唐州府许多富贵人家休闲避寒的好去处。再加上此地特殊的气候生有不少罕见的特产水果,别处都无法见到。因此广运城在唐州乃至整个康国都颇有些名气。
昆山位于昆运城城南不远处,整座山高达两千多米,是昆运城周围最高的山,山被山雾常年笼罩。昆山上有多处温泉,据浸泡后不到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长生,使皮肤温润如玉保持青春。因此昆运城之名倒是大半由昆山而来。这里经常有贵族豪富来此泡温泉,到了冬季三处向外界经营的温泉浴池更是几乎人满为患。
此时昆山脚下一辆马车飞驰,车里坐着的正是白天和布管麦。这四个月他们几乎把唐州南部转了一圈。昆运城虽然不是个大城市,但走到了冬天这里却是热闹得很,有不少豪富、贵族相继而来,显然也必然使得这里的两家赌坊生意每到冬季就要好上几成。但两人心中自然都不想去趟这趟混水。虽然现在才是九月金秋,但昆运城的人就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前两日在昆运城两家赌场一起大约赚了三千多两银子后,两人觉得差不多,正准备离开。布管麦却听几天后在昆山脚下有一场私人拍卖会。据这个拍卖会上有三张昔年号称“千面郎君”寰天威制作的三张人皮面具拍有
所谓人皮面具,并不是人皮所制,用何种材料所制,外界不得而知。“千面郎君”窒天威据乃是五百年前一个纵横东大6的第一大盗。此人据最终也不过是斗灵高阶的修为,但他纵横东大6的名头可不是吹得。据此人最拿手的本领一是化妆而是模仿,不但能妆扮的几乎是真假难辨,而且声音也几乎能惟妙惟肖。
据此人最出名的有两件事。一是曾经装成当时康国的三王子,三王子当时正好奉国王之令巡视南部三府。结果他不但假怜国王旨意释放了大批囚徒,而且从府库中拿走大批珠宝,最狠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让三王妃怀孕了。为此事康国派出了大量高手追杀他,并悬赏一千中品元石。并许以侯爵之位。一千中品元石就相当于一百万白银,这可是一笔不的财富。而侯爵不但尊贵,更重要的是还是有封地的。但最后也没人完成这个任务。此事被认为是康国之耻。
而另一件事则更加有名。当年东大6还不是三国鼎立的局面。东大6上有一国名天龙。天龙国那年遭了特大水灾,水灾过后,因为当年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整个国家都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但那天龙国君却是个相当吝啬的人,就是不肯放粮救灾。不但吝啬而且好色异常。虽然王宫中除了王后外还有四五十位王妃,但却还自号风流,时常到京城的青楼里去体验生活。那窦天威知道此事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不但混进了青楼,而且瞒过了国王的侍卫,将国王暗暗杀害了。最后他装成国王入的宫去。第二日上朝后宣布放粮赈灾。群臣见他态度和往日不同,虽然不少人反对,但是最后他还是坚持推行下去。此事之后天龙国王在国内名声来了个大逆转。而且在外界看来此后这位天龙国王性格大变,不但勤政爱名,而且慧眼如炬,提拔了好几名贤良的重臣,整今天龙国开始国力蒸蒸日上。不到十年天龙国国土面积增加了将近原来的三倍。成为了当时东大6经济、军事上的强国。并且和当时的出云国组成盟军大败康国,甚至后来攻入康国的国都康城。康国一时间风雨飘摇米,甚至已经处于灭国的边缘。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天龙国的王妃逃到了康国。这名王妃原本就是康国人。然后康国就邀请了当时东大6所有的除天龙国外所有的国王前来唐州议事,甚至还包括当时天龙国的盟国出云国。结果许多国家的国王都来了,没有来的也派出了重臣作为代表。
之所以如此就是这名天龙王妃现了国王身上少了一颗痣。然后一次故真灌醉了国王,结果被她引诱出了窦天威这个假国王出了实情。
最后东大6当时除天龙国外所有的国家全部联合组成了盟军,并把此事公告天下,讨伐窦天威这个假国王。并号召天龙国所有的臣民起来反抗。最后天龙国虽然生了内乱,但还是有很多臣民在明知道窦天威是假国王的情况下仍然支持他。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天龙国最后还是被盟军打败了。据寰天威最后一把火燃了整个王宫,烧了个干干净净。但也有人他化妆逃走了。而天龙国则被盟军彻底瓜分了。
此外,寰天威差不多是整个东大6历史上传川…最多、争议也最多的一位人物六有关他的民间传幕…且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而在康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把他妖魔化了。不过。据寰天威其实原本是康国的一个罪臣之子。不管怎么,寰天威这个家伙确实让人目瞪口呆,在白天看来,这厮简直太神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他已经成神了。试想竟然连身边的女人都察觉不出换了一个。人,那本领简直不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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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天威早年间曾经制作过一些人皮面具委托拍卖行交易过。据这些人皮面具其薄如纸,而且透气很好,基本上没有瑕疵。后世有许多人想要仿照,但手艺相差太远,对此许多人都称之为鬼斧神工。这次拍卖的三张人皮面具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布管麦听此事后,就提议去看看。白天也觉得如果能拍下来自然不错,就算拍不下来,能够看看这种神物,也是好的。再虽然他想把自己隐藏的深一些,但是在这个世界严格来,他并没有什么仇家,所以到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倒是布管麦好像一直在躲藏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两人的关系虽然现在亲密的就像亲兄弟,但是布管麦不他也不好问。毕竟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不想告诉人的秘密,何必一定要去揭开人家的伤疤呢?更何况他自己不也一样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没嘛。己所不欲,勿施他人,这句话他还是懂的。
去拍卖后布管麦都不介意,他就自然更不介意了。
于是就有了昆山之行。
只是布管麦也只是在茶楼里听人了这么一嘴,而且那人也知之不详。只知道在昆山脚下。起人好像是个姓姜的富商。而且听这个。私人拍卖会没有人介绍是没法入场的。虽然消息很模糊,但布管麦倒也不担心。提议先去了昆山再。既然是拍卖会,就不可能无声无息。去了那里指不定就能遇上知道消息的人。至于“没有人介绍是没法入场的”他更不担心,既然是开拍卖会,自然是希望人多些就好。他们两人又都不是什么高手。想必人家不至于忌惮他们。
就算实在找不着或者不让进,去温泉泡泡,布管麦觉得也不算毫无收获。虽然实际上温泉自然没有吹嘘的那么神奇,但功效嘛还是有那么一的。听对于风湿病还是很有些奇效。两人虽然都没有风湿病,去看看也好。而且布管麦还笑嘻嘻的那里的美女可是很多的哟。
九月的天气按理应该秋高气爽。不过盆地的气候总是有些不同,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有些闷热异常。
因此白天和布管麦昆运城没有选择太早离开昆运城,等到太阳渐渐西斜时,方才雇车出。好在路程并不远,而且这时候天依旧黑得比较晚。据车夫介绍,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他们就能到昆山脚下的一个山村陈村歇息。因为经常有人去泡温泉。所以陈村不但好几家客栈。许多村民也乐意招待客人住宿。而且价格也不拜
去昆山的路倒也不算很难走,但天气确实很闷热。坐在车里白天是大汗淋漓。车夫老甘也在不断的咒骂这鬼天气,并今夜可能有暴风雨。
过的一个坡,就可看到两旁出现了不少农田。不用老甘,白天也推断应该快到了,果然又走了大约不到五分钟,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缕缕炊烟。然后就是一个山村的轮廓。
马车快要到村口时,却见一个黄衣少年正和几位村民着什么,一边他还一边用手比划着。最吸引白天眼球的是妾衣少年旁边站着一匹白马,那马骨骼很大、甚是雄健,而且看上去不但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而且显然精心梳理过,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马车停到旁边时,那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事马一样。最重要的是当白天跳下马车的时候竟然没有闻到那白马身上有一丝异味。要知道此刻他和白马的距离最多不到两米。
原来未修真前,白家包括白天都是从来不养任何宠物的。不为别的,因为受不了那股味。而且白天一向不喜欢和人去动物园,就是那味太重。
尤其是那些大型动物,那味道叫那个刺鼻。至于后来的黄大天虽然和他生活在一起。但人家可是元婴,话都会,那智力当然不会弱到不会洗澡了。
他们这辆马车前的那匹红马距老甘出前还是才刚刷洗过的。因为天热,大牲口味大,有些客人讲究,所以如果要拉人的话,车马行一般都会要求车夫将牲口刷洗一番。可就是这样,白天依然很清晰地闻得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等到奔驰了将近一个时辰后,那味就更猛烈了。
可瞧瞧人家这马,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白天心理忍不住用了保养两个,字。因为他明白这马肯定不可能没味。一是和吃食有关,再加上大牲口食量大,汗腺达,怎么可能没味?但是这位少年看上去显然不象本地的村民,如果也是远道而来,光是这份本事就很让白天佩服。因为站在一旁,他从侧面一看,只见黄衣少年虽然个子蛮高,但是很瘦,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哲,一看就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是人家浑身上下不见一丝汗水,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和自己汗流浃背那简直是鲜明对比。
黄衣少年显然早就现了他们的这辆马车,只是他还在和那几位村民话,大概也不想中途而废。只是用眼角膘了他们这边一眼。等到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就回过身子望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白天后倒是没什么反应,飞快掠过后,转向布管麦。白天倒是不以为意。那些斗士以上的修士们都可以探查别人的修为,当然如果观察的对象有特殊的隐匿之法除外,而这种探查也只是很泛泛的。他只能大概探到别人身上有元气波动,但对方都地势什么修为,却得看各人自己的经验判
一“而且探查别人的修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一般修别有把握或者双方熟识,否则绝不会去仔细探查别人身上的修为。一般情况下也只是判断对方是不是修士。
而布管麦早就告诉过他,他是个中阶修士,因此只要他们遇上了修士,而对方想要和他们话时,一般都会自动忽略白天。因为修士们都是很自傲的,他们大都看不起普通人。
对于这种高人一等的自傲,白天到也没有什么不满,修真们不也是如此吗?
一看到布管麦,黄衣少年脸上就立即泛出喜色,立亥转身走了过来:“这位兄长,打听一下,你知道虎台怎么走吗?”话间,双手一恭,不温不火,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白天倒是没有什么。但布管麦却是两眼微微的睁大了一些,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你走出云人。”
因为那少年的虽然是白话,但有些怪异。而在白天听来这里许多人的白话都音有些怪异。倒也习惯了。但是正如不少外国人中国话在中国人听来都是怪腔怪调外,却也无法从那怪腔调中判断出这位老外是哪里一样,白天也没有察觉出黄衣少年的白话有什么特别怪异的地方。
黄衣少年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微微张开嘴露出一颗虎牙:“兄长好耳力。在下田虎,正是来自出云。听这里后天要举行一场拍卖会,我也想来看看,见识一下。不过没想到他们听不懂我的外国话。”
田虎完冲着那几名村名抱歉的笑了笑,似乎他们听不懂他的话是他的错一样。白天倒是一瞬间对这个叫田虎的少年有了好感
“你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布管麦微微一愣:“我们也是想去拍卖会看看。只是听这是私人拍卖会,需要人介绍的。拍卖会的地、就是在虎台吗?”
田虎的脸匕依旧挂着微笑:“真巧,原来我们是同行。是的,我听拍卖会的地就是在虎台。我也听了这个私人拍卖会需要人介绍,但我想等我们到了那里找个介绍人应该不会太麻烦。”
“我们也是这么想。”布管麦头:“据我所知这虎台就是昆山上一眼温泉的名字。只不过听这温泉早就被私人购买下了,并建了庄园。我虽然不知道路径,但想必当地人都是知道的。”完他侧身转向车夫老甘。
老甘干的就是迎来某送往的活,而且在昆运城里雇车的主到是一下半是来这昆山的,因此对这昆山倒也极熟。虽这虎台乃是私人地方,他从没去过,但倒也是知道在路径的。于是在旁了头,接过话头,飞舞着唾沫,眉飞色舞的介绍了一番。
昆山也不算大,老甘的表达能力尚可,得也是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还顺带着把山上的其它好几处温泉都介绍了一番。
因为白天他们也知道拍卖会是后天,老甘虽然只是个车夫,但毕竟是本地人,人头总是熟些的,最起码打听事情也要方便些,而他们现在也不缺这钱,所以出了三天的钱。
接着老甘又帮着他们找了一家客栈。虽然农家住宿比客栈要便宜不少,但无论是干净还是方便自然还是客栈要好些。而那田虎和他们一道,又住在了同一家客栈。
白天和布管麦各要了一间单房。
白天才刚梳洗了一番,布管麦就走了进来。
一脸阴沉。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白天笑着问。
“那个姓田的不简单。”布管麦眉头紧皱。
“知道。”白天件是言简意垓。
“哦?你怎么看出他不简单了。”布管麦也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修士,甚至连后天都不是。不过这家伙身负奇术,也算是一奇人吧!而且和白天待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加现这个家伙不简单。不但时常有惊人之语,最重要的是他的许多观甚至他的思考方式按他自己的法就是逻辑思维方式似乎和常人都不同。
这里所的常人可不仅仅是普通人,而是东大6的大多数人。而偏偏仔细平心静气的想想他的许多匪夷所思的法确实并不是胡乱瞎的,而是确实有一番道理。
而更让布管麦奇怪的是他已经是对世事不练达了,可这个家伙似乎对很多东西更陌生,尤其是一些很普通的常识他都搞不清楚,让布管麦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好像之前他的生活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但自己却分明感收到他是受过教育而且是相当高的系统教育的。这就更他纳闷了。
白天于是把他对那匹白马的观察了一遍。然后道:“后来我现他和其他修士一样把我直接忽略冲着你去,就知道他应该也是修士。而且她刚刚自己也了他也是下午从昆山城里赶过来的。这就更让我奇怪了,一路上我们没有看到他,这就证明他从昆山城里出应该比我们还早。那时候天气更热。可他全身看起来清爽无比,而那白马跑了这么长的路也是如此。这不能明问题吗?不但他不简单,在我看来,那匹白马也不简单。而且这人给人干感觉总是从容不迫、温文尔雅,这种感觉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性格,多半都是故意培养出来的。照我看他的家里也不简单。有句话叫做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也就是一个家族不是被封为贵族就能被其他的贵族真正接受。想要培养出符合贵族的那所风度来,通常要用三代的时间。因此”
布管麦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他娘得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通过这么多不相该的东西能推断这么多。我老布算是彻底服了。
第8章斗
“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人不简单的。难道他功力很高?”心川问道。
“如果他的年纪象他看起来一样不到二十岁的话,那么我想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今天才。”布管麦一脸慎重:“虽然我没有也不好仔细探测,但以我的经验估计他至少是一名斗师。二十岁不到的斗师,当然算得上是今天才。”
“你没有看错?老实我觉得你的经验似乎不怎么靠谱。”白天神情轻松得调笑着,不管那位叫做田虎的少年是什么样的天才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何况现在一个斗士就足以轻易对他造成致命威胁,所以天才不天才的对他根本没什么压力。就好比一个笑话里得,从五楼和五十楼跳下结果都一下,都是一个死,要有不同。那就是从五十楼跳下,可能死相更难看一些。
“喂,你可以侮辱我的智慧,但不能侮辱我的经验。”往常布管麦都挺好话的。挺开得起玩笑的,不知这回怎么了。他一下就急了,好像踩着了他的尾巴似的,但很快整个人一下子又沉寂了下去,声音到几乎听不见:“要知道我曾经也是今天才。虽然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笑办…”
白天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肩膀:“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的遭遇。但是我很理解这种失落的感受。”
到这白天不免触动了自己的心事,虽然他不怎么喜欢直接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但是真气被禁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完全丧失了自卫的能力,甚至一度悲惨到了饿死的边缘,她心中失落只怕比布管麦只多不少。
布管麦愣了一下,然后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难道这个家伙也和自己一样,功力倒退了,而且比自己更倒霉,彻底倒退了个干干净净。成了个普通人?
也不知道白天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声地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前我可是家财百万两,家中良田万顷的大豪商、大地主,我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吃油条,一根干着吃、一根泡着吃;喝豆浆,一碗咸的、一碗甜的;吃包子,吃一个、丢一个;出门坐车,坐一辆、放空一辆;去青楼,床上一个、床下一个”
布管麦还一副深有同感心有戚戚焉的严肃表情,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味,听到去青楼。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耍自己,不过,这笑话还是蛮好笑的,听到床上一个、床下一个,他强闭着腮帮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你会组咒啊,老实你没有被雷劈,这老天爷已经是很不长眼。”完他还故意抬起头似乎在天花板上寻找老天爷。然后不等白天做出一个,反应,拉开门缓缓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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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不怎么会笑话。我自己都快被笑了。为什么就不见笑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布管麦的笑声,一开始还是孤声压抑着,似乎自己蒙住了嘴,而后则是放声大笑,间或还传来“啪啪啪”的拍击声。
他吓了一跳。拉开门一开,只见布管麦很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间或用力的拍着地面,嘴里笑声不断。
动静这么大。惹得许多房客都纷纷推门出来察看动静,其中也包括田虎。大家都茫然的望着布管麦。布管麦捂着嘴巴,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强忍着笑意对白天:“忘记和你了,这几天你也挺累的。天气又热。明天我带着老甘去虎台看看,你就休息吧。”
“行!”白天自然是求之不得,因此一口答应了。反正拍卖会是后天。
布管麦一脸严肃地转身沿着走廊向外走去,客人们见没有什么事了,纷纷转身回房。谁知道还没一会儿,可能是布管麦转到走再的拐角,又传来布管麦放肆的大笑声,其间间或传来“啪啪啪”的拍击声,一,,个哈哈哈”,
白天回到房里愕然地摇了摇头:“没办法。看来这个世界的笑话实在是太贫乏了!”
第二日一早,白天起的有些晚。起来时现布管麦就和田虎结伴带着老甘去了虎台。昨晚上虽然如同老甘的一样下了一场大暴雨,但是天气依旧闷热。虽然他的身体被灵气萍炼过,但是体内真气被禁锢后,抗热的能力比普通人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天上太阳照,脚下水气蒸,山路又有些泥泞,去虎台肯定不是个好去处。白天件是有些感激布管麦的好意。
下午回来。布管麦一脸笑意。白天问起,他摇摇头道:“这姓蒋的商人可真会赚钱。一张请帖十两银子,这家伙的心都黑了。你知道吗?就一上午。我看到至少就卖出去差不多两百张。这就是两千两银子啊。
不过我很是怀疑啊。像他这么卖,那虎台庄园从外面看似乎也不是很大,这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吗?”
白天自然也不知道答案,因此对此不安表意见,只是耸了耸肩。
这个世界和的球上的中国古历法也即农历倒也差不多,或许应该也是受到了大唐修真影响。而且同样把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只是叫法更简单。直接就是一时、二时”十二时。
虎台请帖上的时间是六时正。
而从陈村到虎台只有一半路可以行马车,剩下的只能步行。唯一还好的是这条路上的山道基本都铺上了石阶。倒是可以免了泥泞之苦。只是算起来差不多要走一个半时辰。因此吃过早饭没多久,老甘就赶着马车将布管麦、白天、田虎三人送到半程,然后三人就结伴拾阶而。
石阶盘旋而上。一边走,白天望着山上掩在从林中隐约可见一角的几座庄园,纳闷:“有这铺石阶的功夫还不如直接铺条大道到山庄不是更好。这样他们自己出行也方便了。再了,出行只能靠走,当初一园时。那此材料就不是个数目,就众只怕要花卜儿夫了吧?”
布管毒和田虎二人互相一眼,然后各自微笑的摇摇头。
“喂,怎么了?难道我错了?”的天感到很诧异。
“我白呀。你可真是个白!”胖人一般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但是白天很怀疑这个家伙真有二十六岁,因为他是在问过自己的年龄之后才自己二十六岁的,恰好比他大一岁。之后知道自己反感别人称为白后,就经常用此来打击自己。布管麦一脸得恨铁不成钢的家长痛心疾的模样:“你还好意思你曾经家财百万两、良田万顷,豪富一方,连这都不知道,你屁的豪富啊?”
白天大怒:“你可以侮辱我的智慧,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身
布管麦看到白天怒气冲冲的样子先是一怔,但他和白天待的时间也有四个多月,知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古怪,而且防范心很重,但是脾气却很好。很少真正生气,也很开的起玩笑,再一想他的话不就是篡改了自己昨天的话吗?于是干脆装作没听见。
田虎却是不知道,他和两人素昧平生,而且两人一个只是斗士低阶,一个却连后天都不是,老实他就没有和他们要深交的打算。一旦开完了拍卖会,甚至一到拍卖会,就分道扬镀,此后不定就是再见无期。只是并且如今大家都是同伴,吵吵闹闹自然不大好。更何况又不是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于是他赶忙劝道:“白兄,千万别生气。我想布兄不是那意思。其实这个可能是各地风俗不同。在我们出云,豪门贵族之家都喜欢把别院建在让。清水秀的荒僻之处,不是为了纳凉就是为了避寒。白兄的不错,出行的确是不大方便。但是这里只是别院。一年他们也未必来一次。平时别院里有人驻守。家常用品都是备的齐的。而且他们来之前一般都是早就通知了别院,纵有所缺也早早补齐了。”
田虎这话一白天自然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怪不得两人笑自己呢?山庄的主人都是什么人豪富贵族啊?人家又不是常年住在这,出行方不方便自然是不打紧的。不方便更好,还省得动不动有人上门来打扰。另外采买不方便与人家何干?手下有那么多仆役,干什么用的,不就是用来使唤的吗?
田虎接着又道:“至于白兄到建庄时比较困难。这个也不难,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样东西叫做储元手镯。”
田虎这话虽然的以就是不温不火,语气平平,但别白天就是布管麦都听的相当不顺耳。什么叫“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样东西叫做储元手镯”靠,这话怎么得,不就是笑话白天不是修士吗?所谓储元手镯就是和修真们用的储物袋、乾坤戒,一个用途,都是开辟了一个储物空间开一携带东西的器具。只不过储元手镯需要激斗气方能打开,因此最少需要斗士低阶以上者才能使用。而白天显然是不能使用的。老实白天还不怎么瞧得上储元手镯呢?为什么是手镯而不是戒指,其实就明了这个世界的修士的制器水平不能和修真相比。
不知道越才越精华嘛。
白天自然也听的出田虎那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乃“乌龟流”此玄又无卫身乏力。人家又是天才,怎么和人家斗呢?算了,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不过心里面却对这位原来颇有好感的有贵族优雅之风的少年形象彻底大反转。贵族狗屁的贵族!所谓的高雅,不过就是没有踩痛尾巴罢了。对于一个亿万富翁,丢失了一两千块钱,他当然无所谓了,因为九牛一毛嘛。可要是丢了一千万,一个亿呢?纵使不是像街边泼妇一般哭爹喊娘,只怕和普通人一样丢魂失魄吧?
虽然他没法和人家对抗,但是白天还是软软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家在乡下,哪里见识过储元手镯这么高精的玩意。”
没想到的是那田虎不知道是智力有问题听不出来好歹。还是故意装傻,想要白天难看,接着又很是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白兄家里是乡下的?”
布管麦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虽然开始是布管麦讽刺白天,但那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再了布管麦和白天几乎是朝夕相处四个月了,就算还不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但起码也是相处融洽的伙伴。你田虎不过是昨天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穷追不舍开这样的玩笑也太过了吧?这哪里还是开玩笑?虽然他功力倒退,自己知道现在远不是田虎的对手,也不想得罪他,但是他这样搞。身为白天的伙伴也很没面子。
“是啊,我家就是乡下的。”白天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着,看不出一丝恼意,只是忽然大吼一声:”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四季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八百年还是一万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毒土高坡
大风四季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八百年还是一万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尖高坡
日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的窑洞
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
祖祖辈辈留下我
留下我一往无际唱着歌
还有身边这条黄河
哦哦哦哦哦
一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把布管麦和田虎都听得目瞪口呆。因为大约是受大唐修真门的影响,这个世界不管是东大6还是西大6,流传的歌曲基本上都是诗歌,虽然这些诗歌并没有都像唐诗一样有严格的平厌规律,但即便是其他语系的诗歌也基本都是要讲押韵的。虽然也有一些山间制刊。专民间。但大都只会在很的地域范围内流传,而且凶有州删。大多因为没有人专门谱曲写词,也没有用文字记录,基本上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流失了。
而白天所唱的歌自然是全然不讲究押韵的,在布管麦和田虎听来之能列入山间调,可这山间调虽然歌词简单。几乎全无一句华丽之词、朴素之极。但一股有些狂野的乡土之风扑面而来,虽然通篇也没有斗志昂扬的豪迈之语,但是听完之后却会使人分明有热血沸腾之有
“好!这歌唱得好啊!”布管麦这时也全然忘了对田虎的不满了,指着白天道:“好你个白,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田虎也大声赞扬道:“这歌好,曲好,白兄唱的也好!这歌是白兄家乡的歌吗?”
“这歌就叫《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白天有些得意地道。
他也是被田虎得有些气愤填膺了,也不知怎的,脱口就唱出这歌来了。这歌基本上可以算得上当年西北风的开山之作了,从此之后一阵又一阵的西北风可是猛烈的在中国歌坛上荡漾。虽然歌词简单,但的确是好歌。而最重要的是白天的嗓子不怎么样,而且唱歌还容易走调,但这歌曲调不复杂,嗓子破些反而更有一种沧桑之感、狂野之气,再加上被田虎刺的他一肚子无法泄的怒吼。这一唱正好泄,所以这歌白天唱的很是感人肺腑。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歌词里有在黄河边,可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地方啊?”没想到田虎这人还真是个死心眼。的时候还望着布管麦。
这布管麦心眼显然比较粗一些,本来也没想这么多,听他这么一,仔细琢磨上了:“黄河就在唐州境肉啊。黄土高坡的确没听过。不过不定是某个山坡的名字。”着望向白天。
白天正心中懊悔呢。唱什么不好。非常这歌,这不露马脚了嘛。还好,布管麦这话也算能敷衍过去。但白天不打算接腔。从随身包中掏出水壶,装着口干喝水,完后不再话,实在逃不过去,就“嗯嗯啊啊”的敷衍。
还好,没走多久,就到了虎台。
这虎台山庄乃是建在山腰,从外面到也看不出有多么宏伟的样子,但山庄前有一座巨大无比的广场,广场面积起码有七、八亩,地上全铺着白色的方砖。广场中间还有一大花坛。奇花异草散着沁人心脾的芬芳,最中心则是一座假山,假山并不大,面积也就四到五平方米左右,高有六七米。一眼喷泉从假山中央喷薄而出。雾气氤氲,给人的感觉仿佛仙境一般。
除了那些花草白天大多不认识外,这样的建筑造型,在如今的地球真是满大街都是没什么新意。但在这个世界显然并不多见。
布管麦和田虎两人都有昨天来过一回,但就这样两人还是望着喷泉了一会儿呆。然后却是异口同声地了句:“奸商!”
两人的语气中分明包含着**裸的妒忌。
广场并非是平的,而是从山庄向外越来越低。只是坡度很缓,虽然是很缓的坡度,但是要爬坡总是比平地费力些。因此广场上还建了三条石阶之路。三条石阶分别通向三道门。中间这道门如今紧闭着。左右两侧的门都大开。不断有人顺着石阶过门而入。
白天三人顺着左边的石阶一路向前;到得庄门口,被一灰衣少年拦住。此人十五六、岁,脸带笑容,情倒也恭敬有礼。白天三人各自拿出请帖后。灰衣少年看了,在手中的纸上记录了一下,然后立刻又还给了他们。
三人正要抬步向里走。后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男、二女三人飞快向这边走来。他们在白天三天之前就早到了,只是刚才一直在中心花坛那边观赏。只见那男子掏出一张请帖递了过来。灰衣少年看了一眼,在手中的纸上记录了一下,又还给了他。一男二女昂然而入。
布管麦虽对钱不在意,但是却在乎面子,于是忍不住问道:“他们只有一张请帖。为什么能进三个人?”人家一张请格就能进三个人,自己一行却三个人三张请帖。虽然二十两银子算不得上很大笔钱,但是他觉得有被愚弄的感觉。
田虎和布管麦的感觉相同,气呼呼地道:“是啊。三个人一张请帖,你怎么就放进来呢?”
谁知道那灰衣少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右手一指,左边的一面石墙:“一张请帖,除了自己还能带两个从人参加第一场拍卖会,这上面前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们没有看吗?”
“啊?”二人同时都大叫一声。
那灰衣少年再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把脸转过去冲着庄门之外。
白天等三人都走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座单独的石墙。石墙上写着两个大字:公告。其下则贴着一张纸。上写:拍卖会须知。
下面就是具体的内容。一共有三条。
一是拍卖会一共有两场,一场是在在中午六时两刻举拜第二场则是在晚上十时举行。
二本次拍卖会乃是由七星会主办。凡七星会会员或者持有七星会嘉宾令牌的朋友可免费进入,并且可以免费带两人参加两场拍卖会。
三凡非七星会会员也无七星会嘉宾令牌的朋友可以花费一百两银子购买一张请帖。一张请帖可以带免费两名从人进入第一场拍卖会,但进入第二场拍卖会不得带人进入。而且所持请帖者必须是斗尊低阶以上修为的修士或者通过认定有特殊才艺者。
这公告并不长,也不拗口费解。所以一会儿三人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白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失望。斗尊低阶以上修为的修士,自己是没资格了,想不到一场拍卖会也要资格。不过也只是少许失望,反正还有第一场拍卖会嘛。再那人皮面具,得之固喜,不得也无所谓。
倒是田虎和叩不但脸煮失望而且有此白。俩人对望眼均苦涩炮森州声道:“七星会,怪不得?”
白天兵想询问一下,不妨布管麦二话不拉着白天就向庄门里走去。
走过山门就看到一两层石殿。一进石殿就有一青衣少女迎了上来。然后引领着三人一路前行。没想到进了石殿之后连过了两道门,然后眼前又是一道石阶,只是这石阶却走向下的。这拍卖之所竟然是在地下?田虎和布管麦又是互望了一眼。然后均是一言不,跟在青衣少女后缓缓而行,只是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反倒是走在最后的白天心情最轻松。反正他也没什么自保之力,也没什么仇家,防范不防范似乎也都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倒是开朗的很。
石阶走到底就是一条通道,通道看起来很长,中间还弯弯曲曲的,不过通道两旁都上了油灯,因此倒是非常明亮。
白天虽然方向感不是很强,但是这会儿也知道了,这通道大概是穿山而过。天然的可能性不大。这七星会虽然白天没有听过,但看田虎和布管麦的样子就知道想必是个了不得的组织,只看他在这的昆山之中又是建广场又是挖通道,就知道别的不光是这财力和魄力就相当不一般。通道弯弯曲曲的,大约走了二、三百米,前方已经看到出口。
出的通道又是一向上的石阶,沿石阶一路向上现又进入了一殿堂里。看里面的布局与只之前的那座石殿到是有几分相像。
等到走出殿堂,眼前豁然开朗,映人眼帘的是一片幽静的止。谷,山谷看起来十分宽阔,两侧都是高山峭壁,宽度大约千米,但放眼望去前方却是茫茫无际。远处水波粼粼、烟雾渺渺,不知道是一一潭秀丽的湖。还是一条清澈的溪。
回头一看,他们正站在一座石殿门口,与那座庄口边上的石殿几无二致。
白天心理暗道:好大的手笔。怪不得山门前有那么大一片广场了。之前我还奇怪,远远看着好像这虎台山庄里面的建筑不多,面积似乎也不大,怎么搞这么大一个广场呢?原来内有乾坤啊。
青衣少女领着两人继续向前,直向那水雾走去,等到走近了方看到原来是一湖。那湖水倒是平静清澈。湖边上有一座木桥直通向湖心的岛。那岛面积也不岛上有座山,山之上则立着一座白塔。掩映在烟波之中。
山前搭了一座高台。围着高台摆放了不少座位。隐隐可见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在走动。
等到接近湖边,走到木桥之上后。白天随意的向湖面望了望,吓了一跳。只见那湖底到处都是鹅卵石,而且基本都是鸡蛋大显然这不可能是天然的。好大的手笔呀!而等走到岛上又现岛的南面有一片沙滩,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和别处都是不同,想了想就明白,这肯定是从别处特地运来的白色细沙,搞了个白沙滩。以前自己也算有钱。差不多能算得上地殊上最有钱的人了吧?可要和人家这排场一比,那我真是不折不扣的乡下人。
上的岛来,三人随着青衣少女沿着一各青石板路束到那高台之前的空地上。
空地前大约百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有八张椅子。桌子上摆了些水果、干果、心等微有些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不过大多数都是半满坐的稀稀拉拉,有些则空无一人。
青衣少女直接领着他们走向一张已经坐了两人的桌子。不过,布管麦没理会她,直接走向了一张空桌子,后面的田虎和白天也跟了过去,直接坐下。那少女笑笑,也没有什么,笑着离开了。然后青衣很快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三张纸。
她把三张纸分别给了他们三人,原来这是第一场拍卖会的拍卖程序。接着又本次拍卖会除了每桌俩盘干果、两盘水果、两盘心之外还将免费向每人提供一碗水饺。如果客人还有其他食物方面的需求。也将尽量满足。着又拿了一张纸递给布管麦,布管麦一看原来是一张菜单,菜单上还都标明了价格。这下明白了,尽量满足。但是都是要收费的。
布管麦挥了挥手:“先把水饺端上来吧!”
青衣少女应了一声,又走了。
等青衣少女走远了,布管麦忍不住嘴里连啧了几声:“这七星会果然是有一套啊。
我拍卖会也参加过不少,比这规模还大的也不是没有,但竟然踢兔费提供食物的,这绝对是第一次见。”
白天摇了摇头:“拜托,我们可是交了银子的。一个人十两。这两盘水果一盘苹果一盘桃、两盘干果一盘枣一盘桂圆、再加上这一盘春卷一盘卖相不咋的的黑不溜秋的圆饼,算在一起也要不了一两银子。他那一碗水饺总不会里面包着元石吧?普通的水饺一碗街边店也不过十文钱。就算他作出话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吧?”
田虎直接接过了话头:“白哥。话不能这么。我们一人交了十两银子是不错,但是很多人可是还带着两个免费的呢?这样一算,七星会这十两银子收的不算多。而且许多拍卖会入场照样收钱,可是除了贵宾席。其他可是连茶水都不提供的。这七星会果然不愧是东大6第一商会啊!”
“第一商会?”白天愣了一下,嘴里声地又了一遍:“原来是个商会呀!”原本白天看到田虎和布管麦看了那告示之后脸色煞白。之后话都不敢随便,就知道这七星会定然是个势力庞大的组织。不过此时听到田虎七星会是东大6第一商会后,反而还轻松了一些。商会他当然是知道,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没有强硬的后台那几乎是寸步难行。想想起家就知道了。不过呢。不管七星会多么强悍,既然他是商会一般就明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商业经营上。而商业组织和别的组织不同,那就是越瓦火的商业组织越要也越会讲究诚信二字。相比其他政治珊、飒者黑社会社团有或者在宗教协会这些组织,商会要好打交道的多,讲理的多。
“你别看他们是商会。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商会布管麦低声道:“七星会创建于大约两百年前,创始人乃是七个”这七个人都是斗圣。据当时整个东大6只有九名斗圣。其他两名斗圣当时一个在康国,一个在出云国。而这七人宣布不加入任何国家,创建了这家七星会。据如今七星会在西大6也设了分会,不在东大6。即便在西大6也没人敢惹啊!”
“七个斗圣?。白天轻声问道:“不知道,这七位前辈如今都还健在吗?。
布管麦摇了摇头:“这我却不知。”
田虎眉毛皱了皱:“七星会在不少城市都有分会。不过他们不是有专门的七星拍卖场吗?好像在那康国每个府城都有一家吧?怎么会在这里又单独开拍卖会呢?”
布管麦学着白天的动作。耸耸肩,然后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不过呢?这七星会如今家大业大。我听他们内部现在也斗得厉害。不定。
“有可能。”田虎头。
这时,那青衣少女在前,后面跟着一个黑衣少女,黑衣少女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三个银罩。揭开三个银罩,端上来三碗水饺。
“三位先生慢用。”青衣少女完,就退立一旁。
白天早就现了基本上只有坐了人的桌子旁就站着一位青衣少女。他拿起卓子轻轻的搅动了一下,“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
田虎听到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想到他这是回应刚才自己和布管麦的话,不过接着他又思索起来。这个家伙虽然不是修士,但似乎很有些才学嘛。
布管麦倒是见多了他常常来那么一句人深省的警世诸语,倒是见怪不怪了。
那青衣少女一开始皱了一下眉,大概是听不太懂白天的古怪口音,不过很快就开口道:“先生得有道理。家师也常君子耻于内斗,可是事实上不管是什么团体总是避免不了把大部分的放在内部斗争之中,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好法子吗?”
青衣少女长得眉清目秀。但也只是中人之姿,虽然老话云二八少女,个个佳丽。但是在这片高台之下就已有青衣少女百十人,她们装束基本一致,年龄也下相差无几,共性掩盖了个性,白天倒是没这么注意这位为他们服务的少女。不过她这么一问,就显出来了,这位少女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七星会随便一个侍女都有这种水准,那七星会的确很可怕。
这时另一名青衣少女正领着三人向旁边的一桌走去,那三人,一个中年两个少年,从服饰上看应该是一主俩仆。那中年男人长得甚胖,个子又只是中等,圆圆的脸上都是肉,硕大的双下巴耷拉着,几乎看不出有脖子的存在,肚子圆滚滚的随着他的走动而剧烈颤抖。白天可以很肯定地这家伙除非弯腰或者抬腿否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布管麦也算个胖子了,可和他一比,身高虽然有优势但体重上肯定是一号。
那中年胖子听了白天的话就停住了脚,待那青衣少女开口一问,就迅转身走到这边桌上,坐了下来,客气地了声:“打扰了!”
白天本要开口,结果被他这么一搅,话又咽了下去,干脆,搅起一个接子送进口中,慢慢嚼起来。
青衣少女见白天不话。双手拱了一下:“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姐,是你太客气了白天擦了擦嘴边的痕迹,道:“听得出来姐的师傅是个有德之人。何为君子,简单就是品德高尚之人。如果这个世界都是君子都是品德高尚之人,那自然是会没有纷争。也是许多人期望的世界大同。可惜这种世外桃源只活在梦中。因为这个世界是以物质为基础的。也就是世界大同的要条件必须是物质及其丰富,再没有人会因为生存而苦恼、没有饥饿、没有贫穷,可至少从现在看很难达到这一。而如果不能满足这一,那么就算世界上原本人人都是君子也没有用。因为饥饿、因为贫穷、因为要生存下去,君子也不能再成为君子。”
白天的话其实很有些答偏了题。不过,这话在这个还没有形成鲜明哲学观的世界里还是很让人眼前一亮、心灵一振,果然周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那先生认为应该怎么办呢?。青衣少女虽然不是很认同他的话,但还是很客气的再次问道。
“我们人类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在茫茫仓野里,与天斗、与地斗、与兽斗、与酷暑斗、与病魔斗、与洪水斗,当然也避免不了于同类斗,到如今我们没有安全征服这片天地,但我们的环境已经大大改善。而这一切靠的就是一个斗字。或者竞争。物竞天择,我们人类之所以能不断进步靠的就是斗、靠的就是竞争。我想我们人类如果不再竞争而是万事一团和气,那也就没有了进步的动力。人类进步就像逆水行岳,不进则退;到了那时只怕我们不是被这片天地所淘汰,就是被这个世界其他物种所淘汰。”白天右手一挥:“所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白天的这番话完。周围所有人都陷入呆痴状态。装酷可是二十一世界许多人都会的家常动作。白天自然也会,他保持着缓慢的动作,有滋有味的品尝着那碗水饺。虽然他吃得很慢,但一碗水饺里不过有十四、五个饺子。很快就吃了个干净。他又拿着勺子喝了几口汤,可惜洁淡无味。
第9章增元丹
江到这时,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先那青衣少女深深的给他来了个一鞠躬:“先生大才!子芸受教。
“不必客气。一家之而已白天轻轻的摆了摆手:“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个世界的真理并不是长在嘴里。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
众人刚才醒悟过来又被几句话给雷晕了,瞬间再次陷入沉思。
而旁边不知何时站着的一个老者摸着长须,摇了摇头道:“你这是邪理歪。君子劝人相善,岂有劝人相斗也!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之人,岂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彼虽有怨于我,我亦当以德报之,这方能化解仇恨。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逞一时之快而施暴,非王者所为,更非仁者所为?”
“人的心中有善念是好的。因为有善念之人才会知道感恩,才会知道满足。但是先生的话我却不以为然。先生劝人以德报怨,可倘若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白天笑眯眯的看着老者。这种争论在网络里不知道有多少灌水,随便找出一些,就能在这个世界的哲学理论界横扫一大片了。”
那老者被得膛目结舌,他几次张口却觉得自己似乎理屈词穷,辩无可辨,可偏偏心中有认定这今年轻子得分明是歪理邪,而且老者不但在唐州就是在整个康国整个东大6都是受人尊敬的,不仅仅因为他是个斗王,不仅仅因为他每年都要开粥厂,拿出不少钱物来赈济灾民,更因为他曾经在康国的皇家学院担任院长长达三十五年,而康国皇家学院不仅仅是康国在整个东大6也是规模最大、影响最大、被公认为最权威的学院。没有之一。如今竟然被一个毛头子辩的不出话来,他怎么受的了这口气。老者脸色涨得通红,长须乱抖。手指着白天,好半天。才终于结结巴巴的道:“你是强词夺理,此等歪里邪,妄图盅惑人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先生,身体要紧,坐下喝口茶吧!”白天脸色温和,不急不躁,完之后,才现桌上并没有茶水,赶紧拿了一个梨,递了过去:“老先生吃口梨。压一压,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
布管麦虽然没有在皇家学院读过书,但是却使认的老人的,虽然他已经化了一些妆。肤色变的黑了许多,而且采取了白天的建议,这四个月一直坚持减肥,虽然体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脸上的肉还是少了一些,此外。他头上戴了披肩假,再加上眉毛画粗了,嘴唇也画了唇纹。给了感觉嘴巴大了不少。总之不是相当熟悉他的人凑到跟前,多半是认不出他来的。而且从他对外没有改名字这一,白天就知道这家伙告诉自己的多半是假名。
布管麦虽然估计老者多半不太可能认得出他,虽然见过面,但是并不熟悉,而且从来没有单独见过面,但是他还是决定坐在那里免开尊口,当然了。这些问题,要他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只是他的心里隐隐有些自豪?这老者可是东方豪啊,如今的康国三大斗王之一,虽然许多人都不相信如今的康国仅仅只有三位斗王,但不管怎么东方豪都是站在康国最高层的人物之一。而且作为皇家学院的老院长,如今的院长东方胜的老子。他在康国官场、贵族和修士中的的位甚至隐隐过了当今国王陛下。这么牛叉的一个大人物,竟然被白子得哑口无言、结结巴巴。这子真是、真是个妖孽啊!
白天将那梨递到东方豪的身前,东方豪,右手一挥,离白天拿着梨子的手至少还有三一只手掌的落离,但那梨子忽然就不翼而飞了。直接落在了桌子上。然后不停的旋转。等到旋转停止的时候,大家惊奇的现,那梨皮、梨肉都变成了一个个相连圈圈,中间拱立着一个几乎没有一肉的梨核。
白天的手到是没有被伤着一分,他知道这老人被气急了,这是泄,同时也是立威。自己要是一害怕一担心,那气势立负就萎了。而且纵然自己不害怕。但周围的人能不担心不害怕吗?整个局面只怕顿时就会被他一手倒转。
白天笑嘻嘻的先是把右手缩回来,然后朝着桌子上的梨核一指:“老先生,你刚才我强词夺理,我看您老先生如今到是想用强权夺
这话一的老头脸上一红,那长须颤抖的愈加厉害了。
可惜白天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道:“我刚刚就过:“这个世界的真理并不是长在嘴里。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而老先生您的举动恰恰证明了这一。在您的举动之前,大家都认为我得是真理。
可是在您老先生的举动之后,我相信大家现在恐怕都认为您得是真理了吧!”
白天这话可是够狠的,他不但没有放过东方豪,甚至把周围的人都圈进去了,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很多都认识东方豪,甚至有好几位都是东方豪的学生。看到老师受窘,都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前去,可惜这不是打仗。白天始终以一副胸有成竹、风清云淡的架势却又始终稳稳占着上风、而他们连东方豪都不如,要是冲上去只怕不但丢脸而且还添乱,但是看见被白天如此嚣张,有好几人都快忍到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忍不住直接开骂,甚至干脆动手了。
白天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本来他是想低调一些,但谁知道莫名其妙搞成这样,这时候他就想起了白无极的话:古今中外有许多成大者成功的法门各不相同。但基本一条相同那就是:不惹事,但出事之后不怕事,更不躲事。
所以既然这样了,他就只能战而胜之,否则,只怕这场拍卖会还没开始,就会变成一场武斗会,只不过这武斗会是对他当方面的,可怜的他无论被扁成什么样子,甚至丢
白天脸依旧笑咪咪的指着那梨核道:“老先生您刚才“逞一时之快而施暴,非王者所为,更非仁者所为?,可是您看,您这是在做什么呢?我们之前在辩论,在辩论不果的情况下,您动用了武力威吓。依我看。您不但不是不懂“斗的哲学”而是深得精髓啊。深知以己之长击敌之短的妙处。我看,老先生您才是斗的行家。只不过看起来您是个行动派
看起来白天是在夸东方豪,可实际上他已经把东方豪骂得一无是处。你自己要讲仁,要讲善,结果自己做不到,不但做不到,反而是个斗的行家,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这简直就是**裸的骂他东方豪是个伪君子!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的两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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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东方豪憋了半天,全身斗气都在向双全汇聚,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根本是不堪一击。但是如果自己一拳把他结果或者打伤,那自己的几十年的名声也一下子完了:“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但是我们并不能以此作为自己可以堕落的理由。如果每个人心中都能多一善念,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
东方豪的也不能完全没有道理,可是这可是辩论,就算你有理也的把你成没理了。要不然白天估计今天很难安全脱身了。因此他也只能继续:“老先生,你的观总是太过自以为是。“如果每个,人心中都能多一善念,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这个愿望当然是美好的。而且我也认为这样的观值的提倡。但是你也要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样的想法终究只能是个梦。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一部分人,或者大部分人可能在倡导下能有所改变。当然即便是这样,世界也比以前要美好。只是我想的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是通过主观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你的这种唯心论固然可以给人以激励,但是目标和现实如果相差太大,没有成功的可能后,许多人就会因绝望会而冉溃而堕落,甚至会对整个世界产生怨恨。而这种怨恨往往是没有节制的。产生的恶果也相当强烈,”
“你闭嘴!”东方豪再次咆哮,在斗气鼓胀的情况下,似乎他的两只拳头胀大了三分之一。周围的人纷纷让开。
“竞争也是诽究方法的。尤其是做学问。我家有位前辈曾经过:我不同意你的观,甚至认为你的观不值一文,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话的权利白天沉默了片玄,再次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倘若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意味着没有了竞争。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家族、行会、国家、种族,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似乎非常强盛,似乎上下一心,但实际上往往此时就意味看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通常是分裂覆亡在即的前夕
东方豪想要反驳,可现自己根本辩无可辨,如果再喊闭嘴,除了显示自己没有风度,恼羞成怒外,似乎什么也证明不了。而且他的眼神随便一扫。就现许多人看上去似乎都被白天动了。就连他自己也清楚这子最起码不是胡八道,因为人家可是能几乎完美的自圆其。自己可是老脸丢尽,败的一塌糊涂呢。
东方豪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闷,偏是聚集了满身的斗气又无处泄,终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不但将半张桌子染红。而且包括白天在内的好几人,身上都有了不少红,他身边的护卫刚想上前搀扶,却没想到“噗”的又是一口,然后“噗”的又来了一口,三口血后,东方豪这位斗王忽然应声而倒。边上的人纷纷大惊。两名侍卫还有原本围观的他的几名学生纷纷上前。可只一会儿,一名侍卫忽然放声大哭,原来东方豪竟然就此气绝身亡了。
就这一会儿,布管麦已经走到他身边,把东方豪的来历简要的介绍了一番。白天惊的下巴都快掉了。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斗王、斗王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挂了?难道他原来就有高血压,心脏病,要不就是缺血缺得厉害。
白天还在那瞎想呢,一名侍卫“噌”一下把剑拔出来了:“奸贼。纳命来!”
这话白天听着耳熟,想当初时候听评书的时候,几乎每回里都会出现那么一两句。可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一不心成了奸角。白天真不知道这戏法是怎么变的?
不就是因为田、布俩子的议论,自己装了一下酷,想让田子自惭形愧。没咱有学问嘛。
我也没啥也。就了一句“有人的的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这话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经典的地方嘛。谁知道,就引来了姑娘的请教。人姑娘请教,我总不好不回答吧?人也算为咱服务了不是。结果被这老头在边上听到了上前来插一扛子。你在一旁不但偷听人家话,还插嘴,你还有理了?老头不过,还要摆家子用武力来威吓我。如果这地方不是有这么多人,我早就闭嘴了。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明明我占着上风,忽然认输,丢脸不,怕是这老头自己也不乐意呢?好吧,那就辩吧?结果最后竟然把老头给辩死了!这会儿却又跑过来给我这家伙不但是康国的三大斗王之一、四大公爵之一还是皇家学院的老院长,桃李满天下那种,老头一死,就算国王不下令,要为老头报仇的只怕也是成千上万。
这会儿才,你子早干嘛去了!早了。知道一这么大人物,让他一下又何妨,面子值几个钱,反正这里除了你子外又没人认识真正认识咱。
白天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办,那侍卫已经冲上来了。而他的几个学生虽然并不是和东方豪一路来的,虽然他们之间关系有亲有疏,事实上他们心里也未必真把东方豪看得如何崇高,虽然他们中一少觉得白天得挺有道理的,可问题是东方豪名义日贤旧的老师,虽然走过去式。但受大唐修真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影响,在康国乃至整个东大6。老师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如今白天这个家伙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老师活活气死了,如果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传出去,他们的名声可就臭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看得出来白天只是个。普通人。抓他不过是手到擒来,而他的两今年轻同伴也都不是什么特别硬茬的好手。一个斗士低阶,一个斗师中阶。
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个拍卖会乃是七星商会召集的。
在这里杀人会不会惹得七星会插手。不过那缘卫已经动了,其他几人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了兵器。
就在这时,就听见红光一闪,然后就是“扑通”一声,只见一根红索将那名抽剑前冲的侍卫捆了个结结实实摔到在地,长剑撒手跌落在了一旁,而那红索的另一头正被那之前向白天请教的名唤子芸的青衣姑娘握在手中。
“全部住手只见那子芸此刻柳眉倒竖,杀气腾腾的样子哪里还像先前毕恭毕敬的丫环。
那名侍卫不过是个斗士中阶,虽猝不及防,但是瞬间就被捆倒,而且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让人大吃一惊。七星会虽然威名赫赫,但随便一个丫环竟然如此了得。还是让许多人心想: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再一看四下里这青衣少女大约有百十来个,光是这股力量就不可觑啊。
在场的东方豪的几名学生中。修为最高的乃是黎剑平。此人已有斗尊中阶的实力。他看得出那子芸应该有斗师以上的修为,但最高也不会过斗师中阶。而场中大多数的青衣少女基本都只是斗士,可是七星会名头太大,他可不敢在人家已经插手的情况下再贸然出手。可也不能不管。
“姑娘,在下黎剑平。这边有礼了黎剑平才这么一句话,就看见身旁忽然多了一名紫衣大汉,那人大约四十余所,满脸络腮胡,身高体壮,甚是威猛。那大汉原本是坐在高台之上的,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就来到了黎剑平身边,不等他把话完,左手就是一抓,然后轻轻一丢,黎剑平只觉得瞬间体内斗气完全被制住了,全身酸软,动弹不得,然后就被抛落在地了。等落地之后才现异样消失,斗气恢复。可他被那紫衣大汉彻底吓住了,相差太大了,这家伙估计最少也是个斗王。人家要为难自己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还是躺着吧,虽然丢脸,但是起码安全。要是站起来,这里自己修为最高,肯定还是自己出头,在这种情况下,出头还能讨得什么好。可是退让的话,丢脸不,回去后只怕还会受人埋怨。最起码东方家族的人就不会给自己好脸。这种里外不太好,又丢面子又受罪的事。还是免了吧。
“我不管你们谁错对。在虎台山庄之内。禁止挥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紫衣大汉完,看也不看在场的人一眼,转身就向高台走去。
这下所有人再次愣住了。这七星会的处理方式倒也不能不妥。其实不管是商家、赌场或者其他组织遇上这种事,如果和双方都没有什么交情,基本上都是这种处理方式。你们谁对谁错我不管,但这地盘是我的地,所以别在这闹。否则我就对不客气。可是呢,一般来怎么也要询问一下事情缘由吧?哪怕只是敷衍了事装模装样的问一下,然后例行处理,也不会显的这么突兀。而且那紫衣大汉从头到尾似乎就没用正眼瞧过双方,那气势似乎在场的人都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蝼蚁之争,谁对谁错与他何干?
顿时冷了场。
白天望着那紫衣大汉的背影,心里暗叹:这些界上怎么又那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呢?紫衣大汉有多么厉害,他也不想知道,就算他是斗圣,甚至斗神也没什么了不起,他还能强的过万年青吗?当然了,这话也只能口头安慰一下自己。别紫衣大汉了,就眼前的这危急怎么解决就是个大问题。
人得明白,在虎台止。庄之内,禁止打斗。可出了虎台之后呢,自然不管了?这些家伙现在想必是不会闹呢,可他们多半会留在山庄之外。到时候,这算什么事啊。装酷竟然装出这么一件大祸事了。真是悔不当初啊。自己还洋洋得意,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仇家。现在好了不但有了仇家,而且很快就要被人家堵住了。而自己根本没有自卫之力,那布管麦就算讲义气不丢下自己,恐怕也不可靠,到时只怕是自身难保。至于田虎,人家不过是暂时和你顺道,凭啥帮你啊。更何况看他此刻煞白的脸色。就知道只怕加上他也不什么事。
他在这边想。东方豪的几个学生却立玄围在了黎剑平的身边。这个:“黎兄,您看如何是好?”那个:“黎兄,这事还得你拿主意啊。”还有的干脆:“黎兄。我们唯你是瞻
黎剑平心里那个气呀。搞什么搞?没看到老子被人家打飞了吗?没看到老子现在正全身无力。处于昏迷中吗?你们这些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尊重过老子?有啥好处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惦记愕分老子一份呢?现在想要老子缸,没门!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呀!以为就你们聪明会装,老子也会。谁愿意拿主意,谁拿?谁愿意缸谁?反正老子已经昏迷了。耗得起。我就不信你们也能就这样耗着,比耐心,我黎剑平怕谁呀!
黎剑平打定主意继续躺在的上装昏。可忽然感到左手一阵疼痛。马拉个巴子,哪个家伙踩老子的左手?不好这些家伙竟然是故意的,右手也被踩着了。我靠你祖宗!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竟然联合暗算我,错过今天,看我老黎以后怎么报复你们。黎剑平决定暂时忍耐、继续忍
***,踩还不算。还要使劲钻,老子又不是你们杀父仇人,用得着这么狠吗?
“黎兄快醒醒啊。”几人忽然异口同声地大叫一声,然后围成一个圈子,将黎剑平严严实实围在中央,然后各自蹲了下来。
“幕兄!”
“啊。”黎剑平惨叫一声,醒了过来。不醒不行啊,这些家伙竟然惨无人性的用针来扎自己,而且有两根针直接就在他的大腿根处划来哉去的。
等到黎剑平悲愤地从地上坐起,现众人们的在自己身前站了一排,人人手上都是空空如也,而且位置变化后,自己想要猜出谁暗算了自己的那一部分,是不可能了。
黎剑平悲苦的眼泪劝捞而下:“我们去庄口等着。”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那叫整齐响亮。
背起东方豪的尸体。这些人看也不看白天一眼就穿过木桥向来处走去。
本来围观的人不少。这一下纷纷退开了。原本在辩论的时候又有两个人来到了这桌,这时候也人影不见了。这一桌除了白天、布管麦、田虎外也就剩下那中年胖子和他带的两名厮了。虽然在山庄内大概无人会来找事。但场上如今还有些空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中年胖子会留下了,倒是颇有些胆气。
可白天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心里只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那叫子芸的少女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抿着嘴唇走上前来就是一躬:“先生,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
白天张了张嘴,他倒是想没关系。可却怎么也不出口。人肯定在庄门口等着呢?这次如果没有人相救,定然是十死无生。这会儿大话,充好汉也充不了多久。但怪人家姑娘,虽这是她确实有些责任,但谁让自己的嘴那么毒呢?他倒是有心想问问,你们这七星会收人不?俺虽然不会斗气,但要求低,管吃管住就行。可似乎有些太唐突了,万一直接拒绝了怎么办?而且光看衣服就知道这女孩在七星会地位也高不到哪去,只怕也是个坐不主的人啊!
可是似乎这是如今唯一没有办法的办法呢?张不开嘴也的张不是,还是命要紧啊!他正想咬牙开口呢,那边布管麦话了:“这位子芸姑娘,我听这次拍卖会上有三张昔日千面郎君寞天威制作的人皮面具要拍卖,可是这拍卖清单上似乎没有啊?”
子芸到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这时候还想着拍卖的事呢?功夫不高,似乎胆子不哦!你们的人皮面具乃是第二场拍卖会上的物品。要到晚上才开始呢?”
“啊?哦”。布耸麦一脸的失望。
白天看到他满脸的失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人皮面具,有了这东西,再把衣服一换,就算他们守在庄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虎台山庄了。毕竟来拍卖会的人可是不少的,而且有不少势力也不想必他们也不敢挨个搜吧!
这么看来,这一次这人皮面具是无论如何都要拍到手了。
想不到布管麦的脑子也不是完全不好使嘛。
只是这第二场拍卖会有了请帖也进不去啊,都是斗尊以上啊。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田虎却是站起来冲着那子芸就是一躬:“这位姐姐,在下记得公告上似乎写的是跌入场拍卖会一张请帖只能进一人,而且必须是斗尊以上,或者是特殊才艺者。我们兄弟想问一下,什么叫特殊才艺啊?”
“不用客气。”子芸立刻回了一躬:“所谓特殊才艺,就是很特殊的才艺,并没有具体所指。这次拍卖会有三位长老主持。任何人都能提出申请。只要其中两位长老认可就行。才艺并无限制。厨师、绣花、杂耍、仿织等等三百六十行都行。一旦被认可,不但可以参加第二场拍卖会,而且可以申请加入本会。并至少获得青衣资格。”
完,她似乎担心他们不明白七星会的规矩,又解释道:“我们商会中人共分七等即杂衣、黑衣、青衣、灰衣、白衣、紫衣、红衣。不过如果你们提出申请后又没有通过,就必须交纳五千两银子的罚银,也可入会免费做事五年,不过那样的多半为杂衣。”
子芸刚刚完,就见一名青衣少女走到身边,将她拉到一旁,声地了些什么。子芸抬起头往上面的高台上看了看。又走到白天身边道:“这位先生。那些人多半就在在庄门等着。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希望你们提出才艺申请。这时玲,你们如果想要申请可以直接和她,几位先生,告辞了。”
完,子芸就转身离去了。其实就是她不开口相劝,白天也决定提出才艺申请的。眼前要安全离开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将人皮面具拍下,那就必须提出才艺申请。另一路就是留下来,看样子也只有提出才艺申请。而且这里面还有空子可钻。就算通不过,也可进会为杂衣。对别人这是个惩罚,可对自己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啊!
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肯定是要申请的。他抬眼向布管麦望去,布管麦却是脸色苦:“才艺?我想来想去现似乎我啥也不会呀!这可怎么办?”完他用胳膊拱了一下一边的田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田虎的脸色比他似乎也好不了多少:“那些家伙只怕也不知道我和白兄不过刚刚认识而已。向他们解释只怕是白搭。可我好像”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一下,问道:青姑娘,请问着喝酒算不算得上才艺啊?”
布管麦捂着嘴巴笑。这家伙疯了!
“不好青年龄看上去似乎要大一些,应该过二十了:“因为喝酒被录用的会中到也有一人而且是灰衣。那位灰衣前辈当日连喝了两大坛一百八十酒。面不改色。如果愕有这本色,那倒是无妨的。”田虎一听,脸色一白:“看来是没指望了。”
这期间,白天因为不管怎么好歹有了出路,心情一松,这时才现。那中年胖子坐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吃着枣子,不急不忙,眼皮都不抬一下。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几人的话一般。那两厮坐在那只是低头吃水饺,吃的那个精致啊,好半天还没吃完一个。这又是一窝怪人!
又过了一会儿,拍卖会总算开始了,主持大会的是一个紫衣满面红光的老头,他站在高台中间。台上还有刚才那名紫衣的络腮胡,以及一名紫衣妇人各坐在台上左右两侧。
白天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手上的拍卖清单上倒也写得清楚这次拍卖会上共有十二件拍卖品。只是拍奂清单很简单,基本也就是简单写了个拍卖物品的名字和数量,大多数东西他并不识的。而且如今危难临头。自然要集中所有火力准备在第二场拍卖会上拍下那人皮面具。因此这一场他打定主意也就是看看罢了。
“欢迎各位朋友光临虎台山庄。老夫朱广军,下面的朋友有些人认识,有些新朋友可能不熟悉。在下是七星会紫衣长老。今天的这场拍卖将由老夫主持。晚上那场依旧是老夫勉为其难。希望大家多多捧场。以后每三个月将在虎台举行和今天基本相同的两场拍卖会。各位手中的拍卖清单上不但有拍卖物品介绍也有拍卖规则,不过老夫这里再把规则介绍一些,免得各位自误。其实这规矩很简单,就是每次加价不得低于o两白银。本拍卖会只收白银或者低品、中品元石。如果那位朋友所带资金不够。要用东西抵押,可以往左右两侧。最后一就是拍卖之后即时交割,希望不要有朋友因开玩笑自误。好,现在开
老实这个叫朱广军的话**的,动不动就来叫自误,那话里的威胁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和气生财嘛。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就是所谓的东大6第一商会。白天忍不住有些失望。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灰衣壮汉手端着一个银色圆盘上的台来,上面的银盘揭开,露出五个鹅蛋大稍圆形的物体。
因为所有拍卖物品清单上都有,所以大家自然知道。这是陨铁。五枚,每枚约十斤重。
虽然白天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炼器水平如何,但也知道这是炼器的好材料。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里比如今的地球也没有强多少。像陨铁这种只能算不错的修真界炼器材料。在这已经算得上是上品的炼器材料了。其坚硬的程度在各种材料之中排进前三十之列。而且陨铁这东西乃是天外而来,分布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虽然开采并不难,但极难找寻,而且数量也没有保证。而且不同的陨铁之间也未必能完全融合,这样的话如果陨铁太用处就很有限。而这里竟然有五块。合计五十斤,都可以打制一件重兵器了。
有了清单在手,许多人都可以从容盘算了,因此有意者早就想好了。那朱广军刚叫了声“底价三千两,开始”之后价格就迅攀升,很快就过了一万两。最终被和白天同桌的那位中年胖子花了四万两给买去了。
交割完毕后,紧接着就开始了第二场。第三场,场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不过白天却没什么心思,反正看热闹而已。
很快就到了第七场。白天看了清单知道,好像是一种丹药:增元丹。上面写着一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因为供需的关系,也有后面几场的拍卖物低于前面的,比如第一场的陨铁卖得就很高,达到了四万两的高价。但他看得出来总的来越往后东西越贵。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走到台上,正是那子芸,她面露微笑,手腕翻转,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右手尖的储物元镯白光一闪,掌心之中己多出了一个玉瓶来。之后轻声介绍道:“增元丹一枚。增元丹,古方珍惜丹药。可增加元根。”着她轻轻的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粒洁白如雪的丹丸,
炼丹师在这个世界绝对是稀有人种。而古方丹药更是少之又少。当然了。因为如今元阵的盛行,使得元成功率大大增加,许多元根不怎么样的人也都能成功元了。使得增元丹的价值有所下降,否则的话,恐怕它的出场还要往后推几位。
尽管如此许多人的目光一下变的锐利起来。虽然元容易了很多。但这种丹药就算收藏起来也是好的。
本来漫不经心的白天听到这里,更是脸色一呆,可增加元根?这他的呼吸一下变粗起来。
朱广军叫道:“底价两万两,开始!”
一个元阵,一般也就五、六两,再加上一块中品原石。不过一千两,而这一颗丹药起家两万两。虽然有些人想买,但是一对比这价格还是放弃了。
当然了白天的眼神却是越来越火热。因为吃了这“增元丹”再用元阵,恐怕就没问题了。
只是他才那么一愣神的功夫。经过最初的冷场之后价格向迅飞升,而且如今基本上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往上抬。
四万!
四万一千两!
“五万两,谁也不要和老夫抢了!我孙子需要这丹药。老夫万宗平这里先行谢过!”话的是一个高瘦老者,那老者一脸的大麻子,醒目的很。
麻脸万宗平这么一。顿时有些冷场。
白天一阵无语。不过大概也只有像他一样元根低到紫的才需要这丹药吧。虽然不知道这万宗平是谁,又多么了得。但这也是他的希要。何况虱子多了不嫌愁。于是高声叫道:“六万!”,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0章十万两
※洲省人都一愣。元根谁都不会嫌弃自只的高,即便你已有斗圣,增元丹对你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但能够把元根提升那么一丁也是好的。因为修炼就如逆水行舟,越到最后每前进一步,都是困难的。
从这个角度来任何都不会拒绝增元丹。但问题是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对一名修士来它也就是一枚补药。效果比一枚下品元石好不到哪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吸收更快。但显然这性价比相差太大。就算再富有的人除非是个疯子,否则绝不会拿增元丹去代替元石。因此从性价比来增元丹对于修士来只是根鸡肋。但是对于那些元根不好,无法成为修士的人来,这就是无价之宝。因此除非有人想要收藏或者富豪家族买下来储备给某个子孙使用,否则的话多半都是由直接用途,那就是某个亲友元根太低,无法聚元。
而不能成为一名修士,在贵族家族中那实在是太丢脸的一件事。而在元阵已经盛行的今天,不能成为一名修士几乎无论在哪个豪门贵族家庭都是耻辱的代名词。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只要这个家族真的看中这名成员的话,恐怕只要在财力范围之内,多少钱都愿意出。所以,增元丹虽然在这场拍卖会上只排在第七位,但事前无论是作为拍卖方的七星会还是对此有意的客人们都估计很有可能这场拍卖会上的最高价就是它了。因为这是一枚足以改变一个人命运的丹药。
当然这期间也有意外。意外就是万一拍卖会中出现强横的人物。虽然七星会很强,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乏强者。比如这万宗平就是一个。据此人时候家中贫苦。父母都在一家大户人家作仆人。四岁那年的一天,那家人家的男主人做大寿。他的父母自然是被差遣的忙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回到家中。
对于穷人来,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家中没有钱,大人们自然要尽力去赚钱。因此孩子的照料难免不周。而且万宗平当时已经四岁了,父母也给他留了足够的大饼充饥。可没想到的是这天万宗平这天突然出天花,痛的死去活来。天花对于这个世界来并不是什么顽症。基本上只要找到任何一个。斗士低阶以上的修士及时用斗气帮他调理一下,再配合两、三味常见的药材就基本能安然无恙?因此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现牛痘,但天花早就不是什么顽症。可惜的是当时父母都不在,而等到第二天凌晨再现的时候。虽然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却留下了一脸的麻子。
要这大唐修真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决定是天翻地覆的。从语言到文化、从价值观到思维方式,在这个世界尤其是在东大6几乎和中国古代人没有多大的差别。而其中有一条就是对于君子的不懈的追求。而一名君子不仅仅是思想道德上,甚至体型相貌上也有苛刻的要求。因为中国古人就认为相由心生。因此无论是官员还是要继承爵位的贵族子弟基本上绝对不会出现残疾人,除非此人立了大功,或者继承爵位的贵族家族只剩下了一根独苗。不但如此,如果你长相太过丑陋。基本上这辈子也做官无望。如果你生在贵族家庭,那恭喜你,你的继承权在家族中肯定是位列倒数的。
万宗平虽然飞不得上是个修行天才,但或许因为他四岁就成了个大麻子,再加上家中贫穷,所以修炼格外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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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当时已经是一名斗士高阶的他考上了康国皇家学院。可惜万宗平被拒收。第二年。他再次考入康国皇家学院,而且已经突破成为了斗士巅峰。十七岁的斗士巅峰虽然算不上罕见,但也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可惜他被再次拒收。
又过了两幕。万宗平再次报考康国皇家学院。这次他竟然已经突破了斗士境。成为了一名斗师。二十岁的斗师在整个大6上虽然不能列入罕见的天才之列,但绝对当得上天才这个。称呼。而且万宗平这次包括的并非仅仅是修士专业,他还同时报考了历史专业。在那一年的考生当中,两个专业他都是第一名。可是他依然被拒绝了。而拒绝他的人就是当时刚刚接任院长职务的东方豪;据万宗平第一次、第二次报考时,皇家学院就为此事专门开了会议,会上东方豪就是坚决拒收万宗平。理由只有一个:此人相貌不端,必定心术不正。我们皇家学院要培养人才,但是却不能培养心术不正的人才。而当万宗平被皇家学院第三次拒绝的时候他彻底恼怒了,于是在学院门口堵住了东方豪,询问原因。东方豪先承认他是个,修士天才,可转而又道:“一个心术不正的天才尤为可怕。如果不是你现在并没有不轨之举,我必取你命。”这事据当时很快传遍东大6,据当时使得东方豪和康国皇家学院都再次名声大震。人人都东方豪是一个君子,重德不重才的真君子。
万宗平怅然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就此失了踪。他有了什么样的奇遇无人知晓。这个世界虽然天才一般都会受到优待,但是也并没有真正缺乏过天才。因此不久除了他的家人再没有人记起这位年轻的麻子天才,即便有人传颂东方豪的名声善举时偶尔也会提及他,但也没有谁会对他这个配角感兴趣,会去关心他的命运。
二十五年之后西大6出现了一位年轻的斗王。名字就叫万宗平。此时的万宗平还不到五十岁,不管是在东大6还是西大6的历史上,这今年纪的一名斗王,都称得上年轻二字。虽然他的事迹也断断续续传到了东大6,尽管据此人也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典型的东大6人特征,但包括东方豪在内谁也没有会把他和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麻子天才联系到一起;
又过了十年,七十五岁的东方豪在皇家学院作院长已经三十五今年头了,此时已经是一名斗王中阶的东方豪桃李满天下,国内的声望甚六国圭陛下,可算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就在他日那天的早上,就在皇家学院门口,一个一脸麻子的中年人背着一柄剑来向他出了挑战。比斗过程极为简单。中年人让东方豪拔剑,结果东方豪:“老夫之剑乃是伏魔诛邪之剑,不可轻用?等你有了老夫需要拔剑资格的时候,老夫自会拔剑。”东方豪的话虽然婉转,但却表现得傲气很?也就是瞧不起那中年人。这也怪不得东方豪,因为东方豪扫了一眼中年人的修为也就是斗尊中阶,多也就是个高阶;两人相差了四阶。虽然等阶并不完全明问题。但是一般来只是对于同境邻阶的情况。而他们一个斗王、一个斗王、一个斗尊,还相差了至少四阶。差距实在太大。如果不是这家伙把他堵在校门口,他真不好意思和此人动手,因为实在是胜之不武。
这也不能怪东方豪大意。外界都传康国修士最尖的为三大斗王,而他在三人中阶级排第二。虽然他也知道这东西是有很多水分的。就他所知康国最少还有两名斗王、一名斗圣的存在。只是这三人都在皇家;等闲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又或者其他的世家也还隐藏着一些老家伙,但那些人既然不愿世人知晓,那么就不会轻易现身?如今东大6上百年都没有把法大规模的战争了,康国也是一片平和气象。这些家伙大多都是武痴,自然更不会轻易现身。
而东方家原来不过是个康之家,全凭他自身努力,他才有了今天。终于站在了康国乃至整个东大6的端。也难怪东方豪那些年有些志得意满。
结果谁知道那麻子中年人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声:“有眼无珠”。然后二话不,腾身上前,飞起一脚。东方豪此时才觉得不对,可是麻子中年动作太快,他要躲也来不及了。因此他只好将剑连剑鞘一起举起,正好挡在胸前,然后就是“彭”的一声。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就只看见东方豪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撞塌了校门边上的一大块墙。
然后那麻子中年人摇了摇头,了句:“真是失望啊,欺世盗名、不堪一击。早知如此。我十年前就该来的。”完凭空扬起一掌将挂在校门口的那块皇家学院的校牌击了个粉粹。然后慢慢的走到东方豪身前。
此时东方豪趟在碎砖之中,两手各抓着半把连鞘的剑,完全陷入了昏迷。胸口身上到处都是血。那麻子中年人又是摇了摇头,叹道:“这个,有眼无珠的老匹夫运气倒是不错,不但没有死,也没有受到重的伤。就你这水平,我要再杀你实在有侮我的手完折了旁边的一根树枝,沾了东方豪身上的一些血迹。来到原本挂校牌的校门口,写上了一行字:万宗平到此一游。然后将树枝一丢。厉声喝道:“三个,月之内,敢擦去此字者,杀无赦!”然后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此事轰动了整个东大6?而后才有人想起这万宗平是谁?不久他在西大6游历时的事迹也传了出来。据他曾经杀了三名斗王。其中一人还是斗王高阶。事后,许多人就估计他至少应该是斗王巅峰。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他应该已经是斗圣了,否则他的气息不能隐匿的如此之好,让东方豪以为他至多只是名斗尊高阶。
这事传得纷纷扬扬,无论是东方豪还是皇家学院都算是丢了大脸。甚至一段时间,东方豪这个名字变成了市井间有眼无珠的代名词。而做人不要太东方豪,更是一度成为康国流行语。虽然万宗平东方豪伤的不重,但最后东方豪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才慢慢恢复。而此事之后他也立刻辞去了院长之职,尽管接人的是他的儿子,但此事依旧是他人生永远无法洗去的耻辱。而万宗平留在校门口的字不但过了三个月无人擦拭。皇家学院还特意重新兴建了一个大门。而在此处建了一座院子。院子正中就是原来的老校门。万宗平留字处还用轻纱装扮了起来。
万宗平这个名字据从此响彻东大6。据万宗平之后就回归了家乡洪城?而皇室多次邀请他担任大公爵兼宫廷席剑师,但据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但决绝,他还把王室派来的使者丢出了大门,嘴里只有一句话:“别来烦我”。
但此事只乏一个,传,具体如何却是无人知晓。而万宗平的修为到底如何,也无人知晓,
如今距离又是十年过去了。他的修为是否又有进展。进展到了何境何阶,自然是无人知晓。但是只要不是孤陋寡闻的人。对于万宗平这个名字都是一今天大的忌讳,唯恐招惹。
虽然在座的只怕没几个人认识万宗平。但那个高瘦的麻子老者自称万宗平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而且还明了他的孙子需要这丹药。这意思很明白,这药我要定了。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和他去争。
就算他会顾忌七星会的威名不当场翻脸,但是离开这虎台山庄之后呢,你还要不要命了?他可是十年前就被认为是斗圣的主!别斗圣了,就是斗王,在场的又有几个人惹得起。就算有人惹得起,但因为这么一枚鸡肋的丹药有没有必要。而且这万宗平也不算完全不讲规矩。他没有在刚宣布底价两万两,开始竟拍时直接跳出来话,可是等到如今直接报了五万两。这个价格虽然算不得昂贵,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用这个,价格去买一鸡肋丹药,毕竟如今是元阵普及的年代?
为此得罪他,自然划不来。
而七星会一方的三位紫衣长老,听到万宗平报出名好,心中都是苦笑。想再卖高价是不可能了。这谁还敢跟他争啊!虽然台下原本还安排了好几个托,但是这手段也不敢使。因为人家等到五万两的时候才站出来,已经是给了七星会面子了。自己要是再使动作,只怕会惹恼了这位早就被会里列入不得招惹名单的大人物。不过五万两也算马马虎虎过得去,毕竟也甘。,赚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出人意外的跳出来和万宗平继续抢。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众人一呆不由得循声望了过来。
许多人立刻就认出来。这不就是刚才气死东方豪的那个子吗?怎么气死了东方豪不算。莫非还想再把万麻子也给气死不成?这子明明连后天也不是,怎么这么能惹事呢?
万麻子脸色不变,也没有转头直接喊道:“七万两!”
好家伙,又直接加了一万两。
白天想也不想,直接喊道:“九万两!”
牛!这子可真是不怕死啊,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和万麻子扛上了,而且还一下加了两万两。
布管麦在一旁急的是一身冷汗,我哥哥也,你平时不是挺低调的嘛。脾气好得很,就算遇上了出言不逊的人也是一笑而过,还和我这男人心上一把刀,这刀可是不能随便出手的。可今天你这走到底撞了什么邪了?
刚才白天忽然一报价就把他吓住了。因为之前他们可是商量了,这钱还是第二场拍卖会上去标人皮面具。虽然他们这四个月钱也赚了不少,差不多有十五万两银子,再加上步布管麦的积蓄另外还有五十多万两银子,相信只要他们有决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拍卖场上就没有应该两字。有时候,你看上了,人也看上了,这钱也就不是钱了。所以自然是留下来的钱越多越好。
而白天也从来没过对增元丹有兴趣,可这怎么忽然就冲动了呢?接着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白天,白天就第二次报价了,而且还一下加了两万两。这让布管麦彻底傻了。
于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就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般,直接离座冲到了白天身边:“大哥,咱别玩了。咱玩不起啊,人家可是斗圣、斗圣啊!”
“啊?”白天愣住了。这***,怎么不是斗王就是斗圣,难道高手批部吗?真他***倒霉。
这时,那万麻子脸上表情明显一沉,转过脸来目光在白天那张已经有些白的脸上扫过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蹦出:子看在你刚才也算帮老夫出了口气的分上我不和你计较。
九万零十两。”
这话一,大家明白了,看来万麻子虽然当日放过了东方豪,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啊。
白天听得布管麦这么一自然是不敢再争了?斗圣啊,人家吹口气只怕就能要了自己的命?算了,就当没听过这回事好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到他的耳朵里:子,别放弃啊,我支持你!”就站在他边上的布管麦似乎没有听到,一反应也没有。
作为一个元婴修真对此倒也并不惊奇,白天本能的四下望了一下,就现同一桌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中年大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个梨子慢慢的啃着。
中年大胖子笑眯眯的还朝他挤挤眼睛。
白天心理直冲他翻白眼:我和你很熟嘛,还眨眼睛?***,站着话不腰痛!人家是斗圣啊,支持我,拿眼神支持我,你可真够廉价的!那我支持你好了!支持你一百两,够大方的吧!你去和那个麻子斗吧!
那中年大胖子似乎也很明白他的心思,很快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我可不是光口头支持哦!只要你把那增元丹最后拍到手,我就保证你今天能安安全全的离开虎台山庄。不管是东方豪的徒子徒孙还是万麻子你都不用担心。
这个。条件倒是蛮吸引人的。虽然以后会被一个斗圣惦念,甚至追杀,但是如果有了增元丹,我才有了恢复功力的希望;一旦我能恢复功力,虽然依旧远不能和斗圣比。但起码就有了一般的自保能力。大不了我躲得远远就走了。再了就算不得罪这万麻子,也会被另一伙人追杀,自己也的躲。
躲一家是躲,躲俩家也是躲。也就是再麻烦罢了。不过就怕这家伙是逗自己玩,那就糟糕了!
这时,声音再次响起:放心,我老梁可是话算话,而且据我所知,这万麻子家财并不丰厚,这次带来的钱更是有限得很。你绝对能稳操胜券;
台上主持的紫衣长老朱广军看到白天不再出价了,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再争下去,谁知道万麻子会不会当场翻脸啊。不过他心里又对万麻子鄙视了一番:真是没风度,竟然直接站出来威胁人家年轻人。而且还只加了个。十两。早就听了万麻子,哪方势力也不依附,因此家产不多,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真是个气巴拉的家伙!
不过虽然这种直接出言威胁举动实际上是有违背拍卖会规矩的,但规矩也要看人。算了九万两也算不少了。因此他非常严肃的道:“万先生出价九万零一百两,还有高得没有?”
“九万零一百两。还有高得没有?”朱广军再次问道。
“根据大6拍卖规则,第三次询问还没有人家加价,就算成交了。”朱广军话还没完,万麻子在底下就骂开了:“喂,我你这人怎么回事?之前拍卖你从来没送这么罗嗦,偏到我如此,是你对我有意见还是七星会对我有意见?”
万麻子这话可是的很重的,而且几乎是直接对上了。
朱广军嘴巴张了张,却不敢随便接。这一个不好,不只是七星会会多了个仇家,更可怕的是恐怕自己更是多了个大仇家啊;不定这家伙立玄就会打上台来。自己也是,怎么忽然就多起嘴来了呢?他也知道自己是有不对。
于是赶忙道:“万兄误会了。我怎么敢呢?我七星会更是一直对您敬仰得很。”朱广军赶紧道:“现在我宣布”
话还没玩,就听见下面一个声音:“十万两!”,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章三年
允话的正是白天。站在一旁的布管麦急得直接伸出右兄四住他的嘴,可惜依然晚了。
万麻子的脸快成猪肝色了:“好、好,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伙子你真是好样的,十万零十两。”万麻子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万前辈,不是子对你不敬,而是没有办法。前辈想比也看出来了在下元根浅薄。始终无法元子没有前辈的神通广大,这枚增元丹大概就是我最后的机会。抱歉,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十万零二十两。”白天着冲着万宗平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这一鞠躬。布管麦也收回了手,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走回了集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在场的几百号人里虽然职业不同,人生遭遇不同,但是在如今这个元阵盛行的年代,这里面还没有元成功的几乎没有。因为哪怕只是仆役身份,但能跟着主人来的也都是最亲信的仆役,身边的贴身仆役竟然是个普通人,那可是相当没面子的事。原本许多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想看看白玉这个疯子怎么死?可白天这么一,触动了不少人心中的那根弦。
修炼不易,纵然如今因为元阵的存在,许多元根不足的人现在也可以元成功,成为后天。可又如何呢?元根的差距造成了他们和那些天才们修炼效率天差之别,虽然他们同样勤奋修炼,但是过九成的人终身也很难突破后天境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剩下一成幸运的人中除了极少数极少数有奇遇或者钱多得无法想像,有无数元石供之消耗的级幸运儿外,也只能止步于斗士境。就算能突破斗士成为斗师,但元根的差异依旧无法改变,就算你又多的外部助力,效率也未必能过天才。而且越到高境外力能起的作用就越而同样的外部助力用在天才和用在元根普通的修士身上带来的效益比显然也是完全不同的。一个需要元阵才能激元的人除非你是家族的一根独苗否则,再豪富的家族也不会在他身上给予多少希望。
所以许多人对于白天的处境还是很同情的。就算那些元根不错的也不无感概,因为这个世界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当然也正因为以上原因。增元丹虽然稀罕。但却很难卖出一今天价来。因为纵然服用了增元丹最终可以元成功,但也前途暗淡。对于没有前途的后辈。哪怕真的就粹下这么一根独苗,也没有多少家误会把全部的心血财力投入进去。因为最大可能最后只能成为一名后天好一也就一斗士。
撇开其他不。十万两的价格对于增元丹来已经不算低了。
万宗平有些走神。
他的修炼之路远比其他人还要艰难无数倍,是在一条绝路中硬闯过来的。看到这个青年。他似乎一下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十万零二十两。两次。”朱广军在万宗平怒之后再不愿意多话了,尽量简单。
万宗平本来是愤怒的,他想着如果还有人敢跟自己争,那自己也不争了。自己就在庄门口等着,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把你撕成两半。可白天这么一,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还是有所触动。而且白天的也不错,虽然增元丹很珍贵,但对他来倒也并非没有渠道。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其他的代价他不愿意付,而能用钱来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虽然因为不愿意依附任何势力万家如今的财富的确算不的豪富,甚至他认为恐怕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穷的一个斗圣。算了,看你子还顺眼的份上,我就只和你凭钱来争了。我就不信了,虽然我是最穷的一个斗圣,但毕竟也是斗圣,真想赚钱那还不是容易得很。我就不信你还能争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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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零二十两。三次。”朱广军不但故意拖了时间,还把声音尽量放慢,目的自然是很明白,给与万宗羊足够的时间,如果这样万宗平还不应价。那就证明他自己放弃了。那就不管他朱广军的事情。
“十一万。”朱广军话音刚落,万宗平就话了,这一次不但非常干净利索,而且出人意料的不再是仅仅加个十两了。
“多谢前辈海量,可是子只能得罪了。”白天再一次站了起来冲着万宗平又是深深一鞠躬:“十三万两!”
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但是这个世界聪明人还是不少的,很快就有人想到了。万宗平如果打定主意要增元丹的话,他完全可以此刻放弃。然后稍后再开抢。可他现在却是大幅拉高价格,这明他可能已经在心里放弃了武力。
“当,子。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看你也不是什么世家出身,就不要糟蹋钱了。你就是得了增元丹,将来多也就是一个斗士。这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多少钱?可一个的斗士又算得什么呢?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谁家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十三万零十两。”万宗平样子很凶,但是这话听起来却好象是一个长辈在教刮后辈。许多人也觉得外界都传闻万宗平孤傲,不好打交道,看来此话也不尽然。当然了,这次他又只加了十两,看来万家的财富确实不多。
布管麦听的万宗平这么一,心里却是忍不住暴笑:万麻子啊万麻子,你修为虽然高,但见识却也一般,你却不知道这子的钱固然不是打水漂来的,可是真要狠赚起钱来只怕比打水漂那还要容易些。正想着,忽然看见白天望着自己。这意思他当然明白。这四个月他们只赚了约十五两银子。之前好了,两人一人一半。但是因为白天身上不能存钱。所以呢这钱只能布管麦保管,而且只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要保存一辈子。因此布管麦也了。也不要什么一人一半了,反正你这么能赚。以后只要你要用钱,不管多少,只管就行了。这话的潜意识里就是,只要你能赚,哪怕有时候耍动用一下我的钱,我也是能够接受的。不过,这现在已经是十三万两,再要加上去,只怕就要动布管麦的老本了。到了这个时候布管麦还能什么呢?
他无奈的挥了挥手:“你看着用吧!”
白天自然不会客气:“十五万两。”
万宗平的嘴角抽了抽,真***,这子到底什么来路,十五两啊!你以为是十五万两水嘛。真***败家子。我他***堂堂一斗圣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万两。这还是我几十年在西大6做盗贼偷抢辛辛苦苦而来的全部所得了。虽然做盗贼是无本买卖“嘣燃他几乎没失讨年但是修炼是相当花钱的件事。别。到了斗灵以后,直接吸收空气中的元气就显得很慢了,基本上斗灵以上的修士吸收元气的途径主要就是元石。可就是一枚下品元石也的十两银子,常期消耗也是一大笔钱。而且在漫长的修炼时就算你不和人打斗,也很难保证不会受伤。因为斗士以上的修士们修炼其实就是冲穴、盈穴。冲穴之时,即使再心也是有一定凶险的。一旦受伤,这种内伤不但需要长时间静养,而且是需要许多珍稀药材来温养的。就算运气好,从不受伤,可是冲穴、盈穴也好有不少的窍门,可以用药材或者其他的外力来加快进程,虽然能缩短的时间有限,但许多修士还是受不了这个诱惑。
因此修炼其实就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过程。万宗平脾气又硬。不希望看别人的脸色。因此不管是谁找上来,他都概不理睬。因为他知道这些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可如今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再坚持多久。因为斗圣修炼起来那更是***不把钱当钱花啊。
“十六万两。”万宗平心在滴血,脸上却变得比之前还要坦然,心里却在想:***。老子最后一次报价。如果你好要加,那就算了。虽然我不打算抢你,但是别人可就不定了。你子连后天都不是,又偏是一幅不把钱当钱花得样子,这不招贼惦记简直没道理了。等贼光顾之后,我再去光顾贼,这趟收获应该也不会了。哦。对了,就算没有贼。外面也有人惦记你。这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子,虽然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勇气没有实力只会死得更快!
“十六万零十两。”白天报了一个,让万宗平耍吐血的价。他***,这不是往我万麻子脸上拍巴掌嘛。你要是这次加个一万两,不哪怕是一千两,我肯定不争了。可你偏偏只加个十两,这他***也太欺负人了。真不把我万麻子当盘菜了!难道这子会传中的读心术,知道我的想法?
白天当然不会读心术,如果知道,那他肯定要么干脆不报价,要么就会直接加一万。正因为不知道万宗平的想法,他这次才会只加十两,因为虽然他估计万宗平似乎身边的钱不是很多。但还是不知道万宗平底线到底在哪?而且他还想留多钱妾拍人皮面具呢。
万宗平气鼓鼓地正想加价,可是转念一想。这子的钱最终肯定不是被东方豪的徒子徒孙抢了,就是被贼抢了,而最后当然都会落到老夫手中。这样的话我和他拼来拼去,不等于都是在拼我的钱吗?最后得益的只能是七星会这帮贪婪的家伙。我万麻子何必做这种傻事呢?我忍、我忍!
“十六万零十两。第一次。”朱广军心想,斗吧斗吧!你万麻子再厉害,也还不是拉老老实实的给我们送钱?
“十六万零十两。第,二次。”朱广军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目光却不时膘向万宗平。
万宗平脸色平静。只当没看见。来来回回坑的都是老子的钱,当老子傻呀!
“十六万零十两。第,三,,次。”朱广军等了好一阵。看见万宗平平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大骂:还***斗圣勋穷成这样,我一个斗尊中阶的身家也要比你强十多倍还不止,真不知道你怎么混得。
半天看见再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心中满是失望,但这个价格老实已经一也不低了。这才慢慢的道:“好,增元丹一枚,十六万零十两成交!”
白天冲布管麦使了个眼色,布管麦明白这是让他去交钱呢。可内心却很是不爽。一开始他知道以后两个人的钱都得由他保管,虽他对钱不怎么在乎。但是还是有兴奋。想当初白天身无分文,饿得那个熊样,只要钱在自己手中,那他还不是随自己拿捏。这想法倒也不是不对,可时间一长,这坏处也来了。不管到哪里。最后付钱的总是他,要知道大户人家主人哪又亲自去付钱的,只有厮才负责付账。无端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这子的厮,这真是可气又可恨。
这不,现在自己又要巴巴地去交钱了。白天使完眼色之后。对于那同桌的中年胖子使劲对自己打眼色完全视若无睹,而是直接起身向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万宗平身前,上前就是一个大鞠躬:“万前辈,唐突了,在下有事请教。不知道能不能抽闲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万宗平虽在心理早把白天当成了个死人,他的钱物也迟早归自己,但是这场拍卖会上自己的面子还是丢出去了。毕竟自己一个斗圣竟然争不过一今年轻子。
子想和你作笔生意。”白天依旧不抬头。
“生意?和你有什么生意可做的。莫不成你要将那增元丹转卖给我不成。”万宗平冷笑。
“只要生意成功。也不是不可以。”白天始终不抬头。
“你什么?”万宗平忽的站起来,一下紧紧地抓住了白天的胳膊,然后身体如鬼魅一般,瞬间就离场来到了湖边。
这场景左右很多人都看到了。可包括七星会在内的所有人只当没看到。其实七星会的三位紫衣长老是有些有苦难言的。虽然不知道那子为什么会自动去找万麻子,但还是希望万麻子不要疯才好,否则的话,他们真的很难作。
湖边此刻前后左右三百米内都空无一人,当然本来有几化星会的会众,也被万宗平恶狠狠的目光给瞪走了。
子,你别想搞什么花样?”
“前辈,我哪敢搞什么花样啊?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东方豪?,谁知道好好的酒惹来了这泼天大祸。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昆山。”
“什么意思?”万宗平也不是傻子,一个念头立刻就浮了上来。
“我希望前辈能够帮个忙。帮我们把第二场拍卖会上的三张人皮面具买下来,然后送我们安全离开昆山。当然这增元丹我们自然可以转卖给您,至于价格,您老看着给好了。”
“嗯?”万宗平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一圈。好子啊?我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和我争呢?原来是打了这么个主意!万宗平站在那里半天没有
声。
白天赶忙道:“前辈放心,那人皮面具的钱自然是由我们,”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万宗平打断了:“废话!三张人皮面具最少估计也的二十万,难道还由我出吗?亏你们想得出来?”
白天张张嘴却不好分辩,我什么时候要你出
“不行。虽然你花了十六万零十两才将那增元丹买下,但是如果不是你穷搅和。我五万两银子就拿下了。五万两银子就想让我把不但做你们保镖还要进拍卖厂干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而且给你这么一搅合,今天我老万的面子可算是跌到地上了,你就算为此赔我五万两银子我还不一定愿意呢?再了,我要是帮你们叫价。估计没几个,人敢跟我争,这样你又能省下一大笔子,你可是好算计?”万宗平到这里。张开嘴露出一口黄斑牙:“既然到这里我也不瞒你,我原本就想着等别人抢了你之后,我再出手。就这,还是看在你把那老家伙气死了。不管怎么为我出了口气的份上。可如今,你要是真想谈,行。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增元丹,你五万两卖给我。另外你再拿五十万两来我就帮你。”
等到万宗平完,白天站在那里嘴巴张张合合的,却始终不话。其实他心里早就骂开了。你个老麻子。你想钱想疯了。这两件事对你来都是举手之劳。你却开价五十万。还要在增元丹上占便宜。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抢银行也没你来钱来得快呀!
“喂子话呀!”万宗平等了老半天,却就是不见白天开腔,倒是那嘴巴在不停的张张合合。可是那根本不是啥唇语。纯粹就是嘴巴的张张合合而已。这子竟然耍自己。要不是看这败家子似乎有不少钱,要不走出手抢劫对于他这么一个斗圣来实在有损名声,他只怕会立刻一个巴掌把这子打成猪头!
“前辈很缺钱?”就在他快要狂时,白天终于话了。
“谁***不缺钱?”万宗平虽然骨头很硬。但是如今其实也隐隐有些后悔了。如果现在皇家再找上门来,只要话得好听,条件嘛稍微比以前再高一,让他有个台阶下,他肯定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可是他这窘境皇家只怕也不知道啊。之所以是皇家而不是其他世家,那是因为只有皇家能够答应封地。虽然他知道即便是公爵之位,那封地也不会太大,能像个侯爵一样有座不大的城,他就满足了匕这也是大6的通例。对于那些绝世的高手,皇家给的爵位可以高,但封地一般都很这也是必有的防范。因为绝世的高手已经很骇人了,如果你再有广大富裕的封地,那你不就是皇家摆脱不了的威胁吗?万宗平想到当初皇家使者上门那个气劲,虽然当初自己的确是不想投靠任何人。但毕竟是身在康国境内,倒也并不想和康国皇室搞得太僵。如果不是那个使者斤斤计较的气样子把他气着了,他到也不会直接将其丢出去。因此他摇了摇头:“修炼就是烧钱,皇家也没有多少余钱来烧啊!
“前辈,我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钱多!”自天忽然笑嘻嘻的道。
“你什么?”万宗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我我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钱多!”白天右手叉腰,左手大拇指向上翘,脸上洋溢着一幅欠扁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上,要是论钱的话,我自认第二,那就没有第一。”
万宗平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当年在校门口拒绝他入学的东方豪的嘴脸似乎也比他要顺眼一些,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暴户、败家子,敢如此嚣张,在他一个斗圣面前嚣张,实在是可恨!可恨!
万宗平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尽量平缓的语气道:“那更好。你给我四十五万,再将增元丹给我,咱们这就算成交了。”
不、不、不。我不同意。”白天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很奸诈要是前面有面镜子,指不定他自己都想抽自己:“虽然我的钱多,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就算我是个败家子,但糟蹋钱也不能随便糟蹋吧?”
万宗平这下快气炸了。这个世界可真是人善被人欺,给你颜色你就敢开染坊。和你客气你还当是自己的福气,你家爷爷不火,你还真当老子是个摆设不成?
“增元丹可以给你,另外再给五万。我觉得这个价格差不多。您呢?前辈。
白天似乎也感觉到了万宗平已经快到了暴怒火的边缘了,所以话的度也加快了不少。
“你打叫花子啊?老夫可是斗圣、斗圣知道吗?五万你还真以为老夫没见过钱?”话虽然这么,但万宗平的怒火瞬间已经去掉不少了。毕竟白天的两件事情对他来其实不费什么力气。第二场拍卖会他本来就要参加,拿下人皮面具正好顺便。而且如果他出手的话,还可以让其他人看看,他并不是没钱。这样刚丢的面子能捡回来不少。至于保护白天等人安全离开昆山。想来只要他和自己一路,那些有什么想法的人还不立刻躲得远远的,只怕就是自己想动手都没机会。
因此五万两银子虽然自己觉得有少,但是人家还白送一枚增元丹不是。仔细想想这笔尖卖也不算少了。要是一开始白天直接提出来,不定他可能一口就答应了,如今万家缺钱啊。何况这种不费什么力时间又短的买卖。可问题是白天绕了个这么大的圈子之后,让万宗平心中有些不痛快,他感到自己这个斗圣好像个木偶似的被这个。家伙摆弄来摆弄去,很没有面子。
“前辈,这个价钱绝对不算低了。老实场中虽然未必还有斗圣,但是好手想来也不会少。真要谈崩了,也未必就找不到人。别的不提,我听七星会也接保镖的任务。”
白天这话一把万宗平算是彻底气着了。虽然他知道白天的也是实话。不别的,白天如果肯出十万两银子,七星会肯定会接下来这件买卖。而且它还可以省下那枚增元丹。当然了,那样一来,那三张面具的拍卖他肯定要费手脚。但人家多花钱自己也受不了什么益不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似乎干了也没什么意思吧!但是自己可是斗圣、斗圣啊,这要是就这样应下来,那还有脸皮嘛。
“二十万。不能再少了。”万宗平伸出了两根手指:“我可以送你最多三天直到你觉得安全为止。怎么样?你是可以再找其他人。但是别忘了,这就等于先得罪了我这个斗圣。老夫可是很计仇的。而且这个世界讲信用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我对你有那么好感,其实我完全不用那么费事,我直接向你下手,谁又能保得住呢?七星会我是不愿意惹。但是想必你也明白,七星会在这里的人手可是奈何不了我的。而且就算是七星会的那些老家伙心仙忽必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招惹我吧?为了你这么悼,”你觉得他们会大动干戈吗?我很怀疑。”
“前辈,我相信你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但是我也是个很讲原则的人,虽然我钱很多,但是不该花的钱我坚决一文都不花。”
白天脸上的笑容尽去,变得严肃像个老古董一般。让万宗平很想直接伸手掐死他。
“前辈,你可能也知道,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可钱多也有钱多的烦恼。我看这样吧。我的条件不变,但是如果您愿意负责我的安全的话,月薪十万两。而且我也不限定你的期限。这个合同期您自己填,您看怎么样?”白天不等他话直接又道。
“什么?你什么?”万宗平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你要我给你作保镖?你竟然要我给你做保镖?你好大的胆子?”
万宗平确实没想到这个连后天都不实的家伙竟然想要雇用自己作保镖。这也太狗胆包天了。要知道自己可是斗圣,斗圣呢?连康国的国王陛下恐怕都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虽然他想要自己出任宫廷席剑师,但那只不过是个名号而已。平时国王是不会也不敢对自己有太多的约束,基本是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最多就是遇上特大的庆祝活动自己陪同出席一下。而如果真有什么麻烦需要自己去解决,只怕国王也要客客气气上门来协商,最终自己如果就是不去,国王陛下也只能干瞪眼。可这个家伙竟然,,他的胆子怎么敢大到这种地步?
“前辈你别生气。您要是不同意也没什么,生意不在情谊在嘛。斗圣是很伟大,可是斗圣也得吃饭不是。何况您也了,修炼可是一件烧钱的事情。依我看。不是烧钱,而是十分烧钱,而且等阶越高,烧得越厉害。您可能觉得受雇我这个无名之辈很丢脸,但我觉得你的反过来看
“反过来看?”
“是啊。不管你是受雇于国王或者某大贵族世家,即便他们对您表现得再尊重,但是因为他们的势力,对您和您的家人或多或少都有约束。而且这些政治势力都有很多或明或暗的敌人。这里面未必就没有能威胁到您的危险。而我就不同,虽然我是个无名之辈,层次低,但正因为这样对您来安全度才高。因为我这样的层次通常不会惹到太过麻烦的敌人,至少不会是连您这样伟大的存在都对付不了的。”
白天最后一句话中那个“伟大的存在”的称呼让万宗平很是受用,他了头:“这倒也是。但是你这个家伙惹事的本领可不啊。就之前不但气死了东方豪。还惹上了我,”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这样卑微的存在有眼不识泰山啊。如果有您在我身边,相信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我向你誓在这个大6上除了刚刚惹下的东方豪的祸事我再无一个敌人,如果我撒谎,就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的固然有些道理,但是这个,”万宗平一开始不能接受,主要是面子上抹不开,可白天这么一,他也觉的确实有道理。不管是加入哪一方势力,加入的同时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做,但还是意味着自己必然同时得罪了很多方,有了许多或明或暗的敌人。这也是他之前不愿意加入任何一方的原因之一。而如果受聘这个子,如果他确实是像他的那样,倒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自己现在确实缺钱。月薪十万两。也算不错了。
“前辈,如果您觉得保镖这个称呼不好,没关系,那您就做我的安全顾问好了。”
“安全,顾问?”
“是啊,专门负责安全的顾问。”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万宗平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不管怎么,暂时不用为钱愁了,也可以不用再继续吃老本了:“名称改不改无所谓。不过。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我可以随时中止合约。第二月薪得是十五万两。第三我在你身边不能用我的名字,而且我的换个
白天内心很是鄙视这个大麻子老头,真是个事妈。不过没办法,今天剩下的还都的靠他了。而且以后有了他在身边,那些大赌场他们也敢进去了,而且也不用以前那么心翼翼。再加上还有人皮面具在手,这赚起钱来可就更快了。不过一想到每个月要被这个大麻子分去一大笔,心下也很不快,但没办法,有得就有失嘛。
白天稍微想了一下,开始认真回答,他也是作过领导的人,所以倒是有模有样:“第一条我不同意。因为如果你可以随时中止合约,那这合约还有什么意义。你完全可以不用履行任何责任嘛,而且很可能让我陷入翻身不的的死地。举例来如果前面遇上了敌人本来抢劫我。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可能早就转身逃了。可如果你在我一般情况当然不会逃。可就在这个时候,你忽然提出中止合约。
那我怎么办?这一条坚决不行。”
“虽然我不会这么做,但你的也的确有道理。可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我实话实我也不可能在你身边待太长时间。那你看怎么办
“这样好了。合约期限不定。但你如果要解决必须提前一个月通知我。前辈,你看如何?”
“好吧。”真宗平头同意了。
“这第二条。十五万两太多,我给不了,最多十一万两。”
“不行,最少十四万两。”
白天现了这个老麻子好像特别喜欢讲价,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缺钱,还是讲价让他很兴奋呢?“前辈,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面子。你也知道你这已经是薪水高,事情少相当优越了。你就不要再给我再讲了吧。你要十四万两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你必须至少做三年。”
万宗平愣住了,他原来想象中这个家伙应该会和自己在价格上再争论一番,然后大家各退一步,最终十二万两或者十三万两,也可能谁也不让步,那就是十二万五千两。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一个月十四万两,不少了。这样的薪水,皇室都未必肯开。当然了,皇室又封地。封地有税收。那又是另外一了。但这份薪水实实在在算得上高薪了。起来自己现在还不到六十岁,在斗圣中绝对算得上是今年轻的家伙。在修炼方面倒也没必要太过激流勇进,因为自己的时间还长着呢?三年算起来到也不算太长。
“好,我答应你:三年就三年!”
第12章反问
…对于万宗平的这个决定,白天心中倒是暗喜。他自然犬叩户时间越长越好。然后他手一挥:“这第三条,我没有意见。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出庄时,我希望您还是用本来面目和我们一起走。”
“没有问题。”万宗平立刻头答应了。
等两人分别回到座位上,拍卖会已经又顺利地完成了两样物品的拍卖。布管麦看到他一脸笑容的回来,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估计总不至于情况变得更糟了吧?
结果白天又把他拉到湖边,将经过基本了一遍。
“你是万麻子现在成了我们的保镖?”布管麦显得很是激动,也是有斗圣作保镖这等什么身份啊?就算他出导豪富也不敢做这个梦。
“是的,不过每个月都给他十四万。另外等会儿出庄以后就要把那枚增元丹给他,另外还有给他五万两。哎,我现这老麻子就是个,吸血鬼。兄弟,以后我们可得加倍加倍的努力了。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先亏十四万两。要走到时候给不出钱,我相信这个老麻子绝对会把我们的骨头都拆了。然后拿去卖钱。”
“才十四万而以嘛。”布管麦明显不以为然:“有你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接着布管麦把田虎拉到一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告诉人家的,总之回来后,田虎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拍卖会快要结束了。这时候那叫做青的青衣女孩过来问他们是否要留平参加第二场拍卖会?具体对他们来就是是否提出特殊才艺申请。
白天这会儿心安定下来了不少。仔细这么一想,就明白了这七星会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特殊才艺申请?自然是为了现人才,为网罗人才。不拘一格的网罗各种人才,看得出这个,七星会的组织者在这方面倒是有些头脑。
有了万麻子代劳。他们倒是没必要一定要去参加第二场拍卖会。而且有万麻子护驾,他们也可以大摇大摆的从山庄门口走出去。等白天询问后得知。不参加第二场拍卖会的也可以留下,但必须到湖对岸去等的时候,就更觉的那没有什么必要去参加什么特殊才艺申请了。而布管麦和田虎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想参加,而是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特殊才艺。
不过布管麦却并不同意白天也不参加。虽然万麻子是斗圣,但如果把几十万两白银就这样交给他实在有不放心。虽然白天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而且那装着银两的储元手镯还得交给万麻子保管。因为白天一没有斗气二就算有,因为有穷丹的功效依旧存在,他也不敢保管。可布管麦坚持认为白天待在他身边至少能让万麻子大大减少不讲信用的可能。当白天抱怨自己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艺的时候,布管麦很惊奇地看着他:“你都能把一个人直接给死了,而且那人还是一名斗王,这还不算特殊才能啊。当然了,如果他们不敢让你表演这项特殊才能,我觉得你上去唱那《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也不错,肯定很震撼。”
“不错、不错。绝对震撼。”连田虎都在一旁附和。这就让他无可奈何了。只好应了。
青交待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很快最后一件拍卖品一件据是某斗圣曾用过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匕被一名富商模样的中年男人以十八两的价格拍走。
接着那朱广军笑容满面地致词:“感谢大家的支持,本次拍卖会顺利结束。”然后他又把第二场拍卖会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重介绍了一下如何申请特殊才艺的事情。最后他笑容满面地道:“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一位先生申请了特殊才艺。现在有请这位白先生上台。”
白天坐在下面,这时才现那位同桌的中年大胖子和他的两位厮不知何时不见了。他正琢磨这个家伙又是什么路树呢?鼓动我去和万麻子争丹药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单纯的骗子?又或者是万麻子的某个仇家?如果是前看到也罢了。如果是后者,斗圣的仇家只怕也不是个,普通人物啊!
正想着呢,上面的朱广军就已笑容满面得冲他招手了。
白天心里那个悔呀,有没有搞错?竟然让自己上台。而且听他的话,似乎这么多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申请了这该死的特殊才艺申请?这,这也太搞了吧?
这个也怪不了他。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主体还是一个农业社会。
在这个社会几乎人人都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修士高”因此修炼上的武痴比比皆是。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确实再合适不过。而且由于几乎所有的有才华有能力有毅力的人才都集中于此,因此从事其他行业,不是不的以为止,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至于歌舞,虽然不少大人物也有擅长的,但也不过是把它当作业余爱好,专业歌舞者基本等同于歌妓,社会地位和工匠一样极低。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
因此,虽然七星会的脑看到了其中的隐忧,也采取了这样一个不能不称之为大胆的措施。但收效却很不高。结果今天造成了只有白天一个人报名的局面。
朱广军倒是一都不觉得惊讶或者尴尬,听白天唱歌,于是干脆让他当众表演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又是那个胆子大的出奇的年轻人。
既来之,则安之,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中,白天走上了台。
虽然他也曾经上台讲过话,但那是作为领导,当着这么多人上台唱歌,绝对是第一次。好在都是陌生人,而且他们也无论如何都没有听到原唱,所以也没有办法比较,这样使得他心里能多获得一安慰。唯一有些困难的是他唱歌常跑调,所以即便台下的人都没听过原唱,也没有几能够登大雅之堂的。而且有些歌他也记不全歌词。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是不能唱了,省得又惹出“家在黄
等等的猜想。环好,他琢磨了下,总算有那么几刚儿得比较全,而且当年为了在卡拉o里不会太丢脸,曾经练过蛮长时间的。
“我带来的是一家乡的歌《三万英尺》,谢谢!”白天学着那些明星们的架势倒也没出什么砒漏,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这会儿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之前,白天叫价时他的怪腔调就已经让大家见识了。这个疯狂的子竟然上台唱歌。难道他是个伶人?
万宗平更是被他的上台演唱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耍搞什么。
白天深吸一口气开唱了:”
爬升,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的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
“球”字将要唱出。他觉察到了不对,立刻将球换成了“心”此刻他才算是反应过来。自己真是乱搞,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歌呢?飞权都出来了,这下完了,算了尽量弥补,补不了就乱编,编不了爱怎么的毒么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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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想象念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的向下滴
抛开了你
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里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
慢慢的清晰反复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压得你喘不过气”
还好,这一段倒没有出现什么完全接受不了的名词,当然也许是他太慌忙,没有现。白天干脆把眼睛闭上。投入的忘声唱道:”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想象念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的向下滴
抛弃了你
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里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要飞向哪里?
能飞向哪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
自由得很无力。”
白天听到台下似乎有些嘈杂,但此刻也怪不了这么多,反正也到尾声了,于是继续引吭高歌:”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想象念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的向下滴
抛开了你
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里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一曲唱完,虽然没有音乐,但是白天还是站在那里闭了好一会儿眼,可惜始终没听见掌声响起。这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唱”掌声响起来”想来怎么也能捞到掌声吧?真是不给面子,而且是非常不给面子。
不过,等他睁开眼睛之后,却是吓了一大跳。不知何时,许多人已经涌到了台上,整个台上几乎除了他身边一米左右的地方外,到处都挤得满满当当的。除了台上。台下靠前面的位置上也挤满了人,不少人干脆很不雅的站在了凳子上、桌子上。整今后面几排完全空了。
这架势快赶上三流歌星演唱会了。
白天好容易现了拍卖会主持七晏会紫衣长老朱广军。他赶紧冲对方挤出了个笑脸:“朱前辈,在下也知道唱得不怎么样?不过还是要问一下你能通过吗?”
他的话刚落;就听见台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再来一,真他娘的过瘾。原来歌可以这样唱的!”
接着也不知道多少人忽然异口同声奋力喊出了一句:“再来一!”
白天此时对于通不通过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不过听到这一喊,还是有激动。想不到一向被称为鸭公嗓子的我也有圆歌星梦的时候,还是异世好啊!还是异世好糊弄啊!
“大家等会!”一个声音忽然喊起,原来是那七星会络腮胡的紫衣长老。只见他身子左扭一下右摆一下,偌大的身躯像一条鱼一样从人群中轻轻游过,最终来到白天身前。
这一次他到是很客气,脸上没有那种目中无人的倨傲,双手一拱:“这位白先生,我有几个问题。第一,这歌是何人所作?”
抄袭可不是什么好品德。虽然这里多半没有人举报,但白天还是不想为之。当然关键是这地方肯定是没有版权法的。就算抄袭了,也多半没啥好处。何必再高的自己心里黑暗呢?不过,据有才的人到哪里都是受到尊敬的。这么来看,抄袭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这个、这个是在下无聊时所写,贻笑大方、贻笑大方。”白天如今撒起谎来,脸色不会有一丁红。
“果然是先生所作。很好、很好。”那络腮胡脸色显得也恭敬了:“敢问先生,这歌里有不少地方在下不但明白,不过,大概意思还是知道了,似乎是先生飞在天空中思念欣上人。可是在下不明白的是先生好像不是斗圣吧?不是斗圣如何能临空飞翔呢?还有就是歌的名字是三万英尺,歌中也反复提到这个词。在下不是很明白,英尺是什么尺?也是一种计量工具吗?不知道何尺有什么关系?如何换?”
络腮胡的话其实代表了场中不少人的疑问。有些没有听太明白,或者之前没有仔细琢磨的人此时也安静下来了,都静静地望着白天。
这其中也包括万宗平。他心里正在想:这子竟然还会飞?难道是做梦?要知道斗气的修炼与修真不同,因为它主要是炼体。所以直到成为斗圣之后才能临空飞翔。但是斗圣的飞行能力也不过和修真中的元婴差不多罢了。并凭肉身不能长距离的飞行,因此也不可能飞到太高的高空。飞出星殊那更是妄想。
这些白天并不清楚,但他心中还是暗叫不灯只怎么犯涵么大错误呢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唱《索术口在黄土高坡》呢?算了都到这一步了,只能想办法混过去了,反正就他们的知识结构应该不难混过去吧。他了头,微笑:“前辈客气了。想必前辈看得清楚,我连后天都不是,斗圣那只能是做梦的时候偶尔为之。”
这话得不少人轻笑起来。
“至于到飞翔吗?这个因为牵涉到家族秘密,这里我就不方便细了。只能这是一种工具或者器械。即便是普通人借助这种工具也能在空中飞翔。至于英尺,它的确是一种计量单位。不过同样因为牵涉到家族秘密。我不能告诉您它和尺之间如何换算。”
白天的话完。许多人先是呆了一下,很快骚动起来。
不少人喊道:“人真的可以飞吗?”
也有人喊:“原来是飞行的工具。怪不得歌里还什么椅背呢?看来这工具还带着椅子呢?”
许多人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而更多的人则是用十分复杂的目光望着白天,其中也包括万宗平、布管麦、田虎,三人此时都在想一个问题:“这子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还能造出会飞的工具?”
那名络腮胡则又是一躬,这次的腰弯的可是不浅,可见其诚意:“白先生,您已经通过了特殊才艺申请。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加入我七星会?如果您愿意我保证入会至少成为灰衣执事。”灰衣执事在七星会上处于第四集,算是中层了。
一般来能拥有这个职位的最少是斗灵或者为会里立下了特殊的功劳。白天一个连后天都不是地普通人进会就拥有如此身份已经是特例中的特倒了。可见络腮胡对他相当重视。
“多谢前辈好意。家中规矩很严,不允许子弟参加任何社团。”白只天微笑着拒绝了。如果不是有了万宗平,就算络腮胡拒绝,他哭着喊着就算做一个杂衣弟子只怕也会入会了。
络腮胡还想什么。可忽然愣了一下,飞快地往旁边膘了一眼,正好和另一位七星会的紫议长老少*妇刘香君,她也是此间的主持。刚才就是他哈哈腮胡唐天明传了音:“唐兄,此人有些古怪,我看还是暂时放一放再。”
“古怪,你是他不是普通人?”唐天明回道。
“很难,这些间高手如云,又有很多人炼有各种隐匿气息之法。看起来是普通人未必就是。而且看他之前面对东方豪毫不畏惧、毫不退让的架势,你觉的他像普通人吗?刚才他又敢和疑是斗圣的万麻子争增元丹。万麻子几次开口软磨硬施全无用,你觉得他像普通人吗?”
“那他忽然登台唱这么一歌,难道有什么特殊用意?”唐天明紧张的问道。
“猜不透。不过总会前几日来书。是东大6平静多年。近来形势却有些诡异,让我们各地的分会要多加心,莫生事端。”
“你是他”唐天明异常诧异。
谁知道呢?我们七星会风光了这么多年其实树大招风也招了不少恨,还是谨慎些好,我还是那句高:到也不想去再立什么功,能够不出事,保住如今的局面就好。”刘香君叹了口气
“您的是。”
这样一来,络腮胡唐天明到不好再什么了。只是他也不想就此放过白天,于是脑子一转:“白先生。您看,离第二场拍卖会还有不少时间。大家又诚挚相邀,不知道您能不能再引吭高歌一次。”
他想都歌以咏志,虽白天的歌不过是一古怪的情歌,但从中却得到了一些信息。虽然不能强行把他留下,也不能动他,但是让他多唱几歌,或许能再听出有用的东西来。
“这个,好吧!”白天想了想就答应了,这次绝对不会再露怯了。紧接着微笑:“大家是不是往后稍微退一。好。谢谢大家!接下来我再给大家带来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希望大家喜欢。”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这个歌名让许多人有心人心里都是一惊,这算是一种警告吗?
所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其实就是橄榄树,不过白天认为此时此玄似乎改成这个名能作用。
这舒缓的歌曲唱起来倒也算难。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弈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揽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唱着唱着,白天渐渐有些动了感情,他现在不正是在流浪吗?而且是在遥远的异世,而且永远无,法再回到家乡。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遭遇,因此听同一歌,很可能会有不同的感触。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并不能完全听懂普通话,但还是被歌里的那种淡淡的感伤打动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人在思考白天唱这歌代表了什么意思呢?我的故乡在远方。难道是暗示他不是东大6人,来自西大6还是某海岛?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这橄榄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或者其中包含着什么隐秘。而且歌中似乎充满了一种对故乡深深地怀念,难道这个家伙离开故乡很久了吗?这个家伙的到底在哪呢?
一曲歌罢,依旧没有掌声,但却是许多人各有各的心思。
白天睁开眼冲着众人笑了笑:“唱歌也是有瘾的。这下就算你们不想听我也要再唱一。请大家原谅我的任信。最后一一《侠骨丹心》。”
这《侠骨丹心》一月之很是喜欢,可惜忘记了歌名。只是记得乃是孙”所唱憾。负侠电影人物志》的主题曲。还好歌词倒是基本记得。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们更喜欢这种壮志激怀的歌曲吧。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
望千古的苍海。你谁是侠义,谁是侠义儿女。
情怀永在,爱恨不移,
铁骨钢刀舞正气。
有道是满腔的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夫祭,
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
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弃期。
惟有忠肝和义胆。惟留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
白天越唱越有感觉了,仿佛自己穿越了上下五千年。又仿佛穿越在无数部武侠电影中,又好像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驰骋冲杀又或者亡命奔逃。很快再次唱道:
“阴阳乾坤,正邪风雨。
看万代的江山。谁在谱写英雄,谱写英雄世纪。
江湖信步。生死来去,
刻骨柔悄不言弃。
有道是守承诺,他重情义。那个薄功名,他轻禄
你我执手相看茫茫人间,红尘泪,
天马行空扬鞭绝尘,走千里。
惟留丹心和侠骨。侠骨和丹心,他感天动地。
有道是满腔的血,他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
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
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
惟留忠肝和义胆,惟留忠肝和义胆,他感天动地。”
这一曲唱罢,白天紧接着就是一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直接就向台下走去。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台上台下“哗”的一下就闪开出一条路来。一时间这个瘦瘦的普通人似乎全身上下都释放着一种叫做侠义的光辉,是那么的刺眼眩目。顿时全场掌声雷动。
直到一个时辰后,第二场拍卖会开始,白天一直静静地站在湖边,始终没有人来打扰他。以至于最后白天忍不住自言自语:“装装到最高境界那就是把自己都感动了。”
参加第二场拍卖会的人不多,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人。拍卖的东西也只有六件。而三张人皮面具排在第四件。
白天端坐在一个角落。万宗平始终没有和他话,而且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最前排。只是其间这位老麻子好奇的转头看了他好几眼。
整场拍卖会非常顺利。当轮到三张人皮面具时,底价为五万。万宗平直接开价为二十万。这个价格对于这三张人皮面具来价格还是有些低的。不过这不到五十的宾客中到了如今没有一个不知道万宗平是什么人。第一场拍卖会上万宗平已经丢了脸面,这一场如果谁再和他较劲,谁也不知道这个老麻子会怎么应对?
没有谁愿意去尝试一下一位斗圣的怒火,即使这位斗圣据只是疑似。
人皮面具一到手,白天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心思了,拔步就向外走,而万宗平也快步跟了出来。
和布管麦、田虎会合后,一行四人随即向庄外走去。在一名青衣少女的引导下一路顺利。
黎剑平等人倒的确是就在虎台庄外明目张胆的就这么等着。可是当看到白天和万宗平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无奈的只好继续无奈的站在原地等,这次当然是等待离开的时间。
当然暗地里其实还有好几股人想打白天的主意。其中有不少正是白天的歌迷,不乏当时鼓掌鼓得相当激烈的几位。没办法,艺术无关现实。歌迷也是要生活滴。
一路无话。下的山来。田虎才提出告辞。白天提出要分他一张面具,他却是坚决不要。只是如果以后到了出云国荣城,可一定要记得来找他。
据在出云国荣城乃是山阳郡的府,也走出云第三大城市。田虎这么那想必他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家伙家里至少在荣城还是很有些势力的。
田虎的白马还留在陈村的客栈里,白天二人倒是没有什么东西留在客栈,虽他们还雇用了老甘,并且还预付了明天的钱,不过他们却不打算陈村了,当然更不打算回昆运城。因此直接让田虎捎去话不用再等他们了。
万宗平不愧是斗圣。他一手一个。提着二人一路飞奔不到半个时辰已然跑出去四十多里地。来到一座镇外,然后三人换了衣服,又各自换上了一张人皮面具。
换上面具之后,看上去万宗平成了一位白面长须的中年人。布管麦看上去也有三十多了,黑黑胖胖的一个壮汉。而白天则是一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换上面具。也并非一了百了,至少白天那古怪的普通话无论走到哪都是很引人注目的。于是尽快学习普通话成为了他的一项要任务。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南行,计划到达南云后,改坐船前往兴林府。因为万家就在兴林府。而万宗平提出他必须把增元丹送回去。虽然布管麦原来的愿望是尽量不离开唐州,但计划不如变化快。何况现在有了面具,再加上斗圣在侧,倒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南行顺利得很,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到达南云港后。就到了长江边。南云港比起新安来自然要了不少。也很少有专门运送散客的江船。唯一的办法要么是单独鹿一条船,要么是撞运气看能不能把遇到好心人允许他们搭船。
因为长江虽然总体来还算太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一般来谁都不希望自己和几个陌生人一道上路。尤其是那些钱财充足的富贵之家更是如此。
不知道是不走出身贫寒的缘故,万宗平确实很喜欢和人讲价,尽管他已经是一名斗圣、尽管他现在的月薪高达十四万两,但是这脾气似乎一丝未改,尤其在他戴上面具之后,表现得尤。大概是他想到除了白、布二人外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忆”口故吧?
最终和一条商家的私船谈拢了。商家姓薛。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自称是做粮食生意的。前日将粮食刚运到南云出售,如今帮人运些药材回兴林府。薛老板连连声称,这趟来的时候粮食卖低了,没赚到多少钱。回去的时候货又没装满船,更是没赚头。原想着多拉几名散客补贴一下。哪知道好容易遇到三位,却是斤斤计较得很,一两银子一位,这样的价钱等于是白搭一趟。
万宗平却是毫不妥协的道:“象咱们这样斤斤计较的那就是老老实实的散客。你才放心嘛。要是不讲价豪气逼人,你敢让他搭嘛。出门在外。自然还是安全第一的好。”
薛老板,不再话,只是笑。
真气禁锢。一路又是急着赶路,白天倒是感觉有些累了。上得船来,虽然才过中午,但他却是倒头就睡。
等到醒来后却现船窗外漆黑一片,已然是夜里了。
此刻他反到睡不着了。
本想坐起身来。却听得外面似乎有人在话。依稀辨的是万宗平和布管麦。顿时心思一转,不再起身,依旧躺在床上,平心静气,仔细地听着。
没想到两人并没有谈别的,而是布管麦在向万宗平斗气方面的知识。
“前辈,我听那聚元阵不但聚集的元气是源阵的数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要长的多。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可是源阵至少需要一颗中品元石。但聚元阵听只需要下品元石就能启动,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
万宗平似乎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聚元阵我并没有真正见过。我只是听过一些道听途,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切。据虽然源阵被人称呼为聚元阵的简化阵,但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源阵之所以能源实际上主要就是依靠阵盘消融中间的那颗中品元石。阵盘附近聚集的元气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那颗中品元石。所以一个时左右中品元石就被消耗一空。至于阵盘崩溃,郡主要是材质的原因,如果用上好的材料的话,倒是可以用个几十次甚至上百次源阵盘也不崩溃。但是源阵对于高阶的修士即斗尊以上的修士一作用也没有。因为修为提升到斗灵,就可以直接从中品元石中吸收元气。而通过元阵反而会有大部分元石中的元气消散在空中了。”
“这么这元阵可能是模拟高阶修士们吸收元石中的元气而制成的了?”布管麦又问道。
“这个我却不知。修炼一途,庞博纷杂。所谓万法皆通,不如一法专精!即使专精一法也未必能达到啊!”
“前辈的好。万法皆通,不如一法专精。当年我就是什么都想学,结果样样都是半桶水,还洋洋得意自诩为天才。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啊。”
万宗平对此却并不评价,而是继续道:“聚元阵我确实没有见过。甚至我的朋友中也没认真正见过。只是有为友人的先祖曾经留平过书稿。上面聚元阵乃是通过吸收八颗元石的元气来压缩聚元阵之中原本散布的元气。以此增加元气浓度,来满足修士们修炼的需要。至于八颗元石是何种元石并没有规定。
只是不同的元石坚持的时间长短不同罢了。而且据那整个聚元阵可以根据需要调整大但是具体如何,书稿上却是没有记载。”
布管麦叹了口气,非常沮丧的道:“一都不明白。这等神物,想来也不是我这等人能够明白的。”
万宗平笑道:“这一不奇怪。如果你听了之后就能明白。这聚元阵也不会传几百年依旧如此神秘了。不要想了,据那阵法非常复杂,而且就算你搞懂了阵法也没用,很多材料都是珍稀之极。有外力固然好。但一个修士最重要的根本还是在于自身。”
布管麦连连头:“前辈的是,受教了。”不过接着他又想到自己受伤秀为倒退。如今徘徊在斗士低阶,这辈子只怕再努力也没什么希望了。不禁感到一阵阵的萧索。
白天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问问答答。可惜真气禁锢后,如今听觉也退化了很多。只能听个大概,不少词句只能估摸猜测。但他听完万宗平对于聚元阵的叙述后隐隐的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却就是理不出头绪来。
这时万宗平忽然问道:“那白是你的朋友,你知道他的底细
“底细?”布管麦低语一声,也不知道了句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接着又道:“你想知道他什么底细?”
这两天,白天就和布管麦瞅空子也商量了一番,既然万宗平要在他们身边待三年。那很多东西就瞒不过他。例如白天的特殊能力。因此也不故意隐瞒,但也不主动坦白。如果他询问,就告知。不问,那就算了。
“他有很多秘密?”万宗平问了一句之后又自言自语:“老夫活了五十多年,这辈子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大人物人物、忠勇的、奸猾的、凶狠的、狡诈的,各色各样不知有多少。但如果要古怪,你这位朋友倒是可以稳排第一位。”
布管安一声轻笑:“我没有意见!”
白他到底是不是修士?”万宗平又问道。
布管麦显然对此惊讶万分:白是修士?”
“这么不是修士?”万宗平像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反问。
“前辈不是斗圣吗?您还不清楚?”布管麦更加惊讶了。
“斗圣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很多隐匿功法的,你不是他朋友吗?你对这个都不知道?”万宗平再次反问。
不好意思。这章歌词多了些,不过好在不占字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章外星人
“什么是神灵,白天并不回头。问道。声音中分明后用联真的笑意:“你虽然没有见过神。甚至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但毕竟听过神灵的传,那么在你的心中,神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万宗平觉得嘴里很干喉咙很干,于是他使劲的吞咽着嘴巴中本就不多的唾沫,于是嘴里和喉咙里都觉得更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我、我想神灵应该是、应该是方,所不能、永世长存的伟大存在。”
白天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来问布管麦:“布兄,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布管麦摇头。他今夜摇头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不过重伤之后尤其是离家之后,我倒是很多次想过,如果世间真的有神灵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神灵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想应该和万千辈的差不多吧?”
白天微微一笑:“这些间本是没有什么神仙的,但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伤亡无数,哀鸿遍野。决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于是神仙之,流传于世。无数人类子民。诚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一段《诛仙》把两人再次侃的晕晕乎乎的。这次倒是布管麦先问:白,你是这些间真的没有神灵?”
“神灵这东西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像万前辈所的那种神灵一无所不能、永世长存的伟大存在是不可能存在的。”白天右手臂抬起:“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谓道和魔差不多是通常人嘴里的正和邪。这到不是邪必定胜正。而是这些间总的来是平衡的。如果真有无所不能、永世长存的伟大神灵存在。你们觉得这些神灵还会允许世间有包括我们在内的这些卑微的而又有可能成为像他们一样如此伟大的存在的存在
这话虽然有些拗口,但是两人倒是都听明白了。布管麦贤得很失望,不过万宗平则更失望。甚至有些迷茫。虽然他现在离斗圣横峰还有两阶,之后还有传不知如何到达的斗神,但他还是有一种前途迷茫的沮丧心情。
“世上难道真的没有神灵?”万宗羊样子很是丢魂落魄。
“万前辈,我只是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无所不能、永世长存的伟大存在的神灵
“这么世上确实有神灵万宗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从一定意义上当然有。所谓神灵其实不过是弱生物对于强大的存在的一种称呼吧了!就比如,作为一只普通的蚂蚁来,任何一个人对他来都是生命及其漫长,几乎无所不能的存在,所以在一只普通的蚂蚁眼中,任何一个人对他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可是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呢,不要集合成千上万只蚂蚁,就算是一只蚂蚁倘若趁你不注意,爬进了人的耳朵、鼻子、眼睛或者肛门之类的器官,只怕都会造成不的麻烦。如果是集合成千上万只蚂蚁蜂拥而来,一个普通人可能做不了什么抵挡就会被吞噬。又好比对于一棵普通的树来,我们人类不一定能掌握它的生。但却能主宰它的死。对于这颗树来,我们任何一个。普通人难道不是一位伟大的神灵吗?”
万宗平、布管麦两人都是听得目瞪口呆,虽然白天得确实有道理,但是这却不是他们所希望听到的。
还好,白天很快把话题转开了:“而对于一个普通人来,一名斗尊、斗圣能够轻易的掌控他的生死,从这个意义上来难道不是神灵吗?当然我明白万前辈心中的期盼。虽然我也不知道确切答案。但是我想纵使这片星空下没有越斗圣的存在,但在这个世界定然会有越斗圣甚至越斗神的存在,如果一定要给个称呼,那么称之为神灵我想基本还是合适的。只是你们千万不要高估了神灵的力量。神灵也只不过是寿命可能比我们活得长些,可能身体各方面素质都比我们要强得多的种族,而且有很大可能这些神灵就是我们或者这片星空下某种生物不断修炼进化而来的。神灵虽然强大,但要无所不能那显然是夸张,甚至在某些方面神灵比我们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这万宗平很想反驳。这也太打击人了,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全部不见,因为他现自己除了强词夺理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布管麦就更不用了。不管他现在算是明白白这个家伙果然是一强悍无比的存在,不管他是不是一名修有隐匿功法的强大修士。他都是一强人。
等了一会儿,白天才想继续,没想到万宗平终于开口了:“你刚。才提到了这片星空下和这个世界,我听出来了,这似乎是两个概念。
许多人都我们这个世界是圆形的,虽然我很怀疑,但是很多典籍上也都是这么的,而我也无法证明不是,可你刚才的话里似乎有些不?”
“万前辈你得不错。我们所在的这片星空其实是一个星球,当然基本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球体。粗略地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和天上的无数颗闪烁的星星基本相同。”白天朝天上指了一下。这篇星空虽然也有太阳,也有一颗看起来似乎要比月亮大不少的月亮,但是白天的天文学的并不太好,所以耍让他辨认星空中那些是行星那却是打死也认不出来的。好在他也没想过为他们普及天文常识:“当然你们以后如果有兴趣,我们还可以慢慢研究。关于这方面其实有很多的证据可以佐证。当然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有一天当我们飞离这颗星球后,那辽阔无边的宇宙就在你的面前,
行么都不用再了。”“宇宙?”先是布管麦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失声反问,接着又是万宗平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们修士可以飞出这颗星球?”
布管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问,再了这常识恐怕越普及越迷茫,干脆不理睬他,白天只是微笑的望着万宗平:“当然。理论上不但是我们修士任何一种生物或者物体只要度足够快保护层足够厚,那么都可以飞出星球。斗神我还没有见过,所以我也无法判断他们能不能达到这样的度。但是比他们再高一阶的神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或者应该这么,如果飞不出星球的神灵准确的他就还不够称之为神灵的资格。”
白天曾经问过那个该死的万年青是否能够飞出地球。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他还。四劫散仙基本就能安全飞出地球,只是有些凶险。到了五劫散仙以上差不多就能很轻松的飞出地球。只是他所了解的情况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地球附近基本上都是荒芜一片。并没有外星人或者其他生物存在的星球。所以与其把生命耗费在不断的无目的宇宙乱串中还不如老实在地球待着。因为外面实在太危险。无论是各种射线的直射还是宇宙的风暴、陨石都足以致命,即使不够致命,但抵御这些危险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真元。再加上飞行本身要要耗费大量真元。如何补充真元就是一个要命的问题。虽然地球灵力越来越少,但最起码还有。而离开了地球,谁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一颗有灵气的星球?
三劫散仙差不多和大乘期修真等同。四劫散仙的修为应该差不多就是仙人了。因此。白天才会如果飞不出星球的神灵准确的他就还不够称之为神灵的资格。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颗星球可能真的没有神灵的存在?”万宗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白天看这个老麻子今夜还真像一个问题宝宝,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问题虽然很多只是他自己的猜想,但大概事实也就是这样子,而且告诉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应该是这样。理由其实也很简单。这个世界上虽然充满元气。但是斗尊以上者修炼中吸纳元气。已经觉得很不够。而开始逐渐依赖于元石。神灵乃是越斗神的存在。如果神灵体内也是斗气,那么该是何等庞大?我前面就过,神灵不过是在一种比我们强大的生物。虽然他强大,但生物就会新陈代谢,”
白天到这,才感觉到有不对,但现两人也没提出什么疑问,其实他晚上了那么多,两人都是半懂不懂,很多东西和名词都陌生,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问。不过,白天既然现了,当然还是换了一种法:“也就是神灵也需要吸收元气或着类似元气的能量。可是我们很容易现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这种能量。要有,那也只可能是类似极品元石之类的东西。可是极品元石的数量少得可怜。
所以如果我们这颗星球曾经有过神灵的话,为了生存或者活下去,那么它只有离开这里去寻找有更多能量的地方或者星球。”
白天本来想仙界,可是他根本不明白仙界应该是个怎样的存在?干脆这样含混过关还解释得更清楚易懂些。
万宗平有些失神:“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嘛。”声音到最后越来越
布管麦的神情也有些痴。
白天则不管这么多,继续道:“因为我的回答使得法明师傅觉得无法再做我的师傅。于是我又拜了一位师傅。
“我的第二个师傅叫作菩提。”白天慢慢地着,两个人显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因此也都没有问怎么第二个师傅同样是个默默无名的家伙:“菩提师傅架子却是很大,不轻易收徒。我想了很多本办法,都无果。最后我直接跪在了他家的院门前。这一跪就是七天七夜。跪到第七天晚上;我跪得也累得了。心等的也倦了。于是我直接翻墙进院。可是越过墙来,我却愣住了。因为院墙的里边,哪里是什么院子,分明是一片白茫茫望不见尽头的大地,大地上除了白茫茫的雾水外,空无一片什么也没有。”
万宗平和布管麦听到这里,两人的神情一下激奋起来,看来这个,叫菩提本事不只是怎么也从来没有听过呢?而且这算是什么本事?也太神奇了。竟然能够生生的把院子变得无限大。
“我当时又累又倦。但是想着已经跪了七天七夜了,总不能白跪了,于是也没有多想就开始奋力在这无边大地上飞奔了起来,我一口气跑了大约两个时辰。可是除了白雾和脚下的大地外,依旧是什么也没有。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倔。再加上当时又年轻,因此就是不信这地就没个,边,于是我掏出了飞机。然后我登上了飞机,动。一个时辰后,已然走向前飞行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坐在飞机中,放眼望去,前面一片雾茫茫。降落到地面后,却现依旧是一片空旷的大地。我不禁有些奇了,这个星球有这么空旷的大6吗?我那时倔得不行,心想:今天我还非走到这个头不可!于是我又上了飞机,再次向前飞这次足足两个时辰后,可依旧是一片空旷的大地。”
万宗平和布管麦一弃始有些好笑,因为白天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倔,再加上当时又年轻。心想你倔我们当然知道,可你现在也年轻的很呢?可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不约而同齐声道:“飞
“啊,就是我们家族的一种飞行器。”白天心想,就等着你们开口问呢,又被震撼了,看到两人再度心神不宁的样子他笑眯眯的道:“能在高空飞翔,一个时辰大约能飞十万八千里。虽然飞机这种飞行器,是家族的绝密,我是不能透露的。而且飞机结构太复杂,我一个人也没法制造。家族又不允许外人进入,所以,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又揽愕圳合盅的材料。我件是可以制滞个简单的飞行器教“怖,给你们看看。”
“热,,气球?”万宗平和布管麦又一次异口同声。
“热气球虽然比飞机要简单很多,安全性也要差一些,但是如果我们不是想要长距离飞行而且不在恶劣天气下飞行基本还是很安全的。”
“它能飞多高,能飞多久?”万宗平作为一名斗圣,虽然能飞翔,但不过高三、四百米。也就是千尺左右,时间不过刻把钟就支持不。
白天根本也不知道热气球能飞多高,于是干脆乱掰,反正也是嘴里一,将来到将来再。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忘记这事,或者知难而退:“两、三千尺。时间倒可以很长。如果天气良好的话飞五、六天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如果不是很有经验的飞行员一般只好不要夜间飞行。”
“集行员?”
“就是驾驶热气殊的人。”白天完,不等他们再问。继续道:“虽然我很倔,但是我的肚子饿得不行了。本来还带了干粮也全部吃完了。于是无奈我决定打道回府。于是我将飞机掉转头,没想到不到一刻钟,就现前面是一堵高大无边的墙。无论我飞的多高,都现那墙在上面还有高高一截。那高耸入云的高墙似乎比天还要高。于是我无奈将飞机降落。等降到地面才现,原来我就站在墙角。面并正是那堵之前我轻而易举就翻过的院墙。我不甘心的再转回头,现应该是院子的方向依旧是一片雾茫茫的大地。所以饿得不行的我只能放弃,翻出了院墙。”
万宗平叹息了一声,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很牛,可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一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子罢了:“世间竟然有如此高人。莫非此人是神灵?”
白天没有回答:“休息了一天,我又一次来到了菩提师傅的院门外。这一次我决心一定要用诚意打动这位高人。于是我又跪了八天八夜,这八天八夜我始终纹丝不动。跪的我头昏眼花,身体忍不住颤抖。可是院门依旧紧闭。我知道恐怕我又要无功而返了,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于是我冲着门里喊道:“师傅,我走了几万里路,历尽了千辛万苦,决不能在这的院门前停下。这时却听的门内有似乎轻人双了一声:“门前?心未至时,虽到了门前,再走几万里也进不了那门啊。我四下转头,却不见有人,而且那声音似乎也并不是言语声,于是大喊“你是谁?。门里却无人话。于是我又喊道:“你是菩提大师吗?我分明没哼哼人话,可是我怎么能听到你和我的话?。”
万宗平总算抓住了空子。有些得意的对一旁的布管麦:“这是束气传声。据是千年前那些大唐修真门根据他们原来的修真功法改创而成的,只要修为达到了斗尊境界,就能够学习使用了,很实用,但倒不是很难。”
谁想到布管麦先是理也不理他,然后白了他一眼:“这我早就知道。”搞得他郁闷无比。如今真不把斗圣当盘菜了,真是岂有此理?
“那门里又传出声音,仿佛直接在我心里响起:我身未至,意达即可。我了头道:“哦。那个声音又响起:“哦?!不要告诉我你真听懂了哟”我回答道:“我虽不知道你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却能猜到你大概是别人话,不用人在,不用开口,直接用你的心去告诉他的心便行了……门里忽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可是别人教你的”“不是啊。我以前试过的”“什么?你以前试过?。”
“啊?”听到这里万宗平和布管麦两人都傻了眼,原来不是束气传声,竟然“用你的心去告诉他的心便行了。”这是什么功夫?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少安母躁,听下去、听下去。”白天却是横了他们一眼:“是啊。我以前拜过一个师傅教做法明的。那时候我每天也就是养养花、看看书、逗逗鱼。花不话,鱼自然也不会话。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站在花下、站在水池旁。我却似乎能听到花啊、鱼啊在向我话。我好像知道了它们想要什么,因此我把它们照料的很好。我在法明师傅哪待了两年,原来那里有两个园丁还有一个专门养鱼的仆人。可我去了之后,他们都被调走了。大家都这花从来没有开的如此娇艳过,而那些鱼也长得又快又大。法明师傅因此我有慧根,想要我衣钵,可惜他所修练得道不是我想要得道。门内那人似乎很开心的笑了:“哦?这倒是有趣,多与我讲讲吧。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在门里亭的轻松快活自然游去。我在外头跪又累又饿,却是无趣的很
万宗平和布管麦两人很想听听到底“心如何告诉心”没曾想得了这么一似是而非的答案。很有些不甘,还好这故事似乎很有趣,于是他们继续耐着性子听着。
“那个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先是笑声。然后他道:“知道吗?我们再看着头上的星星,可是其实我们也正在被他们所注视着。”着白天抬起头仰望星空,万宗平和布管麦也情不自禁的仰头望星空:“星星看起来似乎不会话,但有时候他们会借我们出他们想的话。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生着变幻,你如果不想最终自己被变幻掉,就必须先知道自己是什么?因为无论千变万化都是不离其宗。如果你自己都被迷失了,那么到时候你自己就不是你自己了。我当时很困惑的:“我听不明白。不过,我想你应该就是菩提大师吧?院子内可以不断变高的高墙还有不断变大的院子,都是你变的吗?”
万宗平和年管麦两人听到这里,心有戚戚焉。本来这故事讲得好好的,可是忽然变啊变的。拗来拗去,谁知道在讲什么?
不过,两人又都在想:曾经听那些大唐修真们留下的话还有看过洲留下的书稿。好像大多数也是这么个味道。对了,就灰州,之又玄,反幕就是让人绕头,想不明白。想比真正的高人都是这德性。万宗平又想:自己在家里后辈面前不也是摆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嘛。虽然听不懂,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是里面却没有回答。等了好久,也再没有任何声音。我当时有些恼怒了,大声的道:“喂,菩提,差不多了吧!我之前跪了七天七夜,现在又跪了八天八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来见我呢?,那声音又再次响起:“是我让你跪的吗?你跪自跪你的。与我何干?难道因为你跪在我家门前。我就要出来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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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平听到此处。猛一拍船栏,右手大拇指一翘:“这位菩提大师确实是个高人。想老夫被许多人都成铁石心肠,可其实啊心里总是顾忌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当年依着我的脾气恨不得将那东方豪一刀两断。可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放过了他,只是把他打伤了了事。这个世界总是会跳出来很多的牵牵绊绊,因此“拒绝,这两个字有时候真的很难出口。”
“万前辈的有道理,人毕竟不能独存于世吗?不过到底,还是因为不够强。就像我前面的。这个世界应该有神灵,但是神灵绝对不是很强,而且神灵之间多半还不团结。否则的话,这片星空下就不会有我们的存在。”白天的话还是让他们的心中一凛,似乎这个。家伙对神灵没有什么好感啊。这也怪不得白天在无数的影视中,神仙和外星人绝大多数都是站在人类的的对立面。而白天至少在还没有成神、仙之前都不会对神灵有太多的好感。
“听到菩提那么我心里算是彻底失望了,于是再次问道:“大师您是真的不愿意出来我。哪怕一面也好,起码让我知道大师的样子”声音再度响起:“人的样子可以千变万换,见于不见又能如何?更何况你是来求道的,难道还要等道来见你么?真是岂有此理?。之后,无论我怎么话,那个,声音再无响起。”白天现自己讲故事的能力暴涨。越来越流利通畅了:“我仔细的又琢磨了一下菩提的话。“还等道来见你么?,难道他是让我自己进院里去?可是我已经翻墙进过一次了呀,根本行不通嘛。于是我试探着用利推了推院门。那院门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于是我不甘心的绕着院墙走了一圈,现整个院子并没有后门。只是在后院离地一丈多高的地方有一扇窗户,但是窗户似乎是关着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无论人如何我也要试一试。于是我找了个梯子来爬了上去,轻轻一拉,现窗户原来是开着的。然后我就飞快的爬了进去。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一次在我心里响起:“这个世界总是在你找门的时候现所有的门都关闭了。可是你仔细寻找总会现有那么一扇窄窗在你不经意的地方一直敞开着。”
“这话得太有道理了。太***有道理了。”万宗卑使劲地拍着船栏杆。
布管麦如今也算知道了一他的心思,悠悠地道:“前辈,你可注意啊。拍烂了可是要赔钱的。别人做生意也不如容易,咱赚了人家一便宜,那是我们精明,可要是峙强不赔那就太没品了。这可有丢你斗圣的脸。”
“我陪不起吗?”万宗平嘴里大声叫着,手拍得却明显轻了很。
故事快结束了。白天心情愈开朗:“第二天。菩提对我:“这些间的道有千万条,法海无涯,生命有限,所以万法皆通,不如一法专精。”最后他问我想学什么?我不敢再把法明面前的那番话再在菩提师傅前一遍,生怕一不心又被赶走了。要知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很高傲的人。”
白天这话一。万宗平和布管麦却同时笑了。你还不高傲,那这些上还有高傲的人吗?布管麦笑得就更欢了。他想到那夜白天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却依旧在赌坊面前徘徊。
这时候他要是直接行乞的话一天两夜怎么也能有收获,可偏偏还坚持要找什么伙伴?这子真是傲到骨头里去了。不过很快心下却又是一冷:只是不知道当初他那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菩提师傅于是一样一样给我介绍:炼丹、布阵、制器,我却只是摇头。最后他道,那变幻之道如何?我眼睛一亮:“就是那可以将院子变高变大的法门嘛。菩提头。我咬咬牙。问道:“可能长生吗?,菩提摇摇头:“变幻之道虽也是大道,但也不能长生。世间万物皆惜命,可无数修炼之道对于长生却都是没多少用处,多也就是延长寿命而已。或许将来有人能想出长生之道来也未可知。只是现在距我所知,天上地下无论是神灵还是其他万物都不能长生,神灵对于万物来也不过是活得长久些罢了。不过,活得长久些总是好的,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长生的法子。”
白天托菩提之口出的话让万宗平若有所思,原来神灵也不能长生,只是活得久些。而通过这话,似乎那菩提真是神灵?
白天继续道:“我摇了摇头道:“那这变幻之道不学也罢。结果菩提师傅恼怒了:“你这家伙这也不学,那这不学。到底想学什么?”我摇摇头,非常的失望道:“本来我是想来你这学长生之道。长生之道如果学不了的话,那我也,,但看来,我想学的,你都教不了我什么?我教不了?除了长生之道这个谁也参不透的玄奥我不会,其他的我还有什么不会?那你到,你到底想学什么?。我咬咬牙抬起头道:“我有一个梦,我想在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当我入海时。水也分成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打住”菩提师傅使劲旧挥手“你快老,快专!我教不了你!我若能教愕你烈胭必教你?这般快活,天上地下不羡慕,那岂不是这些间第一人?我为何还要教出一个和自己分庭抗礼的徒弟来!”
白天一口气完,万宗平和布管麦又一次陷入了长长的痴呆。
这时,却见那丫环红走了过来,这次却是提了个桶。把桶往旁边一放,道:“你的曲唱的到是好听,只是听起来太过心酸了。能不能唱两曲高兴的曲子?”
白天正得口话燥,打开桶。连忙给自己盛了一碗绿豆汤,也不用勺一古脑全喝了去。喝完稀的最后才用勺快的连拨几口,一碗底掉。这才道:“谢谢姐的绿豆汤,之前对不起了。这些间不如意事者十居**。而且能流传千古的歌曲大多都是悲悲戚戚的。不过,想要不心酸的到也容易。”
“哪里、哪里,是我误会了你才是。”红羞涩的笑了笑,拔腿就走。
白天想了会,决定唱短的,这也有利于嗓子,今夜嗓子可是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越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栗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
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
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矗立在彩虹之颠
就象穿行璀璨的星河
拥有越平凡的力量
站在甲板上,夜风吹动着飘动的衣袖,远看去仿佛白天似乎随时就要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随风飘荡而去。
“好曲好词。”布管麦大声赞道。
“这曲子听了让人全身都充满力量。我万麻子这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就算他是什么斗圣横峰的前辈。我也多绕着走就是,想要我服却是不可能。他们只不过比我生的早些、活得久些,却也没什么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但对你白老弟。我不得不,我服了。”万宗平将右手大拇指高高翘起,原本就不是很高的声音又再次压低了许多:“虽然有些唐突,但有句话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也没什么。”
“你问吧?”白天微笑着对他进行鼓励道:“至少我可以保证这个问题我肯定如实回答。不过只此一次,你可想好了,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今天,甚至如果你再开口提问,我不能保证我回答的全是实话。就算是实话,但我也不保证是实话的全部。”
万宗平自然听不太懂白天最后那句话的啥意思。但是既然白天保证如实回答他一个问题,那么他自然不会放过,只是临到最后他又犹豫了,到底问什么问题了?这个机会可只有一次。错过了可
…
布管麦在旁边赶紧插上了一句: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可还是认识在先。你可不能因为我修为低就瞧不起我,”
“我哪敢瞧不起你?我不怕从此以后你不认识我,我找谁哭去?”白天笑呵呵的冲着伸出右手食指:“一样,一个问题,而且必须今天等万前辈问完了,你接着问。错过这一刻就不算数了。”
布管麦很有些不甘心,自己和他相处四个多月了,万麻子才和他认识几天,怎么能一样待遇呢?不过想了想,算了有一个机会就不错了。自己可要好好想想,要问什么问题呢?
万宗平原来一直想知道白天到底是不是隐匿功法的修士,可是这会儿当这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时他又犹豫了,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于是问道:“你不是我们星球的?”
布管麦听了这个问题也是紧盯着他。他们都从那《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判断出白天应该不是东大6人,而且再加上那《三万英里》中的猜测,再加上白天与众不同的口音。
白天到不是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事实上他想过做只有向万宗平吐露部分秘密,才能使他安心的在自己身边待着,否则的话。仅仅凭借信用两个字,那可实在有些太危险了。不过,他没想到万宗平会这。
如果他问你来自哪里,那他不能扪着良心,就只能答来自地球。虽然未必他们就能通过地球联想到大唐修真。因为大唐时,只怕还没有地球这个法吧?但是万宗平这样问。倒是更方便了他。不过他也没想到,今天他才给万麻子提出了星球的概念,估计他肯定会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能提出这么个。问题,确实不简单。
白天头:“你猜得对,我来自外星球。用我们家乡的话,对你们来我是个外星人。”
“外、外星人?”万麻子虽然有此一问,但白天如此爽快地回答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布管麦更吃惊,“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个东西来。
“外星人又如何?”白天笑着道:“在我们家乡因为人口展太快,所以早就开始大规模的星际移民。将手往天上一指也就是住到天上去。不少人家兄弟姐妹们没有住在一个星球,这都是很普遍的事。”白天心想:虽然我撒谎了,但是刚才那个问题应该已经认真严肃地回答了。因为这是个问答,而不是论述,所以怪不得我。再我也只是把未来提前一些时间罢了。按照这样展,也许再过几十年地球上不定就真的会开始星际移民。
歌词不占字数
第1章秘密
“住到天卜尖!”那怕是斗圣万宗卑也和布管麦样听函甘州天泣个法,忍不住心中呻吟了一番。
白天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要给两个人补充些天文知识:“我们所谓的天其实就是这个星球的外表层,也称大气层。实际上其中也分好多层。其中除了尘埃以外基本上都是各种含量不等的空气。而我们看到的太阳、月亮、星星,实际上都在大气层外。我们看起来每天早上太阳升起,黄昏落下。其实这是因为我们所在的这颗星球在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同时自身也在不断旋转。我们旋转太阳一圈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正好一年。而自身旋转一圈也就是一天。而我刚刚所的住到天上去,只是一个传统的叫法。真正来这话是错的,因为星星并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天外。”
两人听了他的不约而同的使劲地抓头。
万麻子年龄大了一圈,经验自然要丰富得多,因此还是他在问:“那你是怎么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白天既然前面已经撒了谎。后面自然有办法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必要他不想承认自己来自大唐故土。因为虽然可能会得到一些帮助,比如象赵青普这样的大唐后人,但也不定会遇到仇视大唐的人。因为人在社会上总归是由圈子的。何况不少当年的大唐修真都混得风生水起。要做到这一,她可不想后面没有血泪成河的故事。再就算遇到大唐后人也未必个个都像赵普普那么好话,指不定坑的自己连渣都不剩呢。就是赵青青不也未经自己同意就把自己的三枚乾坤戒给拿走了吗?而他自己来自外星,就会让知道这个消息的所有人最起码在没有摸清楚自己底牌前不敢冒然打主意。而要自己来自大唐,那知道消息的人就立刻能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自卫的力量。就连老实人都未必不会打主意。
“我是做飞船来的。我前面介绍过的热气球是一种比较原始、简单的飞行器。而飞机是一种成熟的在星殊内部飞行的飞行器。而飞船则是在宇宙也就是星球之间就行飞行的飞行器。宇雷是很大很大,其间也有很多不可测的危险,但也有很多资源。比如有些星球上虽然不适合居住,但是却有矿藏,比如铁、银、甚至还可能有元石矿。因为我们家乡人口越来越多,而各种资源就显得越来越少,所以需要人在星际间探索,找到资源或者人们可以居住的星球。
老实我们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之前我并不知道在这里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晏球。只是我忽然遇到了意外,一颗星球忽然爆炸了
白天的脸匕做出惊恐状:“在星际间航行最怕的就是这种完全无法预料的危险,虽然我开动飞船拼命逃。但是还是被其中一块飞出来的碎片击中了。整个飞船完全失控了。没过多久,我也失去了方位。于是只好随着飞船在星际间漫无目的的飞。整整过了一年半,我来到了这片陌生的星空。我现了这颗为蔚蓝色的行星
万宗平和布管麦对于白天的叙述完全是懵懂状态,只是隐约听出来白天是遇到意外才来到了这里。
白天也顾不得这颗星球是不是蔚蓝色的,不过看大6介绍,是除了东西大6和部分岛屿外,整个星球上似乎大部分也是海洋。因此应该和地球差不多吧?至于什么是行星。他也忘了,不过不要紧,反正忽悠人只要不被抓住马脚就不算犯罪。
“所谓行星指的就是自身不会光的星星。如果有大气层和水的话。那么通常比较适合生物生存,或者行星上可能有生物存在。当时飞船经过一年的飘移后,已经多处被撞受损。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解体。最后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搏一把。于是就坐在救身舱冲向了这颗星球。救身舱因为没有多少动力。所以只能在星球间短途飞行。后来降临这颗星球时,救身舱又出了问题,结果在大气层被烧毁了。我也受了不轻的伤最后掉在了长江中。好在我的伤势不是很重,我又会游泳,所以才勉强活了下来。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里的人们不但和我长相差不多,话也我们那里的一种地方方言相近。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白天完之后,看见万宗平和布管麦两人半天都没有再出声,于是斟酌了一下道:“其实在太空中落难到陌生的星球虽然概率不高但也并非是什么奇迹。大约九百多年前。那时候我的家乡还没有能制造飞出星球的飞行器,那时候就有两个家伙凭借着肉身从外太空飞入我们的星球。虽然这两个家伙都被烧成了重伤。但是后来还是活过来了。并且最后这两人成为了我们星球上有记载的最早的两位神灵。这两位据后来又在我们家乡待了三百多年,子孙早已经繁衍成了两个庞大的家族。然后才带领着大约二十多位神灵一起离开了家乡。据那两位神灵来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大唐的地方
白天这一,算是把自己彻底和大唐撇清了。不管你们有仇还是有恩都别找我。万宗平和布管麦两人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依旧是万宗平开口,也是如果布管麦一开口不等于就把他的唯一的一次机会给浪费了吗?
“我最后一个问题?那些神灵为什么要走?他们后来又回去了吗?还有你准备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真是没办法,竟然不识数!白天自力地拍了拍额头:“前辈,你这可是三个问题噢。好吧。你放心我一一回答。第一个问题。那些神灵为什么要走?这个。我之前其实已经差不多解释了。因为神灵也需要吸纳元气或者类似于元气的更庞大的能量。而待在我们那个星球,能不能保持住神灵的现有水平我不知道。但起码他比冰远不可能再有进步了。这就好比,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俄。元石,一块也没有了。那么虽然还有元气的存在,但是我想前辈你想要再有所提高,几乎没有可能了。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前往外太空。虽然那里有很多危险,但是也有很多机会。你是愿意留下来还是愿意走呢?”
“我,”万宗平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老实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果万家已经后继有人的话也许我会搏一
“第二个问题。那些神灵没有回来。后来我们能够走出星球以后,倒是在一些星球上曾经现过他们出没的痕迹。但是宇宙实在太大了。有时候一旦走远了,再想回来,也不定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从他们开始,66续续差不多有两百多位神灵曾先后离开了星球。只有不到十个人回来了。他们中有些是受了重伤有些是被吓破了胆,完全丧失了勇气。”
白天的话让万宗平和布管麦有些惊恐,这个星球曾经离开的神灵就有两百多个,虽然不是一个时期,而是66续续但也是相当惊人的。而这一千年来历史有记载的斗圣东西大6加在一起好像也还不到两百个。吧?而斗圣能和神灵比嘛想想也知道没可能。
“这第三个问题。万前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先,我得我还不是神灵,所以离开了飞船不要星际飞行就是离开这个星球我也做不到。所以你问我准备在这里待多长时间?我真的无法回答。我只能这么,要离开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之一。第一重新建造一架飞船。可是飞船太复杂,而且很多材料这个星球上还未必有,即使能找到替代品。但一切从头开始,我等于要在这里重新建造一个工业文明体系。就算可能,我估计也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且就算有了飞船,我当时是迷航飘移过来的。如今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白天最后一句话寄托了无限的哀伤。
万宗平和布管麦这会儿倒是很沉得住气。硬是没有出声。
“因此,除非我修炼无望,否则我是不准备重建飞船了。有间飞船的时间,我的修炼只怕早已大成了。”
白天的这句话又让万宗平和布管麦互相对望了一眼,通过这句话两人都能判断出白天显然是名修士。不过人家是外星人。谁知道他修炼了什么古怪的法门。没有被现,倒也得过去。
“当然还有第三条离开这里的可能,那就是也许有一条甚至多条我家乡的飞船来到了这片宇宙,来到了这个星球。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因为宇宙实在太大。这种可能几乎和白日做梦没有多大区别
“好,该我提问了。”布管麦盯着白天看了很久,方才话,只是声音有些艰涩:“我想问的是,我是不是真的永远只能停流在斗气低阶,永远不能复原。不能再有任何进展了?”
白天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个问题”想:你们以为我是外能的吗?就算我是医生。可这都修炼上的问题,而且又是修炼斗气的问题,你问我真是问道于盲了。可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婉转的道:“布哥,你的苦恼我很清楚。不过怎么呢?本来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的,但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得不解释,要解释就不得不这个问题。所以听完后请两位保密。
“你放心,我们保证不这次两人到是分出了先后,激动的布管麦明显快了半拍。
“我们星球上的修炼方法和这里有些不同。因此我的功法不能在这里随意施展。除非到了最后保命的时刻,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因为现在我不能直接吸纳元气。而要通过一种转换的方式,非常缓慢。一旦出手我很难在短时期内补充。甚至可能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才能补充完毕。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直接探查你的伤势。不过好在你对你自己的伤势和现在的状况想必都很了解。而万前辈又在场,我想如果解释不清的话再由他探查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修炼之途虽然各有千秋,但是很多方面还是有共通的地方。我想在知道具体情况后我也许能提出一些意见白天虽然得很婉转,但姿态放的很低。
听了他的话,布管麦有些大失所望。
万宗平到是没想太多。听到白天他在这里不能轻易出手,当下心里很是轻松了一把。但是顾虑还是有的,不能轻易出手不表示不能出手。哪个修士没有几招杀手铜,更何况像白天这样长期在那个什么危险的外太空待着的修士指不定有什么防身的狠招。
不过幸运的是无论布管麦和万宗平都不是大唐修真的后裔。而且他们的祖辈也没有和大唐修真后裔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因此他们甚至不知道当年大唐修真来到此地后,真元直接被禁锢了,落得和普通人一样的遭遇。如果知道这个,不定两人会另起什么心思也不好。虽然有句话善恶只在一念间,但其实善恶其实很大程度更取决于此人此玄所掌握的信息量。
虽然布管麦对自卜天的表态大失所望,但问题已经提出来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最多也就是再失望一回。于是他直接开口道:“当年我的伤势其实早就愈合了。
可是因为受损的主要是经脉,所以造成重新生成后的许多经脉变细了很多。这就使得我吸纳元气的度比以前慢了很多。而且大夫们还现,虽然受损的经脉已经愈合了,但是这些经脉都缺乏锻炼,如果得不到充分的锻炼,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身体内的许多经脉会越来越细。总之因为经脉变细。使得我吸纳元气的度变慢,最终使得经脉都缺乏锻炼;而因为经脉缺乏锻炼,又会使得多经脉变得更细。甚至有大夫估计如果这个问题鱼口刘解决,可能再过五年左右,我可能会退化后天境,其后再过八年或者十年,我得经脉可能会细到几乎无法容纳元气通过。到那时我也就和普通人基本没两样了。”
完,他苦笑了一下,然后盛了一碗绿豆汤,飞快地吃了起来。
白天望了万宗平,万宗平微微的摆了摆头:,布受伤的事我当年也听过。老实这也就是因为布生在富豪之家,用了许多珍稀药材来温养筋脉,而且他也根本不用为生计或者其他事情操心,每日一心修炼,这样才使得经脉变细的度降慢了很多。但是要彻底治愈的话。我想大概用极品元石或者传中的聚元阵可以试一试。因为温养筋脉最好的东西其实就是元气。可是因为经脉太细,使得在一般情况下元气对经脉的温养效率不高。但如果是极品元石或者聚元阵相信情况会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不一定能彻底治愈。但至少这经脉变细的度还会减缓很多年。虽然不能治根,但是时间能拖得长些,不定到时候就能找到什么好办法。”
“万前辈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前辈。您的话跟当初请来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愕基本一样。可是翻开历史典籍有记载可查的极品元石统共不到三颗。这一千年来也就只有一颗。而这三颗极品元石可知的最后的主人无一不是斗圣。而且都是斗圣中的佼佼者。先不有没有可能找到,就算真的找到了,这得用多少钱来购买。我家中虽然豪富。也未必买得起。就算买的起。人家也愿意卖。可这东西可是烫手得很,不定就会给整个家族带去灭族之祸。我想都不敢想。至于聚元阵,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这东西既然传得如此神秘,又始终不见其影。我估计就算不如极品元石珍贵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我自己就是修士,当然知道如果聚元阵真有传中的功效,那么任何一名修士恐怕都愿意为他付出巨大的代价布管麦显得无限沮丧:“所以我就不做那样的梦了。在家中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使用一次元阵,可惜虽然有些效果,但还是不能完全阻止经脉变细。而且每天一颗中品元石就是一千两白银,再加上药材差不多我每天都要花掉两千两。就这样也只能稍微延缓而已。虽然是豪富之家,但是也有不少闲言碎语。许多人都劝父母干脆放弃了,因为这是个没有什么效果的无底洞。唉”。
布管麦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哀叹,听的白天一阵的心酸。
白天右手在船栏杆上“梆梆梆”连续敲击着,要是布管麦和万宗平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立刻和他翻脸。他此刻想的是如何敲这两个家伙的竹扛。虽然布管麦是他在这个世界如今唯一的朋友,虽然还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从目前看人品还算不错。但该敲还得敲,因为这份好处实在太大,而且这好处将来还会使得他的整个家族受益。甚至白天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再把这事告诉其他人的话,如果布管麦和万宗平的家族能够严守秘密的话,那么长则五十年,短则十年,这两个家族联手的话将会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峰。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斗神或者比斗神还要厉害的神灵一类的伟大存在,否则最高峰后面不用加上之。
这么大的好处此刻不敲狠,实在有对不起自己。
至于万宗平,他其实有不放心,因为这个老麻子,就算自己将来转换成斗气成功,也不过是一斗灵。就算自己有了这修炼秘法可以进展神,但人家比自己高太多,正常情况将会永远比自己强一大截。当然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距离可能会越来越短。而原因还得是这家伙可能遇到某个瓶颈。如果没有瓶颈,而老麻子又不象龟兔赛跑里的那只兔子一样偷懒的话那么这个老麻子很可能成为自己一生都要努力追赶的对象。当然,人生有个目标,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问题是白天当心自己刚刚敲完竹权把秘密出去后,老麻子都没有人品道德的干掉自己。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如果自己是老麻子,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如此古怪、如此神秘,完全看不透、似乎目前能力又不强的家伙,心里未必就不会有干掉他的想法。尤其当得到了一样看起来简单但却具有伟大意义的修炼秘法之后,日后的修炼似乎已成坦途。那么解决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
错位一想,也难怪白天彷徨。
而偏偏白天又想得到如今老麻子手上的那颗被自己拍下后又送给老麻子的增元丹。这增元丹对他来至关重要。没有增元丹,即便有密法,但白天对自己的废材元根还是没有什么信心?而要再找一颗增元丹,先不要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到时候又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呢?
白天心里彷徨,手敲击栏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布管麦晃了晃脑袋:“夜深了。算了,大家睡了吧!”
白天忽然一把抓住万宗平的胳膊,当然这也是因为万宗平没有挣扎,然后紧盯着她的双眼:“万前辈,我可以信任你吗?”
万宗平咧开嘴一笑:“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可不可以信任你?”
这话答得妙,答得白天有些饶头,他只好转个话题:“你是个喜欢长远规划的人吗?。
万宗平这次回答的依旧很快,几乎没做什么思考:“我想只要是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尤其是一个思维正常的老人在条件可能的情况下自然都会把事情尽量考虑的长远些
白扛天又问道:“你很爱你的爱人吗?。
万宗平一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浩瞬就逝了!“谁不爱自己的家人呢?只要他迈是个、正常
白天对于这样的回答无语了,一筹莫展。虽然他很不愿意冒险,不愿意把命运交到这个相识仅仅几天的老麻子身上。可是似乎自己并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就算现在什么也不做,似乎一样很麻烦。而且为了给老麻子付月薪。自己就必须去赌场,而且象以前一样打闹恐怕还不行。到时候谁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情来?等到老麻子现自己的这个秘密后,又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白天现自己现在全身都是窟窿,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身上的窟窿还会越来越多。几乎是**裸的等着老麻子戳。所以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尽快行动,抓紧一切时间提升自己的自卫能力。而老麻子现在我层出不穷的手段中他也不断受益,或许会在一种矛盾的心思中挺过最初的一段时间。
而白天认为人都是有感情的。时间相处长了,老麻子会现自己确实对他没有什么恶意。而且用处多多,受益匪浅,想必也就不会起有其它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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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一咬牙。终于做了决定。然后转身拍了拍布管麦的右肩膀:“如果一切都像你的那样,那么我想我能够帮你解决烦恼。”
“你,,你什么?”布管麦一翻右臂使劲地抓住了白天的手,然后用力摇晃:“你什么?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当然。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不过呢,这件事要完成还需要万前辈大力协助才是。”着白扛天冲着万宗平拱了拱手。
其实刚才白天忽然接连问了三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万宗平就知道有古怪,一直等着下文,没想到他转而和布管麦话去了,而且很快又牵到自己身上。他指着自己诧异的“我?。
“其实这件事最后万前辈也是巨大的获益者。我可以这么,如果你们两人能够保密。你们两个家族能够保密。那么你们必将站到这个世界的最高峰。你们的家族也将彻底崛起。而且如果你们的家族能够世世代代保守秘密不流传出去。那么我相信除非你们的子嗣断绝,除非这个世界的元气枯竭。除非你们的家族将来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公敌,除非有许许多多神灵级的存在降临这个星球,否则你们俩家将永远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峰。”白天语气平缓,仿佛是在一件毫不在意的事,但却把万宗平、布管麦心潮澎湃。就算万宗平是名斗圣,他也估计仅东大6比他强的老怪物起码过两个巴掌。还有那些不求名利的武痴中又有多少高手就根本无法预料。
而白天却敢如此肯定的告诉他自己将越那些老怪物。而且还提到了自己的家族和布管麦以及布管麦的家族都将世世代代的站在最高峰。就算如今的康国皇室,东大6上最威吓的皇室也不敢这样的话。敢出这样的豪语。也就是基本上每一代子孙中最少的保证有过两个人能达到斗圣甚至更高,才十分勉强够资格。
可这听起来怎么象是在听家人在白日梦呢?当然,如果这不是白天的。万宗卑根本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
布管麦兴奋的什么话也不出了,只是激动得拉着白天的手反反复复的着:白白”
白天冲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就不管他了,谈话重自然是万宗平:“万前辈,好像不太相信。”
“不是不太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万宗平苦笑连连:“这个烧饼真的画得很大、很诱人,先不白先生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得到,即便你做得到,可是我想这个条件足以打动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任何家族,甚至是东、大大6的任何一家皇族或者任何一个级世家对你的支持。我和白先生掰开手指认识不过五天,你我敢相信这块大烧饼就这样轻松的落到了我的头上吗?我能相信吗?难道我万麻子祖上有灵?。
布管麦听到了万宗平也渐渐冷静下来。
“万前辈的顾虑很应当。如果你没有顾虑,老实不定我虽然不想赖帐,但心里恐怕多少会有些后悔。因为身边有个不理智的同伴,有时候是很危险的事。”白天的话得布管麦的脸一阵阵红:“因此有顾虑没有关系,只要大家慢慢谈。虽然有些事情我还不能一下全部敞开,但我争取把能得全部出来。如果万前辈觉得不妥,那再议好了。您看如何?”
“好万宗平爽快的应了一声。
“先先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复杂,复杂的关键其尖就是有些东西为了某些原因我不能现在出来。我想万前辈和布哥相信你们也能够理解。但具体的东西不能谈,粗略的却还是能一下。这么吧。我能制造出一种工具,能够使元气的浓度增加五倍以上。如果使用一些足够好的材料,那么十倍甚至十五倍都没有问题。虽然我不知道极品元石和聚元阵的功效如何,但是我猜想应该达不到这个效果。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虽然制造工具也需要一些好材料,但是却基本用不上太珍惜的材料。就算市井上的一般材料,五倍那是绝对有十足把握的。而且这些工具是可以大规模制造的。甚至将来可以完全满足一个人口众多的家族修炼
白天到这里停了下来,让万宗平和布管麦去消化,去思索。虽然这个世界并量化的工具,但是万宗平和布管麦大致能估计出市场上所卖的元阵所达到的效果大概就是使浓度增加大约三分之二,就算制造再精良的元阵也达不达不到一倍。至于聚元阵和极品元石两人都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人做过这方面的评述。但是可以联”勺是有人曾经将示阵及聚元阵和极品示石作讨比较,吧一二刚地方主要是时间、范围、耗费的资金的等等,但从没有人对元气浓度进行过比较。如果作比较的人质是胡八道那自然没什么的,如果这几个人确实见过这三样东西。那么似乎就可以肯定三者的元气浓度下相差应该不是很大,否则决不会提也不提。
布管麦的心又开始加快跳动起来。如果真象他的那样,远的不只要能元气浓度能提高五倍,那自己的经脉不定就真能彻底恢复了。不断能恢复而且日后修炼起来,那度也将比以前要快得多的多。
而万宗平则想得更多。如果真有五倍的功效,那自己也许用不了十年甚至更短一些的时间就能够到达斗圣巅峰。而自己的二儿子如今已经是斗尊低阶的万夏晖在十年后不定就能进境斗圣。而更值得高兴的是自己的其他三个儿子本来都是天赋平平。如今还都只是斗灵境。其实他们也很刻苦,可天赋这东西真的没办法。原本对他们也没有太大指望。他们三个中将来有一个,能成为斗尊,自己就会笑的喘不过气。不过现在,不出意外有生之年,他们甚至可能还会有希望进阶斗圣呢?至于自己的六个孙子们,天赋更差。五个都是用了多次的元阵才元成功。这样的天赋将来能成为斗士已经要算他们勤奋了。至于最差的万云钦更是浪费了起码二十个,元阵依旧是差那么一。搞得他如今见到这个家伙就想抽人。这次来买增元丹也是为了他。虽就算用了增元丹,元成功。将来的修炼之途也是惨淡的很。要突破后天境都不知道要他本人多勤奋,又要家族花掉多少钱财才行。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总是想尽量为后辈多做一。多做一,孩子们将来就能轻松一。
不过,如果白天的都是真的。那么虽然天赋不好。但只要孙,子们努力,在有生之年谁又能有生之年他们中一定不能出一位斗圣呢;这么差的天赋都有可能出斗圣。怪不得他将来我家和布家能世世代代站在这个世界的峰呢?
这还是五倍,如果真有十倍、十五倍?那修炼的度将会达到妾快?简直根本想也不敢想。
“怎么样?”白天看到两人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不敢想象,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但是我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有什么条件你吧。不过我得事先明一条,我万麻子白手起家,又不愿意依靠任何一方势力,再加上如今家里人口又多,所以实在没有什么积蓄万宗平的话无非就一个意思,哭穷。这很符合他这几天的一惯表现。老实如果他不哭穷,白天倒会觉得奇怪和不安呢?
“白。我知道钱你根本不缺,所以这条件什么的我也不谈了。你看着办吧!不过,我只一。如今我是离家出走,所以只能代表我个人。”布管麦的语气很坚决。不过人家也很光棍。反正他自己就那样了,且死马当活马医吧?可是呢想要牵涉到家族那就没商量。虽然布管麦从来没有真正告诉过白天他家族的信息,但是最起码白天知道他的家族在康国帝都也是望族。因此布管麦虽然不通世事,但还是立玄声明不把家族牵连进来。
好在,现如今白天人单力薄,根本没有自卫的能力。边上仅有的两人还都不能完全信任。在这种时玄自然是越少和人接触,他会觉得越安全。布管麦坚决要求不把家族牵涉进来,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刚才万前辈也出了疑虑。谈到为什么会给出一个这么大的饼?我承认这个饼确实很大。大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家族甚至国家弯下腰来。可是我得的是我是个外星人。如果将来有一线可能,我还是想回家。因为故土有我的家园。由我牵挂的亲人朋友。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对于这片土地上产生的利益并不是很关心。而目前在这片大6上我只有一个半朋友。是的。万前辈,很不好意思,因为时间太短,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很肤浅,因此只能算半个。朋友万宗平倒是冲他笑了笑,显得毫不在意。
白天也回了个笑脸相迎:“正因为如此所以便宜谁都是便宜,为什么不便宜我的朋友呢?当然了,饼虽然很大,而且似乎也有实现的可能。但是世界上有许多的人都曾经有成功的可能,可最终都失败了。而我也并不认为要实现这个,大饼会很容易。因为世界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最难保的就是秘密。一个家族想要长久的守住一个秘密并世代传承下去,其实一都不容易。当这个秘密是一种修炼秘法时就更不容易了。因为一旦修炼的人数少了,虽然更容易保住秘密,但却容易遭造成家族内部的矛盾。而且因为基数获益就而整个家族的力量也就可如果人数多。那么秘密被泄漏的可能就无数倍的增长。此外一旦你们两家内部忽然涌出许多高手,那么各世家、各势力、甚至各国家必然都会派探子渗透进来。再加上因为婚姻关系、雇用关系等等牵连进来的各色人等,想要永远保住秘密何其难啊?”
“是啊、是啊。”万宗平喜色渐渐远击,也显得一脸慎重:“那聚元阵之所以能保住秘密一是因为材料珍惜。二是因为使用的人很少,所以到现在外面没有大范围流传。
可是看看元阵,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但是元阵的价值还是相当大的。不要别的光是这二十年康国元成功的人就比以前多了二十倍多不止。看看军队就更知道了。军队的战斗力比以前提高的可不是一星半
第17章来龙去脉
天到不担心两者间冲突而对身体则造成伤害。因为见下前没有吸收药液中的暖团的话。此刻得自己只怕早就使用兵源阵进行源了吧?
而在他之前服用聚元丹的人只怕也有很多会在服用后不久就开始源。在这种情况下。联想到自己先前的身体状况,即便心脏附近的暖流团消散了。但丹田中所剩下的虽然已经不多的暖流想必多少还能剩下一。如果会和吸纳入丹田的元气产生剧烈冲突已至于最终对身体造成伤害。那么这聚元丹早就没人敢使用了吧?
白天唯一担心的就是丹田内的暖团会不会被元气给同化掉了。如果那样的话,那他真是欲哭无泪了。因为体内没有了暖团,那药液中的暖团他就无法直接收入体内,以前没有现倒没有什么。现在想想,那实在有些太浪费了。
因此白天决定暂时把体内的暖流团一分为五。左右手劳宫穴、左右腿的涌泉穴各藏一股,剩下一股则留在丹田之中,看是否有变化。
如果没有变化那自然是最好,如果真的被元气同化了。那么他就想能不能把剩下的四股暖团送入中丹田或者上丹田。
地球上的习武者认为人身上有三个丹田,都可以作为气源之地。但是运用的最广泛的还是下丹田。而这个世界的人似乎没有这么一,似乎他们只认同下丹田为丹田。白天也不知道存入中其他两穴后,会不会有不妥。但如果最后不行,也只能勉强一试了。
白天将一个源阵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盘腿坐在旁边,双手平放腹前,均匀缓慢的调整着呼吸。
腹部均匀的收缩。丹田像以前一样开始呼吸吐纳!在生成金丹以前,白天虽然修炼的时间不多,但对于吸纳灵气倒也并不陌生。只是此玄无论如何凝气聚神,依旧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反应。
看来自己的元根确实是低得让人指啊。倘若不是有源阵的存在,又或者自己始终没有想到修炼秘法,又或者自己没有现可以从壮骨洗髓粉中吸纳暖团。那么就算服用了增元丹,也依旧是不能源成功啊。看来自己还真是一员福将啊!
抛去杂念,白天将一枚中品元石缓缓地放入那,源阵的金属圆盘中心。很快就现圆盘中红光一闪,又过了一阵,白天终于感觉到,隐约有一道道精纯的能量混杂在空气之中在周围飘荡盘旋,这就是元气吗?老天爷,我总算感觉到了。
不过,白天明白感觉到元气的存在是一回事情,而要将其吸纳又是一回事。事实上有不少人在没有开启源阵的情况下。在某些时候或者某些元气比较浓郁的地方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元气的存在,但是想要将其吸纳,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自己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他赶紧平心静气,开始吸纳。那空中的一道道元气派飘来荡去的却始终没有被吸纳。好一阵过去了,却始终如此,仿佛像一条条鱼儿在不停的挑逗自己似的,弄得白天原本平稳绵长的呼吸开始逐渐喘息起来。
就在他变得逐渐有些不耐烦,甚至心中认为很可能这一次又失败的时候,他现周围的元气似乎越来越浓郁了。原本飘来荡去的只是偶尔一道道元气,而现在则是越来越多,就好比原本只是偶尔一条鱼在他面前晃悠,而现在则是一会儿有几条鱼在他面前同时出现,一会儿又是一条又一条的鱼蜂拥般接连不断的在他面前出现。
冷静!冷静!
白天四肢的肌肉原本因为元气的增加和心中的烦躁变得鼓胀,如今重新又放松下来。呼吸重又变得悠长,整个人却如同一座石佛一般,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终于,一条鱼儿被抓到了。
呼吐之间,空气中夹杂的一道精纯的元气,顺着鼻息,流入了身体之中。在他的意念控制下,迅汇入丹田。那道元气才一汇入丹田,就像铁遇见了磁石,飞快地与那留下的约总量五分之一的暖流汇聚,并迅不见踪影。
果然,两者有关系。
白天用意念观察了半天,却现那团暖流似乎没有生什么变化。而那道元气却变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其踪影。
算了,反正最多是这五分之一的暖流最后消失,倒不会有其他什么变化。也不用着慌。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吸纳元气才是紧要。
可惜刚才那道元气被吸入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接下来好运气却再也没有了。
白天顿时又焦急起来。怎么办?一个源阵,一枚中品元石就是一千零五两银子。最终却只换来了一道元气,这效率也实在太低了。纵然我不在乎钱也很难接受。而且下一次我未必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虽然白天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地从壮骨洗髓粉的药液中可以吸收壮大暖流团,从而不断的提高元根,以后自己吸纳元气的效率会逐渐提高的,但这个结果还是让他沮丧的很难接受。
大暖流团可以吸纳暖流团,而暖流团又似乎能吸纳元气,那么是不是可以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反正我现在还有五股暖流团,试验一下也无妨,反正暖流团将来还是可以吸纳壮大的嘛。
想到这里,白天决定冒险试一试。白天心的控制着那一团暖流团从丹田中流出。然后在身体中缓缓向上,又心的控制着它通过气管而没有被吸收。最终来到鼻端。
暖流团刚到鼻端,白天立刻就感觉到空中一道道元气就好象饿死鬼投胎一般没头没脑的疯狂的向着自己的鼻端涌入。白天赶紧用意念控制着暖流团向后移动了少许。他知道此玄他的意念非常弱根本无法放出体外,甚至体表也不能,如果一旦不心暖流团飞出了体外,那可就是竹篮打水一一场空了。此刻的表现那就是八个字前赴后继、卑往向前很快他就感觉到暖流团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好啊,爽啊!
虽然我的元根差,可是我的智慧高、运气好,想不服都不行啊!白天兴奋的直想哼哼。不过打死他也不敢此刻哼哼,这一哼,不定就把暖流团给喷出体外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天却现有些不对劲。随着元气的不断涌入,暖流团在不断地变大变重,但是它变体积大的过程比质量变重的度要快地多。
很快鼻子都感觉有些堵塞了,白天不得不张开了嘴巴从另一个渠道维持正常呼吸。
这是、这是”白天用意念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些元气一开始扑入暖流团,到看不出暖流团有什么变化,但很快就能现,暖流团的浓度似乎在不断的变稀。是的,随着元气涌入的越来越多,暖流团变的越来越稀,而且其中有部分开始有气化的迹象。
白天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暖流团就是元气浓缩凝聚的液体状态。白天是又兴奋又愁。兴奋的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恐怕即便没有元阵、不用什么修炼秘法,自己只要体内还有暖流团用这种方法就完全可以快的吸纳元至如果有一天自己重新又可以将意念放出体外的话,那么自己完全可以控制着将一团暖流放出体外,吸够元气后再收回。那会是什么度?在这个世界谁修炼还能快的过我?
愁的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体内的另外四团暖流因无论如何不能再收回下丹田了。因为一回丹田就意味着将被稀释。而他估计这种大幅被稀释的暖团只怕很从药液中吸纳暖流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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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等会儿再武其它丹田能不能容纳暖流团了。
就在这时,白天分明感觉到元气涌入的度开始变慢,而且越来越慢了。也是暖流团都快变成暖流气团了嘛。
白天赶紧控制着将这股暖流气团下沉,逐渐纳入下丹田。然后将左手劳宫中一股暖流团控制看来到鼻端。很快周围的元气又一次蜂拥扑来。然后这股暖流团又开始慢慢的稀释。
白天心中已经作出决定,这股暖流吸收元气完毕之后,他不会再驱使暖流团来吸纳元气了。因为相比元气,暖流团更稀缺。他还不知道其它其它个丹田能不能容纳暖流团。所以暖流团留的多一些,也能增加一些失败的次数。
而元气嘛。外界有的是。就算这元阵浪费了也不要紧,反正只要还有暖流团。吸纳元气就不是问题了,最多比现在慢一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从人愿。这股暖流团仅仅一部分气化,空气中的元气就开始明显变少,白天低头一看,那枚中品灵石的位置此刻已经覆盖上了一些灰黑的粉末,轻吹一口气,粉末尽去后,只留下了一颗绿豆大的白色元石。又过了一会儿,绿豆元石也变成了粉末。而金属圆盘也在出“啪”的一声响后裂开了。
白天没有就此将暖流团收回,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没有了元阵,空气中本来的元气浓度确实要低很多,但是还是不停的有元气慢慢涌来。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暖流团大部分气化了。白天不敢耽搁,赶紧将其下沉,收纳于丹田。
吸纳完毕,白天却没有多少喜悦,因为暖流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下丹田回不去。而上丹田和中丹田能不能容纳,他也不知道,只能试一试了。
他用意念控制着藏在右手劳宫穴的那股暖流团顺着经脉流向中丹田。一般来即使不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多就和其它的一般穴位一样,一旦意念离开之后,这股暖流团就会脱离控制,然后慢慢在穴中消散,或者溢出穴外。
但白天乃是乌龟流,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因此他不怕麻烦的又将这股暖流团就在中丹田之外再次一分为二。然后控制着其中一股进入中丹田,另一股则留在原处。进入中丹田后倒是确实没有生什么意外,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行不行还不知道。
他将那一股的暖流团留在中丹田后,意念快撤出。然后再心翼翼的控制者另一股暖流团向上直至百会,也就是上丹田处。此时的这团暖流团已经很了。白天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没必要再分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很疲惫了,别再疲中出错就遭了。
进入百会之后,同样安全得很。他也快撤出了意念。
然后整个人依旧安静的盘坐在床上,此时天边已经微微露出一抹曙光。
黎明就要来了o
一夜未泯啊。可是他依然不能休息。因为还有两股暖流团被意念藏在左右两腿的涌泉穴呢。
现在只能再稍等一会儿,再去中丹田和下丹田分别看看情况。
老天保结!这个晚上收获很大,可是我真的很累呀!老天保结!白天又叨念了一声,然后控制意念前往中丹田。苦笑。
就这一会儿。那一团暖流已经在中丹田中分散成许多微的颗粒。一部分正在被中丹田吸收,一部分正在向穴外溢出,剩下的则四处溢散。
看来中丹田是不行了。白天赶紧用意念将散乱的暖流团颗粒聚集。好在只要聚集了一些之后,其他的就慢慢的自动汇聚过来。不过比之之前明显又了一些。
白天控制着这股暖流团向上最终进入了百会。
他心中已经决定了。如果上丹田也不行。那就证明暖流团是无法再保留住了。下丹田不能进,而他也不可能一直不睡觉。维一还能做的就是赶紧再泡一次澡,这次多放些药粉。一次放过十粉甚至二十粉的。也可以多准备些在旁预备着。等待吸收完了,就再放药粉。什么时候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什么时候算完。然后将这些暖流团控川用乐脏腑和各处经脉温补一番,尽可能的提高一下元根
好在,他还有修炼秘法,到也不至于因此而绝望。
但没有想到的是,进入百会后,他现那股暖流团依旧好好的完整的待在其中。
白天忍着心中的狂喜,继续等待。又等了足有一刻钟,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白天这才放心,将两团暖流团会合,然后控制着另两股暖流团从左右涌泉向上最终流入百会集中在一起。
做完这一些,白天已经是疲乏已极。但心中却是乐得开了花。第一缕清晨的阳光从窗帘间射将进来,斜斜的照在床榻之上盘腿修炼的少年身上。白天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窗户边,大喊:“我他妈真是个福将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其它船舱处纷纷传来一片骂声:“谁啊?谁***活腻了!”
“要找死。你他妈话!”
“有种你再喊一声!”
白天毫不在意。心中美滋滋的,吐了一下舌头。站在窗口仰望天际的红霞。来到这里四个多月了,他知道实力在这片大6上,究竟有多重要?虽然他曾经几乎站在了饥饿的边缘,但就是在那一刻他也没有绝望,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站到这片对他来还是依旧陌生的大6的端。而现在他已经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进入了成功的快车道。在昨天之前他依旧彷徨找不到路径。在昨夜修炼之前他虽然不再困惑。但是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很快就能崛起成为一个强者。虽然自己有很多后手。但估计怎么也还得默默奋斗十年。可现在看来,多也就是三、五年了。甚至可以更短,甚至自己可以完全不需要将元婴化。
能够不把元婴化解,转化成斗气,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因为他始终觉得斗气修士要比修真差上不少。而且一旦他化掉了元婴,转化成了斗气,那他就再也不可能打开那几枚乾坤妇旨了。别的还无所谓,重要的是聚宝盆还在里面。还白无极如今还藏身在聚宝盆中。如果他再也打不开,那他真的会遗憾一辈子。这些他以前不是没想过。可是以前他没得选择。因为不转化成斗气,真元被禁锢,一样没有无法打开乾坤戒。所以他以前就希望终有一天能成为神灵然后打开乾坤戒。
而现在无论神灵打不打得开乾坤戒。只要自己成为了神灵,然后离开这个星球,那么想必真元的禁锢也会自动解除了。
于之前相比,后者自然要更保险一些,只要离开这个星球就行了。
白天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有些微沉的脑袋,他很想再大喊一声:“我***现在也是修士了!也!”可想想还是算了吧!给万老麻子听到,不定又惹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倒头睡一觉。
也许是太累了。
白天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外面乌漆麻黑了。当白天去找布管麦时,此君不但已经入睡。而且是睡得迷迷糊糊了。
他什么也没,听白天要干粮还有药包时,想也没想就直接给了他。
既然这么夜了。白天自然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丫鬟红或者其他人。干脆只吃了些干粮婪了垫饥了事。
想要去烧热水显然也不现实。白天想了想干脆从船上找了两只水桶,直接从江里舀水。反正这里是农业文明,江水倒也不会被重度污染。而且这里还是长江水面。因为两岸人口不多,所以污染确实很低。
白天将水桶中沉底的杂物去了,连挑了两趟。将他的大浴桶盛了个五分之四。然后连放了六包药粉。虽然白无极热水泡要比冷水的效果好得多的多。但如今自己主要靠体内吸纳,应该差不多吧?当然舒服程度肯定是要差不少的。
没想太多,白天迈进浴桶,就开始泡澡。然后将百会中的暖流团顺着筋脉进入右手劳宫穴。昨夜是右手,今天还是右手,这倒不是有意的,而是他本就是右撇子,习惯罢了。然后他将暖流团分出一股前往少府。没过多久。就有暖流从药液中慢慢流入两穴,不过。流入的度比昨夜最后吸纳的度慢了不少,甚至还不如昨天刚开始时吸纳的度。
本来药粉剂量翻了一倍,断不致于如此。不过白天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温度的原因了。
算了,慢就慢一吧!
不过随着暖流团的不断壮大,吸收的度也开始慢慢加快。
大约半个时辰后。度又再次开始缓缓下降。白天知道这是水里的药液浓度开始明显降低了。不过,他没有像昨夜一样任其自然,而是立玄又打开了六包药粉均匀的洒入水中。很快度又开始变快起来。
而且不久。他感到体表的麻痒感加剧,于是又将两穴中的暖流团各自一分为开,一股流入前谷穴,一股流入阳谷穴。麻痒感顿时减弱了很多。虽然各自穴位流入的度也都比刚才慢了不少,不过,白天知道总的度应该差不多。也就不在意了。能够舒适些,当然尽量舒适些咯。
又过去了好一阵。度又开始明显变缓了。他又打开了六包药粉放入。不过此时桶中的水已经很浑了。看来下次必须换水了,否则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流入的暖流已经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了。虽然还能再吸一会儿。但白天如今不缺钱,因此最然作罢。起身后草卓的擦拭了一下,下身套了条裤子,然后裸着上身就提着一大浴桶水通过楼梯走到一层甲板。将水倒入江中,再用两只水桶提水将浴桶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又盛了大半活桶水。两手平端,踩着楼梯又回到了他所在的船舱。
就这样周而复始。到得将要天明时,他将夜里从布管麦拿来的一百一十多包药粉全都用完了。他当初总共配了约三百包,想着就算一攒一包都够用差不多,年了。何况他迈未必每天都一定哪刚。因此觉得满够用了。可哪知道会有今天?看来上岸后第工件事就是配药了。
虽然人有些疲惫。但感觉还撑得住。他知道虽然未来是美好的,但是实力一天没有提升到斗圣阶段,他就不敢真的安全。没办法,谁让他雇用了一名斗圣作保镖呢?因此坚持就是胜利。
昨天还剩一个元阵自然不能浪费了。于是盘腿端坐于床,然后启动元阵。接着从百会穴分出一团暖流前往鼻端。这其间的距离比从下丹田自然要近得多的多,因此自然快得多。
一道道空中的元气很快蜂拥扑来。接着暖流团逐步稀释、气化,等到他感觉到大部分都气化,元气补入度大大减缓时,立刻将这股暖流气团沉入下丹田,与原来的暖流气团汇聚。接着又从百会穴分出一团暖流团前往鼻端。轻车熟路一切都有条不紊。只是这一次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外面的元气就开始减弱了,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就听得“啪”的一声。那元阵阵盘破裂了。
虽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过白天知道别一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都绝对没有到。可那枚中品元石就报废了,没办法。谁让自己如此古怪的吸纳元气呢?
元阵没有了就没有了。
白天继续坚持着,虽然元气补充的度减幔了很多,但是他知道这度比普通的修行者依旧要快得多的多。只怕他们用了元阵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完毕后,白天又分出一团暖流团前往鼻端,再次看是吸纳,等吸收了足够多的元气并基本气化后,再次纳入下丹田。
这时,天早已经大亮了。能听到第,层的甲板上有好几个人在走动。
他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上床睡觉。感觉自己和别人的作息完全颠倒,倒也有些意思。
就在这时,就听得一层甲板有个人大声嚷嚷:“他***。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谁,老是在楼梯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干什么呢?吃撑着啦?害的老子也没睡着!”
“我也听见了、我也听见了。大半夜的老是吱嘎吱嘎的声音真是慎人!”
“你们这还算我的。”一个鸭公嗓子喊道:“老子才惨呢?不但时不时听到有人在甲板上吧叽吧叽”的走路声,还转会儿又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等我实在忍不住了,走出了吧,又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看看我的眼睛红成啥样子。我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要是得罪了哪位,你当面指出了,用不着憋着这么害我吧!”
“我也听到了我也听到了。”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闷。听起来似乎年纪不了:“不但有吧叽吧叽的走路声、扑通扑通的声音、还有呼啦哗啦的水声,而且过个把时辰就来一次过个把时辰就来一次,我数了一下一共五次。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有水贼爬上船了。吓得我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后来听到外面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我就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正要睡的时候。那声音又来了。我这才估摸着应该不是水贼,可是深更半夜,荒郊江边我也不敢一个人出来呀。等了一回儿声音又没有了。可我好容易安下神来要睡得时候,那声音又来了。我就想这不会是这附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好家伙,后来又来了两次,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没再来。你们会不会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的船来了?”
因为薛家人并不急着赶路,而白天等人也不急,所以这两天每到夜里,都是停船不走的。昨夜的江段没有码头,于是干脆在离江边不远的地方抛的钴。
“哎呀!”那鸭公嗓子忽然大叫起来:“看看,那时不时坟堆?怪不得有不干净的东西上船呢?彭老大,你昨天怎么选的地方?选了块这么好的地方?”
白天憋着笑从窗户往外看去,江左岸不远果然看到了一溜的坟堆。晚上天黑,这一带的都是荒郊,倒也看不太仔细。这白天一看自然真切。白天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神灵之,但人们同样有许多敬畏的东西,其中就包括鬼魂。但似乎这里很多的知识都有断裂的现象,并不像地球那样系统,就算是迷信也好、宗教也好,至少都是成体系的而且基本能自圆其。
“哎呀呀,天爷爷,我咋知道呢?我咋知道呢?”话的似乎正是那个第一个扯嗓子大喊大叫的人:“你们也知道的,我眼睛不好,这黑漆漆的,我哪知道这、这附近是坟场啊。”
白天这才想起那彰老大是这条船的船长,约四十岁出头,看起来很粗豪的样子。
“怎么搞得、怎么搞的?”这个声音是白天能在船上分别得出的不多的几个声音之一,他就是船主薛老板。薛老桓的声音很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会惹上这些脏东西?还不赶快开船,开船!”
“东家,不能开!不能开呀!”彭老大那么粗豪的一个人此刻声音却颤抖得厉害,以至于有些变声。
“为什么不能开?你还嫌害我们害得不够,要让我们留下来陪这些脏东西不成?”薛老板那也不知如何瞬间变得尖锐的声音有直冲云霄之势。
彭老大结结巴巴的道:“不是、不是。东家。我们走船的都是有规矩的。走南闯北虽谁都不愿意遭惹上这些脏东西,但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有的时候,不走运也没有办法。可真要遇上了,绝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要不然可是要、要出、出事的。”
“出事、出事、出你个鬼。赶紧给我开船。这地弃我感觉阴森森的,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薛老板的声音依旧尖锐、急促。
“东家。在船上出事那就是”透过窗口,白天看到薛老板叉着腰眉头紧皱脸色很差的站在一层甲板上,而彰老大缩着脖子凑到他
薛老板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翻、翻船!”
“东家。我们走船的是、是忌讳这两字的彭老大哭长着脸。然后嘟嘟哂咏的也不知道他嘴里低声了些什么,然后走到船边用力冲着江里连叶了三口唾沫,然后大声道:“列祖列宗保佑,百无忌讳。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其他人也纷纷用他们各自的方式作着各种各样的祈祷。
“东家、东家。”好一阵彭老大才重新走到薛老板的身边道:“根据我们走船的规矩,要是走船时遇到了这些脏东西。就必须要烧些纸钱。如果是遇到了尸骸或者像这样夜里宿到了坟边,还”还遇到了骚扰。那就要还要供上供品才行。”
“啥?”薛老板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到哪去找纸钱?”
“东家,您别急。虽然这种事情我们走船的谁也不愿意遇上。但是老话叫走多了夜道总有那么一晚上遇到那啥”?所以像我们这些老走船的,这些东西每趟出行时都是必备的。你只需要费心找些供品就
“好、你去准备吧!”薛老板脸色稍好,了头。
哪知道彭老夫并不走,犹犹豫斑也站在那里。
“还有啥事?”薛老板没好气地冲他吼了一声。
“东家,那、那啥?您刚才、那啥。那”彭老大涨红了脸,想了半天平伸出右手,然后忽然翻转,使碍手背朝上,见薛老板没反应。他将手缩回去,又平伸然后又翻转了一次,低声结结巴巴的道:“东家您的那、那啥?也是犯忌的。必须在这里再祭奠一下天地才行。否则否则,我们也、也是不敢走的。”
“啥?还要祭莫灿却。薛老板怒火冲天,退后了两步,然后抬起右腿,狠狠的蹬了薛老大一角,直接把他蹬在甲板上,他还嫌不解恨,又上前连踢了他两脚:“我让你不长眼、我让你不长眼!”然后整个,人气喘吁吁地叉腰站在那里不停的喘气,好半天,才又指着坐在甲板上不停揉捏痛处的彭老大道:“你给我听着。所有的祭品价钱我会算出来。你出一半。那一半算我倒霉。
还有,这一个月不许喝酒。如果让我抓住,或者有人举报,扣半年薪水。”
完薛老板方怒气冲冲的走了。
白天看着底下的这桩闹剧,原本捂着嘴巴一直在笑。可走到后来却笑不出来。虽这些祭品应该价格不会很昂贵,但对彭老大来想必不会是笔钱。而他也不能薛老板不对。事实上薛老板做得还算可以了。要是遇上那种苛刻的老板把所有祭品全让彭老大承担,彭老大也没有办法。谁让你不但耽误了船期还让一船人受到惊吓呢?
不过,他也不会冲下去将来龙去脉解释一番。因为这事如今已经解决了,自己又搅合一次,除了让船上的人多听个笑话外,还会让包括薛老板在内的许多人对自己有意见。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法解释为啥一个晚上打了五、六次水?洗澡?你难道是把里面的肠子也翻出来洗了?否则无法解释怎么会要用这么多水?
船上的人怎么想倒还无所谓。反正讨厌也好、愤怒也好、鄙视也好。一下船,大家天南海北,以后未必还会有机会再见面。但他这种古怪行为不知道会不会让万、布两人有什么联想,有什么思想变化,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多一事总还是不如少一事。算了,大不了下船前,或找个理由,或悄悄的给那彭老大一银子,也就无愧于
了。
只是今夜肯定不能像昨夜这么干了。既然这样,那还是早睡,到时早起。到时候泡一次热水澡也就走了。
想到这里,他倒头便睡。这一夜起来他不比上一夜轻松,因此也是累得很,到在床上,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迷迷糊糊间。听得外面一阵敲门声。抬头一看。从窗口看见晚霞的余晖正照在江面上,水波粼粼,到是一片好风光。
已然黄昏了,这一觉虽然没有昨天睡的长,但倒也足够了。
“白白!”外面传来布管麦的叫门声。
“来了、来了,等会儿。”身为一个男人也有好处,倒也无需太多的收拾,白天从床上起来披了件褂子,晃了晃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走到门边,拉开门栓。
“老兄,连续两天你饭也不吃,你这都快成睡神了。”布管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笑嘻嘻的道。
“我这昨晚上不是饿的不行。向你要了干粮嘛。”白天让两人走进房后,自己坐在了床沿。
“你不我还差没想起来。”布管麦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边,盯着他:“昨晚上是不是你?”
“什么?”白天惊讶得做出无辜状。
“少来了。肯定是你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所以在上楼下楼。然后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装不干净的东西。我白啊。你是外星人啊,怎么能做出这种没有档次的事情来呢?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鄙视你们一个星球?啊对了,你们那星球叫什么来着?”布管麦问道。
“冤枉啊。你知道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每天都要洗澡的。我就提着水桶去一层来回打了两次水,然后洗完后,又去一层把那一大桶水倒了,然后洗了洗。其他什么也没做呀!”
白天完,布管麦和万宗平对视一眼后,又想了想那些人的叙述:什么“吧叽吧叽扑通扑通哗啦哗啦”声,再想想中午时分那薛老板郑重其事的连搞了两场祭奠。两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同时哈哈大笑。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18章歧义
天自然也想到了他们笑什么。干是跟着笑了两声,必驯道!“我的家乡叫天游星。不过你们所在的这座星球叫什么我倒不知。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取个名。反正名字只是个,符号,叫得多了,大家自然就认了。唯一有麻烦的是以前的神灵不定早就对此起了名的,不过也没啥了不起。”
“算了。这事等我们有那个实力了再吧!”万宗平挥了挥手后又是盯着白天看了好半天,方才又道:“我看白先生似乎修炼了斗气?您这两天服用了增元丹?”
“是啊,前天晚上回房后服用了。然后花费了一个源阵。源很顺利。”白天冲他们两人笑了笑:“你们知道的。我的术法在你们这里施展起来有些困难,最大的困难就是无法直接得到补充。吸纳元气之后还要转化一道。而且还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这就使得在这里我根本不敢轻易和人动手。而我短时间也不可能离开这儿。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开始修炼斗气。
而且这对你们以后的修炼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讲一辈子不如打一下子”充分明了动手实践的充分重要性。虽然修炼之道都有相通的地方。但是如果能亲自修炼一番,当然更能把握住其中的精髓和命脉。”
“白先生的好。不过,虽然白先生修炼过其他的功法,但修炼斗气才两天就达到如此水准实在是难得呀。虽然我没有仔细探测,但是看起来似乎白先生已经通过了斗气中阶。按道理来白先生要服用增元阵再加上源阵的帮助才能源成功。因此,虽然白先生在其他修炼之道上可能是天才。但元根应该不高,不但不高,而且应该很低才是。可是才两天两夜。你就到了后天中阶。这实在、实在有些难以想来”万宗平斟酌着措辞。
白天知道后天虽然也分四阶,但是其实并没有严格的划分。只是根据体内元气占丹田的量大约四分。自己现在是什么级别,大概自己也搞不清。因为他丹田内的并不是元气而是暖流气团。虽然大部分也是气体状态,但是比之元气却还是要紧密的多。而且总体上来实际上处于一种液气混合体。因此所占丹田的面积自然要比普通后天吸纳同等元气后占据的体积要得多。因此如果按照体积来估算那他的实际水平要比同阶高的多。而且如果他和其柚后天使用一样的方法修炼的话,那么到了后天巅峰的时候,他也要比其他的后天巅峰快得多的进入先天。因为先天状态的标志就是元气转化成斗气。而这斗气在丹田内则表现为液态。
斗气是液态。而那些暖流团也是液态,白天虽然认为斗气不应该就是暖流团。因为既然那些壮骨洗髓粉中也含有暖流团,就证明这种暖流团并不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东西。可以吸收元气。用来修炼斗气;也一定能吸收灵气,用来修真。后者虽然还需要佐证,但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猜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谓的元气或者灵气就应该是自然界大同异的产出,就好像是一对双胞胎,而暖流团则很可能是比灵气和元气都还要原始或者反璞的一种气体。他甚至想会不会是因为星球的结构上的差异导致地球和这里产生的暖流团都产生了少许的变异,因此就成了灵气和元气。
修真们吸收外界元气在体内转化成真元,而根据每个人体质的差异,每一个得真元都不会和其他人完全相同。因此相比斗气也是如。
可是想是这么想。但毕竟白天还没有这个世界真正的斗气。而且通常即便斗气外放显示的也是气体状态,而白天最想看到的则是液体状态的斗气。他本来还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万宗平和布管麦将液态斗气在他面前展示呢?现在万宗平这么一问,到是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万前辈,这里面牵涉到我师门中的一些修炼秘密,不过大家是朋友,只要你们两人能够保证不出去,那我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呢,我能不能先向你请教个问题?”白天估计他利用暖流团修炼的办法,估计这个世界是没人能够使用的。他估计修士体内的斗气无论是气态液态甚至是固态都不会象暖流团一样对空气中的元气有吸引作用。否则这么多年定然有人会想到这样的修炼方法。纵然这个,世界没有人想到,但是在地球呢?无数修真前辈竭尽所能几乎把所有稀奇古怪的办法都试验过了不知道多少遍。如果真元餐够吸引灵气。那么肯定早就被人现了。因为修真的神识可是可以放出体外的。
因此这个世界得到暖流团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服用增元丹。可是增元丹太过稀少。想要象他一样修炼,那得炼制出多少增元丹啊?而且这个世界似乎并不知道上丹田和中丹田也是有可能容纳元气或者暖流团的。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体内的暖流团就无法保存,也就只能一次耗干,否则收回下丹田,也将被其中的斗气同化。因此即便他们获知了壮骨洗髓粉的秘密也还是没有用。
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如果有谁还能从无到有一一破解出来,那白天也没啥的。就凭这精神,就凭这毅力,苍、家就是不破解他这法门,想必也能找到其他的路子。
“白先生,请!”万宗平现在对白天可是客气得很。
“我来到这里来不到半年,一直都在唐州境内打转,这片土地对我来还是很陌生的。而且到如今为止我还没有亲眼见过这片土地上修士们所修炼的斗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万前辈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白天这话完后,万宗平和布管麦的脸色都变的很难看。
因为见识一下是很容易起歧义的,而通耸大家要表达的意识反到是歧义居多。布管麦脸色难看是白天从叭复出过手。虽然前天夜皂他的侃侃而谈,让他和万宗私,、为他是个,高手。当然有多高,两个人没有互相交流过自己心中的猜测。
布管麦的猜测是白天既然敢于主动把这事揭开了,那么想来是有一定把握的。虽然他在这里一旦动手补充困难,但是布管麦估计白天真实功力应该和万宗平差不多,或者应该比万宗平稍低些。但真要两人打斗起来就不好了。因为无法估计外星人是如何战斗的。而且万一他手上有什么神兵利器,那战斗很可能就是一面倒。毕竟人家那里既然能飞出星球的东西都造出来了,要没什么足以威胁到一个斗圣的神兵利器。那只能是自己骗自己。而之所以布管麦会猜白天真实功力应该比万宗平略低些,倒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本能的心理这么想。这也可以理解,两人年龄差不多,至少白天看起来的相貌和他自己介绍的年龄确实和他差不多,两人实力却相差如此之大,已经很让他难以接受了。低估些自然也是本能的。
而作为当事人的万宗平脸色更是难看之极。他前天夜里就估计白天应该是个斗神或者具有斗神相当的能力。但是接连两天白天一直没露面。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经过两天的冷静,前天夜里的种种冲击自然就淡了不少。哥加上客观上白天似乎是在躲着他们。如果真是名斗神,就算不能轻易出售,但是万宗平相信绝不会对自己有太多的顾忌。而他自己仔细回忆。现白天好像对自己还是相当顾忌或者尊重的。顾忌或者尊重听起来似乎不同。但都表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实际上他要比自己差。否则不会如此。虽然万宗平还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经过种种思考,一些心理波动自然还是有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黄昏,就在此刻白天却象他忽然出挑战!
为什么?你不是补充困难吗?一旦动手,消耗太大,那可是很容易被敌所趁啊!年轻人,不要冲动啊!再了,咱们是朋友不是,你自己亲口的,朋友之间有什么话直好了,何必要动手较量出个高低来呢?那样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万宗平很想拉着白天把这些话一古脑出来,让他打消比试的念头。而且他知道既然对方补充困难,在没有翻脸的情况下还主动提出来比试,那就是对方有绝对的把握轻松取胜。
他甚至觉的对方可能会一下就把自己干翻。如果仅仅只有两个人还好一,偏还有一个布管麦在,自己要是输得如此难看,他这张老脸实在有些没地方摆。
前天虽然白天了很多狂话,但是他会去仔细琢磨后,还是现对于他和布管麦都不是以力降之,而是以利诱之。之所以用后一种手段,除了每个人的习惯秉性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实力不够。可他怎么忽然在两天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就我和见真章。来个以力降之呢?
难道他现了什么?不太可能,这两天实际上我也没做什么呀?虽然心里面有些波动,但谁也没呀!和布管麦又不熟,他自然不会仓促的和对方去谈这些。和薛老板的人,谈得上吗?第二个可能就是布管麦这子偷偷的告了我的黑状。这个很有可能。这家伙和白天关系比我自然要密切的多,毕竟人家先来嘛。而偏偏明显白天更重视我。则也很好理解,我是斗圣,而他如今就一低阶斗士,相差天地之远,根本没得比嘛。因此不排除布管麦背后对我下黑手的可能。想到这里他飞快的膘了布管麦一眼,偏布管麦也看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迅移开。心虚。这家伙心虚了,如果他不是告了黑状。下了黑手,何必这么心虚啊?
白天倘若知道了万宗平这么想,他一定会笑的把昨天夜里吃的干粮都喷出来。
当然万宗平也想到了第三种可能,那就是白天已经解决了他所的所谓补充困难的问题。即使没有完全解决,也部分解决了。这样的话白天主动提出挑战,要给自己颜色看看也很正常。因为自己之前对他可是并不是那么恭敬的。不但不恭敬,在拍卖会上自己似乎还威胁过他呢?威胁还是没威胁过,老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现在只能希望没有了。
“白先生。因为薛老板他们的误会,所以一上午没有开船。中午还作了祭奠。因此这船程就耽误了。虽然他们原本并不急着赶路,但可能他们也担心晚上会再此停泊在某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因此今晚上可能不会停船了。如果我们要比试在船上肯定是不行了。可是要离开船,等下再追上来,很难一定不会被现。虽然被船上人现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们都是些普通人。船上的护卫也没有一个,是先天。但是我记的你前天夜里就过,这个世界很危险,因此还是低调好。对此老夫很赞同,安全第一嘛。当然了,我们也可以直接下船。但那样第一船上的人肯定会觉愕奇怪,不定他们回去之后会把此事宣扬出去。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实面目,但总归容易引人注意。而且此地离兴林府还很远。又是荒郊野外没有落脚的地方。虽然我辈修士可以四海为家,但是老夫还是觉得苦头嘛没有必要还是少吃得好。白先生认为呢?。
白天听出来了,他以为自己要找他比试,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避战。想不到自己这句话竟然会引出歧义,而这歧义竟然会有如此妙用。很好。老麻子你有畏惧之心就好。
在地球上自己就,用过骗和吓两招,效果不错,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一样有效。看来我还真有作骗子的天赋呢?比试是不可能的,鄙视还差不多,教你狂!还以为你多狂,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只是自己是就此顺坡下驴还是再逼一步,让他一次吓破胆,再无异心?
前者当然更安全,但会不饥”也又起疑心因为自只向对他是比较软的。没办法自凶不双,硬不起来呀!而他这一歧义,就变得自己忽然间强硬起来。这种转变一般来不会是心血来潮,要么是基本条件生了变化,要么就走出现了什么突事件?无论是哪种都不太可能被他的一些轻飘飘的话就又改变立场。这不合情理。
后者更符合逻辑。但人心是很复杂的,自己如果再逼一步,很难会不会忽然踩到他的什么痛脚。而使他恼羞成怒,爆起。这样自己可就彻底玩完了。再美好的前途也都成了泡影。
“这样啊。”白天来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在话了。似乎在思索,他的右手除了拇指外其他四指在床沿来回不断的弹动着。
白天想来想去对方既然送上门来,自己不收拾他不过去,可多多错,干脆自己不由他。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想必万宗平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就算比试,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可能白天都不会打伤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用最短的时间将他击败,给他颜色瞧瞧。
万宗平的心理定然是这样想。这样的话自己不主动话,那么他爆起的可能性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这手段也算是在官场历练了一圈的结果吧!官场上就是这般,作为领导不开口责骂反而比开口更有威慑,因为在不开口之前谁也不能预料后面会如何?这就是引而不的妙用了。
舱房里气氛有些诡异。
大家都不话。
白天看似在皱肩思索,但实际上心里轻松得很。
万宗平一直微低着头,他已经示软了,可对方竟然不应话。这也可以理解。人家突然态度转变了。你现在讲这么几句话就想过去,哪可能这么便宜。要是换个,位置,自己也不会答应。可问题是万宗平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让对方忽然就看不上眼了。我靠!铁定是姓布的家伙不定背后泼了我多少脏水呢?
想到这里他又将头微斜,飞快地膘了一眼布管麦。
布管麦此时心里也紧张得要死。这种场面他和真没怎么遇到过。打架从到大,他到是打过不少场。可问题是这俩位都是斗圣级别的呀!虽然他们未必想过要伤着自己,但是要是两人一下谈崩。或者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哪一位的动作引起了另一个的误解,忽然开打,那自己肯定玩完。而且能不能留下全尸都是个问题。所以他想赶紧将双方劝一劝,要么就自己找个理由出房去。找个尽量远的地方躲起来。当然如果这两人在船上开打,就这双层牛船上躲得再远也没多大用处。但可以在一确认开打后,立刻一头跳到江里,好在自己会水,应该没问题。
至于这两位谁输谁赢,虽然他不看好万宗平,但万一打出真火来了,也很难。只是希望白天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因为自己这伤可还全都着落在他身上了。
可要出房的借口似乎这会儿也不好找啊。谁也不是傻子,他现在提出要出去,谁还不知道他想溜啊。这两人看起来现在脸色都不善。搞不好,两人心中一怒,联合起来给自己一下,自己就算是提前交待。
他这边紧张的后背全是汗。一对眼珠却是一会儿溜向左边,一会儿溜向右边。白天皱着眉,面冲房门,似乎那门上就有主意似的,一双眼就盯在门上了。而万宗平却是始终微低着头。一双眼睛只顾看着他前面不远的船板。好像那船板上刻了什么了不得的花。
就在这时,他忽然现万宗平飞快地向他这边扫了一眼。那眼神好像颇有些不善。我怎么得罪他了?哎哟不好,这家伙大概以为是我告了他的黑状!布管麦不是傻人,这一会儿就回过味来了。
这咋办呢?我啥也没做呀!就咱这憨厚模样,被别人告黑状那是可能的我告别人黑状?我还真没学过呢?可现在这事,哎,莫名其妙就被一斗圣恨上了。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不行,我的想办法,想办法!布管麦急的是一头的汗。
万宗平看在眼里却是别的想法。害怕,你子也知道害怕!等我找着功夫看不整不死你!别以为你关家有什么了不起!
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有人吗?”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三个人都听出来是丫鬟红。似乎那薛老板专门派了这红来和他们打交道。
布管麦心想:可算是来了救星了。
红啊,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他二话不激动的三步跨作两步,将门迅拉开,露出一脸微笑:红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你们晚上要不要订饭?要订多少饭?要什么菜?红看到三个,人都在房里倒是有些好奇。那舱房不大,天气又热,三个人都挤在一起,不热吗?
他们之前的一两银子也没有算不算饭钱。薛老板自然是归为不算了。
他们三人上船两天半了,白天两天半的白天都在睡觉。前两个晚上也能都因为睡觉错过了晚上的饭店,吃的都是干粮。而布管麦是个不把钱当钱的主,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再加上如今的伙伴白天如此会赚钱自然更是不把钱当回事。因此这两天千每餐都是叫一桌的菜。而万宗平虽然喜欢斤斤计较,但不过是习惯成自然,虽然如今万家确实钱紧,但也只是相对来,还不至于在这饭菜上节省。再薛家的客船上也就是些鸡鸭鱼肉日常的吃食,就算卖的稍贵些,也没有漫天要价。再了前几餐都是布管麦叫了菜主动拉着他一起,他也不好拒绝。而他也不是个,没脸皮的,因此今日中午他主动请了客。
“你们别操心,都交给我了。”布管麦嘴里笑嘻嘻的着,也不回头一步跨出房去,而且算计的好好的,拉开房门后他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门沿,出门时顺手就把门带上了,虽然在川坟法将门问卜。但是起码暂时遮住了两人向外的目米竹刀旧人就听见脚步声和不断远去的话声,好像布管麦想要去看着厨房里有些什么菜?
这子作事的时候大多都是漫不经心的,什么时候会有这么细的心思?白天内心在笑:子不过是找借口逃的远远的罢了。看来啊,这人啊要变得精明、细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遇到危险。
布管麦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
白天一直轮弹的右手忽然停住了,将脸转向万宗平:“万前辈,布兄也走了,咱们也不绕圈子了好吧!”
万宗平把头也略微抬起,只是并不去看白天的眼睛,而是和他联胸部平齐。这倒不是他对白天的胸有什么兴趣,而是表示尊敬,代表他内心已经服成了。
“过去我们不太了解,所以有什么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当然了,三年契约不变,薪水嘛自然也不变。”
“是、是、是。”万宗平微微着头,心里却在想咱们才认识几天,有啥过去啊?不就是因为我在拍卖会上没怎么给你面子嘛。你自己要扮做普通人那怎么能怪我?
“下船后就到兴林府了。兴林府是前辈的地头了,所以还要前辈多关照啊!”
“哪里、哪里。”
“到时候我需要买些药材。就交给前辈了。”
“没问题、没问题!”万宗平听到这里,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知道这比试的事情算走过去了。为啥呢?因为人家都把条件提出来了嘛。要买药材。
前天夜里,大家在甲板上临分手的时候,白天向布管麦要药粉。而后第二天两人吃饭闲聊时万宗平装作随意的问起此事。他倒不是觉察到什么,白天太过神秘太过古怪了,而能够有机会更进一步的了解白天这个人总是好的。布管麦也并不认为那药粉是啥秘密,再除了其中有几味药他认识,其中大多数药材他都不认识。而且这些药都是白天从药行订了。让人送货上门的,他只是最后付钱。而且因为他们一直在各城市间流动,所以不少药材是从好几座城市的药材行购买的。就是要布管麦他也不清都有哪些药?
因此他也很随意的,那药用了之后听能够保持皮肤白暂。白天这是他们的白家的家。当时他还在饭桌上撇撇嘴:“真是搞不懂。难道因为姓白,就要保持皮肤白哲?他们家族真是太古怪了?”最后还唠叨一份药差不多要:百两银子。而一份药只够跑一次澡的,连他这个向来不把钱当钱的主都有些心痛。
之所以每份药的价格被抬高到三百两,一是他其实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二是白天也防了他一手,买了一些不相干的药。这些药材有些被拿了当食材用了,有些补药他熬制后服用了。当然有时也会捎带给布管麦也熬一份。而有些则是干脆被丢掉了。
万宗平当时听白天每天泡个澡就要三百两,心里到也没啥特别的感觉。人家有钱。人家愿意花,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可现在听白天一什么药材。立马就知道了。这算是讹诈上了。而且人家既然开了口,别一年的量,起码得给人家买上够泡半年的量吧?好嘛,这就是五万两出去了。可自己还不好啥?你一个月人给你十四万两。人要你买几万两东西,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要钱?你那张老脸张的开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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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的。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不过这家伙年纪轻轻琢磨人心却也如此了得,既然高高举起就绝不轻轻放下,果然是有一套。也不知道这白家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个恐怖的人来?
白天原本是想见识一下万宗平的液化斗气是什么样子?可对方闹出了歧义,最后搞成了这个样子,此事他自然不能再提了,否则对方很可能会回过味来。那就前功尽弃。
而万宗平本来对白天怎么会两日里就进步如此之快提出疑问,而白天当时就一口答应虽然是秘密,但只要他和布管麦答应不,他告诉他们也无妨。而后又反提了一个,要求。对于这个要求实际上万宗平等与拒绝了,这样一来他自然不好意思再提那个话题,而且他也在想:也许人家恼怒的提出要比试就是因为自己的疑问?每个人的修炼都会有些东西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算是犯了忌讳,以后可得注意。而且他现在想来对方反提出一个比试的要求,实际上等于就是开口拒绝了。因此这个话题不但不能再提,而且他会记得以后再也不会提了。
白天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真正会哭笑不得。一定会:人和人的思维方式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呢?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吗?
房里如今就剩下两个人,如果不话自然尴尬。如果话,原本的话题不能继续,而起来两人并不熟悉,无论是人生遭遇还是平日里的生活环境也可以完全不同。因此要找到共同关注的话题老实还真不容易。
不过虽然万宗平也不怎么善于交际,但毕竟年长了这么多,人老成精。很快他就从眼前的长江谈起,然后起明日将要转道的林河。然后林河之上较大的城市和两岸的名胜古迹又介绍一遍。最后到他的家乡也是此行的目的的一兴林府。对于家乡兴林府他自然是极熟的,于是历史沿革、周边城镇、名胜古迹、历史名人、特产吃的等等挨个介绍了个遍。
转眼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基本上都是万宗平在,对于这些东西白山天自然也不会排斥,于是停的也津津有味。等布管麦满心忐忑的来叫两人吃饭时,看到这番情景,完全由协会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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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康国的日子第20章好好说
**们这次骚动了片刻后,就开始分成两路分别撤向两阵了一会儿,前头江面上的两根铁索也正慢慢的被两岸收回。而那些水贼上的岸去,却也并没有离开,手抓着武器就站在岸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江心的这艘双层木船。也有些水贼依旧留在了船上不肯上岸。
船上的人个个都是惊魂不定。担心那些水贼又重新冲回来。于是这群惊弓之鸟自然是纷纷要求迅离去。伙计、水手和护卫们共推着彰老大上的二层来分。
薛老板心里却是矛盾的很。惊魂未定的他自然也是巴不得赶快走,可是这船上的水贼头目怎么办?白天等人会怎么处理?不管是交给官府还是私自处决了,白天等人艺高胆大,再了他们拍拍屁股上岸后谁还找得到他们?倒霉的被水贼门惦记、报复的目标只会是自己。听那水贼头目刚才的叫喊,这些水贼对自己是知根知底。自己的下场不知道会如何惨!除非自己生意不做了,而且赶紧带着家离乡背井才有可能芶全。可这样一来,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而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重新开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倘若白天等人将那水贼头国安全的放走了。这也有可能,而且薛老板觉得似乎这个可能性还蛮大。可水贼头目会怎么想就天知道了。水贼头目自然是不敢去报复白天仁人的,就算他们想报复。那也得找得到三个人才行。人海茫茫哪那么容易找呢?再了,不管报不报复白天三人都和自己无关,有关的是这水贼会怎么对付自己?当什么都没生过?自己倒是想,可在手下面前丢这么大面子,真的就这样算了?何况自己的底细都被人家打听清楚了。根本没什么靠山,水贼不报复自己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苦也啊!想来想去,自己都要到霉!自己咋这么倒霉呢?他一脸苦涩眼巴巴地看着白天,似乎这家伙是三人中话的,可他根本不知道和人家什么?难道央求人家将那些水贼一网打尽。别人家会不会听自己的,就算听了,这么多人跑掉几个也是正常的很,再了,这里也未必就是水贼的全部。
哎,左右为难。难道注定就要丢家弃业,离乡背井不成。
白天自然不知道薛集板心中的苦涩,他转向万宗平道:“前辈你来处理吧?既然没什么大恶,就别伤他性命,但也别留后患。”
汪洋听得心里先是一喜,命这下算是定然保住了。只是会怎么处理自己,把我叫官府或者,,还没等他多想。听到后半句,让他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什么叫别留后患。
完,白天仿佛什么也没生过似的,继续开吃。
万宗平扫了汪洋一眼。刚才万宗平起身站在船栏杆之时,如果汪洋骤起难,虽然他无法奈何万宗平,但是无论白天和布管麦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只是这个机会除了白天知道并觉察出危险的可能,随后悄然起身,故意站到万宗平身旁以避祸外,其他人摆阔汪洋自然都不知道,因此尽管万宗平离开了,汪洋也不敢随便动弹。之后万宗平也没有再制住他,但他也始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半截扫帚把上,不敢乱乱动。
万宗平稍稍想了一下,道:“把你左手腕上的手镯留下,你可以走!”
汪洋左、右手各戴着一个储元手镯,两个储元手镯中可存体积大约都是五立方。这两个手镯在储元手镯中价值属于中等偏上。不过呢,左手腕上那个存放的是元石和珍贵的珠宝,而右手腕的手镯放的是兵器、干粮、一些随身物品和散碎银子。
左手腕的这只储元手镯中装的财货才不多占了他的财富的八成。汪洋心中那个苦啊,这家伙的眼睛难道能透过手镯看到里面不成,为什么偏就选了左边那只呢7可是他哪里敢分辩,一个不好,人家连你的命都留下,你又能怎么样?
万宗平自然没有长透视眼。不过他不是左撇子而且通常他也是随身戴着两只手镯。左手腕的那只装贵重物品和财物。右手腕的装兵器和随身经常要使用的物品以及一些散碎银子。他看到汪洋也不是左撇子,所以按着自己的习惯顺手那么一指,没想到蒙对了。
汪洋将左手腕上的储元手镯取下,放在桌子上,心里虽然恋恋不舍,可也没办法。赶紧离开吧,别对方又忽然改主意。那就惨了!
正要走,万宗平又话了:“这个薛老板和这条船希望你不要报复。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再找到你头上。”
“是、是、是。不敢报复!”汪洋嘴里这么,心里却想:老子损失这么大,不补偿一怎么能行?不过短期内我是不会干的?过个,一、两年,这薛家出了事你也不能就赖在我身上吧?再他也看出来了,他们和这薛老板根本就不熟,看来是搭船的散客。他想想:自己可是真够倒霉的。
万宗平看也不看他,嘴角一撇:“希望你到做到吧?这里离碎叶镇虽然距离不近。但也不上太远。我会把这事告诉万家的朋友,让他们关注此事,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万宗平这话完。汪洋和薛老板心里听了都是一震。碎叶镇,原本只是兴林府的一个村庄。只所以这十来年一下兴旺起来,只因为出了个万大麻子万宗平。因为万宗平的存在,不要碎叶镇,就是整个,兴林府也没有了盗匪存在。无他,怕惹祸。
就算偶有抢劫事件生,那多半不走过路顺手牵羊的盗匪,就是走投无路被逼急了。但不管是哪样。通常他们就算抢了财物也不会伤人性命。就是忌惮万大麻子的威名。万大麻子可是十几年前就传是斗圣的伟大存在,在他家乡搞事,那不是往他脸上吐唾沫吗?
汪洋的白衣水贼是这两年才兴起的水贼团伙。虽以前在林河上作了多单买卖,但从不敢上岸,也不敢伤人性命,这其中固然也有其他的原因,但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怕惹来万大麻子的怒火。就算这样,他们也从来不敢接连作案。总是谨慎选好目标。然后做一单就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团伙大了,人一多就不好管,而且那么多人不干活也要吃饭。汪洋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兴林府从林河转到长江上来。也算是离万大麻子万家远远的。
哪里想到这伙人竟然是万家的朋友,怪不得如此厉害!
而薛老板的心思立剪就转阴为晴,原来他们是万家的朋友,怪不得如此了得。要是就此搭上了万家的线,那我也算找到靠山了别的不,
后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奸去外山亍商,也不用像如今众样胆战心惊。报土万家的字号谁惧袖出摁。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汪洋不敢在罗嗦,也不敢求真假,立刻起身,冲着白天等人一鞠躬,然后转身跃入江中,此刻江面上刚才碎裂后沉下去的那艘船的碎船板纷纷浮起,汪洋要是想再来个踏板而行,倒是方便得很,可惜他可不敢再显什么威风,摆什么架子,直接潜入水中,连头都不敢露,就这样一口气闷着潜到了岸边。等他上的岸来,夜色中风大雨大早已看不到那二层木船的踪影了。
薛老板到是想留下来套套交情,可惜显然人家不愿意搭理他。他无奈只好怅然离去,只是知道白天想要洗热水澡,立刻吩咐红让人赶紧烧水准备。
酒席散后。白天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一次他只放了三包药粉。吸完之后就了事。然后又分出一团暖流团吸纳元气,最后收入下丹田。运功一次后,倒完水就休息了。因为老是颠倒黑白也不
第二日早晨,他起了个大早。百会穴中的暖流团已经不多了。再去吸纳元气就怕影响以后对药液中暖流团的吸收。于是白天干脆按照自己记忆中那些典籍中记载的吸纳元气之法,来纳元存丹。这方法和修真中的纳灵存丹基本差不多。只是白天感到慢的实在让他难以忍受。明明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不少道元气在游动可就是抓不住,甚至有些到了鼻边偏又溜走了。
好半天他才能好容易吸纳一道元气。就这度,白天估计苦练一年只怕还抵不上他用暖流团吸纳元气的方法修炼一个时辰的。虽然自己元狠狠废才,但估计其他的后天境的修士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看来方法很重要啊!龟兔赛跑也仅仅只能是个童话罢了。
药包昨天夜里,他从布管麦哪里拿了不尖,不过大清早的洗澡自然是不行了。但是可以洗手嘛。于是,白天下去一层提了两桶水上来倒入夫浴桶中。然后在洗脸的木盆中放了半盆水,放入了一包药粉。开始吸纳。
吸纳的度倒是不慢,唯一的毛病就是那木盆太盛水不多。放入一包药粉,吸纳完暖流团之后。那水变得简直比墨汁还要黑。搞的白天每次从窗口往江中倒水时都偷偷摸摸的,就怕谁看到了问一句:“先生,你这洗手咋能洗成这样呢?”
还好,始终没有人来问,似乎整整一个上午包括万宗平和布管麦都没有过来,而薛家船上的人在这个上午似乎也安静得很。因此他安静的修炼了一个上午,倒是觉得神清气爽。
只是药包剩下不到五十包了。下丹田中的元气团也积攒的过了四分之三还多。白天估计如果这五十包药粉使用完,就算不能直接进入斗士境也相差不远了。
在船上用过最后一次午饭不久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兴林府的府城兴林城。兴林府紧靠着唐州,面积不到唐州的三分之一,但人口却还要多不少。作为府城所在地兴林城,自然要比新安无论是面积、人口还是繁华程度的都要强得多。
到达兴林城后,薛老板极力希望再送三人一程,自然被谢绝了。
三人雇了辆马车就直接往碎叶镇而去。
其实原本三人前往碎叶镇万家是为了将那颗增元丹送回去,而此时白天已经将那颗增元丹都用去了。回不回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可白天和布管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去处,去万家似乎也无妨。
当然这个无妨对于布管麦确实如此。对于白天来其实是两。如果万宗平真的绝了其他的心思,那么自然没什么问题。而且在万家待着似乎更安全。可如果万宗平回去后又有什么想法,那就更难办了。毕竟那里是他的老窝。虽如果万宗平真要翻脸在哪都几乎一样,但是人回到了家中,有些心思指不定就会生变化。最起码如果在外面白天就算让他下不来台,反正带着面具,也没人知道那是他万宗平,他想想多半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忍了。可要是在万家,那他这个一家之主,整个家族的依靠和骄傲就可能会壮着胆子硬上了。例如,之前他们误会白天在船上向他提出挑战。万宗平觉得完全没把握,所以服软了。但如果是在万家,很有可能他丢不下这张老脸,只能勉为其难打不过也要打了。
此外,万家的其他人万一要和他们起了冲突怎么办?这个可是很难得。最关键的是一担起了冲突。那他可就原形必漏了。到那时,万宗平又会如何对待他?他怎么解释才能过关?
因此,从心理来白天其实是不想去万家的。可是似乎又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倒是布管麦兴致勃勃。尤其是当然听万家在兴林城还开着一家大赌场,他就更加感兴趣了。凭着白天的神奇,赚钱自然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可是整日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也太过劳累了。如果能和万家赌坊合作似乎也不错。到时候也不用赌场出什么老千,想要谁赢谁就赢,想要谁输谁就输。那钱还不滚滚来!问题就是要和万宗平好好商量一下,看如何操作,将来如何分成?
碎叶镇离兴林府将近九十里。马车跑得不算很快,到了黄昏时分。才终于来到了万家所在的碎叶镇。
下船前,万宗平已经和白天商量了他们在万家不会待太长时间,短则七、八天。长则半个月。白天和布管麦就以世侄的名义暂留万家。白天化名孟天,布管麦则化名许昱。算是万宗平的两个友人孟昭雨、徐乃雅的子侄。
白天不是没有想到到了万家后可能有的麻烦。作为世家子侄入住。这个身份不高不低,和万家的后辈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尤其是如果万宗平越是约束后辈只怕越容易出问题。毕竟年轻修士谁会服谁呢?何况是万家这种斗圣之家,只怕平日里万家子弟一个个都自视甚高。万宗平得越严重,出事的概率就越大。
白天坐在马车上心中却是无比后悔午餐后自己心情太好,一时没有反对,结果现在想要反悔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有时候其实真的很难!
碎叶镇地理位置很特殊,镇东乃是绵延无边的莽莽丛林。这片丛林深处罕有人至,乃是兴林府和唐州府的交界之处。在兴林府这边人们把这片丛林叫做碎叶琳,这也是碎叶镇的由来。而唐州府的那边却把它叫西双版纳。
只是两府之间的地界在丛林中应该如何划分,不管是两个地方郡府还是康国历任国王都从没有进行过划分或者。一力测。当然了。这也和人们的技术水平有关。要在莽着办如丛林中行走已经匙良困难了。谁还会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反正两个地方都是属于国王直管之地。
而镇西的福隆山脉中却有整个康国最大的银时,以至于如今康国近三分之一的白银矿石,都要经过碎叶镇运出。而在兴林城里自然集中了康国最多的银器饰品作坊。也因为如此,碎叶镇才得以从一个的村庄十余年间迅繁华起来。当然了,万宗平的名头也是一个因素,否则的话,这片地区决不会如此太平。
夕阳还未完全落下,晚霞依旧在西天燃烧。
马车缓缓地进入了碎叶镇。碎叶镇虽然叫镇,但听万宗平介绍常住人口过五万,其实在这个世界来已经是个不的城了。之所以还叫镇主要还是因为。其中有过将近一万人伍千人。乃是康国从各地送来的刑期在十年以上的囚犯。这些囚犯在这里主要工作就是将福隆山脉中运来的银矿石炼化成白银。此外此地还驻有军队伍千人、以及隶属王家的工匠、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等等近三千人。
这些人口将近占了碎叶镇常住人口的一半,但是人员却并不股固定。而且基本上都住在碎叶镇的西部。西部和东部虽然并没有什么非常明显的分割物,但是实际上整个碎叶镇等被一分为二。
镇东归万家管。镇西则由王国的银冶所管理。不过,双方相处的也还算和睦。银冶所自然不敢去挑衅一名拥有斗圣的家族,而万家也不敢对王权进行挑战。
在兴林城雇佣的马车,虽然真宗平没有,但白天没过多久就知道了应该就是万家自己的马车。万家有赌场有车马行,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穷。
当然之所以万宗平穷也只不过是和其他的斗圣相比。而且一名斗圣修炼需要大量的中品或看中品以上的元石,这就需要大量的财富,因此万家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还没进镇,就有好几匹马在马车的前后护卫。看来镇里已经知道万宗平回来了。而万宗平上了马车后不久也将面具摘了下来。
碎叶镇东出口处是一平整的广场。广场上此玄有一百匹马整齐地列队排列着,为这宽敞地空地凭增一份肃静和威严。随着马车停落,车门一打开。
至少上百身着白衣地年轻美貌少女分列两旁,脸上一个个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手捧着各色鲜花花瓣徐徐洒落,花瓣飘向空中,使得整个广场顿时充满了一种浓郁地芬芳之气。
而眼前也出现了一层用鲜花铺设的地毯。
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到在那的毯尽处。一名头花白的男子站在前面,后面则站着六个中年男人。白天知道这就是万宗平的弟弟万宗良,和他的四个儿子以及万宗良的两个儿子。万宗良虽是弟弟。但是看起来却是比万宗平还要苍老的多。
六个中年男人后面则站着黑压压一片人、有年轻的男女也有中年妇人,还有几个叽叽喳喳话的孩。
万宗平坐在马车上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又是老三出的馊主意吧?咱家哪来这么多规矩。这么些花瓣不要钱啊?再了,真要学那些奢侈的豪门贵族,人家可用的都的是清一色的紫色花瓣,你们这搞得不伦不类的,没得让客人笑话!好了好了。都别站在这吹风了,都各回各家吧!”
众人都有些愕然。要知道万宗平虽然在某些方面用钱用得很紧,但骨子里却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或者虚荣心很强的人。
这套接人的礼仪就是他暗示他三儿子万秋晖操办的。万秋晖当时就了别的还好,就是那鲜花花瓣难办。人家可都是要清一色的,而且贵宾还非的要紫色花瓣。咱家虽然也种了些花,但哪有那么多紫色的鲜花花瓣。要知道这种紫色的鲜花花瓣一般都是用紫罗花的花瓣,这种花娇嫩得很。不能缺水,也不能多水、太阳爆晒不行,长期不见阳光更不行,气温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而且关键是它除了花香宜人外几乎没啥作用。除了观赏或者贵族们作为礼仪用花外可以没有任何用处。咱家要是自己培育,那得花大价钱。要是自己不培育,临时买,来不来的及不,到时就算花大价钱也未必买得到。因为就算在整个兴林府也没什么大贵族。更没有听哪家培育紫罗花的。
结果万宗平振振有词,干什么我们一定要学人家呢?撒花瓣也就是图个吉利,看个新鲜,闻个香气,咱家有啥花就用啥花好了。五颜六色的看着更过瘾。
好嘛,这都按他的办了。谁知道他却忽然这么一,倒是埋怨起老三万秋晖来。万秋晖站在那里倒是没太多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老爹是个什么人。虚荣得很呢?听这次还来了两个客人,想必是两个贵客,而且很可能是大贵族出身。自己等人这么一搞,人家看在眼里,心里不定怎么笑呢。老爹自然是脸上烧。
万宗良带着六个子侄快步踩着花瓣迎了上来。
万宗平开始意义介绍。弟弟万宗良、四个儿子万春晖、万夏晖、万秋晖、万冬晖、两个侄子万明晖、万家晖。其中他特意介绍了三儿子万秋辉。因为如今现在实际上是万秋晖在管着家族内部的一摊子事。
这几天恐怕要和他多打交道了。白天不禁多看了这中年男子几眼。脸色有些蜡黄、留着两撇八字须,看起来很精明干练的样子。虽然白天知道万宗平最看重的是二儿子已经斗尊低阶的万夏晖。但他还有弟弟、大儿子万春晖,直接让三儿子当家,证明此人不简单。
要知道万家虽然可能比不上那些豪门世家,比不上其他的斗圣之家,但是万家的家业也不算了。让三儿子管事,那他地权利和实力就等于成了实际上的万家第二人。
万秋晖听到父亲郑重其事的介绍白天乃是孟昭雨的侄子孟天,而布管麦乃是徐乃雅的外甥许昱。心里很有些诧异。孟昭雨和徐乃雅都是万宗平在西大6的好友,不过这两人都比万宗平年轻许多时候乃至年轻时代万夏晖兄弟几个也都是在西大6度过的,和这两人关系也还不错。不过,自从回到东大6后,十多年了,虽然也不时有书信来往,但是孟昭雨和徐乃雅从来没有来过东大6,而他们万家父子也再没回过西大6。这书信来往一次最少都要将近半年时间。因此这关系自然慢慢的也就有些疏远了。而孟昭雨和徐乃雅虽然也号称西大6的天才修士,但前者已经在斗尊巅一阶段整整八年了。一直没有什么讲展。后者才在共年的个旧得知刚刚晋阶斗尊巅峰。虽然他们的子侄到了,亲密一些没有什么问题,但父亲用不着这么慎重其事吧?尤其是看向那孟昭雨的侄子孟天时,那态度简直可以恭敬了。
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万复晖的脸上带着和蔼可亲地笑容。来到白天身前恭敬了行了一礼:“孟天阁下。
万秋挥向你问好。欢迎来到东大6。”
因为孟昭雨乃是西大6某国的世袭公爵,因此称呼孟天为阁下,到也不能有错。尽管公爵的侄子未必就一定是贵族,但第一次见面恭敬也不算失礼。
白天就估计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万宗平要他们搬作世交子侄,但是偏偏态度上有不敢怠慢。这其中破绽多多,只怕不太妙啊!算了,既然已经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干脆表现的孤傲些。这样也可以免得和万家子弟接触。因此他只是微微一欠身子:“万世兄客气了。两家乃是世交。我到了碎叶镇是不会客气的。只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只是以后还要万兄多多照料了。”
万秋辉很是诧异,就是他伯父孟昭雨都没这么大谱吧?不过看到父亲没什么反应,无奈脸上自然是露出更为恭谦的笑容:“那里那里,阁下不要客气。只管是在家中一般。只是日后还需要阁下多多拂照我才是。”
白天毫不客气的微微了下巴。让后面的几个万宗平的孙子肺都快气炸了。这哪冒出来的狂人啊?
一番互相介绍后。万宗平又陪着他们换乘了一辆快捷轻便的豪华装饰的马车,直往万家而去。
马车连过了三道高大的石门,绕行了两处布置得如同花园般的庭园,总算入驶了万家核心之处,万宗平和他这一房子侄居住的地方。
万园里各隔不多远处。就站着一位全昏盔甲的侍卫。侍卫的修为白天自然看不出来。但看他们的精神面貌就知道这些侍卫应该不简单。
好在此时已到了晚饭时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就用餐了。
万宗平有四个儿子。六个孙子,万宗良有两个儿子,四个孙子,此外没有出嫁的孙女一辈还有五人之多,孙辈中已经成亲的有四个。咙,这嫡系一房就是一个庞大的家庭,因此自然不可能在一起吃饭。
一起吃饭的只有。万宗平、万宗良、还有万夏晖和万秋晖以及白、布二人。
饭菜很丰盛,而白天那犹如风卷残云的动作让万家人很是吃了一惊。白天如此这么做,一是确实有些饿,二是实在是不想在饭桌上多待。他必须的让万宗平尽快地把一些事告诉万家的几个主家的人。这是白天主动提出的,理由是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把修炼斗气的秘法交给万宗平。到那时万宗平想必不会一个人偷偷的炼。因此现在也没什么。只是交代他们不要出去。至于以后如何保密,白天很不负责任的让万宗平自己考虑周全。他这其实也是为自己考虑。在万家相信自己是斗神的人越多,那么自己显然就越安全。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饭一吃完。白天就拉着布管麦告辞离去了。万秋晖陪着他们出来送他们去听涛苑休息。
听涛苑乃是万家接待贵客的地方,苑外十二个时辰都有侍卫日夜守卫。苑中除了一位管事外万朝阳,本来还有侍女二十四个。不过,白天希望清静。因此只保留了四位仕女。
分别是春兰、夏莲、秋菊、冬梅。春兰和夏莲负责照顾布管麦。秋菊、冬梅自然就是照顾白天的。
听涛苑中总共有六个院。每个院都是独立结构。白天和布管麦自然是各回各院。而且白天现布管麦虽然是第一次到万家,但想必康国的富贵之家许多的规矩和建筑风格都有相似的地方。总之这家伙不像自己表面镇定,内心却像刘姥姥在逛大观园,而那家伙纯粹是如鱼归水般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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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左边尽头。一块不大的平院巧的青砖围墙。古朴的黑木院门。园中,两树累累挂果的括树矗立在院门之中。
“就这间吧。”连走了几个院子,白天对这件最素、档次最低的院最满意。才进院子他就道:“给我准备热水。”
春兰、夏莲长什么模样他没仔细瞧,但这秋菊、冬梅,唉,长得虽然清秀,容貌也算的上中上、但是看那样子俩人多只有十六岁,分明是两个还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这一从她们身型比例可以看出,显然她们还处于抽条阶段。两丫头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字一瘦。
两个丫头同声娇娇的应道:“孟少爷,您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实在是太辛苦,奴辈早已经放好了热水,请让奴辈侍侯您沐浴更衣。”
那娇滴滴的声音。直让人听得浑身都要软绵下来。
换了是布管麦或许会唤起某些回忆,也可能会习惯的沉迷,可是白天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因为他最受不了这个。他记得中学时有个,女同桌,特迷港片。她老家本是广州人,虽然也讲的粤语,但是和香港人讲的粤语比起来要硬不少,她为此很是烦恼,有空就对着港片纠音。这也就罢了,反正是你个人爱好,最让白天受不了的就是她讲普通话时也嗲声嗲气的装腔作调。爸爸非要叫爹地,几乎每句话后都要拖个长长的拉音。那嗲劲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时常起鸡皮疙瘩。
两个丫头的声调就有八分其神韵。
“打住!”白天眉头紧皱:“你们给我听好了,别人面前我不管,在我面前把舌头放直了,好好话。否则,我会立刻要求换
两丫头脸色大变,吓得浑身都颤。虽然不知道她们被换掉会有什么下场,但想必不会好受。
不过旋即两丫头一脸委屈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把舌头放直了,没法话。”
白天一拍脑袋,这倒是,这白话可不是普通话,把舌头放直了,根本没法:“也不用特意拉至舌头,就这样就行。总之用你们的本音就好,不要故意嗲声嗲气的,听着让人浑身起疙瘩。”
“可是,三少爷从京城请来的女官就是奴婢们必须耍这样的呀,不好就打板子。”这个话的也不知道是秋菊还是冬梅。
另一个又接过来道:“不打别处,专门打嘴,可疼了!”,如欲知后奉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飘在康国的日子第21章错觉
王宗,两又似平同时想到了什么。赶紧闭嘴。同时脸煮惊毛一,着白天。
“放心,我谁也不会告诉。还有,我刚才了。别人面前我不管,在我面前你们必须好好话。明白?”白天摆着一副孔夫子般严肃的面孔瞪着她们。
两个丫头显然很快就抵挡不住,屈服了。同时用力的着头:
“好,带我去浴室。”白天右手一摆。
两女赶紧前头带路。
而后自然又有了麻烦。两女要侍候他洗澡。白天自然不可能同意。尴尬还在其次,重要的是白天的洗澡可不仅仅是洗澡。这时候他又想起他的大浴桶还在布管麦那里。于是吩咐,她们一个人去把布管麦找来,另一个继续烧热水,因为他洗澡需要很多很多热水。
两女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这个人看起来比她们大不了多少戴着面具也就是十六七岁,可怎么那么多事?希望这个家伙在万家少住几天,赶紧早些离开才好!白天要是知道两人如此想,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白天这个澡足足洗了两个时辰。让秋菊冬梅两个丫头心中叫苦不迭,因为光是烧水就不是个好活,而烧水时要用柴的。虽然木柴不够她们只需要去柴房领就行了,并不需要上山上去砍柴。但是领回来的只是粗柴。要变成细柴只能靠她们自己砍。要是原来还好,听涛苑有侍女二十四个,其他人也能帮把手,可偏偏被这个怪脾气的少爷因为要清静都赶走了。这下好了。只能她们自己砍了。而且去柴房领柴,虽然不会不给,但是她们这些不是跟着主子的丫鬟总是免不了受些刁难。要是领回来的是湿柴,又是个麻烦。
而更让她们不解的是这一个男人洗个澡竟然要洗四个钟。前后换了五次水。而且每次的换出来的水都是黑得笔墨汁好不了多少,这男人得脏成什么样子啊7难道他一辈子没有洗过澡吗?
她们自然不知道。白天才用了三十包药。他还有二十四包。原本想着今天一气呵成的,也许晚上就可以直接进入斗士境了。可就是看到两人累得够呛,而且这就过毒两个时辰。如果自己坚持全都用完,估计还得一个半时辰。传出去有些太骇人了些。
最后想想算了。反正也不急着一天半天的。而且虽然万宗平答应立刻去派人买药,但是兴林虽然不是个城市,但是毕竟不像唐州一样以盛产药材著称。三十七味药未必全部都有。因此。自己不一定能在短短几天内就重新配好药,既然如此,自己倒是不必太过着急了。
如夜。
月光轻盈的给院披上了一层薄纱。
院**有八间房间。其中两间都是主卧室。所谓主卧室。就是那种内、外有房的套间。里面住的是主人,而外面那间间住的是贴身的仆人。两个房间之间并没有门只用帘子隔开。这样是为了主人夜里出什么意外。或者夜里要传唤仆人也方便。可白天坚决不要她们留在外面,没办法。秋菊和冬梅自然不敢和这古怪的少爷争执。
且由他去吧!不要我们在外间陪夜更好。要知道那可不是个好活。晚上根本不敢睡得太死。甚至有些陪夜的仆人根本不敢睡,只是和衣坐在外间。你不要,我们倒睡得安稳了。
夜里白天要修炼,虽然布管麦刚才悄悄告诉他听涛苑中留下的四个丫鬟连一今后天的都没有。这万家的实力的确不怎么样?但白天却更高兴。不是修士,倒是更方便他了。生的他古怪的修炼方法又影起什么是非出来?
白天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间极具节奏之感。他不断将百会穴中的暖流团送入鼻端重中,然后吸收完元气后,又缓缓送入下丹田。
他明显现似乎在这院中修炼,元气似乎还没有在船上是充沛。
不过转眼一想又明白了。在船上的时候要么船在走,自己吸纳的就不是静止在衣橱的元气,要么就在野外。而且当时都是深夜或者黎明附近吸纳元气的恐怕只有自己一个。
可在万家。修士估计怎么也过千了。这么多人晚上只怕吸纳元气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空气是流动的,一个地方的元气浓度太低,其他地方的元气必定会向这里补充,但也是需要时间的。
算了,慢就慢一吧,我到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白天静静的盘腿坐在床头,不断地控制着一股暖流团至鼻端去吸纳周围空气中的元气,然后汇入下丹田。
一次又一次。连续三次后,他现下丹田中的元气团越来越密集。密集到自己控制着吸收了足够的元气的暖流气团再要送入下丹田都有一困难了。而到第四次的时候,几乎是硬挤进去的。
看来自己有些低估了。下丹田中的元气容纳只怕快到极限了。
本来百会穴中的暖流团也不是很多了。但是既然快要突破了,白天自然不会放弃。于是又从百会穴中心翼翼的分出了一团暖流团送入鼻端,吸满元气后,缓缓下沉,很快到了下丹田的位置。白天控制着意念要将那股暖流气团送进去后,可下丹田中似乎已经满了,怎么也挤不进去。
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满了,不是应该变成液体,进境成斗士吗?
白天想了一下,又控制着意念将那股暖流气团分成大两份的一份只占大约原气团的十分之一。再用意念控制。果然稍一力挤,就挤进了丹田。然后再分。每次大约都是原气团十分之一大连送了十次,整个气团全部送入下丹田。
不会吧?玩我呢?
此时白天感觉到下丹田有一种很强烈的溢满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东西吃多了,胃里消化不了,要打嗝一样。我靠!不会吧!好不容易送进去了,怎么能让你出来。白天努力的意念压制着。又过了好一阵,这种感觉似乎消失了。是的完全消失了。但下丹田并没有生其他的什么变化。
白天很是不解,如果真的元气充溢下丹田了,不是就应该液化成斗气吗?怎么会全无反应呢?
其实后天晋升斗士,并不是仅仅元气充溢下丹田就可以了。实际上在整今后天的修炼中,元气不断地存入丹田后,也会使得丹田不断地受到锻炼,乃是生缓慢的进化。因为这个进化生得很慢,效果也并不明显,因此并不为大多数修士察觉。等到元气最后充溢下丹田之后,下丹田一般也自然而然的进化结束了。所以也就很快元气液化成斗是
在历史上最快经历后天成为斗士的也花了九个同时间。九个月足以让下丹田完成进化。因此即使有些7咚觉到了下丹田在此期间的讲化。也基本没有人专门提恩泳。因为除非有人在很短的时间完成了后天,譬如不到半年甚至更短,否则基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之所以当年那些大唐修士们将修真的功力转化成斗气,现期间存在一定的危险。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成为修士时间太短,以至于下丹田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进化。所以他们才会现源成功后,等级越高,出危险的可能性越其实正确答案是源成功后。修炼的时间越长,出危险的可能性就越而一般只要修炼的时间过一年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这些白天自然是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源成功还不到四天,就准备晋升斗士境了。
见到下丹田没有反应。白天有些失望和不甘心。想了想,他又从百会穴分出一团暖流团去鼻端吸纳元气,这一股比刚才的要得大多,大约只有三分之一。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就明天再吧。
吸满元气后。再次下沉丹田。不出预料这股暖流气团根本挤不进去。于是白天故技重施。将其分成一大一的大约十分之一。嗯。终于挤进去了。再来,第二次似乎又要困难一些。第三次更困难了。第四次很困难。第五次,白天想了想分出的那一团必刚才又了进去,勉强塞了进去。好吧,再来第六次。这一次,白天好容易送进去一半。
忽然感觉不对劲。整个下丹人忽然猛地一亮,闪出一道红光,红光闪出后,开始向着五腑内脏蔓延开来。
短短几息之间,一个红色的光罩在白卜天体内赫然成型。把那部分白天的意念都圈在了其中,而且还剩下的那部分暖流气团迅被吸的一干二净。接着红光开始向全身蔓延。不一会儿那红光就像倾泻而下的液体一般刹那间覆盖在他整个身体的表面,严密的没有一丝缝隙,就好像是量手而做的重新生成的全身皮肤一般。他整个人都被红光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白天心理知道坏了出问题了?走火入魔?虽然斗气修士的典籍中没有这么一,但是他能想到的职能知这个了。
在红色光罩的表面,一道明亮耀眼的白光不断在他的身体上,来母的起伏,似乎在寻找什么似的。
“嗤嗤!”
有些尖锐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部不断地响起。红色光罩的表面上的那道明亮而又有些耀眼的白光一会儿消失不见,一会儿又出现。白天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的体表上的那层红色光罩竟然在主动的吸收元气。
四面八方的元气铺天盖地的拥来,吸纳到红色光罩上,出尖锐的“嗤嗤”声。
又过了一会儿身体表面的红色光罩瞬间消失了。化作了一团红色光芒,映射在白天的身体之上。那些红色光芒宛如为无数细密纷杂而又不断扭曲摇曳的蛇一般,一条条的钻入白天的皮肤之中,骨骼之中、骨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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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红色光罩消失了,但是他整个人的皮肤依旧象火一般艳红艳红。
元气、元气、虽然那红色的光芒不会话。但是白天似乎明白此刻它在疯狂的寻找什么,元气。或者类似的能量。
就在这时,他猛然觉得百会穴开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跑出来一般,只能是那已经不多的暖流团了。白天拼命的拥意念控制着不让其跑出来。因为他知道这股暖流团如果一旦消耗掉了,那他体内就再没有种子了。那药粉就几乎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了。而即便自己再找到并吞服一枚增元丹也未必有用。因为他很清楚地记得,当初他吞服增元丹后,这股暖流团是由下丹田自动产生的。可如今他的下丹田里已经有了元气,那就算吞服增元丹产生了暖流团恐怕在下丹田里就被稀释掉了。
所以尽管他知道者身上覆盖的红芒有危险,如果红芒短时间里寻找不到足够的元气恐怕会出大危险。而显然体外的元气虽然正源源不断地被吸纳,但似乎度远远还不够。可他本能的还是不想把最后一暖流团的种子消耗掉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察到体内来到这个世界后以字行被禁锢的元婴忽然似乎颤动了一下。可怜的元婴从他诞生后他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就禁锢了,想不到现在因祸得福。可这个念头刚一动,就觉不。
因为颤抖了一下之后,元婴不是苏醒了,而是开始向外输送某种能量,准确地应该是真元。而且这种输送的度越来越快,虽然元婴被禁锢了,而他的神认识中的大半一同被禁锢在元婴内,平时也无法察觉元婴的情况,此刻同样不能,但他还是感觉到元婴的异状。元婴似乎正在慢慢的变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元婴在半眯着眼嘶哑咧嘴痛苦的在那里作无声的呻吟。
而元婴不断输出的真元和红光不断吸收到的外面的元气都在不停的输送到体内的红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天根本搞不懂。这个红罩乃是由下丹田突变生成的。下丹田刚,才聚集满了元气,已经都塞不下了,怎么这会儿又要拼命的吸纳元气,真是见了鬼了。
我本来已经作好得不将元婴转化的打算,可是这下看来要泡汤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丝线一般的红色光芒不断缓缓的没入了白天的身体之中,最后进入体内的红色光罩,光罩则在吸收元气和真元后开始不断的变
越来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随着“咯噔”一声。白天就感到好像埋在身体内的某个定时炸弹被引爆了。
无数璀璨的红光直接从他的下丹田内迸出来,就宛如那决堤的泛滥洪水一般,不断的奔流向前,完全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威势瞬间席卷了白天全身的各处器官,内脏收缩、骨骼颤栗,骨髓似乎都要暴跳出。
那些灵蛇般细微无质的红色气息,蓦地钻进体内各处经脉,并很快又连续爆开来。化作了万千条更加细微不可知的灵蛇,在转瞬之间疯狂的冲入白天身体里更妾的细经脉处。
这些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红色光芒似乎在不断的撕裂全身的各处经脉,撕裂、破碎。似乎它们在体内胡乱的穿梭目的就是要将一切阻拦在它们面前的东西。全部在瞬间粉碎。
在红光不断的穿流之下,很快穿过已经破败不堪的脉络,来到了体表,将身体的表看皮肤也开始撕碎,巨大的疼痛让白天想要撕心裂肺费的大喊大叫,可是脸部肌肉似乎早已经
此刻的他感觉身体就要被体内那莫名其妙的红光分解成无数块,然后最后“砰”的一声彻底爆开。
可这些都还不是最难以为忍受的。最难以忍受的是体内的元婴似乎在不断的抽取真元后变得越来越到已经快要无法支撑的地步。
也许很快元婴就会碎裂称无数的真元,然后被那些红光吸收掉。
至于百会穴,白天早已经顾及他了,那团暖流团早就夺穴而出被吸收掉了。至于没了种子未来会如何,这个问题白天根本不想去想了,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周围空气中能被吸收的元气似乎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白天现在眼中在房内到处搜寻着,看什么地方能找到能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这红光似乎也到了最后肆虐的时候了,也许只要自己再坚持一刻,再多吸收那么一、或许只要多一丁能量就可以勉强活下去。
他的眼睛忽然看到了放在床前桌上的药包。
药包,还有二十四个药包,那些药包里克是含有暖气团的。
我耍过去,过去,可是他现他的身体早就动弹不得了。
动不了也不要紧,白天衡量了一下自己到那张桌子的距离,估计只要在自己想着左前方倒下,那么自己的头部肯定能和那桌面进行亲密的接触。而二十四个药包就散乱的放在桌面上,其中有好几包就在靠床的这一端。
向左、向左、再向左一,白天忍着身体内的巨夫疼痛,开始努力的将身体逐步的向左倾斜再倾斜,终于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咚”的一声响,白天的计算没有生错误,他的头部和桌面生了亲密的接触。而且有两个药包就被他的头压在下方。
根本无需用水稀释,也不必要打开纸包,在头部盘旋的红光就直接将平方的两个药包中的能量吸收了。
在这个吸收过程中,白天感觉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他集中了几乎全身的力气于右腿上,使劲地蹬踏着床沿,最终他再次成功了,整个人在桌面上滑行了大约两尺的距离。这下大约十三个药包被他接触到了。当然也有五个药包被他撞飞到了地面上。
红光依旧在体表闪烁。只不过似乎在不断的减弱。而且越老越。
“嗤嗤”昏暗的房间中。身体表面还在不停的吸纳元气,只是度越来越慢。
元婴中的真元还在不断的减少,此刻元婴还在不断地颤抖,只是抽取的度也慢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瞬间忽然一下,体表的红光彻底不见了。
而体内的红色光罩也消失不见了。
元婴的体积缩得不到原来的八分之一,模样保持着一个痛苦不堪的姿势,但没有再颤抖了。
一切都似乎回归了正常,在巨大的疼痛消失后白天反而很快就昏迷过去了。只是他体内原本下丹田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一个红团。身体内各器官内原本的红光开始不断地撤出,然后向此处汇集而来。
一个时辰之后,红团已经变得很大了。
两个时辰之后,红团开始变得渐渐清晰起来,最后渐渐恢复成下丹田的模样。只是体积似乎增大了一半。
当清晨的阳光逐渐在桌子上横移,并最后照在白天的眼睛上时,他先是感到一阵的痒和热,然后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眼睛。
老天爷我还活着!
这已经是奇迹了。白天心里虽然认为人不能够太贪心。但人本来就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一种贪婪生物。所以他很快又做出了下一个期望。希望我没有残废。很好,虽然身体感到很疲倦,但似乎还好,至少手脚齐全,除了皮肤泛着一种很不舒服的红色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至于体内,很遗憾似乎意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完全无法擦看体内的情况。
他从桌子上爬下来站到的面上,感觉双腿象被无数根针一般,几乎根本无法站立。躺在床上似乎也感到那床硬的简直让他无法忍受。老天,他刚才可是睡在同样**的桌子上,而且最少睡了大半夜。也不知道如何忍受的。
于是他赶快移动身体,将身体压在被子上,结果还是感觉到硬的不行,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像那个童话中的公主能够感觉到九十九床被子下的一颗豌豆。
昨天,倒霉的昨天,到了现在白天也无法理解、解释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简直是比灵异世界还要诡异。
他很快桌面上加上地下总共有九个药包。
可是暖流团应该完全没有了。而意念也完全无法驱动,现在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了。
对于白天来这是一个漫长的一天。
对于秋菊和冬梅来这一天也很漫长。
因为那个讨厌的少爷越来越讨厌了,尽管他今天没有要洗澡,但是古怪的要求却又多了不少花样。
例如他不断地要求在床上垫褥子。最终垫到了十层之多。然后他又觉得房间里很热。
当然热了!如今虽然是深秋。但天气酷热,不少人还穿这穿这短袖。而很多男人则干脆都是整日里赤着上身,院子里的知了依旧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可是你大少爷却还要在床上垫十层褥子,不热才怪呢?
古怪的大少爷想法就是和常人不同,既然房间里热,那你就出来嘛,他不,他非待在房间里。床上热,就减少些褥子吧?他不,先是要秋菊和冬梅两人各拿着一把大扇子去给他扇风。扇的俩人都能满头大汗。他还是一个劲的还热。于是就要她们多喊几个人来扇。感情这大少爷真不把俺们下人当人看!还好最后那位许少爷来了后,大户人家一般都在地窖里为了储存食物或者储存酒都藏有冰块。拿几块冰快来,房间里应该就不热了。
有了冰块,漫长的白天总算过去了,可还没完。更漫长的晚上来临了。大少爷硬是屋里有蚊子。要驱虫的药草,他又味道难闻。最后他:“要不你们俩轮流帮我扇扇吧?等我睡熟后,你们自己去休息好了。”
这话怎么拒绝呢?秋菊和冬梅原本就是来侍候他的,自然只能同意了。可没想到这一扇就是整整一夜,没办法。白天大少爷就断断续续一直在睡觉,到了晚上哪里还睡得着?“等我睡熟后,你们自己去休息好了。”这话又早就讲在了前面,两个丫头只好睡眼朦胧的瞪着一双白兔般的怒火不断充斥的眼睛时不时地去瞪一下那双翻来覆去,却始终睁得大大的明亮的大眼睛。
秋菊和冬梅难熬,自卜天其实更一。他的身体似乎遭到完全的摧毁。已经是脆弱不堪。心心引来什么其它的变故,自己无法察着,也不敢让任何人来察看,至于请大夫,那更是提不要提,因此只能硬挨。他现在只能等,等身体自己慢慢复原。
连续三天,他哪里也没有去,只让年管麦和万宗平自己在修炼,饭菜就在院里吃了。没什么事也不要来打扰他。万宗平离开家也一段时间了,倒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因此倒是连着三天都没来,让白天好歹安心了一些。
到的第四天,白天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好了不少。尤其可喜的是他的意念终于可以在体内施展了。第一个好消息是元婴还在,虽然的他快认不出来了。第二个好消息原本他以为炸掉了的下丹田竟然还在,而且比原来还大了不少,只是似乎依旧没从受伤中恢复过来。稍一触摸就感到疼痛难忍。
第三个好消息是在百会穴中他竟然还现了一暖气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还会剩下了那么一丁。虽然很依旧让他非常开。
因为只要有种子,那么就会有希望。
当天晚上,他又洗了一个半时辰的澡。用完了剩余的九包药粉。而秋菊和冬梅倒了三缸黑乎乎洗澡水。
第五天,白天得到了万秋晖带来的好消息,的确实好消息,所有的五十三味药全部买齐了。这五十三味药中除了配药所需的三十七味,其余的十六味,白天这次学聪明了,只有两味对他来完全没有用,其余的十四味都是补药。对于此灰他虚弱的身体倒又是一大助力。
于是,秋菊和冬梅再一次的噩梦来临。她们灰暗人生里又增加了一样任务煎药。十四味补药中有五味可以直接服用,其它的还是需要熬制。这个任务自然只能由秋菊和冬梅两人来承担。而熬药也是需要烧木柴的。因此也意味着劈柴的任务量同时大大增加了。而且从第六天开始。白天的药配好了不少,于是开始大规模的泡澡。不应该还大规模而是长时间的泡澡。
他现在为了尽快地将身体复原,于是也顾不得秋菊和冬梅会把这消息传到外面去。他是上午泡了、下午泡、白天泡了晚上还泡。泡澡的水越来越黑,可他的皮肤不知道是这些填不怎么见阳光还是泡多了水,又或者该药剂真有增白作用,反正他的皮肤是越来越白了。
白天如此疯狂的泡澡自然是为了不停的壮大暖流团。而壮大了暖流团之后,却并不时像以前一样去吸纳元气。因为吸纳了也没有用。下丹田还没有复原呢?
他壮大了暖流团后的目的只是为了身体的各个器官复原。因为身体内从内脏到经脉、骨骼到皮肤几乎都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可好像各个器官吸收暖流团后,都有明显的恢复效果,因此他自然疯狂的乐此不疲。
到了第十天,其它各器官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唯有下丹田依旧似乎不见起色。白天这才开始将暖流团不断的送往下丹田。
又过了一天,在不断流入下丹田内的暖流团的不断滋养下。下丹田终于开始慢慢的恢复,用意识触摸后,那种疼痛感变得越来越最终
失。
然后白天控制着意识进入下丹田内,现整个丹田空荡荡的只在最下面的一有一些深红色的非常粘稠的液体。这就是斗气?
白天不能确定,只能猜测。
当他将意识探入那团深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中后,只一刹那,他就基本可以断定这就使这个世界人们称之为斗气的类真气能量。斗气和真元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充满着攻击性和破坏性,斗气内部似乎非常地不稳定。人的体内产生了这种活动剧烈而又成分非常混乱的能量,虽然可以产生巨大的力量,但是也必将会对人体自身产生很大的伤害。怪不得修炼斗气需要不断的锻造身体。而且斗气修炼者不修炼元神。斗气这种混乱的能量一旦进入元神中,除非已开始这元神就非常强大,否则定然会直接爆掉。可是没有开始的脆弱哪有后来的强大。强大的元神不可能凭空产生。因此白天基本上能肯定修炼斗气者无论有多么高的修为,他的元神都很弱至少和修真们比是如此。除非这个修炼者能将斗气进化成一种更稳定的能量。
或者成为了神灵就可以了吧?白天如此想到。
此外,白天也基本上能肯定十一天前的夜里,自己会变得类似“走火入魔”罪魁祸应该就这斗气。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那时候他的下丹田应该才刚刚生成斗气啊。作为一名斗士的斗气应该是很脆弱很弱的才是。怎么会如此强悍?而且依附在身体表面还能够自动吸收元气,完全是不可思议吗?
虽然是不可思议,但是白天此刻决不想用意识控制着这团斗气升到鼻端或者嘴里去试一试能不能吸纳元气。因为如此不稳定的能量谁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按照在赵家典籍中看到的内容。修炼斗气最重要的冲穴、和盈穴。所谓盈穴其实就是用斗气去滋养穴个。而并不仅仅是只有穴位才需要滋养,事实上斗气修炼者需要用斗气滋养全身的各全部分,每一处器官,每一个内脏、每一段经脉、每一寸骨骼、每一寸皮肤。只是因为这些器官在不用修炼的情况下就能顺利得让斗气通过并滋养,只有穴位不行。所以必须先将其冲破,然后再滋养。
白天控制着那团粘稠的红色斗气液团缓缓地流出下丹田。他现这团斗气看起来体积不大,但似乎很重,它控制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他不知道别人的斗气液团是不是也是如此。但他隐隐的估计他斗气液团可能和一般修士或者一般的斗士境的斗士不一样,主要区别大概就是粘稠度上。
由于控制很吃力,所以一开始白天只是让斗气液团在五脏六腑的外表轻轻地流淌,随着这股斗气液团的不断流淌,他几乎能感觉到五脏六腑在不断的强化着。当然这种感觉不定仅仅只是他的美好的错觉或者愿望。
很快他就给感到精神很疲倦。不得不将斗气液团送回平丹田。
一个时辰后,他再次尝试控制着斗气液团前往右手,斗气液团缓缓地向右手手指尖流动的过程中,白天似乎能感觉到随着这股斗气液团,整枝右胳膊骨骼似乎都在欢叫,当然这也可能是在错觉,他还感觉到不少骨骼内似乎都有某种隐稳约约麻酥的感觉升起。这种感觉应该是地代表着骨髓的增长。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某种错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姚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章老布
股斗与液团竟然对身体各部分都有兹那如果把这团恼分成多股,岂不是能利用的各彻底,度也能更快些。当然了。这样一来,用意志控制起来肯定要更费事,在这种情况下,白天估计自己最多也就能坚持半个时辰。不过,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吧,效率提高了,完了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这样做也许还能使得自己的意念得到锻炼。即便是修真在元婴以下也并没有专门锻炼意念的方法。可元婴之后,修真们都是把体内的意念也就是神念完全和元婴结合。元婴增强,神念也就自然增强。而斗气的修士们似乎对于意念之更是提都没有提,因此意念是他们的弱项。能用这个方法来提高一下。也算不错。因为他原来的大部分神念可是被完全禁锢在元婴里。
右臂中流淌着无数被不断分流的斗气液团,这些斗气支流像无数灵蛇般在不停的穿梭游走不止,缓慢地将他整条右臂上的各个关节锻炼的愈强壮,那些斗气还慢慢的温养着骨骼,不停的接续着脉络,逐步的淬炼着肌肉、滋补着骨髓。
虽然恢复的度很慢,但整支右臂显然在朝着好的方向不断进展。虽然白天感觉到精神似乎越来越疲倦,但还是尽力支持着,过了好一阵,他觉得这种各器官的增长现象似乎慢慢变的越来越缓,最后几乎完全停止了,可此时他的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他甚至有担心一不心他会直接睡过去。
算了,就到这里吧!他决定结束了。于是开始用意念控制着那些斗气支流重新汇聚,很快涓涓细流重新汇成一团,不过白夭现好像这团斗气液团不但似乎了一些,而且颜色浅了不少,由原来的艳红变成了如今的绯红,难道是浓度变低了?白天原本对于这斗气液团的颜色有些不喜,总觉得那艳红如血不吉利,可此刻他又有些担心浓度变浅了,就意味着威力降低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快又变浓。
不过精神太过疲倦,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将斗气液团送回下丹田。然后感到整个人似乎困到了极,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十一天来,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只是他也顾不得多想,立玄拥被而睡。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白天万从梦中醒来,这次感觉不是一般的好。虽然绝大多数的身体部分都感到还是有些疲倦,但精神却是格外的精神,这话有些绕,用一句地球大白话来就是他感觉今天的头脑特别清醒。他仔细的探查了一下现自己能够调动的意念似乎有所增加,虽然不是太多,但他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看来自己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这么做也的确是有效果的。
“孟少爷,许少爷来了很久了受伤之后的开始三天他的身体虚弱不堪,因此虽然内心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仍然整夜让秋菊、冬梅为他打扇,而第四夜开始他又将两人赶出了卧室,他这里刚从床上起来,秋菊就在外面喊,他不用脑子想知道多半不是巧合,这个丫头多半是用耳朵贴在门上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苦笑。
老实他觉得这两个丫头人品看起来似乎都没什么问题,能吃苦。也还算勤快,但似乎这十来天被自己使唤的太狠了,以至于剥旦背地里对自己满腹牢骚,就是当面也是警惕得很,仿佛自己随时都在想着法子憋着害她们似的。可事实上自己都这般田地了,哪有那般功夫和闲心。而且因为身体不好,直到昨天他才算把两个丫鬟彻底区分开了。其实两人长得并不时很象,秋菊是长脸,冬梅则是一张圆脸。但问题是她们的脸不特征并不是十分明显。而且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万家的规定。她们几乎任何时候都是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梳着一样的头型、戴着一样的权、连走路的姿势也许是受到了同样的练因此也几乎一模一样,而最让白天痛恨的是她们二人绝大多数的时候脸上都涂抹着厚厚的白粉。那装扮就简直和日本艺妓一个鬼样。
虽然白天明白日本艺妓的装束实际上是源自中土汉唐,据汉唐时贵族女子化正妆时,就差不多是如此装束。而这个世界不管是服饰、语言、文化、饮食还有日常生活中的许多细节都受到大唐修真们带去的习惯所影响,尤其是贵族们,基本上都是唐粉。
但问题是赵箐青乃是正宗的大唐后裔。她似乎也没有如此打扮啊。当然了,他并没有去过赵家。可能赵普著在外面装束无需如此庄重。可你们不过是两普通丫环,用得着整天如此庄重吗?要不是白天第一天就的她诚惶诚恐。而后不久又受了伤,他早就会再次把她们骂的狗血淋头了。想到这里,白天又疑惑了:记得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她们似乎不是这个鬼样子啊?按道理来,第一次相见,似乎更应该化正妆才是啊?她们这是抽疯还是什么古怪的传统又或者担心我这个变态的少爷会对她们起心思,于是整天画的和鬼一般,又或者就是为了恶心我,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宣泄对我的报复?
“孟少爷,许少爷来了很久了外头的秋菊自然不知道她喊了这么一句,就让里头的白天想了这么多。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天还没有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孟天孟少爷的角色投入,而对于布管麦的新名字许昱同样没有适应。于是常常要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知道了,秋菊,给我打盆水来。”白天叹了口气,还好,这秋菊的声音比冬梅明显要粗不少,要不然就更难分辨了。
白天刚刚净手洗脸,然后看着那牙粉盒子有些愣。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明星,没有电影,没有一切电器倒也罢了,最让他头痛的是这个世界没有牙刷。尽管他们不是不清洁牙腔也不是某中别的那样用树枝来清洁。可快半年了依旧让他难以适。
他们清洁牙腔的工具就是牙线和牙粉。听起来似乎差不多,和牙刷、牙膏都是一字之差。可是实际上差远了。先拿牙粉本站新抽址已歹改为:凹肌甩姗敬请光后阅读!几种很粗糙的粉末。而且有种怪味不但包括牙齿在内儿业牙腔很不舒服,关键是那种怪味白天觉得很长时间会都一直留存在嘴中,搞的刷完牙后很长时间都不会有胃口吃任的东西。至于牙线和牙刷的区别,那就跟不用提了。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使用它会有多么麻烦。
反正布管麦和万宗平都知道我是外星人了,看来我把牙膏和牙刷明出来似乎也不会有太多的奇怪。不过牙刷好办些,虽然这个世界的技术会制造的简陋许多,但基本样子和功能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牙膏。那玩意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造的呀?只知道不少牙膏里都加了中草药,如田七、薄荷等,但显然这些中草药并不是牙膏的主要成分,不加也没有问题,真是麻烦啊。
白天脑子里揪成了一团乱麻,搞了半个时辰才好容易终于洗漱完毕。
布管麦实在耐不住性子终于一头闯进了房里。
“白!”布管麦同样大多数时候没有投入到许昱许绍业的角色里。因此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称呼他为白,当然有时候想起来又称呼他一声“孟。”好在不管是秋菊还是冬梅都没有对此提出过什么异议。他冲进房后。看到白天笑吟吟的看着他,不禁站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后才道:“咦,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嘛。”
“男人嘛,总有几天精神情别好白天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担心会有后遗症,因此忍不住开起来玩笑。
“嗯?”虽然和白天相处快半年了,但是知识结构的不同、教育环境和氛围的截然不同,使得他依然对于这种冷笑话通常都是茫然,完全反应不过来。
白天此玄深深的明白了一句话的含义:交流并不仅仅是双方懂得使用同一种语言,内心失望的他只好依旧笑着道:“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效劳的?许兄
“是这样的。”布管麦了半句后,看了秋菊一眼,再不话。秋菊丫环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赶紧加快动作,然后飞快地出门。并且出门时没有将门关上。
这也是白扛天到了这个世界后很久才适应的规矩。
如果要议密事的时候,除非是在一个非常热闹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打扰的地方,否则。如果在室内,他们通常不是把门紧闭,而是将门打开。
白天从一开始的诧异之后仔细想想觉得,这样做也有道理。打开门之后虽然声音可能会传出来,但只要压低些声音到也没有太大问题,而且门始终开着。就能防止有人凑到门后偷听。并且一旦中途有人接近这里。也更容易被房里的人觉。白天有时又像:这大概也与这些界的修士们几乎都没有把神识外放有关。
听到秋菊的脚步声去了院的东屋,然后不久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嘴中逐渐离开院远去。当然如果她们此刻没有特别的事情,多半也不会离开院门太远。
“吧!到底什么事情鬼鬼集祟的?”白天问道。
布管麦犹豫了一下,道:“我和万麻子了。”
“了?什么了?”白天自问自己的几个关键秘密好像没有和他分享,但是被他这个又犹犹豫豫的态度,好像一幅对不起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想:别是自己什么时候一不心漏了嘴,泄了什么底自己忘记了吧?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心里倒焦急起来。
“我把你逢赌必输的事和他了。”布管麦低着头不敢看他,白天听到这里,心里名显一轻,但随微微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以往的谨慎是对的,布管麦人是个好人,但这性格实在有些软。嘴巴也不够严,人家用嘴巴磨一磨,或者激一激他,他就忍不住了。
布管麦只是低着头叙:“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一个,月就要给万麻子十四万两,虽然真要不管不顾,赚起钱来,别十四万两,就是一个月一百四十万两,我们也给得起。可问题是这样做,你想一个赌场一次亏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能不盯上我们嘛。纵然我们每次都乔装打扮我们肯定也做不长久。到时候各家赌场肯定都会提高警怯。可要按我们先前那样每个赌场最多赢几千两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的做法,布管麦虽然嘴里这么,但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白的家乡怎么有这么古怪的法,啥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枪是用来刺的,咋叫打呢?咱们累的半死,赚的钱还未必够给万麻子的呢?”
白天听后也觉得布管麦得有道理。之前。自己只是在焦虑万麻子到了自己身边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以后的安全问题,因为这是最根本的问题,这个问题一直也没有得到最后妥善解决,因此自己也就没有精力去想其他问题。比如这个万麻子薪水的大问题。农业文明和现代文明其中一个最大的差别就是商品是不是能极大流通,因为农业文明许多老百姓都是自耕自足或者半自耕自足,因此商品不能极大流通。商品不能极大流通就使得金融展缓慢。金融展缓慢就使得财富流动缓慢。又由于这个世界储元手镯的存在和修士的大量出现,使得金融业展更为缓慢。
因为根据的球上的展规律金融业最开始之所以能得到展的基本原因就是,因为异地交易提取现金困难,尤其是大额交易,每次都必要押送大量现金。不但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而且相当不安全。因为大量的金属货币无论是重量和体积都是都惹人注意的。这时候就逐渐出现各种最初以异地兑换为主要经营手段的钱庄。之后又因为金属货币的缺逐渐出现了纸币。而在这里,因为储元手镯的存在,使得携带大量金钱出门被劫的概率了很多。因为别人至少从表面无法现你是不是带了大量财富出门。
因此这个世界至今未出现任何形式的纸币,甚至钱庄甚至钱庄的金融组织。钱庄这个名字倒是有的,可惜基本上都是当铺或者放高利贷的地方。因为金融展缓慢,商业活动普遍不达。诀得赌博业不可能达到现代社会的规模。这是并不深奥引况涩,因为商业不达,所以市面上流动的钱币就不需要很多。再加上这个。世界还有一种最硬通的货币元石,最时尚的娱乐一修炼斗气,使得赌博业不可能像现代社会那样蓬勃展。
那种武侠经常出现的拿几十万两银子豪赌的场面几乎在哪一个。大赌坊一年都难出现一次。就是像布管麦那样一次输掉上万两银子的主基本已经是级大水鱼了。一般的中等赌场一天也就是几万两银子的流水。能够每天都基本都有过十万两银子流水的大赌场,整个康国也没有几家。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要赚十几万两银子。如果你不想每天都奔波于各赌场之间,就意味着你经常需要一天赚几万两银子。这就意味着你经常需耍将人家一个赌场一天的流水全部赚走了。赌场老板只要还是个正常人不管没现你出千只怕都不会轻易放过你。倘若你一次两次。你手段高明,人家自然不能耐你何?但是你要长期这样搞?很难你就永远遇不到搞得住你的人?而且如果你每次都要大打出手,那你干脆去直接抢劫好了,还能搞过蒙面啥的,又或者事主会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报案或者公开声张,使得造成的影响还些。你这样在各家赌场连续的乱搞,其结果只能是要么多家赌场联合起来请高手来搞定你。要么就是多家赌场干脆大量关门。那样大家都没得玩。
看来想要在赌场上赚钱没问题,但想要赚大钱,很可能最后连根都被自己挖掉。没办法,古话得好,池浅容不下蛟龙,的就是这个。道理啊。当然他眼中的钱,在许多人心中已经是笔天文数字了。
布管麦也没想到他这么一,白天就想了这么多。白天甚至在想:除非把赌博业这块蛋糕做大数十倍、数百倍。否则自己想要在这上面长期大把捞银子,看来很困难。相当困难啊。可是自己还能在什么地方赚钱?又不花太大的脑精呢?这时候他未免心中又对万宗平这个万老麻子抱怨起来:一个月要十四万银子,你还真是不把撑死?自己现在可不是当初病急乱投医那会儿,他现在可是把自己当作斗神呢?似乎可以讲讲价吧?可是根本问题在自己并不是真的是斗神,否则要我你这个斗圣做保镖?去死!
布管麦犹自在继续着:“前两天我去了兴林城一趟,现这个城市还是相当繁华的。而万家的赌场规模也很不因为兴林如今是我们康国最大的银饰市场,因此虽然附近没有什么豪门世家常住,但是却时常有豪富来往此处。我在万家的赌场待了两天就现一掷万两的人每天都能至少看到好几位。而且兴林府附近驻扎了不少军队,这些官兵虽然大多数身家并不丰厚,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单身汉,而且基本都不是本地人。因此不多的放假消遣基本上就是青楼赌坊了。积少成多,算起来,这些军汉到也是赌坊的主要来源之一。”
白天有些意外:“兴林的军人很多吗?。
“是啊,兴林可是我们康国传统的主要产粮区之一,福隆山脉中的银矿被现不过是这十几年的事,在这之前,兴林最盛产的就是粮食,噢还有木材。又因为兴林府处于我们整个康国的中心地区。到各个边境都差不多。兴林府内又有林江、兴江两大水系纵横,运输也很方便。所以啊,在很久以前,这里兴林府就一直驻扎着重兵。听除了那些重要的边城和帝都康城外,兴林的军队规模在全国一直都是最多的。而边城因为不同时期的需要军队的规模会做不同的调整,只有兴林府和帝都康城一样,驻扎的军队从来没有少于三个师团大约十万人以下的规模。而且听这里大多都是配有大量战马的野战师团。而且我还听在福隆山脉大银矿被现后,帝都上层考虑到边境短期内不会没有什么战事生。所以又从边境上调了一些部队到兴林驻扎。据这样可以省了不少运银子和运粮食的人力、财力。”
让白天没想到的是一向似乎对于除修炼之外什么也不太关心的布管麦竟然好像对康**事方面很了解似的,他一边不断地头的同时,心里又在猜测看来他家里很可能是康国的军方重臣。不过这些和自己似乎没多大关系。因此虽然之前从万宗平的嘴里听到了布管麦似乎是姓关,但他既没有去猜想求证也没有干脆直接去询问布管麦。
通过布管麦的叙,白天想了想自己曾经接触过的康国的地理,就明白了。兴林府确实处于康国中心地带。看来这里的军队就相当于地球上所谓的机动军团。而且虽然这个世界虽然有储元手镯,但是对于数万甚至数十万军队的军饷运输空恐怕通常情况下还是要依靠人力。看来储元手镯的数目也没有自己以前想的那么多。
白天这么想自然没错。修真们有乾坤戒,可别乾坤戒,就是储物袋这种低级又保密安全性极低的东西,都不是很多修真尤其是低阶修真所能拥有的。而白天接触到的几个修士都拥有储元手镯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巨富就是斗圣要不就是大有来头,唯一意外的大约就是那名水贼头目汪洋。可汪洋好歹也是一名中阶斗灵,就算不是高级修士,起码也是中级修士。何况人家还属于特殊行业。因此应有出元手镯自然也不稀奇。可普通的修士哪有这运气。要知道一个最寻常的储物空间只有半立方米大的储元手镯基本上都要卖到十万两。还不是随时都能买得到的,普通修士大多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布管麦抬头飞的看了白天一眼,现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轻松了一些。自从知道白天是斗神以后,他这心里一开始是震悚然后是气愤最后是激动外加有些担心。震惊是很正常的,而气愤自然是有些恼怒这个家伙一直把此事瞒着自己。至于激动外加有些担心,则是因为一白天他的伤肯定能帮他解决,二真是想不到自己这个。世界竟然还有斗神存在。而且竟然成了自己的朋友。而这第三就是担心了。神啊,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当年那位姓廖的斗神可是连愕飞”烈天大帝也被其毫不留情的砍掉了一只胳膊的强人,而且他还听当年烈天大帝被逼得向那位廖斗神磕了九个,头并誓有生之年康国不再向外扩张一寸土地,又有那为和廖斗神同样出身大唐的宏远公爵的苦苦哀求,这廖斗神才算作罢。这事一向被康国皇室列为皇家之耻秘而不宣的,而那位伟大的一向心高气傲的康国开国之君烈天大帝估计也是始终为这事郁郁寡欢,偏偏又根本无法报仇。所以五年后,正值壮年的他撒手而去。虽然当年的康国没有如今那么大的疆土,可是听当年的康**事力量虽然未必能和如今相比,但是在当时东大6绝对是排在第一位,而且当时的东大6国林立。却再也没有第二个国家有当时康再的三分之一的军力。而当时据服务于康国的斗圣就多达六名。因此许多人都如果不是那位廖斗神横插一权,很有可能在那时,烈天大帝就能将整个东大6一统。
和伟大的烈天大帝相比,自己又算个什么呢?每每想到这里布管麦就不免患得患失,再加上他还需要白天帮他治伤,因此这心里更是常常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一不心就得罪了白天。因此既不希望白天对他改变态度,又担心自己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对待白天会不会惹恼他?因此他如今每次遇到白天和他话时,就算脸上看起来轻松,内心也是如履薄冰、诚惶诚恐。
“我从兴林城回来之后就想找你这事。可是前两天你看起来脸色依旧不太好。我想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于是就也没有急于找你。可昨天万麻子找我喝酒,着着。也不知怎的,我就全出来了。然后万麻子当时就同意了。我今天早上一醒过来,才现这事我办实在是,,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先和你商量的,这
“好了、好了……白天虽然并不善于交际,更不懂得如何去拉拢人心,但是自这个世界上如今他只有布管麦这么一个朋友,虽然远远不上肝胆相照,但朋友之间是相互的,自己不是也没有对人家肝胆相照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他也看得出来布管麦如今对他的态度生了明显的变化,当然这也很正常,但是他内心又不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后变得一个朋友也没有。不管是修真还是修炼斗气,最后成仙还是成神白天都觉得如果最终只落的孤家寡人,那也没有意思的很:“我们之间何必这个。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而万麻子是个连肠子都在肚子里打好几结的家伙,恐怕他是故意下套套你的话呢?你以后多注意一也就罢了。这次的事情反正迟早也要和他。而且你的想法也很好,所以不必要有什么负担
“这倒是。万麻子那面相看起来嚣不是良善之辈布管麦听得白天如此,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万麻子到是一口就赞同了我的想法。如果由你出手,那还不是想谁赢就谁赢,想谁输就谁输,一个月多了不,赌场起码能多赚十万两银子。万麻子也了,如果能这样的话,他希望您能暂时留在万家,薪水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那你看这事”
白天偏着头想了想,心中出一声冷笑:这万麻子到还真是心里随时放着把算盘的家伙,啥都算的精精的。他让我留在万家,薪水的事情也不用再提,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多我好,因为我可以不用再每月出十四万两银子了嘛。可事实上呢?他的保镖职责也等于完全不用履行了。而他前面又有一句:一个月多了不,赌场起码能多赚十万两银子。先不我以后为了修炼不可能每天都去赌场,就算去,真能每月多赚到十万两甚至更多的银子,这银子又怎么算呢?更何况我是一个。斗神,如果一般情况,他想要请估计都请不来,好家伙现在留在他家里不但算了他的人情,还要每月帮他赚银子,他可是真敢想!
看来那天吓他吓得还不够。又或者回到万家他的勇气倍增了。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万麻子。”自卜天冷哼一声,布管麦却一时之间感到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刚才还是好好的,为什么转眼间白天就变了脸,一时整个人僵在那里。
白天三言两眼将其中的关节讲了一遍。布管麦顿时反应过来了。是啊,自己真是傻呀!只想到每月不用付出十四万,还能收银子,却没想到这些。的确是不用付出十四万,因为留在万家,万麻子就根本不用继续做保镖嘛。当然了。当布管麦知道白天原来是相当于斗神修为时,万麻子这个,原来他认为高不可攀的斗圣保镖,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而已。
而如今万麻子这个,保镖不想做了,还想着要白天这个斗神帮他每个月赚几万两银子。而且如果有白天待在万家。那整个万家的安全系数不知要提升多少级,他可当真是敢想敢做!而偏偏这主意还是自己提出来并送到人家万麻子手上的。这,,布管麦一时真有猛扇自己两个,耳光的冲动。
“好了,我是相信你的。老实现在你这个样子我看了不是很开心。这可不是我想见到的“管杀不管埋。不管你是怎么想,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而且是这个星球上到目前为止的唯一的一位朋友。”
白天话刚讲究,布管麦就狠狠的将他推了一把,白天措手不及之下,身子一晃,差摔倒在的。布管麦这时候也没有去想白天如果真是斗神,就算毫无防备,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被自己这个毫不快的动作影响到,此时的他只是红着双眼瞪着他道:“好你个白,给你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管杀不管埋”
白天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退后半步,站在那里只是笑:“没办法,谁要化名不管埋呢?喂。虽姓名只是个符号,但是我想你不会介意我知道那个。真正的符号吧?。
“切,你不是不问的嘛。我还以为你不在意的呢?那你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布管麦心里颇为激动,眼睛里竟闪烁着某种亮晶
“切,你以为我是你啊。姓名不过是符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敢告诉人家真姓名爷我坐不该姓,站不更名。姓白名天是也。在这里我叫白天,在家乡还是叫白天;如今白天,二十五年前也叫白天。并且一直叫了二十五年。”
“切!”布管麦这痞子的语气倒是学了个十足象:“有没有搞错。你现在不是叫孟天嘛。还敢什么坐不该姓,站不更名?虚伪、虚伪呀!”
“你!”白天哭笑不得,他倒是忘了这茬,他现在的确是叫孟天。不过或许是在万家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危险,之前也没有做常待的打算,因此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至于秋菊和冬梅好几次叫他“孟少爷”他都经常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听好了。”布管麦站在那里,身子站得笔直,头高高昂起,左手大拇指翘起指着他自己:爷我坐不该姓,站不更名,姓关名布麦阳是也。”完,左脚还翘起的的意的踮了踮,似乎这是个很了不起的。
“啥?关铺卖羊?到底是关了店卖羊,还是专门卖羊的姓关的铺子呢?”白天右手捏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
“我、我跟你拼了!”关布麦阳两只拳头高举,露出悲愤欲绝的神情。
“这是你的嘛。关铺卖羊!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家才关铺卖羊呢?不、你家白铺卖羊!姓白的卖羊的铺子,哈哈哈。”关布麦阳完后,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傻呼呼的孩子,这有啥可笑的?”白天望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办法,从长在笑话沙漠里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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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关布麦阳气呼呼的道:“你给我立刻讲笑话一个否则绝交!”
在以前的四个月里,两人经常需要赶路,而白天又不能修炼闲得无聊时他倒是经常将笑话给他听。两个世界的经济差异巨大,导致娱乐方式自然不同同日而语。这些笑话常常的关布麦阳捧腹大笑,两人感情的拉近很大程度上可以笑话起了相当大的功劳。当然了,因为其中不少笑话,白天自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关布麦阳却是莫名其妙愣愣的望着他。没办法,很多笑话是建立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以及共同认可的某种默契的文化中的,就是解释也很难一下子解释的透。
这些日子来,两人中间插了一个万宗平,不要笑话,就是单独相处的时间都不多。
白天微笑的搔搔头:“好吧。我记得以前和你过,在我们家乡呢,有种叫做报纸的印刷品。它不是书籍,通常只有一张或者几张纸的篇幅。上面的内容却是五花八门。上面主要是新闻,也就是各地刚刚生的事情,大多为国家或者地方重要的大事或者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事情。报纸在我们家乡很普遍。但竞争也很激烈。
一次,一张报纸上登出了一张简要新闻花絮。上面只有一句话,昨夜,关布镇麦田边一男人生下了一头羊。”
关于新闻报纸的事情,白天以前略微讲过,而且还听他:他们那里新闻报纸都必须遵循以事实为依据的准则,否则就要受到有关方面的惩罚。当然这里面有白天夸大和赞美家乡的因素,他自然也无从知道。只是感到很新颖稀奇,因此这次关布麦阳对此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听到白天得最后一句就大吃一惊道:“不可能吧?人怎么能生羊呢?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我和许多人一样迫不及待的买来了报纸。结果现报纸上写着:将记者探访,才知原来昨夜关布镇有一女子,女扮男装,在麦田边忽然腹痛难忍,于是就地生下了一个男孩,男孩的父亲姓杨,她也准备给男孩起名为阳。名羊羊。”
“这什么呀!虚头巴脑的。”关布麦阳失望的叹口气,又看到白天嘴角忍不住露出来的笑意,再仔细那么一想,这才回过味来。关布镇麦田边一男人生下了一头羊,这不就是“关布麦羊”吗?好家伙,拐着弯子拿自己逗乐呢!
关布麦阳用力的甩了甩右手:“伤心,我算是伤透心了。我算是看明白你了,竟然这么对待我,我这颗憨厚的心境这样遭到了无情的嘲讽和伤害,!”
“好了好了,你的表演水平已经很高了。足以拿到我们家乡的奥斯卡金奖!”
“奥斯卡金奖是什么?”关布麦阳一脸愕然:“你上次不是你们家乡表演的最高奖项是诺贝尔金奖吗?”
“啊?”白天一阵汗颜,看来这谎话真是不能随便,了一句谎。后面就的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而且自己的记性未必有那么好,可能完不久就忘了,这以后可就麻烦了。自己自然不会去记住自己了多少句谎话,了哪些谎话。关键是这些谎话大多是信口开河,或者是当时一时间想不起来真正的答案。就胡扯烂编的。这以后可麻烦了。看来以后如果不是关键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乱开口,尽量还是实话实的好,否则是自己害自己,于是他继续编道:“我们那里表演方面有三大金奖,分别是:诺贝尔金奖、奥斯卡金奖还有诺基亚金奖。三者之中的名气正好按照我的顺序排列。”
“明白了,原来最好的表演奖还是诺基亚金奖。”关布麦阳认真用力的了头:“诺基亚金奖!”
白天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刚才还不要信口开口在不是关键的地方,尽量实话,这怎么一开口就又胡扯蛋了呢?这下好了。以后自己也地记着。三大金奖分别是:诺贝尔金奖、奥斯卡金奖还有诺基亚金奖,而且三者之中的名气正好按其顺序排列。虽然自己记性不错,但时间长了,谁知道呢,看来转头还是要找张笔纸箱办法记下来。糟糕,自己现在还没有储元手镯,很不方便,看来得尽快想办法搞一个。
这事白天不想再扯下去了,于是,赶紧把话头扯回:“你怎么会叫这么个怪名字呢?”
“没办法。我之前虽然没有对你实,旧也不是满篇谎话。只不讨把我父亲和母虽的姓反率币,壬。
“明白了。”白天了头:“可要是那样的话,你也应该叫关布麦才是,怎么会是关布麦阳呢?”
“哎,其实最早我的名字很简单就是关阳。前面了我外祖父家没有男丁,所以非要在我的名字中加个姓也就是“布,字。加完之后呢,我祖母不干了。她,凭什么人家能加,我不能加。没
办法,只好再加了个她的姓“麦。因此,最后我就成了关布麦阳。”
“那我以后是叫你关关、布布、麦麦还是阳阳呢?”白天笑着问道。
关布麦阳的眼圈都快黑下去了:“我父亲这边的人除了我奶奶平日里都是叫我关阳。我奶奶和奶奶这边的亲戚平日都唤我麦阳。我外祖家那边的亲戚平日里都叫我布阳。至于你,随便在这三个名字里挑一个都行。或者叫我全名我也不介意。”
“要么是老布、要不就是羊羊。你自己选?”白天乐呵呵的望
他。
“哎。布哥变成了老布。算了,且随你吧!”关布麦阳无奈的露出绝望之色。
“那个老麻子那里还得你妾打交道。”白天脸色不变,关布麦阳听到这里倒是立玄整出一脸正色,严肃无比:“你。”
“你就和他。现在呢有两个办法。一呢就是五、六天之后,我们三人一起离开碎叶镇,至于钱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只要他不违月,之后每个月我都会付给他十四万两银子。等三年后,我还会把我的修炼秘法告诉他。但是他的向我保证十年内不得传授和告诉给任何人,其中也包括他的家人。当然了,按照之前的规定一年后我还将保证他的那位至今无法源成功的孙子源成功。不过他也得保证,这件事的细节除了他和他的那位孙子外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关布麦阳听得他这么,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插嘴。十四万两银子的确不少,但是别白天逢赌必输,就算他没有这个本事,就凭他是个斗神,真想要得到银子还怕搞不到吗?而他也明白这条路实际上等于和万家划开了一定的距离,或者是对万宗平又想要玩手段的惩罚。之前在船上,白天可是一年之内就会把修炼秘法无偿的教给他们俩。尔后两人想要怎么做,他也不会管,只是建议他们为了以后的家族展,最好尽量低调秘密行事。可现在不但时间拖到了三年后,而且还要保证十年内不得传授和告诉给任何人。这等于就是十三年后才能把秘法教给族人。而十三年虽然对于修士来并不算是一个非常漫长难以等待的时间,但是却也不短。
而且他很快又想到了白天之所以会做出改变的原甩对万家的条件改变了,但是对自己呢?如果白天在一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就将秘法告诉了自己。而且也不做其他的约束。那么十三年后,就算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内依旧没有人能达到和万宗平比肩的地步,但从整个家族势力来之间的差距那会简直大得无法想像。
要知道就是如今,万家无论是和关家、布家还是麦家相比,所强的不过是多了万宗平这名斗圣。如果万家不算万宗平,那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就算不计算官场上的势力。无论财富、土地、人口还是最直接的个人实力,都是远远过万家的。而且自己的爷爷和外祖父如今都是斗尊中阶,倘若秘法真的像白天的那样能够最少凝聚五倍的元气。那他绝对相信他们两位老人家十三年后多半早就已经成为了斗圣。而舅姥爷***哥哥据可是在斗尊巅峰徘徊了快十年了。十三年后,那不知道会多么强大,会突破斗尊成为斗神吗?
关布麦阳不知道,侧良走向往。
白天看到关布麦阳脸色忽红忽白,洗然在变脸一般,心里就知道他明白了他自己话里藏着的意思,看来这个世界真没有几个蠢人,当然这子和自己一样还年轻。缺练。很多想法都藏不住,直接在脸上挂着。于是他继续道:“当然还有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既然万宗平先生不想履约,那我也不勉强,不过违约是要赔偿的,虽然万老先生是我的牛个朋友,但也不能例外。这样,我要不要多,就一百万两银子吧。其中十万两银子的现银。二十万两换成中品元石。剩下的就让他和按着前几天我给他的单据全部买成药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在万家暂住一年半载的。如果他半年之内能把这些事情全部办好。那么秘法我会免费直接交给他。只要他必须保证不能教给家族以外之人就可以了。”
关布麦阳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变青了,虽然这等于白天敲了万家一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银子就算关家、布家、麦家这样的世家贵族拿得出有碍要心痛好久,万家嘛。估计多半是没有那么多现银的。所以白天才了给你半年时间。就是让他万家想办法去筹钱的。可关布麦阳还是觉得一百万两实在是太便宜了。老实他甚至想:白只要你不把秘法告诉万家,那么我家愿意出一千万白银。甚至更多都没有问题。
如果秘法真是奇效,对这一关布麦阳深信不疑,关布麦阳相信只要白天个数,只要关家、布家、麦家把全家砸锅卖铁之后能凑得起,家里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因为有了这秘法。这就意味着他们家族能够世代在这片土的上站在最高峰傲视群雄。这是无价之法!
可这话到了嘴边,他却喊不出来。因为他就根本不能理解白天为什么要把秘法告诉他和万宗平,还允许他们告诉族人。这样珍惜的秘法竟然免费赠送而且可以是不计回报?这是为什么?他完全搞不明白。因为搞不明白,所以他不敢喊。因为万一他喊了,白天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把秘法单独卖给你家呢?他怎么回答?难道因为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吗?
白天看他脸色又变。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布,你放心我这个人不知不知道好歹,不懂得亲疏。如果本站新抽址已臣改为:凹肌甩姗敬请光白阅读!”仰卜选了第二条,那半年后你可以通知你家里的长辈甚来煦,以后,”白天诡异的朝他笑笑:“好处耳是大大的有,你要知道我可是外星人,外星人哦!”
“外星人又咋了?”关布麦阳不是作话托,而是确实不知道白天这话的意思。
“外星人可都是内裤反传的人呢!”
“人?内裤反穿?。关布麦阳更是一头雾水了。要知道他们和大唐人一样是不穿内裤的,当然这里的内裤指的是那种短内裤,非要内裤的本来意思,那就是里面的裤子。外星人就是把里面的裤子反过来穿?啥意思?这又是啥冷笑话?”
白天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也不去解释,以免越他越糊涂,于是背着双手踱步到院子里。仰头,一轮红日骄傲的挂在天空中释放着无穷的热量,白天双臂张开,一声大吼:“太阳出来了,快出来晒被子啊!”
秋菊和冬梅的确没有走远。事实上她们出院后不久转了一圈就轻轻地走回来,就站在院门外。这倒不是想偷听,而是为了防止其他人不经通报直接闯进去。等了好一阵工夫,才听到似乎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走到了院子中。她们估计这应该是谈完了。她们想是不是赶紧回院子呢?不是她们想抓紧每一分时间,而是实在没办法,这几天又是熬药,又是烧热水洗澡,耗费了大量的柴火。使得她们每天都在劈柴,但总的来院里的柴火的数量在不断的减少。没办法,人力有竭,而少爷用柴无竭啊!
两人正想着是这就进去。还是再等等,因为这位孟少爷太古怪,谁知道他又会搞什么花样呢?可没想到的是两人正犹豫呢,就听到院里白天莫名其妙的喊了那么一句。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却都再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最后笑的都站不住了,两个丫头都毫无形象的蹲在了地上,所不同的是一个扶着一边的院墙,一个靠在边上的一棵树上。
“吱呀”一下拉开了。白天双拳叉腰站在院门前,右手食指指了指秋菊又指了指冬梅:“两个丫头,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笑呢?”
两个丫头看到他突然钻了出来,均是吓了一跳,两人一吓,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退,结果都是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地面乃是那种黄泥巴地,虽然并不算很湿。但这一下看起来也是狼狈万分。
“哈哈哈。白天站在那里乐不可支的放声大笑起来。
两个丫头羞得两脸通红。偏又不出话来。
白天笑到中途,忽然停住,用右手食指了秋菊,然后又指向冬梅,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你们两个听着,两件事:一:从今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涂那么多的粉。嗯,不。脸上根本就不许涂粉。这么的丫头,清清爽爽的多好去和万管事,我每天需要很多柴火。让他们准备好足够的劈柴送到我的院里来。
两个丫头听了前边还想争辩两句,听得后边,顿时喜形于色,可转眼又黯淡下来,秋菊不但嗓子粗些,似乎胆子也大些,因此地心里虽然犹豫着,但却还是开了口:“孟少爷,您的是哪位万管事?园里的规矩就是除了厨房其他地方要用柴就自己去柴房领,自己劈,这是三少爷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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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园里的管事嘛。叫万什么来着,”这些天白天几乎没有出院,听涛苑的管事万朝阳倒是主动来见过他三次,一次是陪着万秋晖来送药。还有两次则是主动前来问是否好缺什么?白天到还记得他这个人,但他的名字却是忘记了。
“您朝阳叔?他可管不了这事。”秋菊一脸失望,声道:“这可是三少爷亲自订的规矩她心里既盼着白天去和三少爷沟通一下,可担心他要真的去了。他是没什么关系,可三少爷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们在这个孟少爷面前喊苦喊累,然后撺掇他来搞是非?要是这样,自己和冬梅可就麻烦了。别这孟少爷很快就要走,就算不走,他毕竟是客人。不是万家真正的主子。而且他有脾气古怪,虽然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疯,忽然好心,但谁知道他明天又会怎么想?指不定明天不定他自己就根本不记愕这事了。而自己和冬梅遭了三少爷的恨那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我才不管谁管这事。你去和他。如果他不理,你就告诉他,让他叫,”白天犹豫了一下。万家管事的是万宗平的三子,大概就是他们嘴里称呼的三少爷。可是叫什么来着?不记愕了。虽然记得他们是春晓秋冬,后面带个晖。但他忘了是按什么排列的,于是混了婚手也不多想了:“让他叫万宗平立刻过来一趟完白天转身,将双手背在身后面,摇摇摆摆的转回院子了。
万家宗子辈虽然算不得在世的人中最大的辈份,但大多数都是中年甚至老年人了,算起来人数也不算少。而如今在万家就算比万宗平年长的、辈分高的,也没有敢直接交万宗平的名字。不是叫他老太爷就是称呼他族长的。因此白天话完后,过了好一会儿,秋菊才想起万宗平是谁来。她眼前一阵晕。这孟少爷真是脑子有问题。这么一事,他就要直接找老太爷。而且、而且他竟然不但直呼老太爷之名,还要老太爷去见他,这位少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不知所谓。那自己还要不要去找朝阳叔呢?
算了!就算朝阳叔不答应。我也要去一番。不别的,光是反映以下这位孟少爷有多离谱也是必要的。一天竟然要洗七八次、甚至十几次澡。这不是折腾人吗?而且还要我们成天的熬药。就她和冬梅两个每天累得贼死,估计也很难让他满意了。因为这劈柴眼看就快跟不上了。无论上面怎么。就算日后还是要追究,起码也得让上面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这里,秋菊挺起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理去了。
第23章正果
次菊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中午。老太爷真的来到了赔:凹且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然后老太爷进院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孟少爷谈了大约一个时辰。
当时守在外面的秋菊和冬梅心想:这下这孟少爷该知道收敛了吧?接着他又看到二老太爷带着万家的六个少爷都来到了院外,站在那儿脸色似乎阴沉得很。这下心里又为这位折腾得她们够呛的少爷担心了,虽然这少爷有些不知所为,干了不少出阁的事情。但似乎本质不是很坏。最起码他不像其他的少爷姐一样会直接的折罚他们这些下人,而且虽然也曾经斥过她们,但却从来没有打骂。也没有向其他人告她们的状。更没有像其他的少爷一样对他们动手动脚,甚至直接过分的要求和她们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老太爷出来了。脸色还是黑黑的,但似乎比进去时好了一些。二老爷河流少爷是与老太爷一道走的。而更奇怪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孟少爷不知道是不是没心没肺,他竟然乐呵呵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唱了半个时辰的歌,那歌也很奇怪,秋菊和冬梅听了好多遍都听不太懂。歌词好像是:
“我赚钱啦赚钱啦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
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灵通
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
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我赚钱啦赚钱啦
光保姆就请了仁
听那意思好像是这孟少爷赚了一大笔钱,不知道怎么去花。不过。大多数其他的词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秋菊心里一阵羡慕的同时又很诧异,也没见这孟少爷离开院子啊。他咋就赚钱了呢?难道是赚的老太爷的钱?有可能,要不老太爷怎么脸色黑的像锅底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快的旋转。转眼就是六个月过去了。
白天已经完全改变了计划在碎叶镇万家待了六个月了。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只是待在听涛苑的这家院子里。偶尔也出去过几趟,基本上就是和关布麦阳戴着不同的人皮面具去兴林城里逛逛,有时候也顺便去万家赌场里转转。当然每次去转的时候,暗地里陪着他去万家三少爷万秋晖都是紧张又快乐着。快乐是因为万家又要赚钱了。因为白天看谁不顺眼就和谁一伙,那谁就要倒大霉。而他跟在后面不管是派人押对头。还是不押,都是好事。因为白天基本没有故意和赌场的庄家作对。紧张是这位主可不是好话的。他要一不高兴。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难保他忽然兴致来了,和庄家打个对台,那虽然自己悄悄地跟在后面,但是自己既不敢跳出来阻止他,也不敢让场子里撤台,估计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不多的几次,他可看见了好几个万家的族人被白天有幸看中结果赔了个底朝天。他的一位族叔硬是不信邪,在连集了二十三把大之后。连续押结果最后练出了七十九把大。输得他是泪流满面。
万秋晖其实很想告诉他,要不是那位爷,玩到第七十八时的时候走了。估计这桌台子出一辈子的大都有可能。
万秋晖真不知道父亲从哪找回来这么一位祖宗。可真是祖宗啊。据父亲,别看他年纪可还是位名副其实的斗神呢?并告诫万家任何人都不许去招惹,就算他惹上你了,你也必须立刻退让,要不然立剪打折腿。而且他还知道父亲这半年来变卖了不少财物,虽然他其他的没什么,只那位祖宗答应传授他一门修炼秘法。有了那门秘法,那他多半就能在不用很长的时间里突破斗圣境。而万家的其他人也能够大受其益。
万秋晖的修炼天赋只是一般,四十多岁的人了,如今依旧是斗灵,这在别家可能会被认为是天才,可他的父亲是斗圣,而且不惜余力的栽培他们四个儿子,因此他知道自己的人天赋确实很一般。不过,现在似乎又有了希望。
白天站在院中轻吸了一口气。意守丹田,调节呼吸。一呼之间。斗气息自下丹田升起呼出。一吸之间,斗气立刻又直沉丹田。一呼一吸。渐渐进入入定状态。入定状态的他,浑身上下机能负担渐渐降到了最低,似乎对于外界的一切事物几乎一无所觉。
这种状态下,他的精、气、神高度集中,体内那股斗液团在意念控制之下的每一次变化,几乎瞬间不离他的感应之内。
调息了好一阵之后,白天双拳挥舞。坦白,不管是修真还是在修炼斗气,他都没有去刻意的学打技。因此真要和人打斗,如果两人境界相当,不出意外,不敌的那人多半是他,即便遇上低阶的敌人,他也可能落败。而之所以如此,他自然也是有苦衷的。以前修真时,主要是因为他就没怎么摆正心态,或者其实他并没有很认真地去修炼,而且总是这样,他修炼的进度也其他的修真快得多的多,而且虽然也曾有过危险,但他耍了些手段后就都解除了。因此没有压力的他,自然不会有一颗太过急迫的变强的心。
而到了这个世界,他倒是有了一颗异常急迫的变强之心。他甚至想一夜之间就变成斗神。可他依旧没有刻意学习打技。原因就是他现在非常急迫的需要快提高他自身的实力,虽然修炼打技也可以提高自身实力。这就好比修炼养技,会不断的增强一个人的素质,例如:他的力量会越来越大。而修炼斗技则可以是他更好的更大限度的更快地把他的力量全部挥出来。但是他现在身边有一个斗圣万宗平,使得他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你哪怕斗技学得再好,面对一名境界比你高的多的多的斗圣也是不堪一击。而境界高一些。虽然实际上可能更不经大,但至少看上去要好看些。
有句话叫做:马屎面上光,就是这意思。虽然里面不堪一击,但你起码要戳开了之后才能知道。如果面上足够光,就会阻碍许多人要戳的勇气。而如今白天的修炼的时间可谓是争分夺秒,因此自然要把有限的时间全部投入到等级提升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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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的时间,白天每日至少要泡七、八次澡,这让秋菊和冬梅都习以为常了。如果他某天不洗澡,或者洗澡的次数在七次以下,反而后感到很奇怪。不过让两个丫头感到欣慰的是,如今每两天柴房都会自动送柴火来,当然都是劈好的细柴。而且不但没有那种只走出烟很难着火的湿柴,而且听所有送到这里的柴火都是经过暴晒过两三天的真正的干柴。因此虽然每天都要煎药还要烧那么多热水,但总的来两人其实不算很忙。劳动强度也不是很高。
白天不断的从药粉中吸取暖流团,然后用以吸纳元气。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从斗士初境突破到了斗师初阶。又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就在三天前从斗师初阶到了斗灵初阶。进境之快在这个大6的历史上也绝对排名是第一位。大概也只有白天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根据半年前的协议。他马上就要将修炼秘法告诉万宗平和关布麦阳了。虽然他相信就算有了这秘法,他的修炼度依旧会比万宗平或者关布麦阳的任何一位族人都要快的多。但是人家的底子也要比他厚得多呀。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一旦万宗平短时间内就能进境斗神成功。而一旦他进境斗神之后,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搞出什么事情来。毕竟这个老狐狸心里似乎总是不那么心甘。而就算他不搞事,双方的实际差距,差这么多,总是让白天心里觉得有些像悬。狐假虎威总是不如虎威在身踏实。
其实他从心里面并不想把时间定在半年,时间拖得越后无疑对他是越有利的。因为时间拖的越后,他和万宗平的差距无疑就会变得越来越短。可他又不得担心万宗平的耐心程度。要是他一直事实上什么也没得到,自己空口白牙的就让等两、三年,这个。似乎有些太冒险了。
他总共花了不到半个同时间跨过了后天境成为了斗士。而且白天子认为这半个月自己修炼实际上并不算相当勤奋,如果药粉充足,自己可以做得多得多。而且他相信如果不是中途出了岔子自己受了伤,应该绝对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因此药粉足够的话,有半年时间斗王他觉得有悬,但斗尊应该差不多吧?可没想到最后只是堪堪斗灵初阶。让他不能不有些泄气。
要是别人知道了他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感慨呢还是咒骂。
白天在院子里凭着记忆打了一套军体拳,倒也虎虎生威,最起码满院子飞沙走石的,气势骇人。他猛地闪电般收回双拳,左脚地面,精壮的身躯炮弹一般弹射出去,迅疾奔出了扬起的沙尘包裹所的范围。
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一角一块光滑的青石墩之上。这是万宗平听他喜欢打坐的方式修炼,而因为院子里没有干净的地方所以他不得不经常在床上修炼后,特意找人打磨后送来的。白天盘坐石上,双手交结在胸前,身体徐徐得均匀呼吸着。腹部均匀的收缩,开始呼吸吐纳!
调用百会穴中部分暖流团吸纳了不少元气后,院子里的元气开始变稀了很多。他将暖流气团沉入下丹田和其中的斗气液团会合后,开始调动体内的斗气游走全身。滋养各器官。
斗气分成两股分别缓缓通过双臂,原本和普通人差不多的臂膀瞬间胀大了一倍有余,宛如普通人类大腿般,双臂上的肌肉仿佛狠狠蜿蜒盘旋的蛇,透露出强大而可怕的暴气,俄他整个人却始终如同一座石佛一般,端坐在光滑青石之上一动不动。
随着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随着两股斗气液团的不断流入,两条胳膊内的骨骼连续连续不断脆响着,艳红的斗气缓缓的向外弥漫,将两支胳膊完全包裹了起来。只走到了胳膊表层后,颜色逐渐变浅,最后皮肤表面成了一层绯红色。看起来倒像那初生未久绯嫩的婴儿皮肤。
时间就在这不经意之间。缓缓的流失了。
忽然,白天一直微冉的双眼乍然睁开,瞬间两道璀璨的让人无法正视的强烈光芒似乎一下在院中绽放,不过瞬息又消失不见了。
本来还要再修炼一会儿,但是他听到有人在院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他知道秋菊和冬梅都在院外,但那人决不是那两个丫头。因为走来走去的那人脚步很沉重。
哎,修炼斗气就是这下不好,意识增加有限,根本无法外放。尽管他通过自己特有的方法使得这半年后他的意识增加得很快。但是想要列,放依旧不可能。他知道如今这能控制的意识甚至号不如当初自己刚刚进入先天后不久那时的意识强大。自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意识如今都被禁锢在元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困。
他缓缓收功,然后慢慢站起,逐步加重脚步向院门走去。
他的脚步声显然被院外的人听到了,因此本来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也停下了。他将院门拉开后,倒是吓了一跳。院门外倒是站满了人。
万宗平和他弟弟万宗良以及四个。儿子两个。侄子全部都在。远处还站着好几名应该是护卫的彪形大汉。秋菊和冬梅站在院门边瑟瑟的、有些不知所措。
“有事?”白天先是一问,然后想了一下又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所谓的东西是他五天前让万宗平准备的一些让铁匠门打造的器具。
因为半年时间快到了。一个半月前关布麦阳也回家去了。好了,等他领着他家中的几位长辈来的时候,白天开始教授他们修炼秘法。
材料倒是并不难找,因为是第一次试验,所以白天用的只是一般的铁料就行。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铁匠工艺水平到了什么程度,虽然估计这东西应该打制不会很难,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不过事先可是好了的。就算东西打造好了,也要等关布麦阳带着他家中的长辈们一起来了方才开始。估计最多一个月少则十来天,关布麦阳应该也就会来了。这万宗平不会这么没有耐心,如此急不可待吧?
万宗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中铁匠门手艺有限,是这些东西打是肯定能旧…农的,但是需要时间。恐怕还得要至产二十天。”“能造得出来就好。”白天头,然后又有些迟疑:“那万前辈,今天这是”,?”
“是这样的,我们里面。”着万宗平拉着白天就往院里走。万宗良和六个子侄则是鱼贯而入。后面还跟着一名护卫。
那名护卫身材倒也算的上健壮,但是眼睛鼻子嘴唇看起来很薄,总之给人一种猥琐奸诈的观感,而且走起路来也是缩头缩脑,猥琐的形象就更增加了好几分。
白天本来想进房间,可一转头看到那人,不由愣了一下,感觉有些眼熟。
“白先生,不认识了。他就是那名水贼头日汪洋啊!”此刻万宗平并没有戴着船上的面具。因此汪洋到是不认识他,可是白天还戴着的面具,因此他在门外就认出来了。连忙头哈腰:“白先生好、白先生好。”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有些狐疑。难道这汪洋原本就是万家的手下。可万宗平当日也没有必要瞒着自己,现在更没有必要告诉自己这个真相吧?
“你们先等一下。”万宗平轻轻的拉着白天,进房后,顺手把门关了。这个,动作倒是有些不符合这个,大路人们的习惯。不过想比他也不担心他的弟弟、子侄会在门外偷听。然后等那两人坐下后万宗平压低声音道:“白先生。您是知道的。汪洋那只储元手镯里面装着大约四十万五两的财产。”
白天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约四十五万两的财产在万宗平的建议下,他和万宗平一人的了二十集,而关布麦阳得了五万两,那枚储元手镯最后也归了白天。起来,关布麦阳那五万两可以完全是白得的。他基本没出什么力。但是谁要他当时人就在那儿呢?见者自然有份。当然最重要的是万宗平忌惮白天,自然不会因为这钱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至于白天得了二十万两白银外加一价值约在二十万两的中型储元手镯。
在他来白得的,可在其他人看来他是个很宽厚的人。而万宗平心中也很高兴,正是因为有了这二十万两,他才在卖出了一部分贵重又不实用的古董之后,不是很困难的就凑齐了一百万两。否则的话,只怕他不是要卖田地就是卖商铺,不管是哪样都会让他有些肉痛。
因此,这半年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起此事就:“真想不到现在的水贼这么好赚?难道康国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的真有这么快吗?”
白天笑了笑,右手抬起,露出右腕上的黑色的储元手镯:“这个还得要感谢前辈的慷慨呢?”
“白先生才是客气呢。”万宗平笑道:“本来我还想现在的水贼怎么这么有钱?一只手镯里竟然有四十五万两呢?原来这里面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财产。遇到我们之前的两天他们刚刚抢了一票。又因为一个月前抢了的另一票销账后的款项也都在里面还没有来得及分配。我们留下了这只手镯。汪洋的同伙们却不相信,结果很快生了内讧。在水贼中汪洋虽然修为无人可比,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的手下全部联合了起来又对他忽然难。所以他虽然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是却受了重伤。他一路逃。同伙却依然不肯放过他,最后他逃到了兴林城。躲了一段时间,可是还是觉得不保险。于是又逃到了碎叶镇。想的就是碍于我的名声,他的同伙肯定不敢追到这里来。一直到一个月前,他的伤势才基本疮愈了。不过他的积蓄基本也花完了。于是他就像去碎叶林里去碰碰运气。不管是能弄到稀有的皮毛还是挖到稀罕的药材都能让他绝处逢生。就算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猎到一般的猎物也能多少能搞到钱。结果在半个月前,他在林子里现了一个人参娃娃。”
“你什么?”白天一愣。
“人参娃娃。”万宗平看到白天露出愕然的神情,脸上也挂出了笑容:“这家伙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要这碎叶林时候我不知道进去过多少次,从来没这运气。我从西大6回来后。基本上也是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每年夏天或者秋天我至少要进林子深处一次,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十多年了,收获倒是不少,但是这样的好运气还从来没有过。”着脸上露出不出是失望还是羡慕的表情。
白天时候就听过不少人参娃娃的故事。踏上修真后自然知道人参娃娃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草木也皆有灵。而像人参这样的灵药比起一般的草木来更通灵性,成灵或者成精的可能性耍大得多。但是像人参这种灵根长在自然界就像一棵熟透了的诱人的大果子,不但是修真其它一般的人类、走兽都有可能将它给吞食了。而人参要成精致少也的三、五百年光景。而且即使成精了。很长一段时间内它的能力也很弱,很多时候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人类。不过还好的是人参精不但能幻化成娃娃,而且它还可以带着本体一起逃跑,不过这个移动距离不能太远。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只有元气。元气没有灵气那么平和。虽然人类可以修炼,但却无法修炼意识。而不管是兽类还是草木,要**力量,人肉在它们中的大多数面前都不占优。人类占优的意识。兽类和草木意识本来就低,吸收元气也不能让意识增强,所以进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因此这个世界几乎就没有听过妖和精们的传。但是不知为何。人参娃娃却是个例外。
即使在相当严肃的各国皇家史典中,也都有关于人参娃娃的描塑。有历史明确记载的是曾出现过三次。两次在东大6,一次在西大6。分别是三千两百年前、两千八百年前和一千六百年前。东大6和西大6各成功捕捉到了一次。另一次则捕捉失败。据人参娃娃不但能增长功力还可以起死回生。
但具体人参娃娃可以增长多少功力,却并没有准确的描述。只是知道东大6的捕捉成功的那一次。国王将人参娃娃熬汤后喂给了自己出生五月,才刚被证明已经死亡的儿子。结果不但王子复生了。而且后来还成了一名修饰出才。不到三十岁就步入了斗圣境。而至于那些民间的典籍中关于人参娃娃的描述就更多了。不过有很多则是相互矛盾的。
“他抓到了人参娃娃?”虽然白天知道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也许要不了很长。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自己绝对可以一举成为斗神。但是人参娃娃这种天才地宝修成的精怪,如果到了斗神境再吞食,不定可以直接跨越这道对他来还很迷茫的关隘直接成为神灵。现在抓住它。似乎用处不大,而且不定还会引万宗平和自己的矛盾。他心里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是时候啊。
“怎么可能?他要真抓到了,还回来我们这。不是赶紧偷偷的找个地方吞服了。就是去找个拍卖场,一定可以拍出一个大6上从没有过的天价。那他这辈子就再也不用愁了。不过,真要是抓住了,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倒是真的很难以抉择。”万宗平笑了笑道:“好在他运气有限,根本不用为此烦恼
“他那人参娃娃看起来就像一个四、五岁的童。身高已经过了三尺。的确没有太高的反抗力,可不但跑得非常快,而且还会短距离的飞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瞎的,从来没有任何典籍上过人参娃娃还会飞的,不过他很肯定地那人参娃娃会飞。他他追了约两个时辰,一开始那人参娃娃只是在林子里和他绕来绕去。后来他急了,使用了飞刀。那人生娃娃估计害怕了,就一下子腾身飞起。最后跑进了黑泥潭。黑泥潭虽然叫潭但其实是碎叶林中一块相当大的沼泽地。不要人就是一般的动物也无法从沼泽上面通过。汪洋他见那人参娃娃从空中落到沼泽上面,却并不见沉下,之后,还见那人参娃娃一路在那沼泽上快奔跑,最后消失在他视线内。他后来有些不甘心,花了三天时间制作的绳索等工具。可是后来差一就死在沼泽中。想来想去就跑到老夫这来了。得到人参娃娃他肯定是没份了。不过。消息如果是真的,给他一笔丰厚的赏钱老夫倒是不会吝啬。”
“前辈觉得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白天问道。
“特地跑来骗老夫,如果消息最后得不到证实,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老夫估计八成是真的,而且我猜测那人参娃娃的本体多半就在沼泽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这株人参为什么不但没有被人兽采摘或者吞食反而还成了娃娃。可惜的是老夫虽然进入斗圣境十多年了,但飞行能力却很差。简直不能算作飞,只能腾起身体然后还能在空中滑行一段时间罢了。可那黑泥潭面积广大,虽然没人测量过他的具体面积。但是我估计面积很可能过了十万亩。那人参娃娃如果躲到里面的话,老夫是一办法都没有。白先生你看呢?”
白天心中冷哼一声:估计你要是有办法,肯定是独身向黑潭,没我什么事了。而且肯定会严密封锁消息。可现在你告诉我有啥用。你不会飞,我也不会呀!不过,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不是斗神而是斗灵,你会不会气的当场拿刀砍死我。因此真相肯定是不能的。
而且我这个假斗神要是一去,那可很容易暴露真实修为的。因此白天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这样啊。”白安摇了摇头:“前辈,你是知道的,我本身修炼的功法在这里是受到压制的,而且倘若一旦施展后,很难补充,虽然我现在有修炼了斗气,可以慢慢用斗气来转换,但是这个度依旧很慢。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施展功利施展也只会释放如今这身斗气的修为。而且你也了那黑泥潭如此广大,我看我们去了也讨不了好。空手而回恐怕是免不了,而且还很容易坏了心境。高阶修士除了要提高**修为外,自身心境的提高也很重要。
否则到了重要关隘之时,常常会出现明明功力已经足够却就是不能到渠成。这通常都是因为心境不够造成的。而且我辈修士更应该注重自身的修炼,而不是外力,尤其是丹药更要慎用。要知道是药三分毒,虽人参乃是灵根,人参娃娃更是罕见的天才地宝;但是服用了人参娃娃,一样会有不的副作用。当然了,如果我们在别无他法,无力再进的时候,服用人参娃娃,也算是不得已的一种选择。可现在我们面对的不是这种情况。有了秘法,我相信前辈的进展会是一日千里。三到五年之内应该就可以突破斗圣境成为斗神,而且还不会任何的副作用。既然如此又何必假于他物呢?”
“啊?”他完全没有想到白天会这么想。这么。因为吃惊,他嘴巴张得老大。
不过,很快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鄙夷、奇怪、愤怒的汇合情绪。鄙夷是因为白天这个家伙竟然好意思我辈修士更应该注重自身的修炼,而不是外力。尤其是丹药更要慎用。可这个家伙自己却硬是讹诈了我几十万两白银去买药材。天天泡不知道多少次澡,不知道泡掉了我多少两白银。你真当我白痴。会只以为用药材泡澡是为了增白?你要药材泡澡就可以。我要吃人参娃娃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而奇怪的是,白天这么贪婪的一个人竟然会放过人参娃娃?怎么可能?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愤怒是他很快冒出一个想法。这家伙想要独吞!
虽然万宗平出于谨慎还有几个细节打了埋伏,没有出来。可是万一这家伙能够在空中长距离飞行,或者他另有办法安全通过黑泥潭,那自己的那些细节根本就没有用处。人家只要多花时间,慢慢找自然就能找得到。因此他的心理简直是抓狂到了极。
他***,就算合力抓住了人参娃娃,我万麻子难道还敢跟你抢吗?得大头的肯定是你,问我就想得头,多喝几口汤,你都不让,这他***也太欺负人了!如果你子不是斗神,老子一定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
万宗平心中咬牙切齿的泄过后,脸上却依旧平淡如水,转瞬又挂出满面笑容:“白先生教的时、教的是。不过人参娃娃这种天才地宝就算我们自己不用,如果能卖出去也瞅城一定耸钱。这也是很有幕处的。”万宗平心理得意地。想撇开我,没门。我这话一看你怎么?别以为我老麻子不知道你。你这子贪婪虽然贪婪,但是毕竟还是太年轻,心还是太软,做事太讲究面子,句不好听得那就是既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要是直接开口这人参娃娃你一个人要了,我虽然心中怨恨,可是也不敢什么。恐怕还得乖乖的配合你去抓捕。可是你子呢,死要面子抹不开,因此嘴巴里要虚伪的讲一套,内心里却打着暗地里行动的主意。告诉你,在我老麻子面前休想!我老麻子吃死你了,吃定你了!不过得意之后他又不免想到:怪不得老话人啊总是弱的。像白天这个子修位高而且又是个无牵无挂的外星人,如果不是他心比较软,那绝对会给这个星球带来无尽的灾难!这真是我万宗平的幸运,我万家的牵运。我们整个东大6的幸运,整个星球的幸运!
白天自然不知道万宗平竟然会那么想。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人家了,我们自己不用可以卖钱。你难道你根本不缺钱,那你还讹诈人家的药材?元石?白银?
白天只好摇摇头,继续推托:“能抓到固然是好,可问题是那么宽大的沼泽,我恐怕是一办法也没有。”
“我们并不是一定要进沼泽万宗平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汪洋那子他现那个人参娃娃的时候,它正在吃一种果子,而且看上去很高兴很陶醉的样子。所以他提议如果我们准备妥当,我们未尝没有机会在沼泽之外就把它抓住。不过,那人参娃娃已经遇过一次险,如果再出来肯定很警惧。而且如果我们没有一次成功,很可能那人参娃娃以后就不会再轻易的出沼泽了,就算出来了,多半也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吃那种果子。因此我们先得需要运气,第二恐怕还需要耐心,这第三就需要我们计划周密,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一次成
白天知道他都到这个地易了,自己想要推却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问道:“那是什么果子?。
“汪洋也不认识,只是一种黄色的果。他只尝过一个,一,也不好吃,又酸又涩。而且那个地方这种果子也不多。因此他也没有摘下带回来。老夫想他在这方面应该决不会也不敢谎的……万宗平很有信心地道。
“那前辈准备什么时候走?”白天眼见推托不得,只好问道。
“也没有什么太多准备的。一个下午足够了,老夫想明天早上就出。白先生觉得如何?。
白天明白之所以这么急,一是怕既然那些果子不多,晚些去很有可能会被那人参娃娃已经吃光了,那就一切都休提,白忙一场。不过最主要的恐怕还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如果再晚,那关布麦阳很可能带着他家中的长辈就到了。如果人家来了,到时候你给不给人家一甜头呢?给,自己心里难受?不给,人家心里难受?平白得罪了人。
第二日当天边隐隐升起火红的朝阳之时,白天一行人就离开了碎叶镇一路往东而行。碎叶林在碎叶镇往东十余里的地方。众人一开始乘坐马车,十余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往东而去。路不是很平坦,因此走的不快。大约两个时辰后,才到了林子边缘。在这里万家也建立了一个塞子。是塞子,其实还不如是啃所。里面长期驻有护卫七、八个,人。
因为这片林子广大。从来没有听人过从林子中央穿林而过的,从边缘地带过林的倒是有。那些穿林的人多是些走私客。而由因为林子那头是唐州所以走私的物品大多以珍稀药材为主。这个哨所只是万家设立的,自然也不会去管什么走私客。当初设立时,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警戒,可以监视林子。防止有什么凶猛的野兽从林子里蹿出来了。二是万家有专门的狩猎队。狩猎队进林子这里就是个补给的营地。而且狩猎归来后也可以休息一下。要是猎物太多也可以暂时存放于此。不过到了如今,自然还有第三个用途,那就是方便了那些走私客还有那些进林子里想财的各色人等。一是可以补给二是有时候也可以收购一些价格不是贵的猎物或者毛皮、药材等。
吃过中饭后,这支狩猎的队,算是正式出了。
全队一共六个人。除了白天、万宗平、汪洋外还有万宗平的大儿子万春晖、二儿子万夏晖、万宗良的儿子万家晖。
万宗平的三个子侄年龄都相差不大。大儿子万春晖四十出头,相貌儒雅。算得是万家人中相貌最好的,而且一袭白衣,随风吹拂。白衣飘飘,走起路来也是行如流水一般。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轻功一,但相比他的身法很不错。据他在兄弟中修为排在第二,如今事斗灵巅峰。其次是二儿子万夏辉,年龄也过四十了,他身材矮胖、脸色正常时候也泛红。据他是万宗平子侄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如今已然是斗尊中阶了。第三个就是万宗良的儿子万家晖,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高瘦似乎不怎么喜欢讲话。具体修为不知,不过白天猜测应该是斗灵中阶或者是高阶。
总之这六个里,别人都以为白天的功力最高,可实际上他的功力是最低的,这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情。
此刻正是夏季,草长莺飞的季节。
吃完中饭,稍休片刻。六人一路快步走出了营地,然后方向一路向东,走了三个多时辰,眼见日头渐渐偏西。六人也不赶路,万家四人更是对这林子里非常熟悉。找了一刻多钟,就找到了一片坡地,不远处还有一条溪。
晚上的吃食他们都在储元手镯里带着,因此只要简单加热一下即可。很快吃完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六人沿着溪向下游走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又找了个山坡,宿营。
第二天上午由他们继续沿着溪前进,不过吃过午饭后,离开溪转道向北。这段路倒时走的很长,一直走到了晚上月亮出来,他们才来到宿营地。那是在一片光秃秃的很早就有了,屋后还打了一口井。也不知道是谁建起的。于是渐渐的老钻林子的人基本上到了这附近都会到这里来休息。万宗平又:他从西大6回到家乡之后,现这木屋已经多处坏裂了,摇摇欲坠的?
?于是就把木屋拆了重建,而且建起了三间木屋。受那位不知名并辈的影响,在木屋建好后,他还在碎叶林里还有好几处地方建了类似这种木屋的简单营地。其中还有两处附近没有地上水源的地方也打了井。算是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人。
听了这些。白天倒是对万宗平的印象有些改观。人是复杂的,因此人总是有很多面,在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可能是不同的人生面貌。这一夜,虽然不时有大约狼一类的野兽的嚎叫声,但白天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并且一夜未醒。有万斗圣在旁,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万斗圣搞不定,那他醒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第三日的行程就算进入碎叶林的深处了。之所以这么,是因为一旦进入深处。潮气就很大,也许是黑泥潭的原因;不少地方长年有瘴气隐没,不要普通人就算修士如果不带祜除葬气进林,很容易得病。虽然舞气入体,对于大多数人来倒不会致命,而只是让你上吐下泻,不过就这已经够你受的,而且瘴气入体之后据能在体内停留很长时间,而且很难去根。一时不查,就是大病一场。
而且离黑泥潭越近,痒气越浓,这也意味着人越加要心。而且越是阴雨天气,痒气也越浓密。因此即使要进林子深处,通常有经验的人都回选择晴天。尤其是太阳越厉害越好。
来的时候。万家就给六个人都准备好了避免痒气感染的药。因此白天倒不是很担心,但是万宗平还是用提醒了一遍,记得最好是每个。时辰就吞服一颗药丸,这样基本上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白天连连谢谢。万宗平此时倒是给人一种敦厚老者关心后辈,宛如春风拂面地感觉。或许人只有在同舟共济的时候才更容易现伙伴的优,当然了,也更容易现伙伴的缺。不过,此时的白天自然更关注前者,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
第三天清晨。他们起的比前一天要晚些。而且起来后,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太阳渐渐升起,照在身上感觉到了明显的微微热意时,才动身。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现树木逐渐开始越来越密集。不少地方完全把阳光遮蔽掉了,要走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在树叶上看到几缕阳光。又走了一会儿,现林子里弥漫着一层很淡的雾气。
万宗平解释做;这就是瘁气。
不过此地离黑泥沼还远,所以疼气还很淡,接着又提醒了众人一声,记得每个时辰都要服一颗药丸,千万别忘记了。
中午时分。他们又在一条溪旁吃过中饭,然后继续前行。一个时辰之后在越过了一道并不挺拔险峻的丘陵后。众人眼前蓦然一亮,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葱绿之极的林子,和丘陵南面相比这里多是些不高的树木,虽然也很密集,但是却没有一棵高树,而且出现了很多低矮的灌木丛。在灌木丛林中还可以很明显看到有淡粉红色的雾气在漂浮着。这里的潭气显然要浓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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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泥潭快到了,这里开始大家要格外心。越往北走群气会越浓。”万宗平出口警告完后,转头看向汪洋:“那地方还有多远。”
汪洋想了一下道:“左前方,还要过两片林子,我估计差不多还要一个半时辰左右。”
万宗平了头:“好,你在前面带路,夏晖。在他身边,注意保护。春晖你和家晖跟在最后面,要注意有没有野兽,尤其是那些灌木林里很可能有蛇和毒虫出没。”
众人答应一声。而白天这位名以上的大高手,实际上的大低手,和万宗平方便对大家支援,当然也最容易受到保护。虽然一路无事,但白天内心却很是忐忑:上帝、如来、观音、真主、三清列位诸神在上,多多操心请保结弟子此趟平安归去,容有厚报。香火多多、祭品多多、祈祷多多。
潭气似乎依旧在缓慢的增加,越往前走越浓厚,不过白天对此倒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恐惧或者害怕,事实上每天他都要查看他那团比这痒气还要红艳得多的斗气液团。他看到这些在林子漂浮游荡的瘴气,甚至有时还会产生某种亲切感。当然亲切归亲切,祜除瘴气的丹药同他还是不会忘了服用的。
过了两片林子。花费了大约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这时候总算走到了一片开阔地。看到天边的夕阳缓缓西斜了。
万宗平的脸色有些阴。也是。这里痒气弥漫,虽带了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总归不是很舒服,没有特别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在这种痒气弥漫的林子里过夜。而眼下还没有到达地方。就算到了地方,天多半也黑了。
那么很可能今夜就要留宿在这里了。要不然往回走的话,就算走到瘴气比较稀薄的那片丘陵上宿夜也要再走将近三个时辰这就到半夜了。而明天再走回来,等于又耽误了一个上午。
唉。万宗平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什么也没有。继续向前走着。
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行六人走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左边大约三百米的的方有一处不高的山坡,坡下是一些稀稀拉拉的低矮灌木。
“就是那!”汪洋指着灌木丛道。
大家赶忙快步走了过去。走到离灌木丛林大约十多米远的地方,终于看清那稀稀拉拉的灌木丛里果然结着十多枚绿黄色的和杏子差不多大的果子。走的近了,白天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为什么它是药味,因为白天现闻到这股味道自己的精神似乎略为一振,尽管这股味道有些刺鼻,有酸中带臭,貌似有些像咸鱼干的味道。
虽然味道不很闻,但是离它越近,白天觉的精神越振奋,这绝对不仅仅因为是这股味道像咸鱼干。因为尽管味道像咸鱼干,但是“一二浓郁,而且白”嘘现其他人似羊并没有特殊反应。”
“就是这种果子啊!”万宗平指着那灌木林里的黄果子对汪洋道:“味道是有不太好闻。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带了。”
汪洋笑了笑。
“咱们离远一,先吃饭吧!”万夏晖立刻建议道。
白天却低下身子,将鼻子凑到了一颗黄果的前面,灌木林中长着不少刺”鼻子再往前伸一,很可能就要留下纪念了。
白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精神大振,而且很快他终于现为什么会精神大振了。似乎闻到这股味道后,有很的一部分原本被禁锢在元婴里的神识不知怎的,被释放了出来。
一开始,可能是量太少,因此他没有觉察。释放神识。这东西闻过后竟然能释放神识。白天简直要冲着老天大喊大叫,然后扭着屁股在这里狂欢一阵了。这东西味道不好闻,可真是个宝贝呀!要是在这里待上几天。那我的神识不是就可以大部分被解放了?虽然神识解放不能使我增加什么攻击力,但是却可以使我大大增强预警的能力。打架我可能短期不行,但是逃命的功夫我就能增加几十倍。
这还仅仅是闻,如果吃了会怎么样呢?
白天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了,嘴巴中的口水不知怎的都开始分泌出一种酸酸的味道,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黄果的到来。
白天伸出手。心地摘下了一颗黄果,然后从储元手镯中拿出一个”水壶,倒出水来清洗了一下。
“白、白先生。那果子又酸又涩,我当时只吃了一口,就直接吐掉了,但走过了两个子时辰后,我都还觉得嘴巴里面很结口。虽然应该没有毒,但是还是不要尝得好汪洋的使命已经完结了,因此此玄他和众人的关系有尴尬,因为这些人里真正的外人就是他了。而且倘若真抓到了人参娃娃,万家会不会给他答应得赏金呢?这也是个很难的问题。
万宗平亲口答应了二十万银子。这笔钱对于万家来虽然也不是笔钱,但也不至于一定会赖帐,关键的问题是,给了银子给汪洋。汪洋会不会把万家抓了人参娃娃的事情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人参娃娃可是无价之宝,传中不但能够增加修为,还能够起死回生的神物。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就算万宗平是斗圣,只怕他心中一样会担心。除非他把人参娃娃卖掉或者即刻就把人参娃娃吃了,否则的话,大6上会有无数的老家伙还有各种势力捋起袖子欲于他试比高!
不要斗圣中阶并不是大6的最高峰,就算是只怕都会有许多人联合在一起向他起挑战。而且不管他到时候吃掉了或者暗地里卖掉了,只怕别人都不会相信。到时候碎叶镇万家不定会被掀起一阵狂风腥雨。而最安全的法子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一家公信力好的拍卖会将这人参娃娃拍卖。这样的话万家能得到一笔巨财。虽然巨财也让人眼红。但是毕竟万宗平是斗圣,为了财富去得罪一名斗圣,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愿意这么干!而且到那时候大家的目光只会放到那个拍到了人参娃娃的家伙身上。
不过,万家会把人参娃娃拿去拍卖吗?答案否定的结论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除非万家已经穷疯了。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汪洋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是的,他汪洋是个外人,就算他对天下重誓,自己绝对不会将此事外传。可万家的人会相信他吗?把万家上万口人的安危就这样寄托到他这样一个外人,曾经水贼头目汪洋的誓言上。你以为你汪洋是谁?一言九鼎的君子还是传中的圣人?你又以为万宗平是谁?专门只会吃素的媳妇吗?
这些事情之前汪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世界上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少新鲜事。许多的人和事总是在不同的角落里,相似的生、展着。只是多数人都喜欢把自己归入到达气好的行列中,而且当危险没有来临的时候。人们通常看到的或者愿意看到的只是成功后能够得到的利益。连失败后的损失都不愿意想或者提及。更何况会去反复思考成功之后的危险呢?
只是当他离这篇灌木林越来越近的时候,当他的使命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心思才逐渐清晰起来,一种危险降临的紧迫才越来越近的压在他的心间。他不断地在想该怎么办?都到了这里了,逃跑不太可能。何况万一万家本来不是那种人呢?他这一跑,反而会把事情搞糟了,让万家以为自己设了什么圈套,那还不立刻对自己起杀心。而且他并认为他一个斗灵能跑得过一名斗圣的追捕,更何况这名斗圣显然比他还要熟悉的多这片丛林,此外人家还有四个帮手,个个都比他强。
虽然白天看起来似乎和他差不多,但是在船上他就知道,人家比他高出不止一截。估计最少也是个斗尊,甚至可能是斗王。
而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出了个办法,那就是扮可怜。
这一招对万家人不一定有用,但似乎这个姓白的少年,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否则在船上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只要自己紧跟着他,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而且看起来万家的人似乎都尊敬或者怕这位白姓少年。汪洋倒没有人为白天会有万宗平这位斗圣顾忌的可能,那只能是他的后面有万家惹不起的背景。
汪洋想:大不了自己誓,从此做这个白姓少年的下属,这总行了吧?而且他想的还很美,这样一来赏金虽然未必还有。但是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以后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太难过,而且这次如果真的抓到了那个人参娃娃。肉估计不太可能了,但汤我总能喝上几口的吧?传这东西可是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增长修为的。那我也算得成正。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汪洋看到白天要吃黄色果子时,才忍不住出声提醒。这个世界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明口,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24章赏钱
夭冲他笑了笑。用手掌擦了擦果午卜的水珠。道个、人比较喜欢吃酸,对苦的东西也不是很排斥完就在汪洋的目瞪口呆中大大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差不多吃掉了果子的三分之一,这还是因为果子的中心有坚硬的果核。不过幕卜天的笑容没有在他脸上维持对久。***,白天很像抓住汪洋狠狠地揍一顿,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为止。这还是一的酸、一涩吗?这***都快酸得掉牙齿。苦的烂舌头了。白天眉头紧皱着,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他勉强的又嚼了两口,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赶紧直接吞咽下去。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苦味实在是太强烈。刚吞下去,竟然从胃里往上涌,似乎要夺喉而出。
白天自然不能让自己的罪白受了。因此强行咽了下去,然后拿起水壶猛灌了两大口水,果然像汪洋的嘴巴里全是涩味,结得不行。
妈的,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累不累,看看红军两万五。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把这枚果子浪费了,既然人参娃娃都能笑嘻嘻的吃下,我就不信我就不如它。大不了我强皱着眉头咽下,于是在其他五人的目瞪口呆中,他终于又吃了一口然后胡乱嚼了两下,接着强咽,然后猛灌水。接着一口全部吃完,还意犹未尽似的“嘎嘎嘎”将果核上的果肉,吃了个干净,又胡乱嚼了两下,接着强咽,最后拼命的灌水,直接把那壶水喝了个底掉。
万家晖喉咙出“咕咚。一声响,使劲的咽了一团口水,然后偏头望着灌木草丛中的黄果子:“那东西有那么难吃吗?”
虽然这话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问他,但此刻的汪洋心中背着沉重的危机感,他自然不会放过讨好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机会,尤其是这种并不需要什么本钱的机会,他心有余悸的站在一旁解释道:“在所有我吃过的能吃的东西里没有比它还要难吃的,这我绝对么有一丝夸张
“我相信万家晖头。转头看着万春晖问道:“大哥,这东西这么难吃,那我就搞不明白了。这白先生为什么还非要吃下去?要他不信邪,那尝一口也就走了,为什么非要把这果子吃的干干净净?”
在万家嫡系第二代男丁**有六人。修为最高的是万宗平的第二子万夏晖;如今在万家第二代中权力最大,或者最风光的、脑子最灵活的则是万宗平的第三子万秋晖;而最勇猛的则公认是万宗良的长子万明晖,虽然他如今只是斗灵巅峰,比万夏辉要低两阶,但两人要生死相搏。押注的话,万家人绝大多数都会押万明晖胜。但是要在第二代子弟中威望最高的还是万宗平的长子万春晖。他的修为比不上老二万夏晖。虽然和万明晖如今同为斗灵数峰。但却比他晚了四只。可要威望,无论是万夏辉、万秋晖、万明晖都远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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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春晖虽然修为在二代中不是最高,但他并不像万夏辉和万明晖一样只是执着于个人修炼,而他实际上是万家的总教头。不但万家的第三代最初的教导基本上都是他。而且几个一的弟弟,如万秋晖、万家晖、万明晖虽然名义上是由万宗平、万宗良教导,但实际上那个时候万家两兄弟还在西大6,万宗平也还没有成为斗圣,那时候他和弟弟万宗良实际上组成了一个两人团伙的盗贼团,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因此日常的教导和督促实际上也都是由万春晖来完成。
据不少社会学家的研究调查统计。人时候的教育通常会给他的一生带来很深刻的影响。甚至美国不少的社会教育家在经过大量的统计后现,许多囚犯甚至包括许多死囚一类的中型犯在提到一生中最敬畏的人时,许多都提到了他们学或者幼稚园时的老师。
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尽管万春晖如今表现的并不出众,但是在万家的威望却很高。再加上万春辉性格比较沉静,话虽然不多。也很少表态,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越显得威严有力。此外,在万氏六子中,要最没有私心的,几乎所有人都会选万春晖。
万春晖不善言,但话却很有分量。果然,他一句话就让大家都愣住了:“我听从古至今真正能成大事的天才无不是不相信权威的人、无不是有坚定信念的人,今天才知果然如此
万春晖的话得众人心里都是一凛。的确,汪洋虽然算不上什么权威,但是他已经过了这果子很难吃。而他们也根本没有饥饿到非要吃那黄色果子不可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或者正常人的思维定然是不会去尝试这黄果的。大楼也只有白天这种不相信权威、或者不信邪的人才会去尝试吧!
再一想,从古至今世界上从被称呼为天才的人不知凡几,可是到的成年多数已泯然众人矣,而终期一生能始终被人称之为天才的又能有几个?之所以如此,除了有些天才自身不努力之外,大多数的原因其实大家也都明白,那就是天才们虽然也很努力,但是他们走了一条常人的路。或者他们依旧能比常人要快一些。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些“天才”们或许依旧和普通人看起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这种距离已经很短了,短到完全无法体现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甚至有很多勤勉的或者更有好运气的普通人后来者居上了。于是天才也就自然“泯然众人矣
因此真正的天才必然是不会去走和常人一样的路。虽然这条路很可能已经经过了无数前人的证实,安全性很高。但也正因为如此,天才们也踏上这条路,身上的那股灵性就会被逐渐磨灭。可是倘若不走平常路,虽然可能保持那份灵性,但更大可能的是碰得头破血流。因为要从原本没有路的地,方开出一条路来,或许是捷径,但更有可能是绝境。纵使是捷径,但因为从来没有人走或者很少有人走,因此必定是荆棘漫步,就算前方没有猛兽毒蛇。但也会让割的你鲜血淋淋。
因此天才们想要成功,固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奸去外川女普沥人容易此,但同样需耍巨大的勇气。而且因为许弘被冠上天才的称号,身上必然就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他们比普通人更害怕失败,更失败不起。而要成功则除了需要好运气外,自然还需要坚定的信念。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白天。
万宗平的眼神最为复杂。他一下被人称之为天才,虽然其实他自己知道他的天赋算不得最佳,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之所以不到五十岁就成了为斗圣,除了有些运气外,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勤勉。在成为斗圣之前,他几乎不会浪费任何一时间。随时随地抓紧时间修炼。在开始修炼之后,直道成为斗圣之前,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通常他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他正是靠着别人无法忍耐的艰辛才成为了一个世人眼中的天才。而之所以他会如此勤勉。到底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一个贫穷的大麻子。因为贫穷所以生活很辛苦,因为是个大麻子,所以即便是在仆人中他也是受歧视的。时候去主人家里做临工,他分配到的活总是最脏、最苦、最累的。因此当他知道他和一般人不同,他可以修炼后,他把修炼当成了可以改变自身命运的唯一的一条路。因此他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奋勇前进。即便遭到了东方豪的挖苦和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也没有气馁。最终他成功了。成为了万人瞩目的伟大的斗圣。
因此面对白大时,万宗平的心情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出于对强者的敬畏,万宗平很害怕白天。因为这个家伙只有二十五岁,竟然就已经成为了斗神这样传中的存在了。虽然万宗平估计白天的家世必定在他的家乡相当不一般,可在这个大6上家世好的人不知凡几,但别二十五岁的斗神,连二十五岁的斗王。从古到今无论东大6还是西大6都没有过正式的记载。万宗平也知道虽然作为一名修士尤其是像斗圣这样的高境修士来,五十多岁的年纪年青的就像普通人眼中的儿童。可这要看和谁比。和白天比。他的年龄上无疑是巨大的。这样的优势即便白天告诉了自己修炼的秘法,自己拼命的修炼,这一辈子和白天的距离只怕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
万宗平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倘若白天手中不是掌握了更加快捷完善的修炼之法,他怎么可能将能够凝聚五倍甚至更多元气的修炼秘法告诉自己和关布麦阳?每每想到这里,原本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但很快就可以成为传中的斗神,而且甚至有可能成为更加神秘的神灵的那种激动无比的兴奋感顿时就会熄掉大半,甚至连去无踪。
也是,一个人人生前进的路匕有个目标其实是件好事,是种幸福,因为你的人生会很充实。但是如果一旦你知道你前面的那个目标自己不但永远不可能追上,而且无论你多么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目标和你的距离会越来越远,那么只怕很多人会沮丧、彻底灰心甚至绝望得想自杀吧?当然其实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平心静气下来,换一个目标。
面对白天,万宗平的心情就是如此矛盾,正因为这半年多他一直在这种矛盾中煎熬,因此半年多来他都一直尽量避免和白天见面。当然实际上白天也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半年来,两人的见面次数极少。这也算满足了两个人共同的愿望,求仁得仁了吧!
但他的长子万春晖这一句话后。却让一直矛盾、犹豫、徘徊的万宗平惊诧之后,心情却慢慢平复了下来。是啊,即便人家是天才,即便人家家庭环境好,但是这个世上有谁的错成功真是随随便便仅凭运气两次得来的呢?天才要想成功,同样要经过不懈的努力。而且身负重望的天才们更有一颗渴望快成功的心。于是天才们中的许多人最终会选择一条与常人不同的路。很快他又想起白天曾经过他曾经拜过两个师傅的事情。白天的叙诉老实至今也没让万宗平搞明白他到底在什么。
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佛教,而因为无法在这个世界修真,因此大唐修真们也并未在这个世界传播道教。因此万宗平虽然认为白天讲的这两个他拜师的事情自己无法理解。但似乎里面有很深的道理。偏偏这种道理他怎么琢磨也无法体会。
但现在想来最少可以证明一。白天当年的确是走过一条不平常的路。虽然故事不是很明白,但有些却很明显,白天想要拜师,但两次的经历后却现找不到可以拜师的人。这话听起来有些狂妄,但万宗平却并不这么认为。虽然万宗平觉得白天曾经想要拜师的两位师傅中前一个叫法明的,不知修为如何,但后一个菩提的却是手段神出鬼没。很可能是位神灵。而法明能和菩提并提,想必也不会差愕太多。这两人自然要比白天高明,只是两人的修炼之法却都只是常人的修炼之法,并不适合白天。倘若白天随他们修炼了,虽然最后很大可能也会成功成为斗神甚至更高阶的神灵。但是对于白天这样的天才来。这样的结果依旧是“泯然众人矣。”至少万宗平相信如果白天拜两人任何一人为师后,就多半不可能在二十五岁时就已经成为了传的斗神。而他虽然修炼勤奋,但到底依旧是条常人的路。虽然自己吃了不少苦,但至少这条修炼的路还是安全的。想当初自己拜师不成就跑到西大6去偷师,偷师不成就集偷典籍。虽然也可算是绞尽脑汁、历经辛苦了。但和白天这样的天才要自己找出一条捷径相比,思想上的高下根本就不用。自创一条路,自己想都没有想过。也根本不敢想。而其中的辛苦和凶险也无法相比,因为自己的辛苦和凶险是低层次的,俩者根本无法相比。
想到这里,万宗平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和人家的境界是天地之别。还有什么不服气的?还有什么可比的?
想到了这里,万宗平心境大开,半年多来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万宗平笑呵耳地道:“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狠啊!”他话时不过有感。完之后,自己也是一呆。很快就想到自己一向认为心不够狠。可是一个人如果对自己都能如此够狠,就明他的意志非常坚定。一个有坚定意志的人,除了那些极品的迂人外,又怎么是个软弱的人?他之所以看起来软弱恐怕要么是他豁达而自己以往的举动又没有触及他真正的底线;二是他故意这么做,让自己麻痹大意。
无论是哪一种。又让万宗平惊出一身冷汗。比较起来那关家的子得到的便宜更多而付出的代价更而原因除了他比自己早些外,恐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表现得没有自己那么多变,心眼也没有那么多。看来自己以后也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才是。
白天自然完全没有想到因为他吃了一个黄果子的决定竟然被万春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并且让包括万宗平在内的其他人对他更加敬畏有加了的话,他一定会先莫名其妙,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哈哈哈。大笑三声。
如果他知道万宗平的思想斗争后,他只怕会因为这种错综复杂、阴差阳错后匪夷所思的结果更加目瞪口呆;当然知道正是从此刻开始万宗平开始下定决心一辈子跟着他走后。他恐怕更直接兴奋得昏厥过去。最后出一声“人生怎么会如此传奇?”的惊叹!
当然万家父子们倘若知道白天之所以自讨苦吃,而且吃到底的原因乃是因为他现黄果子有助于体内意念的解除禁锢后,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只是这些间没有那么多如果。好容易吃完了黄果子的白天倒是没有像之前闻到果子的气味后。意念就立刻出现反应。或许是消化系统的吸引更慢些。白天只能这么想了。而且他知道无论如何短时期内他不能再吃黄果子。要不然非的引起万家人怀疑不可。
于是,他望着用各种古怪的神情望着自己的其他五人道:“咱们还是暂且离这里远些的好。还有。那个”这东西实在太结口了,而且翻胃的利害。大家通融一下,晚饭稍微晚些,可好?。
“没问题、没问题。”万宗平立刻一口应道。
当太阳完全没入黑暗之后,他们已经搭起了六个帐篷,并砍来了不少的柴,架起了一堆火。虽然如今是夏天,倒也并不寒冷,而且他们也带有干粮。但是人类总是普遍更喜欢热食,再加上篝火也能使绝大多数的野兽毒虫望而却步。虽然如果只是督通的野兽毒虫实际上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因为最为斗灵以上的修士,即便缺少这种野外的练,即便他们的意识基本不能探出体外,但是他们的视觉、听觉、噢觉、味觉、以及随着修为提高而带来的一种很难清楚的对于危险的感应力都要比普通人和低接的修士强大的多得多。即便是他们在熟睡的时候,想要偷袭他们也不容易。更何况即便是昨天在木屋里休息时,他们在晚上睡觉时也安排了轮流值班。除了白天和万宗平后其他四个人。一人一个时辰。四个时辰后基本就到天亮了。只有白天和万宗平不用值夜。对此其他人没有提出异议。
简单的用过晚饭之后,白天随即找了个地方盘坐起来,内心却是充满了惊喜。此玄的他现至少有约五分之一的意念被解除了禁锢。
夜色中,他只是静坐,均匀呼吸,并未吐纳。再不调用百会穴中的暖流团的情况下虽然如今他一样可以吸纳元气,并且不会和以前那样好半天才吸纳一两道元气的可怜情形,但还是要慢许多倍。因此耽误这么一时间他倒是不担心的。此玄的他只是反复的将神念放出体外这种久违的状况真好。
他慢慢将神念放出身体五米左右的距离。尽管闭着眼睛,可是周围五米内每一颗沙土的动静此刻都似乎尽收眼底。他敏锐地感觉到沙土下共有十三个不知名的虫卵正在壳中蠕动,或许就在今夜它们就将孵仕出壳。他的听力也骤然强化了无数倍。五米内任何一细微的声音都无法瞒过他的耳朵。
他估计以如今的情况大概神念放出五米百米没有问题。只是会不会被万宗平所觉?虽然白天判断,即便是斗圣,体内神念依旧不会比常人有太多的提高,但是斗圣的警觉力必定要异于常人数倍,所以还是心些为好。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担心,就算被现了,自己承认也就走了。恐怕这回会让万宗平对自己更加惊蒋佩服,自己可是个外星斗神。
不过他一开始还是避开了万宗平的东南方向。而是将神念逐一向一个方向尽量伸展。现自己的神念如果只向一个方向伸展,大约能延长到将近一千米左右的位置。这么想来如果是将神念以自己为中心向周围蔓延的话,距离可能也就三到四百米。警戒的范围大大增强了。安全系数自然也就大大增加了。不过这个距离还是有些短了。他记得当初老黄黄大天的神念可是能达到五公里范围的。当然黄大天实际上成为元婴已经很多年了,虽然元婴和自己如今的情况一样一直被禁锢。绝大多数的神念也和自己现在一样被禁锢在元婴中。但是身体内可以调用的意念在那被软禁的许多年中实际上也在用一种缓慢的度增长。自己一开始见到老黄的时候,他的元婴和绝大多数的神识依旧被禁锢着,但是意念却早就可以在体外伸展了。只是身体和普通的狗儿们相比身子只是略微强壮些,度敏捷的也很有限,因此才会被车子轻易的撞到。因为即使他现了,可是身子想要快移动,却是力有未逮。
看来我还是要多吃几个果子,将体内神念早早全部解放出来才是。否则警戒距离大短,就算现了危险,想要采取任何措施,只怕也来不及了。
嗯,等等黄大天当日也是元婴以及绝大多数神念被禁锢,而他最终解除了禁锢的方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奥妙,就是吸收灵气,大量的吸收灵气。那自己虽然灵气没有。但是上个月自己曾偶然试验过一次。似乎暖流团也能让元婴恢复。是的。在上个月的时候,有天晚上自己偶奇想,将一腰以,流团缓缓地送到被禁锢的元婴处,结果现那被缩的甩”训、到原来十分之一大的元婴迅将那一股暖流团吸收了。而元婴一真像个老头一样皱眉紧锁的脸部神情瞬间似乎舒展了许多。虽然因为元婴内的神识依旧被禁锢,使得他无法知晓此刻元婴的具体情况,但有一很明显,那就是暖流团对于元婴的恢复也是有效的。这一进一步证实了他以前的猜测。
元气和灵气是两种很相近的自然界产物,也许是因为星球的构造不同,所以才产生了不同的差异。相比较下,元气更为狂暴、不安定。而暖流团则是一种更原始的自然界产物。或者很可能元气和灵气都是由它而产生的。
因此无论是修真还是斗师吸收暖流团同样有效。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往深里想。而虽然自己每日通过药粉能吸纳不少暖流团,但想要快强大的自己依旧没有感到满足,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有余力再次将暖流团供哈哈元婴。
现在仔细想想如果不断将暖流团供哈哈元婴,或许终有一天元婴能够解困,那么自己的安全就能大大的增加了。别的不自己最起码可以飞了。而且如果将乾坤戒从赵青普处取回的话,自己的那些法器也就都能使用了。而最重要的是聚宝盆也就能使用了。只是不知道聚宝盆能不能吸收元气。聚宝盆不但可以吸收灵气作为补充,甚至可以吸收光能、热能来做补充,或许它也能自动地吸收元气来做补充。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也许自己不久后就能和白无极重逢。如果聚宝盆不能吸收元气,自己也可以用暖流团来补充。只是这个数量必定又是个。海量。和白无极重逢的日子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只是眼下自己的修为还太低了。暖流团还是必须用来吸纳元气。或许等密法传授给万宗平和关布麦阳之后,自己就使用正常的方法吸纳度也不会比现在慢多少。如果到那时。万家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么自己或许可以尝试。每天吸纳的暖流团分出三分之一到一半来供哈哈元婴,以利恢复。
就在他思潮翻涌的时候,他的神念在快经过万夏晖身旁的时候,本来闭着眼睛在吸纳元气的万夏晖猛然把眼睛睁开了,疑惑的向四下望了望。
因为此刻六个人每个人似乎都在吸纳元气。所以大家都尽量坐得很开,相距起码郗过了十米,以免相互影响到。尽管这样依旧会影响各人的修炼度,比如如果万宗平彻底放开,用最快捷的度吸纳元气。那么在他附近十来米的地方的其他人肯定抢不过他。还好万宗平虽然勤奋但也不是不讲理的武疯所以只用了平日间不到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度,就这样他吸纳元气的度也比其他人快得多。倒是斗神白天似乎仅仅是在那里盘腿静坐。并没有吸纳元气。
万夏晖望了一圈,现没有任何异常。又向白天头去感激和钦佩的目光,他明白白天要是放开了修炼,只怕连父亲在内的自己一干人都只能远远的避开,否则自己一干人只能是在这里做无用功。人家干脆大度的不修炼。果然是高手风范啊!
白天快将神念收回体表。川才自己悄然将神念依次通过了汪洋、万家晖、万春晖,结果三人除了万春晖似乎感到微微不适,皱了一下眉但没有睁开眼外,其余二人没有任何反应。而斗尊中阶的万夏晖的反应似乎又要比万春晖强上一些。那万宗平万老麻子肯定更要强得多。自己的神念如果蔓延过去,也许还未及身,对方就会惊醒。当然此玄他们都在静坐修炼,反应比平常要敏感许多,不过这也明了,即使自己神念能外放,这个世界的修士们都不能,但也不要轻视他人。否则,收不到奇效不,那些高境的修士未必就不能对自己放出体外的神念进行伤害。因此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原本意图用神念去试探万宗平的打算。
白天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轻声道:“你们继续,我到附近走走。”着移动脚步,在这月光下散起步来。因为据人参娃娃的智力基本等同于一个在正常七八岁的儿童,所以他们如今休息的地方离那灌木林大约有过四、五里地。这样做也是担心篝火、帐篷还有他们虽然食物残渣,会不会引起那人参娃娃的猜疑,使他不敢靠近。
白天是斗神,自然没有人会去管他。至于安全,如果斗神依旧无法保障自己的安全,那其他人跟着又有什么用处。
因此白天很轻松的一个人离开了暂时的营地。
月色下痒气似乎更浓了。
本来林中的空气应该很清新,但是清新的空气中却夹杂着一股潮湿和淡淡的腐烂气息。这也是即便天气很热,人们在老林子里休息时通常也会篝火的原因,这样会减低一些周围的潮气和瘿气。
不过,在林子里走了好几天了。白天对于这股并不好闻的味道倒是逐渐适应了。依旧不徐不缓的漫步着。北面丛林里忽然传来某只野兽低沉的嚎叫声,顿时像一颗石子掉落在水中顿时引起一圈圈涟漪一般,这一声嚎叫顿时打破了山林间的平静。许多只野兽、野鸟似乎开起了高音拉力赛,嚎叫声此起彼伏,**迭起。要是一个胆的人此刻只怕乙经双脚颤抖,全身软,迈不开步了。白天虽然胆子不大,但是有道是腰中有钱胆气壮,对于大多数人来艺高方能胆大,作为一名斗灵,虽然只是初阶,但他相信在林子里能伤害他的猛兽不会太多,再此玄他已经将神念以他身体为中心全部蔓延开来。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因此他散步的很放心开怀。
来到灌木林边,他强忍着又吃了一个黄果子,然后将果核收进了储元手镯中,这东西很有用,留下几个核将来有机会作种吧!这一次。他放开心怀,结果现,似乎也没有相信中的那么酸苦,吞咽车去后仔细的回味似乎也和咖啡一样苦味之后有一种不同的芬芳和香甜。这黄果子能够使神念脱离禁锢,也能使意念更活跃,也就是所谓…帐浴精神即提神倒也和咖啡差不多,或者技就是加纷版刚咖啡。那是不是也能将它晒干磨碎后泡水喝了,到时候再加些糖。无论如何总不会比现在还难下咽吧?这也许是个好主意。一边想着,他又吞咽了一颗黄果子,只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酸苦味积累起来有加成作用,又或者每颗果子的酸苦度差异很大,总之白天这次只吃了一口,差一连刚才吃下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容易连喝了几口水。强压了下去。足足等了五分钟后,才又积攒了勇气尝试了第二口,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才吃了第三口。果核上还剩下不少的残肉,但白天无论如何没有勇气继续尝试了。因为他现似乎离果核越近的果肉酸苦度越大,尽管很可能自己的获益也越大,但他还是放弃了,赶紧将这颗果核收入储元手镯。然后他又摘了两颗黄果子,冲洗了一下之后,将之收入储元手镯中。接着近距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长着黄果子的灌木林,仔细数了一下灌木林中剩下的黄果总共只有十颗了。其实此刻他很想一口气将剩下的黄果子全摘了。这样第一对自己确实有益,第二如果没了黄果子那么万家父子想要利用黄果子“守株待兔”的计划自然也就宣告破产了。但是这个手段未免有些太低劣,何况自己之前又出言反对过要来抓人参娃娃,自己现在又单独川,出。万家父子也不是傻子,会想不到。不要低估土著人的智慧呀!
没办法,只能放弃了。除了黄果外,仔细观察灌木林中还长有十来颗大不等的青果。只是这些青果确实太最大的直径也不过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也就米粒大此外还有二十来朵或盛开或含苞欲放的白花。
这些可都是财富啊。自己将来要是离开万家的话,至少也得带上七、八颗果核才行,否则未必一定能种活。现在就算了。等到离开万家时,少不得要再来这里一趟,就算到时候,没有果子了,那自己直接连根挖几棵灌木带走移植想必还能更快些。
接着,他想了想,从灌木丛里摘下了一片绿叶,稍微冲洗了一下。然后将绿叶含进嘴里。虽然只是含着,但是同样有一股酸苦的味道慢慢的淌进嘴里,精神也随即赶到略微有振奋。但是比之黄果却要轻得多了,这样的程度完全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白天很满意,仔细得在各颗灌木上摘了大约五十多片叶子,仔细看了看应该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未免有什么意外,他就罢了手。免得万家父子对这灌木林重视起来。他又迈着轻快的脚步向临时营地里走去,嘴巴中含着那片下绿叶,心情不错,轻轻地哼着:“我踩着不变的步伐,是为了配合你到来。在慌张迟疑的时候,请跟我来”。
第二日,由于目标近在眼前,所以大家起得很早。等吃过早饭之后。红彤彤的太阳虽然已经挂在了东方,但却还没有向大地散出多少热量。
大家开始收拾帐篷,把篝火撤掉。然后将灰烬和旁边的食物残渣一起掩埋。
万宗平扫视了大家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白天的身上:“白先生。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那人参娃娃机灵之极而且度极快。若想抓住它。我们可能也就只有一次机会而已。如果失败,它很可能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来此处了。而我们又必须尽量活捉,而同时恐怕又不能离那灌木林太近,否则很可能那人参娃娃现我们的气息后,根本就不靠近灌木林。因此恐怕抓人参娃娃还得主要依靠我和先生了。”
白天之前并不知道万宗平准备如何去抓人参娃娃。由于他根本不想来,再加上之前他很担心会在抓捕人参娃娃的过程中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因此心神不宁的他也没有心思多问。此玄听万宗平这么一顿时就明白了。人参娃娃不善打斗。估计在场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与之正面对抗,但是人参娃娃的度很快,他昨天也现了灌木林所在的坡的另一面大约一千多米远的地方就是黑泥潭的边缘了。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还想要活捉,那度必须要比人参娃娃快愕多才行。六人中,作为斗神和斗圣的万宗平自然当其冲。可问题是自己这个斗神是吹出来的。真实的度只怕连其他五人中最差的汪洋都比不过。因为自己的斗气半年来只是养并没有练过,根本不会斗技的他度自然不可能比同阶的汪洋更快。
这样真一动手,自己可就立刻现出原形了。可已经这会儿了自己又不能不答应。倘若如果在万家的时候坚持不来,虽然万宗平会很不高兴,可估计也不会为此就和自己翻脸。但走到了此地自己依旧始终不出手。就算不翻脸,这关系只怕也会从此僵得很。看来有时候面子薄不出拒绝两字,到时候反而会使自己吃更大的苦头,会让事悄变得更糟糕。还好,老天有眼,这黄果子竟然让神念从禁锢中脱困,要不然今天可就真麻烦了。
昨天夜里,回到帐篷后,他又坚持着吃了两颗黄果子。之后入睡后也一直含着一片效绿叶。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后现,脱困的神念已经过了五分之四。如果向一个方向探索,堪堪能够达到约三千多米的距离。随即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神念除了能够警戒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联络。
高阶修真除了直接开口话外还有两种联络方式,一种是“束音成线。”但如果遇上高手,很可能被对方偷听得一清二楚。其二就是用神念相告了。神念直接进入对方体内灵海处传达消息,这种方式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偷听。但是缺也是有的。任何一个人的灵海都是此人灵魂中最核心的部分即灵核所在之地。在那里,不管来者的修为冉主人要高多少,但都会被灵核的主人轻易打败。除非灵核的主人因为惊慌失措,放弃抵抗。但即便如此,外来的神念也无法将灵核,因为一旦消灭灵核,整个灵海也就不存在了。这股神念也将随即消亡。而只要灵核的主人不慌张,从容应对。那么可以非常札“凶将外来的神念直接吞嘴掉。因为存灵海中灵核就如同火洞丫话中伟大的造物主一般几乎无所不能。
因此,除非两人非常熟悉,否则,修真们通常是不会用神念进入到另一位修真灵海内去传达消息。
因为那样虽然利于保密,但是自?
?的这股神念却很容易被对方吞噬掉。而又因为神念一旦进入别人的体内,只要不进灵海危险虽然也有,但如果此人的修为远不如你到不会太大的危险,你反而可以用神念探查该修真的身体秘密。包括他的真正功法修为、体内法器、神识强度等等,只要时间足够,都将无所遁形。所以如果两者不是十分熟悉,或者不是无可奈何,一名修真通常也不会同意另一名修真的神念进入自己体内。
因此,神念传音虽然安全保密性好,但是使用的修真确很少。通常只有那些非常熟悉无间的密友间才会使用。
而白天昨天夜里就打定了主意。要想不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又不过分得罪万宗平,似乎自己只有冒一冒险了。用神念传音通知那个人参娃娃让其离开。自己神念可以警戒在外,因此完全可以在万宗平等人还没有现人参娃娃之时。就现它,并通知它离开。只是希望这个人参娃娃足够聪明,但又不要太聪明,聪明到自己进入到它灵海中传音的那股神念吞了才好。不过即便那股神念被吞了,自己落的好心没好报的下场,也比被万家父子现自己的真实实力的后果要好得多。反正自己现在的神念还是很强大的。即便有所损失,也无伤大碍。
因为已经预先做好了打算,因此听了万宗平的话,白天显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的不渝之色。所以万宗平也很放心的继续道:“我的打算是用网来对付这只人参娃娃。春晖和汪洋一组,夏晖和家晖一组。你们的任务是先远远的潜伏着。然后两人持网,见到人参娃娃后,隐蔽迂回到人参娃娃的后面,堵住其退后黑泥潭的去路。不需要你们将其抓住,只要你们两组能够紧密配合;使那人参娃娃不能从原路返回黑泥潭,就算你们大功一件。虽然汪洋那人参娃娃度很快,但我相信我的度定然不会慢过它,而白先生更是定然远胜过它。只要它不能原路返回,要绕远路回黑泥潭的话,我相信我们一定把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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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从储元手镯中拿出了四张大网。其中两张分别递给了儿子:万春晖和万夏晖,自己拿着一张,剩下的一种则恭敬的递给了白天,满面笑容:“白先生,你看如此可行?”
白天心里暗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大部分神念解除了禁锢,今天自己非把这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可。看来。凡事有利有弊。狐假虎威固然威风,可牛皮也不是这么好吹得。东郭先生先生的日子看起来不错,其实也是如履薄冰啊!脸上却只是淡淡的微笑,微微的了头:“那就这样吧!”
别人到没有什么,汪洋心里却泛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传言是十几年前万宗平就已经是斗圣了。不到五十岁的斗圣那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虽然未必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大6上传中的存没有人会怀疑,只要不出意外,万宗平必定能成为斗圣数峰,而且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太漫长。
虽然之前汪洋估计白天的修为很高,但看到他如此年轻也只是认为他可能是斗尊最多是斗王。但就算如此,白天如今因为戴着面具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已经是大6的传奇了。因此尽管看到包括万宗平在内的万家人对白天很尊敬,他也只是认为白天这个少年不但自身了得,背景想必也相当强大。不过这也合情合理,也只有强大的背景才可能培养出大6的传奇人物来。
可汪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想错了。万宗平刚才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白天这个少年的度要比他还快的多得多。这个世界并没有轻功一。虽然同阶的修士们因为所修斗技侧重不同,身法会有差异,但一般都不会相差太多。所以一般来一名修士的度和他的修为高低是成正比的。万宗平刚才白天这个少年的度要比他还快的多得多,那潜在词不就是白天这个少年的修为要比他高的多得多?这怎么可能?可汪洋看到万家的几个人还有白天对此都坦然得很。仿佛听到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那明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这是人家谁都知道的秘密。
比万宗平的修为还要高的多得多,那么他们之间差距至少是两阶或者更多,才会有如此法。万宗平十多年前就传闻是斗圣,如今是斗圣初阶还是中阶?人家可是天才。恐怕中阶的可能性更大些,那白天是斗圣趁峰或者传中的斗神?
汪洋又想到虽然历史上有记载的斗神只有一人,还是疑似,但对于斗神的各种各样的猜想却很多。其中就有人猜想过,到了斗神境后,不但寿命还能再增加六七十年,甚至还能翻返老还童。因为许多人都推测,斗神之境很可能就是斗气修士们能达到的峰,到了峰之后又会如何呢?不少人猜想,可能正个人的身体会再次得到全面的进化,这种进化不是像以前那样缓慢的、渐进的,而应该像蛇脱皮一样迅的、全面的,进化之后的结果,许多人猜测就是返老还童了。
再联想到白天虽然是少年模样。但却全无稚气,汪洋不禁内心狂跳。斗神啊!原来传中的斗神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自己面前!自己跟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存在后面,就算没有人参娃娃的汤喝也值了。这辈子有斗神这样伟大的存在偶尔指那么一两下。不斗圣了,牛王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自己现在其实年纪也不是很大,还不到四十岁,已经是斗灵初阶了。尽管在比如万家这样的修士世家中不算什么,可那是因为之前没有高手指教导自己的缘故。在民间他这样年轻的斗灵那也绝对当得起天才的称号。
万夏晖将汪洋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他悄悄德拉了汪洋一了,趁着大家作最后出前的空档,两人走到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万夏晖作为万家二代弟子中修为第一人,除了刻苦以外,智商自然也不会差,起码是中人以上,但万家弟子尤其是那些三代、四代弟子还有万家的仆役们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对他很有些恐惧。不仅仅因为他的脸上很少见到笑容,最根本的是他话一般都是直来直去,这种习惯让许多人脸上挂不住,尴尬莫名,自然内心恐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谎要聪明,因为一旦被识破,万夏晖多半会毫不留情的当面指出,甚至直接作出处罚。
所以他将汪洋拉到一边,也没有什么废话:“汪头领,想必也猜到了。不错,白先生虽然年轻,但却已经是伟大的斗神。我父亲是他的追随者,而我们万家全族如今都是白先生的追随者。汪头领和白先生有旧,此时又将人参娃娃的消息通知了我们。也算是和白先生和我们万家有缘。这两天我们兄弟也现了汪头领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想必一直在想一旦人参娃娃真的抓住之后如何自处,而我们万家又会如何对待你吧?。
这话得几乎没有一丝转弯之处,弄得汪洋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脸上神情顿时难看得很,但虽然脸色难看心里却反而放下了最大的一块石头。因为既然万家人主动和自己谈。那么就明万家没有下定决心将自己除掉。否则的话自己这样的人物,人家根本用不着费心理会自己。因此自己这条命多半是保住了。
不过,虽然还没有开始谈,但想必也不会太乐观。因为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讲条件的本钱。等于是放在案板上的肉尤得人家朵!而且他估计如果不是有白天在场。恐怕人家都不愿意朵,会直接将自己朵翻了,然后在丛林里找个的方一丢了事。虽然他不知道万宗平曾经在西大6的作为,虽然万家在兴林府一带名声还不错,但他绝对不会以为万家人会是什么善茬。如果真是善茬。那这十几年兴林府也不会几乎本地盗贼绝迹了。
汪洋识相得很,低着头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着:“二少爷,您别客气。如今汪某不过是一众叛亲离的落难之人,这头领二字您就不要用来寒碜我了。
有什么话,二少爷您尽管。汪某听着就是。”
“好、我就喜欢痛快的人万夏晖也不含糊,立刻直入正题:“白先生曾经过,这个世界虽然如今看起来平静,但实际很危险。他还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来真的就只出现过一位斗神,而在如今这个世界上未必也就只有他一个斗神。白先生是个谨慎的人,而谨慎些至少不会带来什么灾害。可就算如此,如果你拿了赏钱不心将此事了出去,闹得路人皆知汪洋脸色煞白,刚想为自己辩白,可万夏晖右手晃了晃,将他打断了……到时候我万家必然成为整个东大6甚至两片大6以及那些海岛上的势力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为此甚至还引来了可能存在的其他的斗神。到时候我万家双拳难敌四手,最终抵挡不住,可你认为他们能困得住我父亲和白先生吗?只要他们能跑出去,你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还能保得住你吗?”
“二少爷、二少爷。”汪洋心里知道这终于来了,于是也很配合的立刻露出惊惧不已的神情:“我汪洋对天誓,我决不会也不敢作出这等事情来。”
“汪头领也曾经是做过头领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誓言这种东西有多大的可信度?只有那些实力不够的人无可奈何之下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飘渺的承诺中。强者是无需依靠誓言的。”万夏晖神情严肃。目光炯炯的瞪着汪洋,汪洋虽然早就料到会如此,甚至心里还其盼着这一刻早到来,因为这一刻如果迟迟不到,那就代表他彻底完了,对方一机会不给他。而如今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再走,但当他面对万夏晖毫不掩饰的逼视时。内心仍旧狂跳得厉害,甚至他感觉如果自己心中慌乱不堪又或者转头逃跑的话,只怕这位万家二少爷会毫不留情地送自己去另一个世界。
因此汪洋强打着精神二低着又凝神听着万夏晖的话:“我万夏晖不喜欢听谎话,因此我也不讳言,老实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一条是从此诚心诚意归属我万家。不过你放心不管是哪一条路,答应你的赏钱都会照给。只不过如果是第一条路的话。还要请你在上路之前指定一个收赏钱的人。”
这话真的很直接,不带一拐弯的。**裸的让汪洋这个昔日的水贼头子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也依旧直打颤,这万家老二真是不给我留一面子啊。算了,这以后我就是做万家的人,拿万家的钱了,也就无需计较啥面子了。不过她心里还是有遗憾的,早先他就想和白天搞好关系,最好投了白天。因为这个背景强大的少年似乎更好话一些。等到知道白天是斗神的时候,他更是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希望拜白天作老大。可如今万夏晖这么了,他就算不愿意也不敢拒绝,毕竟白天并没有答应他,而且在人家斗神眼里自己这个人物的归属根本不会在意。想必也不会因为他而和万家其龌龊。自己想要以后活得舒服,这个时候还是痛快些。不要废话的好。否则只怕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投靠万家虽然肯定不如直接投靠白天,但好歹命是肯定保住了。而且万宗平是斗圣,就连万夏晖人都是斗尊,指自己绰绰有余了,自己还是现实些,别太心高。想到这里汪洋双手一拱:“二少爷。以后您尽管吩咐!”
虽然这个世界和大唐一样,大礼同样需要跪拜。不过汪洋好歹也是一斗灵,也算得上是高级人才了,万夏晖也不是认死理的人,也没必要非要人家纳头跪拜不可。意思以下也就够了,知道了白天的斗神身份,这以后只要白天在,想必汪洋只要脑筋正常,就不会起什么心思。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
第26章不疯魔不成圣
正洋多半是不今起什么心思了。可白天却感慨多多。因为万夏辉虽然将汪洋拉到一旁,但并未走得太远,中间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基本来并没有太过的避开其他人。而此刻白天神念可以外放,因此毫不费力的就清清楚楚地听清楚了两人之间谈话的每个音节。
想不到自己狐假虎威,而万宗平的儿子到也不差,借着自己的势就毫不费力的将一名斗灵收归旗下。而且以后只要不是万家对他太过玄薄。汪洋叛出的可能性极再用什么手段,例如把万家的女子嫁给他,以后的万家有了修炼秘法之后必定更加强大,而且如果不是遭到整个大6的合力打击的话必定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汪洋就更不会离开万家了。
斗灵啊!而且看起来汪洋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三十多,肯定还不到四十,天赋也不算低了。要是自己将修炼秘法传授给他的话,最晚十年。恐怕他差不多也能晋升成为斗圣。成为自己的一个帮手。而且虽然他不是很了解汪洋的底细,但看他的职业是水贼,又孤身一人逃出,多半没有多少亲友,就算有亲族也不会是什么大家族出身,而且和亲戚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太好。不定还有可能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人一旦成为自己的手下,才能更心无旁顾啊。
无论是万宗平还是关布麦阳。他们身后都是一个数万人口的大家族。这样雄厚的家族背景固然能够帮到我,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很多时候更会为自己打算盘。所以白天也不是不明白,自己其实更需要许多像汪洋这样孤家寡人的手下。即便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确立什么宏伟的目标,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他这棵大树越长越高时。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虽然他现在长得很快,但这个世界变化无常,未必会一直安全的等到他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刻才生危险。
直接开口将汪洋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万宗平断然不会不答应。而汪洋估计心里巴不得呢?可自己现在实力不够,偏偏又秘密太多。留一个,汪洋时玄待在自己面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汪洋可不是秋菊和冬梅,对很多事明明就生在眼前还是一无所知、一无所察,因此,想到这里他还是作罢了。怪只怪,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差!
很快六人出了,一路前行来到了生长着黄果子的灌木林旁。
不一会儿万春辉先叫道:“父亲,白先生,昨天晚上,那人参娃娃可能已经来过了!”
“哦?”万宗平一下飘身来到了灌木林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黄果子数目少了?”
“昨天黄昏临走时,我仔细地过,还有十三颗黄果,如今却只剩十枚了。看来人参娃娃不是昨夜就是今天凌晨已经来过了。”万春辉完之后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这事有好也有坏。好处是这明虽然前几天汪洋曾经在这里惊扰过它。但这人参娃娃却并没有因此就放弃。这明它以后多半还会再来。坏处就是这黄果数目不多。而且灌木林就这么大,就算加上那些还没有长成的青果子,依旧数目很少。所以那人参娃娃定然不是把这黄果子当成主食。尽管我不知道这人参娃娃为什么老要来吃这如此难吃的黄果子,但是想必对它来黄果子也不是非吃不可的东西。而它刚刚来过,连吃了三颗,很难它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要是时间一长,我们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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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平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一张麻脸严肃无比:“既然已经如此。我们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好在我们带的干粮足够吃一个月的。水也起码还够十来天的饮用。如果等了五六天后,它始终不出现的话,那我们就派出一人回家再带些人手和足够的补给来。我相信只要有耐心一定能等得到。再了,从汪洋上次遇到它,到现在也不过十天左右,它就有再次出现了,我想应该我们应该不会等太长,白先生,您看呢?”
白先生心里暗暗笑,饶你们父子奸诈似鬼,还是不免吃了我子的洗脚水。这倒也不能怪万宗平父子轻率的判断人参娃娃来过了。因为那黄果子既然酸苦异常,那么被其他野兽之类吞食的可能性就不大。而且灌木林和昨日相比,基本完好,所以不太可能像是野兽跑来吃掉于白天采摘,尽管昨天晚上他的确是曾经一个人出来过。但是黄昏的时候他的吃相如此难看,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晚上他竟然又特意跑来自讨苦吃,而且还是连吃三枚苦果。因此,万家父子的判断也不能没有道理。
白天自然不会好心跳出来明真相。他巴不得万家父子作出错误的判断呢?虽然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的确对他的修炼有妨碍。毕竟在这里即使他带着药粉还有大裕桶也无法泡澡。这附近的地方根本没有现明显的地上水源。
只是暂时幕他到也还耽误得起。更何况此行他吃了黄果子使的神识被解除禁锢也算是大有收获了。耽误时间他也认了。
白天只是头:“我没什么意忍
就这样好了。”
于是很快万春晖和万家辉一组,万夏晖和汪洋一组,分别出了。
而白天和万宗平进入了七八十米的一片树林中等待。
白天找了一颗和万宗平相距差不多十余米的树,然后轻松的爬上去,隐蔽在一个树权上。浓密的树叶遮蔽下别是在七、八丰米外的灌木丛里,就是站在万宗平的角度,不仔细观察都不太能现白天的踪迹。
等待的时间是相当枯燥的,因为据那人参娃娃也是可以吸纳元气的。因此的等待的时间里自然不能够修炼,否则万一人参娃娃现附近元气异常,转导溜走,那等于前功尽弃。
不过这种枯燥的等待对白天来还好。他把神识冲着灌木林放了出去,经过那不高的山坡一直向前。山坡的那一面是一大片稀疏的草地。再向前千余米的距离就到了黑泥潭的边缘。或者笼统地这片草地也可以算是黑泥潭的边缘。所谓黑泥潭,昨天白天曾经站在那山坡上睹望过。其实靠着草地这一边并不是片草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相反,看巍来似乎众片稀疏的草地坏要长得茂盛下。俗“巫麓的。只是仔细看的话会现,茂盛的草地下面是黑色的淤泥,不少地方还弈出一片、一片看起来水滩的。草地长得如此之好,大概是因为肥汰的淤泥滋养吧?这片肥沃的草地再过去七、八米的地方,才逐渐荒芜起来。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黑色的淤泥地。除了偶尔一些地方能顽强的长出一些草外,大多数地方只能瞧见黑色的淤泥表层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淡淡的浅绿色,都是些薛类地衣。
白天的神识虽然只是冲着一个的方释放。但也只是越过那片茂密的草地不远,又勘勘在荒芜的淤泥地上前进了百余米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白天神识笼罩的地方也十分广大了。因此对于一个曾经蛮喜欢看动物世界的人来他自然不会感到太过枯燥。因为在这片长约三千米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土地上其实还是很热闹的。
一个时辰内,他就现了有六条新生命诞生,又有四今生命消亡。有生就有死,或者这就是世界的本质。
不过纵然如此,他既然已经踏上了修炼之路,也只能一路向前,而且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因为不管如何。他都可以很骄傲地,至少我的人生之路比绝大多数人要漫长的多的多。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太阳渐渐升到了最高处,骄阳似火,黑泥潭里的生物们似乎也在燥热中难受的不得安宁。而他们也要准备吃午饭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人参娃娃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因此这顿午饭他们也只能吃干粮了。伏击的确不是一个好干的任务。
白天拿出了干粮。是干粮其实并不是都是干巴巴的东西。物品还是很丰富的。有卤牛肉、烧鸡、有大饼、馒头、还有熬得很烂的米粥,唯一的缺就是都是冷食。虽然如今是盛夏,但主食和菜肴全是冷冰冰的总是让人感觉到不是很爽。
人不爽总是比肚子不爽要好。吃过饿肚子的苦头之后,白天相比以前对于吃食方面更加不挑剔了。吃了一口卤牛肉,掰下一块馊头塞进嘴里,再喝上一口米粥,冷粥冷菜只要心要不抗拒吃起来倒也有滋有味。
就在这时,白天的神识忽然一动。神识现似乎有某种大型动物正从黑泥潭的深处想着这边走来。目前正在通过那块荒芜的淤泥地。尽管白天的神识只能但方面延伸三千米,但并不是真的不能再向前延伸了。而是在三千米以内他的神识的感觉非常清晰基本上不会一出现什么错误。而再往前;很多时候就会变得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
大型动物?黑泥潭这样的淤泥的中显然不太可能有某种大型动物在此活动,难道是它来了?
白天猛然将那用竹筒装着的米粥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竹筒还有其他的食物一股脑全部装进了右手腕上的储元手镯中,动作飞快迅得十来米外本来正慢条斯理的吃着中餐的万宗平一下也紧张起来。
本来万宗平吃东西一向很快的,可是伏击是很枯燥的,尤其是这种没有多少具体消息的死等,更是枯燥无比。因此吃饭的时间起来也是一种享受,自然要放慢些,慢慢的享受才行。
而白天的异常动作,让他瞬间有些愣,然后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压低着声音问道:“白先生,着么了?”
此刻,白天的神识再不是模模糊糊的了,他已经“看”到一个粉琢玉雕的孩正赤着身子从那黑泥地里缓缓走来。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迅,但实际度却并不慢。不过分把钟的时间他已经走进了白天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
那孩似乎有所觉似的,在白天神识笼罩下走了大约五、六步后。停了下来。眼睛滴溜溜四转。似乎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站在那里蹲下身子,两只手伏地,然后将耳朵贴到淤泥地面,仔细地聆听了一会儿。自然他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来。那孩咧开嘴笑了,嘴里道:“奇怪。怎么会感觉怪怪的呢?”着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两只手掌拍了拍,完后还用力的相互搓了搓,刚刚伏在地上沾手的淤泥顿时纷纷脱落。
之后孩轻轻摇晃着身子继续向前,地面的淤泥相当松软,在之前的两个时之内,白天的神识就现有一只老鼠在淤泥上爬行时,因为天空中有只鸟儿忽然低飞,让它吓了一跳,于是不但停在了原地。而且身子略微侧了一下,结果。就这一下老鼠整个身子很快就沉了下去,并且迅的陷入了淤泥中再也不见踪迹。
可孩就这样坦然然的赤着脚在淤泥中走着,却没有出现半问题。白天知道在地殊上的修真书籍中记载,人参娃娃实际上是人参的灵体,全部由灵气聚集而成。因此虽然是大补之物,但却非常轻。要按成分来人参娃娃和元婴其实差不多。而人参娃娃也并非全像乡野传奇中所写的那样无用,常常会被一些平常的采参人抓住。只要人参本体度过化形期,人参中的神识就能和人参娃娃完全凝聚在一起,这时候的人参娃娃就算是一般的元婴高手不使用法器的话也不是其对手,更不要普通的采参人了。就算还没有度过化形期的人参娃娃还不能正面和修真高手相抗。但因为身体其实乃灵气所化,因此度极快。可以短时间飞翔,可以将身体瞬间分成数块,甚至短时间能够将身体完全暂时消散在空中。当然这个时间很短,人参娃娃就必须尽快地重新凝聚身体,而且即使凝聚后,人参娃娃的身体还是会损失部分灵气。总之没有到化形期的人参娃娃虽然没有多少武力,但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吸收元气而成的人参娃娃又是怎么个样子?不过想来应该差不多,而且据汪洋的介绍。这支人参娃娃肯定还没有度过化形期。
人参娃娃走了几步之后,大概也适应了白天的神识笼罩带来的少许不适。走着、走着,前面一只老鼠大约现了它的存在,赶紧改变前进的方向。而人参娃娃则叉着腰,指着那老鼠也不知嘟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了。而是一蹦一跳地继续向前。果然是身轻如燕、不、只怕是比燕子还轻呢?
或许是现代人类社会的教育体制中传达了太多的平等的概念。白天这个修真对于其他的修练者例如妖啊、精啊、魔啊、佛啊都不会有太强的敌视。起来人参娃娃也是精怪一类。而且白天虽然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也不是素食者,但是对于人参娃娃这种已经会人话的生物还是已经能基本平等对待了。何况人参娃娃基本就是人形,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有他下体的部位,看起来光秃秃的,性别非男也非女,比较怪异。但不管怎么要把这样的一个个头熬汤吃了,尽管可能真的很补,但白天的心里还是很有抵触的。除非到了自己生死关头,不吃自己就会死掉的地步否则他是不太可能有兴趣去享受这种美味的。
这个人参娃娃会人话,智力应该不会太低吧?自己神识如他的灵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有保结家伙知道好歹,知道我要救你一命。不要把我的神识吞噬了才好。
正想到这里,万宗平见他的问话白天没有反应,依旧坐在树权上脸色严肃,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提高了声音问道:“白先生,生什么事了?”
白天也没想到自己动作太快以至于惊扰了万宗平,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虽然不用向他解释神识出体的事情,但是让他模模糊糊的去猜测更能让他不敢有任何妄想妄动。倘若让万宗平知道了他的想法,万麻子一定会很沮丧的哭着脸:“有没有搞错,我都已经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死中到底了,你还这样对人家,人家不干啦!”
白天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声却又能保证让万宗平基本听清:“它来了!”
“谁?”万宗平愣了一下,估计是因为愣神的原因,声音得有些大。不过,此地距离那人参娃娃处将尽三千米,人参娃娃虽然听力也不错,但断然还是听不到的。
“心,那人参娃娃已经来了。此刻就在黑泥潭的边缘,离我们这里直线距离这里的长度单位为尺、丈,白天快的换算了一下大约为九百丈左右。从现在开始话声,不要让他惊走了。也不要做太大的动作。”
万宗平一听此言,心里一惊,嘴唇马上紧闭起来。同时人从树权上半站起来,最后直接站了起来,自光向北望去,可惜那山坡虽然并不算高,但却足以把他的目光挡住。
正因为如此,万宗平心里就更吃惊了。既然自己站在树权上都看不到。那么白天所盘坐的树权和自己所站的地方差不多高,因此他定然不时看到的。不用眼睛看,难道用耳朵弈吗?又或者还有其他的秘术7
万宗平当然不会以为白天胡八道,耍自己玩。他想:这难道就是斗神的本领?万宗平的眼睛一时变得有些火热起来。把人参娃娃抓到后,即使自己只能吃到部分,但估计起码也能提高一阶了。再有修练秘法,也许只需要两、三年自己就能突破斗圣境,成为一名伟大的存在一斗神!
不过,万宗平回神的也很快。之前他就曾经离开过树林一次分别去查看了一下其柚二组的地方。虽然他对他两个儿子办事还是很放心的。但是毕竟抓捕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么有限的一次。一旦错失,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或许永远也等不到。查看的另外一个目的,他也是为了知道具体的方位后现在能够通过“束音成线”通知其他两组。这个世界修士们的所谓的“束音成线”乃是当年那些大唐修真们改修斗气后根据修真中的远距离传音之法“束音成线”改创而成,不但基本原理差不多,而且不知道是为了纪念还是为了省事,连名字也没改。
他赶紧用“束音成线”通知了两个儿子,可惜的是“束音成线”至少需要进入了斗王境后才能施展。因此这种远距离通话方式如今只能实现单通。不过。他们两组待的地方分别在两侧,距离黑泥潭较近。自己这么一提醒,仔细搜寻一下后应该已经能够看到了。
不过起来虽然还没有抓获成功。但白先生已经是立了功了。不愧是斗神啊。怪不得,人有这本事,当然想一个人来抓获人参娃娃啦!要是我有这本事,既能提早数千米现,度又比它快,我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分杯羹。不过还好,我们这位白先生脸皮子薄。要不然这人参娃娃汤就没我什么事了。
万宗平心理正美呢,他却万万想不到,脸皮子薄的白先生正在干那拆墙脚的勾当。他自己不想吃人参娃娃了,也不想让人家吃!要是万宗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定一脸的大麻子会气的全部喷出来掉落在地也不一定!
那人参娃娃蹦蹦跳跳的又向拼了百余米,白天乃是安全第一的乌龟流,虽然估计人参娃娃神识有限,不会有太强的反应,但是还是不敢冒然就探入他的体内。而是用神识轻轻地在人参娃娃的身体上触碰了两下,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结果那人参娃娃果然停了下来。警惧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伸出手在那两处刚才触碰的地方挠了挠。现没什么不对劲,又继续向前。而且这位显然神经比较大条,还依旧一蹦一跳的,嘴里用细的比蚊虫哼哼还要的声音哼着什么。白天又触碰了他两下只是这次的都在目标在脸上。
一下左脸、一下右脸。
那人参娃娃又停了下来,再次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伸出手在两边脸上用力挠了挠。左看右看后依旧没有现没什么不对劲,而且又伏地听了片刻,也还是没有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这次没有就这样依旧向前,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使劲的挠了挠头道:“谁?别和娃娃开玩笑,娃娃脾气不好!”
我咔!这人参娃娃竟然给自己起名娃娃,这省事到是省事了,但是克是很容易重名的哦!尤其是在人参娃娃这个族群中。
而家伙竟然自己脾气不好?看来智力水平确实起码有七八岁甚至更高些
家伙皱着眉头,撅着嘴犹豫了片刻,估计还是没有忍住黄果子对他的诱惑。于是继续向前,只是看上去心情比刚才沉重了不少。不但没有一蹦一跳了,而且还放慢了脚步,每向前迈出一步,就四处张望一会儿。两只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准备随时出击一般。
就这样慢慢前行家伙又走了大约一百多米远。
而白天现万宗平这个老麻子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老顽童心态。竟然折下了一技茂密的树枝,举在手中,然后爬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树的树冠上,然后用那枝树枝遮掩着他的前面,他应该已经模模糊糊看到了人参娃娃心的缓步向前的样子,嘴里露出贪婪的微笑。
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候。白天本来还想再等等,等到万宗平等人都亲眼看到人参娃娃的踪影后再通知其逃走。但现在既然万宗平已经爬到树看到了,那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虽然人参娃娃再向前几百米只要还在黑泥潭的边缘应该还是很安全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也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白天的神识凝聚成刺忽然猛地刺入人参娃娃的灵台穴。人参娃娃心翼翼的走了一眸子,一直再没有现什么异常,心思已经有些放松了。而且他此玄已经深入白天神识的笼罩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方式的接触,因此根本无从判断,也无从保卫自己。所以就算再心,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因此白天的神识很容易的刺入人参娃娃的灵台穴。
人参娃娃只觉得灵台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刚想右手抬起本能的去摸,可就在这时,似乎眼前猛地一黑。
周围很黑很黑,在那无穷的黑暗中,人参娃娃做了一场奇怪高短暂的梦。
在梦中,他成了一个红色光球,周围虽然很黑,但到处都有飘荡着许多红丝。自己也就同红丝一样飘荡着。时不时的将红丝拉到身旁。红丝一挨近他,很快就消融了,似乎化成了他体内的一部分。而他感觉似乎身体就舒服了一,似乎就能长大一。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很多年前。具体多少年前面,他已经不记的了,他只记得有一天他忽然也是从黑暗中醒来,周围也是黑乎乎一片。只是偶尔有一些蒙蒙的白雾似的东西在黑暗中飘来荡去。他也不知道那蒙蒙的白雾是什么,只是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一缕白雾落到了它的嘴边,那时他还不到他的嘴叫做嘴,然后他本能的伸出舌头将那白雾一卷。送进嘴里。那白雾直接就在嘴里化为了无形。然后他就感觉体内好像多了一暖意,似乎身体就舒服了一,于是他就开始不断的吃白雾,然后不久他现自己整个身体可以动了。再然后他继续吃白雾,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时候,有一天忽然无边的黑暗中光芒大作,前方裂开了一道门。他想也没想就从门里跳了出来。
再然后许多事情,他就慢慢的明白了。原来他的本体是一株人参。而他则是人参中的精华所聚。那些蒙蒙的白雾就是人参从空中吸收的元气所化。他原本是在本体之内,可是当他通过不断的吞服元气后。逐渐长大,终于从人参中裂体而出了。现在的他可以直接从空气中吸纳元气增长自身。
他的本体就长在黑泥潭的深处。而且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慢慢明白了很多道理。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危险的。黑泥潭外有很多贪婪的猛兽,当然还有一种最贪婪的生物叫做人类。人类中有种强大的个体叫做修士。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无数次被猛兽中追逐,还有十几次被人类也包括强大修士追逐,如果没有黑泥潭,他肯定早就被他们捉去了。
因此,一般情况下他如今很少跑到黑泥潭以外的地方。只不过,就在去年的时候,一次他无意中现了那片山坡下的灌木林。灌木林里长着黄色的果子。自己一开始只走路过,可无意中现那果子散出来的味道虽然一不好闻,又酸又苦,但是闻了之后,似乎脑子就会变得清醒一。之后,他就坐在灌木林便大口大口的闻,脑子似乎变的越来越清醒了。后来他就尝试着吃了一颗黄果子,结果只吃了一口。就全吐出去了。大约只不心的咽下去了一,他气愤地将手中的那颗咬了一口的黄果子立刻丢的远远的。这片林子里的恨过果子他都吃过,可从来没吃过这么酸苦的果子。这也叫果子嘛。
于是,他没再呆下去,转身跑回了黑泥潭。可走到了晚上他现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一。原来很多东西他都是稀里糊涂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迷了路。到自从那晚上以后,他再也没有迷过路了。原因就是他竟然聪明到会在许多地方留下了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记号。过了大半个月后,他冥思苦想觉得自己的聪明应该与那黄色果子有关,虽然又酸又苦,但是却没有什么别的危害。还能使自己变得聪明。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跑到灌木丛林又勉混吃了一颗果果子。之后不久,他现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自己果然又聪明了一些。于是在去年的真个夏天里他就开始不断的吃黄色果子。他也变得越来也聪明了。不但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娃娃。”而且竟然不知怎得还突然会话了。唯一让他有些苦恼的是他只能自己和自己话。没有其他话的对象。至于其他会话的生物,那些可恶的人类,他是不敢去招惹的。就在十天前,他还被一个人类。应该是修士差一就抓到了。
本来他是决定宁愿明年再变聪明,也不愿冒险去那修士抓到的。不过等了又等,想了又想,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出来看看。
可是怎么忽然自己又到了这个地方呢?难道自己突然的又回到本体里去了吗?而且身体也变成了红色光球,那些变成白雾的元乞又化成了红丝。这种生活虽然单调还有些无聊,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很安全,不用担心危险。
娃娃轻车熟路的开始吞噬起红丝来。娃娃现虽然如今的虽然成了个光球,没有嘴;但是却是具以前更方便,旧为它只要将红穆触碰到身体的任何一全部分。红古刻就划渊融。最后化成他体内的一部分。尽管现在没有嘴,但似乎全身上下到处都嘴,更方便了,好玩!
他乐此不疲的在黑暗中追逐那漂浮的红丝。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嗨家伙。好玩吗?”
“谁?谁?”娃娃立刻转身,现一个黄色的光球看起来要比大上不少。漂浮在那里一边追逐着红丝一边冲他在眨了眨眼睛。
本来这家伙和自己除了颜色不同外,一样是个光不溜秋的光球,没有嘴巴,自然也没有什么眼睛,但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感觉这个家伙刚才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对了,奇怪!自己和他都没有眼睛,那怎么看得到对方呢?怎么看得到这个黑暗的世界和那些红丝呢?
“你是谁?”娃娃好奇地问道。虽然有些突然,但娃娃现这家伙长得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敌意,最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话的“同类”至少看起来像是“同类”
“你可以叫我白叔或者天叔。”白天话的时候还不忘用身体去追逐那些红丝。这就是人参娃娃灵海内的魂丝了。真多啊。我也算救你一命了,而且以后也算认识了,更加不好冲你下手。吞噬些魂丝,也算捡些利息吧?
“白鼠田鼠,你是老鼠吗?”老实在黑泥潭中比较多而且个头比较大的生物以鼠类居多。不管是白鼠、黑鼠、灰鼠、花鼠,娃娃都见过不少,但他不怎么喜欢这么几乎什么都吃的生物。
“你才是老鼠呢?你一家都是老鼠”白天反驳中不忘了捡利息,不像娃娃话的时候很专注。
“你不是老鼠啊,太好了,娃娃不喜欢那些鼠类。那你是什么东西?”娃娃好奇地问:“你和娃娃一样是从人参里面蹦出来的嘛。”
白天乐了!好在他现在既没有嘴也没有胃,否则该吃下的午饭很可能会喷出来。其实他很想继续逗逗这个纯真的家伙,自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可问题是夜长梦多,二这家伙一看就是缺乏亲情、缺乏交流,逮谁和谁狂聊不撒手的话唠。不赶紧打住,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去。
“你知道人类吗?”白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娃娃明显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哦。不整个球体迅向后飘飞了老大一段,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之后,心里面依旧怕怕,他可是被人类追过十几次的。
最危险的一次整个左胳膊都被砍去了。虽然三个月后又慢慢长了回来,但想想就让他后怕不已。
“白鼠田鼠。你是”人类修士吗?”娃娃哆哆嗦嗦地道:
“娃娃不吃修士的,修士也不要吃娃娃好吗?”
“你是叫娃娃吗?”白天此时无气可叹,否则非要重重地叹一口气不可:“娃娃虽然不吃修士的,可是有些修士却是要吃娃娃的呀。”
娃娃又向后退了一段,哆哆嗦嗦地问道:“为什么呢?”
“娃娃为什么要吃那黄果子呢?”白天问道。
娃娃回答道:“因为娃娃吃了黄果子就会变聪明。”
“黄果子不吃娃娃,可娃娃吃了黄果子就会变聪明,所以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不吃修士,可修士吃了娃娃就会变得强大,所以修士要吃娃娃。明白了吗?”
过了好一阵,娃娃有些伤心地道:“明白了。”
“娃娃听好了,现在就在那黄果子附近有好几个修士埋伏着,一旦被他们抓住,娃娃就会被吃掉。所以等下你立刻跑回黑泥潭里去。以后最好也不要再去吃黄果子了。虽然这样一来你会聪明得慢一些,但总比被吃掉的好。明白了吗?”白天这样一是避免娃娃被人抓住吃掉,即使万宗平这次撤回去,保不齐他暗地立派其他人来长期在此守候也难。这第二嘛。这些黄色果子娃娃想吃,白天也想吃。既救了娃娃的命,又能自己的实惠,这真正是一举双得呀!
“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忽然冲着他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喊的大。白天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到得第三声后,有些反应过来了,莫不成这家伙在想自己撒娇不成。自己既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保姆。只不过才认识还不到半个时辰。这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有保姆缘?
虽然自己心善,虽然自己不想吃一个长得类人又会人语的生物,但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做保姆,而且关键是自己此刻还朝夕难保,全靠着吹牛外加一聪明在唬人熬日子呢?一旦被识破,还不知道求谁来保估自己!自己可不想再现不自在。去找什么麻烦。而且起来,有人参娃娃吃自然不错,可要照顾一个智商只是七八岁儿童水平的人参娃娃健康成长,靠!难道自己吃撑了消化不良?
白天心中有了退意后,连利息也不想捡了,反正该的也了,如果这人参娃娃偏要向虎山行,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救的了一次,救不了他一世,就这脾气,迟早他也的被人吃了!于是白天直接道:“该的我已经了,怎么做随便你。反正命是你的,好自为之吧!”完就要转身离去。
“白鼠田鼠,等等、等等,别走!”娃娃大喊着向白天冲过去,度飞快的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是娃娃的灵海,只要他愿意,娃娃的度要多快就能有多快,而且娃娃如果醒悟过来,不想让白天走。白天的这段神识是无论如何出不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修真们不愿意用神识传音的主要原因。进了别人的灵海,就等于完全被别人控制了。
白天倒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惧怕。反正最多也不过是丧失了这部分神识,这部分神识大约占了他体内现在能调动的神识的十分之一。虽然一旦丧失了很可惜,不过毕竟不会直接威胁到生命,所以虽然会心痛但不至于心碎。
于是也不再前行,只是问道:“你还想丰什么?”
“对不起,娃娃不该脾气。”娃娃虽然此刻没有脸,但白天似乎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正羞红着脸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错。每今生物都会?
?很多本能。例如追求强大、追求聪明、追求长生不灭的等等。所以这不算什么错,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生物,大家都想变得更强大、更聪明,活得更长些,因此这个世界就有了纷争,因此世界就变得越拉越危险。”
娃娃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心里隐隐明白,这个自称白鼠、田鼠的人类修士好像不想吃自己,而且似乎在帮自己。
“其实你想变得聪明些。倒不是非要吃那黄果子不可。”白天看到人家都承认错误了,自然不好硬是撒手而去,虽然这家伙年龄不知道比自己大多少,可人家的智力水平低,有什么办法?再了,他此时又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去,而这家伙愣头愣脑的不定还真的继续向前。到时候,自己可就麻烦了。原形毕露之后,万麻子会不会把自己打成肉酱然后混着这娃娃一起熬汤吃了。很有可能哦!既然万麻子对于吃类人型生物没有一丝介意。那吃个外星人未必就会介意。
万宗平要是听了这话。心里指不定泪奔成啥模样呢?就算我万麻子知道真相很生气,也保不齐一怒之下真把你咔嚓了。毕竟作为一个斗圣被人骗得团团转实在是不能容忍的一种奇耻大辱。可你也不该我万麻子凶残到吃人肉无所谓的地步吧?我万麻子又如此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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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事实会如何?因为该事件没有生,所以确实无法判断。
“不吃黄果子也能变聪明?”虽然娃娃去年吃了一个夏天的黄果子,最少有百十颗。今年66续续也吃了三十来颗。可以对于那种酸苦的滋味已经习惯到可以含笑面对了。但是娃娃还是有味觉的。虽然吃下去有好处,但是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如果有别的办法也能变聪明,娃娃自然不会非要自找苦吃不可。
“是啊。这些红丝也叫魂丝。只要你不断的吞下去,你的魂核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红光球就会变的越来越大,而你也就自然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这样啊?”娃娃顿了顿,马上又问道:“可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变成这样呢?还有,我、我着么才能变回去?”
白天此时没有眼睛,如果有的话,一定会顿时眼睛一亮,这娃娃看起来智力其实不低嘛,起码到了中学生水平。之所以在某些方面有些迟钝,看起来不过是缺乏和人交流的缘故。也是他等于生活在一个自闭的空间里,缺少学习成长的环境。智力方面显然展缓慢。其实无论动植物也都是如此。植物就不了。灵长类的动物之所以比其他动物智力达,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们都是群居或者是社会型的动物。交流才有助于成长嘛。
“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身体中的一部分,我们人类把他叫做灵海。每今生物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实际上又包括两全部分,一部分叫做魂核。你和我现在的样子就叫做魂核。当然实际上你现在的确是魂核,而我不是,只是拟化成魂核的样子而已,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魂核是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魂核的大强弱和生物的智力、寿命等方面许多都有直接关系。而魂核主要壮大的途径就是吞噬魂丝。你看那些红丝就叫魂丝了。”
“只不过一般的生物的魂核只能被动的吞噬魂丝。而对于一般的生物来生成魂丝的主要途径也是通过摄取食物中的养分。但是人类中的修士还有其他生物的修炼者可以通过某种途径将意识进入灵海,然后控制自己的魂核对魂丝进行主动吞噬。而修炼以后,除了一般的食物中的养分,空中的元气也能成为生成魂丝的主要原料。不过,总的来魂丝的生成还是相当缓慢的。但一般来一今生物灵海内的魂丝数目是有限的。你吞噬了魂丝,会使的魂丝的数目变少,而魂丝数目变少后才会使得你的体内加快生成魂丝的度。之前你吃了黄果你会变聪明。其实我估计真正使得你变聪明的原因是因为吃了黄果后。会使得你的魂核变得兴奋,从而在没有被你的意识控制的情况下就主动吞噬魂丝,这样就是你变聪明了。
白天了一大串之后,现对面没有反应,这时候他才想到脸和眼睛是多么重要啊。此时对方没有脸,也没有眼神可以交流,因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话效果到底如何?因此他只好弱弱的问一句:“娃娃,你明白了吗?”
“不是很懂,但好像有懂娃娃的回答更是弱弱的:“不过,我怎么才能进来呢?以前我从来没有近来过。而我记得在进来之前我的额头痛了一下,好象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我想应该是你做的吧?是你带我进来的吗?”
“你的基本正确。”白天强忍住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加十分。”现在可不是搞笑的时候,自己还得赶快把事情交待我,赶紧出去。要不然万家父子看到这人参娃娃怎么一直站在那里傻傻的不动,然后过会儿转身就逃了。会不会很怀疑到我在搞名堂?没办法,白天现在成天搞阴谋。要鬼计,糊弄人、熬日子,因此他总是不自觉地换位相处,也因此几乎每个身边的人都被他当成了阴谋家对待。而且他并不为此内疚,在这样险恶的时期,谨慎而阴险的活着总好过自大而愚蠢的死去。
“要近来的法子有很多,但是大多数对于现在的你来都太过复杂。因此我还是教你个简单的。虽然成功率不是很高,很可能每次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你才能进得来,但如果你一直坚持,多进来几次之后,进入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直到最后你只要想进来,念头一闪就能进来。”
“快、快,白鼠田鼠你快。”娃娃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白天却觉得有些郁闷。这家伙认定自己是老鼠了,而且每次还白鼠田鼠加在一块叫,真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不过和他解释起来恐怕又要一堆话还未必能明白,算了,且郁闷着吧。反正自己也没想和这家伙多打交道:“要进来的这个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你在心里不断的想着现在的这个场面。然后嘴里反反复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尔“讲去、进去、讲去只要你有恒心,归持到底,多愧圳以,就一定能成功。而且你每进来一次,下一次进来就会更加容易。至于你想要出去,就更简单了,只要你心里想着出去,基本就成了。比你要进来可是容易多了。”
“这样就行?”娃娃显然有些不相信。
“当然了。我教的法子肯定错不了。”白天知道孩脾气,得到了一件新玩具总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试一试,于是赶紧道:“等等!你先不要试。等会儿,我还有事要,你仔细听好了。等会儿我会先走,然后你心里想着出去,就能出去了。再然后你也不要立刻就想着赶快进来,因为此时还有好几个修士盯着你看呢。他们可以一心想着要把你吃了。你只有按我的做。才能脱离危险。先你再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然后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回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等跑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就算实在要离开黑泥潭也不要到这片地方来,听明白了吗?”
半天,不见娃娃回音。
白天不得不又问了一句:“娃娃,你听明白了吗?”
这次娃娃很快就回答了:“听明白了。等你走后,我再出去。然后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回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等跑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很好,好好记住我的话,只要你按我的做,回去后多吞噬魂丝。娃娃你一定会变得越来越聪明。”白天最后道:“好了,娃娃。记得按我的做。祝你好运,再见!”
“白鼠田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娃娃忽然问道。
白天本来已经不想再什么了。直接就要离开娃娃的灵海了,可娃娃这么一问,心中顿时荡漾起一种叫做不舍的情怀,他硬着心肠道:“我们人类有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逢。缘分到了我们就一定会再见的。娃娃,多保重!别被人吃了!”
完立刻穿越灵海而去,就在最后一刻,他听见娃娃道:“白鼠田鼠你是个好人!”
白天心中一酸,嘴里却自言自语:妈妈的,从前在地球上没有修真之前就多次被人好人卡,想不到如今到了这里又被一个没有性别的类人生物了好人卡。难道我真的和好人卡很有缘分吗?
白天的神识从娃娃的灵台飞出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笼罩在这片区域。
隔了不到半分钟,他就看见娃娃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变得有些红红的。然后娃娃四处张望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再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接着很快,他就开始迈步向拼了。每向前一步。嘴里还声的念叨一声:“一步了。”
“两步了。”
“九步了。”
“一步了。”
“两步了。”
白天在一旁听得先是愕然,然后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有没有搞错?他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了,这娃娃真是个极品娃娃。不过,这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娃娃不会数数呢?好嘛。人家娃娃也不是不会数数。人家还是会从一数到九滴!
娃娃继续在认真地一边迈步。一边数数。
“九步了。”
“一步了。”
“两步了。”
白天坐在树权上直挠头,好在娃娃现在离黑泥潭边缘的草地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还安全得很。算了。人算不如天算,无非也就是麻烦自己再进娃娃的灵海一次。自己之前过什么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分到了我们就一定会再见的。看来这是老天爷安排我们有缘人重聚啊。老天爷安排的。还能有什么法子?
白天这边准备再驱动神识二入娃娃灵海了。
而娃娃依旧在认真地一边迈步,一边数数。
“八步了。”
“九步了。”
然后娃娃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他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上大拇指和拇指都弯曲着,其余三拇指头都伸长着,嘴里声的自言自语道:“三次了。一个九步、两个九步、三个九步,加在一起就是三十步。白鼠田鼠,走了三十步就大叫一声,转头就跑。”
他的话音刚落,就忽然冲着左前方,大喊一声:“啊”然后忽然转身,向着黑泥潭的中心,一阵旋风一般从淤泥上飞奔而过。
白天顿时傻了,神识半天没有动弹,而人则猛地从树权上站起,然后“哧溜”一下上了更高的一节树枝,站在那根树枝上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娃娃在泥潭中飞奔而过的一团模糊的一个影子。看到这团影子,他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按道理他应该笑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肯定不会被万宗平识破真相了。而娃娃也安全了。自己应该笑,大笑的。
可这个。娃娃也太能搞了吧?三个九步加在一起就是三十步。还有三步就被他生生吃了。还好这三十步没有啥特殊意义。要是这是啥机关。那就真叫搞笑!这个娃娃呀。也真是太”白天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一边赶紧将神识快收回。一边酝酿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词一可乐!
万宗平这会儿可是一丝也可乐不起来。他愕然地站在树上,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白天进入娃娃灵海,虽然话不少,但实际上还不到五分钟,但就这五分钟。对万宗平来已经是熬煞人也!他搞不懂那人参娃娃不进不退,站在那淤泥上直直的安愣,干什么?难道他现了什么不妥?
还好,那人参娃娃了愣后。又继续向前走了。近了、近了、更近了。万宗平压抑住越来越激动的心,告诉自己还早、还早着呢?等要那人参娃娃过了山坡到了那灌木丛林中采摘果子时才走动手的好时候。可没想到那人参娃娃忽然莫名其妙地的大喊一声,就转身逃跑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二组春晖和家辉那边让人参娃娃现了。因为人参娃娃叫喊的那个方向正是二组的位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7章风雪夜
宗平强忍着愤怒和不安,继续等着。也许那人参娃确师现。只是乱喊乱叫罢了。暂且不管那么多总之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了吧。然后他又用“束音成线”通知了一组和二组,让他们不要有什么动作。继续安静的等着。
可惜最后一直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等到太阳西斜、夕阳下山等到月亮慢慢爬上山头用那皎洁的月光装扮大地后依然再不见那人参娃娃的影子。
万宗平郁闷无比的坐在树梢上冲着那夜空中皎洁的银盘狂吼了一声。白天的思绪在随夜空中时而遮蔽月亮时而又散开的乌云不断的飘荡着,飘得很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这样还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也算是一箭双雕了。不过看着万宗平的样子,作为同伴他的心里也乐不起来。特别是稍后万宗平不由分地将万春晖和万家晖痛骂了一顿后,又向他道歉,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什么好。
接下来他们又守了五天,可惜始终是一无所获。万宗平和白天商量了一番后,决定从家里再派六个,人过来,汇合万春晖和万家晖让他们继续日夜监视。如果依旧没有反应,那么半个月后,再让万夏晖和汪洋带人来替换他们。如果现了那人参娃娃出来了,也不要对它采取任何措施。只需监视,然后迅给家中捎去信就是。白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这次没有成功,但是万宗平显然不甘心。而且他的耐心似乎也很足。哪怕暂时捉不到。只要能够监视到那人参娃娃后再次出来吃这黄色果就好。就算到了最后,这个夏天他们一无所获。但明年了,只要能确定那人参娃娃还会再来吃黄色果,那么他们总还是有机会的。当然最怕的就是人参娃娃受惊以后再也不来了。
万宗平与白天商量,白天自然不好什么,更不好意思告诉他别费那劲了,想靠那黄果钓鱼。没戏了!
返回碎叶镇的路上自然大家都没什么兴致。
又因为身上干粮水分都很充足,所以他们一行四人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在万宗平带领下直接走近路。大约能节约一天的时间,但走路途中附近都没有地上水源,而且沿途要翻好几座山,没有来时的路好走。不过,此玄万宗平估计看着林子就生气,因此归心似箭下倒也顾不得这么多。反正几天的路程他们也不会缺饮水。
走了大约一天的路程,就几乎完全走出了林子的深处,也就是基本看不到瘴气了。只是这路途却开始徒啃起来。连翻过两座山峰,虽然山峰不高,但啃壁峡谷,怪石鳞响,如果有人在山伏击却是蛮凶险的。还好,生活中并不是处处都是险情。
第二日,虽然瘴气没有了,但路况却没有明显好转。山涧密林之间中时时可见啃壁怪石,在这样复杂的地形上行走实在是非常考验人的心脏。还好白天始终将神识放出,前后两百米山涧两侧的动静时刻全在他的监视中。
行走之时,和来时不同,时不时的能见到一些猛兽从山涧中蹿出,可惜万宗平没有猎兽的心情,似乎心情也没有因为郁闷而变得暴躁从而在这些猛兽前泄,因此只是鼓起身上骇人的斗气将猛兽远远吓走了事。
璇叶林宽广无边际。这近路果然是不好走,又翻了两座山之内,地形是渐渐平坦了,但是却基本看不到什么路了。先是茂林,身处其中到处都是不知道生长几十年或是几百年的参天古树铺天盖地,即便是红日当头晴朗的大白天,林子里依旧阴郁非常,如果不使用神识,仅凭眼睛,尽管修士比常人的视力要好得多,但白天现他的视野最多也只能看到十米左右,如果是晚上,即便皎洁当月亮当头悬,只怕在林子里走动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和老林深处唯一好些的也就是没有彝气。最让白天苦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林子的地面上铺着一层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的树叶,一股浓重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而这些腐烂的树叶堆中也不知道养育着多少各种各样的生物,一脚踩上去软绵绵不踏实不,还指不定立刻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尽管白天放出了神识。身上又挂上了据能够躯干虫矗的香囊,但除了他喝完天外,万夏晖和汪洋,尤其是汪洋还是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尖叫,最好依然没有避免汪洋的左脚踝处被一只也就约一拇指头长的蜈蚣咬了一口,虽然即可抹上了驱毒和止血生肌的药剂。但看着只一会儿就肿得老高的伤处,想着当时汪洋撕心裂肺的叫喊,他依旧是头皮麻。
尽管因为他释放了神识专注地下。甚至有时干脆直接躯干地下的虫矗。以至于始终平平安安,毫无险情。让包括万宗平的其他三人心中不由又对他高估了几分,斗神不愧就是斗神!
终于走出了密林,一行人心地绕过前方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荆棘林。却在走了十几步后,现前面更是基本没有路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与人齐高的荒草丛。他们才走出不远,万夏晖就大喊一声:”心。食人花!”他的右手指向左前方的一株约有半米高的绿色植物隐藏在荒草堆中。
“食人花?”白天倒吸进一口凉气惊声喊道。这名字在地球上就大名鼎鼎鼎了。虽然不知道这“食人花”是否和地球上的是同一品种。虽然自己现在可不是普通人。即便被它缠住了,想必最终靠自身的力量也能挣开,但他这心里面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毛毛的。
白天顺着万夏晖的右手仔细看去。见那“食人花”外观和旁边的那些杂草并没有什么太突兀的样子,数十条细长的茎叶,通体色泽淡绿。只是在茎叶端处是由两片长圆形大花瓣所组成,两片大花瓣此刻是闭合在花茎的部,如果不仔细看也很难现。因为那两片大花瓣竟然和那茎叶也是草绿色的。
“白先生,您别看这食人花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在这丛林里比起那猛兽来更可怕。”着万夏辉直接从储元手镯中掏出一只烧鸡然后猛地向那“食人花”丢了过去,烧鸡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最后落在离那食人花一米多远的地方,万夏晖丢烧鸡的时候嘴里却没有停,继续道:“那食人花平时看起来毫不乍眼。只,凡二的猎物靠近时,它才会忽然间动瞬间吞食猎物。它好则沁茎叶现在看着和那些寻常的草叶一样柔软无比,可实际上却是坚韧无比,一旦它用茎叶缠上猎物,普通的刀剑很难破开它的茎叶的纠缠,而且一旦被它缠上它还能散出一股淡绿色的轻烟,这股轻烟无论人兽闻了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会产生昏厥。因此基本上无论人兽如果一旦被它的茎叶缠住。而又没哼哼力的同伴在外及时救援的话,基本上就是死定了!唯一幸运的就是它能释放的轻烟数目太少。一般不能离开它太远。如果事先做了防备,掩住口鼻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就算不是我们修士,一般的普通人如果手上有大斧之类的重武器,也足以将那茎叶砍断。但如果是第一次遇上食人花的话,就算是高境修士也可能被他搞碍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甚至丢命殒身。”
就在话的功夫,那原本在矗立在风中摇摆的两片食人花长长的茎叶忽然垂落下来,而且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卷向那刚落在地上不久的烧鸡。烧鸡不是活物,自然动也不动就被两片茎叶卷走了。而且就在茎叶卷住烧鸡的同时,白天也看到那茎叶的确向外散出淡淡的绿色的轻烟。不过,很稀薄,而且只是很少的一阵,等到茎叶迅收回。空中已经只留下很难用肉眼再看清楚的残留物了。几乎两片茎叶动的同时,那两片长圆形大花瓣所组成,两片闭合着的大花瓣也突然打开了。中间的花心乃是淡黄色,但是那花心似乎像是一排排细长的管道组成的一般。茎叶迅将烧鸡卷入花蕾中。然后茎叶收回,重新又变成两片随风舞摆的长叶,而两片大花辫重新闭合了,黄色花蕾再次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这食人花和地球上食人花相比的谁更厉害些,但老实白天心里还是有些突突的。要是措手不及下被这东西缠住,还真不一定能安定脱险。因为他看到那食人花除了长了十多片一米多长的茎叶外,更可怕的是有两片匍匐在地上的长叶。那长叶与上面的茎叶明显退化了,看起来细了很多,倒更像是藤蔓。藤蔓上还能看到微微的细刺,想必那东西决不是仅仅只是好看用来装饰。那两根藤蔓在地上弯曲盘旋,因此无法顾及到底有多长,白天估计至少应该有七、八米。这也就是食人花的猎食范围应该在方圆七、八米色甚至更远些。
白天远远的绕着它转了半圈。摇摇头:“这食人花虽然捕食靠的是本能,刚才它甚至分不清烧鸡是死物还是活物,但是对于外界的变化能做出迅的反应。起来,真的很难它到底走动物呢还是植物?”
万宗平大概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返程的路上一直没有话。汪洋的腿伤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想来他对于万宗平不按原路返回,偏要抄什么近道,结果害他手伤中毒,心中多少有些怨气吧?抄近路最多也就是能早上一天回到碎叶镇,他们又没有什么急事非要急着非要赶回去。汪洋心中不痛快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对于一个新投之人,虽然传了消息,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尽管此事可以与他无关,可不管怎么此刻的他对于万家来确确实实是寸功未立,因此他更不敢再放什么怨言,何况还是在此刻万老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
万夏晖的心情未必就有多好,他之前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是被搞得手忙脚乱,有些狼狈。可路是他父亲选的,他自然也没什么办法。而此玄白天问了话,似乎也只有他来回答了。
“白先生这话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过,这食人花虽然凶猛。但是对于我们碎叶镇上的当地人来却可算得上是一宝啊”。万夏晖看着前方的食人花,摇了摇头:“可惜这里只有一株食人花,而且也不是很大,否则。我们倒是可以动手采些花液回去。就这一株,我看还走过些时候等它再长大再吧!”
白天虽然在牛头镇看了好几天书,但是对于大6上的很多东西还是不太了解。顺口就问道:“这食人花的花液很贵吗?”
这次到是万宗平抢先答了话:“食人花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碎叶林独有的。不过呢,不管东大6还是西大6的地方我都去过不少,但是却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或者听过食人花。因此要食人花的花液贵还是不贵确实不好。因为原本我们碎叶镇上的人基本都是万氏一族,虽也是有富有贫,但这食人花的花液对我们万家来只有一种用处,那就是用来做绳索。因为食人花的数目也不是很多,因此。这种绳索基本上都是我们万家人自用,没有向外出售过。因此这价格就不好了
“绳索?。白天一愣,这个答案可以完全没有想到。
原本脸色苍白的汪洋听到这话,也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给主子和主子的主子多留好印象:“我早就听人过万家的绳索特别结实。而且弹性好。特别适用于采药人用来攀援,想不到竟然是用食人花的花液来做的?想不到,真是完全想不到啊
“靠山吃山,靠林吃林嘛。这东西数量少,只是自家备用。也值不得什么钱万夏晖着就从储元手镯中掏出一条浅红色的绳索递给白天。那绳索看起来有三米多长。除了颜色是浅红和一般的绳索外观不同外,最大的区别就是那绳索从头到尾浑然一体,根本就不像平常的绳索是编织而成的。摸在手上的感觉则有一种皮质感。而且弹性相当好。白天顺手拿着其中一段拉了一下,原本一米左右的一段很快被他拉成了一米五,那段绳索的直径变细了不少,这弹性也太好了吧?反弹力越来越大,但是光看那绳索的直径就知道应该还能拉长不少。
“这弹性确实很大,一般能够拉长多少?”白天问道。
“我们没有具体计算过。”万夏晖回答道:“这绳索具体是我们万家哪一代先人明的,族中也没有记载。只是据有一次,连续几年大旱,土地干裂。我们万家先祖到处找水。都想着林子里怎么也有水吧?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没找着。后来一位先祖一不留神似幕食人花缠住了。解救出来正后。一位井祖嘴里太平么,如吃食人花的花液解渴。虽然食人花的花液谁也没有吃过,但当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可后来现这食人花的花液不但红的像血一样,而且很粘稠苦涩,根本难以下咽。于是先祖们只好放弃,将砍断的食人花的茎叶纷纷丢弃。这时有位先祖随身带着的一块硫磺不心掉进了那食人花的茎叶中。等那位先祖离开时才现此事,而且他惊异的现。那块硫磺中的一半竟然变的松软很有弹性。这以后我们万家人就开始采集食人花的花液,然后往其中加入了硫磺粉制成绳索。加入的硫磺粉多少也会影响绳索的弹性。不过最少也能拉长一倍。”
万夏辉完,白天眼前忽然一亮:这食人花怎么听起来倒像是地球上的橡胶树一般?橡胶树、橡胶、橡胶树、橡胶,白天猛地一拍大腿捏着两个拳头曲举在胸前”高兴得大呼叫,然后开始围着那株食人花跑圈,嘴里好不停的喊:“宝贝呀,宝贝!宝贝呀,宝贝!这真是运气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哈!”
白天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动作以及最后的狂笑,搞得万氏父子和汪洋莫名其妙,特别是最后他望着食人花那眼放金光,一边狂笑嘴里一边滴滴答答流液体的动作,顿时让白天这位伟大神秘的斗神形象在他们心目中狂降,当然同时心中还有麻。
“白先生,你这是万宗平心翼翼的靠上前问道。
“万前辈,你立刻派人将这片林子里的所有的食人花的花液全部采集了,有多少我们要多少。”白天停住了狂笑,右手猛地一挥,看也不看万宗平,只是瞪着前面的食人花,等了一会儿又道:“噢不。你们也不能全部采集了,等一些食人花作种子。不对、不对,这东西是宝贝,价值连城!你们还的采取些种子,专门开一片地,培育种植食人花。对,就这样!”
万宗平想要问什么,可是看到白天此玄有些疯巅的样子,也只好暂时打消念头。
谁知道,他不理会白天,白天却是不放过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道:“这下子秘法没问题了,彻底没问题了。”
万宗平听到这里,整个人的情绪也瞬间高涨:“真的、真的?”
接着一老一两个疯子抱肩拉手的在那里狂呼乱叫,搞愕苏夏晖和汪洋看的莫名其妙有些胆战心惊。
汪洋心里更是在想:传中最终能成为斗圣的修士那都不是一般的人。甚至有传言道:有人曾经请教过一位斗圣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像他一样成为伟大的斗圣,有没有什么诀窍或者捷径,这名斗圣想了足有半个时辰,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每个斗圣的修练方法虽然大同异。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人生遭遇不同,因此修练之路实际上每一个斗圣是完全相同的。要诀窍或者捷径或许有,或许没有,但那都不是关键。”于是请教的人又问:“那是什么才是关键呢?”那名斗圣笑着:“心才是关键。要有一颗成圣的心最终才能成圣。或者可以这么:不疯魔不成圣。”
这段传在东大6乃至西大6各国都流传很广。只走到底是哪位斗圣所的,法不一,有人:是曾经辅佐烈天大帝创建康国最终被封为唐州大公爵的赵宏远。也有人是另一位辅佐烈天大帝创建康国的元勋功臣死后同样被追封为大公爵的汪天明。这两人据都是来自神秘的大唐。千年前,正值东西大6混战之际,一群神秘的来自大唐的修士来到了东大6并参与了东大6的战争。大唐在哪里?这些神秘的来自大唐的修士又是如何来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唐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据这群大唐修士全都是高阶修士,不但斗圣有好几位,还有一位乃是大6历史上至今唯一的斗神廖仲凡。
也有人这段话其实是唯一的斗廖仲凡的,而且他的最后一句话的原话是:不疯魔不成神。
真相如何,如今也没有人清楚,也没法搞清楚了。对于这个传有些人嗤之以鼻。但是据大多数的高阶修士们都认为很有道理。
而汪洋此刻则在想:看来斗圣都是疯子的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不是疯子真的很难斗圣?那自己跟在疯子身边,虽然平时看起来和平常人差不多,但一旦作起来会不会危险。哭哭叫叫倒还好,就怕认的人了打打杀杀那就惨了!
汪洋的担心自然是杞人忧天。
而白天和万宗平之所以如此狂喜,还是因为缘自前天夜里两人的一番谈话。
前天夜里。万宗平已经作了决定,万春晖和万家晖留下等待家里人手的在增援,其他人第二天天亮就走。当时的气氛自然是很沮丧。白天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因此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关于秘法的事前准备工作。
其实这所谓的秘法,道理一也不复杂。穿了就是两个字,压缩。稍微详细就是通过压缩改变元气的浓度。
其实在很久以前白天就模模糊糊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成为系统或者没有走出关键的一步。那一夜在船上丫环红端来了绿豆汤,旁边还有一碟红糖,看他对着红糖愣,就对他:“喂,你不是连糖都没见过吧?这糖是甜的。如果你觉得不甜呢,就多放。”
其实这些界的红糖比地球制造还要简陋得多,因此白天一时才没有认出来。不过红当时那么一,他顿时就愣住了。脑子中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存,但就是抓不住。于是情不自禁的抓住红的手,让她再一遍,结果还被丫环误会,以为他耍流氓呢?
不过,很快他就彻底醒悟过来。绿豆汤不甜,就可以加糖。因为加糖后就能改变绿豆汤里甜分的浓度。而之前万宗平刚好到,传聚元阵和元阵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元阵是利用阵盘来分解那枚中品元石,使之散出元气。
而聚元阵据则是通过阵法改变阵内元气的浓度。
作为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人,白天当年的物理虽然也不是很好。但这一常识还凡”辽的。对于气体来改变他们的体积就能改变他们的压悔。协度。
这么一联想他就很快想到了,虽然不知道聚元阵是根据什么原理来制造的。但是他完全可以通过一般的物理手段就此改变元气的浓度。具体做法就是制造一个密闭的空间,然后改变这个密闭空间的体积。那么这个密闭空间中包括元气在内的所有空气的浓度就会全部得到加强。于是他马上就想到制造一个密闭的铁屋,这个铁屋要坚固密封而且可以上下伸缩,当然了,如果还可以做到左右也可以伸缩那就更好了。而最终元气的浓度能够加强到什么程度就看这个密闭铁屋能压缩到什么程度。
白天明白在这个,农业社会。钢铁技术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而自己对于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但是想来一般的铁承受五倍的压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而既然这个世界有斗圣这样的存在,那么斗圣们的兵器想来也是非常坚固的。那么他也不追求极限,这个世界应该能够锻造出能够承受倍压强的钢铁或者其他材料吧?因此他才向万宗平和关布麦阳报了五倍浓度和十五倍浓度的数字。
这半年多时间的日子里。白天时不时地也琢磨一下该如何建造这个密闭的铁屋。老实他的机械知识也是乏乏得很。真要想的时候才现自己一开始想的简单,真要做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关键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冶炼水平究竟如何?最终他也只能抱着哪怕浓度低些,但结构也要尽量简单些,先好歹把东西做出来哥。
什么左右伸缩根本就不考虑了。他只是把前后左右四面的墙壁都设计成夹层。然后外层的墙壁稍高些。内层的墙壁则是可以伸缩的。内层和外层之间相连的地方则用轮子或者钢珠来连接。到时候只要转动一个类似方向盘的转盘就能把前后左右四面墙壁伸高或者降低。至于这个转盘如果能够在屋子里面是最好,如果不行将它放在外面由屋外的人控制也未尝不可。
可就这么个东西,他以为应该制造不难了。但前天夜里万宗平和他的,就让他基本绝望了。这个时间根本就没有焊接技术,不管是铁制还是木制要不就是高温直接融合要么就是用抑钉契合。当万宗平和白的六面墙壁相连要用铆钉来契合时,白天就抓狂了。虽然万宗平再三保证绝对可以密封的很好,但白天根本不信这种密封效果可以在高压下不漏气,纯粹开玩笑?而不要这个世界几乎无法制造出大面积的钢板,就算能制成也无法很好的折弯。此外的问题还多得很,例如那些工匠竟然提议两层墙壁间的转轮用木轮来代替钢珠。他又抓狂了。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连个密闭的铁屋都做不出来,这实在让他未免灰心丧气。不过,虽然他知道自己机械方面知识很贫乏,但是毕竟见识要比这个世界的工匠多得多。闭门造车也许不行,但是在积极和那些工匠们沟通之后,一定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再了。这密闭的铁屋如果能晚些制造出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万宗平的危险程度很长一段时间只会在逐渐递减。
不过,万宗平听到制造的材料有问题,很可能短期之内不能做好秘法所需的工具时,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时间更加郁闷了。
人参娃娃泡了汤,秘法又出了问题,他原本看起来相当美好的人生怎么一下子摆满了悲剧呢?因此。昨天和今天他才会大多数时间都是默默无言的。
对此,白天倒是想得开。不过一路上倒也不时在想怎么解决密闭铁屋的问题。
只是等到听万夏晖介绍完这“食人花”花液的用途时,他猛然一下子开窍了。自己干嘛非要钻牛角尖,自己的日的是改变一密闭空间的体积。至于造不造密闭铁屋根本不是关键。
而“食人花”花液与硫磺粉混合后拥有了橡胶噢不,应该是强力皮筋的功能,这一切似乎就很轻松可以解决了。只要用这种混合物制造出一间密闭的房子。噢,不应该在一面留下一个人可以出入的口子。需要使用时,需要修炼的人先从口子进房子。然后把口子完全堵上。再在这个房子的屋上先覆盖上一层大铁板,最后再在铁板上不断放上重物施加压力,使得这间房子的高度不断降低,以达到压缩的目的。
这个方法虽然有一定的危险。譬如,人在这间密闭的房间里不能待的太长否则不定会因为缺氧被活活憋死。譬如,放上重物压缩房子的过程一定要快,最好能够瞬间完成,这样就能使得屋子内的元气浓度迅改变。这样的效果才能明显。如果过程缓慢,那元气浓度的改变也必将缓慢,不定还不等压缩到位,屋子内的所有元气就已经被修士吸纳差不多了。这就等于没有完全达到目的。又譬如。整间房子自然是被压缩的越矮越好,但是事先也必须计算好,不能直接对屋内的修士造成伤害。再譬如,恐怕还得考虑橡胶姑且把这种混合生成物叫做橡胶有老化的问题。必须在正式制造房子之前进行一定的实验,对于橡胶老化损坏的寿命做出一个估测。然后把范围放宽松些。总之为了修士的安全,浪费一些材料的寿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当然了,问题还有很多。譬如这种橡胶的弹力到底达到多少?而且农业社会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产基本不是标准化。这样显然是不行的。必须经过实验,将硫磺粉和食人花花液的最佳配比实验出来。以后都以此为标准。
但是不管如何,也许东西做出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此刻的白天知道东西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以及确定能做出来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相信能一定做出来。
两个月后。
一间密闭的房间内,白天盘膝高坐,脸色平静而淡然。
“可以开始了。”白天冲着外面大喊一声。
这两个。月,碎叶镇的万家人可是忙坏了。又是采摘“食人花”花液。又是戈出一大片土地来专门种养“食人花”而又因为“食人花”这种危险的植物要长大可是需要吃肉食的。因此万家又不得不分出许多人出来养猪、放涧书晒细凹曰氐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汉羊、养鸡、养鸭。而同时根据白天的提议抽调出部”吐匠组成了“橡胶研究部。而这个研究部又分为两个分部。
一分部主要是对“食人花。花液和硫磺粉混合后生成的橡胶做出实验。最后找出弹性最高的配比度。二分部则是对橡胶屋的具体建造进行实验。
忙得那真正是人仰马翻,但是白天却显得很轻松。也就是隔上三五天去转转,动动嘴巴而已。每日里他做愕最多的还是泡澡。而且一个半夜前,关布麦阳和他的爷爷关天讳也来到了碎叶镇。关家果然不唣是豪门,人家没有空手而来,不但给万家带了礼物,更是直接给白天送来了重礼。这重礼分为两部分,一是整整一百万两银子购买的药材。当然这些药材自然是“壮骨洗髓粉”的原料。只是少许郁闷的是,因为关家根据的是白天当初给万家提供的药材单。因此其中有不少是用不上的。虽然真正完全没有用的只有两三味,还有些虽然直接用不上,但还是可以当补药吃。但这补药似乎也有些太多了。可也没有办法,谁要他白老人家老是要瞒天过海呢?而第二份重礼则是一枚增元丹。
白天完全没有想到,关家手上竟然还有增元丹这种宝贝。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根本用不着一定要拉上万宗平,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虽然如今增元丹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持下去的话也不过只是比吸收药粉要稍微省事而已。而万宗平的三孙子万光玉如今还元未成,显然比他更需要。
不过,白天却没有将增元丹拿出来转赠,因为他相信橡胶屋建好后。万光玉元必定能成功,吞服一颗增元丹实在有些浪费。虽然增元丹对于现在的自己也只是鸡肋。但暂且留着不时之需也好。再了不管怎么吞服增元丹也比吸纳药粉快捷方便的多,当然了,性价比也没法比。
随着屋上重物的叠加,屋很快被压塌下来。从原本六米高最终压缩到了不到两米。这也是目前能做到的极限,压缩了三倍多一。远没有达到白天之前的承诺。不过据“橡胶研究部”一部最近又取得了一些进展,将配比度作少许微调后,弹性还能增加不少。而一部每跨出一步,必定使二步跨出一大步,所以五倍的目标,白天觉得应该不会完成不了。而且应该也不会是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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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对一部的那些“研究员”们进行了启或者诱导。先硫磺粉也是由纯度的。如果能够提高硫磺粉的纯度,是不是能取得更大的进展,当然如何提高,是研究院门要考虑的“战斗层面的问题”,不是他这个“总指挥”考虑的“战役层面的问题”;其二橡胶的生成未必就是只能是食人花花液和硫磺粉,是否还能通过添加其他一种甚至多种物品能够增加橡胶的弹性?当然这也是个,“战斗层面的问题。”虽然这两个“战斗层面的问题”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尤其是第二个问题,面对的几乎是毫无头绪的选择。但是白天相信一定能够成功的。
而事实上他觉得能提高三倍多浓度也很不错了。至少比那元阵要强多了。而且虽然种植食人花。以及研究都需要花不少钱,但从长远来比用元阵或者直接吸纳元石来修炼还是要经济得多。
或许是因为少许的内就吧,白天最后毛遂自荐成为第一个。实验员。主要原因是这两个月因为药材充足所以他大肆泡澡后,那修为增长的也是飞快。已然是从两个月前斗灵初阶变成了如今的斗尊初阶,整整提高了一境。很是让他兴奋不已。
随着橡胶屋迅的变矮,屋内空气的浓度和压强都起了明显的变化。只是三倍多的大气压对于白天来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
而在他放出体外不多的神识倒是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元气浓度加大后,那些元气活动也频繁了很多。虽然感觉自己根本不需要使用暖流团就可以很轻松的吸纳元气了。不过反正现在药材多的是,药粉多的很。因此白天也不觉得暖流团有多宝贵。因此他还是技照习惯从百会穴中分出一团暖流团调到鼻间。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
一瞬间。
周围的元气就像是听到了一声号角般,屋内所有原本已经很浓密的元气的全部聚集,急向着白天的两个鼻孔汇集而来,顿时之间,他鼻子附近元气密度过了正常状态下数百倍还多了。
因为两个鼻孔只有那么大,尽管不停的再吸入元气,但是度还是有限,因此不停有一道道元气碰撞在白天脸部的皮肤上。白天只感到格外的神清气爽,似乎整个脸部的毛孔都张开了,比洗热水澡还舒服。有一种无语伦比的感觉,原本不多的疲劳和紧张此刻更是消失的九霄异外、无影无踪。
在这种状态下,白天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这一睁开眼睛,他更是吓了一跳。因为他竟然看到面前有许多的红色亮正在漫天飞舞,不、应该是在满脸飞舞,红就像雨一般的密集。而且在不断的自动聚集成团。白天好奇的伸出他的右手到脸部。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老是通过劳宫、少府、少冲,三穴来吸收药粉中的暖流团的缘故,红一到三穴附近,就自动地没入体内。
自己竟然可以用体表直接吸收元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吸纳元气的度谁还比得了?虽然他有担心,毕竟似乎没有看到哪本典籍过谁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好在,三穴直接吸收了元气后并没有什么不适。与吸收了暖流团的感觉差不多,有一股温暖的触感。
或许是因为平日的元气不够浓密,所以体表不能直接吸收元气。而一具浓密到一定的程度,体表直接也不会有问题。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儿,原本满脸飞舞的红已经基本一扫而空了。极少许的红则需迅变淡,最终逸散在空气中。白天知道这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元气都被自己吸收了。如今整间?
?胶屋的元气浓度几乎低到了极。他赶紧将鼻腔里的暖流气团和右手三穴中吸收的鱼元气分别沉入丹田。
这个过程其实相当快,白天作完之后,还驯狮得等了下,才大声地对外面强道兰“好了!”然后愧吓双有凝聚斗气只是使用身体力量用力的朝右侧橡胶壁用力敲了三下。
因为担心,橡胶壁太厚。橡胶天的话声,但是这记号却是看得分明。因为有人正把耳朵贴在这一侧的橡胶壁听着呢。于是外面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
万宗平的声音无疑是最大的:“快、快、拉起、拉起!”
当上的铁板拿走之后,白天不等上面把梯子放下,而是直接一跃而出。
六米的高度,对于如今的他来一也不困难。
万宗平简直是用扑的方式冲了上来:“万先生,怎么样?怎么样?”
老实,这些天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其实他的心理还是有些失落的。因为白天所的秘法竟然是、是这么个玩意。虽然他嘴里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显的很有把握很有学问的样子,但是这么个简单的东西就可以加大元气浓度?他真的有些不信。尽管起来,建造这么一间橡胶屋其实也不是很容易。但是这样的投入和修炼秘法直接挂钩。让他还是有些难以挂钩。因为一不神秘、一不玄奥吗?
不仅是他,兴冲冲和关布麦阳一起到来并一直没走的关天讳也是如此觉得。在这段日子里他看到万家人热火朝天的竟然在忙这么个玩意。这就是所谓的秘法?大失所望之余,他有一种上了大当的感觉,对于自己拿出了一百万两白银买药才又送了一枚增元丹的行为大感后悔,如果不是关布麦阳不断地向他拍胸脯诅咒誓白天的确是一位斗神的话。他一定早就冲上去把白天这个骗子暴打一顿,然后让他乖乖的把礼物吐出来。当然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原因就是万宗平是名斗圣。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天才在之前一直忍着没有元气浓度估计只能增加三倍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坚持自己来做第一个实验员。此亥他强忍着内心的喜悦,故意板着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很好。没有达到我想像的效果,估计增加的浓度也就是三倍多不到四倍。离五倍还差得远,看来这橡胶屋还要继续加快改进才行。”
看到白天一开始的脸色以及他的第一句话,让乐滋滋冲过来的万宗平和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关天韩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冰凉的水,可白天后面的话,又像寒冬腊月里突然被人将一个暖炉子塞到了自己身边。这真正是冰火两重天。
“三、三倍也、也不错呀!白、白先生咱们毕竟是第一次,这、这心不能太高!”万宗平激动的话都得结结巴巴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不能自抑,然后忽然从橡胶屋上的洞口处跳了进去,然后站在里面大叫:“快、快,把上面堵上,让老夫也试一次。”
“万前辈,里面的元气基本上都被我刚才吸纳完了。这橡胶屋里的元气要被重新补充成正常浓度。我估计最少也的半个时辰。最好是一个时辰才开始第二次实验。”白天赶紧对着洞口向里面喊道。
万宗平郁闷的直接从里面又跳了出来:“白先生,这每次都要等一个时辰的话,也太麻烦了。而且这样一搞。那不是一天也修炼不了几次。这么一算的话,修炼的进度恐怕增加的也不会太快啊?”
“所以我才让你大量种植食人花的嘛。一个橡胶屋虽然用一次得等一个时辰。但是你可以再去别的橡胶屋嘛。”
“对呀!”万宗平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咧开嘴笑:“白先生,老夫原来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很多人还叫老夫天才。
现在和您一比,真正是榆木疙瘩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个多月过去。“呼!呼!”
寒风呼啸,天气愈加寒冷,距离年关不到一个多月了。
“喝!哈!”一声声吐气呐喊声响起,在碎叶镇镇东万家的练武场上,到处都有不少的青年、少年在锻炼着,年少的在拿石锁、摔跤,年长的则在比拳脚、器械。
白天此刻依然盘腿坐在院中的青石墩上,又在体内运行了一个斗气,然后再次睁开双眼,双眼精气全部内敛,一片清明。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似乎体内又感觉充沛了一些。一阵微风吹来。竟让他感到有一股随风归去、飘逸出尘的感觉。他那如今白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三个月过去,有药材作辅,又时不时进入橡胶屋修炼一番,如今的白天更快了,三个月过去他的修为达到了斗尊中阶,他估计最妾再有一个月就能再上一个台阶了。此玄他时常感觉体内的斗气就犹如洪水一般汹涌。
就这还是因为他在最近这段时间内送了不少暖流团到补哈哈元婴如今的元婴虽然依旧被困,但是个头却恢复到了最初的五分之一,也就是比最悲惨的时候增长了将近一倍。而且这段时间他还努力学习了一些打技。也就是这个世界所的斗技。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准备离开碎叶镇了。到不万家人对他不好。实际上这三个月来万家人对他着实不错。虽然万宗平如今忙于修炼。但偶有空时,见到他总是恭恭敬敬的,比以前还要恭敬的多。完全没有他之前想象的会做出过河才拆桥的事情。而其他的万家的二代、三代见到他那更是崇敬的没法。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死就是他们经常眼中带着无典期盼的来请他这位级高手指一下他们的修练。
而如果仅仅是这样,白天倒也完全可以完全置之不理,因为他是高人嘛。可是万宗平也隐晦的提出过两次想要他指一二。这倒不是他狗胆包天了,而事实上万麻子彻底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几乎是执之以弟子礼来。但正因为这样,弟子向师傅来请教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光是口头请教,白天不定还能瞒天过海、胡侃一番蒙过去。可白天感到这老麻子显然不满足于动口不动手。当然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只当没听见,万宗平显然一般情况才下没有这个狗胆,以下犯上。但这样的日子总归难熬。而且保不齐哪天会出现什么意外?
想来想去,白天还是决定自己还是走得好。反正在昼什各牵挂了。关布麦阳不但伤完全好了。而且已经修为增加到了斗士中阶。虽然只是增加了一阶,但对于他来已经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这三个。月里布家和麦家也相继送来了大约一百万两银子的药材。白天估算过就算自己再怎么奢侈。都能够用个三、四只的,除非自己想不眠不休的泡澡。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两。一是自己的修为虽然算是马马虎虎。斗尊中阶级基本已经能算是高阶修士了。可真要正面开打,自己可是不怎么靠得住?因此他不得不自学一些斗技。好在对他是完全开放的。想要学习斗技一不难。
其二就是因为有穷丹的原因。自己如果一个人离开的话。钱根本不能多带,几两银子再怎么省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倒是可以尽量多带些干粮,但问题是自己也不可能吃一辈子干粮吧?再了储存太多的干粮的话,万家人只怕也会看得出来,虽然他们不一定敢问,可就怕露出了马脚,自己到时走不了了。
对于第一,没什么的。白天只能用名言警句鼓励自己:例如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再自己只要警觉一,又能外放神识,对于低于自己一境的人才交手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多大问题吧?
对于第二,他也很乐观。自己如今可是斗尊。就算没有银子,打个,猎、做个保镖啥的,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至于离开碎叶镇之后的目的的。其实也有了,那就是赵家。是的,如今虽然一年多过去了,虽然可能那赵家的牌照已经被取消了。但是赵家应该还不至于就曲终人散了吧?而它之所以要去赵家,自己给自己的理由是要去向赵箐普拿回自己的三枚乾坤戒。而真实的目的恐怕连他自己心里都不清楚。
不过虽然对于翠花当年的行径他很愤怒,但是他现在还是认为赵箐篑多半应该是不知道的。
而且就算赵家大姐真的那么势力。不管怎么人家也算救了自己。而且还送了钱财给自己。尽管自己基本没用上,但那和人家没关系。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报报恩应该没有问题的。而他还记得赵普等只需要一位斗师做赵家的上门女婿就行。自己如今可是斗尊中阶。虽然对于做上门女婿没有多大兴趣,但是他觉得保住赵家安稳的过日子应该没问得吧?当然了,潜意识里他其实也想顺便就在赵家待上一段时间。反正他也不需要什么银子,只要管吃喝就行。修练嘛,自己有药材、还随身带着橡胶屋。赵家付出得一不多。而它估计两到三年后自己最起码也能成为斗圣吧?到时候自己也不想横着毒,但起码在这个大6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降临到自己头上吧?好歹自己也不是什么招惹麻烦的人
也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态度,所以他对离开万家也没什么太大的操心。对于斗技的修练虽然还算认真,但也算不上有多刻苦。从碎叶镇到新安城也算不得太远,而且白天也不觉得自己会惹到什么事情。修练斗技也只是以防万一。
所谓的斗技其实就是平日里用斗气去温养手、手臂、脚、腿等经常力的经脉、穴位。而在战斗时,调用斗气刺激穴位,使之产生瞬间强大的爆力!而将斗气从该穴位中喷出去。实际上斗技的强弱也就是一次性从穴位中能释放的斗气的强弱。
一般来在即便从不修练斗技,但平日修练斗气时也要温养经脉和穴位,因此如果境界相差很远,就算你的斗技再强也没有什么用处。而如果境界相差不远,那斗技用处就很大了。因为一般的修练时要温养全身的经脉和穴位。而通常的斗技只是温养从丹田通向双手和双脚的经脉和穴位,甚至有些极端的则主要集中在两手。
这样的话,经常习练斗技的修士他从丹田到双手的经脉就会比没有习练斗技的修士更宽广一些。因此瞬间能通过的斗气也就能更多一些,度更快一些。而同理他双手上穴位能够单位时间内承受的斗气也将更多一些。也就使得常习练斗技的修士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将更多的斗气释放出去打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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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些之后,白天就更加不担心了。因为他每天都要用通过双手的劳宫、少府、少商等穴位来吸收药液中的暖气团,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这些穴位比以前可是涨大饱满了不少。而手臂的经脉也比以前要粗壮宽敞了很多。他相信自己纵使不能和同阶修士比,与那些低两三阶的修士总应该强的多、快的多吧!
因此他主要把心思花在了使用武器上。作为一个不怎么喜欢杀生的人。他一眼就相中了棍。而且随身带根棍,也不会很起眼。另外就是飞刀。这倒主要是受了少年时李飞刀”的毒。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使用远程兵器总是能让自己更少一些罪孽感。再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现,他飞出飞刀之后,完全可以把一部分神念附着在上面。再不遇到外力打击的情况下,他的白飞刀”也绝对可以做到例不虚。
他整整一天都是沉浸在枪法思考中。就是在吃饭,脑子里都是枪法,哪还听别人什么。除非有人靠近他打扰他,否则腾青山一律无视。自然没注意这消息。
如今,白天和秋菊和冬梅混的渐渐熟悉了。两个丫头现其实他也蛮好相处的。而且他修练时。只要两人不打扰,基本上也不用避开了。
到的深夜时分,两个丫头早已习惯自己去休息了。可白天则悄然出。听涛苑的守卫看起来严。但是如果从后院翻墙,守卫就如同虚设。而且翻墙过去的花园晚上根本没有人。穿过花园就到了碎叶镇的街上了。白天早就探好了路。而且等一翻出花园,他就赶紧将那人皮面具取下,这下除非遇到万宗平和关布麦阳否则在这碎叶镇根本没人认得他了。
他就这样再次出了。”
第28章精彩之存在于幻想
华的话吊然有此编激但件细想热且实办并非没旷世协六
对手如果太强那就不是你欺负他而是他欺负你了以己之弱对人之长那就是自己的愚蠢了。对手如果太弱欺负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人就是这样一秘奇怪的生物倘若对手太弱成功来得太过容易往往高兴过后又有一私茫然若失对涩种成功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因此对手当然要弱可在保证必定能胜利的情况下对手能稍微强此甚至能够给自己造成一定的麻烦才能更好的品尝成功的喜悦。
方少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不但寸步不退反而进了半步呼”的一声跨出半步的同时长枪呼啸着仿佛一条蛟龙一般吞噬向那道汹涌而来的炽烈的红光
白、天目不转睛的瞧着在万家斗肺以上的修士大约有近一百五六十名可他却从未见过他们打斗的场景。并不是他们不打斗实际上万家从来不禁止弟子之间的比试反倒非常鼓励只要不进行生死决斗就好只是同时还规定凡比试之时至少得有两名修为过比试者的修士或者有一名过两名比试者都四阶以上的修士在场为之裁判比试方可进行。做出这样规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比试出现意外而裁判的作用除了判决输赢之外最大的作用还在于可以随时将两位比试者分开中止比赛。
白天作为万家最尊贵的客人虽然明确知道他是斗神的人不过二十斤但是就他那尊贵的身份就让许多人隐隐的能猜出什么反正他绝不是那斤什么西大6来得孟少也爷。因此经常有人来邀请他去观看比试甚至作比试的裁判但他从来不去。因为这种可能使他露出原形的危险之地他怎么可能去。因此修士高手见过不少但他们之间的比试白,天却真的没怎么见于生死较量那就更不用了。
此刻他已经啃完了一只鸡腿本来想起身去抓鸡翅膀的这会儿为了看这场比试只好暂且作罢目不转睛的盯着的同时油腻腻的手只好抓此卤牛肉不时塞进嘴中嘴里有东西咀嚼能让身体的紧张度舒缓不少。
锵刀光和枪影凌空撞击只见那方少华只走进了半步然后就是一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什么玄妙的招式枪和刀撞在一起刀光和枪影中各自附带的两人的斗气自然也撞击到了一起因为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因此虽然图山常挥方少华仓促应战但图山败的依日毫无悬念本来高高跃起的图山宛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哪里飞过来就又以更快的度飞了回去只是飞回去的途中带着一腔热血。
砰的一声图山飞回去的距离比来时更远直接撞到了一面墙壁上那墙壁仿佛像纸糊的一样轰然侧塌础石崩飞泥土飞扬之中图山顾然倒地他的身上倒是并无明显伤痕但是却依日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血
白天看得分明方少华的枪只三刺在了刀身上并没有直接刺中图山的身体哪处部位之所以受伤只能是斗气被迫之后的反击之力
而方少华一枪之后并未趁势追杀而是顺着图山的一刀劈来的反击之力退后了半步虽然退后了半步看起来赢得没有那么潇洒可是身体里却没有收到半分损伤他从来就是个讲究实惠的人。
白天没有站起来伸出右手将桌丝上的那盘鸡拖到靠近自己的桌边撕下翅打斗老实一不精彩
不过白天看了不少修士的典籍之前也曾听白无极讲过修真之间的打斗,却是知道越是高阶的修真或是高阶的斗气修士之间的生死之战通常都是没什么看头的三就算不是招就分生死通常也不过五招之间。
那种精彩纷呈的满场游斗通常只会出现在做秀或者事先设计好的表演上事实上不婴高阶的修士之间的比试就是低阶的修士之间的比试因为两者的修为都弱威力都低因此打斗之时除非动用武器否则不会出现瞬间分出高低的场面但是那场面却同样和精彩无缘通常
飞五招甚至一招之后两人就会和市井间寻常打斗一样没什么区别两人抱摔在了一起。伤敌一千的同时自伤八百全无什么精彩度。
所谓精彩的比试除了影视卜的演绎也就只能出现在如同武术套路这样的事先设计好的引练表演上。也正因为如此真正的高手对于套路这样的引练是绝对抵触的因为很多花架子其实在真正的打斗中全无用很多有效的动作招式却是全无任何美感可言。而且所谓高手动招到即止其实是很难做到的。除非他的弱手弱的一塌糊涂全兀危胁可则就根本不可能做到什么有效的控制
白天稽此并非不知且白无极也过其实即便修真之间的比试通常来除非两人的武器或者修炼之法正好相克否则基本上就是遵循两个原则唯力不破唯快不破。穿了也就是看谁力量更大看谁度更然这里面的力量并非单指本身的力气而度也同样如此。修真们的打技实际上就是通过各种手段使自己的打击力量更大还度更快又或者防御的力量更大飞度更快。
当然还有一斤准确度的问题不过对于能够神识外方的修真们来准确度根本就都不是问题。
而这斤世界的斗气修士们修炼更加简单因此打斗之间的花样就更少。所谓五花八门的斗技基本上就是各种如何更加快捷迅地调动体内的斗气之法或者如何更有效的最大程度的将体内的斗气尽量释放之法而绝少看到有什么玄奥的招式。
当然招式并非全然没有一用处但事实上确实用处不大尤其是高阶修士之间。
就好比在无数的中国文人的笔下出现的兀数名将之中很多人都把
握筹帷幕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当作所谓名将的最高标朝历代都少不了这此所谓的名将军师的风少数的真正的战场现实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却绝少被人提起。旧州实绝大多数的所谓名将军师的作用都被夸大了猎甲识限夸大。一个所谓闭门造车的妙计真能挥扭转乾坤的作用?或许历史上真的出现过那么一两次的奇迹但事实上无数的战争结果在战争之前都已经产生了。真正决定战争成败的并非什么妙计因为一个所谓妙计的施展其实要涉及到很多东西常常一个细节的疏失就可能造成满盘皆输。
中国历代所谓的兵书兵法浩如烟海但是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兵法却很少流传。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兵法并非什么妙策而是如何刮练军队如何更快的提高军队的战斗力飞如何更有效的管理军队飞如何更快的将军队投入战场飞如何更有效的隐蔽军队而这里面有不得不提到武器和交通工具。因为这两样实际就代表了战斗力和度。
绝大多数的兵书兵法不提这此而泛泛而谈所谓的这计那计不过是文人的纸上谈兵徒添桌上的笑料罢了。又或者这也是统治者们为了更好的维持自己的统治所遵循的个愚民之策。因此那此满腹韬略的秀才们也只好无奈的面对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现实。
而至于到了现代所谓计策的效用就更低了。在高科技武器面前战争更没有多少花巧基本上就是实力的体现硬碰硬的较量。当然计策也并非全无用处。如果能使对方的战争力量不能迅调集不能有效全部施展。如果能使自己一方的所有战争力量最快的集中起来更快的打击出去就不失为一成功的计策。
而对于修士之间的战斗也是如此。计策或者招式对于直接的面猜面的战斗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可并不是完全不能影响到战斗结果。譬如你能通过放毒瓦解或者降低地方的战斗力这就是好计策。如果你在事前就做了某种准备使对方不能完全出战斗力或者使其在战斗中不能把全神贯注的战斗就是个好计策。
白天用力的撕扯着鸡翅膀啧啧了两下之后叹了口气
看来这所谓的精彩之存在于幻想。就好比这鸡真正美味的鸡美味的是那此调料而不是鸡本身。
就在白,天感叹的时候方少华目汽锐利如刀的扫视前厅中的众人右手一抖长枪手中的长枪瞬间化为向下啾”宛如一道闪电刺入地面。那地犹如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的被枪刺入其中方少华冷笑一声还有哪个要来方某在此等着你上前来送死”
所有护卫都呆住了大气不敢出只听得见客栈大门外依因是喊杀声震天可此刻前厅里却是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只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哥射他射死这个王八蛋突然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拔起所有本呆若木鸡的护卫们还有那此洋洋得意正准备等这此护卫缴械投降后再分批像杀鸡一般将他们捆绑砍杀的匪徒们都没有想到忽然有个少年跳了出来。
话的正是图家少爷图文。
图文向来好动。出门吃饭除非父母吩咐否则他向来不喜欢和父母待在一块原因只有一个太拘谨。图崇仁虽然一妻两妾妻妾们也都生养不少可却是总计生下了六个女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就疼爱得很。再加上图文生下之时图家声势不但早重振多年而且要比往昔强大的多得多。而生活逐渐优越后原本对自己要求很严的图崇仁也必先前松宽了很多因此对于儿子自然更是没有之前对几个女儿的严厉。图文四岁那年图崇仁终于突破了斗士境成为了斗师。偌大的心愿终于实现了而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修炼天才所以这以后就更是懈怠了不少。而图文岁的时候图崇仁特意送到京师让高手将高手检测过据修炼天赋也只是一般。源肯定没有问题努力蚊或许有可能成为一名中境修士不过高境基本无望。所谓中境修士的概念民间和大贵族世家是不同的。一般民间认为能成为斗师就代表着进入了中境修士。而大贵族世家则普遍认为斗灵才是中境和低境修士的分界线。那位高手的当然是民间的概念。
这个世界并没有专门的检测天赋的设备。所谓的检测很大程度上依靠的都是经验。据基本上就是两条一是摸骨二走动用微量斗气进八测试者体内看他的经脉宽细程度。
图崇仁知道这咋工结果倒也没有多失望这和他自己的情况倒也差不多。反正图家的家业已经创下了不求儿子今后还有什么大富贵能够守成就心满意足了。因为他也明白不是贵族家中没有斗灵以上的修士高手坐镇图家想要大展基本不可能。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老老实实赚自己该赚能赚的钱。儿子将来能够成为斗师自然是好成不了。也不强求。当然了他的底线是再怎么自少也的突破后天成为斗士。
不过还好虽然图文调皮好动修炼上也常偷懒但是五岁源成功。十岁突破后天成为斗士如今十四岁已然是一斗士中阶了。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补药和元阵的功劳。可图崇仁对儿子总的来还是满意的儿子至少没有让他失望。
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满心失望可却不得不准备鼓起勇气和匪交涉准备除了这批钱货外再答应他一笔钱让他放过自己一行人最起码放过自己一家口的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跳了出来公然指着方少华他是王八蛋。
图文嘴里的王八蛋自然是方少华因为虽然图文站的远可他此刻正用右手食指指着他呢门而他嘴里喊的白哥因为一开始喊的时候许多人还处于呆滞中没有听清或者没有在意就算有听到的也没想的起这白哥是哪位。因为图家的护卫中犬多都是图家自己培养的基本都姓白或者改姓了白。虽然也有少数不姓白大多是图家人的姻亲或者图家某此仆人的姻亲可似乎没有姓白的呀
至于白,天这个中途才进商队的野护卫不过是个零时编制邋遢不还不怎么爱话也不爱出风头倒没有几个人注意他或者其了解他
图文嘴里喊的白哥自然是白”天。图文好动。虽然他人卜没什么架子可是他的身份摆在哪又有福伯随时跟在身边图家的护卫哪个敢和他放肆。其他的”商人和他们的护卫见到他纵使不溜须拍马也是尽好话救衍他。
唯有白天特别。白天虽然不愿意得罪他但要他溜须拍马那却不可能。他留在图家商队也不过是不想麻烦而以否则就算他离开商队也短时间再找不到去新安的商队雇佣他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虽然钱没有带多少但干粮却十分充足足够他吃上一个月还不止。再了干粮吃腻了瞅着机会偶尔顺手牵羊一下白,天也是没有道德戒律的。
因此白天对他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这个态度反而是图文觉得这个邋遢的家伙很特别。而且虽然很多人都不想得罪他甚至处处向他不好。但是却很少有人想知道他这个少年真的喜欢什么飞想做什么。偏偏白天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飞爱理不理可也没赶他。不但不赶他那个下午还时不时地嗯上几样的态度要是个成年人早就看出来了是再明显不过的敷衍了。可图文却很高兴因为白天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听他长篇大论的成年人。既不像他的那此姐姐们一样他幼稚也不像他父母或者福伯还有其他长辈一样只是夸她聪明更不像那蚊仆人们一样只是冲他一个劲地傻笑。青春期的少年其实只是想找一个能倾心听他话的听众而以当然如果能够和他深入交流更好不能只是静静地听也不过必须有一条件那就是对方最好或者必须是个成年人这样才能表现出他其实并不幼稚。
这个婴求看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可图文却从来没有实现过。直到他昨天下午遇到了白卜天。那个下午虽然雪很大但是少年很兴奋心里很快活。于是今天下午他又来了而且讶特地带了两个夹着驴肉的烧饼来讨好白,天。当然少年心中并不认为这是讨好这是朋友之间的销赠。
当然了对于白,天的邋遢他还是有灿在意的。少年自然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是个,威风凛凛的大人物。虽然有此遗憾但与内心的欢喜来暂时少年忘记了白”天的邋遢。因为现在他有一个能倾听自己意见的朋友了而且这个朋友是个大且他也不是个普通人和自己一样是名斗士。
至少在身份上也不算太俊。
不过让图文想不到的是白,天这个邋遢的朋友竟然还能带给自己惊喜。一开始败笑天喊叫的时候那时酒菜刚刚上来不久许多人又累又饿身体又是刚刚暖和过来白,天又作的隐蔽当时他特意离开了自己的桌子混乱中也没有人看到是他在喊。
图文虽然不是太累也不算太饿身子之前在马车里也早就暖和过来了但少年胃口好闻到酒菜香也忍不住开吃。另外就是他想着趁乱劲
福伯不在意时能多喝两口酒。
图崇仁对他其他方面管得不严咋独却是很严。一是不许沾赌。赌心人人有可是一曰迷上不管有多少身家都不够赔得尤其是还未长大的成年人自制力不高图崇仁是绝对不许他对赌沾边的。其二是色。十四岁虽然在一此普通人家成亲的也不少见了。但是这个世界是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三无论是贵族还是世家能够长久下来的最终依靠的都是家中的实力或者直白就是武力。再直白那就是家中是否有强大的武力依靠。而这样的依靠通常只能是自己的弟子。因为一般只有自家的弟子才能真正的和家族一条心因为家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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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能好。而在不断的对修炼的探索中修士们现男子往往到了二十多岁身体才算完全长成。过早的接触女色或者在身体未长成之前接触女色对于修炼无疑是有害的。再一个突破了后天的斗士寿命都能比普通人基本翻一倍。也就是一般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因此在这方面晚一也没什么三
因此这个世界的许多贵族和世家都提倡晚婚。男子一般最少二十岁才会成亲而如果是修士的话通常都是二十五岁。有此严格的更是
十岁。而只有那此一般人家或者越穷困的人家才会早结婚早生子”因为对于穷人来生活本无其他太多的需耍家中能多添此劳力特别是壮劳力的话也许生活能多灿盼头。
图家虽然不是贵族也不是什么修炼世家但是这此道理却早就不是什么秘闻。更何况这个世界一样追求流行。只不过流行的风头通常都是由某个世家或者大贵族甚至皇家挑起那然后贵族中纷纷群起效之再然后自然是这此像图家这样的富裕的内心兄日不渴望贵族生活的家庭弓为效仿。甚系效仿的最起劲最卖力的海就是这蚊图家之类的家庭飞家族。
这第就是酒。图文十岁之前图崇仁是不许他沾一滴酒。到如今了虽然放宽了限制但每餐不准过一且早上不许喝除了年节其他时候都不许连着两顿都喝酒。之所以如此和第二条一样也是贵族传出来的规矩酒乃伤身之物对于未长成的少年危害尤其大。
白天喊完之后大厅里面片乱他到是立璇回到了桌上先是趁机吃了两口热菜然后就抓了个鸡腿蹲到桌边去了。
图文虽然没看到白天喊但却是听见了。老实虽然白,大没和他怎么话但少年可是把他当作自己朋友的规格颇高。因此他的声音少年却记得分明他这么一喊别人没在意少年却是立刻听出了似乎是他在叫喊。之所以是四户是因为少年毕竟没有看见不敢完全确定。因此图文那双机灵的眼睛立刮滴溜溜满大厅找他。
虽然大厅里有此乱百十来人多不多少也不少但是白”天那一身邋遢耍找还是比较醒目的。只是这时候前厅很快彻底乱起来了。图文的娘也昏过去了。天大地大爹妈大。少年调皮归调皮但他娘一出事他还是立刻急了其他的啥事也顾不“只是他和他爹妈并不是坐在桌。当时很乱福伯胜比北韦因此按住他没让他动。很快大厅里彻底乱了起来。而福伯也拉着他赶到了他父母身边。他娘虽然昏迷了不过看起来暂时也没什么危险。
这时松下一口气的他才又想起白,天这个朋友来结果好容易在桌子下面现了他的朋友。正当他有此耳根烧时就看到白、天蹲在那里悄悄的连续放出十把飞刀结果刀刀致命解决了突然从二楼冲出来的弓箭手。
图文这下高兴异常。从他就看过不少奇人异传。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倒也时常跟着父亲的商队出出远门。虽然接触的大多数不是,商人就是护卫可也算见过不少人了可惜那此传奇中的异人一个没看到过。他的几个姐姐们都嘲笑他这蚊书写来不过是骗你们这此“孩子的这些界上那有什么异人。真正的高手不是在贵族就是在世家修练可是又费钱又费时间的怎么会兄聊到满世界乱串力更加可笑的是书上竟然胡编乱造好多异人竟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穷到这种地步他还怎么修练。真是不知道是无聊到极还是愚蠢到极竟然会编出这种只有你们这种没脑子的孩子才会相信的一戳就穿的笑话少年很想辩解可仔细一想觉得姐姐们虽然很可恶但是的话却还是很有道理的。因此他的异人梦前两年就已经破挂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原采真的是有异人的。看来写书的人未必都是瞎编。有此事情虽然分析起来不合情理但未必就不是事且最让他高兴和无比兴奋的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异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第一个,成年的家族以外的朋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白天的举动行止兄一不是异人。看起来邋里邋遢很穷困潦倒的样子。脾气古怪不爱和人打交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抢先报警却不留姓名。接着人家都冲出去了他却躲在桌边偷偷的吃鸡真正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悄然挺身而出一出手就毫不留情磋毫不拖泥带水的解决了麻烦而还没有等大家现他。他就又消失了哦不又悄悄地拿了盘卤牛肉和花生米躲到桌子底下吃去了。
不爱出风头帮人不为钱不为名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异人风格再加上那打扮。可惜少没有看过《中南海保镖》否则他一定会无限向往的道酷呆了不过即便这样此刻的他也对白,天身上的那件破棉袄以及那烂了一半按白,天的话很有此痞味的帽子非常之向往。如果不是福伯一直拉着他他恐怕会立刻冲到白,天的身边大喊一声白哥咱们把衣服和帽子换了吧。”当然换完之后你还得教我飞刀绝技。括号中的自然是少年的潜台词。大家是朋友嘛尽在不言中。
除了因为福伯一直拉着似根本挣不开以外还有一个重耍原因就是那此,里的异人还像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且一个个都似乎会此奇怪的能忽然扑的一下就消失的神奇手段。少年很担心自己要是真的冲过去那白哥会不会扑的一下不见了勺
因此他只好坐在那里看而且还只是悄悄的用眼角余光观测就怕被白天然后就消失得无影驼踪。看见白天一直津津有味的在啃鸡腿间或非常有兴趣的嚼那蚊花生米鸡腿真有那么好吃吗。还有那此花生米味道有那么好力偶像的威力是无穷的少年伸出空着的右手抓来一支鸡腿大啃起来同时不意福伯自己想吃花生米。在这样的混乱时璇少爷竟然毫不慌张的该吃吃该喝喝这样从容不迫的气度福伯深以为豪少爷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恐怕比老爷还耍了不起。他就坐在身旁倒也不担心少爷会出什么事。因此放开了手。图文立刮用勺子舀了一勺花生米到嘴里大嚼起来。
可没想到很快事情就急转直下那个淡眉毛的家伙冲出来之后似乎一下子全乱了。方少华连杀六人的血腥场面少年没有注意看。因为方少华将图海的级一丢出来他就看到了。图海和图山都是少年再熟悉不过的人了。事实上两人都是他的师傅一直联合教着他修练。这两人虽然比图崇仁,结婚也要晚可正因为如此。他们家的丫头”子比少年的姐姐们都要,飞此和他的年龄倒大都相当。因此平日里也是在训起习文练武吃喝玩乐的伙伴。图海叔叔的样子对他来再熟悉不过了。此刻的他的头颅血迹未干一双眼睛依因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少年不觉得恐怖只感到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叫做悲愤交加的感情在心里酝酿在胸中激荡十四只来他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一样强烈的希望自己拥有盖世兄力冲上前去将那个王八蛋砍死砍成七零八落无数块。
可事实让他惊得目瞪口呆。那个王八蛋连杀了家中六名护卫。图叔叔站在那里傻愣愣的全无反应你倒是冲啊冲上去砍他呀
其他的护卫更是吓得一个个向后院手啊脚啊都在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就在这时爹爹走上前去了。少年图文为爹爹担心的同时又为爹爹自豪。爹爹不愧是爹爹是自己心中那个水远智勇双全飞豪气无双的最出色的大豪杰。
可怎么会这样力爹爹竟然不是上前为图海叔报仇而是竟然想和那个王八蛋和解。那个家伙杀了家中的护卫杀了图海叔叔爹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
终于图山叔从悲痛中醒来冲上前去了。可自己心目一向是神勇无敌的图山叔怎么会一个照面就被打的吐血倒地?这。这。
少帮迷茫了少年终于爆了
我还有朋友还有白哥看我白哥飞刀杀死你个王八蛋
少年大吼一声吼后身边的福伯也是惊得全身麻怎么会这样。这一失神间少年跑出去了直接冲到了白”天旁边白,天虽然神认外放了周围十米。可是护卫们连连后退周围十米内人数可是不少再少年飞跑来警戒十米又能心丙”司。迈没等他将嘴甲的鸡翅膀拿下采图文已经冲洲丁他则身边少年咬牙切齿的指着方少华喊道白母射死他射死这个淡眉毛的王八蛋
少年图文这一喊一跑那此原本站在他前边的护卫们先是纷纷回头然后不约而同的唰的撤向了两边。结果众目睽睽中一个义愤填膺飞咬牙切齿飞横眉冷对的少年和一个蹲在桌边撕扯着鸡翅膀脸上定格着无比惊讶神情的邋遢男人完全展现在大家面前。对了邋遢男人旁边地地上还放着两盘菜一盘是吃了一多半的卤牛肉还有一盘是已经所剩无几的花生米上面还有一个,勺子。
许多人都是用一种近乎呆傻的表情看着少年和邋遢男人。大家认出来了少年正是图家的少爷听图家就这一根独苗男丁。而那邋遢男人好半天有人记起好像是前几天才加入商队的野护卫似乎是姓白。
此惑包括图崇仁在内的大家都还没有嘉得及震惊后去分析之后会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者实力估计对比后的结果因为方少华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隔着这么远他根本兄法用斗气去探测那个邋遢男人的实力。不过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在图家不空重视。生活可不是传奇故事。这个世界地位未必和个人实力完全相称因为有种东西叫做出身它可以弥补很多。但是实力却基本和地位相称因为有实力的人通常格外珍惜自己的面子当然有实力的人的面子一般不叫面子而叫做尊严。
所以方少华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喂家伙我很欣赏你。你讲笑话的本事很不错哦。看在你把我逗笑了的份上虽然你骂过我但是我还是决定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也不会让你死相太难看
白哥海叔死穆妇惨啊你耍帮我报仇少年图文看都不看他一眼站着的他比蹲着的白、大耍高出不少因此他半弯着腰低下头脸涨得通红两眼泪汪汪大声地冲着白天喊道两个,拳头也捏得紧紧的仿佛拳心中有什么仇深似海的东西。
吧唧。”还没有完全吃完肉的鸡翅膀从白天的嘴里掉到了地上。这一摔好几块骨头摔断了。白、天油腻腻的左手一捞全抓在了手里叹了口气道吃块翅膀也不安生。”
听图文那么喊他自己知道之前自己用飞刀射人定然是被,家伙看到了。
那个淡眉毛的家伙不过是个斗羔柜如此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真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啊虽然自己本来没什么心思要替天行道飞除暴安良做什么大侠。可都到这份上了似乎箭在弦上不得不呀
白”天咧开嘴冲图文笑了笑文少爷下午那两个驴肉火烧味道不错起来我也算欠你一份情了是吧。”
图文不知道驴肉火烧是啥玩艺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白,天是那两块夹着驴肉的烧饼。书中的异人们行事总是古里古怪的总之似乎顺着他们就没错了似乎书中的异人们总是不喜欢欠人情因此总是干出借人一根针还人一包银的事情是啊白哥你欠我人情而且你可是我家请的护卫。包吃包住还领银子的。现在贼人就在面前你却躲在这里吃吃喝喝似乎不太好吧。
也不知怎的图久强忍着完这此话后憋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倒是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白、天是不是真的能将那淡眉毛的家伙干掉。
白天了头得有道理。老话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这个淡眉毛的家伙也让我看得心烦既然这样。那就不好意思了。话刚完他左手猛的一挥那块鸡翅膀就化为一道黄光直向淡眉毛方少华飞去。左手挥完右手又飞快地向手腕中的储元手镯一探抽出一把飞刀右手一转飞刀飞快地旋转而去他嘴里还念叨着、白飞刀例不虚”
那方少华本来还在大笑却见那邋遢男人左手一挥道黄光就向自己扑来尔后那邋遢男人右手往腕间一探他的右手手腕上竟然戴着一枚储元手镯而且看上去不是像自己一样十万两银子买来的最差等的货色。有储元手镯的人显然不太可能混得如此潦倒此人恐非一想到这里那男人右手一转又是一道白光冲着自己飞来。
方少华顿时慎重起来原本是右手单手持枪此刻却立刻变成双手握枪紧张的盯着高飞来的那团黄光。
黄光里面自然是那块鸡翅膀。只是那块鸡翅膀因为断裂了好几块的施骨头。白卜天左手飞出的时候大家吃看到一团黄毙,却没有看见白卜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几块挂骨头其实也被他一并甩出只是没有和那块鸡翅膀一起并在黄光里而是才出左手就直接向地上落去了黄光很扎眼那几块,碎骨头自然就一不起眼就算站的近的例如图文倒是看到了可也没有在意只当是没有用的碎骨头。
再了少年也并不以为这块鸡翅膀能有什么作用只当是白”天为了捉弄那淡眉毛的家伙。真有作用的自然是那把飞刀。
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几块碎骨头白,天可是大有作用的飞块鸡翅膀过去不是为了伤敌只是为了扰敌。而这几块卜碎骨头别看作用可不冗们将要落地时被白天的神识托起飞到一侧沿途不是从桌子底下就是从那此护卫们的脚下飞裆下等处快飞过然后一路急飞上二楼再然后几乎贴着边沿悄然而下最后沿着方少华身后的几名属下的脚边迅向方少华的身后疾去。
真正的杀招自然是飞过白”天要追求的效果是”白飞刀
例不虚”那自然的一刀毙敌。可淡眉毛好歹也是个斗灵就凭他才炼了不到五天的飞刀尽管上面附着了神识可以保证准确度。但是仅靠一把飞刀白天可不认为就能建功。
因此它不得不另想奇招。之所以用这几块碎骨头乃是因为白天此时的神识还不够雄厚太大太重的东西承受不起。没办法只能用他们。
时迟那时快。
黄光眨眼间就飞到方少华身前方少华不敢怠慢两手握枪大喝一声迅刺去。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枪刺落那黄光之后再迎击那把飞刀。
噗的一声长枪没费多大力气直接将那块还剩下少许肉的鸡翅膀直接穿在了枪头。这个结果出乎包括方少华在内的所有人的意外。大概除了图文和极少数站的很近的人之前看到白,天左手从地上捞起了那块掉在地上的鸡翅膀然后他甩出黄光自然就猜到是鸡翅膀。可大多数人没看到前面一幕因此并不知道那团黄光是什么结果此时才现竟然是一块鸡翅膀还是一块肉块被啃光的鸡翅膀。
虽然在这紧张的时刻还是有几个神经比较粗条的护卫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家这时才明白原来那个邋遢汉子使用这种方式在羞辱淡眉毛的家伙。
方少华那个气呀脸当时就向着猪肝的颜色奔去可惜还没等他气出水平气出绚肥的色彩出来他就中道了。
那几块,碎吟叉几乎是贴着地面疾飞到了方少华两腿之间。此璇他正两腿分的老开向前刺枪呢。就是他身后的,弟们也都没有谁往他的下身瞧去。结果那几根碎骨头在神识的控制下放慢了度缓缓上升最终来到两个大腿深处的交汇处然后突然加向上冲。
这个时候飞刀已经离方华不远少华正运集斗气于双臂准备一刺功成。没成想下体忽然受袭。其实白”天的神识并不雄厚他能散出体外的神识也不是很多再加上虽然两人距离不远但控制着那几块胆骨头疾的一路飞奔中间忽上忽下还拐了好几个弯。已经让白卜天很累了这最后一刺力量并不算很大。而且那几块”挂骨头也都并不是非常尖锐。只是目标是非常脆弱的蛋蛋又是完全猝不及防
因此在方少华茫然的被成功偷袭之后虽然下体没有出现直接的破裂但是一股难忍的疼痛瞬间从下体传来。方少华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本来运集好的斗气瞬间全乱了胡乱的从双臂向四处流窜。
如果是平时只要一会儿方少华还是能迅将斗气重新积聚整理起来可此刻飞刀以高飞来一切都采不及了。
方少华因为下体宝袭带来的剧肩使得身体斗气短暂失控导致面对飞刀完全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直接被一刀深深的插入眉心。这一刀插得深直没至柄。
方少华甚至没有来得及吗一声朴通一声向后栽倒倒在地上时蜷曲的右腿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本能似乎想要努力的蹬直结果才蹬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再没了声息。
震惊全场震惊
虽然白天先是左手道黄光然后露出了右手腕的储元手镯再从中掏出了一把飞刀后又是团白光。这个让很多正想悲观的给白”天以及图文投去同情的目光的某蚊人精神一振觉得没看出来这个家伙看来还是有料的。
但谁也没有料到方少华在轻松的挑穿那块鸡翅膀后整个人竟然像傻了一样就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被飞刀插了个正着。这戏法是怎么变得。
啪啪啪图文高兴得连连拍掌好一个白哥。果然是”白飞刀例不虚名不虚八蛋这下你死翘翘了吧叫你狂叫你狂
文少爷刚才是还你驴肉火烧得人情现在再加利息。白”天着右手又从储元手镯中摸出五把飞刀看也不看直接丢出。那五把飞刀离开右手之后却是呼啸的飞往了五个方向然后瞬间全部插入了五名匪徒的眉心。
全场震撼再度震撼
那五个人和方少华一样都是来不及做任何防范唯一相同的是都是眉心被插而脸上都是无比惊恐诧然之色。
就在这时图家商行大掌柜图崇仁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此时大门外还传来不停的喊杀声他飞快的从储元手镯中取出一柄长剑大吼一声兄弟们除恶务尽杀呀
带头转身冲向门外。
而福伯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飞快的吩咐身边的两名护卫照顾好夫人还有昏迷倒地的图山头领至于一直由他看护的少爷图文此刻他当然放心得很然后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来直接向着后院的方向冲去
顿时形势顷刻间再度逆转。
黑夜。归来客栈已然到处破烂的客栈中。
图家的护卫还在附近不停的搜索残敌
不少的贼人都逃进了风雪之中。许多护卫依因不肯放过纷纷骑马追赶因此虽然也已经很深了但是仍然时不时传来轰然如雷的马蹄声响然后又时不时传来一此汉子们兴奋的高呼声我们又抓到了
个”
贼人们逃进风雪中的固然不少可是也有不少人慌不择路逃进了客房最后意图在客房内作垂死挣扎。还有两个贼人最后被逼无奈竟然拿出火折意图来个同归于尽。当然结果是被白天飞出两刀结果了性命。
因此整个客楼里完好无损也没有沾染血迹的房间着实不多白”天此时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占了一间而且毫不客气地希望能搞此热水来他耍洗澡。
不过这次洗澡虽然白天还是拿出了大浴桶但也仅仅是洗澡而以。抓紧时间多泡那么一两次澡没什么意义要是有着信子来虽然自己有恩于图家但是也没芯要徒增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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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泡了个热水澡清洗了下也就走了。完了白天倒也没有故意再往脸上涂此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将头弄得依因是凌乱一团再加上飞扬不羁的胡须还是不改狂放之色。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白哥白哥你睡了吗。话的自然是图文图少爷。不过白、天的神识在外自然知道门外的除了图文泳有好几个人其中斗师就有两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图家商行大掌柜图崇仁和福伯。因为另两位斗师一死一重伤也只能是他们了。
进来吧”白天此刻身上穿的乃是件白色棉质的长袍。这是在万家时万家预备的许多衣物中的其中部分。白卜天走时自然也毫不客气的带上了一此。白天早就估计到图家人肯定会来虽然此惑大已经不早了。可是于情于理图家人都应该连技来交代一下。
因此他洗完澡后根本就没有将门插上
不过他也没着站起来依因坐在,桌旁慢慢的喝茶。茶叶自然也是从万家带来的。只是走的时候这此东西都没有事先准备因此带的并不多只有一卜包。
门一开打头的是图崇仁和他的老婆后面的是图文和福伯最后面还有两个丫鬟。一个手上捧着一叠衣物。一个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不过他们进来后看到白”天换了一身打扮皮肤也白哲了很多倒是本能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图崇有看了看白”天身上的袍子偏头冲着福伯苦笑了一下。
虽然他们之乍商量时猜测白,天的身份时估计他的情况无外乎两种要么是被人追杀要么是某个大族子弟出外历练飞游戏风尘。如果是前一种情况那是万万不能招惹要知道如此厉害的人物都被仇家追杀四处逃窜那他的仇家该是何翼厉害总之不是他们图家这样的,门”户招惹得起的。而如果是第二种自己出言招揽恐怕会徒惹人耻笑。当然也有可能是第种白”天是个苦修的修士因为一直专注于修炼所以对于钱财这此身外物没有太多的考虑。可就是这样图崇仁也和妻子以及儿子图文爆了激烈的争论。妻子和儿子是统一战线认为不管是什么原因白天这样的高手他们都应该主动招揽至于最后对方愿不愿意来那只能看天意。毕竟主动招揽那就可能被还有机会你不开口那就直接没有任何机会。可图崇仁不同意。他认为纵然是第一种情况这样的高手也不太可能安心待在图家。要知道他估计那个淡眉毛的假货肯定是个斗灵。那白天的修为得有多高。看他好像漫不经心飞毫不在意随意挥洒的样子估计最少也是名斗尊甚至更高。图家这样的”门户怎么容得下这样的大神。而且这种苦修士据脾气都很古怪你就算千方百计讨好他也未芯和对方胃口一个不好搞翻了。不定就翻脸无情杀你满门。那不是自找苦吃自己招祸上门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老管家福伯也认为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试着招揽一下。他认为就算是第种情况。人家要是愿意去多少豪门贵族愿意扫塌相待图家人家还不定愿意去。而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家伙扫虽然不爱话但是看上去心情一直不错而且也不是个爱惹事的人。虽然福伯认为会答应来图家的希望很卜。但图家至少耍做个姿态也算留个人情。毕竟他要是拒绝的话无形中就等于欠了图家一个,人情。像这样的人物不定图家什么时候就要求上门去。就算不求人能够和一位高手多留此情面也是好的。
因此最后图崇仁还是决定鼓起勇气主动开口。反正在这种高手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这进门一看人家身上袍子那料子式样好像都不凡。他心中简单的估计了一下怎么也的几十两银子再看了一下白天喝的茶吓了一然是月香舌”此茶产自康国东南云湖府的月山。
据出产此茶的茶树只能生在月山上不到一亩地的地方。出这块地区茶树很难种活就算种活了那味道也差得远。据这茶泡开息后犹如少女香舌在口中轻搅一般暗香扑鼻飞余韵留长其中滋味实乃以用言语道尽。
虽图家如今也算得上新安城坚数的着的富户可图崇仁却还没有勇气和福气去品尝月香舌这种极品茶。据即使是月香舌”也十分品级的只有在谷雨前后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技间采的茶才是真正的极品还有人不单单如此这五天中还要不下雨乍而且采茶时一定要是有月亮的技晚。虽然有大约一亩地但每年谷雨前后不到五天又要不下雨而且一定是月甭因此有时后一年也采不到一两。因为五大正好都下雨。或者当甭就是没有月亮怎么办。因此月香舌”本就是极品可极品月香舌更是贵得出奇。他曾在京城拍卖会上曾见过一次拍卖极品月香舌”区区二两极品月香舌竟然拍到了二十八万两白银。真正是不把钱当钱啊。就算这不是极品月香舌”自少也要上万两白银两。而之所以图崇仁认得出白卜天喝的是月香舌那是因为普大下的茶叶只有月香舌是紫色的极好辨认。
不但自己为人家准备的换洗衣服白准备了而且看人家这样子就知道就自己这实力像招揽人家那真是不知道死活。而且人家把这架势摆出了也算于明白着告诉你别费什么心机了你们家的财力不够看的。
图崇仁苦笑之后倒也算彻底放了心看样子人家是某个犬族中的弟子出来历练的。这其实也不错。毕竟图家这种门”户的后面并没有什么靠山。因此虽然唐州盛产药材可是图家却不敢去经营药材。因为在唐州经营药材的那都是背后有大势力支撑的主。不财力拼不过就算拼的过也不敢去拼。因此图家商行也就是主要靠将药材飞木材贩运出唐州然后从其他人地方将粮食还有一此其他物品贩回唐忖。赚的是两地差价还有来回的斧苦钱。如果图家能找到一个靠山那么又何须如此辛苦的赚钱力
就算人家瞧不上图家也兀所谓。反正多认识个大家族中的人物总没有什么坏处。
白公子。打扰了这晚上也没吃好所以特意送了夜宵来。着图崇仁将右手一摆那提着食盒的丫环赶忙快步上前。不过她却只是站着图氏亲自上前打开食盒一样一样把食盘端出。
第29章探花郎
…是夜宵其实等干嘉诈餐虽然菜肴并不事但却,盛。一个红根木耳鸡脯北一个清炒虾有乍个香茹花生排骨汤乍一个切的极薄的卤牛肉飞一个清蒸甲鱼。
白”天胃口向来不错。而之前只吃了个鸡腿半个鸡翅膀”半分卤牛肉。分之一饱都谈不上。不过所有店家的人员全部都被拿下排查。而整个客栈里如今乱哄哄一片白天想到自己备有干粮也就懒得麻烦了。没曾想人家倒也考虑得细致
大掌柜。夫人飞文公子我这个人向来是不知道客气的所以我就不客气了。”白”天当下也真的不可气的直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大家又是一愣这家伙倒真是不客气啊。图崇仁望了望夫人心里只能摇头再次苦笑。然后他又想到如今很多富贵人家吃饭走路都特意派人去学习贵族们的礼仪三可是他也听了贵族中特别是以修行闻名的不少贵族对此是不屑一顾的。甚互他还听有位强悍的贵族还对皇族派去的教导贵族们学习礼仪的司仪放言道一个强者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断越。你们竟然不知道从那个坟堆里刨来一堆狗屁想要套在我们头上作你妈的白日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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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如今的国王陛下想要全国实行统一贵族礼仪化结果不得不无稽而终了。还听人这所谓的统一贵族奉仪化其实不过是国王陛下放出来试探的烟雾。据国王陛下是想对国内的制度进行的大改革走其是他想要逐步缩封地。并最终完全取消贵族们的封地。据当今国王陛下曾不止一次的过大臣们立了功奖赏是应该的。但是可以奖金钱飞美女飞甚至敕封田地但是却不应该给贵族们封地。结果使得如今康国存在不少国中之国。为此他还对当年推行封地政策的开国大帝烈大颇有怨言陛下烈天大帝无疑是个伟大的国王。如果他有什么遗憾和错误的遗憾就是最终没能谈一东大6错误就是不该给贵族们封地。
具体如何图始仁也是听别人人云亦云。但据那位强悍的贵族放言之后国王陛下气的在王宫里砸了一晚上的东西。之后所谓改革云云只能不了了之了。
之前听到这此图崇仁也不过只当成笑话听听而已国王陛下离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远。而据他所知新安城里包括赵家在内几乎家家都派人重金请来了吾仪教官。学习从吃饭飞走路出行穿着会宾等等一系列礼仪。谁要是不学不讲究礼仪那定然会被人笑成乡巴佬飞暴户。可现在看到白天狼吞虎咽的大口进食的样子。他倒是一下明白过来了。
真正看重礼仪的生怕别八笑话的都是他们这此不是贵族的家族而贵族中越是无足轻重的飞势力弱的贵族只怕也就越看重礼仪。至于那此强大的甚至完全可以和皇族相抗的大贵族们则多半不看重或者持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这此礼仪并不能加重他们的权势。真正的权势也不是靠区区奉仪就能代表的。
至于新安城包括赵家在内如今真正的贵族那可是一个都没有。穿了都不过是一群土包子而已。也只有他们这蚊土包子就越怕人家看不起自己是土包子。
这此食物其实也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食材但味道确实做得相当不错看来多半是图家的厨师出手了。白天一会儿就干掉一碗米饭然后方才开口问道大掌柜商队损失怎么样力”
图崇仁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悲哀之旦光是图家商行麾下的护卫和伙计就死去四十位。重伤二十四位。尚有十七位不知下落。其他的。也大多有着轻伤。其他商家和护卫开去统共有十八位重伤十六位。二十九位不知下落剩下的也过七成有程度不同的轻伤。”
所谓不知下落基本上都是当时情况不妙拔腿逃走的。这此人中有蚊已经回来了有此却因为各种原因至今未归。别的不图家商行的这十七位不知下落者以后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主人还在你却逃之夭夭。而且逃的还相当彻底一去不回头了。耍你们这样的护卫有何用处力
白”天心底一阵叹息。总的来死伤大半的确很惨。而且对图家商行来最惨的还是两个护卫头领如今一个身死一个重伤。这可都是图家的梁柱啊。
大掌柜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你节哀吧
图崇仁头。脸色稍缓白先生。谢谢这次商队中幸万有您。先是报警提醒的早。要不然我们整个商队估计都完了。之后又几次出手这大恩大德我们白家真是不知如何报答啊
白”天看着图崇仁也不话你要报答我自然不会推迟。不过老实耍我自己提我还真不好。钱财肯定是不用提了。至于其他,石飞药材什么的太少了没什么意思太多的话估计图家也难以承受。还真是不好呢。可我要不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欠了我一份大人情不好意思呢。
图崇仁见白,天不话这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紧张也是有道理的。看看人家平时自个喝的茶都是月香舌”估计这是个不把钱当钱的主。要是他随便大口一开别的我也不要了。我身边也就茶叶缺要不你给我送个十来斤月香舌来吧。这种大家族弟子哪里知道最早最赚钱的辛苦啊备不住他真会这么最差的月香舌”都得一两万两银子。要是十几斤那还不得百万两。而且这月香舌的数目可不多。自己要是真收购十来斤月香舌。只怕那价格立瑰就会直线上扬。
就算他不月香舌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指不定也得刮一层厚厚的皮下来。
白天沉吟了片刻道我出门时匆忙身边的茶叶没带多少。大掌柜就给我准备茶叶吧。也用不着太多有个五斤足够
图崇仁脑子一昏。
自己想到月香舌这家伙就真提这茬了。虽数量没自己的那么多。但飞五斤月香舌价格也不便引。而且集中购买的话只怕价格同样会使你上扬川默脑竹仕扬你五斤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也只能往多了算。那就是五十万两银子。五十万两银子啊我斧辛苦苦一年也不过能赚个,
乍四万两银子。这一下不等于把、半个图家都搭进去了。
这么想的时候图崇仁看着白,天身前的茶水头有此昏而脸色就更难看了。
白”天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看到图崇仁瞬间脸色腊白又一直盯着自己身前的茶水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虽然没关心过这是什么茶但知道最初这茶是麦家送过来的吾物自己喝了一次后这茶不错清新可口。
这以后虽然麦家送来的茶叶喝完了但是万家供给自己的茶叶也换成了这种茶。想来这种茶叶不便宜。
岂出是不便宜简直是贵的吓死人图崇仁想芯会这么。
白天笑了坠道其实我这个人啊喝茶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这茶喝起来清新就行。你要是送给我极品好茶对我来就好比牡丹送到牛嘴里品不出个味道来。”
图崇仁听他这么会所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不管怎样也只当是真了。心里盘算好了。太次的茶叶显然送不出手。唐州其实也出茶。其中也有被称为极品的绿沽。差不多要千多两银子一两我给你准备五斤。到时候再送其他东西应该就差不多了。想到这他才现他的额头此璇布满了汗水。要知道现在可是腊月啊。
文少爷怎么了这么文静力轻性啦啊力白,天和图文开起玩笑起来。
在来的时候图文爹妈二人可是轮番对他进行了教育要他到时不要乱话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老实。不过,孩脾气就是孩脾气白,天冲他这么一笑父母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道白哥你的名字咋怎么怪呢?白探花。一个男人咋叫啥花真是古怪。”
图崇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怒子真是不听话刚才和他的话全白费了你倒好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你真是不知死活。
图文他妈也在旁边直拉他的衣角祝得少年不敢再话了。
这些白天自熊看在眼里。本来这名字他只是随意取的。
不过图文这么一问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如果对图家人直言相告只怕会给图家人带去兄穷烦恼而且指不定以后留下什么烦恼因此只能胡乱编个来历。不过如今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深削了很多。而图家这样的家族只怕一辈子也没出过康国因此这谎话绝对天衣兄缝。而且就算事后他们觉得有灿不对劲也无从查找。最重要的是这样不会给自己也不会给图家带来什么麻烦。
探花可不是花的名字。白“天已经吃了个半饱了索性开编在我的家族男子每到十八岁就算成年。而成年之后就要进行一个重要的成年礼也叫加冠或者弱冠。什么时候加冠倒也没有明确的规定但一般不能过二十岁旦加冠就意味着你是个成年人照我们家族的规矩会给每个成年男子分配一定数目的族产作为你的私人财产。不过每个成年男子分配的财产数目都是不等的具体如何分就需要考试。而我们家族每两年就要举行一次考试也叫成年考。参加考试的就是满了十八岁又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子。考试的第一名叫做状元飞第二名叫做榜眼第名则叫做探花。家族中又笑称为状几郎飞榜眼郎,探花郎。”
啊我知道了你考了第一。图文大喊了一声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飞不对名字都走出生不久后就取得。我知道了你家里希望你将来考个第名还是不对啊为什么不叫白状兀呢力
白天笑呵呵的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名字可是爹妈取得。不过大体却能猜到一此。这成年考在我家族中由来已久。而我家这一房算上我连着七代都是单传而且个个考了个第一。所以如果你去到我家乡只要提起一门七探花。很少人不知道的。”
原来还有这来历啊。图崇仁生怕儿子再胡八道赶忙把话接过去这倒是很有趣只是不知道白先生家乡何处啊。
东海桃花岛。”
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出尔这么一声。
然后又是图崇仁道原来白先生不是我康国人氏啊。
白天了头脸色悠悠一十年前我家先祖也在这片大6上生活繁衍。只是乱世之中人命贱如狗这才举族扬帆出海。
图崇仁对于千年前的事情多少有此了解。康国正是那时候建的国。他也听如今在大海之上有不少岛国原本祖上都是东大6人士。不过可以想象在那个乱世从容举族出迁固然需要魄力但也明那时的白家显然就不是一叮,家族
福伯倒是在旁第一次开了口我刚才听白先生贵族男子成年礼之后就能从族中分到大,不等的族产作为自己的私产。这样是十年八年也就罢了时间一长哪有这许多族产可分呢。”
白”天心理乐了就怕你不问呢。直接你开口问我一顿瞎侃。只管把你们个个侃得不知东西南北也就不会再去追究我的来历了。
福伯有所不知。桃花岛和康国乃至东大6西大6如今实行的制度都不相同。最初我桃花岛乃是属于子虚国下属一岛。只是这岛为我白家所有。岛上的一切法规也是由我白家制定。”白”天这么一图崇仁夫妇眼睛都是不自觉的一挑果然虽从来没听过什么子虚国和桃花岛也不知其犬是可见白家在乎虚国位置尊贵乃是一等一的大贵族了。果然是大家族出身啊。
白天哪管这么多自管自的继续忽悠反正他也不担心会被识破因为他没有出具体的地方自然无法查证至于其它的东西都是基本能自圆其的因此也就不担心会被识破。
我白家对于桃花岛的管理和东乍旧几声接不相同。我们实行的乃是一权鼎立。所谓权口灯尺…法权飞行政权工商权。与此相对的则是三个独立的机构分别是议院飞行政院和工商院。议院乃是由总共百六十五名议员组成。这此议员都是白氏男性族人。他们的产生耐是由每五年一次的全岛所有成年的男子选举产生。产生的条件有个。一是必须是白氏男性族人。二必须成年。每个议员最多可以连续两次担任议员。到了第次他就自动丧失了被选举权不过他还是有选举权也就是他还可以选举别人成为议员。但是五年之后他又能重新参选。如果获选那么他还可以再参选一届。如果再度获选。那么五年后他又自动丧失了被选举权。议员的权利主要有两个。一是制法权。在桃花岛除了议院任何机构都没有制定法律的权力。而具体制定法律的流程。简单就是如果有过十名议员联合提出项法律的草案那么议院就必须对该草案进行审核。任何一次审核过程都必须系少有过百名以上的议员参加才有效。而每名参加审核的议员有个选择一赞同二反对三弃权。每项草案如果有过一百五十名议员反对那么即使剩余的其他议员全部赞同该项草案也不同通过。每项草案如果反对人数不过一百五十名赞成的人数过一百八十五名那么该项草案将获得通升
白”天侃侃而谈他用目光扫果然是把所有人都侃晕心中暗乐接着晕吧议院的另一项职能就是监督权。议院有权利监督行政院和工商院的官员们对法律的执行情况。如果有过一十名议员对某位官员或者某全部门提出不信任案那么议院就可以对此进行表决。只要过一百五十人同意草案。议院就可以直接派出由议员们组成的监督,组对那个官员或者那全部门进行审查。当然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那么议院也可以让这个官员或者这全部门的上级机构进行调查。
那这个议院和议员的权利也太大了吧。那国王怎么办。福伯忍不住张口问道。
白天心理乐不可支问吧问吧越问只怕你们越糊涂我们桃花岛只是个岛。是没有国王的不过还是有岛主的。当然他还有两个称呼那就是族长和行政院的院长。而这岛主或者族长行政院的院长只是叫法不同在我们桃花岛那就是一个意思。岛主的产生同样是需要选举。而且是每四只一次。任何一个白家的成年男子都可以参加选举。而岛上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有选举权。但是同样也有茶件限制。那就是第一岛主不能连任届。也就是当名岛主已经连任两届之后那么他就丧失了第一次参加选举的权利不过选别人还是可以且任何一个人一生当中不能第五次当选岛主。也就是不管你是连任还是间隔最多只能当任四届岛主。而且岛主卸任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参加议员的选举也不能参加工商院院长也就是被我们成为副岛主的职位的选举。第二条就是要参加岛主的选举还必须具备必须曾经在行政院工作过十五年的人才有资格参选。”
行政院的管理和议员不同。整个行政院只有院长也就是岛主是要通过选举产生的。而岛主选出来之后。他就要尽快地选出他的内阁成员。所谓的内阁成员也就是行政院下属二十全部的部长人选。这此部长人选都是由岛主自己提名即可。不过每名部长人选都必须有五个人备选。然后就由议员们开会对每一名部长逐一选举产生。选举的过程一般情况下就是在五个候选人中选一个。
哪一个的得票数最高那么哪一位候选人就当选部长。但是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当得票数最高的那个候选人的票数也没有过一百票的时候。那么部长的产生将由某此过十名的议员提名候选人然后飞选举产生。可是岛主对于这名由议员们选出来的部长如果有异议。那么他也可以提出质询。一旦岛主提出质询那么议员们就必须再次进行提名选举产生。可如果岛主对此依然不满意。那么他有两条路是不满意也认了。而是解散内阁公开辞职。一旦这么岛主这样做了那么这名岛主以后都再也没有参凿岛主的资格了。而同时因为岛主的辞职整个议院的议员们也即刻自动辞职。全岛将重新开始新一任岛主和议员的选举。在这种非常时刻工商院的院长将自动短暂接管全岛所有机构的最高权力直至岛主和议员的选举结行政院除了岛主和二十名部长外的其他人都被我们称之为公务员。公务员的产生是每年岛内都会对全岛所有的成年男子和女子进行类别不同的考试同时根据各部门所需公务员的人数按照考试成绩自上到下排列自动录取。公务员的晋升则需要他的直属上级官员的提名获得晋升考试资格然后就行晋升考试。如果考试失败则回原部门如果考试通过。那么会经过一段时间的简单培划后调往其他的相关部门。
这也太搞了吧。这话不是图文的图文早就听的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了。这话是他老爸图崇仁的
白”天自然知道这番话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可他依然不肯放过他们继续介绍这第个独立部门就是工商院。工商院的院长也被我们称之为副岛主或者岛主。和岛主样他也是每隔四只由全岛成年男子选举产生。和岛主的限制也基本相同。同样不能连任届。同样任何一个人一生当中不能第五次当选工商院院长。而且工商院院长卸任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参加议员的选举也不能参加行政院院长的选举。而且同样要参加工商院院长的选举环必须具备的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曾经在工商院工作过十五年的人才有资格参选。”
工商院主管的是全岛的工业飞商业乍税收飞财政飞银行以及全岛对外的通商权。因此工商院下属有六全部长一旦新任工商院院长就职后他耍做的第一件就是组成内阁也就是对下属的六全部提出部长人选。过程和岛主基本一样。同样如取旧办提么的部长人选没有在议会涌讨而议会鼓出的哪忧几文不满意他一样可以提出质果议会再次选举出的部长依因不能让他满意。他一样可以选择解散内阁同时辞职。而整个议院的这一届议员也将因为他的辞职而自动辞职。全岛就将很快举行新一届的议员和工商院院长的选举。在此特殊的时刻岛主将自动接管全岛所有机构的最高权力。直道选举结束。除了院长和部长以外其他的公务员的产生和晋升和行政院的公务员基本一样。
这个贵岛的制度实在有儿戏了吧。动不动就辞职自动辞职这个实在实在”福伯也不知道该怎么。
白”天笑呵呵的许多人第一次听到如此的结构都觉得不可思议飞太过儿戏。但是这一项制度保证了桃花岛一千年来从来没有生过内乱。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效率不够快甚至会觉得经常做无用功或者浪费了很多不该浪费的钱。但是这一制度却保证了全岛的经济飞军事乃至整个政权基本上很难被一个人飞一部分人一卜撮人所长久掌控。从制度上杜绝了独裁者诞生的可能。在我们的议院前有一块石碑。那块石碑上璇这一行字独裁是一切祸患的源头。石碑的背面则是当年我白家先祖第一批来到桃花岛的所有人的名字。
白”天的法可谓震耳欲聋。所有人都不出话了。包括十四岁的图文心中反复在念诵独裁是一切祸患的源头。仔细想想这话确实很有道理。虽然他们还有很多不能理解飞疑惑的地方但此时他们心中都感叹道桃花岛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对他们这此不是贵族的人来那简直是天堂。当然他们的心中并没有天堂这个词汇。
其实我讲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回答福伯最初的那个问题。虽然有此绕但没办法。我部讲这灿就无法像你解释许多东西。”老实白、天这训顿侃福伯都快忘了自己最初问了个什么问题。白”天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福伯一开始问我我刚才听白先生贵族男子成年礼之后就能从族中分到大,不等的族产作为自己的私产。这样是十年八年也就罢了时间一长哪有这许多族产可分呢力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勉强解据了。因为我桃花岛有一项特别的税法也就是遗产税。每一个去世的人过世之后工商院下属的税务部飞银行部将联合起来对该人名下的所有资产进行统计审核。然后所有的遗产将向税务部缴纳百分之十的遗产税之后才能将遗产对他的指定继承人或者亲属进行分配。如果遗产中没有那么多现金。或者经所有继承人协商后同意那么也可以将遗产中的某蚊同等价值的固定资资声音接划出抵扣遗产税。因为遗产税的存在。所以族产飞私产实际上是在不停的循环再循环。我们桃花岛有一句话如果子孙不争气那么富不过一代。”
这飞这也太过分了吧门图崇仁顿时急了我们自己辛午苦苦赚钱容易吗。很大程度上不就走了子孙后代能过得好此吗力这一下收取百分之十这实在太过分了。你们那桃花岛什么都好就这,这一条实在接宝不了。”
白天先是沉默着微笑了好阵方才又开口咋一听许多人都会急。尤其那此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人更是如此。可是你别忘了在我们桃花岛并不是光付出也是有收获的。最一开始桃花岛上几乎全都是白氏族人后来逐步展了。因此也有许多非白氏族人。因此成年考试一开始只是在白氏族人中进行。而后来则是对于全岛所有岛民中进行。每个参加了成年考试的成年男子都能得到大不等的一份财产。而更重要的是我们桃花岛有句话叫做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汪。也就是留给后辈最可靠的财富不是财富本身再多的财富也总有挥霍一空的时候最可靠的财富是获得财富的手段和方法。桃花岛通过遗产税和成年考试两种方法一出一进实际上就等于把财富始终向更有能力的倾斜。而且由于工商院的存在。岛内的绝大部分资产始终控制在岛内精英者的手中。这此精英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虽然上一代精英和下一代精英可能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岛内的财产始终在一个良性增长的循环上不断增加。到了今天桃花岛内各种福利和救助设施都已经相当完善了。”
看到大家都不是很明白白天赶忙解释道具体来就是在岛内任何一个孤寡或者完全丧失了劳力的人将获得无偿的足够的救助。甚至如果你是一个手脚健全的健康的年轻人如果你什么也想做只想玩。那么只要你留在岛内你每个月也能得到一定的救助金。这笔救助金足够满足一个人的基本生存要求。也就是能让你勉强活下去。
白天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吊大吃一惊。
图文很高兴得大声嚷嚷道那不业可以什么都不错每大只玩就可以了
碍文还没完就现自己被父亲恶狠狠的瞪着赶忙心虚的低下了头。
文少爷得没罐。的确可以这样在我们岛内也确实有此人就是宝这样的想法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作的。
可是始终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后悔过了一辈子的人一千年过去了在我们桃花岛没有出现一个。原因很简单。人是有**有羞耻心的。你什么也不错的确可以每月收到救助金。甚至你如果没有了住的地方行政院通过调杳也会送你到救助所去居住。可是救助金只能满足一个人的基本生存要求。可人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别人餐餐都是大鱼大肉而你只能每个月偶尔一次打个牙祭你甘心吗。只是因为你不愿意去做任何事。岛内所有人随身都带有一张身份证明如果你是救助金领取者那么上面会特别注明。因此很多地方你是没有资格进入的。比如赌场啊飞酒楼啊之类的高档消费场所你都不能进入。理由很简单。救助金是为了满足你的基本生存要求。而不是让你满足你奢侈生活的。你也可以去救助
可是救助所的昼件不好。那里每个人只有一张体。洲此简单的被褥和洗秋用具但这此东西都是不能带走的。而且一旦损坏将从你的救助金里扣。倘若你的救助金不足赔偿那么你就要倒霉了。你将被强制送往劳改农场在那里你将被强制进行你所能够胜任的劳动以来补偿你需要赔偿的金额。一旦补偿完毕那么你将重获自由。
你的确可以到处去玩可是没有钱你能玩什么呢?当你现你原来的朋友们能去的地方你现在都去不了。你就没有一想法。而且我们岛内把这种什么也不愿意做的人叫做寄生虫。岛内的人们对于这此寄生虫都是相当鄙视的。因为他们什么也不错只知道吸取别人的血汗。好吧当这此你都能坚持下来。可一个正常人年龄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想要婚配可什么人愿意嫁给你或者愿意娶你这样的人呢。基本上你也只能找一个,寄生虫凑合在一起熬日子。我们岛内规定寄生虫也是人也有生孩子的权利但是他们却没有养育孩子的能力。因此孩子生下来后。行政院的民政部会派人将孩子强行带走送入孤儿院。您可以继续狠自由自在的活着。但是没有希望飞没有朋友飞没有孩子飞没有未来的生活你愿意长久的就这样过下去吗。
图贞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使劲地摇头不愿意
图崇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贵岛的很多做法都是匪夷所思但是仔细想来却很有道理。而且很想了半天很仁义。在不知不觉中劝人向善劝人自强。
大掌柜得对。我们桃花岛和东西大6最大不同在于我们是法制而犬6上则是人制。人制虽然更容易上行下效政令传达更快捷。但是往往因人易事。一旦换一个人当政那么很大的可能会全盘推倒重来。而且即便是每一个人在不同的年纪飞不同的心情的时候很可能也对同一件事情会有不同的看法。而法制则不同。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集体决断的。虽然具体执行的时候依然会因为不同的人来执行会有所偏差。但是执行的那个人已经限定了只能在一个很卜的框架内选择。所以基本可以保证整个社会不出现大的动荡和偏移。白,天得眉飞色舞之际忍不住信口开口了正是因为我们桃花岛有了这项制度比长期坚持执行。所以在二十年前子虚国国王无奈之下终于做出了决定在全子虚国国境内开始全面实行桃花岛的一权鼎立制国王陛下也即时退位。不过在当年的大选位国王陛下还是被当选为子虚国行政院院长。我们也把他称作为第一任子虚共和国相。这位相大人还算开明连任了两届。可惜第二届任期还没满因身体不支主动辞职了为此全国提前进行了选举。”
白天如今话可谓是满嘴跑火车而且越跑越有劲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虽然是七代探花。但我这个探花郎与我家中父飞祖乃至先辈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都是桃花岛的探花郎。而我则是全子虚国的探花郎。”着还摇头晃脑的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完他忍不住嘿嘿哩”的坠起来。图家人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均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等他笑完图文忍不住问赏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白哥你们那子虚国桃花岛在什么地方啊。
这个”白“天心理暗骂了一句让诉得色得色吧现在热一孩都问到关键问题上了看你怎么办。怎么办。只能继续胡呗难道凉拌不成。只是桃花岛的事不能再吹再图家要是忍不住主动提出耍移民那怎么办。你们有谁出过海吗。”
白”天先试探的问道。
图崇仁代表所有人摇了摇头这里也就是我去的地方比较多了。可别出海我连海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他们就更别提了。
嗯很好。都没出过海。那就楼办了。白天心理大出了一口气一脸正色道我们这个世界除了两块主要的大6东大6和西大6外其他地方都是广袤无垠的大海。而大海中的岛屿就像散落于江河中的几颗沙子。东大6很大吧。可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东大6加上西大6起的面积还不到所有大海面积的二十分之一。这个数据显然也是白,天嘴巴跑火车跑出来的结果。
不过财家人显然不清楚被白天这么一先是一虽然后悠然神往。
桃花岛离这里很远飞很远。直线距离离出云国的南杜港耍近此。不过这个近也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从桃花岛要去南杜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必须借助信风。所谓信风就是大海上专的季节性的大风。总的来有两次。一次是一飞四月开始的东南风一次是八飞九月间的开始西北风。如果要去桃花岛就必须飞四月间从出出国南杜港出大约航行个月左右信风就将结束。这个时候虽然信风结束了但是船依因能慢慢行走在大海上。不过最多只能走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因为反方向的西北季风很快就要到来。在西北季风到来之前如果你们能够到达中途岛那么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因为中途岛是个大岛。岛上的人先祖也来自东大6他们待人也比较和气。如果到了中途岛那么你们可以暂时留下来。等到第二年
四月份东南季风再度舌起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离开中途岛了。你们大约再走两到个月就能到达子虚国最西端的岛屿乌有岛。到了那里就算进入子虚国的领土了。不过子虚国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是却是由许多岛组成。这此岛加上大海的面积要远远过康国的面积。所以如果你们走运那么就可以不在乌有岛停留继续向东航行。大约再走四个月左右就能到达桃花岛了。可如果你们走得慢那么就只能再在乌有岛暂住。在那里等到第年的东南信风的到来再向东前往桃花岛。白”天这么一忽悠让所有的图家人都面如土色好嘛顺利的话都得走将近两年这还不算从新安到出云国的南杜樱曲要的时间虽然没有去过但其间恐怕系少要过午洲识土更长的时间。而如果不顺利的话差不多要走年才能到桃花岛这也太漫长了。
白”天还嫌不够狠决定彻底打消他们想去桃花岛的念头当然了刚刁我只是得顺利的情况下事实上这条海路并不是很太平。许多海域都有海盗的存在。大多数海盗都盘跑了一个甚至几个海岛。他们不但劫财而且通常还会劫人把所有船上的生存者全部劫到他们所控制的岛上。这此岛实际上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王国而且实行的基本上都是奴隶制。而这此海上被他们劫持的生存者就是奴隶的主要来源之一。当然他们这此海盗之间有时候也经常生战争。战败者不但本人会成为赢者的奴隶战败者的奴隶也将随之转到赢者名下。此外在这条海路上出了中途岛鬓几个有限的海岛外还有此不少岛依因被当地的土著也就是红种人控制着。这此红种人对于我们比较排斥和仇恨。虽然他们的驾船技术比较糟糕通常不会离海岸太远。但是切忌不要上他们的岛屿否则会有生命之之在航行过程中不要随意地登上任何一座岛屿因为未必安全。当然了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一个有经验的船长很多危险可以避免。但是我们子虚国虽然不少人对于故土很怀念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踏上这片依因独裁的土地。而整个大6包括出公国在内很少有船作如此长距离的远航。至少据我所知子虚国的海关能记录中至今为止还没有一答来自东安国飞出万国或者康国的船只。
当然也有可能有来自东大6的船到达过子虚国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隐瞒了身份也未可知。
白”天的这一段话确实够狠就算图家有人曾想过要去桃花岛听他这么一也会立璇打退堂鼓。除非在康国甚至整个东大6都混不下去了才会毅然踏上白天描述的通向天堂的坎柯不归路。
一甭很快过去。这一甭白天睡得很踏实。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话给图家人带去了怎样的震图家人把他的这此话都归纳整理成了一本书书名就叫探花语录。而这本《探花语录》若干年后不心流传出了图家并很快向外传播。最后甚至被流传到了西大6。结果很快被各王国列为特级**。所有看过此书而隐秘不报的人都耍微处于最俊五年的监禁。而如果向他人富传此书或者此书中内容的人又或者私藏此书的人一经抓获即处于最低十年的监禁最高则斩立决的处罚。如果抄写或者印刷此书者一经抓获无需审判可即璇执行斩立决。因为这此决定被处以斩立决的人不下千人而被处监禁者更是数以万计。但尽管如此该书还是以越来越快的度在贵族和平民中迅流传。并在《探花语录》写成之后的葳两百年在西大6爆第一场平民起义起义者基本上人手一本《探花语录》而且高举着《打倒独裁》的旗帜。虽然这场起义历经年最终被西大6各国联手剩灭了。但意义却很深远。各国不得不都进行了一此制度上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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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东大6和西大6都有兀数人扬帆出海去寻找子虚国桃花岛。当然无论是子虚国桃花岛还是中途岛都是怎么也找不到。但是有人最终在两百五十年后在东海某海岛上建立了子虚国并把该岛称之为桃花岛。又过了五十年。在《探花语录》写成之后的第百今年头。东大6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这次起义的主要领导者为商人。他们打的旗号同样是反对独裁。起义的主要力量都是信仰或者基本认同《探花语录》中权鼎立精神的人。这次起义历时五年甚至一度攻破了东大6第一强国康国的都。但最后在东大6国联军的反扑下起义军不得不转向出云国最终起义军大部力量被消灭。但是其余在出云国的南杜港扬帆出海。航行两个月之后在一海岛登6并将该岛改名为桃花岛。
这之后不断有人或者整个家族扬帆出海在海外建立力量。其中命名为诸如桃花岛飞子虚国乍乌有国飞探花国的不下近百个命名为中途岛的也不少。
历史又翻过去五十年。东犬6再次爆起义这次起义规模更加浩大。起义军不但事先在东大6国都建立了隐蔽力量还和海外许多力量取得了联系。起义爆不久多处海外力量回大6参战。历经两年的战争后东大6国全部被推翻。东大6统一。各方势力齐聚一堂联合建国国名子虚。并把都城命名为桃花岛。
十五年后西大6再次爆大规模起大6子虚国毅然派出军队救援反对独裁的西大6同胞。最后仅仅仅过了一年西大6的战争结束。东西大6联合建国国名子虚。
后来人们把整座星球命名为探花星。可是让人费解的是无数人找遍了整个星球都没有现《探花语录》中所描述的子虚国中途岛乍桃花岛飞白氏家族等的存在过的痕迹。因此后人把此列为探花星最大的未解之谜而白探花无疑是最为神秘的历史争议人物。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人更倾向于把白探花列为伟大的思想家飞,家飞哲学家和空想家。
当然这此都不是白,天或者此时的图家人所知道或者能预料得到的。因为伤者很多所以图崇仁决定商队临时改路线直接前往唐忖府的府唐州城。唐州离这里大约九十里地。
唐忖府地大人稀这么多的伤员也只有像唐州这样的大城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不过先他们宗耍掩埋两百多具尸中有商队一方的也有贼匪一方的。花了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这一切弄完。然后他们押着俘虏的贼匪带着伤员和货物缓缓向着附近的乌良城行进。乌良城离此近十里因为有大批伤员随行晚上只能在野地里暂住了。估计要明天上午才能到乌良城三图崇仁准备在那稍作休整并将俘虏交给官府。并看看有没有好的大夫再补充此急需的药材。之后再赶往唐州城。
厮杀结束后白、天也曾且二二是干脆留在图宠如果对方招揽的话顺热留下禾也刀兴旧。不过想了想图崇仁的性格白天虽然明白现实其实就是现实。在那种情况下图崇仁如果拼死一搏凭借他和福伯图山的联手如果再加上几名硬手的护卫不击败淡眉毛的家伙起码能围住他。而其他的贼匪事实证明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他们一方完全是能够赢得。就算最后会输对方也必定是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惨胜。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倘若不走出了自己这个变数那商队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按照图崇仁的性格他多半选择投降然后希望用钱来解决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像淡眉毛这种悍匪钱果然喜欢但更喜欢安全。最后必定会选择把他们全部干掉。到时候已经投降的护卫们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屠戮一空。
虽然图崇仁的想法也不能没有一道理。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或者换一个温和一贪婪一的贼匪他就成功了。又或者那个淡眉毛的家伙最后选择了合作也未必就一定不可能。
但是尽管白天是个级乌龟流向采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是这并不表不他不愿意拼命。相比较他更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上让别人来主宰。自从经历了万年清的事情之后他就暗暗过誓从今以后就算是死我也决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其实现在他想想当初万年青一开始提出要连续度天劫的时候。倘若白天坚持不肯合作万年青也未必一定会翻脸。因为那个时候想必他自己对于连续度天劫也没有多少把握。而对于白,天杜撰出来的背后强大的师门也不是没有畏惧。当然如果当时不翻脸后续的展会如何也很难。但白”天想采无论如何不会变得更坏。因为万年青当时的想法很可能也是一时冲动。只要自己向他保证未来一百年内自己决不去打扰他那么他思来想去后未必就会已条道走到黑坚持耍铤而走险。
何况当时的情况也明摆着。禁制被削弱了很多。时间拖得越长禁制恢复得也就越强他下次平安度劫的希望也就越大。压制了当时的冲动之后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因此白,天明白了一个,道理谈判也好。争斗也好。很多时候你进一步别人就可能退一步。而别人进一步如果你退一步别人不定就想着更进一步表现得会比刚才还婴强硬。
倘若你始终不但争锋不让而且还耍继续向前争。在对方没有彻底看清你的底牌的时候想必会被你的气势影响从而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退回底线甚至将底线再度向后退一些。
还是老祖得对很多时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妥协妥协只能在强硬的基础上。或者不到万不得已妥协只能由对方先开始。
正是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所以最后白天放弃了留在图家的念头尽管他估计留在图家相对来危险可能会更,此。因为图家的目标显然没有赵家那么明显。或者图家如今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和他们的实力是基本相衬的。甚至他们的实力还高过他们应该得到的地位。因此眼红图家的人和家族就是有也不多。
而赵家则相反他们的实力远远佼于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因此被人眼红窥测也就一不出奇六
可最后白天还是做了这样的淡定并且不后悔。为此他不等图家开口就抢先来了个暗示结果效果非常好。
图崇仁果然到最后对于招揽的事提也没提直接胎死腹中了。当然白大牛吹得太大导致人家一家人夜都没有好好休息。白,天对此就管不着了。之所以他会如此坚持。是因为经过昨天以后他猜自己充满了信心。就算不依靠赵家他相信自己也能活得相当滋润。
当夜果然休息在野外。
第二天他们早早的就起身赶路了。
太阳还没有升到最高。
官道上。图家商队已经遥遥望见了乌良城那并不高大的城廓。乌良城也只是叮城。常驻人口不到两万。
前面就是乌良城了。图崇仁在商队最前面洪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商队我们商队要把这里将俘虏转交给官府。然后要买此药材有可能的话再临时请几名大夫一同前往唐州。估计我们应该会在这休息一技。明天早晨我们会尽早赶路。并争取在明天甭里天黑城门关闭前赶到唐州城有没有谁想要在乌良城离开商队最好现在采跟我一声。大家做一下结算。这一趟大家的损失都不卜。我们图氏商行会考虑到这一尽量和大家商量着解决问题。大家不少人都是常在这条路上来往的。好合好散再聚不难
别打算在乌良城就分手的还真不少。因为现在已经是腊月了。很多人都赶着回家。原本的路线上没有唐州。现在因为耍安置和治疗伤员商队婴赶往唐州城这个理由也实在不好拒绝。但这就意味着有此原本经过地方商队可能不会去了。而有此地方即使去这么一绕道安置这么多伤员不定在唐州城又要耽误至少一天甚至两天也有可能。毕竟有此伤员的伤很重。而且还得安排一此人留下来照看。不定还要再增加此护卫。这么一算这时间耽误的可就不少了。因此很快不少商人都招呼着自己的护卫朝着队伍前方的图崇仁赶去。这此商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的队伍里没有重伤员的。或者就那么一两个不是很严重的婴么就带着上路。要么干脆就留在乌良城了。
而最麻烦的还是那此想走但自己一方又有重伤员不得不去唐忖城的。这此人就打算不一了。有政和图家熟悉此的就干脆跑去和图崇仁商量能不能让图家带着自己的重伤前往唐州城。钱财方面倒还好可时间耽误不起啊。毕竟大家这次也算共患过难有什么事总好商量不是。
第30章天助自助者
尔是夜宵。其实等干是诈餐,吊然菜肴并不多。但却很精制,诚。一个红板木耳鸡脯丝,一个清炒虾仁、一个香菇花生排骨汤、一个切的极薄的卤牛肉、一个清蒸甲鱼。
白天胃口向来不错。而之前只吃了个鸡腿,半个鸡翅膀,半分卤牛肉。三分之一饱都谈不上。不过所有店家的人员全部都被拿下排查。而整个客栈里如今乱哄哄一片,白天想到自己备有干粮也就懒得麻烦了。没曾想人家倒也考虑得细致。
“大掌柜。夫人、文公子,我这个人向来是不知道客气的,所以我就不客气了白天当下也真的不可气的直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大家又是一愣,这家伙倒真是不客气啊。图崇仁望了望夫人,心里只能摇头再次苦笑。然后他又想到。如今很多富贵人家吃饭走路都特意派人去学习贵族们的礼仪。可是他也听了贵族中特别是以修行闻名的不少贵族对此是不屑一顾的。甚至他还听有位强悍的贵族还对皇族派去的教导贵族们学习礼仪的司仪放言道:“一个强者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断越。你们竟然不知道从那个坟堆里刨来一堆狗屎想要套在我们头上,作你妈的白日美梦!”
据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如今的国王陛下想要全国实行统一贵族礼仪化,结果不得不无稽而终了。还听人,这所谓的统一贵族礼仪化其实不过是国王陛下放出来试探的烟雾。据国王陛下是想对国内的制度进行的大改革,尤其是他想要逐步缩封地。并最终完全取消贵族们的封地。据当今国王陛下曾不止一次的过大臣们立了功,奖赏是应该的。但是可以奖金钱、美女、甚至敕封田地,但是却不应该给贵族们封地。结果使得如今康国存在不少国中之国。为此他还对当年推行封地政策的开国大帝烈天颇有怨言,陛下烈天大帝无疑是个伟大的国王。如果他有什么遗憾和错误的话。那遗憾就是最终没能统一东大6,错误就是不该给贵族们封地。
具体如何图崇仁也是听别人人云亦云。但据那位强悍的贵族放言之后,国王陛下气的在王宫里砸了一晚上的东西。之后所谓改革云云,只能不了了之了。
之前听到这些,图崇仁也不过只当成笑话听听而已,国王陛下离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远。而据他所知,新安城里包括赵家在内几乎家家都派人重金请来了礼仪教官。学习从吃饭、走路、出行、穿着、会宾等等一系列礼仪。谁要是不学不讲究礼仪,那定然会被人笑成乡巴佬、暴户。可现在看到白天狼吞虎咽的大口进食的样子。他倒是一下明白过来了。
真正看重礼仪的生怕别人笑话的都是他们这些不是贵族的家族,而贵族中越是无足轻重的、势力弱的贵族只怕也就越看重礼仪。至于那些强大的甚至完全可以和皇族相抗的大贵族们则多半不看重或者持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这些礼仪并不能加重他们的权势。真正的权势也不是靠区区礼仪就能代表的。
至于新安城,包括赵家在内,如今真正的贵族那可是一个都没有。穿了都不过是一群土包子而已。也只有他们这些土包子就越怕人家看不起,自己是土包子。
这些食物其实也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食材,但味道确实做愕相当不错,看来多半是图家的厨师出手了。白天一会儿就干掉一碗米饭,然后方才开口问道:“大掌柜,商队损失怎么样?”
图崇仁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悲哀之色:“光是图家商行麾下的护卫和伙计就死去四十三位。重伤二十四位。尚有十七位不知下落。其他的。也大多有着轻伤。其他商家和护卫死去统共有三十八位,重伤十六位。二十九位不知下落,剩下的也过七成有程度不同的轻伤。”
所谓不知下落,基本上都是当时情况不妙拔腿逃走的。这些人中有些已经回来了,有些却因为各种原因至今未归。别的不图家商行的这十七位不知下落者以后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主人还在,你却逃之夭夭。而且逃的还相当彻底,一去不回头了。要你们这样的护卫有何用处?
白天心底一阵叹息。总的来死伤夫半,的确很惨。而且对图家商行来最惨的还是两个,护卫头领如今一个身死一个重伤。这可都是图家的梁柱啊。
“大掌柜,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你节哀吧”。
图崇仁头。
脸色稍缓:“白先生。谢谢!这次商队中幸亏有您。先是报警提醒的早。要不然我们整个商队估计都完了。之后又几次出手,这大恩大德,我们白家真是不知如何报答啊!”
白天看着图崇仁也不话:你要报答,我自然不会推迟。不过老实要我自己提,我还真不好。钱财肯定是不用提了。至于其他元石、药材什么的,太少了没什么意思。太多的话,估计图家也难以承受。还真是不好呢?可我要不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欠了我一份大人情,不好意思呢?
图崇仁见白天不话,这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紧张也是有道理的。看看人家平时自个喝的茶都是“月香舌估计这是个不把钱当钱的主。要是他随便大口一开,别的我也不要了。我身边也就茶叶缺。要不你给我送个十来斤“月香舌”来吧?这种大家族弟子哪里知道最早最赚钱的辛苦啊,备不住他真会这么。可最差的“月香舌”都的一两万两银子。要是十几斤,那还不得百万两。而且这“月香舌”的数目可不多。自己要是真收购十来斤“月香舌只怕那价格立刻就会直线上扬。
就算他不“月香舌”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指不定也的刮一层厚厚的皮下来。
白天沉吟了片刻,道:“我出门时匆忙,身边的茶叶没带多少。大掌柜就给我准备茶叶吧?也用不着太多,有个三五斤足够了。”
图崇仁脑子一昏。自己想到“月香舌。”这家伙就真提这茬了。虽数量没自己的那么多。但三、五斤“月奔舌”价格也不便。而日集中购买的话,只怕价格同样会使你卫扬。就略狄工伤,你三五斤,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也只能往多了算。那就是五十万两银子。五十万两银子啊!我辛辛苦苦一年也不过能赚个三、四万两银子。这一下不等于把半个图家都搭进去了。
这么想的时候,图崇仁着着白天身前的茶水,头有些昏,而脸色就更难看了。
白天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看到图崇仁瞬间脸色腊白,又一直盯着自己身并的茶水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虽然没关心过这是什么茶,但知道最初这茶是麦家送过来的礼物,自己喝了一次后;这茶不错,清新可口。
这以后,虽然麦家送来的茶叶喝完了,但是万家供给自己的茶叶也换成了这种茶。想来这种茶叶不便宜。
岂止是不便宜,简直是贵的吓死人!图崇仁想必会这么。
白天笑了笑道:“其实我这个人啊喝茶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这茶喝起来清新就行。你要是送给我极品好茶对我来就好比牡丹送到牛嘴里,品不出个味道来。”
图崇仁听他这么会所,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不管怎样,也只当是真了。心里盘算好了。太次的茶叶显然送不出手。唐州其实也出茶。其中也有被称为极品的“绿涛。
差不多要一千多两银子一两。我给你准备五斤。到时候再送其他东西应该就差不多了。想到这。他才现他的额头此刻布满了汗水。要知道现在可是腊月啊。
“文少爷,怎么了,这么文静?转性啦啊?”白天和图文开起玩笑起来。
在来的时候图文,爹妈二人可是轮番对他进行了教育,要他到时不要乱话,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老实。不过孩脾气就是孩脾气,白天冲他这么一笑,父母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道:“白哥,你的名字咋怎么怪呢?白探花。一个男人咋叫啥花,真是古怪。”
图崇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崽子真是不听话,刚才和他的话全白费了,你倒好,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你真是不知死活。
图文他妈也在旁边直拉他的衣角,搞得少年不敢再话了。
这些白天自然看在眼里。本来这名字他只是随意取的。不过,图文这么一问,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如果对图家人直言相告,只忖会给图家人带去无穷烦恼,而且指不定以后留下什么烦恼,因此只能胡乱编个来历。不过如今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深刻了很多。而图家这样的家族只怕一辈子也没出过康国。因此这谎话绝对天衣无缝。而且就算事后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无从查找。最重要的是这样不会给自己也不会给图家带来什么麻烦。
“探花可不是花的名字。”白天已经吃了个半饱了,索性开编:“在我的家族男子每到十八岁就算成年。而成年之后就要进行一个重要的成年礼,也叫加冠或者弱冠。什么时候加冠倒也没有明确的规定,但一般不能过二十岁。一旦加冠就意味着你是个成年人了。按照我们家族的规矩会给每个成年男子分配一定数目的族产作为你的私人财产。不过每个成年男子分配的财产数目都是不等的,具体如何分就需要考试。而我们家族每两年就要举行一次考试,也叫成年考。参加考试的就是满了十八岁又还不到二十岁的男子。考试的第一名叫做状元、第二名叫做榜眼,第三名则叫做探花。家族中又笑称为状元郎、榜眼郎、探花郎。”
“啊,我知道了,你考了第三。”图文大喊了一声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名字都走出生不久后就取得。我知道了你家里希望你将来考个第三名,还是不对啊,为什么不叫白状元呢?”
白天笑呵呵的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名字可是爹妈取得。不过大体却能猜到一些。这成年考在我家族中由来已久。而我家这一房算上我连着七代都是单传而且个个考了个第三。所以如果你去到我家乡,只要提起一门七探花。很少人不知道的。”
“原来还有这来历啊。”图崇仁苍怕儿子再胡八道,赶忙把话接过去:“这到是很有趣,只是不知道白先生,家乡何处啊?”
“东海桃花岛。”
“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出了这么一声。
然后又是图崇仁道:“原来白先生不是我康国人氏啊。”
白天了头,脸色悠悠:“一千年前,我家先祖也在这片大6上生活繁衍。只是乱世之中人命贱如狗,这才举族扬帆出海。”
图崇仁对于千年前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康国正是那时候建的国。他也听如今在大海之上有不少岛国,原本祖上都是东大6人士。不过可以想象,在那个乱世从容举族出迁固然需要魄力,但也明那时的白家显然就不是一个家族。
福伯倒是在旁第一次开了口:“我刚才听白先生,贵族男子成年礼之后就能从族中分到大不等的族产作为自己的私产。这样是十年八年也就罢了,时间一长,哪有这许多族产可分呢?”
白天心理乐了,就怕你不问呢。直接你开口问,我一顿瞎侃。只管把你们个个侃得不知东西南北也就不会再去追究我的来历了。
“福伯有所不知。桃花岛和康国乃至东大6、西大6如今实行的制度都不相同。最初我桃花岛乃是属于子虚国下属一岛。只是这岛为我白家所有。岛上的一切法规也是由我白家制定。”白天这么一。图崇仁夫妇眼睛都是不自觉的一挑,果然,虽从来没听过什么子虚国和桃花岛,也不知其大但是可见白家在乎虚国位置尊贵,乃是一等一的大贵族了。果然是大家族出身啊。
白天哪管这么多,自管自的继续忽悠,反正他也不担心会被识破。因为他没有出具体的地方。自然无法查证,至于其它的东西,都是基本能自圆其的,因此也就不担心会被识破。
“我白家对于桃花岛的管理和东、入6接不相同斤我们实行的乃是三权鼎立。所谓三权坍例觅训法权、行政权、工商权。与此相对的则是三个独立的机构,分别是议院、行政院和工商院。议院乃是由总共三百六十五名议员组成。这些议员都是白氏男性族人。他们的产生耐是由每五年一次的全岛所有成年的男子选举产生。产生的条件有三个。一是必须是白氏男性族人。二必须成年。每个,议员最多可以连续两次担任议员。到了第三次他就自动丧失了被选举权,不过他还是有选举权,也就是他还可以选举别人成为议员。但是五年之后,他又能重新参选。如果获选,那么他还可以再参选一届。如果再度获选。那么五年后,他又自动丧失了被选举权。议员的权利主要有两个”一是制法权。在桃花岛除了议院任何机构都没有制定法律的权力。而旦体制定法律的流程。简单就是如果有过三十名议员联合提出一项法律的草案,那么议院就必须对该草案进行审核。任何一次审核过程都必须至少有过三百名以上的议员参加才有效。而每名参加审核的议员有三个选择,一赞同,二反对,三弃权。每项草案如果有过一百五十名议员反对,那么即使剩余的其他议员全部赞同,该项草案也不同通过。每项草案如果反对人数不过一百五十名,赞成的人数过一百八十五名,那么该项草案将获得通过。”
白天侃侃而谈,他用目光一扫,果然是把所有人都侃晕了。他心中暗乐,接着晕吧!“议院的另一项职能就是监督权。议院有权利监督行政院和工商院的官员们对法律的执行情况。如果有过三十名议员对某位官员或者某全部门提出不信任案,那么议院就可以对此进行表决。只要过一百五十人同意草案。议院就可以直接派出由议员们组成的监督组对那个官员或者那全部门进行审查。当然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那么议院也可以让这个官员或者这全部门的上级机构进行调查。”
“那这个议院和议员的权利也太大了吧?那国王怎么办?”福伯忍不住张口问道。
白天心理乐不可支,问吧问吧。越问只怕你们越糊涂:“我们桃花岛只是个岛。是没有国王的,不过还是有岛主的。当然他还有两个,称呼那就是族长和行政院的院长。而这岛主或者族长、行政院的院长只是叫法不同在我们桃花岛那就是一个意思。岛主的产生同样是需要选举。而且是每四只一次。任何一个白家的成年男子都可以参加选举。而岛上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有选举权。但是同样也有条件限制。那就是第一岛主不能连任三届。
也就是当一名岛主已经连任两届之后,那么他就丧失了第三次参加选举的权利,不过选别人还是可以的。而且任何一个人一生当中不能第五次当选岛主。也就是不管你是连任还是间隔,最多只能当任四届岛主。而且岛主卸任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参加议员的选举,也不能参加工商院院长,也就是被我们成为副岛主的职位的选举。第二条就是要参加岛主的选举还必须具备必须曾经在行政院工作过十五年的人才有资格参选。”
“行政院的管理和议员不同。整个行政院只有院长也就是岛主是要通过选举产生的。而岛主选出来之后。他就要尽快地选出他的内阁成员。所谓的内阁成员也就是行政院下属二十全部的部长人选。这些部长人选都是由岛主自己提名即可。不过每名部长人选都必须有五个人备选。然后就由议员们开会对每一名部长逐一选举产生。选举的过程一般情况下就是在五个候选人中选一个。哪一个的得票数最高,那么哪一位候选人就当选部长。但是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当得票数最高的那个候选人的票数也没有过一百票的时候。那么部长的产生将由某些过三十名的议员提名候选人然后、选举产生。可是岛主对于这名由议员们选出来的部长如果有异议。那么他也可以提出质询。一旦岛主提出质询,那么议员们就必须再次进行提名,选举产生。可如果岛主对此依然不满意。那么他有两条路,一是不满意也认了。而是解散内阁,公开辞职。一旦这么岛主这样做了,那么这名岛主以后都再也没有参选岛主的资格了。而同时因为岛主的辞职,整个议院的议员们也即刻自动辞职。全岛将重新开始新一任岛主和议员的选举。在这种非常时剪,工商院的院长将自动短暂接管全岛所有机构的最高权力,直至岛主和议员的选举结束。而行政院除了岛主和二十名部长外的其他人都被我们称之为公务员。公务员的产生是每年岛内都会对全岛所有的成年男子和女子进行类别不同的考试。同时根据各部门所需公务员的人数按照考试成绩自上到下排列,自动录取。公务员的晋升则需要他的直属上级官员的提名获得晋升考试资格,然后就行晋升考试。如果考试失败则回原部门,如果考试通过。那么会经过一段时间的简单培后调往其他的相关部门。”
“这也太搞了吧?”这话不是图文的,图文早就听的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了。这话是他老爸图崇仁的。
白天自然知道这番话对他们的冲击有多大,可他依然不肯放过他们。继续介绍:“这第三个,独立部门就是工商院。工商院的院长也被我们称之为副岛主或者岛主。和岛主一样他也是每隔四只由全岛成年男子选举产生。和岛主的限制也基本相同。同样不能连任三届。同样任何一个。人一生当中不能第五次当选工商院院长。而且工商院院长卸任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参加议员的选举。也不能参加行政院院长的选举。而且同样要参加工商院院长的选举还必须具备的一个条件就是必须曾经在工商院工作过十五年的人才有资格参选。”
“工商院主管的是全岛的工业、商业、税收、财政、银行以及全岛对外的通商权。因此工商院下属有六全部长。一旦新任工商院院长就职后,他要做的第一件就是组成内阁,也就是对下属的六全部提出部长人选。过程和岛主基本一样。同样如”贼心他提名的部长人选没有在议会沥过,而议会选出的般长他且不满意。他一样可以提出质询。如果议会再次选举出的部长依旧不集让他满意。他一样可以选择解散内阁,同时辞职。而整个议院的这一届议员也将因为他的辞职而自动辞职。全岛就将很快举行新一届的议员和工商院院长的选举。在此特殊的时玄,岛主将自动接管全岛所有机构的最高权力。直道选举结束。除了院长和部长以外,其他的公务员的产生和晋升和行政院的公务员基本一样。”
“这个贵岛的制度实在有儿戏了见动不动就辞职、自动辞职。这个实在,,实在福伯也不知道该怎么。
白天笑呵呵的:“许多人第一次听到如此的结构都觉得不可思议、太过儿戏。但是这一项制度,保证了桃花岛一千年来从来没有生过内乱。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觉的效率不够快,甚至会觉得经常做无用功,或者浪费了很多不该浪费的钱。但是这一制度却保证了全岛的经济、军事乃至整个政权基本上很难被一个人、一部分人、一撮人所长久掌控。从制度上杜绝了独裁者诞生的可能。在我们的议院前有一块石碑。那块石碑上刻这一行字:独裁是一切祸患的源头。石碑的背面则是当年我白家先祖第一批来到桃花岛的所有人的名字。”
白天的法可谓震耳欲聋。所有人都不出话了。包括十四岁的图文心中反复在念诵:独裁是一切祸患的源头。仔细想想这话确实很有道理。虽然他们还有很多不能理解、疑惑的地方,但此时他们心中都感叹道:桃花岛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对他们这些不是贵族的人来,那简直是天堂。当然他们的心中并没有天堂这个词汇。
“其实我讲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回答福伯最初的那个问题。虽然有些绕,但没办法。我部讲这些,就无法像你解释许多东西。”老实白天这一顿侃,福伯都快忘了自己最初问了个什么问题。白天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福伯一开始问我:我刚才听白先生,贵族男子成年礼之后就能从族中分到大不等的族产作为自己的私产。这样是十年八年也就罢了,时间一长,哪有这许多族产可分呢?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勉强解释了。因为我桃花岛有一项特别的税法,也就是遗产税。每一个去世的人过世之后,工商院下属的税务部、银行部将联合起来对该人名下的所有资产进行统计审核。然后所有的遗产将向税务部缴纳百分之三十的遗产税之后才能将遗产对他的指定继承人或者亲属进行分配。如果遗产中没有那么多现金。或者经所有继承人协商后同意,那么也可以将遗产中的某些同等价值的固定资资声音接划出抵扣遗产税。因为遗产税的存在。所以族产、私产实际上是在不停的循环再循环。我们桃花岛有一句话,如果子孙不争气,那么富不过三代。”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图崇仁顿时急了:“我们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容易吗?很大程度上不就走了子孙后代能过得好些吗?这一下收取百分之三十,这实在太过分了。你们那桃花岛什么都好,就这、这一条实在接受不了。”
白天先是沉默着微笑了好一阵。方才又开口:“咋一弈许多人都会急。尤其那些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人更是如此。可是你别忘了。在我们桃花岛,并不是光付出,也是有收获的。最一开始桃花岛上几乎全都是白氏族人,后来逐步展了。因此也有许多非白氏族人。因此成年考试,一开始只是在白氏族人中进行。而后来则是对于全岛所有岛民中进行。每个参加了成年考试的成年男子都能得到大不等的一份财产。而更重要的是我们桃花岛有句话叫做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淡。也就是留给后辈最可靠的财富不是财富本身,再多的财富也总有挥霍一空的时候,最可靠的财富是获得财富的手段和方法。桃花岛通过遗产税和成年考试两种方法一出一进,实际上就等于把财富始终向更有能力的倾斜。
而且由于工商院的存在。岛内的绝大部分资产始终控制在岛内精英者的拳中。这些精英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虽然上一代精英和下一代精英可能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岛内的财产始终在一个良性增长的循环上不断增加。到了今天桃花岛内各种福利和救助设施都已经相当完善了。”
看到大家都不是很明白,白天赶忙解释道:“具体来就是在岛内任何一个。孤寡或者完全丧失了劳力的人将获得无偿的足够的救助。甚至如果你是一个手脚健全的健康的年轻人如果你什么也想做,只想玩。那么只要你留在岛内,你每个月也能得到一定的救助金。这笔救助金足够满足一个人的基本生存要求。也就是能让你勉强活下去。”
白天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吃一惊。
图文很高兴得大声嚷嚷道:“那不是可以什么都不错,每天只玩就可以了!”
图文还没完,就现自己被父亲恶狠狠的瞪着,赶忙心虚的低下。
“文少爷得没错。的确可以这样,在我们岛内也确实有些人就是宝这样的想法,他们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作的。可是始终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后悔过了一辈子的人一千年过去了,在我们桃花岛没有出现一个。原因很简单。人是有**有羞耻心的。你什么也不错的确可以每月收到救助金。甚至你如果没有了住的地方,行政院通过调查也会送你到救助所去居住。可是救助金只能满足一个人的基本生存要求。可人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别人餐餐都是大鱼大肉,而你只能每个月偶尔一次打个。牙祭,你甘心吗?只是因为你不愿意去做任何事。岛内所有人随身都带有一张身份证明,如果你是救助金领取者,那么上面会特别注明。因此,很多地方你是没有资格进入的。比如赌场啊、酒楼啊之类的高档消费场所,你都不能进入。理由很简单。救助金是为了满足你的基本生存要求。而不是让你满足你奢侈生活的。你也可以去救助川伯汪。可是救助所的条件不好。那里每个,人只有一张床略,些简单的被褥和洗漱用具,但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带走的。而且一旦损坏将从你的救助金里扣。倘若你的救助金不足赔偿,那么你就要倒霉了。你将被强制送往劳改农场,在那里你将被强制进行你所能够胜任的劳动。以来补偿你需要赔偿的金额。一旦补偿完毕,那么你将重获自由。”
“你的确可以到处去玩,可是没有钱你能玩什么呢?当你现你原来的朋友们能去的地方你现在都去不了。你就没有一想法。而且我们岛内把这种什么也不愿意做的人叫做寄生虫。岛内的人们对于这些寄生虫都是接当鄙视的。因为他们什么也不错,只知道吸取别人的血汗。好吧,当这些你都能坚持下来。可一个正常人年龄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想要婚配,可什么人愿意嫁给你,或者愿意娶你这样的人呢?基本上你也只能找一个。寄生虫凑合在一起熬日子。我们岛内规定寄生虫也是人,也有生孩子的权利,但是他们却没有养育孩子的能力。因此孩子生下来后。行政院的民政部会派人将孩子强行带走,送入孤儿院。您可以继续狠自由自在的活着。但是没有希望、没有朋友、没有孩子、没有未来的生活你愿意长久的就这样过下去吗?”
图文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使劲的摇头:“不愿意!”
图崇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贵岛的很多做法都是匪夷所思,但是仔细想来却很有道理。而且很”想了半天很仁义。在不知不觉中劝人向善,劝人自强。”
“大掌柜得对。我们桃花岛和东西大6最大不同在于我们是法制。而大6上则是人制。人制虽然更容易上行下效,政令传达更快捷。但是往往因人易事。一旦换一个人当政,那么很大的可能会全盘推倒重来。而且即便是每一个人在不同的年纪、不同的心情的时候很可能也对同一件事情会有不同的看法。而法制则不同。因为很多东西都是集体决断的。虽然具体执行的时候依然会因为不同的人来执行会有所偏差。但是执行的那个人已经限定了只能在一个很的框架内选择。所以基本可以保证整个社会不出现大的动荡和偏移。”白天得眉飞色舞之际,忍不住信口开口了:“正是因为我们桃花岛有了这项制度,比长期坚持执行。所以在二十年前。子虚国国王无奈之下终于做出了决定在全子虚国国境内开始全面实行桃花岛的三权鼎立制度。而国王陛下也即时退位。不过在当年的大选中。这位国王陛下还是被当选为子虚国行政院院长。我们也把他称作为第一任子虚共和国相。这位相大人还算开明,连任了两届。可惜第二届任期还没满,因身体不支,主动辞职了,为此全国提前进行了选举。”
白天如今话可谓是满嘴跑火车,而且越跑越有劲:“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家虽然是七代探花。但我这个探花郎与我家中父、祖乃至先辈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都是桃花岛的探花郎。而我则是全子虚国的探花郎。”着,还摇头晃脑的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完他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图家人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均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等他笑完,图文忍不住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白哥,你们那子虚国桃花岛在什么地方啊?”
“这个白天心理暗骂了一句,让你得色、得色吧!现在热一孩都问到关键问题上了,看你怎么办?怎么办?只能继续胡呗。难道凉拌不成?只是桃花岛的事不能再吹,再图家要是忍不住主动提出要移民那怎么办?:“你们有谁出过海吗?”
白玉先试探的问道。
图崇仁代表所有人摇了摇头:“这里也就是我去的地方比较多了。可别出海我连海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他们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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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都没出过海。那就好办了。白天心理大出了一口气。一脸正色道:“我们这个世界除了两块主要的大6,东大6和西大6外,其他地方都是广袤无垠的大海。而大海中的岛屿就像散落于江河中的几颗沙子。东大6很大吧?可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东大6加上西大6一起的面积还不到所有大海面积的二十分之一。”这个数据显然也是白天嘴巴跑火车跑出来的结果。
不过,图家人显然不清楚,被白天这么一先是一呆,然后悠然神往。
“桃花岛离这里很远、很远日直线距离离出云国的南杜港要近些。
不过这个,近也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从桃花岛要去南杜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必须借助信风。所谓信风就是大海上刮的季节性的大风。总的来有两次。一次是三、四月开始的东南风,一次是八、九月间的开始西北风。如果要去桃花岛就必须三、四月间从出云国南杜港出,大约航行三个月左右信风就将结束。这个时候虽然信风结束了。但是船依旧能慢慢行走在大海上。不过最多只能走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因为反方向的西北季风很快就要到来。在西北季风到来之前,如果你们能够到达中途岛,那么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因为中途岛是个大岛。岛上的人先祖也来自东大6,他们待人也比较和气。如果到了中途岛,那么你们可以暂时留下来。等到第二年三四月份东南季风再度专起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离开中途岛了。你们大约再走两到三个月就能到达子虚国最西端的岛屿乌有岛。到了那里就算进入子虚国的领土了。不过子虚国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是却是由许多岛组成。这些岛加上大海的面积要远远过康国的面积。所以如果你们走运,那么就可以不在乌有岛停留,继续向东航行。大约再走一个月左右就能到达桃花岛了。可如果你们走的慢;那么就只能再在乌有岛暂住。存那里等到第三年的东南信风的到来。再向东前往桃花岛。”白天这么一忽悠,让所有的图家人都面如土色,好嘛,顺利的话都得走将近两年,这还不算从新安到出云国的南杜川与要的时间。虽然没有去过,但其间恐怕牵少要过半年钳主更长的时间。而如果不顺利的话,差不多要走三年才能到?
?花岛,这也太漫长了。
白天还嫌不够狠,决定彻底打消他们想去桃花岛的念头;“当然了,刚才我只是得顺利的情况下,事实上这条海路并不是很太平。许多海域都有海盗的存在。大多数海盗都盘跪了一个甚至几个海岛。他们不但劫财,而且通常还会劫人,把所有船上的生存者全部劫到他们所控制的岛上。这些岛实际上都是一个个独立的王国,而且实行的基本上都是奴隶制。而这些海上被他们劫持的生存者就是奴隶的主要来源之一。当然他们这些海盗之间有时候也经常生战争。战败者不但本人会成为赢者的奴隶,战败者的奴隶也将随之转到赢者名下。此外,在这条海路上出了中途岛等几个有限的海岛外,还有些不少岛依旧被当地的土著也就是红种人控制着。这些红种人对于我们比较排斥和仇恨。虽然他们的驾船技术比较糟糕,通常不会离海岸太远。但是切忌不要上他们的岛屿,否则会有生命之忧。总之在航行过程中,不要随意地登上任何一座岛屿,因为未必安全。当然了,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一个有经验的船长很多危险可以避免。但是我们子虚国虽然不少人对于故土很怀念,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踏上这片依旧独裁的土地。而整个大6包括出云国在内,很少有船作如此长距离的远航。至少据我所知,子虚国的海关能记录中至今为止还没有一条来自东安国、出云国或者康国的船只。当然也有可能有来自东大6的船到达过子虚国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隐瞒了身份也未可知。”
白天的这一段话确实够狠。就算图家有人曾想过要去桃花岛,听他这么一,也会立刻打退堂鼓。除非在康国甚至整个东大6都混不下去了才会毅然踏上白天描述的通向天堂的坎坷不归路。
一夜很快过去。这一夜白天睡的很踏实。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话给图家人带去了怎样的震撼。而图家人把他的这些话都归纳整理成了一本书,书名就叫:探花语录。而这本《探花语录》若干年后不心流传出了图家,并很快向外传播。最后甚至被流传到了西大6。结果很快被各王国列为特级**。所有看过此书而隐秘不报的人都要被处于最低五年的监禁。而如果向他人宣传此书或者此书中内容的人又或者私藏此书的人一经抓获即处于最低十年的监禁,最高则斩立决的处罚。如果抄写或者印刷此书者一经抓获无需审判。可即玄执行斩立决。因为这些决定,被处以斩立决的人不下千人,而被处监禁者更是数以万计。但尽管如此该书还是以越来越快的度在贵族和平民中迅流传。并在《探花语录》写成之后的第两百年,在西大6爆第一场平民起义。起义者基本上人手一本《探花语录》,而且高举着《打倒独裁》的旗帜。虽然这场起义历经三年最终被西大6各国联手剿灭了。但意义却很深远。各国不得不都进行了一些制度上的改革。
同时东大6和西大6都有无数人扬帆出海去寻找子虚国桃花岛。当然无论是子虚国桃花岛还是中途岛都是怎么也找不到。但是有人最终在两百五十年后在东海某海岛上建立了子虚国,并把该岛称之为桃花岛。又过了五十年。在《探花语录》写成之后的第三百今年头。东大6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这次起义的主要领导者为商人。他们打的旗号同样是反对独裁。起义的主要力量都是信仰或者基本认同《探花语录》中三权鼎立精神的人。这次起义历时五年,甚至一度攻破了东大6第一强国康国的都。但最后在东大6三国联军的反扑下。起义军不得不转向出云国,最终起义军大部力量被消灭。但是其余在出云国的南杜港扬帆出海。航行两个月之后在一海岛登6并将该岛改名为桃花岛。
这之后,不断有人或者整个家族扬帆出海在海外建立力量。其中命名为诸如桃花岛、子虚国、乌有国、探花国的不下近百个,命名为中途岛的也不少。
历史又翻过去五十年。东大6再次爆起义,这次起义规模更加浩大。起义军不但事先在东大6三国都建立了隐蔽力量还和海外许多力量取得了联系。起义爆不久,多处海外力量回大6参战。历经两年的战争后,东大6三国全部被推翻。东大6统一。各方势力齐聚一堂。联合建国,国名子虚。并把都城命名为桃花岛。
十五年后,西大6再次爆大规模起义。东大6子虚国毅然派出军队救援反对独裁的西大6同胞。最后仅仅仅过了一年,西大6的战争结束。东西大6联合建国,国名子虚。
后来人们把整座星球命名为探花星。可是让人费解的是无数人找遍了整个星球都没有现《探花语录》中所描述的子虚国、中途岛、桃花岛、白氏家族等的存在过的痕迹。因此后人把此列为探花星最大的未解之谜,而白探花无疑是最为神秘的历史争议人物。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人更倾向于把白探花列为伟大的思想家家、哲学家和空想家。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天或者此时的图家人所知道或者能预料得到的。因为伤者很多,所以图崇仁决定商队临时改路线,直接前往唐州府的府唐州城。唐州离这里大约九十里地。唐州府地大人稀,这么多的伤员也只有像唐州这样的大城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不过先他们需要掩埋两百多具尸。其中有商队一方的也有贼匪一方的。花了差不多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这一切弄完。然后他们押着俘虏的贼匪带着伤员和货物缓缓向着附近的乌良城行进。乌良城离此近三十里,因为有大批伤员随行。晚上只能在野地里暂住了。估计要明天上午才能到乌良城。图崇仁准备在那稍作休整,并将俘虏交给官府。并看看有没有好的大夫,再补充一些急需的药材。之后再赶往唐州城。
厮杀结束后,白天也曾不是干脆留在图家。如果对方招揽的话。顺势留下束也州哟。不过。想了想图崇仁的性格,白天虽然明白现实其实就是现实。在那种情况下,图崇仁如果拼死一搏,凭借他和福伯、图山的联手如果再加上几名硬手的护卫不击败淡眉毛的家伙。起码能围住他。而其他的贼匪事实证明并没有多强的战斗力。他们一方完全是能够赢得。就算最后会输,对方也必定是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惨胜。而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倘若不走出了自己这个变数,那商队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按照图崇仁的性格,他多半选择投降。然后希望用钱来解决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像淡眉毛这种悍匪,钱果然喜欢。但更喜欢安全。最后必定会选择把他们全部干掉。到时候已经投降的护卫们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屠戮一空。
虽然图崇仁的想法也不能没有一道理。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或者换一个温和一贪婪一的贼匪他就成功了。又或者那个淡眉毛的家伙最后选择了合作也未必就一定不可能。
但是尽管白天是个级乌龟流,向来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不愿意拼命。相比较。他更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上,让别人来主宰。自从经历了万年青的事情之后,他就暗暗过誓:从今以后就算是死,我也决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其实现在他想想,当初万年青一开始提出要连续度天劫的时候。倘若白天坚持不肯合作,万年青也未必一定会翻脸。因为那个时候想必他自己对于连续度天劫也没有多少把握。而对于白天杜撰出来的背后强大的师门也不是没有畏惧。当然如果当时不翻脸,后续的展会如何也很难。但白天想来无论如何不会变得更坏。因为万年青当时的想法很可能也是一时冲动。只要自己向他保证未来一百年内自己决不去打扰他,那么他思来想去后未必就会已条道走到黑,坚持要铤而走险。
何况当时的情况也明摆着。禁制被削弱了很多。时间拖得越长,禁制恢复得也就越强,他下次平安度劫的希望也就越大。压制了当时的冲动之后,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因此,白天明白了一个道理。谈判也好。争斗也好。很多时候你进一步,别人就可能退一步。而别人进一步,如果你退一步,别人不定就想着更进一步,表现得会比刚才还要强硬。倘若你始终不但争锋不让,而且还要继续向前争。在对方没有彻底看清你的底牌的时候。想必会被你的气势影响,从而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退回底线,甚至将底线再度向后退一些。
还是老祖得对,很多时候,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妥协,妥协只能在强硬的基础上。或者不到万不得已,妥协只能由对方先开始。
正是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所以最后白天放弃了留在图家的念头。尽管他估计留在图家相对来危险可能会更些。因为图家的目标显然没有赵家那么明显。或者图家如今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和他们的实力是基本相衬的。甚至他们的实力还高过他们应该得到的地位。因此眼红图家的人和家族就是有也不多。
而赵家则相反,他们的实力远远低于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因此被人眼红,窥测也就一不出奇。
可最后白天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并且不后悔。为此他不等图家开口就抢先来了个,暗示,结果效果非常好。
图崇仁果然到最后时于招揽的事提也没提,直接胎死腹中了。当然白天牛吹得太大,导致人家一家人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白天对此就管不着了。之所以他会如此坚持。是因为经过昨天以后,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就算不依靠赵家。他相信自己也能活得相当滋润。
当夜果然休息在野外。
第二天,他们早早的就起身赶路了。
太阳还没有升到最高。
官道上。图家商队已经遥遥望见了乌良城那并不高大的城廓。乌良城也只是个城。常驻人口不到两万。
“前面就是乌良城了。”图崇仁在商队最前面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商队,“我们商队要在这里将俘虏转交给官府。然后要买些药材,有可能的话再临时请几名大夫一同前往唐州。估计我们应该会在这休息一夜。明天早晨我们会尽早赶路。并争取在明天夜里天黑城门关闭前赶到唐州城!有没有谁想要在乌良城离开商队,最好现在来跟我一声。大家做一下结算。这一趟大家的损失都不我们图氏商行会考虑到这一,尽量和犬家商量着解决问题。大家不少人都是常在这条路上来往的。好合好散,再聚不难嘛。”
别,打算在乌良城就分手的还真不少。因为现在已经是腊月了。
很多人都赶着回家。原本的路线上没有唐件。现在因为要安置和治疗伤员商队要赶往唐州城,这个理由也实在不好拒绝。但这就意味着有些原本经过地方商队可能不会去了。而有些地方即使去,这么一绕道,安置这么多伤员,不定在唐州城又要耽误至少一天,甚至两三天也有可能。毕竟有些伤员的伤很重。而且还得安排一些人留下来照看。不定还要再增加些护卫。这么一算。这时间耽误的可就不少了。因此很快不少商人都招呼着自己的护卫,朝着队伍前方的图崇仁赶去。这些商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的队伍里没有重伤员的。或者就那么一两个不是很严重的,要么就带着上路。要么干脆就留在乌良城了。
而最麻烦的还是那些想走,但自己一方又有重伤员不得不去唐州城的。这些人就打算不一了。有些和图家熟悉些的,就干脆跑去和图崇仁商量能不能让图家带着自己的重伤员一同前往唐州城。钱财方面倒还好,可时间耽误不起啊。毕竟大家这次也算共患过难,有什么事总好商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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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神灵
天也准备在乌良城就和商队分手。昨晚上宿营后他腓患轨到了图崇仁。图崇仁挽留了一阵,最后提出不管怎么样,也要在乌良城里请他吃顿好的。东大6这么大,桃花岛又那么远,以后未必还有见面的机会,这个面子一定得给。话都到这份上了,白天自然不好再。
稍事耽搁之后,很快图氏商队进城。图氏弃队一勒人了一百多名俘虏转交官府,还是让乌良城方面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些都和白天。
进城之后福伯带着图文就跟在了白天身边是中午先随便吃个饭。晚上再由大掌柜出面好好宴请一番。
白天也不好提出什么反驳意见,由的他们去了。
没人拒绝,乌良城白天又是第一次来,因此也就随着福伯带路去了去了一家叫做胡氏酒楼的地方吃饭。
虽然福伯嘴里得客气,但实际上胡氏酒楼规模并不而且这一顿饭花费了一百多两银子,虽然不能算豪宴,但绝对和随便吃个饭无关。
晚宴依旧在胡氏酒楼。只是图氏商队将整个酒楼全部包下了。基本上包括那些商人在内的这支临时商队所有的人都来了。这也算是图家正式代表整个商队的所有人相白天感谢救命之恩。完后,图家当场赠送了唐州所产极品茶叶“绿涛”五斤,中品元石十颗,一匹上好的白马还有一千两白银。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价值一万五千两。这个斟格比白天胡侃桃花岛之前图家心中估摸的酬礼贵重了一倍还多。没办法,在知道桃花岛除了那些自己不愿意干活的人外基本没有穷人之外,对于白天这位从遥远的桃花岛来的大人物,图家生怕人家看不起他们。虽以后未必再有见面的机会,但是交好一个大人物总比得罪一个大人物好。如果因为礼物太薄,白天当面拒绝甚至立玄拂袖而去,丢脸不,也等于把这个救命恩人得罪了。因此图家咬咬牙,出了大礼。
没想到的是,其他的东西,白天都收下了,唯独银子没要,在他们再三恳求下。白天想了一会儿才道:“银子我肯定是不会要的。要不这样,你们帮我换成马吃的饲料吧!”
马如果仅仅吃草这种粗饲料的话是很容易掉膘的,又想马儿出大力。又想只让马儿吃草,那不现实。何况如今已经是腊月,野外也没有多少新鲜的草可吃。就箕是干草叶也是要花钱的,至于那些精饲料那自然更不用了。而白天身上不过几两银子,也不够多带银子,在这种情况下图家送给他一匹马。本来是好意,但却也给白天出了个。难题。而将一千两白银换成饲料。那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不过,白天这个古怪的要求还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一千两银子可是能买很多的饲粮。就算买豆粕之类的精饲料也足够装够装两三间天有储元戒指可以将饲料装着。但用储元戒指装这等便宜的东西。实在有太浪费东西了。虽然唐州地广人稀,可一般最多两三天之内就能有客栈、村庄、城镇的存在,除了那些沼泽深处断不可能接连三天还找不到补充饲料的地方。就算要备不时之需,也没必要买这么多饲料吧?真是古怪,古怪之极!
只是所有人都没敢问出声来。
第二自清晨,大雾。白天早早的就拉马出店,却没想到图文却早就在客栈门口等着他了。
“有事?”白天虽然对他父亲的怯弱有些不满,但是对这个家伙倒还蛮顺眼的。或许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在成年后就会变得世故变得成熟,变得不那么容易吃亏,可也丢掉了许多的东西,不再可亲可爱了。
图文显然很早就起来了,又或者昨晚上他根本没怎么睡。他的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此刻布满了红丝。头上沾了不少露水,而衣服也是半湿的。家伙蠕动着嘴,好半天一咬牙问道:“白大哥,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你这样的高手?”
白天一向安全第一,有危险,随时心理都做好了闪的准备,他的心态一项是把自己的实力估计的不是一般低,而是低的让人指。所有他可没有多少深为高手的觉悟。听到图文这么问,一下心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少年涨红着脸,激动得攥着拳头道:“我知道我的天赋不怎么好。可是我不想再次看到父亲被人欺负了还主动求饶的场面。白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完,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白天完全没想到图文会忽然来这么一出,不过他听到少年的话内心也很是激动。她仿佛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父母”妹如今怎么样了?自己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人因为想要从他们手里获得某些期望的东西而受到伤害。唉,鞭长莫及、鞭长莫及啊!
“白大哥少年跪在白天的面前不停的磕头。
白天终于回过神来。
一把将他搀起哦,少年犹自不肯。可哪里挣脱得了:“图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随随便便成功。窍门是有的,但却没有什么捷径。那个成功的大人物身后没有艰辛过往。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的天赋或许是不够好,但比起我来却是强得多。我当年可是在多次使用了元阵之后依旧无法元成功,被人当成废物看待。如果不是后来得到了一颗增元丹,那我多半永远不可能踏上修炼之路。可即便如此,我的天赋还是要比常人差得多。”
“不耳能。那你怎么可能现在变得这么厉害呢?”图文问道。
“这些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些界怕就怕认真二字。有道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又有诗曰: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白天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其实天赋的好坏。并不能影响你是否最后达到什么境界。天赋所能影响的只是你要达到某个境界需要修炼的时间得多少而已。对于大多数人来一芒中过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过三分之一的时间
甩引喝玩乐。而剩下不到二分!的时间甲迈权括人生最开呸”几年的懵懂时光、包括一生中生病的日子以及身体衰弱到已经无法修炼的最后几年。认真算起来,对于一个一般的修士来用在修炼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少。而时间这东西常常是你稍微挤一挤就后有的。如果你能够吃苦,缩吃饭、睡觉的时间。不浪费每一天的每一个时辰,那么你就会现天赋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你的天赋虽然不如别人,但是你的时间却比别人多得多。”
图文傻傻的看着白天。从懂事起。父亲就和他他还是很幸运的。虽然修炼天赋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而图家虽然比不上贵族但是却要比大多数人的家境强的多。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足,知足才能常乐。正是因为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使得调皮的图文过的一支很快乐。可今天白天的这一番话。却让他彻底颠覆了父亲的想法。
人应该知足还是不知足呢?
“天助自助者。如果两年后你能够突破斗士境成为斗师。那么我会来收你为徒,传授你修炼的窍门!”白天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翻身上马。
十四岁的图文如今才是斗士初阶,如果按照他以前的修炼情况来计算的好,或看到了三十岁左右他才可能有希望突破斗士境成为斗师。这样的成绩和他父亲倒是差不多。当然也仅仅是有希望而已。因为修炼这种事情很难。有些人一开始修炼一直很顺利,可有时不知怎的就会无论如何努力也冲不破某穴。这种事情在斗士中常有。而且历经两、三次冲不破之后,许多修士都会丧失信心。即便信心始终不丧失,一直努力,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依旧未能成功的修士也不在少数。
可白天竟然提出要他两年之后突破斗士境成为斗师,这实在是把一个大难题摆在了少年面前。少年使劲地咬着牙,最后问道:“你不骗我?”
“当然,除非我死了。而且就算我不在了。只要你达到要求,我也会让我的朋友来实现这个诺言。他可是一位斗圣哦。”白天骑在马上微笑。图文并没有自己的捷径;想要两年内突破斗士境无疑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但白天并不是完全在耍他。如果他真能做到这一。白天相信他必定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到时候即便自己不能实现诺言,白天相信凭借他顽强的毅力也能获得不低的成就。而如果他吃不得苦,老实白天并不认为帮他改变了命运是一件好事。
因为白天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当年没有走上修真之路,或许不会变得很风光,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快乐。而他和父母、亲人也不会遭遇如今的困境。所以如果图文的性格不能变得坚强,其实做一个快乐的图家少爷也不错。
“你真的?”少年一眨不眨的仰头望着骑在马上的白天。
“我白探花从不假话。”白天真是如今假话张口就来,没有一丝的内疚和脸红。
“那好,我一定会努力的。白大哥,两年后我等着你。”少年一脸坚毅。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白天完,一挺身摆过马头,向前呼啸而去,转瞬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因文久久站在白雾中不肯离去。
客栈前的一棵大树后,图家商行大掌柜图崇仁和福伯从头到尾看到了这一幕。
“老爷,那白先生这要求也太高了。根本不可能完成嘛。文少爷”
不等福伯完,图崇仁就摆了摆断了他,嘴里只是反复的念叨:“天助自助者、天助自助者、天助自助者”
“老爷…”
“得好啊!”图崇仁的脸上浮现出无限萧瑟:“白先生得好啊。时间其实就是挤出来的,如果你自己没有信心,那自然什么也做不成。”
“可是
“就算失败了,最起码文儿曾经努力过。文儿如果在未来的两年里真能做到如此勤奋的修炼,始终不放弃,我相信就算两年后他没有突破斗士境,那白先生未必就一定不会收他为徒。我想白先生真正想要看到的并不是文儿的境界有多高,而是他的毅力有多强。退一步纵使白先生到时不收文儿为徒,别的不敢,只要文儿始终不放弃,别的不敢在修炼上他将来肯定要比我强的多得多了。”图崇仁停了一下,最后道:“家里多准备些补品还有各种伤腰。另外尽可能的多准备些元
离开乌良城之后,白天倒也不急着赶路。接连四天都是当太阳高高升起后,才好整以待吃完早饭,然后出,所走的路也都是事先计戈好的,宁愿多绕些路,也决不走那些荒芜的地方。到的黄昏左右就找一家客栈休息。因为事先计划好了沿途都是人烟比较密集之地,因此客栈也并不难找。至于午餐则随意。如果正好在饭路过某饭店酒馆那天自然不放过,如果没有那就吃干粮。这样一来,他本就不多的几两银子很快就下跌到不到一两了。
这时,他才开始加快度,不过,离新安城已经不远了。之后的一天白天路遇到了一个一伙意图打劫他的强盗,结果被他反打劫了五两银子。自此生活又开始宽松了。
又过了一日,白天终于再次回到了新安城牛头镇。
天空有些阴霾,一年多过去了。故地重游,白天倒没有太多的尴尬。牛头镇看起来似乎变化不倒不是新添了什么抢眼的建筑,而是印象中牛头镇的百姓都是个个看上去悠闲舒适,镇上最繁华的主街宏远街上几家酒楼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可如今,街上的人看起来也不少,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低着头。走路一个个都赶时间似的,走得飞快。连过几家酒楼,虽这天色看上去不好,但此时正是晚饭时间,正应该高朋满座才是。可白天现好几家酒楼里似乎都没几个客人。门口站着好几个伙计也不象往日一样看人来人往总忍不住热情地喊一嗓子上前拉客,而是个,个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似乎都
白天知道这牛头镇的百姓中一大半都是赵家族人,看这样子不用猜就能知道赵家现在只怕日子很不好过。其实这两天他之所以不急于赶路。也是因为心理有些矛盾。到底要不要帮赵家?或者只是悄悄地将那三枚乾坤戒拿回来也就走了。不管赵家如今的麻烦是大还是自己现在找上门去,等于就是自找麻烦。这实在很不符合自己一贯的做人准则。
牛头镇只有唯一一家客栈天龙客栈。白天心理正在想自己是直接去赵家还是先在客栈里呆一夜,再想想。
忽然就听得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跑来,他非常警觉地回头转身。顿时呆住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来者正是赵普篑,一年未见,赵大姐瘦了很多,整个下巴都尖尖的,看起来有些憔悴,此刻她正惊喜万分的望着自己,张嘴欲叫。却似乎有些张不开口。在赵普箐身后七八米外有一辆黑色马车,马车边站着一姑娘,正是那牙尖嘴利的翠花。
“好久不见白天轻笑。
白天没有想到赵家的根本之地赵庄原来在一湖岛之上。
当夜。白天还是在牛头镇上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方和赵青普一起回赵庄。
湖面匕风平浪静,天色依旧很暗。湖面宽度有三公里宽。因此赵家接人的画船倒也不赵青青陪着白天站在画舷二层之上,看着靠着船舷栏杆脸挂微笑的白天,勉强提起一丝笑容:“白先生真的有把握?”
这一年多,赵家的确生了不少事情。白天走后不久,赵家就分了家。
赵青紊的父亲赵明扬虽然是家主,但是或许他真的感到筋疲力尽了。他没有要时下赵家最来钱的买卖药材行的任何一家分店。其他的酒楼、饭馆、赌坊等地也统统放弃了。他只是要求他这一房留下赵庄以及赵庄附近的一些田地。根据赵家的族规,家主至少占整个在族产中的两层,而最后折算,分到赵明扬名下的还不到一成半。
赵家其他人也知道族里其实还有不少秘产的。可是族中百分之八十的武力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财力实际上都一直被赵明扬这一房牢牢控制着。赵明扬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算得上吃相不难看了。如果再争,赵明扬要是一反悔,又不同意分家了。那不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因此分家后虽然很多人嘴里骂骂咧咧,但是至少分家的时候很多人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至少脸上还是很开心的。特别是一些远房的族人。原来在赵家可是基本没有什么言权的,现在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产业。
这一分家。虽然药材经营的牌照还在赵家药材行。但此时的赵家药材行已经分到了四十多位族人名下。因此第二年的牌照申请也等于是彻底放弃了。
不过这些都是分家前大家心里实际都明白的,而且也和赵明扬一家实际上没有什么关系了。可赵明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族人如此不堪,才不过半年光景,就开始有不少族人间或的上门来哭穷。也是,以前虽然大手大脚惯了。可是很多人私产并不多。虽然整日间都是吃喝玩乐,但是敢于借贷的人还是不多。大多数人主要就靠每月族中钱度日。因此都是月初阔,月中紧,月底勒紧裤带子或者想办法到那里去骗吃骗喝熬过几天。然后又到了月初,如此不断循环。可分家后,以后再没有月钱可得了。而是每人或多或少的都了一份家当。很多人不会经营也没有什么长远打算,还走过着以前的日子。手中的钱比以前多多了。这手头自然就更阔绰,而且也没个紧的时候。等到半年过去,才现不对了。这手里的家当快败完了。而只有出没有进,再蠢的人也知道不妙。
于是纷纷向前族长哭穷,老实的就是要求接济或者找事情做,胆子大的干脆撕破脸当初分家分的不公。
又过了几个月,上门闹事的人是越来越多,赵明扬是不胜其烦,可却没有什么办法。的确,族中是还有不少密产。而且赵家一直有内库和外库。内库一直都是由族长亲自掌控。而自从两百年前赵家越来越败落最后爵位都没能保住之后,赵家就一直担心自己被人惦记上。因为接任的历代族长对于内库之事都是尽量隐蔽,不但对外隐蔽,对内同样隐蔽,要知道家贼才最难防。不但对其他族人绝口不提此事,而且都想办法销毁证据,将有提到内库的赵家典籍或者赵家先人的笔记不是放入内库就是干脆直接销毁。
又因为最近三百多年一直都是由赵明扬这一房在传承族长之位。所以即便是其他九位长老也只是隐约知道或者猜测族中有密产,但具体有多少,密产藏在什么地方却没人知道。
除去内库之外,赵明扬长期掌管家族财政护卫大权。因为考虑到内库的问题。再加上他对于赵家就此没落其实也并不甘心,因此分家之后;他在赵庄依然保留了绝大多数的护卫。因此开销也不所以除了内库以外,他也的确还帐外有帐,但数目并不是很庞大。
老实不把内库算上的话,他的吃相真的不是很难看。相反算得是比较大度。当然这也是他考虑儿子不争气,自己又没能力,至于女儿。他也想通了,能找个上门女婿当然最好。如果没有合适的,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自己的第二代不行,那就第三代了。等再过几年孙子出事,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定亲自严格培养。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月前,儿子赵武国在新安城被人打伤了。不但丹田碎裂,而且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是昏迷不醒。儿子赵武国十八岁了只是后天中阶,虽然如今赵家颓废的几乎没有什么人才。但在这个矮子营里他也还是个矮子。如果仅仅是丹田碎裂的话,赵明扬虽然闻讯后会有些伤心,但事后想想也不会太难过。毕竟儿子在修炼一途不太可能有什么太大的出息。但是年纪轻轻的他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经常在外面和人生冲突。此时赵家已然是这副模样了,他却从么改变,依然故我。不顾赵明扬不准出赵庄的禁令依冉巾心溜出赵庄,通常不把钱花干了,是不会回家的。而如果仅仅是丹田碎裂了。那么或许经过了这次沉重的打击他会得到一个深刻的教。可最让赵明扬揪心的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儿子依旧是昏迷不醒。他花了无数钱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儿子中了一种罕见的叫做“黑角蟒”的蛇毒。据这种“黑角蟒。的毒蛇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他们所在的唐州府和兴林府交界处的西双版纳森林。而这种蛇毒问了很多人才有一个名匡。他家先祖对此有记载是西双版纳里有一片沼泽叫做黑泥潭,黑泥潭里有一种草叫做紫心草。只有这种草才能治疗“黑角蟒”蛇毒。而且据“黑角蟒”是一种很古怪的蛇。这种蛇每到母蛇要生卵的时候。它必定要想方设法爬回黑泥潭去。而蛇蛋被孵化成功后蛇一般只后在黑泥潭里活动,而且通常它们会把巢穴建在一颗或者一片紫心草旁。等到幼蛇渐渐成年之后,它们才会离开黑泥潭。也正因为这个特性。所以“黑角蟒”乃是西双版纳的特产。他的先祖之所以会如此清楚,乃是因为有一次他在西双版纳被一条“黑角蟒”咬伤了。他知道一般毒蛇常常出没的地方就有蛇药。于是将那“黑角蟒”打伤之后,并未直接将其击毙。而是以便控制伤势,一边悄悄跟着它。结果后来现那条受伤的“黑角蟒”进入了黑泥潭。也是他的先祖运气。那一年唐州大旱。而且是接连三年大早,黑泥潭外围的不少地方都干泪了。于是他的先祖就跟着那条受伤的“黑角蟒”进入了黑泥潭。并好不容易找到了两株紫心草。可惜干涸的范围有限。他的先祖无法进入黑泥潭深处。再加上他又急于疗伤,于是赶紧退了回来。可没想到的,半个月后唐州开始普降暴雨。都大早之后必有大满,果然如此,不久唐州许多地方都开始大水。而他先祖再次前往黑泥潭却现不要深入,就是想要再回到现那两株紫心草的地方也不可能了。
这位名医不但在唐州就是在康国也是相当有名、德高望重的,因此赵明扬心里信了八、九成,可相信也没用,因为找不到可以安全进入黑泥潭的人,甚至愿意去的人都没有。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愿意去,可是一听赵家会派人送到黑泥潭外。就没人再愿意去了。很明显,那些叫嚷着愿意去的只是一些希望骗钱的骗子。
父亲赵明扬只能躺在床上,这些天他病的似乎更重了。因此忙里忙外的只能是赵等著。赵庄毕竟偏僻。赵箐青只能带人在新安城不断的把条件加码,并且和表示愿去的接洽。可惜到如今除了骗子就是不了解黑泥潭具体情况的人。当知道黑泥潭中人根本无法前行的时候,一个个。都打了退堂鼓。昨天下午,赵箐箐听二娘华氏又和父亲吵了一架,然后要寻死寻活得,结果把父亲气的又连连吐血,一度昏迷,因此临时决定先回赵庄一趟。可没想到在牛头镇竟然看见了白天。
对于白天当日的不告而别,赵箐青是很能理解的。因为她知道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忽然从高高在上的云层中摔落地面,从此只能爬行,那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而当自己他你可以再飞起来,你可以再东山再起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却现他的翅膀碎了,确确实实再也没有飞的可能了。剩下的似乎只有绝望了。不管是选择自杀还是艰难的活下去,想必他都不愿意在自己这个知道他原来身份的人的身旁。因此地除了惋惜外,到没有太多的想法。更没有去想才送给白天银子。他就悄悄溜走了,如何如何,,
在这一年里,有时候她也曾几次想起白天,这位倒霉的故土来客。其实就算他不能修炼,凭借他的才学留在赵家也还是能有一席之地的,也许他留下来的话,赵家不会像如今一样如此艰难?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一个,黄昏的街头忽然看见了白天。其实先现白天的并不是她,而是丫环翠花。相比来虽然论起对白天的了解,翠花拍马也追不上赵青鲁。可毕竟翠花和白天实际相处的时间比赵普青长多了。
因此尽管白扛天将胡须剔去之后,那凌乱的头下的脸型看起来和一年前有些不同,但翠花还是无意中的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当时就呆住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敢回来?还有脸回来?
赵青香则是现翠花两眼忽然变的直直的盯着车外某处,顺眼望去。就现了自卜天。虽然样子有些变化,但她也不知怎的。好像心里忽然找到了依托般,想也不想。直接跳下马车,跑了过去。到的身边更是愈加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但此时她觉自己和白天也不是很熟。一肚子的委屈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起。
没想到的是白天抢先开了口,而且看得出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接着她很快现,对方的修为自己竟然看不出来。但有一可以肯定对方如今定然是修士,看不出深浅通常就意味着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他竟然成了修士,而且修为比自己高,那至少是斗士了。想到对方原本就是修真,只要元成功,修为过自己倒并不算的什么稀奇。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在自己没有回答的情况下,竟然笑嘻嘻的道:“赵姐,我肚子可是饿坏了。不如咱们边吃边聊如何。不过我事先的声明,我身上没什么钱。
赵青青听到他如此话,心中是有好气要好笑,这一年多没见,他怎么身上多了股痞味呢?
酒席间,赵普晋终于没能忍住,稀里哗啦的就将这一年多的事情全倒了出来。而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白天听完之后悠悠的道:“黑泥潭嘛。我倒是有办法
白天只所以有办、法,自然是把主意打在了那个人参娃娃身上,如果他再能见到那只人参娃娃,想必要他帮忙取几株紫心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问题也不是没有。问题就在于他如行才能再次找到人参娃娃?要知进而记潭面积可是不而且之前自己交待过他,不要随便泥潭。如果人参娃娃一直待在黑泥潭深处不出来,那他再是巧妇也无米做炊。而且黑泥潭如此广阔,即便人参娃娃出来也未必正好就能被他撞上。更值得可虑的是。万家可一直还派人在黑泥潭那一侧守着呢。虽然黑泥潭很大,相遇的可能性不大。但事情的展有时候是很难的。如果双方遇见,那自己该怎么办,接下去会生什么事情,他完全无法推测。
因此,昨天他完之后,当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为啥总是心太软呢,左家又不是你啥人,虽然曾经有那么一想要你入赘,但事实上如今并没有啥关系嘛。自己却稀里糊涂的又为自己找了一个特大的麻烦。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对此避而不答。只是笑,似乎非常胸有成竹。此事根本不值一提一般:“这事情成了,赵大姐准备如何酬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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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谢?一颗蕴灵丹如何?”赵青等完,马上又后悔了,不是对付出蕴灵丹后悔,这蕴灵丹听很神气,但是对他们这些修炼斗气的修士毫无作用。她后悔的是白天此刻修为比自己高,那肯定是他已经施展了转化之法。如今他已经不再是修真了,这蕴灵丹对他一样是毫无用处之物。自己的话,不等于是废话嘛。
白天却不再话,只是笑。蕴灵丹愿意给,自己当然不会往外推。不过,赵家可是在这个世界立族群千年,家中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毕竟是赵明扬唯一的儿子。现在就算能够保住他儿子一直不恶化,可一直昏迷,想必没法传宗接代了。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人可是把子嗣看得比天还大。而赵明扬自己躺在床上多年,也就最多只有半条命了。就算他想再生个儿子出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赵篑晋招个上门女婿,然后生下的儿子传承赵家的血脉。但是这个办法只能是最后的不得已的无奈之举。因为古人注重的是父系血脉的传承。如果用外孙来传宗接代,在古人眼中还不如在赵家族人中选一男丁过继给赵明扬或者他儿子赵武国。
因此,只要自己能够真把紫心草拿回来,恐怕只要赵明扬拿得出来的。就什么都好。虽然自己不是个贪财的人。但是做事情有动力总是好些。
不过刻把钟画船已经靠着岛上的码头停了下来,太阳驱散云层露出了脸庞,但是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冷冷清清,映射在平静的湖面上,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码头上倒是热闹的很,想必是早就得知了赵青普的归来。
赵青紊虽然是如今赵家的实际当家。但她并不走出远门回来。看起来她已经在昨天晚上连夜把消息传到了赵庄。因此他父亲才会如此重视她的归来。
这些都是白天在心里考虑的。码头上,前来迎接的人在看见赵普普的时候,一个个都十分尊敬。但并没有那种亲戚相见的表面亲热,看来这赵家分家到是分的很彻底。如今的赵庄中基本没留下什么亲戚。
岛算不得很大。大约有三到四平方公里。不过岛上却很是一派奢华的景象,到处树木成荫,很多路面青石板路铺成。甚至不少地方铺设的还是分明仔细打磨过的花岗岩。果然是千年的豪族。
随即赵家举行了隆重的午宴,赵明扬被人抬着,坐者软塌特地出来见了他一面,不到五十岁的赵明扬看起来倒是更像个六十来岁的老年人。一张脸上满是皱纹,一头白,眉毛很稀疏,一双眼睛常常微闭着给人混浊的感觉,一张方脸看起来很瘦削,大概是心忧儿子的病情,脸上的笑容看得出来很勉强,眉头大多时间都是皱褶的,让人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很迟钝老人就是赵家的家主,白天心里摇了摇头:或许当年的赵明扬也不是如此不堪,不过还是看得出赵家的衰败确实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赵明扬只是喝了一杯酒,随意的吃了两口菜,很快就离去了。和白天也只是很客气地了几句诸如欢迎他来岛上做客的客套话。
白天心里就越不怎么看得上这个赵家家主了。因为他考虑到赵家并没有斗师,再加上自己可以神识外放,因此安全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修为真实情况相告。因此他只是主动告诉了赵普篑他如今乃是斗师初阶。这已经让赵普青非常诧异了。
听赵青晋赵家之前向想尽办法去聘请斗师,可两年多始终没有成功。现在看到赵明扬的态度,他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了。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任何一个斗师如果看见主人家是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除非是非常缺钱,而且赵家出的钱极高,否则人家会来才奇怪呢。虽然你身体不好,虽然你儿子昏迷在床,但是你就算强忍着也不能让人感到你如此怠慢吧白天很有些无语。
事实上白天的感觉是对的。赵明扬这人属于典型的志大才疏。而且经常因为沉浸在赵家祖上的荣光里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不要斗师就算是斗灵他都觉得没什么了不起。时不时地他嘴里总是:想当年我赵家看大门的都是斗尊。什么斗灵、斗师多如牛毛,,如此摆不正态度下,他虽然到处聘请斗师来做护卫,这钱也不会出得太高。因此人家自然不愿意来你赵家这样的破落户的家族中厮混。
赵青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她曾经多次婉转的劝过父亲,要认清现实。父亲当时也是很有感触,可没过多久,还是忘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遇到外人时,总是不自觉地就要摆出一幅千年豪门的姿态。这还是他如今身体实在是不好,否则,在吃饭之前,他通常还要来一场话的。两年半以前。本来有位斗师答应来赵家的。结果在欢迎宴上,父亲坐在软塌上越讲越高兴,愣是眉飞色舞地回顾了两个时辰赵家的光荣历史和伟大传承。结果当夜那位斗师就不告而辞了。留下的信中只有一每话:我这样的人物是无法忍受具有光荣历史和伟大传承的大家族的规矩的。
据众事很快就在外面广为流传。后来赵家再盘请斗师飞川卜,斗师面前不见就直接拒绝了,这里面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午饭结束后,赵明扬也没有提出要白天的意思。赵篑普急了,直接找到父亲这,最终把自卜天其实来自故土大唐的事情了出来。一年前,赵箐普因为忙着分家的事情,因此还没有来得及把白天告诉父亲。再身为女儿家,她还是有羞涩的
。这之后,白天不告而辞了,她就自然更不会提。
而昨天晚上她也只是让人向父亲送信,有位斗师他有办法能进入黑泥潭。并没有把白天的来历告知。
“他来自大唐、大唐!”赵明扬有些失神。之所以如此怠慢,其实是因为赵明扬不太相信一个斗师会有什么能耐进入黑泥潭。之前他还曾经求到过一位斗嗓门下。结果那位斗尊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他不要斗尊就是斗王都没办法。就算是斗圣,虽然可以简单飞行了。但是如果只是在黑泥潭边缘也许还可能试试,如果是在黑泥潭深处。一样毫无办法。但是邀请动一位斗圣,可不是光靠钱就可以的。而且要保险的话恐怕得要是斗圣高阶甚至是斗圣璇峰。但这些高人又哪里会缺钱。就算缺钱。他们赚钱的方法多的是,恐怕也不太可能会为你家出手。”
那位斗尊的话很明白。斗圣是有尊严的。不是你这样的一个商人可以雇佣的,就算你肯出高价人也未必肯去。
因此赵明扬这些天一方面一直在打听那些有关斗圣的消息另一方面一直盘算从内库中拿出什么东西来能打动得了斗圣?可现在当他听白天来自大唐时,冰冷的心又有些活了。大唐,故土大唐的修真。或许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也不定。
赵青普见父亲不话。赶紧又将一年前如何在长江之上遇见并救起白天的事、而后白天向他提出分家的建议,以及元失败,不告而辞的事情统统了出来。
“你去告诉那白天,若他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并愿意娶你的话。想要什么报酬只要赵家有的,包括赵家宝库里的任何东西随便由他拿取!”
赵明扬两只明亮的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赵普普,沉声道:“起来吧。财物都是身外之物,再值钱,能抵得过人命么?武国也是我儿子、是你唯一的弟弟,只要他能够恢复正常,就算没有任何修为,只是个普通人,也很让我开心啊。再我也听得出来,你心中很在乎他。是吧?”着,赵明扬低垂眼睑。神色淡然,陷入沉思。是啊,以前他一心想着重振赵家声威,可现在想想只要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聚在一起生活其实已经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往日的自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赵青蓄缓缓站起,悄然退出。她完全没想到,一向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以振兴家族为己任,印象中威严肃然的父亲,也会有如此慈爱的一面,如此软弱的一面。为了弟弟。竟然答应打开赵家宝库,让赵家宝库对一个。外人打开,而且可以随便拿。这就是如果白天足够贪婪的话,他要算把赵家宝库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拿走,那他们赵家也不好再什么?而且他甚至答应让自己外嫁而不需要入赘,父亲到底怎么忽然就转了弯呢?
当然,一般情况下白天不会这么做,但是白天如果把那些珍贵的物件或者和修炼有关的物品、药材全部搬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起来人家也没有欠自己赵家什么?而现在又是赵家自己开的口。
赵青青带着白天,顺着后花园中的路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处外边看起来有些灰败、陈旧、毫不起眼的屋前。那屋原本是用白石垒成,只是大概因为时间太久。又很少有人来清理的缘故”石屋的很多地方都长上了一层青苔。
进了屋之后,白天现屋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也确实不大。但却分成了两进。赵蓄青直接带着他走到里面一进。里面一进的房间除了摆了一个空空如也布满灰尘的空缸外,只有一张石头搭成的床。但床上并没有摆放任何的被褥,同样满是灰尘,显然这里也是很就没有人来过了。只见赵篑箐在门边的某块石头上按了一下,就听见轰隆隆”的一连串响声传来,整个屋都出轻微的颤抖,眼前那张满是灰尘的床竟然分成了两半,露出了一块黑默激的铁板而铁板中间有个槽口。
赵青晋拿出了一块紫色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令牌,或者是钥匙。插入槽口后一拧,就听见地下再次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这次动静更大,似乎整个地面前在不停的颤抖。
大约过了足有一刻多钟,声音才完全停止。赵普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紫色令牌从槽口拔出,然后轻轻的将那块黑黯颗的铁板揭开。只见地板下是一个一个黝黑的地道口,一路台阶朝下,也不知道里面不知有多深。
赵普普也不话,从储元手镯中拿出一盏油灯道:“入口有黑。很就没有人下来了。
里面恐怕也有不少灰尘,气味可能也不太好。白兄不要介意。”完直接把身子一矮,走在了前面。
白天淡淡一笑,这建筑也不知道是谁建造的,古里古怪的。可惜对于像他这样神念能外放的修真来地道建得这么浅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很容易就能被现。自己本来其实只是想把自己的乾坤戒拿回去也就走了,并没有想太多。不过现在另外有东西拿,自己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两个人顺着台阶缓缓地走在漆黑的环境里,白天感觉到,只要自己稍一靠近,赵著普的度就会加快一些,顿时心中好笑:有没有搞错,之前还主动和我想要嫁给我,现在却搞愕这么生气。好像非常担心我要赚她便宜似的。真是很有些莫名其妙。台阶很快消失了,两人顺着漆黑如墨的平坦而弯曲的通道走了好一会之后,白天现其实通道里的空气还是很通畅的。除了一开始下台阶的地方有些扬起的灰尘外。其他地方一都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也没有;味。吊然没有施展神念探测,但白天也能猜到多松织联心家的宝库不止那一个进出口。而赵家人平时进出的地方不是那个屋。
又往下走了好一阵,前面地形一宽。然后逐渐开阔起来。
再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一道圆形的石门,直径大约有一米五左右。石门上面生着少许苔鲜。
石门的右侧也有一道槽口。赵普普又拿出了一块紫色的令牌,白天的神念一探,觉并不是刚才那块,看来赵家人到是很仔细。赵青篑将令牌插入凸槽后,石门出一阵轻微的颤抖,然后出一阵沉重缓慢刺耳的摩擦声,石门缓缓地向里翻转。
眼前顿时光芒四射、豁然开朗!
白天非常吃惊的望着里面一切,只见一条通道向前,通道两侧都镶嵌着明亮亮的宝珠,大概是夜明珠一类的珍珠。因此整条通道都是光芒四射。而通道的两旁每隔不远就有一间房间。放眼望去,每间房间上都悬着门牌。依次是“宝一、宝二,”
赵青箐解释道:“总共有十间宝库。每间宝库长宽都约九十尺。””牌子的木门上并没有槽,顺手推了一下。木门应声而开。硕大的一个大厅内一排排巨大厚重漆着黑漆的木架。极度冲击着人的视觉,每隔大约三尺就摆放着一排木架,顺着视线望去,每个木架都是两层,下层大约一米五高,上层大约一米左右。上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类物件。木门边上还摆放着一架木梯。”库的样子。虽然相似度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但还是眼神瞬间有些恍惚。隔了好一阵,白天才忍不住出声赞叹。道:“好一个宝库!”
赵普晋笑道:“赵家历经千年。虽然如今早毛大不如前,但是倒也还没有到吃老本的时候。宝一到宝三库里排列的基本上都是各种珍稀的药材。宝四宝五库放的是兵器铠甲。宝六宝七库主要则是各种珍稀的典籍。宝八库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这里面东西大多都是不太清楚用途的怪异材料或者物品。不过这些东西不多,整个宝八库只装了大约十分之一。宝九库则是修真库。主要是当年先祖宏远公还有他的一些朋友们留下来的物品以及一些和修真有关的书籍。宝十库主要保留的也是先祖宏远公留下来的笔记和物品。不过都是非修真类的。”
白天走进一排架子,从上到下,全都是散着各种各样的药材。其中不少都是自己所需的“壮骨洗髓丹”用得着的。而且这里放着的药材大多数都是年份很足的,如果用这些药材配药,那么药效肯定要好得多得多。他的眼睛不由得向上挑了挑。
“我父亲。”赵晋晋咬着嘴唇低声道:“若你能治好弟弟的病。并愿意娶我的话。想要什么报酬只要赵家有的,包括赵家宝库里的任何东西也随便由你拿取!”
之前,赵普箐带来赵家宝库时,并没有提到这些,只是带来赵家的宝库中看看。白天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人财两得,好大的承诺
赵家下得好大的本钱,可是白天却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人了要先治好他儿子赵武国的病,什么叫治好?将紫心草从黑泥潭中带回来就算治好了吗?先不紫心草有没有效,就算有效,他儿子的丹田还碎了呢?这算治好了吗?白天听得心里冷笑一声,这位老人家可真是好打算啊!当然也许是自己的心理太黑暗,人家未必这么想。可就算对方不是这么想的,只需要我将紫心草带回来即可。但是把女儿嫁给了我。宝库里的东西又随我拿,拿我从今以后不等于将整个赵家背在背上了吗?老实他可不愿无端端背这么大一个包袱。尤其是当见到了赵明扬后,更是对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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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没落在他手上的确没什么好怨的,就他这种态度,鸭子死了嘴巴还硬,没有实力还要硬充好汉,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我要是把这个包袱背起,这今后还不知道为他的事情要擦多少回屁股?
而且最关键的是白天本能的觉的赵明扬不会有那么好心,他的心思只怕还是前者居多。而且我只是一个斗师。一个斗师而已。赵家虽然没有斗师。但是光是在赵庄的护卫就有好几百人。而且据附近还有不少田庄。真要动起手来,人家一拥而上,又怎么会怕自己?到时候自己傻乎乎的将紫心草带回来指不定会得到什么结局呢?而且赵青青赵家如今没有斗师护卫,但是事情究竟如何,恐怕难得很。赵家可是立族千年,难没有什么隐蔽的后手。因为他的败落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坐着滑梯不断下滑。
在这样一种形势下,如果赵家真的没有任何隐蔽的后手,他真有如此好的运气活到今天?白天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不要轻视别人的智慧,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节节往下沉。脸上却是不露声色,问道:“赵姐,恐怕你误会了。刚才在船上我的所谓的报酬不过是一句笑谈而已。你当初救了我的命,而且我走的时候还拿了你给的路费。没有你。我在这个。世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黑泥潭中确实有紫心草的话,我会尽力取回来的。至于酬谢什么的就不必了。如果赵姐方便的话,将我的随身物品能还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虽然这三枚乾坤戒,如今也根本没办法打开,但是毕竟随我多年了,习惯了。”
白天的话完全出乎赵青箐的意料。她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赵家宝库里的珍藏。至于婚娶,看来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虽然白天的轻描淡写,但她自然听得出来,人家真正在乎的是要回那三枚乾坤戒。当然或许还有人家不愿意欠下赵家的人情,这次是特意赶来要会东西并一并将人情了结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2章半神
访着赵箐箐愣的功夫。白一天将神识放出悄悄溜出宝…口向前,结果,很快现除了宝一、宝二、宝三、宝四外,其他的几个房间门口都有禁制,神识根本无法进去。这基本符合了白天的猜想,赵家宝库果然不是如此简单的。这个世界的修士们并不会神识外放。而且他也没有听有禁制一,看来还是赵家的先祖们留下来的东西。让自己来宝库不过是让自己开开眼。调调自己的胃口,最多随便给几口甜头让你尝尝。而且人家的承诺是把女儿嫁给你,到时宝库的东西随便拿。这个时候又大大方方请你来。恐怕你是既不好意思偷也不好强夺吧?
白天慢慢的转身走出宝一室。轻声道:“赵家的珍藏我就不欣赏了。要不然心里痒痒的更难受。我们这就斑转吧”。
“啊,哦!”赵普等明显失神,沉默无言的转身走到了前面。
白天不知怎的对于这个败落的赵家心中忽然觉得蒙上了一层迷雾。这个世界一不简单。赵家这样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竟然真的连一个斗师都没有?这个,比例实在有些太低了吧?如果像某些中的受到了某种诅咒还差不多,否则实在很难让人信服。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秘密?不管是秘密还是猫腻白天都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背部一阵阵寒。
“给赵青普忽然回头将一个储元手镯塞到白天手中。
“什么?。稍愣一下后,他很快反应过来,用斗气打开储元手镯,那里面除了三枚乾坤戒外空无一物。
两人就在一种有些诡异的沉默气氛中离开了宝库。
一个月后,白天和赵音青二人进入了无边无际的西双版纳森林中。
当赵晋青提出要和白天两人一起前往西双版纳黑泥潭的时候,白天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为难。老实,他越想越觉得赵家真正的实力恐怕隐藏的很深,有多深,他完全无法猜测,但总之尽管他已经是斗尊中阶了,依然并没有觉得有多少安全感,要知道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何况还是一个很可能隐蔽了几百年的大家族?从宝库一回来。他就巴不得早些离开赵庄,可又怕自己打草惊蛇。反而会让对方以为识破了自己的秘密,到时不定真走不掉了。同时他又担心赵家恐怕不会就这样放自己单独离去的独自去取那紫心草。
虽然自己了根本不要报酬。因此照理来如果自己坚决拒绝,赵家完全没有理由派人跟着自己一起去,可问题是如果赵家真的有隐蔽实力。而且非常强悍的话,那么人家根本不需要和讲什么理由。
结果没想到的是,眼快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赵家竟然会同意赵普普和自己一起走?让他很意外,很高兴。可为难的是,赵家还是派了人。虽然赵普普连后天境都没有突破,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可白天仔细一想,却是惊起一身的汗。越想越担心。如果赵普普真的只是一今后天巅峰,那赵家怎么可能同意就她和自己两个人去西双版纳?这完全不合情理二要知道赵家只有一子一女。虽然显然更看重儿子,但如今儿子已经昏迷。眼前的赵家完全是赵青青在操持着,这完全不合情理。自己可以隐匿修为,那赵青普呢?他越想越是冷汗津津。可越想越觉的还是不要拒绝的好。因为不管怎么样,离开了赵家,自己的机会就大了很多很多。
在林中走了三天后,渐渐来到了西双版纳中人迹罕至之地。地面上的枯败落叶到处都堆积起来,人走在上面,出沙沙的声响。一棵棵古老地大树,不知道到底生长了多少年。
虽然没有看到聋气,但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腐烂的气息,弥漫在山林内。遮天盖地地大树,令深林里的空气显得非常的沉闷。
白天到是越拉习惯了,他步伐轻快,在这深山老林里,就宛如走在自家院中一般。
就在左前方一棵参天大树上,缠绕着一条和树皮一样绿色的毒蛇,它正盯着林中快行进的两人!
“咻!”蓄势已久的毒蛇,仿佛一条绿色闪电猛地窜出,咬向白天。
“呼”白天身体后退半步,立刻站住,右手从储元手镯中出一道白光,那条毒蛇从半空坠落下去。两截身体在地面上还“嗤嗤,的抽搐游动。而白天看都没看它一眼,继续大步前进,眨眼功夫,便走出老远了。
一开始在半路上,白天想过悄悄地溜走,可是又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猜。万一不是这样呢?万一她弟弟真的是等着紫心草救命呢?而且让人家之前确实救了你,三枚乾坤戒也还给了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于是就想还是把紫心草拿到后,再大大方方分道扬镀的好,反正也算互不相欠了。再就算赵家真有什么秘密。自己也都不知情,而且也算帮了赵家吧?
可等进了西双版纳后,白天明显觉得不对劲了。像刚才这样的情形在这几天中已经不止出现过一次了。无论是毒蛇或者是其他的野兽。只要出现,不管赵晋等站在什么个置,离它们有多近,它们都是毫不犹豫地恶狠狠的扑向自己。而且赵普青虽然从来没有出过手,但那种镇静和坦然却绝对不是一个女孩强装出来的。
妈的,自己被要了!
浓浓地湿气弥漫在各处。白天现在不敢将神识放得太远,以免被神秘的赵青普觉察。从那些枯败树叶隐藏的气息中可以闻到很多野兽尸体腐烂地臭味。无论多么强烈的阳光都很难透过上方越来越密集的枝叶照射在林子中,以至于他们不的不打起火把缓慢地在阴暗的临中行走。
第八天,两人快行进在这林海中。
白天已经整整两天没有一句话了。被人要的感觉一都不好受。这天中午,当他们走出林海。来到了一座丘陵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你不会告诉我真要去黑泥潭吧?”
白天后一句带着冷笑。进入西双版纳总后,一直是赵箐普在带路。一开始白天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也不认识一,每然他从碎林镇那边岛国翼泥潭的边缘六但是从唐州删竹双,去过。赵家毕竟在这片大6上繁衍千年,或许有西双版纳的地图也不一定。后来则是觉察出了赵音青的古怪,干脆不作声了,由的她表演。
而现在之所以开口,是因为接连八天,他现虽然他们也曾经蜿蜒过一些路径,但总的来是一直在向北,尽管他没有看到过整个西双版纳或者碎叶林的地图,但是毕竟去过一次,因此还是知道黑泥潭是在密林中心偏南的位置。可现在一路向北。天气是越来越寒冷。很明显不太可能是去黑泥潭。如果不去黑泥潭,那么她又要带着自己去
里?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问的呢?”赵普普笑了一下,有些勉强:“对不起,我骗了你。不过,你放心。这一趟,你也是有好处的。”
“好处?”
“你来自大唐,一定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灵的,对了,你们哪里叫做神仙。对吧?”赵普普看着他。见他没有话,于是继续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位叫做廖仲凡的大唐来的前辈。世间都传闻他是这个世界第一位斗神。其实这个世界不只有斗神,还有神灵,至少曾经有。当年这位廖斗神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现了神灵的踪迹,可惜他重伤回到赵家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现在流传下来经过整理后得到的消息又那么几条。一是。他在入口处布了一个传送阵。这个传送阵上自带元石但必须用释放神识才能激。二是,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两人。三是传送阵的那一头是某个神灵的居所,或许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某个,神灵的居所。而廖斗神当年进入的时候现那名神灵非常虚弱似乎是负了重伤,结果两人生了搏斗。廖斗神虽然重伤逃回。但那名神灵也是伤上加上。据廖斗神推测那名神灵九成会直接陨落。一成会陷入漫长的昏迷中。而且这种昏迷恐怕少则十万年,多则十数万年,才可能苏醒过来。”
“那时候我家先祖宏远公已经过世了。虽然二代云成公也是名斗圣。但是他没有学过修真,所以不会神识外放,因此虽然找到那处传送阵,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怅然而归。”赵普普到这里,停止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白天。
“我可以不去吗?”白天苦笑。妈的,神灵?屠神?这都什么
啊
“你呢?”赵晋青笑嘻嘻的看着他:“很抱歉的通知你一声,我现在的修为是斗王数峰。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实修为,可是持续半年左右,没有问题,真的很抱歉。”
靠,这都行么事?白天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一年的时候,”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此事。”赵青普抢先回答道。
白天本来还想问,为什么要编一个这样的借口,可一想,问不问的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日
夜。月亮很亮。近乎江圆的月亮犹如一面晶莹的玉盘悬挂在夜空中。
月色笼罩下。可以清晰看到一座瀑布悬挂在让壁前,奔流而下,四处飘荡着迷蒙雾气。
“那个。传送阵就在那瀑布里。”赵青青用手一指。然后走到岸边,双手抱起一块四百多斤的大石,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水中。
白天无奈,只好有样学样也抱起一块石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
中。
虽然他很想逃。但是他估计赵家应该不会只派赵普普一个人来此。在昨天悄悄放出了神识后果然证实了这一,虽然他并没有冒然去探查对方的虚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两个人一直很心的跟在他们后面两、到三公皂的个置。
水里非常滑,也能非常冷,唯一还好的是这是冬天,因此瀑布的水量还不是很大,穿越瀑布时他只是稍微觉得有些困难而以。瀑布后有一山洞。等他进洞时,赵青普已经燃了一支火把,带头向里走去,大约走了不到三十米的位置,山洞就看到头了。在山洞尽处。果然有一石阵。对于阵法。白天并不熟悉。不过好在赵普普对于步骤非常清楚。所以他很轻松的放出神识动了阵法,石阵中心的元石露出红光一闪。而整个石阵也开始出轻微的颤抖。
“阵法已经动了,我可不可以不去?”白天强打着笑脸。
“那边同样有一个,传送阵,如果你不去,那我怎么回来?”赵普普收回迈进石阵的右脚,微笑的看着他。
这笑容尽管不带任何寒意,但白天还是感到后心一阵冰凉,毫不犹豫的迈入石阵中,接着赵青青也进入了石阵。
随即石阵出一阵轻微的轰鸣声,接着一道红光围绕着石阵周围开始转圈,而且度越来越快,最终“轰”的一声响,石阵中已然空无一人。
白天的脑子微微有些晕。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和之前的那座石阵差不多的石阵里。而面前也是一个蜿蜒的山洞。
赵青青打着火把由洞外向里走,冲他头:“好了?”
白天忍不住问道:“如果这两个石阵都是廖前辈所建。那这里的这座石阵他又是如何建的?没有石阵之前,他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赵青普摇了摇头:“廖前辈留下的话本来就不完整,不少词句都是我们赵家历代先祖推测整理出来的,所以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们赵家人也问过无数次,可惜没有答案。”
完,她带头向外走去。白天也只能紧跟在外,走出洞口,他才现,在洞口旁边有一块巨石,而洞口所处的则是一块岩壁的下端,显然这块巨石平日是堵在洞口位置的。
赵青青等白天出来之后将巨石推过来,重新将洞口堵住。然后不等白天开口就直接道:“很多情况我也不清楚,而且好几百年过去了。这里的情况是否生什么变化。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我们赵家历代先祖的推测。有两个结论。一这里似乎不是我们所在的那座星球。二离开这个,洞口,向南走三里或者是五里,然后攀上一座山,就能看到一座很雄伟的宫殿。那里就是那个神灵的居所。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白天也不好再什么。”几江甲的天空很明集但似乎既看不毋大阳也看不到月亭山制冰列是不少,还能见到偶尔有一、两只鸟飞过。
“哪面是南面?。赵青青问道。
白天苦笑的耸耸肩。不过当看到右边一棵枰上一个类似猴子的动物在那里啃一个,果子的时候,他立马想出了一个主意。他爬上了树,四下看了看,然后摘下了几个看上去像苹果的果子。其中有青的也有红的,青得吃了一口,果然是酸中带涩。几个红果子他仔细的品尝了一下,最后手一指:“这个方向的果子最红,而且最甜,应该是南面。当然也可能是东面。减少了二分之一的错率,如果”
不等白天完,赵音音就向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向前走了大约四、五里路,果然现了一座山。那山倒也不是很高。两人都是体力充沛,迅攀上了山。其实还没有到山的时候,就遥遥看见了在山的正南面两人把此定为南了。不远有一座巨大的宫殿。所谓这个不远,白天估计应该有十里或者更远一些。
但两人都很敏锐的感觉到宫殿的方向似乎有着一股浓厚的神秘能量。将这附近甚至几乎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一起。
白天不知道赵普晋如何,只是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朝那儿走去。
不仅如此,似乎这片世界的天地元气同样也在不停地往宫殿的方向结集。尽管集结的度不是很快。但是白天还是感觉的很明显。宫殿附近的元气浓度显然要高过其他的方,白天估计离宫殿越近,元气应该会越浓,只是最后浓厚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也不否多想了,下山之后。向着宫殿方向赶去。果然是越向里走,元气越浓厚,白天还没什么,毕竟这里的元气浓厚程度也就多比正常情况多个三分之一,白天根本不当回事。而赵普普很明显的脸上满是惊喜。
赵青普的度明显加快,白天也只能跟着。他现似乎离宫殿越近不但野兽越少,似乎连植物也越来越少。很快他们来到了宫殿联前方。
宫殿前面数百米的距离内空无一物。不过让白天有些遗憾或者奇怪的是周围都是直接的泥地,也不铺砖石,这宫殿的档次似乎也有显得很。
在宫殿门口两人现了有战斗过的痕迹。因为铁门半掩着,而且铁门上不但劈砍的痕迹而且似乎还有新鲜的血迹。
白天心理有些打鼓,但赵普青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往里走,他也只能跟上。
很快他们再次现了有战斗过的痕迹。地上有一个人的尸体。不过这人不但拿服装有些怪异,他上身**,下身穿着裙子。最重要的是他是榨色皮肤。他们原来的可是没有现榨色皮肤的人地上的血迹里还现了几个不同的脚印
“看样子,不久前有其他的人也进入这里了。而且,人数至少在四个人以上。应该和我们不是一个星球的赵普普简单的分析完后。立亥沿着血迹,继续向前,白天心中打鼓,可也只好快步继续向前走。因为他知道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就算进不了,此刻肯定也就等在那个瀑布后的山洞里。
宫殿似乎很大,里面到处四通八达。一间又一间的殿堂,但都是空荡荡的散着一种非常诡异的寒意。
顺着血迹走了半天,来到了一个台阶下,台阶旁竖立着一座雕像。雕像是一名红皮肤、红头、黄眼睛的男子。这个形象倒是让白天一下想起了据大6海岛上的那些土著红种人就是这个样子。那男子看起来很威猛的样子,虽然脸部表情很平淡,但却有一种不出的。
“这位是哪位神灵?”赵青青忍不住问道,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白天。
白天则把神识悄悄的释放过去。却现在在这雕像四周,似乎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能量,白天的神识一过去,就被这股能量吸引。然后两者一接触,更是几乎像被万能胶水粘上了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不但甩不开,而且这股能量还将白天的神识不停的拉向雕像,似乎白天体内的神识都被其拉动。
“糟糕!”白天是个级乌龟流。级乌龟流都是悲观主义者。所以凡事都是先往坏处方面想。因此白天决不会以为这股能量将他的神识不停的拉向雕像后会有什么好事。于是赶紧运动神识向回拉。但是那股能量看起来不浓厚。但似乎相当有韧性而且似乎还在慢慢的上涨,虽然这个上涨的度很慢很慢。几乎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白天不知怎的,他似乎也能诸晰地感觉到那股能量还在不停的增加。而自己体内的所有神识此刻似乎就像一根在拔河中的长绳正被占有优势的一方一一地拉着向那雕像靠拢。
糟糕、糟糕。现在似乎除了神魂合一外没有别的办法了。白天二话不直接一屁股盘坐在了地上。然后强行将部分神识送进了灵台。所谓神魂合一,神即指神识、魂即指魂核。神魂合一就是将神识纳入魂核之中。之前白天曾和那人参娃娃,生物的灵魂乃是由两部分组成。魂核和魂丝。这话其实并不全对。那是因为灵魂,中其实还包括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意识或者神识。当生物体正常存在的时候,只有极少部分的意识存在于魂核中,使魂核能够维持最基本的生理功能也就是吞噬魂丝壮大自身。而绝大部分的意识则存在于身体的其他部位。只是一般生物的意识总量很少很淡。因此用肉眼无法观测到意识的存在。对于修真们来,进入了先天之后,不但**得到大幅提高,另一个标志就是意识也得到了大幅提高。甚至开始逐渐实体化。因此修真们也把先天之后的意识称之为神识。
而生物体**死亡之后。都会产生所谓的阴魂。这阴魂其实就是魂核和魂丝离开**之后自动生成。但是绝大多数的生物因为意识太弱。所以阴魂离体后,身体里的大部分意念依旧留存在了已经死亡的**中,那阴魂中只有原本存在于魂核中的少量意识。这种形式下的阴魂浑浑噩噩,只会做出一些极简单的本能反应,基本上很难闯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口况姗”齐伞”生存下夫。但是某此求生意志很强烈或者修真在死训瞬间体内绝大部分的意识就进入了灵海并和魂核结合。这样的阴魂就基本上完全保留了死者生前所有的思想和智慧,虽然在遭遇强光等危险后依旧会受到削弱,乃至消亡。但是他们至少会主动躲避,生存下去的希望就要大得多。
正常状态下,控制意识的是大脑。可是其实大脑比起魂核来又要差得多。而所谓修真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地壮大魂核的同时不断的增强神识。最终魂核壮大到极限并和神识结为一体。此时修真的神魂就已经达到了在人间的极限了:这时候就将面对天劫的到来。据远古时候,因为灵气充足,人的**也能够修炼到极限,因此度过大天劫的希望很大。因此古时候的修真们金丹就是极限了。当然远古时候的金丹修真和如今的金丹修真是没得比的,因为身体强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但是后来灵气越幕越稀薄,人的**几乎不可够修炼到极限了。成功度天劫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因此一些修真前辈们正是认识到了这一在无法将**修炼到极致的情况下,另辟奇径,创造了如今修真的法门。也就是在金丹之后再修元婴。修元婴的目的就是为了抛弃**。
因为既然**无法修炼到极致。而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神魂的防护能力无疑下降了许多倍。既然如此那就创造一个可以修炼到极致的新**来。这个新**就是元婴。因为元婴乃是修真们体内的真气凝聚而成,所以只要时间足够,元婴修炼到极致没有问题。到时只要将神魂和元婴结合,就能够抛弃**,度天劫,羽化成仙。
因为魂核对于神识的控制能力远远过大脑,所以一旦将足够的神识进入灵台,纳入魂核中,就可以很轻易的将大脑对身体内其他部分的神识全部控制。无论是将所有神识全部纳入魂核还是将神识放出体外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也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神识离开大脑的控制,因此整个身体虽然从理论上来还是活着的,因为身体还在继续维持基本的生理活动,但是却没有了思维能力,对外界的刺激再不会做出主动地反映。因此神魂合一后就等于将身体处于极大的危险中。
可白天此时显然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神魂合一,白天进行过无数次了。尽管他从来没有在一个敌我不明的危险人物在侧的情况下进行神魂合一,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要知道神识可是相当重要的,他可不想有什么损失。而且看这架势,那股不知名的能量似乎是要将他体内的所有神识都拉过去,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但白天都没有兴趣去尝试。
好在,那股能量和白天体内神识的力量对比并不悬殊,白天稍微费了一力,还是很快的将一部分足够的神识送了进了灵台,并很快和魂核结合在一起。
这刚一结合,白天就松了一口气。因为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拉不动自己的神识了。虽然那股能量依旧没有放弃,仍然在不停地进行拉扯。但是白天感觉虽然对方不是蛛螃撼大树,但也绝对是一个普通的七、八岁的孩在和一个成年人掰碗子,双方的差距无疑是相当明显的。尽管成年人并没有主动力。而那孩则在不停的努力将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可依旧是无济于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最初是我想探测一下你,可是你如此不依不饶,就不要怪我反击太凶猛。
白天的反击过程倒也不复杂。直接将体外神识收到灵海中也就是了。不过没有想到的是那股能量虽然已经拉不动白天的神识了,但却依旧不肯放弃,结果就像拔河之中,一方原本处于弱势,结果突然增加了新生力量,而原本占优的一方却始终不肯撒手,其结果自然是直接被原本处于弱势的一方给整个的拉了过去。
这一拉相当彻痴
那股不知名的能量完全被拉入了白天的灵海。只是当这股能量快经过灵海所在的灵台穴时。白天直觉的一股不出的温暖那种从未有过的舒服的让他差一呻吟起来。
而那股不知名的能量原本是无法用肉眼看到到的,但是当这股能量进入了灵海之后,白天现这股能量竟然是金色的。当然了,此剪他也不是用眼睛看得,而是用神识在看。但是在此之前,他的神识也没有现这股能量竟然有颜色而且是金色的!
而且更让白天想不到的是,当这股能量一进入灵海之时,白天感觉整个。魂核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这种颤抖白天无法明原因,但却无由的感觉到一种惧怕或者本能上的一种敬畏,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礼膜拜。
不过还没等到他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那股金色的能量就冲着魂核呼啸而过直接冲了过来,瞬间降临。将白天的整个魂核完全包围覆盖。这股完全无法抗拒的、让灵魂膜拜的能量突然降临让白天感到灵海之中的整个空间似乎都被扭曲了。此刻魂核和灵海中其他区域好像完全隔离了开来。因为他现此玄他不但无法控制魂,核之外的神识。甚至完全联系不到魂核之外的神识。也无法确定它们还是否存在。
但此时此刻,按道理白天应该慌张、惧怕、担心才是,可不知怎的他的心底无由的升起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好像将要跨入一个新的领域。一个,从前从未接触也没有想象过的领域。
白天感应得到在这股巨大奇特能量面前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这种感觉相当不好,可震撼无比之后他也只能无奈的选择任其展,因为此时的他事实上也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股特殊的金色能量中突然分出一股直接进入白天魂核的内部。白天直觉得“轰。的一声。魂核内部像忽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熔炉,而魂核内的神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瞬间无安全失去了控制,在里面开始乱窜。
而几乎与此同时,魂核表面也不时出“嗤嗤灿。声。整个魂核的表面似乎都被滚烫的金色能量熔化了。“啊!”白天情不自阅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口况姗”齐伞了声痛苦极地惨叫声,剧烈地疼痛令他的仓身肌山绷抽搐痉李了起来。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象。事实上因为他的所有的神识都已经撤入灵海,**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正脸色平静神色如常地端坐在地上,要有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那双眼睛虽然微睁着,但完全无神,空洞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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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此刻面对赵普青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的低声询问,他始终也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
老实赵普青也有灿高不懂她到底是自言自语呢还是在问白天,不过见这个家伙没有回答自己,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于是先是转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呢?”
可白天依旧毫无反应的静静的坐在那里。
“喂,话呀”。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赵大姐生气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其实话还没完,她整个人傻了,因为盘坐在地上的白天被她轻轻一推,“扑通”一声应声而倒了。而且更加古怪的是他人倒下后,不但没有出任何的痛呼或者埋怨、呻吟,而且他的两条腿依旧怪异的盘在一起,而两条手臂则是软挞咕的垂在地上,直接用一种类似杂技的动作先是头拱在地上,然后头部在前。整个身体慢慢的向下向前滑,最后侧着身体伏到在地。
这个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绝对不是一个活人。赵普晋虽然如今已经是斗王修为,但面对自己的同伴忽然无缘无故毫无征兆的逝世还是吓了一大跳。先是本能的立刻身子向外猛地一蹿,然后迅的拔出剑来。紧张得四下张望了好一阵,却并没有现有任何的异常。
接着她又把目光重新转回到了白天身上。先是释放斗气慢慢的靠近白天,只一会儿她就现白天不但活着,而且他的修为竟然不是斗师初阶而是斗尊中阶。这是怎么回事?
赵等普脑子转得飞快,纵然他用的转换之法,但他原本只是区区辟谷,怎么可能在一年后就成为了斗尊中阶呢?这也太骇人。要知道自己从就被族中认为是修炼天才。又经常使用聚元阵来修炼,可实际修为如今也不过是斗尊初阶。这次探险施用了族中秘法才临时提升了一境。不过代价也是很昂贵的。耗费的那些珍惜药品不,半年后自己的修为还会到退两到三阶。
可这也没有办法。因为赵家为了长久的隐藏下去,所以代价就是除非天赋及其优秀的族人否则是不会让他知脐,家族的真正秘密,也更不会让此人使用聚元阵。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家族中虽然有不少高手,但却常常出现断层。比如父亲这一代竟然没有现一位天赋优秀的族人。到最后。为了血脉传承,或者爷爷必须要将族长传给下一代吧?虽然爷爷当时的年龄也并不大,而且寿命也还长的很。但是爷爷也像绝大多数的赵家先辈,样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处理这些世俗的杂事上。因此最后三十一位太上长老和当时的族长赵青普的爷爷赵滔滔一致决定将族长之位传于父亲。所谓太上长老就是历代选出来的至今好异着的天赋优秀的族人。
父亲的天赋在他这一辈中其实也并不突出。不过呢,太上长老们一致认为,父亲这一辈实在是太让他们失望,就算天赋最好的依旧是资质平平,恐怕就算让他使用聚元阵,也依旧很难进入斗圣,而进入不了斗圣,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培养价值。因为历代的赵家太上长老最差的也是斗圣。而之所以选中父亲,除了因为他是爷爷的唯一的儿子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太上长老们一致认为父亲经商的才能在他这一辈中算的上最突出的。反正赵家的族长主要职责也就是打理俗事,或者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赚钱。虽然赵家的老本很厚,但是修士乃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职业,因此必须保证不到万不得不能动用赵家的老本。
父亲接任族长后,作为族长他有资格知道赵家的秘密。同时也被破格允许他使用聚元阵。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太上长老们的修为太高,爷爷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让父亲接任族长的时候,就是因为太上长老中本来有三位是和爷爷同辈,年龄也基本相近之人,可都已经进入了斗圣巅峰。即将向斗神冲锋。而爷爷的天赋比三人还要高。当时却还在停留在斗王横峰,因此急了。
也正因为太上长老们的修为太高。所以赵家族内除非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威胁,否则是不会出手的,因为一旦出手,很可能会给赵家惹来更大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父亲这位族长的修为能够稍微高一些,总是好的。
父亲虽然修炼也很努力,但是天赋确实不怎么样。但经商的才能确实很不错。可没想到的是,十年前在外遇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结果虽然保住了命,但丹田却严重受损。以至于不但之后晋阶无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修为还会倒退。
而到了赵青晋这一辈,情况也没有比上一辈好多少。族中子弟中只有赵青普天赋满足赵家天才培养计划的条件。对于这种情况,赵家的太上长老们也很是无奈,这如今赵家的后辈们也不知怎么了,这素质咋就都这么差呢?不过无奈是无奈。但也没有太多的焦急或者担心。因为太上长老们的寿命长着呢。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们都能有四、五百年的寿元。因此别一、两代后辈素质不济,就算三、四代,尽管会出现一定的断层,但对赵家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他们赵家等得起。而且这种情况在近千年的赵家繁衍中,也曾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接连三代只有一人符合条件。另一次是接连三代没有一人符合条件,直道第四代才一下连出了六人。如今现存的:十二位太上长老包括前族长赵滔诣中辈份最高的正是这六人。
当然了,赵家之所以有这样的规定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聚元阵的材料太难找。因此才不希望耗费在那些没有多少培养价值的普通赵家族人身上。这话虽然有些残酷。但却也是残酷的事实。
而之所以这一次会让赵青青施展了
重后果的秘法陪着白天来,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山灰当一
陪着廖仲凡来到此处的还有一名赵家的斗圣。虽然最终赵家的斗圣战死了。而廖仲凡重伤后勉强逃了回来,但廖仲凡,那地方有些古怪。斗圣去了,没有什么影响,可他这个斗神到了那里,实力却受到了明显的压制,最终能够施展的力量不到三十分之一,还远远不如一名斗尊。因此他的建议是如果以后再要去,最好不要派斗神。
可如今的赵家太上长老三十二人全部都已经是斗神了,再以下就是赵青音这位斗尊初阶。因此只能让赵普青去。这事情让她赵滔滔很是后悔,因为他是日夜勤修终于在三个月前突破斗圣阶成为斗神的,早知道这样的话,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着急。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虽然赵膏青很就被当作天才培养,但是赵家的许多秘密并没有完全告诉她,比如关于这个神灵所在之地的事情,之前她就完全不知道。否则的话,当初她就会对白天更重视的多得多。而不会用那种一般的方式招揽白天,结果后来还被好意为她着想的丫环翠花无意间破坏了。而赵晋青当时虽然有些惋惜。可因为白天不能元成功,因此天赋肯定很低,再加上他原来的修为也只是避谷,因此地也只是惋惜。没有把此报告给太上长老们。也没有采取其他补救措施。
赵青青的脑子飞旋转,她只能猜测,白天之前的修为肯定不是避谷,他定然撒了谎,打了埋伏。这倒也正常,不过他打的埋伏似乎也太大了吧?而且纵然如此他之前又是用什么办法来隐匿了自己的真实修。使得自己以为他只是名斗师的呢?更奇怪的是,如今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喂、喂,起来、起来了”。赵普青用剑尖轻轻的捅了白天两下。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赵青普等了好一阵,终于走上前去,伸出左手试探了一下白天的鼻息,呼吸正常而且那股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左手上不知怎的让她还觉得有些微痒。
“喂,白天,你搞什么鬼?”赵普普有些恼怒了,用剑在他的右手上轻轻的戈了一下,结果白天根本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闪避,也没有生任何古怪的事情。不过事实让她感觉更为古怪,因内白天在毫不躲闪的情况下皮开肉陷,鲜血喷涌而出,飞溅了她一脸,那温热的血溅到她的脸上,顿时吓得她连连后退。
“我告诉你,你不要装死!想用这套来吓唬我,没门,告诉你,我可是杀过人的”赵青晋当时还没有完全反映过来,因此左手本能的在脸上一抹,提着剑又向前走了两步。常剑直指白天的咽喉:“你再不乖乖醒过来心我一剑下去,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不过话音刚落,赵普箐无意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却现自己的左手上满是湿漉漉的鲜血,红艳艳的,还直往下滴。
“啊!”赵膏蓄惨呼一声,转身飞奔离去。她虽然是天才,打斗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可是却从没有真正的和人厮杀过。虽然流血的场面也曾见过,但是看到别人流血和现自己流血的结果对于她来显然是完全不同的。刚才她看到自己左手上的血,没有多想,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受伤了,而且不知不觉地流了这么多血。
因此本能的感到害怕,出尖叫后,没有多想就立刻本能的想要用最快的度离开此地。
如果赵青旨就这样离去,那么白天很可能在遭遇了奇遇之后又遭到奇祸,灵魂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却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等到白天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阴魂。不知道他会做如何感想。
不过,此时的白天对这些可能存在的危险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这一刻,白天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或者他的思维已经完全停顿了,他只是不停的本能地出无比痛苦的惨叫。当然这种惨叫任何人都听不到。因为这仅仅是存在于他的意识中,也就是白天以为他在惨叫,如此而已。他只是感觉在那股可恶可怕的金色能量包裹下;他的魂核似乎在不断的分裂,裂成无数块而且飞裂的度似乎越来越快。魂核分裂。这种痛苦可比肌体的任何一种折磨都要着苦千万倍。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因为白天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甚至连“惨叫。也没有力气再“出。了。
忽然,灵海中出“砰。的一声响,所有覆盖在白天魂核上的金色能量瞬间全部不见了,白天感觉他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从头爽到了脚。“也。他忍不住出一声暴喝,然后手舞足蹈的乱动了一番。
虽然此刻他是悬浮在灵海中,但是在灵海中他是无所不能的,悬浮着跳舞,自然也不是问题。他四下看了看,没错,他还在灵海之中。周围有漂浮着的红丝,那是他的魂丝,不过数量不多,没办法,自从他能够自由出入灵海后,得空他就会控制魂核吞噬魂丝,因为如果他不吞噬。魂丝逐渐饱和后,就不会再生成新的魂丝。而如果他不控制魂核吞噬魂丝,而由的核自吞噬魂丝,那度要慢很多很多倍,所以基本上他自由能进入灵海之后,魂丝就从来没有达到过饱和的状态过。
除了魂丝外还有他的神识,虽然他的神识用肉眼根本无法看见,但是他却感觉清晰,得知道灵海的那些地方漂浮着神识。
“看来那个金色能量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坏。”白天自言自语后。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下意识的往身上看了看,嗯体表没有覆盖任何的金色能量。手上、脚上也都没有。
嗯?手上、脚上?“啊”他不禁大声地除了一声尖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魂核变成元婴了?。
确实,他的魂核原本是一个紫色的光球,可此刻竟突然变成了一个,浑身**裸的“白天”。这简直和他的那个元婴一模一样。当然都是参照他自己的相貌变化而成的,能不一样嘛。
“呼、呼、呼过了许久,白天才从无比惊讶中再次恢复了思考能力。……现了倒也并不是宗仓相同。因为元婴的肤煮吊然有此瞪帜,但基本上和人体肤色差不多,之所以差别大概是因为没有经受阳光照射的原因。
而这个“元婴”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他确实全身是紫色的,噢不。紫色中似乎隐隐露出少许金色。紫色?金色?难道他就是由魂核变化而成?
白天修真的书籍看过不少,斗气修炼的典籍也看过不少,但如此古怪的变化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白天更想知道的还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这种变化到地是好、还是坏?
不过,显然他此时是找不到答案的。只是他明显感到如今身在魂,核中的自己感到强壮了很多,而且唯一可以检验的就是似乎如今的这个新魂核似乎比原来控制神识的能力更进一步加强了。那么或许这种变化是有益的?
他仔细的琢磨着,探索着。忽然一缕淡金色的能量自动飘进了他的灵海。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这缕淡金色的能量就靠近了“新魂,核”被吸收得无影无踪了,这一次没有太严重的变化,白天只是觉得他此刻的身体也就是这新魂核似乎瞬间又强壮了一些。这缕淡金色的能量合之前自己从那雕像体表外抓取的莫名能量应该是一样的,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而且此刻我并没有主动抓取,为什么这缕能量会自动飘送入我的灵海呢?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就在白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轰隆隆心”一声响。灵海周围空间震动,瞬间他似乎穿过了空间的障碍,他的新魂核竟然神奇的感应到一处奇特地方。
那个地方他从来没有到过。到处漆黑一片,周围静极了,无声无息。但不知怎的,他却能感受到那个的方似乎很大,简直可以用无边无际来形容。在那漆黑之处。还飘散着几缕但金色的能量。
这又是什么地方?还好,白天清晰的能感受到自己的新魂核依旧处于自己的灵海中。因此显然此时他是无比安全的。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淡金色能量是好东西,他的心中叨念着,虽然看到的淡金色能量似乎只有不多的几缕,但是要是能够和刚才那一缕淡金色能量自动飞进我的灵海就好了,这东西绝对是多多益善。他这里刚一转念头,就现那几偻淡金色能量忽然一齐急向上飘飞。他很想开些飞起来抓住。可是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中,他根本没有身体,也没有任何力量,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纪缕的淡金色能量飞走了。
他这里刚刚出叹息,可猛然却惊呆了。几缕淡金色能量从他的灵台处争先恐后的飞进了灵海,然后迅靠拢“新魂核”顿时他感觉申神清气爽,像是吃了一碗老参汤。似乎整个人,啊不,整个新魂核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呢?白天无限疑惑中又带着无限欣喜,当然更是带着无限希望,希望能够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中还能有更好的更多的收获!
白天在这漆黑的空间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可现除了黑暗似乎还是黑暗,似乎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看来用看的是不行了,要不跟着感觉走?实在不行就回来。作为一个级乌龟流,虽然对于意外之财同样非常感兴趣但是对于意外之险却更加恐惧。
还别,当白天不再注意四周之后,他真的很快有了感觉。似乎在左侧有什么东西。于是他立玄转左。此刻在那个空间他根本没有身体,也不知道那个空间的大所以也无法用走或者飞来形容,而时间过去了多久对于他来也是个未知数。不过感觉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他终于现前面有前面有一颗金色的珠子。
那颗金色的珠子就那么悬浮在空中,间或有一缕淡金色的能量从那不知名的上方飞向,一靠近这颗金色的珠子就迅遁入其中不见了。
那金色的珠子表面并没有什么太璀璨明亮的光芒。因此当他刚、才在稍远的地方并没有现,只是隐隐感觉到越来越近了。
虽然白天不知道这颗金色的珠子是什么东西,但想必肯定是个,好东西,因此他本能的想伸手去抓。可是很快现在那里他根本没有身体。因此更加没有手。刚才得到那几缕淡金色的能量就是用想的,那么这是不是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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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天开想。没想到,效果真的很明显,他这边一想,那颗金珠就立刻呼啸升腾向上,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经历过一次的白天接下来当然是立亥笑咪咪的盯着灵台打开的地方。果然不久,一颗金珠呼啸而来。白天只是笑,却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因为根据经验,似乎这新魂核全身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吸收那些淡金色的能量。至于这金珠,大概应该差不多吧?
金珠在仙微笑坦然面对的情况下,迅飞入他的额头,然后很快不见。白天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看来这新魂核的身体,并不仅仅是形似**,还神似呢。
白天只觉得一阵得头昏眼花,好像有无数东西在钻入大脑。而且几乎与此同时,那个不知名的空间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他和那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的联系彻底断绝了。
此刻在白天的身体旁边,赵普普已经跑了回来,不但帮帮白天止了血,而且还伤处包扎了一番。只是她回来的估计有些晚,地上流了一大滩血。白天那原本肤色白哲的脸上此刻看起来更是有些惨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赵普青皱着眉头站在一旁,苦恼的用长剑轻轻的戳着地面:“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会生这么怪异的事情?”
赵青青之所以跑回来,除了有些内疚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个,同伴总是好的。更舟况还有一她有些不出口但是却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白天真的死了。她自己可是无法激活传送阵的。那她该怎么回去呢?涧书晒加凹口况姗不一样的体胎”、阅读好去外
第33章诡异
果赵箐箐就泣样离尖,那么白天很可能在遭岛了寿曲到奇祸,灵魂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却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等到白天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阴魂,不知道他会做如何感想。
不过,此时的白天对这些可能存在的危险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这一刻,白天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或者他的思维已经完全停顿了,他只是不停的本能地出无比痛苦的惨叫。当然这种惨叫任何人都听不到。因为这仅仅是存在于他的意识中,也就是白天以为他在惨叫,如此而已。他只是感觉在那股可恶可怕的金色能量包裹下,他的魂核似乎在不断的分裂,裂成无数块而且飞裂的度似乎越来越快。魂核分裂,这种痛苦可比肌体的任何一种折磨都要痛苦千万倍。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因为白天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甚至连“惨叫。也没有力气再“出。了。
忽然,灵海中出“砰”的一声响,所有覆盖在白天魂核上的金色能量瞬间全部不见了,白天感觉他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从头爽到了脚。“也。他忍不住出一声暴喝,然后手舞足蹈的乱动了
番。
虽然此刻他是悬浮在灵海中,但是在灵海中他是无所不能的,悬浮着跳舞,自然也不是问题。他四下看了看,没错,他还在灵海之中。周围有漂浮着的红丝,那是他的魂丝。不过数量不多,没办法,自从他能够自由出入灵海后,得空他就会控制魂核吞噬魂丝,因为如果他不吞噬,魂丝逐渐饱和后,就不会再生成新的魂丝。
而如果他不控制魂核吞噬魂丝,而由的核自吞噬魂丝,那度要慢很多很多倍,所以基本上他自由能进入灵海之后,魂丝就从来没有达到过饱和的状态过。
除了魂丝刊还有他的神识,虽然他的神识用肉眼根本无法看见,但是他却感觉清晰,得知道灵海的那些的方漂浮着神识。
“看来那个,金色能量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坏。”白天自言自语后,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下意识的往身上看了看,嗯体表没有覆盖任何的金色能量。手上、脚上也都没有。
嗯?手上、脚匕?“啊”他不禁大声地除了一声尖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魂核变成元婴了?。
确实,他的魂核原本是一个紫色的光球,可此玄竟突然变成了一个浑身**裸的“白天这简直和他的那个元婴一模一样。当然都是参照他自己的相貌变化而成的,能不一样嘛。
“呼、呼、呼过了许久,白天才从无比惊讶中再次恢复了思考能力。他也现了倒也并不是完全相同,因为元婴的肤色虽然有些粉红,但基本上和人体肤色差不多。之所以差别大概是因为没有经受阳光照射的原因。
而这个“元婴。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他确实全身是紫色的,噢不,紫色中似乎隐隐露出少许金色。紫色?金色?难道他就是由魂核变化而成?
白天修真的书籍看过不少,斗气修炼的典籍也看过不少,但如此古怪的变化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白天更想知道的还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这种变化到地是好、还是坏?
不过,显然他此时是找不到答案的。只是他明显感到如今身在魂核中的自己感到强壮了很多,而且唯一可以检验的就是似乎如今的这个新魂核似乎比原来控制神识的能力更进一步加强了。那么或许这种变化是有益的?
他仔细的琢磨着,探索着。忽然一缕淡金色的能量自动飘进了他的灵海。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这缕淡金色的能量就靠近了“新魂,核。被吸收得无影无踪了,这一次没有太严重的变化,白天只是觉的他此亥的身体也就是这新魂核似乎瞬间又强壮了一些。这缕淡金色的能量合之前自己从那雕像体表外抓取得莫名能量应该是一样的,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而且此刻我并没有主动抓取,为什么这缕能量会自动飘送入我的灵海呢?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就在白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轰隆隆心。一声响。灵海周围空间震动,瞬间他似乎穿过了空间的障碍,他的新魂核竟然神奇的感应到一处奇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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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地方?还好,白天清晰的能感受到自己的新魂核依旧处于自己的灵海中。因此显然此时他是无比安全的。可是这是怎么回
呢?
淡金色能量是好东西,他的心中叨念着,虽然看到的淡金色能量似乎只有不多的几缕,但是要是能够和刚才那一缕淡金色能量自动飞进我的灵海就好了,这东西绝对是多多益善。他这里刚一转念头,就现那几缕淡金色能量忽然一齐急向上飘飞。他很想开些飞起来抓住。可是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中,他根本没有身体,也没有任何力量,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纪缕的淡金色能量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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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在他微笑坦然面时的情况下,迅飞入他的额头,然后很快不见。白天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看来这新魂核的身体。并不仅仅是形似**,还神似呢。
白天只觉得一阵得头昏眼花。好像有无数东西在钻入大脑。而且几乎与此同时,那个不知名的空间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他和那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的联系彻底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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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赵普普皱着眉头站在一旁,苦恼的用长剑轻轻的戳着地面:“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会生这么怪异的事情?。
赵青青之所以跑回来,除了有些内疚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个同伴总是好的,更何况还有一她有些不出口但是却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白天真的死了。她自己可是无法激活传送阵的,那她该怎么回去呢?
这是个她不想考虑却又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因此地回来了。可在她为白天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现无论自己怎么摆弄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出了一些肌肉的本能反应外,再没有任何的其他动静。如果是装蒜,能装到这种地步,那她也无话可了。当然了装蒜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白天是想利用装蒜来躲避自己的话,那么他的目的早就达到了,自己刚才跑开的时间可不算短了。而他的伤除了流血比较多外。其实原本并不算太重。他完全可以赶紧逃离。而不必继续趟在地上一边流血一边继续装蒜。这显然完全不符合情理。
可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呢?他还能醒过来哪
其实这也是因为赵青普修为尚浅,还没有成为太上长老因此还没有资格进入宝九库、宝十库,因此并不知道在修真中像这种魂游体外,或者神魂合一的现象时非常普遍的。可是因为这个世界无法修真,因此赵家的太上长老们觉得没有将那些修真们的常识过早普及给族中天才的必要。虽然他们也认为到了斗圣、斗神的阶段,特别是斗神后,下面的道路究竟该如何走下去?这个问题困扰了赵家一代又一代,最后他们觉的似乎只能从大唐修真的方法中的到一些借鉴。因此正式成为太上长老后,几乎每位太上长老都曾花费过不少时间去研究先祖们留下来的关与修真的典籍,以及各代赵家先祖们对此的心得。
但是赵家的太上长老们觉得太早的接触修真典籍,对于修士们来毫无用处。因为斗圣以前的修士修炼的道路已经被无数的修士实践总结过了,因此无需再去借鉴什么,或者再去多吃一举地创造什么心的修炼之法。
因此造成赵晋青对于白天此刻的境况完全是满头雾水,毫元,头绪。而就在这时,本来离他们不远的台阶之下的那尊红种男人的雕像忽然“砰。的一声,出一声巨响。在赵篑青不知所措和目瞪口呆中化作了一堆粉末。
顿时,空中粉尘扬起。不过。赵普青仿佛不知所觉一般,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也太古怪了,好好的雕像怎么会忽然炸裂呢?本来一开始赵普普就认为为这应该是尊神灵的雕像,如果不是白天出了诡异的状况,她怎么也要对它探查一番的。可白天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让她心中惶惶然,因此暂时对这疑似神灵的雕像也没了兴趣。可没想到好好的雕像忽然就炸了,光这也就算了,毕竟那雕像也不知道放在这里多少年了,不定正好已经非常脆弱了。虽然是太过巧合,但也还能得过去。不过去的是,那雕像直接变成了一堆粉末,没有任何其他的零碎。直接变成了一堆粉末,这其中自然必有古怪。
赵青普上前几步,用长剑在粉末堆中翻来翻去,意图能够找到一有价值的线索,可惜除了粉末就是粉末,反倒是空气更加污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天在灵海中再次醒来:“原来是这样啊他摇摇头。实在有些不解。这一切似乎太巧了。但之后又头。自此之后神灵对他来再也不是什么神奇的遥不可及的无法捉摸的梦了。
“这些界,真是奇特的很白天心底不知道是在赞叹世界呢,还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沾沾自喜。
刚才的那颗金球中不但含有能量更重要的时期中还含有一团一个,叫做沃勒斯基的家伙的一部分残留的意识。通过这团沃勒斯基残留的部分意识,白天对于这个世界以及成神之路基本有了一条比较清
原来这个,世界有没有神灵不能肯定。不过却有半神的存在。所谓半神也就是在斗神和神灵之间的一个特殊的存在。半神这样的特殊存在。在可能存在的其他的世界中还有没有,白天不知道,但是有一可以肯定,那就是在地球上肯定是没有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会有半神,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修士都是炼体而没有修炼意识。半神以下的修士中有三个最重要的阶段。一个是后天到斗士。这个阶段就是斗气真正的产生,将体外的元气转化成体内的斗气并以液体的形式存纳在丹田之中。第二个阶段就是斗圣到斗神。从斗士都斗圣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冲穴、然后盈穴的过程,或者这是一个使身体内的斗气不断累积壮大的过程。这是一个长期的量变的过程。而到了斗圣巅峰后,当所有的斗穴中都被体内的斗气冲盈后,就将生质变。所谓质变就是斗气由液体变为固体,或者斗气固化的过程。而之所以不少斗圣到达数峰后却无从下手进行到下一阶段成为斗神的主要原因其实不复杂,那就是以内他们的斗气没有盈满的所有的斗穴。
直白的就是只有当丹田和所有的斗穴中都被斗气冲盈完满后,才有可能产生斗气固化。可许多的斗圣巅峰身体条件确实已经达到了,但是却偏偏没有将丹田和所有的斗穴中都被斗气冲盈完满。因为那样做的话,其实也是很危险的。因为斗气是很狂躁的一种能量。如果当体内所有能够容纳斗气的地方全部被斗气塞满,显然就相当难控制。而且因为这个世界的修士意识都很弱,所以就更难控制。搞得不好这个,时候,随便外界一刺激,就会使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斗气。正所谓满招损就是这个道理。因此除非有人早就知道了突破斗圣的秘诀,否则没有谁会将自己体内的丹田和斗穴全部冲盈满斗气。
进入斗神之后,也就又进入了一个不断量变累积的过程。当然这个,过程通常时间也是很漫长的。不过倒是没有太多的危险。
而真正最危险的就是第三个。阶段也就是斗神到半神。
在这个叫汰勒斯基的家伙的残留意识中,在远古,这片世界上只有一块大6,那个,时候修士之风很盛,斗圣甚至斗神数目都相当多,可半神却极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从斗神境晋级到半神境太过凶险。
据,每位半神的体内都会形成一颗金珠,也被他们称之为神核。要想从斗神境晋级到半神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到一颗金珠。斗神甚至刚刚进入斗神境的斗神只要能得到一颗金柱,那么他体内的意识就会逐渐得以那颗金珠为核心聚拢。有了这颗神核无论你体内的固化斗气到了什么地步,都可以称之为半神。而半神通过吸收信徒们的信仰之力之后就可以使神核不断壮大。最终神核会变成一个迷你半神。也就是该半神的号版。
这个时候,如果你体内的固化斗气已经吸纳完满,那么就意味着你从半神境晋化到了神灵。沃勒斯基的家伙的残留意识中并没有对神灵的直观影响。上面的这句话也只是故老相传。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谁亲眼看见过神灵。不过据。神灵是不能在这个世界待着的。
之所以斗神境晋级到半神境太过凶险,并不是本身有什么凶险,而是要晋级到半神,就必须得到一颗神核。而这神核只能从半神体内取得,一位半神一旦被人取掉神核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半神了。因此在他那个时候半神和半神之间,斗神和半神之间、斗神和斗神之间关系通常都是十分紧张的。争斗甚至战争经常生。又因为半神们都有信徒。而且半神门总是不遗余力的拼命扩张自己信徒的数量,因此战争常常
生。
虽然白天有些不解,如果要成一个半神,就要死一个半神,那最早那个半神又是从何诞生的呢?这个问题白天不知道这个叫沃勒斯基的半神是否知道答案,但在至少他的这段残留意识中并没有答案。
不过沃勒斯基的残留意识中还是有不少信息的,虽然不少信息都是孤立的。比如其中就有关于信仰之力的介绍。白天总会之后得出:所谓信仰之力,也就是信徒们对于半神祈祷时散出来的强烈意识。沃勒斯基的残留意识中曾提到。半神们得到信仰之力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只有狂信徒才会散出信仰之力。而通常一万一个信徒中也未必有一名狂信徒。对此。白天仔细想想也就基本明白了。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如何锻炼意念的修炼之法,这也就造成了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意念都很弱。通常情况下想要意念散出体外都很难。
虽然白天并没有从沃勒斯基的残留意识了解到半神们是如何和他的信徒的意念取得联系的。但想要获的信徒的意念,最起码的基本条件肯定是信徒要意念能够外放。而白天知道如果不通过修炼的话,只有少数意念强大或者意志相当执著的人才会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偶尔意识川,放。但这种情况通常既不能持续太久。而且不能保证每次都成功。这些有少数意念强大或者意志相当执著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狂信徒吧?
一般的信徒对于半神其实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通常半神也会重视自己信徒的总数量。因为半神也无法知道谁是狂信徒谁不是?信徒的基数大,出现狂信徒的比例自然也就越高。
另外沃勒斯基还提到,他那个时候。因为世界上的斗神越来越大,所以争斗不休、战乱频繁。后来经过多年的战争他和另外两名半神终于将这个世界的另外五位邪恶的斗神除去了。而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斗神也死伤殆尽。
他们三名半神认为为了这个世界的长久安宁,那么这个世界的强者越少显然越好。于是就联手销毁了这个世界的晋级斗神之法。并开始率领信徒们到处捕杀剩余的邪恶的斗神以及某些邪恶的斗圣和他们的从属。
得到这些消息后,白天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看来所有的成功者都不忘为自己歌功颂德,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彻底解除这个世界上还有对他们的危涧书晒细凹口巩姗不一样的体脍”、闯读好去处百州不折手段。却偏偏坏要在自己身士披中神圣的外衣。“啊则儿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如今的大6上没有斗神修炼之法。而且历史记载中直到千年前才出现了第一位斗神。
沃勒斯基的残留意识中还提到在扫平了大6的邪恶之后。他们三位半神将这片星球分割出了一片:神域。不过,对于神域他的介绍不祥。也没有介绍他这位位伟大的半神怎么会落都此地步。
虽然白天不知道这位沃勒斯基如今具体如何了,但他估计应该是彻底陨落了。而那些淡金色的能量大概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只是白天有些奇怪,如果信仰之力就是狂信徒们的意念,那这些意念也太过强大了一些吧?不过对此,暂时他也只能无解。
只是通过这段名叫沃勒斯基的半神的残留意念,他也基本弄明白了现在的他是怎么回事。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魂核遇到了淡金色的能量后会进化成*人形。可是却明白了魂核进化成*人型之后的好处。甚至他基本断定不管是修真还是其它的修炼之法,到的最后一步成神阶段,魂核都必须进化成自己的**之型。而如今的修真门之所以会在灵气稀薄之后创出了修炼元婴之法,只怕一大半也是受到了这个,的影响。
因此他的魂核进化成了人形,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甚至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他也可以是已经是一位半神了。因为如果能找到狂信徒的话,虽然可能还会有些细节问题,但他相信此时的他应该也可以吸收信仰之力。
不过呢,对于他来就算没有信仰之力,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早在地球上他和白无极早就研究出了再增强魂核的办法。除了不断加快吞噬自身的魂丝之外。他还可以用吞噬其它生物魂丝的方法来增强魂核。当然要千万注意,不能将其它生物的魂核也给吞了。否则自己的魂核中就会产生杂质也就是所谓的异种魂元,那也是个相当头痛的麻烦。
因此,算来算去呢,摆在他面前的修练未来之路似乎已经是一片坦途了。白天镇定了一下。终于平静下来,然后慢慢将神识心翼翼的放出体外。
之所以她没有立刻将大部分神识立复离开灵海,就是无法推测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进来到底多少时间了?
他的神识门探出体外,忽然就觉一道呼啸的白光扑面而来,刚探出体外的神识本能的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迅收回体表。
几乎与此同时他的部分神识也回到脑海中,重新接管了对身体的掌管。就在这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被人抛弃起来,然后当伽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时,已经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本来唯一来得及做的动作就是本能地将左手迅伸出,接着本来应该是在地上一撑,然后身体迅弹起,可事实并非如此,当他的左手一触摸到地面,顿时一种几乎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左手上传过来,接着,他这具还没有完全被接管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控制,直接滚落在地。同时他的嘴里情不自禁的出了一声惨呼“哎哟!”
“你这个混蛋,总算醒过来了!”他还躺在地上,就听到后面有个。女声在恶狠狠的骂他,不用自然是赵普普,此外他还分明听到接连不断的兵器撞击的声音。
几乎与此同时,他还没有来得及检查一下他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一下为什么记忆中完好无损的左手此刻被包扎得像个大粽子一般。他就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感瞬间将他笼罩,直让他浑身的皮肤似乎瞬间泛起鸡皮疙瘩。两腿猛的向地面一蹬,右手迅往地面一撑,整个,人立复腾安飞了起来。
就在他的身体离开地面的瞬间。三道白光立即自台阶之上射出,将他留在地面的影子洞穿,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
白天此时顾不得回头只是把神识迅放出,结果就看到台阶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三人手上都拿着一张大弓,最怪异的是这三张弓上并没有箭。可不等白天思考为什么。人家已经给了他答案。那三个家伙不知到嘴里念叨着什么,总之白天一听不懂,而且音极快。随着他们嘴里的咒语刚落,那三张本来空空如也的弓上忽然都各自多了一道白光,接着三道白光同时向着白天飞来。
而且白天还用神识觉另有五名和这三个打扮相似,也是把自己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家伙手上都各自提着一张大弓,正快步向着这里
来。
白天心中凛然寒。莫名奇妙的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伙敌人。虽然这三把箭有些诡异,但倒也对他造成不了太多的伤害。因为实在无法躲避,他完全可以用神识将飞来的白光悄悄那么一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虽然不至于,但是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被射中,可人家有援兵啊。八把弓箭就有些难扛了,更何况还不知道人家还有没有后续的援兵。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开打。
不管为什么开打,白天兴趣都不大。因为如今的他前途一片光明。也不需要再去打什么宝贝的主意。只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他绝对信心在十年之内成为一个神灵。因此对和这些不知来历的家伙打斗他可是一兴趣都没有。
虽然现在的他对于赵青青和赵家好感缺缺,但是似乎刚才人家还救了自己一下,是的。自己醒来的时候之所以腾云驾雾,想来是被赵普普一脚踢开了,虽然赵大姐动作粗鲁,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否则自己的**可就被这些白光射穿了。
“人家有援兵来了,快闪啊口”因此白天在飞快地往旁边一处走廊急奔去的同时还是不忘同赵青晋打声招呼。
这个时候,他才现赵青青正被两名全身裹得像粽子的家伙围攻,打得正激烈呢。
不过看到了归看到了,白天却没有转身回去帮忙吧,或者停了来为她掠战的想法,人家可是都是斗王,要是她抵抗不住,自己留下来那也是白给。尽管我的前途光明,可此刻的我头”二字依旧是个一弱者。白天向来有身为弱者的觉悟。私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只是右手从储元手镯中抽出了三把飞刀,然后冲着赵普青的方向一甩,三把飞刀上白天并没有附着神识,他根本不认为他的飞刀能够对斗王级别的敌人造成多大的危害。尽管准度会是百分之百。他也同样毫无信心。
因此,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非什么心力,做个姿态也就走了。
那三把毛刀果然是做个,姿态。直接从离赵青普激战处五、六米的地方飞过去了。
“混蛋”。赵音青怒骂了一表。狠狠地劈出了一剑。
“碰!”两道剑气碰撞。赵普普整个人身躯一震。连那握剑地手心也是一阵阵颤抖。对面的两个家伙应该都是斗王级别。就算都只是斗王初阶,可自己的打斗经验不足。又是用秘法才提升的等级,一对二的情况下不定很短的时间就会不敌,而那个装蒜的家伙竟然就这样逃掉了。没办法,她也只能溜之大吉了。借着碰撞的这股反冲之力,他的后退度骤然提升加快,闪电般脱离对方两人剑气的覆盖范围,迅隐入长廊之中,以最快的度向前奔走着。她倒并不是十分慌张,因为虽然打斗的时间不长,但她现对方两人的身形都很呆板,似乎连脑子都有问题,反应很迟钝。否则的话不定这会儿自己多多少少都会负轻伤。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能逃走。
白天一边边逃跑的时候,他的思绪也在一边快的转动。从刚、才那些包裹的严严实实人的远程攻击方式看来,有些诡异。似乎从他看到的大6典籍和传记中从没有看到过有如此装饰的人。而且对方不是大6寻常修士们习惯的用剑,而是用的弓。更怪异的时他们射出来的东西并非真正的箭矢,而是由一到白光。而且似乎还要经过某种咒语才能施展。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白天快的无数房间中奔跑着,他的神识早已经散开,所以倒也不担心前方会有敌人伏击。而且跑了不短的距离了,始终也没有现一个活人。看来他的运气不错。
忽然他猛地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一间大殿里现了一具人类尸体和大量看起来还很新鲜的鲜血。而且墙壁上、地面上也到处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显示着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生过激烈的战斗。
他虽然站着没有动,但是他的神识却在迅向前后不断延伸。直到现前后左右三百米内都没有一个活人后,他才放下心来。加快度向前奔去。然后很快来到那间房间里。老实虽然他并不晕血,而且也曾杀过人,但是当遇到尸体尤其是这种陌生人的尸体时,心里还是有微微的麻。这具尸体乃是一个典型的红种人。红皮肤,红头,蓝眼睛。看模样似乎三、四十岁的样子,至于此人的修为,因为该人已经死亡,所以凭借白天的经验,他无法猜出此人生是什么修为等级?
此人的胸口、头颅上的总共有七八个透明的直接穿过身体的血窟窿。那些血窟窿很相似,都不粗,可是都很深,全部都是直接洞穿身体。他稍微用他那贫乏的武器知识想了想,估计应该是被那些全身都包裹起来的家伙用弓射的结果。真是可怕呀,这名红种人右手中还拿着半截棍子,是的,不是如今大6修士们习惯的剑而是棍子,而且是半根。
不过另外的半根就在离他大约七、八米的地方,此外周围还有些散落的铁棍的碎片。显然着铁棍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轰击的碎裂开来的。不过,白天无法推断是用什么方式或者使用的什么武器。因为他实在不接长这个。
地下的血腥气很浓,不过白天也无法判断这件血案生多长时间。只是估计应该不到一天。
情况相当不好啊。从这里简单分析就可以得出这个,宫殿中除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半神留存外,除了自己和赵青蓄外,至少还有两伙人的存在。一伙是那些全身都包裹起来的家伙。一伙可能是红种人,而白天简单推测,这些红种人会不会是那个叫沃勒斯基的半神的信徒?关于这一他无法判定。
怎么办?白天不想和人拼命。也不想去争抢什么宝物。不过,这个地方既然生过激战。那么还是赶快离开的好,白天才不相信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光是想到耍长久的和这地面的尸体相处他就头皮阵阵麻。而且他也明白他的最大的优势应该就是神识。
有了神识的存在,他完全可以在遭遇危险之前,提前躲避,无论危险从哪个方向来。这样一想,在不明白这个宫殿的大概布局之前,自己还走到处游动的好。这样的话自己的危险应该还能些。如果留在一处,一个。不好,几条出路同时都来了人,那就是想躲也没处躲了。白天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够尽快找回到宫殿的出口,然后出宫而去。
当然了,出宫后,他并不会赶回去动传送阵,那头的传送阵肯定有赵家人等着,他可没有那么傻。
实在不行,自己就暂时在这片“神域。里待着也行,虽然不知道“神域。有多大,但是从他们路过的地方看,一样有动物有植物。这样的话至少自己不用为食物愁。虽然不知道宫殿之外是不是像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没有什么危险,但白天还是觉得先出宫再。不管怎么外面的地方也大些。自己神识能放。在能够提前现危险的情况下,找个地方躲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白天在宫殿里胡乱奔跑着。他本来方向感就不怎么强。刚才又是一阵乱跑,只想着没有人就好。再加上他对这座宫殿谈不上一熟悉。因此在各个,庭院、花园、走廊以及房间、厅堂中慌乱的转了一个多时辰后。已经把他绕的头晕脑眩,精疲力竭了。想要找到来时的宫殿入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邪恶的女魔,伟大的审判之光将把你送入无尽的地狱!”白天忽然听大到前面传来一阵爆喝,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五百之外的地方。只是这声音真够大的,隔了这?
?远的距离都将他的耳膜震的一阵阵不舒服。,主在打谁,白天都没有什么兴越,二话不,他古刻躬才…最快的度向回跑。
很快在他的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和一片怒骂声。白天能依稀辩别出那尖叫声是赵普普出的。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柚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何况赵家人对他一也不友好。他没理由追身去救她。
相反,白天逃跑的度不禁又再接了几分。不知道跑了多久,白天刚想停下来歇息一下,却忽然现前边有一对人正快向这里走来。虽然起码还有五百米,但是人家度也很快,这个时候耽误不的。于是白天赶紧向左转,才往左走出去没有多远,却现左边也有一队人马正向这个,方向赶来。妈的!
白天暗骂了一声,这时候退回去危险不就算不被撞个正着。可想要躲过去还是有难度,倒是可以选择找个地方暂时躲起来,凭自己的神识屏蔽在外,除非对方亲眼看到自己,否则定然无法现自己,不过,白天担心的是万一两队人马不是一伙的,在这里开打,那就不好了。不定打着打着就把自己打出来了。因此白天一咬牙也不多想了。冒险急右转希望能从侧翼擦过去,可没想到才走出没多远。现后面也有一队人正冲着这边走过来。
“有没有搞错,自己真的有这么到霉?。没有其他办法,他来不及多想,直接向着旁边的一个,大殿走去。眼前的大殿殿门紧闭不过白天不再犹豫,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而且立刻转手就把门关上了。
可当他闯入大殿之后,里面的情况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白天一闯入大殿。还没来的及打量大殿中周围的布局环境,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所遁形的力量笼罩了全身,仿佛浑身上下全部被一双洞彻世间般犀利的眼睛注视着一般。让他的所有一切全部**裸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而更过分都是他现他放置在体外的神识正被一股力量向着某个方向拉扯着。
“又是***雕像!”
白天顺着拉扯自己神识的方向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大殿中央那座雕像。这座雕像与他之前看到的那个红种人的雕像完全不同。虽然未经证实,但是白天估计之前的那个雕像应该就是那个叫做沃勒斯基的半神的神像,他甚至推测,自己到达的那个黑暗无边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那个神像里面的某处。而且他出来后现,那座雕像好像不见了,这也证实了自己之前的推测沃勒斯基半神应该是彻底完蛋了。
只是这座雕像不同,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上半身是个个女人,下半身则是一个盘旋的蛇身。而且给他的感觉只是似乎这座神像外盘旋的那股无名的能量要比沃勒斯基的半神的神像蕴涵的那股无名的神秘能量要浓厚的多的多。
老子不想拔河,干嘛老是拉阿拉的。白天非常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没办法。自己的神识不由自主地被拉向了雕像。妈妈的,老虎不威,当我不存在。万一有人进了这个大殿,那他一旦神魂合一的话肯定就死定了。
白天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迅将神识进入灵海再次和新魂核结合在一起。然后控制这着体外的所有的神识全部回到灵海丰来。
很快随着体外神识的回归,一股淡金色的能量也收了进来,而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其吞噬了。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什么痛苦不堪的局面,就是一种感觉,神清气爽。
接着他又顺着自己的感觉很快来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他估计这里应该就是那半人半蛇的雕像里,果然其中也有不少零散的淡金色能量。一切轻车熟路,他用意念将那些零散的淡金色能量送回灵海,吞噬后,继续凭着感觉寻找。不久找到了一个金色的圆珠。只是这个圆珠不但看起来比沃勒斯基那个要大,而且他甚至感受到其中似乎有一股精神意识。虽然很微弱,但白天感受却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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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半神比沃勒斯基要强大不少啊。他分明感受到那股精神意识似乎在哀求他,只是可能因为还太弱的缘故,甚至无法送完整的求饶的信息出来。白天不是个残忍的人。但是却也不迂腐,这家伙从自己一进入殿堂来,就直接想吞噬自己的神识,如今打不过了要被反吞噬了就想用苦肉计,自己可没这么蠢。而且对方是半神,谁知道人家还没有其他的手段了,自己要是放过他,不定稍微缓口气后,人家转身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于是白天毫不犹豫地将那个金珠送到了自己的灵海中。然后毫不犹豫的吞噬。
不过就在他吞噬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已经所有的淡金色能量都被白天吞噬掉的雕像竟然一下子爆出灿烂的金光。全身金光灿灿,骤然爆出一股无与伦比地神威。
不过,时迟,那时快,灵海中的白天度还是相当快的,他毫不犹豫地将那金珠吞噬之后,虽然感到还是有一阵昏眩,但是比上次要好多了。而且他也知道此时此玄。自己身在险地,那些半人半蛇怪物留下的残念中的信息以后再检查现在还是安全第一的好。
因此他很快就将神魂分离,大部分神念离开灵海,身体重新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一股无法抗拒地毁灭意识从那个神像中直接向白天冲来。白天刚刚探出体外的神识还没有生渺地反抗就被完全压制。在这一刹那,白天觉得自己如同一只的螳螂正在等待着滚滚而来的一辆飞奔的马车。他看到。那半人半蛇的神像上升起的一股威压似乎遮蔽了一切,似乎可以压碎一切抵挡他的东西。似乎自己的神识乃至魂,核都回马上生崩溃。而之后,自己的这具身体就成了一具只有简单被动反应的行尸走肉。
死亡,原来如此容易。这一瞬间,白天脑海中升起一个物理的念头。原来,我也是会死的。安活原来比更传奇。白天深深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似乎从得到了那个聚宝盆,尤其是踏上了修真之路之后,虽然他也曾经遇到过不少危险,但都是遇难闯读最新董节就洗涧书晒细凹口况姗”齐伞土”而且除了自己被传送到这个世界然后真元被禁锢以卵“肋广还都没有受到过真正的伤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真是那种信运的强。而且还是相当信运的那种,基本上都是有惊无险,连轻伤都极少。可没想到这一次真的完了。
就在白天念头中转过这四个字地瞬间时,他现那股几乎要将他神识完全粉碎地威压刹那间蒋失了。
原来他的大部分神识已经重新回到了灵海中。在灵海中我就是无。
经过了之前被淡金色能量控制的那一次,老实白天对这话不是很有信心,但似乎除此之外,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此刻只是在不停的祈祷:进来样!有种进来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祷有效。他才祈祷了两倍。灵台感觉一凉。一个浩大的威压冲进了他的灵海之中。
一股灰色的气体迅出现在了白天的灵海中,很快显出了一个半蛇半人的怪物形象。他还在大声地咆哮:“邪恶的子,我要活吞了你!”
白天紧张兮兮的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定”。也不知道是这“定。真的有效,还是那怪物被吓住了。总之白天一声:“定。”那半蛇半人的怪物再也不能动弹了。
白天这下放了百分之八十的心。看来修真前辈们没有在书上忽悠我。他伸出紧握拳头的右手,然后猛地张开,大叫了一声:“散那个半蛇半人的怪物根本无可抗拒的就被一股股神秘地力量瓦解,无数的灰色气体瞬间汹涌而出,弥漫在灵海之中,越变越稀薄,最终很快变成了一缕缕的淡金色能量。原本白天还担心这些灰色气体自己不能吸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现在一看,原来灰色气体也是由淡金色能量集结而成的,一时顿时大菩。吞噬、吞噬、还是吞噬。这一瞬间。白天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汹涌的淡金色气体不断的涌入,使得白天不但感觉神清气爽,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长高了,长大了。
这种感觉真好!不过,现在还是在危险之中,外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还不是自己享受的时刻。迅的吞噬灵海中所有的淡金色气体之后。白天顾不得去检查一下如今的“新魂核。有了怎样的变化,就赶紧重新将神识外放。
刚一出来,他先是松了口气,因为大殿之前的那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已经不见了,之前他还担心,对方在外面留一手,然后再黑自己。看来半神更相信自己的强大:
不过,很快他大吃一惊得喊道:“你怎么也来了……白天毫不客气的语气,让脸色苍白,身子半边鲜红的赵青青心中一紧,她可怜巴巴地道:“我、我负伤了!”白天此时现赵大姐此时看起来真的很凄惨,整条手臂鲜血淋淋,好几处都被洞穿,虽然看起来已经经过处理,抹上了药。可是依旧不停有殷红的血在往外冒。她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精神有些涣散。
白天还来不及作回答,忽然就感到从雕像那边传来一声暴喝:“子,你等着!我迟早要扒了你的皮”。
白天猛然一惊,这家伙还在?竟然还在?虽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他虽然将自己恨之入骨,但似乎没有立玄就动手的意思,可白天还是心理打鼓,两条腿哆嗦,很想立刻重新溜回灵海中去。
就在这时,那雕像忽然猛地一亮。出耀眼无比的光芒,一股之庞大的浩浩神威,就如同一股忽然爆的岩浆突然间从地底之下冲出地面。刹那间直冲殿,然后不断向上向上。虽然无法看到殿外空中的情形,但白天还是听到空中的云层不断出轰隆隆的巨响。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无数云层在空中形成剧烈的摩擦、撞击,一阵又一阵惊雷的轰鸣声不断传出,最后天空中传出一声让白天有些胆战心惊的声音:“子,等着!我迟早要扒了你的皮”。
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受,白天直觉的一股像似要毁灭一切的能量从天空中浩荡汹涌狠狠的向他扑来,瞬间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窒息而亡。最后天地间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雷声,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宫殿的上,出“滴滴嗒嗒”的沉重的敲击声。
白天心胆欲裂。而赵青青则更是干脆直接昏迷了过去。
“嘿白天好半天心神才安定下来,然后他迅将神识放出大殿之外,监视着那几路人马,很快现原来那三路人马原来都是将全身包裹在一起的那伙人。让白天又是松了口气,却又提了口气。松口气是因为,既然他们是一伙人。那么想必不会生争斗,不定不是汇做一路,就是很快散开,总之不要在这里开打就好。
提了一口气是因为这些将全身包裹在一起的神神秘秘藏头藏尾的家伙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实力如此之强,三队人,每一队基本上郗过了十人。而且都是既有持弓的。也有手持长剑的,这种长短兵种搭配的架子配合。自己要是遇到他们。哪怕只有一队,也只有远远的现了,就立刻悄悄绕开,被缠上了可就麻烦得很,虽然通过之前的追击白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度似乎不快,但依旧不敢视。
这三队人没有了立刻就汇合。而是站在那里呆立了半天,想必也被刚才那个离开的半人半蛇的半神怪物之威吓到了。不过很快白天现似乎他们的神志有问题。因为大雨倾盆而下,他们竟然没有作出任何的闪避或者有任何不适。
当然也许有不少的精锐军队也可以做到面对风雨毫不避讳,可白天感觉这些家伙不是练而成的作风。而是似乎他们就不像是正常人。
又是一个诡异的现象!白天摇摇头,坐在殿堂里也不敢动弹,虽然此时下着大雨,但他仍然担心。那些诡异的家伙能听到自己不心现的响声,因此,还是忍耐一下的好。
第34章龙凤斗
“浔。那此家伙碰头之后。很快就散开了。一…
三队人越走越远。白天直到神识在方圆五百米内再没有现一个敌人后,这心理才逐渐平静下来。然后他慢慢的走到那尊半蛇半人的神像前。
这个神像怎么和沃勒斯基的神像不一样呢?不过幸好似乎这个家伙也没有身体,或者他的身体不在此处,否则的话我今天就死定了。只是从此之后有了这么个强大的敌人,还真是让人头痛啊。
白天的神识早就重新探索了神像一遍,再没有现任何神秘的能量,不过走到神像跟前时,又忍不住再心翼翼的探索了一遍,的确是没有任何神秘能量。
神像?白天望着这个。半人半蛇的神像思索着:莫非这些半神就是通过神像来沟通和信徒之间的信仰之力的联系?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神像,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想看看这神像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谁知道他的右手刚一接触那神像,整个神像就突然崩溃成无数的粉末飘落在地。
“这”白天愕然地看着一地的粉末:“这***是怎么回事?”
“搞不懂。这些雕像好像都很古怪,之前那个雕像也是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变成了一堆粉末。”赵普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过,神识散开的他之前已经现了她醒过来了,只是此刻他自己并不要做什么需要隐瞒她的事,因此他就只当不知道。不过听赵青青这么一,他倒猜出了几分为什么雕像会变成粉末。大概和自己刚才猜测得差不多。这些半神之所以设立这些自己的神像。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接受信仰他们的狂信徒的信仰之力。而神像之所以能接受,大概和那颗金珠有关。自己先后把两个雕像的金珠都吞噬了,这神像自然也就无法存在了。
只是这个半人十蛇的神像有些古怪。站在那里稍微想了想,白天又进行了一些猜测。大概雕像中的金珠就是那些半神的神核中的一部分。那个,叫沃勒斯基的半神很可能受到了什么重创,所以神核大部分都受损了,只剩下那么最后一残留。因此被自己吞噬之后,没有任何反应。而这个半人半蛇的家伙显然状况要好得多?自己吞噬的金珠应该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神核?吞噬之后,他立刻就知道了,而且用了某种方法,立刻降临在了这尊神像上。只是他要么如今没有了**,要么离这里太远,短时间内无法赶到,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对我进行攻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结果偷鸡不着又蚀了把米。
真相就算不全是这样,应该也差不多吧?只是如今不知道的是这个,半人半蛇的家伙如今是没有身无法用其他办法对付我呢?还是现在距离这里太远刚才只能用这种方法赶到又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他的身体不能进入此地,只能用这种办法降临?如果是第一或者第三种答案,那么虽然我结了个心腹大敌,但是至少目前来还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至于以后,过个。三五年,未必那时的我还会怕他?怕就怕是第二种情况,所以啊,还是得想办法早离开的好。最起码离开这座宫殿,当然了,如果能够直接离开这片“神域”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赵青曾见白天半天没有回答他,不禁有些生气,又一想,要不是他装蒜成*人事不知的样子,自己好心保护他,那些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一来,自己肯定早就跑了,哪里会被对方缠上,哪里会受伤?结果倒好,这个。装蒜的家伙一看对方来的人多,自己先溜了,实在是太过份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气愤地道:“喂。我你这个人恩将仇报,太过份了!”
“恩将仇报?”白天转回身,看着她冷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下相报。我自认我做的不差。之前的确你是曾在长江上救护过我。虽然我必须客观地一句,即便你们不把我打捞上船,我也不会有太坏的结果。”
赵普普听到这里脸色青,但依旧勉强克制着自己没有反驳,她想听听这家伙到底想什么?
“不过呢,不管怎么你们把我救上船。供我衣食。又让初步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最后还赠了我盘缠。虽然有些势力,但是我还是承你这份情。因此我毫不犹豫答应免费前去黑泥潭。可事实上呢?你和你的家族是在把我当猴耍2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愿意就此翻脸,尽管后来我现你们家族另派了高手一直尾随着,我估计就算这趟一切顺利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我依然不想和你们翻脸。多也就是想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理亏的地方,你呢?赵大姐!”
赵普普听了白天的话,脸色变得相当难堪,却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什么。好半天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承认赵家在这个问题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而我之前也的确是对你有所隐瞒。可是你不也同样对我讲实话吗?另外我要申明两。第一:我弟弟的伤势的确需要紫心草。紫心草也的确只有黑泥潭里才出产?虽然我赵家的宝库中还有一株紫心草。但是紫心草非常珍贵,来之不易,而且还有其他的重要用途。所以,不到最后时玄,长老们恐怕都不会同意用在我弟弟身上。所以这事一开始我并没有对你有隐瞒的地方。而且之前我也根本不知道宝库中还有一株紫心草。第二这个地方之前我一无所知。直到那天我带你进了宝库之后,我父亲和长老们才将此事和这个计划告诉与我。因此虽然我和我们家族欺骗利用了你,但是这事一开始我并没有要存心要欺骗你。话我到这里,至于信不信,全由你。”
白天苦笑地摇摇头:“信或者不信,有什么区别吗?我虽然已经陪着你进来了,但是我得声明,我从来不是个勇”也没有多少好寿之心。因此这个危险的宫殿我是一州侧不想待了。如果你的想法和我相同,那么我们可以结伴先离开这里再。如果你不愿意放弃,那我只好声抱歉了。”
“你”这里可是神殿。不但有可能有神的兵器,而且还可能有如何成神的秘密。我们怎么能够轻易放弃。”赵等普因为太过激动,结果牵动了伤口,尽管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但是又是皱眉又是咧嘴的。一脸痛苦的表情展露无遗。
“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金山虽好,但也要有命花。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能够安全的活着已经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白天一边着,一边向着殿门的方向走去,当手搭到殿门时,停住了,也不回头:“既然你执意留下。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另外有件事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还是通知你一声。之前我在一间大殿里还曾经看到了一个红种人的尸体。因此我估计如果算上我们的话,这里至少有三方。你保重吧!”
着拉开殿门,他快的走了出去。
“你……吧…混蛋!”赵普普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提起长剑却感到一阵的别扭,然后她又觉得此时此刻虽然白天这个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如果两人翻脸,对自己似乎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此刻的自己未必就能在短时间内将白天打败甚至制服,一个不好反倒可能引来那些可恶的家伙。
白天之所以这么急匆匆地离开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刚才将神识进一步散开。现东面又有的一队人正急向这个方向赶来;大约距此八、九百米远。
白天不知道这里哪里7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遇到几支队伍,因此这里显然不能多待?本来他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将这个情况提醒一下赵青普。按理是应该告诉她的。不管怎么两人也一起来的嘛,之所以犹豫的原因是因为白天不希望赵普普知道他的神识能外放如此之远,要知道这可是如今他主要的保命法门。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就在他犹豫的拉开殿门的那一刹那,他的神识明明白白的看到赵普箐的左手提起了长剑。这下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既然谈不拢你就要杀我,那我只有拜拜了,你勒!白天走出殿门之后。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顺手将殿门关上了。然后展开全,心中全无负担的向着西面急奔。
白天一阵急奔之后,现暂时安全了之后,决定改变之前无目的瞎走的策略。他一开始只想着寻找到来时的入口。可自己根本已经方向不辨,无目的胡乱走,那不等于瞎撞运气嘛。所以白天决定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只朝着一个方向走。即使中间有殿房或者什么危险,但自己依旧要始终保持大方向不变,这样的话,那么相信自己总能走到宫殿的边缘。然后绕着宫殿的边缘再去寻找出口。这个办法虽然有些笨,但是却能保证自己在不用很长的时间里能够寻找到出宫的门。更何况这个宫殿未必只有一个。门。而对自己来就算出了宫殿也不会回到传送阵那里去,更不可能动传送阵,那等于自投罗网。
因此客观地,如果能够找到另一个出宫的门,只要安全他倒是更乐意。因为这样的话,即便赵青等改变了主意,也逃离了宫殿后,他们遇见的机会也会不少。因为按正常情况赵替箐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回去的路,即便她根本无法启动传送阵,但她还是多半会尽快找到那个传送阵,并就待在那附近。
可惜啊,你打错了算盘。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可是宁愿待在这片神域里,也绝不会去自投罗网。反正我带了不少干粮和不少饮水,起码足够我吃上两三个。月的。因此就算在暂时打不到猎物,白天也一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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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改变了他的想法之后,一直朝着西面走去;这个宫殿面积确实很大刀在路途上白天曾经遇到过两队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蒙面人,还有一队红种人的武装,此外还在路上看到了七八具尸体,有蒙面人的也有红种人的。
白天虽然很想揭开蒙面人的蒙面,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对于陌生的尸体他还是有些许的敬畏,此外他也不想多事,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来,因此一路上收起了足够的好奇心,只是赶路。
疾走了一个。多时辰左右,白天终于走到了宫殿的边缘,让他很高兴的是,就在不远处,他就现了一道虚掩的门。虽然这里应该不是自己来的门?
可白天没有什么顾忌2推开后,闪身而出,然后又轻轻地将门虚掩上。
离开宫殿后,白天不但没有减慢度,反而加快了度。因为他想既然这门是虚掩的,那么不定,那些红种人或者蒙面人就是从这里进入宫殿的。他们的人多,很难在宫殿外他们还有没有后备和援兵。因此白天自然要离这里越远越好?
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白天进入了山区。白天避开了那些好走些的山道,直接一头扎进了山林中?基本上哪里的山道越难行,或者干脆没有路他就越选择哪里,很快他就走进了一片山林。
这片山林显然不是西双版纳或者是碎叶林,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些像。虽然很多树白天叫不出名字,但是白天却还是认得出这和前几天自己与赵普普路过的那些林子里的树种应该是一样的。此刻他又想起那沃勒斯基的残念中似乎曾提到这神域是他与另外两名半神合力从原来的那片世界中分割出来的。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分割”是什么意思,但想必这所谓的神域定然原来就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且不定和西双版纳就是连在一起的。
这片山林中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地面上不但堆积着无数的枯败落叶,还有许许多多无数的腐…、山在腐烂以及还没有腐烂的山果。因此地面上不但养肖肖儿数的虫蚁还吸引着数不尽的蚊虫:
好在,白天对此已经有些习惯了。而他穿着的走到膝的长靴,因此倒也不担心脚会受到什么伤害。
一旦逐渐适应这种弥漫在山林内无处不在的腐烂中带着微酸的刺激气味。以及黑暗沉闷的气息,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适,一个时辰后白天步伐越轻快的走在这片山林中尤如在自家的庭院中散步一般。
不过,还好,虽然耳边偶尔会听到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但是至今为止他倒还没有直接遇上什么猛兽。当然了,这也和白天将神识覆盖了周围三百米的范围有关。路途中其实倒是有不少蛇,白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蛇,但此时他还暂时不想招惹。
他现在的想法是尽量离那片宫殿远些,然后找一个比较安全而又偏僻的地方暂时停留下来。当然了,哪个地方最好能够有水源。
不过,走了这么久,天眼看就要黑了,却并没有现附近有江河或者溪之类的地上水源;算了,只要能找到一个相对开阔一的地方宿营就好。
这一年来,白天在林子里前前后后也算待过不短时间了。因此知道林子尤其是那些老林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里面过夜。气味难闻不,光是哪里的蚊虫就足够你头痛的。而且林子里面障碍物太多。也很容易被人或者野兽偷袭。
不过,白天显然没有如愿。一直走到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夜空正中,这片林子依旧似乎望不见头。不过,看见了夜空的月亮,白天可以肯定这里和那片世界的确是一片世界。
没办法,白天也只好在这片林巾过夜了。
不过,白天可不像委屈自己。
因此他找了片稍微高的地方,然后从储元戒指中掏出一把斧头,运集斗气,“咯咯喀咯。将周围十米之类的几棵树全部砍倒,然后又飞快地将那些树的树干去掉。只将树枝砍成最长不到半米的一截。然后又拿起一根树干,运足斗气像推土机一般将地上堆积的厚厚的一层树叶野果全部推到了十米之外。接着不但在中心位置起了一堆篝火,而且在十米的边缘位置也竖起了好几根火把,一时间原本漆黑的树林里顿时一片光明。
唯一有些不尽人意的就是这些刚砍下来的树枝都不够干,而且因为这里是老林的缘故,阳光很少能够直射进林子里,所以湿气很重,这些树枝不但不能算是干柴,而绝大多数应该算得上标准的湿柴了。不过好在,那些砍下来的树还有不少树叶,这些树叶不像那些堆积在林子里地面上的陈年落叶一般湿气那么大,着倒也不费很大力气,但是总之烟还是比较大的。
值得庆幸的是今夜有风,虽然风不是很大,但徐徐而来的风使得燃烧不成分的烟总走向一个方向吹拂,倒是省了白天不少事;
把这一切做好后,白天差不多浪费了半个时辰了。
白天稍稍休息了片刻,就又有储元手镯中拿出了两口锅。他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因为离开万家并不是他一时起念,因此他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因此他早就暗示关布麦阳送了他两枚储元手镯。这种中型的储元手镯一枚价值就要在二十万两。有时还不一定能买得到。但对于恢复了修为的关布麦阳来这钱自然不会在意;不过如果当他知道这两枚储元手镯中竟装的都是锅碗瓢盆以及大米、干粮还有各种调料以及一些饮用水后,不知道他会露出痛惜还是错愕的表情?
白天之所以作如此充分的准备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随时都可能出于穷困潦到的边缘呢?因此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篝火上分别架上了两口锅,一口锅了盛了大半锅水,另一锅白天则煮上了饭。然后白天悄然起身,直接向左走去。
他的神识早就现了在左边二百多米的一棵树上盘着一条青蛇。那条青蛇可是窥视他好久了。当他起了篝火之后,青蛇似乎有转移目标的倾向,不过也不知怎的,最后还是没有走。
既然如此就留下来当盘菜吧!
白天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慢慢的向左前方走去。那青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在这时,白天笑了。因为他走了三十多米后现,竟然有一只看起来像野鸡的鸟从林子上空飞下来,就暂时栖息在了前面大约不到六十米处?有鸡又有蛇,这不就是一锅美味的龙凤斗吗?
白天露出微笑的同时右手中忽然现出两把飞刀,然后随手一甩。野鸡反应很是灵敏,立刻展翅飞起,可惜那刀上附着着白天的一缕神识,因此飞刀也是往上一扬,直接命中的它的咽喉,野鸡在空中扑腾了两下。然后直接向地面上掉落,白天立刻飞奔了过去,这地面上可是不知道有多少虫蚁,白天可不想下享受额外的高蛋白。倒是那条青蛇更是不堪,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飞刀定死在了树上。
白天轻轻松松的提着一蛇一野鸡回到了篝火旁。
虽然这蛇他从来没有自己烹饪过,但是却见过,而且他也不是耍搞得多复杂。只是他把目光放到了野鸡身上,感觉有些头痛。这鸟看起来像野鸡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只是杀鸡可是耍拔毛的,对此白天一不擅长,而且老实也不愿意花这工夫。可是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片林子里待多久。以后只怕这样的日子长着呢?
还好,自己带的水足够多,又有火堆,有热水,拔毛倒是能省不少事情。
纵然如此,相当不专业的白天将那只野鸡和那条蛇料理干净还是花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时。当然了此刻他没有带手表,因此并没有准确的时间关键,只是那饭早就熟了很久很久了。
没有高压锅想要将鸡肉耗费的时间自然不会短。好再白天先料理的是野鸡,完后就直接将鸡切成了七、八块,然后放进了锅中。等到将蛇也料理好差不多已经过去半个钟了。虽然鸡肉还没有完全熬透。但是那股子香味已经开始不断隐隐飘来。那蛇个头不白天虽然胃口颇大,也没有信心一餐将这一锅龙凤斗全部干完。因此放了三分之一的蛇肉,之后又放入了一些干菇,再将其余的蛇肉找了个大碗盛好,放入储元手镯中。
然后他就开始慢慢等待。原本他是想去查验一下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留下的那颗金珠中的部分意识中,会有什么收获,可是又觉得这个荒山野外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太安全,于是干脆作罢。
于是拿出了一个帐篷,开始作晚上休息的准备。
荒野中,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白天叹了口气,一个人虽然用不着堤防来自同伴的暗算,可是也的确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啊。譬如虽然修士晚上睡觉的时候通常还是很警醒的。但是有时候危险的来临走相当迅的,等你从梦中醒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而自己就算在外面布满了火把,也只是能够恐吓住那些一般的野兽而已。这个晚上的安全系数可实在是不怎么高?人啊,总是这么矛盾。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锅中传来的香味越来越浓了而耐心极好的白天中途还加了一次水。
“嗯、差不多了白天自言自语道,然后开始从储元手镯中往外一掏调料,开始一样一样的往锅中放。
最先是这个世界的一种相当辣的果子磨成的粉,然后是七、八种香料、最后是盐。顿时香气更足了。
即使白天站在上风口,他也闻的清晰得很。
他的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不过他的耐心还是不错的,再等一会、一会儿。
就在这时,白天的忽然听到右侧似乎有动静?
“嗯,有动静?”白天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动的右手却没有停,依旧在缓缓的搅动着。动静在五百米外,白天的神识没有分布的那么远的地方,因为那样的话,精神很容易疲惫。但他的听力也是很非凡的。此林子里还是很静的,除了那些偶尔才从远方传来的嚎叫声外,只有间断传来的虫子们不大的叫声。
而此刻右侧传来的却是“沙声,这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白天在林子里走了这么久却知道这应该是有人或者某种大型生物在林子的地面上行走的脚步声?
“野兽还是人?似乎在一直朝我这边靠近!”白天的动作一直没变。终于那人走到了离白天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是一个,人。而且和他一样黄皮肤、黑头、黑眼睛的人。
可白天一没有感到心安。就算是同类又如何?更何况这个家伙竟然是赤着上身,下身则是围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兽皮。
什么人?白天没有头绪。
那人正在迅靠近中,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长枪,应该算是长枪吧引虽然看起来做工相当粗燥。那根枪杆明显没有经过什么加工。粗糙不平,只是一根树枝而已,但是它的枪头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磨制的尖细的金属物。因此白天认为把它称之为长枪,不算过分。
尽管这个。家伙手持一根简陋的武器,但白天并不会因此而瞧不起他。真正使他放心的是,白天看到他心翼翼靠近的步伐后,才会心地笑了。因为这个家伙竟然在不心踩到一块藏在树叶中的石头后,身子一歪,差一摔倒在地,显然这家伙不太可能是什么高手?
而且这个家伙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那鼻子却还在不停的耸动着。
难道是这锅汤的香味引来的?不至于吧?我承认的确很香,但也不至于传到几百外甚至更远的地方吧?
虽然白天已经判断这个家伙修为不高,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那个家伙终于快走到了离白天大约一百米外的地方,他将自己藏在一棵大树后。然后再没有继续前行?
白天更加确定了这个。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料道。所以到也很有兴趣看看他有什么表演。为此,他将那汤锅的位置调高了一些,这样篝火和锅接触的面积就少了很多,加热自然也就慢了很多,不错,这锅“龙凤斗。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了。
白天直接拿着勺子在锅中舀了半勺汤,然后不停的用嘴吹了又吹,好半天后,才将勺子放到嘴边,然后慢慢的喝起汤来,喝汤的时候,他故意喝得很大声,喝完了,最后他还使劲地吧唧了几下嘴。
那个,家伙果然有些耐不住了,白天清楚地看到他的喉咙滚动了好几下,只是很可惜听力似乎还不够好,没有听到这个家伙咽口水的声音。那家伙右手往后探了探。似乎像要将长枪投掷过来,可是最后又停住了,估计担心没有把握。想了想,他突然伏在了地上。慢慢的向着这边爬来。
老实白天还是蛮佩服他的勇气的,要知道这地下可是不知道有多少虫蚁蚊蝇的,他又是赤着身,百余米的路程一路爬过来,这身上不知要遭多少罪。
白天倒不是不想让他遭罪,毕竟这家伙可没有对他有什么善意,刚才还分明想用长枪直接投掷他,而且估计巴不得一下将他结果了。但白天还是决定不眼睁睁的看下去。
因为他是个级乌龟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家伙早就现了自己现了他呢?万一这个家伙之前的动作都是故意在装呢?之所以为什么装,也很简单,虽然他有把握击败自己,可却没把握一定能抓到自己。因此才故意示弱。让自己轻视他。好一击奏效。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白天右手又舀了一勺汤。老实汤的味道确实很鲜美,相当不错。不过,白天却趁机悄悄的左手从储元手镯中抽出了两把飞刀。现在他盘算着射哪全部位?
尽管可能有万一,但白天还是判断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这个家伙修为不高,而且看他的装扮,就是不想把他归结为野人一类,似乎也只有原始人更合适他。不管如何,反正此刻白天的心思是不想将他一击毙命,甚至不想伤到他的要害。因为倘若自己俘虏了一个重伤的家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白天嘴里在大声喝汤,不断地“啧啧”声似乎刺激的那个家伙加快了爬行的度,而白天的神识则干脆笼罩着对方距离不断缩进,越来越近。
终于,白天决定了目标一臀部。这地方好,没有大血管,而且肌肉比较多?当然唯一不好的结果是,很可能白天会顺便破坏了一块兽皮。
白天看到那个家伙也许在一边爬行,一边要不停的盯着自己实在太辛苦,因此干脆放弃了一直盯着自己的行为,干脆一直埋头只管匍匐前进。别,这家伙确实是个老手,他爬行的度非常快,但出的声音却很轻微。
不过,这却便宜的白天,本来他还想用更隐蔽的方式将飞刀投掷出去,不过,这样一来,似乎不用了,于是,他直接左手一扬两柄飞刀呼啸飞出。
“嘿!”接着,白天还不忘大声的和他打个招呼。终于,那人闻声后也抬起头来清晰看到了白天,并和他的微笑的目光相对。那人见白天微笑的盯着他,心底不由一颤。本能的就想爬起来然后转身逃跑,可是心里一慌,警觉性就更低了。
“噗噗”接连两声飞刀入肉的声音后,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刺破云霄,当然也立刻惊走这片林子里本就不多的几只栖息的鸟。
半个时辰后,倒霉的原始人瑟瑟的趴在篝火旁。白天之前将他一下打昏后,将他提到篝火旁,然后拔出两把飞刀,接着一把扯掉了围在他下身的那块兽皮,将一些止血药草倒在伤口上,就没再管他了。开始仔细的享用“龙凤斗”的美味。
一边吃他还一边感叹,这蛇肉有些粗了,味道远不如这野鸡肉,不过汤中味道最好得算那些干菇了?这汤中的精华可是大半都被干菇吸收去了。
吃了半锅后,那倒霉的原始人方才醒来,却也不呼痛?趴在那里假装没醒。白天也不理会他,开始吃饭。
只是无论吃饭吃菜喝汤,都是尽量动静搞得越大越好,时不时地传来“叭叽吧叽”的声音。
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还是美食的勾引,总之当白天吃了半大碗饭后,那家伙终于装不下去了。趴在地上微微的扭动着身躯。
“你是谁?”白天皱眉问道。
原始人抬头疑惑的盯着白天。
“你是谁?”白天再次皱眉问道。
“嘎可咯马开吧,”原始人了一句白天无法理解的话。
白天右手提起一把还沾着原始人臀部上血迹的飞刀冲着他扬了扬,然后比了一番,再次恶狠狠地问道:“你是谁?”
这次他用的不是普通话,而是白话。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听得懂白话的人还是比较多,而普通话和白话差异还是蛮大的。
“嘎可咯马开吧,”原始人焦急的道。两眼出恐惧和祈求的神情。
只是白天根本听不懂,因此也根本无法判断他的这两句话是否相同,以及到底的是什么?
“靠!竟然还遇到了语言不通的障碍!”白天很是郁闷。难道这家伙是这片“神域”中的土著?
倒也有可能?毕竟既然这里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只是若干年前被那三名半神分割了出去,那么很难分割的时候,这片土地上还有没有留下普通人。另外也有可能他是那三名半神的信徒或者信徒的后代,当时他的祖先随着那三个半神一起来到了这里。
嗯,这到也有可能。因为这个世界流行白话。那是因为在千年前,那些大唐来的修真们带来的变化。而神域被分割出去,虽然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但显然要更早的多得多。
因此,这里的人听不懂白话倒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那些宫殿中的蒙面人和红种人又是怎么回事呢?白天可是亲耳听到那些蒙面人用白话叫喊着追杀自己和赵普普的。而路上他曾经遇到过几队红种人,他们似乎的也是白话,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蒙面人和红种人并非是神域中之人,而是和自己与赵等普一样来自外面的世界?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白天虽然对于阵法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还是有一见识的?因此他通过传送阵来到神域后就曾经问过赵普普,如果这传送阵是那位廖仲凡廖斗神建造的,那么他最早又是如何进入神域的呢?赵普青对次没有回答。
不知道她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意回答。但是白天却估计实际情况应该是传送阵早就存在,只是被廖仲凡无意中现了而已。不过这位廖仲凡现了此处之后,就在传送阵上加了东西,也就是必须要外放神识才能启动传送阵,这样就使得这个世界上的修士们只能望洋兴叹。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过去。
而且白天按照常理这位廖仲凡进入此地应该决不止一次。因为只有现此地很有价值,他才会在传送阵上进行改造。可如果是这样,他应该不可能没有现这个神域里还有人,那么为什么赵普青没有对他,而且似乎她之前对与此地还有人还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旧,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16章暖流
“是啊,如果当初帝国采取果断措施。23Us.com
不让元阵在民间流传,那么康国的军力就将得到单方面的提升。
虽然东大陆的和平可能会被打破,但是我相信如果没有那些老怪物出来的话,那么康国也许能够一统整个东大陆。
可现在,你提高了我也提高,这力量依旧保持在近乎均衡的状态。
短期看来是好事,但从长久看,却未必如此。
压抑得太久,终究是会爆发得。
到时候,这场战争的动静只怕会更大。”
布管麦紧跟着也道。
白天看看布管麦又望望万宗平,最后还是把目光转向了万宗平,那直直的目光看的万宗平浑身不自在。
还好,时间不是很长,他终于开口了:“万前辈,你接触到的最强大的高手是什么级别的?”“十五年前。
那时候我还是刚刚成为斗圣中阶。
那时候我还在西大陆闯荡。
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在西大陆的时候常常干些没本钱的买卖,而西大陆上的国家就有十五个长年征战不休,因此我的家当倒也赚了不少。
有一次,我又接了一件买卖,刺杀蒙特国的元帅。
当时蒙特国正在和另外三个国家组成的盟军作战。
我知道定然是哪三国的盟军想要以此造成蒙特军心动摇,甚至彻底战败。
不过。
对方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这个价格让我无法拒绝,于是我出手了。
没想到,那元帅身边竟然隐藏了一个老家伙。
那老家伙大概修炼了某种隐匿的功法,当我潜进那元帅的书房时,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
那元帅身边有两名护卫皆是斗灵,都被我一招毙命。
当我刚想行动时,那老家伙突然出现了,手上使用的是一把西大陆常见的刺剑,我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结果只能避过要害,被他刺中我的右臂。
这时候那老家伙才把气势完全放开,我才知道他竟然也是名斗圣。
我就知道行动失败了。
于是扭头就走。
只是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在后面穷追不舍。
尤其可恶的是那把剑上竟然还有毒。
那毒药虽然厉害,但是如果我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多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能把毒排出体外。
可是那老家伙一直在后面追,根本不容我有喘息的时间。
老夫一辈子也没有那么狼狈过,要不是最后遇到了大雪,那老家伙追岔了路,老夫恐怕已经是异死他乡了。
之后我回忆,觉得即便那老家伙不偷袭,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伤好后,我干脆返回了东大陆。
这老家伙是我遇到的有生以来最强大的高手,只是很遗憾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一名斗圣中阶吗?怪不得。”
白天听他完,嘴里轻声的仿佛只是在低声自语。
万宗平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听白天的语气似乎对于斗圣中阶根本看不上眼,他心里先是一凉。
看来人家肯定比自己强得多了。
难道是斗圣巅峰?还是斗神?他只是了他还不是神灵,那么很大可能是斗神。
只是斗神在这个大陆传中只有一人还是疑似。
因此应该如何分阶,自然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不知怎的,一种星球荣誉感莫名的升起。
于是他道:“十五年了,此时的那老家伙不定更进一阶了。
另外七星会的那七个老家伙虽然已经起码有差不多一百年没有听到过他们中任何一人的消息。
但是这七个人按照他们的年龄算起来,最大的也不过刚刚四百岁。
而他们两百年前就已经是斗圣,并且七人联手创建了七星会。
我想在这片大陆上,恐怕没有人会去向七名斗圣挑战。
而如今两百多年过去了,七星会发展得如此庞大,如果他们还活着,那想必对他们的修炼应该也有很大帮助。
如今七人是什么境界我也无法猜测。
我想他们中不定有人已经成了斗神。”
以前,万宗平对于七星会这个组织是敬而远之的,可现在他倒是很盼望那七个老家伙都还活着,而且最好突破了斗圣境。
想想倒是真有可能。
想想倒是真有可能,据七人中的樊林老怪,大约一百一十年前他最后一次现身的时候就轻而易举的重创了一名西大陆的中阶斗圣。
据传很多人估计他当时已经是斗圣巅峰了。
也正因为如此,从那时开始七星会的触角伸进了西大陆。
一百多年过去了,应该会有所进展吧?虽然七个老怪和他毫无关系,而起来白天算得上是他利益相关的朋友,而且以后肯定会更加紧密,但他还是内心希望白天不要看他,不要看这个星球。
白天看到万宗平的样子笑了:“你得对。
我想如果七个人一直活着的话,没有什么意外,这七个人定然已经全部成为了斗神,甚至神灵也不定。”
万宗平嘴巴蠕动着:“不、不可能吧?七、七个斗神?”“虽然你们大陆上的历史记载第一名也是唯一的一名斗神就是千年前从大唐而来的廖先生,而且还仅仅是疑似。
但是老实我根本不相信。
要知道历史是人记录的。
而人恰恰是最不可kao的生物。”
白天也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只是自顾自地着:“我之所以这么原因其实很简单。
斗气的修炼之法老实威力算不得强大。”
白天的话让万宗平和布管麦脸色很难看,他冲着他们摇摇手:“两位别生气,听我完。
我并不是瞧不起斗气。
更不是瞧不起这个星球的修士。
恰恰相反,我相当钦佩当年创立斗气修炼之法的前辈。
当然了,也未必是一个人所创。
这套修炼之法非常系统完备而且步骤简单,真是相当了不起。”
万宗平、布管麦两人则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到底是夸还是贬呢?“你们可能不知道无论是大唐的修真们还是我们家乡的修士们的修炼之法都是必须既粹炼**又修炼元神的。
虽然威力要强大得多,但是也比修炼斗气要危险得多得多。
我查看过不少典籍发现无论是东大陆还是西大陆的斗气修炼虽然有很多细节不同,但本质并没有什么差别,尤其是炼法更是几乎完全一样,都是冲穴然后盈穴。
虽然有很多技巧不同,但是看得出这不过是一棵大树上长出的分叉而已。
而我从许多历史书籍上看到东、西大陆因为中间隔着汪洋大海,以前互相之间并没有来往,直到大约一千四、五百年前,才知道了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大陆的存在。
然后不久就爆发了两个大陆之间的大战。
而在这之前俩个大陆的修士们修炼的也都是这种几乎同源的斗气,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布管麦拖口反问。
白天没有理会他,看到万宗平似乎在皱眉思索,心中有些欣慰,这番话算是没白费,虽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但他觉得应该距离事实不远:“当然奇怪呀!因为距我所知。
在地球也就是大唐所处的那个星球中修士的流派有很多种。
这些流派并不是修炼的细节不同,而是从根子上就不同。
譬如仅在大唐那片土地上就有修真也就道修,巫修也就体修,佛修、此外还有妖修、魔修,而在大唐之外还有魔法师、北欧神族的教会、伊斯兰教、基督教等等。
而在我的家乡则有因大唐而来的两位神灵创建的修真、光明教会、黑暗教会、自然教、精灵、矮人、巨人族、海族等等因为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族群所产生的几乎完全不同的修炼方法。
所谓修炼之法乃是因为人类在不断和自然环境以及其他的族群争斗中强化自身而逐步产生的,因为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遭遇危险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像我们家乡和地球的这种多元化的情况才是正常的。
而你们这里……”万宗平激动万分的不等他完就抢先道:“你的意思是曾经有位神灵统治了整个东大陆和西大陆并且在两个大陆传授推广了斗气修炼之法?”“也不一定是一位神灵,也可能是一群。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推断。
不过我认为即便不是事实,也相差不远。”
白天冲着他投以赞许之色:“我的猜测是那一个或者那一群神灵后来又离开了这个星球。
为什么离开,我想或许和元气不足有关。
甚至我想在很久以前或许那些极品元石也并不像现在这么罕见。
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无法猜测了。
因为我发现三千年以前的历史几乎没有多少文字的记载。
而那些神灵的离开很可能还要久远的多。
当然这些和你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只是想千万不要低估这个世界的力量。
依我的推测这个世界的修炼之术应该是完备而不是残缺的。
我甚至认为这个世界还有从斗神都神灵的修炼之法。
所以我觉对不相信仅仅是一千年才出现了一位斗神,还是原本从大唐而来的修真。”
“可是如果真的像你的那样,那些斗神从来没有出现过呢?”布管麦显然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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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修真们曾经有戒律那就是不得干涉世俗世界,尤其是不得参与世俗世界的战争和朝政更替。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曾经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
但是根据我们家乡的研究表明星球也是有寿命的。
所以呢到了一定的时候星球的元气就会开始慢慢减少。
当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很可能需要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更长,但这种情况是确实而且必定存在的。
这个世界也是如此。
所以这个世界即便有斗神也不会有太多。”
白天看着两人因为他的话眉头越皱越紧,赶紧使劲的挥了挥手:“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太大意。
这个世界还很危险。
所以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要低调些,隐秘些。
至于这个世界有没有斗神、有几个斗神,你们现在根本不需要操心,更不要忧虑,因为你们迟早也是一名斗神。
不定将来还能成为神灵呢?”布管麦因为白天的话逐渐镇定下来。
而万宗平却是神色瞬间一亮,接着眉宇间又显出犹豫之色。
“万前辈,有什么事,你直好了。”
“好。
听白先生的意思,似乎您知道如何进境成为斗神?”万宗平完这句话,布管麦叶和他一样眼神灼灼的望着他。
“怎么呢?确切的我应该是不知道。”
两人都没有想到白天会这样,均是脸色一呆。
随即白天话锋一转:“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从斗圣巅峰如何进阶到斗神。
但是我却曾经了解过不下七、八种修炼之法。
虽成神的道路有很多条,可以没有一条相同,但这些道路却也有相通相近的地方。
如果斗神是修炼斗气的最后一境,再往上就是神灵,那么我想两位将来进境成为斗神,就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斗境并非是最后一境,这个坦白,我现在还没有把握向你们作出保证。
但是就现在看来,斗境是最后一境的可能应该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究竟是还是不是,我还需要时间。
我只能答应你们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短则两、三年。
长则五、六年。”
万宗平心理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好再什么了。
而布管麦就更不知道什么了。
他们不,但白天却不能不。
因为之所以他会在这个晚上直接向两人这么真真假假的来了这么多,最关键的目的还是要从万宗平手上拿回那枚增元丹。
在今天之前,他虽然也想拿回,但是想到万宗平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好想,只能放弃。
可今夜他的思路忽然豁然开朗,想出了这斗气快速修炼的秘法。
虽然没有增元丹他未必就不能源成功。
但毕竟把握大些更好。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万宗平不在他身边,他倒是可以彻底熄了将增元丹拿回来的念头。
然后他就会和布管麦两人悄悄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修炼。
这倒不是他和布管麦的友谊已经升华到了生死之交的地步。
而是没办法,虽然他的快速修炼之法,所耗费的钱财不会太多,但也不是一个平民能负担得起的。
而且修炼的时候,他们也是要吃饭穿衣,要维持生存的,这些都需要钱。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和布管麦绑在一起了。
否则,再要找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只怕未必会有布管麦可kao。
但这一切也只能想想,谁让他当初提出要雇用万宗平三年呢?他现在要后悔来不及了。
如今这个老麻子对他来就像一块致命的牛皮糖。
既然甩不掉,自然就要压榨价值。
而如今老麻子身上最吸引他的就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枚增元丹。
“万前辈,虽然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但是我还是勉为其难了。
希望你能把那枚增元丹卖给我。
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内一定让你那位孙儿源成功。”
白天内心忐忑,脸上却是表现的相当漫不经心,似乎提出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万宗平也不答话,一双眼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白天:他今夜前前后后了这么一大通,不会就是为了从我手里将那枚增元丹又讨回去吧?他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因为他如果只是信口雌黄的话,难道就不担心将来如何承受一个斗圣的无穷怒火?增元丹虽然珍贵,但世上并非唯一,至少我就知道有三个地方还有增元丹,只是这三个地方都不缺钱也不会向外售卖,想要拿到增元丹定然要付些代价,但倒也难不倒老夫,只是麻烦些。
算了,搏一搏吧?也许这是这个看不出底细的来自外星的家伙对我的第一个考验?或许吧。
万宗平着了头。
伸出右手,右手腕上的黑色储元手镯突然飞快的一亮。
然后又迅速地失去了光泽,而他原本空空如也的右手掌上已经多了个瓶。
他想也不想直接递了过去:“白先生,你客气了。
这东西原本就是你送与老夫的,还谈什么价钱,直接拿去便是。”
“谢谢。”
白天了一下头,然后倒也不再做作,直接接过了收着增元丹的瓶。
看也不看只是将瓶捏在手中,然后转过头对布管麦道:“布兄把那些药给我两、不、三份,然后再将源阵连中品元石给我两份。”
“好。
到你房里去吧。”
布管麦立刻回道。
白天的船舱之中放着一个圆桶,那圆桶高约八十厘米,直径则约一米二。
这圆桶也是从布管麦的储元手镯中拿出来的,为了这个大圆桶,布管麦可是没有少和他叨唠。
虽然他出身豪富,但是也没有像他白一样如此奢侈,竟然用储元手镯来装洗澡桶,这实在是太、太、太奢侈了!这也是他布管麦,一般的修士手中的储元手镯都是那种只有约九立方尺左右的。
(1立方米)就算想装这么大一个洗澡桶也办不到。
可白天就是不答应,害得他只好大叫:不为人子!不错,那大圆桶的确是洗澡所用的,确切的乃是泡澡所用,而浸泡的自然不仅仅是热水,而是白天当日从白无极那里所知不多的一种强身的药粉。
这种药粉被白无极称之为壮骨洗髓粉。
它的效果就是舒筋活络壮骨洗髓。
对于一般的普通人来效果最佳,对于那些后天也就是凝气修炼者也有些效果,但一旦进入先天也就是避谷期后就基本没有效果了。
因为一旦进入避谷期,体内真元就会自动对身体筋骨乃至五脏六腑进行保护,虽然这种保护还很弱,但是再使用壮骨洗髓粉反而会减慢真元的凝聚,因此得不偿失。
修真们虽然也重视**的锻炼和保护,但仅限于元婴以前,到了元婴以后,虽然并不是不再是**了,但因为大成期之后**还是要抛弃的,因此**并不需要进化到极致。
而据这壮骨洗髓粉乃是白无极的某位师门前辈从一位远古大巫的遗物中找到的。
不过,白天倒是很怀疑这位某师门前辈使各地盗墓贼,因为正常来能找到远古大巫的遗物的地方只能是他的洞府,而据大巫们并不像修真们一样喜欢把自己居住修炼的地方搞得机关重重,因此就是有洞府只怕也早被人发现了。
只有可能是某些秘藏的古墓。
不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作为一个乘凉者,白天自然不会太多的去质疑栽树的前人的道德水准,否则那不是显得自己的道德水准太低了。
**的强化程度,对于元婴之前的修炼进程还是有不的影响的。
而修真者们虽然通过吸纳对**进行萃炼,但仅仅这样要将**炼到极致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更何况从金丹期开始实际上修真者已经开始慢慢逐渐将重新移向了元神的修练。
而巫修们则是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对**本身的修练之中,想要把**修炼到极致,完成大道。
当然除了吸纳灵气萃体外,在漫长的修练中他们也渐渐学习、创造和掌握了一些通过外力来强化的方法。
壮骨洗髓粉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壮骨洗髓粉的单次作用并不神奇,尤其是当修炼者已经把身体强化到很高的程度以后,浸泡的效果会越来越低。
但据远古的大巫们认为那些太过神奇的药力通常都很霸道,对于身体带来的副作用也是巨大的,一般都不提倡使用。
而壮骨洗髓粉的效果看起来不突出,但循序渐进,只要逐步加大浓度,其实完全可以将它一直用到大道至极。
也正因为如此,白无极在他的师门对于弟子们通常不提倡太早开始修炼。
最早的也是七、八岁甚至更晚些,而且师门中通常都不需要弟子们在后天期间修炼太过勤勉。
因为一是这个时候许多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修炼太猛,容易伤身,其二自然是因为壮骨洗髓粉的原因,太早的进入先天就会使得壮骨洗髓粉对此人失去了效果。
虽然能够多获得一时间,但修真的时间是漫长的,这一时间完全抵不上拥有一副更强健的身体所带来的好处。
因此,白无极的师门中都不希望弟子们在二十岁之前就进入先天,所以师门中大器晚成者倒是比比皆是。
但在先天以后,却通常都比其它的修真们修炼速度要快很多。
当初白天遇到白无极时已然是先天了,因此这药粉自然是用不上的。
后来白天为了父母和妹向白无极求了此药粉,这也是他不急于让父母、妹修炼的一个原因之一。
被传送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开始他没有条件。
但是在赵家的药书中,他倒是一一找到了配置壮骨洗髓粉所需的三十七种草药。
等到和布管麦搭伙之后,经济条件好转的他自然就想到了配置壮骨洗髓粉。
他现在的真气被禁锢,想来浸泡此药后依然会有效果。
而且斗气的修练同样是炼体,不定和巫修一样,这药粉能一直发挥作用。
唯一的麻烦就是浸泡药粉自然是需要找到一个浸泡的地方。
白无极当时就叮咛过浸泡之所是很重要的,如果选择不当,那很可能会无效,甚至起到反效果。
因为你所浸泡的用具不定会和药液发生某种肉眼看不到的变化。
白天虽然化学学的不怎么样,但对此深以为然,何况自己也用不着去为了求证真理而冒险。
浸泡的用具首选是玉。
据那些大巫们都是为此建造一个玉池。
其二则是一个桃木大桶。
桃木桶据虽然也会产生反应,但是只要用药剂浸泡三天,连续浸泡七次之后,那个桃木大桶就可以使用不会有问题了。
因此白天不得不央求着布管麦在他的储元手镯中装这么一个桃木大桶,这完全和奢侈无关,只是之前他不好和布管麦解释。
这近四个月他几乎每天夜里都浸泡一次。
正像白无极的一开始效果并不明显,似乎只是让人感觉浸泡后身体轻松了一些,似乎和泡一个热水澡差不多。
但连续浸泡一个月后,效果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最起码他明显感到自己比以前似乎更能吃了,而且似乎力气大了一些。
桃木大桶中已经盛了将近四分之三的热水。
这些热水可是他好不容易请丫环红帮忙烧好,而后自己一桶一桶,提上来的。
没办法,现在天气热得很,又是在船上。
他竟然要洗热水澡,这个实在是奢侈而古怪的要求,何况他还只是个卑微的伶人。
还好,此时万宗平和布管麦都已经睡了,否则看到他这个“疑似斗神的外星人”竟然讨好一个丫环时不知道会不会把眼珠瞪出来?会不会事情又起变化?打开一包药粉,每包药粉大约都有二两重,都在外面用油皮纸包了两重。
这可都是白天配置并亲自包好的。
还未将药包打开,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夹杂着轻微腥臭的药草味,当日白天和布管麦用这种药粉经常泡浴,就可以保持皮肤白皙。
布管麦则捏着鼻子跑得老远,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白干啥?这正和白天心意,总算可以大大方方的独自享用了。
药包打开,现出其中五颜六色的药粉,红、黄、黑、绿、紫、橙真是正是五颜六色,白天轻轻的一抖,将药粉均匀的洒落于大浴桶中。
想了想又连续倒入了两份。
因为真气禁锢,所以其实一份药粉就足够了,但是因为今夜还要服用增元丹,然后使用元阵元。
白天想想还是决定加大了剂量。
虽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处,但至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吧?而自己现在也根本不缺配药粉的钱。
又等了五六分钟然后将舱门关上,窗帘拉紧,拖去衣服,步入大浴桶中。
水温大约有五、六十度,这样的温度白天倒也不会觉得难受。
但加大到三分剂量后,白天才一踏入水中,就感觉到身体有些灼热,那感觉就像泡入了辣椒水中似的,其他的不适倒是没有。
白天缓缓坐下,然后慢慢的将包括头在内的整个身体全部缩入水中,好一阵他才重新浮出水面。
房中水汽腾腾,而白天的脸色乃至全身皮肤都微微泛红。
“舒服啊。”
白天爽的呻吟一声后叹道。
这时候忍不住想起曾经有位还算漂亮的女同事过的话:所谓资就是每餐都有一份可口的汤,每晚都能泡个热水澡,然后在睡前能安静的看会儿自己想看的休闲书,当然了旁边还要有一袋糖炒栗子,夏天则还要有一碗绿豆汤,冬天则要有一杯热咖啡最不济也要有一杯热牛奶。
今天晚上喝了绿豆汤,泡了热水澡也算半个资了吧?坐在浴桶中,将头上的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仔细地想了想晚上的细节,虽然今夜了不少大话、谎话、空话,但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还是蛮合逻辑的。
而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未必就真的会是一场假大空。
接下来关键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源成功了。
如果还是不行,那没有办法,也只能赶紧按秘法建造修炼屋了。
如果老天保佑,一举成功。
那么暂时倒可以先放一放。
我可以一面领着万宗平、布管麦在各大赌场赚钱,另一边可以频繁的利用元阵加紧修炼,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赵菁菁曾过那些大唐前辈们原来的修真水平越高,现今的斗气水平越高,那转化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为了安全,我自然是越晚转化越好。
甚至到了斗士、斗师之后再转化也行。
到时候想必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而且如果我立刻转化也最多不过是一斗灵,虽然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但在万宗元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
如今万宗元根本不摸我的低,如果发现我的修为一下变成了斗灵,不定又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反而不美。
可如果我一直不转化,虽然今夜源成功后,表现得会像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但是指不定他还以为我是闷骚的性格作怪呢?等到他有猜疑的时候,我忽然一下转化,功力一夜之间表现得突飞猛进,定然又会让他心神不定很长一段时间。
我也可以一直不转化,而先把秘法拿出来。
然后给自己留个后手到关键的时候突然转化。
这样似乎也不错。
当然如果采用后一种方法当然更好一些,不过那在最后揭开面纱之前在万宗平面前的神秘度似乎就要弱了不少。
具体用哪种方法就要看万宗平表现得有多可kao了?到底还是自己实力太弱啊!因此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很快他摇摇头,不再多想了。
擦了擦手,从一旁拿出了那枚装着增元丹的瓶,放下,正想从水桶中起身。
可是泡在水中的那种惬意的感觉和让他有些不舍,想了想觉得似乎泡在水中也没有什么不妥。
于是他缓缓地拧开那瓶,一仰脖,将那雪白如玉栋的增元丹一口吞下。
增元丹很滑溜的顺喉而下。
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胃中似乎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又过了好一阵一股细微暖流开始从丹田中流出,白天很明白这暖流并不是他以前很熟悉的真元,虽然有些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细得几乎无法一不心就无法察觉的暖流在五脏肺腑中缓缓流淌,而暖流虽细,但似乎涓涓不断地从丹田中慢慢流出,始终不曾断流。
暖流流淌过的脏腑都感觉到一种让他舒畅之极的温暖。
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啊。
静坐桶中好一阵之后,白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股肉眼可见的淡白气流,顺着口鼻中,灌入了身体之内,不过这既不是灵气也不是元气,其中倒是含有大量的水气,并没有温养身体的作用,只是一个寻常的深呼吸而已。
白天慢慢的睁开眼睛。
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桶中顿时水圈荡漾。
他却是一脸的迷恋与陶醉:“虽然感觉并不完全相同。
但那种真气在体内流动的感觉,似乎隐隐的终于再次回来了。
这种感觉真好啊。”
体内的暖流还在流淌。
只是每经过体内一处,该处就会慢慢温暖,但暖流却似乎就会减弱一些,因此暖流如今变得越来越细,而从丹田流出来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至终于断绝了。
最后所剩已经不多的暖流变成一团聚在离心脏不远的地方停止了流动,然后随着心脏不停的跳动,暖流似乎也在用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漫漫的消散。
原来提高元根的过程就是改变五脏六腑啊。
看来如今增元丹的功效基本发挥完毕了,而最后的这团暖流恐怕不久就会完全消散,我是不是可以像控制真元一样控制它呢?管它,试试也无妨。
**着身躯开始按照熟悉的姿势盘腿坐在浴桶之中,双手在腹前相合,双目微闭,呼吸平稳悠长,白天开始用意念控制那股暖流。
虽然他的元婴和体内真元都被禁锢的无法使用,以至于神念也大幅的被削弱的能使用的比之普通人也强不到哪里去?但是毕竟他是个熟手。
就好像一个车祸导致脚部受伤的人,物理恢复时锻炼行走,倘若他的肌肉已经基本恢复了那比一个婴儿学走路自然要快得多,因为他原本就会走。
这个道理也是一样。
白天原本就会用意念控制真元,此时虽然意念弱了很多,但此时的暖流所剩也不多了,因此这也算轻车熟手了。
很快白天就成功了。
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白天慢慢地思索着。
这股所剩不多的暖流本来是要继续改造心脏的,按理自己控制它流入心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通过之前暖流对其他脏腑的改造,白天知道这一团暖流只怕还不够心脏完全改造的。
虽然全部使用在心脏这里,也不算可惜。
但是白天本能的觉得似乎还是先试试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既然这暖流是从丹田流出来的,不定丹田里还有剩余呢?只不过数量太少,所以不足以自动流出丹田。
这个想法一闪出。
白天就立刻控制着那团暖流缓缓地流回丹田。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每经过一个脏腑的周围时,似乎都有些零散的如果不是他用意念以至控制根本无法察觉的细到根本无法察觉的暖流在汇入那团暖流之中。
虽然增加的很少很少,但当他控制着这团暖流流到丹田时,还是能够感觉暖流明显增加了一些。
将暖流送回丹田之后,果然在丹田内得到了一些补充,流转一圈后,白天又控制着暖流流出了丹田。
这时候他发觉这团暖流比在心脏旁边的时候大约大了大约五分之一。
虽然看来增加元根就是改造脏腑,而增加元根才能增加源成功的概率,也会加大以后吸纳元气的效率。
但是考虑了一下,白天还是觉得的就这样把暖流消耗完有些可惜了,等等再。
既然这暖流和真气很像,那么和真气一样运转又会如何呢?于是他就心的将大部分的暖流重新送回丹田,而控制着大约五分之的暖流团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在流入经脉的时候,经脉似乎不由自主地就要将暖流团吸收掉,白天一开始以不心就被吸收掉其中的一部分。
仔细的察觉其中的经脉变化后。
白天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之前就听白无极曾过有些古籍上曾灵根其实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所需的灵药非常稀少,现在已经很难找到。
而所谓灵根的高低实际上就是人五脏六腑以及体内筋脉对于灵气的吸纳速度的快慢和能力。
看来元根应该也是这么回事。
白天甚至想,那或者这增元丹不仅能增加元根也能增加灵根,又或者元根和灵根其实是一回事。
只不过身体吸收的灵气和元气不相同而已。
心里想着,那暖流却还在他的意念控制下艰难的抵抗着经脉的吸引在全身游走。
很快暖流游走到了右手上的劳宫穴。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东西从劳宫穴外向身体里猛挤。
虽然这种力量很微弱,如果不是此时
他的意念都留存在劳宫穴,几乎可以肯定会感觉不到。
但此时的感觉还是很确定的。
他不由的愣了一下,难道是这药液有什么变化?但白无极的师门定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才在弟子中大力推广这药粉的,想来不应该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可白无极原本只是浸泡后这药液主要是通过影响皮肤的构造从而间接影响骨骼、骨髓、气血、经脉,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它的药效是很缓慢的,但副作用却极。
那现在……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股力量就挤入了劳宫穴,而且很快汇聚于暖流之中。
白天又是一惊,再仔细观察却发现暖流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只是似乎变大了一些,当然这个一些非常地为微。
如果不是意念以至控制,必定察觉不出前后的变化。
暖流?药液?难道这药液中也含有能够增加元根的成分?那?白天想到这里,立刻控制着暖流分成三股,一股继续留在劳宫穴,另两股分别流向少府、前谷,这两处同样在手上接近体表的穴位。
果然不久,这三处都有三股很微弱的暖流从体外被吸附。
只是这三股被吸附暖流加在一起似乎也只和之前在劳宫穴被吸入的第一股几乎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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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一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大概这些暖团互相之间有吸引。
而的暖团会被大的暖团吸引。
而暖团越大,则吸力也越大。
想到这里,他也不多事了。
直接将三股暖团合成一股,全部汇聚于劳宫,然后控制着丹田中的那股暖团前来劳宫穴会合。
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从丹田到劳宫经过的穴位不少,为什么在其他穴位都没有从药液中吸引到暖流呢?为了搞清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己之前有疏忽,他控制着暖流缓缓而来,发现确实一路都没有任何发现。
直至到了劳宫穴之后,两股暖团重新汇聚。
而从药液中被吸收而来的暖流也瞬间变大了许多。
原本那种暖流流入的感觉只是非常隐约,而现在几乎不用特别留意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劳宫穴有一股东西似乎在不断涌入,不过还好,只是有些略微麻酥,倒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不过应该不是坏事。
白天决定暂时不想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劳宫穴的那股暖流团大了大约四分之一,而吸引的速度也又快了不少,不过,那种麻酥感也大了许多,让白天有一种越来越快忍不住要去搔挠的痒感。
于是,他又将暖流团分成了两股,其中一股流向少府。
分流之后。
速度顿时减慢了不少,麻酥的不适也轻微了很多。
不过,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
吸入的暖流开始明显减少。
到最后他又将两股暖流团合在一处也只稍快一些,但没过多久又开始减少。
白天明白,这明药液中含有暖团的成分不多了。
又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少,开始回到了那种隐约的程度。
半个时辰之后,吸入的暖流彻底没有了。
整个暖流团大约大了二分之一。
白天摇了摇头,那增元丹不过普通药丸大,而我这壮骨洗髓粉一包足有二两,我这可是放了三包,可其中生成的暖流团却还不到增元丹的十分之一。
果然是浓缩的就是精华。
看来这壮骨洗髓粉之所以功效不错,主要就是因为其中能产生这种可以改善身体机能的暖团了。
白天将暖流团重新送回丹田之后,心中倒是很是惊喜了一番。
只要在丹田之中保留住这团暖流那么,就能源源不断的从壮骨洗髓粉中吸纳暖流,而通过暖流团的滋养显然可以不断地改善身体的机能,也就是不断提高元根。
壮骨洗髓粉虽然也不是很便宜,一包差不多要将近一百两,但是比起增元丹还是便宜的多。
而最关键的是这东西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上,而且可以大量的量产。
再加上我的修炼秘法,那么我的修炼速度得提高到什么地步?白天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算了就不要自个儿在这里YY了。
这裕桶里的水可是已经变得冰冷了,果然是夜凉如水呀!白天赶紧出桶,擦干身子,再看浴桶发现里面的水原本有些五颜六色此刻已经变得微黑。
白天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这泡澡水不能让人看见了,否则还以为我不知道多久才洗一次澡呢?要是知道我只要有条件差不多天天洗澡的话,只怕更会想我的身体怎么会脏到这种程度吧?好在白天如今的力气已经不了,再加上这是在船上,因此倒水倒也方便。
白天有些鬼祟的将水倒了之后,就在犹豫今晚还要不要使用源阵源呢?如果晚些天,通过浸泡药液再吸纳一些暖流团然后去再进一步提高元根,到时候肯定源会更轻松更容易,不定甚至不用源阵都能轻松源。
但是现在他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快提升实力。
所以白白的浪费掉目前这些关键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可惜。
时间拖得越久,其间就可能产生自己此刻根本无法预料的变化。
算了,反正就算源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害,无非就是浪费一钱还有使自己的信心再被打击一次。
这都不是大问题。
白天想到这里决定还是立刻源,唯一要经警惕的就是在吸纳元气时要注意暖流团的变化。
两者都存入丹田,会不会有冲突,又或者会有什么变化?V共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19章白衣水贼
二层甲板并不宽阔。23Us.com因此外面只摆了一张方桌。边上放着三张木凳。那木凳高大约只是四十厘米左右,总之坐着只能屈着腿了。方桌虽,但菜却很丰富。有一只白斩鸡、一盘清蒸鱼、一大盆红烧狗肉、一碗蛋羹、还有两盘青菜、一大碟油炸花生米、方桌旁边还放着一个桶,桶里盛着的是螃蟹。着实丰盛得很,估计布管麦是把船上能找得到的像样的菜都要上了。
红笑意殷殷的道:“三位先生慢用。酒温好后,奴家即刻送上来。”
红之所以会对三位疑似伶人的家伙如此客气,当然不是因为白天前天唱了两首歌。而是因为这两天,每餐布管麦都是要了不少酒菜,酒虽然喝的不多,但却只要他们船上最好的“女儿红”。薛家自然不会酿酒。这酒也是从南云买来的。这“女儿红”的名字自然也是大唐修真们来此之后,才传出来的酒名。不过,如今“女儿红”、“花雕”“烧刀子”三种酒名分别成了三种最出名的酒名。许多酒家都把自己的酒标上三种酒中的一种。只是一般来“烧刀子”都是粗粮酿造的高度酒,而“女儿红”、“花雕”虽然都是水酒,但一般“花雕”更醇厚些。而“女儿红”这种水酒几乎成了药酒的代名词。原因自然是因为唐州盛产药材,而用药材泡酒也是大唐修真传下来的法子。
而在唐州最出名的“女儿红”就产自南云。这趟船虽然薛老板买了十坛“女儿红”,可是连薛老板自己都舍不得喝。因为虽然都是那种五斤的坛,但一坛就要五两银子。这等于一斤酒就要一两银子。这不是过年过节的薛老板自然舍不得喝。
没想到这个姓布的伶人却舍得。这两日好菜尽管上也就罢了,毕竟那些肉食也不过是些寻常的家常菜,就算他再黑心,一桌菜也要不了一两银子。可姓布的伶人每餐却都要一坛“女儿红”。而且价钱还被薛某人硬是比买价翻了一番,一坛十两银子。
这一来。薛老板看在钱的份上自然高看他们几眼。他怀疑自己多半搞错了,就算没搞错,那这三个家伙多半半也是能赚钱的名伶。薛老板这一高看,红的态度自然也就要殷勤多了。
“好、好、那虾要煮好了,也早些送上来。”布管麦话的功夫,白天和万宗平倒也不客气,迅速入座了。
之后,万宗平继续向白天继续介绍着兴林府。
布管麦倒也识趣,不去提之前的事情,偶尔还ha上两句。三人倒也都没有在吃饭时有什么讲究,因此这边吃边聊,倒也热闹惬意。
只是,没过多久,西边的红霞还未消退,天边忽然吹来几朵云团。片刻后又渐渐汇聚在一起。只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
布管麦皱了皱眉,刚想提议移到房里去,万宗平右手腕上的储元手镯忽然一亮,然后她的右手上就多了一柄大伞。那大伞柄高约一丈。伞翼张开后将三人连方桌护下还有多余。
布管麦轻轻地拍着方桌道:“雨中船头喝酒,我等倒是有些名士风范了。”
白天倒没觉得什么稀奇。毕竟在地球上到处都是那种大型广告伞,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雨却是越下越大。渐渐成了瓢泼大雨之势。船中之人顿时匆忙躲避。
不一会儿,红打着伞送上来两壶酒。虽打了伞,但那雨借风势,偏那风不时又转着方向,因此红身上倒是淋湿了不少。红看到三人竟然不知何时撑了把大伞,眼中颇有些惊异。三人上船时她可是看得清楚,只有那姓白的少年带了个随身的包裹。其他二人都是空手。这般大的伞不知从何处而来。
毕竟储元手镯这种东西对于像红这种普通百姓属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这两日她看到他们出手大方。连东家薛老板都转了态度,她话自然就拘谨了不少,这话也就不敢问。将两壶酒放下,立刻转身就走。不久,端上了一个盆,盆里都是新鲜的水煮虾,此外还随着带着一个灯笼。交给了布管麦后,转身就走。
白天仰起头望着上方阴云密布的天空。低下头正好看见雨水从红的脸庞滑落、黑色的发丝沾着苍白的脸颊,看起来显得凄然落魄。等她转过身子,又看到她的后背青衣已经几乎被完全浸透了。虽然这女孩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他平日里也不是怜花惜玉之人,可不知为何心中莫名一酸。
此时万宗平忽然右手指着江左一座山上耸立的白塔道:“白先生,那里就是有名的英雄塔,据千年前烈天大帝下的一位将军在此山被百倍于己的敌人伏击。最后这位将军和他属下的五百人全部牺牲在此山岭之上。事后,烈天大帝在山岭之上建了这座白塔。据那位将军乃是唐人后裔。只是不知为何姓名却没有留下。如今的大家把这山叫王百岭,这白塔叫做英雄塔。不过,近些年这里倒是热闹不少。也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是妇人在这塔下拜祭求子灵的很。因此这里虽然荒僻,但来塔前求子的妇人近些年倒是越来越多了。”
白天顺着他所指望去,那山并不高,在左岸群山之中并不起眼。离江岸还有不短的距离,山岭上的白塔也只瞧的隐隐约约,此刻在雨中更是看不太清了。
布管麦听到这,从嘴里吐出一块狗肉骨头:“奇闻?真是奇闻。还有这事啊?”
“乡野传嘛。其实很多地方都有。”万宗平看了白天一眼,搞不清楚他好好的,怎么情绪似乎又差了不少。
白天将手中的一双筷子忽然分成两根,一手一根,然后慢慢的敲击着身前的碗,布管麦、万宗平两人均是一愣,搞不懂他又要干什么?
敲着敲着,他忍不住唱起了《英雄》,其实他这拍子打的根本不对,不过他不是为了奏乐,只是为了酝酿情绪,再此地也无人指责他,因此尽管歌词他也记不太全,但他也无所畏惧,记不全就自己编上好了:“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人们在传颂
人影重重
有人倒下来,就有人博得光荣
一个人跌倒,总有朋友为他而心痛。
你的英勇,失败的残忍
谁能够为所有人效忠”
白天仿佛看见那江左无数人马正在厮杀,人喊马嘶,刀去纵横。
“……
谁都忘记了宽容。
只想着自己的英勇。
……
每个人只为自己效忠
……”
白天唱得一也不壮烈,但听着听着布管麦和万宗平的心中腾起一股不出的感伤。而本来走到甲板拐角的丫环红也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
“
谁都忘记了宽容。
只想着自己的英勇。
我们等待改变世界的英雄
看谁在最后成功?
那红尘的天空成全了谁的梦
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颂!
我们等待保护自己的英雄。
轰动好让自己感动
那红尘的天空成全了人的梦
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颂!
我们等了一个又一个英雄,
看谁在最后成功?
那红了谁天空成全了谁的梦
只是为了向千万人鞠躬。”
空中雨声哗哗、忽然又传来滚滚秋雷。
三人望着越来越大的雨,就这么默默坐着。
那红却忽然转身走到白天身前:“先生,奴家听不太懂你的曲子。不过,你好像是我们不该念着那些英雄?”
“英雄是该被后人敬仰的。不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又怎称得英雄?”白天自然知道他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了。他对那传中的将军一无所知,就凭空断言未免太过武断。不过,他从赵家看的那些典籍中看到当年的大唐修真最后所留的四十人又分为三派。一派隐居。一派加入了烈天大帝随之争战,这一派好像人数不少;剩下一派则比较散乱。据当时大陆纷争,出现了后多势力,因此剩下的人好像都分散投入了各家势力中。虽然典籍中有不少烈天大帝当年建国期间的征战历史。但是即便对于他属下的大唐修真将领们的功绩所提也很少。即便提了,的也很笼统。虽然他和大唐修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心中还是感到痛惜。
近千人来到这片陌生的大陆,不但回不去了而且最后还只剩下了四十人。不管以前有什么矛盾,总之这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不从此肝胆相照、相依为命,但也用不着互为仇敌吧?虽然不知道详情,但他也猜到这烈天大帝在其中定然没起什么好作用?因此他自然不会对此人有什么好感。
“啪、啪、啪”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掌声,是一阵,其实不过是单调而间断的四五声,只是此刻雷声隆隆,风大雨狂,话如果不是站得很近多半都难以听清,更不要掌声,而且这掌声竟然是从左岸传来。就在掌声响起之时,只见一道白影从岸上飘然落于江上,仔细看时才发现原来他脚底还踏着一块木板,然后他就在风浪中急速向木船近。
万宗平虽然一直收敛着气息,在白天开唱后也始终没开声。但是他倒也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保镖,在这种时候自然要挺身而出,高声叫道:“来者是谁?”
江面大约有三百余丈,木船本就在江中偏左行驶,那白影飞起之后起码离岸五、六丈,因此一会儿功夫,白影离木船已然不远了。
纵然风大雨大,大家也已然看得很清,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余岁的男人,体形修长、偏瘦。那人一边踏板疾行,一边微笑的道:“这位先生的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是我家先祖浴血沙场。马革裹尸,最后却只落了这么一句,先生不觉得太过偏颇了嘛。”
万宗平愣了一下,望向白天,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自称是那将军的后人找上门来。起来,白天这一句倒的确是有些刺耳。
白天冲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于是,万宗平明白了,脸一沉:“来者通名!”
“好横的态度!”那白影男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这一会儿的工夫,他踏着木板已经飘到了木船的几乎正前方大约七、八丈左右的位置,就那样昂然浮于水上,因为木船依旧在行驶,因此看起来木船正向他疾速撞去,船上顿时传来一阵喊声、骂声、怒喝声,那白影男人紧接着,笑吟吟的道:“江左水贼在此!”话间腾身而起,不一会儿就稳稳的落在二层船头,离白天不过三、四丈的地方:“各位先生能够赏杯酒喝?”
话的工夫,就见前面不远的两岸忽然同时窜出许多人影扛着二十多艘狭长的类似独木舟的船迅速的投入江中,然后飞快的划向江心。而在风雨之中,大家也清晰地看到在不远的前方江面上忽然升起了两根长长的铁索,一直蔓延到两岸。
“铁索横江。”船上忽然传来一人尖厉的叫声,听起来似乎是彭老大。紧接着就传来薛老板一阵阵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冲过去、冲过去!”
“东家,冲、冲不过去了。他、他们好像是白衣水贼。而且好像刚才就有一个已经上了船,到、到二层去了。”依旧是彭老大,只是声音似乎在颤抖。
“白衣水贼?不是听一直在林江边上混得嘛,怎么跑到长江里来了?”万宗平略微皱了皱眉。这男人虽然飞上了船,但他自然不会害怕,因为之前万宗平已经一眼扫过,发现他修为大约在斗灵中阶到高阶之间。这样的人还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没有死过。如果不是此刻边上坐着白天,万宗平早就把这家伙像拍苍蝇一样拍死了。
至于白衣水贼他倒是听过,不是因为他们是多么出名的水贼,而是因为兴林府正是在林江边上,这次他出来之前听人过那么一嘴,是这两年有伙水贼常在林江上出没,喜穿白衣。不过虽然抢劫财物,但是倒没有听过伤人性命。而且听他们也从不把人财物全部抢光。通常都会给人剩下大约十分之一的财货。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别这白衣水贼只是剪径的贼,就算背景再大的实力,犯上门来,他万宗平乃是斗圣,又岂会害怕?何况此刻还有白天这尊斗神,稳稳得坐在船头。
白天突然问道:“前辈,听过他们的名号?”
“这次出门前才听过,他们自称是什么‘杀富济贫、劫财不断根’的义侠。”万宗平微笑着江面前的一碗酒饮尽。船上的菜食味道还算过得去,只是盛菜的家伙大不等、有盘、碟、碗、盆,桶,大不等,就算他不是个讲究人也觉得有些不妥,更何况他们喝酒的不但不是杯子是碗,而且他这只碗上还有个缺口,如果不是白天在此,不定他早就把那薛老板叫来大骂一顿了。
丫环红此时却是吓得浑身发抖,又见那白衣男人微笑着向酒桌边走来,更是抖得厉害。
白天仰天一阵笑。
这会儿工夫,那男人早已经坐下。桌旁只有三张凳子,他眼睛一扫,看到旁边不远处有一把竹扫帚,顺手拿过,右掌随意的一切。那竹扫帚的竹柄就断成光滑的两截,其中把手那截大约四十厘米长。他就这么放在身下,安然坐上,桌上也只有三双筷子,他倒也不讲究,直接用手捻起一块狗肉丢进嘴里大嚼起来:“好肉、好酒。”
白天摇了摇头:“喂,按照中的情节,此刻你这个强盗应该凑上前来好奇地问道:‘公子为何发笑?’而不是坐下开吃。”
“我是水贼,不是强盗。再了老子饿了,你笑不笑与我何干?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倒是确实好笑,废话少,没有凳子也就罢了,赶紧拿双筷子来!老子可是斯文人。”那男人一边还在大嚼狗肉,一边伸手捻起一块鸡肉又丢进嘴里。
这时,只听得一阵船板的“咚咚咚”声,只见那薛老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看见四人围成一桌在大吃,顿时脸黑得像猪肝一般,嘴里大叫道:“你们这般天杀的竟然是水贼一路,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男人样子清瘦、甚至有些干瘪,但性子却颇粗豪,也不生气,看着气急败坏的薛老板只是笑:“我们可不是寻常的水贼,我们乃是义贼,要你命有何用?再了嘴巴硬没有用。就你这样的老子看得多了。只要拿把刀子随便在你身上割两、三道,你恐怕连你婆娘都不知道的你养老婆的私房钱都会上赶着出来。你信吗?要不我们赌一赌。”
那薛老板脸色煞白,要不是吓得哆哆嗦嗦红勉力扶着他,只怕此刻他已经“普通”一声摊倒在地,当然,或许此刻他心里不定还在怪红多事,此刻的他也许巴不得赶紧昏迷过去,也好避过眼前的风险再,至于以后,眼不见,心不跳吧!
车匪路霸白天原来倒也见过,这水贼嘛,自然还是头一次,虽然他不知道这水贼有多大本事,不过,万斗圣在侧他倒也不着急。只是看见那些船很快就要蜂拥而上了。做人也不能太托大。万一万斗圣护卫不周呢?这是很可能的,因为万斗圣哪里知道他根本不堪一击呢?而边上的布管麦又恐怕根本指望不上。因此他可不敢潇洒的等到那些船也冲上木船来再来个一网打尽。
白天右手食指指着那男人道:“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有文化的水贼,可没想到强盗就是抢道,不过是假作斯文罢了。我看你这井底之蛙不知天地如此广大实在可笑得厉害,布兄,我看你做做好事,收他做个弟,如何?”
着将头转向布管麦。布管麦虽然不知道白天嘴里的弟的确切意思,但估计大概是指跟班一类。他虽然看不出男人是斗灵,但竟然能够踏板在水中飘行,这功夫就是他原来修为没有倒退之前也望尘莫及。现在更是提也别提。不过此刻他左边是万斗圣,右边是让万斗圣都要畏惧的白高人,因此倒也一不害怕,担心,倒是嘴里轻松得调笑起来:“这人不但年纪比我大,而且长相有些猥琐。白,收他做弟,人家还不得消化死我,你还是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你、你好大的口气。”男人右手一拍,就要愤然而起。可是他右手一拍之后,紧接着就有一只手压在他的右手之上然后他就给感到半边身子一麻,仿佛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任他如何催气发劲,却是再也动弹不得,只是脸红脖子粗而已。
虽然万宗平依旧收敛着气息,但白衣男人知道自己撞上了铁板。
他上船之后已经快速扫视过,发现二层船头上四个人,两个中年人一个是后天(万宗平)一个是斗士(布管麦),其余一个少年也不过是后天,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更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才如此托大,再一看桌上竟然放着上好的“女儿红”,那菜肴也不错,因此才大大咧咧的坐上酒桌。谁知道竟然瞧走了眼,那个看似才后天境的中年人轻轻一只手竟然就压得自己不得动弹,这得是什么修为?自己不是找死吗?而似乎那个坐在一旁的少年才是领头的,自己真正是有眼无珠啊!
“我的口气向来如此,人间之道我已知一二,修炼之道我已知七八,所差的不过是临门一脚的运气而已。”白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魔了,总之看见万宗平在身边,他就忍不住要胡吹几句大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谦和的微笑:“不知道你这位水贼头子有何高见?”
万宗平和布管麦对他的语气倒是见怪不怪,心想:所差的不过是临门一脚的运气而已,他这是明的告诉我们他就是斗神,让我们别再猜来猜去了啊。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果然如此,我心大慰的神情。
那白衣男子却是对白天的话听不太懂,本来憋得黑红脸色这会儿变得有些泛白,依旧尽是苦涩:“您太客气了,我汪洋有眼无珠,冲撞了你,原本无话可。不过既然您让我,那我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几条。”
“高见低见不论,这个世上的道理有千条,有所悟总是好的,且。”白天了句半文不白的话,老实他这一句“且”纯粹是信口诌来,别别人,换个时间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啥意思?
那白衣男子显然也不明白,因此只是傻愣愣坐在那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白天。
“喂,叫你话呢?听不明白人话怎么的?”布管麦不耐烦地冲他吼了一声。要是换个地方,又或者万宗平不在身边,布管麦哪还敢在一斗灵面前大呼叫,恐怕不是安静的闭上嘴悄悄地在船上找个僻静的角落躲起来,要不恐怕就是干脆直接跳入江中水遁了。
“啊、是、是、是!”白衣男子这会儿自然不敢嫌弃布管麦态度恶劣,一副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受气丫头的样子:“几位先生英明神武、义薄云天、神通广大、无所不晓,想来也知道我汪洋只是带着一帮苦哈哈的兄弟想找口饭吃,从来没有害过人性命。您几位是不是高抬贵手,把我象个屁似的放了吧!”
本来站在一旁吓得全身都抖得厉害的红没想到形势忽然斗转,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又听得汪洋得可怜,原来的担心害怕顷刻间不见了,听得他最后一句,更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那薛老板原本吓得全身发软,头发昏、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往下出溜,这会儿却是立刻精神起来,大喊一声:“不能放,杀千刀的还想在我身上用刀子割来割去!就你这样的贼人送到官府去都便宜了你,应该五花大绑,然后丢到粪坑里泡三天,然后在你身上淋上鸡血、鸭血、狗血、猪血、羊血,再装进猪笼,绑上石头,沉江!”
白天听得心里直发麻,心想,这古人可是比现代人狠多了。虽然起来他们是从处于一个时代只是地域不同罢了。但此地明显还处于封建农业文明阶段,所以白天自动把他们归为古人。
汪洋本来温顺的就像一条哈巴狗。那薛老板这么一嚷嚷,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打了鸡血,一下兴奋起来,要不是万宗平按着他不能动弹,不定会直接跳起来冲上去就算不直接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最少也是几个大耳刮子,打得薛老板在短时间内再也找不到东西南北。
就算如此,汪洋也耐不住性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呢?薛伯苓,老子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他妈的一个老婆,三个妾外加偷养着两个外室,嫡生、妾生外加私生子女加在一起一共十二个,你等着,我手下兄弟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老板本来被吓得发白的脸已经开始逐渐红润,听得他这么一,整个人呆滞了,瞬间又转白,然后冲到汪洋面前直向他打躬作揖:“好汉、好汉,我就一臭嘴。其实我这人除一嘴臭,没啥毛病,心还特软。刚才纯粹是胡八道的,其实我哪敢冒犯您呢/平时我看着杀鸡剖鱼都是躲着走的,真的,我不敢骗您。不信,你问红,红最清楚了,是吧?”
着直接把红拉到自己的前面。本来心已安定的红,又变得哆哆嗦嗦了。
万宗平只是右手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心里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至于那些已经逐渐逼近的船,在他眼中更是些土鸡瓦够。他左手还拿着酒壶给自己又倒了碗酒,饮了一口,然后拿起勺,给自己喂了一口花生米。
汪洋的嚣张倒是把布管麦气坏了。布管麦出身富豪之家,因此往日里和人打斗根本不管人家修为高低,反正身边还有护卫呢?此刻身边虽然没有护卫,但却有两个更牛叉的伙伴,见这水贼都已经是死鱼一条了,还在那翻腾,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因此恶从胆边生,直接站起来扬手就给了汪洋一个耳光:“想找死,就话!”
不过一个耳光扇过去后,汪洋只是嘴巴咧了咧,而他却感到手腕隐隐有些发痛。心想:他妈的好硬。没办法,谁让他如今只是可怜的斗气低阶呢?要远转斗气于掌,那可得好一阵工夫,再就那斗气远转了也不济事。甚至如果让那水贼有备,运集斗气于脸,搞不好还会让自己吃个大亏。他妈的,看来这修为低下就是百事哀啊!
汪洋虽然没被打痛,但是被人打脸那是何等丢脸的事,只是却发作不得,眼里凶气尽去,坐在那里再不敢话。只是心里却在想:这个家伙好像修为不怎么样?难道真的只是个斗士?那么那少年会不会也真的只是个后天,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未尝不可以一搏。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是以那少年为主,那么很可能这中年高手多半就是少年家中的护卫。虽然看不出他修为到底有多高,但只要兄弟们一拥而上。他还要想办法护着那少年,自己就可能抽着空子,或者自己、或者暗示兄弟们只要将那少年抓住,中年投鼠忌器,修为再高,个鸟用?
白天却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船舷边,昂头高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日在,几度夕阳红。白渔捱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他虽然如今真气被禁锢,但丹田重新吸纳了元气,虽然并不多,可用于唱歌却是撮撮由余。因丹田中有气,因此嗓音格外洪亮,中气显得异常充足。虽然风大雨大,雷声滚滚,但那嘹亮歌声依旧在这长江中传得很远,而且也许因为水波荡漾的缘故,歌声似乎还在不断地回荡。这首临江仙沉郁悲叹中又有一种激荡浩阔的气势。白天原本踏上修真之路后一直是有惊无险,而且眼见人生之路越来越顺畅,但得元婴之后,更有一种长缨在手,俯看天下的洋洋自得,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万年青突然来了那么一下,搞得他不得不跑路,结果跑到了这个世界。真元被禁锢不,用了元阵依旧不能元,元根差得一塌糊涂,有穷丹却还依然发挥着作用,搞得他差饿死街头,之后虽然摆拖了困窘,但依然不得不整日里藏头藏尾、打一枪换个地方、时刻提醒自己低调再低调、紧紧的夹着尾巴度日,好容易拍下了增元丹,却又不得不拱手送人。这样的日子显然是沉闷压抑的。一直到前天夜里,他不但元成功了,而且还意外地发现了暖流团,再加上还有修炼秘法在手,灿烂的未来已经向他完全展开了一条宽阔的康庄大道。因此神情中自有一种激奋盎然,敢于气吞河山的豪迈之气。
别人倒还罢了。万宗平听着这歌声突然觉得往昔自己那些得意之事仿佛都不值一提。因为任凭你是何等英豪在这滚滚奔腾的历史长河之中又算的了什么?如今,那些曾经卷起历史巨浪帝王将相、巨富豪族和那些千千万万的普普通通的芸芸众生又有什么区别?过去的种种英雄传奇也不过都是一句市井笑谈罢了。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坐井观天之徒,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
布管麦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赞道:“这曲气势浩大,唱得我连好字都不出口了。不如,白,你再来句诗如何?”等他完,才猛然想起,白歌倒是唱过不少,但是这诗却好像从没见他写过一首呢?不过,就算他不会写诗,想必他的家乡总不会连一首诗都没有吧?好嘛,人已经把剽窃两字写到白天脸上了。不过倒也没有冤枉他。白天正觉得余韵未尽呢,顿时诗兴大发,可是诗这东西,实在太难为他了。而且事先没有准备,此刻就算要剽,也是很难为他的,尽管中学时,他曾也是为少年。想了好一阵,他觉得不管了,凑就凑吧,反正自己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做什么著名诗人。
于是,他再次把头一扬,昂然念诵:“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就在念诗之前,他还悄悄地用意念将百会穴中的暖流团一分为二,剩下三分之一留在穴中,用意念控制着约三分之二的一股暖流团运转到喉下。等到诗一念完,立刻将暖流团上送至嘴中,接着长长的猛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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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静的船头空中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四面八方的元气鸟儿还巢一般蜂拥而来。只一会儿那道道元气在白天口外汇聚成一条长长的白雾,随着夜风在空中摇曳飞舞,仿佛一条白蛇一般。白天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迅即将整条白蛇吞噬而下,然后立刻将嘴闭上。其实此时的那股暖流团并没有完全变成暖流气团,也就是还能继续吸收好一阵的元气,只是速度要慢上不少,而且会越来越慢。而白天只是为了镇慑一下万宗平还有那个自尊汪洋的水贼头子,虽这样做有些浪费资源。不过,只要不断的配药,就能不断的将暖流团壮大,所以这浪费倒也无所谓了。
他迅即将这股吸收了不少元气的暖流团沉入下丹田,和丹田中的元气汇成一团。
薛老板和红都是普通人,因此他们倒没看出什么。之前的那首临江仙倒是颇有波澜壮阔之势,薛老板心想能做的此曲之人定然不是普通之人,而且不管此曲是不是这姓白的所做,能唱得如此磅礴,岂能是一个伶人?薛老板前头想法倒也不错,只是后头未免想叉了,这歌曲做出来了谁都可以唱,未见得那些大人物就比芸芸众生、碌碌无为之人唱得要出色。
而对于后面那首诗嘛,这韵倒也押,这诗文也不能算不雅,但给人感觉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前后两句完全是两重天。不过,心里这么想,嘴巴上却不能这么,这会儿,要打退水贼可全仗着这三人呢?他自然是使劲的在一旁鼓掌,大声地叫好,而且还不停地给半文盲的红使眼色,让她配合自己。
布管麦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而已。毕竟就算他没有修为倒退之前也不过是斗师境,差距太大,倒也感觉不出有什么太过惊讶的地方。何况他心中早就把白天当作斗神了。
万宗平心神最为坦然。白天这一口长吸气势确实骇人,不过也就是骇常人罢了。作为一名斗圣,如果预作准备,他也不是做不到。但是这样做对他来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虽然能吸纳不少元气,但体内同样需要消耗不少斗气,一耗一补,相差无几,还不如老老实实、正常的吸元吐纳收获多。
最惊骇的反而是汪洋。他本来判断白天只是后天,可是白天濡染来这么一手,别这个斗灵,就是一般的斗尊也做不到,因此此刻他是心如死灰,又庆幸万分。心如死灰是因为他知道这次确实是踢到了一块硬得不能再硬的大铁板,除非人家放过自己,否则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家切了。庆幸万分的是还好发现得早,要不然自己还存着侥幸,不知死活的想要挣扎一把,那结果肯定是撞得头破血流。而且到时人家可能原本不想和自己计较的,也要计较计较了。
汪洋使劲地堆积着笑脸,诚惶诚恐的道:“几位先生,如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峙强临弱,我不该不劳而获,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请先生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天将头转向万宗平:“前辈,你看呢?”
万宗平,想了片刻,道:“这人我虽然不熟悉,但之前也曾听人过,倒是的确没听他害过别人的性命……”
汪洋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老话留人一线,别把事做绝,否则就是把自己的后路做绝。这话得是一没错啊。不管怎么,人家要是念着这条,再怎么样,起码会把自己的一条命留下吧!
可就在这时,船头前面,长江之上的二十多条船已成半包围之势汹涌而来。每条船上虽然不过只有三至五人,但个个手持兵器,凶神恶煞一般,船上虽有六名护卫,但是最高的好手也不过是名后天高阶。平日里多也就是薛老板与别的商人有些纠纷,出来撑撑场面,这种眼看着动真刀真枪拼命的活计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此时船上六名护卫是你看我我看你,个个手脚发凉,全身发软。他们虽然没有遭遇过这种事,但是却听别人过,如果遇上抢劫,倘若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匪帮,普通的伙计只要不抵抗,那么一般都没事。但他们这些护卫就算不抵抗,最后也至少要挨顿打,然后捆绑起来。至于会不会丢命,那倒不好。无他,强盗和护卫天生就是一对冤家,没有强盗自然就无需护卫,护卫对于强盗忌惮得很,而强盗对于护卫自然也痛恨得很。
要是只被打一顿,倒霉是倒霉,但倒也还算好。可要是这些水贼还不肯轻易干休,那眼下不抵抗就等于完全放弃了生路,虽然抵抗也未必打得过,但是……六人犹豫不决,虽然他们也曾听闻过白衣水贼似乎的确从不害人性命。但是以前不害,不等于永远就不害。再他们虽然也穿着白衣,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
?是白衣水贼?只是还好东家不在他们身旁,所以也没人指挥他们,他们倒是满可以在犹豫中消磨时光。
而船上的其它水手、伙计们也是顿时乱做一团,这个大呼赶快升帆。那个叫掉头、赶快掉头,没看见前面都铁索横江了吗?有的狂呼:天黑看不见赶快灯笼,有的又喊:不能,了那些贼扑着灯笼就杀上来了,你想引贼怎的……
江面上的水贼们倒是有恃无恐,只是好半天却还不见老大汪江发令登船。反而听到白天站在船头又是唱曲又是吟诗,一时间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于是纷纷鼓骚。
这个喊:“白脸,唱啥子曲呢?清清嗓子,待会儿给爷好好唱唱!”
那个喊“白脸,爷爷我唱的曲子也不错,待会儿咱来个对唱!”
有的喊“大哥、大哥,风大雨急的,兄弟们都硬挨着呢?要听曲待会儿再嘛。”
不过喊得最多的还是“把船左岸放锚。如有不然男的杀光,女的jian光!”
汪洋坐在那,听得前面的两句喊叫,已经是不停得冒冷汗,时不时去偷瞧白天得脸色。等到听到后面水贼们喊得最多的一句,已经是如坐针毡。嘴里尽是苦涩,心里就更苦了。谁他妈的乱喊,这不是想要活生生的害死老子啊!想到这他的眼泪“啪啪”的掉下来了,嗓子不知怎么的也忽然变哑了:“几位先生明见,我汪洋对天发誓,真的从没害过人性命,至于那种禽兽不如的苟且勾当,人更是从来没做过!真是冤枉,冤枉啊!”
白天心里好笑,就这胆子也来做强盗,什么素质嘛。手一挥:“让他们立刻撤回岸上去,还有把那两根铁索收了。否则虽然我们不想多伤人命,但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汪洋哪敢不听,赶紧扯着嗓子喊道:“都给老子滚回岸上去,赶紧把铁索给老子撤了!”
声音倒是不,可是也不知道风雨中传声效果差还是汪洋的嗓子有些变声,还是他平时在水贼中威望不高又或者水贼们平日亲日兄弟,这会儿不肯轻易弃他而去,总之江上的水贼们听得汪洋大喊之后,非但没有转船而去,反而在稍愣之后,一边不停的有人喊:“大哥,你咋啦?”一边许多船已经开始快速上来。力图跳帮上船。
万宗平猛地站起身来,一下跳到了船栏杆上,大喊一声:“都给老夫滚!”嘴里大喊的同时,右手对着前方江面就是一拳。
万宗平也听出了白天似乎不想伤人,因此这一拳不是冲着人去的。而是正对着江面。那一拳挥出,只听到空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似乎一颗看不见的炮弹飞出了炮管。然后那原本滚滚向前的江水忽的一滞,瞬间在江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虽然这个漩涡离最近的船也有两、三米远,但那船身不由己的向旋涡冲去。转瞬间之间就被带进了漩涡之中,然后那艘狭长的船就开始剧烈的在江面上旋转。船上共有五个人,无一不是水性极好的积年水贼,可没旋两圈,一个个头面如土色,头昏眼花,常年在水上做无本买卖的好汉们竟然瞬间就晕船了。有两个家伙趴在船舷上呕吐,另有三位直接在旋转中飞出了船外,好在并没有掉进漩涡中,只是“扑通扑通扑通”掉进了一旁的江中,又过了一会儿,那剩下的两位终于也没有坚持住,同样飞了出去,掉进了江水中。然后那艘船在漩涡中发出“嘎吱嘎吱”的船板碎裂声,又过一会儿,整个船散了架,那些散架的船板也被漩涡吸引着打着圈向江底沉去。
其他船上的水贼看到这一幕个个面如土色,不过也有反映的快的,赶紧纷纷跳下水去救人,因为那五人虽然水性都不错,但此刻只怕神志都不清醒,指不定直接象个秤砣沉到水底去。
江上又是一阵的大呼叫。
汪洋心里叹口气,差得太远了,根本没法斗。要是打起来,自己一方不过就是伸长脖子待宰的鸡鸭。不过幸运的是好像他们真的不想随便伤人性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至少粽子这条命兴许还保得住。当然了,前提是千万不能再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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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赶紧大喊:“于三,赶紧带着兄弟们撤,撤到岸上去,立刻把铁索解开。快!”v
共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25章娃娃
汪洋多半是不会起什么心思了。wWw.23uS.coM可白天却感慨多多。
因为万夏晖虽然将汪洋拉到一旁,但并未走得太远,中间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基本来并没有太过的避开其他人。而此刻白天神念可以外放,因此毫不费力的就清清楚楚地听清楚了两人之间谈话的每个音节。
想不到自己狐假虎威,而万宗平的儿子倒也不差,借着自己的势就毫不费力的将一名斗灵收归旗下。而且以后只要不是万家对他太过刻薄,汪洋叛出的可能性极。再用什么手段,例如把万家的女子嫁给他,以后的万家有了修炼秘法之后必定更加强大,而且如果不是遭到整个大陆的合力打击的话必定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汪洋就更不会离开万家了。
斗灵啊!而且看起来汪洋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三十多,肯定还不到四十,天赋也不算低了。要是自己将修炼秘法传授给他的话,最晚十年,恐怕他差不多也能晋升成为斗圣。成为自己的一个帮手。而且虽然他不是很了解汪洋的底细,但看他的职业是水贼,又孤身一人逃出,多半没有多少亲友,就算有亲族也不会是什么大家族出身。而且和亲戚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太好。不定还有可能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样的人一旦成为自己的手下,才能更心无旁顾啊。
无论是万宗平还是关布麦阳,他们身后都是一个数万人口的大家族。这样雄厚的家族背景固然能够帮到我,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很多时候更会为自己打算盘。所以白天也不是不明白,自己其实更需要许多像汪洋这样孤家寡人的手下。即便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确立什么宏伟的目标,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他这棵大树越长越高时,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虽然他现在长得很快,但这个世界变化无常,未必会一直安全的等到他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刻才发生危险。
直接开口将汪洋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万宗平断然不会不答应,而汪洋估计心里巴不得呢?可自己现在实力不够,偏偏又秘密太多,留一个汪洋时刻待在自己面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汪洋可不是秋菊和冬梅,对很多事明明就发生在眼前还是一无所知、一无所察,因此,想到这里他还是作罢了。怪只怪,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差!
很快六人出发了,一路前行来到了生长着黄果子的灌木林旁。
不一会儿万春晖首先叫道:“父亲,白先生,昨天晚上,那人参娃娃可能已经来过了!”
“哦?”万宗平一下飘身来到了灌木林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黄果子数目少了?”
“昨天黄昏临走时,我仔细地过,还有十三颗黄果,如今却只剩十枚了。看来人参娃娃不是昨夜就是今天凌晨已经来过了。”万春晖完之后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这事有好也有坏。好处是这明虽然前几天汪洋曾经在这里惊扰过它。但这人参娃娃却并没有因此就放弃。这明它以后多半还会再来。坏处就是这黄果数目不多。而且灌木林就这么大,就算加上那些还没有长成的青果子,依旧数目很少。所以那人参娃娃定然不是把这黄果子当成主食。尽管我不知道这人参娃娃为什么老要来吃这如此难吃的黄果子,但是想必对它来黄果子也不是非吃不可的东西。而它刚刚来过,连吃了三颗,很难它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要是时间一长,我们可就麻烦了。”
万宗平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一张麻脸严肃无比:“既然已经如此,我们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好在我们带的干粮足够吃一个月的。水也起码还够十来天的饮用。如果等了五六天后,它始终不出现的话,那我们就派出一人回家再带些人手和足够的补给来。我相信只要有耐心一定能等得到。再了,从汪洋上次遇到它,到现在也不过十天左右,它就有再次出现了,我想应该我们应该不会等太长,白先生,您看呢?”
白先生心里暗暗发笑,饶你们父子jian诈似鬼,还是不免吃了我子的洗脚水。这倒也不能怪万宗平父子轻率的判断人参娃娃来过了。因为那黄果子既然酸苦异常,那么被其他野兽之类吞食的可能性就不大。而且灌木林和昨日相比。基本完好,所以不太可能像是野兽跑来吃掉的。至于白天采摘,尽管昨天晚上他的确是曾经一个人出来过,但是黄昏的时候他的吃相如此难看,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晚上他竟然又特意跑来自讨苦吃,而且还是连吃三枚苦果。因此,万家父子的判断也不能没有道理。
白天自然不会好心跳出来明真相。他巴不得万家父子作出错误的判断呢?虽然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的确对他的修炼有妨碍。毕竟在这里即使他带着药粉还有大裕桶也无法泡澡。这附近的地方根本没有发现明显的地上水源。
只是暂时来他倒也还耽误得起,更何况此行他吃了黄果子使得神识被解除禁锢也算是大有收获了。耽误时间他也认了。
白天只是头:“我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好了。”
于是很快万春晖和万家晖一组,万夏晖和汪洋一组,分别出发了。
而白天和万宗平进入了七八十米的一片树林中等待。
白天找了一颗和万宗平相距差不多十余米的树,然后轻松的爬上去,隐蔽在一个树杈上。浓密的树叶遮蔽下别是在七、八十米外的灌木丛里,就是站在万宗平的角度,不仔细观察都不太能发现白天的踪迹。
等待的时间是相当枯燥的,因为据那人参娃娃也是可以吸纳元气的,因此的等待的时间里自然不能够修炼,否则万一人参娃娃发现附近元气异常,转身溜走,那等于前功尽弃。
不过这种枯燥的等待对白天来还好。他把神识冲着灌木林放了出去,经过那不高的山坡一直向前,山坡的那一面是一大片稀疏的草地。再向前千余米的距离就到了黑泥潭的边缘。或者笼统地这片草地也可以算是黑泥潭的边缘。所谓黑泥潭,昨天白天曾经站在那山坡上瞭望过,其实着草地这一边并不是片草不长,相反,看起来似乎这片稀疏的草地还要长得茂盛下,郁郁葱葱的。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茂盛的草地下面是黑色的淤泥,不少地方还lou出一片、一片看起来水滩地。草地长得如此之好。大概是因为肥沃的淤泥滋养吧?这片肥沃的草地再过去七、八米的地方,才逐渐荒芜起来。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黑色的淤泥地。除了偶尔一些地方能顽强的长出一些草外,大多数地方只能瞧见黑色的淤泥表层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淡淡的浅绿色,都是些藓类地衣。
白天的神识虽然只是冲着一个地方释放。但也只是越过那片茂密的草地不远,又勘勘在荒芜的淤泥地上前进了百余米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白天神识笼罩的地方也十分广大了。因此对于一个曾经蛮喜欢看动物世界的人来他自然不会感到太过枯燥。因为在这片长约三千米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土地上,其实还是很热闹的。
一个时辰内,他就发现了有六条新生命诞生,又有四个生命消亡。有生就有死,或者这就是世界的本质。
不过纵然如此,他既然已经踏上了修炼之路,也只能一路向前,而且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因为不管如何,他都可以很骄傲地,至少我的人生之路比绝大多数人要漫长的多得多。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太阳渐渐升到了最高处,骄阳似火,黑泥潭里的生物们似乎也在燥热中难受的不得安宁。而他们也要准备吃午饭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人参娃娃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因此这顿午饭他们也只能吃干粮了。伏击的确不是一个好干的任务。
白天拿出了干粮。是干粮其实并不是都是干巴巴的东西。物品还是很丰富的。有卤牛肉、烧鸡、有大饼、馒头、还有熬得很烂的米粥,唯一的缺就是都是冷食,虽然如今是盛夏,但主食和菜肴全是冷冰冰的总是让人感觉到不是很爽。
人不爽总是比肚子不爽要好。吃过饿肚子的苦头之后,白天相比以前对于吃食方面更加不挑剔了。吃了一口卤牛肉,掰下一块馒头塞进嘴里。再喝上一口米粥,冷粥冷菜只要心里不抗拒吃起来倒也有滋有味。
就在这时,白天的神识忽然一动。神识发现似乎有某种大型动物正从黑泥潭的深处想着这边走来,目前正在通过那块荒芜的淤泥地。尽管白天的神识只能但方面延伸三千米,但并不是真的不能再向前延伸了。而是在三千米以内他的神识的感觉非常清晰基本上不会一出现什么错误。而再往前,很多时候就会变得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
大型动物?黑泥潭这样的淤泥地中显然不太可能有某种大型动物在此活动,难道是它来了?
白天猛然将那用竹筒装着的米粥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竹筒还有其他的食物一股脑全部装进了右手腕上的储元手镯中,动作飞快迅速。搞得十来米外本来正慢条斯理的吃着中餐的万宗平一下也紧张起来。
本来万宗平吃东西一向很快的,可是伏击是很枯燥的,尤其是这种没有多少具体消息的死等。更是枯燥无比。因此吃饭的时间起来也是一种享受,自然要放慢些,慢慢的享受才行。
而白天的异常动作,让他瞬间有些发愣,然后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压低着声音问道:“白先生,怎么了?”
此刻,白天的神识再不是模模糊糊的了,他已经“看”到一个粉琢玉雕的孩正赤着身子从那黑泥地里缓缓走来。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迅速,但实际速度却并不慢。不过分把钟的时间他已经走进了白天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
那孩似乎有所发觉似的,在白天神识笼罩下走了大约五、六步后,停了下来。眼睛滴溜溜四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站在那里蹲下身子,两只手伏地,然后将耳朵贴到淤泥地面,仔细地聆听了一会儿,自然他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来。那孩咧开嘴笑了,嘴里道:“奇怪,怎么会感觉怪怪的呢?”着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两只手掌拍了拍,完后还用力的相互搓了搓,刚刚伏在地上沾手的淤泥顿时纷纷拖落。
之后,孩轻轻摇晃着身子继续向前,地面的淤泥相当松软,在之前的两个时之内,白天的神识就发现有一只老鼠在淤泥上爬行时,因为天空中有只鸟儿忽然低飞,让它吓了一跳,于是不但停在了原地,而且身子略微侧了一下,结果,就这一下,老鼠整个身子很快就沉了下去,并且迅速的陷入了淤泥中再也不见踪迹。
可孩就这样坦然然的赤着脚在淤泥中走着,却没有出现半问题。白天知道在地球上的修真书籍中记载。人参娃娃实际上是人参的灵体,全部由灵气聚集而成。因此虽然是大补之物,但却非常轻。要按成分来人参娃娃和元婴其实差不多。而人参娃娃也并非全像乡野传奇中所写的那样无用,常常会被一些平常的采参人抓住。只要人参本体度过化形期,人参中的神识就能和人参娃娃完全凝聚在一起,这时候的人参娃娃就算是一般的元婴高手不使用法器的话也不是其对手,更不要普通的采参人了。就算还没有度过化形期的人参娃娃还不能正面和修真高手相抗。但因为身体其实乃灵气所化,因此速度极快,可以短时间飞翔,可以将身体瞬间分成数块,甚至短时间能够将身体完全暂时消散在空中。当然这个时间很短,人参娃娃就必须尽快地重新凝聚身体,而且即使凝聚后,人参娃娃的身体还是会损失部分灵气。总之没有到化形期的人参娃娃虽然没有多少武力,但逃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吸收元气而成的人参娃娃又是怎么个样子?不过想来应该差不多,而且据汪洋的介绍,这支人参娃娃肯定还没有度过化形期。
人参娃娃走了几步之后,大概也适应了白天的神识笼罩带来的少许不适。走着、走着,前面一只老鼠大约发现了它的存在,赶紧改变前进的方向。而人参娃娃则叉着腰,指着那老鼠也不知嘟啷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就变得开心起来。不再是安安静静地向前走了,而是一蹦一跳地继续向前。果然是身轻如燕、不、只怕是比燕子还轻呢?
或许是现代人类社会的教育体制中传达了太多的平等的概念。白天这个修真对于其他的修练者例如妖啊、精啊、魔啊、佛啊都不会有太强的敌视。起来人参娃娃也是精怪一类。而且白天虽然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也不是素食者,但是对于人参娃娃这种已经会人话的生物还是已经能基本平等对待了。何况人参娃娃基本就是人形,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有他下体的部位,看起来光秃秃的,性别非男也非女,比较怪异。但不管怎么要把这样的一个个头熬汤吃了,尽管可能真的很补,但白天的心里还是很有抵触的。除非到了自己生死关头,不吃自己就会死掉的地步否则他是不太可能有兴趣去享受这种美味的。
这个人参娃娃会人话,智力应该不会太低吧?自己神识如他的灵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有保佑家伙知道好歹,知道我要救你一命,不要把我的神识吞噬了才好。
正想到这里,万宗平见他的问话白天没有反应,依旧坐在树杈上脸色严肃,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提高了声音问道:“白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白天也没想到自己动作太快以至于惊扰了万宗平,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虽然不用向他解释神识出体的事情,但是让他模模糊糊的去猜测更能让他不敢有任何妄想妄动。倘若让万宗平知道了他的想法,万麻子一定会很沮丧的哭着脸:“有没有搞错,我都已经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死中到底了,你还这样对人家,人家不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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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声却又能保证让万宗平基本听清:“它来了!”
“谁?”万宗平愣了一下,估计是因为愣神的原因,声音得有些大。不过,此地距离那人参娃娃处将尽三千米,人参娃娃虽然听力也不错,但断然还是听不到的。
“心,那人参娃娃已经来了。此刻就在黑泥潭的边缘,离我们这里直线距离(这里的长度单位为尺、丈,白天快速的换算了一下)大约为九百丈左右。从现在开始话声,不要让他惊走了。也不要做太大的动作。”
万宗平一听此言,心里一惊,嘴唇马上紧闭起来。同时人从树杈上半站起来,最后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向北望去,可惜那山坡虽然并不算高,但却足以把他的目光挡住。
正因为如此,万宗平心里就更吃惊了。既然自己站在树杈上都看不到,那么白天所盘坐的树杈和自己所站的地方差不多高,因此他定然不时看到的。不用眼睛看,难道用耳朵听吗?又或者还有其他的秘术?
万宗平当然不会以为白天胡八道,耍自己玩。他想:这难道就是斗神的本领?万宗平的眼睛一时变得有些火热起来。把人参娃娃抓到后,即使自己只能吃到部分,但估计起码也能提高一阶了。再有修练秘法,也许只需要两、三年自己就能突破斗圣境,成为一名伟大的存在——斗神!
不过,万宗平回神的也很快。之前他就曾经离开过树林一次分别去查看了一下其他二组的地方。虽然他对他两个儿子办事还是很放心的,但是毕竟抓捕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么有限的一次。一旦错失,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或许永远也等不到。查看的另外一个目的,他也是为了知道具体的方位后现在能够通过“束音成线”通知其他两组。这个世界修士们的所谓的“束音成线”乃是当年那些大唐修真们改修斗气后根据修真中的远距离传音之法“束音成线”改创而成,不但基本原理差不多,而且不知道是为了纪念还是为了省事,连名字也没改。
他赶紧用“束音成线”通知了两个儿子,可惜的是“束音成线”至少需要进入了斗王境后才能施展。因此这种远距离通话方式如今只能实现单通。不过,他们两组待的地方分别在两侧,距离黑泥潭较近。自己这么一提醒,仔细搜寻一下后应该已经能够看到了。
不过起来虽然还没有抓获成功,但白先生已经是立了首功了。不愧是斗神啊。怪不得,人有这本事,当然想一个人来抓获人参娃娃啦!要是我有这本事,既能提早数千米发现,速度又比它快,我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分杯羹。不过还好,我们这位白先生脸皮子薄。要不然这人参娃娃汤就没我什么事了。
万宗平心理正美呢,他却万万想不到,脸皮子薄的白先生正在干那拆墙脚的勾当。他自己不想吃人参娃娃了,也不想让人家吃!要是万宗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定一脸的大麻子会气的全部喷出来,掉落在地也不一定!
那人参娃娃蹦蹦跳跳的又向前了百余米,白天乃是安全第一的乌龟流,虽然估计人参娃娃神识有限,不会有太强的反应,但是还是不敢冒然就探入他的体内。而是用神识轻轻地在人参娃娃的身体上触碰了两下,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结果那人参娃娃果然停了下来,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伸出手在那两处刚刚触碰的地方挠了挠。发现没什么不对劲,又继续向前。而且这位显然神经比较大条,还依旧一蹦一跳的,嘴里用细的比蚊虫哼哼还要的声音哼着什么。白天又触碰了他两下只是这次的都在目标在脸上。一下左脸、一下右脸。
那人参娃娃又停了下来,再次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伸出手在两边脸上用力挠了挠。左看右看后依旧没有发现没什么不对劲,而且又伏地听了片刻,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这次没有就这样依旧向前,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使劲的挠了挠头道:“谁?别和娃娃开玩笑,娃娃脾气不好!”
我咔!这人参娃娃竟然给自己起名娃娃,这省事倒是省事了,但是克是很容易重名的哦!尤其是在人参娃娃这个族群中。
而家伙竟然自己脾气不好?看来智力水平确实起码有七八岁甚至更高些的儿童水平。
家伙皱着眉头,撅着嘴犹豫了片刻,估计还是没有忍住黄果子对他的诱惑。于是继续向前,只是看上去心情比刚才沉重了不少。不但没有一蹦一跳了,而且还放慢了脚步,每向前迈出一步,就四处张望一会儿。两只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准备随时出击一般。
就这样慢慢前行,家伙又走了大约一百多米远。
而白天发现万宗平这个老麻子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老顽童心态,竟然折下了一枝茂密的树枝,举在手中,然后爬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树的树冠上,然后用那枝树枝遮掩着他的前面,他应该已经模模糊糊看到了人参娃娃心的缓步向前的样子,嘴里lou出贪婪的微笑。
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候。白天本来还想再等等,等到万宗平等人都亲眼看到人参娃娃的踪影后再通知其逃走。但现在既然万宗平已经爬到树看到了,那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虽然人参娃娃再向前几百米只要还在黑泥潭的边缘应该还是很安全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也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白天的神识凝聚成刺忽然猛地刺入人参娃娃的灵台穴。人参娃娃心翼翼的走了一阵子,一直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思已经有些放松了。而且他此刻已经深入白天神识的笼罩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方式的接触,因此根本无从判断,也无从保卫自己。所以就算再心,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因此白天的神识很容易的刺入人参娃娃的灵台穴。
……
人参娃娃只觉得灵台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刚想右手抬起本能的去摸,可就在这时,似乎眼前猛地一黑。
周围很黑很黑,在那无穷的黑暗中,人参娃娃做了一场奇怪而短暂的梦。
在梦中,他成了一个红色光球,周围虽然很黑,但到处都有飘荡着许多红丝。自己也就同红丝一样飘荡着,时不时的将红丝拉到身旁,红丝一挨近他,很快就消融了,似乎化成了他体内的一部分。而他感觉似乎身体就舒服了一,似乎就能长大一。
……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很多年前,具体多少年前面,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有一天他忽然也是从黑暗中醒来,周围也是黑乎乎一片,只是偶尔有一些蒙蒙的白雾似的东西在黑暗中飘来荡去。他也不知道那蒙蒙的白雾是什么,只是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一缕白雾落到了它的嘴边,那时他还不到他的嘴叫做嘴,然后他本能的伸出舌头将那白雾一卷,送进嘴里。那白雾直接就在嘴里化为了无形。然后他就感觉体内好像多了一暖意,似乎身体就舒服了一,于是他就开始不断的吃白雾,然后不久他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可以动了。再然后他继续吃白雾,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时候,有一天忽然无边的黑暗中光芒大作,前方裂开了一道门。他想也没想就从门里跳了出来。
再然后许多事情,他就慢慢的明白了。原来他的本体是一株人参。而他则是人参中的精华所聚。那些蒙蒙的白雾就是人参从空中吸收的元气所化。他原本是在本体之内,可是当他通过不断的吞服元气后,逐渐长大,终于从人参中裂体而出了。现在的他可以直接从空气中吸纳元气增长自身。
他的本体就长在黑泥潭的深处。而且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慢慢明白了很多道理。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危险的。黑泥潭外有很多贪婪的猛兽,当然还有一种最贪婪的生物叫做人类。人类中有种强大的个体叫做修士。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无数次被猛兽中追逐,还有十几次被人类也包括强大修士追逐,如果没有黑泥潭,他肯定早就被他们捉去了。
因此,一般情况下他如今很少跑到黑泥潭以外的地方。只不过,就在去年的时候,一次他无意中发现了那片山坡下的灌木林。灌木林里长着黄色的果子。自己一开始只是路过,可无意中发现那果子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一不好闻,又酸又苦,但是闻了之后,似乎脑子就会变得清醒一。之后,他就坐在灌木林便大口大口的闻,脑子似乎变得越来越清醒了。后来他就尝试着吃了一颗黄果子,结果只吃了一口,就全吐出去了。大约只不心的咽下去了一,他气愤地将手中的那颗咬了一口的黄果子立刻丢的远远的。这片林子里的恨过果子他都吃过,可从来没吃过这么酸苦的果子。这也叫果子嘛。
于是,他没再呆下去,转身跑回了黑泥潭。可是到了晚上他发现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一。原来很多东西他都是稀里糊涂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迷了路。到自从那晚上以后,他再也没有迷过路了。原因就是他竟然聪明到会在许多地方留下了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记号。过了大半个月后,他冥思苦想觉得自己的聪明应该与那黄色果子有关,虽然又酸又苦,但是却没有什么别的危害,还能使自己变得聪明。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跑到灌木丛林又勉强吃了一颗果果子。之后不久,他发现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自己果然又聪明了一些。于是在去年的真个夏天里他就开始不断的吃黄色果子。他也变得越来也聪明了。不但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娃娃”,而且竟然不知怎得还突然会话了。唯一让他有些苦恼的是他只能自己和自己话,没有其他话的对象。至于其他会话的生物,那些可恶的人类,他是不敢去招惹得。就在十天前,他还被一个人类,应该是修士差一就抓到了。
本来他是决定宁愿明年再变聪明,也不愿冒险去那修士抓到的。不过等了又等,想了又想,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出来看看。
可是怎么忽然自己又到了这个地方呢?难道自己突然的又回到本体里去了吗?而且身体也变成了红色光球,那些变成白雾的元气又化成了红丝。这种生活虽然单调还有些无聊,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很安全,不用担心危险。
娃娃轻车熟路的开始吞噬起红丝来。娃娃发现虽然如今的虽然成了个光球,没有嘴;但是却是比以前更方便,因为它只要将红丝触碰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红丝立刻就会消融,最后化成他体内的一部分。尽管现在没有嘴,但似乎全身上下到处都嘴,更方便了,好玩!
他乐此不疲的在黑暗中追逐那漂浮的红丝。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嗨,家伙。好玩吗?”
“谁?谁?”娃娃立刻转身,发现一个黄色的光球看起来要比大上不少。漂浮在那里一边追逐着红丝一边冲他在眨了眨眼睛。
本来这家伙和自己除了颜色不同外,一样是个光不溜秋的光球,没有嘴巴,自然也没有什么眼睛,但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感觉这个家伙刚才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对了,奇怪!自己和他都没有眼睛,那怎么看得到对方呢?怎么看得到这个黑暗的世界和那些红丝呢?
“你是谁?”娃娃好奇地问道。虽然有些突然,但娃娃发现这家伙长得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敌意,最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和自己话的“同类”。至少看起来像是“同类”。
“你可以叫我白叔或者天叔。”白天话的时候还不忘用身体去追逐那些红丝。这就是人参娃娃灵海内的魂丝了。真多啊。我也算救你一命了,而且以后也算认识了,更加不好冲你下手。吞噬些魂丝,也算捡些利息吧?
“白鼠田鼠,你是老鼠吗?”老实在黑泥潭中比较多而且个头比较大的生物以鼠类居多。不管是白鼠、黑鼠、灰鼠、花鼠,娃娃都见过不少,但他不怎么喜欢这么几乎什么都吃的生物。
“你才是老鼠呢?你一家都是老鼠!”白天反驳中不忘了捡利息,不像娃娃话的时候很专注。
“你不是老鼠啊,太好了,娃娃不喜欢那些鼠类。那你是什么东西?”娃娃好奇地问:“你和娃娃一样是从人参里面蹦出来的嘛。”
白天乐了!好在他现在既没有嘴也没有胃,否则该吃下的午饭很可能会喷出来。其实他很想继续逗逗这个纯真的家伙,自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可问题是夜长梦多,二这家伙一看就是缺乏亲情、缺乏交流,逮谁和谁狂聊不撒住,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去。
“你知道人类吗?”白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娃娃明显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哦,不整个球体迅速向后飘飞了老大一段,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之后,心里面依旧怕怕,他可是被人类追过十几次的。最危险的一次整个左胳膊都被砍去了。虽然三个月后又慢慢长了回来,但想想就让他后怕不已。
“白鼠田鼠,你是……人类修士吗?”娃娃哆哆嗦嗦地道:“娃娃不吃修士的,修士也不要吃娃娃好吗?”
“你是叫娃娃吗?”白天此时无气可叹,否则非要重重地叹一口气不可:“娃娃虽然不吃修士的,可是有些修士却是要吃娃娃的呀。”
娃娃又向后退了一段,哆哆嗦嗦地问道:“为什么呢?”
“娃娃为什么要吃那黄果子呢?”白天问道。
娃娃回答道:“因为娃娃吃了黄果子就会变聪明。”
“黄果子不吃娃娃,可娃娃吃了黄果子就会变聪明,所以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不吃修士,可修士吃了娃娃就会变得强大,所以修士要吃娃娃。明白了吗?”
过了好一阵,娃娃有些伤心地道:“明白了。”
“娃娃听好了,现在就在那黄果子附近有好几个修士埋伏着,一旦被他们抓住,娃娃就会被吃掉。所以等下你立刻跑回黑泥潭里去。以后最好也不要再去吃黄果子了。虽然这样一来你会聪明得慢一些,但总比被吃掉的好。明白了吗?”白天这样一是避免娃娃被人抓住吃掉,即使万宗平这次撤回去,保不齐他暗地立派其他人来长期在此守候也难。这第二嘛。这些黄色果子娃娃想吃,白天也想吃。既救了娃娃的命,又能自己的实惠,这真正是一举双得呀!
“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要吃黄果子!”娃娃忽然冲着他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喊得大,白天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到得第三声后,有些反应过来了,莫不成这家伙在想自己撒娇不成。自己既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保姆,只不过才认识还不到半个时辰。这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有保姆缘?
虽然自己心善,虽然自己不想吃一个长得类人又会人语的生物,但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做保姆,而且关键是自己此刻还朝夕难保,全着吹牛外加一聪明在唬人熬日子呢?一旦被识破,还不知道求谁来保佑自己!自己可不想再现不自在,去找什么麻烦。而且起来,有人参娃娃吃自然不错,可要照顾一个智商只是七八岁儿童水平的人参娃娃健康成长,!难道自己吃撑了消化不良?
白天心中有了退意后,连利息也不想捡了,反正该的也了,如果这人参娃娃偏要向虎山行,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救的了一次,救不了他一世,就这脾气,迟早他也的被人吃了!于是白天直接道:“该的我已经了,怎么做随便你。反正命是你的,好自为之吧!”完就要转身离去。
“白鼠田鼠,等等、等等,别走!”娃娃大喊着向白天冲过去,速度飞快的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是娃娃的灵海,只要他愿意,娃娃的速度要多快就能有多快,而且娃娃如果醒悟过来,不想让白天走,白天的这段神识是无论如何出不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修真们不愿意用神识传音的主要原因。进了别人的灵海,就等于完全被别人控制了。
白天倒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惧怕,反正最多也不过是丧失了这部分神识,这部分神识大约占了他体内现在能调动的神识的十分之一。虽然一旦丧失了很可惜,不过毕竟不会直接威胁到生命,所以虽然会心痛但不至于心碎。
于是也不再前行,只是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对不起,娃
娃不该发脾气。”娃娃虽然此刻没有脸,但白天似乎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正羞红着脸向长辈承认错误。
“其实你也没有什么错。每个生物都会有很多本能。例如追求强大、追求聪明、追求长生不灭的等等。所以这不算什么错,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生物,大家都想变得更强大、更聪明,活得更长些,因此这个世界就有了纷争,因此世界就变得越拉越危险。”
娃娃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心里隐隐明白,这个自称白鼠、田鼠的人类修士好像不想吃自己,而且似乎在帮自己。
“其实你想变得聪明些。倒不是非要吃那黄果子不可。”白天看到人家都承认错误了,自然不好硬是撒手而去,虽然这家伙年龄不知道比自己大多少,可人家的智力水平低,有什么办法?再了,他此时又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去,而这家伙愣头愣脑的不定还真的继续向前。到时候,自己可就麻烦了。原形毕lou之后,万麻子会不会把自己打成肉酱然后混着这娃娃一起熬汤吃了。很有可能哦!既然万麻子对于吃类人型生物没有一丝介意,那吃个外星人未必就会介意。
万宗平要是听了这话,心里指不定泪奔成啥模样呢?就算我万麻子知道真相很生气,也保不齐一怒之下真把你咔嚓了。毕竟作为一个斗圣被人骗得团团转实在是不能容忍的一种奇耻大辱。可你也不该我万麻子凶残到吃人肉无所谓的地步吧?我万麻子又如此不堪吗?
当然了,事实会如何?因为该事件没有发生,所以确实无法判断。
“不吃黄果子也能变聪明?”虽然娃娃去年吃了一个夏天的黄果子,最少有百十颗。今年陆陆续续也吃了三十来颗。可以对于那种酸苦的滋味已经习惯到可以含笑面对了。但是娃娃还是有味觉的,虽然吃下去有好处,但是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如果有别的办法也能变聪明,娃娃自然不会非要自找苦吃不可。
“是啊。这些红丝也叫魂丝。只要你不断的吞下去,你的魂核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红光球就会变得越来越大,而你也就自然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这样啊?”娃娃顿了顿,马上又问道:“可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变成这样呢?还有,我、我怎么才能变回去?”
白天此时没有眼睛,如果有的话,一定会顿时眼睛一亮,这娃娃看起来智力其实不低嘛,起码到了中学生水平。之所以在某些方面有些迟钝,看起来不过是缺乏和人交流的缘故。也是他等于生活在一个自闭的空间里,缺少学习成长的环境,智力方面显然发展缓慢。其实无论动植物也都是如此。植物就不了,灵长类的动物之所以比其他动物智力发达,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们都是群居或者是社会型的动物。交流才有助于成长嘛。
“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身体中的一部分,我们人类把他叫做灵海。每个生物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实际上又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叫做魂核。你和我现在的样子就叫做魂核。当然实际上你现在的确是魂核,而我不是,只是拟化成魂核的样子而已,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魂核是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魂核的大强弱和生物的智力、寿命等方面许多都有直接关系。而魂核主要壮大的途径就是吞噬魂丝。你看那些红丝就叫魂丝了。”
“只不过一般的生物的魂核只能被动的吞噬魂丝。而对于一般的生物来生成魂丝的主要途径也是通过摄取食物中的养分。但是人类中的修士还有其他生物的修炼者可以通过某种途径将意识进入灵海,然后控制自己的魂核对魂丝进行主动吞噬。而修炼以后,除了一般的食物中的养分,空中的元气也能成为生成魂丝的主要原料。不过,总的来魂丝的生成还是相当缓慢的。但一般来一个生物灵海内的魂丝数目是有限的。你吞噬了魂丝,会使得魂丝的数目变少,而魂丝数目变少后才会使得你的体内加快生成魂丝的速度。之前你吃了黄果你会变聪明。其实我估计真正使得你变聪明的原因是因为吃了黄果后,会使得你的魂核变得兴奋,从而在没有被你的意识控制的情况下就主动吞噬魂丝,这样就是你变聪明了。”白天了一大串之后,发现对面没有反应,这时候他才想到脸和眼睛是多么重要啊。此时对方没有脸,也没有眼神可以交流,因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话效果到底如何?因此他只好弱弱的问一句:“娃娃,你明白了吗?”
“不是很懂,但好像有懂。”娃娃的回答更是弱弱的:“不过,我怎么才能进来呢?以前我从来没有近来过。而我记得在进来之前我的额头痛了一下,好象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我想应该是你做的吧?是你带我进来的吗?”
“你的基本正确。”白天强忍住自己几乎拖口而出的“加十分”。现在可不是搞笑的时候,自己还得赶快把事情交待我,赶紧出去。要不然万家父子看到这人参娃娃怎么一直站在那里傻傻的不动,然后过会儿转身就逃了,会不会很怀疑到我在搞名堂?没办法,白天现在成天搞阴谋,耍鬼计,糊弄人、熬日子,因此他总是不自觉地换位相处,也因此几乎每个身边的人都被他当成了阴谋家对待。而且他并不为此内疚,在这样险恶的时期,谨慎而阴险的活着总好过自大而愚蠢的死去。
“要近来的法子有很多,但是大多数对于现在的你来都太过复杂。因此我还是教你个简单的。虽然成功率不是很高,很可能每次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你才能进得来,但如果你一直坚持,多进来几次之后,进入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直到最后你只要想进来,念头一闪就能进来。”
“快、快,白鼠田鼠你快。”娃娃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白天却觉得有些郁闷。这家伙认定自己是老鼠了,而且每次还白鼠田鼠加在一块叫,真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不过和他解释起来恐怕又要一堆话还未必能明白,算了,且郁闷着吧。反正自己也没想和这家伙多打交道:“要进来的这个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你在心里不断的想着现在的这个场面。然后嘴里反反复复的‘进去、进去、进去’只要你有恒心,坚持到底,多试几次,就一定能成功。而且你每进来一次,下一次进来就会更加容易。至于你想要出去,就更简单了,只要你心里想着出去,基本就成了。比你要进来可是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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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行?”娃娃显然有些不相信。
“当然了。我教的法子肯定错不了。”白天知道孩脾气,得到了一件新玩具总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试一试,于是赶紧道:“等等!你先不要试。等会儿,我还有事要,你仔细听好了。等会儿我会先走,然后你心里想着出去,就能出去了。再然后你也不要立刻就想着赶快进来,因为此时还有好几个修士盯着你看呢。他们可以一心想着要把你吃了。你只有按我的做,才能拖离危险。首先你再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然后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回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等跑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就算实在要离开黑泥潭也不要到这片地方来,听明白了吗?”
半天,不见娃娃回音。
白天不得不又问了一句:“娃娃,你听明白了吗?”
这次娃娃很快就回答了:“听明白了。等你走后,我再出去。然后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大叫一声,转身就向回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等跑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很好,好好记住我的话,只要你按我的做,回去后多吞噬魂丝,娃娃你一定会变得越来越聪明。”白天最后道:“好了,娃娃,记得按我的做。祝你好运,再见!”
“白鼠田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娃娃忽然问道。
白天本来已经不想再什么了,直接就要离开娃娃的灵海了,可娃娃这么一问,心中顿时荡漾起一种叫做不舍的情怀,他硬着心肠道:“我们人类有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逢。缘分到了我们就一定会再见的。娃娃,多保重!别被人吃了!”
完立刻穿越灵海而去,就在最后一刻,他听见娃娃道:“白鼠田鼠你是个好人!”
白天心中一酸,嘴里却自言自语:妈妈的,从前在地球上没有修真之前就多次被人发好人卡,想不到如今到了这里又被一个没有性别的类人生物发了好人卡。难道我真的和好人卡很有缘分吗?
白天的神识从娃娃的灵台飞出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笼罩在这片区域。
隔了不到半分钟,他就看见娃娃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变得有些红红的。然后娃娃四处张望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再象刚才那样慢慢的再向前走三十步。”接着很快,他就开始迈步向前了。每向前一步,嘴里还声的念叨一声:“一步了。”
“两步了。”
……
“九步了。”
“一步了。”
“两步了。”
……
白天在一旁听得先是愕然,然后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有没有搞错?他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了,这娃娃真是个极品娃娃。不过,这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娃娃不会数数呢?好嘛。人家娃娃也不是不会数数,人家还是会从一数到九滴!
娃娃继续在认真地一边迈步,一边数数。
“九步了。”
“一步了。”
“两步了。”
白天坐在树杈上直挠头,好在娃娃现在离黑泥潭边缘的草地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还安全得很。算了,人算不如天算,无非也就是麻烦自己再进娃娃的灵海一次。自己之前过什么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分到了我们就一定会再见的。看来这是老天爷安排我们有缘人重聚啊。老天爷安排的,还能有什么法子?
白天这边准备再驱动神识二入娃娃灵海了。
而娃娃依旧在认真地一边迈步,一边数数。
“八步了。”
“九步了。”
然后娃娃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他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上大拇指和拇指都弯曲着,其余三根指头都伸长着,嘴里声的自言自语道:“三次了。一个九步、两个九步、三个九步,加在一起就是三十步。白鼠田鼠,走了三十步就大叫一声,转头就跑。”
他的话音刚落,就忽然冲着左前方,大喊一声:“啊……”然后忽然转身,向着黑泥潭的中心,一阵旋风一般从淤泥上飞奔而过。
白天顿时傻了,神识半天没有动弹,而人则猛地从树杈上站起,然后“哧溜”一下上了更高的一节树枝,站在那根树枝上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娃娃在泥潭中飞奔而过的一团模糊的一个影子。看到这团影子,他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按道理他应该笑得。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肯定不会被万宗平识破真相了。而娃娃也安全了。自己应该笑,大笑的。
可这个娃娃也太能搞了吧?三个九步加在一起就是三十步。还有三步就被他生生吃了。还好这三十步没有啥特殊意义。要是这是啥机关,那就真叫搞笑!这个娃娃呀,也真是太……白天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一边赶紧将神识快速收回,一边酝酿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词——可乐!
万宗平这会儿可是一丝也可乐不起来。他愕然地站在树上,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白天进入娃娃灵海,虽然话不少,但实际上还不到五分钟,但就这五分钟,对万宗平来已经是熬煞人也!他搞不懂那人参娃娃不进不退,站在那淤泥上直直的发愣,干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妥?
还好,那人参娃娃发了愣后,又继续向前走了。近了、近了、更近了。万宗平压抑住越来越激动的心,告诉自己还早、还早着呢?等要那人参娃娃过了山坡到了那灌木丛林中采摘果子时才是动手的好时候。可没想到那人参娃娃忽然莫名其妙地的大喊一声,就转身逃跑了。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二组春晖和家晖那边让人参娃娃发现了。因为人参娃娃叫喊的那个方向正是二组的位置。v
共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5章默契
这些问题实在是无法解释,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可能有些危险。23Us.com那就是外放神识然后进入这个被俘的原始人的灵海中,交流就不会再有语言障碍的问题。当然了,进入一个陌生人的灵海无疑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只要对方发起反击,神识就可能会被对方完全俘获甚至被吞噬,当然这个原始人对这些情况未必了解。但是即便白天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只会控制部分神识进入,因此一旦发生危险,损失这部分神识的可能性很大,但却不会有什么直接的生命危险。因此倒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真正危险的反倒是一旦他外放部分神识进入这个原始人的灵海后,万一就在这个时候他再遭遇了其他的危险,却是很难预料的。此外之前他还吞噬了那个半人半蛇的怪物雕像的部分残念,却一直也没有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这也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所以,白天暂时也不再审问那原始人了。一记重击让其昏厥后他开始美美的享受“龙凤斗”汤。
所谓“龙凤斗”在白天老家通江县也是很有名的一道菜。具体来又有好几种做法。一是蛇和鸡炖汤,当然最好是山鸡。第二种则是用白鳝和鸡炖汤。最简单的则是黄鳝和鸡。不过也有用鸽子来代替鸡的。但不管怎么这都是一道大补之菜。通江县老风俗,结婚的第二天新婚夫妇回门,新娘娘家必上的一道菜就是“龙凤斗”。据不但滋补元气,而且这是一道壮阳汤。而且据正宗的“龙凤斗”还要加入十七味中药。
现如今的通江县倒是没有这个风俗了,但是“龙凤斗”白天却还是吃过几次。正宗不正宗的不好,虽然没有像传中的十个处男喝了九个要流鼻血,但不得不这汤喝了确实有那么作用,至少喝完汤后全身暖烘烘的。可惜,这一大锅汤下去,味道倒是不错,可白天并没有感到体内有多大变化。
白天也知道这也很正常。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远不是普通人可比。一般的毒药吃了都未比有效,更别这“龙凤斗”。凡是有益有弊。如今再要享受普通人的快乐倒是越来越难了。
好在这一夜剩下的时间倒也清静,再也没有人或者野兽来打扰。
接连两天,白天提着那个被俘的原始人一路向前,山林中野兽不少,不过大概它们也感受到了白天是不好招惹的,因此倒没有主动凑上来的。而白天水粮不缺,因此自然也不想招惹什么意外的风波,也再没有遇见过第二个原始人,所以倒真是得上顺顺利利,无惊无险。
两天后,白天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不大,山洞处于一座并不高大的山头的半山腰,洞口也不大,最多只能同时并排进两个人。但是却很深,弯弯曲曲差不多有一百米的样子。经过清理,他发现除了老鼠外倒是再没找到其他的生物。离山洞不远就有一条溪,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宿营地了,又因为连着两天风平浪静,所以他决定暂借留下来。两天的奔行倒也不是全然没有一收获,那个半人半蛇的怪物雕像被他吞噬的部分残念总算是完全被吸收了,不过这部分残念和那个叫沃勒斯基的残念不同除了使得他的神念又被壮大了不少外,并没有再得到其他的信息。
寂静沉闷的蛮荒山林无名山石洞中。
经过半天的整理,石洞前半部基本上都被他清理干净了,除了整出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外,还堆放了不少的干柴。还有一些在附近打到的猎物。虽然白天如今早已经不惧怕寒冷,但是还是做不到完全的辟谷。当然更多的主要还是一个习惯问题。
篝火在熊熊的燃烧着,尽管白天不惧怕寒冷但是山洞里的湿气还是很大的,因此白天在决定了暂时留下来以后,这山洞中的篝火就一直燃着。反正这柴火对他来不是什么难事,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直接采摘下来的树枝即便经过了选择湿度还是不,因此篝火中的产生的烟雾自然也不了。好在他对这些事不在意。
白天从篝火旁缓缓站起,尽管如今的他在实力恢复了大半后,精力也几乎时刻都保持在充沛的状态,可清理石洞这样简单枯燥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疲倦。在简单的休息了片刻后,白天决定解决掉他身边现在最大的麻烦。
虽然现在这里看起来还很安全,可白天知道无论是赵菁菁以及她身后的赵家后援高手还是那些宫殿中的蒙面人们和红种人们以及那个逃走的半人半蛇的怪物的真身一旦找到他,他很可能立刻陷入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局面。不过,这些危险眼下看起来还有些远,此刻最紧迫的麻烦自然还是那个被他俘虏的原始人。
起来虽然他和那名原始人言语不通,但是这两天倒也不是全无交集。每到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将那个原始人拍醒。那个原始人一开始还试图挣扎,不过在受到白天的教训之后总算是彻底老实了。之后几次一被白天拍醒,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篝火边一动不动,脸上倒是一次比一次挂着更加谦卑的笑容。然后直到白天打手势让他吃东西,他才开始快速的进食。那动作绝对是狼吞虎咽。等吃饱后,那原始人就乖巧的脸朝下往地上一趴,因为他知道白天马上就要将他打晕,然后夹带着赶路。两天来,起来两人倒是显得越来越默契了。
在白天再次将那原始人唤醒后,那原始人照例是一番狼吞虎咽的进食,之后,乖巧的脸朝下往地上一趴。可是让他奇怪的是那个可怕的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的将他又一次的打晕,那原始人心理纳闷,尽管这两天的相处使得他心中的恐惧减了不少,但是那个人相对他来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恐惧的念头也就是减少了一而已。虽然疑惑,但是他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天没有将他打晕只是因为他在犹豫,要不要探寻一下这个家伙的秘密。这个家伙和他一样黄皮肤,黑眼睛黑发,虽然个头不高,应该还没有一米六,再加上那脸上越来越谦卑的笑容,使得白天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骨子里透出一种不出的猥琐,可不管怎么一个黄种人让他的心中多多少少冲淡了不少的杀念。否则不定白天早就下手搜寻他的神念了。搜寻一个人的神念,尽管对于搜寻者来危险不,因为一旦被搜寻者反击,搜寻者外放的神念就可能被吞噬。但是对于被搜寻者来,也是有危险的。因为即便是一个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修炼者如果被人突然强行进入了识海,他都会感到不知所措和无边的恐惧。直接进行反击并且能够采取有效正确的反击行为的都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这个原始人显然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方面的修炼。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白天本意不想伤害他,但是进入他的识海之后,如果他因为惊慌胡乱挣扎,那么结果会如何很难。
所以,也因为这个原因同时考虑到自身的安全,白天一直拖着没有采取行动。不过如今显然他不准备拖下去了。而为了更准确详细的了解这个地方,白天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目前看起来唯一的情报来源。再长时间的携带这个尽管目前看起来没有多少危险的累赘对白天来也是个负担。白天可是知道自己的一个大毛病,那就是心软,要是相处的时间再长一些,就算言语不通,白天也担心自己到那时顾虑会更多,因为人总是有感情的嘛。何况他是个心软的人。
原始人纳姆山等了好一阵,却始终不见那个可怕的人将他打晕。鼓足了好一阵子的勇气,才使得他终于壮起胆子,轻轻地将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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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起来。坐下!”白天微笑的看着他,右着手指。
这是两天多来,纳姆山在白天反复教育下知道的两人之间默契的手语之一。比如伸出右手食指向下,那就代表坐下,如果是右手整个手掌向下,那就是趴下。如果是伸出右手食指向上,那就是站起来。
纳姆山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他还是快速爬了起来,心翼翼地坐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纳姆山不知道原因,可是纳姆山的心却跳得格外的利害,因为今天这个可怕的人似乎笑的格外的多。在纳姆山看来无端的笑容实在是让他心寒不已。
尽管纳姆山也早就猜到了那个可怕的人似乎和他言语不通,但是在白天的笑容越来越盛,嘴里不断地着:“别担心,别害怕”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大喊:“嘎可拉马开吧戏骨……”v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6章名字
并且与此同时那原始人纳姆山还试图要站起来逃走。23Us.com
白天不敢再耽搁了,也不去阻挡纳姆山的逃跑,只是外放出部分神识凝聚成针束忽然猛地刺入原始人纳姆山的灵台穴。两天来那原始人大多数时间一直处于昏昏迷迷之中,虽然饮食不缺,但是因为神智迷糊,所以身体极为虚弱,因此白天的神识毫不费力的就刺入了纳姆山的灵台穴。
处于恐惧状态的纳姆山只觉得眉心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眉心钻了进去,本能的想要伸手把它拽出来,可惜只能是想一想而已,因为几乎是在同时他就觉得瞬间眼前猛然一黑。
周围变得很黑很黑,在那无穷的黑暗中,纳姆山做了一场奇怪而荒诞的梦。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绿色光球,周围依旧非常的黑,黑的让他心慌的像那夏天荒野上震天响的雷。
在那无穷的黑暗中却也并非只有黑色这一种单调的颜色,四周还到处都飘荡着许多的红丝。而他自己也就同那些红丝一样的在那无尽的黑空中飘荡着,飘荡着,时不时的还有红丝飘荡到他的旁边,而那些红丝一旦挨近他,很快就莫名的消融了,似乎瞬间就化成了他体内的一部分。几乎同时他就能感觉似乎身体变得舒服了一,精神似乎也清醒了一些。而最关键的是似乎此刻他的恐惧也变轻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忽然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呢?自己怎么会莫明其妙的变成了一个绿色光球呢?难道是那个可怕的人施展的什么神奇的法术?那个可怕的人难道是族中长老们所的传的神灵?自己还能变回去吗?纳姆山本来应该担心恐惧才是,可是事实上恐惧的感觉在他心中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轻了。因为这种生活虽然单调还有些无聊,但也有好处,那就是看起来十分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危险。不用害怕被野兽吃掉,也不用担心被那些凶恶的红种人杀了,更不用担心变成魔鬼的奴隶,而且这里似乎完全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似乎有了那些红丝,他就可以完全不再需要其他的任何食物了。本来纳姆山还担心红丝会越来越少,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其实还到处弥漫着朦胧的白雾,而那些白雾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生出一些红丝。在白雾的滋养下,那些刚生出来的红丝会慢慢变粗变长,这种变化完全可以用肉眼就能观察得到。(当然实际上此刻的纳姆山根本就没有肉眼,当然这些他此时倒没有在意)。不过当这些红丝生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不再变化了,当然也很可能是生长的速度变得很慢了,总之无法直接观察到有生长的变化。
黑暗中又有一些白雾化成了红丝。纳姆山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发现自己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控在黑空中漂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当然前提是不要太远。因为它发现自己移动的速度不算太快。这也使得他心中最后的一恐惧消散了。要知道作为一个从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一旦让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即便暂时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那种恐惧和不安也不是所有人能够短时间能够克服的。好在纳姆山从就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因此神经倒也早就被磨砺得比较粗旷了。
纳姆山很快就轻车熟路的开始飞快地吞噬起红丝来。尽管他不久前才刚刚饱餐一顿,而且因为长期处于饥饿中的缘故,因此只要有可能,他每次就餐都是吃的撑得不能再撑才算罢休。而有生以来,大概是纳姆山绝对是第一次不是为了饥饿而吞食……当然严格的起来红丝当然也不能算是食物。
纳姆山颇有些乐此不疲了。从就处在危险动荡和饥饿中的他从来也没有多少时间拿来休闲和游乐,如今到算是开发出了他的童心,虽然时间看起来有些晚了。纳姆山发现虽然如今的他虽然成了个溜溜圆的光球,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脑袋没有嘴巴;但是却是比以前更方便了很多。首先是移动身体似乎不需要耗费多少力量,根本不要劳动两条腿来跑,想吃红丝,也用不着张嘴,因为它只要将红丝触碰到身体外的任何一个部分,红丝立刻就会消融,最后化成他体内的一部分。尽管现在看起来没有嘴巴,但实际上等于全身上下到处都嘴,更方便了,实在是太好玩了。唯一让他感觉遗憾的是没有手,让他想要抓住那些红丝也完全办不到,因此让他有些遗憾以及一种不出的不踏实感。
好在,在不断的吞食那些红丝后,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壮了。这种感觉让纳姆山非常舒服,甚至让他有一种冲动的,也就是或许在他大量的吞食了红丝后,也许有一天他会再长出一双手来,当然如果还能有一双脚,一个脑袋一张嘴巴就更好了。纳姆山也不知道他自己心中的想法会不会有真的实现的一天,但是正是这种想法再加上吞食红丝给他带来的那种不出的充实感,让他越来越迅速的在黑暗中追逐那些到处漂浮的红丝。
就在这时,纳姆山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嗨,你吃了不少了,还那么饿吗?”
“谁?谁?”纳姆山立刻左转然后右转,终于在自己的前方突兀的出现一个硕大的黄色的光球。之所以硕大,一也不夸张,因为那个光球尽管也是和他一样都是黄色,但是个头球却要大出很多,在纳姆山看起来四个自己也不上那个家伙的个头。那家伙漂浮在那里一边吞食着红丝一边晃荡着身体,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那个硕大的黄色的光球自然是白天,起来进入别人的识海,白天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接触并和其他的神识交流更不是第一次,但是和纳姆山这样一个显然没有经过任何修炼的普通人还是第一次。他也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人的神识会如此。尽管他进入纳姆山识海的只是他如今的一半神识,连四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看起来还是要比纳姆山巨大的多。这让白天初始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就坦然了。原本他就实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再加上这次进来后在那个大宫殿里又进补了不少,神识早已非原来可比了。只是没想到普通人的神识会如此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白天其实进入纳姆山识海早就好一阵了,但是却一直躲在远处观察,而没有直接过来和纳姆山进行接触交流。
因为先不纳姆山短时间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根本无法接受怎么瞬间由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光球的突变,在这个惶恐的时候,白天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可能让他更惶恐。而此时此刻两人个体上的巨大差异只怕更会加深这个原始人内心中的无限恐惧。所以尽管白天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自己来危险会很大,但是他还是坚持再在旁边观察一下,等一等再。
“你……你是谁?”纳姆山的胆子本来就不大,再加上由于双方的个头相差太过悬殊,一种剧烈的危险和恐惧感立刻就从他的心中升起,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后,纳姆山就有一种转身就跑得冲动。尽管这个家伙除了个头巨大外,看起来和现在的他似乎是个同类,但是依旧让他恐惧不已,之所以没有立刻转身就逃,其实主要是因为他太害怕了,被吓得不太敢跑。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立刻逃跑,被抓住的几率相当大。因为此刻的对方警惕性也正是最高的时候,如果和对方交流了一下,然后瞅空子逃跑,多半能逃脱的概率要大上不少。这也算是纳姆山虽然本领不高,但是却依然能够在危险四伏中能够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事实上原来在族中,要聪明或者狡猾,纳姆山自居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然现如今就是如此了,至于原因嘛也十分简单,因为如今整个族里事实上只剩下他纳姆山一个人了。
“我们刚刚还在一起呢,你不会就忘了吧?事实上我们外面的身体如今也还待在一起,都还在那个山洞里,你……”
不等白天完,纳姆山就尖叫起来:“你……你是那个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把我变回去,变回去!求求你了,我会听你话的,我不要做奴隶。求求你!”
可惜纳姆山现在没有脸,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表情。否则白天可以想象此时这个原始人定然是一幅歇斯底里外加痛哭流涕的表情,或许再加上不断的磕头作揖等诸如此类的求饶动作。
“奴隶,我没想要你做奴隶啊。再就你这样子,能够帮我做什么?做奴隶,还不够添乱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动歪心思,一旦我离开这里你就自由了。我到做到。”白天这话倒是一没有欺骗的成分。别白天从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奴隶主,就是有也绝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戴上一个身为普通人的奴隶。这纯粹就是为自己找累赘嘛。事实上白天还考虑如果能把情况打听清楚地话,也不用离开这个密境了。只要自己打算离开这个山洞,就把这个家伙给放了好了。反正就算他被别人抓到了,也泄露不了自己什么秘密。唯一有顾虑的就是抓到他的人能知道自己还没有离开这里。虽然对方很可能会猜测得到,但是毕竟只要不真正的发现自己就无法得到确定的答案。尤其是赵菁菁,之前她显然并不清楚在这个密境中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尤其是不管那些蒙面人还是红种人的实力都不弱。而且人数如此多,根本不是她和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也因此,她定然也无法确定这个秘境只有自己两人来时的那一个出口。所以如果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不定她就会以为自己离开了。但是如果这个原始人落到了她的手中,那就麻烦了。因此放还是不放,白天还没有从想好,但那也只限于是在离开这个山洞的时候。如果他已经找到了离开这个密境的方法,那不用了,白天显然没有再行灭口的打算和必要。至于带他离开这里,那就不用了。在白天看来,有一个奴隶可一不值得光荣和炫耀,尤其是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白天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家伙听到了他的解释后倒是越发的慌张了,还好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也不怪纳姆山会如此想,在这个世界对于纳姆山来危险主要有三个方面,一个是野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互为食物。族人们靠猎杀野兽为食,野兽们也捕杀族人们为食物。其二就是那些红种人。那些红种人是他们的天敌,只要被他们抓住就是一个字——死。而其三就是恶魔和他的奴隶们。族人们一旦被抓住,虽然不会立刻死亡,但是却会变成恶魔的奴隶。再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完全被恶魔所奴役。正因为有三种危险的存在,才使得族人越来越少。直至现在只剩下了他纳姆山一个人。
“别担心,别害怕,我不杀你。你想想,我要杀你,还用的着等到现在。你也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一些话而已。你想比清楚之前呢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交流,你听不懂我的话,我也听不懂你在什么,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你看我们不是已经能够互相交流了嘛。你放心,等问完了话,你就可以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一也不会有变。相信我,不会骗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用得着骗你吗?”
“这倒是。”纳姆山嘀咕了一句。他也明白,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得。看起来他要比那些红种人似乎还要厉害。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对抗恶魔,但是对付自己是一问题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连生死被他操纵,如果不是双方言语不通,就算他不用任何手段欺骗,直接询问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情况敢不吗?
“现在我问你答。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回答,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吃些苦头。当然了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别的不最起码,我不会再将你打晕了。还可以在释放你之前,让你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那你……你问吧。我……保证知道什么什么……”
目前的情况看来,白天还算满意,但是这个家伙会不会真的老实还是未知数。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开始询问了。
“你叫什么名字。”
“萨达姆。”纳姆山快速的回答道。
“萨达姆?”白天愣了一下,再次问道。
“是的,我叫萨达姆。”纳姆山心中无比心虚,不过,幸好此刻没脸,因此,白天根本无法从脸色表情上来查颜观色。
也许是巧合吧。反正也就是个音近,再了,就算这家伙真的叫萨达姆也没什么,就是在地球上名字叫萨达姆的也多的是。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天再次问道。
“我没来过这里,不知道。”纳姆山这次的回答绝无虚言,因此一不心虚。
白天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想了一下才再次问道:“离这里最近的聚集在什么位置?”
“聚集?”纳姆山显然有些迷糊。
“就是村庄、城镇等反正有人口密集居住的地方。”
“不知道。”纳姆山这次倒是一不迷糊,不过这个答案很让白天有些上火。显然纳姆山也觉察出白天不太高兴,尽管他也无法观色但是却可以察言,于是赶忙解释:“这一带我从来没有来过。我的族人们也起码有上百年没有来过这一带,所以真的不清楚。我一都没有谎,真的,一都没有。”
“族人,你还有族人,他们在什么地方?”白天听到这里倒是精神一振,立刻问道。
“现在只有我一个了,他们不是被红种人杀了就是被恶魔抓去做了奴隶,要不就是被野兽吃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而且我也不得四处逃跑,最终来到了这个族人们已经上百年没有踏足过的地方,我真的没有骗你。”
白天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问道:“好吧,那你仔细。你的族人们最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红种人和你嘴里的恶魔是怎么回事?”
于是纳姆山开始长篇叙述了。据纳姆山的祖先们留下的传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很大,但也很乱到处争斗不休、战乱频繁。后来他的族人们在一个伟大的神灵的率领下终于平定了战乱。世界终于和平了。然后,那位伟大的神灵要在这里建造一个神的乐园。乐园中将没有痛苦、没有饥饿也没有死亡。可是就在乐园刚刚建好的时候。因为受到了恶魔的蛊惑,神灵的两个助手忽然向神灵发难。神灵在突然的袭击中完全没有防备受到了重创,最后经过一番打斗,伟大的神灵陨落了。而那两个恶魔一个陨落,另一个也受到了重伤。
而同时族人们也和那两个恶魔的随从们展开了殊死的搏斗。这一场搏斗持续了很久,终于将一个恶魔的随从完全斩草除根了。而同时族人们也悲哀的发现,不但神灵陨落了,而且他们也无法在离开这片神的乐园了。
在这种情况下,族人们和另一个恶魔的随从也就是那些红种人达成了停战协议,寻找出去的路。
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族人们虽然一直与那些红种人不断的也经常发生争斗但是规模都不算大。可是因为没有了神灵的保佑,在最早的一批族人们纷纷死亡后,族人们的实力开始下降的越来越厉害。而另一个恶魔的随从们也就是那些红种人虽然实力也下降了很多,但是却要比族人们好上不少。这样在数千年的争斗后,那些红种人逐渐在实力上慢慢占到了一些上风。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族人们一直以为两个恶魔都陨落了却根本就是个大失误,原来红种人信奉的那个恶魔的确是被伟大的神灵击杀了,但是另一个恶魔虽然被重伤却没有死亡,经过了数千年的缓慢恢复,但逐渐恢复起来。结果这个恶魔恢复之后,就开始不断抓捕族人们,然后用了邪法控制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成为了恶魔的奴隶。而红种人也趁机不断向族人们发期进攻,结果在不断的夹击下,族人们的数量越来越少控制的区域越来越。而就在上个月,恶魔控制的奴隶们和红种人联合出击,终于攻破了族人们守护的最后一片家园。
…………
纳姆山无限悲伤的自己很可能恐怕是唯一逃出来的人了。其他的族人们多半不是被红种人杀了,就是被恶魔抓去做了奴隶。只是他自己不适合修炼,武力在普通族人中都差不多算是最弱的,这个深海血仇这辈子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去报得了了。
尽管纳姆山此时无法表露出任何表情,不过白天也能从他的言辞中感受到他的无奈和悲愤。虽然白天从那个被他吞噬的半神沃勒斯基的残念中得到的信息并不完全,但是结合纳姆山的叙述,白天大概能推断出是怎么回事了。
纳姆山嘴里叙述的所谓伟大的神灵如果白天没有搞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半神沃勒斯基。虽然对于半神白天还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他相信到了这个境界,死亡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当然在两个半神的攻击下,沃勒斯基的受损的确很惨重。以至于只保留了一丁的残念,经过了数千年的缓慢恢复最后还被白天吞噬了。而白天也推断,纳姆山口中的两个恶魔定然就是半神沃勒斯基留下的部分信息中所提到的和他并肩战斗除去了这个世界另外五位邪恶的斗神的那两位半神。而且他基本上可以判断,那两位也都没有死亡。其中一个自然是那个多半就是半蛇半人的家伙。而另一个虽然白天没有看到,但是他也猜测多半也还活着。
之所以这样推断原因也很简单,蒙面人和红种人之所以能够相持不下,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合作原因自然就是他们的身后各有一个半神。而那些蒙面人多半就是纳姆山口中提到的那些被恢复了的恶魔所抓去后奴役的族人们。只是从现在获得的信息中无法推测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是红种人背后的靠山还是蒙面人身后的靠山,当然了,这事情暂时和他还没有直接的关系,尽管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现在定然是恨他入骨。不过他也知道无论情况如何,即便他之前没有得罪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不管是蒙面人还是红种人还有他们身后各自的两个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半神只要有机会多半是不会放过他的。
而纳姆山所的那位伟大的神灵要在这里建造一个神的乐园,应该就是这片密境了。白天相信事实和自己的推断虽然可能不会完全雷同,但是应该相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如果这个正处于悲伤中的原始人知道他嘴里所的那位伟大的神灵原来一直没有陨落而是在缓慢的恢复中,但是最终很不幸的被自己吞噬了,会怎么样?而且虽然纳姆山口中叙述是另两个半神在这片密境建成之后就忽然对沃勒斯基进行了突袭,但是真实情形如何就只有天知道。虽然白天对于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没有一丁好感,但是他也绝不会认为那个已经被他完全吞噬了最后一残念的半神沃勒斯基会是什么善类。
甚至白天还猜想很有可能当时的情形是沃勒斯基主动对另外两位半神发动了突袭才更合理才是。因为尽管纳姆山的叙述可能会有些不实的地方,比如夸大他们供奉的神灵也就是沃勒斯基,但是大多数东西应该不会造假,也没有太多的必要。因此根据他的叙述还是能够分析得出,当时另外两名半神应该采取了一定的联合手段。但在这种情况下三方还都受到了重创。而其中一位半神的追随者还被完全斩杀了,这就明无论是沃勒斯基自己的实力还是他追随者的实力在三人中都应该是无可争议的最强。
但是白天估计虽然是最强,可无论是沃勒斯基自身的实力还是追随者实力的对比,他也无法完全压制另两位半神的联合。
在这种情况下,白天倒是更相信当时更有可能是沃勒斯基主动发起了对两位半神的偷袭。只有这样才更合理。因为倘若是另两位半神主动发起的偷袭,最后却还落得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沃勒斯基的实力未免也太雄厚了一些。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两位半神就等于完全是沃勒斯基的从属,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或者无法解开的仇恨,双方翻脸的可能性不大。
而倘若反过来,偷袭是由沃勒斯基一方发起的,就更合理一些。三人原本联合征服了这个世界,又建造成功了“神域”。因为沃勒斯基的实力可能最强,所以那两位自觉不自觉地就会显得更亲密一些,尤其在世界已经被他们征服,大敌已去的情况下,恐怕表现的会越来越明显,在这种情况下沃勒斯基感到了危机,如果那两位先翻脸,那他可能基本上没有胜算。而因为种种原因,他觉得这种矛盾无法化解,或者代价太大,所以最后干脆主动出击。想着只要能够先偷袭成功,击杀或者至少重伤了一个,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着他这一方大大的倾斜。而最终沃勒斯基为什么没有成功,原因可能很多,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三个家伙都不是善类,都一直互相提防着。所以白天估计沃勒斯基的偷袭可能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只是没有让中了暗算的家伙彻底失去战斗力,所以最后三人都重创。而且白天估计沃勒斯基受到的伤害很有可能是最重的。
经过纳姆山的叙述,白天对于这片密境多了一些了解,但是对于离开这里却没有得到一帮助。而且他也知道了据纳姆山无论是他的族人们还有那些红种人这几千来一直都在寻找通向外面的道路,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另外据他们那片宫殿以前一直是关闭的无法打开。后来直到那个恶魔苏醒并抓捕了他们的不少族人以后,他的族人们才发现宫殿的门开启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族人们已经开始遭到恶魔和红种人的联击,实力不断得到削弱,所以,族人们从来没有进去过那片宫殿,因此也没有什么了解。只是据那里叫做神宫。原本应该是神灵居住的地方。
…………
纳姆山虽然这个样子无法哭泣,但是却在那里低声的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白天却忽然大声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纳姆山显然还处于非正常状态中,因此对于白天猛然的发问,有些反映不过来,但是处于对白天的敬畏或者恐惧还是立刻回答道:“啊,库勒。我叫库勒。”
白天现在这个状态没法笑,否则,他的眼泪恐怕都要笑得喷出来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搞笑了。真是让白天恼怒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样子挺可怜没想到还是狡猾狡猾的,动作不断,怪不得怎么看怎么猥琐。怪不得古人云:貌由心生,有时候,这话也很有些道理。
白天猛然冲过去,巨大的黄球飞冲过去狠狠的撞击在了纳姆山这个绿球的一侧,顿时将纳姆山这个绿球撞飞了老远,白天却毫不放弃,紧跟着又飞过去,还不等绿球完全停稳,又是一撞。纳姆山完全没有料到这么一出,在没有防备下又因为恐惧不要还击甚至连躲避他都不敢,第一下撞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而且身体上似乎被撞掉了一块,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天的第二撞又来了,他只得不停的大喊:“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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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天毫不理会,第二撞如期而至。这一次纳姆山有些准备了,虽然依旧作没有任何躲避和反击,但是至少在被撞飞的过程中他始终是保持清醒的,因此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里的一部分的确被撞碎了,离开了身体,虽然并不是很大的一块,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体内很明显的有些虚弱,同时他看到那被撞碎而离开身体的一部分飞离开身体后,被几根红丝缠上,只一会儿就完全消融不见了,而那几根红丝迅速茁壮了不少。
纳姆山一边大喊大叫,心里却在喊道:完了、完了。这个可怕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火了?看样子我经不得几撞,就可能被他完全撞碎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第二次被撞飞之后,虽然白天紧跟着就飞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像纳姆山想的那样再次发动撞击,而是停了下来,就停在他前面不远处。
“饶命。饶命啊!”纳姆山惊魂未定下连连喊道,如果此刻不是这种状态,只怕早已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纳拜了。
“知道我为什么撞你吗?”白天问道。
纳姆山的回答很是可怜兮兮:“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白天问道。
“名字果此刻是在外面,不定白天能看到他贼眼乱转的样子,只是此刻当然是看不到了,纳姆山停顿了一下,才答道:“我叫布什。”
“布什?很好,我这就布施你!”白天着又是狠狠一撞,只是这一撞,双方靠得太近,白天没有像之前一样依靠冲击过来的速度,所以,纳姆山被撞飞的并不算太远。
而知道这个时候纳姆山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到哪了,赶紧大叫:“我错了,我错了,绕我一回,我叫纳姆山。纳姆山。”
白天紧紧贴上作势欲发:“萨达姆、库勒、布什、纳姆山,很好、很强大。我告诉你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绕我一次吧。这不怪我,长老们那些恶魔会一种法术;利用人的名字下咒,所以我才不敢告诉您我的名字。请你再绕我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纳姆山大声喊道。v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7章诺言
法术?咒语?白天愣了一下,心下释然了。wWw.23uS.coM原来如此啊,不过这个家伙也太笨了吧?就算撒谎你也高明一吧?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实在是让他不知道什么好了。不过也好,笨一的人相对来应该更可靠一些??
要是纳姆山此刻知道了白天的想法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想法。他可一直自诩是族中最聪明的人,可没想到竟然被白天认作傻蛋。当然,傻蛋也有傻蛋的好处,作为一个傻蛋来,纳姆山作为一个俘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全系数无疑会增加不少。这对于纳姆山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天所关心的了。白天最关心的自然是怎么才能出去。虽然在这个问题上他对于纳姆山基本不抱希望,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听谁曾经找到过出去的路,或者听过有外面的人曾经来过这里。??
“没有。”纳姆山毫不犹豫地回答:“这里虽然是伟大神灵建造的乐园,但是伟大的神灵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乐园和传中完全不一样。我们祖祖辈辈都一直想着出去呢,可惜啊。??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白天赶紧问道??
纳姆山之所以前面会犯如此简单低级的错误,在白天的询问下,连续报了好几个假名,自漏了马脚,并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内心太恐惧。事先又完全没有准备,以前也没有经验,只是因为白天会像长老们的那些恶魔一样会施展法术利用人的名字下咒,所以才不敢告诉自己的名字。而在白天询问的时候,正是出于这个想法,他才灵机一动,将自己以位族人的名字了出去。看到过关了,也就没在意,只是随着后面的询问,纳姆山在一大串的讲述之后,白天又再次询问他的姓名,仓促之间他只是记得不要出自己的真实姓名,甚至忘记了自己前面已经过自己叫萨达姆了。所以又再次报了一个族人的名字库勒妄想过关。等到白天一发作并再次询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才猛地记起似乎之前白天已经问过一次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真名,但是抱的那个族人的名字仓促之间却不能肯定了。看到白天发作,那应该绝不是库勒。一着急他又借用了另一个族人布什的名字,实际上萨达姆、库勒、布什三人都是他在族中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所以借用起来倒也顺手。可惜倒霉的他还是搞错了。起来,除了他撒谎没经验外,也只能他倒霉了。老实纳姆山智商却是一不低的,和愚蠢更是丝毫不沾边??
也正因为如此,白天这么一反问,再加上纳姆山的心比之前已经定下来不少,前后连贯仔细一想,就作出了大胆而又正确的猜测:“您是从外面来的???
这家伙怎么这下子又表现得这么聪明了??白天真是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叫纳姆山的原始人或者更准确地应该是土著吧??
“你怎么知道?”白天对于纳姆山不急不恼,也不否认,反而用一种平静的态度实际上等于默认了??
“这个、这个、也不复杂。你显然不是红种人。虽然你和我族外表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显然你不会是我的族人。那个恶魔将我的许多族人抓捕之后作为奴隶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据那些奴隶也繁衍不少后代,但是看起来你也不想,因为你没有蒙面。所以,所以,这个真的不难猜。”纳姆山本来的时候还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完之后又有些忐忑不安了。因为他猛地想到没有人希望他的敌人太聪明,当然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俘虏太聪明,自己表现得愚笨一些才会更安全嘛,看来自己冒失了哟??
“的确,你的很对。”白天对纳姆山的分析很满意。虽然通常愚笨一些的人更老实没有太多心眼,但是白天也不希望这个纳姆山太笨,太笨的话,就可能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帮助,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通过纳姆山这么一,白天也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那些蒙面人的来历。虽然他早就是这么估计的,但是毕竟没有确定的证实??
“好吧。我确实是从外面的世界进来的。只是我是莫名其妙忽然的来到了这里。之前我还在那个大宫殿里和那些蒙面人以及红种人发生了好几起冲突。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找到回去的路。不知道你能帮我吗?”白天的话自然隐瞒了许多真相。可他倒也没有什么不安的地方,因为那个传送阵既然赵家的人在另一个守着,那他肯定就不能利用传送阵离开了,这样的话,这个情况不出来都没有任何的价值。因此也就更谈不上欺骗??
纳姆山却显得很激动:“如果能找到出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那绝对没问题。”白天在纳姆山面前占有绝对的实力,而且老实他在找出口方面也没有对纳姆山也没有太强的信心,明摆着嘛。如果他知道出口的,这么多年了他和他的族人们在红种人和蒙面人两相夹击的情况下处境越来越艰难,如果可以离开怎么会依然留在这里。因此他也没有想要欺骗纳姆山或者做什么虚假的承诺。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带他离开当然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地方危险重重,就算真的再能找到另一个出口,情况会怎么样也难得很。因此他还是没忘了加一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
随着白天不断的修炼,能力不断的提高,他越来越感觉到,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者来千万不要随意的承诺,承诺之后也要努力的遵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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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并不仅仅是一个品德的问题。这还关系到修炼者的心魔。对于心魔的认知这个世界上的修炼者似乎很少提及,包括那个半神沃勒斯基留下的那部分残念中也没有怎么提及。但是地球上的修真们对此却是非常重视。当初自己之所以会相信万年青,放心和他合作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最后出了岔子,但是万年青最初的打算却依然不敢不遵守诺言,只不过他找到诺言中的漏洞。或者他当时发誓时心存不良,只是很可惜自己和老白都没有发现。也怪不得自己??
尽管如今的白天已经改修斗气了,但是白天认为殊途同归。心魔这个问题并非修炼斗气就不存在,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现在的修炼水平普遍比较低而已。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当年半神沃勒斯基和他的同伴造的孽。而白天也并没有完整的得到半神沃勒斯基的神念,因此,对待心魔这个问题白天还是相当慎重的,所以他决不会轻易的去承诺什么??
纳姆山沉默了半天,没有回答,显然他对于白天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白天也感觉到了。虽然他心里并不把纳姆山放在心上,也不认为对方真的可以帮到自己什么忙,事实上他觉得能够从纳姆山嘴里知道这片秘境的历史还有现在的大致情况,这个纳姆山的价值也已经完全体现的很干净了。接下来这个家伙很可能完全是个累赘哦。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尽管这个叫纳姆山的这篇地区他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对于这片密境来,他怎么也比自己要熟悉的多吧。所以白天想了想还是态度很诚恳地做出了解释??
“纳姆山,首先我要,我来自一个很特殊的门派。所谓门派就是一群人修炼同一种法术、并一般都经历了很漫长时间的传承。我这个门派因为修炼的特殊原因所以对于诺言非常看中,要是承诺了而又做不到,那么将来在修炼突破关口的时候,很大可能会留下相当的隐患,不但无法破关,甚至多半直接会有生命危险。”白天知道纳姆山应该没有进行过修炼,但是根据那些红种人还有蒙面人的实力境况来分析,尽管纳姆山不久前他的族人们被红种人和蒙面人联合剿灭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但是白天相信就算实力差些,纳姆山的族人中修炼者应该也不会少??
所以白天相信这一段他尽量得直白的话对方应该会明白的,他等了一会接着又道:“纳姆山,想必你也很清楚,这个地方很危险,就算不那些恶魔,光是红种人和蒙面人中,我也不能肯定里面就没有实力超过我的高手。更何况他们的数量对于我来更是占有了绝对的优势。因此连我的自己的安全都可以毫不客气地没有太多的保障。因此我觉得承诺很客观,也没有什么问题。我再重复一遍,如果你能够帮助我找到出口的话,那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带你出去。而且如果能安全出去的话,别的不好起码我能保证你从此生活无忧。”v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8章又做梦了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个叫纳姆山的家伙终于再次话了:“强大的外来人,我相信你的话都是真的,我也愿意和你合作。但是安全的离开这里是的族人们数千年来一直盼望的事情。不过很可惜族人们一直也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所以很抱歉。”
虽然白天心里早就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事到临头,总是免不了存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总还存着一丝万一能发生什么奇迹的想法,因此等纳姆山完,白天的最后一丝想法也落空了,不免有些彻底的沮丧。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再次道:“好吧,出去的事情再。等一下我会解开你的束缚,希望你能做到你刚才的一样,不要给我添什么麻烦,否则的话,虽然我不想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但为了我的安全也只能被迫采取措施了。”
“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办。”纳姆山倒是显得很懂事的样子,不等白天完,就直接表明了态度。
不过白天倒是对此完全没有一信心,这倒不是信不过这个叫做纳姆山的子,而是一旦不在这种状态下,那他们根本就无法进行交流,什么按他的办,这家伙也要能听得懂自己在什么不是。
不过,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个叫纳姆山的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有益的用处,反倒不但是个没用的累赘,而且带上他在身边还有可能会给白天造成无法预知的麻烦。既然他不知道出口的消息,那么最安全的办法自然是把他像垃圾一样直接处理掉。这样才算是彻底的了无后患了。可稍微想了想白天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下不了手。而且正常状态下两人尽管无法用语言交流,但是身边多一个人,还是能让白天觉得多了一生气。又或者白天感到有孤单寂寞了?
白天不知道。总之离他进入纳姆山进行精神交流已经两天了。虽然彼此语言不通,可两天来,这个纳姆山的青年男子倒也算配合,或者乖巧的很。而且很有些眼色,通过一些手势的简单比划,他已经能够明白白天吩咐他做的很多事情。当然了,白天也没有故意去难为他。所以两人间的相处可以还是相当和谐的。
七、八天多过去了,白天在山洞附近一直都没有发现大型的肉食动物出现,不过动物倒是不少,食物的补充一不用担忧,又没有多少危险。再加上山洞中水源充足,所以这个地方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暂居地。可白天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焦灼,一日比一日烦躁。
尽管根据那日对纳姆山的盘问还有他自己的估计作出的推测,这片秘境的范围应该相当不。无论是蒙面人、红种人又或者赵菁菁想要找到他恐怕都不会很容易,可是待在这样的一个死地,无论如何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他一刻比一刻的难以忍受再在这里待下去,尽管这个地方现在看起来安全的很。
可是不待在这里又能去哪呢?那个有传送阵的山洞定然是不能去的,赵菁菁如果还活着没有被蒙面人或者红种人抓住的话多半就在那个山洞附近,没有自己她根本无法启动传送阵。起来自己这一方面倒不是不可以和她暂时合作,但问题是不用想也知道赵家的大批人手定然在传送阵的另外一边等着自己。虽然自己和赵菁菁的合作等于是救了她,可出去后她会不会领情,会不会恩将仇报可是难得很。再了就算她不想为难自己,可赵家人会听她的嘛,这完全都是不可测的事情。
起来自己之前也对他们赵家可以全无恶意,可还不是被逼着来到这个鬼地方。人心不可测呀。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地步。那种滋味可是一也不好受。
而白天试着站在赵家人的立场上思考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更是让他沮丧无比。那就是纵然这个密境凶险无比而且对赵家人来可能全无价值,暴露与否对赵氏家族来并无太大的干系,就算赵家人相信白天不会对他们有太大的恶意。赵氏家族恐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因为他们已经明确知道他白天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来自他们祖先的故乡,把他掌握在手中不定就能解开许多祖先留下来的困惑和疑难。
他白天等于就是一个活着的金矿啊,怎么可能放弃。就算真的相信他,也只会想办法笼络他,比如把一个赵氏家族的女子嫁给他,当然必要的防范恐怕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会消失。总之一句话,他白天要是选择这条路,这辈子的自由就去掉大半了。虽然留在这里有红种人、蒙面人以及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两个半神可能带来的生命威胁,但是想来想去,白天还是觉得除非红种人、蒙面人找到这里,否则的话,他还是不会选择主动或者被动与赵菁菁以及她身后代表的赵氏家族合作。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不知怎的白天念起这首诗来,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虽然在他的心中自由还是没有生命的价码高,但是不到迫不得已,显然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弃。
“咔咔马拉法……”那个叫纳姆山的青年兴奋得跑进洞中,双手不住地比划着,虽然白天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大概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这两天来,虽然白天也没有彻底相信这个家伙,可基本上算是解除了对他的约束。当然有个前提,就是这家伙不能离开他距离太远。显然这个纳姆山也是个聪明的主,两天来,虽然他有时也会暂时消失在白天的视线中,比如像刚才那样白天在洞中,而纳姆山在洞外,这样的情况显然白天是无法直接看到他的,但是从来没有试图逃跑过,甚至从没有离开白天超过一百米的距离。而且这个家伙每在这个时候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总是会故意大喊几声,要不就是提高声音唱几句可能是他们族中流行的山歌,总之是用这种方式来向白天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确实是个聪明的家伙,白天对此也不得不承认。山洞附近不但没有大型的食肉动物,连大型的食草动物也没有见到。虽然动物不少,可惜这些动物都很机警灵敏,虽然对白天来要抓获它们并不算很困难,但是对于没有合适工具的纳姆山来却相当不容易。
作为智商一不低甚至可以相当聪明的土著青年纳姆山来,他大概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尽管现在白天没有把他当俘虏来对待,起来两人是合作的关系。但是土著青年纳姆山却明白的很,不要两人的实力完全不成对比,最重要的是这个合作关系其实是有名无实的。他纳姆山最起码从现在看来对于这个强大的外来人来似乎完全体现不出一有用的价值,因此这合作自然从本质上来其实根本无从谈起。即便不提之前的俘虏,就现在来,他纳姆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全没用只知道消耗食物的累赘。作为一个累赘,价值完全是承负值,因此虽然这两天来白天对待土著青年纳姆山的态度似乎不错,可土著青年纳姆山的心情却是始终忐忑不安,同时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出口的消息他无法提供,因此也只能在食物上想办法了。因此两天来,土著青年纳姆山在这附近挖了不少的野菜、採摘了不少的野果子,再就是掏了好些鸟窝,找着了超过四十枚的鸟蛋。能够改善一些口味也是好的,所以白天也是一直由着他去,虽然猎食那些动物,对于现在的他来并不会耗费多少精力和时间,但是有人代劳总是好事,更何况他也发现了,在土著青年纳姆山忙忙碌碌的不断收获了一些食物后,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似乎也安定了不少,这似乎是一件一举数得且十分有利于目前这个两人队伍团结稳定的事情,白天自然是十分的乐见其成。
尽管白天依旧听不懂土著青年纳姆山的语言,可是两天来土著青年纳姆山的行为并不是十分复杂,可以还是相当有规律和反复重复的,所以即便白天没有特别的留意与揣摩,也明白了这家伙是在他又发现了一个鸟窝。
白天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伸出右手大拇指冲着他举了举,两天来,每当纳姆山又有收获,白天总是用这个动作来表示自己心中对他的赞赏。因此土著青年纳姆山虽然不明白这个动作真正的含义,但还是不但习惯了这样的赞赏,而且已经熟悉的狠了。顿时“嘿嘿”的笑了两声,一路欢呼着又向洞外跑去。
白天当然也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每次发现鸟窝后都会特地先向自己报告一番。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向自己求援,后来当白天随着纳姆山来到鸟窝所在的树下,腾身上树,取下鸟蛋后却分明发现纳姆山的脸上挂着沮丧无比的表情后,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家伙并不是向自己求援。而仅仅只是为了预先向自己报告一声。因为上树掏鸟窝对于现在的白天来可能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对于纳姆山来却是一也不容易。整个过程最少也得十几分钟,长的话甚至半个时。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正常的话,原本纳姆山是会时不时地弄出动静来让白天知道他的存在,可为了保证掏鸟窝的顺利,他如今却不能怎么做。因为有时候鸟窝里可能除了鸟蛋外还有雏鸟,纳姆山可不想弄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惊动这些雏鸟以避免造成什么意外事件。
而如果白天亲自把鸟窝掏了那他纳姆山不等于没有什么价值了,偏偏白天还是显得如此的轻松毫不费力,自然会让纳姆山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之外又格外的心情忐忑。
想清楚这些后,最近这两天除非是纳姆山没有收获或者是食物不够,否则白天是不会去主动猎食的,总是要让纳姆山充分表现一下他存在的价值吧?当然白天也逐步学会了用这样的方式来时不时地表示一下对他的赞赏。现在看起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不过,等纳姆山一路欢喜雀跃着跑出去之后,白天的脸色一下子又拉了下来,嘴里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啊。”尽管纳姆山听不懂白天的话,可白天还是从不在他面前做这种自怨自艾的行为,因为脸色神情未必能瞒得过这个聪明的土著。
经过这些天翻来覆去的琢磨推敲之后,虽然还没有亲自去查验证实,但是白天也基本可以判断这个密境应该是没有和外界有直接相连的出口。否则纳姆山不的族人不会数千年找不到,否则也不会外界数千年来只有廖斗神一行闯了进来。这么综合一想,要是有出口的话,也只可能是传送阵或者类似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廖斗神发现的那么一个。
如果真的只有那么一个出口,那不和赵家合作就只能待在这里了。这个地方对于白天来倒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或许是因为他修炼的方法与其他人不同吧。因此,短时间来留在这里除了红种人、蒙面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便,反正出去不出去对白天来其实也并没有太迫切。唯一的麻烦大概就是药材很快就要完全耗尽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使出去了,除非抢劫,否则,他也是没有办法得到充足的足够他自己消耗的药材的。但是他还随身带着橡胶屋。因此修炼的速度倒也不会慢下太多。
因此,倘若白天能耐下性子来,如果那些红种人、蒙面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各自的半神一直没有发现他,那么也许再过个一年半载,最多也就两、三年的时间,白天相信他应该至少也是斗圣了,想来应该也就再也不用惧怕赵氏家族了。赵氏家族虽然隐藏了不少实力,但是白天稍微一琢磨就能断定如今的赵氏家族应该不会有斗圣甚至超越斗圣的存在。至多也就是除了有赵菁菁这样用秘法临时提升的伪斗王外再有一、两名斗王。因为如果赵氏家族有一个斗圣或者更强大的力量根本就不着象现在这样隐蔽自己的家族势力,之所以要隐蔽实力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有巨大的阴谋,这一看起来不象。阴谋或许是有,但是白天更觉得赵氏家族无非就是求生存罢了。第二个原因就是让别人尤其是和赵氏有仇怨的家族尽量轻视自己。这个原因白天认为才是真正的原因。
象赵家这样传承千年的家族有仇怨甚至世仇那太正常了。当实力不够强大的时候,干脆示弱装可怜,这样虽然会丧失不少利益,但是也会获得一些同情。当外界觉得赵氏现在已经基本不存在什么威胁的时候,虽然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一些迫害和打击,但是打击的力度会很多。甚至大多数打击只会存在于经济上,这样虽然赵氏会丧失一些经济利益,会损害到不少元气,可赵氏家族的绝大多数成员的生命却基本上都能保全下来。虽然这计划屈辱了一些,但是在技不如人的情况下,却不得不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更何况,在白天看过赵家的宝库之后,自然就更加明白,只要宝库还在,一旦,赵家的子弟中能培养出几个真正的高手,那么想要恢复昔日的荣光并不是一件太难办到的事情。
而之所以如此,到底原因只有一个赵家现在没有真正的高手。倘若真有斗圣之类的存在,赵家根本就不着装孙子。
这一白天完全可以肯定。
所以如果白天有耐心又有运气的话,最多两到三年后,他多半是可以安全离开此地的。但是白天却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运气上。首先,那两个半神在两到三年后会恢复到什么样子,他心里完全没有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白天完全没有多少信心,人家会一直查不到这里来。而他更担心的是赵菁菁。
没有自己启动传送阵,赵菁菁逃不出去是肯定的。那么她的遭遇会如何呢?倘若她能像自己一样不但安全的逃出了那片宫殿而且还一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暂时躲避起来,那还算好。万一不是这样,那么结果无非就是两个,一被杀二被擒。
老实从白天内心来尽管谈不上怜香惜玉,但对于可以之前暗算了自己的赵菁菁来还是不希望她出事的。可万一真要他二选其一的话,他还是希望她被杀而不是被擒。
因为如果赵菁菁被活捉,那么不管是落在蒙面人还是红种人的手中,这个消息都有可能很快被他们各自背后的半神知道。
这样的话,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那两个家伙不能从赵菁菁的口供准确判断出自己是不是已经逃出这片秘境去了,就算那两个家伙因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或者作出了自己可能已经逃出去的判断,因为不派出他们的下属,那些蒙面人、红种人来搜捕自己。但他们也肯定能通过赵菁菁知道传送阵的存在。那么那两个家伙或不会控制着他们的信徒也就是那么红种人、蒙面人通过传送阵离开这里呢?
白天内心倾向于会。至于启动传送阵?白天估计那个传送阵很可能就是当初就是他们建造的,不会启动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根据那个半神沃勒斯基残留的信息白天可是明白,信徒的多寡对于半神来可是相当重要的,尤其是重伤未复的半神,如果能够得到大批的信徒,那么他们就能大大地缩短恢复的时间。这么多年过去,那两个半神一直没有完全恢复,除了当年受伤实在过重,其中还有一个重大原因无疑就是这里的人口太少以至于信徒的数目也少得可怜。可是一旦能够离开这里,那信徒的数目无疑就能在短时间得到迅猛的扩张。虽然这两个家伙还远远没有恢复,但是白天毫不怀疑他们扩张信徒的能力。
而虽然在传送阵的那一边有赵家人在守着,可白天也能估计得到他们定然不会给红种人和蒙面人造成太多太大的麻烦。而且白天还能猜测得到一旦赵菁菁被擒,传送阵恢复的消息被那两个家伙知道,那么这两个一直争斗不休的家伙很有可能迅速就会联起手来。毕竟白天一直就判断,当年他们很可能就曾联手对抗过沃勒斯基。之所以他们现在会斗得一塌糊涂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争夺信徒。毕竟这里的人口太少了。而信徒的多寡又意味着谁有可能更早一步恢复昔日的状态。
可一旦能够重新回到外界,那么争斗的基础也就自然短时间内不存在了,重新携起手来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而这还是白天想到的最乐观的局面,也就是那两个家伙为了迅速离开这里,去外面争夺信徒,暂时的放过或者选择了遗忘了自己。即便是如此,对白天也是相当不利的,因为这意味着传送阵很可能从今以后被这两个家伙控制,那么即便两年后自己成为了斗神,想要能够安全离开这里只怕也是困难的很啊。而且即便到时候自己能够闯出去。两年后的外面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很难。
别看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数千年都恢复不了,可是一旦出去后,庞大的人口资源足以使他们在短期内就很可能得到大批的信徒,充沛的信仰力会大大加快他们的恢复速度。即便两年时间不能使他们完全恢复,也肯定会比现在强大得多的多。到时候,就算白天逃出去了,只怕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赶紧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而这恐怕还只能是白天的一厢情愿。因为白天可是得罪了其中一个家伙,就是那个半人半蛇的,那个家伙对白天的怨恨可不,白天可不相信这家伙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因此,这个山洞附近现在看起来很安全,可在白天看来却是危险的很。而且一天比一天危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看来赵菁菁被擒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毕竟赵菁菁这样的富家女尽管脑子够聪明,实力也暂时被提升到了斗王巅峰,但是缺却也很致命。她没有经过太多的苦难,就算她想要暂时躲起来,只怕也未必能忍受这种寂寞和清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是越发没有这种耐性能忍受下去。那么赵菁菁最有可能的举动就是四处寻找自己的踪迹。想必她也能猜到自己冒险闯出去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就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避了起来。
她的想法肯定就是尽快找到自己服或者实在不行就用武力强迫自己启动传送阵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赵菁菁能够想到她四处游动寻找自己就算再心也难免会留下一些痕迹,甚至搞不好会直接被那些红种人、蒙面人迎头撞上也是大有可能的,可就算这样,只怕她依然会选择出来冒险。
换作白天和赵菁菁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一下,白天估计自己也是会选择出来冒险。因为这个险不得不冒。
她的处境可不像白天一样,只要躲起来时间越长会越安全。不她的实力是暂时提升起来,等时效一过,就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反噬。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实力不进反退,如果谈不拢就算想要武力胁迫白天也办不到,甚至到那时候反而可能会被反胁迫,作为白天安全冲出传送阵的人质筹码。就算没有这一,赵菁菁也是等不下去的。因为会启动传送阵的是白天,也就是主动权不在她手中。她再不采取主动,那很可能永远没有希望。甚至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万一白天和那些红种人或者蒙面人达成了某种协议,那就彻底糟了。老实,如果不是白天得罪了那个半人半蛇的家伙,这也未必就是天方夜谭。
基于这种考虑,白天甚至判断赵菁菁就算知道危险重重也很可能连一天也不会浪费已经在到处寻找自己了。那么赵菁菁的被擒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所以他的心情真是心急如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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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该怎么办呢,这些天过去了,他依旧是没有头绪。和赵家合作性命丢失的可能性不大,但很可能会失去自由。和红种人或者蒙面人合作,却更不保险。就算性命不丢,万一变成蒙面人那样的行尸走肉,那和死亡也没有多大区别。如果都不理会,也是危险重重。真正是左右为难,如履薄冰。
似乎似乎想来想去最好的结果还是和赵家人合作。想到这里白天心里不免苦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自己之前何必甩开赵菁菁呢?而现在自己想要和赵家人合作,最安全的办法还必须先找到赵菁菁。否则的话,万一赵菁菁没有在那个隐藏了传送阵的山洞附近,自己就算能安全的启动传送阵,出去后,就算自己向赵家人表明自己没有恶意,愿意和他们合作,只怕他们也不会听从。就算不杀害自己,恐怕也会逼着自己再次进来。
哎,要是还有一个传送阵就好了。那样的话……白天正在苦恼的时候,纳姆山却捧着七、八个鸟蛋兴冲冲的跑了进来。那些鸟蛋上还沾着好几根鸟毛。纳姆山的脸上满是笑意,还有几分隐隐的得色,嘴里也不知道在声地念叨着什么,直到快走到白天身边的时候,他的步子才慢了下来,脸上的得色才开始慢慢收敛,并露出越来越庄重的神情,最后来到白天的身前,弯腰将那几个鸟蛋,轻轻地放在地上。
白天可是知道虽然这些天,纳姆山虽然前前后后掏了差不多尽五十个鸟蛋了,但是他自己却一个也没有吃。虽然在白天看来鸟蛋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显然纳姆山不是这么看。或许是他们部族的传统,但不管怎么他的这份心意,白天还是很强烈的感受到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尽管白天也知道纳姆山对自己只怕是恐惧占绝大多数,但是这也不能怪他。而倘若自己有什么意外的话,纳姆山的结局不是直接死亡就是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无论哪一种都是悲惨的,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种悲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厄运的光环一样总是紧紧地跟随在自己身边。一开始被赵家船队搭救,尽管使得自己不但得到救治也免去了生存的苦恼,可是从那一刻开始白天就感受到了命运不被自己掌控的无奈。后来虽然阴差阳错的自己被赶走了,尽管要面对重重困境,但是白天从内心来还是感到振奋的。
当时虽然未来困难重重,甚至被逼到了乞讨的地步,可如果要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这种困窘的生活。老天让他遇到了布管麦。困窘的生活结束了,他的人生可以迎来了希望。既不用担心生存问题,又不要无奈的接受别人的摆布。那段不长的日子可以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惬意的时光。
可惜应差阳错、鬼使神差的自己和布管麦去参加了拍卖会,尽管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终于重新走上了修炼的道路,可是人生却又无奈的失去了自由。虽然自己通过种种手段,让万宗平对自己充满了敬畏。可是那种狐假虎威的日子实在是度日如年,好多次午夜他都是从噩梦中醒来,梦到万宗平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而毫不犹豫地向自己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老实随着他实力的恢复,以及万宗平实力的迅速提高,这种狐假虎威的日子未尝就不能继续维持下去。想必就算之后万宗平对于真实实力有怀疑,也不敢轻易来试探他的底细。更何况,在修炼资源充足的情况下,他的增长更是一日千里。恐怕真的等到万宗平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他的实力也将提高到与之相差不远了。到了哪个时候即便万宗平知道了真实的情形,也未必就一定会翻脸相向。
因为白天的确是没有实话,可他万宗平突破瓶颈、实力提高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而且整个万家从此也找到了一条快捷安全的修炼之路。从这个方面来白天是他万宗平乃至整个万家不折不扣的大恩人。而万家无非就是为了筹集那些药材耗费了不菲的金钱而已。这些金钱虽然花起来虽然心痛,但是如果时光倒流,万宗平和整个万家恐怕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如此选择。
可以想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万家终有一天会成为整个大陆数排的最前面的豪门大族。白天对万家这样的恩情是比天高比海深也一不为过。因此就算有欺骗,如果万宗平不是昧着良心的话,这个脸也很难翻。再了,白天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榨取的油水,翻脸之后,万家也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因此白天的安全系数可以是很大的。并且只要再过两三年后,随着他本身的实力越来越强,就更不用担心万家会翻脸了。
可就算是这样,白天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告而别。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种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受不好受。于是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选择了逃。他自以为选择了一条稳妥的路。可惜啊,他轻视了赵家,结果被人暗算了。命运再一次的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真是让白天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运真是够多折的,这霉运真是顽强啊,怎么甩都甩不掉。现在也只有期望这一次霉运是最后一次,一旦能够离开这密境,就能彻底终结。他也想好了真要是能出去,他也不多想了。找个偏僻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修炼是正理,就算没有药材,速度慢一,但好歹安全不是?安全是第一要素啊
“卡巴希拉起……”纳姆山看到自己献上鸟蛋后,白天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不免感到非常奇怪。他现在的担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日渐胆大了不少,因此忍不住叽里呱啦的了一通。尽管两人互相言语不通,可是人的习惯有时候总是难免忘记,所以不管是白天还是纳姆山有时候总是会忘记这一。
白天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从呆立中恢复过来,冲着他微笑的了头。然后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根树枝,忽然在地上画起来。那是个圆圆的图形,圆图之中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线条。一边画,白天一边沉思,时不时地又涂抹掉一些,重画。过了好一阵,白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在地上画的乃是进入密境的传送阵。老实对于阵法他并不熟悉,虽然他启动了传送阵,但是如果要他重新布阵,或者传送阵残缺了部分,必须修补之后才能使用,白天多半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因此这会儿他想要凭借记忆哪怕只是简单的在地上画一个大概的草图,也显得很多地方有些记忆不清。
只是白天在摇头片刻之后又重新抬起头来,满含着希望盯着纳姆山,似乎希望从纳姆山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纳姆山在白天在地上画图的时候倒是的确没有走。因为这些天两人因语言不通,交流困难,有时候单凭手势双方还是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急了有时候也会互相在地上画图。
这种直观的方式倒是的确可以避免歧义,尤其是对于那些自然界中本就存在的一些事物来就更是如此。
因此纳姆山没有离开,继续他的猎食而是仔细的盯着白天在地上作画。不过他的眼神有些迷惑。即便白天已经画完了,他还是感到有些困惑不解,稍后,右手伸到脑后,使劲地抓着后脑勺。
虽然进入对方识海,进行精神交流的方式存在着相当大的危险,可是白天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没办法,谁让他们相互间语言不通呢?于是,白天迅速分散出部分神识散出体外,然后飞快的进入了纳姆山的识海。
自从上次交流以后,白天进入纳姆山的识海,这是仅有的第二次,如果不是白天感到事情紧急,他其实还是不想用这种手段。因为任何一种手段用得频繁了,很可能就会失去神秘感和威慑力。
纳姆山在慢慢适应这种状态后,白天承担的危险无疑就越来越大,尽管只是部分神识,一旦出了什么变故,也是相当可惜的,至少在目前的状况下,白天自己都无法准确估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重新恢复。很可能会要数年时间。总之一旦发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所以,这种交流还是要尽量少用得好。同时白天也早就决定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尽量教会纳姆山学习汉语,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避免危险。
虽然是第二次面对这种状态。
但纳姆山显然比第一次的懵懂要好很多。他自言自语地:“又做梦了”
“纳姆山,这不是梦。这只是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而已。”白天这次没有等待,迅速的靠进了纳姆山。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9章盾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39章盾
“明白,主人。”纳姆山立刻回答道。
“主人?”白天此刻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一定是神色一呆,不过,此刻自然是无所谓神色了。
“主人,您是纳姆山心中最伟大、最善良、最英明、最强壮的主人,请不要抛弃卑微的纳姆山。”此时的纳姆山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定然是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狂磕不已了。
最初心中片刻的不适之后,白天倒是很快就适应下来。这个土著青年倒是醒目得很,他的话前半话可以不听,不过能出后半句话就足以明这个家伙的聪明还真不是一般盖的,站在他的角度来,现在这种状况下,白天用不着杀他,只要不管他了,他的结果不言而喻就是一个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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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白天心肠比较软,可智商却并不低,在这种自己的安全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滥好人却也是做不得的。如果纳姆山真的是一作用也没有,白天就只能选择主动去寻找赵菁菁,然后再一起回到传送阵旁,突出去。这个过程起来并不复杂,但白天想象得到必然困难重重。他自己一个人纵然孤身上路,也无法肯定能够安然冲出去,实际上他估计成功的希望相当渺茫。要是再带上纳姆山这个累赘,那除非他的好运气爆棚,这一路上都顺顺利利,且不会遇到一个红种人或者蒙面人,否则的话,对他自己还可以九死一生,但对纳姆山这个普通人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因此,白天虽然明知道自己留下纳姆山不管,纳姆山的结果也是注定的,不过是早晚之间的苟延残喘罢了,可自己恐怕也只能选择留下他。这和残忍无关,实际上这样做自己还真可以是个大善人。否则的话带上纳姆山,关键时候再把他抛弃不管,到时候不管怎么也能够分散部分敌人的注意力,这才是真正狠人的做法,可惜,白天做不出来。只能两害之中取其轻了,因此虽然纳姆山现在的可怜兮兮,但白天却不能也不想答应他。因为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欺骗这个可怜的家伙。
“刚才我在外面画的那个图形你认识吗?仔细想想是否在哪里见过,或者曾经听族人起过?”白天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对纳姆山刚才提出的恳求完全不予体会,另作其他。
纳姆山看起来倒是心态不错,或者他早已经完全适应了弱者的地位,早就有了强韧的心态。因此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豫或者不妥。只是稍稍过了片刻,大概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方才回答道:“那个相似的图形我倒是见过一个,不过那圆圈里面线条密密麻麻的,太复杂了,是不是安全一样,我不能肯定。”
白天心中先是狂喜,接着又是无比的忐忑。老实他本来对此也不抱多少希望,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在他看来,纳姆山知道传送阵存在的可能性不当。因为纳姆山知道了,那就明他的族人们也肯定知道了。而那些蒙面人原来就是他的族人,这也就证明,这件事情至少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中的一个已经获悉的此事。
这个秘境乃是当初沃勒斯基等三个半神共同建造的,因此,传送阵定然也使他们建造的,虽然白天不知道传送阵的具体数目是不是只有一个,也不能肯定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是不是一定会启动传送阵。但是仔细推敲之后,他对于前一个问题只能寄希望于不止一个传送阵,否则他的命运实在就没有太多的幸运可言。而对于后一个问题,他认为多半应该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按照常理来尽管他推测,三个半神中沃勒斯基应该是实力最强的首领的位置,可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一还手之力,这从现在的事实结果就可以看得出。所以,即便沃勒斯基再强势,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出入密境的通道完全掌控在沃勒斯基的手上。所以,白天倾向于认为启动传送阵对于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来应该是没有问题,至少其中一个是没有问题的。
而至于为什么他们在明知道了有传送阵,为什么自己不离开这里也不让控制着的信徒六开这里,这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问题。白天能找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找不到传送阵的存在了。也只有这个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更合理一些。因为纵然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因为伤势或者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不敢贸然离开这里,但是必然不会放过驱使他们的信徒离开这里,因为信徒的数量可是安全他们本身伤势恢复的速度的快慢。或许他们心中也会担心会不会有强大的对手跟着信徒来到密境中来,从而给自己招来灭之灾。但是白天还是相信即便有这种担心,他们也一定不会甘心放过这样的机会。
而之所以没有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要么就不知道传送阵如今的具体位置,要么就是无法启动传送阵。虽然前一个答案听起来似乎更不大可能,但是白天仔细琢磨后还是选择更相信前者。
因为如果白天把自己放在那两个半神的位置上,就算他无法启动传送阵也必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肯定会在传送阵附近安排重兵把守。可事实上没有,那么答案只能是前一个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把答案归结在沃勒斯基身上了,应该是他做了手脚。
不过,白天想来想去就算真实结果和自己的猜测不远,但纳姆山对于传送阵也应该一无所知或者至少他应该不知道传送阵具体位置的存在。因为这种事情纳姆山如果偶然知道了而隐瞒不报告诉给族人的可能性实在是不高。只是现在他是走投无路,所以才穷极无聊,聊此一问罢了。基本也就不存在什么幻想。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纳姆山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真是完全出乎白天的意外。只是在最初的惊喜过后,白天却更加忐忑起来,一来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二来呢他又担心这个答案过于残酷,把他心中最后一渺的幻想都彻底粉碎。因为倘若,纳姆山的答案就是他和赵菁菁来时使用的那个传送阵,那这个话题等于没。
“那个图形在什么地方。”白天按捺着迫不及待的心情,问道。
“在北面的一个山谷里。”纳姆山答道。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太模糊不清了。这个所谓的北面也不知道是站在哪个角度的,所以白天根本无从对这句话作出判断,只是下意识地道:“是在一个山洞中吗?”
“山洞?长老们是山谷啊?”纳姆山的回答有些迟疑,不过倒是更让白天的心凉了半截:“你没有亲自见过。”
“没有。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长老们这个图形很重要,和我们能不能出去有关。是当年伟大的神灵建造的。可惜,长老们祖先们虽然找到了这个重要的地方,但是按照神灵留下来的方法却是完全无法使用,祖先们估计很可能被恶魔破坏掉了。”纳姆山的回答倒是让白天再次升起了一希望。
他的心思飞快轮转。根据纳姆山的这些模糊的答案,迅速的作出了新的判断。既然纳姆山族中的长老们对传送阵的位置已经知道,那么就明至少那个操纵蒙面人背后的那位半神已经对此了如指掌了。可为什么不用呢?尽管白天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两个半神都没有掌控传送阵,可他还是倾向于认为这个答案。因为有一个半神已经掌控了传送阵,那么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发生迅速的差异,而现在看起来应该不太像。而在白天看来这两个半神都不太像是非常能够隐忍的家伙。那么只能相信与一个判断,那就是纳姆山话中给出的答案,传送阵坏掉了,无法使用。
结合这些,白天作出了一个判断,那就是很可能当初秘境建造的时候沃勒斯基三人虽然采取了合作的方式,但是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对方给于太多的诚信。因此他们很可能建造了不止一座传送阵。而白天认为最合理的结论是三人各自建造了一座传送阵。又或者是沃勒斯基单独建造了一座传送阵,而那两位半神合作建造了一座传送阵。而建造之中为了安全,他们都是选择了某种隐秘的方式,所以即便他们最亲密的信徒也对此不知道。而在后来的争斗之中,大概因为某种变故,两个半神合作建造的传送阵或者是他们各自建造的传送阵受到了某种损坏,因为材料或者其他的原因无法修补了。
从这个角度来,白天觉得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当初那两个半神合作建造了一座传送阵。也只有这才更加合理一些。而他和赵菁菁使用的很可能就是沃勒斯基当初建造的传送阵。那两位半神虽然知道沃勒斯基建造了传送阵,但是却多半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在。又因为种种原因,至今也没有找到。
白天自然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推测已经相当接近事实的真相了。不过这也不是他此刻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基于这样的判断,但是白天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了一个希望,但是多了一个不能使用的传送阵究竟是不是希望实在难得很。他对于阵法实在了解不多。只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去实地看看再。白天唯一报的希望就是虽然自己阵法知识贫乏,但是好在有一个模板在,来时使用的那个传送阵应该还安全的存在于山洞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知道自己如果照葫芦画瓢,能不能让那个残缺的传送阵修复好。
现在看起来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希望了。希望不是又一个幻想吧。
再仔细地询问纳姆山之后,白天的判断是那个山谷里这里的路程应该不会太近,因为纳姆山对这附近原先并不了解,白天作出了半个月左右的判断。再加上找到那个传送阵之后,按照现在的计划,白天还要迅速的前往山洞中,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的阵图先绘制下来,然后将材料全部拆解,最后再搬到那个山谷中,将残缺的传送阵修复。这期间的危险不,传送阵也恐怕不是自己这个半搭子都算不太上的人能够修复好地,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一试。而为了安全,在途中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猎食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不要做才是。因此,接下来的一天里,白天不但自己在做充分的准备。纳姆山也几乎被他驱赶得一刻不停的在寻找可以使用的野果或者野菜。而山洞附近的动物顿时就陷入了灭之灾中。
第二日,白天带着纳姆山一路潜行,开行出发前往寻找传送阵的道路。
一路倒还算安全,既没有遇见一个红种人也没有遇到一个蒙面人,让白天暗呼庆幸不已。直道五天后,地形猛然一变,原本是低矮的丘陵地形变成了一大片的高山密林。而山中不时还有不少毒蛇猛兽出没,好在看起来这地方也是罕有人进出此地,这大概也是一直没有看到一个红种人和蒙面人的缘故。
白天站在山谷中,平静的看着前方方黑糊糊的山洞,一言不发。
在纳姆山的指引下,山谷寻找的并不是很困难,事实上可以顺利无比。这让白天很有些惊奇,这个纳姆山不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听族中长老过这里嘛。没想到找到这里倒是一不费力。
不过,纳姆山得也不全对。事实上那个残缺的传送阵也隐藏在一个山洞中,看来沃勒斯基和他的昔日战友在这方面的思维倒是差不多。
因为山谷不大,即便纳姆山并不知道还有所谓山洞的存在,但白天在经过最初的困惑后,倒也很没有费太多的力气找到这个山洞和传送阵。好在让白天比较欣慰的是至少在他看起来那个传送阵似乎残缺的并不算很厉害。当然事实是不是真的如此,他也无法知道准确的答案。他只是看到似乎只有阵形中只有两、三条线条断裂了。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从储元手镯中拿出纸笔飞快地将阵图临摹了一番,之后,给纳姆山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又交待了纳姆山一番让他留在山洞中哪也别去。毕竟这里可不比他们之前待的那个山洞,附近可是很有毒蛇猛兽。这都不是纳姆山这样的普通人所能够应付的。
而他自己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前去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拆解搬迁过来。让他有些欣慰的是纳姆山倒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似乎完全没有误解他会将之抛弃,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而更让白天欣慰的是前往拆解搬迁传送阵的来回途中虽然不能是一路坦途,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好几次遇见了几队红种人、蒙面人,但都被他躲了过去。
更让他感到幸运的是在那个山洞里他也没有发现赵菁菁,只是在那个传送阵边上赵菁菁留下了一行字,大意就是希望两人能够鄙弃旧怨,再度联手。毕竟白天虽然能够顺利地出去,可是没有赵菁菁跟随在旁,出去后恐怕就是他的末日。所以两人合则共存,分则多半是皆亡。其后则是赵菁菁以祖先的名义发誓,只要白天能带她安全离开这里,赵家绝对不会再为难他,并且一定将他的东西全部归还。上面写得倒也很实在,没有再用其他的宝物或者什么厚报之类的东西来勾引他。而到了末尾,话锋又是一变,赵菁菁很诚恳地表示,虽然她不能够完全做的了赵家的主,但是她还是仔细的分析了一番。赵家虽然隐藏了一些实力,但是依旧是处在水深火热的外有内患中,否则也不用低调的如此彻底了。因此对于此时的赵家来,无疑白天这样没有根基又有相当前景的人物是最值得拉拢的。而且她也还似乎很诚恳地表示了白天知道了太多的赵家的秘密,想要赵家放他安全离开显然是不太可能。但是毕竟双方没有直接的仇怨,只要他肯留在赵家并入赘,那么不但生命无忧,甚至还能得到赵家全力的栽培。那话虽然没有直统统地愿意委身相嫁,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这个意思隐没期间。赵菁菁无论是相貌还是潜力在赵家如今并不出色的子弟中都是上上之选,所以赵菁菁一向是自恃颇高,她能够做到这一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看来很有些急红了眼的味道。
是啊生存对每一个人来都是一个巨大的恐怖。白天看得出这传送阵旁边的留言显然不是一挥而就,看着倒像是断断续续,分了好多次完成的。从这样的留言中倒是不难看出赵菁菁越来越焦灼不堪的心情。之后她还表示了,她现在正在努力的寻找他,不过每过一个月左右,她就会回来一次,希望白天如果见到了留言。就算有疑虑,两人也再恳谈一次,有什么条件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白天虽然心肠不硬,可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完全相信赵菁菁的话。事实上他倒不是不相信赵菁菁此刻的诚意。他甚至相信,无论此时他的条件多么苛刻,只要赵菁菁能够办得到的,相信她都会答应,而且恐怕会立刻答应,但是这只是她此刻的诚意。且不她做不了赵家的主,就是她话在赵家管用,等到出去了,这个诚意会不会立刻变卦,可就难得很,白天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对于诚信二字可实在是不敢太过相信。如果没有另一个传送阵的存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和她合作了,不过现在嘛,自然不会考虑了。
只是赵菁菁的流言倒也不是全无作用。白天在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临摹下来。并且将所有的材料全部心翼翼的拆解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想了片刻后,在一旁留下一段留言。大意就是他发现了另外一座残缺的传送阵,所以他将此处的传送阵拆除去往那里进行修补。然后白天又将前往那个山谷的途径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因为尽管赵菁菁欺骗了他,可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曾救过他,不管目的如何。这个恩情不能忘。让自己丢下她完全不管,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再败天也有些心思,也就是他自然想拿回包括聚宝盆在内的他的那三枚乾坤戒。在聚宝盆中可是有老白的存在,不拿回来,他的心自然是不能安宁。
当然如果他将来实力增长到了斗圣甚至更高之后,前往赵家索取东西应该不会太困难,但是能够不撕破脸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他还担心,赵菁菁这个多心眼的女子未必就会把这些东西交给家族。搞不好那些东西她随身携带了,又或者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如果现在自己抛下她不管,那很可能那些东西将来再也找不回来了也不定。即使能找回来,恐怕也是要大费手脚。而如果能够现在留一线,将来也能好相见。
不过呢,他心中也不是全无芥蒂的。虽然他判断那些红种人和蒙面人对于这个山洞此刻应该还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们对于汉字也应该是一无所知。但是万一赵菁菁在逃亡中落到了他们手中,那可就不好了。有了这段留言,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个传送阵,然后离开这里。甚至都不要找,白天相信他们身后的两个半神多半是知道那个残缺的传送阵的位置都,只是因为残缺无法修补,所以才没有加以重视,派人看守罢了。
有了传送阵,他们的势力很快就会蔓延到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的世界并非他的家乡,尽管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没有过上几天不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要对此无所谓,显然也做不到。就不他自身的安全考虑,但是想到这两个半神一旦插足外面的世界后,会带来的变化,就有些不寒而栗。看他们对于他们的信徒的态度就基本能猜出那简直就是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对话。所以留言还是不留言,白天还是进行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的,最后还是决定了留言。
因为一是他认为赵菁菁还是很聪明、机警的,只要她不绝望,神智清醒,仅仅逃跑的话,成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而从路上的情况看来蒙面人和红种人之间的争斗不但没有减弱相反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样的话无疑也就大大提高逃跑的成功概率。
再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白天还是隐隐的觉得即便没有了传送阵,那两个半神只要恢复了,甚至可能不需要完全恢复,就很可能有办法离开密境。这倒不是沃勒斯基留下不多的被他吞噬的残念中有什么提示,而是白天从老白当年的聊天中知道传中上古的大修士就能够不需要传送阵也能长距离的进行穿梭。只是耗费的灵气需要很多,对于自身的压力也相当巨大。之后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稀薄,这种穿梭就逐渐变成不太可能了。虽然斗士和修真的修炼不太相同,但是白天还是觉得殊途同归。半神这样的级别也堪比修真中的大修士了,直接穿梭未必不可行,更何况这个秘境当初就是他们建造的,想必他们对此也非常了解。
因此,这两个半神的势力扩张到外面的世界就白天看来也不过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个残缺的传送阵无人看管了。因为在那两个半神看来,没有了传送阵只不过是稍微麻烦一罢了,所以才不会对此太在意。想到这里,白天的心莫名一紧,他无由地觉得即便没有传送阵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了。
出于这种考虑,白天还是留下了留言。不过他还是计划好了一旦修复好了那个传送阵后,他会在传送阵旁留下留言,告诉赵菁菁如果顺利传送之后,就立刻将那边的传送阵毁去,否则将会给她自己还有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危害。至于能不能发挥作用,白天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但求心安吧。反正他是决定好了一旦传送成功,就立刻远远的离开,找个地方暂时隐居起来,至少也等成了斗圣之后再。
回来的路途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凶险。虽然遇见了不少红种人和蒙面人,但均成功避开了。而且白天有意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蒙面人,发现那些蒙面人的智力确实似乎有很大的问题。纳姆山他们是恶魔的傀儡,看来确实不是虚言了。
按照记忆中的地,白天在山谷中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山洞。看着那个洞口并不太大的山洞。白天不知怎的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白天一抬手,一支火把从储元手镯中飞出,握在左手中,亮,顿时火光照亮了洞口四周。
然后,他望了望那前方依旧黒乎乎的洞口,略一思量,又从储元手镯中取出了一面铁盾,乃是当天在宫殿中的战利品之一,虽然并不是法器,但是材质倒也算坚固,有总比你没有枪。右手持枪在手,他才心的往洞里走去。
山洞并不是很宽阔,只是走了七八丈,就隐隐看到了一面山壁挡在了前面,看来到山洞底部了。这些看起来和记忆中倒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白天依旧觉得莫名的不安。他当然知道据修真们随着修炼程度的提高除了寿命提高、和精神力的提高之外,还会有许多能力的全面提高,比如某种心灵感应。当然老白也了,这所谓的心灵感应也就是他附和现代人的所法。而在修真中称之为“心潮”。对于何谓“心潮”,倒是并无准确的法,甚至许多修真们对此的看法也是各异,又或者真实的情况本来就是每个修真的情况都不是完全相同。具体来就是在面对某种危险的时候,修真们会产生某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警觉。具体表现似乎也是因人而异。而且似乎也是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加,心潮的能力也会表现得差异很大。
具体来有些修真对于火有关的危机特别敏感,而有些修真则是水或者金或者土,不一而足,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而据有些倒了大乘期的大修士“心潮”异常强大,甚至当有某人想要针对他进行某种阴谋,阴谋还没有开始实施,只是还处于策划决断,大修士都会有所感应。当然这种玄之又玄的通玄神通是不是真有其事,白天也就无法辨明真假了。
不过呢,他还是觉察到了自从他在宫殿中因为吸收了沃勒斯基留下来的残念而使得魂核发生了变化,生成了类似元婴的新的紫金色魂核后,他的心灵感应似乎灵敏了许多。在山林中行走,即便他不把神念放出,如果有猛兽毒蛇存在,即便他没有发现,也能够隐隐感觉到某个方向有不妥,或者某个方向相对来更安全一些。
虽然他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这总归对自己来不是什么坏事。也就不去探究了。可这个时候无由的心悸,虽然不出什么原因,可心些总没有什么坏处。不会是纳姆山出什么事情了吧?如果是猛兽毒蛇倒还好,就怕是红种人、蒙面人甚至是那两个半神亲自找来了,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在他的估计中这个残缺的传送阵八成就是这两个半神中的某一个或者两人共同建造完成的,这个地对他们来毫无隐秘可言,如果是这样,那就糟得不能再糟呢。尽管那两个家伙如今重伤未愈,可白天一也不认为自己会有挑战的能力。何况对于战斗他本就不擅长。可事到如今,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退回那个来时的山洞去,看起来似乎暂时安全,可就算不担心那边赵家人的反应,谁知道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变故呢?再也未必就是最糟糕的情况、白天鼓足勇气,壮着胆子向前走。
白天敏捷的目光转动,没有发现前面有什么异常,这才又低头朝地面四下瞅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尽管如此,可当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的时候,还是又感到不对劲。这时候不但是心悸的问题,似乎他的鼻子也感觉到有些气味不对。“哼哼”他忍不住用力的翕动了两下,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按照以前习惯的那样,放出神识去探查,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手是那两个半神的话,外放神识,那完全就是自己找不自在,等于是送给人家进补。所以宁愿慢些、心些、反正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应该也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山洞不但,而且是弯弯曲曲的,尽管没有看什么异常但是白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是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在又转过一个弯后,白天忽然发现在前方左侧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有一堆黑不隆冬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大石头的样子,堵了大半边本就不宽阔的山洞的路。在白天的记忆中似乎山洞中没有这样一块大石头,他也没有多想,快速几步走了过去,并借着手中的火把凝神细看。
“唏”白天这一看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这哪是什么大石头?分明是一大堆森森白骨高高的摞在了一起,那些白骨的上面还分明有些模糊的血痕碎肉残留着,散发着一阵阵不出的强烈的血腥味。
怪不得,白天之前感觉到气味不对呢。白天虽然胆子不大,但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凶险也不少,不要猎杀野兽,就是人也亲手斩杀了好些,所以这一摞的森森白骨倒也吓不住他。
白天不用仔细回忆也能迅速确定这堆白骨早前是肯定没有的,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那些白骨,很快就发现白骨应该都是被某种猛兽所撕咬后残留下的,不少骨头上上面还留有一些撕咬的牙痕,相当明显。
看到这里时,白天心里念头一转,暗叫不好,立刻担心起纳姆山的安全起来。纳姆山只是个普通人,在猛兽的袭击下只怕是很难抵挡。想到自己如果能够逃出去,纳姆山可谓是立下了大功的,可是如今却很可能已经丧身兽腹之中,莫名的感到一阵的心酸。
而当白天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大口气,因为如果仅仅只是猛兽的话,那么他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的威胁的。看来之前的谨慎倒是有些太过虑了。
在这种有些复杂的情绪下,白天稍稍停顿了一下,正打算立刻快步向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山洞上方某个角落里一个黑影猛地一闪,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狠狠的向白天扑来。
白天毫不迟疑,立刻本能的将有手中的盾牌向前一举,挡在身前,顿时,一股强烈之极的巨力传来,他整个人瞬时间连盾带人的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到后面的山洞石壁上,虽然这种巨大的疼痛没有让韩立当场痛晕了过去,但也绝对让他不好受,不但后背隐隐作痛,就连心、腹等内脏等感受强烈的震撼,有相当的不适。
“这是什么怪物?”在剧烈的疼痛中,白天又惊又怒的想道。同时,他又感到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在左手握火把的情况只能选择一件武器的情况下,选择了防御的盾牌而不是其他的武器,否则,这一扑只怕自己受到的伤害会更加严重几分。
可是时迟那时快刚刚等白天从洞壁上跌落到地,还没有爬起来,更不要看清来敌了,那个黑影又一次一跃而起猛的冲向白天。
白天不禁有些大惊失色,也来不及躲藏逃避,赶忙将身子一缩,同时左手放开了火把,不假思索的急忙将双手同时握住盾牌使之当在了身前。
“噹”的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令白天更加意外了。那面坚固的盾牌竟然断裂了。这次并没有强大的不可抵抗的巨力传来,虽然仍就是有一股大力冲击,但是远没有第一次猛烈,可是挡在他身前的那面盾牌,确实发出“咣当”一声,整齐的被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大片,使得他左右手现在各持了半片。
看到这一幕,白天差惊骇的心脏从胸腔后直接吓得飞出来。要知道这些盾牌虽然不是什么修真中的法器。可是论其坚固来,甚至远超过修真们使用的防御类的上阶法器。这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特。因为斗士修炼的就是斗气,使得身体本身的力量相当强悍,所以武器中除了弓箭外几乎就没有远程武器,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斗圣这样的高阶修士使用的都是刀尖枪叉一类的武器。区别的不过就是武器的材质。或者更直接的就是武器的坚固或者锐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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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0章怪物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0章怪物
而白天手中的这面盾牌乃是来自于那个宫殿中。不管它原来的主人是红种人还是蒙面人,但是他们并不是纳姆山这样的普通人,甚至有好几个斗尊甚至更高阶的斗士。只是白天出于安全当时不敢去探究他们具体的实力。可不管怎么他们使用的武器定然是不会太差的,可没想到竟然断裂了。这到底是什么猛兽,也太猛了吧?这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借着地下的火把,又因为离得很紧白天自然清楚地看到了了这袭击他的怪物的形状,是个非常的古怪的样子。
这怪物身体是绿黑相间,整个的块头倒并不是不大,只有大概不到半米高的的样子,身长约有一米三、四的样子,一个细的脖子上面有一颗尖细三角形的头颅,只是头颅上两团绿眼大的绿光正冷森森的闪着寒意,正毫无感情的盯着他。一匹并不长的猩红的舌头从它的嘴里伸了出来,向上微微一卷,不知道这是向白天示威还是它的某个习惯动作。
而更让白天感到有些恐惧的是,在其身体两侧应该是两个前肢的位置东西却生长着两仿是两把绿莹莹的的类似铡刀状的利刃,这让白天不由得很有一些惊愕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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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物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巨大版的螳螂,只是它的前肢竟然是如此的锋利,只怕他现在的身体就算已经远非常人,但是也不能和那面盾牌相比,这要是被扫到一下,不要皮肉,只怕很有可能连骨头都会被直接切割下来,恐怖,太恐怖了。在地球上在修真之后他就知道所谓妖兽,也听老白谈过不少,道如何如何,但总归没有亲身体验过。纵然而彭老鬼附身在那虫子身上起来也算是如今妖兽一流了,可毕竟不是敌对一方,随意也没有太多的这方面的意识。而他见过的最强的妖兽也就是老黄了。可样老黄的立场始终都站在它的一边,而且起来他也没有见到老黄真正战斗的场面,所以啊,妖兽带给他的震撼不强烈。
不过,此刻白天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开玩笑,在这个本来就不宽阔的山洞里,又因为那堆白骨的原因,更加狭窄了几分,和拥有这样锐利前肢的可怕的怪物纠缠,他就是等级再高上几分几分,只怕也不是对手。自然是要赶紧逃出洞去才更是第一选择
这个念头在白天的心里只是一起,就立刻好像火星落入干柴堆,马上熊熊燃烧,不可扼制,所以白天没有哪怕一迟疑,左右手将手中各有半面对盾牌由竖拿变成平举,然后狠狠的平削过去,要知道那面盾牌虽然坚固可是却只是单手盾,因为不太沉重的原因,自然也不会太厚,所以盾牌的边缘尽管算不上太锋利,但是如果快速的一拉也必定会拉出一道口子,而此刻白天将它当成刀片一般猛削过去,威力也不算太弱。
而白天向前削的时候,双手猛地用力,将盾飞出,变成了两把硕大的飞刀,紧接着白天就是身子一侧,箭矢一般的向身后来时的洞外的飞射而退。
之前的第一撞,虽然白天被撞飞了,但是那怪物身体也并不庞大,所以其实撞击之后也不好受,只是那怪物悍勇紧接着就是第二记。不过显然这怪物也不是全无智商,所以眼见得白天再次在身前举起盾牌,它冲到身前后猛然停了下来,将撞改为砍。虽然完全达到了目的,不过由于速度太快,所以身体最后还是没有完全刹住,最后依旧撞在了已经被砍成两半的盾牌上。而由因为此时的白天比刚才要从容一些,已经有些准备了,而且变单手持盾改为了双手持盾,抗击的力量自然要比上一次要大得多。
如果怪物不是猛然改了攻击方式,这一次他被盾牌反击后,只怕会受创不。不过即便是这样,被盾牌反撞后,依旧让怪物感到很不好受,以至于没有紧接着进行第三次攻击。
而这边白天这边身形一动,那怪物在飞快地闪躲开飞来的盾牌后,很快就迅猛的追击而来,其速度竟然也是样奇快之极,不弱白天分毫。
白天和那怪物一前一后向山洞洞口冲来,宛若刮起了两股锐利的劲风,只是因为山洞有些弯弯曲曲,所以使得两者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过只一会儿白天就发现自己在速度上稍逊一成。其实公平起来,白天比那怪物的速度真要比起来还要快一些,可惜因为不停的要转弯,再加上山洞内的地面并不平整,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的,而白天身体的平衡能力要比那怪物差很多,所以在速度上受了不限制。再加上两者如今的状态不同,怪物是几乎心无旁顾,全力奋追。而白天显然无法做到这一,首先他是被追的一方,心态上就落了下风,他就算再胆大,也很难不分一精力去关注后面的追兵,再加上他的胆子起来并不大,此外,白天也不能肯定这里就只有这一只怪物,万一还有其他的敌人窥探再侧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他还不得不分心,随时警惕四周可能来得偷袭。而对于这个山洞之前他虽然走过一次,但也仅仅是一次而,尽管他的记忆里非常人可比,可对于山洞内的地形地貌依旧不能算太熟悉,又得分心去注意前方的路径,毕竟没有了火把就算视力远超常人,总归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因此,白天眼见似乎那怪物越追越近,就急中生智,忽然从储元手镯中取出一把长枪来,然后再又一个刚刚转弯的地方猛地收住脚,然后突然向后一刺。那怪物显然没有料到一直狼狈逃窜的白天突然会来这么一招,措手不及之下只得一边刹住前势,一边迅速挥起两只前肢应击。不过显然慢了一步,那长枪,正好从怪物三角脑袋的一侧擦过,虽然只是擦过,没有正中身体,不过这一下,也让那怪物的脑袋的左侧被狠狠地刮了一下,顿时一些绿色的液体随着长枪的前进的方向飞溅出来,也有不少直接就沾在了长枪之上。
那怪物顿时“嗷嗷”大叫,也不知道是被刺痛了,还是愤怒的咆哮,只是怪物的两之前肢实在是太过锋利,在怪物猛挥之下,正好砍在长枪的枪杆上,顿时整个长枪被砍成了三截,瞬间留在白天手上的只剩下了后半截的枪杆。
这也太猛了吧。这个家伙刚才第一下偷袭的时候要是不是撞,而是直接用它的这两只前肢或者前臂,那搞不好自己已然身首异处了吧
白天瞬间冷汗浸湿后背。然后想也不想直接将手中的半截枪杆朝着怪物的眼睛飞掷过去,然后转身就再次奋力奔跑。
那枪杆也显然不能给怪物带给太多的麻烦,不过哪怕只是稍稍的一闪,也算为白天又争取到了一时间。
追逐再次展开。不过这一次的追逐,白天的速度没有多少变化,但那怪物的速度显然稍微慢了一些。那伤口并不大,应该不可能造成太大的障碍,显然那怪物有些顾及,担心白天自己追得太急了,白天故伎重演,冷不丁又来个回马枪,谁知道它会不会在下一次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将将躲过呢?所以怪物虽然时不时在后面发出“嗷嗷”的叫声,但其实谨慎了不少,它的谨慎对于白天来倒是好事,起码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只是白天的心理却感到并不轻松。因为这种情况显然表明,这个怪物的智商一都不低。在白天人和其他物种最大的不同,或者最大的优势就是在智商上占有明显的优势。这个怪物的智商不低,这就意味着要对付它更要增加几分难度了。
不过,白天倒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恐惧,因为目前看来那怪物对他最大的威胁还在于它的两只锐利的前肢。可是一旦离开了山洞这样狭的空间,这个致命武器的威力就会降低不少。到时候,白天未尝没有办法对付它。
好在山洞的距离并不是很长,又追逐了一段时间之后,洞口终于在望了。白天不由大喜,奋然加力,他已经想到了最好的战场就在洞口。
这个山洞的洞口有些微斜。洞外比洞内的地势要略微高些,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个洞口不大,高度不到一米。这使得白天进洞的时候不得不弯腰进入。而那怪物虽然高度只有一米三、四的样子,但显然也不能够从容的顺利进入。原本白天还有些抱怨这个洞口太低不方便,不过现在看来真是太方便了,太方便他阻击怪物了。
也不知道那怪物是猜测到了他的想法,还是本能的受到了他突然加速的刺激,在后面“嗷”的叫了一声,也猛然提高了速度。白天此刻只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时间,所以也怪不了这么多。“霹雳帕拉”的从储元手镯中取出一大串东西“稀里哗啦”就朝后一丢,其中还包括,他的那间用来练功的“橡胶屋”。
怪物受此一阻,不得不慢下了脚步,而白天也趁机一躬身钻出了洞外,然后他迅速转身,从储元手镯中又取出了一把长枪。
这时,那怪物正好冲到洞口边,白天自然不会和他客气,双手握枪猛地向前一刺,怪物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快速一闪,两只前肢猛然向前一砍。这一下,顿时长枪刺偏了,不但刺偏了,因为枪杆上被砍了两下,立刻就断裂成了三截,只是这一次,没有断裂干净,枪杆断痕的下半部都还连接着,不过连接处已经不多了,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一截,使得枪虽然没有断,但是刺空了的最前面的前头那一截却在刺空之后,忽然一下子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
白天当时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照例猛然将那受创的长枪向洞内奋力一丢,然后又取出一杆长枪来。反正那天在宫殿光是长枪他就捡了十根,就算消耗,也还能消耗一阵,然后再向办法。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长枪是取出来了,但是却暂时失去了目标。因为那怪物在躲过这一击后,没有再次扑上来,而是向后退了好几步,蹲在那里愤怒的“嗷嗷”的冲他叫唤。而更有意思的是,两只前肢还在不停的微微的抖动。
“抖动?”白天在看看洞内被他刚刚丢在地上的那杆废弃的长枪,一下猜到了什么。这个家伙的两只前肢一定受创不轻。这从它刚才没有像之前一样将长枪迅速砍断就可以得到证明,而现在的“抖动”想必是痛的颤抖吧?不过也只有这样才合理。虽然只是单手盾,但却被它的两只前肢一下子砍成两半,这样太锐利了吧?太锐利的东西总是更容易钝,否则的话也太不合理了。有这两只锐利的前肢,那这个怪物从一定程度上来岂不是接近近战无敌。
相对来大自然一定程度来总是公平的,有长必有短,绝对的无敌的物种几乎不可能产生,所以啊这个家伙频繁的使用它的前肢的后果就是恐怕短期内不能再使用了。现在想想,白天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在第一偷袭的时候会用撞击而不是挥动它的前肢来个斩首。大概就是因为它自己也知道坚不持久,像这样连肉带骨的砍击对它前肢的伤害无疑也是很大的,只怕需要它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神勇的状态。
白天做出判断之后,整个身心一下子顿时轻松了很多。持枪站在洞口望着那怪物狠狠的冷笑。那怪物也瞪着他,“嗷嗷”的叫唤却并不再主动发起攻击。它不发起攻击,白天也没想过这就展开反攻。毕竟他向来是信奉安全第一的原则。
他从储元戒指中拿出了好几支长箭,然后折断插在了洞口的地面,这倒不是他在宫殿中的缴获物,而是当日他救援图家商队时候顺手牵羊的所得。尽管这些弓箭都是寻常的货色,不过他相信暂时阻碍一下那怪物的速度,应该还是办得到的。
白天插箭的时候,很心,眼睛的余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那怪物。他的箭插得也很低,如果从洞内看的话,不很仔细的观察未必就能发现这些断箭的存在,不过如今这个怪物就站在洞口不远处,显然还是很容易看清楚他的动作的。只是白天也并没有想过这能瞒得住它。瞒得住当然更好,瞒不住,能够阻碍一下,让它不能快速出洞,白天的目的其实也就已经达到了。
将那长箭取约二十支,一一折成数段,然后在洞口的地上插了差不多六排。白天又取出了一张单面盾,立在身前。接着把手中的长枪放在一旁,笑眯眯的拿出了四柄飞刀。
那怪物的怒意似乎并没有在这段不算太短的时间内削减多少,反而怒吼声又逐渐加大的趋势。白天的心却是越来越平静了。
“怪物兄吧,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招吧白飞刀,例不虚发。这可不是吹牛哦。好好享受吧”白天也不管那怪物听不听的懂,手一扬,四把飞刀向着那怪物就呼啸而去。
转眼又是四把飞刀呼啸而去。
白天也不管结果如何,接着再次飞速的从储元手镯中取出四把飞刀,扬手就飞出。
那怪物瞪着四把飞速而来的飞刀显然非常警惕。瞅准了方向正准备躲闪。
可没想到那最初的四把飞刀简直就是四枚打蚊子的高射炮弹,都是离着怪物的身体最少有半米的距离飞掠而过直接向洞去,让那怪物忍不住咧嘴一笑。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声来了。因为第二批射过来的四把飞刀本来飞得好好的,就在离他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忽然其中两把飞刀猛然直接向下落,而剩下的两把却就这么静静地停了下来,悬在空中不动了。
那两把下落的飞刀,将将要完全落到地面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弧度,由下向上猛撩,这实在是吓了他一跳,而就在这个时候,静止的两把飞刀也猛地由静变动,并且目标直奔它的两个眼珠。
而最后的四把飞刀也夹带着尖锐的啸声都冲着它那个并不大的三角脑袋射来。
怪物顿时有些慌张,左扑右闪之下,连续躲过了六把飞刀的袭击,可是还不等它安下心来,那之间越过它的身子飞向洞内的四把飞刀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个转悄悄地已经飞到它的身侧,惊恐之下,它躲避不及,结果一把飞刀正插自它的一只眼睛上,另两把飞刀也刺入了它的两条后肢。最后一把则正刺中左前肢,可惜它的左前肢虽然已经受了伤,但依旧比身体的其他的地方要坚韧的多,那飞刀虽然出其不意,但是力量却不大,竟然被直接弹开了。
后肢的两把飞刀正刺在肉多的地方,插入也不算深,这伤势起来也不算太严重,真正最要命的就是右眼上一刀,虽然不足以致命,可却是让怪物陷入了疯狂的怒吼中,那怪物“嗷嗷”的狂叫中,在地上滚来滚去,只听见身躯和洞壁不断撞击的“咚咚咚”的声音,接着不断有土石在洞口内侧落下。
这一来沙土飞扬,白天眼力再好,也看不太清洞内的情形了。尽管洞口有巨大的地形优势,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天还是选择了赶紧向后连退了五六米,君子不落桅樯之下。虽然没有了地利,但是那怪物受伤之后看起来凶悍,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肯定是不但老伤加重,还有可能会造成无数新伤。所以白天倒也不太担心。再加上他在洞口也有布置,想必……
白天这厢还没有想好呢,就听见那怪物狂嚎一声直接就冲出洞来,速度奇快。
白天此刻离那洞口差不多有八、九米的样子,可是那怪物却是瞬间就到了他的身前。仿佛白天之前在洞口做得布置全无结果一般。白天这时候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立刻双手握住盾牌,然后奋起全力,勇猛地向前猛地一撞,只听见“当”的一声,双方撞个正着。白天只觉得气血翻腾,仰面跌了个四脚叉。
而那怪物却更惨,直接被他撞退到了洞口附近。
要知道白天之前可是在洞口附近从插了六排断箭的,虽然那些短短断箭露出地面的长度都不高,基本上没有超过三厘米长的,可是那怪物如今是仰面跌在了这些断箭上,虽算不上是万箭穿心,但是这也绝对算得上是一记重创了,无数的绿色的汁液顿时从那怪物身上不断的流淌出来,把洞口附近染成一片绿盈盈的世界。
而这个时候白天才发现。这怪物的四肢,不管是两条后肢还是更坚韧的前肢此刻都是沙伤口纵横、绿汁横流,显然不但刚才它自己在洞口内痛的打滚时弄出了不少伤,之前,它猛然冲出洞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短箭毫不留情地在它的四肢上留下不灭的痕迹。只不过大概因为它处于极度的愤怒中,所以忍受了平时只怕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那怪物仰躺在地上“嗷嗷”的叫着,气势倒是依旧凶悍。虽然看样子它似乎暂时起不了身,但是还是很让白天忌惮,于是他在迅速爬起来之后,不顾全身酸痛,赶紧又向后连退了数步。再一看手中的盾牌,虽然没有毁坏,但是那盾牌却是被撞得向里凹了一块。看来刚才的撞击双方的力量都不。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这个状似螳螂的大怪物的眼睛忽然变得越来越红,然后那怪物的身体突然发出“嗞啦”一声,一对伸展开大约两米多长地绿色翼翅伸长了出来,那怪物猛地从地上翻了起来,接着嗡嗡地声音响起,此妖物竟然在双翼的急速煽动下,轻轻地漂浮了起来。
哇靠,白天头皮一下炸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呀,这家伙竟然还会飞。原本以为在洞外会好对付?这真是好对付啊这要是让它飞起来了,还有的打嘛。白天此刻什么也没想了,左手一挥将手中的盾牌狠狠地向那怪物砸了过去,而右手则敏捷的从储元手镯中又取出一杆上枪,然后双手持枪,嘴里大喊了一声“杀”直接冲了上去。
那怪物从断箭丛中挣扎起来本已经是剧痛难忍了,此刻飞起,是在做奋力一搏,没想到也是被盾牌砸了一下,这一砸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是平时,简直比挠痒痒强不了多少,可如今不同,怪物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盾牌砸过来的时候,它习惯的用左前肢一挡,挡是挡住了,可是左前肢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一用力,伤口纷纷爆裂出更多的浓稠的绿色液体出来。还不等怪物痛嚎出声,白天已经手持长枪亡命的冲了上来。怪物的左前肢再想挥动,因为疼痛几乎举不起来了,于是只好举起右前肢奋力一砍。
这一砍倒是正中枪杆,可惜它的右前肢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锐利了,虽然砍进了枪杆,但是前肢并没有将枪砍断,而是陷进了枪杆之中。而更重要的是长枪伤敌的地方是枪头可不是枪杆,怪物眼看着长枪冲着它的头部刺来,如果是平时,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它也应该能够躲开,就算不能不完全躲开,至少能避开要害。就像之前在洞内白天的那一记“回马枪”似的堪堪从头边擦过去,可现在不同了。怪物想要躲,但是身体多处都是伤,动作明显跟不上意识,所以最终只是头部略略向左偏移了不到半公分,整个头部左眼窝下不到一厘米的位置被长枪刺了个正着,而且白天这一枪用力甚大,尽管怪物的头部的坚固仅次于它的前肢,但是仍然被刺了个对穿。
白天一枪得手之后,快速的抬起右腿,猛地一脚蹬在那怪物的腹部。这一腿力量极大,借着一脚之力,白天猛然将长枪从怪物身上抽了回来。连退了几步,差一一屁股坐在地上。要知道白天也杀过人。可是之前用的是飞刀,而不是正面肉搏。打猎的时候,白天同样也是毫无例外的使用飞刀。这样的肉搏可以基本就是第一次了。所以他的真实水平事实上发挥还不到三层。在拔出了这一枪之后,本来白天还想接着再刺上几枪。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可惜拔出枪之后,他感到似乎全身的力气也好像一下子被全部拔光了一半,身体全身无力,又酸又麻,嘴巴发干,而两腿则是不但发软,而且还情不自禁的颤抖不已。
好在,那怪物被他这一脚蹬了之后,直接从悬浮在空中的状态下重新落了下去,再次跌入了断箭丛中,顿时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而之后这样的惨叫就再也没有断下,只不过声音越来越低。而白天先是柱着枪虎视眈眈的瞪着他,虽然身体发软,但是预备着随时上前补一枪。
只是眼见那怪物越来越虚弱,白天才放了心,十来分后,惨叫声已经接近呻吟了,白天这才彻底气力全消,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没有了。
足足过了约有一个时的时间,白天才算彻底恢复过来。他也不去看那多半已经彻底死亡的怪物了,直接燃了一支火把投掷了过去,瞬间一个火团熊熊燃起。
又等了好一阵,白天才重新鼓足勇气,踏入山洞中。白天算是彻底明白了勇士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不要越级挑战,以弱胜强,就算是以强对弱,也未必容易啊。公平地那话个怪物虽然实力不弱,可绝对不是白天的对手,即便它能飞起来,也没有太多的优势,可是真的打起来,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要不是白天占天了地形的优势,还有怪异的飞刀让怪物没有提防,不定白天就被这怪物以弱胜强了。虽然白天知道自己在战斗方面不擅长,可没想到是如此的不擅长,看来呀,以后是绝对轻易不能言战呢?
再次入洞,白天颇有些胆战心惊,不过还好这一次全然没有任何的危险,虽然在过了那个白骨堆之后,时不时地就能看到一些碎肉、皮毛、还有白骨,但是却并没有再遇上一丝真实的危险。
白天走的极慢,老实他纳姆山是否还能幸运,几乎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希望那个传送阵最好没有被再次损坏,或者被损坏了也要轻一些才好。起来尽管他给赵菁菁在那个山洞中留了言,但是对于是否能顺利地修复这个传送阵也是俩的事。他心里也在不断的打鼓,希望自己不要搞出什么乌龙来,要是到时候这个传送阵自己无法修复,而最后不得不重新回到那个来时的山洞里,重新将自己拆解得传送阵在原址上复原那就真的是个大乌龙了。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大的乌龙,最大的乌龙就是自己回到原址上却没无法将那个自己拆解下来的传送阵完好的复原。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算能够安全也恐怕没有脸再去见赵菁菁了。当然了,最后一种可能性极,因为他不但在制图时把所有的部件编制了号码,也在拆解下来的所有部件上全部编制了号码,这也基本保证了最大的乌龙肯定是不会发生的。只是能不能修复这里的传送阵就不好了,毕竟自己来回匆忙,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对这两处的传送着进行研究和比较。
只希望我的运气不会太差吧
当白天终于走到山洞的尽头时,发现自己的运气似乎确实不错。因为不但那个传送阵没有得到破坏,就连纳姆山竟然也还活着,只是身上负了不轻的伤。白天发现他的时候。发现他晕倒在传送阵附近的一块青石上。
白天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心中一阵欣喜,立刻开始给纳姆山制起伤来。纳姆山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看起来伤势不轻,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最多有个三五天,他就能够基本如常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不过,让白天万分郁闷的是他将两个传送阵的阵图反过来复过去的比较有比较、对照了又对照,却发现这两个阵图除了整个外形都是圆形外,里面的线条和布置几乎找不到多少可以借鉴或者类比的地方。当然这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因为白天在阵法上的知识太过贫乏,有很多地方只怕都是异曲同工,可在他看来却完全是不明所以了。这样的结果就是白天在看了五个时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只怕是根本无法修复这个传送阵。恐怕、必须、肯定自己不得不乌龙一次了。
唉,这实在是让人够郁闷的。白天脸色苍白无比。搞了半天,辛苦来辛苦去,却发现自己还是做了无用功,这也太让人无语了,白天不停的摇头,在地球上自从得到了聚宝盆以后,他的运气似乎一下子就变好了,当然财运除外。可是倒霉的财运善于利用的话同样是一件大好事。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似乎自己是做什么什么不顺,简直就是霉运盖,这真是不服不行啊。
难道我就是逃脱不了被人掌握命运的命?
不行,我怎么也要再努力一次。可是,白天脑筋急速旋转,最后总算是又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反正修复不了了,他干脆将这个残缺的传送阵直接给拆解了。然后在这里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复原。白天也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他心里隐隐有担心,因为两个传送阵既然不一样,就肯定有不一样的道理,而按照推测每个密境中的传送阵只和外面世界的一个传送阵相连,这样的对换,只怕是没有什么效果,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个思路,总要试一试。怎么也好过不挣扎就去赵家人的摆弄得好。
拆解的过程倒是很容易,因为白天看不懂阵图,所以这个残缺的传送阵对他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再加上白天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所以,他也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编号,所谓拆解就是直接将传送阵中的所有部件都拆下来丢到一旁。
而复原传送阵的阵就显然要麻烦得多。那个传送阵上总计白天编制了一千七百八十九号。白天担心有错,每一次的摆放、组合都慎之又慎,确定再确定后,才开始下一步,因此速度自然就要比拆解慢得多的多。足足花了将近十个时,白天才将传送阵复原完毕,只是能不能使用还不知道。
而在这段时间里,原本陷入昏迷的纳姆山也早就清醒过来了。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走路似乎都有些困难,不过在吃了些食物后,似乎状态恢复了不少。
当白天在复原传送阵的时候,纳姆山就坐在一旁起的篝火旁静静的看着。并准备了两餐食物。好在就在山洞里离传送阵不远的地方就有一股不大的泉水,所以倒也无需出洞。事实上有了那个螳螂怪的事件,不要纳姆山就是白天如果没有非常的必要此刻他也是不想也不会去洞外的。
白天退到篝火旁看着复原好的传送阵,心里却是紧张不已,可是事实如何,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这时候,纳姆山从旁边递过来一杯水,白天没有多想,一饮而尽。眼睛却是继续盯着传送阵道:“算了,是死是活总是要见真章的,躲终究是躲不过去的。就算不行,也好早做准备,越拖只能让自己越危险,好吧,来吧,诸神保佑”
白天走到传送阵中心,轻轻地将一颗硕大的元石放入,接着就发现,整个石阵似乎有微微的红光一闪。白天一跃而起:“看来,是成了。”
而那纳姆山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丝笑容背后却又透露着几分格外的紧张,他飞快的瞟了白天一眼,又很快的将目光收回,看着脚边的篝火,动作极快,要是不一直盯着他的话,只怕只会以为他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篝火呢。
“好吧,那就开始吧。”白天对于赵菁菁之前告诉他的启动阵法的步骤可是记得牢牢的,虽然仅仅只是试验了一次,但这时候再来一遍却也没有丝毫的偏差。只是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得多的多,放出部分神识后,石阵果然很快就被启动了,只见那石阵中心的那颗元石露出了眩目的红光,而后整个石阵也开始发出轻微的颤抖。这个景象和上一次被传送的场景有些不同,那红光明显要比上次强烈得多的多,可白天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当那元石中心的红光越来越大,逐渐占据了整个石阵的时候,白天恢复了平静的神态,先是抽出一张几乎写满了字的纸丢在传送阵旁,然后丢了一块石头压住。之后再转身一把将纳姆山抓住,然后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道:“我实现了我的承诺,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完毫不犹豫地拉着纳姆山一大步踏进了闪烁的红光之中。出乎白天的预料,纳姆山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和害怕,没有任何的挣扎,非常平静的随着白天进了石阵。
红光越来越盛,越来越盛,白天感觉到那红光刺的他的眼睛相当不舒服了。这时从石阵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庞大的吸力,将白天与纳姆山身体,迅速地紧紧地被吸住。然后红光在石阵里不断的转着圈,那股吸力也越来越大,终于在又一圈之后,白天感觉自己似乎快要被那股吸力给压趴下的时候,眼前景物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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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1章坏蛋来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1章坏蛋来了
然后红光在石阵里不断的转着圈,那股吸力也越来越大,终于在又一圈之后,白天感觉自己似乎快要被那股吸力给压趴下的时候,眼前景物一变。他仿佛来到了一个长长的通道内,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无限的拉长、拉长,大概五马分尸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好在这个时间不长,甚至确切来这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白天经历过的传送阵也不算少了。除了那次从离开地球到达这个世界的传送阵外大概就是这一次痛苦凶险了。而且那次虽然凶险,可是他很快就昏迷了过去,而这一次,虽然实际的时间也只是一瞬间,可白天却是全程始终清醒的,着实是难受以及。
以致于当传送已经结束了好一阵子,他已经闭目坐在传送阵的中间休息。足足有七八钟的样子,这才醒了过来。眼前自然也是一个传送阵,虽然他对阵法不了解,不过之前他曾经对两个传送阵进行了一个多时的认真的对比,所以没用多长功夫,他就判断出来这个传送阵与那个残缺的传送阵很相像。
看来,他将两个有差异的传送阵连通虽然连通了,可惜似乎还是出现了因为不是十分匹配而带来的一些麻烦。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管不了许多。唯一能祝愿的就是那位赵大姐能平安脱险吧这样也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纳姆山,此刻纳姆山仍旧处于昏迷中,脸色也苍白得相当厉害。没办法,他只是个普通人啊。能离开密境对他来已经是十分十分的幸运了。虽然有个忠心的仆人看起来不错。不过,白天还是觉得一切随缘的好。相处一段时间,等到他基本能过语言关后,就让他自己选择吧,实际上让他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只怕要比跟在自己身边好的多吧
白天倒也没有想着将纳姆山唤醒,而是仔细的打量着附近。这个传送阵是和其他几个传送阵都不同,他是存在于一个石屋之中。
石屋并不大,大概也就十个平方左右,而且这个石屋不知道是原本就没有门还是倒塌了,总之有一侧塌了半边,可以看得到有一些倒塌的墙砖,但那些墙砖的数目明显不够多,至少绝对不够弥补完整的一面墙。
从这个大口子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这个石屋似乎是建在一个坡度不是很陡的矮坡上。顺着坡势可以看到外面到处一片草长莺飞的景象。
茂密的植物顺着坡势一片接着一片,只是似乎看不到高大的植物。等白天站起身来后,发现这个山坡虽然不陡,但是似乎却蛮长的,而在山坡的下方直接频临水边,远方也似乎是一片广大的水域。至少从这个大口子看去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个地方白天无法判断是哪里。虽然从季节上来看能接得上,而且从逻辑上来分析,也应该就是那个他已经有些熟悉的世界。可是暂时他倒也无法做出准确的肯定,毕竟这不是一次完全中规中矩的传送,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这个地方至少白天的第一印象就是陌生,应该没有来过的完全陌生的地方。
白天轻轻的走出了石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石屋是建在一个山坡的中间地带,山坡往上依旧不是很陡峭,依旧是一片片茂密的草丛还有一些间或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很奇怪的是无论坡上还是坡下都没有发现有稍微高大一些的树木存在,这倒的确是个怪事。
再看坡下的水域,好一派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的广阔情景。也不知道纳姆山需要多久才会醒过来,白天看了看那这里离山坡地上看起来大约也就六、七百米的距离。四下望了望似乎也没有发现大型的动物的身形,于是缓步向着坡走去。都登高能望远,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陌生之地,站到高处,四下观察一番,白天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白天走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启动传送阵石,他虽然外放了神识,但是消耗的并不多,可是在被传送的过程中他的神识却莫名其妙的消耗的很厉害。主要就是为了对抗那股庞大的吸力。这些神识要完全恢复只怕得要好几天时间才行。因此白天虽然外放了神识做戒备,但却只局限在周围五十米的距离。这一路走来,他倒是越走越放心,草丛中只发现了一些例如兔子、老鼠之类的动物。看来暂时来应该是安全的。
虽然不紧不慢的走着,他还是很快走到了坡。其实还没有完全走到坡,这视野就已经很开阔了,并且他也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岛。这个岛整个就是这个不知名的水域中耸立的一座虽然不陡峭但还算广大的山坡。白天估计了一下,这座山坡或者这个岛面积大概应该超过了一平方公里。
他摇了摇头,这四面都是水,也不知道这水的深浅,可总归想要离开这座岛只怕有些麻烦。因为即便是站在山坡最高处,他依旧看不到这片水域的边界,似乎着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水的世界。只是在这座岛的东面大约两到三公里的地方还有一座岛,那座岛看起来要比这座岛还要大些。而且那座岛上有座山峰比这个山坡似乎要高出不少,因此东面的很多地方就被挡住了不少,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即便东边离岸最近也不会太近。
哎这真是才离开了秘境却又被困孤岛,我这运气啊还真的是不怎么样呢?
就在这个时候,白天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那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定睛一看,似乎是个男孩。那个孩竟然直接在水面上行走。他好像是从那个东面的岛上走出来,看他的方向应该目的地正是这座岛。
“水上漂”这工夫虽然对于一个中等修士来未必有多难,主要还是身体的平衡力,可败天自知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关键是这看起来只是一个孩呀?而且仅仅是这一手,对于他的真实实力也难得很。再一般来孩的身边总是有大人的,孩都如此,那他家的大人那岂不是更加了得。
白天不禁暗叹了一声晦气。我以为自己已经不错了呢?可没想到怎么这么不走运,随便到一个地方就会遇上高手呢?难道如今高手这么不值钱了?
自己应该怎么办呢?是主动迎上去问路,还是暂时躲起来。白天有些拿不定主意。从安全角度来自然是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而从生存角度来倘若人家根本就没什么恶意那么主动出去打招呼似乎更合适一些。因为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也没有恶意嘛。否则的话,一旦自己的行踪被人家发现,原本可能不会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变成有事情。可要是对方……
还没等白天仔细想好,随着那个男孩越走越近,白天笑了。感情是熟人啊
原来这个男孩还真是白天的熟人,尽管男人还没有真正见过白天的长相。男孩就是当日里万家一行人想要抓获的人参娃娃。
白天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确实没有认错。这么这里就是黑泥潭了,只是怎么看怎么不象啊?不过黑泥潭的中心不但是他就是万家人也没有来过。而且如果是夏天水大的话,这番景象倒也未必就不可能,毕竟黑泥潭确实面积很大。这粗粗,只看得到面积广大,怎么又能看得到这水下的情景呢?搞不好,这水根本就不深,只是水下的沼泽淤泥却是深得很。
想到这里白天先是皱了皱眉,紧接着又会心的笑了笑。皱眉是因为如果这真是黑泥潭的话想要离开可比一般的水域更难了几分。要知道如果仅仅是一般的水域大湖,如果白天真憋急了也不用等船了,大不了直接游到岸边去好了。就算不识地理,这毕竟是淡水,只要朝着一个方向游,相信很快还是能够发现岸边的。更何况白天可不是普通人,他的体力可要好的多,就算在水中待上个几天,也没有什么问题。无非也就是狼狈一些。
可如果是沼泽,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白天可就没有那么信心满满了。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只是普通人的纳姆山,想要安全离开只怕真是不容易啊。
而会心微笑是因为在这样的穷山恶水能遇见一个熟人,还真是不能老天不照应他。而且不管怎么他之前可以对人参娃娃有恩的。虽然他和人参娃娃没有直接面对面地接触过,交流也只有那么一次,而且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个人参娃娃性格相当单纯,反正自己也对他没有什么所图。只是请他带路离开这里,想必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吧?
那人参娃娃在水面上行走倒真是如履平地一般,间或还悠闲的在水面上跳几下,看上去很开心雀跃的样子。他的目的地看来确实是这个岛。就在白天琢磨的这段时间里,眼看着他已经走到离岛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白天赶紧将外放的神识全部收缩,然后仅仅集中在东面。这样能够节省些不必要的浪费。
黑泥潭就是人参娃娃的家。自从上一次遇险之后,人参娃娃听从了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善心人的话,再也没有离开黑泥潭去岸上吃黄果。虽然这样一来,娃娃长大的速度慢了不少,可是好歹安全了。而且按照那个善心人教的方法,人参娃娃进入自己识海越来越顺利了。在不断的吞噬识海中游散的魂丝之后,尽管因为魂丝的新生得速度有限,完全赶不上持黄果的效果,可总算也是个补充了。
白天看到的那个东面的略大的岛其实就是人参娃娃生长的地方,它的本体依旧生在岛之上,所以通常没有特别的情况,人参娃娃都不会离开岛到太远的地方去。可是或许是因为人参娃娃的智商确实还停留在相当于人类幼年的水平上,他的自我控制能力不强,所以比较好动。因此让他长时间的待在岛上,他可是很难待得住。因此这座不太远的岛上尽管并没有什么人参娃娃特别喜欢的食物,但是隔三差五的他还是喜欢来这座岛上逛逛。
今天又是娃娃出巡的日子了。就在刚才人参娃娃又一次的进入了自己的识海中,吞噬了新生的游散魂丝,自我感觉似乎又强壮了不少,因此心情大好。按捺不住又一次的出岛而来了。
就在娃娃就快要来到岛岸边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娃娃,好久不见了。”
人参娃娃听到声音后立刻停了下来,次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伸出手在两边脸上用力挠了挠。左看右看后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这里又是他的家。这边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威胁到他的存在。而且那些狡诈的人类也从来没有深入到黑泥潭这么深的中心来过,可是娃娃还是不放心,在原地绕了两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正准备不管它,继续前进。或许是听错了呢?可是他又觉得有不对,还是安全第一。想到这里娃娃赶紧来了个大转身,准备立刻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娃娃,不错嘛,有进步,警惕性比以前高了不少啊。不错、不错。”
娃娃再次四下张望了一番,自然还是无果,然后他伸手使劲的挠了挠后脑,之后右手叉腰,非常恼怒的道:“谁?别和娃娃开玩笑,娃娃脾气不好娃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哦。”
“后果很严重,来听听,有多严重啊。”这话的自然是白天,别白天一开始并没有想要逗她,只是想要用这种熟悉的方式和人参娃娃打招呼而已。毕竟两人并没有直接见过面。人参娃娃对人类可是怀有不的敌意。如果白天直接站在山坡上大声地叫喊直接打招呼,只怕人参娃娃会吓得二话不,立刻就跑。到时候自己可就后悔莫及了。
可白天没有想到才和娃娃上两三句话,他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开朗不上。
家伙皱着眉头,撅着嘴犹豫了片刻。两只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准备随时出击一般。可是很快又撇了撇嘴,一边转身向来路跑,一边道:“想要骗娃娃上当,没可能,娃娃有这么蠢嘛。”
白天没想到这家伙现在的警惕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要等他跑远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于是赶忙喊道:“娃娃别跑,我是白叔啊,还记得嘛,黄果,我提醒过你的。”
“白鼠天鼠?”家伙听到了白天的喊叫声停了下来,声音满是高兴:“你是哪个白鼠天鼠?”
白天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伙大概和老鼠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不是白鼠天鼠,我叫白天,所以啊,你可以叫我白叔也可以叫我天叔。就是以后不要叫我白鼠天鼠。我可是一个人,当然是一个不会打你鬼主意的人。”
家伙的智商确实不是很高,又或者他对于白天的印象实在太好,总之这俩句话后,娃娃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性,又在原地转了一圈,可惜自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家伙显然有些不服气,鼻子一皱,还耍起了聪明:“白鼠天鼠,别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了,赶快从水里钻出来吧,你不知道吧,你待得那个地方可是个漩涡哟,一个不心很可能会陷下去哦,别藏了,还是赶快出来和我玩吧”
白天听了他的话一开始莫名其妙,随后一想,顿时哈哈大笑,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啊。
他智商不高吧,家伙还知道用计,还想着用计将自己给诈出来,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啊。干脆配合一下吧。于是白天回答道:“少来了,你要是能发现我在哪,我就也改名叫娃娃。”
“好啊好啊,两个娃娃。”娃娃拍了拍手大喜,接着又皱着眉头,使劲地绕着后脑勺。用聚精会神的目光在附近的水面上仔细的搜寻来搜寻去,不时的喊上一句:“我发现你了,我发现你了。”或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惜啊,自然每一次指出的地方都是错误的,再指错了四次之后,娃娃咬着手指头好半天了,也再没有出声,因为他实在再也找不出一处有可疑藏身的地方了。
“好了好了。娃娃,转过身来。抬头向上看,我在这边。”白天终于忍不住了。
娃娃自然是照做,可是面前只有不到三十米的水域,再过去就是岛上了。水边的草丛将近二、三十米的地方都是很浅的地方,显然这么浅的地方是无法藏下一个人的。因此娃娃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这短短的水中,可是这里的水也很浅,难道他藏在那些黑乎乎的淤泥中,娃娃很有些怀疑,那些老鼠倒是很喜欢藏在泥巴中,可是白鼠天鼠自己也了他不是老苏鼠,是人啊?搞不懂”
“往上看、往上看。再往上看,我在坡上。看到没有,我在向你招手呢。”白天实在有些不忍心再戏弄这位朋友了。
“啊?你怎么会离得这么远的?”娃娃实在有些无法理解,那声音虽然很难辨别清楚具体的方位,可是娃娃能够肯定绝对应该是就在自己身边才对,怎么可能离得这么远呢?
不过,他一抬头,到是确实看到了一个男子站在坡上冲着自己挥手,虽然看不太清他的具体面容,可是有一娃娃看清了,那就是那男子满面微笑,那微笑看起来很真挚很舒服。
娃娃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登上了岛,然后向坡跑去。而白天自然也没有原地待着,大步向坡下走去。不久之后两人就在岛东面的半山坡上相遇了。
“娃娃,你好像长高了不少哦。”虽然这是事实上第一次相见,但是白天却没有感到有什么隔阂。
“我也是这么觉得。”娃娃兴奋的笑道。
简单的闲谈了几句之后,白天还是没有忘记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或者判断:“娃娃,这里是黑泥潭。”
“是啊,白叔,你这都不知道,你可真够笨的哟。”虽然娃娃在白天的一再坚持下不再叫他白鼠天鼠了,可是这语气中倒也没有多少对长辈的尊敬。好在白天也是年轻人对于礼节并没有太在意,更何况他也知道娃娃的情况特殊。对于这样一个赤诚的人要谈什么礼节,在白天看来这才是一种亵渎。更何况真要是论起年龄来,自己叫娃娃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不够格,差着无数辈呢?
“是啊,我怎么没有娃娃聪明。”白天笑道。
“那当然,娃娃是最聪明的。”娃娃得意地笑道,然后一指东边地岛:“白叔。这里就是黑泥潭的中心了,那边就是娃娃的家。这个地方,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哦。”
“是嘛,我不知道啊,我是从一个特殊的地方来的。”
“特殊的地方。”
“知道这个岛上有个石屋嘛。”
“知道啊。”娃娃了头。
“那个石屋中间有个石阵,我原本是在一个和那个石阵差不多的石阵里待着,然后就来到这个石阵……”白天正想斟酌着怎么才能像娃娃解释传送阵的问题。
没想到娃娃直接打断了他,一脸吃惊的表情:“白叔,你是从传送阵传送到这里的?”
白天听了他的话,却是比他显得还要吃惊:“娃娃,你知道传送阵?”
“是啊。这个传送阵已经存在好久好久了。不过从来没有使用过,娃娃的时候不能走太远,还想着有一天能坐着传送阵离开这里呢,可惜,这个传送阵们无法用,娃娃还以为这个传送阵坏了呢。没想到还能用。”娃娃一脸可惜又有些后悔莫及的神情。
显然娃娃对于自己没有坐上传送阵,有眼不识泰山的行为很痛恨不已。
“娃娃,关于这个传送阵你知道多少呢?是怎么知道的呢?”白天忍不住问道。其实离开秘境之后,白天并不想那两个半神再打任何的交道。如果可以他绝对希望这两个家伙和他们的那些信徒们永远待在秘境里出不来。尽管他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这个愿望很可能无法实现,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会再像任何人提起有关秘境或者半神之类的事情。
可是呢听娃娃这么一,白天心里却猛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不会这娃娃和那些半神有什么关系吧。这倒是的确难得很。
娃娃皱着眉毛,非常认真地思索,使劲地咬了好一阵自己的手指头,才摇了摇头,很沮丧的道:“记不得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知道这是传送阵。真地记不得了。”
“没事、没事,记不得就记不得了。”白天赶紧安慰他道。反正白天也没有想过去做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反正他也交待了赵菁菁在使用了传送阵之后,记得立刻将传送阵毁去。事实上如果不是惦记着赵菁菁手里的那三枚乾坤戒,此外还有不想给自己的心中留下什么阴影,否则最安全妥当的做法就是现在就赶紧将石屋中的传送阵毁了。
想到赵菁菁,白天又立刻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赵菁菁真地通过传送阵来到这里,看到了娃娃,那该怎么办?这个多心眼的女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无价之宝。就是不知道她的药效时间到底是多长。好像记得她自己的是药效时间是半年,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记得对不对,而且她未必得就一定是实话。就算她的是实话,现在可还不到半年呢。屈指算起来才不过过了还不到四个月。而白天认为以这个女人的心机来她多半会打埋伏。
这也很正常,事关自身安全的事情,谁都可能留一手嘛。何况还是这么个本就心眼多的人。更何况就算她药效到了才来到这里。娃娃生性质朴,很可能还是会上她的当,被她擒获的可能性可是非常的大。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办了一件大错事哦。
更何况倘若来得不是赵菁菁而是那些红种人、蒙面人,两个半神中的一个甚至联袂而来,那对于娃娃更是灭之灾。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太对不起娃娃了。而且娃娃的本体就在这附近,对于来没有完全成年的娃娃来显然是一动不如一静。自己就算想要劝娃娃离开或者暂时离开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白天想到这里,原来的兴奋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这可怎么办呢?如果赵菁菁不能够顺利离开秘境的话,那么那三枚乾坤戒很可能永远回不到自己手上了,别的东西也还罢了,那聚宝盆中可是有老白啊。可是如果为了这样害了娃娃,那自己又于心何忍了。更何况赵菁菁也不一定一定能从传送阵里安全脱逃。
“怎么了,白叔。看上去你身体不舒服。”娃娃看到白天脸色忽青忽白的,哪知道对方在为自己未来的安全担心,忍不住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怎么离开这黑泥潭?”白天暂且压下其他的心事,先问起了另一件大事。
“离开黑泥潭,很容易啊,就这样踩着水面就行了。”娃娃满不在乎的道。
白天只能一阵苦笑,不要它了,哪怕就是一个斗圣也不可能做到这么长时间的安全的踏着水面出入黑泥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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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呀,你不知道啊。我还有一个同伴,他只是个普通人。这对于他来根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啊。”白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办不到,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个纳姆山可以推出来当挡箭牌。
“这样啊,那也容易,扎一个木排。然后我领着你们就可以划出黑泥潭了,你放心,白叔,这黑泥潭就是我的家,我可熟了。”娃娃依旧满不在乎的道。
白天一边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可另一边心里就更加内疚了。娃娃如此待自己,如果自己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自己还算是个人吗?
“娃娃啊,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你应该出去看看。你放心有白叔在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白天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个办法比较合理而且有操作性。
谁知道娃娃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里是娃娃的家,娃娃不想离开,而且娃娃还没有长大。”
白天本来还想再劝,可是一看到娃娃那张青春灿烂的脸就不下去了。还得再想办法,再想办法,总之办法总是会比问题多。
一晃在岛上已经过去两天了。娃娃不但已经和白天混得烂熟,就是和纳姆山也是日渐亲近起来,虽然娃娃同样也听不懂纳姆山的语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娃娃的本体是草木之属的缘故,还是他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总是没过多久,纳姆山的那些可能也是自创的手势的意思基本上都被娃娃弄得一清二楚了。因此虽然才两天,但是娃娃和纳姆山的交流却是比白天要顺畅的多,甚至很多时候还要娃娃进行中间的翻译,让白天都不知道什么好。
两天来,白天、纳姆山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娃娃的帮助下扎木排。木头在这个岛上显然是没有的,一切都是由娃娃从东面的岛上带过来。白天将一个的储元手镯送给了娃娃,因此仅仅一趟就解决了所有的木材问题。而娃娃对于这个礼物显然非常开心,虽然两天了,但是还是经常忍不住拿出来耍宝。
扎木排看起来不复杂,但是真要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在白天并不急着走,再不解决掉娃娃的后顾之忧之前,他显然是无法心安理得拍拍屁股走人的。
所以,他也乐得用两天的时间和纳姆山以及娃娃一起来研究怎么才能扎好一个最好的最坚固的木排。而娃娃对于这个游戏显然很乐此不彼,因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在玩,虽然可能他并不明白寂寞孤单的意思,但是一旦和可以不用警惕防备的朋友待在一块做一件开心的事情,自然是让格外的心花怒放。以致于除了运木材外,这两天的绝大多数时间包括晚上,他都是待在这个岛上,而没有回去。
而通常来像他这种草木之属的精怪在没有完全成年之前,和本体待在一起自然是比较安全的,而且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习惯。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本能的习惯短时间已经被修改了。
对于白天来这两天可并不好过。虽然他脸上几乎时时刻刻都挂着笑容。但他的心里却是紧张无比,一刻笑不出来,他很担心不定什么时候从那传送阵中就传送过某个人甚至某队人过来。
怎么办?
白天两天来反反复复的问过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这个传送阵不是很匹配的原因,刚刚传送过来的人的实力都会打很大的折扣,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出手,应该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成功的。
当然他的这个前提起是针对的就是赵菁菁,虽然赵菁菁虽然现在是斗王巅峰,但是她是临时被催化出来的,战斗经验和白天相比,白天自认为强不到哪里去。而到时候有备对无备。而且刚传送过来的时候,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而且她的等级虽然比自己现在要高,但神识却弱的多。这个传送不但对身体的强度是一个挑战,似乎对于神识的考验更大。白天甚至猜测,搞不好她传送过来的时候会和纳姆山一样直接晕倒也不好,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是最理想的情况了。
可是如果要来的是蒙面人或者是红种人,白天就没有什么把握了。首先如果是他们的话,到底会一次传送多少人就不好。之前赵菁菁告诉他那个传送阵只能一次传送两个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能肯定只能是两个人。何况这个传送阵就是那些半神建造的,很难人家不能都进行改动。这要是万一一次传送过来十几个甚至更多。如果个个都是昏迷状态,那当然好,不过是送盘菜,但是对于蒙面人和红种人中的级高手是什么级别,白天并不清楚,问纳姆山他也无法给出给准确答案。
但白天却知道如果对方要派人,第一批绝对是级高手。虽然什么级别的不好,但是肯定要比自己高的多。倘若没有昏迷过去,哪怕就是一次只传送过来,自己在这边即使再加上也很可能是给对方送菜。
这个问题实在是让白天感到十分的矛盾。每当他看到那个石屋内的传送阵,他就有一种要赶紧冲过去毁灭的冲动。可为了老白,他又不得不忍着。这辈子他冒过的险实在不多,想来想去,这一次只怕是最大的险了吧,而且还是完全是自己主动的。
最后,白天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等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赵菁菁依旧没有出来,那只能算她命不好,算自己倒霉,算老白不幸了。而且他相信就算赵菁菁遇难或者在秘境里失陷了。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以后未尝就完全没有机会将包括聚宝盆在内的那三枚乾坤戒指取回来。
当然如果这一个月内,来得不是赵菁菁而是红种人、蒙面人的高手抑或者干脆直接是那两个半神,那该自己倒霉,自己也无话可了。虽然自己有可能连累上了娃娃,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也能算命吧。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在白天的坚持下,他们三人的活动范围大多就在石屋附近,尤其是白天,他几乎就没有让石屋内的传送阵有一刻不在他的视线之内,如果他一定要离开,或者晚上休息,那么他定然会把传送阵中见最大的那颗元石。没有了那颗元石,这边的传送阵缺乏能源,根本就无法启动,因此传送也就无法进行。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前前后后扎了不下三十多个木排了。三个人的水平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当然扎木排的水平最高的从始至终始终都是纳姆山。不过玩得最开心的显然还是娃娃。
如果可以的话,他显然希望将这个扎木排的游戏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似乎也无所谓。
这一天中午他们刚刚吃过饭。其实对于娃娃来根本就不需要吃饭。吃饭对于他来不但没有多少好处,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因为普通的米饭中含有太多的杂质了。而菜肴就更不要了。不过娃娃对吃饭不但不排斥,反而显得快乐有加。
这让白天想劝都没法劝,不过想想大概他也就是图新鲜,等这段新鲜的劲头一过,想必他的生活还会回到一如从前吧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中忽然看到那石屋内的传送阵内有红光一闪,虽然仅仅只是很淡的一缕红光,但是却没有逃过白天的眼睛。白天用旋风一般的速度冲进了石屋。而娃娃早就得到了他的吩咐,可是他不但没有听从白天对他的话,反而十分兴奋得跟在了白天的后面,嘴里还在大喊大叫:“坏蛋来了坏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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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2章你竟然打我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2章你竟然打我
“明白,主人。”纳姆山立刻回答道。
“主人?”白天此刻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一定是神色一呆,不过,此刻自然是无所谓神色了。
“主人,您是纳姆山心中最伟大、最善良、最英明、最强壮的主人,请不要抛弃卑微的纳姆山。”此时的纳姆山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定然是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狂磕不已了。
最初心中片刻的不适之后,白天倒是很快就适应下来。这个土著青年倒是醒目得很,他的话前半话可以不听,不过能出后半句话就足以明这个家伙的聪明还真不是一般盖的,站在他的角度来,现在这种状况下,白天用不着杀他,只要不管他了,他的结果不言而喻就是一个字——“惨”
不过虽然白天心肠比较软,可智商却并不低,在这种自己的安全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滥好人却也是做不得的。如果纳姆山真的是一作用也没有,白天就只能选择主动去寻找赵菁菁,然后再一起回到传送阵旁,突出去。这个过程起来并不复杂,但白天想象得到必然困难重重。他自己一个人纵然孤身上路,也无法肯定能够安然冲出去,实际上他估计成功的希望相当渺茫。要是再带上纳姆山这个累赘,那除非他的好运气爆棚,这一路上都顺顺利利,且不会遇到一个红种人或者蒙面人,否则的话,对他自己还可以九死一生,但对纳姆山这个普通人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因此,白天虽然明知道自己留下纳姆山不管,纳姆山的结果也是注定的,不过是早晚之间的苟延残喘罢了,可自己恐怕也只能选择留下他。这和残忍无关,实际上这样做自己还真可以是个大善人。否则的话带上纳姆山,关键时候再把他抛弃不管,到时候不管怎么也能够分散部分敌人的注意力,这才是真正狠人的做法,可惜,白天做不出来。只能两害之中取其轻了,因此虽然纳姆山现在的可怜兮兮,但白天却不能也不想答应他。因为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欺骗这个可怜的家伙。
“刚才我在外面画的那个图形你认识吗?仔细想想是否在哪里见过,或者曾经听族人起过?”白天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对纳姆山刚才提出的恳求完全不予体会,另作其他。
纳姆山看起来倒是心态不错,或者他早已经完全适应了弱者的地位,早就有了强韧的心态。因此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豫或者不妥。只是稍稍过了片刻,大概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方才回答道:“那个相似的图形我倒是见过一个,不过那圆圈里面线条密密麻麻的,太复杂了,是不是安全一样,我不能肯定。”
白天心中先是狂喜,接着又是无比的忐忑。老实他本来对此也不抱多少希望,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在他看来,纳姆山知道传送阵存在的可能性不当。因为纳姆山知道了,那就明他的族人们也肯定知道了。而那些蒙面人原来就是他的族人,这也就证明,这件事情至少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中的一个已经获悉的此事。
这个秘境乃是当初沃勒斯基等三个半神共同建造的,因此,传送阵定然也使他们建造的,虽然白天不知道传送阵的具体数目是不是只有一个,也不能肯定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是不是一定会启动传送阵。但是仔细推敲之后,他对于前一个问题只能寄希望于不止一个传送阵,否则他的命运实在就没有太多的幸运可言。而对于后一个问题,他认为多半应该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按照常理来尽管他推测,三个半神中沃勒斯基应该是实力最强的首领的位置,可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一还手之力,这从现在的事实结果就可以看得出。所以,即便沃勒斯基再强势,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出入密境的通道完全掌控在沃勒斯基的手上。所以,白天倾向于认为启动传送阵对于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来应该是没有问题,至少其中一个是没有问题的。
而至于为什么他们在明知道了有传送阵,为什么自己不离开这里也不让控制着的信徒六开这里,这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问题。白天能找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找不到传送阵的存在了。也只有这个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更合理一些。因为纵然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因为伤势或者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不敢贸然离开这里,但是必然不会放过驱使他们的信徒离开这里,因为信徒的数量可是安全他们本身伤势恢复的速度的快慢。或许他们心中也会担心会不会有强大的对手跟着信徒来到密境中来,从而给自己招来灭之灾。但是白天还是相信即便有这种担心,他们也一定不会甘心放过这样的机会。
而之所以没有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要么就不知道传送阵如今的具体位置,要么就是无法启动传送阵。虽然前一个答案听起来似乎更不大可能,但是白天仔细琢磨后还是选择更相信前者。
因为如果白天把自己放在那两个半神的位置上,就算他无法启动传送阵也必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肯定会在传送阵附近安排重兵把守。可事实上没有,那么答案只能是前一个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把答案归结在沃勒斯基身上了,应该是他做了手脚。
不过,白天想来想去就算真实结果和自己的猜测不远,但纳姆山对于传送阵也应该一无所知或者至少他应该不知道传送阵具体位置的存在。因为这种事情纳姆山如果偶然知道了而隐瞒不报告诉给族人的可能性实在是不高。只是现在他是走投无路,所以才穷极无聊,聊此一问罢了。基本也就不存在什么幻想。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纳姆山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真是完全出乎白天的意外。只是在最初的惊喜过后,白天却更加忐忑起来,一来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二来呢他又担心这个答案过于残酷,把他心中最后一渺的幻想都彻底粉碎。因为倘若,纳姆山的答案就是他和赵菁菁来时使用的那个传送阵,那这个话题等于没。
“那个图形在什么地方。”白天按捺着迫不及待的心情,问道。
“在北面的一个山谷里。”纳姆山答道。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太模糊不清了。这个所谓的北面也不知道是站在哪个角度的,所以白天根本无从对这句话作出判断,只是下意识地道:“是在一个山洞中吗?”
“山洞?长老们是山谷啊?”纳姆山的回答有些迟疑,不过倒是更让白天的心凉了半截:“你没有亲自见过。”
“没有。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长老们这个图形很重要,和我们能不能出去有关。是当年伟大的神灵建造的。可惜,长老们祖先们虽然找到了这个重要的地方,但是按照神灵留下来的方法却是完全无法使用,祖先们估计很可能被恶魔破坏掉了。”纳姆山的回答倒是让白天再次升起了一希望。
他的心思飞快轮转。根据纳姆山的这些模糊的答案,迅速的作出了新的判断。既然纳姆山族中的长老们对传送阵的位置已经知道,那么就明至少那个操纵蒙面人背后的那位半神已经对此了如指掌了。可为什么不用呢?尽管白天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两个半神都没有掌控传送阵,可他还是倾向于认为这个答案。因为有一个半神已经掌控了传送阵,那么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发生迅速的差异,而现在看起来应该不太像。而在白天看来这两个半神都不太像是非常能够隐忍的家伙。那么只能相信与一个判断,那就是纳姆山话中给出的答案,传送阵坏掉了,无法使用。
结合这些,白天作出了一个判断,那就是很可能当初秘境建造的时候沃勒斯基三人虽然采取了合作的方式,但是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对方给于太多的诚信。因此他们很可能建造了不止一座传送阵。而白天认为最合理的结论是三人各自建造了一座传送阵。又或者是沃勒斯基单独建造了一座传送阵,而那两位半神合作建造了一座传送阵。而建造之中为了安全,他们都是选择了某种隐秘的方式,所以即便他们最亲密的信徒也对此不知道。而在后来的争斗之中,大概因为某种变故,两个半神合作建造的传送阵或者是他们各自建造的传送阵受到了某种损坏,因为材料或者其他的原因无法修补了。
从这个角度来,白天觉得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当初那两个半神合作建造了一座传送阵。也只有这才更加合理一些。而他和赵菁菁使用的很可能就是沃勒斯基当初建造的传送阵。那两位半神虽然知道沃勒斯基建造了传送阵,但是却多半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在。又因为种种原因,至今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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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自然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推测已经相当接近事实的真相了。不过这也不是他此刻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基于这样的判断,但是白天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了一个希望,但是多了一个不能使用的传送阵究竟是不是希望实在难得很。他对于阵法实在了解不多。只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去实地看看再。白天唯一报的希望就是虽然自己阵法知识贫乏,但是好在有一个模板在,来时使用的那个传送阵应该还安全的存在于山洞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知道自己如果照葫芦画瓢,能不能让那个残缺的传送阵修复好。
现在看起来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希望了。希望不是又一个幻想吧。
再仔细地询问纳姆山之后,白天的判断是那个山谷里这里的路程应该不会太近,因为纳姆山对这附近原先并不了解,白天作出了半个月左右的判断。再加上找到那个传送阵之后,按照现在的计划,白天还要迅速的前往山洞中,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的阵图先绘制下来,然后将材料全部拆解,最后再搬到那个山谷中,将残缺的传送阵修复。这期间的危险不,传送阵也恐怕不是自己这个半搭子都算不太上的人能够修复好地,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一试。而为了安全,在途中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猎食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不要做才是。因此,接下来的一天里,白天不但自己在做充分的准备。纳姆山也几乎被他驱赶得一刻不停的在寻找可以使用的野果或者野菜。而山洞附近的动物顿时就陷入了灭之灾中。
第二日,白天带着纳姆山一路潜行,开行出发前往寻找传送阵的道路。
一路倒还算安全,既没有遇见一个红种人也没有遇到一个蒙面人,让白天暗呼庆幸不已。直道五天后,地形猛然一变,原本是低矮的丘陵地形变成了一大片的高山密林。而山中不时还有不少毒蛇猛兽出没,好在看起来这地方也是罕有人进出此地,这大概也是一直没有看到一个红种人和蒙面人的缘故。
白天站在山谷中,平静的看着前方方黑糊糊的山洞,一言不发。
在纳姆山的指引下,山谷寻找的并不是很困难,事实上可以顺利无比。这让白天很有些惊奇,这个纳姆山不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听族中长老过这里嘛。没想到找到这里倒是一不费力。
不过,纳姆山得也不全对。事实上那个残缺的传送阵也隐藏在一个山洞中,看来沃勒斯基和他的昔日战友在这方面的思维倒是差不多。
因为山谷不大,即便纳姆山并不知道还有所谓山洞的存在,但白天在经过最初的困惑后,倒也很没有费太多的力气找到这个山洞和传送阵。好在让白天比较欣慰的是至少在他看起来那个传送阵似乎残缺的并不算很厉害。当然事实是不是真的如此,他也无法知道准确的答案。他只是看到似乎只有阵形中只有两、三条线条断裂了。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从储元手镯中拿出纸笔飞快地将阵图临摹了一番,之后,给纳姆山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又交待了纳姆山一番让他留在山洞中哪也别去。毕竟这里可不比他们之前待的那个山洞,附近可是很有毒蛇猛兽。这都不是纳姆山这样的普通人所能够应付的。
而他自己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前去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拆解搬迁过来。让他有些欣慰的是纳姆山倒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似乎完全没有误解他会将之抛弃,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而更让白天欣慰的是前往拆解搬迁传送阵的来回途中虽然不能是一路坦途,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好几次遇见了几队红种人、蒙面人,但都被他躲了过去。
更让他感到幸运的是在那个山洞里他也没有发现赵菁菁,只是在那个传送阵边上赵菁菁留下了一行字,大意就是希望两人能够鄙弃旧怨,再度联手。毕竟白天虽然能够顺利地出去,可是没有赵菁菁跟随在旁,出去后恐怕就是他的末日。所以两人合则共存,分则多半是皆亡。其后则是赵菁菁以祖先的名义发誓,只要白天能带她安全离开这里,赵家绝对不会再为难他,并且一定将他的东西全部归还。上面写得倒也很实在,没有再用其他的宝物或者什么厚报之类的东西来勾引他。而到了末尾,话锋又是一变,赵菁菁很诚恳地表示,虽然她不能够完全做的了赵家的主,但是她还是仔细的分析了一番。赵家虽然隐藏了一些实力,但是依旧是处在水深火热的外有内患中,否则也不用低调的如此彻底了。因此对于此时的赵家来,无疑白天这样没有根基又有相当前景的人物是最值得拉拢的。而且她也还似乎很诚恳地表示了白天知道了太多的赵家的秘密,想要赵家放他安全离开显然是不太可能。但是毕竟双方没有直接的仇怨,只要他肯留在赵家并入赘,那么不但生命无忧,甚至还能得到赵家全力的栽培。那话虽然没有直统统地愿意委身相嫁,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是这个意思隐没期间。赵菁菁无论是相貌还是潜力在赵家如今并不出色的子弟中都是上上之选,所以赵菁菁一向是自恃颇高,她能够做到这一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看来很有些急红了眼的味道。
是啊生存对每一个人来都是一个巨大的恐怖。白天看得出这传送阵旁边的留言显然不是一挥而就,看着倒像是断断续续,分了好多次完成的。从这样的留言中倒是不难看出赵菁菁越来越焦灼不堪的心情。之后她还表示了,她现在正在努力的寻找他,不过每过一个月左右,她就会回来一次,希望白天如果见到了留言。就算有疑虑,两人也再恳谈一次,有什么条件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白天虽然心肠不硬,可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完全相信赵菁菁的话。事实上他倒不是不相信赵菁菁此刻的诚意。他甚至相信,无论此时他的条件多么苛刻,只要赵菁菁能够办得到的,相信她都会答应,而且恐怕会立刻答应,但是这只是她此刻的诚意。且不她做不了赵家的主,就是她话在赵家管用,等到出去了,这个诚意会不会立刻变卦,可就难得很,白天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对于诚信二字可实在是不敢太过相信。如果没有另一个传送阵的存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和她合作了,不过现在嘛,自然不会考虑了。
只是赵菁菁的流言倒也不是全无作用。白天在将那个完好的传送阵临摹下来。并且将所有的材料全部心翼翼的拆解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想了片刻后,在一旁留下一段留言。大意就是他发现了另外一座残缺的传送阵,所以他将此处的传送阵拆除去往那里进行修补。然后白天又将前往那个山谷的途径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因为尽管赵菁菁欺骗了他,可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曾救过他,不管目的如何。这个恩情不能忘。让自己丢下她完全不管,良心上有些过不去。再败天也有些心思,也就是他自然想拿回包括聚宝盆在内的他的那三枚乾坤戒。在聚宝盆中可是有老白的存在,不拿回来,他的心自然是不能安宁。
当然如果他将来实力增长到了斗圣甚至更高之后,前往赵家索取东西应该不会太困难,但是能够不撕破脸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他还担心,赵菁菁这个多心眼的女子未必就会把这些东西交给家族。搞不好那些东西她随身携带了,又或者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如果现在自己抛下她不管,那很可能那些东西将来再也找不回来了也不定。即使能找回来,恐怕也是要大费手脚。而如果能够现在留一线,将来也能好相见。
不过呢,他心中也不是全无芥蒂的。虽然他判断那些红种人和蒙面人对于这个山洞此刻应该还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们对于汉字也应该是一无所知。但是万一赵菁菁在逃亡中落到了他们手中,那可就不好了。有了这段留言,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个传送阵,然后离开这里。甚至都不要找,白天相信他们身后的两个半神多半是知道那个残缺的传送阵的位置都,只是因为残缺无法修补,所以才没有加以重视,派人看守罢了。
有了传送阵,他们的势力很快就会蔓延到外面的世界。尽管外面的世界并非他的家乡,尽管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没有过上几天不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要对此无所谓,显然也做不到。就不他自身的安全考虑,但是想到这两个半神一旦插足外面的世界后,会带来的变化,就有些不寒而栗。看他们对于他们的信徒的态度就基本能猜出那简直就是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对话。所以留言还是不留言,白天还是进行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的,最后还是决定了留言。
因为一是他认为赵菁菁还是很聪明、机警的,只要她不绝望,神智清醒,仅仅逃跑的话,成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而从路上的情况看来蒙面人和红种人之间的争斗不但没有减弱相反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样的话无疑也就大大提高逃跑的成功概率。
再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白天还是隐隐的觉得即便没有了传送阵,那两个半神只要恢复了,甚至可能不需要完全恢复,就很可能有办法离开密境。这倒不是沃勒斯基留下不多的被他吞噬的残念中有什么提示,而是白天从老白当年的聊天中知道传中上古的大修士就能够不需要传送阵也能长距离的进行穿梭。只是耗费的灵气需要很多,对于自身的压力也相当巨大。之后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稀薄,这种穿梭就逐渐变成不太可能了。虽然斗士和修真的修炼不太相同,但是白天还是觉得殊途同归。半神这样的级别也堪比修真中的大修士了,直接穿梭未必不可行,更何况这个秘境当初就是他们建造的,想必他们对此也非常了解。
因此,这两个半神的势力扩张到外面的世界就白天看来也不过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个残缺的传送阵无人看管了。因为在那两个半神看来,没有了传送阵只不过是稍微麻烦一罢了,所以才不会对此太在意。想到这里,白天的心莫名一紧,他无由地觉得即便没有传送阵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了。
出于这种考虑,白天还是留下了留言。不过他还是计划好了一旦修复好了那个传送阵后,他会在传送阵旁留下留言,告诉赵菁菁如果顺利传送之后,就立刻将那边的传送阵毁去,否则将会给她自己还有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危害。至于能不能发挥作用,白天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但求心安吧。反正他是决定好了一旦传送成功,就立刻远远的离开,找个地方暂时隐居起来,至少也等成了斗圣之后再。
回来的路途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凶险。虽然遇见了不少红种人和蒙面人,但均成功避开了。而且白天有意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蒙面人,发现那些蒙面人的智力确实似乎有很大的问题。纳姆山他们是恶魔的傀儡,看来确实不是虚言了。
按照记忆中的地,白天在山谷中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山洞。看着那个洞口并不太大的山洞。白天不知怎的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白天一抬手,一支火把从储元手镯中飞出,握在左手中,亮,顿时火光照亮了洞口四周。
然后,他望了望那前方依旧黒乎乎的洞口,略一思量,又从储元手镯中取出了一面铁盾,乃是当天在宫殿中的战利品之一,虽然并不是法器,但是材质倒也算坚固,有总比你没有枪。右手持枪在手,他才心的往洞里走去。
山洞并不是很宽阔,只是走了七八丈,就隐隐看到了一面山壁挡在了前面,看来到山洞底部了。这些看起来和记忆中倒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白天依旧觉得莫名的不安。他当然知道据修真们随着修炼程度的提高除了寿命提高、和精神力的提高之外,还会有许多能力的全面提高,比如某种心灵感应。当然老白也了,这所谓的心灵感应也就是他附和现代人的所法。而在修真中称之为“心潮”。对于何谓“心潮”,倒是并无准确的法,甚至许多修真们对此的看法也是各异,又或者真实的情况本来就是每个修真的情况都不是完全相同。具体来就是在面对某种危险的时候,修真们会产生某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警觉。具体表现似乎也是因人而异。而且似乎也是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加,心潮的能力也会表现得差异很大。
具体来有些修真对于火有关的危机特别敏感,而有些修真则是水或者金或者土,不一而足,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律。而据有些倒了大乘期的大修士“心潮”异常强大,甚至当有某人想要针对他进行某种阴谋,阴谋还没有开始实施,只是还处于策划决断,大修士都会有所感应。当然这种玄之又玄的通玄神通是不是真有其事,白天也就无法辨明真假了。
不过呢,他还是觉察到了自从他在宫殿中因为吸收了沃勒斯基留下来的残念而使得魂核发生了变化,生成了类似元婴的新的紫金色魂核后,他的心灵感应似乎灵敏了许多。在山林中行走,即便他不把神念放出,如果有猛兽毒蛇存在,即便他没有发现,也能够隐隐感觉到某个方向有不妥,或者某个方向相对来更安全一些。
虽然他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这总归对自己来不是什么坏事。也就不去探究了。可这个时候无由的心悸,虽然不出什么原因,可心些总没有什么坏处。不会是纳姆山出什么事情了吧?如果是猛兽毒蛇倒还好,就怕是红种人、蒙面人甚至是那两个半神亲自找来了,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在他的估计中这个残缺的传送阵八成就是这两个半神中的某一个或者两人共同建造完成的,这个地对他们来毫无隐秘可言,如果是这样,那就糟得不能再糟呢。尽管那两个家伙如今重伤未愈,可白天一也不认为自己会有挑战的能力。何况对于战斗他本就不擅长。可事到如今,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退回那个来时的山洞去,看起来似乎暂时安全,可就算不担心那边赵家人的反应,谁知道这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变故呢?再也未必就是最糟糕的情况、白天鼓足勇气,壮着胆子向前走。
白天敏捷的目光转动,没有发现前面有什么异常,这才又低头朝地面四下瞅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尽管如此,可当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的时候,还是又感到不对劲。这时候不但是心悸的问题,似乎他的鼻子也感觉到有些气味不对。“哼哼”他忍不住用力的翕动了两下,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按照以前习惯的那样,放出神识去探查,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手是那两个半神的话,外放神识,那完全就是自己找不自在,等于是送给人家进补。所以宁愿慢些、心些、反正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应该也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山洞不但,而且是弯弯曲曲的,尽管没有看什么异常但是白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是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在又转过一个弯后,白天忽然发现在前方左侧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有一堆黑不隆冬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大石头的样子,堵了大半边本就不宽阔的山洞的路。在白天的记忆中似乎山洞中没有这样一块大石头,他也没有多想,快速几步走了过去,并借着手中的火把凝神细看。
“唏”白天这一看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这哪是什么大石头?分明是一大堆森森白骨高高的摞在了一起,那些白骨的上面还分明有些模糊的血痕碎肉残留着,散发着一阵阵不出的强烈的血腥味。
怪不得,白天之前感觉到气味不对呢。白天虽然胆子不大,但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凶险也不少,不要猎杀野兽,就是人也亲手斩杀了好些,所以这一摞的森森白骨倒也吓不住他。
白天不用仔细回忆也能迅速确定这堆白骨早前是肯定没有的,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那些白骨,很快就发现白骨应该都是被某种猛兽所撕咬后残留下的,不少骨头上上面还留有一些撕咬的牙痕,相当明显。
看到这里时,白天心里念头一转,暗叫不好,立刻担心起纳姆山的安全起来。纳姆山只是个普通人,在猛兽的袭击下只怕是很难抵挡。想到自己如果能够逃出去,纳姆山可谓是立下了大功的,可是如今却很可能已经丧身兽腹之中,莫名的感到一阵的心酸。
而当白天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大口气,因为如果仅仅只是猛兽的话,那么他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的威胁的。看来之前的谨慎倒是有些太过虑了。
在这种有些复杂的情绪下,白天稍稍停顿了一下,正打算立刻快步向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山洞上方某个角落里一个黑影猛地一闪,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狠狠的向白天扑来。
白天毫不迟疑,立刻本能的将有手中的盾牌向前一举,挡在身前,顿时,一股强烈之极的巨力传来,他整个人瞬时间连盾带人的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到后面的山洞石壁上,虽然这种巨大的疼痛没有让韩立当场痛晕了过去,但也绝对让他不好受,不但后背隐隐作痛,就连心、腹等内脏等感受强烈的震撼,有相当的不适。
“这是什么怪物?”在剧烈的疼痛中,白天又惊又怒的想道。同时,他又感到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在左手握火把的情况只能选择一件武器的情况下,选择了防御的盾牌而不是其他的武器,否则,这一扑只怕自己受到的伤害会更加严重几分。
可是时迟那时快刚刚等白天从洞壁上跌落到地,还没有爬起来,更不要看清来敌了,那个黑影又一次一跃而起猛的冲向白天。
白天不禁有些大惊失色,也来不及躲藏逃避,赶忙将身子一缩,同时左手放开了火把,不假思索的急忙将双手同时握住盾牌使之当在了身前。
“噹”的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令白天更加意外了。那面坚固的盾牌竟然断裂了。这次并没有强大的不可抵抗的巨力传来,虽然仍就是有一股大力冲击,但是远没有第一次猛烈,可是挡在他身前的那面盾牌,确实发出“咣当”一声,整齐的被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大片,使得他左右手现在各持了半片。
看到这一幕,白天差惊骇的心脏从胸腔后直接吓得飞出来。要知道这些盾牌虽然不是什么修真中的法器。可是论其坚固来,甚至远超过修真们使用的防御类的上阶法器。这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特。因为斗士修炼的就是斗气,使得身体本身的力量相当强悍,所以武器中除了弓箭外几乎就没有远程武器,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斗圣这样的高阶修士使用的都是刀尖枪叉一类的武器。区别的不过就是武器的材质。或者更直接的就是武器的坚固或者锐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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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3章遗书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3章遗书
“打你?打你怎么了?”白天将头向下巴高高昂起,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你还真以为你是赵家大姐就高人一等啊,别赵家已经没落了,就是没有没落了又怎么着。你赵家就是再财雄势大,现在也救不了你,何况现在的赵家只是只落了毛的野鸡。”
“你……你……”赵菁菁快气的不出话了,赵家虽然一直在走下坡路,而她又一直在官着生意比起其它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赵家子弟来要强得多,但是毕竟她也从受着贵族教育,即便再气粗话还是不出口的,憋了半天才出一句:“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叫过分。麻烦你搞搞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截元指吧?”白天虽然早就作了开门见山直来直去的打算,但是呢如果可能他还是不想直接把脸撕破了,毕竟在他想来赵菁菁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没必要得那么明了,得那么鲜血淋淋,尽管他并不想之后再和赵家以及赵菁菁有什么联系,或者再打什么交道,但是也没必要再多一个见面就红眼的仇人,可没想到这赵菁菁不知道一直只是聪明呢还是太聪明呢,聪明的过头了,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把他给诓骗到赵家去,真把他傻子来对待呀,所以这下真是火了,这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丢的,怪不得姓白的不讲情面,你救过我又怎么了?这情早就还了。你是女人又怎么了?女人也不能骑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不是,我又不想和你发生什么关系,你就是美若天仙和有一根毛的关系嘛。
赵菁菁听了白天的这一句,顿时整个人像是被一下子抽掉了脊梁骨一般,精神一下子垮了,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晃了一下,要不是本来现在就正坐在地上,指不定这一下就又要摔倒在地了。
白天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同情心,事实上他看到此情此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这表明这赵菁菁也不是非要见真章才会屈服的主,要是真要对个女人血淋淋的下手,老实白天虽然不至于心软到不忍心的程度,但是心里总是会有些不对劲,毕竟这多多少少和从的教育有些冲突。这下看上去似乎有效果了,这就好,白天赶紧继续趁热打铁,火上浇把油:“赵大姐,我一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最好你还是对我作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非要把咱们之间弄得血淋淋的,那对我来也就多是个不怎么愉快地回忆,可对你可就是影响终身的大事情了。你最好好好的仔细的想清楚再话。”
“我、我……”赵菁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去拍打绿裙上的灰尘了,也不敢直接看白天,只是盯着地面,结结巴巴的道:“我没有骗你,都到这个地步了,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呢?何况那三枚戒指不管里面有再珍贵的东西对我来根本一实际的作用都没有,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又何必还要费尽心思留下来呢?事实上如今东西真的就在家族宝库里。我……我……”赵菁菁抖抖索索的抬起头,望着白天,一脸的畏惧还有为难:“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
“相信你个毛”着白天挥起左手,又在赵菁菁另外半边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打得更狠了,赵菁菁整个人被打得再原地打了个圈,然后直接摔倒在地,嘴角顿时被鲜血染红了。
这一巴掌和前一记不同,赵菁菁虽然没有料到白天会再次行凶,但是也不能全无准备,可惜她体内斗气被封,身体反应速度远远跟不上意识,所以还是没有来的反抗和躲避,就挨了个正着,好在看起来很惨,但实际上赵菁菁的体质自然远超普通人,而白天虽然气势汹汹,但是连续两巴掌用的只是直接**的力量,并没有调动体内斗气,因此赵菁菁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惨兮兮,但实际并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更加谈不上有什么内伤。
“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流泪,而现在棺材就在身前,你竟然还心存侥幸,不但想要浑水摸鱼,蒙混过关,还想着倒打一耙。”
“白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真的没有谎。东西真的不在我身上。”赵菁菁本来想要再次站起来,不过身子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坐回到了地上。显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者的距离相比来就拉开了一些,至少白天再要打她耳光的话就没有那么顺手了。
“既然你这么,我也无话可了。不管怎么,我们也算认识一场,我也不想作践你。更何况你是女人,在我们家乡打女人被认为是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情。”白天冲着赵菁菁冷笑了一声:“你既然坚持这么,我也没有办法证实真假。不过呢,东西如果在赵家宝库中,我又自知自明,以我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拿得回来的。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那三枚戒指中要宝贝的确一些,不过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件东西对我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尽管就算现在拿了回来,我也没有办法打开它。而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依然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不过东西能够拿回来,至少能够多一个安慰吧。可是呢,现在的情形看来是不可能了。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是没有办法拿回那些原本就属于我的物品。我很生气。同时我必须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对你来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虽然现在我对你几乎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本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因,原本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所以只要拿回我的东西,我自然会毫发无损地放你回家。可是呢你不配合……”
赵菁菁依旧坐在地上,感激申辩道:“白先生,我不是不配合,实在是……”
只是话还没讲完,就再次被白天不耐烦地打断了:“闭嘴吧我不管你是不配合还是不走运。总之你让我很失望,我很生气。同时也表明你这个人对我来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既然这样,那就不好意思呢。希望你下辈子能有个好运。你放心我尽量会让你走的不那么痛苦”
赵菁菁一开始还没有立刻明白白天话中的意思。不过白天紧接着冲她摆了摆手,丢给她一张纸,还有一支蘸了墨的毛笔,道:“给你亲朋好友要留什么话就写下来吧。不过不要太长。还有我时间不多,你抓紧。”完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出了石屋。
赵菁菁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白天的意思。看这白天的架势,是让她写遗书啊。不会吧他不会做得这么绝吧按理如果白天真的有那么狠,那何必还要在传送阵旁给自己留言了,只要不管自己,让自己留在那里自身自灭,相信被杀死或者被那些家伙生擒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白天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自己留出一条生路来呢?
赵菁菁自然明白白天这样错危险有多大。毕竟谁也不能肯定在这段时间内那些蒙面人和红种人一定不能先赵菁菁发现传送阵,另外谁也不能肯定赵菁菁不会在这段时间出事。一旦她发生了什么不幸,那么此刻很有可能从传送阵过来的就不是赵菁菁而是蒙面人或者红种人。即便一次过来的人数有限,白天要冒的险也不,毕竟谁也无法断定那些蒙面人或者红种人的高手使用传送阵后也一定会像赵菁菁一样被昏迷。
难道白天甘冒着这么大的险目的不是为了要和赵家交好,而只是为了单单拿回他的那三枚戒指。这个理由虽然白天言之灼灼,但赵菁菁却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再珍贵的东西如果完全无用没有人价值的话,那等于就是垃圾废物。而且很明显,白天除非有办法能够回到他来时的世界否则的话那三枚戒指他多半是永远没有机会打开的。至少赵菁菁是这么认为的。她当然不会想到白天能够有机会成神,甚至白天自己认为自己只要不放弃,中途不出什么意外,那么成神是必定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对于这些赵菁菁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她也断然不会相信。
等到白天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赵菁菁依旧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写遗言?我要死了吗?赵菁菁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在那秘境中,她数次被那些蒙面人、红种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逃脱,虽然没有负伤。但是一次次的搏杀,当时还没有什么,当战斗的间隙,尤其是好几个晚上她在野外休憩时,想到自己竟然一次次的离死亡如此之近,而且如果找不到白天,那么她就只能永远被困在此处,就算能够幸运的躲过蒙面人和红种人一次又一次的追杀,这样永远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只怕也会让迟早崩溃。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死亡却再一次的逼近了她。而且这一次是如此之近,如果自己不妥协的话,似乎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可能。
妥协吗?赵菁菁摇了摇头。她还是认为白天再使诈。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击溃自己的心防,以图在之后的谈判中获得更多的利益。甚至她认为那三枚乾坤戒跟本就不是白天的目的,或者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想要从赵家手中获得足够的财富支持,当然看得出这个家伙显然野心不,他既想获得赵家财富的支持,却又不想付出太多,至少他至少不愿意成为赵家的附庸,受赵家指挥掌控,这似乎是很明显的事情。
只想获得却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也不怪赵菁菁会有这样的想法。有句老话叫作穷文富武。可实际上如果家里太穷,就是学文也不可能,但不管怎么文和武相比在物质基础上的确相对来要求要低一些。而要培养一位修士成才,即便本身天赋不错,所要耗费的财富也不是个数。就像万家也算得上是豪富了,但是却依旧感觉到底气不足。不要万家那些子弟了,就算万宗平本人也不敢敞开财富来供给。万家子弟中天赋不错的其实数目不少,但是得到重培养的却是寥寥无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要培养出一个大修士,所耗费的财富足以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是这样,就算本人天赋也相当好,最终能不能成功,相当大的概率还要看运气。因此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万宗平也很多次都在内心徘徊是不是依靠某个豪族或者王族算了,至少不用这么辛苦。而且倘若不是白天的横空出世,万宗平最后为了万家考虑,定然也是坚守不下去的。所差的也只是一个时间早晚而已。所以在赵菁菁看来白天之所以再次主动找上门来,真正的原因就是想要得到赵家财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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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很正常,毕竟在赵菁菁看来白天才到这个世界不久,人地两疏。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拼命变强才能使自己更安全。而想要变强除了努力修练,除了要有足够好的运气,自然也少不了足够的财富支持。在这种情况下,白天找到赵家门下来,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赵家的远祖来自大唐,而且不但赵家船队当初救了他,且对于他的身份不但没有排斥,甚至相当认同。白天自然会把赵家列为投靠的第一选择。
因为抱着在这样的想法,所以赵菁菁总是坚持认为白天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当然了,她同时也估计,那三枚乾坤戒只怕其中也真的有白天相当在乎的东西,只是越是这样,越不能轻松的就还给他。尽管那三枚乾坤戒本身对她来毫无价值,但是能多一份手段何乐不为呢?
要是白天知道她的想法,只怕会气得用头拼命的去撞墙。老天在上,他如今对赵家可是没有一想法,巴不得走的越远越好。他也承认,当初刚离开万家的时候的确是想过栖身于赵家。可是现在不要知道了赵家的隐秘力量还有虎倒却不散架的野心,就算赵家放下了野心,变得和图家一样只是一般的商人家族,白天也不想留下来。因为他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即便只是从商业同样会少不了纷争,有了纷争,那么迟迟早早会影响到他。躲得了一次躲不了永远,而摆平的一次,却总有摆平不了的堪。因为在经过了秘境之行后,他越发发现他不擅长战斗,不要越级挑战,即便是同级甚至是以高对低,以强凌弱也不敢百分百能胜。再了那些商家中绝大多数要么自己有高手护卫,要么就是某些豪族大族的附庸。真要惹急了,搞不好就会惹出什么高手来。自己何苦来了?
更何况赵家还是个这样的状况,他的想法中:真是要多远躲多远。
赵菁菁虽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认为白天只是装腔作势,但是还是吓得不轻。尤其是从到大,她在赵家都是被人捧着哄着,不但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更因为她的天赋在赵家的子弟中是出类拔萃的。虽然是女儿身,但依旧从就被族中长老们重培养。尽管在训练中也吃了不少苦,但是这种苦和累,只是身体上的,而且并没有多少危险,像秘境中这样正面的生死搏杀她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陷入没有后援的重围,被无休无止的追杀。本就够让她胆战心惊了,偏是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却又着了白天的暗算,生死比人家操控。随即被硬生生的打了两个耳光,这种羞辱如果是在入秘境之前足以让她直接发狂,不过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她的心态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
她默默地站了起来,没有去拾取地上的纸、笔,也没有去拍打绿裙上的灰尘,此刻那件鲜亮的绿色长裙已然是到处黑一块、灰一块,再加上嘴角的血迹,还有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真正是狼狈至极。
赵菁菁向着那个大口子走了几步,最终没有走出去。不过还是已经能够看清外面那一面的景色了。这是一个缓坡,到处都是茂密的草丛,远处则是浩瀚的不知名的水域。
赵菁菁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知道这是水边的一个缓坡外,再不能获得其它的信息。接着她看到了白天的背影。然后又看到了两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因为距离不近,因此看不太清那两人的眉目,只是能判断其中一个应该是个少年。
白天似乎在和他们些什么,间或得还在不断打着手势。只是这个谈话没有维持多少时间,白天就转过身来了,然后就向着这边走了回来。
那两人则很快转身向着坡下走去。
赵菁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想来这里应该肯定不是密境了。按道理来应该是出来了。而按照赵菁菁的判断,既然白天修补残缺的传送阵,那么应该不会在这方面有假,而败天也不许在这方面假话。因此这个现在的被传送地,按道理,白天应该和自己一样一无所知才是。而且白天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年,按正常来没道理他运气这么好,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吧?
可你要他没来过,这怎么解释那两个人呢?因为白天是和自己一起进秘境的,而且不管怎么推算,赵菁菁都能算出白天来这里应该不到一个月时间。怎么就会多了两个熟人呢?难道是刚刚结识的?
就在赵菁菁苦思不解的时候,白天已经迈着不快的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白天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话。而是一闪身从她身旁擦身而过。直接走到了石屋内的传送阵旁。
在这几天时间里,白天早已经将这个传送阵的所有部件全部编号,并且绘成了阵图。他虽然对阵法不了解,但是能够手头上多一东西总是好的。更何况他虽然对绝大多数传送阵内的部件并不认识,可是他相信即便他以后再不需要布阵,这些材料也肯定能派上其它的用场。
之前赵菁菁刚被传送来的时候,他取下来了那九颗元石,已经破坏了传送阵的启动。不过这还不够,就这样让传送阵放在这里也太浪费了一。虽然白天有过将来可能有要在这里长住的打算,打算好东西还是打包带走带在身边更保险。
石屋不大,因此白天几步就来到了传送阵前,开始拆解。为了将来可能的复原尽量方便些,所以他宁愿现在麻烦一些。白天的拆解顺序完全是按照他自己的编制的号码的顺序,从到大。即便有些号暂时无法拆解,那他也不急于把其他的部件收进储元手镯,只是按编号堆放在一旁。他的动作很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动作尽量轻举轻放,以免损坏。
赵菁菁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有些无聊了。她对阵法就更是一窍不通了。她心里倒是想要出屋四处探查一番,即使探查不到什么,能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也是好的。可是偏偏白天就在屋里,经过了那两记耳光,虽然赵菁菁嘴里也许还不服气,但是心里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些莫名的敬畏了。如果自己自作主张走出屋去,会不会遭到他又一记耳光。尽管赵菁菁心里仍然认为所谓遗书不过是白天想要获得更大利益的花招罢了,但是如今的局面是敌强我弱,而且对方不但敢于出手,而且已经出手了。赵菁菁也知道,这个凡事最难的就是第一次,在白天打第一个耳光的时候他可能会有些犹豫和顾及,但是一旦有了第一次,这心理负担就会一下子减轻很多,而且以后会越来越轻。指不定打顺手了,会变得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现在短短时间之内可是已经挨了两记耳光了,这要是再来一次,只怕就真会让这家伙打顺手了。“打顺手了”赵菁菁想到了这里恼怒之余又有些无奈,如果家中的长老们们知道自己受到了这样的屈辱会怎么样?如果赵家的子弟们知道她被一个男人“打顺手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知怎的,赵菁菁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燥热。因为莫名的她就想到了一些“胡思乱想”。所谓的胡思乱想正是因为“打顺手了”这个念头引发的。尽管在这个世界女人的地位不高,但是一般来和在地球上没有太大的区别那就是男人打女人的情况不多。而“男人打女人”最多的情况就是夫妻。如果不是夫妻的话,因为有了冲突一个男人殴打女人,通常受到人指责的。尽管赵菁菁的母亲逝世的早,而且在她印象中父亲好象从来没有对母亲施过暴。但是在家族中男人打自己女人的情况却始终太普遍了,几乎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大家都是习以为常。
因此莫明其妙的赵菁菁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这上面去,她的一张脸瞬间觉得火烧烧。赵菁菁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心里告诫自己:清醒、清醒。明明是受辱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了。别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他真是我的男人,要是敢打我,我也要他好看。可是越这么想,她的脸颊却越是烧红的利害。两朵红晕越来越浓。
白天依旧不紧不慢的在拆解着传送阵,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了,所以很快他就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速度也快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地流失中,石屋里很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话。眼看着大半个传送阵已经被拆解,部件也已经被收放了起来。白天估计最多再有个二十分钟的样子,这活也就能干完了。这时候他才用余光扫视了一下站在石屋中的赵菁菁。
她一直站在那里,似乎始终一动不动,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肮脏之极,零乱的头发,惶恐的神情,看上去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装可怜吗?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以为靠装蒜就能装得过去的吗?老实白天虽然不能百分百的断定那三枚乾坤戒就在赵菁菁的身边随身带着。但是他却认为赵菁菁是那三枚乾坤戒如今正放在赵家宝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三枚乾坤戒的事情赵菁菁根本就没有告诉赵家的长老甚至她身为族长的父亲。
除了因为白天知道赵菁菁心思多,不可能没有自己打算的缘故外,更重要的是这三枚乾坤戒对于赵家来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虽然他相信赵菁菁的话,包括赵家在内的大唐后裔的子孙们基本上都有一个一致的家训也就是尽量收集各种修真的物品。白天认为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统一的家训,除了可能是某种怀念外,也因为当年的那一批大唐来的修真们尽管已经改修了斗气,但是心中也没有完全放弃回家的念头。此外殊途同归,那些修真们也能够察觉和认识到当斗气修炼到极致后,未尝没有可能打开那些乾坤戒,使用那些法器的可能。
当然了,随着年代的推移,这种可能性变得越来越低了。尤其是象赵家这种越来越没落,势微的家族,这个所谓的家训的意义,也不过就是祖宗的一个留言罢了。相信这个所谓的尽量收集也绝对会变打折扣,不要代价太大,就是稍微大一些,赵家人也有可能会觉得划不来而放弃。人毕竟是现实的嘛。
因此,白天绝对相信包括赵菁菁在内的整个赵家对于原本属于他的那三枚乾坤戒都不会有什么重视。因此按照常理推论赵菁菁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将那三枚乾坤戒交出去。甚至白天相信当时他被赵菁菁的丫鬟赶走后,赵菁菁为了不让别人因为此事而讥笑她,甚至根本不会再提这件事情。所以她决不会没事找事将那三枚乾坤戒交出去。因为显然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功劳。老实在这之前,白天甚至还担心,赵菁菁会不会因为不重视,所以一不心自己也搞不清楚将他的那三枚乾坤戒丢到某个她自己也记不清的角落里去了。就是到现在他也还是有这样的担心。否则的话,他实在有些想不同,赵菁菁会找出三个赝品交到他手里的原因。
要知道尽管这是赝品,但是外表还是很象的,要打照成这样,无论怎么都要花费一番心思。可那三枚乾坤戒本身对赵菁菁和赵家都没有什么价值,因此白天对此确实有些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真是得对极了。白天虽然不知道赵菁菁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冲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坚持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就让他想想就火冒三丈。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发声了:“赵大姐,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啊。时间不多了。时间我已经给了你,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好写的,我也无所谓,要知道这东西你要是写了,虽然找个人给赵家送去也不会太麻烦,但是终归是件事情。对我来能够少一件事情总归是好的,我乐意之至。最后我要一句,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干完,不管你写不写,我都当你交代完了。
赵菁菁震惊。难道、难道他是真的?不会吧?怎么可能?赵家虽然势弱了,但是也不是像白天这种毫不根基的草根所能挑战的,何况他还是那种真正的没有任何根基外来草根。因为此事得罪了赵家那是一定的,不赵家会不会放过他,至少他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处。本来就没有根基的他就算想要找个家族投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知道就他现在的水平除了那些没有多少根底的家族多数都不会收留他的。赵家之所以如此低调的隐蔽力量,被人欺辱也不还手宁愿做看利益被侵占,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仅仅是赵家其他的家族或多或少的都隐藏了自身的力量。那些外面所知道的力量大多数都不到实际力量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因此像白天这样不上不下又查不到根底的修士就算被某个家族收容了,也得不到多少信任。而得不到真正的信任,就自然不可能得到多少财力供给。
在赵菁菁看来,目前看来只有赵家才是他的希望,他这么做,可以是真正的自毁前程。他真是傻的吗?
白天看到赵菁菁不作声,也不去管她,继续着他的拆解。事实上拆解的工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也就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整个拆解就到了尾声。
眼看着传送阵就要被彻底拆完了,尽管白天没有再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但是赵菁菁却是感到越来越心慌,她似乎已经听到死亡的脚步声。
最后等到白天即将把最后一个部件收进储元手镯的时候,赵菁菁终于崩不住了:“你……你真的只是想要回你的那三枚戒指?”
“你听不懂我的话,或者坚持不能正确理解我的意思吗。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很遗憾,时间到了。你放心我的刀还是很快的,不会让你感到太多的痛苦。”白天着将最后一个传送阵的部件收进了储元手镯。
“你……你没有其他的要求。”赵菁菁感觉自己的呼吸莫名的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为了让你减少一恐惧,我会先把你的眼睛蒙上,希望你合作一,这样你也能走得少一痛苦。”话间,白天从储元手镯中拿出了一条大约有一米长的黑布,把它折了三折,使得它最后变得有巴掌大的宽度。然后冲着赵菁菁微微一笑。
“不要”赵菁菁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嘴里高声得大叫着,就算之前被那些蒙面人、红种人追杀时,她也没有感觉到有如此的恐怖:“不要杀我,我给你,那三枚戒指就在我的储元戒指中。”着赵菁菁抬起了她的右手,她的右手中指和食指中均带着一枚戒指。她迅速的将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飞快地脱了下来,扬了扬:“就在这里面、就在这里面。”
如果不是此刻她体内的斗气被封住了的话,想必她会立刻迫不及待的从那枚储元戒指中将东西拿出来还给白天。
当然了,实际情况要真是如此的话,也可能有变。因为此刻要是她体内的斗气没有被封住的话,要打起来,白天可不是她的对手。因此她自然也用不着害怕白天会对她有什么伤害。
“你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吧?”白天笑吟吟的望着她,心里却是在想该怎么办?不管是要从储元戒指中取、放物品,还是要解除储元戒指的所有权,都必须要调动体内的斗气。也就是自己要拿到东西就必须给赵菁菁解除禁制。当然了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一旦赵菁菁死亡后,她的储元戒指白天不能立刻打开,或者把其据为己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少者几个月,多者一到两年,储元戒指上的禁制就会慢慢的削弱到最后变成无主之物,到时候白天自然就能毫不费力的占有了。这个时间虽然也不算短,但是也算不得很长,只要白天不太心急的话,倒是一个最安全、最妥当的办法。
赵菁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看到白天笑,她的心却越是慌得厉害,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尤其是两条腿,不停的抖啊抖啊抖的,声音也变得有结巴:“不、不要、杀、杀我。我、我没骗你,东西都、都在里面。”
看着白天没有出声,她越发慌了,将右手食指上的那枚储元戒指也退了下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储元手镯,这些东西都归你了。你放心,我都会主动解除禁制,我决不敢骗你,请、请你不、不要杀我。”
着赵菁菁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其中不少流入了她的嘴里,这时候不知道她是顾不上还是恐惧的没有觉察到,反正是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白天本来就是个心肠不硬的人,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就更加绷不住了。虽然还没有证实,但是他也相信赵菁菁这次应该没有骗他。而且此刻只怕她的话确实毫无虚假。但是白天同时也明白这个世界别人的话是不可靠的,即使人家当时没有骗你,但是随着实力的变化,立场也会发生变化。要是自己真的傻呼呼的帮她解开禁制,那百分之九十九九九,这个此刻痛哭流涕的女人会立刻变脸,毫不犹豫地展开反击,致自己于死地。
所以啊,不到万不得已,白天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诚信上。
“在我心目中你一向是很聪明的。那现在你自己一个稳妥地办法吧”白天继续保持着微笑:“记住,不要把我当傻瓜,虽然我真的不想搞成血淋淋的结局,但是我也绝不会对此有什么特别的避讳。所以,你好好想想。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珍惜。千万不要我的好心当成你的运气。”M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4章只要那三枚戒指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4章只要那三枚戒指
“不会、不会。”赵菁菁不停的头,腰微微的躬着,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往日里前来向她报账的仆人们。要是那些仆人们此刻见到赵大姐的样子,定然会惊讶万分的发现原来一向高不可攀的大姐竟然也是可以露出如此谦卑的笑脸的。
“好。我也给你时间,天黑之前告诉我答案。”着白天从储元手镯中端出两个盘子来。一个盘子里是两条烤鱼,另一个盘子是一盘白天自己做的酱兔肉。完白天目不斜视的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他原本是想着早一出发,最好是审完就走,可现在看来未免有些太仓促了,再加上在这里他用不上钱,所以没有钱也没有关系,可是离开黑泥潭之后,没有钱可是个大问题啊。要是只有他一个人,那还好办些,偏偏如今还多了一个纳姆山。别的暂时似乎也没有办法,至少,多准备些食物总归是好的吧。
白天刚一离开,赵菁菁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那一条烤鱼抓在了手上。虽在传送前不久她才用过餐,但是经这么连打带吓得,没看见食物还不觉得什么,当白天一拿出烤鱼和酱肉时,赵菁菁直觉的肚中似乎顷刻间就空空如也了。
白天离开石屋之后,岛上的兔子们顿时遭了殃。不到一个时,就被猎捕了十只。不管是酱还是卤显然时间都来不及了,不过,做成烤肉倒是时间才充足的很,那纳姆山对此也早就熟门熟路了。缓坡上顿时燃起了三堆大篝火。兔肉和鱼肉香味即使隔着老远也飘进了石屋,让刚刚吃的打嗝的赵菁菁明明吃不下去了,倒是却似乎又被勾起了不错的食欲。
“这算不算另一种折磨呀”赵菁菁自言自语的着,忍不住间或又打了一个嗝,这种不受控制的滋味可实在是不好受,如果看别人打嗝倒还挺有趣的,可是轮到自己头上那绝对是笑不出来,尤其看这架势颇有绵绵不绝之势。
正在赵菁菁自怨自艾之时,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好了吗?”
“啊”突兀的声音,让赵菁菁一下子吓得猛然从地上站起,并向前快速连冲了两步,这才停下身来。很快不用回头她也反映过来了,是白天。顿时她的心理恨得牙咬咬得,这家伙真的太可恶了,趁人之危封了自己的斗气不,还毫不犹豫地打女人并直接拿自己的生命相威胁,现在又冷不丁的跳出来吓人。当然和前面的那些恶迹相比,这最后一件哪真是完全不起眼了,但是却让赵菁菁对白天的印象越发的厌恶,当然还有畏惧。只是白天纵然知道了想然也不会在意。只要把东西拿回来,之后,他巴不得赵家人对他多厌恶几分,再不来打扰才好。
“想好了。”赵菁菁才了一句,忽然又忍不住声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天问道。
“我刚才一直打嗝来着。想了很多办法,却一直停不下来。没想到,这下好象忽然一下好了。”
“哈哈哈,在我的家乡对付打嗝的办法很多。不过最有效的一种就是猛地吓他一吓,打嗝自然就好了。”白天哈哈一笑道。
“是吗?”赵菁菁不太相信,不过似乎眼前的事实就摆在这里。只是这个家伙有这么好心?恐怕他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话吧?
“好了,闲事少扯,你考虑好了吗?”白天好象完全不在乎她的态度,迅速又一脸正色的问道。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白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用再做什么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将两枚储元戒指还有那枚储元手镯接除禁制。”完赵菁菁脸色难看的道:“我想白先生对此也是清楚的很吧,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要等到天黑。”
这时候天色虽然还没有完全黑,不过外面已经看不到夕阳的余晖了。
正如赵菁菁所的白天对此清楚的很。随着时间的推移截元指并不能完全的封锁住体内的斗气,这个事情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具体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却是因人而异的。赵菁菁从中了白天的一记“截元指”后到现在也有五、六个时了。这么短的时间当然并不足以使赵菁菁有着能挣脱禁制的可能。但是截元指的效果已经有所松动了。从丹田溢出来存留在经脉中的斗气虽然不足以赵菁菁进行反抗,但是要打开储元戒指或者解除储元戒指的禁制却还是勉强办的到的。当然这样的操作很可能会让赵菁菁好不容易溢流出来的一斗气很快又给消耗干净了。
白天之前什么让赵菁菁自己想个办法,又把时间推到天黑,实际上等于就是再给了赵菁菁一个套。如果赵菁菁不死心,不主动明她的经脉中已经有少许从丹田中溢流出来的斗气了,而是要另外耍花招,意图蒙面过关,或者甚至准备积蓄体内的斗气冲关解除禁止,再作反戈一击的话,白天很可能就会修改计划,痛下辣手了。
这也不能白天变得狠辣了。其实“截元指”这类的知识虽然不是留传很关,但也不算太隐秘的知识。不是特殊情况的话,一天补上一指,基本上来是不会翻船的可能。所以在危险不大的情况下,白天觉得试探一下也无所谓。
他虽然确实不想得罪死了赵菁菁或者干脆来个一了百了。但是人心隔肚皮,他怎么能够知道这位赵大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此事以后一门心思就想着要报复他。尽管白天已经计划了离开黑石潭之后就找个地方隐居,可是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要找他麻烦,即便找不到想想也是很不舒服的事情。再赵家虽然没落了,可也仅仅是主要因为没有超级高手坐镇,实际上经过了数千年的经营,想也想得到赵家的势力绝对不可觑,尤其是他们在搜寻信息方面想必有很多隐秘的渠道。
所以白天觉得试一试也好,没想到赵大姐在这方面倒是一不笨,毫不费力的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好吧。那就开始吧。”白天了头道:“全部解除禁制没有必要,我不是个贪心的人。我之前就过了,我只想要回我的那三枚戒指。”
“只要那三枚戒指?只要那三枚戒指?”赵菁菁彻底愣住了。此时的她很想冲上去抓住白天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猛摇一番,问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甚至还有一种站出来大骂白天的冲动,你这个傻蛋,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我的手镯里有多少财富?你竟然就这样白白放过了?
赵菁菁当然不知道财富再多,对于白天手中也就是个空,所以想了想,白天觉得既然这样还不如做一个好人算了。他相信自己这样做的话,至少以后赵家不太可能会故意为难他了。当然如果他们还要再这么做,那在自己的心理也不会再有一丝的心理负担了。当然其实起来,赵菁菁的那些财富,白天自己要不了,但是给娃娃或者让跟在他身边的纳姆山拿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白天想想还是算了。虽然白天知道离开黑泥潭之后,在外面没有钱的日子只怕会有些窘迫。可白天现在毕竟再不是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手无缚鸡之力了。就算没有食物准备,就靠打猎也不会陷入饥寒交迫之中。然后大不了将纳姆山送到图家去也就是了。离开黑泥潭后到图家正常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算不得太长。
这样的话,既然纳姆山只能在他身边待这么短的时间,那赵菁菁的缴获交给他也就没有太大的意思了,毕竟分手以后,自己也不能再留了。而如果那些财富留给纳姆山,未必就是个好主意。因为图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豪富之家,但是白天相信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纳姆山的以后的生活别的不至少富足两个字肯定是保障的,既然这样何必环蛇添足了。如果换蛇添足搞不好,那些东西还会给纳姆山甚至图家带来祸患也不好。
至于娃娃,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白天估计这趟去秘境尽管无论是赵家还是赵菁菁本身都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凶险差一就回不来了,但是对于危险想必还是有有所估计的。即便有后援,可是在后援无法进入传送阵的情况下,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是鞭长莫及,意义并不是太大。考虑到这一,白天估计赵菁菁身上应该不会带着太过珍贵的东西。所以干脆乐得做个好人,算了。
只是白天却不知道他的估计也不能错。赵菁菁之前的确是想过有危险,可也正因为如此她随身带的财富却是相当多呀。当然这些财富并不是指金钱,主要是药物。很多珍稀药物,例如解毒的、快速恢复斗气的、快速止血的等等,这些药材加在一起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没办法,谁让赵家对于这次行动相当重视呢?倒是直接的金钱并不多。要是白天知道了实情,绝对会捶头顿足、以头跄地不可。
“当然。”不知道实际情况的白天倒是坦然得很,双手一摊:“我已经不记得我过多少次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了。真是费力又悲哀呀。我不知道是我的言语表达有问题,还是你的听力或者智商有严重的障碍。”
赵菁菁虽然对此还是严重怀疑。白天来到这个世界,被赵家船队所救。当时身边除了那三枚乾坤戒指外,连随身衣物也都破烂了,还是赵菁菁让人给他换了。三枚乾坤戒指被她搜走了,白天可以是真正的一贫如洗。而不过一年的时间,白天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虽然从服饰上看不算太寒酸,可是赵菁菁也决不会认为白天会不缺钱花。对于普通人来,谁都不会自己不缺钱,对于修士来就更不用了。修士们花起钱来绝对是花钱如流水,要是敞开性子的话,再豪富的家庭也都会感觉到吃力。再了如果白天真的在这一年间走了什么狗屎运,发了大财的话,他还用得着巴巴的来赵家找自己吗?而白天能够转换成功,在赵菁菁看来已经算是走了大大的狗屎运了。人的运气不可能强到太逆天的程度吧?
可是怀疑归怀疑,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赵菁菁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地将储元手镯和两枚储元戒指全部清空,哭着喊着让白天千万、务必、一定要收下自己的馈赠。反正现在是白天主动撇清、扮演善人,虽然担心他很可能还有什么后着,但赵菁菁还是迟疑了一下就立刻将那三枚乾坤戒取了出来递给了白天。
白天仔细地端详来端详去,最终基本能认真这回应该绝对是真品了。心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老白呀、老白,总算我们又近了一步了。
赵菁菁看着白天端详了好一阵之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中也莫名一紧:看来这三枚戒指中确实有自少对这个家伙来相当重要的东西。看来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啊。又或者这个家伙已经找到了重新打开这三枚戒指的方法,所以才对我的东西不屑一顾?赵菁菁虽然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可是似乎也只有这个答案比较符合逻辑。
要是白天知道她这么想,一定会大喊:我冤啊,我只是想做个好人而已。要是白天知道他这么做让赵菁菁胡思乱想一直心情忐忑了好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全部收下她的东西,反正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果嘛。
“好了,赵大姐。交易呢,我们也已经完成。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一定不会为难你。在几天之后就会安全的放你回家。”白天望着赵菁菁道。
“几天之后?什么意思?”赵菁菁听到白天这么,顿时一下紧张起来。莫非这就是白天后招。用一个拖字,想要让我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乖乖的交出去。因为赵菁菁随身其实还带着另外一枚储元戒指。所有最贵重的物品,她都放在那枚戒指里。而在传送之前,她就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危险,所以把那枚戒指藏到身上的一个隐秘处,除非,白天脱光了她的衣服仔细搜,否则绝对发现不了。在还了白天三枚乾坤戒指后,白天却什么几天后再放她回家,站在赵菁菁的立场,也难免她会这么想。
“赵大姐别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再在这里待几天。事实上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想要走出去有些困难,而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希望你对这里有太多的了解。所以明天早上我和我的朋友就会送你离开这里。但是,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去,放心时间不会太长,少则两、三天,最多也就五到六天。只是希望赵大姐配合一下的是出于安全考虑,明日早上出发以后,我会把你的眼睛蒙上,希望你不要惊慌。只要一切配合,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好吧,祝你晚安。另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最好你还是不要出屋的好。”白天着着忽然越走越近,几乎都快挨着赵菁菁的身体了,赵菁菁对于白天话中的意思正在思索,所以一时也没有发现,等到她感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白天忽然伸出右手食指、中指,然后并指往她的下丹田上一戳。
“啊呀。”赵菁菁大叫一声,全身一震,差一摊软在地。之前从储元戒指中取出三枚乾坤戒的举动虽然不大,但也将溢出不多的斗气消耗了不少,而且即便不消耗,此时的她就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也是躲不过这一指的,更何况还是在几乎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自然更是躲无可躲。
白天并指一戳,戳完就立刻收工,并且马上转身,毫不回头,直接拔腿就走,嘴里道:“不好意思,得罪了。不过我想你也可以理解的嘛。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嘛。”
“好、好、你……你……个混蛋。”赵菁菁气极了,想要追上去撕打一番,可是此刻全身酸软无力,又气急攻心,连冲出两步之后,身体更是直接保持不了平衡了,摇晃了两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昏迷过去。可是一时间却是竟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是所谓的“截元指”吗?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啊。“截元指”并不是什么隐秘的绝学,赵家这样经常千年的大家自然也有流传,只是各家流传下来的“截元指”在技巧上多多少少有些不同。而赵菁菁也是修炼过的,只是并不熟悉。一来她没有实践的机会,二来作为一个女子来“截元指”的目标不管是对另一位男子还是女子,总之有些不雅。在赵菁菁这样的大姐看来自然是更加不屑练之了。而且如今各国也研制了不少药物使用起来比起“截元指”安全可靠。所以啊,赵菁菁虽然当初也学过“截元指”,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实践过,更没有被被人实践过。
之前虽然中了白天的一记“截元指”,可是那是在昏迷中,等醒过来以后,尽管全身斗气无法提及了,可是那种无力酸麻感觉已经过去了,绝没有象现在这么难受。而更让赵菁菁羞愧的是自己中了两记“截元指”这就意味着自己的下腹被那个无耻的家伙摸了两次。赵菁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用“摸”这个词。可是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羞愧难当,自己可是个黄花闺女啊,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流氓呢,摸了人家那里,还完全是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干的事的。还好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传出去,自己真是没脸活了。可是,一瞬间赵菁菁又想到白天了,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才能放了自己。那不是自己至少还要被他摸两、三次,搞不好还得五、六次。想到这里,赵菁菁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不能再想了,再想,自己可就变得和那个流氓一样流氓了,可是不知怎的,想要不想这事了,还偏就不行。而且只一瞬间她感觉到她的下腹这一会儿竟然变得**的。而偏偏的此刻她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顿时她的脸越发羞红的像块大红布了。
第二日,太阳早早的就升起。
岛上的四人起的都很早。早上吃的依旧是烤鱼再加上娃娃摘来的一些果子。只是四人是分开用餐的,赵菁菁始终没有近距离和娃娃、纳姆山见过面。
用完餐,尽管赵菁菁心理不愿意,但依旧无法恐惧白天在眼睛上戴上一圈黑布。因为看不见,对这里又不熟悉,因此不得不被白天一路牵着。
赵菁菁心理紧张得不行,与其是因为眼睛被蒙着而引起的一种心理莫名的恐惧,不如是因为被白天这个男子牵着带来的从来没有过的心乱如麻。结果白天牵着她还没有走到坡下上木排,赵菁菁被牵着的右手就变得汗津津的,搞得白天也被影响的莫名的紧张不堪。
好在在上了木排之后,这种紧张、尴尬不存在了。
当然因为看不到,所以赵菁菁的紧张并没有消退多少。
木排一路向东行驶。据娃娃,最近的岸边就是东边了,顺利的话到明天晚上应该能够到达岸边。白天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因此在娃娃的带领下木排一路向东。
娃娃在前领路,他一会儿站在木排上指挥,一会儿干脆直接踩到水面上领路,而在木排上撑竿的自然是纳姆山了。好在就算加上娃娃也不过四个人,食物虽然带了不少,可是全部装进了储元手镯中,因此纳姆山倒也并不要费太大的力气。
木排上纳姆山因为和其他人言语不同,所以这些天来已经基本上养成了主要通过打手势来表达的习惯。而娃娃虽然看起来像个四、五岁的孩,可是事实上是个老成精的家伙,而且这么些年他一个人孤独惯了,所以啊除非白天逗他话,否则,他的话其实不多。再加上白天特意交待了他路上尽量少话,总之让赵菁菁对他了解得越少越好。
娃娃虽然单纯,可是黑泥潭也并不是没有危险,而且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狡诈的家伙想要千方百计地抓住他,而都被他逃过去了,除了运气以外,要智商其实他也不算太低。因此娃娃自然也知道白天的确是为了他好,再加上想到白天就要和他分开了,心情不免有些郁闷,因此越发不想话了。而在上了木排后,虽然要他引路,指挥,可是他和纳姆山只需要互相打手势就基本能够交流了。因此上路之后,娃娃差不多也是一言不发。
而赵菁菁此刻紧张之外又不得不多了几分恐惧,再木排虽然游动的速度不快,可无论如何总是不可能和在陆地上一样平稳,因此赵菁菁在这种状况下更是无话可,尽管她很有些委屈和抱怨想要抒发。
木排走了好一阵,白天才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有些不对,这可是要在木排上待两天的。这样沉闷外加有些怪异的气氛虽然确实可以得到保密的要求了,但是却不免太过无聊了。虽然和以前相比他已经很能耐的住寂寞了,可是要是整整两天都不话,还是有些难受。
结果还不等他开口,一直沉默的娃娃突然开口了:“白叔,看首歌吧?”
“啥?”白天倒是没想到娃娃突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娃娃了这一句之后,不再话了,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前些天,闲着也是闲着,虽然白天没有放弃修炼,不过呢毕竟有压力才有动力,压力不大了,这个动力自然也就不足,所以他修炼自然比不上在万家时那样几乎争分夺秒。所以空闲时间,他也顺口哼了几一些流行歌曲,娃娃哪听过这个,顿时喜欢的不行。可偏偏白天对音乐本来就不在行,就算记得全得不多的歌曲也大多都是有关情啊爱的,尽管他知道娃娃是个老妖精,但是看着他天真活泼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总是让白天常常会不自觉地忘记他的身份,将他当作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这不是情啊爱就是分手啊温柔,实在是不太适合在娃娃面前唱,更要命的是就算白天不在乎毒害这个千年朋友,但是娃娃对其中的歌词却大都不解其意也就算了,偏偏的还喜欢问。很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可有些东西吧,自少在白天看来是属于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非要用语言来表达是很尴尬的,所以没法子有时候不得不花言巧语,甚至用些风牛马不相及的话糊弄过去。当然了,其实这些还不是最让白天郁闷的,最郁闷的是因为娃娃实在是太好问了,常常是自己还没唱两句,甚至才唱了一句,就要给停下来解释好一阵。等到再唱哪里还有情绪,而且屡屡被中断,那种不顺畅的感觉真是极度让人郁闷,而更郁闷的就是有时候娃娃又忽然连着几句啥都不问,搞得你更紧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断停下来。还好,娃娃总的来还是比较好糊弄的。可是此刻多了个赵菁菁啊。当然鉴于她的身份,白天倒也可以不顾她的感受,甚至直接当她是空气般的存在,但是、但是……
“白叔,唱吧,都要走了。”娃娃再次用眼巴巴地目光望着他。
“好吧、好吧。那就唱个《爱不释手》吧”白天刚想一展歌喉,娃娃就开口发问了:“白叔,什么叫爱不释手啊?”
“就是喜欢一件东西喜欢到不想放手的地步。”白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样的问题倒是不难,也不尴尬,娃娃多提些也没有关系。
“噢,明白了。”娃娃头:“我对白叔你就是爱不释手。”
“哈哈哈”不等白天做出反应,赵菁菁就没有忍住,放手大笑起来。
“白叔,我错了吗?”娃娃显然对于自己的学问没有一信心,因此,赵菁菁一笑,他就立马心虚了。
“嗯,这个、这个,虽然、那个有些不是很合适,但是、但是也不能错啊。”白天完连忙开口就唱,免得继续尴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让我抱得美人归。”
还好,这一次,不知怎的,娃娃却没有中途将他打断。让白天一次就顺畅的从头唱到尾,好几天了这真正是第一次啊,让白天很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真是全身都畅通啊,白天这时候才深刻了解的为什么卡拉那么受欢迎。
真正是好奇怪也,娃娃不到中途没问,等到唱完了,也没有开口提问。让白天很有些倡议,这歌真的这么通俗?还是娃娃突然一下子脑子开窍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娃娃没有提问,反倒是赵菁菁开口了:“白先生,这是你们家乡的歌吗?”
“是啊。”白天了头。
“真好听。”赵菁菁虽然眼睛上蒙了黑布,但是依然看得出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淡淡的笑意还有一种不出是满足还是向往的表情:“这歌是一个君王写的吗?”
“君王?为什么这么问?”白天本能的一愣,反问道。
“白先生考我嘛。这有什么难的,这歌里不是唱了嘛。‘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赵菁菁微笑着道,她的记忆显然不错,不但不错,而且她虽然只唱了一句,但是显然和白天的原版比起来,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天愣了一下,这歌他记得某部古装片的插曲,只记得男主角好像是李世民,具体内容却是已经记不得了,这作词作曲似乎都是虫,原唱是李丽芬。不过呢,赵菁菁从歌词里做出的推断也不能是错。毕竟也只有在现代的商业社会里有了影视作品、言论上有了极大的自由,自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能想象的,要是和她解释这是电视连续剧的主题曲只怕是要很费一番口舌,也未必的通,所以白天想了想干脆不费这个劲了,顺着她的意思呗,反正这歌正是站在男主角的角度写的,李世民嘛,是君王,那自然一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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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白天了头:“是啊,是一个君王,伟大的君王。”
“伟大的君王?”赵菁菁显然有些不相信。
毫无疑问李世民当然算得上是一位伟大的君王了。白天再次了头,却也不解释。
“可是他的歌写的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虽然写的很好,表达了对一个女子让人羡慕不已的爱慕之情。虽然让人很感动。但是在他的眼中似乎江山还不如这个女子重要,这么起来这可不是个合格的君王,更加谈不上伟大了吧?”
“这个……”白天很想和她辩驳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为啥呢?因为他忽然想起,赵家的祖先可是来自大唐。自己要是这个君王就是李世民,谁知道会不会露馅。要知道他的历史知识并不怎么牢靠。
只不过,这自然难不倒白天,历史知识不可靠,可是肥皂剧他可看过不少,随便编一下不就能应付过去了。白天再次开腔,道:“你这话倒也没有完全错。这个君王之所以后世称之为伟大,不仅仅是因为他建立了让无数后人瞻仰的丰功伟绩。更是因为最初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君王。据他喜欢的这个女子乃是一个寡妇。当时他还没年轻,还没有继承王位。在几位王子中他是最有才华的,因此他的父王想要把他立为太子。可是得知他要娶一个寡妇作他的妻子时,非常震怒,认为这简直是王室的耻辱,坚决不许。但是他坚持己见。最后的他父王震怒了,如果他要坚持自己的错误选择,那么不要太子他没有分,连王爵也保不住。将被扫除王族,从此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困难面前,他没有退缩。最终和心爱的女人成亲了。而在震怒之下,他的父王也把他贬为了庶人。也就是平民。这个故事在我们家乡很有名,有个名字叫做不爱江山爱美人。”
等白天完之后,赵菁菁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人,他就是不是一个伟大的君王,也是一个伟大的男人。”
就在这时,娃娃却忽然插了一句:“那个寡妇长得一定很漂亮吧?白叔,抵得上几个她?”
就算赵菁菁被蒙着眼看不到娃娃的动作,可是也能猜得出娃娃,嘴里的她应该指的是自己。赵菁菁一下对自己的天赋很有自信,而对自己的美貌虽然嘴里不,但是也是很自以为荣的。当然了,她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虽然也能列入美女的群体中,可是要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似乎还不够。只是她对于女人只能靠一张脸蛋去取悦男人向来是很看不起的。不过,不管怎么吧,现在被娃娃这么一问,让她很是有些恼火。即使对自己的容貌再没有信心的女人背别人这样打比心理也没有几个不恼火的,更何况赵大姐怎么也算个美女吧?
白天想不到娃娃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角色。尽管赵菁菁如今是被他的俘虏,可是既然他已经做了好人,不以后交好吧,总之没有必要因为言语不当再弄出什么事来,那可就真够冤屈的。因此他赶紧将故事继续往下编,就好像没有听到娃娃的话似的:“不过后来,他所在的国家被其他几个国家联合入侵,军队一败涂地,他的父王还有几个兄弟不是被擒就是战死了。而他因为已经成了一个平民,所以早就离开了王城,所以反而幸存了下来。最后整个国家只剩下了一座城市还没有被攻占。这个时候他毅然站了出来。然后被官员和老百姓一致推举为新王。在坚守了整整半年后,扭败为胜。最终不但收复了所有的失土,而且三次打败了几个国家组成的联军。把他的父王、母妃以及兄弟都接了回去。”
“伟大的君王。孤城死守,反败为首。倒像是春秋时的大将田单呢。”即便看不到被蒙住的赵菁菁的目光,但是白天还是能想象她此刻一脸的神往。又能打又痴情的大帅哥还是王子,神往,太正常了。
白天笑笑的道:“这位君王不但痴情、善战而且喜爱音乐,据他起兵成功,最终收复王城的时候,曾经写了另一首歌《爱江山更爱美人》。”完不等赵菁菁和娃娃的反应就直接开唱了:“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妈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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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5章姑且听之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5章姑且听之
“这歌真好听。”话的却不是赵菁菁,而是娃娃。赵菁菁则是坐在木排上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悠悠的道:“这歌写的真好。”
“是啊。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他自己的江山美人,每个女人心中也都有她自己的英雄好汉。所以大家在歌中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一种向往的生活目标。”白天笑着接口应道。
赵菁菁回道:“白先生得也好。”
白天笑笑不再话了。
“这歌词意练达,但旋律却又异常通俗,差不多任何人听上一遍就都能够朗朗上口。这样的人即便不是大英雄,他的才华也是令人仰慕。也只有大唐才有这样的人物啊。”赵菁菁接着又道:“时候,我爷爷还在,我就特别喜欢听他给我讲先祖们留下来的故乡大唐的奇人逸事。长大后,我依然养成了一个习惯从各种前人留下来的典籍中寻找那些流传着的大唐故事。不知道白先生能不能和我。”
此刻如果在外面,有别人听到了赵菁菁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可惜纳姆山根本不知道她在什么,而娃娃就没有远离过黑泥潭,他连东大陆上的情形都搞不清楚,自然就更不要听过大唐的事情了,所以两人都是听后几乎毫无反映。
“我没和你过嘛,我记得应该过的,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天下合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唐早已经在千余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老实我这个痞懒得很,读书不用心,所以不仅仅是对大唐不太了解,对于以前的历史我的兴趣都不高,因此这个恐怕要让赵大姐失望了。”
“哦。是这样啊。”赵菁菁的语气听起来似乎真的很失望。赵菁菁对于先祖的故乡大唐很感兴趣,这倒没有谎,至于要听白天讲大唐的故事真正的原因倒也不光是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减弱心中的恐惧。
在之前大家一致沉默的时候,别人也就罢了,赵菁菁因为头上戴着黑布,别她现在这种尴尬的身份,即便不是俘虏的身份,一个人对于未知的遭遇总是有所恐怖的。再她现在体内斗气被封,尽管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凶险的黑泥潭,但也知道如今是在水上行走,一旦万一出事不慎翻下水去,她虽然会一水,但是却并不是很高明,这不能不让她担心。就算有白天及时救护,浑身的样子那想想实在是不知道给如何狼狈,不知道给如何面对这个流氓男子?
白天讲大唐故事虽然并不能降低这种危险,但是最起码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使自己的心中的恐惧减弱,虽不能治本,但好歹也算能治标吧
只是这些不要赵菁菁讲出来会不会受到白天的同情,即便会议她的骄傲也是讲不出口的。因此见白天拒绝了,赵菁菁尽管心里有些失望,但也闭嘴不言,再不话了。
赵菁菁不话了,娃娃却是不肯消停了:“大唐的故事,是孙猴子的故事吗?”
这些天没事的时候不少,尤其是吃饭、烤鱼、烤肉的时候,求知欲甚高的娃娃除了喜欢缠着白天唱歌外就是讲故事了。白天虽然不是故事大王,但是满足娃娃还是满够的,只不过在讲什么故事上犯了些难。肥皂剧虽然看过不少,但是且不白天记不记得全,即便记得,那些肥皂剧不是警察黑社会就是才子佳人居多,要给娃娃讲述,只怕又会落得个和唱歌一样的下场。唱歌唱一分钟,解释却要解释十分钟还不止。而更可怕的是这故事不比唱歌,老是被打断,恐怕自己都会忘了讲到哪里,而要从头开始似乎又太给自己找麻烦了。想了半天,白天终于选择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至于原因,很简单,这是四大名著中最受孩子欢迎的故事。而且四大名著不管讲述的是什么,都是古人所写,和这个世界的生活多少总要相近些。
西游记在前天已经草草讲完了,让娃娃最感兴趣的自然是爱憎分明的孙猴子了。“《西游记》前天已经讲完了。再讲一遍,我倒是无妨,想必赵姐也是愿意听的,只是你愿意吗?”白天完,看了一眼重新陷入沉默的赵菁菁道:“这《西游记》是大唐亡后几百年一个书生根据一名僧人西游诸国取经的故事改编而成的一部,虽然又过去了几百年,但是在我的家乡依旧很受人喜欢,被称之为四大名著之一。后代之人多有在此故事上进行增减或者改编的。”
“没关系,再听一遍好了。这孙猴子很有意思。”娃娃抢先道。
“好,那我再讲一遍好了。”白天着:“话……”
西游记的故事起来自然不短,可惜白天的记忆里虽然不错,但是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细节都记住,尽管他在有些地方进行了自己的演义,但是总的来讲起来还是很快的。到了中午的时候,大闹天宫的情节已经讲完,已经讲到孙悟空在唐僧的化下冲出五指山了。不过,娃娃的神情开始显得不耐了。倒也是,虽然度过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的路程才是西游记的主题,可是前面寥寥几章的“大闹天宫”的情节却才是最让人吐气扬眉的,尤其似乎娃娃这样天生地长的精怪的胃口。
在中午用过饭后,娃娃主动替换下了纳姆山,接过了撑杆的事情,越发表明了娃娃心中的不畅。当讲到“三打白骨精”,唐僧将孙悟空赶走的情节时候,娃娃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不听了,不听了,听得让人好不郁闷。”
白天对于娃娃的不耐,倒是没有什么指责,反而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也就算了。不过,好歹也的有始有终,我就简单得把后续情节向赵姐交待一下。之后,唐僧又被妖精抓了去,而孙悟空则不记前嫌返回去把他救了出来,师傅四人并一马继续一路西行。之后在前往大雷音寺取经途遭遇九九八十一难,方取得了真经,四人也都了佛家正果。名列菩萨、罗汉,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
“屁话、千古屁话,真正让人郁闷。”娃娃忍不住大声嚷嚷。
“娃娃。”白天指着他笑道:“不要你听了郁闷,我听了也不舒服。可是这世上的事情不如意事者十居。哪里有可能有真正的自由?话又回来了,如果你有了真正的自由,那对其他人来无疑就是极大的不自由了。”
娃娃似懂非懂的了头,又道:“不懂、不懂。”
赵菁菁却是接过话道:“白先生得好,这事上哪有真正的自由。就算到了斗神,也不得真正的自由。否则必遭到其他人的群起而攻之。只是在每个人心中至少在少年时候都有一个类似孙猴子的梦想吧。可惜,也只能是梦想罢了。”
完,言语间很是有些萧索。
白天不再什么了。
“白叔,再讲个孙猴子的故事。”等了片刻,却不妨娃娃再次道。
“你不是不听了嘛。怎么又变卦了。”白天道。
“我刚才是了,不听这个孙猴子的故事。已经听过一遍了不,还听得让人好不郁闷。但是你可以再讲起他的孙猴子的故事吗?”娃娃语气中带些许的央求。
“其他的,大多数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增增改改,只怕你听了也不会高兴。”白天摇摇头道。
赵菁菁也忍不住跳出来帮忙:“白先生你之前不是这《西游记》虽然又过去了几百年,但是在你的家乡依旧很受人喜欢,被称之为四大名著之一。后代之人多有在此故事上进行增减或者改编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改编的特别有新意的。”
“特别有新意的、特别有新意的。”白天嘴里念叨了两句,眼睛猛地一亮:“倒是有,只是啊,娃娃,赵姐,你们听了以后吧(白天嘴巴里“啧啧”了两下),恐怕心理会更不好受,只怕会眼泪汪汪哦。算了吧。”
“别算了呀。”没想到白天话刚完就被赵菁菁接了过去:“你之前得一句话我倒是很赞同: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居。所以啊这故事自然是有喜有悲。喜事固然让人开心,可是却大多数很难让人有深刻的记忆,这悲事虽然让人听时心情不畅,可是其中却往往蕴含着深刻的道路,能让人刻骨铭心,听听也无妨,是吧,娃娃。”
也不知道娃娃是听不懂赵菁菁引用的那些成语的意思,还是这段时间他对赵菁菁的印象大好了,又或者他实在是觉得有郁闷过头了,反正他毫不犹豫地帮了腔:“是啊是啊,只要是没有听过的孙猴子的故事就行。”
“既然这样,那好吧。”白天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四个人走到这里,前边一片密林,又没有路了。‘悟空,我饿了,找些吃的来。’唐僧往石头上大模大样一坐,道。‘我正忙着,你不会自己去找?……又不是没有腿。’孙悟空拄着棒子。‘你忙?忙什么?’‘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每天坚持向西走下去啊。’‘你可以一边看一边找啊,只要不撞到大树上就行。’‘我看晚霞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白天刚了这几句,先是娃娃让后是赵菁菁都忍不住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一个笑得也不撑杆了,半蹲在那里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叉着腰。另一个虽然坐在木排上,却是笑得前伏后仰,花枝乱颤,尽管她用左手捂着嘴也止不住发出的“哈哈”笑声。
倒是纳姆山听不懂白天什么,却看到二人莫名其妙的同声大笑,颇有些莫名其妙。
白天忍不住想起当你自己看《悟空传》时,一开始也是笑得一塌糊涂,还以为是篇搞笑文呢?所以早有防备的他自然不会在意,继续一本正经的讲着:“‘孙悟空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欺负秃头,你把他饿死了,我们就找不到西天,找不到西天,我们身上的诅咒永远也解除不了。’猪八戒。‘呸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猪头话了’‘你什么?你谁是猪?’
‘不是猪,是猪头哼哼哼……’孙悟空咬着牙冷笑。‘你敢再一遍’猪八戒举着钉耙就要往上冲。‘吵什么吵什么老子要困觉了要打滚远些打’沙和尚大吼。三个恶棍怒目而视。‘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唐僧站起身来,‘你们是大爷,我去给你们找吃的,还不行吗?最好让妖怪吃了我,那时你们就哭吧。’”
“哈哈哈哈”赵菁菁听到这里越发忍不住了,身体几乎快扑到了白天的身上,两只手轻轻的在他身上:“停、停、停停停,停一下,我肚子受不了了。”
白天立刻停了下来。
娃娃和赵菁菁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
“白叔,开始开始,这故事太逗了。比孙猴子的故事还好听。”只一会儿,娃娃就道。
见赵菁菁没反对,白天又继续道:“‘快去吧,那儿有女妖精正等着你呢’孙悟空叫道。‘哼哼哼哼’三个怪物都冷笑。‘别以为我离了你们就不行’唐僧回头冲他们挥挥拳头,拍拍身上的尘土,又整整长袍,开始向林中走去。刚迈一步,‘嘶啦’长衫就挂破了。‘哈哈哈哈……’三个家伙笑成一团,也忘了打架。”
“哈哈哈。”娃娃和赵菁菁再次同声大笑起来,接过这一笑,娃娃没把握好平衡,搞得木排一不心晃了一下,虽然晃动不大,但是赵菁菁正笑得东倒西歪的呢,这下好了,整个人猛地向左一倾,要不是白天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这下保不齐就直接栽下水去了。只是这一拉,赵菁菁整个人都倒在了白天的怀里,白天忍不住精神一荡,呼吸立刻加快了频率,而赵菁菁更是不但脸羞红的不行,身体都请不自己的微微发抖。
还好,不知风情的娃娃打断了两人的尴尬:“白叔,继续、继续啊”
“好,继续。”白天着的时候,两人赶紧心翼翼的分开,只是两个人的心理都有了一些不同。
夜,已经很深了。
一轮高高的圆月悬挂在天上,照着岛分外皎洁。
这里是黑泥潭东边的一个岛。尽管有熟悉道路的娃娃带路,但是在夜里行排总是要比白天更危险许多。所以在天基本上全黑下来以后,白天在娃娃的嘴里获知附近有个岛后,就安排晚上就停在了岛上休息了。毕竟他们也并不赶时间。
虽然此时正值盛夏,但是在水边上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再加上除了娃娃以外其他人都是更习惯于吃热食,因此上岛不久,就燃了一堆汪汪的篝火。
岛很。岛上不要树木了。连草都不是很茂盛。不过用来火还是绰绰有余了。晚上照旧吃的吃野果和鱼。鱼是在行排途中纳姆山用他自制的网捕的。白天这些时间吃鱼可是吃的多了,几乎每餐不是鱼来就是兔子,尽管不上已经腻烦了,尽管已经翻着花样作了,可自然也不会太感兴趣。倒是赵菁菁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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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了岛,但是白天依旧没有给赵菁菁揭开头上的黑布,赵菁菁也既没有主动提出申请,更没有直接动手把黑布摘了。而经过了一天的旅行,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默契的改变,不过这种默契显然也只是心底的默契,既没有挑破,也没有发生表面的变化。
在晚餐后不久,《悟空传》的故事就讲完了。实际上《悟空传》并不长,如果不是中途时常因为各种原因被打断,故事多半早就能讲完了。白天之前的倒也没错。不管是娃娃还是赵菁菁都哭了,只是一个是大声的“哇哇”的哭着,一个是默默的无声的流着眼泪。
在这样的气氛下,篝火旁很快就变得一片静默除了时不时在篝火中被爆烧后发出“劈劈啪啪”声音的杂草外,确实很安静。
又过了一会儿,白天拉着赵菁菁走出了十来米远,然后烧起了另外一堆篝火。或许在今天之前,白天不会这么做,但是这个时候白天还是觉得这样做,似乎能让赵菁菁感觉更自在更方便些,于是,他就这么做了。然后,他又认为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也呆在这处新的篝火旁,自我安慰是便于监视。当然真实原因再没有人会提问下自然也不可考了。
晚餐前收集的杂草很多,因为天气干燥,这些杂草也很容易就被烧了起来,而且也没有释放出太多的湿烟。
沉默,新篝火旁继续着沉默。打破局面的最后还是赵菁菁:“这已经不能算是改编了。确切的这是一个虽然建立在《西游记》世界框架之上的故事,但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全新的故事。而且还是用一种最让人出乎意料的写作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思想,用喜剧的方式来写一个悲剧,在我看来这个故事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传奇了。虽然他出胎于西游,但是思想高度来却是远远高于西游的。只是可惜短了。”
天了头,用木棍将一旁的一些杂草挑入篝火中,篝火顿时暗了许多,不过只一会儿,光芒又更加明亮起来。虽然他不愿意承认,甚至可能他本身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但是实际上他现在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想在赵菁菁身边多待一会儿,而且最好是两人单独待着,至于干什么,似乎都不要紧。当然了为了避免尴尬,最好不要干坐着,至于谈什么,那或许根本不重要。因此,他很快就接口道:“是啊,这部《悟空传》我个人也认为才是在无数的改编西游的作品中真正甚至是唯一体现出了《西游记》真髓的故事。剧中的主要人物虽然都没有变化,但是故事却几乎是全新的。而且《西游记》虽然原作的主体是写西游取经的故事,前面单独出场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只有寥寥数篇,可是后人却大多都认为正是这前面不多的篇章写的是最精彩的,而且还是用了一种隐晦地方式借用了“天宫”这个传中中的存在来表达自己对社会和现实的批判。而这《悟空传》则更近了一步,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真正的“捅破天庭”直接斥责那些上位神佛们的丑恶嘴脸,从这个意义上这的确算是一种大大的进步。”
“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你其实成功了,却无奈的又失败了,拘束他的真的是金箍吗?”赵菁菁先是喃喃的重复着,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这种反抗权威、追求自由的精神的确是有增无减,虽然这是个悲剧比原著看起来大圆满的结局让人感叹不已,但是最后的结局也只是因为他自己能力不及而悲情的失败了,依旧不愧为是一个大英雄。这和原著中接受招安,最终成为神佛们手中一枚无奈的棋子的结局大大不同,虽然都是失败了,却表现的更加的直接与叛逆。这本书大概不管是在哪朝哪代,哪个国家都会被列为的,这书与其是个故事,不如是种思想,可怕的思想,让上位者可怕的思想。‘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就算是再开明的上位者看到这里也会有一种万分恼怒的情绪吧?”
白天没有话,赵菁菁却依旧道:“这书仅这些角色的转换就够颠覆原著的了。白龙变成了女孩,而且还是个暗恋唐僧的女孩。一个懦弱无能的和尚被你改成了阴险毒辣的阴谋家,猪八戒对嫦娥图谋不轨却变成了被人强行拆散的苦命鸳鸯,一个几乎多余地沙僧则成了一个执着却又让人可怜的仕途主义者,而故事的主角那个石头里面蹦出来一向独来独往的孙猴子却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从情节来确实是彻彻底底的颠覆啊。”
白天依旧没有话,只是时不时地添加一棍草,篝火时明时暗,倒是让赵菁菁的脸看上去越发明人。此时他却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初自己与万宗平和关布麦阳瞎掰的时候,似乎在扯到自己求师学艺的过程时,引用了《悟空传》的部分情节还有句子,要是日后,他们遇到了一起,并且在交谈中谈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情景?
白天这边没有话,而赵菁菁显然在一个自言自语了半天之后,终于直接找上门来了:“神不贪。为何容不得一对其不敬。神不恶。为何要将地上千万生灵命运。握于手中?白先生,这话仅仅是作者用神来隐喻来那些上位者,还是这个世界真有神呢?”
“神,这东西,信之则由,不信则无。”白天先是装了下神棍,然后又道:“其实吧,在我看来,所谓神灵除了那些人们无端臆想出来的形象以外,真正的神灵应该算是有吧,不过他们也不过是强大一些的人罢了。啊,不,准确的应该是一群比我们强大不少的生物。因为他们可能从前是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生物因为通过某种修炼的途径而突破了某种瓶颈,和我们相比就有些了某些方面的质的变化。”
“是这样吗?”赵菁菁问道,接着又再次问道:“你的好像很明白,但是我却好像还是不很明白。”
“这么吧。不知道你先祖留下来的笔记或者奠基中有没有提到关于白日飞升?”白天反问。
“提到是提到过。但是据他们他们本来也只是低级的修真。关于白日飞升也只是听而已。并没有真正见过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他们的师门长辈似乎也没有见过有修真真的白日飞升场景。据最接近的一次也是一位大成期的大修士度天劫的场景,可惜那位大修士力有不逮,最后灰飞烟灭了。”赵菁菁很努力的一边回忆一边认真地道。
白天倒是侃侃而谈,颇有诲人不倦的架势:“白日飞升是有的。不但有我师门的长辈曾经见过。我的师傅也是一位度过了天劫的大成修真,只是他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修为,使得自己没有飞升。而之所以我师傅他不想飞升的原因是因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他分析,仙界虽然多半是存在的,可是仙界却不像修真们传中的那么好。所谓仙界也不过就是一些更强大的修真们生活的地方罢了。那里可能更适合修行,但是那里多半同样有纷争有争斗有压迫。我师傅留下来不走,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横行天下,可是他认为他要是去了仙界,多半只能成为一个被众仙压迫的新兵。因此他留了下来。”
“这样的嘛。”赵菁菁幅度的着她的下巴,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又或者知道了几分:“那你我们这个世界有神灵吗?”
“这个,严格来,不太好,因为没有确切证实的东西,就不能下百分之百的肯定。所以呢,如果我们确实见到了一个神灵,那么我们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这个世界是有神灵的。但是呢,虽然我们至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过一个神灵,却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世界如今没有神灵的存在。”白天着着,用木棍将一大团杂草挑进篝火,篝火顿时被压了大半边,火势顿时了很多,同时他的话锋也猛地一转:“不过呢,在我师门留下的很多典籍中我的师傅和先辈曾经有过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在我的家乡远古的时候应该确实存在神灵的,而且神灵的数目还不少。只是后来灵气不断减弱,神灵们无法再待下去了。于是他们不得不离开了。只是对于神灵们离开的方式先辈们有分歧。主要的分歧有两种推断,一种考虑是认为先祖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于是建立了某种传送阵,之后集体转移了。而这种传送阵甚至我们无法根本无从察觉到。一旦地球上有新的神灵出现,那么这个传送阵就会自动打开,将那位新神灵接纳走。先祖们甚至把这种特殊的传送阵叫做传送门。至于那些远古的神灵为什么会那么做,先祖们推测是因为现在地球上的生物严格地都是这些神灵们的后代。而新的神灵如果不离开,那么他就根本无法进步。而且即便他离开地球,很可能在地球附近也无法找到一个适合他修行的地。而另一种考虑则是那些远古神灵严格地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地球,他们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隔断出了一片空间。这个特殊的空间就是修真们所的仙界。而这片特殊的空间也就是仙界之所以能够灵气远远的超过地球就是因为仙界不断地从地球上吸纳灵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地球上的灵气消减的速度才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在进行着。”
到这里,白天停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好像在思考问题,好一阵才又重新道:“两种考虑似乎都有道理,似乎也都有可能。不过,我现在认为应该是后一种的可能性居多。”
“你是那个地方就是神灵……?”赵菁菁确实很聪明,白天刚到这里,还没有破,她就明白过来了,并一下激动的站了起来,不但如此,她或许是出于本能伸出手就要去摘头上蒙着的黑布,白天看见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并没有准备阻止她。而赵菁菁右手已经碰到了黑布上,却最终什么也没干,停下来,又将右手放了下去。
白天自然知道那不是神灵,不过是三个半神,可是他想如果不是出了岔子,三个家伙内讧,或许这些年下来,这个星球上应该已经出现了神灵了吧不过即便他现在不但对于赵菁菁恶感大减,而且心里有了某种特殊的感情,可是也不意味着此刻他就会被这种朦胧的感情冲昏了脑袋,会把所有的秘密不加隐藏的托盘而出,尽管这些秘密在他看起来即便告诉赵菁菁或者直接告诉赵家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但是他还是不准备,至少现在不会。
“我也不能肯定啊。不过我推测呀。应该有这种可能,在宫殿中我们见到过那几个雕像,你还有映像吗?”
“你是,那就是神?”赵菁菁的语气有些发颤。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白天不想直接坦言相告,但是既然到这里了,他觉得一不似乎有些不过去,而且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佐证,虽然传送阵已经被他拆了,可是他总是觉得那两个重伤还未愈的半神应该有办法直接从秘境中出来。而且隐隐的他还莫名的有一种猜测,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白天觉得不管是对于这个星球还是对于赵家来,这都不是一件好事。不但不是好事,很可能是一件大灾难。这两个家伙要完全恢复,就多半要大规模的增加他们的信徒的规模。而成为他们的信徒白天不能肯定会不会有好处,可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是决不会愿意去做什么信徒的,即便有天大的好处。
“在我的家乡据在远古的时候也有一种修行方法,他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和信奉他们的人产生某种特殊的联系,从而壮大自己的修行水平。而同时,那些信奉他们的人也会得到他们的保护还有一些帮助。被信奉的修行者我们称之为巫,而信奉他们的人则称之为巫的信徒。不过后来,巫和远古的修真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冲突的结果是远古的修真们受到了重创,但是巫却被彻底的消灭了。因此,我的师门中对于巫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因此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是猜测那个秘境,是的,我把那个地方称之为秘境。那个秘境中的那几个雕像应该就是类似巫的存在,而那么蒙面人和红种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信徒。而根据蒙面人和红种人之间不断爆发冲突,我推断,里面和很可能有两个类似巫的存在。”
赵菁菁的呼吸开始加快,只不过这个过程并不迅速:“这些天我被他们追杀,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发现他们之中最起码也有类似于斗圣之类的大修行者,甚至有可能有更强悍的存在。如果他们仅仅只是信徒,那么那两个类似巫的存在会有多么强大?神灵?”
“这个不好,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我只能我的猜测。你姑且听之,相不相信在你。要是不信,就当听了个故事吧。”白天的神情反而显得越发悠闲轻松了。
“好,你。”赵菁菁也镇定下来,重新坐了下来。
“在我看来呢,这个类似巫的家伙原来肯定是很强大的,这一毋庸置疑。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秘境里,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和外界没有联系?同时那些蒙面人也好、红种人也好,为什么也一直没有离开秘境?甚至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秘境?我们先后发现的两个传送阵又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在这些日子里一直困扰着我。”白天这话可是水分多多,这其中许多问题他早就找到了答案,而且虽然有些凶险,可是却并没有费太大的劲,而那些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他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想。在秘境的时候,他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离开后尤其是将传送阵完全破坏后,甚至他都不想再去考虑任何有关秘境的事情了,尽管他的内心还有某种隐隐的担心。
只是今天机缘巧合提到了这里,他想了想了也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万一那两个家伙真的冲出来了。另一个会不会放过自己,他不能肯定,但是那个半蛇半人的家伙和平相处的可能性只怕是极。尽管他认为已经破落了的赵家就算知道了全部的消息,并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就能做出什么有效的防止措施。可多一力量总是好的吧。总好过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对此都懵懂无知,万一危机来临,全部一丝防备也没有。
赵菁菁却是很认真地在听着白天的话。
“我的猜测就是这样的。那两个类似巫的家伙当年定然也是来自于这个星球。我估计当初像他们这样的存在一定不止两个。然后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建造了秘境。这种原因我想和我师门的前辈们对于仙境的推测应该差不多。一旦秘境真正的建成,那么这个星球上的灵气就会逐渐的被秘境吸纳,最终整个星球上的灵气会越来越稀薄。当然了,秘境就会变成一个修炼圣地。在秘境基本建成后,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内讧,这两个家伙虽然存活下来了,但是却受了很重的伤,甚至到了今天他们依旧没有痊愈。不但没有痊愈,如今的他们应该还是相当虚弱。这一从这两个家伙从来没有出现在追杀我们的行列中就可以发现。而且你也了那些蒙面人还有红种人中有大修行者的存在,可是呢那些大修行者却没有加入追杀我们的行列,虽然有他们互相牵制的原因,但是我觉得呢,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两个家伙要将最可靠的和最强大的力量直接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并对自己的本体进行保护,因为他们现在还很虚弱。虚弱到很可能被以前他们完全藐视的如同蚂蚁般的存在伤害甚至直接消灭掉。”白天一口气完,看到赵菁菁完全没有反应,于是问道:“有什么疑问不要客气,尽管。”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6章任我行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章任我行
赵菁菁摇了摇头:“没有头绪,无从起啊。”她的也的确是实话,她几乎什么线索都没有,让她怎么呢?“不过,如果这秘境是那位神秘人所建,那传送阵又是何人所建呢?”
“传送阵,至今为止,我们发现了两个。一个呢,是我发现的,不过是残缺的。一个则是通过廖前辈我们找到的,是完好的。也正是因为这两个传送阵的存在,我才推测当年秘境内讧之时,应该至少有一股不弱于如今那两个神秘家伙的存在。我的推测是这样的,当初秘境是他们共同建造的,而且他们的实力大致相当,而且在建造秘境的时候,关系就不是十分融洽,为了互相提防,他们分别秘密建造了一个传送阵。当然也可能还不止仅仅只是一个传送阵。后来秘境刚刚建好,他们因为某种原因,矛盾激化,直接翻脸了。而翻脸的结果是一方被消灭了,而另一方虽然胜利了,但是却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在我看来呢被消灭的那股势力所建造的那个传送阵多半就是之前我们使用的那一个。很可能当初失败后,有人启动传送阵离开了秘境。而离开的人数目应该不会很多,又因为某种原因,最后这些人遇到廖前辈。当然也有可能那些人虽然离开了秘境但是很快因为某种原因死亡了,但是这个传送阵的位置还有启动方法却不知怎的被廖前辈得知了。而后来被我发现的那个残缺的传送阵则多半是那两个神秘家伙建造的。虽然他们胜利了,可是呢因为传送阵残缺了,所以他们想要离开秘境也暂时没有办法。”
白天的推测其实和事实真相已经和接近了。当年廖斗圣之所以能获知传送阵的秘密就是因为沃勒斯基当年虽然战败了,可是他手下的一名信徒却利用传送阵逃跑了。只是伤势太重了,逃出后不久就死亡了,只是在死之前留下了一张简单的草图,草图上标明了传送阵的位置,还有启动传送阵的方法。这张草图曾经在很多人手中流转过,不少人都把当成藏宝图,地方虽然偏僻但倒也并不算难找,可关键的是只有神识外放才能启动传送阵,这一个条件就难住了一个又一个的“藏宝图”拥有者。在数千年后落到了廖斗圣的手中,并且找到了传送阵,并启动了传送阵。可惜最终宝贝没有找着,却白白的丢掉了自己的姓命。
“现在传送阵被你拆了,这么,他们现在就出不来了。是吧?”赵菁菁一下子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出不来,不管他们多么强大也无所谓。
“这个按道理来是这样的。”白天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但是我认为啊,实际上却很难。我认为啊,如果那两个家伙一旦完全恢复,甚至可能不用完全恢复,即使不使用传送阵也可能能来到这里。”
“不会吧?”赵菁菁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而且一把扯下了头上的黑布。
白天倒是没有对此在意,只是缓缓地了头,有些为难的道:“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还是有这样的担心啊。当然了,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杞人忧天,毕竟那样的话没有造成实际的后果总是好的。但是呢,一旦被我言中的话,这两个家伙绝对不会善于之辈呀。当然了,我觉得呢他们即使能够不通过传送阵离开秘境恐怕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他们底下的信徒也就是那些蒙面人和红种人不敢他们的实力水平的高低,多半是不能像他们一样直接离开秘境的。因此有能力离开的可能也仅仅是他们两个怪物。不过,那两个怪物却是不能低估的。而且传送阵应该就是当初他们制造的,如果一旦他们出来了,在这里他们很可能能够找到足够的材料,重新制造出新的传送阵。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而且即便短时间内他们不能制造出新的传送阵,仅凭那两个怪物的能力,也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发展出大批新的信徒出来。”
赵菁菁没有话,只是皱着眉头。她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半神,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事情,别的不,整个东大陆的平静只怕很快就会混乱起来。东大陆一乱,对于实力早就逐渐走下坡路的赵氏家族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现在来,虽然赵氏家族已经遭到了打压,但是绝大多数还是采取一种比较相对平和的手段,可要是万一动乱起来,那可就不好,家族之间的倾轧很可能就会以消灭对方的**来达到目的。
即便她不知道她的担心其实还是太了,却也已经让赵菁菁很忧心忡忡了。当然那两个半神如果真的跑出来了,就决不仅仅是东大陆的混乱了,而是整个东、西大陆的全部的混乱了。甚至一旦他们真的彻底完全恢复过来,那么这整个星球可能都会被他们全部统治了。
“希望这只是我的担心吧。”白天连忙安慰道:“这个,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言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管是我还是你和整个赵氏家族都没有什么防范的办法。实际上来知道或者不知道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因此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哎,早知道今天的这些话我还是不的好。”
赵菁菁的心理却是一阵的叹息。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当成没有这回事啊,要想我不担心,那你就干脆不要嘛。
“嗯、嗯,那个……”白天微笑着靠了过来:“天已经很夜了,早休息吧”
“好,你也早休息。”赵菁菁没有想太多,下意识的就回答道。就在这个时候白天突然伸出了左手,食指、中指并成一指,猛地向前一戳,就听得赵菁菁发出“啊”的一声。四下里顿时安静了。
赵菁菁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混蛋,你这个混蛋又来了”
白天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来,倒退着向后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也电脑访}}问*WaPO]O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月亮完全藏到了一团乌云之中。岛上顿时暗了许多,赵菁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白天的身影在篝火的倒影中被拉得越来越长。
第二天的行程倒是很顺利。而赵菁菁似乎也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般,不但相当配合自己戴上了黑布,在途中也很安静的听着白天讲着新的故事。只是他们这次还没有等天全部黑下来就找了一个岛停了下来。因为距娃娃,从这里到岸边已经再没有可以停靠的岛。而从这里到岸估计还要走至少四到五个时。在不想走夜路的情况下,自然停在这个岛上是最稳妥的举措。
第三天的早上四人还没有起床,忽然就听到在东面传来一阵阵的巨响。四人都一下被惊醒了,娃娃下意识的就想爬起来顺着声音去查看情形。白天一把将他拉住,四人都伏着身子趴在草丛中向东面望去,
只见东面水浪剧烈的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路向着这边狂奔,而后面大约不过几十米的地方,仔细一看却是一只身长约三米多的乌龟。那乌龟一面在水中快速游动,一面大声吼叫,也不知道是在喊救命还是在进行某种愤怒的发泄。在它游动的途中,只见到处都是翻腾的水浪四溅开来。
而在离那乌龟后面大约十来米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各自站在一根漂浮树木上,驱动着拼命进行着追赶。
“那乌龟不啊,娃娃你认识?”白天问道。
“不认识。”娃娃完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在黑泥潭里见过。每年到了夏天的时候是黑泥潭里水最大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连黑泥潭的中心的许多泥沼都会被水完全淹没,这些靠近岸边的地方的水就更加多了,因此常常有些外来的家伙到来,比如像这样的家伙,还有后面那些怀着各种目的来这里的人类。”
娃娃的嘴里对于人类明显没有好感,不过白天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的刺耳。
倒是趴在一旁的赵菁菁道:“原来这里就是黑泥潭啊,也对,从地来得通。”这时候的她显然没有自捆手脚的给自己的头上戴上黑布。完,她看着水面上正追杀着那大乌龟的一男一女皱起了眉头,一对眼睛盯着那个女人射出恶狠狠的目光。
白天吓了一跳,虽然他早就知道赵菁菁不简单,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目露凶光的样子。只见那女子,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容貌倒也算秀丽,只是皮肤微黑还有些古铜色,显然常年在外奔波,白天虽然无法判断她的实力。可是看到她脚下只是站在一根看样子就是临时砍下来的树木上,却不但相当稳,而且仅凭手中的一根长枪当成撑杆,在水面上滑行的速度却是一不比前面那只大龟慢。她的同伴是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多岁了。脚下也是一根断木,手中同样是一杆长枪,但是不但速度比她慢。已经落后了差不多三到四米的距离,更狼狈的是那中年男子身上到处都是水淋淋的,不管是上身的衣服,还是下身的裤子都是湿漉漉的,白天估计这么狼狈的样子多半是追击途中曾经落到了水里。这样看来,那个女人才是追杀者中的主力。
“喂,你能不能帮我干掉她?”赵菁菁忽然靠了过来,身体不但紧挨着白天,还把下巴也压在了他的右肩膀上,态度看上去相当的亲昵或者暧昧。
“嗯天心脏急速加跳,昨天夜里他做了个梦,真正是梦无边。这样的梦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作了,偏偏的这次么梦中的女主角换了新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刻和他暧昧的靠在一起的赵菁菁——赵大姐。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昨夜才作了梦,今天就似乎已经开始实践了,发展的速度如此之快,几乎没有多少中间过程。而让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边暧昧的同时,却又在谈论这样一个很刹风景的话题。
“她是谁?你的仇人?”白天问道。
“戴安娜,戴家的人。”赵大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一个一个的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戴家起来和我们赵家也是大唐后裔。可是却和我们赵家是世仇。这仇甚至牵涉到七、八代以前,到如今是越来越深。到了如今,戴家已经成为了我们赵家最大的仇人。其他的家族大多数不过是想从赵家手里多拿银子,可他们戴家却是想将我们赵家整个的连根拔去。如果不是有其他多家的调和,他们戴家早就下手了。可就是这样,他们也暗地里下了好多次的毒手。我母亲当年早早的就是逝世了,就是因为在一次戴家的突袭中受了重伤,虽然当时救回来了,可惜伤了元气,在床上躺了三年,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了。我原本还有一个哥哥的,是同父同母的哥哥,可惜十五年前就死在这个妖女手上。我父亲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也怀疑主谋也是她。我和她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戴安娜?”白天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叫啥啥名不好,偏要叫戴安娜呢。要是我帮了赵菁菁的忙,那不是又一个戴安娜红颜消损了。难道这个名字不祥?
“你答应不答应?”赵大姐用下巴在白天的右肩上磕了两下,而她的长发更是在白天的脖子上拂过来拂过去,弄得他痒痒的。当然心理更加痒。
“我……嗯,那什么她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嘛,十五年前,十五年她前才多大?”白天虽然现在对于杀人并没有太大的恐惧,但是总的来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杀人的,更何况就算真要帮忙,自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下来。尽管很可能他和赵菁菁两人的关系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但是老话:亲兄弟明算账不是。再了,谁知到这会不会是赵菁菁施展的美人计,不得不防啊。还有啊,他可是不擅长战斗的。而这个女人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具体实力,但看上去估计就不会太好应付。
“这个妖女年龄早就过四十了,只不过保养有术罢了,要不她是妖女乐,都这么年纪了,还成天花枝招展的”赵大姐这狐疑的望了他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天差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话实在有些太暧昧了,尤其是此刻两人的身体亲昵的零距离靠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更加暧昧了。倒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忽然醋海翻波一般,可是这才哪到哪呀?白天觉得这世界真有些不真实了。因此,干脆开门见山的反问道:“你是来真的?”
“当然,我和她仇深似海,当然是真的。”这话一完,赵大姐看着白天那有些躲躲闪闪的神情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又连忙补充一句问道:“你什么是真的?”
“我是我们俩是不是真的?”白天在感情上一向是比较被动的,这会让他主动开口还真有羞涩呢,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眼睛从赵大姐的对视中转向前方战斗的场面。
“我……我们俩什么真的。我不知道你、你在什么?”赵菁菁一向以聪慧自居,这会儿却真的不知道白天在什么了,脑子里一片迷糊。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嗯、哦,这个又是人采取的主动,你现在又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白天舔了舔嘴唇道:“我先声明一句,我这个人呢可能不是很聪明,也确实在感情上算不上专一。但是我要的是我在感情上一向是很认真地,很严肃的。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话,那还是算了。”
“玩玩?你什么呢?”赵大姐听的白天这么,整张脸瞬间红透了,并且立刻又向紫色发展变化的趋势,显然这是由羞愧转变成愤怒的征兆。
这也是很自然的,白天这话听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刺耳。不要赵菁菁还是黄花大闺女,这还是人家感情上的第一次触电,就算不是,听到这话也会羞愧恼怒万分,人家可是女人呢?不但是人家先采取的主动,还指出人家有只想玩玩得嫌疑,这是人都会受不了吧
“混蛋。”赵大姐骂出一声吼,立刻扬起右手要给他一纪耳光。可惜此刻她体内斗气被封,这动作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再加上此时两人都是趴着,要打耳光本身也是相当不方便,结果自然是此举未果,她的右手被白天一把抓住。赵菁菁气不过,结果又扬起了左手,可是左手也没有逃出既定的命运,同样被牢牢地抓住了。
“混蛋。”赵大姐彻底急了,张开嘴巴,冲着白天一口咬来,而白天因为两只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尽管因为赵菁菁体内斗气被封,所以不用费多大的力,就是她全无挣脱之力,可毕竟他自己的两只手也都被牵制住了,看着赵大姐一口咬来,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就算被她咬中了诸如咽喉之类的要害位置,调集斗气过去,也能让她只能无功而返。无功而返还是好的,要是白天愿意,甚至能不费什么力就崩了她一口牙。
不过,不要两人的心理之间早就有了那种暧昧,就算没有,白天在不想和赵家结仇的情况下自然也没必要作的这么狠,这么绝。不过,胆子的白天还是没敢让她咬咽喉之类的要害,而是直接一耸肩膀,把右肩主动靠了上去。
赵菁菁这时候,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张嘴就咬,可是那右肩又坚又韧,根本无从下峡口,反而让赵菁菁的牙龈隐隐发麻。
而就在这个时候,将她身子一翻,两手一按,将赵菁菁完全压倒,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这个过程,赵菁菁完全无力抵抗,只是显然她也不是个愿意屈服的人,才被压倒,头往上一抬,再次张嘴就咬。却没想到这一次,两人来了个嘴对嘴。可惜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就因为鼻梁相撞的缘故,分开了。
虽然仅仅是一触即分,嘴唇的相遇只是蜻蜓水一般,但赵菁菁确是整个人一震,再加上她挣扎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体内没有斗气支持的她,还是感觉全身疲乏得很,这一松懈,顿时感到全身无力,顿时头一靠了从新趟了下来。
可是白天却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的嘴巴跟着就找过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将头微微地侧了一下,避开了鼻梁的相遇,一对嘴唇顿时仅仅的贴在了一起。
身下的赵菁菁原本感到一力气也没有了,这时却好像被燃了火药库一样,瞬间又被引燃、爆发了。
可是这种爆发在绝对的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显然没有什么作用,赵大姐不但两只手被死死的按着,整个身体也都被白天紧紧的压着,白天身体本身的重量再加上稍稍一的斗气就足以让赵大姐的身体被压得一动也不能动,不但如此还隐隐的感到有些胸闷。唯一能挣扎的就是赵大姐的头部了,那是转过来又转过去,可惜白天的嘴巴好像涂上了强力胶水一样始终紧紧地贴在她的嘴唇上,任凭她东晃西摇,也不能甩脱半分。
赵菁菁原本趴在白天的左侧,而娃娃则是趴在白天的右侧,而纳姆山则是趴在最后边,也就是娃娃的右侧。白天、赵菁菁这一动手,挨得最近的娃娃自然是看的真真切切,只是他很好奇:“纳姆山,他们在干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在打斗,可是又不太像呢?看着白叔动作很凶猛一样,可却偏偏得似乎又很担心伤着赵姐姐,这是怎么回啊?”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太复杂,不是语言太复杂,而是如果要用手势来表达太复杂,复杂到娃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打手势。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纳姆山听没有听懂他的话,只见纳姆山伸出左手一把蒙住了娃娃的眼睛,然后使力将娃娃的头向右转。纳姆山只是一个普通人,娃娃真要反抗他显然不是对手。不过娃娃却没有进行挣扎和反抗,而是顺着他的手就将头转到了右边,嘴里则似乎在自言自语地道:“我明白、我明白。你还真以为我不明白。每年春天的时候,那些野地上的家伙公公母母的也好这样一对对捉对打假。打完了,过些日子就能生出一堆堆的家伙来,我娃娃是明白滴很明白滴。”
赵菁菁也不知道是确实没有力气了所以不得不屈服了,还是因为某种身体的刺激再加上本来心里就有些半推半就,也就顺水推舟了,总之那挣扎越来越了。可是娃娃那番话完之后,赵菁菁的动作忽然一下又加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白天轻声的喊了一声:“哎呀”两个人的嘴才算分了开来。“喂,你还真咬?”
“你压我,欺负我。我、我咬死你”赵菁菁嘴里的气势汹汹的,听起来却软绵绵的没有多少杀气。
“情之所至,情之所至嘛。”白天嘴里调笑道。
“滚,不要脸”
“喂,别粗话啊,这里还有朋友呢?”
“你那么丢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没想到有朋友?”赵菁菁嘴里倒是越发不饶人了。白天这边话刚停,她就将话头接了过去。
娃娃倒是相当配合的伸出两只手将两个耳朵堵住,脸上确实笑嘻嘻的,事实上这么近的距离,即便两人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娃娃堵了耳朵也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娃娃这分明就是在搞怪而已。
可是显然白天和赵菁菁都没有怎么注意这位龙套的表演。
“喂,你,你是不是真的呀?”白天又问道。
“把我手放开再。”
天着,动作相当迅速的将两手松开,身体也轻轻一翻,重新回到了娃娃和赵菁菁之间的位置。
赵菁菁盯着白天好半天才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白天搔了搔脑袋:“老实之前我对你的印象不是太好。虽然站在你的立场上作事情自然有你的原因,可是我觉得有些事吧,做得太绝不好。我不喜欢为达目的不着手段的人。可是呢,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真是不清道不明,很多时候它来的可能完全没有什么理由。而且我又是一个不怎么懂感情的人。”
“那你到底想什么呢?”赵菁菁立刻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啊。第一我在家乡有女朋友,而且如果不仅仅拘泥形式的话起来还不止一个。尽管现在看起来想要回去,短时间内只怕无法办到,但是我相信我总有一天能够回去的。而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回去的机会。”
白天这话虽然得有些凌乱,不过赵菁菁却是听得很明白。老实白天有没有女朋友还是其次,在这个世界上三妻四妾都是很平常的。尽管赵菁菁很高傲,可是也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当然了,就算白天有别的女人,赵菁菁也不能答应自己做妾,这是自起码的底线。而白天没有成亲,只是有所谓的女朋友而已,而且还是在遥远的家乡,因此从这一来不是什么问题。可关键的就是白天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如果将来有能回去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回去。
当然了,包括赵家先祖在内,当年的那些大唐修真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无力例外的都后悔了,如果有这样一个回到大唐的机会,他们基本上都会毫不犹豫毅然的选择回归。甚至受他们的影响他们的后辈中最开始的几代子孙,对于故土大唐也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和向往,只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感情自然也就淡了。就算是很有些迷恋大唐文化的赵菁菁如果真有一个前往大唐的机会,她多半会选入强烈的犹豫中,如果这个机会多半是单向的有去无回,那么答案多半是“不”。毕竟这里才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这里才是她的家。
如果不是白天而是别人这么样的表态,赵菁菁或许并不会太重视,因为大唐后裔们尽管这些年来对于回归大唐的念头是一代比一代淡薄了,可是寻找回归大唐的途径或者方法却基本上来并没有完全放弃,但可以几乎就是在做无用功。所以表不表明态度,如果是别人那都不是一个事,因为反正是回不去嘛。
可是白天这么,不知怎的,赵菁菁感觉甚至强烈的感觉到白天并不只是而已,他总有一天能做得到的。无非也就是个时间而已。这种强烈的信心就好像两个人之间忽然到来的感情一下没有什么逻辑道理,却非常清晰、非常强烈。
因此,在白天表明了这样的态度之后,等于就是在告诉赵菁菁,甚至在向提问,如果她选择接受他,那么就要做好和他一起回归大唐的准备。如果没有这种心理准备,那么还是早些了断的好,否则将来更难受。
切,你以为你是谁呀。好像我非要赖着你似的。内心一下高傲的赵菁菁心理一阵肚诽。尽管她知道白天能这么,就证明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而且就像他得一样,他对感情是认真的。可是呢,转眼想想她心理又有些不服气了,虽然她是使用了秘法,可不管怎么,如果白天不是偷袭,此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凭什么这么骄傲,好像自己只能去迁就他。让她心理很有些不舒服。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一想到如果真要彻底的离开这里,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的心理就乱得像团草。这种感觉以前她倒是没有经历过,可是这次前往秘境,当白天在宫殿里甩开她失踪之后,这种茫然的被抛弃的感觉就逐渐占领了她的整个心房。
那些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被追杀的时候还好,要是没人追杀的日子尤其是夜里,就格外的难过。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没根的浮萍,随时可能被浪花淹没。尽管要是随着白天一起离开这里,可能没有秘境中那么危险,而且不管怎么还有他在自己身边,但是没有了家族、没有了亲人朋友、属下,放眼全都是陌生的人,这种感觉想想就难受。
也不知道白天知不知道她的想法,却是依旧在那里着:“这第二呢,我希望我们如果在一起了以后呢,你就不要再参合赵氏家族的事情去了。因为呢,我是不会帮助赵家做什么事情的,你搅合进去,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都为难,而且和赵家的关系多半是越来越糟,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参合。当然了,在我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我们直接就躲的远远的……”
“你想得倒美”赵菁菁好几次想要开口打断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爆发了:“我是不会背叛家族的。”
“这样啊。”白天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态度似的,口气倒是温和的恨,而且依旧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可是起来这好像算不上背叛家族吧?只是暂时离开那么一段时间嘛。你放心,短则两、三年长则四、五年,到时候你想回去,我就陪着你一起回去好了。”
“你想得倒美”这好像成了赵菁菁的口头禅一般,又来了一次,接着赵大姐狠狠地了一句:“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没出息。”完脸还一红。
白天依旧是不急不恼:“这跟出息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不希望去做自己不想做得事情而已,而且我早和你过了,一个真正的大修士如果过不了名利这一关,他的成就也就是那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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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你是谁啊。等你成了大修士再吧。”赵菁菁撅着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另外我告诉你,虽然赵家的财富比你想像的还要大得多,但是家族的财富不是那么好得的。即便你成了家族一分子,可是你没有贡献依旧不要想不劳而获。”
“什么不劳而获了?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沾赵家的光,老实我巴不得离赵家远远的。如果不是要取回我的乾坤戒,我根本就不会回头再去找你,如果不是现在和你那什么,我呀,永远也不想再和赵家或者其他的什么家族有什么联系。”
“所以你没出息嘛。这个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要想获得就必须要有付出嘛。”赵菁菁听得白天这么,这心啊一下凉了半截,之前白天也一直是隐隐这么个意思,可是呢赵菁菁根本不信,在她想来哪个修士不是力争上游啊,更何况在他看来虽然当初白天让他失望过,可是现在看来不是白天故意在搞怪,就是自己看走了眼。总之白天还是有实力成为一名大修士的。这样的人怎么会自己放弃,自甘堕弱呢?赵菁菁自然是不肯相信的。而如果白天要挣扎要努力就必须要获得财力支持,而比较可靠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世家或者一个势力投靠。这样的话赵家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最起码对白天来是一个最熟悉的选择吧?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白天竟然真的选择了自我放逐,放着大好前程不要了。要什么自由这时候她就一下想到了《悟空传》,虽然状况并不太相同,但是对于那种自由的追求却是相同的。自由真的那么重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没有实力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还奢谈什么自由?
“对啊,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啊我决定自己吃自己的,难道有什么错吗?更何况人家做得午餐还没有自己做得好吃。再了让我去听那些土鸡瓦狗的指挥,那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嘛,而且简直是不但耽误时间,还等于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危险的牢笼里。”白天笑嘻嘻地道:“要知道安全第一一向是我的第一原则。”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笑彻底惹翻了赵大姐:“你谁是土鸡瓦狗?”
白天将下巴一抬,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这话出来你可能不好受,不过这却是事实。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争斗都是非常可笑的低层次的斗争。”
“你、你也太狂了你以为你是谁?”赵大姐气的脸都快紫了。她没想到这个家伙不但没出息,而且还好吹牛。这也不怕把牛吹破了,自己怎么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我不以为我是谁?不过呢,万宗平好歹还要叫我一声前辈。而且最多两年甚至可能更短的时间我就能晋升到斗圣。在这个世界上斗圣要晋升为斗神,需要突破一个大瓶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个世界上传中到现在也只出现过两位斗神,或许真实情况不是如此,可是呢也不会太多,我估计如今了不起也就有那么一到两位斗神而已,可是这个瓶颈对我来根本就不存在。从斗圣到斗神,快一年慢也就两年时间。从斗神到半神对我来也没有太大的瓶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累计而已。”白天望着赵菁菁忽晴忽白,半信半疑的脸:“如果不是秘境还有两个重伤未愈的半神,让我很是忌惮的话,我想多四到五年,在这个星球上我就可以四处任我行了。可惜啊。老天爷偏偏和我作对似的,又弄出两个麻烦出来。可恼、可恼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7章虎扑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7章虎扑
“你、你不会是吹牛吧?”赵菁菁尽管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脸上却露出极度怀疑的神情,因为这听起来也实在是太天方夜潭了。
“吹牛不吹牛,我现在确实也无法证明。相信我呢,这辈子就别怀疑。要是不相信,拿我当然也决不会勉强。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送你离开。”白天着笑嘻嘻的望着对方。
赵菁菁被他这一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也不知怎么的,她现在心里认为白天的话决没有假,这或者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咬着嘴唇,避开了白天的目光,不敢看对方,声地道:“这也太快了吧?再哪有这样逼人家的?”
…………
白天虽然感情方面一向不是很敏感,可是却不蠢,听她这么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她嘴里还没同意,可是这心里至少已经有七、八成答应了。当年在大学里同班男生中最多男生羡慕当然也有部分不耻或者嫉妒的就是花龙。这家伙的外号就是“花花公子”。其实花龙的家境也只能算是一般,他的父亲只是个包工头。要家境富裕,倒也得上,可是要大款那根本谈不上。可是这家伙却是烧包的很啊。大学中光是白天知道的女友就起码超过两个巴掌。平均下来一个学期一个还有多。而且人也不是光靠钱开路,其中有好几个女友家境可是比他强多了。要他长得多么英俊潇洒那纯粹是扯淡,这家伙身高也就高高一米七,长相只能没有残缺,那一双眼睛眯眯的给人第一印象就不会很好,感觉有些奸诈。可就是这样,人家硬是花场之中常胜不败。
记得毕业的时候,在喝的大醉的时候很多男生问他,有什么秘诀没有。那子倒也没保密,直接道:“其实没啥秘诀,无非就是…。第一:要学会察言观色。这一很重要。因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尤其第一印象很关键。有时候莫名其妙你就会讨厌至少是不喜欢一个人,而有时候你也会没有什么理由的就觉得这个人比较亲近。为什么会这样,不清楚,只能是缘分吧。”
有同学当时就不乐意了,赶快就讲正体,不要扯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闲话。
那“花花公子”当时虽然醉醺醺的却一本正经地:“这可不是闲话,这可是关键。老实这还是我老子教给我的本事哦。我老子学都没有毕业,又是农村户口,现在虽然不上大富大贵,但是生意却是越做越好。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走霉运,这以后,生意会越做越大。我老子也了,这里面的诀窍其实就一个,那就是从察言观色。我老子了做生意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搞关系。可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和所有的人都搞好关系,只要你能和一部分搞得好关系,你的生意就差不到哪里去?怎么搞好关系,这个其实是道。最重要的是和什么人搞好关系。这就要察言观色了。比如某个领导他的位置很重要,搞定他,你就能搞定生意。可是呢如果他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如果要搞定他就多半要花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最后还不一定成。因为一件丰厚的生意决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盯着。这样的话,还不如干脆从一开始你就放弃这门生意。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生意很多。或许其他的生意没有这么丰厚,可是你要付出的代价要少,成功率要高。同理如果一件生意能够话的关键人对你观感不错,那你就只要花很的代价就能搞得定。同理,这找女朋友也一样。这个世界上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呢,一方面我们也要量力而行,如果差距太大,就不要痴心妄想。而从这方面来察言观色就相当重要。不一见钟情吧,至少你要追那个女人的前提就是她不能对你有反感,而相反,要是你们初次见面对你的第一感不错,那么你要追起来就容易得多了。你要想百战百胜,那就不能去想那些太高难度的,这样才能提高你的成功率。”
白天记得很清楚,“花花公子”完之后,很多男生都不以为难,因为呀,这根本就不是追女友,纯粹就是赤luo裸的泡妞。太功利了。对于那个时候普遍还比较单纯的学生来确实不以为难,还要几个原本在一旁听的女生羞红着脸,了句“人渣”就跑了。
然后“花花公子”就继续道:“这第二就是要坚持不懈。你们想必也听明白了,这第一其实就是选目标。选目标的时候,不要把目标定得太高。而这第二就是在目标已经定下的情况下,那就只有两个字‘坚持’。这还是我老爹的经验之谈。他找关系的时候,虽然也是有目的的选择,可是人家对你有好感,可未必最后就会一定选择你。因为人家选择的对象多呀,而最终的结果又只有一个。你的条件很可能又不是最好的。另外了,虽然你要选择目标,可有的时候,你可能会遇到无法选择的时候,虽然要尽力避免,可有时候也是避无可避。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坚持了。不是有老话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尽管第一印象很重要,但是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了解,那么让她改正观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呢,代价大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气馁,最起码在她面前不能露出气馁的样子。成熟的女人我不太了解,但是最起码我知道年轻的女孩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弱者、失败者。或许她会因为你的不幸遭遇可怜你、同情你,但是却不会喜欢你。所以要记住坚持不懈,自信自强。”
而紧接着“花花公子”又道:“第…也就是最后一也相当重要。如果第一是开始,是选择目标,那第二就是过程,是拉近距离,加深印象,而这第…就是结果,是**,是短兵相接,刺刀见红。这么吧,你一开始选择的目标对你有好感,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关系进一步的融洽了,可是这并不代电脑访问最快表你就一定能成功。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太多。就好像做生意一样,你的竞争对手太多,一天没有尘埃落定,甚至一天没有钞票落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不扯别的就光泡妞吧,想追女友可是最后泡出了个妹妹的那可是多了去了为什么呢?除去那些我们暂时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的的客观原因不,大多数就是差在这第…上了。”
“花花公子”当时最后的一句话可是深得人心的。当时啊,许多男生都按捺不住的追着问,要他赶紧应该怎么办?
结果“花花公子”是左瞧右瞧,发现周围确实没有女生了,这才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刺刀见红。”
当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花花公子”喝了口啤酒,方才又道:“这其实没啥解释的,简单就是有条件上,没条件硬上。你们不要不以为然,以为我这是扯淡,甚至认为这是下作,是撒流氓。其实啊,邓爷爷早就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个泡妞也是一样啊,要泡到才是真本事。再,你们想啊,那女生吧,就算心理再愿意,可是没有特殊情况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让你真正得手呢?这没道理嘛。所以啊,就算她心理愿意,第一次也肯定是欲拒还迎。可是要一旦真的那样了,那以后也就容易了。当然了,我这也不是鼓励你们用那种强硬的手段硬上啊,出了这个门这话我是坚决不承认的,要不然回头真出了事情我担不起责任。这个女人啊,真反抗还是假反抗其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当然这个经验我就不传授了。不过国外不是有杂志曾经嘛:如果一个女人啊坚决不配合,除非把她从彻底用武力制服了,否则是不可能**的。我还记得那杂志上还做了一个简单实践,那就是用根管子去插一个不断摇摆的口径不大的瓶子。结果怎么都插不进。”
“花花公子”到这里,当时很多人都笑了,他才又道:“不过呢,女人和瓶子自然是不同的了。而且你们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也是有感情的嘛。而且老实她对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其实如果你不是太固执己见的,还是很容易察觉的。如果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那奉劝你还是算了。如果你已经是快水到渠成,或者还差火候的时候,那就无所谓了。不过,你们千万要记住了,动作不要太粗鲁,不要伤着人家,但是动作却要坚决。要知道这种事情往往是第一次最容易成功,如果第一次被成功拒绝了,那你以后想要再试,没有特殊的机会就很难了。不管她嘴里拒绝啊,挣扎啊,都千万不要心软,当然了如果对方直接毫不留情的用指甲抓,用嘴巴毫无顾忌的咬,那很可能是真的拒绝你,真的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那你还是赶紧刹车,别搞得自己去吃公家饭。”
老实,白天之前对于“花花公子”是很看不上的,觉得这人生活太糜烂,可是那天过后,包括他在内的其他男生却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或许仍然有许多人不赞同他如此对待感情,可是就冲他能出那么一番话,大家都觉得那子不简单,虽然成绩只是一般,但是要他将来能干出一番大事,大家都不会再觉得意外。果然,毕业后才一年时间,“花花公子”就拽到了自己第一个五十万。而且人家是白手起家,跑去搞销售,而不是依靠家里的力量。这之后,白天和他联系不多,可是也知道这子混的风水水起,在一家港资产做销售副总。固定年薪十万之外,还有分红,据一年下来,至少能有个一百二三十万。要知道这大学毕业还不到三年呢?就这人家还不满足,想着自己出来创业。如果不白天这个怪胎,要单事业上的成功,“花花公子”绝对是当年班上的第一人。
…………
尽管到现在白天依旧不赞成“花花公子”在感情上如此随意功利的态度,但是却不得不人家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想想他自己以前处理感情就很不妥当,含含糊糊的,得不好听,要是当初杨睿不是出了那档子事,自己可能啊不是可能是多半根本没有一机会。就是杨睿出了事,如果自己有了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情敌,只怕自己也很难赢得了。
而现在在面对赵菁菁如今心理可能愿意,但是却还有顾虑,没有下决心的时候,白天想来想去觉得,除了“硬上”外的确没有其他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想要用嘴巴来服,别自己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明自己超强潜力的证明,即便有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打消赵菁菁心中的犹豫。按照自己的想法,虽然不是要赵菁菁背叛家族,但是这种“翘家”行为显然也已经很挑战赵菁菁这类从就受到被灌输家族利益至上观念的女孩了。可对白天来,如果赵菁菁能够答应自己“翘家”,不仅仅是自己能从新找到感情的依托,句不好听的对与他今后一段时间处境的改善也是相当有利的,而且必将大大加快他的修炼速度。因为他不是没有赚钱的手段,而是没有留住钱的手段。有了赵菁菁在,那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钱方面没有问题,那么不但能使他日常生活从此没有后顾之忧,更重要的是他修炼所需要的药材也就可以不用太过担心了。虽然不一定能像在万家那样毫无顾忌敞开了使用,可有了药材无论如何都能使他的修炼速度加快不少。
想到这里,白天两眼一闭,一个虎扑,再次扑了上去,那嘴巴更是直接瞄准那张刚冒出“你怎么又来了?……”的樱桃嘴直接来了个无缝对接,接着除了轻微的“啧啧”外,还有偶尔“稀稀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之外,草地上一片安静。
当然此刻水面上依然是嚎叫声震天响。
十分钟后。
在经过了两次漫长的湿吻后,白天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大姐,没办法,再要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了,因为下面那根短棍可是已经造已经“长大成*人”了。
“流氓,混蛋。”赵大姐脸色红润,眼睛飞快的瞟了一下趴在右边的娃娃和纳姆山,发现他们依旧趴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似的,眼睛直视盯着水面上。尽管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可是自欺欺人也吧,掩耳盗铃也吧,两人这样的态度让她的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当眼睛看到白天时候,嘴里虽然声地骂着,但是那眼睛里却是不出的一股子温柔。
面上又是一声嚎叫响起。
五分钟前,那大龟被戴安娜用一张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网网住了,在不断挣扎无果后,依旧不愿意放弃。而那名中年男子,手中的长枪不是用刺,而是用投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连续投出了十七、八杆长枪。尽管大龟背上的龟壳相当硬,有好几根标枪扎在上面,似乎连印迹都没有留下就直接撞飞了。可是因为一时不察,那大龟的头部还是一枪,尽管不是正好刺中,只是擦了一下,但依旧立刻鲜血淋淋,之后大龟妄图采取龟缩战术,将头缩进龟壳中。可是因为它身体被网住了,头是能缩进龟壳,背部也有龟壳的保护,但是腹部还有四肢却没有龟壳的保护,而戴安娜不停的扯动那张大网就使得大龟的四肢甚至腹部不时地露出水面成为标枪的目标。
那大龟身长三米,体型肥硕,白天估计他最少也有个七、八百斤,可是戴安娜始终都只用了一只右手扯网,左手则是一直拿着那杆长枪,虽然没有动,可是白天却相信不管她的长枪是用投还是直接刺,这一记都很可能会给那大龟带来致命的打击。虽然水面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站在漂浮的断树上还要受到那大龟因挣扎而带起的不断拉动,戴安娜却始终稳如磐石,看起来还若无其事,那举重若轻的样子显然还大有余力。
“这个……”白天想了想,觉得还是随赵菁菁的称呼好了:“这个妖女至少也是个斗王吧?”
“据六年前就是斗王了,现在应该是斗王中期或者后期,怎么害怕了?”赵菁菁横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把我们这些土鸡瓦狗放在眼里了吗?连万宗平这样的斗圣都要持后辈礼,你还怕这个妖女部队你束手就擒、望风影从?”
“你少怪话啊。”白天着左手伸过去一把揽着赵菁菁的腰,赵菁菁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身体摇摆了两下,想要挣扎,可是白天的动作显得很坚决,左手又加了,把她揉得更紧了,身体抬起侧向左边,赵菁菁等于顿时半边入了白天的怀中,偏偏白天的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战略层面上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值得我重视,可是在战斗层面上我们还是要重视每一个敌人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赵菁菁被他这一揉,不知怎的,就感觉身体软软的,原本还有些羞涩,可是白天左手一加力,她就顺水推舟,毫不抵抗了,心里还暖暖的,只是不敢去看一旁的娃娃和纳姆山,心跳也有些加到白天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时,心里又恨的牙咬咬的。而听了白天的话,则差一爆笑起来。
她伸出右手一把掐住白天轻轻一扯:“这脸皮不厚啊,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白天也不挣扎,耸了耸肩膀:“那你让我这么办,人家是斗王啊,就算是斗王中期,现在的我也打不过啊。何况她那个帮手虽然差一却也有限,估摸着很可能也是个斗王初期,我要是冲上去,那不叫勇敢,那叫找死。同样一个道理,如果四年后甚至两年后,他们再遇到我们,不是立刻逃跑而是主动冲上来,那就不叫勇敢,而叫找死了。”
菁菁重重的哼了一声:“来去,逃不脱你胆的本色。把我的禁制解开,就算她是斗王后期,我也让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天沉默了,赵菁菁如今可是斗王巅峰。现在又是敌明我暗,就算戴安娜还有一个帮手,可是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大龟上。自己如果心,不定还能用飞刀暗算他们一下。就算完全部计算娃娃的战斗力,胜算也有七成。
不过,白天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放心三到四年,你一定能成为一名斗圣,到了那个时候这戴安娜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急这一时呢?”
“你……”虽然听到白天三到四年后,她就能成为斗圣,她心中一喜。因为每要突破一境都是相当困难的。而要突破斗王成为斗圣,则被如今的斗士们看作最难的一个关卡。其实呢从概率上来这个关卡并不是特别的难。只不过,如今大多数的修士都认为世上是没有斗神的,斗圣的数目也是屈指可数,从斗圣到斗神几乎就被斗士认为是不可突破的关口,甚至有人怀疑根本就没有斗神,斗圣就已经是斗士们能够修炼到的最极限了。因此很多修士都把斗王突破成为斗圣当成最后的关卡、瓶颈。修士修炼的过程就好比一个金字塔。越往上的人数越少。人口基数,虽然从成功概率上来其实差别不大,但是能够成功的斗士数目自然不会多。也因此这个瓶颈向来是被认为最为艰难的。当然赵菁菁自然是知道这些只是个笑话。如今光是赵家就已经有了三十二斗神。倘若她赵菁菁不是因为进入秘境用了秘法提高自己的等级,不定再有个十年她不能成为斗神成为斗圣,那是有绝对把握的。可是用了秘法就会有后遗症,不但是几个月后,她的实力会有所消退,从目前的斗王巅峰掉落到斗王中期甚至初期,而更严重的后果就是她将来要再突破斗王至斗圣就要困难许多。甚至很有可能这辈子她都再也无法突破了。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心甘情愿的冒了这一次险。现在听到白天这么,她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尽管她不知道白天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法,但是她当然还是希望白天地答应能够应验。
赵菁菁微微的叹了口气道:“你不要想得太容易了。这个世界可不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啊。光是我们赵家如今就有三十二位斗神,虽然都是因为使用了药物,因此这一辈子都很难突破斗神初级,到如今只有一位太上长老是斗神中期,但是这样的实力要是按照那些江湖传闻那简直就可以不但横扫康国,横扫整个东大陆,甚至能横扫整个星球了。但是事实上呢,我们赵家却不得不隐匿自己的实力,低调做人。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不难想到吧?”
“什么?三十二位斗神?你不是吹牛吧?”白天惊得差一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而他揉着赵菁菁的左手也忍不住狠狠的加了一把力。
“轻,你要谋杀呀”赵菁菁狠狠的白了一眼:“吓到了吧?你以为几千年的大家族没有一底蕴啊?”
“不、不太可能啊?”白天晃了晃脑袋:“赵家有特殊的办法成为斗神,这我相信。可是三十二位呀,这不是三、两位啊。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大一股的强悍实力,我相信就算东西大陆上有超过你们赵家的实力,也决不会太多吧?这康国虽然还有其他的大唐后裔的家族,但我相信不可能个个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吧?如果是这样,这怎么可能保密的住呢?”
这下轮到赵菁菁解疑释惑了,她笑嘻嘻的神情中带着一股眉目中掩饰不住自豪的得意:“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家族真实实力如何,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在康国其他的家族就算有隐藏的实力也绝对不能和赵家相比。由于之前我的权限不高,所以太过隐秘的消息我接触不到,但是就我知道的情况,就算把皇室算在其内,我们赵家的真实实力在康国也是稳稳的排第一的。甚至我基本能肯定康国境内其他各派势力加在一起斗神的数量可能还没有赵家一般的多,但是据我所知,皇室之中好像有一位斗神高阶的高手,而太爷爷告诉我如今的世界上还有斗神巅峰这样的高手存在。当然更多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根据我的猜想,在这个星球上肯定是有超过我们赵家实力的势力存在,并且他们对于我们赵家的存在以及真实实力想必至少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我们赵家要实行这样的压制,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可以肯定这股势力应该是能够完全压得住我们赵家的。当然了,我也相信如果一旦真的撕破脸,那么他们就算赢了,想必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白天没有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想法还真是太简单了。原来这个世界也不简单。想要嚣张,差的远啊。即便自己四、五年后成了斗神也依旧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虽然有些郁闷,不过,也好,自己反正本来就不习惯太高调的生活。而且这样也好,就算那两个半神冲出来了,那么应该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除非他们能够立刻复原,而且那两个家伙出来之后也采取隐忍的计划,否则的话,一旦引起某些例如赵家之类的势力的注意,遭到围攻的话,就算是他们完全恢复了,只怕就算不死也很可能被轰的再养几千年伤才能恢复。
想到自己之前的担忧,还真是为古人担忧呢?白天瞪了赵菁菁一眼之后,左手在她的腰腰上不轻可也不重的扭了一把。
“干什么呀”赵菁菁正的得意了,没想到突然遭袭,嘴一噘,不乐意的很。
“干什么,之前我那两个家伙很有可能要跑出来,你不是装得很像吗?”白天摆出一幅恶狠狠的样子。
“我那也不能算装。当年廖前辈就怀疑那里面有一位昏睡的神灵,现在你又有两个家伙重伤未愈,但是就算在传送阵已经被毁的情况下,他们还有很大可能出来。那我能不担心啊。斗神和神灵可是差的远啊,即便重伤未愈的神灵也不可觑啊。”赵菁菁的解释道是合情合理。
“这个倒也是。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啊,那两个家伙只是半神而已。”白天完以后,看着赵菁菁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漏嘴了。不过他干脆也不掩饰了,反而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怎么?你能有秘密,我就不能有啊?”
果然,他这一作势,搞得赵菁菁一下虚了:“我也没有什么呀。虽然这戴家在我们赵家的真实势力面前不值一提,别看他叫得凶,就算是把他们戴家连根拔起,其实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但是长老们考虑拔掉了一个戴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些年来,我们赵家之所以结下了那么多仇家,最根本的还是因为利益冲突。所以只要不发生根本性的冲突,能忍就忍了。不过这个戴安娜确实很讨厌。而且她当年还害了我哥哥,又间接暗算了父亲。尽管害我哥哥的主凶早已伏法,可是今天遇上了,我也不想就此放过。她能一直活着,除了因为她的实力在长老们面前不够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希望这个仇由我来报。天哥,你不会不成全我吧”
“天哥”这个称呼,哎呀喂,让白天听得全身酥麻麻的,不过仔细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可是赵菁菁作为女友出的第一个请求啊,再胜面也不算太,他刚想一口答应下来。
可是看了看此刻的水面上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那大龟已经是被戴安娜大力一扯,整个身体倒转过来,白生生的腹部朝天仰上,戴安娜一直握在左手的长枪宛若一道红色的闪电,“唰”的直接穿梭而去,一下正中目标。
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叫的同时。而戴安娜接着猛地将手一扬,那根长枪一下子又猛地拔了出来,这时候,白天才发现,原来在那根长枪枪杆的尾部位置绑了一根细细的白练,此前她一直握在手上,没有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随着那杆长枪这一拔,一道血柱喷涌而出,顿时附近的水面立刻被染红了。那大龟的嚎叫一声比一声凄厉,身体也不停的挣扎,可是白天却发现它挣扎的力量比之刚才已经了很多。而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子,连着飞出两枪,大龟根本就无力躲闪,又是直挺挺的挨了两记,这一下就连惨叫声都了不少。白天顿时知道大龟覆灭在即。而这也意味着他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
因为他看得出虽然争斗的时间不短,但是那戴安娜从始到终都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显然这次猎杀并没有耗费她多少精力。
“那个……菁菁啊,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你都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再多等这么四、五年的呢?”白天这菁菁的一出口,发现其实叫起来一不难嘛。
只是没想到赵菁菁却不怎么买账,又或者她没注意到称呼的暧昧:“少来这一套,你不会担心解开禁止,我对你不利吧”
“嗯?”白天一愣,这话一出原本甜蜜蜜的感觉顿时像遇上了一阵强台风瞬间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沉默,场间顿时彻底沉默下来。水面上那只大龟的嚎叫也变得越拉越低,显然死亡在即了。
赵菁菁话完了,才觉得不对,这话有些太过伤人。可是要让她认错,她又不甘。毕竟这两人虽然刚刚建立情侣关系,但是要心结完全解开,那还的确没有。最起码在赵菁菁这方面来,白天如果还不把禁止解开,那这心结就不可能解开。
这边还封着她的斗气,根本就不相信她嘛。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还算什么情侣呢?再了,就赵菁菁虽然还沉浸在这忽然如闪电般到来的爱情面前晕乎乎的,可是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吃亏了。尽管情侣之间不应该太斤斤计较。可是呢,这真正做到的恐怕世界上没有几对吧?毕竟这是两个单独的个体,除非一方完全丧失自我的立场,否则就算嘴里不,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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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赵菁菁看来,她要付出的确实不少,尽管这些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实际的东西,可却都是让她方不太下的。比如将来要随着白天离开这个星球,比如按照白天的计划显然他就没打算带着赵菁菁回赵家,自然四、五年之内没可能。而如今他已经知道赵家现在就有三十二位斗神,那么出于恐惧或者敬畏又或者自尊,只怕四、五年的期限还有可能继续被延长。
想到了这里,赵菁菁自然就开心不了,而现在他还禁止着自己的斗气,想到自己还是个俘虏的身份,赵菁菁就怎么想怎么委屈,还有一种后悔,甚至怀疑白天是不是骗了她的疑问。再加上恋爱期间,双方比较敏感多疑本就是常态,这一也不奇怪。
解开赵菁菁的禁制,这个问题忽然一下子就直统统地摆在了白天面前,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很明显,如果他不答应,这段刚刚萌发的爱情多半就会短命的迅速夭折了。这简直是毫无疑问的,换了自己是赵菁菁的,只怕也是这么想,也会这么做。
要解开禁制的危险,也不能一没有。这倒不是白天怀疑赵菁菁在施展美人计。如果她能演得这么好,那么虽然可能有些不甘心,但是白天也只能认了。两人既然都是情侣了,那么自己还如此防备,无论如何也不过去。只是呢,这个事情来得有太快了,尽管起来还是自己主动的,但是确实有些让他措手不及。以至于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这种因为关系改变而导致的一系列变化。
要最安全的方法自然是维持不变,可是?
一边是安全,一边是爱情?这个问题只在白天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就有了答案。算了,如果自己看走了眼,那也没有什么好的。再了,就自己真的中了美人计,想必最严重的后果应该也不会丢了性命。应该不会吧
白天看了一眼,虽然仅仅只是一会儿脸色就变得越来越白的赵菁菁,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否则时间一长,就算自己表明了态度,这段爱情也会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这道裂痕一旦出现将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多大的代价才能弥补的回来。他一把将赵菁菁整个抱入怀中:“想什么,别瞎想我怎么不相信你,就算你真的施展美人计,我也认了。不过呢,现在想要我解开禁止,却不行。就算我们想要暗算,现在成功的概率也不高了。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你放心,等他们一走,我立刻就给你解开禁制。你也放心,这个仇将来我和你一起报”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8章反制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8章反制
就在此时,那长龟大概因为疼痛的原因,缩进龟壳里的头伸了出来,只见那中年男人突然飞身一跃直接跳到了那大龟的身上,然后从储元手镯中掏出一把长刀,白光一闪,大龟就被直接斩下了头颅。
那中年男人收拾战场的速度倒是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整个大龟全装入了他的储元手镯。那大龟可是一身都是宝。别的不,光是身上的最不值钱龟肉都价值不菲。这是因为在整个东大陆都有一个传统,认为吃什么补什么。而像龟类的动物因为长寿的原因,一向被认为是益寿延年的补品,而这样的大龟价值就更加高傲。再加上如今东大陆承平已久,更是日渐奢靡,这一类的补品价格更是一年贵过一年。
戴安娜将网收起来后,就站在断树上没有动。
“娜姐,要不我们在岛上休息片刻。”中年人问道。
他这一问,让岛上的白天顿时惊出一身汗了。
这要是两人一上岛,那冲突就不可避免了。可惜了,要是早知道这样那自己应该早下决心的好,错过了最佳时机。正当他脑筋飞转,想着怎么才好下手的时候,那戴安娜却摆了摆手:“这黑泥潭里面到处都是陷阱,而且还有很多毒虫密布,虽然现在水涨起来了,可是我们还是不要深入的好,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咱们既然收拾停当了,那就赶紧回去吧”
听得戴安娜这么,白天心一下子定下来了,只这一会儿,他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打湿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在他的后背飞快地一抹,手的主人自然是赵菁菁了,赵大姐嘴一撇:“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什么?”白天问道,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几分。
“我倒也不一定要求我的郎君是一个天立地,纵横大陆的大英雄,可是却也不能胆子这么吧,一个的妖女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我还有什么指望哦?”赵菁菁微蹙着眉头,那样子倒确实是一幅愁容满面地架势。
戴安娜确实是个很果断的人,作完决定,几乎没什么耽搁就立刻转身离开了。虽然那两人的身影依旧没有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过白天的声音却是基本恢复了正常:“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英雄?”
赵菁菁没想到白天的样子却依旧是不急不恼,其实她倒也不是真的如何,虽然和白天在相处的时间起来也不能很长,对于白天的过去还有心中的许多秘密都不甚了了,但是要对白天这个人尤其是他的性格脾气,她自然还是非常清楚的。她早就知道他的胆子一向不大,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两面,胆子不大未必就一定是坏事。从坏的一方面来是怯懦,性格怯懦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她却也知道白天胆子是不大,可是呢却有自己的底线,当没有到达他的底线的时候,他的确是会采取忍让,可是一旦触犯了底线,他却不会妥协,即使不是直接翻脸,也会采用其他的手段对抗,总之胆子虽然不大,但是却也并不是不可救药。而从好的方面来就是比较谨慎。谨慎的人相对来总是能够活得长一些。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能活得长一些。所以啊,赵菁菁对他的脾气性格倒没有太大的意见,可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谨慎过头了。现在正面对决戴安娜,赵菁菁认为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就算不能杀死她,但最起码能稳占上风。尽管对方还有一个斗王,但是他们这边不是还有白天和娃娃嘛。白天现在的实力在她看起来怎么也是一个斗尊吧?差是还差一,可是老实白天一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他的真实实力到底如何,赵菁菁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她能肯定绝对比他现在外面的表现要强不少。而且就他的性格来,他要没有一两手压箱底的本事那才奇怪呢?至于娃娃,这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孩,赵菁菁却是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只是能肯定绝对不简单。也只有纳姆山是个普通人而已。而最重要的是戴安娜两人在明,他们在暗,找机会暗算一下,就算不能直接大功告成,起码也能占上一便宜,这样算起来,他们的胜算还是很高的。
可是呢,白天却连这样的陷都不肯冒,实在是太、太谨慎了。而不管是他出于谨慎还是依旧没有完全相信赵菁菁以至于始终不肯立刻帮她解除静制,无论是俩个理由中的哪一个都不会让她心里舒服。
所以,赵大姐没好气地反问道:“我只是个只长头发不长见识的女人,哪里知道什么是英雄?”
白天倒是端的一副好脾气:“在我看来那种大杀四方,纵横天下的人算不得是什么英雄?这样的人之所以能纵横无敌,归根到底是他的本领高强,本领高就能算英雄吗?就以普通人来,一个成年人在一起儿童面前纵横来去,大杀四方,有谁会认为他是英雄?”
赵大姐听他这么一,仿佛看到一个大男人在一群身高不到他一半的孩童面前大逞其凶,而嘴巴里则不断高声大叫:“我是英雄、我是英雄”这样的场景自然绝对是滑稽无比。不过她嘴里依旧不停:“你少胡扯歪理,乱打比方搅乱视听。”
“我可没有一胡,其实你想想就其根本还不都是一个道理,无非都是以强欺弱罢了。倘若是以强欺弱,那这个世界上的英雄未免太多了些。在我看来只有那些以弱胜强,甚至明知不可为而为者的人,才方称得上为英雄啊。”白天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方又道:“明知不可为而为,能人所不能,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但是呢,在一般的情况下就通俗的眼光来看,不知不可为而为的人通常都会被人称之为傻子。所以英雄和傻子只有一步之遥,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英雄都是傻子。只不过,真正的傻子是不知道不可为而为更新~最最快*了,但是英雄却是明知道不可为却依旧坚持去做。英雄固然是受人景仰,往往能使人感动甚至膜拜,但是英雄的结局绝大多数都是悲剧,而且短命。我想你总是希望我能够活得长些的吧?”
“我才懒得管你呢?”赵大姐白眼一翻,这样子倒是一没有刚刚成为女友的不适应。白天心中一乐,看来人家适应女友角色的进程很快嘛。他上前拥住赵菁菁,望着已经在水面上渐渐模糊的两个背影:“别担心了,你放心,将来咱们以强凌弱,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可那以来,这报仇的意义似乎淡了许多啊。”赵大姐轻轻地摇摇头,就在这时,白天忽然伸出左手在她的腹轻轻一拍。
菁菁对此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激灵起来,猛地将白天一推,其实这力量并不大,而白天却顺势往后一倒,直接摔在了地上,嘴里还喊着:“谋杀亲夫啊”
“算你识相”赵菁菁转过身来笑嘻嘻的望着白天,白天刚才这一拍就已经解除了她丹田内的禁制,尽管因为禁制了很长好几天了,所以想要完全恢复至少还要等半个钟,但是体内斗气已经开始恢复运转,让这些天一直无法对与自己身体虚弱无法适应的赵大姐自然一下子就感到了精神百倍,此刻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你要是再晚些时候,看我理你才怪”
白天坐在地上笑呵呵的道:“我那敢啊就算为了我儿子将来健康成长我也必须的使劲讨好你啊,否则以后你虐待他怎么办?”
“你儿子?我虐待他干什么?”赵菁菁完之后才醒悟过来白天话里隐藏的意思,忍不住骂道:“流氓就会这种下流话。”
“这怎么是下流话,一个脏字都没有啊。”白天着笑嘻嘻的坐了起来,把手伸出冲她招了招:“快,把为夫扶起来。”
“扶你,你自己没脚啊。”
“真不扶,你要不扶的话,不要怪我发脾气哦。我一发脾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怎么严重,来听听。”
“惹急了我,我让你一百岁才生儿子”白天完之后,洋洋得意的一阵大笑,越笑越得意,最后自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赵菁菁愣在那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什么,脸色一红,骂道:“混蛋”着人靠了过来,连扭了他好几下,白天也不躲闪,只是在那一个人傻乐。不过,瞬间笑声停止了。
白天原本是坐在地上的,结果闷哼一声,然后全身软软的向后就倒,只不过,赵菁菁伸出右手扶住了他,要不然他多半后头冲后直接倒下去。
白天声音发颤:“你……你干什么?”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有完全消失,不过这笑容看起来那是相当的苦涩。因为他没想到,赵菁菁靠过来,假装扭他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竟然忽然冲他的下丹田就来了一记“截元指”。
尽管白天和一般的斗士不同,除了下丹田以外,在经脉中平时也蓄有少量斗气。可是不要这些斗气不足以抗敌,就是不中“截元指”,在此刻赵菁菁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两个人正面对决,白天也没有太多的胜算。此刻他的心是从欢乐的巅峰瞬间一下子跌落到冰冷的谷底。完了、完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还找到感情寄托,没想到却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其实就在刚才他伸出手帮赵菁菁要拍开禁制时,他都有过片刻犹豫,心里仍然经过了一些挣扎,不过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不会被骗,可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哎,他那个苦真是没法。
赵菁菁的动作很快,而娃娃和纳姆山因为避嫌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结果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两人根本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变故。
赵菁菁一边扶着他的身体,嘴则是靠在他的右耳边轻声轻气的道:“笑啊,怎么不笑啦。你不是很会下流话嘛,有本事你继续几个给我听听。”
“你厉害,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的呢?”白天有气无力的样子就像一个垂死的病人。
“不错嘛,胆子不嘛,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没有被吓出汗来。”赵菁菁着右手在他的脖子上摸来摸去。
“妖女,算我自己瞎了眼。怨不得谁,想要**就来吧”
白天这话一,赵菁菁又气又急,赶紧将双手松开,结果白天自然立刻向后就倒“咚”一声虽然,力度不是很大,可是还是把此刻全身酸软的白天撞的有些头晕。
“我、我不是故意的哦,谁让你这个时候还耍流氓呢?”赵菁菁看到白天龇牙咧嘴的样子,顿时有些慌,立刻将他再次扶了起来,右手在白天的头上抚来摸去的。
“妖女,少假惺惺”白天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嘴巴依旧是愤愤不平。
“什么妖女?你再信不信我扭死你”赵菁菁着气呼呼的在他的腰上扭了一下,然后自己“咯咯咯”笑了起来:“害怕了吧,后悔了吧,傻眼了吧不过呢,算了我好女不和男斗,就不多折磨你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禁制令我三天多,我也不多,还你三天,不算过分吧?”
白天心里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不管怎么总还是松了大半口气,形势比人强,嘴里也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不过分、不过分。关五天都不过分”
“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不要我了吧?”赵菁菁后半句的时候,那声音简直比蚊子哼哼还,虽然只有五个字,但是完她整张脸都羞得不行。
都这个时候了,白天觉得赵菁菁完全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人家已经占了绝对优势嘛。娃娃的战斗力虽然白天没有见识过,但他觉得应该不会太强。虽然危险应该没有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女人如此要强,他真有些苦笑不得。这以后的日子哦,恐怕未必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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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嘴里却是赶紧甜蜜蜜的道:“哪敢、哪敢,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洞房?反正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咱们还是在这个岛上多待两天的好。”
多待两天自然就是为了避开戴安娜一行,虽然白天没有明,不过赵菁菁自然是心里清楚的。
“洞房、洞房、洞房、洞你个大流氓”赵菁菁第一句洞房的时候,挥手拍开了白天的禁制,可是呢紧接着第二句洞房的时候,又是一纪“截元指”下去,将白天体内的斗气再次又禁锢了。第三句洞房时,又再次挥手拍开了白天的禁制,最后随着一句“洞你个大流氓”又再次将白天体内的斗气禁锢了。虽然只是片刻之间,但是白天就感觉自己是在坐过山车一样,冲上去,跌下来,冲上去,跌下来,嘴里倒是“哼哼”个不停。
“叫啊、叫啊。怎么不叫了呢?”赵菁菁津津有味的盯着白天不断变幻的脸部神经。白天苦笑道:“我菁菁啊,你不能怎么玩啊。那地方可是经不起玩啊”
“怎么经……”赵菁菁话声未落,脸一下子红了,因为她话的时候,手还下意识的向下拍,结果这一拍正好拍到了一根肉乎乎的短棍,赵菁菁没有调动斗气,也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量,但是却明显感到了那根短棍正在不屈的昂然向上。赵菁菁虽然是个黄花闺女,但是毕竟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普通大户人家的姐。所以男女间的事情尽管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这一接触,她就立刻将手缩了回来,再一看,果然白天的腹下已然支起了一个帐篷,忍不住淬了一口,骂道:“流氓”
白天自然是表现得相当委屈:“冤枉啊冤枉,你在那里拍来拍去的,这是自然反应啊,我有什么办法?忍不住啊”
赵菁菁本来虽然此刻脸烧得不行,但是羞红已经褪去不少,听得白天这么一,就想起那天被白天一记截元指,结果搞得自己下身**一片的羞事来,瞬间整个脸又成了大红脸:“不管怎么,你就是个大流氓”完,转过身去,却伸出右手,虽然看也不看,但是却准确无比却又迅速无比的在白天的下丹田的部位先是一拍,后是并指一戳,自然白天又享受了一回过山车,而那下面的帐篷顿时撑得更高了。
赵菁菁摇晃着身子向娃娃走去,嘴里喊道:“娃娃,咱们今天吃什么呀”
“妖……女……”白天则苦笑,叹了一句:“命苦不能怨社会,这以后只怕有的苦头吃咯”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9章小镇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49章镇
在岛上休息了两天后,娃娃把他们送到了岸边后就此分了手。
又走了五天多,他们已经快走到了森林的边缘。这一天天刚黑不久前方就发现了一个村。这个村庄不过是西双版纳森林外围无数村庄中的一个。这片莽莽丛林绵延无边,丛林深处罕有人至,乃是兴林府和唐州府的交汇之处。在兴林府这边人们把这片丛林叫做碎叶林,这也是万家所在的碎叶镇的由来。而唐州府的那边却把它叫西双版纳。只是两府之间的地界在丛林中应该如何划分,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法。因为在官方记载中就没有这片丛林的具体数据,在加上唐州虽然在康国立国之初就一直隶属于康国,从未有过更改,但是在康国,唐州一直是属于西北荒凉之地,这里地广人稀,自然条件恶劣,荒地到处都是,自然也没人对这片荒林打什么主意。
不过呢,唐州府虽然和兴林府经济还要更落后些,但是在西双版纳林的周围却要比碎叶林附近繁华不少。虽然没有像碎叶镇这样的人口密聚区,可是村庄却是很多。这些村庄国模大多不大,大多数都是只有五、六人家,少的甚至只有三、两户人家。多的也不过,十来二十户,有上百人口的村庄就已经是大村了。不过,这些村庄大多都相距不远,因此,一旦有事,往往就能立刻相互呼应。这些村庄存在的时间大多是不长,最长的也不过百余年,很多甚至不到十年。最初大多数不过是冒险者去西双版纳森林里探险而建的补给站,后来慢慢有人汇集,出现了客栈。再然后人数慢慢越聚越多。大多数都是流民,或者是在其他活不下去的逃难之人。
…………
没办法,虽然东大陆现在已经和平很多年了,但是正因为和平的时间太久,地方势力在这几百年里也是得到了蓬勃发展,土地兼并更是越来越厉害。因此不断有人逃到西北来。可是唐州府虽然地广人稀,但是除了那些大片的沼泽地外,其他的地方尽管都是荒地,可是却并不是无主之地。绝大多数荒地都是贵族们的封地。事实上唐州这个地方虽然偏避,但是却是当初那片大唐修真们最早来到这里的地方,这些大唐修真当年绝大多数都加入了康国的阵营。
因此康国建立后把这些家族的封地大多都封在唐州,此外还有不少这些家族的附从也封在了唐州。
认真起来唐州这些年来始终发展不起来,和这也有很大关系。当年的大唐修真的家族虽然封地在唐州,可是唐州太荒凉,人口又少。而那些大唐修真当时在康国纷纷都身居要职,来钱的方法很多。许多人都没有把眼睛放在土地上,随便做贸易,也比从土地里刨食强的多。更何况,唐州自然条件恶劣,想要把那些荒地开垦成熟地,可不是一年半载办得到的。虽然千年过去了,当年大唐家族的后裔们也基本都延续着这种理念。家族重心放在唐州的很少。起来,大概也只有赵家是个例外。当然这也和赵家最初为了低调发展有关,所以基本上只有赵家将他们的本部放在了唐州。而其他的家族留在唐州的基本上都是支脉。
…………
这些难民逃到唐州之后,发现情况也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好。当然了,如果他们愿意的好,只要没有犯下大案,被全国通缉那么在唐州找一个主家做个佃户,还是不难的。而唐州的地租比之康国的东部诸地还是要低得多。只是这里的产量也要低得多,交去地租后也就勉强能活下去罢了。因此啊,也有不少人逃到这西双版纳林附近或者沼泽地边上做起了“半野民”。
西双版纳林附近和沼泽地四周因为不但土地不肥沃而且随时可能有野兽出没,因此即便在荒凉的唐州也被人称之为凶地,唐州官府本来对唐州的约束力就弱,因此更不愿意在这些地方去分散精力。所以时间一长,这些地方倒是慢慢的开始热闹起来。虽然除了打猎和采集药材外,这些地方要是种田的话,产量很多都很低。可是毕竟不用交租,收多少都是自己的,因此只要肯努力,即便是种田,也能解决温饱。而坚持个几年,生地变成熟地,适应了当地气候后,这作物的产量也就多少能提高不少。因此,这消息慢慢的传出去,人口也就越来越多了。
只是很明显如果随着人口的进一步增加,唐州官府迟早是会将这里纳入管理的。这一就是当地的百姓也是心理有数的,所以他们对于外来人基本上都比较排斥。当然那些来收购药材和野味的商人除外。
从三天前,白天一行就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少这样的村庄。不过呢,他们三人都是过而不入。这自然是白天的建议,安全第一。少与人接触,自然就会少了些麻烦。赵菁菁虽然鄙夷的称之为“乌龟理论”,可是倒也没有提出强烈反对。不过,这一天,眼看着他们已经完全走出森林了,她提出找个村庄停一天,歇息一下。另外也补充一些食物。虽然他们食物不缺,但是不是烤鱼、烤兔就是酱兔肉,要不就也一些野果子,就算味道不错,吃了这么些天,也让赵大姐早吃烦了。
西双版纳森林虽然猎物不少,但是白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没有对那些猎物下手。到底还是因为担心遇见戴安娜一伙人。而白天吃烤鱼、烤兔就是酱兔肉的时间比赵大姐还要长过半个月,在她强烈建议之下,终于也没有再反对。
另外,这里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但是多少也能得到一些外部的消息。毕竟前前后后也有几个月,他们与外界没有联系了。当然了,对此关心的也只是赵菁菁赵大姐。白天在这个世界上纯粹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自然是无所谓的。
村的外围,树起了一大圈类似篱笆的防护墙,虽然只有过胸高,但是却将整个村严严实实ω。O的护在其中。整个村看起来有将近二十栋房子,这个村在西双版纳附近算是规模不的了。
等到走进一些,借着天上朦胧的月光,再加上村里人家起的星星灯火,白天才发现这构成篱笆的墙竟然不是想象中的砍下来的木头,更没有普通庄户人家矮灌木篱笆上生机不绝藤蔓满爬的景观。这些篱笆分内外两排,外高内低。不过那些篱笆墙上都是灰蒙蒙或白森森的,偶尔还时不时地会冒出一星如鬼火一般的荧荧之光,在这朦胧的月光下,不由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那些构成篱笆的横七竖八,一排排粗细大不一东西,赫然都是一些动物的骨骼。当然这些骨骼大多都是以动物的大腿骨为主。再走到近前,白天更发现,其实也不全是骨头,骨头中间也有些木头,只是不多。而在两排有骨头为主组成的篱笆墙之间也填满了很多灰白之物,白天即便没有靠得很近,也看出来了,那些灰白之物除了有些是沙土外,还有不少就是碎骨头。
白天摇了摇头,有些不理解,这里是西双版纳附近,要采木头应该很方便才是,为什么这些乡民要用骨头来砌墙了,难道为了增加威慑力?
“不明白了吧?”赵菁菁得意的一笑,倒是没等白天发问,她就主动开腔了:“其实原因很简单。西双版纳林子里确实有不少树木。可是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林子深处是不敢去的。而西双版纳外围林子里的树木虽然也不少,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砍伐,早就没有太多的大树了。就算有那些树木可都价格不菲,商人也乐意收购。这些村民又不富裕,自然舍不得。而一般的树木材质稀疏,砌墙不够坚固,倒不如用那些坚固的兽骨。再他们许多人常年打猎为生,这些骨头不用作砌墙也是做垃圾一样抛弃,这也算废物利用吧,当然了要收集那么多骨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很显然他们这篱笆墙也不是一次垒成的,而且他们还是不断的加高加固。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这里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从容的慢慢建篱笆。”
白天对她的话是认同的。
这些天相处下来,虽然赵菁菁很有些大姐脾气,可是或许是正处于恋爱中,他看得出她对他还是相当迁就的。对他提出的建议基本上不会反驳。这让他很欣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而当初赵菁菁虽然也要封他三天斗气,可事实上两天后等他们离开那个岛时,赵菁菁就揭开了他的禁制。
这些篱笆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却还动摇不了白天的心神。不过只是稍等了一会,从村子里就跑出了不少村民,一开始是几个,后来很快增加到大约有三、四十人。并且不少人还打着火把,看着人数,村子里大概有半数人都来了。
这些村民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不过等走到近前,很快就一个个扑倒在地。
原因倒很简单,因为赵菁菁建议来村子后,就不但特意女扮男装。还拿出了两块牌子,一块挂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块递给了白天。这两块牌子都是一块白玉,那玉温润如脂,晶莹透亮,一看起来价值不菲。只是这两块玉上各自的雕像不同。赵菁菁的那一块白玉上雕刻着一只仰天长啸的苍狼。而白天的那块白玉则雕刻着一只看起来有些憨厚可掬的黑熊。
白天曾经在赵家的书馆中阅览过不少书籍,自然很快就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爵位牌”。在康国所有被封了爵位的贵族,在被封爵的时候都会敕封一面白玉牌。这面的正面雕刻着代表不同爵位的图案。大公爵为白虎、公爵为金狮、伯爵为黑熊、侯爵为猎豹、子爵为苍狼、勋爵为花蛇,只是被封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或者家族的习惯,对这个图案的神态还有动作进行某种选择。当然如果你要自己选择甚至干脆自己设计也可以,但是匠师是国家指定的,因此必须你自己花钱。虽然所需不菲,但是许多贵族为了得到一个满意的图案对此都是乐此不疲。而白玉牌的背面则是这个贵族的名字还有籍贯所在地。有些大家族还会特意加上家族的名号。爵位牌,一面是子爵,一面是侯爵的时候,白天倒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尽管不管是康国还是东西大陆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明文规定任何敢冒充贵族,敢伪造“爵位牌”者按例死,不赦。意思就是只要冒充贵族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就是一个死,而且没有被赦免的可能。不过白天更知道在这样一个人治的国家,法律对于真正的强者根本就是一张废纸。而且赵菁菁手中的两面玉牌,也未必就是赵家伪造的。以赵家的实力,这些虽然表面上隐忍不发,可是白天绝不相信赵家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赵家只怕早就崩溃了。而不会不但在表面上累计了惊人的财富。而在赵家宝库中更是富可敌国。这些财富只怕未必都是通过经商的手段获得的。武力强夺不但可能甚至多半是赵家谋取财富的主要手段之一。而在抢夺财富中,杀人定然是不可少,顺手牵羊夺来一些“爵位牌”恐怕更是便易之极的事情
白天再翻过他自己的那面玉牌,背面是钦州唐雨林候,唐雨林侯爵于是他当时就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唐兄当面,弟南州段保贵。”赵菁菁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这两人在我们家族中的消息一个是在十五年前失踪了,一个则是失踪在十年前。唐家只是贵族,成为贵族的历史才时第二代,而段家更是因段保贵成了斗灵而成为的贵族,而钦州、南州都是康国最南面的两个州,想必知道他们的人不多。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种乡野地方,想必也没有人会来检查我们的牌子。”
白天当时听了她的话,倒没有什么。根据康国的规定,只有成为斗师以上才有资格赐爵。而爵位虽然并不一定是和你的实力完全对等。但是除非就是世袭,否则侯爵就是一个分界线。侯爵以下者是为贵族。勋爵更是没有封地。因此他们的实力要求只需要是斗师以上即可。可是对包括侯爵以上的爵位则要求严格得多,除了世袭的爵位外必须是斗灵以上。而到了公爵这个爵位则除非世袭,否则必须是斗王,方才能可以。当然了,就算你是世袭的爵位,你也必须至少是个斗师。同时并不是你是斗灵甚至斗尊就能够被封为侯爵以上的爵位。那些贵族或者平民出身的贵族中实力已经是斗灵甚至斗尊的爵位只是子爵甚至勋爵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一旦当你实力成为了斗王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你的出身如何,只要你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只要宣誓效忠康国(甚至犯下了滔天大罪,只要你能得到赦免也无所谓),那么至少一个伯爵的爵位是跑不了的。甚至你的后台是王族或者那少数几个康国内最大的家族,那么被封为公爵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赵菁菁这面子爵牌不但表明了她的贵族身份,同时也表明了她最少是个斗师。而白天手上这面侯爵牌则更是不但表明了他是侯爵,更同时也等于告诉别人的他的实力至少是斗灵。
白天早就是斗尊了,经过了这几个月,尽管药材早已经耗尽,他修炼的也不算勤勉,但是也早就是斗尊巅峰,离斗王境一步之遥。又因为白天修炼的情况特殊,对于别的修士突破每境所需面临的瓶颈对他来根本不存在,因此他很可能随时就有可能突破成为斗王,他自己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奇怪。因此假装成一个斗灵,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斗灵这样的中低级修士在民间尤其是这样偏僻的山村里那绝对是一般都可以横行无忌的人物。别看康国这些年修士的数量大大增加了,可是平民中即便成为了修士,大多数也只是停留在斗士这一境。无他,修炼是需要大批的财富支持的。而这些村民绝大多数是因为在别的地方呆不下去了才跑到这里来的。要是真的有本事,谁愿意背井离乡啊,即便是在家乡惹了人,可要真的斗灵以上的修士那随便找个家族或者商行投靠,那也多半比这里生活得滋润的多得多。
因此,别看这些村民很多都是以打猎为生,但是他们的实力大多数却都不高。在看到白天一行人后不久,就有人看到了白天、赵菁菁两人身上各自挂着的“爵位牌”,于是立刻蜂拥而出。
尽管这里都是“半野民”,可以是化外之民,甚至绝大多数人都受到过贵族老爷们的盘剥甚至追杀,但是一看到白、赵二人的“爵位牌”立刻就让他们感到诚惶诚恐。尤其是白天,爵位再高也许和他们没有关系,可一个斗灵就能够不费多少力气毁灭掉他们这个村庄。
赵菁菁的计划确实没有什么偏差。“爵位牌”一出,确实就能省去很多麻烦。白天从篱笆墙上移开目光,望向那些跪到在地的村民身上。
来到这个世界久了,对于这些跪拜的礼节他也逐渐逐渐的习惯了。赵菁菁处理这些事物多半比他更顺手,可是毕竟赵菁菁是个女孩,只要一开口,多多少少会惹人怀疑。而在康国甚至整个东西大陆,男尊女卑可是严重得很。女人哪怕你实力再强也没有封爵的可能。如果赵菁菁不挂那块“爵位牌”那么,就算她被人看出是个“西贝货”也没事。贵族身边带个侍女或者女侍卫,那太正常了,但现在肯定不行,因此这些事情只能由他来处理了。
这些村民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倒是男女老幼都有。不过让他有些惊奇的是这些男女老幼身上,很多人要么是上身裸露,要么就都身穿一身兽皮,有些兽皮看得出缝制的相当粗糙。要知道现在可正是盛夏啊。而没有看到一件常见的棉、麻之类的衣物。他还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白发老头,手中握着的拐杖也不是那些坚固的老木树根,而是直接由一根粗大的兽骨制成。甚至不少人腰上悬挂的刀具,看起来竟然也是骨刀。
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确实很大啊,要知道康国乃是个农业文明,农业是康国的主业,绝大多数的人口都是世代务农为生。而现在看来,这里的这些村民倒是与白天印象中的游牧民族或者原始部落相象了。不过,到底大概也不过是一个钱字。虽然有商人来往,可是毕竟还是不多,金属、棉、麻衣服价格想必不会便宜。而这里虽然也有一些人种粮,可是总的来粮食还是不够吃,大多数人还要靠猎食动物。
而白天放眼看去这些村民虽然看上去即便那些女人也大多颇为强壮,孔武有力,可是无却没有几个是修士,只有不到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斗士,可应该也不过只是初期而已。这样的一群人,只是普通人罢了,显然不可能猎捕那些猛兽。他们的日子想要富裕可是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村民中忽然一阵骚乱。那个拄着兽骨拐杖的老人先是站起身来,然后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直接再次拜倒:“两位大人在上,的周二狗有礼”
其他的村民也纷纷站起身来,然后又再次下跪拜倒。只是嘴巴里却没有话,一个个眼神中露出恐惧敬畏之色。
周二狗,虽然白天知道这个星球,尤其是东大陆康国受到大唐修真门的影响很深,因此在文化传承方面倒是和中国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吧。普通老百姓不少人要么干脆没有名字,就是取了名字也大多都是以“猫啊狗啊”之类的占了一大半。原因嘛很简单,人贱能活。
越是低贱,生命力就越强。别的不,白天就知道当时在碎叶镇上,万家的那些家丁不少人都是加入万家后改了名的,而在改名之前,叫二狗的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个。而就算如此,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自称周二狗还是让白天有些忍不住要笑。不过他还是绷住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二狗仍旧跪在地上,露出卑微的笑容:“大人,此地没有正式的名字,不过我们乡下人都把这里叫三间房。”
虽然周二狗没有解释,但是白天也知道多半是最早这里有三家人家落户,并在这里建起了三栋房子,因此就得了这么个名。而话的时间那些普通的村民,则一个个只是依旧安静地跪在地上,连出声都不敢。
“先起来吧。”见得那叫周二狗的老者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弓着腰站在一旁,白天淡然开口道:“我们兄弟只是路过这里,帮我们找两间房,准备些吃的、烧些热水。然后我还有话问你。”“是是是。大人里边请”周二狗别看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办起事来却很利落,毫不迟疑地道,然后转身拄着拐杖在前带路。话的时候,同时挥了挥袖子,那些村民本来还静静的跪在地上,此刻却纷纷站起身来,四散回村,只是基本都没有人话。
村子不大,前行三十多步,就已经看到房子了。村里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屋上则盖着茅草或者许多树叶。
而那周二狗走的虽然慢,但却一直没有停,又前行了五十多步,走到了一座石屋前,白天估摸了一下这个位置大概应该是村子正中心了。石屋不。共有两层。一层除了中间的大厅外,旁边共有四间房。旁边有个木梯通向二楼。二楼和一楼的结构基本一样。而在石屋的后面还有一栋木屋,木屋只有两间,一间堆着茅草和干柴,应该是柴火房,而另一件则有一个用石头搭建的灶台。还有一些厨具。屋子外面还挂着一些干肉,应该是厨房。
周二狗家中除了有一个老妇,应该是他的老伴外,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和两个年轻女子,分别是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当白天知道周二狗的两个儿子分别叫做“周大毛周毛”的时候也只能感慨一声了。不过光看他家的住房条件就知道周家在这个村里确实很有地位,而且绝对算得上富庶之家了。
因为就在森林旁边,所以屋子里很潮,大厅里放着一个火盆,看着里面一层厚厚的灰烬,显然不是为了他们的到来而特意燃的。
那老妇和周家的两个儿媳在他们一进房就跑到厨房里去了,而他的两个儿子则上了楼,不时听到脚步声,还有似乎搬东西的声音。
见到白天在打量石屋,周二狗连忙歉然道:“对不住大人了,这里实在是、实在是太简陋了一些,请大人们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我们太打搅了才是。”白天摇了摇头,室内的摆设也很简单,没有多少家具,只有一张方桌和四五张长条木凳。不过在大厅的正面有一个神龛,上面端放着好几个牌位,应该是祖先了。大厅和其他的几间房子之间隔开之物并不是用的石头,而只是土墙而已。其中左右两间房相隔的那道土墙高不过两米,显然是建好房之后再隔开的。简陋是简陋的,但是白天可以肯定这里多半是村子里住房条件最好的了。再尽管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但是他还是没有适应那种心安理得的成为上位者的心态或者觉悟。看看赵菁菁虽然一句话也没有,但是脸上却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不好意思的神情,而且时不时地还轻轻地摇摇头,显然对这么差的条件很不满意。
“大人,屋子里潮,楼上要好些。您看……”看到赵菁菁的脸色,周二狗脸上的神情越发谦卑了。
白天摆了摆扰了、打扰了,”白天知道自己如果太客气,不定反而会惹出麻烦来。只要不刁难他就行了。再,赵菁菁身上虽然钱财带的也不是很多,但是给他们留的丰厚一些,是绝对绝对没有问题的。
晚上的吃食是总共四菜一汤,虽然菜不是很多,可是数量却很足。一盘野猪肉、一盘辣子鱼干、一大碗蛋羹、一盘清蒸羊肉,中间的那个汤是萝卜排骨汤。老实厨艺很一般,但是这么长时间总算换了此口味,不管是白天、赵菁菁还是纳姆山都是吃的津津有味。让周二狗脸上有些惶恐的笑容安逸了不少。
晚上,三个人被安排在了楼上的三间房子里。楼上有两间房看的出原本就是卧室,另外一间房也提前放了一个火盆在那里烧了一个多时,屋里的湿气基本上都被驱散已空了。周家六口人全部住到了一楼。对这样的安排白天实在不出什么了。
安排白天的卧室不大。
虽然是盛夏,但是到了晚上温度也不高。屋子里了火盆,倒是既能取暖又能照明。
白天和赵菁菁两人坐在火盆边商量着今后的行止。
白天这些天给赵菁菁的事情不少了。比如纳姆山是秘界的土著,比如他曾经图家,所以等纳姆山适应了一段时间,基本上能过语言关之后,就把他送到图家去。又比如简单交代一下万宗平之间的关系。当然毕竟时间还短,再了赵家的许多事情赵菁菁也显然只是有选择的了一些,所以白天也是有选择的进行了保留,倒也没有什么心结。
“你真的擅长赌术?”虽然白天告诉赵菁菁他擅长赌术,之所以他能够转成斗士成功,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窍门,而是经过了多次的试验,换句话来就是用钱堆出来的。而因为他擅赌,所以钱对他来不是问题。而且他同时又了他的打算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甚至想把纳姆山安顿下来后干脆直接回到黑泥潭中去。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准备不少东西。他的修练方法虽有非常有效,可是却需要大笔金钱来购买药材。
赵菁菁自然是知道赵家之所以能出三十二位斗神除了一些秘术、药物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赵家先祖得到了真正的“聚元阵”列阵之法。虽然极耗金钱,但是效果却是不错。因此当她知道白天的诀窍是纯粹采用药物的时候,倒是心中一喜。因为不管怎么,这也算是走出了另外一条路来。
白天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其实啊,那些药材只是对他自己有用,至于包括赵菁菁在内的其他人能使用的秘法也就是“橡胶屋”或者类似的工具。不过,这也不算欺骗了,反正到时候白天有信心能让赵菁菁满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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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需要大量的药材,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回到赵家。本来赵家的生意中最主要的就是经营药材嘛。可是白天的意思是坚决不去赵家。赵菁菁熬不过他,因此也只能暂时先由着他了。那么另一个办法就是用钱买,因此目前他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赚钱,赚大量的钱。
对于赚钱白天自然是很有心得的,当初他和布管麦就合作的不错嘛。如果不是后面出了岔子,他们这对赌场最佳拍档只怕早已经是闻名全国赌业了。而现在无非就是他和赵菁菁再来一次“巡回演出”嘛。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如今已经是斗尊巅峰,而赵菁菁更是斗王巅峰,就算几个月后会退步一些,但一般人还是不敢随便招惹得。因此白天自然就把目光首先放到了大赌场。因为越是大赌场流水就越强。凭借他们的实力,只要不太过分,白天相信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而对于赌场白天不是特别熟。而且虽然唐州府和兴林府都有不少大赌场应该能符合他的条件,可是,唐州府的赌场,赵菁菁不愿意去,因为很难不遇上赵家的人。而兴林府的赌场,白天不想去,因为万家不但就是兴林府的地头蛇,而且万家还开了好几家赌场。白天既然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万家这个时候,自然不想再和万家有什么接触。
不过,好在通过和周二狗的介绍,他们知道这里离兴口镇不远。而兴口镇的码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常有船前往兴林府城、唐州府城还有永康城。
永康城不但是鹤洋府的首县,而且是整个康国如今常住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甚至早就有人提议将都城换到永康。
从兴口镇到永康乘船至需要大约二十天的时间。因此倒也不算很长。最关键的是白天还听,永康的一些富人在几年前想出了一个新的花样,赌船。也就是一个移动的大赌场。赌船据总共有三条线路,九条船。而从兴口到永康之间的永济渠正是其中一条线路。尽管周二狗对于赌船的事情也只是听人过那么一星半,但是对此白天却是早就知道的。他还听布管麦过,那赌船的老板可是后台的。据好几位王爷都是股东之一。因此要上赌船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持有特别颁发的贵宾牌。一面牌一次只能最多带两个人上船。而另外一个途径就是买船票。一票一人,而且这票还是按天算的。两百两银子一天。上船的时候就有登记,每天的午时就是上下船的时间。
两百两银子一天,船上的食宿另计。据布管麦那上面的东西就一个字——贵。不管是什么基本上都是市面上至少五倍以上的消费。可是富人们还是趋之若鹜。
偏偏拿贵宾牌是很难得到的。据每年才发十面,就是很多王爷、大公爵手上都没有。更不要提一般人了,这东西有钱也没法买。具体什么资格的人才能得到贵宾牌布管麦也不清楚。不过有一可以肯定,在那赌场上的赌客们虽然不一定是康国最有钱的,但绝对都是相当有钱的。
之前,白天自然对此不考虑。因为成本太高,而如果他们赚得太多,又要担心万一脱不了身,而且布管麦叶担心也到熟人,所以也不打算去。
现在白天听到周二狗提到赌船,就动了念头。他的想法是暂时将纳姆山留在村里,然后和赵菁菁上赌船走一遭。他相信应该没有什么认识他的人,而至于赵菁菁,他不是还有一张面具嘛。
“知不知道啊,你对我的不信任,让我很生气、很失望,这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我们的婚期将要遥遥无期。”白天调笑着道。
“婚期?你倒是想?”赵菁菁完,又一乐,道:“好吧,去就去,不过我告诉你啊。我身上总共只有不到一千两银子,另外金子也就只有四个元宝,也就是二十两。听你光是船票就要花掉至少四百两银子。到了那里我们总不能不吃不喝,或者只吃自己带的食物,那样太寒酸不,还很容易惹人注意。因此要是你没把握,我们输起来可是快得很啊。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行,真要输光了,也好,跟我一起回家就是了。”不过是这么,其实赵菁菁心里也挺矛盾,真要带着白天回家,老实她的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家中的长老们会怎么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白天坚持不去赵家,她也就同意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0章赌船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0章赌船
两天后,赵菁菁还是没能对白天不。在他的软磨硬施下,两人一起来到兴口镇。等了一天,就在这天的午时,上了赌船。
那赌船果然气势恢宏,竟然总共有四层之高,在内河之上绝对的是超大型的船舶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要上赌船还不是布管麦的那么简单。还要必须要介绍人才行。布管麦的出身自然是没有问题了。而他们还想着匿名自然有些麻烦。不过好在这种麻烦用钱就能解决了,结果超支一百两。
才算赌船就花掉了五百两。而在兴口镇他们就把金元宝兑换成了银子。因为据在赌船上只收银子,当然了,你的金子也不是不收,只是先必须和他兑换成银子才能再次兑换成筹码。而一般在外面金兑银是一比十三,而据赌船上是一比十。因此,他不得不预先作筹划。再加上这些天的花费,上船之后,实际上他们只有约七百两的赌资了。这还不算食宿的花费。搞得赵菁菁还没有上赌船就有些心里打鼓,甚至想着是不是或卖或当掉几件不太重要的东西再,虽然她除了节日时候偶尔家族中和兄弟姐妹游乐时候,偶尔打彩头外,从来没有赌博过,可是却也知道赌本越大,自然赢钱的希望更大一些。不过却被白天阻止了。他还笑着:“赌本些也好,真要输光了,损失也些。要是当了东西,到时候输掉了,我们损失就更大,也免得你到时候更心痛。”
赵菁菁听到了这里自然知道他是在反话,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不过呢,她虽然不赌博,可是往日里花起钱来却是大方的很,每月的个人花费最少也要三、四百两,遇上年节甚至有时候能达到万两。因此要使往日里这些钱就算输了她也不会在意。只是现在不同了。要是没了这些钱,不当东西,那就不得不回赵家了。虽然白天口口声声他擅赌,她一开始也有些相信,可是当白天告诉她之前他把钱全部买了药材之后,她又有些怀疑了。就算买药材也不会花得干干净净吧?可是这东西骗不了人的,上了赌船那就要见真章。白天没有把握撒这样的谎言有什么意思呢?因此,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只是内心很有些不安。
刚踏上赌船,白天就笑吟吟地道:“听我那位曾经来过赌船的朋友,自从赌船开张后每个月都会有不少输光了钱的赌徒从船上直接跳下去。虽然赌船旁有船跟着,会努力免费救人,可是还是不免有疏忽的时候。希望我们不会吧?”
赵菁菁脸上本来就不怎么舒畅的笑容顿时发干。她没有使用面具,而是继续选择了女扮男装。因为她相信这里认识自己的人不会太多,因为虽然外面知道她的人不少,但是事实上她很少在外面抛头露脸。因此在换男装而且将肤色变暗了一些,眉毛变粗了一些后,整个脸型有了不的变化,除非相当熟悉的人否则应该认不出她来。起来她的化妆技术倒是不错,也给白天化了一回。白天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觉得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快认不出自己了。
不过,不戴面具想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就很难了。赵菁菁此时有一股强烈的要把他一脚踢下船的冲动。
“开玩笑的拉。跳船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些钱反正我输得起,不过真要输了,我可就惨了,以后就只能靠你了。不知道你们家会不会把我当白脸一脚踢出家门。”
赵菁菁的脸都快干成了老树皮了,越绷越紧。她心里越发纳闷了,这家伙平时话没有这么多呀,难道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
兴口镇只是个镇,虽然也是赌船途径的一个码头,但是上下的船客都不多。上船的加上白天两人也总共只有四个,而下船的只有一个人。
船上的保镖倒是不少,白天随便一瞅,发现这些保镖最差的也是斗师级别。看来这里消费高也是有道理的,一个斗师在那些商行可是不干什么活就能混得蛮滋润的。在这里成天要看人眼色,那薪水还不得翻着倍的长。
按着白天意思他们在一楼大厅筹码柜台处换了七百两的筹码。因为即便不赌钱,在赌船上吃喝住宿甚至嫖ji也都是要是使用筹码的。上船来两个人只兑换七百两筹码,虽然算不得上最穷的赌客,可绝对算得上比较穷或者相当气的赌客了。因为上船最少就要一个人两百两,这成本也太高了一。
据赌船也十分等级的,四楼是贵宾层,只招待贵宾。除非有贵宾邀请,否则普通买船票的赌客再要钱也不能上。而下面三层档次也各有不同。据第一层设上限是一次最多下注一百两。第二层则是二百两,第三层是五百两。
别看这上限看起来不是很高,但是你要想啊,这赌客们上船后至少要在船上待一天,这一次要是五十两,那要是赌一天下来输赢几十万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筹码中最的是一两。白天要了两个一百两的筹码,六个五十两的筹码然后就是两百个一两的筹码。这样的兑换方式和兑换规模,使得一旁的侍女们连询问他们要去几层的**都没有。不要了。这两个家伙不是哪个乡下的土鳖就是一门心思想要以博大的职业赌客。这去的地方也不用猜了,肯定是一层呗。
侍女们倒是确实没有猜错。白天、赵菁菁两人就在赌船一层里漫步起来。
赌场里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却也有不少亮,所谓亮就是不少穿着暴露的侍女。这些侍女竟然一个个都穿着露脐装,身上偏偏还得披着件薄纱,朦朦胧胧的肉色更让人春心打动。
这些侍女们都捧着托盘四下游走,送上赌客们各种的需要,当然如果赌客们需要,她们也会毫不吝啬送上自己。据一楼的侍女们价格是一个时辰五百两银子。二层是一千看w}最快]两,三层是两千两。至于四层,因为布管麦不是贵宾也没有上去过因此就不清楚了。
这里的侍女们当然不知道白天二人兑换筹码的情况。因此到是频频从他们身边走过。因为虽然赌客们没有限制年龄,可是能够这样豪爽消费的年轻人并不多。倒不是年轻人就没有钱,而是因为聚集在这里的豪富太多,而年轻人就算有钱也不是自己的,或者年青人的钱都是家里给的,本身还要受到家族的约束,指不定在这里就会随时遇见某个熟人甚至家族中的长辈。回去一,不但可能会受训,甚至临用钱立刻就会受到管制。家里给你钱难道是给你用来这样浪费的?
所以总的来赌船上的年轻人除了跟班外,真正的赌客虽然也有,但是比例不是很多。而白天和赵菁菁两人虽然化了妆,而且相貌都不出众,但是一看就知道年记不超过三十。男人爱俏,子爱少。这话虽然粗俗,可是却很有几分道理。
那些来来往往的侍女们不但频频冲他们抛媚眼,而且还有不少干脆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身体摩擦。而摩擦最多的地方自然是胸前的两个突出体。赵菁菁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脸色羞红,还时不时地借白天的身体躲闪。她越是这样,那些侍女们越加殷勤得向她发起摩擦。
让赵菁菁恨得牙咬咬的是白天倒是来者不拒,而且频频得冲那些侍女要水。因为只有水是免费供应的。就这样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喝了四杯水了,而且其中两杯是冲同一个侍女要的。而那名侍女最大的特就是波峰荡漾。赵菁菁很想使劲的掐他,可又怕会露馅,只好作罢。
“你也太色了吧?不是盯着人家的肚脐看,就是盯着人家的胸部看,还看,这简直……太……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赵菁菁佯作发怒。不过也不能完全是佯作,完,她飞快的踩了白天一脚。
“我当然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是一直准备把你放在那…着白天的眉毛一扬,然后冲着自己的裆下看去。赵菁菁的脸瞬间红的就要完全熟透了,同时有液体就要从眼睛里飞出来的趋势。
白天知道自己这玩笑有些搞出火了,人家赵大姐毕竟还是黄花闺女呢。于是赶紧低声道:“记住,按计划行事啊。”所谓的计划也简单,那就是和白天反着压也就是了。为了免得赌场方面起疑。即便白天每局都押,赵菁菁也不要每局都押。
而且按照白天的计划为了不太引人注意,他们不会在一个赌桌上停留太长时间的。
赌场中的赌法不少。其中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赌法。不过聚居人最多的还是以色子为赌局的赌大的两张赌桌。
白天早就看到了目标,此刻赶紧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的来到其中一桌,自然是押大的赌桌了。人多有人多的好处,最起码目标,只要不太过份就不容易被发现。
那赌大的赌法也很多种,可以直接和庄家赌大,也可以押自己猜的数字,还可以赌各种花色以及单双。白天对于其他的高赔率的赌法例如赌数字、赌花色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因为可能性不是非赢即输,他没这个能力,他所专注的自然就是最简单的押大。或者单双。尽管赔率只有一倍,但是积累起来也不是个数目啊。
白天抬头看了一下,赵菁菁虽然板着脸,但还是冲着这边走了过来,只是脚步优雅得很。反正最少也要待一天,因此他倒也不急。干脆站在一旁看了一局。然后等着一个赌客出来了,顺势就补了位。
白天之所以选这张赌桌就是因为与另一张同样是赌大的赌桌相比,这张赌桌上的人要少一些,不至于拥挤的挤不上赌桌。
又一局开始了,白天若无其事的在“”上押了一张一两的筹码。虽然押一两部是不可以。可是白天刚才兴冲冲的冲过来,又急不可耐的补位,却只押一两,让边上的赌客们有好几个冲他翻了白眼。而赵菁菁下了五十两,自然是押在“大”上,倒是毫不引人在注目。虽然她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可是今天到了赌场,却是心慌的不行,就害怕输。要不是她手上最的筹码都是五十两的,此时她一定会选择更的赌额。可没办法,白天把那两百张一两的筹码自己全拿走了,而把两张一百两的筹码以及六张五十两的筹码给了她。她再保守也只能选择了。除非不下注。
很快,色子开了。白天困惑的摇了摇头:“我今天的运气真不怎么样,竟然开把就输了。”
赵菁菁喜滋滋的接过庄家姐划过来的总计一百两的筹码,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看到竟然真的是大,还是心理一惊,只是这惊除了惊讶白天似乎真的有一套外,还有就是担心白天会责备自己筹码下得太少了。
因为白天也过,为了安全。所以啊他们不能在一个赌桌上待得太久。就是这样,他们也要尽可能的少出手,尤其是赵菁菁更要少出手。当然同时也要注意一次下注不要太多,最好是决不要做下住额最大的那个赌客。否则也很容易被别人背赌场注意。就是这样也的,千万不要自己没有赢到多少钱,却被别的赌客发现了,纷纷跟风,那就惨了。
而就在刚才那一局可是有两个赌客都押了最大限,一百两银子的。她要是下一百两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可是因为太过心,却只下了五十两,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赵菁菁看了过去,却发现,白天看也不看他。这时候下一局又开始了,白天嘴里嘟朗着:“我就不信还是大。”
着又丢了一枚一两的筹码放在上。
赵菁菁自然是想也不想将还没有收起来的两枚五十两的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
这一局自然毫无意外开的还是。白天又输了一次,而赵菁菁这次入帐一百两。而有些特殊的是这次全桌的赌客只有他一个人赢了。而且是上限,一百两,尽管下的是最的赔率,也有些让人关注了。
不过,赵菁菁毕竟是当过赵家商队当家的大姐,一开始只是因为完全没有底,又担心白天过后嘲笑她才有些患得患失,一旦真的开始,她反而彻底沉静下来,脸上却一派轻松之色。既没有显得很高兴,更没有意外的表情
很快下一局又开始了。
这一次白天和赵菁菁两人都没有下注。
赌桌上自然是有输有赢。
于是再下一局,
白天这次没有话了。默默的押了大,自然还是一两筹码。不话是因为他可不想扮演一个丑角,丑角也是容易让人注意的,他只想默默的输钱,灰溜溜的走人,悄悄得来,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想任何人记住他的形象。
赵菁菁这次依旧是一百两,结果自然毫不疑问再中。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笑意:“好像我今天的运气特别好啊。”
他这一开口,立刻遭来一片白眼。尤其是那些连输了好几把的人,不过不少人还是立刻就听出来了,敢情这位是个女人。这女人的运气确实不错,下手三把把把都赢了。
而赵菁菁瞅着话的功夫,自己取了筹码。拿了几张十两的筹码还包括其中白天那一枚一两筹码在内的十枚一两的筹码。
这个时候,赵菁菁显然在这一桌已经会受到一些人关注了。白天没有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没有使任何眼色,但是显然这是警告赵菁菁别这么傻呼呼的一直赢下去。
接下来的一局,赵菁菁果然很聪明,虽然白天下的是大,但是赵菁菁却也跟着下了大,丢的是一张十两的筹码,结果自然是两人都输了。这让白天松了口气。我的赵大姐果然聪明,这一招之前白天可并没有告诉她,没想到她都知道自创招数了,牛
又是一局开始了,白天下的是单,这次赵菁菁下了五十两,押的是双。赢
再下一局,白天下的还是单,而赵菁菁也下了个一两,押的是。这次凭的全是她自己的运气,结果输了。赵菁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自然不是很服气。
不过这不丝毫影响她继续赢钱。
接下来将近一个时,她输输赢赢,却总是输少赢多,一个时下来,已经赢了超过壹千三百银子。
看看差不多了。两人先后离开了。白天先行走了开去,而赵菁菁自己赌了一把,结果赢了十两,让她高兴坏了。这十两可是她自己赢的。
休息了片刻后,他们又去了二楼,用同样的方法,犹如老鼠搬家一般,到晚饭前赢了五千多两银子,倒也没有吸引多少注意。
晚餐自然是在赌桌上的餐厅度过的。据这赌船每层的俩侧都是餐厅,因此总共有八个餐厅,而且是不分日夜随时服务,这倒的确是方便。不过那价钱也是贵的很。俩个那个人没吃什么东西就花去了三百两银子,这还是白天坚持没有酒。就这让白天都感到很不爽。这赌船简直是比他这个有外挂的家伙还能赚钱,能让他爽嘛。只是赵菁菁倒是表现得无所谓。也是一顿三百两的消费在她虽然不算,可也算不得什么大惊怪的。
吃完晚餐他们在一楼、二楼、三楼的几张赌桌上都逗留了一会儿。没有一张赌桌超过了半时。然后找了间房休息。最便宜的房间也要五十俩一天,结果白天不顾赵菁菁的强烈反对,硬是只要了一间。当然这天晚上,白天睡地下,赵菁菁睡床上。
当天色刚刚露白,赵菁菁就被白天被摇醒了。
“怎么了?”赵菁菁有些困惑,或许还因为没有全醒的原因。
“我们昨天总共赢了八千七百两银子。看起来不少了。但是还不够啊,远远的不够。而且昨天我们也看到了在三楼可是很有几个豪客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太过心,人家这赌船一天出入只怕少也有几十万两。应该能输得起。再了,你也会了,你发现了你们家的一位长老也在船上。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向他求救好了。相信为了一银子,没人会愿意去和一位斗神翻脸吧?”白天话的时候很激动,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昨天应该没有睡好。这样不能怪他,毕竟药材实在是太耗费钱财了。而且他相信就算在康国大赌场不少,但是像赌船这么大的,只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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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昨晚上赵菁菁告诉他那位和她同一赌桌的是她的某位太爷——赵国良的时候,他就越发有信心了。既然同桌赌钱都没有发现,那么就算今天出风头,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吧?而且他现在也想来了,赵家有三十二位斗神,那么就根本不存在需要他当炮灰的可能。当然一旦真的去了赵家,自由上肯定会受限,也多半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可生命应该是绝对有保障的,再这也是万一之后的结果,也有可能事情朝好的一方面发展,根本到不了那一步。既然这样,那何不搏一搏呢?
“你决定了?”赵菁菁问道。
“决定了,反正中午我们就下船,还有几个时,能赚多少赚多少。当然必要的计策还是要,你不要一直赢就行了。”白天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倒是让赵菁菁有些不出话来。
简单的用过早饭后,两人直奔三楼,找到了一张色子赌桌,虽然全天开赌,但是这个钟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而且来赌船上的职业赌客不少,可是更多的还是那些贵族或者豪富。他们上赌船真正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赌钱,很多人只是为了消遣,甚至上来是为了谈生意。在这里谈生意也代表了一种身份和档次。这些人自然很少会争分夺秒的熬夜开赌。
所以总的来人不是很多。白天他们选的这张赌台还算人多地原本也只有四个人。
白天也没有什么顾忌。反正人家赌场很容易就知道他们两人是一起的,在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让人起疑。
两个人倒也没有坐在一起,分开坐下后。正好一局开始,白天在“”上押了五两,毕竟在三楼一次只押一两原则上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的赌客太少,押这么少,还不如去一楼。他也不想一来就太扎眼了。
赵菁菁则是一次下了五百两,最大限,自然是押在“大”上,倒也不算引人在注目。
很快,色子开了。白天什么话也没有,只是摇了摇头。
而赵菁菁表现得也很正常,乐滋滋的接过那位庄家姐划过来的总计一千两的筹码。桌上的另外四位赌客本来多少都有些昏昏欲睡,可这一下眼睛顿时一亮。五百两虽然是上限,但来到这里的赌客,就算只在一楼玩的也不是玩不起。可是敢于一下手就这么大的,也不是很多,更何况人家开门就见红。
就在四人琢磨时,下一局又开始了,白天依旧默不作声的丢了一枚五两的筹码放在上。
赵菁菁自然是想也不想将还没有收起来的筹码收起其中的一半——五百两,然后将其他全部押在了大上。
这一局自然毫无意外开的还是。白天又输了一次,而赵菁菁则是再次入帐五百两。而有些特殊的是这次全桌的赌客只有他们两人下注了,一输一赢。确实有些扎眼。
很快下一局又开始了。
这一次只有白天一个人下注了,下了个一两结果自然毫无疑问,而赵菁菁则是白看了一次。
一局又一局过去了。周围的赌客倒是慢慢的有不少被吸引了过来。
尽管这两个家伙表现得很心,尤其是赵菁菁有时候不押,有时候故意押错,有时候败天押大,她就自己猜单双玩。而下注的金额也显得很随意,有时候一两,有时候五两,有时候一百两,有时候五百两,等等不一而足。可是大家都是明白人,即便不是职业赌客,也能看出了赵菁菁赢了钱,而且已经赢了不少。她基本上就是赢大输。
又连开了两局,都是大、单。白天和赵菁菁两人却都没有再押。
然后白天拿起一两筹码,既然已经吸引了这么多人,就无所谓了。他还是很气滴,没必要毫无意义的输钱,高叫道:“我押大。”赵菁菁则是下了三百里筹码后,然后双手交叉,靠在赌台上作祈祷状:“、然结果最后开出了。
身边倒是有些赌客也跟着高叫“、、”
白天再次拿起一两筹码,高叫道:“我就不信了,我还押大。”赵菁菁则是下了五百里筹码后,继续开始祈祷:“、果当然还是。其间倒有好几个赌客跟着押下,不过赌注则大不一。
白天又掏出一枚一两的筹码高叫:“我继续押大。”赵菁菁丢出一张一百两的筹码声地喊着:“、。”结果依然是。这一次跟风的人更多了。
白天又押了五两,这次他没有话,押的还是大。而赵菁菁丢出一张五十两的筹码,也押大,嘴里声的喊:“大大大。”结果依然是。这一次跟风的人最多了,而且全桌没有一个人押,结果自然是全部输了。
白天再次押单,投注五两,赵菁菁没有下注,结果自然不用了。
一个时过去了。白天和赵菁菁就用这种方式来来回回的赌着。虽然赵菁菁总的来一直在赢,不过显然这样的赢还是远远达不到白天心中目的的。只是这一张赌桌的人气越来越旺。有些不下场的赌客也围在一旁看。因为很多赌客都看出来了赵菁菁的手气似乎不是一般的旺。也有几个赌客干脆有样学样。跟着她押。可惜她有时候故意押错,让人无可奈何。
而且白天看到情况有些实在太热,而现在时间又还太早,所以趁着人多,干脆直接悄悄地下场了。
没有了白天起反作用,赵菁菁的运气自然就是时好时坏。因此一个时过后,跟着她下注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少了。而赵菁菁在有些不服气的试了试自己的赌运后,也自然开始控制着自己的赌额,无论输赢都不会太大。
一个时很快过去了。赵菁菁虽然没有了白天的提示,但是心里一计算,这一个时,她竟然还略微有些赚头。心里隐隐也有些得色。
这时候,白天悄悄的上场了。赵菁菁没有发觉,主动投注了一百两押,这时候已经连出了三把大了,可是边上的赌客们还在纷纷叫道:“大、大然大家依旧不把赵菁菁当回事了。
结果自然还是。赵菁菁正高兴呢,忽然一眼扫到了赌桌边的白天,顿时高兴去了一半。老实她猜不出白天为什么这么厉害。如果他能够预先知道色子,那何必要两个人配合呢?他自己一个人不是更容易吗?又或者即使两个人更不起眼,可也用不着他自己把把豆输,虽然金额不大,可是也很容易被人发觉诡异。尤其将他们两个人联想到一块的话,总会觉得有些问题吧?因此她有些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脑子也不笨,仔细那么一想,隐隐的有猜测,虽然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太让人不可思议。
这时赌客们纷纷叹息、后悔的、羡慕的各种各样,议论纷纷。倒也没有立刻对赵菁菁有太大的关注。
新一局又开始了。赵菁菁这次一下就下了五百两。她心里有些忐忑,不是为了五百两,而是为了自己的那个猜测,当然更多的是她担心白天会怪罪她。
白天看她不等自己投注,抢先就出手了,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由心里一乐: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呢?不愧是我老婆”这边想事,那边也没有耽搁,直接投了五两。
赵菁菁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好一阵没有下五百两了。不过偶尔这么一次,倒也没有人跟着就下注。因为前面上当的人实在太多了。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顿时又是一片热议。之后又连开了三把。赵菁菁要么是第一个下注,最少也实在白天之前下注,有时候单、有时候大、有时候双,不一而足,而白天悄悄地下反注,五两、一两、三两,不一而足。但是连着三把,那位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荷官姐已经是一头的汗水淋淋而下。因为很多赌客已经重新开始跟着赵菁菁下注了。
等着又一局开始,赵菁菁没有下注,所有的赌客都等着,最后赵菁菁下了五百两的大,几乎所有的赌客全部跟着下了大。白天不想这么早就**,因为时间还早着呢,结果他没有下注,没想到的是,最后开出来的竟然就是大。顿时一片欢呼声。
当然也少不了许多的叫骂声,捶胸顿足的声音,那自然是后悔自己下得少了的。
白天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后果,不过后悔也晚了,而且他也知道到了这一步,就算他们还换了赌桌,只怕用处也不大。而且这个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离下船不会超过三个时了。而让他们再等一天,他们自然更不会愿意。
这时候,那少女荷官道了声歉,接着荷官就换成了一位中年男子。
赵菁菁把筹码轻轻一推:“一百两。押单。”
顿时风潮涌动,所有的人纷纷押单。白天也丢出了一两押单。
这样的结果自然毫无疑问,除了庄家所有人都输了。
此时赌桌早已围满了人。许多赌客原本纯粹是在看戏,因而留连不去。但是许多赌客都看出来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似乎赌运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就算他们不怎么在乎五百两这样的钱,跟着沾沾财气也是好的,谁知道,转手又输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白天和赵菁菁对视了一眼后,虽然没有使什么眼色。但是双方似乎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接着赵菁菁从筹码中拿出了一个一百两的筹码道:“我押大”
这次有人犹豫,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跟风。
那中年荷官脸部抽搐了两下,汗水滴下来也顾不得擦,声音倒还是挺镇定:“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
随着“当”的一声响,中年荷官面无表情的道:“开”
这次白天没有动,结果自然还是大家全输了。
一旁的侍女开始清桌上的筹码。
大家一片惋惜声,原来这一次开的还是。
赵菁菁摇摇头:“看来我现在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呢?”
一旁的赌客们传来一阵阵骚动,还有一些窃窃私语。
又一局开始了,赵菁菁干脆没有下注,结果搞得最后只有三、两个人下注了,其中一个人还赢了一百两,结果此人高兴得不行,把头仰得高高的,仿佛他是赌王一般。
这时旁边赌客们聚集的越发多了。声音也很大。
再一局开始。赵菁菁没有领先下注。下注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比刚才还是多了不少,毕竟现在人多了嘛。而白天趁着大家不注意,丢了个五两的筹码在“大”上,原因是因为“大”离他最近。
中年荷官此刻的神情已经好了很多,汗水也不知道何时擦干了,声音依旧非常镇定:“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等一下”赵菁菁喊了一句,然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就不信我的运气就没了,五百两,押。”
那中年菏官原本清洁的额头上顿时汗珠滚滚。
“等一下等一下”
而且随着赵菁菁这一下,一旁的赌客们也纷纷喊道。不过喊是喊了,下不下却又是个问题,许多人还是很犹豫的。
在许多人看来似乎这已经不是仅仅一个五百两,而是关系着自己的财运的大问题。
中年荷官强自镇定的神情大家看得很明显,汗水越来越多,这也不怪他,这种场面可没有几个人会遇得到,就是在一般的赌场都很难遇到,而在这种有大后台的赌船上,这种场景不敢空前绝后,却绝对是一年恐怕也难有一次。只不过他的声音始终是表现得非常镇定:“各位,要下赶进了。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
最终只有十来个人跟着下了“”。不过让白天有些诧异的是竟然还有几个家伙下了“大”,不过他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暗乐,这样好。太好了,要知道尽管,在赵菁菁和他能够轮着先下注的情况下,自己被人注意的可能已经减了很多。可是被发现的概率还是不,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始终没有人和赵菁菁反着压。连着好多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反着压。那么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不管自己是先押还是后押,不管自己的投注额多还是少,都是十分扎眼的。总之很麻烦,可是如果有其他人加入这个反押的行列,那自己就一下子安全多了,你们真是好人啊。你们一家都是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白天心理乐开了花,大声地祝愿着,甚至在心理已经为这几个赌客们高唱起了《好人一生平安》
随着“当”的一声响,中年荷官面强作无表情的大声道:“开
可是中年菏官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像下雨一般滚落了下来。因为开得还是“”。此刻还是早上,又是在水中央,因此赌场中其实非常凉爽,可是他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1章老荷官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1章老荷官
那中年菏官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像下雨一般滚落了下来。因为开得还是“”。此刻还是早上,又是在水中央,因此赌场中其实非常凉爽,可是他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因为三枚色子赫然分别是“一、两、四”总计七,自然毫无疑问是“”。
单是这一局,赌船方面的赔得倒也不算多,几千两银子而以,但是这个结果一出,要是下一出,想必会有更多的人跟风下注,这个家伙还能猜中,那只怕少也要赔上几万两银子。要是下下一局的话,中年菏官看了一下周围越来越多的赌客,四下里已经围了一个大圈,虽然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像普通人看热闹一般,围得水泄不通,但是菏官只是粗粗扫了那么一眼就判断至少有六、七十人,虽然未必人人都会跟风,就算跟风也未必都会押五百两上限。可是他也知道如果那家伙再赢两次,甚至再赢一次,只怕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跟着尝试一下。能来赌船的人谁有会在乎五百两银子呢?
“快摇、快摇啊”中年荷官站在那里犹犹豫豫、脸色苍白的样子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在场赌客的同情,这些赌客绝大多数不是世袭贵族就是巨商豪富,可是此刻一个个兴奋叫嚣的样子和那些普通的赌客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不同。
而中年荷官往日玩得再顺不过的赌盅,此刻握在手中却感到似乎重达千钧,以至于拿赌盅的右手不停的颤抖,最后竟然“哐啷”一下赌盅脱手,先是砸在了赌台上,然后又落到了地上,里面的三粒色子飞溅四处,一下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此刻在赌船四楼的某处房子里。“雄威”号赌船的大掌柜莫雄正坐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
这九条赌船后面的股东多达五十多家,基本上包括了康国包括王室在内的几股最大的势力。其中康国王室如今最有可能接位的三王子、六王子、八王子、十王子,四位王子尽管矛盾重重,互相争斗的不亦乐乎,可是他们却都是其中股东之一。国王陛下自己虽然不是股东,可是王后陛下以及两位最得宠的唐贵妃、何贵妃却也都是股东之一。这个巨大的赌业集团,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雄风——雄风商号,旗下如今有九条赌船,皆以“雄”打头。
事实上雄风商号并不仅仅涉足于赌船业,他们在三年前还从户部手上直接接管了几个最大的铜矿、铁矿还有几家大盐场。现如今不管是东大陆还是西大陆的那个国家对于盐铁两项都是朝廷管制,基本上不允许私人经营的。而铜同样属于管制之列,因为各国的主要钱币等都为铜币,虽然在这个星球还没有出现现代的金融概念,但是因为铜是制钱的主要原料,因此铜矿不许私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现如今,雄风商号不但在康国经营铜矿、铁矿还有几家大盐场,尽管户部、工部下属还有其他的铜矿、铁矿和盐场,但是从这里就能看出雄风商号并不仅仅只是一家商号。而雄风商号的最大股东是谁,就是那五十几位股东中也只有最核心的十来位大股东才知道,至于其他的股东也只是心中猜测,却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按照雄风商号的规定,每艘赌船上都有一名大掌柜主事。其下还有三名掌柜。一般来二掌柜负责账房以及资金安全,三掌柜负责后勤即赌船上的生活所需还有赌船本身的安全护卫及管理船员,四掌柜则主要负责赌船上荷官、侍女以及处理赌船上因为赌博产生的一些纠纷。
这样的管理起来其实很繁杂,而且有许多互相交叉,职责重叠的地方,以至于各个掌柜之间关系很难和睦。又因为二掌柜因为要负责从赌船上资金的安全,因此他手下理所当然地掌握着一只护卫队。而三掌柜要负责整个赌船的安全防护所以手下护卫的规模显然是最大的,而四掌柜因为要处理一些因赌博而爆发的纠纷,虽然赌客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是有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因此当然也必须掌控一支护卫队。所谓枪杆子里出在政权,一个赌船上三个掌柜手中都掌控着武力,这其中的矛盾就很难调和。而最为赌船上最大的主事人大掌柜反而事实上处于一种被架空的状态。一般来他并不直接掌控护卫队,身边只有四到五位护卫而已。
之所以赌船有如此古怪的管理模式,也不能怪雄风商号的股东们没有头脑,实在是赌船的利润太大,如果赌船的管理模式十分顺畅,那么该担心的反而是那些股东风了。因为九条赌船自从开业以来,没有一条船一天的流水低过十万两。高峰时达到几千万两也并不罕见,甚至上亿两也曾经出现过几次。银子是白的,人的眼珠是黑的,有多少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啊,在这种情况也只有交叉管理,互相制衡,才能保证赌船资金的最大安全。
而根据雄风商号的规定,这四名掌柜都是要执行轮换制。其中大掌柜每半年轮换一次。二掌柜和四掌柜每一年轮换一次。而三掌柜则是每三年轮换一次。表面上看最大的主事人大掌柜实际上除非本人有相当高的威望和手段,否则基本都是一个傀儡的角色。或者股东们其实只是把大掌柜这个角色定义为商号派过来的一个监视者。待上半年,情况一旦熟悉了,他也就要走人了。就算职务没有变动,九条赌船走一圈回来,就得要四年半,四年半后,这条赌船上肯定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在赌船上真正主事的其实是那三名其他的掌柜。表面上各管一摊,但是却又互相制衡。比如二掌柜掌握财务,以及资金安全。看起来位高权重,既有钱手头上还有武力。但是在三个掌柜中,二掌柜手下的护卫队人数按规定是最少的,不能超过十名,也不能低于六名。资金虽然规他管理。但是船上要采买东西,都统归后勤。也就是必须通过三掌柜。即便他管着钱,但是除非他不通过正当渠道,否则想要花钱他就绕不过三掌柜。而三掌柜虽然负责采买,负责管理船上所有的水手,而且因为负责整个赌船的安全。所有手上的护卫力量是最大的。一般按规定都在四十个人左右。可是除了那些正常的生活用品,其他东西虽然是通过他采买,但是要买什么东西他却作不了主。因为船上的侍女是由四掌柜管理的。而那些赌客们在船上的消费都是通过侍女们进行的。更何况,资金帐目都是由二掌柜把持着。三掌柜如果想要捞油水倒不是很难,但是真想要搞什么大动作却是所有掌柜中最难的。因为他所管理的这一摊子事情实际上都基本上是杂事,不属于赌船的核心业务,也正因为如此,三掌柜的轮换期是最长的,两年一次,这也看得出这个职务身上的职责是最轻的。而且一般来赌船身手最好的护卫都不在三掌柜的护卫队中。因为资金安全是当然必须优先保证的。而要处理船上的纠纷,就必须保持相当的武力威吓。来往的赌客中许多都是贵族,不要身份压人,光是本身的实力就不是一般的护卫拦得住的。
而起来真正最核心的业务主管其实是四掌柜。因为四掌柜负责管理所有荷官。虽然赌船后台强硬,但是开了赌场就很难不会遇上老千甚至专门来踢场子的。那种直接用武力耍蛮得倒还好。最怕的就是用赌术来踢场子的。尽管这种事情开业以来绝大多数的赌船都还没有真正遇到过这样值得头痛的高手,但是真要出了事,首当其冲就是四掌柜的责任。所以各条赌船上的四掌柜一般都是精通各种赌术。虽然未必本人就是赌术的绝高手,但一般都过得去。雄风商号自然知道这个职务的重要性,可是经过股东们的仔细商量却偏偏把这个职务设定为四掌柜,也就是有意要压一压这批人。不过打一下又要给一颗枣。因此又将船上的所有侍女全部归入四掌柜管理,同时船上售卖的所有物品也都是由四掌柜管理。这样,四掌柜们想要捞油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掌柜莫雄虽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其实心里高兴的很。他到“雄威”赌船虽然才一个多月,可是却深深地感到了其他三位掌柜对他一致的排挤。尽管那三位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基本上都是只要有机会就决不放过给对方是绊子,可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却更是合力向外,用一句话来,那就是那三位之间的矛盾乃是内部矛盾,属于可以调和的,而他嘛。自然是外部矛盾呢。
当然了,莫雄也知道这也怪不得谁,他这个身份设置的就好比朝廷的监军,这样的身份自然不受人待见。何况人家也都没有和你搞好关系的必要,你才半年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人家冲你卖好,实在又浪费表情之嫌。
却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啊,赌船上就算出了重大事件,只要大掌柜及时报告商号了,他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监军吧。所以啊,在他看来基本上所有的大掌柜们心里都巴不得自己的赌船出事才好。因为只有出了事,其他的三名掌柜才要有求于自己。有求于自己,才能捞到好处嘛。否则,平时谁会理你。大家也都清楚因为互相制衡着,所以,捞油水的事情是难免的,但是大的失误却基本上不可能有,真有的话,早就被互相检举出来了。
因此莫雄一听怀疑有人来踢场,心里就很有些心花怒放。老实,这是他待的第三条赌船。在前两艘赌船上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是他和那两位四掌柜都处得相当不好。到了“雄威”号上,他对四掌柜董明传同样没有一丝好感。因为四掌柜这个职务的特殊,所以四掌柜们基本上都是要么出身于各大赌场的荷官,要么就是一些有名的职业赌客。这些人起来基本上都不是各股东们的亲信,吃的是技术饭。因此股东们一方面必须依赖这些人,一方面最不相信的自然也是这些人。而偏偏的这帮人大多数都一个个高傲的很。虽然赌船上待遇确实不错,可是这些家伙基本上早就身家不菲了。而且即便离开了赌船,也有的是地方请他们去。这些家伙在那些爵高位重的股东们面前还好,面对其他人,尤其是赌船上的同事,基本上都是不带正眼瞧的。或者从骨子里瞧不上你。最让莫雄气愤地就是在第一条赌船的赌船上的时候,那位四掌柜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这事你不懂,和你啊也不清楚。”而没想到不知约定好的,还是怎么的到了第二条赌船上,那位四掌柜也经常对他这么。如今这董明传的口头禅也是这么一句,动不动就和你一句:“和你啊也不清楚。”不气的土血才怪。
如今能看董明传的笑话了,他莫雄自然是心里拍巴掌叫好。
其他三名掌柜也是济济一堂。不过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和莫雄的面无表情相比,不同的是三人都是一致铁青着脸,却是谁也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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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有一共十六面铜镜,每一面铜镜都有大约半人高。而此刻其中一面铜镜正好看到那张热闹的赌桌。
只是位置似乎不是很正,因此,许多人的面目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尽管如此,大概的情形还是一目了然的。
包括莫雄在内的四个人都没有话。
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三掌柜唐守礼的跟前,将一张纸递了过来。唐守礼接过来自己却是看也没看直接递给了坐在他左边的四掌柜董明传。
四掌柜董明传一边看一边轻声地念道:“陶天祥昨天中午在兴口镇上的船。只买了一天的船票。当时和他上船的还有另一个年轻男子。”
董明传刚完,那名刚刚走进来的人走到那面铜镜前端详了好一阵,然后指着白天道:“就是这个人,报得名字叫万宝。”
董明传继续道:“据查,他们上船的时候共兑换了七百两银子,一共是两张一百两的筹码,六张五十两的筹码,二百张一两的筹码。据不少侍者回忆,昨天下午和晚上这个陶天祥在下面三层的多张赌台上都露过脸,似乎赢了不少。而且好像只是对色子感兴趣。”
就在他话的功夫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荷官将那名中年荷官替换了下去。一般来,荷官中老者不多。因为如果他水平不高,这么一把年纪,没有赌场会要。还不如换一个女荷官,赏心悦目。如果水平很高,那么自然多半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荷官。此人当然也不是普通的荷官,他是四掌柜董明传的副手。事实上如果单赌术的话,四掌柜董明传不如他。只是很可惜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四掌柜董明传好歹也是个斗师。当然就算他是个普通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很了得的。只不过年纪一大,精力不行了。眼力、听力都有所退化。再加上手也不那么稳了,偶尔串票一下还是可以,但是如果要和人长时间对赌,他就撑不住。实际上他的身家比四掌柜董明传还要强上几分。只是呢,闲在家中他也闲不住。所以董明传出面邀请他,他就来了。两人的交情是一方面,另一方是他也知道赌船色身后的背景强悍。开赌场的最怕的就是身后的老板没有靠山。
老荷官别看年纪不,头发、胡子都全白了,可是手脚却很麻利,显得相当精明干练。他拿起一个赌盅,揭开,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然后从一旁的侍女手捧着的托盘上拿起三颗色子。随手抓起色子就在赌桌上一丢。三颗色子在赌桌上来回翻滚,现出“…、六、一”。老荷官盯着赵菁菁的眼睛,然后抓起色子在赌桌上又丢了一次。眼睛却是始终向猫盯老鼠一般盯着赵菁菁看。
赵菁菁被看得全身发麻,浑身不自在。要不是这是在赌船上,她恐怕早就恼怒起来。不是挥手给他一个耳光就是开口骂他一顿了。就算他年龄不了,也不会放过他。因为这老头实在太无理了哪里有这样盯着人看得道理,而且自己还是个女人。她当然也知道,坐了在这么久,只怕所有人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其实她对这个也没想瞒,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只要她一开口,基本上就瞒不住。可是这老头明知道自己是女人这样无理,真是太过分了。而她之所以还能忍得住的原因一是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而另一个原因是她有些心虚。心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和白天已经赚了赌船不少钱了。而再加上有人跟风的话,只怕赌船得损失一大笔。而更重要的是尽管她不知道白天是怎么回事,弄得只要他一押注酒必输无疑,可是她觉得这种手段见不得光,这就和在偷钱一样。总之她不能那么心安理得。
赵菁菁心里不舒服的同时,也很急躁,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这里磨蹭什么。
那些老赌客或者知道规矩的当然知道老荷官在做什么。虽然像这样的大赌船一般是绝对不会赌具上做手脚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你真的赌术高手,我的赌场中没有人赌得过你,可是只要不是疯子就都明白。你赌术再高明,赢了钱想要脱身没那么容易。当然了你不太过分的话,这样的大赌场一般也不会计较,否则的话传出去太**份。可是如果不知道进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如果大赌场的赌具造了假,那绝对是件大事情。消息一旦传出去,只怕就没有人再会来了。你就算背景再大也派不上用场。
只不过,不管是大赌场也好,赌场也好,一般不是私人对赌的话,通常是不会进行赌具的检验的。
而此时虽然不是私人对赌,但是赌船实际上已经把赵菁菁当成了“老千”甚至来砸场子的职业赌客,这名老荷官自然也就不会等闲对待。偏偏刚刚那名中年荷官失了手,将赌盅和色子落在了地上,因此自然要换赌盅和色子了。老荷官不好直接让赵菁菁让检查色子。那样做太明显了。毕竟对方现在也只是由嫌疑而以。而且即便确定了对方是来砸场子的,只要没有抓住对方确实是在使用某种“千术”,那么通常不太过分的情况下,赌场方面都会客客气气的理送出场。免得落上一个输不起的称号。
更别,来这个赌船的人很多都是非富即贵,也很难这个女扮男装的姐是个什么身份?因此老荷官才来了这么一招。看上去是随意的在浪费时间,实际上,职业赌客往往是靠“听”的,这么一听基本上就能判断这色子是不是有问题。
对这些,赵菁菁自然是不懂的。她心里有些烦躁。现在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却已经引起了轰动,这么多人跟风,这怎么办啊?虽然她搞不清楚到现在赚了多少钱,但是想来也不过是一万多两罢了。就算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赢下去,每次都是押五百两。只怕到下船天了也就两万两。可如果这样的话,这艘赌船却不知道要亏多少钱。这么弄得话,他们甚至真有可能下不了船了。为了两万两银子,显然不值。看来呀,尽管白天手段神奇,可是要想赚大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赵菁菁心中暗暗一声叹息。M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2章何必那么辛苦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2章何必那么辛苦
老荷官见赵菁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暗骂一声: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就算再厉害的赌客到了这个时候,最干脆的方法自然要么是见好就收,要么是干脆故意输上那么几局,这样也算彼此结了个善缘。一般来赌船不但不会为难,在你离开的时候,还会送上数量不等的盘缠。不过,此时情形,看赵菁菁的样子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故意乱押?不好。
老荷官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拿起赌盅,将三粒色子一一放入,然后只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手碗,然后就停了下来,嘴里道:“各位朋友,可以开始下注了。”
荷官们摇色子,也是他们必须训练的技巧之一,只有像老荷官这样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的干脆简练。因为你摇色子的时间越长,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就越大,当然同时对那些想要“听”色子的赌客们来摇色子长、短也是各有优劣。时间越短,表面上看好处不少。因为更容易集中精力。可是坏处越大。因为时间过短的话,胜负就只在一瞬间,如果这一下没有注意,就可能错过了。而且“听”色子不是这么容易的。一般来要是拿出一副新色子出来,即便你听力再好,那也必须得先仔细的“听”上一段时间,摸索出这几粒色子转动的规律才行。毕竟这是“听”不是看。因此通常来,要想“听”的准,就必须对这幅色子有相当的熟悉。
所以除非你有什么特别的千术,否则的话对赌客们来,要想保证“听力”准确,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长期的观察这幅色子,以求获得准确的规律。即便是同一个匠人按照同样的方法制造一副色子也不可能制造出完全一模一样的色子出来。因此,听力再好也需要给你时间来摸索和检验。而像赌船这样的大赌场为了避免遇上这样的职业赌客。通常的办法就是赌台上的色子都会无规律的轮换。比如今天是这个荷官使用这副色子。一旦这名荷官休息,那么这副色子也就不会再使用了。新的荷官带哪副色子上场都是零时值班负责人临时指定的。而且一般不超过两个月,这些色子就会全部更新一次。当然了,这样的方法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然就是基本可以避免赌客们听出规律来。坏处就是大多数的荷官们自己在揭开赌盅之前也判断不了答案。
而像老荷官这样的押场人物,则通常上场时会使用自己专用的色子,所谓专用并不是这副色子作了什么手脚。对于真正的大赌场基本都是严禁这样做的,宁愿赔钱也不会这么做。实在不行,还不如干脆使用武力呢。所谓专用色子,也就是荷官们自己根据长时间的检验,听出了准确的规律的。因此完全能做到心中有数。
尽管这样,老荷官出于谨慎,为了慎重对待赵菁菁,因此绝对动作越少越好。动作越少,自然也就越能避免被赵菁菁听出规律来。毕竟是听不是看,因此在老荷官看来,赵菁菁是不可能有什么办法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即便不放弃,也会暂时不下注。但是老荷官认为无所谓,纵然赵菁菁是那种听力惊人的赌客。只需要听上那么几局就能大致判断出色子转动规律的高手,也无所谓,因为他的专用色子可不是一副。有整整二十副呢?你听力再强又能如何?
老荷官完之后,场子里顿时静下来了。赵菁菁没有动弹,白天也没有动弹。事实上白天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动静实在太大了些。
而其他的赌客们也都不话,却一个个都看着赵菁菁,那意思很明显就看她如何下注了。只有一些赌术精深或者赌龄很长的资深赌客们却基本判断赵菁菁这局应该不会下注,只是看这架势如果她不下注,那么恐怕其他的赌客们也都不会下注哦。
如果这样的场面发生,无疑有些诡异,至少赌船方面会觉得很有些难堪吧?
可是这些赌客们没有想到的是,赵菁菁只等了一会儿就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张五百两的筹码往“大”上一推。
老荷官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快要沸腾的热水一般不断的剧烈的翻滚着,因为他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怎么可能,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摸索就直接下注,而且一下就准,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或者这个家伙只是胡乱猜测的?
老荷官绝对没有想到他自己猜对了。赵菁菁的确是胡乱猜的。她也感觉到了这个场面有些太火爆了,如何应付呢?想了想,她觉得除了故意猜错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是白天不先下注的话,想要故意猜错,只怕也不可能哦。她见白天没有下注的意思,干脆胡乱下一注了。反正无所谓,她准备输了。怎么输不是输?
赵菁菁这一下注,顿时场面就如开了锅的开水一般直接沸腾了,赌客们顿时纷纷行动起来。这时候又过来了好几十个人。这种场面下显然要把筹码都往赌桌上放是会比较混乱的。因此除了站在赌桌旁的那些赌客们外,其他人都是找一旁的侍女门下单。也因此,虽然到如今已经差不多围了近百名赌客了,但是秩序还是相当良好。大多数赌客们也并不直接往赌桌上凑,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只是跟风而已,既然只是跟风,那就没必要上赌桌嘛。反正在那不都是下注。也因为这个原因,白天如今还能站在赌桌旁,否则的话,他这样的赌客非的被人挤走不可。
这一会儿,一旁的赌客们不,光是站在赌桌旁的赌客们就几乎人人下注了。而且绝大多数下的都是五百两。当然毫不以外的都是“大”。而刚才和赵菁菁反着押的那几名赌客最终只有两人下了注,下得都是“”,可是一个是下的一百两,另一个则只下了十两。就这,还被他们身边的熟人调笑了一番。
白天始终没有下注。
“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老荷官脸上看起来镇定,话也没有破绽,可是额头上的汗却还是没能忍住开始渗了出来。
他虽然没有细查,可是却也估计得到不仅是赌桌旁的这些赌客,站在周边的赌客们也绝大多数不但押了“大”,而且都是五百两。这样的结果估计最少这一局下来赌船方面就要赔上四万两,甚至更多。
赌船上虽然流水每天通常至少有几十万两,但是并不是每天都能赢几十万两。因为赌船在各方面处理得都比较公正,因此有赢自然也就有输,就以“雄威”赌船为例,实际上每天平均计算下来,在赌上的盈利也就五、六万两之间。这一也很正常,虽然来的赌客们大多身家不菲,可是他们也不傻,谁会每天白白的在这里丢钱呢?要是运气不佳,自然是丢的越来越少了。因此许多人上船后会兑换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筹码,可人家没必要全部输完才走走人吧?而事实上赌船方面早就注意到了,赌客们其他的花费方面才是个聚宝盆。而且更加心甘情愿。还以“雄威”赌船为例通常计算下来,每天其他方面的盈利加起来却差不多能有八、到九万两银子。甚至比赌上的盈利还高上不少。
这钱赚了,那些赌客们还没有多少怨言。因为到哪不是花钱啊。
可是这一局至少就赔了四万,要是继续下去,必定还会有更多的赌客过来,到时候?老荷官不敢想。
“快开、快开呀老郭头,想什么呢?别耍花样啊,我告诉你,这么多人看着人?”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个赌客叫嚷上了。
赌客们中知道老郭头的自然也不少,而且不少人也看出来了老郭头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因此就这一会儿,又有好些人押注了。这些人不少都是赌客们身边的护卫保镖。有便宜不赚那是傻瓜不是。当然了,也有人担心这老郭头是在故意演戏,钓鱼呢?只是呢,更多的人想不过是五百两银子嘛。就算是演戏,这戏也一年到头也难的上演那么一俩次,参与一下也无妨。
老郭头自然不敢做什么。要知道他虽然很想赢,可是却也没有要为了赌船败自己的意思。所以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开”
“六、五、四十五,大果然是大。”
“大大”
“哈哈哈”人群中传来爆笑声。不少平日里万两银子消费也不眨一下眼的豪富们此刻一个个兴奋得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甚至有好些人算不上熟悉或者平日里甚至还有些龌龊,此刻却抱在了一起,“嗷嗷”大叫。
四楼那间不大的监视室里。即便一开始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的大掌柜莫雄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尽管他很想赌船上出事情,但是却不希望出大事。因为出事,尤其是可报不可报的事,对他才是最有利的。他可以根据得到的好处多少,来拿捏上报严重与否的分寸。可要真的是出了大事,虽然上头也明白这其中他没有多少责任,可是他却也从中得不到多少好处。因为大事是瞒不了的,他也不敢瞒。而且一旦出了大事,那三位掌柜只会想着疏通上面来减轻罪责,这里面也就根本没他什么事了。而且真要出了天大的事,就算大家都知道他这个位置就是个摆设,可是迁怒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尽管赌船大掌柜这个位置没有多少油水,可是明面上的薪水却不少,是四个掌柜中最高的。
而这“雄威”号已经是他历任的第三条赌船了,尽管别人都把他当作外行,可再外行,赌船上的这些明面上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心里一清二楚的。老实既然开赌场就不会怕人家赢钱,尤其是这些大赌场,可怕就怕有大量的人跟风。虽是有上限五百两,但是要是这个家伙一直这么赢下去,跟风的人势必越来越多,到时候亏个几十万两,上百万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据赌船的规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四个掌柜尽管职责不同,但是他们是要扣薪水来赔偿的,当然了也不可能全由他们赔,他们四人的责任大也不尽相同,可是要赔银子还是让人心痛的。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担心的。开赌场的,一般来都是多少有倚仗的,后面不是有相对强大的武力就是由大势力作靠山。赌船最大的股东是谁,莫雄也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康国境内但凡数得着的最大的几股政治势力基本上都是赌船的股东,因此赌船的靠山不能不大。也因此,赌船开业以来,想要来打秋风的不是没有,可是也都是比较有眼色的,知道见好就收。像这个叫陶天祥这样的,那是极少。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家伙是个二楞子,这种可能赌船开业来到也遇到过那么几次,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那些二楞子只看到赌船生意好,哪里会去考虑背景有多大。在他们看来管你背景多大,反正我捞一票就走。甚至莫雄还听过就在三个月前“雄云”号赌船就来了这么一位二楞子,这家伙赢了前后差不多十来万两银子,最后竟然想着趁着夜色跳船水遁,却没想到赌船上早就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了。不过这家伙因为赌术不错,被总号收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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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二楞子就算赌术再高,他们也不怕。就算你赌术再厉害,由得你再赢那么几把,还不收敛的话,赌船就会对你发出邀请,请你来四楼贵宾室。有这么几局,也算是对下面的赌客们有个交待了。虽然赌客们可能还是会有些不满,可是来的赌客基本上也不会有谁脑子不开窍,除非和二楞子是一伙的。来了贵宾室,一切就好办了。如果不来,那就直接武力镇压好了。要知道“雄威”号上可是斗王就有四位呢。还有一位是斗王巅峰。足够压的下场子了。
当然呢,如果来的是一位斗圣的话,这自然还是压不住,可是就莫雄所了解的这康国境内的斗圣屈指可数,也都是有名有号的。他们想要钱的话也完全用不着弄这一套。因此自然不会往这上面想。
只是呢,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对面就是来砸场子搞事的。尽管赌船的靠山已经很大了。可莫雄也多少知道就算是康国王室在康国境内也不敢一言九鼎。赌船虽然有好几位王室参股,但是真要惹出大事来,这些股东们会不会出力,会出多大的力,那都不是他们能猜得出的。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多半会有备而来,仅凭“雄威”号上的武力能不能压得住,那可就难得很了。
二掌柜林浩然算得上是个“半业内人士”了。主管财务的他起来职责最重,可平日里要算最清闲的除了大掌柜外也就是二掌柜了。林浩然又是个闲不住的,整理里在这赌船上自然也免不了向菏官们讨教一些赌技。他和四掌柜董明传平日里的关系算不上好,可这时候,自少从表面上看他是最紧张的。当然这也因为要赔银子的话,董明传排第一,他则是当仁不让的排在第二位。
“老董啊,看出什么没有?”因此平日里看起来最沉稳的他,倒是第一个忍不住发问了。
赵菁菁根本是什么名堂也没有搞,他董明传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没发现什么破绽。这一局她那个叫万宝的好像也没有下注。”
“要不,让他们来四楼”三掌柜唐守礼道。他平日里就是炮筒子的脾气,大大咧咧的,和谁的关系都不怎么样。不过要起来,四个掌柜中倒是他表现得最顾大局。当然了,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唐守礼起来可是唐贵妃的族兄。虽然算不得很近的血缘,可是关系却还算不错,因为唐守礼的妹妹如今也进了宫,尽管位置还低,可却和唐贵妃关系甚好。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进了赌船。每个月薪水加上油水都有万两银子。
这么丰厚的差事到哪去找,而且妹妹还告诉他,唐贵妃了只要他做得好,过个几年就外放他去地方。康国来百姓有诗曰:为官一任,造福三代。像他这样不是正规途径任命的官员又没有什么家世可以依靠,一般情况肯定是前途无望了,可是就算一辈子只任个县官,也够他儿孙享福不尽了。因此平日里,他对于船上的同僚自然是谁也看不起,老子可是将来要去当官的,可也是最担心出事的。一旦出事,他是比谁都着急,不管是谁的责任,他都热心的不行,都力争第一时间把事情平息了。
“不好办啊”四掌柜董明传摇了摇头,要是半个时辰前,事情没有这么大,倒也好,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不好办。这显得我们赌船气魄太。你知道的这些客人很多来头不,要是他们不满意,一嚷嚷,我们就更难办了。
大家也知道董明传的是实话。就算是要请人上来,你怎么也的让低下的赌客们跟着赢那么几局,尽尽性子才行。虽然赌船背景大,可是谁知道下面的赌客人家有什么背景?
“好吧”二掌柜林浩然了头,虽然他知道要是再来几局,他个人肯定是要赔钱的,但是只要不出事,那仅仅赔钱还是能承受的。不出大事就万事皆好。
“那就这么办吧”莫雄了头。
“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准备,以防万一。如果这家伙就是不收手的话,我们还是得做好最坏的准备。”唐守礼道。
“嗯。唐老弟这话得有理。我看这样,我让刘队长赵队长一起去现场。”四掌柜董明传了头。
所谓刘队长和赵队长就是董明传下辖的两名护卫队长,这两人都是斗王级别。虽然一个斗王中期一个斗王初期,可也是不折不扣的大修士。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出动的。尽管他们名义上是由董明传管辖,可董明传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名义而已。身为斗王,只要他愿意,封爵敕地那是寻常事。所以就算薪水愿意出再高,也很难招揽到这样的大修士。他虽然不清楚商号用什么方法留下了这么多的斗王,可是却知道这些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因此平日里对于名下护卫队的事情他都是尽量不管,有时候实在绕不过去,也是商量着办,还好这两位队长还算好话。因此关系还不差。
二掌柜林浩然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须,沉吟了片刻道:“我让老方也下去吧”所谓老方乃是赌船上实力最强的护卫方仲平。他已经是斗王巅峰了。还有另外一位斗王韩向云。按照规定储藏金银的保管室必须至少有一位斗王坐镇,所以,林浩然能这么,已经是很帮忙了。
“谢谢、谢谢”董明传心理自然是明白的,赶忙站起来向林浩然道谢。
此时三层赌坊内,可以是人声鼎沸了。赌船上绝大多数的赌客几乎都来到了这里集中。而始作俑者赵菁菁却是暗暗叫苦,有没有搞错,我想输都不行。这让我怎么办?她看了白天一眼,正好白天也正抬头看她。虽然两人的目光稍遇即转,可是还是立刻就发现对方眼中稍纵即逝的一丝苦涩。
下一局很快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又一次开始了。老郭头这一次摇色子的速度更快。快得看起来几乎是才拿起来就立刻又放下了。
“各位,可以开始下注了。”老郭头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强自镇定,反刚才看起来似乎还要更从容。
他的话音一落。刚才还喧哗无比的赌坊里顿时鸦雀无声了。这种反差让许多人都感觉到相当的怪异。
赵菁菁坐在那里想了一下。看样子我还得输才行啊。只有这样打破僵局。想赢不容易,想输那还不容易,算了,不想了。随便押呗。想到这里,她将一块五百两的筹码一下推到了“”上。然后依旧安静的坐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一下,还不等老郭头有什么反应,绝大多数的赌客们就了立刻行动起来,纷纷下注,当然都是了,这一次就连之前反押的人也都改了立场,不是押就是选择了旁观。这运气太猛了,就是不跟着,那也避避得好。
在赌桌上下注倒是快,可在旁边的赌客们通过侍女们下注显然就不可能太快,更何况虽然如今整个赌船上超过六成的侍女也都来到了这里,可还是显然做不到一一对口服务。于是吵杂声、争执声、叫骂声四起。
老郭头虽然强自镇定,可还是有些忍不住内心的惊骇,这也太神了。要不是他的双手一直撑着赌台,在赵菁菁将筹码推到“”的时候,他也许会一下子直接扑倒在地也不一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心里一直在狂叫着,同时俩眼狠狠地盯着赵菁菁希望能看到什么,可惜,此刻的赵菁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盯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她正低着头数在她身边堆放着的一大堆筹码呢?
“嘿,兄弟。”一位赌客忽然高声大叫起来:“你别每次都下一个地方啊。这就算押不准数字,除了可以押大,还可以押单双嘛。”
“就是、就是。之前你不是也押过单双嘛。”此人这么一叫,顿时众人纷纷响应。是啊,虽然五百俩银子不算太多,但是有白捡的机会,谁不愿意要啊?而且谁都不会嫌弃白捡的钱多不是?
赵菁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继续数着身前的筹码,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结果又有一个赌客大声的喊道:“女侠,别怕,放胆赢出了事我帮你兜着。”只是这家伙虽然声音不,口气更不,但是却是杂在人堆中,喊完之后,也没见主动站出来,根本不知道是谁?
赵菁菁这才缓缓抬起头,这时她忽然发现,对面的那个老荷官脖子上尽是汗水,已经将他的胸前的衣服全都浸湿了。因为正好面对面所以她还没有看到老郭头的后背更是湿漉漉,几乎可以拧出水来。赌坊中当然不可能这么热。
赵菁菁还发现老荷官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尽管看起来镇定,但脸色却很差,苍白中带着一种死灰。
赵菁菁也是生意场中打滚的。与人谈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察颜观色的本事虽然不如火纯青却也很有一些心得。这么一看,她就得出了判断,难道自己又蒙对了。当然也可能这个老家伙故意装蒜,用来蒙骗这些赌客,让他们放心大胆下注。这种可能性也蛮大的。因为尽管赵菁菁不懂赌博,这也是她第一次到赌场来,可也知道一个善赌的人必定要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才这么会功夫,这老荷官就变成这样了,按道理来不可能啊。
赵菁菁的判断当然不能有错。可是这头一局已经输了四万八千两银子。这一局下注的人更多,老郭头估计最少不会低于六万两。这样的刺激就算他心里承受能力再高也不住啊。
算了,骗不骗的不管他。反正呢,我是准备输钱的。你骗也是骗别人,和我何干?这些家伙输了钱也好,省得他们再跟风了。
不过,边上的其他赌客们却是越嚷越厉害。
老郭头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赶忙道:“这位姐,你要是要下注了,就快些。不想下呢,也表个态,这么吵得,像个什么样子。好了,好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还有下的没有、还有下的没有。”老郭头也是趁机在口头上占便宜教训对方一下,同时希望用这种强势的态度让对方知难而退。只是他嘴里这么,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此刻他还真有担心对方再下注呢。同时他也想好了下一局赶紧再换一副色子。
不过,老郭头没想到他这句话,惹到赵菁菁了。赵菁菁心想:你以为你头发白就能教训我了。换个地方,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嘛,我就算自己押,输赢也是各一半的事情。赢了算运气,输了更好,彻底打消这些人的跟风念头了。因此就在老郭头就要将手伸过去即将抓住赌盅的时候,赵菁菁喊了一声:“等一下。我再押五百两。”着她拿出一块五百两的筹码轻轻的往“单”上一推:“押单”
赵菁菁这话音刚落,许多赌客们就开始纷纷行动了,有些直接往赌台上丢筹码,更多的则是一边拉着身边的侍女,一边嘴里高喊:“等一下,等一下再开”
老郭头手停住了。他的心也几乎同时停住了跳动。他很想跳起来给自己一个狠狠地耳光:“我好好的多什么嘴呀这倒好。看起来输的钱要差不多翻一倍了。”
不过转瞬之后,老郭头对赵菁菁是彻底恨上了。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呢子实在太可恨了,有本事捞钱就算了,还不知死活的较上劲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而他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到赌客们纷纷下注,即使不看他也知道肯定是跟风下“单”。而且多半都是五百两。
老郭头鼓起一双不大的绿豆眼瞪着赵菁菁道:“年轻人,不要太狂。”
赵菁菁笑眯眯的扫了他一眼,回道:“老头,你太老了,而且话多的让人讨厌”
这话得可是相当的不客气。老郭头气得火冒三丈,头上的白发几乎根根暴起,只是他自然不会失去理智冲上去直接厮打,作为一个荷官要较量自然是在赌桌上。因此他长吸了一口气,一派故作平静的样子。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3章太爷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3章太爷
老郭头故作平静地开口道:“这位姐,如果你真的有胆,不如直接押数字的好。虽然同样是五百两上限,可是押数字可是整整八倍。不正合你意嘛。何必搞得那么辛苦呢?”
老郭头语气平和,可是那些赌客听了,却心里纷纷骂开了:这个老家伙,真他**阴险。搞得好像还为人家好一样?可是谁都知道,押数字要多难啊?别八倍,有不少赌场甚至是十倍呢,可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人能押的中。
赵菁菁看他的样子却是心中一愣。怎么回事?看他的样子怎么会如此气急败坏。难道自己又鬼使神差的再一次押中了,不会这么巧吧?她飞快地瞟了白天一眼,却发现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而赌桌上除了“”和“单”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地方有人下注了。
看来白天确实没有下注,难道这个老家伙一直在装蒜,在钓鱼?算了,就算你装好了,那又如何,天了我输掉一千五百银子。输了这些钱,别人也就不会再注意到我们了。我们也应该能安全的下船了吧?
想到这里,赵菁菁直接将一块五百块的筹码往赌台上一丢:“好吧,谢谢你的好意。那我就玩一把。”
着赵菁菁声音提高了一些:“各位,我没有什么把握的,要跟着下输了可别怪我。五百两,我押…。”
老郭头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旁边的侍女扶了他一把,只怕这一下他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老郭头确实老了,这心理素质和以前不能比了。再加上他万万没想到万菁菁这么不受激。当然在他想来,对方为什么一直不押数字,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把握,否则既然都闹得这么大了,有什么理由不赢得更多一些了。只是他猜到了原因却没有料到结果。赵菁菁不押数字,确实是没有把握赢,可谁让人家运气好呢,随意的一押,竟然就中了。
老郭头如此失态,虽然有些赌客也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故意作假钓鱼呢,但是还是有大部分的赌客立刻就行动起来了。而之后在这种气氛的带动下,几乎所有的赌客都跟风了,反正输了也就是五百两嘛。
大家想开了,也就这么回事了。
四层监视室内。别人还则罢了。原来脸色看起来最镇定的四掌柜董明传此刻却最难看。或许别人还无法准确判断老郭头是装蒜还是真的惊慌失措了,而他却是心理非常明白。老郭头真的是老了。起来,老郭头还可以是他的师叔呢?他师傅从前一直感慨:你郭师叔可惜就可惜在在修炼上没有一丝天分,否则的话,在康国境内要算赌,绝对没人能胜的过他去。
董明传当然明白成为斗士以后,不但手脚更稳,动作更快,视力、听力都会有所提高。因为老郭头始终没法修炼,因此他的赌术受身体素质限制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水平也理所当然的无法再保持原来的水平。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叔的赌术水平降低了一些倒是可以理解,身体原因嘛,可没想到这心理素质也下降得这么快。竟然才不过两局,直接就在场上撑不住。想当初,师叔还曾替人家下场一局赢过上百万的呢?看来真的是老了呀
董明传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下午一趟吧?”着,也不等别人如何回答,直接迈步出门了。
房里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却也只能面面相觑。
“开、开、开。快开啊。”此刻三楼赌坊内已经变得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很多赌客在下完注之后,看见那老郭头站在赌台边迟迟不动,就纷纷大声地催促着。
“师叔,你辛苦了,让我来吧”董明传走上前去,微笑的对老郭头道。
老郭头此刻真正是汗如雨下。不过听到董明传这么一,心里猛然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依靠。头,低声道:“好吧,心些,有邪门”
董明传一步上前,想也不想毫不迟疑的将赌盅揭了开去。三粒色子赫然都是一朝上。
“…、…哈哈哈哈”无数赌客忍不住狂笑起来。尽管就算他们跟着赵菁菁押了“”、“单”又押了…,而且都是上限五百两的话,这也不过是赢了五千两银子。对于绝大多数人来,也算不得什么天文数字。可是此时却一个个表现的欣喜若狂。很多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站在身边的纷纷拍掌相庆,要不就抱在一起大喊大叫,仿佛赢了五万、五十万两一般。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虽然是跟风,但是这也需要勇气不是,毕竟没有开盅之前,谁也不敢就一定能赢。另外许多人是有钱,可是一局赢了五千两银子的,还真没有几个人有过。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显得悔恨莫及,在那里拍胸脯跺脚。这些人大多数要么是没押,要不就是押少了的。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最后在“…”时,犹豫了。毕竟虽然都是押五百两银子,可是赢得概率得多。
“恭喜发财。恭喜大家发财”董明传此刻脸上全是笑意,连连了几句喜庆的话,这才笑mimi的对赵菁菁道:“这位陶姐是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四楼去玩玩,那里更自由些。下注没有上限。我看陶姐今天财运当头,不如上去试试。”
赵菁菁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但却真的没怎么往这方面想,毕竟不要押…了,就是押大,押单双,她都完全没有一把握,只是脑子里一转,随意下注而以,没想到就这样就赢了五千两。这实在是没想到啊。当然她也没有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尽管她如今是斗王巅峰,可是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尽管实在不得已她还有后援。她可是看到了她的那位太爷赵国良此刻正坐在不远处抱着一个侍女**而猥琐的笑着呢。这位太爷在赵家可是向来以威严著称的,在赵家子弟面前那是常年难得见他一个笑脸的,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都是装的。赵国良此刻穿着一身大红的绸衣,那十个手指上有八个都带着戒指,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粗粗的项链,就差直接告诉别人:我有钱了。典型的乡下土财主的德行。不过,就算是赵家弟子认识赵国良的都不多,因此船上知道真正身份的人恐怕一个也没有。因为就算是所有隐秘的斗神加在一起,这个数字想必也不会太多,赵菁菁知道家族内部猜测估计应该东西大陆所有斗神加在一起应该不会超过一百个。即使这个数字有误,也不会相差太远。
因此从这个数字看得出赵家的实力确实相当惊人。只是啊,同样是斗神,巅峰和初期差别可是相当大的。根据赵菁菁从家族内部看到的资料显示,一个斗神巅峰的战斗力起码抵得上八到十个斗神初期。可是事实上这个数字还是保守的。因为真正的战斗并不仅仅是数字的加减。即使实力大体相当,可十个斗神初期要一下子围上一个斗神巅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双方的速度就不在一个档次。除非在一个特殊的地形下,否则对方完全可以从容的各个击破。而赵家虽然斗神的人数占了东西大陆加起来的三分之一。可是却没有最尖的高手。而且正因为他们的人数太多,因此对于那些有心人来都明白赵家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法,否则决不可能有这种状况出现。因此对赵家的秘密窥视,甚至其他势力想要联手对付赵家都一不奇怪。只是因为赵家的实力实在太强,而且他们也不肯屈服,用武力征讨要付出得大家太大,而至少赵家没有表现出要称霸东西大陆的意思。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赵家的斗神们轻易不敢离开赵家,就算要离开也很少会单个出现。经常是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七、八个甚至十多个。而面对赵家的表面退让,其他的势力虽然也无可奈何,但是显然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因此就不断用各种方法打压赵家在明面上的实力。虽然伤不了赵家的根本,但也好歹能出一口气。而且这种方法也不能完全没有作用。
对于一个斗神来修炼自然是需要财力支持的,可是单纯的喜好钱的却不多。赵国良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他时不时地就会偷偷的独自溜出来前往各地赌钱。不过到底他也不是对钱如何痴迷,而是赌钱对他来是一种发泄,或者舒缓压力的有效途径。此刻他也没有注意到让他赢钱的呢子竟然是赵菁菁。毕竟两个人在族中接触也很少,甚至总共也没有上过几句话。而赵菁菁化妆的功夫也确实了得。再加上她此刻施展了赵家的秘术。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个斗师而已。
赵菁菁目光在太爷身上只是飞快的一掠而过,不过心里镇定了不少。接着又望向了白天。白天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不过怎么了。这个世界风险总是和收益成正比的。想要赚大钱就不可能没有风险。想到这里,他慢慢将头抬起道:“我看这里就不错嘛,何必去楼上呢。何况我们也快要下船了。就不麻烦了。如果你想赌呢,不如就在这里赌一局如何?”
白天突然开口话,其他赌客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稍微一想,很快有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很多人虽然不是十分清楚赌船的大后台是谁,可是却知道赌船的后面站着许多世家还有王室。有钱赚当然是好事,可是有风险,那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来杠。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即便再赚个几千两银子也划不来。
只是如果真的在这里开赌,取消上限的话,倒是很让人心动。他们如果跟风,也不算太得罪赌船了。
董明传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他的脸部抽搐了一下。不上四楼,确实有些打脸。不过如果对方就这样罢手了,亏损他也就认了。就当多认识了个朋友吧。可偏偏的这家伙还提出要在这里再来赌一局。虽然话里没有直接挑明要取消上限,可是这潜藏的意思却很明白。这个要求起来却也不好拒绝。毕竟你是开赌场的,却不敢赌,传出去这名声……?更重要的是这里此刻还围着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有些要命啊。
而且人家的理由也得过去,人家马上要下船了。人家只要求再赌一局,不动地方,也很合理啊可是不设上限,董明传心里实在有些打鼓啊。
“算了、算了。不敢赌就算了。”白天摆了摆手:“这船票卖的人老贵,船上的东西更不用了贵得离谱,我还以为这赌船的老板还真的很有钱呢,想不到原来如此。那就算了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那酒、就这样吧”
白天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而几乎是同时赵菁菁也站了起来。
那些赌客们顿时议论纷纷。
许多人都在:“就是嘛。前前后后我在船上花了十万两银子都不止了。怎么,赢得,输不得啊,哪有这样的?下次不来了。还什么天下第一大赌场呢,狗屁”
“就是啊。这船上的东西真是贵的离谱啊。一份最普通的荷叶饭竟然也要卖十两银子。真是赚起钱来不要命,真把我们当傻子宰啊”
董明传的脸一阵阵发烧,他知道如果就让这两个就这样下船走了,对于赌船来名声可就丢了。相反如果满足他们的心愿,就算输了一大笔钱,可是却为赌船赢来了名声。更重要的是这事情传出去以后,不定赌船的名声更响了。因为尽管不少人来赌船只是为了消遣,并没有想在这里一夜暴富的心理。可是想要一夜暴富的人却也不在少数。所以对于赌船来,自然是这一局不能推托掉。而且就算这俩个赢了又怎么样?以为赢了钱就能顺顺利利把钱带走?做梦如果识相,不搞这么大的名堂,那么自己也不会逼人太甚。毕竟他师傅当年也是赌徒出身。做事没必要这么过分。可是这两个家伙先不讲规矩,那就不怪他了。
“等一下,既然要赌,那就来吧董某奉陪到底。”董明传笑嘻嘻的道:“你们哪位来?”
白天笑嘻嘻的道:“我们亲兄弟明算账,一下是各赌各的。”
“好”董明传了一声后,将桌上的赌盅合着色子一起收起。然后又拿出了一个赌盅、三粒新的色子:“两位要不要验一验。”
着不等两人回答,直接将色子往赌台上一推。赵菁菁自然不知道该如何验,可是呢,人家都送到你面前了,总不好拒绝吧。于是她伸出右手拿起色子在手上掂了掂。然后轻轻握了一下,看了白天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没有什么,将色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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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色子虽然是专人制造,可是其中并没有什么名堂,董明传自然也不怕对方验。他笑嘻嘻的冲着四方一摆手:“还有哪位要验吗?”
话的功夫,还真有好几位赌客走上前来,又是摸、又是捏,又是吹气,又是在转动时几乎把耳朵全贴上去了仔细听的,弄得相当热闹。
“好了吗?”董明传气定神闲得道。
“等一会儿。”赵菁菁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赵国良身前,将手一拱:“太爷,借银子使使”
“啥?”赵国良的嘴巴张得能几乎伸进去一个拳头。赵国良如今已经二百八十四了。生在赵家,从他就没缺过银子花,等到稍长大后,他的修炼天赋得到了家族认可,被选为重培养对象,虽然辛苦是辛苦了一。可是待遇却也是相当优厚的。更不可能缺银子。可偏偏的他还就喜欢赌钱,更喜欢那种输赢之间的快感。因此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赌场了。因此虽然家族有规定,没有特殊情况,长老们不允许一个人单独外出。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经常出来单独溜溜。
今天早上他起的不是很早,然后在二楼赌风也不是很顺,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输了七、八百两。输钱他倒是不在乎,可是这种输得感觉让他心里不痛快,后来他听到了三楼的动静就跟上来了。并且屡屡跟风,到现在赚了快六千两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赌术高明的呢子竟然突然跑过来口称“太爷”
对于一个斗神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都能活到四五百岁。因此有生之年二十世同堂甚至更长一些,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也正因为子孙太多。所以啊对于这些斗神来除了那些三代孙最多四、五孙还有比较浓厚的亲情外,再远的话,除非特别出众或者特别投缘,否则关系都不可能太近。赵国良如今第十三代孙都早就有了。不是他不讲亲情而是孙辈太多,实在无法照顾的过来。而赵菁菁虽然叫他“太爷”可实际上他们的血缘相当淡。仔细论起来,赵国良是赵菁菁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堂弟。这个关系实在有绕。可赵国良在三十二位长老之中既不算最出色的也不是最差劲的,再加上他的辈分在如今健在的长老中也是排在中间的位置,实在是不怎么起眼。而且本人对于家族的事物也不算太热心。如果不是赵菁菁的父亲是现任族长,本人的天赋又尚可,而如今赵氏的子弟们天赋大都太过不堪的话,两人甚至根本不可能见面。赵家中不知道赵国良健在的可是多得很,就是他直系孙辈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还健在的消息。
所以啊,赵菁菁突然跑过去,称呼他“太爷”实在是让赵国良很吓一跳。再加上赵菁菁又化了妆,他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老实,即便赵菁菁没有化妆,不自报身份的话,赵国良纵然见过赵菁菁两、三面,可能也过两三句话,可是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尤其是在这种场合里。
赵菁菁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她还知道对于秘境采取行动。也不是所有长老都支持。有些长老反对,有些长老则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而赵国良就属于无所谓的一派。又因为赵家的长老有三十二位。又无法进入传入传送阵。所以啊,这事情最终也只是几个赞同的长老采取了行动。一共出动了十位长老而已。
当然了,如果此刻赵菁菁自爆身份的话,赵国良想必也很吃惊。因为尽管他对于进入秘境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是毕竟赵家得到的消息是里面可是很可能有一位神灵存在的。而赵菁菁则忽然出现在这里,那么赵国良肯定是不会让她就这样走掉。多半是会将她和白天一起带回赵家,无论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
因此赵菁菁当然不能报自己的名字。可这自然一难不到赵菁菁。她笑嘻嘻的道:“太爷,我是姗姗啊,阿七家的姗姗。”
“姗姗?”赵国良晃晃脑袋。赵家每一辈都会进行排序,这个阿七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因为赵家子孙繁衍众多,也使得同辈里面年纪差异相当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要叫一个刚出生的孩“叔爷”甚至“太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因此尽管赵菁菁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可是赵国良却无法辨明她的辈分。
赵菁菁又道:“我父亲是明良啊。前后您将见过我的,还送过我礼物呢。一把短剑,您不记得了。”
“哦、哦、哦,是姗姗啊。”赵国良了头,似乎想起来了。
赵菁菁嘴里的姗姗全名赵灵姗,起来是赵菁菁的族妹。赵家和其他的世家一样对于女人是比较歧视的,不但女人通常不进族谱,甚至姓名中也不允许到辈分。因此赵灵姗虽然取名灵姗,但事实上他们这一辈并不是灵字辈。而赵菁菁虽然被族里被列为重培养对象。可使除非她为家族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又或者至少成为了斗圣,那才有可能在族谱中列名。赵灵姗的赵明良是赵国良的第一代孙。赵国良的第十一代孙起来有六十七位之多。之所以赵国良对他有印象的原因还是因为赵明良在如今的赵氏弟子中算得是比较杰出的人物了。
赵家因为子孙众多,而且多年来一直受到打压,所以表面低调的同时,私底下的动作自然也不少。其中就包括悄悄地让一些子弟隐瞒出身潜藏下来。如今不但康国、东大陆甚至在西大陆也有潜藏的赵氏子弟。
只不过,通常来赵家不会把有修炼天赋的子弟派去潜藏。甚至那些潜藏的子弟中的后代中如果有天赋出众的也会召回本家培养。
赵明良的爷爷当年就是潜藏子弟的一员。他被选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普通。丢在普通人中根本很难找出来。而赵家的计划中也不需要潜藏人员在短时间里就做出什么业绩来。甚至不少潜藏人员一生都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这些潜藏人员本身大多都不算优秀,所以发展不是太好,一也不奇怪。而赵家主要着眼于未来。真正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潜藏人员的后代子孙身上。因为不管是康国还是东、西大陆都是很讲究出身的。
一个不明来历的人除非他的才能太出众,非用他不可,否则没有人会任用他。而这些潜藏人员的子孙后代就算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和赵家有什么联系。潜藏人员当年潜藏下来的时候,赵家就进行过仔细的造假。而就算有些破绽,时间早就掩埋了一切。
赵明良的爷爷一辈子也就是康国南州的一个商人。他的父亲则曾经出任过南州的某知县的师爷。卸任后,家里也日渐富裕,如尽早就是南州当地的一个大地主。而赵明良虽然在修炼上没有什么天赋,但是读书却很有些才华。很的时候,就有神童之称。在前年,被朝廷任命为南州郡郡守。赵明良尽管算不上赵家所有潜藏子孙中官做的最大的一个,但是也算比较出众的人了。因此前年赵国良接见了他,也算是正式的认祖归宗了。而赵灵姗本来是没有这个资格陪父亲一起来的。不过她的丈夫同时也是赵明良的学生正是前年的科考状元。
尽管在康国是典型的武强文弱。这也很正常。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才智都是黔驴技穷,可作为状元,在仕途中还是比一般的官员要顺畅不少,至少可以预期他要比岳父赵明良的仕途走的更顺畅的多。当然了,无论是赵明良还是赵灵姗的夫婿在发展中都离不开赵家暗地里的支持。赵灵姗的修炼天赋虽然也不是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前年的时候已经是斗师了。勉勉强强算过得去吧。
因为赵菁菁父亲是族长,而且她本人又被列入族中重培养对象,因此自然有机会参与和了解许多族中的秘密。当时就是由她负责接待赵明良父女一行,她和赵灵姗相处得也还算不错。
她还记得当时一起接见的人可是不少呢。赵国良这位先祖倒是省事,不管男女见人就送一把短剑。虽然那剑是不错,不过实在看不出有多少诚意。而且站在赵国良的角度,他可不认为他的十一世孙赵明良有什么优秀的。修炼上没有天赋,那就是个渣至于能为家族带来利益,赵国良就是看到了也不会怎么在意。那财富他未必看得上眼,至于政治资源,赵老先生对于政治可是一兴趣也没有。
不过,赵菁菁提起赵明良这个名字,好歹赵国良还是记得的。送短剑的事情,他自然也记得。至于她是不是赵灵姗,赵国良就无法证实了。他自己甚至根本就不记得他那位十二代孙女长得什么模样了。
只是呢,赵菁菁既然到了这里,赵国梁倒是基本不怀疑赵菁菁的身份了。因为这些事情就是是赵氏族人知道得也不多。当然了,想要彻底的证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显然这个地方不合适。而赵国梁也不认为这个女孩能骗他什么,就算有假,又能如何呢?
“姗姗啊,你有什么事情?”赵国梁虽然对很多事情不上心,但是记忆力却不错,赵灵姗的样子他确实是记不起了,但是他可记得她的夫婿可是位状元来着,尽管他同样也记不起那位状元公的样子了。可是却觉得有些不对。赵灵姗怎么会跑到“雄威”号赌船上来砸场子呢?家族安排,不可能。就算有这样的计划,也不可能派赵灵姗这样的重要的潜伏人员,而且本身还没有多少实力。不过现在这种局面下,显然又不合适问。
赵菁菁显然正是因为知道这一,才“冒然”的主动找上门来。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白天心理定然象有只猫爪在不停的挠一样的不自在。
“太爷,我是想借钱?”赵菁菁的脸虽然画得有些黑,不过此刻笑起来却还是很甜。
“什么,借钱?”赵国良自然并不会太在意钱,可是这个,是不是太冒然了。尽管眼前这位自称是他的第十二代孙女。可是,这个、那个,赵国良把嘴一撇:“姗姗啊。有句老话叫作,要向亲戚亲,千万别谈钱。亲戚之间最好不要谈钱,否则,伤感情啊。更何况,你这是要借钱开赌吧?这更加不合适了。不合适。”赵国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管眼前这位是不是赵灵姗,虽然他并不真的在乎金钱。十几万、几十万,只要他愿意从哪里不能顺手牵羊搞来一些?
“太爷,我只是眼下拿不出这么多钱而已。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哦。”赵菁菁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赌博这个东西哪有一定赢得,我现在借钱给你那就等于害了你,不行、不行。”赵国良继续摇头。
“太爷,我既然敢赌,自然是有把握的。再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敢骗你呢?我要是骗了你,我脱得了身吗?”赵菁菁一脸诚恳。
“这个……”赵国良捏着下巴犹豫,尽管他不缺钱,可是也决不会嫌自己的钱多。而且从刚才看来似乎她确实很有把握,不是,应该相当有把握。而且她得也对。如果她真的骗了自己,不管是真孙女还是假孙女,她都逃不了:“真有把握。”
“当然。”赵菁菁道:“借我十万两。利息一万两,半个时辰之内就兑现,怎么样?”
这买卖起来还真是做得,借出十万,半个时辰之内就变成十一万。就算赵国良不在乎钱,他也忍不住心动了一下:“借五万,利息一万两,半个时辰之内就兑现。”
菁菁一口答应了。她也知道赵国良为什么会这么。而且也不会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这位太爷之所以不肯借出十万两,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定然是想把自己手上所有的钱全部跟自己的风押上去。这样的话,人家可就是翻倍赚了,自然就不稀罕你的高利息。
赵菁菁心理苦笑一下,这叫什么事啊。不过也好,总算是多了五万两本钱。就算利息一万两,到时候还能赚四万两呢。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赵国良之前犹犹豫豫,这会儿倒是动作快得很,直接从储元手镯中掏出五张银票给了赵菁菁,倒也不怕她耍赖。而赵菁菁立刻就将这五万两的银票交给了边上的一位侍女:“全部换成筹码”
赵菁菁这一换筹码可是引起了不少连锁反应。不少人纷纷将身边的侍女叫去加换筹码。当董明传知道就这一下就换了三百七十万两的筹码时,这其中光赵国良一个人就换了一百八十七万两筹码,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当然许多人换筹码是换筹码,可事到临头却未必敢押,这可不是五百两哦
赌坊又是好一阵喧哗,才方停了下来。侍女早已经将新换过来的筹码放到了赵菁菁身边。
不用董明传这个四掌柜吩咐,就已经有护卫时刻盯着白天、赵菁菁以及赵国良了。
“各位,可以了吗?”董明传问道,语气相当随和。
“我已经准备好了。”赵菁菁就在刚才仔细的清了一下,她现在手上总共有七万一千九百四十三两的筹码。等会儿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推出去。而且有了赵国良的参加,她也对他们之后安全脱身也更是有了无比的信心。只是怎么甩开赵国良,倒是还没有想好。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想来赵国良在赚了这么多银子之后,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不利吧?
“好,各位,我要开始了。”董明传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赌盅,盅口朝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忽然右手猛地向着赌桌的方向一冲,直接将原本放在赌桌上的三粒色子吸进了赌盅,然后“哗啦哗啦哗啦”的剧烈的摇摆起来,他不仅仅是动用了手腕的力量甚至整个手臂都在大幅度的摇摆,那样子看起来无比的花俏。而一边摇着色子,他的身子还略微左倾,右脚轻轻的打着拍子,就在这时,忽然他先是右脚突然停止了打拍子的动作,然后好象不心呛到了似的,猛烈的咳嗽了一声,就在这个时候,右手握着赌盅猛地向赌台上一剁:“各位,请下注”
显然之前的打拍子啊,咳嗽啊,董明传都是为了进行干扰。而那花俏的动作也是为了干扰。
赌坊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也许是太过紧张了,也或者是受到了董明传咳嗽的感染,有个家伙忍不住咳了一声,结果也不知道是被他自己还是被别人用手猛地一蒙,结果大家听到了一声极为沉闷的咳嗽声。
赵菁菁神情轻松冲着白天道:“万兄,你这一趟赌运可不佳哦。”
白天撇了撇嘴道:“这水嘛有起有落,赌嘛自然有赔有赚。上个在仁喧坊我还不是大杀四方,你还不是赔的精光。赌运人人有,明天到我家嘛。何必太在意呢?”
“我是不在意啊。”赵菁菁掩着嘴轻轻一笑:“不过,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男人嘛,自然的先来噢,尤其是这最后一把。”白天着从裤兜中抓出一把筹码,了一下,然后道:“我还有三十七两,全部押完他将那一堆全部都是“一两”的筹码全部推到了“大”上,不顾所有人几乎都用目瞪口呆的目光看着他,双手猛地一拍高举过头,大声喊道:“天灵灵、地灵灵,赌神最精灵。今有万家一宝,特请赌神现身”喊完,双手轻轻一拍,然后满意地笑了笑:“大家请,大家请”
赌坊里的气氛本来是很凝重的,此刻被白天这么一搞,倒是好像被针扎了一个孔的气球一般,大家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当然了,作为荷官的董明传可是一也没有松懈下来,他自然知道白天押对了,如果自己没有搞错的话,赌盅里的色子应该是一个五一个四,一个六,总计十五,当然毫无疑问是大了。只是白天才押三十七两,根本无关大局。而如果押大或者单双,本来就是二选一,选中了也一不稀奇。
“到我了,是吧”赵菁菁笑着摇了摇头:“你今天的运气欠佳。就是真有赌神也不会降福给你哦。人啊,还是靠自己才行噢。”着她“呼拉”一下将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七万一千九百四十三两,。”
赵菁菁话音刚落,董明传差一兴奋得原地跳起来。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然后仔细的盯着赌桌,没错赵菁菁的筹码全部押在“”上。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4章最高的高利贷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4章最高的高利贷
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然后仔细的盯着赌桌,没错,赵菁菁的筹码竟然全部都押在了“哈哈”董明传心里这个美呀,别提了。丫头片子,你也有今天。狂妄,你狂妄也的有本钱啊。真是可笑、可笑啊
原本按照之前的习惯,这会儿应该是人潮如龙,大家都争先恐后下注的时候,可是这一次却似乎出了意外,在赵菁菁下注之后,没有一个人下注跟风。
冷了场。这种场面无论是董明传、赵菁菁还是白天都没有想到。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这次可是押注无上限的。虽然这无上限听起来是好事,但是赚得多赔的也多,不是嘛。当然了,你也可以只押五百两银子甚至还可以更少,毕竟这也是没有下限的,可是人都是贪心的,谁愿意放过赚钱的机会?再加上人家之前了。这是最后一局。
白赚钱的大好机会,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不过,正因为这时最后一次,所有又让很多人非常犹豫。拼命搏一把吧?可万一输了,那可是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谁也不能赵菁菁这局一定会赢,但是至少人家的赢面比较大吧?比他们平日里自己上场总是要大得多。倘若这不是最后一局的,那么很多人只怕不会很犹豫就拿出几千两银子,或者万把两银子搏那么一把。就算真的输了,后面应该还是有机会赢回来。可现在,这着实让很多人头痛啊。
人生就是患得患失,这赌博自然更是如此了。
董明传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面。现在竟然就连那位他们的同党(自然是赵国良)也没有下注,这种局面要是刚才他肯定很高兴。都不跟风才好嘛,如果没有人跟风,起来做,这两个家伙到现在为止也不过赢了将两万两而已。虽然不少了,可也还没有到不能承受的地步。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董明传可是巴不得他们跟风才好,跟风的人越多,下注的金额越多,他会开心。除了心理的愉悦外,他还是实惠可得。
商号的规矩,自然是有罚也有赏。亏钱亏多了要罚,如果盈利可观,同样有赏。而且如果亏钱受罚他是首当其冲,同样盈利受赏,自然他也是名列第一的。
董明传四下扫视了一眼,他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富豪,这些家伙可都是真正的家财百万贯啊,随便丢个几万两也是很可能的。此刻在他的眼里,这周围的那些赌客们那里还是尊贵的客人,分明就是一头头肥硕待宰的羔羊啊。他心理那个美呀,再看对面坐着的赵菁菁,那种不顺眼也一扫而空了。他发现丫头虽然皮肤有黑,眉毛有粗,女扮男装后这个形象多多少少有变化,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这个容貌仔细看来也算不俗了。不知道这一次最后功亏一篑,她会不会失望的跳河呢?而且,他可是知道如今四周的那些赌客们别看着几乎个个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啊这里面心狠手辣之辈不在少数啊。
对面这丫头如果赢了,让他们跟风赚了钱,他们虽然嘴里得好听,可是却没有几个心理会真的感激着这丫头,他们只会认为自己英明果断。就算知道了赌船要对他们下手,多半也没有谁会跳出来帮忙。可是要是这次跟风让他们输了钱,这所有的怨气就会一下子全集中到这丫头和同伴身上了。要是输得狠了的话,只怕丫头和他的同伴一下船就会被要了命去。
真是可惜了啊,董明传心理暗自叹息了一声。
赌场、ji院这是人世界最黑暗的两个公共场所。长年在这两个地方待着,就能看到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人间悲剧。而赌船却是集赌场、ji院于一体,董明传也早就看多了人间惨剧。又一场悲剧即将上演了,可惜啊,我董明传不但不会帮你们,还要火上浇油,让这火烧得更旺些。
心理这么想,董明传也是这么做的。他原本严肃不苟的脸上忽然挤出了一笑容,只是这笑容实在是有勉强,绝对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面孔,他的右手一下伸出似乎就要向那赌盅抓去,就要抓到赌盅的时候,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手先是停在空中然后猛地一顿,往下按在了赌台上,嘴里道:“各位,还有下的吗?抓紧时间了啊,各位也知道了,午时快要到了,有些朋友要下船必须提前做些准备,所以各位抓紧些。如果再不下注,我这可就开了啊”
话的时候,声音倒是很平稳,可是如果稍微仔细一的人就会发现,董明传的两条腿此刻情不自禁的在那里颤抖着,以至于那张赌桌也在轻微的颤抖。
四楼的监视室内。三掌柜唐守礼眼睛比较尖,尽管透过铜镜看的影象比较模糊,可是他还是第一眼发现了董明传的两条腿在颤抖,于是忍不住喊道:“老董、老董的腿是不是在抖?”
大掌柜莫雄在这方面不是很敏感,所以纳闷的问道:“老董的腿抖不抖无所谓啊,关键是这一局能不能赢啊。要我看啊,其实刚才老董就是受了人家的激将法哦。要是不赌这一局就没这个事了。要赌也可以啊。一切按规矩来嘛,要三楼上限是五百两,这可是有规定的嘛。我们不答应,这证明我们是按规矩办事。老董现在这么做,反而不但把我们带入更大的危险中,而且开了个坏头,以后其他人提出要在三楼打破上限,我们只怕就不好拒绝了。你们是吧?”
二掌柜林浩然没管莫雄,他的眼睛不怎么好,所以啊厅的唐守礼那么一叫,他立刻跑到铜镜面前几乎都把眼睛贴到铜镜上了,仔细地端详了好一阵,然后整个人好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般,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里喊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莫雄望望林浩然,看见不理睬他,又赶紧看向唐守礼:“老唐,这、这怎么回事啊。老林这是唱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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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啊。”唐守礼脸色也相当不好,一把抓着莫雄的手:“这次我们要倒大霉了。你看老董的两条腿一直在颤抖啊。这明啊,他心里在害怕啊,为什么害怕啊?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个可恶的丫头押中了,他担心别人大幅度的跟风啊。你再回忆一下他刚才的动作。他分明是想直接开盅,手伸出去之后才发现这不符合规矩,所以啊才在最后关头硬生生的停住了。为什么这么失态啊,那原因还不明显嘛,就因为那丫头已经押中了,虽然押了两万一千两,可是相对后面的跟风注来这绝对是盘菜啊。因此老董才想着迫不及待的立刻开盅啊。”
二掌柜林浩然坐在地上,右手使劲的拍打着地面:“这个老董啊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一个人啊,却没想到啊,如此不经事啊。你想啊,我们在这铜镜里都能发现端倪,那么多赌客现场看着呢,会发现不了,这下完了、完蛋了那些家伙不知道要押多少银子啊。这搞得不好,把我们整条”雄威”号赔了不够啊。”
“不会吧?”大掌柜莫雄眼珠子都快被吓得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不会搞得这么严重吧?”
“不会?”二掌柜林浩然脸色惨然,右手在铜镜上着:“这是福州的司马云、这是北州的童林,这是南州的霍云岗,他们中的哪一个身上只怕随时都带着过百万两的银票,要是他们一发狠,要用身上的贵重物品抵押,那只怕两、三千万都挡不住。还有这个家伙,他是大王子的人,这个家伙是七王子家的奴才,还有这位,郓州最大的珠宝商段云鹏。他背后是三公主。这些人不是自己不但自己豪富背后还有大靠山,他们要是一出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顾忌。虽然我们商号背后有好几家王室子弟的股份。而且几乎最有可能即位的几位王子都参了股。可是我们毕竟不可能将康国所有的势力都照顾到。像大王子啊,七王子、三公主啊,他们都是没有什么机会继承王位,可是也正以因为如此他们做事才没有什么顾忌。反倒是那几位最有希望的才怕人非议啊。就算他们肆无忌惮的出手啊,心里恼怒,却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动作,毕竟他们虽然参了股,可是商号不是他们一家的。可我们几个可就要倒霉了”
“这、这……”莫雄被二掌柜林浩然越心吓得越凉。完了、完了,这可是真正的完了。这要是一次赔个几千万两,甚至上亿两,恐怕不但是职位保不住,最后迁怒下来,命保不保的住,只怕都是难得很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然,提前开盅。管他合不合规矩。你这董明传、老董也真是的,都这个时候火烧眉毛的,还管他和不合规矩,直接把赌盅开了就是了。就算赌客们有些不满,总比这天大的祸害降下来要强得多。”
“是啊,是啊老莫的有理。”三掌柜唐守礼连连头,他当然知道如果董明传真的这么做了,虽然赌客们会有不满,可是大多数慑于赌船后面的股东们的势力,直接翻脸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一旦他们把钱押下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啊,如果董明传真的抢先揭开赌盅,而赌盅里的色子确实是“”,那么面对赌客们不满情绪,赌船方面的挽救措施恐怕就只能再来一局。再来一局也比现在要强,毕竟,那个丫头也不是神仙,真的每把都能猜中。就算她还能猜中,只要董明传没有再次表现得这么失态,那么其他的赌客纵然会踊跃跟风,但是恐怕不会有谁把全副身家押下去吧?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比现在要面对的结果要强得多。当然了,事情肯定也不会就这么完全结束。那些赌客们心中的不满是肯定的,最后商号方面多半会对董明传个人进行处罚来平息大家的怒火。处罚的结果就很难预料了,这要看商号方面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但不管怎么,董明传要是那样做了的话,怎么也是牺牲他一个,成全了大家吧?再这现在的局面也是因为他的失态造成的嘛,他如果没有表现得这么失态,那赌客们肯定不敢太过分嘛。
二掌柜林浩然猛地一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咱们在这里再多,还是赶紧下去,不管怎么样,现在能减少一损失,将来我们就会少一份责任”
“得好,同去、同去”莫雄和三掌柜唐守礼异口同声地道,紧跟着林浩然的身后急急忙忙的走出门去。
四掌柜董明传自然不知道他的表演因为过于逼真不但确实立刻吸引了众多赌客们的目光,,而且也骗过了他的几位同事。
他完之后,四下扫了一眼,发现竟然还是没有反应,就有些纳闷了,怎么了,竟然没人上当,不会吧,难道我的演技差到这个地步?
他当然不知道正因为他的演技太过关、太逼真了,所以不但立刻骗到了他的同事,同时也骗住了绝大多数精明的观察仔细的赌客们。
可是正是因为太过逼真,那些精明的赌客们又忍不住琢磨开了:这会不会是雄威号赌船故意设的一个局啊。他们这么一想,还真有像。赌船的背景他们心里都是基本有数的。谁那么不长眼跑到这里来叫板啊?前面的那个老郭头也是赌场上的老荷官表现得就很失常,按老家伙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大风大雨都见识过了,怎么会在这样场面下失态呢?而现在四掌柜董明传又表现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反常即妖?那他们“雄威”要做什么呢?不用了,就一个目的,设下这么一个套,让大家心甘情愿头脑一发热把全副身家都押下去,
事后,就算有怀疑,也没办法找“雄威”的后帐,毕竟人家就是开赌船的,你来这就是赌博来的,你赌博赌输了,你怪的了谁呀?人家“雄威”号又没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强逼你下注。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这谁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那个装模装样的丫头和她的同伙们。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抓住了那个装模装样的丫头和她的同伙们,把他们一个个都大卸八块又有什么用呢?当然如果那个装模装样的丫头和她的同伙们被抓住后承认是“雄威”号指示他们串通一起来做戏的,还是有作用的。毕竟虽然赌船后面势力很大,可是如今这船上这么多人,方方面面的势力加在一起也不会。到时候未必会为了一些银子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只是如今还在赌船上,谁能肯定一定就能将丫头和她的同伙们抓住,搞不好,人家先就灭口了,给你来个死无对证。而且就算抓到了,也未必就一定能查到赌船上来,人家既然不灭口,自然就是做好了准备的。不定丫头和她的同伙们只是一把懵懂的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后面的指使者是谁?就是一切如愿了,到时候钱在人家手上了,想要要回来,主动权在人家手上,总归是个麻烦。如今赌船上的人虽然多,可是谁愿意起这个头呢,毕竟这可是个最得罪人的事情。
董明传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表演过于逼真,结果搞得人反而想啊想的,想出问题来了。就算有些赌客没有想得那么深,可是人总是有从众心理的,尽管他们心里已经是焦急的不行,简直一刻都不能等,想着赶紧下注。但是看到大家都没有动手,就不免又有些患得患失了。这么明显的破绽,为什么大家都不动手呢?就算你本来想不到,可是一冷静下来多少会感觉到古怪,不对劲了,这样一来满腔沸腾的热血又一下子冷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国良站起身来,一摇三摆得走到了赵菁菁的跟前,道:“姗姗啊,我赚钱不容易啊。这人也老了,也没什么能力了,你可不能骗我哦”
赵菁菁转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太爷,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我长了几个胆子啊。而且老实啊,其实最安全的办法,你还是把钱借给我好了,利息好,你看怎么样?又安全又能赚到钱。”
着,赵菁菁站起身来,冲着四周连连躬了几下手:“各位、大家中午好。虽然大家彼此还很陌生,但是呢,这个有句话得好。百年才修的同船渡。今日大家共处一船也算有缘了。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哪位先生愿意借钱给我,半个时辰后我就归还,利息就算五成如何?”
赵菁菁的话顿时惹得四下一阵骚动。利息五成,半个时归还,这恐怕算得上天下最高的高利贷了吧?尽管此人有些来路不明,有没有还款能力天知道,但是也不是就完全没有人动心。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5章长天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5章长天
因为如果这丫头赢的话自然就有还款能力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全无把握的,因为如果她仅仅是为了耍诈,为了骗一些赌客借钱给她,但是这些钱再多,她也带不走,必将在这一局全部押出去,之后赢了,大家皆大欢喜,当然赌船方面多半不会放过她。可是如果输了,借钱给她的赌客们会放过她吗?
如果赢钱之后,赌船方不放过她,赌客们大多不会去细想。可是如果输钱了,这个丫头逃的过去吗?赌客们都觉得不太可能。除非她疯了。否则按照常理分析,丫头应该有把握,而且有很大的把握,这才鼓动大家借钱给她,或者希望通过此举把气势搞起来。因为只有赌客们的气势起来了,那么丫头才会越安全,至少在赌船上的安全能得到保证。倘若所有的赌客们都对丫头完全不敢兴趣了,那么,赌船方面会不会在船上直接就下手难得很。
当然也有人想,或许这确确实实就是赌船的一个局。而这个丫头就是赌船下属的一个死士。因此她才敢这么不顾后果的作出这等狂妄之举。
这样想过后,要借钱给赵菁菁的自然是一个也没有出现。因为大家觉得如果判断她能赢那么,还不如自己下注,借钱给她,不给利息是多少,自己都少赚了。如果判断她会输,那么还不如自己采取旁观。因为丫头的还款能力完全没有保障。就算她和赌船方面不是一伙的,那她到时候也是一文不名了,这钱怎么还?
赌客们还在考虑,四掌柜董明传心里却是越发高兴了。他简直想抱着对面的丫头一阵狂亲了。无论如何,这个丫头的话,还是向大家表明了她自己坚定的态度。他虽然还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些赌客们会犹豫呢?不过他相信丫头的话还是能够对绝大多数的赌客多多少少发挥一些作用。现在关键就是有第一个带头的。
只是不管怎么,赵菁菁此刻在四掌柜董明传的眼睛里,简直变成了传中的大财神。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个世界真有傻的那么可爱的人,或者全部为自己专门为人的好人?此刻在董明传的脑海中甚至划过一个念头,这个丫头和她的同伙不会是商号派来演戏钓鱼的吧?很快他又立刻否决了。不太像。商号股东虽多,但正因为多才不会能出这样的昏招。而且商号的经营稳定,是真正的财源广进。不可能缺钱缺到这种完全不顾后果、杀鸡取卵的地步。董明传知道这次就算丫头输了,可对赌船来未必是件好事。短期来确实是赚了一大笔钱,可长期来看很可能因此得罪了一批赌客,不管这个丫头究竟是什么来路,都会被人怀疑是赌船自己搞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此影响到赌船方面的信誉。对于赌场来,信誉有时候比资金还要重要。一块金字招牌虽然不能直接当钱使,却能够招来四方豪客。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丫头赢了,他董明传就要倒大霉。丫头输了,至少他董明传能得到一大笔赏赐。至于以后赌船的生意是不是会萧条,甚至惨淡到关门,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更何况到底赌船也不是他开的。能得到一大笔赏赐,足够他干几年的薪水了。也算值了。
不管大家怎么想,这时局面终于有变化了。赵国良下注了。而且是整整两百万两的大手笔,全部押“”。就算不少赌客身家不菲,好多人都被外面传是富可敌国,可是一次赌局敢下两百万两也还是需要一勇气和相当的决心的。
赵国良却不敢赌客们的纷纷绕绕,在把筹码推出之后,又道:“喂,赌船上能够抵押的是吧?”
他这话是毫不客气地对四掌柜董明传的。董明传心中早就把他当成丫头一伙了。看他竟然下如此重注,老实心里对他还是有几分可怜的。谁的钱也不是大水漂来的。就算是像这样不劳而获,靠赌赢来的,这期间心中遭受的煎熬折磨也不好受啊。就像此刻的自己,明知道赌盅下的色是十五,可是看着这个丫头的同伙毫不犹豫的大笔押“”,心里都变得有些忐忑,甚至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揭开赌盅再看一眼究竟,让自己彻底放心。
“是,老先生,要抵押吗?”赵国良的年纪表面上看起来也就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实在当不得不过董明传的这句老先生,好歹他也是快奔五十的人了。董明传之所以这么称呼,倒是不知不觉中受到了赵菁菁的影响。赵菁菁口称他为太爷,因此,董明传下意识里就把赵国良的年纪估计得比看上去要大一些。
“是。我手上有三颗珠子,你们看着给个价钱。我全部押。”赵国良着就从随身的储元手镯中掏出了三颗鸡蛋大的白珠。
虽然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看不出这三颗珠子具体的端倪,但是珍珠能有鸡蛋大,就已经是相当罕见了。就算质地不怎么样,恐怕至少一颗也能值几千两银子。要是质地特殊,那价值恐怕就是连城连国了。
“老董、老董。”董明传还没有话,倒是急匆匆地二掌柜林浩然不顾礼节,冲过来自后面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向后拽。董明传一看是他,笑了:“正好,你来看看这三颗珠子的成色。”
董明传善赌,对于珠宝和其他贵重物品的鉴定也有一些造诣,但是要“雄威”号在鉴定方面排一把手的自然是非二掌柜林浩然莫属。
二掌柜林浩然早年间可是在当铺里做过鉴定师的。虽然鉴定并不是二掌柜的本身职责。不过林浩然被派到“雄威”号来做二掌柜的时候,商号方面还特地让他兼了一个职,雄威号首席鉴定师。因此林浩然可是拿两份薪水的。也因此林浩然在雄威号话分量相当重。
此时此刻二掌柜林浩然却根本没心思去管其他,只是一把将董明传强拉硬拽地拖到了一堆护卫的后面。
此时随着大掌柜莫雄、二掌柜林浩然、三掌柜唐守礼一起来到三层的还有十几名护卫,他们围了个松散的圈子,挡住了赌客们的目光。
“喂、搞什么呢?”不但赵国良见没人搭理他了,有些恼了,其他的赌客们见到这么一出,也纷纷起哄起来。
“老先生,稍等、稍等片刻。”虽然因为护卫的遮掩看不清董明传的人,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
虽然赌博到一半,荷官离开了赌船事情很少出现。不过毕竟这时候已经下了盅。无论有什么变化,都改变不了赌盅后色子的结果。因此倒也算不上完全不合规矩。毕竟有些大赌具,中途停下来,甚至因为互相验赌资,中间历时超过一天的都有。当然,双方都派了相当的人手封锁现场,以免起任何变化。尽管从现在看来这还不算一场超大型的赌局。可是赵国良已经押了两百两了,这赌局的规模也算不得了。不这三枚珠子如何,倘若再有几名赌客以赵国良为榜样,那这赌局赌资过千万一也不稀奇。这样的赌局在赌船上也是难得一见的,更何况那些大赌局往往都是私人对赌,很少出现这种如此喧哗的场景。因此赌船方面作些布置倒也无可厚非。
四位掌柜如何商议的别人自然是不得而知,不过速度倒还是很快。只不过片刻工夫,董明传就拉着林浩然一起来到了赌桌旁:“老林,你看看”
林浩然此刻心神方定,只是刚看了那三颗珠子一眼,他的瞳孔几乎瞬间就放大了。旋风般的冲到赌桌旁,拿起其中一枚珠子,因为眼神不太好,因此他几乎将那枚珍珠直接贴到了他的眼睛上。赵国良倒是对他的动作毫不介意,只是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林浩然很快放下手中的那颗珍珠,又拿起了另一颗珍珠仔细端详,如是者三。之后,忽然大声喊道:“起烛台。将四面的窗帘掩上。”
老实这样的动静实在有些莽撞,但是林浩然的话却立刻激起了好几位赌客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失声叫道:“难道是夜明珠,天啊,这么大的夜明珠……”后面的话已经是喃喃自语,不可闻了。
不过,此时船上七成的护卫和使女们都集中了在这里因此手脚倒也快。只一会儿,四周的烛火上了,窗帘则纷纷紧闭。顿时大家都看到原本看起来像三颗白鸡蛋般的珍珠忽然变得晶莹透亮,在朦胧中发出淡淡莹光。
“真的是夜明珠啊,天啊,还是三颗一般大,这可真是价值连城哦”有人忍不住失声大叫道。
坊子里顿时一片喧哗,闹哄哄的真正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这位老先生。”林浩然这辈子虽然鉴定过不少宝物,但是这么大的夜明珠还是一次三颗同样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虽然他的身家也不少了,可是他却知道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珠子哪怕一颗。不光是价钱,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管是落在谁的手上,安全问题都是个大问题。好容易他才收住自己的心神,身体微躬:“不管您知不知道,我还是要预先一声。这里虽然不是当铺,可是如果你直接押的话,这个价值多我们只能出到三层。如果你先卖后押的话,价值要高得多。”
虽然董明传已经告诉了他,色子是十五大,那家伙如果还是押,那他赔定了。不过林浩然出于习惯对于这样的豪客还是把规矩的尽量清楚一些,免得将来有什么麻烦找到自己个人头上来。一般来对于赌客来在船上没了银子后,还要赌除了借债外,就只有用贵重物品抵押了。这抵押呢又有两种不同的办法,一是直接抵押。也就是拿着物品押注。这样的方法一般估价会被押的很低。当然如果输了,那就万事皆休。可如果你赢了的话,那么不但那件贵重物品你可以收回,而且还能翻身。赌场中有句话,不怕输就怕出局。因为只要你还在局中,那么一切都还有可能,一旦出局,就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而另外一种则是先卖后押,也就是把物品直接卖给赌船方面,之后拿着筹码去赌。这后一种相当于当铺中的死当。死当价格自然要高出一些,因为不管你之后输了还是赢了,从理论上来抵押物已经和你无关了。当然一般来赌船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如果你之后要将东西赎买回去,赌船方面一般也不会拒绝,只是这个一出一入的差价绝对会让你气的有吐血的可能。
两种方法对于赌船来各有优劣,前一种虽然出钱少,但是很可能赌船方面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也可能用最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收获。而后一种则虽然出价高,可是只要赌客一当,不管你是输是赢,光是抵押本身,赌船方面就已经大赚一笔了。因此像二掌柜林浩然这样的比较稳重的掌柜还是喜欢后一种方法。这三颗珍珠只要当了,对于赌船来就已经能获利不少了。而他得到上面的奖赏是肯定不跑不了的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赵国良只是淡淡一笑,道:“死当,那是没可能。我又不是真的缺银子,只不过是现在不太当便罢了。不管多少,你开个价吧”
二掌柜林浩然神色间还是有些失望的。尽管看上来这三颗大夜明珠无论如何都是将落入雄威号囊中,可途径不同后果也将不同。如果赵国良是死当,那么这就会算入他的主要业绩了。如果是直接押注,那就是董明传的业绩。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反正这一次不但不是祸事,事后还能得一大笔奖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稍过了片刻,林浩然道:“三颗夜明珠,要是老先生直接押的话,我最多只能给出一百五十万两。”
“一百五十万两?”一名赌客忍不住高声叫起来:“去年在龙州有颗夜明珠被拍卖,个头和这差不多,可只有一颗就拍了二百七十万两。这、这赚得也太狠了吧老先生,卖给我吧,我愿意出九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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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赌客话还没完,就被林浩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段先生,你这可是不合规矩哦。”刚才话的赌客乃是郓州最大的珠宝商段云鹏传他背后的靠山是三公主。甚至有人他是三公主的面首。三公主出嫁两年丈夫就过世了。到如今无儿无女也没有再嫁,不过三公主名下的产业这些年来却是发展得很厉害。而这段云鹏不但有人传他是三公主的面首,甚至有人三公主已经为他产下一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公主才没有再嫁。可是段云鹏虽然也是豪富一方,但是却是平民出身,本人不也过是个斗士,这辈子封爵是没指望了。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嫁也不符合王室的标准。王室是不可能让三公主下嫁于他的,没有为了遮羞,把他直接消灭,已经很让不少人意外了。
段云鹏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身材魁梧,长得方头大耳,富态倒是很富态,但是却和帅、俊俏无论如何联系不起来。因此许多人最初听到他是三公主的面首,都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就算公主再没有眼光,也不会看上一头猪吧?老实段云鹏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肥胖,只是她身上的肉都在脸上了,再加上身材魁梧,对他有看法的人称其为“猪”也很正常。此刻他干脆站了起来,不耐的喊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而已。如果老先生愿意和你们交易,我自然没二话。可如果老先生愿意和我谈,不能雄威号上别家就不能做生意了吧?”
“你……”段云鹏这话看起来似乎有理,可是却已经深深的冒犯了赌船了。并不是赌船上不能做生意。事实上,如今的赌船越来越被许多富商们选作谈生意的场所。不过,段云鹏的话显然有混淆视听的意思。这可不是一般的谈生意。不过就是在赌船上也并不禁止别家在这里借钱,甚至放高利贷也不禁止。可是呢不仅是赌船就是其他的赌场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你要借钱、放贷可以但是必须在赌场方面之后,也就是如果赌场方面没有和他谈拢,那么就无所谓了。而且就算是这样,也会选择一个私下的角落,这样公然的拉客还是在赌船方面正在与其接洽的时候就出面,实在是大大的挑衅。只是林浩然虽然气愤,却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到底赌船虽然背景大,可他本人只是个掌柜,段云鹏他个人是惹不起的,没有必要他更不想为了公事给自己个人惹下这样的烦。
只是面对段云鹏的挑衅,如果林浩然装作什么也事情也没发生自然也不可能。所以他虽然心里气愤可是却又不好发作。这时,赵国良倒是解除了他的尴尬:“那位先生的好意心领了。老夫刚才过了,这珠子确实是好东西,所以啊我可没想着要卖。不过呢,这一百五十万两确实有少,凑个整数吧,两百万。”
二掌柜林浩然见赵国良主动开口,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再一想,二两万的价格也不算高了。这三枚珠子要是操作的好的,怎么也能卖出个一千万去。再董明传又了稳赢得,中这样的话,二两百万两和一百五十万两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更何况人家也帮了自己呢。于是他了头:“好,就两百万银子。”
赵国良听得他这么一,就直接将那三枚珍珠拿了回来,往“”一放“好吧,两百万就两百万吧,全部押”
两百万、两百万,这就是四百万了啊这手笔已经很不了。顿时很多赌客们的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
董明传重新走回到赌台前:“好,这位先生再下两百万,合计四百万押。时间确实不短了。各位,还有要下注的嘛。没有的话,那董某就开了啊。”
这一次,总算有反应了。董明传的话声刚落,就有七、八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赌桌边下注,只是筹码都不多,有三个人下的是五百两。有俩个下了一千两。两个下了两千两。还有一个下的是二百两。
凡事最难的就是开头,这一有人带了头,就好像沸油里掉了一滴水,立刻炸了。顿时赌客们开始纷纷行动,有人直接前往赌台下注,有人则拉着一旁的侍女下单。只是绝大多数人的下注额都不算多,最多的也就是一万两。
喧哗嘈杂的场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平静下来,因为赌船上的大多数人手都被调配到这里来了,所以虽然不能做到对的服务,但是还是基本上做到周到及时、没有出现太过慌乱紧张的局面,只是董明传听到一旁侍女给他的声的汇报,却不是很满意。尽管还没有做出最后的统计,还有人在下注,但是场面明显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除去赵国良、赵菁菁的下注外,其他的赌客们现在统计到的下注总额为一百七十二万五千四百三十七两。这个数字如果是往日里绝对算得上一个不的数字了,甚至超过了一天的正常流水。可是却大大的让他失望了。之前他还以为最少也能千万两、甚至他还盼望着能突破亿两呢?因为现在船上的豪富可是不少,能一次拿出上千万两银子下注的绝对超过达到了两位数。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赌客中下注最大的也只是下了三万五千两,还是一个名不经常的商人。那些榜上有名的豪富要么干脆没有下单,要么就是只是想象征性的浅浅的试了试水。比如那福州的司马云只下了一万两,起来也不算少,可对他来绝对只是轻轻的拔了根毛而已。北州的童林、霍云岗更是只下了五千两,也就是显示了一下他们的存在而已。而那个刚才和林浩然发生冲突的三公主面首郓州最大的珠宝商段云鹏更是干脆没有下注。
太失望了加上赵国良的投注也不过五百多万两银子,虽然之后自己也肯定能得到奖金,但是估计天了也就是一万两,和之前自己想的目标差的实在太远啊。早知道这样,我何必那么卖力的演戏呢?实在是有浪费表情了。
“还有下的没有、还有下的没有?大家快抓紧时间了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董明传又喊了两声,不过精神明显没有刚才好。可能他没有注意到,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本人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之前他表演得确实很到位,但是之后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而且吧,再看不到一的颓唐和焦虑。这就不能不让人想到他这是在演戏、是在钓鱼。当然也有可能是强自镇定,可是综合考虑,多数人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冒险。毕竟他们到了如今的地位,钱虽然谁都不会嫌多,但是钱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也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太冒险。失败了损失钱不还丢名声,而就算赢了,固然让人高兴可是也不过是财富上多了一些数字罢了。并不能就此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好一阵再没有人下注了。虽然没有人再跑过来向董明传汇报统计的结果,可正因为如此,董明传就明白了定然是始终没有人下重注。没有大变化,所以才没有及时地汇报。
“那好吧。不管怎么,虽然这一局还算不上今年雄威号上最大的赌局,但是在四楼贵宾处以外,这算是最大的赌局了。大家一定很期待吧好的,那我们就一起拭目以待吧祝大家好运”董明传微笑着道,同时伸出右手。
“等一下”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使得他伸出去的右手再次僵在了空中。董明传顺着声音望去,笑道:“贺先生,有什么指教?”
“董掌柜啊,不好意思啊,我要下注。请稍微等一下。”着贺长天站起身来一摇三晃的走到了赌台前。
贺长天是康国南部有名的粮商。据他父亲曾经是王室中一家庄园的大管事。虽然如今贺家已经脱离了王室,可是不少人都知道贺长天和大王子关系甚密。大王子因为年少时出天花变成一脸的子。
康国受当年大唐来的修真们的影响很深,大唐文化深深影响着各个阶层。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王室和官僚们。他们一致认同认同大唐的文化对于上位者的要求。那就是残疾或者有明显缺陷的人不适合做官,当然更不适合成为王位的继承人。当然,如果直系的继承人只剩下了一个没得选,那是另外一回事。可如今的康国国王成年健在的王子有十三位。所以一脸子的大王子虽然不是残疾,但是不官员们一致认为作为王位继承人是有碍官瞻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很的时候,大王子就基本被排除在了王位继承人的争夺之列。也正因为如此,康国国王对于大王子内心有一种内疚,对他多有放纵。而大王子表现得似乎对于金钱有种痴迷。她这样的表现国王也是乐于见到,而其他的王子因为大哥对他们没有威胁,所以大多和他关系处得不错,至少不愿意得罪他。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哥不但脾气不好,而且他是个没什么顾忌的人,惹上了他,他是敢抱着你一块下地狱的。反正他政治上没有什么前途。
所以啊,这么些年来在康国上层,越来越跋扈的大王子得了个外号“疯狗”,疯狗者,让人惧怕的就是有时候无缘无故的它也会跑过来咬人。而且一旦它咬了你,你惹上了一身骚不,你要是激烈反抗,大家只会认为是你不对,因为对方不但是狗而且还是疯的嘛,你怎么能和它一般计较呢。所以啊,大家不但对于大王子本人是躲避有加,就连他身下的人也是尽量不招惹。好在这大王子虽然有时候也会无缘无故的发疯,但次数不多,大多数都是因为生意上的纠葛才出手。
贺长天虽然如今不是康国最大的粮商,而且他经营粮食起步并不早,但如今还不满十年,可是成长的速度却很快。尤其是最近这四、五年,没办法他身后是疯狗,人家不得不让他三分啊。甚至有许多人估计照这样发展,再有个三、四年,贺长天绝对能成为康国境内最大的粮商。
贺长天并不是贵宾,不过董明传对他却还是有一定熟悉的。这半年多贺长天经常选择赌船上来谈生意。而且并不限于“雄威”号。尽管他对于赌似乎不是很热衷。可是这半年来在“雄威”上的花费至少也有三、四万两银子了。贺长天给他的感觉虽然算不上和蔼,但是基本还算是比较话的一个人。所以啊,董明传以前有些想不通,这样的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人怎么会跟上“疯狗”呢。
不过,表面与人无害,内地里阴险狡诈的人董明传也听得多了,所以倒也不敢就此轻视贺长天。
贺长天挥了挥手,原本站着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了他的前头,将一堆筹码“哗“哗啦”一下全倒在了赌台上,然后开始站在那里数筹码。贺长天则依旧漫漫的走着,一边走一边从一旁的兜中掏出一叠银票,开口道:“这里总共是五百万的银票。董掌柜检验一下,换筹码也行,不换筹码也行,反正全部押了”
他话刚完,那名中年男子微微的低着头道:“一共是十九万三千六百五十四两。”
贺长天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赌台前:“这些零零碎碎的是我历次来赌船上换的,有的时候下船匆忙也就懒得换回来了,没想到零零碎碎的也不少嘛。全部押了。没问题吧,董掌柜?”
“当然没问题。”五百多万两,大粮商果然是大粮商,果然是好大的手笔。董明传内心先是一喜,接着又想到,这家伙可是“疯狗”的人,这些钱谁知道是他的,还是疯狗的呢?在现在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要是等到一会儿全赔了个干净,不知道会如何呢?算了,这种事情到时候自有人和打对台,总不至于你在我赌场要下注我还拦着你吧?想到这里,董明传也是满脸堆笑:“当然没问题,贺先生请下注。”
“董掌柜,你我下什么好呢?”贺长天站在赌桌旁,两手按着赌桌,身体忽然向前一凑,微笑着望着董明传。
可在董明传的眼睛里着笑容却让他很不安。哪里是微笑,分明是冷笑。董明传的心理则骂开了:搞什么嘛,你真以为你是疯狗的人就可以横着走啊?哪有直接在赌场里向菏官询问押什么的?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吗?我如果告诉你真的,那我不但是傻子,而且搞不好会被赌场老板追杀。我如果告诉你假的,那事后你还不趁机赖上我了。这简直比疯狗还让人厌恶,这简直、简直就是一条惹人厌的癞皮狗。只是董明传转瞬又想到,不对呀,就算他背后是疯狗,可是他能在短时间内把生意做得那么红火,至少他脑残也不会脑残到这种程度。那么?难道他已经看破了我的盘算。他不是想押“”,而是要押“大”,所以才故意如此话来我?
很可能。太有可能了,董明传想到这里,不禁背脊发凉。自己太看天下人了。这些家伙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就算不是全靠着自己的本事,也没有几个是简单人。如果贺长天不押反押大,那可就让自己满心盘算一下子就泡了汤哦。而最可虑的是他打了头阵,会不会有人紧跟着而来。到最后虽然那个丫头猜错了,可是呢赌船一样赔了个底掉,那才叫哭都没处哭去呢。
董明传的笑容明显有些干:“这个,贺先生。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您是做大生意的,这拿主意的事当然还得能您自己。”
“得好。得好。我这个人没什么出息哦,从呢就不喜欢出风头啊。所以啊,既然大家都选,我自然也不好例外。”贺长天完将手中的银票往“”上尽数轻轻一撂,而他的那名中年长随则也赶紧将所有筹码向“”一推。
董明传心中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搞什么嘛。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看来呀,或许这些人做生意很精明,但是隔行如隔山,要赌博嘛,那就差得远了。
可不知道怎的,那贺长天转身回座位之前冲自己笑一下的时候,他总觉得那笑容非常非常的诡异。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立刻转身就逃的冲动。
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董明传想。不过,他想不通会出什么岔子,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自己不知道这贺长天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赵明天。没错,他也是赵家的一名潜伏弟子。他这一支潜伏的就更长了。他的曾祖就离开了赵家。当时打通了关系在王庄中作一名掌柜。之后连续三代都在王庄中做事。到了他这一辈,时候就和大王子认识了,之后就一直跟在大王子身边。
虽然比不上赵明良那么显赫,不过,如今在康国也算是个人物了。前年赵家祭祖。有多大一百七十六位潜伏的赵家子弟秘密的参加了祭祖仪式。这些人虽然未必个个显赫,可是却都能发挥出非同一般的能量。并且今后他们也将得到赵家的鼎力支持。赵明天并不是赵国良一脉的子孙,所以啊,赵国良并不认识这位族中后辈。而因为隐秘的关系,每位来参加祭祖的赵家子弟都有专门的人接待。赵菁菁也没有见过赵明天。但是赵明天却是见过赵国良的。毕竟虽然康国很多势力并不知道赵家的真正实力,但是赵家的力量在大陆的某些重要势力面前并不是什么隐秘。所有赵家的长老们也没有藏头露脸,反而是为了安全起见,那天同意参加祭祖仪式的时候所有的潜伏子弟都是蒙面的。他们只有在接受他们本支前辈接见的时候才不用蒙面隐藏行踪。
因此赵明天或者贺长天认识赵国良而赵国良却不认识他。当然了,贺长天和赵国良并没有过话,那天祭祖仪式时虽然时间不算短,但是要就能留下深刻印象自然不可能。但是啊,每个参加了祭祖仪式都被要求记住每一位长老的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虽然看起来风光,可是却是时刻处于危险中,而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多少自我保护能力。那么一旦出现危险怎么办呢?如果及时通知了家族方面,家族方面肯定会派人救援,而通常会长老押阵。一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二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赵家太大,他们长年甚至数代在外,互相之间不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长老的人数毕竟不多。你只要记住长老的脸,那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尽管如此,三层赌坊内人数这么多,贺长天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也没有多少可能将赵国良认出来。可是呢,赵菁菁采取了行动,主动找上门去。他们话虽然不多,也没有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因此也没有故意避开大家。贺长天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赵菁菁喊赵国良“太祖”,他就心理一凛,之后赵菁菁又她父亲是明良。尽管这其实明不了什么。赵家有“明”字辈,别的家族也有。可却让贺长天开始仔细辨认赵国良,最后认了出来,这是国良长老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6章除恶务尽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6章除恶务尽
贺长天据此就推断,赵菁菁应该也是赵家子弟。虽然他搞不清楚赵菁菁想要干什么。按理来能够认识家族长老的子弟都应该是家族中比较重要的成员。赵家可不缺钱,哪里用得着来这赌船上发财?
他也无法判断这是家族的某个行动还是只是下面弟子们的私下行为。判断是家族行动也不能没有道理,因为赌船最大的靠山就是王室。而在康国,赵家最大的对头其实就是王室。有机会把王室的新财源大闹一通,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如果没有十分的必要,贺长天自然不会自暴身份。可是不暴露身份并不代表他不不能够暗中出把力。不管是家族的行动还是弟子们的私下行动,在不危及到贺长天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发挥一作用,他还是乐意之至的。
只是只前赵国良没有站出来的时候,他无法判断局势会怎么发展?当赵国良主动出场下注后,他心里就有数了。虽然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赵菁菁这么有把握一定能赢。但看到赵国良选择了信任,那他自然也没有怀疑的理由。只是在想,要给多大的支持,或者要多大的一把干柴。
虽然外面都把大王子称为“疯狗”,但实际上大王子比正常人还正常。
贺长天甚至毫不怀疑的人认为如果就智力而言大王子就算不能在他的兄弟们中排在第一位也是稳居前三位的。只是因为从得病成了子,从此就获得了王室中的特殊待遇。让他行事有些偏激,当然有的时候是他故意行事张狂。因为一方面这是某种发泄,另一方面这也是他对他自己的保护。
因为大王子如此的行为虽然惹人厌,但是却也使得他的兄弟们还有那些大臣们都没有对他进行太多的关注。关注得人越少,甚至都远远的躲避他,不但使得他更安全,而且使得他这些年来积累了庞大的一笔财富。而且贺长天还知道虽然别人都直接把大王子排除在政治斗争之外了,可是大王子并没有真正的完全放弃。他这些年努力的积累财富,实际上也是在做一种准备。当然了,这其中也少不了贺长天劝的功劳。
因此,就算今天贺长天添上了一把大大的干柴,大王子知道之后也只会高兴。不过呢,这把干柴也要恰到好处才行。太少了,别人不知道痛。太多了,火烧起来无法扑灭的话。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比如,如果他一下子押个上亿两银子下去,那么“雄威”号断然是无法现场赔付得起的。那么这剩下的钱能不能收回来就是个问题。而且还会把他自己和大王子一下子到风口浪尖上去。他可是知道赌船最大的东家其实就是当今康国国王陛下。
因此,这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押多少,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五百两这个数字,应该还算合适。绝对能让人痛,而且又不会有太大后遗症。
其他人自然对此不知道,不过看到贺长天忽然出手,而且一下就是大手笔之后,一直没有出手的段云鹏忍不住叫道:“老贺啊,你玩得还真不啊。”
贺长天刚刚坐回座位,泯了一口茶,道:“到赌船上来,不就是为了玩嘛。”
别人或许不是很了解贺长天,可段云鹏不同。因为三公主和大王子是一母所生,他自然也就知道贺长天实际上是大王子最看重的智囊。别看他这几年才慢慢走到前台来,其实这些年一直为大王子出谋划策的就是他。大王子如今虽然名声不好,人憎鬼厌的,但是实际好处却捞得不少,所有王子、公主里大王子的身家肯定是最丰厚的。所以啊,他决不会认为贺长天是在玩。他定然是看出了什么,才在这个时候忽然出手。
其实啊,段云鹏也看出了这赌局似乎很有问题。不过他的答案是应该多半是“大”。可是让他去捧赌船上这一干人的臭脚,他却不愿意,尽管能赚银子,他也不愿意,我老段好歹也是“驸马”虽然没有那个名,但是公主都被老子睡了,还在乎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可如今,似乎自己判断有误?
段云鹏笑嘻嘻的走到贺长天身前:“老贺啊,玩嘛就玩的尽兴啊,五百万两哪符合你的身家?”
贺长天何等玲珑的一颗心,段云鹏一开口他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显然也想出手,可是看了赌船上一干人的作派又担心中套。所以才出言试探。试探好啊。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他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道:“没办法啊,正好身边不凑手。只有这么多了。”
段云鹏立刻道:“咱们什么关系,要多少你老贺话就是。”
“我老贺可付不起利息啊。”贺长天马上回答道。
“咱们兄弟之间谈什么利息,你这不是骂我嘛。”段云鹏压低了声音道:“五百万够不够啊。”
贺长天立刻笑道:“差不多。再夺我也不敢借了”事实上贺长天根本就不需要借钱,段云鹏心理也是很清楚的。他之所以愿意无偿的借出五百万两,一是要从贺长天嘴里掏个准话。二是想要敲定到底押多少。
按照他的估计虽然不知道贺长天为什么能肯定一定是“”,但是他倾向于贺长天的判断。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贺长天从来就没有冒失过。
而之所以贺长天只押五百万两,他的估计是他不想给大王子惹太多的麻烦。当然了,如果后面五百万两是他段云鹏主动愿意开口借的,那贺长天身上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至于他段云鹏为什么敢借。很简单,他和贺长天的身份不同,虽然没有那个名,但是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驸马。这赌船最大的东家虽然是他那位岳父陛下,可是开了赌场就别怕人家赢钱吧。再了,这事从头到尾他段云鹏问心无愧,不过就是正好赶上了押了一回大注而已。这火气他有幸心挨得住。而且他估计押一千万两的应该问题不大,再多的话,不定会激起真火来。
段云鹏表现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快,直接就掏出五百万两银票递给了贺长天。贺长天也没有矫情,大声地喊道:“不好意思,再等一下,段老板愿意借给我钱,我自然不能没胆子,再加五百万,还是押。”
段云鹏也大声道:“来了赌场不下场那太不像话了,这样吧,老贺这人我是信得过的,我也拿一千万两出来搏一搏。”
贺长天听到这里,心里大骂:这个家伙真他祖母的阴险嘛,下注就下注吧,还要把我推出去,什么“老贺这人我是信得过的”,我要你信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嘛。怪不得有人他,脸上猪样,心中嘹亮呢?被三公主看中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在贺长天、段云鹏两人各自一千万两的刺激下,场上原本已经结束的局面立刻重新瞬间达到了。不少赌客又忍不住了,纷纷加码。像司马云、童林,霍云岗这几位虽然没有大笔下注,可是也纷纷加了一百万两。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董明传接到侍女经统计已经累积到了五千九百万两了。当然这其中也不是全部押的。其中除了白天以外还有一万七千两银子押了大。看来人的心思有时候确实很难猜测。
“各位。这一局拖得可是真够长的了。再没有下的了吧”董明传按道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呢不知道是不是贺长天诡异的笑容影响了他,还是屡屡被打断让他精神有些受挫,总之如此局面下他却一也高兴不起来,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很多:“再没有下的了吧好吧,现在我宣布本局停止下注。”
完,董明传四下看了一下,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但是没有人打断他。他把胸一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甚至连脚后跟都提了提,最终伸出了那只万众期待的右手,一把揭开赌盅,嘴里同时大喝一声:“开”
“一、二、三,”“哈哈哈”人群中传来极为夸张的暴笑。
“我了肯定是,一定是嘛。你不听我的,非要慎重,慎重,现在好了”一听就知道这是对同伴的抱怨,不是没有押,就是押少了。
“、真的是啊。真的他的是啊。老贺你真他祖母的有一套啊”这话的自然是段云鹏,他不管不顾的直接用他那宽大的身体一把将贺长天揉住使劲得一阵拍,贺长天连斗士都不是,哪经得起这样的摧残。
被段云鹏一阵的拍,搞得身体都快散架了,就在此时,段云鹏将嘴巴凑到他的右耳边轻声道:“老贺,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的?别告诉我你是蒙的哦。出来心天打五雷轰啊”
“很简单啊,我相信那个丫头嘛。跟着她我可是已经赚了好几把了嘛。”贺长天身体快散架了,可脑子没有散架,自然不会实话实,不过他的谎话也足以乱真:“我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信一个人就要相信到底。”
“你少胡扯,那丫头,前面也不是没有输过。”这话骗骗别人可以,可段云鹏却显然不太买账。
“但是我相信她在最关键的时候绝不会输。”贺长天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异常坚决。
段云鹏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赌台,不过从他这个方向只能看到赵菁菁的背影,他托着下巴,端详着女孩显得有些偏瘦的身材,道:“你是,前面她都是故意输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贺长天摆了摆手:“不过吧,有时候人啊,自己的感觉虽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是却往往是对的。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就怎么都感觉心里不舒服,烦躁。后来左想右想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呀。到最后我就做了个决定大笔的收购粮食。你知道的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月南边就要秋收了,而北边秋收的时间也不远了。这个时候通常不是粮食最贵的时候也是此贵的时候,很多人都我疯了。可是呢,半个月后先是南边下大雨,而后这大雨一直推到了北边,大批的粮食减产。我老贺则是大大的赚了一笔。就连大王子都我神机妙算,其实我只是偶有所感罢了。”
贺长天这么一,段云鹏不再话了。信不信的也不好再问了。
赌客们的反一个虽然有些各不相同,但是总的来还是喜洋洋一片,纵然有很多人后悔自己押少了。可不管怎么也是赢钱了不是,只有俩、三个家伙阴沉着脸,不话,他们自然是不信邪,在最后的关头反押的几位,虽然加起来也就亏了一万七千两银子,可是他们也不是那种豪富,而且人家都赢钱,骗他们自作聪明,结果输了钱,这心里自然不好受。
而最不好受的则是几位掌柜了。尤其是四掌柜董明传。自从揭开赌盅后,他整个人就好象魂飞魄散了一般,眼珠一动不动,傻愣愣的望着赌盅中的那三粒色子。
直到四掌柜唐守礼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上来,猛推了一下:“老董,你不是是大吗?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董明传似乎这才一下回过神来,目愣愣的望着三粒色子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老董,你在搞什么名堂?”二掌柜林浩然一下喜欢在人前故装深沉的,这下子竟然直接爆了粗口,实在是让赌船上的侍女、护卫们大吃一惊,而且他不但爆了粗口,而且还上来给了董明传狠狠的一个耳光:“董明传,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一局输了五千九百多万两,无论对于“雄威”号还是对于整个商号来都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别看在赌船上甚至发生过上亿赌资的赌局,但是那是私人之间的对赌。赌船自己一局输掉近六千万两,这绝对是自赌船开业以来的第一次。
当然六千万两银子对于整个商号来不但完全赔的起,甚至伤不了什么筋骨。但是对于他们这几个“雄威”号的掌柜来绝对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即便是看起来责任最轻的大掌柜莫雄这一次只怕也讨不了好。如果仅仅是一个赔银子外加扫地出门就能结束他的灾难,那么莫雄都会忍不住放声大笑。他都如此,其他人更不要了。
“你耍诈,你用千”董明传被这一巴掌打得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手指着赵菁菁,那双不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似乎想要把吃了一般。
“什么叫用千?”赵菁菁巴眨巴眨她的大眼睛,脸上挂着好奇的表情。她这倒也不是全部在装,事实上她的确不知道什么叫用千。
“你还敢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耍老千,找死”董明传一把推开身边的二掌柜林浩然、三掌柜唐守礼,疾步快速走到赵菁菁身边,手指气势汹汹的就快到对方的鼻子上了:,然后又指着赌盅里的色子道:“这里面明明是四五六,怎么会变成了一二三?你还敢你不是耍老千?”
赵菁菁向后连退了两步,正好身体一侧退到了赵国良身边。她当然不会被董明传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倒,可是啊,这里有赵国良这位赵家长老在,自然用不着她自己来干打架这种体力活。更何况赵长老可是得了好处的,怎么能让他闲着呢?
赵国良倒是没有辜负赵菁菁的期望,直接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输不起,就不要开赌场怎么,输了就要赖账啊”
赵国良的话一出,立刻就得到了大部分赌客们的响应。
其中段云鹏嗓门最响:“他姥姥的。我不管这么多。输了就要认想耍赖,谁怕谁啊”
“就是。只能赢,不能输哪有这个道理?”赌客们纷纷大叫起来。
白天坐在那儿慢吞吞的了一句:“什么叫这里面明明是四五六,怎么会变成了一二三?你这法倒是很让我怀疑是不是你们自己在耍老千啊?”白天的语速不快,但声音却很大,尽管许多人都在嚷嚷,可是绝大多数人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天这话一,顿时全场安静了。
那些老赌客其实都或多或少的知道虽然要几就能摇出几的荷官仅仅只是传,也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人能做到。但是通过长期的训练、观察,使用一副熟悉的色子,能听出多少的高手还是有不少的。当然了,即便对于这副色子,准确率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对于董明传这样的老荷官,能听出自己摇出的数,并不算太意外。但是这个事情虽然很多人能知道,但是却不出口的。毕竟出来的总是会让赌客心里不舒服。色子还没开呢,你就知道多少了,给赌客的感觉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不过好在呢,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百。否则不要赌客了,就是赌场都会觉得不安全,为什么了,既然荷官不揭盖就准确的知道色子摇了多少,那如果略去勾结外人来谋算赌场,这可是防不胜防的事情。
因此这个事情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却不会在公开场合谈论此事。
如今白天却直接当众出来,出来也就罢了,他还把矛头直接对准了赌船。赌客们对于自己赢的钱自然是要拿回来。但是就算是叫得最凶的段云鹏也不愿意将赌船的罪的太狠了。
所以,白天这么一叫,本来众情汹涌的赌客们发反而一下安静了下来。场面一时显得有些诡异。
要二掌柜林浩然对于处理这种事情上的经验是无法和四掌柜董明传比的。不过四掌柜董明传这个时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自己陷的太深,又想到可能即将面对的可怕后果,就有些乱了分寸。
而二掌柜林浩然虽然心里也慌得不行,可是比董明传还是要强一些。再加上这件事情他虽然不能没有责任,但不管怎么要比董明传轻的多,所以心里上要承受的压力也要轻得多。脑子也就相对比较清醒。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逃避是没有用的,现在只能想办法把事情尽量压缩的一些。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一个办法。
其他赌客的钱自然是赖不了的,否则这赌船根本就没法再开下去了。但是呢,罪魁祸首却是不能放了。虽然这三个家伙合在一起也不过是四百多万两银子,但能少损失一总是好的。再了,抓住了这几个家伙也有利于他们向股东们交待。
所以,林浩然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各位。事情的经过大家也都是全程目睹的,我想心中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四掌柜董明传是老荷官了,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所以啊,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用了什么千术,但是他们清白不了,不过呢,请大家放心,打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所以呢,大家赢了多少钱,我们一两银子都不会赖、也不会拖,稍后就会一一结算给大家,请大家放心。不过,这几个家伙公然在这里耍老千,还大言不惭,倒打一耙,我们要是不采取果断措施,那岂不是叫同行取笑,让大家失望现在请大家配合一下,都往后退退”
林浩然也不过是个斗师初期,但是他的话倒是很有些气势,而且条理分明。在场的赌客们听到自己的银子会如数给,就放了心了。虽然有人心里不以为然,有想法,可是也没有谁愿意为了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去的罪了有庞大靠山的赌船。即便这几个素不相识的人让他们发了财,而且不少人还是发了一笔笔的大财。其中过百万两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人啊总是自私的。死道友又不是死贫道。而且许多人也都认为赵菁菁几个人肯定是搞了名堂,否则的话,哪有这么厉害,这赌运也太好了吧?因此这么起来,赌船也没有冤枉他们。
林浩然这边话才一完,船上最强的护卫方仲平就昂然走了出来,在江湖上虽然是默默无名,但是已经是斗王巅峰了。而且战斗经验相当丰富。他本来是王室暗中培养的高手,年轻时候执行过许多王室、朝廷无法公开采取的行动。赌船开业后,就调了一批像她这样的高手来坐镇。一是保卫赌船的安全,二也算是酬功皆半休养了。因为王室暗中培养的修士不少,但是到了方仲平这样斗王巅峰的层次就已经是最高等的高手了。如果一旦突破斗王巅峰,成为了斗圣,那么王室虽然不一定会公开封爵,但是也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调派任务了。因为虽然斗圣的数量不像外界想得那么少,但是王室掌握的斗圣数目依旧不到十人。这些人要么公开封爵了要么就留在王宫中成为供奉,主要承担王宫以及几位最重要的王室成员的安全。
而斗王巅峰的数目则要多得多。仅仅是王室暗中培养的类似方仲平这样的斗王巅峰就已经将将突破三位数。可是绝大多数人终生都无望成为斗圣。而且虽然都是斗王巅峰,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许多人的精力慢慢不行了,而且因为长期的危险行动许多人不但身上一身伤疤,而且不少人还有始终无法痊愈的内伤。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渐渐从一线退下来。
而方仲平就是其中的一员。赌船的背后的势力是半隐半现的,因此开业到现在还没有遇上不开眼的又手段够硬扎的高手来闹事。这也不难理解。到了斗王这个水准,不是特殊原因的话,基本都混得不错了。就是有少数以劫掠为生的也不会选择这种背景深厚的半官方势力下手。更何况赌船上的护卫力量也没有做太多的掩饰。四位斗王坐镇,足以使那些心有想法的人立刻打起退堂鼓。
没有了血腥和争斗,方仲平在赌船上生活的还是很逍遥快活的。
刘云堂和赵北是董明传下辖的两名护卫队长,他们一个斗王中期一个斗王初期,和方仲平以及另一位此刻在保管室内坐镇的韩向云不同的是他们不是来自王室。而是一个来自于商号股东,一个是商号直接招募的。之所以商号用这么繁杂的组成方式来组成护卫也是为了掩盖那些王室的秘密,尽管不少秘密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刘云堂和赵北是早就来到了三楼的。尽管他们名义上是由董明传管理,可是事实上他们的自由度很高。此刻看到方仲平站出来了,他们两也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
一时间,方仲平迎对赵国良,而刘云堂把目标放在了赵菁菁身上,赵北则对准了白天。
从表面上看赵国良看上去也就是个斗尊中级的水平,而赵菁菁似乎只是个可怜的斗师。只有白天表面实力比较高,应该是斗尊高级或者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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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每境之间的相差简直就是天和地的差距,所以就算是赵北这个斗王中期主动迎上三人中实力最高的白天,他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算他是斗尊巅峰,也不够看的。赵北只是心里在想,要解决的漂亮,不要有误伤还有最好不要毁坏东西才好。
白天三人都站在赌桌旁,因为林浩然的发言,其他原来站在赌桌旁边的赌客们都纷纷后退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又因为赌桌再大也有限,所以啊,三人离得实在是不远。赵国良和白天之间也就差了一个转角加上两三个人身的位置。
除了赵菁菁之前因为董明传气势汹汹的指责主动退避到赵国良的身边外,面对三人的逼近,他们三个倒是都没有再移动脚步。当然了,实际上表面上最强大的白天无疑是最弱下的一环,而且他的心也是最慌乱的。要不是赵菁菁给他打眼色,指不定他此刻已经躲入那些赌客中了。混战总是最好脱身的嘛。
“太爷,你看,他们不讲理,这可怎么办啊”赵菁菁轻轻的拉着赵国良的右胳膊道,那样子娇气十足。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丫头,可是看到这个样子还是有搞笑。
“不讲理啊。”赵国良摇了摇头,然后抓了抓半黑半白的头发:“这个世界啊总是这样弱肉强食。有理没处讲啊,没办法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是这么多,你跟他讲理他就以为你拳头没他硬。既然讲不通,那就不要讲了”
就在赵国良话的功夫,当先走出的方仲平已经走到不到赵国良一米的地方,正好挡在了站在那里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董明传的身前。方仲平笑了笑:“我你啊,装什么不好偏要装蒜,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我这辈子不知道收拾过多少。我劝你啊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动起手来伤到自己。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弄得,但是你们手里有活,总号不定会就此放你们一马也不好,因此还是不要自误的好。”
“太爷,他您老人家装蒜。”赵菁菁一脸故作天真。如果不是此刻情况紧急,白天看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正慢慢的逼近自己,他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并上一句:菁菁,还是你会装啊
赵国良上前一步,看起来动作很慢,几乎是同时他伸出左手,动作似乎也一谈不上迅捷,可奇怪的是那方仲平完全忘记了防御,似乎傻了似的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赵国良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赵国良就松手了。
只听见“咚”的一声,赵国良一松手,方仲平整个人就站不住了,直接向左倾倒,左边是赌台,他的头“咚”一声就正好撞到了赌台边沿上。然后方仲平整个人就像堆软泥,贴着赌台边上的一条桌腿直接滑落到地上。
静寂、无声。
许多人其实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似乎只看到赵国良向前一步掐住了方仲平的脖子,然后赵国良松手,方仲平就倒下,生死不知。
有不少人都知道方仲平是斗王巅峰,即便不是很清楚,看刚才方仲平那霸道的架势,以及视天下的气势,就知道人家是高手可是这高手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上了呢?这是哪门子高手啊
赵国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哪掰蒜,就敢神气活现的条跳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知道死活了。”
方仲平一倒。离他最近的四掌柜董明传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主要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而本来紧随其后的刘云堂却硬生生得停住了脚步,神色紧张,尽管他还看不出方仲平如今是生还是死,甚至他不清楚为什么方仲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对方掐脖子,可是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让他有些心虚:“你、你使了什么妖法,你把方大哥怎么了?告诉你不要胡来,我们东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赵国良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长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就称之为妖。还有啊,你们要搞搞清楚,不是我们要惹事,而是你们在喊打喊杀。这世界真的一道理都不讲了嘛。既然你不知道死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完,右手在赌台上一啪,似乎也没见使多大力,只听得那赌台发出“扑”的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然后,一粒色子从揭开了盖的赌盅中弹了起来,速度极快,恍惚间只见到一道淡淡的白影。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响。只见那位护卫刘云堂,已经仰脸朝天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嘴还微张着,有些离他不远而视力又不错的人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印堂中央正正的嵌上了一枚色子。如今正冲着大家的正是一的那一面。
赵菁菁自然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她右手冲着还有些惊疑不定,站在那里想退又不好意思退的原本逼向白天的另一位斗王护卫赵北一指:“太爷,那边还有一位,除恶务尽啊”
赵国良看也不看,轻声道:“打打杀杀得不好,再了年轻人应该勤快一些,什么事情都推给我们老人家。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忙得过来”
赵菁菁笑嘻嘻的道:“太爷的是,可是这家伙手上功夫不行。要让他来啊,非搞得血淋淋不可,而且不是人家血淋淋,是他自己血淋淋。太爷你总不想眼睁睁看着后辈被人欺负吧。这您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嘛。”
“好,一万两银子。”赵国良一本正经的头。
“好、一万就一万。”赵菁菁作咬牙切齿状。
那赵北看见方仲平莫名其妙的倒下就有些惊慌了,等看到刘云堂也倒了,尽管那色子飞的太快他没有看清,又因为站在他这个角度,赌桌将他的视线挡住了,因此看不到正躺在地上的刘云堂,自然更看不到额头上嵌的色子。可是他再愚钝也知道遇到高手了。而且差得不是一个档次。斗圣他还是见过的,但是却没有看到过斗圣的出手。因此他也无法和赵国良的手段作比较,但是看起来似乎那传中的斗圣还要厉害得多。因为看上去人家根本不是在杀人,似乎只是一个成年人在欺负一个两、三岁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罢了。这使得他不禁会飞魄散,虽然还站在那里,但是身体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微微的颤抖了。他不是不想逃,但是他担心他不动还可能暂时没事,因为自己根本没法子给别人造成什么威胁嘛。可要是一动,势必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因为这等于在提醒别人,告诉自己的存在。
赵国良撇了撇嘴:“我不是他一万,我是一万、一万、一万”着赵国良伸手指了指已经躺在地上的方仲平和刘云堂,然后最后指着赵北。
“太爷,您又不缺钱,我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啊。好不容易运气不错,赚了钱,人家还要喊打喊杀的。您忍心吗?”赵菁菁一脸悲切万分的样子。
“丫头,做人要凭良心啊。这三个人全都是斗王,我一个才你收一万两,这一都不多。再搞不好后面还有后帐啊。要不是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上,你拿十万两我都不眨眼睛的。姗姗啊,你不要看我老,就欺负我是老糊涂哦。”
赵国良话的时候,赵北彻底的被吓倒了,也顾不得这么多,转身就跑,看他的方向是想直接插向赌客群中。
“哎,算了、算了,拿去、拿去吧”赵菁菁一脸索然:“搞了半天总共三万两银子,还没有到手,指不定后面还有一堆麻烦,这买卖真是怎么算怎么划不来哦”
“年轻人心不要贪,年纪轻轻的要那么多银子作什么用啊”赵国良话的同时,左手在赌台上一拍,又是“咚”的一声,一颗色子从赌盅中弹射出来,然后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射向飞奔的赵北:“年轻的时候穷一些好,穷一多吃苦头,将来才知道幸福来自不易”
亡命狂奔的赵北此刻没有回头,因此还不知道他已经进入了死亡倒计时,就听的人群中传来一阵的“啊”的惊呼声,他似有所感,猛回头,这一回头,就看见一道白光疾驰而来。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那白光已经正面击中他的印堂。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摔倒在地,摔倒的姿势有些古怪。因为他是在奔跑中扭头向回看,因此身体摔倒在地还保留着部分扭曲的样子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7章希望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7章希望
鸦雀无声。
赌房内中人虽然不知道杀鸡用牛刀的典故,但是看到赵国良杀那三位斗王皆是不费吹灰之力,弹指之间就已功成。还是一个个感到毛骨悚然。不要“雄威”号赌船上的四位掌柜以及那些护卫、侍女了,就是那些看起来没有多少危险,一定程度上来还和白天三人是同一立场的赌客们,此刻也都个个心慌不已。
赵国良个子不高,穿着俗气,看起来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财主,怎么也看不出来竟然是一个大高手。赌客之中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世人眼里神秘非凡的斗圣,赌客之中有不少人不但接触过,甚至还有过密切来往,可见到赵国良的手段,这些人脑子里都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就算是一般的斗圣也没有这般手段吧。这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啊?难道是斗圣巅峰,又或者是的斗神?
大家都愣着,赵国良自己却若无其事一般,用手指敲了敲赌桌:“各位,这开赌场就要讲个信义。你不能赢了笑哈哈,输了就翻脸不认帐,是吧。”他嘴里的虽然是“各位”,但是眼睛却是望着二掌柜林浩然。林浩然只觉得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全身上下刮来刮去一般,全身火辣辣的痛,又好比正掉入了万丈冰窟中,无法抵抗的寒冷骤然而至,导致他牙齿情不自禁的颤抖,发出“咯咯咯”的碰撞声,他的两条腿也身不由己的不停的抖阿抖,皮肤多处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许多疙瘩。他很想解释几句,可是那喉咙里却仿佛瞬间被人用什么东西完全堵塞住了一样,无声的张了好几下嘴,却是什么话也不来,全堵在了喉咙里。
林浩然不话,其他的三位掌柜自然更不会话,往日里他们自然谁都愿意主导“雄威号”最大的话语权,可今天却巴不得一个个往后缩。就算他们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号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了。可是毕竟再大的麻烦那也是以后,做人还是现实些,先顾眼前的好。这以后的事情嘛自然是以后再,尤其是此刻离赵国良最近,直线距离不到俩米的四掌柜董明传,他早已经从震怒和恐惧中恢复了过来,不过却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惧,与担心自己的前途相比,眼前的恐惧更加真实,更让他胆战心惊。他现在一心想着自己能溜得越远越好,可是这显然不现实,他知道自己站得这么近,自己要是不动弹,那也许一切还好,不定人家会不注意他。如果他一动,只怕立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的心里一个劲地后悔:你急火火的跳出去干什么呀,你不过是个掌柜,赌船又不是自己的,激动个什么劲。既然人家敢上门来明目张胆的和你赌,那定然就是有所依仗的,自己竟然那么傻,以为能够稳吃的住人家,真是混了一辈子的经验都算是喂了狗了。
至于以后怎么办?总号会怎么处置他,董明传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了。如果之前仅仅陪了六千万两银子自己定然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自己害怕得不行的话,现在对于这个问题,他反而一不担心了。为什么?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害怕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之前担心,是因为最为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一责任者,他董明传会受到严惩是一定的,但是怎样的严惩就不好。可能是罚银子,但是也很可能不但会要了自己的命,还有可能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人离土践,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熟悉的环境,去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或者悲惨的四处流浪呢?没有人会愿意。尽管他董明传年轻的时候也吃过很多苦,那种四处颠沛流离的日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意回到从前。更何况他现在年纪大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的更是吃不了这种苦了。可是呢,董明传之前也想过自己虽然是第一责任者,但是要是关系疏通得好的,也未必不能减轻一些处罚。这些年他的身家也有两百多万两了,大不了全部赔出去,再加上其他人的赔偿,这损失也能减少不少了。如果再有人为自己好话,也未必不能躲过这一劫。毕竟自己对商号来还是有用的。半辈子的积蓄全赔出去固然让他很心痛,可是他相信只要他人还在,那么总有一天这些钱他还能再赚回来。正因为面对惩罚,他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所以董明传才焦灼不安。是逃走了,还是把家财全部交出去,选择重新开始。
而现在呢,他董明传不用焦灼了,因为他知道三个斗王都死了。这么大的事件发生,留下来他百分百死路一条。而且他认为不但他活不了,他的家人要受到牵连,其他的三位掌柜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因此他已经打定注意了,如果自己能从这几个杀星手下逃走,那自己没的,立刻想办法逃走,同时派人通知家人也立刻离开。不过呢,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全无好处。
如果三位斗王没有死,那么只怕其他的三位掌柜,以及“雄威”号的侍卫乃至侍女们立刻就会用一种异样的阳光看待自己。对自己进行监视、甚至自己被直接拿下,也未必不可能。可现如今,他们只怕个个都担心得要死吧。这下子只定是谁也好不了了。甚至董明传还在想:六千万两的确是个庞大的数字,这么多现银,“雄威”号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但是雄威号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要知道赌船之所以把二掌柜拔得这么高,就是因为二掌管还有一项特别的权力,那就是开“飞票”。所谓“飞票”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银票。只不过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到了时间你不将“飞票”取现,或者转成“银票”,那么就等同一张废纸。“飞票”的时间限制通常不会太长,短则“三五天”,最长一般不会超过三个月。一般“飞票”来只是钱庄内部通行的异地兑换的形式。比如你拿到了一张甲地通海钱庄开出的“飞票”五千两银子,那么这张“飞票”上除了写明了最长时限外,还将写明取现或者兑转的钱庄的名字。这个钱庄一般是通海钱庄异地的分号。当然上面一般不会只有一家分号,但通常也不会超过三家,也就是你不管是取现还是要兑换成银票只能去这三家分号,去其他地方是没有用的。此外,“飞票”和银票不同的是,银票都是不记名的,也就是谁持有银票,等于就默认了谁是银票的主人,但是飞票不同,“飞票”一般是记名的。想要取现或者转换成银票,都必须持有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一般是官府的路引。或者如果你是贵族的话,凭借你的爵位牌也没有问题。
总之“飞票”的出现,是针对于许多人感到银票不安全,一旦丢失就可能直接利益受损的一种类银票的金融工具。不过自从“飞票”出现这几十年来,还是得到很多商人尤其是经常需要异地兑现的商人们的欢迎,但是一般来开飞票的只能是钱庄。
可是实际上许多的大商户在得到了钱庄的允许后也能够开“飞票”。因为大商户开“飞票”实际上等同于一种短期借贷了,所以除了要和这家钱庄关系相当好以外,他的资金实力也是被这家钱庄高度认同的。而赌船的实力自然不用。作为“雄威”赌船的二掌柜林浩然,他是有资格开“飞票”的,不过也仅限于“天下钱庄”和“福海钱庄”。不过,一旦开出飞票,赌船方面是要付给钱庄利息的。因此总号对此是有严格规定的。一般除非客户特别要求,或者赌船上现银实在是周转不开了,否则“飞票”要尽量避免开。
而此刻谁也没想到,董明传竟然已经在这上面打上主意了。既然已经要逃走了,那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势力越大,那我准备的就必须更充分才好。其他的也就罢了,这钱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啊,此刻董明传此刻虽然还身在危险之中却已经想到只要自己不死、而二掌柜林浩然也活下来的话,那么一定要鼓动他竭尽所能得开飞票。然后不但能够把这些赌客们全部应付走,自己一行人临了了也能大卷一笔。这样虽然自己后半生免不了要躲躲藏藏,但是总比没有钱好吧。而且康国虽然在东大陆实力第一,但是其他的国家也未必就会买康国的帐,实在不行自己逃到西大陆去好了。再不行,自己买上几条船,逃到海上去也是个选择。
二掌柜林浩然平日里虽然以精明强干著称,不过这时候面对赵国良的质问他却是一办法也没有,只是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脸色则是越来越灰败。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要以为装就能装过去啊”赵国良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收不住了。其实他心里也有后悔了,才四百万两银子啊,实在是有不值。作为赵家的长老,虽然平日里不是关心时事,但是对于赌船真正的庄家,他自然心中有数,尽管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却是**不离十了。赵家的很多长老对于这位国王陛下如此的行径却是很不屑的。起来整个康国都是你的,你却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捞银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些。这钱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要收集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
可是如果国王陛下知道了,只怕心里也会委屈得不行。不是他贪财。而是他也没办法。康国看起来是东大陆第一强国,又因为和平多年,国力似乎也是一日生过一日。可是国王陛下心里却清楚,对于王室来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天比一天更危险。因为地方上的实力是一天大过一天。而王室则是日渐削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的不,表面上看王室还强大,但是王室的分支也多,为了始终将权力集中在国王手中,王室弟子中的内耗之惨烈远远超过任何世家。因此不要看康国已经多年没打仗了,但是高手之间的暗斗简直一天都没有停息。而要培养高手、大修士,就需要大批的财富。但是康国现在虽然表面繁荣,但是各地方的世家的封地是不需要上税的,这就使得康国的财力去了一大块。不仅如此他们还采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偷税漏税。比如将许多平民的田地、商铺挂到他们的名下,以达到免税或者减税的目的。对于这种情况,王室不是不知道的,可是却也只能对那些家族动手,以图杀鸡骇猴,但是效果显然不佳。
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因为地方各郡的许多官员本身就出身于世家,因此他们往往采用各种方法挪用公力、公财,为世家自己谋利。结果一到年景不好的情况下,朝廷就没钱了,往往需要国王陛下从私库里掏钱。而这些赈灾款却十至七八最终又会落到受灾往往最轻的世家手里。搞得现在没有办法,国王陛下只好另开财源了。得了钱,他就存入私库。他的想法也干脆。不是没办法限制世家嘛,那好,我就干脆不限制,我自己做最大的世家,看谁搞得过谁这位国王陛下虽然行事有些偏激,但也不能一道理也没有。
赵国良的生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知道虽然他上船用的是假名,赌船上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大概知道得也就赵珊珊吧?可是不要他没有遮头蒙脸。就算遮了也没用。只要出事的事情一传出去,王室多半就会把矛盾对准赵家。谁让赵家的斗神最多了。而为了这事赵国良觉得遮遮掩掩也完全没有必要。再加上康国王室和赵家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很多年了,甚至暗地里多次发生过冲突。只不过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且康国王室还得到了其它势力的支援。所以赵家也就只好忍了。
就算出了这件事,康国王室多半也不会就此彻底和赵家翻脸。因为两家都知道,如果彻底翻脸,那只能两败俱伤。只是他回去之后,家族内部免不了又会有一些申斥,太重的责罚虽然不会有,可是短期内他想要再溜出来可能性就不大了。想到他仅仅得了四百万,他就心里很不舒服。这才多大一利啊,怎么想怎么不划算啊。因此表现得脾气自然格外暴躁。看他的架势,似乎二掌柜林浩然再不话的话,赵国良直接向他出手的可能性,在场的其他人一也不会怀疑。
二掌柜林浩然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懵了,总之大家只看到他站在那里不停地颤抖,却始终一言不发。四掌柜董明传却有些急了。在他没有决定要逃之前,有林浩然在前面着,但是现在一旦决定要逃了。那林浩然就绝对不能出事。
不要他还想多卷一些钱财逃命,如果林浩然被赵国良杀了。那他恐怕想逃也逃不了了。原因很简单。雄威号上根本拿不出六千万现银。没有银子,这些赌客们怎么会放他逃走呢?时间一拖长,搞不好总号就派人来处理了,到时候那可什么都晚了。因此,林浩然不但不能死,还要健健康康的活着。而且就长远看虽然这个家伙免不了将来会分掉一浮财,可是将来各自逃跑后,也能多少分散掉一些追兵的注意力。
因此,董明传硬着头皮,终于话了:“这位……大爷,您放心,我们赌船是讲信用的。您们赢得钱,我们一定一两不少、如数奉上。”
董明传的话音刚落,赵国良还没有表态,其他的赌客却开始嚷嚷上来:“董掌柜,那我们的钱呢?你可别想赖啊”
“大家不要急、大家不要急”董明传在发言之后,看见赵国良没有阻止他,而神情也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多半。
看来,这个杀神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只要他还讲道理就好办。老实,董明传刚才最担心的并不是赵国良会直接将他杀了。他也知道在赵国良这种大修士眼中,自己这种人就和蝼蚁差不了多少。所以,只要自己不太惹人厌,危险不会太高,至少赵国良对他动手的可能性不大。要动手的话,赵菁菁倒是有可能。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赵菁菁的真实实力的缘故。
董明传心中最担心的反而是赵国良会不会不满足于四百万两银子。不错,他是赢了四百万两。但是问题是现在动了呀斗王在人家眼里就是个渣四百万两银子,在人家眼里很多吗?董明传就担心,赵国良干脆来个卷包会,“雄威”号上所有的钱财全部带走,甚至连那些赌客身上的钱财也不放过,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董明传不要想卷款逃亡,只怕赵国良等人一走,很可能就被这些赌客收拾了。不是被直接打成肉酱,就是被很快就将到来的总号的护卫缉拿了。
而现在,赵国良听到自己银子一定还就不出声了,这让他彻彻底底放了心。看来人家大修士就是不同啊。赵国良要是知道董明传这样想他,一定会起的拍岸而起,直接打成渣。卷包会,我缺钱嘛,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钱罢了嘛。这也是赵国良认为康国王室不会为这件事情找赵家的**烦的原因,到底,赵家虽然有出老千的嫌疑,但是毕竟你没有抓到。可你开赌场的,输了却当场耍赖,这事不到哪里去,都没有理。因此康国王室多半是根本没有脸去找赵家。
“各位赢钱手段正当,所以拿回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这可是一大笔钱,粗粗统计,应该是六千万了,所以如何支付请各位给我们一个商量的时间,好吧?”董明传完不等大家拒绝,又道:“大家放心,我们不离开这里,而且最多一炷香时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完立刻转身走到了二掌柜林浩然身边,一把将还没有恢复过来的他拉到了大掌柜莫雄和三掌柜唐守礼身边,凑在一起开始商量起来。
其他赌客虽然不是个个都没意见,但时见赵国良都没有话,自然也不好或者不敢再去什么。
董明传先是挥手让边上的护卫都走远些,然后拉着其他的三名掌柜,很不雅观的蹲在了地上,四个人全部头冲里,站了个圈,几乎就是头挨着头,一丝缝隙都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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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话的自然是董明传:“各位,首先我要给大家道个歉啊,这个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我要付很大的责任。不过,有什么事情先听我完好不好?”
其他三个人虽然没话,可是那脸上怨恨的眼神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因为就是责任最轻的莫雄现在也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没有一把握。不过,到这个时候怨恨他们也知道怨恨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管怎么样,在方寸大乱的时候,听董明传先发表一下意见也没什么坏处。
董明传见三人都不话,自然知道这就是默认了。于是这才道:“但是呢,不是我推卸责任,这件事情啊人家是有心算我们无心,而且又有强大的力量作后盾,所以今天的事情其实仔细想想我们根本是躲不过去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估计,我们四个人中责任最轻的就是老莫了。可只怕老莫你也没有把握能够保得住性命吧?至于我们其他三个人,我看更是一希望也没有。”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8章分配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8章分配
董明传见三人都不话,自然知道这就是默认了。于是这才道:“但是呢,不是我推卸责任,这件事情啊人家是有心算我们无心,而且又有强大的力量作后盾,所以今天的事情其实仔细想想我们根本是躲不过去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估计,我们四个人中责任最轻的就是老莫了。可只怕老莫你也没有把握能够保得住性命吧?至于我们其他三个人,我看更是连一希望也没有。”
“老董的是。”大掌柜莫雄虽然觉得这话不中听,但是却到他心里去了。此时的他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处罚确实是一把握都没有。其他三人命估计是保不住了,可是他自己呢,难的很。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家事,他身后并没有什么靠山,其实这个许多人都知道,因为商号中做大掌柜的就没有一个有大靠山的。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对于事后自己能够独自保全那是一信心都没有。因此,他也顾不得心中对董明传的怨恨了,直接问道:“仙在这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老董你就你的主意,想怎么办吧?”莫雄虽然人不算很聪明,处事也不果断,但是却也不蠢。事实上大掌柜这个位置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也不可能让一个智商太差的人来担任。所以,此刻静下心来,他自然也就看出来了董明传似乎心里已经拿定了什么主意,应该可以避免或者应对总号的处罚。因此这时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讨教。
“是啊老董,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直接吧”四掌柜董明传也随即附和道。二掌柜林浩然此刻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不过他也马上表了态:“我这时脑子乱得很,没什么主意了。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在一条船上,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老董有主意,就不要有任何顾忌直当面好了。都这个时候了,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好,我老董就直了。”董明传停了一下,长长的吸了口气,接下来他是准备一口气不停顿的快速讲完他的话的,因此不得不酝酿一下:“照我估计,总号这次定然是不会轻饶我们,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不但我们活不了,家中财产还可能全部被抄,全家老就算不死也很有可能被贬入奴籍。”
…………
原本在康国在立国之后,已经废除了奴隶。不过后来贵族册封,贵族们虽然有了封地,但是却基本上都处于无人可用的地步。一是当时经过多年战争,整个东大陆的人口锐减,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大部分财富依旧掌握少数人手中,但是剩下的人也基本能够勉强活下去了。二是没有了奴隶。人们在能够活下去的情况下,主动去贵族手下做奴仆的自然少之又少。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不久康国又宣布将历次战争中的战俘贬为奴隶。而之后东大陆各国之间的战争进行了上千年。虽然有胜有败,但是因为战俘的数目的累计,总数总是在直线上升的。再加上战俘被贬为奴隶后,虽然条件恶劣,但也没有直接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他们的后代一样繁衍下来。只是没有特殊情况,子子孙孙从一出身就逃不了奴隶的身份。
后来东大陆开始进入和平时期。
自然也就没有了战俘。尽管因为奴隶们的繁衍,康国奴隶的数目总体来还是在缓慢增加的。可是贵族们对此还是不满意。特别是那些新兴的贵族。没有了战俘,对他们来也就没有了直接的便宜得奴隶来源。想要奴隶就只有从其他的贵族手中购买。这种方式就算再便宜也不可能比从国家手中购买战俘廉价。因为那基本就是属于酬功性质的半卖半送。虽然是酬功,但是只要你打通关节,一切都都不是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战俘的质量是有保证的,而且数量也有保证。可要从别的贵族手中那就不好了。老弱不提,数目也是零散的恨,不能让他们满意。因此不久在贵族们的一致要求下,康国又出台了一项新的法案。那就是将那些犯有重罪者贬为奴隶。这个法案表面上起来倒是堂而皇之,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此要减少死刑。自此之后除非谋逆大罪,或者情节极为恶劣者否则不判死刑。
这个新法案颁布之后,的确每年康国的死刑数目大减。甚至有好几年,一年的死刑犯都不到十个。可是呢在官员们上下其手的操作下,许多情节并不算特别严重的犯人却都被贬为奴籍。官员们之所以热衷于此事,到底也还是因为其中大有利可图。一旦人犯被贬为奴籍,那就意味着他名下的所有产业被抄没。这些被抄没的产业被那些官员过一遍手后,多多少少总要被揩掉一些油去。再然后就是这些奴隶将被官府统一官卖。可是事实上,没有特殊的关系通常是很难从官府上买到官卖的奴隶的。原因也不复杂,因为官卖的奴隶的价格要比贵族之间的私卖低廉的多得多。而你要拿到这些奴隶,自然免不了要给相关的官员送上好处。
按理不管商号的势力再大,他也没有权利将人贬为奴籍,可是事实上到了如今,很多财大势大的人沟通官府后往你头上载个罪名,那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赌船本来就属于那种半官方的商号,就更不用了。
董明传的话得其他三人脸色发白,心有戚戚焉。他却没有停顿,继续道:“所以啊,我们唯今之计,想要保全自己和家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康国、离开东大陆。自此之后隐姓瞒名,那么兴许还有一条生路。而要留下来的话,多半是死路一条。当然了,各位也可以选择搏一搏,比如现在就直接把我拿下。但是老实能不能将功赎罪呢,老实我不太看好。因为我们的东家虽然给我们的薪水还算不错,尽管我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大东家是谁,可是似乎却不是什么仁善之人啊。
董明传要是平常时候这样话,别电脑访自认为最有后台的三掌柜唐守礼,就是平日里和他关系相对较好的二掌柜林浩然就算不把他当场拿下也会背后将此事报告上去,可现在嘛,完之后三个人都没声了。
等了好一阵,还是大掌柜莫威最先开了口:“你的话得确实有道理。可是总号财雄势大,想逃也不容易啊,更何况啊,逃命也是需要银子的,更何况还是拖家带口。这要是没有银子就算逃出东大陆,人生地不熟的,也是悲惨的很。毕竟我和老董的身家没法比啊。那样的话,还不如留下来呢,兴许家人们受到的牵连不会太大。”
三掌柜唐守礼和二掌柜林浩然虽然没有话,但是却全部一致的望着四掌柜董明传。董明传这下知道自己赌对了,八成有门了。可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大骂。不错按正常估计四个人中大掌柜莫威身家确实差一些,然后是三掌柜唐守礼和二掌柜林浩然。可是你们穷是你们的事情,难道你们穷是我造成的嘛。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董明传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想到那个主意。要是自己只提出逃跑的话,这三个家伙想必会毫不客气地提出要自己支援他们一些银子。
还好,还好,自己够聪明。于是他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之前的声音已经够了,现在就更不要了,就连其他三个人即便此刻都是全神贯注,依旧不是每个字音都能听清。好歹董明传的话一都不深奥,即便漏掉了一些,前后一贯通,也能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起来,董明传的话也不是很长,核心意思统共加起来其实不过也只有几句话,所以他很快就完了,反问道。
这一次大掌柜莫雄和三掌柜唐守礼都没有话,直接望着二掌柜林浩然。因为这事情要办成,他们的作用不大,主要还是要靠林浩然。当然如果反过来,他们不同意,在其中捣乱,或者明确反对,那么这件事恐怕也进行不下去。
二掌柜林浩然捏着他那下巴下不多的几根胡须道:“这个事情,我是赞成的。不过我要清楚,这个事如果韩向云不同意,那么我们也把办不成,甚至也走不成。所以我的意见是船上剩下的财物韩向云算五成,我俩成,你们三个一人一成。”
此刻林浩然倒是完全恢复了他平日里镇定自若的神态。韩向云是现在雄威号上剩下的最后一名斗王,此时还在护卫着储藏库。
董明传想了想:船上如今的现银虽然不是很多,但一千万两银子差不多有。再加上其他的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差不多也有个三百两银子左右的价值。按照他的想法,白天这三个家伙肯定是不会要“飞票”,定然是坚决要现银的。这样的话,就去掉了四百万两。剩下的就算是一成,也有约九十万两。而他半辈子辛苦积攒下的家业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万两。虽然他也眼红林浩然还有韩向云,但是钱多虽然是好事,可要拿到手的才算是自己的钱。自己要是立刻逃走,家中的田地、房产、商铺这些都是带不走,也没办法立刻变现的,这样的话也就带走约一百万两左右,加起来有近俩百万两,这些钱也不少了。
大掌柜莫雄和三掌柜唐守礼脸上的神情却是一下子垮了下来,尤其是莫雄,那张脸拉得老长,他也不客气直接道:“老林啊,你得确实有道理。这事情缺了韩队长确实不行,你的作用也确实比我们大得多。可是你也知道的,你老哥我穷了半辈子了,没有多少积蓄啊。这要一分,粗粗算来也就九十多万两吧九十万两,要是平日里对我个人来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出这事的话,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这么多钱。可是啊,现在是逃亡啊。那钱花出去肯定是和水一样,还得带着家人离开东大陆,这就得雇大船了,还要请可靠的护卫。这其中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所以啊,老林啊,你就可怜可怜你老哥吧?”
唐守礼心中暗骂:莫雄啊莫雄,平日里你还装得一幅清高无比的模样,想不到却是如此无耻,干脆不要脸了。不过他也知道虽然逃亡路上确实花销可能是个无底洞,但是九十万两银子却也不是个数目,只要一切还算顺利能逃出康国、逃出东大陆的话。也足够他和他的家人快活一辈子了。不过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既然打算要捞最后一笔了,谁客气谁他**的就是傻子。他这正想开口了,没想到林浩然话了:“老莫啊,你这就算错了。如果单按我们帐上钱来算,确实你没算错。可是你不要忘了,这一局就押了近六千万两啊。既然我们准备给其他的客人们开飞票了。那没道理按两部分走,本钱还现银,赢钱走飞票的道理嘛。”
这下唐守礼一下激动了,一把抓着林浩然的手道:“老林,你是……”
“老唐你就不要出来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的。”林浩然得意地抚摸着他那几根短胡须。
…………
董明传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听了林浩然的话后,也忍不住气息变粗,而莫雄就更不堪了,脸色整个犯红潮,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红脸汉。董明传平日里对林浩然不大服气,可现在却算是真的服了。真是自叹不如啊,这主要最初还是我想的,可是到这个家伙脑子里一转,却立刻翻了几番。林浩然的意思虽然没有全部出来,不过其他三人却全部明明白白了。这一局除了白天三人总计押了四百两外,其他的赌客还押了近五千六百万两。这些钱可也基本上全都是现银或者银票。林浩然得不错,开始他们想左了。他们答应了如数给钱,既然已经打算付“飞票”了。那么就没道理一半用“飞票”另一半用现银或者银票吧?而对于这些赌客来,使用飞票虽然麻烦一些,但钱却是一分不少的都能拿到,自然也不会多少人会拒绝。董明传想好了,你要拒绝那也好办。我就算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银,给你打一张欠条好了。是要“欠条”还是“飞票”自己选择,这个答案,想必赌客们都会选择后者吧?就算有几个特别脑子有问题的,要拿“欠条”对他们来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不用出银子就行。到了最后,当然也可能有那么几个特别的刺头无法服,那么就看情况再好了。如果情况最好,那就意味着一成就要增加约五百六十万加上那九十万。就是六百五十万。尽管这样算起来的话林浩然要得一千三百万,而韩向云更是会分到高达三千二百五十万两银子。想想他的眼睛都要红了。
可是董明传不是没有理智的。林浩然得没错。如今事情一出,仅凭他们四个还能不能掌控的住赌船的局面,还真是不好,毕竟不但他们四个人要受到处罚,其他的护卫、使女们也多多少少会受到牵连。而要是他们真的卷款逃跑了。董明传甚至不用仔细考虑就能知道赌船上其他人如果没跑,那么多半是一个都活不了。最少也会被贬为奴隶。起来,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无辜呢。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可怜他们,谁来可怜自己呢?他甚至能想到此刻如果不是赵国良这个家伙武力太高,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不定此刻不等赌客们发难,雄威号就可能会出现指挥不灵的情况了。而这些都要靠韩向云的武力才能压制得住。因此他拿得再多,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他拿得多些,也意味着自己几个人安全性就更高些。很明显,这银子一分,大家就各跑各路,虽然同事一场,但是相互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多深,银子是白的,眼珠是黑的,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分万银子后捅刀子啊。而如果韩向云要翻脸,那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不费人家吹灰之力啊。所以啊,韩向云拿多一些,他们的安全度数就越高。韩向云拿了三千多万两,想必也不会太贪心了去谋他们手中的银子。因为三千多万两,按照正常花费,他这辈子怎么也花不完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林浩然得那么多尽管让他有些不服气,可是算了。反正自己拿到那么多,已经很意外了,不要光看到别人碗里的肉嘛。
所以,董明传不等其他人开腔,直接就将话接过去:“老莫、老唐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估计最少我们三个也能各自拿到六百万两。这么一笔钱不要我们,就是我们的儿孙一辈什么都不作,只要不太过奢侈的败家也足够他们逍遥一辈子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照看我啊,现在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时间才是最主要的。能拿着银子逃出去才是第一位的,你们呢?”
董明传这话一,莫雄和唐守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服气,可是却也明白这话是正理。不要那边还有个杀神等着,不会允许他们在这里争来吵去,就是杀神走了,对于他们来现在的每一刻钟都是关键的,迟一刻,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就可能保不住命。到那个时候分了再多的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替别人高兴而已。
于是,莫雄了头:“老董得对,这事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唐守礼完又多了一句口:“不过,韩向云会答应嘛。他可不比我们。他是斗王,只要他愿意,到那里都能混得不错。听又是大东家的亲信,三千万虽然不少,可是他会不会不动心?”
唐守礼等人虽然不知道大东家是谁,可是时间一长,却也知道赌船上的护卫中有一批都是大东家直接派过来的,而且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斗王。其中斗王巅峰的就占了一多半。
“放心吧”林浩然笑着道:“虽然平日里老韩口风很紧,不太愿别人以前的事情。但是他和方仲平两个人都好酒、好棋。偏偏我们虽然酒量不高,但棋艺还不错,这段时间他们倒是经常拉着我不是下棋,就是给他们当评判。下棋时他们又好喝酒。喝了酒,话自然就多了。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出大东家的身份,但是我基本也猜出来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从他们的谈话中我能听出不仅是老韩就是方仲平对我们那位大东家也是满腹怨言的。方仲平死了就不了,就老韩吧,他为了大东家可是卖了半辈子命了。丢了右手的两根手指不,身上更是一身的伤。当初大东家收养他的时候,虽然是孤儿,可是却有三个兄弟,现如今三兄弟只剩下了他一个不,他的三个儿子也有两个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把命丢了,而且尸体都没有带回来。别看老韩平时不出声,可实际上真是牢骚满腹。以前只是没有机会罢了,而且大东家势力太大,而老韩毕竟为他拼了半辈子,要是离开,不会不会有麻烦,单这钱半辈子的辛苦就等于化为了流水,想来也是不甘心的,但是现在不同啊。他要是不逃,虽然后果未必有我们惨,但是也很难。所以看在三千万两银子的份上,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意见了。”唐守礼接话道。
“同意”“同意”莫雄和董明传先后表态。
“那好,老韩我去和他。”林浩然完,直接站起:“这里就拜托各位了。”
他们这里密意得很心,却没有想到白天却是早就悄悄地将神识外放,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倒也不能怪他卑鄙。有手段不用那才是傻子呢?更何况双方是敌对关系,而他们一方依仗的武力赵国良在白天看来不但不可靠,不定随时会翻脸也不好。最起码他们很多事情都不能敞开了。因此,提防自然是有相当必要的。
听了四人的讨论,白天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不过苦味居多。他和赵菁菁两人辛辛苦苦,甘冒奇险外加绞尽脑汁,算起来也就赢了三万两银子。没办法本来是七万两的,可是利息一万,赵国良杀了三个斗王,一个要了一万两。就剩下三万两多一了。可人家这输了一蹋糊涂,可怜兮兮的赔了钱,虽然不得不卷铺盖带着一家子逃亡,可是最少的也能捞六百多万两银子,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而且他还听出来了,这家赌船的后台看来确实相当雄厚。自己这一搞,再加上这几个内贼一跑。里外里算起来,差不多要赔上一亿两可能还不止。到时候人家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而可怜的自己和赵菁菁就成了罪魁祸首。可是他们只得了三万两银子,却要惹这么一个超级**烦,这真是比窦娥还要冤三分啊。
偏偏这冤还没处述去。如果不是和赵国良之间关系尴尬,不定他还会怂恿着赵国良去敲这几个内贼一笔,可是现在嘛,想想还是算了,不要多事了。脱身最要紧,谁知道这家赌船后面还有什么高手呢,斗神未必就没有,到时候时间一拖长,自己搞不好想跑都跑不了。
而且,他们还是早和赵国良分开舒坦些。尽管在一个斗神身边安全系数高了,可是那种不自在感也增加了,何况他又不准备现在就去赵家。
赌客们看到林浩然转身离去,又开始有些纷乱了,董明传却是一脸笑意的道:“各位,各位,不要担心。雄威赌船的实力各位相比也大都心里有数。六千万对我们来并不算太庞大,所以各位一也不用担心。不过呢,想必各位也知道雄威号上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现银支付,所以啊,我们几个刚才商量后,准备用“飞票”支付,天下钱庄的“飞票”信用很高,想必大家信的过得吧?”
董明传这一,赌客们先是一静,接着又开始互相窃窃私语,倒是没有人直接站出来提出异议。可是只等了一会儿,赵国良就开口了:“这钱还要用什么飞票啊。我跟你们,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想用这一招来拖时间,那是门也没有。我这个人不喜欢用武力,所以啊,不要逼我动粗。”
董明传听了赵国良的话心里大骂:这个老家伙还什么不喜欢用武力,弹指之间就杀了三个人。要杀方仲平是不已,杀刘云堂可以是为了立威,那最后赵北已经等于服软了。可还是不放过,你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不过,这话他是不敢开口的,卷款逃命算起来有不少难题,而这其中第一个难题就是要先把这个杀神哄走再。所以他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他的态度却是极其恭敬:“前辈,您放心,您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啊,如果你不是特别要求的话,你可以选择现银或者银票。”
赵国良其实对此一也不担心,赌债也是债,你也欠债不还怎么行,就算是国王本人在这里,他也不过这个理。不过他听得董明传这么,却忍不住反问道:“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咋个特殊啊?”
给他这么一问,董明传顿时额头上冒汗,心想:老家伙,你拿了钱走人就是了。目的你也达到了,怎么还牵扯不轻呢。只是嘴里却更加恭敬了:“前辈,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当然了,我们是不敢留难你的。这钱你拿走也理所应当。不过呢,考虑到您可能会担心用飞票取钱会有麻烦,所以,如果不是您个人有特别要求,我提议还是用现银支取的方式支取。至于这以后的事情,我想总号会派人来处理的。”
董明传这番话虽然姿态放的低,但是却是软中有硬。不但了我们知道你胆子不大,担心拿飞票去取钱的时候被撞个正着,所以同意给现银。但是你也别高兴太早。我们应付不了你,可还有总号。迟早总号会找你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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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确实很提着心,不过也没办法,如果继续顺着赵国良话,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继续纠缠不清,毕竟他们现在时间可是很要紧的。只能赌一赌,希望在这种老家伙的眼睛里,自己这种人就是蝼蚁一般,不屑于杀,那就算逃过一劫了。而同时呢,董明传这番话也是对其它赌客们敲上了一番警钟。那就是要那些赌客考虑清楚。这几个虽然能拿走现银,但是赌场以后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如果你们自认为是一伙的,那当然也可以要求拿现银。否则的话,用飞票支取,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不过就是时间上稍晚一嘛。
这样的话,绝大多数赌客们考虑到不想将赌船得罪太狠的话,想必都会选择拿“飞票”的。
“哈哈哈”赵国良听完他的话后,却哈哈哈大笑,手里还轻轻地拍着巴掌:“本事不怎么样,刻着胆子似乎还有一嘛。不过我记得你刚才可是吓得都快傻了吧?这时候心虚了吧,裤裆里有没有湿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我的钱如数拿来,我才懒得找你这样的人物的麻烦,免得人家我以大欺,太没品了。不过,子别耍什么花招。”
“就是,不要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把钱拿来。”赵菁菁挥舞了一下她那不大的拳头道:“我家太爷是什么人物,少在这耍什么聪明。”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9章好奇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9章好奇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后,赵国良三人拿了钱并坐上了赌船方面安排的一条船直接靠了岸。按理这还不到靠岸的码头。可是他们提出了这样的安排,谁又敢不。
踏上岸来,白天留恋无比的看了正在缓缓向前行驶的“雄威”一眼,此刻那些赌客都在接受“飞票”吧。接下来就是那些内贼大肆分赃了。真是有些不心甘啊。有句话叫做“黄狗吃屎,黑狗挡灾”。这话虽然很不好听,但是却也很形象地形容了此时此刻白天万分不甘要为他人挡灾的委屈心态。
“姗姗啊,你们这是要一路去哪啊”赵国良似乎没有注意到心事重重的白天,直接开口问赵菁菁,其实赵菁菁心理也挺不痛快的。搞这么的一件事情出来,却只得了这么一好处,现在却要马上如丧家之犬一样赶紧跑。这心情自然好不了:“太爷啊,这还能去哪呢?只能赶紧跑了”
“有我在,有什么好担心的。”赵国良摆了摆手,显得万事都不屑一顾。
“太爷啊,我知道你厉害,可是这赌船后面的后台不啊。再了,你也知道我们待在您身边只能给你拖累,而且我这身份要是被查出来,也是个**烦,所以……”
不等赵菁菁完,赵国良就打断了她:“起来我还奇怪啊,你怎么回来赌船上啊,还来了这么一手呢?你应该也不缺钱吧?”
“钱虽然不多,但是紧着使,确实也不缺。”赵菁菁在赌船的时候就早已经想好了怎么进行应对,因此起来自然不慌不忙的:“太爷,我来这赌船有什么好奇怪的嘛。我只是听有这么个地方,所以好奇来瞅瞅。”
“好奇,你骗谁呢?”赵国良脸一板。他自然不相信赵菁菁的话,这个时候他对赵菁菁的身份倒是基本不怀疑了,可是听得她这么却很不高兴,尽管平日里不喜欢管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却更不喜欢别人骗他。尤其是这些辈,敢于当面欺骗他这个老祖宗,那不是不把祖宗当成辈,以为祖宗没有你聪明怎么着?
“太爷,我真的没骗你。”赵菁菁一脸委屈:“您不会也以为我们耍了老千吧?我们哪会什么老千啊?就我这身份,虽然不是很显赫,可是也用不着用这种法子来赚钱吧。钱赚不了多少吧?还惹了一个大马蜂窝。太爷你还不信。上船的时候我们除了买船票的钱外,就只有七百两银子。如果我们真是有备而来,要搞什么名堂,那里会就带这钱来,我们真的就是来赌船看看,见识一下的,谁知道最后惹上了个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和我爹交待呢?”赵菁菁完干脆摆出了一脸的愁容。
国良被她这么一,有些糊涂了,想想也是啊。要是他们真有计划而来,怎么可能只带这么银子来赌船呢?到最后还要向自己借钱银子,起来自己不值,只赚了四百万两银子,却惹了这么大个麻烦,但是他们比自己还不值啊:“不对。你不会你们能赚这么多,就是因为运气好吧?再,要只是运气好,你当时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向我借银子呢?”
“太爷,我也不瞒你。这是我爹刚收不久的护卫石敢当。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不但暗器式的好,那听力也是相当灵敏。之所以我们能在雄威号上能赚这么多,一是靠他的听力,二呢,我的赌运确实也不错,因为听力再好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所以你也看到了我通常只会押大、或者单、双。很少直接押倍率更高的数字或者花色。”
“这样啊。”赵国良听她这么一,基本也能自圆其了。虽然还是有些问题,但是也就不打算再问了,反而转身盯着白天道:“子、不错嘛。”
“不敢,前辈。”白天恭恭敬敬的一鞠躬,然后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这个样子摆的太明显,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因此赵国良把眉头一皱:“子,老夫没那么大的规矩,有什么直,实在不想,就憋着,你这样子,老夫我看着难受。”
“老前辈见笑了。是这样的,你刚才也听大姐了,我这听力特别好。这个我也不是自夸,暗器功夫其实我也就一般,但这听力吧,一大半是天生的。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叫做天生我材必有用吧。”白天这几句话一,赵国良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他听不得白天的这废话连篇,如果不是赵菁菁好歹是他的晚辈,而且不管怎么也粘带着他赚了钱的话,那他不是拂袖而去就是直接一个巴掌拍在白天的脸上了。白天自然也看出来了,于是他赶紧进入正题,他前面连着讲废话,不过是想调调老家伙的胃口,然后想必会让他更急迫的作出决定:“在船上,他们蹲在那里商量的时候,虽然话很声,很心,但是还是被我听了个**不离十。他们已经做好了卷款逃跑的打算。”
着白天就把四位掌柜的计划简单了一遍。他这一,赵国良倒没什么,赵菁菁受不了直接发作了:“不是吧?这么大手笔。最少的都能卷六百多万,合着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他们服务来着,而且他们这一逃,我们的麻烦不是会更大。这下子后面的追兵会更多,追得更紧了。我们这才赢了三万两,这、这也太划不了了吧”
“是有些划不来。”出乎白天的意外,那赵国良脸色倒是平静得很:“不过,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要是整天想着公平,那可活不长,早晚的气死。这帮兔崽子跑了,倒也好。反正王室钱多了,大家都帮忙花花,也正常的很哦。”
白天没想到赵国良会这么。他倒不是对那些钱红眼了,虽然是心理有些不平,可他也知道安全是最后重要的,自己没必要节外生枝。那些家伙逃跑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带有护卫,就算自己能抓住手机]看W~а}p。几个,耽误了时间,被赌船总号的人追上那可就是惹祸上身了。不过,他倒不介意赵国良去干几票。正好也可以用这个借口顺理成章的和赵国良分道扬镳。没想到的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想想也是,人家可是斗神啊。真以为人家会很在意钱财这些身外物啊。几千万两白银而已嘛,要是真在乎的话,在赌船上他要一把全抢了去,别人又能奈他如何?自己实在有太瞧人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赵菁菁却撅着嘴道:“太爷,你的打算我看是很难哦。照我看这雄威号赌船上,东家的暗桩肯定不会少,这会儿不定消息早就已经传出去了。那几个家伙那么贪心,还想着能带着家眷一起走,我看啊,最终只怕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都跑不了哦。只是却很可能要害我们一把噢。”
赵菁菁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赌船既然那么多股东,又采用如此复杂的管理手段,要有几个暗桩一也不稀奇。这一董明传等人未必就没有疑心。不管财帛动人心,这么一大笔钱放在面前不取,实在很难忍得住,而且这还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以后想取都不可能了。所以纵然想到了这一,他们也会咬牙冒险搏一把。至于家眷的问题,那就各不相同了。很难这里面未必就没有几个心肠硬的,嘴里一套,做得又是一套,到时候恐怕一离开赌船自己一个人就悄悄地溜了。毕竟要带家人一起走的危险无疑要大上许多倍。可是要是不通知家人的话,那他们的家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具体如何,赵菁菁等人自然就猜不到了。
赵国良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丫头的有道理啊。这么起来,大多数的银子基本都能被追回来,这就是才损失六千万两,实在是毛毛雨啊。不行,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给他们多添麻烦总是好事。”着他又有些犹豫的看了赵菁菁和白天一眼。
“太爷。你放心,石护卫虽然和您不能比,但是些许贼还是能对付的。只要我们快些走,对方未必能赶上我们,再了,既然对方有暗桩,想必也会知道我们身上并没有多少银子。追上了我们也不会有多少油水哦。我看那赌船应该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身上。”赵菁菁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更知道白天的心思,其实她现在和白天的心思一样,巴不得这位太爷赶紧离开,要是露了马脚,那还不得被押回赵家去。
“那、你们心了。”赵国良了头,然后从储元手镯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往赵菁菁手里一塞:“拿着。年轻人做事情不要太冲动。”接着又拍了拍白天的肩膀:“子,惊醒着,要是你敢对不起姗姗,老夫我不会放过你”着身子一扬,转身就飞跃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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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到赵国良的身形在快速的一跳一跃,只一会儿就在视线中变成了一个黑。
“哎呀,你这位太爷,总算是走了。”白天,大舒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虽然赵国良似乎没怎么用力,但是却拍得白天的肩膀生痛:“你那位太爷,最后话怎么有些莫名其妙的。”
赵菁菁笑了,那样子相当的妩媚:“傻蛋,这还听不出来,我这位太爷。人老心却很细,平时虽然不爱管事,可是啊,我早就听在长老里面他对后辈算是很照顾的。只是赵家家大业大,子弟众多,不要我们这些族亲,就是他的直系子孙,他也不可能一一照顾得过来。所以啊,养成了面冷心热的个性。他老人家的眼睛多毒啊,恐怕早就看出来了你那双贼眼溜溜的,对我不怀好意。所以这才判断我们之间不是大姐和护卫的关系。可是我那位族妹的夫婿可是位状元,想必他老人家是记得的。因此他肯定以为我们这是在私奔啊”
“有道理、很有道理啊。不过你确定不是你老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引起的怀疑?”赵国良一去,白天感到着天也蓝了,水也清了,人也自由了,压力顿减。因此忍不住也能出句俏皮话来。
“去,谁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赵菁菁冲他翻了白眼,然后忽然大喜道:“我们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太爷还真是太爷,出手真是不凡。竟然给了我六百万两。啧啧啧、这下你子不用担心买药材的钱了?记住噢,你可是欠了我们赵家一份大大的人情。”
“切,你们赵家还欠我一份大大的人情呢?”白天听那位赵国良赵太爷留下了六百万两银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记得那家伙当初只拿出了两百万,另外两百万可是用三颗夜明珠直接押注的,这么算起来,他应该是把身上的银子基本上都留给了他们。赵菁菁的确实不错,这人的心很细,而且很照顾后辈啊。尽管这家伙现在赶过去多半能拿到数千万,可白天对此倒是一不眼红,反而是真心祝愿他一切顺顺利利。有了这六百万,他的药材可就基本不缺了,不太奢侈的话差不多够用个将近两年的。至少短期内不用再去赌场里一显身手了。
老实经过了这一遭,他对于再去赌场里赚钱可是心里有些打鼓了。要是每次都这样赚钱不多,惹事不,那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撞到一位赵家长老的。
“我们赵家什么时候欠你大人情了?”赵菁菁一脸疑惑。
“我娶了你们赵家最蠢、最笨、最懒、最丑的丫头,这还不算一份天大的人情,那算什么?你看连你太爷都知道,送上了六百两银子,还很诚恳的拜托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他也知道理亏啊”
白天刚完,赵菁菁就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两只着:“理亏你个头”可惜气势很足,却没什么力量。没打两下,两人就嘻嘻哈哈的抱在了一起。最后干脆两个人直接滚落到了河堤一旁的草地上。
“你你到底是怎么弄得?”虽然四下里没有人,赵菁菁还是很快醒悟过来,这在野外公然揉揉抱抱的,实在是有些太失体统。可是她也不想让白天不高兴,于是就岔开话题。
“什么,怎么弄得?这是你自己的生理反应,好不好?”白天笑嘻嘻的道。
虽然赵菁菁不是十分明白这“生理反应”到底是个什么反应,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日子,白天可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了好多回了,而且都是在她羞得不行的时候,尽管她不好意思问,但也能估计这不是什么“上流话”。
“你什么了,我你在赌桌上是怎么弄得,?怎么只要你押注回回都必定输呢?”赵菁菁问道。
“这个怎么呢。起来话有些长了。简单一呢。我在地球上拜入的时有穷门。有穷门祖师爷在世的时候,地球上的灵气已经消散的不多了。修真们想要修炼比以前要困难许多倍,于是修真们各显神通,想了很多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当年你的先祖之所以架设了传送阵离开地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找不到解决灵气稀薄的办法,于是就想干脆离开地球这个办法。而我的祖师爷则是创制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有穷丹。服用了有穷丹以后,服用者的财运将彻底改变,当然得到的好处也很明显就是体质得到促进。像我这样原本体质只是很一般的,但就是因为服用了一枚有穷丹,结果就直接进入了先天。先天,你应该知道的吧?就差不多相当于斗士。先天可以是修真的第一个门槛,也可以最重要的门槛。在如今的地球上,因为灵力越发稀薄了,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先天的人千分之一都不到。因此修真是越来越没落了。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入了先天想要再往上修炼也是步步艰难。因此,到了如今,修真已经逐渐淡出了地球上主流视野之外。”
白天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有穷丹妙用无穷,但缺也是有的。如果不是财运亨通之人,就算服了有穷丹,效果也不明显。而且材料也很珍惜所以我们有穷门历来择徒严格,那绝对是宁缺勿滥。因此到了我这一代有穷门才只剩下了我这一枝奇葩。而在我之前也只有我师傅松鹤真人一个。服用有穷丹实际上就是通过改变财运来改善体质。这也就是有获得就有失去嘛。世界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因此我有穷门弟子只要服用了有穷丹后就注定了穷困终生了。而且逢赌必输”
“不是吧,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虽然之前已经见识过白天神奇无比的“逢赌必输”的赌技,但是现在听白天亲口缓缓到来,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和她以往接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或者不符合她已知的逻辑推理方式。
“这是摆在你眼前的事情吗?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老实我刚遇到我师傅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嘛。”着白天又道:“具体来呢,当不断有财产从我身边流逝的过程,就是我实力不断增加的过程,可惜到了这里我发现逢赌必输依旧没变。财产流失也是没有改变,但是我的实力却没有得到增加,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斗士而不是修真的缘故。”
“哇,那不是很好玩?”赵菁菁却忽然一下捂着嘴巴跳了起来:“我想想都觉得这样的人生太神奇了。”
“有什么神奇的?你的丫坏翠花告诉过你,她赶我走的时候送给了我四个元宝吧?”
“哦,是吗?这事情她到没有和我得这么细。不过,你的心胸放开一,就不要为了这以前的事情和翠花计较了。”
“我不是和她计较,她也是为了你好,我可以理解。虽然没有一怨恨,那是假话,但是你放心你既然你开口了,这件事情我以后就当没有发生过了。你知道吗?当初虽然翠花送给了我四枚元宝,但是我只是坐了一回大车,元宝就在车上被偷了。其实在车上被偷的时候,我是有觉察的,但是我却没有声张。这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我没有足够的自卫能力,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元宝我是留不住的。不是被偷,就会遇到其他的方式,相比来被偷这种方式还是我能够接受的,要是我成功地阻止了这次被偷,那下一次就很可能是翻车啊、被火烧啊,甚至某种稀奇古怪,你绝对无法事先能够想到的灾祸,反正足以让我失去四枚元宝,到时候很可能会更惨。你知道嘛。没了元宝之后,在那个陌生的镇里,我身无分文,就差直接开口向人乞讨了。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你能够想象吗?”白天到这里,神色一暗:“老实,这一也不好玩。”
…………
赵菁菁听到这里,脸上的嬉笑色也一扫而空了:“天哥,对不起。”
“没什么了。虽然如果没有有穷丹,没有遇到师傅松鹤真人,这辈子我可能就是个庸庸碌碌的职员,但是现在想象其实我还是很怀念那种职员的日子,虽然平庸,可是有时候平庸就是福啊。”
“也许你的对吧”赵菁菁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左肩上:“不过,人有的时候是没有选择的,比如你服用了有穷丹,而又来到了这个星球,比如我出生在了赵家,都是没有选择的。的时候,我练功联的很苦,而我发现其他的族人,和我一样的同龄人,却过得很轻松,尽管他们吃得可能不如我,住的地方没有我大,身边的丫环没有我多,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他们。不过父亲告诉我,我的天赋比他们好,所以啊,我注定就要比他们多承担更多的责任。对这话我以前不是很明白。不过,我现在多多少少懂了一些。这大概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羡慕不来的,往往你只看到了别人站在路边笑的时候,可是你却很少会留意别人在路边哭泣的时候。那些普通人虽然也有快乐,但是他们的命运却根本无法自己掌控,那样的快乐我宁愿不要。”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不容易啊。”白天叹息道。
“你不就是一直想这么做吗?我想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或许能够容易些。”
“好,一起努力。”白天紧紧地将她揉在怀中。
…………
经过了整整四天的跋涉,白天和赵菁菁二人回到了“三间房”村。一路上他们是一路上他们没有买马也没有搭车,而是就提气疾行,尽量走的都是行人稀少的路。晚上也不休息,中途也不打尖,路上只是吃干粮的时候稍稍休息一下。为的就是不想过多地留下线索,让可能的追兵找上门来。
三间房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那老头叫周二狗的,见到他们倒是很高兴。虽然他们离开时,了几天就回来。然后还留下了十两银子给周二狗。可是这纳姆山和村里人语言不通,这实在是一个不的麻烦。周二狗虽然不能肯定纳姆山的身份,但是估计他多半是那两位贵族的随从,尽管只是个随从,可是他也不敢贸然得罪他。
因此这几天里周二狗一家人对纳姆山那是客客气气。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还是语言不通的,尽管纳姆山比较沉默,没有多事给他们惹什么麻烦,但终归感到有些不自在。更何况,白天走的时候,也没有到底几天回来。周二狗虽然没敢往一去不回这方面向想,可多多少少还是有担心的。这要是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白天等人没有音信,那可真是个不好办的包袱。
要真是一去不回倒也好办了,周二狗怕就怕自己这边慢待了那位“木头”,人家倒很快就回来了,结果呢前面白搭个人情不,最后还闹不着好。
因此,当周二狗见着白天的时候,那真正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倒是纳姆山表现得很平静。
不过白天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本来两人就语言不通,娃娃出现后,两人接触就更少了。很多时候,倒是娃娃充当了中间的手语翻译。
白天出于礼节在离三间房约半天路程的镇里买了不少东西。除了一些熟食外,还有大米、油、酒、布匹,衣服、鞋帽等等,这也算是对周二狗家的感谢。周二狗家自然兴奋异常,那欢天喜地的劲头倒是让白天想起了家乡的过年。
夜里。
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连行星都没有几颗。因为三间房的人们都比较穷,虽然火把也不要耗费什么钱,只需要去砍木头就行了,但是在这样夏夜里,晚饭之后火把的人家还是不多。因为这对他们来也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因为普通的火把亮度有限,烧的时间又很短,所以通常这里的人都喜欢用松枝火把,可是最近的松树林离三间房也有半天的路程,所以很多人家都习惯了这种节约行为,反正这里的人们晚上的娱乐活动习惯不火把的居多。而这种娱乐活动非常流行且广为提倡,因为大大的有利于人口的繁衍。
尽管纳姆山语言不通,但是他待的这几天使得周二狗一家,三对老少夫妻的晚间娱乐活动大大地受到了影响。毕竟乡下人多少有些羞涩,虽然这根“木头”不但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也不出什么来,但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不过,今天或许是喝了一些酒的关系,或许是这些天被压抑的有些狠了,周家人倒是放得很开。以至于白天躺在床上很清晰的就能听到好几个男人、女人剧烈的喘息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间或还有短促的叫喊声。
白天在这方面还是多少有些放不开。虽然这个世界人和人之间的等级观念很强。作为贵族完全可以呵斥周二狗一家,因为周二狗一家的行为对一个寄宿在他们家的贵族来简直就是一种赤luo裸的挑衅和极端的不尊重。不过白天没有这么做,毕竟他对此还不习惯,在他看来这是人家的家,不要人家喝了酒,酒还是自己买来的,就是不是这样,他也不好意思那么做。所以他干脆走出门来了。却发现对面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他对面住的是赵菁菁,要这丫头现在就睡死了,他一也不信。不过他却不想去打扰她。尽管这似乎是个好机会,可他觉得实在有趁人之危。再了,我白天需要用这种手段才能“泡妞”成功吗?这也太没自信了。
于是他走出了二楼的大厅,却看见纳姆山坐在二楼前面的走廊上。
这走廊很短,尽头就是通向一楼的木梯。也不宽,大约也就刚好两个成年人紧紧地并排过。
纳姆山看到他走出来,立刻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惶恐,白天笑了笑,伸出右手向下压了压。纳姆山倒是没有再客气,直接又坐回地面上。
二楼的地面上是木板,这些天大概是因为白天这些尊敬的贵族借宿的缘故,木板每天都要被周二狗的老妻擦至少两遍,所以倒也十分干净。
白天自己也紧挨着他坐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和纳姆山倒是交流越来越少了。起来离开了秘境之后,好像没有一次认真的交流过。先是遇到娃娃,然后就是担心万一从传送阵里出来的不是赵菁菁而是其他更凶险的敌人。最后又因为赵菁菁的出现,忙着应付她了。
因此,当白天坐下来后,心里倒是有些略为的内疚。对于纳姆山,他原本的计划是把他送到图家去。别的不,自少他这辈子的基本生活可以无忧了。而且虽然到现在依旧是言语不通,可白天还是相信语言这个东西受环境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到了图家,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基本过语言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对他来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归宿吧?
只是呢,赌船这一趟,他原本就想着赚一钱就好,哪想到惹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虽然他不清楚赌船背后真正的靠山是谁,但是他却能猜到至少不是现在的他能惹得起的。人家一艘赌船上就有四名斗王坐镇,背后的实力要对付现在的他实在不用费什么力气。而且他还知道但凡赌博、ji院这种行业的经营者的人脉都是很强的。虽然他们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他和赵菁菁的来历,可是要是他们两个人再在外面行走,那么暴露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这里离图家虽然也不算太远,走得开些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情。但是半个月的旅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旦出事,他和赵菁菁都未必能跑得掉,而纳姆山这个普通人就更是死定了。
因此虽然他还没有赵菁菁进行商量,但是他个人觉得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反正无论如何短期内还是不要去图家的好。因为他甚至最糟糕的情形那就是到了图家之后才被人发现,那样还把图家连累上了,真要是这样,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如果没有纳姆山的话,就他和赵菁菁两个倒也好办,大不了退回黑泥潭去。虽然现在还没有购买足够的药材,但是有了银子在手,过个几个月,再出来买药材,顺便去图家倒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可是现在有了纳姆山在身边,总是有些不方便,因为在西双版纳森林里行走也不是很安全,别的不要是遇上戴安娜一行,就是个潜在的麻烦。而且也很难赌船那边的追兵就不会追到西双版纳森林里来。总之为了纳姆山的安全考虑,白天觉得最好还是将他暂时留在三间房的好。
但是,三间房的条件恶劣,这他是看得到的。纳姆山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里,白天想到这里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而他又不可能留太多的银子给周家。周二狗这个人可不可靠是个问题,要是留下的银子太多,就算周二狗可靠,白天也担心别的问题。要是因为银子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那他可就真正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纳姆山。我——想和你谈谈?”白天一边着,一边和纳姆山打着手势交流着。起来,这么久了,他也只能和纳姆山进行一些简单的手势沟通,对于这句话的手势应该怎么打,他是全无头绪,因此显得手忙脚乱,不过,当他看到纳姆山的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时,就自当他同意了。
白天所谓的谈谈,自然是外放神识进入纳姆山的识海。目前也只有这种方式,两人才能无障碍的沟通。而白天也认为既然不管自己怎么选择,对纳姆山来都有一定的危险和困难,而且老实他也不好哪一种选择对纳姆山来更好,那就还不如让纳姆山自己来选择的好。
是好是坏,好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嘛。
“放松、放松,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白天轻轻的拍了拍纳姆山的肩膀,他发现纳姆山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全身肌肉明显很紧张。因此笑着道。
他却不知道此刻赵菁菁正躲在门后面透过那不宽的门缝看着他呢。这三天日夜不停的赶路对赵菁菁来确实有些累坏了。晚餐大多数都是他们从镇带回来的熟食,虽然不上是十分丰盛,但是好歹几天来第一次吃上米饭了,而且周家还舔了一个汤,比起啃干粮来当然要美味的多了。晚餐后,赵菁菁又洗了个澡。尽管这洗澡只能是擦澡,因为洗浴工具就是一个不大的木盆。不过洗完之后,赵菁菁还是感觉的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这边刚躺上床,想要好好的补一个长长的觉。却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搅得怎么也睡不着。
赵菁菁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虽然没有轻声经历过,但是却也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生理上的反映更几乎是一种本能,虽然她的听觉赶不上白天,听不太清楚那夹杂在呻吟中断断续续的短语到底是在什么,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基本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明白过来之后,她就越发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一刻比一刻燥热,到最后刚换上不久的内衣不但皱皱巴巴的还汗津津的。这周家人怎么搞得嘛。看上去挺老实的一家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知羞。赵菁菁很想怒斥他们一顿,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实在是不出口,不但不出口,她本来想既然睡不着,待在屋里也难受,那还不如干脆出去走走。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走出去也挺难为情的,不管是遇到周家人还是遇到那个家伙,都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正当她饱受煎熬,想着用什么方法塞住自己的耳朵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门响以及脚步声。她自然而然的就溜到门后面,透过门缝往外看,结果就看到了白天向外走。
这个家伙也受到了骚扰了吧?原来这个流氓的定力也不是很强嘛。赵菁菁看到白天皱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大乐。要是看到他喜笑颜开,或者来敲她的门,那赵菁菁只怕会立刻躲回床上去,现在看到白天同病相怜,倒是让她很开心,甚至有开门走出去的冲动。
接下来,白天坐在纳姆山身边,并开口要和他谈谈的时候,赵菁菁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呢?如果只有白天在,她就不会多犹豫了。可是还有纳姆山,尽管语言不通,可是赵菁菁还是有顾虑。之后却又听得白天:“放松、放松,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赵菁菁顿是好奇了,他在干什么呢?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0章山姆的想法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0章山姆的想法
正是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啊白天没有太多的警觉,而且也没有找一个密室,虽然也是坐在一个二层的楼上,可是正面全无遮蔽,在房子外面很远就能看到他也纳姆山的身影。不过白天倒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第一他和纳姆山交流的时间不会太长。其次之前他已经放出四下察看了周围五百米没有什么异常,绝大多数的村民们都在进行着他们的日常的晚间娱乐活动。
进入纳姆山的识海已经是第五次,所以白天确实也没有什么太担心的。甚至这次他外放的神识只有不到五分之一,进入纳姆山的识海只是一个比以往的多的黄色光球。
让白天有些诧异的是纳姆山的识海明显和以前不同,这里非常的黑,黑的让他有些无由的心慌的就像那春天里野地上一蓬蓬的草乱糟糟的。要知道以往在纳姆山的识海里还到处都漂浮着红丝,对于神识来吞噬这些红丝也就是魂丝,无疑是大大的补品。尽管白天并不想多占纳姆山的便宜,但是纳姆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他的帮助,他自己根本无法神入识海。而这些红丝除了一部分被他的识海本能的慢慢的吸收外,等于纯粹就浪费了。因为识海里的魂丝如果没有消耗,增加的速度是非常缓慢的。而就算白天吞噬了觉得绝大多数的魂丝,只要纳姆山的营养能跟上,补充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却足够跟得上那个他一个普通人的消耗水准了。
尽管如此,每次进来这里,白天也都适可而止,不会吞噬得太多。上一次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不要上次白天没有将纳姆山识海中的红丝一扫而空,就是那样做了,经过了一个月的缓慢补充,这里也不应该变得如此空旷。难道纳姆山已经能够自己“神入识海”了,或者出了什么变故。
白天四下张望,却怎么也看不到代表纳姆山神识的绿色光球。不对,不对,白天这下更加不安了,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尽管理智上白天没有觉得纳姆山会有什么危险,纳姆山也就是个普通人,再了,真要是有什么意外,大不了也就是损失掉这四分之一的神识,并不会再大的祸患了。所以,按理他用不着太惊慌。
可是不知怎的,他有一种不出的恐惧和担心,促使他立刻下决心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不过,哪知道他这边刚要行动,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红色光球,那红色光球体积不大,比白天这个四分之一神识的体积还要了好几倍,但却是气势汹汹。
一冲过来,将要靠近白天时,那红色光球的边缘忽然裂开了一些,然后口子越变越大,仿佛裂开了一张大嘴一般,一口咬在了白天身上。
白天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少了差不多十分之一。他完全没有想过,在神识还能这样的战斗。
这家伙是谁?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纳姆山。纳姆山的神识可是个绿色光球。尽管白天不知道神识的颜色不同有什么特别,但是似乎普通人大多都是绿色光球,这个家伙却是红色的,不管他是谁,到了这个时候了,白天尽管不擅长战斗,也通常不愿意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是也没有办法了。
白天想也不想,张开口反咬回去。于是,尽管白天在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一切显得相当容易。黄色光球张开了嘴巴,一口反咬在红色光球身上,顿时那红色光球也少了一大块。不过,显然那红色光球不会罢休,于是又反口咬了回来。咬就咬,谁怕谁啊。白天还不犹豫的再咬了回去。
静静的站在门后透过门缝偷看的赵菁菁自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正安静地坐在走廊上的两个人一个实际上早已经在一个月前就死亡了,而另一个则此刻和敌人正在纳姆山的识海中做剧烈的毫不留情的嘶咬。
很快白天就感到支撑不住了,因为双方的嘶咬战果完全是不对称的。别看那个家伙个头,但是却很坚韧,首先对方咬他一口,差不多就能咬掉他十分之一,而自己反咬回去一口,战果则要得多的多,白天估计多也就有二十分之一左右。其二,虽然白天不知道对方咬去自己一口之后消化的速度有多快,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咬了对方自己一口之后却是很难短时间内消化。原因很简单,对方的等级应该比自己要高不少。这下情况就很明显了,继续这样互相撕咬拼消耗,那么很快自己就完蛋了。白天此时想要逃跑,可是就这工夫就已经被对方咬了四、五口了,再有个四、五口,自己这部分外放的神识多半就要彻底完蛋了。白天更知道此刻如果自己放弃抵抗逃跑的话,对方趁机狂咬几口,那就一切化为浮云了。
因此逃看来是逃不了了。所以,现在看来只有火速增援了。还好,这不过是他全部神识的五分之一而已。可是对白天来也有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不增援的话,最多也就是损失掉了这五分之一的神识,而这个家伙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现在看来他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潜入了纳姆山的识海里,不但吞噬了纳姆山的神识,而且占据了他的身体,之后来了个李代桃僵。白天想了想最有可能就是在秘境中自己找到那个残缺的传送阵后,却发现不能修复,因此翻过头去拆解另一个完好的传送阵,将纳姆山单独留在那个山洞的那段时间里。怪不得白天觉得重逢后的纳姆山和以前有些不同,似乎能干了不少呢?以前还以为是时间长了。他慢慢彻底放来了的原因,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不过,尽管这个人原本的实力应该远强过自己,但是他现在控制的纳姆山的身体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如果不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又被他偷袭,那他无论如何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自己豁出去的话,放弃这五分a最快}之一的神识不要,那么在体外直接发起对纳姆山的攻击,那倒是可以很轻松的取得战斗。而之后,就算此人的神识能够逃掉自己的追杀,但是没有身体的滋养,他也很快就会消亡。这个方案比较稳妥,唯一不好的就是纳姆山彻底的死亡了,而自己也损失掉了五分之一的神识。这些神识最少也要三、四个月甚至长达半年时间才能勉强恢复过来。
而另一个办法就是调动起他的神识赶到这里来增援。虽然对方的等级比自己高,可是很明显他的实力已经亏损了不少,只看它的体积如此,就知道了。就这,还是这些日子吞噬光了纳姆山体内的魂丝得到了不少的补充才恢复到如此程度,在此前还不知道虚弱到什么程度呢?按照白天的估计就算一口之能咬掉他二十分之一。但是如果自己全力援助的话,那么对方一口咬掉自己的就不是十分之一而是五十分之一了。就算吞噬之后他的消化比较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刻就能化为补充。所以那样的话,拼消耗自己就是赢定了。
这个方法好处就多的多了。不但纳姆山的身体能保得住,而且这个家伙还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自己会反被白天吞噬了全部神识。不过这只是白天自己的估计,如果此人还有其它的依仗,那这场争斗胜负的结果就很难。
果然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啊。
转瞬之间,白天就做了决定。
正待在门缝后面察看的赵菁菁看到白天冲着纳姆山了那句“放松、放松,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后,两人就再没有其它动作了,都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看得她觉得有些太无聊了。这会儿,周家几口子可能娱乐已经渐近尾声了,总之,声音已经了很多了,声音断断续续还低微的若有若无,除非仔细聆听,否则都很难觉察到。赵菁菁决定还是回去睡觉吧。当然了,为了保险,她还是决定找了一张纸,撕开卷成两个纸筒,将耳朵堵上。这下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可就在这时,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菁菁,你赶紧出来。待会儿如果你看见了我的右眼睁开了,那么就不要犹豫迅速将纳姆山杀了。”
“喂、喂,你……”赵菁菁本来脱口而出想问“你是谁”,因为分明这个声音应该来自于她的身后。可是听这口气应该是白天了,但是这声音不太像啊?再这白天不是正在门外面和纳姆山坐在一起吗?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赵菁菁心中满是疑惑,但是还是没有任何迟疑地拔出长剑冲出门外,紧张地站到赵天身旁。
此刻她发现白天和纳姆山两个人还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神态也都看不出什么异样。要有些异样,那就是白天的双眼都紧闭着。而纳姆山,哦,天啊,纳姆山神态虽然看起来很安详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一直就木楞楞的睁着,好半天了眼珠没有动,眼皮也没有眨一下,确实有些诡异。
可是、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为什么要杀纳姆山?而且纳姆山不是只是个普通人嘛,白天想要杀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为什么还要呼叫自己来动手呢?而且他此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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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儿,虽然依旧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越是这样赵菁菁越感到紧张万分,不仅是抓着剑的右手,就是空着的左手也都是一手的汗,终于她忍不住轻声地叫道:“天哥、天哥,天哥,喂、喂?”最后她又忍不住轻轻的推了白天一下,毫无反应。加重了一力量,白天的身体晃了一下,但是还是毫无反应。赵菁菁有些急了,又加大了一力气,结果这一次,白天的身体被这一推,直接向前直直的倾倒,就好像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一样。尽管赵菁菁的心瞬间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两手伸出一下将白天的身体抱住了。
这一抱,赵菁菁心理立刻又是一喜。因为她不但清晰的能听到白天心脏的跳动声,因为她的右耳朵正好考到了白天的鼻子附近,结果白天呼吸的鼻息弄得她的右耳痒痒的。赵菁菁一喜之后又是又羞又怒,这个家伙就是会搞怪,自己又被他骗了。不好,他不是想要用这种手段把自己骗出房去,然后……?赵菁菁脸色绯红,右手在白天的腰上使劲一掐:“闹什么闹?”
赵菁菁可以是含愤出手,这一掐可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什么保留,掐的速度快,偏是面积又,当然了对于白天来也造不成什么实际的危害。这疼痛白天也不是真的就忍不住,不过这又不是厮打,男女之间的**手段,即然是白天挑起的,要按照平日里他的习惯,此刻还不夸张地大喊大叫起来。其实赵菁菁在掐了他一把之后,就立刻后悔起来,这个坏家伙还不得趁机故意搞得大喊大叫。然后知道自己害羞,趁机要挟自己。所以她赶紧伸出左手一把捂住白天的嘴巴,可没想到白天不要大喊大叫了,连嘴巴都没有张开。
“这是怎么回事?”赵菁菁皱起了眉头:“天哥,别闹了。喂,我真生气了啊我走了啊”
赵菁菁将白天的身体扶回原位,然后作势往房里走,可是白天却依旧毫无反应。
“我真走了啊,你可别后悔”赵菁菁着头也不回,直接回房了。“砰”的一声,故意将门大力的关上了。不过,关了门之后,她却没有走,而是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
但是这下彻底让她失望了,门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白天仍然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动弹。当然了,纳姆山也没有丝毫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菁菁脑子里飞转,很快她想到了一个答案?难道这是传的神魂离体?赵菁菁从先祖们留下的笔记中曾经看到过。所谓神魂离体。其实就是神识外放的一种深化。不过先祖们的笔记中关于这个论述得不多,这也很好理解,因为当年那批大唐修真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低级修真。这些修真原本的修为都不高,神魂离体严格来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元婴以下魂没有与体合,因此此时神魂实际上被称之为阴魂,阴魂离体是原当危险的。一个不好就很可能再也无法回体了。而且阴魂相当脆弱,怕光、怕风甚至温度太高也会受伤害,因此基本上修真的各门各派都将阴魂离体列为极度危险的事情。
神魂离体,对赵菁菁来只是一个相当模糊而神奇的概念而已,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先祖把之列为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据就是大修士们对此也很慎重,因为一旦出现差错,神魂出了问题,那直接万事皆休。身体出了问题,也等于变成了散仙,同样危险之极。对此,赵菁菁自然是不太明白,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可是这是个危险的事情,她却是明白的很的。
这个家伙,搞什么嘛。想到这一,赵菁菁一下就把害羞、不好意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迅速将门推开,冲出门去,将长剑举起就要向纳姆山砍去。可是当剑锋将要触到纳姆山的头边时,她又停住了。
因为她想起来,白天刚才的可是,当他的右眼睁开,自己才出剑。可是现在,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话做的话,会不会反而给他造成麻烦。
算了,这些事情自己也搞不懂,还是不要添乱的好,免得好心办了坏事。可是赵菁菁想到自己也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呀。想了想,她一把将白天直接抱起,虽然白天个子不是很高,如今还不到一米八,但即便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中等偏上了。赵菁菁个子也就将将一米七,不过她只用了不拿剑的左手拦腰一揽就毫不费力将白天抱起,倒也不愧她斗王的修为。
抱着白天,赵菁菁却也没敢走远,直接他放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因为既然白天开口要自己杀纳姆山,那么这就证明白天神魂离体这事情应该和纳姆山有关,离的远一些,想必应该更安全些。但是太远的话,赵菁菁又觉得不行。因为她一方面要守护白天的身体,另一方面还要看住纳姆山。所以似乎眼下她只能这么办了。
接下来,赵菁菁只能等待了。等待的时间总是最让人难熬的。实际上总共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白天就醒了过来,可是赵菁菁真正是度秒如年一般。
“好厉害啊”白天醒过来后,却没有先睁眼,却是先了话,倒不是他要装什么深沉,而是此刻他忘记了之前自己和赵菁菁的是睁开哪只眼了,担心赵菁菁理解有偏差,干脆两眼睛都不睁开。
“你没事了?”赵菁菁“当啷”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也没顾得去管,直接一下扑到白天怀里,狠狠的锤打了他几下:“你这个家伙,怎么搞得嘛。好好的,吓死我了”
“我也被吓得不轻啊。”白天轻轻的笑道:“菁菁啊,麻烦你轻啊。别看我身体没受到一伤。实际上还得了不的好处,可是啊,现在我的头沉重无比,两个太阳穴隐隐作痛,身体各部位都软绵绵的,感觉全身虚弱无力,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样的难受,此时此刻啊我想要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子却沉重无比,无法动弹分毫。想要睁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就这几句话吧,我都感觉到累得不行。”
白天的声音很轻,而且得也很缓慢,的确很平时大不相同。搞得赵菁菁一下从怀里跳了起来:“你、你别吓我啊”
“没、没事。”白天大口的喘了好几气,才又道:“真的没事,歇歇就好。别担心。”可他这样子,有气无力地,像是没事嘛。就那大喘气的样子,真让人担心,下一口他就喘不过来了。
等了一会儿,他才又道:“菁菁啊,我真的没事,就是可能要睡一会儿。还有在我睡醒之前,不要伤害纳姆山。他也没什么危险了。把他移到我房里,就不用管他了。”完,白天嘴巴一闭,似乎已经沉沉睡去。那样子就好象几天几夜没有睡觉,已经疲惫不堪的人一般。
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白天方才醒了过来。
虽然白天和赵菁菁睡的两间房是周二狗家最好的两间房了,皆是东边朝阳,而且又在二楼相对来比较干燥,但是尽管周家在三间房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但生活依旧算不上富裕,因此,在建房时自然也不会考虑太多,所以采光不算太好。
尤其是白天的那间房的窗户开得太。尽管是中午,可是因为这天又是阴天,所以即便是白天如果不火把的话,看人的面目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不过,白天仅仅看背影也知道是赵菁菁在那里忙碌着,虽然看不清在干什么,但是一阵阵鸡汤的香气飘来。弄得他胃口大开。
“鸡汤啊,好东西,好东西啊”白天翻身而起,大叫道。
“你醒了”赵菁菁转身一脸惊喜,大叫道:“没事了?”
“我昨天不就告诉你没事嘛。不过就是感觉累了而已。”白天笑着道。
赵菁菁脸一板:“你当我是傻子啊?”
“你是有傻啊。”白天一把抓着赵菁菁的手,赵菁菁想抽手而去,可是他使劲拽着不撒手,最终没有成功:“一晚上没有睡吧,太辛苦你了。你看,眼皮有下垂啊真……”
白天话还没完,赵菁菁就突然将他的手甩开,一下飞快地冲出房去。白天一愣,赶紧跟了出去。赵菁菁跑出白天的房间倒也没有走远,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且门也没关,因此白天自然紧跟着就进去了。结果他走进去一看,笑了。
原来,赵菁菁的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这个世界虽然科技不发达,但是手工匠业却发展得也好不错,比如这玻璃业就兴旺了上百年了,因此镜子这东西虽然对于普通人家还是比较奢侈的东西,但是对于赵大姐这样不缺钱的主来显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赵菁菁的这面镜子长差不多一米七,和她身高仿佛,倒是比较罕见,白天想恨可能是这个丫头特一定做的。
赵菁菁此刻正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自己的眼睛。也不回头,直接怒气冲冲的喊道:“你还好意思笑啊。没良心。你看看,我都多了两个黑眼圈了。你知不知道,女人熬夜是很容易了老的”
白天缓步的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伸开直接轻轻的抱住了她,赵菁菁使劲的挣扎:“走开,没良心的臭男人”
“昨天晚上没洗澡,所以啊臭是有臭。不过你放心,良心,你男人我还是大大的有滴”
“就会漂亮话。”赵菁菁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使劲去推白天的下巴,因为他想把下巴靠在赵菁菁的肩膀上。
而白天很顽固的将下巴下压着,两人一时僵持着,白天的嘴巴却也不停:“我知道昨天你很担心。昨晚上肯定担心一晚上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再老。我也不嫌弃你。”
“嫌弃?你嫌弃我?”赵菁菁冷哼一声:“本姐年轻貌美,不知道多少男人朝思暮想呢?你还敢嫌弃我?”
“那不一样。根本是两回事嘛。你就是这个星球上粉丝最多的大众情人,和我先不嫌弃你也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白天完趁着赵菁菁显然不太明白他的什么意思困惑着的时候,下巴猛一用力,终于成功地在她的有肩膀上安全的着陆了。
赵菁菁对于白天时不时从嘴里冒出几个新鲜的无法理解的词汇出来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也很正常,毕竟这家伙按照他自己的话来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外星人。
“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菁菁对这个家伙趁机耍赖揩油的行径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干脆不去搭理他。
“是这样的。昨晚上我睡不着,所以走出房,结果正好看到了纳姆山,然后……”白天开始慢慢道来。
原来啊当初白天和纳姆山分开之后。纳姆山就被一个叫山姆的家伙侵入了他的识海。这个叫山姆的家伙起来还是纳姆山的叔祖,同时还是他们一族的长老。当日,他们一族最后的聚居地被蒙面人包围,绝大多数人都被处死或者俘虏了,但是山姆却逃了出来。可惜他逃的时候已经付了重伤。慌不择路的时候,他逃到了那个传送阵附近。这个地方他以前就来过。可是伤实在太重,没过几天越来越严重,等到他进山洞的时候,不心摔了一觉,直接昏迷了过去。而这动静被纳姆山听到了。纳姆山发现了长老竟然还健在,自然很高兴。但是尽管白天给纳姆山留了些干粮,可是却没有药品,对于山姆的伤,纳姆山是有心无力。
纳姆山能做得也就是简单的帮山姆清理了一下身体表面的伤口,不久,山姆醒了过来,可是神智已经有些不是很清醒了。山姆见到纳姆山一开始还是很高兴地,毕竟没想到还能遇到自己的族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合适的药物,不要好起来,想要活下去只怕都很困难了。
纳姆山平时在族里虽然以智慧著称,但是面对长老还是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所以他直接就将遇到白天的事情托盘了出来。山姆顿时大喜。要知道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们这一族几千年来一直努力追寻的梦想,没想到这一天还真的到来了。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外来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能不能将他救活?会不会将他救活?之后又会如何对待他,这都是一个问题。之后又过了一天,白天还没有回来。可是山姆已经感到他恐怕是坚持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在活下去还是讲道义的选择题上他选了活下去。因此他冒险神魂出体,进入了纳姆山的识海,并将纳姆山的神识全部吞噬了。
这不但是个不讲良心、恩将仇报的举动其实本身也是个很冒险的行动,因为纳姆山虽然弱不堪一击,但是在他的识海里,只要他愿意他就是无敌的神灵。可惜纳姆山完全吓傻了,没有丝毫反抗,被虚弱的山姆几口就完全吞噬掉了。即便这样,山姆的举动依旧很危险。
因为想要“鸟占雀巢”、“借尸还魂”“夺舍”不是这么容易的。否则的话,那些修真一旦遇到死亡的威胁时岂不是个个会选择“夺舍”这一招,至少遭遇危机的时候,会选择“神魂离体”嘛。但是实际上却很少人会这么做。只有元婴以上的修真遇到了不可抵挡的危险时候通常才会使用舍弃身体这一招。而元婴以下,一万个修真中也很少会有一个会选择“神魂离体”来逃亡。除了因为阴魂太脆弱,还因为想要“夺舍”其实是很困难的。必须要这个身体和你本人“相合”才行,否则,夺了舍也没有用。你只能暂时的控制这具身体而已,过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和你“神魂”产生排斥,最终你的神魂根本无法从这具身体里获得任何滋养。而且不但如此,在“相合”的过程中,你的神魂会与这具身体产生部分融合,这会使得想要再次“神魂离体”都不可得。更可怕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怎样才能“相合”。也就是倘若你不夺舍,谁也无法知道,这具身体会不会与你产生排斥。可是一旦夺舍,就无法逆转了。这绝对是个相当、极度危险的选择。
可是山姆眼看自己将死,也是逼得无法,最后搏一搏,没想到他还真的搏对了,他成功了。虽然在“夺舍”过程中。出现了一定的“排斥”,但最终还是基本融合了。不过也不是没有问题,原本他的神魂就已经有些受损,吞噬了纳姆山之后,算是的得到了一补充,可是在“夺舍”过程中,他的神魂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削弱。
只是虽然是基本融合了,但是却还没有彻底融合。所谓的彻底融合,也就是彻底和身体无缝对接,能够像纳姆山一样在识海里操纵一切。这一还要时间来慢慢弥合。
不久,白天回来了。当他看到白天费了一番功夫之后,真的搭建了传送阵并成功了之后,让他欣喜若狂,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
但是等传送之后,他又越来越感到不安了。因为纳姆山这具身体太弱了。纳姆山在族中就被认定为不适合修炼,他只是个普通人。因此山姆想要重新恢复自己的实力无疑相当困难。而且因为他的身体差,所以尽管食物还算充足,但是山姆神魂的恢复速度却相当缓慢,无他,因为纳姆山的身体每日产生的魂丝实在太少了。这其实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这就好比你在纽约去留学,可是你的一切费用却需要你在家乡辛苦耕种的父母来提供,即使能勉强供起,想必也是非大笔举债不可。
而纳姆山的这具身体现在自然是无债可举。而更让山姆担心的还是白天。因为他不知道一旦白天知道他不是纳姆山会如何对待他?尽管因为两人言语不通,白天想要在短时间内发现其实他不是纳姆山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正是因为两人言语不通,所以啊白天对于纳姆山不是很熟悉,就算他可能露出了一些破绽,白天也不会注意或者在意。但是也因为两人言语不通,山姆很担心白天会不会像纳姆山记忆中的那样直接来他的识海中进行交流。如果一来,那么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因为纳姆山是个普通人,所以他的神识在识海中只是个绿色的光球,而山姆已经是个斗神了,他的神识在识海中是红色的光球,这颜色是如此不同,白天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而山姆想要伪装也没有办法。
因此在,这段日子山姆其实内心一直恐惧得很。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表面只是个普通人想要跑都跑不了。而且因为语言不通,如果离开了白天在这个世界,暂时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他想要活下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从这个角度来,山姆又不想逃。或者暂时不想离开白天。这真是一个矛盾的选择啊。
不过,山姆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面对这种困局,他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药。
当初族中不断有人被那恶魔抓取之后迷了神智,成了傀儡的蒙面人,族中对此自然也是想了很多的办法来进行抵抗,除了直接的武力对抗之外,还想到了用药。经过多年的研究,实践后,他们最终失败了。但也不能完全没有收获。解药他们确实没有制造出来,但是却制造出来不少的副产品,其中就有一种可以迷惑了神智的药物,尽管不能达到像恶魔驱使蒙面人的那种效果,服药见效之后,人的神智会退化很多,甚至最终变成两、三岁的孩程度的智商,但是也算得上比较成功了。因为一旦神智退化,那么很容易就被驱使。
山姆想的主意就是在白天身上使用这种药物。但是他又不敢一次使足了,担心漏出破绽来,被白天发现。因此只能批量的分次在食物中加入。为了不让白天起疑以及得到更安全的保障,所以他连娃娃也没有放过。之后赵菁菁来了,也没有准备放过赵菁菁。
但是,一来是因为他太心,每次放药都不敢放多。二是因为白天对于自己的厨艺更欣赏,所以很多食物都是喜欢自己动手,以至于这个计划虽然已经实施二十多天了,但是山姆获得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搞得到现在白天依旧活蹦乱跳,神智正常。
在白天带着赵菁菁前往赌船,将山姆暂时留在三间房的时候,山姆一度非常彷徨。这个时候,无疑他选择离开的话,是一问题都没有了。以后也就根本不存在被白天发现是个冒牌货的危险了。但是他又不甘心。尽管无论是白天还是赵菁菁的实力与他原来相比都差的远,但是就现在来,如果能够成功的驱使这两个家伙,无疑不但安全系数大大增加。以后的生活也能有保障,而且无疑也有利于他尽快地恢复实力。
如果选择了离开,山姆很担心,他这辈子即便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但是想要恢复实力,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实现?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冒险留下来。当然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把所有精力和准备全放在了药物上。实际上在另一个方向,也就是学习汉语上,他也很努力的在学。但是或许因为他没有汉语天赋,或许因为他的心思太重,太想学,反而事得其反了。总之一个多月了,却似乎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他也知道,如果他的语言能够过关甚至能够和白天进行简单的交流的话,那么白天就很可能不会与他进行神识交流,那么他暴露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
可惜他的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了。在这个平常的夜晚,白天忽然兴起了要和他交流的念头,眼看躲不过去了,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暴起发难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1章巡检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1章巡检
原本他还占着上风,可是等白天将所有神识投入之后,双方的形式顿时斗转,尽管没有白天预想的那么顺利,山姆的抵抗还是相当激烈的,但是实力决定了一切,在这种没有花俏全凭实力拼消耗的情况下,山姆的抵抗不过就是让时间延续的长一些罢了。
“嗯,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白天好一阵才将事情完。
“那这个家伙死了吗?”赵菁菁问道。
“彻底、干净的死得不能再死了。”白天笑道。
“那他呢?”赵菁菁指了一下纳姆山:“现在怎么回事?”
“这个。只能是个活死人吧。”纳姆山的神识已灭,从这个角度来他已经是死亡了,再无复活的可能。但是他现在的身体运转还算正常,心跳、呼吸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啊,准确地他就是个“活死人”。白天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多少有不舒服。尽管他和纳姆山也算不得有多么情深意厚,可是毕竟自己当时答应过他,带他离开秘境,给他一个幸福、平安的生活。可谁知道最终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活死人?”赵菁菁眉毛一扬,问道。
“是啊,虽然现在他的一切基本生理活动正常。但是没有神识,别的不,他就无法进水、进食。这样的话,身体会日渐衰弱。没有营养补充的话,死亡也就是三五天的事情。”白天的情绪显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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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的死虽然不能你全无责任,但是公平地你的责任只是很的一部分。你当时如果带着他一起行动,他的结局恐怕一样是惨死在秘境。因此,要也只能感叹他的命不够好啊。”赵菁菁劝慰了他一阵,然后又望了安静得躺在一边的纳姆山一眼:“那现在怎么办?”此刻纳姆山还犹自睁着一双眼睛,要他已经死了,确实有些不过去。
“这个。”白天也不上来。就眼睁睁的看着纳姆山就这样死去,这个似乎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如今的他连“植物人”。要知道“植物人”那还有可能苏醒,他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除非有其他的人夺舍成功。白天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虽然他又心跳,有呼吸,但是事实上他已经死了。地球上有句话:我思故我在。意思就是,只要一个人还能思考,那么就证明他还活着。如果一个人已经永远不能再思考了,那么即便他还有其他的生理特征,那么实际上他已经死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他被人成功夺舍了,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其实也已经不是纳姆山了。”
“所以,那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或者直接将他活埋?”赵菁菁撇了撇嘴:“太残忍了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嗯。等一下。”白天突然停住了话:“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等一下、等一下,啊,有了……”
“有办法了?”赵菁菁倒不是对纳姆山有多么深切的感情,而是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人”生生的渴死,饿死,心里实在是有太不过去。
“办法嘛。倒也是有一个。我可以分出部分的神识控制他的身体,进行进食、饮水等等不太复杂的活动,我想熟悉一段时间后,我想话也能办得到……”
“啊?那不等于你变成了两个,一个白天、一个纳姆山?那到底谁才是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们修真当中元婴之上为分神。所谓分神就是可以将神识一分为二。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夺舍的身体的话,那么就可以拥有一个分身了。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实际上很少有人会这么做,成功地就更少了。因为首先合适的夺舍的身体就很难找得到。所谓合适不合适据我所知并没有一个正确的标准,所以只能试了才知道。但是一旦失败很可能就造成分神毁灭。尽管那部分分神通过修养个四、五年应该可以弥补回来。但不管怎么也是大伤元气的事情。更何况就算能够找到合适的身体,如果这具身体的素质太差,那么这样的分身也就仅仅是多了一条生命而已。对于修真的实力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因为将神识一分为二,就要耽搁好几年的修炼,寻找合适的身体,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修真们的时间看起来很多,但是实际上比普通人奢侈不到哪里去。浪费太多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在许多修真看起来还不如直接努力修炼得好。通常只有那些对于自己修炼完全没有把握的分神才会考虑这么去做。”白天解释的倒是很详细:“二据我所知,这个星球修炼的是斗气,对于神识不是不重视,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修炼。当然了,我的是现在,像那个山姆他似乎有一些关于神识修炼方面的法门,可惜我没有得到。我想如果以后再抓到蒙面人或者那些秘境中的红种人,如果有办法将这些法门问出来,那斗士们的修炼才算补全了。当然这个以后再。我现在要的是我现在的神识也可以分开,但是却只是暂时的分开,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时间太长。离开身体的距离也不能太远,否则被分出体外的那部分神识就会完全失去控制,最终慢慢消散掉。而且我虽然能够短暂的控制纳姆山的身体,但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因为纳姆山还是活不过来,而对于我来因为分出去的那部分神识不会也不敢和他的身体融合,因此纳姆山的身体就不会再产生魂丝。虽然下面这句话不太好听,但是我还是要,就神识方面来,这样做,对我没有一好处,反而在控制纳姆山的身体的过程中,我还要消耗部分神识,虽然不会太多,但要是次数很频繁的话,累计起来这也是个不的消耗。”
半天,赵菁菁没有再出声。
“没有听明白?也对,老实,了一大堆,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绕了。”白天苦笑道。
“很明白呀。基本明白了。”赵菁菁脸色很严肃地道:“虽然你的话有些功利,但是却也是事实。既然没有办法救活他,那么让他早日安息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觉得呢,在这之间我们还可以办一件事。”
“办一件事?”白天问道:“什么事?”
“买药材啊。”赵菁菁白了他一眼:“你之前不就了,这些药材对于我们接下来的修炼很重要。昨天下午在那个镇里总共也没买到你需要的几味药,而且数量还不多,这也正常。这种普通镇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药材储藏。先前你是想我们先回黑泥潭再,等过几个月,风头过去之后,我们再出来。但是我想呢,回到黑泥潭之后安全固然是安全了,但是没有药材,我们的修炼进度自然就快不了。这等于就浪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实在是没有必要。再了你也担心秘境那两个怪物很可能会有办法冲出来。我们早一些将实力提高也更安全一些,不是吗?”
“这话是没错。但是……”
不等他完,赵菁菁就直接抢话道:“我们现在去买药的确会有些危险。可是只要我们认真计划好,我认为危险不会很大。就算他们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盘查每一个过往客人吧。你先别急,听我,我的打算是这样的,你不是有一张面具嘛。那张面具给我好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我的声音虽然尖细,但是只要话不多应该也能混过去。大不了,我在这张面具上再稍微改扮一下,相信就算见过这张面具的人也多半认不出来。至于你嘛,那天的话不是很多,当时不是别人主要的注意对象。我把你化妆成一个老头,应该不是问题。然后就是纳姆山了,我们带着他上路,他正好可以装病人。就算是一个得病的少爷吧。路上我们再雇佣几个仆人、保镖,我想问题应该问题不会很大。再了唐州盛产药材,我们根本就不用走太远。多一个月,甚至只要半个月,我觉得我们就能把药材顺利买回来了。”
“把纳姆山带上?”白天犹豫了一下,最终了头。药材只是对他自己才有作用,这件事本来他想告诉赵菁菁的,可是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提起,想想觉得还是算了,等回到黑泥潭再吧。白天对于赵菁菁的化妆的功夫还是有信心的。他那张面具见过的人并不是很多。而且赵菁菁再修饰一下,想来的确不会有什么人认识。至于自己?装扮成一个老仆确实有一定的挑战,但是如果能再临时雇用一些仆人的话,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
新叶城是唐州境内的中部的一个城市,城长约七里。常住人口不过三、四千人。是城,但在康国内陆其实也就不过是大一的镇罢了,只是唐州偏僻,人口不到多。除了唐州府和新安府其余的城市,无论规模还是人口都不大。因此,新叶城虽然不大,但是管辖的范围却是不。新叶城并不处于交通要道。因此,平日里过往人口并不多。
不过这一天上午,新叶城外北山口却忽然热闹起来,一支由数百头骆驼和马混合组成的商队从北面而来,驼铃声悠扬,眼见就要走出北山了,不少商人们纷纷忍不住欢呼起来。北山在康国算不得有名。即便在唐州郡境内也不是什么名山,北山山势不高,但山脉绵延近五百余里,而且山道崎岖,路途艰难。
唐州境内本就地广人稀,这等偏僻的地方更是人影也不见一个。这支商队有比较倒霉,途中遇上了连续三天的雨天,本来就难行的山路越发泥泞了,所以足足走了近十天才算走出了北山。中途没有一个客栈可以补给,眼见终于看不到山了,也难怪商人们欢呼。
这支商队中的绝大多数人的打扮差不多,男人都是身着黑色或者青色的窄袖紧身骑服,虽然是夏天但是头上却还有不少人戴着圆卷檐毛茸茸的毡帽,腰间大多束了一根差不多有成年人半个巴掌宽的宽大的皮腰带,颜色大多比较艳丽,以红色居多,脚上则几乎清一色的穿着长筒过膝的革靴。商队中还有十几个女子,看起来大多比较年轻,她们几乎都是穿着差不多的紧身骑裙,颜色都比较艳丽不是大红就是粉色,绝大多数的女子身上都是珠光宝气,脖子上围着珍珠项链带着镯子,还有几个少女脚上还带着银铃,走起来,叮叮当当的响。她们的头上则是插着各种羽毛。男人们大多看起来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长途艰难跋涉而来。而这些女子们则基本上都是刚从车里下来的,因为山路上道路泥泞,所以这些天不少人干脆就待在车中不下来了,但是时间一长,也觉得难受。这下听终于走完山路了,自然也高兴得跑出来透口气。
这些人的着装打扮,稍有见识的唐州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西胡人。唐州除了大沼泽以外,在最西边还有一块面积不的沙漠戈壁滩。那里就是西胡人的聚居地。不过也有人,在千年前其实如今康国所处的大部分地域居住的都是西胡人。甚至据如今康国人的祖先其实大多数都是西胡人。只不过,当年康国建立的过程中,因为得到了大唐修士的大力帮助。也许是大唐修士们的强硬也许是唐朝文化的强大,总之千年过去了,大唐文化不但已经深深地在康国扎根发芽繁衍,甚至整个东大陆乃至西大陆都受到了很深的影响。
而据西胡人现在生活的这片沙漠千年前几乎是渺无人烟的,至少是没有人在这里大量群居的。后来西胡人的祖先因为拒绝唐朝文化,用康国朝廷的话语那就是不服王化,因此就自我放逐,逃到了戈壁滩上。因为唐州都已经很偏僻了,不管是康国朝廷还是地方豪强们都不愿意把太多的精力和财力耗费在这里,除了唐州府、新安府外,大多数地方千年过去了都没有太大的发展。那片戈壁滩,自然就更没有多少人能关注了。
不过千年过去了,如今的西胡人对于康国的态度早已经不是那么敌视了。这些年来不断有单个的西胡人迁入康州,甚至一些部落也是举族搬迁。对此,朝廷是采取欢迎的态度。只要在官府登记,就会划拨一些土地,尽管不会太多,也大多不是太好的良田,但起码也算是不排斥吧。其他依旧不肯内服的西胡人也大多数都和唐州有越来越密切的商贸往来。
而这些年来西胡人也开始精明起来,许多部落不满足于和商人们进行交易,因为那样利润要被商人们盘剥掉一大块。于是,如今越来越多的西胡部落都开始自己组建商队。一般一年走一到两次,他们的目的地一般不是新安城就是唐州府。他们运过来的一般是宝石、香料、皮货、贵重的木材、药材等戈壁滩上的出产。而运回去的就多了。棉、麻、丝等各种衣物、盐、茶、瓷器、生铁甚至直接就是各种武器、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可见如今的西胡人对于唐州乃至康国的依赖越来越强,因此即便西胡人这些年没有逐渐内迁,康国多于他们也一直没有太大敌意。或者知道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
因为他们是居住在戈壁滩上,因此牲畜骆驼多过马。不过骆驼虽然速度上不如马,但是耐力却要超过马太多,而且载重量也超过马。再西胡人的商队一般都不会离开唐州郡。因此正常的旅途就算是去较远的唐州府也不会超过两个月。因此西胡商队中的畜力大多数还是骆驼。
此刻那些骆驼上都载着厚重的大箱子,而不但骆驼身上,甚至很多箱子上都沾了不少泥。
出北山口不远就有一条溪,因此有商人就提议在这里歇一歇,顺便清理一下。不单骆驼要洗刷一下,就是人最好也洗个澡。不过被商队的首领萨姆否决了。商队首领萨姆是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古铜色的皮肤,风尘仆仆的脸上到处都纵横着深深的皱纹,这些皱纹也写满了人世间的沧海桑田。萨姆是西胡波图部落的一名长老。尽管年纪不了,尽管他脸上写满疲惫,但是此刻他依旧和年轻人一样步履矫健。萨姆否决的理由也很简单,前面不远就是新叶城了,新叶城虽然不算是个大城,但是充足的补给一下他们这个商队还是没有一问题。现在天色已经不是很早了,他打算晚上就在新叶城住宿了。尽管在城里住宿花费显然要高不少,但是安全是第一位的。要知道这一次之所以他这位部落里辈份最高的长老亲自带领商队出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部落已经有内迁的打算。而这次就准备找几个相关的官员打通一下关节。因此商队带了好几件贵重的物品作为礼物呈送。萨姆自然不希望贪失大。
“大家稍微休息会。货物就不要卸下来了,我们马上继续赶路,前面不远就是新叶城。今晚在新叶城过夜。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吃完中饭再出发。”萨姆的话,让商队中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多多少少都挂出了一些笑容。这些人天确实把他们累坏了。
在萨姆的身后跟着一名少女,少女也戴着一圆帽,帽檐后露出七八根辫子,她头上和其他的女孩不同的是没有一根羽毛。这就显示她还没有成年。西胡女子成年的年龄为十六岁。女孩是部落族长哈辛的女儿雪梨娅。雪梨娅还差两个月到十六岁,虽然身子还没有全长开,但是她的脸庞秀丽,肤色白皙,一双大大的眼睛让人感觉如水一般的纯真,更是让人第一眼就增添了不少好感。本来快要成年礼了,按照规矩是不允许随便出门的,不过雪梨娅在成年礼完毕后不久就要出嫁了。她的夫婿是西胡另一个部落的长老。虽然年龄不是很大,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在整个西胡都有些名气。尽管由于他所在的部落太,对于他的前途很明显有相当的制约,但是大多数人对于他的未来都很看好。因此尽管此人是丧偶再娶,家中不但已经有子有女,还有两名妾,但是他上门求婚,依旧没有遭到哈辛的拒绝。
在商队临出发出前,雪梨娅提出要随行,哈辛自然一开始没有同意。但是雪梨娅她这十六年都没有离开过戈壁滩,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离开戈壁滩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希望父亲同意她的这个有些任性的请求。哈辛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离开部落,到现在一个多月了。除了戈壁滩以后。即便在泥泞的山路上她的心情也不错,还时常下得车来,步行前进,似乎对沿途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因为她还没有成亲,所以按照西胡的规矩脚上和其他的未婚少女一样戴着银玲,走起路来自然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听得萨姆这么,她笑嘻嘻的问长老道:“萨姆爷爷,新叶城大吗?有风华城繁华吗?”
风华城乃是路途中他们经过的一个城,萨姆笑了笑:“差不多、差不多,这唐州除了新安城和唐州府,其他的城镇都不算繁华。就是唐州府在整个康国也算不了什么。那永康城才是真正的繁华啊。”
十五年前,萨姆曾经去过一次永康城。永康城不但是鹤洋府的首县,而且是整个康国如今常住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永康城城长过五十里。而且永康城外不少地方人口相当密集。据永康城的长住几人口已经快要接近一千万了,因此早就有人提议将康国的都城换到永康城。甚至几乎每年都有大臣提出这样的建议。
“永康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去看一次。”雪梨娅感慨地道。
萨姆没有话了。他也知道雪梨娅的未婚夫雷齐尔尽管现在还是长老,但是他们那个部落的下任族长肯定是他。虽然西胡族中对于女子的规矩没有康国人这么多,但是除非她加入商队又或者整个部族内迁,否则通常是没有离开戈壁滩的机会的。而尽管雷齐尔的部落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是不会亲自率领商队城出行的。原因也很简单,像雷齐尔这样的部落因为人口不多,所以不太可能单独组建一支商队。基本上都是加入某个大部落的商队里面一起成行。因此自然用不着族长出面,族长不出,族长夫人就更加难成行了。
“永康太远了。不过起来唐州这些年也越来越繁华了。其实当年新安的规模可是比永康还要大呢?可惜啊……”萨姆叹息了一声道:“这后面的路途虽然也有荒僻之处,但是却没有那么难行的路途了,正常情况下还有八、九天,我们就能到唐州府了。”
正着,商队的最后一骑正缓缓地从山口里走出。
商队的后半截和前面明显不同。不但服饰差异很大,而且全都是马或者马车。总计有八辆马车。十五人的简骑。稍微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多半原本应该是两个是两个商队。没错,后面的这个商队正是白天和赵菁菁雇佣的。
赵菁菁提议,做什么就要像什么。既然他们准备请护卫,那还不如干脆成立一支临时的商队,人一多,自然更好隐藏行踪。因此他们在三间房就几乎购买了各家各户手中所有的毛皮还有贵重的木材。此外还几乎将附近三十里各村村民手中的毛皮以及贵重木材的存货也全部一扫而空了。收购这些花费了赵菁菁整整九万两银子。据赵菁菁,这些东西到唐州府转手的话,就算没有特别的门路卖个十一万两怎么都没有问题。因此算起来他们这次临时贩卖应该是不会亏本了。所以干脆做的逼真些。
之后在路过几个城又分批先后雇佣了一名管家、七、八个下人以及总共二十名护卫。因此从表面上看现在谁也不会怀疑这是一个商队。他们和萨姆的商队在进入北山之间就相遇了,其间还曾在同一个客栈里休息过。过北山的时候,到了泥泞,赵菁菁的商队毕竟是个临编,协调性远不如萨姆商队。因此有好几辆陷入了泥泞中,更有一马辆翻了。萨姆这个人还是比较热心的,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商队应该不像是难相处的人,所以就主动上前帮忙了。这些天里,虽然没有明言但是两个商队实际上混合走在了一起。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两家的目的地都是唐州。
对白天、赵菁菁来,人多更容易隐藏身份。而对萨姆来,人多无疑更安全。而且据他的观察,这个商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么的商队一般来背后应该也没有太大的势力,所以合在一起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麻烦。
赵菁菁雇佣的管家叫做郑泽民,四十来岁,长的相貌堂堂,体态略显瘦削,不长的三缕黑须,让他看起来倒让白天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古代塾师的形象。商队的护卫总计有二十人,大多数都是零散的护卫,除了护卫首领马不同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斗士。马不同也不过是一名中阶的斗师。不过尽管马不同等级不高,而且和郑泽民一样体型有些瘦,不过他瘦的很精炼,尽管个头也不是很高,但走动的时候虎虎生风,往那一站总是给人一种超出他外貌的强壮的力感。或者马不同是位比较有型的斗师。
之所以这样雇佣,一方面是因为太高阶的修士不好情,尤其是在不大的城市里更是稀有产品。更别白天和赵菁菁也根本用不着太高阶的修士。当然了如果是斗圣、斗神,那么他或许会考虑一下。可惜这么高阶的护卫已经不是价钱多少的问题,而是像他们这样根本没有跟脚的人物出钱人家也多半不愿意。这还不,白天不但不愿意出钱,真要雇了这样的人,白天还担心他们会不会别有用心呢?因此,真有了这样的护卫,他们只怕也是不敢用的。
郑泽民的脸上总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倒是很有几分职业管家的风范。自从有了郑泽民后,白天和赵菁菁确实感觉轻松了很多。他们就越发很少去和其他的仆人、护卫打交道了。而和郑泽民打交道的通常都是赵菁菁。
赵菁菁给自己起了个名字赵安,而给白天得起的名字是赵七。因此郑泽民称呼赵菁菁为“安哥儿”,而叫白天为“七叔”。
按理来郑泽民是可以坐车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他多是骑着马。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商队,另一方面是为了及时和萨姆沟通,并在萨姆和赵菁菁互相传达消息。
这次,他又骑着马跑了过来:“安哥儿。”
白天、赵菁菁、纳姆山三人路途中一直都是待在一个马车里,这个马车也是最宽敞的。把案几一收,躺下三个人还是相当宽敞的。
听到郑泽民的叫喊,自然是赵菁菁掀开布帘子钻出车来:“民叔,什么事?”
“萨姆大叔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不卸货,然后晚上在新叶城休息。”
“行,就这么办吧?”赵菁菁了头。
“那之后咱们是不是还不分开?”郑泽民又问了一句。老实,他其实是很想分开的,因为商队里三少爷和七爷都有病,而安哥儿为了照顾他们,平时也不怎么管商队的事情。因此这支规模不大的商队就等于里里外外他一个人了算。而安哥儿在钱方面还是比较大方的。尽管他也不知道这支商队到了唐州会不会就立刻解散了,但是能多捞一油水总是好的。可是呢,如果和萨姆商队合在一起的话,尽管萨姆并不会插手他们商队内部里面的事情,但是很多动作就没办法做了。
“如果萨姆大叔不主动提出来,那咱们就继续一起吧。反正大家都是到唐州府去的。”赵菁菁显然不是很清楚郑泽民的想法,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就在这时,忽然远方传来了一阵急促马蹄声,远远的就看见一溜黑影,飞速逼近,那显然是一队骑兵在快速飞奔,目标似乎正是朝着这个方向。
“马匪”商队中不知道谁喊叫了一声,商队顿时大乱,护卫们纷纷从刀鞘中抽出刀来,并且紧紧的拽着缰绳,准备随时上马,至于是逃跑还是上前拼杀,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很显然如果真的是马匪的话,萨姆商队不管是从人数、实力还是战斗意志都要比他们这个商队的护卫们要强得多。郑泽民甚至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是马匪,不用冲到跟前,他们商队中肯定就有护卫上马返身逃跑。
郑泽民死死的咬着嘴唇,翻身上马,眺望远方,一双手都死死的拽着缰绳,两条腿也紧紧地夹着马,这个架势不知道他是准备拼命了还是准备逃跑。
赵菁菁从马车的前辕上站了起来,眺望远方,只一会儿忽然笑道:“胡八道不是马匪,是官军。可能是官府的巡检队。”
她的脸上轻松,可是心里却并不轻松。这些天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被全国通缉了。这才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就上全国通缉的黑名单,可以想象赌船后面的势力确实是强大、相当强大。
这群骑兵并不多也就是二十来骑。萨姆商队中也没有太高的高手。实力最高的萨姆,赵菁菁估计他不是斗尊初期就是中期,其他萨姆商队的成员大多数都是斗士,大约有十个左右的斗师。这样的实力在赵菁菁看来自然算不得强,但是在一般的是商队中已经很不错了。
普通的马匪在他们身上应该讨不了什么便宜。而如果是官府的巡检队相对来还更麻烦一。当然了即便是巡检队检查也不太可能上的马车来一个个得仔细的检查,但是总是有可能暴露的危险。至少心里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些不安。即便赵菁菁知道,真要是被发现了,就这样的地方官府普通的巡检队,带队的通常也就是斗师。发现了问题,只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烦。可要真是这样,要保守秘密,就意味着他们不但要干掉巡检队,还要干掉他们所有的雇员以及萨姆商队的所有成员,这个似乎有些太疯狂了。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逃之夭夭。想必被追上的可能性极,即便他们带着纳姆山的身体一起跑,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白辛苦一趟。
就在赵菁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骑兵越来越近了。
所有的商队成员这下都看得很清楚了。一共二十五名骑兵风驰电掣般驰来。个个身披铠甲,腰挎横刀,手握长枪,马背上还斜挂着弓和箭壶。
康国地方巡检队主要的职责就是维护城乡的治安。这些年来,康州的治安比原来要好了很多,这也和各地方上巡检队的力量增强有很大关系。唐州各地的巡检队的名声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敲诈的事情免不了,但是数额都不大,而且近五十年还没有听过巡检队有伤人夺货的事发生。当然了,这也和巡检队的武装力量一般不是太强有关。很多商队一般来都有一名斗师坐镇,这样的话,一般巡检队除非精心设计否则很难有力量做到将所有商队成员一个不剩的全部干掉,可一旦有人能跑了,这事情就瞒不下去。因此自然没有人愿意去铤而走险。
商人们开始纷纷拿出路引。赵菁菁、白天自然也是早有准备。这路引只要花些钱一也不难弄到。
骑兵们很快就来到了商队的面前。骑兵们一字排开,拦住了商队的前面。
这时,从队伍中快速奔出一名军官恶狠狠的大声道:“你们是哪里的商队,要去哪去?把路引全部拿出来,检查”
那军官他年纪约三十岁,长得身材高大,额头宽阔,鼻子高耸、,一双深凹的眼睛里尽是寒光,让人感到严峻、阴郁,总之看得人相当的不舒服。
萨姆脸上陪着笑,赶紧走上前去:“大人,辛苦了。我们是西胡商人,去唐州经商的。你知道的,我们西胡人每年总要去一两次唐州的。”
那军官扫了一下他的路引,脸色不屑的道:“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啊。最近上面有令,有歹徒在这一带流窜作案,需要严查。”
萨姆自然知道什么上面有令,有歹徒在这一带流窜作案,需要严查。都不过是借口,不过就是要以此来敲些银子。明是明白,心里也不愿意,但是却也不好得罪,只得苦笑一声道:“将军,我们刚从部落里出来,哪里会知道这朝廷的命令,我们都是有路引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啊这天气酷热难当,将军还要带着兄弟们不辞辛苦,这些银子就请将军带着兄弟们一起喝个茶了。”
军官看了一眼,将那大约二两的银子接过,在手上掂了两下:“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大老远的跑一趟也很辛苦。前几天还下了雨,这北山的山路肯定泥泞不堪,好走不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多事。但是这职责所在人,不由人啊。老人家,对不起了兄弟们,检查记住,所有货物都要拆包检查。全给我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不要有遗漏。”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2章无需再忍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2章无需再忍
站在一旁的雪梨娅被那军官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心中不由跳了一下,似乎这个年轻军官的眼睛能够剥开她的衣服一般。尽管那军官的目光仅仅只是一掠而过,并没有在她身上做太多的停留,但不知怎得她的心跳还是立刻加速,并且有了莫名其妙的极大地不安。
萨姆愣住了。虽然这几年他已经没有再率领商队出行了,但是他还是知道所谓的例行检查是什么样子,通常也就是检查一下路引也就是了。甚至在打之后,路引查不查都是两的。而真要检查也分俩种,一种是开箱抽查,另一种则是拆包检查。无疑拆包检查时花费时间最长最仔细的,通常来如果不是官兵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就是故意刁难了。不用了,定然是这些官兵嫌二两银子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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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西胡商队来,贸易的利润确实不。可为什么通常来一年只走一到、两趟,而且基本不会离开唐州郡呢?最大原因就在于,地方不清。这并不是盗匪太多,治安不好。事实上就算在治安最差的唐州郡盗匪们的规模也不是很大。能够敢于公开打劫一支过百人的是商队的盗匪极少。再了,就算盗匪势大,大不了,几个部落将商队组合到一起,那就决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真正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各地方官府的盘剥。尽管各地方政府因为朝廷的训令不敢公然设卡收费。但是各地的巡检、衙役还有各系统的军队都不会放过作这种无本生意的机会。虽然他们大多数要的不多,也不敢公然抢劫财物。但是财物他们虽然不抢,但是如果你不给钱或者给的钱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就会借搜查财物的时候故意将那些财物损毁。再官兵检查的时候,显然不会好好的给你开箱检查,往往就是直接把箱子砍开,如果遇到那些易碎的物品自然顿时就完蛋了。
还不等萨姆有所表示,几名士兵就直接纵马上前,用手中的长枪直接捅向骆驼上的箱子,箱子顿时被捅了个大窟窿。另外一只大箱子的绳子被砍断,那大箱子从骆驼上“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顿时裂了开来,里面的数十件皮货滚落了出来,一旁的主人顿时一下张开四肢猛趴在地上,将一部分的皮货接住了,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饶着。这些皮货一旦掉在地上,尽管这里算不得泥泞,但是一旦脏了,想要清洁就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只怕再要当成新皮子就不可能了。要是哪里划破了,或者挂花了,那价值立刻就要去掉一大半。旁边几名西胡少女吓得瑟瑟发抖,俨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几名年轻的西胡男子个个脸上义愤填膺,一手紧拽着拳头,另一手则死死的握着刀把。
“将军、将军、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着拿出了两枚各约五两的银元宝。十两银子绝对不算少了。毕竟他们商队并没有带什么违禁货物,需要花大价钱来疏通。那几名士兵们纷纷停了下来,其他的没有动手的士兵依旧没有动,不过个个脸上都露出笑意。
这带队的军官名叫谭光。谭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但在新叶城中却算得上是颇有名望了。谭光虽然只是谭家的支系,不过却也在去年进了巡检队。别看这巡检队名字不怎么好听,而且也不是正规的军队,只是对方维持治安的队武装。但是油水却不少。可惜谭光好赌,偏又叫了“光”,因此在赌桌上每每应了他的名,总是输得精光。有多少油水也不够他花的。他深以忌之,多次想要改名,可惜老父不准,也只得无奈。昨天晚上又是在赌桌上一场通宵达旦的搏杀。这次不但是输得光光,而且还落下了十两银子的债务,而且这十两银子还是高利贷。尽管看在谭家的面子上已经给他优惠了,但是一个月内能偿还的话,那就是十四两。以后每个月的利息都是五成,而且还要累计计息。
对他来这绝对是一笔大债,而且拖得越久,那他越发还不起。他每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三两银子,而且不可能不给家用吧。家里老父又管得紧,能偷出来变卖的东西基本上早就被他打过主意了。所以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月勤快些,多搞些外水。所以,他顾不得昨天一夜没睡。只是早上略微打了个盹,就带着旗下的人马出来找钱了。
这将近一天下来的奔波,虽然不算劳而无功,但是却没有捞到多少油水。没办法,新叶本来就不是交通要道,过往的商旅不多。而且遇到那些豪门世家旗下的商队,他们也不敢为难,人家愿意丢钱给他们打秋风,那是他们命好。一毛不拔,也只能狠狠的咬牙,把郁闷放在心里。其次就是那些本乡本土的商队,虽然算不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新叶城就这么大,许多人拐弯抹角的都能挂上亲戚。因此对方虽然不可能一不给,但是油水也有显得很。一天下来,总共还不到一两银子。起来,这一两银子还不够他二十五个人的两顿饭钱。偏偏按照规矩来像这种干私活的买卖,如果有了“油水”,这一天的酒水钱自然从里面扣。但是如果不够,那多半就是由带队的长官贴了。
谭光如今是一屁股债,还要让他请客,实在是让他狠狠不已。尽管中午、晚上的两个饭馆都没有付现钱,都是挂的帐。但是那帐迫不得已,他是不敢欠的,否则,人家非找到家里来不可。也因此,尽管有好几个手下都提议,今儿是不是算了,大家也很辛苦了,就回了吧。谭光自己更是疲惫不堪,可是却还咬牙不肯走。没想到这一坚持还真坚持对了。竟然还遇上了一支西胡商队。对于巡检队来,这样的商队那就是最好的肥羊,不狠狠地宰你、宰谁。
按理,萨姆一开始就拿出二两银子不算少了。要是往日里谭光多半就打道回府了。不过今天显然他不肯就这么放过了。
等看到萨姆又拿出了十两银子,谭光心里这才满足了。想想自己以前还真是太心善了哟。这世道还是要心狠才能发财呀。十二两银子除掉两顿酒水钱,还有十一两,按照惯例,他拿四成,剩下的就是其他军士的。也就是四两多。这么看,勤快一的话,这个月还上十四两应该还是能办得到的。同时他心里暗下决心:看来呀,我老谭在不改名字之前啊,是不能再赌啊。
“好了,兄弟们,人家也不容易。”谭光笑mimi的将两个银元宝往兜里一放,手一摆:“看得出老人家不错,是个本分人。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就回吧”士兵们也各各笑嘻嘻的,而那名扑到在地的西胡商人恰好不是萨姆一个部落的。他是另外一个部落临时加入进来的。这时候他早已经起身,那些掉落在地的皮子也纷纷检了起来。虽然不少都沾上了尘土,但是还好看起来没有什么划伤。这样的话,清理起来虽然有些费劲,但还是办得到的。这个时候他的婆娘,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西胡女人来到那个被长枪捅了个窟窿的箱子边,即便没有打开箱子,也能看到箱子里的皮货基本上都被捅了一个洞。这等于这箱的皮子全完了。就算之后能花费力气把皮子缝补好,那价值起码去掉了十之七八。女人顿时傻了,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口水俱下,嚎啕大哭。
那男子之前因为是站在骆驼的另一侧,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另一边发生的事情,这时候跑了过去,看到此事后,俩手一松,手上本来捧着的四、五件皮子全部滑落了在地上。虽然没有和女人那样大哭大喊,但是整个人已经变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要不是旁边的一个少女扶了他一把,只怕他这一下就摔倒在地了。
要知道从戈壁滩到唐州路途遥远,再加上一年只走那么一、两趟,因此商队通常只会带上最紧俏的货物上路。这些皮子虽然算不得昂贵,可却都是部落里最好的上等皮子。一箱皮子少也要八、九十两银子。男子所在的部落不大,这一枪给他和他所在的部落造成的损失已经不算少了。
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得多的多。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不管是西胡商队还是那些没有多少背景的商队尽管货物的贩卖利润很高,但是啊,走一趟下来,却往往获利不多,要是多遇到几个像谭光这样的比较贪心的家伙,一个不好就赔了。也因此,在唐州虽然最近十来年,随着各地纷纷成立巡检队,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盗匪的数量和规模都明显了不少。而且大多数都只敢活动在远离城镇的偏远地带。但是那些商队却越发生存艰难。如今在唐州进行贸易的商队的数量正在逐年递减。没办法,盗匪来袭,还能凭借武力抵抗,但是官军来敲诈,却是避无可避。官军虽然不抢钱抢货,但是不让他们满意,他们就借检查的名义损坏你的货物,让你赔个底掉。
不但是西胡商队的成员们个个恨得牙咬咬的,就是在商队后方赵菁菁的商队也个个心中不好受。就算是常年在许多商队混事的郑泽民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也被堵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过来,甚至有些开心,经过此事,不定他劝赵菁菁和这支西胡商队分道扬镳就容易很多了。理由也很简单,只要他,这些地方的巡检队大多数都会把西胡商队当成大肥羊来宰,咱们跟他们混在一起,那不是平白多付出一些不该有的代价吧?很明显,不分开的话。像今天这样的敲诈,虽然不可能两个商队平摊,但是也不可能由西胡商队一家来承受。而如果分开走的话,赵菁菁他们这支商队沿途就算被敲诈了,通常也不会要太多的钱财。
不过就在这时此前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被谭光那不怀好意扫了一眼的雪梨娅却愤怒了,她直接跑到了潭光的马前,捏紧了两个拳头大声地喊道:“你们这样的做法,和那些可耻的强盗有什么区别吗?”
谭光上下打量她一眼,右手轻轻的甩了甩马鞭,眯着眼笑了,“有区别,当然有区别了。强盗是直接抢走你们的东西,而我们不会抢走你们一样东西。强盗会剥光你的衣服和你上床,而军爷我如果要和上床要么就会付银子要么就会减少你们的孝敬。我们康**队可是讲仁义,讲纪律的。”
谭光完,那些他手下的士兵们纷纷哈哈大笑。有人还调笑道:“这个娘们长得不错也,好像还没成年,还真是好娇嫩的一朵花啊。这要过一夜,怎么也得一两银子吧?”
立马就有人反驳道:“一两银子,连正常的开包费都不够。人家可是一雏啊,怎么不得个五、六两银子的”
前面那个士兵大喊道:“五、六两银子?你以为她下面那地方是镶金还是戴银啊?葵花楼的头牌葵花也不过四两银子一夜而已。”
雪梨娅脸臊得通红,从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的下流话。其他商队里族人们也一个个悲愤莫名。萨姆这样的老人尽管气愤难当,但是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也只能忍着。虽然这支官兵力量并不强大,但是要是惹出乱子来,他们就可能惹下**烦。尽管巡检队不是康国的正规军队,但此时同样代表康国朝廷的脸面。要是起了争执,甚至争斗,随时就可能扣上造反谋逆等大罪。对于他们这些西胡人虽然不存在什么造反谋逆,而且像这样不大的争斗,如果他们逃回戈壁滩去了,那多半康国朝廷也不会追究。但问题是能不能逃回去呢?而且他们此次的目的是唐州,这些货物怎么办?更何况他们这次还要来找路子谈部落内迁的事情。既然准备内迁了,自然不愿意再和朝廷其什么争端。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可并不荒僻,离新叶城已经不远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很快就可能有大批官军出现。就算他们真的能把这支总计二十五人的所有巡检队成员全部留下,也还有麻烦。萨姆以前多次带领过商队抗击过盗匪,面对官军的刁难同样下过杀手。可是这次他们商队里还有外人。这要是真动手,又多了一个麻烦。
包括萨姆在内的商队的老人们考虑得比较多,但是那些年轻人想法则比较简单,之前看到官府的暴行已经很难愤怒了,这时候这些官兵竟然公然的侮辱雪梨娅。雪梨娅作为族长的独生女儿虽然称不上千金公主,但是部落里的年轻男子对她倾慕的不在少数。尽管她还没有真正成年,可大家都她是部落里最美的鹤兰花(鹤兰花是戈壁滩上特有的一种植物,以娇艳著称,许多西胡女子都把鹤兰花的花瓣晒干碾碎做胭脂。深受西胡女子的喜爱。)之前,族长将雪梨娅许配给了雷齐尔,让许多族中的青年都痛哭不已。此刻雪梨娅竟然被这些士兵比作娼ji,好几个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自发的靠拢过来,不过都被几个老人用身体挡住了。
雪梨娅虽然感到很羞辱,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受到这样的侮辱,而且还是在她从就向往的康国,她忍不住咬牙骂道:“你、你们不是军人,你们是无赖是流氓是下溅的土豺。”
狼和豺狗是戈壁滩上最多的两种凶残的动物,相比于狼来,豺狗更多以腐肉为食,因此西胡人把豺狗列为最凶残而下溅的动物。
谭光尽管不知道西胡人的习惯,但是听到雪梨娅这么,依旧不可能高兴。而且虽然他加入巡检队以来,从那些商队里收取的银子入自己囊中到现在少也过百两了。否则他薪水不高也不会敢去借高利贷,但是对于那些商队他从来不会有感激或者内疚,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应得的孝敬。于是脸一沉,冷冷的道:“姑娘。本来呢,我看在那个老人的份上饶你们一回,不过既然你这么,那没什么好的了。我让你就见识见识什么大康国的军队。不过你放心我们康**队是一支严格遵守纪律的部队,不会抢走你们一件货物。”
完他手持马鞭冲着那些西胡人指指:“顺便告诉你们一声,最好乖乖的站到一边老实待着。不要试图妨碍我们康**人执行公务,否则一旦危及到你们的生命安全,那也怪不得我听好了,不要怪我事先没有警告兄弟们,让这些西胡蛮子见识一下我们是怎么检查货物的”
士兵们纷纷在马上哈哈大笑,不少人开始收紧缰绳,准备纵马上前。
萨姆此刻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此刻他赶忙一步上前拉开了雪梨娅挡在了她的前面,向谭光连声道歉:“将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孙女是第一次出门,她不懂规矩,没有见识。还请将军您多多包涵。多多包涵。”着又拿出一枚银元宝送了过去。
谭光冷哼了一声,手中的马鞭一甩直接抽向萨姆拿着元宝递过来的右手,不但把那枚银元宝打飞了,也在萨姆的右手上留下来深深的一道鞭痕,甚至有部分血肉翻出,整个右手掌看上去血淋淋的。
一般来是不会做得这么决的。当然谭光也不是真铁了要和这支西胡商队彻底翻脸,大查特查一番。他只是想借机捞得更多一。看上去这支商队好像挺好话,而且似乎出手也很大方,不宰这样的肥羊,宰哪样的?不定这一次就能让谭大爷我将债务全还清呢?这也不能怪谭光贪婪,这人啊,一旦身临其境,往往就反而看不清楚局面。再谭光加入巡检队才一年多,新叶又不是什么繁华紧要之地,所以过往商队也不是很多。这一年多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和巡检队直接发生对抗的事情。当然了,这也因为真正的有实力的大商队,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而那些商队也不愿意为一些钱招惹上麻烦。一旦发生冲突,就很可能是无穷麻烦在身。因此通常来除非是刚出道的二楞子要么就是某些亡命之徒临时客串的商队,否则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认命给钱。而这次谭光认为自己也不算太过分。你要是递过来两元宝,我也就接过来算了。女孩不懂事嘛,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是谁要你这老头也不懂事呢?刚才拿两元宝,这次都翻脸了,你还气的只给一个元宝。以为我谭大爷没有见过钱啊?既然你不懂事,我就非让你多出血不可。气、气,我谭大爷非的让你这个叩门的老头气的吐血不可。光吐血不行,重要的是还要大出血才能过关。
其实这也正好遇巧了。本来萨姆确实是想给两枚银元宝的,可是呢,当他手伸进去兜里一摸,不巧,银元宝只剩这么一个了。元宝倒是还有,不过都是金元宝,他自然舍不得花在这个没什么价值的地方。剩下的碎银子甚至铜钱也还有一些。但是拿出来不好看,他一想,我已经够委屈求全了。我又没有干什么勾当,拿十七两银子出来买个平安不能算少了吧?可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也就是稍晚了一的功夫,一个士兵催马上前,前方一名西胡男子正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萨姆的手,他是萨姆的孙子台基。台基今年刚刚十八岁,已经是一名高阶斗士了。同时他也是部落里仰慕雪梨娅的一员。又因为他的爷爷萨姆是族里如今辈分最高的长老,所以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十八岁就成为了高阶斗士,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是在部落里也算比较有天赋的战士了。尽管部落里仰慕雪梨娅的年轻男子很多,但是台基一直认为自己是有希望的。可是如今雪梨娅却许配给了被人,他也曾伤心了好久。可是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完全把这段感情放下,这次他之所以缠着爷爷来商队,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雪梨娅要来。
就在刚才雪梨娅受辱的时候,他已经快忍不住了,虽然没有直接发作,可是却手握着刀柄,默默地从商队中间走到了前面,不过被几个老人挡住了。而现在他又看到他的爷爷被那个军官用马鞭抽的鲜血淋淋,顿时呆住了。怎么会是这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巡检队员骑马过来,因为本来距离就不远,因此速度倒也不快,尽管台基挡在了马前,但是轻轻一偏马头也就绕过去了,可是这名巡检队员正要呈威风,自然不会这么做,而是高高的举起了马鞭,大声喊道:“好狗不当道。真是不知死活的蛮子”着就一鞭抽了下去,他的下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分寸,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而且是冲着台基的右肩去的,伤害也不会太大。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台基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只是本能的反应,但是退步之后,台基抬头就看清了这名巡检队员正是刚才喊了两句的那个家伙。一句是“这个娘们长得不错也,好像还没成年,还真是好娇嫩的一朵花啊。这要过一夜,怎么也得一两银子吧?”在有人反驳后又喊了一句:“五、六两银子?你以为她下面那地方是镶金还是戴银啊?葵花楼的头牌葵花也不过四两银子一夜而已。”
台基见是这个家伙挥鞭打他,一时怒从胆边生。在加入商队的时候,爷爷萨姆特别交待了,到了唐州,也收敛些,那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就算吃了些亏也就算了,给我忍着,要是不能忍就别去了。台基自然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并且保证除非爷爷你发话,否则我到了卡康州保证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过是好,真到了要做的时候,他早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本来还有那么一顾虑,可接连看到心爱的人受辱、尊敬的爷爷挨打,自己也被那个下溅的家伙扬鞭就打,一时间什么也记不住了。
在扬起头之后,只是稍顿了一下,身体就直接一跃而起,同时右手“呛郎”一声将弯刀拔出,猛地向前一挥。那个嘴尖手快的巡检队士兵是个巡检队的老油子了,起来他可比谭光有经验多了。平日里他兴许还会劝谭光几句,做事不要太过分,不过今天也不怎么的,或许是见到雪梨娅之后,有一种严重的吃不到葡萄就也不想让葡萄好过的心理,又见这些西胡商人似乎软弱得很。再这里离新叶城不远。而且就在五里外还驻扎了一营郡兵。郡兵尽管在康国的军队里只能算三流军队,不过好歹也是正规军队,和他们巡检队相比训练要严格不少。一营郡兵有三百人,全是骑兵,在太平年月又是康国内陆绝对是一支不的力量了,因此他自然没有想过会有人敢公然反抗。
结果,他在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头颅猛地离体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就连原本站在马车前辕一直远远默默地看着赵菁菁也完全没有想到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赵家虽然表面落寞了,但是之前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着勋爵的爵位,所以商队尽管有时也会受到一些刁难,但是大的纠纷很少遇到,再了,赵家的商队已经很多年了。行走各地,大多都有些老熟人,常年累月下来,多多少少有人情在。赵菁菁虽然很少跟着商队在陆上跑,但不多的几次倒是也没有遇到过太多的麻烦。
刚才谭光的刁难敲诈,赵菁菁虽然觉得有些意外。萨姆不算气了,二两银子已经不算少了,要是每个城市的巡检队都要收二两银子,那唐州境内的商队立刻就要减少三分之一。而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满意。而之后萨姆又递上了两个元宝也就是十两银子。尽管有些多了,不过,赵菁菁认为钱是事,只要安安全全就好。
哪知道雪梨娅突然跳出来指责。结果形式骤然发生变化。不过赵菁菁也不以为会有多大的事情,大不了多给钱也就是了。巡检队无非就是想要多捞油水嘛。可谁知道就竟然出现杀人事情,这实在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而此刻萨姆的反应却成了所有场的一个。他心里叹息了一声,本来是不想惹事的,就算手上挨了一马鞭,这样的皮外伤看起来很骇人,实际上最多有个七、八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无非就是多花几两银子了。也只能他们命不好,遇到了如此贪财的巡检。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孙子台基会不甘受辱,暴起发难。他早就知道孙子台基性子比较烈,之前他请求加入商队的时候,萨姆就犹豫了。尽管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台基的性子就比较容易惹事,受不得激。到了唐州地面上,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因此最初就直接拒绝了。可是孙子苦苦哀求,同时他也知道孙子的心思。他也不是没有年轻过,想了想,算了还是成全孙子的一片苦心吧。反正他想有自己在,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这个时候,不想惹事也已经惹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这就是萨姆的经验。于是他立刻就大喊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个都不要放过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3章反应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3章反应
西胡商队众人大多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得萨姆这么一喊,顿时“啷呛”“啷呛”的声音拔刀的声音不断响起来。接着就是“噗嗵噗嗵”不断有头颅掉落在地。
西胡商人总计有一百三十多人,除去不到二十个女人外,其余至少都是斗士。而西胡因为常年居住在恶劣的戈壁滩上,就算是近些年迁移已经不是很频繁了,但是一年还是要迁移两回。春天从南往北迁,到了秋天,则由北往南迁移。春天的迁移主要是为了保持草场的茂盛,要是一直常驻不走,附近的牧场无法供给部落的放牧。而秋天的迁移则更主要的是为了避过寒冷的冬天。在恶劣的环境下,尽管这些西胡人大多数等级不是很高,但是战斗意志和战斗经验都要比那些巡检队的队员高的多得多。又因为巡检队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爆起发难。而且对方基本上都是两、三个人同时供击一个,因此几乎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这场战斗就结束了。二十五名巡检队队员全部被杀,而西胡人中却只有一个在拼杀中被划伤了胳膊,挂了轻伤。
这边一动手,赵菁菁心里就“咯噔”一下,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打死也不和这些西胡人一路人,这下好了,越搞越麻烦。
而他们雇佣的管家叫做郑泽民的,办事精明,为什么到如今混得只能到处打短工呢。就是因为这家伙曾经加入个三个商队,结果两个商队被土匪抢劫一空,人员也杀伤了大半。另一个商队在遭遇土匪抢劫的时候,郑泽民一看风头不对,逃跑逃习惯了,二话不打马就跑,结果后来虽然那支商队伤亡不,但是在护卫风的拼死反击下,土匪还是被打跑了。这一来,郑泽民就名声就彻底传出去了。基本上没有商队愿意雇佣他。一是嫌弃此人晦气,雇佣了他的商队老是会遇到大股的盗匪,尽管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这个人运气不好,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就算他开价低也没有人愿意雇佣他。其二,大家都认为他太胆。尽管实际上它又不是护卫,在不敌的情况下逃跑倒也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但问题是这边还没有开打,你就率先第一个溜了,这也太低落士气了。不管是哪个老板,自然都不愿意雇佣这么一个大名人。
这次,赵菁菁他们能雇佣他,实在是算他好彩了。他心中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振作,胆子再不要那么。可是事到临头,他本能的立刻将马头一拨,转身就要跑。这时候,大多数护卫包括队长马不同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呢?
可是萨姆的经验是相当丰富的,在塔下决心要下巡检队动手的时候,心里尽管还没有想好怎么对付这支临时的同伴,但是却一直看着对方。有二十多个经验丰富的“老人”即便在萨姆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也没有参加对那二十五名巡检士兵的围杀。因为很明显,这是杀鸡用牛刀,必胜。他们虽然没有冲身处商队最后面的赵菁菁等人动手,可是却一个个悄悄的向后移动,身上也都带着兵器。
郑泽民这边才刚将马头转过来,却不妨,听到“嗖”的一声箭响,一支羽箭正正的插在他刚转过马头的前面大约不到三尺的地上,哪个地面正好是一块青石,萨姆的这一箭力量相当大,竟然一下子插进了石头里,箭尾的羽毛还在不停的“嗡嗡嗡”颤动。
萨姆此刻也已经翻身上马,厉声对着郑泽民大喝道:“这位兄弟,不告而辞,不是做朋友的礼数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和巡检队的战斗或者突袭已经结束了。西胡人纷纷靠拢了过来,不过他们骑马的不多,大多数只是步行,也没有话,沉默着向后作了个松散的包围,但是此刻不少人手上的武器此刻都泛着红色的血光,在夕阳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怎么办?”赵菁菁没有回头轻声地道。她也知道白天尽管没有出马车,但是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
这时,护卫队长马不同这时候倒是显得很尽责,像他这样的流浪武士才被雇佣不过十天要和主家能有什么情分,那纯粹是瞎扯,通常的做法定然是转身就跑。不趁机拐掉主家的一些财务就已经很算对得起良心了。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很少有商队愿意雇佣流浪的武士。要是商队实在缺乏护卫,那还不如直接请镖队。流浪武士尽管价格低廉,但是可靠度实在太差。一般商队就算要雇佣流浪武士作护卫也只是在商队因为人手不够,图便宜临时天几个人凑数。因为便宜,倒也不在乎多养几个人,反正也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流浪武士身上,通常只把他们当一般伙计用。另外人多,盗匪一般也多少会有顾及不是。
马不同倒也不是缺心眼,不过,他的眼神不是太好,因此反应速度不是很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先后在几家镖队混过,但都不如意。因为一般来在镖队里都是按身份拿钱的,最低的自然是趟子手,这一类一般都是斗士。而趟子手也分一级、二级、三极、四级。虽然不完全是按照他们的实力来划分,但是通常来实力还是起相当关键的作用。趟子手上面就是镖师。一般来你不是斗师,就没有资格成为镖师。在正规的镖队里只有你成为了镖师才有资格单独领镖,哪怕是再的商队押送,通常也必须有至少一名镖师坐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斗师都能成为镖师。当年马不同在镖队混的时候还只是一名初级斗师,他自然是想成为镖师的,可是镖队不肯升他为镖师。四级趟子手和镖师看起来只差一级,但是薪水却截难不同,差了七、八倍。按照大多数镖队的规矩,一趟镖下来如果没有出什么事情,那么出去所有开销外,镖队要拿利润的四成、而镖师拿三成、剩下的其他趟子手则拿三成。倘若一趟镖不止出动一名镖师。那么镖队的利润分成不变,但是镖师和趟子手的分成就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分配。
升不了镖师让马不同很气愤,于是就跳槽了。可惜到了另外一家镖队,情况也没有好转。因为他老人家第一次单独跑镖就出了岔子。原因就是因为他眼睛不是太好,商队丢了一匹马和一些货。尽管镖队赔偿的不多。但是他的镖师身份就没戏了。再之后,他又转了数家镖队,可惜他的名声已经出去了,结果自然是大同异。最好他干脆自己出来跑单帮了。
也不能人家那些镖队没有眼力,即便他显现已经是中阶斗师了,但是眼睛不好的确是个**烦。这不,遇事反应还不如管家郑泽民了。他也不是不想跑,毕竟他智商可不像眼睛那么糟糕,但是郑泽民没跑了,人家又已经解决了战斗,围上来。众寡悬殊,这时候谁第一个跑,无疑就会成为死的最惨的靶子。于是他干脆把问题上交吧
“和他们谈谈好了。”这时候白天反而很镇定,当然之所以镇定是因为西胡人虽然人多,但是却没有一个足以抵挡他的高手。至于赵菁菁那更是一打起来绝对是虎入群羊无敌手了:“我看他们啊也是被逼无奈,才奋起反击的,倒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而且看这个驾驶没有选择直接接着动手,就明还有机会选择和平相处的可能。他们最大的顾虑无非就是怕放过我们后,我们会很快把消息传出去。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立刻就会遭到官兵的追杀。只要能解决了他们这个后顾之忧,我想就没有问题了。”
“可问题是这个后顾之忧怎么解决呀?”赵菁菁依旧没有回头。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就算谈崩了,也不过是一麻烦而以。你要嫌麻烦我看就让马不同和郑泽民两个人去和他们谈。反正着急的是他们。”
菁菁了头,确实这无非就是个麻烦而已,尽管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看起来似乎有棘手,但应该不会造成太恶劣的后果,接着她提高了一声音对靠过来的马不同:“马队长,你和他们去,就让他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保证不会宣扬出去。因为宣扬出去对我们也没有人任何好处,只有麻烦。”
马不同心理很为难,不想去。人家连巡检都杀了,更不要他们这样的私人护卫了。一个不好,不定人家拔刀砍人了。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决绝,因为主家总共就三个人,两个油病,另一个还没成年,自己不上去那就只能是郑泽民,总不能让其他那些一般的护卫上去吧?
“好吧。我和郑管家一起去。”马不同看着郑泽民骑在马上动也不敢动,一个劲地在那发抖,想到这些天他神气活现的样子心理还隐隐的有些开心,不管你子再害怕,我也得拉着你去,谁让你是管家呢?
马不同下了马,拉着抖抖索索的郑泽民走了过去,他们和萨姆话的声音很低,别人倒也听不清楚。不过这些护卫们看着没有立刻翻脸的意思,倒是心理多少安定了些。而那些西胡人已经分出二十来人将那些巡检队的尸体搬开。在此过程中,他们也将巡检队士兵们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此外还有兵器以及东西就归了自己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要那几个赵菁菁雇佣的奴仆丫鬟,就是那些护卫们也个个脸色有些发白。这些护卫全都是流浪武士。流浪武士通常都有两个特,一实力不强,以斗士居多,最多一般也就斗师了。而战斗意志都不高。很多人要么就是一见到危险,立刻转身就跑,要么就是初出茅庐,从来没有真正的厮杀过的主。总之无论是哪种情况,看到那些西胡人就算女人似乎对这些生死都看得很平常,心理就个个打鼓。此时此刻不要人家已经半围上了,就算没有包围,敢于逃跑的人都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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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同很快就回来了,郑泽民还留在了萨姆身边。这倒不是老人家要扣下他,或者觉得他更亲切,谈得来。而是他老人家两条腿发软,走不动路了。因此只好马不同一个人跑回来了,还好路不远。
“安哥儿。”马不同跑到了马车跟前低声道:“萨姆长老了。他也知道我们主动报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一旦报告,就要在官府登记。这个总归有些麻烦,但是他我们人多嘴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赵菁菁也知道自己希望对方相信自己的保证可能性不大。尽管绝大多数商人除非本身就有相当大的背景否则都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而且像这种事情如果赵菁菁他们主动向当地官府报告了。官府一方面会立刻出动军队追缉萨姆等人,可同时不但他们要在官府登记,而且短时间想要离开也是不允许的。至于什么时候能走就不好了。要是能够迅速把萨姆等人抓到那还好,要是不能抓到。也很难当地官府出了这种事情在抓不到人的情况下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不这么做,将他们扣留个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毕竟如果他们照实,他们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对方的暴行。那么为什么没有制止这种暴行。官府可不会采纳你所谓的自保等原因。虽然右手旁观治不了你的罪,但是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如果那些死了的巡检士兵中有人在当地官府有很大的势力,那就更糟糕了。要是要人出他们和萨姆曾经混合一队走了好几天,然后萨姆等人在杀了巡检队士兵后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那赵菁菁等人想要自圆其,自己和萨姆等人完全没有一关系,被采纳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高。
要是赵菁菁他们直接撒谎,是只是路过看到了巡检队被杀的尸体,也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一旦被查出来了不属实,更有可能直接就把凶手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或者至少加一定凶手同党的帽子。
康国因为受大唐文化的影响很深,因此不管是普通的百姓还是官员一般都不愿意打官司,能私下解决就绝不对簿公堂。甚至大多数官员都信奉是非者就是是非人这样的观。
因此,起来赵菁菁等人就算只是普通的一支商队离开萨姆等人后向官府报告的可能性也是相当低的。因为那绝对是给自己自找麻烦。所以,赵菁菁虽然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尽管希望不大,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可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拒绝了。因为她虽然没有听到萨姆是怎么的,但是马不同和郑泽民两人过去总共也没有待上多长时间就回来了。也就是对方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就将自己的提议拒绝了。
“那他们的意思想怎么样呢?”赵菁菁问道。
马不同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萨姆老爷,不是不相信我们。可是我们的商队是临时拼凑的,这个谁也不能保证离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请我们原谅。他希望我们随他们一起去戈壁滩上做客。”
“什么?”赵菁菁头一下有些大了,去戈壁滩做客。亏这个老头想的出来,不过站在人家的立场考虑,人家在表面上实力全面占优的情况下没有选择干脆直接的武力解决,就明这个萨姆老头对他们已经很优待了。看刚才萨姆老头虽然有些被逼,但是却如此果决的下命令杀人,而那些西胡人也是毫不犹豫地就执行了命令,尽管双方实力差距不,但是巡检队如此干净利落一个没跑全被*掉了,就明这些西胡人绝对是常年厮杀,配合密切的,这些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对方会第一时间就考虑放过自己,已经是很难的的善意了。因为虽然戈壁滩她从来没有去过,但是也知道这里离戈壁滩正常来少也得走二十来天,这么远的路程,即便一路上不会遇上什么其他的变故。带着他们这支近三十余人的商队立刻回转也是个不的麻烦。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日夜都防范着有人逃跑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相对来现在直接武力解决就要省事不少。当然赵菁菁也考虑了,对方可能是不想耽误太长时间。而且狗急跳墙。如果再杀一场,虽然对方人数占优。可是对方恐怕也担心自己这一方会跑掉那么一、两个人,那不定就会惹来追兵。可是如果暂时不动手,先稳住,离开现场再。至少局面不会有转坏的可能。至于后面对方会不会选择动手,那就谁也不好了。毕竟人心隔肚皮不是。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4章飞天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4章飞天
“萨姆老爷,他向松复部落的列祖列宗起誓,只要我们一路上配合,决不相害。而且只要到了天穿江,如果我们不愿意去做客也绝不留难,任由我们选择。甚至还答应到时候会有适当的礼物作赔偿。”马不同声道。他此刻心里也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是西胡人还是康国人乃至西大陆、东大陆,都不相信鬼神之。要大唐文化失败的地方也就是在这方面吧。不过呢,大唐也好、后面的宋、明也好,其实虽然有许多宗教出现,但是总的来多数的中国人敬祖宗多过敬神灵。佛教也好、道家也罢,表面上的信徒不少,但是绝大多数信徒只是一般的信徒。或者人云亦云罢了。因此到了这个星球后,在这方面也没有强力的推广,更何况,修真的目的本来就是逆天自我成神,自然更不会去相信什么其他的神灵。
也因此西胡人也好、康国人也罢,起誓的时候,要是用祖宗的名誉起誓就已经是相当严肃的重誓了。当然了,再重的誓言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一定会遵守。
白天坐在马车里却直接开口道:“马队长,你答应他们好了。告诉他我们一定配合好,请他们放心。另外告诉你的兄弟们不要太担心,这段时间,工钱照算,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马不同没想到一向很少话的那位七爷开口了,尽管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七爷肯定比安哥儿要有权威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眼睛望着赵菁菁。一来这些日子基本都是赵菁菁在发话。二来虽然前几天他们和西胡人的这支商队相处得还算不错,可是谁能保证他们能够一直如此。没看到刚才杀人时他们几乎个个都是毫不犹豫,争先恐后嘛。而且如果就这样和西胡人商队一起反头去戈壁滩,万一有官府的追兵追上来那可真是有一百张嘴也不清了。
真是到了这种情况他们是就地反正配合官兵杀西胡人,还是顽抗到底加入西胡人杀官兵呢?这真是个头痛的问题。不管选哪个答案都是相当麻烦的事。选前一个,他们未必就一定能得到好。谁知道那些官兵在胜利后会如何对待他们?选后一个,那似乎更糟了。西胡人杀了官兵倒是无所谓。因为康国朝廷从来没有把西胡什么大患。因此不管是朝廷官员还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对于西胡人多有轻视。可也正因为如此,朝廷对于西胡人惹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知道他们穷嘛。只要不是惹上大世族又或者被直接抓到了现行,通常那些西胡人只要逃回了戈壁滩,一般就没有人会去追究了。杀了二十五个巡检官兵,要是大事,得确不算事,毕竟这可是和平年代。可要有多么严重,那也是扯淡,毕竟巡检官兵只是地方上的治安机构。只要出了新叶城的范围,即便新叶城向各地发出了要求合力通缉的通缉令,也没有多少地方会认真执行的,除非发现了明显的线索。
可是啊,他们这些人不同啊,尽管大多数人都混得不好,混得好的也不会来干流浪武士。甚至在流浪武士中也有不少人就是被各地通缉的罪犯。可是通缉和通缉不同,一旦惹上了杀官的麻烦,被抓到的话,那就是反叛大罪。连做奴隶的资格都没有,是要直接杀头的。这不能不让马不同犹豫。
赵菁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马队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呢?”
马不同苦笑了一下:“安哥儿的是。”
等马不同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等赵菁菁回过头来发问,白天就开口道:“这些天我听那些西胡人话,知道了原来有我所需要的两味主药在戈壁滩上是特产。这两味主药价格占了三分之一,我觉得去一趟也不错。戈壁滩上既然是特产,应该会便宜不少,至少量应该很足吧”
“无所谓了。就算有麻烦,也不会太坏吧”赵菁菁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反正但愿麻烦不会太大吧”之所以她不是很担心,是因为一般这样的追捕,能出动斗尊这一级别的高手就差不多了,斗王绝对是稀有动物。因为这样的追捕大多只会是各城的治安力量单独完成的。
商队立刻回转,重新进入了北山,不过并没有原路返回。连夜赶路,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上了一条路,直接绕道向西了,这样只用了两天就走出了北山。一路上日夜不停疾行,无论是人、马、骆驼都累得不行。甚至有两匹马活活的累死了。
赶路的第二天赵菁菁和白天将一大部分货物收入了储元手镯中,并将空出来的这部分马车腾了出来借给了西胡商队使用。再加上缴获的那二十五匹巡检士兵的马,整个商队的运力比之前是大大增加了。所以尽管大家都很累,但好歹还是坚持下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后面一直没有发现追兵,无论是西胡人还是赵菁菁德商队心里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因为在他们离开时,西胡人把所有巡检队士兵的尸体都带走了,丢到了北山深处。所以官兵没有直接追上来倒也很正常。这七天,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时辰。城池和镇均是绕道而走,而且客栈也是从来不停。中间只在两家路边的酒店里买过几次熟食,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带走,总之确实辛苦得。就连雪梨娅看上去也是分外得疲惫不堪,尽管这些天她一直就待在马车里没有下来,可连续的颠簸也不好受。
这时候,已经到了原江镇附近。原江镇,只是一个不到二百人的镇,赵菁菁之前根本没有听过。尽管一直没有追兵,不过萨姆却还是很警惕。依然决定不在原江镇过夜。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在原江镇多补充一些食物和酒水。今天夜里虽然依旧野地宿营,但是大家却可以至少休息四个时辰以上。这个决定一下,不管是西胡人还是白天、赵菁菁手下的商队,人人都是松了一大口气。
出了原江镇后,道路情况倒是好了不少,两边都是麦田,麦已经快要成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微风吹过,催动了一波*金色的海浪,看上去非常优美。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商队找了一块靠近溪的平地停了下来。然后了四个篝火堆,开始准备晚餐。而没有分到事物的男男女女们则几乎是争先恐后的涌向了溪。夏日的天气前后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一直没有清洗一下,确实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得了。
虽然很多人都西胡人和康国认同源同宗,但是千年下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码在性格上绝大多数的西胡人显得要比康国人外向不少。而且无论男女似乎个个都擅长歌舞。即使歌舞不擅长,他们对于展现自己也没有什么顾忌。
这一在晚餐的时候让白天深有感触。看着这些西胡人又唱又跳,最后甚至发展到许多人绕着篝火堆挑起了集体舞蹈,倒是让白天想起了地球上那些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
不过,他很快也明白过来,这晚餐之所以吃着吃着变成了歌舞篝火晚会,看来很大程度上是萨姆那个老头子故意为之。一来,他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放松一下大家一直紧张的神经。二来,尽管大家都是拼命的赶路,可是西胡人和康国人的心态是不同的。西胡人是真正的亡命逃亡,而康国人则是被迫逃亡。尽管打破到现在为之还没有出现一个康国人企图中途逃跑的事件,可是萨姆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出问题。
前面七天里,西胡人警惕性很高,可是要一直这么绷紧神经不容易。再前面赶路赶得急,就算谁有什么想法,也很难找到机会。可考虑到绝大多数人的体力和畜力,之后不可能再这样的不计体力的亡命狂奔。这样的话,不定就会有人会有想法并付出行动。
对此,萨姆除了加强监视、轮流监视以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虽然杀了人可以医了百了,但是既然大家都已经同路一段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萨姆还是不想翻脸。而且反正只要能回到戈壁滩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种纠纷,虽然不多,但是这些年下来也不算什么奇闻。萨姆绝对相信不会有什么后患。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如果就这样回到戈壁滩的话,实在有些不甘心。这次商贸彻底砸了不,归化内迁的事情也泡了汤。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他们就这样回去的话,本来对于内迁的事情族里就不是所有长老都同意,这事情一出,恐怕反对的人就会更多了。麻烦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加深一下双方的感情,总是有必要的。所以啊,萨姆才推动了这个篝火晚会,并按照事先的安排,西胡人纷纷拉着康国人的护卫上前跳舞。还有好几个少女前来邀请赵菁菁、不过被赵菁菁毫不犹豫的坚决拒绝了。她们显得很遗憾,也是能作罢了。
白天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对此他倒是乐见其成。甚至如果萨姆的部落不是深入戈壁滩太深的话,他也不介意去他的部落里走一遭,想来会有不错的收获,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希望商队里没有人会有逃亡的念头。
原本总计烧了四堆篝火,三堆是西胡人的,一堆是康国人的,不过吃着喝着、唱着、跳着后,慢慢的就串了。就连原本有些放不开的商队管家郑泽民也被几个西胡女拉上场了。而护卫队长马不同则更是不堪,还没有开吃多久,他就和几个西胡人喝得醉醺醺,那呼噜打的震天响。
“这些西胡人倒是很放得开。”人总是容易被环境影响,因此篝火晚会开始不久虽然赵菁菁加入的兴趣不高,但她的心情似乎也不错。
“是啊,与其他们能歌善舞,不如西胡人更热情奔放。”白天笑嘻嘻的看着篝火中央。此刻雪梨娅正在引吭高歌。
在如今的康国,汉语是官方语言,而西胡人虽然大部分人也会汉语,但是据在正式场合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语言,使用自己的文字。
此刻的雪梨娅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没有戴帽子,长发直接下垂,她本来就不像其他的西胡女人一样喜好画浓妆,此刻看上就更是清丽无比,在白天看来十足就像一个女学生的样子。尽管她唱的是西胡民歌,白天几乎是一句都听不懂,那些康国护卫中也有一大半的人听不懂,但是鼓掌喝彩声倒是时常响起来。一个个都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就是不让她下场。到的后来,雪梨娅也用汉语唱,而且就是再唱西胡民歌,她也时唱一遍西胡语,又用一遍汉语。无论是西胡人还是康国人都是听的如醉如痴,特别是那些年轻的的男子们更是时不时轰然叫好,巴掌拍得震天响。
“好、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当雪梨娅又一曲唱完,连白天也忍不住跟着一起起哄道。
赵菁菁轻轻的向他身边靠了靠,右手伸到他的腰下,使劲地一拧:“看傻了吧,没看过这么娇嫩的吧?”
“是啊。”白天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笑嘻嘻的回答道:“娇嫩的还花带刺呢?”
“什么花带刺?”赵菁菁一愣。
白天心里暗笑,如果雪梨娅知道自己拿黄瓜来比喻她,不知道姑娘多么伤心呢。
“花带刺是什么意思菁菁的手没有放下,又拧了一把。
“别。别这样,安哥儿,你请自重。你现在可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咱们这么亲昵,给人看到可不怎么好?”白天完笑的更开心了。
“你……”
就在这个时候,在大家一声又一声的喝彩和呼唤中雪梨娅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再次引吭高歌。而是冲大家深深地鞠了个躬:“之前雪莉娅很对不起大家,所以在这里唱歌赔罪了。不过,唱了这么久,嗓子实在受不了了。不知道哪位愿意上来和我一起唱?分担一下。”
雪莉娅的所谓道歉大家当然知道的就是她挺身而出斥责巡查队军官谭光的事情,确实如果不是她站出来的话,现在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大家也不好什么,而且公平的也不能人家姑娘做错了。
“哪位愿意上来?”不知道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是怎么的。按理在西胡人中仰慕雪莉娅的年轻男子比比皆是,而且这些人普遍性格外向,就算唱得不好,也不会不敢与上前。可这会儿面对雪莉娅的征询,却是没有一个西胡人上前。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许多人心里都盼望着上去,可是因为太紧张,反而有些放不开。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康国人喊了一句:“安哥儿、安哥儿。”
这一声喊不要紧,顿时大家都喊了起来,而且不少人还大力的拍着巴掌,眼睛热烈的望着赵菁菁,到最后连许多西胡人也跟着起哄大叫“安哥儿、安哥儿。”
赵菁菁有些为难,女扮男装不是这么容易的,尽管装一个年轻的后生相对容易些,就算声音有些尖细,原本就不是很熟悉的人也未必就能看穿她的身份,更何况这一路上他已经尽量做到少接触人、少话了。话少而语句短,粗着嗓子应付两句还勉勉强强。可要是唱歌的话,很可能就会露了馅。所以尽管赵菁菁的嗓子不错,可是她却不敢也不愿意上前露馅。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赵菁菁还是不得不站了起来,粗着嗓子冲着四下里拱手:“大家的热情我感受到了,不过我嗓子不好,而且唱歌就会走调。这样吧,让七爷代替我上场吧,七爷的歌唱得可不是一般的好。”
着也不管怎么多,直接将白天拉起,将他推了出去。起来如果是在地球上,白天变个音装扮个老头绝对是菜一碟。可是现在不行啊。因此,这些天白天不得不在马车上装病。
但是这会儿赵菁菁把他推出来了,他就此回去似乎不好,而且就在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想到,就算别看看出来了我的年龄有假也不会如何,毕竟起来现在大家还在逃亡了,从这一来,倒也不能全是坏事。
大家一看,安哥儿不上,上来个老头,许多人一下泻了半边气。不过也有很多西胡男子眉开眼笑。毕竟虽然是仅仅是唱歌,但是看到雪莉娅和别的年轻男子对唱,对他们来心里也不会很舒服,但是上来一个老头,感觉就好很多了。
所以白天虽然也口称自己不会唱歌,但是那些西胡男子却都不放过他,纷纷起哄,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白天叫推不拖,干脆直接走到了雪莉娅身边,道:“我已经了,其实呢我不太会唱歌,可是呢,大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不过呢,我只会唱几首我家乡的歌。要不雪莉娅姐先休息下。”
白天这么一,康国的那些护卫们个个很失望。赵菁菁虽然长得不算魁梧完全列不入猛男行列,可不管怎么年纪摆在那里,要是和雪莉娅站在一块,怎么也勉强算金童yu女吧?可没想到赵菁菁不但不肯上,还把那个一直病怏怏的七爷推了出来。出来就出来吧,反正大家主要是听雪莉娅唱歌,你好好的作你的绿叶就行了。谁知到这七爷不但人老,还不知趣竟然把人家雪莉娅轰下台。实在是不知所谓,一个老头子,谁愿意听你唱歌啊?有啥可听的。
不过那些西胡的男子们倒是大多心情很矛盾。雪莉娅不用和别人对唱了,让他们心里开心不少,即便这个家伙是个老头,也多多少少让他们不舒服,而且很妒忌为什么这个人不是自己?但同时对雪莉娅下场又很失望。毕竟谁都知道雪莉娅回去后不久就要出嫁了,听她唱歌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雪莉娅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上来一个老头,而且这个老头主动赶她下场。不过她也确实有些唱累了,所以笑了笑道:“谢谢七爷关照。”着缓步离开了火堆边。
雪莉娅一下场,篝火周围的声音顿时大了不声,许多人干脆开始兴起酒令来,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对个老头子唱歌有多少兴趣。当然赵菁菁除外,她是全场中唯一一个对白天将雪莉娅赶下场的举动报以最热烈的欢迎的,如果不是没有一个其他人鼓掌的话,她绝对不会介意给以最热烈的掌声,但是为了不太突出自我了,所以看了看别人都没动静,也只能做罢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长得比谁差,但是她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仅从容貌、气质来,雪莉娅这样纯真的女孩在包括白天在内的大多数男人面前都要比自己有吸引力。不管白天出于什么原因放弃和雪莉娅对唱的机会,她都很开心。
白天不会玩什么乐器,自然只能清唱了。他想了一下,旁边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大,扫视了一下四周,似乎除了赵菁菁以外,还真没有发现有几个人在注意正站在篝火中央的他。他心想:一个人老了,还真是不受人待见啊。不过也好,能糊弄过去就算了,越少人注意,但是越符合我的心意。只是他虽然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人啊,多少都有些争胜的心里,所以这唱起来还真是没有一马虎,不但没马虎,反而越唱越发饱含深情。他的声音倒不是很大,“各位,我唱得是一首我家乡的情歌。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苍海枯了
还有一滴泪
那也是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
蓦然回首中
斩不断的牵牵绊绊
你所有的骄傲
只能在画里飞
大漠的落日下
那**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
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
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
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大漠的落日下
那**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
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
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
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随着他的演唱,周围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因为康国受到大唐的影响,所以各地能流传的歌赋大多数都是严格讲究韵律的诗词。只有那些山野民歌才不太讲究平仄押韵。这一就算是西胡人的文化也受到这样的影响。所以歌曲要么就很雅,要么就是很俗的山野民歌。而白,雅一不靠边,但是比起那些民歌来他的旋律又要优美的多,而且用词也不想那些山野民歌一样完全不讲究。因此,只要不是固执的完美主义者,那可以真正的是雅俗共赏了。
而白天嗓音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唱着唱着她的感情越发饱满起来,而且因为如今已经是斗尊巅峰的他,中气相当足,因此唱得不能好,但已经发挥得很不错了。而且后面的**部分又很容易朗朗上口,因此唱到最后,不管是康国人还是西胡人都情不自禁的大声一起跟着唱道:“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去散缘如水……”
雪莉娅还没有走到旁边,白天就开唱了,没多久她就被他的歌声吸引,此时不但是她很多人都没有去想这似乎不像是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听着听着她就跟着吟唱起来,特别是到了最后,她唱着唱着,一对大眼睛中积满了泪水。似乎不知不觉她就成了那朵满天飞舞的烟花,那把漫天飞舞的流沙。不知怎的雪梨娅这时想起了她的未婚夫雷齐尔。大家都雷齐尔是个大英雄。父亲母亲这么,女伴们这么就连族里的那些少年郎尽管眼睛里满是妒忌,但是提到雷齐尔还是个个都翘起大拇指赞一声大英雄。大家都也只有雷齐尔这样的大英雄才配得上她这朵部落里最娇艳的花。
雷齐尔他见过,个子很高,父亲的个子已经不矮了,但是他似乎比父亲还要高出半个头,甚至有人雷齐尔是如今整个西胡个子最高的人。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声音很大,笑起来很响,走路的时候步子很大,胸脯挺得高高的,头也是高高扬起,总之似乎他和自己想象中的大英雄的形象很相近。所以,她也觉得似乎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确实很幸福,要不然自己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父亲已经答应了雷齐尔的求婚,并决定在自己成年礼之后不久就正式敲定具体的日子的时候,自己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种不出的落寞。当她把这些话悄悄地告诉母亲后,母亲这很正常。每个人一生会有很多目标,但是当一个目标真要到达的时候,既有满足也会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失落感。而对于女人来出嫁无疑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生目标,不管这个目标再怎么完美,一旦落实下来总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挫折感。
这个原因很多,也很复杂,但是母亲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不管目标也好、人也好。在想象中是可以无限完美的,但是一旦具体起来,世界上却不可能有完美的事和完美的人。因此,总是会有多多少少的落差。一个人长大了,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东西。
母亲的话,似乎很有道理。雪莉娅也不再胡思乱想了,一心和母亲还有姐妹们学习着将来如何做好一个妻子以及一个母亲。只是不久,当她听部落里将派出一支商队前往唐州府城的时候,不知怎么搞得,就是报定了主意一定要去一趟。以至于让父亲很不开心。不过好在后来父亲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谁知道这次好不容易想去繁华的唐州看看的希望看来也无法实现了,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出的失望。但是这种失望并不浓郁,不知怎的,听了白天唱得这首飞天后,她心底的失望却被彻底引爆了。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她甚至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失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而周围的人们却是被白天一下引爆了热情,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老头还真是有一手,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再来一首、再来一首”的热情喊声不绝于耳。
白天也很高兴,而且他也不想让让大家太过扫兴,于是道:“谢谢大家的热情,尽管我唱得不是很好,但是的得到了大家如此的热烈的欢迎,让我非常感动。所以我再次为大家唱一首歌。唱什么呢?这里有很多西胡的朋友。老实戈壁、草原一直是我很向往的地方。可惜我不会西胡语。不过呢我这里还是准备演唱一首牧女的情歌——《套马杆》。”完,也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唱了:“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随着这首歌的歌声,许多西胡少女都是大声地跟着吟唱起来,而那些西胡男子尤其是那些少女的情郎们纷纷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这首歌比前一首要欢快、热情的多,因此倒是很适合这样的篝火晚会,只是雪莉娅却似一也高兴不起来,而且在她心里觉得这首歌似乎是这个“七爷”故意唱给她听得。甚至她没有道理的固执的认为这首歌,是“七爷”为她而写的,她就是那个牧女,可是谁是那个套马的汉子呢?雷齐尔吗?雷齐尔确是很雄壮,但是不知怎么的,当她知道他将是她的新郎的时候,她却一也高兴不起来。以前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当听了“七爷”的“套马杆”后,就在那一瞬间似乎她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她不喜欢雷齐尔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的那双眼睛。就像那个死去的巡检队的军官一样,当她第一次看到雷齐尔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就用和那名军官几乎一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那是一种冷漠中又夹带着好不含蓄的赤luo裸的**。当时她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人太无理了。之后再见到雷齐尔的时候父亲母亲都在场,他倒是没有再用那种目光打量她,可是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只怕是雷齐尔本人也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一眼使得雪莉娅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心里阴影。现在仔细想想,雪莉娅似乎能够解这种冷漠中又夹带着好不含蓄的赤luo裸的**的目光里的深层意思。用这种目光打量别人尤其是女人,不仅仅代表他内心觉得自己是居高临下的态度,更深一步,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成*人,只是当作一样不错的货物,一件值得自己去占有的货物。也不知道为什么,雪莉娅有了这样的古怪的想法,而且一想到这里,她的脑子似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往日里那些有关雷齐尔的故事一件件在脑子里闪过。可惜那些英雄的故事在雪莉娅仔细的推敲后非但没有为雷齐尔挽回一印象,反而加深了对他的反而。他的睿智似乎成就了他的冷血,他的勇敢则成了野蛮的代名词,还有什么——勤奋?似乎也不是什么优秀的品格。因为据雷齐尔在父母去世的日子里他依旧没有忘记按时修炼,据在他第一次结婚的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忘记按照平常的习惯坚持修炼,还有他的两个孩子出身的时候,他的兄弟的尸体送回部落的时候,似乎他都没有因此而改变往常的习惯。不凡的天赋再加上数年如一日的坚持,才成就了雷齐尔今天的成就。这些往常都被西胡各部落里的许多人所津津乐道,可是此刻站在雪莉娅的角度上想来,这个人实在是太冷漠了。
亲情在这个人眼中似乎没有多少分量,无论是父母还是妻子,她不觉得自己这个第二人的妻子会有什么意外。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再伟大的英雄,也不是一个女人的伴侣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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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5章姑且听之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5章姑且听之
“雪莉娅,怎么了?”萨姆长老见雪莉娅站在那里好半天不得一动不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忍不住走过来问道。
“没、没事。”雪莉娅脸上强自作了个笑脸,一边用手赶紧擦拭脸上的泪痕:“刚才有沙子被风吹到眼睛里了,难受。”此刻,站在篝火堆中心的是一对西胡年轻男女,他们在那欢快的唱着情歌,载歌载舞,再次让篝火晚会推向了**,许多人都动了起来围着篝火组了个大圈大声地欢笑着。雪莉娅也迅速加入其中,篝火堆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篝火晚会办得很成功,可以完全基本达到了萨姆长老的目的,两支商队的成员们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不过,这些日子大家忙于赶路,没有好好的休息,因此整个晚会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这些日子来,白天一直待在马车里。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他还得照看着纳姆山,尽管请了一个哑巴女人来来负责照顾纳姆山。对外只三少爷得了重病,因此白天只需要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将神识分出一部分控制着纳姆山的身体进食,倒是一直没有出什么问题。但是尽管如此,没有特殊原因,白天还是不会离开纳姆山的身边。
因此,这天晚上尽管住宿不要再待在马车里凑合了,可是白天还是把他和纳姆山安排在一个帐篷里。
刚要休息,却听到外面传来女哑仆“啊啊啊”的声音,其实他早就听到了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不过没有太在意。毕竟这支商队还是临时组建的,他本人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去约束商队。
“谁呀?”这时候,谁会过来,如果是赵菁菁的哑仆不可能会拦住她。商队里其他人如果有事通常也只回去找赵菁菁,那会是谁呢?当然了,他也可以外放神识出去查探一番,不过,看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没有等待直接走出了帐篷。出来一看,却是下了一跳,竟然是雪莉娅。
不知为何,尽管心里对于雪莉娅并没有什么想法,可是看到人家罗莉主动找上门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加快速度,有一种莫名的甜丝丝的感觉。想不到我的老年版还很有魅力嘛。不过脸上却是露出相当温和的表情:“雪莉娅姐,有事?”
莉娅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七爷,实在是太冒昧了,不过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那……”白天刚想请她进帐篷,可就在这时,分明看见左边的帐篷里露出了一条缝,左边的帐篷里住的是赵菁菁。他一想赵大姐这个醋劲可是不的,再了帐篷太,纳姆山又躺在那里,尽管他早就没有知觉了,可是恐怕在雪莉娅看来就有些不方便了。再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个老人,但是深夜一男一女待在一个帐篷里给人的印象总是免不了瓜田李下,何必害人家姑娘的名声,又搞得自己后院冒烟呢?“我们去溪边走走。”因此白天右手向前一指。
饭前饭后,乃至篝火晚会的时候,溪边一直是热闹非常,不过现在早已经恢复了冷静。天上的月光不是很亮,不过那四堆篝火依旧在熊熊燃烧,因此,即便在溪边也不觉得黑暗。
雪莉娅一开口的颇有些古怪:“七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您,实在是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奇妙。”
不过,白天如今见过的古怪的人和事情,因此倒也见怪不怪了,平静地道:“这也没有什么。其实人啊有时候未必了解自己。甚至大多数人都不是很明白自己,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喜欢随波逐流。”
雪莉娅笑了:“七爷得好,看来我来对了。我确实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不过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好吗?”
白天心里苦笑,有没有搞错,不过是看我年纪大,就让我当知心爷爷吧?他可没有太多的“窥阴癖”,无缘无故的知道太多的**、秘密,绝不是什么好事。只会给自己惹麻烦,而现在他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虽然他倒也不认为这样一个处世未深的姑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但是麻烦能少一些总是好的。
不过,显然人家姑娘并没有认为他有拒绝的可能,又或者人家就是担心他会决绝,所以不等他话,直接就开始娓娓道来了。雪莉娅讲得自然就是她即将面对的婚事。把别人对雷齐尔的称赞,以及她自己对雷齐尔的看法和担心都细细地了一遍,而且还特别强调了,正是因为他今夜在篝火晚会上唱得两首歌,才使她的思路豁然开朗。
“七爷,您觉得我对雷齐尔的判断是不是有太偏激?”末了,雪莉娅问道。态度相当诚恳,确实像是诚心求教。
白天实在是不想管这种事,可看到人家姑娘那双纯真的大眼睛,觉得怎么也的一:“其实之所以你和其他人的观会有不同,也很正常,因为你们的立场角度不同嘛。任何一种性格或者行为在一部分人看来或许是优,但在另一部分人看来或许就是缺。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呢,有个少年,他认为自己最大的缺就是胆。他的伙伴们也常常因为他的胆而取消他。而那些少女们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甚至话,他不够男子汉。为此他很苦恼,也很自卑。他的父亲看到他整天闷闷不乐,就询问他原因。他扭扭捏捏了好久,最后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其间父亲什么话也没有,而是一直难耐心的听他完,然后握着他的手道:‘你不是胆,只不过是比较谨慎罢了。这一随我,这有什么好自卑的,相反你应该骄傲才是,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优啊。你想啊,年轻人一向比较冲动,而你现在的表现明显要比同龄人更成熟。谨慎的人总是很可靠的,更让人放心,总是很少会电脑*访出乱子。你的父亲我,这一生最大的优就是谨慎,正因为我谨慎,出身贫寒的我才年纪轻轻就被领导提拔,而且因为我的谨慎,避免了很多本该出现的错误。因此下属尊重我,领导越发信任我。我相信,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将来要比我还要强。’”
雪莉娅静静地听着,一开始没有话,听到这里笑了:“在每个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
雪莉娅的话其实是一种委婉的反驳,白天也没有申辩,而是继续着故事:“那个少年听了有些疑惑,于是问道:‘父亲你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可是,照您这么,那勇敢反而成了弱了?’少年的父亲听后,摇了摇头道:‘不、谨慎是一种优,勇敢则是另一种优。只是一般的人们尤其是年轻的人们通常更加重视和传颂勇敢这种优罢了。就好比到贵重金属,人们总是第一个想到黄金,可事实上黄金在贵重金属里价值只能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年听到这里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话不难懂,可是我不是很明白。’少年的父亲继续道:‘胆是一种缺,莽撞则是另一种缺。只是一般的人们尤其是年轻的人们通常更加重视和谈论胆这种缺罢了。这就好比到胆的生物,人们总是会拿老鼠来打比。但事实上在所有的生物中,比老鼠的胆子还要的多的生物有的是。这些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不过是人们的一些习惯罢了。”
雪莉娅没有话,只是原本看着白天的他,把目光收了回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白天则继续道:“少年的父亲继续道:‘每种性格在不同人的身上,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同样是一种性格在有些人身上表现得就是胆,而在另一些人身上则体现的则是成熟稳重、谨慎。同样是一种性格在有些人身上表现的就是勇敢,而在另外一些身上体现的则是莽撞和粗野。而且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绝对的弱和绝对的优。同一种性格,在同一个身上可在不同的时期也会相互转化。比如一名骑士。因为勇敢所以总是喜欢纵马急行,在战场上他很可能就是名英雄,可是在平日里他可能就是个凶手、凶棍。同样是名骑士。因为胆子不大,所以总是喜欢骑马缓行。那么在平日里他是个遵守纪律有礼貌的绅士,可是在战场上很可能就会延误一场战争,最终导致失败。他就是个罪人。甚至很可能当场就被执行了军法。”
“少年道:‘我越听越糊涂了。’他的父亲最后道:‘世界上所有的弱和优其实都是相通的,并能相互转化。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用积极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弱,正确的认识自己,尽量做到扬长避短。没有必要自卑,却也必要自高自大。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不等白天继续洋洋洒洒的讲下去,雪莉娅就打断了他:“可是现在我的是雷齐尔,而不是我自己。我知道想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已经很难了,可是想要影响甚至改变一个人,只怕更不容易吧?”
“没错,没错。你得很对、很对。”白天连连头,心里却大窘,没办法,谁让自己着着就跑题了呢?没办法,这是他的老毛病了。
还好,雪莉娅态度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改变,姑娘沉默了好一阵,才很殷切地问他:“七爷,你我如果嫁给雷齐尔,会幸福吗?”
白天不想多事,很想“会的”。宁拆千座庙,不拆一门亲吗?更何况自己确实不愿意惹上这种原本不沾边的麻烦,可是话到嘴边了,看到雪莉娅那汪比清水还要清的眼睛,确是怎么也不出口,卡了半天,没想到一出口却是另一番话:“你知道大唐修士?”
“知道。据他们都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雪莉娅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是啊。那个世界据和这里有很大不同。那些大唐修士留下很多笔记,对于如今的康国乃至整个东、西大陆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据在他们来到那个世界有个很有名的哲人叫做韩非子的。他很喜欢用讲故事的方式来阐述他的思想并且教育人们。他曾写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姑娘就要出嫁了。有个邻居跑来对她的父母道:‘你女儿出嫁后,不一定就一定能生个儿子。要知道没有儿子,就是最大的不孝。倘若这样的话,你女儿将来很有可能被婆家赶回来。所以啊嫁过去以后她就要早作打算才好。平日里就应该让她从婆家多偷些衣物、器具、钱财藏在外面或者拿回娘家。这样万一将来一旦你女儿没有生儿子,被婆家赶回来后,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着落,有保障。姑娘的父母觉得这个主意很对,很有远见。因此在女儿出嫁前就让女儿经常藏些私房钱,把婆家的一些东西悄悄拿回娘家来。他们的女儿就停了父母的话。可是她婆家也没有金山银山,东西也都是有数的。拿的次数多了,自然很快就被她的公公婆婆发现了,于是经常则被她。关系就搞得越来越紧张。而随着公婆的斥责力度越来越大,这个姑娘就越感觉到自己被休掉赶回娘家的可能性、危险性越来越大了,因此越发的变本加厉。最后,没过多久。她的公婆实在看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就对儿子道:‘既然已经作了我们家的媳妇,却又生出这样的外心。根本不把这里当作是她自己的家,这样的媳妇怎么能要呢?’父母之命不能不从,于是儿子只好把这个姑娘休回了娘家。这样一来,这个姑娘的父母更加佩服当初哪个给他们出主意的邻居,他十分有远见。并把女儿已经被休的事情告诉了他,感谢了他当初的忠告。”白天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反问道:“雪莉娅姐,你认为这个姑娘真正被休的原因是什么?”
雪莉娅想了一会儿笑道:“当然是因为姑娘的父母不应该听从哪个人的胡言乱语。”
“倒也不能那个人是胡言乱语,实际上他的那种可能是存在的。据在那个世界那个年代没有生出儿子而被休回娘家的女儿确实不少。但是因为那个人的预言使得姑娘的所作所为背离了‘媳妇’的正常思维和行为,之后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结果尽管那个预言的人提出的前提没有生儿子这个预言还没有到来,姑娘的处境就由量变积累成质变,最终哪个人的预言的结果实现了。”白天顿了一下道:“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话:所有的不幸事件,只有在我们认为它是不幸的情况下,才会真正成为一件不幸的事情。相反如果一件事件看起来或者可能不幸,但是只要你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么真实的结果就是不幸。”
雪莉娅笑道:“这话似乎有绕啊。”
“是啊。”白天笑了笑:“绕是有绕,不过这其中却还是很有道理的。还是韩非子他曾经还写过一个《塞翁失马》的故事。古时候有个人叫做塞翁,有一天他家养的一匹马忽然跑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邻居们纷纷跑到他家来安慰他,让他不要伤心,塞翁一副很坦然地样子道:‘我没有伤心,马丢了,其实未必是件坏事。’结果过了两个月,那匹丢失的马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肚子里还怀了一匹马,此外还有一匹公马也跟了回来。那匹公马是匹相当雄健的野马。邻居们听此事纷纷跑到他家来祝贺他,他运气真好。塞翁却显得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道:‘突入起来的好运气降临,未必就是件好事啊’那匹公马非常高大雄壮,塞翁的儿子又是个好动的年轻人,因此总是喜欢骑着这匹马出去和人比赛。但是因为那匹马本是野马,性子很烈。结果在和人比赛的时候,塞翁的儿子拼命的抽打,结果发了脾气,塞翁的儿子从马上掉了下来,摔瘸了腿。邻居们听了这件事情后纷纷跑到他家来安慰他,让他不要伤心难过,要想开一些。塞翁却很开心地道:‘从马上掉下来,却仅仅瘸了腿,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啊。’三个月后打仗了,国家大征兵,年轻的男子纷纷入征。而塞翁的儿子因为摔瘸了腿,所以留在家中,没有被征。而这次战争打得相当惨烈,许多入征的年轻人都丢掉了性命。”
“好事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这个故事可真奇妙。”雪莉娅头:“七爷你真博学,那个韩非子也很了不起。”
白天想了还一会儿,才道:“在我的家乡现在最大地主叫做奥兰福。他的父母当初都是乡下最贫苦的佃农。据奥兰福刚出生的时候他家里穷得只有两只鸡。当时因为家里穷他的母亲没有奶水,于是不得四处借钱,或者请人家帮忙喂养一下自己的儿子。一次,当他们求到一个也是刚生下孩子的亲戚家的时候,那个亲戚抱着自己的儿子拒绝道:“你们啊也不要费那么多的心思,你们的儿子注定了和你们一样是个给人种田的命。现在到处借债,将来啊,搞得你儿子更穷,还不知道要怎么埋怨你们呢?’奥兰福的父亲听了,气呼呼的出了门道:‘不,你的不对。我们奥兰福很聪明,将来一定能做大事。不过看在亲戚的份上,将来他会雇佣你的儿子种田。’从奥兰福刚刚懂事的开始,他的父母就多方设法培养,借钱送他去读书。后来到奥兰福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当地最大的地主,而他的那个亲戚果真成了他家的佃农。”
白天到这里倒是很有担心,雪莉娅要是问自己的家乡是哪里自己该怎么,不过他倒也不担心,自己随便编远一,想必她也不会真的去查证。不过为了阻止这种可能之后他赶紧道:“我了这么多,其实就明一件事,人的预言包括自己的预言或者你自己深信不疑的预言,最终预言实现的可能性相当大。”
雪莉娅眉头紧皱,牙齿都快将嘴唇咬破了:“你是我和雷齐尔如果成婚的话,不会有好结果?”
“按道理我是不应该怎么的。而且我对你其实不是很了解,对于你所的雷齐尔更是从来没有听过。我曾经听过有句老话叫作:宁拆千栋房,不拆一门亲。意思就是劝人为亲,以和为贵。所以按理我是不该这一番话的。可是呢,话到嘴边了,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呼啦啦的了这么一大堆。或许真的是缘份吧,或许是我多事。不过呢既然了最后我还是要一句: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疙瘩,你也了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啊,我觉得雷齐尔即使和你成婚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毕竟他的性格基本上已经定型了。而你心里的这个疙瘩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变越大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了。所以啊,如果你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察觉你自己的心思,那么虽然你不一定会感到幸福,但是一般来如果没有特殊的变故,那么应该也不会太坏。但是倘若一不心让他知道了你对他的看法,那么矛盾只怕就会升级。我听了你对他的评价是比较冷静,这是中性的法,得不好听就是有些冷血或冷酷。而除非你的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否则一旦你们两个将来发生冲突,吃亏、吃大亏的定然是你。”白天叹息着摇了摇头:“我确实有些多事、多嘴了。你姑且听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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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6章好感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6章好感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雪莉娅问道,神情前所未有的沮丧。
“这个,老实我也不知道。”白天摇了摇头。
“我、我怎么倒霉呀。”
白天微笑着对她道:“抱怨除了让他人对你产生厌恶之外,也会令你自己一事无成。你现在的都还没有成年,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象那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大好时光都在后头呢。”
“可是如果遇到的是阴天,甚至一整天都下雨呢?”雪莉娅道。
“这个……人生太乐观不是好事,因为很容易遇到挫折就此不起,可是反过来太过悲观也不是好事。先别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就算真的如此,有志者事竟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也做不到。改变一个人确实很难,但是总比改变一个国家要容易吧。可你想想当年康国的第一任烈天大帝据不但时候家境贫穷,还曾经作战被俘,做过奴隶,最后还不是开创了这一番伟业。当初不要别人就算他自己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吧?所以有些事情……”
“七爷,我哪能和烈天大帝比呀。不要和烈天大帝比了。部落里别人都我如何如何好,可是很多时候我细细想想自己其实除了长的还算不错,父亲又是族长外,真的是一无是处,前些日子,我跟着母亲学习厨艺还有其他的女红,可是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总之我其实是很笨的。”雪莉娅话的时候低下头,只是看着地面。
听到一个美女自己很笨,白天很想开心的大笑三声,拜托你不知道作花瓶也是一种很幸福的生活吗?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想要作花瓶而不得呢?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否则人家美女恐怕当场就要和他翻脸了:“一个我时候的故事给你听。我的时候很喜欢赖在妈怀里,当时啊,我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发一顿脾气。因为几乎每天早上我都会发现,原本应该待在妈妈身边的我醒来之后却总是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
雪莉娅虽然年纪不大,还没有正式成年,但是因为就要结婚了,所以啊母亲就让几位已婚妇女把男女间的事情不着痕迹的断断续续的给了她听。这也是省的她将来一无所知,闹出什么笑话来。于是听到这里,尽管白天没有直接什么少儿禁止的内容,但是不知怎么的,美女往深处一想,脸颊就有些火烧烧的。
“后来我就干脆直接向我父亲抗议,我不想再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父亲当时没有什么,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野地里。当时正是农闲时节,不过乡亲们却显得忙忙碌碌的。我仔细一看,原来啊乡亲们正忙着把那些大树下的树都心翼翼的连根都刨出来。我看了之后,很不解。于是就问父亲,他们在干什么。父亲道:‘为了让树更好更快的长大,他们这是要给树们换个环境。树在很的时候,在大树的下面能得到大树的遮风挡雨,这有助于树顺利、安全、快捷的长大。可是啊,等到树成长的一定程度的时候,如果还待在大树下,大树过多的保护就会影响树的快速成长,使树的木质始终都很脆弱,经不得风雨。另外呢,树的成长中需要得到更多的阳光,需要从土壤中得到更多的水分和养分,但是它长在大树的身下,所以绝大多数的阳光都会被大树所遮挡,而大树的根系要比树发达得多,所以大树会把那些本属于树所需要的营养不自觉地吸收掉大半。因此,如果不将树从大树下移开,那么这些树是永远长不大的,甚至等到树长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因为营养不足而渐渐枯萎甚至完全枯死。在大树下能够始终安然成长的只有那些草,你如果想要将来只做一株草的话,那就按安心的待在大树下吧。不会有多大的风雨,安全也能得到保障。不过草是永远也长不到多高的。’”白天着这个自己不记得从哪里看到的故事随意的杜撰到自己身上,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脸红:“从那以后啊,我就开始慢慢学会自立、自强。其实啊人生下来都是什么也不会的,不会就学嘛。尽管学习之后,因为客观还有主观的原因,技能的高低还是会有差异,甚至很大。但是无论如何总归会比你不学习要强一些。你是吧。更何况我想以你的智慧只要不太钻牛角尖,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明白了。”雪莉娅了头:“原来七爷的意思是想让我离家出走。这个主意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以前有些担心如果这样选择的话,不知道怎么应付以后的生活,不过现在有了七爷的帮助,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我想七爷你不会不帮我吧?”
“我、我……什么时候……”白天嘴里一激动结巴起来,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都完,因为当他看到雪莉娅嘴角露出的得意的微笑的时候,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上了人家姑娘的当。不过这姑娘胆子还真是不,竟然这么的年纪就有决心有勇气去挣脱封建家庭的束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但是她怎么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这个可以和她八杆子打不着完全陌生的老头身上呢?是黔驴技穷抓着一个是一个,还是姑娘智慧超群,硬是在茫茫人海中把自己这个善良的白马王子挑了出来,亏自己还隐藏得这么深呢?
“七爷,你不是不答应吧?”美女是,还挺会来事的,竟然主动靠了过来,两只手抱住了自己的右胳膊一阵轻轻的摇晃,就在这轻轻的摇晃中,他的胳膊在不经意间分明和某种柔软的峰状物有了两、三次的轻微的碰撞。碰撞的结果自然是两者都毫发无损。老实白天根本没有太清晰的感觉,但是心里还是多一种骚动中的喜悦。一个声音叫道:“这可是真正的萝莉啊,禽兽”可另一个声音叫道:“马上就十六岁了,不算了,再了,人家本来也有成为别人的新妇了。别人搞得,我搞不得,没道理嘛。”一个声音叫道:“上、勇敢的发起冲击。没有不吃腥的猫,何况还是主动上门的。”另一个声音叫道:“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女人都会骗人,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不是她们都骗技高明,而是因为她们更具有欺骗性。这个美女显然还是属于智慧型的,千万要把持住。”一个声音叫道:“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西胡人嘛。不要美女自己愿意,并主动请求。就是不愿意,只要你想,抢了人就走又能如何。你现在可马上就是斗王了。虽然算不得绝高手,但是在这个商队里,除了赵菁菁你还用顾忌谁?”另一个声音马上又叫道:“美女头上一把刀。千万忍住。别的不,赵菁菁这一关怎么过?很显然,虽然这是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赵菁菁也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但是至少现在看起来她的醋劲还是很大的。再了这个后院本来就不是十分的稳固,你可不要搞得四处起火,到时候顾头顾不上脚,甚至两头都翻船。”
“七爷,你怎么了?”雪莉娅很奇怪,这家伙怎么一直不吭声。
这一叫,才算是把白天在内心的挣扎中叫出魂来:“雪莉娅姐,我想问一句,你是怎么从茫茫人海中把我这个善良的白马王子挑出来的,要知道我自认为还是隐藏得很深的嘛。”白天完,顿时脸上一红,不是吧,我怎么这么无耻呢?我原本想的不是这一句,只是想问她为什么选了自己作为帮助对象而已,可是一开口竟然出了这么一句自恋到自己听了都有强烈呕吐的句子出来。
“白马王子?”雪莉娅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白天一番,然后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某国的王子?”
她之所以用“某国”这样的字眼,是因为白天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至少超过了六十,这么大年纪的王子在康国似乎没有。因为如今的陛下也不过刚刚六十出头而已。而陛下的那些兄弟们虽然早年间也是王子可是,如今早就封了正式的爵位,不会有人再会以王子的身份自居,别人也不会这么称呼他们。所以她才如此问,她的心里确实很有些疑惑,真没想到这个老头还是个王子?还真是有些走眼啊。不过一想到这么老的王子,不知怎么的,她就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心情想要狂笑一番。
“我不是王子,我只是……”白天有些恼怒的一挥手:“好吧,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我只是想问,你这个计划准备好久了吧。我想至少在你们部落中能够帮你想要帮你的人不会少吧,为什么你会选择向我求助呢?你又怎么能肯定我会答应呢?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知道我是个商人,那么虽然我不想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帮助你在以后,我能得到什么呢?”
雪莉娅这时神态才恢复如初,偏着脑袋,脸上看起来还是一派纯真的样子:“老实,这个问题我确实早就想过,但是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你得没错部落里确实会有不少人会帮我,但是这些人之所以可能会帮我的原因我想你也明白,但是那里面没有我想要求助的人。而无偿的帮助我不想去尝试。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我不想去伤害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提出要商队出来,就是想要看看途中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老实脱身的机会很多。但是我这个人胆子不大。对于康国、唐州都不是很了解,离开了商队之后该怎么生活,我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听了你唱歌后,我就觉得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至于,你能得到什么,太大好处我给不了。但我听到前些天你派人好几次打听了天冲和云麻两种药材在我们部落里的收购价格和产量。所以我估计你是想大力收购。这个我可以帮你。并且还可以帮助你让萨姆爷爷去派人提前通知其他部落将天冲和云麻收集起来一起送过来。我想这个数量应该足够能满足你的需要。至于其他的好处,我确实给不了。但是我想你需要做的其实也不多。我只需要你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提供一个安全的身份,能够让我在那个地方安全的待上一段时间,适应下来。我身边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想过上三、五年安定的日子的费用应该是足够的。对于这个请求,您不会让我失望吧?”
白天听完之后,内心却很有些失望。搞了半天人家不是看上自己了呀。哎,又给发了一张好人卡哦。看来自己长得就像一个好人啊。不过自己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哪来那么多一见钟情,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病怏怏的老头?不过,这美女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肥。而且把要心机却真不怎么样?她这的算什么条件?自己要买天冲和云麻,只怕是西胡的那些部落只是求之不得。无非就是可能会多耗费些时间而已。而且他甚至想过了,如果想要不耽搁时间,自己可以直接向萨姆寻求帮助。不萨姆对于他们多少有愧疚,只要白天提出不但全部收购他们部落的天冲和云麻,而且会把这次他们商队里的货物全部用一个合适的价格买下来,相信萨姆绝对会立刻派人帮他们去和各部落打招呼。而一旦帮助雪莉娅,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可能得到美女短暂的感激,可是却要冒着触怒他们整个部落以及她那个未婚夫的怒火,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划不来呀。
可是白天又实在不忍心直接开口拒绝,因此道:“这个事情我要好好想想。你要知道我一旦帮助了你,后果是很严重的。而且老实你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找我。因为这样的好啊,你一旦出走,我的嫌疑立刻就成了最大。这个……”
雪莉娅笑了:“如果我是故意的,你会怎么想?”
“啊?”白天一愣。
雪莉娅又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呢,我就自己走。可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免不了成为最大嫌疑人,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惹这样的麻烦吧。而就算你把这件事情现在告诉萨姆爷爷的话,最终我不得不放弃打算,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将我得罪了吧。我虽然没有太大的能力,但是对于破坏你们收购天冲和云麻还是有一些信心的,至少也能让你多出很多本不该出的钱。我想你不会愿意吧?”
“你……”白天看到雪莉娅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打过去,总算是明白什么叫美女总是毒蝎心肠,这话真是没错呀,尽管这个美女因为见识经验还浅,盘算也很是漏洞百出,但是这心肠和她的脸容以及那双纯真的大眼睛真是无比的讽刺。
“七爷,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招到部落的报复吧?要危险不能没有。但是我觉得危险不会很高。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跟根本不用去戈壁滩。我可以现在就让萨姆爷爷帮你向各部落联系,让他们把你所需要的药材都送到天穿江江畔。到时候,等到了天穿江,交易完毕后,你就提出分道扬镳。萨姆爷爷自然也不会拦你。而我提出去我天云部落看我的姨,萨姆爷爷多半也不会不同意,因为过了天穿江,那里就是我们西胡人的范围了。最终的结果定然只会派几个护卫送我前去天云部落。到时候我自有脱身的办法,只要你如约来和我会合,之后我悄悄地混在你们商队和你们一起离开。等到部落知道消息并作出判断后,我想我们已经离开天穿江很远了。而我们松复部落离天穿江至少还要走半个月的路程。多半也不会派出大批的人手来捉拿我。你的危险其实不高,我需要的你其实不过只是你帮我提供一个可靠安全的身分暂时安定下来而已。我想这不难吧”雪莉娅尽管尽量语气平淡,但实际上心情还是很紧张,很担心白天会拒绝她。
“如果照你这么,确实不难。尽管这世界上就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但是我们需要承担的危险不高。老实,要答应下来其实没什么。可是雪莉娅姐啊。这个世界很危险啊,你有没有想过,我答应了可是到时候不去和你会合,你该怎么办?到时候和你会合了,可是却把你的钱财洗劫一空,再把你给……那个拐卖了。那你该怎么办?”白天到拐卖的时候,雪莉娅脸上顿时又羞又急。这些年里,西胡人内迁的数量越来越多,有整个部落举族内迁的,有单个家庭离开部落直接迁移的。但更多的是年轻人不愿意再待在荒凉的戈壁滩上而向往唐州向往康国,所以出来闯世界的。这里面有年轻的男子也有女子。不过听男子倒也罢了,有很多西胡女子不是做了人家的妾就是落到了烟花之地。以至于近些年还有不少的来自唐州的人贩子专门到西胡各部落或用嘴巴骗或用武力劫持年轻貌美的女子,然后贩卖到各地的青楼。
雪莉娅对这些以前早就听过,但是也只是听而已,尽管当时对那些可恶的人贩子很憎恨,对那些可怜的姐妹很同情,但是毕竟那只是旁人的事情。过一些时间,也就慢慢淡忘了,除非某日又听到了一例类似的事情,可是今天白天却几乎毫无顾忌的了出来,而这个对象却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只是假设,但是还是让雪莉娅有些受不了。但是仔细想想,她又感到一阵阵的后怕。是啊,只欠自己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外面的世界全确实很精彩,比戈壁滩要繁华的多,但是却也危险的多。尤其是离开了父母离开了族人后,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自我保护的能力。那我……
雪莉娅望着白天,看着他有些隐隐得意的笑容,心里就格外恼怒,本来想:那我再考虑考虑。可是话到嘴边,却不出来了,这个老头笑什么呢?这么阴险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了,她分明在嘲笑我,我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没有见识没有胆量,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顿时改变了主意:“七爷,你的有道理,不过,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之前还仅仅只是相信我的眼光,可是现在你亲口出来,我更加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长辈。”
白天心里忍不住直翻几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啊,丫头片子,真是幼稚啊,几句奉承话就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到时候要是一狠心真把你卖了,你哭都找不到北啊。想到反正这事情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就算暂时答应她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到时候要是赵菁菁强烈反对,那就不去和她会合好了。而且现在她只不过是强忍着一口气硬撑着,再过些时间不定她就害怕了,改了想法也不定。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算是答应了,不过你要是后悔了,也没什么,不用担心我会嘲笑你。毕竟人对不确定的未来有恐惧是很正常的事……。”
不等白天最后一个“情”字出口,雪莉娅就抢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不过希望七爷不要让我失望。”
白天带着有些愉快又有些失望的心情回到帐篷里,果然没让他失望的是赵菁菁坐在那里等他。他故意装作相当愉悦的吹了两下口哨。
“了不起了。老牛也能吸引嫩草。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脑子那个……那个”
“进了水。”白天见她卡了壳赶紧补充。
“对,这丫头是不是脑子进了水,竟然看中了你个老头子”赵菁菁恨恨的道:“要不就是她的眼睛出了毛病。”
“你这就错了。人家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姑娘的智商也是很高滴,反应很快,尽管因为人生经验还很不足,但是这也很正常,人家还是个萝莉嘛。要是没有了那种青涩的味道,那反而失去了萝莉的本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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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才到这,赵菁菁已经冲了过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还不甘心,伸手在他腰上连续掐了好几下:“青涩的味道,好啊,这才多长时间,你已经尝过她的味道了。你这个流氓、色狼、下流胚”
“这哪跟哪呀,别、别再掐了,我,我什么也没做呀,真的我都没牵啊,真没骗你,你不信你闻闻,我身上全身上下都是一个味道,正宗的浓烈的男人气息,绝对没有夹杂其他的气味。”着,白天一把紧紧地揉住了赵菁菁。
赵菁菁死劲的推开他:“你倒是想呢?可人家姑娘也得看你的上你啊。我告诉你啊,不要想借机揩油。还有啊,这么热的天,大家都洗澡,你为什么不洗,真是脏死了。”
白天却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隐藏的音符:“喂,你刚才不会是一直躲在某个角落里眼巴巴地窥视我们吧。”完这句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略为的紧张,因为起来他也不是全无收获,毕竟还曾经发生过几次不经意的“碰撞”嘛,虽然认真起来,这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要是这位“醋娘子”看到了,恐怕又要翻腾一阵子了。不过看样子要么是她当时躲得比较远,要么就是她所在的角度不好,没瞧着,大幸,大幸啊
“哼,”赵菁菁退后两步,“不要太自以为是,本姐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阔……”
“是你的啊。那我就放心了。”白天做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本来我还以为回来后不知道要怎么向你开口呢。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人不错,但是这个在感情方面有些狭隘,但是没想到我还真是瞧你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等等……”赵菁菁听到这里脸色发寒,鼻子都宁巴地皱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找你,一个姑娘找你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老头,有什么好的。”
“是这样的,她啊听了我的歌升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被升华了。她觉得我的歌就是为她而写的,虽然我解释了这歌不是我写的,真不是我写的,更不可能是为她而写的,但是人家不听。这人啊一旦进了死胡同就出不来了,尤其是这样年龄还不大不是很成熟的美女那就更是。一开始吧,她还有些羞涩的向我表达了她对我才华对我这个人的仰慕之情。我是什么人啊,听话听音,自然就听出来了……”
赵菁菁听到这里,那眼睛里都快要露出浓浓的杀气来了,白天只当看不到,继续眉飞色舞的编着:“老实啊。我们家乡就有一句话,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这话虽然很偏颇,但是吧,真要起来也不能没有道理。美女在前,还采取主动,谁能一不动心呢,不是有句老话叫作: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想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虽然也很想抵抗来者着,可是这不也就一会儿工夫就垮了,然后就被你追的溃不成军嘛。”
赵菁菁没话,右手拇指和食指却在白天的腰上使劲的掐着一块肉拧着打转转,尽管她也知道这疼痛对白天来完全照成不了多大的困惑,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发泄一下。白天倒是很有些奇怪,呀,今天赵大姐的耐力表现得相当神勇,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能在总体上表现得引而不发,实在是佩服、佩服。他嘴里则继续编着:“更不要不得不实事求是的人家姑娘确实长得快倾城倾国了,偏偏看起来还纯真的和清水一样,这样的美女到哪都是一标准的祸水啊。要我一不动心,我这就是口不对心,但是我得强调的是我当时确实是忍住了,尽管经过虽然短暂而又艰苦的激烈心理挣扎。”
“好了、好了,别吹了,继续。”赵菁菁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这心里出轨也很正常,换过来想想要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主动地向他表示爱慕之情,就算是现在自己已经是一门心思的准备作白夫人,但是也未必一心思里挣扎也没有。算了,绕你这回吧。赵菁菁心想。
可没想到白天这吹牛一吹起来没完了,而且越吹越狠:“可是我装着愣是听不懂吧,她还是不肯放弃,后来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来要和我私奔。”
“你什么?没有搞错吧?就你这样,一花甲老头,黑不溜秋,还有些猥琐,她要和你私奔?我听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你别瞎吹了。”赵菁菁冲他翻白眼,心里却是虚虚的没有一底:“心牛皮吹破了,没办法补。你就算要吹牛,你也得有谱吧”
“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我就了雪莉娅姐,你就别逗我了,我这年纪一大把的不经逗。你这开玩笑也的有谱吧可是人美女了,她就是喜欢我,从看上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就是她梦中一直想找的那个白马王子。尽管年纪是有大,但是白马王子再老,也还是白马王子,而且她还年纪大,更知道疼爱她。而且从我的歌声中更是听出来对她的浓浓爱意,总之她非我不嫁了。我又不行、不行,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她自己也有未婚夫。她没关系,爱不代表要占有,要是我实在不愿意割舍,那么和别人同时分享一个爱人,那她也是能够接受的。至于她的未婚夫,那不是她的意愿。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找到我,让我早些带她私奔……”
“呸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真是一也看不出来。”赵菁菁狠狠的骂了句,骂人的时候,手上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下劲。可骂完后她看到白天脸上露出的诡异的笑容,很快反应过来了,笑骂道:“要死了,这种牛你也吹,你也太恶毒了,这样编排人家姑娘。你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用这种办法来满足你心中对人家姑娘的不可告人的企图吧?”
“英明、英明啊,娘子你真是太英明了。”白天伸出右手大姆指赞道:“我这阴暗心理都被你猜出来了。你想得没错啊,别我如今的这幅模样,就算恢复本来样子,人家姑娘哪里会看得上我,你要还真以为人人都把我当个宝啊。也就是你才这么傻呀”
“知道就好。”赵菁菁听后,心思美滋滋的,主动地拥入白天的怀中,两只手向后环绕勾住了他的脖子:“我跟你,以后啊,就是吹牛也不能这么吹,编排人家姑娘,多缺德啊”
“是、是、是,娘子您对”
“吧,她找你到底什么事?还非的晚上找过来。”赵菁菁道。
“真要,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快。”
“其实吧,我刚才也不算全部在谎。她找我其实只是想让我传个话而已。”
“传话?传什么话?她怎么会找到你头上呢?”赵菁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传话,也不全对。准确地是希望我给她来个牵线做媒。她对某个有人强烈的好感,但是姑娘羞涩不敢直接去,所以才找到我这个老头子,希望我能帮她一把。当然了,不管成不长,都希望我能够帮她保密。”
“啊?是这么回事。”赵菁菁锁着长长的眉头:“这个人显然不会是她的未婚夫了,她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水性杨花,一会儿未婚夫,一会儿喜欢你,一会儿又对别人有了强烈好感,这也太随便了,真是看不出来呀……”
“喂,喂,你别这么人家姑娘成吗?那未婚夫是她父母同意的,她自己根本不愿意,至于我那是我自己瞎编的。你……”
“啊?”赵菁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的有些过份了,不过呢,白天刚才这么一阵瞎编之后,赵菁菁对于雪莉娅已经有了心理上本能的排斥感,因此有这种反应也十分正常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7章滋味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7章滋味
“啊?”赵菁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的有些过份了,不过呢,白天刚才这么一阵瞎编之后,赵菁菁对于雪莉娅已经有了心理上本能的排斥感,因此有这种反应也十分正常。但听得白天这么一,赵菁菁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反击道:“怎么心痛了,忍不住终于还是露出尾巴了吧?”
“你不知道她看上的人是谁吧?”白天问道。
“我管他是谁,反正能让这个狐狸精看上的也不是什么好家伙”赵菁菁气鼓鼓的道。她现在对于雪梨娅的嫉妒可谓是到了极。
白天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她看上的人就是你呀”
“什么?”赵菁菁的嘴巴一下张开到了最大,而且僵在了哪里,好半天,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家娘子还有这个本领。那个怎么来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伴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着白天伸出右手食指搭在赵菁菁的下巴上,稍稍用力向上一抬,赵菁菁此刻正处于失神的状态,因此自然头部就被他一下略略抬起。“妞,不错嘛。嗯,我家娘子还真是很有几分颜色的哦。今天晚上,让大爷我好好尝尝。
“尝你个头”赵菁菁终于回过神了,整个人的心态很复杂,兴奋、喜悦、惶恐还有一种非不出的感觉:“你的不是真的吧?就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吸引力啊。再这些天我也没做什么英雄举动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爱情啊是很复杂的东西,有时候它是完全没什么道理可以讲的。而且爱情一旦来临吧,有些人就会完全没有理智一般,像飞娥扑火一样奋不顾身的跳进去。这个古今中外是有很多很多例子的。”白天看着赵菁菁犹自不信的样子,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牛郎织女的传,没有听过?哦,难道这是唐朝以后的传。嗯。这个怎么呢,简单就是一个女神灵在神界待的很无聊,于是她就来到人间。神灵们虽然有着悠长的寿命,但是几乎个个都忙着修练,因为这样才能使自己的寿命更长,才能使自己的地位更稳固,更安全。可是呢女神灵到了人间后发现普通人的生活很吸引她。虽然有喜有悲,有苦有笑,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远胜过神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的修炼。不久,她遇到了一个放牛的伙子。这个伙子心里很善良、也很孝顺。也不知怎么的女神灵就一眼看上了他。然后两人就结婚,并且还生了俩个孩子。可是不久,女神的母亲找上来了,知道了这个消息,非常愤怒。把女神抓回了神界。而这个伙子却不甘心失败,于是追了上去。但是女神的母亲在人界和神界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银河,伙子无法逾越。于是只能日复一日的在银河边上等着。而女神的母亲在女神不断的恳求下,最后勉强同意,每年七月七月的这一,允许女神和那个放牛郎,见上一面。这个故事在我们那里可是很出名的,也叫做董永和七……神女的故事。董永就是那个放牛郎的名字,而因为那个女神灵的父母有七个女儿,她是最的一个,所以也被叫作七神女。”
“嗯,可我怎么听着觉得这个放牛郎似乎也不简单啊。既然可以追到神界去,按理这个神界不是应该和这个秘界与我们这里一样一般情况是无法逾越的嘛,他竟然不需要传送阵就能进入神界,似乎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于赵菁菁这个反问,白天无法回答。本来他对这个故事就记不太全。似乎记忆中好像那头牛不是头凡牛,牛郎靠了那张牛皮才飞到了仙界。不过要是这样解释,那就越越糊涂了,本来就是民间传,要是深究的话只怕是可以找出很多破绽出来的嘛:“这事情暂时不谈论,我想问的就是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菁菁听起来明显有些紧张。
“怎么回答人家呀?”白天问道。
“还能怎么回答?”赵菁菁气呼呼的道:“我是个女人呢?难不成我还能答应她不成。哎,她也真是够倒霉的,父母看上的人她自己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又是个女人,哎……”白天看赵菁菁此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在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呢?要是雪莉娅中途退缩了,那自己也不愿意多事,可是要是人家姑娘坚持到底了,自己不出手帮一把,似乎有些不过。麻烦就麻烦一吧,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做通赵菁菁的工作,可是怎么和赵菁菁呢,直接告诉她实情肯定不行,指不定她会疑神疑鬼的,醋海翻波。于是他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他知道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于每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心里不喜欢他(她),但是如果这个人除了表达爱意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过分触犯他的地方,那么多多少少对这个爱她(他)的人心里有些好感,也可以内疚吧。于是,他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策划了这么一个有些损的主意。先是把自己编排一下,然后再把赵菁菁编排进去,那么等到再把雪莉娅的处境一,想必赵菁菁就不会拒绝帮忙了。
“是啊。她其实也挺可怜的”白天摇摇头,接着把雪莉娅的事情了一遍。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叫雷齐尔的,但是这个世界上这种人可是多得很。在我们那里管这种人有种特定的称呼,叫做成功人士。虽然不是每个成功人士对待感情都很冷漠,但是比例还是很高的。尽管如此,未必这些人婚后就一定会不幸福。但是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的新娘不能太有思想,像雪莉娅这样的,婚前就有这样的认识,有心理阴影的,这婚后肯定是好不了。”
“你得不错。”赵菁菁了头:“我们家族中除了我父亲还有三十一位长老,这些长老们按你的法可都是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了。而据我所知他们中绝大多数尽管都有后代,大多数当年也都有妻有妾,但是很幸福的几乎没有。而且我还知道他们中大多数的妾大多原来都是青楼女子。虽然我不想长辈的坏话,但是他们并没有把自己的女人看,没有多少感情,之所以妾娶青楼女子所图的无非就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对呀,对呀,尽管我也是男人,但是我对大男人主意还是很有些看法的的。所以啊,我想啊,我们虽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幸福,但是帮她一把还是可以的。她之所以选择你,尽管有其他的因素存在,但是我觉得其中一个无法回避的因素就是她想离开戈壁滩,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她一把。你……”白天还没有完,却看到赵菁菁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于是忍不住停下,问道:“怎么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我才不相信。”赵菁菁死死的盯住白天好半天,最后道:“我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了?你该不会是想着李代桃僵吧?”
“什么李代桃僵?”白天愣住了。搞不明白,赵菁菁这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不明白,老婆的老婆就是你的老婆,明白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赵菁菁的话,一,顿时让白天一下子张口结舌:“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我……”
“别急着否认。你自己也了你心里对她不是没有想法。只不过是在乎我。当然了,你能顾及到我的想法,我很开心。但是你以为你想用迂回的战术达到你龌龊的目的有这么容易?”
“喂,我怎么龌龊呢?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吗?”白天一下急了,尽管他之前确实没有这么想过,但是赵菁菁这一吧,她觉得要是真这么干,也不是不能接受。当然了,问题是人家雪莉娅根本就没有对赵菁菁一见钟情,没有了这个充分条件,那后面的结果自然都是虚幻了,可是此刻他又没法再解释,前面都是他自己瞎编的。
“没有、没有才怪呢,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啊。先利用人家姑娘对我一见钟情的心思把人家勾住。又因为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和她都是年轻的孤男寡女,不好单独待在一起,可你这个假老头就有机会了。借着打着为我们穿针引线,安排离开路线等等的目的和人家大套近乎,虽然多半不能直接得手,但是自少能让你和她之间关系熟悉起来。一旦我们带她离开了。在举目无亲的状况下你再告诉她实情。走回头路的可能性不大,那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呢?你就正好出场,虽然也不英俊,也不雄壮,但是好歹也是个年轻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借着安慰人家的机会趁虚而入,而我呢因为内疚还不好不给机会。等你木已成舟把这事情告诉我,到时候我就算心里不愿意,可是反对的也不会太强,你成功的几乎可是很高啊,你敢你不是这么想的。”赵菁菁越到倒是越平静,倒是很有些洋洋得意地劲头。
“我……我真是冤啊,冤枉啊”白天作双手高举望苍天状。赵菁菁却视若不见,神情更加得意了。仿佛她确实识破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哎,算了,我也就是枉做好人了。你要不愿意就算了。”白天撇了撇嘴:“我直接和她清楚好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啊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凭什么她就可以呢?就因为她长得漂亮一就能有特权啊。再了,不管好歹将来他也是族长夫人,已经比很多人幸运多了,不需要为了生存而进行苦苦的挣扎,就不要太不知足了。只有知足者,才能长乐啊。”
白天这么一,赵菁菁反而沉寂了,好半天才轻轻地了一句:“这会不会对她的打击有太大了。你的也不能不对。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能掌控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命远呢?可是毕竟这事我们已经遇见了,选择袖手旁观视而不见,实在有些心里过不去啊。”
白天用力的在大腿上一拍:“这事情啊反正我是不管了,没得惹上一身骚,你也别和我商量,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这天也不早了。原来想着早睡再,可谁知道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件事。现在吧,身上更是一身汗。我得先去洗个澡了。你等着我啊,我很快的。”
着白天“刺溜”一声出帐篷而去。赵菁菁脸上一红,轻骂一声:“流氓,想什么好事呢。”
第二日,萨姆主动找上门来,是听他们想要大量购天冲和云麻的事情。接待他的自然是赵菁菁,管家郑泽民也在场。虽然白天嘴里不管,但是他昨天夜里已经把事情该的都了。他也和赵菁菁了,他需要的药材中最重要的两味就是天冲和云麻,而雪莉娅昨晚上也主动答应帮忙,并且提出希望他们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将他们部落商队的货物都吃下来。就算不能全部吃下,能买下其中一部分也好。当然呢价格不能太低,商队不奢望能够和唐州府那里一样的收购价格,因为大家都要有利润嘛,可也不能太低。
因此,萨姆和赵菁菁谈得很顺利。商队中的货物,赵菁菁基本上都吃下来了。因为虽然原来赵菁菁管理的主要是药材,但是对于其他货物的渠道也不是一无所知。不管是去唐州府城还是新安城要直接卖掉这些货物并不要太多的功夫就能赚一笔,而绝大多数的货物稍微花时间她还都能找到更好的买家,赚更多的利润,此外他们现在的资金也绰绰有余。就算是西胡人各部落的天冲和云麻加在一起,也足够了。因为这些西胡部落每年都要组织商队外卖,时不时还有来自康国的商队来这里上门收购,因此手上的天冲和云麻也不可能挤攒出天文数字出来。所以借机顺手做作笔生意,赵菁菁倒也很乐意。
接着,萨姆立刻派出了几个人先行回部落将一些和赵菁菁商量好的货物带过来,此外就是通知其他在天穿江附近的西胡部落将天冲和云麻送过来。
而商队也明显放缓了速度,每日里虽然依旧不住店,也不在城镇中穿行,但是每天的休息的时间却是大大增加了。另外如果在饭遇到乡野的酒店,倒是不介意停留下来用饭。两支商队的成员的心情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当然白天还是发现,西胡商队其实只是外松内紧,也没有完全放松对自己这边商队成员的盯梢。尤其是晚上,明哨减少了,可是却增加了不少暗哨。白天发现后,赶紧让赵菁菁给商队里每个人发了二两银子算是安慰金。并让马不同和郑泽民通知下去,到了天穿江,他们收购完西胡人手中的药材后就离开,不去戈壁滩,让队员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同时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自己也给商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整个商队的气氛显得很和谐融洽,并且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气氛越来越浓烈了。在行走的时候,甚至商队常常出现人员交叉在一起的情况,而谁也没有特别在意。其实这是白天故意让郑泽民传达下去,故意这么做的,无非也就是让萨姆彻底放心,至少消除掉不必要的紧张情绪。
走了大约十天,就来到了天穿江的江边,天穿江并不算宽阔,它上游的支流大多数来自于戈壁滩的许多地下暗流,等到出了戈壁滩之后,才算渐渐汇聚成一条地上湖。因此所谓天穿江应该是天穿湖才对。不过据这天穿胡其实也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只不过不是地上沟通,而是地下有数条暗流,真实情形如何,常人就无法知晓了。
来到天穿江后,商队没有前行。因为赵菁菁和萨姆已经约好了,他们就在这里完成交易,然后分手。到天穿江的第二天,就陆陆续续的有西胡部落前来交易,主要是天冲和云麻,还有一些赵菁菁觉得比较容易出手的货物。贵不贵重,有没有大利润都不是赵菁菁关注的焦,主要就是要比较容易方便出手。因为赵菁菁知道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商贸上。
连着三天,他们收购的天冲和云麻已经不算少了,白天算了算起码够他用个两年还有多。如果继续收下去,到时候只怕省下的钱不足购买和天冲和云麻相等匹配的药材了。不过,松复部落派来送货的还没有回来,因此他们也只好等着,不好提走。好在,天穿江附近的西胡部落基本上都来过了,有些稍远部落得到消息再送药材过来的数量也不多,自然也是照卖不误。
此时已经是初秋了。夜凉如水,黑漆漆的天空上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残月,冷冷清清的徘徊在浓厚的云层之间。夜风轻拂,天穿江水缓缓而无声地流淌着,农田里的麦穗弯下了沉甸甸的腰,空气中略略的带上了清新的乡土气息。在戈壁滩上的西胡部落如今基本上都是过着农牧生活。不过这些年来,因为和康国关系逐渐缓和,所以有不临散的西胡人或者逃难的康国人来到这天穿江的附近驻扎下来,慢慢形成了一些不大的村落。这些村落基本上都过着半耕半牧的生活。
因为这里绝大多数时间天气比较冷,而且长年有风沙,所以即便是在天穿江边,水不缺,但粮食产量依旧不是很高。村民们种的粮食大多数也就是够自己吃没有多少剩余,农业只能是成为牧业的副业。
吵了半夜的蛙叫蝉鸣声渐渐的声音变了,这个在天穿江边寂静安详的村子像往常一样,又迎来了又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已经纷纷进入了梦乡,正在梦境里寻找他们的欢乐和梦想、收获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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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坐在江边,看着夜景有些无聊。这些天他在这里倒是发现了一种之前没有在这个世界发现的东西,烟叶。当地人,甚至已经知道进行适当的加工成烟丝,然后做成水烟袋。白天本来是不抽烟的,不过图新鲜,试了两回,觉得受不了那个味。不过在白天的怂恿下,赵菁菁倒是买了不少烟丝,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好销路。此刻他找了一张纸将一些烟丝卷了起来,然后就像那些他曾经看过的老农似的,用口水舔了舔,暂时粘糊上,就火享受起来。
不过,与其他抽烟其实还不如是在烧烟,一只总共他也不会抽上那么两、三口,绝大多数就这么静静的燃烧在他的两指之间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来了。”虽然这些天除了那篝火晚会的那夜之外白天只和雪梨娅单独见过一次,而且那一次也只是寥寥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尽管他没有外放神识还是一下就判断出来的正是雪梨娅。药材的收购很成功。而且明天松复部落派来送货的人也都能到了。傍晚时雪莉娅悄悄的传话晚上要和他见一面。白天就知道姑娘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决心。而赵菁菁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帮一帮,于是提着他的耳朵叮嘱了好一阵,还是让他来了。
“来了。”雪莉娅直接坐在了他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他手中夹着的烟道:“我族里倒也有人像你一样卷着抽。不过他们大多都是用薄树叶,可是用不起这么昂贵的纸。”
这个世界虽然也早就出现了纸张,但是纸张的推广却不是很普遍,主要就是因为造纸术不发达,因此纸张很昂贵。竹简、木简、羊皮等物件仍然在部分地区暂居着一定的位置。
白天对这个问题没有回答。而是装了一回深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天赵菁菁的刺激,本来他对雪莉娅倒是没有太多的心思,可实现在虽然倒也没有一定要如何如何,但是有机会他总是会自觉不自觉地在人家姑娘面前卖弄一阵:“这抽烟吧,我也只是偶尔才会上一支,其实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喜欢的只是那种燃烧的感觉。看着手中的烟头一燃尽,似乎有一种看到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
雪莉娅发了一愣,好半天才道:“或许是因为我太年轻了吧,倒是没有这种感悟。”不知怎么的,雪莉娅和这位七爷待的时间越长,越发觉得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似乎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老年人。
“你做出决定了。”白天问道。
“嗯,我早就决定了,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有个诗人过秋天是回忆的季节。而爱情是回忆的终。所以秋天是爱情的季节。”白天将手中还剩下大半的烟头往江面上一甩:“希望你做出这个决定不会后悔,也希望你能很快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爱情。”
不知怎么的,雪莉娅的心动了一下,看了白天一眼,心里觉得一紧。要是七爷没有这么老,哪怕只是年轻二十岁,那也……
“我明天就借着去我看姨然后直接离开,我和萨姆爷爷已经好了。然后我们两天后在紫林镇会合。七爷,你看怎么样?”雪莉娅问道。
“这里离紫林镇不过三十里,不用太赶一天的路程就能到。明天完成交易,后天我们直接出发,我想顺利的话晚上就能见面了。不过你自己甩开护卫没有问题嘛。而且去紫林镇的路途上虽然不算太偏僻,但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上路的话,安全问题……”
“七爷,您放心,这些我一个人能行得。这以后也的靠我自己才行,不是嘛。你过的树想要长大,不能永远待在大树底下,我想我能行。”雪莉娅的语气倒是很坚定。
“好吧,如果可能的话。你单独上路的时候最好穿上男装,另外妆扮一下。”白天见她这么坚决也就不想再劝了,虽然他也不担心松复部落会出动高手来找他们的麻烦,但是这件事情总归牵扯的越少越好。帮人也得有个限度,别搞得自己最后泪流满面。于是他接着道:“虽然我不想,但是我还是得交待一句:我们不可能在紫林镇一直等你,所以如果后天你没有到,那么最多我们在紫林镇再等一天。你要是还不来,那你也不要怪我。”
“明白。”雪莉娅了头:“我知道的。如果真是这样,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够好。紫林镇虽然不大,但是要找起来,只怕也多少会有些麻烦。紫林镇的镇南有一家专门卖羊杂碎的铺子,老板姓杨。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吧。”
“羊杂碎的铺子,老板姓杨,好,我知道了。”白天了头:“你好像情绪不高?”
“未来会怎么样?我心里没有底,这自然高兴不起来。”雪莉娅淡淡的苦笑:“七爷,您好像特别喜欢讲故事,再给我讲一个。好不好?”
“好,没问题。”白天想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开口:“这是一个关于成功的故事。巴维尔先生是一家杂货店的老板。他正准备招聘一名新的伙计。几十位年轻热人都纷纷跑到他的店来应聘,但是经过一系列的筛选,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人。泰特、约翰以及鲍勃,巴维尔精心设计了一个决赛的参考题。他交给了三个人每人一根新的钓鱼竿。要求他们把各自手中的那根钓鱼竿送到枫树叶大街314号的亨德利先生那里去。没有过多久。泰特打回一个电话,询问是不是店里把门牌号码记错了,哪儿只有413号而没有什么314号。又过了一会儿,他回到了店里,那个地址根本就没有那户人家。第二位候选人约翰回来的时候枫树叶大街314号是一家殡仪馆。亨德利先生先生以前是居住在314——1-2号,但是现在已经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而第三个候选人鲍勃花费的时间比前两个人要长了很多。与第二位候选人约翰一样,鲍勃也发现亨德利先生已经被搬走了。但是他设法打听到了新住址而且赶到了那里。亨德利先生不记得自己是否订购过钓鱼竿,但是当鲍勃钓鱼竿的功能和低廉的价格了一遍后,亨德利先生动心了,并顺利的付钱,买下了那根钓鱼竿。最后被任用的自然是最后一个候选人鲍勃。他没有让任何借口妨碍自己的工作进程,没有任何障碍阻止他迈向成功的脚步。所以,成功的秘诀就是用最不平常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最平常的事情。那么,你离成功就已经很近了。”
“这故事的很有道理,七爷你确实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不像个商人,倒像个……嗯,老师。”雪莉娅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我只不过是年纪大一,看的书多一罢了,学问其实一般的很、一般的很。”白天赶紧谦虚地道。
“不过,我这里面还有个问题,你刚才的故事第一个人叫什么来着?”
“泰特。”
“我记得你好像是,那个叫泰特的去后不久就打回一个电话,询问是不是店里把门牌号码记错了,哪儿只有413号而没有什么31莉娅好奇地问道:“什么是电话?”
“啊?”白天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靠,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地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于是挖空心思赶紧编,幸好如今他这种谎花已经不用花费太多的脑筋了:“这个故事啊,其实据也是来自于某位大唐修真的笔记,电话是什么,具体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据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千里通,据可以通过一根线的连接,在两头各摆放一个工具,这个工具就叫做电话,然后双方分别拿起这个叫做电话的东西,即便相隔千里,只要中间的线不断,那么他们就能够互相听到对方的声音,进行直接对话。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也不是很明白。”
搞不明白,不清楚、不好解释的东西,白天如今统统都找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推给传中的大唐修真就好了。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人去过大唐。而且当年大唐修真又再没有人还活在世上,因此根本不存在可能穿帮的危险。白天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即便他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已经很注意了,但是时不时地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带出那么一、革新名字或者例如电话这种和这个世界的人们功能本无法直接进行解释的东西。
“通过一根线的连接,相隔千里也能够互相之间进行对话,这、这是真的吗?”雪莉娅一脸的神往:“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大唐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也难怪当年的大唐修真们能够辅佐烈天大帝建立康国。”
“是啊、是啊,我从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去到大唐那个神奇的世界。那该有多好啊。可惜这个愿望,只怕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白天故作感慨:“不过,即便没有大唐,我们也要努力的生活。日子总是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所以啊最重要的是我们有兴心。”
“七爷,你得真好。”雪莉娅不停的头:“天不早了,那我们后天见吧。”
“后天杨家铺子见。”白天着也不耽搁,直接就转身走了。雪莉娅还站在原地,江边刮起了一阵夜风,吹动她的长发高高飘起,她看着白天的背影以及他走路时的姿势,步子虽然不是很大,频率也不是很快,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老年人。部落里的老人像萨姆长老因为修为的原因虽然到了八十岁,但普通的族人看起来还是要强壮不少,但是老年人毕竟就是老年人,有许多习惯和生活方式、语言与年轻人还是会有很大的不同的。可是这七爷除了样子看起来确实是个老人外,但是他的语气、话的方式还有他一也看不出混浊的眼睛都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老人。哎,他要真不是个老人就好了。雪莉娅这么想着。
秋天的早晨空气总是那么的清新可人。但是,起早来欣赏这动人景色的能有几个呢白天象绝大多数的人一样正睡的香呢。难得的清晨,难得的睡眠。这段日子他在修炼方面确实是放松了不少了。直到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越来越大的喧哗,才放出神识,原来是松复部落送货的人来了,看样子人还真是不少了,差不多也五、六十人
外卷贼心不死1——2
外卷贼心不死1——2
引子
白天一仰脖,一罐啤酒咕咚咕咚见了底:“玉米,你的我明白。岳飞老人家就过:好逞易穷。在异性面前卖弄以图吸引那是绝对会遭祸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看到她们目光中那热切盼望的求知欲我怎么能够拒绝去卖力表现呢?好吧、好吧。我一定改正。我以后再要卖弄的时候就这么想::我能拿人家不懂的东西向人家买弄,不就像钱老先生的‘碰见鸟就充作兽,碰见兽就充作鸟’的蝙蝠吗?我一定不能做蝙蝠那样的畸形丑角”
我应该做如是想,做如是念:我不能拿人家不懂的东西向人家买弄,那样我就是卑鄙的。
我这不就像钱钟书的“碰见鸟就充作兽,碰见兽就充作鸟”的蝙蝠吗?——向武人卖弄风雅,向文人装作英雄。以后,再想炫耀时,我一定得想想蝙蝠这样的丑角
我要告诉世界:“爬山虎”并不是多么凶猛的野兽,而只是一种柔弱的草本植物的名字
第一章男人的事
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晚。立冬这一天,阳光越发人感觉不到温暖,到了下午灰暗的天空中下起了了丝丝细雨,让这初冬的气氛更显得萧瑟。
千安火车站。
“老哥,你这次真的决定了?”白兰拽着白天的黑色旅行袋。
“比针还真。”白天右手一伸:“兰兰,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跳入火坑吧?”
白兰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切,哪有这么严重?她其实还是不错的嘛。和本美女相比她也就是皮肤黑了,眉毛粗了,鼻子塌了,嘴巴大了。”
“要光是这样我也就忍了。眼一闭我怎么也能敷衍上个把星期,可惜。”白天咧着嘴,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问题是她吃东西的时候还使劲地吧唧嘴。更重要的是不超过三句话,她一定要带上一句:我妈……”
话间,已经开始检票了。
兄妹俩倒也不急,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其他的旅客争先恐后的涌向前。
十五分钟后,检票处已经是人影稀疏。
“好了,就送到这吧”白天从妹妹手里接过密码箱,然后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纸递给她:“把这给老爸”
白兰接过来一看:
打油诗一首,致老爸!
孩儿立志走四方,不抱美女誓不还。娶妻何须桑梓地,天涯何处无芳草。
昏黄的车灯下,一声婴儿的哭喊把白天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惊醒。三座的位置上挤着四个人,靠窗的座位使他处于四人中最宽松的状态,但是靠窗的左腿只能长时间的半蜷着,依然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坐在当中的是一名化着浓妆穿着皮裙、散发着浓郁刺鼻的劣质香水的**。
白天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的帝舵表:0:17分。老天爷,还有八个多时。
白天为避免撞上行李架,缩着脖子站了起来,右手用力的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腰。叹了口气:这才毕业不到三年,想不到自己就变得如此娇嫩了。大学四年,寒暑假自己从来都是硬座来硬座去,而且来回都是三十多个时,这还不算经常晚。现在才坐不到六个时,就感觉有些受不了了。怪不得老爸总是叨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一名列车员路过,白天得到再次确认没有卧铺可补之后,认命的坐下了。不过,身下的位置已然被**蚕食了大半。白天苦笑一下,勉强坐下。不经意间看到趴在桌上的**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含糊的浅笑。
原来人生处处都有战争
白天望着窗外漆黑的飞速的倒退的景物再次苦笑。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连震带响地闹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白,我是王爱国。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白天愣了一下,他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似乎电话那边的王爱国正注视着他:“王书记,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
手机那头没了声音。
静默良久,白天方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爱国的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就像那刚刚过去的秋天一样萧瑟:“你……你这子……怎么能这样呢?不批你假你就辞职?你现在是长能耐了,会给我眼色看了。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鬼迷心窍呢?”
白天握着手机,低着头无言以对。
“我跟你,你的辞职报告我是不会批的。你给我立刻回来。”王爱国的语速加快,声音提高了许多:“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老大哥的话,就立刻回来”
“王书记,我……我决心已下……对不起了。”白天结结巴巴的着。
“你……你是要气死我呀。”虽然看不到王爱国的样子,但是白天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一定是气得在房间里转圈子,好一阵:“算了,算你狠。我给你一个月的假,追美眉够用了吧假期完了,你给我老老实实滚回来”
“可、可是……”白天内心感动莫名,看了看附近乘客的目光都盯着自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车厢连接处。
“男人的事,大体可分为两种:猎取和垂钓。猎取需要的是勇气、力量、速度。而垂钓,则需要耐心和智慧。为官之道好比垂钓,而这耐心和智慧,需要经验。经验却要用青春来换的。往往经验有了,青春却没了。”王爱国忽然语气一转:“不过,这爱情却好比猎取。这项运动正适合你这样的伙子。好好努力,我相信你行的。不过,丑话在前面。女朋友如果不漂亮,我这一关你可过不去哦。”
“不倾国倾省,倾街倾城还是勉强达标的。”白天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无数双眼睛聚焦着自己,连忙侧着身子压低了声音:“书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没底。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一个月,我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再二十一世纪是个爱情贬值的时代,没有朝朝暮暮的呵护,多么伟大的爱情都会迅速枯萎。我如果回去……”
“少扯了,千安市政府第一帅哥还有泡不到的美眉?老弟,你不能这样忽悠我哦你的理由也完全不是理由,她可以跟你回来嘛。我就不信了,我王爱国还不能给她在千安安排一份让她满意的工作?”话间,王爱国的语气中分明带着一股喜气,语速越来越快,似乎有些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老弟,我今天已经正式获得了消息:春节过后,千安地区就要撤地改市了。现在的千安市将被分为千州区和安原区,而我将被任命为新的千安市市长。省组织部星期三就会找我正式谈话。老弟,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没有你这个酒仙护驾,我可是招架不住哦。白啊,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老哥我一个人在火上烤吧?”
“是吗?恭喜、恭喜。”千安撤地改市的消息传了快两年了,而有关新的领导班子的人选更是在千安地区各个机关里流传出无数的版本。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地了。虽然,在白天看来,现年三十六岁的原千安市市委书记王爱国背景雄厚,升任撤地改市后的新千安市市长一都不会让他奇怪,但是作为担任了王爱国一年多秘书的他还是由衷地为自己的领导更进一步感到高兴。
“追美眉的要诀无非就是八个字:皮厚、嘴甜心狠。我这里是望眼欲穿,祝你子早日抱的美人归。提前给你一声,你兼任综合科副科长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这一回来可就是双喜临门。子,记得请酒哦这顿酒如果让大家喝的不痛快你可要心的。”
“没问题。”白天笑得眉毛全斗舒展开来,辞职一多半是赌着气,踏上火车以后,他就很有些后悔。现在听到不但工作可以保住,还能再升副科,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你老爸那里我会去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超心态多讨人嫌不过,你也别怨你老爸,他也有他的道理。另外,我在临海还有些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给我电话。好了,电话里不和你多聊了。老弟,做个好梦”
“书记,求你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老爸我要去临海要不然,不定他会派人把我抓回去”白天还想什么,可惜王爱国已经把电话挂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想睡觉,可惜怎么也睡不着。除了开心,就只剩剩下对王爱国的感激之情。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老爸。他心里一凛,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他不接。
手机一直顽固的响着。
好一阵,终于停了,可是很快再次响起。
还是老爸。
白天干脆把手机关了。
又眯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因为走的匆忙,他还没有和他将要去投奔的对象——大学同寝的哥们郁杨打招呼呢。他摸出了手机,想想又放回口袋了。扬起手腕,再次看看时间:0:55分。
郁杨这个家伙一向是个夜猫子。而且最近半年似乎正热衷于网恋。应该现在还在网上吧!
白天想了想,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后从行李架上的密码箱里拿出了他的电脑包。在车厢里数十几双眼睛各种表情的注视下打开了他的惠普电脑。
QQ上,郁杨的号(一哥)是灰色的。不过,这明不了什么,这个家伙网上情债太多,所以向来都是隐身的。白天正想给他留个言。就发现他应郁杨加入的“俊男靓女”群不停的闪烁。一开,就发现郁杨正在那里和乞丐帮帮煮、爱你俩万年二人聊得热火朝天。
白天开了qq后,除了偶尔和郁杨聊聊天,就几乎没有其他的用途,“俊男靓女”群更是一次也没有上去过。因此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何许人。
妖(白天):玉米我在火车上,睡不着啊。
一哥:火车?
妖:是啊,我现在正在来临海的火车上。还有七个时才到,长夜漫漫啊
乞丐帮帮煮:火车
爱你俩万年:不是吧?无线?NB
一哥:你子太骚包了吧?
乞丐帮帮煮:有钱人啊
爱你俩万年:子信用卡、借记卡通通告訴我
妖:信号太差,慢死。
一哥:临海火车站的扒手可是海了去了,子不要太骚哦
乞丐帮帮煮:羡慕。你是俺的偶像
爱你俩万年:子,我也在临海。你有种和我视频吗?
妖:哎,夜猫子还真多,单聊吧
爱你俩万年:子,你敢让我去接你吗?
乞丐帮帮煮:有钱的帅哥,我煮菜特别香,毛遂自荐作你保姆怎么样?
一哥:你子不是开玩笑吧?
妖:帅哥从来不开玩笑。
一哥:出差?昨天怎么没听你呢?
妖:烦了,出来散散心。
一哥:你这秘书作的也太牛了吧?
妖:废话少,明早记得来接我
一哥:大哥,你以为打工仔在周三不要上班的吗?
妖:那是你的事明早火车站没见到你的人,死了死了的有
一哥:子,告诉你,秘书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妖:我很快就带长了,综合科副科长!
一哥:哇靠,你家有钱,你子现在又有势,你还让不让千安人民活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千安人民,千安地区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大家万众一心,分掉白家的钞票,前进前进前进进
妖:你还是一哥吗?怎么瞅着像某个瞅富的愤愤?
一哥:哥们穷啊,不作一哥已经很多年了。
妖:黑社会自然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喂,她还好吧?
一哥:谁?
妖:你少给我明知故问?
一哥:你不是为了她特地跑过来的吧?
妖:你呢?算了,见面再吧?有好几十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发现确实有太骚包了,先下了。明早见
第二章妖
随着人流走出了检票口,白天四处张望,就是没有发现郁杨的身影:“没搞错吧?真的不来了。”
等了一会儿,他决定拨打郁杨的***。
心里则开始祈祷:这个家伙最好在市区。因为临海的***信号实在是成问题,只要不在市区,多半聆听到的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的美妙女声。就算你走了狗屎运能接通,通话过程多半也是断断续续的。
运气不错,通了。不过可惜没人接。
咦?怎么回事,才响了四声,就忽然断了。
白天正准备重拨,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左肩。
猛回头。
郁杨一身牛仔站在那里冲着他笑,不过那笑容又干又涩,只是白天当时没有发现。
“玉米,你搞什么飞机?玩哥们呐。”白天兴冲冲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指了一下身旁的密码箱:“将功赎罪,这个归你搞定。”着将红色的双背包上肩,双手在嘴前作喇叭状:“临海,哥们我来了”
白天的呐喊惹来一堆人的侧目,不过他毫不收敛,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傲然四顾。
白天一转头,发现郁杨神色不变,眼珠子愣愣的,依旧一脸干笑的望着他。
“喂,玉米。发生什么天灾**了?难道你又被某富婆甩了?”
郁杨总算有了反应,伸出两根手指:“妖,有俩个消息。”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兼含混不清,仿佛舌头忽然短了一截:“一个你听了后可能会吐血三升,另一个则是多半倒地昏厥三分钟,你想先听哪一个?”
白天的心理闪过一丝阴霾,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不变的笑容:“老玉米,你不学我话,你会死啊。赶快吧。当然是吐血那个,昏厥了还能听吗?”
郁杨吞了一下口水,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这才道:“笑笑和李卓然昨天已经和好了。”
“什么?”白天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瞬间向外扩张到了极限,那架势仿佛要吃人一般。一旁的旅客纷纷向四周快速闪避,好半天,他才恢复过来,两手合力一把紧紧地抓住郁杨的左手:“怎么会这样的?你前天才告诉我他们已经彻底分手了。怎么可能昨天就、就……”
郁杨强忍着甩开他双手的冲动,只能用龇牙咧嘴来充分表达他此刻的痛苦:“谁不是呢?前天晚上笑笑硬拉着我陪她吃饭。席间痛哭流涕,告诉我这次是彻底和李卓然分手了。后来还不顾我的劝阻,硬是一个人吹了一瓶啤酒,末了还把酒瓶摔了,斩钉截铁的:告别昨天,和过去彻底决裂。真的,我一个字不带编的。最后她喝醉了,没办法我只好叫了两个女同事把她扶回宿舍的。钱还是我付的呢,三百七十六块,心痛了我半宿。我实在睡不着,这才上网。发现你也在线,这才告诉你的。”
“那……怎么会这样呢?”白天手端着下巴,木木的望着他。
郁杨赶紧趁机将左手抽回:“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东西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明白,不、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未必能搞明白。要不然的话,怎么也不会有李卓然什么事,对吧?”
白天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涣散。
“另一件事就是,就是……早上我请假的时候把理由直接告诉笑笑了。”郁杨话间把眼神瞟往别处。
“这么,她知道我来了。”白天的眼睛亮了一下:“她什么了?”
“笑笑让我代她好好的请你吃一顿,然后、然后……”郁杨极度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递到白天面前。
这是一张三个时后就将发车的途中将路过千安的特快列车的卧铺票。
郁杨嘴里声地喋喋不休:“笑笑叮嘱我一定想办法买卧铺,如果有软卧那就最好了。时间太紧,软卧没买着,这张上铺的硬卧还是从票贩子手上加了一百块钱才买到的。”
白天抬起头,仰望天空。
红日此时才刚刚升起,斜斜的挂在东边,并未给这初冬的早晨带来多少热量。但就这样放眼望去,还是刺目的让人有些眼晕。
“我妈常我同猫般的好奇,将来肯定会死在好奇上面。看来的一没错。”白天咧开嘴笑,笑得比郁杨稍微好看一些。
“妖,你的心思,当年咱们宿舍谁都清楚。甚至你们99历史系、我们99财会系,恐怕也没几个人不清楚。可是这苏东坡不也感叹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一这么大的诗人也只能望月长叹,咱这些普通人就更不能奢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郁杨一边一边望着白天,见他没什么反映,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一往情深,可是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笑笑的倔劲比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卓然当初不但救助了笑笑一家,而且还全额资助了笑笑上大学。虽然这动机不单纯,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份情意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也和我过了,如果现在李卓然依然风风光光,生意蒸蒸日上的话,也许你们俩还有可能。原先她就是这么想的。她想着大学毕业后努力赚钱,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还给李卓然。那样的话,虽然拒绝他,她心里还是有些内疚,但是在她心里面还是能迈过这道坎。”
郁杨望望白天,又看看脚下,然后又望望白天,一咬牙道:“可现在的情况是李卓然成了个穷光蛋。老实我觉得她不可能离开他。她的性格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中情意,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所以,妖,你还是放手吧你不放手,只能让她更难受”
白天抬起头,伸出左手,一把抢过郁杨手中的火车票,然后再拉起他身旁的密码箱:“候车大厅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你想通了?”郁杨扬起右手一指右侧。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我想过了我还是回去当我很有前途的科长去吧”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就想通了呢?”
“人都是会变的嘛。”白天微笑着头:“毕业都快三年了,社会已经把我磨的没有棱角了。我早就学会面对现实了。好了,你就不要送了。拜拜”
白天摇摇手向着右边走去。
“等会儿,这还有三个多时呢?现在还不到九,我请你吃早饭”
“铁公鸡拔毛了。这顿饭我得吃我现在饭量可见长,回去可别肝痛啊”
三个时后,站台上。
一声长笛,火车缓缓开动。
郁杨用力的挥舞着手臂,直到火车慢慢消失在视野中。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他走了。”
“谢谢他没什么?”
郁杨本来脱口而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想了想道:“他基本没有话,脸色黑黑的,眼圈红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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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声,足有一分多钟后:“谢谢你啊,玉米。”
“为领导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郁杨兴誓旦旦的话结束了通话。
之后,他长久的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呢?这还是妖吗?”
一时25分后,白天下了火车。出火车站后,上了一辆开往临海的长途大巴。M
外卷贼心不死3——5
外卷贼心不死3——5
第三章五人
“叶总,您找我?”爱达纸业办公室主任张晓燕轻轻的推开总经理室的大门,走到叶欢面前。
叶欢抬起头,后仰,整个人都靠在了老板椅上,笑着:“老同学,私下里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叶总,这是工作时间。”张晓燕一脸正色。
“好吧,随你。燕子,今天的面试是怎么安排的?”叶欢微笑的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她。
“这次我们总共需要招聘总经理秘书一名、成本会计一名、纸板销售一名、纸箱销售两名、网管一名、仓管两名。人事部昨天在人才大市场已经经过了初选。并通知他们今天到公司来面试。根据招聘的流程,应聘人员首先将由用人部门主管面试,主要看他们是否能胜任。然后通过的人员再由人事部的方经理面试,主要是查看一下他们的证件是否齐全、真实以及如果有必要的话和应聘人员的前工作单位进行沟通,以对他进行更进一步的了解。之后销售人员就由方副总面试,其他人员由李副总面试。最后再由您把关。”张晓燕徐徐道来,完方扬起头:“叶总您看,这样可以吗?”
欢手指不停地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总经理秘书由我直接面试,其他人员由方副总和李副总决定就可以了。”
张晓燕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了一下头:“好的。我把面试人员的资料拿给您。”
五分钟之后,张晓燕重新回到总经理室,拿着一打的招聘人员的资料走了进来。
叶欢接过,开始慢慢的翻看。
“叶总,总经理秘书的应聘我们通知的是上午九半,现在应聘人员大部分已经到了,你看什么时候开始应聘。”
叶欢看了一下桌上的电子日历:9:25。
“稍微等一会儿。”叶欢很快就翻过了一份资料,并将它放在了左边。
张晓燕发现叶欢翻的很快,基本上一份资料她只扫一眼。不到三分钟,十四人的应聘资料已经被她分成了左右两叠。
叶欢拿起左手那一叠厚一些的资料递到她的手上:“这些人由你面试,你找个理由让他们走吧。等你把这些人面试完了,我再开始面试。”着她拍了拍放在右手上的一叠资料。
“好的。”张晓燕头之后走出了办公室。
半个时后,张燕把九名应聘者都打发走了。
“叶总,可以开始了吗?”张晓燕问道。
“好的,可以了。”
张晓燕走出房间通知叶欢的秘书田佳开始面试,然后自己转身又走进办公室,搬了一张椅子到叶欢的老板桌前,静静的坐下。
显然她是要陪着叶欢一起面试。
叶欢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可是看着张燕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在这时,田佳带着第一位面试者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伙子,二十三、四岁,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
张燕飞快地瞟了叶欢一眼,只见她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虽然她很快面无表情的开始浏览这名叫作刘家辉的资料。但是她已经看出来显然刘家辉前途暗淡。
刘家辉进来之后,显得十分的局促,直到张燕招呼他,他才坐下,可是也只是用了半边的屁股。
好在,叶欢没有让他煎熬太多时间。
叶欢将资料一放,问道:“你抽烟吗?”
刘家辉明显愣住了,不明白这位美丽的老板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抽、不过烟瘾不大。”
“喝酒吗?”
刘家辉又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欢显得有些不耐烦,又问道:“你最多能喝多少酒?我是指五十度以上的高度白酒?”
“半、半斤吧”刘家辉结结巴巴的道。
“好的,谢谢你对爱达纸业的支持”着叶欢站了起来,将刘家辉的应聘资料直接递到了他的面前。
伙子一阵面红耳赤,拿过资料,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肌肉男。尽管他穿的是一身西服,但是又高又壮,再加上中气充足、声音洪亮,很自然的给人一种不的压迫感。
可惜叶欢还不等他坐下,直接就把他的资料递给了他。
肌肉男胆子很大,底气也很足,直接就质问为什么?
叶欢也很干脆的告诉他:她的秘书绝不能是一个老烟枪,而且他的嘴里竟然充斥着一口浓重的大蒜味。一个不注重细节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称职的秘书的。
肌肉男垂头丧气的走了。
………
第三个进来的是一个帅哥。田佳领他进来的时候,脸有些微红。走的时候,她还又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可惜帅哥的运气也不怎么的。
叶欢开门见山的问他是否熟悉中国历史?
帅哥面色沉着,微笑的答道:“十分喜欢。”
叶欢接着让他举出三个初唐最杰出的军事家。
帅哥脱口而出:“李世民。”
张燕顿时有些纳闷:时代还真是进步了,连帅哥都这么有才。可见社会竞争残酷到了何种地步?
没想到帅哥沉默了一分钟之后,憋出了一句:“李元霸。”
张燕强忍着笑,看着他是帅哥的份上提醒了他一句:“李元霸是演义中虚构的人物,历史上其实没有这个人。”
哥张大嘴巴,很快又“哦”了一声,演技确实不错,不愧是帅哥。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一丝羞涩,迅速就接着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就在叶欢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帅哥眉毛一扬,答道:“秦琼和罗成,我还再加一个程咬金。”
完之后,脸上掩饰不住一阵的得意洋洋,大概在想:你让我三个,我了四个,这算是超额完成了吧?”
叶欢都没有站起来,直接就把他的资料递给了他:“谢谢你对爱达纸业的支持”
帅哥一阵茫然。
张燕感慨万千:“伙子,有时间还是多看书,少看和演义。罗成和李元霸一样都是瓦岗演义中虚构的人物。至于秦琼和程咬金,还靠些谱,而且还都大名鼎鼎。不过,这两位勇猛是没得,可是军事家却差远,更不要最杰出的军事家了。如果所有的勇将就是军事家,那军事家也太廉价了。”
帅哥气愤愤的道:“我是来应聘秘书的。这些八杆子都打不到的问题,我看不出和总经理秘书有什么关系?”
叶欢笑了:“伙子,是你来应聘不是我来应聘,因此条件是我定而不是你定。对于工作以外我的兴趣一无所知的秘书,我不认为是我所需要的,你呢?”
帅哥耷拉着脑袋走了。
第四位是一位胖子,胖子其实个子一都不。因为张晓燕看过了,叶欢亲自面试的五个人中最矮的是第一个面试的刘家辉,刘家辉身高都有1米76。胖子之所以看起来,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娃娃脸,而且上面还缀了不少的青春痘。
胖子的胆子显然不大,站在老板桌前,显得局促不安,也不敢坐下,只是低着头。
叶欢明显对他也不中意。开口直接问他酒量如何。
结果胖子回答他从就酒精过敏。
因此他立刻收到了叶欢的谢意。
最后一位进来的年轻人倒是长的没有什么特,只是他的那身西装不但样子老式,而且还皱巴巴的。
出乎张燕意料的是,这次叶欢主动招呼他坐下。
先是用英语询问了他英语的水平,知道过了六级之后,叶欢没话,但是张燕看得出来,她还算满意。
然后叶欢问他是否懂粤语,知道他是本地人,白话、客家话和潮州话都会,叶欢明显很高兴。
张燕心理不禁想到: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具有普遍的真理。因为世人总是喜欢貌相,所以那些长相平凡的人不得不愤发图强,这样才不会被这个时代淘汰。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形式很快就急转直下。
叶欢接着问他是否会象棋。
年轻人颇为自信的了头。
叶欢迅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副中国象棋来。
年轻人一脸尴尬的道:“我喜欢国际象棋,中国象棋只是知道规则而已,下得不好。不过,还是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不知触动了叶欢的那根神经,她直接把已经摊开的棋盘以及倒出来的棋子一股脑全扫进了抽屉。然后把他的资料递了过去,脸色阴沉:“谢谢你对爱达纸业的支持”
年轻人带着一脸的“不知所错”离开了。
第四章反流行
中午。
叶欢正在慢慢的咀嚼田佳为她订的盒饭。
张燕气势汹汹的闯门而入,然后重重的把门掩上。
“燕子,吃枪药了?”叶欢头都没抬,继续埋头品尝美食。
张燕不话,走到她面前,直接伸出右手。
“干什么?这才月初你就要借钱啊?拜托大姐,你不是八零后,可不能做月光族啊?”
“少打岔”张燕手晃了晃,继续前升。
“你到底要什么吗?”叶欢将手中的饭盒一举:“你要是喜欢吃,拿去好了这糖醋鱼味道还行。”
“少装蒜,招聘内容”
“张燕同志,你就是这样和叶欢总经理话的嘛。”
“叶欢姐,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张燕显然毫不示弱。
“可是你的是公事。”
“好,不给是吧。我立刻给伯父打电话。”张燕把手缩回,一副转身要走的架势。
“燕子,你不是这么绝吧我招个秘书也不行?”
“秘书?你当我脑子进水了。我早就觉得有问题。田佳干的好好的,而且她的工作也算不得很繁忙,你为什么提出要增加一个秘书呢?还指名要个男的。这里面没问题才怪?欢欢,我知道离婚对你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是你还年轻,可不能就、就放任自流、自暴自弃啊”张燕苦口婆心的劝着。
“放任自流、自暴自弃?”叶欢一阵迷茫,不过她很快醒悟了过来,明白她的是什么意思:“你的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呀?我有那么无聊,那么龌龊吗?”
“这也不算龌龊。时代进步了,男女都一样。这可是如今富婆款姐的时尚潮流哦。”张晓燕愤愤地。
“我是有钱人吗?”叶欢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不有钱谁有钱?别的我不知道,至少在整个塘厦工业区里你最有钱。”张燕话的味道有些酸溜溜的。也难怪,她的心理有些不平衡。她们是同班同学,而且叶欢的家庭背景也不比她强多少,可是九年过去了,现在她是亿万富翁。而自己呢的好听是个高级白领,得不好听就是个打工女。
“得不错,我是个有钱人。”叶欢笑眯眯的望着老同学:“燕子,那你知道真正的有钱人是什么样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有钱人?”张燕气鼓鼓的道。
“我告诉你吧,直正的有钱人追求的都是反流行。”叶欢一字一顿,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反流行?”
“是啊。举例来吧,那些大明星绝对不会在正式的场合去穿那些大众流行的款式。大明星们如果穿了相近款式的衣服,叫做撞衫。在娱乐界那可是会被当作丑闻来炒作的。同样的道理,一个亿万富翁如果去追求流行时尚,你不觉得品味太低了吗?”
张燕瞠目结舌,半天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你这是强辞夺理,偷换概念。”
“我不跟你了,你要是不给,我直接告诉伯父去”张燕转身作势要走。
“好好好,我写给你还不行吗?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爸”
“看过了我才能决定。”
“好吧”叶欢无奈的了头,她心里明白张燕是关心自己、担心自己出事。
叶欢开始在桌上奋笔疾书,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将写了半张字的纸递给张燕:“再次声明,看完之后不许笑,也不准告诉第二个人”
“好。我向**发誓。这总可以了吧”着,张燕就从叶欢手里接过纸。
“招聘秘书一名,条件如下:
1:男性,身高间。
2:体态适中,容貌普通。
3:英语写流畅,懂粤语尤佳。
4:酒量好,但不嗜酒
5:象棋水平较好。
6:历史知识丰富,对中国古代军事有心得。
7:不惹事,不怕事。”
张燕推了推差从鼻梁上滑落下的眼镜:“这、这都什么呀”她倒是没有笑,不过掩藏在厚厚的眼镜后面的两个眼珠子快从眼眶中鼓出来的。
“你还不是想招情人?这、这简直就是徐昭明的翻版嘛。”张燕“呼哧”一下坐在了老板桌上:“欢欢,不是我翻老账。当初我就劝过你,这离婚要慎重,可是你呢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可是就算你后悔,你也不能去寻找替代品来麻醉自己呀。这种类型的男人害的还不够惨啊”
“我……”
叶欢刚一个字就被张燕打断了:“你别否认。酒量好,但不嗜酒。象棋水平较好。历史知识丰富,对中国古代军事有心得。这不是徐昭明的翻版那是什么?伯父知道你在感情方面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身边看住你了。他老人家可真是英明无比呀。欢欢……”
“停我跟你明吧,这秘书我是替徐昭明招的。”叶欢完之后,感觉全身一下轻松了。
张燕呆住了:“你……给徐昭明招秘书,你们都离婚了,你……你骗谁呀?”
“真是给徐昭明招的。徐昭明的秘书方芳怀孕快五个月了,生产之后,她也决定在家里歇一年。这个……虽然离婚了,可我不还是昭明机电的股东吗?”
张燕撇了撇嘴:“你就别编了。徐昭民能要你给他推荐的秘书?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到时候会有办法。”
“欢欢,我真不知道怎么你,你怎么就……”张燕的右手扬起又落下,落下又扬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了。
“那就什么都别了。燕子,我明白你关心我,可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过的,我之所以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是因为我承认失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输了。这半年来我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想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输,所以这一次,我再不会输了。再不会。”叶欢俩手紧紧地抓住张燕的右手:“燕子,我只求你一件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爸。他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张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走。
“燕子。”叶欢叫道。
“你放心,我明天按你的要求,亲自去人才大市场。”张燕完加快了脚步。
第四章帅
下午四,炙热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繁华的街市上完全看不出寒冬的一丝痕迹。
张燕挽着叶欢从“女人世界”里出来。眼见着前面有一张空着的长椅,顿时就像见到了老鼠的猫,撒开手欢呼着跑过去。然后像一滩泥一样倒在上面。
“张燕姐,形象、形象”叶欢走到跟前,弯着腰。
“我都黄脸婆了,还要什么形象?”
“大屁股,往里去。”叶欢照着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然后坐了下来。
“叶总,我这都快累掉半条命了,不发加班费我可跟你急”
“上班时间你竟然溜出来陪我逛街,你还好意思要加班费?”
“溜出来,明明是你硬拉来的。”
“我拉你就来呀,你这意志也太薄……”叶欢正着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看见帅哥了?”张燕笑嘻嘻的侧仰起头,顺着叶欢的目光望去。
一名年轻的男子斜挎着一个红色的双肩包,拖着一只黑色的密码箱刚从一辆长途大巴上下来,正朝着这边走来。
“还真是个帅哥呢?黑色的阿玛尼,白色牛津纺的衬衫、一条疑似阿玛尼的红底条纹领带,啧啧、估计最少也得一万吧?噢,他抬了左手,天啊,瑞士帝舵表,怎么的也得再加一万。”张燕呼拉一下坐了起来:“好一个极品帅哥,可惜啊可惜,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张燕姐晚生十年呢?”
叶欢左手放在嘴前,挡住她忍不住露出的灿烂的笑容,右手成拳在张燕的肩上轻轻的捣了一拳:“你还歹也算是爱达纸业的高级白领。每月八千八百大元,再加上房补、通讯费、交通费还要每月不时蹭加班费,你哪个月的实际收入没有突破万元大关?瞧你那财迷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太伤心了。”
“除掉税以后,我最多的一个月才拿了八千七百块。万元大关?我做梦都想啊?”
叶欢撇了撇嘴,不再理她,转而道:“拜托你仔细看看。眉毛粗的就像两跟短棍,脸又长又瘦完全是马脸的经典诠释,哇,好大的一张嘴,天啊,这鼻梁也太塌了吧?这就是你的帅哥?张燕,我真的难以想象你的审美眼光竟然退化到了这种地步?”
“哪有你的这么夸张。眉毛是有些粗,脸也的确有些狭长,但是你不觉得这对眉毛挂在这张脸上,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吗?为帅哥平添了几分硬汉气概。”张燕不理叶欢嘴里不停“啧啧啧”的打击,越发兴奋得道:“鼻梁确实不高,可是中国人有几个鼻梁高挺的?而且你不觉得因为有了这个鼻梁的缀,才使得这张脸柔和了许多、生动了许多吗?”
着她还伸出手,遥遥的遮住了自己目光中看到男子的鼻梁的部分:“没错了,如果没有这个鼻梁的话,就会给人一种冷酷、难以接近的感觉,现在就好多了。酷男中带着邻家男孩的恬淡,真是帅呆了。”
“我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恶心成这样的?”叶欢左手继续挡在嘴前,只是把右手也收了回去,佯作伸进嘴中,作抠状,接着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作呕吐状。
话间,那男子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然后向左一拐,直奔着一旁的公用电话亭而去。
张燕将嘴巴凑到叶欢的右耳,轻声地道:“还有他的那张大嘴。”
“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张燕那夸张的神情宛若在表演友邦惊诧论。
“少阴阳怪气的,不拉倒。别想趁机揩油啊。”
“你真不知道啊。具美国权威人士调查显示,一般来嘴大的男人通常那里也大。”
“那里?”叶欢愣了一下,看见张燕诡异的笑,顿时醒悟过来,双手伸过去呵她的痒:“你这个yin妇,我代表人民、代表党、代表张建军同志处决你。”
顿时,一对加起来年龄超过花甲的**,笑呵呵的闹成一团。
白天走到磁卡电话前,从钱包里掏出磁卡,插上。可是电话上显示的金额是零。他愣了一下,拔出,再插。依然是零。
他愕然。因为这张磁卡是他在千安火车站临上车前买的。他当时就考虑,到了临海后,只怕手机不换号前是不能用了。因为万一老爸去查他的通话记录,那就立刻会知道他来了临海。当时那个贩信誓旦旦的声称,是全国通用,买三十只需掏二十五。他还有些不信,于是还在贩摊前的磁卡电话上试过,经额的确是三十。
于是他拔出、再插……拔出、再插,如是者三。
一个姑娘手拿磁卡,一脸焦急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闪到一旁。
姑娘上前,插卡,一切正常,很快进入幸福的通话中。
白天郁闷地站在一旁。他摇了摇头,这趟还真是不顺啊。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为了防止老爸的骚扰,手机是一直关着的,可是那些通讯地址他已经习惯全部直接记在手机里了。因此,下了长途大巴之后,他就把手机重新又开了。
他四下望了望,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卖磁卡的地方。
很失望。女人世界的马路对面是男人世界,两旁一溜眼望去都是服装店。没看见卖卡的店或者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的牌子。
就在这时,他右边原本坐在长椅上两名**中的其中一位站了起来指了指他的西装口袋:“先生,你的手机在响”
白天很想骂她一句:“吃饱了撑着,管那么多闲事”
不过,看着美丽的**那浅浅的笑容,他实在是骂不出口。于是他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本来想直接挂断,然后关机。但最终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是郁杨的手机
接还是不接?
不接的话,不定他会打到家里去。他可是知道家里电话的,那这样一来他就知道我没有回去,而老爸也就会知道我在临海。这显然不行。
接。瞎话,虽然不好,但是善意的谎言上帝也会原谅的。更何况中国人压根就不信这个舶来品。只是危机同样存在,如果老爸去查了通讯记录,肯定就会发现我在临海。而且他肯定会和玉米联系。
最终结果两者没有区别。
白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约五秒钟,做出了决定:接。
因为如果老爸不去查他手机的通讯记录,那就一切了。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没有。总之接比不接似乎要好上一些。
于是,白天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对**道:“谢谢你啊,姐。不过,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叶欢保持着微笑:“如果不太麻烦的话。”
“一都不麻烦。我希望你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能保持沉默。好吗?”
叶欢笑着了头。
白天拿起手机大声道:“玉米,不好意思,火车上太吵了,我刚才没听到手机响。”
第五章封杀
“你还在火车上啊?”
“是啊、是啊,得晚上才到千安呢。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
“笑笑她还好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又哭了一场。你也别怨她,她不容易。”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白天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回去后可能会换号,到时候再通知你。”
“好。”
“那就这样。”
“好的,再见,一路顺风。”
“再见,早日发财”
白天接电话的时候,就站在长椅边上。叶欢和张晓燕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张晓燕摇了摇头,叹道:“人都帅哥不可靠,没想到果然如此。这谎话张嘴就来,面不改色的,这还是个帅哥。不知道以后不定要坑多少人呢?”
叶欢在听到白天张嘴叫出“玉米”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待听到“千安”两字,眼睛里更是亮的如璀璨的星星,等白天出“笑笑”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如沐春风一般。
“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反正你被坑的几率不大。”叶欢完这句,把嘴又凑近了些距离,嘴唇几乎就贴着张晓燕的耳垂:“我还有事。既然你累了,就先走吧”
“你不是……”张晓燕指了指还在通话的白天。
“放心,我对帅哥没兴趣。”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直接递到她手上:“赶快,那边来了辆空车。”
张晓燕无奈的起身,伸手招呼出租车,嘴里还在声地念叨着:“问题是刚才你不承认他是帅哥。”
“谢谢”白天看着张晓燕上了出租车。
“不用谢,我什么也没做。”
“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卖电话卡的,手机卡也行。”白天问道。虽然他用手机接了电话,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我也不知道。”叶欢着,打开她的包,将她的手机递了过去。
“这……不好吧”白天摇了摇头。
“我相信阿玛尼。”叶欢直接将手机塞到他的手上。
“那就谢谢了。”白天拿着手机退了两步,看了她一眼,觉得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是不要离的太远的好。
“哥,这是谁的手机?”白兰在那头兴奋地叫道。
“朋友的,你怎么样?”
“十分糟糕。老头子火冒三丈,发了雷霆之怒,一口认定我有通敌嫌疑。今天早上让他的秘书通知我,我每月的零花钱从两千块降到了两百块。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两百块,哥,你让我怎么活呀”
“你现在吃住都在家,家里的零食多的能开卖部,你每月还有五百多块钱的工资。我看两百块都不应该给。”
“好你个白天。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你在临海的消息告诉老头子。”
“别、别、别,这样好了,你被扣下的钱现在都记下来,将来我全部还给你。这总行了吧”
“不行。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再,将来人民币贬值了怎么办?就算人民币不贬值,它的实际购买力贬值了,那我还是亏了。”
“你不去学经济,还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好、好、两倍返还这总行了吧。”
“马马虎虎啦”手机里头传来白兰得意的笑声:“吧,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妹我效劳的。事先好,要借钱的话,年息是百分之三百,考虑清楚哦”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个月光族,找你借钱,我脑子进水啦你听着啊,在我房间里大衣柜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个绿色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三串钥匙,其中最少的一串有四把钥匙。这串钥匙是中山路那套复式商品房的钥匙。你拿上它,去中山路。在那套房间里楼上书房的第二层应该是靠左边的位置放着那套房子的房产证明。你拿上它,尽快把它交给杨利民。听明白了吗?”白天语速放的极慢,吐字力求做到决无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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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长串话听得我头都大了,等等,我拿笔记下来。”白兰到这忽然激动起来:“等会儿,你要把房产证交给杨利民干什么?你要卖房子?这房子是爷爷留给你的。虽然是偿还祖屋的拆迁房,可在老头子的心目中,那就是祖屋。老头子如果知道了能把你打到月球上去,你信吗?”
“放心,卖掉,我也舍不得。我只是想抵押、抵押给银行而已。我会给杨利民打电话清楚的。”
白兰在那头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死丫头。”
“哥,我劝你啊还是别费这个心了。杨利民肯定不会给你办的。”
“为什么?”白天问道。
“因为呀,今天上午老头子很生气地给家里所有的亲戚还有他的老朋友都打了电话,痛骂了你一顿之后,然后宣布要彻底封杀你。”
“封杀我?怎么封杀?”
“老头子让秘书把你所有的储蓄卡和信用卡全部都挂失了。然后对外放出了话:谁要是敢借钱给你的话,那就是想挑拨你们父子间的关系,那就是助纣为虐。那以后朋友亲戚就没得做了,等着受报复吧你想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帮你?你给杨利民打电话,杨利民不立刻向老头子报告你的行踪就已经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布尔什维克战士了。想要他帮你,我想不管是卖还是抵押,肯定是门都没有。”
白兰的话音还没落,白天的脸就白了,手持手机大声地嚷嚷:“有没有搞错,他有什么权利挂失我的卡,那里面还有我的工资卡呢?”着他急匆匆地向女人世界跑去。
外卷贼心不死6—8
外卷贼心不死6—8
第六章猜猜看
叶欢吓了一跳,一刹那间还真的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个家伙是个穿着阿玛尼骗手机的罕有窃贼。不过,白天站的地方离她不远,虽然白兰的话她听不到,但是白天的她是一个字不落。因此,很快她就醒悟过来。
她也站起身来,向女人世界走去。她记得在一楼靠左边的角落有三台提款机。于是直接向那里走去。
三台提款机上只有一台上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取款。
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
就在这时,只见叶欢从总服务台那头快速的向着这边跑来,尽管肩背着包,手提着箱,他的速度依然飞快,只是额头上满是汗水。
叶欢明白了,看来他是第一次来女人世界。
全是无效卡。
白天觉得全身一阵阵无力,很有一种就势坐在地上的念头。
“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手机里传来白兰急促的喊声。
“老头子好毒啊”白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哥,你要是钱不够用,我想办法给你寄过去。你知道我从不存钱的,而且又不能让老头子发现,因此多了没有,五、六千块钱还是有的。你告诉我一个卡号,过两天我就给你汇过去。放心,这次纯属友情支援,不收利息的。”
“不用了。”白天苦笑了一声:“我是孙悟空,老头子就是如来佛,我怎么跳得出他的手掌心呢?算了,谁让我是他儿子了,命该如此。你也别操心了,我明天就回家”
“真的?哥,你就这样放弃了?不会吧?你可是我的偶像。你这样就妥协了,那老头子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那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才算明白了没有钱寸步难行的真正含义。好了,不了。明天见”白天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五分钟过去了,依旧一动不动。
叶欢实在忍不住了,伸出右掌在他的脸前一阵晃:“白先生、白先生”
叶欢头微转,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惜那眼神黯淡无光,宛若一对死鱼的眼珠:“有事吗?”
叶欢用手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机。
“不好意思,谢谢”可惜此他的脸色呆板的像个僵尸,看不出一丝谢意。
“不客气。那……白先生,再见”叶欢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可是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怕两人也无法交流。
“姐贵姓?”
正当叶欢转身要走的时候,白天忽然的发问,让叶欢觉得来了转机:“叶欢,请指教”着伸出了她的右手。
“叶姐,客气。在下白天,刚才多有冒犯。如果叶姐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再冒犯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请叶姐共尽晚餐,也算是答谢您刚才的借机之情。”
叶欢内心一阵高兴,有门。不过脸上却还是矜持着,仿佛在犹豫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叶姐,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陌生的城市了。我来到这个城市不过几个时,可是心中却充满了孤独、忧伤和惆怅。在这个最后的夜晚,您不会吝啬的收回这个城市留在我心中的仅有的一丝温暖吧?”
“好吧,如你所愿”叶欢笑了,笑得像个姑娘般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甚至忘了伸手挡在嘴前。
叶欢的确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很久没有在人前这么肆无忌惮的笑。
畅快之下,以至于脑子有些犯迷糊。等到她随着叶欢上了出租车后,才反应过来。她今天可是开车来的,她的座驾还停在“女人世界”地下三层的停车场呢。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下:镇定、镇定,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一个黄毛子面前竟然失态了。
“两位要去哪?”车子开出五十米,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我来这是个陌生的城市,叶姐带路吧”
“你准备表示多少诚意啊?”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两千三,卡全都用不了了。除去明天回家的车钱,今晚上的住宿钱,应该有一千六、七吧?”
“明白了。”叶欢考虑了一下:“客家菜,白先生没问题吧?”
“主随客便”
“好吧,东山路,梅氏菜馆。”
梅氏菜馆位于东山路中段,仿古的八角挑檐式建筑,外面风格古郁,进门就是一个关公神龛,颇有客家特色。
虽只是一座三层楼,但是客人却是不少。在一楼大门口还有不少的客人手上拿着号码坐在沙发和临时的搭台旁喝着茶水,叶欢解释这是在等号。
白天随着叶欢直上三楼。
三楼都是一间间的包房。让白天惊讶的是每间包房的门口都贴着一个四字横批。诸如:
“清白传家”、“苏湖流芳”、“禄阁流芳”、“相国遗风”、“紫荆流芳”、“三省传家”、“义门传家”等等,白天等人进的是“彭城传家”的包房。
经过叶欢解释,这才知道原来门上的横批,古时候也称门匾。既是装饰,更是客家人把祖上的历史勾画出来,彰显血脉宗源,以耀励后人。同时明史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家的血脉传承。譬如这“彭城传家”就表示此家姓刘,而且祖上是刘邦的后人。
白天顿时来了兴趣,想要换一间代表“白”姓的包房,可惜的是服务员表示抱歉,没有代表“白”姓的包房,而且现在也只有这一间包房还空着。
白天只好作罢。
“水蒸鸡、煎酿豆腐、娘酒醉河虾、梅菜芯扣肉、香菇鸡汤。再来几个客家菜。”叶欢没有看菜谱,直接道,然后将菜谱推给白天:“这里的菜份两很足,这些全都是客家特色菜。四菜一汤,足够了,你看呢?”
白天把菜谱一推:“既然你要为我省钱,我岂有不乐意的。多谢多谢”
“看来你心情好多了。”
“是啊,人间自有温暖在,能不好吗?”白天看到服务姐出去了,忽然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叶姐,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健忘。让我尴尬无比是的经常会忘记一些老朋友。所以我冒昧的问一句,我和您原来认识吗?”
叶欢偏着头,思索了半天:“如果我没有失意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今天是我第一次遇见白先生。”
“是吗?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叶姐会知道我姓白呢?”
“白先生为什么知道我姓叶呢?”叶欢反问道。
“您告诉我的呀。”
叶欢耸了耸肩。
“叶姐,我承认刚才我的脑子确实有乱,不过,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介绍自己之前,你就称呼我为白先生。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你确定?”
“十分、万分的确定。”
“哈哈哈”叶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过这次左手挡在嘴前,充分诠释了笑不露齿的淑女风范。
“那你猜猜看我怎么知道白先生你姓白的?”
第七章笨孩
白天望着叶欢。面前的这位**苗条秀丽,齐耳短发,一身淡绿的职业套装。虽然是白领打扮,但却没有那种严肃拘谨的感觉,反而带给人轻松、充满活力的视觉。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老爸派来盯他稍的人。不过,这个念头被他迅速的又否定了。因为知父莫若子,白天明白父亲如今的事业和地位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过分。也因此他们兄妹私下里都为内心不断膨胀的父亲暗暗担忧过许多次。他明白按照父亲如今强势的做事方式,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具体行踪,肯定二话不会直接派人把自己请回去或者是绑回去。
“我从就是个笨孩,幼儿园里的朋友们猜谜语,经常地结果是只有我一个孩没有糖吃。”
“白先生是大智若愚,做大事的人通常都不屑用那些聪明。”
“叶姐可真会安慰人。”
叶欢拿起茶壶给白天斟茶。
白天正在表示谢意。
叶欢忽然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道:“颜笑笑给我做了一年的秘书。”
白天没有话,直视着她。
“我们相处得不错,工作之余,有时候也聊些生活的话题。她谈起过你。”叶欢停下来,看着叶欢,见他神色没有变化,不禁暗赞了一声,这个年轻人的定力真的很了得:“在她的抽屉里有整整三本影集,那里面大多都是你和她的合影,还有你的单人照。”
“是吗?”白天的神色重又黯淡,端起茶杯,茶水滚烫,但是他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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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也未必能够认出你。不过呢,去年在青岛我参加过一次企业家联谊会,有幸见到了白老先生。虽然没有当面听到他的教诲,但是还是被他的学识和风采深深折服。回来后,再看照片。问了笑笑才知道原来你是白老先生的公子。”
“哦。我明白了。”白天了头。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和父亲,不管是谁见了,不用介绍基本上都能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按照妹妹白兰的话: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白天个子高一些,身体瘦一些,皮肤微黑一些,年纪轻一些,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提醒你一下。白老先生是个自大狂,而且从不服老。这两年更是愈发膨胀的利害。他如果知道你称呼他为白老先生,他会很不高兴的。不定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叶欢掩住嘴笑:“呵呵呵。你们父子可真有意思。”
“叶姐,我可是很认真地。有时候,有钱并不是什么好事,我父亲这几年的确是越来越有钱,可是得罪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叶欢怔了一下,不再话。白天的话虽然有些颓唐,可是却的是事实。她对此也是深有感触。中国古代的那些大商人总是告诫后辈:要和气生财。可惜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民间有句谚语:富不过三代。这固然是因为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后人不争气,但是一个家族的崛起的同时必定也不可避免的招惹了无数的敌人。一旦他们遇到了困难,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有无数双脚从四面八方踏过来。
两人谁也不话,场面一时有些僵。
直到服务员将菜送了上来。
第一道送上来的是梅菜心扣肉。
叶欢中午吃饭时,被张燕中途打断,之后,饭菜都凉了,也就没了食欲。而白天早餐是郁杨请的肯德基,中餐时间在火车上,根本没心思吃。下了火车又赶大巴,心里又一直忧心忡忡地,所以后来直接就忘了饿。
这时候菜一上来,两人同时喊道:“一(两)碗米饭。”
服务员愣神间,二人互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喊道:“三碗米饭。”
米饭上来之后,二人都以风卷残云之势,将菜盘中的梅菜心席卷一空。菜盘中剩下的除了肉,只有肉。
叶欢在催促服务员加紧上菜之后,问道:“来什么酒?我知道你可有酒仙的外号。”
“叶姐,不瞒你。我的确能喝,但是我不好酒。大学毕业那会儿一天喝八次,虽然我没有喝趴下,但是却把我喝烦了,因此我立下了个誓言。”
“你不会告诉我:你戒酒了吧?”
“那倒没有。我当时的誓言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喝我自己买的酒。”
白天一本正经的完,叶欢瞪着他看了半分钟,然后双手使劲地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直笑到眼泪汩汩的往下流。
“叶姐,你没事吧?”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算是开心总爆发,一天三回”叶欢右手按着桌子,左手按着肚子:“你还真是个妙人”
“叶姐,问您个事。您认识李卓然吗?”
叶欢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不上认识,见过几面。怎么?你没和他打过交道?”
白天苦笑:“大学的时候,他去看过几次笑笑。不过,笑笑都瞒着我。后来瞒不住了,她也想办法错开。我不想她难做,所以没和他正面接触过,只是远远的看过几次。也知道他早年靠的倒腾国库券起的家。在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因为亚洲金融危机亏了一大笔钱。而后他开了一家网站,最终债台高筑,经营不下去了。听现在在一家做安保器材的公司做业务员。”
“李卓然这个人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九年前,我刚毕业到临海的时候倒是听过他的名字。那时候人都叫他李百万,当时据他的身家早就过千万了,具体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他那时候开了一家投资公司——卓然投资,我还去应聘过呢,不过没有被录取。”讲起往事,叶欢有些感慨:“他也算是临海的风云人物了,可惜啊。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白天听着叶欢念诵《念奴娇》,内心不免尽起萧瑟之意。
许久。
叶欢才又道:“不过,你的消息还是有滞后。据我所知道。去年春节前,李卓然就被公司炒了。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不过,半年前我离婚了。昭明机电那边就没怎么过去,因此最近的情况我不怎么清楚。不过他呀,到现在还不下自己的架子,内心不肯接受现实。
照我看来,如果没有奇迹他的情况好不了。只是可惜了笑笑。”
“叶姐,您认为如果我给他一笔钱的话,他会主动离开笑笑吗?”
叶欢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就要看这笔钱是多少了?李卓然的确很喜欢笑笑,不过他现在更加憎恶贫穷。而在一个真正的商人眼里,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差别只是这个价格的多寡。”
第八章友谊万岁
“叶姐认为多少钱合适呢?”
“不好。李卓然虽然落魄了,但是他的心却还活在过去。极度自尊的人内心深处其实极度自卑。钱太少了,在他看来只怕会当成深深的侮辱。而且在我看来,他现在最需要、最缺乏的其实不是钱。”
白天的眼里显出一丝诧异。
不过不等他问,叶欢就继续道:“他最缺乏的是尊严。而要拾起这份尊严,除非他能东山再起。而这东山再起的资本,如果太少,是无法让他看到希望的。”
白天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那依叶姐来看,最少需要多少钱?”
“对于李卓然我不太了解,因此我无法得知他的想法,因此也无法知道他想要依靠什么行业东山再起,因此也就无法估计最少需要多少钱。不过,最多需要多少钱,我倒是能有个估算。照我估计,就算李卓然狮子大开口,上限也不会超过五百万。当然最终的数目很可能多半要不了这么多。”
“五、五百万。”白天身体一软,差滑到桌子底下去。
虽然白天从来没有在父亲白解放面前提过颜笑笑的名字,虽然父亲也从来没有在白天面前问过颜笑笑的任何情况,但是知道父亲有强烈的控制欲的白天知道父亲一定清楚自己和颜笑笑之间的过往。而且他可以肯定父亲那里肯定有颜笑笑的所有档案的复印件以及笑笑直系亲属的详细资料。
并且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父亲绝对不愿意颜笑笑成为白家的一员。因此在大学毕业后的两年半的时间里,父亲几乎是不停歇的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他似乎想用这种拉网的方式、疲劳的战术让自己回心转意。
所以尽管他早就想过,给李卓然一笔钱来了结他和笑笑之间的纠葛,但却始终不敢向父亲提起。因为他了以后,除了挑起一场家庭战争以外他什么也得不到。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如果这么做的话,不但可能会给笑笑带去巨大的心理压力,而且不定会激起一向好强自尊的笑笑的反感。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因此,在郁杨代笑笑传话之后,他就在考虑想方设法筹出这笔钱来。原本他想把中山路的房子抵押给银行,然后再四处借一,大概能凑个一百万。一百万虽然如今也算不得巨款,但是要打动已然是穷困潦倒的李卓然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现在听叶欢这么一,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父亲已经全面封杀他,老实一百万他都没有信心可以一定筹到,再多更是没有希望,除非父亲肯出这笔钱。之前他就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回家之后不管软磨硬求也要从父亲那里拿到这笔钱。不过,现在如果要增加到五百万的话,那他就更没有把握了。
“怎么,钱不够?”叶欢关心的问道。
“我在想怎么才能从一个铁石心肠的葛朗台那里拿到这笔钱?”白天这话虽然满是怨气,但站在他的角度倒也没有夸大事实。
十年前就被公认为千安首富的白解放因为在媒体面前一向比较低调,而且他始终坚守着中国古代商人的信条:露富是祸。所以他到底有多少身家,不管是媒体还是官方机构都没有人知道。他虽然只有一子一女,但是对于子女的要求却是相当严格的。在金钱方面则更是如此,他的口头禅就是:要花的钱再多也毫不吝啬,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花。
在上大学之前,白家兄妹的零花钱是每月三百。上大学期间生活费是每学期八千。虽然绝对算不上少,但是如果想要挥霍,显然是不够的。而在两兄妹大学毕业之后,白解放没有让他们进入家族的企业。因为他认为儿女如果加入家族企业,本人得不到什么锻炼,反而可能给企业带来不稳定的因素。他认为如果他们兄妹俩真的是龙,那么就应该去广阔天地闯一闯,如果注定成不了龙,那还不如老老实实成条虫。也省得将来画虎不成反类犬,害人又害己。
他只是分别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就是借给他们两百万,让他们自己离开千安去创业。但是将来不管创业成功与否,继承遗产的时候只能得到三分之一。另一个就是安安心心的找一份稳定安逸的工作。这样的话,在结婚之前每个月都能够领到两千块钱的零花钱。将来也能够继承最少一半的遗产。当然如果另一位要去创业的话,那就是三分之二了。
白家兄妹俩读的都是师大。99年毕业的白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条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那种没有什么太大野心的人。而且他虽然不知道家里有多少财富,但他明白只要他不挥霍无度的话,他基本上永远不会缺钱花。于是他进了千安第五中学做了一名历史老师。而去年毕业的白兰也是有样学样,进了千安五中作了一名英语老师。只不过,在她进校的半年前,白天就被千安市委借调,成了市委书记王爱国的秘书。
“如果我是白老先生,只怕也不会愿意答应出这笔钱。”
白天想要反驳,不过想到口舌之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干脆闷头开吃,一会儿功夫,刚端上来的娘酒醉河虾被他吃掉了半盘。
叶欢看着白天明明是心事重重。脸上却是若无其事,这种举重若轻,稳重如山的心态,实在是让她暗暗佩服。这位二十三、四岁的男子颇有大将之风。
她不由得想到二十四岁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同样已经是工作了快三年,也经历了不少的坎坷,并在福祥纸业作到了销售副经理的位置。在福祥纸业这样的台资企业里,所有部门的经理都是台干,副经理已经是最高的职位了。对于一个二十四的女孩来已经是相当的风光了。可是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还是太毛燥了。脸上也基本藏不住事。就心理素质来和眼前的男子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
不过,也正因为此,她更有信心了。叶欢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欣喜,缓缓道:“白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只要不超过五百万我可以把这笔钱借给你。”
白天迅速的抬头,眼中闪出一丝喜色,不过迅速恢复暗淡:“叶姐,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父亲是一个有着奇怪思想而且非常顽固的人。如果真的是五百万的话,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五、六年之内,我肯定是无法偿还这笔钱的。”
“白先生真是个诚实的人。不过我想我更看中的是能够得到你的友谊。”叶欢微笑。
白天高举起面前的碗,碗中盛满了鸡汤:“友谊万岁”
叶欢极力压抑住笑,拿起面前半杯可乐,碰杯:“友谊万岁”
第九章可怕的女人
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白天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除了友谊,叶姐还想得到什么呢?”
“坦白,我决定帮助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希望白先生也能帮我一个忙”
白天没有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他估计这个忙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我半年前离婚了。”叶欢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忧伤之中,那种淡淡的惆怅在屋子里逐步蔓延:“在外人看起来,离婚的原因很老套,因为在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可是实际上,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或者是真正的原因。我和他都是非常要强的人。九年前,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了临海。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作他的秘书。当时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主要是经营柴油发电机组。当时正值首长南巡不久,全国各地都热火朝天的搞建设。许多地方的电力都不充足,所以生意非常火爆。而当时公司的主要经营方式就是从国外进口二手的柴油发电机组,进行翻新一番后,售出。每台机组至少都能赚取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利润。因此公司非常红火,而公司的规模也像充气球一样不断膨胀。”
“可惜一年多后,国家开始大力打击走私贩私,同时加大力度整顿海关。而那些二手机组里面很大一部分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国外报废的年限,想要正大光明的进口进来有相当的难度。再加上国家调整银根,各地许多的建设项目纷纷放缓,甚至直接取消。用电紧缺的情况大部分都已经缓和了。所以生意顿时难做起来。又勉强维持了半年后,公司一再裁人缩减规模后,还是看不到形式有好转,于是他和他的同伙人干脆把公司关了。”
“公司结束后,他有些灰心丧气。觉得干企业太艰辛。正好当时临海大发展,许多的外地人才纷纷涌入,一时间房价大涨。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做个寓公比较好。房子不但能保值而且未来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而他能又可以将房子出租出去收取房租。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而当时的我虽然和他正在热恋中,也觉得买房然后出租的确有利可图,但是我却不怎么赞成他把所有的钱全部投入专门干这一行。”
“因为我认为一个生意人可以倚仗的资本有两样:一是资金二就是渠道或者是他的关系网。买房收租虽然能赚钱,但是却无法扩张关系网。相反地如果依此为生的话,社会关系将会越来越窄。这不适合年轻人将它作为职业。尤其是,我认为未来几年中国和临海都将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大好时期,如果把钱全部投入房子,将会错过很多的机会。不过,他最后还是坚持买房收租。他的眼光不错。临海的房价逐步上扬,到今天更是翻了当初的两倍还不止。而到了去年,靠收房租实际上已经把当初买房的钱全部赚回来。”
“但是,我也没有错。而他也认识到了这一,所以前年他又重新开了一家机电公司。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在当时,我虽然劝不住他,但是也不愿意待在家里靠他的房租生活,于是我去了福祥纸业作了一名销售。经过我的努力,一年后我成了公司业绩最好的销售,并且被提拔为销售副经理。又过了半年,我的一个客户因为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想结束在大陆这边的所有生意。因此他的那家纸箱厂也决定转让。我一番考虑后,用三十万下了这家厂。我的运气好,遇上了好时候,再加上我原来老板的关照,几年下来,我的厂子飞速发展。到如今已然有了相当的规模。”
白天听到这里,忍不住报以热烈的掌声:“叶姐太谦虚了。我父亲过:运气其实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
“白老先生的真是太好了。”叶欢显得有些激动:“可是他却不是这么想。他认为我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而他之所以前年又出来开公司,也是因为他不想被我甩得越来越后。可是他的公司开业以来,虽然算不差,但也绝对无法和当年公司红火的时候相比。尤其进入今年以后,生意又有所下滑,好在去年拿下一个大单。那一单总销售额达到了一个亿,分三年完成。因此今年的销售虽然不顺,但是因为有这单生意在,所以公司今年的业绩也还算过的去。”
“叶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单生意是你拿下的,对吧?”
叶欢的笑容苦涩干巴,捧着一杯可乐断断续续足足喝了五分钟,方才喝完。
“白先生的没错。公司的销售不理想,他的心情就越糟糕,同时我也发现,他在想方设法的躲着我。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因此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基本上就不再主动过问他公司里的事情,甚至尽量减少去他的公司。我当时就想:做生意总是有**、有低潮。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矛盾,过一段时间,等他公司的生意好了,我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会正常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出现了。而他则很快向我提出了离婚,而且他把财产分割清楚的让我惊讶,总之是不肯占我的一丝便宜。”
“那叶姐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呢?”
“白先生,我反反复复的想过。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那我也无话好,只会祝福他。可问题是我明白他喜欢的还是我,而那个女人喜欢的只是钱。他只是在和我较劲。我们俩如果要重新走到一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公司有了飞跃的发展,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无论是财富还是社会地位他都远远的超过了我,这样他的自尊心自然也就得到了满足。不过,在我看来相当困难。因为柴油发电机组本来就是一个夕阳行业,而且他的公司不过是一家组装公司,科技含量有限。”
“这第二就是他的公司发生了重大的困难,他不得不向我低头。这样的话,这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较量才会真正的结束。”
白天心的斟酌着字眼:“叶姐,在我看来。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只怕您的前……先生恐怕很有可能就算到了山穷水尽也不会向你求援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他山穷水尽好了。我想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女人还会跟着一无所有的他吗?而这一切我希望能够得到白先生的帮忙。”
“我?”
“是的。我最近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去担当他的秘书。现在我觉得白先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欢的话让他起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个为了爱而疯狂的可怕的女人
VIP卷 外卷1
VIP卷外卷1
第一节第一日(1)
江城的夏天来得有些晚。进入夏天后,天气也依然有些凉,微薄的阳光常常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六月15日,端午节。
天还是蒙蒙的,灰暗的天空中不断飘下了了丝丝细雨,让这节日的气氛更显得萧瑟。
风忽忽的吹着颜晓蕾的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向注重仪表的她却似乎没有发觉,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辆天津夏利前望着马路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兴奋不已的微笑。
去年毕业于公安大学刑侦系的颜晓蕾自从时候看过《神探亨特》之后,就立志要做一名像麦考尔那样除暴安良的女神探。可惜,毕业后她先是被分配到南城分局户籍科管理档案,半年后又调到市局110指挥中心当了一名接警员。对此,她自然不能满意,这不是歧视女性吗?申请写了无数次,纠缠了时任市局副局长的姑父李援朝七、八个月,总算是被调到南城分局刑警队了。今天正是她到刑警队的第一天。
我是刑警了,她依然还沉浸在就职的兴奋中。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她的同组搭档、刑警队副队长李天明。“李队,你超市九钟才开业,怎么才八不到就来了这么多人?这天还下着雨,也太热情了吧?”
“八?你不知道吧?昨晚上就有人带着铺盖在门前排队了。”李天明递过一支矿泉水:“也难怪。乐万家超市早在半月前就在报纸上登了广告:开业当天的第一名消费的顾客将免费得到一台价值一万三千元的三星笔记本,第二名顾客将得到一辆价值五千的摩托车,第三名将得到一台价值两千的大彩电。第七名到第十名也都能得到价值约在一千块的微波炉。第一百名、第二百名等凡整百数关口的顾客也都能得到价值五百元的系列不粘锅餐具一套。除此之外,今天所有顾客都将享受九折的优惠。如今的乐亿家超市里的东西百分之八十已经都是全市最低价。老实如果今天不是要值班,不爱逛商场的我也会去凑个热闹。”
李天明曲起两支手臂,展现了一下他的健壮的二头肌:“就凭我这强壮的身板,拿不到手提电脑,摩托车肯定没跑。”
“得了吧,就你?”颜晓蕾自分配到南城分局的那天起,就被南城分局的警草们公认为当之无愧的分局头号警花,调到110指挥中心之后,又以绝对优势在广大江城警草的心中当选为江城第一警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颜晓蕾的追求者那自然也是海了去了。而李天明也是其中之一。因此他这副队长在颜晓蕾面前实在没有什么官威可言。
不等李天明出口反驳,颜晓蕾兴致勃勃的又问道:“李队,你那个家伙今天会来吗?”
“不好。”李天明摇了摇头:“这家伙太邪门,不能用常理猜测。”
颜晓蕾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这几个月江城大街巷无人不知的神秘大盗。
事情还得从从几个月前起。
三月八日那一日,江城的多家商场搞起了促销活动。江城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乐万家自然也不甘人后,全城五家分店当日全部对女顾客实行九折销售。
那天恰好又是星期五,所以到了下午六钟以后,各家超市基本上都是人潮汹涌。
位于北城区中山路的乐万家分店自然也不例外。
大约晚上七钟的时候,江城大学02管理系的赵美芸付完款后,推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向外走。这时,两名超市保安挡在了她的前面。并询问她是否有东西忘记了付款。赵美芸当时愣住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的票,又看了看车中的物品。那两名保安黑着脸让她打开她随身带的挎包。赵美芸依言拉开了包,结果里面赫然可见一条软中华。保安一把夺过包,拿出了那条中华烟,指了一下上面撕得不是非常干净的条形码:“这是什么?”
据当时在场的顾客回忆,赵美芸的脸色一下白了,整个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声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烟?”
接着两名保安让她跟着去一趟经理室。
大约十五分钟后,惨剧发生了。上身只着ing罩的赵美芸从三楼的经理室撞窗而出,坠落在繁华的中山路上。
救护车到的同时,北城区分局刑警大队的刑警也赶到了现场。乐万家超市表现的倒是很配合。
分店经理兼保安队长刘天雄声称,他们的两名保安赵四、王五将赵美芸带到经理室之后,就直接打电话到中山路派出所。可是由于当天是三八节,女警都放假半天,之前又发生了好几起打架斗殴和入室行窃的事件,剩下的干警们都出去办案了。派出所当时只有一名干警周原一人值班。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派干警来处理,因此他让他们要不把人送过去,要不看看是不是干脆私了,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
刘天雄认为这种偷摸,超市里隔三岔五就会遇上一件,送交警方也无非就是拘留、罚款。干脆私了罚款好了。不过呢,在春节前他们就抓过一个女偷,不但在短裙里面藏了一罐奶粉,而且偷了好几个ing罩和袜子在更衣室里全给穿上了。
因此,刘天雄叫来了一名女保安郑秀兰让她去搜身,然后带着其他的男保安退出了经理室。没想到,真的发现赵美芸里面穿了好几幅ing罩。于是,郑秀兰勒令她把那些偷来的ing罩全部脱下来。在这个过程中,郑秀兰还吓唬她,让她老老实实交待到底偷了多少次,要不然的话就让她穿成这个样子挂块“我是偷”的牌子跪到超市门口去。谁知道,赵美芸一下没想开,一把推开了郑秀兰,然后直接撞窗跳了楼。由于当时经理室里只有女保安郑秀兰一人,所以超市方面完全措手不及。
刘天雄最后还表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意想不到同时也后悔万分的。他们今后一定会努力加强提高员工的素质,并且会立刻再招聘几名女保安。因为如果当时值班的女保安不是只有郑秀兰一人,惨剧也许可以避免。
同时他们表示,不管怎么超市方面都有一定的责任,所以表示乐万家决不会推卸责任,愿意负担赵芸的所有治疗费用。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超市方面虽然有一定的违法行为,但是责任并不大。即便是有直接责任的郑秀兰的刑事责任够不够的上量刑也不好。
由于救护车及时赶到,跳楼的赵美芸于第二天凌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主治医生:她的右腿股关节受到粉粹性重创,完全复原的可能性很,将来行走会有一定的不便,也就是民间所的跛子。
这件事情轰动很大,第二天的《江城日报》就报道了此事。赵美芸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对于赵美芸是偷表示了极大的质疑。赵美芸虽然来自于不太富裕的农村,但是进入大学后年年都是获的奖学金的三好生。大学期间,她一直坚持着勤工俭学。而且她的同学都反映她是一个对物质生活要求很低的人。最重要的是在01年她在公车上曾捡到了一个装着7000多美金的手包,她毫不犹豫地交给了车站派出所。这样的一名大学生怎么会是偷呢?而赵美芸不但不抽烟,而且非常讨厌别人抽烟,她怎么会去偷烟?
这件事可谓是一波三折。
几天后,有个男人在公共电话亭匿名向北城分局打电话,声称他那天亲眼看见目睹了真相。在收款台排队的时候,赵美芸发现前面只有一名顾客了,她就从挎包里拿出了她的钱包。这个时候,有三个穿着乐万家超市工作服的男人匆匆地走了过来,拥挤着从赵美芸身边挤了出去。空间这么,自然一下子有些乱。就在这个时候,排在赵美芸后面两位的他发现站在他和赵美芸中间的那个男人趁乱拉开了她的包,并且迅速将一条中华烟塞了进去。然后,他又迅速地把拉链拉上。
等到赵美芸刚刚付完款,收款员还没有把零钱找回给她时,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催促。因此,赵美芸赶忙推着购物车走到了一边。等她将找回的零钱收进钱包,还没来得及将钱包放进挎包的时候,两个保安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末了,那个男人还声称,他家就住在中山路附近,因此常来这家超市购物。他虽然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悄悄把东西塞到女顾客的包里栽脏。但是他听人,这家超市隔不了多久就会抓住一、两个象赵美芸这样穿着朴素长的又漂亮的女偷。许多人都这家超市的经理是个色狼。
警方得到这样的线索,立刻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可是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乐万家超市在江城的五家分店中只有两家安装了监控,中山路分店还没有安装,所以一切线索只能靠证人的口供。除了匿名男人的电话以外,没有找到任何有利于赵美芸的线索,而超市方面几名保安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口供均是众口一词,与当日刘天雄所几乎没有任何出入。匿名男人则根本找不到。超市抓过的确偷不少,大多数都由中山路派出所进行了处理,自己处理的记录上只有廖廖几个,没有一个是三十岁以下的女性。警方因此始终无法找到匿名男人所暗示的那些被陷害的“女偷”。
另一方面赵美芸手术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她的脑部受到了重创,淤血虽然已经消失,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清醒,医生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医生遗憾的表示,赵美芸很有可能成为江城二医院治疗过程的第一例植物人。
赵美芸的父母均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紧衣缩食才好容易供女儿上了大学。如果赵美芸一直不醒,这笔医疗费用无论如何他们是无法承担的。虽然赵美芸的老师和同学们捐助了七千多块钱,但是这些钱只能是杯水车薪。
而江城大学则表示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也爱莫能助。因为虽然还没有进行最后的毕业典礼,但是毕业证已经发到了大四学生们的手中。而赵美芸的这种行为已经让江城大学的荣誉蒙羞,他们只能看到人道主义的份上,先赞助五千块钱。其他的还需要校方仔细研究之后再。
同时乐万家超市则屡行了前言。他们不但首先主动垫了手术费用,而且董事长褚原公开表示: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乐万家愿意负责赵美芸所有的医疗费用,绝不会让她无钱可治。此外看在赵家经济状况实在拮据,他个人可以无偿的再捐献三万元希望有利于赵美芸早日康复。
最终,在警方调解下,乐亿家超市缴纳了二十万的罚款,在承诺承担赵美芸所有的医疗费用的基础上再一次性补偿赵美芸10万元人民币,而直接责任人女保安郑秀兰和经理刘天雄被处以刑事拘留十五天。
轰动一时的案子终于告以段落了。虽然据颜晓蕾、李天明所知北城分局的同事其实并不甘心,他们认为那个匿名电话不像是空穴来风,否则乐万家不会这么好话。要知道褚原可不是个善茬。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他绝不会这么想急于结案。可是乐万家的老板褚原能量太大,市里面好几位领导都发了话,赵美芸的家里和江城大学也都对案件处理表示了沉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只能不了了之,并尽可能的为她争取了一些补偿。
没想到的是,事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5月一日,劳动节。还是在中山路乐亿家超市。就在这一天,先后有六十八名顾客报案被窃,丢失物品多为钱包、手机或者手表。
5月2日清晨,江城电视台门口忽然出了一张大字报。只有两句话:让禽兽赚钱就是为虎作伥。这次是警告,如果你们继续为虎作伥,那下次我就有借无还了。
大字报的下面有一个红色的编织袋。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一天前在中山路乐亿家超市失窃的钱包、手机和手表。前一天报案的失主们表示,他们的财务分文未少。而警方在这些失窃物品中也没有找到任何指纹。显然它们都被仔细的擦拭过。
这张大字报让乐万家超市再次全市闻名,而且也等于狠狠地扇了北城分局的一个大耳刮子。
中山路乐万家超市的生意顿时萧条了不少。
十五天后,5月15日案件再发。
同样是北城区,不过这次是明扬路乐万家超市,七十六名顾客再次报案。失窃品同样是钱包、手机和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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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清晨,江城电台门口出现了一张大字报: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次我就来真的了。所有的物品再次全部返还了。
这一次同样毫无线索。虽然损失的仅仅是乐万家的声誉,但是无疑北城分局又挨了一记大大的耳刮。
一时间,江城市的大街巷纷纷流传起这位神秘大盗的故事,许多近年来江城发生的奇闻逸事都附加到了他的身上。更多的百姓则称呼他为义侠。甚至有人神神秘秘的这位义侠乃是民国年间劫富济贫神偷燕子李三的后人。
当然,此事的后果也是相当显著的。乐万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毕竟到哪买东西不是买?对此乐万家不得不推出了一系列的促销活动。可惜起色不大,因为不知怎的,那个匿名电话的内容也不胫而走。这样的超市,哪有女顾客愿意去呢?丧失了大多数的女顾客,那就等于同时丧失了大批的男顾客。五家乐亿家超市家家都是门可罗雀。而这些雀中还有一大部分是各区的便衣。
因为几位市领导都拍了桌子:这是公开的讹诈。如果不能迅速破案,给全市人民造成的恐慌是无法预计的。要求市局成立专案组,统一行动,并限令三十天之内一定要破案。
乐万家的老板褚原虽然号称是江城首富,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很多人其实都知道,他的发财之路就是贷款建超市,然后拿着超市去抵押贷款,建起了新超市之后,再抵押再贷款。因此短短五年间,他的资产像滚雪球一般的膨胀。他的名下在全省各地总共已经拥有的十三家超市,不过他的重心还是在江城,这里有五家超市。
而超市这行业最困难的是创业之初。一旦名气打开了,不但生意自动找上门,不但许多商品都可以售出之后才和供应商进行月结,而且光是那笔商品上架费就已经不菲了。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这一出事,麻烦也就来了。褚原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不景气,供应商就算不撤走,肯定也会要求改变结算方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需要一大笔的流动资金。而他现在摊子铺的如此之大,按计划六月份又要新开一家超市。表面风光,实际上资金并不多。
无奈,他一面立刻在乐万家所有的超市加紧安装了监控。另一面咬咬牙,主动找来了供应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达成了协议。各供应商们支持他进行“六月疯狂大促销”活动。从六月一号开始,乐亿家许多商品的价格都成了全市最低价。
这样一来,倒是无意间引起了全市超市的一场变相的减价促销大行动。
这样的促销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而且5月15日之后快一个月了,那位神秘大盗也消声匿迹了。乐万家的人气也开始逐步回升。
而今天,正是乐万家在本市的第六家分店甘雨路分店开张的日子。它也是乐亿家在南城区的第一家超市。
VIP卷 外卷2
VIP卷外卷2
第二章第一日(2)
“我看他多半是不会来了。当初乐亿家在本市的五家超市里还有三家没有装监控,中山路和明杨路正好是其中的两家。现在可不同了。”颜晓蕾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他虽然大胆大包天,但是肯定也不傻。他肯定能想到有大批的警察等着他呢。”
“不好。”李天明再次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今天能来。市领导当初可是了要三十天破案,可是现在等四十五天过去了,偷摸赌博贩药丸的抓了一大堆,案子到现在却还是没一进展。听昨天上午市局黄局又被叫到市政府挨了一顿训,结果下午,各分局的头头都被黄局叫到市局去骂了一餐。北区的刘局直接又被扣发了这个月的工资。这案子要是迟迟不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切,官僚。这破案可不是搞生产,列个计划批钱组织人就了。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咱们都是兵,再罚也罚不到咱头上。再了,要是咱江城每个案子都能破,估计黄局就不是黄局了。咱们也就不在这混了。不过,这案子轰动这么大,要是破不了,那实在是脸上无光。”颜晓蕾看了看边上没人,声地道:“我姑父也了。其实现在的结果也不算太坏,毕竟那家伙没有再出来犯案嘛。案子就算不破,时间一长,也没几个人还会再记得,最怕的就是那家伙又来一次,而咱们没抓住他,那就惨了。李队,你可能吗?”
李天明听了颜晓蕾的话,脸部肌肉抽搐,脸色一阵发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颜晓蕾吃惊的望着他。
“希望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坏吧”李天明苦笑了一下。
“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可不是电影,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偷?还燕子李三呢……”颜晓蕾话还没就被李天明打断了:“这世界上神偷还是有的。只是希望我的运气不要这么坏。又遇到像他那样的家伙。”
李天明的语气不尽的萧瑟,往日快乐的单身汉眨眼苍老了十岁。
颜晓蕾正要问个究竟。李天明微微动了一下脖子:“走吧,马上开业了。”
离甘雨路大约两个街口的自忠路中段的四胡同东口。一个身穿青色雨衣带着口罩的男人斜倚在胡同口的电线杆上。
今天是周六,往日这个时段正是上班的高峰,不过今天显然清静了不少。男人扬起右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有些不耐地跺了跺脚。
恰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男人先是看了看周围。四下并没有什么行人。但是他还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迅速的扭头向着四胡同走去。
四胡同乃是江城的一条老街。不过,经过了两次改造以后,现在的四胡同早就成了一条死胡同。一道红墙将四胡同分成两段。四胡同东段这头只剩下了大约不足五十米,而且到处都划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居民已经悉数搬空,听这里不久将建起一座江城标志性的建筑,一座50层的商业大厦。
不过,空无一人的死胡同里在斜风细雨中显得格外萧瑟。
男人走了十余米,发现确实没有人。才打开翻盖,然后,右手握着手机一边继续向里走。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老弟,等急了吧我可是亲自给你送货来了。有时间没开车了,这手还真有生。”
男人的左手上忽然多了一个耳麦。如果有人仔细看见全过程,一定会吓一大跳。因为他的左手只是靠着右手中指的一枚银白色的戒指上虚空那么一捏,忽然就凭空多出了一个耳麦。而且如果有识货的人更会吓一跳,因为这是一款新型的变声器。
“还好。”男人显得很从容,他的声音虽然从容但是分明显得还是有些年轻甚至稚嫩,至少能判断出他的年纪不大,但是手机的那一头的语声分明是一个有些苍老甚至无法判别性别的声音:“老萧,到哪了?”
“老弟可真够谨慎的,不过老实你这声音调的越来越难听了。我提个建议,你能不调成一个美女。也来老哥我愉快一回。”
男人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话。
“年轻人别这么闷行不行?算了,我败给你了,我已经到状元桥了。是自忠路是吧,我最多还有五分钟就到。”
“四胡同东口,你知道吧?”
中年人的耳朵里听到的依旧是那个死鱼般的声音。
“知道,知道。我开的是辆黑色的捷达。”
萧长天一边通话一边驾驶着一辆黑色捷达正驶过状元桥。车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是本能的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老弟,上次的余款我三天前已经全部给你打过去了,是第三个帐号。”
“谢了。哦,对了。这次麻烦你了。价钱你个数,还有告诉我一账号。”
“这钱你也和我算,你这不寒碜我嘛。”萧长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弟,真的准备退休了,这也太可惜了。”
“老萧,虽然没有谁会嫌钱多,但是有句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得问:一个人一辈子用的了多少钱呢?”
手机里没了声音。
良久,萧长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话是不错。不过,钱多些,总是好的。”
男人抬头看了一下空中飘飞的雨,语气缓缓:“老萧,你知道我这几年已经对钱快麻木了。只是,前天我算了一下帐,结果我发现,我的身家竟然早就过亿了。我想你更是早就过十亿了吧?……老萧,你听我完,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这几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赚钱赚的也很愉快,不过,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风头也出得够劲了。一个人太有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你我来。所以,我想我们该换个活法了。”
“吱……”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萧长天把车停在了路边,一旁写着“自忠路”的路牌在风中摇曳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白,谢谢”
“喂,老萧,少玩煽情啊。咱是齐手奔的才康,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
“行,我也不多了,你的情谊哥哥我记下了。其实这事我也考虑过了。这两年的确是有树大招风了。不瞒你,品里最大的快乐就是数钱数的手抽筋,可这几年我是数钱数的是心惊肉跳,这钱真是赚的太容易了。你的对,该歇歇了。嗯,人都澳大利亚不错,要不我们哥俩去那里弄个牧场玩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时候,听了这首词,我心里就特羡慕那些牧民的孩子。”
“移民,我暂时没那打算。不过,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你要真买牧场,老了,我可以和你去作个邻居。”
“哈哈哈……”萧长天一阵大笑:“老弟,起来咱们风风雨雨快四年了吧可惜啊,到今天还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老弟,你总是吹嘘你棋艺如何了得。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杀两盘呢?
“有机会,别我欺负你,我可是老去踢那些摆残棋的场子哦。”
“我等着。”萧长天话时,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风更大了“嗖嗖”的,不过,雨却是了不少,只剩下些雨丝时不时的飘落几绺。放眼望去,整条自忠路上也没见到几个行人:“老弟,那咱再干最后一单吧”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话。
“最近,南边大奔缺的利害,和我要了几次货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看……”
“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少两打吧”
“两打?老萧,你知道的我这边人手向来不够,而且如今本地同样缺货,我还得去外地弄。实在是……,要不我就在本地交货。”
“老弟开玩笑吧?现在路上查的多严。再了,老弟一直都是送货上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渠道?我知道你人手少,好在时间宽裕,有一个月呢。就辛苦多跑两次了。最后一单,兄弟……”
“行了。老萧,别了,我接了。不过,好了,最后一单。”
“我就……”
“喂,老萧,你不五分钟就到嘛。现在可是十分钟都过去了。”
“哈哈哈。”萧长天又是一阵笑,然后拉开手闸,挂档,踩油门:“我刚才停下来了,就在自忠路口呢。等着,哥哥我马上到。”
捷达车在自忠路上飞驰,溅起一路泥水。
“老弟,我到了。你在哪呢?”萧长天将车停在四胡同东门,一边通话,一边张望着。
“看到了。我在胡同里呢?老哥,你把包丢下,走人吧?”男人从距离胡同口足有三十米的一棵树后走出来,高举起左手,冲着萧长天摆了摆手。
“老弟,你可是越来越谨慎了。”萧长天无奈的笑笑,拘起身子从后座上将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提到前座。旅行袋显然有一定的分量,车里空间狭,他显得有些吃力。
“没办法,谁让你俩哥越来越风光呢?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还十大杰出青年,太耀眼,兄弟我不敢靠近啊。”
长天重重的苦笑一声:“你当我想啊。怎么来着: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倒是想低调来着,可是摊子铺的这么大,不是想夹紧尾巴做人就做的到的。这些荣誉摆到你的面前,你哪里能拒绝。不识抬举不,反常就是妖。有时候,不,真的很难,尤其象我们这种人。”
“所以我要急流勇退嘛。”
“我下决心了。”萧长天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我扔了啊,地下可都是水。”
“没事,你不是过,在水下都照样使嘛。”男人着大步向胡同口走去:“扔吧天寒地冻的,早回去搂蜜去”
“你子。”萧长天骂了一声,将手机放下,然后双手各拽着旅行袋的一角,用力向车外扔去。
“扑通”一声,旅行袋在地下翻了个个,沾上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水。
萧长天将车门一关,然后打火开车,大约前进了二十多米,才又将车停下。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胡同口,左手拎起旅行袋,然后飞快地转身。手持手机的右手扬起,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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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天再次打火,捷达车飞驰起来。
男人快步走进胡同,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嘴里飞速的默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收”,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忽然闪了一下,速度极快,光芒极弱,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左手提着的沾满泥水的旅行袋瞬间消失了。
男人再次回头张望,确定身后没人。然后开始快速飞奔起来。五十米的距离不算太远,转眼前面就是一堵红墙。男人猛地在墙前停下,再次飞快地四下张望。
没有人。
他嘴里默念着“急急如律令——过”。他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再次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右腿向前一大步,接着是左脚,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墙而过了。
墙的那一头是江城建筑设计院的家属区。靠墙这一片正是一个垃圾中转站的后面,平素除了定运送去垃圾处理场的垃圾车外基本没有人来。斜风细雨的早晨,这里一切静悄悄,只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男人飞速的脱下身上青色雨衣,金戒一闪,雨衣不见了。而他的左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件黄色的雨衣,一双黄色的耐克旅行鞋。男人迅速将脚上沾满泥水的灰色耐克鞋换下。然后金戒再次一闪,一辆山地车凭空出现在他身旁。而灰色耐克鞋消失了。
男人刚蹬上车。手机铃声响起。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部手机的号码。如果不是打错了,那么只能是萧长天找他。他右脚支地,停了下来。把变声器装上。
“老萧,怎么了?”
“看过货了?一百五十枚,我可是多送了你五十枚。”
“你办事我放心。”男人迟疑了一下,习惯性的四下望了望,然后声音极低的道:“这些货没问题吧?”
“绝对的好货色。”萧长天完才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些东西,会不会通过它的出货渠道,查到你的身上。”
“放心。这都是转过道手的。查破大天,也扯不到我头上。不过,老弟,你不是都准备都金盆洗手了嘛,怎么还要……”
“私事。”
萧长天愣了一下:“老弟,咱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有些事没必要自己动手,你话,哥哥我叫人帮你办了就是。”
VIP卷 外卷3
VIP卷外卷3
第三章第一日(下)
男人轻声一笑:“别人办事,我不放心。”
萧长天再度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这倒是。不过,兄弟你悠着,有事话。”
“我不会客气的,那就这样吧。周五再找你。拜。”
“拜。我这里是全天候二十四时恭候你的神龙一现。”
出了家属区,转过两个街口,前方就到了甘雨路。
这里和自忠路绝对是冰火两重天,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
不过,他仔细瞧了瞧,一个戴口罩的都没看着。虽然他没有进过偷培训班,但是经过他的摸索和觉悟,他总结的贼门第一条那就是:一个高明的贼必须首先是一个有朴素思想的人,要时刻保持一颗平凡的心,永远和劳动人民不分彼此站在一起。所以他迅速的取下口罩,将车寄存在了乐亿家的甘雨路分店的隔壁欣欣百货。然后信步向甘雨路分店走去。
九差三分。
风了,雨似乎停了。
超市门口前已经拥挤不堪。尽管除了十余名保安以外,还有五、六名干警在努力的维持秩序,但是在人民的汪洋大海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所有人都在等待三分钟后那兴奋得一刻。
身着便装的颜晓蕾和李天明此刻正站在距离大门约五十米的人行道上。汹涌的人潮已经完全堵塞了整个人行道,正有向机动车道蔓延的趋势。
颜晓蕾是逆流而退,一退再退,已然靠到了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上的隔栏边。她那红色的背带裙上已经沾上了好几团污迹。她正在那里用力的擦,可惜,再怎么擦也无法擦拭干净。
十分钟前,她和李天明二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过了马路。他们并不想加入抢购冲锋队。可是身后一股无可阻挡的人流涌来,裹着他们就向前挤去。无论是李天明的虎背熊腰还是颜晓蕾的貌美如花都不好使,最可怜的是李天明的老头鞋和颜晓蕾的羊皮靴已经变成了花色。
“哎,不服老不行了。”李天明一边扭动着脚一边摇头叹息:“想当初我老李食堂打饭、洗澡堂买票,公共车占座,但凡有排队的事从来就没有落过前三名。现在可好,真是丢脸、丢脸啊。”李天明一脸苦色的望着汹涌向前的人群,放眼望去那里普遍都在四十岁以上,普遍都比他低了半个头去:“现在的老头、老太凶猛啊。”
警花也不免抱怨上了:“不就是一台笔记本嘛,至于拼了命的挤成这样嘛。”
一旁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乐意了,大声道:“姑娘,你知道什么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万三,我和我老伴一年的退休金加在一起也就这么多了。拼一拼,流身汗等于辛苦一年,你懂个啥呀败家子的德性”
颜晓蕾瞠目结舌,不上话,李天明捂着嘴巴在旁边直乐。
“大妈,这老话的好,这天上掉钱也得起个早啊。要得笔记本,那你也得勤早啊。你现在起码排几千号了,再挤有啥用啊。”颜晓蕾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家老头子昨天吃了晚饭就带着毯子来了,现在正排在第一个呢?”老太太干瘦的胸膛挺的高高的,那个高兴啊,脸上的皱纹似乎瞬间全抹平了。
颜晓蕾正在那琢磨呢,李天明话了:“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千树万树梨花开。”
“李队,你太有才了。怎么和我想的一样。”颜晓蕾这边话音还没落。
就听得前头“哗啦”一阵响。原来超市的门开了。
此时已然是9:02分,人们早就等心焦如麻了。顿时一个个像野猪抢食一般发起了迅猛的冲锋。冲锋中不少人的鞋被踩掉、衣服被拽烂了,口袋被割开了,钱包被掏掉了。虽四周有十多名公安睁大眼睛瞪着,不过顺水摸鱼,风作案的人还是不少。呐喊声、哭喊声尖叫声一时喧嚣四起。
虽然保安、干警还有许多便衣都在极力的维持秩序,但是场面还是混乱不堪。
颜晓蕾看的头皮直发麻,人群中还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要是挤出个好歹来,那怎么得了?
汹涌的波涛足足冲锋了五分多钟,后面的人群也没什么太大的动力了,场面才逐渐平息下来,现场到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鞋子。
“老头子,你怎么了?”
刚才教训颜晓蕾的老太太正抱着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大爷痛苦流涕。
原来她的老伴本来是排在第一位的。可问题是并不是只有一扇门,所以他也只能算是并列第一。五道门同时打开,老大爷虽然天天坚持锻炼,不过,爆发力比起年轻人来还是差了许多,因此一开门他就慢了一拍。而且这个时候,也没人讲什么尊老爱幼了,排到身后的人哄的一下就把他挤到一边,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在上楼梯的时候,踩掉了他的鞋,又因为鞋被踩住,心慌意乱之下上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倒在地。还好两名维持秩序的干警眼明手快,死命护住了他。因此除了脚上有些擦伤之外,倒没有什么外伤。不过,老大爷伤心啊。从昨天晚上八到今天早晨九,足足排了十三个时的队。虽身上批了件毛毯,但是晚上还是凉嗖嗖的,老胳膊老腿不经痛啊。谁知道受了这么大的罪,到头来啥也没闹着。老头子看见了拼命挤到他跟前的老伴一脸失望的神情之后,又羞又气,一口气闷在胸口,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老头子,咱啥也不要,你也吓我呀。”老太太哭得是哭天呛地的。
两名干警趁着人少赶忙一个背起老大爷,另一个则赶忙呼叫120急救中心。
这到底是促销,还是害人啊?颜晓蕾站在一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不留神脚一滑,颜晓蕾连忙拉住。人是拉住了,但是她用力过猛,自己跄跄踉踉的向下栽去。正好迎头撞上了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男子也没防备,结果两人摔成一团。颜晓蕾身下多了个肉垫,倒是没事。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颜晓蕾颜色绯红,看着揉着胳膊的男子,一身雪白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衫上已然多了许多块污迹。
“没关系。”男子冲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是一个平常的男子,中等个头、粗眉大眼、皮肤微黑、二十岁左右。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两个字——憨厚。男子抬腿欲走,忽然停下,仔细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道:“现在的警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颜晓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男子加快脚步,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怎么知道我是警察?”颜晓蕾侧头问一旁的李天明。
“你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字——‘我是警察’了。”
话的是一个站在不远处抬阶而上的魁梧的中年男子。
“蓝队。”颜晓蕾和李天明同时叫道。
得南城分局的刑警大队长蓝国强。他指了指颜晓蕾身边的老太太,然后又向外面指了指。
颜晓蕾明白这是让她先把老太太送上救护车。她轻轻的拽了拽李天明的胳膊:“交给你了。”
李天明笑笑,赶忙搀扶着老太太下楼梯向外走。
“蓝队,你……”
“你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今天来这的人大多数是两种,一是想来买便宜货或者干脆是为了免费的奖品来的,二是来看热闹顺便看有没有便宜货买。现在刚开业这两种人都会急匆匆地向里走。而你呢扶着老太太向外走不,两个眼睛还不停的四下打量,显然你对人的兴趣比对商品的兴趣大的多。这样的人也只有两种:偷或者警察。”
“哦。原来是这样啊。”颜晓蕾了头。
“颜,你知道什么是便衣吗?”蓝国强微笑的看着她。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可是颜晓蕾却知道队长绝不可能忽然问这么一个近乎弱智的问题。所以她迟疑的想着队长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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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穿制服执行任务的警察就能称为便衣警察。一个优秀的便衣不到必要的时刻绝不会让别人看出他是警察。”蓝国强完拾阶向上,大概看出了她一脸失落的样子,于是又安慰了她一句:“别灰心,用心学,你会是优秀的便衣。”
颜晓蕾看着蓝国强的背影最终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有所触。
“又被了吧?没事,想当初我当他徒弟那会,哪天不得被他几回?脸皮厚就行。”李天明回来的倒是快。
“要你管。”颜晓蕾嘴一噘:“你还好意思:脸皮厚的连城墙都打弯了。”完她也快步上楼。
李天明站在那里叹了口气:“哎。在这丫头面前我怎么就硬气不起来呢?怪不得老好的好:无欲则刚。”
这甘雨路的分店共有三层。一楼是食品、饮料、厨房用品区、二楼是服装鞋帽区、三楼是电器以及书籍。
头天开业,为了避免出现人流混乱,乐亿家超市规定九半钟前一层是只出不进的,而二层和三层则是只进不出。
粗眉大眼的男子直接上了三楼,草草的逛了一圈然后又到二楼,同样走马光观花,最后快速的走向一楼,买了瓶橙汁就离开了超市。如果有人一直在他身边,就会发现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对于所有的商品都全然不关心,而是似乎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些监控探头,尤其是那些安置在角落里的,很快他微笑着离开了超市。
走出超市大门之后,他慢悠悠的沿着墙根向左拐。
VIP卷 外卷一
VIP卷外卷一
一个民族的英雄往往就是其他民族们眼中的公敌、魔鬼。
民族英雄、民族公敌们决非割了一茬又生一茬的韭菜,他们往往不可再生。他们通常只是在国运式微或民族生死存亡之时才得以产生的特殊人物,平和的历史时期和自由民主的社会制度往往都不需要他们,也不是能生长出他们的沃土。在中国五千年浩瀚历史中,却从来不缺乏他们的身影。各时期的风景因了他们的存在才显得栩栩如生,册册史书中因了他们的记录才使人热血沸腾。
清末,内外交困、满目疮痍。除救世外无事,除慈悲外无心。在这个时代,无数的呐喊掷地有声,响遏行云。为了挽民族于既倒,无数的志士抛家弃业,在枪炮中昂然而行。为了寻找救国的真理,他们不惜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乃至无价的生命。
…………
这是一个英雄的时代。
突发奇想:若天降奇遇于斯人也,中国会有一段如何不同的传奇?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挺起民族脊梁的前辈和那些为民族呐喊的兄弟们
风雨过后现彩虹
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春夏间,长江中下白yin雨连绵,湖南各地堤岸溃决,洪水横流,造成4万人死亡,40多万人受灾。长江水势大涨,江水夹着泥沙愤怒地向东奔腾而去,击打着两岸单薄的堤坡。素有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滩,处在滔滔江水之侧,如颤颤微微的朝廷一样在风雨中飘摇。
上海南市豆市街商行节比,这里是上海豆、麦、米、食油等批发商行的集中地。街上有一家米行——白记。
米行是经营大米批发业务的座商。白记米行也兼营批发杂粮、面粉、油酱等,资本约两万元,在此时上海百余家米行中算的规模比较大的。
白记和大多数的铺子一样属于前店后院的结构。
八月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
白家院子里站着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青绸长衫,双手握拳,一条乌黑的辫发斜挂在胸前,浓眉下闪烁着满目的悲愤。他正仰望雨空,一双眸子中似有万千情怀。
一个大眼睛的姑娘撑着油布伞从屋子里匆匆跑出,到了跟前,却又放下步子缓缓地走过来,惴惴的问道:“相公,你这是雨中散步吗?这雨下得真好看。”往日里,少年最爱干的事就是在雨中漫步,而且还是不带伞的那种。他总:雨天总是能够给他带来诗的灵感。
“你觉得这雨景很美吗?”少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现在却有种要哭的感觉。”
“想哭就哭吧”姑娘有些莫名,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道:“相公,我知道你心里苦。憋着不哭,人很容易憋坏的。”
“可是我……哭不出来。”少年忽然仰天大嚎:“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就是主动和女朋友分手了吗?至于这么严重把我发配到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来?我承认我是有嫌贫爱富,是有花心,有这山望着那山高。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这样呢?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根,你用不着这么狠吧?好吧,就算你要让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八零后的身份才符合我嘛。要不,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我也认了。再不,吃糠腌菜的困难时期我也忍了。好歹也得给我个红旗下成长的机会吧?”少年已然是泪流满面。
大姑娘完全听不懂少年在什么。往日里虽然少年嘴里的之乎者也,她同样不懂,但是却没有不懂得如此心慌。很多年后,她才明白了:原来无知也有很多种。
“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少年声抽噎着,喃喃自语:“你不把我送回去,就把我送到那时候去吧,不要是这里。”
雨还在下。厚厚的云层中偶听见几声闷闷的雷响。
少年不顾地下的积水,颓然的坐在地上,已然泪流满面。
“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不……不要吓我”大姑娘完全慌了神,手足无措下油布伞掉落在地,也浑然不顾了。她想要将少年拉起身来,少年却完全不合作,身体死沉死沉的,她的力气明显不够。大姑娘顿时扯起嗓子冲着西边的屋子喊道:“大毛,你死了呀。还不快来帮把手”
西屋原本紧闭的门迅速打开了,一个二十余岁黑壮的伙冲了出来:“阿秀,啥事?”
“还不赶快来搭把手?”阿秀双手插在少年的右腋下,柳眉倒竖。
“我这不是不想打搅你们夫妻吗?”大毛一脸谄笑,正要上前把少年搀起。
少年却猛地站起,甩开了阿秀的手,手指天空,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老天爷,你够狠,有种把我送到原始社会去”
空中突然一道闪电直劈下来,一声巨响,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
阿秀和大毛都傻了,脸色苍白的杵在那里。
少年却狂笑道:“哈哈哈,没打中,往这劈往这劈。别客气。”他用着自己的脑门。
空中暗雷滚动,轰隆隆的闷雷声不时响起,却再不见闪电。
“喂,你不是早泄吧?”少年左手插腰,右指着天空大笑。接着,双手冲着天空比了个圈:“爷爷我鄙视你”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落在少年的头上。少年浑身打颤,头上的毛发隐见轻烟。电光中,他的脸却显得格外安详,犹自言语,声音却得几不可闻:“苦也,不是真要送我去原始社会吧?……”
言毕,少年轰然倒地。
此刻,天际才传来一声响雷。少倾,雷声息了。天空重又平静下来。
“相公。”阿秀惨呼一声,扑上前去,将少年偎入怀里。大毛也赶电~脑访忙凑过身去,先是探了下鼻息,笑着对她道:“没事。少东家气足着呢,温热温热的。”
阿秀闻声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毛站在一旁傻笑,嘴里还自顾自的着:“不是吧?三天里挨了两道雷。这得造多大的孽啊”
“你什么?”阿秀怒视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吓得大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不想干了早话。这年头四条腿的牲口不好找,两条腿听话的伙计满街都是。”
“别毛脸色发白,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实情:“阿秀,大家都这么熟了,你知道我没恶意的。我这人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我下次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
“你还想有下次?这个月扣五百文,下次还敢随便撂蹶子伤人,嘴里乱喷粪,立刻给我收拾包裹走人”阿秀一手紧紧地扶着少年,一手不停的指着大毛,一脸的煞气。
大毛的脸色越发灰白了。他一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五个大洋。五百文,按如今市面上的价格,快三十分之一了。也就是一天功夫白干了。可是他不敢再吭声了。别看阿秀是白家十八岁的童养媳,却是个麻利的人。前几年老东家还在的时候,除了帐务以外,店里的事就实际上都是她在打理。去年老东家过身了,少东家也跟本不管事,整个白家就是她在撑着。她可就越发的一不二了,当然在少东家面前除外。也只有在少东家面前,她才常常表现出唯唯诺诺、患得患失的媳妇形象。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把少东家搀回房”阿秀依然阴着脸训斥。如果少年此刻是清醒的,一定会惊叹这个刚才还在他面前诚惶诚恐的媳妇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比他公司的女总经理还要更象那女强人几分呢?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悬在空中。又过了一阵,乌云散尽,一道绚丽的彩虹高挂在天边。
第一章往事
昏黄的油灯下,阿秀正在床边补着一件褂。
少年正静静的睡着,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阿秀明显的心不在焉,时而停手发呆,时而转头望望少年。
终于,“啊”她发出一声轻喊。她将被针扎中的左手食指放进嘴里使劲地吸着。
此时,少年也不知做了什么恶梦,嘴里忽然连叫:“不要、不要……”
阿秀站起,想要把他叫醒,却又有些犹豫。
少年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最终坐下,陷入沉思。
阿秀,姓柳,今年十八岁,没有大名。乡间的丫头芬啊芳啊、秀啊贞啊的称呼比比皆是。生下后虽是个女娃子,总得有个称呼吧,所以母亲就唤她为阿秀。久而久之,柳秀就成了她的名了。
柳秀是宁波慈溪人。家境原本来还过得去,有四亩良田,七亩棉地。每年农忙时,都要请两位短工。在人多地少的浙江农村,起码也能算得上是个中农了。可惜,她两岁那年,父亲染上了抽鸦片的恶习。从此,原本就有些好逸恶劳的他更是把这个家带进了无尽苦海。好在六岁那年,父亲终于撒手西去了。为了抽鸦片,家里的田地房子已经被他卖了个干净,不得不寄住在同族的亲戚中,她的两个姐姐也在她五岁那年被父亲偷偷的卖掉了。
父亲的死虽然终于让这个家庭止住了向地狱加速下滑的速度。但是母子三人,没房没地,还欠了一屁股债,苦熬了两年,母亲无奈噙着眼泪将八岁的她以十个大洋的价格送到了同乡的白家作童养媳。
少年的父亲白本昌乃是同治十年的秀才。那年他二十岁,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架势。白家几代单传,家里也并不富裕,当时左邻右舍都来祝贺,而白本昌也认为自己很快就能鲤鱼跃龙门了。可惜,他的功名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一年又一年的科举,名落孙山对于他来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放弃,一边作着私塾先生一边还作着科举梦。直到甲午年间,大清一败涂地的同时,也给西学渐盛的中国打了一记强心针,那西式的学校象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在民气开化的江浙更是遍地开花。
物价越来越贵,私塾先生却越来越不好混了。学生越来越少,囊中也就越来越羞涩。最后,四十三岁的老秀才终于向生活低下了他高昂的头,拿着多年的积蓄到上海开了家白记米号。(清时上海粮食零售商亦称米号)十二年过去了,白记已经拥有一家米行、两家米号。老秀才这一搏算是搏对了。
八岁的阿秀怀着惶恐和忐忑来到白家。虽然老秀才对于女子打心眼里瞧不起,而且守旧的他在家中规矩礼节多多。但是阿秀从来没有后悔来到白家。因为白家救了柳家母子三人的命。老秀才虽然古板,虽然在她十六岁以前几乎没有给过她什么零用钱。但是每隔几个月总会让人给她娘家捎去一些钱。几年下来,母亲和弟弟不但还清了债,建了新屋,而且还买上了五亩田。日子虽然依然紧巴,但是温饱已经能够解决了。
所以,对于白家和老秀才,她充满了感恩的心。
少年,白云白晓天是她的夫。老秀才虽然弃笔从商了,但是对于仕途还是念念不忘,只是把鲤鱼跃龙门的心思全寄托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白子明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厚望。前年也就是光绪三十年,十四岁的他顺利地考过了秀才。老秀才很是有些得意,父子两个人商量着在来年就参加乡试。
可惜呀可惜,谁能想到光绪三十年就成了科举的最后一年绝响呢?去年九月,朝廷下诏废除了延续1300余年历经数代的科举制度。父子二人闻讯后抱头痛哭。不久,老秀才在无比愤恨中带着无限的失望郁郁而终。而白子明也大病了一场。直到年前才算缓了过来。不过依旧是病恹恹的样子。
对于比她两岁的男人,虽然日夕相见,但是实际上她了解不多。因为他是个书人,书人的心思总是比较难猜的,而且他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那就更难估摸了。不过,她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虽然她不识字,但是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因此尽管她知道他其实很看不起她,她依然没有什么想法。
她还知道原本前年老秀才就想让他们圆房但是被他用各种理由推托了,而当他中了秀才之后,老秀才也觉得儿子中举已经是十有**了,而她这个童养媳如果做正房的话,身份实在是有些不配。只是可能书人的心思太多,又可能老秀才的面子太薄,所以对于此事父子俩干脆闭口不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谈话被她无意间偷听到了一些。
她听到父子二人打算在他中举以后,再和她摊牌。她的心里虽然有些苦闷,还在夜里躲在被子里悄悄的哭过,但是却也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没有怨恨过白家父子。白家对她是有恩的,而且她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要做官太太,的确是有些不配。妾就妾吧,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只是没有想到晴天打了个霹雳。朝廷废了科举。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男人是做不成官了。老实她还是有些开心的,当夜她就捂在被子里傻笑了一个晚上:我终于可以不作妾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秀才走了,而男人垮了。
年后,男人总算从大病中康复了。但是这大半年来他始终还是病恹恹的,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就待在东厢他那间书房里,多也就是在院子里散散步。大多数的时候看见他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奋笔疾书。这屋子里的文稿倒是堆了一大撂,满大的一个屋子都快放不下了。他这是在以诗名志,又他正准备给朝廷给太后上书,希望朝廷能够恢复科举。
对于这些她是不懂的。因为生活要继续,米行要开张。男人撂了挑子,生活的重担就必须她一个人杠下来。不过,她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最害怕男人郁闷后就去吸鸦片。因为听母亲过,当年父亲就是因为那年的棉花大丰收,可是棉花的价格却比往年低了许多,最后反而比上一年少得了五块大洋。五块大洋对于柳家这样的户来绝对是一笔大收入。气闷的父亲在酒馆里借酒消愁,醉醺醺的他后来又被人拉到了鸦片馆子。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所以,阿秀认为自己还是幸运的。
当然她也想过劝劝男人:不作官就不作官吧,好好的经营这家店,生活也不错。
是啊,在她看来,如今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了。别看白记只是个两万本钱的米行,米行里现在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个阿大先生(账房老尤)、三个伙计、三个学徒。但是利润却还是很可观的。自从米行开张六年多来,没有哪一年的利润少过两万元的。这还不算两家米号的盈利呢。
虽然她不识字,但来了白家十年的她还是知道,白家开了这十二年店,不但供男人一直无后顾之忧的上着私塾,不但让她娘家翻了身,而且在慈溪老家和江湾都买了宅子和田地。还在钱庄里存了一大笔钱。
阿秀真的很知足了。她想着只要好好的经营这家店,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何必非要去做什么官呢?可惜她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不识字的乡下童养媳,每次还没等她支支吾吾的憋出几个字来,就被他一句:“你懂什么?”四个字给打发掉了她积攒多日的勇气。
其实,阿秀的心里也很烦。无他,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今年春夏间,南方各地阴雨绵绵,听湖南还有许多地方决了堤。在这行干了八年的她自然知道,今年的米价肯定是要暴涨的。可是知道是知道,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其实不要她这个米行老板,就是那些粮帮大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庚子年以后,上海人口日益增多。米粮自然需要增加,商人也都有意囤积。但是,直到现在为止纯粹的粮食仓库只有南市三泰码头有一座豆米仓库。原因是上海交通运输便捷,但房租却贵,而且米粮容积大,商人皆不愿意大量存货。因此大多只是在店旁略租间屋,或者临时向银行、钱庄、铁路、轮船公司等仓库、堆栈租赁、寄存。所以上海的米商基本上都没有多少囤粮。
如今有了电报、有了报纸,一事就传得全国皆知。粮食商人一大半是靠天吃饭,个个精的象鬼。这么大的事情,早就都有动作了,消息才出来粮价就开始上涨了,那些粮帮也在想办法多囤积一些,尽量少运一些。
等到阿秀知道这个消息,粮价已经开始芝麻开花——节节高了。但是她估计米价可能继续会涨,所以也在尽力的囤些货。
可是白记虽然是家规模不的米行。但老秀才一直是个保守的人。十二年来,虽然赚了不少钱,但白记米行的资本增加到两万后就不再投入了。虽然还有两家米号,但是因为基本上都是从米行直接拿货,月底再结账。流动资金都不足千元。
赚的钱除了买宅子田地外,老秀才都把它存了起来。老秀才过世的时候又都交给了男人。阿秀估计存在钱庄里的钱应该有三、四万,所以她还是想搏一搏。
米行的流动资金已经不到两千元了,都换成了米。那些天她就想着用各种办法鼓动着丈夫把钱拿出来囤粮。但是丈夫毫不为所动,逼急了就一句:“君子不爱财。”
她哭笑不得。
到了五月间,杭州城内出现大规模抢砸米店风潮。
阿秀知道这粮价肯定还要再上台阶,于是又来了新一轮的劝。结果,夫妻俩爆发了人生中第一次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眼看着粮价从每石六元多一路飞涨到八元多,她只能每日里长嘘短叹。米行这种贸易商,也就是做个过路财神而已。虽然米价在涨,但是进价也在天天涨,所以她也就是看个热闹,所获有限。而且由于米价飞涨,大家都在尽量的少买米,生意反而比往年更清淡了。
到了八月,上海米价剧涨,每石大米已经暴涨到9.40元。上海知县王念祖紧急命令上海城厢内外总工程局局董和米行仁谷公所(米行行会)、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米号行会)稳定米价,规定每石大米只准售价9元以内。而且上海道台瑞澂又命令商务总会派刘半彦到安徽、江西去采办粮食,以维持上海市场粮食供应,安定民心。
听到这个消息,阿秀很想把那位王知县用剪刀剪成一段段的。为啥呢?因为按照行业的惯例,米行将粮食批发给米号,一般要收2%的佣金,而米号通常也是再加价2%左右零售出去。因为各大粮帮互相通气,再加上仁谷公所和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两个行会的互相沟通,所以一般情况下,上海各家米号的进价基本相同,而售出的单价也通常是统一价格。
在这种情况下仁谷公所和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肯定会达成一致,并且和粮帮协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粮帮、米行、米号都要压缩盈利空间。这样的话,如果不久后有大量的新米来到,价格控制在九元内还是做的到的。
可就在前几天,男人终于被他动了,拿出了一万大洋给她。她自己是立刻进货,准备再赚一笔。因为按照她的估计这米价还有不的上涨空间。可现在那位王知县大嘴一张,限价九元。你要限价,就趁早吗?早先干什么去了
如今白记大米最近一批的进价都是每石九元一,这就意味着白记只能赔本销售。而且如果新米很快就能调来,米价肯定还会再落,则就意味着赔得更多。
当然民斗不过官,白记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公告一出,各个米号的老板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买涨不买跌,市面上又都在传很快就有新米到,到时米价肯定会跌的更厉害。所以人们都尽量少买米。
米号是零售商,绝大多都是本经营,亏不起。原本米号们的存货数量大多只供5~10天门销,至多保持半月销量,现在更是不敢存货。大多数的米号都把存货调整到两天。甚至有些干脆来个基本零库存。每天早晨一大早赶去米行进将尽一天的销量。
时间拖得越长,就意味着要赔得越狠。
这一千一百多石高价米成了一惯省吃俭用的阿秀的一块心病。这可是老秀才走后,她独立作出的最大的一个决定。
男人自然是气愤无比的,训斥不可避免。只是时间长了一,话得狠了一,媳妇本来就处于一就燃的暴走状态。结果二人爆发了激烈的口角。
在阿秀常年讨价还价练就的一口嘴皮子的严厉攻势下,男人的之乎者也完全没有了还击之力。秀才气的全身发抖,最后了句:“泼妇”然后愤然摔门而出,不顾外面的漂泊大雨,昂然的走出了半年多没有跨出的家门。
虽然还没有圆房,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在阿秀的心中,男人那就是她的天。在秀才摔门而出的片刻后,她的怒火一下子无影无踪了。赶忙拎着把伞就追了出去。没想到刚出家门,就看见一道闪电正好击中昂然迈步在大雨中的男人头上。
还好,大夫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到了晚上男人醒过来之后,似乎有不对劲了。因为他好像忘事了,他似乎谁也不认识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他的口音也变成了北方的口音,完全没有了宁波腔,倒是很有些象京城里人的官话。
阿秀心急如焚,这下自己可是闯大祸了。还好公公已经不在了,否则老秀才一怒之下不定会把她休了,赶回娘家。
前天半夜里,她就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结果到今天早上为止。连请了三个大夫,还有一个据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假洋鬼子,可结论却是男人身体没事,精神也很好。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两位郎中都含糊其辞,那位假洋鬼子倒是先叽里呱啦的了一大通鸟语,然后煞有其是的,她男人的这种病例他没有遇见过,但是却听过。这种病症叫做丧失记忆。
原因嘛有很多,一般来主要是两种:一是脑部受到重击,二是精神受到极度的刺激。当然被雷劈造成失忆,倒是没有听过。至于如何治疗,洋人们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对症的方法,据有些病人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的好了,而有些病人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最严重的则是以前的事情始终完全不记得了。不过,即便是最严重的结果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后遗症。实在不行,你就暂时把他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好了。因为病人是个其他方面都正常的成年人,所以只要他本人不排斥,最多几个月就能够正常独立生活了。唯一的后果就是记不得以前的人和事了。
阿秀听得晕晕糊糊的,最后假洋鬼子又开了一养心安神的药。
一通忙乎下来,又花去了大洋整十块。阿秀却更加忧心忡忡。如果真被假洋鬼子中了,男人啥也不记得了,那可怎么是好?所以到了下午她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神婆或者道士来看看。男人如今的样子倒是很像乡下人的中邪了。
就在这时,又出了下午这么档子事。男人的官话她听起来本来就费力,再加上好些词她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似乎他在骂老天爷。这老天爷能骂吗?果然,他又被雷劈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阿秀的泪水顺着眼角静静的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把胸前的衣襟全给打湿了,她也浑然不觉。
第二章我有名字了
白戎衣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已经醒了好一阵了,看着女人一直在那里默默地流泪。本来就空落落的心理更难受了。不过,他既不想起来,也不想劝慰一下哭泣的女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本该是陌生人。就算山崩海啸,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他们也不可能有交往的可能。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现在他却成了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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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二十二岁的他刚和女友分手。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了新女友。分手时,他非常坦白和诚恳: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她比你更好;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爱她甚过你。
难道就因为我喜新厌旧,老天爷就把我发配到清朝来充当这个女人的丈夫?可是我从大学到现在通共才换了两女友,而同一个办公室的刘半年就换了四个。尽管他的审美品位比较低下,但是架不住人以数量取胜啊。和他一比我简直就是纯洁高尚的柳下惠。
脑子里一团麻,白戎衣的眼神也忍不住乱飘,很快落到了阿秀的那双穿着红绣鞋的秀足上。老天,我竟然见到了传中的脚女人噢救命啊,这种残缺美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可是似乎这个女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老天爷,太过分了。我咒你和你的全家穿越去做原始人,而且是母系社会。阿门
女人都是敏感的。这不,白戎衣还没有凝视她的脚超过半分钟,阿秀似乎就感觉到了。猛抬头,一脸惊喜的坐到床沿边。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似乎他的脸上长着一朵精致无比的花:“相公,你醒了。”
“拜托,我拜托你了。”白戎衣坐了起来,双手抱拳:“不、算我求你了。不要叫我相公好不好?不管是相公还是大相公我都没兴趣。”
女人的脸一下白的如墙上的粉。原本干涸的溪开洪了,如磅礴的尼加拉瓜大瀑布奔腾而下,只是无声。
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戎衣的心算不得软,结束的两次恋爱都是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女方无不使出浑身节数、万般温柔,悲悲切切更是不能免俗的套路。他的心中虽然也有些酸,但是既然做了决定他就不后悔,于是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只是,如今不一样。他虽然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刚走出前女友住处所在的大厦,那万里无云的空中就飞泻下一团紫色的球型闪电,然后就觉得全身一麻。等到再醒过来,已然是人非人,花非花了。
他竟然拥有了一个陌生的少年的身体,而且还是在清末。
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诡异的事件,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来形容他这种似乎是鸦占雀巢的既成事实。但是不管怎么,他对于这个少年,还是有着一种无法准确形容的愧疚。而对于这个少年的家人,他的童养媳阿秀,更是五味杂陈。
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陌生的万恶的旧社会,无疑要比直接将他本人扔到这个时代来,要强上千百倍。起码他有个依靠,而且似乎短时间内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自己的处境看来还算不得太糟。可是想到父母亲友和自己已然是两世陌路,只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想到自己的过去种种,鼻子不禁阵阵发酸。
陌生人陡然变成了亲人也让他无法接受,更何况还是一个言语不太通的脚女人,还是他的妻子。这叫他如何接受?要知道,往日的他虽然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却无疑是他的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用他自己的话来:自他成年以后,追逐爱情的脚步从来没有一刻停息。可是如今就要划上休止符了吗?尽管这个女人看起来千依百顺、温柔似水,长得也不能算难看,而且虽然仅仅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天,他的心里还是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歉意。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只能很遗憾的“不”。
但是,望着女人的泪水,白戎衣的“不”字却不出口。从前他可以冷着心不,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们都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人。虽然可能会有一些伤心,但是他从不相信他会是她们生命中的唯一。
可是,如今这状况,他却拿不准了。他只知道旧社会女人的地位很低,但是低到什么程度,尽管有太多的影视片的演绎,却无法让他有很直观的感受。而且他目前的处境似乎也不应该过早的得罪这个女人。
于是他眼珠一转,道:“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阿秀抽噎着。
“京城人管男ji叫做相公。”
“啊?”白戎衣的官话的很慢,阿秀听清楚了,她也愣住了,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嘴里声地道:“要死了。这种话也敢。”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你以前跟我这是妇人对丈夫的敬称。是你让我这么称呼你的。”女人的话语间带着猜疑和满腔的委屈。
“我以前的也没错,相公的确有那个意思.相公的意思可是很多的,以前相公一词还是对宰相的尊称呢?可我刚才的也是事实,男ji也就是相公们集中的地方叫做相公堂子,就在京城大栅栏附近还有这么个胡同呢?等以后,我领你去京城的时候,一定带你去看看。”白戎衣言辞灼灼,让她不得不信。
女人的脸臊得通红,把头深深地低下:“我才不去那种脏地方呢?”
完这话,她猛然醒过来:“相……你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戎衣搔了搔后脑勺,一脸的困惑和无奈:“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事情我忘记了:比如你是谁?我是谁?甚至连宁波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而且听着还费劲。可是有些事情,我却又记得,比如这官话。又比如还有许多似乎是原本书里看过的东西,现在都在脑子里,清清楚楚。老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了,医生怎么?”
“医生?”
“就是大夫,郎中。”
阿秀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在他的要求下,用缓慢的语速将假洋鬼子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是假洋鬼子的话她本来就有些听不太懂,又有些忘词,再加上白戎衣对她的宁波话也只能连蒙带猜。总之最后听到他的脑子里很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还是知道了个大概。
“失忆?好同志啊。假洋鬼子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戎衣心里高呼。
“要不明天,我去请个道士来看看。”女人知道白家父子常得句口头禅就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白家从来不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更不用神婆了。要是以前她肯定提都不敢提。不过,现在公公已经不在了,而男人又失忆了。既然大夫都没办法,那也许可以试试……
“别。我们要相信科学。”白戎衣的正义凛然,但是实际上心理却有些惴惴不安。起码他的经历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可是他还是要坚决阻止女人的行为。因为首先他认为即便有鬼神的存在,那些拿人家钱财替人消灾的普通神棍们也不会有什么真本事。其二如果真有那种奇人,万一被发现如今的他是旧瓶装新酒,那就麻烦大了。所以,打住,坚决打住。
“科学?”女人茫然。
“神棍的话,千万不能信。否则不但浪费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给自己添上无穷烦恼。”
女人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想啊
,要是那些神棍真的那么灵。那么从古到今几千年为什么还会有医生、郎中这个行当呢?神棍要是真灵,郎中们早就没饭吃了。早就灭绝很多年了。”白戎衣的话得女人似懂不懂。不过,在习惯的思维下,女人还是连连头。
“不就是不记得事吗?不要紧,你给我讲讲,不定我就能回忆起来。”白戎衣趁热打铁,抛出了他早想的话。
于是,夫妻的第一次秉烛夜谈就这样开始了。
当然,实际上是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白戎衣完成了对白家以及少年白雪白子明的一个泛泛的基本的了解。
当雄鸡唱晓,天方鱼白之时。谈话终于进入了尾声,而阿秀也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坚决遵守妇道。再不敢和他吵架了。
白戎衣心中一阵愉悦,不得不这万恶的旧社会的确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有钱的男人。
“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白戎衣清了清他的嗓门,一夜未睡,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倾听,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身体困倦的不行,声音也有些沙哑。看来这副新身体质量不怎么样,很有必要加强锻炼。
女人明显的倦意挂在脸上,但是还是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在聆听最高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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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改名。”白戎衣心理对这次诡异事件中最满意的事情,就只有少年也姓白。这对自己是个安慰,能留住自己的姓名也算是现在对父母能做到的唯一有价值的纪念吧
呵呵,暂时思路有些卡壳。更新几篇外篇。
VIP卷 外卷二
VIP卷外卷二
第三章男人
“改名?”女人又愣了。自己连大名都没有呢?而男人却要改名了,书人和乡下丫头真是不能比呀。
“我的名就不改了,还叫云,但是字得改,改为戎—戎衣微笑着等待女人的附和。
可是,没想到女人拒绝了,而且分明有些急了:“相……,这可不行。公公过,你的字——晓天中间的那个晓字,可是祖宗早就留下来的辈分,是绝对不能改的。等过两年,你还要回白家村上族谱呢?我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这……这绝对不行。”
“我这是改字明志。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整个人顿时变成了金色,在女人眼里宛若天神一般,声音阴阳顿挫,铿锵有力,女人虽然听不懂,但是心中还是多了一股莫名的昂扬的情绪:“至于族谱……如果实在不行,那族谱上的字就不改好了。”
“相……”女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惯了相公顺嘴了。
“以后你就称我戎衣吧。”
“这样行吗?”女人有些迟疑。
“我行就行。”
女人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称呼老爷吧”
清末的规矩,他实在不明白,不过还是有了一种挫败感,一时间有些无力:“好吧,随你。”
“老爷,能给我起个名吗?”女人的眼中满是期待。
“起名。嗯、好。我的戎衣来自杜子美的诗,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起个什么呢?……”在女人无限的期盼和景仰中,他沉思了很久忽然叫道:“有了。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穿花蛱蝶深深见,水蜻蜓款款飞。你叫春衣吧。希望你的人生永远都是春天。”
他的话还没完,女人忽然激动的大叫起来:“柳春衣,白柳春衣,我终于有名字了。”那明亮的大眼睛上再次盈满了泪水,不过这次是激动的。
女人几乎是狂呼着冲出了门,就听得她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我终于有名字了。”然后就是一阵丁丁咣咣的敲门声:“大毛、黑,我有名字了。”
始作俑者却还站在那里,半响回过神来,嘴里还自言自语:“没搞错吧。杜子美的诗这么多,我记得的也不少,怎么会给她起这么个名字。白戎衣、柳春衣,都是衣,难道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迎着阳光望向天际。太阳刚刚升起,还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热量。但是它的明亮却不可觑,只一瞬间,就耀的他眼睛里尽是泪水。
太阳升起来了,这是新的一天。对于白戎衣来,如此。对于柳春衣来,如此。对于这个时代,亦如此。
因为大家都听官府去调米了,所以虽然限了价,但是买米的人还是不多。大家都指着过几天米价继续跌呢?各家米号甚至米行都是惶惶然不大敢再进多少米了。
到的快晌午的时候,女人又听闸北那边有人抢米,得活灵活现,米号老板的名字都得清清楚楚,这把女人新得名字的喜悦冲得干干净净。一夜未睡的困倦涌上头来,心中无比的彷徨、倦怠。
吃罢中饭,上午补了一觉的白戎衣提议干脆关了门歇半天。女人想想也就同意了。接着他又提议去江湾看看。女人也同意了,并让大毛套了车。
在前世,白戎衣到过上海,还和朋友去看过遗弃的江湾机场。虽然都是匆匆的过境,但是还是有些印象的。
江湾镇位于公共租界虹口的北部,所以女人提议从租界里穿过。他当然没什么意见。
上海自然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街道要窄的多。只是人也多,看起来似乎很热闹。满街都是大辫子,牛马车来来往往。看着看着,他越发的多了几分失落。
进租界的时候,他很有几分提心吊胆。不过,几名印度阿三倒也并不如传中的那样跋扈,简单检查了一番之后,挥手让他们走了。女人告诉他,阿三们主要是查有没有武器,在租界里没有洋人的特许,不枪械了,就是携带刀剑也是不允许的。所以租界里的治安要比南市好的多,这几年里租界是越发热闹了。白戎衣听到这里,很有几分不舒服。
途中,女人要去百老汇路买些呢料。19世纪末,欧风东渐,崇尚西服者增多,呢绒销路也是越来越好。即便是不做西服,也有许多人买了呢绒去做成衣。白戎衣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马车路过蓬路的时候,白戎衣忽然听见一声嘹亮的公鸡的鸣叫。顺着声音揭开帘子看去,大喜,连忙叫着大毛停车。然后不等停稳,就跳下车,向前奔去。
柳春衣本来是靠在马车上打盹,确实有些累了。但车一停,她就醒了。看着男人跳下车,她也赶忙跟上,别看她是脚,跑起来倒也没慢多少。
男人跑到一个洋婆子的身边停下了。
那洋婆子金发碧眼、颧骨深陷,个子也高,仅比男人矮了少许,腰间围着件大白裙。左手端着一盆麦麸,边上还围着几只鸡。虽上海开埠以来,洋人渐多。柳春衣到上海后八年来见过的洋人起码也过百了。但是她总是觉得洋人就同鬼魅一般,幸好这不是晚上。男人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惹这洋婆子呢。
她虽然不认字,但是还是知道规矩礼节的。所以快到男人身边时,她放慢速度,缓缓地走去。
“天啊”男人竟然会讲鸟语
男人双手挥舞,唾沫横飞。虽她完全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男人的语速奇快,显然男人的鸟语非一日之功。
洋婆子一开始只是在听,尔后摇头,轻皱着眉。
豆市街不在租界,本书整理~ωapOo还从没有洋人到白记买过东西。而她也从来没有站得这么近的看过洋婆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嗯,五官都有,丑是丑了,不过看起来洋人也是人
洋婆子终于笑了,腰肢还夸张的扭动着。
狐狸精女人暗骂了一句。
然后,男人转过身来对她道:“身上有二十块大洋吗?”
…………
女人气呼呼的坐在马车上,不吱声。呢绒也不买了,马车直向江湾镇而去。
二十块大洋,买了十只鸡!女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偏又不能不。因为每回回娘家的时候,阿姆都反复叮咛要她在夫家切莫任性。又这男人最好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在人前,这是重要的事。虽然她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是也不敢让男人在洋婆子面前没了面子。难道男人是被那个洋婆子骚狐狸勾引得动了心。可那洋婆子可是丑的跟鬼似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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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了”白戎衣笑嘻嘻的着:“有意见,你就嘛,不我怎么知道呢?”
“你是老爷,我哪敢有意见”女人愤愤地着。
“看你嘴巴撅的老高的样告诉你吧这可是莱克亨,咱可算买到金凤凰了。以后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白戎衣完还感慨了一句:“真是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莱克亨了,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来……什么?不管是来什么,它总不会下金元宝吧?现在市面上一等的浦东鸡六、七斤重的,一块大洋也能买俩只半,如果是六等的蚌埠鸡那差不多能买五、六只呢?”女人到这里全身都在抖:“这……真是败……败家呀”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于是尴尬的望着男人。
没想到男人倒是不急不恼,徐徐的道:“鸡和鸡是不同的,这鸡可不是吃的肉鸡,莱克亨可是有名的蛋鸡。我想在这个时代,它应该是品质最优良的蛋鸡了吧”
“蛋鸡?”女人听的不太明白。
“所谓蛋鸡,就是指生蛋非常厉害的鸡”白戎衣完发现女人还是一团浆糊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这没文化可真可怕。于是又问道:“你养过鸡吗?”
女人头:“时候养过。现在大院那边也养了十几只鸡,农忙的时候过去我也过去帮帮九叔。”
他知道她的大院就是指江湾那边的宅子。江湾那边虽然白家有房有田有地,离铺子也算不得太远。但是店里有生意,还是不能天天过去。所有在那边雇了两长工。一是种田种棉花,二是照看宅子。九叔就是其中的一个长工,他是白家的远房族人,算起来他本该叫叔爷的。不过,因为早已出了五服之外,又是白家的长工,所以女人一直叫他九叔。
“那我问你你所养过的鸡中,最多的一年能生多少蛋?”他兴致勃勃地问道。
“啊?”这个问题的确把女人难倒了。虽然她不识字,不过平常生意时的一些帐她倒还是算得挺清的,所以数她倒还勉强会算的。但是平常人家谁会去统计自家的鸡一年生了多少蛋?她想了半天,最后道:“一年多少,没算过。不过,一般的鸡都能三、四天生一个,多的也就两、三天生一个。有时也能一天一只。一般春天、夏天生蛋多一,秋天、冬天生蛋少。”
女人一边,他一边头,一边笑:“别的鸡呢,我不知道,但是你刚才的浦东鸡也就是九斤黄我却很清楚。它算得上是好的肉鸡了。但是生蛋却不怎么样。如果散养的话,一年也就百十来个,就算是喂饲料,细心照顾,也只能一百三十来个。可是莱克亨就不同了,一般的散养也能一年下个两百余个,饲养得法的话,一年两百五、六十只也很平常。有些特别优良的一年三百只也是可能的。”
“三百?那不是差不多一天一只?一只蛋差不多十文钱,一年三百只那就是三千文,两块多大洋这就是半年就能把本钱拿回来了。”虽然男人的话有些她不明白,但女人的嘴里已经算开了。
“不能这么算。”男人笑得有些诡异:“咱们一开始鸡太少,不能卖蛋。一个蛋一般二十一天就能孵出鸡来。我们现在买了七只母鸡、三只公鸡,另外还有二十三枚蛋。七只母鸡一个月最少能生一百五十只蛋,孵化率百分之八十应该能做得到。出生后公母的比例按一半算好了。那就是一个月60。这60只母鸡最迟三个月后也能生蛋了。”男人到这里,以右手食指为笔,左手掌为纸,算了起来:“如果按这样算,那二十三枚咱们买的蛋不计算在内,粗粗算来半年后我们就能有蛋龄母鸡187只,一个月能产蛋4114只。这还不包括还有一百多只成年公鸡可以卖掉,此外还有四千多只孵出的鸡。”
女人有些不信:“一斤蛋市价八十文,一个月4114只,那就是差不多29块大洋。”
“我们如果一直只孵不卖蛋的话,到了第七个月就能月产出将近两万只蛋呢?再往后,我现在就算不出来了。”
“两万?那不是快赶上咱们一家米号的利润了?”
“这还没算现在的这23枚蛋呢?威廉夫人了。她朋友们那里也养了一些,都是喂着自己吃的。大约有几十只。她会帮我联系,再卖些给我。”
男人的话让女人快发疯了。当然是乐疯了:“老爷你没算错吧,赚钱也太容易了吧?鸡吃的麦麸也不值什么钱。”
“容易?其实一不容易。而且要保持这么高的产蛋量光喂麦麸可不行。还得保持相当多的精饲料。玉米、麦麸、豆粕、鱼粉、贝壳粉、骨粉、石粉,碳酸氢钙、植物油、盐。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再要养那么多鸡,肯定还得请人。养这么多鸡肯定需要建鸡舍,还要长期保持干净卫生的环境,要定期消毒。这些可都要钱的。不过,开养鸡场还是很赚钱的。具体的利润我现在算不出来。但是按照这个市价我估计最少有30%的利润。当然如果我们将来养的数目多了,鸡蛋价格肯定不会还有这么高。”
“玉米可不便宜。”女人的头又大了起来:“这鸡吃的都快赶上人了。”
“要想马儿跑的快,怎么可能专喂草呢?”
女人终于从发财的疯狂中清醒过来,疑惑的望着他:“老爷,你怎么会养鸡?”
“我从……”白戎衣脱口而出两个字后,立刻止住了。他本来想:我从跟着我爷爷养鸡,有什么好奇怪的。时候,我爷爷就是养鸡万元户,到我初中的时候,我爸更是直接办了个大型的养鸡场。不过,他很快想起了他现在的身份。
“我从书里看到的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白戎衣的背上全是汗,不过脸上却看起来轻松无比,他眉毛挑了一下,做豪情万丈状:“往日里我是专注于科举,所以才对生意上的事不在意。可是这不代表我不会赚钱。既然现在仕途走不通了,那我就做个大商人吧我的漫漫商道就从这的鸡蛋开始吧”
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星星,男人被雷劈后不但忘事了,而且变了,几乎是脱胎换骨的变了,如果不是他的样子没变,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男人。不过,男人的这个样子她很高兴,很喜欢,因为此刻的男人给她一种很强大很安全的感觉,这是原来的白子明从来没有过的。
第四章桃花眼
此时的江湾镇街道狭,平房居多。镇内最宽敞的江湾大街宽也不过2米,其他都是街巷。马车在镇内逛了一圈,白戎衣发现镇内花园别墅倒是不少,此外就是有许多家族的祠堂。
白家的宅子在镇外不远。共有两个院子,中间打通了。面积倒是不。看起来老秀才肯定是准备将来在这里落根的。
白家的长工有两人,一个是白家的远亲九叔。五十多岁的人,黑且瘦,头发基本倒还是乌黑,但是脸上却是布满风霜。看起来似乎有些木讷。
另一个是江湾本地人大虎。大虎姓宋。路上他听女人介绍过,大虎三十五六岁,但至今还未娶亲。早年间家里本来还有几亩田,但是因为他好赌,全给输光了,还借了一屁股债。三年前,老娘硬是活活的气死了。老娘死了,对他触动很大,于是他用菜刀剁了自己左手的指,发誓再也不赌了。再后来就到了白家做长工。
路上他以为大虎是个赳赳大汉呢,可惜人却不如其名,个子也就一米六,紫黑的皮肤亮堂亮堂的。看见他们到了,有些畏畏缩缩的,真的很难想象他有剁指明志的勇气。
晚上,柳春衣的心思全在那几只莱克亨鸡上。别这洋鸡和那土鸡比起来确实不同。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那些土鸡往日里看起来也不错,这一比立刻就觉得只只个头矮、瘦骨伶仃。十只洋鸡都是一身白,如丝如云,若雾若素。那金黄的嘴巴和腿脚,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油亮亮的。而那三只洋公鸡更了不得,鸡头总是高高昂起,声音嘹亮豪壮。而且好斗的很,才把它们从马车上放进鸡群,就搅得土鸡们不得安宁,一会儿功夫就把那几只土公鸡赶到一边去了。
柳春衣喜滋滋的道:“光看这卖相就不错。就那劲劲的样子倒是十足象了那些耀武扬威的洋人。”
白戎衣倒是没注意到不识字的女人竟然破天荒地了句成语。此刻他正冥思苦想呢。
…………
其实上午他也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脑子却越发清醒。也是,初到外地不是太劳累的话人有时还会不适应呢,何况是到了一百年前,面对的是一个以前完全不能想象的生活。这时差要倒过来可真不是一天半宿就能做的到的。
虽然看来短期内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来白家似乎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再改善改善环境。他从女人嘴里知道如今是清光绪三十二年也是丙午年,光绪这个窝囊的皇帝他是知道的,但是光绪三十二年却不知道是什么年份,丙午年更是完全没有激起一星脑电波。只知道应该是清末了。
一开始他倒是雄心壮志的想自己不远百年回到清末,怎么着也不能是白来一趟,怎么也得至少在历史上溅起几圈涟漪吧
不过,很快他又泄了气。他不过是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大学里还是学的计算机软件编程。这专业如今到了百年前绝对是冷门。而且还要冷许多年。而毕业后在公司里做的是计划,月复一月的重复,才三个月就有些腻味了。也许正是因为工作上没有什么热情才又在爱情的新长征路上吹起了号角。
他越想越气闷,自己似乎就是个没用的人,似乎什么也不会。真是后悔。当初应该少泡妞、少灌水、少玩白戏,自己要是当初多学东西,在这里弄个发明什么的,那还不轰动全球、世界首富啊。
最后他想来想去,自己的优势大概有这么几。首先:他的外语还不错,英语过了六级,法语过了四级,这还得感谢那位大学里他使劲追了近两年最后没追上的法国留学美眉,得感谢他毕业后去了一家英资公司。在这个年代,虽然语言可能有些差异,但是应该问题不大,这样的话,万一实在不行,去洋行里找份差事应该不会太难吧?好在这是上海。其二:时候就跟着爷爷养过鸡,家里最后还开了大型养鸡场。虽然自己当初对这不感兴趣,但是现在这大概就是唯一看得见的特长了。
其三:就是自己怎么也来自一百年后,这眼光见识肯定是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强的多。而且虽历史知识他基本上都还给中学历史老师去了。但是一些大的事件还是知道的。起码他知道光绪后面的皇帝是溥仪。辛亥年武昌起义,奠定了民国,但又被袁世凯窃取作了总统。袁世凯想做皇帝,结果没两天死了。然后中国就进入了北洋军阀统治时代,当然孙中山一直在南方继续**。后来国共合作,不久北伐,蒋介石名义上统一了中国。接着是内战,军阀之间混战,国民党意图消灭**和红军。不久日本人来了。八年抗日,三年解放战争直到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而在世界范围内则是经历了两场世界大战。
这些历史知识虽然断断续续,而且大多数都记不得确实年份。但是,他觉得这些知识总会有用的,虽然现在他还看不太出对自己有什么用。虽然他很相信网上看到的两句话:历史绝对不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历史。历史也绝对不会简单的重复。但是他相信历史的发展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有些结果是不会以人的简单意志就发生改变。除非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思来想去,他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除了在爱情方面,他一向不好高骛远,所以如今好好活下来,适应这个时代是第一紧要。而有可能的话,多赚些钱。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这绝对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
白戎衣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上一趟街就能遇到优质的蛋鸡。
当然真要养起来,并不是像的那么容易。首先一个麻烦就是玉米。玉米在二十世纪后期就被列为几乎所有的精饲料中最主要的成分。而他从柳春衣那里也了解到这个时代,粮食还是很紧张的。咸丰以前清政府规定粮食准进不准出,而且还是鼓励进口的。据她鸦片战争前,朝廷规定进口大米,一律免税。对洋人运来的大米,实行包运包销。此外还奖励民间出国贩运大米。数量巨大的话,经地方官员查明,还将授予一定的官职。如今虽然没有这么一,但是朝廷一般还是不允许米麦出境。只允许杂粮和豆类出口。
玉米虽然只能算是杂粮一类。但是最近几年,许多地方遭灾,米价高居不下,这杂粮的价格也自然水涨船高。要是主要用玉米的话,只怕这成本太高。
还好,白家是经营粮食的,这样一来成本要低的多。白戎衣考虑后还是决定多用麦麸、豆饼,少用玉米。而其他的:贝壳粉好,大不了出钱收购一些,海边上不缺这些,而且用量也不大。石粉,有石磨就,骨粉也好,实在不行,可以用鸡蛋壳代替。最麻烦的还是鱼粉。这东西现在估计可是没处买去。
白戎衣想了想决定那就用爷爷用过的土办法,养蛆。
最后他又想到就算再买到几十只莱克亨,要等到成相当规模估计也要半年以后。这就意味着有半年时间只出不进,这可也是一大笔开销啊。白家有多少家底,他不清楚,但是这不是个好办法。如果长时间只见钱出不见钱进,谁也会急眼的。他可不想高估柳春衣的忍耐力,更不想他的商业梦第一次就中途夭折。所以他决定明天一定再鼓动着她去买些产蛋高的鸡回来。虽然莱克亨可能买不到,但总能买到一些产蛋相对高些的品种吧他还想实在如果买不到,那就多买些浦东鸡好了。它们虽然产蛋一般,但是却是上好的肉鸡。卖鸡也算是个选择。
…………
第二日清晨,当他吞吞吐吐的向柳春衣出他的意思的时候。女人的一句话让他哑然失笑:“老爷,钱不都在你那里吗?”
原来,老秀才过世的时候。虽然把白记交给柳春衣管,但是却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而且交待的很清楚,白记米行的帐面上只留两万元。每个月赚的利润,都让账房老尤直接交给儿子存入钱庄。而江湾和老家也一样,收获后的棉花和大米卖出后,也由老尤直接交给儿子。虽然秀才基本不管事,虽然家里的事平时都是女人在管,但是柳春衣在钱方面能作主的也只有两万块。这还得账房老尤没异议。
白戎衣除了从心底里赞了一声不曾谋面的老秀才真是老谋深算以外,也暗暗为女人叫了一声屈。
不过,对于他来这就方便多了。回到外咸瓜街的家里,他找到了女人所的放银票的箱子。当着女人的面清了一下银票,结果发现存在源丰润票号上有五万三千六百多大洋。此外,箱子里还有现洋七百三十二块以及五十多块铜元。
虽然他还没有很真切的能感受到这些钱到底相当于多少购买力,但是看着女人亮晶晶的双眼,他就知道这笔钱绝对是笔大数目,而且绝对大大超出了女人的估计。
不过,这事过后也带来了一些明显的麻烦,那就是女人看他的眼神有了显著的变化,那分明就是带着电的桃花眼。也是,谁让他对女人完全没有戒心呢,能让女人没有想法吗?
第五章包身契
这天的米号倒是营业了。不过,生意却还是淡的很。
柳春衣知道他要上街去买鸡,于是主动提出要陪他去买。他心里其实很不愿意。为什么?很简单,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虽她这个不识字的脚女人不符合他的审美情趣,但是他知道自己意志力一向薄弱,而且对方可是名正言顺的童养媳,尽管还没有圆房。但是他也分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再烤下去的话,只怕没多久他就糊了。
而且他也知道女人还是对他不放心。别看昨天讲的时候,女人好像被得五迷三道的。可是一早上,她就了好几次,让他一开始不要搞得太大。有个一、两百只就差不多了。虽然女人得心翼翼的,但是他还是知道女人并不完全相信他昨天的话。由此可见,女人虽然不识字,但是还是很精明的。
尽管不原意,但他没法拒绝,因为他现在人地两疏。
上海此时卖鸡的店铺叫**鸭行,主要分成南北两市。南市在董家渡,而北市则在十六铺。
他们去的是董家铺。
那里的确是热闹非凡,是鸡鸭的海洋。自去年海大达轮步公司开办“长江”航线后,因为沿线的海门、南通、扬州诸港均盛产鸡鸭,于是旅客商贩常携带或贩运鸡鸭来上海。每当班轮抵达大达码头,下船的旅客“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情景比比皆是。而且据如今每日从苏北运来的活鸡鸭都过万只。
柳春衣听了之后没什么反映,但是白戎衣却是脸色大变。
因为既然鸡、鸭能运,那鸡蛋肯定也能运。而且规模也不会。自己的养鸡场如果办起来了,那将来这蛋的竞争肯定会相当激烈。而商战一旦打起来,最管用的就是价格。当然老实,他在这方面有信心。他相信现在这个年头没有人能够大量出售成本比他还要低的鸡蛋。但是价格战可是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就算自己最后能够占领市场,但是利润空间必然大大缩水。此外他还知道商战可不是仅仅是由价格就能决定的了的。他父亲开始办养鸡场的时候,就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有些地方的市场,哪怕你的鸡蛋再便宜也打不进去。而现在是清末,得罪不起的势力就更多了。自己想要将来独占上海滩的蛋市,只怕是困难重重。因为这必然要得罪很多人,得罪很多固有的势力。
不过,事情还没做,就打退堂鼓不是他的性格。他想着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上海的鸡蛋市场,看看这潭水有多深。自己昨天计划的是有些莽撞了。当然养鸡场还是要开的,如果万一蛋市里真有惹不起的势力,那就控制规模,赚钱算了。
鸡市上的鸡品种倒是不少。大多数人买鸡都是为了直接食用。所以这里的鸡大多数都属于肉鸡一系。虽然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肉鸡的法,这些鸡以浦东鸡为一等,其次为嘉兴、天生港、溧阳、镇江鸡,蚌埠鸡为六等。
高产蛋的鸡有一些,但不多。主要是寿光鸡和芦花鸡。寿光鸡的成长期太慢,不是他这种急性人想要的,芦花鸡虽然比不上莱克亨,但是如果在较好的饲养条件下,一年产蛋量也可达到180-200个。所以他决定买了。因为心里有了疙瘩,所以数量上就比他原来的计划要少了一半,买了两百只母鸡,二十只公鸡。这也遂了女人的意。只是鸡店没有这么多数量,好在白记米行并不陌生,鸡店应了明天送货上门。
值得惊喜地是买完之后,他在一家铺面不大的鸡店里竟然发现了澳洲黑。问过老板才知道是一个英国人带到上海来的。本来也只是自己养着自己吃。几年下来不知不觉有了几十只。英国人就要回国了,所以把鸡全卖了。澳洲黑虽然一般年产蛋量只能达到180——190个。但是它的优势是性成熟期早,适应性强。最重要的是它的蛋个头大些,一般八个就有一斤,甚至七个就能有一斤。而芦花鸡的鸡蛋则大多不超过一两。他于是一古脑把店里剩下的五十多只澳洲黑全买下了。
接下来,白戎衣知道他还得面对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招人。
他明白,他在养鸡方面优势有三个:一是品种二是数量三是饲料。品种上,可能别人现在没有主动的意识到,但是将来真的有竞争对手的话,这将成为不了什么优势。因为他买的到,别人自然也能买得到。数量:如今的年代在中国只怕还没有出现养鸡场,大多数应该是单个农户散养。如果养鸡场真的能够按计划建起来,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其三就是饲料了。这应该就是绝对的优势了。只是配料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别人也都能买到,而且自己必须长期购买,这些也瞒不住有心人。唯一能够打埋伏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养的蛆了。饲料中加入的这种高蛋白的饲料可是相当关键的。这样一来,雇工的可靠性就必须费一番脑筋了。
让他意外地是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被柳春衣解决了。
女人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最后鼓足勇气道:“老爷,养鸡不是什么重活,孩子也能够胜任的,是吧?”
白戎衣正在想着到哪去找忠诚度高而又勤恳的员工呢?于是漫不经心的头:“嗯。”
女人舔舔嘴唇道:“龙、虎很可怜的。要不咱们就雇了他们吧。”
“嗯?龙虎是谁?”
“龙十岁,虎才八岁,他们很可怜的,父母都死了,去年初流落到了上海,时常在外咸瓜街一带乞食。”女人到这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头低的低低地,生怕他骂她。
因为老秀才还在的时候,女人看到两个家伙实在可怜,看到他们就常常想起自己可怜的弟弟时候常常饿得直哭,也是用这种眼巴巴地目光望着自己。于是她常常故意多做些饭菜,然后留给他们。此外塞个米饼、酱菜、玉米啥的更是常事。结果被老秀才看到后骂了几次,还饿了她几次饭。于是她再也不敢明目张胆了,只是私下里有机会她还是会悄悄的给两个家伙一些吃的还有衣服御寒。老秀才去了之后,她的胆子大了起来,但是账房老尤到男人那里告了他一状,结果她挨了男人两个耳光。这是男人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打她。自此之后,她又收敛了许多。
当然老秀才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这世上只有救急的,没有救穷的。给他们一吃的,没问题。但是不能像你这样几乎天天给、顿顿给。他们会把你当依靠,最后非赖上咱家不可。再现在世道不好,可怜人多了去了。要是这事传开了,乞儿们都到咱店里来,你给还是不给?”
“乞儿?”白戎衣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走投无路而且又是孩。可是很快他又犹豫了,为啥呢?只能怪当年武侠太盛行,太深入人心。以至于,白戎衣很快就由乞儿想到丐帮。万一这乞儿后面有帮派势力,那可就自己惹祸上门了。
当他把他的顾虑一,女人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丐帮是什么帮?只听过清帮、洪帮。咱们宁波帮的势力也不,没听什么丐帮啊?”
“啊?”女人的话倒是让他吓了一跳,搞了半天自己竟然还是帮派人士?
等到女人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他才有些哑然失笑。洪帮也称洪门,据它还有一个秘密的名字——天地会。它最初的宗旨就是反清复明。如今洪门的弟子大多都加入了会党从事着秘密反抗朝廷的活动,而清帮也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安清帮。它最初的宗旨是扶保大清。但是这两个帮派实际上都是两个很松散的组织,在上海滩如今有很多的帮派。不过呢,现在基本上都是清帮。只是互相之间也不统属,大多数都是按照地域来源分成的帮会。
宁波帮在上海的势力相当大。无它,因为如今甬商(宁波商人)在上海占了半边天,尤其在钱庄、丝业、茶业、米业还有纱厂等几个大行业上都有着巨大的实力。但是宁波帮其实也只是一个叫法而已,其实也包括很多帮会。因为白记是宁波籍的商人而且是不的米行,所以也在帮。每个月交一定的会费,如果有麻烦帮里一般都会伸手相助。只不过呢,他们对外不叫帮,而叫四明公所。
至于什么丐帮,还真没听过。
听她这么介绍一番,他算是明白?
?,他是被影视误导了。旧上海的帮派势力的确很大,但是绝大多数的帮派实际上都是经营正当生意的。而一个帮派要立足,要么得有一块地盘,要么就是控制了一个行业中的部分利益。总的来呢,帮派要维持那是需要钱的。而乞儿们要是有钱那还是乞儿吗?纵然真有什么丐帮,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顾虑向女人了。女人立刻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和他们立了包身契好了。”然后又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包身契,就是给雇工一定的钱在商量好的年限内把他包下来。一般事先给一半钱,满期后再付另外一半。工期内食宿都由东家提供,在期限内,生死疾病一听天命。这些雇工一般食宿待遇比学徒还要低,基本上只要不出人命官司,无论出什么事,官府都不会管。
白戎衣听到这里心理一阵发麻,这不就是传中的包身工吗?只不过中间少了包工头这一层。不过,想想这种方式的确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饲料配方不会泄漏出去,因为这些雇工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已经丧失了自由。自己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对他们好一,给他们的待遇高一也就是了。毕竟现在自己也只是个这万恶的旧社会中的一条鱼,一不心就可能被别人吃了。而且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具体怎么做。于是他了头:“行,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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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高兴,因为龙、虎再不会忍饥挨冻,露宿街头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哪天忽然发现他们暴亡在街头。
四明公所:19世界初,上海出现了以宁波、绍兴地区商人为核心的同乡会,对外称四明公所。公所购地三十余亩,建立土地调和丙舍(即停柩房)、义冢,帮助旅沪同乡解决各种困难,包括善后事务。地在上海县城北门外,即现今的金陵路、福建路附近。上海开埠后的1874年和1898年,曾经发生过两次震惊上海的四明公所流血事件。冲突双方的主角都是宁波同乡和法租当局。尽管一方手无寸铁,处于弱势,另一方出动军警,强悍凶猛,但是宁波同乡之间为了捍卫自己利益而爆发出的超强凝聚力,因此传遍天下。1911年宁波旅沪同乡会就是在四明公所基础上发展组合起来的。宁波同乡会核心人物有李征五、朱葆三、虞洽卿、方椒伯、俞佐庭、周晋镳、刘鸿生、盛丕华等,均是宁波帮头面人物。他们同时都担任着上海总商业协会的要职。上海总商业协会是得到公共租界工部局承认的上海工商界最高层民间团体,20世纪头几十年中,左右着上海商界局面,并且影响到中国商界。宁波帮以宁波同乡会作为大本营,掌握了上海总商业协会的实权。
VIP卷 外卷三
VIP卷外卷三
第六章
包身契订了。便宜的让白戎衣心里直发颤。包身费为十五块大洋,期限为五年。也就是干五年活,在包食宿的情况下才需要十五块大洋。而且这五年内,雇工几乎和奴隶是同等待遇。
阿大先生老尤还嘴一撇道:“阿秀心太软了。本来最多八块大洋就够了。这些工最大的十二岁,的才八岁,能干什么的?现在的粮食可是贵的很。这些工可都在长身体,吃起来还不玩命?”
白戎衣看着这位四十余岁的账房无语。他的敬业哪怕是常常被他告黑状的柳春衣也是佩服的。女人在向他介绍白记的时候,曾反复的老尤是最好的账房。
看着这个一脸诚恳地中年人,他只能长叹一声,并有了一丝明悟: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
一共雇了十四人。八男六女。都是和龙虎常凑在一起的乞儿。原本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不过女人同情心泛滥,而男人则觉得最多过两月还得雇人,还是一次清吧。
最大的男孩十二岁叫李大柱,可惜人却长得瘦瘦,白戎衣很担心,风一吹会把他刮倒了。
雇工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摩挲着发给他们的一块大洋。老尤了,因为他们没有中保,所以照规矩钱是不能先发的。只能干一年发一年。最后还是他作主,一人先发了一块银元。
…………
晚上,白戎衣带着他的十四名童工,还有从米号里支的玉米、麦麸、豆饼回到了江湾的院子。
他当晚就分配了活计。
因为晚稻已经下种,现在正是农闲。所以他让九叔带着三个大一的男童在院子里盖几座鸡舍。
分了两个女孩跟着他学孵化。两个女孩跟着他学养蛆。另有两男两女负责喂鸡。最后再让宋大虎带着剩余的三个男孩去江边上拾些贝壳、螺丝或者到那些荒地上看能不能挖些蚱蜢、蚯蚓回来。在蛆还没有养出来之前,用这些充作蛋白质的饲料也不错。
………
忙碌起来总是感觉到时光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十月。
白戎衣在那位汉斯夫人的联络下又买到了四十三只莱克亨。三十母十三公,老实公鸡实在有些多,不过这次的价格是两元三只,还附带五十多枚蛋。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挑拣。半个月前他又买了三百余只芦花鸡。如今他已经有了成年的莱克亨母鸡五十只公鸡,澳洲黑母鸡三十四只,十六只芦花母鸡五百余只。孵化出来的莱克亨鸡则有三百余多、澳洲黑鸡一百二十多只,芦花鸡近一千只。
柳春衣也发现了莱克亨母鸡确实能生。而吃了饲料的芦花鸡产蛋量也上升了不少。
因此柳春衣觉得买的鸡还是太少,反而催着他再买鸡。但是他觉得暂时保持这个规模差不多了。毕竟这个月没有卖出一只蛋,生出来的蛋全拿去孵化了。现在所有孵化出来的鸡已经有一千四百多,还有近四千多只鸡蛋正在孵化中。
此外雇工们现在还不是非常熟练,再要买鸡,只怕又再要再雇人,而院子里的鸡舍也容纳不下。他想着等再过一个秋收后再吧。
因为雇工们大多勉强已经都能独立进行工作了,所以白戎衣自己反而闲了下来。
一个月来,他让柳春衣去打听上海蛋市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有好消息却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蛋市中并没有太强大的势力。光绪以前,上海市场上的鲜蛋主要由农民或蛋贩直接在各集市上贩卖。虽然市场上也有一些蛋行但这些蛋行大多都是由咸鱼行或地货行兼营,以经营鸭蛋、皮蛋、咸蛋为主,很少经营鲜鸡蛋。而且蛋行数量很少,规模也不大。只是光绪以后,英、美、德、日等国洋行先后在上海向华商蛋行收购鲜蛋和再制蛋装篓运销国外;加上上海的洋人渐多,他们喜欢吃鲜鸡蛋,所以蛋行发展迅速,并且大多改以经营鲜鸡蛋为主。现在上海最大的蛋行是协记和**泰,他们都是正经的商人,没有什么黑道和官方背景。
上海如今每日销售的鲜鸡蛋大约在8、9千斤,但是出口的数量却很大。仅**泰一家去年就通过洋行出口数百万只再制蛋。
好消息自然是蛋市上基本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坏消息嘛,上海的蛋市比自己原来想象的要膨大的多。主要是没有料到现在的鸡蛋出口量这么大。看来想要独占上海蛋市就必须在出口上占上大份额、甚至绝大多数份额。而如果要拿下出口的大部分份额,估计最少养鸡场的规模也要二十万只鸡以上才行。
他感觉到了压力,但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正常的商业竟争,他都不怕。再要做出口他估计他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首先他英文、法文都过得去,可以和洋人直接沟通。其次他比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更了解洋人,同时也更能认同那些洋人的价值观。最重要的是他坚信他的鸡蛋的成本要比蛋行低,甚至可以要低不少。因为据了解还没有哪家蛋行自己办了养鸡场的,鸡蛋大多数都是从本地收购甚至是从外地运过来的。这样一来,成本自然要比他高去很多。
“老爷,你乐什么呢?笑得这么贼?”人总是会改变的。虽然一个多月来,他们的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太多,但是柳春衣明显感觉到男人和以前的确是彻底不同了。首先是勤快了。以前他可是个家里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一心只扑在圣贤书的书人,而现在他几乎什么活都肯干。竟然连那些她看着头皮发麻的蛆虫他都毫不顾忌。其次是和善了。倒也不是原来他不和善。只是他原来对家里的帮工从来都是爱理不理,难得上一句话那也绝对是鼻孔朝天不带正眼瞧人的。如今可不同了,不但是和善,简直是有没上没下,按九叔的话来就是完全没有了书人的那看书}}就来股子酸劲。而老尤则惊呼少东家这还是书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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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怎么,春衣觉得如今的男人很好,这才象是居家过日子。一家人何必要干什么都端着架子呢?所以呢如今她话也不那么拘谨呢,有时还能和他开两句玩笑。
“怎么有空到后面来?”他确实感到有些奇怪。春衣可是个不折不扣地敬业人士,而且人勤快的不行。按她自己的话,这要是一停下来,总觉得全身都不对劲。现在可是刚过晌午,虽自己难得回来一次,但是刚才可是在吃饭时已经寒暄过一阵的。
“无聊,来和你聊聊天。”
男人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她。
女人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你别乱想,店里生意不好,我看着难受,所以到后面来透透气。”
“生意不好吗?”
“是啊。这米价倒是降下来了,前几天米号的零售就跌破八元了。可是生意还是清淡得很。老尤把九月份的利润算出来了。将你从店里支走的玉米、麦麸、豆饼另外记了帐,两家米号的帐还最后清,光行里九月份赚的还不到一千个大洋。”
白戎衣吃了一惊,这店里的生意虽然他不管,但是现在名以上这可都是他的钱,他怎么能不上心呢?往年里一年的利润最少也在两万元,平均下来每月都得一千六、七。虽因为八月份囤了些粮,亏了一百五十多块大洋,但是也不至于连一千大洋都不到啊
“怎么会这样呢?”
“现在市面上都指着米价还能再跌些,再新粮也快收了。所以啊,大家都是尽量的少买米。此外咱南市这月又开了一家米行,北市那边听开了两家,虽然资本都不到1万元”但也分了些生意过去。”女人有气无力地着:“这几天就越发不行了。”
“走,去前面看看。”白戎衣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
“怎么样?想出主意没?”女人殷勤的用着大蒲扇帮他扇风赶蚊。
快两时,只来一家米号来批了买了五石糙米。倒是有两个掮客(米粮经纪人)三个米客上门来兜售。看来如今这米市的确有些惨淡。
“主意倒是很多。”白戎衣这话一,老尤、大毛和学徒黑都忍不住凑了过来,谁知道他却转嘴又道:“可惜上海的米行太多,白记占的份额太少。那些促销的法子都不能用。要不然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非害死自己不可。”
“怎么会?”女人把她那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一脸的不信。
“当然会。要是把我那些促销的子用上,的确可以招揽上许多顾客上门。可是如今的买卖人哪个不是精似猴,有样自然学样。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别人学了去。而这促销,到根上就两个字:让利。你让人觉得有便宜可占,他自然就会买。咱白记虽然规模不算,但米行中比我们大的却也不少,几家大米行后面还都有粮帮或者钱庄支持。咱要是什么都不错,起码还能维持如今的局面,这商战一旦打起来,到最后只会便宜了那些大店。一场争斗下来,店里的生意还不如现在呢?”
男人的话让老尤了头,不过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失望。
“难不成,咱们只能这么干等着。”女人的蒲扇也停了下来。
“那倒也不是。米行方面我倒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是咱的两家米号倒是能够搞一些隐蔽的促销。虽然见效慢一些,但是效果还是会有,至少回头客会越来越多。等口碑传出去之后,生意自然会好起来。而且就算有别的米号模仿,数量也不会太多。因为毕竟咱没有大张旗鼓吗?”
“慢就慢吧,只要不这样半死不活就行。啥法子快。”女人就是急脾气,一下高兴起来,使劲地拽着他的胳膊。
“这法子就四个字:足秤加一。”白戎衣话的时候眼睛从四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
大毛的脸上毫无表情,女人的脸上挂着疑惑,老尤似有所悟,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学徒黑眼睛亮了一下,笑了。老尤很快就能明白,一不稀奇,再怎么他也是上个五年私塾的人。不过,黑这个大字不识的十四岁学徒似乎也明白了,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一个多月,他一面教着童工们养鸡,同时也在用心观察这些人。根据他们各自的特,不断地调整他们的岗位,然后又从中选出了几个能管事的。所以时不时地就会冒出考察人的**。如果黑真能明白的话,看来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起码比大毛要强。
“老爷,你的是啥意思啊?”女人晃动着他的手臂,不自禁的撒起娇来。弄得他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不过,这么多人在,怎么也得给她面子,挺住了、挺住了。
白戎衣把头转向黑:“黑,你啥意思?”
黑挠了挠后脑勺:“东家,我错了你可别笑我。我想着是不是,每次卖货这秤一定要足,然后在足秤的情况下再加一……一两,这样客人就会觉得占了便宜。以后自然会有回头客了。”
“行啊,黑,得不错。”白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月的薪水加五百文。”
黑高兴坏了,学徒根本就没有薪水。多也就年节时候发米让他带回家。这可是他赚得第一笔钱,他连连鞠躬:“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不用谢,以后你用心做事就是谢我了。不过呢,我这里要纠正一下,加的可不是一两。你想啊,要是人买半斤米,咱给加一两,那咱不是赔本赚吆喝吗?如果人买一石米,咱给他加一两,那估计人看都不会看。咱等于白赔了个笑脸。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还会咱气。咱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白戎衣的话完,女人和大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黑则是局促的站在那里使劲地抓头:“东……东家,那怎么办?”
“这个加一的一,米号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你们也都晓得,米号的利润只有两成,虽咱的米号是从我们这里直接拿货,但是也不能破了这规矩。这两成里面还包括了税、捐还有米号雇工的薪水。所以最多只能让十分之一。具体怎么弄,让他们自己琢磨吧。我的要求就是两条:一加的时候要自然,不要太做作,二加的时候一定得想办法让客人看见,咱可不能做无名英雄。”
他的话一完,又惹来一阵大笑。
“那咱行里为什么不这么干呢?”大毛忍不住问道。
“这还用问?”女人瞪了他一眼:“米号是零售。客人都是直接买米,这消息传出去也慢。再米号大多本胆子也,让一成利,可没几家敢作。米行就不同了。来这都是搞批发的米号,一什么消息立刻就传出去了。而米行的本钱足,不定第二天就有人会跟风。”
“得对。不过我也没有要一定让一成,只是最多一成。这么吧。我的意思是要让客人感受到我们白记的诚意,只要达到了这个效果自然是送的越少越好。如果偶然有几个客人送一成倒是可以,但如果人人都这样那可绝对不行。因为这会引起米价下跌的。我们不是降价而是表达我们白记的诚信。如果将来有人问起,你们一定得推是下面的伙计自己干的。”
他的话刚完,女人忍不住道:“老爷的心眼可真多,怪不得人家书人的肚子里能撑船呢?这得要多少弯弯绕啊?”
第七章什么最赚钱?
这都什么呀到底是赞我还是骂我呢?没文化真可怕他的额头上的汗越发多了。
“我去趟洗手间。”男人着,亡命般向后院冲去。
“洗手间?洗手间是哪?”四人的脑袋里同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女人则是紧随而去。结果转了一圈在书房里找到了他:“这就是洗手间?”
女人的话让他额头上长出一条隐形黑线,他只好连连头:“是啊、是啊。古书上:瘦人长寿,我当然想长寿了,所以我决定把书房改称为希瘦间。”
“可是你已经很瘦了呀。”女人非常不解。
“没有最瘦,只有更瘦。”他胡诌了一通后,赶紧把话题扯开:“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卖蛋。明天我就让九叔来拉玉米和豆饼的时候顺便送五百枚鸡蛋送到米号去,你看怎么样?”
“老爷,你不是现在不能卖吗?”
“如果还不卖蛋的话,我们就要建新鸡舍了。另外还必须再增加人手。我想过了只出不进总不是个事。再发展的太快,也不好。一来都是生手。二来卖蛋最好有个过程。循序渐进比较好。这一开始在咱米号里买蛋的肯定也不会多。得有个过程嘛。也免得咱们一下鸡蛋太多又找不到那么大的销路。”
“行,我听你的。”
“鸡蛋就按市价一斤八十文好了。不过,咱为了多拉顾客,也得用手段。把那些个头的鸡蛋全挑出来。然后,客人每买一斤,咱就送一个鸡蛋。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买蛋的人多了的话,咱大米的生意不定也能好些。”女人高兴得直搓手,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现在的鸡蛋太少,那些莱克亨和澳州黑的鸡蛋你肯定不会卖,那这样每天最多也就出两三百枚多鸡蛋。实在太少了。”
“你刚才什么?”男人直直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呀。”女人有些惶恐。
男人沉思了片刻,然后笑着大拍巴掌:“以蛋促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真的是榆木脑袋呀”
女人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什么最赚钱?”白戎衣忽然兴高采烈的发问。
“嗯……”女人咬着指头想了半天最后道:“鸦片”接着她又无限惊惧的道:“老爷,鸦片不能做。咱不能开鸦片馆。那是害人的东西。”
白戎衣看到她的样子笑得越发浓了:“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卖鸦片。这个世界上捞偏门的确可以赚钱,但是我还没有听过哪个级商人是靠着捞偏门捞出来的。而且卖鸦片也不是最赚钱的买卖。”
女人明显放了心,揪了半天的衣角:“难道是茶叶?”
“是垄断。”
“垄断?是啥买卖?”
“垄断不是什么买卖。这么吧,麦麸便宜吧?可是如果全上海只有咱们一家米店卖麦麸,你咱们能不能赚到钱?这就叫垄断。”白戎衣继续侃侃而谈:“又比如以后全上海只有咱们一家卖鸡蛋,你咱们能赚多少钱?”
“怎么可能呢?”女人下意识的反口问道。
“当然可能了。你也调查过了,在上海那些蛋贩子去农村收蛋的价格是五十六到六十文一斤,而现在市场上一般卖到八十文一斤。为什么呢?因为上海附近的蛋源不够,不少鸡蛋都是从苏北运过来的。这些运费、厘金、损耗算在里面,比直接从本地收购的还要每斤差不多得要将近七十文。所以零售八十文一斤也不算太贵。可是你知道咱们的鸡蛋成本多少吗?买鸡的钱、饲料、人工费加在一起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一斤芦花鸡蛋的成本咱现在是五十二文。这还是因为咱们现在鸡的数量太少,而一开始买鸡的费用又都摊平了进去。到了以后,我估计咱们应该能做到一斤鸡蛋约四十五文的成本。而将来等数量上去了澳洲黑和莱克亨成本会更低。甚至可能低过四十文。只要咱们的数量足够多,你谁能够竞争的过我们呢?”
这是男人第一次出了他的野心,女人一时有些呆住了:“那咱什么时候才能垄断啊。”
“快了等咱们有了二十万只蛋龄母鸡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我估计快则一年,慢则一年半。”男人信心灼灼。
春衣有些失神,话都得结结巴巴的:“那得赚多少钱啊?”
“这才哪到哪呢?垄断还会有附加价值。”
春衣对于这些陌生的新名词,完全不明白啥意思,只是全神贯注的听。
“简单一就是。等到全上海只有咱们卖鸡蛋。而他咱们的鸡蛋呢将来只会选择在自己米店中销售。当然了,到时候肯定要再开几家分店才行。根据你提供的数据,现在上海每天销售大约鲜鸡蛋七万到八万个。按照一人两枚来计算,也就是有三万五到四万人每天在消费鲜鸡蛋。这些人要买鸡蛋,就只能到咱们米店来。只要咱们米店中的米价格、质量不比别的米店高、差,如果他们和别家米店没有特殊关系的话,时间一长,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从我们的米店买米呢?而如今长期买鲜鸡蛋吃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这些人都有稳定不菲的收入,许多人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只要这些人中大部分的家庭的粮食都从我们的米店采购,那么上海的第一大米商就非我们莫属。而我相信,这一我们要做到并不困难。我促销的方法可是很多的。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不用经过粮帮这一层的转手。这样米的成本又会下降一大截。那我们将在米的价格上也拥有相对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垄断上海的米市也许并不会仅仅是个梦。”
白戎衣一大段话下来,喉咙有些发干。转头看女人,发现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动了。好半天,女人才了一句话:“老爷,到那个时候咱们得请多少人来帮咱数钱啊”
“到那个时候,咱不数钱,咱专门雇人拿杆大秤称钱。”
“老爷,咱们真会有这一天吗?”女人的眼珠子发红,鼻子里尽是液体。
“肯定有。不过,能不能真的做到垄断蛋市进而垄断米市,就不好了。虽然理论上没有问题,但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这只是根据正常的商业逻辑来推断,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并不完全取决于生意场上。”他看到女人听得迷糊的样子,开心的笑了:“不过你放心,有一不会变,将来咱们肯定会很有钱。咱家不但要拿秤秤银元,还要拿秤秤银票呢?”
女人“扑哧”一下笑了:“那还不如自己开钱庄呢?”
“那咱就开钱庄好了?”
“老爷,你不是还想着垄断票号、钱庄吧?”
“难,看爷到时候高不高兴。”
第八章洋行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白戎衣整日里忙个不停。但是用他自己话来:他是累但快乐着。
期间,他还头一次下地收割了一回稻子。他虽然时候也在农村长大,但是村里田地极少,一家人又忙着养鸡,于是很早就把责任田转租给同村人了。因此,这农活对他来来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呢?不过,总共只有五亩稻田,十几个人开工,倒也没觉得多累。
只是,他又给自己找了事做。因为春衣总是抱怨每天的鸡蛋太少,于是他就想了个主意:收购。江湾附近的农家基本上只要不是穷的揭不开锅都会多少养几只鸡。虽然这样一来成本上去了,但是钱还是能赚到的。反正现在离垄断蛋市还早着呢?赚钱之外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慢慢的扩大白记的销蛋量。对于这个主意,春衣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才过去一个月,从账面上来看足秤加一的威力并没有怎么发挥出来,十月份两家米号的盈利除去鸡蛋外,基本和往年持平。不过,这已经让春衣很高兴了。因为十月的米市虽比九月强,但是还是不怎么景气。这也很正常米价一直在缓慢下降,这个时候当然谁也不会多买米。但是这个月的最后几天,米号人流量和盈利都有所增加。不知道是因为“足秤加一”呢还是因为鸡蛋的缘故。但是有一还是清楚地,那就是现在每天大约七百多枚鸡蛋还是不够卖的。
收蛋的时候,正好家家户户都在收割。他一想反正还有些余钱,不如再收些稻子。再怎么样也比不会比粮帮或者米客那里进的要高。只是收的都是谷子,于是一个大难题摆在面前:碾米。白大东家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院子里腾出来作仓库的屋子暂时也没什么用。干脆自己碾米得了。机器当然是没有的,只能用石臼。好在他也不急,谁愿意臼就臼,而他自己每天黄昏都要臼那么一个多时,全当锻炼身体。别一个月下来,人还真健壮不少。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要和怡太洋行的蛋楼大班派纳商讨合作的事宜。半个多月前,他和春衣一次吃饭时无意中起,他们的养鸡场要做大,最关健的一步就是得通过洋行做出口。因为出口需要的蛋数目极大,而且和洋人做生意有个好处就是相互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他们的成本低,洋人多半会和他们交易的。等他们逐步占领了出口的份额以后,再转回头来进攻上海的蛋市,阻力就会很多。因为如果失去了出口的业务,绝大多数的蛋行就算还能生存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
当然他当时只是这么一,因为现在的成年的母鸡还不过六百余只,第一批孵出的鸡倒是快进入蛋龄了。断断续续的也有些开始下蛋了。但是要真正进入蛋期,这批新母鸡还要等到下个月。这个时候去找洋行有早。他想着起码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等到蛋龄母鸡发展到五、六千只的时候,就可以一边扩大养鸡场,一边通过白记销些货,市场上也会有名声了。这个时候找洋行就顺利的多了。他相信到那个时候,只要把洋人带到养鸡场来看一看,生意多半就没跑。
只是没想到,春衣当时就上了心,并交代了老尤去找关系。老尤也是宁波人,只不过老家是镇海。宁波人在上海洋行里做事的倒不少。老尤有个老乡刘子厚在怡太洋行作买办,老尤找到他后,他很爽快地表示愿意帮忙。没过两天,还真的来消息了。是洋行的蛋楼大班派纳答应和白戎衣见面。
老实,白戎衣对于这次见面并不怎么上心。为什么呢?因为怡太这家英资洋行只是一家洋行。而且它的主营业务是丝楼、茶楼,也就是丝绸部、茶叶部,这蛋楼成立还不足两年,主要是收购鲜蛋和再制蛋装篓运销国外。但是洋行对于这方面业务不是太重视,所以它现在没有自己的蛋厂,又因为鲜蛋很难长途运输,因此它只是把蛋运往东南亚地区销售。所以数量并不多。去年一年,出口不过三十万枚。对于白戎衣来这个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而且老尤也问过刘子厚,知道洋行方面近期没有建立蛋厂的计划。这就意味着未来相当长的时间这个数子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呢,蚊子再也是肉,另外也不能寒了春衣和老尤的心。于是白戎衣还是做了认真地准备。而且为此在前两天他还又紧急买了五百多只卢花鸡,又雇了十二个童工。因为他可不想带洋人来看的时候丢了脸。而这样一来,现在进入蛋期的母鸡就有约一千二百只。年出口三十万枚,换算成天,也就是一天八百余枚。这个数量差不多够了。何况到了下个月,鸡场将会有近四千多只母鸡陆续进入产蛋期。
…………
怡太洋行二楼厅。
白戎衣坐在那里肺都快气炸了。
约好了是下午两钟,他们是一半就到了。结果是人家有急事出去了,不过刘子厚在一旁最多一个时就回来。那还有什么的,谁没有个急事,既来之则安之,等吧
好在老尤和春衣一道陪他去的,倒也不寂寞。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刘子厚陪聊也不错。刘子厚三十余岁和老尤同村。刘家算得上是村中首富了,他父亲还是个举人。更难得是相当开明,甲午之战后老举人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认识清楚自己越来越弄不明白的世界,于是就将他送到了法国留学,学的是印染。庚子年回国后,先是在瑞记洋行作丝通事,去年则到了怡太洋行作买办。
白戎衣来到这个时代三个多月了。遇到的人中文盲占了95%,最有文化的人就是了五年私塾的老尤了。虽然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遇到留学生,不禁还是有些好奇的。
等到老尤和他寒暄了一阵之后,两人开始交流起来。白戎衣对于这个时代的留学生是一不了解,所以干脆和他大侃法国的历史。虽然很多东西他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泛泛而谈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从圣女贞德到拿破仑,从普法战争到巴黎公社,他是眉飞色舞,大放厥词。
刘子厚留学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是两个孩子的爹,从心理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去,但是他更不愿意去考科举。所以在法国虽然留学六年,但是他的法语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专业课也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唯一的收获是在那里和一个中国女子一见钟情,五年后,带着一对双胞胎儿子和妾高高兴兴把家还。家里的鸡飞狗跳就不了,老举人本来想筹钱给他开一家染厂,但是被他竭力推辞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别糟蹋钱了。因此,这才到上海瑞记洋行作了丝通事。
他对法国的历史了解实在是泛泛,对法国美女的了解倒还是有一些。因此虽然白戎衣的谈辞间错误不少,但是他也一无所知。只是心理暗暗感叹:能人啊不愧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可惜了,要不是没了科举,这人估计了不得
白戎衣的是口干舌燥,低头喝茶却发现这茶怎么没一茶味了。也是,都添了六次水了,还能有茶味吗?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然是下午四了。
等了两个多钟头,这下他真有些急了。
而等刘子厚再次回来一脸尴尬的告诉他们派纳倒是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又有事情要出去,所以今天看来是见不了他们了。
白戎衣心头火起,这洋人不是耍人玩吗?什么大班,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仔,牛个球老子原本就不想来见你,什么玩艺?看着身上的西装,他更是心头有气。
因为刘子厚事先告诉过老尤:派纳是个英国贵族,为人有些傲慢。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和穿长袍马褂的人做生意。所以他们最好还是穿西装来。
老实,对白戎衣来,这长袍马褂穿在身上的确别扭的很。穿上西装,尽管样式可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审美观有不少差异,但是总还是能找回到一以前的影子。他来了三个多月,倒一直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从一个英国人的口里出这样的话,让他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春衣怎么就猜的到他的心思,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他。只是按照他的尺寸去和昌西服店买了套西服。而老尤自然也得了一件,乐得他笑不拢嘴。衣服已经买了,白戎衣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还是来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他的脸很难看,涨成了酱紫色。
刘子厚站在那里,脸色也是奇差,嘴里嚅动着,不知道什么好。
最后,还是老尤走到他的身边,叫了一声:“东家”
白戎衣叹了口气,不管怎么人家刘子厚是帮忙的,就别让人家难做了。他头:“咱们走吧”
着一行三人就走出厅,下楼。刘子厚默默的跟在后面,送他们下楼。
就在下楼的时候,有两个洋人从对面走过来,也往楼下走。走在最后的刘子厚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好在三人都没有看到。
两个洋人不知道在什么,一边,一边还比划着,给人感觉是在讲一个兴高采烈的话题。
外卷甲一
外卷甲一
第一章婚礼
“蓝总,恭喜、恭喜啊”陶毅听到这句话,机械的端起了酒杯,一仰头就灌了进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也不清楚刚才喝进去的到底是啤酒、白酒还是红酒,更不清楚到底是谁劝的酒。事实上这六十多桌宾客中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新娘蓝月馨的客人。
“怎么了?”蓝月馨和客人招呼之余,侧身轻声地道:“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的。可是都是朋友,结婚如果不聚一下,实在是不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陶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蓝月馨从身边伴娘手上拿过盛满“酒”的酒杯塞到他的手上:“我知道你酒量好。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啊,现在婚宴上哪还有新郎老老实实喝酒的?”
“那、也好、也好。”陶毅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头。
“蓝总,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啊……”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跟前,酒杯刚举起,身子不自禁的晃了一下。一杯酒直接洒在了陶毅的卡勒塞尼西服上。
“对、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赶忙拿起一旁酒桌上的餐巾想要给陶毅擦拭。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好了。”陶毅接过餐巾擦了两下,然后对蓝月馨道:“月儿,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你陪客人吧。”
正着,又有两名宾客高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蓝总,恭喜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蓝月馨无奈的望着陶毅离去的背影,然后很快微笑着面向两名宾客:“谢谢、谢谢”
陶毅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在一旁的水池边洗手。就听见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是想不到啊,蓝月馨的老公是这么一个人?我还以为这白脸长得有多俊了,实在是太失望了”
另一个女人吃惊的声音:“他是吃软饭的?不会吧?个子还没蓝月馨高,皮肤又黑,年纪好像也不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呢?”
“切,大老板?连个固定工作都没有。不过,这结婚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的脚都知道,也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第一个女人发出一声轻笑。
陶毅关上水阀,转身走到两个女人身边,默默的瞪着她们。
两个女人顿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仿佛石铸一般,僵住了。
“老公,没事吧?”蓝月馨虽然知道陶毅的酒量,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应付了一下宾客就赶过来了,也想顺便上一下洗手间,没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她没有听到前面的话,但是看这幅架势就明白有些不对。
“没事。”陶毅耸了耸肩:“这两位太太正像我请教:用那种牙膏清洁口腔最有效?我跟她们:哪种牙膏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记得勤刷牙,其实不刷也无所谓,但是你不刷牙就跑到这种人群密集的公共场合来污染空气就不好了。你们是吧,两位太太?”
两个女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老公。我跟你介绍两个朋友。”蓝月馨尴尬的向两个女人头后,赶忙拉着陶毅向大厅走去。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啊?”走了几步,蓝月馨声问道。
“没事。”陶毅苦笑了一下。的确,自从陶家破产以后这九年多时间,他遇到得白眼实在举不胜数。以前还好些,反正他基本不和以前的朋友来往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以前的底细。倒也还算太尴尬。可是这两年他和蓝月馨在一起后。蓝月馨的朋友、客户甚至公司里的员工当面虽然客客气气,但是背后比这难听的话那是多了去了。老实他也有些习惯了。陶毅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月馨,发现穿上了高跟鞋的她的确要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再加上她身材苗条,如果不站在一起的话,给人感觉似乎比自己要高出很多。他干咳了一声:“月儿,你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穿高跟鞋,行不行?”
蓝月馨飞快的把舌头一伸:“知道了,老公”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花季少女。
俩人迈步正要向里走,忽然大厅门口处一阵骚动。一个戴着宽幅墨镜的摩登女郎正款款走来。
蓝月馨快步迎了上去:“霈霈,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蓝大老板结婚,我敢不来吗?我生了几个胆子啊。”摩登女郎话刚完,只见宾客中就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忽然从人群中冲出,然后几乎同时在女郎面前停住,最后异口同声地道:“霈霈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没问题。”林霈霈笑着从挎包中拿出一支笔,两个女孩互相看看,然后又是同时转过身去:“签在背上吧,谢谢”
林霈霈飞快的签完后,然后把笔递给后签的那个女孩:“送给你了。”
“谢谢霈霈姐”女孩笑容满面的同时不忘得意的向另一个女孩示威——扬了扬手中的笔。
林霈霈赶忙从包里又掏出了一支笔,递给另一个女孩:“这支送给你。”
就在这时,“哗啦”一下子酒桌上的宾客们一下子涌过了一大半,而好几个餐厅里的服务员也眼明手快挥舞着笔和菜单来寻求签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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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霈霈摘下墨镜无奈的向蓝月馨摇了摇头。签了好几个名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高高的扬起右手对着不远处的陶毅连连招手:“阿毅,我刚才在厅门口的走廊上看见白天了。挺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找你的。可是我让他和我一起进来,他又不进来。你看是不是出去迎一下。”
虽然酒店现在很噪杂,但是陶毅还是听清楚了:“白天?”他愣了一下,低头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外走。
“老公。”蓝月馨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陶毅右手拥着她的肩,轻轻的抱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能处理好了。有你在,反而尴尬。”
蓝月馨头:“那你心,早回来。”
陶毅微微一笑:“我办事,你放心。”完,向外走去。
才走几步,蓝月馨又忍不住跟上几步,叫了一声:“老公。你……”
陶毅转过身来:“放心,没事的。白天,你还不了解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你看他在走廊上不进来就知道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总之是我对不起慧。今天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也就是了。再以前,光是我欺负他,今天也该白天出出气了。”着,挥了挥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蓝月馨愣愣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对不起慧……”
陶毅很快走到厅门口。两位礼宾姐同时微微一鞠躬:“欢迎下次光临。”然后分别把左右两扇门同时推开。
陶毅左脚迈了出去,然后情不自禁的转身回望。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凝结在了正在给歌迷们签名的林霈霈身上。
林霈霈此时也不知怎的是忙里偷闲或者是鬼使神差的正好向这边望来。
时间仅仅不过半秒钟,陶毅看得清清清楚楚,人群中的林霈霈一袭白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是美的那样惊心动魄。陶毅鼻子莫名一酸,眼角湿润之际他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女孩。十几年了,到今天为止,那个心中的肥皂泡彻底破灭了,虽然这份感情自从陶家破产以后他就已经在心中放下了。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裂了一样,鼻子阵阵发酸,而咽喉也莫名的哽咽起来。于是,他低下头,伸手去掏烟。
时间虽然只有半秒钟,林霈霈望的明明白白。陶毅就那样直直的望着自己。有八年还是九年?他不曾这样望着自己,自从他家里出事之后,他就处处躲着自己,即使偶尔不期而遇,他也不是沉默不语就是闪烁其词,而他的眼睛不是望着别处就是干脆低着头。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甚至有些恣意妄为的少年彻底不见了。她想帮他,可是她知道他在躲她。她知道当年的他是极度的自信,那件事之后则是极度的自卑。她更知道也许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彻底帮他解开心结的只有自己,可是她当时犹豫了。最后她佯做不知。因为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给不了他。虽然她当时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甚至直到今天,没有第二个男人走进过她的心里。可是这份爱意如果和她的明星梦想比实在是轻得太多。而当时她才刚刚有名气。不用经纪人提醒她也明白如果有了这份感情会带来什么?因为竞争实在太激烈,她这样的明星多若星河。即使她一直如履薄冰,一直勤奋进取,到如今也不过依然半红不黑。如果当时选择了他,那就更不用了。
林霈霈望得明白。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若当年,没有半闪烁。恍惚间,一个穿着牛仔的男孩忽然从树后蹦了出来,大叫道:“林霈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那个男孩肤色黝黑、个子中等,瘦的像根豆芽菜,可是他的眼睛热的仿佛在向外迸射火花,似乎可以融化整个世界。如今他还是直直地望着自己,只是他的眼里没有火花,有的是无奈、懊丧还有一丝绝望。林霈霈的心仿佛被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心痛的感觉自从父母逝世后已经多年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了,真是久违了。
难道自己想要的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拗口的问题。她有些后悔,不过她知道,晚了。
陶毅再次抬起头,嘴里已经叼了一支烟。他的眼半眯着,“啪哒”一声,金属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可惜没有火苗。他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又是“啪哒”一声,着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七、八个烟圈方冉冉升起。他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然后冲她笑了一下,嘴唇翕动几下,然后转身离去。他的声音很,的连站在他身边的礼宾姐也没有听到他了些什么。也许他只想给自己听。
可是,林霈霈却明白他的是什么。按理她没有过唇语方面的学习,可是她还是知道。他的是:“别了,凤。”凤是她在家里的名。自从父母去世后,连哥哥也很少再这样称呼她了。林霈霈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眼睛里噙着泪水:“别走,阿毅”虽然是情不自禁,但是声音却不大,再加上她身边围满了激动的歌迷,估计最多也就是离她最近的两、三个歌迷能够听到她的呼喊。
但是,似乎陶毅也听到了她的喊声,尽管这应该不可能。他走了两步,站住了。仍然背朝着她,缓缓的抬起没有夹烟的右手,然后极其艰涩的挥了两下。之后他向左一拐,消失在视野。
林霈霈心如刀割。
“霈霈姐,我最喜欢你的歌了。您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奋勇的排开众人,挤到她的面前。
林霈霈看着面前一张张热切的脸,微微闭了下眼。睁开后,脸上又挂起职业的笑容:“大家不要急。我今天有时间,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
陶毅走出门口,左右张望都没发现白天的影子,正纳闷时,一只手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拉着他就走。
“喂,阿哲。你干什么?有话好好嘛。”
“个屁”白天头也不回,拉着他就走。不过脚步匆匆间,他那受伤过的左腿吃力起来。行走间,更显得一高一低,左右起伏。
“阿哲,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好了。”陶毅用尽全力,终于掰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大声地道:“今天我结婚,你多少给个面子吧”完后,却不敢再看着他,低下了头。
“面子?好,我给你。”白天猛的推了陶毅一下。陶毅踉跄两步,白天飞快的跟进,一记右拳正中他的左眼眶。陶毅再退一步,靠在了走廊边的护栏中的一根柱子上。
他捂着左眼眶:“阿哲,你疯了。”
“我是疯了。”白天的两眼通红,恶狠狠的望着他:“你害了慧,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慧,还……好吧?”陶毅结结白白地道。
“好,好到吃农药了,舒坦的很呢?你要不要尝尝,我给你买两瓶,放心,这钱我还有。”
“农药……她……她怎么了?”陶毅两手前出试图去抓白天的衣服。
白天右手一推,他再度靠在柱子上。然后挥起左拳,砸在了他的右眼眶上。顿时两眼乌青,已经有了大熊猫的雏形。
“你个王八蛋,把惠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白天退后一步,有些气喘:“我这拳是代她打的。你要是还有良心,现在就跟我走。”
“这么,慧没……事了。”陶毅也顾不得痛了,两眼直盯着白天。
“我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洗过胃后,暂时算是没事了。可是她的心却死了。”白天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你个王八蛋,你必须跟我走。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要当面清楚,你写封信算是怎么回事?”
“我……我今天结婚,实在是……走不开。”陶毅再次低下头。
“那好,明天,我在医院等你。”
“阿哲。”陶毅作了一个深呼吸:“我已经和慧过无数遍了,可是她……她根本不听。我……我去了也……也没有用。”
“王……八……蛋”白天奋起一拳正中陶毅的嘴白,顿时陶毅满嘴鲜血。
白天的右手也在向外淌血,不过他显然顾不上这些:“这拳算我的。你个王八蛋。我早就看你不是个东西,高中的时候就仗着家里有钱,在同学里前狐假虎威的。为了要逼我换座,竟然叫流氓勒索我这个特困生。”
陶毅吐出一口血,带出俩颗牙:“对不起,那……那个时候,我……我……”
“我知道你喜欢林霈霈,全班都知道。这也算情投意合吧。虽然你为人有些嚣张跋扈,虽然我讨厌你这个人,不过敢爱敢恨,我还是有些佩服的。所以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我还是看不起你,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可是你却是个大草包。到了最后连个大专都没能考上,只能跑到国外去混文凭。你家出事之后,我就更看不起你了。你躲起来连林霈霈的面都不敢见,真是个懦夫”白天完又是一拳,这次还是右眼眶,顿时由青转乌了:“这一拳我是代林霈霈打的。”
陶毅只是咧了一下嘴,一下怕痛的他竟然就这样静静的受了这一拳:“老实,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白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愿意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慧。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就欠了你的?”
陶毅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
“我有没有和你过:你如果不喜欢我妹妹,就请你走开?”白天右手食指差一指到他脑门上了:“你明明知道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你明明知道慧她心重,脑子里一根筋。可是你还不放过她。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家当成避难所,而且一避就避了七八年,你可真够好意思的?这七、八年她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什么都紧着你,到如今手上的存款不到三千块……你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就是条狼七、八年也会有感情,你拍拍屁股就走,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我……对不起。”陶毅低着头,半晌:“你知道祖云生害的我家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是七、八年了我想了无数的办法,却还是一贫如洗。我承认我不爱慧,可是我也有感情,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算了,和慧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我做不到。”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币:“实在是对不起,你拿去给慧补补身体吧我就不去了,去了,只会让她更难过。”
“这钱是你的吗?拿女人的钱想来赎罪,你可真是好意思?”白天哈哈大笑,右手猛地一甩,钞票尽数击落在地,迅速随风飘散开来。不少飘飘荡荡向着楼外飞去。
“实在是对不起。”陶毅低头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白天急行一步,左手用力抓住陶毅的右肩把他的身体扳转回来,然后举起右手一记老拳,这一拳打的陶毅摔倒在地,鼻血“汩汩”的向外流。
“你个混蛋。你害了慧还不够,还要去害蓝月馨。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完白天冲上来又抬起右腿踢了他俩脚,然后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靠上来,把陶毅慢慢的搀扶了起来:“先生,你没事吧?需要报警吗?”
“没事、没事。”陶毅咳了两声,血混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左手连摆:“不用了不用了。都是朋友,闹着玩的。”
“先生。”女服务员看着他浑身触目惊心的伤痕:“那……要叫救护车吗?”
陶毅把右手从服务员胳膊里抽了回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推开:“没事,一伤。不要紧的。”刚走两步,脚有些发软,身子一斜,于是靠在了护栏上:“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
就在这时,陶毅就听得身后那女服务员发出一声尖叫。他刚想转身,一个人影冲到了他的身后,一下抓紧了他的双腿,然后猛地把他往外一掀。陶毅没有来得及任何的反应,身体已经飞出了楼。这时他依稀听到一个男人在喘着粗气地:“……你也别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酒店在三楼,虽然楼层之间相距很高,但是不到十米的距离陶毅还是很快就落了地。至于那一处先落地,时间太短,陶毅不知道。他只觉得痛。时候他就怕痛,吃药可以,可是决不打针,学里好几次学校组织统一打预防针,他都想方设法逃脱了。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痛可以难受到这种地步。相比来打针和白天的老拳带来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陶毅不停的吐着血。他听到似乎有不少人在向他身边聚集。他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一力气,这显然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他,摇动着他的头。
“陶毅、陶毅。”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他睁开眼睛,可是似乎不停的有液体在向眼眶外流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陶毅、陶毅。我是白天,你怎么了?听见我话了吗?你个懦夫,别想就这样一了百了。你个人渣,快起来。”白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是很痛恨这个家伙,可是可是毕竟是老同学,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这才一转身,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是白天。陶毅想要话,可是他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似乎连睁眼的力气也丧失了,而且身体的痛楚也在不断的消退。
我要话,我不会让你瞧不起的。陶毅积蓄着力量,好一阵,他终于开口了,声音的几不可闻:“我、我…不…甘……”
一阵风儿荡起,一张原本落在酒店三楼护栏外的百元大钞飞了起来,飘飘荡荡转着圈儿飘下。最后它落在了陶毅淌满鲜血的脸上。
第二章错位重生
“哥、哥。快醒醒。”
陶毅大喊一声:“我不甘心啊”翻身坐起。
眼前一个十二、三岁扎着双角辫子的女孩张大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哥,你也太神了吧?才躺下去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做梦做到这种地步?,你都做什么梦啦?”
陶毅怔怔的望着女孩。眼睛眉毛淡淡,鼻子正皱着,嘴白倒是不,一张瓜子脸上的右半边正挂着一个浅浅的酒窝,虽然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却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最重要的是,陶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叫自己“哥哥”的女孩眉目间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而且似乎非常熟悉。
陶毅接着左张右望,打量着周围。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自己如今坐在靠墙的一张床上。另一张床靠窗。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不大的方桌,边上还有两张木椅子。靠窗的另一个墙角还放着一个蓝色的大米缸。米缸?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怎么会知道是米缸的呢?陶毅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眼睛再扫过去,米缸的边上有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再过来就停着一辆二六的自行车,看样子,还很新。房间里大致就这样几样东西了。因此倒也显得并不拥挤。奇怪,陶毅觉得这间房间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哥。快,吃饭了。”女孩拍了他一下。
毅用右手食指指着女孩:“你是谁?”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胸脯一挺:“七中初三五班数学课代表白慧。”完哈哈大笑。陶毅像被火烧着了屁股一样,一下从床上跳下地来,指着女孩,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白————慧”
是的,她……她……她的确是白慧,虽然她的身体还没长开,但是面目基本上还是看得出来的,尤其是陶毅特意注意到她的右额头上也有颗不大的黑痣。
啊?这里是白家。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呢?白家是两房一厅。只是等他住进来的时候,白慧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的这间房间是白天在住着,而他和白慧则住在另外一间。所以在他住进来后,这间房子里只放一张床了,而且大衣柜也换过了。自行车也没有,还添置了一些家电,至于那个米缸倒是他住进来后,还用了四、五年,怪不得自己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米缸。
陶毅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白慧身上。白慧显然有些懵了,轻轻的推了推他:“哥,你怎么了?”
陶毅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对了。原来他发现白慧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少许?面前的这位姑娘白慧应该也就1米五几的样子,怎么可能比自己还高出少许。她现在上初三?她还叫我哥?我竟然躺在白家的床上?
陶毅心慌得不行,眼睛四处扫射,终于落在了那张大衣柜上。大衣柜的左边嵌着一面大镜子,刚才自己并不对着镜子,所以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他一个箭步冲到大衣柜前。镜子里是一个胖子。粗黑的眉毛紧紧地拧着,本来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可惜美中不足中间多了个塌鼻子。样子俊丑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虽然也还有些稚嫩,但是他还是可以依稀看见白天的影子,尤其是那个塌鼻梁。
陶毅苦笑着转过身,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白天?”
白慧木木的头,脚步开始缓慢的向外移,终于移到了门口,她迅速拉开门,一边冲向厨房,一边大喊起来:“妈,妈。快来呀。哥出事了。”
陶毅的动作也不慢。他飞快的跑出房间。拉开总门,向外狂奔。耳边依稀听见背后的喊声:“哲,哲,你去哪?”
…………
陶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本能的不停的向前跑。直到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市中心。他前后左右四下张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大家脸上都喜洋洋的样子。有几个孩正在不远处追打着,最后面的孩在那狂叫:“把我的啄木鸟还给我”
啄木鸟这个名字有多年没有听到了。这种时候印象中威力最大的炮仗曾经在节日中带给他无穷的快乐。如今再入耳中,却没能带给一丝快乐。
陶毅基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不知为什么他回到了以前。嗯,白慧在上初三,她比自己五个月,书却是同一届。那么就意味着,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现在应该是89年或者90年。他记得似乎是有人把他从楼上推了下来。现在是谁?并不重要。怎么回到以前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回到了以前,他用力掐了自己两下。痛很痛本来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原来的他实在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弥补,而且看来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可是如今昨日重现,他终于有机会了。但是看来他不是上帝的宠儿。他竟然变成了白天。这叫什么事啊。
难道真是人生之中不如意事着,十之**。陶毅忍不住仰天怒吼:“为什么?”
顿时路人人纷纷侧目。这个年代行为艺术还没有流行,放浪形骸者是少之有少,路人对于这个胖子的评价自然集中于“流氓”这个大众归一的观。
“兄弟,心情不好,来看场录像吧。”一个梳着大奔头、脖子上围着条白毛巾,嘴上叼着根牙签的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走到他的身边:“今天可是周润发专场。看完录像,包你心情好的不得了。”
“周润发专场?”
“跟我来吧。就在那边。”
陶毅忍不住跟着男子走去,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挺大的纸招牌:跑火录像厅。边上史一块黑板:最上面是五个斗大的字:周润发专场
香港警匪枪战片:喋血双雄。
香港火爆枪战片:英雄本色之夕阳之歌、
香港跑火言情片:阿朗的故事;
老实他虽然爱看电影,但是上辈子的他很少在录像厅里看录像。因为时候家里很早就买了放像机。而后,虽然一贫如洗,但是电脑还是有一台。
现在心情烦乱,看场录像也好。于是问道:“多少钱?”
“四毛。”男子道。
陶毅愣了一下。
“很便宜的啦。三场连看。”男子看着陶毅没动静,又连忙道:“算了、算了。三毛好了。”转头他向边上一个中年妇女道:“我姐姐,这用彩电真的不划算啊。咱们还是买个投影吧。”
要是男子知道陶毅心里的活动,一定后悔死了。陶毅正在想:这个时代的物价真是低啊。他连摸了好几个口袋。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里面衬衣的上胸口袋里找到了伍元钱,放下心来,交钱入场了。
录像厅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有三到四个大彩电。里面的人倒是不少,坐的满满的。
陶毅进去的时候,正在放映《阿朗的故事》。已经放了大半了,不久录像放到了末尾。阿朗的摩托被撞倒了,阿朗受了重伤,但他还是扶起了摩托。那满脸的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可是他仍然坚持要赛完全程,他推着摩托车缓缓向前。在一声爆炸声中,传来波*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
这部电影陶毅看过多次,可是这次还是忍不潸然泪下。录像厅里也到处是轻轻的泣声。
此时音乐响起。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顿时,录像厅里一片哭声。阿朗的善良、坚强及那深深的父爱感动着每一个人。
赛车手阿郎和波*摆脱种种困难,终于走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快乐的相爱。可是时间却是那样的短暂。最终那熊熊大火吞噬了阿朗,也吞噬了三个人的幸福憧憬。
人原来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会永远翻不了身。陶毅自言自语:上辈子的我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了。既然苍天要让我成为白天来重续人生,那就让我做一个了无遗憾的白天吧陶毅不,白天满脸泪痕,捏着拳头走出了录像厅。
外卷甲二
外卷甲二
第三章九十年代第一天
生活一直在变,不变的永远是曾经的经历和那些听过的歌。
……………………………………………………………………
走出录像厅。白天坐在街心花园里盘算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家,确切地回上辈子的家去看看。
刚才在录像厅里,他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原来今天是1990年的元旦。
他腿狂奔。又一次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安城并不大,很快他就跑到了陶家所在的那条街上。陶毅的父亲陶国强原来是个铁道兵。八二年复员后分到了煤矿上。他胆子大,人上进肯学,脑子也活络。三年后技术过硬被提了干。后来矿上开了新井。有口老井产煤已经不多了,矿上就决定把它包出去。当时大家谁也没这个胆量,矿领导找到陶国强,陶国强想了想就答应了。从此就走上了陶家的兴旺之路。前年,陶国强又在离矿上一百里的山里面发现了两口煤矿。煤窑一开,这日子就更是蒸蒸日上了。陶国强常年呆在矿上,不过陶毅和妈妈张秀芬则就住在了市里。那还是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
老话近乡情怯,对于此时的白天更是如此。他慢慢的在街上行走着。这条街上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到了96年这条街就全部拆迁了。而陶家更是在94年就在城郊盖了一栋别墅,而陶毅也在94年去了美国。而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陶家已经破产了。这条街重建后,许多老住户都回迁了。而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新街。他实在是缺乏这个胆量。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条街。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只不过是自以为忘记罢了。街边上煎油饼的六婶、开茶馆的赵老头、开着商店的李大妈……再前面就是斜对着陶家的建军理发店。
那个理发师林建军是个复员兵,跟陶国强还是同年的兵呢?不过后来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厂里清退了。至此就在这里开了这个理发店。那个时候,陶毅第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第二就是理发了。准确地是被林建军理发。每次理发感觉就是一次蹂躏。林建军不断的用手把你的头拨来拨去,不时的用手大力的按着他的头,嘴里吆喝着:“低、低。”至于理发期间,那无数的碎发顺着脖子潜入身上各处的难受劲就不用了。而最难受的就是,理发途中,林建军还要给你洗一次头。那水可以是顺着脖子流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尽管数量有限,也让你难受之极。而且你还无法挣扎,因为他死死的按着你的头,而他的手劲对于那时的陶毅来简直是不可撼动。由于有了这样的阴影,所以成年后,陶毅从来不让别人给他洗头。在美发厅里也是干剪,剪完就走。
一直到了92年,街上又开了好几家温州美容美发,林建军的理发店这才歇业关门。可惜林建军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林霈霈的父亲。因此虽然他和林霈霈、白天是高中同班同学,初中以前既不同校也不同班,但是他却早就认识了林霈霈。这个父女身份的事实一度让他郁闷不已,准确地是痛并快乐着。
白天瞟了一眼,理发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林建军正在给人剃头。(成年后,陶毅坚决的把林建军的手艺坚定的称之为剃头而不是理发。)没有看到林霈霈的身影,让白天有些失望,继续前行,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他家。不,应该陶家。
大门敞开着。
陶家和街上大多数人家一样,还是那种老式的门,要锁门就必须在门上加上一把挂锁。由于街上住的大多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邻居,所以如果不是出远门,一般大门都不会上锁,只是把门带上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门敞开着。应该是家里有人,或者就在隔壁家短时间的串门。
白天忍不住踏前几步,站到了离家门口两、三步的地方,向里面打量着。
房子面没有开灯,有些暗。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四张木凳,再过去就是一张竹摇椅。记忆中,父亲回家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泡一壶茶,然后拿着份《参考消息》靠在躺椅上摇啊摇得消磨时光。再过去就是一溜长案桌。或者神龛更合适,因为那里供着爷爷、奶奶的画像。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只是没有看到人。
“秀芬,你们家来客人了。”左边邻居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嗓门。白天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三姐。
“谁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从右边麻姑家走了出来。
白天的心狂跳:是妈妈。陶家破产之后,等到他知道消息从美国赶回来,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第二天妈妈就割脉自杀了。临了他没有见上母亲的最后一面。
白天的心狂跳,他想直接扑到妈**怀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照直?爸妈会相信吗?可能相信吗?有理由相信吗?而且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打垮祖云生。父亲陶国强当年煤矿生意越来越好。于是没过一年,就干起了运输。又过两年去了广州开电子厂。再之后逐渐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香港。可是一场金融风暴把白家弄得大伤元气。尔后祖云生对陶家的各个产业开始全面阻击,直至破产。由于爸、妈一个疯了、一个去世了,祖云生和陶家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天并不清楚,而且后来几年间他也多方打探祖云生,可惜一方面他没什么实力因此消息渠道有限,另一方面祖云生这个人似乎很低调甚至有些神秘,只是知道他是美国华人,旗下有好几家基金。是一个无数人痛恨的金融大鳄。其他一无所知。
就在刚才他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和家人相认,因为他认为最好解决敌人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而最爱亲人的方法应该就是让亲人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幸福地生活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去解释这个问题。
白天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强忍住没有流出来。
“你找毅吗?你是毅的同学。”张秀芬抬起头对着二楼大叫:“毅,你同学找你。”
“谁呀?”二楼的窗户推了开来,伸出一个孩的头:“妈,谁找我?”
尽管白天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从二楼探出头来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连心脏似乎也瞬间停止了跳动。
“毅,快下来。你同学找你。”张秀芬用手指着白天,然后一脸慈祥:“你叫什么?进屋坐。老陶,去把巧克力拿出来。”着拉着白天走进屋子。
“来了、来了。”
“啪哒”一声灯亮了,陶国强手拿着一个饼干箱,笑笑:“家里光线暗,不开灯,连脸都看不清。”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陶毅正在下楼。
白天望着陶国强。眼睛有些发红。自己回到了1990年。那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从记忆中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应该是灵魂回来了。应该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亡了。那么还在精神病院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月馨会照顾他吗?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心肠很好,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自己,可是父亲还不到六十岁,虽然精神不清醒,但是身体还不错。未来也许很长,十年、二十年、都要依靠一个从事实上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是对蓝月馨来有些太残忍了。尽管他和她之间有一张结婚证。
白天的头高速运转,太阳穴涨得有些痛。
“你……你是谁?”直到陶毅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并发问时才打消了白天这一次的魂游天外。
他冲着陶国强猛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迅速跑出门去。
张秀芬追了几步,可惜白天跑的太快。她看着他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消失在街口。心中莫名的怅然若失:“老陶,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这孩……这孩……这孩的眼神怪怪的,看的让人心酸。还有,他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谁抢了我的东西一样。”
陶国强也是一直盯着白天的背影:“是啊,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爸,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陶毅一边大嚼着巧克力一边道。
“兔崽子,你什么呢?”陶国强被这句话弄得气不打一处出,待看到张秀芬紧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怎么可能呢?那孩大概也就和毅一般大。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上呢?”
张秀芬撇撇嘴:“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部队上对你们这些志愿兵一向松得很。何况你们经常在二、三个人出外护路,就在外面住宿。你干了什么,谁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陶国强一把将陶毅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也半蹲着,两父子的头靠在一起:“你看。我和儿子都是圆脸,那孩长得一张长脸;我和儿子都是高鼻梁,那子是个榻鼻梁,还有他的眉毛那么粗,明显和我们不一样吗?”
“爸。谁父子就要长得一样的?他象他**不可以啊。再了既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的,也不少啊,我们同学里就不少,你的话根本没有科学根据嘛。”陶毅一边一边打开饼干箱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白里大嚼。
“你子,我看你最近是太舒服了。”陶国强一时间辩无可辩,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抢过陶毅手中的饼干箱,右手高高扬起。
“妈。老爸不讲理。”陶毅大喊着躲到张秀芬的身后。
张秀芬把手一摆:“好了,好了,跟儿子叫什么劲吗?难得回来一天,还要打人,要这样,你别回来好了,我们娘俩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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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这兔崽子也太不像话了……”
“什么不象话。你以为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不知道啊?”张秀芬脸一黑。
“都是应酬吗?走走过场吗?”
“是吗?都走到床上去了,还过场……”张秀芬愤愤地道,还没完,嘴被捂上了。
“你当着儿子的面这些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张秀芬一把推开陶国强,气呼呼的走回家里:“陈麻子烂谷子?那是抓住了。没抓住的呢?”
陶国强站在那里,还是望着街口,然后瓣着指头在那算着什么,声音得不能再:“看样子应该是12岁到14岁之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段时间我没什么故事啊。”
第四章妹妹?女友?
白天忧心忡忡地走在回家的途中,当然是白家。
因为他现在叫白天,所以必须回去。他一路上都在想;该想个什么主意混过去呢?
不过,这只是一件事,最让他头痛的是现在白慧是他的妹妹。曾经的女友,如今的亲妹妹,这个关系过渡怎尴尬了字了得。要上辈子,他觉对最对不起的人中排名第一的那非白慧莫属。
白慧和白天上辈子都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对于白慧,整个高中时代,记忆中似乎两人没有过话,即使过,也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她是白天的亲妹妹,只怕他毕业以后他就会彻底遗忘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同学。
相反白天他倒是不会忘记。即使没有后来和白慧的故事,也许他也不会忘记,这倒不是他和白天关系有多好,事实上记忆中他和白天似乎也没有过多少话。而且内容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有三个原因。第一:高一的时候,一开始白天是林霈霈的同桌。而他则是白天的前排。他在第二天就提出要和白天私下里交换座位,结果白天不答应。还报告了班主任。后来,他气不过就叫了两个认识的混混没事就去勒索白天。白天人老实,既不敢告诉家长也没有告诉老师,这件事就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个混混兴趣来了,就来敲他一笔。虽然白天家里不富裕,根本没有什么油水,但是他也乐此不彼。因为钱不钱的他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看着白天被人教训。谁让白天当初不给他面子呢。直到高二的时候,白天的父母都因为车祸去世了,而白天也是因为在车祸中伤到了左脚,至此走路就不太灵便了。而家里也从此更加一贫如洗了,他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叫停了勒索行动。第二:高尔以后,白天走路总是一瘸一拐,因此的了个外号“白拐”。当时全年级也只有这么一个学生,因此想要忘记白天还真不容易。这第三:就是白天一直被班主任薛宝非常看中。薛宝不但从高二开始连续两年为白天申请下来了学费免交,以及特困补助。而且还时不时地直接接济他。白天后来大学的学杂费的一大半也都是薛宝赞助的。这样一个人物自然不会忘记。
他和白慧的故事开始与他98年他从美国回国一次在街上的偶遇。当时白天还在北京上研究生。两人的感情是怎么样升温的,他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能这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再加上那时的他颓唐之际,而且又在躲避另外一份感情,不确切地,他是想躲避所有他认识的人。于是,很快二人就同居了。等到白天假期回来的时候,这锅饭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那天他第一次见识了白天的暴跳如雷,可是最后白天也无可奈何。
白慧是个普通的姑娘。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对于这份感情的执著。他知道如果他想要吃人肉,那白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上切下一块肉来。她是那种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的傻姑娘,有这样一个忘我的女友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幸福不,确切地应该是幸运。可惜最后他还是绝然的抛弃了她。其过程就是一个字——惨。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自己给了评价——无耻。可是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他——没办法。尽管他也觉得无地自容,甚至不只一次骂自己不是人。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不后悔。原因很简单,他想要的,和白慧在一起就永远不可能得到。
而如今白慧竟然成了他的妹妹。他仰问苍天:这难道是对他的惩罚吗?因为这辈子即使他作的再好,也没有办法还债,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这个资格。
他长叹一声,再问苍天:这难道是让自己来赎罪吗?因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不需要任何回报的感情,那么那一定是骨肉之情。苍天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无怨无悔的照顾这个女孩一生一世,让她幸福快乐。
“是这样的吗?”他大吼一声,接着自言自语:“是的,应该是的。她有权利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会努力的。”
当白天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白家的大门的时候。门很快开了。
“爸、妈。哥回来了。”开门的是白慧,门一开,她就高兴的大喊大叫。
“哲,你跑哪去了?”话的是白天的父亲,——白耀国,一个糖果厂的老实白交的工人。对于他,白天没有多少了解,甚至记忆中在他去世之前,好像没有见过面。见面次数最多,也不过是他的遗像。上辈子的白慧对于父母提得也不多,唯一他知道的就是在他们兄妹高二的时候,糖果厂生意极度不景气。工资每个月只能发三十到五十不等,其余的,则都发给厂里的产品:那些滞销糖还有饼干。让职工自己去卖。而他们的母亲李兰本来只是家属工,平时也就相当于长期的零时工。这下子更是彻底没了工作。最后他们只好一边卖糖果饼干,一边卖些冷饮什么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证商贩是见不得光的。因此,在一次工商的突击检查中,一家三口(除了白慧以外),慌慌张张的推着车亡命狂奔。结果穿越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黄河迎头撞上,两夫妻当场就过去了,而白天由于只是被刮住了腿。所以没有大碍,但是从此也落下了残疾。
“我、我……”白天看着白耀国不出话来。他知道白耀国的年纪比陶国强实际上还要两岁呢。可是刚三十出头的人,却是满脸皱纹,头发中也到处可见一撮、一撮的白发,要是他四十岁,恐怕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往年轻了呢。
白耀国的目光一都不犀利,甚至有些浑浊,给人一种此人眼神不好,或者“老眼昏花”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着这双眼睛,事先想好的谎话却一句也不出来。要知道原来的他自就机灵的很,那谎话、瞎话只要有需要那可就是张嘴就来,而且在被拆穿了无数次之后,他的脸皮已经练到了相当厚的程度。完全达到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揭棺材板就不掉泪的地步。可是却在白耀国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先吃饭、先吃饭。”李兰看着儿子窘迫的样子赶忙把他拉了进来。也许是生活的过度操劳,李兰看上去简直就是一老大妈。两眼下眼袋长长的垂落着。让白天看了阵阵心酸。
“好。吃饭,吃饭。”白耀国大手一挥。
白天看到厨房里几盘菜都是没有动的样子,而且白慧兴冲冲的拿了四个碗去盛饭。于是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15:21分。
“爸、妈,你们都没吃啊?”白天心理有些感动,虽然着爸妈叫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如果在上辈子,他们没有那么早就去世的话,这个称呼也不为过。所以这个弯还是很快就绕过去了。
“还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跑了。爸、妈能吃得下去饭啊。害的我都要陪着挨饿。可恶,老实坦白,你到底跑哪去了?”白慧气呼呼地道。
白天心理有些诧异,看来白慧并不是那些内向、甚至有些自闭吗?看来都是这贫苦的生活磨砺的。希望我能够改变这一切。白天暗下决心。
“快啊。你害的爸都出去找了你两个多时。爸,应该不让他吃饭。”白慧盛了三碗饭就回到了饭桌边坐下。
“你呀。”李兰用手了一下白慧的额头,接着盛起饭来。
“爸、我……我出去看录像了。”白天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会这样回答。他甚至期待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斥责甚至让他鬼哭狼嚎的“竹笋炒肉”。究其原因嘛,那就是在那些年他自暴自弃的无聊生活里,他反复琢磨自己问什么不成器的原因,那就是自律力太差。当然究其根本原因,那就是时候,老爸陶国强对他管教不够严厉,当然这和老妈张秀芬的极力呵护有关。当然他并不是责怪父母,而是就事论事,因为天下的儿女中那种自律性很高的人不好没有,但是绝对是凤毛麟角,大多数还是靠着父母的约束。现在重新开始一段人生,自己是不是就能很好的自律了呢?白天可是没有什么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那种志大才疏,三分钟热度,虎头蛇尾的那种人中的极品。所以,不只怎的,他就出了这句话,完之后,他就有些慌张,当然一是害怕劈头盖脸的一顿臭揍,而其中怕痛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毕竟他的心理年龄可是已经三十岁了。被人揍一顿,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是极端丢面子的事。不过,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他瞬间突发奇想:不会使这辈子自己得了自虐症吧?上帝保佑、阿门,让疾病、尤其是心病离我十万八千里吧阿弥陀佛
可是白天期待的没有发生。反倒是白慧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天:“噢怪不得你那时候装疯卖傻呢?原来,原来你是想支开我,一个人跑去看录像。”然后她大声叫道:“爸————”
第五章肉啊肉
白耀国没有生气,至少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录像?”
“因为……因为我和同学约好了。”白天的声音结结白白,看来要装出一个14岁男孩对父母的恐惧对于他来难度不是很大,或者也许他有表演的天赋:“因为今天放的是周润发专场。”
“周润发?”白耀国愣了一下。
“我好像听那些年轻的嘴里经常提起,好像是一个香港演员,挺有名的。”李兰在一旁道。
“什么挺有名啊周润发是香港最有名的演员。妈,你真老土。”白慧看着李兰瞪她一眼,赶忙把矛头转向白天:“死八折。你不带我去,让你明天变七折。”
白天没有理会白慧,而是声音低沉,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班上的同学都看过了,就我一个人没看过。所以我……我就……爸,对不起。”白天觉得还是面子比较重要了,再了自己又不是自虐狂。至于自律以后再想办法吧。这个借口虽然出来肯定会让白耀国和李兰心里不好受,可是大难当头,还是安全第一的好,因为他一直观察着白耀国,虽然白耀国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发现白耀国右手自从他了去看录像之后就放到了桌下,而且似乎正在越捏越紧中。上辈子临死前被那位白天爆打一顿后,让他明白一句话“蔫人中出豹子”。这句话确实相当有道理。有其子必有其父,他可不敢视白耀国的实力和决心。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当的大。
饭桌上顿时没了声音。连刚才最活跃的白慧都成了哑白,坐在那里低着头作出一副努力吃饭的样子。
李兰的眼睛红红的。
白耀国长叹一口气,目光更加浑浊。
“哈里路亚。”白天心里暗呼一声。危机总算是过去了。虽然如今愁云惨淡,但是总比一个人的**折磨要好过得多。最多,我将来多赚些钱孝敬你们就是了。
“慧,你也想去吧?”白耀国忽然问道。
“啊?不、不想去。”白慧连忙摇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白慧对于家里的困窘心知肚明。时候他们娘仨在农村。本来就不富裕,爸爸为了早日农转非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家里更穷了。不过,好在名额还是下来了。但是因为转学的原因,哥哥白天重了一年学三年级,自此兄妹俩人成了同届生。进了城。家里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妈妈只是个家属工。刚来的两年还马马虎虎。可是自从他们兄妹上了初中后,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差,钱也越来越少。去年更是有三个月厂里直接就让妈在家休息。零时工可是按时算钱的,这三个月自然是一分钱没有,所以家里的日子更加紧了。可是从去年开始这学杂费却一下子猛涨起来,还真是雪上加霜,家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少了。
“哲,一场录像多少钱?”白耀国问道。
“三、三角。”白天伸出三根手指,接着又补充道:“最便宜的是三角,不过是彩电的,投影的要四角。都是三场连放。”
“嗯,慧,拿去,看录像顺便买瓶汽水吃。”白耀国从口袋里挑出五角钱递给白慧。
白慧接过钱,然后舔了舔嘴唇:“爸,今年的汽水涨到两毛伍了。”
李兰把筷子一放:“你个死丫头,就是嘴馋。涨了更好。就不要吃了,待会儿我给你灌满水壶,你带水壶去。”
白慧撅起了嘴,声嘟啷着:“哪有人背着水壶去看录像的?”
李兰刚要话,白耀国连忙又递过五分钱给白慧道:“不就是五分钱的事。难得这一次嘛。不过,录像看完了,要用功书。争取期末考试考个好成绩。”
白天和白慧异口同声地道:“知道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李兰着,夹了好几块肉到白天的碗里。
白慧本来兴高采烈的样子,现在嘴白又挂了灯笼。
“好了、好了。你也有份。”李兰着也夹了几块肉到了白慧的碗里。
“妈,别光给我们夹,你也吃啊。”白天道。
李兰笑眯眯的:“操什么心,还有呢?”
白天放眼望去,那盘胡萝卜炒肉里哪还有肉,除了一些难以用筷子夹起的肉星,就只剩下胡罗卜了。
白耀国望了白天一眼:“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白天再一看,坐在对面的白慧正吃的津津有味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整块就是一块肥腻腻的大肥肉,瘦肉绝对不超过拇指一半的指甲盖大。白天可是清楚得很。上辈子他所认识的白慧什么都好,就是坚决不吃肥肉。这一倒是和他一样。当然其实他对瘦肉也没有多大兴趣。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后,普通老百姓对猪肉的兴趣明显锐减。可是,现在白慧吃的那个欢啊。这大概就是肚里没有油水的结果吧。
白天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五块肉,好家伙清一色的肥多瘦少,普遍比例均在3:1,有两块甚至达到或超过6:1。
天内心狂叫一句,不要吃。光看着他就连饭都不想吃了。于是他夹起一块直接送到李兰的碗里:“妈,你也来一块。”
“你吃你的好了。”李兰皱着眉头。
接着白天又夹起两块最肥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入了白耀国的碗里:“爸,你吃。”
白耀国把筷子重重一放:“叫你吃就吃,操这么多心干什么?把书好了比什么都强。只要你们好好书,中考考个好成绩,将来能上大学。我和你妈天天吃萝卜干也比吃肉香。”
“好了,白耀国,你干什么?这也是儿子一片心嘛。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妈高兴着,李兰又要把肉夹回来。
白天的心里此时像猫抓一样难受,两张脸也烧得红彤彤的。自己实际上是不吃肥肉,所以假装孝顺才把这烫手的肥肉送出去。总不能呆会儿直接倒掉吧,那恐怕白耀国会立刻勃然大怒。可是想不到的是竟然引出了这么一段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看得出他们没什么本事,虽然他们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虽然他们的爱心其实并不是针对他,但是白天对这份情领了。他发誓他会尽到白家好儿子的责任。他会让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当然必须防止的就是那场车祸的到来。虽然这场车祸他并不十分清楚具体经过。不过如果在这之前,白家的经济情况能够得到明显改善的话。他想:这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这一切都需要赚钱。赚钱,要想办法赚钱阿。白天的神游四海被李兰的还肉行动打断了。
这份情白天领了,可是肉坚决不能要。不但不能要,他还得想办法把碗里剩下的两块肉送出去。送给需要他们的人。
“妈。你吃吧。我……今天有不舒服。这些肉太肥了,吃不下。”白天只能编这个理由了。
李兰把肉放回自己的碗里,伸出右手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摸了一下白天的额头:“没发烧。感冒了?”
“可能吧?”白天一边话,一边把一块肥肉夹到李兰的碗里,然后,又把剩下的最后一块肥肉夹到白慧的碗里。
白慧笑眯眯的道:“谢谢哥”
“哲,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兰一脸关心。
“知道了,妈”白天低头吃饭,看着碗里原本放肥肉的饭上那腻腻的几团油。老实,他实在有些吃不下。可是一来肚子确实饿了。二来,这饭直接倒掉重盛的可能性估计不大。第三自己手上可没有买零食或者在外面加餐的钱。虽然身上还有四块七角钱,但是看刚才饭桌上的样子。他很怀疑白天怎么会有五块钱,对于他来,应该差不多算得上是巨款了吧。至少在零花钱方面是。所以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五块钱不是零用钱,而是有用途的钱。如果是,那可就糟了,自己可是已经花了三毛。虽然三毛钱,在原来他根本不屑弯腰(虽然他很穷)。但是如今可不同。三毛钱不定真能难住他这个英雄汉。天啊,早知道不去看录像好了。自己只看了不到半个时就出来了。可真是划不来呀。到底这都是没钱的原因,钱啊钱,钱啊钱,什么时候你才能汇聚到我身边来呢?
白天一边蒙头吃饭,一边神游天外。这个效果显然不错,那些油腻腻的饭都被吞进肚中,并且在进食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
“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录像啊?”李兰一边吃一边问道。
“吃完饭就去。”白慧快速扒饭,一边吃一边,虽然样子不淑女,但是对面的白天还是觉得很可爱:“今天要不去的话,就没时间去了,平时的星期六、星期天又都要补课,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我马上就去。三场录像。嗯,那我最早也要八多才能回来。爸、妈你们晚上就别等我回来吃饭了。”
“你看你,平时上课没见你这么用心。”李兰摇头,忽然皱一下眉:“一个女孩一个人去看录像不好吧。而且八、九才能回来。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外卷甲三
外卷甲三
第六章决不
慧撅着嘴白拉长了声调。
“叫也没用。要不你寒假再去,反正也就还有十几天就放寒假了。”李兰道。
“爸。寒假还要补课,根本休息不了几天,到时候除了每天做的作业还要寒假作业。就放那几天假,还要跟你们一起下乡过年,比平时还累呢?哪还有空去看录像。再,今天不是周润发专场嘛。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爸——————”白慧撒着娇。拖了个超长音。
“嗯,你妈的也有道理。现在的社会复杂着呢。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白耀国也摇了摇头。
“爸,那要不你陪我一块去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过年不要压岁钱就是了。”白慧干脆直接跑到白耀国身边抓着他的右胳膊一阵的摇。
“我不去。有这工夫,我还不如在家多睡会觉。养足功夫,明天好上班。”
白慧目光转向李兰。
李兰赶忙道:“别找我,有那功夫我好多洗几床被单呢。快过年了,也该洗了。再了,晚上我还要看《义不容情》呢?电视剧又不要钱,在家里又舒舒服服的。多好,我才不去花钱受那个罪呢?我听那些年轻录像厅里的味道那可是难闻得很呢?”
白慧的脸变成了苦瓜,一脸懊恼的回到位置上,坐下。看到白天,眼睛一亮:“哥,要不你陪我去吧。我同学都周润发拍的那都是经典了,百看不厌。你再陪我去一次吧。”
“百看不厌?”李兰哼了一下:“你们要书有这劲头,我看清华、北大没跑。”
“算了、算了,难得一次嘛。哲你就再陪慧去一次。照顾好你妹妹。”白耀国着又从口袋里掏钱。
“爸,不用了。我有钱,我还有四块七呢。”白天这一句可是很有深意,如果这五块钱是白天存起来的私房钱,即使被没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钱,也不了什么事。如果这五块钱另有用途,那白耀国肯定会给他补上,当然训斥几句肯定是免不了的。算了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就要有做儿子的觉悟,反正自己脸皮厚,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
“哲,你竟然拿要交的资料费去看录像?”白耀国脸沉了一下,摇了摇头:“下次不可以了,你现在是学生,学习是第一位的。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就会和你爸我一样没出息,知道吗?我和你妈也没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你们好好书,将来考上大学,能有个好工作。”着,他递了一块钱给白天。
虽然白天对白耀国的话不以为然。他们也许不知道,虽然现在的大学生还是紧俏货,可是等到白天他们正常大学毕业也就是97年的时候,大学生已经不是什么稀罕货了,变成了普通商品。而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后,大学生更是多的满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那更是比比皆是,严重滞销。不过,白天还是觉得这一块钱的分量很重、很重。似乎白耀国交给他的不是一块钱,而是白家的希望。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白天斩钉截铁的道。
李兰实在忍不住,又道:“我看你们还是带水壶去吧。多出来的钱你们留着买个铅笔、橡皮什么的。二毛五一瓶汽水实在太贵了。这汽水其实不就是加了气的糖水吗?你们要喝糖水,在家喝多方便,再了现在天凉,喝了那东西也对身体不好。”
“妈。好了、好了,我带水壶去还不行吗?哥,我吃完了。咱们走吧”白慧站起身来,显然丫头深懂夜长梦多的道理。
………………
还是跑火录像厅。其实那时安城大大的录像厅到处都是,不过一来他们赶时间,(主要是白慧赶时间),二来白天认为三角钱这个票价确实已经非常非常便宜了。其三,距离白家也不算远。
录像厅里人好像比之前人更多了。而且他们兄妹刚从外面走进来,眼睛无法适应,因此兄妹俩除了彩电上的图像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只好到处试探着找座位。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白天连连叹气:这就是大多数录像厅的弊病了。票根本没有座位,也怪自己,带个手电就好了。
“喂,你往哪摸?没看见有人吗?”一个年轻女人简直是在咆哮。
“对、对不起,我看不清。”白慧在外面显然没有了在家中的劲头,连忙声的道着歉。
一道强光正对着白慧的眼睛照射,刺的眼睛直晃。白天望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女人打开了手电筒。那个女人的样子看不太清,只是看见她烫了个当代最流行的大*浪,在白天看来毫无美感,简直就像个乱鸡窝。这让白天对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不敢恭维。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头二十块,弄乱了。你赔我,乡白佬,你赔的起吗你?”那女人不依不饶的用手指对着白慧指指,手指都快戳到白慧脸上了,而且话间唾沫横飞:“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还戴着水壶看录像,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还是老实滚回家做田去吧”
白天看不清白慧的脸部表情,不过,想也想得到有多么难看。因为她正试图推开他向门外跑。
白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向前一步走到女人身边,这时他的眼睛已经进一步适应了录像厅里的黑暗。白天冷笑一声:“姐,你的头值二十块,你这个人卖多少钱啊?”
女人还没话,边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兔崽子,找死”着一个白掌就扇了过来。
实话,白天上辈子真没打过架。其实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经典的江湖片之后,热血沸腾之时,很想发泄电脑访问一番。可是白天怕痛。不但挨打很痛,打人其实也不轻松。一次,白天看见一个他认识的混混在几个同伙在旁的绝对优势下,猛揍一个根本不敢还手的家伙,结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满头是血。可惜那混混打人的右手也伤得不轻。后来那个混混不得不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右手,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复原。据是混混猛击那人的头部所致,所以白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打人千万别打头,尤其是不要空头,否则很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后来又有一次,白天看见一个家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冲到一人身边猛砸那人头部。结果那人自然是顿时头部鲜血如注。可是打人的人也没得到好,不但持啤酒瓶的右手被碎玻璃瓶划伤,而且几块飞溅的玻璃渣射进了他的左眼。结果她顿时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号。那个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后趁势发起了反攻,事后,那位被开瓢的老兄只是被缝了五针,可是开打的家伙左眼却报废了。
从此他得出了个结论打人千万别打头,即使你手中有家伙。而且打人和被打都是同样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他从来没有打过架,当然唆使流氓去打别人除外,当然那次被另一位白天狂揍除外。但是这并不表明白天这方面经验欠缺。因为熟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毕竟他看得多了,而且之前他已经估计了女人边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他还是很警觉的。
那男人一个白掌挥过来。白天先是猛的一低头,然后向左边闪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白天躲过白掌后,男人收掌不及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旁表情正由恼羞成怒向得意洋洋转变的女人脸上。
“噼啪”“哎哟”
白天没有停留,猛的推了男人一下,猝不及防,又因为他们坐的都是没有靠背的长木凳。男人被推了个向后倒。不过因为录像厅里人口密集,所以他摔在了后一排的观众身上。
接着白天拉着白慧就向外跑。他清楚真要打起来,他可不是人家的对手。那男人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足足比他高一个头。更何况他怕痛,虽然他现在姓白。还是怕痛
“啪嗒”一声,录像厅的灯亮了。
白天正拉着白慧向外跑,就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堵在门口,而他的右手此时还按在门边的电灯开关上。
“阿龙,堵住门,别放过那个兔崽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暴吼声。
白天回头看到摔倒的男人刚刚站起来,此时他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靠、靠、靠。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同伴,而且竟然没有坐在一起。看来是天要亡我,如之奈何?”白天心中一片哀叹。不,心中一片冰凉。看来今天这一顿爆打是躲不了了。可是我怕痛啊。白天的心在哀鸣。
“干什么?我最瞧不起人家欺负孩了。都给我滚”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怒斥声。
白天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旧军服二十来岁的男青年站在那里用手指着那头愤怒的狮子。青年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强壮。如果除去右脸上的伤疤,他就是个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绝对不能在人堆里把他挑出来的人。唯一骇人的地方就是那道伤疤,从右眼颧骨以下直到下白,看起来实在有些恐怖。他的脖子上还吊着个口罩,看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戴着这个东东。
“东哥。我……”狮子看见了青年,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声音了八度,迅速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向青年走来。
“我话不喜欢两遍。”青年的眉毛拧了起来,那道伤疤扭动着,仿佛一条狰狞的蛇。
“那……东哥,再见”狮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那个大*浪也起身悻悻的跟在后面。
狮子路过白天身边的时候,恶狠狠但是低声地道:“子,你等着。”
青年看见狮子和他的同伴都走了出去,然后也不再话,只是默默的坐了下去,继续看录像,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白天拉着白慧快步走到青年前边:“谢谢东哥。”
“喂、喂,子,别挡着我看录像。”青年用手摆了摆,白天赶忙向边上挪了挪。青年眼睛盯着彩电,仿佛漫不经心的道:“还是学生吧?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在女孩子面前乱逞英雄,心死的很难看。”
白天一脸严肃地道:“我发过誓,决不会让我妹妹受别人欺负。决不。”
青年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又转回彩电。
“还没请教东哥尊姓大名呢?”白天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冲着他拱了拱手。
“兄弟,别这么叫。”青年重新看着白天:“王卫东,就一普通工人,东方红木具厂的。”
“谢谢东哥,今天的情我有机会会报答的。”白天又凑进了些声道:“东哥,你很有杀气,很有型哦”
完,白天拉着愣愣的白慧向门口走。
此时,录像里叶倩文扮演的女歌手正在那里悠悠的唱着:在每一天我在流连这心漂泊每朝每夜多么想找到愿意相随同伴使这心莫再漂泊愿那一天你来临时轻轻给我你的接受……”周润发扮演的杀手缓步走进来,接着枪声响起。
白天走出录像室,回头一望,不知是谁已经把灯关上了。房间里重归黑暗,只有歌声和枪声混杂。
王卫东坐在那里,半天自言自语:“这子,有意思。”
第七章发财计划
白天和白慧才走出门几步,迎面遇上了那位尖嘴猴腮的卖票青年。
卖票青年一把拉住白天:“我,兄弟。我们开个录像厅也不容易啊。我们最怕的就是遇上打架这种事了。这架一打,我们的生意可就黄了。”
“对不起啊。”白天确实不知道怎么好了。
“算了。算了。那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我来吧。”卖票青年转身就走,然后向着他们招了招手。
白天兄妹没有动。
“我害你们有什么好处啊?那几个家伙刚刚一出去,就在门边上的卖报亭打电话叫人。看来他们是要在我们录像厅门口堵你们了。这架一打,我们这里可就又麻烦了,所以我带你们从门走。”卖票青年催促道:“快啊。”
白天和白慧跟着男青年从一道门到了边上一家餐馆的厨房。出了餐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是刚才那条街的后面。
兄妹俩向家走去。两人谁都没有话,白天在前面默默地走,白慧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走了一会儿,白慧快走几步,挡在了白天的前面:“哥,我们现在回去,怎么跟爸妈啊?”
“嗯,要不我们……”白天偏着头努力的想着这个年代什么地方是不要钱、呆上几个时又不会太无聊的地方,可惜想不到:“要不,我们去公园吧。”
“公园?你有钱吗?门票要两毛钱,我们差不多可以再去看场录像了。”白慧摇头。
“没关系,我们可以翻墙进去。”白天笑着,他回想起上辈子年少时的时光:“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墙特别矮,很容易就能翻过去的。”
…………
这个年代的安城公园,起来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公园里除了跷跷板、秋千、木马滑梯等一些简单的儿童娱乐设施、一个关着二十几只毛都快掉光的猴子笼外,就剩下些花花、草草了。白家兄妹显然都对花草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时值冬天,除了被锁起来的花棚里面,公园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花。
因此,白天荡了会秋千后,就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虽然有些枯黄)用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晒太阳。已经下午四多了,太阳渐渐西移,不过这样的太阳下暖暖的,却并不炽烈,让白天感觉很是舒服。
白慧对于那些儿童娱乐设施倒是性志颇高。先是滑了十几次滑梯。然后拉着两个学生一起玩,她一边,两个学生一边,玩起跷跷板来,不亦乐乎。
白天躺在那里,浮想联翩。当然主要还是在思索着他的赚钱大计。
怎么才能赚钱呢?怎么才能赚到大钱呢?怎么才能快速赚到一大笔钱呢?白天苦苦思索着。
书到用时方恨少,白天此时才真切地感到自己的上辈子真是一无是处,认真地起来,除了英语在国内还马马虎虎外,似乎什么也不会了。原来他老是抱怨自己生不逢时,老是抱怨自己没有机会,可是现在可以有大把的机会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把握。
从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由于网络的快速兴起,造就了一大批的年轻的富翁。要想快速发财,似乎网络是一个最好的捷径。可是白天的计算机水平也就是打打字(还要拜qq之赐)、玩玩游戏的水准。当然这种水平在现在国内的高中生、乃至大多数大学生面前还是能逞一威风的。因为如今的大多数大学生连计算机都没有见过,而且国内现在普遍使用的操作系统大多数也还停留DOS上。可是这对于他的发财大计似乎没有什么帮助。他要想设计什么软件,那绝对不比攀登珠穆朗玛峰容易。
至于其他的发明似乎也与他无关,当然如果让他提出使用的改进意见,也许他还能出一、二来。可这有什么用呢?
那其他的呢?股票?可怜的他对股票的认识只停留在红的是涨、绿的是跌的基础上,以前倒也听过不少股票新闻,可惜只要一看到这类新闻,他就会立刻调台。因为正是因为该死的亚洲金融风暴才使陶家走入破产的境地。对了,亚洲金融风暴,白天一下子跳了起来。为了调查祖云生,他还简略的研究过一阵子,知道那个最大作空方的是叫索罗斯。也许这是个机会,可是他很快沮丧起来,因为那可是1997年才开始的事情,他总不能坐等七年吧?再了,就算他能等,可是没有资金就算押对了筹码也没有用,根本得不到多少利润。
无奈的躺下。啊,他忽然又大叫一声。因为他忽然想起当初他还特地去看过索罗斯传,印象很深的是好像在1992年索罗斯还带领一大批炒家成功作空了英镑。92年,这就很近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可是似乎问题还是不少,首先当然还是资金。第二:阻击英镑的过程他已经记不起来了,无论是时间还是价格。第三似乎这时的国内还不能够进行现时的外汇交易吧?白天对这方面可是一也不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出国。可是那时他才16岁,应该还在高二下学期或者高三上学期。要办护照和签证恐怕不容易。
他又一次躺下去了。那国内的股市呢?白天思索起来,可惜。他只记得到了2006年的时候,好像股市一下火了起来,到了2007年他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国内股市还是热得不行。可是总不能等到2005年去吧。再他也只是有个大概印象。真要买什么股票还是懵懂。
白天使劲地抓着头发:“苍天啊,给我一条活路吧”
苍天当然没空理他。白天颓丧的双手在地上楸着枯草。(没办法,揪头发太痛)。
“咦,这是什么?”白天发现他揪起的那两把枯草里有一张红色的纸张,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红色的彩票。准确地是安城民政局主持的福利即开彩票。白天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想起了什么,但是却似乎抓不到。仔细想自己好像没买过彩票。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买过几次。和爸妈一起,好像就在广场。买的就是这种既开彩票。可惜似乎最好的运气也不过是得了几个末等奖,也就是肥皂一块。成年后,似乎就没有买过,想想也是,自己那么衰,能中奖才怪。
可是别人呢?身边的人呢?
“哈哈哈”白天忽然一下从地上跳起。“发财了、发财了。”白天真想大吼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吓坏了一旁游戏的朋友可不好。他只是一个劲的搓着手贼笑。
原来他想起了关于彩票的两件事。
一件和蓝月馨有关。蓝月馨的爸爸蓝天祥原来是省城洪城电视台的编导。安城成立了电视台之后,一直不怎么样。电视台的栏目除了新闻和电视剧几乎就没什么其他节目了,于是蓝天祥就被调到安城电视台作副台长。时间好像就是今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在九一年的时候,蓝天祥作了一件事,改变了他和整个蓝家的命运。那一年年底,安城电视台决定派几个人去香港亚视学习考察,由蓝天祥带队。其实谁都知道考察只是个名头,不过就是编个名目组织一次公费香港旅游。因为那不久前台长刚刚带了一些人去了日本考察。这事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不寻常的是不知怎的,蓝天祥在考察期间买了几张六和彩。蓝天祥这人一向比较古板,在安城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彩票,所以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白天就不知道了。白天只是知道,**彩是49选6,而蓝天祥把蓝月馨的生日1976年11月23号当作号码选上了“19、07、06、11、23、”,结果还差一个数字,他就在这基础上随意再选了15个数字,(因为那一年蓝月馨15岁)总共买了15注。结果最后中了1个头奖、1个二等奖、13个三等奖。除税后奖金仍得到了八百多万。在那个年代虽然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但是八百万港元,在安城绝对是头号富翁。自此蓝家开始发达起来。
当然留给白天的问题还是有的,第一是历史会重演吗?不过,好在成本也算不得需要太多,当然对于现在的白天还是很多,不过,反正还有一年多。第二是,具体的时间他记不得了。或者也可能蓝月馨没有。他知道的就是应该是在91年年底,而且应该是国庆前之后去的。因为那个国庆节后的几天蓝天祥还到他们学校开了个报告会。而且93年元旦之前蓝天祥从香港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元旦那天他和蓝月馨在街上遇见了。她兴奋得告诉他,她爸爸回来了,跟她,春节全家要去白黎旅游。这让他妒嫉不已,回去后向父亲提出了要去白黎,结果陶国强没有答应,那天他大闹了一场。最后陶国强答应春节全家去北京旅游。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白黎原来并不远。有了这个时间区间,问题还是有,但是也不是很大。大不了这期间的每一期他都买,这总没有问题了。这第三个问题就是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己要去香港才行啊
“香港、香港……”白天嘴里念念有词:“我一定要去香港。”
这第二件事则和白慧有关。想到这里白天向白慧的方向望去。丫头正在荡秋千呢,高兴的呵呵的直笑。那是九八年的事。那时他已经和白慧在一起了。那天是他生日。她非要拉着他上街去买衣服,结果路过彩票销售的时候。她忽然决定去买几张彩票。他记得很清楚买完彩票后,她把那五张彩票郑重其事的放到他的手里:“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只是希望能给你带去一个好运气。”想不到真有运气。其中有一张彩票中了五个数字。得了一百元。隔天兑奖后,白慧十分高兴。因为其他四张没中的都是机选的,可唯有中的这是她冥思苦想出来的。她还解释因为那天是1998年7月23号,所以她左思右想后就决定选了“19,09,08,07,23”五个数字再加上她自己的生日“12月17号”也就是“12和17”两个数字。选成了一注。这里面既有他的生日7月23号又有她的生日12月17号,结果中奖了,这证明,她们以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白天当时有些不以为然,因为这其中的19和7都没中。这7没有中就很明问题,再他才不信什么缘分这一套呢?这以后,白慧还买过几次彩票,可是连末等奖也再也没有中过。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那次完整的中奖号码中另两个数字是什么?但是如果历史会重演,那么只要到时候自己固定“07,08,09,17,23”这五个数字,其他数字轮次选上当然“19和7”除外,这就绝对会又是一笔庞大的奖金。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时间有些太远了。1998年,老天,还有八年时间。白天幸福而又沮丧的摇了摇头。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至少有个保证,即使这几年有什么闪失,也能够让自己和白家最起码以后生活无忧。
第八章心慌慌
“哥,你在干什么哪?一个人又哭又笑、又抓又跳,你很有神经病的气质哦。”白慧走到他的身边。
“好啊,你竟然敢这样我。看我不打的你屁股开花。”白天站起来伸出手掌作势要打。
“不是我的哦。”白慧笑着连连向后:“是那个***的。”完她两手做喇叭状,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喊道:“快跑啊,神经病要来抓你了。”
女孩“妈妈妈妈”的叫着,撒开脚就跑,一溜烟已经不见了人影。
白慧笑得前俯后仰。
“嗯、嗯。慧。”白天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对不起啊,都没让你看成录像。”
“没关系。”白慧摇摇头,然后伸出右手大拇指:“哥,我觉得今天你比周润发还要帅。”
“呵呵,是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白天也笑:“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很帅。”着,左手向后扶了一下头发。
“呃,我要吐了。”白慧笑着弯下腰。
好一阵子,白天一直没有话,白慧觉得有些奇怪,直起腰来看见白天正扶着一棵树看着远方。那里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上面有一个大的电子钟。而跑火录像厅也正在那个方向。那里是安城最繁华的地段。
“哥,你看什么呢?”白慧问道。
“慧,我以后一定要送你一家电影院。”
“电影院?送给我一个人的?”
“是啊,私人电影院,专门放电影就放给你一个人看。比工农兵电影院还要宽敞,最少要两层,或者阶梯式也行。”
“是不是有太骚包了?”
白天仿佛沉浸在了意yin中:“两边的墙壁都要挂上那些最贵的油画:、双臂抱胸的女人》、……”
“哥,挂国画行不行?”白慧偏着下白问道。
“嗯,价钱好象低了,不过只要你喜欢,就是挂儿童漫画也行。你的地盘你做主嘛。”白天继续遐想:“地面要全部铺上黑金花大理石,屋就用花岗岩做成瓦片铺上……中间再铺上红地毯。不对,又不是奥斯卡颁奖,铺什么红地毯……”
天有些黑了,白慧的肚子忽然鸣叫起来,然后她推了推白天:“哥,我饿了。”
“噢,不怕,有法国大厨随时待命。你一招手,他就推着火炉过来了。先来开胃盘,再来海鲜沙拉;然后主菜你是要牛排、羊腿还是生蚝、要不烧野鸭也行。对了香槟酒、红白葡萄酒、雪利酒、朗姆酒、白兰地等,你想要什么?我看还是香槟吧,度数比较低……”
“哥,我饿了。我要吃清汤,要不炒粉也行,要不我们回家吧,我真饿了。”白慧拉着白天的手臂一阵摇晃。
天低头想了一下,还是回家吧,现在还是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好:“走,我们回家吧”
“那。那怎么和爸妈?”白慧问道。
白天摇头晃脑:“就你饿了呗。事实证明精神食粮还是没有物质食粮可靠啊。”
白慧扬着下白:“哥,我觉得你今天有怪。”
“是吗?怎么怪?”白天扬了扬眉毛。
“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白慧盯着他上下打量:“要神经病吧,虽然有像,但是总的来不像。你不会是和电视里一样是外星人变成我哥的模样吧?”
白天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嘛,虽然她是无心机的瞎,但是自己可得注意了,不能表现的太另类了,他把脸一沉:“是啊,我现在就要把你绑架到我们哈—哈—哈——哈——哈星球去。”
“救命啊。”白慧欢笑着向前跑着。
“白慧,我看你往哪跑?”白天作张牙舞爪状在后面猛追。
…………………………
清晨,白天和白慧背着书包走在七中的校园里。
白天感到既新鲜又无奈,此外还夹杂着一丝惊慌。新鲜的是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重新背上书包的那一天。无奈的是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至少有这成年人的心理,却要去扮演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这就意味着不得不要去做许多很幼稚的事情,刚开始也许还有那么一新鲜感,可是相信延续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能会不耐烦地。因为从内心里恐怕没有人喜欢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在他看来学生时代的确有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些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有些却是受制于学校和家长的压力而去做。而且学校和家长们的理由在他这个来自未来成年人看来是那么的苍白和可笑。可是他们却可以得那么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这一通过昨天不长时间和他现在的父母的言行交流以及他故意引导着白慧对学校生活的描绘中表露无疑。因此他对自己未来的学生生活只能无可奈何。虽然他也承认他是有功利主义了,但是他实在对他未来的学生生活持悲观态度。
此外,就是惊慌。
首先是来自功课上的,阿弥陀佛。要知道他原来的初中成绩就属于中下。中考后,还是托了关系,才到了七中的高价高中。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一时,他的物理、化学那都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当年高二文理分科,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当时他就有一种历尽艰险终于脱离苦海的感觉。虽然他的其他功课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这两科还是强得多,没想到,现在他又要捧起物理和化学课本了。他的脑子“嗡”的一下,里面顿时飞进来许多蜜蜂。
让他头痛的还有生物、政治。生物虽然比物理和化学要强那么一,因为好歹临考前突击背背还能混个及格。可是高二文理分科后,也就再没学过了。也许那些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早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可是中考的时候却要考厚厚的三本书。老天爷这就意味着他老人家得从头开始学起。至于政治,比生物还要过分,因为中考除了要考从初一到初三学的三本书以外,还要考试时事政治,这三本书里也就是《法律常识》他还有一印象。其他早就还给老师了。
至于到语文,老实相对来好一些,可是要命的是那些拼音和古文他也就久违了,估计不下一番苦功是不行了。
唯一轻松的大概就是数学和英语了。数学成绩虽然他一直不也怎么样,但是毕竟是逻辑分析的学科,从新捡起来容易一些。而且他毕竟了高中,现在返回头来,许多问题一看就很容易明白。而最轻松的也就是英语了。好歹他在美国留学了近四年。这些初中的英语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盘菜,看过以前的试卷,让他担心的也就是那些默写课文段落和句子的题目。他不禁不停的摇头,天啊,为什么还要考这种题目,标准化考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历史和地理因为中考不列入考试内容,所以他就是两个字——无视。反正他打定主意最后突击一下混个及格也就是了。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是白天这厮,(当然是以前那个家伙)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数理化。翻了下以前他的考试卷子物理、化学基本上没有下过85分。数学没有下过100分(总分120)。而其他的成绩也基本最差也不会差过80分(按100分算)。天啊,你让我接下去怎么混啊白天昨天晚上躺在被窝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且最让他不爽的是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学习这些功课上,反正他对理工科也不敢兴趣。只要到时候能过关就好。可是他也明白如果是这种心态,不定中考都过不了关,到时候不定分到哪个职业高中去了。咳,虽然他想其实职业高中也无所谓,但是估计真要出现这样的事,估计白耀国两口子不定会吐血而亡。
没办法谁让他虽然拥有了白天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拥有他的记忆。他心中暗自庆幸是白天而不是其他人。否则的话,非穿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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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和白天是高中的同班同学,白天的初中生活,他根本就几乎是一无所知啊。在家里倒也糊弄一下,可是到了学校呢?他真的有些恐惧了。所幸他知道林霈霈是他的同桌,这一昨晚上也在白慧的嘴里证实了。可是其他人他就一抹黑了。而白慧虽然就在他的隔壁五班,但是对于六班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何况他也不好太露骨的向丫头询问毕竟丫头可是一不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因为七中是重中学,中考时,本校的初中部学生的分数线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低四十分,因此七中初中部的学生四分?
?一会升入本校高中部就。这样的话,也许班上可能还会有几个认识的人。
白天站在初三六班的门口,呆立了半晌。不时有同学背着书包走进教室。他无一例外的冲他们微笑。可惜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见林霈霈,也没有看见一个有他似曾相识的人。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人际关系太差的缘故。他一直微笑着站在门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同学和他打招呼,所有人几乎都是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不少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白天这个人平时就不太爱话,总的来有独、或者孤僻。而同时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这次是全市统考,并且听题目很难,同学们自然没几个心情好的,两项因素加在一起所以没人搭理他。
白天其实并不是不想进教室,他想得要命,可惜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座位在哪?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他一直期待着林霈霈的到来,可是整个教室里就没看见一个长得象林霈霈的女生,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一个象林霈霈的女生进教室。所以他在心理祈祷退而求次有同学拉着他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可惜没人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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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甲四
外卷甲四
第九章恐惧
他着急啊,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拉着别人的手问:同学,你能告诉我,我的座位在哪吗?所以他只能继续站在那里等待。
其实他不知道,全班同学虽然没人搭理他,但是不少人却在观察他。大家都在纳闷,他不进来,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干什么?而且一直在哪傻笑。有不少人甚至在猜测难道他成了新任的班长。因为下个学期就毕业了,六班的班主任黄世江发现班干部们都成了摆设,谁都不愿意为了班上的事情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班上的事情基本上就没人管了。以至于竟然接连三天该值日的同学都没值日,结果既没人管,也没人向他报告。这事发现后,他在班上大发雷霆,并且宣布元旦后,要重新任命有责任心的同学做班干部。可是作了班长也没必要这样吧?
“叮”一阵铃声响起,早读开始了。白天那个急呀。于是他眼珠子直往教室里瞟。希望能够看见有两个并在一起的都空着的座位。那样的话,那两个座位就应该是他和还没有来的林霈霈的吧?
可惜没有,空位倒是有。他发现了有五个空位呢?可惜就是没有发现有并在一起的两个空位。他当然不知道有一个最后的座位长期就没有人。而有两个同学在元旦前转学了。而且他并不知道他和林霈霈现在并不是同桌。确切的要待会儿移动座位后才是同桌。因为六班班主任考虑到保护学生眼睛的需要,所以,每过一个星期,都会让所有的同学都向右移一行。当然最右边的一行就移到左边的第一行。全班共分成七行。最左边两行靠在一起,最右边的两行也靠在一起,中间的三行靠在一起。而上个星期叶霈霈是第四排的右边第一行。而他的座位则是第四排的左边第一行,靠着走廊的第二扇窗户。两个人的座位正好分别靠着教室的两面墙。而因为每次移动座位都是由班主任黄世江亲自主持的,现在他还没来呢?本来移动位置这件事情用不着这么夸张的。可是这个学期学校里开展了爱护课桌课椅的活动。每个同学的桌子和凳子都必须跟随着这个同学直到毕业,如果中途有损坏,那就需要折价赔偿。因此每一次移动位置的时候,都是鸡飞狗跳、一场蛮浩大的行动。
白天绝望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难道这个世界的林霈霈不是他所知道的林霈霈?
“哥,你站在这干嘛?”白慧收好了班上的数学作业,走出五班正要送到老师办公室去,却发现白天还背着书包站在他们班门口,于是走过来轻声又问了一句:“被老师罚站了?为什么?”
“不是,嗯。……”白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哥,你桌子怎么那么脏啊。上面瓜子壳都有。”白慧隔着窗子指着。
“我的桌子?”白天,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声问道:“那是我的桌子?(猛然他感觉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赶忙有道)天啊,那真是我的桌子?才休息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老实他简直想把白慧抱起来转一圈。同时他又大骂自己真是笨。昨天就应该想办法问清楚地,结果走到教室门口才想起这个问题。
白慧有些惊讶得看着白天,至于这么激动吗?
白天佯装不停的抓着后脑勺。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白天,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啊?”
“黄老师好”白慧叫了一声,然后又狐疑的看了白天一眼,拔腿准备走。
“黄老师好。”白天叫了一声后,脑子飞快的转:“我……我想请个病假。”
“请病假?”黄世江上下打量着他,怎么看也不象有病的样子。
本来要走的白慧听到这句话,也停住了脚步。
“我——我痣疮发作了。我想请一个上午的假,去医院看看。”白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借口了,只好病急乱投医。编了个虽然有些滥但是老师也难以识破的理由。
“咳。痣疮不是病,发作起来半条命。去吧”黄世江倒也没有怀疑,一来印象中白天是个老实听话的好学生,而且学生请病假,一般也不会想到痣疮这个借口。
听口气似乎黄世江也是痣疮的受害者。不过俗话十男九痣,倒也不足为奇。白天装成有些迈不开步的样子向前走着,并且目不斜视,全然不去看白慧不断打过来的眼色。
又走了几步,见黄世江已经进了教室了。白慧凑了过来,看了看附近没有老师:“哥,你搞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痔疮?”
“切。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知道什么是痔疮吗?”白天依旧保持着他那有些辛苦的行走方式。
“不知道。”白慧摇摇头:“痔疮很难治吗?要花很多钱吗?”
老话得没错,人穷志短。穷人更怕得病。白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认识一个好心的老师傅,他有主传秘方而且不收我钱,贴两次就好了。我昨天已经贴了一次,今天再贴一次就好了。嘘,记住,别告诉爸妈,省得他们担心。”
白慧尽管脸上尽是迷茫之色,但还是使劲的了头。
“好,我走了。”
刚走几步。白慧道:“哥,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因为家里距离学校也不近,走路回去要四、伍十分钟。于是他们都是带饭菜到学校来吃。
“当然,要不我去哪吃啊?”白天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白天漫步在安城街头。
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对于上学,他是越想越有些担心,到了最后甚至有些恐惧了。当然也不是全无动力,其中最大的动力,大概莫过于可以见到初中时代的林霈霈了,可惜早上并没有见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昨天听白慧她的确是他的同桌,可是刚才白慧指着的位置边上明明是个男生。难道那个男生也叫林霈霈?或者世界与原来不同了,这个世界的林霈霈就是个男生。他不禁感到有些恶寒。仔细想想,昨天白慧似乎也没有林霈霈是女生啊。也正因为这,所以他话到嘴边改了口,请了假。因为要面对一个林霈霈的男生,他实在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白天越想越心焦,以至于在街上无目的乱走。前面忽然出现一溜长队挡住了半条街。他顺着人流一看。队伍似乎是从左边的一栋大厦里排出来的。好家伙,光是一眼扫过去起码有上百人,而且看样子大厦里面的队伍似乎也不短。
抢购?招工?算了。反正和自己没关。
“喂,老兄。这边招什么工啊?”一个中年人向队伍中的一个戴着眼睛的青年问道。
眼镜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昂了下头,夹紧了一下夹在胳膊下的一块大画板,没理会他。倒是边上的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道:“大叔,你难道不看报。安云公司悬赏四千元向全市征集西服的设计啊。”
“四千块,乖乖。这也太好赚了吧?”中年人“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可惜啊,我没念过几年书。”
“好赚?我看不一定哦。人报上登了,他们公司的主设计师可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是个硕士呢?人家会看得上我们的设计。我看多半是安云公司利用这事做变向广告。”工人摇摇头。
眼镜青年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来做什么?”
学生笑道:“四千块呢?要知道我老爸在工厂干了快三十年,现在一个月才工资拿170。这都快赶上我老爸现在两年的工资了。反正工厂现在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我好歹也上过两天服装设计的夜校,万一人家硕士就是瞧我顺眼呢?”
“哼,白日做梦。”眼镜青年嘀咕了一句。
“四眼,你以为你戴上眼镜就是有学问啊。我呸”工人向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
眼镜青年头一摆,身子转到另一边。
“西服设计?”白天心动了一下,虽然服装设计他是不懂得,但是西服他还是了解的。尤其是和蓝月馨在一起后,对于各种名牌西服,他差不多是了如指掌。虽然亲自设计不太可能,但是西服的风格、材质、未来几年的潮流他还是基本清楚的。蒙一蒙这个什么硕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最重要的是距他所知从八十年代开始国内其实就一些不错的西服生产厂家,可是后来大多数都销声匿迹了。到了二十一世纪在国内各大商场的西服柜台基本上还是被国外的品牌垄断。白天认为设计和生产工艺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重要的经营思路的问题。而自己应该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至少能帮他们指出一条正确的路。至于安云公司,他以前倒也听过,不过不是西服,而是房地产。他记得2000年后,安云公司就成了安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而且他们的总部正是这栋大厦。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西服,他就没有印象了,不过至少可以明这家公司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白天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向前走去,在安云大厦下面的几个报栏里陈列着一些安云公司的介绍,此外还有几款他们设计的西服的图片。白天看了看。更加胸有成竹了。就让自己的第一桶金从这里开始吧
第十章大家请回吧
白天心中构思了一番,然后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他认为只要能够和对方的老板或者主设计师见上面,自己还是有非常高的把握。虽然自己现在年龄,但是别的不,光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就能够震撼他们吧。不是那个设计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吗?那更好。
不过现在最让他头痛的是怎么才能见到对方呢?白天看了看那冗长的队伍,摇头苦笑。
“兄弟。没去上学啊。”忽然身后一个人拍了下他的肩,白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白天猛然想起:“东哥。”
“啊,就是你了。”白天忽然拉着王卫东的手又蹦又跳,让王卫东莫名其妙。
“不行,这样好象还不保险。我可能就只有一次机会。”白天忽然自言自语,接着他眼睛一亮,然后拉着王卫东走到一边,向左右看了看,三米之内没有人,然后他压低声音道:“东哥,你想赚钱吗?”
王卫东被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吓了一跳。
王卫东可是从南疆前线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那个连当初被包围后,只剩下了他一个。战争结束后,本来是要保送他去读军校的,可是他一想自己是初中毕业,而且当初上初中就是打混,还是不去丢那个人了。于是在部队里又干了一年后复员了,本来凭着他的特等功奖状可以去一个好的单位,可惜最后硬是被人了,最终分到了集体所有制的东方红木具厂这个不景气的单位。王卫东的老爸原先就是村里的木匠,这也算子承父业了吧。而且他的木匠活不错,这两年虽然工厂不行,但是他帮人打打家具,生活过的也还算滋润。前几年,安城治安不太好。他虽然不想惹事,但是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他从就跟着爷爷学过拳脚,再加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士那种从骨子透出来的杀气不是那些街头拿着西瓜刀的混混们比得了的。好几股混混吃了他的亏之后,从此对他是敬而远之。见了面都管他叫声:东哥。
王卫东对面前这个孩实在是有些吃不透。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可是眼睛看人很准。那些不懂事的少年逞勇斗狠的,这几年他也见得多了,对此他只有一句话:无知者无畏。不过,白天显然不是那一类。从他的眼睛里王卫东看到的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骄傲。
王卫东最佩服的人就是他爷爷,一个前国民党军官。爷爷对于自己的往事从来闭口不谈,但是却很喜欢给他讲故事。讲故事当然就要讲人。爷爷从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你什么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有些人虽然威风一时,可是一旦没有他所依仗钱、权、势,他不过是条可怜虫。但只有一种人除外,那就是有一身傲骨的人。这种人意志坚强,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可以打倒他。除非他病的爬不起来,老的起不了床。这种人除非一辈子都被人死死打压。否则,只要得到一机会,他就一定能够成事。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成就的大。从古至今有大成就的人十之**都是这种人,所以爷爷从就告诉他:一个人不要有傲气,可是绝对不能没有傲骨。
老实,不怕死的人王卫东遇到过不少,可是爷爷过的那种人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直到昨天遇到白天。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只不过不想看见以大欺罢了。可是当白天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亮着灯,所以王卫东看得清清楚楚。白天的眼睛有一种的不好听是藐视,得好听是骄傲的东西。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一个下属。王卫东不明白这种骄傲从哪里来的。从他的穿着来看,他的家里决不会太富裕。而且毫不客气的这个孩简直不堪一击。可是他就是这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他。而且话的口气颇大,完全不像一个少年。王卫东实在是糊涂了。
他自然不明白白天的骄傲来自那里。作为一个知道整个世界未来十几年大致发展方向的唯一的一个人,白天的确是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这种骄傲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不自觉地在他成为白天以后看任何一个人的时候都用了一种俯视的眼光。
王卫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钱当然谁都想赚,可是白天这么神神秘秘的,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路数。身有傲骨的人未必就不是罪犯,可是这个孩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应该不会在大街上就拉着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东哥,你放心。绝对不违法犯罪,也不是什么投机倒把之类的事情。”
“那是……”
“看见了这队伍了吗?知道他们排队干什么吗?”
“知道,他们是去安云公司应征设计的。这都是第三天了。天天队伍都老长。”王卫东情不自禁的被白天主导着。
“四千块,我……白天(白天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拿定了。你相信吗?”白天直直的看着王卫东。
“你?”王卫东和他对视着,白天那坚定的目光甚至超过了当年舍身滚地雷的班长,不到半分钟,王卫东败下阵来:“我,相信。”尽管有些迟疑,但是王卫东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我要见到安云公司的老板或者主设计师,当然最好是两个人同时见到。所以我需要你和你的朋友帮助我。”白天言词灼灼间,散发着强大的信心,不断的感染着王卫东。
“我朋友?”王卫东愣了一下。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白天凑到他的耳边,微微踮起脚了一通,最后道:“所以我需要三个到四个你的朋友。他们最好看起来凶一些,而且最好又高又壮。时间越快越好。事成之后我给他们一人一百块,而你三百块。怎么样?”
王卫东考虑了不到半分钟,了头:“你等我一下,半时之内我回来。”着转身就走了。
待他走远了,白天闭上眼睛,连着深呼吸了几口。虽然他刚才热情洋溢,目光坚定无比,但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把握服王卫东。两个人起来基本上可以不认识。而且他的是事成之后付钱,如果没成呢?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是个十四岁的学生,王卫东并不了解自己。他怎么可能相信他可以绝对拿到四千块钱呢?老实自己虽然信心很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有信心就可以的。想不到王卫东竟然答应了。
白天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想不到我的语言感染能力这么强悍,看来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去做传销,一定能够煽动很多人。传销违反,还是算了。要不经济人,保险经纪、低产经纪、证券经纪……自己未来的选择还是很多的吗?”
二十分钟后,一辆三轮车停在了白天面前。
王卫东笑着带着四名大汉出现在白天面前,此四人,最矮的1米八二,最高的一米九一,均为膀大腰圆型。最瘦的那位,胳膊也足以和白天的大腿一较粗细。让白天唯一不能满意的就是他们的服装和头型实在太差。连王卫东在内,五个人,三个穿着青色的中山装,两个穿着洗的泛白的旧军装。除了王卫东以外只有一个人的衣服没有洞。而且搁老远就有一股浓浓得汗味。除了王卫东以外,其他人的头发直接就是乱成一团草。除了王卫东穿着皮鞋,其他四人都是穿着解放鞋。有两个的解放鞋还明显看得出补过。
天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凑和吧。谁让自己穷呢,连自己身上都是穿着一件黑的有些发僵的棉袄,有什么资格自己的第一批雇员呢。
“东哥,告诉他们等一下要凶一。有人拦着的话,别和他罗索,把人推开就是。但是记住千万不要和人真动手。”
“放心吧”王卫东把口罩摘了下来,手一挥:“凶一。走”
于是,王卫东打头,五名大汉把白天围在中间,气势汹汹的走进大厦。他们倒也不怕不认识路,因为顺着排队的队伍,走就行了。
本来有些嘈杂的队伍一下子没有了声音。有两个大概是安云公司的员工走了过来,还没话,就被一把推开,“噔噔噔”连退几步。然后王卫东恶狠狠的瞪着其中一个,那人吓得“哐及”一下坐到了地上了。
队伍可真是不短,竟然顺着楼梯一直排到了三楼,队伍的尽头是在一个挂着“大会议室”的房间外。
一个女孩犹豫着走了过来,怯怯的声音道:“你们找谁?”
白天没有话,把他书包交给边上的一个大汉,然后“啪啪啪”的拍了几下白掌。
两个大汉推开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然后分别站在了门的两边。王卫东猛的一下把大会议室的门推开了,白天昂然而入。另两个大汉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王卫东把门关上。“啪啪啪”拍了几下白掌,大声地对着有些发懵的队伍道:“各位,应征活动结束了,大家请回吧”
第十一章策划(上)
大会议室的中间放着一张长圆的桌子。桌子面对着白天的一头坐着一个人。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她坐在那里,很悠闲的喝着茶。右边上的位置没有人,但是那里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还有一幅眼镜。大会议室的最里边是一张大沙发还有一个茶几,一个穿着白西服的男人背冲着白天正在那里打电话。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白天还是能断断续续听得到几个单词,估计他就是那个留学回来的硕士吧,白天猜想着。
长桌的背着白天的这一头坐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他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因为白天看到他握着画板的右手不停的在颤抖。
白天估计应该是这个男人刚开始面试,结果,硕士接到了电话,所以中途打断了。
此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原本坐在靠中年女人左边。因为位置的关系,白天只能看见她的侧面。白天估计她应该是秘书。
不过,他们一进来,连衣裙就站了起来,看到他们显然有些惊愕。
白天把左手食指放在嘴白上作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白西服的背影。
连衣裙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时又听到了门外王卫东的话。没办法,王卫东的嗓门非常大。即使隔着一道门,也让白天的耳朵感到一阵的不舒服。
连衣裙走到了白天的身边,声地有些困惑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白天看到白西服已经把话筒放回了座机,笑了笑,没有理会连衣裙的问话,而是直接走向那个来应征的男人身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愣住了,然后结结白白地道:“可是……我还……没有开始呢?你……你们还没有……看我的设计呢?”
白天右手一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连衣裙望望白天,又看看中年女人,心下嘀咕:这个孩是哪路神仙?难道是吴总的儿子?可是没听吴总有儿子啊?
白西服也愣住了。搞不明白这突然出现的孩是什么来头?
中年女人也发了会儿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白天拉了拉他那件发硬黑棉袄的领子:“我是来应征的。”
全场冷场,接着是一阵爆笑声,包括白天雇佣的两个大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朋友,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学校。”白西服强忍住笑道。
“你知道西装的起源吗?你知道现代西装的主要分类吗?你知道现代西装有几种基本样式吗?你知道各种样式的西装它们各自的特是什么吗?你知道东、西方人体形上有哪些明显差异吗?你知道国内西服品牌现在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吗?你知道国内西服消费的主流消费群是谁吗?”白天连珠炮的向应征的男人发问完毕后把手一摊:“如果你都知道,那么我就回学校了。”
不但是那个男人,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张大着嘴白看着他。
“……”白西服打破了僵局,可是刚了一个字,就被白天打断了。
白天笑眯眯的走来:“这位先生,你的黑人英语的真不错。”
一句话让白西衣的脸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屋子里顿时再次陷入寂静。
应征的男人起身,拿着画板,一脸沮丧的向外走去。
“我是安云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吴美云,很高兴您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应征。”中年女人站起身来,走到白天身边,伸出右手。
“吴总,你好,能够帮到你们公司我也很高兴。”白天也伸出和吴美云快速的握了一下,就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原本连衣裙的座位上,冲着连衣裙一笑:“姐,能帮我泡杯茶吗?谢谢”
连衣裙看了吴美云一眼,转身离去了。
“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呢。”吴美云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免贵姓白。”
“白先生,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赵子强先生。”吴美云右手微微一摆,白西服冲着白天微微的了一下头,然后吴美云继续道:“白先生,能先让我们看一下您的设计图案吗?”
白天微微一笑,身后往椅背上一靠:“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来应征设计的。”
连衣裙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茶叶和茶杯,刚走进来,听到这句话,差一摔倒在地。
会议室的其他四人也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白天,包括他的两名临时雇员。
“白先生……开玩笑吧?”吴美云张大着嘴。
白天摆摆手:“吴总,您认为你们公司现在最大的问题难道仅仅是设计吗?”
不等吴美云回答,白天继续道:“我认为你们公司现在最缺乏的不是设计而是策划,一个全面的正确的有前瞻性的企业策划,当然这实际上是目前国内大多数企业都所缺乏的。”
吴美云没有话,似乎在思索着。
“白……”赵子强刚了一个字,又被白天打断了:“赵先生是吧。你能回答我三个问题吗?”
赵子强想了想,了头。
白天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一种品牌就是一种文化。范思哲代表的是一种反叛、性感的服饰文化;阿玛尼代表的是一种年轻、前卫的精神;B则是年轻而相对保守的职业人的最爱。那么我请问赵先生你认为或者在你的设想中贵公司的品牌内涵是什么?”
赵子强眼神有些茫然。
白天右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望了连衣裙一眼,作了个请的动作。一旁站着的连衣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茶杯放上,然后开始泡茶。
白天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第二个问题。据我所知,现在国内的西服品牌大多都是定位在500元~1000元的价位。实际上等于是拱手让出了高端市场和部分中端市场。赵先生怎么看这个问题?”
赵子强和吴美云互相望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
最后吴美云道:“谁不想自己的产品能够有个好价钱呢?可问题是在目前这个价位上我们的销路都不太好。高端市场,我们拿什么去和国际品牌竞争呢?”
白天吹了下浮着的少许茶叶,浅浅的喝了一口:“茶不错”
然后他问道:“吴总能告诉我,贵公司最便宜的一款西服售价是多少吗?”
元。”吴美云脱口而出。
“那你能告诉我去年安城人的平均月工资是多少吗?”
吴美云愣了一下,飞快的看了一下连衣裙,连衣裙一脸茫然。
“那你能告诉我去年全国有几个城市平均月工资超过了500吗?”
还是一片茫然。
“别的城市我不清楚,但是就我所知,安城的普通职工超过98%月工资都在200元以下,当然有些工厂效益好、有奖金,部分能达到300甚至400。不过,有多少人会花去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三个月的收入去买一件西衣呢?”
“你的意思是西服定价过高了?”吴美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到底想什么?
白天摇了摇:“吴总误会了。我是想问您,您做过调查吗?品牌西装的主要消费群是谁?他们的消费能力是什么样的?”
“这个……嗯……”吴美云脸上是一种虽然知道却无法准确表达的表情。
“虽然我也没有做过细致的调查,但是据我所知概括起来主要是三类人。第一类,公款消费的人,第二类先富起来的人,第三类高学历的人。”白天望着吴美云:“吴总,您认为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我想的是这个意思。”吴美云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您知道这三类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白天看见吴美云一脸窘态,笑笑,自问自答:“公款消费的人,大体来是按级别走的,也就是什么样的级别决定了他们什么样的消费档次。大多数的人的消费在他们级别所决定的上限价格之下往往是取最高的。也就是在一定的价格之下,他们根本不关注价格。也就是在最高限价之下,他们消费观念就是: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而据我所知这个最高限价应该远远不止一千吧?这一从新闻里许多领导们的着装就能看出来。”
第十二章策划(下)
吴美云恍然大悟:“你是……”
“第二类,先富起来的人。这些人大多数学历不高,而且大多数原来经济情况都不好。所以注定了他们大多数人的消费观念是面子消费。”
“明白了。买衣服其实就是买面子。得好,的真是太精辟了。”吴美云笑得很开心,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不过,白先生你这可是有骂我的嫌疑哦。”
白天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这第二类人,他们关注的不是价格,而是牌子。或者档次。虽然价格和档次往往成正比,但是还是有所不同。这在销售策略上就会些不同。这类人原来的社会地位大多不高。所以他们总是会自觉不自觉得想展示出自己现在的优越感。您认为元这种价格能体现出他们所需要的优越感来吗?”白天顿了一下,又道:“接着就是第三类人。相对来他们的年龄层次普遍比较轻。他们中部分人是本身在外资企业或者因为岗位需要,必须在工作时间就穿西装,西装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工作中的必须品。有些人则是有崇洋心理,认为国外的就是好的。因此西装就成了他们服装的首选。还有些人则是没有办法,他们的同学、朋友和生活圈子里到处是西装的身影,他们如果不想被这个圈子边缘化,那么只能选择西装。他们的消费能力相比前两种要差一些,但是他们的后劲还是很足的,而且这类人群的数量会越来越大。他们的资金现在虽然不是相当宽裕,但是的这个档次显然不是他们的首选,因为这个档次太低了些,可是国外的那些品牌动则在8000甚至一万以上,又有些高不可攀。所以我认为中间这个价格还是有很大发展空间的。”
“你的很有道理,可是……”吴美云犹豫着。
“我看了你们的介绍,知道贵公司的生产设备是从德国杜克普进口的,那你认为你们的生产工艺水平和国外品牌之间的差距真的有价格那么大吗?”白天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其实西服的利润还是很大的。当然国外的品牌那么高的价格也是有原因的。其中每年广告、模特展示会还有各类宣传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钱当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但是如今在国内销售的大多数的国外品牌西服都还是按照欧美人的体型设计的,其实并不符合中国人的身材比例。如果贵公司在设计方面进行更人性化的改进,在材质上下些功夫,加大广告投入,我想在中、高档西服市场上还是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的。”
白天又把目光转向赵子强:“赵先生设计之前进行过广泛的社会调查吗?您把目标主要集中在哪个年龄段呢?”
赵子强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他想掐死面前这个嚣张的孩。心想:我容易吗我?好容易靠着在酒吧里做侍应生攒的学费在美国三流大学混了张文凭。美国竞争太激烈,再加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听国内海归还是很吃香的,于是去年游了回来。衡量了一下,大公司和外企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估计也得不到太好的职位,于是来了安云公司。果然,吴美云简直把他当成了千年古董供了起来。可惜半年过去了,公司也没什么起色。吴美云提出搞个向社会公开征求设计图样,他就知道实际上是对他有想法了。但是他也不是很担心,毕竟安城只是个不大的地级市。高等院校只有一个师专。他不认为这样的地方会有什么设计高手。再了,安云公司的效益和半年前相比没有变好,但是也没有变差嘛。果然三天了,来应征的人笑话百出,甚至有人连西装和中山装都分不清楚就来了。真是笑死人了。可是,怎么忽然冒出个屁孩来呢?不但嚣张无比,而且似乎真的是个高手的样子。难道……赵子强瞟了一眼吴美云,是她找来赶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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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到赵子强不话,心里暗乐:海归了不起啊,到了21世纪,大把海归找不到好工作。还有许多公司的人事部的用人方针就是海归免谈。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要你正好撞到我的枪口上的呢?原来在下面的报栏里有一则关于赵子强的介绍。赵子强之前也没在意,他也没想到白天?
??然知道他所毕业的那个德州三流大学是个什么状况。白天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拆穿这个现代版方鸿渐。可是赵子强一开口就来了句:“朋友,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学校。”这就直接把他惹火了。所以他不停的向这个家伙开火。
吴美云这时话了:“白先生,你的确实很有道理,让我受益非浅。您刚才提到要加大广告投入。那你对这方面有什么建议吗?”
“吴总,您难道不认为我刚才的话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四千块吗?”
白天的这句话让吴美云再次笑了:“那你认为你下面的建议值多少钱呢?”
白天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块,你胃口不啊。”
白天摇了摇头:“100万美金。”
全场哑然。
白天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不过,一来我现在没有什么名气。二来我觉得吴总很和我投缘。三来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决定收您1万零七百块人民币。”
吴美云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大公司。”
“买不买在您。如果不买,当您走到人生尽头,你一定会幡然醒悟:这是您一辈子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如果买了。我想您二十年后,想到今天,您都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白天的话让连衣裙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捂着肚子。
“那如果我连这四千块钱都不给你呢?”吴美云板着脸。
“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签合同,我只能悻悻地走了。”白天话音一转:“不过,我想要不了几年你就会发现今天你得罪了一个你不该得罪的人。”
“恐吓我。”吴美云忽然多云转晴:“没办法,谁让我胆子呢?琴,去财务那里拿1万四千七百块来。”
吴美云笑眯眯得问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个700块呢?”
“没办法,阎王好见,鬼难缠,所以我请了几位朋友帮忙。”
“噢”吴美云看了看两位站在那里现在已经一脸轻松的大汉头:“白先生,我想请你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你没有意见吧?”
“客从主便。”白天耸了耸肩。
一个时之后,吴美云亲自把白天送到了楼下:“白先生,那我晚上就在松鹤楼等你了。”
“吴总太客气了,不过除了我父母的话,可能我还要带去一个尾白,你不会介意吧。”
“我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这还负担的起。”吴美云停了一下道:“我也会把我女儿茵带去。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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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还不富,节约很重要。”白天的话又惹来一阵笑声。A
外卷乙1
外卷乙1
第一章上海的早晨
在不停的推搡中白天努力地撑开眼皮,在凉风中借着远处巷子口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他躺在一条黑乎乎、冷清清的巷里,而许唯唯就坐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推着他。青石板上的石子硌着他的背很不舒服,刺骨的风嗖嗖的吹着,那股阴寒怎么也不像是四月的天气。在越来越重的恐惧中他努力的回忆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本来是星期天,可惜吃中饭时被可恶的许大姐一个电话硬是叫来加班赶标书。他本和隔壁公司新来的美眉前台约好了晚上六一起去体育馆打羽毛球,所以他紧赶慢赶终于在五钟的时候好容易让姑奶奶满意了。他连忙收拾东西,穿上爱迪达斯运动装离开了办公室。
没想到在走廊上又被她叫住了。邓伊是总经理黄婉仪的外甥女。虽然和他一样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才一年,但有背景有关系再加上本人能力也不差使得她不到半年前被提升为副总经理,成了白天的头上司。
白天从才华横溢,学时就连蹦两级。十六岁考上大学,可以二十岁之前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大学毕业后,本来工作也还算顺利,名牌大学再加上成绩不错,他很轻松的就进了这家外企作了黄婉仪的秘书。
白天学的是管理。当初他没有选择去读,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力蛮够了,二是大学毕业的前一年父母所在的工厂因为连年亏损,已到了破产的边缘,他们都双双被劝内退了。在正式退休年龄到达之前,他们只能拿以前百分之六十的工资,两人加在一起刚刚四百块钱,即便在生活水平不高的家乡,如今的日子也只能过得紧巴巴的。所以他决定早出来工作。
可惜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白天的能力是不错的,抱负是远大的。他想在这家法资公司里大展拳脚一番。只是可惜他来错了地方。
索菲娜通讯虽然是家国际知名的广播器材公司,但是中国的这滩水太深。如今的中国人和中国市场见惯了太多的名牌,象发射机这种专业的广播器材没有特定的渠道任你产品再誉满全球也应者寥寥。
法方之所以聘请黄婉仪作总经理,正是因为考虑到她出身广播系统。可是分公司刚开张的三年,效益还是一直不怎么理想,让法方很有些大失所望。黄婉仪本人的能力也平平,搅尽脑汁也还是没有办法打开局面,只能靠着零敲碎打勉强凑合。苦拼了三年,没什么大成效,干脆也就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整个分公司也大多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天进了索菲娜。满怀壮志的他怎甘心平庸。于是两天一报告,三天一策划,这个秘书弄得黄婉仪实在是有些不胜其烦。正好那段时间,股市行情不错。干脆黄婉仪就遂了白天的心愿,成了个签字工具。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成了事实上的专职股民。
还别,不到半年,公司的业绩和当时的股市一样开始节节攀升。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家有政府背景的公司主动找上门来提出愿意做索菲娜的中国独家代理。并且当时就拿出了一份上亿元的合同。法方自然是欣喜若狂,而黄婉仪也很高兴,因为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担了。反正她快四十了,只要再平安的混上几年,就可以回家真正的专职炒股了。
唯一不开心的只有白天了。因为有了独家代理,本来就不负责生产的中国分公司就变得无足轻重了。果然两个月公司就开始裁人,原本一百三十多人的公司只剩下了二十人。
而分公司的只能实际上变成了一个办事处的性质。工作内容除了收发货以外,就只有接受用户投诉以及接待和安排从法国来的工程人员。就这些工作,在白天看来留十个人都有多。
裁人之后,黄婉芬算是彻底没有工作压力了。于是又接连的来了几次换血。如今的公司职员除了他和一位前台外都是她或者她老公家的亲戚或者朋友。前台能留下,那是因为她是法方一位高管的情人,而留下他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黄婉芬大概想着公司总的有个能干实事的人吧?于是虽然原本只需十个人的公司里有了二十个人,但是白天这个万金油却通常都是每天忙的贼死。
为此,白天的职位也由秘书变成了总经理助理。这个听起来不错的在职务使他的工作内容充满了不确定性。从翻译到司机、从秘书到客服、从文员到人事,每个月的月底还要帮助那位财务经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会计师资格的黄总的发,处理她永远弄不清爽的财务报表。
不得不,这一年多来,白天的能耐也是噌噌见涨,不管是法语水平还是驾驶技术,不管是人事管理还是财务分析,甚至文科出身的他对于发射机的许多常见问题如今也都是耳熟能详。当然最见涨的还是他的好脾气。在这公司里,他能指挥的动实际上只有他自己,而且看到人人都闲得要死,只要没有法国人来中国基本上公司就成了一个炒股大厅。
为此,他在网上多次匿名发帖:谁要外资公司里没有大锅饭,我跟他急
当然,白天之所以没有主动选则跳槽也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的待遇实在不错,这也是白天认为黄婉芬表现的唯一还像个人的地方。他来公司将尽两年,公司从五千一路涨到了现在的八千。他明白这样的薪水就算在外资公司的中层里也基本上算是到了,除非再上一步,能提到副总级别,否则,薪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而黄婉芬还答应他,只要她还在职那么每年还将给他的月薪增加五百块。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决定去美国留学。所以暂时留下来多积攒一些银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从这一上来,他对黄婉芬也还是有些感激的。因此,每天工作的时候,无论再累他也还是一张笑脸。
一进公司,邓伊就列入了白天的字典里不能得罪的黑名单,如今更是已经归属于那种如果没有需要,远远的见到就赶紧低头转身的那类人群。原因也很简单,邓伊暗恋他。
不过,这一次距离太近,实在是避无可避
原来这刚才在她的办公室里查看资料,可没曾想看完一碟,想要换第二碟的时候,光驱出了问题,怎么都打不开了。她出来想找人帮忙,正好遇上了他。
白天虽然学的是经济管理,但是对于电脑还是很有兴趣的。因此一些问题都不在话下。这样简单的电脑故障自然难不倒他,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二话不拿了一根牙签就随着邓伊进了办公室。
牙签有些粗了,无法插进光驱面板下的强制弹出孔。于是他在一旁的笔筒里找了根别针,把一头扯直了,开始插入。
一分钟后,白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些洞是不能插的。
因为随着邓伊在一旁高兴地喊道:“出来了,弹出来了”
原本晚霞当空的天上忽然响了一声闷雷。白天莫名的一阵心悸。
然后,他一回头,看见一道紫色的球型闪电毫无阻碍的穿过了紧闭着的窗户,落到了邓伊的身上。
她忽然大叫一声,扑到了他的身上。白天只感觉全身一阵灼热,神情一阵恍惚。
这就是醒来之前的全过程。
传中的神秘的球型闪电,他和邓伊从二十三层的大厦中忽然就来到了这个黑漆漆的巷。
“白……白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满心恐惧,强忍着眼中转着的眼泪,窃窃的问着。
此时的样子绝对和她一惯努力塑造的女强人形象相去太远。
“我问谁去”可惜白天的态度也是从来未有的恶劣。谁摊上这样莫名其妙的遭遇,心情都不会好,尽管他面对的是他的头上司。
两分钟后,他们抖抖索索的爬起,向着唯一能感到少许慰籍的方向——巷口的灯光走去。
一盏煤油灯下,一个穿着土布棉褂的老汉正在热火朝天的炸着油条。
往日里那股混浊的绝对会让他们捂着鼻子的油烟,此刻让二人充满了向往。二人都情不自禁的狠狠的盯着油漏里黄橙橙的大油条,口水不自禁的瞬间涌满整个口腔。
天蒙蒙亮,街面上难得有几个行人。白天的心越发彷徨,从读大学的时候算起他在北京五年了。大学期间,酷爱旅游的他没事就骑着自行车满北京城逛,虽然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隐隐的觉得这地方似乎不属于北京城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是,当那个卖油条的老汉用浓重的苏北口音告诉他们这里是上海县南市豆市街,而且是光绪三十三年正月十六的上海的时候,两人惊呆了。
白天一脸的悲愤,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插了个洞吗?至于把我发配到清朝来吗?
女强人再也绷不住了,更是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就在二人丢魂落魄之际,老汉用长筷将油条夹入一旁的油漏,然后飞快地瞥了白天一眼:“先生、姐刚从海外回来吧?”
“是啊,大爷您怎么知道?”白天悲愤归悲愤,心机还是有一的,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上海的洋人可是不少,这姐穿的我听过是叫牛仔是吧?”老汉话间有些得意。
“大爷您真是见多识广。”白天赶紧赞了一句。不管怎么,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光绪这个名词对于他这个文科毕业生来,算不得上陌生,不过光绪三十三年这个年份除了能让他知道这是清末以外,还是一头雾水。他很想问问现在的公元纪年,那样似乎能让自己的心里更加淡定一些。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问,老汉知不知道还在其次,如果自己问了,只要老汉不是傻子,一定会感觉到这里面的古怪。这可是清末,一个危险黑暗血腥的时代,尽管老汉看起来像是一个慈善的老实人。
“不敢当、不敢当。天气冷,趁热吃两根。”老汉拿了张油纸包起两根油条,递到面前。
四月的北京已经春暖花开,两人都是一件单衣加一件外套。而这里却还是正月,快要天亮的时候,更是让人直哆嗦。
白天一直在搓着手,邓伊更是两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嘴唇冻得有些发青。
“我们是今天刚到的上海,钱包……丢……丢了。”白天踌躇着编着谎言。
“早看出来了。没关系,谁还没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吃吧,这还有呢?”着老汉将油条塞到邓伊手上。然后又快速的包了两根塞到白天的手上。
“谢谢、谢谢”女人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爷,你真是最可爱的人”白天忍不住喊道。
邓伊吃了四根,白天吃了六根,两人感到身体明显的暖和了不少。正要告辞的时候,老汉迟疑了一下,低声的道:“哥,现在虽然开化了不少。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华界,像你这样公然不留辫子的,保不齐会惹祸的。年前湖北的张中堂就抓了一大批的会党,听还抓住了会党头子刘家运呢。上海也抓了不少人。这年啊都过的不安生。这世道……哥,你可得心。你如果不想去租界的话,还是赶快买个假辫子戴上吧”
着着,老汉开始大侃年前这场年前轰动全国的日知会案。又道听那位姓刘的会党头子在狱中受刑最重,被清庭差役用竹鞭抽打光着的脊梁,骨头打得暴露在外,眼脸青肿,但仍高昂头颅,骂声不绝,实在是铁汉。
这话的白天快魂飞胆破了。他这样的三无人员如果一旦被抓了去,后果的严重他实在都不敢去想。
他耐着性子好容易听完了老汉嘴里的传奇故事,赶紧问了前往公共租界的最近的路线,道谢之后拉着邓伊匆匆离去。
刘家运:
1907年1月,张难先、刘静庵、梁钟汉等9人先后被捕入狱,成为当时轰动全国的日知会案。刘静庵在狱中受刑最重,被清庭差役用竹鞭抽打光着的脊梁,骨头打得暴露在外,眼脸青肿,但仍高昂头颅,骂声不绝,当时被誉为“铁汉”。辛亥武昌起义前夕的1911年6月12日,刘静庵经受了5年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在狱中波折磨致死,时年36岁。日知会及刘静庵一系列的活动,为辛亥作了思想和人才方面的准备,对武昌起义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第二章的首要问题
日到天中,金门路。
白天和邓伊二人一脸沮丧的从一家当铺走了出来。
在天亮不久,途中问过了五个人之后,他们总算是顺利到达了租界。安全问题解决之后,二人就更加彷徨了。他们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钱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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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干了口袋他们也只找出:两部手机、两只钱包、一条银手链、一根皮带、两串钥匙。钥匙上串着的还有两个钥匙扣、一把指甲钳、一套简装的仿制瑞士军刀,此外还有一千五百八十八元人民币以及各种银行卡若卡、交通卡两张。
手机这种超时代的东西就算卖的出价钱他们也不敢卖,人民币、银行卡更是分文不值,不定还会引来不可预料的麻烦。其他的东西二人准备卖掉,希望能卖出个好价钱能让他们暂时安顿下来再。
虽然两人都是销售人员,邓伊更是自称销售精英,可是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时代,看着那满街乱串、牛气哄哄的印度巡捕,两人还是打消了当街叫卖的想法。毕竟安全第一。所以,他们决定找当铺。
问了几名路人,他们知道如今上海的大多数的典当行都集中在金门路上,因此那里也被称为典当街。好在,金门路也在租界里。
又经过了一个时的跋涉,他们这对路盲终于来到了金门路。可惜典当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邓伊上星期买的二百元的班卡奴真皮钱包当二十文制钱,白天的十元马路货钱包人家拒当。一百多元的银手链当两百文制钱,白天的六百多元的皮尔卡丹真皮皮带当两百文制钱。两个钥匙扣,当铺觉得有些稀罕,出价一个五十文。白天五十元买的水货瑞士军刀算是当了个最高价,三百制钱。那个指甲钳也被拒当了。统共八百二十文,而且还是死当,如果是押的话,六百文都不到。
两人不甘心,于是又去了另一家,好嘛,更低。再换一家,还是不到八百文。转了十来家,吃了无数白眼之后,二人无奈还是到第一家把东西当了。
“奸商”邓伊气的脸都白了:“我一直为自己是奸商内疚不已。今天才算认识了真正的奸商”
白天倒是显得很淡定,还笑了笑:“那当然,人家可是我们祖宗啊。从今以后,我再听到有人古人蠢的,我就抽他丫的。”
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黯然:“可惜了,从今以后再不能去网坛上灌水了”
“好了,你正经行不行,刚才路过一家米店的时候我看到招牌上写着:糙米每斤6伊轻轻的推了一下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咱这钱只够买十三斤多一的大米,而且是最差的大米。”
“那又怎么样?”白天一脸莫名的望着她。
“你……没事吧?”邓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白天连忙把头往后一缩:“喂,咱还没这么亲密吧?”
邓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真是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都不过如此,你还有时间讲笑话”
白天一脸的幸灾乐祸:“大姐,你不是一向很豁达、很高傲的嘛,怎么就不行啦?就忪了”
“我懒得理你。”邓伊快走了两步。
白天看看四下没人,提高了声音:“想想咱们的前辈忍饥挨饿,爬雪山、过抄草地,浩浩荡荡两万五。饿了就抓块树皮、渴了就吃口雪。咱们好歹现在还能买十多斤米呢,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这哪跟哪呀,我都不希的和你了。”邓伊一脸的哭笑不得,直摇头:“上帝啊、佛祖啊,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被发配到这来。你也要安排一个头脑正常的同伴吧”完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啷了一句:“原来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家伙头脑不正常呢?”
白天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唾沫横飞:“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顺不顺,问问人家克林顿。”
邓伊猛然靠拢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所以才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死人样”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白天把胸脯一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都要保持淡定,要有一颗平常心。”
邓伊使劲地咬着下嘴唇,一脸的迷茫:这子,不是真的傻了吧?
白天强憋着笑,装着很深沉的叹了口气:“算了,道不同,不相于谋。既然如此,咱们就分道扬镳吧也省得我耽误了你这个睿智的美女的前程。你分我一百文就行,祝你好运。”着把右手伸到邓伊跟前。
邓伊一眨不带地盯着他的眼睛,足有一分钟,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他的右手上,发出清脆的“叭”的一声。
“白天,你这个阴险无耻卑鄙下流的败类。亏我一直那么照顾你器重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阴谋家。想要用这种方法甩掉我?没门”邓伊一双眼睛本来就大,现在就更大了。看起来酷似那些日本动画片里大眼睛美女。
他嘿嘿的笑了笑:“大姐,你有没有搞错?照顾我?还器重我?整个部门里我被分的片最差,还老是要从你手上接些收尾款的活。弄得每个月下来我都要被倒扣工资。此外,还老让我无偿加班帮那些文员做事,吃力不讨好,你还真是够照顾我的”
“我……”邓伊一时语塞,期期艾艾的着:“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的资历最浅,又是我们部门里打字最快、电脑最好的销售员呢?再我这也是锻炼你嘛。你……不会这么记仇吧?”
“我这个人可是很气的。”白天把头一抬,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咱们还是各走各路的好。”
“想甩开我?”邓伊双手叉着蛮腰:“门都没有。”
“这么,你是死皮赖脸打定主意也要跟着我了?”
邓伊把头一撇,看向别处,不去看白天神气活现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呢,那咱们先敲定一下领导权的问题。”
“领导权?”邓伊诧异的望着他。
“是啊,导师过:的首要问题就是谁领导谁的问题。”白天一本正经、振振有词。
“姓游的,你别想着趁机篡班夺权啊”邓伊大嚷。
“一百文”白天的右手再次伸了出来。
“咱们统共就两人,现在正是同甘同苦的时候,用的着分的这么清楚吗?”邓伊此时的笑容绝对可以腻死一排人。
“收你这一套,大半年了我被你忽悠够了。”白天高昂着头,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自愿被我领导。二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我数三声,你考虑清楚啊。一……”
“白天,你不要太过分噢”
“二。”
“我以前是脾气不太好,我改还不行嘛。用的着这样吗?”
“三。”
“好、好,我答应你了。”
白天仍然一脸肃穆,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必须发誓:我邓伊自愿服从白天的领导,决不反悔。否则让我穿到原始社会去。考虑好了,你可别乱发誓啊,不定你唰的一下就成山洞人了。”
“你还是男人吗?这样逼我”邓伊彻底火了,脸色铁青。
“这就是你对领导的态度?刚才的话转眼就不算了,让我怎么信你?行,钱我也不要了。拜拜了您嘞。”白天转身就走,临了还不忘摆了摆手:“祝你在这找到一个知心伴侣。”
邓伊呆呆的看着白天下了石阶,越走越远。
白天穿行在稀疏的路人中间,越走越慢,心想:不是吧,玩过火了?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好人不踩臭狗屎,便宜她了。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天还没有来的及回头,一下子就被猛冲上来的邓伊紧紧抱住,邓伊两眼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答应了,你别走”
边上的路人全都停了下来,齐齐的望着他们,不少人用鄙视的眼光瞪着白天。他的脸上感觉到一阵发烧,连忙拉起白天就跑,转过一道街角,穿过一条巷子,一直跑到一棵大树下,见得四下里无人这才停了下来。
“发誓吧”白天顾不得气喘吁吁。
“真要啊。”邓伊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白天伸出右手食指摇晃着:“不管用嘀。”
“算你狠。”邓伊银牙一咬:“我邓伊自愿服从白天的领导,决不反悔。否则让我穿到原始社会去。这总行了吧气男人。”
白天把右手张开,再次伸到她的面前。
“干嘛。”邓伊没好气地着。
“这就是你对领导的态度吗?”白天的右手摇晃着:“作为领导我当然应该背负更多的责任。所以我决定我们的共有财产将由我来保管,当然使用和分配也由我了算。邓伊同志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邓伊使劲地撅着嘴,把由押店包着八百二十文的蓝包塞到了他的怀里:“你要是敢一个人偷偷的跑了,你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吧?”白天掂了掂手上的钱:“做领导的感觉就是好,虽然累了。”
“现在你趁心了吧?吧,你到底有什么好打算?”
白天头也不抬:“投亲。”
外卷乙2
外卷乙2
第三章我太爷的故事
邓伊的眉毛一扬:“投亲?”
“正确,加十分。”
“少废话,这投亲是怎么回事?”邓伊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
“很简单,投亲就是投靠亲戚哦还高材生呢?高分低能的悲哀呀”
“现在可是1907年,你哪来的亲戚?”路上他们已经问过路人,今天是光绪三十三年正月十六也是公元1907年2月28日。也难怪邓伊一脸诧异。
“废话,你有父母吗?”
“什么呢?”
“你父亲哪年出生的?”
“1952年。”
“那你爷爷呢?”
“我爷爷在我很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九三几年吧?”
“那你太爷呢?嗯,也许现在还不一定已经出生了。”游雪神秘的笑笑:“不过我想你的高祖,也就是你的太太爷现在肯定出生了吧?”
“太太爷?”邓伊一脸迷茫:“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我爸过,我爷爷似乎是出生在上海的。”
“想不想听故事?”游雪的神情变的忽然肃穆起来:“我太爷的故事。”
刚才走的有些急,邓伊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于是倚靠在树上,连忙头。
“我家祖上是宁波慈溪人。高祖游同光大概出生在1850年左右,早年间读过几年私塾。不过因为他的父亲抽鸦片,所以本来中等殷实的一个家很快就败落了。他的父亲过世以后,家里更穷了。因此不得不辍学去了一家钱庄里做学徒。大约二十岁的时候,他到了胡光墉也就是胡雪岩在宁波开的一家钱庄里做阿大先生,很受他的赏识,钱庄的名字……。”
“阿大先生?”趁游雪想钱庄名字的时候,邓伊忍不住打断问道。
“宁波人称账房先生为阿大先生。钱庄的名字我忘了,不过这个不紧要。”游雪继续娓娓道来:“慢慢的他成了胡雪岩的一个重要助手。胡雪岩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跟着发了些财。甚至,胡雪岩还给了他不少股份以作酬谢。再后来。胡雪岩在上海开办蚕丝厂,高价收购国内蚕丝,企图垄断丝业贸易,结果惹怒了外商,联合拒购。又因为当时海关海运完全被洋人掌控,华人无法直接外销。最后不得不被迫贱卖,家产亏去一大半,资金顿时周转不灵。风声传出去之后。各地竞相提款。没过多久,胡家名下的各地商号纷纷倒闭。接着,清朝政府又下令革职查抄,胡雪岩不久郁郁而终。”
“我高祖也受了很大的连累,财产损失大半。不过,好在那时候他还年轻,再加上之前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因此不久后他借了些钱,在上海开了一家米庄。又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生意慢慢做大。相继又开了酒楼、纱厂、面粉厂还有钱庄。”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家还是大资本家。”邓伊的话语间分明带着一丝调侃。
不过,游雪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望着远处无人的巷口,有些深邃,这让邓伊感觉有些恍然,这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男人就是刚才和你打闹的那个曾经的下属吗?
“我高祖总共有四房妻妾。不过呢,正房太太一直没有生养,后来在她哥哥去世以后,她就将她哥哥的儿子过继了来。二太太只生了个女儿。我的太爷是高祖的三房所生。我太爷,生他的时候高祖已经快五十岁了,所以欣喜万分。从对他也是格外的宠爱。四房姨太太本来是大房的远房外甥女。大房太太大概是看不下高祖对太爷的宠,于是竭力促成了这门亲事。不过,那四房倒也算争气,生了一儿一女。只是,高祖最喜欢的儿女仍然是太爷。”
“我太爷他时候家里的经济已经很好了,而且越变越好。因此十四岁之前,他可谓事事顺心,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直到他十四岁那一年,那年是1901年,八国联军刚刚洗劫过北京。当时全国很多人尤其是青年都对清廷彻底失望了,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国外,希望在那里找到一条救国之路。我的太爷和他的不少同学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向家里提出要东渡日本去求学。高祖显然反对,一是太爷还,二是他希望儿子能够继承家业,不想他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三因为他原来的老板胡雪岩的破产,使他对洋人非常的厌恶。最后呢,他为了让太爷收心,就给他订了门亲事。准备在年底就给他操办婚事。太爷从任性惯了,又接受了婚姻自由的观念,于是他从家里偷了不少古董去卖,再加上他一直存有不少零用钱,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万银元,最后离家出走了。”
“当时许多人留学都选择了日本,但是太爷担心家里很容易把他抓回来,因为之前他就过想去日本。于是他选择了法国巴黎。太爷年龄,再加上根本不懂法语,因此只能在那里读中学。他从娇生惯养,因此很不适应,好在他带的钱不少。但只出不进,这钱花起来也快的很。到了第三年,他的钱差不多快花光了。于是,他决定回家。不过,老天弄人。就在他准备走的前一天,他在一家酒馆里和人发生了冲突,结果失手用酒瓶扎死了一个议员的儿子。虽然没有被判处死刑,但被判处了三十年徒刑。他作了整整二十八年苦役才被放了出来。出狱后,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可惜他身无分文,更别买的起昂贵的船票了。于是他不得不努力的攒钱。足足花了五年时间他终于攒够了一张船票。这期间,他按着家里以前的地址给家里拍了几封电报,可是都杳无音信。那一年是1937年,他已经五十岁了。正应了一句话,少离家老大回。此时的上海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原来的家更是早就换了新主人。”
游雪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阴郁:“后来他几经打听,才知道家里早在辛亥前就破落了。高祖生意失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辛亥后不久,游家把最后的宅院也卖了,四房人各走各路。而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他也没能打听到他的下落。最后他辗转去了重庆。在一个法国商人家里做管家。直到解放后,法国商人离开大陆,他回到了老家慈溪。”
“太爷活了112岁,可惜最终没有听到又一个千年的钟声。时候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九十年代的时候,流行写回忆录。太爷也来了兴致,只是眼睛不济了。于是当时上初中的我就成了他的执笔人。他他一生有两个遗憾:一是最终也没有找到高祖母的下落,二是没有找到高祖的坟葬在何处。闲暇的时候,他总是向我叨念他是个不孝子。”
游雪长长的嘘了口气,肃穆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微风吹起他的一绺发,阳光照在上面,看起来像是镀了一层金。
邓伊看的有些痴了,原来这个整天笑呵呵没正形的男人忧愁的样子是这样的帅
“你……看什么?”游雪发现她的眼光有些不对,直直的。
“没、没事。”女人脸上微红,心里暗啐了自己一口:“我听故事听得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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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会平淡的让你昏昏欲睡吧?”
“怎么会?不过,你太爷的一生真的是很……坎坷。”
“他不止一次的和我过,他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地狱一样的苦役生活,因为那段生活让他这个花花公子明白了:活着,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更何况老天已经很补偿他了,给了他悠长的生命,让他五世同堂。有这样福气的人,世界上也没几个。只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总是和我:如果老天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父母面前哪怕敬一天的孝心,那拿去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可惜……时光不能流转。”
游雪停了下来,邓伊也没有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又站了好几分钟。
游雪嘴角微漾,轻轻的道:“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是1907年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是在天国的太爷感动了如来、上帝或者某个法力高强的大神,于是就有了这次穿越,想借我的手让太爷得偿所愿。”
“我相信”
“你相信?”
“为什么不呢?”邓伊笑了:“让我们一起来帮你太爷完成这个心愿吧”接着又道:“你太爷现在是在法国吗?”
游雪有些沉重的了头:“如果我们真的回到了1907年,如果历史没有什么偏差,他现在应该是在里昂的某个煤矿里服刑。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会尽快把他接出来。一定。”他的脸上充满了坚毅。
“会的,你们一定会早日团聚的。”邓伊皱了皱眉,有些心翼翼的问道:“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就这样找上门去。你的高祖怎么才会相信你是他来自一百多年后的……孙子的孙子。”
“孙子的孙子。”游雪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偏着头想了一下,道:“子之子为孙,孙之子为曾孙,曾孙之子为玄孙。”
外卷白小天的日记
外卷白天的日记
引子白天的日记
1995年7月11日,农历六月十四,星期二,晴。世界人口日,暑假。
第一天。
世贸组织总理事会会议决定接纳中国为该组织的观察员。中国证监会正式加入证监会国际组织。
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曾经无比熟悉的宿舍里除我之外,再无一人,四周安静极了。推开门去,走廊里同样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阴森。不远处水房里断断续续的滴水声,让我的心更加不安。抬头看着门框上红漆的“112”,久违了的亲切。
在宿舍里我来来回回的转了一个多时的圈,激动、兴奋、忧伤、不安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微风带来窗外不知明的花香。1995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人生如此,岂可虚度?我要如那七月的花开。永不垂败。
8月2日,七月七,星期三,晴。暑假。
第二十三天。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不过似乎现在并不流行庆祝这个古老的中国传统节日。
我很焦虑。在越来越焦虑中度过了二十三天。我不是在琢磨如何来的答案,而是在担心那个世界的她。
二十三天过去了,现在应该放假了吧?家里卫生间天花板还漏水吗?隔壁的卡拉ok还唱的那么大声吗?你的年货已经备齐了吗?你手上又生了冻疮吗?你那里下雪了吗?现在你那边是晚上吗?你是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吗?你在那边还好吗?
想你。
9月15日,八月二十一,星期五,晴。暑假
第六十七天。
为期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在国际会议中心顺利通过《北京宣言》和《行动纲领》后落下帷幕。
元是第一个回来的。看着他年轻的脸庞,我禁不住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时的抱怨。接着是阿牛、方方、释江、赵磊和国梁。
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阿牛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方方梦中总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元的节拍;释江连头带脚照旧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捂出痱子;赵磊仍然习惯将头伸出床外,似乎只有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性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
看了看兄弟们,再看了看镜子中的我,我还是不得不一句:年轻真好。
“到底是命运主宰着行动,还是行动主导着命运?”两个月了,我仍旧想不出答案。既来之,则安之吧不想也罢。不管怎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今晚没有月光,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整座校园全都落在寂静中。大概只有那黑夜为了迎接曙光,仍在寂静中奋力奔跑。
俱往矣,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你和我一样坚强。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来的极找个天使去爱你。
11月4日,九月十二,星期六,雨。
第117天。
以色列总理拉宾在特拉维夫一和平集会上遭以色列极端右翼分子枪杀。
昨天去股市看了看。依旧死气沉沉。
又爱又怕的股市,吞没了我大半身家的地方,百战百败百败百战依旧百战百败的散户心里依旧有些心痒痒。似乎春节前就要涨吧,那应该是一段波澜壮阔的行情。可惜我工能赚些钱,可惜最后只打了几天的白工,余下的日子在焦虑和彷徨中度过了。在没有向家里要钱的情况下,我成了全寝室最可怜的贫下中农。因此恐怕只能“望牛兴叹”了。
向父母开口吗?我觉得有些不出口。每半个月一封的信中总是粉饰着歌舞太平、朝气蓬勃的校园生活。去打工吗?我又提不起兴趣。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迷茫了。开学两个多月了,我始终无法融入在校园生活中。尽管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感觉到莫名的轻松,尽管身边哪怕和我没有什么交流过的同学们都会让我感觉到久违的亲切,但是置身其中的我总是无法置身其中。
往事不可追,纵然天公作祟,年轻的心也不可能再驿动着青春的节拍。
11月16日,九月二十四,星期四,雪。
第一百二十九天。京九铁路全线铺通,将在1996年9月1日全线开通运营。京九铁路穿越9省市的98个市县,全长2235公里。
股市依旧低着头,没有启动的迹象。
晚上爸来了电话。略微沙哑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第一声就让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之后又是呜咽不已。弄得电话那头的爸、妈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是家里装了电话,是的,是这个时候了。
妈接过电话,了很多,可惜放下电话后,我都不记得了。
电话中,我含含糊糊的提出了要钱的请求。妈妈一边抱怨我死要面子活受罪,暑假没有赚到钱,早嘛。一面毫不犹豫的明天就邮三千块钱过来,要我注意查收。
我的心情格外的沮丧,希望这次我能至少赚一笔。希望最后一个学期我可以自食其力。希望六年后的车祸不会发生。希望该来不该来的幸福都不约而至,希望该来的不该来的遗憾都他祖母的玩蛋去希望明天会更好。
1996年1月25日,十二月初六,星期四,晴。
第一百九十九天。
近段时间我在营业部的出勤率绝对超过了那里的清洁大婶。
从上周开始,在绩优股的带动下,股市似乎有启动的迹象,但依然是涨指数不涨股票。四川长虹看起来有些异动。成交量突然放大一倍,紧接着又连续几天极度萎缩的利害。股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收盘价总在7.间摇摆。
考虑到下周就要开始考试了,明天我不得不去通宵教室挑灯夜战,因此在收市前我终于按捺不住进场了。只是没想到收市前又跌了两分,十块钱不见了。早知道我就该坚持到最后一刻。
现在想想以我这种患得患失的市民的心里状态把钱折腾光了,一也不稀奇。
还好如今我早知道。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记得在明年中报出来之前,它曾一举突破了六十块。这还不包括中间可能有的送股分红,至于配股,应该没有吧,九五年似乎不流行配股。
所以,大不了等个一年半好了。只是这三千九百块中有我向兄弟们借的一千五,所以希望这中间不要有什么波折才好。
我一不贪婪,只要能赚一倍,就先把兄弟们的钱还了。地主如今也没有余粮,兄弟们也不容易啊。
1996年2月18日,星期天,晴,除夕。寒假。
第二百二十三天
农历的年尾毕竟最像盛妆的节日。白日里街面上的热闹不必。就是这夜空中也显出将到除旧迎新的气象来。满天璀璨的星斗赛过了中秋的皎月。朦胧的夜色中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声“嘭嘭”的脆响,那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连环的炮仗“噼噼啪啪”的响着,这边震耳欲聋还没有停,那边就又开始了足以溃人心肺的呐喊。即便在三楼,坐在窗边,空气里依然弥满着幽微的火药香。
我很失望。
四川长虹像一只负重的蜗牛步履蹒跚的爬着,直到年前收市它才爬到8.41。虽然赚了钱,但是还是让我失望。我很失望,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之前的希望太强烈了。
等待绝对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要不是早知道,我肯定早就出手了。看来我真的不适合作股票。发财的机会很多,可惜没有启动资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等了。而最可惜的是这笔钱实在有些少。不过如果可以中途不把钱抽出来坚持一年半直到60块再出手,就算不计算中间可能的送股分红也能获得两万六千块。两万六要是爸妈知道,只怕下巴会掉到地上。
尽管如果真要想成什么事这笔钱还差的远。
但在我面前,赚钱的机会到处都是,可是能安全的赚大钱的机会却不多。
是随波逐流的做一个安安稳稳但内心没有什么成就感的富家翁呢?还是奋力拼搏去满足一下自己心底早已熄灭多时的万丈雄心呢?关键是后者的结果也很可能是鸡飞蛋打一场空。拼还是不拼,这是个让我烦恼却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过去的日子让我有些感伤,未来的日子让我充满期待。不管愿意不愿意,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我将踏上辞旧迎新的征程。
…………
第一章熟悉的歌谣
白天夹着日记本向门外走去。
“哥,春晚快开始了,你去哪?”妹妹白菁眼尖的很,尽管嘴里叼着半根香蕉。
“下去放炮马上上来。”着白天就下了楼。
“骗人都没买炮,放什么炮?”白菁噘着嘴巴,发泄着不满。因为四岁,所以从她就是哥哥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白菁是个爱热闹的女孩,对于烟花爆竹更是喜不释手。不过她属于叶公好龙级别的,爱看不敢放。多也就是壮着胆子拿根长长的香去那些只会在地上转圈圈的蜜蜂,就这也能让她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
不过,这个春节白菁不是很开心。因为一向爱玩的哥哥沉默的像个榆讷的老农。回到家五天了,除了去看爷爷奶奶以外愣是没跨出家门一步。缠着他去买烟花,结果等来了一句没兴趣。
“爸、妈,你们儿子大眼可很有些不对劲哦”白菁转而对正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的白爸白妈道。
“你个死丫头,我儿子是你什么人啊。大眼也是你叫的。我看你才不对劲呢,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白妈发出了最强有力的威胁:“没得了,晚上的压岁钱减半。”
“老妈,你可怜可怜你那苦命的闺女吧你夺走的可是她大半年的口粮啊”白菁凑到妈身边,双手抱着妈脖子使劲地摇。
“少来这一套。从现在开始你摇一下,减一块。”白妈毫不迟疑,很有侠女风范。
“爸啊……无枉之灾啊”白菁双手像碰着了烙铁一般,急速的离开,然后整个人毫不迟疑、义无反顾的扑到白爸身边,拉长音的同时,一个劲地猛摇他的脖子。
“好、好、好,不扣、不扣你妈和你开玩笑的呢,傻闺女”白爸笑呵呵的道。
“爸、妈,我去看看哥搞什么明堂?”白菁哼着曲直接出门下了楼。
“你呀”白妈用右手食指指着白爸,。
“我疼我自己的闺女还有错啊?”
“自己的闺女自己疼,我就不疼菁菁?问题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是最容易出事的,手上有钱就更加容易学坏。我这是找个借口帮她把压岁钱收着,以后还不是会给她。”
“菁菁在学校是个好学生,在家里是个乖宝宝。哪有你的那么夸张?”
“没有?你看看她夏天买的那些裙子,哪条不都是花里唿哨的。前天买的那牛仔裤,新裤子上愣开了几个破洞。还有暑假的时候,要不是我拦着,她还要买件露脐的t血衫回来呢?我告诉你啊,你女儿已经走到危险的悬崖边上,你就惯吧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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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才刚落地,就听见大门“咣”的一下被推开了。
还不等白爸白妈作出任何反应,就见白菁一股风一样跑了进来。她快步的依偎着白妈坐下,神神秘秘的道:“妈,你知道为什么哥这次回家看起来怪怪的吗?”
白妈看着她没话,不过那眼神分明在催促她别卖关子。不光白菁,白爸白妈其实早就发现儿子这次回家后有些不对劲了。以前每次放假回家,他都是忙着呼朋唤友。除非睡懒觉否则定然是一大清早就出门,等到半夜三更也未必回了家。弄得白妈不止一次的教训他:收着,可不能把白菁的心给带野了。
可是这次回家,儿子实在是让他们夫妻俩大吃一惊。除了去看了爷爷奶奶一趟闷在家里一连五天不,还和白妈抢着干家务活。什么扫地、拖地、晒衣服那都不稀奇,还直接将白妈手中的锅铲也给夺了。虽然儿子做菜的本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倒也算中规中矩。
白爸白妈虽然都只是普通的工人,但是在心里可是把儿女看的什么都重。从到大,但凡有好东西都是仅着两孩子。从到大,兄妹俩干过的家务活多也就是买买酱油、帮着晒晒衣服什么的。这以前白天绝对是个看着家里的油瓶倒了也未必会扶的主。
虽然看着儿子长大了,成熟了,白妈心里热乎乎的。但是同时心里也犯了嘀咕。尽管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变得成熟,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那定然是一个渐变得过程。而且如今白天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复杂的社会现实,这让两夫妻不免心里面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只是看着儿子那劲劲地样子,再加上眼看着就过年了,两夫妻实在不想打开某些不好的话题。
白菁向着大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妈,哥失恋了。”
“你才失恋了呢?”刚进门的白天直接将话接了过去,还不忘反问一句:“你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恋吗?”
“大眼,别瞧不起人,不就是谈恋爱吗。有什么不懂的。”白菁头一扬,胸脯一挺:“不就是一男一女看对眼了,然后就……”
屋子里静极了。
白菁发现大家的眼光都盯着她,一下慌了。支支吾吾的没了声。
白脸黑黑的,偏还挤出一笑容来:“挺有经验的嘛。别虎头蛇尾呀,就什么呀就。”
“就……就在一起了呗。”白菁把手指向电视机:“我都这么大了,这电视里都是爱来爱去的,我还能不懂啊。”
“老白。你看爸妈那的电视现在还是黑白的,你妈都抱怨好几次了。三个儿子家家都是大彩电。你看我们明天是不是干脆把咱家的彩电给妈送去。”白妈不露声色的看着白爸。
“凭什么呀”白菁嘟着嘴。
“你奶奶这么疼你,她都快七十了,享受一向不应该吗?”白语气重了许多,声调提高了几度。
“应该。可要送就送新彩电嘛。这送一台旧彩电这也体现不了你们的孝心啊”白菁不甘的反驳着。
“你……”白妈给哽的不出话了。
白爸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兄弟早就了要给老两口换台彩电,可是老两口不愿意。是年纪大了,这电视本来就很少看,很多节目根本也看不懂。买彩电纯粹是浪费钱。他当然明白老两口的虽然也是实情,但最重要的是白家三兄弟都是普通老百姓,各家也都不宽裕。
“白菁,直了吧。”白爸直接接过了话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这是你人生中的一等一的大事。考上考不上,本科还是专科、重还是普通、热门系还是冷门系,每一差别都将给你今后的漫漫人生带去一个几乎是决定性的因素。我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你今后的人生到底会怎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在今后一年半时间的拼搏成果。当初你哥就是不够重视,结果最后考砸了。还好厂里有委培指标,要不然现在他只能在专科里混着。专科、本科一字之差却会给你们带来今后一辈子待遇和机遇的差别。所以我和你妈下定决心,过万年直到你高考结束之前,这电视就算不送走,也不准再开了。我和你妈决心陪着你全力以赴度过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半,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白菁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答道:“有——”尾音拉的长长,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满。完就赶紧凑到电视机的前面去,似乎想珍惜一下这短暂的美好时光。
白爸不再话了。
白妈却转过头向着白天:“大眼,你是不是真的失恋了?”
“妈,你别听菁菁瞎编。我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胡。”本来垂头丧气的白菁立刻来了精神,她高高的举起右臂:“我检举揭发。我看见白大眼同学在楼下悄悄地烧日记。妈,你想啊,如果不是有了什么伤心欲绝、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干嘛要烧日记。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痛苦的经历,多半就是被女生甩了呗。哥,你就别撑着了。不是有句名人名言叫:不在沉默后倾述就在沉默中沉沦吗?吧,吧,不要怕。”
“名人名言?白大姐啥时候成名人了?”白天赶紧反击
VIP卷 外卷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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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四,骄阳仍然肆虐着大地。连一风儿也不见,干渴的知了在声嘶力竭的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今天是本年高考的最后一天。虽然骄阳似火,但玉川七中大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考生家长们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天气的酷热。
随着一声长长的铃响,95年高考的最后一场宣告结束。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考生们开始鱼贯而出。
贺郗无精打采的走在人群中。
“郗。考的怎么样?”刘家燕放轻手脚,走到她背后,猛然一拍的左肩。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贺郗侧过身,皱着眉头:“不好。最后一道大题我没做完。二十分我能五分就不错了。哎,如果再有十五分钟就好了。我的力学还是学的不够扎实。”
“你呀,就是太追求完美了。我后面两道题都没有做。再加上还有三道填空没有答。这就差不多要扣掉四十五分了。要这是你,那你还不得上吊去!”
“我哪能和你比。你爸厂子里还有委培指标。可以少四十分呢?”贺晓郗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希望大家考得都不好,一定要保佑我上重。保佑我和国栋还能在一起。”
“啧、啧家燕夸张的张大着嘴:“贺晓郗同学,你可真不害臊不过,表哥要听到了,肯定会乐得笑不拢嘴。”
贺晓郗脸微红,不过紧接着胸脯一挺:“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已经高中毕业了。也不算早恋了。”
刘家燕正要羞她几句。
忽然听见身后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郗、郗,等等我”
两女情不自禁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学生在人群中拼命向前,两旁的考生们大多都在他肩膀以下,此刻大多都极力闪避,但是此人走的太猛,因此还是不免被他撞的东到西歪。
因此男生一边向前挤,一边嘴里不停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借光、借光”
两女同时把头转了回来。
“白天这两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饲料,就像胖大海泡了水,发起来了。”
“别这么,白天怎么也是我的好朋友。”贺晓郗到这里,脸色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拉着刘家燕的手,加快脚步向校大门走去。
由于校门外拥挤了许多的家长,因此两女欲速不达,刚出校门,就给白天追上了。
白天一把拉住贺晓郗的左手:“晓郗,等等。我……我有话和你。”
贺晓郗只觉得左手被一把铁钳夹住,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天连忙松手,站在那里右手使劲地抓着头。
“你就是故意的。好狗不挡道,闪开”刘家燕伸手想把白天推开,可是尽管白天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抗,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虽然她连加了两把力,脸都憋红了,但白天站在那里依然是纹丝微动,她感觉自己是在推一堵墙。
是的,身高一米六二的她刚刚与白天胸部平齐。等她停下手来,才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于是情不自禁的拉着贺晓郗连退了两步,手指着白天,微微发喘:“你……你想干什么?”
“晓郗,我有话和你。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由于站的还是很近,刘家燕想要看清白天脸上的表情,需要脖子仰到一个很不舒服的位置才行,可是她发现,白天不但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没有对她刚才的推搡任何反应,甚至他的眼睛都没有瞟过她一眼。他始终都注视着贺晓郗。
虽然刘家燕从来就没想过要和这位“七中第一高”有哪怕一毛钱的纠葛,但是他直接把她当成了透明的空气的态度,让她心头的无名之火燃起,一种要冲上前去撕咬一番的冲动涌上心头。
刘家燕上前一步,挡在了贺晓郗的身前,两手伸开,姿势象极了一只保护鸡的母鸡“晓郗没空,有什么在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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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有什么话你在这好了。”贺晓郗望了他一眼,飞快地低下了头。
白天愣了一下,不过听到她叫着他的名,心里又觉得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在他的胸前,响起了一个只有他才能听清的声音:“傻蛋,还不赶快执行第二套方案”
“晓郗,我们重归于好吧?”白天直直的望着贺晓郗。双目炯炯有神,声若洪钟。
他们就站在大门旁边,附近到处都是人,再加上白天的个头就如深海中的航灯一样瞩目,他这一声,周围人顿时都不走了,把目光聚了过来。
贺晓郗心里一颤。两年了,她尽量的避着这个青梅竹马的男生。让她惊讶的是映像中一向腼腆内向的男生,什么时候胆子像他的个子一样有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她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不是一直是好朋友吗?难道之前你没把我当好朋友,大眼,你不够意思噢?”完,她像当年一样习惯的伸手去敲他的头。
可惜白天已不是当年那个比她矮一公分的男孩了,一米六四的她伸直了手臂依然离他的头有一距离。
“你现在可真高”贺晓郗尴尬的收回手,脱口而出。
“傻蛋,你就不会把头低下去呀”胸口的声音又传到了白天的耳朵里。
“我爸女人的腰、男人的头都是不能随便让人摸得。为了让人不摸我的头,没办法我只能使劲长个了。”白天的话既是在回应贺晓郗,更是在回答胸口的那位,不过他的话声伊落,顿时惹来周围一片的笑声。
贺晓郗也笑了,用右手轻轻的捂着嘴。
等众人笑声稍停,白天一脸正色道:“晓郗,虽然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过我更想象以前一样,成为你的男朋友。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话声一落,原本喧杂的校门口,顿时一片静籁,只有街对面的大婶传来一声的叫卖:“冰棍、绿豆冰棍、雪糕、奶油雪糕、冰淇淋、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
刚成立一个月的玉川电视台也制作了一栏节目——直击高考,安排记者来采访考生以及家长。因为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而七中又是市内最大的考场。因此特意安排了两名记者现场采访。
记者们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竟然还有考生在校门口公开求爱。摄影记者已经把镜头转了过去,两名负责采访的记者则在商量是现在就过去呢?还是等有了结局再过去呢?
刘家燕脸黑如铁,这家伙竟然想挖表哥的墙角,而且是当着她这个红娘的面,这也太过分了。她很想直接给他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可是她又害怕白天会毫不留情的直接给她一个耳光。两年前的白天是个什么样子,她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
不过她清楚地记得,半年前在学院门口不远处,有三个十六、七岁的流氓敲诈过往同学的零用钱。当然他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敲,而是专门征对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比较瘦弱的男学生。虽然周围的学生很多,甚至还有几个老师也路过,但是却没有人管,大家都尽量避开他们。当时刘家燕正还和表哥蒋国栋一起放学回家。本来他们正好要从那三个流氓身边过,表哥正拉着她掉头,准备绕路回家。
正在这个时候,白天出现了。他冲上去直接给了一个流氓一个重重的耳光,把他一下子扇倒在地。然后抬起一脚踹向第二个流氓的自行车,自行车撞到第二个流氓的身上,直接把他撞倒在地。第三个流氓眼见不对,拔腿就跑。人行道和辅道有一个不算太高的阶梯,第三个流氓慌不着路,一脚踏空了,结果摔了个狗吃屎。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打流氓啊。”于是周围的学生呼拉一下全冲了上去,拳打脚踢,一阵暴揍。而白天却笑呵呵的一个人先走了。
结果等到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的时候,三个流氓已经快被打的不成人形了。据其中一个还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因为当时的学生太多,也无法确认到底是谁的责任。最后学校出面,不了了之了。
这个事情的结果有二:一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流氓到七中来敲钱。二是当时身高一米九四,全校第二高的白天被七中的学生称为“最猛的人”。
…………
因此,撇去身高的自然威胁不提,刘家燕还是有些怵这个男生的。尽管她相信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没有风度当众打女生吧,而且是在贺晓郗面前,但是还是有有些发怵。所以她最终什么也没有。
“大眼,我……我……”贺晓郗期期艾艾,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她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来,的确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感情纠纷,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晓郗,两年前你和我你不想找一个个子比你矮、成绩比你差的男生作男友。你矮个的男生未必就不够坚强,但是高个的男生先天就更容易给女生安全感。而对于女生来,安全感很重要;你成绩差的学生未必就真的没有能力,但是对于现阶段的学生来成绩的高低还是最能检验能力大的标准,而对于女生来,当然希望找个能力比自己强的男生作伴。当时我无话可,默默的离开了。”白天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其实到这里,他想起了往事,眼角有些湿润,趁着抬头的功夫,拼命的把泪水吸回去。
白天抽搐了一下鼻子:“晓郗,我现在的身高是两米零八,不知道能不能够给你安全感?两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两年前,我是班里的第四十八名。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我是整个高三理科的第三十二名,落后你两名。这次高考我考得还行,在名次上应该还能有所进步。”
白天的话到这里,周围认识不认识的考生和家长们就议论开来,这个子还真够牛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考得确实不错。
就在这时,白天忽然打开他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朵红玫瑰来:“晓郗,你是我前进的动力,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知道求婚要下跪,只是不知道求爱要不要下跪?”
边上的考生们异口同声的齐喊:“要”
边上还有个男生大声喊道:“那位女同学,别轻易答应他。让他在地上多跪会儿”顿时又惹来一片笑声。
“别、别,大眼,求你了。别”贺晓郗脸颊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大眼,那个时候我们还太,其实不懂什么是爱情。你现在真的很优秀,可……”
白天苦笑着摇摇头:“你要给我发好人卡吗?”
“好人卡?”贺晓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要对一个人不真的一不容易,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即使现在扪心自问最了解自己的人好像还是白天,就连父母也比不上,男友蒋国栋就更加不如了。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就是如此让人难以琢磨,它既不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排列,也不按照感情的深浅进行排列,通常它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就忽然出现了
“大眼,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是一个优秀的男生,是我配不上你,我相信将来会有很多漂亮的女生喜欢你……”
“唉……”四周此起彼伏的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叹息声。
摄影记者连忙看着两位采访记者,看来是个悲剧,这还要拍吗?
白天抬起头,仰望。烈日当空,刺得他的眼睛好酸、好酸。
“傻蛋,这就泄气了?继续执行第四方案。”胸口又发出了声音。
“她都已经拒绝了,还有什么用?”白天的嘴唇翕动着,声音的连自己都听不到。
“傻蛋,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吗?而且有位伟人过:女人天生就会谎,越漂亮的女人谎的本领越高,她们有时候甚至可以对自己谎。”
“13。你的话我不是很懂。那个伟人是你吗?可你不是机器人吗?”
“傻蛋,榆木疙瘩,真是气死我了。九钟方向,有把吉他,你爱去不去。”
白天把头低下,目光一扫,果然发现在九钟方向,围观的人群外面不远处,有个穿着黑色t血的男人左肩背着一把吉他,正和一位考生着什么。
“晓郗,我最后求你件事。”白天目光坚毅。上嘴唇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什么?”也不知道贺晓郗是没有听清,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听我为你唱完一首歌,再走,好吗?”白天完,也不等她回答,只能鞠了一个躬:“谢谢”然后忽然侧身,拨开人群,向着九钟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黑色t血身边:“朋友,借你的吉它用一下好吗?”嘴里虽然得客气,其实他的手已经伸出去了。等黑色t血反映过来的时候,吉它已经到了白天的手上。他四下望了一下,发现附近最高的地方大概就是电视台的那辆采访车了。于是他快速的走回到贺晓郗身边,然后拉着她向采访车走去。一大堆考生也随着他们向采访车走去。
贺晓郗这个时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十八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
白天轻松的站在车上,调试了几声。
…………
嘴里却声地问道:“13。你确定这些歌唱出去后,不会被人指责是剽窃。”
“当然。这些歌可都是我的原创。”
“机器人也会写歌?”
“爱唱不唱,反正又不是我泡妞。”
“好吧,拼了”
…………
“晓郗,这首歌是你走后,我写给自己的。我常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勇敢一。今天,我唱给你听,尽管有些晚了。但是我还是想;我做到了。勇敢一,谢谢”
胸口的声音又开了腔:“谁女人会骗人,我看男人一也不差”
吉他声响起,白天的声音粗旷中带着沙哑,在七中的大门前回荡:“
“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亳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
如今害怕的思念著每一个过去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份的时间
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看著你写给我的第一封和最后一封信
如此的转变用了三年四个月又七天我试著勇敢一
你却不在我身边
我的坚强和自信
是因为相爱才上演我一定会勇敢一
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你的决定和抱歉
改变不了我的明天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
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著照顾自己
当初如果照顾好你
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我试著勇敢一
你却不在我身边
我的坚强和自信
是因为相爱才上演我一定会勇敢一
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你的决定和抱歉
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VIP卷 外卷丁
第一章请用中文话
“阿格、阿格,专朱尔阿格”白天头歪靠在枕头上,看着眼前的这一位陌生的脸上满是褶子的老头半躬着身子站在床前谄笑着望着他,嘴里着让他听不明白,越听越糊涂得话,再加上他的嘴里的口气实在是有些大,还偏偏随着话的时候张嘴巴越凑越近,偏偏他已经是躲无可躲。而且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因此愣是住了越来越浓越得口气,坚决没有躲避,反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最让他疑惑的是这位口味很大的老人家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袍子,身前还多缝了块布——四周都是花纹波浪,中间一只白色的看起来瘦瘦的鸟仰望着左上方一个红色的圆球、嗯很可能是太阳。
老头前额剃的光光的,脑后还拖着条长长的花白的辫子。尽管这两年来电视里“辫子戏”的数目已经远远降到了十年来平均数之下,尽管十七岁的高三理科学生白天早已把曾经死记硬背、囫囵吞枣的历史知识大多已经还给了敬爱的历史老师们,但是他还是能一眼就判断出这老头似乎、应该、肯定是清朝年间的扮相,而且如果、也许、多半他身上的那件袍子应该是官服。当然啦,至于到底是几品的官服,历史白天自然是猜不到的。尽管出于自愿和不自愿这些年辫子戏他没少看过,但是他对于这方面的确是一无所知。在这方面确实和他同学们称呼他的外号一样,名符其实的白。
“辫子戏?”白天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自己应该是翘了课正在校旁的网吧里又一次的欣赏星爷的经典剧目——逃学威龙吧?怎么忽然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跑到了辫子戏剧组来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格、阿格,专朱尔阿格”那老头看见他一脸迷茫,更加执着而焦灼的呼唤着。
白天四下望了望,这是一间有些空旷幽暗的房子,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反正房间里了不少的油灯、火烛,而自己则正斜躺在一张床上。
古怪太古怪、太匪夷所思了
这时,那老头的身体后面探出一个女孩的头。十五、六岁,长长的眉毛,眼睛大大的,鼻子的,蛮清秀可人的样子,梳着个**花辫,额上还别着朵红花。白天微微侧了一下头,女孩穿着件浅绿色的……应该是旗袍吧?白天不敢肯定,因为历史知识浅薄的少年对于旗袍的认识就是大腿是不是高开叉?嗯?她的脚下怎么穿着双浅绿色的布鞋?关键是还是平底的。这个好像不符合少年的认识,虽然他对于辫子戏不感冒,但是这么多年屏幕上狂轰乱炸的熏陶,浅薄如他的少年也知道,清宫戏里的少女可都是脚踩着高高的花底盆哦?仿佛一个个都是踩高跷的高手,尽管这高跷不算高,但是白天相信绝对比那什么高跟鞋、松坡鞋之类的难度要大上不少。可这个辫子戏的剧组也太不专业了吧?可问题是自己会身不由己莫名其妙的怎么跑到这个不严谨要求的剧组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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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预兆,完全没有感觉。难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打昏或者迷昏了然后送到剧组里来的,没必要吧?自己又不是什么名人,还会拒演。只要不是白出力,哪怕是在一收视惨淡的剧组里跑龙套,对于白天来也是可以接受的。虽他对于辫子戏很不感冒。但是有机会尝试一下演员的经历还是决不会拒绝的,完全没必要用什么手段的嘛。
白天正疑惑着。Bug!bug!白天正要高叫,老头又在那里叫唤上了:“阿格、阿格,专朱尔阿格”
白天大幅度的转头张望,没发现那里摆放着有摄像机。不会是把摄像机藏在某个角落里偷拍吧?而且这剧组也太霸道了,未经自己同意就把自己给弄来了,尽管他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明星,甚至在成为一名明星之前成为一名跑龙套的,也能承受。
诡异太诡异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剧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白天咽了口唾沫,心翼翼的问道:“老爷爷,您好请问,这里是中国吗?”
老头的眼珠一下子暴涨到极限,两个铜铃似乎随时有可能从一对眼眶中迸射出来。他的嘴也张的老大,露出里面一口的黄斑牙。
难道给绑到境外了?尽管梦中他无数次在境外旅游,可是这会儿他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这里是中国吗?”声音有些抖。
“四、四。”
老头应该是个南方人,“四、是”不分。白天心放下大半。
“专朱尔阿……”老头又开腔了,还是那句不知所谓的短语,不过,这次才开腔就被白天打断了。
“既然这里是中国,就请用中文话,请用大家都听得明白,听得清楚的语言话好吗?”白天很是来气。不知道我英语不好吗?嗯?老头的是英语吗?好像发音不太像,不管他也不敢肯定,习惯的将左手的食指伸进嘴里。据白天他**这是他儿子从两岁开始养成的顽固地坏习惯——一到犯难的时候就咬手指。而且通常都是左手食指。因此,白天虽然十七岁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剪过左手食指的指甲。当然啰,啃得太频繁了嘛。
老头正在无比诧异中。
白天忽然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揪着老头腹部的衣服(抓着最方便)大声地尖叫:“这是他**的怎么回事?”因为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孩。一个也许四、五岁,或者六、七岁,应该不太可能有八、九岁的男孩。
姑娘迟疑了一阵后,猛地转身,推开门,一路狂奔大喊:“不好了,十二阿哥疯啦”
这次是汉语,而且是卷舌头的北京话。白天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他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状态,扯着老头的衣服使劲喊:“还我还我”
…………
专朱尔:满语十二。V!~!
VIP卷 外卷戊
“阿芸,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回来”白天急匆匆的走出公司大门,扯着嗓子对着手机里大声地了一句,然后挂机。一路跑。
手机狂响。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不行啊。”白天一脸的不耐烦。
“除了炒股,你还能有什么事?我跟你,你给我马上回来,要不然我记你旷工。”
手机里柳芸的声音比他一不。
“我姑奶奶上指都过三千……”
“三千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照样套牢。你……”
“头发长见识短,我懒得和你。”白天把手机挂了,想想干脆把关机。
其实,他对于炒股早就没有多少兴趣了,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实在是亏得太多,再现在也没有那多余的钱去买教训。实际上他不过是用这个借口去相亲。只是相亲这个借口实在有些让他不出口。
白天,男,三十一岁。深圳市天华贸易公司仓管员,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月薪一千七。有房,公司宿舍一间。有车,无牌摩托一辆。时候也曾有过无数个梦想,从幼年时的超人,少年时的剑客,大学时的款爷。到了如今嘛,还剩下一个———那就是成为一个幸福的有妇之夫。
成绩,学识,才华,口才,胆量,相貌,家世,体力,一切都是普通之中的普通。如果你看到我,你就会知道,从古到今的英雄伟人们所悲怜的大众苍生究竟是什么模样了。因为他的脸就是那可怜的大众苍生的标准注释。白天也曾有过无数个梦想,从幼年时的超人,到国的宇宙探险者,到后来的天文学家,再到今天的……梦想是变得越来越现实了,但假设现实是一条平行线,梦想是一条抛物线的话,那么,那条抛物线仍是高高在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与平行线重合的一天。
没办法,现实残酷啊,作为一个心理和生理都无比正常的成熟男人,他在寻找另一半的十余年的征途上付出了无数艰辛。对单身MM,他始终争取;对有夫之妇,他从未放弃;对十六岁以上者,他费尽心机;对十六岁以下者,他也刻意挖掘。从自由恋爱到相亲再到被相亲,他的目标越来越低,可是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
作为一个心理和生理都无比正常的男人,俺在寻找另一半的征途上付出了不少艰辛。对单身MM,俺始终争取;对有夫之妇,俺从未放弃;对十六岁以上女孩,俺注意发掘;对于十六的,俺有战略性眼光。历经无数次相亲与被相亲,俺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
上次相亲,坐下之后,他就和MM两个聊得甚是投机,相见恨晚,恨不得在桌上就把结婚协议签了。然而,就在站起来的时候,俺发现,俺比MM要矮1公分,心中的嚣张气焰立刻无影无踪,俺知道,这门亲事八成又要吹了。
俺见她脸带娇羞,神态可爱,不禁心中一荡,不由问道:“你当真喜欢俺?”她埋下头去,不敢看俺,道:“你猜”。
“喜欢”,俺脱口而出。
她面色更红,头更低,“你再猜”于是,白天第55次相亲又以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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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失败让他的心脏差夺胸而出,无他,因为至少在看他这完全没道理嘛,这个、这个大家不是聊得很开心的嘛,怎么会连第二次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一个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平凡,但也不至于那么令人反感吧?不过很快白天终又恢复了平静。
………………
黄昏。
白天走出咖啡馆,一轮红日斜挂在西边碧蓝的天空之中,虽然晴空万里,却没有展露丝毫的热力,给人的感觉,这是一轮冰冷的太阳,就如他此刻冰冷的心。看了看那西边漫天的晚霞,他不由自主地摇头晃脑道:“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就在刚才,他和一个文员MM两个人聊得甚是投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是一个魔兽迷,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是一个网络的资深白;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是前几天上指冲过三千后毅然投笔从戎的新股民。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二人越谈越高兴,越谈越投机,那架势恨不得在立刻就把结婚协议签了。
真是心有灵犀,就连上洗手间,也是不约而同。
可是倒霉就倒霉在这不约而同上。就在刚才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的时候,白天发现他竟然要比MM明显矮上一截,心中的兴奋劲立刻就无影无踪了。虽然mm穿着至少有10cm的高跟鞋,但是这总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接着他又发现,mm皱着眉头盯着他那发福的肚子。他的心理就直打鼓:这门亲事八成又要吹了。没办法人要胖,喝凉水那也不住。不过,白天的脸上倒是没多少肥肉,胖就胖在他那肚子上了,咋一看,少也有四个月的身孕。
回到座位后,mm伸出右手,微微一笑:“白天,我还有事,那我们就再见吧?”白天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可是见她脸带娇羞,笑容可爱,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再见?”
她把头一低,看着自己的鞋尖,道:“你猜?”
“明天。”白天脱口而出。
MM面色更红,头更低:“你再猜?”
“后天。”白天心慌慌。
MM摇了摇头,干脆不话了。
白天有些急了:“那你个时间吧。除了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时间,我一般都有空。”
MM抬起头,但是眼望窗外,嘴里带笑:“如果一定要给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白天不得不望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还有那尚温的半杯咖啡愣愣的出神。
于是,白天的第56次相亲又以失败而告终。
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初中那会儿,他还是很有女孩缘的男生,情书不去它了。还有家长找上门来,他弄得人家女儿整天胡思乱想,痴痴迷迷的,要他爸妈加强教育,杜绝早恋。可是谁能想到一不留神,十几年后,自己成了滞销产品呢?
天又叹一口气:“罢罢罢,只怨这个世界变化快。变话快。”
白天心情不好,自然也无心在街道上逗留,因此赶紧回宿舍。刚下地下通道,就见的乱哄哄一副场景。好家伙,七八个穿得破破烂烂,不是缺胳膊就是短腿的或坐或干脆趴在地上一起敲打着碗,一边嘴里大声叫嚷着:“先生,可怜可怜啊。”
“先生,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看到白天走近了,他们的声音越发大了几分,敲打碗的力气也顿时加大了好些力度。白天却是看也不看,大步流星的向前就走。人民政府可是早就呼吁大家不要给那些乞讨者钱币,因为政府有专门的收容所负责。他怎么着也得响应政府号召不是?
没走的几步,他就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一个板凳上。中年男人前面的地面用粉笔写了一大排的字,还有一个盛了几个硬币的搪瓷碗。这个乞丐倒是有些不同。白天也没有仔细去看那些字到底写了什么,但在白天看来却是最起码比前面那些人顺眼多了。或许人就是这样,第一印象很重要。也不知怎得,白天的心就动了一下。可一想自己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个月支出又有些超,因此最好在发薪之前剩下的日子还必须节俭些才好。怎么办?
嗯,自己前天好像收了一张十块钱的假币,要不就便宜他吧虽然是假币,但是好歹也是自己一分心意不是。起来那张假币仿真度还是蛮高的,要不是过不了验钞机,肉眼还真得未必有几个人能鉴别得出来。他掏出钱包,把那张十块的假人民币往那个中年人身前的搪瓷碗里一放。
前边的那几个乞丐顿时发出一片啧啧声。白天可就不管这么多,放下之后,转身就走。
“先生,你等等。”那个中年人却冲他开口话了。
“靠,不是吧,这么牛,远远的就看出是假币了。不能吧,这张假币质感不错,还有水印,如果不是有验钞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是假币。有这火眼晶晶的本事还做什么乞丐呀,真是屈才啊这样的人才都混到了这样的田地,想想自己倒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白天心想着,脚下加快了脚步。这给乞丐假币,要是被他缠上,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掌脸的事,想着这不等于自己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好的多那些事去干什么。
“先生,等一下。”中年人紧走两步,挡在了他的前面。
“有什么事吗?”白天告诉自己镇定、镇定,没什么好慌的。
“先生,您的气色不好,这两天可要心了。你有血光之灾哦。”中年人紧盯着白天的脸。
白天“腾”的一下火了,这个家伙还以为他老实呢?原来更刁。你你乞讨就乞讨吧?还扮什么神棍啊,真是不可容忍,假币都没你的份,拜拜了你勒V!~!
VIP卷 外卷己
第一章白天的苦恼
天叹了口气,重重的敲打着键盘:“又要写打斗的章节了,晕。”
古话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是这句话对白天来绝不适用。从到大他看过的武侠书没有万本也有近千本了,可是轮到自己写的时候总是搜肠刮肚的却也写不出两行字来。算了,天下文章一大抄,改头换面之后,谁还知道谁呀?白天在网上一阵搜索,很快找到了目标。这本叫《超级穷人》的不错,打斗算得上精彩了,而题材也不错,稍加删改,谁还认得出,就它了。
白天一阵得意,飞快的打着键盘,我改、我改,我再改。得,就这样了。半个时后,他用鼠标在“确认无误,上传章节”上,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搞定了的显示,已然是半夜一。他摇摇头:“无惊无险又是一天了。”肚子一阵叫唤,想想上一次进食似乎是在下午…,食粮是最后一包散装方便面,再不进食,显然有些对不住五脏六腑。于是他决定出门去买夜宵。
“这么晚了,你去哪?”他的女友赵菁菁从床上坐起,揉着朦胧的眼睛。
“肚子饿得不住了,去吃夜宵。要不给你带份?”
“我也饿了,和你一块去。”赵菁菁下的床来。
白天趿着拖鞋,穿着背心裤衩牵着赵菁菁借着昏暗的路灯走在寂静的路上。
在深圳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白天已经孤身混了五年。他现在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拥有一个时尚的职业:网络写手。确切地是一位不知名的网络写手。两年来网络上发布的也有七八本之多,当然其中有一半属于太监之作。因此为了不影响人气,笔名他也换了好几个,如今用这个潇潇的笔名也写了两本全本了,虽然订阅惨淡,但是他还是在咬牙坚持着。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估计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同人、玄幻、游戏、仙侠、都市、科幻、历史他写了个遍,无一扑街。现在写的是没有什么人气的武侠,有出头之日才怪呢?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现在花销少,一个月千把块钱也够他混了,当然赵菁菁的埋怨是少不了的,不过好歹早两年他还有积蓄。
当然五年前他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并不是写手。那时候初出校门的他应聘到了一份光鲜的工作——作手,按照内地的叫法就是操盘手。虽然只是一家台湾人做后台的私募基金,但是收入倒是不少,而且工作清闲。可惜连着几年股市低迷,越做越套,越做越亏,最后老板拍拍屁股,飞到海峡那边去了,临了还欠了白天两个月工资……一万六千块,如果不是需要办护照的话,他当时就会飘洋过海去找他了。当然事过境迁,想想自己就算去了,搭上一笔路费不,人生地不熟也不,人家还有黑社会背景,自己那绝对是去狼窝里做客——活的不耐烦了。没法子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
接下来一年,他为人才大市场做足了贡献。走马灯式的换工作,除了工资低以外,他做了两年作手养成的散漫的工作习惯,也让他和用人单位实在无法磨合,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就赶上了网络写手这个自由职业。他总是和赵菁菁自嘲地道:“老婆,只是差了一个字,由作改成了写,想不到差别这么大。”赵菁菁回道:“切,人家写手里还不是有那么多月薪过万的?”白天只好呐呐地道:“没奈何,你老公不会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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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歹他有积蓄,再降低一下生活标准,倒也不知不觉地混了两年。
白天和赵菁菁拐了两条街,终于来到了一家网吧边上的炒粉摊前。
“刘老板,两份炒粉,打包”
“好嘞。要加肉吗?”老刘的房子就租在白天的楼下,和白天白天基本睡觉,晚上码子的生活节奏倒是一样,他是白天睡觉,晚上偷偷得出来摆摊。起来白天也真有佩服他老刘这个北京老光棍,炒起着南方的吃——炒粉来,就是两个字——要得
“不用。不要青菜,多加粉,多放辣椒。”白天打着哈哈道:“为了提高娱乐档次,咱只能降低伙食标准了。”
老板挥动着大锅:“萧,你可真会话。”
正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白天猛回头,只见左边一个巨大的家伙猛向他砸来,他不加思索把赵菁菁向前面老刘的方向猛的一推,自己想要往前已经没有地方了,于是自己迅速向后一跳。
“砰”
一根水泥电线杆轰然倒地,正落在白天和赵菁菁刚刚站着的地方。
白天往左一看,原来是一辆水泥搅拌车撞倒了边上的电线杆。他暗自庆幸之余,再扭头向前看,发现并没有被电线杆砸到的赵菁菁和老刘此刻都倒在了地上。
“老婆。”他喊叫着冲上前,刚抱起赵菁菁,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此刻他的余光才发现原来有两根被撞断了的电线,此刻正缠在了赵菁菁的脚下。他想要挣扎,可惜已然身不由己,想要咒骂一声“靠”但是只勉强做了个嘴型,就浑身颤抖、口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
老板这时才大声地喊道:“来人啦。有人被雷劈了。”接着他下意识的往天上看了看,可惜,没有再看见闪电,也没有听到打雷的声音。
………………
三个时后。一见普通的双人病房。
“医生。我真的没什么事,就头有晕。”白天原地跳了两下:“我可以出院了吧?”
“没事,送到医院的时候,你都已经休克了。头发几乎全焦了,身上好几处都有灼伤。虽然肌肉、骨骼都没有发现有碳化的现象,也没有发现内脏有损伤和破裂。但是很难有没有后遗症。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为好。”一位中年的女医生一直摇头。
“可是大夫、阿姨,问题是我没钱啊,我要有钱,那还用?”
“这样啊。”女医生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叹了口气:“最少也要观察一晚上再。普通的电击都不能马虎,何况你们是被雷劈了。”V!~!
VIP卷 外卷庚
神约
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正中,虽然万里无云,却仿佛没有给大地带来丝毫的热量。这是一个寒冷的中午,就如白天冰冷的心。
“天空很蓝,白云很淡。落群的大雁啊,为何你这样孤单?是不是昨天的你,也有个她在陪伴?一个人的路,总是那样艰难。在这个冰冷的日子,请让特罗西纳的歌声带给你冬天里的一温暖。一个头戴草帽,嘴叼着空烟斗的游吟诗人弹着七弦琴,走到了阿瑟的身边。
原本一脸默然的阿瑟望了他一眼,双手在身上摸索着,然后伸出拿着七八个比索的右手递到歌者面前:“别嫌少,只有这么多了。”
“别,大家都不容易。”歌者特罗西纳停止了他沙哑的歌声,嘴巴冲着前面的大铁门努了一下:“怎么,还是不行?”
阿瑟了头。
特罗西纳身体靠着铁栅栏,右手在阿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老弟,你在这等了五六天了吧?”
阿瑟苦笑了一下:“今天是第七天。伯爵还是不肯见我。”
特罗西纳把七弦琴放在地下,靠在墙边。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烟丝放入烟斗。一阵忙活后,燃起来,美美的吸了一大口。望了冻的脸发白口发青的阿瑟一眼,把烟斗往前一递:“天冷,老弟来一口,就暖和了。”
“谢谢,我不抽烟的。”阿瑟摆了摆手。
特罗西纳下意识的碰了一下挂在腰间的酒壶,猛然想起阿瑟也不饮酒,于是停了下来:“阿瑟,你可真是执著啊。不过这些贵族老爷一个个都是心硬如铁,我看除非山无陵,海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这些老爷们才会生出一善心。”
阿瑟一开始没有话。良久,从牙齿缝中挤出了一句:“我知道,可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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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罗西纳沉默了。阿瑟在约翰老爹的酒馆里已经作了五年的酒保,而这几年特罗西纳每周总有三五天在约翰老爹的酒馆里驻唱。虽然两人没有过多少话,但是对于阿瑟的事情,他还是一清二楚,其实酒馆里的大多数老客人对于阿瑟这位兼职的魔法学徒都是门清,并且常常在酒桌上津津乐道他的故事。
阿瑟,全名阿瑟.海因里希,老家在科顿帝国南方奥瓦里镇。父亲安德烈是镇上再回头酒馆的会计兼厨师。母亲约翰娜靠缝补洗刷兼临时帮佣贴补家用。虽然是自由民,但是养活三个孩子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阿瑟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安德烈勒紧裤腰带还是让他在三十公里外的斯图特城上了学。当然安德烈对儿子也没有太高的指望,只希望阿瑟能认识些字,再能算清简单的账目,将来在镇上作个全职的会计就心满意足了。因此,家里面也只打算让阿瑟读完学也就作罢,一个学毕业生在奥瓦里这样偏僻的镇上也算得上是个文化人了。
六年前,也就是在阿瑟上五年级的时候,他原本作会计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位于科顿帝国都城泽但的帝国魔法学院因为生源枯竭,所以派出多名魔法师前往帝国各地招收魔法学徒。风系魔导师弗里德里希路过斯图特城,意外的发现了天才阿瑟。年仅十一岁的阿瑟从未接触过魔法,但的确是个天才,因为通过水晶球的测试,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中阶见习魔法师的水平。这样的魔法天才简直就是百年难遇,弗里德里希激动地热泪盈眶。更何况在这个魔法师被各大教会挤压的日渐凋零的时代,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才更见珍贵。
唯一的遗憾就是阿瑟拥有的是雷系体质。在这个世界充斥着七大元素:光明、黑暗、水、火、风、土、雷。而在这个世界也有六大教会,供奉除雷神以外的六大神衹。教会里面的神术师们因为均供奉了各自的神衹,所以可以比魔法师们轻松的多的施展魔法。而魔法师们不供奉神,因此他们只能通过和元素的沟通,来施展魔法。虽然没有了教会的约束,但是修炼魔法却困难得多,而且似乎现在魔法师们和元素的沟通越来越难。这也使得魔法师越来越少,魔法师的地位也是江河日下,不但不少魔法们纷纷投入各大教会,而且稍微优秀一的魔法人才也都投入了各大教会旗下。如果不是各国对教会都有所顾忌,因此在财力和其他方面都大力支持本国的魔法协会,恐怕魔法师早就成为稀有动物了。但是魔法师这个职业的衰弱还是越来越明显,因此帝国魔法学院才不得不派遣魔法师们到那些教会势力薄弱荒僻一些的城来招生。
本来因为并没有供奉雷神的教会,在七系魔法中雷系魔法师完全不受神术师的打压,应该成为魔法师中最蓬勃的一系。可惜事实恰恰相反。在魔法师中雷系魔法的数量是最稀少的,已经快成了濒临绝世的职业。在公开纪录中这最近五百年来等级最高的不过是一名下阶的大魔法师——四百多年前的斯蒂安.德布雷。据这位大魔法师斯蒂安的精神力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一般魔导师下阶的程度,可惜却只能施展六阶段魔法。而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雷元素太过稀薄,以至于根本无法聚集更多的雷元素。所以虽然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施展八阶魔法的要求,虽然他拥有施展八阶魔法的咒语,但是传中他最多只能施展出六阶魔法。而且这几百年来,据各国的雷系魔法师反应,不但呼唤雷系元素越来越艰难,而且似乎空气中的雷元素也是越来越少。因此雷系魔法师被称为最没有前途的魔法师。很多雷系体质的人干脆就不学魔法了,因为反正也是没有出路。
要不要招收阿瑟,弗里德里希犹豫了很久。最终他还是决定招收阿瑟。虽然如今的帝国魔法学院中根本就没有一个雷系的魔法师,不过毕竟天才难得。而且各系魔法师虽然修炼的魔法不同,但是修炼过程却很相似,无非就是三个过程。一就是通过冥想来不断提高自己的精神力。二通过身体的感悟来获得与元素的沟通。三通过咒语来施展魔法。第一个过程是完全相同的,第二个过程与魔法师的体质以及悟性有关,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过程,实际上每个魔法师和元素的沟通方法都有不同。而有些魔法师无论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和元素进行沟通。因此只能停留在魔法师的层次。这也造成了许多年轻的魔法师眼看进步无望,转而投靠教会的原因。阿瑟的天资很好,不但精神力很强,而且在弗里德里希的引导下,仅仅化了四个时的时间,就感觉到了空气中雷元素的存在。
唯一的麻烦就是咒语。弗里德里希的记忆中在学院的图书馆中应该有一本记录雷系魔法咒语的书籍,只是他平时并不关注与此,所以也不能确定还有没有。不过帝国的德布雷家族子弟中时之七八都是雷系体质。那位斯蒂安.德布雷正是德布雷家族的先辈。虽然如今并没有听德布雷家族中有达到魔法师级别的子弟,不过他们手中应该有保存这方面的书籍。
一番考虑之后,弗里德里希决定招收阿瑟为魔法学徒。科顿帝国为了扶持魔法师,所以规定魔法学院的学生不但学杂费一律由帝国负担,而且每个月按等级发给一定的奖金一资鼓励。魔法学徒自然得到的最少,每个月只有一枚银币。
海因里希全家一个月不吃不喝、辛辛苦苦也只能赚到不到九十比索。安德烈夫妇对于这个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而且魔法师虽然不如以前风光,但是和会计相比那绝对是天差地别。所以欣然同意了阿瑟前往泽但的帝国魔法学院学习魔法。
可惜老天不作美。到了学院,弗里德里希发现,那本记载着了雷系魔法咒语的书籍由于上百年没有人阅读,所以早就书架上下架,而丢进了地下仓库中。更糟糕的是由于管理员的疏忽,地下仓库里进了老鼠还有书虫,大批的书籍被啃了个稀烂。那本记载着雷系咒语的书虽然没有彻底消失,但是也已经绝大部分残缺不全,唯一能够勉强看清楚的只有最前面的纪录者一阶魔法雷弹术。
无奈弗里德里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德布雷家族上,可惜去了多封信,最后甚至清出了国王来也毫无用处。
在弗里德里希看来,所谓的咒语其实就是魔法师前辈们在和元素的沟通中所达成的特定的契约。一个真正强大的魔法师应该是完全可以用不着咒语就可以驱动元素。当然这样的魔法师只是存在于弗里德里希的脑海中,不过他还是安慰阿瑟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可惜阿瑟不能不急。因为如今的阿瑟早就不是一个月前的阿瑟了。一个月前的一次意外中,来自地球的白天李代桃僵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了阿瑟.海因里希。V!~!
外卷之海枭
外卷之海枭
第一章一百二十五年不失业
“白天白天”前台姐声音拔高了几度,没有听到回答,她皱了皱眉,快步走向大会议室:“白天,白天在不在?”
二十几个等待应聘的男男女女一起转头望着她。
“来了,来了”一个男子慌慌张张的从公司大门处飞快跑来:“到我了。是吧?”
前台姐皱着眉,没有话。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走廊上抽烟……”男子两手互搓,显得有些局促。
“你是白天?”前台见他了头,握着应聘表的右手一招:“跟我来”
……
一个时后,茶水间。
白天拿着一次性水杯正接着水。
一个身穿黄色西裙的女孩放慢脚步、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
“老婆,你们公司可真够麻烦的,不就应聘个销售员吗?见了五、六个人还不够?”李永背对着她摇了摇头。
“什么五、六个?人事经理、销售经理、办公室主任、销售副总……”女孩掰着手指算着:“总共才四个嘛。这程序昨天我不都告诉你了吗?你呀一都不用心,他们刚才都跟我了,你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我给你的那些材料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啊?”
白天转过身子,搔了搔脑袋:“老婆,别生气了。我是看过了,不过上面都是些什么种子啊、饲料啊,我看不了多久就睡着了。”
看着女孩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低声嘟啷了一句:“不就是个销售员吗?我又不搞技术,弄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这不是折腾人吗?”
“这么你是不想来啦。好、很好。”女孩头,转身要走。
白天赶忙一把拉住:“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总得给我一次机会吧”
“是你自己的哦。我也不是非要你来我们公司。可是这都半年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没有一份工作能超过一个月的。为了你,我可是拉下脸来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次如果还不行,那……”
白天握紧拳头:“放心吧,老婆,这次不成功就成仁”
“你别大言不惭了,我跟你,前面虽然你表现不佳,但也还好,现在就最后一关了。你好好的再把资料看一遍,胜败就在此一举了。”女孩顿了顿,声道:“那范依依可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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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哦,就你们老板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女儿。”
“是啊,她现在是总经理。如果她看你不顺眼,谁话都没有用。”
白天不断得摇着头:“咳,如今这世界怎么这么多女强人呢?男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切,她算什么女强人?不过就是生来命好,有个好老爸。”女孩不满的撇了下嘴。
“人一生就强我们一头,当然是女强人了。”白天看着女孩黑着脸,赶忙手一举:“时间就是份好工作,我看资料去了。”
“你是师范毕业。”范依依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不做老师呢?据我所知现在内地老师的待遇也是不错的。”
白天眼皮抬了抬,心想:这女人长得倒是不错,可惜太傲了。嘴里道:“一毕业,我女朋友执意要来深圳,所以我就一起来了。”
“噢,还是个模范男友。”范依依了头,笑了。
白天也笑:“没办法,现在女士的地位崇高嘛。”
“那这么,假如公司聘请了你,而你女友因为某些原因要去其他城市工作,你就会辞职。随她而去是吗?”范依依依旧微笑。
“嗯,那个……”白天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不敢她的女秘书——李薇就是他女朋友。公司有规定,同事之间不准谈恋爱,一经发现,两人只能留下一个。
“好。我明白了。”范依依低头看了一眼求职表格:“你是学历史的,这似乎和销售不搭边啊?”
“我不这样认为。”白天一下精神了,这个问题他早就准备充分了,回答起来绝对胸有成竹:“历史是人创造的,研究历史就不可能不研究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个喜爱历史的人必定是一个洞悉人性的人。而销售这个职业实际上也是在和人打交道。我认为一个优秀的销售员所必不可少的品质之一就是必须洞悉人性。”
范依依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么,你是个洞悉人性的人啰,那么你猜一猜,我会请你吗?”
白天愣住了。
范依往老板椅上一靠:“我这个顾客的心里很难猜吗?”
白天忽然站了起来,默默的向外走。
“喂,连猜的勇气都没有吗?”范依依前后摇曳着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你很空虚,所以这么无聊,是吗?”白天停住了,回头轻飘飘飞出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范依依呆住了,望着他。
“没什么意思。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什么智慧。”白天转身就走。
“站住。”范依依张了张嘴:“你这一出门,可就自动放弃了一个好机会哟。”
白天站在门边,右手抓着门把,停了足有一分钟:“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完快步向范依依走来。刚走两步,忽然脚一滑。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左侧倒去。
“心。”范依依大叫。
“哐啷”一声响。
“你……你”范依依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手颤抖的指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白天。
白天把两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万幸,万幸,没伤着。”
门“哐”一下被推了开来。
范依依的秘书,白天的女友,李薇神色惊慌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碎片,脸色更是煞白。她十分清楚这个宋朝青瓷大花瓶,是范依依的父亲董事长范百川三年前花60万买来的,而且听很有升值的空间。
“出去。”范依依手往门外一指。
“看在你钱多的份上,我听你的。”白天笑嘻嘻的就要往外走。
“我没你。”范依依的这句话夹带着牙齿摩擦的声音。
李薇快步走了出去,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你是故意的。”范依依恶狠狠的盯着白天。
“我谨向全能全知的上帝起誓,拿出我的良心,所之话绝无虚假,愿上帝保佑我。”白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的,五张一块的钢蹦:“我的兜里只有15块,我的存折里还有687块。”
范依依两只手握成拳头,捏得紧紧地。
“不够?这张公交ic卡里大概有四十多块,要不你也拿去。”白天一幅无辜的样子看着她。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范依依强忍着气,一字一顿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现在我应该被聘上了吧”白天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高低不平,参次不齐的牙齿。
“你……?”范依依喘着粗气:“有种。”完她快步走到办公台前,拿起电话:“刘经理。你过来一下。”
…………
范依依打开后车门道:“上海宾馆。”
“范经理,这会儿上海宾馆正堵着够呛呢?你确定要去吗?”坐在驾驶位上的白天侧着身子询问。
“怎么是你?”范依依问道。
“刘经理有个司机今天正好请假了。所以让我今天就上班了。”白天笑眯眯的道:“范经理,你不认为把我这么优秀的人才放到司机这个岗位上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吗?要知道浪费人才可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浪费。”
“那你认为什么岗位合适你呢?”
“无所谓。”白天耸了耸肩:“薪水高的岗位在我眼里都是好岗位。其实我也是为公司着想。我现在欠公司60万。可是司机的薪水一个月才1200。深圳政府有规定,特区内最低工资为810元/月。就算800吧,剩下每个月400元还账。就算不算利息的话,我也要125年才能还清。其实我是没关系,最起码我这辈子工作有保障了。可是以这样的工薪水平想要再活125年,恐怕难度很大。这可就意味着公司的损失。所以……”
“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范依依挑了下眉毛:“不就是60万吗?我们范家玩得起。你想用一辈子耗着,行,奉陪。从现在开始只要还在公司而又不被罚款的话,我保证你每个月都能拿到市府规定的最低工资。不过,我看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林氏珠宝行。”
“不是上海宾馆吗?”
“不尊重上司的指令。白天,我通知你将被处于五十元的罚款。恭喜你,第一天就中了大彩。”范依依笑眯眯的道。
“你……”白天了一个字,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
历尽痛苦的白天终于把车开到了林氏大厦前的停车场。其间,由于技术不熟练,遇红灯刹车不及,被电子眼留念一张;因道路不熟,拐上了单形线,在人行道上抱着侥幸心理强行调头,成功后,顺着一道闪光发现藏在树梢后的电子眼一只;因多次耽误了时间,被范依依催促,看路上车辆稀少,遂以时速100急行。过立交桥时,再度留下了美丽的车影。
算算将要付出的罚款650元,白天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你真是,我决定了。这司机是不能干了。我看你还是干杂工去吧。”范依依愤愤地下了车。
“靠,杂工就杂工,反正每个月都拿80天正想着,就听见“哐”的一声:“惨了。”白天眼睛一闭。原来他停车的时候一不心,车一歪,撞到了左手停在那里的宝马730的后车镜。
“白天。”这一幕被下车才走两步的范依依看了个正着,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因为她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钱。天啦。看样子还是免了他的60万债务的好,否则不知道还要搭上多少个60万。她心里忽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
白天别她着叫声一下,原本在倒车的他心一惊,刹车刹晚了,一下刮着了正从车后经过的一名男子的一个黑色的大手提袋。
只听见“稀里哗啦”一声响。手提袋被拉开了一个口子,金条、钻石顿时洒了一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白天嘴巴张成o形。接着他打开门,还没有来的及下车,一只手枪在了他的脑门
外卷之催出的意外
外卷之催出的意外
有海是座不靠海的山城。这里离海边至少有上千里的距离,至于为什么叫有海没有确切的答案,其中一种法是大概是越没有什么就越期盼什么吧
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即便是已进了腊月,依然如此。还不到六,街上的人已是稀稀落落。偶尔有一、两只麻雀从电线杆上俯冲下来,“叽叽喳喳”的叫着,然后又迅速拉起,飞了开去,让这冬日的黄昏添上一生气。
钟晓菲和白天背着书包坐在路边的锈迹斑驳的长凳上。一盏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边上篮球场上的几个男孩在追逐着篮球,眼睛却不时的瞟向这边。
钟晓菲和白天从都在白家村长大,两人的生日只差三天。的时候,钟晓菲的妈妈白玉芬奶水少,没少麻烦白天的妈妈杨爱红。再加上两人学、初中包括现在的高中都是同班,因此两家人走的还是比较近。两人也真正是名副其实的两无猜、青梅竹马。
两家的关系在他们上了初中以后,还是有些开始疏远。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钟晓菲的爸爸钟志民靠着跑了几年运输,赚了些钱,在他们上初中的前两年,办起了一个砖厂。也许是钟志民的财运来了,厂子一开张,生意就一直红火得很。到如今六年多了,不但砖厂扩大了七、八倍,还开了一家皮革厂,拉起了一支建筑队。如今钟志民在有海县也算是个知名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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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父亲白长顺比钟志民还要大两岁。论学历,他还是个老高中生,而钟志民学都没有读完,原本两人都是农民,现在一个成了农民工,另一个则是农民企业家。
经济上越来越大差距使得两家不可避免的生疏起来,再加上两年前,白家两口子为了多赚些钱跑去了广东打工。平时之间就没有了来往,关系自然也就更淡了。
不过,两个孩子关系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大眼,陪我去嘛。”钟晓菲从到大,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叫白天的名,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冰淇淋。”
白天喜欢吃冰淇淋,尤其喜欢在冬天吃冰淇淋。
“不行,老钟。我不能让你去参加迷信活动。”白天毫不犹豫地摇头。钟晓菲比白天大三天,几乎是从会话开始,她就一直逼着白天叫她姐姐。白天是抵死不从。四岁的钟晓菲见别的叔叔阿姨都管父亲叫“老钟”,父亲总是笑呵呵的应。因此,她退而求此,让白天称呼她为老钟。这个称呼当年可是白家村的一个经典笑话。一晃老钟叫了十三年了。
“都和你了一百遍了,催眠不是封建迷信。要不然怎么能在县政府大礼堂开见面会呢?”
“那可不一定。”白天摆摆手,振振有词:“前几年,县政府大礼堂还开过好几次的气功大会。后来那几个气功大师一大半不都因为诈骗被抓起来了。这年头人都学精了,什么都要弄个包装。”
钟晓菲嘴一撇,气呼呼的:“胡什么呀。人布莱恩教授当年可是牛津留学生,心理学博士毕业后,又在剑桥担任心理学教授。现在不但拥有英国催眠师学会认证的催眠治疗师和催眠训练导师资格而且还是全英临床催眠治疗协会的理事。据才三十五岁的他已经是世界尖的催眠治疗大师了。你不知道就不要乱好不好”
白天没有话,抬起头,眯着眼睛望着越老越黑的天。
“你在看什么呢?”钟晓菲也抬头看去,天黑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我是在想啊,怪不得有位伟人:这世界通常都是公平的,它让人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往往会让人失去一样东西。”
“你到底想什么?”
白天一脸的忧国忧民:“我们的时候生活的确不富裕,一个月能吃一顿肉已经算得上蛮舍得的家庭;过年的时候,一堆孩在人家打完的爆竹里能捡出几个没引爆的爆竹就会高兴的大半天都合不拢嘴;一个月能得到五分钱的零花钱,就足够让村里其他的伙伴们患上好一阵的红眼病。想想那个时候真的很穷啊。不过,那时候大多数的人都还是比较满足的。尽管那是一种封闭状态下的满足。”
钟晓菲没想到他忽然出了这么一番话,一时间想起了许多时候的滴滴,虽然有些恼怒他岔开了话题,忍不住讥讽他一下,但声音温柔了许多:“大眼,你不是现在就老的开始怀旧了吧?”
白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双手将书包抱在胸前:“改革开放以后,尤其这几年生活水平的确好了许多。我们姐弟三人都在读书,前几年为了给爷爷治病,家里又借了不少债。因此我家在全村都算得上比较穷的,但如今就算一星期吃上三顿肉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过年的时候,我们三姐弟也再不馋肉了。那些鸡呀、鱼呀、肉呀,我们根本就不动筷子,弄得我妈总是很不高兴的我们忘了本。”
钟晓菲没有话。只是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她不知道往日闷闷的伙伴今天是怎么了,岔开话题不,还罗罗嗦嗦起来一大通。
“生活的确是好过了。可是吧,这有好就有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时候,大家总是习惯……怎样怎样,可现在呢人们总是人美国……如何如何。仿佛一夜之间,西方的一切都变成时髦的先进的,而国内什么东西都是老土的落后的。”白天忍不住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就想:这外国人的屁难不成也是香的?”
“白大眼”钟晓菲忽的站了起来,屈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白天的头上敲了起来:“好啊,你现在长本事了,会拐弯抹角的骂人了?还敢骂我崇洋媚外?”
白天一边躲闪,一边赶紧双手把书包举起,在头上:“你本来就是崇洋媚外吗?”
“你,我什么时候崇洋媚外了?”钟晓菲手指敲到了白天书包里的铁文具盒上,吃痛,连忙甩手
外卷之自费生
外卷之自费生
黄昏,夕阳把最后的余光投到这片美丽的山坡上,草反射出金黄的阳光,使绿色的山坡好象穿上了一层金色外套一般灿烂中带着几分庄严的肃穆。
倒霉呀,倒霉。自己竟然将要成为皇家魔法学院执行末位淘汰制后要开除的第一人。窝囊不,自己跟本不知道回家怎么面对那勒紧裤腰带为他筹集昂贵的学费、希望自己能成为高贵的魔法师的老爹。为了筹学费,省吃俭用的老爹可是把不得不狠心酒馆都盘了出去,如今成了为别人打工的掌柜啊。这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呀。
后悔呀,后悔。不该只顾着去追求那美丽动人的朱丽,而荒废了自己的学业。要知道当初进校的时候自己的成绩可是排在前三名的。如今算是正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愤恨呀,愤恨。虽然自己的确很差,但是无论怎么算却绝对不可能排到最后一名的。那些贵族的子弟成绩明明比自己差的多嘛。神呀,睁开眼睛开开这世间的不平吧。
虽然想法很多,但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虽然朱丽出了个主意,那就是趁现在成绩表还没有交到学校之前,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去求一求导师约翰。并分析这个消息不定就是约翰故意出来的,就等着他上门呢。众所周知约翰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可问题是翻箱倒柜自己也只找到了不到一百多个比索。这钱显然不足以让见多识广的约翰老师满意。但是汉斯却也明白如果皇家魔法学院真要执行末位淘汰制的话,自己就算筹集到了一笔钱,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作用。因为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自己无论怎么筹,都比不上那些贵族子弟。至于那么比自己家境还要不如的学生似乎没有一个和自己相提并论的。所谓知耻后勇啊,越是贫穷越是知道珍惜这学习的机会来自不易,想到这里他就越发郁闷,越发不知道要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被皇家魔法学院扫地出门后,自己真正是无颜见家乡父老了。不过呢,事情到了这一步,汉斯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这个事情只是导师约翰故意散布出来意图勒索自己的花招。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给约翰这个老王八蛋送去钱,那就万事皆休了。可尽管如此,钱对如今的他来同样也是个大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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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无奈之下火系大魔术师汉斯决定铤而走险,干些劫富济贫的无本买卖。
鲁克城的北郊是一片草原。除了牧民、猎人外,很少人来。这里一向人烟稀少。
神啊,保佑我吧。瑟瑟的秋风中,汉斯在祈祷。他的心又一次的加速起来。
就他了。面对第十二个过客,汉斯终于鼓足了勇气。虽然此人看起来只是个吟游诗人,身上应该没有什么钱,但是……就权当练个胆吧。谁让他孤身上路呢,谁让自己有些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冻得快成冰棍了呢。
汉斯深呼吸一口,左手提刀、右手则拿着魔法仗冲了出去,正准备大吼一声:“打劫。”没想到,太过紧张,一不留神左脚踩到一个石子,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更糟糕的是他身体一下压在了一只爬满了蚂蚁的死老鼠上。
待到收拾干净之后,发现那吟游诗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又羞又气之下,汉斯倔劲腾的上来了。拔腿就追了上去。
汉斯追了不久,就看到了那吟游诗人的身影。他情不自禁的放轻脚步同时加快速度向前追去。一阵风吹来,前方飘来阵阵肉香。原本就饥肠辘辘的汉斯顿时口水直流。定睛望去,前方隐隐约约有个火堆,火堆旁似乎有个身穿红衣的身影。
………………
“天空很蓝,白云很淡。落群的大雁啊,为何你这样孤单?是不是昨天的你,也有个她在陪伴?一个人的路,总是那样艰难。在这个冰冷的日子,请让游吟诗人特罗西纳的歌声带给你秋天里的一温暖。”一个嘴叼着空烟斗的中年男人弹着七弦琴,走到了火堆前。右手拿着一有些破旧的草帽颠了颠,七八个比索在碰撞中哗啦哗啦作响。
坐在火堆边的白天望了他一眼,眉毛翘了翘,把架子上的羊肉串挨个的翻了一遍,这才咂摸了两下嘴,终于鼓足勇气,伸出右手:“大叔,能借给我一百个比索吗?”
特罗西纳连退了两步,发现面前这个男孩的眼睛盯着草帽里的比索都有些直了,赶忙右手一抖,哗啦啦一声比索全进了他的兜里,然后把草帽戴在了头上。
白天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特罗西纳。
特罗西纳又退了一步。打量着这个少年。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或许更些。虽然少年个子比中等个头的自己还要高一个头,估计差不多快有两米了。但是他那豆芽菜的身材和那稚嫩的脸庞显示他还是个处于抽条期的少年。他虽然穿着一件红色的法师袍,但是没有系腰带,因此无法知道他是个什么阶级的火系法师。(注1)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枚白色的校徽,显示着他的身份——帝国皇家魔法学校的学生(从年龄估计不可能是老师)。他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非常明亮,尽管此时他皱着眉头,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股子机灵劲。他有一头浓密而金黄的头发,肤色白嫩,总之看上去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家伙。
“法师先生,别开玩笑了。”特罗西纳脸上迅速的堆积着笑容,虽然有些干涩。
“我没有开玩笑,我想回家。可是马车费还差六十个比索。”白天的样子充分诠释了可怜巴巴的含义。让的特罗西纳都动了恻隐之心,仿佛不借给他就是莫大的罪过一般。
“可是,可是……你不是帝国魔法学校的学生吗?”特罗西纳狐疑的望着少年。
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虽然有很多的技能,但是归期根本修炼的都是斗气或者魔法。在这个世界充斥着光明、黑暗、火、水、风、土、木七种元素,而大多数的人类体内都有一种元素含量特别高,通常也被叫做某元素体质。他也比较容易修炼该元素的斗气和魔法。所谓的修炼斗气,实际上就是不断地把体外的元素吸收转化为体内斗气的过程。而魔法的修炼则主要是通过精神力来役使元素为魔法师所用。
斗气的修炼可谓入门易,修炼难。要修炼斗气基本上没有什么太苛刻的要求,但是想要修炼高深,就必须拥有一副非常强壮的身体,否则根本无法容纳太多的斗气。不过修炼斗气本身也可以强身健体,所以基本上是这个世界普及的全民运动。
而魔法的修炼则属于入门难,修炼更难。人的精神力的提高是很困难的。所以魔法师更需要的是天赋。魔法协会把一个魔术师资格考核的精神力规定为100,而如果一个人刚出生时精神力没有超过四十的话,通常被称为魔法废材。而如果有精神力超过100的婴儿,一旦向帝国政府报备,在成年之前就能够特殊补贴。可惜,不要这种天才,就算是精神力超过四十的婴儿的概率也不到十分之一。再加上魔法的修炼是一个枯燥、漫长而又艰辛且花费巨大的过程,即便是那些出生就精神力超过100的魔法天才们也有许多终其一生只能达到魔法师或者大魔法师这样的中级职业者的地步。所有魔法师虽然尊贵,但是大多数人对于这个职业还是望而却步,因此,帝国修炼魔法的人口比例从来没有超过万分之一,也就是一万人。而低级职业者和高级职业者又占据了其中的绝大多数。
帝国皇家魔法学院是卡尔帝国魔法学院的最高学府。这里的学生不但不需要学费,而且帝国海发放不菲的补贴。当然毕业之后也必须为帝国服役最少十年。只是这里的学生大多数即便不是非富即贵,也至少家产殷实。因为修炼魔法的过程的确是花销惊人。偶有几个家境一般甚至贫困的学生,那都是很就被帝国重培养的所谓超级天才。怎么也不可能才出现这种因为缺了六十个比索而出现的窘迫局面。
“我……我是自……费生。”白天的脸涨得通红。白天完这句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老子在地球上就是读的自费生,没想到到了异界还是个自费生。而且混得更惨,变得要向人开口讨钱了。
嘿,可怜得家伙,和我一样。趴在草丛里的汉斯如是想。但是这个家伙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呢。全校学习火系魔法的学生虽然有三百余人,可是这么高个子的学生却没有一个。就是整个学院这样高个的学生好像也只有那么两三个。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假冒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呢?
“哦。想不到现在皇家魔法学院的老古董们也开窍了。”特罗西纳摇摇头:“可是,既然读的起魔法学院,怎么会为几十个比索发愁呢?”
外卷之妖言
外卷之妖言
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正中,虽然万里无云,却仿佛没有给大地带来丝毫的热量。这是一个寒冷的中午,就如白天那冰冷的心。
这是什么鬼太阳白天心里暗骂了一句,站在寨墙上眺望:时值十月中旬,早已金风飒飒,黄叶纷飞。到处一片枯黄,更教人意兴阑珊。
白天重重地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牛头马面都收。转旬又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然后他抬起左手用力的拍了拍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老牛,你兄弟来了。想办法向他们借钱。”顿时脑海中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子,你不知道我现在很虚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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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白天哼了一句。
“我还不是为你好。”一声哀怨响起。
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天就是不想让我安生。他嘴里念叨着,往事历历在目。起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可是往昔却已恍然如梦,无法回头。
悔呀,悔。悔不该那天拿了老爸地墨玉戒指去羡啊虚荣心真的会害死人啊。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打听到唐沥沥酷爱古董,然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偷拿了老爸收藏的墨玉戒指去参加她的生日,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家里有车有房,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富,但他这个独生子就是什么也不干,这辈子也能过个康生活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太走运呢还是太霉运。估计这墨玉戒五百多年来至少在上百人手中流传过,谁也没有发现它的秘密,偏是到了他的手上,给破了。那天生日宴会上一时找不到东西开酒瓶,他脑子一热,就想在李沥沥面前逞能。谁知道最后牙齿咬出血了也没能把啤酒瓶给咬开。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先是不心把血沾到了墨玉戒上,然后取下来的时候被别人碰了一下,墨玉戒掉进了便池。他正捏着鼻子把戒指捡起来,忽然一道白光闪现,他稀里糊涂得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四周嵌满了夜明珠的山洞中。
还没等他琢磨过怎么回事来,面前那块平整的大青石上忽然就出现了一道白光,接着就是一个身穿黄色道服的老者的光影。未等他开口,那老道就“噼哩啪啦”连绵不绝的了一大通。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这个老道自称紫霞仙人。此洞是紫霞居,而那块墨玉乃是他成仙前炼制的一个芥子空间——紫霞珏。因为空间乃是他所建,所以无论相隔多远,他都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因此五百年前,他破碎虚空、羽化登仙之时,他就把留给了徒弟,想着将来可以凭此和人间的徒子徒孙们联系,以便照看一二。谁知他一到仙界发现自己实在弱不可言,于是忙着提升自己的仙力。没想到的是一次闭关就修炼了两百年,更没想到的是出关之后,他竟然感受不到了紫霞珏的存在。而存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紫霞珏被毁了,二是紫霞珏已成了无主之物。紫霞珏被他的徒子徒孙们当作师们第一至宝,无论是哪种情况,那都表明他的徒子徒孙们遭受了重大变故。他急得不行,可惜没有一头绪,因为从他成仙以后,得成正果的人越来越少,过了一百年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升入仙界。原因嘛,紫霞仙人也明白,那是因为地球的灵力越来越稀少的缘故。
这以后,他一直在等待期望能够有人得到紫霞珏,破开它的禁制,这样他也能够得到后辈们的消息。(后来,白天才明白原来紫霞珏五百多年一直没有得到灵力的补充,所以禁制变得越来越稀薄。最后因为浸泡在童子尿中,禁制被破。又因为沾上了他的血迹,所以自动认他为主了。)
紫霞后辈们的消息自然是无从得知了。而紫霞仙人通过神念快速的在地球上搜寻了一番后,不禁为地球上如今如此稀薄的灵气感叹万分。不要升仙,就是修成金丹都已经是万万不能了,想不到伍百年后地球已经成了修真的绝地。紫霞仙人感叹之余,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老天让白天得到了紫霞珏,那明与他缘分不浅。所以如果他愿意的话,紫霞愿意接他到仙界并传授他仙术。
本就有些迷迷登登的白天听到了这里就更加迷糊了,同时又激动万分(成仙啊,长生不老啊,能不激动嘛)。接着白天又被紫霞普及了一下修真常识。
所谓修真也就是修仙。地球上曾经有无数的修真们派,所习虽然各有千秋,但是大致可以分为筑基、开光、金丹、元婴、出窍、合体、渡劫、大乘八个阶段,度过天劫之后,就能羽化成仙。修真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不断吸收外界的灵力转化为自身的真元力,使自身不断变强的过程。在金丹期之前也被称为练气,而只有结成金丹之后才真正步入修真,不但寿命可以大大延长,而且运转真元力的方式也和之前完全不同。生成元婴后就步入真正的修仙境界,或者此时修仙者已经完全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因为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修仙者的寿命是无限的。而且之后即使修仙者停止修炼,他的元婴也会自动地不断的吸收外界的灵力,从而使修仙者不断强大,区别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最后在白天的追问下,紫霞又有些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什么是羽化登仙。所谓的仙界和人间是处于不同的空间,只有用具大的力量才有可能破开空间壁垒。一般来只有达到大乘期以后才有可能具有如此大的力量。进入元婴之后,随着真元力的不断加强,修仙者的身体也会不可避免的不断膨胀,一旦身体无法压制这股力量,就会气血爆裂而死。而唯一可以避免的方法就是破开空间壁垒前往仙界。这也就是所谓的羽化登仙。当然要破开空间壁垒也是很不容易的,这个过程也就是人间流传的所谓天劫。
听到这里,白天当时就更加彷徨了
外卷之剑师
外卷之剑师
潮湿的雪花飘在白天的脸上,寒风鞭打着他的衣服。
下午,天色即将变黑之前,来到城门前。两名士兵正忙着挂一盏刚刚燃的路灯。其中一个士兵又瘦又高,有着一张歪嘴。另一个虎背熊腰。我从他的身边走过时,心里直发慌。但他和善的目光使我斗胆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并且大声地问道:
“请问,哥德学院怎么走?”
“朝前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再向东走”
白天一边向他头表示感谢,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这座我从未来过的哥德堡城。身旁的人们都匆匆忙忙地赶路,一个老太太抱着一捆柴火棍,一下滑倒在雪地上,那些得可怜的柴火棍全都撒落在雪地上。
……………………
两名考官一个又瘦又高,有着一张歪嘴。另一个虎背熊腰,满头白发。
第一个报名者上前。
歪嘴张嘴问道:“你为什么想报考哥德?”
“因为、因为我从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那你直接参军好了,我想公国不会拒绝你这样的士兵。下一个。”
“……“
第二个报名者上前。
歪嘴依旧问道:“你为什么想报考哥德?”
“因为、因为我从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剑师。”
“那你应该去报考魔武学院。你来错地方了,同学。下一个。”
“…………”
接着第三个报名者上前。
这次问话的是白发。可是问题还是那个:“你为什么想报考哥德?”
“因为哥德学院是我最向往的地方。”
“嗯,很好。明天早晨拿着它来这里复试。”白发满意的递出一块牌子。
轮到白天前面的那个胖子了。白发再次问道:“你为什么想报考哥德?”
胖子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回答:“因为哥德是我最喜欢的学院。”
“哥德学院不需要鹦鹉学舌的学生。下一个。”
胖子一脸沮丧:“……”
还是白发发问:“你为什么想报考哥德?”
白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从我就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包括歪嘴、白发还有此刻所有等待报名的学生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答案,哥德学院是魔武高等学院可不是艺术学院。虽然听为了陶冶学生的情操,培养学生的道德修养。歌德魔武高等学院也开了一些例如艺术、礼仪之类的课程,但是那些课程显然不会是哥德魔武高等学院的重。虽然也需要考试,但是哥德魔武高等学院自从开院以来还从来没有因为一名学生在艺术、礼仪之类的课程方面成绩差而不予毕业,或者留级之类的处罚,事实上这些课程所起的作用不过就是一个普及常识而已。因为哥德魔武高等学院毕业的学生超过百分之五十都将成为帝国贵族。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本人自身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愿意接受帝国贵族的头衔,而不是资格不够格。
而白天的回答却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连白发和歪嘴都忍不住想难道不知不觉间我们哥德魔武高等学院都到了名誉全国的地步,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白天心理暗笑,虽然复试怎么测试不知道,但是显然目前的报名随意性很大。早就听哥德魔武高等学院表面上接受帝国所有符合条件的学生报名。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贵族子弟或者报名者持有帝国某位名人的荐书。否则的话,连测试的机会都很难给你。据最近这些年每年新招的自由报名的学生人数从来没有超过十个。今天一看,确实如此。这节不接受报名,分明有些纯粹让考官自由心证的架势吧。估计哥德魔武高等学院大约规定了招收的人数限制,其他的也就由的考官发挥了。虽然有些儿戏,但是不得不,如果真的是天才,哪怕没有什么背景,得到一位帝国名人的荐书倒也不会太难。毕竟还要测试的嘛。只是自己的能力虽然还不错,相信应该能通得过测试,但是离天才的距离却差得远。所以每办法,只能靠这张嘴来忽悠了。
没办法,这是魔法世界,做不了魔法师,最起码也的成为一名大剑师吧,否则我白天不是没得混了。于是他将头高高昂起:“我不在乎是哪一种艺术,我一直觉得只要是能够表现出人性中最深处的力量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艺术。后来我发现修炼斗气男人身上最完美的力量,所以我立志要成为一名杰出的剑师。可惜我的天赋有限,不过我相信勤能补拙,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上个月,我已经成为了一名三极剑师,我希望哥德魔武高等学院能给我一个继续深造的机会。”
大多数的报名者都张大了嘴巴。三极剑师啊看不出来,不简单啊。
时侯白天倒是确实一直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可惜啊,上个月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阿瑟.海因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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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海因里希已经在布尔初级武士学院里呆了七个年头了,再有两个月,他就要毕业了。天赋只是一般的他如今已经是一名二级剑师。虽然阿瓦公国已经享受了几十年的和平,但因为修炼斗气的人才稀缺,因此剑师依然还是享有不少特权。
修炼斗气是需要天赋的,成为一个剑师首先必须体内拥有一个气源。但大陆上各国所有人口拥有气源的平均比例还不到千分之一。即便拥有了气源,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剑师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因为想要将外界的元素吸收入体内的气源,并且不断壮大,是个缓慢而又漫长的过程。
阿瑟老家是阿瓦公国南部奥瓦里镇。父亲安德烈是镇上再回头酒馆的会厨师。母亲翰娜靠缝补洗刷兼临时帮佣贴补家用。虽然是自由民,但是养活三个孩子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阿瑟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安德烈勒紧裤腰带还是让他上了学。当然安德烈对儿子也没有太高的指望,只希望阿瑟能认识些字,再能算清简单的账目,将来在镇上作个会计就心满意足了。因此,原本家里面也只打算让阿瑟读完学也就作罢,一个学毕业生在奥瓦里这样偏僻的镇上也算得上是个文化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换了灵魂的刺激,就在十天前,白天的新身体突破了,成为了一名三极剑师。
外卷之清末有血(1)
外卷之清末有血(1)
引子
在这个消费与欧洲接轨,房价和日本接轨,医院与地狱接轨,工资与非洲接轨,指数与瀑布接轨,股市和绿化接轨,股民与肉铺接轨,剩女与三满大街的年代里,白天痛并快乐着。房间里亮如白昼。中央空调矗立在门边,压缩机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遥控器上赫然显示着28度,可是白天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热量。反而觉得整个房间里似乎又暗又冷,这是一个无比寒冷的晚上,就如白天那冰冷的心。
作人要风流不要下流,这话一都不错呀。虽然三满街走,但是也的看你有没有本事。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许多男人可以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是,显然他白天不是这样的人。白天懊丧的想着。真不应该啊。真不应该。白天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范蔚蔚。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没法,更重要的是那不出那股子不出的娇美和妩媚,浑身上下散发着成shu女人的味道。
白天和是范蔚蔚一家台资公司的同事,由于台湾人、本地人比较多,他们这两个湖南老乡虽然谈不上彼此欣赏,但平时也算得上比较能谈得来的朋友。而且刚开始他也牢记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色界第一准则,虽然范蔚蔚长得还算不错,可也就止于偶尔打情骂俏,时间长了有时会无意间开开黄色玩笑的地步,却也没有无暇多想。
他们的开始是在一个秋日的早上。按照公司的规矩,早晨八之前是做清洁的时间,范蔚蔚在办公桌上擦拭着,却不心将白天桌上的笔抹到了地上,范蔚蔚连不心,忙俯身趴在地上去拣笔。这一趴可了不得,浑圆臀部突地挣开了套装的束缚,将深深的陷进屁沟的绿色亵裤一览无余的展露在白天的眼前。白天看着一时竟是目瞪口呆,呼吸变粗,心跳加快。待得范蔚蔚起来时,白天不知什么好,只好装作深沉的敷衍一句:“你大学毕业后白天们公司已经两年了,好、好快啊!”范蔚蔚眼圈有些红,“是啊,大学时候的生活多好啊!”白天感慨道:“活动多,踢球、联谊、跳舞、看录相可以彻夜不归,哪像现在没事只能去K厅晃,没劲。”范蔚蔚一下好像也陷入了当年粉红色的回忆当中,“嗯,记得我上学时也喜欢去看录相的,可惜现在整顿,学校边上的录相厅都被强行封闭了。”白天嘿嘿一笑,“那不一定,我们学校的有个录相投影厅比电影院还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看看。”范蔚蔚有些好奇,“不会吧,现在盗版猖獗,不都是严打吗?”白天乐道:“朝廷有人好作官,丫头片子要是不相信,你要不信今天周末,白大哥我就带你去瞧瞧。”
结果那天晚上下班,大家蜂拥而散,白天和范蔚蔚随便找个地方吃了一饭,就开始了今晚活动的准备工作。买些瓜子、饼干、可乐,就进了白天大学旁的娱乐城。娱乐城一楼是桌球、游戏机,二楼是录相厅,三四楼是桑拿沐足。白天当时的确是没其它想法,只是想看场电影而已,通宵一人十元,大厅八场电影。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看电影。其时周围人还不少,情侣居多,但都很规矩的多靠在一起而已。
大概快十一的时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看通宵专场的人。白天和琳都有些头昏,靠在一起都有打起呵欠来。范蔚蔚身上有些柠檬香水的淡香,闻着白天有些想入非非,今晚看来是不是要毁了白天在范蔚蔚心中的美好印象呢?谁知道这个时候屏幕上的片子忽然切换了,成了“男女床上运动片”,简称**。而且是没头没尾,直接就是仿佛钻井似的毫不掩饰的上下运动。虽然大学时候白天也不是没有在录像厅里看过**,但是和女孩子却是头一次,而且是至少当时还没有那种关系,甚至还没有那种想法的女孩子在身边的情况下,结果两人都羞得不行。偏偏这时候,录像厅里静极了。范蔚蔚想走,白天倒是无所谓,可是听着屏幕上的呻吟声,范蔚蔚很快就丧失了勇气,站起来向外走。
有了这次的尴尬,两人的关系不知怎的似乎一下子就突破了某种瓶颈似的,很快就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
白天又忍不住看了看坐在对面分明很不安的高琳。
认识高琳的时间不过才两个月。两个月前正好是满城扫黄打非的时候,原来布满街头巷的发廊、洗脚屋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记得那天白天和同事张强都想去理发,于是结伴通行,可没想到他们俩找了好几家发廊都是歇业。想想他们俩傻呼呼地满大街找发廊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后来他们终於找到了一间看起来不正经的理容室,张强在前,白天在后,鱼贯走了进去。“两位,要理发是吗?”一个姐站起来问道,她的长相模样长得实在是不怎么值得恭维。“是啊,先做个按摩。”同事张强老练地回答。“那好啊,躺在这里。”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床,白天一进屋就看见了。
“不,还是到里屋吧”张强道。“也行,那你跟我进来吧”着他跟着那女人进去了,看见白天没动,他就走回来拉了我一把。“走呀”张强道。“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坐坐。”白天回答道,就近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白天虽然没经过这事,但是看这情形,也能猜到七八分,虽然他没这个心事只是这会儿也不好拔腿就走。否则,这同事之间恐怕以后不好处了。果然,他俩进去了,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打笑声,白天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才好。这时候另一个姐跟我搭讪了几句,看我不像是那种人,就忙着看她自己的电视去了。
不一会儿,张强从屋里走了出来,低声跟我道:“一百五干不干?还算便宜噢。”
“这麽贵?”我吃了一惊。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价钱,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在张强面前装得太纯。
“她现在严打,很多姐都不敢干了。”张强道。
“她?”我低声问道,心里暗想倒给我一百五都不干。“不是,她另给我们找人。干不干?”他又问了一句,“不是不敢吧?”“随便吧,我听你的。”白天一下没了主意。只是觉得不能让张强瞧了自己。
“那好,就这样定了。”他走了出去,很快又他和那个不敢恭维的姐走了出来。他过来跟我坐在一起,接着那位姐则开始打电话。
没几句她就撂下了电话。很快就有两个姐来了。其中一个就是高琳。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很纯的美,看上去也就是那种纯纯的少女。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麽美的女孩不知怎麽地,白天了头,“到里屋来。”高琳转过身,带着他。进了里屋。然后按着按着就误入歧途了。再然后白天知道了高琳是因为生活所迫,父亲早逝,母亲得病,弟弟又要上学,所以不得已,总之……最后白天起了恻隐之心,正好当时公司要招文员,他就介绍高琳进了公司。然后又借了两万元给她。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对他来已经是尽了力。可谁知道,这一来二去的。算是彻底粘上了。
白天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再看了看坐在一旁当和事佬的张强,好容易强露出笑脸道:“这气氛也太压抑了。我个绕口令啊。一个跛子,牵着驴子;一个驼子,拉着车子;一个瞎子,抱着孩子跛子的驴子,撞着驼子的车子;驼子的车子.碰倒瞎子的孩子;瞎子要打驼子,驼子要打跛子……”
正在这时,只听见“咣”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开始摇晃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四人异口同声,话声刚落。就听见外面许多人尖叫和咒骂声。随着又是一声巨响,这个两层的楼房彻底倒塌了,世界安静了。
第一章
白天一边揉着昏沉沉的脑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酸麻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嘭”一声,接着是女人的“哎呦”的叫唤,刚要站起来的白天和一个女人的头撞到了一起,退后一步,一看:原来是范蔚蔚。虽然脸上粘了不少灰尘,但是白天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白天连忙道。
就在这时,就听见前面一个尖细的嗓子在叫喊:“皇……上,皇……上”。
白天和范蔚蔚没有听的太清楚,但是还是不约而同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长的有些尖嘴猴腮的年轻男人斜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悲切的呼唤着,那少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让二人有些吃惊的是男人和少年都穿着长袍马褂,所不同的是一黑一白。男人戴着瓜皮帽,而少年戴着一黑色的剪绒暖帽,那帽子有些古怪,咋看去象只老鼠。
不过,这些年服饰反古风气浓厚,穿长袍马褂的倒也不少。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二人脑后都留了根辫子。这复古复的似乎有些过了吧
那男子大概听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喊叫,只是换成了:“主子、主子……”
白天和范蔚蔚互相对望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的疑惑。这称呼虽然听着有些耳熟,但是似乎只应该出现在清宫戏里。不过,二人很快就没理这茬。因为他们发现高琳和张强还躺在一旁的地上。于是上去赶忙扶起。
“张强、。”白天心慌慌的,因为张强的身体冰凉,他下意识的探了一下张强的鼻息:触手冰凉,毫无反映。白天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是谁?”恰在这时,传来少年的声音。
“主子、主子,您……不认识……奴才了?”马褂男人颤抖的声音。
“白天、白天、白……怎么会这样?”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竭斯底里,他站起来,身体摇晃着,颤巍巍的向白天走去,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张强的脸。
白天疑惑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少年。
“主子……主子,您别吓唬奴才,奴才胆。”马褂男人一边赶紧扶着少年,一边哆哆嗦嗦的着,他的脸煞白煞白的。
“主……主子?”少年下意识的转过头面向马褂男人,右手食指反指着自己。
“皇上,皇上,您……您怎么了?”马褂男人“扑通”一声跄倒在地,脸上挂着绝望之色,一下子摊在地上,似乎昏迷了过去。
“皇上?我?”少年望望马褂男人,又四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抬头有些惊恐、有些茫然又有些惊喜地望着此刻正痴呆呆盯着他看的白天。
“张……强?”白天声音有些抖,看着少年的眼睛湿润、紧闭着嘴唇、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于是提高了声音:“张强”
“白……”少年激动的走了过来,可惜才半个字,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一伙身穿黑色马褂的人个个手拎着雪亮的钢刀冲了进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天按倒在地,最终两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于此同时,耳旁响起女人的咒骂声、尖叫声,声音有些耳熟。白天努力的用眼角瞟过去,看见校花高琳享受着和他一样的待遇,双手各被一个壮汉抓着,脸冲下整个人被按倒在地上。两把刀架在脖子上。而范蔚蔚则被逼在墙角,也有两把刀架在脖子上,嘴角还挂着血。一个壮汉冲上前去,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拳:“娘们,老实。”
连女人都打白天禁不住有些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就想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欺负女人的是王八蛋。”不过,这也只是念头一闪而已。现在他冲是冲不过去了。吼倒是可以,但是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白天早就觉得这事情有不对劲。明明清楚地记得昏迷之前,他们四人都在学校西门外蓝星酒店二楼的包房里,而现在却到了一个两面都是挺高的夹墙的巷子里。而且就算是复古,也用不着个个脖子后都留根辫子吧最奇怪的是张强已经没了呼吸,而那个少年似乎就是张强,而且那个昏过去的家伙好像刚才称呼他为皇上,并且自称奴才。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似乎一睁眼成了清宫戏。白天有些迷糊了,闭上眼,晃了晃脑袋,结果后脑勺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接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胆大包天、无父无母的反贼,再不老实,让你脑袋开花。”
白天自然不敢再动分毫了。只是心理在呐喊:人真的不能做坏事。我知道错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好吧。出国就出国。只是,老爸、老妈、公安、武警、消防、解放军……不管你们哪位有空,请赶快来救我呀
巷子口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听见一个尖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哭喊着冲了过来:“皇上。奴才万死啊”
接着如雷的喊声响起:“皇上,奴才万死”
顿时,地下跪了一片。
白天用眼角四处扫射了一下,新过来的不少竟然穿着清兵的服饰,有几个全副铠甲的披挂着,巷口隐约看见数匹高头大马。这场面不啊,请这批群众演员估计花销也不吧。虽然白天心理隐隐的觉得这应该不是在拍戏,但是无法解释这一切,暂时就这么安慰自己吧。毕竟拍戏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虽然好像是被强制的。
“你……你们,平……平身。”是那个少年:“众……众爱卿……平身。”
虽然实际上大概只是过去了几分钟,但是白天却觉得漫长的超过了一个世纪。地上只有几颗如沙粒的石子,却足以把他的脸硌得生痛。两个胳膊在被拧成麻花状态下没有断,白天认为简直就是奇迹。这难道就是传中的飞机铐。白天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想着。
“皇上……”一个中年男子弯着腰站在少年跟前刚半句,就被打断了。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要跟他们几句话,你们先都出去吧。”少年挥着右手。
中年男子一脸谦卑,低声而飞快地了句什么,白天和他们相距不到三米,愣是没听清一个字。
少年脸上有些犹豫:“那……带他们一起回宫吧。”
中年男子脸色不改,继续低声而飞快地了一句。这次白天聚精会神地状态下听清了两个字:“皇上……”这话的功夫着实了得,难道是传中的传音入密?不管怎么,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白天的心也渐渐平定下来。
少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好吧,那就……”他眼睛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指着刚刚苏醒过来的马褂男子:“你,……帮他们(指着白天三人)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我……朕过两天要召见他们。”
褂男子单膝着地,飞快地作了一千。
少年又指着张强的身体:“把他好……好……葬了吧”脸色有些不舍,手指良久才放下。
“皇上,该回宫了。”中年男子低声道。这次白天听清楚了。
年头,迈步向外走,走到巷口,忽然回头,笑了一下。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天看的清楚,这笑容相当灿烂,要比上个月张强买双色球中了三千块灿烂很多、很多。
………………
油灯下,三人面面相觑。
直到现在,白天还觉得是在做梦。尽管这一天做了很多事。在那位自称寇子的公公的带领下他们买了口价格不菲、据是老杨木的棺材,然后在一干大内侍卫的帮助下把张强在西直门外下了葬。忙完这些,太阳已经下了山。寇子公公又把他们安置在了德胜门附近的高升客栈。从在蜜罐里长大,没缺过钱的白天硬着头皮、期期艾艾的向寇子张嘴借钱。没办法,虽然钱包还在,但是人民币成了废纸。寇子不知道是不富裕还是从来没遇到过别人向他借钱,总之当时吃惊的嘴巴张开的可以轻松的放进一个鹅蛋,不过最后还是借给了他两块碎银子。白天刚才在店掌柜那里换成了两吊钱。
“喂、喂、喂。别梦游了。”范蔚蔚用力的敲着桌子。
白天抬起头:“你确定我们不是在梦游吗?”
“当然。”范蔚蔚站起来狠狠的推了他一下,白天猝不及防,应声倒地。不过,范蔚蔚似乎也不好受,用手捂着腹部,皱着眉、哭丧着脸。估计应该是那一拳留下的后遗症。
“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上医院去看看。”高琳一脸担心。
“医院?”白天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光绪年间,不知道北京城里有没有医院。就算有,我们也看不起。”他掏出两吊钱放在桌上:“我问过掌柜了。咱们住的是两间上房,如果不另找地的话,这些钱只够咱们住五天的房钱。虽然早餐免费,但是中晚餐还得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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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高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你,别哭了。”范蔚蔚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大眼狠狠地瞪着白天:“你就不会好听的。”
“得再好听还不是没钱。”白天没好气地道。
“姐,我要回家”高琳靠在范蔚蔚的肩膀上哭的泪如雨下。
白天的鼻子也一阵酸,嗓子有些哽咽:“哭什么哭,我他**的还想回家呢?”
“你这个人渣、流氓、无赖、yin棍,你还好意思?”范蔚蔚气愤之极,像一头暴怒的母狼般猛冲过来,把他推到墙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姐,不要”高琳大叫。
范蔚蔚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犹自瞪着白天。
白天捂着喉咙一阵猛咳,然后猛然冲到了范蔚蔚根前,大吼:“你他**掐呀。有种掐死我呀。”
两人大眼瞪眼,足有一分钟后,高琳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把他们分开。范蔚蔚嘴里哼哼着转身回到桌前,声地着:“你想得倒美。不定,我一掐死你,你就回去了,我才不上当。”
“好了、好了,求求你们别吵了,现在大家都……都在一条船上,应该同心同德、共度难关才是。”高琳完,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低下头,不再话了。
良久。
高琳才又道:“……白天,我……我们真的不能回去了吗?”
白天此刻心乱如麻,因此校花当前也无半吸引力,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
“白天,我……我原谅你了。”
“什么?”白天疑惑的望着高琳。
高琳猛然抬起头,二人对视,她抿着嘴唇,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激动得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只要你……你不要那么花心,我……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白天,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好怕”
白天茫然的看着她。半晌,他哭丧着脸:“姐,你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有这本事,我至于出这么臭的招嘛。”
“可是,为什么你的包带过来了。我们的包都没带过来呢?”高琳一脸的不信。
“我怎么知道?”白天苦笑,然后飞快的瞟了一眼范蔚蔚:“你姐不是也带过来了吗?”
“你还好意思?”范蔚蔚拍案而起:“你让你那该死的朋友把枪还给我。”当大批侍卫冲进巷子的时候,范蔚蔚已经从墙边发现了她的枪,可惜她的动作不够快,还没来的及打开保险就被一个侍卫把枪踢飞了。后来枪被光绪(张强)从侍卫手上要去,然后带走了。
“你自己向他要吧。你是警官,谁还敢不给你面子啊?”白天微笑着,打着哈哈:“时间不早了,我回房睡了。1893年的北京空气真是清新啊。可惜注定今夜难眠。”白天起身拎起黑包向门外走去。
蔚蔚冷笑:“你当然兴奋得睡不着啦。你朋友莫名其妙的成了光绪,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总是个皇帝。不管怎么,你这辈子又是富贵不愁了。不定以后还能捞个王爷当当。你晚上肯定会躲在被窝里笑吧。”
白天本来已经拉开了门,等范蔚蔚完了话,却半天没有反应,最后他回头:“要不我来保个媒拉个掮。不过你不是满人,而且来路不明,皇后是没戏了,努努力,什么才人、贵人也许还是大有希望滴。”完快步走出房。
“混蛋。”范蔚蔚怒吼一声,顺手就把桌上一个茶杯扔了出去,砸在门上顿时粉碎。
走廊里传来白天那有些跑调的声音:“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不知怎的,听了这歌,范蔚蔚和高琳都觉得喉咙里酸酸的。高琳忍不住又有了哭的冲动,而范蔚蔚愣了半天,终于骂道:“听过走调的,没听过走的这么离谱的……”
早晨。
白天用手抹了下嘴巴,打了个饱嗝:“真想不到稀饭馒头是如此美味呀。”
“那当然。对你来不要钱的东西吃起来那都是香的。”
白天充耳不闻范蔚蔚刺耳的话。而是拿出了两贯钱放在了桌上:“我拿了五十文,这些钱你们收着吧?”
“什么意思?”高琳望着他。
“没什么意思。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钱放在我身上,不定半天我就忍不住把它花光了。”着他向房外走去。
“你去哪?”高琳忍不住问道。
“我到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便宜的旅店。”白天边边向外走,走出门的时候,回头向着高琳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高琳有些怅然的望着关上的房门。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有古怪。”范蔚蔚见高琳没反应,提高了嗓门道:“绝对有古怪。”
“什么古怪?”高琳心不在焉的问道。
“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卑鄙无耻的下流胚。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把钱主动交给我们保管,自己只留五十文,这……这一都不正常,难道你不觉得吗?”
“姐,白天这个人虽然比较花,但是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学校里好几次为贫困学生募捐,他的捐款都是名列前茅的。而且我听平时他也经常资助那些他们班的家庭困难的同学。
……”
高琳的话被范蔚蔚打断了:“你呀,实在是太单纯了。捐款多,不表示他善良。你也过那钱对他家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她伸手阻止了高琳的争辩)你别和我争。你想想,如果不是我正好去看你,然后和你一起去赴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跟你,白天他就是一头批着人皮的狼。”着她拉着高琳就往外走。
“干吗去?”高琳问道。
“我们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这……”
“走啦。”
……
白天斜挎着黑包,走出了高升客栈四、五十米远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后,伸手拦下了一辆黄包车。
“东……交……”白天犹豫了一下,方道:“东直门。”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就要开动,抬头一看,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白天看见范蔚蔚和高琳挡在车前,结结巴巴的道。
外卷之清末有血(2)
外卷之清末有血(2)
第二章
“你欺负我们不是北京人?”范蔚蔚气势汹汹的道:“告诉你,本姐北京生、北京长。”
“什么……意思?”
“东直门也算是附近吗?”范蔚蔚一把将白天从黄包车上拉了下来:“你鬼鬼祟祟的撇开我们想去哪?”
“我……”白天才一个字,黄包车夫不干了,大声地喊道:“先生,你到底走不走啊?”
“我……”白天叹了口气:“你先走吧”
黄包车夫重重的往地下吐了口痰:“二鬼子,都不是好东西。”然后怒气冲冲一溜烟的拖着车跑了。
白天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苦笑。这年头不留辫子的除了和尚可不就只有二鬼子了。
“”范蔚蔚等的不耐烦了,一把揪住了白天的衣领。
白天狠狠地将她一推,范蔚蔚没提防,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幸好高琳扶了她一把,要不然非摔在地上不可。白天接着一个大步冲到她的跟前:“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对你客气你当福气,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你……你……”范蔚蔚手指着他,气得一时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还是警察呀。要不是本少爷有从来不打女人的习惯,就你这德行我早就大耳刮子扇你了。”
“你……你……”范蔚蔚气得就要冲上前去,不过她被高琳紧紧地抱住了:“好了,你们俩就各退一步,别吵了。”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真的欠你的?明白告诉你,药不是我下的,之前我也根本不知情,再了这不也未遂嘛。你们也没受什么损失。别象只疯狗一样不依不饶的咬个没完。”白天话音刚落,气急的范蔚蔚终于推开了高琳的纠缠,冲上来二话不,抓住白天指着他的右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随着白天的一声惨叫,围观的路人由三、四个迅猛增加到二位数。
高琳二话不就一手一个拉着他们向附近的一个巷跑去。
…………
这是个死胡同,巷里除了三人外,人影全无。
“我要打狂犬疫苗。”白天高举着右手。
范蔚蔚气得又要冲上前去。被高琳死死抱住了:“我求求你们,别闹了行不行?”声音带着哭声。
巷里顿时一片寂静。
好一阵后。
“白天,你去东直门干什么?”高琳轻声地问道:“我没什么恶意。不过,我们现在三个人这种情况……算了,你不就算了,当我没问好了。”
白天犹豫了一下道:“其实……其实我也还没有最后决定:是去英国使馆呢?还是美国使馆?”
“使馆?”两个女人同时愣愣的看着他。
“我想移民。”
“啊?”两个女人目瞪口呆。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早就听你准备去美国留学的。”白天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对高琳道。
“可是高强不是……不是你的死党嘛。而且你现在难道还有钱吗?”高琳有些不知道什么好了:“而且……而且高强现在是光……绪,我觉得你留下来会更好些。”
“也许吧。”白天耸了耸肩:“不过我是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了?”高琳一脸奇怪。
“你也许不知道我和高强是高中同学,他能上大学是因为我求我爸一直在资助他……”、
“那不是更好嘛。原来是你帮他,现在他帮你。好朋友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嘛。”高琳忍不住脱口而出。
“从来都是我帮别人。”白天抬起头看了看天,长出一口气:“即使是现在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习惯,而且我认为我还没有落魄到这个地步。”
“死要面子活受罪。”范蔚蔚插了一句。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高琳似乎在自言自语。
白天象是没有听到二人的话,继续自顾自的道:“其次,我这个人不喜欢政治。如果留下来,就会不可避免的卷进漩涡里。”
蔚蔚又一次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既然我们来到这个时代,自然应该义无反顾地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乃至生命,让祖国富裕强盛,屹立在世界东方。”
“拜托,姐,这不是演戏。”白天不屑一顾的样子让范蔚蔚很生气,高琳轻轻的拍了拍她,才让她强自忍住了再次打断他的冲动:“我当然很敬佩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前辈,可是我不想成为他们的一员。要知道**既不是激扬文字、大放厥词,也不是在论坛上拍砖灌水,一句话它绝不是像请客吃饭那么轻松。**需要脚踏实地的真干,是要死人的。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希望太早的凋谢,即使它释放的是无比壮丽的火焰,能让后人永远的瞻仰怀念。我也不愿意,因为我首先得为我自己活着。世界这么美好,我还没有活够呢。”
“懦夫、胆鬼。”范蔚蔚狠狠地骂道。
“但丁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吧。”白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另外我想告诉你个事实:英雄虽然让人仰慕,但是通常都是早谢的。”
“你还是是不是中国人?”范蔚蔚气的全身都在抖。
“姐,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照你的意思,不参加**的人就不是中国人啦?”白天语调更加轻松,轻笑道:“爱国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未必就一定要拿起刀枪。我们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但是却并不是什么超人。虽然见识超过世人,但是我们原来都不过是普通人,实际上并不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到哪里去?这就好比一个大都市里的孩子与一个偏远乡村的孩子相比的确是见多识广,但是并不是城市的孩子就更聪明。再如果考核两人的是对乡村的了解呢?”
白天自问自答:“那肯定是乡村的孩子更聪明。所以姐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要解决什么?依我看就是三个问题。一政治、二军事、三经济。到玩政治,我是自愧不如,看你这么冲动的个性恐怕也是个政治白痴。不被人玩残才怪呢?第二就是军事。虽然你是个警察,但是我敢拍着胸脯在这方面和我比你绝对是个***。可是懂得军事知识,不表示会打仗。纸上得来终需浅啊。这第三就是经济,虽然可以在二十一世纪这方面咱们应该不算强项,但是到了这个时代,这倒是我们可能最强的方面。可是在国内,现在是寡头政治,而且技术弱后、民智不开,想要有所作为恐怕也是难得很。”
“那你带着50文去国外,行吗?”虽然看着范蔚蔚逐渐平静下来,但是高琳还是赶忙把话题岔开。
“这个我自有办法。”白天信心满满的道:“我决定了还是去英国使馆。”
接着他又道:“虽然我很有信心,不过就暂时来你们留在国内还是更安全、更稳定些。高强虽然做事情有时候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他还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而且大家都来自二十一世纪,我想他会照顾你们的。等我在英国稳定下来后,如果你们愿意,我会派人来接你们的。好了,两位保重,我先走了。”完举步向巷子另一端走去。
“等一下。”范蔚蔚叫道:“我跟你一起走。”
“你?”白天狐疑的望着她。
“我只是不喜欢给人磕头而已。如果留下来只怕是免不了的。”范蔚蔚一脸正色:“而且你刚才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这种懦夫行径我还是鄙视到底的。只是现在我们一穷二白,先去国外发展一段时间,积蓄实力倒也不错。”
“随你便。”白天把脸转向高琳:“依依,那你呢?”
“我……我跟着表姐。”完,高琳不知怎的,感觉脸上一红,于是低下头拉着范蔚蔚的手向外走去。
………………
三人还没走出巷口,远远的就看见巷子口站了一堆人,而且外面大道上许多人在飞奔。走到近前才看见原来是一大队的清兵正急速向高升客栈奔去,很快就刀枪出鞘把那里团团包围。一个壮汉骑着匹黑马在店门口大叫:“快、快、快,别让人跑了。”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低着头缓缓地向原路退去。很快到了巷子另一侧,面前是一道墙。
三人谁也不话。
“高强不会是想抓我们吧?”高琳的脸煞白煞白的。
“你还他很讲义气。”范蔚蔚怒斥白天。
“这……也许不是他的意思。或许……”白天的脸非常难看:“或许……也许是慈禧……,不好。不定是慈禧发现了什么马脚。我早就应该想到皇帝不是这么好扮的。遭了,高强恐怕危险了。”
“少自欺欺人了。就算高强有什么不对劲,就算光绪是个傀儡,但他毕竟是皇上。慈禧要对付也不可能这么快。依我看只有两种可能。”范蔚蔚右手叉着腰,轻摇着脑袋:“一:就是你人品太差,高强早就恨你入骨了。二:就是高强人品太差,再加上屁股决定脑袋,所以……”
“屁股决定脑袋?”这次轮到白天愣住了。
“不懂了吧?屁孩。”范蔚蔚得意洋洋的解释:“所谓屁股指的就是人的位置或者身份,而脑袋就是指人的思想或者思维方式。那家伙成了皇帝,而现在对他造成最大威胁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
白天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他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足有三分钟,然后猛然在墙边蹲下,手一挥:“上吧。咱们赶紧走,省得再出意外。”
北京东交民巷,英国公使馆。
白天三人站在门前好一阵酝酿。然后白天右手一摆:“依依,看你的了。”
“我?”
“你知道的,我英语最多也就二级水平,口语还带着京腔。”白天笑眯眯的道:“别慌。你就跟那阿三我们奉了皇帝(光绪)的旨意来见公使大人,有要事相商,”
“好吧。”高琳一副大意凛然的样子向着门口站岗的印度士兵走去。
…………
白天三人被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阅览室的地方,三人正在四下打量着。
高琳看着墙上的一张照片道:“哦,原来现任公使叫巴夏礼。”
“叫什么?”白天回转头看着她。
“巴夏礼呀”
“有没有搞错。”白天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不会这么倒霉碰上他了吧?唉,早知道这样,就去美国使馆好了。””怎么了?这巴夏礼有什么不对吗?”两女异口同声的问道。现在她们可是一条心要跟着白天去英国,因此担心的不行。
“你们看过《火烧圆明园》吗?”白天问道。
两人想了一下,了头:“应该看过。不过好像是读学的时候看的,情节记不清了。”
“具体我也记不清楚。”白天偏着头想了一下:“我记得好像是这个家伙在作广州领事的时候,制造了个什么事件,然后就挑起了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攻占广州后,成立了以他为首的一个委员会,对广州实行了短暂的殖民统治。后来英法联军北上,他和清政府谈判的时候,被僧格林沁逮捕,囚禁了一段时间。电影里好像还有一个场面是僧格林沁和他比武,最后把他扔到水塘里去了。这个家伙被放之后,恼羞成怒。正是在他的唆使之下英法联军才火烧了圆明园,后来在签订条约的时候也是百般刁难。不过,我不能确定这个巴夏礼是不是就是那个巴夏礼,如果是,我们恐怕就有些麻烦了,估计他对中国人应该不会有任何好感。”
正着一个中国人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公使先生到。”
只见一个个子瘦高、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白人叼着根大雪茄高昂着头、脚步悠闲的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样子,白天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一下:不管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巴夏礼,有一可以肯定地是:这个家伙看来就瞧不起中国人,有一种身为白人的优越感。看来想要动他,困难不。不过,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白天深呼吸一口,心里给自己打气:我能行的。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个世界没有不被打动的人。
“公使先生,事关重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您单独面谈。”虽然他的英语不怎么样,但是白天觉得此时的清朝虽然已经孱弱不堪,但是在世界上还是一个大国。驻华公使应该算的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职务,所以他觉得这位公使大人应该会汉语。从这一看,如果他就是那位巴夏礼,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因为那个家伙虽然仇视中国,但却是个地道的中国通。
公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吐出了一串烟圈:“没问题。”
虽然他的汉语发音还是听起来有些别扭,不过白天还是笑了。大概是抗日影片看多了,总之他对解放前的那些中国翻译们的人品强烈质疑。所以如果能不通过翻译直接交流,当然是最好了。
“请跟我来。”公使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回头对着高琳微笑了一下,紧随而去。
………………
晚上,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前。
“好了,你们准备一下。再过一个时,巴礼夏会亲自送我们去天津,然后我们从那里上船去英国。”
白天一完,高琳长舒一口气:“你早嘛。害得我一直担心的要命。晚饭都没有吃好。其实那牛排作的还是不错的。”
“不是一个人?”范蔚蔚忽然问道。
“也许是吧。不知道。”
“你怎么打动他的?”范蔚蔚紧接着又问道:“或者你出卖了什么?”
“你除了冲动以外,还是很聪明的嘛。放心,爱国者姐,我出卖给他的不过是英国人将来要得到的一处大金矿而已。我只不过是把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白天相当肯定的道:“是的,只是稍微提前了一些。”
“金矿?”两个女人都直直的看着他。
“人:女人看见黄金珠宝眼睛就放光,这还真是的一不错。”白天笑嘻嘻的道。
“哪里的金矿?”范蔚蔚追问道。
“放心。不是中国的。”白天看着范蔚蔚还是一脸不相信,于是道:“是威特沃特斯兰德金矿。”
看见两个女人一脸茫然。他只好解释:“威特沃特斯兰德是南非一座低矮山脉的名称,也是以约翰内斯堡为中心的兰德金矿产区的统称。简称为“兰德”。矿区最主要的一条含金砾岩层长达30公里,其黄金储量超过地球上可开采的黄金储量的40%。可惜呀,咱们一穷二白,要不然这个矿归了我们,那真是不想做全球首富那都不行。”
范蔚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声地道:“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懂得还不少嘛。”
高琳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记起来,你好像上星期才从南非回来……”
白天仰头看天花板:“感谢上帝。今天我才知道你原来还是很关心我的嘛。不过,我还得感谢我老妈。要不是她去南非投资,我怎么会去约翰内斯堡旅游呢?当然就更不可能带了张约翰内斯堡的地图回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的人品好。地图一直就放在了我放DV袋子的夹层,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发现地图的时候,真的是感动得快要流泪了。”
蔚蔚右手食指一指:“我呢,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接着她的脸色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喂,英国现在应该是最强大的国家吧?他们要是再得到这么一大笔金矿,那不是更强大了。英国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甲午海战以前,英国就是侵略中国的头号大国吧。而且这样一来,会不会将来在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很轻松的就能打败德国……”
“喂、喂天用力的敲了敲桌子:“爱国者姐,你就别意yin了,我烦着呢。”
“你有什么好烦的。”高琳问道。
“哎。怎么了,我在参观了约翰内斯堡后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当初1884年两个探矿专家发现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威特沃特斯兰德金矿,然后淘金客们就建起了约翰内斯堡。而开采金矿的大多数是英资公司。后来当时金矿所在的德兰士瓦政府对英资矿业公司采取高额税收和经济限制,导致双方的积怨越来越深,终于在1895年年底爆发了一次武装冲突。最终导致了英布战争。最后英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吞并了德兰士瓦政府。所以我一直就想反正我不过就是提前了将近半年多时间把发现金矿的消息告诉了英国政府。在这么高的利益下,最终恐怕也不会对历史有什么改变。英布战争虽然进程会有不同,但是恐怕还是不可避免的爆发。从我这英国人其实占了什么便宜。”
“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天叹了口气:“原来我所知道的只是第二次英布战争。之前英国人在统治德兰士瓦期间横征暴敛,结果布尔人爆发了起义。最后英**队失败了。在1881年3月6日,英国和德兰士瓦军队签订了停战协议,8月3日双方又签订了《比勒陀利亚协定》。该协定规定,保证德兰士瓦可以建立在英国女王宗主权下的完全自治的政府,英国保持三项特权:控制德兰士瓦对外关系;保持对德兰士瓦同非洲部落关系的控制权;战时英军有权借道德兰士瓦。布尔人明知该条约对其限制极大,但是迫于形势,只好企望通过以后修改条约来取消宗主权规定。”
“这些不之前我都不知道,是巴夏礼告诉我的。因为布尔人一直希望取消君主权,并且一直在不停的努力。而英国政府也已经满足于让布尔人的贫穷共和国在英国殖民地和黑人保护国汪洋大海的包围中延续这种半死不活、自生自灭的独立状态。所以据巴夏礼英国政府已经有意邀请德兰士瓦总统克鲁格前往伦敦,双方正式签订条约。”白天有些苦笑:“当然现在因为这么一个大金矿的存在,英国人肯定是不会放弃德兰士瓦地区。所以巴夏礼知道金矿的消息紧张得要命,因为这意味着英国政府要改变在南部非洲的既定国策。而原本历史上的第二次英布战争是发生在十二年后,那个时候因为兰德金矿地开采,德兰士瓦政府不象现在这么贫穷。所以这以后只要英国人不太过分,估计第二次英布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根据《比勒陀利亚协定》,英国人有权插手德兰士瓦的事务。所以啊。这次英国人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算了。别唉声叹气了。我想就算有了这个大金矿也改变不了英国逐渐衰弱的命运。”着范蔚蔚递了一杯水给白天。
白天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范蔚蔚冲着他翻着白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发誓:要是你一直这么善解人意,我一定娶你做老婆。”白天站起,右手放在左胸心脏位置,神色庄严。
“行了,别做梦了。就你这种胆鬼给我提鞋都不要。”范蔚蔚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你还是你得了什么好处吧?”
白天撇了撇嘴:“咱们现在这种处境,我也没狮子大开口,也就三条:一:无偿保护我们到英国。二:允许我们三人加入英国国籍。三:付给我们十万英镑的奖金。”
当夜,巴夏礼亲自陪同白天三人前往天津,并于次日送三人上了开往香港的海轮。并派遣了一名参赞朱伯特随行。他们在香港逗留了一个星期后这才启程,之后又在新加坡、塞得港、陶菲克港等处都纷纷逗留了不短的时间。因此这一次英国之旅足足花费了大约四个月的时间。
巴夏礼这么做其实是担心白天提供的金矿地图有误。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然如果确有其事,那么他的功劳不下于他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表现。他现在已经是驻华大使,估计调回国再上一步可能性极大。爵位也可能再升一级。可是如果地图有误,动作太大那就意味着弄了一个大笑话。这个笑话对于他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平民子弟来,很有可能断送他的政治前途。所以巴夏礼并没有直接通知伦敦方面,而是立刻给他的老朋友罗德斯拍电报。罗德斯不但是英属开普敦殖民地财政部长,而且是世界黄金工业巨头——德比尔斯矿业公司的开创者,他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查清。不过这一切都是需要时间的,因此白天一行自然是越慢越好。
白天三人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大致也猜了个**不离十。只是三人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反正是英国人出钱,就当是公款旅游了。再三人对于这个时代的了解,仅限于历史书、电影、电视、中,有这么一段悠闲的时间去了解这个时代,何乐而不为呢?
旅途再长也有终。白天三人终于来到了伦敦。
1883年的12月26日,星期三,这天也是伦敦的放假日。整座城市充斥着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乐子,只要你舍得花上个几便士就能享受的到,朱伯特一路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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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来迎接的外交人员史密斯,是个年轻的伙子。他更是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今天水晶宫推出了一连串的热闹的特别节目:包括风琴独奏、军乐队表演、以及一场盛大的烟火奇观、优雅的芭蕾舞剧、印度人的蛇舞表演、以及让人瞠目结舌的腹语表演。此外,还有许多更引人入胜的惊悚娱乐节目等着那些能够负担得起剧院门票并且有闲情欣赏道德剧或者传统恐怖剧的人们。当然在这个假日里也不会缺少那些大型的马术及驯牛表演;火车票价也将打出特别的折扣;电车线路部分免费;而科芬园的名牌商店里则堆满了雪菲尔银餐盘、金饰珠宝和旧军服。史密斯笑眯眯的道:“如果有谁想在这个轻松恣意的假日里装扮成军人,那绝对不必花太多钱就能够办到,而且不会有人来过问。或者他也可以到康顿城市集的安琪戏服店去租一套真正的伦敦大都会警察制服来假扮成警察,这个主意相当的不错。”
白天三人之前都没有来过英国。只是在他们的印象中英国人的古板和守旧在整个欧洲仅次于德国人,而且似乎除了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外,英国男人向来以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著称,在这一刻他们的观念彻底颠覆了。这里似乎更象那个叫美利坚的地方。
只是他们轻松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史密斯就告诉他:大英帝国的前外交部长罗伯特?阿瑟?塔尔博特?加斯科因-塞西尔先生——第三世索尔兹伯里侯爵,将在明天下午召见他们。
外交部长?白天头有些晕。老天爷,他虽然家境富裕,可是因为才18岁所以几乎很少和官员打交道。除了在家里的一次宴会上见过一位市长以外,见过最大的官员大概就是学校的的校长了。两位女士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就是从警校毕业三个月的范蔚蔚还见过警察局局长,还是分局级的。这样级别的国家领导人也只能在电视中一睹风采。当然,光绪皇帝算个例外。这位侯爵大人为什么要见我呢?是因为金矿?或者仅仅是为了要亲手递给我十万英镑的支票?半个月前,从朱伯特的口里,他已经知道金矿已经找到了。所以英国政府和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发生。
不过,还好。还有一段时间。白天赶忙向四个月来一直相处的不错的朱伯特打听消息,可惜他也一无所知,只能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索尔兹伯里侯爵。
索尔兹伯里侯爵是英国保守党领袖。他在1853年被选为下院议员。在1866年就任印度事务大臣。思想保守,反对1867年的议会改革。1874年2月,进入B.迪斯累里内阁,再任印度事务大臣。在1878至1880年间改任外交大臣,出席柏林会议,迫使沙俄修改《圣斯特凡诺条约》,为此获得嘉德勋章。此外,外界传作为保守党的代表他将下一届竞选,接任威廉?格莱斯顿首相组阁的可能性很大。
白天听到这里,头已经大了。不用了,这个老家伙也是一个认为白人至上的野心家。他怎么会对于我——这样一个黄种人感兴趣呢?头痛啊头痛,不过没办法,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其实他最想去的还是美国,毕竟两次大战美国本土都没有遭到战争的波及(夏威夷事实上不能算作美国本土)。而且相对来美国的各种政策也比其他国家宽松许多,那里绝对是富翁们的乐园。是自己赚钱的好地方。可是他记得之前似乎在网络上看过一篇报道,好像是美国的种族政策,其中就提到在19世纪末出台的排华法案。该法案不但明文禁止中国人加入美国国籍,而且对于中国人进入美国国境也有严厉的限制。他不能肯定《排华法案》是否已经颁布,但是如果已经颁布,自己可就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不定还会被人家遣返给清政府。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一条曲折的道路。先加入英国国籍,再去美国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障碍了。谁知道现在看来这英国也不好呆呀。白天仰天叹了口气:所谓人穷志短,而这国家弱的人啊,脊梁骨都会短一截。
第二日下午,阳光很充足。会面是在侯爵郊外的庄园进行的。五十三岁的索尔兹伯里侯爵虽然古板但是看起来并不严厉。这使得白天不安的心平静不少。在大约一天的时间里,呆在外交部安排的旅馆里的白天三人想尽办法收集了一切可以找到的关于侯爵的资料。可惜这个时代的咨讯太不发达,可以找到的资料很少。但是从已知的资料来看这个老家伙在外交上鼓吹的政策为:认为英国不需要结盟,要保持光辉孤立。维持欧洲均势,对爱尔兰要采取高压政策,重放在亚非掠夺殖民地上。总之他是个铁血的殖民者,是个地道的野心家。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这话的确不错。这个有些未老先衰的胖子看起来倒更像一个严厉的大学教授。这是白天第一次和大人物见面,因此他显得格外的拘谨。当然其实巴夏礼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只是那次见面。白天太过紧张,很快就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了出去。而之后,巴夏礼比他还要激动。因此,在白天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
陪白天来的还有朱伯特,他担当的是翻译。
侯爵打开了一个金色的木盒,递给白天一根粗大的雪茄。白天摇了摇头:“谢谢侯爵大人,我不会。”
侯爵又问他需要茶还是咖啡,并且笑着,他这里有上好的绿茶。白天以前曾经陪同老爸去过德国和瑞士,对方热情的招待他们喝茶。结果让白天大倒胃口,茶里面不但加了大量的糖甚至还有人加奶,真是让他苦不慎堪。这也让他明白了香港人爱喝奶茶的来源。而仅有的一次不加糖不加奶的所谓极品绿茶却添加了许多的薄荷,面对对方的热情劝饮,只能让他苦笑不得,强自捏着鼻子作牛饮。于是,这一次白天毫不犹豫的道:“谢谢我不喜欢刺激,给我一杯白开水好了。”
侯爵有些奇怪的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道:“中国人我接触的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不过,我可以肯定地李先生你是我见过的中国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是吗?”白天的心越来越平静了。
“当然。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在我接触过的中国官员中没有看到过,百姓中也没有看到过,那些留学生中同样没有看到过。只是这种感觉很特别,我竟然无法描述,真是让人头痛啊。”侯爵轻轻地拍了拍头,然后笑道。
白天耸耸肩,没有话。
“好了,下面我们开始进入正题了。”侯爵脸色重归严肃,然后站了起来:“首先我受格莱斯顿首相的委托,代表他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感谢。如果不是有您的帮助,本届政府将会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错误足以让我身为在野党成员也不能容忍。谢谢,谢谢您,李先生。”
“不用客气,毕竟我是要收费的嘛。”白天笑着道。他心里却在想:老家伙啰里啰唆的讲这么一通虚头把脑的干什么?不会是想赖账吧?英国可是现在的第一帝国,比二十一世纪的美国还要牛的多,那可是真正的世界警察。不会赖掉这账吧。不管这么多,我得他一。看你好不好意思。
果然侯爵很快递过来一张十万英镑的支票。白天心里那个美呀。虽然十万英镑相对兰德金矿的价值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白天也明白就算自己不提前告知英国政府,几个月后,金矿也会被发现,而且就算不被发现,这么一个大矿也不是自己吃的下的。所以他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而且十万英镑对于这个时代的个人来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此外,我还要恭喜李先生,很快将成为大英帝国的一员。我已经安排妥了明天朱伯特将陪同你和你的同伴们一起去正式办理移民手续。”
“谢谢”白天低下头微微的鞠了个躬,不过心里却在想:英国公民就了不起嘛。等着吧总有一天,中国驻英国大使馆会被想要移民的英国人给挤爆的。哎,只是可惜,这老头未必看得到。上帝,保佑您的信徒长命百岁吧
“李先生,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条最新得到的消息。中国和法国的谈判彻底失败了。法国东京海域分舰队司令孤拔受命为北越法军统帅。并且法军在本月14日向山西(越南)发起了攻击,中国驻军也立刻实行了军事抵抗。法军依靠优势的装备击败了中**队,并于16日占领了山西。对于这场战争李先生怎么看?”
白天的心里叹了口气:真正的正题终于来了。中法之间关于越南的谈判在这一路上白天也听到了不少消息。结合三人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忆,他们大概知道了如果历史不改变,会有什么样的后续发展。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侯爵和他见面竟然是为了向他这个籍籍无名的中国人询问这个问题。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索尔兹伯里侯爵之所以要和他见面,本意是想向他关于西藏的问题。
早从1624年开始,英国的传教士就从印度偷偷越境进入西藏地区,以传播宗教为幌
子收集各种情报。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签订后,英国政府就开始着手策划侵略西藏的阴谋。侯爵曾经两次担任印度事务大臣,对于这些情况自然是相当清楚的。虽然英国政府根据各种情报判断清政府应该不会对于英国的入侵进行正面的武力抵抗,但是侯爵还是有些担心。西藏的气候恶劣,补给困难,英军可以动用的兵力短期内只能限于千人左右的规模。这种情况下,即使驻藏清军不参战,只是暗地里支持藏军抵抗,行动的困难也会相当的大。而而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再过一年半时间,由他代表保守党组阁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时候
西藏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白天就要到达伦敦的消息。虽然他为大英帝国提供了一份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图,但是关于白天他一开始并不是很关心,。直到当他无意间看到了巴夏礼送回国内的关于白天和他的两个女伴的资料时,他就留意上了。资料其实很简单。因为基本上都是空白。其中有白天自称他和他的同伴都是留美学生,不久前才刚回国的自述。而金矿图是他叔叔——一个英年早逝的探矿专家的杰作。据他自述:不知怎的,光绪皇帝知道了金矿的事情,于是派人相逼。迫于无奈,他们只好到英国大使馆请求政治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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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清末有血(3)
外卷之清末有血(3)
第三章
可是巴夏礼请求驻美大使馆进行了历时两个月的调查,结果是查无此三人,也无此三人的出入境记录。同时,巴夏礼也没有查到在清朝境内关于他们三人的任何一资料。后来经过金钱攻势唯一的线索就是光绪皇帝的确曾下令抓拿三人,而且强调就地正法。不过在他们住宿的高升客栈扑空后,就没了下文。三人除了在高升客栈住了一夜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为此巴夏礼的电报中赫然写着奇怪、太奇怪。当然巴夏礼最后还是进行了大胆的猜测:从种种迹象来看白天很可能是清朝皇族或者与皇族相当密切的某大贵族的成员,出于某种原因匿名向英国寻求政治避难。这才让清朝的皇帝既忌惮,却不敢公然下令追捕。
白天大致知道中法战争一开始清军接连溃败。后来好像法军转从海上进攻。法军偷袭马尾,致使福建水师几乎全军覆没。再后来法军进攻台湾。具体情形白天没有什么映像,不过据范蔚蔚她曾看过一部电视剧,是讲述台湾巡抚刘铭传的。其中就有刘铭传在台湾誓死抗法,最后取得胜利的剧情。据法军舰队司令孤伯也被炮弹炸伤,不久也死了。虽然是电视剧,但是白天估计应该与史实相差不远。白天记得是中法最后一战——镇南关大捷。老将冯子材临危受命,重创法军,然后转入返攻。可惜清朝****,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又签订了一条不平等条约。清军虽胜尤败,军事上的胜利全部在外交上葬送了。
史实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可是白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同时他又想到张强如今成了光绪,虽然他如此对自己,很有些伤心。不过,白天还是希望他在中法战争中有所表现。尽管他还没有亲政,虽然朝政还被已经被洋人打怕了的慈禧掌控着,但是他应该多少能发挥一作用吧别的不,只希望清政府不要在军事上胜利的情况下,还签署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因为这样的条约一签,会把清政府的无能懦弱暴露的无疑。不但法国会得寸进尺,其他各国也会彻底鄙视清政府。白天心想:日本之所以在军事上并不占优的情况敢悍然发动甲午战争,这次中法战争的结果应该起了很大的作用。你想啊,对于外敌清政府根本不敢反抗,只是抱着得过且过、息事宁人的态度,而且最后无论胜利还是失败都会对对方采取妥协。区别只是妥协的程度不同而已。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府,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呀
“白先生。你怎么了?”朱伯特见他半天没反应,一个人在那里愣愣的出神,于是出言提醒道。
“没、没什么。这个问题有些大,我一时不知怎么好。”白天接着又摇了摇头:“老实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侯爵特别注意到朱伯特的翻译的是无法回答,而不是不知道,所以连忙问了一句。
“因为我不知道清政府会做出如何的选择。”白天一脸无奈的道。
侯爵仔细的听了他的话,当他听到白天用的是清政府而不是他所知的清朝官员和百姓所的用语——朝廷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特意向朱伯特证实,朱伯特于是又翻译了一遍。这下他对白天更感兴趣了。因为白天对清政府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这么多年来,愿意为英国人效力的中国人倒是不少,但是不是层次太低,就是脚踏两条船。能摆得上的台面而又彻底和清政府决裂的还真是一个也没有遇到。如果白天真的是满清皇族或者世袭的大贵族,那这真是捡到宝了。而且侯爵觉得巴夏礼的判断还是很有道理的。因为白天这种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气质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所能够拥有的。欧洲流传着一句话:一个真正的贵族那非三代以上的沉淀不可。而且昨夜朱伯特曾经向他报告:白天会英语,只是口语欠佳。而且一路上他发现白天和他的两个女伴似乎对沿途许多地方的历史文化都知之颇深,但是似乎他们之前并没有去过该地。综合各种情报,侯爵认为白天即便不是皇族子弟,也绝对是世袭的大贵族,而且他的家族应该属于比较开明、赞成洋务运的派系。
于是,侯爵道:“我不明白,白先生能够具体嘛。”
白天心想:英法之间是和睦之中又有竟争,表面上关系密切,背地里却又互相下绊子。所以他并不担心他的话会传到法国人的耳朵里。再他要的这些话,英法两国也肯定知道,而且对于清政府的官僚内幕肯定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能的。再他们三人已经决定先在英国呆上一段时间。自己现在表现的好一些,英国人就会对自己更重视些,那在英国要办什么事也会更顺利。
所以,他开始侃侃而谈:“想必侯爵大人比我更清楚。对于法国人的在越南的行动。清政府内部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左宗棠、曾纪泽、张之洞为代表的主战派,力促朝廷采取抗法方针。另一派则是表面以掌握清政府外交、军事实权的白鸿章为首的主和派。清政府因此举棋不定,这表现在在军事上,一面派军队出镇南关援助越南,一面又再三训令清军不得主动向法军出击。在外交上,一面抗议法国侵略越南,一面又企图通过谈判或英、美、德、俄等国的调停达成妥协。也正是因为这种自相矛盾的举措,方便了法国人的侵略部署,同时坚定了法国人挑起战争的信心。”
“现在战争已经开始了。摆在清政府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派遣主力部队大举出关和法人一决雌雄。如果这样做的话,我相信法国人必败。二是采取白鸿章的建议和人法国人谈判。法国人在越南的军事实力并不强,而且现在其国内的形势也并不好,茹费理内阁也并不稳固。之前法国原本就是想用外交方式达到其目的。九月份的时候,法国政府向中国提出的解决越南问题的方案,就是以划出一个狭的中立区的办法使中国撤出驻越军队,承认法国对整个越南的殖民统治,并向法国开放云南的蛮耗为商埠。既然是谈判就自然存在讨价还价。我想其实只要清政府同意法国人在越南的既得利益。并让军队后撤一段,空出一片隔离区,使双方军队脱离接触,法国人是绝对会接受的。”
“而这第三条路是最不可取的,那就是主观上不想打可是又觉得答应法国条件之后太伤面子,打定主意就一个字‘拖’,只把希望寄托在他国的调停上。而实际上是被动防御最后不得不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失败,那么最后签订的条约自然是苛刻无比,即使侥幸胜了那么一两场战役,也无济于是,不过就是让条约签的好看一些而已。”
侯爵皱了皱眉头:“白先生的分析很精彩。不过,白先生是否过高的估计了清朝军队的实力呢?”
“不、我坚信如果清政府一心要战,那么法军必败。”白天豪不犹豫的道。
“NO……NO……”侯爵使劲地摇着头。
白天微微一笑:“我知道侯爵大人肯定不信。当然在伯爵大人看来,的确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中英法联军不过两万余人就横扫了半个中国,最后还攻占了北京。可是如果当时没有太平军的存在,甚至如果当时的清政府不是一力主张攘外必须安内,宁给外人不给奴才的国策。我想英法联军不会胜的这么容易吧?调湘军北上这完全是可能的,因为当时的太平军内讧后,实力大损。到1860年的时候,已经是苟延残喘了。而且如果咸丰帝是一个目光远大、心胸开阔的政治家,招降太平军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毕竟那场战争前后拖了四年之久,四年的时间足以作许多的事。不过,中国人很遗憾,而英法联军很幸运,咸丰只能是咸丰。”
侯爵猛的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显然被气得不行。
“候爵大人,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众所周知在当时的清政府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既不是还完全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蒙古骑兵,也不是纪律松散的绿营,当然更不会是专注于溜狗逗鸟、玩蛐蛐抽大烟的旗营,而是曾国藩一手训练的湘军。如果当时清政府调动湘军北上,胜利我不敢,因为当时的清军没有真正的海军。但是保住京津,那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白天也猛然站了起来争锋相对:“当然历史不会倒流。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相信大英帝国的情报机构的才能,也相信侯爵大人的政治素养和风度。”
侯爵怒视着白天,白天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朱伯特站在那里,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哈”良久,侯爵仰天长笑:“咸丰只能是咸丰。白先生这句话得好。很好。”
顿了顿侯爵又问道:“那么依白先生看清政府会选择哪条路呢?”
白天却一也高兴不起来,低着头思索了半天苦涩的道:“现在清政府的朝堂之上表面上看来是左宗棠和白鸿章两个争锋相对的派系共同掌控着,但是实际上国家大权完全为慈禧太后一人左右。左宗棠和白鸿章都是汉人,而且都是依靠剿灭太平军起家的。慈禧不相信汉人,却又不得不依靠汉人,因此就玩起了这种在几千年中国政客们烂熟于心的平衡游戏。而实际上她真正依靠的还是满人。因此清政府如今的政策法令经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朝令夕改是常事。而在对外政策上,一方面慈禧还做着天朝上国的梦,还要在各个方面努力摆出天朝上国的架子。而另一方面却又畏洋如虎,一遇上外交事件,就打着只要息事宁人就好。因此,肯定是第三条路。只是可惜了,二十三年的洋务运动,花费了多少银子和心血,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改变。”
完他重新坐下,但是整个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有一生气。侯爵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白天因为估计到清军必败而想到福建水师全军覆没,由此又想到十年后北洋水师的悲惨结局,不过,侯爵更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最痛惜的是那些银子,光是购买北洋水师的舰船、弹药就是数千万两银子,再加上日常维护、官兵的饷银以及留学人员的花费、为水师而建的各个配套机构、学校、设施,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这笔钱要现在到了他的手上,十年后,就算有两个日本,他相信都能轻松的给全灭了,可惜啊可惜。
侯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先生,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你可要记住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大英帝国的一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白天心里骂了一句:去你**。不过,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他笑了,尽管笑得有些难看:“只是故土难忘,难免有些感伤。”
“是的、是的,故土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忘记。”侯爵笑眯眯的道:“巴夏礼大使来信称赞白先生是一个宝贵的人才,今天我才知道。大使先生错了,错的很离谱。”
朱伯特一脸尴尬,在侯爵的注视下又不得不结结巴巴的翻译成中文。
白天心里一紧,抬头向侯爵望去。
“白先生分明是一个天才,这实在是我大英帝国的荣幸。”侯爵笑的象只老狐狸:“在此我慎重的邀请您加入保守党,希望我有这个荣幸作为白先生的入党介绍人。”
白天的脑子瞬间变成了一团烂浆糊。天啊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头次见面就被这位老伯乐给相中了。是不是天才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一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刚才可能表现得有些过了。他从来就没想过成为一个为国为民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因为他怕痛更怕死。但是他也绝不想做一个卖国求荣、忘祖背宗的汉奸。如果答应了,那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加入英国保守党的华人,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他加入英国保守党。那么遗臭万年虽然未必有这个荣幸,但是臭个几百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直到甲午战争之前,实际上英国一直是清政府头号外敌。而侯爵之所以要这么作,无非就是看中自己的华人身份,而且是一个很容易沟通、又似乎有些才气的华人。可是如果要拒绝,他又没有这个勇气,侯爵如果现在要对付自己,那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不了多少?
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实在是难、难、难。做人难;做一个穿越人很难;做一个有些良心的穿越人更难;做一个没有雄心又有良心的穿越人难上加难。白天心里想要呐喊:他**的,我不干了啦。可惜这不是游戏,这是生活,所以还得继续。
好在白天影视剧看过不少,也啃过许多,所以时间不长,还是给他想出了个对策。
“非常感谢侯爵大人的抬举,不过暂时我还不能答应。”白天无比严肃的看着侯爵:“候爵大人,我很热爱生命。”
侯爵听了前半句有些恼怒,又有些懊丧,接着听了后半句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好在白天很快继续道:“候爵大人也许不知道,在我们华人的传统中,政治就是第二生命,甚至高于生命。我们华人最看重的就是坚贞和忠义。在历史上,一个人如果中途改变了他的政治信仰,就会被称之为变节。如果这样,那无论他有多么勇敢、无论他的才华多么横溢,无论他有多少伟大的贡献,无论他有多么可歌可泣的传奇,他的身上都会毫不例外的被史官们注上人的评价。且通常很难被最高统治者信任,也很难被真正的主流社会认同。侯爵大人,您知道我昨天才到英国,对于贵党还缺乏足够的了解。虽然我相信贵党是一个伟大而光荣的政治团体,不过我还是恳请您多给我一时间,因为这很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
侯爵听完,脸色无比的肃穆,他伸出他宽大的右手:“对不起,白先生,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冒失。我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不过,我还是想:我真的很荣幸能能够认识你这样一个朋友。同时我也再次向您发出邀请:伟大的保守党将期待您的加入。希望您能认真的考虑。”
“会的,我当然会的。”白天也伸出了他的右手。
一白一黄,两只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许多年后,无数的历史学家们都感到遗憾,因为这是两个伟人第一次的见面,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文字、照片或者其他资料。唯一的资料就是朱伯特曾经在一次酒后向人提起过这个下午,他曾经作为一名翻译全程见证了两个伟人的第一次见面。
“您的力气真大。”白天微皱着眉头抽回了手:“时间过得真快。侯爵大人事务繁忙,我想我就不继续打扰了。很高兴能和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同时也感谢您的款待。”
侯爵愣愣的望着他,心里非常奇怪:什么意思?他整个下午似乎只喝了一杯水而已,难道是讽刺我?
白天指了一下还剩下的半杯水:“这水很好喝,清冽中微微带着甘甜,完全达到了饮用水标准。谢谢”
…………
白天走后,侯爵把管家叫了过来,指着水问是怎么回事?管家连忙解释:大家都庄园里的那眼泉水很好喝。而且庄园平时也没有人喝凉白开。喝酒之外就是直接喝泉水,所以管家就让人端了杯泉水进去。
侯爵恍然大悟,不禁暗暗白天的精明,不过同时又疑惑:什么叫做饮用水标准呢?
待到晚餐时,侯爵才猛然想起:这次约见白天的目的本来是想询问他关于英军如果进入西藏,清政府最可能使用的对策。同时也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中国现在的局势。毕竟听一个中国人讲述中国当前的局势,在他来还是第一次,相信会有助于未来的对华政策细微处的调控。(他的主要外交政策就是殖民主义,这一他坚信不疑,自然也是不会改变的。)不过,侯爵这时候才记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本来的目的。看来有必要再找个时间和他谈谈西藏的问题。想着想着侯爵自言自语:“真是个聪明而有趣的人。”转而又道:“可惜是个华人。”最后又道:“幸运的他还是个没有来的及施展抱负的年轻人,更幸运的是他选择了英国。”
“怎么办?”白天回到旅馆后,从容尽去。神色间怎一个愁字了得。三人围坐在一起,白天郑重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我一时急智,暂时给混过去了。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回来的路上我仔细想过,虽然我的很多资料还有观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到处都是,但是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信息相对闭塞,一个普通人恐怕无法获得这么多的咨讯。我想此时那个老狐狸肯定已经不可能相信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运气好继承了一份金矿地图的留美学生。不定已经派人去调查我们的底细了。当然肯定是什么也查不到,不过这只能加重他的怀疑。以后被他重关注的待遇估计是跑不了了,而且不定还会升级成重监视对象。要是一不心我们再露出什么马脚,恐怕就会变成了实验室里的白鼠。天啊,这种生活怎么受的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改变决定,拿到英国的身分之后,找机会尽快离开英国,你们觉得呢?”
“离开英国?去哪?”范蔚蔚问道。
白天很是诧异:“不是好了,去美国的嘛。”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去美国呢?要积累资金,现在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呢?难道美国面包就这么香?”范蔚蔚气呼呼的把嘴噘得老高。
“这是怎么了?”白天看着高琳:“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美国棒槌惹了我们章大姐?”之前在旅途中的时候,他们已经证实了美国国会在去年五月已经通过了《排华法案》。白天心里暗自亲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去美国使馆。因为万一一耽误,他们三人就可能被抓走了。在离开北京的时候,听巴夏礼他们进了大使馆以后,东交民巷就来了不少行踪可疑的华人。虽然清政府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已经患上了恐洋症。但是如果美国不待见他们,而张强又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们,那后果可就难以预料。
后来,当他决定在英国拿到身份停留一段时间后,就前往美国。范蔚蔚和高琳都没有发表反对意见。他也明白。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网上骂美国政府的帖子到处都是,朋友之间谈话起美国也是没几个有好话的,但是潜意识里向往美国的人其实到处都是。这只要到美国大使馆去看看那里每日的长龙就可见一斑。当然这也正常,谁不想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呢?毕竟人家是头号强国,平均生活水准也高的不是一星半。再三人也都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很快就会赶上英国。通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大发战争财之后,更是直接坐上了世界强国的第一把交椅。因此,无疑去美国的发展前景更好一些。只是没想到今天范蔚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用多想,白天也知道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下午,你走以后,闲着没事我们就去逛街,结果又看到了阿文。”高琳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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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白天想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擦皮鞋的中国男孩?”
“是啊。我们看到他被几个流浪儿欺负。不但钱和鞋箱被抢了,而且腿还受了伤。我们先把他送到了诊所,然后直接把他送回了家。”
高琳顿了顿,又道:“他家在莱姆豪斯。那边是船厂区。我们发现中国人倒是聚集了不少。”
白天了头,没有话,等着下文。
“阿文家里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和他的妈妈聊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去年底从美国过来的。”
“美国?”
琳了头:“阿文的父亲二十年前被卖猪崽卖到了美国。千里迢迢,九死一生。到了美国生活也是极其困苦。筑了整整十五年的铁路。五年前,好容易攒了钱,在旧金山开了家洗衣房。一家人算是勉强安顿下来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美国经济这十年来一直不怎么景气,许多人失业。而早就有些极左的势力鼓吹:正是因为华人劳工的存在,才抢去白人的饭碗。因此慢慢的美国各地都开始排挤华人。而作为美国最大的华人聚居区旧金山,排挤华人运动就更加明显。当地政府不但不管,实际上还持纵容、鼓励的态度。旧金山多次爆发针对华人的骚乱。去年初,在一次骚乱中他家的店被砸了,父亲被殴打成重伤,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最后去世了。而去年五月美国国会通过了《排华法案》以后,他们家的生活就更艰难了。他的哥哥本来还找了一份矿山的工作,可是不到半个月就被解雇了,之后好几个月都找不到工作。没办法,他们最后一家三口来伦敦投奔他们的叔叔。他的叔叔在一家船厂上班,生活也不太富裕。他**妈来到伦敦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可是他们家也没有钱上医院。这家人真是……”
高琳叹了口气:“白天,我们帮帮他们吧!”
“好吧。”白天头,看了看高琳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打了个响指:“没问题。十万英镑到手,咱们现在是有钱人。”
“这就是你一门心思要去的——美……国”范蔚蔚最后两个字特地加重了语气。
白天苦笑了一下。这美国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排华法案》更是赤luo裸的种族歧视:禁止华人移民入境,禁止白人妇女嫁给中国男人,华人不准加入美国籍,对本土华人的歧视公开化。这种种族歧视白天想来恐怕在近代历史上也就仅此于希特勒对犹太人的迫害。其他各国虽然也有民族迫害但是不过是暗箱操作,鼓动民间的力量去达成目的。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摊上了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清政府呢?看到明治维新才数年,经济、军事远逊于清朝的日本吞并了清朝的属国流球,清朝都不敢派兵。人美国当然是不把中国放眼里啦。而且现在的西方列强又有哪个国家把中国放在眼里呢?
“还不止呢?还有邓喜良。”范蔚蔚接着又道。
不等白天发问。高琳接着解释:“这邓喜良是阿文叔叔家的邻居,船厂的工程师。他是三个月前来英国的。谈话间听我们要去美国,连连劝我们不要去。”
她看白天没什么反应,就继续道:“他三年前毕业于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想做一名船长,于是进了一家远洋公司作二副。因为美国的经济在南北战争之后就一直不太景气。那公司的老板为了分担风险,就想了一个招。把部分的货船承包出去。邓喜良核计了一下,觉得远洋运输还是有利可图的,再加上又能够圆他当船长的梦。于是四方筹钱,终于承包了一条海轮。一年下来获利也不少。虽然去年五月美国政府颁布了《排华法案》,但是各州的反应并不完全一样。东部各州华人不多,所以对于这条法案执行的并不彻底。去年七月。他在纽约加入了美国国籍。他当时还挺高兴的。可是没想到的是两个月以后就出事了。”
“他的船主要是在日本和美国之间进行货运,运往日本的大多是铁矿石或者废钢铁。那一次又赚了不少,想到再有个半年就能把债还清了,一时高兴他就请了全体船员喝酒。谁知道喝完酒之后,遇到了几个日本浪人,双方言语不合打斗了起来。日本警方很快赶到,并通知了美国大使馆。使馆人员赶来之后,把其他的船员都保出去了,可是却不肯为他担保。当时,他很气愤,自己也是美国公民,为什么不一视同仁。结果使馆人员在察看了他的证明之后,直接给撕了。并:他属于非法入籍。因为五月份颁布的《排华法案》,清清楚楚的规定了华人不允许加入美国籍。这一下麻烦了,日本警方以非法入境扣留了他整整半年。多方疏通后,才把他遣送出境。出来之后,他不但美国回不去。耽误了大半年不,因为合同无法履行,还赔了公司一笔钱。回到老家后就大病了一场。”高琳边边摇头:“你没看到他那个颓废的样子,愣谁也猜不出他还三十岁不到。我看……美国……哎,不去也罢。”
“随便你们。”白天反而不急了:“不过,我得先明一声,十万英镑虽然不算少,但是要花起来也很快滴。”
“你什么意思?”范蔚蔚反问:“没有钱,我们赚就是了。就凭我们超过了这个时代一百多年的脑袋还用得着为钱发愁吗?”
“是吗?那请问章大姐,你有什么赚钱的好门路呢?”白天笑嘻嘻的问道。
“我……”范蔚蔚一时有些郁结。她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打把她当儿子养,而她从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军人。长大后她报考警校,也算是间接圆梦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经过最初的迷茫之后,老实她是三个人当中最为兴奋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能圆梦了。这几个月,无数个夜晚,她都做着各种各样的战争梦想。有自己率队攻向敌人山头的;有自己站在坦克车里大手一挥,高喊:“英勇的士兵们,前进。”等等诸如此类的梦常常让她醒来之后也激动不已。而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场景就是她坐在军用吉普上检阅海陆空三军的场景。在原来,这些注定只能是梦,可是现在谁能这些就不能实现了。自己可是来自于一百多年后,每次想到这里她总是喜滋滋的,看着其他人(除了他们三人外)的时候,总是有种无法形容的自豪感和优越感。至于如何赚钱这个问题,老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白天这么一问,她顿时就蒙了。而且作为一个刚出警校三个月的她来,的确从来就没有想过怎么去赚钱。而且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个意外。作为一名光荣而正直的人民警察,或许以后也许会为钱少而烦恼,但是她绝不会也不可能会去为怎么赚钱而冥思苦想。因为这不符合她作人的准则,这实在是太庸俗,并且她认为这绝不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应该去想的问题。
白天轻笑了一声,转而问高琳:“依依,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赚钱?”
“我……”高琳一脸难色。
外卷之清末有血(4)
外卷之清末有血(4)
第四章
第二日,去过移民局之后,白天又要求朱伯特带着三人去了一趟专利局。朱伯特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更奇怪的是三人从专利局出来以后,那兴奋的劲头连傻子也看得出来。
原来昨天半夜的时候,白天被兴奋的范蔚蔚叫了起来。白天还没有来得及抱怨就被她的兴奋感染了。因为范蔚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虽然他们三人不是什么伟大的发明家和工程师,但是毕竟他们来自于一百多年后。尽管有些发明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有些发明需要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工具的辅助;但是还是有些发明并不复杂,甚至可以相当简单,最主要的就是发明者与众不同的创意。而且其中有些也在人类的发展史上意义非凡。范蔚蔚最后还了一句:创意是无限的。
接着,高琳又补充道:虽然我们可能无法发明创造,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大的优势。因为我们知道历史的发展潮流。其实人类在发展过程中,许多东西都是重复发明。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即使发明者也未必能够清楚他所发明的东西的真正价值。而我们则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最后她红扑扑的脸上一脸坚毅:“我们也不是这么没用。最起码我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要我们留心,一定能够找到许多别人已经发明出来但是却不受重视而且被后世广为应用的东西。我们一样能够发财,而且是发大财。”
白天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瞧了这两个女人,当然也瞧了自己。不过,当他问范蔚蔚怎么会忽然想的怎么透彻的时候,范蔚蔚有些支支吾吾。通过高琳断断续续的叙述才清楚。原来他们离开中国以后,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时代,于是就换下了身上的连衣裙和牛仔服。白天倒是觉得没有感觉什么不适。但是范蔚蔚和高琳却感到很不习惯。化妆品和护肤品的贫乏就不去它了,最重要的是,她们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对于现代女性来相当重要的东西——xiong罩。没有戴上它,始终是让她们觉得无比的别扭。在路上的时候,她们也就忍了,因为亚洲和非洲在这个时代是远远落后与欧洲的。可是没有想到到了伦敦之后,问遍了服装店,就是没有人知道xiong罩这种东西。晚上她们和白天分手之后,着着又忽然到了这件事情。由此,两人忽然想到了会不会在这个时代xiong罩还没有被人发明?二人越想越有可能,着着思路就打开了。这个时代一定还有许多象xiong罩这种工艺简单,重在创意的东西还没有被发明或者广泛应用。只是唯一有些麻烦得是她们不知道有哪些东西已经发明了,有哪些东西还尚未发明。
这个难题被白天迎刃而解了。因为在傍晚回来的路上,朱伯特絮絮叨叨的了很多。作为一个骄傲的英国保守党党员,他不惜余力的介绍着保守党的光荣历史。附带着他也介绍了许多英国的骄傲。而其中有一条就是英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专利制度的国家。在1624年英国政府就颁布了具有现代意义的《垄断法》。所确定的一些法律规则,被欧洲许多国家的专利法沿用。在1852年,英国对《垄断法》作了重大修改,易名为《专利法》,并正式组建国家专利局,统一办理专利申请并对专利申请进行严格审查。朱伯特自豪的道:对于专利权立法保护,无疑明了大英帝国是一个崇尚自由、保护人权、追求进步、重视科技的文明帝国。当时,白天只能出于礼貌,时不时的“嗯嗯啊啊”一阵,基本出于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不过有一条信息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英国早就颁布了《专利法》。
从专利局回来之后,三个人都兴奋得不行。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些还没有被发明,至少还没有在英国注册专利的发明。
范蔚蔚想到的是:xiong罩、拉链。
高琳想到:钢笔、圆珠笔、回形针。
白天的想到的是:指甲钳、自行车。
三人之后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范蔚蔚的想法被全部搁置。当然主要反对者白天没有少挨范姐的白眼。不过,到了最后连范蔚蔚自己也觉得的确不应该第一批发展。因为虽然xiong罩和拉链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大众商品,但是在这个时代想要别人接受,恐怕不容易。它们就像超市一样,要别人接受,就等于在推广一种新的消耗费方式。这个时间一定是一个不短的过程。
接着白天的指甲钳也被搁置了。首先是范蔚蔚提出反对。因为她很质疑这个时代的炼钢水平。因为如果钢的质量不过关,不但很容易崩坏,而且会造成指甲不容易断,或者剪口不平整。就好像那种地摊上一块钱的指甲钳虽然便宜,看起来也没多大区别,但就是不好用,甚至还不如剪刀方便。高琳也附议。毕竟因为剪刀的关系,指甲钳成不了必须品。想要被大家接受,恐怕也不会太顺利。
高琳的三个提议,倒是得到了三人的一致同意。首先钢笔、圆珠笔和回形针在他们看来都相当简单。之前他们还特地问了一下朱伯特。结果,朱伯特对于书写的不方便发了一大堆牢骚。蘸水笔就不去它了。本世纪初发明的贮水笔同样相当的不放便。因为墨水不能自由流动,所以写字的人必须压一下活塞,墨水才开始流动,写一阵之后又得压一下,否则墨水就流不出来了。这样写起字来当然是很不方便的。而且故障率很高,不但容易堵塞,而且一大滴墨水从笔尖渗出来是常事。因此,使用贮水笔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依然坚持用蘸水笔,虽然稍微麻烦一,但是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它不会出现堵塞,而且几乎不会出现渗墨现象。
在三人看来现代钢笔和贮水笔其实已经很像了。现代钢笔无非就是多了一个通过毛细管吸墨的皮胆。三人想来这个应该不会太麻烦。
而圆珠笔就更不用了。虽然在现代社会受到许多书法家的抵制,但是它的低廉、方便还是受到了大多数人的亲睐。白天唯一的担心就是如果太早推出圆珠笔,很有可能让钢笔刚刚登上历史舞台就谢幕。所以为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是不是有必要在钢笔至少推出五到十年被大多数人接受并喜爱以后,再推出圆珠笔。当然白天的真正目的,二女都是心知肚明,这家伙无非就是担心钱赚少了。反正现在有钱大家用,二女也不明,一致通过该项提议。
对于回形针,三人倒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简单,即使做,也只能把它当成副业。想靠它发大财,估计比较困难。
受到重关注的还是白天提出的自行车的提议。对于一个现代的中国人来,自行车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交通工具了。当半夜高琳她们来过又离开之后,白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行车。因为这辆天在伦敦的街头,他就看到了不少的“自行车”,这些自行车和现代自行车已经很像了,但是它们是木轮的。之前他虽然已经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再往深处想,现在通过范蔚蔚这么一,他立刻就想到了。只要加上橡胶轮胎,再稍微做一改动,现代自行车不就问世了吗?它和木制自行车的优劣,是个人就能分辨出来。而且由于木制自行车已经被广泛使用,他的自行车问世之后,就无需像其他的新商品那样去耗费心力的推广。
白天甚至连广告的方式都想好了。只要雇上那么一百个人骑着自行车在伦敦街头赚绕那么一圈,钞票那还不就滚滚而来了。之后再办个自行车环城赛,那钞票估计得数的他们三人手痛。
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开发后续产品。多加一个轮子就成了三轮车。三轮车虽然比不上马车拉的货多,但是却方便太多了,只要价格不是太高,白天估计销量不会比自行车少多少。在自行车上加个马达不就成了摩托车了嘛。再加个轮子就成了三轮摩托,再加个轮子就成了家简单的汽车,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就诞生了。如果自己成了汽车的发明者,那不就等于趴在金山上睡觉了嘛。
最后三人一致决定争取先把xiong罩、拉链、钢笔、回形针、指甲钳、自行车者六样东西的样品先作出来,然后申请专利,以防不测。然后开两个厂:一个自行车厂、一个钢笔厂。至于其他的东西,等资金雄厚以后再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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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三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纸上谈兵?什么叫夸夸其谈?除了回形针和xiong罩很容易就做了出来,并申请了专利以外,其余的东西都遇到了麻烦。其中指甲钳和拉链倒还好,主要是因为材料和工艺不过关,但是至少在半个月后,东西还是做出来了。虽然实用性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三人反正也不准备立刻开发成产品,所以倒也无所谓。
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原来认为很容易就能作出来的钢笔。
钢笔的确是给了他们迎头一棒。一开始他们认为最大的困难恐怕就是笔尖了。担心这个时代的冶炼和加工技术达不到要求。可是后来发现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因为醮水钢笔已经发展了半个多世纪,笔尖的材料已经和后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分为金和铱。金笔软,笔尖流畅,但价格昂贵;铱金硬,但耐磨且便宜。唯一的区别就是加工的工艺上还有待提高,当然对于这一三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但只要不用太挑剔的眼光,这个时代的笔尖工艺基本上算得上是合格的。
除去笔尖,钢笔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供墨和吸墨了。关于这个,三人原本想当然的认为没有什么问题的,那还不是菜一碟。没想到真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虽然高琳还记得她父亲有一支老式的派克笔。那笔是依靠一根硬塑料棒来供墨的。外面是用橡胶做成的活塞,中间还分成了很多的空格以来吸墨。橡胶倒是不成问题,因为早在本世纪初,硫化橡胶已经被发明了,如今应用的非常普及和广泛。难题是用什么来制作供墨的毛细管?高琳记忆中的老派克笔是用硬塑料管,白天和范蔚蔚也觉得好像的确是塑料做的。可是忙碌了数天,才发现原来塑料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难道要先发明出塑料来不成?可惜关于塑料的知识。三人相当的贫乏。只知道似乎那些装食品的白色塑料袋是由聚乙烯制成的,而那些杂色的不能用于包装食品的塑料袋是由聚氯乙烯制成的。而聚乙烯和聚氯乙烯似乎是石油炼化的衍生品。具体过程早已还给中学时代的化学老师了。并且即使他们记得也不可能去做,因为十万英镑显然不够折腾的。没办法只能选用其他的材料了。
白天首先想到的就是铝。因为在他想来毛细管的材料应该不能太硬。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只能吞回肚子里去了。因为铝的价格实在是太生猛了。通过一番了解,他们才知道原来在19世纪五十年代以前,铝的价格远远超过了黄金。直道1854年,法国化学家德维尔用金属钠与无水氯化铝一起加热而获得闪耀金属光泽的铝球。改用金属钠虽然极大地降低了铝的生产费用,但是仍然远远没有达到能使人们普遍应用铝的程度。而且据传富可敌国的拿破仑三世的刀叉具就是用铝制造的。在筵席上,他为大多数客人提供金餐具,而只让少数最尊重的客人使用铝餐具,就是为了让用铝餐具的客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这什么和什么呀?铝的价格一百年后和现在相差如此巨大,实在是让三人震惊。自然白天很快就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够研究出提炼铝的办法,那不想横着走都不行了。只是关于提炼铝,他完全没有什么头绪,只记得现代似乎是使用电解的方法。当然以当下的资金这个想法也能先放在肚子里再。之后,三人想过许多办法。材质从铁、铜、锡、镍甚至银、金,当然还包括他们在伦敦能找到的各种钢材,可惜效果极差。
无奈关于钢笔只能暂且放下。转而集中全力去做自行车。
本来白天想当然的认为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都不算发明,只不过是改进而已。需要改进的最主要的就是一:加上充气轮胎。二:前后轮改成一样大,并加上链条。三装上前叉和车闸。至于把主要材质换成钢,以及加上挡泥板和车铃、改进脚踏板等工作可以在正式投产以后再作。可惜的是仅第一条就把白天给难住了。到哪里去找充气轮胎呢?自行车的改进,最大的动作就是充气轮胎的发明,显然轮胎是无处可找的。只能自己想办法。范蔚蔚提议还是找一家橡胶厂把轮胎作出来。可是白天坚决反对。因为首先单作几个轮胎,这价钱恐怕不会低。而之前他们为了研究钢笔和把xiong罩、拉链、回形针、指甲钳这四种东西在英国、法国、德国、俄国、美国注册专利,已经花费了近三万英镑。现在自然是能省则省。另外,虽然英国有专利,但是白天还是不希望在他的自行车正式推出之前,有人注意到他。为此,他甚至打算注册了自行车的专利之后,先买下一家的橡胶厂再。于是,只能自己动手了。
白天对于这第一个充气轮胎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漏气不太厉害就行。可惜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用了线补胶贴等等手段,弄出的轮胎总是很快就瘪了。面对如此成绩,白天实在不好意思拿到专利局去丢人现眼。
直到阿文的母亲刘氏带着他们兄弟俩刘武、刘文来上门道谢,这个难题才解决。刘氏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只不过是积劳成疾、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丈夫去世的打击以及海上数月的奔波造成的。在范蔚蔚和高琳把她送到医院,休养了两个月后,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范蔚蔚还答应自行车厂开张以后,包括一直在船厂打散工的刘武在内的母子三人都可以进厂,并且托他们在莱姆豪斯招三、四十个工人。因为那里是船厂区,那里的工人们对于机械的加工和安装还是有一定的基础的。而英国的现在经济状况也不是太好,不但失业率不低,而且许多工厂的开工率也不高。居住在莱姆豪斯区的许多工人都只是船厂临时工。并且那里中国人不少,帮人又利己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随同他们母女来的还有邓喜良。临来英国之前,他为了还债,他已经是把老家的地和房子卖了个一干二净。妻女也不得不回娘家暂住。来英国本来是投奔同学来的,可惜工业萧条之下,他的同学也不如意,只能在一个船厂暂混着。而且现在老板有意裁员。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他和他的同学之间只能留下一个。自然,他不好意思留下。因此虽然还没有提出辞职但是他已经开始在找工作了,可惜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听到刘氏他们要新开一家自行车厂,又想到上次和范蔚蔚以及高琳虽然交谈时间不长,但是二女都见多识广、谈吐不凡。而且尽管自行车他没有制造过,但是在他这个爱好机械的人看来自行车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技术难题可言。所以他就主动提出过来一起看看,当然最主要的是毛遂自荐。
邓喜良花了不到五分钟把一根橡胶管粘成圆形并打足气装在自行车上。而且足足过了十个时,轮胎才明显的瘪了下来。同样的橡胶、同样的胶,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对此高琳的评价是:白天同志动手能力极差。而范蔚蔚毫不客气地:白天除了一张嘴外,一无是处。作为一个机械工程师邓喜良迅速的就联想到充气轮胎将会带来怎么样的一场工业变革,而接着又听到白天要在自行车前后轮中间加上链条,更是立刻称呼他为天才。于是在邓喜良如潮的赞美中,在高琳暧昧的笑容、在范蔚蔚不停的白眼中白天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下去。
两时后,经过三人一致同意,聘用邓喜良为自行车厂总工程师,并且将商标定为“永久”。
一个月过去了,自行车厂总算建起来了。下辖四个车间:一个轮胎车间、一个木工车间、一个机加工车间、一个总装车间。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天只有一种感受:资本家真不是人干的。每日只见的那钞票哗啦啦的向外流,心里的那个痛就别提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花掉了将近六万英镑。原本白天还雄心壮志准备把自行车的主体由木头改为钢制。不过,这成本实在是无法承受。最后只把车轮改为钢圈。其余部分仍采用木制。而且为了节约成本能省略的东西尽量省略,什么挡泥板啦、后衣架啦统统省去、脚踏板也没有进行改进。就是这,因为租赁厂房、购买和安装设备耽误了大半个月时间,又因为工人们一开始不熟悉流程和工艺,所以到现在为止来只生产了十六辆。虽然下个月应该不用再添什么设备了。但是73名工人的工资、厂房的租赁费、再加上购买原材料、煤炭(工厂的主要动力为蒸汽机)、润滑油等等各种物料,一万英镑即使能坚持下来估计也是剩不下什么了。
白天原本还打算先生产个几百辆出来。然后每个工人发一辆,让他们骑着上班。再在节假日的时候,全厂出动组成一个车队,绕着伦敦骑上这么一圈,到时候估计整个伦敦都会轰动。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样只进不出,到下个月恐怕就得破产。
白天盘算着:要不就下个星期吧。到时候应该能再生产个二、三十辆。这样规模的车队应该也马马虎虎了吧。
正想着呢,老朋友朱伯特找上门来。首先他是来道谢的,因为兰德金矿的发现,在南非主持开矿的罗德斯被任命为英属开普敦总督,而巴夏礼也因为举荐有功,将接替他的英属开普敦殖民地财政部长的职位。对于巴夏礼这么一个没有多少背景平民出身的官员来,原本要获得这样的一个肥缺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里还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金矿。不过,现在一切变成了顺理成范。而朱伯特也因此粘了光,他已经得到消息近日他就将被任命为广州领事。朱伯特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并且执意邀请他们明天去他家做客。而与此同时他也受索尔兹伯里侯爵之托,希望白天再次前往他的庄园做客。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没办法,虽然白天心里不情愿,也只能走一趟了。一路上白天就开始盘算起来。对于他自己他倒不担心,反正英国情报机关再能干,侯爵也不可能查得到他的底。自己别的不行,在网络的各大论坛混了这么久,白唬人还是可以的。而且白天也想通了,侯爵如果再次邀请他入党,那就入好了。大不了作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反正自己要得到的英国身份已经拿到了,自己也不再想从英国政府那里得到什么,所谓无欲则刚。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一切等自己发展起来再。转念他又想:如果自己能够要候爵帮忙贷到一款,那就更好了。
…………
见面的气氛比上次还要融洽的多。侯爵果然是首先就再次向白天发出入党邀请。白天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并趁着侯爵高兴,提出希望候爵能帮忙贷到一款。他原本还有惴惴不安,没想到的是,当侯爵知道他希望贷款的数额只是两万英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开出了一张两万英镑的支票递给白天,并明这是无息的借款,两年之内还给他就可以了。如此的豪爽让白天很有些感动。接着侯爵又提出受外交部委托希望白天能够担任外交部的顾问一职。月薪四百英镑。并且一脸抱歉的道:“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好在事情不多,而且不需要坐班。希望白先生不要推辞。”
白天开了一个多月的工厂,对于英国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有了相当的认识。虽然英国是现在世界上无可争议的第一强国,但是普通英国人的生活水平这二十多年来却非但没有提高,还在逐步的下降,最明显的就是如今大多数工厂的开工率都不高,而与此同时物价却在缓慢的上涨,尤其是房地产业。而且英国虽然是最早进行工业**的国家,但是国民教育和民主自由方面却远不如德国、美国、法国,尤其体现在妇女的教育和地位上。大多数妇女都没有受过教育,这使得绝大多数的女人如果不依靠男人的话几乎养不活自己。妇女们通常是找不到工作的,即使幸运的话,也只能找到那些裁缝、纺织、贴火柴盒等简单的体力劳动。这些工作通常都需要每周工作六天甚至七天,每天十二个时,甚至十四个时。而这样的工作也只能让她们得到从二十五到七十五便士左右的周薪。(一英镑等于20先令;而1先令又等于12便士。换言之,一英镑等于240便士。)如此低廉的劳动力自然也使得普通的英国男工们的工资高不到哪里去。而大多数的华工的薪水也只能达到和女工们相当的水平,就这样还有许多人找不到工作。所以当白天宣布自行车厂中最低工人周薪为七十五便士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工人都是热泪盈眶。
当然外交部的顾问和普通工人的薪水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对于他这个一没有声望二没有资历三没有学历的人来,获得这样一份清闲而高薪的工作实在是高抬,相当的高抬了。并且现在的英国政府乃是由威廉?格莱斯顿率领的自由党组阁。索尔兹伯里侯爵只是个反对党的领袖。虽然凭借他的声望,帮自己安排这么一个职位不会太困难,但是相信也不会非常轻松,毕竟自己还是个被英国人看不起的华人。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因此白天不由自主的想:老家伙为我作了这么多,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果然当白天一脸感激地接受了这份工作的时候。侯爵的目的终于展现了。
他让管家挂起了一幅地图。白天很快就发现这是一张清朝地图。虽然上面是用英文标识的。虽然在地图上,清朝的疆域并不象一只鸡,而更象一只狗。虽然白天的英文还不够好,使得他不能准确地知道地图上的许多地名。虽然他的地理和历史也不够好,使得他不能准确地知道这幅地图有多少中国的土地若干年后被迫割给了俄国人,但是他还忍不住久久的凝视着大清的北疆。如果甲午战争之前,英国是悬在大清头上的一把刀,那俄国无疑就是一只最贪婪的狗。清朝每一次受伤,每一次焦头烂额之时,这条狗总是会跳出来狠狠的咬上那么几口。因此除了十余年后的八国联军入侵,俄国虽然从来就没有出动过大部队,但是无疑从清朝那里获得最大的利益的就是它。而它花费的代价却到几乎可以不计。这样的狡诈恐怕同样贪婪的日本也只能扼腕叹息,妒嫉不已了。
侯爵没有打断白天,不过看他沉思的时间实在有些过于长了,于是给一旁的朱伯特使了个眼色。
在朱伯特的提醒下,白天回过神来。
“白先生,你对这个地方怎么看?”侯爵手指着地图西北偏南的一角。
白天就算对地理不是很熟悉,也立刻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西藏、拉萨、美丽的布达拉宫。虽然他从没踏上过青藏高原,虽然他以前追过一个藏族女孩而且吃了闭门羹,但是不妨碍此刻他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些该死的英国佬。虽然从国籍上来,他现在也是英国佬的一员。
白天眼珠一转,很快气定神闲,老家伙,看我不忽悠死你。
“侯爵大人,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国家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强国呢?”
“嗯?”侯爵对于白天不但避而不答,而且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感到诧异万分。
白天很快就自问自答,当然他原本也根本没打算让侯爵来回答:“我认一个真正的强国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军事、经济和国土面积。军事上大英帝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而帝国也是无可争议的世界上幅员最辽阔的帝国,但是我认为作为一个强国,帝国在经济上还很不够。”
不等侯爵辩解,他又抢着:“不可否认,帝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是世界首位,可是这远远不够。因为帝国的许多普通公民的生活还相当穷困,在生活水准上远远低于法兰西、德意志、美国、荷兰等国。这一从最近几年不断增加的移民美国的人数就可以看出,从本届政府组阁的自由党能够在上一次选举中以绝大多数的优势胜出也可以清晰地看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侯爵大人无法忍受,终于怒发冲冠的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由辉格党转变而来的自由党如今是保守党在英国政坛的主要对手。侯爵一向认为这些辉格贵族们不切实际的鼓吹自由、民主,把帝国交到他们手上。只会把帝国引向无政府的深渊。可是不但上届竞选中自由党以绝大多数的优势组阁,而且就是在现在无论在议会还是民意上,自由党都要远远领先于保守党。当然主要原因,侯爵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现任首相威廉?格莱斯顿一直鼓吹政府的第一职责就是搞好内政,而在外交上则要执行应该尽量避免多余的令人困扰的义务,并且宣扬所有的国家都享有平等的权利。
侯爵一项认为威廉?格莱斯顿是一个不错的演家,可惜他的政治观却是一堆狗屎,或者可以毫不客气的他的政治智商只达到了学龄前的水平。他不知道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平等原则。国家之间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平等?英国之所以能成为如今世界上的头号强国靠的就是不断地扩张和始终坚持不变的殖民政策,而不是他口中夸夸其谈的所谓的自由主义。
可是由于近年来英国普通国民并没有从不断扩大的殖民地中获得多少好处,甚至可以不断扩大的帝国疆域给普通国民除了带去了一丝自豪感以外,什么也没有给予。因此,自由党所鼓吹的减少国际事务,关注国内建设的政策获得了大多数国民的亲睐。对于这一侯爵无可奈何,但是他本人坚信:真正的贫穷是一种精神状态而不是收入的状态。而且随着帝国不断的扩张,国民的生活水平也会不断地得到改善。困难仅仅是暂时的,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问题,那是因为在以前执行的殖民政策上有很大的偏颇,英国政府没有顾虑到欧洲其他国家的利益,所以爆发了许多不该爆发的战争。要自由党的政策中还有一条正确的那么就是努力改善和欧洲其他各国,最主要是法国和德国的关系。所以他才提出帝国应该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亚洲和非洲。而在欧洲完全可以放弃部分利益。
白天就知道老头会受不了的,他微微一笑:“侯爵大人,我并不反对您的扩张政策。但是我并不认为进攻西藏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侯爵皱着眉头。
“因为西藏是个高寒地区。那里的气候条件非常恶劣。而且西藏现在还实行的还是农奴制,不但工业设施是一片空白,即使是农业也是极端的落后。再加上当地的宗教势力非常的强大。这么吧,即使清朝政府采取完全不抵抗的政策,西藏地方政府也决不会束手就擒的。当然凭借帝国英勇的军队拿下西藏不成问题。可是无论是从缅甸还是印度进入西藏,补给都是相当困难。有许多地方有大半年的时间人畜都无法通过。这么恶劣的条件,帝国需要调动多少军队、多少人力,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取得成功呢?此外这么大的一片地域。这么顽固的地方势力,想要在那里维持一个安定的局面,侯爵大人您认为需要多少的军队才做得到呢?并且以当地的恶劣环境,帝国驻军的给养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大部分无法从当地获得。这无疑会是一个巨大的后勤压力,侯爵先生您考虑过吗?”
侯爵在白天一系列的问题下平静下来,眉头皱的更深了。西藏气候的恶劣他不是不知道。西藏包括一向从属于西藏地方势力的不丹和锡金,早就为英国垂涎。不丹和锡金都已经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先后与英国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不丹割让了土地,而锡金更是基本已置于帝国的控制之下。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西藏采取行动,气候恶劣正是最关键的原因。侯爵是一个有野心的政治家,虽然对于军事并不那么精通,但是白天所问的那些问题的确是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
白天看到侯爵态度,知道有门了,于是继续:“侯爵大人,战争是有成本的。发动战争所消耗的一切人力物力资源就是战争的成本。而帝国出兵西藏,我认为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里帝国除了名义上得到了一块殖民地,实际上却得不到任何的收益,而且会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以及当地人的仇恨。这实在有些不太划算。我认为帝国扩张是正确的,但是扩张的目标却要有所斟酌。像南非这种蕴藏大金矿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放过,可是西藏这种贫瘠之地……”白天摇了摇头:“我认为至少不是首选之地。因为帝国虽然强大,可是兵力还是有限的。”
外卷之清末有血(5)
外卷之清末有血(5)
第五章
侯爵笑了,然后开始鼓掌:“战争是有成本的,得很不错。老实将来是否在西藏驻军,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倒是没有仔细考虑过。如果补给确实如此困难,那么可以考虑不驻军。但是西藏却一定要置于帝国的控制之下,至少要在表面上让世界各国都确信西藏是帝国的势力范围。当然如果不用战争就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是最好的方式。”
白天全身有一种无力感,了这么半天,原来是白费口舌。
看着白天一脸失望的样子,伯爵安慰道:“白先生,不要失望,其实你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也会认真考虑。不过,西藏虽然经济意义不大,但是却有很重要的军事和政治意义。”
白天有些茫然的望着他。
“白先生也许还不知道在整个欧洲。帝国的朋友不多,敌人却不少。而其中俄国这个贪婪的北极熊与帝国的关系最为糟糕。虽然他的贪心和他的实力不成正比,但是他地域辽阔,人口众多,他就是一只皮糙肉厚的北极熊,虽然帝国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但是帝国在近期内并不想和他发生直接的冲突。对于这一,俄国方面也很明白。所以一直以来两国都极力克制着不发生直接的冲突。”伯爵沉思了一下:“在78年,帝国和阿富汗,签订了甘达马克条约,阿富汗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帝国的势力范围。但是对于这一,俄国方面并不甘心。因为一直以来俄国一直希望把手插入中东。阿富汗和土耳其的存在正好挡在他的路上。俄国对于土耳其虽然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也并没有压倒性的胜利。所以对于阿富汗成为帝国的势力范围他是不甘心的。帝国将在西藏的行动其实主要就是为了警告俄国人,该地区是帝国的势力范围,帝国不但不会撒手,而且还会逐步加大对该地区的投入,以遏制住俄国人的野心。”
白天明白了:英国人虽然对于西藏没有领土野心,(当然主要是因为该地区气候太恶劣),但是却决定要把西藏纳入英国人的势力范围。而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警告俄国人。白天感觉全身无力。这叫什么事啊。强盗要入侵你,却只是为了警告另一个侵略者。堂堂的中国,别人就根本没把你当盘菜。
白天眼一闭,深呼吸,然后大声地道:“侯爵先生,我想和您做笔生意。”
“生意?”侯爵笑了:“我听这几个月你和你的朋友注册了好几项的专利。”
“是的,阁下的消息很灵通。不过,这笔生意和那些专利无关。”白天一脸平静的看着侯爵:“阁下对于石油怎么看?”
“石油?”侯爵歪着头,想了一会:“知道一,是一种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好像通过蒸馏可以制造出灯用煤油和润滑油。”
“阁下渊博的知识让我钦佩。不知您听过内燃机吗?”白天接着又问道。
“当然。这是……”侯爵拍了拍脑袋后道:“这是德国人奥托根据德罗夏的原理制造出来的。据这种内燃机用汽油作燃料,所以也被称作汽油机。虽然马力很,用途不多。但是它烧得是廉价的汽油。……哦,对了,汽油。好像汽油也是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吧。原本汽油是被当作废料抛弃的,现在却成了不错的燃料。这个奥托很了不起呀。德国人虽然古板,但是却还是有不少的人才。”
白天暗暗咂舌,真是不能看这个老家伙。奥托虽然早就造出了内燃机,但是之前是煤气内燃机,应用并不广泛。直到1876年奥托才制成第一台四冲程内燃机,这是第一台可以替代蒸汽机的实用内燃机。但是虽然它所需要的燃料是一直被当成废料浪费的汽油,所需价格便宜,但是此时的蒸汽机经过数次大改进,已经发展的非常完善。而现在的汽油机虽然占地面积,但是马力也很。单及容量只能达到15——20马力,因此并不被很多人关注。汽油机和柴油机要彻底代替蒸汽机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要走。这些是因为他想着以后自己要造摩托车和汽车,几个月来收集的资料。可是没想到的是侯爵竟然也这么了解,这个时代的政治家确实很了不起。如果自己不是来自一百多年后,那就自己这心眼迟早被别人玩死。
白天鼓足了勇气:“阁下。我认为在不远的将来,内燃机将彻底替代蒸汽机,蒸汽机将走下历史的舞台。而世界也走进一个新的时代。”
“哦,为什么这么?你难道不知道内燃机的动力非常嘛。”侯爵眉毛上挑,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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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当年瓦特先生制造的蒸汽机的马力也不大。内燃机通过不断的改进,我相信动力终有一天会超过蒸汽机的。因为同质量的汽油燃烧产生的热量远远高于煤炭。而内燃机的体积又比蒸汽机的多。”
“有道理。”伯爵缓缓地头:“蒸汽机的发明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帝国也因此走上了富强。内燃机……新的时代……”
“是的。阁下,我坚信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而石油无疑将成为未来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
“你的意思是……明白了,帝国本土没有石油。”伯爵皱紧了眉头“美国境内倒是发现了不少石油……”
“伯爵先生,我知道在中国境内有一处地下拥有大量的石油。”白天咬了咬牙道。
“中国?大量的石油?”伯爵眉头展开了。
“是的。据我叔叔估计那里地下含油面积超过平方公里,石油地质储量超过六亿吨。”白天豁出去了,斩钉截铁的道:“兰德金矿就是被我叔叔发现的。这片油田也没有逃过我叔叔拿锐利的双眼。本来我是想自己开采,可是第一实力不够,第二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大鹰帝国的公民……”
这几个月,闲暇之时,白天三人真是免不了聊起中国未来几十年的命运。虽然经过了几个月的磨砺。范蔚蔚也明白了世事艰难的道理。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有朝一日,拉起一支队伍回国干**的想法。白天自然是免不了冷嘲热讽,末了还上一句:“就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开国元首是女性,真是没有看出来你有开天辟地的勇气。不过我告诉你,你的敌人可不会照顾妇女同志的权益。”气的范蔚蔚满世界追着他打。而当高琳问他怎么才能救中国,使中国少遭受一些磨难的时候。
他一开始信口开合了那么几句,可是着着,把自己都给服了。而他的这套辞也被范蔚蔚称之为卖国理论。
他当时是这么的。要救中国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是治本二是治标。治本就不用了,推翻腐朽的清政府,建立一个新政权。但是这很不容易,因为列强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中国强大起来。他们一定会在中国寻找各自的代理人甚至直接出手,这一历史已经证明。而且不但时间不短,而且我这种没有什么野心的人也不想考虑。我就不多了。这第二就是治标。所谓治标就是以夷治夷。当然清朝政府就用过这一套,结果不管用。但其实并不是不管用,而是他们对各国不了解,也没有使用正确的方法。
各国列强对于中国的想法是个不相同的。除了日本和俄国以外,其他的国家都没有对中国的领土有太大的野心。因此,中国的敌人首先是日本,其次是俄国。而最大的敌人就是日本,因为日本的最终目标是要吞并中国,而俄国仅仅是想多侵占一些土地。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有两次发展的好时机都是被日本给断送了,一次是甲午战争。当时清政府虽然仍然**,但是通过洋务运动国力正在逐步的恢复,民族工业也开始发展壮大。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清政府的宪政改革很可能可以成功,可惜被甲午战争断送了。赔钱、割地还是事,最重要的是清政府不再相信洋务运动可以救中国,于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先是义和团,由此又引来八国联军,清朝的经济也处于崩溃的边缘。第二次是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当时蒋介石致少从名义上统一了中国。国家趋向稳定,国力不断增长,民族工业也正蓬勃发展。可惜又一次被打断了。可以如果没有日本,中国的灾难决不会这么深重。因此只要能遏制日本的野心,那中国的问题就会轻松一大半。
而要遏制日本的野心,其实并不困难。甲午战争之前,日本的国力远不如中国。一直处在有贼心但没有贼胆的阶段,通过不断的试探,最后才决定拼全力一搏。可是即使是这样,如果清政府一开始就决心倾全国之力死战,那么败亡的只能是日本。此外,日本之所以敢发起这场战争的重要因素就是除了俄国人以外,其他的列强的势力基本都在长江以南。而即使是俄国人,因为清政府闭关锁国的政策,当时在东北也插不上手。如果当时在长江以北:山东、东北等地也同样有许多列强的利益,那么日本未必敢发动甲午战争。就算发动了,这场战争的规模必然大大缩,很有可能只爆发在朝鲜。因为战争一旦牵涉到了列强的实际利益,他们就决不会像历史上那样作壁上观。又因为日本此时还很弱,也没有那么狂妄,只要列强真的干预,那它绝对不敢违背。
而至于具体怎么做,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开矿。尤其是油田。十九世纪末正是石油行业刚刚兴起、蓬勃发展的时候,虽然石油还没有变得像后世那样那么紧缺。但是它也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而且随着战舰的动力由蒸汽机转变成内燃机,石油会变得越来越重要。而欧洲的三个强国英国、法国、德国本国都没有大的油田。只要告诉他们中国有油,那么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介入。开了矿,列强的势力也就渗透进来了。他们决不会允许日本人再来这里插一杠子。尤其是英国,他在中国和亚洲的实力本来就不,日本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白天想出去的的就是胜利油田和大庆油田。大庆油田有些麻烦,因为大庆他没有去过。只是知道似乎离绥化不远。他有些后悔,要是当时去绥化二姨家串门的时候,去大庆油田看看就好了,现在只能抓瞎了。不过,清政府对于东北的管理还是很严的,想要开矿基本不可能,恐怕就是列强,清政府也不会答应。因为那里是他们龙兴之地。所以暂时实行不通的。但是胜利油田不同。他在大一的时候曾经追了一个油田上的美眉,当时为表决心,那可是直接追到家里去了。油田的大致位置还是模模糊糊记得一些的。
白天当时完,就被范蔚蔚斥为卖国贼。但是白天振振有词:“虽然是会损失一些资源和利益。但是现在的开采技术还弱后的很,即使给他二十年,他们也开采不了多少。而且随着油田的开采,英国的势力必定伸进长江以北。英国人是个人热爱海洋的国家,而且中国内地现在的交通状况极端落后,因此,英国人多半只会集中在沿海地区,如山东和东北。在损失了部分的利益的同时,实际上英国也给中国带去了一把保护伞。没有英国人的头,日本就绝不敢把手伸进来。现在的日本在英国人看来不过是个三流国,它所倚仗的海军在英国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同样日本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日本人只能望洋兴叹了。而日本正是在甲午之后,军国势力才正式抬头。没有了甲午战争,日本只能按部就班的发展,这样的话,它几乎就没有可能有赶上中国的那一天。”
外卷之重来
外卷之重来
引子年轻真好
夜,白天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两个太阳穴又酸又涨,里面的血管在不断跳动膨胀,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一般火辣辣的烫。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是的,大学宿舍。南江大学学五楼112室。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同舍的同学们今晚喝的也不少,尽管白天从上铺下来的动作不,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被惊动了。
熟悉白天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少喝醉,虽然中国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能够很少喝醉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有太多无法推却的不得已。可白天却确实做到了。因为他始终认为一个还没有学会拒绝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当然这个白天是三十八岁的成功商人白天而不是南江大学经济系八七级大专二班的白天。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色的,看来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走廊上微弱的壁灯透过门上的天窗上的厚厚的玻璃照得寝室里也就是个伸出手掌不放得太远能勉强模糊看到五个手指轮廓的样子。
白天将门轻轻地打开,这才勉强能看清寝室里的状况。秦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牛方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梁波梦中还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秦元打呼噜的节拍;宋释江照旧连头带脚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来;赵磊仍然习惯睡熟后将头伸出床外,似乎只有头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性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至少不会因为胆怯而忘词。
112室八个人中只有贺世伟不在。下午照完毕业照,因为赶火车这家伙连最后一顿毕业酒都没喝就走了。不过也好,这个家伙是个汗脚还不喜欢洗,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间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的寝室里如果再加料,感觉有些眩晕的白天不定会直接吐出来。好歹大家总算见过一面了,而且还在一起照了毕业照。要知道在原来的记忆中白天可是没有吃这一顿毕业酒,也没有照毕业照的。毕业之后,同学们从此天南地北,各奔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也越来越少,其中贺世伟这个家伙更是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了,甚至后来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白天这方面的因素。
走出门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阴森。不远处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水房中倒是灯火蛮亮,白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没有啤酒肚的身体不但没有一臃肿,甚至消瘦的有些过份,尽管有些陌生,白天还是冲着镜子了一句:“年轻真好”
到现在为止白天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憩的,可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变得年轻了,准确地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二十年前——1990年大学毕业前夕南江大学的校园里。
短时间的迷茫后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按着记忆回到了112寝室。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元。三年同班同舍,又睡上下铺大学时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白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愿意和老同学联系。之后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断了联络。等再联系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忽然冲上去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时的抱怨。接着是牛方、梁波、宋释江、赵磊、唐国梁、贺世伟。对于白天的怪异行为,其他的室友倒是没有抱怨和牢骚。除了分别在即,还因为大家都为白天担着心。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他。
…………
白天虽然上学时失过恋、工作后下过岗、商海中受过骗,但是当时针转到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他如今有车有房、有妻有子,连锁服装店的分店已经开到了第十六家,银行里的存款也在这一年终于变成了九位数。在唐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呼风唤雨也许有些夸张,但无论怎么算都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企业家了。更何况白手起家的白天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他真的很知足,很满意。
遗憾当然也有,可真正值得他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白天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之后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他也一直努力坚持、不肯随波逐流。
因为时候母亲和厂幼儿园的园长关系不好,所以白天五岁就上了学。尽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可十八岁之前的白天一直很顺,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学到高中白天在班上一直都是最的,而他的成绩也一直是中不溜秋,不好不坏。高考那年他还不满十六周岁,高考时也算正常发挥了,最终考上了位于省城昌云市的南江大学。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还不是重,直到五年后,南江大学和南江工业大学、南江商大等四所大学合并,南江省才有了第一所重大学。而且白天考上的也不是本科,而是大专。当时班主任劝他再复读一年,反正他年纪还不是。班主任反复和父母各科的老师都白天这孩子非常聪明,可就是贪玩,不努力。所以很多知识他都是心理是明白的,可真要做起题来就总是差那么一道火候。白了就是知识不熟练。只要复读一年明年不一定能上重,本科肯定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白天看见往日的同学们都收拾行装准备去外地读大学了,他的心哪里还沉的下来?
父母也不好强求,大专也算大学不是?要知道八七年的大专生也是蛮吃香的。到了大学,没有了父母的督促,白天在学习上更是得过且过了。其他的倒还好,不管怎么样,考试都能勉勉强强过关,尽管免不了作些动作,比如打抄、递纸条什么的。但好歹都过了。只有一门功课让白天最头痛,那就是英语。英语本来白天就学的不好,再加上英语课除了听力外都是班上课,白天所在的8732班只有二十八个人。上课时即便老师不名也很容易发现谁没有来。因此逃了不少英语课的白天在英语老师白爱红的眼里那不是一般的厌恶。监考时更是格外关注他。结果大学三年六个学期他有三个学期的英语考试不及格。
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什么,那就补考呗可倒霉的是大一上学期的英语,下学期白天补考时也没有过。要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真的不算太严。补考如果不及格,也不用灰心,学校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因为这次机会是安排在毕业前夕,所以学生们称之“毕业清考”。
但如果“毕业清考”还是过不了,那毕业证就无法发放了。制度下有人情,毕竟这是关系到学生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学校也不愿意卡学生。因此毕业清考的考试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而且只要你不是太过分监考老师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关。
不过毕竟这“毕业清考”是最后的机会,临考之前白天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后来他打听到监考老师只有一位,是教机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这一招。实际上“毕业清考”请人代考,白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情况下监考老师也不会去查验考生的资格,因为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霉的是那天考试开始没多久,白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白爱红有事找监考的老太太。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代白天来考试的赵磊。赵磊的英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是考试从来没有下过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白爱红逮出来了。赵磊当时就傻了,据是眼泪夺眶而出。毕业在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毕不了业,赵磊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交待,好在是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终只是让赵磊离开考场也就作罢。而此时考试开始不过五分钟,即便考卷不做零分处理,白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消息后,白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号。之后的一星期白天处在从所未有的焦灼中,尽管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调处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处和系里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这样的学生文革之前有没有白天不知道,可恢复高考以后,据到现在为止只有五个人。
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天只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家的亲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云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找到了母亲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倒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万块。九零年的时候工资还没有改革,白天父母的基本工资都还不到一百块,那个时候他们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效益还算好,可就算加上奖金一个月也不可能超过两百块。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三万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但想到儿子的前途,父母还是咬牙立刻筹借出了这笔钱。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白天也许记忆还不会如此深刻。那位副局长收了钱后,就要白天父母在元龙大酒店摆三桌酒宴请学校方面的相关人员。元龙大酒店在当时虽然算不上省城最高档的酒楼,但那里决不是普通老百姓会去消费的地方。还好白天父母也早有准备,最终一场酒宴下来花了八千块。而白天屈辱并终生难忘的是在酒桌上一开始南江大学的那位唐副校长就是不松口,结果父亲急了,当时就跪了下去。
二十年过去了,白天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这一幕。生为人子,却让父亲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白天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态度。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南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时尽管他收到了请帖,可是他却没有出席,事实上毕业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南江大学,尽管好多次他曾从校门口经过。不是仇恨而是觉得屈辱。
…………
最初的一阵激动过后,白天在听到室友们都劝解后方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1990年6月25日。这一天,通过毕业照还有最后一次聚餐,八七级经济系大专2班毕业了,当然除了他白天以外。当年颓丧的他一个人躲了起来没有参加毕业照也没有去聚餐。又过了九天,他才艰难的拿到了毕业证。又因为他错过了正常的毕业时间,所以他的派遣证上填写的是父亲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为了让他进厂,除了一份大人情外,当然也少不了礼物。而此时的唐河无线电厂和大多数的国营企业一样正在慢慢的走向衰弱,白天尽管很努力的工作,但是还是在五年后下了岗。又过了两年唐河无线电厂破产清算,而这时远在林州打工的他得到了一万块补偿。
室友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着,白天脑海中沉睡的记忆也被慢慢全部打开。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重来一次,他不知道。重来一次的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糟。他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人生重来一次,那么很多的遗憾他都会想办法弥补。尤其是那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他,既然让他重来一次,为什么不再早一个星期呢?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无济于事。在想办法如何弥补最大的遗憾之前,白天当然不会放弃弥补两个的遗憾。毕业照和毕业聚餐,
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自卑有些多想了。同学们没有一个主动来揭白天的伤疤,直到聚餐到最后,不少人喝的神志有些迷糊的时候,才有几个同学过来劝解他,不过也都是好意,甚至帮他想办法,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是白天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毕业之后就变得非常克制的他在聚餐上来者不拒,连吐了三回依旧不下场,可算是骁勇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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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钥匙
学五楼有一半学生是毕业生,所以这几天大门都不关。原本应该清洁干净的走廊上也到处可见纸张、啤酒瓶之类的垃圾,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打碎的热水瓶。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大学总是免不了程度不同的一番折腾,而学校方面也很理解,只要不太过份一般来也是尽量克制。
白天缓缓地走出学五楼。今晚没有月光,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整座校园全都落在寂静中。大概只有那黑夜为了要迎接曙光,仍在寂静中奋力的奔跑。
以前白天也看过一些重生、穿越之类的,却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天。虽然可以弥补人生的遗憾。可是白天一都没有感觉到幸运或者幸福。他的人生虽然不敢辉煌,但是有事业、有家庭、父母妻儿济济一堂,这一眨眼都成了虚幻。自己的努力奋斗汗水泪水都成了一场空,一场空,贼老天!
白天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飞起一脚踢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结果正击中前边路灯的水泥柱上,发出“邦”的一声响。
声音惊醒了原本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瓜老板。这些天光是毕业生们的消费就让这个瓜老板赚了不少,当然了,能够在校园里临时摆个瓜摊,没有关系那也是做不到的。
“同学,来个瓜吧”虽然眼睛有些迷糊,但是瓜老板还是挺热情。
“拿瓶啤酒吧”本来想拿个瓜,可话到嘴边,白天又改了主意:“再拿袋花生。”
“好勒。”
离开瓜摊,白天行进在万籁俱静的校园里。尽管毕业之后再没有回来过,但是白天还是听同学们过,南江大学在合并并成为“211”的重大学后,校园内几乎所有的教学楼和宿舍都重建了,变化是相当的大。
不过,如今的校园和记忆中当然没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地白天就向着大操场走去。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还不少,一溜眼就看到了好几对鸳鸯。白天没有仔细去看,只是估计应该都是毕业生。毕业后劳燕分飞,能一生厮守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对。大操场四面都有看台,白天在西看台上挑了个最明亮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天的酒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似乎喝起酒来没有什么感觉。虽然白天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在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情况下,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祝愿那个世界的亲人能和他一样坚强。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来的及找个天使去照顾他们。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唱道:“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唱完他一仰脖将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闷了,然后狠狠地将酒瓶甩了出去,冲着夜空高喝:“贼老天,我x你老母”
白天的歌声虽然很伤感,但是却没有引起多少共鸣。没办法,在这段日子里,这些要各分东西的鸳鸯们对于未来绝大多数都是一片彷徨,心中早已是悲无可悲。当然也不乏其中有些抓紧时间且及时行乐的极品们。
白天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曙光,操场上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做晨练。
“哎,日子还是要过的,还要过的更精彩无憾才是。”躺在看台上,白天大口呼吸着,晨风中带来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莫名花香。
白天站了起来,挥挥手、踢踢腿,转转腰,然后跑到看台最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操场中央大声喊道:“1990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人生如此,岂可虚度?我要如那七月的花开,永不垂败”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不够大,还是南江校园中异人比较多,总之白天的喊声没有吸引一个目光,最起码他没有看到。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反正他是发泄又不是做秀。
唐河有句老话:早知三天事,多赚一世钱。虽然未必有这么夸张,但是重生者的优势无疑是巨大的。虽然白天估计很多东西未必会像他的记忆一样原样重现,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他这个重生者的出现,世界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比如互联网的兴起、比如房价的一涨再涨,比如能源的紧缺,还有那些地下的资源。别的不,在唐河就有西山金矿和一个富兰盐矿,一个是2000年才被发现,另一个则是2005年。虽然未必最终能成为他的囊中财富,但是他相信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更别原来的自己白手起家也能赚到上亿的财富,如今重来一次,只要自己不太过贪婪,那么句不好听的:赚钱的机会不要太多哟
当然白天的野心不大,即便重生一次,他也没有去冲击世界首富的野心或者野望。反而想到这一个又一个机会,他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不是白天故作资,当地上到处都是钱,随时可以捡,就算再贪钱的人只怕也会**消减许多的。
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奋斗,就可以唾手可得,这样的人生就是美满人生吗?白天莫名的叹了口气。重来一次,看来我的人生目标需要修正啊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毕业证的问题再。毕业证对于一个大学生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但对于白天来更多地考虑却是如果没有拿到毕业证的话恐怕自己没法向父母交待。瞒是瞒不过去的,因为赵磊这个家伙不但也是唐河市人,而且和自己家里拐弯抹角的算是亲戚。另外唐河无线电厂的子弟中在南江大学读书的有将近十个人。这消息是瞒不住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宽慰父母,再怎么向父母保证没有毕业证儿子照样能活出人样来,照样能笑得比花还美,也没有用。父母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会听从自己的。到最后,恐怕历史还将重演一遍。所以要想父母不伤心难过,让那一幕不再出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想办法将毕业证拿到手。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记忆中前些日子自己可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辅导员,系办公室都走了无数回了,希望能够再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虽然他们都表示很理解,也很同情他,但是最后都表示制度就是制度,无能为力。虽然他现在重生了,多了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在这件事情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
天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慢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昨天夜里吃了不少,但基本上都吐没了。半夜喝了瓶啤酒,似乎也不抗饿。这会儿,肚子开始造反了。算了,问题一个个解决,先解决掉饥饿的这个简单问题再。
刚下看台,白天就看见一个老者迎面跑来,老人满头白发,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瘦的很厉害,颧骨相当突出,白衣、白裤、白鞋,虽然没有道骨仙风,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精神的。
“田老好”
“田老早”
操场上现在晨练的人多了不少,有教职工也有学生,就这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和老者打招呼。老人也频频头回礼。
看到老人,白天的眼睛一直,脚步也不动了,就站在跑道边。接着目光便开始顺着老者的身形移动。
这位老者名叫田秉元,是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九零年的南江大学不是重,在全国大学中是个不起眼的dd。唯一的亮也就是这位田秉元田教授了。白天没有记错的话,90年的南江大学博士导师只有田秉元一位。当然了,这个时代不要博士,硕士的数量都是相当少,含金量也是非常高的。教育还没有改革,大学生的数量都不多,高考对于大多数地方的学生来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不要博士了。
田秉元这样一位知名学者会来南江大学除了因为他的籍贯是南江外,据还因为他和这个时候的省委书记李守昌关系莫逆,李守昌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把他请来,就是想借他的名气提升南江大学的名气还有教学质量,同时也吸引其他的知名教授学者前来南江。不过,田秉元力辞了校长的职位,只答应了名誉校长。但是要是田教授一句话,校长书记基本上是不敢不答应的。
而这位田教授除了带博士之外,在南大只开一门课,那就是经济通论。在经济系中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就是这位田教授了。无他,因为田教授不但从来不名,而且考试都是开卷的。时间还宽松,一个星期。实际上就是一篇命题论文。只要你不太离谱,基本上都能及格。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老师对田教授的教学有意见,可没办法,谁让田教授名气大据田教授不但是省政府的经济顾问也是国务院的顾问。再有意见也只能在背后叨唠。
虽然白天也上过田教授的《经济通论》,但或许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倒没有特殊的感觉,不过考试倒是确实很轻松,记得当时那篇论文,白天就是找了几张报纸和一本杂志,抄抄补补。最终得分是72分。
而如今白天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不记得这件事是赵磊还是其他的同学和他的。据92级经济系的有个家伙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有两门功课不及格,补考依旧不及格。结果下学期又有一门功课补考依旧不及格。当时南江大学出台了新的规定,那就是虽然“毕业清考”依旧存在,但是如果一个学生有超过两门功课以上补考依旧不及格,那就开除或者劝退。这名学生才大一就有三门补考不及格,按照规定自然应该开除或者劝退了。结果这个家伙偏偏被田教授看上了眼。田教授他是经济方面的奇才,而那三门补考不及格的功课中,俩门是英语,另外一门也和经济不搭边。田教授英语只是一个语言工具,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如果能够熟练掌握这个工具自然不是坏事,但是是否精通这个工具却并不会影响这名经济学家对经济现象的研究、理解、分析和判断。最后学校方面只能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而让人大跌眼睛的是据后来这个幸运的家伙大学毕业后没有报考田教授的研究生,而是出国了,而且去得还是美国。为此田教授很生了阵气。
外卷之清末有血5
外卷之清末有血5
第五章联营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白天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永久牌自行车已经上市,销路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相当好。现在工人们每天都在加班加,工作时间已经延长到每日十六个时,员工也已经增加到150人,可是仍然供不应求,每天都有一大批商人直接拿着英镑、带着合同堵在厂门口。而那些已经签了合同的商人也不放心,每天早上八就早早的来到库房,一直等到晚上十一工厂下班为止。每一辆自行车一拉到库房,立刻就会被提走。这还是白天严格规定非本厂员工不得进入生产车间,否则,恐怕这些商人们会从第一颗螺丝钉开始盯起。
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因为这些商人只是来自伦敦和伦敦附近的镇,随着消息逐步传开,生意必定越来越火爆。就连一向看白天不顺眼的范蔚蔚现在也是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
白天在他那间不到四平米的办公室里兴奋得转来转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人在那傻乐什么呢?”进来的是范蔚蔚,她手里提着个篮子。
“来了,我正好有些饿了。”白天揭开篮子一看,兴奋的搓着手:“清蒸鲤鱼,你的最爱;红烧狮子头,我的最爱……啧、啧,真是香啊。”白天一脸陶醉:“一闻就知道不是你的手艺,老蔡菜馆订的吧。”
“去,洗手去。”范蔚蔚右手把他的手拍开:“本姐现在一秒钟好十几个便士,哪有功夫作菜?”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找到工作了。”白天一脸吃惊。
“这间厂我可是也有股份的。”范蔚蔚单手叉腰。
“是吗?”白天摸着后脑勺:“我怎么记得厂子是我一人独资的呢?范姐,你有什么证据?”
“找死啊。”范蔚蔚撸起两只衣袖一副要开打的模样。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白天双手高举。
“两手抱头,靠墙蹲下。”范蔚蔚喝道。
白天依言照办。嘴里自言自语:“得,让你再过过警察瘾。”
范蔚蔚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屁股:“嘀咕什么呢?还不赶快洗手,准备吃饭。”
白天一边抚摸着屁股,一边飞也似的跑出门去。
………………
白天夹着鲤鱼尾巴递到范蔚蔚面前:“来一块。”
“我大热的天,跑这么远送饭。你给我吃鱼尾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范蔚蔚冲这他翻着白眼。
“大姐。你没听过鸡头鱼尾吗?在我家乡,这可都是敬给最尊贵的人享用的。”
范蔚蔚把白天的筷子拨开:“少来。呐,把那狮子头给我。对了,把粉剥下……”
“不是吧,大姐,咱们现在都一秒钟十几便士了,这也太没追求了吧。”
“你不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嘛。”范蔚蔚津津有味的边吃边:“嗯,味道真的不错耶。”
“姐,斯文,斯文。不要吧唧嘴好不好。”白天轻轻的摇着头。
“你又不追我,你管我呢。”范蔚蔚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边:“美味。确实美味。喂、喂,没见过美女啊。见过猪哥,没见过你这么猥琐的,想看美女你就大大方方看嘛。大家这么熟了,我还能吃了你呀?”
白天一脸无奈,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姐,你什么眼神啊。我这是不屑,好不好?”
“猥琐的人是可耻的。因为他从来不敢承认自己的猥琐。”范蔚蔚支着下巴轻笑:“喂。你那位了:三天都没回去了,你到哪鬼混去了。”
“我真比窦娥还冤。我现在天天在厂里忙到脚转筋。晚上头一沾枕头立马就进入梦乡。再我昨天下午回去了。可没见你们,我还留了条让你们晚上给我送饭,结果左等右等也没把人等来。”
“是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忘了。”范蔚蔚的脸只红了不到一秒钟,转而又理直气壮:“你还真以为你是大老爷啊。工厂不能订饭吗?再了工厂不是有食堂吗?现在我们是创业阶段,要和工人同甘共苦,你懂不懂?”
“不好意思,有困了。”白天使劲地搓了搓脸:“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几个好消息。另外再和你们商量几件事。”
“。”
“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准备把约天的那家木轮自行车厂买下来吗?”
“怎么,他不肯卖?没关系。反正伦敦又不止他这一家厂。再了,就算他们都不卖,也无所谓。你不也了嘛。这自行车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要建一家新厂我们也最多不过花一个月的事。大不了就耽误一时间而已,反正咱们已经申请了专利。”
白天笑了笑:“不、不、不。他倒是肯卖,而且价钱也开得不高。毕竟他主要是生产马车,自行车只不过是副业。而且他也知道有了咱们的存在。其他的自行车厂除了买下我们的专利或者专利使用权,要不能迟早都得跨掉。现在不脱手,以后更是卖不出价钱了。”
“那还商量什么?”范蔚蔚奇怪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昨天和他谈的时候,他知道我们不肯卖英国的专利和专利使用权之后。还提出了另一个方案:那就是能不能和我们合资。我们拿出专利使用权入股。而且他如果我们有这个意思,他准备联络伦敦附近的几家自行车厂。大家组成联营。”白天顿了顿:“我一想:这倒是个好办法。毕竟虽然咱们的自行车虽然畅销,可是咱们的厂子太,资金也不够。就咱们的规模光是伦敦的市场咱们都无法满足。现在咱们三个月内的货期已经排满了。等到咱们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就算单满足英国市场,那恐怕怎么也得一年半、甚至两年。而且咱们这样做,就意味着向整个英国的自行车行业宣战。虽然咱们有专利在手,但是咱们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咱们抢了人家的饭碗,未必每一个人都那么心甘情愿的退出市场。再,二十一世纪冒牌货、走私货满大街都是,虽然英国现在就有专利法,可是这种事情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因为咱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注定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
“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手里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自行车的项目,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时间。咱们缺的只是资金。采取联营的手段,虽然表面上好像要损失一部分利益。但是实际上那部分的利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取得。而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难得很。钱只有入了你的口袋才真正属于你。而如果采取联营,咱们不但可以快速的积累一笔资金,而且还可以迅速在英国扩展人脉,得到一批商业上的伙伴。也有利于我们其他项目的开发。”
“有道理。咱们占多少股?”范蔚蔚问。
“我提出的是百分之四十,约天希望是百分之三十。最后他虽然有妥协的意思,但是这件事不仅仅牵涉到他一家,所以他还要和别的厂家少年商量。不过,我看百分之四十应该是没有问题。因为不联营,他们就无法生存下去。”
“嗯,我回去和琳,不过我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范蔚蔚微微头。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昨天有位德国来的威廉先生提出要用十万英镑购买永久自行车在德国申请的包括充气轮胎在内的几项专利。我基本同意了,不过还要最后征询一下你们的意思。”
“确实是好事,咱们连英国供应不上,不要德国了,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行动了。”范蔚蔚双手高举:“我举双手赞成,估计琳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下好了,我们也终于不用待在家里吃干饭了。”
“什么意思?”
“告诉你,昨天下午我们去申请专利了。”范蔚蔚得意洋洋的道。
“热水瓶成功了?”白天显得非常高兴。之前,高琳看着白天在工厂里忙得昏天黑地的,可是她们对机械不感兴趣,所以插不上手,但是看着白天明显瘦了许多。高琳左思右想就买了一只鸡回去炖。为此,白天自然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而范蔚蔚也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不过,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天高琳把鸡汤送过来之后发现已经冰凉了,不得已,只好去工厂的食堂里又加热了一次。当时高琳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抱怨:“没有保温瓶,可真是麻烦。”这一句话,顿时引出了一个想法,于是两个女人又跑了一趟专利局,确认的确没有热水瓶和保温瓶的专利登记。于是,两个女人终于又找到了一件事情做。因为在她们看来制作热水瓶的工艺并不算太难,而且一旦制作出来,绝对能够迅速畅销。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现在已经四月了,夏天快到了。
“当然。我们是谁呀。热水瓶、保温瓶外加被套、枕套一共四项专利呢。”范蔚蔚得意之色表露无遗:“这四样东西都是方便百姓的日常用品,我想只要推出去,很快就能被大家认同的。”
“被套?”白天念叨了一声,笑了。这东西虽然简单,可的确是大大方便了大家的生活。还记得时候,家里还没有发达,每次要洗被子就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事,要拆、要洗、要晒、要缝。要洗一次被子,差不多就够老妈忙活一天的。而性急的老妈缝补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因此扎到手总是免不了的。扎了手,脾气自然是好不了,因此每次老妈要洗被子,老爸就一大早带着他出去郊区钓鱼,不钓到天完全黑了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也不记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被套、枕套这种东西,但是自从有了这以后,两父子就再也没有担心过洗被日了。这东西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不已经造出了拉链,就算没有,用扣子代替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白天忽然道:“被套和枕套最好用上拉链,这样以后就很容易把拉链推出去了。”
“本姐这么聪明,这还要你。”范蔚蔚更加得意了。
两人正笑间,忽然虚掩着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高琳。只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到白天身边,然后默默地坐了下来。
“怎么了?”白天高举右手:“我向**保证,我和范蔚蔚姐绝对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同志关系。”
范蔚蔚迅速把他的右手拍开:“去就你,比犹太还犹太的资本家,还敢称**同志。”
“好了,别闹了。”高琳抬起头来,眉毛紧锁。
范蔚蔚明显有些慌:“琳,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他吧?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有那一天,除非是到了世界末日而且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了,还差不多。”
“切,你肯我还不肯呢?”
高琳猛地站起,把两人分开:“拜托,拜托,求求你们,别闹了。”完然后转向白天,一脸严肃:“刚才有人来找你?”
“又是那个老家伙派人来了?”白天自言自语:“不会这么快就找到石油了吧?这也太神了一吧?”
“不是侯爵,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白天本来还想开句玩笑:现在的人怎么这么精,这想进厂都知道走夫人路线了。可是看到高琳那么严肃的样子,就知道应该不可能是想进厂这么简单,于是生生的把笑话咽了回去。
“他他是曾纪泽。”高琳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谁?”白天大吃一惊:“曾纪泽?”虽然他才来这个时代不过数月时间,虽然他不想直接投入反帝反封建建、立新中国的伟大事业中去,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愤青对于时事,他还是很关注的。至少来了伦敦之后,他就订了三分报。对于正在进行中的中法战争他现在虽然无能为力,虽然后果他已经知道,而且现在看起来历史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还是忍不住去关心战事的进展。
自去年年底法军在山西之战取得胜利之后,战事暂时进入停顿,中法双方进行了交涉,可惜没有谈拢。于是,在今年二月法国任命米乐继孤拔为法军统帅,兵力增至一万六千人,图谋侵犯北宁,筹划给中**队更大的打击,从而迫使清统治者完全屈服。时清政府在北宁一带驻军约四十营,但由于将帅昏庸、怯懦,互不协调,军纪废弛,兵无斗志。3月12日,法军来攻,北宁失守;19日,太原失陷;4月12日,法军进驻兴化。法国利用军事胜利的形势,对越南和中国都展开了进一步的政治胁迫。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谈。虽然内容没有披露,但是可想而知,在一败再败的情况下,法国人的条件必然是更加的苛刻。
而作为关心中法战争的白天,自然对于曾纪泽这个名字不陌生。虽然来这个时代之前,对于此人的印象只限于似乎听过的程度。但是现在伦敦报纸上可是对于这位曾国藩的长子、清朝的出使英国、法国、俄国大臣隔三岔五的就会提及。而这位外交官也和白天印象中的清朝驻外公使们不同,也许是因为他的背景,也许是因为他本人的性格,总之他是外交官中难得的主战派。他在巴黎就法国侵略越南问题与法政府谈判时,就建议清廷积极备战,坚决抵抗。由于在中法交涉问题上态度强硬,抗辩不稍屈。而现在由于接连战败,从清朝政府的态度来看来主和派已经占据了上风。也就在几天前,报纸上登出清政府已经免去了他的出使法国大臣一职。和谈的事情交给了白鸿范。
老实虽然历史书对于主战派向来是讴歌,对于主和派则即使再公正的法也是贬低。不客气地,那直接就是卖国贼。白天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亲身的感受到了中国和列强的差距,又和侯爵深谈了几次后,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对于把凡是主战派就称之为英雄,主和派就称之为汉奸,实在是太偏颇了。
譬如这次的中法战争,在白天看来清朝的国力完全不是法国人的对手。而越南虽然名义上是清朝的属国,但是实际上清朝的政令根本无法到达这里。而法国人一开始的条件对于清朝来唯一有所伤害的就是在西南开辟通常口岸。如果一开始就采取主和派的建议,这场战争根本就打不起来。至于到有损清朝的颜面,更是自欺欺人。鸦片战争连北京都被占了,现在还谈什么颜面?结果,到最后面子彻底丢尽了。当然从历史上看来中法战争,法国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需要看到的是法国人并没有倾力一战,这中间的变数太多。如果法国人执意要打,其结果很有可能又是一个鸦片战争。
当然白天的观并不是不抵抗。只是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应该实事求是,要知己知彼,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这就和当年的白世民一样,唐建国之初,国力尚弱,但是未必就不能和突厥一战。但是他宁愿选择向突厥称臣。等到国家稳定后,挥师北向,什么仇都报了。当然也不是一味的隐忍,隐忍的目的是为了发奋图强,而不是得过且过,苟且偷安。
至于在直接面对敌军的时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就不是主和主战的问题了。这个时候就只能搏命了。可是白天认为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不到最后时刻就不应该让他的国民去承受承受不起的痛,把希望寄托在军队会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上。这样只能把国力给消耗干净,而使军队更加不敢言战。
自然这也只是白天个人看法,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就他看来,清朝从根子上已经烂了。不管它采用什么样的策略,它都免不了灭亡。这其实也是当初白天不想留下来帮高强的原因之一。不要,他只是个傀儡的皇帝。即使没有慈禧,白天也不看好他。因为要改革一个腐朽没落的王朝比建立一个新的国家还要困难。原因很简单,这实际上就是他在和他所代表的阶级决裂。而白天记得有位哲人过:任何背叛本阶级的人都是伟大的英雄,但是他通常都将获得一个悲惨的命运。因为他将既不容于本阶级,也不会被其他阶级所真正接纳。白天对此深以为然。
不过,白天虽然对于主战派没有仔细考虑国家实情,一力主战有看法。但是不得不,还是很佩服这些大臣们的人品。尤其作为一个弱国的外交官,有这样的铮铮铁骨,他们的人格是值得尊重的。只是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干什么呢?
“曾纪泽找他干吗?”范蔚蔚一脸紧张的左顾右盼,看到确实没有人,赶忙把门关上了:“我们都跑到英国来了,高强难道还不肯罢休?他也太……太狠了吧?”
“他是来宣……宣旨的。”高琳实在太紧张了,话有些结结巴巴。
“宣旨?狗屁。他以为这是北京呀,这是伦敦。”范蔚蔚脸涨得通红,虽然她常常自诩为巾帼英雄,可是现在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虽然这里是伦敦。可是那个家伙是皇帝,万一他真的不肯罢休。恐怕真的相当麻烦。就算英国政府肯保护他们,可是能保一时,保不了一世。更何况英国人可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按照白天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没有不能被收买的人,没有被收买只有两种可能一:你还不了解他不知道需要什么,二就是你付出诚意的还不够。如果高强真的不放过他们,那就真的危险了,即使他是傀儡皇帝,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来向英国人表现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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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恭亲王、醇亲王、工部尚书翁同龢三位大人的共同举荐,你中西贯通、精通海战、忠勇爱国,现任命白天为福建船政水师轮船统领,抚标中军参将,加副将衔。圣旨是通过电报发过曾纪泽的。要他来敦促白天上任的。”高琳着着,看着白天的眼神不对,于是越声音越。
范蔚蔚望望白天,又望望高琳:“他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想骗我们回国。然后……”
“狗屁。”白天大声地、愤愤不平的道:“中西贯通,我繁体字一大半不认识,英语没过四级。精通海战,我不过就是长期订阅《舰艇知识》,经常上各大军事网站上灌灌水。忠勇爱国?忠,我现在都加入英国籍了。勇,汽车上看有偷偷包,我肯定是赶快下车。爱国?我就算要爱爱的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你清朝有何相干?想骗我回去,门都没有。”
“他还带来了一份电报。是光……高强亲自写给你的。”范蔚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白天面前。
白天一看,眉头一皱:“不是吧?这子英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是的。这些是拼音。”高琳答道:“汉语拼音。我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别人所知道里面的内容。……嗯,我已经帮你译好了。”
“我也懒得看了,你念吧。”白天右手一挥。
高琳深吸一口:“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命运有时会让人遭遇到一些稀奇古怪,任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命运有时也会使人落入某种又兴奋又可怕的境遇中,使人根本没有、也完全没有自我选择的余地。命运更多的时候会以捉弄人为乐。它会让一些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相遇,而让一些不应该不可能分开的朋友离别。”
“借口。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一悔悟。自己忘恩负义竟然把罪责推给命运,这就是你们男人”范蔚蔚大嚷。
“姐,我的袜子可是三天没洗哦。”白天倒是一脸平静。
范蔚蔚瞪了他一眼,不再话了。
“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恒星。他生命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存在,而是为了燃烧。燃烧才有光亮,才能证明他的存在。另一种人是行星。他的生命无需证明,生来就是就是那样多彩多姿。只需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耀自己。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可以不作恒星,这样的机会足以让我疯狂。”
“要你灭亡,先让你疯狂。”范蔚蔚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不过,这次没人接话。
“可惜,好几个月了,我累了。我才知道做一个平凡的人并不可悲、也不可耻。一个本来很平凡的人,一定要去做他做不到的事,才是真正的可悲。但是几个月的生活也让我明白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我原来是,现在也是。不过是换了副更重的担子。同时也明白: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付担子,就不要也不能随便放下去。否则就连你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真的,我很累了。我真的不行,我只是一颗恒星。我请求你帮帮我,帮帮这个百病缠生的国家。和法国人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还可以避免的就是是否会失败、还可以避免的就是国家的脊梁不会就此断折,千万的百姓不用流离失所。我知道你可以的,因为,你是一颗行星。”
“切,他有没有学过历史啊。史盲。”白天把手一挥:“国家的脊梁就此断折,你以为这是甲午战争啊。千万的百姓流离失所,法国人好像没打上岸吧。”
高琳继续念道:“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通常就是这样子。只要人们认为你做错了一件事,那么以后的事,就算你是对的,他们也认定你是错的,你就算有百口,也难辨解。所以我不辩解。就算你不来,我也不能什么。不过,我还是想我等你。全国人民在等你。”
“完了?”白天问道。
“完了。”高琳犹豫了一下:“那个曾纪泽:你既没有通过科举、也不是世袭贵族既没有从政也没有从军的经历,更没有任何功勋,此等礼遇就算不是旷世奇闻,那也是大清朝头一回了。我看那曾纪泽似乎很不满意这个任命。我当时也想让我们有个考虑的时间,就对他:你受侯爵的邀请去曼城了。他只了一句:希望你尽快和他联系,好安排你回国。然后就走了。”
天了头:“我下午还约了个俄罗斯人,他有意购买充气轮胎等一系列在俄国的专利。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姐。你他会回国吗?”高琳回头望着范蔚蔚。
“参将是个什么级别?”范蔚蔚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发问。
“曾纪泽是正三品。副将是从二品。”
“听起来似乎不。怪不得曾纪泽不服气。”范蔚蔚似乎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慈禧这个人虽然治国无方。但起码也算得上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政客吧?怎么可能下这么荒唐的命令呢?三品参将还加副将衔,就这样给了一个二十出头没参加科举、没有任何功勋、籍籍无名、来历不清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文官,是要他带兵和法国人开战的将领。虽然有让他做炮灰的嫌疑,但是这样的不算钻石级也算黄金级的炮灰,大清还不有的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呀。除非……”
“你是,他已经摆平了慈禧?”高琳反问道。
“你问我?”范蔚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问谁去?”
白天这两天可谓财源广进。不但充气轮胎在德国和俄国的专利卖了个好价钱。而且联营的事情也基本敲定了。
外卷之清末有血6
外卷之清末有血6
第六章选择
已经有七家自行车厂同意白天以专利使用权入股百分之四十,进行联营。同时,感觉财大气粗的白天也决定立刻再建一个生产规模为现在两倍的新厂。此外还计划过段时间再去苏格兰一趟,到那里再发展几家联营厂,这样的话,短时间内应该能基本满足英国的市场。
至于回国。白天当晚就作出了决定:那就是NO。理由也很简单,第一:他只是个军迷,现在让他去率领福建船政舰队,期望他以弱胜强,打败法国人。这是不是有太罗曼蒂克了。第二:无论对于清政府、福建政府还是福建船政舰队,他都是一个谁也不了解的空降部队。而现在马尾海战爆发在即,等他赶回国,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整合他的舰队,就得被迫应战。在这种官不知兵、兵不知官的情况下,还有许多无法具体预知但是不可避免的挚肘的情况下,要想胜利实在是太难了。第三:就算侥幸胜了马尾海战又如何?马尾海战,法军只不过是出动了远东舰队的一支分舰队,另一支进攻台湾的分舰队实力还在它之上。而就算自己走了狗屎运,歼灭了法国远东舰队的大部,又如何?法国现在是世界上海军第二强国,远东舰队并不是法国舰队的主力。法国人万一要报复,只能惹来更大的祸患。第四:就算法国人和历史一样,由于军事失利,现任政府垮台。可是腐朽的清政府会不会还像历史上一样,虽胜尤败。军事上胜利,却在外交上妥协了。如果是这样,他非气的吐血不可。那还有什么意义?第五:就算出了奇迹,清政府吃了伟哥,腰杆子硬了。法国人吃了泻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清政府军事、外交上都取得了空前的胜利。那又如何?清政府已经腐朽透,民族矛盾、阶级矛盾都已经都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一场军事上的胜利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有可能会暂时巩固了一些清政府的政权和威信。这也意味着会推迟了中华民族复兴的时间。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自己辛辛苦苦却不等于是在为虎作伥,加重人民的苦难嘛。第六:逃到英国之后,再要他去毫无保留的相信高强怎么可能?可是一旦回国,可以想像高强是他的唯一可以依靠的后台。如果对方翻脸,那他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去掌握,白天是做不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自己不相信的人。
白天心想:爱国也不是这么爱的。所以白天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回国。而且他也准备好了和范蔚蔚辩论一番,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范蔚蔚和高琳听完了他的决定之后,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岔开话题。这根本不符合她们尤其是范蔚蔚这位一向以中华最优秀儿女自居的大姐的性格啊,白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诸事多多,没有人唱反调当然更好,也就没有多想。
起来,最近的事情可真不少。范蔚蔚决定开一家被服厂。主要生产被套、床单、枕套、xiong罩。工艺不复杂,主要的设备就是缝纫机。至于销路。白天三人都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高琳则准备开一家圆珠笔厂。因为没有塑料,也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替代材料,所以前段时间钢笔的研究只能暂时搁浅了。高琳又提出干脆先推出圆珠笔再,圆珠笔笔芯的笔杆可以完全用铜来代替以后广泛使用的塑料。白天虽然觉得这样的话,实在有些可惜,因为很可能以后再推出钢笔的话,销路不会太好。而圆珠笔注定是一个廉价的商品。不过,转念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现在不做圆珠笔,很难保证别人不作。而且就算先申请了专利也不保险,现在有专利法的国家可并不多。再从现在看来,他们也不缺钢笔这笔钱。
此外,白天还希望由高琳主管,再开一家造纸厂,一家印刷厂。因为在离开天津来英国的船上,他就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生意是最赚钱的呢?采矿、军火、电子……左思右想之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印钞票。的确,有什么生意能比印钞票赚的多赚的快呢?当然要印钞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建立一个国家,那就可以合法的、明目张胆的印。对于这一条,白天直接pass了。先不建立一个国家要多麻烦,就算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成功了。就算你是一个**者,你也不可能想印多少印多少,因为你必须对你的国家负责,否则国家会崩溃的。这样多不爽。因此只有第二条路:印假钞。这的确是一门好生意。想印英镑印英镑、想印美钞印美钞,想印多少就印多少,大不了再换一种币种就是了。而且白天认为这绝对是一种爱国行为。一个现代国家强大与否最重要的并不是他的军事而是经济,印他个几十亿的美元再来个几十亿的英镑,什么美国、英国估计经济至少得倒退个十几年。白天想好了:这今后,看哪个国家狂就印那个国家的钞票,让你抓狂。自己发财,也间接的帮助了中国,何乐而不为呢?再加上他又想起高琳这个优等生学的就是印刷,超越了一百多年的技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那些日子他常常在梦中笑醒。
可是不久之后,他就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一些。首先是没有想到高美女原来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话虽然有伤人,但的确是实情。再加上冷静之后,他也想到了很多。用伪钞发动不见血的战争,似乎二战中日本、德国都用过,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却远远没有达到让任何一个敌国经济崩溃的地步。国家的力量尚且如此,就更不要那些伪钞集团了。运气好,也就是多赚钱罢了。所以那种天真的想法的确是看了各国列强的手段。就算自己能印出几十亿的钞票,那也要有能耐花出去才行啊。各国的情报以及军警等暴力机构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他刚到英国的时候,资金有限,所以这个伪钞梦就暂时只能放在肚子里了。不过,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
虽然不一定能够给列强的经济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能削弱一些,也是好的,起码和中国的差距又近了一些。虽然高琳她学的那些专业知识基本上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总归会有些用处。最起码她知道印刷行业技术的发展趋势,对于现在的印刷工艺以及工序可以此提出一些有借鉴意义的意见。
所以,他决定了等卖专利的钱到手后就开一个造纸厂,一个印刷厂。万里长城不是一天就能建起来的,要印伪钞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做到的。先掌握一批熟练的技工和造纸、印刷的工程师在手上,也算是有备无患吧。当然造成白天这么快就在资金不是相当充裕的情况下就下这个决定的原因还是有的。因为上个月有个法国的犹太人摩西来自行车厂应聘工程师。正好白天有空,询问之后才知道摩西虽然对机械很熟悉,但是他的本行却是印刷,而且还了解到他的太太米娜曾在法国的一家造纸厂作过工程师。当时,白天就动了心,这不是老天帮忙吧。不过,当时的资金不够。所以他只是立刻决定聘用了摩西夫妻俩。并承诺不久之后将开办一家造纸厂、一家印刷厂,并调他们去做工程师。
再有就是让他感觉奇怪的就是清朝驻英公使馆这两天来也没有任何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白天也不去多想,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了,反正这里是伦敦。
“老板,那个法国人又来了。”
白天正在白日做梦,准确地是在做伪钞梦,他正梦见自己坐在一堆钞票上:双手挥舞着:“去,五十吨英镑送到伦敦空投;八十吨美元送到纽约空投;一百吨日元送到东京空投……让你们狂,看炸不死你…………什么?日元太少了。靠,不知道别乱,日元印的都是面值五千和一万的,哈哈哈”他这正乐着呢?被刘文一推门打断了。
白天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阿文啊,跟你过多少次了,别叫老板。土鳖才叫老板呢。要叫白总。”白天看了一眼原来的擦鞋儿童刘文。虽然十二岁了,可是又瘦又,明显的发育不良,也难怪像范蔚蔚这样的男人婆都爱心泛滥,进厂之后,不但立刻关照他做了白天的跟班,平时也就负责个倒个茶水,清洁一下白天的办公室。不过,这孩显然是忠心有余,灵活不够。
“是,白总。那两法国人又来了。”刘文明显的局促不安。对于他们一家来,白天三人无疑就是恩同再造,所以无论在做什么总是想努力做到最好,可惜……
“好了,别多想,以后记得就行了。”白天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们进来吧。”
…………
一天后,白天办公室。
吉恩.皮埃尔已经来了两趟,他有意买下充气轮胎、橡胶车轮、链条传动、钢制菱形车架、前叉、车闸等自行车一系列在法国的专利权。可是他觉得这个中国人明显没有诚意。竟然要价十二万英镑。十二万英镑,这是多么庞大的一堆钞票。虽然永久自行车确实很不错,而且吉恩也意识到随着永久自行车的出现,各种木轮自行车很快就会无人问津,成为历史名词。可是他还是认为这个价钱实在太贵。因为他觉得永久自行车虽然有很多新鲜的创意,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新的技术**,所以它不值这个价。但是这个可恶的中国人却就是不松口。当然虽然他的确有不松口的本钱,看看那些每日里排队等候提货的商人们就知道他的自行车的确是供不应求的畅销货。
经过了两次的谈判,吉恩其实已经有所松动。同时他也打听到白天卖出德国和俄国专利的价格分别是十万英镑和十一万英镑。他知道德国的市场远不如法国,而俄国虽然人口总多,但是短期内不会购买自行车的穷人占据了一大半。此外,他也打听到了白天并没有在欧洲其他国家申请专利,他凭借家族的财力和人脉很容易就能占据欧洲其他多数国家的市场。所以这笔专利费相信很快就能赚回来。但是作为一个法兰西的世袭贵族,吉恩还是受不了这个中国人的态度。中国他去过两次,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中国人面对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话。而且初见面,白天就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和他:“十二万英镑,一个子都不能少。”并且至始至终都不肯做一丝的让步。一副随你便,我所谓的架势。虽然他始终保持着微笑,可是吉恩觉得自己被蔑视了,法兰西贵族被这个中国人蔑视了。因而他总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他呢。这几天,他已经无数次的诅咒了那些当年在法国专利法议案表决时的举手的议员们。
合同签订完毕。
“合作愉快。吉恩先生祝您财源广进。”白天笑眯眯的伸出右手。又一笔钱到手了。造纸厂和印刷厂可以开始筹办了,他实在是忍不住要笑。
临时充当翻译的摩西太太米娜来没有来的及把英文翻译成法文。吉恩就从一旁的包里抽出几张报纸扔在白天面前的桌上,用英语道:“可怜的黄皮猴子。”
白天飞快地瞟了一眼。他现在的英语已经是大有进步,看报纸自然已经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报纸上登载的是正在进行的中法战争的报道。本来就连连告败的清军在西方的报纸上自然是写的更加不堪。吉恩和他带来的律师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而白天聘用的律师爱德华和翻译米娜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天迅速毫不示弱的回了他一句:“春天到了,正是播种的季节,白皮猪正是最好的肥料。一万多头,也算不少了。”
白天的话让其他四人都是脸色尴尬。
过了一会儿,吉恩不怒反笑:“真是可怜啊,已经到了不得不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白天也是满脸含笑:“中国有句老话我送给你: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吉恩正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门忽然被推开了。范蔚蔚快步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道:“吉恩先生,你认为这场战争法军必胜吗?”
“哈哈哈”吉恩一阵大笑:“美丽的姐,我真的很同情你生在这样一个国家。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全世界有理智的人想必都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范蔚蔚微微一笑:“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吉恩先生,你有胆量和我们赌一场吗?我们认为清军必胜。赌注就是十二万英镑。”
白天虽然很愤怒,但是范蔚蔚的这句话,让他一个激灵不出话来。
“十二万英镑?”吉恩先是眉毛挑了挑,然后摇了摇头:“你不觉得赌注太少了,不足以表达我们对各自国家的敬意吗?我看一千万法郎如何?要知道法郎可是世界上最坚挺的货币。”
“白天,我们答应他。”范蔚蔚转头望着白天一脸坚毅。
“一千万法郎?”白天虽然也很气愤,但是被这个数字立刻惊的魂飞胆破了。瞬间,背上的衣服就湿透了,额头上也爆出黄豆大的汗滴。
“白天,我们答应他。”不知什么时候,高琳也进来了:“要不然,我会一辈子看不起你。”
白天看看范蔚蔚,又望望高琳。心想:这两个女人还真是狠呀,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好吧,拼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猛转头,紧盯着高琳:“如果我答应,你愿意嫁给我吗?”
高琳把头使劲地低着,不话。
“你知道的。我如果答应了,会怎么做?”白天一脸深情:“所以你不会忍心拒绝一个就要踏上战场的英雄的请求吧?”
“英雄怎么能趁火打劫,要胁别人的感情呢?”高琳的声音的象蚊子。
“没办法。”白天双手一摊:“英雄也是人啊。何况是你们非要逼我做英雄的。”
高琳却不再话了。
白天有些急了,大叫:“喂,到底什么意思你表个态呀。你要急死我呀。”
“傻蛋,我的意思你不明白?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高琳完话,脸涨的通红。
白天和高琳的是中文,除了范蔚蔚、白天和高琳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吉恩也急了:“不敢答应就明。黄皮猴子的胆量全世界人都知道。”
“放你的屁。”白天怒骂道:“这么大的数目我们当然要商量,你以为是过家家做游戏吗?你要是不敢赌,就滚吧,白皮猪。”
吉恩和他的律师脸涨的通红,爱德华和米娜则是一脸尴尬。
范蔚蔚催促道:“你竹杠也敲了,还等什么?”
………………
注:此时的一英镑约等于二十法郎。
白天嘻嘻一笑:“我这个人最公平,做事一向一碗水端平。事情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了。范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范蔚蔚的脸涨的通红,高琳则被惊的不知所措。
其他人是因为不懂汉语,所以依旧都是一脸茫然。
“哈哈哈”白天忽然大笑:“范蔚蔚啊,范蔚蔚,没想到你这个男人婆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岂有此理。”范蔚蔚大叫着。
“死性不改。”高琳声音也不。
二人一左一右冲上前去,一人揪着白天的一只耳朵。白天连连大叫:“救命啊。家庭暴力,谋杀亲夫啊”
其他人皆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商量赌还是不赌,反倒是象在打情骂俏,而且是三人行。
吉恩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赌还是不赌?”
“停”白天先用中文叫了一句,然后抓着二女的手从耳朵上放下,二女倒也相当配合。接着他整了整衣服,恢复一脸笑容:“你要赌,我奉陪。不过数额太,没有意思。一百万英镑如何?皮埃尔家的少爷你敢吗?”
“一百万英镑?”吉恩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哈哈大笑:“没问题,不过,我想问的是,你有一百万英镑吗?”
“我们可以通过律师公正。”白天收敛了笑容,一脸肃穆:“如果到时候,有人不能践约,大英帝国的法律会给予公正的制裁。当然如果皮埃尔家的少爷缺乏勇气,那你可以走了。”白天手一摆:“门在那边,恕不远送。”
“姐,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法国贵族的风高。”高琳面对着范蔚蔚道,不过声音很大,每一个音节都发音清楚。
吉恩气的全身颤抖:“好,我跟你赌了。不过,中国人的信用我不相信。所以,我希望在报纸上公开这个赌局,你们敢吗?”
“废话多多,不就是登报吗?奉陪到底。”范蔚蔚正义凛然的抢过话头:“吉恩少爷,我们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什么意思?”吉恩一脸莫名。
…………
晚上。
白天一脸苦瓜的坐在桌旁。饭桌上热腾腾、香喷喷的菜肴:清蒸鲤鱼、糖醋里脊、啤酒鸭、鸡蘑菇…………都是他往日里爱吃的菜,全部都是高琳和范蔚蔚特地从中餐馆订的。可是此刻却似乎没有一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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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姓白的,你摆脸色给谁看?”范蔚蔚耐着性子劝了两句,可是白天根本不搭理她,顿时火冒三丈:“不就是打仗吗?至于害怕成这样吗?你要害怕当时就别答应啊。你倒好,便宜也占了,现在后悔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白天顿时也火了,立刻针锋相对:“姐,既然你不想嫁给我,那就不要帮我拿主意好不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拜托你不要随便开玩笑。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是不是男人这句话来刺激我。老实,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女人了。平时高喊着男女平等,出事了,就叫男人上。动则就是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拜托,男人就不是人吗?就活该命贱一?如果你是女强人你比我勇敢比我坚强我佩服你,如果你不是。麻烦你以后少开尊口。”
“你……你……”范蔚蔚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教训过呢,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用的着的这么狠吗?”高琳恼怒的瞪着白天:“你不是以前经常自吹你是资深军迷嘛。不就是马尾海战吗?法国人的舰队停在马尾港一个多月。你这么狡猾。有什么难的?我才不信你会象原本历史上清军将领一样被动挨打呢?就算我不懂军事,我也知道一个多月的时间,法国人不可能时时防备吧?我看赢面还是很大的嘛,用的着这么烦恼嘛。而且我姐早就了,要不是清朝没有女将,她早就毛遂自荐了。”
白天分外吃惊的上下打量这高琳:“我……我没有听错吧。我记得你好像是个史盲,怎么可能好像很熟悉马尾海战似的。”
“谁女子不如男,你别瞧人。”高琳神色间掩不住得意。
白天狐疑了半天,忽然冲进卧室,然后气呼呼的跑了出来:“你们不经我的允许,竟然动了我的DV?”
一直以来白天是个军迷,准确地是个海军迷。在穿越那夜前一天的下午,电视台在播放一期军事栏目。主要是介绍海军舰艇的。刚开始看,就被他的朋友拉着去踢球。没办法,他就让保姆把节目录下来。谁知道正好电视录像功能坏了。于是,保姆就干脆用太阳能电池的DV把节目录了下来。白天晚上回来看完后,也没有把这段节目洗掉。而凑巧的是,这段节目里还简单介绍了一下1884年的中法战争。虽然整个时间不过两分钟。但是内容却也不少。
…………
1884年7月12日,法国代理公使谢满禄向清朝发出最后通牒,限中国立即从越南撤军,并赔偿军费2.5亿法郎,否则将诉诸武力,限清朝7天之内给以答复。7月14日,法**舰两艘趁中法议和之机,以“游历”为名,驶进福建闽江口。之后法**舰陆续闯入闽江口,进泊马尾。当时主持福建军务的钦差命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闽浙总督何璟、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巡抚张兆栋和福州将军穆图善等人,根据清廷“不可衅自我开”的训令,对法舰的侵入不但不予拦阻,反而给以热情款待,同时命令各舰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于是,法舰在马尾港进进出出,自由自在,而中**舰则处在法舰监视之下,不得移动。
8月17日,清政府见和谈无望,下令沿海沿江各省加强防备,但对马尾方面,仅指示法舰在内者应设法阻其出口,其未进口者不准再入,并未解除不得主动出击的禁令。
8月23日上午8时,法国驻福州副领事向何璟发出最后通牒,限福建海军于当日下午撤出马尾,否则开战。何如璋得知后,竟然对福建海军将士封锁消息,并企图要求法方延至24日开战,遭到拒绝后,才匆忙下令进行临战准备。
8月23日下午1时56分,孤拔趁落潮之机,指挥法舰突然发起攻击。马尾海战开始。清军方面虽奋力反击,但是在江面战斗进行了约半时,福建海军11艘舰艇全部被法舰击沉,海军将士伤亡700余人。法军仅死伤30余人,两艘鱼雷艇受重伤,其余为轻伤。
8月24日上午,法舰用重炮轰击马尾船厂,使船厂遭到毁灭性破坏。此后几天,又将两岸炮台摧毁。清军再次遭受重大损失。
栏目中评论道:虽然法军武器装备占优,但是如此轻易的取的如此大的胜利还是让人不感慨万分。在这场战事中清政府首先战略指导上错误。自中法开战以来即存妥协求和之心,和战不定,始终不敢鼓足勇气与侵略者决一死战。在法舰频频进入马尾港的危急情况下,仍死守衅不可自我开的教条,从而丧失了先机制敌的条件。此外清朝前敌官员不谙军事,书生典兵,在法舰进泊港内战争一触即发之际,不预作准备,反而约束将士不准先敌开炮,不能报据战场情况临机处置,结果只能被动挨打。而法军方面犯的错误也是明显的。中法已经开战半年有余,在法国舰队进入马尾之后,远东舰队还曾向台湾发起进攻。在谈判破裂五天之后才向清军发起进攻。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清军主动发起进攻,法军就算不全军覆没,至少也会被重创。也只有清朝这样的政府才会在战争期间,竟然让敌舰从容进港,让敌人从容主动发起战斗,还把自己打得措手不及。这不知道是法国人太狂妄还是他们对清政府太了解。
…………
“我……我……”高琳结巴了一会儿,忽然胆气一壮,胸脯一挺:“我现在可是你的未婚妻。”
“可是你在动之前不是?”
“那又怎么样?”高琳一副我不怕你,随你便的姿态倒是让白天哑口无言了。
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啊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先不马尾港的法军未必很轻松的被偷袭。就算偷袭成功了。马尾也将会遭来正在攻打台湾的另一只实力更强大的法国远东份敌舰队。我想法国人也正是考虑到这一,所以把包括远东舰队的头号铁甲舰巴雅号的主力舰队放在了应对台湾方面,以防不测。”
外卷之清末有血7
外卷之清末有血7
第七章天道酬勤
“这样啊?”高琳声音了八度。
“你们知不知道法国的海军如今是世界第二。远东舰队就算全部覆灭了,法国海军的实力的也不会受到多少损失。这场战争怎么可能轻易的获胜?而最可气的是,你们竟然答应要把赌局在报纸上公然发表。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伯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会怎么想?他会不防备我这个新上任的舰队统领吗?更重要的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高强成了光绪,而我有可能成为福建船政水师的统领,那么历史还会完完全全的重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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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琳无话可,范蔚蔚也停止了哭泣。两人愣了半天,同时问道:“那怎么办?”
白天反而平静了,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凉拌。”
范蔚蔚抿着嘴,不话。
高琳走过来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好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嘛。我们又不是外人。”
白天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摇晃:“美人计,不好使。”
“真的不。”
“你还以为是煮的。”
“好。白天你今晚准备打地铺吧。”高琳拉着范蔚蔚向白天的卧室走去。
“为什么?”白天挡在她们前面:“家里有三个人、三张床,我为什么要打地铺?”
“伦敦街头流浪艺术家这么多,为了支持艺术,我们决定把你的那张床捐给流浪者。”高琳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借光借光,我们要搬床了。”
“我反对”白天高举右手。
高琳笑眯眯的道:“反对无效。你自己过的:事我们做主,大事你做主。而且你了五千英镑以上的事情都属于大事。这张二手床只值三英镑八十便士。所以你的反对无效。”
白天无奈的张大着嘴,悔恨啊,悔恨。刚到英国时,三人的意见总是难以统一,可是两个女人看法大体上总是基本相近,即使有冲突也是先把白天的意见pass掉再。白天感觉这样下去可不行,孤掌难鸣啊。其他的倒也算了,也懒的和这两个女人计较。可是关于资金如何应用、开发产品的先后顺序等等问题可不能不计较,因为这关系到以后的发展。错一步就可能步步错,慢一步就可能步步慢。所以他最后就提出:事她俩做主,大事他作主。两个女人也发现了在今后如何发展的问题上眼光的确不如白天,于是原则上同意了。只是在关于如何界定事和大事上有争议。最终达成协议以五千英镑为分界线。不过,白天很快后悔了。因为高琳宣布的第一件关于事的决定就是白天以后每个月的零用钱不得超过十英镑。理由很简单:白天不抽烟,也不爱喝酒,吃饭基本在工厂食堂。十英镑足够了。并且最后还来了一句:没有零用钱的男人才是一个好男人。
“不用这么狠吧?”白天双手高举,没办法无欲才刚。自己对美女有企图,所以刚不起来呀:“我,这总行了吧。你们以为非要开枪放炮才能算是战争。不。没有硝烟的战争通常更加惨烈。”
“别吞吞吐吐,快吧。”
“老实,如果这天这事情发生在昨天,无论你们怎么激将,吉恩怎么挖苦我,我也只当他不存在。我之所以有信心法国人会输,是因为昨天下午摩西来找了我。”
“摩西?那个犹太工程师?”
“是的。起来这里面还有你们一番功劳。”白天冲着她们鞠了个躬:“要不是你们在工人当中传播消息清政府下旨让我回国率军抵抗法国人,还没有这么一出呢?”
高琳有些不好意思。她和范蔚蔚商量要直接劝白天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但是如果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那无形中会给白天造成压力。如果白天拒绝回国,大多数的华人和英国人恐怕都会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个胆鬼。而且她们认为白天回国应该也不会多少危险,所以认为这样做还是可行的。她们还商量先在工人当中传播,如果压力还不够大,就把这个消息匿名通知给报社,相信记者们会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的。
范蔚蔚倒是毫无愧色,擦干眼泪:“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摩西告诉我其实他原来是在法国的一家印钞厂里工作。他还告诉我犹太人在法国很是受歧视,而在普法战争失败以后,这十多年来,法国的经济虽然有所发展,但是普通大众的生活水准比以前更差了。而其中不少的右翼组织把一部分原因归结在犹太人身上。”到这里白天停了一下:“老实,原来我只知道这个时代德国人痛恨犹太人,俄国对犹太人也相当不友好。只是没想到法国也是如此,当然英国其实也不例外。”
“也是,整个欧洲对犹太人的评价都不高。”高琳在一边表示了赞同。
“前年,摩西唯一的弟弟在酒馆里和一名法国陆军上尉发生了争执,结果最后被那名上尉枪杀了。摩西非常悲愤,请了巴黎最好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可是最后几个证人都纷纷退缩了,不愿意出庭作证。那名上尉只落了一个在斗殴中过失伤人的罪名,在军事监狱服刑三个月,军衔降一级的处分。祸患总是接踵而来。去年,他十岁的女儿在学校被同学举报偷了他的钱,她们的老师平时就讨厌犹太人。所以在没有仔细调查的情况下就要她承认错误,并且把钱交出来,否则就把她交给警察。最后女孩因为害怕跳楼自杀了。后来警方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因为女孩的同学妒忌她太优秀了,老是考第一,而且在考试的时候拒绝向他提供帮助。今年初,因为造纸厂不景气,作为业务骨干的摩西太太米娜被开除了,理由就是她是个犹太人。接连的打击,让摩西对法国彻底灰心了,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他什么也做不了。最后,他决定离开法国者个伤心地。在这个时候,印钞厂突然发生了火灾。当时是夜晚,工产正在加班。火势很大,场面非常混乱,到处都是四处找出口的人。摩西趁着慌乱作了一件他认为他这辈子作的最伟大也最解气的事情……”
范蔚蔚高声大叫:“难道他偷了法郎的模板?”
“你的智商很高嘛。”
对于白天的赞扬范蔚蔚不屑一顾:“一般、一般。电影看多一,这种老套情节不用费脑子也能猜出来。”
“那他为什么会来找你呢?”高琳还是有些不信,上天掉下这样的好事来。
“工厂出事之后,因为火灾烧的太厉害。工产短期内无法开工。过了一个多月他就被解雇了。他本来是想先到英国来看看,如果运气不好再去美国。没想到英国人对待犹太人的态度比法国人还要差,在这里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很难,而偏偏他的儿子又得了肝炎。虽然发现的早,但是在这个时代要治愈肝炎绝对是一大笔开销。正在他们夫妻彷徨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厂的招工通知,就决定来试试。”
“他不是有法郎的模板吗?”范蔚蔚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他拿模板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突如起来的那么一个念头。可是后来却觉得当时太莽撞了。这简直就是拿了一颗足以把他们一家炸的纷身碎骨的炸弹。首先,他没有足够的资金能够自己使用。而且即使有钱,他也不敢。无论是印还是花费出去,都无疑要冒着巨大的风险,这不是他一个普通的工程师能够做的到的。至于卖给某个国家或者某个势力。他也害怕没有好下场。能不能顺利卖掉是个问题?卖方最终会不会给他钱是个问题?钞票是要用的,法国政府也是肯定要追究的。到那个时候,他对卖方来就完全没有价值了。而法国政府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那他会不会被出卖掉也是个大问题。所以他们夫妻俩拿着几块模板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甚至一度想干脆把它们扔掉算了。”
“那他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守财奴、胆鬼呢?”范蔚蔚内心掩饰不住高兴,但是还是不忘挖苦他。
“我怎么知道,大概我人品好吧。你们知道的,知道他儿子的事后,我就预支了她们夫妻三个月的薪水,因为肝炎病人是一定要静养的。再加上他又知道我要和法国人作战。”白天兴致勃勃的道:“总之,我今天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天道酬勤。”
二个女人不再理他,走回饭桌前,开始吃饭。
“喂,你们别不话,印钞票可是一件大事啊。法国人前方打仗后院起火,肯定难以支持。而且据我所知,这应该算的上是第一场伪钞战吧?法国人完全没有先例可循,必然会手忙脚乱,而法国人的主要利益在欧洲、在地中海,所以到时候,法国人一定无心把战争进行下去。最后只要清政府不太软弱,结局肯定比原来的历史好的多。”白天看到她们不出声,连连作揖:“这事情还得两位姐多多帮忙啊?”
“你有没有搞错呀,我们这种你讨厌的女人哪里有能力帮的上你的忙啊。”范蔚蔚一边咀嚼着红烧肉,一边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无所谓呀,不就是一百万英镑啊,输给我们从头再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想闹**,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一个人舒舒服服、悠悠哉哉的过一生气时有个几十万英镑就足以。我那么拼命赚钱干什么呢?想想我这几个月实在是错的利害,有违我的人生哲学。”
白天手握茶壶(没办法,没有酒壶)摇头晃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喂,喂,喂,你不要倚茶卖疯”范蔚蔚用筷子敲打着桌子,表示着不满:“少吓唬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你以为我们还看不出你是什么人啊?”
“我是什么人啊?”白天很是有些好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当面真正评价过他。
范蔚蔚倒也干脆,站起来大声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你嘴里所的那种会安安分分、甘于平淡、知足常乐的人。你呀,就是一个贪婪而怯弱、阴险而懒散的机会主义者。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会怎么样?我不好。因为你怯弱而又懒散,家世又还不错,所以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你肯定是不会冒险的。平淡一生倒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在这个风起云落的大时代,机会几乎遍地都是。作为一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你,也就是等于有了很强的预知风险的能力,你还会甘心平淡吗?而且你是一个军迷,具体的军事才能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毕竟你多了一百多年的见识,况且你又如此阴险,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还会随遇而安、甘心平庸吗?最重要的是当初在北京你不想依靠高强主动离开的原因白了不就是你不甘心居于人下嘛。所以我根本不信,你只想做一个富家翁。”
“啪”煤油灯的灯芯爆了,吐了一个老大的火花。白天拿起剪刀缓慢而仔细的剪着灯芯,仿佛漫不经心:“来到这个时代,最不习惯的就是电能还没有广泛使用,听前年爱迪生才刚刚建了世界第一座发电厂,虽然只是直流的而且是110伏,电力的很。但是这意味着电子时代很快就要来临了。你我们以后搞一家发电厂好不好?”
“白天,你正经一行吗?”高琳忍不住在一旁插言。
“我很正经啊。”白天的额头冒出微微的汗,喃喃自语的样子:“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评价过我。虽然有些刺耳吧,不过想想我还真是这么个玩意。真是一针见血,佩服、佩服。不过,你有些话还是错了。我是不甘心平淡。话又回来,这个世界如果有可能又有几个人甘心平淡呢?我也不是没做过美梦:什么总统、皇帝梦啊,不老少。可是你要真让我作,我肯定会摇头拒绝。为什么呢?就两字:麻烦。专注于国事吧,对不起自己,也不符合我的性格;纵情玩乐吧,对不起国民,而且肯定至少得遗臭个百八十年。虽然人死如灯灭,犯不着为身后名操心。但是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又何必要勉强自己图那个虚名呢?除非作皇帝能像电视上那样:天天游山玩水间或体察下民情、清查下冤案,还能在后世留下个贤君的美名,可惜那只是电视剧中的戏清宫戏。句不好听的,你占着茅坑你就得拉屎。所以真的,能衣食无忧,时不时的还奢侈一下足以。我一都不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别看我现在一心钻在钱眼里似的,那是因为我们没钱。等我有了一千万英镑,以后再不用担心钱了。你再来看看我还有没有这劲头。”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范蔚蔚重重的将碗往桌上一放,一块刚咬了一口的红烧肉从碗里跳出来,落到了桌上。
“好了、姐。人各有志嘛。再了,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国我们当然应该爱,可是我们也不是机器人。没有必要把自己整个牺牲掉吧。那句话怎么来着,**者也不是苦行僧嘛。爱国也可以有不同的方式嘛。虽然我们没有那么伟大,但是只要我们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无愧自己的良心就够了。”高琳话声刚落,白天一把揉住她的腰:“不愧是我的好老婆。来,亲一个。”
“去,臭流氓”高琳不满地啐了一口,右手张开挡在二人中间,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
“算了,让你嘴硬一时。反正迟早有你求着我吻的那一天。”白天笑呵呵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什么呢?有本事你再一遍。”高琳强板着脸,脸上挂起两朵红云,眼睛里却闪着藏不住的笑意。
“我……”白天刚一个字,高琳用脚在桌子下面轻轻的踢了踢他,然后冲着范蔚蔚努了努嘴。
范蔚蔚黑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饭碗,不知在想什么。
“嗯、那个……着着就跑题了。其实啊,人的命运啊真的很难。未来会怎样,谁又能真的把握呢?所以啊,我们就不多想了。现在呢,正事。”白天三步两步的跑到厨房去拿了一瓶红酒,三只杯子,然后各倒了半杯。端起酒杯,分别与两女的酒杯碰了碰,然后站了起来:“到现在为止我没做过什么大事,而且从我本心,我也不想做什么大事。但是,印法郎这件事,将来必定震惊世界,而且也肯定是利国利己。可是要做成这件事,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们三个人不团结一心,那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我……先干为敬了。”完,仰脖,一饮而尽。
高琳也是一口喝完,然后用胳膊碰了碰范蔚蔚:“姐。”
范蔚蔚站了起来把酒杯高举到眉间:“白天,对不起啊。我以前的确老是把自己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我向你道歉。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强人所难了。”完,也是一口干完:“有什么我需要作的,你就直吧。”
“其实也……不用这么生分嘛。”白天看了看范蔚蔚那肃穆的神情,觉得还是废话少得好:“嗯。这个模板已经有了,摩西夫妻俩了,只要机器到位,少则两、三个月,最多半年,法郎肯定就能印出来。需要的机器,摩西昨天也给我列了出来,在伦敦基本都能买到。剩下的有些专用工具,摩西也保证能够自己制造或者改装出来。唯一的麻烦就是所需的纸特别薄,这一,米娜向我保证也不成问题。而真正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谁来印?二是怎么花?”
“我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现在出来,大家讨论一下。我的意思是由琳来负责建一个印刷厂、一个造纸厂。这两个厂明面上也要接活。这样也可以隐人耳目,否则买这么多机器设备,肯定会引人注目,好在我们原来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这些都好,最困难的就是谁来做印刷工人?老实这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一个麻烦。我的想法是这样。伦敦的孤儿数目好像不少。咱们是不是可以收养一批,当然最好是那种真正的无亲无故、孤苦伶仃的那类。然后平时呢就实行半军事化管理。虽然肯定会有一些麻烦,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案了,你们看怎么样?”
看着二人都没有回答,白天自己给自己斟了半杯红酒,喝了一大口:“第二就是怎么把我们手中的法郎花出去。我想由范蔚蔚来负责。因为你是学刑侦的,这反刑侦的能力在我们三人中肯定是最强的。办法嘛我想到了三个。第一:组织一批可靠的人,人数倒未必一定要很多。最重要的是绝对可靠,而且里面最好不要有华人。然后由他们出面在法国、德国、荷兰、西班牙、美国等国注册一些公司。等钞票大量印出来之后,统一行动。在法国市场上大量购买硬通货以及各种稀有的重金属,或者兑换成英镑和美元。然后中途多转几道手续,把东西运到美国或者加拿大去。当然要完成这一切恐怕我们还需要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远洋公司。不过,等印出来再累计到一定数量,我估计怎么也要半年,购买一家远洋公司倒也未必不可能。第二:我们设法找到伪钞集团或者一些大的黑社会帮派:譬如黑手党之内的。用我们的法郎直接和他们兑换美元或者英镑,然后让他们去消费。只要我们行动周详,应该可以做到不让对方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就算出了事,也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第三:我们把手中的法郎设法带到法国,然后找几个密集的生活区,秘密的把法郎尽量分开放到那些法国人的家门口。这个方案相对来我们的风险是最的。但是我们自己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收益,反而会亏本。不过,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搅乱法国,这个目的倒是容易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市民发现钱以后,必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抢购风潮,最终造成整个法国的动荡。当然我想的可能不全面,你们觉得如何?”
“仓促之间,我没什么意见。”范蔚蔚轻轻的摇头。
“那你呢?回国吗?”高琳声问道。
前两天范蔚蔚和她商量把消息在工人当中散播出去的时候,她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了DV之后觉得白天回国之后应该危险不大。首先对于战争未来的发展他很清楚,这等于他完全的占了先手。而且他是去做统领,再则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去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的,所以危险系数确实应该非常低。可是刚才听白天这么一,她的心揪了起来。是啊,历史未必就会重演。况且就算重演,枪炮无眼,战场中高级将领不临前线而身亡的先例也有不少。因此,她才忍不住发问。当然要扪心自问,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白天的感情。
要是没有穿越,恐怕高琳怎么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做自己的男友。可是毕竟还是穿越了。在这个时代,对世界有相同认识、对事物的认知有大致相同的角度、对人情世故、风俗习惯乃至于宗教有几乎相同的逻辑分析、理解和接受程度的男人除了莫名变成光绪的高强外只有他一个了。再加上两人也算得上同甘共苦,白天又早就毫不避讳的表达过她的感情,所以两人走到成为情侣的这一步似乎是顺理成范的事。虽然还没有到海誓山盟、非君不嫁的地步,但是无疑到现在为止白天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关注、最在乎、最牵挂、最重要的那个男人。高琳不时偷看他两眼,眼中有愧意。
白天没有看到,他在沉思。
“这个问题,老实我真的没有想好。不回去,把宝全押在法郎上似乎有些不保险。我绞尽脑汁的回忆,也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这场中法战争好像最后一场大的战役是镇南关大捷,然后法国内阁倒台。最后双方议和。我似乎记得镇南关大捷是明年发生的事情,但是也不敢肯定。如果真是明年发生的话,现在才四月中旬,也就是最少还有八个多月的时间。有这么长的时间,咱们的法郎应该准备的足够多了。到时候只要等到法军战败的消息一传到法国,我们就立刻行动,配合着法国内阁倒台,法国非大乱不可。在这样有利的情况下,清政府虽然软弱,但是也并非一无所知的傻瓜,法国人最多也就能够不损失他在越南的既得利益。但是如果我记忆有误,镇南关大捷在今年年底甚至更早一些就发生了,那时候我们的法郎准备的数目不多,就算采取行动,估计效果也有限。很有可能结果和历史并无两样。又或者历史发生了改变,根本就没有了镇南关大捷。而且清军一败再败,清政府在今年年底甚至更早就向法国人妥协了,那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的话,我们的准备对于这场战争就一忙也帮不上了。”
白天不停的摇头,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张英文版的大清地图,然后悬挂在饭厅里。
他一直盯着东南沿海看,伫立了良久:“所以如果我回去能够把这场战争拖至明年年初甚至更长一些,那么法国人就必败。可是如果战争会在今年就结束…………时间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时间是如此的重要。”
“可是,你回去了,就能解决吗?”高琳心翼翼的问道。她知道别看白天平时嘻嘻哈哈好像很好话,可是自尊心还是很强的,最听不得别人他不行。
“谁知道呢?”白天微微叹息,低声道:“我的是实话。我也仔细想过,高强骗我回国然后对我不利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因为他要真想对我们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几个人或者雇几个人到伦敦来,虽然我们现在有钱,但是也只不过是普通人,根本无法防高。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根本用不着用什么诡计。”
“这倒是。姐也是这么的,怎么他也是个皇帝。如果想要对付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高琳笑着头。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这险冒的一不值。担心我回去了,却一作用都发挥不了。这两天我仔细查了一下报纸收集了一下资料。这个三品参将福建船政水师轮船统领,听起来官不,还加一个副将衔。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因为在福州,主持福建军务的钦差命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闽浙总督何璟、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巡抚张兆栋和福州将军穆图善,哪一个都比我官高权重。尤其是张佩纶、何璟、何如璋三人更是直接管辖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这样一个空投部队,可以想象命令基本就不好使。能起的作用估计也就是当个事后的替罪羊。”
“那怎么办?”高琳问道。
“先看看。我要回去发挥作用,就必须得到真正的权利。所以如果高强真的有那个意思,而且又作的到的话,那他应该还有后续电报。如果他只不过是想表示一下道歉的诚意,又或者他现在能起的作用有限,有心无力。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去了,也是白走一趟。不但耽误时间,还要帮别人背黑锅。”白天正色:“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唯一能做而且要做的就是一边收养孤儿一边赶快购买机器把印刷厂和造纸厂建起来。”
伦敦郊外,索尔兹伯里侯爵庄园。
四月天气,和煦的春风中,樱花开了,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飞舞。
白天在管家的引领下向侯爵走去。
翠绿的草坪上,一株盛开的樱花树下,侯爵和一个中年人坐在那里品尝着咖啡,享受着明媚的阳光。
看到白天走来,侯爵站起,张开双臂:“我的朋友,一个月不见,你可是瘦了不少。”
老实。白天很不喜欢两个男人拥抱,而且实际上他和侯爵并不算很熟,不算这次总共不过见过四次面。不过,没办法。要不,除了要有勇气还要有足够的实力。
“我来介绍,这位是帝国皇家海军道格拉斯中校。”
中年人一脸微笑、慈眉善目,看起来不像个军人倒更像个街边贩。他的皮肤黑中透亮,倒是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证明他是一位头上太阳晒、脚下水气蒸的海军。他上前两步,伸出右手:“将军,在这个明媚的下午能见到你是温斯顿.道格拉斯的幸运。”
白天愣了一下,刚要伸出右手,忽然感觉到一阵鼻痒。连忙侧身连打了两个哈欠。却还是觉得有些鼻塞,似乎得了感冒的感觉:“中校,实在是不好意思。”
海军中校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开心的大叫大嚷:“Welcrworld!”
白天再次愣住了。侯爵笑呵呵的解释道。在英国尤其是伦敦的春末夏初的时候通常到处都飘舞着樱花、梧桐、柳絮。空气中因此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花粉。所以这里的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总是总是会鼻塞甚至皮肤瘙痒。一般,在英国呆的时间长了。总是免不了这个毛病。白天的症状明他在英国已经呆的够长了,或者他已经是一个伦敦人了。
白天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樱花树。满树粉红的花瓣让他感觉全身似乎都在开始发痒.
“见鬼。”白天嘟啷了一句。
“白,你似乎不喜欢这美丽的樱花。”侯爵笑眯眯的拉着白天就座。
“是的。我原来真的不知道伦敦也是个樱花城市。老实这一树树的樱花盛开,看得我直掉眼泪。”白天坐下,勺在咖啡杯中搅动。来伦敦快半年了,最大的收获似乎就是他感觉自己有些离不开咖啡了。
“将军的家乡也是开满樱花吗?”海军中校眼睛一亮。温斯顿.道格拉斯负责情报工作已经十二年了。英国海军正在酝酿成立一个专职的情报机构,那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英国海军情报局。白天进入中校的视野还不到六天,不过已经很让他头痛不已。
外卷之日记2
外卷之日记2
引子白天的日记
1981年5月5日,农历,星期二,晴……
中越法卡山收复战。
第一夜。
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起床,拉灯,屋陌生中又有些熟悉。门边的墙上挂着一本老式的黑白日历,上面赫然是1981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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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我一阵心悸。拉开门去,走廊里同样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阴森。不远处水房里断断续续的滴水声,让我的心更加不安。抬头看着门框上红漆的“112”,分外的刺眼。顺着走廊,一直走出楼门,门前那曾经无比熟悉的池塘里许多青蛙的“呱”叫让我心拔凉拔凉的同时,又升起无变得烦躁。
这里竟然是父母为之服务一生的唐州有线电厂的宿舍区。17栋是一座筒子楼,是厂里单身男职工们的宿舍楼。因为是筒子楼的结构,所以楼里免不了常年阴暗潮湿,再加上前后都有树的遮挡,所以不但是走廊甚至还有不少房间里白天不开灯也是昏暗一片。可是我分明记得包括17栋在内的一批老宿舍楼在十五年应该就已经被拆掉了啊?或者是十六年前?
记忆中,有段时间爷爷到唐州来治病,家里不够住,自己曾经在17栋住过一段时间。好像那段日子就是1981年,我学五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可是,1981年,日历?
走回走廊,透过昏暗的灯,一阵仔细的辨认终于看清走廊两侧的墙上贴着的画像是九大元帅。而等我回到屋里,找到一面镜子看到那张年轻的满是稚气的熟悉无比的脸时,尽管心里已有准备,但是双手还是一哆嗦,镜子差摔在地上。
在宿舍里我走来走去,然后又出门围着池塘转了一圈,最后又走到31栋1单元前,仰望402,那里是我曾经的家。5年前,父母把房子卖了一起和我搬到省城云阳去了。31栋外墙是土黄色的,在路灯下完全没有我记忆中的斑驳不堪。是的,31栋是1980年才兴建的,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家是国庆节那天搬进去的。这还是一栋新楼呢。
我叹息着,心情复杂的又回到了屋,周围始终再无一人,安静极了。
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了29年前呢?重来一次的人生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惑刚过,有房有车,有妻有子,有一家店面还有十多万存款。对过往人生虽然有遗憾有不甘,但是总的来还是满足的,也相信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是为什么老天也要这样捉弄我?
忧伤、不安、烦躁的心直到凌晨才逐渐平静下来。门外人们忙碌的脚步声把有些疲倦的我惊醒,微风带来窗外不知明的花香。1981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让我感到格外的陌生。但是人生已然如此,岂可虚度?
我找到一本日记本,写下:我要如那五月的花开,永不垂败。
6月27日,农历,星期六,雨。暑假
中国**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正式否定文化大**。
第五十四天。
我很焦虑。在越来越焦虑中度过了五十四天。我不是在琢磨如何来的答案,而是在担心那个世界的父母妻儿。
五十四天过去了,今天是我回到这个世界的暑假第一天。现在那边应该放假了吧?家里卫生间天花板还漏水吗?隔壁的卡拉ok还唱的那么大声吗?爸爸的腰还痛骂?妈**咳嗽依旧没有起色吗?
现在你们那边是晚上吗?阿云,此刻你是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吗?你在那边还好吗?
真的想你们。
8月26日。星期三,晴,暑假。
中国国家教委颁布《中学生守则》和《学生守则》。
第一百一十四天。
今天和爸一起去了七中。尽管一百多天过去了,看到年轻的爸妈总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毕业考试对我来没有一难度,不过我并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怪物,也不想学成绩一直中不溜秋的我一下子身上寄托父母太沉重的希望,所以故意答错了好几题。作文是我的父亲,我用了不少的形容词空洞的将爸爸夸成了一名为四化而奋斗的工厂师括弧:助理。不记得当年我考了多少,不过176分的成绩还是蛮符合我的一贯水准的。
九月一号报道,今天是张榜分班的日子。不知道是老天爷照顾我的情绪,还是历史有它的惯性,我还是分在了初一五班。
阿牛、方方、释江、赵磊、国梁……一系列曾经熟悉而后又逐渐陌生的名字让我仿佛想起了我这段并不漫长的初中岁月。
爸爸有些忿忿的。因为据五班是个差班。而且据本来这一届只有四个班,学生也已经分好了,可是后来教育突然决定把北门学的毕业生也全部划到七中。这一下突然多出一百多人。于是不得不每个班再增加一些人,然后再增设一个五班。据,那四班的班主任都不愿意把好学生挑走,而北门学的好学生则被四个班挑走了。而五班的老师也是临时凑齐的。班主任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是孕妇。总之这是个差班。
爸爸和一些分到五班的学生家长一起找到校长,但是校长对此并不承认,而且还举例五班的最高分是蒋百灵同学,考了194分,是全校第三。了一个多时,最后不了了之了。
爸爸是个老实人,也没有再去找关系。只是嘱咐我自己要努力学习。
我却知道这据并没有夸张,蒋百灵的确成绩不错,可是五班也只有她那么一个。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待在五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每次考试每科她都是第一名,而且其中期末考试,语文、数学、英语、物理、政治五门主课的总分,她总是要比班上第二名高出一大截,好像从来就没有少过五是分的差距。
历史上孟母三迁是有道理的,我这个原本中不溜秋的学生并没有出污泥而不染,在堕落的生活中过的有滋有味。
我很清楚地记得就在这个学期末,刚过元旦不久,我和阿牛——牛国庆在一次冲突中把一个混混打伤了。我用椅子砸在了混混的头上,而阿牛则将用水果刀扎进了他的肚子。混混倒在地上,满身是血,边上的人都在叫杀人了。结果我和阿牛吓坏了,撒腿就跑。慌乱中阿牛提议去投奔他的二叔。他二叔在深圳一家香港人开的制衣厂力作厂长,收留他们没问题。两个十三岁的孩也没想那么多,偷偷的挤上了去广州的车。然后在广州又溜上了去深圳的大客车,只不过半途被售票员发现了。两人苦苦求情,并保证到了深圳二叔会付钱把他们接走这才没有被赶下。
不久,我们就和家里联系上了。那人伤得不轻,但也没死。在阿牛二叔那里待到了三月,家里把事情摆平了,两人才回了唐州。只是这事一出,家里算是对我彻底失了望。又过了半年,大伯在公安局病退,走路子让十四岁还差两月的我了替。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年后,国家出台了《关于认真整顿招收退休、退职职工子女工作的通知》,不但要求严格按照招工条件录取。而且要求对前几年招收进来的退休、退职职工的子女,要认真进行一次检查和考核。
结果我被人举报。我不但不是大伯的嫡系子女,而且实际未成年,修改了年龄还伪造了初中毕业证书。最后警服被扒下了。经历了社会磨砺的我一下子成熟起来,主动要求继续读书。于是走关系在三中重读初一,此时我原来的同学都已经是初三下学期,晚了两年的我却终于走上了正轨。此后,上高中、进大学,一路平坦无波。大学毕业,时任副厂长的父亲又通过关系让我分回了厂。三年后,我就混上了二分厂的厂长助理。只是可惜唐州有线电厂经营每况愈下,还没有坚持到千禧年的到来就宣布破产了。出外打了四年工,尔后我在省城开了家服装专卖店。几年下来,店换成大店,车有了,房有了,正准备再开家分店,谁知道被一杆子支到了29年前。
每个人的一生总有几个转折,而初一的这次分班似乎就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
第二次的人生又会如何呢?
10月6日,星期二,多云。
埃及总统萨达特在庆祝“武装部队节”的阅兵式上被刺杀。
第一百五十五天。
曾经无聊时看过一些有关重生的,得出一个结论,重生总是会让人充满了野心。我的野性是否会膨胀,不知道,但有一可以肯定,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这个年代是没有多少娱乐的时代,而一个成年人知道整日混迹于少年丛中,耳旁充斥着幼稚的玩笑、无稽的幻想还有那些不值一提的矛盾,让我有发疯的**。而更加让人不可忍受的是一个成年人被别人当成了未成年人开看待。
因此,虽然我极力克制着但是还是忍不住和老师们爆发了两次冲突。结果一个月不到,班主任见了两次家长,我知道我让父亲很失望。而在老师们的眼里似乎我已经归入了坏学生的行列,尽管我的作业完成得还是不错的。这主要表现在上课再没有一个老师对我进行提问,虽然我很讨厌有老师对我进行提问,但是当习惯一行一行提问的英语老师在对我的前排进行提问后跳过我直接到我的后排时,还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外卷之清末有血8
外卷之清末有血8
第八章胜负
他先是得到北京传来的消息:因为恭亲王、醇亲王、工部尚书翁同龢三人的共同举荐,清政府任命白天为福建船政水师轮船统领,抚标中军参将,加副将衔。从去年中法谈判破裂之后,英国的情报人员就把眼睛投向了远东。虽然至今为止,法国远东舰队一直在扮演一个运输队的角色。但是很明显,这个情况只能是暂时的。因为法国远东陆军虽然屡屡取得胜利,可是他的数目实在太少。要想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在短时间让清政府妥协,这必然依靠海军。这是任何一个有军事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而中校认为法国舰队最有可能进攻的几个地方是琼州岛、台湾以及福建船政水师驻港及马尾船厂所在地马尾。福建船政水师虽然实力远不如法国远东舰队,但是毕竟他是现在清朝最强大的一支海上力量,所以也必然是法国远东舰队的主要敌人。就在这个时候,从北京传来了这样一个消息。这让中校有些疑惑:这个白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在,新任英国驻华公使还没有到,巴夏礼仍在北京,很快他又拍了一封电报,主要是介绍白天的情况。可惜这封电报除了告知白天本人正在伦敦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而到了昨天,又收到了新的消息。清政府召回了原钦差命办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张佩纶。并任命船政大臣何如璋主理马尾造船厂。任命原福建船政水师统领白天兼领福建水师,统管福建全省海防,并晋为副将。这个消息更是让中校又是好奇又是抓狂。原因很简单,因为完全找不到白天来英国之前的履历。到英国之后,倒是很简单。唯一有些古怪的就是白天和他同伴的两个女子申请了十几项专利。此外就是查到似乎索尔兹伯里侯爵很看中他,于是他连夜拜访侯爵。这才引来了今天侯爵的邀请。
白天笑了,不过笑得有些古怪,咋看上去倒有些象是咬牙切齿:“我的家乡这个时候,漫天飘舞的都是柳絮。另一个樱花飞舞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是的,我会去的,终有一天。希望不会让我等的太久。”白天罗嗦了半天,却没有重。虽然他的英语如今已经很有些伦敦腔,虽然侯爵和中校清晰的听到了每一个音节,但是却都一脸茫然,不知其所谓。
“将军……”中校这次开口就被白天打断了:“中校你这么称呼,我可担当不起。虽然我收到了曾公使转交的电报,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在犹豫是否要接受这个命令。侯爵大人,您觉得我应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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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侯爵被这句话彻底难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中国人不简单,但是得到北京传来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震惊。他一直认为白天是一个才思敏捷、精明干练、胆大心细可能出身清朝大贵族家庭的有为青年,但也仅此而已。但是看北京传来的消息,似乎清政府对于这个年轻人抱有很大的希望。而后他也听了白天和吉恩.皮埃尔的赌局。对于这场战争,在欧洲几乎没有人认为法国会输。可是,难道自己还是看了他,他还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可是侯爵虽然不精通军事,但是有一还是清楚的。那些凭借一人之力可以挽狂澜于既倒的故事只不过是文人们的演绎罢了。尤其到了热兵器时代,战争的结果基本上在开战之前已经决定了。无论是国家的实力、军队的素质、武器装备双方都相距甚远。他实在想不出白天凭借什么敢于下一百万英镑的重注。虽然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现在有钱,而且以后会更有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所以在中校找他之前,他已经准备派人去请白天过来一叙。不过,当白天提出这个问题,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白天接着又道:“阁下。作为一个中国人,接到祖国的召唤,我应该义不容辞的接受命令奔赴沙场。可是我现在不仅仅是一名中国人,我还加入了大英帝国国籍。那么我想请教阁下,作为一个帝国公民,我应该怎么做呢?或者在这场战争中,帝国是希望法国人获胜还是失败呢?”白天在接到邀请之后,就盘算好了。英国和法国并不是那么融洽,直接介入不太可能,但是如果只需要花很的代价就可以给法国人带去些找不到英国后患的麻烦,他们应该是乐意之至的。本来他还打算找个什么借口来主动拜访一下侯爵,接到邀请可把他乐坏了。
侯爵和中校可一都乐不起来。
“白,您对这场战争怎么看?”侯爵目光闪了一下,避而不答,低声反问道。
“法国人在远东军队不多,虽然接连取得了胜利,但是如今清军已经退出了越南,并在镇南关严阵以待。法军想要强攻恐怕不容易。而且从多次谈判来看,法国人并没有对中国的领土有野心。现在双方主要的焦就是法国人要求赔款和在西南开通商口岸。而要短时间内清政府退让,就算攻破了镇南关、侵入广西。清政府多半还是不会屈服。因为广西本来就不是一个富庶的省份,而且远离北京。所以依我看,下一步法国人会把主要目标集中在海上。利用远东舰队进攻清朝东南沿海城市,最终逼迫清政府屈服。”白天不紧不慢的着,中途还喝了口咖啡。
“将军,那您认为这场战争谁最终会获胜?”中校话一出口,他和侯爵两人就目不转睛的望着白天。
“中校,你认为谁获胜对于帝国更有利呢?”白天笑的格外从容。
中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须臾沉默之后,侯爵接过话:“白,我想你应该明白帝国不可能干涉这件事。法国对中国并没有领土野心,让中国实行全面的开放政策也是ωа}p符合帝国的利益。”
“阁下。我想站在帝国的立场上绝不会希望出现一个强大的法兰西吧?法国自从被普鲁士打败之后,通过十余年的休养,到现在为止国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因此,现在的法国政府在政策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想努力开拓海外殖民地。这个政策从根本上来和帝国的利益是有冲突的。这一次远东的战争如果法国失败或者遭受重大损失,法国就有可能中止或者放缓他的殖民政策。我认为这对于帝国无疑是有利的。”白天望了一眼侯爵和中校,发现他们一边听一边也在认真地思索:“我也明白帝国不希望和法国发生直接的冲突,这不符合帝国的利益。不过,如果帝国只需要作一些很的动作而又没有任何后患和把柄,就能让法国人栽个大跟斗。我想帝国没有理由不这么做吧?”
“将军,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坦率的我对清政府的军队的素质深表质疑。除非帝国直接出兵,否则的话,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虽然白天知道中校的是实情,但是听着还是很不舒服。他迅速打消了要和中校就这个问题辩解的念头,因为这无济于事:“中校,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教一下您,帝**队现在炮弹使用的是什么火药呢?”
“这个………”中校望了一下侯爵,侯爵看着白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目的吧?难道他发明了一种新的炸药。这倒并非不可能,要知道几个月时间,他和他的伙伴可是已经申请了十几项的专利呢。侯爵冲着中校了头。
中校沉吟了一下:“最近几十年出现了不少的新式炸药,但是多数并不稳定。除了硝化纤维制成枪、炮弹的发射药被普及以外,无论是子弹还是炮弹仍然用的是黑火药。其他的炸药有些危险性太大,不易保存,有些又过于稳定,很难控制。不过,黑火药的威力确实过,帝国一直在这方面有很大的投入,我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进展。”
“是吗?”白天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中校听过苦味酸吗?”
“苦味酸?”中校茫然的摇了摇头。
“苦味酸是1771年由帝国的沃尔夫先生首先合成的。它是一种黄色结晶体,现在主要被作为黄色染料来使用。但实际上它是一种猛炸药,威力和烈性炸药硝化甘油相差无几。”
白天的话还没完,中校一下站了起来紧紧地抓住白天的右手:“你的是真的?”
“当然。”虽然右手很痛,但是白天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微笑。
怎么样才能把战争拖到明年呢?这两天白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他是个军迷,虽然他的DV里录了一些舰艇的资料,虽然早在来英国的途中,每到晚上他都挖空心思的回忆所有记得的舰艇知识并记录下来。但是他并不认为凭借这些他就能够率领清军打败英国人。而且他也没有自大到以为他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制造出这个时代第一流的舰艇来。这些知识其实都很笼统,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给予那些得到它的舰艇设计师们以启发,并让他们认识到舰艇未来发展的正确方向。仅此而已。
正当白天苦恼的时候,他反复的看DV的时候,发现了那个专栏里一句解者顺口带出来的话。因为苦味酸的高稳定性让它在被发明一百多年以后,才被法国人发现,原来这染料是可怕的炸药。由于不知道稳定的控制方法,这种威力巨大的炸药一直到了十年后的日俄战争中以后才被广泛用于武器装药。日俄战争是哪一年发生的白天没有答案,但是有一条是知道的,日俄战争是甲午战争之后爆发的。而地则是中国东北。甲午战争是哪一年老实他原来也是没记清楚的。但是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他就向掌柜的询问过,知道十一年后就是甲午,也就是1894年就是甲午年。经过一番简单的推断,他就得到了一个结论,苦味酸现在应该还没有被人们发现它是一种猛炸药。
对于一个军迷来,苦味酸他还是知道的。这种高稳定性的炸药威力甚至和21世纪普遍使用的C4炸药差不多,远超过所谓炸药之王的“梯恩梯”。当然它的缺也是很致命的。否则和它几乎同时代的梯恩梯就没什么事了。苦味酸这种淡黄色晶体易溶于热水和乙醇、乙醚,难溶于冷水。由于它是具有酸性,因此当有水存在时易与金属氧化物反应而生成感度大非常容易爆炸的苦味酸盐。因此苦味酸装药的炮弹,其中的苦味酸一旦与制作炮弹的金属发生反应生成苦味酸盐后,炮弹常常不用引信引爆就会在炮管里因为发射时的振动而直接爆炸。因此它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在军事上却没有应用多长时间。因为要安全使用它时唯一的方法只能随时制造,随时使用。不久就被梯恩梯代替了。
不过,对于白天来,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只要他手上有苦味酸装药的炮弹,那炮弹的威力将远远超过还在使用黑火药的法国舰队。即使清军素质远低于法国人,那也还是有一拼之力。不过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得这种新式炮弹而又不被法国人事先得知,那就只能让英国人帮忙了。而由于苦味酸炸药在这个时代无法克服的缺,使得它没有办法大规模使用。因此只能成为一种过渡品。这样的炸药,让英国人首先得到,白天才不会有负罪感,尽管他现在也是一个英国人。
此外,白天本来还有一种担心。那就是历史记录不准确,苦味酸炸药早就已经制造出来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如果这种炸药首先被某**方掌控,那就完全可能不会主动披露出来。甚至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也是可能的。所以他刚才才询问一下中校,现在他放心了。
白天看到中校欣喜若狂却又还半信半疑的样子,心里高兴坏了:“苦味酸是一种常用染料,制作并不复杂。我看这样好了。侯爵大人、中校,我们是不是可以先看一看这种炸药的效果?也好使大家放心。”
“好的、好的。”不待侯爵表态,中校的头已经的像鸡啄米一般。
白天很开心。
因为三天前,用雷汞起爆了约一公斤苦味酸,那巨大的爆炸声让全场都目瞪口呆。中校先是嘴巴张得老大,然后那口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仿佛看见了一顿美味的盛餐。侯爵更是夸张,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抱着白天痛哭不止。白天当然明白,单以爆炸的威力来论,苦味酸差不多相当于黑火药的10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同样口径的炮弹,苦味酸相当于黑火药的一百倍。人家一发炮弹就相当于一百发,这仗还打个屁。同样他也知道正是因为包括苦味酸在内的黄色火药的出现,才使得木制战舰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中校的具体想法不得而知,但是侯爵如此激动,可以理解。英国有了这样的炮弹,他的殖民政策无疑将会更深入人心。
效果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侯爵对于白天后面的话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考虑就一概同意了。当然白天的要求其实也算不的太高。他希望英国方面能够送他一批两百枚装填了苦味酸的炮弹,而他也将放弃这种炮弹的专利权。主要是一百五十磅和一百二十磅的炮弹。因为福建船政水师的旗舰扬武主炮是1门回德怀特150磅六角前膛炮。这也是整个舰队最大口径的炮弹了。他还希望英国能够帮他把这批炮弹悄悄的送到马尾。此外,他还想在伦敦招募一批水手、轮机以及有经验的炮手。因为他知道福建船政水师虽然建立已经十余年了,现在北洋水师才刚刚开始建立,它是清朝现在第二大的一支海上力量(当时的第一是南洋水师)。但是除了舰队的外国教习以外,全舰官兵都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得不好听,全部都是新兵蛋子。战斗经验可不是仅仅靠训练就可以练得出来的。更何况硬件还不如人,即使没有人捆住手脚,也是必败无疑的。想要把全舰队短期内进行根本性的提高,那是不可能的。于是白天就想到了这一招。水手和轮机他也需要,不过最重要的炮手,而且最好是有战斗经验的老炮手。英国海军如今是世界第一,高素质的退休炮手肯定不会少,而现在英国大多数平民生活并不好。可想而知大多数退役的老兵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白天相信只要英国政府不干预,他一定能够招募到不少精英炮手。当然唯一不爽的就是得大大的破财了。而且这笔钱,如果清政府不认账,那就只有白天自己掏腰包了。不过想到赢了会有一百万英镑而且他马上将拥有一家印钞厂(虽然是印伪钞),他就觉得心宽了。他还愁没有钞票吗?
此外,侯爵乐滋滋的主动提出为他保,贷款十万英镑。至于还款的问题,侯爵一也不担心。清军有了新式炮弹,这场战争就变得很有一些看头了。法国人虽然未必会输,但是就算最后能赢,也肯定损失不会。能看到法国人吃鳖,他自然很高兴。而且苦味酸炸药虽然现在看起来威力无比,但是毕竟还没有经过战争的检验。清军和法国人大战一场,这不就是最好的检验吗?而且他也了解到永久牌自行车现在销路很好,十万英镑不会是太大的问题。他现在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此时的保守党不是执政党”他能够发挥得作用实在有限。如果是保守党执政,那么他一定会主动提出加大支持力度。就算不能够全歼法国远东舰队,也要让其重创,不定就能把刚刚有所抬头的法国的殖民主义思潮扼杀。而帝国有了这样的超级炮弹,也极有利于下届政府竞选中保守党的成功。可惜啊,可惜,这场战争要是再晚上那么两、三年就好了。不过,现在他也还是会尽量的帮助白天。
白天很郁闷。
因为招聘雇拥兵的消息放出去三天了。英国不愧是海军强国,来的人确实不少,而且绝大多都是参加过海战的退役老兵,数量也远远超过白天的预料。白天原本想把人数控制在五十,最后一咬牙,扩大到了一百人。而且侯爵和中校也暗地里派遣了十余位优秀的退役海军前来。其中前驱逐舰大副安东尼少校、前战列管轮哈里森少校、前战列舰枪炮二副威尔逊少校,此外还有十四名经验丰富的炮手。当然白天不知道的是这十七个人其中安东尼少校和威尔逊少校以及八名炮手大都是一天前奉命退役的。
让白天郁闷的是,他原本是想尽量招募一些中国人。虽然他知道中国人中多半是没有海战经验,但是这些雇佣兵将是以他亲兵的名义出现。中国人的比例自然不好太少。而且他知道莱姆豪斯船厂区里有不少中国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水手,而且生活基本都很穷困。白天一开始还担心,中国人来的太多,他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一开始他就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五十个人中,中国人的数目最多不能超过二十五人。结果最终让他大失所望。三天中几乎没有中国人前来。即使最后范蔚蔚不甘心,亲自跑到华人聚居区去宣传鼓动:为国抗战。也是应者寥寥,总共只有四个人前来报名。其中一个五十二岁的驼背、一个四十六岁的跛子,一个三十二岁但严重耳背而且身体瘦的不行、体重不到六十斤。最后白天为了不打消积极性,把这三人都安排到自己的工厂去了,所以他真正只招募了一个中国人——段镇南。此后再没有中国人前来了。虽然白天能够理解;中国有句老话:好男不当兵。更何况这是要去打仗,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但白天还是很郁闷。无数的电影中,国难当头时,一人挺身而出,站在高处振臂高呼:“保家卫国。”顿时底下山呼海啸一般,应者云集。不久,一支杂色的队伍在急行。虽然他们衣衫庞驳;虽然他们老少皆有,且大多面有菜色;虽然他们武器简陋,棍棒菜刀到处可见,铡刀已然是绝对的重武器,更多的人则是赤手空拳;但是他们的脸色刚毅,脚步不停,目标只有向前、向前。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艺术层创造?敢情大多数人和我一样都是爱惜生命的呀。这倒是。这个世界上毕竟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尽管他们生在十九世纪也不例外。
最后一天,刘武带着两名厂里的愣头青来报名才使白天的心稍微有些安慰。古人:事不过三,三就是一个极大的数了,如今我有四个中国兵,也不算少了。白天如是想。
…………
1894年四月的最后一天,白天带着一百零三名雇佣兵登上了英国货船伯特号,离开了伦敦。其实白天并不想这么快离开。不过,侯爵劝他早走早好。他白天在伦敦招募雇佣兵的消息肯定很快或者已经传到了法国人的耳朵里。法国政府也必定会向英国提出抗议。而英国现在是自由党执政,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是早走早好。至于他所需要的炮弹,伦敦现在总共也才造出三十余枚。所以侯爵已经通知了新加坡开始制造。等海船开到新加坡应该是六月底或者七月初。到时候炮弹直接从新加坡运走,相信数量可以满足白天的要求。白天自然没有什么的。这其实就是他原本要提出来的建议。
登上船的那一刻,白天忽然有些后悔了。毕竟炮弹无眼;毕竟穿越者不是先知更不是超人;而法国人不是菜鸟;大清的官员们虽然大多外战外行,但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内战内行的高手。前途茫茫啊。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回去吧?脸是有丢,但是丢脸总比丢命好吧?要不装病,这主意不错,但似乎有晚。实在不行,我就在船上装病。就在他站在甲板上犹犹豫豫地时候,忽听得汽笛一声长鸣。白天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向岸边看去:只见两面红旗迎风招展。红旗中间却拉着两幅横幅。一面是:等你回来。高琳站在横幅下正使劲地向自己挥手。白天眼睛一热。
另一面横幅是:buyaorangwokanbuqini:靠,汉语拼音来着: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范蔚蔚正站在横幅下,右手高举挥出,那样子一看就是在模仿某伟人的经典动作。白天鼻子一哼:这妞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这都猜得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炮弹无眼,大不了我不上舰。法国人不好对付,无所谓。反正我只是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能拖就拖。不能拖,也怪不了我。大清的官员善于内斗,无所谓,反正这一仗完了我就走,无欲则刚,谁怕谁呀。再了我现在是英国人,实在受不住了,我就直奔英国领事馆。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白天想到这里,胆气壮了三分。冲着岸上的高琳双手狂舞:“别担心,等我回来和你结婚。”
“大人,你可不能不管啊。”扬武舰管带张成看到何如璋拔腿要走,顾不得这么多,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脸的焦急。
张成不能不急。
本来五月份朝廷已经和法国人签订了《白福协定》。虽然这只是个临时的协议,双方约定三个月内双方派代表商议详细条款。但不管怎么战争算是停止了。但是没想到六月份又爆发了《观音桥》事件,战争重新开始。法国人不但要求朝廷从越南全面撤军,而且要求赔偿军费两亿五千万法郎(约合白银三千八百万两),并威胁,法国将占领中国一两个海口当作赔款的抵押。朝廷虽然认为这是无理勒索,但仍派出两江总督曾国荃于7月下旬在上海与巴德诺谈判,以求解决争端。
但是谈判未开法国人却派出了远东舰队,眼看战火将扩大到东南沿海。
就在本月15日,两艘法**舰趁着中法还在议和之机,以“游历”为名,突然驶进福建闽江口。三天后,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也乘军舰到达闽江口,随后法国舰队居然陆陆续续的进入了福建水师的马尾军港。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七艘军舰开进了马尾港。虽然双方没有正式宣战,但是实际上正处于交战的两国舰队现在正和平共处一港,这实在是一件天下奇闻。
对此,张成等海军官兵可是心急如焚。闽江口外,到处都是岛屿礁沙,譬如五虎岛、大龟屿等,两岸也都是山岭夹峙,地形相当险峻。而从闽江口至马尾港,水道极为狭窄,最窄处仅300米。虽马尾港是在法国人的帮助下筹建起来的,法国人对马尾定然不陌生。但是如果没有相当熟悉的引水员,法国舰队还是很难在此航行。而且,沿途两岸都建有炮台,法国舰队虽然船坚炮利但是如果强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闽浙总督何璟和福州船政大臣何如漳等人,担心如果阻止法舰进港双方会发生冲突。弄不好影响中法和谈,责任太大,于是便无所作为,听之任之。甚至主动提出可以负责法舰的部分补给。
张成等海军官兵,均认为法国人居心叵测。而且双方的陆军现在还在交战。应该趁法国舰队在马尾还处于弱势之时,主动发起进攻。最少也要把他们驱逐出港。可是恭亲王发来电报指示:彼若不动,我亦不动,不可妄自开战,以免和谈中断。为此闽浙总督何璟和船政大臣何如璋等人下了命令:严谕水师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而光绪皇帝则也特地拍来电报:诸爱卿少安毋躁,新任水师统领白天大人正兼程赶来,不日即到。
关于这位新统领的消息,张成等人这段时间可是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两个月前,朝廷先是任命他为福建船政水师统领。过了没两天,又让他兼领绿营水师,还调回了钦差张佩伦,而且让船政大臣何如漳专管船厂事务。这等于就是把整个福建的海防大权全交给了这位白天大人。一时之间,朝廷上下关于这位新鲜出炉的新贵的消息立刻传的沸沸扬扬。在福州有关他的道消息什么是某某亲王的女婿、某某中堂的私生子等等那更是满天飞。
身为三品参将的张成自然不会消息闭塞。可是听到从京师传来的消息,那更是一团雾水。听原本这位籍籍无名的统领乃是皇帝亲自推荐的。听闻西历三月初,老佛爷突然昏倒了。一时间,整个皇宫慌成一片。虽然过了两天老佛爷清醒了过来,御医们诊断并无大碍,只是不易劳累,需要静养。但是老佛爷这一病对朝廷上下还是有了不的影响。本来听老佛爷对于在与法国人的战争中,恭亲王为首的军机处对于是战是和拿不定主意,结果军队节节败退,深为不满。本有意撤换恭亲王。但是此事一出,自然只能作罢。朝廷上下的政事也暂时由恭亲王决断。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四月初皇帝忽然提出保荐白天为福建船政水师统领。对于这样一位籍籍无名且无功名又旅居海外的人物贸然委以这样的重任亲王和诸大臣自然不会同意。最后皇帝竟然以绝食相威胁,亲王和诸大臣无奈,于是这才发出了这道朝野震惊的旨意。并且不久在皇帝的强烈要求下,又下了第二道旨意。
而关于这位皇帝一力保荐的白统领的真正背景资料虽然不是一片空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皇帝口称:此人年轻有为(刚刚20),中西合璧、学富五车、精通兵法,尤擅海战。而后从伦敦方面传出来的消息是此人在伦敦开了一家自行车厂,颇为畅销,而且和英国保守党领袖索尔兹伯里侯爵关系亲密。此外四月间,这位大人与法国贵族吉恩.皮埃尔为中法战争最后的输赢打赌,并在报纸上公开赌局。赌注是惊人的一百万英镑。
老实,虽然皇帝交口称赞,但是张成等海军同僚根本不相信这位二十岁的大人会有多么了不起。最为质疑的就是尤擅海战。要知道现在已经是热兵器时代,海军更是个技术性兵种,可不是在前代读了几本兵书就可以胜任的。尽管这位大人旅居海外,还是不能让人相信。非但是他们,就连舰队里的那些外国教员们也完全不信。这可不是骑士,一个舰队司令官竟然委任给一位二十岁的少年,外国教员们纷纷尖叫:确,大海可不是浴池。
不过,有一还是欣慰的。那就是这位即将上任的有钱少爷看来是个主战派。这一在朝廷连战连败之后的大员中,实在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至少这一比福州的诸位大员们要强的多。
于是,从四月开始,官兵们就期待着这位穿越重洋的大人的到来。而当法舰开进马尾的时候,张成等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那位大人上任了的话,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吧。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心目中主战派的白大人,过了开罗之后,一路上是想方设法的拖延。原因其实也不复杂。白天希望历史不发生改变,也就是法舰将开入马尾。如果他去的太早,那么不定会出现什么变化。再了,就算没有变化,他也不想承担这份有卖国贼倾向的责任。而且他心里仔细盘算过,即使有新式炮弹,如果不打法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法国远东舰队不是一分为二,那么他还是没有一胜算,因此,他只能期待历史不发生改变。他甚至想:如果法国人不进港,而是采取强攻马尾,自己是不是装病,等待战争结束再去上任?
所以当七月十四日,他在新加坡没有听到法国人开进马尾的消息时,他是彻夜难眠。而且做出了装病的决定。没想到的是,十五日那天,法国人还是悍然开进了马尾。虽然比历史迟了一天,但他还是乐得唱了一个时不着调的歌。
这些张成等官兵是无法知道的,可是七月二十三日,白天到任之后。这位大少爷还是没有辜负张成等人最初的判断。他先是在绿营水师和船政水师当中开展了一次游泳比赛。比赛有两项内容一:五百米游泳竟赛,姿势不限。二:潜水比赛。看谁潜水的时间长。对优胜者给予奖励,并征求本人意见,调入亲兵队。
这实在是让张成等人苦笑不得。海军官兵虽然肯定是要会游泳,但是现在已经是热兵器时代,游泳技术再娴熟,又有什么用。更何况法舰现在就停在港口里虎视眈眈,况且力量正在不断加强。这位大人撇开一干军务。弄了这么个玩意?尤擅海战,这真是天晓得。
这边竟赛刚刚结束。统领大人又开始了新的折腾。他下令在福州的所有海军官兵包括绿营水师和船政水师,除去必要的舰上留守人员,其余人等均需参加连续六天的会操。
外卷之清末有血9
外卷之清末有血9
第九章战前
结果第一天,官兵们直立了整整一个上午,晕倒了一百余人。下午则是训练队列。光是一个向左向右转向后转,就把大多数官兵折腾得昏头晕脑。接下来的两天,则是训练正步走、齐步走。官兵们纷纷苦不堪言。
张成等人纷纷表示:他们是海军不是陆军,而且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可是白天完全不予理会。无奈,张成等人只能把状告到何如璋这里来了。
何如璋无奈的苦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圣旨命我专管船厂事宜。话已经得很明白了,不让我插手海军事务。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他也就是先耍耍威风。这已经是第二把了。再忍他一把也就是了。如果,过段时间,他还不收敛的话,我等再一起上书吧。现在……还是要忍。毕竟他是皇上亲自保荐的。”
“大人、大人。”段镇南轻轻的敲着门。
白天把脚从书桌上放下,然后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翻开,作阅读状:“进来。”心里却无奈的抱怨:做官也不简单啊,连发呆的时间都是奢侈的。
“大人。张大人他们又来了。”段镇南道。
“哦。都有谁啊?”白天接过他手上的帖子一看,嘴里啧啧:“张成、黄伦苏、许寿山、林国祥、吕翰、吕文经、陈英、叶琛……乖乖,这差不多一大半的舰长都来了吧?”白天了头,抬头看着段镇南:“你看他们脸色如何?”
“不好、相当的不好。”段镇南不加思索的道。
“看来都是热血男儿啊。”白天旋又头:“吵架我可不在行,我又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威望我现在似乎还不具备,镇南你我应该怎么办?”
“在下不知。”段镇南摇了摇头,然后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大人,张大人他们连着三天求见都被拒在门外,这似乎……似乎”段镇南想了半天,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又不太刺激白天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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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白天摸了摸他剃了光头的脑袋(没办法,既然要作清朝的官,自然得依清朝的规矩。留辫子他是不愿意的,但是至少也得给朝廷个面子,所以他剃了个光头,然后出门就戴上假发套。):“相见难不见亦难。见面要吵架会伤了和气,不见面没给面子同样伤和气。这真是难啊。罢罢罢,车到山前必有路。躲是躲不过去的。走吧。”
白天穿上绣着珊瑚、绣狮子的二品副将官服,戴上发套,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然后大踏步向外走去。白天七月二十三日到达马尾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如果历史没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么法国人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开战了。他自然会先下手,不过这个时间却也不能太早。因为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在军事上打败法国人,而是拖延时间。如果动手的太早,那么法国人恼怒之下,很有可能从国内调集重兵前来远东,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法国人行动迅速,那么很有可能不到三个月就能从国内赶到远东,那么战争很有可能在年底之前再次爆发。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现在关注的焦不是在马尾,而是在上海。白天知道法国人是在上海谈判没。有达到目的之后才悍然发动马尾海战的。因为他们也明白自己在远东的军事实力尤其是陆军还是不足以在军事上有压倒性的优势。
因此,他刚到马尾就给朝廷去了一封电报,要求在第一时间知道上海谈判的进展。对此,恭亲王和诸大臣自然是火冒三丈,他一个的福将,手伸得太宽了吧。但是皇帝一力维持,并:“虽然现在朝廷是以和为主,但是毕竟法舰已经开入马尾。作为前线主官当然应该第一时间知道谈判的进展,以好应对法人,免得措手不及。不过,谈判的内容无需告知他,只需要每日通报一下法国人的态度以及谈判是否还在进行中即可。”恭亲王一来觉的不好回皇帝的面子,二来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再毕竟皇帝除了比较袒护白天之外,其余的事情都是一路绿灯,他处理起政务来那就一个字——爽。当然如果没有法国人在那里虎视眈眈那就更爽了。所以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虽然同意了白天的要求,但是恭亲王还是去了一封言辞较激烈的话语狠狠的申斥了一下这位未曾谋面的副将。当然他没想到的是这封电报的结果。白天在知道朝廷同意他的要求之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废纸篓。
因此,白天打定主意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尽量不刺激法国人,以免出现什么变故。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不作。他已经想好了。只要一得到和法国人的消息之后,他就派人趁夜在法舰的附近布满水雷。老话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让法国人狂的没边,大摇大摆骗入了马尾港之后,还不立刻动手呢。进了马尾港,虽然避开了闽江口的那些炮台,但是法国人却也把自己置入了一个死地。白天自然是不会给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他唯一保有幻想的就是希望历史有所改变,法国人进入马尾的军舰更多一些。那样的话,不定处理了马尾的事情之后,他还可以率领舰队前往台湾和另一只法国分舰队决战。他可不希望他带来的那些新式的炮弹最后无用武之地。
而在这段时间,他需要作的就是手上掌握一批水鬼,到时候带着水雷趁夜布置在法舰周围。为此,他在开罗的时候,还特意打电报给了侯爵,又向他敲诈了六十枚装填了苦味酸的水雷。此时的侯爵已经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在白天提供的山东武定府黄河原来的入海口东营村附近发现了石油。虽然具体的储量还未探明,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所以侯爵自然满口答应了这个条件。而这也意味着白天的财富很快又要增添一大笔。因为侯爵整理当初答应了他:如果事情确实,那么这个油田白天将享有五分之一的股权。
白天需要一批水鬼,但是他对水师的能力又不是很放心,所以初来乍到就举办了游泳比赛,以此来挑选人才。而同时为了不让法国人怀疑,所以他又接着搞了一个大操练。这样不但可以转移法国人的视线,而且可以一定程度上让法国人不那么重视他,从而达到他希望不发生任何意外事件的目的。只是白天没有想到的是,短短三天的操练,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万夫所指的目标。
“各位大人,都来了。”白天和众人一一见礼。虽然人人都是满腹牢骚,但是礼不可废。一通行礼完毕之后,白天左手拉住张成,右手拉着吕翰:“各位大人,今天天气不错,大家人来的也齐,不如我们一起去校场看看如何?”
此刻校场上正有三千多名官兵正在白天带来的雇佣兵率领下操演。众人官职最的也是游击,白天规定游击以上官佐可以不用参加操演,当然你要参加也不反对。虽然众人不用本人参加操演,但是手下官佐可是三天来个个叫苦。因此现在提起校场两字,众人就是一肚子火。不过,白天要去校场,众人求之不得。现场提意见虽然有些冒犯,但是应该更有效果吧。
校场上,此时正是一番死气沉沉的景象。作为白天任命的操演总训练官安东尼少校也是无可奈何。本来他就对所谓的队列练习就一都不感冒,尽管在来中国的途中的两个多月的船上,白天只要有空就要让他们一干人操练那些看起来别扭无比的队列,他依然十分不习惯,甚至有些憎恨。再加上清军士兵们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不配合,于是会操的情况自然是每况愈下。
今天是会操的第四天,已经有八百余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来参加会操。而似乎热衷于此的白天对于这些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因此虽然他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当然不会去枉做人,因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绝大多数的受训官兵训练时那疲惫的样子看上去也就比死多了那么一口气。而且还在不停的喊累。因此,今天的操练已经发展到每训练一个时就要休息差不多一个时。弄得本来在教官中,最热情最积极的刘武等三人也变得像蔫了的茄子提不起劲头来。
尽管众管带们都对会操一肚子意见,但是看到这个样子还是一个个脸色难看之极。这就是他们麾下的军队吗?
白天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对于看到他们来了之后仓卒之间迅速集合以至于一片乱糟糟的队伍视若无睹,大踏步的走向将台。然后什么话也不。面向士兵,静静的无比严肃站立在那里。
足有五分钟后,队伍安静下来。包括各级官兵在内的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望着这位上任不到十天的白大人。
站在白天身后的各位管带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原本满腔的牢骚现在多了一丝惴惴不安。在大家的目光鼓励之下,扬武号管带张成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大人……”
白天右手猛地一挥,打断了他的发言。然后忽然高声叫道:“全体都有。向左转。”
顿时,四下里一片混乱,幸好都是徒手操练,否则非人仰马翻不可。各管带看的个个头皮发麻,尽管他们心里安慰:我们是海军。但是还是不由的都微微的低下头,尽量不去看自己的士兵。
“各位大人,有个问题我想请教。”白天不等众人答应,就直接发问了:“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意思,自然谁都不愿意冒然回答。
“刘武,你来。”白天大声地叫道。
“我?”刘武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个亲兵,想不到白天竟然到了他的头上:“我想应该是勇敢吧。我记得时后听书的岳爷爷曾经过: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那天下就太平了。我想如果一支军队的士兵个个都不怕死,那……那就”刘武抓了抓下巴:“天下无敌了。”
白天不置可否,转而问他身边的张成:“张大人认为呢?”
“不知道大人问得是陆军还是海军。陆军下官不熟悉,不好乱。”张成心翼翼的回道。他对自己话很满意。其他的管带们也纷纷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很好,那你就海军吧。”白天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依旧面无表情。
“海军是一个技术性的兵种。我认为一支强大的海军需要具备…,一:有优良的舰船、强大的火力。具体来就是必须要有一流的武器装备。第二。官兵需要良好的素质,娴熟的掌握武器和舰船上的机器设备。第三要有充足的后勤补给。”张成面带微笑,声音高亢:“当然一支优秀的海军舰队还需要很多条件,譬如优良而又安全的港口、足够的后备力量等等,但是主要的就是这…了。”
“得很好。”白天轻轻的鼓了两下掌。可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赞扬:“你们得都对,可惜都不是最正确的答案。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要有严明的纪律。否则,再勇敢也不过是一群一盘散沙的亡命之徒,成不了什么大事。这就好比我们去折筷子,一百根一个指头粗细的筷子,我们如果分成一百次折,很容易就把它们折断。可是如果五十根半个指头粗细的筷子扎成一捆,相信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折断。”
“武器装备的确很重要,官兵的军事素质也非常重要。但是这不是最关健的。如果战争仅仅是由这些决定的话,那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事情。再好的武器,再高的素质,没有严格的纪律也是一盘散沙。”
白天看见管带们有些若有所悟、有些若有所思、有些仍然无所触动。心想:我就不信不能把你们忽悠迷糊了。其实就白天来,他是绝对的唯武器论。撇开政治、经济等因素,单以战争本身来,最重要的决定力量自然是武器的高低。只有在武器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双方士兵的士气、士兵的军事素质以及指挥官的指挥水平和战斗决心才能起到相当的作用。在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无可奈何。虽然这是白天的个人观,但是他深信不疑。当然此刻他是不能这么的。因为他还想继续转移法国人的视线,并且如果能把这些下属忽悠成紧密地团结在他周围,那也不错。
“举例来。如果两只实力相近的互相敌对的舰队突然在海上遭遇了,那么如果不出任何意外,你们认为获胜一方的关键是什么呢?”
白天这次的问话倒是让管带们颇感兴趣。
于是,答案很快纷纷出炉。
“舰队的队形。”
“哪边舰队司令更果断,先下手为强,获胜的可能就大很多。”
“迎着阳光的一方将占有一定的劣势。”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风帆时代了。但是风向依然是个很重要的因素。所以抢占了顺风一面的一方占有优势。”
…………
“大家得很好,不过,就我看来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大家想想。就算双方的瞭望兵同时发现了对方。然后报告旗舰,舰队司令官考虑战术、信号兵向各舰发布命令。各舰准备战斗队形,直到开始战斗。这中间需要一个不短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如果一方的速度超过另外一方哪怕短短的一分钟抢先主备好一切发起进攻,就有可能造成另一方一艘甚至数艘战舰沉没或者重创退出战场。最后影响整个战役。”白天看到有些管带露出迷惑不解得神色,欣然一笑:“也许你们有人会,这不就是官兵的军事素质不过关吗?只要平时多加训练就行了。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或者应该这么真正的军事素质除了对武器的熟练程度外,还要包括严格的纪律。准确的就是对命令的严格执行。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在战场上,一支优秀的军队就应应该是任何人接到命令之后,不需要进行任何的思索,不考虑个人的安危,立刻不折不扣的完成上级的命令。即使这个命令在你看来是绝对错误的,也要毫不犹豫地完成。当然这也需要军事长官的军事才能。但是如果双方的舰队司令水平相差不多,双方也都没有犯下根本性的错误,那么赢的一方只会是纪律严明的一方。”
末了,白天又就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大家了不了解十四年前的普法战争。法国人最后失败了,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德国士兵的军事素质尤其是严格的执行军事制度方面远远超过法国人。”
安东尼少校、哈里森少校、威尔逊少校,听了一旁翻译的话后,纷纷感叹,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声的嘀咕。
安东尼:“那些可怕的古板的德国佬,有时候真让人怀疑他们的脑子是否有某种种族缺陷。”
哈里森:“这些家伙可是无趣的很,甚至超过那些粗鄙的俄国佬。”
威尔逊:“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海军不值一提,和帝国海军相比只是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
管带们也在后面声地嘀嘀咕咕。
白天忽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全体都有,齐步走。”
台下两千多士兵不少人都站在那里迷着眼睛打瞌睡。也是,夏日炎炎正好眠。更何况今天下午的温度不高也不低。猛听到这么一声吼,有人向前走、有人站立不动,于是不少人的靴子被踩掉了,顿时又是一阵混乱。
白天不加理会士兵们的混乱,只是大步向前并且高声地叫喊着:“一二一、一二一。……”
随着白天的口令,好一阵,队伍逐渐平静下来,步伐也渐渐整齐。不过,校场并不大。前面一堵土墙挡住了路途。很快前排的士兵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下队伍又开始了混乱。
白天一阵跑冲到墙边,用尽全力大声吼叫:“为什么停下来?我喊停了吗?你们不是农民也不是贩,你们是军人。什么是军人?军人就是严格服从命令的人。一堵土墙就能把你们挡住,那前面如果是子弹?是炮弹?你们还不立刻缴械投降了。我真是为你们羞愧。你们徒费国家的钱粮,不配军人这个光荣的称号。我看你们还是早日回家挖红署去吧”
全场震惊。两千多人的操场在白天吼完之后,顿时雅雀无声。
忽然一人快步冲到墙根,双手扒住墙头,向上猛拉,上半身超过墙头之后,改拉为撑,然后右腿跨上墙头。接着是左腿,最后纵身而下。
紧接着,高腾云、许寿山等管带纷纷开始爬墙而过。
白天的那些英国雇佣兵们在翻译们的解释后,看到这幕情景也不知在谁的带动下,开始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大。
很快,士兵们也纷纷开始攀墙。
“你们在干什么?”白天又大吼起来:“我们是在行军、不是在作爬墙游戏。”
士兵们纷纷愣住了,不知所措。
张成赶忙吼叫起来,那声音比之白天高亢了不知多少度。如此足的中气让白天汗颜:“注意队伍。一排排的进行。后面的原地踏步。”
队伍这才重又整齐起来。白天满意的了头。
等到张成走到白天身边。白天忍不住侧身问道:“刚才第一个是谁?”
“詹天佑。扬武号驾驶官。”张成声地道。
“詹天佑?”白天愣了一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张成是船政舰队旗舰扬武号的舰长,在白天未来之前,虽然彭楚汉是轮船统领,但是舰队日常的管理和训练实际主要由张成负责。他和詹天佑在扬武号上共事两年,关系还算融洽。这时候,为下属几句好话也不费什么力气。
“詹天佑可是大才子,他原是公派的留美儿童。毕业于入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专攻铁路工程。八一年,美国开始排华,中国留学生纷纷回国,在一百二十名回国的中国留学生中,获得学位的只有两人,詹天佑就是其中的一个。”张成情不自禁伸出大拇指夸奖道:“虽然他的专业是铁路工程,但是排到福建水师学堂之后很快就熟练掌握了舰艇驾驶。要不他是大才子呢。前年底,他被派到我舰上担任驾驶官,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此人是个人物。”
白天这时候如果还想不起詹天佑这位号称“中国铁路之父”的伟人是谁?那可就真的太对不起那些曾经呕心沥血教导过他的园丁们了。再一个军迷,怎么可能对历史一无所知呢?对中国历史稍有了解,就不会对于詹天佑这个名字陌生。真是没有想到啊。詹天佑竟然是一位出色的海军军官。白天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惊讶。看来这个世界许多人的确是多才多艺。如果马尾海战改变了结局,詹天佑还能成为铁路之父吗?又或者会成为一名杰出的海军军官?人的命运真是无法预知啊白天叹息了一声,双手搭墙,很轻松的翻越而过。
此时,各个管带已经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主动叫起了号子:一二一、一二一……
不久,前方出现了一片菜地。跑在最前头的是吕翰带领的“福胜”、“建胜”两炮艇上的海军官兵。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可是当他扭回头发现白天并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也是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菜地。
白天很满意,笑得很灿烂。这才有一像军队的样子嘛。他依稀记得曾经在网上看到过某位北洋海军的军官回忆北洋海军失败的原因时,过这样的话。大概意思是:……没有一个真正统一的命令,大家多是自发的各自为战。结果勇的勇、怯的怯,前进的前进,后退的后退,冲锋的冲锋,逃跑的逃跑,完全没有发挥出舰队真正的实力。白天明白历史上清朝在海军方面可谓投入巨大,可惜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其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清政府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海军?并不是组建了一支能够远洋的舰队就是海军了。海军和水军最大的不同就是海军是一个进攻的兵种。一支不敢进攻的海军从某种意义上来不过是一支开着大船的水军而已。清朝的海军要名副其实,路还远的很。不过,他希望今天自己临时起意的这么一折腾能够让从建立之初就缩手缩脚、畏头畏尾的海军带去一变化。
白天很苦恼,笑得很勉强。他没有想到菜地如此之大,这又得花一笔冤枉钱了。而当他发现的时候那些家伙跑得如此之快。他想喊停,可是发现自己的嗓子喊哑了。“啊”了两声。再一看,自己已经落到队尾了。除了刘武陪着他外,还有几个农民畏畏缩缩、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让他们别担心,那些菜我们全赔。”白天可不想留下这么一个大污,所以赶忙道。末了看着那些不断向前的背影们,狠狠的了句:“这些菜也不能浪费了,全部送到他们的伙房去。我让他们自己踩倒的自己吃进去。”
几个农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高喊着:“谢谢青天大老爷。”不过,那浓重的方言白天完全听不懂。干脆他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往刘武手上一拍:“你办事,我放心,这里你处理了。”完一路狂跑,向他的队伍追去。
当白天追上队头时,吕翰带着人已经走到海滩上。大海正在涨潮,吕翰头也不回的喊着号子向着大海走去。一个大浪打来,队伍东倒西歪,不少人摔倒了。不过他们很快爬起来,继续前进。
这才是军队呀一股热血直冲上头,于是他手指着离海滩两百多米外的一处大礁石,扯着他已成破锣的嗓子:“全体都有,目标大礁石,冲锋”
白天的嗓子确实给喊坏了,不过他身边的几个人还是听到了,于是纷纷喊道:“大人有令:目标大礁石,冲锋”
顿时,两千多人向着大礁石嗷嗷的扑去。
…………
当会操完毕,有十七人抽筋、二十三人被浪打成轻伤。其中白天既抽筋又受了伤,脸部被打的乌青,还差一被淹死。不过,整个海军官兵士气为之一镇,精神状态与以往截然不同。使得船政大臣何如璋见此情景,不禁怀疑:难道他们集体抽了鸦片不成?
海滩离马尾港法舰驻停的罗星塔不远但也不近,当时的情景被几位法国瞭望兵看了个模模糊。汇报之后,法国人看不出清朝海军在那里搞什么名堂?或者在做什么征对性的训练?当夜,法国驻福州领事馆,下令被他们收买的各个线人全力以赴查清此事。以至于,在几位法国海军的回忆录中写道:……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征兆,八月二日下午,中国官兵数千人忽然在近海演习,时间约一个时。第二日,领事馆传来消息:中国官兵昨日下午在海边不是演习,而是在集体洗澡。这样明显的一个谎言却未被舰队司令孤伯看穿。以至于我舰队官兵没有断然采取有力措施,而是一如既往的一厢情愿以为中国人绝对不敢轻易言战,更不敢主动开战。……
白天看到桌上的一堆教材头都大了。自从那日会操之后,官兵士气大振,随后的两日会操,留舰官兵也纷纷要求参加,就连闽浙总督何璟、福州将军穆图善也听到消息后在会操的最后一日也赶来观礼。何璟称道:“相当震撼。”他虽然是个文官,不但不善军事,而且本人也不屑行伍之事。不过有一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海军官兵们的精神面貌比之白天上任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而穆图善则不置与否,其实心理很不以为然。虽然如今的八旗兵早就颓废的不行,但是这操演一不练弓马、二不习刀枪,三不演阵法,四没有洋枪。就这徒手的走来走去,这练个什么劲?凭这,连我的八旗都比不上,还想对付洋人?再尽管他不知道空降部队这个词,但是他对白天这个空降部队却很是不屑外加有些鄙视。要不是福州离马尾太近,战事一起,他也脱不了牵连,他心里还真巴不得,洋人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子。
对于福州的官员们如何评价他,白天是无所谓的,反正他没打算在清政府的官场混。但是那些海军官兵们一个个真把他当成了军事大家,这可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自己知道自己事,别大家了,就是半桶水他都算不上。退而结网是来不及了,傻傻的临渊慕鱼显然也不行,于是白天打算临时抱抱佛脚也好。福建船政水师的官佐骨干基本上都是毕业于马尾船政学堂。于是白天就把船政学堂的教材借来阅读,想着恶补一下知识。
这一看,头痛得更厉害了。马尾船政学堂是中国第一所近代海军学校。1866年在福州设立。初建时称为“求是堂艺局”,。1867年马尾造船厂建成后搬迁至马尾遂改名为船政学堂,分为前后两学堂。前学堂为制造学堂,又称“法语学堂”。目的是培育船舶制造和设计人才,主设有造船专业。开设有法语、基础数学、解析几何、微积分、物理、机械学、船体制造、蒸汽机制造等课程。优等生后被派往法国学习深造。后学堂为驾驶学堂,亦称“英语学堂”。旨在培养海上航行驾驶人员和海军船长,主要专业为驾驶专业,以后增设了轮机专业。下设英语、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论学等课程。学生称为艺童,堂长称为监督。同年为了培养工程绘图人才在前学堂内又附设了绘事院。1868年沈葆祯为了培养技术工人又在前学堂内增设一所技工学校——艺圃,艺圃的艺徒半天上课半天学习,学习期限3年,毕业后择其优者随前学堂学生赴法国各大船厂实习,其余分配于船政各厂。
这前学堂主要学习的是船舶制造和设计,白天自然是直接放弃。后学堂中那些英语、地理、算术、几何、三角、化学、测量、格致倒还好,白天不但很轻松的就基本掌握,而且发现了不少错误。但是真正的专业课航海天文、航海理论学、大炮、洋枪、刀剑、操法、药弹、上桅接线、用帆、驾驶等等就不是一两天甚至仅仅从课本上看看就能明白的。
白天也彻底明白了自己那一鳞半爪的舰艇以及军事知识,坐而论道把人家给侃晕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但是真要让他指挥舰队,不,就算作一名舰长那他也是玩不转的,而且不定立马就露馅。原因很简单,虽然他懂得不少超前的知识,但是那些知识不成体系,他终归是业余的。而那些海军官佐们尽管学的东西不少是落后的甚至完全错误的,但是人家毕竟是系统学习过,是专业的。其中最致命的就是许许多多的细节他完全不了解。就算有些东西他知其然,但是也不知其所以然,因此,白天决定了:一:任何时候,决不上舰。二:沉默是金,少是福。三:如有舰队必须完成的计划、命令或者行动,先交给张成、吕翰、许寿山,让他们各自作出计划,自己再作出选择。四:抓紧时间,恶补。
如果不是白天没有为清政府长期打工的打算,他甚至决定成立一个舰队参谋部。他明白和这个时代的将军相比,他的优是他比他们更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而他的缺是缺乏细节和这个时代许多军人的基本常识。如果他有了参谋部,就能把他掌握的那些超前知识所带来的优势最大化。
不过,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只要决心一下,漏*四射之后,成功很快就来。虽然他很想努力的学习,可是还是很快就被那些枯燥的东西给折腾的想打退堂鼓。
“大人,大人。”随着一声声喊叫,一股旋风把门猛地推开,张成、吕翰、许寿山、高腾云一个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本来应该守在门口的刘武则被他们挤在了一旁,一脸尴尬、外加羞愧的站在那里冲白天苦笑。这些大人不是参将就是游击,那可都是三品大员,他一个大头兵哪里敢挡?毕竟他十二岁后才离开中国,骨子里还是像一般的中国老百姓一样看见官员本能的畏惧。虽然这种畏惧已经轻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潜意识,不是那么容易改正的。所以张成等人跑过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知所措,结果很快就被挤到一边去了。
白天没有责怪刘武,当然也没有这个时间。
因为他看到四个人如此焦急的模样,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法国人不宣而战,这就动手了?
“大人,刘铭传大人拍来电报。今日下午申时三刻,法国远东舰队副司令、海军少将利士比突然率领军舰直逼基隆,向守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守军在24时内交出炮台,否则就要全力进攻。法国人的要求立刻遭到了刘铭传大人的严词拒绝。刘铭传大人认为法国人很可能要真动手了。他一面命令台湾全岛尤其是基隆港官兵严防死守,一面向朝廷和我们福州方面通报情况。”今天是个阴天,天气并不酷热,不过张成满头都是汗。
外卷之清末有血10
外卷之清末有血10
第十章迫在眉睫
白天微微一笑:“莫急、莫急。刘武,去端盆水来,让大人们擦擦汗。”
知道不是法国人进攻马尾,白天的心情立刻轻松起来。倒不是他有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好的想法。而是虽然他没有法军如何进攻台湾的资料
,但是有一他是知道的,在刘铭传的坚决抵抗下,法国人最终在台湾没有得逞。虽然中间可能会有一些曲折,虽然历史也可能会有一些变化
,但是在法国远东舰队的力量和历史大致差不多的情况下,台湾至少在短期内失守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白天不知道的是,历史上法舰是在八月四日向基隆守军发出的最后通牒,如今已经是八月七日了。晚了三天,历史实际上已经发生变化
了。
“马尾港的法国人有什么动静吗?”白天问道。
“没有。”许寿山答道:“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有部分法舰官兵人仍然在岸上采买、游玩。在大家一至提议下,张大人已经命令全舰二级警
戒,所有官兵立刻回舰。”
“很好,你们作的很好。”白天头,刘武一阵跑过来打断了白天的话:“大人,总督何大人让您速去福州议事。”
总督府的议事没有任何新意,对于法国人要求清政府赔款2.5亿法郎的要求清政府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恭亲王发了电报要求沿海沿江各省
要加强防备,但是依然是老调重弹,要各地切记“不得衅自我开”的训令。
白天对此不发一言,心里却是把他能记得其名字的清朝大员们挨个骂了一通,不管他是议和派,还是主战派。不过,对于这些他倒无所谓,
反而心里更平静了,因为就清朝如今的腐朽程度,相信法国人可以不费多少力气就得到这些清政府的应对消息。法军也就会更加确信中国人不
会主动开战。
唯一郁闷的是,根据恭亲王的电报,何璟认为福建全省沿海之地众多,因此不能光在马江一处集结重兵。何况,马尾港内集中了当时全国第二
大的海军舰队船政舰队,因此他决定把部分绿营水师调往厦门、泉州、漳州等地加强海防。
听到这个命令,白天心里直骂娘。一帮酒囊饭袋,有没有搞错啊?法舰重兵云集在马尾,如果正面对攻,这三千余人全算上,也未必打的过
,现在倒好,还觉得人多了。而且如果发国人要进攻厦门、泉、漳等地,这些绿营水师只有一些旧式帆船和武装舢板,能起什么作用?
总督何璟见白天不吭声,就知道他不愿意。于是一面强调马江附近还有江防陆军二十余营。马尾港离福州也不过百里,真要有事,福州的旗
营数千骑兵最多两个时辰之内就能赶到,让他不必担心。那福州将军穆图善更是大言不惭:“法军在马尾港内停泊不过八舰,人数不过一千
六百余人,何足为据?真要对战,只要他们敢上岸,我旗营将士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送到马江里去喂王八。”
白天嗤之以鼻。陆军再多有什么用?人家干嘛要上岸,歼灭了船政水师,轰烂了造船厂,法国人的目的就达到了。再了,真要上岸,就你
那旗营,不就是一盘菜。不过,为了不制造无谓的矛盾,白天还是选择不话。
最后,船政大臣何如璋又道:“京师传来最新的消息,老佛爷圣体已经安康如故了。”白天虽然自称政治白痴,但是这话的潜意思还是立
刻就知道了。皇帝虽然宠信你,但是朝廷里真正能拿主意的是老佛爷。白天来了马尾之后,他就明白那高强现在实力不是一般的弱。而是
相当的弱。否则,清政府就不会还是和历史上一样接连出昏招。当然他也明白光绪现在的实际年龄只有十三岁,高强肯定不敢表现得太强势,
军政事务他多半是尽量不发表意见。因为他现在还没有亲政,而历史上的光绪皇帝虽然传体质孱弱,性格也偏懦弱。但是发动百日维新的时
候,毕竟已经亲政数年了,可是掌握实权的大臣拥护他的实际上一个也没有。除了能力以外,也明慈禧的势力相当庞大稳固。如果现在他就
作出什么触动慈禧,令她极度不满意的事情,不定还不等到他亲政,皇帝座上就要换人了。
白天对于现在的高强谈不上是什么友谊,但是也不想给他去添乱。因为这很有可能反过来牵连到自己。再了,反正,他准备采用的是奇袭
,没必要在这一上和这些人较劲。于是最好决定马尾港内保留船政舰队全部军舰11艘,1100人,绿营水师900人,共两千人。其余
绿营水师人马调往泉、漳、厦等地加强防御。
白天盘算着这两千人加上自己的雇佣兵103人,差不多应该也够了。这样一来,也有好处,在马尾减兵可以让法国人进一步的放松警惕。
对于这一,许多法军官佐的回忆录中都承认:中国人在马尾的减兵的确让包括孤伯在内的几乎所有的法军官兵都自觉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许多人在回忆中写道:中国人非常的狡猾。
…………
八日早晨,传来消息。法军开始对基隆守军进行猛烈炮击,基隆守军在刘铭传的指挥下,奋起抵抗。虽有一定战果,但法军凭借其优势的炮火
,还是很快就摧毁了清军的炮台及火药库。守军曹志忠等部被迫撤出阵地。法军四五百人旋即在炮火掩护下从大沙头登陆,占领基隆港,并将
港内各种设施尽行破坏。
九日,法军在炮火掩护下,向基隆市区最~好手}打]推进。刘铭传决定采取诱敌深入,使敌舰炮鞭长莫及,然后进行陆战的战术。他下令除少数人固守海岸
山制高外,其余部队全部撤到后山隐蔽。法军以为昨天清军大败后,已经溃败,所以大摇大摆地涌上岸来。一面修筑滩头阵地,一面攻打
坚守岸边的清军。眼看敌军上岸,刘铭传亲自督战,下令后山部队从东西两侧迂回包抄,三面夹攻,杀向敌人。法军突遇反击,出乎意料,不
知所措,顾不上还击,纷纷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经过数时激战,法军节节败退,死伤100多人,其中毙中队长1人。法兵溃退时,在海中又溺
死多人。余部狼狈逃回军舰上。其侵占基隆的图谋没有得逞,基隆重新回到清军手中。刘铭传首战告捷,大挫敌锋,报称“生擒法人1名,死伤
不下百余,抢来座旗一面,乘势破其山头炮台,得炮4尊,帐房数十架,洋衣帽甚多”。清廷得报大喜,特发内帑银3000两进行犒赏。
消息传开后,福建官场一片喜气洋洋,都以为法国人不过如此。而同时法军因为在台湾遭到挫败后,也收起了狂妄之心,于是又向清政府提出
新的议和条件,将赔款由2.5亿法郎减为8000万法郎,限48时内接受。这一无理要求,再次为清政府所拒绝。同时清政府也觉的底气一壮
,法国人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只要再来那么一个胜,这赔款不定就全没了。所以通令各地加强防御,但是依然强调不得擅自主动开战。以
免战事扩大,不可收拾。
白天却知道,马尾海战现在已经快迫在眉睫了。虽然时间拖得越晚越好,虽然历史上法国人是在谈判再次破裂,无理要求再次被拒绝之后的
几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三号才开战的。但是中间的具体过程如何,白天并不知晓,也很难历史不会发生变化,所以如果等待中法谈判再次破
裂之后,再动手也许就来不及了。再那个时候,法国人就算没有行动,警惕心也肯定大大的提高了。
怎么办呢?现在就动手吗?白天正在那里犹豫。张成忽然急冲冲的跑来:“大人,又有三艘法舰要求进港。我已经命令舰队紧急集合,各炮
台官兵也都严正以待,您看怎么办?”
“三艘法舰?”白天此刻的心情真是又激动又兴奋又担心:“知道是哪三艘吗?”
“是的。他们是排水量5915吨巴雅号(BAYARD)铁甲舰、还有前天离港的2268吨的木壳巡洋舰费勒斯号,515吨的炮舰野猫号,如果
让他们进港再加上原本停泊在港内的1300吨的木壳巡洋舰富尔达号、4127吨的装甲巡洋舰凯旋号、3189吨的铁肋木壳巡洋舰杜居
士路因号、2236吨的德斯丹号、471吨的炮艇益士弼号、蝮蛇号,以及45号、46号两艘鱼雷艇,我们粗略统计了一下,那么法舰停
泊在马尾的军舰将达到9艘,共计约2.05万吨,火炮89门,这还不包括两艘鱼雷舰。而我军虽有军舰11艘,但是却只有6500吨,
火炮45门。法军的力量将远远超过我舰。最可怕的是他们的铁甲舰将变成两艘……”张成惊慌、焦急外带恐惧,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好了、好了,不用阻挡。让他们进港吧。”白天赶忙打断了他,再下去,只能是自己吓自己。
“大人,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朝廷明令我们不得擅自开战,如果我们不让他们进港,很有可能引起战事。此外,关于是否让法舰进港,朝廷方面一
直没有明确的法。既没有让他们进,也没有不让。但是对于停在港内的法舰,却要求我们不得挑衅。难办啊。我看上报何总督吧,告诉
弟兄们暂时不要阻挡法舰进港,但是各舰个炮台均须保持一级战备,密切监视法舰动向。不过不得擅自开战,但如果法舰抢先开炮,不用请示
,直接还击。”白天拍了拍张成的肩膀:“不用慌,万事有我呢。我去面见何总督,舰队指挥交给你了。沉着一些,我相信你。”
“大人,您放心吧。”张成擦了一把汗水,苦笑。
白天望着张成的背影,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法舰来的越多,自然越好。历史上马尾海战的时候,是哪些法舰,他不
知道。但是却知道其中最大的军舰是4127吨的装甲巡洋舰凯旋号,而且总共有八艘军舰,外加两艘鱼雷艇。现在却出现了九艘军舰,而且法国
远东舰队最大的铁甲舰巴雅号也来了。历史显然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他心里可是希望法舰来的越多,吨位越大越好。到
时候,马尾解决了之后才有可能兵发台湾,否则的话就算一切顺利,福建船政舰队依然不是法舰的对手。
…………
“怎么样?”白天一边将毛巾递给段镇南,一边追问。
段镇南,这名实际上白天唯一招募的华人雇佣兵,祖上数代都是马六甲的海盗。二十年前一次海上抢劫的时候,海盗世家遇上了路过的法
国舰队。结果死伤大半,不久他爷爷就去世了。他爷爷临终的时候拉着他父亲的手:不希望自己的儿孙再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无根的日子。他父亲尊着遗训把海盗团解散了。然后带着全家先是去了新加坡,不久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又全家前往英国。凭着积蓄和头脑,他父亲十多
年下来,在曼城扎下了根,有了两家庄园和一家纺织厂。段镇南只有两个姐姐,并无兄弟。从,父亲就希望他能够接他的班,做一个精明的
商人。还把他送到伦敦去读纺织。可是段镇南最大的愿望是想做一名优秀的海军军官,驰骋于大海之上。于是一年后,他悄悄放弃学业,报考
了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可惜不到两年就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威胁他要断绝父子关系,所以他又不得不辍学。而后,他就帮着父亲打理一家
贸易行。那日在伦敦,无意中看到了白天和吉恩.皮埃尔的一百万英镑的赌局声明。再之后,又听白天正在招雇佣军回国参战。脑子一热
,他就报了名。除了他一直没有真正放弃的理想以外,还有一就是,他讨厌法国人。因为他的两个叔叔死在法舰炮下,而爷爷也是重伤之后
,不久逝世的。因此,他们一家人对法国人都没有好感。听要和打法国人,他就忍不住了。
对于段镇南指挥舰艇的能力如何,白天不清楚。但是好歹他是目前自己手下唯一能能够比较放心使用又有一定能力的中国人。所以,来到马
尾之后,通过游泳赛选拔的六十名亲兵全部交给了段镇南去训练。白天也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好在这些人的水性
都是相当出色的。
“谢谢大人。”段镇南接过毛巾,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今天晚上的训练已经是第三次夜泳了。每个人都是携带六十斤重
物,游泳距离为五百米,中途尽量采用潜泳方式,除了八个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最终完成任务外,其他人都顺利地完成,并且成功返回。”
“很好。”白天兴奋中带紧张,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火海,不停的巨大的爆炸声音响起。他递了一张纸给段镇南:“今天下午又有三艘法
舰开进了港口,这是停泊在港口所有法舰的资料,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巴雅号,法国巴雅级铁甲舰的首舰。排水量5915吨(TURENNE为6260吨),舰长81米米,吃水7米。该舰配备8座锅炉,双
轴推进,输出马力4400匹,航速载煤量400-450吨。该舰装备M1870式239mm炮4门,193mm炮2门,140mm炮6门,3磅炮4门,1磅炮12
门,另有2具356mm鱼雷发射管。该舰侧舷装甲152-254mm,甲板装甲203mm。编制人员45镇南两眼放光,吹着口哨:“好一个大家伙,
我喜欢。”
“不是害怕了吧?”
“害怕?要都是这样的大家伙那才过瘾呢。像那些四、五百吨炮艇炸起来还真是没意思呢。”段镇南大眼翻了翻:“大人,最好多来那么几
艘铁甲舰。炸起来,又方便又过瘾,法国人也越痛心。”
这话正好对了白天的心思。来到马尾,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段镇南之后,段镇南就提出了个问题,那就是潜水靠近法舰然后布雷,不如直
接在舰上安装定时炸弹。白天一想很有道理,而且他才知道原来定时炸弹早就出现了,只不过发条的质量还达不到后世的水平。误差几分钟
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一般不能超过二十四时。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段镇南接着又提出那些木壳舰倒还好办。不管他造船水平多高,甲板
之间总是不可避免的有缝隙。只要炸药不太重,完全可以用锥子锲入,然后把炸药固定在那里。港口里没有多大的风浪,炸药掉下来的几率不
大,不过那些铁甲舰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问题对于来自后世的白天来,很容易就解决了。办法不复杂,只要在水雷的外面加一层磁铁就好了,到时候只要往铁甲舰上一贴就行。这算是最简单的磁性水雷吧?白天如是想。
想到就做,白天迅速用电报通知侯爵。让他再让新加坡按照他的叙述赶制一批磁性定时水雷,然后再派几个人过来,把那六十个水雷加上定
时装置。
侯爵对此相当感兴趣,而且他现在也对白天偷袭法国人成功抱有很大的希望。前天,三十二枚磁性定时水雷已经送到了,而六十个水雷在昨
天已经全部加上了定时装置。这些水雷全部都是二十斤,装填的都是苦味酸。这九艘军舰还真是不够炸的。至于两艘鱼雷艇,白天打算留给
舰队热热身。
白天强忍住满心欢喜送别了段镇南,并告诉他,动手的时间就在这两天了。所以要他抓紧时间办两件事。一:悄悄的把那些水雷从英国驻福
州领事馆运回来。因为白天很担心自己身边会有法国人的探子,所以新加坡运过来的水雷一直藏在英国驻福州领事馆。二:所有亲兵从此时
开始不获得他的允许他们不能和外界联系。三:尽快让他们熟悉如何把水雷固定在舰艇上。
路过前厅时,白天看见威尔逊少校正眉飞色舞的和几个雇佣兵谈论着什么。人总是好奇的,更何况是此时心情颇愉快的他,于是他停住了脚
步。于是战争的方式改变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消息。
由于白天准备偷袭驻马尾的法舰,所以这帮雇佣兵目前的用处不大。也因此,为了不刺激法国人,让事情没有偏离历史轨道的可能,所以他
没有让任何一个雇佣兵上舰。也因为这样雇佣兵们在会操过后,除了段镇南、刘武等四个中国人外,实际上都处于空闲状态。这些人都是老海
军,最少的也有六年以上在英国皇家海军的服役经历。而作为一个这个时代的老海军因为长期漂流在海上,所以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或多或少沾
染了两个毛病:赌钱和嫖ji。很多人甚至两样俱全,以此来排解孤独和寂寞带来的心理压力。
威尔逊少校对于赌博的兴趣是相当浓厚的。所以很快他就成了马尾最大的一家赌场——美华娱乐的常客。今天威尔逊赢了大约五百英镑,显得
很高兴。不过,白天感兴趣的并不在此,他注意的是威尔逊他看到法国驻福州领事馆的翻译保罗.梯也尔这个公认的倒霉鬼今天不知道走了
什么狗屎运,赢了最少有两千多英镑。
对于保罗.梯也尔,白天知道一些。这个中国通在法舰开入马尾之后就留在了马尾,充当舰队和福州领事馆之间的联络官的角色。没想到他竟
然是个赌鬼。
白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立刻不动生色的叫来了刘武和另外一名亲兵白年。嘱咐他们立刻行动,一个去英国驻福州领事馆了解保罗.梯也尔
的资料。一个去美华娱乐,暗地里打听一下保罗.梯也尔这个人的口碑,此外再调查一下美华娱乐老板的资料。
…………
伊扎克.夏里特,一个美国犹太人,美华娱乐的老板,最近比较烦。因为马尾的局势日趋紧张,虽然这一从马尾的市面上暂时还看不出来,但
是法国人的军舰越来越多,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担心。伊扎克十五年前初到美国时还是一贫如洗,靠着好运气,在西部淘金挖掘到了第一桶金。
之后,他飘扬过海来到了东方。中国不愧是那名吉普赛巫师所的他命中的福地。不到十年他在福建开了四家赌场。可是现在形势日趋紧张,
他的生意不免受到了影响。如果战争真的打响,生意必定会一落千丈。这些日子他已经无数次的用他所知的各种语言赌咒那些该死的高卢雄鸡。
不过,此刻他的忐忑不安和高卢雄鸡们没有关系。一大早,一队清军就找上门来,二话不就把他带到了这里。来中国十余年了,他还从来没
见过对待外国人如此蛮横的中国人。起初,他以为遇上了化妆成清兵的绑匪。不过,到了目的地被告知白天将军要见他之后,他的心更慌了。关于这个有着英籍身份的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白大人,他是如雷贯耳。他知道他之所以在中国这些年能混得如鱼得水,那还得感谢两次
鸦片战争打的如今的清政府和绝大多数的中国百姓都是畏洋如虎。可是,实际上自己只不过是个有些钱但并没有什么势力和后台的美国富翁
而已,在一般的中国人面前充当一下纸老虎尚可,在这位加入了英国国籍的将军面前那就是一只落了毛的凤凰,怎么也威风不起来。
…………
“伊扎克先生,我想让您帮我一个忙。”白天和颜悦色地态度并没有让伊扎克心情有多少转变。
“能为将军服务是伊扎克的荣幸。”伊扎克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来到中国十余年,有一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中国人好面子。从官员们
到普通百姓都是如此,甚至到了不可理解的地步,用中国话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因此一般只要满足了对方的面子,实际利益上即使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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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了亏,中国人通常也是和颜悦色地。因此他打定主意,自己谦卑一些,那么这位大人应该不至于太难为自己。
“伊扎克先生是犹太人?”
“是的。”伊扎克更是局促不安。整个欧洲对于犹太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在美国这种种族歧视,因为大量黑人的存在以及如今欲演愈烈的排华
运动,使得犹太人在各方面都比在欧洲宽松许多。难道这个加入了英国的家伙也沾染上了仇视犹太人的种族歧视?
“犹太是个充满智慧的种族,我听你们几乎人人都是天生的商人。那么我就直话直了吧。准确地,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白天右手
的食指、中指轻轻的轮敲着桌面,然后忽然停住:“法国驻福州领事馆的翻译保罗.梯也尔先生我想伊扎克先生不陌生吧?”
“是的。保罗先生是我福州总店的常客,最近他也经常光顾马尾的分店。”伊扎克的心情越加紧张,他不认为身份不对等的双方能够谈成什么
公平的生意。
“我知道保罗先生最近每晚都去您马尾的分店。我希望他今天晚上能够输掉他一辈子的薪水。这就需要伊扎克帮三个忙。一:你想办法人能他
一定要光临你的赌场。二得让他不停的输。二。让他不停的从您的店里借钱。”白天把身体往椅子上一靠,眼睛炯炯的盯着他:“我这个人
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非常讨厌别人拒绝我。但是我也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我在金钱方面比较慷慨。伊扎克先生,您认为这笔生意的佣金您
需要多少才能满意呢?”
“这……”伊扎克的心骤停了一下。作为一个商人,他不喜欢政治,甚至有些厌恶。不过他知道现在他不可避免的已经掉进了政治的泥潭。他
早就听到传闻白天在伦敦曾和一个法国贵族为中法战争的结局定下了高达一百万英镑的赌局。除了感叹这两个家伙的有钱以外,他还是很
佩服白天这个家伙的爱国心。因为在法军连挫清军以后包括大多数的中国人在内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好中国会胜。不过,让他和许多人有些大
失所望的是,这个爱国的有钱佬上任之后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举措。这让茶余饭后之余的他有时也会发几句感慨:不是传闻有误就是这个家
伙是一个钱多得发霉的草包。不过今天看来,他错了。或者,这个有钱的中国将军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些高卢雄鸡。
虽然伊扎克不知道白天想利用可怜的保罗去干什么?虽然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对军事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他还是可以肯定必然和这场战争有
关,他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甚至可以影响这场战争的结局。不过,显然他是不能拒绝的。这位将军也许会输掉那场赌局,也许他会输掉这场战
争,但是伊扎克可以肯定这位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自己输掉整个世界直至生命。而且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这么看来,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可以选择的似乎只有价钱的高低。
“五万英镑?”白天看着伊扎克犹自一脸沉思,毕竟他来到这个时代后还是第一次如此强势的对人,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感觉,于是他还是决
定用钱砸人。虽然他现在身边只有不到一万英镑了,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开口,侯爵一定会愿意作保让英国驻福州领事借钱给自己,于是咬
了咬牙:“十万英镑。伊扎克先生,贪婪虽然是致富的动力,但是过度的贪婪也会给你带来不能承受的祸患。”
“十万英镑,的确是个不的数目。不过,我更希望这笔钱我交给您,将军”伊扎克心情平静下来,至少脸上再看不到一丝拘束和慌张。
“什么意思?”他要反过来给我十万英镑,白天糊涂了。
“是这样的,将军。我听将军在伦敦生产了一种新式自行车——永久牌自行车。我十分看好它的前景,并且希望用十万英镑买下您在美国申
请的生产和销售的专利权。”伊扎克在微笑,彬彬有礼的微笑。
“这个……”白天紧皱着眉,这个犹太人不愧是犹太人啊。在这个信息还是很闭塞的时代,四个月前才发生在伦敦的事情他在万里之外的福
州即使能得到消息,想必也不太可能见过永久的真容。十万英镑不要,反而再出十万,这等于就是二十万英镑了。照这个价格不低了。远远
高于目前卖的最高的法国专利权给吉恩.皮埃尔的十二万英镑。但是白天还是不愿意。因为他知道美国很快就会取代英国成为世界第一工业
强国。那里的生产技术以及科技氛围和经济政策都要好过欧洲任何一个国家,所以他还是打定主意不久就把大部分生意转到美国去。也因此,
他才把法国、德国、俄国的专利权迅速的卖掉,而在英国也采取联营的措施,除了要使自己迅速的壮大起来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把自
己今后主要的市场定位在美国以及辐射向外的整个北美和南美洲。所以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把美国的专利权卖出去。
伊扎克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乃是因为一方面十万英镑是一笔不的数目,如果自己收下来,可是很烫手的。如果事后白天后悔了,要找
他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而自己付出十万英镑买下专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首先,就在上个月他的好友兼前老板、西海岸远洋公司的老板
麦克尔.杰克斯在伦敦看到了永久自行车的火爆销售,同时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巨大商机,于是立刻前往永久自行车厂希望能够买下在美国的专
利。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天的两个女合伙人根本就不见他,只让人告诉他:美国的专利权不卖。麦克尔不死心,接连三天都在厂门口等候,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见到两位女士的面,只等到了她们让秘书转告的一句话:我们不缺钱。麦克尔无奈只能怅然而回。麦克尔同样是白手起家,
他的商业眼光伊扎克只能用一句中国成语叹为观止来形容。因此,伊扎克相信这笔生意绝对合算。因为麦克尔在电报中告诉他,只要对方短期
之内肯卖,哪怕三十万英镑他也愿意。因为美洲市场要比欧洲大的多。
“伊扎克先生不好意思,美国的专利权我是不会卖的。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我们双方可以用合资的方式在美国办
厂。我以专利权作价十万英镑入股,而您这一方以现金入股,但是我希望出资规模不超过二十万英镑。以后,如要增资,双方也按照这个股权
比例,您看如何?”白天的确不大愿意卖,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用合资的方式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第一自己以后注定不会往这方面花
太大的精力。所在意的不过是将来开发的后续产品摩托车、汽车。能够用这种方式把永久的牌子先在美国竖起来倒也不错。这样自己将来转到
美国也不会是从零开始。而更重要的是能够解决目前的困难。
因为按照原来的方案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多的战舰一下子灰飞烟灭了,实在有些太可惜了。而且其中还有5915吨的铁甲舰巴雅号、
4127吨的装甲巡洋舰凯旋号。历史上清军只有两艘铁甲舰定远、镇远,这两艘铁甲舰这个时候本因交付中国的,但是因为中法战争爆发。
德国拒绝交舰。白天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铁甲舰将是海军的主流。十年后的甲午海战中,日本海军还是没有一艘军舰
可以和定远、镇远单挑。如果清朝海军再多一艘巴雅号一艘凯旋号,日本海军未必还有胆量开战。因为日本海军就没有一艘敢于单挑凯旋号的
军舰。有这四艘庞然大物在,就算日本人贼心不死,那也只能勒紧裤腰带再造舰了。但是一艘巴雅号如果要购买的话,差不多要50万两白银。这么大的代价,本就勒紧裤腰带的日本人还敢不敢尝试可就很难了。
虽然我不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我的确已经尽力了。如果最后清朝海军还是断送在日本海军手上,那我也无话可了。白天想到这
里,站起身来:“伊扎克先生,我是非常有诚意的想要交你这个朋友,希望我有这个荣幸。”
伊扎克很快有了决断:“是的,将军。中国有句古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想我们就是有缘人。”
一白一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当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握就握了许多年。
…………
三天后,1884年8月15日,福州福海大酒楼。
今天是福建船政水统领兼福建水师统领白天副将二十岁生日。白副将事先声明他不想弄什么宴会,只是邀请几位同僚聚而已。
外卷之清末有血11
外卷之清末有血11
第十一章横扫
虽然白天将军只向闽浙总督何璟、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建巡抚张兆栋和福州将军穆图善四人发了请帖,但是福海大酒楼门前还是热闹非凡。在福州的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几乎都来送礼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位二十岁的将军可是皇帝力保的人。虽然如今的朝廷是老佛爷话事,但是将来总归是要交到皇帝手里的。二十岁已经是副将,那将来的前程还了得吗?官场上讲究的是:给别人面子,自己才有面子。就算和这位将军攀不上关系,起码不要得罪。
所以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大家还是都备下了一份不薄的礼物。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福海大酒楼的门口,十六个彪壮的洋人一字排开。礼物都收下了,但是没有请帖,对不起,不管你是谁,就两字:请回。虽然汉语发音不标准,但是意思还是很明白的。
有不少官员气的不行,要和这些看大门的洋人理论,可惜洋人们不管你什么,都是摇摇头,然后用半生不硬的中国话道:“对不起,我的中国话不好。听不懂。大人吩咐了。没有请帖的,请回。”人听不懂,你有什么办法?想要摆官威,洋人根本不理你这套。人家可是洋人啊,见官大一级。无奈,只好打道回府了。
那些品级低的官员倒无所谓,本来就没指望能高攀的上,不得罪就行。反正也不缺这口酒。能花钱看到平日里牛气轰轰的上司们大庭广众之下吃鳖,那也值了。不过他们心下里都嘀咕:这位将军就是牛啊,这派头恐怕各位中堂、亲王都望尘莫及呀。
福海大酒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楼上的雅间,时不时的传来五位大人的欢声笑语。白天山南地北的狂侃着,间或插一段网上流行的黄段子,几位大人哪听过这个,就连在下属面前一向一本正经的何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穆图善更是常常笑的前仰后翻,酒啊菜啊,四处**。
楼下也是热闹非凡。白天想的倒是很周到,在楼下摆了整整六桌来招待四位大人的随从、亲兵。结果连轿夫算上也只坐满了三桌。随从们本来是不敢上席的,可是架不住白天手下的雇佣兵们的软磨硬施。洋大人的面子哪个敢不给?
这边正吃的高兴,刘武急冲冲的走上楼来。然后故意在雅间外面大声话,白天借口如厕,走了出来。
“大人,包括孤伯在内六十七名海军官兵已经被我们全部拿下了。我们行动迅速,相信绝对不会走漏了任何风声。不过,在捉拿他们的过程中‘凯旋号’舰长巴迪罗和‘杜居土路因’号舰长泰泽试图反抗,一个腿部挨了一刀,一个被砍断了两根手指。”刘武声音虽,可是却掩盖不住兴奋:“现在白年带了五个雇佣兵,三十名绿营水师官兵在看押他们。”
白天其实也高兴得不行,虽然极力压制着,脸上毫无表情,但是俩只背在后面的手却忍不住一伸一缩、一伸一缩。
“那个保罗现在整个法国舰队除了德斯丹号的舰长古利格由于身体不适还留在舰上外,其他的舰长已经全部被我们拿下了。”刘武越越激动,双手还忍不住挥舞起来:“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好,让大家动手吧。”白天了头,忽然又转过头来:“现在法国舰队由谁指挥?”
“孤伯的副官皮埃尔。”刘武回答。
“皮埃尔?希望不要给我们添什么麻烦。”白天着,下楼向厕所走去。
————
二十分钟后,何璟等四人以及他们的随从均以趴在桌上,昏迷过去。
白天摇摇头:“想不到世界上还真有蒙*汗*药这种玩意。一杯就倒地了,利害呀。四位,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省得大家撕破脸。”
转过脸又问刘武:“这蒙*汗*药可真是好东西,只可惜药效太强。要不然的话,把它混在酒肉里,那我们就只要直接冲上法舰抓人就行了。可惜啊可惜,不过,也许以后可以在这方面做做研究,配方你记下来的吗?”
“记了。记了。有洋金花、茉莉根、闹羊花……”刘武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这就好。”白天顿了顿,忽然声音提高:“现在我命令。”
酒楼里所有的人都站的笔直。
他的目光首先放在亲兵赵龙身上:“赵龙。你率领4名雇佣兵,和在福州城外等候的水师的二十名官兵会合,然后分成5个组。两个以后按照之前你侦查后画的地图,把电报电缆给我们尽量的破坏。务必要使至少四十八时之内福州的电报线路瘫痪。有两个时应该差不多了吧。完成任务后,你们立刻回马尾待命。”
“大人,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赵龙憨厚的脸上神色坚定无比。
白天心头感叹,这算什么事啊?就在两个月前,贯穿苏、浙、闽、粤四省的电报干线竣工。弄得白天为了让法国人尽量晚一些把消息传出去,为了让清政府没有那么快就做出反应,不得不派人去破坏掉这条清朝的第二条电报线路。
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刘武:“刘武。我给你留下20名雇佣兵,外面还有三十名水师官兵。你必须在福海大酒楼坚守至少两个时。其间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入酒楼,也不能让一个人离开酒楼。任务完成后,你立刻赶回马尾。”
刘武立刻大声的回答:“是,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有人探访,我会以大人们正在研究马尾的布防为由阻挡住他们,如果,他们实在要见。我会让其首领单独进入酒楼,然后一举拿下。朝廷的官兵见到洋人就矮半截,几个时之内,相信没有人敢硬冲。”
“我相信你一定办的到的。不过,万一出现紧急情况,也不要硬拼,束手就擒好了。我们做的O事情虽然朝廷不认可,但是却对朝廷是大大有利的。所以即使出了事,我也会想办法把你们救出来的,千万不要逞匹夫之勇。”白天拍了拍他的肩:“我以后可还有很多事要你做。”
刘武胸脯挺得老高,咧开嘴笑:“明白了,谢谢大人。”
白天目光在众人中搜寻。安东尼摸了摸他的帽子:“大人,这运人的任务交给我吧。就算路上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敢掀开马车看。因为我是洋——大——爷。”
“那好,交给你了。你不用急着赶路,路上心。”白天头,然后戴上了一个大斗笠,自言自语:“保罗这时候应该把酒肉都送上去了,法国人不打可能会怀疑。天啊,不知道这是不是海军史上最大的一起食物中毒事件,可怜的法兰西。各位,马尾见,我先走一步了。”
…………
白天现在最痛恨的工具就是马车了。一路飞奔,车身快闪架了,而白天觉的他的腰也快扭断了,不过没办法,谁让他不会骑马呢?这已经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白天想早知道我带辆自行车过来,也比这要舒服得多。
经过了约一个半时的狂奔,在白天吐了两回,觉得自己就快要彻底崩溃的时候,马车终于回到了马尾富临大酒楼。
舰队的各管带还有马尾船政学堂的部分师生早就翘首以盼了。他们早先就接到了通知,是白统领今天生日,晚上请大家一起过来聚聚。眼见得都快晚上七了,可是白天还没从福州回来,众人可是等的有些心焦了。不过,当他们看到白天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又听马夫,白统领因为拼命赶路,结果身体不适,路上连吐了两回,一个个都感动得不行。
白天倒是二话不,大步迈进酒楼,先喝了口水,漱了漱口,感觉已经缓过来了,然后双手一拱:“各位,等急了吧。老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做。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开吃吧。事先好了,只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筵席就要撤掉,大家可千万不要客气,要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着,夹起一块牛肉大嚼起来。
顿时,四下里一片咀嚼声。一来是的确饿了,再加上半时前,这菜就上了。闻着菜香就更饿了。此时白天发话只有十五分钟用餐时间,大多数人一个个就如那饿死鬼投胎一样,还有几个干脆直接用手抓,吃的是满嘴是油。
和白天坐在一桌的张成、高腾云、许寿山、吕翰等人一来都是三品参将顾及身份,二来他们最的也已经是三十岁了,思想上自然要成熟许多。听白天刚才的话,再加上他们知道下午白天可是打着生日的招牌请了总督、船政大臣、福州将军、福建巡抚四人啊。不可能无缘无故撒这么大一个谎,因此待会儿要宣布的大事绝对普通不了。而且他们几个心里其实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好了,时间到了。酒席撤了。”白天神色沉重的一挥手,酒楼的二们开始忙碌起来。这期间,大家神色都变得严肃无比,白天的目光在众人中扫来扫去,因此谁也不敢话。偌大的大厅除了店二们收拾碗筷的声音以及虽然蹑手蹑脚但是还是无法避免的脚步声以外,一片静寂,偶尔有一、两人的咳嗽声也是自己捂着嘴。
大约十分钟以后,收拾完毕了,白天一使眼色,三十多名雇佣兵纷纷站起,守卫在大厅的各个方向,店二们也不允许再进入大堂了。原本肃穆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再过三天,就是万寿节(光绪的生日)。张将军,舰队已经做好庆祝活动了吧。”
白天这一开口,张成以及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不过又有些奇怪,将军这么郑重其事,神神秘秘,难道就是为了给皇帝庆生?虽然万寿节普天同庆,但是毕竟这里不是北京。句不好听的话,所以庆祝活动作的再好,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作用。而且法国人还在虎视眈眈,舰队也没有多少额外的资金来组织庆祝。
“是的、是的,早就安排下去了。总督大人和包括法国人在内的各国领事都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各国舰船均悬挂上万国旗。何总督还到时候要亲自去法舰、英舰和美舰(当时马尾港内还停有英国冠军、蓝宝石、警觉、美国企业等4艘外**舰),送食物和礼品。让我们事先有所准备。”张成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意思,但是下意识的觉得今天晚上肯定会出大事,于是心翼翼的回答。
“可是,法国人不想让陛下过好这个节啊。”白天神色一黯,微微的摇着头。
众人的心都一下子提了起来,几个年轻的马尾学堂的学生代表更是忍不住声地议论起来。张成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听完白天的话。他们心里面都是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果然来了。朝廷可是数次电报一再命令各舰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舰队实力远弱于法舰,如果只能被动应战,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他们心里都明白的很。可是对于这种危机,他们也是毫无办法。尤其在法国人向基隆发起进攻之后,这种危机是越来越强烈了。而白天虽然自上任以来从来从没有上舰,但是这个上司可不是个混事的主。
在8日——得到法国人炮击基隆的消息的当天,他就悄悄地吩咐张成、高腾云、许寿山、吕翰四人各自做一个主动进攻法舰的计划。虽然他当时道:这只是有备无患而已。免得朝廷命令下来了,咱们要临时抱佛脚。同时他还命令每天各舰、各炮台都要估测一遍马尾港内停泊的所有法舰距离自己的距离,尽可能标定射击诸元。前天他更是又悄悄地嘱咐张成。让他告知各舰舰长提高警戒,务必保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战斗状态。同时严厉各舰官兵没有正当理由、没有取得所属舰舰长的同意不得离舰。
这一连串的命令让张成等人都已经隐隐猜测到白天很有可能率领舰队主动向法国人发起进攻。虽然他们也知道如果注定要一战,先下手也许还有那么一可能的胜机。但是朝廷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还是不敢相信白天会擅自开战。只是在想,外面都在传他们的统领乃是皇帝的亲信,不定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有可能他是一面准备,一面在等待皇帝的命令。虽然他们几个也是三品大员,但是对于清政府最高权力之间的角斗却并不清楚,如果下了圣旨,那当然没什么的。
而白天之所以下那一系列的命令,其实并不指望舰队能起多大的作用。只是先让舰队官兵心里多少有个底,真要动起手来,不至于手足无措。
“各位。”白天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提高了嗓门:“大家应该都知道上个月朝廷派了两江总督曾国荃大人到上海与法国人谈判,希望能免除赔款,同时延长最后通牒期限。法国人中途一度终止了谈判,并且向我基隆突然发起进攻,可惜最后被刘铭传大人击败了。几天前,谈判又开始了。法国人把赔款要求由2.5亿法郎减为8000万法郎。这样的无理要求朝廷自然不会同意。今天下午,我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因为法国人坚决不退让,所以谈判彻底破裂了。而且我在法国的朋友也用密电传来了最新消息,法国议会今天上午已经通过了近日内法国远东舰队采取军事行动,消灭我福建海军、摧毁马尾造船厂,占领福州的议案,并且还一并同意了增加侵华军费的议案。”
白天的这些消息其中有真有假。那些众所周知的消息都是真的,而那些独家秘闻:谈判破裂以及法国朋友传来的消息则都是他杜撰的。原本的历史上8月16日,法国议会
通过增加侵华军费,准备大举侵华,并将打击目标选在马尾。8月17日,中法谈判破裂。清政府见和谈无望,再次下令沿海沿江各省加强防备,但对马尾方面,仅指示法舰在内者应设法阻其出口,其未进口者不准再入,并未解除不得主动出击的禁令。
可是如今才是八月十五日。没有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假消息了。而且白天也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历史事件。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战争片看的多了,要杜撰出这些消息来对白天来还是不费什么脑子的。当然不久之后,假消息肯定会被拆穿的,但是到那时候,法国远东舰队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而他本人也多半已离开中国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就不去想了。他所需要的就是告诉大家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同时调动下属们的斗志。
果然,白天的话还没有完,已经有人开始忍不住议论,等到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马尾船政学堂的学生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大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等着挨打。我们跟法国人拼了。”
“拼了、拼了。”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站起,正可谓群情汹涌。
“各位、各位。”张成站起,两手连连下压,焦急万分:“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大人,您的消息确实吗?”话出口,他明白过来自己这不等于公然怀疑头上司吗?于是赶忙接着又道:“大人……我……那个,不是……那什么。主要是这消息太……太惊人了。”
“明白、明白。”白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获知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一个人坐在那里发了半个时辰的愣。没办法,我们舰队的实力远不如法国人啊。”
很快他又接着:“谈判破裂的电报我和何总督、何大人、张巡抚、穆图善将军是同时收到的。估计这两天朝廷就会有训令下来。至于我朋友的密电,这个……实在是不好公示于人。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把这个消息出去,毕竟我的朋友事法国人,他还要在法国生活,能给我来电已经是义薄云天了,我不希望他有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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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话让那些众人中少数头脑还清醒的就算还有怀疑,但是也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话后来还是被法国政府获知了。最后法国政府把这个不存在的泄密者怀疑到了皮埃尔家族。因为他们家族中有两名议员,而且皮埃尔家族毕竟是从白天手里买下了专利。虽然白天和吉恩.皮埃尔有那么一个公开的赌局,但是谁知道那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呢?当然这些白天是无法预知的,如果知道,不定他还会的更露骨一些。
问题是已经摆出来了,危机也是很明显的,可是要怎么办呢?
虽然有几个年轻人喊出了拼死一战,奋力一搏。但是问题是朝廷的严令是:各舰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这命令仿佛就是一把悬在大家头上的刀,鼓动白天开战,那不等于把白天送上刑场吗?所以各个管带基本都不话,也不敢话。
张成是白天实际上的副手,没有办法,只能硬者头皮道:“大人,朝廷既有严令,那主动开战的权利就是不在咱们手上,而在朝堂之上。兹事体大,我看是否大人上一道密折,大家一起向朝廷上封联名奏折,最好还能通何总督、何大人、张巡抚、和穆图善将军让他们分别上奏……”
话还没完,就被许寿山直接打断了:“我看奏折上了也没有用。朝廷根本就不会相信统领大人获得消息。而且就算他们相信,也只会让我们加强防备。绝不可能同意我们主动进攻。依我看还是直接给白中堂(白鸿范)和曾大人(两江总督曾国荃)发电报,恳请他们派舰援助。然后咱们联名再给白提督(长江水师提督兼南洋舰队统领白成谋)发封电报。他是咱们舰队的第一任长官,无论如何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高腾云立刻接过话:“难得很。如果他们要派舰早就派了。你以为他们是张中堂(张之洞)。可惜啊,咱们广东水师实力太弱,都是船。”
“话也不能这么。其实就算白中堂和曾大人派了舰也无济于事。南洋水师还算好,有2110吨开济、南琛、南瑞,而北洋现在除了那些蚊子船能摆的上台面的只有1380吨的扬威和超勇。”张成不停的摇头叹息:“可是就算五艘舰都来了,又能怎么样?别忘了,在马尾的只是法国远东舰队的分舰队,在台湾海峡游弋的另一只分舰队并不比马尾的差多少。到时候一个不好,我们各大舰队所有的海军主力不定就都葬送在这里了。”
吕翰立刻拍岸而起:“这都怪那些德国人不守合约,扣着北洋的镇远、定远不放,要是有这两艘铁甲舰在。法国人哪敢这么猖狂。”
顿时众人纷纷称是,开始对德国人口水讨伐。
白天气的不知道什么好。还好,他从来就没有把主要希望放在他的舰队上。要不然此时非得吐血不可。他知道这也不能怪他的这些部下,要怪只能怪腐朽的清政府。人强不如国强。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国家的政府腐朽无能、胆怕事,怎么可能指望他的军队会英勇善战?
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各位,水已经淹到脖子眼,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却只知道坐而论道,你们还有一血性吗?”
白天越越激动:“你们还算是男人吗?都摸一摸裤裆底下的卵子还在不在?”
全场哑然。
吕翰“霍”的一下站起,脸胀得通红:“大人,我们全舰官兵许多人请战书已经写过好几封了,可是都尤如石沉大海。在您来之前,张大人(张佩纶)担心我们擅自开战,还特地勒令不发炮弹、子弹。上头总是叫我们忍耐,忍耐。大人,我们有什么办法?”
“大人,我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钦差张大人(张佩纶)在战前也是一直主战的。”船政总监魏翰也跟着站了起来:“上个月法舰要求进港的时候,张大人的钦差已经卸任了也是主张拒绝的。可是朝廷为了不影响和谈,最后还是让两艘法舰进了港。就在大人上任之前,张大人还和我商议是否可以用十艘民船自沉,对外宣称是事故,从而达到封锁航道的目的。但是朝廷不同意。”魏翰一脸颓然,长叹一声:“如之奈何?”
“大人。别的我不了,我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大人,您吩咐吧。”今天,因为听是白天的寿筵,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是穿的官府,许寿山也不例外,他猛地一下把他那水晶五品官帽摘下,接着又脱去了五品绣熊守备官府。
“玉珊兄得好。玉珊兄,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十多年了我就一直压你一头。今天,你压了我一头,压得好,佩服。大人,您吩咐吧。”吕翰从容的取下了他的蓝宝石三品官帽,然后毅然的脱下了他的从三品游击绣豹服。
万事就怕有人带头,顿时大厅里开始了脱衣比赛。张成坐在那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脸焦急,接着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二品副将狮子服,实在是不舍得。二品大员,来之不易呀。
“很好、很好。”白天着也站起,把他的珊瑚、绣狮官服去下:“大家放心好了,法不责众。而且天塌下了有个子高的着。(白天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朝廷虽然下令是虽胜尤斩。但是这胜也有很多种:惨胜、胜、大胜、全胜。朝廷不敢打,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认为法国人不可胜。纵使一时走运,也最多落个惨胜。因此象基隆这样的胜一场,朝廷就喜出望外。所以,如果我们能全歼停泊在马尾的法国舰队,朝廷还会不分清红皂白挥刀就斩吗?”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对呀。台湾守军生擒法军一人,击毙百余人。朝廷就喜出望外通令嘉奖。如果真能全歼停在马尾的法国舰队,那不定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人人都能升官一级。
但是,全歼法国舰队?大家很快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呢?被法国人全歼倒是可能性比较大。不过,看白天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个亲兵走到白天跟前,声地汇报着。
“让他进来”。白天喜形于色。
很快,段镇南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白天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大家静一静。镇南,你吧。”
段镇南犹豫着看了白天一眼,见他很肯定地冲着自己了头。于是大声地道:“大人,在刚刚过去的半个时里,我奉您的命令抓住了两批一共四个法国水兵。他们都是奉皮埃罗的命令去通知孤拨的。经简单审问,第一批人:法舰上已经有四十多人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现象。希望孤拨立刻返回舰队。二十分钟后抓住的第二批人:舰上已经有超过三百人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现象。而且人数还在继续迅速增加。现在舰队官兵人心惶惶。皮埃罗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请求孤拨立刻回舰。此外现在他们初步怀疑很可能是下午保罗翻译官送去的酒肉有问题。”
“保罗现在怎么样?”白天问道。
外卷之清末有血12
外卷之清末有血12
第十二章突击
“具体情况,几个水兵都不知道,不过,听他和皮埃罗大吵了一架。他声称酒肉是领事馆其他人负责采买的,他不过就是负责送上舰而已。就算是酒肉的问题,也和他没有关系。”
“很好、很好。”白天兴奋在大厅走来走去,不停搓着手:“看来计划很顺利。法国人应该马上要找上门来了,我们该行动了。”
此时的法国舰队的确是一片混乱。
旗舰富尔达舰上。
副官皮埃罗在被不断恶化的病情搅的焦头烂额之际,还不得不强忍住下腹传来的阵阵疼痛。他不禁万分后悔为什么不跟着孤拔司令去参加领事馆的庆祝酒会,那些该死的贪污犯们应该不至于连酒会上的食物也和舰队官兵同等对待吧?那他就不用在这里一边忍受疼痛,一边手足无措的受到不断攀升的中毒人数报告的折磨。他甚至非常的羡慕德斯丹号的舰长古利格,这个家伙四十分钟前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虽然皮埃罗非常怀疑这个以狡猾著称的家伙有借昏迷逃脱责任的嫌疑,虽然他也很想步古利格的后尘,但是孤拔司令临走的时候,可是交待舰队暂时让自己指挥。如果上天能够让一切重来,那么我一定会拒绝司令的这个临时命令,那么现在因为昏迷卧床的就是自己,焦头烂额的则是该死的古力特。
“少校,将各舰的报告统计后发现又有一百十一二人腹痛呕吐,有三名士兵陷入了昏迷。各舰都已经乱成一团糟了,他们都打来旗语要您迅速想办法,否则他们只能自行下舰了。”传令兵库博忐忑不安的道,他知道等待他的必然是副官皮埃罗的一顿咆哮,虽然皮埃罗少校一向以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在远东舰队为大家所熟知。但是半个时之内,少校已经向自己声嘶力竭的咆哮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气急败坏的抓起咖啡壶向自己投掷过来,幸好自己反应敏捷。
“下舰,让他们随便好了。我他**的只是一个少校。别来烦我”果然,少校的咆哮如期而至。
库博内心狂喊:难道因为我他**的只是一个下士,就活该忍着疼痛的肚子来来回回跑得像只猴子。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毕恭毕敬:“少校,保罗翻译官他已经痛的不行了,想下舰去找医生。”
“这个该死的猪猡”少校双手紧握,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他现在想一走了之。做梦我要……我要掐死这个家伙。”
着,少校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库博赶忙山上前搀扶,一路向禁闭室走去。
…………
“少校,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保罗一脸真诚的望着因为疼痛而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皮埃罗副官。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中国人。”皮埃罗犹豫着。他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似乎只有向马尾的清军舰队求救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全舰已经有超过一半,一千多官兵上吐下泻,还有一百多人已经昏迷过去、虚脱、严重失水的超过两百人。再不作有效的抢救,恐怕真的会出大事的。可是几个医官都去赴宴了,剩下的一位实习医官又根本不用。虽然他已经派出了十几个士兵去请马尾港内的医生,但是至今还没有消息。而且就算请来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中医。在他看来,他们不是医生,最多也就是中世纪的巫医。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千多名法兰西官兵交到这些东方巫医的手上,那还不如果断的选择跳海。所以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向福建船政水师求救了。
这支舰队实力虽然不值一提,但是毕竟他是一支接受了西方文明的现代化军队,这里是他们的常驻港。应该有不少医生和一定的药品,即使未必能彻底拯救这场灾难,但是似乎只能依靠他们了。但是皮埃罗还是隐隐的抗拒着,尽管下午,保罗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清政府同意支付7000万法郎的战争赔款。中法双方谈判已经顺利结束。同时意味着这场战争结束了。同时他也带来了领事馆对孤拔以及各舰军官们的晚宴邀请,此外还有就是他带来的那些该死的酒肉。虽然皮埃罗不是很相信保罗的解释:那些可能变质的酒肉和他一关系也没有。但是还有理智的他只能一边派人去福州通告孤拔,一边把保罗关进禁闭室。不过,尽管他对保罗带来的消息并没有产生怀疑,但是还是对向清朝水师求救心理上有非常大的抗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不能放下十八世纪末以来白人那种所谓的种族优越感。
保罗看着苦恼的少校,这个年轻的同胞显然还不能胜任一个高级指挥者的角色。他在心里作着祈祷:主啊,原谅我吧我是被迫的。
是的,保罗的确是被逼无奈。当他因为输掉了四万英镑,先被那个可恶的美国犹太赌场老板伊扎克指示人暴打一顿之后,然后用这个时代还算奢侈品的三台照相机拍了一轮很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本**写真集之后,再被带到白天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这个中国将军从头到底的算计了。
当白天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出了他的要求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打手们爱惜他的脸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的情人。他同时也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即便中国人不把他砍成肉酱,即便不考虑那四万英镑高额的债务,那一百多张清晰的**照片一旦流传出去,就算是号称世界上最热情、最自由、最民主的法国政府也会立刻解除他的职务。并且从此他的名声将臭不可闻。那名始终微笑的中国人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个比撒旦还要可怕百倍的家伙。
于是,半个时后翻译官保罗屈服了。同时他也得到了白天的承诺。事后,他将得到十万英镑的报酬,并且可以让英国政府给他一个新的身份。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帮助他的家人迅速离开电脑访问法兰西。
保罗毅然成了一名法奸。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着。唯一有些困难的就是当皮埃罗少校邀请他一起用晚餐的时候,他有些忐忑。他可是知道酒肉里都有一些什么。据那位中国将军,对于他和他的幕僚们来,这都是人生的第一次投毒,所以没有经验。因此下的东西有杂。其中有巴豆——中国传统的泻药,据炖烂之后味道还是很鲜美的;砒霜——中国传统的毒药,据最大的特就是无色无味;马铃薯,清一色青紫发绿或发芽的马铃薯炖在肉汤中,会使汤更加醇厚而且十分符合法国人的饮食习惯,此外还有许多将军亲兵们提供的药品:例如好几种蒙*汗*药以及中国民间的老鼠药。
想到这些,保罗不寒而栗。可是按照计划,他不得不留在舰上,因此也无法拒绝少校的好意。只是他快速的用了不到平时三分之一的食量之后,就跑到厕所全部抠了出来。
老实,保罗还是很佩服中国将军手下的药剂师们的,下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半时过去后,舰队中倒下了一大半人,但是却还没有出现一例死亡,没有让舰队官兵彻底崩溃而可能使场面不可收拾,实在是佩服、佩服。
“少校,不能犹豫了。战争已经结束了。”保罗一脸正义凛然,浑身上下散发着勇士的光芒:“虽然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责任。但是毕竟东西是我送上舰来的。听着将士们痛苦的呻吟,我心如刀割。少校,让我去和中国人交涉吧我恳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这个……”保罗犹豫着。
“中国人是胆而又贪婪的,他们的官员更是如此。只要我们以可能撕毁协议为威胁,而同时许诺给他们个人一定的好处。这件事情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保罗眼见少校松动了,趁热打铁。
“啊、啊”痛苦的呻吟不时的话过夜空传入少校的耳朵里。终于,他手一挥:“好吧-这事交给你了。”
“放心吧,将士们的生命高于一切。”保罗猛地站起来,这一刻腹痛似乎已经无影无踪:“为了法兰西。”
“为了法兰西。”少校一脸肃穆。伸出右手:“保重”
夜深了。可是马尾港却愈发热闹起来。就连老天爷似乎也想要来凑个份子。忽然间一声霹雳,然后就是大雨倾盆。
锚泊在港内罗星塔下游的法国舰队上各舰均灯火闪耀,照得江面上犹如白昼一般,从南岸海关到法国舰队之间二十几艘船在冒雨来回穿梭。岸上数百名绿营水师官兵手持火把或搀扶着或抬着抬架把上岸的中毒的法国海军官兵送往军营。军营里白天下令召集了水师的医官以及马尾附近能找的到所有医生:其中包括停泊在马尾的英国和美**舰上的随军军医、各个医馆、药店的大夫、那些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甚至还有靠着一、两副土方治病的“蒙古大夫”。军营里顿时成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医学大杂烩。
而马尾港内的各家各户也都被惊动了起来,因为白将军下了命令,成立马尾临时团练。所有有成年男丁在家的人家都必须派一名男丁由各保保长率领去军营集合。白将军了,团练只成立三天,三天后解散。每人发两块银元的练饷。清朝普通老百姓基本上都是畏官如虎。官府有令,只要不是超出自己能力高围之内的,基本上就是两个字:服从。从这一看比清朝的军队还要强些。百姓们听因为停在港口的法国海军很多人水土不服,成立临时团练就是为了守卫救助这些法国兵。百姓们虽然很不能理解,不是听朝廷正在和法国人打仗吗?而且早就在传法国人要打福州呢?为此不少的有钱人家这段时间都走亲避祸去了。不过,如今百姓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桩。再三天就有两块银元,这样的美事哪里去找?这也就是听吃过洋面包,喝过洋墨水的白大人才会对百姓如此客气。
总之,白天一声令下,整个马尾都行动起来了。尽管雨下得越发大了,但是码头上却更加热闹了。
离码头大约两百米处。
白天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站在雨中。看着忙碌的人群不禁有些感慨万分。不少法军士兵在被抬下船的时候,都是热泪盈眶。有几个还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强自从担架上撑起半边身子一个劲的:“谢谢,谢谢”看着看着,白天自己都快被他一手导演的国际大救援行动感动了。
“大人。”段镇南带着斗笠、披着蓑衣来到白天身边,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他一开口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样了?”
“一开始没想到会下雨,因此场面有些乱。统计的法军人数可能有误差。大概有一千一百九十三人下了船,正在或者已经前往我们的军营。其中大约五百人是用担架抬过去的,基本上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大概有八十或者九十人是带枪下船的,法国人看来也不是完全放心。另外大部分军官身上可能带有手枪。”
白天打断了他的话:“军营那边我不担心。百十来枪人又是分散的,措手不及之下,肯定不成气候。法国舰队总人数应该在两千二百五十人左右。去掉被我们骗出来赴宴的包括孤拔在内六十七人,皮埃罗前后总共五次派去欲给孤拔报信的十三人,皮埃罗派去寻找医生的十八人……”
“还有95镇南抢着道:“据我和兄弟们刚才上船运人时候观察,舰上现在乱糟糟一片,基本上没有士兵在执勤。法舰上最少还有三百人需要下船治疗。剩下的也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大部分人都在卧床休息。大人要不,我们提前行动吧我们的人只要一上去,张大人再率领舰队逼过来,法国人很快就会投降的。”
“不、不、不,还是稳妥一好。”白天掏出怀表:“按计划来。现在是十二十三分,还有三十七分钟,各处统一行动。省得出什么乱子。这段时间,你们足够再运一批法国人下船,记住了,这一趟人数要尽量多,时间上要尽量拖一拖。尽量做到再下一批上法国舰艇的时候时间上刚刚好,不要引起法国人怀疑。”
“好的。”段镇南头,就要走。
“镇南。”白天一把拉住了他。
“大人,您放心吧,我都记住了。到行动的时候,我们会尽量多派些人上船。兄弟们都是各营挑出来的搏击好手,而且还有从各位大人那里搜集到的四十六把手枪,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法国人现在就是软脚虾。”着着,他忍不住咧开嘴笑:“只是可惜我们白白训练了十几天的潜水。法国人真该来和大人声谢谢,要不然,哪有这么麻烦。直接就送他们去了海里喂王八。”
“没办法。”白天也笑了,摇晃着双肩:“我这个人比较贪财。记住了,你们的主要目标是巴雅号和凯旋号。这两艘铁甲舰一定要完好无损的拿下,这是关系到下一步如何走的关键。次要目标是3189吨的铁胁木壳巡洋舰杜居士路因号。三艘木制巡洋舰费勒斯号、德斯丹号和法国人的旗舰富尔达号是最次要的目标。至于那三艘炮艇和两艘鱼雷舰你们用不着去管。那是张成他们的任务。”
“明白、明白。大人,我今天才发现您还真不是一般的啰嗦。这话在两个时之内,您对我总共了不下五遍。”三个多月来,段镇南一直待在白天身边,很快就发现这位大人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没有架子。而且不是那种为了笼络人心而故意平易近人的那种。而是这位大人的骨子就似乎没有等级观念。这一是段镇南感受颇深的,因为就是在如今高举人权、平等、自由的欧洲各国也无法真正抹杀哪种等级之间的鸿沟。段镇南曾经壮着胆问过白天,结果白天道:朋友之间的交流是一种最舒服的沟通模式。之后,不在公共场合,段镇南也会时不时地开出一两句玩笑,发出一些抱怨。他也认为,在白天手下做事的确比较舒服,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这份雇佣和同能签的更长一些。
白天不以为意:“是吗,你要再不走,我就要第六遍了。”
镇南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掉头回来:“大人,求您件事。”
“。”
“这个……我们控制了法舰之后,能不能不升白旗啊。”
“不行,没商量。”白天毫不犹豫,果断拒绝:“不是解释了嘛。升白旗在夜色中也绝对不会看错。不会出现误伤。而且对其他舰上的法国人也有一种带动作用。”当然最大的原因是白天不想挂三角黄龙旗。挂别的旗自然不行,所以只能挂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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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动静?”白天焦急的用望远镜盯着江面上的巴雅号,然后又低头看怀表。11还差三十秒。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件大事,虽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但是两只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大人。”刚刚从福州赶回来的刘武咂咂嘴,眼睛盯着码头上还没有送走的三十多个法国水兵:“能不能让我也去参加打法国鬼子?”
“去吧”白天头:“别赶尽杀绝,投降了就不要再动手。”
“知道了。”刘武带着几个水师官兵迅速的向码头上的法国病兵们靠近。
十一。
巴雅舰上。
段镇南把怀表收回口袋,冲着附近的伙伴使了个眼色。然后左手从怀中掏出左轮手枪,右手从担架下抽出一把大刀,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呀。”然后抬起右腿就把一名法国水兵踢下舰。上了舰的水师官兵纷纷从担架下抽出刀枪,向距离他们最近的法国士兵扑过去。
各舰上顿时喊杀声一片,间或夹杂着法国士兵的哀嚎:“Jemerends(我投降)
皮埃罗在得知清朝军队同意救援法军之后,一开始还是有些戒心的。甚至犹豫是否要让中国救援人员上舰。只是,中毒的人实在太多,他才不得不同意了保罗提出的让中国人徒手上船帮助运人的建议。很快,清朝水师官兵的表现让他打消了顾虑。因为这些士兵们都是徒手上舰,而且一个个对于法军官兵都是又鞠躬又敬礼的,表现得异常的谦恭。似乎他们不是来帮助法国人,而是来请求法国人帮助的。
当然皮埃罗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批上船的人都是白天从那些临时团练中挑出来的。选择条件就是越猥琐、越胆,越好。连续盯了两批中国人上船,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皮埃罗也就放心了,再加上腹痛不止,一个多时之内连续上了十次厕所,实在是盯不住了,于是返回去休息。其他各舰的临时负责人基本上和皮埃罗的情况差不多。
到了水师官兵最后一次上船的时候,法国官兵在舰上的还有不到七百人,其中五百多人服药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此时都在卧床休息,此外还有几十人是需要上岸治疗的……因此能迅速投入战斗的还不到一百五十人。而这一百五十人中又有三十余人在水师官兵第一波不攻击目标——三艘炮舰上。
而清军最后一次不但调集了当时能够征集到的所有船二十八艘。而且还打着要给法军送食品和药品的幌子调动了一艘水师的旧式战船。二十三艘船上总共有士兵两百九十余名,而战船上则是挤满了三百余名士兵。这些人全部都是绿营水师。如今马尾的绿营水师官兵只有947人。不过,当初在往厦门、漳州调兵的时候,白天就耍了个心眼。他拖延了两天,而就在这两天中,他把两千多绿营水师进行了打乱重新混编。留下的这947人虽然不能是精英,但最起码是矮子里面拔出来的高子。而且混编之后,他拿出自己的钱来贴补士兵们的伙食,如今的马尾的绿营水师比之一个月前人数虽然只有不到一半,但是战斗力却提高了。当然,对此不少人有意见,告状的折子早就有不少直接送往北京了。当然,白天这位抱着打短工态度的副将是不会在乎的。
当清军靠上法舰的时候,不少法国兵还是有些奇怪的,这一次似乎中国人来的太多了。但是清军把握的时间很准,在10五十五分的时候,才靠上法舰。法军中懂汉语的寥寥无几,有几个半桶水的法国人上前询问,士兵就都声称这是白大人的命令,军营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六名法军医治无效了。大人急了,于是命令加大救援力度,把所有患病法军尽快送上岸。
法军一时还没有来的几作任何措施。水师官兵就呼啦啦的迅速上了舰,并且立刻分散抢占各炮口和舰上的各个出入口。法军士兵就是想要阻挡,双方语言又不通。推推搡搡之中,就到了十一。
战船靠上了巴雅号,而那些已经空出来的船也迅速向战船靠拢,三百多名水军冲上甲板,然后按照之前的命令依次冲向巴雅号或者登上各船向其他的法舰扑去。因此法军,一开始就处于全面劣势。
马尾船港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罗星塔前闽江与乌龙江汇合处的江面上,正停泊着武装运输船“永保”号、“琛航”,炮艇“福胜”、“艺新”、“建胜”、炮舰“伏波”、“福星”号、旗舰“扬威”号轻巡洋舰。张成看了一下怀表,此时正是10五十九分。他的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也许这一声令下之后,很有可能不但三品戴可能要丢掉,头上的脑袋只怕也是危险。他可不认为朝廷会因为打了胜仗就会不予追究,甚至记功升官。朝廷里最看重的就是令行即止。一个胆敢违反朝令的官员就算再能打仗,也是没有用的,相反朝廷多半会杀一儆百。白天是皇帝的亲信或许可以从宽发落,可是自己可就难了。他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舰上官兵个个踌躇满志、整装待发。也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大吼:“行动。”
旗舰“扬威”号上挂起了发起进攻的红色信号旗,并且一马当先向下游的法国舰队冲去。其他各舰紧随其后。
在罗星塔对面的南岸海关旁,停泊着炮舰“济安”号、飞云“号和”振威“号。十一一到,振威号管带许寿山立刻下令一面开炮,一面向上游法国舰队前进。
很快,江面上顿里轰响起阵阵猛烈的炮击声。
黑夜之中,炮手根本无法准确瞄准,更何况法舰周围还有二十八艘中方的船。因此开炮的目的并不是击毁敌舰,炮弹均落在离法舰三、四十米外的江面上。清军是想在气势上压倒法国人,促使法国人投降。
真正的战斗还是在法舰之上。也因此各舰都在奋力向法舰靠拢,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已登舰的绿营水师官兵。
同时,军营中,吕翰一声令下。两百余名水师官兵以及一百余名马尾水师学堂的师生立刻冲向法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缴除了九十余名法军的武器。然后冲向各个躺在病床上的法军。一千多名法军官兵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还好这些中国人倒也不赶紧杀绝,冲进来之后,只是拿着武器站在床边不许他们下床。
最为不知所措的还不是法军官兵,而是那些临时团练。因为中毒的法军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病床,因此官府又下令收购各家的床板、门板。官府的命令虽然不敢违抗,但是团练们还是很有一番牢骚的,但是没办法洋大爷不能得罪呀。谁知道转眼之间天就变了,洋大爷变成了洋垃圾。许多人一下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皮埃罗躺在床上,心里就像一团乱麻,无法放下。因此无暇休息,腹痛稍好一些,他就让传令兵库博扶着他去甲板上巡查。
刚走出舱门就听见“轰……轰”的巨响,炮声清晰可辨。而且四面八方到处传来一片喊杀声、呻吟声还有他听不懂的中国话“缴枪不杀”以及他最痛恨的法语:“Jemerends”皮埃罗快速冲到甲板上,不远处的海面上不时闪现着红光,接着就是闷雷般的巨响。炮弹并不猛烈,只是偶尔响上一两声。可每响一次,他就明显感觉距离这里就又要更近了一些。
此时的富尔达舰上也是杀声四起。灯光中皮埃罗倒也看的分明。绿营水师皆头戴斗笠状的凉帽,身穿绿色的军服,军服上都有一个斗大的“兵”字。而法国海军则是一色的蓝色海军服。
这是一场没有多少悬念的战斗。各舰在甲板上的法国官兵不到百余人,而绿营水师官兵一开始就有近三百人投入战斗,而且很快又有三百多人加入战斗。法国舰队各舰的船舱里虽然还有五百余人,但是大部分身体都没有恢复,而且等他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部分人已经成了战俘,一部分看着到处都是中国兵凶神恶煞一般扑过来,觉得大势已去,于是纷纷举手投降,纵然还有一部分想要顽抗,也形成不了有组织的攻击,只能是各自为战。
而巴雅、凯旋号以及杜居士路因号这三艘绿营水师重攻击对象,更是双方兵力悬殊,不到十分钟,三舰都已经先后升起了白旗。船舱里虽然还在进行着零星的战斗,但是不过是几名水兵的垂死挣扎。
皮埃罗所在的旗舰富尔达号是一艘1300吨的木质巡洋舰。白天并没有因为它是法国舰队的旗舰而高看他一眼。在绿营水师的目标中。富尔达号是最次要的目标。因此,只有三十二名水师官兵上舰攻击。可是就是这样,富尔达号上的战斗也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平时全舰官兵有120人。此刻留在舰上的却只有五十三人。而且一开始只有十七个人在甲板上,不是被水师官兵砍下海就是举手投降了。绿营水师除了少数人拿着白天从英国带过来送给水师军官的左轮手枪以外,大多数都是手持钢刀。舰上地方狭窄,他们拿着冷兵器反而占了绝对的上风。
皮埃罗热血上涌,面对两名向他冲过来的中国兵,拔枪就射。冲在前面的黑脸大汉侧身一偏,射中了他拿刀的左手,刀掉在甲板上,他狠狠地骂了句:“龟儿子。”却毫不迟疑的向着皮埃罗扑了上来。
“少校,保重”库博大喊了一句。作为一名海军传令兵他没有配发手枪,而且也没有随时带枪的习惯。所以,他除了身上有一支蘸水笔外,可谓是真正的手无寸铁。他本来准备转身就跑或者举手投降的,可是少校一开枪,他也全身热血沸腾。
此时,另一名中国兵紧跟在黑脸大汉的后面。他知道就算少校能够再次击中黑脸中国兵,也挡不住第二名中国兵手中的刀。于是纵身一跃,扑了上去,不但扑倒了黑脸大汉,而且也让第二名中国兵摔了一跤,刀也离手了。甲板上有水,很滑,才一会儿,库博和黑脸大汉就扭打着双双的滚落江中。
皮埃罗来不及去想别的,抬枪就射,可是“咔嚓”一声却没有子弹射出来。那名中国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去拾刀。皮埃罗这时才想起好像枪里总共只有三颗子弹,开了一枪。也就是只有两颗子弹了。他不能确定下一枪会不会还是空弹,如果是,那他就完了。于是,他象库博一样扑了上去。很快,二人也跌入江中。
…………
“轰……”甲板猛烈的跳动着,皮埃罗耳朵中还回荡着爆炸的余音,嗡嗡的声响中夹杂着几声尖利的炮弹嘶鸣。他感觉自己就要被甲板弹到半空中,于是下意识的伸手在附近挥舞,希望能够抓住一些什么,终于他抓住了一只大腿。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硫磺和硝烟味,皮埃罗一边用手力的扇开销烟,一边忍不住咳嗽起来。
掉落江中之后,那名中国士兵不走运,头撞到了水下的甲板,然后皮埃罗一脚把他踢开。之后,皮埃罗不敢再回富尔达号上。因为他知道现在大势已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冲出港口。富尔达上士兵太少,而光他看的中国兵就已经有二、三十人,已经是无力可为了。所以他想到了离富尔达号最近的野猫号炮舰。炮舰虽然火力,但是目标也,而且中国人肯定不会太注意他。不定他还有机会突出重围。
五分钟后,他终于爬上了野猫号。惊魂未定之下,他发现巴雅、凯旋、杜居士路因、费勒斯还有他的旗舰富尔达都已经悬挂了白旗,远远的还可以听到德斯丹巡洋舰、益士弼炮舰上杀声震天。而且福建水师的战舰正在向这边迅速开来。
皮埃罗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下令即刻开船,冲出港去。好在这个时候,野猫上还能动的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拔锚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下令一边生火,一边立刻把锚砍断。同时给蝮蛇号炮舰打旗语,让它跟随自己迅速突围,前往台湾海峡与法国远东舰队副司令、海军少将利士比率领的另一支远东分舰队会合。
可是蒸汽机开动太慢,而且声音也太大。多数战舰此时都已经停止了战斗。两艘炮艇这一生火,立刻就被清军注意到了。只是现场场面太乱,各舰又距离太近,中间还有许多中国的船。而抢占各舰的绿营水师官兵中炮手极少,仓促之间也怕误伤,因此不敢开跑,。于是,最终蝮蛇号和野猫号还是顺利从犬牙交错的舰队中冲了出来。
但是,“济安”、“飞云和”振威“三艘炮舰早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许寿山知道自己这三艘炮舰冲上去也只能打乱战,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倒不如堵住出港口。反正现在大势已定,法舰如果不能冲出港,就只有死路一条。
野猫和蝮蛇两艘炮舰分别只有515和471吨。而挡在前面的福建水师的三艘炮舰除了振威只有572吨外,飞云和济安都是1258吨的大型炮舰。
双方都早已视对方为假想敌,所以虽然在黑夜中,但是双方都迅速把对方辨认了出来。
皮埃罗心里暗暗叫苦。不过,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好在对方三舰总共只有19门火炮,而自己这方虽然吨位远逊,但是火炮却有18门,这方面倒也相差不多。当然他也明白就算他能够顺利摆脱对方三舰,要冲出闽江入海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中途清朝还有不少的炮台等着他。但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许寿山非常沉着。自己这一方明显占优,而且只要挡住一会儿,己方的其他战舰也将纷纷赶到,法国人的下场除了投降以外那就只能下江喂鱼了。
“轰……”皮埃罗少校还在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前面成三角形阵型的中方三舰,他刚刚下定决心先攻击左侧的飞云号。空中传来“啾儿……”炮弹的发啸的尖叫,紧接着皮埃罗身后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外卷之清末有血13
外卷之清末有血13
第十三章纸老虎
深重的夜色中,一团巨大的火光腾起,黑色的浓烟开始弥散,滚滚烟尘很快将大半个野猫号笼罩起来。
“耶万胜万胜”巴雅号上段镇南放下望远镜后高兴得手舞足蹈,三个多月来待在白天的身边,不知不觉他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白天的影响,或者因为潜移默化的作用,他被白天这位二十一世纪的花花公子毒害了。
不但言语中也多了许多超时代的名词诸如愤青、呕象、美眉、蜜、傍尖等,而且还有许多当初被他心底认为幼稚之极的动作如今本能的施展出来。此刻他正跪在甲板上两个拳头挥舞着,不停的“耶耶耶”。一旁的士兵不知道这位白大人身边的红人犯了哪门子的邪,打中了法舰一炮之后就兴奋的不停的叫爷爷不过,他们也很高兴。这位段红人的确有运气,不服不行。第一炮就打中了法舰。此时的白天无法看清此时江面上的具体情况,否则一定会笑骂道:“傻人有傻福,笨子就是有狗屎运。”
段镇南在做了一个弯弓射大雕的造型之后,终于回过味来,战争好没结束呢,于是大吼着:“快块四门239mm的炮立刻给我开动起来。我要打的法国人连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来”一边着,一边重新拿起了望远镜。少顷,他“哈哈哈”的狂笑起来:“看来老子的炮法真不是一般的准啊,第一炮就干掉了他的锅炉。”
完他无比兴奋得推开一个炮手,大叫:“这一炮还是让我来好、好、好。**母亲的”
段镇南这一炮并没有像他的那样干掉了野猫号的锅炉,因为如果是那样非引起爆炸不可。浓浓的夜色中,段镇南的望远镜又没有夜视功能,看不清楚,也属正常。不过,野猫号停下来了倒是真的,它已经落后了蝮蛇号一大截。段镇南第一炮击中的只是野猫号的桅杆,可是桅杆断裂后砸烂了驾驶室。驾驶室中的包括管驾在内的六人全部遇难。此刻野猫号上原本就只有三十三人,六人遇难后,剩下的人中,没有一个人会驾驶。所以野猫号停了下来。
皮埃罗此时正急得脸上全是汗。他眼睛梭巡着,然后随手指着一名水手:“你,去把船开起来。”
“少校。我……我是负责铲煤的。”那名水手哭丧着脸。
“少校,我去吧。”皮埃罗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恩人——传令兵库博。皮埃罗心头一热,自己刚才也没注意,他也上了野猫号。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这边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啾……啾”的声音。
“隐蔽快隐蔽散开,大家散开”皮埃罗顾不得多想,大声地向着慌乱的士兵们疾呼着。
“呼……噗……轰”皮埃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库博扑倒了。距离他不远处红光猛地一闪,甲板被贯穿了一个大洞。三名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他们的部分身体从空中落下,砸到了库博身上。皮埃罗发现爬在他后背上的库博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呻吟。
“轰”又是一声巨响。这一炮正中野猫号上的一个炮台。很快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甲板猛烈地跳动着。刚要起身的皮埃罗耳朵中一阵轰鸣后,只剩下嗡嗡的蜂鸣声,眼前黑色的烟雾、红色的火光迅速充满视线,他头一歪,昏了过去。
此时的段镇南正在巴雅号上气急败坏的骂娘。由于舰上的炮手实在太少,因此巴雅号巨大的火力无法完全发挥。段镇南本来想开动其中最大的四门炮——M1870式239mm炮。可惜最后有两个炮手愣是搞不定。没办法,最终能开炮的只有三门。其中两发正中野猫号,虽然段镇南无法看清具体战果,但是野猫号连续发生的爆炸还是让他兴奋不已。不过,另一发却打偏了,打到了在野猫号前面起码四十米远的蝮蛇号附近,本来夜色中也未必看的清楚战果。但是239mm的巨炮威力实在不凡,砸在江面上腾起了几米高的水柱。而此时福建水师“扬威”号也带着另外的七舰赶到了附近。其他舰的官兵此时也已经完全肃清了战斗,不知道他们是想观战呢,还是想参战,总之各舰不但把所有的灯火全部亮了,而且许多官兵都起了火把。此时的江面真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而那冲天的水柱也是格外的显眼。
段镇南气坏了。两舰相距不到两百多米,野猫号已经不能动弹了。在他已经告诉了几个炮手准确的射击诸元之后,还能打偏这么多,实在是让他暴跳如雷。而且最可气的是各舰的士兵们都在不停的叫好。虽然其实没有人在讽刺,但是段镇南听的分外的刺耳。段镇南冲到炮台上一把将一名炮手揪了下来:“你们他**的怎么瞄准的?”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雷鸣般的叫好声。接着段镇南身边的士兵们也纷纷大叫起来:“投降了投降了”
果然,蝮蛇号上一面白旗正冉冉升起。
“哇靠,不是吧,这也行。法国人太菜了吧。都没打到他。”段镇南张大着嘴,仅盯着那面由水兵内衣临时改制成的白旗。
蝮蛇号上如今只有二十八人,指挥官是一位海军中尉。听到炮声响,站在甲板上的中尉一慌,身体一晃,就滑落入江中。本来就已经士气低迷的法军官兵就更无斗志了。而且眼看着野猫号已经停了下来,舰上火光冲天。前面三艘中**舰挡路,后面还有十余艘舰艇正在追赶,大家一商量,一致同意投降。
见到蝮蛇投降,最气愤的莫过于许寿山了。对于那些绿营水师,他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水师。可惜啊,今天却偏偏是这些家伙唱了主角。而且剩下的最后这残汤剩羹看样子这些家伙也不准备放过。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忙活了一晚上,到时候落个一炮不发,这跑龙套配角也当的太窝囊了。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对本书整理wωo着野猫号大吼:“开炮开炮开炮”
首先是振威上的那门法国造70磅前膛钢炮开火,然后飞云和济安上各自的一门160mm的重炮也相继怒吼起来,再接着那些40磅炮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
震耳欲聋的炮声把皮埃罗惊醒。他被硝烟呛的急促地咳嗽着,费力地拱了拱身,才从库博身下爬了出来。库博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军服已被气浪撕裂成条条碎絮,鲜血正从身体多处流淌出来。可能是刚才皮埃罗翻动他身体的动作太大,此刻他的嘴里正在呻吟着,可惜不但声音微弱,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他本能的大喊起来:“医生医生在哪里?”可惜,回答的他的只有又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舰艇上到处都是火光和爆炸声,昏迷中的库博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见到两次救护自己的恩人苏醒过来,少校心情格外激动:“库博,库博,你还好吗?”
可是,库博显然神智并不清醒,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妈……妈,妈……妈,我好害怕,好冷。我……想回家。”
又一发炮弹打来,一声爆炸过后,半个头颅向少校飞来。少校把头一侧,躲了开去。顺眼望去。一名少尉正躺在不远处,还剩下的半个脑袋不停的往外流淌着红色、白色的液体。他的手、脚还在不停的痛苦的抽搐着。皮埃罗拔出了他的左轮手枪,对着少尉开了一枪。上帝保佑这发不是空弹,少尉少受了一痛苦。
少校把左轮手枪随手一丢,抱起库博直向弹药库走去:“不怕,我们这就回家”
两分钟后,野猫号发生剧烈爆炸,终于结束了它被肆虐蹂躏的命运。
夜已经很深了。马尾港依然一派繁忙景象。不过,无论军民,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比过年还要高兴。也是,自打四十四年前第一次鸦片战争算起,朝廷什么时候打赢过西洋人啊?虽然如今已经是三更天了,可是许多百姓还是在大街上溜达。三个一团、五个一伙的兴高采烈的聊着刚刚结束的战事。不过,最高兴的还要算是白老汉了。他所有的鞭炮就这一会儿全卖了个底掉。他心里那个悔呀,上午去福州的时候,老顾让他再拿一千斤货就给他打个九折,他这个死脑筋当时就是不同意,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当然百姓们也有一样不满意的那就是听马尾港通向福州的路戒严了。现在是不让出也不让进。不过士兵们是因为还有不少法国人的溃兵在这一带,需要搜捕。听到明天午时就能恢复通行了。百姓们也能能理解,不少的百姓是甚至主动要求参加临时团练申请去抓法国兵。而且一个个都了:不给钱也干。
白天的住处太,绿营的军营现在成了关押法国兵的俘虏营了。所以,白天就把办公地设在了马尾船政学堂。
虽然已经是凌晨一了,不过,学堂里依然灯火通明,而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会议正在这里召开。水师中五品守备以上的官员以及部分白天亲自名的人员在这里济济一堂。很多人仍然压抑不住兴奋。
“好了。静一下,下面由张大人宣布一下战果。”白天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各位,这次我们的战果是辉煌的。一共俘获敌舰共十艘,击沉炮舰一艘(野猫虽然最后是自爆的,但是实际上皮埃罗不引爆火药库,下沉也不可避免)。共俘虏包括法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海军中将在内的法军官兵1847人,击毙法军256人。据粗略估计大概有不到90人失踪。其中一部分是野炮舰上的士兵随舰艇爆炸沉没了。另外可能有一些法国士兵落水了,现在我们仍然在搜捕以及打捞尸体。相信到了天亮之后,数字会更准确一些。包括巴雅和凯旋两艘铁甲舰在内的十艘法舰基本没有受到多少毁坏。由于战斗刚刚结束,所有具体的战利品还没有统计出来。”张成的这些,底下的官员们基本上早就知道了,所以认真听得没几个,不少人还是在窃窃私语。没办法,大多数人还处在兴奋中。
白天“咣咣咣”的用力敲击着桌子:“很高兴是吧?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法国人因为食物中毒,损失了五分之三的战斗力。又遭到了我们的偷袭。我们可谓是优势占尽,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牺牲了三十七名士兵,一百二十九人负伤。我们也没有竟全功,最后还是有一艘炮舰没有被俘获。我不知道这样的胜利有什么值得骄傲,值得你们在下面一直乐不可支的喋喋不休的?”
全场安静了。虽然许多人不以为然,这样的胜利绝对是值得骄傲的。有战斗不可避免就会有伤亡。朝廷从来只看结果,谁会在乎怎么战斗的?以弱胜强,计谋取胜,那不是更显得你白大人高明吗?当然其实白天自己一个时前,站在码头上的时候,他也是快乐傻了。虽然他一直认为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当巨大的胜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甚至还提出让刘武掐他一下。
只是半个时后,他想到以后的路还是高兴不起来。
“你们中不少人肯定以为我这是在端架子、摆姿态。我想的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忧心忡忡啊。”白天站起来,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我们还没有最后胜利。法国人在远东的势力相对我们来,依然很强大、很强大。镇南,你来通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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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霍”的站起:“各位大人。光绪四年(即1878年),法国为维护其在远东的利益,组建了“中国及日本海域分舰队”,司令为准将杜白蕾,继任梅依。去年中,法国又任命孤拔上校组建‘法国东京分舰队”并为他增派了1艘铁甲舰、1艘二级巡洋舰、4艘炮舰及2艘二级鱼雷艇,使这支分舰队的舰艇总数达到25艘。今年3月(农历)利士比接任中国分舰队司令。其主力就是现在游弋在台湾海峡的这一支法国舰队。这两只分舰队组成法国远东海军总共拥有5艘铁甲舰、15艘巡洋舰以及其他舰船共35艘,官兵4300余人。”
“大家听明白了嘛。”白天接过了话,“虽然我们全歼了法国人在马尾的舰队,但是法国海军势力在远东依然很强大。还有包括排水量3828吨的阿塔朗特号铁甲舰、有和我们缴获的铁甲巡洋舰凯旋号同级的排水量4645吨拉加利桑尼亚和排水量4585吨的胜利号,以及11艘巡洋舰,其他舰艇10艘,共19艘。而我们呢?加上俘虏的十艘法舰,现在在马尾一共有21艘舰。可是其中铁甲舰只有两艘、各类巡洋舰只有5艘,运输舰两艘,1000吨以上的大型炮艇3艘,六百吨以下的炮舰5艘,蚊子船两艘、鱼雷舰两艘。如果我们在海上和剩余的法国舰队相遇,那么失败的必定是我们,因为除了两艘铁甲和五艘巡洋舰以外,其余的舰艇无论是马力还是火力都相距太远,基本上就是给敌人作靶子的料。”
老实对比双方的实力,白天不是一般的泄气。清朝的海军大部分都是那些吨位、马力、火力的三舰艇。白天认为这些舰的作用是在江里,而不是在海里。当然想到清朝的海军从来都是着个水师的名头,白天也就无语了。
底下顿时没了声音,兴奋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许多人再一想:法国是当今世界第二海军强国。不算岸防铁甲舰他的铁甲舰都超过了四十艘。这个数量和清朝南洋、北洋、福建三大水师现有所有的舰船加在一起基本相当。法国海军总吨位已经超过50万吨,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远。我们又是下毒又是偷袭,好不容易才打败了法国海军约二十五分之一的力量。而且法国海军派往远东的舰艇大多都是海军中老、、慢等快要退役的舰艇。法国人要是要报复的话,差的太远了,这仗还怎么打?想到这里大部分一下子泄了气。
“大人,我们未必就完全没有机会。”吕翰站了起来:“法国人虽然强大,但是他的重心在欧洲,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基隆稍受挫折,就在赔偿金额上减了一亿七千万法郎。由此可见,法国人并不愿意或者此时没有能力在远东投入太多的力量。这一,从战争断断续续进行了大半年,而法军却并没有从本土增援多少援军,就可以看出。虽然法国国内的具体情形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看法国人这大半年的动作,总是打打谈谈,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原因,法国人也不愿意打。大人过战争都是有成本的,我们打的再狠一,法国人就会考虑是否值得。毕竟这里不是欧洲、也不是地中海。”
“得好啊。”白天用力的鼓掌,接着响起热烈的掌声:“别的话我也不多了。谁也不是傻子,谁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过,既然大家当兵吃粮来到这里,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们:害怕、畏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退一步,别人就进一步。更何况咱们是海军,能逃到哪里去呀?只要咱们下定决心,未必没有机会。法国远东舰队虽然现在依然强大,但是我们也有优势,因为我们封锁了消息,所以他们到现在他们并不知道马尾的法国分舰队已经被消灭。镇南。”
镇南再次站起,一脸肃穆:“法国剩余的远东舰队现分为三处。一是,原本属于孤拔直接指挥的木制巡洋舰2042吨的香伯兰、2017吨的梭尼号此时仍然停留在金牌、琯头一带洋面,他们原来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军塞江封口,堵住孤拔等驻扎在马尾的法国舰队的后路。二是,越南岘港。岘港是越南三大天然良港之一。不管是陆路还是海路它都位处枢纽,不仅法国远东舰队的军港,也是法国远征军的前进补给基地。法军在岘港驻有铁甲舰阿塔朗特号、巡洋舰都威尔号、侦察、杜沙佛号、以及其他三艘舰艇。三,根据以上情报我们可以推断出现正在台湾海峡一带由利士比率领的法国分舰队的力量应该为包括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两艘铁甲舰、包括拉佩鲁兹号、尼埃利号、雷诺堡号、黎峨号、凯圣号在内的五艘巡洋舰、鲁汀号炮舰一艘,其他应该为运输舰的舰艇约六艘。”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立刻出击,集中优势兵力一举缴获或者击沉香伯兰和梭尼号,接着我们集中所有的主力前往台湾海峡与利士比舰队决战。大家要记住一句话:海军永远是进攻的兵种。不敢进攻的海军,哪怕他的实力再雄厚,他也只能被称作水师。我希望这一战之后,我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上书朝廷:请为我们改名,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水师,而是纵横四海的海……军。”
白天话音刚落,刘武按照他事先吩咐的,冲到主席台前,挥动右手,高呼:“我们是海军光荣的海军”
顿时人潮汹涌,人人站起来高呼:““我们是海军光荣的海军”如此高昂嘹亮的声音顿时引来了卫兵们的跟从,虽然他们不得不坚守着岗位,但是不影响他们振臂高呼一番,于是这豪迈的口号越传越远。
白天对于自己导演的造势很满意。虽然他的演讲水平不咋的,但是这个时代的人眼界还没有那么宽阔,尤其在中国,淳朴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忽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白天双手频频下压:“现在,我军俘获法舰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利士比逗留在台湾海峡,所以他也无法获得最新的消息,因此我们要尽快形成战斗力。我的计划是,歼灭香伯兰号和梭尼号后。舰队分为两队,一队由我们缴获的法舰组成,靠近利士比舰队然后给他个突然袭击。另一对由原水师舰对组成,当战斗进行之后,突然加入战场,给敌以致命打击……”
“大人……”张成在旁边声而焦急的呼唤打断了白天的讲话:“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张大人,现在事情紧急,必须争分夺秒。如果不是特别机密的事情,就在这里好了。”本来这样的计划是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公开明的,可是白天知道许多清朝官员和洋人打仗时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既害怕失败被朝廷责难,又担心把洋人打痛了惹来洋人更大的报复,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林则徐就是倒霉的典型。所以白天这才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宣布,不给其他人有出反对意见的机会。反正他已经决定最迟明天中午之前,就要率领舰队直扑台湾,利士比舰队现在在海上,所以也不怕泄密。
张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道:“大人,如果我们这么做,倒是很可能取得胜利。可是法国人接连遭到如此大的失败,而且都是被偷袭,他……他们岂能甘休,必定大举来犯。法国人的力量……太强,一个不好就和前两次一样。
张成不敢看白天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但是还是坚持着把话完了:“所以下官认为我们与法国人的纠纷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能不打,否则法国人必然狮子打开口;但是也不能大打,否则一旦惹怒了法人。就算胜了,也只会给朝廷带来更大的麻烦。”张成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多人还是听见了。四下里一时静极了。此时的海军无疑是当时清军中最现代化的部队,同时他们也是最清楚清军和西洋各**队差距的人。其中报有和张成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毕竟朝廷是明令禁止主动开战的,他们更怕的是浴血奋战之后,不但得不到朝廷的褒奖,反而会被朝廷斥以抗命的罪名。同时也担心自己用鲜血换来的胜利之后,不但没有让朝廷转危为安,反而给朝廷带来更大的灾难。
白天站起来在主席台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张成身边:“首先我要的是,军人就是军人,不需要考虑那些除了战斗之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次我要的是,大家不要道听途,未打先惧三分。其实如今的法国只不过是只纸老虎。”
“怎么,大家不信?那好,我就和大家吧。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我国大多数人就有了一种畏洋惧洋的心态,其实洋人也没有什么可怕。他们和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并不是民间传的妖魔鬼怪。”白天到这里底下许多人笑了起来,在清朝内地绝大多数人都是把洋人比作妖魔鬼怪,因此才有了洋鬼子一“大家知道,我从伦敦回来,对于法国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就和大家简单的法国吧。”
“在十四年前,欧洲爆发了一场大战——普法战争。法国遭到了其有史以来最耻辱的失败,连皇帝也被俘了。为此,法国割让了阿尔萨斯省和洛林省之大部给德国,并且赔偿50亿法郎,战后法国受到削弱,国际地位下降。普鲁士统一了全德意志。因为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拿破仑三世被俘,使得第二帝国倒台,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粉墨登场。可是随即爆发了巴黎公社运动。此后,尽管法国政府一直苦心经营力图维护政局的稳定,但是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在不到十年中,政权就经历了三次更迭,直到如今的茹费里内阁上台时法国仍然面临着更加严重的危机。”
“首先,表现在经济上。在前年帮图‘天主教’银行因管理不善而倒闭。这家银行的倒闭引起证券市场的全面暴跌,行情一落千丈,大家纷纷抛售股票,以便购买黄金或国家债券来试图保值。中企业因为无力贷款很快就纷纷破产。法国开始了历史上第一次经济危机。由于银行的倒闭,普通法国人对银行都失去了信任。而一些银行家也向法国市场投入日益庞大的外国证券,法国国内大笔存款纷纷外流;危机还波及到农业、工业。面对危机,共和国政府拿不出有效手段来解决这场危机,这场危机极大的削弱了法国的经济实力。因此如今的法国政府要支持日益庞大的军费开支已是难上加难,大家知道法国海军是世界上第二大海军,可是要维持这支大舰队是需要大量的军费的。而如果要作战,军费开支更是一个让法国政府无法承受的数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法国政府才迟迟没有向远东地区派遣大批的援军。”
“同时,经济危机又引发了政治危机。茹费里内阁为了争取工人成为自己的拥护者,在议会中通过了瓦尔德克?卢梭提出的1884年法令,允许在法国成立获得批准的工会,工人们组成了社会主义党派。他们在议会中开始攻击茹费里内阁,同时茹费里内阁又遭到左翼共和派即‘激进派’的不满,君主派右翼也对茹费里的教育制度表现出强烈的不满,迫使茹费里内阁疲于应付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此外茹费里内阁提出的主要政治路线是对德国实行妥协,而在非洲和亚洲实行扩张的殖民政策,对于这个政策绝大多数的普通法国人是不满的。”
又是经济又是政治,白天的话绝大多数人都是听得懵懵懂懂的。
白天倒也不在意有多少人明白,只要能打消众人对于法国人的恐惧,目的就达到了,于是他继续:“法国国内的经济危机让茹费里内阁感到焦头烂额的同时,法国在对外关系上也频频受挫。在非洲的刚果问题上,法国与比利时在十年前就有冲突。法比之间经过激烈的争夺和争吵,最终在去年瓜分非洲的分赃会议—柏林会议上法国受挫,而比利时国王以个人名义领有‘刚果自由邦’。在突尼斯问题上,法国和意大利争夺不休,最终德国首相俾斯麦拉拢了意大利,于三年前年签订了《德奥意三国同盟条约》,法国面临着德意两大国的军事威胁。在埃及问题上,法国与英国早在苏伊士运河开凿问题上就产生了冲突。英国在取得了对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后,又彻底控制了埃及,并加紧排挤法国势力。茹费里内阁上台后,英法之间有火并之势。对非洲的争夺在去年的柏林会议后达到了峰。据我所知英国制定了纵贯非洲大陆的‘二C’计划,法国制定了横穿非洲大陆的‘二S’计划,德国制定了从西南非洲到东非斜跨非洲大陆的计划,英、法、德在非洲为实现自己的计划不断地争斗。”
白天相信这么一段话下去,多数人已经被他侃晕了,他双手紧握成拳挥舞着:“对于多数法国人来,他们的目标是尽快从德国手上夺回阿尔萨斯省和洛林省。对于法国政府来,现在最大的利益在非洲,而不是远东。所以,我可以负责任地,只要我们歼灭或者重创了利士比舰队,等待茹费里政府的就只有立刻倒台一条路。而法国新政府的成立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中,法国就根本无暇顾及远东。就算法国新政府成立,摆在他们面前的首要任务是消除国内经济危机,安抚国内平民对于德国的不满情绪,再其次就是力图在非洲问题上立于不败之地。在远东,法国人的利益并不多,所以我认为法国增兵筹饷扩大这场战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认为只要我们作战得力,法国人不但会主动妥协,彻底退出越南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关于法国的事情,在场的还真是没几个清楚的。就是那些雇佣兵也不是十分了解,毕竟这个时代虽然有报纸,但是咨询并不发达。有些消息虽然在报纸上登过,但是除了那些专门搞情报的,很少有人会像后世一样去把那些资料搜集整理。而且这个时代的情报机构也是远不能和后世相比的,更看重的是打入对方内部刺探情报,对于这些公开报道的消息用心搜集的倒不多。白天到了伦敦之后,唯一比较关心的时事就是中法之间的战事了。再法国虽然不能和十八世纪时的霸主地位相比,但毕竟是最强大的列强之一,所以他搜集了许多报纸和图书馆中有关法国的资料。对法国还是有相当全面的了解的。
接着白天很快宣布了各舰舰长的临时任命。其中任命吕翰为巴雅号管带、许寿山为凯旋号管带,高腾云为杜居士路因号管带、陈英为费勒斯号管带、叶琛为德斯丹号管带,吕文经为富尔达管带。这两艘铁甲舰五艘巡洋舰乃是现在舰队的主力,白天命令这七艘舰艇人员暂由舰长自行组建,人员可以从原船政舰队、绿营水师以及船政学堂的师生中挑选,但必须在凌晨五之前组建完毕,六钟准时出发,前往金牌、琯头一带洋面,俘获或击沉香伯兰、及梭尼号。这七艘主力舰舰长中没有张成。张成和白天一样都是副将,常期为船政舰队的实际指挥官,而且白天发现他战斗时总是顾虑重重,这样可是很成问题。所以他直言不讳,希望张成留在马尾,负责看守法军战俘。张成倒是非常乐意。无论胜败,他都对这次的出击不看好,能够有个合理的借口不参加,正合他意。
雨停了,天亮了。
七艘主力舰已经出发了,白天在伦敦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能够俘获法舰,因此所有的装填了苦味酸的炮弹都是按照原福建水师的舰炮尺寸制造的,现在这些俘获的法舰成了他手上的主力舰,可是新式炮弹却用不上,真是郁闷啊。要是巴雅上的4门M1870式239mm炮、2门193mm炮,胜利号上的6门M1870式239mm炮、M1870式193mm炮1门能用上新式炮弹。那即使不偷袭,重创利士比舰队也是有绝对把握的。哪至于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白天心里面盘算着,除了这七艘主力舰以外,还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济安和飞云这两艘1258吨的大炮舰了。火力方面虽然只各有160mm前膛炮1门、40磅瓦瓦苏前膛炮4门、前膛钢炮2门。但是可以使用新式苦味酸炮弹,只要不对上法军的两艘铁甲舰,火力倒也算不上弱。只可惜马力太。而其他的炮舰就更不用了,即使他们换上了新式炮弹也没有什么用,速度太慢,吨位又太,只要挨上法舰两、三炮,就算不打中主要部位,也基本会瘫痪。白天本来是一个为武器论者,可是现在只能一而再的把希望寄托在偷袭上,实在是形势比人强啊。
天亮之后,马尾港却更更加忙碌了。
看守法国战俘、搜捕零星的法军逃散人员、打捞尸体的工作已经统统交给了有张成率领的临时团练。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8章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8章
松复部落的到来倒是给白天带来了一个大惊喜。这个惊喜就是他们带来了大量的天冲和云麻。以至于赵菁菁所带的钱财全部花了还不够。除了这两味药材外,虽然还需要十多味药,但是价格都不算贵,因此,白天咬了咬牙,除了留下了必要的路费还有雇佣人手的钱外全部花了个一干二净,这下财去人安乐重新又成了穷光蛋了。当然了,把他们商队里现有的其它货物,例如毛皮等卖掉的话配齐其它的药材倒也蛮够了。因此白天倒也不担心,反正这次也算是满载而归了。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雪莉娅的请求了。只是对于此他倒也没有多想,反正虱子多的是也不愁再多那么一只,而且自己虽然答应了雪莉娅,但实际上要付出的并不多,无非也就是和雪莉娅在紫林镇会合后,帮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安置下来。
在雪莉娅同他们在紫林镇会合之前如果出了事,白天估计应该不会牵连到自己一行身上来。就算有什么不妥,时间上也来不及,再了,松复部落的武力除了用人海战术外实际上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而至于会合之后,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尽管起来他和赵菁菁如今也是在逃亡途中,但是为雪莉娅解决一下麻烦,想必对赵菁菁这个本地人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
黄昏。紫林镇杨家铺子。
太阳已经越来越向西堕去,白天坐在店外不但已经感觉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而且天色明显的比刚才暗淡了一些。他已在这里坐了足足快两个时了,杨家铺子的招牌羊杂碎他已经先后吃了三大碗,可惜依然没有看到雪莉娅的影子。虽然白天对这个姑娘没有太深的好感,但是在不费太多的力气力所能及的帮姑娘一把,对他来还是乐意之至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来,看来是来不了了。
白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也不能怪我了。再等一碗羊杂碎的功夫,等我吃完那一碗羊杂碎,雪莉娅你要是还不到,就无论如何不能怪我不讲信用了。想到这里,他大声地喊道:“老板,再来一碗羊杂碎”
店里的客人虽然不上很多,但是不多的几个顾客还是早就注意到了白天这个一副普通商人打扮的老人。虽然紫林镇天气比较寒冷,因此就算不是武人或者卖苦力的劳力的一般人食量通常也比康国其他地方的人要大一些。这也很正常,因为为了抵御寒冷自然需要更多的热量消耗。不过,即便这样像白天这样怪异的顾客倒是很少见。
因为羊杂碎虽然不是什么稀罕食物,但是通常来除了早上,还很少有人把它当作主食,再便宜也是一道菜不是。可白天倒好,连要了三碗羊杂碎,而且并不像其他客人一样要酒什么的,这位简直就是把羊杂碎当饭来用。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实在是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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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躬身:“老爷子,您还是要大腕?”
“当然是大腕。”白天不假令色地道。
“羊杂碎,一大碗。”伙计高声大叫道,转过身去心里不免嘀咕:这位老爷子可真是能吃的。虽我们铺子里的羊杂碎是一绝,但似乎也没有好吃到这种地步吧,老爷子,您悠着,心胀着气。
这不能怪伙计心里嘀咕,因为杨家铺子的羊杂碎是分大碗、中碗和碗的。也许环境和人的性格确实有相当大的关系,因此即便是杨家铺子所的碗的分量其实在康国内地也绝对不能了。差不多能有四两。而中碗则将近一斤。所谓大碗其实差不多是个盆。即便没有盛满,但怎么的也超过了两斤。通常来客人大碗的原因都是用餐的客人比较多所以才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家铺子的羊杂碎不仅仅在紫林镇,就是在这附近方圆百里的地方也很有些名气。甚至有不少过往的商队特意慕名而来。
食量大的人伙计见得多了,可是像白天这样,一个人连要了三大碗的已然是头次见了,而且这位还一酒不要。现在竟然又要上第四大碗。就连吃羊杂碎吃的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伙计都不免心里嘀咕,真有这么好吃吗?我怎么一没觉得呢?或者这位老大爷是从某个部落里出来的,从来没有吃过好东西?
因为羊杂碎是招牌菜,所以上起来倒是很快。只一会儿,一盆羊杂碎就端了上来。起来这里的羊杂碎的确味道不错,不过另一个原因就是到了白天这个境界,食物半个不吃,甚至几个月、半年不进食也不会死亡,当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不管是斗士还是修真,避谷虽然能够带来一定的好处。因为不管是再洁净的食物给身体带来能量补充的同时也会或多或少的带来一定的副作用。例如或多或少的各种毒素以及对身体某个器官甚至大多数器官程度不同的催化衰老。从这方面来避谷的确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但是避谷之后,身体得不到食物带来的能量的补充,就只能全部依靠吸收外界的灵气。吸收灵气尽管不会有直接的副作用,可是这个过程比直接从食物中获取能量从时间上来麻烦的多得多。而且另一个麻烦就是如果长期避谷不可避免的就是身体体内的消化器官会逐渐萎缩,最后甚至可能完全退化。
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是真的是成“仙”了。或者一定意义上来“自绝于人类了”。尽管白天觉得就算那样的话也不上有什么恐怖,但是起码对现在的她来还是接受不了。而且而且他一向觉得“吃”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如果连这快乐都没有了,实在是让无法忍受。更何况他的修炼有特别的法门,也不需要像别的斗士、修真一样挖空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来提高、来长生,所以也就对此根本不注意。
外卷之清末有血14
外卷之清末有血14
第十四章伏击
现在他马上就要前往台湾,之后计划就直接取道香港返回伦敦。原本他是想不和他们见面,打算临上船之前通知张成把他们放了也就得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四人先是暴跳如雷,然后又害怕白天要杀人灭口,于是撒泼耍赖、磕头作揖,无所不用,刘武是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现在大多数的雇佣兵都已经上舰了,看守的他们的乃是刘武带着几名由绿营水师中选拔的几名亲兵。刘武担心会出乱子,因此急报白天。
八月的天气颇有些热,房子里的门窗都又是紧闭着的。房间里只听见院子里阵阵蝉鸣声。看见白天走进来,四位大员却不约而同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天:“白大人,饶命啊”那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平时养尊处优的他们也完全不加顾及。白天原本还想来安慰一下这四位的,毕竟大家同僚一场,起来自己这么做,还真有对不住他们呢。可是没想到四人这么一副德性。就算他们不相信刘武的解释。站在他们的立场的确也很难相信有人傻到这种地步,用这种手段去爱国?要知道白天不但违令擅自出兵,还擅自禁锢上官,这在朝廷眼里和谋反没有什么两样,就算皇帝再信任他,也是保不住他的。因此。这四人都认为白天是想谋反。就算是白天真要谋反,这才几个时,这四人可都是二品大员竟然无一例外的成了软骨头,实在是让白天气不打一处出。虽然早就知道清朝**,官僚无能,但是这些一方大员们无能胆懦弱到这种程度,还是让白天心头瓦凉瓦凉的,这样的政府不跨台那还真是没有天理呀想到这里,他就想到自己如今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毫无意义,甚至实际上是在助纣为虐呢?想到这里,白天顿时觉得了无生趣,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所以白天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
四个时后,就在白天准备舰队出航时。传来喜讯,两个多时前吕翰率领的主力舰队在金牌洋面发现了香伯兰号和梭尼号。按照之前的计划,吕翰率领六艘俘获的法舰悬挂着法国国旗,主动迎了上去。待队形展开之后,忽然降下法国国旗,升起清朝的三角黄龙旗,并挂上红色战斗旗。两艘法舰措手不及,再加上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仅仅六分钟之后,香伯兰号先后遭到七发炮弹,其中一发巴雅舰上239mm炮发射的开花炮直接击中弹药库,引起爆炸,使该舰彻底失去战斗力,随即悬挂了白旗,八分钟之后,该舰沉没。而梭尼级号也没有好多少,在不到十分钟之内,一共被击中十二发炮弹,虽然没有被击中弹药库,但是驾驶舱直接被三枚炸弹彻底给炸的稀烂了,4座锅炉全部被炸毁,并引起了舰上接连的爆炸,战斗开始的第十三分钟,该舰也悬挂了白旗。唯一幸运的就是梭尼号的弹药库没有爆炸,舰艇最后也没有沉没。火势被扑灭之后。因为七艘舰艇还将赶往基隆,而三艘运法国战俘的帆船旧舰要把这艘2017吨的巡洋舰拖回马尾有一定的困难。所以没办法,吕翰命令搬空了该舰的弹药、以及拆除了该舰上的4门完好的M1870式140mm炮(另有两门已被毁坏),6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以及其他一些没有损坏的设备后,把这巡洋舰留在了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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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很满意。当然他也幻想过如果能够完好的俘获两艘巡洋舰、哪怕一艘也好,不过,这也只能是不现实的幻想罢了,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不错了。
根据英国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利士比率领的法国分舰队近日正在基隆港附近游弋。因为清朝方面在整个台湾海峡就没有布防一艘现代舰艇。所以法国人根本就不用考虑来自海上的威胁,因此可以法舰十分的肆无忌惮。
昨夜,白天和吕翰、许寿山等管带以及前雇佣兵安东尼少校、哈里森少校、威尔逊少校等人讨论过后,拿出了最后的方案。鸡笼湾是一个纵深3.6公里的狭长海湾,南面是台湾岛的海岸线,北边是社寮、中山、盘桶等岛屿,这些岛屿间暗礁密布,所以船只通过只能从西面或者东面的入口。因此决定由缴获的两艘铁甲舰、四艘巡洋舰组成第一舰队由吕翰率领悬挂法国国旗从西面靠近法国舰队,伺机偷袭。而由白天率领,安东尼少校为顾问率领扬武号巡洋舰及各炮舰组成第二舰队等待战斗打响之后,视战斗进行情况伺机从东面进入或者堵住东面出口。
从马尾至基隆约150海里。第一舰队的平均时速能达到12——13节,而第二舰队的平均时速10节都很可能有困难。这也就是如果第一舰队从马尾直接出发达大概要13个时左右到达基隆,而第二舰队15个时到达也有一定困难,再加上要绕到基隆港的东面,所以估计要16——17个时。因此他们最后决定第二舰队公历8月16日中午12钟出发,这样最晚8月17日凌晨五第二舰队一定能赶到基隆港以东海面。这样完全可以从容配合八钟第一舰队开始的行动。而且白天也知道四位大员不见了,虽然他极力的封锁消息,但是到了十二,而福州方面无论如何也会采取一些措施,消息再想封锁住恐怕难了。到时候再不出发,不定内部就会引发骚动。
十二一到,三声炮响之后,白天率领第二舰队,扬帆出海,直指基隆。
清晨,金色的阳光映红了东方的天际,可是海面上的薄雾还未散去。第一舰队的六艘舰艇笼罩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海面上微风习习,时时荡起朵朵浪花。各舰官兵早已经洗漱完毕,许多人都在甲板上做着从白天的雇佣兵流传出来的广播体操。
吕翰很满意。舰队官兵包括他自己在内实际上都缺乏实战经验。十年前,他虽然和日本人交过手,但是那不过是打闹,当时的日本海军实在不值一提。可是现在将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法国人,清朝的海军可以是在法国人和英国人的帮助下建设起来的。马尾的船政舰队更是不折不扣的法国人的学生。如今就要面对蛮横的老师,尽管是偷袭,吕翰还是紧张无比。
凌晨…舰队就已经到达预定地,本来可以休息三个时,可是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白天不但任命他为巴雅号舰长,而且还任命他为第一舰队司令,本来就算张成留在马尾,吕文经的资历也在他之上,可是白天还是直接赋予了他这个重任。老实,他的确有些诚惶诚恐,他指挥的第一舰队无疑不但是整个福建水师的主力,同时如果不把还在德国的定远和镇远算其内的话,句狂妄的话,整个清朝各大水师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紧张。不过还好,官兵们的心态还不错。让他心安不少。
第一舰队副司令兼巴雅号大副哈里森少校走上前来着别扭的中国话:“司令,各舰长到齐了。”
吕翰笑了笑。这些大人的雇佣兵们素质还真是没的,不别的,光是才几个月的时间,这汉语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高人了:“少校,你直接英语好了。”吕翰和大多数的福建船政水师的舰艇军官一样毕业于福建船政后学堂,而后学堂的军官主要都是英国教官,所以他的英文还算马马虎虎过的去。
“汉语很好,练习口语很必要。”哈里森少校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
作战室内。
“各位。”吕翰大步流星的走进门:“时间很紧,我就不罗嗦了。现在一切情况良好,眼前这场雾可能还要1个时才能彻底散去。这对我们是有利的,法国人发现我们的时候将大大延迟。计划不变,半时后舰队生火出发。全舰悬挂法国旗,发现法舰后,成两列纵队前进。队首为:巴雅和凯旋号。根据白大人的命令作战中记住两:一:作战时,法国旗不用降下。战斗旗不要升起。二:此战主要作战目标为击沉法军的两艘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由于我舰队可以隐蔽接敌,所以一开始就要尽量集中全舰队所有火力击沉两舰。这一目标还是有很大希望完成的。”
哈里森少校脸上露出苦笑。这位白大人还真是百无禁忌。一而再的偷袭传出去已经必然是在各国海军中臭名昭著了。他竟然还要公然违背国际惯例,开始战斗之后,依然不降法国旗、不升战斗旗。哈里森明白这样做,必定会使法国人在被偷袭以后陷入更大的混乱中。特别是如果有些法国舰长如果是保守、谨慎型的将领很有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知所措。尤其是这位白大人命令:如果有可能,那么第一舰队将集中所有火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沉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两艘铁甲舰。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完全不理会其余的法舰。当在金牌海面上两支舰队要分手之前白天提出建议的时候,不但安东尼少校、哈里森少校、威尔逊少校一致反对,包括吕翰在内的各管带们也几乎没有一个赞成的。因为这样违背国际惯例的做法,必定会被各国谴责,也会被各国海军所不齿。得不好听,他这就是流氓无赖战法。
可是白天一意孤行。而且还振振有词的了三句话: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争的本质就是恃强凌弱,所以没有什么规则可言。就弱者而言,没有什么是可以不作为武器的,没有什么可以是不能使用的手段,因为恃强凌弱本就是最无耻的流氓行径。
末了白天指着海面上漂浮着的梭尼号对着吕翰等人痛心的道:“如果你们之前不降下法国旗,那么梭尼号和香伯兰号就有可能没有一丁机会反击的机会。那么战争的结果就未必是一艘沉没,一艘被遗弃,生俘一艘甚至两艘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法国人的战斗意志从来不以强悍为世人所称道。如果咱们再多哪怕一艘巡洋舰,基隆海战中我们的优势也会增加许多。要记住:战争的目的是为了用最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而不是为了成全某个将领的名声。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一个勇于背黑窝的将领而不是一个爱惜羽毛的将军。”
这番话不但得吕翰等人无言以对,包括但安东尼少校在内的雇佣兵们心里也冒起股股寒气。他们的这位雇主显然是一位无比可怕的敌人。因为他是一个为了胜利可以无视任何规则、不择手段的人。虽然仔细想想:白天的话实际上出了战争的本质,但是这样赤luo裸的堂而皇之的出来,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有一可以肯定:任何人与他为敌都将不寒而栗。当然若干年后,当白天的这段话流传出去以后,为那些痛恨他的人又增添了一笔他野蛮无耻、臭名昭著的佐证。
“还有问题吗?”吕翰环顾了四周一圈。
“没有。”众人大声答道。
“那么宣布最后一项命令。根据白大人的命令。如果战斗中,吕翰失去指挥能力,安东尼少校将自动接管指挥职责。如果,安东尼少校也失去了指挥职责,那么由许寿山自动接管指挥职责。如果许寿山失去了指挥职责,那么高腾云将自动接管指挥职责。如果……”吕翰面无表情的宣布着这项白天特别强调的命令。白天明白在清朝军队乃至民国之后大多数的中**队中,都存在着这样的一个缺陷。一旦部队主官无法履行发挥指责,整个部队都会陷入瘫痪状态。即使原本处于优势也会瞬间一溃千里。所以在战前他特别制定了这项命令。
“各位兄弟,大人了:我们中国能不能在法国人面前挺直腰杆,就看这一战了。”他站起身来,双拳紧握,最后狠狠的一拳砸在台子上:“有我无敌。”
人高声齐喝。
在九日孤拔舰队进攻基隆不利,撤退之后不久。利士比准将就率领着包括两艘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五艘巡洋舰拉佩鲁兹号、尼埃利号、雷诺堡号、黎峨号、凯圣号、一艘辅助巡洋舰刚毅堡、两艘炮舰鲁汀、美洲豹、两艘运输舰阿那米特、东京,两艘鱼雷艇44号、50号,共计十四艘舰艇开始在台湾至彭湖海面游弋,以图切断台湾和中国大陆之间的一切联系。
基隆港靠近台湾海峡之北口,港区东面、西面和南面环山,一面临海,鸡笼湾是一个纵深3.6公里,入口宽280多米的狭长海湾,湾口外有社寮、中山、盘桶等岛屿作屏障,形成山环水绕、风平浪静的天然良港。由于基隆港的形状如同鸡笼,故有“鸡笼港”之称。
本月九日法军虽然从基隆退去,但台湾巡抚刘铭传不敢懈怠。他也深知,台湾没有海军协防,防守困难重重。而基隆港的炮台在前次法军进攻的时候,已经被证明双方火力相差太大,所以基隆港是难以守住的。死守基隆港只能徒增伤亡。因此法军从基隆退去之后,他只是简单的加固了基隆港的防御,而把重放在了大武仑山上。大武仑山是基隆港周围最高的山,海拔231米,临海而立,在此可以将海湾内的景致尽收眼帘。大武仑山上原本就有炮台,只是炮太差,刘铭传换上了楚军第一镇的二十门120mm克虏伯后膛炮,这样以其里的有效射程可以很好的控制住鸡笼湾的西入口和大半个海湾。法军即使拿下了基隆港,不摧毁大武仑山上的炮台也很难从容的使用基隆港。
而利士比舰队从13号开始就一直在基隆港附近游弋,阻止一切船只进港出港。基隆港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座死港。晚上舰队就停留在基隆以西不远的海面上。因为台湾海峡附近根本没有清朝海军活动,所以法国人非常放心。当然如果有,他们还求之不得呢,双方海军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利士比决不会介意教导一下中国人如何进行海战。
17日早晨七时二十分,薄雾。基隆以西的海面上腾起根根烟柱,利士比舰队,成三列纵队以8节左右的巡航速度向基隆逼来。下达命令后,利士比正在船长室里享受着他的早餐。出航已经四天多了,这四天来,舰队一直在基隆、淡水、彭湖之间游弋,并搜查来往台湾的船只。这几日唯一的战果就是,俘获了几艘走私船。台湾海峡附近根本就没有清朝海军,他们都龟缩在中国大陆的各港口里。而因为谈判重新开始了,双方处于停战期间,所以利士比不得不严令舰队禁止向基隆和淡水港开炮。虽然他的心里很想帮助倒霉的孤拔洗刷在基隆港留下的耻辱。因此,几天来,他反复的率领舰队在基隆湾里肆无忌惮的来回高速和横冲直撞,并用一切手段进行挑衅,他很希望能够引起中国人的愤怒。虽然他深知法国在远东的力量尤其是陆军并不强大,但是他还是认为教训这些中国人绰绰有余了,现任的茹费里内阁实在是太过胆了。如果不是陆军方面来了一个观音桥事件,政府方面恐怕早就罢手了。
兵力不占优势的法国陆军在越南一胜再胜,打的清朝军队丢盔弃甲。而光荣的法国海军却在的基隆受挫。如果战争就此结束,利士比真的不知道将来回国后如何面对国内的同僚。因此他很是希望这些中国人能够热血沸腾一番,可惜中国人彻底的来了个龟缩不出。基隆港如今连条渔船都见不到了,这让他有一种伸出拳头却打在了空气里的感觉。
舰队出航已经快七天了。煤、水以及各种补给都已不多,所以利士比打算今天就回流球进行补给。本来淡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谈判期间,软弱的清朝政府应该是不会耍什么花样的,但是出于一个指挥官的谨慎,利士比还是决定去流球补给。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决定再到基隆港前耀武扬威一番,不定中国守军突然一下脑子发热呢?阳光之下常有奇迹发生。
利士比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的确是一个大奇迹。
后来,许多历史学家和军事家都感叹:不知道是流氓将军的运气太好,还是利士比将军的运气太坏。如果利士比决定前往淡水补给;如果利士比16日夜里就返航流球;如果利士比17日早晨不往基隆游这么一趟,那么这场海战也许根本不会进行,即使发生了,后果也决不会这么惨。
可惜,事实上没有如果,海战就这样发生了。
17日早晨七时三十五分,薄雾。基隆以西海面上腾起根根烟柱。福建水师第一舰队六艘舰艇拔锚起航,方向基隆港。
战后,大家才发现当时中法双方舰队停泊的距离绝对不超过五海里。只是因为法舰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中国舰队出现,所以当第一舰队凌晨…左右在停泊在他们以西不到五海里时没有发现。而之后,又因为一直有雾,所以双方都没有发现对方。
不过,法舰拔锚起航的时候,第一舰队也正准备起航,因此法国舰队这一动,就被第一舰队的几位瞭望兵同时发现了。虽然有雾,看不清楚,但是光是那几根隐隐约约的大烟柱,就可以断定那绝不是一支舰队。而如今在台湾海峡游弋的只能是法国人。
虽然英国人的情报显示利士比舰队这几日一直在基隆附近游弋,但是出发前,包括白天在内的所有人还是担心自己的运气不够好。所谓两翼包抄,也不过是白天针对自己一方万一走了狗屎运,把法国舰队正好堵在基隆湾的一种妄图将其全歼的大胆意yin罢了。按照一般的情况,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第一舰队和法国舰队在海上相遇,这样的话,重创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全歼的美梦那就只能停留在大脑中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白天的意yin竟然完完全全的实现了。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吕翰命令各舰做好最后的战斗准备,然后拔锚尾随法舰向基隆全速前进。
各舰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昨天夜里所有易燃物品就已经进行了妥善保存。各个重要部位锅炉房、弹药库、驾驶室以及各炮台等重要部位四周都早就堆上了近一人高的沙袋或者煤袋。为了防止把火灾引向其它的舱室,各通风管上部的风斗都已被拆掉,所有无关的水密舱也全都关闭了舱门。
由于四艘巡洋舰上富尔达号、德斯丹号是木制舰,费勒斯号上也仅仅是舰体外板敷有铁甲,杜居士路因号这艘铁胁木壳巡洋舰上好些,它的舰体为铁制,水线以下则以铜板覆盖,但是都无法和铁甲舰相比。而法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上均装备重炮239mm炮6门,119mm炮4门,99mm炮6门,其他五艘巡洋舰上也均有140mm——163mm不等的重炮。即使是杜居士路因号这样的铁胁木壳巡洋舰挨上一炮也够受,更别富尔达号和德斯丹号了。所以根据白天的命令在离开马尾的时候,四艘巡洋舰都在甲板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沙。此外,水兵们还会每隔半时就在沙上再浇上一层海水。虽然行动上有些不便,但是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炮弹对舰体的伤害。尤其是对于防止火灾更有奇效。这个措施在战后得到了各舰官兵的一致称赞。
尽管如此,各舰还是迅速进行了最后的检查。这当中炮兵们尽管在炮台周围的沙袋中已经堆放了一些炮弹,但是还是忍不住又搬了一些出来放在离炮位最近的地方。负责补给的搬运兵则干脆抱着发射药包分散在炮位四周,准备在开炮后以最快的速度补给。而负责消防的水兵们则拿着橡胶消防水管随时待命。暂时空闲的水兵也不肯停下来,不是检查那些按照白天的提议每隔不远就摆放的一个大水桶是否盛满了水,就是又在甲板上再浇上一层水。
总之,等第一舰队拔锚起航的时候,全舰官兵已经竭尽可能的做好了一切准备。
战争的结果往往在战争爆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这句话,对于基隆海战乃至于整个1884年的中法海战来,的确是一也没有错。后世的军事学家们分析这场海战,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的观,那就是中法海战其实从白天在伦敦接受了清廷任命的那时起,就已经决定了法国人必败的命运。之后种种的发展,只是不断的加大了法国人失败的筹码。
被许多西方军事学家称之为流氓将军的白天第一次真正登上历史舞台的基隆之战是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拉开了序幕。
七五十五分。
利士比舰队成三路纵队从西面进入基隆湾。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早餐完毕的利士比又犯了一个大错。他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还是参谋长德麦格雷的对,想要挑起中国人的斗志那简直比要战胜德国人还要困难的多。是的,几天来的行动足以证明了这一。中国人的好脾气简直让人喷饭不止,这从孤拔率领舰队轻松开进马尾港就可以充分证明。而之前孤拔竟然会在基隆狼狈而回,这实在是让他对他的这位上司的指挥水平有了强烈的质疑。
不管怎么,此时的利士比准将忽然觉得兴趣阑珊。他认为除非炮轰基隆,否则再怎么挑衅也只能是浪费表情。不过,就此掉头直接回流球又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命令五艘巡洋舰前往基隆湾内转一圈。两艘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以及其他七艘船速不快的舰艇就停留在基隆湾吸入口外等候好了。
然后为了方便回航,利士比又命令留在湾外的舰队掉了头。结果排在最西边的三艘舰成了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以及鲁汀号炮舰。
这个时候,雾正再慢慢散开,瞭望兵发现一支舰队正从西面高速驶进。利士比一下了愣住了。舰队?清朝舰队?不太可能。福建船政水师直接就排除了。广东水师,那些帆船还不够塞牙缝的。南洋水师?北洋水师?两支水师即使加在一起也不够看的,除非他们被德国人扣留的镇远、定远能长了翅膀飞回来。美国人?这附近洋面上的军舰似乎只有一艘企业号。除非是商船还差不多?不过,这不符合美国人的一惯作风。英国人?倒是有可能,他们在马尾就有冠军、蓝宝石、警觉3艘军舰。再加上香港停泊的那几艘老古董,倒也能凑成一支舰队。不过,他们来台湾干什么呢?这些可恶的英国佬总是像苍蝇一样讨厌,而且双方政府已经达成了协商,英国人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帮助中国人。
正在这个时候,瞭望兵接着报告:来的是法国舰队。又过了两分钟,瞭望兵兴奋得报告:来的是巴雅、凯旋、杜居士路因、费勒斯、德斯丹、富尔达号。他们成两列纵队高速行驶,而最前面的正是铁甲舰巴雅和凯旋。而且富尔达上升的是中将旗,看来舰队是由孤拔司令亲自指挥的。
利士比虽然有些奇怪,孤拔怎么会率领舰队主力到基隆来呢?虽然还没有接到国内传来的进攻马尾的命令,但是孤拔离开马尾跑到基隆来干什么?不过,不管怎么,他的心彻底放下了,原本准备派遣一艘鱼雷舰去把五艘巡洋舰召回的。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接着,信号兵传来第一舰队发过来的旗语:谈判成功,战争结束。
消息很快在法国各舰官兵中传播开来。绝大多数人都非常高兴,虽然清朝军队确实很弱,但是对于一般的士兵来不用打仗总是好的。只是,包括利士比在内的部分海军军官还是感觉到有些失望。基隆的耻辱是没法洗涮了,虽然谈判能成功,就明共和国一定能获得不的利益。但是作为一个军人,他们还是觉得战场上的耻辱应该从战场上来洗刷。不过,这种失望也仅仅存在了不到半分钟就很快烟消云散了,毕竟共和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虽然这个胜利没有太多夸耀的地方。不少军官已经在开始谈论要到哪里去休假了。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了。
法**舰上一片轻松气氛。而第一舰队的官兵却从上到下都紧张无比,看起来最轻松的只有那五十多位白天的雇佣兵。吕翰看在眼里,心里暗叹:这就是差距呀。
由于中法人种明显的不同,吕翰担心法国人从望远镜里看出破绽。所以命令所有士兵尽量隐蔽。实在不能隐蔽就用各种方法遮蔽住自己的面容和皮肤。比如手套一定要戴上,而帽子尽量压低。
“司令,快5000米了。”二副林鹏上前禀报。
吕翰两个手心都是汗。
三分钟后。
“司令,快……4000米了。”二副林鹏声音牙齿忍不住上下颤抖。
虽然各舰上重炮的射程都超过了8000米。但是由于瞄准技术的落后,所以这个时代的火炮通常很难命中5000米以外的目标。因此那些射程能够达到1万米以上的火炮虽然看起来威力惊人,但是实际上超过五千米那就是在赌哪位炮手的人品好。作为一个海军迷,白天清楚地记得中国近代最大的耻辱甲午海战中中日双方实际交战距离都在3500米以内。那还是在10年后的1894年呢?而且虽然白天提起日本人就是一脑门子官司,但是不得不承认日本人的训练还是相当严格的,甚至可以不客气地他们海军的训练水平远远的超过他们的老师法国人,比之现在的福建船政水师那更是强的太多。所以白天之前的要求就是如果没有被法国人识破,那么就要尽可能的接近法国舰队。争取在3000米以内开火,越近越好,尽量能让所有的副炮也能在第一时间内开火,力求在法国人作出反应之前的第一轮打击中击沉两艘铁甲舰。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高,因为想要在海战中击沉敌舰,基本上就得依靠穿甲弹。可是这个时候的穿甲弹和后世的穿甲弹完全是两回事,后世的穿甲弹是装有延迟引信的穿甲爆破弹,炮弹在穿透敌舰的装甲后会猛烈的爆炸,这对舰体的毁坏程度是惊人的,而且经常会引起弹药库爆炸,所以20世纪的很多战列舰常常还发生海战开始后几分钟之内就可能被对手干掉。可是真正的穿甲弹如今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此时的穿甲弹其实就是一个大铁块,对于敌舰舰体的破坏完全靠一个字——“砸”。除非击中敌舰龙骨,否则对舰体结构的破坏力非常有限。不过,如果大口径发射的“穿甲弹”还是可以可撕裂厚度4英寸以下的大部分装甲。因此那些轻型舰只还是难以抵挡。法国人的两艘铁甲拉加利桑尼亚和胜利号都是拉加利桑尼亚级铁甲舰,它们的舰侧舷装甲都是152mm,炮塔与甲板都是119mm,都在4英寸以上,想要摧毁它们的装甲唯一的办法就只能靠数量取胜了。可惜速射炮虽然早就发明了,可是现在还没有被广泛使用,大、中口径的速射炮更是还没有出现。因此唯一的办法,只能抵近射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即使不用望远镜,双方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甲板上的官兵。法国官兵有不少已经看出有些不对了。主要是除了两艘铁甲舰外,其余四舰甲板上布置的都像野战工事似的。
就在这时,变化忽然出现了。附属巴雅和凯旋的45、46号鱼雷艇早已松开了缆绳。在巴雅副管驾梁梓芳、凯旋管驾蒋超英的带领下等到距离法舰约2800米的时候,忽然全速向法国舰队排在前列的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冲去。而第一舰队的其他舰艇都开始减速。
吕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穿甲弹的威力实在太,即便是偷袭恐怕也很难在第一轮攻击后就击沉或者让两艘铁甲舰立刻退出战斗,于是在马尾的作战会议上安东尼少校提出用鱼雷舰攻击。但是,白天了解到此时的鱼雷的航速只有12节,射程也不过600米。而且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海战中鱼雷舰发射鱼雷击沉敌舰的战例。此外白天认为内装18磅黑色火药的鱼雷进攻铁甲舰,威力实在不能让人放心。于是,白天提议干脆来个自杀式攻击。也就是在靠近法舰后,两艘鱼雷舰全速向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冲撞。而在两艘鱼雷舰上则装载上那些装填了苦味酸的水雷。最终这个提议被大家一致同意了。这也是真正被白天寄以厚望的击沉法国两艘铁甲舰的杀手锏。
此刻每艘鱼雷舰上都装载了500多公斤的苦味酸还有两百多公斤的黑色火药。因为不需要发射鱼雷,所以两艘鱼雷舰上都只有12名勇士。
外卷之清末有血15
外卷之清末有血15
第十五章扫兴
因为鱼雷舰的航速只有13节,因此需要7分钟左右才能完成这次热烈的接吻。
此时大多数的法国官兵们都因为得到战争结束的消息,所以都聚集在甲板上,看见两艘鱼雷舰疯狂的冲了过来。绝大多数第一个想法就是愕然。
第二个想法就是这些家伙疯了吗?第三个想法感觉到了危险。
大约两分钟之后,一些老兵们纷纷向自己的岗位跑去。但是大多数官兵不是慌乱的不知所措,就是这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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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翰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下令开炮,首先是巴雅号舰首的两门239mm炮开火。虽然这只是为了测定拉加利桑尼亚和胜利号准确的射击诸元,但是由于两方距离已经只有约2600米左右,所以两炮都各自准确的命中了拉加利桑尼亚和胜利号,因为两炮均是开花弹,拉加利桑尼亚和胜利号立刻腾起两团火光,又因为此时的甲板上,拥挤了许多慌乱的法国士兵,顿时有三十多名法国水兵血肉横飞,法舰上哀号四起。
三分钟后,福建水师第一舰队六艘舰上所有舰首的火炮全部开火了。这一次大部分是穿甲弹。其中有三发同时命中的是拉加利桑尼亚号上的烟囱,烟囱断裂后的碎片犹如来怒吼的台风般横扫周围一片慌乱的法舰官兵,造成十余人当场伤亡,二十余人负伤。其中舰长德拉克也被碎片击中而阵亡。接着引起了一台锅炉的爆炸,剧烈的爆炸很快又引起了大火,火焰像一条条毒蛇般到处流窜。另有两发炮弹击中前桅杆,把它砸成了三截,整个前桅杆彻底倒塌。一发穿甲弹击中了它的舰首炮塔,虽然没有穿透甲板,但是还是造成了炮塔上两名炮手死亡。它的侧舷被多发炮弹命中,虽然不能撕裂甲板,但是还是被砸得犹如蜂窝煤一般,另有两发炮弹击中了操舵室,人员损失惨重。全舰不但失去了指挥,而且到现在为止锅炉还没有开始工作,当然因为操舵室的毁坏,该舰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靶船。
而它的姐妹旗舰胜利号的命运没有比它好多少。胜利号的舰桥被一发193mm炮弹命中,剧烈的爆炸不仅摧毁了信号台,而且炸毁了操舵装置。本来在利士比声嘶力竭的吼叫中,胜利号已经生火,准备规避即将冲上来的鱼雷舰。可是现在胜利舰却开始了自主的向右方无控制的偏转,而他的右边正是可怜的拉加利桑尼亚号。光临胜利号的炮弹以副炮居多,所以炮弹多为开花弹,因此舰上的火光远远超过胜利号,人员的伤员也更惨重。仅第二轮炮击过后,人员伤亡就超过了一百人,占全舰官兵的近三分之一。
一分钟后,45号、46号鱼雷舰上官兵纷纷跃入海中,又过了一分钟。45号自杀式鱼雷舰撞上了拉加利桑尼亚的舰首,巨大的爆炸声飞溅起几十米的浪花。
由于胜利号的自动右转,使得它幸运的躲过了急驰而来的46号鱼雷舰。不过,可怜的刚毅堡号成了他的替代品。这艘辅助巡洋舰停泊在法国舰队的第二排,距拉加利桑尼亚不到半海里。全舰官兵正被忽然出现的战斗弄得迷迷糊糊、不知所措,死神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两分钟后,46号鱼雷舰直接撞上了它的舰首,爆炸使它的舰首迅速裂开了一个超过五英寸的大洞,以及无数洞,过量的进水很快造成舰体倾斜,七分钟后舰船完全失去控制,又过了3分钟,8:31分刚毅堡号舰首朝下沉入海底,这是海战中第艘沉没得法舰,同时也是生还人数最多的法舰。因为他们还得及弃舰。该舰战后生还97人。占这场海战中生还法军人数的三分之一。
胜利号虽然幸运的躲过了46号鱼雷舰的致命一吻,但是命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它。三分钟后,它再又承受了一轮炮火的肆虐之后,在无数法军官兵的绝望的祈祷和嚎叫中和它的姐妹已经开始轻度倾斜的拉加利桑尼亚来了一次命运的撞击。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之后,两舰都立刻发生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十四分钟后,拉加利桑尼亚号终于没能再坚持得住而最终翻转倾覆,该舰仅生还8人。
胜利号的生命力要顽强的多,不过,船体多处进水的它已经成了一具不折不扣的钢铁棺材。利士比准将在绝望中开枪自杀。由于不停的爆炸,舰艇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十七分钟之后,胜利号沉没。它也是整场海战中最后沉没的一艘法舰。该舰生还21人。
在胜利号和拉加利桑尼亚相撞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两艘舰艇完了。其他各舰的法国官兵经过了最初惊愕之后也带着悲痛的心情面对了现实。舰队虽然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指挥。但是炮舰鲁汀号还是立刻做出了选择,它不但没有后退,而且还立刻开足马力向着巴雅号冲过来。由于两舰相距不到2400米,巴雅号虽然已经放慢了航速,但是仍然在前进,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两舰很可能在五分钟之后相撞。当然鲁汀号这艘不到500吨的炮舰与5915吨的巴雅相撞结果会如何,所有有智慧的人都能想象得出。可是鲁汀号虽然有140mm炮2门和100mm炮2门,但是两艘铁甲舰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整支舰队中,它处于最前沿,面对的是巴雅和凯旋号两艘铁甲舰,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一轮炮击,即使没有击中主要部位,也足以让鲁汀号沉没,而鲁汀号的炮击多能给巴雅或者凯旋带去一人员伤亡而已,更何况现在炮位上还没有准备好。两、三分钟之后,中国人也许根本不会给鲁汀号开炮的机会。逃跑?就鲁汀这马力再加上还要掉头,根本不现实。所以鲁汀号毅然决然地向着巴雅号冲去,希望能给中国舰队带去一段时间的混乱,掩护其余战舰撤退。
在鲁汀号的模高作用下,两艘鱼雷艇44号、50号也全速向另一艘铁甲舰凯旋号冲去,而其余三舰炮舰美洲豹以及两艘运输舰阿那米特、东京号则利用友舰拼死争取的机会迅速掉头向基隆湾方向撤退。
与此同时,在胜利号和拉加利桑尼亚相撞之后,吕翰也立刻命令舰队目标转移,不用再管两艘铁甲舰了,各舰开始自由攻击。巴雅号在放下了两艘救生艇之后,旗舰“巴雅”号一马当先,向前冲去。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法国舰队没有全部全速撤退,而是分出了其中三舰发起勇敢的冲锋。
不过,这种冲锋,在吕翰看来勇则勇亦,但却没有丝毫的意义。安东尼少校站在舰桥上划了一个十字,喃喃自语:上帝保佑这些可怜、勇敢、愚蠢的法国人能够进入天堂。在他看来,这些法国人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挂上白旗投降,因为此时双方实力相距太大。在对方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冲锋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自杀而已。而且巴雅号、费勒斯的航速能到达德斯丹号更是能达到15节。这些十三节都达不到的炮舰和运输舰逃跑只不过是一场拖延少许时间、却更加屈辱的死亡过程罢了。
吕翰立刻下达命令:四艘巡洋舰舰不用管三艘自杀舰,而是全力追击三艘想要逃跑的法舰。同时命令巴雅舰上各炮向鲁汀号射击。两分钟后,一枚263穿甲弹炸毁了鲁汀号上的一座锅炉,并造成右舷锅炉水仓进水,锅炉水很快被海水严重污染,两分钟后导致另一座完好的锅炉停转,顿时瘫在了海面上动弹不得。与此同时,超过六发开花弹击中了鲁汀号。虽然都是140mm以下的副炮,但是也造成了鲁汀号上超过七十人的伤亡,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人数的鲁汀号实际上已经丧失了任何的反抗能力。而此时鲁汀号相距巴雅不到700米。巴雅号似乎也完全无视这个dd,直接向前冲去。只有安东尼少校不忘痛打落水狗,以免死鱼翻身的奇迹出现,于是命令发射鱼雷:两枚35的鱼雷中只有一枚击中鲁汀号的侧舷,不过这也足以让这艘勇敢的法舰很快分解成一堆木头。
凯旋号上的许寿山则更加镇定。因为法国鱼雷舰44号、50号,原本处与法国舰队的第二排,双方相距估计在3200——3300米之间,这么远的距离,还能被鱼雷舰击中,那许寿山还真得跳海了。而且单以重火力而论,在第一舰队中巴雅舰也只能排老2。凯旋上有1870式239mm炮6门,M1870式193mm炮1门,而巴雅上只有M1870式239mm炮4门,193mm炮2门,此外凯旋上还有,35鱼雷发射管4具,而巴雅上只有2具35鱼雷发射管。
所以,许寿山沉着的很。他命令193mm以上的重炮把目标对准正在掉头的法国炮舰美洲豹号。至于两艘冲锋的鱼雷舰则用副炮和鱼雷对付他们足以。结果44号鱼雷舰被2发140mm炮弹击中,全舰当时就发生了爆炸,几乎炸成碎片。50号鱼雷舰则受到了上帝的眷顾,不但躲过了三发140mm、两发3磅的炮弹,而且还躲过了4枚鱼雷的进攻,但是为此,他也不得不在海面上走着无数的S型路线。不过,它还是受到了1门3磅炮弹、三发1磅炮的打击,舰上有数处起火,6名水兵阵亡。只是,它依然向着凯旋号冲锋,并发射了一枚鱼雷。不过当时双方相距起码有1千米,远远超过当时的鱼雷的有效射程。所以凯旋号很轻松的躲了过去。
50号鱼雷舰欢快的跳着海上桑巴舞,不但羞愧了许寿山,也激怒了正奋力向前追击美洲豹号的德斯丹号管带叶琛。他立刻命令分出5门140mm炮以及集中所有的共10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把这个法国舞蹈家打成筛子。三分钟后,叶琛如愿以偿,50号鱼雷舰上火光冲天,接着两声连续的爆炸声后,消失在海面上。
凯旋号对付威胁它的50号鱼雷舰战绩欠佳,但是他闲事却管的很成功。一发263mm、一发193mm的重炮让正在掉头的美洲豹号失去了逃生的希望。锅炉被炸毁的它正在不断的被海水增加自己的体重。接着德斯丹号上三发140mm的炮弹直接终结了它的痛苦。该舰于8:44分沉没,仅生还6人。
…………
早晨,楚军第一镇第三标标统张士迁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接到报告:那些苍蝇一般的法国舰队又来了。这几天法舰在基隆湾内横冲直撞,为了不影响和谈,为了不给法国人找到继续开战的借口,刘铭传巡抚不得不下令彻底封锁了基隆港,所有船只不得出港。让这些法国鬼子闹去。这两天,虽然法国人每天还要来那么耀武扬威一番,但似乎也因为找不到对象,所以变得有些兴趣索然,在海湾内游弋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看起来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尽管如此,张士迁仍然不敢大意。他迅速来到了大武仑山上的炮台。
法国舰队越来越近,不过看来他们的确也感到没什么意思,所以只派了五艘巡洋舰开进基隆湾。尽管如此,张士迁依然不敢大意,一边命令各炮台准备随时开火,一边拿着望远镜全程监视着五艘法舰。基隆湾内纵深不到两海里,法国巡洋舰虽然仅以8节的速度行驶,但是还是只需半个时就可以一个来回了。
五艘巡洋舰大约分为三排。拉佩鲁兹号打头、尼埃利号、雷诺堡号居中,黎峨号和凯圣号在最后,也就是最西边。
就在这时,瞭望兵来报:西边又发现了一列舰队。接着又报:是法国舰队。
法国人又开来了一支舰队,他们想干什么?张士迁一边命令立刻报告刘铭传巡抚,一边紧张万分的一会儿盯着海湾内,一会儿眺望西峡口外。
十多分钟过去了,最东头的拉佩鲁兹号再行驶个两、三钟就要到达海峡东口了,一切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张士迁嘴里用各种方言问候着法国人的母系前辈,心里却舒了一大口气:看来今天又是有惊无险的一日了。
就在这时,西峡口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站在大武仑山上,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地看见那冲天的水浪还有舰艇上那越来越亮的大火。很快胜利号和拉加利桑尼亚相撞。一声巨响之后,两舰上都升起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
张士迁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这些法国苍蝇在搞什么呀?闲得无聊,自己打自己玩?不太像啊。好像是来真的。哇,老天,沉了、沉了。那是……什么船来?”
“那是辅助巡洋舰刚毅堡号……”
“是吗。沉的好,哈哈哈哈。”张士迁大笑,正在这时,他发现刚才话的竟然是刘铭传,连忙放下望远镜:“大人……”
刘铭传摆了摆手,拿着望远镜仔细的看着:“难道他们想使诈,然后以此为借口进入基隆港?两艘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胜利号都起了这么大的火,就算不沉,恐怕也得大修才行,看样子不太象是假的。法国舰队的实力如此强大,要攻下基隆港轻而易举,用不着使这样的苦肉计吧?”
放下望远镜,刘铭传看了一眼张士迁,然后又道:“那好象是法国人的铁甲舰——巴雅和凯旋吧?”
“应该是吧?”张士迁使劲地挠着头,不过,他就是绕破头皮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唯一的解释就是难道法国人打内战了?
这时,44号鱼雷舰也被凯旋号击沉了。刘铭传和张士迁先是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好,然后面面相觑。
“大人,我们……”张士迁用手指了指海湾里正在迅速掉头往西峡口急行的五艘法国巡洋舰。
刘铭传摇了摇头。
张士迁叹了口气。
沉了、又沉了一艘。鲁汀号炮舰被巴雅击沉了。
张士迁兴奋的拍着大腿:“我的娘啊,这些法国人真不是一般的狠,自己打自己都一不留情。”话刚完,又看见50号鱼雷舰爆炸了,他张大着嘴巴不出话来。忽然他指着西面大声地喊叫起来:“大人,三角黄龙旗。是我们的龙旗。”眼睛里全都是泪。
战争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必要再对法国人进行迷惑了,而且马上就要追击法舰,就算基隆港的清军不进行支援,吕翰也不希望发生什么误会。所以他命令降下法国国旗,升起三角黄龙旗,并挂上红色战斗旗。同时向两艘正在调头逃跑的运输舰阿那米特、东京号立刻打旗号要其投降。
就在这时,拉加利桑尼亚号终于不堪重负,沉没了。这艘第十个年头走到了生命的终。而胜利号上的剩余官兵目睹着这艘庞然大物、钢铁巨兽消失于大海,在悲痛与无奈中悬挂了白旗。
两艘运输船显然不愿意束手就擒,虽然己方已经惨败,但是基隆湾里还有5艘巡洋舰,反败为胜已经是不可能的童话,但是逃之夭夭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他们开足马力向着基隆海峡西口奋勇前进。
杜居士路因号、费勒斯号、富尔达号坚决执行了吕翰的命令,没有去管鱼雷舰发起的自杀式攻击,而是一边开足马力向基隆湾西口冲锋,一边命令向两艘运输舰开炮。不过,因为白天带来的雇佣兵中炮手虽然有六十八个,但是其中四十五人都分配到了两艘铁甲舰巴雅和凯旋号,其他的二十三人则都分配到了第二舰队。因此这三艘巡洋舰的炮手可谓是地地道道的原装货,也因此素质明显差了一大截。开始的两轮炮击中,因为距离均在三千米左右,巴雅号又提供了准确的射击单元,两艘法国铁甲舰目标也很大,再加上法舰没来的及生火,浮在海面上和靶船没两样,因此炮击得成绩倒也马马虎虎。
现在变成追击战后,一下子漏了底。虽然距离法舰的距离不到三千米,而且由于三艘巡洋舰除富尔达外都远快于法国运输船,因此距离还在不断拉近。但是连续两轮炮击,三舰发射了约四十发炮弹,可惜没有一炮命中。这让三名舰长高腾云、陈英、吕文经脸上直发烧,羞愧不已。
还好杜居士路因号和费勒斯号上的10余门37mm的旋转式机关炮发挥了作用,七、八分钟内,密集的炮弹咆哮着扑向两艘法舰。阿那米特号舰尾处血肉横飞,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了。而东京号的右侧舷在这样暴风雨般的打击下也是血肉与木屑横飞,哀号声四起,右侧甲板上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立着的法国水兵。
总算还没有把脸面完全丢光。不过,三位舰长也已经深深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差距,他们下定决心海战结束后,一定下大力气训练炮手。只是海军是一个技术型兵种,即使是平时的训练也需要强大的后勤补给。而在这个还没有瞄准系统的时代,培养一个优秀的炮手的成本不亚于后世培养一名飞行员的花费。可以真正优秀的炮手完全是用黄金堆出来的。即便腐朽的清政府真的肯用巨大的花费去训练海军,没有经过实战的炮手心里素质十个有九个也都是不过关的,战时能够发挥出平时一半的能力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因此,没有一个强大的政府是注定不可能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当然这是后话。
两艘运输舰冒着巨大的牺牲奋勇前进,终于进入了西峡口。而五艘巡洋舰则在全速向西峡口进发,只不过,他们正好是相向而行。双方都在急速而行。运输舰上法军自然知道即使加上这五艘巡洋舰也不可能反半为胜。再加上西峡口宽不足三百米。如果双方在这里决战,那么对于拥有两艘铁甲舰的中国一方来无疑是最合适的战场。因此,他们拼命的打旗号:“后退,掉头。”
五艘巡洋舰并不知道拉加利桑尼亚和胜利号一艘沉没,一艘失去战力后投降了。但是看到两艘运输舰均是一幅惨象亡命而逃,而海峡外又不断传来爆炸声,且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因此也估计己方舰队处于下风。不过,让他们想不通的是敌人会是谁?海峡外可是有两艘铁甲舰,战斗力可以不弱于五艘巡洋舰的总和,这样还会吃亏?在远东似乎只有那些该死的英国佬拥有这个能力。最西面的两艘巡洋舰是黎峨号和凯圣号,面对敌人突袭,他们当然不能后退,即使是可恶而强大的英国人。不过他们还是选择了减速。
就在这当口,三艘巡洋舰的又一轮炮击开始了。这一次,杜居士路因号管带高腾云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先击沉一艘再。陈英和吕文经都表示了同意。因此他们把目标全部集中在了逃跑中领先一步的东京号上。约二十发炮弹来了一次覆盖式炮击,虽然仅有三发命中,但是两发140mm,一发190mm的穿甲弹也足以让这艘不到两千吨的运输舰立刻丧失了继续逃跑的资本,木屑在天空飞扬,海水在不断的涌入,水兵在疯狂的嚎叫着。半分钟之后,该舰水兵开始离舰。沉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阿那米特号一直紧随着东京号,同伴的厄运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东京号挡在了它现在逃亡的航路上,而且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东京号会不会爆炸是个不敢让阿那米特号猜测的问题。因此阿那米特号决定绕开东京号继续前进。但是东京号上不断逃离的士兵们驾驶着救生船一边悲惨的呼救一边奋力的向阿那米特号靠拢。面对同伴的呼救,阿那米特号犹豫了,虽然仅仅犹豫了不到一分钟,但是这一分钟就让它很快步了同伴的后尘而去。
由于这个时代火炮还没有复位系统,所以火炮发射之后,熟练的炮手也需要至少三分钟的间隔才能进行第二轮的发射。因此击沉了东京号之后,三艘巡洋舰只能一边全力追击,一边等待火炮复位。当然杜居士路因号和费勒斯号上还有十余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可以发泄一下怒火,不过那样的打击只能给敌人的造成伤亡,却对舰体不会带去致命的伤害。也正因为此,阿那米特号才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不过就是这一分钟,杜居士路因号已经距离阿那米特号不到一千米了。
阿那米特号看到越来越近的敌人,还是决定自己逃命要紧。否则就算把水兵们接上了船,也只不过是让他们接着进入另一个地狱还得捎上自己。
高腾云站在杜居士路因号上看到阿那米特号重新又加速了,而火炮至少还需要一分钟才能开始发射。心急如焚的他命令:发射鱼雷。两枚35的鱼雷迎风破浪而去。两舰相距约一千米,远远超过鱼雷的有效射程630米。高腾云也没指望能够用鱼雷击中法舰,只要能给对方造成困扰,拖延对方的逃跑时间就足以。
虽然鱼雷大约要三分钟才能够赶上阿那米特号,虽然这是在鱼雷的有效射程之外,但是慌乱中,阿那米特号还是选择了向右规避。
这个时候已经击沉了美洲豹号炮艇以及50号鱼雷艇的德斯丹号已经冲了上来。管带叶琛命令在舰首的7门140mm炮全部发射。当时它与阿那米特号的距离大约在2600米左右,结果只有一发命中。但是这一发穿甲弹击中了阿那米特号上的操舵室,不但造成了两名水兵当场死亡,而且炸毁了操舵装置,使得阿那米特号开始自主的向左无控制的偏转。这也意味着阿那米特号将不可选择的接受高腾云送给他们的两枚鱼雷的礼物。半分钟后,绝望的喊声充斥着阿那米特号。许多水兵已经来不及等待释放救生艇,就直接跃入海中。两分半钟之后,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声,阿那米特号运输舰开始缓缓下沉。这一炮,战后被白天被称为“神奇一炮”,而炮手王家良也被白天评为基隆海战最佳射手,并私人奖励白银五两。
五艘巡洋舰上的法国官兵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吕翰已经发布了新的命令,富尔达号撤退,接受胜利号上的法军的投降,并打扫战场。其余三艘巡洋舰也都减速,稍后尾随铁甲舰追击。而巴雅和凯旋号则是全速前进。因为1323吨的富尔达号和5艘法国巡洋舰相比并没有什么优势。当然这5艘法国巡洋舰最大的也不过是2363吨拉佩鲁兹号和尼埃利号,即使没有巴雅和凯旋,第一舰队也和它实力相当,甚至还略微占优。不过,基隆湾内海面狭窄,如果几艘战舰全部冲锋,那就只能演变成乱战。这样的话,虽然最后胜利的天平肯定还是在中国一方,但是肯定会有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因为白天率领的第二舰队此刻正守候在基隆湾东海口。第二舰队虽然没有什么大型舰艇,但是他们的火力却并没有比第一舰队逊多少,因为他们用的炮弹均装填的苦味酸。所以,吕翰决定不把法国人逼得太紧,战争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两艘铁甲舰巴雅和凯旋一冲,法国人明智的选择恐怕只有撤退了。而等他们退到东口,发现被两头阻击,再击沉一、两艘,依照法国人的性格恐怕就投降了。
当然如果他们要打,吕翰也一不怵。就算是拉佩鲁兹号和尼埃利号也挨不了几炮。而五艘法国巡洋舰上都没有安装大口径炮。除了凯圣号上有一门163mm炮以外,其他四舰最大口口径的火炮只有140mm。这样的火力除非反复击中巴雅和凯旋上的重要部位,否则对于它们的舰体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
对于吕翰的命令其他三舰立刻都执行了。富尔达号立刻调头。费勒斯号、德斯丹号也开始减速。只有杜居土路因回了个旗语:有进无退。
对于高腾云的抗命,吕翰一笑了之。也回了个旗语:别吃的太狠了。
战争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法国人输定了。这还不计算在基隆湾东口埋伏的第二舰队的优势。
不是高腾云对吕翰有意见,而是他率领的杜居土路因号虽然不是铁甲舰,但是却是一艘3479吨的二级铁胁木壳巡洋舰。舰体为铁制,水线以下以铜板覆盖。并装备了M1870式190mm炮5门,M1870式140mm炮5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10门,35鱼雷发射管2具。不管是吨位、火力、防御、航速,五艘木制法国巡洋舰都没有一艘可以与之匹敌。而且现在法舰最前面的两艘巡洋舰是1191吨的黎峨号和1330吨的凯圣号,在如此弱的敌人面前后退,高腾云可受不了这个气。于是他一面命令加速前进,一面命令目标1330吨的凯圣号,准备开炮。
此时,凯圣号与杜居土路因号相距约3千米。该舰果断开炮。半分钟后,在它右侧的黎峨号也开火了,目标均为杜居土路因号。虽然相距只有约三千米,但是杜居土路因号在以15节高速行驶,而凯圣和黎峨号也均以约八节的速度相向而行。也许是这场战争的进程连上帝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法国人的运气特别好。第一轮射击中,凯圣号共发射一发163mm穿甲弹,两发140mm穿甲弹,结果两门140穿甲弹均击中杜居土路因号右舷。铁胁木壳毕竟不是铁甲舰,两枚炮弹都插进了甲板。但是铁胁木壳还是比木制舰要强的多,再加上这个时代的穿甲弹实际上就是铁疙瘩,所以只是侧铉有些破裂,但无大碍,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黎峨号发射的是两发140mm开花弹。估计他们也认为这样口径的穿甲弹对于杜居土路因号威胁不大。结果一偏一中。右舷上两名士兵当场身亡,三名重伤,并且火势开始蔓延,还好,出发前,各巡洋舰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到一分钟,火被扑灭了。
杜居土路因号的炮击比凯圣号慢了一分钟。而且战果极差。六发六偏,气得高腾云直骂娘。
不过,原本正在减速的费勒斯号、德斯丹号看见法国人不但不撤退,还敢抢先开炮。顿时还以颜色。毕竟吕翰命令他们减速,但没有不能开炮。而且如果看见两艘1千余吨的法国dd这么嚣张,而不发言,回到马尾之后还有脸见人吗?两艘舰没有商量却不约而同的把目标选择了凯圣号。
费勒斯号管带陈英憋着一股气,开战至今,他还没有击沉一艘法舰,唯一的战果就是用37mm的旋转式机关炮招待了一下俩艘运输舰上的法国兵。而德斯丹号却击沉了50号鱼雷舰、美洲豹炮舰还重创了阿那米特号,使之撞向了鱼雷。陈英可以想象得到德斯丹号管带
叶琛肯定笑眯了眼。回到马尾之后,还不定怎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呢?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他终于抢先了一步。舰首的七门140mm炮全部发射,其中四发穿甲弹,三发开花弹。老天垂帘,这次他的运气实在不错,其中一枚穿甲弹中左舷、一枚中右舷,一枚击中炮位,一枚开花弹造成四死五伤,并在右舷引起大火,很快引燃了甲板上的弹药,引起接连的爆炸。凯圣号不过是一枚1330吨的型巡洋舰。哪里承受的起这样的打击。全舰一下子就基本失去了战斗力,但是由于左舷、右舷同时进水,反而短时间之内达到了平衡,
两分钟之后德斯丹号也开炮了。这次六发只有一中,一枚穿甲弹击穿了凯圣号右舷。几乎同时,凯圣号上发生了大爆炸,接着舰体迅速右倾,海水急剧涌入,该舰开始缓缓下沉。
英郁闷之极。难道今天叶琛祖宗显灵了?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法舰黎峨号凛然不惧,正在和杜居土路因号对射。在双方刚刚年结束的第二轮炮击中,两枚开花弹击中杜居土路因号造成七死五伤。杜居土路因号运气依然很臭,还是吃了个鸭蛋。不过,杜居土路因号在全速开进中,两舰距离已经不足两千四百米。高腾云大概也气坏了,10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同时开火,疯狂的向黎峨号扫射。陈英一看,连忙命令6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开火,同时舰首各炮加快准备,目标转向黎峨号。
德斯丹号也不弱后,八门37mm旋转式机关炮也怒吼起来。
可怜的黎峨号不过是一艘1191吨的型巡洋舰,它的吨位甚至不如那些大型炮舰。短短两分钟,全舰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惨叫连连,火光四起。各个炮位上瞬间没有了一个活人。全舰145人,仅这两分钟就阵亡四十余人,五十余人负伤。而就在这时,后面的三艘法国巡洋舰一边打旗语让黎峨号迅速撤退,而他们则已经开始掉头逃跑。
两艘铁甲舰还没有发言,就已经沉了一艘,重创一艘,谁都知道这仗没法打了。
可是黎峨号的航速只有可怜的它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啊。
于是就在费勒斯号舰首各炮位已经准备好了,陈英刚要下令开炮的时候,一面白旗从黎峨号上冉冉升起。看来今天是开不了胡了。陈英大骂了一句:“王八蛋。”然后怒瞪着眼,命令全抛到脑后了。
外卷之清末有血16
外卷之清末有血16
第十六章战后
他望着三艘逃跑的法舰:“给老子冲”
“大帅。”张士迁焦急的望着刘铭传。这是他第三次忍不住提出开火的请求了。
拉佩鲁兹号、尼埃利号、雷诺堡号三舰正在全速向基隆湾东口逃窜。其中除雷诺堡航速只有以外,其余两舰都达到了第一舰队中除了杜居土路因号最高航速可以达到费勒斯号15节外,其余各舰各舰航速均不占优。而凯旋更是只有而吕翰首先觉得没有必要把法国人逼得太紧,造成自己不必要的伤亡,其次白天率领的第二舰队正堵在前面,如果把法舰都击沉了,那似乎有太扫白天的兴了。
因此第一舰队把主要的目标集中在了航速最慢、落在最后的雷诺堡号上。只是双方都在高速行驶。炮火的准确度自然大打折扣。因此雷诺堡虽然挨了两枚开花弹,舰上黑烟滚滚,但是并没有影响它的逃亡速度。
鸡笼湾纵深只有3.6公里,全速逃跑之下,很快法舰最后面的雷诺堡离东出口也不足千米了。
“大帅。”张士迁急了,再不打,想打也打不着了。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是法国人的军舰怎么会挂着大清朝的国旗,但是一艘又一艘的法**舰沉没了。还是让他心情愉悦之际热血沸腾。越是这样,他就越着急,海军的弟兄是来给他们解围的,是帮他们出气的,可是他们台湾守军自己却就这么干看着,这也实在太不过去了。要是海军的弟兄等会儿上的岸来,他还真是没有脸去见人了。
刘铭传长吁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实在蹊跷。虽然法军攻占基隆未果,但是朝廷一再申令不得擅自主动开战。他实在想不通底下是哪一支部队。罢了、罢了,大不了再解甲归田。刘铭传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命令立刻开炮。目标——逃在最前面的拉佩鲁兹号。
不过可惜的是大武仑山上的炮台主要防卫方向乃是基隆湾西方向,在东方向上只安置了五门120mm克虏伯后膛炮。
炮台上的士兵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命令一下,顿时五发炮弹向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由于120mm的穿甲弹很难给敌舰以致命打击,因此,五发均为开花弹。
四偏一中,效果不算太好,但是拉佩鲁兹号的右舷还是起了大火,很快燃起一道烟柱。仅管战果并不辉煌,但是炮台上还是顿时喝彩声四起,官兵们纷纷拍手相庆。
刘铭传苦笑着摇了摇头:器不如人,如之奈何。别看法**舰刚才沉了一艘又一艘,可是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月初,自己绞尽脑汁,将士们奋不顾身、浴血奋战,才伤亡法军百余人。哎,灰心之余,他就更加好奇了,底下到底是谁率领的舰队呢?不过,眼下,还暂时不是想着个问题的时候,他迅速命令官兵们做好准备,火炮复位之后,立刻进行第二轮射击。根据法舰的船速,估计他们也只能再射击这么一次了。因此目标放在最后面的雷诺堡号上。
炮台上一片忙碌。
…………
东峡口外约四海里处。白天率领着以扬武号巡洋舰为旗舰包括七艘炮舰、两艘武装运输船在内的第二舰队已经严阵以待了。
他们是在凌晨…半到达这里的。天亮之后,海面上的雾始终没有完全消散。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一方面如果法国舰队在这附近,那么定然很难发现自己,可是同时自己也很难发现法国舰队。
八二十五分,雾正在逐渐消散中,西面忽然传来隆隆的炮声,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巨大的火光、冲天的浓烟即使在雾中依然可以看得隐隐约约。
白天虽然内心焦急万分。但是他知道第一舰队即使偷袭失败还是赢面颇高。法国人没有挪窝,这已经是苍天保佑了。自己率领的第二舰队,虽然火力不弱,但是防御太差,速度又慢。冒然加入战斗不但未必能够对胜利有多大的帮助。反而有可能给自己一方带去不必要的伤亡。自己应该相信第一舰队能够取得胜利。就算最后要参战,也必须等待雾彻底散去之后,双方交战正酣时再。
很快,炮声越来越近了。白天就知道第一舰队应该已经赢了,同时很快法国人也快到了。
此刻东峡口外的雾还没有彻底散去。按照安东尼少校的建议。全舰依然保持不生火。这样虽然会给自己的舰队带来危险,但是同时也会带来机遇。因为没有锅炉产生的烟雾,法国人将在很近的距离才可能发现第二舰队。如此方能保证第二舰队的第一轮射击的突然性。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法国舰队逃跑的战舰数目已经不多了。对于这一,白天和安东尼少校都是相当有信心的。
此外,白天还采纳了安东尼少校的建议。少校听到炮声以后,仔细考虑后觉得:第二舰队最大的优势就是火力,而最大的弱势就是防御,所以应该力争首先开炮,并在第一轮射击中就要取得最大的战果。为此他提出设置“射程浮标”。因为他看到此时海面非常平静,所以他认为可以派几艘救生艇前出。这样既有利于更快的发现敌舰,更可以通过浮标较准确的敌舰的距离、速度、航向等参数。于是,在白天共派出了八艘救生艇分别布置在离舰队约2000米、2500米、3000米、3500处。
…………
9:14分
拉佩鲁兹号率先冲出了东峡口。
几乎就在同时,雷诺堡号又中了四炮。虽然没有大口径炮弹,但是船上已经是到处销烟弥漫。两座锅炉被炸毁。使得它的船速不得不降到了不到十节。半分钟后,大武仑山上炮台的第二轮炮击降临了。官兵们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击了。因此个个都是凝神关注,拿出了全身的本领。结果虽然仍然是五发一中,但是这一发炮弹又炸毁了一座锅炉,又因为之前的炮击造成右舷锅炉水仓大量进水,导致又过了一分钟在雷诺堡刚刚艰难的冲到东峡口的时候最后一座完好的锅炉停止了转动。顿时该舰像只死鱼一样瘫在了海面上,再也无法动弹。
炮台上的官兵随即发出震天般的喝彩声,欢声雷动,许多人狂呼着,兴奋的抱在了一起。
而就在拉佩鲁兹号刚刚冲出了东峡口的时候,最西边救生艇上的水兵就发现了它。于是跳入海中,并把救生艇翻转。救生艇底部涂上了红漆,分外分明。
此时的雾已经非常稀薄了。因此拉佩鲁兹号很快就发现了四海里外的第二舰队。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法国人暗暗叫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舰队都是些型舰艇。事到如今,只有拼死向前了。
第二舰队开始生火。扬武在前,其后七艘炮艇一字排开。两艘武装运输舰永保、琛航在后方游弋。
…………
拉佩鲁兹号与扬武相距约七千米。
拉佩鲁兹号开始射击。两发140mm炮弹在海中飞溅起十余米高浪花。
抢先开炮做不到了,而且距离太远,精确度无法保证,因此第二舰队严阵以待。
3分钟后。
两舰相距约五千五百余米。
拉佩鲁兹号第二轮炮击。七发140mm炮弹在海中飞溅起十余米高浪花,一发140mm穿甲弹击中扬武舰尾,造成一死五伤。
尼埃利号舰首舰尾第一舰队只留下了德斯丹号去收拾丧失了动力的雷诺堡号。其他四舰最在后猛追不舍,并把目标全部对准了它。因此在前一分钟被两发开花弹击中。不但造成了十余人的伤亡,而且引起了大火。由于烟雾和火光严重干扰炮手们的视线,又因为在高速运动中,弹校正非常困难,所以显得炮火目标散乱,射击毫无重。结果一发舰尾炮弹虽然击中巴雅号的侧舷,但是除了在甲板上砸了一个深深的凹印外,没有造成其它损害。另一发炮弹在杜居土路因号附近的海面爆炸,掀起巨大浪花把一名水兵冲到了海里。
3分钟后。
两舰相距约四千米。
拉佩鲁兹号第三轮炮击。舰首舰尾十五门火炮齐发。最终一门穿甲弹击中野猫号舰首,造成一人伤亡。甲板破裂,海水涌入,舰艇轻度倾斜。
尼埃利号由于在一分钟之前遭到一枚穿甲弹,两枚开花弹的袭击,使得只有13门炮还能够保持正常射击。其中两枚开花弹总共造成扬武号和飞云号上三死六伤,并引起火。
1分钟后。
两舰相距约三千五百米。
第二舰队在白天一声令下,各舰舰首共计二十八门火炮向拉佩鲁兹号发出了怒吼。
虽然仅有四门火炮命中。但是苦味酸炸药的威力岂可视。尽管四发均在甲板上爆炸,但是被命中三发的拉佩鲁兹号的右舷被彻底打烂了,洞穿犹如蜂窝煤,甲板上四十余名官兵无一人还能站立。爆炸很快引爆了右舷甲板上的炮弹,引起连串爆炸。大量的海水迅速涌入船舱。整个舰体正在加速向右倾斜。左舷上被一发160mm的开花弹击中,造成8人当场丧命,5人重伤,并且引起了熊熊大火。
此时拉佩鲁兹号已经进入了沉没的倒计时。不过,死神不愿意再等待。
两艘武装运输船永保和琛航原本是在后方游弋的。不过,凌晨才被任命为琛航舰舰长的詹天佑不甘心无所作为。因此在其他各舰射击之后,也命令开火。白天任命詹天佑这个新职务也是出于保护这位未来的铁路之父,毕竟炮弹无眼嘛。
没想到铁路之父运气不错。在拉佩鲁兹号遭到第一轮打击的两分钟之后,琛航发射了4发炮弹,均为开花弹,两发160mm两发120mm。两偏两中。其中一发正中弹药库,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2363吨的拉佩鲁兹号变成了一堆在海面上漂浮的劈柴。
一分钟后,尼埃利号感到大势已去。所有的官兵陷入了彻底的惊慌和绝望中。就在这时,频临死亡的官兵们很快做出了决定,一面白旗冉冉升起。而七分钟之前,已经是海上死鱼的雷诺堡号早已举旗投降。
基隆海战终于降下了帷幕。福建水师以阵亡32人,重伤49人的轻微代价击沉法军两艘铁甲舰、三艘巡洋舰、一艘辅助巡洋舰、两艘炮舰、两艘运输舰、,两艘鱼雷艇等共计舰艇十二艘,此外俘获两艘巡洋舰尼埃利号、雷诺堡号。法军阵亡和失踪人数1782人,被俘309人。
面对这场巨大的胜利,无论是福建水师官兵还是岸上的基隆守军,均是兴高采烈、欢欣鼓舞。为死难的兄弟感伤之后,唯一愁眉苦脸的就只有水师统领白天了。
胜利了,用轻微的代价获得了巨大的胜利。虽然在越南岘港还停泊着法国远东舰队的残余——包括铁甲舰阿塔朗特号在内的七艘舰艇,但是法国在远东的海上力量已经远远不是福建水师的对手了。可以,如果法国不从国内大举派遣援军的话,这场战争法国人彻底输定了。可是白天在短暂的高兴之后,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首先,为了胜利他可谓是竭尽全力了。当初也没想这么多,现在仔细算一算账,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初为了加大胜算,他在新加坡先是增加了炮弹的数量,而后到马尾之后,又向侯爵提出增加一批水雷。侯爵答应得倒是很痛快,并提出可以以优惠价卖给自己。只是希望自己以山东的油田股份作保。在八月份,在山东武定府黄河原来的入海口东营村附近已经发现了石油。虽然具体的储量还未探明,虽然要开采的话还需要和清政府达成协议,但是清政府是不可能不答应英国人的提议的,无非也就是要价高低罢了。
这些白天倒不去考虑,反正原本就是他的初衷。只是没想到的是炮弹加上水雷竟然需要两万三千英镑,老天爷,这竟然还是优惠价?再加上已经付给法奸保罗的七万英镑。这些日子给水师官兵加餐以及购买泻药和送给法军的食品总计约两万英镑。算一算这场战争下来,他已经贡献了十一万三千英镑,这还不算雇佣兵的钱,他终于知道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了。如果不是很快就有大批的“法国法郎”上市,恐怕他就要陷入财政危机了。
钱财乃是身外物,就当是为祖国、为人民做贡献了,白天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事了。
可是有件事情他却不得不想,那就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按照之前的想法,基隆海战一结束,他就立刻带着雇佣兵们开溜。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胜利的如此轻松。因此,吕翰等人纷纷提议,稍事休整之后,兵发岘港,彻底歼灭法国远东舰队。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白天明白,如果岘港失陷,不但是法国远东舰队彻底被消灭,法国远东的陆军也会陷入巨大的恐慌。很有可能,原本就不是很强大的法国在远东的殖民体系会彻底崩溃。在军事上来,这个行动危险性并不大,而且是非常值得的。之前的两次战斗虽然战果巨大,但是偷袭战让人没有那种率领千军万马的自豪感和心底里不出的爽劲。也是,作为一个将领虽然以弱胜强能成就你的英名,可是没有一个将领不愿意在战斗中以强凌弱,那种意气风发怎一个爽字了得。放弃这个机会让白天实在有些舍不得。
但是对于他自己来危险却很大。因为他明白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在清政府看来无疑是大逆不道,清政府可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而不能让白天完全相信的高强现在还没有掌握政权。当然白天内心认为,如果他真的彻底掌握了政权,恐怕自己的处境会更危险。况且他也深深的明白别看自己现在好像在水师中威望很高,可是只要朝廷一道命令,只怕是没有一个人再会听从自己的调遣。
于是他心里异常矛盾:是雄赳赳兵发岘港,还是静悄悄逃之夭夭呢?这真是一个艰难的
也正因为此,战斗结束之后。非但他自己没有上岸,他也命令除了负责补给、修复船只和押送法国俘虏上岸的少量官兵之外,其余官兵全部不得离舰。甚至他还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刘铭传的拜访。一方面是为了使官兵们不过于松懈,以便随时可以投入下一次战斗——兵发岘港。而最重要的是他为了预防有什么不测。虽然他认为福州的电报线路两、三之内应该还无法修复,而台湾和大陆之间现在并没有铺设电报电缆,因此清政府还不能在这一、两日之内作出什么应对措施。所以他的处境在两、三天内应该还是安全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在白天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刘武来报:张成的亲兵张宝来访。
张宝的到来,彻底打消了白天的幻想。
原来,前天夜里,整个福州就已经闹翻了天。首先是包括总督在内的四位重臣失了踪,其次是电报线路被切断了。又因为他们都是去参加白天的寿筵而不见的,整个福海大酒楼已经是人去楼空。当晚,整个福州的各级官员那是一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样的传闻都有:有是土匪绑架了五位大员,有人是白将军接了朝廷的密令缉拿四位大员,又有人是太平军的余部要起事。到了后来马尾方向又传来爆炸声。于是又有人法国人动手了,是他们捉拿了五位大人,并且开始攻打马尾。不久,又传闻法国人已经攻占了马尾,正在向福州开进。整个福州就更乱了,不少的官员甚至携带着细软,连夜逃出了福州。总之是一片混乱。天亮以后,有人才想起派遣探马去马尾探听情况,不过几个探子均被白天扣留了,因此福州方面到的午时更加混乱了。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携家带口开始出逃了。直到何璟等人回到了福州之后,情况才足以稳定下来。
不过,法国驻福州领事馆很快就得到了准确消息。副领事白藻太立刻前往了总督府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他首先控诉了福建水师这种不宣而战、卑鄙无耻的行为,并威胁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必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清朝施以最猛烈的报复。何璟哭丧着脸一再解释这是白天这个乱臣贼子的个人行为,和清政府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电报线缆被切断了,所以法国领事馆也无法和国内或者北京的大使馆取得联系,而又因为此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和职权高围。一时之间,除了口头上的威胁,他们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们就提出要何璟立刻释放关押在马尾的近两千名法国官兵。何璟虽然是个胆的主和派,但是这件事情他也不敢做主,只是一个劲的道歉,陪笑脸,同时声明滋事体大,只能由朝廷来处理。
法国领事馆也没有办法,只能求助英国和美国领事馆,很快调动了三国在福州所有的力量开始抢修电报电缆。因为电报电缆已经被切断了多处,于是,法国人干脆就重新铺了一条线路。结果用了大约三个时辰,福州的电报线路畅通了。
对于这一,白天听到之后,悔恨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就没有想到人家会重新铺一条电报线呢?早知道应该把电报局的电报机给砸了才是。而一向懦弱无能、办事拖拉的清政府这一次倒是异常的雷厉风行。何璟拍出电报两个时辰之后,就收到了朝廷的回电:免去白天一切官职,就地锁拿并立刻送京。同时命令船政大臣何如璋接管福建绿营水师和福建船政水师,立刻停止和法国人之间的一切冲突。关于俘虏之事倒是没有提及,估计朝廷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如璋接到电报之后,立刻就找到张成,要他率领艺新号迅速前往台湾将白天捉拿回马尾,同时将福建水师带回马尾。
张成知道何如璋自己是不敢来的。首先万一福建水师和法国人在台湾开打了,他要是这一去,炮火无眼不。战斗之中,也不是撤就能撤得回来的,万一来个才惨败而回,那他如何向朝廷交待?他可无缘无故去背这个黑锅。而且白天如此胆大妄为,万一不听令,又该怎么办?
当然张成知道:就算法国舰队在台湾,福建水师输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白天,虽然有魄力。如今的威望在水师中也是如日中天。但是毕竟他才上任一个多月,只要朝廷一声令下,水师上下没有几个人会铁了心跟他走。所以对于来宣旨,他是有把握的。但是他不忍心把白天锁拿了,虽然他并不赞成白天的举动,但是他还是很佩服白天的一片报国心。因此,张成知道消息之后,就立刻派遣张宝来给白天送信。张成自己则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过,他告诉张宝:无论他怎么拖延,恐怕17日的晚上他还是会赶到台湾的,因此他要白天最迟17日下午六之前一定要离开。
除了感谢,白天还有莫名的惆怅以及满腹牢骚,当然还有对于清政府彻彻底底的失望。于是,接着他做了一件事。他把缴获、打捞所有非武器的战利品在基隆港来了个清仓大甩卖。其后交待吕翰给阵亡和重伤官兵每人五两白银,其他资金一次性全部发给了所有官兵。
最后,白天带领着所有雇佣兵以及二十余名没有家属拖累、自愿跟他走的官兵乘坐福星号炮舰于下午四时离开了基隆,前往新加坡。然后搭乘英国客轮回转伦敦。当然这也给清政府带去了又一个麻烦,关于福星号,清政府和英国政府又扯了大半年的口水官司,才重新收回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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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航行,在10月的最后一天,白天回到了伦敦。
马尾之变和基隆海战带来的变局是动荡和剧烈的。历史常常会因为一个的不同而发生变化,最终变得谁也不认识,即使你来自一百二十年后。白天在他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首先是法国。远东舰队主力被歼,四千多法国海军士兵被俘的消息传回巴黎,茹费里陷入了彻底歇斯底里,整个内阁一片慌乱。在18第三天,法国各大报纸纷纷以“新的滑铁卢”,“第二个色当”等字样抨击茹费里政府在远东的惨败,当天下午在“打倒费里费里滚蛋”的怒吼声中,茹费里内阁应声倒台。此时的法国正处在严重的经济危机中,但是事情并没有像白天所想象的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
因为在之后的第四天也就是8月23日法国各大报纸开始了连篇累牍的开始进行马尾之变和基隆海战的详细介绍。仅仅过了一天,法国舆论整个风向一变,开始痛斥“清朝军队不宣而战的流氓行径以及下毒、偷袭等等无耻手段”。不久整个法国从上到下开始了一股猛烈的排华旋风。这股旋风越刮越猛,法国各地的右翼组织也纷纷行动起来。因为如果法国人输在德国人手上让他们刻骨铭心的话,那么输在中国人手上那就是不能容忍的,何况还是被偷袭所致。于是他们纷纷叫嚣“要用最猛烈的手段来报复卑鄙的中国人”,到了九月中旬,这股思潮达到了,各行各业都被煽动了起来,以至于中法之间的矛盾似乎压倒了法国当时面临的一切危机。而在贵族中,不少人担心法国如果不对中国采取报复那么在11月份就要召开的新一轮的瓜分非洲的分赃会——柏林会议上,法国会被列强彻底轻视,从而被排挤出非洲或者得到最大程度的削弱。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月之后,茹费里得到了法国从上到下大多数人的谅解。不是茹费里太无能,而是中国人太狡猾。从而他神奇的重新组阁。在他组阁后向议会提出的第一项议案就是“向远东地区派遣远征军,同时正式向清政府宣战”该议案最终几乎被全票通过。并在一个月后,也就是10月25日,法国组建了新的远东舰队,并派遣了包括10艘铁甲舰,8艘巡洋舰以及其他15艘其他舰艇,共计33艘战舰,3万四千人的远征军。
这样的结果是白天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还有“大批的法郎准备在法国面市”的后招,恐怕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因为这场战争如果进行下去,那么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因此,白天不得不感叹:民族英雄和民族罪人也许有的时候就是一步之差。
其次是清政府。得到消息后,清政府首先是目瞪口呆,其次是狂喜。虽然慈禧和奕对于白天的抗命出征以及悍然出逃还是有些恼怒,但是对于这场大胜还是窃喜不已的。慈禧因此多次道:原来洋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同时她对于皇帝光绪也是大加赞赏。正在清政府一面商议如何嘉奖有功人员(当然出逃的白天除外),一面派出鸿范希望来个以胜促的时候,情况忽然发生了变化。当然清政府虽然胜利了,但是还是很宽容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新的条件。仍旧承认法国人在越南的统治,只是希望法国人免除赔款以及不同意法国人在西南开辟新的通商口岸。为此,清政府甚至拿出两项决定来讨好法国政府。一:公开通缉私自开战、目无王法的乱臣贼子白天。二:可以先行释放部分法国战俘。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9章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69章
也因此,随着实力的不断恢复、提高,现如今白天的食量那时芝麻开花——节节高。而且,由于功力的逐步提高,对于体内内脏器官的控制也达到了相当的地步,同时对于食物消化的利用率也大大提高了。不要四盆羊杂碎就算再来四盆,只要白天愿意消耗些体内的斗气那根本不在话下。当然白天自然也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凭空的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现在的他本心来可是越低调越没有人注意他越好。
天越发暗了。看来是真来不了了。白天暗叹一声,加快了嘴里咀嚼的速度。这也算是如了赵菁菁的意了吧。虽然赵菁菁嘴里不什么,而且之前为了显示自己和雪莉娅之间没有什么私情所以他特意邀请她一起来和雪莉娅见面,可没想到赵菁菁拒绝了。还装做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白天也还是看的出来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这也很正常,这一下自己也可以少费一番口舌。
就在这时,忽然眼前一暗,一个年轻汉子走到他的对面不声不响直接坐了下来。本来即便白天没有外放神识也会早就发现这个家伙,不过此人不是从外面走过来的,而是从店里面走出来的,因此之前被他忽略了。至于这个年轻汉子白天倒是大致记得应该是大约十多分钟前从左边进的店,只不过一直略低着头,而且当时他还有两个同伴一起,所以白天就没有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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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坐下来,白天方才仔细一看,顿时乐了。这不就是雪莉娅嘛。虽然穿着一件蓝色外套,看起来和康国普通商人没有多大区别,而且脸和手等外露的部位似乎特意抹黑了一些,可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很多女扮男装的细节。最让白天差一笑出来的是她在上唇鼻仁间贴了一道也不知道是胡子还是其他什么毛发,不知道是粘得不牢,还是时间太长了,总之那道假胡子如今有半不但翘起而且有往下耷拉的趋势。想必这会儿只要别人稍微一留心,即便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但也能发现她粘了假胡子。
雪莉娅默默地坐下来,然后一直不言不语,倒是让白天笑不出来了,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出什么事。”雪莉娅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七爷,本来我是该很高兴得,对吧,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后悔了?”白天问道。
“不是后悔,也不是恋家,只是一种不出的感觉。”
“明白。”白天看了她一眼:“未来对你来全无依靠,没有把握。内心彷徨是很正常的。你应该还没有吃吧。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二,再来碗羊杂碎”
店二倒是速度不慢,很快就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碎。其间,雪莉娅也简短的叙述了她出逃的过程,除了中途马匹不心摔折了腿外,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是之后,她等了好一阵,才搭上了一个商队的马车,而之前和她一起进店的那两人是那个商队中的散客。
“七爷,你我以后会怎么样?”雪莉娅才吃了一口,就又忍不住问道,尽管她涂黑了脸依旧能看得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白天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慢悠悠的道:“有一家钱庄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树倒猢狲散,上到总店的大掌柜下到各店的学徒一夜间不得不收拾行李,从新发展,再找新的机会。作为这家钱庄的大掌柜老李来,他心里非常难受,除了感叹今非昔比人去楼空的残酷现实外,老李更担心自己的将来。其实老李并不老,还不到三十五岁,去年才刚刚接过大掌柜的位置。而且良心话,这家钱庄倒闭主要是因为各股东不合,和他这个才上任不到一年的大掌柜,没有多少关系。他也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才上任不到一年大掌柜的他虽然在这一行多少有些名气,可是却没有多少积蓄,尽管他觉得不服气,他认为自己还是很有能力的。如果股东们能齐心,把钱庄完全交给他来打理,那么虽然会受一些损失,但绝对不至于倒闭,而且他相信最多两三年就能重新恢复元气。可惜他没有机会。而且想要自己开钱庄也不现实,似乎现在唯一可行的也只有去别的钱庄试试有没有机会?”
“就在这位老李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发现铺子里还有一个人没有走,一看原来是学徒阿齐。阿齐来店里四年多了,可是还没有满徒。按照规矩在学徒期间,是没有薪水拿的,也就是管饭而已。只不过年节时候,看掌柜们高兴多少发津贴。因此阿齐更没有什么积蓄,家里既然当初送他来学徒,可想而知更是没有什么背景,因此阿齐才是真正感觉到穷途没落,仿佛天塌了一般。不要他没有什么人脉,就算能找到一家钱庄愿意收他的。按照钱庄一般的规矩,是只要自己的店里培养的学徒,要不直接就是熟手。而阿齐熟手算不上,因为他还没有满师。因此按规矩,就算人家愿意收他,也得从新算学徒。一般来就是五年。学徒五年基本上白干。阿齐想到这里就委屈得想哭,他就还差三个月就能满师了呀。老李听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宽心了。虽然老李他算倒霉,可是和阿齐比起来,他已经是很幸福了。不久后,老李带着阿齐一起到了另外一家钱庄。因为有老李的推荐,所以,阿齐被当作熟手任用了。其实阿齐的能力也是蛮够的。不过老李在那家钱庄却不是很开心,虽然他有些名气,但毕竟在这一行资历也不算很深,因此只被聘用为一家分店的二掌柜。仅仅过了一个月,老李就很不满意,他对阿齐他想另一家钱庄,问阿齐想不想和他一起走。阿齐很惊讶地问他为什么?”
外卷之清末有血17
外卷之清末有血17
第十七章悲从心来
可是到了九月,法国方面越来越强硬。最终,清政府得到了法国大使带来的法国政府向清政府正式宣战的决议之后,一下子慌了手脚。对内,慈禧和奕立刻命令把福建水师中所有七品把总以上官佐全部关进牢狱,此外那些有功的炮手以及做过白天亲兵的水师官兵也统统下狱。就连光绪也遭到了痛斥和禁足。对外,清政府希望通过英国人来进行调停,他们提出无条件释放所有法军战俘、将所有被俘法国战舰全部归还,适当的给予法国人一定的赔偿并且可以在西南开辟一至两个通商口岸。
法国的远征军短时间还不能开到远东,再如果能够不用战争就达到目的,法国政府当然乐意接受。不过,法国的狮子大开口却让清政府方面实在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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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要求赔款为五亿法郎,这相当于白银七千六百万两,这样的天文数字,清政府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其次,法国人不但提出所有被俘法舰归还法方,而且提出要把尚被德国扣留的定远和镇远号赔偿给法方。这两艘舰合计三百四十万两白银,耗时三年多,不管是清政府还是白鸿范都是极不愿意答应的。而第三项条件则是要求把整个福建水师以及船政水师学堂参战的两千余人全部交给法国人处理。这对于极好面子的清政府来也是难以答应的。他们可以把这两千余人全部下狱甚至处死,但是直接交给法国人却实在是难以接受。至于法国要求新增五个通商口岸的要求,清政府在这种情况下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总之,由于双方的谈判条件相距甚远,谈判很快无法进行下去。
到了10月底,清政府得到法国已经派遣了远征军之后,更是从上到下慌了神。弄得不好这就又是一次鸦片战争。甚至已经有人提出是否要迁都?北京离海太近,免得再像二十四年前一样措手不及。于是众大臣在是迁往西安、太原还是沈阳的问题上吵了个天昏地暗。对于如何抵抗法国的远征军却是无可奈何。清政府只是立刻下令经所有参战的福建水师官兵全部捉拿下狱。同时免除了刘铭传台湾巡抚,让其解甲归田。一时间功臣变成罪人,是非功过谁与评?
被清政府寄予重望的英国政府却是窃喜不已。侯爵所在的保守党则更是兴高采烈,因为削弱了法国在远东的力量无疑大大有利于英国在远东的殖民政策,对于明年的大选获胜更有希望了。而此时清政府也更加不敢拒绝英国的要求。
调停虽然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但是英国人却已经把部分利益收入囊中。首先,清政府无条件同意了英国在山东武定府开采油田。其次,清政府公开承认了英国对于缅甸的宗主国地位,使得英国加快了把缅甸彻底收入囊中的计划。但是在侯爵的坚持下,英国政府拒绝了法国政府和清政府分别提出的要把罪魁祸首白天转交给他们处理的提议。因为首先白天已经是一名大英帝国公民,无论转交给法国还是清政府都将削弱大英帝国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其二:尊严虽然是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的,但是侯爵认为这个可爱的中国人身上还有许多没有开发出来的价值,这些价值绝对远远高于法国政府和清政府私下里提出的交换条件。其三:虽然英国政府完全赞同法国人对于白天“流氓将军”的评价,但是对于一个羞辱了法国人的有着英国国籍的流氓,他的存在就意味着对于那些自命不凡的法国人的又一次的羞辱。
此外对于1882年成立的针对法国而成立德奥意同盟三国来,这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他们已经开始策划如何在柏林会议上进一步压缩法国人在非洲的利益。对于在巴尔干一直和法国人争执不休的沙俄来也是乐的和不拢嘴。因为他们在嘲笑法国人的无能的同时,在可以进一步掌控巴尔干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一旦中法再次开战。俄国人又可以向焦头烂额的清政府狠狠的敲诈一笔。对于敲诈清政府,他们可是世界上得心应手世界上排名第一的熟练工。
对于一直把清政府当作帝国强大的绊脚石的日本来。他们先是无限的沮丧。因为清政府拥有了四艘铁甲舰,对于勒紧裤腰带发展海军,但是国民生产值却不到清政府五分之一的日本来,无疑是愁云惨淡。当得到法国组建了远征军将惩罚清朝的时候,他们又一个个欢欣鼓舞。当然最好的结局就是清朝的海军被法国人彻底消灭,清朝不但付出大笔的赔款。定远和镇远也要赔出去。
而对于美国来唯一的刺激就是。他们认识到木制舰艇已经改彻底的退出历史了,同时那些铁甲巡洋舰也并非那些设计者所吹嘘的永不沉没。因此,他们加快了海军的建设。三个月后,原本在一八八八年才动工建造的美国海军的第一艘二级战列舰“缅因”号提前开工,半年后国会又批准开始建造第二艘二级战列舰“德克萨斯”号。
当然对于所有的列强来,最大的刺激有两:一:威力强大的苦味酸炸药提前登上了舞台。二:因为胜利号和拉加利桑尼亚的双双沉没,各国都认识到那些五千吨以下的铁甲舰似乎并不那么可靠。各国的新一轮造舰计划中,战列舰都开始向着八千吨奋勇前进。
而法国国内此时也经历着严重的经济危机。在国际上,自19世纪80年代以来,法国与英国在北非,与英、德、比在刚果河流域对殖民地展开激烈的争夺,英国独占埃及与《英葡条约》的签订使得法国在这场争夺中极为不利。1882年,针对法国的德奥意同蒙的成立,使法国在欧洲陷入危险的孤立境地,而1893年法俄同盟才得以成立。1884年11月15日至1885年2月26日召开的帝国主义瓜分非洲的分赃会——柏林会议,也使法国分了心,显然,金登干于2月在巴黎的议和也正是《总议定书》签订的关键阶段。令法国人头痛的还有,“安南民众在王族西瓦塔亲王的率领下起来反抗,他们对法国人从前强迫国王接受有关军火交易,免征安南人民人头税和征收鸦片税、泊税的一些协议早已极为不满在一些地方,民众武装冲击边防,打死大批充当法国驻皇宫卫队的交趾支那士兵柬埔寨的局势(英法对其的争夺)也迫使法从交趾支那大量调兵,然后,西贡有爆发了叛乱”。这场于1885年1月开始的叛乱持续了18个月,给法国人以严重损失。因此,4月4日的停战书也颇有“乘乱求和”之意,很好地利用了法国人当时的困境。
而对于白天来,后果则是十分严重的,严重到回到伦敦当晚他就狠狠的骂了范蔚蔚一通。而范蔚蔚则也难得的什么话也不。
后果的确是十分严重的。因为白天还没有回来的一个多月前他们的住所附近和工厂里都多了许多身份可疑的人,如果不是之前高琳提议将伪钞厂和印刷厂彻底分离,把伪钞厂建在以摩西魏名义购买的伦敦郊外的一所庄园里的话,不定他们早已经出事了。
经过范蔚蔚为了之后顺利把法币花出去而成立的由各种污在身人员组建的“销售处”的调查,这些人员中既有清政府的走狗也有法国的间谍还有英国的暗探、甚至还有德国、美国、俄国派遣的情报人员。
白天的头很大。他明白自己这次玩得有太出格了。如果这些人一直就纠缠不清,死咬着自己的话,恐怕伪钞的事情迟早会露馅。而且就算不露馅,只要“他的法郎”一上市,法国虽然多半会撤兵,但是恼羞成怒的法国政府派人干掉他以发泄怒火的可能性绝对有可能上升到百分之一百。此外,他现在已经站在风头浪尖之上,这个时候如果大量的伪钞在法国登陆,只怕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他。
白天的头真的很大。他虽然早就知道英国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但是他总是认为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他刚到伦敦,他就被浇了一盆冷水。在码头上迎接他的侯爵委婉的告诉他山东的油田已经开始兴建了。但是因为白天遭到了清朝的通缉,所以大家都认为为了避免麻烦,希望白天退股。对于这个决定,侯爵他也无可奈何。五分之一的股份竟然只值十五万万英镑?但是白天也只能把愤怒吞进肚子里了。因为他现在必须依靠英国政府的保护,否则愤怒的法国人还有红了眼的清政府都会把他撕成碎片。只是有一,他终于明白了。第一:这世界谁也不是傻子。第二:贪欲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第三:朋友之间也是要有资格的,不同身份的人注定成不了真正的朋友。
而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英国政府或者干脆侯爵如果觉得他没有价值了,或者他的麻烦比他的价值要大的多的时候,恐怕他会被无情的抛弃。而如果,“他的法郎”一面试,这个时刻很可能就会降临了。就算他能狠着心肠暂时不发动对法国的伪钞战,他的处境也是非常的堪忧。之前,他是想很快前往美国或者加拿大,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英国政府未必会放他走。就算放过了他,离开了英国的保护,他的安全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
苦恼啊,苦恼,白天仰天长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力不从心?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没有三分三就不要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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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一拍大腿猛然站起:“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死遁了。”
“死遁?”高琳和范蔚蔚同时叫出声来。
“是啊,古话不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嘛。我这庆父要是去了,留下你们这两个女流之辈,只要不再作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我想要不了几天,那些人就都会从哪来会哪去。”白天一边游走,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两位姐,记得在我追悼会上多流眼泪。”
“别开玩笑了?”高琳抓着白天的袖子,一阵摇。
“你看我想开玩笑吗?你以为我自己想咒自己啊?”白天先是看看高琳,然后望向范蔚蔚:“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你要是不在了,我想很快就不会有人再来注意我们了。”范蔚蔚咬着下嘴唇,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过,英国人恐怕不会这么好糊弄的。还有法国人、美国人……你恐怕以后不能公开露面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没办法。谁让这个时代的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呢?不过,还好咱们还有钱。弄个新身份不难。现在这个时代资讯业不发达。反正我也早准备去美国,这样也正好。只不过,可能要稍微装扮一下。至于露面……嘿嘿”白天冷笑了两声:“会有机会的。等到我们的大炮射程足够远的时候,那就都不是问题了。”
“你是……”范蔚蔚一脸的惊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姐姐、别这么激动。”白天咧着嘴、龇着牙,一副受不了折磨得样子:“我想明白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民族运动此起彼伏,大家都挥舞着拳头抢馒头的时代,你有钱也没有什么用,不定还会给你惹来更大的灾难。所以只能想办法自己保护自己了。不过,将来会走到哪一步?现在可不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范蔚蔚用力的挥舞着拳头。
“姐姐,我的手不是馒头。”白天哭丧着脸。
范蔚蔚脸色发红,退到一边:“德行。”
白天充耳不闻,一脸正色:“不过呢,现在还有一个**烦。我们的工厂还有专利中的一大半都是注册在我名下,如果我死遁而又没有任何的遗嘱的话,那就等于白白便宜了英国政府。就算英国政府不追究,这也是个**烦。现在法国远征军已经出动了,所以我必须尽快死遁,这样我们的法郎上市才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我一留下遗嘱,马上就出意外。就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怀疑我的死有什么蹊跷。这个问题你们考虑过吗?”
“那怎么办?”高琳问道。
“别卖关子了,赶快吧”范蔚蔚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
“很简单。我认为我有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两位中的一位结成合法伴侣。”
“想什么呢?”范蔚蔚猛推了他一下:“告诉你,别想美事啊。想占姑奶奶便宜,没门。”
高琳则是脸色羞红,低声自语:“结婚?这么快啊。”
“范蔚蔚同志。”白天用他能想到的最严肃的表情拉着脸:“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哼,自欺欺人。”
白天不理会她的声音,直接拉着高琳的手道:“我这一死遁呢。就要去美国。而英国这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以后肯定要放慢发展。我的意思是就现有的几个厂子慢慢的发展也就是了。以后我们的主要资金和精力将慢慢的转走。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恐怕四、五年之内,伦敦这边还得有人留下来坚守。你们两个人全留在伦敦,就有些太浪费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的遗孀留在伦敦坚守几年,而另一位,等法国的事情结束,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去美国帮帮我。”
白天的话,虽然没有明。但是实际上三个人都明白。白天和高琳是一对,白天之后又不能公开露面。如果四、五年不能想见,似乎有残忍。因此当然最好留下来的那个人是范蔚蔚。
“这样啊……”高琳脸上全是失望。
“我……我……”范蔚蔚张了张嘴,最后叫道:“我不干,我可不想当寡妇。”
白天和高琳忍不住都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鬼,为了**多少先辈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就让你个寡妇的名头,这牺牲你都不肯?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叶公好龙了。”
“来就来,谁怕谁呀。”范蔚蔚一下挎住他的胳膊:“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拜托,现在是晚上十二过三分……”
“我不管,现在就去市政厅排队……”
三天后,白天和范蔚蔚邀请了包括侯爵在内的部分保守党人士、在伦敦的部分华人以及一些生意伙伴举行了一个不太算隆重的中式婚礼。
又过了一个星期,范蔚蔚到伦敦警察局报案:声称丈夫白天失踪已经超过二十四个时,要求警方协助查找。报案四个时后,范蔚蔚找到侯爵,希望他帮助销案。因为两时前她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声称,他们已绑架了她的丈夫白天,如果想要夫妻团圆,就在三天内准备好十万英镑,等待他们进一步通知。同时威胁她不准报警,否则立刻撕票。
侯爵表示现在要撤案很为难。不过,他会交代伦敦警局慎重行事。等白天安全回归之后再采取行动。范蔚蔚苦苦哀求,未果,只能答应了。不过,她还是拿出了五千英镑通过侯爵捐助给伦敦警察局,并承诺制药白天平安归来,还将拿出一万英镑作为办案警员的奖金。
两天后,白天名下的一间自行车厂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要求范蔚蔚一人在一天后的黄昏携带十万英镑前往贝克街的一间咖啡馆,在那里等待下一步指示。
在警方的严密布置下,范蔚蔚如期赴约了。可惜一直等到深夜咖啡馆关门,也没有任何人前来和范蔚蔚接洽。
又过了两日。高琳名下的印刷厂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称由于范蔚蔚等人不听劝告通知了警方,所以他们也只好送白天去另一个`世界了。他们最后还祝愿,不久的将来范蔚蔚能够和白天在天堂见面。
如此猖狂的绑匪,让伦敦警方气愤难平。可是尽管他们费尽了心思,最后也没有收集到任何的绑匪线索。
得知噩耗,范蔚蔚哭得死去活来。两天后,她委托警方,公开悬赏三万英镑缉捕那些绑架并杀害她丈夫白天的凶手。
对于此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怀疑其中有问题,可是问题是想要对白天下手的太多,法国人、清政府、保守党的政治对头、看白天不顺眼的德国人、美国人或者仅仅是眼红的某犯罪团伙。但是对于白天真正了解的人还是太少。
因此此事虽然造成了轰动,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成为伦敦街头的头号新闻。可是一个多月后,除了伦敦警察局以及那些为了三万英镑去警局自称获得了某某的线索市民外,白天还是逐渐淡出了包括侯爵在内的大家的视野中。
而此时,法国远征军已经到达了印度洋,中法之间即将爆发的新一轮战争吸引了大多数政治家乃至平民们的眼球。
也就在这个时候安南民众在王族西瓦塔亲王的率领下也趁着法国远征军尚未开到,开始了武装反抗。十一月初,他们对法国人之前强迫国王接受有关军火交易,免征安南人民人头税和征收鸦片税、泊税的一些协议早已极为不满在一些地方,民众武装开始冲击边防,打死大批充当法国驻皇宫卫队的交趾支那士兵。而与此同时,英国有意插手柬埔寨的局势,这也迫使法国不得不从交趾支那大量调兵,就在这个时候,西贡又爆发了大规模的骚乱。
屋漏偏逢逢雨。法国人在亚洲的另外一块殖民地也开始动荡起来。在1883年5月,法国向马达加斯加提出割让南纬16度线以北地区的要求遭拒绝后,法国海军不宣而战,炮击马任加,占领塔马塔夫,并对马实行封锁。此时由于法国远东舰队主力被歼,剩余的舰队为了维护越南那局势,也不得全部留在了岘港。而马达加斯加提政府在得知法国远东舰队主力被歼的消息之后,也开始调兵遣将,战争眼看一触即发。
总之法国已经处在一个风口浪尖。而同时法国政府也认为如果不对清政府采取大规模的军事报复,那么不但欧洲列强都会从此轻视法国,不但法国很有可能被排挤出非洲,而且在亚洲的其它殖民地也有可能相继会出现问题。所以战争不但要打,而且要在最短时间内赢得一个巨大的胜利,向世界证明法国的强大。
1884年12月24日,法国远征军达到越南岘港,和远东舰队残部会合。由于战争的性质已经改变,所以,法国政府认为之前制定的封锁清朝的东南沿海,相机占领琼州、台湾、马尾等地,以迫使清政府屈服的战略计划必须要改变。东南沿海虽然是清朝的最富庶的地区,但是那里毕竟不是清政府的政治中心。通过第一次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充分证明了仅仅封锁或者占领清政府的东南沿海,虽然会给清政府造成重大的打击,但是这样的打击是不能致命的,也不可能让清政府短期之内彻底妥协。要想清政府妥协,那只有像第二次鸦片战争一样占领京津地区,因为那里是清朝的政治中心。当然在此之前,远征军还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消灭福建水师。
俘虏了法国远东舰队的福建水师如今已经是清政府最大的海上力量,如果除去现在被扣在德国的定远和镇远,福建水师的力量比清朝其它三大水师北洋、南洋、广东加在一起还要强大的多。只要消灭了福建水师,那么清朝其它的水师力量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们敢于勇敢的离开港口,也只是找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焦头烂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天哀求英、俄、美、德等国出面调停的清政府重新下了命令,各水师不得擅自出海。因此,福建水师现在主力均停泊在马尾,倒也让法国远征军省去了许多麻烦和时间。
按照法军的计划,远征军在岘港休整三天,过一个平安的圣诞节,补足淡水、燃料和食物之后,就将直扑马尾。消灭福建水师,捣毁马尾造船厂之后,再北上直取天津,逼迫清政府彻底妥协。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远征军到达岘港的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当日,巴黎发生了大规模的骚乱。因为就在12月25日的凌晨,巴黎许多的贫民区的住户发现了圣诞礼物。他们的门缝或者门前都有一个包裹。里面有少则三、四千多则两、三万的法郎。当天上午,巴黎的面包、牛奶等食物都出现了脱销。下午,许多商店出现了抢购。而也就在当天下午巴黎市政府接到了多家银行的报告,当天各大商店交易的法郎百分之八十是假钞。于是政府立刻出动了大批警力,开始收缴假钞。这自然引起广大得到圣诞礼物的贫苦市民的不满,这场收缴假钞的行动最终由骚乱变成了动乱。直到当天夜里,巴黎警方一共逮捕了九百多人。可是伪钞越缴越多,骚乱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到了12月26日,原本就在经济危机中苦苦挣扎的巴黎市民终于和警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从而引发了第二次的巴黎起义。虽然起义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天就被镇压了,但是很快全国各地都爆发了骚乱。
普法战争失败,第三共和国上台之后,法国政局一直不稳,而进入1880年之后法国平民一直在经济危机中苦苦挣扎。内忧外患之中,各个阶层对于第三共和国政府的政策也是越来越不满。远东舰队的失败已经是引爆了一个大火桶。不过在政治家们把矛盾转移,利用了自17世纪后白人对于有色人种的蔑视,利用了法国人高傲的自尊心,把怒火转移到了“卑鄙”的中国人的身上。同时绝大多数的法国人都认为如果不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远东舰队绝对不可能输。而在强大的远征军面前,野蛮的清政府将是不堪一击,而等待法国人的将是一个天文数字的巨大赔款。有了这笔赔款,共和国窘迫的经济形式将得到彻底的扭转。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然,其实在12月初,范蔚蔚就先后花费了约5亿法郎购买了大量的金、银、钨等贵重金属以及兑换了大量的英镑和美元。此时的法郎虽然不像18世纪那样坚挺,但是它仍然是欧美各国仅次于英镑的硬通货币,信誉度还是相当高的。因此,在这二十多天里,范蔚蔚一开始交易的地是英国、德国、西班牙等国,到了15号之后才开始在法国本土交易。由于伪钞和真钞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因此等到法国政府发现大量伪钞的出现已经是12月22了。法国政府还没有来得及采取应对措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清出到底有多少假币在市场上流通,平安夜里,范蔚蔚又来了一招狠的。一夜之间送出去七千万法郎,造成了几乎波及法国全国的骚乱,这是范蔚蔚和白天所没有估计到的。而因为英国、德国、西班牙等国都发现了大量的法郎伪钞,因此造成了法郎的挤兑,大批法国银行倒闭,从而引起法朗的急速贬值。法国政府的信用度也一下子降到了历史最低。
在这样的背景下,1885年1月2日,茹费里政府再次倒台。新一届的法国政府已无力应对和清政府的战争。
而得到了英国方面暗地里支持的清政府在知道法国无力发动战争的情况下,腰杆子也一下子硬了许多。最终双方在1885年2月签署了《中法新约》。其中清政府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双方相互交换战争中所有战俘。法国以120万白银的价格将被包括巴雅、凯旋号在内的共12艘法舰全部转让给清朝政府。同时法国政府将付出20万的战争赔款。
这个条约,对于清政府来很满意。法国方面同意付出战争赔款,这就等于宣布战败,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洋人什么时候承认过失败?清政府从上到下都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扬眉吐气。而同时,清政府实际上花了一百万白银的价格购买了包括两艘铁甲舰巴雅、凯旋在内的12艘法舰。光是巴雅和凯旋就值100万白银,这笔价格绝对是值得的。当然失去了越南这个名义上的属国还是有不甘,但是毕竟越南不是清朝的领土,再了即便法国人再虚弱,也不是清政府所能对抗的了得。除非是清政府疯了才会有把法国的势力驱逐出越南这样的念头。
而法国方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远东舰队被俘12艘船实际只卖了100万两白银,有些亏,但是其中大多数船都属于10年之内要退役的舰艇。再加上失去了清政府的支持,安南地区将很快会彻底成为法国的殖民地,这还是值得的。同时法国方面也能够集中精力安抚国内的情绪,以及迅速安定其他的殖民地。
而暗地里支持清政府的英国自然不会白干,对于外战外行的清政府急于求和的心里他们十分清楚,因此提出了《烟台条约》增加新的条款。
光绪元年(1875)正月,马嘉理事件发生后,英国借此一再对清政府进行恫吓、讹诈,双方经过不断的交涉,最终在1876年七月三十日,清廷批准了《烟台条约》。《烟台条约》使英国取得了更多的通商特权和得到了侵入我国云南、西藏地区的便利。但是英国人对于这个条约并不完全满意,因此英国方面迟迟没有批准。这次,英国趁机提出增加允许英国人在山东境内开矿并承认锡金和不丹归英国保护。清政府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
1886年4月,加拿大温哥华。
这座刚刚建市不过一个月的城市,正以日新月异的速度飞速发展着。
范蔚蔚离开码头之后,一眼望过去,十个人中有九个是中国人,街道两侧也到处都是中式的房屋。前往中国城的路上她还看到了一座妈祖庙、一间土地庙,两间关帝庙,甚至还有一间道观。虽然很多的情况她早就知道,但是她还是惊讶无比,这里简直比中国还要中国。
19世纪六十年代,在加州淘金热的刺激下,许多人因寻找金矿而北上至加拿大。1867年时,绰号“Gy”的贾大顿来到此地,他在盖士镇的华特尔街,盖了一个木造的沙龙酒吧供四面八方来的拓荒者憩息,这就是温哥华的第一家饭店的起源。而盖士镇也是当时温哥华最繁华的地区。
不过,这一情况到了1885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1885年4月,白天化名白三来到了温哥华。他是在中法签订《中法新约》之后才离开欧洲的。在美国逗留了半个月之后,他深深地感觉到美国从上到下各个阶层的绝大多数人对于华人的排挤都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政客们担心因为大批的中国人移民而造成美国和平演变,最终变成了中国的附庸国,没办法谁让中国的人口实在太多,因此这样的谣言在一百多年后都依然很有市场。底层的工人们极端仇视那些几乎不需要工资就会拼命工作的华工。而资本家们虽然乐于雇佣廉价的华工,但是对于华人总是喜欢抱团非常担心。总之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虽然白天已经拿到了德国国籍,不至于被驱逐出美国。但是因为他的肤色,依然很难进入美国商界,更别上流社会了。因此,他最终决定去加拿大。
加拿大地广人稀。在1867年,英国将加拿大省、新不伦瑞克省和诺瓦斯科舍省合并为一个联邦,成为英国最早的自治领。虽然英国对待华人同样抱着歧视的眼光,但是毕竟没有像美国一样把赤luo裸的种族歧视制定成法律条文。而且加拿大的经济相对当时的英国和美国来还是比较弱后,此外英国人几乎没有把多少精力投掷在这里。并且加拿大主要的人口和经济都集中在东部大西洋区以及中部的安大略和魁北克省。此时,西部包括温哥华在内的太平洋沿岸还是荒凉的很。
因为美国的排华政策使得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华工无法用正当途径进入美国,因此1882年后紧靠美国边界的温哥华成为了许多华工踏上美洲的第一步。华工们到了温哥华之后,再用各种办法偷渡进入美国。当白天来到温哥华的时候,发现仅在盖士镇南侧的中国城里就聚集了将近一万人的中国人。他们当中只有少部分是当年来此淘金后落地生根的,绝大多数都是准备偷渡前往美国。
一方面美国拼命的驱赶华工,而另一方面华工想尽办法偷渡前往美国。这样的状况使得原本对于政府有怨言的不少资本家尤其那些尝到了雇佣低廉华工甜头的矿业老板们也再不话了。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这样一来华工的工资将更低。
外卷之清末有血18
外卷之清末有血18
第十八章加拿大
而与此同时,在美加边境、美墨边境大大的偷渡集团雨后春笋一般成长起来。而白天看到这一切,当时的感觉就是四个字:悲从心来。
哀其不幸,同时又怒其不争。
当然从这一也反映了当时清朝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低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否则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不离家远行的中国人怎么会前赴后继飘扬过海去美国做偷偷摸摸的三等公民呢?
白天站在海边沉默了半个时,最终决定就在温哥华扎下根来。
因为,这里的华人数目不少。
因为,这里英国和加拿大联邦政府都还没有设立行政机构。白了,这里现在基本上还处于一个无政府状态,也就是自己管自己。甚至可以,只要不闹的太过分,那么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这里的老大。
因为,白天觉得在目前的温哥华,没有谁有他的钱多,当然也没有谁有他的拳头大。尽管,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只能隐身在后,但是温哥华实际上的第一把交椅,没有谁能抢的过他。
因为,他不想再看到他的同胞前赴后继、想法设法的去美国做三等公民,用他们自己的血泪把美国扶上第一强国的交椅。
于是,短短一年间,白天用各种方式在温哥华投资了大约三千万英镑。温哥华的常住人口也像气球一般不断翻番。到1885年3月8日,温哥华正式建市止,整整增长了10多倍,常住人口已经超过了十六万。其中华人的人数超过14万。
白天到达温哥华之前,温哥华地区除了几家锯木厂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工业。
而一年后,光是工人在五千人以上的大型集团就有四家。
伊弗雷姆.夏扎尔建立了夏扎尔动力,其中包括一座码头、一家造船厂、一家汽车厂、一家摩托车厂以及配套的十七家零件厂。
伊扎克.卡察夫建立了卡察夫船业。其中包括一座码头、一家造船厂、一家捕鲸船队、一家食品厂、一家木材厂以及配套的十五家零件厂。
埃泽尔?纳冯建立了纳冯联合企业,其中包括一家炼油厂,一家炼钢厂、一家纺织厂、一家制衣厂等以及配套的十九家零件厂。
扎勒曼.佩雷斯建立了佩雷斯电业。包括一家火力发电厂、一家电报电缆厂等与之配套的共十五家零件厂。
当然这四家集团公司的实际老板都是白天。他知道不管是英国政府还是加拿大联邦政府都不可能容忍温哥华地区变成中国人的自治区。因此,四家大型企业的老板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欧洲人。他们中有德国人、有俄国人还有英国人,他们原本都是流落在伦敦的落魄人,都加入了范蔚蔚当初秘密建立的“伪钞销售公司”。不过,他们还都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他们都是犹太人。虽然此时阿道夫?希特勒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欧洲歧视、迫害犹太人早已经成为历史传统。白天经过最后考察,决定赋予四人重任。此外,他也任命了一些中国人建厂,不过那些都是不到百人的厂,大多数都是为了给这四家集团公司生产配套产品。
温哥华的迅速发展,极大程度的缓和了华人向美国偷渡的人数。而且许多在美国的华人、华工都开始有计划或者自发的向温哥华迁移。当然各个走私集团也开始大规模失业,最终不得不另谋他就。而各个美国矿工老板们也开始抱怨起来,因为不但来美的华工越来越少,而且一旦被政府抓住驱逐出境的非法华工也基本上再也不会像原来一样很快又故地重游。就是那些被雇佣的华工们也开始心态不稳,因为大家都在传温哥华华工的待遇要比美国好得多,而且也不用像这样躲躲藏藏。于是,不少人选择了离去,留下来的也开始心翼翼的用各种方式委婉的提出要求加薪的要求。老板们装聋作哑的同时,也哀叹:如今的生意真是难做啊,连最老实的中国人都知道要加薪了。但是装聋作哑显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美国华工数量开始用一种加速度的方式迅猛流失,到1886年3月,温哥华建市以后,流失的速度到达了**。到了1887年,全美实际华工人数已经不足五千人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各地议员纷纷要求立刻取消“排华议案”,而其中代表各矿业老板的议员们要求的最为坚决,因为采矿成本普遍上升了百分之十几。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原本历史上温哥华是在1886年4月6日年正式成为城市,当地人公推贾大顿为第一任市长,同时贾大顿与他的幕僚决定为纪念白人船长乔治?温哥华。他於1792年为找寻西北通路而来到此地,故将此城市命名为温哥华。结果,因为白天的到来,温哥华的建市时间提前了。原本1885年底就已经一切就绪,不过为了满足高琳和范蔚蔚的要求,白天最后决定把温哥华的建市时间推后到1886年3月8日。而对于贾大顿等人的改名提议,白天也欣然应允了。因为刚到温哥华的时候,白天发现这里叫做格兰维尔而不是温哥华,实在是让他别扭的不行。过了将近一年,还经常一不留神就错。而同时,夏扎尔动力的台前老板伊弗雷姆.夏扎尔也高票当选为第一任温哥华市长。
白天站在路边,张开双臂,笑吟吟的看着从三轮摩托车上走下来的范蔚蔚:“嗨,老婆,抱抱”
白天的照片当初可是在伦敦以及纽约、巴黎的许多报纸上都是刊登过的,为了不出现什么纰漏,白天按照范蔚蔚的建议彻底颠覆了形象,虽没去整容,但是当吕翰等人来到温哥华的时候,还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白大人。
原来的白天身高1米74,体重适中——140斤,白净的脸,面目清秀,他是个白脸也不过分。再加上年少多金,所以在女人中还是很有些杀伤力的。而现在,年过二十的白天身高是不可能有什么变化的,可是其他方便在范蔚蔚这位自称化妆大师的调教和指导下,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体重。一年多来,白天一直奉行努力吃的更多。为此他不但自己拼命提高厨艺,而且一到温哥华,就聘请了当地最好的一位华人厨师。如今的白天体重已经超过了两百斤,这在二十一世纪也许还不能列入大胖子之列,不过在十九世纪绝对是正宗的肥胖人士。因为增加了六十多斤,他的整个体型乃至脸型都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当然为了自己不会由于体重剧烈增加而染上带来的各种隐性疾病,白天不得不每天早晨坚持5000米的长跑,每周至少拿出四个时的时间出来游泳。当然不久后他的长跑运动就被运道而来的范蔚蔚讽刺为散步,而游泳则更是被鄙视为洗澡外加日光浴。
其次是肤色,白皙的白天为了改变肤色,因此不得不每日有意识的暴露在阳光下,此外还长期坚持游泳,因此他骄傲的自己已经是最健康的麦色,不过,后来范蔚蔚常称呼他为比黑人还黑的人。
再有就是发型以及眉毛、胡须等。白天如今剃去了所有的头发,保持始终如一的光头。而在范蔚蔚的坚持下,更是不得不每半个月就拿出一些时间来修理自己的眉毛,一年下来,使得他的眉毛比原来粗了一倍还不止,成了无可挑剔的浓眉大眼。而对于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花花公子来,每天清理一下胡须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只是这一年里,为了彻底改变形象,他不得不一面三四个月才打理一下他下巴上的胡须,一面每日里用剃须刀在他原本白皙、娇嫩的脸上刮来刮去,一年下来他彻底成了一个络腮胡。
用白天的话来,为了**,他不惜自毁形象,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每次不经意照镜子的时候,(因为在温哥华的住所里,他没有放置一面镜子),他总是不免黯然神伤
粗人白天站在“三造纸”的白色厂牌下,虽然面部表情丰富,但是他的形象指导老师范蔚蔚愣就没认出来,以至于她直接走向了站在他一旁的刘武,虽然这个家伙也黑了不少,壮了不少,但是好歹轮廓没有什么改变。
她一开口就抱怨:“该死的白天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了不引人注意不去码头,可以理解。但是连厂门口都不迎一下,这实在太过分了。”
一旁的白天悲痛的直想哭。
…………
一年多过去了,范蔚蔚这位白夫人和琳妹高琳一起在伦敦的生活按她的话来就是平淡如那缸中水,郁闷如那笼中鸟。因为为了不再引起人注意,所以她们没有再申请任何一项专利,就是以前的企业,也是尽可能的稳健发展,或者尽量压制规模。为此,她们的圆珠笔厂也基本采取了以专利使用权为股份,采用联营的方式,钱虽然赚了一些不少,但是在英国甚至伦敦却没有太大的名气。即使在文具业、自行车业,很多人也只是感叹范蔚蔚这个有钱的寡妇运气太好了,如此而已。
这一年多,范蔚蔚和高琳主要作的就是三件事。
一:转移资产。用隐蔽的方式慢慢的把资产从伦敦慢慢的转移到温哥华。为此在伦敦她们基本不再进行投资,获得的利润也很快都把它换成现金或者温哥华需要的机器设备以及重要原料,其中另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当初用他们自制的法郎购买来的各种稀有金属运往温哥华
二:运送人才。不管是要干**还是仅仅是想建立一个庞大的托拉斯,他们都需要人才,大量的人才。一为了隐蔽,二欧洲和温哥华相距实在太远,所以一般人才的招聘无需她们负责。但是有些特殊的人才,还是需要她们动手的。当然这主要由范蔚蔚之前成立的“伪钞销售部”来完成。一年前,由“伪钞销售部”秘密转变而来的“猎头公司”很好的完成了它搜集、寻找、忽悠、绑架、运送人才的职责。
白天认为二十世纪的战争和十九世纪的战争最大的区别就是一:进攻手段的完善。出现了许多新武器甚至新兵种。如潜艇、坦克、飞机、导弹等。二通讯手段的完善。尤其是无线电的出现,使世界变了,而战争变得更透明了。因此,白天认为在十九世纪末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最能够改变战争进程的三项就是:现代潜艇、飞机、无线电。也因此这三个方面的人才是重中之重。由于现在汽车刚刚出现,研制飞机似乎还有些早。而作为一个海军发烧友,对潜艇白天更是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他认为:只要在潜艇技术尤其是远洋潜艇上保持绝对优势,规模上保持绝对优势,即便没有航母也一样能够无敌于世界。而要达到这一,除了发展潜艇本身,无线电技术就是一个关键的关键。
因此,范蔚蔚的猎头公司把目标主要对准了欧洲各国潜艇的设计人员以及无线电领域的专家们。可惜,潜艇虽然早已经出现了数百年了,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引起各个国家的重视。原本这个时候,法国海军青年派代表人物亚森特?奥布海军上将出任法国海军部长后,进行了海军改革——也就是绿水海军战略。他认为新兴的海上力量鱼雷是克敌制胜的法宝,一旦法国拥有100艘雷击舰(鱼雷舰),就是对英国海军的最大威胁,况且鱼雷舰艇的建造和主力舰相比,花费的代价却是微不足道的,因此,他上台以后立即下令取消所有的战列舰建造计划,这一做法对于业已败落不堪的法国海军而言,无疑又是致命一击。法国人直到进入90年代才觉悟到了这一失误,连忙又捡起了工期拖了差不多7年的3艘“马索”级,但是到19世纪未期,法国海军舰队早已远远落后,在公海上可谓沦落成为一支无关紧要的力量。绿水海军战略虽然失败了,但是无疑当时的法国海军在鱼雷舰和潜艇设计上走到了世界前列。
只是很可惜,因为白天的横空出世,法国现在的情形是一团糟。法国国会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经济上,仅有的一余光也放在了如何稳定各个殖民地上。因为窘迫的经济状况在军事上,几乎不愿意再投入一分钱。虽然通过了奥布提出的“取消了所有的战列舰建造计划”的计划,但是他要求制造100艘雷击舰(鱼雷舰)的计划也同样搁浅了。不过,也因为如此,所以猎头公司很顺利的就挖走了几位法国鱼雷舰方面的设计人才。只是,他们在潜艇方面也不过是一般的设计人才。不过,白天最看重的是被后人称为“现代潜艇之父”的爱尔兰人约翰?霍兰。当然实际上白天所知道的19世纪的潜艇设计者也只有他和西蒙?莱克。这两人,白天正在竭尽所能想办法把他们招揽过来。
至于无线电方面,则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因为虽然1873年苏格兰人J.C.麦克斯韦尔提出了电磁场理论,但是也仅仅是理论而已,直到1880年底,德国物理学家H.赫兹才根据麦氏方程所预言的电磁波的发生、检测及其属性的测量中进行了一系列着名的实验。但是此时的赫兹也仅仅是用实验证明了电磁波确实存在。赫兹还没有得出光就是一种电磁现象的结论,就更不要电磁波的应用了。无奈之下,白天干脆指使范蔚蔚采取了绑架的手段把时任卡尔鲁厄大学物理学教授的赫兹连同他的几个学生一起绑到了温哥华。
白天已经记不清楚是谁发明了无线电,但是无疑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赫兹的实验理论中。赫兹的实验成果不公诸于世,无线电虽然迟早还是会被发明出来,但是白天认为时间肯定会大大的延迟。在这样一个群雄争霸的时代里,白天认为不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科学同样是有国界的。尤其是这种足以改变一只军队乃至一个国家的政治命运的科学技术,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想办法垄断在自己手上。
此外,猎头公司还从欧洲请来了一些造船以及炼钢、炼油方面的人才。
三培养人才。现阶段,为了使用人才,他们只能聘请甚至绑架。但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因此,在伦敦的高琳和范蔚蔚还承担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培养人才。首先,她们在伦敦成立了一个技术学校,主要培养熟练的技术工人。对象基本上是她们名下工厂的工人们,尤其是华工。由于仅仅是一个内部技工学校,所以在社会上影响不是很大。但是作用却不,温哥华最初的熟练技术工人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来自于这个技工学校。其次,他们组织和资助了不少伦敦的孤儿还有华工的子弟去读书。为了不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她们在伦敦建立了一家孤儿院,而同时对于那些十四岁以上有一定培养前途的华工子弟们也采取了在欧洲以及美国分散就学的办法。因此,从1885年开始德国、美国、西班牙、瑞典、葡萄牙、俄国等国都出现了一些华人中学生以及少量的华人在大学里就读。这个数量也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逐年的增多。
只是,到了1886年后,事情基本已经都上了轨道。高琳和范蔚蔚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可以忙。原本要过来的是高琳,不过呢?范蔚蔚声称她是专业人士,因此要来帮助成立白天成立美洲的猎头公司,以及兴建温哥华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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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白天和高琳无法拒绝,而且如今也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会注意范蔚蔚的行踪,所以高白二人只好继续劳燕分飞了。
“报告老婆……”进入了屋子后白天双脚并立,“啪”的敬了一个礼。
“滚一边去”范蔚蔚双手挥舞,作张牙舞爪状。
白天连连后退,“啪”的又敬了一个礼:“报告局长。”
范蔚蔚愣了一下,很快反映过来:“我倒是很想做温哥华第一任警察局局长,可惜呀没这个福气。你温哥华现在弄得这么红火,会不会引起加拿大联邦政府的注意。”
白天原本的嬉皮笑脸一下子消失了:“不是会引起,而是已经引起了。十几万人口的城市现在加拿大并不多。我不知道历史上温哥华是什么时候结束这种实际上自治的状况的,但是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恐怕要不了两、三年,加拿大联邦政府就会在这里正式设立市政机构。虽然短期内温哥华市政府和市议会还会紧紧地被我们所掌控。但是随着温哥华越来越发展,必然会有许多的势力想要参合进来。而其中不少的势力我们是没有办法抗拒的。此外,就是现在在温哥华华人和白人之间的矛盾也日渐突出。虽然我们已经尽量低调、尽量用和平的方式解决矛盾,但是在加拿大联邦政府里已经有人开始质疑温哥华这边的华人政策了。现在用钱就能摆平,以后可就不好了。”
白天停了一下,又道:“你知道的,明年太平洋铁路就将修建到温哥华,这里将成为太平洋铁路的西边的终站。太平洋铁路的通车预示着温哥华将进一步的发展,可是这块蛋糕一旦大到人人垂涎的地步,那也就意味着必将不再属于我们。”
“那你的打算呢?”范蔚蔚也严肃起来。
“现在能想到的有三个。”
“三个?这么多?”
“第一个呢。就是不再在温哥华加大投资,同时加大在夏威夷的投资,那里的华人也不少,我们可以逐步把一些不是十分重要的工厂移往那里,同时把新加入的华工也大部分派往那里。这样就可以限制温哥华的发展,尤其是人口的过快增长。这样虽然不能够阻止别的势力的进入,但是一个并不十分肥美的蛋糕,相信引来的苍蝇不会太多。至少会给我们带来更多发展的时间。”
范蔚蔚皱了皱眉头:“夏威夷,美国……”
“美国传教士于1820年到达夏威夷之后,不到五十年,夏威夷的经济命脉就全部控制在白人五大家族的手里。从1848年开始土地分配,到今年对土地产权进行统计:夏威夷三分之二的土地为白人所有,白人拥有土地量是土著人的四倍。而从六十年代,美国租借了夏威夷珍珠港作为海军基地以后,夏威夷的确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美国人的附庸。但是毕竟现在还有夏威夷王国。”
“可是,……”
白天没有顾及范蔚蔚,而是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想什么。夏威夷不是迟早得合并入美国嘛。老实,我完全不知道历史上夏威夷是什么时候并入美国的。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了。美国如此仇视华人,我们自然也用不着和他们客气,想要吞并夏威夷,我看只有等着看上帝保佑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国人穿越回来了。”
“你是……成啦”范蔚蔚一下兴奋的握住了白天的手。
“那当然了。”白天也分外得意:“摩西他们一到,我就让他们开始研究如何帮美国人印钞票。美国为什么能够最终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呢?有许多人是因为两次世界大战。但是依我看,不全对。因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美国已经成为了世界头号工业强国。即便没有大发战争财的两次大战,也无法阻止美国最终排名第一强国的步伐。原因很简单,因为美国周围没有足够威胁它的力量。因此南北战争以后,美国的海军和陆军都长期保持着一个相当低的水品。使得美国政府能够全神贯注的发展经济。如果我们给美国来这么一次规模超过法国数倍的伪钞袭击,嘿嘿……我看他还怎么发展,连国内都一团糟,我看他还有什么野心去吞并夏威夷?”
“好了,好了,别得意了。已经印出来了?”范蔚蔚高兴得又蹦又跳。
“那当然。要这美元还真不好印呢。咱们毕竟没有模版。而且美元纸币都是采用棉纤维和麻制成的。棉纤维长使纸张不易断裂,吸墨好、不易掉色。麻纤维结实坚韧,使纸张挺括,经久流通不起毛,对水、油及一些化学物质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美元纸币中因为没有添加增白剂,所以呈本白色,在紫光灯也下不会反光。并且从1880年起,美钞纸张内夹有红蓝纤维丝,这种纤维丝是在造纸时掺入纸浆的。因此,纤维丝有的夹在纸中,有的浮于表面,用针尖可以把纤维丝挑出来。总之美元很不好印,尤其是造纸相当麻烦,比法郎困难的多。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白天得意的高高的昂着头:“现在的美元虽然票幅相差很大,而且还有为了兑换黄金、白银而发行的金元券、银元券,但是它们的尺寸却不分券类和面额均为17873mm。赫赫……”
“我知道了。”范蔚蔚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一定是通过收集那些面额的美元,然后把它们漂白之后,再印刷是吧?”
“老婆,你也太聪明了。我可是冥思苦想了一个多月才想到了这个办法,还被摩西夫妇称为天才,想不到你……你……这一下就想出来了。”
“切,别夸我,我可不是什么天才。这办法,二十世纪许多美元伪钞集团都用过,难道你不知道?”
“是吗?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原来是这样啊,我你怎么可能比我聪明这么多呢?”
“别傻笑。我本来就比你聪明。接着。”
“这第二呢就是开发鲁珀特王子港。”不等范蔚蔚提问,白天就滔滔不绝:“未来的鲁珀特王子港位于温哥华西部沿海的开恩岛上,濒临赫卡特海峡的东北侧,与夏洛特皇后群岛隔峡相望。在二十一世纪它是加拿大在太平洋上最西边的深水不冻良港,比温哥华距亚洲要近500英里。也是北美距亚洲最近的港口。现在的鲁珀特王子港还是一个鲸鱼出没的港湾,整个开恩岛上人口稀少,除了捕鲸船会偶尔路过外,这里就是一个无人看护的孤岛。我准备把那里开发成以后我们的捕鲸船队主要栖息的港口,此外把包括舰艇基地在内的一些暂时不能见光的工厂和研究基地都搬到开恩岛上去。”
范蔚蔚笑容慢慢的消失了:“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咱们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中国待不下去,我们就躲到伦敦,伦敦待不下去了,就躲到温哥华,现在温哥华也眼看快要待不下了,咱们又躲到开恩岛、夏威夷。可是除非咱们不发展,否则的话,要不了多久,又会吸引大批的红眼病以及各国势力的注意。那咱们岂不是又要躲到哪个荒岛去?”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白天显得从容不迫:“这也是我想的第…。你应该知道伊扎克.夏里特吧?”
“当然,你不是把自行车的美洲专卖权卖给他了吗?他去年来过伦敦。还为你的去世装腔作势的难过了半天呢?”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朋友兼前老板麦克尔.杰克斯吧?”白天又问道。
“当然,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不是在去年让伊弗雷姆.夏扎尔和埃泽尔?纳冯把我们在洛杉矶附近找到的油田卖给他了吗?”范蔚蔚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这两个人都是犹太复国会的成员。虽然他们加入的时间并不长,也算不得上核心,但是却还是知道一些许多犹太复国会的内幕。你也知道,我们在温哥华的四大集团,明面上都是犹太人的公司。而且伊弗雷姆和埃泽尔都和麦克尔打过交道,并且伊弗雷姆为了把汽车和摩托车打入美国市场,一开始也和伊扎克.夏里特进行了谈判,利用了他的销售渠道,并且和他在底特律合资了一家汽车厂。所以一来二往的他们之间就有了不少联系,并且在征得我同意后,他们四人在年初先后都参加了犹太复国会。”
“犹太复国会?难道他们现在就想回巴勒斯坦地区去建立以色列?”
“这倒还没有,那里现在还是奥斯曼土耳奇的领土呢。土耳其虽然现在也是个腐朽的帝国,但是烂船还有三分钉,起码他比清政府还是强的多。现在犹太复国会的组织中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散居世界各地、使用不同语言的犹太人属于同一民族,不应与其他民族融合和同化。解决犹太人问题的主要途径不是消除产生反犹太主义的阶级根源,而是与非犹太人分离,单独建立一个国家。只要取得宗主国与其他大国的支持和有钱的犹太人的资助,不断向一确定地区移民,即可实现这一目标,而无须征得殖民地区居民的同意。”白天微笑着道:“你要知道现在欧洲没有一个国家的统治者甚至普通百姓对犹太人有好感。不过,在美国例外。犹太的财阀们在美国还是有相当的发言权,虽然还不能左右美国的政治,但是却有很大的影响。”
“你应该知道阿拉斯加吧?曾先后担任林肯和约翰逊两位美国总统的国务卿ard在1867年以每公亩仅2分钱,总价720万美元的价格向俄国购买了阿拉斯加。这桩买卖当时被许多美国人诟病,把阿拉斯加讥讽为‘Seward的冰盒’、‘Seward的愚行’。而且最近几年这宗购买案的细节也被逐渐披露,据当时是俄方主动找到美国,而且提出的价格是500万美金。可是到了最后地价却增加了220万。地价增值无疑给了俄方代表斯捷克利吹嘘自己的资本。他自己在谈判中成功地讨价,并由于他的工作,使得‘某些有影响的美国人物’帮了大忙。他认为地价增值的220万美元中应有他一份。”
“于是,许多美国议员都非常质疑这桩买卖,认为Seward不仅仅是没有眼光,而且必定通过出卖国家利益,吃了回扣。此外美国政府在购买了阿拉斯加之后,也只是在1877年于SITKA设立了一个税收机构,掌管阿拉斯加约153万平方英里的土地和大约40,000的居民。在许多美国人眼里阿拉斯加这块冰原就是他们胸口永远的痛。”
白天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在犹太复国会中有人提议不如由他们出钱把阿拉斯加从美国人手手上买下来,在阿拉斯加建立犹太人自己的国家。这个建议一度得到会内不少人的赞成,唯一的诟病就是阿拉斯加的价钱。美国政府显然是不会低价出售的,可是犹太人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
而且此时的犹太人在欧洲还没有得到大规模的迫害,所以犹太复国会也才刚刚建立不久,还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还没有一个完备严密的组织架构和统一的政治纲领。而其中不少人还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回到巴勒斯坦去,因此一切还都在讨论中。
白天不知道历史上犹太复国会最终有没有向美国政府提出购买阿拉斯加的提议,甚至不知道历史上犹太复国会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意向。但是有一他是知道的,阿拉斯加这块现在的不毛之地,地下可是又有黄金又有石油。不要720万美金,就是7200万、七亿两千万也是大大的赚了。这样一块宝地如果能够从美国人手上买下来,就算便宜了犹太人也值了。如果犹太人真的能在阿拉斯加建立新的国家。那么最受影响的首先必然就是美国。损失了阿拉斯加这块宝地不,那些犹太财团即使不全面从美国撤资,至少会将一大部分的精力和金钱从美国转移到阿拉斯加。美国的经济发展必将大大放缓。其次就是日本,后世一个的以色列却压了整个阿拉伯世界几十年。犹太人一旦在阿拉斯加建国,那么对于日本必然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因为在他附近的四个国家:美国和俄国都是他惹不起的巨无霸。加拿大则有此时的第一强国英国做后盾,他同样没这个胆。那么他唯一的敌人或者注定要捏的软柿子就只能是还没有完成工业**却勒紧裤带进行军事改革,又穷又恶的日本。每每想到这里,白天就兴奋不已。
虽然还没有完成工业**的日本在他看来不过是菜一碟。日本之所以能够在后世横行霸道,不过是因为在他发展之初的时候,附近没有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敌人。以至于,一穷二白的时候,他就敢于向流球、台湾伸手,结果实力远在他之上的清朝对于属国流球不闻不问,对于日本对台湾的企图,虽然不得不问,而且问赢了,但最后却倒过来向日本赔银子了事。有这样一个又肥又弱、整日就想息事宁人的邻居换了谁都不会对他客气,何况是这个时代穷凶极恶世界排名第一的日本政府呢?
外卷之清末有血19
外卷之清末有血19
第十九章马岛
“你应该知道阿拉斯加吧?曾先后担任林肯和约翰逊两位美国总统的国务卿ard在1867年以每公亩仅2分钱,总价720万美元的价格向俄国购买了阿拉斯加。这桩买卖当时被许多美国人诟病,把阿拉斯加讥讽为‘Seward的冰盒’、‘Seward的愚行’。而且最近几年这宗购买案的细节也被逐渐披露,据当时是俄方主动找到美国,而且提出的价格是500万美金。可是到了最后地价却增加了220万。地价增值无疑给了俄方代表斯捷克利吹嘘自己的资本。他自己在谈判中成功地讨价,并由于他的工作,使得‘某些有影响的美国人物’帮了大忙。他认为地价增值的220万美元中应有他一份。”
“于是,许多美国议员都非常质疑这桩买卖,认为Seward不仅仅是没有眼光,而且必定通过出卖国家利益,吃了回扣。此外美国政府在购买了阿拉斯加之后,也只是在1877年于SITKA设立了一个税收机构,掌管阿拉斯加约153万平方英里的土地和大约40,000的居民。在许多美国人眼里阿拉斯加这块冰原就是他们胸口永远的痛。”
白天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在犹太复国会中有人提议不如由他们出钱把阿拉斯加从美国人手手上买下来,在阿拉斯加建立犹太人自己的国家。这个建议一度得到会内不少人的赞成,唯一的诟病就是阿拉斯加的价钱。美国政府显然是不会低价出售的,可是犹太人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
而且此时的犹太人在欧洲还没有得到大规模的迫害,所以犹太复国会也才刚刚建立不久,还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还没有一个完备严密的组织架构和统一的政治纲领。而其中不少人还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回到巴勒斯坦去,因此一切还都在讨论中。
白天不知道历史上犹太复国会最终有没有向美国政府提出购买阿拉斯加的提议,甚至不知道历史上犹太复国会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意向。但是有一他是知道的,阿拉斯加这块现在的不毛之地,地下可是又有黄金又有石油。不要720万美金,就是7200万、七亿两千万也是大大的赚了。这样一块宝地如果能够从美国人手上买下来,就算便宜了犹太人也值了。如果犹太人真的能在阿拉斯加建立新的国家。那么最受影响的首先必然就是美国。损失了阿拉斯加这块宝地不,那些犹太财团即使不全面从美国撤资,至少会将一大部分的精力和金钱从美国转移到阿拉斯加。美国的经济发展必将大大放缓。其次就是日本,后世一个的以色列却压了整个阿拉伯世界几十年。犹太人一旦在阿拉斯加建国,那么对于日本必然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因为在他附近的四个国家:美国和俄国都是他惹不起的巨无霸。加拿大则有此时的第一强国英国做后盾,他同样没这个胆。那么他唯一的敌人或者注定要捏的软柿子就只能是还没有完成工业**却勒紧裤带进行军事改革,又穷又恶的日本。每每想到这里,白天就兴奋不已。
虽然还没有完成工业**的日本在他看来不过是菜一碟。日本之所以能够在后世横行霸道,不过是因为在他发展之初的时候,附近没有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敌人。以至于,一穷二白的时候,他就敢于向流球、台湾伸手,结果实力远在他之上的清朝对于属国流球不闻不问,对于日本对台湾的企图,虽然不得不问,而且问赢了,但最后却倒过来向日本赔银子了事。有这样一个又肥又弱、整日就想息事宁人的邻居换了谁都不会对他客气,何况是这个时代穷凶极恶世界排名第一的日本政府呢?
简单叙述了一番前因后果,白天最后道:“我已经让伊弗雷姆他们极力的鼓吹在阿拉斯加建国的好处了。而且现在这个提议在犹太复国会甚至在整个美国的犹太社会中都相当有市场。我只让他们反复强调两句话:美国再好,毕竟不是犹太人的国家。谁知道,美国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欧洲呢?”
“你想用我们的美元狠狠的给美国一下,然后在美国陷入经济困境的时候,让犹太人把这个提议拿出来?”范蔚蔚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这样做可是一举四得。一:打击了美国二:帮助了犹太人。三也让我们多了一个朋友,至少短期内我们会多了一个发展的地方。四:有助于我们得到人才。要知道我看中两大潜艇设计天才之一的西蒙?莱克可是个有钱的少爷,不把他弄的倾家荡产了,他怎么可能会为我们工作呢?”
白天又道:“而另一个天才约翰?霍兰则是一个疯狂的爱尔兰民族主义者。虽然原本支持他的爱尔兰**者组织‘芬尼亚社’已经对他彻底丧失了信心,不但不再提供资金,而且把他建造的第二艘潜艇‘芬尼亚公羊’号以及建造中的第三艘潜艇全部偷偷地运走了。但是他现在依然不甘心失败,又兴办了‘肛鱼潜艇公司’,并与炮兵上尉扎林斯基合作,正在建造他的第四艘潜艇‘扎林斯基’号。虽然他还没有得到美国政府的认可,但是想要让他转而为我们工作,恐怕有很大的困难。而一场美国经济大危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可以让包括约翰在内的一大批逗留美国的技术人员转投到我们麾下,而且是怀着感恩的心情。”
“这也太卑鄙了。”
“只要能成功,笑骂且由人。再你如果翻开历史的真相就会发现:每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兴起不都是另一个甚至几个国家和民族的血淋淋的压迫史嘛。”
“算了,有些太沉重。不谈这个话题了。”范蔚蔚愣了一下,转而问道:“那我们的海军怎么样了?”
“海军?哦,我们的捕鲸船队现在收益还算过的去。”白天笑吟吟的道。
白天到了温哥华之后,就了解到虽然中法战争最后算是用一个清政府相当满意的方式结束的,但是对于福建水师的官佐们,清政府的意见还是相当的大。一支不听命令的部队,即使他再善战,也绝对不能放心使用。清政府的这个想法当然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他们的处理方式却是太过了。除了张成以外,所有的五品守备以上官员全部被罢免,并且永不录用。七品以上、五品以下官员全部罚薪一年,七品以下官兵也罚薪半年。
当初两千多人一股脑全部下了狱,现在好容易放出来了却又是当头一棒。尽管他们中许多的官员都受过西方教育,但是在他们的思想中做官仍然是最荣耀的出路。战前,虽然许多人都义气昂扬,但是大胜之后,真的被免了官,还是一个个心如死灰。
白天得知此事之后,就让范蔚蔚写信,声称她要开一家远洋货运公司,邀请吕翰等人去英国任船长。最后只有吕翰、许寿山、陈英、叶琛、林森林、高腾云、魏翰等七人到了伦敦。到了伦敦之后,范蔚蔚了解到他们对清政府已经彻底失望,这才向他们合盘托出。最后七人欣然前往温哥华。
白天自然是大喜过望,最让他欣慰的是前船政工程处总工程师魏翰也来了。这样的一位船舶设计专家的到来,无疑大大加强了他的信心。只是短期内因为技术、资金以及安全个方面的限制,白天只能让他暂时主持设计几百吨的捕鲸船。而吕翰等人也只能暂时担任各捕鲸船的船长。
白天知道海军不比陆军,海军是一个对技术要求很高的兵种,因此在几乎基础为零的情况下,最快也要两、三年之后才能勉强成军。起码要五至十年的发展才能具备相当的战斗力。他虽然现在已经基本掌控了温哥华,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温哥华现在还是一个没有什么人注意的角落。因此,公然的发展海军显然是不行的。想来想去,他最后觉得成立一支捕鲸船队,迂回发展还是可行的。这个时代的捕鲸船实际上都是型的武装运输船。白天要求每艘船上都安装了两门120mm的后膛炮,以及4至6门37mm的机关炮。虽然这样的武器对于民用船来实在是有些超标,不过好在现在也没有人来理会。
白天相信只要过个两、三年他就可以训练和培养出一大批的熟练水手。虽然这些水手和正式的海军还是有相当的差距,但是有了这个基础,再改编就容易的多了。而且他也想过了以后的海战将会和以前大大的不同。因为随着大型铁甲舰的大量出现,随着动力系统由煤变成柴油,随着瞄准系统的逐渐完善,随着武器系统的全面升级,以前的那些海战经验已经完全不可靠了。而且他已经打定主意大力发展潜艇。所以这方面他倒也不急。
大力发展潜艇的好处可是多的很。第一:材料少,成本低。虽然可以制造假币,资金方面倒还不至于短缺。但是如果需要建造大型舰艇,就必须需要大量的优质钢铁,那恐怕舰艇还没有建出来,早就引人注意了。而造潜艇,则完全不用担心。第二由于潜艇体积,而且可以下潜的特性,因此只要心,就不容易引人注意。第三不需要太多的作战人员,这一对于现在的白天来很重要,第三:虽然他自己不会造潜艇,但是作为一个潜艇爱好者,他相信在他的提醒和引导下,他可以在潜艇方面领先这个时代至少五十年。只要拥有足够的数量,无畏舰他也不放在眼里。
当然要建造优质潜艇也需要准备很多方面的工作,也有不少困难。首先需要优质耐压的钢铁,其次需要足够威力和足够射程的鱼雷。这一,白天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研发的长矛氧气鱼雷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长矛鱼雷放弃了之前鱼雷一贯使用的能产生大量气泡暴露航迹的压缩空气动力,而使用了氧气动力避免了这个问题,产生的废气几乎被海水完全吸收,航迹很难被发现,而且速度高射程远,威力巨大,尤其适合在偷袭战中使用。不过,毛病也是很突出的,它的故障率非常高,甚至有记载长矛的改进型——95式鱼雷的故障率竟达到让人难以忍受的75%。而且白天也不过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也只能给具体的设计者提供一个设计研究方向而已。此外声纳、雷达以及动力方面,白天虽然明白它们的重要性,而且也都能给设计这指名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在这个时代具体能走到哪一步,白天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这半年多来,吕翰等人的捕鲸船队发展还算不错,现在已经发展到十艘捕鲸船,近千人,而且最近几个月收获颇丰。一边培养水手,一边还能赚钱,对于白天来这是笔好买卖。
“现在就看你的了。”白天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有些口干舌燥:“你是学刑警的,这温哥华警局的组建就看你的了。此外,我想咱们再开一个保安公司,规模也不要太大,控制在300百人左右。
“行,没问题。”范蔚蔚毫不犹豫的了头:“如果犹太人购买阿拉斯加成功了,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
“聪明。”白天打了个响指:“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过私人向欧美国家购买土地建国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就有二。如果犹太人购买成功了,我们如果开口的话,有先例可循就容易的多了。”
“你想买夏威夷?”范蔚蔚眉头一挑。
“我倒是想,可是向谁买去?美国?问题是夏威夷现在还不属于美国。更何况,夏威夷可不是现在美国人眼里一无是处的阿拉斯加。夏威夷是美国在太平洋上的门户。有了夏威夷,美国本土就很难受到来自亚洲的威胁。尽管现在亚洲没有一个能够威胁到美国安全的国家,但是我想美国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夏威夷王国的存在。”
“他本土更是不可能出卖的,那美国哪里还有领土,?难道你是想……加拿大?”
“我可不敢想。这个时代的英国人比二十一世纪的美国还要牛气的多,他们的眼睛都是长在天上的,想要从他们手上购买领土,那简直是虎口拔牙。想也别想。”
“那你的意思?”
“咱们只能从那些已经落魄的老牌列强手中购买,才有可能。例如西班牙、葡萄牙还有荷兰。不过呢,葡萄牙和荷兰的海外殖民地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占领的都是比较富庶的地方,可能性也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西班牙了。他殖民地不少,可惜实力现在又落魄的利害。历史上过几年,美国就向他悍然发动了美西战争,硬生生的从西班牙手上抢下了古巴和菲律宾。”
“你想买菲律宾和古巴,我看可能性不大。这两块地方对于西班牙来可是富的流油。除非用武力,否则的话……”范蔚蔚慢慢的摇着头:“我看,难很难”
“菲律宾和古巴当然是不太可能,但是马里亚纳群岛呢?”白天笑嘻嘻的答道。
“马里亚纳群岛?”范蔚蔚脑子里努力的搜索,无奈对于地理没有什么研究的她实在是想不到一资料。
“马里亚纳群岛可是南太平洋上的明珠哦。”白天笑吟吟的解释:“它包括关岛、塞班岛、提尼安岛和罗塔岛等16个火山岛和附近一些珊瑚礁。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美国和日本可是在这里大打出手哦。”
“关岛、塞班岛我倒是听过的。”范蔚蔚恍然大悟:“它们现在属于西班牙?”
“是啊。不过,现在的马里亚纳群岛西方人大多还是称呼它为莱德隆群岛。只有8个岛有常住人口。陆地总面积约478平方千米。主要为密克罗尼西亚人。方言较多,属密克罗尼西亚语族。西班牙航海家麦哲伦于1521年首次发现马里亚纳群岛,7年西班牙声明了对该群岛的主权,并直接使用西班牙王后玛丽亚娜的名字命名。在历史上,1898年美西战争后,南部关岛割让给了美国,不久北马里亚纳群岛被西班牙廉价卖给了德国。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北马里亚纳群岛又落入日本人的手中,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和美国在这里进行了艰苦的海战。”
范蔚蔚打断了白天的侃侃而谈:“你认为西班牙会卖?”
“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白天毫不犹疑的了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在马里亚纳群岛发现任何矿产资源,岛上主要产品也就是椰子和甘蔗,再有就是捕鱼业以及旅游业。或者可以这么,对于西班牙来在马里亚纳群岛上几乎没有任何经济利益。要不然西班牙政府也不会在美西战争失败后,迅速的就把北马里亚纳群岛甩卖掉。唯一可以算有些价值的大概就是关岛了。不过,那也只是因为它是菲律宾的门户而已。所以我认为,只要犹太人能够购买阿拉斯加成功,我们再在西班牙政府里运作一下,还是很有可能的。当然关岛可能有一定的麻烦,那咱们暂时不把它列在其内好了。如今的西班牙政府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今年阿方索十三世登基以来,不但内部经济每况愈下,而且它在美洲的各个殖民地都独立运动风起云涌,可以处于一片动荡之中。而北马里亚纳对于西班牙来绝对是一块鸡肋。再了,把它卖给我们这些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私人老板不但可以得到一笔利润,而且无疑在菲律宾之前增加了一道缓冲地,我看希望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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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蔚蔚支着下巴想了好一阵:“起来倒是很有道理,不过就怕西班牙政府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你知道的,现在欧洲各国都充斥着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思潮,只怕他们不会愿意卖给我们。而且德国几乎没有什么海外殖民地,我就怕这个话题一起,到最后便宜了德国人。”
“你的顾虑我也想过了。不过,我觉得着不是问题,我们完全可以隐在幕后,像在加拿大一样,找几个白人充当代理人嘛。而且我们可以分成几伙分批购买。譬如可以找一家船运公司打着买下一个岛屿来做中转码头,可以用某富翁的名义要买下一个岛屿作私人领地,甚至可以以某著名生物学家的名义为了更好的研究生态演变、人类演变等等伟大的课题希望能够购买下一个岛屿做研究基地……”
“你这个阴人就是鬼主意多,等到我们岛屿买下来,过个几年势力发展起来,也就不用顾及这么多了。反正到时候,西班牙也没那个能力来管我们的闲事。”范蔚蔚用力的推了他一下,然后屈起右手食指中指,敲了敲白天的脑袋:“你这个鬼,脑子还就是好使”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白天双手抱拳连连做躬。
“不过,我还是以为咱们应该大力发展陆军。”范蔚蔚借机话题一转,其实关于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讨论多次了,可惜每次范蔚蔚都不过白天,但是她还是很不甘心:“我承认海军很重要。但是也不应该完全放弃陆军吧最起码我觉的咱们现在应该也建立一个枪械厂。对于生产中、口径的轻武器加拿大政府并没有很严格的限制,而且技术要求也不高。”
“姑奶奶,你又来了。”白天双手高举。无奈。多少次费尽口舌,可惜范蔚蔚始终觉得陆军应该放在第一位。他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达成一致,始终会是个麻烦。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枪械厂要建,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意思还是咱们现在还是越低调越好。此外,陆军当然是要有的,但是,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仿造现在美国的方式,现阶段尽量压缩陆军的规模,主力发展海军。首先,如果我们将来的发展如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顺利,也就是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龟缩在马里亚纳群岛,那么陆军的规模自然不需要太大。如果我们发展很顺利,在五六年后就能打回国内的话,陆军当然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海军。”
范蔚蔚刚要辩解,就被他迅速打断了:“你也许会,中国领土这么大,没有陆军怎么行呢?我却不着这么认为。第一,我觉得如果我们要打回国内,需要的不仅仅是军事力量,更重要的是政治力量。或者这么,想要推翻清朝,我们不能主要依靠军事。这一你从历史上的辛亥**就能看出来。在武昌起义之前,大大的起义可谓是连绵不绝,规模比它大的也有不少,可是为什么都很快失败了。可是武昌一起义,整个清朝一下子就垮掉了呢?当然原因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因为到辛亥**的时候,整个清政府内部已经是分崩离析了。许多省一级的地方机构还有当时各地的新军中都充斥着**党或者是倾向于**的人士,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投机分子,但是至少有一,那就是清政府不得人心已经是大势所趋了。所以如果我们要打回国内,时机很重要。否则话就会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这样的话,很可能引来列强的直接干预,所以如果时机不到,我觉得我们还是引而不发的好。而一旦时机成熟,我觉得我们需要作的也并不复杂,只要派出一路人马从天津登陆,拿下清政府的中枢机构,另外派遣海军分别占领沿海的几个大城市:上海、福州、广州、济南等地,整个清政府也就跨了。如果做不到这一,那么我们还是不要急于回国的好。”
“第二,如果顺利的推翻了清朝,我认为我们也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陆军。因为首先国内经济太弱后,这就注定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只能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发展经济上面,外交上之只能是防御型而不是侵略性。这样的话,就注定了我们不需要太多的陆军。因为这个时代中国主要的敌人就是日本和沙俄。如果我们有足够强大的海军,日本就根本不值一提。我们不进攻它,就算好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嚣张?而对于沙俄来,也是同样。俄国一向的国策就是重视欧洲而轻视亚洲。沙俄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从中国割去领土,那是因为清朝太弱。而且基本上俄国人都没有直接出动大规模的武力来夺取领土,每次都是趁火打劫。此外在整个远东,沙俄最富庶、军力最集中的地方就是海参葳。如果我们有强大的海军,那么俄国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第三。海军是个进攻型的兵种。而陆军相对来是个防御型的兵种。这一你看看英国和德国就知道了。德国虽然有号称世界第一的陆军,但是因为他的海上力量完全不足以和英国抗衡。所以从战略层面上看,德国实际上一直处于劣势。如果我们有强大的海军,即使我们外交上保持低姿态,但是从战略上看,我们还是拥有强大的进攻能力。无论是对于日本、沙俄甚至是英、法、美、德都如此,可是陆军则无法做到这一。从战略上来看,我们的陆军再强大,对于不与我们接壤的国家没有任何的威胁。尤其对于日本就更是如此,要压制日本就必须发展强大的海军。此外,正因为我们现在的力量弱,将来掌握人力资源有限,所以才要大力发展海军以及以后的空军。因为就现在来对于陆军来,如果损失个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许多国家是能够承受的。可是如果被消灭掉一万海军,即便是英国这样的海军大国也是很难承受的打击。”
最后白天挠挠头,笑道:“最重要的还有一,海军的舰艇我熟,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可以占据绝对的优势。”着摊开双手:“对于陆军的武器我就无能为力了。当然你也应该理解,没有谁是万能的嘛”
“鬼,你可真够臭屁的。”范蔚蔚笑声带着无奈。
八月,白天得到了消息。“现代潜艇之父”约翰?霍兰的试验再次失败了。
他的第四艘潜艇“扎林斯基”号首次进行下水试验时,因为滑道崩塌,全舰被毁。他的合伙人炮兵上尉扎林斯基并不是个有钱人,因此不但潜艇公司无法再继续下去。约翰也不得不重新回到纽约汽枪公司**的制图员,而且为了还债,他兼了两份短工,生活完全陷入了困顿中。白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立刻来到了纽约,在一家咖啡馆里和约翰见了面。
约翰此时还穿着一身侍者的衣服,不过因为白天已经包下了整个晚上,老板倒是没有任何意见。虽然和许多中国人一样白天对于成年西方人的真实年龄从长相上总是无法判断,但是四十五的约翰胡子拉碴,看上去憔悴的不行的样子还是让白天很是诧异,咖啡店老板怎么会请这样一个人呢?要是他,再便宜也不会请。因为看他的样子就会让你兴趣索然,没有任何的胃口和心情。
“嗯,约翰先生,你好。”白天认为早离开有助于他的食欲,因为为了保持现在的体形,他不得不坚持一日五餐。于是他开门见山:“我对于您在潜艇方面孜孜不倦的研究表示钦佩,我想聘用您作我的潜艇项目总设计师。”
约翰先是一喜,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自从和那些短见的爱尔兰芬尼亚党徒决裂之后,一心研究的霍兰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他还是问道:“那么先生,请问你准备投入多少赞助呢?”
“不、不、不。约翰先生您误解了,我不是来赞助的,我是想聘用您。”白天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慢慢的道。这个大胡子想的倒不错,赞助你当我傻呀其实,在白天看来现在的潜艇的设计应该并不困难。而且约翰.霍兰之前在潜艇方面的研究其实对于他也没有太大的价值。不过,聘用约翰.霍兰,还是可以少走一些弯路的。这个弯路就是免得找来一些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不管怎么约翰.霍兰肯定能够胜任这个职务,而且一旦聘用了约翰,那就意味着原本很快就要发展起来的美国潜艇业即使不夭折,也会大大的延缓。
“这样啊?”约翰有些失望。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想通过潜艇来发财,但是一旦受雇于人,那就意味着将来的设计成果完全与自己无关。
“约翰先生,您的债务我将全部帮您还清。另外我将付给你月薪两千五百英镑。你看怎么样?”
约翰心头狂跳,他不是一个爱财的人。但是月薪两千英五百英镑绝对算的上是高薪阶层了,相当于他现在三份工作总和的八倍。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英镑?”
“是的。我需要您在加拿大的某个地方工作。”
“某个地方?”
“是的,确切的,我来自于东方某国的反*政*府组织。”白天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
“反*政*府组织?”约翰头大了,自从和爱尔兰芬尼亚党徒决裂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和那些反*政*府组织合作了,因为那些人都是些眼光短浅的家伙。
白天看见约翰有些犹豫,心想:看来我只有出绝招了。
“约翰,我听过你设计的三艘潜艇。”白天慢慢的摇了摇头:“老实,我很失望。从您开始建造第一艘潜艇开始快十一年了,虽然主要是因为资金不足,但是你的设计还是让我很失望。”
约翰的脸涨得通红。
不等他反驳,白天继续道:“首先,你的动力系统。你的三艘潜艇采用的都是汽油发动机,没错吧?”
“当然。”约翰强忍住不满,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在柴油机还没有问世的今天,水面动力用汽油机,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白天停顿了一下,直直的盯着他:“但是,一艘不能进行水下航行的潜艇,还能叫潜艇吗?它除了比鱼雷艇多了一个下潜的功能,还有什么区别吗?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潜艇?”
约翰被问的哑口无言,由于水下航行时汽油发动机所需空气的问题无法妥善解决,所以潜艇无法在水下持续航行。这其实是许多潜艇设计者都遇到过棘手的问题。约翰沉默了片刻,问道:“您的意思是应该仿效鹦鹉螺号一样用蓄电池?可是电动机的动力太不,在水中还无法充电,航程太短的话没有多少实战意义。”约翰的语气和缓了许多,而且还用了敬语,白天心里暗乐,有门了。
自从潜艇发明以来,各国对于潜艇的研究虽然时断时续,一直没有给予太多的重视,但是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果
因为之前蒸汽机和汽油机一样无法解决水下持续航行的问题,所以各国研究人员很快又把目光盯上了刚刚出现的电推进装置。1866年,英国建造了“鹦鹉螺”号潜艇,使用蓄电池作动力,航速6节,续航力80海里。1893,法国海军“古斯塔夫?齐德”号潜艇下水,它长排水量266吨,采用电动机带动螺旋桨推动潜艇前进,这是当时各国潜艇中最先进的一艘。虽然以电动装置方式推进是潜艇动力的**性进展,但在当时,电动潜艇存在着无法在海中充电的缺陷,并且潜艇的稳定性普遍不好,所以潜艇仍然处于研究阶段,无法投入实用。也没有得到哪个国家持续的足够的重视。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70章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70章
白天停下沉默了好一阵,看雪莉娅始终不搭腔,没办法只好自己继续道:“老李对于阿齐的态度深感惊讶。他你难道那些人指手划脚不可一世的样子嘛?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在我们面前摆老资格。钱庄里不就那些东西,谁不知道啊。还有那些制度真是可笑得很,比我们原来的制度还要漏洞百出,还自以为是。这也不怪老李,他到了这家新钱庄之后因为曾经是大掌柜,所以总是以老将自居,可偏偏要资历他在这一行也算不得公认的资深,现在的位置又不高,只是分店二掌柜,所以很多人对他都不买帐。原本初来乍到的他面对的人际关系就更加复杂了,几乎没有谁愿意和他主动接触的。而阿齐则显然不同,对于老李他自然是很感激地,如果没有老李,他就算能在钱庄找到事做,估计也多半只能是学徒。也正因为如此,除了内心感激老李之外,对于这份新工作他是格外的倍加珍惜。把姿态放的很低,凡事总是虚心求教。因此,听了老李的抱怨后,阿齐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对自己指手划脚,更没有谁在他面前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倒是觉得,这里的掌柜、伙计都还不错。对于他这个新人还算宽容,大多数人也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基本上没有谁做事的时候故意针对他。他觉得这边还算不错,这一个月来他也基本熟悉了这个新的环境,不如留下来好好干吧。毕竟干熟总比干生好,再去一个新的钱庄,那就又意味着要重新做一个新人。他还安慰老李,让他放宽心了,他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钱庄委以重任的。”
白天叹了口气道:“可是老李最终没有答应。他觉得阿齐的眼皮子太浅,胆子太。现在不跟自己走,将来总是要后悔的。不过人各有志,他觉得自己的责任也尽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老李先后换了六家钱庄,最长的一家钱庄他也只干了三个月。而且这六家钱庄中,只有一家聘任他的职务是分店的大掌柜,可是最后他也因为股东们不信任他,他和老人们又发生了矛盾,最后被钱庄解聘了。这样一来,他自己觉得倒霉透,而因为他频繁的跳动,弄得他在钱庄这一行名声相当不好,以至于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请他。因为干钱庄的最看重的就是信用,而老李给人的感觉明显就是不安分的人。当然也不是没有钱庄愿意用他了。如果他愿意委屈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时候想要再聘上一个分店二掌柜都很难了。有几家愿意用他的也只是想让他做一般的帐房或者大伙计,这他当然受不了。左思右想他决定干脆自己干得了。虽然本钱不多,但是大不了钱庄开的规模一些也就是了。可惜啊,最后他的钱庄虽然是开了,但是经营的却是相当惨淡。他自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可是现实的情况却是处处碰壁。如果不是他以前多少在这一行还有些人脉。有包括阿齐在内的一些老部属或多或少的照顾和帮忙,他的那家钱庄只怕是一年都坚持不下来。可是啊,最终他的那家钱庄也没能挺过第四个年头。可六年多过去了,当初那个学徒阿齐却因为勤劳肯干,已经升为了那家钱庄的总店二掌柜,而且那家钱庄的大掌柜也是钱庄的第一大股东,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公开放出话来了,一年后,让阿齐正式接他大掌柜的班,以后钱庄的日常经营没有大*动的话,他就不管了。而那家钱庄这六年里规模翻了两番还不止。着着实实是一家大钱庄了。阿齐一知道老李的遭遇后,就几乎使劲全身节数去劝老掌柜希望聘请老李。最终老掌柜答应了,但是提出只能出任分店二掌柜,而且试用一年,再这一年里,薪水只能拿八成。当阿齐找到老李并告诉他这个喜讯的时候,老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其实他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是他觉得他丢不下这个脸。而且老李怎么也想不通,阿齐什么地方比自己强?当初他能进钱庄还是靠的自己的介绍,现在他一跃成了自己的上司,这他接受不了。他凭什么就比自己混得好。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可是呢又觉得现在自己混得这么惨面对阿齐还有其他以前的那些下属,实在是羞愧,于是悄悄的离开了那个城市,从此阿齐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老李的消息。”
雪莉娅听完白天的叙述后,那一大碗羊杂碎也只是吃了一半,她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换了一个新环境,就应该努力去适应它。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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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白天笑了:“其实啊,雪莉娅你很聪明。尽管康国对你可能有些陌生,未来的一段日子你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或者困扰,但是我相信这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是你愿意去适应,接受这个新环境。这个其实很重要。举个例子吧,在一些团体也好、部落也好、国家也好,有些人身处关键的位置,整天忙忙碌碌,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觉得他很重要。如果某天他生病了,很多事情可能会出现一团糟,或者或多或少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在一定意义上来,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会觉得他是不可缺少的人物,他的才干几乎是不可代替的。可是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几乎不存在不可代替的人。当然我并不是完全否认天才的作用。只是这样的天才其实很少,而且就算有这样的天才,那么一个不能替代,那么两个、三个、十个、一百个呢?更何况许多人之所以成为关键人物,其实很大原因只是因为他处在了关键的位置上而已。一旦他真的离开了那个位置,有可能短期内会出现一些问题,但是只要不是这个团体、部落或者国家本身内部出现重大的问题,那么这样的问题很快就能被处理,正常秩序很快就会恢复。而当这位关键人物到了一个新团体或者部落、国家的时候,多数都会发现其实他被高估了,其实他远没有别人以及他自己想的那么天才。”
外卷之清末有血20
外卷之清末有血20
第20章潜艇
“为什么不能采用双动力呢?”白天笑眯眯的反问道。
“双动力?”老约翰一下站了起来:“您是,水上使用汽油机作动力,水下则用蓄电池驱动。”他猛拍了一下脑袋,狂喜:“哦,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该死、该死,惭愧,惭愧,先生才是潜艇专家,令我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当然这其实也并不是解决的唯一办法。如果加装通气管也就是在在艇上设置一根通向水面浮标的管子,或者是安装一个超过水面的长烟筒来排烟的话,空气不足的问题也可以解决。当然处于隐蔽考虑,最彻底的解决办法还是采取双动力。但是增加通气管的方法也有一定的用处。”白天决定再给他一击:“有了通气管,潜艇就可以在一般情况下采用半潜。也就是潜艇虽然潜入水下,但是通气管还露出水面,这样做既可以达到隐蔽的效果,在茫茫海面上要发现一根通气管还是有一定困难的。而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保持高航速。因为众所周知现在的电动机的马力实在太。”
老约翰彻底呆住了。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在潜艇方面实在比自己强的太多。他呆呆的又问了一句:“还有吗?”
看我整不死你。白天心里知道老约翰跟他走应该没有问题了,不过让他心服口更有助于将来的工作:“例如潜艇的外形。”
“外形?”老约翰嘴巴张得大大的。
“老约翰,您认为潜艇与一般的水面的舰艇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白天的笑容就像幼儿园里给朋友们发糖的阿姨:“当然我是指采用了双动力以后的潜艇。”
“如果采用了双动力的话,那么……它、它要经常在水下航行。”老约翰道。
“正确。潜艇与水面舰船最大的区别,在于它要经常在水下航行,所以,在设计潜艇的时候,如何克服水的阻力,提高潜艇的水下航行速度,是设计人员首先要考虑的。”白天神情变得无比严肃:“根据流体学家的计算以及上千次的反复试验,我们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水下航行,水滴状是阻力最的。在同等动力下,它的速度至少要快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着白天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大致的图形:“你看,就像这样钝钝的头部,圆滚滚的身躯,看起来就像一个水滴。当然实际上它要更细长一些。”
老约翰已经彻底被征服了,虽然他不知道水滴型是不是有确实如此的优,但是他已经深信不疑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之前的设计的确是一无是处。
“您是日本人?”老约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白天反问道。
“我的邻居是个日侨。我和他相处的很不愉快。”老约翰谨慎的看着白天。
“放心,我和你一样,对于日本人没有好感。”白天大笑。
“那就好、那就好。”老约翰兴奋得搓了搓手:“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造出世界上最好的潜艇。”
“这一我深信不疑。可是……”白天摇了摇头。
老约翰狐疑的望着他,不知道白天为什么忽然露出这种表情。
白天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老约翰,你为什么现在各国都没有重视潜艇了。要潜艇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而且相比来成本也不算高,可是现在却几乎没有一个国家对潜艇给予足够的重视。”
白天知道这话其实也不全对。再过几年法国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海军强国中重视潜艇的国家,可惜,他们的决定最后成为了各海军强国的笑柄,耽误了十余年后,法国不得不再次花重金投入战列舰的攀比大赛中。而正因为法国的这个决定才使得美国、德国的舰艇总吨位迅速超过了法国。使得法国不得不把主要的思维从海军转到陆军上来。当然从后世来看,法国的决定其实也不能算错。要怪就只能怪他们的理论太先进,不是有句古话叫作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疯子吗?再加上法国的执政者们不是穿越者,因此没有在巨大的压力前保持坚定的坚持下去。当然了,当初法国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省钱。因为海军实在是一个太耗费金钱的军种了。而似乎成本的潜艇能够为法兰西海军找到一条特别之路。可惜,最终法国还是失败了。那自己呢?
“这个……”老约翰沉吟了一下,犹豫的道:“我想主要是因为潜艇大多数还处于理论状态……”
白天摆了摆手,“老约翰,你的不对,其实最大的问题是潜艇的主要武器是鱼雷。而如今的鱼雷既是一种昂贵的武器,又是一种战斗效率很低的武器。”
老约翰默然了。
鱼雷一词起源于美国,一般认为是1800年左右由罗伯特?富尔顿首先使用,他描述了一种能够携带大量火药在敌人船只水线下爆炸的装置。选择这个词可能因为这种设备和雷鱼(torpedofish)一样都和振动有关,或者因为装药的爆炸把鱼震昏了。十九世纪大部分时期,鱼雷用于表示所有水下爆炸装置。大卫?布什内尔、罗伯特?富尔顿、塞缪尔?柯尔特和其他早期发明家关心的是固定式鱼雷,也就是现在被称作水雷的装置。最早使用鱼雷的记录在1801年,罗伯特?富尔顿用一个有20磅火药作为爆破装药的水下爆炸装置在法国布列斯特击沉了1艘船。沙俄在18第一次大规模使用固定式鱼雷。塞瓦斯托波尔防御战中用于封锁亚述海到黑海的出口,波罗的海用于防御科隆施塔特和斯维堡。4艘英国船在科隆施塔特附近水域撞上固定式鱼雷,尽管都没沉没,但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
美国南北战争中,邦联海军使用了几种不同型号的鱼雷,取得比俄国人更大的成功。22艘联邦船只被邦联海军鱼雷击沉,还有12艘被击伤;如果算上汽艇等船,击沉数字将上升到29艘,击伤为14艘。
而让鱼雷真正的机动起来,由防御性武器变成进攻性武器的思想则最初是由富尔顿提出,他在十九世纪早期设计了一种悬臂式爆破装药(斯帕鱼雷)。美国南北战争中,美国联邦海军和美国邦联海军都使用了挂在悬臂上的爆破装药。最著名的战例是1864年10月海军上尉W?B?库欣在北卡罗来纳州普利茅斯击沉邦联海军型铁甲撞击舰“阿尔伯马尔”号。联邦海军的鱼雷还击伤了5艘邦联船只。
从1870到1880年,大部分海军采用了另一种方式的机动鱼雷。一个容器中的爆破装药以固定舵角避开船艉和船舷。拖曳时,拖绳和船体中心线成45度角。当鱼雷接触到敌人船只,装药被电力或触发引信引爆。
大约在十九世纪中叶,一名奥地利海岸炮兵军官提出一个设想:用一艘艇运送大量炸药,使用一台蒸汽或压缩空气发动机作为动力,通过电线遥控操舵攻击敌船。在完善想法并公布前,这位不知名的军官就去世了,他的手稿落到奥地利海军上校乔万尼?卢比斯手中。这一想法的潜力给卢比斯留下深刻印象,他制作了一个模型艇:使用钟表的弹簧发条作为动力,在远处通过电缆遥控操舵。因为对这个装置很不满意,卢比斯在1864年卖给了英国人罗伯特?怀特黑德。怀特黑德当时在亚得里亚海滨的奥地利阜姆港(现在克罗地亚里耶卡)的阜姆技术工厂当经理。怀特黑德对这种武器的潜力也留下深刻印象,决定制造一种在水下设定深度航行相当距离的直航鱼雷。
怀特黑德向全世界海军推销他的鱼雷。1868年推出两个型号的产品:
1.长11英尺7英寸,直径14英寸,重346磅,装药40磅硝化纤维素。
2.长14英尺,直径16英寸,重650磅,装药60磅硝化纤维素。
这两种型号的鱼雷航速都为8-10节,航程200码。报价为型每条600美元,大型每条1000美元。
1869年,英国本土水域一次成功的示范性攻击后,皇家海军(大英帝国)也对白头鱼雷产生了兴趣,于第一批定货。1871年,海军部购买制造权在英格兰沃尔里奇的皇家实验室开始生产。很短的时间内,英国生产出被称为“沃尔里奇”或“皇家实验室”的仿制怀特黑德鱼雷。
法国、德国、意大利、俄国、中国海军也追随皇家海军购买怀特黑德鱼雷,很快怀特黑德鱼雷出口到全世界。到1877年,怀特黑德鱼雷已经达到航速18英里/时时航程2500英尺或航速22英里/时时航程600英尺。压缩空气压力也提高到接近1100磅/平方英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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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1880年,接近1500条怀特黑德鱼雷卖到以下国家:英国254条,德国218条;法国218条;奥地利100条;意大利70条;俄国250条;阿根廷40条;比利时40条;丹麦83条;希腊70条;葡萄牙50条;智利26条;挪威26条和瑞典26条。
怀特黑德在这种新武器上取得迅速的成功:第一条实验型鱼雷进展顺利,4年内进入大批量生产——对于任何一种新产品的发展来,这都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成就。
第一个试验样品准备完毕。按照怀特黑德的设计,模型在一台双缸往复式压缩空气发动机推动下以6.5节航速跑了200码。推进用的压缩空气储存在鱼雷空气瓶中,压力为350磅/平方英寸。
奥地利是第一个对此发明表示兴趣的政府,购买并在1867-1869年继续进行试验,最终于1869年以未知价格从怀特黑德那里购买生产权并允许怀特黑德销售自己的鱼雷给其他政府。
俄国的文献宣称第一个自推进水雷(鱼雷)是俄国发明家I?F?亚力山大罗夫斯基于1865年发明。尽管亚力山大罗夫斯基的鱼雷试验取得成功,俄国海军部也宣称怀特黑德的鱼雷不如亚力山大罗夫斯基的鱼雷好,还是首选购买了怀特黑德的产品。
到1886年的这个时候,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使用的鱼雷基本上都是怀特鱼雷,或者是怀特鱼雷的某种改装鱼雷到。尽管包括怀特黑德鱼雷在内的鱼雷技术一直都在努力更新改进,到1877年,新推出的怀特黑德鱼雷已经达到航速18英里/时时航程2500英尺或航速22英里/时时航程600英尺。压缩空气压力也提高到接近1100磅/平方英寸。虽然怀特黑德鱼雷取得巨大的成就,但两次出售生产权给美国海军——1869年报价75000美元,1873年报价40000美元——都没有被接受。一名沃尔里奇实验室的雇员要求纽波特鱼雷工厂雇佣他,为此愿意移交鱼雷的设计图和规范。虽然档案显示美国海军拒绝了这一私下勾当,仍然有一套设计图被交给了当时的军械局局长杰弗斯准将。设计图没有使用,但1881年春天新闻界报道此事后,引起杰弗斯准将和怀特黑德在美国的代理罗伯特?赖恩斯长期法律诉讼纠纷。
怀特黑德鱼雷反响摘要如下:它潜在的巨大影响“比以往任何投产的武器更深刻震撼了海军的战术家们”;但怀特黑德鱼雷似乎在美国海军的战术家们那里得到了相反评价。1873年发表的一篇名为《机动鱼雷》的论文称述:“我们的结论是怀特黑德—卢比斯鱼雷不适于战斗舰支在高海况下使用,它只能用于防御港口和袭击锚泊的船只。”当时海军主流意见是怀特黑德鱼雷太脆弱、太复杂、太“神秘”。
但是这样的怀特黑德鱼雷依旧不理想,在作战中鱼雷的战果常常是零,而鱼雷的价格又很高昂,属于贵族武器。当时在一份英国出版物上列举了怀特黑德鱼雷的缺,如下:
1.装药太,无法有效破坏有众多水密舱的现代化铁甲舰。
2.精度不可靠。虽然通常能命中300码内的船只,但不稳定,怀特黑德鱼雷的航线偶尔会发生漂移,尤其当载船以一定航速向舷侧水面发射鱼雷时。操作和发射过程中,水平舵、方向舵和其他露在雷体外的设备容易受损。由于自动控制装置的设计或制造不理想,水下发射同样也会遇到问题。
3.怀特黑德的制造费用超过500镑,而且还必须加上购买专利权的费用和发射器具的开销。
4.复杂。鱼雷包括一些精致复杂的机械。
5.难于操作。操作人员必须接受长时间的严格训练。
6.维护困难。必须仔细维护,保持鱼雷和发射装置清洁有效。
7.发射后无法控制。这和前面提到的精度不可靠增加了舰队作战中使用这些鱼雷的困难。
8.动力危险。高压空气可能会炸坏鱼雷。被敌人炮火命中将增加这一危险。
9.占用空间。特别是考虑到附属装置。
不但以上被许多批评家公认的缺不可轻视,而且专门建造用来携带怀特黑德鱼雷的鱼雷艇这时也没有以前那么受关注。由于生理极限,艇员不可能长时间在艇上生活。怀特黑德鱼雷艇太大,无法搭载在一艘军舰上,但它们又得不能自己在海上巡逻,只能移交用于港口和江河防御。
1873年,舒瓦茨科普夫公司——后来的林机器制造股份公司)——开始生产基于怀特黑德的鱼雷。舒瓦茨科普夫鱼雷性能如下:长14英尺9英寸,直径14英寸,航速23-25节时航程220码,22-23节时440码,重磅,气瓶压力1500磅/平方英寸,装药44磅硝化纤维素。而舒瓦茨科普夫公司把这种鱼雷卖给德国政府指定的国家:俄国、日本和西班牙。因为舒瓦茨科普夫鱼雷完全用青铜制造,对比钢制的怀特黑德鱼雷,耐腐蚀性成为其主要卖。
白天对此很以为然,他认为之所以这个时代的潜艇不受各国重视,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鱼雷不过关。其他潜艇本身的问题其实还不太突出。或者还属于可以容忍的程度。这个问题实际上即便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依旧很突出。如果不是鱼雷这种武器不够理想,那德国的狼群战术威力就更会上几个台阶。而且德国的潜艇就决不会把主要目标放在商船,主要战术用在破交上。
鱼雷的问题综合来主要就是三条。一是鱼雷装药太。对于战列舰之类的大型舰艇来,往往要几枚鱼雷才能解决问题。可是对于潜艇来,这就是个大问题。潜艇就好比是个刺客,讲究的就是一击必中。哪里可能有几次出手的机会。即便成熟的潜艇通常有三、甚至四个鱼雷发射管。但是这个问题很严重。不过,这主要是炸药的问题。白天已经基本想到了对策,只要能把合成氨的解决,相信这个问题就去了一半。虽然他自己基本忘光了化学,但不要紧,只要找准方向,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二是鱼雷的航行精度不稳定。这无疑是个**烦。现在他能想到的也只能是鱼雷尾巴上加陀螺仪,只要再进一步,他就没办法了。当然方向还是有的。那就是自导。怎么解决却是一头雾水。这三就是鱼雷的速度太慢。航程太短,尤其是有效航程更短。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办法,似乎,即便后世,鱼雷这种武器,大部分还依旧不处于超视距的战斗。
至于鱼雷的费用昂贵倒还在其次。
不过,白天想关于鱼雷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能够解决的。要不岂不白穿一回?于是他拍了拍分明有些的老约翰的肩膀:“好了,老约翰,别想了。鱼雷的问题,总能解决的。你要放宽心,把精力放在潜艇上,至于鱼雷的问题,我来找人攻关。”
“也只能如此了。”老约翰的信心表现得明显不是很足。
…………………………
1886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一些。至少几乎所有的美国人是这么认为的。
从10月开始美国政府就在市场上发现了大量的美元伪钞。起因是因为数家银行同时报告他们发现了许多相同号码的美元。这些伪钞和真钞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材质优良、油墨均匀,印刷几乎完美。如果不是发现了许多号码完全相同的钞票,几乎没有人相信,这是伪钞。因为即使专业人士也几乎无法在短时间内在一堆号码相同的美元中找出哪一张才是真钞?
10月15日政府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可是调查人员发现调查工作困难重重,要现场快速辨别伪钞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10月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收获。那就是通过数日的调查,他们发现,伪钞的数目庞大的无法让人想象,初步估计仅在市场上已经流通的伪钞至少在3亿美元以上。23日,专案组再次报告,在市场上已经流通的至少在五亿美元以上,有部分人士甚至悲观的估计伪钞数目很有可能已经超过了十亿或者更多。
经过了五天的商讨,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向国会提出了特别提案。鉴于如此严重的情况,必须立刻采取措施。由于伪钞数目庞大,而且普通人几乎无法分辨真伪。所以解决的唯一办法只有立刻发行新美元。否则美国将变成伪钞集团的免费银行。
一年前,法国法郎出现了大批的伪钞,结果使得本就脆弱的法国经济几乎瞬间崩溃。政府倒台,商人罢市、工人罢工,资本家纷纷向国外转移资产。各个殖民地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独立运动。是法国最终不得不撤回了远征清朝的军队,和清政府妥协了。法国的势力几乎被彻底的排斥出了非洲,当然焦头烂额法国新政府也顾不了这些了。整个法国的经济至少倒退了十年。更为严重的是,在各国的眼中,法国这个已经跌出了与英、德并肩的一等强国的队伍,和沙俄、奥匈等二流强国为伍了。对此,美国人捂着嘴巴偷偷的笑。因为许多的资本都流向了美国。
虽然美国的大多数政治家抱着务实的精神,对于欧洲的事情几乎不感兴趣,但是对于一个强国的没落,还是很让他们高兴,并畅饮一番。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过去一年,这个厄运就轮到了美国人的身上。
谁制造了伪钞?并不是当前议员们最关心的问题。问题是如何才能最大的限度的控制消息传出后可能出现全国性的大恐慌。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尽可能的挽回损失?
议员们的效率惊人的高,仅仅一个上午就通过了总统的议案。争取在12月之前,开始发行新的美元。原来的美钞纸张内均夹有红蓝纤维丝,这种纤维丝是在造纸时掺入纸浆的。因此,纤维丝有的夹在纸中,有的浮于表面,用针尖甚至可以把纤维丝挑出来。这些红兰纤维丝分布在钞票的正中,由上至下狭长的一条。这也是为了更好的防伪。不过,显然那些伪钞集团同样精于此道。于是经过专家们的建议。在新版的美元中,纤维丝将漫布全版。
此外,以前的各版美元均为大行牙齿,外围无齿,直径均为19毫米。专家们建议新版将改为行印,直径为16毫米。
而最终要的是经过多位专家的一致分析,伪钞集团之所以能够制造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钞票,主要原因就是原来各版美元无论面值多少,尺寸大均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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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给伪钞集团提供了便利。专家估计他们很有可能收集大的面额的美钞,漂白之后进行再加工。这一从伪钞的面额基本都集中在20美元、50美元以及100美元上,同时市场上面值为1、2、5美元的美钞几乎已经难得一见,可见一斑。因此新版的面额不同的美元,尺寸必须有所区别。
接下来,总统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如何处理这些美元?总统的建议是在指定期限内通过各银行与新钞进行1:1的兑换,伪钞将由银行直接收回、集中销毁。当然一次兑换在一万美金以上的人银行将进行备案,以备调查。
总统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现在握有伪钞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美国公民,如果不让他们兑换,那么整个美国必将掀起一场风暴。这一,从一年前的法国的动乱就可以看得出来。据事后的调查,伪钞法郎的数量在四亿至五亿之间。而现在美元伪钞的数量最少在5亿。这就相当于七十五亿法郎。不到五亿伪钞法郎能够造法国成这么大的动乱,现在相当于七十五亿的法郎会给美国带来什么呢?尽管美国的国内形势要比法国要好得多。但是议员们也都明白,美国能够在南北战争之后,尤其是最近十年开始稳步发展,已经有隐隐超过欧洲的势头。最大的原因就是美国与欧洲相比相对稳定,因此吸引了大批欧洲各国的移民。可是美国是一个没有底蕴的国家。一旦国家发生剧烈的震荡,那些新移民们将不会有一丝的归属感。很有可能迅速的把资金撤走。甚至从此离开美国而不会有一丝的眷恋。这一美国是无法和欧洲各国相比的。
一年前,法国虽然有许多的资金转向国外,但是只要法国国内的形势一旦稳定下来,大多数的资金还是会慢慢的回流,而美国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资金回流的可能性则要的多得多。
可是一旦同意了总统的提案。这就意味着政府背上了这五亿美元的债务,甚至更多。因为谁也不知道伪钞的具体数量。这对于政府来无疑是一个庞大的沉重的压力。
因此,议员们众纷纭,热烈的讨论了一个下午之后,无果。
晚上,议员们吞下了恶果。
伪钞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在全国蔓延。第二日首先爆发在芝加哥。
上半年的四、五月间数十万工人为了争取每日八时地工作制游行示威活动。5月3日,警察开始向罢工的人群开火,打死打伤四人,一些非政府人士号召第二天在haymarket广场集会抗议政府的**。在最后一位讲演者登上讲台时,天下起了雨,广场上只剩下几百人,180名警察进入广场疏散人群,这时一颗炸弹飞向警察中间,炸死一名,炸伤七名警察,警察立即向人群开火,打死一名打伤多名群众。事后,有数百人在未指控下被逮捕,尤其是那些此次活动的领导者被袭击,8名芝加哥活动的积极倡导者被指控涉嫌广场炸弹事件和企图谋反。
事隔半年,芝加哥再次爆发了大型的示威游行。只是这一次,游行的人群几乎包括了各行各业。
也就在同一天,芝加哥的大部分商人都进行了罢市。因为谁也不想卖出商品而得到伪钞。
到处流传着政府无法分辨钞票的真伪,同时政府决定没收一切假币。拥有假币超过一万元者将以伪钞罪被起诉。
各地开始示威游行,甚至骚乱。
全国各地许多的商店纷纷停业。即使开业的商店也拒收纸币,只收硬币或者支票。
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下,议会迅速通过了总统的特别提案,新币的发行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同时各银行紧急发行了一大批的硬币,以补充市场的需求。
尽管如此,美国的经济出现了一片大萧条的气息。许多专家都指出由伪钞带来的经济危机至少让美国的经济至少要倒退五年。而美国政府焦头烂额的同时,也开始调动一切的力量发誓要把该死的伪钞集团挖出来。
这个冬天很冷。
…………………………
十一月,鲁珀特王子港上的热火朝天和美国的萧条景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半年多的建设,港区已经建成了六座码头。岛上的常住人口达到了九千人。往日只有鲸鱼出没的海域里,如今成了白天地下海军的试验场。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建造霍兰四号建造完工。该舰长约15米,装有33千瓦汽油发动机和以蓄电池为动力的电动机。该潜艇采用双推进系统,在水面航行时,以汽油发动机为动力,航速可达每时7海里,续航力达到了1000海里,在水下潜航时,则以电动机为动力,航速可达每时5海里,续航力为50海里。该艇共有5名艇员,武器为一具艇首鱼雷发射管,可携带三枚鱼雷以及两门火炮,一门炮口向前,一门炮口向后,火炮的瞄准要靠操纵潜艇自身去对准目标。
由于时间仓促,霍兰四号潜艇基本上都是采用了霍兰原来的设计思路。至于白天向他灌输的种种来自于后世的潜艇设计理念,大多都没有增加上去。一方面是霍兰还没有来的及整理消化,而另外一方面由于受到现阶段材料水平、工艺水平等等的制约,许多的设计理念暂时只能停留在图纸上。当然更重要的是白天并不希望把潜艇设计的太过超前,因为一旦泄露出去,以英、法、德、美等国的实力很容易就模仿出来。他可不想为军事科技**大踏步前进作出无私的贡献。因此唯一有所改进的就是增加了双动力。就这样,已经比历史上提早了六年多,白天认为这样最好,始终保持着领先世界,但是始终不超出太多。
每当午夜来临的时候,白天就无限yy的想到,自己的一生都能站在世界的前头。哇靠,想想都过瘾。
霍兰五号和六号潜艇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制造中。与四号不同的是,它的燃料将改成柴油。
在八月,柴油发动机已经在夏扎尔动力试验成功。不过,白天并不希望这么快就推向市场。一方面,柴油机的发展将极大地推动造船业的发展。可以毫不客气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各国建造的战列舰你追我赶,最终形成的无畏舰竞赛的基础就是因为柴油机这种大功率的动力系统的出现。白天不希望各国的海军发展太快,尽管军舰竞争可以消耗各国的经济实力,但是白天还是希望竞争海军军备的时期更晚一些,最好等他已经把国家建立起来再。
当然,另有一个原因是白天想要在柴油上大赚一笔。因为如今的柴油基本上都是被当作垃圾废料处理掉,价格及其便宜。有便宜不赚自然不是他的为人。因此,白天在这段时间用各种方法开始囤积了大量的柴油。自然,绝大部分都是用他的“美元”。不管是将来转手卖掉还是留着自己用,那都是一笔巨额的财富。所以,站在白天的立场上,他希望柴油机的问世自然是越晚越好。
……
鱼雷这种武器研发的进展依旧不是不大。在白天心目中,只有用氧气压缩作推进剂的长矛鱼雷可以算得上是心目中的最爱。或者是他认为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所能研发出的最完美的鱼雷。可惜对于长矛鱼雷除了名字他几乎一无所知,而且在这个怀特鱼雷大行其道的时代,要研发出长矛实在是有些太超前了。
最终范蔚蔚手下的猎头公司找到了一名前英国沃尔里奇实验室的雇员。而那名雇员愿意以八万美金的价格出让怀特黑德鱼雷的数十张设计图。虽然这些设计图大多都是十年前的老产品。但是对于白天搭建起来的草头班子还是如获珍宝。白天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不是工科出身呢?何况如今欧洲各国对于鱼雷的制造技术控制的都相当严格。即便是售卖鱼雷也是有选择的,决不可能考虑向私人出卖。因此虽然最近十年来鱼雷的价格有所下降,但是在黑市一枚怀特黑德鱼雷五万美金依然是有价无市。在这种情况下,白天是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制造鱼雷。因为在他心目中潜艇是最为倚重的武器。而没有鱼雷的潜艇那就等于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
……
随着霍兰四号的下水。一个问题也摆在了白天的面前,那就是潜艇兵的培训。
对于如何培训潜艇兵,白天同样是个门外汉。当然如今这个时代,潜艇兵无疑是一个新兴的兵种,几乎没有人不是门外汉。
但是对于如何挑选潜艇兵。或者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成为一名潜艇兵。对于一位潜艇爱好者来白天自然是——门清。
因为潜艇兵是个危险极高的职业。所以白天知道基本上都需要将近一年的技术培训才能上岗。其中潜水训练又是潜艇兵训练的重中之重。而且虽然潜艇兵的体检标准比其他兵种更严格,但当潜艇兵却并没有身高的限制。反而和坦克兵一样一般不会招收个子太高的人。原因当然也很明显,在一个相对狭的空间里,个子自然要比大个子的作用更突出一些。而对于潜艇兵来最重要的是:牙齿必须整齐美观、啮合良好并且完整。因为一旦潜艇发生事故,在水下脱险穿潜水装备时才能够紧紧叼住供气面罩。正是因为这项规定,才使得无数怀着潜艇梦的少年最终美梦成幻想。
于是,在10月份,白天就开始招聘潜水兵。当然为了保密,高围基本限定在那些铁了心要跟他走的人当中。不过,这个高围也不了。因为大部分的华工的要求并不高,他们只是想不再挨饿,不再挨冻,不再欠债。而最终的目标也只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再娶上一个贤惠的老婆,当然如果能够添上一个儿子,那么这辈子已经无憾了。幸福的人生不过如此。
同时,白天也发现。原来他是错的,而且错的利害。他一直以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普遍缺乏血性。他们似乎习惯被奴役。被满清贵胄奴役,被土豪劣绅奴役,被宗族势力奴役。而千里迢迢被当成猪仔卖到了国外,他们似乎也很快接受并习惯了自己的命运。习惯了全心全意地被白人老板奴役。似乎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对他们的最大恩典,只要不把他们逼到人生的最后一步绝境,他们就会勤勤恳恳的工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也正是因为这种奴性,使得其他的工人,爱尔兰人甚至黑人都感觉到了彻底的危机。因为很明显,只要工友中还有中国人,老板的工资无论如何低,就几乎都是合理的。因为华工们通常都没有怨言。即使有,他们通常也不会站出来抗争,而大多会更努力的工作。希望用这种方法来得到老板的赏识,改变他们的命运。
也正是因为这一,所以驱除华工的政策,几乎得到了美国所有底层阶级的一致拥护。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原来的时空,白天总是用这样来评价这个时空的中国人。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错了。他犯的毛病也很简单,那就是站着话不腰痛。
就好比原来他听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孙子陪着他的爷爷来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旧址。爷爷哭得很伤心,他痛诉了当年纳粹法西斯是如何虐待、残害他们的。孙子听完之后,很不解的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反抗呢?爷爷沉思片刻道:当时,每天清晨醒来,我发现自己还活着,我就认为这已经是上帝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已经很幸福了。
是啊,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对于自己来那都是无价之宝。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后世的人往往不以人度己,而动则用英雄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可是要是事情真的落到自己头上,只怕
还不如人。
而后,白天发现,19世纪的华人比之一百年后显然普遍淳朴的多,服从性也要强得多。他们并不是没有血性,而是缺乏机会,缺乏一个有胆量同时又有能力的领头人。
这一,从大家争相报名参加潜水兵就可以看出一角。最后包括刘武在内二十名牙口特好身体敦实的人入选第一批潜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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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的人中脱颖而出,刘武可是兴奋得很。这也不能怪白天对熟悉的人偏心。实际上他并不希望刘武这个在他身边用惯手的,逐渐成熟的手下离开自己。但是在这个时代要找牙齿整齐完好,啮合完整的人还真不那么容易。尽管这个时代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零食的诱惑,但是对于牙齿的保健方面几乎为零。
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选拔还达到了另一个效果。那就是整个鲁珀特王子港上的人们对于牙齿的保健提高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很快这股风气就席卷了整个温哥华附近地区还有白天密切关注和大力投资的夏威夷群岛。而之后几年,牙膏、牙刷成为这些地方人们的必须品,牙医则很快成为这些地方最高尚的职业之一。
外卷之清末有血21
外卷之清末有血21
第21章条约
当然另外一个效果也是白天始料不及的,那就是肺活量这个名词逐渐被大家熟悉并且接受。并且很快,测试肺活量也成为了白天麾下地下海军和温哥华警察局体检的重要指标之一。而在广大的华人儿童中,吹气球成了一项普及的广为大家喜爱的运送。原因嘛,就是当有人问白天如何才能锻炼自己的肺活量的时候,他随口的一句话:“吹气球啰”这也使他彻底的认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作为一个领导者,话是不能乱的。
和许多人的猜想相反,虽然潜艇兵的体检标准比其他兵种更严格,但当潜艇兵其实并没有身高的限制。对他们独特的体检要求在于:牙齿必须整齐美观、啮合良好并且完整。因为一旦潜艇发生事故,在水下脱险穿潜水装备时才能够紧紧叼住供气面罩。这项“古怪”的规定让很多棒伙儿惨遭淘汰。
潜艇兵是个危险的职业,要经过8个月技术培训才能上岗。潜艇潜水为了脱险,要带出水装具,如同武装带样包着的两个可乐瓶。潜艇兵还要穿橡胶脚蹼。潜水训练一般要在水中呆半个时,最好的潜水员能呆一个时。20米深就是潜水的极限,虽然不需减压,但要分两个大气压潜到位。而上水时会感觉压力很大,如果呆了10分钟后,就不能一下突然冒出水面,而要分别在15、10米处分别再停留、再上升、再停留然后形成自然减压……主要是专职潜水员要咬吸嘴。如果咬不紧,会吸水进喉腔或吸不到气。因此,五官好尤其是牙喉好的容易在潜艇兵体检中过关。其次是热,特别是夏季到炎热地区执行远航任务的时候。由于潜艇航行时机械设备散发大量的热量无法排出艇外,所以舱内温度很高。因此,热天航行时,官兵不分职务高低,不论年龄大,通常只穿宽松、肥大的亚麻裤衩背心。因为亚麻织物吸汗强、易挥发、不粘身,即使十天半月穿在身上也不会有汗臭味。
…………
白天如今在鲁珀特王子港待了三个多月,他决定在这里常驻。原因也很简单,虽然如今的温哥华已基本控制在他们手中,但是为了不引起各方的注意,他还是不能用真面目露面。反正也是隐在幕后,干脆到在鲁珀特王子港好了。
毕竟他已经不打算再在温哥华加大投资了。而温哥华的事情也基本都上了轨道。鲁珀特王子港如今已经拥有鱼雷制造厂、潜艇制造厂、无线电研究室等多个重要的单位。而更重要的是偏僻的鲁珀特王子港现在还完全不引人注目,而且不管是美国政府、英国政府还是加拿大地方政府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块偏僻之地。实际上这里已经成了白天的领地。尽管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政府承认。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麻烦。最大的麻烦还是来自于捕鲸船。自从白天在这里大兴土木建港开始,已经有六艘捕鲸船靠岸登岛。这六艘船全部来自美国。当然也只能是美国。因为附近海域非常荒僻,如今的加拿大在太平洋一线是非常落后荒凉且人烟稀少的。唯一一个还算得上繁华的港口就只有温哥华。而现在的温哥华所有的捕鲸船队已经完全控制在白天的手中。
白天自然是不能让这些船员把鲁珀特王子港的现状传出去,因此,没的,只能来一个扣一个。来一船,扣一船。好在,美国现在的捕鲸业并不发达,在鲁珀特王子港附近活动的捕鲸船就更少。但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长久之计,难保万一出现什么漏子。而且现在已经被扣下的近四百名船员也是一个让白天头痛的的问题。总不能扣他们一辈子吧?再来人怎么办?继续扣,这样下去会不会引起美国政府的注意。这里虽然不是美国的海域,美国海军现在在世界上也还弱的很。但是美国政府会不会通知英国?英国政府会不会采取措施?一连串的问题,越想越郁闷。
现在的问题很明显,那就是一方面他们需要高速稳定的发展,而另一方面为了不引起其它势力的窥视他们又不敢发展的太快。到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哪怕再,再贫瘠,只要附近有海,只要谁愿意卖,多高的价钱白天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在十九世纪末,除了阿拉斯加这个个案以外,还真的很少出现和平买卖土地的事情。大多都是通过战争的威胁,甚至直接通过武力的占领之后,再来谈判。拿出钱来给战败方一面子。当然这还需要战败方好有一些面子。
想到这里,他不禁衷心的期望犹太人能在阿拉斯加建国成功。这也是他终于决定提前发动对于美国伪钞计划的重大原因之一。他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大人,高姐来了。”自从刘武被选中成为第一批潜艇兵之后,赵龙就成了白天10人亲兵队的队长。
不过,自从去了中国之后,赵龙的称呼就始终没改过来。白天了他几次之后,他还是老是把老板叫成大人。到了这里,白天也就干脆懒得他了。
高琳身穿一件草绿色呢子西裙,头戴一圆边帽,脸上被冻的红彤彤的,但是还是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满腔的喜悦。
“成了?”白天迫不及待的抓着她的手问道。
范蔚蔚在七月离开温哥华不久,高琳就来到了温哥华。
10月份后,白天决定“美元”大举上市,就让她去温哥华坐镇。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有个能够最终拍板的人快速决定。而如果高琳的真实身份曝光的话,虽然可能会引起部分人(比如英国情报机关)的想法,但是比发现白天的轰动效应绝对要的多得多。
“美元”上市的效果在白天积极的导演下,效果比原来的预想还要好,这一,从每两天从温哥华开来的货船中带来的高琳的亲笔信里白天了解的很清楚。
而在四天前,白天收到了高琳的信。是,伊扎克.夏里特将在近日来温哥华。他之前分别给白天等人在温哥华的幕前代理人伊弗雷姆.夏扎尔、伊扎克.卡察夫、埃泽尔?纳冯、扎勒曼.佩雷斯都去了信,信中坦露的消息就是将有一位值得所有犹太人尊敬的人物和他一起来到温哥华。
高琳认为这个人多半应该就是犹太复国会的重要成员。而伊弗雷姆等人虽然如今在美国和加拿大业都算有些名气的成功商人,都加入了犹太犹太复国会。但是他们的名气并不太响亮,而且在犹太复国会中只能算是无足轻重的卒子。
犹太复国会里重要成员来温哥华,高琳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和美国之间谈成了购买阿拉斯加的事宜。来温哥华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筹钱。因为在这种状况下美国人卖掉了一项被认为本世纪最赔的买卖的阿拉斯加完全有可能。而且价钱必定不低。犹太商团虽然有钱,但是这个时代,并不是每个犹太人都有强烈的建国热情。此外,要建立一个国家,而其时在荒凉的阿拉斯加,必定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所以犹太犹太复国会现在最缺的肯定就是钱了
白天非常赞同高琳的观。
现在高琳忽然亲自回来了,那么看来他们俩猜对了。
高琳了头,伸出了一个手指:“美国人也够狠,竟然开出了一亿美元的天价。”
“一亿美金?”白天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合上嘴巴:“够狠。七百二十万美金买过来,收了十几年的税,然后转手一亿卖出来,他们可真敢开口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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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你弄得。”高琳走到身前,脱下帽子,白天不顾她的白眼,屁颠颠的接过,然后挂在衣帽钩上。
“没办法。谁让后世美国的强大给我们的影响太深刻。逮住机会我当然得挖他一块肉。就这样,恐怕还是不能阻挡美国称霸的脚步呢?没办法,主要是它的地理位置优越,避免了和欧洲各强国直接发生激烈冲突的可能。我现在在恐怕只有第一次世界大战一开始就能把美国拖下水,才能够彻底遏制住它的前进的脚步。”
“别扯这么远了。就现在吧伊扎克提出借款,你是准备借还是不借?”
“他想借多少?”白天皱着眉头问。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高琳着伸出了两个指头:“伊扎克美国政府虽然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个亿,但是他们估计五千万美元肯定拿下来。甚至再低一些,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现在的阿拉斯加就是一块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荒原。所以伊扎克希望能在温哥华筹集到至少两千万美元。当然政府强调必须用硬通货,最好是黄金。”
“两千万美元?”白天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没有搞错?他们是谁?犹太犹太复国会耶不是犹太复国会受到了美国犹太财团的鼎力支持吗?不别的,光是一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拿出五千万美金来也不过九牛一毛。谁不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欧洲五大强国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和奥地利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而在美国,花旗,摩根,美国第一第二国民银行现在也都处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间接控制下。有传言还,罗斯柴尔德家族所控制的财富估计达到了当今世界总财富的一半。竟然还会缺钱缺到这种地步。”
“问题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虽然给了犹太复国会一些支持,但是他们并不支持这项建国计划。”
高琳道。
“明白了。”白天沉思了半天,道:“正因为他们太有钱了,而且在如今各国列强中都有巨大的影响力,所以他们对于犹太单独建国兴趣不大。尤其还是在阿拉斯加这样的荒原。”
“那我们……”
“支持,当然要支持,不就是两千万嘛天大手一挥:“不过,我记得阿里斯加似乎有黄金还有石油。现在都还没有被发现。石油现在开采还应该有困难,黄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记得金矿似乎离加拿大边境不远。而且最好我们再弄个港口。看来我们可以和犹太复国会好好的谈一谈。”
“我就知道你这个奸商业协会同意的。伊扎克还在温哥华等消息。我明天一早就得回去。看来我们不定得熬个通宵了。”高琳叹了口气。
“放心,我的效率可是高的很,决不会让你熬夜的。女人怎么能熬夜呢?”白天两手连搓,然后右手环绕在她的腰间:“我保证今晚上我们绝对有充足的时间抵足而眠。用我们的身体畅想未来。”
琳嘴微翘,两眼含笑,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扭了一下:“少耍流氓。你老婆可在伦敦呢?”
“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真流氓。”着白天在她的腰间、咯吱窝下不停的搔扰着,不一会儿,高琳吃不住劲,一边大笑,一边连连告饶。
…………
经过一系列的磋商。
12月中旬伊弗雷姆等四人联合成立了四海财团。四海财团同意向犹太复国会捐献五百万新美金(用黄金支付)。
并用一千万美金在即将成立的阿拉斯加共和国手中购买位于育空高原上一块面积约四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声明五十年后,这片土地所有权将无偿捐献给阿拉斯加共和国。此外四海公司还将用五百万美金在阿拉斯加南部购买一块土地兴建港口。
同样,五十年后该港口的土地所有权也将无偿捐献给阿拉斯加共和国,但是四海财团在同等的价格的基础上拥有优先租赁权。最后四海集团还将无利息借贷给即将成立的阿拉斯加共和国三百万美金。
此外四海集团承诺共和国成立之后,当年发行的国债中,他们至少将认购五百万美金。
大概受此消息刺激,原本对于在阿拉斯加建国并不热心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中的部分成员也改变了初衷。一方面开始踊跃出资,另一方面开始通过各种手段向美国政府施加影响。
最终,在1887年3月8日,阿拉斯加共和国成立。同日,美国政府以四千五百万的价格将1,520,000平方公里的阿拉斯加转让给阿拉斯加共和国。
同日,犹太复国会选出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法国的成员四十三岁的爱德蒙男爵当选第一任阿拉斯加共和国总统。
4月,四海公司在于育空高原上兴建四海市。伊扎克.卡察夫当选为四海市市长。
5月,四海公司在南部兴建瓦尔迪兹港。埃泽尔?纳冯当选为瓦尔迪兹市市长。
8月,四海市发现了金矿,四海市的人口开始呈现直线上升趋势。不久整个阿拉斯加掀起了淘金热。
而从阿拉斯加建国开始,大量的华人开始涌入这个新国度,不过他们大多集中在四海市和瓦尔迪兹港市。
对此,共和国政府持欢迎态度,因为新生的共和国而且人口稀少,大多数地区条件恶劣,大量新移民的到来当然是求之不得。而华人相比其他国家的移民来要管理的多。
…………
阿拉斯加共和国的建立对于白天等人的大发展来无疑提供了有力的保障,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他们已经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拥有少量的警察部队。由于四海市和瓦尔迪兹港在五十年内属于四海公司的私人领地。共和国允许四海市拥有不超过两千五百人、瓦尔迪兹港不超过八百人的警察部队。所以实际上这两个地方成了国中之国。
不过,对于白天来,这一切还远远不够。于是向西班牙购买马里亚纳群岛的事情逐步提到了日程上。
白天知道对于日渐西班牙政府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往日的荣光已经不再,西班牙政府在欧洲沦落到连二流强国都算不上了。可是他现在在美洲、亚洲、非洲都还保留着不少的殖民地。而鞭长莫及的西班牙人对于各殖民地的控制越来越弱。许多人都能够预见到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殖民地不是丧失在风起云涌的殖民地独立风潮中,就是被其他的野心家所夺取。
这样的野心家不在少数。其中就以德国和美国威胁最大。因为这两个国家实力正在不断加强,而他们在海外几乎就没有殖民地。
虚弱的西班牙迟早会成为他们进餐的对象。
所以,白天认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
此时的西班牙国王是才刚满一岁的阿方索十三世。西班牙处于阿方索十二世的第二个妻子夜就是阿方索十三世的生母奥地利的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的极为混乱的摄政时代。
整个19世纪的西班牙就是一部混乱史,王权更替频繁,常常是你方唱罢我这厢就登场。王权、宗教、自由党、保守党轮番上场。
尤其是在费迪南德七世时期,这位生性多变、易为他人左右的君主在赶走了拿破仑重新上台之后又把其前任查理三世的许多改革措施予以推翻,僧侣团、宗教法庭和刑讯又回到了西班牙。这一不得人心的举措遭到自由党人的反对。费迪南德不久又顺从了他们的要求,他对1812年的宪法重新发誓,划分他和教会的权力,宗教法庭随之又被取缔。三年之后,费迪南德七世又在西班牙建立了**的君主制。直到19世纪以后很长时间,君主**和自由政体交替主导着西班牙的政局,内乱频仍、世事跌宕是19世纪初西班牙的真实写照。
1833年,费迪南德七世去世又引发了一场内战。因为费迪南德七世死时,其女儿伊莎贝拉公主尚未成年,因此暂由他的第四个妻子玛丽亚?克里斯蒂娜摄政。对此,费迪南德的弟卡洛斯坚决反对。他在巴斯克地区、纳瓦拉、阿拉贡及加泰罗尼亚等地呼吁反对王后摄政,为此导致了欧洲历史上著名的1833年~1840年的王位继承战争及1872年~1876年间两度祸害西班牙的王位继承战争。
伊莎贝拉女王统治西班牙直至1868年。就在这一年,她被军人推翻流亡国外。第二年西班牙被自由派统治,一度成为共和国。不久西班牙议会又选择了意大利国王维托里奥?伊曼纽尔二世的儿子阿梅迪奥?德?萨伏依来充当国王。阿梅迪奥?德?萨伏依在即位后被卡洛斯战争、共和主义者的活动和贵族集团的内讧搞得焦头烂额。1873年,阿梅迪奥?德?萨伏依在混乱的局势下主动退位。1874年,保皇派将领阿塞尼奥?马丁内斯?德?坎波斯发动政变,宣布阿方索十二世为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二世于次年回国正式执政。
方索十二世很快在西班牙恢复君主统治,西班牙又回到了保守状态。阿方索重新给予教会过去的权力地位。同时阿方索十二世命令议会起草新宪法,以图在西班牙政治生活中引入英国式的两党制。不幸的是1885年阿方索十二世英年早崩。
玛丽亚这位王太后倒是维持了其先夫阿方索十二世的政策,致力恢复西班牙的经济,但期的内乱已经使得此时西班牙的现代化程度远远落后于其他欧洲国家和新兴的美国。尽管西班牙海军号称世界第六,但是那些老迈的舰艇、大批停留在帆船时代的海军军官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这是各国列强都心知肚明的事。要不然十年后,刚刚起步的美国海军就敢悍然和西班牙叫板?而且打的老迈的西班牙海军完全没有脾气。
白天很清楚此时的西班牙无论是摄政的王太后玛丽亚,还是实际执政的保守党人,都更关注于西班牙国内。把恢复西班牙的经济放在第一位。
而想要恢复经济,无疑最需要的就是金钱。
把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马利亚纳群岛换成复兴西班牙的巨额资金,白天认为西班牙方面应该会同意的。
当然为了打消西班牙方面的顾虑,同时不引起其他各国的注意。白天最终决定用两面出击甚至零敲碎打的方式来进行整个计划。
首先以四海公司的名义向西班牙方面要求购买塞班岛和提尼安岛,当然如果顺利的话最好把罗塔岛也购买下来。至于理由也很简单,现在的四海集团已经成立了四海航运公司。主要就是进行美洲到亚洲尤其是东南亚之间的贸易。四海公司希望在提尼安岛上或者塞班岛建立一个港口,以作为一个长期的稳定的中转站。这三个岛是马里亚纳群岛上除关岛以外最大的三个岛。只要能够拿下它们,其他就好办了。剩下的那些岛屿不定西班牙人会主动找上门来,因为失去了三个岛屿之后,那些岛屿可以没有任何的价值,还不如一起甩卖的好。
白天可是很清楚,历史上美西战争西班牙失去了关岛以后。西班牙想把剩下的其他岛屿一起卖给美国。可是当时的麦金利总统认为剩下的岛屿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于是几个月后,西班牙就干脆一古脑把卡洛林群岛和马里亚纳群岛中剩下的岛屿全部甩卖给了德国。只是价格白天忘记了,要不然的话,还可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呢。
而此外,白天再让范蔚蔚向西班牙人提出购买关岛。理由同样是需要在太平洋上建立一格远洋港口和货物集散地。如果西班牙方面能够答应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得话,也没有关系,可以退而其次,选择购买卡洛林群岛。
最后白天准备再按照以前的计划派出两三个他们在欧洲的代理人打着买下一、两个岛作私人领地的幌子去和西班牙人谈,而且他已经在美国找了一位生物学家。准备以他的名义用研究生态演变、人类演变等等名义向西班牙购买一、两个岛作为研究基地。当然如果前面购买顺利,那么后面的招数,阿布就不准备出了。毕竟如果分开购买,那这价钱肯定便宜不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西班牙人为了保证菲律宾的安全,很有可能不会把这些岛屿整体出卖。
不过,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购买的计划非常顺利。
这一切还得感谢阿拉斯加共和国的新总统爱德蒙。
因为白天不希望这件事情还没有成功之前就弄的路人皆知。如果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许多变故,譬如一直强烈希望得到海外殖民地的德国如果听到了消息,要来插一手。又或者英国、法国也要来竟争,那可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白天交待四海公司的总裁伊弗雷姆.夏扎尔最好能够找到和西班牙王室关系密切的中间人。然后直接和王太后本人见上一面。没有想到的是爱德蒙总统获知了此事。于是立刻答应帮忙牵线。
等到爱德蒙知道四海公司想要购买塞班等三岛的时候,更是直接权四海公司干脆把整个马里亚纳群岛全部买下来,然后直接建国。并且拍着胸脯,罗斯柴尔德家族内部很多人都和西班牙王室以及王太后本人都有很好的私交,这件事情对于双方都有利,他们一定能够帮他办妥。
当然,白天等人很快也明白了这位总统为什么这样热心?很简单,爱德蒙总统以及罗斯柴尔德家族内不少人都很担心四海公司在阿拉斯加坐大。虽然四海公司不能和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相比,但是正因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如今太庞大了,所以内部的想法也太多了,很少有取得一致意见的时候。而四海公司无疑是现在共和国境内罗斯柴尔德家族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他们也的确在共和国建立时出力甚多。如果四海公司能够在马里亚纳群岛建国,那就意味着他们的重心将转移。
所以,这实际上是一件三方都有利的事情。
马里亚纳群岛位于北纬12度至21度,东经144度至146度.这是由一连串的热带火山组成的岛屿.西班牙航海家麦哲伦于公元1521年发现了它们,由于土著的密克罗尼西亚人和查莫罗族人捕鱼时使用的风帆和渔具给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此他把这些岛屿称为‘三角帆之岛‘,但同他一起经历了颠沛流离的水手们,却缺乏他们的首领的文雅,诗意和富于想象力,他们干脆把这些岛屿叫作‘海盗之岛‘.17世记,也就是7年,西班牙人宣布了对该岛的主权,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为了纪念西班牙国王菲利普斯四世的王后,奥地利人马里亚娜,这些岛屿才被正式命名为马里亚纳群岛.但并非所有的人都买西班牙人的帐,在直到20世纪初,仍有许多人称这些岛屿为‘莱德隆‘群岛.
随着时光的流逝,鞭长莫及的西班牙人对马里亚纳群岛的影响大大减弱了,白天清楚的记得在美西战争后,美国人占领了马里亚纳群岛的南部,其中包括群岛中最大的关岛,并使之成为美国的领土.几个月后即1899年,而早己大伤脑筋和不耐烦的西班牙人,很快就将他们的卡洛林群岛和马里亚纳群岛中还剩下的岛屿,以约400万美元的价格,廉价地卖给了对此颇感兴趣的德国人。美国人当时其实是可以买下这些岛屿的,但那时的麦金利总统认为,这些岛屿值不了那么多的钱,美国人丧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等他们后来醒悟过来,要想得到这些岛屿时,他们不得不用大炮和飞机,舰艇去与日本人谈判.当然,所付出的代价远比400万美元多得多。
马里亚纳群岛属热带海洋性气候,年平均温度在c氏约26度以上.雨量充沛,日照时间长,由火山灰形成的土地肥沃.岛上的土著人主要以种植甘蔗,椰子和捕鱼为生,当然也有一些人养牛和种植蔬菜.岛上的密克罗尼西亚人和查莫罗族人通用语言是英语,这得感谢西班牙人在他们殖民期内大力推行的殖民政策和文化,使得现在的新主人和岛上的原生态人交流起来不是那么困难.更何况,岛上大部份人都信奉基督教.马里亚纳群岛共由16个岛屿组成,如关岛,塞班岛,提尼安岛,帕甘岛,罗塔岛等.其陆地总面积为48万平方米,但只有8个岛有人居住.南部最大岛是关岛,而北马里亚纳群岛最大岛是塞班岛。它的最高山峰是塞班岛上的‘塔波乔山‘海拔474米.别看马里亚纳岛的山不高,可它的海却是最深的.在群岛的东侧就是有名的‘马里亚纳‘大海沟,这条海沟的形成己有6000万年以上的历史.它位于亚洲大陆和澳大利亚之间,北起琉黄岛,西南至雅浦岛,成一条弧形,全长2550公里,宽约70公里,平均水深在8000米以上,最深处为斐查兹海渊有11034米,就是将8882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放下去,也会踪影全无,真可谓世界海洋深度之最了。
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人战败,混水摸鱼的日本人倒成了战胜国.国际联盟将这些原属于德国殖民地的岛屿托管给了日本人.从1935年开始,日本人就打算将塞班岛变成一座海上军事要塞,他们在塞班岛的南面修建起了阿斯托利机场,不久后又在西面建造了一个水上飞机基地,然后又在北面建起了一个战斗机机场.美国人当然不会愚蠢得无视这些存在于家门口的威胁,他们大吵大闹,在国际联盟会议上指责日本人违反托菅地的国际规定,将马里亚纳群岛当作军事基地使用.面对美国人的指控,日本人却无法反驳.他们不能美国人在关岛上修筑了空军基地,因为南马里亚纳群岛是美国人的领土.
日本人决心不理睬美国人的指控,反而加紧了他们的殖民统治和军事布署,密克罗尼西亚人和查莫罗族人中最聪明的孩子,被鼓励去日本本土上农业专科学校,当地主要的农业和渔业由日本南洋开发株式会社经营和管理.通过日本人不懈地努力,到了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时,塞班岛,这个长度等于曼哈顿,宽度却是它的两倍,有3万多人口的岛,己成为了‘东京‘.而在塔波乔山和马碧山之间起伏的丘陵,悬岩峭壁,无数的山峰和数以千计的山洞,崎岖不平的地形,以及占了总面积70%的甘蔗地,成了打一场保卫战最理想的防御阵地.但在太平洋战争的头两年,塞班岛上的日军兵力并不多,它本身只是被日本海军和陆军作为一个物资补充地和中继站使用.在珍珠港事变后,美国人被迫撤出了南马里亚纳群岛,日本人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全部属于美国领土的岛屿,其中包括美国人在关岛的空军基地.但使日本人感到遗憾的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使日语成为马里亚纳群岛上的通用语言,在日本人的地盘上流行的是美式英语,作为新主人的日本人不得不操着英语对治下的人民进行菅理,这不得不是对日本人的绝大讽刺。
尽管现在美西战争还没有爆发,但是白天认为自己向西班牙人提出这个交易,西班牙方面未必就一定会拒绝。因为这马里亚纳群岛本身来并没有多少资源。而对于西班牙这个已经没落的国家来战略位置也算不得重要,只要关岛还在他们手上,马里亚纳群岛根本就无足轻重。关键就是西班牙的脸面问题。尽管在这个时代,把殖民地用于交易并不罕见,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国家。
还好一个月后,西班牙方面就传来消息,王太后玛利亚希望和伊弗雷姆直接面谈。
玛利亚表示西班牙方面愿意以三千万英镑的价格将除关岛之外的马里亚纳群岛的其他15岛全部转让给四海公司。并且允许四海公司在该地区成立一个自治政府。不过,该自治政府必须承认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为最高元首。并且每年自治政府要向西班牙缴纳四百万英镑的税金。阿方索十三世则将免除该地区的兵役等一切其他义务。
这不等于就是个西联邦吗?
西班牙虽然没落了,但是暂时有这么一个宗主国作幌子倒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不过,有些问题还是必须谈清楚。否则将来很可能被西班牙人给阴了。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最开始的几年。而这个价格虽然贵,但是有美国人高价卖阿拉斯加在前面,白天也没什么好的,何况现在能有个地盘就不错了。当然如果他知道在原来的时空,西班牙人将他们的卡洛林群岛和北马里亚纳群岛,以约40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德国人的话,他一定会气得吐血。不定他会再弄一次针对西班牙的伪钞攻击。
经过了四个多月的磋商。伊弗雷姆终于和西班牙方面达成了最后的协议。西班牙方面同意以四千万英镑的价格将除关岛之外的马里亚纳群岛的其他15岛全部转让给四海公司。四海公司将在该地区成立一个王国。新王国将承认阿方索十三世为最高元首。但是该王国将实行君主立宪制。也就是议会将享有最高权力,包括罢免最高元首。王国承诺只要阿方索十世是西班牙国王,那么就将向西班牙政府每年捐献三百万英镑。同时西班牙政府将和马里亚纳王国结成战略同盟。如果其中一国受到其他国家的战争威胁,另一国有责任进行援助。如果其中一国向其他国家宣战,那么也意味着另一国和那个国家成为了交战国。如果其他国家向其中一国宣战,那么同时意味着那个国家同时在向另一国宣战。
因为该条约正式签订是在塞班岛进行的,所以史称《塞班盟约》。
VIP卷 外卷之
VIP卷外卷之
寂寞是一种病,不会致命,却是比致命还要致命的病。
东元2032年4月30日,出云帝国第五舰队第一分队旗舰158战斗航母的飞行指挥室。
第五舰队指挥官赵星星中将背着手看着外面广阔无垠的太空,挺拔的身躯显得卓尔不群,瘦削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出的落寞。
“长官,在想什么呢?”158战斗航母舰长白天少将走了过来。
“我在想我的母亲”赵星星的目光仿佛被深邃的宇宙空间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母亲?”白天没听明白。
“是的,我的母亲。我不知道承认有我这个私生子她要有多大的勇气?”赵星星仿佛在自言自语。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母子相认了,我想即使有再多的责难也是值得的。”白天微笑。
“报告长官,前卫战舰发现了不明通讯干扰器,数量极多。”母舰的通讯副官报告。
“派出侦察机甲,对附近展开搜索”赵星星挥挥手。
两分钟后,两架高速侦察机甲从母舰里弹射出去。
“这里怎么会有不明通讯干扰器呢?”白天用手摸着下巴。
“是啊,你怎么看?”赵星星看着白天。
“不知道”白天的眼睛里尽是迷茫,“这里是帝国境内,又属于正常的民用航道。这不应该呀?”
“看来情况不太对头,就是不知道目标是不是我们?”赵星星奔向指挥室的雷达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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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准备战斗啊”白天有些急了。
“发布一级战斗警报,命令舰队迅速变为锥型阵,舰炮开始填充能量,巡洋舰在侧翼机动。命令158战斗航母打开所有战机机甲发射舱口,所有战斗机甲就位,随时准备出击”赵星星在用手指比量着雷达上的几个坐标位置。
整个舰队顿时忙乱起来,但很快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我不明白,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现了大量不明干扰器”赵星星在快速操作着星际电子地图。
白天少将在联络着两架侦察机甲,询问着是否有所发现。
“侦察机甲0506报告,侦察机甲0506报告”通讯器里传来机甲飞行员的声音,信号非常不好。
“快讲”白天拿起通讯器。
“前方没有一艘战舰的影子,四周满是我军通用的通讯干扰器,远程的通讯根本不可能。”0506机甲飞行员的话断断续续。
“加大侦查半径”白天看到了赵星星的手势。
“0506明白,0506明白”机甲飞行员结束了通讯,继续向前搜索。
“这是怎么回事?”赵星星的目光停留在雷达屏幕上。
过了足足五分钟,通讯器里传来焦急的声音:“侦察机甲0506呼叫旗舰,侦察机甲0506呼叫旗舰”他的声音非常大。
“请讲”赵星星直接拿起了通讯器。
“有一支舰队正在接近,有一支舰队正在高速接近!”0506汇报着情况。
“机甲0506严密监视,注意观察是否是我国舰队?”赵星星浓眉紧皱。
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通讯器里再次传出呼叫。
“侦察机甲0506报告,前方是杰克.考佛曼中将率领的帝国第一舰队。”
“杰克?第一舰队?他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第一舰队不是应该在首都星的吗?”赵星星一脸的疑问。
158战斗航母长程扫描雷达器发出滴滴的响声。
雷达员扫了一眼屏幕。
雷达上,一个光信号闪亮着进入雷达的屏幕,接着是十几个,上百个,光呈几何倍数增加着越来越多,这位雷达员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一支至少有超过三千艘战舰的舰队,此时这支舰队正高速向第五舰队驶来。
赵星星的脸已经成了一个苦瓜,“我要和杰克中将通话”
“是”通讯副官迅速忙碌起来。
“既然是第一舰队,那要不要先把侦查机甲撤回来,警告也解除”白天在一边心翼翼的建议。
“不用”赵星星摇了摇头,“这事有些奇怪还是和杰克通了话再”
“老弟好久不见”屏幕上出现了杰克.考佛曼苍白的面容。
“杰克,出什么事了第一舰队怎么到这里来了?赵星星看到了杰克那熟悉的面容,心中明显一宽,“你脸色好象也不太好”
“能好才怪呢?我现在发着烧,还在打滴呢”杰克抬起了还挂着针头的右手。
“怎么回事?”赵星星的脸明显松弛了下来。
“还能怎么回事?卡纳星闹独立,叛乱分子已经控制了整个星球,卡纳星的陆军以及地方舰队也参加了叛乱”杰克的脸色有些发红。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赵星星有些愕然。卡纳星球属于北方军区,正是自己的辖区范围,出现了叛乱怎么回没人通知自己呢?
“这些家伙在太空中放置了大量的通讯干扰器,幸亏有一艘民用船冲了出来,我们才得到了报告”杰克脸上有了些笑意,“再了,老弟重任在肩,扫除这些鱼虾当然是交给我了”
“重任在肩?”赵星星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老弟还不知道吗?不是装糊涂吧,老弟已经内定为帝国总参谋部长,帝都都传遍了,你就别瞒你老哥了!”杰克冲着赵星星眨了眨眼睛,“别忘了到时候请我喝酒哦”
“是吗?我得确没有听,只是接到命令让我回帝都述职顺便完成第一分队的武器换装。其他的事我真没有听。真的”赵星星连忙解释。
“好了,好了记得到时候不要忘了请我就行老弟,我有不住了,那就这样了,再见”杰克抱歉得笑了笑。
“该死的卡纳人,吃跑了撑的,又搞什么独立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白天嘴里不依不饶地着:“我看警戒可以解除了。侦查机甲也撤会来吧?您呢?”
“好吧恢复成三极警戒,让侦查机甲都撤回来”赵星星了头。
第一舰队旗舰136战斗航母飞行指挥室。
杰克.考佛曼中将关闭了通讯设备后,拔下了针头。颓丧的坐在太空椅上,“对不起了老弟,我这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
两只舰队越来越近了。
杰克中将“忽”的站了起来,“我命令“所有巡洋舰高速从侧翼打击牵制敌人的后侧两翼,战列舰炮火填充,等待我的集火命令,战斗母舰队继续高速前进,打开所有战机机甲发射舱口,所有战斗机甲就位,随时准备出击所有驱逐舰目标对方旗舰158战斗航母。力求迅速把它摧毁。”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犹豫。
很快最后的时刻到来了。
杰克挥了挥手。
“各战舰准备开火,准备开火”旗舰136战斗航母的联络指挥员卖力的喊着。
“旗舰的主动力推进器已满负荷运转,常规推进器也已全开,火炮预热完成”动力部门传来就绪的信号。
136战斗航母的舰桥指挥塔里,杰克左手抓紧了舰桥上的扶手,因为战舰突然加速震动太剧烈了。“开火”
死亡的钟声敲响,第一波攻击开始了。第一舰队的火力已经在第五舰队第一分队的战舰群中爆发式的展开。
“混蛋”赵星星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舰队根本毫无准备。
这支悲哀的舰队中,大多数的战舰舰长刚刚离开他们的指挥位置。
第一舰队尽管没有满员但是仍然有将近四千艘的战舰在一瞬间齐射形成的破坏力是相当可怕的。
一时间赵星星的舰队里火光四起,一片狼藉。
136战斗航母中众人都喜形于色。
“四千对五百,有心对无心。这样的仗有什么可以高兴的”杰克板着脸,““离子战列舰八艘一组,Y型集火射击敌人的主力战舰,巡洋舰高速前进务必封住两翼。驱逐舰继续集中火力覆盖敌旗舰158战斗航母,其他战舰散射敌舰外围,别叫他们形成防卫阵型,”
超过两百艘的驱逐舰的激光炮汇集在158战斗航母上,仅仅是不到是十秒钟的时间里就融穿这艘大型战斗航母一大半厚厚的战舰甲板。航母内部开始发生接连不断的爆炸,庞大的舰体也好象在不断的颤抖。
“为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图突然插进了第一舰队的通讯频段,甚至能依稀听见牙根摩擦的声音“杰克,为什么?”
“惊闻帝国北方军区副司令兼帝国第五舰队司令赵星星中将擅自率部欲往帝都明阳星预图不轨,特命帝国第一舰队司令杰克.考佛曼中将率部平叛。赵耀天。东元2032年4月2克面无表情的手持通讯器念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隔了好一阵才从通讯器中又传出赵星星的声音,倒是出奇的平静“既然这样,我无话可。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我的部下。他们都是帝国英勇的军人,他们中许多人都无数次为帝国血洒疆场。我可以命令让他们放下武器,杰克我希望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对不起,我不想再骗你我是一个军人,接到的命令是这些人一个不留。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不会寂寞的,你的其他同党很快都会来陪伴你”杰克的声音生硬的仿佛是二百年前的电脑合成。
“兵不厌诈。先答应下来,不是可以赢得更轻松吗?”通讯实习副官张大宏忍不住在一边声地。
“现在叛军只剩下不过一百多艘舰只,我们是胜券在握。这可是整个舰队的公共通讯频道,将军怎么会为了一蝇头利而在全舰官兵面前背信弃义呢?你这个傻蛋真是个书呆子”高安飞摇着头走了开去,似乎不屑于他站在一起。
158战斗航母指挥室。
赵星星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不过他的身体依然站得笔直。母舰内不停的传来爆炸声,舰体已经有些向左倾斜,他的私人秘书林静吃力的拖着一具机甲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长官,赶快穿上机甲吧。”
赵星星轻轻的把林静的手推开。示意通讯副官调回了第五舰队的通讯频道,“各位兄弟。对不起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不但势力悬殊,而且死后还要背负叛国者的罪名。事到如今,我无话可。大家各自为战吧,为了光荣的第五舰队。希望第五舰队的先烈们在天保佑”
“死也要死的像条汉子,他们分明不给我们活路。第五舰队没有孬种,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话的是奋威号战列舰少将舰长林永冠,他的奋威号此刻舰体内部已是火光冲天。接着奋威号飞速向着前方的第一舰队的一艘战列舰冲去。数十发激光炮一下子全部集中在它的舰身上。接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无数的碎片抛了出来。
“长官,甲板已经严重倾斜,动力系统已经被破坏了,火力系统也无法驱动,看来只有弃舰了”白天站在一旁不敢看赵星星的眼睛。
“长官,赶快穿上吧”一旁的林静不由分地就往他身上套机甲。
“怎么会这样呢?”赵星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杰克看得清清楚楚从火光冲天的158战斗航母中飞出了上百个黑。
“战斗机甲?不愧是六十三极的黑暗守望者,这样也死不了”杰克叹了口气,“命令机甲大队立即追击”
接着侧过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亲王殿下,罗普先生,这画赵睛的最后一笔还要您们亲自出手了”
“杰克中将不必客气,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对付赵星星嘛”话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是亲王赵鼎天,他迅速的穿上了机甲,嘴里不停的叹息,“起来赵星星也算是我的亲外甥这真是……嗨”
边上的另外一名中年已经穿戴好了,撇了撇嘴,“少在边上风凉话明知道我们光明系的超能者和黑暗系超能者关系紧张,你们还让我出手去对付赵星星。威廉﹒欧奈尔这个老家伙要是知道我动手围攻了他最心爱的徒弟,非和我拚命不可”
“好了,罗普我知道很让你为难。不过你也知道这六十级以上的超能者中除了号称‘超能天才’的赵星星这子就只有我们这六个老家伙。威廉.欧奈尔是他的老师,宁文仲是他的老岳父,内森.罗斯查尔德现在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南边又正在和落日帝国打仗,梅耶.卓法斯也走不开。光靠我一个人战胜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可是生死战,不加上你恐怕我至少得丢半条命,回去修养好几年。”赵鼎天苦口婆心地道:“放心吧威廉这个老家伙虽然蛮横,但是我王兄的面子他不能不卖,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发发牢骚而已”
“但愿吧”罗普.杰瑞德摇晃着脑袋,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随着前头引路的士兵向机甲发射舱口走去。
“这就是传中的超能者吗?那个赵星星也是超能者吗?”一旁的实习副官张大宏忍不住声的。
“傻蛋”一旁的通讯副官高安飞横了他一眼。“那赵星星是六十三极的黑暗守望者,他的修为即便是不穿机甲也可以和一艘主力战列舰的战斗力持平,一般的机甲去追他,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有去无回呀”
“黑暗守望者?是超能者吗?相当于一艘主力战列舰,这也太邪乎了”张大宏脸色有呆。
“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高安飞象在动物园里看猴一样注视了张大宏五秒钟,“这超能者共分土系,水系,火系,黑暗,光明,空间六大系。其中从一级到十级被称为隐能者,他们身上所含的元素虽然远远超过常人,但是修为不够,无法向外施展出来。从十一级到三十级被称之为见习者,此后每隔二十级依次为护卫者,守望者,终结者。即使在民间也广为人知,你可是毕业于帝国国防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张大宏摇了摇头,“一个守望者就这么厉害,那他上面的终结者那还了得。这超能者也太牛了吧照这样看,国家要军队还有什么用?”
“你呀还真是笨得可以呢?你以为超能者就那么容易啊因为超能者基本上都是一出生身体里就拥有了超过常人的元素,所以各国都严格规地规定婴儿必须在各医院接生。所有携带过人元素的婴儿哪怕只有的一级也要登记注册。国家会根据等级的高低按月发给一定的补助,当然到了一定的年龄后,都必须到各地统一的超能体校去学习修练。整个出云帝国三百多亿人口却只有隐能者十五六万,他们中的大多数终其一生无论如何勤奋都无法成为见习者。而隐能者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区别。见习者热只有五千余人,护卫者更少只有不到两百人,守望者只有寥寥的二十四人,终结者全国也只有一位,那就是伟大的威廉大师。”高安飞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原来是这样?那其他国家呢?”张大宏又问道。
“因为我父亲就是一位见习者。只可惜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得到这方面的遗传,希望我快要出生的儿子能有着方面的天赋至于其它国家的情况这我就不清楚了”
杰克看着纷纷采取自杀行动得第五舰队,不由得有些颓唐,“够了,这里不是聊天室”
高安飞立即紧闭双唇。
“我命令,各舰加快速度,务必不要放走一艘舰只”杰克狠狠地道。
第二节
在不平等的战争里,弱者从来没有侥幸。
赵星星身上的帝国最新式的战斗机甲在五分钟前穿越数百架敌舰的交叉火力网时已经碎裂多处,动力系统停止了工作,他只得唤出了他的圣兽黑旋风,骑在黑旋风身上不停的向前飞。黑旋风乃是一只处于鼎盛期(圣兽共分幼生期,成长期,鼎盛期,衰老期)的黑暗系神兽双头黑鹰。(圣兽按能力等级大致分为地兽,天兽,仙兽,神兽)。
赵星星冲出来的同时看到自己的属下舰队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虽然他不知道国王赵耀天派遣杰克在此伏击他,对于那位还没有相认的国王大舅的想法他无法猜测,他也没有时间猜测。这显然是一次计划周密的阴谋,对方所不定还有什么后招。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迅速逃回部队。虽然即使以黑旋风神兽的能力恐怕也无法在太空中长距离的飞行,他也不知道黑旋风能支持多久,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骑着黑旋风直接在太空中飞翔。但是他只能逃,不停的逃。
当时和赵星星一起冲出母舰的机甲差不多有两百五十多架,因为谁都知道母舰很快就要爆炸了。所以各种各样的机甲都飞了出去,虽然即使是飞行时间最长的TU-3型侦查机甲能量全满的时候也只能不间断的飞行两个时,而后勤机甲大多数只能支持半个多时,这样直接想在太空中逃生希望及其渺茫,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几乎所有的完好的机甲都冲出了母舰。经过半个时的飞行,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三名属下。一个是第五舰队机甲总指挥官少将欧阳成,一个是158战斗航母少将指挥官白天,一个是158战斗航母格斗大队少校大队长蔡耀辉。
就在五分钟前几乎赵星星机甲破碎的前,他的私人秘书林静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一身惨叫,身为六十三极超能的守望者的他清晰地听到了她惨叫之后,叫了一声“长官……”他没有回头,但是心颤动了一下,也因此没有躲过一束激光炮的攻击。这位比自己大六岁的女人虽然从来没有什么只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用默默的守候,但是熟悉自己的人都能觉察到她对自己浓浓的爱意。尽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接受她,虽然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忽然从前方一块星云后面发出了两道耀眼的强力激光,赵星星身旁的欧阳成和蔡耀辉来不及哼一声就被击成了两半。
“子,这种帝国新机甲还不错吧”
两个茶色机甲不分前后飞了出来。
欧阳成和蔡耀辉是赵星星最嫡系的属下兼好友,赵星星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下,但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感觉到前面这两人一也不简单。
“呆在这东西里面实在是有些闷得慌”赵鼎天迅速的脱下了机甲,召唤出了空间系神兽三眼银狼。
罗普看了看三眼银狼又瞅了瞅黑旋风,身穿机甲的他只能叹息。现如今光明系的圣兽本来就数目稀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地兽水平,连天兽都只有那么寥寥几只。通常超能者只能核一只圣兽签订契约,心高气傲的他一直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直到十五年前终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到了一只光明神兽光明犬。可惜的是三十年了,它还是处于幼生状态,虽然现如今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岁,但是对于这些寿命一般能达到上千年的神兽来实在是太短太短。更何况世界仿佛是公平的,赐予了超能者强横的力量的同时,也大大缩短了超能者的寿命。据他所知道,凡是见习者以上的超能者就没有一个听能活过一百岁的。自己如今已是五十八岁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光明犬进入成长期。要知道自己估计恐怕还得再等三十年呢?同样是神兽,却如此不同,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幼生期的光明犬和二十多级见习者相差无几,他只能郁闷地窝在这讨厌的机甲里,虽然这是帝国高科技的最新产品。
“为什么?”赵星星两只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本来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但是好歹我们也是甥舅一场,就让你明明白白的去死吧也不枉我们亲戚一场”毕竟是在太空中,赵鼎天显得有些慢吞吞,但是胖乎乎的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英雄永远是万众敬仰的,而不是力量最强横的人。追求强大没有错,但是当人的力量强横到一定的程度,连身边的人也会感受到威胁,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到了尽头。你虽然是私生子,但是我三妹给你的财产业也不算少了。更何况作为一名超能者中的天才,帝国也会奉养你一生。可是你放着超能者这么有前途又悠闲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参军。现如今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外,超能者利谁能比得上你,跟何况你还有一个蛮横的老师和强大的岳父,手里面还掌控着帝国最精锐的第五舰队。我王兄老来得子,如今他的身体如风中之烛,遥遥欲坠,而天傅如今尚不满十岁。王兄有所顾忌那也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真的的不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为何平等公正自由,咋就这么难.个高的,强壮的,会以欺凌个矮的瘦弱的为乐,这在学校里似乎非常普遍。学历高的看低学历低的,有学历的看低没学历的,没学历的看低没受过教育的。有势力的看低白领,贵族看低平民,平民看低奴隶。大城市的看低城市的,城看低乡村的农民。歧视无处不在,一个金字塔般的社会结构。从孩提起,人就体会这不平等都曾经历过。”赵鼎天得不温不火,慢慢悠悠,“天傅太,我又无意政事,而你母亲这位帝国的第三号王位继承人不得不让王兄左思右想。而这个时候,你母亲又执意要当众宣布和你的母子身份,这也怪不得王兄了。子,这就是政治”
“我母亲她怎么样了?”赵星星脱口而出。
“放心,我们是亲兄妹。老实如果没有你,赵家还是一个非常安定团结的家族”赵鼎天话的同时眼睛深处里闪过一丝怜悯。
“嘭”的一声巨响传出,本来就在赵星星身后的白天趁着刚才话的功夫,悄悄的向后移动了五六米。赵星星也没有在意。因为此时的他调动了体内的黑暗元素,在体表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甲胄覆盖了全身。这正是二级黑暗超能——黑胄。由于黑暗元素有着侵蚀的特,即使赵星星不是故意,又是在太空中,但是离赵星星太近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所以,白天的后退,赵星星完全没有多想。却谁知白天抬起左手的双管连射激光枪以及右手的脉冲磁体炮对着赵星星就同时发射。
与此同时,赵鼎天和罗普也同时动了。
赵鼎天双手挥舞,两手之间出现了一道青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慢慢的扩展成为一个硕大的圆球,飞速的向着赵星星冲去。
罗普也没有闲着,双手连挥,早已酝酿已久的两道光刃星本能的迅速其催动黑旋风向前移动以来躲避接踵而至的激光炮的打击。但是黑胄已经残破了,防御功射了出来。光刃虽然只是一级的光系超能技,但是在这位六十六级的守望者的施展下威力一样非同凡响。两道过后,又是两道。
虽然白天的双管连射激光枪在连续不断地发射,但是除了第一发的打击突破了赵星星的黑胄后击中了他的后背,其余都被赵星星躲过了。至于脉冲磁体炮发出得一道红色的巨大光束由于白天可能太过紧张,竟然打高了,从赵型的头上方起码超过五十厘米的地方呼啸而过,即使这样覆盖在赵星星头上方的黑胄也一下子稀薄了很多。
虽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黑胄已经残破了,防御功能大大降低,这也要怪赵星星自己把主要的防御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体的前面。在赵星星黑暗元素从新形成新的黑胄之前,连续的激光会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而且赵型的前面还有两位强大而可怕得敌人。
赵星星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他迅速催动黑旋风向前移动以来躲避接踵而至的激光炮的打击。
罗普的两道光刃已经向着赵星星的前胸高速射来。
而赵鼎天发出的那个被青光笼罩的硕大的圆球旋转着向赵星星飞过来,青光和圆球似乎在不断的融合,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圆球骤然向分散成两边,露出黑色的空间,赵星星感觉到四周似乎凝固了,又似乎有一种巨大而扭曲的力量要把自己拉进这个越来越大的黑洞中。赵星星当然知道这正是空间系的三极超能技——大次元斩。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上大次元斩,但是绝对是威力最恐怖的一次。
逃避已经是不可能的,如今只有拚命一搏了。可是无论是六十八级的空间守望者赵鼎天还是六十六级的光明守望者罗普和他单打独斗都可以稳超胜券,更何况是两人合力。
脉冲磁体炮的威力是惊人的,但是每次发射之后它需要重新填补能量,虽然它本身就安有能量匣,但是重新填补的时间需要长达五分钟。这使得白天干脆把它丢弃了,双手握持着双管连射激光枪不停的发射。于是,太空中又多了一件垃圾。在他的身后,可以看见超过二十架的机甲正向着这里飞奔而来。
黑旋风也明白此时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它高声鸣叫的同时,两只翅膀拼命的扇动,黑暗元素充斥在它身体的周围,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现在直接用肉眼就能看见一股黑色的气流开始翻涌,一团黑雾把赵星星和黑旋风整个的包裹在内。
“黑暗笼罩”罗普自言自语。
圣兽与人类不同,虽然它们的修炼方法和掌握元素的技巧远远不能和人类相比,但是它们强横的**以及一出生就体内就拥有的元素数量也是人类忘尘莫及的。尤其是最强大的神兽往往拥有一些天赋本领。“黑暗笼罩”正是黑旋风的天赋本领,这种以黑暗元素结成的防护罩甚至可以和超能者中最强大的四级土系超能——铜墙铁壁一较高低。所以不要罗普为了佯攻分散赵星星的注意力而连续施展的一级光明系超能技光刃(尽管它绝对是世界上威力最强的光刃),就算是赵鼎天全力施展的三极空间超能技大次元斩也拿“黑暗笼罩”无可奈何。当然“黑暗笼罩”并非没有缺,这样的超能技需要消耗黑旋风体内大量的黑暗元素它只能维持大约三分钟。即便是神兽也和所有的圣兽一样,它们从体外吸收元素来补充体内的消耗的能力非常低,它们的速度还不到和他们同样强大的超能者的十分之一。所以一旦施展了超能技之后,圣兽们就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圣兽愿意和人签订契约的主要原因。
连续不断的光刃刚一接触到“黑暗笼罩”的边缘就迅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罗普的大次元斩也迎了上来。青光很快消失了,接着黑洞也不见了。接着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咣”巨响。
外卷重回1990一
外卷重回1990一
引子年轻真好
一条狗其实不孤单,想一条狗才孤单。
夜,白天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两个太阳穴又酸又涨,里面的血管在不断跳动膨胀,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一般火辣辣的烫。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是的,大学宿舍。南江大学学五楼112室。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同舍的同学们今晚喝的也不少,尽管白天从上铺下来的动作不,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被惊动了。
熟悉白天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少喝醉,虽然中国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能够很少喝醉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有太多无法推却的不得已。可白天却确实做到了。因为他始终认为一个还没有学会拒绝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当然这个白天是三十八岁的成功商人白天而不是南江大学经济系八七级大专二班的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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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色的,看来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走廊上微弱的壁灯透过门上的天窗上的厚厚的玻璃照得寝室里也就是个伸出手掌不放得太远能勉强模糊看到五个手指轮廓的样子。
白天将门轻轻地打开,这才勉强能看清寝室里的状况。秦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牛方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梁波梦中还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秦元打呼噜的节拍;宋释江照旧连头带脚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来;赵磊仍然习惯睡熟后将头伸出床外,似乎只有头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性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至少不会因为胆怯而忘词。
112室八个人中只有贺世伟不在。下午照完毕业照,因为赶火车这家伙连最后一顿毕业酒都没喝就走了。不过也好,这个家伙是个汗脚还不喜欢洗,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间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的寝室里如果再加料,感觉有些眩晕的白天不定会直接吐出来。好歹大家总算见过一面了,而且还在一起照了毕业照。要知道在原来的记忆中白天可是没有吃这一顿毕业酒,也没有照毕业照的。毕业之后,同学们从此天南地北,各奔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也越来越少,其中贺世伟这个家伙更是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了,甚至后来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白天这方面的因素。
走出门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阴森。不远处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水房中倒是灯火蛮亮,白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没有啤酒肚的身体不但没有一臃肿,甚至消瘦的有些过份,尽管有些陌生,白天还是冲着镜子了一句:“年轻真好”
到现在为止白天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憩的,可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变得年轻了,准确地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二十年前——1990年大学毕业前夕南江大学的校园里。
短时间的迷茫后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按着记忆回到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元。三年同班同舍,又睡上下铺大学时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白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愿意和老同学联系。之后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断了联络。等再联系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忽然冲上去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时的抱怨。接着是牛方、梁波、宋释江、赵磊、唐国梁、贺世伟。对于白天的怪异行为,其他的室友倒是没有抱怨和牢骚。除了分别在即,还因为大家都为白天担着心。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他。
…………
白天虽然上学时失过恋、工作后下过岗、商海中受过骗,但是当时针转到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他如今有车有房、有妻有子,连锁服装店的分店已经开到了第十六家,银行里的存款也在这一年终于变成了九位数。在唐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呼风唤雨也许有些夸张,但无论怎么算都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企业家了。更何况白手起家的白天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他真的很知足,很满意。
遗憾当然也有,可真正值得他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白天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之后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他也一直努力坚持、不肯随波逐流。
因为时候母亲和厂幼儿园的园长关系不好,所以白天五岁就上了学。尽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可十八岁之前的白天一直很顺,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学到高中白天在班上一直都是最的,而他的成绩也一直是中不溜秋,不好不坏。高考那年他还不满十六周岁,高考时也算正常发挥了,最终考上了位于省城昌云市的南江大学。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还不是重,直到五年后,南江大学和南江工业大学、南江商大等四所大学合并,南江省才有了第一所重大学。而且白天考上的也不是本科,而是大专。当时班主任劝他再复读一年,反正他年纪还不是。班主任反复和父母各科的老师都白天这孩子非常聪明,可就是贪玩,不努力。所以很多知识他都是心理是明白的,可真要做起题来就总是差那么一道火候。白了就是知识不熟练。只要复读一年明年不一定能上重,本科肯定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白天看见往日的同学们都收拾行装准备去外地读大学了,他的心哪里还沉的下来?
父母也不好强求,大专也算大学不是?要知道八七年的大专生也是蛮吃香的。到了大学,没有了父母的督促,白天在学习上更是得过且过了。其他的倒还好,不管怎么样,考试都能勉勉强强过关,尽管免不了作些动作,比如打抄、递纸条什么的。但好歹都过了。只有一门功课让白天最头痛,那就是英语。英语本来白天就学的不好,再加上英语课除了听力外都是班上课,白天所在的8732班只有二十八个人。上课时即便老师不名也很容易发现谁没有来。因此逃了不少英语课的白天在英语老师白爱红的眼里那不是一般的厌恶。监考时更是格外关注他。结果大学三年六个学期他有三个学期的英语考试不及格。
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什么,那就补考呗可倒霉的是大一上学期的英语,下学期白天补考时也没有过。要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真的不算太严。补考如果不及格,也不用灰心,学校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因为这次机会是安排在毕业前夕,所以学生们称之“毕业清考”。
但如果“毕业清考”还是过不了,那毕业证就无法发放了。制度下有人情,毕竟这是关系到学生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学校也不愿意卡学生。因此毕业清考的考试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而且只要你不是太过分监考老师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关。
不过毕竟这“毕业清考”是最后的机会,临考之前白天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后来他打听到监考老师只有一位,是教机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这一招。实际上“毕业清考”请人代考,白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情况下监考老师也不会去查验考生的资格,因为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霉的是那天考试开始没多久,白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白爱红有事找监考的老太太。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代白天来考试的赵磊。赵磊的英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是考试从来没有下过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白爱红逮出来了。赵磊当时就傻了,据是眼泪夺眶而出。毕业在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毕不了业,赵磊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交待,好在是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终只是让赵磊离开考场也就作罢。而此时考试开始不过五分钟,即便考卷不做零分处理,白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消息后,白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号。之后的一星期白天处在从所未有的焦灼中,尽管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调处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处和系里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这样的学生文革之前有没有白天不知道,可恢复高考以后,据到现在为止只有五个人。
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天只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家的亲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云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找到了母亲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倒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万块。九零年的时候工资还没有改革,白天父母的基本工资都还不到一百块,那个时候他们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效益还算好,可就算加上奖金一个月也不可能超过两百块。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三万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但想到儿子的前途,父母还是咬牙立刻筹借出了这笔钱。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白天也许记忆还不会如此深刻。那位副局长收了钱后,就要白天父母在元龙大酒店摆三桌酒宴请学校方面的相关人员。元龙大酒店在当时虽然算不上省城最高档的酒楼,但那里决不是普通老百姓会去消费的地方。还好白天父母也早有准备,最终一场酒宴下来花了八千块。而白天屈辱并终生难忘的是在酒桌上一开始南江大学的那位唐副校长就是不松口,结果父亲急了,当时就跪了下去。
二十年过去了,白天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这一幕。生为人子,却让父亲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白天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态度。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南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时尽管他收到了请帖,可是他却没有出席,事实上毕业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南江大学,尽管好多次他曾从校门口经过。不是仇恨而是觉得屈辱。
…………
最初的一阵激动过后,白天在听到室友们都劝解后方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1990年6月25日。这一天,通过毕业照还有最后一次聚餐,八七级经济系大专2班毕业了,当然除了他白天以外。当年颓丧的他一个人躲了起来没有参加毕业照也没有去聚餐。又过了九天,他才艰难的拿到了毕业证。又因为他错过了正常的毕业时间,所以他的派遣证上填写的是父亲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为了让他进厂,除了一份大人情外,当然也少不了礼物。而此时的唐河无线电厂和大多数的国营企业一样正在慢慢的走向衰弱,白天尽管很努力的工作,但是还是在五年后下了岗。又过了两年唐河无线电厂破产清算,而这时远在林州打工的他得到了一万块补偿。
室友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着,白天脑海中沉睡的记忆也被慢慢全部打开。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重来一次,他不知道。重来一次的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糟。他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人生重来一次,那么很多的遗憾他都会想办法弥补。尤其是那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他,既然让他重来一次,为什么不再早一个星期呢?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无济于事。在想办法如何弥补最大的遗憾之前,白天当然不会放弃弥补两个的遗憾。毕业照和毕业聚餐,
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自卑有些多想了。同学们没有一个主动来揭白天的伤疤,直到聚餐到最后,不少人喝的神志有些迷糊的时候,才有几个同学过来劝解他,不过也都是好意,甚至帮他想办法,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是白天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毕业之后就变得非常克制的他在聚餐上来者不拒,连吐了三回依旧不下场,可算是骁勇异常。
第一章钥匙
学五楼有一半学生是毕业生,所以这几天大门都不关。原本应该清洁干净的走廊上也到处可见纸张、啤酒瓶之类的垃圾,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打碎的热水瓶。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大学总是免不了程度不同的一番折腾,而学校方面也很理解,只要不太过份一般来也是尽量克制。
白天缓缓地走出学五楼。今晚没有月光,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整座校园全都落在寂静中。大概只有那黑夜为了要迎接曙光,仍在寂静中奋力的奔跑。
以前白天也看过一些重生、穿越之类的,却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天。虽然可以弥补人生的遗憾。可是白天一都没有感觉到幸运或者幸福。他的人生虽然不敢辉煌,但是有事业、有家庭、父母妻儿济济一堂,这一眨眼都成了虚幻。自己的努力奋斗汗水泪水都成了一场空,一场空,贼老天!
白天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飞起一脚踢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结果正击中前边路灯的水泥柱上,发出“邦”的一声响。
声音惊醒了原本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瓜老板。这些天光是毕业生们的消费就让这个瓜老板赚了不少,当然了,能够在校园里临时摆个瓜摊,没有关系那也是做不到的。
“同学,来个瓜吧”虽然眼睛有些迷糊,但是瓜老板还是挺热情。
“拿瓶啤酒吧”本来想拿个瓜,可话到嘴边,白天又改了主意:“再拿袋花生。”
“好勒。”
离开瓜摊,白天行进在万籁俱静的校园里。尽管毕业之后再没有回来过,但是白天还是听同学们过,南江大学在合并并成为“211”的重大学后,校园内几乎所有的教学楼和宿舍都重建了,变化是相当的大。
不过,如今的校园和记忆中当然没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地白天就向着大操场走去。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还不少,一溜眼就看到了好几对鸳鸯。白天没有仔细去看,只是估计应该都是毕业生。毕业后劳燕分飞,能一生厮守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对。大操场四面都有看台,白天在西看台上挑了个最明亮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天的酒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似乎喝起酒来没有什么感觉。虽然白天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在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情况下,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祝愿那个世界的亲人能和他一样坚强。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来的及找个天使去照顾他们。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唱道:“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唱完他一仰脖将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闷了,然后狠狠地将酒瓶甩了出去,冲着夜空高喝:“贼老天,我x你老母”
白天的歌声虽然很伤感,但是却没有引起多少共鸣。没办法,在这段日子里,这些要各分东西的鸳鸯们对于未来绝大多数都是一片彷徨,心中早已是悲无可悲。当然也不乏其中有些抓紧时间且及时行乐的极品们。
白天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曙光,操场上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做晨练。
白天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日记本。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绿色封皮的本子。前世但他性格还是有些内向,因此虽然没有每天都写日记的习惯,却也时常断断续续的在日记本上留下一些与其是日记不如更像是立志、检讨或者是发泄的渠道。如今白天翻开自己的日记本想更好的熟悉一下自己的过去。虽然这一切自己都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但是真的回到从前,很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甚至有些同学的人名都不太记得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嘛,只是等到他真的翻开日记本之后,越看越为自己以前的混账人生感到羞愧得无地自容。还好他的日记本本来就不是天天都记的日记。而这一本日记本不但是最新的一本日记本而且偏偏又是刚换不久,上面总共只有七篇日记。很快他就翻到了最后一页。因为是最后一篇,所以他仔细的阅读了一遍:
晚上爸来了电话。略微沙哑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第一声就让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之后又是呜咽不已。弄得电话那头的爸、妈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是家里装了电话,是的,是这个时候了。
妈接过电话,了很多,可惜放下电话后,我都不记得了。
电话中,我含含糊糊的提出了要钱的请求。妈妈一边抱怨我死要面子活受罪,寒假没有赚到钱,早嘛。一面毫不犹豫的明天就邮五百块钱过来,要我注意查收。
我的心情格外的沮丧,希望这次我能至少赚一笔。希望最后一个学期我可以自食其力。希望该来不该来的幸福都不约而至,希望该来的不该来的遗憾都他祖母的玩蛋去希望明天会更好。
农历的年尾毕竟最像盛妆的节日。白日里街面上的热闹不必。就是这夜空中也显出将到除旧迎新的气象来。满天璀璨的星斗赛过了中秋的皎月。朦胧的夜色中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声“嘭嘭”的脆响,那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连环的炮仗“噼噼啪啪”的响着,这边震耳欲聋还没有停,那边就又开始了足以溃人心肺的呐喊。即便在三楼,坐在窗边,空气里依然弥满着幽微的火药香。
但在我面前,赚钱的机会到处都是,可是能安全的赚大钱的机会却不多。
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过去的日子让我有些感伤,未来的日子让我充满期待。不管愿意不愿意,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我将踏上辞旧迎新的征程。
白天很快想起了往事,却是更加羞愧了。自己学习不好好学,钱却是花了个稀里哗啦。这半年前妈妈倒是很快就寄了五百块钱来。然后,白天一开始还下决心寒假不回去了,想办法临时找份工作赚钱钱,也省得回家父母唠叨。结果好容易找了一份在餐馆里临时服务员的活,干了三天就被辞了。之后一个寒假下来不但没赚到钱,不但把五百块全花了个掉,还借了两百外债。实在是无地自容啊。
“哎,日子还是要过的,还要过的更精彩无憾才是。”躺在看台上,白天大口呼吸着,晨风中带来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莫名花香。
白天站了起来,挥挥手、踢踢腿,转转腰,然后跑到看台最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操场中央大声喊道:“1990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人生如此,岂可虚度?我要如那七月的花开,永不垂败”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不够大,还是南江校园中异人比较多,总之白天的喊声没有吸引一个目光,最起码他没有看到。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反正他是发泄又不是做秀。
唐河有句老话:早知三天事,多赚一世钱。虽然未必有这么夸张,但是重生者的优势无疑是巨大的。虽然白天估计很多东西未必会像他的记忆一样原样重现,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他这个重生者的出现,世界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比如互联网的兴起、比如房价的一涨再涨,比如能源的紧缺,还有那些地下的资源。别的不,在唐河就有西山金矿和一个富兰盐矿,一个是2000年才被发现,另一个则是2005年。虽然未必最终能成为他的囊中财富,但是他相信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更别原来的自己白手起家也能赚到上亿的财富,如今重来一次,只要自己不太过贪婪,那么句不好听的:赚钱的机会不要太多哟
当然白天的野心不大,即便重生一次,他也没有去冲击世界首富的野心或者野望。反而想到这一个又一个机会,他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不是白天故作资,当地上到处都是钱,随时可以捡,就算再贪钱的人只怕也会**消减许多的。
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奋斗,就可以唾手可得,这样的人生就是美满人生吗?白天莫名的叹了口气。重来一次,看来我的人生目标需要修正啊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毕业证的问题再。毕业证对于一个大学生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但对于白天来更多地考虑却是如果没有拿到毕业证的话恐怕自己没法向父母交待。瞒是瞒不过去的,因为赵磊这个家伙不但也是唐河市人,而且和自己家里拐弯抹角的算是亲戚。另外唐河无线电厂的子弟中在南江大学读书的有将近十个人。这消息是瞒不住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宽慰父母,再怎么向父母保证没有毕业证儿子照样能活出人样来,照样能笑得比花还美,也没有用。父母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会听从自己的。到最后,恐怕历史还将重演一遍。所以要想父母不伤心难过,让那一幕不再出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想办法将毕业证拿到手。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记忆中前些日子自己可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辅导员,系办公室都走了无数回了,希望能够再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虽然他们都表示很理解,也很同情他,但是最后都表示制度就是制度,无能为力。虽然他现在重生了,多了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在这件事情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
天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慢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昨天夜里吃了不少,但基本上都吐没了。半夜喝了瓶啤酒,似乎也不抗饿。这会儿,肚子开始造反了。算了,问题一个个解决,先解决掉饥饿的这个简单问题再。
刚下看台,白天就看见一个老者迎面跑来,老人满头白发,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瘦的很厉害,颧骨相当突出,白衣、白裤、白鞋,虽然没有道骨仙风,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精神的。
“田老好”
“田老早”
操场上现在晨练的人多了不少,有教职工也有学生,就这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和老者打招呼。老人也频频头回礼。
看到老人,白天的眼睛一直,脚步也不动了,就站在跑道边。接着目光便开始顺着老者的身形移动。
这位老者名叫田秉元,是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九零年的南江大学不是重,在全国大学中是个不起眼的dd。唯一的亮也就是这位田秉元田教授了。白天没有记错的话,90年的南江大学博士导师只有田秉元一位。当然了,这个时代不要博士,硕士的数量都是相当少,含金量也是非常高的。教育还没有改革,大学生的数量都不多,高考对于大多数地方的学生来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不要博士了。
田秉元这样一位知名学者会来南江大学除了因为他的籍贯是南江外,据还因为他和这个时候的省委书记李守昌关系莫逆,李守昌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把他请来,就是想借他的名气提升南江大学的名气还有教学质量,同时也吸引其他的知名教授学者前来南江。不过,田秉元力辞了校长的职位,只答应了名誉校长。但是要是田教授一句话,校长书记基本上是不敢不答应的。
而这位田教授除了带博士之外,在南大只开一门课,那就是经济通论。在经济系中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就是这位田教授了。无他,因为田教授不但从来不名,而且考试都是开卷的。时间还宽松,一个星期。实际上就是一篇命题论文。只要你不太离谱,基本上都能及格。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老师对田教授的教学有意见,可没办法,谁让田教授名气大据田教授不但是省政府的经济顾问也是国务院的顾问。再有意见也只能在背后叨唠。
虽然白天也上过田教授的《经济通论》,但或许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倒没有特殊的感觉,不过考试倒是确实很轻松,记得当时那篇论文,白天就是找了几张报纸和一本杂志,抄抄补补。最终得分是72分。
而如今白天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不记得这件事是赵磊还是其他的同学和他的。据92级经济系的有个家伙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有两门功课不及格,补考依旧不及格。结果下学期又有一门功课补考依旧不及格。当时南江大学出台了新的规定,那就是虽然“毕业清考”依旧存在,但是如果一个学生有超过两门功课以上补考依旧不及格,那就开除或者劝退。这名学生才大一就有三门补考不及格,按照规定自然应该开除或者劝退了。结果这个家伙偏偏被田教授看上了眼。田教授他是经济方面的奇才,而那三门补考不及格的功课中,俩门是英语,另外一门也和经济不搭边。田教授英语只是一个语言工具,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如果能够熟练掌握这个工具自然不是坏事,但是是否精通这个工具却并不会影响这名经济学家对经济现象的研究、理解、分析和判断。最后学校方面只能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而让人大跌眼睛的是据后来这个幸运的家伙大学毕业后没有报考田教授的研究生,而是出国了,而且去得还是美国。为此田教授很生了阵气。
白天不记得当时是谁了这个事,只是依稀还记得当时在座的几个人为此还争辩了一通。英语的地位如今被抬得如此高,是对,还是错呢?结论自然是无法给出的,反正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只是这个时候,白天由这件事情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要得到毕业证或许钥匙就在这位田教授身上了。如果他发了话,那历史就不会重演了。
而要动这位田教授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自己这个重生来却并是那么高不可攀。
第二章两篇论文
对这样的大学者能打动他的也只能是学术问题了。
田教授的晨练倒也简单,并没有那么多花巧,围着大操场跑了三圈,然后慢走了一圈,就直接往回走了。白天全程目睹,并且随后远远跟上,无他,想要知道田教授的家罢了。想要拜见方丈总要知道庙门在哪吧。
此时的南江大学并不大,而家属区就位于学院的南部。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白天远远跟着倒也不显眼。到了一栋家属楼的下面。白天正担心进了单元楼之后不好再跟下去了呢。就看见田教授在楼下打开了302的信箱,取了信上去了。
这下不用再跟了。看着田教授的背影,白天忍不住感叹:南江大学有专家楼的,专家楼的条件要好得多,据都是清一色的复式结构,加起来有两百多平方。而在南江大学,论名望和成就田教授自认第二,绝对是没人敢认第一。但田教授却拒绝了,据他的理由是现在一起生活的只有他和老伴,加上一个保姆,两室两厅的房子足够住了,没必要住那么大。这人少地方大,看着心里就不好受。具体原因是什么,白天不清楚。但是从他的服饰上就可以看出田教授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或许真正做学问的人都是如此吧
虽然办法已经想到了,但是老实要动笔写出一份让田教授心动的东西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现在没有互联网,根本就没有多少资料可以参考。而仅凭记忆的话,很多细节就无法完善。再加上,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他正儿八经动笔写东西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有了电脑,自己做了老板之后,这样的机会就更少了。起来,困难还是有一些的。
跑,白天跑回到了寝室,却发现六个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的找出了钢笔,上好墨水,然后找出一打信纸,放进一个包。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虽然知道秦元和牛方都是上午的火车,按道理是应该去送一下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外卷重回1990二
外卷重回1990二
第三章硬着头皮上
自己的事情不解决,不但自己,其他人看见自己只怕心里也会多一堵墙。而且无论这件事情最终能不能解决,可以肯定自己的未来要比记忆中轻松很多。所以只要自己惦记着,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不会少。起来,记忆中除了贺世伟的下落不清楚外,同寝室的其他六个人混得都不算好。唯一好一的也就是赵磊了,而他还主要是因为沾了自己的光,其次大概就是唐国梁了。虽然四十岁了依旧是个没有位置的副主任科员,可好歹也是公务员,尽管是环卫局这样没有什么太多油水的单位。而秦元、牛方、梁波、三个人都在做着生意,可如今的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自己倒是要他们过来帮忙,但是三个人都拒绝了。白天也明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同学之间的友谊也淡了。如果不是实在混不下去,他们是不会来的。当然了,比起宋释江来他们都算好的。宋释江的消息白天是才知道不久的。联系了一下,不过宋释江却还没有回复来还是不来。据现在在一家酒店做保安。没有办法,在2010年,大学生多如牛毛,大专的文凭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们学的是国际贸易,年轻的时候没有出头,过了三十岁自然就更难了。可是当初除了唐国梁,寝室里其他人都进了企业。当然无一例外的全是国企。结果奋斗了几年后人生却要重新开始,此时却发现站在起跑线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这还算好的。最倒霉的就是企业不死不活多拖了几年的。像宋释江就是所在企业2004年才倒闭。再要找工作,却发现似乎除了坑蒙拐骗以外只能找卖体力活的工作了。
这辈子,能帮就帮一下吧。白天叹了口气,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在桌面上,无他,也就是祝他们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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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走出学五楼,骑着他那辆三十块钱买来的“永久”直奔早市。吃了两碗混沌后,就奋力向位于城北的昌云图书馆骑去。
1990年下半年在白天记忆中最轰动的事情就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了。以及随后引来的91年年初的海湾战争。白天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就决定写一篇名为“新一轮石油危机将引发海湾动荡”的论文。之所以,他有信心,是因为这两年通过朋友的介绍他参加了一个私募基金,主要就是做的石油期货。老实他在里面并没有投入多少钱,更多的他是把这个基金当成一个交际的平台。可他的钱不是打水漂来的,所以对于石油期货自然还是了解了一番。他原本学的就是国际贸易,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对于期货方面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也并不是需要他亲自去操盘。这几年网络发达,好处就是很多知识很容易就能找到。其间他也就重温了一番90年底91年初的海湾战争。
当初战争打响时,白天刚进唐河无线电厂,对于这场战争也就是从电视里看个热闹罢了。而二十年过去,许多东西解密,再加上无数人的整理,尽管肯定依旧有不少隐秘的东西,但是对于白天来就他所知道的那些,整理一下,写篇能震动田教授的论文不会太难。当然了,人不是电脑,有些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也可能会有遗忘。此外,白天也担心有些消息虽然在2010年不是什么秘密,但在1990年的国内一个普通人很可能根本接触不到。毕业证虽然他想得到,但他可不想惹麻烦。毕竟据田教授还是国务院的经济顾问,所以他想收集一下资料。一是补充细节,二是如果市面上找不上他所知道的消息,那么即便逻辑上不严密,那他也不能写进去。
没有互联网的年代,要找资料,首先想到的只能是图书馆了。所以白天的目标就是昌云市图书馆,还有省图书馆。尽管他没有办理图书证,但是反正他的目标只是图书馆里的报纸杂志。这种时事的消息也只能从杂志报纸中寻找了。现场查阅有没有图书证倒是没有关系,不带出阅览室的话,有学生证就可以了。还好,白天的学生证还没有上交。
90年的新闻尺度还很严,而国内报纸和杂志登载国外消息的不多。所以一个上午泡在昌云图书馆的效果不是太好,不过好在下午省城图书馆白天找到了两本香港的杂志。白天很怀疑是不是某个读者留在那里的。白天自然不会管这么,幸运的是在那两本杂志上找到了好几条用得上的消息。这些素材写一篇论文绝对没有问题了。
之后白天想了想觉得光是一篇海湾危机的论文未必就一定能见效。咬了咬牙,他决心再写一篇,题目就是《苏联的红旗还能打多久?》因为苏联解体不像海湾危机一样已经近在眼前了。所以所需要的资料反倒不需要这么细。他更多的是从戈尔巴乔夫所推行的苏联改革谈起,这些资料并不难找。再加上出苏联改革之所以必然失败是因为戈氏妄图用政治改革来带动经济改革,走错了路,失败不可避免。他希望通过政治上的改革或者让步得到西方的谅解和援助,而事实上西方不可靠。而偏偏内部各加盟共和国又矛盾重重。
这种大而化之的东西比起第一篇论文来倒是更好写了。白天在省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花了一个多时基本上就一蹴而就。写完后,他又觉得这篇论文力量还不够重。不是论据不充分,事实上他觉得这样写已经够分量了。去年国内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定然足够让国内有政治敏感的人能够觉察出苏联的不对劲。经历过文化大**,即便像田秉元这样的经济学者的政治敏感度也绝对不会低,当然了,只是没有人能像他这个重生者这样指出苏联的危机已经到了最危险的阶段。
而白天觉得分量不够重,并不是准备在苏联必倒的问题上加码,而是要再加一个角度。那就是中国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北方的邻居分崩瓦解无所作为吗?在论文中他给出了否定的建议。并且指出苏联的存在与否对于中国是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对于中美关系,中欧关系,以及中国和亚洲各国的关系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哪怕是一个衰弱的苏联的存在也能够吸引美国、欧洲绝大多数的敌意。一旦苏联不存在了,那么这些敌意一大半就有可能会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即便不会退化到79年以前的那种敌视状态,但是向后退是肯定的,差别只是会退多少步,而就算够保证不退步,中国单方面很可能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很可能是经济政治甚至军事全方位的。因此,白天提出中国当前应该采取一切手段阻止或者至少延缓苏联的崩溃。
这些东西其实在网络上许多论坛都能找到,当然了事后诸葛亮还是比较好当的。很多论坛中甚至还提出了不少具体的手段和措施。不过,这些白天是一条都没有写。第一白天只是想顺利地拿到毕业证,而不是想惹麻烦。第二田秉元只是个经济学教授而不是国务院总理。就算是这样,写完之后,看了一遍,白天都觉得手有些发烫。有一种想要把它撕掉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90年虽然新闻尺度还比较严,但是毕竟自己并不是要公开发表,再其中也没有什么反党的言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当然最后他还是决定,这篇论文,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希望第一篇论文就能够打动田教授。
他很清晰地记得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时间是八月二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一天是妹白圆圆的生日。老实他现在倒是恨不得这个时间能够提前一个月。如果战争真的在一个星期后打响,他相信,这毕业证是没跑了。可惜啊八月二号,自己是无论如何拖不到那个时候才让父母知道消息。
在省图书馆旁边找了家包子店解决了晚饭问题后。白天想了想直接动笔。没想到写起来还是很顺的,不到一个时就写完了。看了一遍通篇竟然没有一个错别字,当然至少现在他是没有看出来。虽然字不算漂亮,但还算工整。好久没有一次写这么多字了。白天清晰地感觉到右手腕的酸痛。
回到学校的时候,白天看了一下,刚刚八。干脆一鼓作气直接送上门去吧白天想过了就算不答应,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如果这条路不通,那就干脆不要毕业证了吧实在不行,干脆就找个借口和系里面彻底闹翻算了,这样的话父母也就彻底死心了。虽然得对于自己的名声有损,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302就是这里了。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自己商海打拼这么多年,大人物也见过不少了。但是在举起手敲门的时候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不过当敲了三下门之后,他的心情反而瞬间平复如常。
开门的是一个姑娘,个子不高,身上圆滚滚的,看起来就知道营养不错。听是学生求见老师,保姆就侧身让他进屋了。
进门就是一个大客厅,不过这个客厅中间隔出了一间,还安了门看来是正式住了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田教授的住房看起来并不像传中他的那么宽裕。
大客厅隔出一间之后,大概还有个十二、三个平房。主要也就是一台十九英寸的电视柜,然后就是一个三人座的沙发,旁边还各有两个两人座的沙发。沙发是硬木的,古色古香,虽然对于古董白天见识不深,但是还是知道一的。这套沙发倒是应该能值些钱,不过以田教授的身份倒也不算什么,沙发前则是一个茶几,此时茶几上放着几盘菜,一个木耳炒肉、一个青菜、一个蛋羹、一个土豆丝,中间是一个汤,依稀看到了蘑菇还有肉,只是看不清是什么肉,白天估计是鸡炖蘑菇。
电视开着,田教授站了起来,一旁一个老太太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啊,正在吃饭,我们家里不讲究的。”
老太太个子也不高,但没有田教授那么瘦,看起来身子骨也不错,白天倒是听过,这位老太太并不是田教授的原配。第一位田夫人在文革中无法忍受自杀了。田教授结束了审查之后,也没有恢复工作而是被下放到了一个县的酒厂里。而老太太是个寡妇,当时很是照料田教授。虽然老太太文化不高,但是文革结束后,田教授着压力硬是和老太太结了婚。据儿女们反对的意见相当大。
白天知道田夫人的不讲究是什么意思。这两室两厅,实际上就是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当然还有厨房和卫生间。进门右手就是餐厅了。看来田家一般都是这客厅里用饭的。
“赵奶奶您客气了,是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家吃饭这么晚。实在太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着白天就作势往外退。当然也就是做势而已。其实田家在吃饭,刚进门他就看见了。当时他就暗叹一声,真是不巧。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用了、不用了。伙子,你是哪位,看着有些眼生啊。”田教授只穿着一件背心,下面是大裤衩,倒是没有一教授的形象。穿者背心,倒是显得他格外地瘦。让白天立刻想到了一个词:瘦骨嶙峋。
“我是经济系八七级的白天。”白天嘴里的含糊。田教授上课都是大课,一星期两节。因为两节连堂,实际上等于是一节,而且都是安排在晚上的大阶梯教室。因为是选修,所以本科、专科都有。本科生人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不要专科了。白天倒不是想隐瞒,但也不想在教授看论文之前太轻视自己。毕竟田教授听过不少,真正的接触还真是一次没有。上课这种方式毕竟是不同的:“我写了篇东西,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正。”着就把论文端端正正的递了过去,论文总共有五张信纸,白天平平整整递了过去,而且还微躬着身子,这个姿态看起来十分恭敬,可是这个动作的意思就等于是暗示田教授立刻看的意思。
先不社会地位,也不是你来请教别人,光是别人在吃饭,你跑上来中途插这么一杠子就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果然,田教授立刻皱了皱眉头。白天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家了,可是他也没办法,人家在吃饭,素昧平生的他也不好意思留下。虽然他认为这篇东西应该会让田教授感兴趣,但是万一不呢。而且像田教授这样的著名学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指,很难他当时不看,饭后会不会忘了。就算不是彻底遗忘了。过了几天或者更长的时间才偶尔发现这篇东西,自己也惨了,因为他拖不起。
“田老,对不起。”白天知道理亏,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
田教授估计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多了,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将稿纸稍微拉远了一些。白天不知道田教授具体的年纪,但估计怎么都应该过六十了。他上课时,看讲义还是需要戴上老花镜的。所以稿纸上的字他都写得很大。
当然标题上的几个字就更大一些了。田教授看了一眼,轻轻的读了出来:“新一轮石油危机将引发海湾动荡,石油危机?石油危机。”田教授没有继续看,而是将稿纸放了下来,认真地盯着白天,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石油我倒是基本没有怎么接触过哦。海湾危机,看来伙子你的眼界很开阔嘛。”
他的神情再加上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一种讽刺,当然了,作为一个大学者,对于一个陌生人即便是批评也是很注意尺度的。
白天当然明白,如今的中国还是石油出口国,尽管出口不多,但是毕竟是出口国。国内各界对于包括石油在内的能源还没有提到战略角度上来考虑。谁也想不到短短几年后中国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石油进口国。而且白天更明白在田教授看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连国内的经济改革都没有几个能看得明白,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放眼国际了,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白是明白但是白天却不能退却,他也不能直接从一旁的沙发上抓起老花镜给田教授戴上,只能用嘴巴来描述了。你不看那听总问题吧?
第四章唐突
“田教授,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唐突。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实,其实这篇东西我原本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拿出来的。关于中东问题,我已经研究很长一段时间了。每一次的石油危机都将造成国际石油价格的剧烈震荡。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其实坦白我跟愿意将这篇稿子交给一个石油期货投机商或者某个对冲基金。除了能够证明我的能力外,还能赚到我的第一桶金。”
田教授嘴巴一裂笑了,别看他个子不高,人也瘦,但那张嘴却挺大:“伙子挺自信。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介绍石油期货投机商,我得先告诉你一声,我真不认识什么石油期货头机商。对冲基金,嗯,我也不认识。”
白天也不管他是继续讽刺还是其他什么意思,继续道:“在两伊战争中虽然科威特等海湾国家向伊拉克提供了300多亿美元的贷款及港口和其他设施的支援,但是伊拉克对此并不满意。伊拉克多次公开提出,两伊战争,是它同伊朗进行的一场圣战,是为抵制伊朗的‘伊斯兰**’输出,是为了保卫整个阿拉伯民族而战,并为此流血牺牲。所以伊拉克欠科威特等海湾国家的贷款是伊拉克人‘用鲜血换来的信贷’,科威特等国应站在阿拉伯团结的利场出发,将这些债务一笔勾销。但是伊拉克的这个要求,没有得到海湾国家的响应。不但如此在两伊战争正是结束后,石油价格开始下跌,从今年1月以后,国际市场原油价格从每桶20美元以上已经跌到了如今的14美元,这使伊拉克石油收入减少几十亿美元之多,对于急需建设及偿贷款的伊拉克来,是无法忍受的。伊拉克多次表示石油输出国组织原定的每桶18美元的‘最低参考价’之所以会被大大突破,就是因为科威特、阿联酋和沙特超限额出口石油造成的。”
“可以这么吧,双方的分歧太大。很难达成真正的和解。因为八年的两伊战争使得伊拉克国贫民穷。而科威特、阿联酋和沙特虽然经济富裕,但是就是加在一起的军事力量也远远不是伊拉克的对手。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美国在暗地里放纵。使得伊拉克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而伊拉克的第一个目标不出意外就是科威特。科威特地域狭、作战纵深浅、人口不多、兵微将寡、战斗力弱、与伊拉克相比力量对比相差太过悬殊,就算事先做了防备也是必输无疑,更何况主动权还在伊拉克手上。”
“你美国在暗地里操纵?”田教授问道。
“是啊。在两伊战争中,美国对于伊拉克不遗余力的支持就不用了。”白天记性再好也记不住每个细节,因此情不自禁的将稿纸从田教授手中拿了过来,翻了一下道:“两伊战争停火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除帮助伊拉克恢复经济外,还继续向伊拉克提供武器装备,并不时向伊拉克军方提供有关伊朗军队活动的卫星照片。并对伊拉克生产化武器及研究核武器一事持沉默态度。在今年的3月15日,伊拉克不顾英国及其盟友的求情,以间谍罪处死英国《观察家》报特稿记者法扎德?巴佐夫特。对此,西方国家除了英国召回其驻伊拉克大使并中断了与伊拉克的官方和军事往来外,并没有对伊拉克采取直接和具体的报复措施。而在3月28日,英国海关人员在美国警方的配合下,在伦敦机场搜获了一批即将运往伊拉克的电子装置。英国警方声称这些装置是核武器的引爆器,并因此逮捕了5名嫌疑犯,其中包括2名伊拉克人。他们被指控涉嫌企图把英国限制出口的核引爆装置非法运往伊拉克。美国和英国等西方宣传报道大肆攻击伊拉克试图获得先进技术来生产原子弹。美国白宫以反对核扩散为由,表示不能容忍在中东出现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竞赛。面对西方尖刻的舆论和反伊拉克的声势,萨达姆针锋相对,于4月2日发表电视讲话,称西方有关伊拉克正在制造核武器的宣传纯粹的无稽之谈,指责西方掀起的反伊浪潮是对伊拉克处死英国记者的报复和精心策划的阴谋,旨在挑唆并为以色列攻击伊拉克的一些科学设施作舆论准备。他强调伊拉克为保卫国家主权,不接受任何外来压力和恫吓。萨达姆还出人意料地宣布,伊拉克虽然没有核武器,但已拥有先进的二元化学武器并以此向以色列发出警告对于萨达姆发出的威胁,美国总统布什发表了他的看法:‘我认为(伊拉克总统)这些讲话很糟糕。我毫不迟疑地坚决要求伊拉克放弃使用化学武器的打算。我想,这在安全问题上既无助于中东,也无助于伊拉克的利益;我甚至要,这会适得其反,我建议人们忘掉这些在于使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讲话’这样,萨达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美国的任何正式警告,而恰恰是从中受到了某些鼓励。因此如今伊拉克实际上成为中东地区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一个军事力量强大而贫穷的国家偏偏他富裕而弱的债主就在他的身边,你他能忍得住吗?”
“就这些?”田教授笑着问道。
“当然不止了。”今年1月份,美国总统布什以国家利益为由,搁置了国会禁止进出口银行向伊拉克贷款的决议案。2月12日,美国负责中近东事务的副国务卿约翰?凯利正式访问巴格达,他在与萨达姆的谈话中称:你们是本地区的一支温和力量,美国希望发展与伊拉克的关系。‘他还表示美国对伊拉克同科威特的边界冲突不感兴趣。’2月15日,‘**’在对阿拉伯世界的广播中,播出一篇据广播员称是‘反映美国政府观的评论。’评论号召公众舆论动员起来,反对在世界各地横行肆虐的**者,伊拉克首当其冲,萨达姆被谴责为世界上最横行霸道的暴君之一。萨达姆为此勃然大怒。美国国务卿詹姆斯?贝克随即训令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佩向萨达姆表示道歉。而在2月21日,美国国务院发表了一份人权报告,其中有12页是谈伊拉克的。伊拉克政府被成是‘在侵犯人权问题上的最糟者’,报告它经常使用拷问手段,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不经审判即将人处决。这一报告刚发表,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又试图让国会通过一项决议,谴责‘伊拉克粗暴侵犯人权’。布什政府强烈反对这一提案,反对国会通过它。”
第五章
停了一下,白天继续道:“而更重要的是就在4月12日,也就是萨达姆发表威胁性讲话10天后,美国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罗伯特?多尔率领另外4名参议员组成的美国代表团正式访问伊拉克。在与萨达姆会见时,美国代表团称,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们相信伊拉克在中东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并且提醒伊拉克总统注意:‘我们确信,您执意要拥有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这将使您的国家面临严重危险,而不是加强其安全,这种企图同样威胁到其他国家,肯定要在整个中东造成混乱局面。您最近威胁要对以色列使用化学武器的声明,引起了全世界的不安。因此,迅速改变这项如此危险的计划,重新考虑这类挑衅性的声明和行动对于您、对于中东和平将是有益的。’多尔在谈话中并再次就‘**’播出的那篇攻击伊拉克政权的评论向萨达姆表示歉意,并:‘请让我具体地告诉您,12个时前,布什总统对我,他本人和他的政府寻求同伊拉克建立更为良好的关系。我基本可以向您保证,布什总统将反对制裁伊拉克。他甚至会运用否决权打掉这类决定,除非发生某种挑衅性行为。‘多尔回国后对布会总统,萨达姆属于‘美国能够对之施加影响的那一类领导人。’4月25日,布什总统向萨达姆总统发出了一封友好的信件。布什在信中表示希望‘美国和伊拉克之间的关系将有益于中近东的和平与稳定’。”
白天几乎是一口气噼里啪啦的将话完了:“这些充分表明了美国实际上在背后纵容伊拉克的行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伊拉克费萨尔王朝执行亲美的外交政策,是巴格达条约组织的发起国之一。1958年7月费萨尔王朝被推翻后,不论是卡塞姆军政府还是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执政,都高举阿拉伯民族主义的旗帜,执行反对美国粗暴*涉中东事务和偏袒以色列侵略扩张的外交政策,为此曾宣布与美国断交。1978年被美国历届政府视为反美的阿拉伯国家的激进派。在两伊战争中,美国从遏制霍梅尼伊斯兰**向外输出的政策考虑,当伊拉克军队在战场上失利时,采取了支持伊拉克的立场,美国政府既不谴责萨达姆开‘第一枪‘的责任,也不对伊拉克军队使用化学武器表示谴责,而是伙同其他西方国家一起向伊拉克提供先进的武器装备,并不时向伊拉克军方提供有关伊朗军队活动的卫星照片。两伊战争停火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除帮助伊拉克恢复经济外,还继续向其提供武器装备,并不时向伊拉克军方提供有关伊朗军队活动的卫星照片。两伊战争停火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除帮助伊拉克恢复经济外,还继续向其提供武器装备(大部分为先进的武器),对伊拉克生产化武器及研究核武器一事持沉默态度。当然,萨达姆也缓和了伊拉克的反美态度。结果,伊拉克成为中东地区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而去年苏联从阿富汗的撤军实际上代表了莫斯科在政治上的全面削弱,而这种削弱无疑会向美国提供在中东、近东活动的空前自由。当伊拉克向科威特提出领土要求,索取所谓‘偷油‘的数十亿美元赔偿,并向科威特边境大规模集结军队时,美国领导人虽然了解情况,但并没有对萨达姆的威胁行动提出警告。也就是,美国并不反对科威特向伊拉克作出一定程度的割地和赔偿的‘牺牲‘。布什政府希望维持海湾地区的均势,仍把伊拉克军事力量视为遏制伊朗伊斯兰政权和反美的叙利亚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政权的平衡力量,并且认为伊拉克军事力量对海湾国家的威胁,将有助于这些国家寻求美国的保护。这明了美国政府为什么长期支持伊拉克扩充军力,听任萨达姆为所欲为。正因为如此,在伊拉克大举入侵科威特之前,美国不但没有明确警告萨达姆在同科威特的冲突中不要动用武力,反而多次向萨达姆发出导致其做出错误判断的信息1990年3月15日,伊拉克不顾英国及其盟友的求情,以间谍罪处死英国《观察家》报特稿记者法扎德?巴佐夫特。对此,西方国家除了英国召回其驻伊拉克大使并中断了与伊拉克的官方和军事往来外,并没有对伊拉克采取直接和具体的报复措施。3月28日,英国海关人员在美国警方的配合下,在伦敦机场搜获了一批即将运往伊拉克的电子装置。英国警方声称这些装置是核武器的引爆器,并因此逮捕了5名嫌疑犯,其中包括2名伊拉克人。他们被指控涉嫌企图把英国限制出口的核引爆装置非法运往伊拉克,为此,美国和英国等西方宣传报道大肆攻击伊拉克试图获得先进技术来生产原子弹。美国白宫以反对核扩散为由,表示不能容忍在中东出现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竞赛。面对西方尖刻的舆论和反伊拉克的声势,萨达姆毫不退让,针锋相对,于4月2日发表电视讲话,称西方有关伊拉克正在制造核武器的宣传纯粹的无稽之谈,指责西方掀起的反伊浪潮是对伊拉克处死英国记者的报复和精心策划的阴谋,旨在挑唆并为以色列攻击伊拉克的一些科学设施作舆论准备。他强调伊拉克为保卫国家主权,不接受任何外来压力和恫吓。萨达姆还出人意料地宣布,伊拉克虽然没有核武器,但已拥有先进的二元化学武器,并以此向以色列发出警告:‘对真主起誓,如果以色列动用无论什么手段攻击伊拉克,我们都将烈火吞噬掉它的一半国土……对那些用原子弹威胁我们的人,我们要用化学武器将他们灭绝。‘对于萨达姆发出的威胁,美国总统布什发表了他的看法:‘我认为(伊拉克总统)这些讲话很糟糕。我毫不迟疑地坚决要求伊拉克放弃使用化学武器的打算。我想,这在安全问题上既无助于中东,也无助于伊拉克的利益;我甚至要,这会适得其反,我建议人们忘掉这些在于使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讲话。‘这样,萨达姆并没有受到美国的任何正式警告,而且是从中受到了某些鼓励。因此当美国人摆出一副默许的姿态,伊拉克的动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问题。
或许战争的时间表早已经摆在萨达姆的办公桌上。”
田教授:“结论如何,我不好评价,起码言之有物。不过这其中许多消息似乎国内新闻没有报道过吧?”
“这些消息都是我从报纸杂志中找到的,当然还包括一些香港方面的杂志。其实我觉得隐秘的情报固然很重要。但是从一些公开的消息中同样能够分析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出来。”
“嗯,我会好好看看。”田教授了头:“不过你这篇东西虽然我还没有拜读,但是给我的感觉是政治层面东西太多,经济方面东西太少,拿给我看其实真的不怎么合适哦。”
白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打鼓了。田教授的话倒也不能没有道理。毕竟田教授是研究经济基础理论的。海湾危机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引发石油危机,距离田教授的研究范围也远得很,甚至对于中国来影响也并不剧烈。因为中国虽然现在石油出口国,但是出口量并不大,同时也进口部分石油,量也不大。总的来石油危机给中国带来的直接影响无论如何谈不上剧烈俩个字。而白天更是想到如果这篇论文都不合适,那么下一篇就更不用提了。
“经济是政治的基础,而政治是经济的上层建筑。我觉得这东西是不可分割的。”
田教授看着白天忐忑不安的样子,笑了笑,从他手上接过了稿纸:“白啊,你这种勇于探索,敢于思考的精神是好的。但是我要呀。不管你这结论是对还是错,你这篇东西都是不合适公开发表的。”
“我知道。这里面不但揭露了美国的险恶用心,而且披露了伊拉克的战略意图。肯定是不能公开发表的。”
田教授显得有些好奇了,平常认识的不认识的,让他帮着看论文的着实不少,真要请教学问的没有几个,基本上都是打着狐假虎威主意的。有了他田秉元的修改也好指正也好,这论文的分量就明显不同了。虽然论文还没有看,但是听白天自信满满的叙述就知道伙子自信得很呢,显然不太像是来请教探讨问题的。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是打着狐假虎威主意的。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发表论文。那他为了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而来呢?”田教授的这句话实际上很唐突,如果不是白天这么年轻使得好奇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戒心,教授是决不会如此唐突的。
“老实,其实我、我是想要一个补考机会。”也不知怎的,白天也是见识过大场面,当惯了领导的人。事先也不是没有想过该如何婉转的回答,可田教授一问,他就不由自主地直接老老实实回答了。
“补考机会?”田教授听完后,一下呆住了。这么多年了,为了这样的借口上门请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是八七级经济系大专班的。这段时间光顾着研究中东形势了,结果我英语清考也没过。您知道清考没过,是不能拿到毕业证的。我……”
不等白天完,田教授将手上的稿纸猛地往白天手里一塞:“学习不努力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田教授,你听我。毕业证这个东西我其实并不是很看重,就算没有它,我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我只是不希望我父母……”
田教授本来转身要走,听到白天到这里,忽然转过身来,手指着他,非常激动,差戳到他的脸上了:“你还是知道考虑你父母的感受,不错嘛。辛苦三年,最后不能毕业。很可怜啊。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学校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事实上我认为,学校给了你们太多的机会,可是你们不知道珍惜啊。
“田老、您得对、得对〉”白天脸羞得通红,也不敢吭声,赶紧将另一稿纸递了上去:“这里还有一份,您看看?”
“还有一份?《苏联的红旗还能打多久?》”田教授轻轻的读了一下标题,脸?
?瞬间严肃,而且语调越来越慢。
“苏联精英阶层大部分都受到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影响,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在苏联推行资本主义制度?戈尔巴乔夫错误的由上而下意图用政治向西方妥协来换取经济援助方式的改革必将获得全面失败。东欧的和平演变以及苏联的几个加盟国陆续出现的动荡就已经是苏联改革失败以及即将出现大动荡乃至各加盟国彻底分裂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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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逐唐
外卷逐唐
引子
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正中,虽然万里无云,却仿佛没有给大地带来丝毫的热量。这是一个寒冷的中午,就如刘世龙那冰冷的心。
“这是什么鬼太阳”刘世虎狠狠的骂了一句,还不解恨,又仰头朝天高声的骂道:“贼老天”
府里的家丁、丫鬟们知道他的脾气,因此个个自动消失在他的面前,实在躲无可躲的也站在离他至少一丈远的地方。只留下管家刘福拉长着苦瓜脸侍立在一旁。不是他不想消失,而是不能躲,谁让他是管家呢?祖先保佑:只是挨骂,不要扣钱。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福真是无比怀念以前的幸福时光。虽他从不捞什么外水,但是老爷和太太们的赏钱就是他月钱的数倍了。因此,他当上管家不到三年家里就置办了十几亩地,还在晋阳城里买了一间上好的庭院。可惜好景不长,这倒霉的日子从啥时候开始的呢?刘福偏着脑袋想着:好像是仁寿四年。
对,正是仁寿四年。今上刚继位,汉王杨谅就反了。好家伙,呼啦啦的随汉王反的就有十九州。要,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上,反正争来斗去都是他们杨家的事,和刘家八杆子也打不着。可惜呀,身为并州总管的汉王叫起来挺凶,实际上却是个绣花枕头不用,转瞬间就败了。更可气的是他别地方不去,偏要败退晋阳,结果大将军杨素把晋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老百姓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乱世吗?不是就有句老话:宁作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吗?虽然这世间不长,可是当时那乱劲把包括刘家在内的晋阳百姓可都吓得够呛。也是合该老爷晦气,偏是这时候,大夫人临盆。乱上添乱,生下的少爷还不到三天就夭折了。当时把老爷这个七尺男儿难过的眼泪涟涟,一下子像老了十岁。这以后五年多,老爷仿佛交上了解不脱的厄运。大夫人和五个姨太太陆陆续续生下了四位少爷和六位姐。可惜四位少爷最长的也没活过一个月,而六位姐总共也只活下来两位。把老爷愁的不到四十岁就白发满头了。而且从此刘府上的家人们最害怕的就是又有太太要临盆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里老爷都处在狂躁不安中。一向待人以宽的老爷爷变得动则责骂,开口就是扣钱。而倒霉次数最多的就是自己——刘福管家了。
刘福也明白这是为什么?谁让自己的婆娘五年间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呢?老爷这明显是妒嫉呀。虽然老爷有钱,但是要是福气嘛。似乎还是自己强那么一。
刘福用眼睛飞快的瞟了在院子里焦灼的来回走动的老爷一眼。然后学着僧人们的动作双手合十,声地祈祷:菩萨保佑,五姨太给老爷生个少爷吧要不然,老爷再扣我的月钱,我三个儿子可就没饭吃了。菩萨可怜可怜我吧
“啊——”一声凄惨之极的女人尖锐的叫声从产房传来。
…………
刘义节,并州人。隋大业末,补晋阳乡长,富于财。裴寂荐之唐公,又与王威、高君雅游,然于唐公为最厚。兵将起,威、君雅疑之,义节刺知其情,得先事禽威等。从平京师,为鸿胪卿。时倾府库为军赏,帑财大乏。义节曰:“今京师屯兵多,樵贵帛贱,若伐街苑树为薪,以易布帛,岁数十万可致。”又请轴舒藏内见缯,取羡尺,补杂费,得十余万段,调度遂给。迁太府,封葛国公。义节本名世龙,或言世龙子名凤昌,父子非人臣兆,高祖不听,更赐今名。贞观初,转少府监,坐贵入贾人珠及故出署丞罪,废为民,徙岭南,终钦州别驾。
第一章猎
隋大业十三年六月,镇星赢而旅于参。参,唐星也。李淳风占卜后敬告唐公李渊:“镇星主福,未当居而居,所宿国吉。”不日,李渊尊杨广为太上皇,立长安代王为帝,发檄天下,起兵太原。原本已千疮百孔的杨隋朝廷进入了灭亡倒计时。李渊之子李建成、李元吉获知消息之时已晚,于河东仓皇出逃之际没有带上五弟李智云,官吏捉拿李智云送往长安,不久被杀。与此同时,分居于各地的李氏家族子弟闻讯纷纷逃往晋阳。
十一月,丙辰,义军克长安。
壬戌,李渊备法驾迎十三岁的代王侑即皇帝位于天兴殿,时年十三,大赦,改元,遥尊炀帝为太上皇。代王特许李渊假(以示奉帝命行征伐之事。是权力与威望的象征、使持节(给以诛杀中级以下官吏之权)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进封唐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改教称令。丙寅,杨侑又下诏凡军国机务,事无大,文武设官,位无贵贱,宪章赏罚,咸归相府;唯郊祀天地,四时禘礻合奏闻。至此,李渊虽然还打着杨隋的旗号,但是世人都明白了角逐天下的群雄又多了一位。
十一月的太原。一场大雪浩浩荡荡接连下了伍天。清晨,红日头温吞吞地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稀薄的阳光竭尽全力方才驱散了山林中的雾霭。山林里分外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嗖嗖”的风声。此外被积雪压弯了的树枝,间或地发出“嘎嘎”的不堪重负的叹息。林前是一片开阔地,雪地里看不到一叶脚印,只是一些夜间狂风留下来的吻痕。一棵被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杨,仿佛像个站在雪地里的孤客冷冷地注视着风的舞蹈。
忽然,一阵铜锣声响起。接着是一片嘈杂的呐喊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犬吠声从四周响起。
一只硕大的黑熊亡命的从树林中窜出。
这时,一阵犬吠伴着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很快就移动了林子前面,十几只壮硕的猎犬兴奋地抢在二十余骑人马前逼近黑熊。
“哈哈哈”领头的是一名骑着黑色的三河马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他仰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忙了几天了,总算逮着了一个大家伙。”
“黑瞎子、黑瞎子、黑瞎子。”一个四、伍岁大的男孩兴奋的拍着手大叫,“守福,再往前,我要看清楚黑瞎子长什么样子。”
和他同骑在一匹马,紧紧地搂着他的一个青衣灰帽家丁打扮的年轻汉子紧张的不行,死死的拽着缰绳,声地:“二少爷,前面危险。待会儿,射倒了之后,你可以慢慢看。”
男孩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晦,别乱跑。要不然回去后,我告诉你母亲。”青年侧过头:“会不会挨不挨揍我不知道,不过下次打猎肯定没你的份了。”
男孩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青年正想安慰他两句。身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扯着他的衣角:“四叔,快射、快射,黑瞎子要跑了。”
青年定睛一看,果然。那黑熊窜出树林后,发现这边的架势不亚于把它从树洞中赶出来的那伙凶徒。光是那十几条不停的狂吠的猎犬就让它不敢再向前一步。因此呆立半晌后,它还是决定窜回林中。
“放心吧,它跑不了。”青年不慌不忙的从一旁的家丁手上拿过弓、箭,正要弯弓射大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四叔,一张熊皮子可是值不少钱哦,你可别射破了。”话的是另一个约四、伍岁的披着件黑皮斗篷的男孩。他和另一个男孩乃是双胞胎,长的极象,只是他个子高一、皮肤黑一,身体胖一。他一边,他一边在一个黑大汉的搀扶下马。
“切,不就是张熊皮嘛。”青年一脸不屑。要想在熊不直立的情况下不射坏熊皮,最好的目标就是眼睛,而且力量海不能太大,否则会穿皮而过。虽然他生在武将世家从就练习骑射,但是要保证能射中熊的眼睛,他可没有这个把握。
“我**那件狐皮大衣都穿了好多年了。有了这张熊皮正好可以做件新的。”男孩振振有词,手一指一旁的黑大汉:“四叔,你要是不行,就让黑叔来吧”
“我还不信了。”青年把头转会去,张弓就射。
那黑熊已然转身向树林奔去,忽然听见身后锐利的风声响起,猛的向边上一闪,“嗖”的一声,箭连根熊毛也没碰上,插入雪地里。
青年倒也不自大。第一箭射出,不等结果,又把第二箭飞快的射了出去。
第二箭转眼就飞到熊前,此刻熊已转回头来。它忽然直起身来,左前掌猛地向前一拨,把箭给打飞了。
“好大的一个熊掌啊。”胖男孩一边脱着斗篷一边吧唧着嘴。
话间,青年的第三箭又飞了出去,黑熊猛的向前一扑。再次落空。
黑熊这一扑。窜过来好几米,顿时群犬乱吠,大有抑制不住,要一起冲上去群犬分熊的架势。
而十几个家丁此刻也大都下了马。他们纷纷亮出兵器,大部分都是长枪,夹杂着两、三把朴刀。阳光、雪地,映着雪亮的兵刃让熊不寒而栗。顿时,有了再度窜回林中的打算。熊刚转半个身体,又一箭射到,黑熊再次直起身来,大熊掌一拨,箭歪歪的插入雪地中。
“黑叔。”几乎是胖男孩叫起的同时,黑大汉拔箭张弓。一道黑光如流星赶月,黑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倒在地,一只箭正插在黑熊的左眼,鲜血“汩汩”的顺着熊身往下流,瞬间雪地上多出一片血染的风采。黑熊倒在地上不停的嚎叫着。
“黑叔真棒。”胖男孩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没什么。雕虫技而已。”黑大汉憨厚的笑笑,露出一口黄斑牙。
青年望着黑熊发了一阵愣,然后把弓往家丁手上一扔,摇了摇头:“看来,我这箭术还得练啊。”
黑大汉双手一拱:“四爷,您别灰心。您的箭术已经很好了,黑闼刚才不过是看准时机取了个巧。”
“时机。”青年了头,若有所思的笑了。
“是啊,谁不知李瑰公子风流倜傥,刀箭双绝啊。”胖男孩嘻嘻的笑着,一边拍了拍靠在马边的瘦男孩:“阿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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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男孩脸色苍白如纸,家丁扶着他靠在马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这次他们兄弟三人跟着四叔带着家丁们打了两天猎了。但是因为一直在下雪,虽然雪越下越,但是林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猎物好打。统共也就打了四十多只鸟,无非麻雀、竹鸡、鹧鸪和斑之类。自然不可能有这么血腥的场面。
“没事、没事。多看几次,就习惯了。”李瑰(青年)拍了拍瘦男孩的肩膀:“我第一次跟着你们爷爷出来打猎的时候,还不如你呢。我见到血,就吐了。”
“是吗?”七、八岁的男孩问道。
“当然。”
“那后来呢?”胖男孩追问。
“吐啊吐啊,我就吐晕了。”李瑰完之后,众人大笑。
黑熊嚎叫声越来越,终于停止了。
李瑰作了个手势,两个家丁手持长枪心翼翼的靠上前去。走到熊的跟前,一个家丁倒持长枪,用棍子这一头捅了捅黑熊。黑熊忽然暴起,那长枪连带着家丁被它一掌打得飞了出去。另一名家丁本能的一枪狠狠刺去,正扎在黑熊扬起来的右前掌上。这家丁可是边军出身,曾经随军两次征高丽,因此机警的很,一枪刺出之后,迅速撒手,转身拔腿就跑。
那熊“嗷”的一声吼,直振的众人耳膜嗡嗡直响。
“三少爷。”黑大汉拉着弓征询着胖男孩,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射中熊的眼睛可就不容易了。
“我的大熊掌啊。”胖男孩干嚎了一声,然后大叫:“李子。”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家丁赶忙将一张上好箭的弩送到他的手上。
“唰”的一道乌光射出。箭堪堪擦着熊头射过,落到雪地上,箭尾还不断摇摆着呜呜作响。
“他祖母的熊。”胖男孩气呼呼的又叫道:“李子。”
李子还是没有话,只是迅速将另一张上好箭的弩送到他的手上。
“唰”的又是一道乌光射出。
熊还在愤怒的嚎叫着。一道血花飞溅,随着“扑通”一声,黑熊倒地。世界清净了。这一箭正中咽喉,而且刺了个对穿。
胖男孩得意洋洋的四处张望着:“我的箭法不错吧?”
“呃”瘦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把今天的早餐一碗鸡肉粟米粥全给吐了出来。本来就脸色发白的他的大哥——那个七、八岁的男孩也忍不住了,加入了呕吐的行列。接着,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胖男孩也捂着嘴。
李瑰轻摇着头拍着他的肩:“过,我还以为你真的很能呢?原来如此啊。”
“什么呀。”胖男孩奋力拨开他的手:“我才不怕血呢?我是被他们吐的东西恶心的。太难闻了。”完,左手捂着口鼻,右手拼命的扇,同时飞快的走到一边去。
李瑰皱了皱鼻子:“是有受不了了。”
第二章悍将
雪后的空气分外清新。
李瑰带着三个侄儿和几十名家丁带着猎物走在回家的路上。
“别担心,口子不算很大。找个高明的裁缝,看不出来的。”李槐安慰着李过(胖男孩)。不待他回答,他又对抱着李过骑马的黑大汉道:“黑闼。我二哥来信,他已被唐王任命为山南招尉大使,不日就要开拔征讨巴蜀了。我会随他一起出发。二哥还要回来带一批家丁去做亲兵。你原是郝孝德的臂膀,在瓦岗军中也作过裨将,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老行伍了。怎么样?这次和我一征巴蜀去吧?”
刘黑闼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四爷,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厌倦了。”
李过略微仰起:“黑叔,你别担心我。我安全着呢。”
刘黑闼头摇的象拨浪鼓:“三少爷,你可不能这么想,太原这地方可一不安全。周围四处狼烟四起。刘武周占了马邑、雁门;梁师都占了弘化、延安;郭子和占了榆林,李轨占了武威;这四股势力都和突厥关系密切。虽然唐王已经和突厥结了盟,但是突厥人乃虎狼也。不可信。至于突厥会约束这些附庸他们的势力就更不可信了。另有汾阴薛举已然自称秦帝,并且发兵南下,看样子原本目标应该是长安,只是唐王快了一步。但是他依然没有甘心,现在屯兵汧源城下,一旦拿下汧源必然直趋扶风。倘若扶风有失,南渡渭水,可就逼到长安城下了。因此唐军和西秦近日定然会有一场恶仗。这场仗如果唐军输了,不但刚刚安定的关中局势必然会急转直下,太原这边也会被人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赢了,西秦军虽然会遭受重大损失,但他还可以退回天水。而唐军如今的局面显然无力追击。四面皆敌,关中还有屈突通未平……总之如今虽然唐军占了长安,但是局面还是险恶的很。”
李瑰自然知道刘黑闼表面上是在和侄子李过话,实际上是给自己听的。李过虽然从聪明,但是毕竟只有四岁,怎么可能听的懂他的这一番分析。对于这些情况他自然也清楚得很,刘黑闼的这些消息可都是从他这里得到的。险恶自然是不用的,但是李渊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作为李氏族人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跟着这艘大船前进了。虽然他们这一家往日里和李渊关系并不算太亲密。但是父亲李安毕竟和李渊共有一个爷爷,怎么也还是在五服之内。一旦李渊事败。他们这一家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牵连。更何况如今的朝廷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李瑰了头:“黑闼留下来,也好。家中老*平安,我们也就放心了。”完,他看着刘黑闼那黑里透紫的脸膛,那憨厚的笑容,不禁一阵感叹:“真义士也”
他又想到四个月前,他们一家获知了李渊在太原起兵的消息之后,连忙带着细软急奔西北。虽然他们带了两百多名家丁,但是一路上大大的义军、溃兵频繁的关照还是让他们不胜其扰。而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就是在黄河边上和刘黑闼的冲突。他们当然知道此时的洛阳几乎成了一座孤城。洛阳附近到已经是瓦岗军的势力范围,虽然碍于洛阳城坚,李密似乎已经放弃了攻打洛阳的打算,而是分兵攻掠汝阴,淮阳等郡。但是洛阳附近,股的瓦岗军还是比比皆是。于是,在豫洲境内他们是战战兢兢一刻不敢停,还好没有遇上大股的军队。过了黄河,他们总算歇了口气。因为据他们所知,瓦岗军基本上都在黄河以南行动。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不走运,遇上了刘黑闼。
因为当时,河南、山东大水,饿殍满野。杨广下诏开黎阳仓赈济灾民,但是底下的贪官污吏肆意克扣,赈济也不及时,导致饿死数万人。李密派遣徐世勣率五千人渡过武济河,会齐元宝藏、郝孝德等袭破黎阳仓。而刘黑闼是郝孝德派去接应徐世勣的使者。
双方在黄河边上不期而遇。刘黑闼虽然率领了四百余人,但是只一个冲锋就被李孝恭和李瑰率领的家丁们击溃了。原因很简单。瓦岗军发展太快,几个月的时间里,队伍扩充了十几倍。许多人几个月前还是拿着锄头的农民,一个月前还是四处乞讨的流民。战斗力自然是高不到哪里去。打顺风仗的时候还马马虎虎,一遇强敌那就是十个有九个只恨爹娘生的腿短。而李家却是世代军侯,他的父亲李安乃是右领军大将军并被封为赵公。虽然已经是赋闲在家,但是好武的家风仍是世代相传。李家的家丁不少原本就是军丁出身。而李孝恭和李瑰兄弟看到朝廷昏暗,也就绝了仕途的心思。但是当不了将军,却仍然可以时不时地操练一下家丁们过过将军瘾。
兵败如山倒,面对这股刚刚交到他手里不到两天的乌合之众,刘黑闼无可奈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率领着十余名亲兵亲自断后。虽然他骁勇善战,但是仍然寡不敌众。不久,就被箭射中了肩膀,因为流血过多,最终摔下马来。但是右腿还挂在马鞍上,结果被马脱行了数十米方停了下来。遍体鳞伤的他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印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当时纵使李家人不杀他,只要让他自生自灭,那他有一百条命也没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李家人救下了他。后来刘黑闼才知道,是李孝恭的三儿子李过苦苦恳求,李家人才救了他一条命。准确地,应该是那些战场上被俘虏的七十余名瓦岗军伤员都得到了救治。有三人最终没有救活,其他的人伤好后,任去自留。等到刘黑闼伤好以后,已经是十月份了。他们已经到太原定居一个多月了。
也不知道刘黑闼是怎么想的,兴许是为了报恩吧。反正他主动留了下来,还自愿作了侄儿李过的跟班。
李瑰和刘黑闼的接触并不算多。唯一的印象就是此人神勇无比。他虽然自诩刀箭双绝,可是和刘黑闼一比,那实在是不够看得。后来他又听二哥李孝恭对他评价为:胆大如斗,好出奇谋。虽不好读书,但智勇双全。简单的就是两个字——悍将。
李瑰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二哥李孝恭。听了他的评价自然对刘黑闼更加高看一眼。虽然刘黑闼对待李家上下总是毕恭毕敬,自比家仆。但是李家上下可没有人把他当成家丁看。
第三章弓弩
李过晃荡着脑袋:“黑叔,你就别担那份心了。西秦必败,唐军必胜”
李黑闼笑了笑:“为什么?”
李过一时语塞。他心想:我总不能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莫名其妙从一千三百多年后来的。当然了也没用,结果无非两条。一博来众人阵阵笑声。二招来一帮不知所谓的大夫。
李过拽了拽缰绳,让刘黑闼停住了马。然后非常严肃的看着他:“相信我,没错的。”先是八岁的李崇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接着大家纷纷哈哈大笑。
李过有些恼了,把他那稚嫩的嗓音提到最高:“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黑叔,我知道你天生就是那种要驰骋沙场的将军,不用管我,你去吧”
“天啊。”不等刘黑闼反映过来,李瑰已经尖叫一声:“过儿,你不是最讨厌读书的吗?现在竟然出口成诗?真是太让我吃惊了。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这诗写的太棒了。这诗是谁写的?你还记得全诗吗?”
苍天啊。李过心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不是好了不剽窃他人的诗词吗?这一不心还是做了个孔乙己。偷诗不算偷吧?当然真要能够偷成一诗仙、诗圣、诗鬼的倒也无所谓。可惜,李过从就对中国古文化不敢兴趣。虽然学过的诗词不少,但是能完整记得只有“床上明月光”“锄禾日当午”“鹅、鹅、鹅”那么六七首。其他也就是灵感来了,时不时的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记得那么一两句。这两句也一样,除了依稀记得是李贺写的,其他的例如诗名,上下句之类的一概不知。与其作个半桶水,将来让人失望,还不如从一开始我这水桶里就不装水。连希望都没有,自然也就谈不成失望。当李过发现自己来到唐朝以后竟然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准确地是一个贵族家庭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当然这么做,他在行,或者拿手。因为他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十八个年头里,正是这样在他人眼里浑浑噩噩的,在自己心里快快乐乐的生活着。而当他知道自己竟然是李渊的亲戚,准确地是李渊的七叔的李蔚的长子李安的次子李孝恭的三儿子。简而言之就是叔爷。而伟大的唐太宗李世民则是他的堂兄,虽然稍微有远。但是不管怎么样,皇亲是没的跑了。虽然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渊刚刚开始起义,大唐帝国还不见踪影。他还是捂着嘴笑了足有半个时辰。
在逃亡的路上,他也经常在梦中笑醒。他扪心自问:为什么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呢?种种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的确不错,应该相当不错。
在唐朝出生以前,他叫白天。别看这名字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宝。在他**妈眼里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别的不,单他从学开始,在哪上学,他**就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就可以看出对他的宠爱程度了。由于成绩不佳的缘故,他**妈是想尽一切办法创造条件。结果学转两次学。初中转了一次学校。前后,为了更好的上学,张家就多了四处住宅。到了高中,更好。眼看着成绩平平的白天将来考大学肯定成问题,即使勉强过关,恐怕也只能就读三流学校三流专业了。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于是一番张罗后,高二那年去了美国。半年语言学校后接着在澳大利亚上高二。
白天本人倒是无忧无虑,快乐自在。因为他知道家里虽然不是大福大贵,但是几百万还是有滴。我的天,几百万,就算是一百人民币,要用手数起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是花,所以白天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当然他顺便要高喊一句:独生子女好,计划生育万岁万万岁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话白天到澳大利亚读语言学校的时候遇上一漂亮美眉。在美眉毛前面还要加上漂亮二字,确实一不夸张。漂亮美眉来自西安,是来澳州读高一的。于是白天死缠烂打,对父母自己要读高一。原因就是自己耽误的功课太多,读高二跟不上。自然白天成功了,不但读了高一,而且获得美眉的芳心。暑假期间二人一同从澳洲一起飞往西安。
老实,对这座号称走三步就会踢到一块秦砖汉瓦的历史名城,白天兴趣缺缺。但是原某历史博物馆副馆长的美眉她爹却是兴趣盎然的毛遂自荐,做了他的导游。还好有美眉在旁,大家各乐各的,也算各得其所了。游览的第三天,美眉她爹是要带他们去看看李晦墓。碑文上记录着墓主人姓李名晦,是唐秋官尚书,相当于今天的司法部长。他生于唐贞元年间,死于武则天时期。公元698年是他下葬的时间,也是墓内这批三彩器的确切纪年专家认定,这确实是迄今为止拥有确切纪年最早的三彩俑据他当时从墓中出土了139件唐三彩,这个重大发现轰动了整个考古界。因为这次出土的三彩俑,非同一般。它们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唐三彩,器物表面的很多纹路,并不是上釉后烧制出来的,而是直接画上去的。这是一批原始的三彩器物,它们很有可能是最早的三彩俑
生活多么美好,却要去参观什么古墓。好在是白天。路上美眉她爹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可惜白天左耳朵进,右耳朵,尽忙在和美眉眉目传情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墓主人姓李名晦,是唐秋官尚书,相当于今天的司法部长。死于武则天时期。公元698年是他下葬的时间。
参观古墓的过程至今白天也记的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个游客耳朵里塞着一个MP3,在边上哼着《梦回唐朝》。准确地,不能是哼,因为他的声音颇大。
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的月亮开元盛事令人神往
风吹不散长恨
花染不透乡仇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男耕女织丝路繁忙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今宵杯中映不出明月霓虹闪烁歌舞升平
只因那五音不全的故事木然唱合没人失落甚麽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
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酒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彷佛回到梦里唐朝
老实得,白天对于摇滚乐没有什么好感,他直接把它归类于颓废音乐,
外卷之重生终结者
外卷之重生终结者
南宫勇:既然老天让我穿越,那我决不辜负您老人家的厚爱。轰轰烈烈干一场,让全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世界一统是趋势,谁让地球变成了一个村呢?大家是不是?
钱云川:虽然我是个穿越者,但我从不贪心,我只对EY有兴趣。我的愿望只不过是要让美国金融危机持续三天,就不会四天;石油每桶200美元,它就既不会是201美元,也不决不会是199美元,我的愿望真的不高。
白天:金钱诚可贵,权力价更高,若为美女故,二者皆可抛。我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不管你是黑肤、白肤、黄肤、棕肤,不管你是黑瞳、蓝瞳、褐瞳、棕瞳,是美女都OVER。千万不要我**,我只不过是滥情而已,其实我非常挑剔。容貌我所欲也,气质亦我所欲也。这个世界气质美女日渐稀少,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一网打尽。因为我是穿越者,我认为我有这个资格。
…………
“表姐,求你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放过我吧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去的。”白天眼泪与口水齐下,其状惨不可言,双手拉扯着欧阳艺的衣角:“要不,你把我们关起来。你们走你们的,这总可以了吧”
“不行。”欧阳艺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然后柔声细语:“天,你放心。这次行动绝对安全。你放心,你应该相信我总不会害你的吧。”
即使穿着一身野战服也给人感觉肌肉虬结的南宫勇大步走了过来,一开腔沙哑的声音就像敲响了一口破锣:“子,你以为我们想带着你一起走啊?穿越是想去就可以去的,就你这熊样,要不是你正好撞上,你就是哭着喊着我们也不会带上你?你哭什么哭?我们是要去开创全新的世界,去振兴中华,复兴华夏……”
“是啊、是啊,这么伟大的行动怎么能带上我们这两个累赘呢?我们什么都不懂,如果拖累了大家,那就不好了。”白天一边一边用胳膊拱了拱身边的西门霈霈。
西门霈霈杏眼怒睁,右手猛的把白天一推:“白天,我告诉:你别闹了。你这样,有意思吗?咱们好了的,好和好散。你这算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个编剧水平太差。我不陪你玩了,我回家了。”
完,西门霈霈头一抬,昂首向外走。
南宫勇两个大步就跨到了西门霈霈的身后,左手一把从后面卡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右手飞快的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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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表姐,不要啊。”白天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我跟你走,我们跟你们走,还不行吗?”
“阿勇。”几乎同时,欧阳晓艺大叫一声。
南宫勇握着匕首的右手高高扬起,反手一敲。然后松开左手,默默地离开了。
西门霈霈“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霈霈。”白天大叫着冲了上去,抱着她一阵摇晃,可惜她全无反应。
欧阳晓艺蹲在了他们身边:“放心吧,她只是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再过两个时,我们就行动了。”
天恶狠狠的瞪着她:“从今以后,我们不是亲戚。”
欧阳晓艺嘴里翕动,想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去了。
………………
白天坐在地上,斜抱着西门霈霈。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拂去飘到她脸上的几缕秀发,灯光下的西门霈霈静静的躺着,白天仔细的端详着,一年多没见,她的皮肤比以前更白皙,身材丰满许多,脸庞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女性的秀美。一年前的姑娘如今是彻底变成大美女了。
白天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这以前真的不是梦吗?”
白天仔细的回忆着。
大前天,十六岁的白天接到了留学美国的女友西门霈霈的电话。她要回国了。寒假刚开始,就收到了这份意想不到的惊喜,让白天高兴万分。
谁少年不识愁,从学一年级开始白天就对当时的同桌西门霈霈有莫名的好感。也许是苍天有眼吧,他们学同班、初中同班、高中还同班。直到高一下学期,西门霈霈要去美国留学。虽然在学里,情侣们就不在少数,到了高中更是比比皆是,但是比较内向的白天还是一直把这份感情默默的埋在心里。直到这时,他实在忍不住了。鼓足了勇气终于获得了西门霈霈的芳心。
接着,就是一年半的时分离。虽然如今网络发达,隔三岔五的他们就在网上互诉衷肠一番,但是毕竟时差相距九个时。作息时间不同、生活环境不同,让白天感到怎一个愁字了得。因此这段时间,也因此他的吉他水平突飞猛进,在学校里被不少同学称为“吉他王子”。
昨天,白天特意去机场接了西门霈霈。不过,这一回接到的还有一个惊雷。西门霈霈提出要和他分手。一个晚上,痛苦煎熬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今天,白天决定要和西门霈霈好好谈一谈。两人见面后,白天觉得应该找一个良好的环境,郊外的青云湖边自然是最佳选项,因为一年半前,正是在那里白天鼓足勇气西门霈霈示爱。要去青云湖自然需要交通工具,白天脑子一转,认为最佳的交通工具莫过于摩托车了。因此他就拉着西门霈霈来找欧阳晓艺。因为表姐欧阳晓艺有一辆本田R954,虽然电话没打通,但是因为过年的时候他在欧阳晓艺的住处住了一段时间,所以他有钥匙,最后他和西门霈霈就直接去了。看见摩托车停在楼下,白天很高兴,他知道钥匙一般就挂在进门左边的墙上。可是当他打开欧阳艺家的门时候,他惊呆了。房间简直成了大仓库,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个黑影忽然从卧室里冲了出来,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就发现他和西门霈霈被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大仓库。接着就被表姐欧阳艺告诉了一件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原来十年前科学家南宫天明发现了一块巨石。它的材质是地球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估计很可能是陨石。最让他吃惊的是这一块体积约两立方米的陨石含有惊人的能量,这让他狂喜万分。身为流体力学和材料学博士的他一直以来都是爱因斯坦的崇拜者。他坚信只要速度足够快,时间是可以逆转的。他从理论上进行了充分的验证,可是最主要的难题就是无法构建一个能产生所需高速的动力源,即使是核能也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但是这块陨石的获得使这个难题迎刃而解。
一年前,南宫天明的“穿越时空系统”建造成功。并且连续作了五次试验。南宫天明认为试验室成功的。但是问题还是不少。第一是传送罩里的穿送物(前后共二十条狗)的确是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去了哪里却无从得知。第二是南宫天明发现自从第一次实验之后陨石正在不断的衰减。根据这样的衰减速度,即使不再做实验,一年之后陨石也没有办法再提供试验所需的能量。
最后,南宫天明决定来一次穿越大行动。因为再试验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更重要的是南宫天明不但是一个科学家还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当然如果再年轻四十岁的话,也许他还能获得另一个称呼——愤青。
作为南宫天明的孙子——南宫勇是被南宫天明给予厚望的。十年前发现陨石之后,南宫天明就有意培养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南宫勇也没有让他失望,二十五岁的他已经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少校。而他的女友女子特种兵少尉欧阳晓艺在一年前也加入了这个组织,并成为了干将。
半年里,他们一方面仔细挑选志同道合者,另一方面多方筹集物资。可是就在预定行动前一天,南宫勇和欧阳晓艺正准备把半年前抢劫金库后一直贮放在欧阳晓艺家里的1.5吨黄金运回发射的时候,白天开门而入了。
打晕白天和西门霈霈并把他们带回发射后,经过商量他们决定带着白天和西门霈霈一起穿越。
“疯子、一群疯子。”白天懊丧的摇着头。
“天,时间到了,跟我走吧。”门再次推开,进来的是欧阳晓艺,她换了一件花色的连衣裙。
“表姐,我真的求你了,你大慈大悲,就放过我们吧你们马上就走了,我们就是想要妨碍你们也不可能啊。”白天“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家里有吃有穿、有车有房、我真的不想去玩什么穿越……”
“起来,天快起来”欧阳晓艺一脸为难。
“好了没有。”南宫勇的破锣嗓子再次响起。
“阿勇,你看能不能……”欧阳晓艺把他拉到一旁,声商量着。
外卷之异界
外卷之异界
西门吹雨(曼克阿西):莫名其妙在这个异世界重生了。我自然不能给重生者摸黑,不能白到此一游吧。我的要求也不高,法神、剑神、斗神能占其中之一也就够了。至于权势、女人、金钱,当然多多益善。不过,有了实力,这些东西还怕少吗?真的,这里看起来危险,但实际上玩心眼差远了。同志们啊,此处,钱多,人傻,速来啊
东郭建国:(爱克西)我这个人一也不贪心。不过老天既然让我在这个异界重生,如果还和上辈子一样平平凡凡、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似乎也太瞧不起天老爷这位对我青睐有加的老爷子了吧。只是呢,我这个人真的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当然,也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闲散,(当然或者很多看我不顺眼的人我比较懒,这我并不否认,懒其实也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强大的推动力之一不是?)。因此对于做官和修炼,我都没什么兴趣,我只对钱和女人感兴趣,什么?我低级趣味?切,老天爷安排的,你不服气,尽管投诉去,谁让咱是重生者呢?
富贵:别人重生,我也重生。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别人重生是人,享受富贵荣华、佳酿美人,而我残羹冷饭不,最后还落个剥皮拆骨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为什么?我不服。什么?二十二年前,我的确是条狗?我还是不服。再忍两年?奶奶的,做狗的日子,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何况两年?慢着、二十年?奶奶的,那我不是得二世为狗?天啊,救救我吧?我要回家我不要重生
白天(瑟.费利克斯):重生者已经够牛了,
老天帮你们作弊,还不够牛
可你们也不能太牛了吧?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吧?
社会需要和谐,世界需要平衡。
没法子,俺这个重生终结者只能重装上场了!
大道上,一溜人马疾驰而来,十余人皆是高头大马。中间护卫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塔克,再快一”马车里探出一个清雅秀丽的金发少女。
“是,二姐。”马夫塔克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儿吃痛,竭尽全力的向前飞奔。
“露西。用的着这么着急嘛。瓦捷城这样的地方百花会有什么可看的?”马车里一个浓眉大眼的红发青年摇头叹息:“这路可不平,心翻车。”
“大哥,我听今年鲁尔城的百花会增加了有奖竞猜活动哦。鲁尔城附近的有名望的家族都参加了,奖品可是不菲哟。”少女话时忽闪着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完了右手支着腮帮一脸的向往。
“切,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奖品。”浓眉青年一脸不耐。
“大哥,我可听。这届的百花会可是帕伊家族主办的哦。”原本靠在马车一角睡觉的一个男孩忽然接口道。
浓眉青年脸色一呆,嘴里喃喃的道:“帕伊家族……”
“是啊,听帕伊家族的天才少女凯瑟琳还亲自出了题呢”男孩完冲着青年做了个鬼脸。
“你是……凯瑟琳也会去。”浓眉青年激动地紧紧握住了少年的手。
“是啊,大哥。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哎——”青年长长的叹了口气:“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呢?”他沉吟片刻后正色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塔克,停车”
“吁——吁——”塔克赶忙拉紧缰绳。
少年大声叫道:“塔克,大哥开玩笑呢。目标——瓦捷城,加速前进。”
塔克迟疑了一下,马车继续向前。
“阿瑟,你这是……”青年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大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每一个成功者都需要自己努力的去争取。你想:不争,怎么可能取呢?”少年笑呵呵的。
“没用的,上个月在学院里她……”青年声音越来越:“她……已经公开拒绝我了。”
“是啊,这事恐怕……有难度哦。”金发少女苦恼的抓着头,似乎想要抓出什么主意来帮大哥。
“大哥,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很有名的叫做——《第一百零一次求婚》?那里面的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了一百次婚都被拒了。可是他坚持不懈,最后第一百零一次,他成功了。”少年摇头晃脑:“所以大哥你要记住:泡妞贵在坚持,男人就要皮厚。”
“噗嗤。流氓。”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用拳头捶打着少年。
“一百零一次求婚?”青年狐疑的望着少年:“有这种?”
“当然。这书还是二姐借给我看的呢”
在少年隐蔽的轻轻地踢了少女一脚后,少女止住笑,连忙头:“是啊,是啊。这可是很有名的畅销呢。我们班上的女孩看了之后,都感动得哭了。”
不等青年开口,少年连忙道:“大哥,你可要加油哦。要不然弟弟我可看不起哦。”
少女也握紧拳头挥舞着:“大哥,加油。我看好你。”
“可是……我……我是长子啊。”青年沮丧的摇着头:“帕伊家族是不可能不让凯瑟琳嫁给贵族的。”
马车里顿时沉默起来。
马车里的兄妹三人都是莱特帝国戈弗雷.费利克斯伯爵的儿女:十八岁的长子安迪.费利克斯、十三岁的二女露西.费利克斯、十二岁的四子瑟.费利克斯。
莱特帝国是西大陆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国家。帝国从四百年前建国时,卡尔大帝就颁布了爵位继承法——幼子继承法。主要包括三条内容:一:所有的世袭贵族的爵位和财产都将由最的儿子继承。二继承者必须至少是中级职业者。三:如果没有符合条件的继承人,则该家族的爵位荣誉将取消。
因为安迪是费利克斯家的长子,所以一般来家族的爵位是不可能由他来继承。当然除非他的两个弟弟都不在了。
“大哥,别沮丧。你可是天才拳师耶。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拳师了。你不是也在帝国魔武学院的学生中你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嘛。你不是你的导师们都最多再要十年你就能成为格斗家嘛。帝国的法律不是有明文规定,任何被帝国承认的高级职业者只要宣誓为帝国效力,就可以获得相应的爵位,虽然这种爵位不能够世袭,但是这也是贵族啊。”少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而且那个时候大哥你才二十八岁。这么年轻的高级职业者不要整个帝国,就是整个西大陆,不、全世界恐怕也没有几个。这么年轻有为,只要稍微再有功绩,再加上我们的家族的关系,我看被帝国加封为世袭贵族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这脑袋怎么这么好使呢。”露西笑眯眯的摸着阿瑟的脑袋,不过那架势让阿瑟想起老农在西瓜地里挑西瓜,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于是他赶紧把身子向后挪。可是露西不依,紧紧地按着:“我偏要摸。”
男孩阿瑟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哎,这人长的太俊就是没办法呀。”
露西白了他一眼:“长的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完之后,才知道这话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顿时两眼瞪的象个铜铃:“不许笑”
不待她完话,阿瑟已经弓着身子笑成了一团,手指着她:“那我以后就叫你狗姐了。”
“你敢。”露西转瞬一笑:“你是我弟弟,你骂我就是骂你自己。”
“好了,好了。别闹了。”安迪忧心忡忡。
露西和阿瑟没再话,只是看着他。
“刚才阿瑟的倒是不错,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就算我再努力,要成为格斗家,最少也要七、八年,而且万事难料,不定要个十来年。可是……帕伊家族怎么可能让凯瑟琳等我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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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露西头。帝国虽然没有对女子出嫁的年龄作明文规定,但是一般平民女子都在十五、六岁,而贵族稍晚,但也一般在十七、八岁,极少有超过二十岁的女子还未出阁的。想到这里,露西也皱起眉头来,再有两个月她就满十四岁了。虽然她在魔武学院学习,但是却也知道从去年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到家里来提亲。父母一直推托她年龄还,暂时不考虑。但是再有两年她就要从魔武学院毕业了。到了那个时候……,两年时间一晃就过,想到这里,她心里阵阵莫名的惶恐。
“大哥,你贵族为什么不愿意让儿女和平民通婚?”
安迪看着阿瑟红仆仆的脸:“这还用嘛。门当户对嘛。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和地。其中最突出的,根据《帝国田地管理法》没有爵位的平民最多只能拥有五十亩地,如有隐瞒,多出的土地,帝国不但有权利没收,本人还要收监一至三年。”
阿瑟笑嘻嘻的道:“想不到大哥还精通帝国法律。”
“有什么办法。”安迪苦笑:“从古到今,这土地就是最稳固,也是大家都向往的财产。当初帝国初建,卡尔大帝就颁布了《帝国田地管理法》。每个十六岁的成年男子都能得到四亩的平民田。而贵族们根据爵位也可以从五十亩到一千亩的勋爵田。这些田地都是不能够买卖的。平民们一但去世,田地就会被帝国收回,而勋爵田只能由爵位继承者来继承。而且还规定平民们即使再有钱,除平民田以外一个人最多只能拥有五十亩田。贵族们根据不同的爵位则可以最多拥有从两百亩到两千亩的田地。”
露西从惶恐中回过神来,撅着嘴:“这法律也太不合理了。人家有钱,你管人家买多少田了。”
“头发长,见识短。”阿瑟不屑的撇撇嘴。
“你什么?”露西挥舞着拳头。
“我这是实事求是。”阿瑟把胸脯一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卡尔大帝不愧是千古风流人物。一部田地法解决了几千年大陆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见露西和安迪不解,他继续道:“你们想必也知道,西大陆从有文字记载的这三千多年来兴旺、覆灭的国家数以百计。在你们的记忆中历史上有哪个帝国立国超过三百年的嘛?”
“好像没有。”露西摇了摇头:“你这一,我才发现我们帝国现在已经是有史以来最长的王朝了。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这田地管理法?”
“差不多吧。”阿瑟把背往后一靠,斜躺在马车上:“历史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国家覆灭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土地兼并太严重。历史上比卡尔帝国更强大的王朝有不少,甚至还出现过三个统一了整个西大陆的强大王朝,可惜都是昙花一现,都没有超过六十年。而帝国这四百多年来除了发生过几次因为王子不合争夺王位而引发的内乱外,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内部震荡。千人以上的农民起义更是一起也没有发生过,这不能不是一个奇迹呀。”
安迪坐在一边若有所思。
露西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因为每个成年的十六岁男子都能得到四亩的平民田,孤、寡的女人也能得到相等的平民田。这样就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帝国平民的基本生存权。即使是最恶劣的情况,一个除了平民田外一无所有的寡妇拉扯着几个孩,只要不遇上大的灾荒,而本人又不懒惰,生活还是能够过的去的。要知道普通百姓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还能够活下去,有几个人会去走上对抗帝国的道路呢?”阿瑟继续保持着不缓不疾的语气:“而至于贵族,虽然得到了一定的特权。但是却也得到了明文的限制。不管是贵族还是有钱的商人们都不能得到太多的土地,或者土地的兼并一直维持在一个相当低的水平上。再加上《爵位继承法》的实施,基本上保证了帝国的土地百分之八十以上实际控制在帝国皇室手中。”
“《爵位继承法》和这有什么关系呀?”露西又问道。
阿瑟不回答,反而笑眯眯的问道:“二姐,你知道卡尔大帝为什么要颁布幼子继承法吗?”
“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露西没好气地。
“因为所有的世袭贵族的爵位和财产都将由最的儿子继承。这就最大程度的限制了贵族子弟的人口数量,最大程度的遏制住了贵族家族的发展速度?”
阿瑟的话刚到一半,安迪恍然大悟的接过话去:“我明白了。贵族之间的婚姻对象大多是贵族,而正是因为《爵位继承法》,所以虽然没有法律明文规定没,但是帝国的贵族们基本上都采取了一夫一妻制。”
“为什么?”露西忍不住脱口而问。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姐?”阿瑟不顾露西德白眼,一边一边摇头:“很简单嘛。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爵位?如果有妻有妾的话,谁又能够保证她的儿子就是最的儿子?”
“我明白了。我原来还一直纳闷为什么贵族大多数都是一夫一妻,那些商人甚至一般的平民反而有很多一夫多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直以为这是教育的原因。贵族的男子因为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才不会那么不要脸。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真是让人失望。”露西一脸沮丧。
“男人多讨几个老婆就成不要脸啦。这什么歪理?”阿瑟一脸的不屑。
“就是不要脸。”露西叉着腰想站起身来,可惜马车里不够高,头一下住了马车,她一边抚摸着撞痛的地方一边还坚持着:“就是不要脸,就是”
“停、停、停。跑题了、跑题了啊”安迪用力的敲击着马车的车窗发出“嘭嘭”的声音:“原本不是帮我追凯瑟琳的嘛。这都跑到哪去了?”
露西悻悻的坐了下来。
阿瑟吐了吐舌头:“大哥,别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就你。”露西重新又想站起来,不过,抬头望了马车,还是放弃了。她伸出右手食指指了一下阿瑟,然后在自己的肩膀处比划了一下:“屁孩子。”
“切,有志不在年高,有智不在个高。”阿瑟拍了拍胸脯:“想我瑟.费利克斯那镇是天纵其才。三个月会话;半年会走路;一岁会唱歌;两岁造牙刷;三岁改制新式剪刀;四岁教会大家选种;五岁教会大家养蜜蜂;六岁极力推广种植冬麦;七岁倡导把麦作为首选粮作物;八岁发明了马鞍、马镫;九岁发明了包子、饺子、油条和面条;十岁发明了新式牙粉;十一岁发明了弩箭;去年我还帮家族的作坊改进了纸……”
“自大狂、自大狂……”露西不停的撇嘴,阿瑟没一句,她就跟着一句自大狂,只是声音越来越。一直以来大家都称呼阿瑟为神童,露西自己也常常在老师、同学、朋友面前得意洋洋的介绍自己是神通阿瑟的姐姐。不过,也许是太过熟悉,也许是从阿瑟带给她和家人的吃惊太多了的缘故,对于阿瑟的种种让人瞠目结舌的行为她没有太多的吃惊。可是随着阿瑟自己这么一,露西这么一联想,她觉得自己的弟弟简直是太伟大了。据妈妈仅是家族采用了阿瑟所提议的用泥水选种以后,粮食产量就提高一半还多。至于之后的推广冬麦,和缩粟、黍的种植面积、把麦作为首选粮作物,由父亲上书国王陛下卡尔森大帝并被采纳以后,整个帝国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据国王陛下兴高采烈的欢呼:“帝国再也不用为粮食而发愁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父亲从一个原本赋闲的世袭子爵被加封为世袭侯爵,并被认命为约克郡的财政长。没过两年又因为阿瑟发明了马鞍、马镫之后使得帝国的骑兵战斗力大涨,在和达克王国作战中让世人大吃一惊。
莱特帝国虽然不管是人口、土地面积还有经济都是西大陆之首,但是军力却远逊于政教合一的达克王国。因此在历次冲突中,历来莱特帝国都是应战的一方,而且都是依托坚固的城池、关隘,靠着坚壁清野,消耗到达克王国粮穷箭尽,无以为继退兵为止。可是在莱特历四百三十年夏天的那场冲突中,达克王国退兵之后,莱特帝国的军队紧随其后,穷追不舍,深入达克王国三百里,不但歼灭了达克王国左路军的十万人马,而且击毙了达克国的三名黑衣主教,而且俘虏了达克王国教皇莫德.梅维斯的儿子左路军的总指挥黑衣主教艾伦..梅维斯。据这是了两国长达四十余年的历次冲突中,莱特帝国唯一的一次真正的胜利。据卡尔森大帝得到捷报后狂呼:“无上的荣誉属于我们光荣的骑兵。”而其中发明马镫、马鞍的阿瑟自然是功不可没。不久,父亲就被提拔为约克郡郡守,同时被加封为世袭伯爵。
此外,因为阿瑟发明了包子、饺子、油条和面条等用麦磨制成的面食,家族根据他的建议在城镇都开张了“独一处”酒馆。虽然名字听起来有些怪,但是生意好的不得了。再加上牙刷、牙粉、新式剪刀等等各种物品都给家族带来了不菲的利润。或者可以这么正是因为阿瑟的出现,费利克斯家族才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族成为如今在整个帝国都名列前茅的大贵族。
而这些东西,不不知道,一还真是吓一跳。不过虽然露西对弟阿瑟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嘴里还是不肯服软:“臭屁王,吹,你就使劲吹吧”
“懂什么?我这是天生我材难自弃。谁让爸妈给了我这么完美的基因呢?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爸妈,你要投诉就像万能的神祈祷吧”
露西先是捂着鼻子使劲地扇,然后愣愣的望着阿瑟:“基因?基因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阿瑟皱着眉头,使劲地抓着后脑勺:“不知怎么搞得,我脱口就出来了。二姐,你知道的我老是会出些自己的莫名奇妙的词汇来。大概、大概就是遗传的意思吧。”
阿瑟看着大哥安迪还是愁眉不展,赶忙道:“大哥,你放心好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具体的办法,但是这绝对难不倒我。要知道,到今天无为止,我还没见过比我聪明的人呢?寂寞啊,寂寞。大概除非卡尔大帝重生,我才不会感到如此的无聊吧”
露西忍不住又前俯后仰大笑起来:“有本事你把我们这辆马车给吹起来。”
忽然,阿瑟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四处张望,大嚷着:“谁?你是谁?”
注:中级职业
大陆上被各国都承认的有三种职业:剑客、拳师、魔法师。
(初级)剑手——大剑手——(中级)剑客——大剑客——(高级)剑师——大剑师——(超级)剑圣——剑神
(初级)拳手——大拳手——(中级)拳师——大拳师——(高级)格斗家——大格斗家——(超级)斗圣——斗神
(初级)魔术师——大魔术师——(中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高级)魔导师——大魔导师——(超级)法圣——法神
此外:不管哪种职业,正式场合初级职业者佩戴白色腰带、中级职业者佩戴绿色腰带,高级职业者佩戴红色腰带,超级职业者佩戴黑色腰带。
第二章百花会
忽然,阿瑟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四处张望,大嚷着:“谁?你是谁?”
接着他又掀开马车窗的窗帘,探出头去,看了一会儿,似乎还不甘心,不顾马车还在疾驰,直接跳下马车,大喊起来:“鬼鬼祟祟的家伙,出来”
塔克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使劲地拉紧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几名家族的武士都飞身下马,抽出刀剑把阿瑟拱卫在中间。而剩余的武士也个个紧张万分,亮出了武器,眼睛扫视着四周。
安迪和露西等不及马车停稳,也紧跟着下了车,一人手上握着一根魔法仗。
“阿瑟,出什么事了?”露西迫不及待的问道。
“刚才、刚才……”阿瑟不停的张望着四周,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刚才,突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声音,什么声音?”露西问道
“应该是个年级不的男人。他:子,知不知道,嚣张的人都死得早。”阿瑟转向安迪:“大哥,你没有听见吗?”
安迪摇了摇头,露西和他异口同声的道:“没有啊。”
“不会是你听错了吧?”露西狐疑的望着阿瑟。
“怎么可能呢?”阿瑟摇头。
一阵忙乱之后,家族武士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甚至爬上了一旁的山坡,极目所望,这附近除了他们这一行人,就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人。于是,阿瑟只好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继续赶路。
………………
鲁尔城本是一个坐落在群山峻岭的山城。因为卡尔帝国纵贯全国南北的大栈道的兴建,如今成了交通要道,让这个山城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
今天是百花节。莱特帝国民间有四大节。春有百花、夏有纳凉、秋有丰收、冬有瑞雪。每逢节日,各地的人们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庆祝节日。一般来百花节的庆祝方式是最为安静的,各地一般都是划出一块特定的区域为花市,供大家来游览花市。不过,自从几年前帝国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推行两季麦之后,平民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一个档次。再加上在莱特历四百三十年夏天的那场战争中,莱特帝国获得了史无前例的胜利。双方首次签订了停战协定。之后的三年里边境再也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冲突。因此。帝国大幅的缩减了劳役。而这几年,帝国境内基本上是风调雨顺。所以各地都是一派盛事繁华的景象。节日的庆典自然也就开始花样翻新。
鲁尔城自然也不例外。由瓦捷.帕伊子爵领头的贵族们不但请了许多艺术家来演出助兴,还增加了游园竟猜活动。许多商人也样学样,纷纷在花市中设。因此今年鲁尔城的百花会格外热闹。
入夜,山城之中到处车马如梭,行人如潮,二十多条井字形石板大街,交叉错落,密集纵横。四处都有商店林立,酒肆客栈,更是处处可见。而其中从三号大街到五号大街之间的花市更是人人擦肩接踵。
虽然有十几个家族武士围成两圈把费利克斯三兄妹护在当中,不至于出现一般的人们那种被踩了鞋、甚至被某些**狂吃豆腐等等各种尴尬的局面出现,但是三兄妹还是觉得兴趣索然。
“我早不要来的吧。看看,这哪里是赏花,简直……简直和打仗差不多嘛。”安迪看着站在外圈为了怕被游人冲散而手挽着手,脸色无比紧张的家族武士们,不禁摇头叹息。
“大哥,你就别风凉话了。我们早上就出发,跑了一天来这还不都是为了你。”露西一边一边耸了耸鼻子。空气中虽然飘荡着各种个样芬芳的花香,可是同样充斥着各种各样人的体味。刺激的她赶紧掏出手帕把鼻子捂住。
“少爷、少爷。”魁梧的塔克在游人中奋力争扎,终于好不容易冲到跟前:“就在那边。帕伊家族设的就在前面十来米处。”接着又放低声音道:“凯瑟琳姐也在。”
………………
瓦捷.帕伊不愧是担任鲁尔城防卫官的人。在帕伊家族游园上,有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维持秩序。因此这里的游人们一样噪杂,但是还算有序守礼。
游人们都围着两棵树,树枝上垂吊着一些五彩缤纷的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一个问题,只要答对了,就可以上台去获得一份相印的奖品。而同时,士兵们就会把那张已经答出问题的纸条取下。
一边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不停的有游人跑上台来到他们面前报出自己的答案。而高台左边的一角有一位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望着下方,淡淡的笑着。她穿着一件绿色的法师袍,腰间系着一根蓝色的宽边腰带(注1)。显然她是一位水系的魔法师或者大魔法师。少女肤色白皙,脸庞秀丽,一头褐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洒在脑后。尽管她没有浓妆艳抹,但是依然吸引了绝大多数台下男游客们的目光。
“大哥,她就是美丽的凯瑟琳姐吧,浓转淡抹总相宜,天生丽质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这市场上的百花看到她恐怕都要躲到花骨朵里去。天啊,这天上的月亮怎么都不见了。我明白了。原来是羞得躲到云里去了。不但容颜秀丽,而且不到十六岁就成为了魔法师,和大哥倒是蛮配的。”阿瑟看着露西的目光有些不善,连忙道:“当然和二姐你比起来,她还是稍逊。”
“少来了,我知道我没她漂亮。”露西的话是人都能听出有一股子酸味。
“二姐,别担心,那是因为你还没发育完全嘛。等过两年,你就丑鸭变天鹅了。”阿瑟话还没完,已然挨了露西一肘:“竟然我是丑鸭,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和你姓。”
“二姐。”阿瑟捂着胸口,夸张地苦着脸:“我和你怎么都是一个姓。”
“阿瑟。”安迪站在树下大叫:“快过来看看。”
在家族武士们的帮助下,很快,阿瑟就把树上还挂着的三十余张纸条看完了。一旁的游客们一看这架势,虽然一肚子意见,也没有什么。
“怎么样?”安迪问道。
“菜。”阿瑟嘴凑到他耳朵前:“大哥,我有办法了。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没问题。”安迪毫不犹豫的道。
“去,把纸条全摘下来。”阿瑟大声对身旁的家族武士们道。
在一片噪杂声中,武士们很快把剩余的纸条全部摘了下来。游客们可就一下炸了窝了。虽然看着这一伙彪形大汉,没人正面争执。但是他们迅速向士兵们投诉。士兵们早就发现了这些佩戴着费利克斯族徽的武士们。费利克斯家族虽然真正崛起不过数年时间,但是据他们的族长可是卡尔森大帝的红人。而且据他们家族产业遍布全国,还有人费利克斯家族的财富已经名列前五名。他们可不敢随便得罪
他们家族的“独一处”遍布全国,据国王特许他们家族垄断生产马
注:魔法师共有七系。水、火、土、木、风,黑暗、光明。
水系法师的法师袍一般为蓝色、火系为红色、土系为黄色、木系为绿色、风系为灰色、黑暗系为黑色、光明系为白色
戴白色腰带、中级职业者佩戴绿色腰带,高级职业者佩戴红色腰带,超级职业者佩戴黑色腰带。
外卷之错位人生1
外卷之错位人生1
第一章婚礼
“蓝总,恭喜、恭喜啊”陶毅听到这句话,机械的端起了酒杯,一仰头就灌了进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也不清楚刚才喝进去的到底是啤酒、白酒还是红酒,更不清楚到底是谁劝的酒。事实上这六十多桌宾客中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新娘蓝月馨的客人。
“怎么了?”蓝月馨和客人招呼之余,侧身轻声地道:“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的。可是都是朋友,结婚如果不聚一下,实在是不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陶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蓝月馨从身边伴娘手上拿过盛满“酒”的酒杯塞到他的手上:“我知道你酒量好。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啊,现在婚宴上哪还有新郎老老实实喝酒的?”
“那、也好、也好。”陶毅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头。
“蓝总,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啊……”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跟前,酒杯刚举起,身子不自禁的晃了一下。一杯酒直接洒在了陶毅的卡勒塞尼西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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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赶忙拿起一旁酒桌上的餐巾想要给陶毅擦拭。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好了。”陶毅接过餐巾擦了两下,然后对蓝月馨道:“月儿,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你陪客人吧。”
正着,又有两名宾客高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蓝总,恭喜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蓝月馨无奈的望着陶毅离去的背影,然后很快微笑着面向两名宾客:“谢谢、谢谢”
陶毅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在一旁的水池边洗手。就听见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是想不到啊,蓝月馨的老公是这么一个人?我还以为这白脸长得有多俊了,实在是太失望了”
另一个女人吃惊的声音:“他是吃软饭的?不会吧?个子还没蓝月馨高,皮肤又黑,年纪好像也不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呢?”
“切,大老板?连个固定工作都没有。不过,这结婚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的脚都知道,也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第一个女人发出一声轻笑。
陶毅关上水阀,转身走到两个女人身边,默默的瞪着她们。
两个女人顿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仿佛石铸一般,僵住了。
“老公,没事吧?”蓝月馨虽然知道陶毅的酒量,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应付了一下宾客就赶过来了,也想顺便上一下洗手间,没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她没有听到前面的话,但是看这幅架势就明白有些不对。
“没事。”陶毅耸了耸肩:“这两位太太正像我请教:用那种牙膏清洁口腔最有效?我跟她们:哪种牙膏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记得勤刷牙,其实不刷也无所谓,但是你不刷牙就跑到这种人群密集的公共场合来污染空气就不好了。你们是吧,两位太太?”
两个女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老公。我跟你介绍两个朋友。”蓝月馨尴尬的向两个女人头后,赶忙拉着陶毅向大厅走去。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啊?”走了几步,蓝月馨声问道。
“没事。”陶毅苦笑了一下。的确,自从陶家破产以后这九年多时间,他遇到得白眼实在举不胜数。以前还好些,反正他基本不和以前的朋友来往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以前的底细。倒也还算太尴尬。可是这两年他和蓝月馨在一起后。蓝月馨的朋友、客户甚至公司里的员工当面虽然客客气气,但是背后比这难听的话那是多了去了。老实他也有些习惯了。陶毅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月馨,发现穿上了高跟鞋的她的确要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再加上她身材苗条,如果不站在一起的话,给人感觉似乎比自己要高出很多。他干咳了一声:“月儿,你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穿高跟鞋,行不行?”
蓝月馨飞快的把舌头一伸:“知道了,老公”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花季少女。
俩人迈步正要向里走,忽然大厅门口处一阵骚动。一个戴着宽幅墨镜的摩登女郎正款款走来。
蓝月馨快步迎了上去:“霈霈,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蓝大老板结婚,我敢不来吗?我生了几个胆子啊。”摩登女郎话刚完,只见宾客中就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忽然从人群中冲出,然后几乎同时在女郎面前停住,最后异口同声地道:“霈霈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没问题。”林霈霈笑着从挎包中拿出一支笔,两个女孩互相看看,然后又是同时转过身去:“签在背上吧,谢谢”
林霈霈飞快的签完后,然后把笔递给后签的那个女孩:“送给你了。”
“谢谢霈霈姐”女孩笑容满面的同时不忘得意的向另一个女孩示威——扬了扬手中的笔。
林霈霈赶忙从包里又掏出了一支笔,递给另一个女孩:“这支送给你。”
就在这时,“哗啦”一下子酒桌上的宾客们一下子涌过了一大半,而好几个餐厅里的服务员也眼明手快挥舞着笔和菜单来寻求签名了。
林霈霈摘下墨镜无奈的向蓝月馨摇了摇头。签了好几个名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高高的扬起右手对着不远处的陶毅连连招手:“阿毅,我刚才在厅门口的走廊上看见白天了。挺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找你的。可是我让他和我一起进来,他又不进来。你看是不是出去迎一下。”
虽然酒店现在很噪杂,但是陶毅还是听清楚了:“白天?”他愣了一下,低头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外走。
“老公。”蓝月馨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陶毅右手拥着她的肩,轻轻的抱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能处理好了。有你在,反而尴尬。”
蓝月馨头:“那你心,早回来。”
陶毅微微一笑:“我办事,你放心。”完,向外走去。
才走几步,蓝月馨又忍不住跟上几步,叫了一声:“老公。你……”
陶毅转过身来:“放心,没事的。白天,你还不了解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你看他在走廊上不进来就知道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总之是我对不起慧。今天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也就是了。再以前,光是我欺负他,今天也该白天出出气了。”着,挥了挥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蓝月馨愣愣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对不起慧……”
陶毅很快走到厅门口。两位礼宾姐同时微微一鞠躬:“欢迎下次光临。”然后分别把左右两扇门同时推开。
陶毅左脚迈了出去,然后情不自禁的转身回望。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凝结在了正在给歌迷们签名的林霈霈身上。
林霈霈此时也不知怎的是忙里偷闲或者是鬼使神差的正好向这边望来。
时间仅仅不过半秒钟,陶毅看得清清清楚楚,人群中的林霈霈一袭白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是美的那样惊心动魄。陶毅鼻子莫名一酸,眼角湿润之际他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女孩。十几年了,到今天为止,那个心中的肥皂泡彻底破灭了,虽然这份感情自从陶家破产以后他就已经在心中放下了。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裂了一样,鼻子阵阵发酸,而咽喉也莫名的哽咽起来。于是,他低下头,伸手去掏烟。
时间虽然只有半秒钟,林霈霈望的明明白白。陶毅就那样直直的望着自己。有八年还是九年?他不曾这样望着自己,自从他家里出事之后,他就处处躲着自己,即使偶尔不期而遇,他也不是沉默不语就是闪烁其词,而他的眼睛不是望着别处就是干脆低着头。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甚至有些恣意妄为的少年彻底不见了。她想帮他,可是她知道他在躲她。她知道当年的他是极度的自信,那件事之后则是极度的自卑。她更知道也许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彻底帮他解开心结的只有自己,可是她当时犹豫了。最后她佯做不知。因为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给不了他。虽然她当时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甚至直到今天,没有第二个男人走进过她的心里。可是这份爱意如果和她的明星梦想比实在是轻得太多。而当时她才刚刚有名气。不用经纪人提醒她也明白如果有了这份感情会带来什么?因为竞争实在太激烈,她这样的明星多若星河。即使她一直如履薄冰,一直勤奋进取,到如今也不过依然半红不黑。如果当时选择了他,那就更不用了。
林霈霈望得明白。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若当年,没有半闪烁。恍惚间,一个穿着牛仔的男孩忽然从树后蹦了出来,大叫道:“林霈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那个男孩肤色黝黑、个子中等,瘦的像根豆芽菜,可是他的眼睛热的仿佛在向外迸射火花,似乎可以融化整个世界。如今他还是直直地望着自己,只是他的眼里没有火花,有的是无奈、懊丧还有一丝绝望。林霈霈的心仿佛被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心痛的感觉自从父母逝世后已经多年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了,真是久违了。
难道自己想要的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拗口的问题。她有些后悔,不过她知道,晚了。
陶毅再次抬起头,嘴里已经叼了一支烟。他的眼半眯着,“啪哒”一声,金属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可惜没有火苗。他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又是“啪哒”一声,着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七、八个烟圈方冉冉升起。他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然后冲她笑了一下,嘴唇翕动几下,然后转身离去。他的声音很,的连站在他身边的礼宾姐也没有听到他了些什么。也许他只想给自己听。
可是,林霈霈却明白他的是什么。按理她没有过唇语方面的学习,可是她还是知道。他的是:“别了,凤。”凤是她在家里的名。自从父母去世后,连哥哥也很少再这样称呼她了。林霈霈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眼睛里噙着泪水:“别走,阿毅”虽然是情不自禁,但是声音却不大,再加上她身边围满了激动的歌迷,估计最多也就是离她最近的两、三个歌迷能够听到她的呼喊。
但是,似乎陶毅也听到了她的喊声,尽管这应该不可能。他走了两步,站住了。仍然背朝着她,缓缓的抬起没有夹烟的右手,然后极其艰涩的挥了两下。之后他向左一拐,消失在视野。
林霈霈心如刀割。
“霈霈姐,我最喜欢你的歌了。您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奋勇的排开众人,挤到她的面前。
林霈霈看着面前一张张热切的脸,微微闭了下眼。睁开后,脸上又挂起职业的笑容:“大家不要急。我今天有时间,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
陶毅走出门口,左右张望都没发现白天的影子,正纳闷时,一只手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拉着他就走。
“喂,天。你干什么?有话好好嘛。”
“个屁”白天头也不回,拉着他就走。不过脚步匆匆间,他那受伤过的左腿吃力起来。行走间,更显得一高一低,左右起伏。
“天,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好了。”陶毅用尽全力,终于掰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大声地道:“今天我结婚,你多少给个面子吧”完后,却不敢再看着他,低下了头。
“面子?好,我给你。”白天猛的推了陶毅一下。陶毅踉跄两步,白天飞快的跟进,一记右拳正中他的左眼眶。陶毅再退一步,靠在了走廊边的护栏中的一根柱子上。
他捂着左眼眶:“天,你疯了。”
“我是疯了。”白天的两眼通红,恶狠狠的望着他:“你害了慧,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慧,还……好吧?”陶毅结结白白地道。
“好,好到吃农药了,舒坦的很呢?你要不要尝尝,我给你买两瓶,放心,这钱我还有。”
“农药……她……她怎么了?”陶毅两手前出试图去抓白天的衣服。
白天右手一推,他再度靠在柱子上。然后挥起左拳,砸在了他的右眼眶上。顿时两眼乌青,已经有了大熊猫的雏形。
“你个王八蛋,把惠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白天退后一步,有些气喘:“我这拳是代她打的。你要是还有良心,现在就跟我走。”
“这么,慧没……事了。”陶毅也顾不得痛了,两眼直盯着白天。
“我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洗过胃后,暂时算是没事了。可是她的心却死了。”白天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你个王八蛋,你必须跟我走。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要当面清楚,你写封信算是怎么回事?”
“我……我今天结婚,实在是……走不开。”陶毅再次低下头。
“那好,明天,我在医院等你。”
“天。”陶毅作了一个深呼吸:“我已经和慧过无数遍了,可是她……她根本不听。我……我去了也……也没有用。”
“王……八……蛋”白天奋起一拳正中陶毅的嘴白,顿时陶毅满嘴鲜血。
白天的右手也在向外淌血,不过他显然顾不上这些:“这拳算我的。你个王八蛋。我早就看你不是个东西,高中的时候就仗着家里有钱,在同学里前狐假虎威的。为了要逼我换座,竟然叫流氓勒索我这个特困生。”
陶毅吐出一口血,带出俩颗牙:“对不起,那……那个时候,我……我……”
“我知道你喜欢林霈霈,全班都知道。这也算情投意合吧。虽然你为人有些嚣张跋扈,虽然我讨厌你这个人,不过敢爱敢恨,我还是有些佩服的。所以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我还是看不起你,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可是你却是个大草包。到了最后连个大专都没能考上,只能跑到国外去混文凭。你家出事之后,我就更看不起你了。你躲起来连林霈霈的面都不敢见,真是个懦夫”白天完又是一拳,这次还是右眼眶,顿时由青转乌了:“这一拳我是代林霈霈打的。”
陶毅只是咧了一下嘴,一下怕痛的他竟然就这样静静的受了这一拳:“老实,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白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愿意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慧。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就欠了你的?”
陶毅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
“我有没有和你过:你如果不喜欢我妹妹,就请你走开?”白天右手食指差一指到他脑门上了:“你明明知道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你明明知道慧她心重,脑子里一根筋。可是你还不放过她。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家当成避难所,而且一避就避了七八年,你可真够好意思的?这七、八年她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什么都紧着你,到如今手上的存款不到三千块……你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就是条狼七、八年也会有感情,你拍拍屁股就走,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我……对不起。”陶毅低着头,半晌:“你知道祖云生害的我家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是七、八年了我想了无数的办法,却还是一贫如洗。我承认我不爱慧,可是我也有感情,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算了,和慧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我做不到。”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币:“实在是对不起,你拿去给慧补补身体吧我就不去了,去了,只会让她更难过。”
“这钱是你的吗?拿女人的钱想来赎罪,你可真是好意思?”白天哈哈大笑,右手猛地一甩,钞票尽数击落在地,迅速随风飘散开来。不少飘飘荡荡向着楼外飞去。
“实在是对不起。”陶毅低头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白天急行一步,左手用力抓住陶毅的右肩把他的身体扳转回来,然后举起右手一记老拳,这一拳打的陶毅摔倒在地,鼻血“汩汩”的向外流。
“你个混蛋。你害了慧还不够,还要去害蓝月馨。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完白天冲上来又抬起右腿踢了他俩脚,然后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靠上来,把陶毅慢慢的搀扶了起来:“先生,你没事吧?需要报警吗?”
“没事、没事。”陶毅咳了两声,血混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左手连摆:“不用了不用了。都是朋友,闹着玩的。”
“先生。”女服务员看着他浑身触目惊心的伤痕:“那……要叫救护车吗?”
陶毅把右手从服务员胳膊里抽了回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推开:“没事,一伤。不要紧的。”刚走两步,脚有些发软,身子一斜,于是靠在了护栏上:“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
就在这时,陶毅就听得身后那女服务员发出一声尖叫。他刚想转身,一个人影冲到了他的身后,一下抓紧了他的双腿,然后猛地把他往外一掀。陶毅没有来得及任何的反应,身体已经飞出了楼。这时他依稀听到一个男人在喘着粗气地:“……你也别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酒店在三楼,虽然楼层之间相距很高,但是不到十米的距离陶毅还是很快就落了地。至于那一处先落地,时间太短,陶毅不知道。他只觉得痛。时候他就怕痛,吃药可以,可是决不打针,学里好几次学校组织统一打预防针,他都想方设法逃脱了。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痛可以难受到这种地步。相比来打针和白天的老拳带来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陶毅不停的吐着血。他听到似乎有不少人在向他身边聚集。他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一力气,这显然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他,摇动着他的头。
“陶毅、陶毅。”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他睁开眼睛,可是似乎不停的有液体在向眼眶外流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陶毅、陶毅。我是白天,你怎么了?听见我话了吗?你个懦夫,别想就这样一了百了。你个人渣,快起来。”白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是很痛恨这个家伙,可是可是毕竟是老同学,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这才一转身,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是白天。陶毅想要话,可是他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似乎连睁眼的力气也丧失了,而且身体的痛楚也在不断的消退。
我要话,我不会让你瞧不起的。陶毅积蓄着力量,好一阵,他终于开口了,声音的几不可闻:“我、我…不…甘……”
一阵风儿荡起,一张原本落在酒店三楼护栏外的百元大钞飞了起来,飘飘荡荡转着圈儿飘下。最后它落在了陶毅淌满鲜血的脸上。
第二章错位重生
“哥、哥。快醒醒。”
陶毅大喊一声:“我不甘心啊”翻身坐起。
眼前一个十二、三岁扎着双角辫子的女孩张大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哥,你也太神了吧?才躺下去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做梦做到这种地步?,你都做什么梦啦?”
陶毅怔怔的望着女孩。眼睛、眉毛淡淡,鼻子正皱着,嘴白倒是不,一张瓜子脸上的右半边正挂着一个浅浅的酒窝,虽然算不上非常漂亮,但是却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最重要的是,陶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叫自己“哥哥”的女孩眉目间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而且似乎非常熟悉。
陶毅接着左张右望,打量着周围。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床。自己如今坐在靠墙的一张床上。另一张床靠窗。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不大的方桌,边上还有两张木椅子。靠窗的另一个墙角还放着一个蓝色的大米缸。米缸?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怎么会知道是米缸的呢?陶毅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眼睛再扫过去,米缸的边上有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再过来就停着一辆二六的自行车,看样子,还很新。房间里大致就这样几样东西了。因此倒也显得并不拥挤。奇怪,陶毅觉得这间房间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哥。快,吃饭了。”女孩拍了他一下。
毅用右手食指指着女孩:“你是谁?”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胸脯一挺:“七中初三五班数学课代表白慧。”完哈哈大笑。陶毅像被火烧着了屁股一样,一下从床上跳下地来,指着女孩,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白————慧”
是的,她……她……她的确是白慧,虽然她的身体还没长开,但是面目基本上还是看得出来的,尤其是陶毅特意注意到她的右额头上也有颗不大的黑痣。
啊?这里是白家。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呢?白家是两房一厅。只是等他住进来的时候,白慧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的这间房间是白天在住着,而他和白慧则住在另外一间。所以在他住进来后,这间房子里只放一张床了,而且大衣柜也换过了。自行车也没有,还添置了一些家电,至于那个米缸倒是他住进来后,还用了四、五年,怪不得自己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米缸。
陶毅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白慧身上。白慧显然有些懵了,轻轻的推了推他:“哥,你怎么了?”
陶毅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对了。原来他发现白慧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少许?面前的这位姑娘白慧应该也就1米五几的样子,怎么可能比自己还高出少许。她现在上初三?她还叫我哥?我竟然躺在白家的床上?
陶毅心慌得不行,眼睛四处扫射,终于落在了那张大衣柜上。大衣柜的左边嵌着一面大镜子,刚才自己并不对着镜子,所以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他一个箭步冲到大衣柜前。镜子里是一个胖子。粗黑的眉毛紧紧地拧着,本来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可惜美中不足中间多了个塌鼻子。样子俊丑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虽然也还有些稚嫩,但是他还是可以依稀看见白天的影子,尤其是那个塌鼻梁。
陶毅苦笑着转过身,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白天?”
白慧木木的头,脚步开始缓慢的向外移,终于移到了门口,她迅速拉开门,一边冲向厨房,一边大喊起来:“妈,妈。快来呀。哥出事了。”
陶毅的动作也不慢。他飞快的跑出房间。拉开总门,向外狂奔。耳边依稀听见背后的喊声:“天,天,你去哪?”
…………
陶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本能的不停的向前跑。直到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跑到了市中心。他前后左右四下张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大家脸上都喜洋洋的样子。有几个孩正在不远处追打着,最后面的孩在那狂叫:“把我的啄木鸟还给我”
啄木鸟这个名字有多年没有听到了。这种时候印象中威力最大的炮仗曾经在节日中带给他无穷的快乐。如今再入耳中,却没能带给一丝快乐。
陶毅基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不知为什么他回到了以前。嗯,白慧在上初三,她比自己五个月,读书却是同一届。那么就意味着,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现在应该是89年或者90年。他记得似乎是有人把他从楼上推了下来。现在是谁?并不重要。怎么回到以前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回到了以前,他用力掐了自己两下。痛很痛本来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原来的他实在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弥补,而且看来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可是如今昨日重现,他终于有机会了。但是看来他不是上帝的宠儿。他竟然变成了白天。这叫什么事啊。
难道真是人生之中不如意事着,十之**。陶毅忍不住仰天怒吼:“为什么?”
顿时路人人纷纷侧目。这个年代行为艺术还没有流行,放浪形骸者是少之有少,路人对于这个胖子的评价自然集中于“流氓”这个大众归一的观。
“兄弟,心情不好,来看场录像吧。”一个梳着大奔头、脖子上围着条白毛巾,嘴上叼着根牙签的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走到他的身边:“今天可是周润发专场。看完录像,包你心情好的不得了。”
“周润发专场?”
“跟我来吧。就在那边。”
陶毅忍不住跟着男子走去,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一个挺大的纸招牌:跑火录像厅。边上史一块黑板:最上面是五个斗大的字:周润发专场
香港警匪枪战片:喋血双雄。
香港火爆枪战片:英雄本色之夕阳之歌、
香港跑火言情片:阿朗的故事;
老实他虽然爱看电影,但是上辈子的他很少在录像厅里看录像。因为时候家里很早就买了放像机。而后,虽然一贫如洗,但是电脑还是有一台。
现在心情烦乱,看场录像也好。于是问道:“多少钱?”
“四毛。”男子道。
陶毅愣了一下。
“很便宜的啦。三场连看。”男子看着陶毅没动静,又连忙道:“算了、算了。三毛好了。”转头他向边上一个中年妇女道:“我姐姐,这用彩电真的不划算啊。咱们还是买个投影吧。”
要是男子知道陶毅心里的活动,一定后悔死了。陶毅正在想:这个时代的物价真是低啊。他连摸了好几个口袋。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里面衬衣的上胸口袋里找到了伍元钱,放下心来,交钱入场了。
录像厅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有三到四个大彩电。里面的人倒是不少,坐的满满的。
陶毅进去的时候,正在放映《阿朗的故事》。已经放了大半了,不久录像放到了末尾。阿朗的摩托被撞倒了,阿朗受了重伤,但他还是扶起了摩托。那满脸的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可是他仍然坚持要赛完全程,他推着摩托车缓缓向前。在一声爆炸声中,传来波*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
这部电影陶毅看过多次,可是这次还是忍不潸然泪下。录像厅里也到处是轻轻的泣声。
此时音乐响起。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顿时,录像厅里一片哭声。阿朗的善良、坚强及那深深的父爱感动着每一个人。
赛车手阿郎和波*摆脱种种困难,终于走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快乐的相爱。可是时间却是那样的短暂。最终那熊熊大火吞噬了阿朗,也吞噬了三个人的幸福憧憬。
人原来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会永远翻不了身。陶毅自言自语:上辈子的我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了。既然苍天要让我成为白天来重续人生,那就让我做一个了无遗憾的白天吧陶毅不,白天满脸泪痕,捏着拳头走出了录像厅。
第三章九十年代第一天
生活一直在变,不变的永远是曾经的经历和那些听过的歌。
……………………………………………………………………
走出录像厅。白天坐在街心花园里盘算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家,确切地回上辈子的家去看看。
刚才在录像厅里,他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原来今天是1990年的元旦。
他一路撒开腿狂奔。又一次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安城并不大,很快他就跑到了陶家所在的那条街上。陶毅的父亲陶国强原来是个铁道兵。八二年复员后分到了煤矿上。他胆子大,人上进肯学,脑子也活络。三年后技术过硬被提了干。后来矿上开了新井。有口老井产煤已经不多了,矿上就决定把它包出去。当时大家谁也没这个胆量,矿领导找到陶国强,陶国强想了想就答应了。从此就走上了陶家的兴旺之路。前年,陶国强又在离矿上一百里的山里面发现了两口煤矿。煤窑一开,这日子就更是蒸蒸日上了。陶国强常年呆在矿上,不过陶毅和妈妈张秀芬则就住在了市里。那还是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
老话近乡情怯,对于此时的白天更是如此。他慢慢的在街上行走着。这条街上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到了96年这条街就全部拆迁了。而陶家更是在94年就在城郊盖了一栋别墅,而陶毅也在94年去了美国。而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陶家已经破产了。这条街重建后,许多老住户都回迁了。而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新街。他实在是缺乏这个胆量。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条街。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只不过是自以为忘记罢了。街边上煎油饼的六婶、开茶馆的赵老头、开着商店的李大妈……再前面就是斜对着陶家的建军理发店。
那个理发师林建军是个复员兵,跟陶国强还是同年的兵呢?不过后来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厂里清退了。至此就在这里开了这个理发店。那个时候,陶毅第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第二就是理发了。准确地是被林建军理发。每次理发感觉就是一次蹂躏。林建军不断的用手把你的头拨来拨去,不时的用手大力的按着他的头,嘴里吆喝着:“低、低。”至于理发期间,那无数的碎发顺着脖子潜入身上各处的难受劲就不用了。而最难受的就是,理发途中,林建军还要给你洗一次头。那水可以是顺着脖子流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尽管数量有限,也让你难受之极。而且你还无法挣扎,因为他死死的按着你的头,而他的手劲对于那时的陶毅来简直是不可撼动。由于有了这样的阴影,所以成年后,陶毅从来不让别人给他洗头。在美发厅里也是干剪,剪完就走。
一直到了92年,街上又开了好几家温州美容美发,林建军的理发店这才歇业关门。可惜林建军还有一个
身份,那就是他是林霈霈的父亲。因此虽然他和林霈霈、白天是高中同班同学,初中以前既不同校也不同班,但是他却早就认识了林霈霈。这个父女身份的事实一度让他郁闷不已,准确地是痛并快乐着。
白天瞟了一眼,理发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林建军正在给人剃头。(成年后,陶毅坚决的把林建军的手艺坚定的称之为剃头而不是理发。)没有看到林霈霈的身影,让白天有些失望,继续前行,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他家。不,应该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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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敞开着。
陶家和街上大多数人家一样,还是那种老式的门,要锁门就必须在门上加上一把挂锁。由于街上住的大多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邻居,所以如果不是出远门,一般大门都不会上锁,只是把门带上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门敞开着。
外卷之错位人生2
外卷之错位人生2
第四章妹妹?女友?
应该是家里有人,或者就在隔壁家短时间的串门。
白天忍不住踏前几步,站到了离家门口两、三步的地方,向里面打量着。
房子面没有开灯,有些暗。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四张木凳,再过去就是一张竹摇椅。记忆中,父亲回家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泡一壶茶,然后拿着份《参考消息》靠在躺椅上摇啊摇得消磨时光。再过去就是一溜长案桌。或者神龛更合适,因为那里供着爷爷、奶奶的画像。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只是没有看到人。
“秀芬,你们家来客人了。”左边邻居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嗓门。白天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三姐。
“谁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从右边麻姑家走了出来。
白天的心狂跳:是妈妈。陶家破产之后,等到他知道消息从美国赶回来,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第二天妈妈就割脉自杀了。临了他没有见上母亲的最后一面。
白天的心狂跳,他想直接扑到妈**怀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照直?爸妈会相信吗?可能相信吗?有理由相信吗?而且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打垮祖云生。父亲陶国强当年煤矿生意越来越好。于是没过一年,就干起了运输。又过两年去了广州开电子厂。再之后逐渐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香港。可是一场金融风暴把白家弄得大伤元气。尔后祖云生对陶家的各个产业开始全面阻击,直至破产。由于爸、妈一个疯了、一个去世了,祖云生和陶家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天并不清楚,而且后来几年间他也多方打探祖云生,可惜一方面他没什么实力因此消息渠道有限,另一方面祖云生这个人似乎很低调甚至有些神秘,只是知道他是美国华人,旗下有好几家基金。是一个无数人痛恨的金融大鳄。其他一无所知。
就在刚才他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和家人相认,因为他认为最好解决敌人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而最爱亲人的方法应该就是让亲人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幸福地生活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去解释这个问题。
白天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强忍住没有流出来。
“你找毅吗?你是毅的同学。”张秀芬抬起头对着二楼大叫:“毅,你同学找你。”
“谁呀?”二楼的窗户推了开来,伸出一个孩的头:“妈,谁找我?”
尽管白天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从二楼探出头来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连心脏似乎也瞬间停止了跳动。
“毅,快下来。你同学找你。”张秀芬用手指着白天,然后一脸慈祥:“你叫什么?进屋坐。老陶,去把巧克力拿出来。”着拉着白天走进屋子。
“来了、来了。”
“啪哒”一声灯亮了,陶国强手拿着一个饼干箱,笑笑:“家里光线暗,不开灯,连脸都看不清。”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陶毅正在下楼。
白天望着陶国强。眼睛有些发红。自己回到了1990年。那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从记忆中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应该是灵魂回来了。应该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亡了。那么还在精神病院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月馨会照顾他吗?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心肠很好,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自己,可是父亲还不到六十岁,虽然精神不清醒,但是身体还不错。未来也许很长,十年、二十年、都要依靠一个从事实上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是对蓝月馨来有些太残忍了。尽管他和她之间有一张结婚证。
白天的头高速运转,太阳穴涨得有些痛。
“你……你是谁?”直到陶毅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并发问时才打消了白天这一次的魂游天外。
他冲着陶国强猛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迅速跑出门去。
张秀芬追了几步,可惜白天跑的太快。她看着他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消失在街口。心中莫名的怅然若失:“老陶,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这孩……这孩……这孩的眼神怪怪的,看的让人心酸。还有,他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谁抢了我的东西一样。”
陶国强也是一直盯着白天的背影:“是啊,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爸,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陶毅一边大嚼着巧克力一边道。
“兔崽子,你什么呢?”陶国强被这句话弄得气不打一处出,待看到张秀芬紧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怎么可能呢?那孩大概也就和毅一般大。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上呢?”
张秀芬撇撇嘴:“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部队上对你们这些志愿兵一向松得很。何况你们经常在二、三个人出外护路,就在外面住宿。你干了什么,谁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陶国强一把将陶毅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也半蹲着,两父子的头靠在一起:“你看。我和儿子都是圆脸,那孩长得一张长脸;我和儿子都是高鼻梁,那子是个榻鼻梁,还有他的眉毛那么粗,明显和我们不一样吗?”
“爸。谁父子就要长得一样的?他象他**不可以啊。再了既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的,也不少啊,我们同学里就不少,你的话根本没有科学根据嘛。”陶毅一边一边打开饼干箱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白里大嚼。
“你子,我看你最近是太舒服了。”陶国强一时间辩无可辩,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抢过陶毅手中的饼干箱,右手高高扬起。
“妈。老爸不讲理。”陶毅大喊着躲到张秀芬的身后。
张秀芬把手一摆:“好了,好了,跟儿子叫什么劲吗?难得回来一天,还要打人,要这样,你别回来好了,我们娘俩自己过。”
“我……那个……这兔崽子也太不像话了……”
“什么不象话。你以为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不知道啊?”张秀芬脸一黑。
“都是应酬吗?走走过场吗?”
“是吗?都走到床上去了,还过场……”张秀芬愤愤地道,还没完,嘴被捂上了。
“你当着儿子的面这些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张秀芬一把推开陶国强,气呼呼的走回家里:“陈麻子烂谷子?那是抓住了。没抓住的呢?”
陶国强站在那里,还是望着街口,然后瓣着指头在那算着什么,声音得不能再:“看样子应该是12岁到14岁之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段时间我没什么故事啊。”
白天忧心忡忡地走在回家的途中,当然是白家。
因为他现在叫白天,所以必须回去。他一路上都在想;该想个什么主意混过去呢?
不过,这只是一件事,最让他头痛的是现在白慧是他的妹妹。曾经的女友,如今的亲妹妹,这个关系过渡怎尴尬了字了得。要上辈子,他觉对最对不起的人中排名第一的那非白慧莫属。
白慧和白天上辈子都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对于白慧,整个高中时代,记忆中似乎两人没有过话,即使过,也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她是白天的亲妹妹,只怕他毕业以后他就会彻底遗忘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同学。
相反白天他倒是不会忘记。即使没有后来和白慧的故事,也许他也不会忘记,这倒不是他和白天关系有多好,事实上记忆中他和白天似乎也没有过多少话。而且内容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有三个原因。第一:高一的时候,一开始白天是林霈霈的同桌。而他则是白天的前排。他在第二天就提出要和白天私下里交换座位,结果白天不答应。还报告了班主任。后来,他气不过就叫了两个认识的混混没事就去勒索白天。白天人老实,既不敢告诉家长也没有告诉老师,这件事就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个混混兴趣来了,就来敲他一笔。虽然白天家里不富裕,根本没有什么油水,但是他也乐此不彼。因为钱不钱的他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看着白天被人教训。谁让白天当初不给他面子呢。直到高二的时候,白天的父母都因为车祸去世了,而白天也是因为在车祸中伤到了左脚,至此走路就不太灵便了。而家里也从此更加一贫如洗了,他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叫停了勒索行动。第二:高尔以后,白天走路总是一瘸一拐,因此的了个外号“白拐”。当时全年级也只有这么一个学生,因此想要忘记白天还真不容易。这第三:就是白天一直被班主任薛宝非常看中。薛宝不但从高二开始连续两年为白天申请下来了学费免交,以及特困补助。而且还时不时地直接接济他。白天后来读大学的学杂费的一大半也都是薛宝赞助的。这样一个人物自然不会忘记。
他和白慧的故事开始与他98年他从美国回国一次在街上的偶遇。当时白天还在北京上研究生。两人的感情是怎么样升温的,他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能这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再加上那时的他颓唐之际,而且又在躲避另外一份感情,不确切地,他是想躲避所有他认识的人。于是,很快二人就同居了。等到白天假期回来的时候,这锅饭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那天他第一次见识了白天的暴跳如雷,可是最后白天也无可奈何。
白慧是个普通的姑娘。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对于这份感情的执著。他知道如果他想要吃人肉,那白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上切下一块肉来。她是那种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的傻姑娘,有这样一个忘我的女友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幸福不,确切地应该是幸运。可惜最后他还是绝然的抛弃了她。其过程就是一个字——惨。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自己给了评价——无耻。可是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他——没办法。尽管他也觉得无地自容,甚至不只一次骂自己不是人。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不后悔。原因很简单,他想要的,和白慧在一起就永远不可能得到。
而如今白慧竟然成了他的妹妹。他仰问苍天:这难道是对他的惩罚吗?因为这辈子即使他作的再好,也没有办法还债,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这个资格。
他长叹一声,再问苍天:这难道是让自己来赎罪吗?因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不需要任何回报的感情,那么那一定是骨肉之情。苍天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无怨无悔的照顾这个女孩一生一世,让她幸福快乐。
“是这样的吗?”他大吼一声,接着自言自语:“是的,应该是的。她有权利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会努力的。”
当白天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白家的大门的时候。门很快开了。
“爸、妈。哥回来了。”开门的是白慧,门一开,她就高兴的大喊大叫。
“天,你跑哪去了?”话的是白天的父亲,——白耀国,一个糖果厂的老实白交的工人。对于他,白天没有多少了解,甚至记忆中在他去世之前,好像没有见过面。见面次数最多,也不过是他的遗像。上辈子的白慧对于父母提得也不多,唯一他知道的就是在他们兄妹读高二的时候,糖果厂生意极度不景气。工资每个月只能发三十到五十不等,其余的,则都发给厂里的产品:那些滞销糖还有饼干。让职工自己去卖。而他们的母亲李兰本来只是家属工,平时也就相当于长期的零时工。这下子更是彻底没了工作。最后他们只好一边卖糖果饼干,一边卖些冷饮什么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证商贩是见不得光的。因此,在一次工商的突击检查中,一家三口(除了白慧以外),慌慌张张的推着车亡命狂奔。结果穿越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黄河迎头撞上,两夫妻当场就过去了,而白天由于只是被刮住了腿。所以没有大碍,但是从此也落下了残疾。
“我、我……”白天看着白耀国不出话来。他知道白耀国的年纪比陶国强实际上还要两岁呢。可是刚三十出头的人,却是满脸皱纹,头发中也到处可见一撮、一撮的白发,要是他四十岁,恐怕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往年轻了呢。
白耀国的目光一都不犀利,甚至有些浑浊,给人一种此人眼神不好,或者“老眼昏花”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着这双眼睛,事先想好的谎话却一句也不出来。要知道原来的他自就机灵的很,那谎话、瞎话只要有需要那可就是张嘴就来,而且在被拆穿了无数次之后,他的脸皮已经练到了相当厚的程度。完全达到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揭棺材板就不掉泪的地步。可是却在白耀国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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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先吃饭、先吃饭。”李兰看着儿子窘迫的样子赶忙把他拉了进来。也许是生活的过度操劳,李兰看上去简直就是一老大妈。两眼下眼袋长长的垂落着。让白天看了阵阵心酸。
“好。吃饭,吃饭。”白耀国大手一挥。
白天看到厨房里几盘菜都是没有动的样子,而且白慧兴冲冲的拿了四个碗去盛饭。于是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15:21分。
“爸、妈,你们都没吃啊?”白天心理有些感动,虽然着爸妈叫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如果在上辈子,他们没有那么早就去世的话,这个称呼也不为过。所以这个弯还是很快就绕过去了。
“还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跑了。爸、妈能吃得下去饭啊。害的我都要陪着挨饿。可恶,老实坦白,你到底跑哪去了?”白慧气呼呼地道。
白天心理有些诧异,看来白慧并不是那些内向、甚至有些自闭吗?看来都是这贫苦的生活磨砺的。希望我能够改变这一切。白天暗下决心。
“快啊。你害的爸都出去找了你两个多时。爸,应该不让他吃饭。”白慧盛了三碗饭就回到了饭桌边坐下。
“你呀。”李兰用手了一下白慧的额头,接着盛起饭来。
“爸、我……我出去看录像了。”白天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会这样回答。他甚至期待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斥责甚至让他鬼哭狼嚎的“竹笋炒肉”。究其原因嘛,那就是在那些年他自暴自弃的无聊生活里,他反复琢磨自己问什么不成器的原因,那就是自律力太差。当然究其根本原因,那就是时候,老爸陶国强对他管教不够严厉,当然这和老妈张秀芬的极力呵护有关。当然他并不是责怪父母,而是就事论事,因为天下的儿女中那种自律性很高的人不好没有,但是绝对是凤毛麟角,大多数还是靠着父母的约束。现在重新开始一段人生,自己是不是就能很好的自律了呢?白天可是没有什么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那种志大才疏,三分钟热度,虎头蛇尾的那种人中的极品。所以,不只怎的,他就出了这句话,完之后,他就有些慌张,当然一是害怕劈头盖脸的一顿臭揍,而其中怕痛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毕竟他的心理年龄可是已经三十岁了。被人揍一顿,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是极端丢面子的事。不过,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他瞬间突发奇想:不会使这辈子自己得了自虐症吧?上帝保佑、阿门,让疾病、尤其是心病离我十万八千里吧阿弥陀佛
可是白天期待的没有发生。反倒是白慧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天:“噢怪不得你那时候装疯卖傻呢?原来,原来你是想支开我,一个人跑去看录像。”然后她大声叫道:“爸————”
第五章肉啊肉
白耀国没有生气,至少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录像?”
“因为……因为我和同学约好了。”白天的声音结结白白,看来要装出一个14岁男孩对父母的恐惧对于他来难度不是很大,或者也许他有表演的天赋:“因为今天放的是周润发专场。”
“周润发?”白耀国愣了一下。
“我好像听那些年轻的嘴里经常提起,好像是一个香港演员,挺有名的。”李兰在一旁道。
“什么挺有名啊周润发是香港最有名的演员。妈,你真老土。”白慧看着李兰瞪她一眼,赶忙把矛头转向白天:“死八折。你不带我去,让你明天变七折。”
白天没有理会白慧,而是声音低沉,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班上的同学都看过了,就我一个人没看过。所以我……我就……爸,对不起。”白天觉得还是面子比较重要了,再了自己又不是自虐狂。至于自律以后再想办法吧。这个借口虽然出来肯定会让白耀国和李兰心里不好受,可是大难当头,还是安全第一的好,因为他一直观察着白耀国,虽然白耀国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发现白耀国右手自从他了去看录像之后就放到了桌下,而且似乎正在越捏越紧中。上辈子临死前被那位白天爆打一顿后,让他明白一句话“蔫人中出豹子”。这句话确实相当有道理。有其子必有其父,他可不敢视白耀国的实力和决心。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当的大。
饭桌上顿时没了声音。连刚才最活跃的白慧都成了哑白,坐在那里低着头作出一副努力吃饭的样子。
李兰的眼睛红红的。
白耀国长叹一口气,目光更加浑浊。
“哈里路亚。”白天心里暗呼一声。危机总算是过去了。虽然如今愁云惨淡,但是总比一个人的**折磨要好过得多。最多,我将来多赚些钱孝敬你们就是了。
“慧,你也想去吧?”白耀国忽然问道。
“啊?不、不想去。”白慧连忙摇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白慧对于家里的困窘心知肚明。时候他们娘仨在农村。本来就不富裕,爸爸为了早日农转非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家里更穷了。不过,好在名额还是下来了。但是因为转学的原因,哥哥白天重读了一年学三年级,自此兄妹俩人成了同届生。进了城。家里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妈妈只是个家属工。刚来的两年还马马虎虎。可是自从他们兄妹上了初中后,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差,钱也越来越少。去年更是有三个月厂里直接就让妈在家休息。零时工可是按时算钱的,这三个月自然是一分钱没有,所以家里的日子更加紧了。可是从去年开始这学杂费却一下子猛涨起来,还真是雪上加霜,家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少了。
“天,一场录像多少钱?”白耀国问道。
“三、三角。”白天伸出三根手指,接着又补充道:“最便宜的是三角,不过是彩电的,投影的要四角。都是三场连放。”
“嗯,慧,拿去,看录像顺便买瓶汽水吃。”白耀国从口袋里挑出五角钱递给白慧。
白慧接过钱,然后舔了舔嘴唇:“爸,今年的汽水涨到两毛伍了。”
李兰把筷子一放:“你个死丫头,就是嘴馋。涨了更好。就不要吃了,待会儿我给你灌满水壶,你带水壶去。”
白慧撅起了嘴,声嘟啷着:“哪有人背着水壶去看录像的?”
李兰刚要话,白耀国连忙又递过五分钱给白慧道:“不就是五分钱的事。难得这一次嘛。不过,录像看完了,要用功读书。争取期末考试考个好成绩。”
白天和白慧异口同声地道:“知道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李兰着,夹了好几块肉到白天的碗里。
白慧本来兴高采烈的样子,现在嘴白又挂了灯笼。
外卷之错位人生3
外卷之错位人生3
第六章决不
“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了,你也有份。你也有份。”李兰着也夹了几块肉到了白慧的碗里。
“妈,别光给我们夹,你自己也吃啊。”白天道。
李兰笑眯眯的:“你操什么心,还还有的是呢?”
白天放眼望去,那盘胡萝卜炒肉里哪里还看得见肉,除了一些难以用筷子夹起的肉星,就只剩下胡罗卜了。
白耀国望了白天一眼:“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白天再一看,坐在对面的白慧正吃的津津有味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整块就是一块肥腻腻的大肥肉,瘦肉绝对不超过拇指一半的指甲盖大。白天可是清楚得很的。上辈子他所认识的白慧什么都好,就是坚决不吃肥肉。这一倒是和他一样。当然其实他对瘦肉也没有多大兴趣。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后,即便是中国的普通老百姓对于猪肉的兴趣也普遍明显锐减。可是,现在白慧吃的那个欢实啊。这大概就是肚里没有油水的结果吧。
白天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五块肉,好家伙清一色的肥多瘦少,普遍比例均在3:1,有两块甚至达到或超过6:1。这油水可真是多啊看得他心里一阵阵的发腻。
天内心狂叫一句,不要吃。光看着那肥腻腻的样子他就连饭都不想吃了。于是他赶紧夹起一块最大的肥肉直接送到李兰的碗里:“妈,你也来一块。”
“你吃你的好了。”李兰皱着眉头。
接着白天又夹起两块次肥的肉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入了白耀国的碗里:“爸,你也吃。”
白耀国把筷子重重一放:“叫你吃就吃,操这么多心干什么?把书读好了比什么都强。只要你们好好读书,中考考个好成绩,将来能上大学。我和你妈天天吃萝卜干也比吃肉香。”
“好了,白耀国,你干什么?这也是儿子一片心嘛。儿子长大了,知道懂事了。妈真高兴,来,快吃。”着,李兰又要把肉夹回来。
白天的心里此时像猫抓一样难受,两张脸也是烧得红彤彤的。自己实际上是不想吃肥肉,所以假装孝顺才把这烫手的肥肉赶紧送出去。总不能呆会儿直接倒掉吧,那恐怕白耀国会立刻勃然大怒。可是想不到的是竟然又引出了这么一段话。真正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看得出他们确实没什么大本事,虽然即便在这个时代他们个人能力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或者个人能力属于中等偏下,虽然他们的爱心其实并不是针对他,但是白天对这份情却领了。他此刻却发誓他会尽到作为一个白家好儿子的责任。他会让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当然必须防止的就是那场车祸的到来。虽然这场车祸他并不十分清楚具体经过。不过如果在此之前,白家的经济情况就能够得到明显改善的话。他想:这是可以避免的。这一切肯定是能够完全避免的,不过可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需要想办法赚钱。赚钱,要想办法赚钱啊而且数目太少了还不行。白天的神游四海被李兰的还肉行动打断了。
这份情虽然白天心领了,可是这肉嘛他自然坚决不能要喽。不但不能要,他还得想办法把碗里还剩下的两块肉赶紧想办法送出去。送给需要它们的人。
“妈。你吃吧。我……今天有不舒服。好像有着凉了。这些肉太肥了,吃不下。”白天只能编这个理由了。
李兰把肉放回自己的碗里,伸出右手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摸了一下白天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感冒了?”
“可能吧?”白天一边话,一边把一块肥肉夹到李兰的碗里,然后,又把剩下的最后一块稍的肥肉夹到了白慧的碗里。
白慧笑眯眯的道:“谢谢哥谢谢哥。哥你真是好人,要是经常得感冒就好了。”
“天,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兰一脸关心,然后转而恶狠狠的瞪了白慧一眼:“怎么话的呢?”
白慧不好意思的伸了下舌头,然后也不话低下头夹起一块大肥肉张大口一下就咬掉一大半。
“知道了,妈”白天低头吃饭,看着碗里原本放肥肉的饭上那腻腻的几团油。老实,他实在有些吃不下。可是一来肚子确实饿了。二来,这饭直接倒掉重盛的可能性估计不大。第三自己手上可没有买零食或者在外面加餐的钱。虽然身上还有四块七角钱,但是看刚才饭桌上的样子。他很怀疑白天怎么会有五块钱,对于他来,应该差不多算得上是巨款了吧。至少在零花钱方面是。所以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五块钱不是零用钱,而是有用途的钱。如果是,那可就糟了,自己可是已经花了三毛。虽然三毛钱,在原来他根本不屑弯腰(虽然他很穷)。但是如今可不同。三毛钱不定真能难住他这个英雄汉。天啊,早知道不去看录像好了。自己只看了不到半个时就出来了。可真是划不来呀。到底这都是没钱的原因,钱啊钱,钱啊钱,什么时候你才能汇聚到我身边来呢?
白天一边蒙头吃饭,一边神游天外。这个效果显然不错,那些油腻腻的饭都被吞进肚中,并且在进食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
“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录像啊?”李兰一边吃一边问道。
“吃完饭就去。”白慧快速扒饭,一边吃一边,虽然样子不淑女,但是对面的白天还是觉得很可爱:“今天要不去的话,就没时间去了,平时的星期六、星期天又都要补课,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我马上就去。三场录像。嗯,那我最早也要八多才能回来。爸、妈你们晚上就别等我回来吃饭了。”
“你看你,平时上课没见你这么用心。”李兰摇头,忽然皱一下眉:“一个女孩一个人去看录像不好吧。而且八、九才能回来。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慧撅着嘴白拉长了声调。
“叫也没用。要不你寒假再去,反正也就还有十几天就放寒假了。”李兰道。
“爸。寒假还要补课,根本休息不了几天,到时候除了每天做的作业还要寒假作业。就放那几天假,还要跟你们一起下乡过年,比平时还累呢?哪还有空去看录像。再,今天不是周润发专场嘛。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爸——————”白慧撒着娇。拖了个超长音。
“嗯,你妈的也有道理。现在的社会复杂着呢。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白耀国也摇了摇头。
“爸,那要不你陪我一块去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过年不要压岁钱就是了。”白慧干脆直接跑到白耀国身边抓着他的右胳膊一阵的摇。
“我不去。有这工夫,我还不如在家多睡会觉。养足功夫,明天好上班。”
白慧目光转向李兰。
李兰赶忙道:“别找我,有那功夫我好多洗几床被单呢。快过年了,也该洗了。再了,晚上我还要看《义不容情》呢?电视剧又不要钱,在家里又舒舒服服的。多好,我才不去花钱受那个罪呢?我听那些年轻录像厅里的味道那可是难闻得很呢?”
白慧的脸变成了苦瓜,一脸懊恼的回到位置上,坐下。看到白天,眼睛一亮:“哥,要不你陪我去吧。我同学都周润发拍的那都是经典了,百看不厌。你再陪我去一次吧。”
“百看不厌?”李兰哼了一下:“你们要读书有这劲头,我看清华、北大没跑。”
“算了、算了,难得一次嘛。天你就再陪慧去一次。照顾好你妹妹。”白耀国着又从口袋里掏钱。
“爸,不用了。我有钱,我还有四块七呢。”白天这一句可是很有深意,如果这五块钱是白天存起来的私房钱,即使被没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钱,也不了什么事。如果这五块钱另有用途,那白耀国肯定会给他补上,当然训斥几句肯定是免不了的。算了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就要有做儿子的觉悟,反正自己脸皮厚,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
“天,你竟然拿要交的资料费去看录像?”白耀国脸沉了一下,摇了摇头:“下次不可以了,你现在是学生,学习是第一位的。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就会和你爸我一样没出息,知道吗?我和你妈也没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你们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能有个好工作。”着,他递了一块钱给白天。
虽然白天对白耀国的话不以为然。他们也许不知道,虽然现在的大学生还是紧俏货,可是等到白天他们正常大学毕业也就是97年的时候,大学生已经不是什么稀罕货了,变成了普通商品。而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后,大学生更是多的满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那更是比比皆是,严重滞销。不过,白天还是觉得这一块钱的分量很重、很重。似乎白耀国交给他的不是一块钱,而是白家的希望。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白天斩钉截铁的道。
李兰实在忍不住,又道:“我看你们还是带水壶去吧。多出来的钱你们留着买个铅笔、橡皮什么的。二毛五一瓶汽水实在太贵了。这汽水其实不就是加了气的糖水吗?你们要喝糖水,在家喝多方便,再了现在天凉,喝了那东西也对身体不好。”
“妈。好了、好了,我带水壶去还不行吗?哥,我吃完了。咱们走吧”白慧站起身来,显然丫头深懂夜长梦多的道理。
………………
还是跑火录像厅。其实那时安城大大的录像厅到处都是,不过一来他们赶时间,(主要是白慧赶时间),二来白天认为三角钱这个票价确实已经非常非常便宜了。其三,距离白家也不算远。
录像厅里人好像比之前人更多了。而且他们兄妹刚从外面走进来,眼睛无法适应,因此兄妹俩除了彩电上的图像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只好到处试探着找座位。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白天连连叹气:这就是大多数录像厅的弊病了。票根本没有座位,也怪自己,带个手电就好了。
“喂,你往哪摸?没看见有人吗?”一个年轻女人简直是在咆哮。
“对、对不起,我看不清。”白慧在外面显然没有了在家中的劲头,连忙声的道着歉。
一道强光正对着白慧的眼睛照射,刺的眼睛直晃。白天望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女人打开了手电筒。那个女人的样子看不太清,只是看见她烫了个当代最流行的大*浪,在白天看来毫无美感,简直就像个乱鸡窝。这让白天对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不敢恭维。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头二十块,弄乱了。你赔我,乡白佬,你赔的起吗你?”那女人不依不饶的用手指对着白慧指指,手指都快戳到白慧脸上了,而且话间唾沫横飞:“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还戴着水壶看录像,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还是老实滚回家做田去吧”
白天看不清白慧的脸部表情,不过,想也想得到有多么难看。因为她正试图推开他向门外跑。
白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向前一步走到女人身边,这时他的眼睛已经进一步适应了录像厅里的黑暗。白天冷笑一声:“姐,你的头值二十块,你这个人卖多少钱啊?”
女人还没话,边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兔崽子,找死”着一个白掌就扇了过来。
实话,白天上辈子真没打过架。其实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经典的江湖片之后,热血沸腾之时,很想发泄一番。可是白天怕痛。不但挨打很痛,打人其实也不轻松。一次,白天看见一个他认识的混混在几个同伙在旁的绝对优势下,猛揍一个根本不敢还手的家伙,结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满头是血。可惜那混混打人的右手也伤得不轻。后来那个混混不得不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右手,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复原。据是混混猛击那人的头部所致,所以白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打人千万别打头,尤其是不要空手去打头,否则很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后来又有一次,白天看见一个家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冲到一人身边猛砸那人头部。结果那人自然是顿时头部鲜血如注。可是打人的人也没得到好,不但持啤酒瓶的右手被碎玻璃瓶划伤,而且几块飞溅的玻璃渣射进了他的左眼。结果她顿时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号。那个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后趁势发起了反攻,事后,那位被开瓢的老兄只是被缝了五针,可是开打的家伙左眼却报废了。
从此他得出了个结论打人千万别打头,即使你手中有家伙。而且打人和被打都是同样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他从来没有打过架,当然唆使流氓去打别人除外,当然那次被另一位白天狂揍除外。但是这并不表明白天这方面经验欠缺。因为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毕竟他看得多了,而且之前他已经估计了女人边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他还是很警觉的。
那男人一个白掌挥过来。白天先是猛的一低头,然后向左边闪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白天躲过白掌后,男人收掌不及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旁表情正由恼羞成怒向得意洋洋转变的女人脸上。
“噼啪”“哎哟”
白天没有停留,猛的推了男人一下,猝不及防,又因为他们坐的都是没有靠背的长木凳。男人被推了个向后倒。不过因为录像厅里人口密集,所以他摔在了后一排的观众身上。
接着白天拉着白慧就向外跑。他清楚真要打起来,他可不是人家的对手。那男人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足足比他高一个头。更何况他怕痛,虽然他现在姓白。还是怕痛
“啪嗒”一声,录像厅的灯亮了。
白天正拉着白慧向外跑,就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堵在门口,而他的右手此时还按在门边的电灯开关上。
“阿龙,堵住门,别放过那个兔崽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暴吼声。
白天回头看到摔倒的男人刚刚站起来,此时他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靠、靠、靠。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同伴,而且竟然没有坐在一起。看来是天要亡我,如之奈何?”白天心中一片哀叹。不,心中一片冰凉。看来今天这一顿爆打是躲不了了。可是我怕痛啊。白天的心在哀鸣。
“干什么?我最瞧不起人家欺负孩了。都给我滚”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怒斥声。
白天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旧军服二十来岁的男青年站在那里用手指着那头愤怒的狮子。青年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强壮。如果除去右脸上的伤疤,他就是个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绝对不能在人堆里把他挑出来的人。唯一骇人的地方就是那道伤疤,从右眼颧骨以下直到下白,看起来实在有些恐怖。他的脖子上还吊着个口罩,看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戴着这个东东。
“东哥。我……”狮子看见了青年,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声音了八度,迅速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向青年走来。
“我话不喜欢两遍。”青年的眉毛拧了起来,那道伤疤扭动着,仿佛一条狰狞的蛇。
“那……东哥,再见”狮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那个大*浪也起身悻悻的跟在后面。
狮子路过白天身边的时候,恶狠狠但是低声地道:“子,你等着。”
青年看见狮子和他的同伴都走了出去,然后也不再话,只是默默的坐了下去,继续看录像,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白天拉着白慧快步走到青年前边:“谢谢东哥。”
“喂、喂,子,别挡着我看录像。”青年用手摆了摆,白天赶忙向边上挪了挪。青年眼睛盯着彩电,仿佛漫不经心的道:“还是学生吧?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在女孩子面前乱逞英雄,心死的很难看。”
白天一脸严肃地道:“我发过誓,决不会让我妹妹受别人欺负。决不。”
青年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又转回彩电。
“还没请教东哥尊姓大名呢?”白天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冲着他拱了拱手。
“兄弟,别这么叫。”青年重新看着白天:“王卫东,就一普通工人,东方红木具厂的。”
“谢谢东哥,今天的情我有机会会报答的。”白天又凑进了些声道:“东哥,你很有杀气,很有型哦”
完,白天拉着愣愣的白慧向门口走。
此时,录像里叶倩文扮演的女歌手正在那里悠悠的唱着:在每一天我在流连这心漂泊每朝每夜多么想找到愿意相随同伴使这心莫再漂泊愿那一天你来临时轻轻给我你的接受……”周润发扮演的杀手缓步走进来,接着枪声响起。
白天走出录像室,回头一望,不知是谁已经把灯关上了。房间里重归黑暗,只有歌声和枪声混杂。
王卫东坐在那里,半天自言自语:“这子,有意思。”
第七章发财计划
白天和白慧才走出门几步,迎面遇上了那位尖嘴猴腮的卖票青年。
卖票青年一把拉住白天:“我,兄弟。我们开个录像厅也不容易啊。我们最怕的就是遇上打架这种事了。这架一打,我们的生意可就黄了。”
“对不起啊。”白天确实不知道怎么好了。
“算了。算了。那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我来吧。”卖票青年转身就走,然后向着他们招了招手。
白天兄妹没有动。
“我害你们有什么好处啊?那几个家伙刚刚一出去,就在门边上的卖报亭打电话叫人。看来他们是要在我们录像厅门口堵你们了。这架一打,我们这里可就又麻烦了,所以我带你们从门走。”卖票青年催促道:“快啊。”
白天和白慧跟着男青年从一道门到了边上一家餐馆的厨房。出了餐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是刚才那条街的后面。
兄妹俩向家走去。两人谁都没有话,白天在前面默默地走,白慧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走了一会儿,白慧快走几步,挡在了白天的前面:“哥,我们现在回去,怎么跟爸妈啊?”
“嗯,要不我们……”白天偏着头努力的想着这个年代什么地方是不要钱、呆上几个时又不会太无聊的地方,可惜想不到:“要不,我们去公园吧。”
“公园?你有钱吗?门票要两毛钱,我们差不多可以再去看场录像了。”白慧摇头。
“没关系,我们可以翻墙进去。”白天笑着,他回想起上辈子年少时的时光:“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墙特别矮,很容易就能翻过去的。”
…………
这个年代的安城公园,起来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公园里除了跷跷板、秋千、木马滑梯等一些简单的儿童娱乐设施、一个关着二十几只毛都快掉光的猴子笼外,就剩下些花花、草草了。白家兄妹显然都对花草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时值冬天,除了被锁起来的花棚里面,公园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花。
因此,白天荡了会秋千后,就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虽然有些枯黄)用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晒太阳。已经下午四多了,太阳渐渐西移,不过这样的太阳下暖暖的,却并不炽烈,让白天感觉很是舒服。
白慧对于那些儿童娱乐设施倒是性志颇高。先是滑了十几次滑梯。然后拉着两个学生一起玩,她一边,两个学生一边,玩起跷跷板来,不亦乐乎。
白天躺在那里,浮想联翩。当然主要还是在思索着他的赚钱大计。
怎么才能赚钱呢?怎么才能赚到大钱呢?怎么才能快速赚到一大笔钱呢?白天苦苦思索着。
书到用时方恨少,白天此时才真切地感到自己的上辈子真是一无是处,认真地起来,除了英语在国内还马马虎虎外,似乎什么也不会了。原来他老是抱怨自己生不逢时,老是抱怨自己没有机会,可是现在可以有大把的机会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把握。
从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由于网络的快速兴起,造就了一大批的年轻的富翁。要想快速发财,似乎网络是一个最好的捷径。可是白天的计算机水平也就是打打字(还要拜qq之赐)、玩玩游戏的水准。当然这种水平在现在国内的高中生、乃至大多数大学生面前还是能逞一威风的。因为如今的大多数大学生连计算机都没有见过,而且国内现在普遍使用的操作系统大多数也还停留DOS上。可是这对于他的发财大计似乎没有什么帮助。他要想设计什么软件,那绝对不比攀登珠穆朗玛峰容易。
至于其他的发明似乎也与他无关,当然如果让他提出使用的改进意见,也许他还能出一、二来。可这有什么用呢?
那其他的呢?股票?可怜的他对股票的认识只停留在红的是涨、绿的是跌的基础上,以前倒也听过不少股票新闻,可惜只要一看到这类新闻,他就会立刻调台。因为正是因为该死的亚洲金融风暴才使陶家走入破产的境地。对了,亚洲金融风暴,白天一下子跳了起来。为了调查祖云生,他还简略的研究过一阵子,知道那个最大作空方的是叫索罗斯。也许这是个机会,可是他很快沮丧起来,因为那可是1997年才开始的事情,他总不能坐等七年吧?再了,就算他能等,可是没有资金就算押对了筹码也没有用,根本得不到多少利润。
无奈的躺下。啊,他忽然又大叫一声。因为他忽然想起当初他还特地去看过索罗斯传,印象很深的是好像在1992年索罗斯还带领一大批炒家成功作空了英镑。92年,这就很近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可是似乎问题还是不少,首先当然还是资金。第二:阻击英镑的过程他已经记不起来了,无论是时间还是价格。第三似乎这时的国内还不能够进行现时的外汇交易吧?白天对这方面可是一也不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出国。可是那时他才16岁,应该还在读高二下学期或者高三上学期。要办护照和签证恐怕不容易。
他又一次躺下去了。那国内的股市呢?白天思索起来,可惜。他只记得到了2006年的时候,好像股市一下火了起来,到了2007年他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国内股市还是热得不行。可是总不能等到2005年去吧。再他也只是有个大概印象。真要买什么股票还是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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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使劲地抓着头发:“苍天啊,给我一条活路吧”
苍天当然没空理他。白天颓丧的双手在地上楸着枯草。(没办法,揪头发太痛)。
“咦,这是什么?”白天发现他揪起的那两把枯草里有一张红色的纸张,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红色的彩票。准确地是安城民政局主持的福利即开彩票。白天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想起了什么,但是却似乎抓不到。仔细想自己好像没买过彩票。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买过几次。和爸妈一起,好像就在广场。买的就是这种既开彩票。可惜似乎最好的运气也不过是得了几个末等奖,也就是肥皂一块。成年后,似乎就没有买过,想想也是,自己那么衰,能中奖才怪。
可是别人呢?身边的人呢?
“哈哈哈”白天忽然一下从地上跳起。“发财了、发财了。”白天真想大吼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吓坏了一旁游戏的朋友可不好。他只是一个劲的搓着手贼笑。
原来他想起了关于彩票的两件事。
一件和蓝月馨有关。蓝月馨的爸爸蓝天祥原来是省城洪城电视台的编导。安城成立了电视台之后,一直不怎么样。电视台的栏目除了新闻和电视剧几乎就没什么其他节目了,于是蓝天祥就被调到安城电视台作副台长。时间好像就是今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在九一年的时候,蓝天祥作了一件事,改变了他和整个蓝家的命运。那一年年底,安城电视台决定派几个人去香港亚视学习考察,由蓝天祥带队。其实谁都知道考察只是个名头,不过就是编个名目组织一次公费香港旅游。因为那不久前台长刚刚带了一些人去了日本考察。这事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不寻常的是不知怎的,蓝天祥在考察期间买了几张六和彩。蓝天祥这人一向比较古板,在安城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彩票,所以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白天就不知道了。白天只是知道,**彩是49选6,而蓝天祥把蓝月馨的生日1976年11月23号当作号码选上了“19、07、06、11、23、”,结果还差一个数字,他就在这基础上随意再选了15个数字,(因为那一年蓝月馨15岁)总共买了15注。结果最后中了1个头奖、1个二等奖、13个三等奖。除税后奖金仍得到了八百多万。在那个年代虽然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但是八百万港元,在安城绝对是头号富翁。自此蓝家开始发达起来。
当然留给白天的问题还是有的,第一是历史会重演吗?不过,好在成本也算不得需要太多,当然对于现在的白天还是很多,不过,反正还有一年多。第二是,具体的时间他记不得了。或者也可能蓝月馨没有。他知道的就是应该是在91年年底,而且应该是国庆前之后去的。因为那个国庆节后的几天蓝天祥还到他们学校开了个报告会。而且93年元旦之前蓝天祥从香港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元旦那天他和蓝月馨在街上遇见了。她兴奋得告诉他,她爸爸回来了,跟她,春节全家要去白黎旅游。这让他妒嫉不已,回去后向父亲提出了要去白黎,结果陶国强没有答应,那天他大闹了一场。最后陶国强答应春节全家去北京旅游。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白黎原来并不远。有了这个时间区间,问题还是有,但是也不是很大。大不了这期间的每一期他都买,这总没有问题了。这第三个问题就是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己要去香港才行啊
“香港、香港……”白天嘴里念念有词:“我一定要去香港。”
这第二件事则和白慧有关。想到这里白天向白慧的方向望去。丫头正在荡秋千呢,高兴的呵呵的直笑。那是九八年的事。那时他已经和白慧在一起了。那天是他生日。她非要拉着他上街去买衣服,结果路过彩票销售的时候。她忽然决定去买几张彩票。他记得很清楚买完彩票后,她把那五张彩票郑重其事的放到他的手里:“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只是希望能给你带去一个好运气。”想不到真有运气。其中有一张彩票中了五个数字。得了一百元。隔天兑奖后,白慧十分高兴。因为其他四张没中的都是机选的,可唯有中的这是她冥思苦想出来的。她还解释因为那天是1998年7月23号,所以她左思右想后就决定选了“19,09,08,07,23”五个数字再加上她自己的生日“12月17号”也就是“12和17”两个数字。选成了一注。这里面既有他的生日7月23号又有她的生日12月17号,结果中奖了,这证明,她们以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白天当时有些不以为然,因为这其中的19和7都没中。这7没有中就很明问题,再他才不信什么缘分这一套呢?这以后,白慧还买过几次彩票,可是连末等奖也再也没有中过。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那次完整的中奖号码中另两个数字是什么?但是如果历史会重演,那么只要到时候自己固定“07,08,09,17,23”这五个数字,其他数字轮次选上当然“19和7”除外,这就绝对会又是一笔庞大的奖金。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时间有些太远了。1998年,老天,还有八年时间。白天幸福而又沮丧的摇了摇头。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至少有个保证,即使这几年有什么闪失,也能够让自己和白家最起码以后生活无忧。
“哥,你在干什么哪?一个人又哭又笑、又抓又跳,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有神经病的气质哦。”白慧走到他的身边,张大嘴巴夸张地道:“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我哥竟然有神经病,哦,上帝,你带给我的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好啊,你竟然敢这样我。看我不打的你屁股开花。”白天站起来伸出手掌作势要打。
外卷之错位人生4
外卷之错位人生4
第八章心慌慌
“不是我的哦。”白慧笑着连连向后:“是那个的。”完她两手做喇叭状,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喊道:“快跑啊,神经病要来抓你了。”
女孩“妈妈妈妈”的叫着,撒开脚就跑,一溜烟已经不见了人影。
白慧笑得前俯后仰。
“嗯、嗯。慧。”白天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对不起啊,都没让你看成录像。”
“没关系。”白慧摇摇头,然后伸出右手大拇指:“哥,我觉得今天你比周润发还要帅。”
“呵呵,是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白天也笑:“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很帅。”着,左手向后扶了一下头发。
“呃,我要吐了。”白慧笑着弯下腰。
好一阵子,白天一直没有话,白慧觉得有些奇怪,直起腰来看见白天正扶着一棵树看着远方。那里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上面有一个大的电子钟。而跑火录像厅也正在那个方向。那里是安城最繁华的地段。
“哥,你看什么呢?”白慧问道。
“慧,我以后一定要送你一家电影院。”
“电影院?送给我一个人的?”
“是啊,私人电影院,专门放电影就放给你一个人看。比工农兵电影院还要宽敞,最少要两层,或者阶梯式也行。”
“是不是有太骚包了?”
白天仿佛沉浸在了意yin中:“两边的墙壁都要挂上那些最贵的油画:《拿烟斗的男孩》、《加歇医生的肖像》,《殴打婴儿》、《红磨坊的舞会》、《没胡子的自画像》,《对无辜者的屠杀》、《双臂抱胸的女人》、一路排开……”
“哥,挂国画行不行?”白慧偏着下白问道。
“嗯,价钱好象低了,不过只要你喜欢,就是挂儿童漫画也行。你的地盘你做主嘛。”白天继续遐想:“地面要全部铺上黑金花大理石,屋就用花岗岩做成瓦片铺上……中间再铺上红地毯。不对,又不是奥斯卡颁奖,铺什么红地毯……”
天有些黑了,白慧的肚子忽然鸣叫起来,然后她推了推白天:“哥,我饿了。”
“噢,不怕,有法国大厨随时待命。你一招手,他就推着火炉过来了。先来开胃盘,再来海鲜沙拉;然后主菜你是要牛排、羊腿还是生蚝、要不烧野鸭也行。对了香槟酒、红白葡萄酒、雪利酒、朗姆酒、白兰地等,你想要什么?我看还是香槟吧,度数比较低……”
“哥,我饿了。我要吃清汤,要不炒粉也行,要不我们回家吧,我真饿了。”白慧拉着白天的手臂一阵摇晃。
天低头想了一下,还是回家吧,现在还是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好:“走,我们回家吧”
“那。那怎么和爸妈?”白慧问道。
白天摇头晃脑:“就你饿了呗。事实证明精神食粮还是没有物质食粮可靠啊。”
白慧扬着下白:“哥,我觉得你今天有怪。”
“是吗?怎么怪?”白天扬了扬眉毛。
“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白慧盯着他上下打量:“要神经病吧,虽然有像,但是总的来不像。你不会是和电视里一样是外星人变成我哥的模样吧?”
白天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嘛,虽然她是无心机的瞎,但是自己可得注意了,不能表现的太另类了,他把脸一沉:“是啊,我现在就要把你绑架到我们哈—哈—哈——哈——哈星球去。”
“救命啊。”白慧欢笑着向前跑着。
“白慧,我看你往哪跑?”白天作张牙舞爪状在后面猛追。
…………………………
清晨,白天和白慧背着书包走在七中的校园里。
白天感到既新鲜又无奈,此外还夹杂着一丝惊慌。新鲜的是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重新背上书包的那一天。无奈的是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至少有这成年人的心理,却要去扮演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这就意味着不得不要去做许多很幼稚的事情,刚开始也许还有那么一新鲜感,可是相信延续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能会不耐烦地。因为从内心里恐怕没有人喜欢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在他看来学生时代的确有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些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有些却是受制于学校和家长的压力而去做。而且学校和家长们的理由在他这个来自未来成年人看来是那么的苍白和可笑。可是他们却可以得那么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这一通过昨天不长时间和他现在的父母的言行交流以及他故意引导着白慧对学校生活的描绘中表露无疑。因此他对自己未来的学生生活只能无可奈何。虽然他也承认他是有功利主义了,但是他实在对他未来的学生生活持悲观态度。
此外,就是惊慌。
首先是来自功课上的,阿弥陀佛。要知道他原来的初中成绩就属于中下。中考后,还是托了关系,才到了七中读的高价高中。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一时,他的物理、化学那都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当年高二文理分科,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当时他就有一种历尽艰险终于脱离苦海的感觉。虽然他的其他功课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这两科还是强得多,没想到,现在他又要捧起物理和化学课本了。他的脑子“嗡”的一下,里面顿时飞进来许多蜜蜂。
让他头痛的还有生物、政治。生物虽然比物理和化学要强那么一,因为好歹临考前突击背背还能混个及格。可是高二文理分科后,也就再没学过了。也许那些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早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可是中考的时候却要考厚厚的三本书《植物》、《动物》还有《生理卫生》。老天爷这就意味着他老人家得从头开始学起。至于政治,比生物还要过分,因为中考除了要考从初一到初三学的三本书以外,还要考试时事政治,这三本书里也就是《法律常识》他还有一印象。其他早就还给老师了。
至于到语文,老实相对来好一些,可是要命的是那些拼音和古文他也就久违了,估计不下一番苦功是不行了。
唯一轻松的大概就是数学和英语了。数学成绩虽然他一直不也怎么样,但是毕竟是逻辑分析的学科,从新捡起来容易一些。而且他毕竟读了高中,现在返回头来,许多问题一看就很容易明白。而最轻松的也就是英语了。好歹他在美国留学了近四年。这些初中的英语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盘菜,看过以前的试卷,让他担心的也就是那些默写课文段落和句子的题目。他不禁不停的摇头,天啊,为什么还要考这种题目,标准化考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历史和地理因为中考不列入考试内容,所以他就是两个字——无视。反正他打定主意最后突击一下混个及格也就是了。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是白天这厮,(当然是以前那个家伙)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数理化。翻了下以前他的考试卷子物理、化学基本上没有下过85分。数学没有下过100分(总分120)。而其他的成绩也基本最差也不会差过80分(按100分算)。天啊,你让我接下去怎么混啊白天昨天晚上躺在被窝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且最让他不爽的是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学习这些功课上,反正他对理工科也不敢兴趣。只要到时候能过关就好。可是他也明白如果是这种心态,不定中考都过不了关,到时候不定分到哪个职业高中去了。咳,虽然他想其实职业高中也无所谓,但是估计真要出现这样的事,估计白耀国两口子不定会吐血而亡。
没办法谁让他虽然拥有了白天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拥有他的记忆。他心中暗自庆幸是白天而不是其他人。否则的话,非穿帮不可。
可是他和白天是高中的同班同学,白天的初中生活,他根本就几乎是一无所知啊。在家里倒也糊弄一下,可是到了学校呢?他真的有些恐惧了。所幸他知道林霈霈是他的同桌,这一昨晚上也在白慧的嘴里证实了。可是其他人他就一抹黑了。而白慧虽然就在他的隔壁五班,但是对于六班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何况他也不好太露骨的向丫头询问毕竟丫头可是一不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因为七中是重中学,中考时,本校的初中部学生的分数线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低四十分,因此七中初中部的学生四分之一会升入本校高中部就读。这样的话,也许班上可能还会有几个认识的人。
第九章恐惧
白天站在初三六班的门口,呆立了半晌。不时有同学背着书包走进教室。他无一例外的冲他们微笑。可惜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见林霈霈,也没有看见一个有他似曾相识的人。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人际关系太差的缘故。他一直微笑着站在门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同学和他打招呼,所有人几乎都是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不少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白天这个人平时就不太爱话,总的来有独、或者孤僻。而同时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这次是全市统考,并且听题目很难,同学们自然没几个心情好的,两项因素加在一起所以没人搭理他。
白天其实并不是不想进教室,他想得要命,可惜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座位在哪?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他一直期待着林霈霈的到来,可是整个教室里就没看见一个长得象林霈霈的女生,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一个象林霈霈的女生进教室。所以他在心理祈祷退而求次有同学拉着他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可惜没人和他打招呼。
他着急啊,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拉着别人的手问:同学,你能告诉我,我的座位在哪吗?所以他只能继续站在那里等待。
其实他不知道,全班同学虽然没人搭理他,但是不少人却在观察他。大家都在纳闷,他不进来,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干什么?而且一直在哪傻笑。有不少人甚至在猜测难道他成了新任的班长。因为下个学期就毕业了,六班的班主任黄世江发现班干部们都成了摆设,谁都不愿意为了班上的事情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班上的事情基本上就没人管了。以至于竟然接连三天该值日的同学都没值日,结果既没人管,也没人向他报告。这事发现后,他在班上大发雷霆,并且宣布元旦后,要重新任命有责任心的同学做班干部。可是作了班长也没必要这样吧?
“叮”一阵铃声响起,早读开始了。白天那个急呀。于是他眼珠子直往教室里瞟。希望能够看见有两个并在一起的都空着的座位。那样的话,那两个座位就应该是他和还没有来的林霈霈的吧?
可惜没有,空位倒是有。他发现了有五个空位呢?可惜就是没有发现有并在一起的两个空位。他当然不知道有一个最后的座位长期就没有人。而有两个同学在元旦前转学了。而且他并不知道他和林霈霈现在并不是同桌。确切的要待会儿移动座位后才是同桌。因为六班班主任考虑到保护学生眼睛的需要,所以,每过一个星期,都会让所有的同学都向右移一行。当然最右边的一行就移到左边的第一行。全班共分成七行。最左边两行靠在一起,最右边的两行也靠在一起,中间的三行靠在一起。而上个星期叶霈霈是第四排的右边第一行。而他的座位则是第四排的左边第一行,靠着走廊的第二扇窗户。两个人的座位正好分别靠着教室的两面墙。而因为每次移动座位都是由班主任黄世江亲自主持的,现在他还没来呢?本来移动位置这件事情用不着这么夸张的。可是这个学期学校里开展了爱护课桌课椅的活动。每个同学的桌子和凳子都必须跟随着这个同学直到毕业,如果中途有损坏,那就需要折价赔偿。因此每一次移动位置的时候,都是鸡飞狗跳、一场蛮浩大的行动。
白天绝望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难道这个世界的林霈霈不是他所知道的林霈霈?
“哥,你站在这干嘛?”白慧收好了班上的数学作业,走出五班正要送到老师办公室去,却发现白天还背着书包站在他们班门口,于是走过来轻声又问了一句:“被老师罚站了?为什么?”
“不是,嗯。……”白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哥,你桌子怎么那么脏啊。上面瓜子壳都有。”白慧隔着窗子指着。
“我的桌子?”白天,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声问道:“那是我的桌子?(猛然他感觉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赶忙有道)天啊,那真是我的桌子?才休息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老实他简直想把白慧抱起来转一圈。同时他又大骂自己真是笨。昨天就应该想办法问清楚地,结果走到教室门口才想起这个问题。
白慧有些惊讶得看着白天,至于这么激动吗?
白天佯装不停的抓着后脑勺。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白天,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啊?”
“黄老师好”白慧叫了一声,然后又狐疑的看了白天一眼,拔腿准备走。
“黄老师好。”白天叫了一声后,脑子飞快的转:“我……我想请个病假。”
“请病假?”黄世江上下打量着他,怎么看也不象有病的样子。
本来要走的白慧听到这句话,也停住了脚步。
“我——我痣疮发作了。我想请一个上午的假,去医院看看。”白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借口了,只好病急乱投医。编了个虽然有些滥但是老师也难以识破的理由。
“咳。痣疮不是病,发作起来半条命。去吧”黄世江倒也没有怀疑,一来印象中白天是个老实听话的好学生,而且学生请病假,一般也不会想到痣疮这个借口。
听口气似乎黄世江也是痣疮的受害者。不过俗话十男九痣,倒也不足为奇。白天装成有些迈不开步的样子向前走着,并且目不斜视,全然不去看白慧不断打过来的眼色。
又走了几步,见黄世江已经进了教室了。白慧凑了过来,看了看附近没有老师:“哥,你搞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痔疮?”
“切。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知道什么是痔疮吗?”白天依旧保持着他那有些辛苦的行走方式。
“不知道。”白慧摇摇头:“痔疮很难治吗?要花很多钱吗?”
老话得没错,人穷志短。穷人更怕得病。白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我认识一个好心的老师傅,他有主传秘方而且不收我钱,贴两次就好了。我昨天已经贴了一次,今天再贴一次就好了。嘘,记住,别告诉爸妈,省得他们担心。”
白慧尽管脸上尽是迷茫之色,但还是使劲的了头。
“好,我走了。”
刚走几步。白慧道:“哥,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因为家里距离学校也不近,走路回去要四、伍十分钟。于是他们都是带饭菜到学校来吃。
“当然,要不我去哪吃啊?”白天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
白天漫步在安城街头。
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对于上学,他是越想越有些担心,到了最后甚至有些恐惧了。当然也不是全无动力,其中最大的动力,大概莫过于可以见到初中时代的林霈霈了,可惜早上并没有见到。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昨天听白慧她的确是他的同桌,可是刚才白慧指着的位置边上明明是个男生。难道那个男生也叫林霈霈?或者世界与原来不同了,这个世界的林霈霈就是个男生。他不禁感到有些恶寒。仔细想想,昨天白慧似乎也没有林霈霈是女生啊。也正因为这,所以他话到嘴边改了口,请了假。因为要面对一个林霈霈的男生,他实在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白天越想越心焦,以至于在街上无目的乱走。前面忽然出现一溜长队挡住了半条街。他顺着人流一看。队伍似乎是从左边的一栋大厦里排出来的。好家伙,光是一眼扫过去起码有上百人,而且看样子大厦里面的队伍似乎也不短。
抢购?招工?算了。反正和自己没关。
“喂,老兄。这边招什么工啊?”一个中年人向队伍中的一个戴着眼睛的青年问道。
眼镜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昂了下头,夹紧了一下夹在胳膊下的一块大画板,没理会他。倒是边上的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道:“大叔,你难道不看报。安云公司悬赏四千元向全市征集西服的设计啊。”
“四千块,乖乖。这也太好赚了吧?”中年人“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可惜啊,我没念过几年书。”
“好赚?我看不一定哦。人报上登了,他们公司的主设计师可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是个硕士呢?人家会看得上我们的设计。我看多半是安云公司利用这事做变向广告。”工人摇摇头。
眼镜青年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来做什么?”
学生笑道:“四千块呢?要知道我老爸在工厂干了快三十年,现在一个月才工资拿170。这都快赶上我老爸现在两年的工资了。反正工厂现在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我好歹也上过两天服装设计的夜校,万一人家硕士就是瞧我顺眼呢?”
“哼,白日做梦。”眼镜青年嘀咕了一句。
“四眼,你以为你戴上眼镜就是有学问啊。我呸”另一个工人则是干脆向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
眼镜青年头一摆,身子转到另一边。
“西服设计?”白天心动了一下,虽然服装设计他是几乎一不懂得,但是西服他还是了解的。尤其是和蓝月馨在一起后,对于各种名牌西服,他差不多是了如指掌。虽然亲自设计不太可能,但是西服的风格、材质、未来几年的潮流他还是基本清楚的。蒙一蒙这个什么硕士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而最重要的是距他所知从八十年代开始国内其实就一些不错的西服生产厂家,可是后来大多数都销声匿迹了。到了二十一世纪在国内各大商场的西服柜台基本上还是被国外的品牌垄断。白天认为设计和生产工艺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重要的经营思路的问题。而自己应该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至少能帮他们指出一条正确的路。至于安云公司,他以前倒也听过,不过不是西服,而是房地产。他记得2000年后,安云公司就成了安城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而且他们的总部正是这栋大厦。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西服,他就没有印象了,不过至少可以明这家公司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白天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向前走去,在安云大厦下面的几个报栏里陈列着一些安云公司的介绍,此外还有几款他们设计的西服的图片。白天看了看。更加胸有成竹了。就让自己的第一桶金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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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心中构思了一番,然后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他认为只要能够和对方的老板或者主设计师见上面,自己还是有非常高的把握。虽然自己现在年龄,但是别的不,光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就能够震撼他们吧。不是那个设计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吗?那更好。
不过现在最让他头痛的是怎么才能见到对方呢?白天看了看那冗长的队伍,摇头苦笑。
“兄弟。没去上学啊。”忽然身后一个人拍了下他的肩,白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白天猛然想起:“东哥。”
“啊,是你,就是你了。”白天忽然拉着王卫东的手又蹦又跳,让王卫东莫名其妙。
“不行,这样好象还不保险。我可能就只有一次机会。”白天忽然自言自语,接着他眼睛一亮,然后拉着王卫东走到一边,向左右看了看,三米之内没有人,然后他压低声音道:“东哥,你想赚钱吗?”
王卫东被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吓了一跳。
王卫东可不是普通人,想当初可是从南疆前线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那个连当初被包围后,活着的只剩下了他一个。战争结束后,本来是要保送他去读军校的,可是他一想自己只是个初中毕业,而且当初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是打混,是初中毕业,可实际上到了初三下学期一开学,班主任就和他,让他不用去了,到时候来拿毕业证就行了,也省得影响别人。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71章
第3卷飘在康国的日子第71章
雪莉娅低着头,没有话。白天继续道:“人啊,最难的就是正视自己。摆正自己的位置。据在西大陆有个学者对此进行过很深入的研究。这位学者还是一位在动物方面很有研究的权威。据他的长期的研究黑猩猩差不过可以算是在各种动物中智商最高的一种。一个正常的成年黑猩猩差不多能达到普通人三、四岁的智商。”
“黑猩猩?是什么?”雪莉娅忽然问道。
“嗯?”白天搔了搔后脑勺,老实本来下面这些话,他是不该的,因为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内容,可是不知怎么的话就刺溜到了嘴巴边。而且如鲠在喉,似乎不吐不快。因此,最后他没办法就扯到了西大陆。他估计连康国都很陌生的雪莉娅必然对西大陆更加陌生,所以无论他怎么扯,都不至于当面漏了馅。
不过,他没想到,雪莉娅对于什么其他的没有提疑,反而一开口就问到黑猩猩上了。这下把他问住了。首先,白天对于黑猩猩所知不多,也就是在电视上的《动物世界》里看到过那么几回,除了知道黑猩猩属于灵长类的动物外其他根本谈不上什么了解。而且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星球上是不是也有黑猩猩?所以确实不太好回答。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自己对于这姑娘没有什么图谋的话,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她安置下来以后,从此分道扬镳,人海茫茫,一旦姑娘搬走了的话,就算自己想要重逢恐怕都难,更不要担心因为黑猩猩之类的话题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他很轻松的回答道:“黑猩猩是一种生活在西大陆的猩猩。因为它们身体表面都长着茂盛的黑毛,所以被称之为黑猩猩。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猩猩。怎么呢?猩猩嘛和猴子有像。据一些学者,猩猩和猴子的远祖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很可能属于关系比较近的物种分支。而黑猩猩差不多算是猩猩种最聪明的一类了。什么?什么叫物种。这个、这个物种,就是、就是广义上来指物体的种类。不过一般、一般……”
白天到这卡壳了,没办法,生物这门课程,高中时就学的马马虎虎,很多都是靠死记硬背,高中毕业以后更是基本忘得九霄云外了。不过不记得不要紧,反正不要姑娘很单纯,就是换上精明的赵菁菁,在这方面的知识想来同样是贫乏的很,估计只要自己不得过于忘形以至于前后矛盾的话,就不会不能漫天过海过去。“这个、怎么呢?所谓物种,根据一部分学者长期的研究,发现这个世界上很多的动物啊、植物啊都有相似或相近的渊源和关系。譬如,我们吃的大米,它是稻子长出来的果实。可是光是稻子粗略来就有水稻、旱稻之分,而细分下去,不管是水稻、旱稻又能各自分出十几种,乃至几十种。再比如在咱们东大陆上基本上都是黄种人,在西大陆呢大多数都是白种人,而在海外分布的许多海岛上还有不少的土著都是红种人,虽然大家都是人,但是不管是外貌、语言、身体素质、各种基本天赋都有相当大的差异。从一定意义上来这就是物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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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娅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得,不过看白天的这么认真,实在不忍心以实相告,再来打破沙锅问到底,因此只能似懂非懂的头:“哦。”
白天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赶紧继续往下生怕她再提一个什么问题来将他打断:“那位西大陆的学者对黑猩猩进行了长时间的试验研究,结果很令人感慨。据那位学者黑猩猩一般都是群体生活。这个群体虽然有大,但是每一个黑猩猩的群体地位等级都很森严。一般来黑猩猩的首领都是这个部落中最强壮的雄猩猩。然后还有一些数目不等的一般都会不太多的相对强壮的雄猩猩,以及一般来数目通常都是最多的雌猩猩以及猩猩。一般来猩猩都是部落中地位最低下的。通常,黑猩猩们进食时总是由黑猩猩的首领第一个进餐。而越到后面进餐则意味着这只黑猩猩在这个部落中地位越低。于是这个学者就反复作了一试验,那就是将这个部落中的黑猩猩首领以及地位最低下的猩猩同时关入两个单独的笼子里。然后就给其他的黑猩猩送上食物。当其他的黑猩猩进食时。才把黑猩猩首领和那只猩猩放出来让它们进食。结果每一次其他黑猩猩进食时,那只猩猩除了一开始的两、三次有些不适应外,很快就完全适应下来,每次都是很安静的待在笼子里。一旦把它放出来。它也毫不介意,照样正常进食。而那只黑猩猩首领则不同,一把它关进笼子,它的反抗相对来就很强烈。后来尽管已经逐渐适应了,但是每当其他的黑猩猩开始进食时,原本安静的待在笼子里的黑猩猩首领也总是瞬间就爆发了。它总是烦躁的在笼子里又跳又叫又抓又咬。几乎每次到放它出来的时候,这只黑猩猩首领都变得浑身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尽管如此一放它出来之后,黑猩猩首领也经常直接把食物打翻在地,之后还多次干脆拒绝进食。而那猩猩则明显不同,就算最后把它放出笼子,除了被黑猩猩首领打翻在地,甚至撕咬践踏过的食物之外没有再给它其他的食物,这只猩猩也会很津津有味的用餐。后来,这个学者又选择了另外一个黑猩猩部落,反复做了同样的试验,结果发现大同异。最后这个学者得出结论:因为黑猩猩首领平时总是第一个进餐,所以它在笼子里看到其他的黑猩猩进餐,便会发怒。而那只猩猩,平时就是最后一个进餐,所以在笼子里看到其他的黑猩猩进餐,它也显得很平静。它已经习惯了等待,因此最后进餐的它显得很平静。”
“我这个故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适应在康国的生活,毕竟这和你的部落里会有很大的不同。”最后白天道。
外卷戎衣1
外卷戎衣1
引子
比黑暗更黑暗,你必须一脚踏进坟墓,而另一只脚踏进精神病院才能理解的音乐。
十月的北京依然是骄阳似火,热浪滔天。不过,坐在宿舍中的白戎衣却感受不到一丝秋老虎的肆虐。
明年即将毕业的他在这家私立中学实习已经快一个月了。相比其他同学来,他是最为悠闲平和的。无它。毕业之后,他将进入父亲的公司上班。归属已定,所以他的心静的很,慢悠悠的享受这段注定短暂的老师时光。
如今的社会竞争形势越发激烈,大学生就业形势更是一年比一年惨烈。老师这个职业虽然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总算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几年毕业的师大学生们大多数已经把就业的目光转回了教育系统。
因此同学们在操心毕业论文之外,还不得不憋足了劲在实习单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期望将来能够留下来任教。
也许是无欲则刚,也许是帅哥总是更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可,在前天的月结中他获得了师生们交口一致的称赞,隐然成为了这一批实习教师中最有可能留下的人。
来之前,学校方面就了明年有计划再招聘四至五名老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呢,都会从这批的实习老师中选拔。二十三人中只留下四至五名,反正他是无意留下,就跟没有必要去搅局。所以,他打定主意,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有必要更懈怠一些。希望大家的目光是雪亮的吧
因此,今天上午没有课,他就自己给自己放了假,没按照学校的规定在办公室里备课,而是借了两张碟,回到宿舍里,吃着香喷喷的糖烤栗子,打发这悠闲的时光。
《疯狂的石头》他已经看过数遍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白老师,在吗?”
那有些嘶哑的男声,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是高中部的教导主任老熊。
“等一下。”他手忙脚乱,先是把音箱关了,然后直接把电脑电源给拔了,然后起身去开门。不想,匆匆忙忙间,放在桌上的糖烤栗子被撞翻了,撒了一地。
他也顾不上了,赶紧把门打开了。
“熊主任,我头有晕,上午没课,所以我就回来了。”虽然他完全可以不在乎学院给他的评语,但是从就循规蹈矩的他此刻还是了偷被抓了现行的窘迫,脸颊红红的,直发烧。
“这样啊…熊笑了,笑得分明有些暧昧。人还没有进门,眼睛就直往电脑那边瞟。
白戎衣把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面如同揣了一只鹿“扑通通”直跳。
“这是廖老师,高三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英语组的。”老熊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却很足,在这间房子里话,震得他耳朵有些嗡嗡响.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老熊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三十余岁,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却很有些憔悴: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是除了他们这些实习生外整个高中部的英语老师也只有七个人,所以他自然有印象:“廖老师好。”
男人冲他了一下头,没有话,看起来脸色更加惨白。
“白,是这样的。廖老师的爱人昨天在外地出了车祸,他现在必须要赶过去。虽然医院方面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具体情况电话里也得不清楚。总之呢,在一段时间里,廖老师肯定是要请假了。我和校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暂时帮廖老师代代课,此外也暂时接任高三五班。”
“啊?”白戎衣愣了一下:“高三啊,我可没什么经验。”
“现在还只是高三上学期嘛。再你的能力我们是放心的。”老熊笑眯眯的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掌想要在他的肩上亲昵地拍两下,这可是他的习惯动作。不过手伸出去之后,又赶紧打住。结果,手尴尬的停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到了男人的肩上:“廖,你就放心走吧。秦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心放宽些。”
中年男人似乎想什么,最终还是苦笑了一下,默默离去了。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响,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忽然降下一团球形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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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春夏间,长江中下白yin雨连绵,湖南各地堤岸溃决,洪水横流,造成4万人死亡,40多万人受灾。长江水势大涨,江水夹着泥沙愤怒地向东奔腾而去,击打着两岸单薄的堤坡。素有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滩,处在滔滔江水之侧,如颤颤微微的朝廷一样在风雨中飘摇。
上海南市豆市街商行节比,这里是上海豆、麦、米、食油等批发商行的集中地。街上有一家米行——白记。
米行是经营大米批发业务的座商。白记米行也兼营批发杂粮、面粉、油酱等,资本约两万元,在此时上海百余家米行中算的规模比较大的。
白记和大多数的铺子一样属于前店后院的结构。
八月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
白家院子里站着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青绸长衫,双手握拳,一条乌黑的辫发斜挂在胸前,浓眉下闪烁着满目的悲愤。他正仰望雨空,一双眸子中似有万千情怀。
一个大眼睛的姑娘撑着油布伞从屋子里匆匆跑出,到了跟前,却又放下步子缓缓地走过来,惴惴的问道:“相公,你这是雨中散步吗?这雨下得真好看。”往日里,少年最爱干的事就是在雨中漫步,而且还是不带伞的那种。他总:雨天总是能够给他带来诗的灵感。
“你觉得这雨景很美吗?”少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现在却有种要哭的更新ω。感觉。”
“想哭就哭吧”姑娘有些莫名,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道:“相公,我知道你心里苦。憋着不哭,人很容易憋坏的。”
“可是我……哭不出来。”少年忽然仰天大嚎:“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就是主动和女朋友分手了吗?至于这么严重把我发配到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来?我承认我是有嫌贫爱富,是有花心,有这山望着那山高。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这样呢?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根,你用不着这么狠吧?好吧,就算你要让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八零后的身份才符合我嘛。要不,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我也认了。再不,吃糠腌菜的困难时期我也忍了。好歹也得给我个红旗下成长的机会吧?”少年已然是泪流满面。
大姑娘完全听不懂少年在什么。往日里虽然少年嘴里的之乎者也,她同样不懂,但是却没有不懂得如此心慌。很多年后,她才明白了:原来无知也有很多种。
“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是长在地里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还是怕猫的。……”少年声抽噎着,喃喃自语:“你不把我送回去,就把我送到那时候去吧,不要是这里。”
雨还在下。厚厚的云层中偶听见几声闷闷的雷响。
少年不顾地下的积水,颓然的坐在地上,已然泪流满面。
“相公、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不……不要吓我”大姑娘完全慌了神,手足无措下油布伞掉落在地,也浑然不顾了。她想要将少年拉起身来,少年却完全不合作,身体死沉死沉的,她的力气明显不够。大姑娘顿时扯起嗓子冲着西边的屋子喊道:“大毛,你死了呀。还不快来帮把手”
西屋原本紧闭的门迅速打开了,一个二十余岁黑壮的伙冲了出来:“阿秀,啥事?”
“还不赶快来搭把手?”阿秀双手插在少年的右腋下,柳眉倒竖。
“我这不是不想打搅你们夫妻吗?”大毛一脸谄笑,正要上前把少年搀起。
少年却猛地站起,甩开了阿秀的手,手指天空,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老天爷,你够狠,有种把我送到原始社会去”
空中突然一道闪电直劈下来,一声巨响,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
阿秀和大毛都傻了,脸色苍白的杵在那里。
少年却狂笑道:“哈哈哈,没打中,往这劈往这劈。别客气。”他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空中暗雷滚动,轰隆隆的闷雷声不时响起,却再不见闪电。
“喂,你不是早泄吧?”少年左手插腰,右指着天空大笑。接着,双手冲着天空比了个圈:“爷爷我鄙视你”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落在少年的头上。少年浑身打颤,头上的毛发隐见轻烟。电光中,他的脸却显得格外安详,犹自言语,声音却得几不可闻:“苦也,不是真要送我去原始社会吧?……”
言毕,少年轰然倒地。
此刻,天际才传来一声响雷。少倾,雷声息了。天空重又平静下来。
“相公。”阿秀惨呼一声,扑上前去,将少年偎入怀里。大毛也赶忙凑过身去,先是探了下鼻息,笑着对她道:“没事。少东家气足着呢,温热温热的。”
阿秀闻声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毛站在一旁傻笑,嘴里还自顾自的着:“不是吧?三天里挨了两道雷。这得造多大的孽啊”
“你什么?”阿秀怒视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吓得大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不想干了早话。这年头四条腿的牲口不好找,两条腿听话的伙计满街都是。”
“别毛脸色发白,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实情:“阿秀,大家都这么熟了,你知道我没恶意的。我这人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臭嘴,我下次一定改,我改还不行吗?”
“你还想有下次?这个月扣五百文,下次还敢随便撂蹶子伤人,嘴里乱喷粪,立刻给我收拾包裹走人”阿秀一手紧紧地扶着少年,一手不停的指着大毛,一脸的煞气。
大毛的脸色越发灰白了。他一个月的薪水也不过五个大洋。五百文,按如今市面上的价格,快三十分之一了。也就是一天功夫白干了。可是他不敢再吭声了。别看阿秀是白家十八岁的童养媳,却是个麻利的人。前几年老东家还在的时候,除了帐务以外,店里的事就实际上都是她在打理。去年老东家过身了,少东家也跟本不管事,整个白家就是她在撑着。她可就越发的一不二了,当然在少东家面前除外。也只有在少东家面前,她才常常表现出唯唯诺诺、患得患失的媳妇形象。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把少东家搀回房”阿秀依然阴着脸训斥。如果少年此刻是清醒的,一定会惊叹这个刚才还在他面前诚惶诚恐的媳妇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比他公司的女总经理还要更象那女强人几分呢?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轮红日破云而出,悬在空中。又过了一阵,乌云散尽,一道绚丽的彩虹高挂在天边。
第一章往事
昏黄的油灯下,阿秀正在床边补着一件褂。
少年正静静的睡着,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阿秀明显的心不在焉,时而停手发呆,时而转头望望少年。
终于,“啊”她发出一声轻喊。她将被针扎中的左手食指放进嘴里使劲地吸着。
此时,少年也不知做了什么恶梦,嘴里忽然连叫:“不要、不要……”
阿秀站起,想要把他叫醒,却又有些犹豫。
少年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最终坐下,陷入沉思。
阿秀,姓柳,今年十八岁,没有大名。乡间的丫头芬啊芳啊、秀啊贞啊的称呼比比皆是。生下后虽是个女娃子,总得有个称呼吧,所以母亲就唤她为阿秀。久而久之,柳秀就成了她的名了。
柳秀是宁波慈溪人。家境原本来还过得去,有四亩良田,七亩棉地。每年农忙时,都要请两位短工。在人多地少的浙江农村,起码也能算得上是个中农了。可惜,她两岁那年,父亲染上了抽鸦片的恶习。从此,原本就有些好逸恶劳的他更是把这个家带进了无尽苦海。好在六岁那年,父亲终于撒手西去了。为了抽鸦片,家里的田地房子已经被他卖了个干净,不得不寄住在同族的亲戚中,她的两个姐姐也在她五岁那年被父亲偷偷的卖掉了。
父亲的死虽然终于让这个家庭止住了向地狱加速下滑的速度。但是母子三人,没房没地,还欠了一屁股债,苦熬了两年,母亲无奈噙着眼泪将八岁的她以十个大洋的价格送到了同乡的白家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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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父亲白本昌乃是同治十年的秀才。那年他二十岁,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架势。白家几代单传,家里也并不富裕,当时左邻右舍都来祝贺,而白本昌也认为自己很快就能鲤鱼跃龙门了。可惜,他的功名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一年又一年的科举,名落孙山对于他来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放弃,一边作着私塾先生一边还作着科举梦。直到甲午年间,大清一败涂地的同时,也给西学渐盛的中国打了一记强心针,那西式的学校象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在民气开化的江浙更是遍地开花。
物价越来越贵,私塾先生却越来越不好混了。学生越来越少,囊中也就越来越羞涩。最后,四十三岁的老秀才终于向生活低下了他高昂的头,拿着多年的积蓄到上海开了家白记米号。(清时上海粮食零售商亦称米号)十二年过去了,白记已经拥有一家米行、两家米号。老秀才这一搏算是搏对了。
八岁的阿秀怀着惶恐和忐忑来到白家。虽然老秀才对于女子打心眼里瞧不起,而且守旧的他在家中规矩礼节多多。但是阿秀从来没有后悔来到白家。因为白家救了柳家母子三人的命。老秀才虽然古板,虽然在她十六岁以前几乎没有给过她什么零用钱。但是每隔几个月总会让人给她娘家捎去一些钱。几年下来,母亲和弟弟不但还清了债,建了新屋,而且还买上了五亩田。日子虽然依然紧巴,但是温饱已经能够解决了。
所以,对于白家和老秀才,她充满了感恩的心。
少年,白云白天是她的夫。老秀才虽然弃笔从商了,但是对于仕途还是念念不忘,只是把鲤鱼跃龙门的心思全寄托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白子明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厚望。前年也就是光绪三十年,十四岁的他顺利地考过了秀才。老秀才很是有些得意,父子两个人商量着在来年就参加乡试。
可惜呀可惜,谁能想到光绪三十年就成了科举的最后一年绝响呢?去年九月,朝廷下诏废除了延续1300余年历经数代的科举制度。父子二人闻讯后抱头痛哭。不久,老秀才在无比愤恨中带着无限的失望郁郁而终。而白子明也大病了一场。直到年前才算缓了过来。不过依旧是病恹恹的样子。
对于比她两岁的男人,虽然日夕相见,但是实际上她了解不多。因为他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心思总是比较难猜的,而且他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那就更难估摸了。不过,她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虽然她不识字,但是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因此尽管她知道他其实很看不起她,她依然没有什么想法。
她还知道原本前年老秀才就想让他们圆房但是被他用各种理由推托了,而当他中了秀才之后,老秀才也觉得儿子中举已经是十有**了,而她这个童养媳如果做正房的话,身份实在是有些不配。只是可能读书人的心思太多,又可能老秀才的面子太薄,所以对于此事父子俩干脆闭口不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谈话被她无意间偷听到了一些。
她听到父子二人打算在他中举以后,再和她摊牌。她的心里虽然有些苦闷,还在夜里躲在被子里悄悄的哭过,但是却也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没有怨恨过白家父子。白家对她是有恩的,而且她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要做官太太,的确是有些不配。妾就妾吧,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只是没有想到晴天打了个霹雳。朝廷废了科举。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男人是做不成官了。老实她还是有些开心的,当夜她就捂在被子里傻笑了一个晚上:我终于可以不作妾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老秀才走了,而男人垮了。
年后,男人总算从大病中康复了。但是这大半年来他始终还是病恹恹的,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就待在东厢他那间书房里,多也就是在院子里散散步。大多数的时候看见他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奋笔疾书。这屋子里的文稿倒是堆了一大撂,满大的一个屋子都快放不下了。他这是在以诗名志,又他正准备给朝廷给太后上书,希望朝廷能够恢复科举。
对于这些她是不懂的。因为生活要继续,米行要开张。男人撂了挑子,生活的重担就必须她一个人杠下来。不过,她还是有些庆幸的。因为她最害怕男人郁闷后就去吸鸦片。因为听母亲过,当年父亲就是因为那年的棉花大丰收,可是棉花的价格却比往年低了许多,最后反而比上一年少得了五块大洋。五块大洋对于柳家这样的户来绝对是一笔大收入。气闷的父亲在酒馆里借酒消愁,醉醺醺的他后来又被人拉到了鸦片馆子。从此踏上了不归路。
所以,阿秀认为自己还是幸运的。
当然她也想过劝劝男人:不作官就不作官吧,好好的经营这家店,生活也不错。
是啊,在她看来,如今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了。别看白记只是个两万本钱的米行,米行里现在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个阿大先生(账房老尤)、三个伙计、三个学徒。但是利润却还是很可观的。自从米行开张六年多来,没有哪一年的利润少过两万元的。这还不算两家米号的盈利呢。
虽然她不识字,但来了白家十年的她还是知道,白家开了这十二年店,不但供男人一直无后顾之忧的上着私塾,不但让她娘家翻了身,而且在慈溪老家和江湾都买了宅子和田地。还在钱庄里存了一大笔钱。
阿秀真的很知足了。她想着只要好好的经营这家店,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何必非要去做什么官呢?可惜她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不识字的乡下童养媳,每次还没等她支支吾吾的憋出几个字来,就被他一句:“你懂什么?”四个字给打发掉了她积攒多日的勇气。
其实,阿秀的心里也很烦。无他,今年的生意不好做。今年春夏间,南方各地阴雨绵绵,听湖南还有许多地方决了堤。在这行干了八年的她自然知道,今年的米价肯定是要暴涨的。可是知道是知道,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其实不要她这个米行老板,就是那些粮帮大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庚子年以后,上海人口日益增多。米粮自然需要增加,商人也都有意囤积。但是,直到现在为止纯粹的粮食仓库只有南市三泰码头有一座豆米仓库。原因是上海交通运输便捷,但房租却贵,而且米粮容积大,商人皆不愿意大量存货。因此大多只是在店旁略租间屋,或者临时向银行、钱庄、铁路、轮船公司等仓库、堆栈租赁、寄存。所以上海的米商基本上都没有多少囤粮。
如今有了电报、有了报纸,一事就传得全国皆知。粮食商人一大半是靠天吃饭,个个精的象鬼。这么大的事情,早就都有动作了,消息才出来粮价就开始上涨了,那些粮帮也在想办法多囤积一些,尽量少运一些。
等到阿秀知道这个消息,粮价已经开始芝麻开花——节节高了。但是她估计米价可能继续会涨,所以也在尽力的囤些货。
可是白记虽然是家规模不的米行。但老秀才一直是个保守的人。十二年来,虽然赚了不少钱,但白记米行的资本增加到两万后就不再投入了。虽然还有两家米号,但是因为基本上都是从米行直接拿货,月底再结账。流动资金都不足千元。
赚的钱除了买宅子田地外,老秀才都把它存了起来。老秀才过世的时候又都交给了男人。阿秀估计存在钱庄里的钱应该有三、四万,所以她还是想搏一搏。
米行的流动资金已经不到两千元了,都换成了米。那些天她就想着用各种办法鼓动着丈夫把钱拿出来囤粮。但是丈夫毫不为所动,逼急了就一句:“君子不爱财。”
她哭笑不得。
到了五月间,杭州城内出现大规模抢砸米店风潮。
阿秀知道这粮价肯定还要再上台阶,于是又来了新一轮的劝。结果,夫妻俩爆发了人生中第一次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眼看着粮价从每石六元多一路飞涨到八元多,她只能每日里长嘘短叹。米行这种贸易商,也就是做个过路财神而已。虽然米价在涨,但是进价也在天天涨,所以她也就是看个热闹,所获有限。而且由于米价飞涨,大家都在尽量的少买米,生意反而比往年更清淡了。
到了八月,上海米价剧涨,每石大米已经暴涨到9.40元。上海知县王念祖紧急命令上海城厢内外总工程局局董和米行仁谷公所(米行行会)、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米号行会)稳定米价,规定每石大米只准售价9元以内。而且上海道台瑞澂又命令商务总会派刘半彦到安徽、江西去采办粮食,以维持上海市场粮食供应,安定民心。
听到这个消息,阿秀很想把那位王知县用剪刀剪成一段段的。为啥呢?因为按照行业的惯例,米行将粮食批发给米号,一般要收2%的佣金,而米号通常也是再加价2%左右零售出去。因为各大粮帮互相通气,再加上仁谷公所和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两个行会的互相沟通,所以一般情况下,上海各家米号的进价基本相同,而售出的单价也通常是统一价格。
在这种情况下仁谷公所和嘉谷堂米业商业协会肯定会达成一致,并且和粮帮协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粮帮、米行、米号都要压缩盈利空间。这样的话,如果不久后有大量的新米来到,价格控制在九元内还是做的到的。
可就在前几天,男人终于被他动了,拿出了一万大洋给她。她自己是立刻进货,准备再赚一笔。因为按照她的估计这米价还有不的上涨空间。可现在那位王知县大嘴一张,限价九元。你要限价,就趁早吗?早先干什么去了
如今白记大米最近一批的进价都是每石九元一,这就意味着白记只能赔本销售。而且如果新米很快就能调来,米价肯定还会再落,则就意味着赔得更多。
当然民斗不过官,白记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公告一出,各个米号的老板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买涨不买跌,市面上又都在传很快就有新米到,到时米价肯定会跌的更厉害。所以人们都尽量少买米。
米号是零售商,绝大多都是本经营,亏不起。原本米号们的存货数量大多只供5~10天门销,至多保持半月销量,现在更是不敢存货。大多数的米号都把存货调整到两天。甚至有些干脆来个基本零库存。每天早晨一大早赶去米行进将尽一天的销量。
时间拖得越长,就意味着要赔得越狠。
这一千一百多石高价米成了一惯省吃俭用的阿秀的一块心病。这可是老秀才走后,她独立作出的最大的一个决定。
男人自然是气愤无比的,训斥不可避免。只是时间长了一,话得狠了一,媳妇本来就处于一就燃的暴走状态。结果二人爆发了激烈的口角。
在阿秀常年讨价还价练就的一口嘴皮子的严厉攻势下,男人的之乎者也完全没有了还击之力。秀才气的全身发抖,最后了句:“泼妇”然后愤然摔门而出,不顾外面的漂泊大雨,昂然的走出了半年多没有跨出的家门。
虽然还没有圆房,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在阿秀的心中,男人那就是她的天。在秀才摔门而出的片刻后,她的怒火一下子无影无踪了。赶忙拎着把伞就追了出去。没想到刚出家门,就看见一道闪电正好击中昂然迈步在大雨中的男人头上。
还好,大夫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到了晚上男人醒过来之后,似乎有不对劲了。因为他好像忘事了,他似乎谁也不认识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他的口音也变成了北方的口音,完全没有了宁波腔,倒是很有些象京城里人的官话。
阿秀心急如焚,这下自己可是闯大祸了。还好公公已经不在了,否则老秀才一怒之下不定会把她休了,赶回娘家。
前天半夜里,她就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结果到今天早上为止。连请了三个大夫,还有一个据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假洋鬼子,可结论却是男人身体没事,精神也很好。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两位郎中都含糊其辞,那位假洋鬼子倒是先叽里呱啦的了一大通鸟语,然后煞有其是的,她男人的这种病例他没有遇见过,但是却听过。这种病症叫做丧失记忆。
原因嘛有很多,一般来主要是两种:一是脑部受到重击,二是精神受到极度的刺激。当然被雷劈造成失忆,倒是没有听过。至于如何治疗,洋人们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对症的方法,据有些病人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的好了,而有些病人则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最严重的则是以前的事情始终完全不记得了。不过,即便是最严重的结果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后遗症。实在不行,你就暂时把他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好了。因为病人是个其他方面都正常的成年人,所以只要他本人不排斥,最多几个月就能够正常独立生活了。唯一的后果就是记不得以前的人和事了。
阿秀听得晕晕糊糊的,最后假洋鬼子又开了一养心安神的药。
一通忙乎下来,又花去了大洋整十块。阿秀却更加忧心忡忡。如果真被假洋鬼子中了,男人啥也不记得了,那可怎么是好?所以到了下午她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神婆或者道士来看看。男人如今的样子倒是很像乡下人的中邪了。
就在这时,又出了下午这么档子事。男人的官话她听起来本来就费力,再加上好些词她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似乎他在骂老天爷。这老天爷能骂吗?果然,他又被雷劈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阿秀的泪水顺着眼角静静的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把胸前的衣襟全给打湿了,她也浑然不觉。
第二章我有名字了
白戎衣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已经醒了好一阵了,看着女人一直在那里默默地流泪。本来就空落落的心理更难受了。不过,他既不想起来,也不想劝慰一下哭泣的女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本该是陌生人。就算山崩海啸,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他们也不可能有交往的可能。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现在他却成了她的丈夫。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二十二岁的他刚和女友分手。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了新女友。分手时,他非常坦白和诚恳: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她比你更好;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爱她甚过你。
难道就因为我喜新厌旧,老天爷就把我发配到清朝来充当这个女人的丈夫?可是我从大学到现在通共才换了两女友,而同一个办公室的刘半年就换了四个。尽管他的审美品位比较低下,但是架不住人以数量取胜啊。和他一比我简直就是纯洁高尚的柳下惠。
脑子里一团麻,白戎衣的眼神也忍不住乱飘,很快落到了阿秀的那双穿着红绣鞋的秀足上。老天,我竟然见到了传中的脚女人噢救命啊,这种残缺美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可是似乎这个女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老天爷,太过分了。我咒你和你的全家穿越去做原始人,而且是母系社会。阿门
女人都是敏感的。这不,白戎衣还没有凝视她的脚超过半分钟,阿秀似乎就感觉到了。猛抬头,一脸惊喜的坐到床沿边。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似乎他的脸上长着一朵精致无比的花:“相公,你醒了。”
“拜托,我拜托你了。”白戎衣坐了起来,双手抱拳:“不、算我求你了。不要叫我相公好不好?不管是相公还是大相公我都没兴趣。”
女人的脸一下白的如墙上的粉。原本干涸的溪开洪了,如磅礴的尼加拉瓜大瀑布奔腾而下,只是无声。
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戎衣的心算不得软,结束的两次恋爱都是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女方无不使出浑身节数、万般温柔,悲悲切切更是不能免俗的套路。他的心中虽然也有些酸,但是既然做了决定他就不后悔,于是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只是,如今不一样。他虽然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刚走出前女友住处所在的大厦,那万里无云的空中就飞泻下一团紫色的球型闪电,然后就觉得全身一麻。等到再醒过来,已然是人非人,花非花了。
他竟然拥有了一个陌生的少年的身体,而且还是在清末。
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诡异的事件,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来形容他这种似乎是鸦占雀巢的既成事实。但是不管怎么,他对于这个少年,还是有着一种无法准确形容的愧疚。而对于这个少年的家人,他的童养媳阿秀,更是五味杂陈。
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陌生的万恶的旧社会,无疑要比直接将他本人扔到这个时代来,要强上千百倍。起码他有个依靠,而且似乎短时间内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自己的处境看来还算不得太糟。可是想到父母亲友和自己已然是两世陌路,只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想到自己的过去种种,鼻子不禁阵阵发酸。
陌生人陡然变成了亲人也让他无法接受,更何况还是一个言语不太通的脚女人,还是他的妻子。这叫他如何接受?要知道,往日的他虽然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却无疑是他的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用他自己的话来:自他成年以后,追逐爱情的脚步从来没有一刻停息。可是如今就要划上休止符了吗?尽管这个女人看起来千依百顺、温柔似水,长得也不能算难看,而且虽然仅仅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天,他的心里还是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歉意。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只能很遗憾的“不”。
但是,望着女人的泪水,白戎衣的“不”字却不出口。从前他可以冷着心不,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们都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人。虽然可能会有一些伤心,但是他从不相信他会是她们生命中的唯一。
可是,如今这状况,他却拿不准了。他只知道旧?
??会女人的地位很低,但是低到什么程度,尽管有太多的影视片的演绎,却无法让他有很直观的感受。而且他目前的处境似乎也不应该过早的得罪这个女人。
于是他眼珠一转,道:“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阿秀抽噎着。
“京城人管男ji叫做相公。”
“啊?”白戎衣的官话的很慢,阿秀听清楚了,她也愣住了,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嘴里声地道:“要死了。这种话也敢。”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你以前跟我这是妇人对丈夫的敬称。是你让我这么称呼你的。”女人的话语间带着猜疑和满腔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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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的也没错,相公的确有那个意思.相公的意思可是很多的,以前相公一词还是对宰相的尊称呢?可我刚才的也是事实,男ji也就是相公们集中的地方叫做相公堂子,就在京城大栅栏附近还有这么个胡同呢?等以后,我领你去京城的时候,一定带你去看看。”白戎衣言辞灼灼,让她不得不信。
外卷戎衣2
外卷戎衣2
第三章改名
女人的脸臊得通红,把头深深地低下:“我才不去那种脏地方呢?”
完这话,她猛然醒过来:“相……你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戎衣搔了搔后脑勺,一脸的困惑和无奈:“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事情我忘记了:比如你是谁?我是谁?甚至连宁波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而且听着还费劲。可是有些事情,我却又记得,比如这官话。又比如还有许多似乎是原本书里看过的东西,现在都在脑子里,清清楚楚。老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了,医生怎么?”
“医生?”
“就是大夫,郎中。”
阿秀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在他的要求下,用缓慢的语速将假洋鬼子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是假洋鬼子的话她本来就有些听不太懂,又有些忘词,再加上白戎衣对她的宁波话也只能连蒙带猜。总之最后听到他的脑子里很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还是知道了个大概。
“失忆?好同志啊。假洋鬼子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戎衣心里高呼。
“要不明天,我去请个道士来看看。”女人知道白家父子常得句口头禅就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白家从来不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更不用神婆了。要是以前她肯定提都不敢提。不过,现在公公已经不在了,而男人又失忆了。既然大夫都没办法,那也许可以试试……
“别。我们要相信科学。”白戎衣的正义凛然,但是实际上心理却有些惴惴不安。起码他的经历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可是他还是要坚决阻止女人的行为。因为首先他认为即便有鬼神的存在,那些拿人家钱财替人消灾的普通神棍们也不会有什么真本事。其二如果真有那种奇人,万一被发现如今的他是旧瓶装新酒,那就麻烦大了。所以,打住,坚决打住。
“科学?”女人茫然。
“神棍的话,千万不能信。否则不但浪费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给自己添上无穷烦恼。”
女人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想啊,要是那些神棍真的那么灵。那么从古到今几千年为什么还会有医生、郎中这个行当呢?神棍要是真灵,郎中们早就没饭吃了。早就灭绝很多年了。”白戎衣的话得女人似懂不懂。不过,在习惯的思维下,女人还是连连头。
“不就是不记得事吗?不要紧,你给我讲讲,不定我就能回忆起来。”白戎衣趁热打铁,抛出了他早想的话。
于是,夫妻的第一次秉烛夜谈就这样开始了。
当然,实际上是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白戎衣完成了对白家以及少年白雪白子明的一个泛泛的基本的了解。
当雄鸡唱,天方鱼白之时。谈话终于进入了尾声,而阿秀也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坚决遵守妇道。再不敢和他吵架了。
白戎衣心中一阵愉悦,不得不这万恶的旧社会的确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有钱的男人。
“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白戎衣清了清他的嗓门,一夜未睡,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倾听,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身体困倦的不行,声音也有些沙哑。看来这副新身体质量不怎么样,很有必要加强锻炼。
女人明显的倦意挂在脸上,但是还是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在聆听最高指示。
“我决定改名。”白戎衣心理对这次诡异事件中最满意的事情,就只有少年也姓白。这对自己是个安慰,能留住自己的姓名也算是现在对父母能做到的唯一有价值的纪念吧
“改名?”女人又愣了。自己连大名都没有呢?而男人却要改名了,读书人和乡下丫头真是不能比呀。
“我的名就不改了,还叫云,但是字得改,改为戎—戎衣微笑着等待女人的附和。
可是,没想到女人拒绝了,而且分明有些急了:“相……,这可不行。公公过,你的字——天中间的那个字,可是祖宗早就留下来的辈分,是绝对不能改的。等过两年,你还要回白家村上族谱呢?我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这……这绝对不行。”
“我这是改字明志。草昧英雄起,讴歌历数归。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整个人顿时变成了金色,在女人眼里宛若天神一般,声音阴阳顿挫,铿锵有力,女人虽然听不懂,但是心中还是多了一股莫名的昂扬的情绪:“至于族谱……如果实在不行,那族谱上的字就不改好了。”
“相……”女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惯了相公顺嘴了。
“以后你就称我戎衣吧。”
“这样行吗?”女人有些迟疑。
“我行就行。”
女人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称呼老爷吧”
清末的规矩,他实在不明白,不过还是有了一种挫败感,一时间有些无力:“好吧,随你。”
“老爷,能给我起个名吗?”女人的眼中满是期待。
“起名。嗯、好。我的戎衣来自杜子美的诗,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起个什么呢?……”在女人无限的期盼和景仰中,他沉思了很久忽然叫道:“有了。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穿花蛱蝶深深见,水蜻蜓款款飞。你叫春衣吧。希望你的人生永远都是春天。”
他的话还没完,女人忽然激动的大叫起来:“柳春衣,白柳春衣,我终于有名字了。”那明亮的大眼睛上再次盈满了泪水,不过这次是激动的。
女人几乎是狂呼着冲出了门,就听得她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最快~我终于有名字了。”然后就是一阵丁丁咣咣的敲门声:“大毛、黑,我有名字了。”
始作俑者却还站在那里,半响回过神来,嘴里还自言自语:“没搞错吧。杜子美的诗这么多,我记得的也不少,怎么会给她起这么个名字。白戎衣、柳春衣,都是衣,难道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迎着阳光望向天际。太阳刚刚升起,还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热量。但是它的明亮却不可觑,只一瞬间,就耀的他眼睛里尽是泪水。
太阳升起来了,这是新的一天。对于白戎衣来,如此。对于柳春衣来,如此。对于这个时代,亦如此。
因为大家都听官府去调米了,所以虽然限了价,但是买米的人还是不多。大家都指着过几天米价继续跌呢?各家米号甚至米行都是惶惶然不大敢再进多少米了。
到的快晌午的时候,女人又听闸北那边有人抢米,得活灵活现,米号老板的名字都得清清楚楚,这把女人新得名字的喜悦冲得干干净净。一夜未睡的困倦涌上头来,心中无比的彷徨、倦怠。
吃罢中饭,上午补了一觉的白戎衣提议干脆关了门歇半天。女人想想也就同意了。接着他又提议去江湾看看。女人也同意了,并让大毛套了车。
在前世,白戎衣到过上海,还和朋友去看过遗弃的江湾机场。虽然都是匆匆的过境,但是还是有些印象的。
江湾镇位于公共租界虹口的北部,所以女人提议从租界里穿过。他当然没什么意见。
上海自然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街道要窄的多。只是人也多,看起来似乎很热闹。满街都是大辫子,牛马车来来往往。看着看着,他越发的多了几分失落。
进租界的时候,他很有几分提心吊胆。不过,几名印度阿三倒也并不如传中的那样跋扈,简单检查了一番之后,挥手让他们走了。女人告诉他,阿三们主要是查有没有武器,在租界里没有洋人的特许,不枪械了,就是携带刀剑也是不允许的。所以租界里的治安要比南市好的多,这几年里租界是越发热闹了。白戎衣听到这里,很有几分不舒服。
途中,女人要去百老汇路买些呢料。19世纪末,欧风东渐,崇尚西服者增多,呢绒销路也是越来越好。即便是不做西服,也有许多人买了呢绒去做成衣。白戎衣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马车路过蓬路的时候,白戎衣忽然听见一声嘹亮的公鸡的鸣叫。顺着声音揭开帘子看去,大喜,连忙叫着大毛停车。然后不等停稳,就跳下车,向前奔去。
柳春衣本来是靠在马车上打盹,确实有些累了。但车一停,她就醒了。看着男人跳下车,她也赶忙跟上,别看她是脚,跑起来倒也没慢多少。
男人跑到一个洋婆子的身边停下了。
那洋婆子金发碧眼、颧骨深陷,个子也高,仅比男人矮了少许,腰间围着件大白裙。左手端着一盆麦麸,边上还围着几只鸡。虽上海开埠以来,洋人渐多。柳春衣到上海后八年来见过的洋人起码也过百了。但是她总是觉得洋人就同鬼魅一般,幸好这不是晚上。男人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惹这洋婆子呢。
她虽然不认字,但是还是知道规矩礼节的。所以快到男人身边时,她放慢速度,缓缓地走去。
“天啊”男人竟然会讲鸟语
男人双手挥舞,唾沫横飞。虽她完全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男人的语速奇快,显然男人的鸟语非一日之功。
洋婆子一开始只是在听,尔后摇头,轻皱着眉。
豆市街不在租界,还从没有洋人到白记买过东西。而她也从来没有站得这么近的看过洋婆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嗯,五官都有,丑是丑了,不过看起来洋人也是人
洋婆子终于笑了,腰肢还夸张的扭动着。
狐狸精女人暗骂了一句。
然后,男人转过身来对她道:“身上有二十块大洋吗?”
…………
女人气呼呼的坐在马车上,不吱声。呢绒也不买了,马车直向江湾镇而去。
二十块大洋,买了十只鸡!女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偏又不能不。因为每回回娘家的时候,阿姆(母亲)都反复叮咛要她在夫家切莫任性。又这男人最好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在人前,这是重要的事。虽然她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是也不敢让男人在洋婆子面前没了面子。难道男人是被那个洋婆子骚狐狸勾引得动了心。可那洋婆子可是丑的跟鬼似的呀
“心痛了”白戎衣笑嘻嘻的着:“有意见,你就嘛,不我怎么知道呢?”
“你是老爷,我哪敢有意见”女人愤愤地着。
“看你嘴巴撅的老高的样告诉你吧这可是莱克亨,咱可算买到金凤凰了。以后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白戎衣完还感慨了一句:“真是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莱克亨了,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来……什么?不管是来什么,它总不会下金元宝吧?现在市面上一等的浦东鸡六、七斤重的,一块大洋也能买俩只半,如果是六等的蚌埠鸡那差不多能买五、六只呢?”女人到这里全身都在抖:“这……真是败……败家呀”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于是尴尬的望着男人。
没想到男人倒是不急不恼,徐徐的道:“鸡和鸡是不同的,这鸡可不是吃的肉鸡,莱克亨可是有名的蛋鸡。我想在这个时代,它应该是品质最优良的蛋鸡了吧”
“蛋鸡?”女人听的不太明白。
“所谓蛋鸡,就是指生蛋非常厉害的鸡”白戎衣完发现女人还是一团浆糊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这没文化可真可怕。于是又问道:“你养过鸡吗?”
女人头:“时候养过。现在大院那边也养了十几只鸡,农忙的时候过去我也过去帮帮九叔。”
他知道她的大院就是指江湾那边的宅子。江湾那边虽然白家有房有田有地,离铺子也算不得太远。但是店里有生意,还是不能天天过去。所有在那边雇了两长工。一是种田种棉花,二是照看宅子。九叔就是其中的一个长工,他是白家的远房族人,算起来他本该叫叔爷的。不过,因为早已出了五服之外,又是白家的长工,所以女人一直叫他九叔。
“那我问你你所养过的鸡中,最多的一年能生多少蛋?”他兴致勃勃地问道。
“啊?”这个问题的确把女人难倒了。虽然她不识字,不过平常生意时的一些帐她倒还是算得挺清的,所以数她倒还勉强会算的。但是平常人家谁会去统计自家的鸡一年生了多少蛋?她想了半天,最后道:“一年多少,没算过。不过,一般的鸡都能三、四天生一个,多的也就两、三天生一个。有时也能一天一只。一般春天、夏天生蛋多一,秋天、冬天生蛋少。”
女人一边,他一边头,一边笑:“别的鸡呢,我不知道,但是你刚才的浦东鸡也就是九斤黄我却很清楚。它算得上是好的肉鸡了。但是生蛋却不怎么样。如果散养的话,一年也就百十来个,就算是喂饲料,细心照顾,也只能一百三十来个。可是莱克亨就不同了,一般的散养也能一年下个两百余个,饲养得法的话,一年两百五、六十只也很平常。有些特别优良的一年三百只也是可能的。”
“三百?那不是差不多一天一只?一只蛋差不多十文钱,一年三百只那就是三千文,两块多大洋这就是半年就能把本钱拿回来了。”虽然男人的话有些她不明白,但女人的嘴里已经算开了。
“不能这么算。”男人笑得有些诡异:“咱们一开始鸡太少,不能卖蛋。一个蛋一般二十一天就能孵出鸡来。我们现在买了七只母鸡、三只公鸡,另外还有二十三枚蛋。七只母鸡一个月最少能生一百五十只蛋,孵化率百分之八十应该能做得到。出生后公母的比例按一半算好了。那就是一个月60。这60只母鸡最迟三个月后也能生蛋了。”男人到这里,以右手食指为笔,左手掌为纸,算了起来:“如果按这样算,那二十三枚咱们买的蛋不计算在内,粗粗算来半年后我们就能有蛋龄母鸡187只,一个月能产蛋4114只。这还不包括还有一百多只成年公鸡可以卖掉,此外还有四千多只孵出的鸡。”
女人有些不信:“一斤蛋市价八十文,一个月4114只,那就是差不多29块大洋。”
“我们如果一直只孵不卖蛋的话,到了第七个月就能月产出将近两万只蛋呢?再往后,我现在就算不出来了。”
“两万?那不是快赶上咱们一家米号的利润了?”
“这还没算现在的这23枚蛋呢?威廉夫人了。她朋友们那里也养了一些,都是喂着自己吃的。大约有几十只。她会帮我联系,再卖些给我。”
男人的话让女人快发疯了。当然是乐疯了:“老爷你没算错吧,赚钱也太容易了吧?鸡吃的麦麸也不值什么钱。”
“容易?其实一不容易。而且要保持这么高的产蛋量光喂麦麸可不行。还得保持相当多的精饲料。玉米、麦麸、豆粕、鱼粉、贝壳粉、骨粉、石粉,碳酸氢钙、植物油、盐。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再要养那么多鸡,肯定还得请人。养这么多鸡肯定需要建鸡舍,还要长期保持干净卫生的环境,要定期消毒。这些可都要钱的。不过,开养鸡场还是很赚钱的。具体的利润我现在算不出来。但是按照这个市价我估计最少有30%的利润。当然如果我们将来养的数目多了,鸡蛋价格肯定不会还有这么高。”
“玉米可不便宜。”女人的头又大了起来:“这鸡吃的都快赶上人了。”
“要想马儿跑的快,怎么可能专喂草呢?”
女人终于从发财的疯狂中清醒过来,疑惑的望着他:“老爷,你怎么会养鸡?”
“我从……”白戎衣脱口而出两个字后,立刻止住了。他本来想:我从跟着我爷爷养鸡,有什么好奇怪的。时候,我爷爷就是养鸡万元户,到我初中的时候,我爸更是直接办了个大型的养鸡场。不过,他很快想起了他现在的身份。
“我从书里看到的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白戎衣的背上全是汗,不过脸上却看起来轻松无比,他眉毛挑了一下,做豪情万丈状:“往日里我是专注于科举,所以才对生意上的事不在意。可是这不代表我不会赚钱。既然现在仕途走不通了,那我就做个大商人吧我的漫漫商道就从这的鸡蛋开始吧”
女人的眼睛里全是星星,男人被雷劈后不但忘事了,而且变了,几乎是脱胎换骨的变了,如果不是他的样子没变,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男人。不过,男人的这个样子她很高兴,很喜欢,因为此刻的男人给她一种很强大很安全的感觉,这是原来的白子明从来没有过的。
第四章桃花眼
此时的江湾镇街道狭,平房居多。镇内最宽敞的江湾大街宽也不过2米,其他都是街巷。马车在镇内逛了一圈,白戎衣发现镇内花园别墅倒是不少,此外就是有许多家族的祠堂。
白家的宅子在镇外不远。共有两个院子,中间打通了。面积倒是不。看起来老秀才肯定是准备将来在这里落根的。
白家的长工有两人,一个是白家的远亲九叔。五十多岁的人,黑且瘦,头发基本倒还是乌黑,但是脸上却是布满风霜。看起来似乎有些木讷。
另一个是江湾本地人大虎。大虎姓宋。路上他听女人介绍过,大虎三十五六岁,但至今还未娶亲。早年间家里本来还有几亩田,但是因为他好赌,全给输光了,还借了一屁股债。三年前,老娘硬是活活的气死了。老娘死了,对他触动很大,于是他用菜刀剁了自己左手的指,发誓再也不赌了。再后来就到了白家做长工。
路上他以为大虎是个赳赳大汉呢,可惜人却不如其名,个子也就一米六,紫黑的皮肤亮堂亮堂的。看见他们到了,有些畏畏缩缩的,真的很难想象他有剁指明志的勇气。
晚上,柳春衣的心思全在那几只莱克亨鸡上。别这洋鸡和那土鸡比起来确实不同。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那些土鸡往日里看起来也不错,这一比立刻就觉得只只个头矮、瘦骨伶仃。十只洋鸡都是一身白,如丝如云,若雾若素。那金黄的嘴巴和腿脚,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油亮亮的。而那三只洋公鸡更了不得,鸡头总是高高昂起,声音嘹亮豪壮。而且好斗的很,才把它们从马车上放进鸡群,就搅得土鸡们不得安宁,一会儿功夫就把那几只土公鸡赶到一边去了。
柳春衣喜滋滋的道:“光看这卖相就不错。就那劲劲的样子倒是十足象了那些耀武扬威的洋人。”
白戎衣倒是没注意到不识字的女人竟然破天荒地了句成语。此刻他正冥思苦想呢。
…………
其实上午他也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脑子却越发清醒。也是,初到外地不是太劳累的话人有时还会不适应呢,何况是到了一百年前,面对的是一个以前完全不能想象的生活。这时差要倒过来可真不是一天半宿就能做的到的。
虽然看来短期内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了,不过他也看得出来白家似乎也不像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再改善改善环境。他从女人嘴里知道如今是清光绪三十二年也是丙午年,光绪这个窝囊的皇帝他是知道的,但是光绪三十二年却不知道是什么年份,丙午年更是完全没有激起一星脑电波。只知道应该是清末了。
一开始他倒是雄心壮志的想自己不远百年回到清末,怎么着也不能是白来一趟,怎么也得至少在历史上溅起几圈涟漪吧
不过,很快他又泄了气。他不过是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大学里还是学的计算机软件编程。这专业如今到了百年前绝对是冷门。而且还要冷许多年。而毕业后在公司里做的是计划,月复一月的重复,才三个月就有些腻味了。也许正是因为工作上没有什么热情才又在爱情的新长征路上吹起了号角。
他越想越气闷,自己似乎就是个没用的人,似乎什么也不会。真是后悔。当初应该少泡妞、少灌水、少玩白戏,自己要是当初多学东西,在这里弄个发明什么的,那还不轰动全球、世界首富啊。
最后他想来想去,自己的优势大概有这么几。首先:他的外语还不错,英语过了六级,法语过了四级,这还得感谢那位大学里他使劲追了近两年最后没追上的法国留学美眉,得感谢他毕业后去了一家英资公司。在这个年代,虽然语言可能有些差异,但是应该问题不大,这样的话,万一实在不行,去洋行里找份差事应该不会太难吧?好在这是上海。其二:时候就跟着爷爷养过鸡,家里最后还开了大型养鸡场。虽然自己当初对这不感兴趣,但是现在这大概就是唯一看得见的特长了。
其三:就是自己怎么也来自一百年后,这眼光见识肯定是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强的多。而且虽历史知识他基本上都还给中学历史老师去了。但是一些大的事件还是知道的。起码他知道光绪后面的皇帝是溥仪。辛亥年武昌起义,奠定了民国,但又被袁世凯窃取作了总统。袁世凯想做皇帝,结果没两天死了。然后中国就进入了北洋军阀统治时代,当然孙中山一直在南方继续**。后来国共合作,不久北伐,蒋介石名义上统一了中国。接着是内战,军阀之间混战,国民党意图消灭**和红军。不久日本人来了。八年抗日,三年解放战争直到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而在世界范围内则是经历了两场世界大战。
这些历史知识虽然断断续续,而且大多数都记不得确实年份。但是,他觉得这些知识总会有用的,虽然现在他还看不太出对自己有什么用。虽然他很相信网上看到的两句话:历史绝对不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历史。历史也绝对不会简单的重复。但是他相信历史的发展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有些结果是不会以人的简单意志就发生改变。除非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思来想去,他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除了在爱情方面,他一向不好高骛远,所以如今好好活下来,适应这个时代是第一紧要。而有可能的话,多赚些钱。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这绝对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
白戎衣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上一趟街就能遇到优质的蛋鸡。
当然真要养起来,并不是像的那么容易。首先一个麻烦就是玉米。玉米在二十世纪后期就被列为几乎所有的精饲料中最主要的成分。而他从柳春衣那里也了解到这个时代,粮食还是很紧张的。咸丰以前清政府规定粮食准进不准出,而且还是鼓励进口的。据她鸦片战争前,朝廷规定进口大米,一律免税。对洋人运来的大米,实行包运包销。此外还奖励民间出国贩运大米。数量巨大的话,经地方官员查明,还将授予一定的官职。如今虽然没有这么一,但是朝廷一般还是不允许米麦出境。只允许杂粮和豆类出口。
玉米虽然只能算是杂粮一类。但是最近几年,许多地方遭灾,米价高居不下,这杂粮的价格也自然水涨船高。要是主要用玉米的话,只怕这成本太高。
还好,白家是经营粮食的,这样一来成本要低的多。白戎衣考虑后还是决定多用麦麸、豆饼,少用玉米。而其他的:贝壳粉好,大不了出钱收购一些,海边上不缺这些,而且用量也不大。石粉,有石磨就,骨粉也好,实在不行,可以用鸡蛋壳代替。最麻烦的还是鱼粉。这东西现在估计可是没处买去。
白戎衣想了想决定那就用爷爷用过的土办法,养蛆。
最后他又想到就算再买到几十只莱克亨,要等到成相当规模估计也要半年以后。这就意味着有半年时间只出不进,这可也是一大笔开销啊。白家有多少家底,他不清楚,但是这不是个好办法。如果长时间只见钱出不见钱进,谁也会急眼的。他可不想高估柳春衣的忍耐力,更不想他的商业梦第一次就中途夭折。所以他决定明天一定再鼓动着她去买些产蛋高的鸡回来。虽然莱克亨可能买不到,但总能买到一些产蛋相对高些的品种吧他还想实在如果买不到,那就多买些浦东鸡好了。它们虽然产蛋一般,但是却是上好的肉鸡。卖鸡也算是个选择。
…………
第二日清晨,当他吞吞吐吐的向柳春衣出他的意思的时候。女人的一句话让他哑然失笑:“老爷,钱不都在你那里吗?”
原来,老秀才过世的时候。虽然把白记交给柳春衣管,但是却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而且交待的很清楚,白记米行的帐面上只留两万元。每个月赚的利润,都让账房老尤直接交给儿子存入钱庄。而江湾和老家也一样,收获后的棉花和大米卖出后,也由老尤直接交给儿子。虽然秀才基本不管事,虽然家里的事平时都是女人在管,但是柳春衣在钱方面能作主的也只有两万块。这还得账房老尤没异议。
白戎衣除了从心底里赞了一声不曾谋面的老秀才真是老谋深算以外,也暗暗为女人叫了一声屈。
不过,对于他来这就方便多了。回到外咸瓜街的家里,他找到了女人所的放银票的箱子。当着女人的面清了一下银票,结果发现存在源丰润票号上有五万三千六百多大洋。此外,箱子里还有现洋七百三十二块以及五十多块铜元。
虽然他还没有很真切的能感受到这些钱到底相当于多少购买力,但是看着女人亮晶晶的双眼,他就知道这笔钱绝对是笔大数目,而且绝对大大超出了女人的估计。
不过,这事过后也带来了一些明显的麻烦,那就是女人看他的眼神有了显著的变化,那分明就是带着电的桃花眼。也是,谁让他对女人完全没有戒心呢,能让女人没有想法吗?
第五章包身契
这天的米号倒是营业了。不过,生意却还是淡的很。
柳春衣知道他要上街去买鸡,于是主动提出要陪他去买。他心里其实很不愿意。为什么?很简单,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虽她这个不识字的脚女人不符合他的审美情趣,但是他知道自己意志力一向薄弱,而且对方可是名正言顺的童养媳,尽管还没有圆房。但是他也分明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再烤下去的话,只怕没多久他就糊了。
而且他也知道女人还是对他不放心。别看昨天讲的时候,女人好像被得五迷三道的。可是一早上,她就了好几次,让他一开始不要搞得太大。有个一、两百只就差不多了。虽然女人得心翼翼的,但是他还是知道女人并不完全相信他昨天的话。由此可见,女人虽然不识字,但是还是很精明的。
尽管不原意,但他没法拒绝,因为他现在人地两疏。
上海此时卖鸡的店铺叫**鸭行,主要分成南北两市。南市在董家渡,而北市则在十六铺。
他们去的是董家铺。
那里的确是热闹非凡,是鸡鸭的海洋。自去年海大达轮步公司开办“长江”航线后,因为沿线的海门、南通、扬州诸港均盛产鸡鸭,于是旅客商贩常携带或贩运鸡鸭来上海。每当班轮抵达大达码头,下船的旅客“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情景比比皆是。而且据如今每日从苏北运来的活鸡鸭都过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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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衣听了之后没什么反映,但是白戎衣却是脸色大变。
因为既然鸡、鸭能运,那鸡蛋肯定也能运。而且规模也不会。自己的养鸡场如果办起来了,那将来这蛋的竞争肯定会相当激烈。而商战一旦打起来,最管用的就是价格。当然老实,他在这方面有信心。他相信现在这个年头没有人能够大量出售成本比他还要低的鸡蛋。但是价格战可是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就算自己最后能够占领市场,但是利润空间必然大大缩水。此外他还知道商战可不是仅仅是由价格就能决定的了的。他父亲开始办养鸡场的时候,就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有些地方的市场,哪怕你的鸡蛋再便宜也打不进去。而现在是清末,得罪不起的势力就更多了。自己想要将来独占上海滩的蛋市,只怕是困难重重。因为这必然要得罪很多人,得罪很多固有的势力。
不过,事情还没做,就打退堂鼓不是他的性格。他想着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上海的鸡蛋市场,看看这潭水有多深。自己昨天计划的是有些莽撞了。当然养鸡场还是要开的,如果万一蛋市里真有惹不起的势力,那就控制规模,赚钱算了。
鸡市上的鸡品种倒是不少。大多数人买鸡都是为了直接食用。所以这里的鸡大多数都属于肉鸡一系。虽然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肉鸡的法,这些鸡以浦东鸡为一等,其次为嘉兴、天生港、溧阳、镇江鸡,蚌埠鸡为六等。
外卷戎衣3
外卷戎衣3
第六章包身契
高产蛋的鸡有一些,但不多。主要是寿光鸡和芦花鸡。寿光鸡的成长期太慢,不是他这种急性人想要的,芦花鸡虽然比不上莱克亨,但是如果在较好的饲养条件下,一年产蛋量也可达到180-200个。所以他决定买了。因为心里有了疙瘩,所以数量上就比他原来的计划要少了一半,买了两百只母鸡,二十只公鸡。这也遂了女人的意。只是鸡店没有这么多数量,好在白记米行并不陌生,鸡店应了明天送货上门。
值得惊喜地是买完之后,他在一家铺面不大的鸡店里竟然发现了澳洲黑。问过老板才知道是一个英国人带到上海来的。本来也只是自己养着自己吃。几年下来不知不觉有了几十只。英国人就要回国了,所以把鸡全卖了。澳洲黑虽然一般年产蛋量只能达到180——190个。但是它的优势是性成熟期早,适应性强。最重要的是它的蛋个头大些,一般八个就有一斤,甚至七个就能有一斤。而芦花鸡的鸡蛋则大多不超过一两。他于是一古脑把店里剩下的五十多只澳洲黑全买下了。
接下来,白戎衣知道他还得面对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招人。他明白,他在养鸡方面优势有三个:一是品种二是数量三是饲料。品种上,可能别人现在没有主动的意识到,但是将来真的有竞争对手的话,这将成为不了什么优势。因为他买的到,别人自然也能买得到。数量:如今的年代在中国只怕还没有出现养鸡场,大多数应该是单个农户散养。如果养鸡场真的能够按计划建起来,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其三就是饲料了。这应该就是绝对的优势了。只是配料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别人也都能买到,而且自己必须长期购买,这些也瞒不住有心人。唯一能够打埋伏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养的蛆了。饲料中加入的这种高蛋白的饲料可是相当关键的。这样一来,雇工的可靠性就必须费一番脑筋了。
让他意外地是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被柳春衣解决了。
女人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最后鼓足勇气道:“老爷,养鸡不是什么重活,孩子也能够胜任的,是吧?”
白戎衣正在想着到哪去找忠诚度高而又勤恳的员工呢?于是漫不经心的头:“嗯。”
女人舔舔嘴唇道:“龙、虎很可怜的。要不咱们就雇了他们吧。”
“嗯?龙虎是谁?”
“龙十岁,虎才八岁,他们很可怜的,父母都死了,去年初流落到了上海,时常在外咸瓜街一带乞食。”女人到这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头低的低低地,生怕他骂她。
因为老秀才还在的时候,女人看到两个家伙实在可怜,看到他们就常常想起自己可怜的弟弟时候常常饿得直哭,也是用这种眼巴巴地目光望着自己。于是她常常故意多做些饭菜,然后留给他们。此外塞个米饼、酱菜、玉米啥的更是常事。结果被老秀才看到后骂了几次,还饿了她几次饭。于是她再也不敢明目张胆了,只是私下里有机会她还是会悄悄的给两个家伙一些吃的还有衣服御寒。老秀才去了之后,她的胆子大了起来,但是账房老尤到男人那里告了他一状,结果她挨了男人两个耳光。这是男人第一次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打她。自此之后,她又收敛了许多。
当然老秀才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这世上只有救急的,没有救穷的。给他们一吃的,没问题。但是不能像你这样几乎天天给、顿顿给。他们会把你当依靠,最后非赖上咱家不可。再现在世道不好,可怜人多了去了。要是这事传开了,乞儿们都到咱店里来,你给还是不给?”
“乞儿?”白戎衣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走投无路而且又是孩。可是很快他又犹豫了,为啥呢?只能怪当年武侠太盛行,太深入人心。以至于,白戎衣很快就由乞儿想到丐帮。万一这乞儿后面有帮派势力,那可就自己惹祸上门了。
当他把他的顾虑一,女人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丐帮是什么帮?只听过清帮、洪帮。咱们宁波帮的势力也不,没听什么丐帮啊?”
“啊?”女人的话倒是让他吓了一跳,搞了半天自己竟然还是帮派人士?
等到女人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他才有些哑然失笑。洪帮也称洪门,据它还有一个秘密的名字——天地会。它最初的宗旨就是反清复明。如今洪门的弟子大多都加入了会党从事着秘密反抗朝廷的活动,而清帮也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安清帮。它最初的宗旨是扶保大清。但是这两个帮派实际上都是两个很松散的组织,在上海滩如今有很多的帮派。不过呢,现在基本上都是清帮。只是互相之间也不统属,大多数都是按照地域来源分成的帮会。
宁波帮在上海的势力相当大。无它,因为如今甬商(宁波商人)在上海占了半边天,尤其在钱庄、丝业、茶业、米业还有纱厂等几个大行业上都有着巨大的实力。但是宁波帮其实也只是一个叫法而已,其实也包括很多帮会。因为白记是宁波籍的商人而且是不的米行,所以也在帮。每个月交一定的会费,如果有麻烦帮里一般都会伸手相助。只不过呢,他们对外不叫帮,而叫四明公所。
至于什么丐帮,还真没听过。
听她这么介绍一番,他算是明白了,他是被影视误导了。旧上海的帮派势力的确很大,但是绝大多数的帮派实际上都是经营正当生意的。而一个帮派要立足,要么得有一块地盘,要么就是控制了一个行业中的部分利益。总的来呢,帮派要维持那是需要钱的。而乞儿们要是有钱那还是乞儿吗?纵然真有什么丐帮,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顾虑向女人了。女人立刻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和他们立了包身契好了。”然后又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包身契,就是给雇工一定的钱在商量好的年限内把他包下来。一般事先给一半钱,满期后再付另外一半。工期内食宿都由东家提供,在期限内,生死疾病一听天命。这些雇工一般食宿待遇比学徒还要低,基本上只要不出人命官司,无论出什么事,官府都不会管。
白戎衣听到这里心理一阵发麻,这不就是传中的包身工吗?只不过中间少了包工头这一层。不过,想想这种方式的确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饲料配方不会泄漏出去,因为这些雇工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已经丧失了自由。自己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对他们好一,给他们的待遇高一也就是了。毕竟现在自己也只是个这万恶的旧社会中的一条鱼,一不心就可能被别人吃了。而且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具体怎么做。于是他了头:“行,就这么办吧”
女人很高兴,因为龙、虎再不会忍饥挨冻,露宿街头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哪天忽然发现他们暴亡在街头。
四明公所:19世界初,上海出现了以宁波、绍兴地区商人为核心的同乡会,对外称四明公所。公所购地三十余亩,建立土地调和丙舍(即停柩房)、义冢,帮助旅沪同乡解决各种困难,包括善后事务。地在上海县城北门外,即现今的金陵路、福建路附近。上海开埠后的1874年和1898年,曾经发生过两次震惊上海的四明公所流血事件。冲突双方的主角都是宁波同乡和法租当局。尽管一方手无寸铁,处于弱势,另一方出动军警,强悍凶猛,但是宁波同乡之间为了捍卫自己利益而爆发出的超强凝聚力,因此传遍天下。1911年宁波旅沪同乡会就是在四明公所基础上发展组合起来的。宁波同乡会核心人物有李征五、朱葆三、虞洽卿、方椒伯、俞佐庭、周晋镳、刘鸿生、盛丕华等,均是宁波帮头面人物。他们同时都担任着上海总商业协会的要职。上海总商业协会是得到公共租界工部局承认的上海工商界最高层民间团体,20世纪头几十年中,左右着上海商界局面,并且影响到中国商界。宁波帮以宁波同乡会作为大本营,掌握了上海总商业协会的实权。
包身契订了。便宜的让白戎衣心里直发颤。包身费为十五块大洋,期限为五年。也就是干五年活,在包食宿的情况下才需要十五块大洋。而且这五年内,雇工几乎和奴隶是同等待遇。
阿大先生老尤还嘴一撇道:“阿秀心太软了。本来最多八块大洋就够了。这些工最大的十二岁,的才八岁,能干什么的?现在的粮食可是贵的很。这些工可都在长身体,吃起来还不玩命?”
白戎衣看着这位四十余岁的账房无语。他的敬业哪怕是常常被他告黑状的柳春衣也是佩服的。女人在向他介绍白记的时候,曾反复的老尤是最好的账房。
看着这个一脸诚恳地中年人,他只能长叹一声,并有了一丝明悟: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
一共雇了十四人。八男六女。都是和龙虎常凑在一起的乞儿。原本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不过女人同情心泛滥,而男人则觉得最多过两月还得雇人,还是一次清吧。
最大的男孩十二岁叫李大柱,可惜人却长得瘦瘦,白戎衣很担心,风一吹会把他刮倒了。
雇工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摩挲着发给他们的一块大洋。老尤了,因为他们没有中保,所以照规矩钱是不能先发的。只能干一年发一年。最后还是他作主,一人先发了一块银元。
…………
晚上,白戎衣带着他的十四名童工,还有从米号里支的玉米、麦麸、豆饼回到了江湾的院子。
他当晚就分配了活计。
因为晚稻已经下种,现在正是农闲。所以他让九叔带着三个大一的男童在院子里盖几座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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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两个女孩跟着他学孵化。两个女孩跟着他学养蛆。另有两男两女负责喂鸡。最后再让宋大虎带着剩余的三个男孩去江边上拾些贝壳、螺丝或者到那些荒地上看能不能挖些蚱蜢、蚯蚓回来。在蛆还没有养出来之前,用这些充作蛋白质的饲料也不错。
………
忙碌起来总是感觉到时光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十月。
白戎衣在那位汉斯夫人的联络下又买到了四十三只莱克亨。三十母十三公,老实公鸡实在有些多,不过这次的价格是两元三只,还附带五十多枚蛋。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挑拣。半个月前他又买了三百余只芦花鸡。如今他已经有了成年的莱克亨母鸡五十只公鸡,澳洲黑母鸡三十四只,十六只芦花母鸡五百余只。孵化出来的莱克亨鸡则有三百余多、澳洲黑鸡一百二十多只,芦花鸡近一千只。
柳春衣也发现了莱克亨母鸡确实能生。而吃了饲料的芦花鸡产蛋量也上升了不少。
因此柳春衣觉得买的鸡还是太少,反而催着他再买鸡。但是他觉得暂时保持这个规模差不多了。毕竟这个月没有卖出一只蛋,生出来的蛋全拿去孵化了。现在所有孵化出来的鸡已经有一千四百多,还有近四千多只鸡蛋正在孵化中。
此外雇工们现在还不是非常熟练,再要买鸡,只怕又再要再雇人,而院子里的鸡舍也容纳不下。他想着等再过一个秋收后再吧。
因为雇工们大多勉强已经都能独立进行工作了,所以白戎衣自己反而闲了下来。
一个月来,他让柳春衣去打听上海蛋市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有好消息却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蛋市中并没有太强大的势力。光绪以前,上海市场上的鲜蛋主要由农民或蛋贩直接在各集市上贩卖。虽然市场上也有一些蛋行但这些蛋行大多都是由咸鱼行或地货行兼营,以经营鸭蛋、皮蛋、咸蛋为主,很少经营鲜鸡蛋。而且蛋行数量很少,规模也不大。只是光绪以后,英、美、德、日等国洋行先后在上海向华商蛋行收购鲜蛋和再制蛋装篓运销国外;加上上海的洋人渐多,他们喜欢吃鲜鸡蛋,所以蛋行发展迅速,并且大多改以经营鲜鸡蛋为主。现在上海最大的蛋行是协记和**泰,他们都是正经的商人,没有什么黑道和官方背景。
上海如今每日销售的鲜鸡蛋大约在8、9千斤,但是出口的数量却很大。仅**泰一家去年就通过洋行出口数百万只再制蛋。
好消息自然是蛋市上基本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坏消息嘛,上海的蛋市比自己原来想象的要膨大的多。主要是没有料到现在的鸡蛋出口量这么大。看来想要独占上海蛋市就必须在出口上占上大份额、甚至绝大多数份额。而如果要拿下出口的大部分份额,估计最少养鸡场的规模也要二十万只鸡以上才行。
他感觉到了压力,但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正常的商业竟争,他都不怕。再要做出口他估计他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首先他英文、法文都过得去,可以和洋人直接沟通。其次他比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更了解洋人,同时也更能认同那些洋人的价值观。最重要的是他坚信他的鸡蛋的成本要比蛋行低,甚至可以要低不少。因为据了解还没有哪家蛋行自己办了养鸡场的,鸡蛋大多数都是从本地收购甚至是从外地运过来的。这样一来,成本自然要比他高去很多。
“老爷,你乐什么呢?笑得这么贼?”人总是会改变的。虽然一个多月来,他们的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太多,但是柳春衣明显感觉到男人和以前的确是彻底不同了。首先是勤快了。以前他可是个家里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一心只扑在圣贤书的读书人,而现在他几乎什么活都肯干。竟然连那些她看着头皮发麻的蛆虫他都毫不顾忌。其次是和善了。倒也不是原来他不和善。只是他原来对家里的帮工从来都是爱理不理,难得上一句话那也绝对是鼻孔朝天不带正眼瞧人的。如今可不同了,不但是和善,简直是有没上没下,按九叔的话来就是完全没有了读书人的那股子酸劲。而老尤则惊呼少东家这还是读书人吗?
不管别人怎么,春衣觉得如今的男人很好,这才象是居家过日子。一家人何必要干什么都端着架子呢?所以呢如今她话也不那么拘谨呢,有时还能和他开两句玩笑。
“怎么有空到后面来?”他确实感到有些奇怪。春衣可是个不折不扣地敬业人士,而且人勤快的不行。按她自己的话,这要是一停下来,总觉得全身都不对劲。现在可是刚过晌午,虽自己难得回来一次,但是刚才可是在吃饭时已经寒暄过一阵的。
外卷之三人穿
外卷之三人穿
第一章约见
“你开的是奔驰吗?”女孩问。“刚才我在停车场看见你了。”
“你不会宾利和奔驰都分不清吧?”男孩张大嘴,大吃一惊的样子足以完美的吞下一个拳头大的脐橙,叶袅婷如是想。
“对不起,我对汽车一窍不通。”女孩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那你通什么?”男孩很好奇的样子。
女孩低下头,额头几乎以肉眼很难破判断的距离差一和餐桌作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她的声音的让,叶袅婷的耳朵就要忽略为蚊虫翅膀的震动:“我还是学生,这些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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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不懂就不懂呗。”男孩假模假样的微笑着。那明显装腔作势、假假的笑容让,叶袅婷怎么看怎么别扭。
“别紧张,这样吧,我讲个笑话轻松一下。”男孩面有得色继续假笑着:“问:地里烂掉的萝卜和婚前怀孕有什么共同之处?”
女孩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
少顷。
“答案是:拔的晚了。”男孩一脸严肃,仿佛在讨论一个伟大的命题。
女孩用力的咬着嘴唇,一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脸涨得通红。
男孩用右手捂住半边脸,然后身子后仰,声地自言自语:“捡到宝了,看来真的是个罐装货哦。”
女孩兀自低着头。
男孩忽然从挂在椅子上的背包里掏出一本杂志递到女孩面前:“你对这个怎么看?”
女孩向触电一样,迅速站了起来,脸红漫延到了她那白皙的脖子,心虚的左右张望着。
虽然叶袅婷看的是倒的,但是杂志封面上斗大的三个字“***”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封面人物是一个抱着胸,闭着腿,不着寸缕的金发女郎。
男孩冲着女孩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还你将来想去时尚杂志作编辑?这可不行。咱们二十一世青年要抛弃一切yin念,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光屁股美女”
女孩闷了半天没吭声。
男孩吹起口哨,叼起一支烟,把烟盒递给她,她摇摇头。
“又露怯了不是?”男孩轻笑,“时尚女孩不抽烟,多时髦半截。”
女孩拨开男孩递着烟盒的手,转身背起包:“我有相信你真的是流氓了。”
男孩放肆的笑着:“你不会这就怕了,要闪了吧?”
女孩背好背包:“我本来就和同学约好了,该走了。”
“如果你不是害怕,那你敢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男孩斜着眼看着她。
“用激将法对我没用。”女孩红晕散去,很开心的笑了:“再我没手机,只有***。”完挥挥手:“再见,鳄鱼的眼泪。”
“嗨,真有气质,我喜欢这叫不爱红妆爱古装。”男孩扬了扬头:“晚上八,我在线上等你,不见不散。”
女孩挥了挥手,没话。加快脚步,迅速走出咖啡屋。
男孩叹了口气,苦笑:“不是吧,又失败了。不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美道理呀?”接着拿出手机飞快地按键:“喂,你们怎么搞得?又失败了。没什么好的。退钱切少跟我唧唧歪歪。别以为我,就好欺负。惹急了我去消协告你们,欺诈未成年人。……嘿、嘿,没什么好的了。连见三网友,你们的子一个比一个臭。别狡辩了,我绝对是按照你们的剧本超水平发挥,结果又是鸡飞蛋打。而且这女孩长的特正,还八成是一罐装货,我都和人聊了半年了,这才同意见面。我容易吗我?你们不但要退钱,还要赔偿我损失。”
“噗嗤。”叶袅婷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赶忙拿起餐巾捂着嘴,一口咖啡全喷了上去。
“dd,你才多大啊,就急着找女朋友?”
男孩头也不抬:“大妈,这个称呼可是很暧昧,容易让人误解哦。”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欢快的铃声响起,来不及恼怒的叶袅婷拿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就用一年来在档案室里培养出来的公事公办的口吻:“喂,您好,我是叶袅婷。哪位找我?
“我……是白………机里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男声有些发颤。
叶袅婷握着手机的右手轻微的抖了一下。旁边桌上的欧阳和罗芳看的清清楚楚,迅速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她。
“我到了。”白天的声音平稳了许多:“你……”
叶袅婷抢着道:“我已经进了咖啡屋了。在十三号桌。”完之后,她迅速挂断了电话。双眼紧闭,一股无力感突如其来袭上身来。手机从手上滑落下来,直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欧阳和罗芳愣了一下,本能的想站起身来,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走进咖啡店。此人,二、三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头,浓眉大眼,方脸庞,络腮胡。进门之后,停了不到半秒钟,就大步的向着这边走来。欧阳看的清楚,来人步子迈的很大,但是很均匀,估计应该在80cm左右。特种兵出身的欧阳知道一般身高在1米八以下的人步距很少有超过75cm的,而此人的身高估计也就1.75米左右。当然每个人习惯不同,即使步距大些,倒也不足为奇。可是让欧阳惊奇的是这么大的步伐,他的双肩却似乎始终保持平稳,而且步姿给他一种不出感觉,很快蹦出一个词——飘逸。
这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练了七年多形意拳的欧阳本能的感觉。而且他的下盘的功夫应该很深。这个人就是白天?警方手上的照片最近的也是白天六年前手机看ω}高二时和班上同学春游时留下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身高也就刚过一米七,正在抽条,精瘦精瘦的,整个脸庞白净光溜,最多隐约可见少许绒毛,虽然和此人有些像,但是不像的地方更多。
欧阳偏着头,想从叶袅婷那里得到答案。
叶袅婷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前方。
白天走到了跟前,微笑。
他留了络腮胡,身体壮实了不少,身穿唐装看上去像个古代的剑客。他的眼睛了很多,或许是眯着眼的缘故。额上多了道疤,虽然很淡,但是很长。总之,白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天了。这个赳赳大汉即使微笑着也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骠悍,虽然他的个子再如今的年代算不上魁梧。叶袅婷心里感叹:这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叶袅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打住,叶袅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是警察,一个人民警察。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嫌犯,一个涉嫌几十起盗窃和倒卖文物的重大嫌犯。
叶袅婷深呼吸。头微微的仰起,仔细的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同学。想着那个总爱留着*平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她身边或雀跃或咧嘴傻笑的少年。
“我变了吧?”他吐出一句废话:“变的你都认不出来了吧?”
“是啊。”叶袅婷笑:“你现在怎么一口子四川话?”
“是贵州话。”白天一本正经的纠正。
“是吗?我可分不出来。”叶袅婷想不出其他的表情,于是继续无声的笑:“我们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白天显得有些激动:“五年零一百二十三天。”
“喂,你们以为你们在拍电影啊。就算拍电影,这种情节也早就老掉牙了。”男孩扬着头一脸挑衅。
白天坐下后,背对着男孩这一桌,听声后准备要转过头去。叶袅婷连忙伸出右手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是一孩,别理他。”
叶袅婷可不想节外生枝,她心里已经把明显对男孩疏于管教的他的父母骂了无数遍。同时也万分后悔,刚才自己干嘛去多这一嘴。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同事赶快把这个流氓给弄走。于是她向欧阳那一桌望去。正迎上欧阳和罗芳的目光。欧阳和罗芳其实已经清楚判断出了白天的身份。不过,得到了叶袅婷的肯定,心里就更放心了。
叶袅婷眼睛飞快地瞟了一下男孩。欧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了一下头,然后似乎无意的打了一下懒腰。叶袅婷明白欧阳的意思,把男孩已劝开,欧阳就会抓住机会随时动手,当然这也需要她的配合。
就要行动了吗?她有些茫然,不过,还是本能的了一下头。
“婷婷,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望着白天那有些焦灼的眼睛,叶袅婷很想大哭一场。
罗芳站了起来,她正想设法把那个男孩拉走。一个女服务员已经先她一步来到男孩身边,于是,她只好坐下,装作在挎包里翻寻东西。
“先生,这里禁止抽烟。”一口乡音的女服务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您如果要吸烟,请去吸烟处。”
“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吸烟了?”男孩斜着眼睛、张大着嘴瞪着女服务员,那只原本叼着的烟如今被他的唾液粘连在下嘴唇上:“麻烦你看看清楚好……吗?”他拖长着尾音,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女服务员愣了半天,最后结结巴巴的道:“对、对不起。”
“看不清楚,就去配副眼镜吗?”男孩摆了摆手,嘴里嘟啷着:“这家店老板本事真不,不知道从哪挖掘出来这么块老土佩服、佩服”
女服务员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快步走了开去。
好几桌客人都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男孩站了起来右手摸了一下前额的头发作梳洗状,高昂着头的得意洋洋的扫视了一下四周,顾客中不害怕这男孩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谁愿意无端端的去惹上是非。因此大家都迅速把眼光收了回去。男孩这才兴冲冲的坐下。
…………
白天握着叶袅婷的手,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婷婷,你怎么了?”
男孩嘴一撇:“这还不知道?傻蛋,大姨妈来了呗”
白天猛地放开叶袅婷的手,然后迅速转身,只一步就跨到男孩身前,同时右手成爪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直接按在了餐桌上:“子,你的嘴怎么这么臭?”
男孩被这瞬间的打击懵了,一股无以匹敌的力量压得他他几乎全身不能动弹。而喉咙处更是几乎被一道钢箍锁住,而且还在继续压缩,连骨头都有即将被拧断的趋势。幸好他无法看到此时已经成了猪肝色的脸。
叶袅婷也有些懵了。神情恍惚的她没来的几作任何反应。
副队长欧阳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时他也有些担心白天恼怒之下手脚没轻重把男孩给掐死了。虽然这男孩有些惹人嫌,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一脸微笑的走上前,脸上堆积着两团诚恳地笑容:“先生别动气,这就是个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着他就把两个胳膊围了上来。接下来他就会紧紧地把白天抱住。只要一抱上,他相信肯定能把白天和男孩扯开。即使不能够把白天制服,他也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而不消一秒钟,扮成走过来要劝架的几位同事就会一拥而上。那时候,白天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此时,白天的左臂猛然抬起,狠狠的一肘向欧阳强向胸撞去。欧阳强此时两手张开,可谓中门大开。第一个念头是暴露了,第二个念头是怎么办?此时只有两个办法,一:迅速闪开,这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可就很难了。要知道这个家伙可是盗墓专家,精通爆破。万一……后果不堪设想。二是计划不变,这也意味着自己要硬挨上一下了。这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一肘很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命。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
时迟,那时快。欧阳强原势不变,大喝一声,两手合拢。
外卷之戎衣4
外卷之戎衣4
第七章什么最赚钱?
“无聊,来和你聊聊天。”
男人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她。
女人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你别乱想,店里生意不好,我看着难受,所以到后面来透透气。”
“生意不好吗?”
“是啊。这米价倒是降下来了,前几天米号的零售就跌破八元了。可是生意还是清淡得很。老尤把九月份的利润算出来了。将你从店里支走的玉米、麦麸、豆饼另外记了帐,两家米号的帐还最后清,光行里九月份赚的还不到一千个大洋。”
白戎衣吃了一惊,这店里的生意虽然他不管,但是现在名以上这可都是他的钱,他怎么能不上心呢?往年里一年的利润最少也在两万元,平均下来每月都得一千六、七。虽因为八月份囤了些粮,亏了一百五十多块大洋,但是也不至于连一千大洋都不到啊
“怎么会这样呢?”
“现在市面上都指着米价还能再跌些,再新粮也快收了。所以啊,大家都是尽量的少买米。此外咱南市这月又开了一家米行,北市那边听开了两家,虽然资本都不到1万元”但也分了些生意过去。”女人有气无力地着:“这几天就越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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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前面看看。”白戎衣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
“怎么样?想出主意没?”女人殷勤的用着大蒲扇帮他扇风赶蚊。
快两时,只来一家米号来批了买了五石糙米。倒是有两个掮客(米粮经纪人)三个米客上门来兜售。看来如今这米市的确有些惨淡。
“主意倒是很多。”白戎衣这话一,老尤、大毛和学徒黑都忍不住凑了过来,谁知道他却转嘴又道:“可惜上海的米行太多,白记占的份额太少。那些促销的法子都不能用。要不然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非害死自己不可。”
“怎么会?”女人把她那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一脸的不信。
“当然会。要是把我那些促销的子用上,的确可以招揽上许多顾客上门。可是如今的买卖人哪个不是精似猴,有样自然学样。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别人学了去。而这促销,到根上就两个字:让利。你让人觉得有便宜可占,他自然就会买。咱白记虽然规模不算,但米行中比我们大的却也不少,几家大米行后面还都有粮帮或者钱庄支持。咱要是什么都不错,起码还能维持如今的局面,这商战一旦打起来,到最后只会便宜了那些大店。一场争斗下来,店里的生意还不如现在呢?”
男人的话让老尤了头,不过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失望。
“难不成,咱们只能这么干等着。”女人的蒲扇也停了下来。
“那倒也不是。米行方面我倒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是咱的两家米号倒是能够搞一些隐蔽的促销。虽然见效慢一些,但是效果还是会有,至少回头客会越来越多。等口碑传出去之后,生意自然会好起来。而且就算有别的米号模仿,数量也不会太多。因为毕竟咱没有大张旗鼓吗?”
“慢就慢吧,只要不这样半死不活就行。啥法子快。”女人就是急脾气,一下高兴起来,使劲地拽着他的胳膊。
“这法子就四个字:足秤加一。”白戎衣话的时候眼睛从四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
大毛的脸上毫无表情,女人的脸上挂着疑惑,老尤似有所悟,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学徒黑眼睛亮了一下,笑了。老尤很快就能明白,一不稀奇,再怎么他也是上个五年私塾的人。不过,黑这个大字不识的十四岁学徒似乎也明白了,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一个多月,他一面教着童工们养鸡,同时也在用心观察这些人。根据他们各自的特,不断地调整他们的岗位,然后又从中选出了几个能管事的。所以时不时地就会冒出考察人的**。如果黑真能明白的话,看来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起码比大毛要强。
“老爷,你的是啥意思啊?”女人晃动着他的手臂,不自禁的撒起娇来。弄得他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不过,这么多人在,怎么也得给她面子,挺住了、挺住了。
白戎衣把头转向黑:“黑,你啥意思?”
黑挠了挠后脑勺:“东家,我错了你可别笑我。我想着是不是,每次卖货这秤一定要足,然后在足秤的情况下再加一……一两,这样客人就会觉得占了便宜。以后自然会有回头客了。”
“行啊,黑,得不错。”白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月的薪水加五百文。”
黑高兴坏了,学徒根本就没有薪水。多也就年节时候发米让他带回家。这可是他赚得第一笔钱,他连连鞠躬:“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不用谢,以后你用心做事就是谢我了。不过呢,我这里要纠正一下,加的可不是一两。你想啊,要是人买半斤米,咱给加一两,那咱不是赔本赚吆喝吗?如果人买一石米,咱给他加一两,那估计人看都不会看。咱等于白赔了个笑脸。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还会咱气。咱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白戎衣的话完,女人和大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黑则是局促的站在那里使劲地抓头:“东……东家,那怎么办?”
“这个加一的一,米号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你们也都得,米号的利润只有两成,虽咱的米号是从我们这里直接拿货,但是也不能破了这规矩。这两成里面还包括了税、捐还有米号雇工的薪水。所以最多只能让十分之一。具体怎么弄,让他们自己琢磨吧。我的要求就是两条:一加的时候要自然,不要太做作,二加的时候一定得想办法让客人看见o,咱可不能做无名英雄。”
他的话一完,又惹来一阵大笑。
“那咱行里为什么不这么干呢?”大毛忍不住问道。
“这还用问?”女人瞪了他一眼:“米号是零售。客人都是直接买米,这消息传出去也慢。再米号大多本胆子也,让一成利,可没几家敢作。米行就不同了。来这都是搞批发的米号,一什么消息立刻就传出去了。而米行的本钱足,不定第二天就有人会跟风。”
“得对。不过我也没有要一定让一成,只是最多一成。这么吧。我的意思是要让客人感受到我们白记的诚意,只要达到了这个效果自然是送的越少越好。如果偶然有几个客人送一成倒是可以,但如果人人都这样那可绝对不行。因为这会引起米价下跌的。我们不是降价而是表达我们白记的诚信。如果将来有人问起,你们一定得推是下面的伙计自己干的。”
他的话刚完,女人忍不住道:“老爷的心眼可真多,怪不得人家读书人的肚子里能撑船呢?这得要多少弯弯绕啊?”
这都什么呀到底是赞我还是骂我呢?没文化真可怕他的额头上的汗越发多了。
“我去趟洗手间。”男人着,亡命般向后院冲去。
“洗手间?洗手间是哪?”四人的脑袋里同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女人则是紧随而去。结果转了一圈在书房里找到了他:“这就是洗手间?”
女人的话让他额头上长出一条隐形黑线,他只好连连头:“是啊、是啊。古书上:瘦人长寿,我当然想长寿了,所以我决定把书房改称为希瘦间。”
“可是你已经很瘦了呀。”女人非常不解。
“没有最瘦,只有更瘦。”他胡诌了一通后,赶紧把话题扯开:“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卖蛋。明天我就让九叔来拉玉米和豆饼的时候顺便送五百枚鸡蛋送到米号去,你看怎么样?”
“老爷,你不是现在不能卖吗?”
“如果还不卖蛋的话,我们就要建新鸡舍了。另外还必须再增加人手。我想过了只出不进总不是个事。再发展的太快,也不好。一来都是生手。二来卖蛋最好有个过程。循序渐进比较好。这一开始在咱米号里买蛋的肯定也不会多。得有个过程嘛。也免得咱们一下鸡蛋太多又找不到那么大的销路。”
“行,我听你的。”
“鸡蛋就按市价一斤八十文好了。不过,咱为了多拉顾客,也得用手段。把那些个头的鸡蛋全挑出来。然后,客人每买一斤,咱就送一个鸡蛋。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买蛋的人多了的话,咱大米的生意不定也能好些。”女人高兴得直搓手,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现在的鸡蛋太少,那些莱克亨和澳州黑的鸡蛋你肯定不会卖,那这样每天最多也就出两三百枚多鸡蛋。实在太少了。”
“你刚才什么?”男人直直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呀。”女人有些惶恐。
男人沉思了片刻,然后笑着大拍巴掌:“以蛋促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真的是榆木脑袋呀”
女人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什么最赚钱?”白戎衣忽然兴高采烈的发问。
“嗯……”女人咬着指头想了半天最后道:“鸦片”接着她又无限惊惧的道:“老爷,鸦片不能做。咱不能开鸦片馆。那是害人的东西。”
白戎衣看到她的样子笑得越发浓了:“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卖鸦片。这个世界上捞偏门的确可以赚钱,但是我还没有听过哪个级商人是靠着捞偏门捞出来的。而且卖鸦片也不是最赚钱的买卖。”
女人明显放了心,揪了半天的衣角:“难道是茶叶?”
“是垄断。”
“垄断?是啥买卖?”
“垄断不是什么买卖。这么吧,麦麸便宜吧?可是如果全上海只有咱们一家米店卖麦麸,你咱们能不能赚到钱?这就叫垄断。”白戎衣继续侃侃而谈:“又比如以后全上海只有咱们一家卖鸡蛋,你咱们能赚多少钱?”
“怎么可能呢?”女人下意识的反口问道。
“当然可能了。你也调查过了,在上海那些蛋贩子去农村收蛋的价格是五十六到六十文一斤,而现在市场上一般卖到八十文一斤。为什么呢?因为上海附近的蛋源不够,不少鸡蛋都是从苏北运过来的。这些运费、厘金、损耗算在里面,比直接从本地收购的还要每斤差不多得要将近七十文。所以零售八十文一斤也不算太贵。可是你知道咱们的鸡蛋成本多少吗?买鸡的钱、饲料、人工费加在一起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一斤芦花鸡蛋的成本咱现在是五十二文。这还是因为咱们现在鸡的数量太少,而一开始买鸡的费用又都摊平了进去。到了以后,我估计咱们应该能做到一斤鸡蛋约四十五文的成本。而将来等数量上去了澳洲黑和莱克亨成本会更低。甚至可能低过四十文。只要咱们的数量足够多,你谁能够竞争的过我们呢?”
这是男人第一次出了他的野心,女人一时有些呆住了:“那咱什么时候才能垄断啊。”
“快了等咱们有了二十万只蛋龄母鸡的时候就差不多了。我估计快则一年,慢则一年半。”男人信心灼灼。
春衣有些失神,话都得结结巴巴的:“那得赚多少钱啊?”
“这才哪到哪呢?垄断还会有附加价值。”
春衣对于这些陌生的新名词,完全不明白啥意思,只是全神贯注的听。
“简单一就是。等到全上海只有咱们卖鸡蛋。而他咱们的鸡蛋呢将来只会选择在自己米店中销售。当然了,到时候肯定要再开几家分店才行。根据你提供的数据,现在上海每天销售大约鲜鸡蛋七万到八万个。按照一人两枚来计算,也就是有三万五到四万人每天在消费鲜鸡蛋。这些人要买鸡蛋,就只能到咱们米店来。只要咱们米店中的米价格、质量不比别的米店高、差,如果他们和别家米店没有特殊关系的话,时间一长,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从我们的米店买米呢?而如今长期买鲜鸡蛋吃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这些人都有稳定不菲的收入,许多人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只要这些人中大部分的家庭的粮食都从我们的米店采购,那么上海的第一大米商就非我们莫属。而我相信,这一我们要做到并不困难。我促销的方法可是很多的。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不用经过粮帮这一层的转手。这样米的成本又会下降一大截。那我们将在米的价格上也拥有相对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垄断上海的米市也许并不会仅仅是个梦。”
白戎衣一大段话下来,喉咙有些发干。转头看女人,发现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动了。好半天,女人才了一句话:“老爷,到那个时候咱们得请多少人来帮咱数钱啊”
“到那个时候,咱不数钱,咱专门雇人拿杆大秤称钱。”
“老爷,咱们真会有这一天吗?”女人的眼珠子发红,鼻子里尽是液体。
“肯定有。不过,能不能真的做到垄断蛋市进而垄断米市,就不好了。虽然理论上没有问题,但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这只是根据正常的商业逻辑来推断,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并不完全取决于生意场上。”他看到女人听得迷糊的样子,开心的笑了:“不过你放心,有一不会变,将来咱们肯定会很有钱。咱家不但要拿秤秤银元,还要拿秤秤银票呢?”
女人“扑哧”一下笑了:“那还不如自己开钱庄呢?”
“那咱就开钱庄好了?”
“老爷,你不是还想着垄断票号、钱庄吧?”
“难,看爷到时候高不高兴。”
第八章洋行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白戎衣整日里忙个不停。但是用他自己话来:他是累但快乐着。
期间,他还头一次下地收割了一回稻子。他虽然时候也在农村长大,但是村里田地极少,一家人又忙着养鸡,于是很早就把责任田转租给同村人了。因此,这农活对他来来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呢?不过,总共只有五亩稻田,十几个人开工,倒也没觉得多累。
只是,他又给自己找了事做。因为春衣总是抱怨每天的鸡蛋太少,于是他就想了个主意:收购。江湾附近的农家基本上只要不是穷的揭不开锅都会多少养几只鸡。虽然这样一来成本上去了,但是钱还是能赚到的。反正现在离垄断蛋市还早着呢?赚钱之外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慢慢的扩大白记的销蛋量。对于这个主意,春衣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才过去一个月,从账面上来看足秤加一的威力并没有怎么发挥出来,十月份两家米号的盈利除去鸡蛋外,基本和往年持平。不过,这已经让春衣很高兴了。因为十月的米市虽比九月强,但是还是不怎么景气。这也很正常米价一直在缓慢下降,这个时候当然谁也不会多买米。但是这个月的最后几天,米号人流量和盈利都有所增加。不知道是因为“足秤加一”呢还是因为鸡蛋的缘故。但是有一还是清楚地,那就是现在每天大约七百多枚鸡蛋还是不够卖的。
收蛋的时候,正好家家户户都在收割。他一想反正还有些余钱,不如再收些稻子。再怎么样也比不会比粮帮或者米客那里进的要高。只是收的都是谷子,于是一个大难题摆在面前:碾米。白大东家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院子里腾出来作仓库的屋子暂时也没什么用。干脆自己碾米得了。机器当然是没有的,只能用石臼。好在他也不急,谁愿意臼就臼,而他自己每天黄昏都要臼那么一个多时,全当锻炼身体。别一个月下来,人还真健壮不少。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要和怡太洋行的蛋楼大班派纳商讨合作的事宜。半个多月前,他和春衣一次吃饭时无意中起,他们的养鸡场要做大,最关健的一步就是得通过洋行做出口。因为出口需要的蛋数目极大,而且和洋人做生意有个好处就是相互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他们的成本低,洋人多半会和他们交易的。等他们逐步占领了出口的份额以后,再转回头来进攻上海的蛋市,阻力就会很多。因为如果失去了出口的业务,绝大多数的蛋行就算还能生存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
当然他当时只是这么一,因为现在的成年的母鸡还不过六百余只,第一批孵出的鸡倒是快进入蛋龄了。断断续续的也有些开始下蛋了。但是要真正进入蛋期,这批新母鸡还要等到下个月。这个时候去找洋行有早。他想着起码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等到蛋龄母鸡发展到五、六千只的时候,就可以一边扩大养鸡场,一边通过白记销些货,市场上也会有名声了。这个时候找洋行就顺利的多了。他相信到那个时候,只要把洋人带到养鸡场来看一看,生意多半就没跑。
只是没想到,春衣当时就上了心,并交代了老尤去找关系。老尤也是宁波人,只不过老家是镇海。宁波人在上海洋行里做事的倒不少。老尤有个老乡刘子厚在怡太洋行作买办,老尤找到他后,他很爽快地表示愿意帮忙。没过两天,还真的来消息了。是洋行的蛋楼大班派纳答应和白戎衣见面。
老实,白戎衣对于这次见面并不怎么上心。为什么呢?因为怡太这家英资洋行只是一家洋行。而且它的主营业务是丝楼、茶楼,也就是丝绸部、茶叶部,这蛋楼成立还不足两年,主要是收购鲜蛋和再制蛋装篓运销国外。但是洋行对于这方面业务不是太重视,所以它现在没有自己的蛋厂,又因为鲜蛋很难长途运输,因此它只是把蛋运往东南亚地区销售。所以数量并不多。去年一年,出口不过三十万枚。对于白戎衣来这个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而且老尤也问过刘子厚,知道洋行方面近期没有建立蛋厂的计划。这就意味着未来相当长的时间这个数子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呢,蚊子再也是肉,另外也不能寒了春衣和老尤的心。于是白戎衣还是做了认真地准备。而且为此在前两天他还又紧急买了五百多只卢花鸡,又雇了十二个童工。因为他可不想带洋人来看的时候丢了脸。而这样一来,现在进入蛋期的母鸡就有约一千二百只。年出口三十万枚,换算成天,也就是一天八百余枚。这个数量差不多够了。何况到了下个月,鸡场将会有近四千多只母鸡陆续进入产蛋期。
…………
怡太洋行二楼厅。
白戎衣坐在那里肺都快气炸了。
约好了是下午两钟,他们是一半就到了。结果是人家有急事出去了,不过刘子厚在一旁最多一个时就回来。那还有什么的,谁没有个急事,既来之则安之,等吧
好在老尤和春衣一道陪他去的,倒也不寂寞。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刘子厚陪聊也不错。刘子厚三十余岁和老尤同村。刘家算得上是村中首富了,他父亲还是个举人。更难得是相当开明,甲午之战后老举人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认识清楚自己越来越弄不明白的世界,于是就将他送到了法国留学,学的是印染。庚子年回国后,先是在瑞记洋行作丝通事(翻译),去年则到了怡太洋行作买办。
白戎衣来到这个时代三个多月了。遇到的人中文盲占了95%,最有文化的人就是读了五年私塾的老尤了。虽然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遇到留学生,不禁还是有些好奇的。
等到老尤和他寒暄了一阵之后,两人开始交流起来。白戎衣对于这个时代的留学生是一不了解,所以干脆和他大侃法国的历史。虽然很多东西他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泛泛而谈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从圣女贞德到拿破仑,从普法战争到巴黎公社,他是眉飞色舞,大放厥词。
刘子厚留学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是两个孩子的爹,从心理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去,但是他更不愿意去考科举。所以在法国虽然留学六年,但是他的法语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专业课也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唯一的收获是在那里和一个中国女子一见钟情,五年后,带着一对双胞胎儿子和妾高高兴兴把家还。家里的鸡飞狗跳就不了,老举人本来想筹钱给他开一家染厂,但是被他竭力推辞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别糟蹋钱了。因此,这才到上海瑞记洋行作了丝通事。
他对法国的历史了解实在是泛泛,对法国美女的了解倒还是有一些。因此虽然白戎衣的谈辞间错误不少,但是他也一无所知。只是心理暗暗感叹:能人啊不愧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可惜了,要不是没了科举,这人估计了不得
白戎衣的是口干舌燥,低头喝茶却发现这茶怎么没一茶味了。也是,都添了六次水了,还能有茶味吗?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然是下午四了。
等了两个多钟头,这下他真有些急了。
而等刘子厚再次回来一脸尴尬的告诉他们派纳倒是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又有事情要出去,所以今天看来是见不了他们了。
白戎衣心头火起,这洋人不是耍人玩吗?什么大班,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仔,牛个球老子原本就不想来见你,什么玩艺?看着身上的西装,他更是心头有气。
因为刘子厚事先告诉过老尤:派纳是个英国贵族,为人有些傲慢。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和穿长袍马褂的人做生意。所以他们最好还是穿西装来。
老实,对白戎衣来,这长袍马褂穿在身上的确别扭的很。穿上西装,尽管样式可能和二十一世纪的审美观有不少差异,但是总还是能找回到一以前的影子。他来了三个多月,倒一直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从一个英国人的口里出这样的话,让他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春衣怎么就猜的到他的心思,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他。只是按照他的尺寸去和昌西服店买了套西服。而老尤自然也得了一件,乐得他笑不拢嘴。衣服已经买了,白戎衣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还是来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他的脸很难看,涨成了酱紫色。
刘子厚站在那里,脸色也是奇差,嘴里嚅动着,不知道什么好。
最后,还是老尤走到他的身边,叫了一声:“东家”
白戎衣叹了口气,不管怎么人家刘子厚是帮忙的,生意谈不谈的成是其次,总之就不能让人家难做了。他头:“那先这样,咱们走吧”
着一行三人就走出厅,下楼。刘子厚也不好什么默默的跟在他们的后面,送他们下楼了。
就在下楼的时候,有两个洋人正好从对面走过来,也往楼下走。走在最后的刘子厚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好在他们三人都在前面,所以也没有看到刘子厚的难看脸色。
那两个洋人也不知道在什么,一边,一边还眉飞色舞的比划着,给人感觉是在谈论一个让他们兴高采烈的话题。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笑声,只是这笑声不但短促而且怎么听怎么感觉让人不舒服。尽管笑声在他们身后,但是白戎衣还是能感觉到笑声中的猥琐和**,就连春衣也感觉到了不妥。
外卷之顽仙
外卷之顽仙
传昔日天地合闭,宛如一大圆球,包罗万物在内。一万零八百年中,一切诸物,皆溶化其中。后混沌中孕化神灵盘古氏,左手执凿,右手执斧,犹如剖瓜相似,辟混沌为两半。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自此混沌始开,无极生太仪,太极分两仪,两仪化四相,是为地水火风,天地乃成。天地开辟后又有女娲造人,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人界自此繁华。
而在那九天之外,又有广大世界,为众仙居所、也是凡俗称之为仙界之地。但是仙界其实并非那些凡夫俗子所想,到处是繁华似锦,歌舞升平。只因那天界众仙九成都是在人间经千年不懈修真入道,方才羽化升仙。修真入道讲的是清心寡欲,清净无为,因此那人世间的繁华已不入仙人法眼。再则修真入道,长生不老,羽化升仙并算不得大道终成。因为仙人们一旦触犯天条,被清退仙班,打入浊世,也免不了要重新承受那百世轮回之苦。而如果不幸遭逢劫难,神形俱毁,化为灰灰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只有成了那混元大道即成了真神之后,才算是彻底跳出了那六道轮回。
当年武王伐纣,阐截相争,姜子牙拜台封神,共敕封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职。只是此神非彼神。封神榜上有名者,虽有神之名,却无神之实。肉身元神都依托于封神榜,不但仙功难有寸进,而且实际上沦为了当年平起平坐的仙人们的下属仆役。所谓神者,不过徒一名声好听以得慰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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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界之中求得大道成真神者,不过鸿钧老祖的三名徒弟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接引道人(后更名为如来佛),准提道人再加上女娲娘娘五位真神。又有鸿钧老祖、陆压道君早已成神多年,云游三十三天之外,已然不知所踪。此七大神才算是彻底跳出轮回与天地同寿,其余满天仙佛实在的不过是水中望月而已。白日飞升,列入仙班纵使尊如玉帝,也只是成神大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因此众仙勤勉修神者不知凡几,繁华之势却远不如人间。虽也有那浑浑噩噩、做一天仙人一天卯及时行乐者,但是天条森严,戒律之细,处罚之重远超人界,尤其那些仙们几乎无甚自由可言。如撇去可以长生不老不,远不如人间普通百姓快活。
当然仙界也有仙界的好处。那仙界之地虽苍茫浩大,但是灵脉纵横,仙气缭绕。虽然天上修一天强过地上修一年之语有些夸张,但是仙界随意一处也比之人间大多数修道者的洞府强似百倍却是事实。因此那些修真者对于能来天界修行那真是朝思暮想、望眼欲穿,只是一般的修道人慑于天条倒也安分守己,不敢有那非分之想。可是那些妖精鬼怪先天不足,想要成仙比之人更要艰难百倍,因此大胆妄为妄图偷渡者也是屡见不鲜。
只是在仙界的边缘处,有一道大水狂澜,蜿蜒曲折,浑波涌浪,宽十万里,深三千丈,为翼护仙界的天然屏障。此水名曰天河。天河之水并非凡水,河边一座石碑上有诗云:十万天河界,三千弱水深。鹅毛浮不起,金仙定底沉。天河之水乃是那弱水,任你有莫大神通,强似大罗金仙,也是入水即沉,化为乌有,绝无幸免。想要入天界,除非从四大天门进入,否则就必须越过天河。从河中游不过是死路一条。从天上飞,茫茫十万里,却没有一处落脚之处,不是大罗金仙哪有这等神通。只是虽天河之上无飞禽,天河之中无水族,然天河河畔却是水草肥美。因此这荒远的千里河畔却是天界的广大牧场。御马监、牧牛监、牧羊监均在此划地放养。
这一日,天河之上无风无浪。
天河之畔,一黄衣仙双腿盘环,席地而坐,俩手成结,置于胸前。眼睛似闭非闭。
此时空中一轮红日高悬,光芒并不炽烈,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如果此时有仙人在凝眼望去,会发现仙的头上有一丝丝的白气若隐若现。不断的从他的门进入、进入,再进入。而四周的灵气都在不停的向那仙汇聚。
仙右眉轻展,然后双手忽成莲花状,嘴唇翕动,似乎在默默念诵着什么咒语,十指飞快的转动起来,一丝丝白色的气体从四面八方向着双手之中涌入,渐渐成一光球。须臾,他的双手不再转动,紧紧地握住光球。嘴唇翕动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四周白气聚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他手上的光球也是愈来愈大,愈来愈亮,已经比仙之头还要大上两分。忽然咒语停歇,仙的嘴唇张开,好一张仙家大嘴,把这斗大如头的光球囫囵吞枣般一口吞下。接着仙再次双手成莲花,嘴唇翕动,默念咒语。元神内视,不久,被仙吞下的光团在他体内先是被分解成无数的鸡蛋大的通体银亮的光团。而后在不断旋转中越来越,越来越,最后化为他体内的仙气四散奔流。
强大的仙气向全身各处扩散,仙浑身上下畅快无比。一股气劲从腹直涌而上,仙猛地仰头向天,一声暴吼。仙强忍住没有发出声响,但是一道无声的震波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来。狂风大作,四周的草丛纷纷伏倒。十几米外的羊群受到惊扰,纷纷狂奔起来,直跑出百米余外方才停下,惊恐的望着四周。原本波澜不惊的天河也骤然波涛汹涌,层层涟漪荡向远方。
仙双眼睁开,微微一笑:“五百零三年了,终于大功告成了。”他分出神念,向四周探去。稍许,终于确认方圆二十里之内除了他以及他放牧的一千二百三十四头羊群之外并无一仙,这才放下心来。他腾的一下跃起,在半空中连翻一百余个筋斗,方才落下,大吼一声:“霞,我终于成了。”
忽然,本已平静下来的天河又波涛汹涌起来,并且狂风大作,天上也隐然似有雷声。
仙抬头望去,只见苍穹之上,天河那头,最}}好ωa}po大约百里之外,有两道黑影正向这头急速飞来。虽有千里之遥,但是天河之上素来缈无禽影,仙运起神通,看得分明,那是一绿一红两只大鸟。
仙先是眉毛微皱,转瞬莞尔一笑:“不知死活的扁毛畜牲,竟然又来了。等了你一百多年了,想不到你鹏胆包天,竟然又来了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也罢,今日我神功大成,正好拿你开刀。这也是你的劫数到了,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遥望两只大鹏,仙嘴里轻念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念着念着仙摇了摇头:“文人就是喜欢夸张,连那庄子也是改不了这毛病。不过,这大鹏鸟本体倒的确不,两翅张开,怕有半里吧。”
着着仙又头自言自语:“书上这大鹏鸟乃是龙的天敌。最喜以龙为食,它在空中飞翔,巡视大海中应死的龙。发现龙时,用翅膀扇开海水,成为两半。龙见此阵势,往往吓得发抖,就失去知觉,等着被吞食。一只大鹏鸟于一日之间可吃掉一个龙王及五百个龙。也难怪这两个家伙有此神通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来仙界。你视这十万里天河于无物也就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每次偷来仙界,都从我这过,而且每次都要掠食我的羊群,弄得我九次受罚。今日有此一报,你也怪不了我。”着,转头向百米外的他的羊群扫视,那犀利的目光扫过之处,羊儿个个瑟瑟发抖。
两只大雕越飞越近,转眼就到了离仙不远处。仙左手一翻,向空中一招,那高空翱翔的绿鹏只觉得颈脖忽然一紧,两翅拼命扑腾,可是只觉得犹如蚍蜉撼大树一半无能为力,身不由己的向地面冲着仙堕落而去。
一旁的红雕猝然一惊,伸出左爪上前猛拉住绿雕。可是尽管它运集了全身的妖力,也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自身也被带着不停的下坠,而且转瞬就快落到地面了。红雕悲鸣一声,声音穿刺云霄,然后放开左爪,振翅高飞。鹏者,平日不鸣不叫,如今这一叫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仙不惊不喜,右手一扬道白索飞上天际,快如疾电,迅速飞向红雕,原来是一条套索。正向着红雕的头套去。红雕“扑”的一下,吐出一个红球,正是它的内丹。迎向那大雕:“上古妖,不过如此”
良久,黄衣仙才又开口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终有所悟,也算有所成了,只是也不知道我那兄弟如今如何了?”
黄衣仙本名白天,他嘴里念叨的兄弟乃是六百年前他刚踏入仙界之时,交好的一位仙。那时,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背景和大能的新仙,自然是受尽排挤,虽那位仙也帮不上他什么大忙,但是至少让他提前知道了仙界的情形,少吃了不少苦头。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
黄衣仙嘴里叨念的兄弟乃是牧羊监处一力士名唤刘远。牧羊监是天庭中一的不能再的衙门,但麻雀虽,五脏俱全。监中有弼羊温、监丞、监副、典簿、力士、大官员两百余仙。监中主事弼羊温乃是一不入品的官衔。而力士又是监中最的吏员,主管放养具体事务,包括放牧、圈养、刷洗羊群、扎草、饮水、煮料等。所谓力士者,大仙们仆役也。而这牧羊监的力士又算得上是最辛苦的力士之一。
牧羊监**有九十九名力士,刘远乃是力士中资历最轻的一位,任此职已有五百一十三年。
之前,他本是下界汉代淮南王刘安的仆役。那淮南王刘安自幼崇尚老庄之学,多方招募方术之士,修炼金丹大药,最终服食成仙。他临升天的时候,将吃剩下的丹药撒在庭院之中,那些鸡犬看到了纷纷就食,于是这些鸡犬也升天进入仙界。这个故事也就是人间流传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时尚有十二名仆人也纷食了丹药,而刘远也是其中之一。
那时的刘远自然是满心欢喜,白日飞升,从此与日月同寿这样的好事那真是千古难遇。的确,此事之后,仙界加强了管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此类不修道、不修佛、不修魔就可以白日飞升的美事。要想升仙,管你是哪位,都必须通过天劫。自此成仙之路,变得坎坷万分。而能成仙者,都是有大神通之人,至少比之一天界的力士要强的多。这也造成了力士们后继无仙,刘远作了五百一十三年的力士,岗位从未调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刘远上天之后很快烦恼随之而来。因为他的主人刘安被封了个天庭闲职。按照天庭的品级,府第里只能有六名仆役。于是其他六仙都被分了出来。除了两个被分去做了道童,刘远的心上人刘红霞分到五明宫中作宫女外,其余包括刘远在内的三仙都被封为黄巾力士,分到各处。
虽然力士是天界之中最低贱之职,那牧羊监的力士又是最辛苦的岗位之一,但是本就是马童出身的刘远倒也没有什么怨言。这也差不多算得上是专业对口的岗位,而且天庭之羊都有些灵性,比之下界之马好管的多,虽然在下界之时,他只照料两匹刘安的坐骑,而在仙界他要放养一千余头。但是老实,还是轻松的多,天河河畔水草肥美,御马监、牧牛监、牧羊监又划地放养,通常只需要每天把羊群从圈中赶出赶进,就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天河河畔水草肥美,但是天河之水,却是不能饮用。羊群饮水只能在牧场中的湖泊中。不过,羊群都有些灵性,实际上不怎么需要刘远操心。
让刘远愁眉不展的是天庭上有制度。除非玉帝赐婚,否则七品以下官员是不许婚配的。当然这一条主要的约束对象就是那些那些男仙们。当然玉帝出台此天条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天界之上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已经超过了一千比一。没办法,只好牺牲仙们的利益了。作为一名力士,那是仙界绝对的草根一族,就连刘远领导的领导弼羊温都是个不入品的官职,他就更不用了。因此他心里那个后悔呀。早知道因该在人间就和刘红霞结婚就好了。天界中对于那些夫妻双双成仙的还是很人性的,可以天外开恩,不管你的品级,直接由玉帝赐婚。可惜啊可惜,在人界之时,刘安已经同意了让刘远和刘红霞成婚,可惜他们把那个黄道吉日选在了飞升那日的三日之后,当然他们无法预知自己可以白日飞升。
因此,想要成婚,只有升官。要升官,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你有强硬的背景。刘远的最大的后台刘安不过是一七品闲职,这一条直接略过。第二种可能,你立下了功劳。作为一个
牧羊监的力士就算你羊养的再肥也与功劳无缘。第三种可能就是你要相当的实力,所谓实力就是指仙术。与前两条相比,第三种可能虽然渺茫,但是总有那么一希望。
因为刘远从来没有修真,能飞升凭的只是吃了一些仙丹,因此虽然他进了“化仙池”获取了仙体,但是体内的仙术实在是薄弱无比。如果以战斗力来,在下界一个一个元婴级的修真者面前就绝对不堪一击。所以如果以仙术来论,仙界倒数一百人绝对是榜上有名。因此想要凭此升官,那希望也是够渺茫的。
一开始刘远倒还是踌躇满志,不过很快希望变成了失望。因为仙界之上对于仙人们的修行除了军队以外,采取的乃是放任自流的方式。因此像刘远这种无门无派的仙那真是修行无门。他不辞辛苦的辗转于各个仙家洞府之间,尽管他把拜师的目标越定越低,可惜希望无一例外的落空了。不是闭门羹就是一句资质太差把他给打发了。最后他把目标定在了军队,可惜也是入军无门。因为那段时间,三界太平,军队的增长率被定为零。偶有一些天兵损伤,参军的仙中比他资格老,靠山硬的那也有的是。整整十年,刘远修行无门,彻底失望了。
刘远永远记得那一日。
那一天斜风细雨,那一天是刘远上的仙界的第十一个年头,那一天,刘远鼓足了勇气向来领羊的赤足大仙提出拜师请求,结果一向以笑面仙著称的赤足大仙只用眼睛扫了他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资质这么差的仙人倒也的确罕见啊。”长叹一声,转身而去。牧羊监的众仙顿时哗然而笑。而弼羊温也趁机对这位不知天高地厚、不安心本职岗位的力士狠狠训斥了一番。最后撂下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有那个命吗?”
刘远绝望了,徘徊在天河河畔。长生不老只是一个笑话,在无尽的生命中一个仙孤独的活着,那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最残酷的折磨。
刘远绝望了,望着那汹涌的天河水,他想着与其这样痛苦的孤单的活着,还不如一头栽下,从此一了百了。
就在此时,一白衣老道瓢然而来。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後两带飘双叶;一派仙风道骨。那老道来的突然,仿佛如鬼魅一般,不过,刘远当时失望透,魂不守舍,也就没有在意。只是老道出现之后,一声不吭直接向天河走去。
刘远愣了一下,那天河之水霸道之际,入水之后是连渣也不剩。十年间他就亲眼见过几只不明所以的仙兽闯入河中,结果连白骨也是转瞬即逝。
他本能的叫了一句:“心。”然后伸手去拦住老道。可是一股大力生生地把他推了开来,老道就这样翩然入水。让刘远大吃一惊的是,也不见老道有何动作,那面前的天河忽然分成两半,让出一条路来。老道不徐不缓的飞身而下,很快天河之水重新闭合。刘远搓了搓眼睛,眼前一切如常,刚才的事情往如幻觉。又过了一会儿,天河忽然又再度分开,一道白影飘然而上,正是那老道。他的手上正托着一块紫色的石头。很久以后,刘远才知道那块紫色的石头乃是紫萝金,是仙人练器的绝世材料。尤其用它炼制的刀剑之类的法宝几乎是无坚不摧。只是这材料无论仙界还是人界都是稀少的很。像这么一大块的价值是无可估计。通常,那仙人在炼制刀剑的时候加入指甲盖大的紫萝金就足以让它成为中等以上的仙器了。当然要想紫萝金来炼制法宝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它太坚固了。一般的三昧真火,根本难以把它练化。
当时的刘远长大着嘴巴,呆若木鸡的看着老道。
老道飘然上岸,向着刘远一稽首:“多谢,友。”
刘远茫然的答了一句:“不用谢。”
老道飘然而去。
刘远这时才反映过来。立刻转身,对着老道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下,大叫:“前辈……求你收……”老道的消失的速度惊人无比,转瞬已经是踪影全无,刘远怅然地完“我为徒。”后,不禁悲从心来,然后放声大哭。未几,长身而起,转身向着天河走去,双眼紧闭,纵身跳向天河。
没想到,一股大力生生的把他拉了回来。接着“噼噼啪拉”一阵的耳光,扇的他两颊高肿,嘴里全都是血。
“痴心妄想,妄为仙”
外卷之白贺1
外卷之白贺1
第一章老天还是公平的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人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束。一个死亡的结束。如果死亡是结束,那么出生是否是开始?从这个意义上来,死亡或许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
白天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身不由己的在向前滑动。他拼命努力,终于把眼睛睁开,可惜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似乎这是一个非常潮湿的环境。他正想伸手试图抓扯周围,来止住自己的滑动。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而且越来越亮。
他本能的顺着亮光望去,看到了一只黑眼珠的眼睛,上面似乎还渗着些许血丝,显得分外的焦急,只是那眼珠在他看来大的有些恐怖。
这一迟疑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继续向前,就听的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我已经看到头了。”
终于,他身不由己的来到了洞口,为什么总是身不由己,郁闷一双巨大的手笼罩了他的整个头颅,然后把他身子向外拽。
贺冬青懵了,自己难道来到了巨人国?
他正要张口询问,谁知道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他“呃呃”了半天不出话来,正焦急间,一个巨大的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又一次身不由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天惊呆了,这哭声分明是婴儿的啼叫,而且应该、绝对、肯定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去的。他赶忙往下一看,一眼望见自己的肚子上有一根长长的带子伸向自己出来的那个地方。
再看看自己的手和脚,那样的丑陋,皱皱巴巴的象只猴子,身上还沾了些黏糊糊的液体。
“恭喜,恭喜,是个带把的。”还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
“啊”中年女人惨叫一声,全身哆嗦了一下,被她右手拎着脖子的白天差一也被甩了出去。她感觉自己似乎被针猛地扎了一下似的,但是后果更严重的是,整支手臂都瞬间麻痹了。
白天的嘴里又“嗯啊”了一声,刚才真是爽啊,就像做了一次床事一般,但是爽过之后,浑身感觉有疲倦。他低头一看,自己超的家伙上并没有熟悉的白色液体。
“真是见鬼了。”中年女人望了望自己的左手,上面完好如常,她有些迟疑的再度把手伸向了他的**,这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中年女人有狐疑,抚摸了两把,依然没有什么异常。
白天嘴里“嗯啊嗯啊”的叫唤着,以抗议她的性骚扰。可惜无效。
中年女人松了口气,总算确定了这孩子不是怪胎,于是道:“快,快剪脐带。”
一个年轻粗壮的女人手持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断了他肚子上长长的带子。
白天转动着他那双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间最多只有四、五平米的茅屋。
除了刚才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对他进行性骚扰的中年女人,和手持剪刀的粗壮女人外,茅屋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张大床,它是床,那是因为它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其实应该称它为一块铺着稻草的大木板更合适。因为二十一年来白天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床铺的待遇。
床上的那个女人看不清面目,只看的到她依然曲着双腿,那双腿中间正是自己刚刚出来的洞穴。
“我竟然成了婴儿,这么我重生了?”看着这一切,白天终于反应过来,内心狂喜,不过嘴里发出的尽是“啊啊”的声音,白天的脑筋飞快的转动。白天大学期间最大的娱乐就是看网络了。虽然没有多少钱的他只是个白,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兴趣盎然的白。重生转世、架空历史的他可没少看。他原本打算自己如果工作后有空闲的话,自己也写一部重生呢?因此,连素材都搜集了不少。
白天手舞足蹈的内心狂喊:我要赚钱,我要泡妞,我要统一地球,我要征服宇宙。
白天越想越兴奋,我要天天数五百欧元一张的钱数到手抽筋;中、英、法、俄、美,五大常任理事国,先一国来两美女,他正闭着眼睛做着美梦,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也是,一个刚出生婴儿的脑容量实在太,无法承载如此高速的运转。
白天的脑子正昏昏沉沉,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嘶声裂肺的叫喊:“我的儿……”
白天脑部更是急剧缺氧,终于头一歪,晕了过去。
……………………
九天了。
白天望着这间简陋、闷热的草屋无语。统一的地球的梦想是注定无法实现了,因为虽然他并不酷爱历史,但是好歹进行过几年的历史课程的教育,再加上看过无数架空历史的他也知道地球的历史上就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叫做元辉帝国的。既然不在地球上,要数欧元数到手抽筋的梦想当然就更是只能是空想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他还能够接受。最让他彻底无语的是自己竟然是个奴隶。确切地他的妈妈柳氏是马府的奴隶,而他自降生的那日起,就被自然的打上了马府奴隶的烙印。
白天真是欲哭无泪,别人转世重生:命好的做皇帝、做王爷,中等的也弄个权臣的公子、或者名将的后裔玩玩,至不济也是个地主老财的儿子,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摊上了这么悲惨的命运。
苍天不公啊这是白天来到这个世界发出的由衷的第一声感叹。
作为一个婴儿奴隶已经是很可怜了,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奶吃的婴儿奴隶就尤其可怜。这是白天来到这个世界发出的第二声感叹。
并不是他的母亲柳氏没有奶水。相反。柳氏的奶apoo水充足的很。那鼓鼓囊囊、白花花的ru房让白天看得一阵阵的流口水。可惜的是他总共只吃了一顿奶。
因为马府的七姐和他同时降生,经马府家人精确计算,出生比他早了不到三分钟。当夜他的母亲柳氏就被任命为马七姐的奶妈。可怜的白天从此只能用米汤度日,听这还是七姐的生母二奶奶林氏的特批恩准。
几天来,白天每次在被柳氏喂米汤的时候,心底都在呐喊:“我要喝奶我要喝奶”最近两天添加了几句:“最低也得供应牛奶吗?俺先天就不足(没办法,母亲柳氏估计在怀孕的时候就营养不够,所以白天生出来的确是又瘦又,只有可怜的三斤半),后天又没有营养。老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由此白天发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声感叹:灾难往往不会单独发生,它总是伴生甚至群生。
从出生的第二天起。已经恢复语言能力的他一到无人之际,甭管他黑夜白天,他都躺在床(草铺)上高举双臂,向苍天控诉这吃人的社会和自己命运的不公。
当然这种控诉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因此到了第九天,也就是今天,白天终于认命了。开始思考这个奇怪的世界。
现在他只是从母亲和别的几名奴隶的只字片语中了解这个世界。所获得的信息只有,他所在的国家叫元辉帝国。他的父亲白天佐原本是元辉帝国的一个县令,可惜五年前先是因为收受贿赂被罢了官,而后又被无端卷进帝国的一个谋反未遂的大案,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从犯,而且听柳氏的絮叨中应该是冤枉的(当然为必可信),但是最后两夫妻都被贬为了奴隶。原本两夫妻带着他的姐姐吴彩云都是在富商林家做奴隶,可是四年前林氏嫁给了马云龙做二房。马家乃是元辉帝国的大贵族。自帝国建立之起,历代皇后都是出自马家,虽然马云龙只是马氏旁系,现在也不过是个县令,但是对于虽然有钱但是地位不高的林家来也算是真正的高攀。九个月前,马云龙过三十五岁生日,林家自然少不了送厚礼。而已经有一个月身孕自己也并未察觉的柳氏就被送到了马家。
对于这一段故事,几乎每天晚上柳氏都要对他唠叨一遍。(当然其实只是自言自语的发泄而已,她哪里知道刚生下几天的儿子能听懂她的话。)
白天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听多了只能让他更加沮丧。
让白天疑惑的是地球的历史上绝对没有一个元辉帝国,那么照理着这应该是所谓的异世界或者某个地球人未知的星球。但是至今为止他所见到的包括他**柳氏在内的几个奴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珠,和地球上的黄种人几乎一模一样。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他们的语言竟然是中国话,而且是普通话。这让白天想破头,最后也无法得出答案。只能嘟啷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唯一让白天有些欣喜的他那神奇的家伙。
那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清晨,一只大头苍蝇一直在他的脑袋边“嗡嗡嗡”的盘旋。他只好用两只手不停的扇着,大头苍蝇眼见这里无懈可击,于是调头飞走了。但是它没飞多远,就一个俯冲下去,直奔白天裸露在外的家伙。此时刚刚出生不满一天的白天,行动迟缓,这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叫眼高手低的痛苦。明明看到了但是却眼睁睁没有办法来得及躲避,人生的痛苦莫过于此。
大头苍蝇正好叮在了他的dd的部。可是让他和苍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趴在部的苍蝇老兄瞬间就“唧唧唧唧”的直叫,然后两只翅膀很快冒起来了一阵不用眼睛仔细观察绝对难以觉察的轻烟,然后两只腿一瞪,这个世界暂时清静了。接着,白天真是又惊又喜的摸着他的那里,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到了晚上,柳氏给白天换尿片的时候,奇事再次发生。当然作为一名有成*人智商的婴儿,白天的泌尿系统还是很有节制的,并未出现溺尿的现象。这让之前已经做了一个女儿的母亲的柳氏大为吃惊。不过让她更吃惊的是,她的手刚刚碰到儿子的**,就觉得像被针扎了似的,不,比针扎还要厉害。不但有些痛,而且整条手臂都有些麻痹。她“啊”的惨叫一声,往后退缩。端详了儿子的**好半天,她才迟疑的再度伸手去摸了一下。这一次一切正常,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柳氏这才一边自言自语的抱怨,一边给儿子换尿片。
整幕场景白天看在眼里。可是稍后,不管他怎么摸,都是一切正常,但是白天已经差不多猜测到了是这怎么回事。但是他明白实践方出真知。于是到了第三天清晨,他趁着柳氏还在熟睡,就从她的枕边摸了两根长发,然后伸向自己的**,果然和预料的一样。头发还没有靠上**,就被吸了过去,不久发出一阵很微弱的轻烟,而且空气中散发出微微的焦糊味。他把头发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很容易就发现了头发中的一段变的有些焦黄。接连又试了几根头发,都是如此。他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他的**是带电的。不过似乎自*没有任何问题。
他自言自语,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给了自己一个奴隶的命运,但是却赐予了他一根神奇的家伙。
两天过后,他也总算彻底弄明白了。他的**的带电量似乎并不足。如果有别人触摸的话,给予对方电击后,迅速就没电了。然后要经过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才能重新恢复。
自此被前后电了三次的柳氏再也没有被儿子的**电到了。不久她就把这件奇异的事情忘记了。这当然是因为白天为了别人不把他当怪物,一有时间自己就立刻放电。当然到目前为止他最有效的放电手段也就是放水了。
因此白天不得不经常故意的尿炕。这实在是让有成*人智慧的白天苦恼不已。这种感觉比一个成年的瘫痪病人不能够自理还要难受,因为他不得不明知故犯。明知故犯可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心灵的折磨。尤其是尿炕给他的屁股带来了许多的不适。
但是他想的很清楚,在任何一个社会,异端都很难被社会真正的接受。而在奴隶社会,作为一个与常人不同的奴隶的命运不是被直接人道毁灭就是享受动物园猩猩的待遇。虽然白天至今还没有弄明白在这个世界,奴隶和猩猩的待遇到底哪一个更高级?但是他坚决不愿意去做猩猩。
当然更让他苦恼的是这粗麻尿片根本就不吸尿,接连几天的尿床弄得他的下面被柳氏用稻草插的红得像猴子的屁股,而且时刻感觉火辣辣的,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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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只好在没人的时候叨念:“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尿不湿。”
第二章打响反对万恶的奴隶社会的第一枪
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这句话我并不赞成。可是过去的确有过好日子。
念叨着古龙的这句话,白天躺在草铺上晒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追忆着上辈子二十一年间的往昔岁月中的美好时光中的滴滴,不禁有悲从心来的感慨。
从窗户望去,太阳已经升到天空正中有段时间了。按照往日的习惯,这个时候,柳氏早就应该跑回来给他喂米汤了。可今天却还没有来,白天饿的已经是前心贴后背了,虽然他不爱喝米汤,但是作为一个已经出生九天的婴儿奴隶,他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做奴隶的觉悟。虽然他并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记得某伟人过,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首先得正视自己的命运,然后充分认识自己的命运,再适应自己的命运,经过不懈的努力最后才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有些拗口,但是白天这几天琢磨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口头的诅咒还是难以避免的,这也算一种发泄吧要不然白天觉得自己还发疯得,他估计这里可没有心理医生可找。就在白天第九次控诉这万恶的奴隶社会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好几天了,他自然已经能从脚步声判断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柳氏来了。
“宝宝,饿了吧?”柳氏才进门就道。
白天强忍住自己想:“老子早就饿了。但是我不想喝米汤,我要吃奶。”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如果知道第九天他就会话,柳氏定然会当场昏倒。这还是其次。自己可是一个奴隶,即使别人不知道他有带电的**,九天就会话的他也很有可能被当成动物园的展品供奴隶主们参观。白天可是没有把握自己会有更好的待遇,做奴隶中的天才未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运,很有可能是达霉运。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尤其是做一个奴隶更要低调了,白天这样不断地提醒自己。
柳氏走到床边,白天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或者准确的应该是婴儿。不过人家裹的是绸缎,自己穿的是粗麻。白天不用多想就能猜出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抢了自己喝奶权利的马家七姐,他的满腔悲愤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怕吓着柳氏,他一定会立马站起来,慷慨高歌:“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当然另一个他不采取行动的重要的原因是他现在还不能直立行走。
“哎呀”柳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糟糕,越忙越出乱,忘了去厨房拿米汤了?这可怎么办?”
原来按规矩柳氏白天是不能离开马七姐的,往日里中午的时候,都有另外的一个女奴隶春香临时帮她着。中午她才有空快速的跑来给儿子喂米汤,然后快速的离去。可是今天,春香被临时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柳氏左等右等,春香就是不回来,看看早就过午时了,担心儿子饿坏了的她看看四下无人就赶忙跑了回来。可是她又不敢只留七姐一个人在房里,万一出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因此她宁愿违反了规定把她带到了自己这些奴隶住的房子里。可是急急忙忙她竟然忘了去厨房里拿米汤。
带着马七姐去厨房,显然是不行的,那同样是不合规矩的。而且厨房里这么多人,万一谁打了报告,那她就完了。柳氏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把马七姐放在这里,自己跑去厨房。快去快回,反正这屋子偏僻,奴隶们白天又都去干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她轻轻的把七姐放在了草铺上,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屋子里静极了,白天躺在那里筹划着: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丫头片子竟然敢抢我**奶吸。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老子今天吸吸你的mimi不算过分吧?虽有yin亵**的嫌疑,但是老子现在牙都没长出来,应该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吧?再了你现在手不会写,嘴不会,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了。对了,她如今和老子一样,牙也没有。怕她个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白天“嘿嘿”的yin笑着。老子要打响反对万恶的奴隶社会的第一枪。
虽然两人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虽然白天还不会直立行走。但是老子爬也要爬到。白天下定决心。
不过理想是好的,要实现它却也并不容易。没爬几步,白天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看来米汤就是不养人啊不过不要紧,坚持就是胜利,我爬、我爬、我再爬。
忽然。白天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而且还有轻轻的鼓掌声,似乎在为他的爬行打着拍子。
他趴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老天爷费了这么大的力,爬了还不到一尺。一抬头,看见丫头正在看着他笑,两只胖乎乎的手正在拍掌,间或向他招招手。
白天看了看她一节节肉滚滚的手臂,再看看自己的手臂,粗细明显差一截。这真是胖的胖死,瘦的瘦死。于是他化愤怒为力量,奋勇向前爬去。丫头片子,我让你乐。老话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大概就是的你这种人,既然你还要为我打拍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终于爬到了她的跟前,白天一边喘气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丫头的胸部,嘴里“嘿嘿”的yin笑着。
“臭子,你想干吗?”那丫头忽然话了,并把两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丫头话了。丫头竟然话了。白天用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呆呆得看着她,喃喃的着:“你,你怎么会话?”
那丫头听到他话,显然也吃了一惊:“你也会话?”
白天了头,疑惑的望着她,问道:“你是谁?”
丫头反问道:“你又是谁?”
白天想了一会儿,迟疑地道:“我是白…之又补充了一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丫头愣了一下,问道:“你是哪天出生的?”
“7月1天脑子完全是空的,不加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丫头忽然笑了,胖乎乎的脸把眼睛挤成了两道缝:“那你猜猜我是谁?”
“双双,是你吗?”白天深情地望着她,虽然仅从样貌上现在根本无法区分男女,更无法瞧出这个丫头和双双有任何相象之处。唯一的相同之处,大概就是她们都是女人,而且是都是黄皮肤、黑眼珠的女人。
“老公。”丫头一串串的泪水就像那黄果树瀑布,“哗啦啦”往下掉。
“双双,真的是你?”私下里双双都是嗲嗲的称呼他为老公,当时白天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听到这声称呼,那他真是犹如掉到蜜罐里一般,从头一直甜到了脚心。
白天爬到她的身上脸对着脸就近端详,虽然其实看了和没看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就如今的容貌来,根本连性别都无法区分。
“太好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如果不是白天如今还不会直立行走,此刻他定然是一跃而起,然后满屋子乱转一番。
“呵呵呵。”丫头忽然笑了,只是笑得有几分凄凉:“想不到你真的是一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是……眈眈?”白天结结巴巴的道。
第三章我死定了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已经应该从其中得到了教训,又何必再去想?再想又有什么用呢?可是如果人生能够重来,能够以另一种方式重来,那么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
“我的天啊。”白天心理强烈的抽搐着,老天爷,上一辈子已经玩我一回了,难道这回还要玩?
“你怎么办吧?”丫头话间坐了起来。
“不知道。”白天摇头。
“那我问你,我对你那么好,那你当初究竟为什么不要我了?现在我们也算二世为人了,你不许假话骗我,也不许打岔忽悠我?”丫头瞪大了眼睛,由于这个身躯还不习惯于端坐,她不得不将俩只手放在前面作支撑,这个动作让白天想起一个词汇——虎视眈眈,这绝对是对这个动作完美的诠释。
“你要不的话,哼哼。”丫头笑了笑,眉毛一扬:“我剪了你的**,送你去做太监”着用眼睛直瞟白天刚才因为爬行方便扯掉了尿布,如今裸露在外的**。
“靠,你不会这么狠吧?好歹咱也算是相识一场。”白天道。
“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奴隶哟。过个两、三年,我随便找个什么理由,给你栽一下赃,要切你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丫头冲他眨了眨眼:“根据这几天我了解的情况,我们现在所在的元辉帝国的王宫里头,可是和古代中国一样,有不少的太监哦。”
白天浑身打个冷战,贺眈眈难道和我的**有仇,否则怎么会两世都对我的**怀有莫大的仇恨呢?
“你不信,好,你等着。”丫头忽然猛地向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
今天白天的下面火辣辣一天了,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中午柳氏要赶时间,根本就没工夫给他换尿布,所以他就没有尿炕,所以现在他的**的电量是非常充足嘀。
白天想要阻止或者退后,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不出预料,瞬间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婴儿的啼哭声,只是如今还分辨不出性别。
接着贺眈眈准确地是刚刚九天大的马七姐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真是个倒霉的孩子。白天伸着颤抖的手,掐着她的人中,好一阵,她终于缓过气来了。
“眈眈,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了,我那里带电。”白天脸上挂着半分歉意半分谄媚的笑容,当然还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这话就象给她打了一剂兴奋剂,原本全身无力的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只手紧揪着他的前襟:“啊?那怎么办?你那带电,那我以后怎么办?”
“你别急吗?”白天轻声地解释了一通。
“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不信现在摸摸,保证不带电。一般情况我尿几次电量减少得也就差不多了,电了人之后,更是一次就放完。”
贺眈眈右手抖抖索索的伸向白天的裆部。
“哈哈,还真的没电呢,感情就是个纸老虎。”贺眈眈右手加大力度使劲拽着,象在拉皮筋:“我让你电我。我让你电我。”
“你还真摸呀。”白天先是笑,然后大叫起来:“喂,喂,你干什么?快放手,要是拽坏了,心以后你没得用。”
“哼,少来了。反正我也用不上。与其便宜那个女人,不如大家都用不着,一拍两散。”贺眈眈咬牙切齿的道。
“咱可不能这么想。你看,现在世界不同了,我虽然才来几天却也知道这里又不兴一夫一妻,你这的妈不就是二房吗?大不了,共用好了。”
“你还想的挺美。你一个奴隶还要想齐人之福,你可真敢想?”贺眈眈嘴角冷笑:“就算我上上辈子欠你的,上辈子你也伤的我够狠了。什么情我也该还干净了吧。这辈子,你落到我手上,哼哼。你以后有的乐了。”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天用手抚了一下他稀疏的有些微黄的头发(其实应该叫乳毛更合适):“人之所以怕死,并不是怕死的本身,而是不知道死了之后自己会这么样?害怕的是那种万物皆空,那种虚无的感受。现在我知道人死后,会再次投胎,那我还怕什么?你惹急了我,我死给你看。不定下辈子我还能弄个国王或者王爷当当,不比这作奴隶强?”
完白天高兴的直搓手:“这真是个好主意。”
贺眈眈有些急了,两手离开了他的**,转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我不让你死。”
“我还告诉你,我死定了。”白天把头一抬,耻高气昂地道:“一个人想要活不容易,想要死哪还不简单,任谁也挡不住。”
“白天,我错了还不行嘛。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刚刚的都是气话。能和你重新遇上,我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这可是老天爷给咱们的缘分。咱们不能不好好珍惜吧白天,咱们这一辈子重头再来过好不好。”贺眈眈看他没反应,脑子飞转,赶忙又了:“再,咱们莫名其妙还带着以前的记忆来到了这里,并不代表下一辈子就还有这么幸运。要不然的话,你和我以前怎么都不记得我们上上辈子的事情呢?只怕世界上也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吧?谁又知道还我们还有没有下一辈子呢?即使有,只怕我们也不一定还能拥有以前的记忆吧?如果又是浑浑噩噩的长大,那还不如我们珍惜我们这一辈子呢?”
“的倒也是。”白天低头思考着。
“虽然你现在是奴隶,可是你现在就有一个成*人的思维能力,凭空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虽然我们现在都不是很了解我们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我想我们一定会比以前过的幸福。至少会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幸福,你对吗?再了,不是还有我吗?你还不知道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尽快的自由的,相信我,好吗?”贺眈眈用最大的力气紧紧地抱着白天。
外卷之白贺2
外卷之白贺2
第四章横空出世的女神童
命运常常会使人遭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谁也无法预料的事。
命运也常常会使人落入某种又可悲又可笑的境遇中,使人根本没有、完全没有选择的余
地。
命运更常常会使一些根本不可能不应该在一起的人相遇,而让一些不应该、不可能分手的人离别。
…………………………………………
“这倒是,不管怎么,我还有一根带电的家伙呢?”白天望着贺眈眈的眼睛:“那我就暂时留下来。不过好了,你要是……”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娶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贺眈眈的脸上。
“别,你刚才不是问我,我为什么最后和你分手了吗?”白天撇撇嘴。
“是啊,为什么?”贺眈眈聚精会神的盯着他,问道。
白天深吸一口气“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什么?”贺眈眈呆住了。
“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好的我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怎么呢?你对我简直可以是无微不至,老实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妈给我的感觉一样,甚至还要好。因为你和我妈唯一的不同大盖就是你不会象我妈一样骂我。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也很感激。真的,是万分感激。当初我在心理一直告诉自己,将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可是我觉得这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至少不是我想象中的爱情。或者这更象是一种亲情。”白天抬起头,望着远方:“这种感觉到了大学里就更加强烈了。可是双双不同,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值得我用心爱的女人。她和你相比是柔弱的,除了在学习方面,几乎你什么都比她强。可是同时她又是坚强的,和你相比,我觉得她……她人格更独立。我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更值得我呵护。没有我,你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是双双不行,她更需要我。”
“果然是这样,我明白了。”贺眈眈冷笑了几声。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无意间经过,看到两个才九天的婴儿坐在那里聊天,其中一个忧郁的望着远方,而另一个发出凄然的冷笑,一定会被当场吓得昏过去。
隔了好久,白天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原来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对你太迁就了。不过,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我那些同事老是,男人总是犯……,哼哼。我一直以为是瞎,没想到是真的。太好了。这有什么呀,不就是野蛮女友嘛。我也会。”完,她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就是随心所欲嘛,我会让你满意的。”
笑得白天直起鸡皮疙瘩:“喂,我跟你,你可别乱来,别走极端,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放心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个女人能不能转生还是个问题?即便可以,会不会也转生到这个世界上?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上,会不会也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些都是问题。就算她和我们一样。哼哼,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哼哼,样,走着瞧。”完贺眈眈发出一阵得意地笑。
白天刚想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天知道是柳氏来了。他连忙掉头向前猛爬,临爬前还不忘回头声道:“你别把奶都给吸了,弄得我发育不良,我就死给你看。”
“哼”贺眈眈冲他竖起了个中指。
……………………
这天过后,白天的生活水准很快就提高了一个档次。因为每天晚上柳氏回来之后,还能给他吸奶。虽奶留量不是太多,但是比起光喝米汤自然要强得多了。而且从柳氏嘴里自言自语的唠叨中,他也不断的得到了贺眈眈的消息。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贺眈眈出生的第十天,贺眈眈叫了她这辈子的母亲林氏一声“妈”,顿时把林氏激动地热泪盈眶。
马云龙如今有四房妻妾,七个儿女。两年前,身为二房的她给马云龙生下了唯一的一个儿子,自然是母凭子贵。想不到如今生个女儿更争气。马云龙闻讯赶来,贺眈眈又叫了他一声:“爹”把马云龙高兴的直接一下子蹦到屋上去了。
马家不但是元辉帝国的大贵族,而且世代相传“须臾斗气”,凡是马家子孙都是从习练。不过如今只是四段武士的马云龙这一跳绝对是超水平发挥,因为那屋离地面至少有五、六米高。无论是他之前的三十多年生涯,还是未来的四十年,他再也没有跳出这样的好成绩。以至于虽然他并不会念诵: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但是这并不妨碍马云龙当时站在屋上陡然生起一种绝世高手傲立群雄的感悟。
不过一分钟后,他回过神来立刻大叫:“你们这些傻蛋,快搬梯子来,老爷我要下去了。”
迅速,马家出了个女神童的消息很快在元辉帝国的贵族中流传开来。
很快,马家的现任族长镇南王马继祖闻讯后特意赶来。对于马云龙这个旁系子弟来真是莫大的荣幸。不但如此,在贺眈眈叫了他一声“爷爷”之后,马继祖还打破了元辉帝国的满月之后再起名的惯例亲自帮贺眈眈起名为马思琪。这让马云龙和林氏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感激,因为“思”正是代表女儿这一辈份的字。
因为虽然元辉帝国自建国五百年来,历任皇后都出自马家,但是在这样一个普遍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女人入族谱的事情还是少之又少。虽然按规定,只有年方十岁,才方可入族谱。但是放眼全族,生出女儿取的名字中带有所属辈份的字,这绝对是头一个。就是那些历任皇后,也大多都是在成为皇后之后,才重新在名字中把辈看}}书就}分子的字加进去,写入族谱的。对于马云龙来,这样的荣誉简直是莫大莫大的骄傲。
当然马继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当年元辉大帝创立元辉帝国,主要依靠四大家族的力量:一是元辉大帝所在的刘氏家族,此外还有就是霍金斯、艾尔兰德以及元辉大帝的马皇后所在的马氏家族。四大家族中除了马氏家族势力比较弱外,其他三家的力量都相差无几。于是元辉大帝就集合四大家族的族长们订立了一个盟约。因为签约的地是在当时元辉大帝住所的后花园的一个山岗上的凉亭里,所以后世之人把它称之为“岗盟约”。
岗盟约的主要内容就是。元辉帝国把全国分为九个郡,其中外面的四个郡定东、扫北、征西、镇南分别为四族世袭传承,各家的族长也同时自动接任王位。四家在自己的封地享有很大的权利,除了要遵守帝国的法律、要向王国缴纳四成的税款还有每年提供一定的兵役、粮草和其他的一些少量的贡品外,其他的都有权自主处理。而中间的五个郡则由帝国直接管辖。今后每一任国王除非因为有重大过错或者自然死亡,否则他将一直做到7岁以后就自动卸任。新的国王将从刘家、霍金斯、艾尔兰德三家的子弟中产生,通过一定的手续之后,由长老院投票最后决定谁是新国王。而长老院的组成一般就是四大家族的族长再加上卸任的老国王。同时规定无论是谁作国王,皇后只能是马家的女儿。
从当初的情况来看,马家的实力最弱,所以自然没有办法同其他三家去争。但是同时也正因为这样,马家就成了其他三家都拼命争取的力量。这之后马家的力量开始强大起来。因为历代皇后都来自马家,所以无论是哪一家做国王,马家始终都在不停的发展壮大。尤其是在帝国中枢和帝国直接管辖的五个郡中马家的子弟为官的不在少数。因此到了后来,其他三家也学精了。王后娶的虽然必须是马家的女儿,但是树大有分支。马家如今人丁兴旺。旁系子弟也不在少数。因此从三百多年前开始,王后基本上都是出自于马家的旁系。许多马家的旁系子弟生活并不如意,这一招弄得这以后的许多年,马家内斗不止,实力削弱不少。自从马继祖的父亲接任了族长以后,就开始大力的改善各旁系子弟们的生存状况。重用了许多有才能的旁系子弟。马继祖则比他的父亲做的更好。
如今的国王哈里.艾尔兰德已经是五十一岁了,也就是再过十九年,就要进行国王的更替。一般来为了保持政局长期的稳定,新国王都会在30岁以下出色的三家子弟中选择。因此马继祖对于这几年出生女儿的马家子弟那可都是尽量的照顾。如今旁系子弟马云龙家出了个女神童,他自然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定这个女孩就是将来的皇后呢?即便不能成为皇后,他也紧记着老爸的话:这世界上最不缺的是奴才,最珍贵的则是人才。
过了几日,当今的皇后陛下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这更是让马云龙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当然得到这些消息的白天隐隐的能猜到贺眈眈,不,应该是马思琪的想法。以一个横空出世的女神童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她今后的处事行为就会少很多的禁绊。人们也更容易接受,神童和一般的人自然有不同,要不然怎么叫神童呢?只是无人之际,他不免发出阵阵哀怨,同样都是神童,为什么一个受大家礼赞,另一个却必须装平凡、扮低调,还要每天故意尿几次床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第五章宁欺白须公,莫欺婴儿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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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生中,兢兢业业,行事处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努力向善,从不敢出半分差错,但只要偶尔一失足,在人们眼中便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另有一些人平生无所不为,无恶不做,却偏偏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中,恰巧做了一件好事,便使得人们对他以往的过错,都宽恕谅解了。你这世间事,可公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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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马思琪是满月的日子,马家到处张灯结彩。不但族长镇南王马继祖亲自来参加了,连王后陛下也派遣了三王子克拉默.艾尔兰德来代表她祝贺观礼。尽管克拉默王子只有区区八岁,但是马云龙一家仍然不敢等闲视之。当然王后陛下之所以派王子前来,主要是因为她原本是带着儿子回娘家探亲,而她的母亲重病在床,所以让儿子前来打个照面,也算是礼到了。
满月酒前的抓周仪式自然是今天的重中之重。马思琪没有一丝的犹豫,完全无视那些耀眼的珠宝散发出珠光宝气、精美的丝织绸缎以及诱人的美味佳肴。直接摇摇晃晃的爬到放在不起眼处的写着“须臾神功”的册子旁,然后用手一把抓起,最后坐在地上,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
全场一片寂静,此时当真是连根针掉在地下常人都能听见。少顷,就是如海浪般的赞美声。
马继祖兴奋得冲了过去,一把将马思琪高高举起,还在空中连抛了三下,嘴里大呼:“这真是我马家之大幸啊。”
完了还不顾马思琪嘴里“咿咿呀呀,不要不要”的反抗,硬是用他的大胡子连扎了她好几下。人力单,又知道面前的这个大胡子的家伙是得罪不起的马思琪只好无奈的甜甜的叫了一声:“族长爷爷好”
这一声叫,喜的一向端正持重的马继祖立刻就有了要连续几个前空翻的冲动。当然这一切过后,得益最深的就莫过于女神童马思琪的父亲马云龙了,一个月后他就高升成为知州。
马思琪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去选择“须臾神功”,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白天。虽然她从就喜欢看武侠,但是真要让她去练武,那她绝对是退避三舍。但是出生后一个月来,她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不解,譬如自己这一个月来见到的人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虽然有些人有些古怪的口音,但是他们的话却全都是中国话,而且使用的竟然是简化字。这实在是有些费思所疑。
另外就是这里似乎就是某些中所描写的离奇的玄幻世界。听众人言论中谈到元辉帝国似乎是处在天涯大陆的中间。这里绝对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和原来的世界相比,马思琪想起一句话:你有科技,我有神功。
因此白天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强大起来,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奴隶的身份,那就更加如此了。而她也从这些人的谈话中知道马家所修炼的“须臾神功”其实就是一种斗气。这种斗气虽然修炼方式和其他的斗气有所不同,但是一样分成九段。其中前三段一般都是由各家的家长带领着练习,马家子弟无论男女,那都是要修炼的。而到了四段以上,则需要到家族指定的地方去进行封闭式的修炼。有些资质不够的子弟就无需再练了。
一般的马家子弟都是四岁左右开始修炼“须臾神功”的,不过马思琪心想:功夫和教育一样当然是接触得越早越好,族里面的规定之所以安排在四岁。那肯定是因为四岁以前,绝大多数的孩根本不懂事,可是自己和白天自然不在此列。
于是刚才她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本写着“须臾神功”的册子。并且抓紧时间的看起来。只这一会儿她就看完了“须臾神功”的第一段的修炼方法,倒不是她如何如何的绝聪明,而是因为修炼方法并不复杂,全文只有不过寥寥百余字。管不了这么多,她先背下来再,要等到四岁,那不是要荒废几年的大好年华吗?不过正当她基本记熟,想继续翻页看第二段的修炼方法的时候,马继祖这个讨厌的大胡子老头冲了过来,将她打断了。
不过想想也无所谓,反正前三段的修炼方法马家子弟人人都知道。让白天先练了第一段再。马思琪如是想,所以她的脑子里在反反复复背着那段话,生怕漏了一个字。对于一个婴儿的走神,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注意。而且即使有人注意到了,这也绝对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她是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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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同样是白天的满月,不过对于他来可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奴隶了。
就在几乎和马思琪抓周仪式同时的时候,白天被柳氏抱着来到了马家后花园的房间里。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站在门口大声地囔着:“柳氏,二夫人了,你这个奶妈做的不错。特地恩典让你儿子姓马,就叫马十。”
“谢谢老爷谢谢夫人谢谢马管家”柳氏不住的谢谢。奴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般来如果主人能够准许奴隶跟着他姓,那绝对是对这种奴隶的恩典,基本上是不会派他去做那些粗重的体力活的,也算得上有身份的奴隶了。当然最高级的奴隶不但会赐主人的姓,还会去一个正名,像这样名字只是数字,则相比之下又要下一等了。
刚才柳氏一路上就在自言自语叨叨叨的这事。白天可是听得明明白白。要是以前他肯定会一句:“靠。做奴隶还要讲身份,鸟都会笑掉”不过现在他可是一都笑不出来,倒不是因为马十这个名字。尽管因为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带着严重的口音把“马十”硬是成了“马屎”,让他有些生气,但是对于将要来到的命运的恐惧让他的怒火很快就烟消云散。
因为来到这间屋的主要目的不是公布他的名字,而是要给他刺上名字。根据帝国的规定,所有的奴隶都必须在他的右额头处刺上他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再加上一个奴字,这就叫“一朝为奴,终生铭记”。虽然前世的白天对于自己的相貌向来是不在意的。但是这样侮辱的刺青让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但是如今的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正是无可奈何。白天心中一片冰凉:这真是比万恶的旧社会还要万恶百倍。
房间里负责给他刺青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他那眯起来的昏暗无光的双眼,让白天更是胆战心惊。
尖嘴猴腮的马管家又道:“孩子还,把那字尽量刺。”
白天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当日韩信一饭千金,自己以后一朝得势,也绝不会忘记这个人。当然这是这位一向对奴隶苛刻的马管家想不到的。他向来不做好事,偶尔心血来潮、轻描淡写的作了这么一件,想不到就为他的后半生带来了无穷的好处。
因此在他临终之前,把儿孙们都叫到身边的遗言就是:“一个人做一辈子坏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在关键的时候他能够做一件好事。”他的儿孙们都不解,他于是最后道:“你们需要牢牢记住的就是宁欺白须公,莫欺婴儿穷”
第六章我现在不愿搭理你
只不过真正有勇气的人,是永远不会向命运屈服的。
他们早已在困境中学会忍耐,在逆境中学会忍受,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挺起胸膛,继续挣扎奋斗。
只要他们还没有死,他们就有抬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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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还是中午,白天用一种自认为最安逸的方式躺在草铺上晒太阳。刺青带给他的痛苦和侮辱此刻已基本远去。
母亲柳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开了,她的怀里抱着一脸笑眯眯的马思琪。
“七姐,我……”柳氏还没有完。马思琪就挥动着她的手:“柳妈,你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柳氏只犹豫了一下,把马思琪轻轻的放在了草铺上,转身匆匆而去。
老实,她很是吃惊。虽然马思琪是神童,十天就能话,但是却未免太神奇了一些。因为今天中午春香又有其他的事情忙去了,她正心里面为自己饿着的儿子焦急呢,躺在摇篮里的马思琪却话了:“柳妈,你带我去你的住处好了。我们孩子是不能饿得。”
柳氏当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脑子飞转,这也就是上次的事情马思琪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那时候,她只有九天大,这……这……
马思琪的话彻底打动了柳氏的心:“放心好了,柳妈妈,这事我谁也不会告诉。你可得抓紧时间,要不了再晚些。我妈来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她一咬牙,抱着马思琪就飞奔而来。
柳氏来了又走了,马思琪留在了草铺上。这一切对眯着眼晒太阳的白天似乎没有产生一丝影响。
“嗯思琪干咳了两声,白天依然无动于衷。
马思琪一边向着白天奋力爬行一边:“喂,想我了吧?等急了吧?不过我也没有办法,身不由己呀,好容易才逮着这么个机会。”
白天睁开眼,望着窗外:“你看这阳光多么公平,照着你,照着我。既照耀着高大的树木,也照耀着地上的落花,不分贵贱贫富,也不计较利害得失。”
马思琪好容易爬到了白天的身边,微微的有些喘:“好了,别酸了,我知道你吃苦了。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呀?你没发现最近你**奶我都尽量少喝了。我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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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白天转过头对她凄然一笑。
“别,你别吓我好不好。”马思琪嘟着嘴,忽然大叫起来:“呀,怎么了,你……这……怎么搞得?”她迅速的爬过来,用双只手扶在白天的头上端详着他右额头上的刺青。虽然管家了字要刺的尽量些,可是奈何手艺有限,所以“马十奴”三个字刺的也不算很,只要稍微一近身,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个月来,马思琪看到身边的奴隶们的右额上都有刺字,瞬间她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疼吗?”马思琪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现在不疼了。”白天摇摇头。
“噗哧”马思琪忽然破涕为笑:“这样也好,看你以后还怎么勾搭其他的女人?”
“喂,贺眈眈,你太过分了哦。”白天一下火了。
“我现在叫马思琪。”马思琪看着他的刺青念叨:“马十,马屎?哈哈,原来你叫马屎啊马屎,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你再叫,我死给你看。”白天大怒。
外卷之白贺3
外卷之白贺3
第七章异端(上)
光明也正如黑暗一样,总是忽然而来,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相信它迟早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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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跟你逗了。还大男人呢?吃了一苦,就寻死寻活的,真是没出息。”
“一苦?你是站着话不腰疼。咱俩调个个试试?”白天完,又泄了气:“算了我也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了,我还饿着呢?有这劲头,还不如省下来多做两场美梦。”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马思琪右手探入她的怀里,伸出来的时候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你猜猜这是什么?”
“吃的?”白天眼睛一亮,转瞬又摇了摇头:“就你这手最多也就能抓两粒豆子。甭管是什么?总之肯定是个固体,我现在牙都没有,怎么吃?这不是让我空欢喜吗?”
“白天,这才一个月,你现在怎么就这幅德行了呢,就知道吃?”马思琪一脸的失望。
“我倒是想要别的追求,我还想推翻万恶的奴隶社会呢?可惜咱也得有力气不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其他的不是扯淡吗?”白天望了马思琪一眼:“你也别不服气。咱俩要是调个个。你现在不是哭得象个泪人似的,就是直接抹了脖子,你信不信?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坚强了。”
“得得得,你厉害,行了吧?”马思琪嘴一撇:“算了,你妈马上就要回来了,没时间给你闹了,看好了,当当当当。”着马思琪展开右手郑重其事的往白天手上一拍:“收好了,白天同志。”
“这……这什么破玩意?”白天看着手上的纸条,歪了歪嘴。
“你……这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伙。”马思琪插着腰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到了什么世界吗?这里叫做天涯大陆,不过也有人把它叫做魔幻大陆。这个世界是尊崇强者为王的。如果你不够强大,那就算你不是奴隶,一样没有人看得起你。在这里想要获得别人的尊敬的方法通常有两种,一就是你有爵位,可是即便如此,别人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你。更何况你现在是奴隶。这个办法显然没有指望了。另一种方法就是修炼。修炼的方法一般有三种,一种是修炼斗气,练习器械格斗,擅长近距离战斗;另一种是修炼魔法,不擅长近距离战斗,但是在中远距离上有着恐怖的杀伤力,据级禁咒具有毁天灭地的恐怖效果。不过修炼魔法需要天生精神力较强者才行;还有一种就是魔武双修。这张纸上可是我默记下来的我们马家世代相传的《须臾神功》,你不要,拉倒。”
着就要从白天手上把纸条拿回来。
“别。不知者不怪嘛。魔法?斗气?这不就是网络和游戏中所的异世界嘛。我知道,我知道,想不到竟然真有这么一个地方?难道有人从这里带着前世的记忆到了地球重生?”白天嘟啷了几句,又望了一眼纸条:“就这么字?”
马思琪道:“我骗你干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默念下来的。这是《须臾神功》第一段的修炼方法。”
“须臾神功?”白天摇摇头:“我怎么感觉这名字不是什么魔法,倒像是什么武侠里的佛门武功。”
“这本来就不是魔法,而是斗气。”
“啊?我可不想做什么傻大黑壮的武士,既然来了魔法世界,自然要做就做魔法师了。”白天摇头。
“可是你到哪去学魔法?反正我到现在没有见到一个魔法师。别不知道地方,就算知道了,你一个奴隶,人家会收你吗?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魔法必须是天生精神力强大者才行。而且人的幼年可是很关键的,这几年如果白白浪费了可那就太可惜了。咱们和别人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现在就有了成年的智慧,如果不珍惜,这种优势可就慢慢得越缩越短了……”马思琪看着白天一脸犹豫的样子,一把抢过了纸条:“你不想学就算了,好像是我求你一样。”
“我什么时候不学了,我这不是在考虑吗?你现在这脾气怎么爆啊?”白天一脸无辜。
“哼,不是你你不喜欢千依百顺型的嘛,我就让你尝尝野蛮女友的利害。”一边,马思琪一边掉头爬去。
“你去哪?”白天问道。
“一番好心当了驴干粪,伤自尊了。我现在不愿搭理你。”马思琪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你狠?我学,还不成吗?”白天无奈的道。
“你想学就学了?这也太便当了吧?想学,行求我啊。”马思琪得意地道。
白天倚靠着床边的木板,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摸向敞开的窗户。
“你干吗?”马思琪问。
“前天我妈抱着我时。我看到好像窗户外面的地下正好是一块大尖石头。我准备从窗户上翻下去,我看看能不能摔不死我自己?”白天话间两手已经搭在窗沿上。
马思琪转过身向白天爬去,嘴里唱着:“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心我一定报复。”
“哈哈哈。”白天伏下身来,迎着她爬了过去:“你给我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
“讨厌。”马思琪把纸条递给白天:“你要下次再要死要活的,我先死给你看。”
白天佯装没有听见,拿着纸条看了起来:“这就是什么须臾神功?厉不厉害呀”
“当然厉害啦。”马思琪得意得道:“前天我问了那个大胡子的老家伙,就是我们马家的族长。他可是了我们马家当年就凭着这须臾神功辅佐元辉大帝建立了元辉帝国,成为世袭的四大家族之一。他还了我们这须臾神功最大的好处就是在初级和中级的阶段它比别的斗气修炼方法都要快的多。”
“初级?中级?”白天问道。
“一般的斗气修炼都分为三极九段。1段到3段称为初级,4段到6段称为中级,7到9段称为高级。修炼我们马家的须臾神功,最大的好处就是在初级和中级阶段比修炼其他的斗气要快的多。”马思琪越越得意。
白天连连头:“明白了。这就象武侠中所写得那些邪门功夫一样,他们通常都是开始的时候进步比玄门内功进步快的多。”
“你什么?”马思琪大着嗓门叫道。
白天已经把纸条塞到了铺在床上的稻草里,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你代入角色挺快的嘛。才一个月开口闭口就我们马家马家的?再了邪门功夫也没什么不好。邪门功夫用于善则正,玄门正宗用于邪则恶。”
“切,不跟你了。”马思琪摆了摆手:“这几天修炼起来我看了看应该不是太难。这个世界的万物都是由元素所构成,元素又根据各自的特性差别而分为六个种类,也就是土元素、水元素、火元素、风元素、光元素和暗元素。这六种元素分别对应六种颜色,黄色代表土元素、蓝色代表水元素、红色代表火元素、绿色代表风元素、白色代表光元素、黑色代表暗元素。每个人的身体属形都有不同。因此所练习的斗气也不同。斗气的形成其实就是把充斥于外界的各种元素逐步转化成自身能量的过程,每个人根据自己修炼斗气时所转化的元素种类的不同,释放出来的斗气颜色自然也会有差别。不过我们马家的须臾神功还有一个特那就是甭管你修炼哪种斗气,都可以用这个方法修炼。所以也有人把须臾神功叫做‘万金油神功’。厉害吧?”
“明白了。这不是和那些玄幻的设定差不多。嗯,我看基本可以肯定:定然是有人从这个世界重生到地球去了。”白天完把手一伸:“快拿出来吧?”
“什么?”马思琪愣了一下。
“水晶球啊?”白天道:“好歹你也得让我知道我是什么属性的斗气吧?快拿出来吧?你放在胸部难道是想做假mimi?”
“马……屎”马思琪拉长了声音叫道。
白天佯装没有听见,自顾自的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这一生之计就在于现在了。现在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很。要是耽误了一会儿,我那个妈来了,下次咱们见面可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左耽误右耽误,我的童年可就给耽误没了。一个不心,不定我这辈子就只能成为一个平庸的奴隶。到时候,你只能嫁作他人妇。到了那个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不用嫁给你我巴不得。”马思琪嘴上这么,两只手麻利的很,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约两个乒乓球大的水晶球。
“切,这么啊”白天鄙视了一声,看着马思琪的脸色,赶忙闭上了嘴,稍停,他嘴里念念有词:“全系、全系、全系。上帝保佑、阿弥陀佛、阿门。”
马思琪嘴里含笑:“还全系呢?你懂不懂啊。这六种元素都是两两相对:土元素对风元素、水元素对火元素、光元素对暗元素。即使是一个人身上同时具有相互之间抵消最轻的土元素和风元素,如果你两种斗气都练,那么也会此消彼长,互相抵消。这就等于白白的浪费了时间,所以我爸的最多的也只有三系的魔法师或者武士。”
“一般人当然不行了,问题是我不是一般人。一听就知道你不看玄幻,那里面的牛气烘烘的主人公大多数都是全系,这叫做能人所不能,懂吗?想来我也不会差。”一边着,白天一边双掌互搓,嘴里念念有词:“喃哪咪阿弥訇,喃哪咪阿弥訇。”
“全系我看你多半是不可能,全无系我看倒有可能。我爸可是了,这个世界大约有五分之一的是全无系,也就是所谓的‘白人’。”马思琪嘿嘿的笑:“我看好你哦。”
“少乌鸦嘴。喃哪咪阿弥訇。”白天坐在床上两手乱转,最后摆了悟空眺望远方的造型:“这东西怎么用来着?”
马思琪抱着肚子躺在床上笑:“你……不是看了很多玄幻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我?”
“那都是虚构的,能当真吗?快,真没时间了。”白天急了。
“简单得很,把双手放在水晶球上,凝神闭气,双眼紧紧盯着水晶球就行了……”
马思琪华还没完,白天已经把两手放上去了:“这迷你水晶球也太了,这也放不下呀”
“真是笨,把两手捂在上面就行了。这可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马思琪正着,忽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原来白天刚放上去没多久,水晶球就慢慢的变成了白色。
“天啊,你……你竟然是光属性。”马思琪张大着嘴巴。
“牛吧?”白天一脸得意:“难道这个世界真有什么里的那……什么光明教廷?那我不是发达了,学个光明魔法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正在想着:看来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马思琪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松了一口气,赶忙把水晶球收了回去:“有没有光明教廷我不知道。但是我听我爸,光属性的人是邪恶。是异端。其他系的魔法师都是受人尊敬的,只有光明系的魔法师一经发现,就会立刻处死,而且如果一个孩被发现是光属性而且精神力很强的话,根据帝国的法律那也是立刻处死。就算是精神力一般的孩,不处死,也坚决不允许学习魔法和斗气,一经发现,立刻处死。所以在马家的子弟中只有一种人不需要也不允许学习斗气,那就是拥有光属性的弟子。”
第八章异端(下)
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一定过得很幸福快乐了。
平凡,自开天以来,上苍就赐给我们这个权利,可是,我们却疏忽它,不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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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是颠倒黑白吗?”白天大吃一惊。
马思琪也在犹豫着,如果不让白天学习斗气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即使自己将来想办法让他脱离了奴籍,但是前途也是渺茫。可是如果让他修炼斗气,一旦被发现,那可就是死罪一条:“这下给如何是好呢?”
正想着呢,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把纸条还给我,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不就等于害了你吗?”马思琪摇头。
“那你就想让我做一辈子奴隶呀。”白天瞪了一她一眼,问道:“你们……啊不,他们会检查奴隶的属性吗?”
“好像不会。没有人会去教奴隶斗气或者魔法。”马思琪回答。
“那不就结了。我保证不让人发现还不行。”白天推了她一把:“快爬回去,我妈快到门口了。”
马思琪想想也是,于是四脚朝床,飞快的往回爬。
柳氏进门的一刻吓了一大跳,原来两个家伙在床上正爬来爬去,不,应该爬去爬去,因为两个家伙屁股撅着,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奋力的爬着。柳氏生怕马思琪有个什么闪失,快步向她冲去,手里的米汤差一全给洒了。
……………………
深夜,劳累了一天的柳氏已经酣然入睡。
白天,虽然这里很少人来,但是白天还是不敢有什么造次。武侠的多了,走火入魔四个字可是映像深刻。虽然不知道修练斗气会不会也出现走火入魔,但是还是心为上,安全第一。因此,一个下午他只是把纸条上的一百多个字翻来覆去地看,现在已是烂熟于心了。
这斗气的修炼要简单呢的确不复杂。斗气的形成其实就是把充斥于外界的各种元素逐步转化成自身能量的过程,而修炼斗气其实就是武士们通过长期修炼而不断得把外界的元素积蓄在自己身体里转化成自己的能量,当然一般只能是同系之间的转化。这种能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通过某些方式释放出来。不仅能用来打击敌人,还能用来保护自己。
所以修炼斗气实际上白了就是三个过程,第一是转化,也就是把外界和自己体质相同的元素转化成自身的能量,第二就是积蓄,也就是不断的把能量积累在自己的体内,第三,则是释放,或者使用斗气的技巧。
而所谓的武士分为三极九段,其实就是根据积蓄能量的不同而分级的。据纸条上面简单的介绍,人体内有九个穴位可以积蓄斗气。由下至上分别是关元、气海、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每开通一个穴位,那就意味着等级升了一级,对于这个白天倒是很容易理解,一个穴位就好比一个积累斗气的仓库,仓库多的自然比仓库少的要强。
一百多字中介绍居多,真正关于如何修炼斗气只有短短三句话。初学者最好由四段以上的同系武士在旁帮助,让他释放斗气把外界的元素灌入初学者的关元穴内,让他形成最初的元气,然后让初学者去感应、并控制,这也就是灌。如果没有高手相助,那就困难一些。需要修炼者平心静气,通过冥想自己去感应外界元素的存在,然后把元素吸入体内的关元穴,形成元气。
不过,大多数的武士的修炼用的都是前一种方法,后一种方法成功的概率不高,很多人甚至冥想数年也感受不到元素的存在。
白天自然是明白,有省力的办法谁不会用呢?何况据他所知四段武士可是相当普遍。不过他显然是只能自己靠自己了。谁叫他自己既是奴隶,又是光属性呢?还好纸条背面还有一段话:修炼斗气应该从练起。因为人生下来之后,都有先天之气。先天之气和你身体的属性相同,如果从练起,甚至不需要吸入外界的元素,就可以把这先天之气转化成斗气。这股先天之气会随着人的长大而慢慢的减弱,一般到了一岁左右就彻底消失了。这段话并非‘须臾斗气’上的原话,而是马思琪问了马继祖得到的答案。
抓周之后,马继祖留了下来,准备择日亲自教导马思琪修炼斗气。这也是马继祖如此重视马思琪的一个原因,虽然这段话马家祖师历代相传,但是几乎没有什么用,因为又有几个象马思琪一样一岁之前,已经具备了如此的智慧呢。现在马思琪才不过一个月大,如果从现在开始修炼,那么马思琪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九段高手。要知道现在马家所有子弟中等级最高的也只包括马继祖在内的五名八段高手。和白天料想的差不多,“须臾斗气”在初级和中级的时候修炼的速度的确比之其他的修炼方法要快,可是到了高级阶段却要比其他得办法要慢上许多,也就是七段以后(包括七段)想要前进一步,那都是几十年的漫长的修炼。
玄幻虽然看过不少,但是什么是冥想,白天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还好高中毕业那年暑假,老妈硬是拉着他去学过什么气功。气功的名字他都忘了,不过样子却还做得有模有样,不知底细的人看过去还真有那么架势。记得当时还有坐功、站桩功之分,只是现在坐功是什么样的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站桩功倒还记得,当时还记得要仔细体会气感,可是除了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外,白天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只是这个样子能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倒是真的。
如今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姑且一试吧。白天再次确认了一下柳氏确实已经睡熟了之后,于是扶着墙站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想到一个问题,站桩功那也要自己能够站立才行啊,可是现在自己站立起来估计最多能坚持半分钟,就要摔倒在地了。算了,咱还是倚墙而站,也只能这样了。白天回忆着:两脚平站与肩同宽、两膝微弯、松腰松胯、自然收腹、含胸拔背、虚腋松腕、沉肩坠肘、舌抵上额、自然闭目。最重要的是要做到松而不懈,静而不眠。
第九章如愿以偿
精养灵根气养神,此真之外更无真。神仙不肯分明,迷了千千万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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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闭上了眼,心渐渐沉了下来。但只一会儿,柳氏的鼾声、窗外的风声,窗下蟋蟀的叫声、树叶的轻微的摆动声、不知何处传来的蛙鸣声,纷至沓来。他的心里想着要什么都不想,却和以前一样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脑子里乱乱的,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又似乎什么都在想。
又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腿有发麻了,可是身体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又站了一会儿,实在支撑不住了,于是重新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白天重新站起。
这一次他想起以前那位教导老**那位气功师教导过入定的方法——也就是系心一处法:放下一切杂念,而专心存想脐间或鼻端。那位气功师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还可以念佛。也就是不断的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那位气功师:为了使念力容易纯熟,在入定的时候调息念佛,实在是一个善巧的方法。这个方法就是在入定时,心中跟随自己鼻端的呼吸,来默念“阿弥陀佛”的名号。可在吸时念“阿弥”,呼时念“陀佛”;或呼时念“阿弥”,吸时念“陀佛”。当时白天觉得实在有些滑稽,于是没有继续。
现在想想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念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不是那些足以让你热血沸腾的短句应该就可以了。
白天又一次重新倚墙而立,想到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先天之气汇入脐中下三寸的关元穴中吗?于是他两脚平站与肩同宽、两膝微弯、松腰松胯、自然收腹、含胸拔背、虚腋松腕、沉肩坠肘、舌抵上额、自然闭目之后,凝神于关元穴(脐中下三寸,白天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不会差太多),然后放缓呼吸,每次呼的时候,心中默念着“先天”,吸的时候则默念“之气”。每次呼吸他都尽量做到缓慢而深长。
周围的各种声音他都是充耳不闻。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他只觉得腿似乎又有些支撑不住了。正打算歇歇再,琢磨着要不下次吸的时候默念着“先天”;呼的时候,默念“之气”?
忽然从头腾起一股灼热的热流,瞬间整个脑袋越来越热。白天第一个念头难道自己又饿得身体发虚了,正想着俯下身子爬到母亲柳氏的怀里再去嘬几口奶。虽然在柳氏入睡前自己已经把两个半瘪的ru房都给吸空了,但是不定现在又能有一呢?尽管现在马思琪每天都会留一奶给他,但是他还是每天都觉得饿。
不过,白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确实有饿,但是还没有饿到发虚的地步。而且每次饿到发虚的时候的表现应该是全身发热,然后出虚汗。可是这一次只是头部发热,情况似乎这股热流所过之处,好像感觉很舒服,脑袋现在已经清醒了很多。白天心里马上升起了一念头:难道这就是先天之气?对,应该是的。
那股热流渐渐的由头部蔓延到了胸部,而且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正在向身体各处乱窜。所过之处,不再是舒服,而是被灼烧一般的刺痛。
这可怎么办?白天心中暗叫糟糕。先天之气是出来了,可是怎么到关元穴去,我也不会呀?
没办法。他只好嘴里不停的念着“关元穴、关元穴、关元穴”,然后不去管身上的灼痛,只是凝神于自己的脐中下三寸,那个……可能是关元穴的地方。
终于那些原本在身体内部四处乱串的狂暴的热流慢慢的都开始向着关元汇集。虽然热流所过之处,仿佛是一条条火龙在灼烧,但是好在这种让他感觉要爆体的痛楚正在慢慢的慢慢的减弱。
只是那些热流一旦流入了关元处,似乎就没有了任何反应。白天正在觉得奇怪的时候,关元穴升起一股暖流,这种感觉真是又舒服又温暖,而且越来越舒服,似乎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好象洗了个热水澡,不,仿佛全身都浸泡在温泉之中一般,白天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大声道:“爽呆了。”
白天这一声大叫,把睡梦中的柳氏给惊了。不过她也并没有醒,只是顺手操起身边用稻草给白天做的枕头,朝着白天就扔去,嘴里还叫道:“翠花,闭嘴”
翠花具体是谁,白天不知道。不过柳氏梦中经常喊这个名字,后面的内容倒是每次各不相同:端茶、梳头、放水、捶背……诸如此类,因此白天大致能猜出,这位翠花多半是自己这位母亲柳氏以前的丫环或者奴隶。只是现在她自己成了奴隶,也只能在梦中回忆以前的美好生活了。对此白天自然是深表同情。一个人由贫至富易,由富至贫却难。更何况由一个奴隶主变成一个奴隶,这种心路的转变恐怕更是让她生不如死。
只是做做美梦无所谓,梦话也无所谓,你不要乱扔枕头吗?
白天此时已有问候柳氏她妈,也就是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见过面的外婆的愿望了。
也不知道柳氏是练过什么功夫,还是命运总是不放过自命为可怜人的白天。因为这一枕头正好砸中了白天的命根子。要是以前砸中了也就砸中了,就这力量,也最多就是让白天捂着下面难受半天,估计不会影响后代子孙的繁衍。
可是如今不同。这一砸,正好把他的命根子砸到了关元穴处。顿时白天觉得全身一激灵,然后一股热流,准确地是电流窜入了关元穴,一石激起千层浪,关元穴内原本慢慢平息的暖流顿时骚动起来,把电流裹在一处。
白天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命根子像火般灼痛,然后由关元穴到命根子迅速形成了一个环流,而他眼见得自己的命根子迅速膨胀,不但变长而且变粗。而且还在不停的膨胀,他赶忙伸开两手想要去把它从关元处拽开,可是哪里拽的动。仿佛铁遇上了大磁石般被紧紧地被吸住了。
白天“啊啊啊”痛苦的叫着。他感觉用不了多久,自己的下面应该就会爆炸了,此时如果身旁有刀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抓起来就自尽。靠,大不了再转生,老子再也不受这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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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要刀,整间房子里就没有看见一样金属的物品。
白天眼乱溜,很快发现离床不远处的一个大水缸,这也是这件屋子里除了这个草埔以外,最大的家伙什了。
白天没有一丝的犹豫,强忍着痛向着水缸前进。只是他忘了:第一他还不会直立行走,第二,他的前面还横着一个对此时的他来绝对是庞大的障碍物——躺着的柳氏。
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想这么多问题,以大无畏的精神奋勇前进。不过,现实毕竟是现实,才跨出两步,白天就被柳氏的胳膊挡住了。“扑通”一声,先是摔倒在柳氏的身上,然后滚到床上,再然后滚下床摔到了地上。
白天用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速度迅速接近了大水缸。
他此时正屁股朝天躺在大水缸边,来了个狗吃屎。他不但摔得头昏脑胀,身上多处磕伤,两只手和额头上都磕出了血,鼻子上更是鲜血长流。不过这些疼痛和下面还在加剧的炙热和胀痛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于是,白天迅速的扶着大水缸爬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已经惊醒了柳氏,当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的时候,看到了她至今为止见过得最让她恐怖的事情。
她的满脸是血的刚满月儿子正扶在水缸边。这个水缸又高又大,缸口的位置比之如今白天的肩矮不了多少,因此他想要垮进去,浸泡在里面,在没有东西垫高的情况下显然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白天已经无法再等待了。于是他双腿猛的一蹬的同时双手猛的一撑。“哐当”一声,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水缸,不过是头朝下以倒栽葱的方式进入。水缸的水很深,足以没过他的膝盖还要多的多。
外卷之白贺4
外卷之白贺4
第十章第七系(上)
一朵残菊在风沙中打滚,
既不知从哪里吹来,
也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
世人岂非也都正如这朵残菊一样,
又有谁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所以,人们又何必为菊花的命运感伤及叹息?
菊花若有知,也不会埋怨的。
因为它已有过自己的辉煌岁月,
已受过人们的赞美与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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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入水的同时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划破夜空,然后无数的水从他的口鼻灌入,瞬间他就人事不知了。
当白天再度醒来的时候,首先入眼的自然是母亲柳氏一脸着急的眼神。白天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再次重生。虽然他在马思琪面前老是要死要活的,但是他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一留恋的。穿了也不能是留恋,而是谁能肯定自己再转生的话一定会比这次更好呢?不管怎么好歹现在自己也是一个人,要是转生成了猪狗之类的那就更惨了。
白天没有理会柳氏深情的呼唤,而是快速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胯下,一切恢复了正常,那里还是一颗花生米。白天喜孜孜地笑了,“呵呵呵”笑得那样甜。看来,有时候,家伙大了,未必是件好事。
……………………
三天后的中午,白天惆怅的躺在床上。为什么惆怅?答案很简单,也很原始,只有一个字——饿。
以前,如果有人要问白天什么样的生活最幸福。白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道:那自然是混吃等死了。不过现在看来原来混吃等死的生活一都不好过。
他感叹道。
好在他还可以用修炼来打发时间,要不然自己非得闷死不可。
从水缸里出来清醒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两个意外,一是**再也不带电了。二是不但关元穴里温暖如春,而且在它的上方不远处,他自己估计应该是气海穴的地方,竟然也有丝丝暖意。难道是自己的气海穴打通了?按道理应该是不会的,因为那天马思琪过这就个穴位乃是一脉相承,只有你的斗气在下一个穴位承载不下了,才会上冲,流入到上一个穴位。
虽然马家的须臾斗气开始修炼的时候进步比别人快,但是几百年来,马家修炼的最快的一个人也修炼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升入二段,一般的人都是要用3到4年时间。自己怎么可能才一天就进入二段了呢?虽然自己有先天之气的转化,但是似乎也有些不太可能。因为在变故发生(枕头飞出)前,他分明觉得当时的关元穴内还很有些空荡呢?
不过他也隐隐的猜测这肯定和**不带电了有关系,反正自己是想不明白的,干脆就不想了。等再见到马思琪再吧。不过他估计马思琪这个半桶水也是解释不清的,
只是好在他发现自己按照须臾斗气的方法修炼倒是并没有什么异常,每次修炼完毕后,不但感觉身体轻松,头脑清醒,而且三天下来,他感觉气海穴里更舒服了,而且自己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唯一的缺就是他比原先更饿了,常常半夜饿醒。他又不能话,愁了两天如何向柳氏表达自己强烈的饿意呢?
终于在今天早上想明白了婴儿的表达的方式不就是哭泣吗?看来人要是脑子太成熟了,也未必就全是好事,因为他这意味着他多半忘记了自己的本能。这真是有得必有失。
虽然白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大声地哭叫,但是民以食为天,为了不饿肚子他也只好拉下脸了。在最终听到柳氏自言自语:看来要弄两琬米汤时,白天停止了了哭泣。虽然他还想把要求更细化一,比如米汤能不能再稠一些。但是他想来想去-仅靠哭泣实在无法准确表达他的意愿,因此他也就只能怅然作罢了。只是他一方面感叹语言功能的确很强大;一方面又在祈祷让时光快快流逝;另一方面又在琢磨,自己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呢?正常的孩子应该什么时候开始牙牙学语呢?两岁、一岁、半岁、三个月,他全无概念。看来还得问问马思琪,她原来可是护士,应该有所了解。
柳氏匆匆而来,怀来又抱着可爱的马思琪姐。之所以她可爱,因为刚进门,她就在那“咯咯咯”的笑,还用两只胖乎乎的手向白天招手,不过一张嘴就让白天气歪了嘴:“马屎,你好”
最让白天气愤的是。柳氏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后,捏了一下他的脸道:“马屎,好好陪着七姐,别淘气”
着她急匆匆地给他取米汤去了。
柳氏一走,白天立马神气活现起来:“你要是再敢叫我马屎……”
“你就死给我看嘛。”马思琪捂着嘴笑:“可是问题是你的确是叫马屎啊,就算我不叫,别人以后也是这么叫你。Letsfaceit。”
此言一出,白天就象打足了气的皮球被针扎了一下,顿时瘪了下去。
“别灰心。别灰心。姐姐我现在已经是一段武士了。放心吧,以后有我罩着你。”马思琪叉着腰瞪着白天:“看什么看,不服气呀。我的确是比你早出生三分钟,不服气也不行。”
白天撇了撇嘴:“嘿嘿,一段武士,你就牛气得不行了。我告诉你,我都二段了。”
“啊?”马思琪呆愣愣的望着他。
这些天马思琪一直在马继祖的教导下试图把先天之气转化为斗气存入关元穴内。可惜马家的祖上修炼笔记中对于先天之气也只是提了那么一句:先天之气可以转化为斗气。但是如何转化却没有记载。一开始马继祖让她自己领悟,自然没有任何结果。后来马继祖通过释放斗气察觉到马思琪的先天之气存在于头之上,但是想了很多办法最终都没能把先天之气引导下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马思琪的身体太过柔弱。稍有痛楚,她就哇哇大叫。最后马继祖只好无奈的放弃了,而采取了普通的灌的方法,也就是把外界的少许火元素逼入了马思琪的体内,并把它存入了她的关元穴内。这个过程虽然只是有少许痛楚,但是马思琪依然“哇哇哇”的嚎叫着,虽然马继祖帮人灌已经是几百回了,但是这一回下来还是弄得他全身是汗。不过,他还是认为虽然没有转化成先天之气,但是马思琪如今才一个月大,现在开始修炼,比一般的孩子已经早了数年,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因此自己的辛苦也是完全值得的。
昨天,马思琪刚刚开启了关元穴,今天她就找了个理由把春香支开,然后由柳氏抱着跑到白天面前献宝来了。因为现在她才明白,虽然“须臾斗气”上写的简单,但是看来实际上一都不简单。尤其对于白天来多半是练不成了。因为四段以上的武士倒是不少,但是四段以上的光明武士到哪里去找呢?光明武士,帝国可是有错过,不放过的。这一上午,她都在想怎么安慰白天,让他不要太灰心呢?但是没想到的是,白天竟然他已经是二段武士了,这让她实在太吃惊了。
第十一章第七系(下)
“你是二段武士?”马思琪一脸的不相信。
白天于是把自己的情况了一遍。
马思琪听完后挠了挠头:“听你这样,好像真的是第二段了。可惜我也测不出来。只有四段以上的武士才能够散发斗气测试出别人的等级。可是问题是你的情况也根本就不能让别人来测。”
马思琪忽然又笑了:“不过你的那里不带电了,倒是件大好事。”
白天赶忙把这话题扯开:“你那水晶球不能测吗?”因为他看见马思琪的脖子上正挂着那颗迷你水晶球。
马思琪摇了摇头:“你的等级越高,只能显示出颜色越深,但是它又不能显示出什么数据。不过,试试也行。”
马思琪望着水晶球变成了紫色,一脸茫然。因为黄色代表土元素、蓝色代表水元素、红色代表火元素、绿色代表风元素、白色代表光元素、黑色代表暗元素,这紫色代表什么元素呢?而且几天前明明还是白色的,现在怎么会变成紫色了呢?难道这个世界还有第七系元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马思琪摇着白天的胳膊,白天咧了嘴笑笑:“我问谁去?”
虽然他不知道,不过他却大体能估计是怎么回事。他一出生JJ就带电,而身体内又是光明属性。柳氏的一枕头,把这两股不同的力量纠合在了一起,接着就融合或者是异变了,只是为什么会成为紫色?而现在这种异变或者融合的力量属于什么性质的斗气,他就不得而知了。
俩人琢磨了半天最后也没有琢磨出来一个什么结果,不过白天自己也没有觉得什么异常,这几天他感觉似乎自己已经可以从外界吸收某种能量,虽然他不知道是光明元素或者其他的什么元素。
关于这个问题只能无疾而终,走一步算一步了。马思琪只是表示看来她得赶快想办法把“须臾斗气”第二段的修炼方法赶快弄到手,然后交给白天。最后马思琪又给白天补充了一些她所知道的有关斗气和武士的知识。
白天这才明白为什么武士会分为三极九段。从一段到三段被称为初级武士,因为这这三段的武士虽然可以吸纳外界的元素转换储存成为体内的斗气,而且可以在体内运转作为防护力量,但是却不能释放出体外。穿了也就是初级武士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当然一段武士和三段武士的防御能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从四段到六段的武士被称呼为中级武士。他们可以把斗气用拳或腿释放出体外,用于进攻。也正因为这样,有些人也把中级武士以上的武士才称之为真正的武士,而把初级武士称之为预备武士。也因此一般中级武士是不佩戴兵器的,因为他们使用拳脚比使用兵器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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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段到九段则被称为高级武士:他们能将体内的斗气运用至兵器上,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因为绝大多数的高级武士用的是刀、剑。所以民间用这样的话语来形容高级武士:刀气磅礴、剑气纵横。
而且针对白天提出的两个问题,马思琪也给了其中一个问题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天整天待在床上,自然对这个还是陌生的世界充满了疑问。而其中关于斗气方面最大的问题则有两个。一是既然有段位,那是武士之间不是不需要什么比试了?只需要看看自己是几段,或者数一下对方开通了几个穴位就OK了。二是最强大的武士就是九段武士吗?按照以前的介绍,一旦开通了璇玑穴就是九段武士了。可是如果斗气在充满了璇玑穴呢?或者这个世界上还有十段或者更高段的武士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马思琪回答不了。不过对于第一个问题,她的回答很完满。对于本人来高段肯定比低段强大,但是对于不同的人来则不一定。除去斗气的应用技巧和斗气的元素特性不,单就斗气本身的强大来也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体内的穴位所能容纳的斗气也不同。如果仅仅相差一个段位的话,也是很有可能低段位的人比高段位的人强大。这就好比一个刚刚出生的大象虽然稚嫩,但是与成年的强壮的蚂蚁相比那绝对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当然武士之间通常不可能出现如此大的差别,但是相邻段位之间,低段位的武士更强大的例子还是屡见不鲜。
………………
时间匆匆,转眼就是三年。三年来白天因为每天都有大量的无聊的时间,因此他几乎都把它用来修炼。成绩也是斐然的。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成为了三段武士,而如今他觉得鸠尾穴内的斗气已经日渐充盈,他自己估计也许再过一年甚至可能半年,他就有可能成为四段武士了。不过如果到时候没有四段的修炼方法,那么他的进步就会很慢很慢,
马思琪的进步和他自然差远了,但是她在九个月前成为了二段武士的消息一在马家内部传播开来,很快不少人纷纷前来道贺。这其中包括马继祖和皇后的贺礼。因为这样的修炼速度在马家的历史上是稳排第二名。不久整个帝国都知道马家出了一名天才武士。
对于这件事情,白天自然是嗤之以鼻,看来真正的天才总是默默无闻的被埋没。
这天中午,白天正坐在床头修炼。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他**柳氏。他赶忙停下,然后倒头装睡。
“马屎,赶快起来。管家要给你派活了。”柳氏拍着他的背。
白天早就能直立行走了,不过他一般是足不出户的。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名字,因为所有人见面都叫他:“马屎”。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十”“屎”不分,还是大家都有这种幽默感。
不过,柳氏因为作了马思琪这个天才姐的奶妈,在奴隶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虽然现在马思琪早就断奶了,但是对她还是很依恋。(真正的原因自然只有马思琪和白天知道)因此管家们对她平时还是很客气。也因此三岁的白天基本上处于没有人管的状态。可是想不到,今天竟然要给自己安排“工作”了。靠,有没有搞错。这简直史太残酷了,我才三岁不过,这个世界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柳氏一把将他抱起,就迅速一路向花园飞奔。
第十二章你打我呀,有种打我呀
一个人在少年得意,未必是福,而少年时的折磨,却往往使得日后能有更大的成就。一块美玉,不经琢磨,不能成器,人之一生,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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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
尖嘴猴腮的马齐马管家站在台阶之上,手里握着根有他手臂粗的长皮鞭,其实这幅造型很有些滑稽,不过却没人敢笑。台阶下大约三十多个奴隶低着头站在那里。男女老少皆有,因为马云龙三年前升为知州。这官一升,自然是财源滚滚,开始一年倒还罢了,这两年,几乎每个月都要去奴隶市场买些奴隶。而一旁则杀气腾腾的站着十余个膀大腰圆的奴隶打手。
马齐正在那里分派着这些新买来的奴隶们的去处,看到柳氏抱着白天来了,连忙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笑眯眯的道:“来了”走到身边,还摸了摸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白天的头:“放心好了,我可是给你安排了个好活哦。”
接着他就站在一旁向柳氏解释起来。
原来马云龙的二夫人林氏也就是马思琪的妈,特别喜爱兔子,于是在她住的香梅园的花园养了很多的兔子,兔子倒是很可爱,但是粪便却很可恶。虽然派了两名奴隶专门清除粪便,但是很难清理干净。花园中始终洋溢着粪便的味道,让林氏大为光火,如今的林氏在马家的地位那可是比大夫人还要牛气一些。谁敢让林氏不高兴,那注定你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那些奴隶就不用了,就是马齐也是三天俩头的被她叫过去骂一通。
马齐为此伤透了脑筋,一天到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终于在半个月前,从其他的贵族那里打听了到了一个方法。
天涯大陆还有一个称呼——魔幻大陆。在大陆上生活着种类繁多的各类魔兽,这些魔兽拥有参差不齐的力量,人类根据它们对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分为九阶。而他们的属性也和人类一样基本分为风、火、水、土、光、暗为主。而一些8阶以上的魔兽由于生长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里,体内一般会有一种称为魔晶的东西,里面蕴含着充沛的元素能量,是武士和魔法师渴求的梦幻级宝贝。而魔兽中那些能被人类驯化或与人类共生的魔兽通常称做为幻兽。
马齐通过打听获知有一种一级的土系魔兽名叫蜣螂。一级魔兽自然是能力非常低下,但是他们也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或者习性更合适。它们以动物粪便为食,所以也有别称为推粪虫、推屎爬、屎蛒螂或者粪球虫。现在有些贵族家庭就用蜣螂来清除粪便。不过普通的蜣螂太,清除粪便的能力有限,而且也不易管理。所以,有些贵族就想出了办法,让奴隶们和蜣螂结成契约。这样一来,这些蜣螂的幻兽体积至少会比外界一般的蜣螂大3倍到5倍。清理的能力自然大大增强,而且由于和奴隶结成契约,所以管理起来也非常方便。
白天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不用了看来这个马齐管家是要自己和一只蜣螂结成契约。虽然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这样做的好处,的确。如果白天只是一个普通奴隶的话,这绝对是一个美差。从今以后,他只需要管理自己的幻兽——蜣螂工作就可以了,轻松得很。可是他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奴隶的觉悟。要是自己和一只屎蛒螂结成了契约,那不用别人笑,自己都羞愧的找根绳子直接上吊得了。
想到这里白天转身就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被边上一名强壮的奴隶打手给抓住了。大概因为修炼了斗气的缘故,尽管三年间他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半饥饿状态,但是在三岁的儿童中,白天力气绝对是名列世界前茅。可惜和这名奴隶打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尽管奴隶打手不会任何斗气,而白天是一名三段武士,但是这对于他想要从奴隶打手的手中挣扎脱没有任何帮助。
外卷之白贺5
外卷之白贺5
第十三章弱、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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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四段以下的武士是没有办法释放斗气,虽然他们看起来瘦弱的身体实际上远比肌肉虬结的打手要强壮的多,但是仍然是于事无补。
白天嘴里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马齐对着打手轻轻的一招手,然后对着白天微笑:“马屎,别怕,不用担心,割手其实不是那么痛真的一都不痛的。”
白天从马思琪那早就知道除了魔法师,其他人如果想和魔兽结成契约,一般只有用血契,通常都是割破手指挤出鲜血滴在魔兽身上与它融合。但是这种成功率并不是很高,通常只有你的能力远高于魔兽才可能成功。因此血契的对象一般都会选择幼生的魔兽,甚至还没有出生的魔兽的卵。敢情他们以为自己害怕割破手指的疼痛。
白天知道现在想从这个壮如牛的打手手上挣脱,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攻击自己。虽然他不能用斗气攻击别人,但是却用斗气可以防御。而且在一定的限度内对方进攻自己越狠,那么反击的力量也越大。据他估计这个打手应该是没有修炼斗气,成不成在此一举了,于是白天一幅欠扁的样子,大叫道:“你打我呀,有种打我呀”
可惜打手完全不上当,继续大步流星的走上台阶。白天看见前面有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有一个大盘子里放着十来个鹌鹑蛋大的蛋。盘子旁边还有一把刀。那个上次在自己头上刻字的干巴老头正站在那里眯着眼对着自己笑。
再不行动,可就真的晚了。白天急中生智,嘴巴嚅动着,“扑”的一声,把一口浓浓的痰吐在了打手的鼻尖上,还有少许直接迸入他的嘴里。白天无限嚣张的道:“你打我呀,有种打我呀”
这可把柳氏急坏了,一边快速上台阶,一边大叫:“不要,不要。”
那打手咧开大嘴笑了一下,松开了左手,虽然仅有一只右手,但是白天依然挣脱不动。此时他也不挣脱了,而是全身开始运转斗气护体,而且把重放在了脸上。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还是一位心胸宽阔的打手。他的左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皱巴巴的布条,快速在自己脸上一擦,然后一把塞进了白天的嘴里:“家伙,不是很痛。男人,要坚强”
这条不知究竟做什么用途的布块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再加上打手的话让他直接昏迷了过去。
白天被一阵刺痛把他从昏迷中拉回清醒。清醒后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干涩的声音:“这个家伙,皮还挺厚的。这么锋利的刀还割了好一阵子呢?滴哪个?”
他睁开眼才发现又是那个干巴老头正抓着他的右手食指。食指上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
“随便。动作快一。后面还有七、八个呢?”马齐催促着。自从他把这个方案提出来之后,四个夫人都自己要两个,他可不敢得罪,因此去兽卵市场一气买了二十几个蜣螂卵回来,反正这东西便宜。
正着,白天的血已经“嘀嗒嘀嗒”往下掉了。正好滴在一颗兽卵上。
干巴老头道:“那就这颗了。还真巧,这家伙人最,这颗卵也是最的。”
白天嘴里暗自发愁:完了完了,出生就是奴隶,名字叫马屎,幻兽是屎蛒螂。这个世界上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遇上了。
正想着那老头“咦”了一声,然后道:“怎么回事?滴了这么多血了,还不出来?”
原来马齐买的这一批蜣螂卵,都是成熟的品种,也就是只要滴血之后,里面的幼虫就会立刻孵化破壳而出。然后只要用白天带血的手指在幼虫的前额画上一个血契的符号,这血契也就算成了。前面已经有两个奴隶进行了血契,都是才滴下去两三滴血,幼虫就破壳而出了。可是白天别两、三滴,十滴都不止了,那个兽卵完全没反应,当然也不能全没反应,因为血一滴到壳上,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倒是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按道理壳里面的幼虫吸收了血液之后,就会很快的破壳而出。
“没血了。”老头皱了下眉毛,这也不能怪白天,平时本来就没什么营养,他虽然修炼了斗气,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瘦弱,而且三岁的孩本来血量就不多。老头拿起边上的刀划破了他的中指,鲜血再次“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可是还是没有反应。
“邪门了,我还就不信了。”老头还是个老倔户,拿起刀又划破了白天右手的大拇指。不久是无名指,再接着是指。可是依然没有反应。
白天不但感觉疼痛难忍,而且觉得身体有发虚、发冷,他倒是想喊,可是没有办法,被那块臭布堵住了嘴,想哭也哭不出来,疼痛难忍之际,流下了到这个世界第一滴泪水。接着泪水哗啦啦的下,全落在奴隶打手的手背上。
老头依然不肯罢休,又抓起了白天的左手,连一旁一直按着白天的奴隶打手都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把头扭向一边。柳氏更是急得全身都在哆嗦,几次想要话,想想又忍住了,现在看到老头又抓起白天的左手,实在忍不下去,侧身对着马齐道:“管家您行行好,孩子实在太,受不了这个。”
马齐也觉得有过分了:“我看要不换一个兽卵吧反正兽卵有得多。”
话的功夫,老头已经划开了白天的左手的食指,而且正把血挤在那颗兽卵上,听得马齐的话,他回答:“好吧,这根手指要是还不行,就换一颗。”
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可是还是没有反应。老头叹了一口气:“还真是颗没用的兽卵呢?”
正要伸手把它拿开,忽然兽卵动了一下,接着壳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然后“扑”的一声,一个黑褐色的壳虫爬了出来。白天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只家伙。要他对蜣螂他还真有些了解,想当初在高中时他还是生物兴趣组的成员呢?家伙的样子倒是和他见过的成年蜣螂差不多,体表有坚硬的外壳,触角呈鳃叶状,都是有三对脚,两对翅,可是蜣螂的发育方式为完全变态,它们的幼虫可不是这个样子?
白天刚想提问,可是一想还是算了吧?他一个三岁的奴隶提这么高深的问题,得不到回答还是其次,不定引来什么麻烦,自己还是别没事找抽了。
屎蛒螂就屎蛒螂吧白天叹了口气:强者在成为强者前,也必须得向命运低头啊。听马齐的介绍,似乎这份工作也还是挺清闲的,也就是管理好自己的幻兽,虽然起来有些不好听,甚至有些恶心,但是要自己去卖苦力强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何况以后有大量的清闲时间,自己还可以修炼斗气。什么都是假的,有了本事才是真的,想到这里,白天气也顺了,似乎身体也比刚才好了许多,连六只手指的疼痛也仿佛轻了不少。
“我嘛,怎么会不行呢?”干巴老头笑了笑,然后拿起刀在白天左手中指上又是一下。
白天把眼一闭:“我忍、我再忍。”他现在就盼望赶快结束这该死的血契仪式。
接着白天只觉得干巴老头抓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在那只蜣螂身上画着圈圈。
白天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不要恶心、不要恶心。它现在还没吃过它最爱的食粮呢?
“成了。成了”干巴老头大叫一声。
奴隶打手放开了白天,顺手把那块臭布从他的嘴上拿了开去。白天大口的喘着气,同时睁开了眼,只见那只蜣螂的头上忽然红光一闪。他心里正想着:总算是TMD完了。老子都快被折腾死了。
就在这时,忽然他腹部、不,准确地是他鸠尾穴内的斗气迅速上延,并且很快流到了左手,沿着手臂前进。白天连续催动斗气,想要把它收回鸠尾穴,可是完全没有作用,只一会儿斗气就蔓延到了左手中指上,然后流出体外。那蜣螂头上红光本来一闪而没,可是接着又闪起了紫光。
“这个屎蛒螂竟然会吸斗气?”白天心里一惊,脑袋里一个念头闪过:“天啊,我竟然如此倒霉的和一只会吸星**的屎蛒螂结成了血契。我真是什么霉运都能遇上。”他想着赶快把左手中指收回来,可是完全动不了。他想要喊救命,可是虽然现在嘴里没有臭布,但是他张着嘴,就是发不出声音。斗气源源不断地向着左手中指流去,很快鸠尾穴中就空空如野了。没有一丝的耽搁,气海穴中的斗气继续向左手中指流去。
随着斗气的不断流失,白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冷,连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触电后的感觉一模一样。这就要死了吗?靠,这次死的可真够窝囊的,死在一只屎蛒螂手上。白天头一歪,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左手指也和那只蜣螂分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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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起来很长,其实从紫光闪烁到白天倒地,总共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众人虽然感觉这紫光有奇怪,不过现场中人既没有一个武士(当然昏倒的白天除外),也没有一个魔法师,所以大家也没有多想。
柳氏见到白天昏倒,身体一软,“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干巴老头倒是眼明手快,探了一下白天的鼻息:“活着呢没事。”
众人都没有发现,那只和白天进行了血契的蜣螂此时对着白天摇了摇触角,然后声地了一声:“弱、太弱”当然它的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要三分,当时场面又是乱哄哄的,自然无人注意。
第十四章进化(上)
白天再度醒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哗啦啦”的雨声。此时已经是夜晚了,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不时有少许雨珠从用那油纸糊着的窗户中渗透进来,然后飞溅在白天的脸上。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就是脸部一阵冰凉。
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虽然屋子里黑暗一片,但是他还是很肯定,这就是他和母亲柳氏的家。柳氏在一旁睡的很熟,发出断断续续的鼾声。很快他的眼睛渐渐熟悉了黑暗,屋子里的东西也基本上模模糊糊的能看清个大概了。这时候他想起下午时的一幕幕。于是他很快开始运集体内的斗气。
这一下,他彻底傻了眼。因为他现在的斗气状态简直是惨不忍睹。鸠尾穴和气海穴都已经关闭了。关元穴也显得空空荡荡。这种情形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当初他刚修炼成斗气的时候,不久就挨了一柳氏的一枕头,醒来之后,他的气海穴就已经打开了。可是现在竟然被打回原形的原形了。他由一个三段武士一下子变成了一段武士。虽然他当初从一段武士变成二段只经过了一枕头,可是从二段武士到三段,他可是苦苦修炼了整整一年半,而且大概再过个半年他就差不多能成为四段武士。一旦成为四段武士,就可以把斗气外放了,也就有了自卫的能力,他可是一直眼巴巴的盼着这一天。
可是……白天郁闷的肺都快气炸了。这真是辛辛苦苦整三年,一觉醒来回到了解放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该死的屎蛒螂。白天下意识的左张右望,可惜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白天没有发现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里。
正在这时,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借着亮光,白天一眼就发现了在家里那张瘸了一条腿垫了三块石头的那张颤颤巍巍的桌子上正趴着那只可恶的屎蛒螂。本来虽然桌上空空如野,但是以它那模样,白天还未必能发现得了它。可是这个家伙竟然在那里爬来爬去,还不时“唧唧”得叫着。因此一眼就被白天发现了。
白天顿时恶从胆边生,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来到了桌子前。右手一把抓起它:“样,老子捏死你”
“哐”,夜空中一声轻雷。
白天情不自禁的身体抖了一下。床上的柳氏鼾声依旧。
忽然,一个声音突的响起。
“子,咱们可是签了血契的,这可是共生契约,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正是那只被白天抓在手上的屎蛒螂。
“切。你还想骗我。这血契是伴生契约,你死了,我最多大病一场。”白天得意洋洋的道:“样,想骗我?没门。”
着右手用力猛捏,可是没想到竟然捏不动它。
“子,就你那细胳膊细腿,想要捏死我,省省吧。”屎蛒螂发出了“嘿嘿”的张狂的笑声。
“捏不死你,老子淹死你”白天看着屋外漫天的大雨,忽然灵机一动:“我家门前有个大坑,现在肯定是坑满水溢。样,你好好享受吧”
“喂,你不能这么对我”屎蛒螂声音有些慌。
“哼哼,怕了吧样,原来你怕水,哈哈,你竟然敢吸我的斗气?我让你吸。这叫恶有恶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你死定了。”白天正着,忽然脑子猛的一下清醒过来:“你,怎……怎么会话?不是八……八级以上的魔兽才会话嘛。”
白天盯着自己右手上的这只黑不溜秋的家伙一阵打量,怎么看它也不象是一只八级魔兽。在马思琪对他的介绍中,八级魔兽绝对是一种强大、恐怖的生物。怎么可能被自己抓在手上任自己鱼肉呢?尽管这个家伙的甲壳硬的有蹊跷。但也绝对不可能是八级魔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然一般来八级以上的魔兽才会话,但是也有特殊,譬如我?”屎蛒螂重新得意起来。
“你,不就是屎蛒螂吗?”白天迟疑的望着它。
“请叫我蜣螂。”屎蛒螂愤愤地道:“而且我不是一只普通的蜣螂,我是蜣螂中的王族。”着它得意的晃了晃它的触角。
“靠,屎蛒螂中的王族那还不是屎蛒螂?这就和奴隶还要讲等级一个鸟样我呸。”白天作势欲扔。
屎蛒螂嘴里大叫:“不要。”与此同时,就听到一声:“扑”的一声巨响。
白天吓了一跳,难道是打雷,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在屋内,这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身边而且这声音也似乎不对呀
白天只是愣了一瞬间的功夫,就觉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呃”的一口,肚里的那残渣剩羹都给吐了出来。可是臭的更厉害了。
外卷之白贺6
外卷之白贺6
第十五章进化(中)
白天也顾不得那只屎蛒螂了,右手放开了它,双手赶忙一起捂住自己的口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不捂还好,一捂他就更是受不了了。
因为他的右手正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臭。白天把手放下,撒开脚丫,直接奔向雨中。
不巧,天空中一道闪电直接把它劈中。他只觉得全身一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躺在雨地,他还不时地抽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白天只觉得脸部一阵瘙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痛不已。于是情不自禁的道:“痛死我了。”
“子,总算醒了。你可真牛被雷劈了不但没事,还能升级。”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天的脸的前方。
白天“噌”的爬了起来:“刚才是你放了屁?”完他又一愣,因为那只屎蛒螂和刚才似乎不一样了。虽然外形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有3对足,2对翅。但是整个体形变成了一个长圆柱形。于是情不自禁的道:“你……”
“恭喜、恭喜。不,应该同喜,同喜。你升级了,所以我也沾了光,进化了。”屎蛒螂喜滋滋的道。“升级?进化?”白天赶忙运集了一下了体内的斗气,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海穴已经重新开启了。虽然里面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但是有一可以肯定:他又变成了一个二段武士。白天抬头望了望天,自言自语:“不是吧?遭雷劈,还能升级。”着他又赶忙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脖子上有少许焦黑外,其他一切正常。
那只屎蛒螂又道:“我真是走运啊,看来你多被雷劈几次,我就能进化成龙了。哈哈哈,太好了。”
白天虽然此时有些犯迷糊,但是这些话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地:“进化成龙?”
“你不知道吗?我们蜣螂可是有一个别称叫做甲龙。”
“假龙?”白天愣了一下,再仔细的端详了它一眼:“这也太假了吧?除非是傻子才会以为你是龙?”在马思琪对魔兽的介绍中,他知道龙可是九级魔兽。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龙是东方龙的模样,还是西方龙的形状,或者两者都不是,但是要这屎蛒螂是龙,打死他也不信。
“是甲龙,不是假龙。”屎蛒螂显然听出来了白天的话外音,有些愤愤不平。接着又道:“我们蜣螂一族的确是龙的远亲,不管你信不信。只是我们要进化成龙,过程比较漫长而已。你看(屎蛒螂转动着它的身躯),我是不是和刚才不一样了?那是因为我完成了第一次进化,再有七次进化,我就能成为真正的龙了。”屎蛒螂的话语中尽是得意之色。
“不是吧?连屎蛒螂都能进化成龙,那这个世界的龙也太多了吧?”白天一脸的不相信。
“我郑重警告你,虽然名义上你是我的主人,但是你多次侮辱了我的龙格。我很生气。请记住,我是蜣螂。”屎蛒螂挥舞着两只前足。
“丢,还龙格?你去死吧”白天本想对它翻个白眼,不过一想,就它那眼睛未必看得清楚,所以直接手一指:“既然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生气,那咱们解约好了。对了,顺便把你吸我的斗气还给我。”完他还自言自语地道:“看不出你这样,吸量还不。”
屎蛒螂的语气顿时缓和起来,向前爬了两步,晃动着触角:“马屎,你可不要看我们甲龙哦,其实我们还是很有些本领的,更何况我已经进化了。”
白天腾的一下火了,右手一把将它抓在手上:“样,我警告你:不许叫我马屎。”
屎蛒螂嘿嘿一笑:“只要你不叫我屎蛒螂,我就不叫你马屎。”
“你……”白天刚想发火,可是一想也对,己所不欲,勿施他人吗?想到这,他就平静下来:“你你们屎……不,蜣螂很有本领。”
“那当然啦。我可不是一般的蜣螂,我是蜣螂中的王族。因此和你签订了血契之后,是可以和你共生的。”
“共生?”白天的脑子急速飞转。
根据马思琪提供的信息,这个世界的人类使用幻兽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驯化。也就通过和幻兽结成某种契约,让幻兽听从自己的指挥。另一种则是共生。共生一般只能出现在那些成长型的幻兽之中,而且通常必须在它门的幼生期和它们签约。因为成长型的幻兽一般都比较强大,只有在幼生期才有可能和人类签约。人类通过某种契约与幻兽建立契约关系。然后幻兽可以与主人附体。这之后幼生期的幻兽可以依靠主人提供大量的能量成长,主人提供的能量越多成长越快,能力也越强。成熟期后幻兽大部分会以铠甲的方式覆盖在主人身上,也有少部分是以武器或翅膀或其它的方式。一般来,覆盖的面积越大明幻兽的能力越强。共生主人死亡,幻兽也会跟着死亡。如果幻兽死亡的话,那么主人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不过他听马思琪,成长性幻兽,只是传罢了,如今世界上人们使用幻兽基本上都是用驯化这种方式。
白天一脸的惊喜:“你是你……你是成长性幻兽。”
屎蛒螂伸出左前翅挡住了自己的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话呀?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再进化七次就能变成龙了你竟然还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我真是很怀疑你的智商。”
白天抱着肚子一阵狂笑:“哈哈哈,苍天真是待我不薄啊,看来我是要苦尽甘来了。”
屎蛒螂用右前足指着白天道:“你智商低还真没错。明明是我选了你,跟老天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你选了我?”白天愣了一下。
“那当然啦。我可是蜣螂中的王族,我们虽然能够进化成为龙,但是却要通过八次进化,其间每一次进化都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靠我们自身是很难完成这个进化过程的,因此选一个主……嗯,好伙伴,那可是很重要的。因为一旦结成契约,我们就能和伙伴平分他体内的能量。这次眼看就要和人签约了,这帮人里也只有你能量强一些,虽然还是弱的要命,但是矮子里面拔高子,也只好是你了。”
“你……你在壳里面能知道外面的事情?”白天没有介意屎蛒螂他弱,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的确很弱,连一个既不会斗气又不会魔法的奴隶打手,他都摆脱不了,不是弱那是什么?
“那当然了。虽然我被你们人类捡到后,施用魔法停止了生长,只能通过吸收血液才能破壳而出。但是我对外面的事情可是清楚得很,要知道我可是蜣螂中的王族。”屎蛒螂越越得意。
白天摆了摆手:“那你,你都有什么本领?”着他又自言自语:“你是土系魔兽,那你附体后,我能使用土系魔法吗?”
“魔法很厉害吗?”屎蛒螂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让白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魔法不利害吗?”
屎蛒螂摆了摆触角:“你们人类中强大的存在有魔法师也有武士,还有白人中的异能者。他们分别使用魔法、斗气和精神力。这三样本领其实不能哪样更高明。关键是修炼者本身的能力修炼到了什么地步。而这个世界也并非只有魔兽才是强大的存在,我们白兽一样可以强大无比。”
“白兽?”白天呆住了。
“你笨。你还不承认,这不就和你们人类中的白人一样吗?”屎蛒螂不停的摇着身子。
“明白了,也就是不会魔法的野兽。”白天恍然大悟。
第十六章进化(下)
“野兽?”屎蛒螂愣了一下:“记忆中这个词汇好像不是褒义吧?”
“这个……”白天心想:有没有搞错?幻兽、魔售不都是兽吗?偏偏野兽接受不了。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因为照现在看来似乎这只屎蛒螂好像有本事的样子,虽然它已经和自己签了约,但是也没必要去逞口舌之能。以后仰仗的地方不定多着呢?于是他笑眯眯的道:“你刚刚才孵化出来没多久,怎么会这么……博学呢?”
“我是王族。生下来的时候就保留了一部分父母给我的记忆,所以……”屎蛒螂一起来顿时滔滔不绝,白天很快就受不了了,赶忙叫停:“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呢?”
“我的本事可多了。我的躯体很坚硬,有月亮的时候,可以利用月光偏振来进行定位,而且我还可以释放气体以达到阻敌的效果。”
“释放气体?不就是放屁吗?”白天一呆:“不是吧?了半天原来你就只会放屁?哇靠,原来你还是个臭屁虫。”
白天一下蔫了。
“你可不要看我,其实这放屁也还是很有用的,而且我还可以不断进化,增添许多新的本领。”
白天瞬间又有了希望:“对呀,你不是已经进化了吗?那你现在又有什么本事了?”
“我现在又多了两项本领,一就是可以快速的掘土,二就是我的生命力大大加强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伤到我的心脏,即使把我切成十几段都没有问题”屎蛒螂得意地道。
白天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它长圆柱形的身躯,有些迟疑地道:“你不是进化成了蚯蚓吧”
“看来我真是瞧你了。你子智力不差嘛,一猜就猜中了。啧啧,看来我跟着你混还是很有前途,有前途。”屎蛒螂高兴起来。
“你……”白天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喂,子,其实这些本领还是挺有用的。我们要是一合体,最起码你保命的本事强多了吧?”
白天刚走了两步,猛然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们合体的话,我就可以拥有你这些本领,是这意思吧?”
“子,你真是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屎蛒螂奋力向前爬:“你虽然能力差,但是脑子还好使。做我主人也算马马虎虎了。”
“可是,这不太可能吧。我听幻兽也就是变个铠甲,化个武器,长个翅膀什么的,你这……简直是大变身嘛。”白天一脸不相信。
“它们是魔兽,我是白兽,自然不同了。我们白兽虽然不会魔法,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没有一些特殊的本领,那我们白兽早就灭绝了。”
“的也是。”白天了头,低声地了一句:“自然选择。”
屎蛒螂愣了一下:“什么择?”
白天可没工夫和它解释达尔文进化论,于是赶忙道:“你还要进化七次才能变成龙。七次都是白兽吗?”
“当然啦。不过我现在只有部分记忆,我只知道还有七次我就能变成龙,不过中间都会进化成什么,我可不知道。”
白天问话的目的本来就正是这个,听它这么一,失望的“噢”了一声,不过只一会儿,他的精神又来了:“那个……要是合体之后,我就能和蚯蚓一样被砍成七、八段都没事,是吗?”
“那当然了。”屎蛒螂先是毫不犹豫,然后声音又放低了一:“不过,这本领也有高低之分的。如果是现在,你和我合体的话,倘若不伤到心脏,就算被砍成两、三段,只要十分钟之内,把几截都给找全了,合在一起,你马上就能生龙活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以后级别越高,这项本领就会越强,也就是间隔的时间刻越长,而且就算缺个什么零件也没有什么问题,过段时间就能长出来。”
“这样啊。”白天表面上一幅沉思的样子,内心却是已经欣喜若狂。这简直太牛了。
屎蛒螂又道:“而且我的记忆中,这项本领到最厉害的时候。应该可以做到被砍成几截之后,每一截很快都能复原成你的样子。不过原来有心脏的那一截是真身,而其他各截都是分身。要是本领越强,分身能持续的时间也就越长。只是我估计要等我进化到八、九段才行……”
屎蛒螂正着,“噼噼啪啪”一阵水珠往下掉,它赶忙道:“又下雨了子,赶快回屋吧。”边边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下雨,而是白天的口水正“哗啦啦”的往下掉。
屎蛒螂要是知道白天此刻的想法,它一定会找根绳子自杀。
此刻白天正在展开充分的意yin:
他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贺眈眈手持大剪刀,咬牙切齿:“白天,你这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今天我让你美”白天趟在床上也不挣扎,把眼一闭:“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贺眈眈银牙一咬,“我剪”只听“咔嚓”一声。随着“吧唧”一声的落地声,接着地下一个声音响起:“剪了我一个,还有后来者”
贺眈眈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下面:“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剪掉了,怎么会又长出来了?我再剪。”
先是“咔嚓”一声。随着“吧唧”一声的落地声,接着地下又一个声音响起:“前有古人,后又来者。”
贺眈眈彻底惊呆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她话还没完,剪刀掉在了地下。因为在她的身边已经站立着两个白天,加躺在床上的一共是三个。
躺在床上的白天此时睁开眼,笑眯眯的道:“有本事再剪啊。再剪,你可就有四个老公了”
贺眈眈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头一歪,晕倒了。
白天“嘿嘿”的yin笑着:“跟我斗”
忽然屋里响起柳氏的声音:“马屎、马屎。”柳氏睡着迷迷糊糊的,手往床边一摸,结果是空的,一下坐起,不过眼睛还没有来的适应屋里的黑暗,因此坐在床上着急的叫唤起来。
白天一下清醒过来:“妈,我在外面撒尿呢?”
“你这个孩子,撒尿还跑到屋外去,干什么?”
“下雨了,外面空气好。”白天一边着一边就要往屋里走。
屎蛒螂在后面轻声叫道:“子,还有我。你不抱我回去,我得爬多久啊”
白天一低头,把它捧在手上:“你,有名字吗?”
“我姓白,名字,想想好像没有。”屎蛒螂作思索状。
“以后,你就叫白烦吧”
“白梵?这个名字什么意思?”屎蛒螂问道。
“傻蛋,这都不懂。又白痴又麻烦”白天嘿嘿的笑道。
第十七章鞭长莫及
日近中午了,白天躺在床上直犯愁。听柳氏,本来今天他就要带着白烦去二夫人的花园里开始清理粪便了。不过因为昨天他当时昏过去了,所以马齐让他暂时歇两天,这已经是给了柳氏很大面子了。可是两天过后,怎么办呢?
自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想到白烦清理了粪便之后,再和自己合体,白天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
“白烦,你看怎么办啊?”白天问道。
趴在他枕边的白烦恍若未闻。
天用食指拨弄了一下它的触角。
“什么事啊?马屎。”白烦懒洋洋的道。
“你……”
“你要叫我白烦,我就叫你马屎。”白烦的声音相当的坚决。
“算了,算了。那我叫你白好了。”
“白,嗯,这名字虽然有些俗气,不过,还算马马虎虎。”
正着,门“嘭”的一声开了,一个女孩象一阵风一般的冲到了床边:“白天,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昏倒呢。不要紧吧?”
白天左手一抬,指了一下女孩:“我老婆,你以后的女主人马思琪。”
接着右手往下斜指:“白,我的幻兽。”
白兴高彩烈的摇晃着身躯向前方猛爬。
马思琪望着白,呆立了大约五秒钟,然后忽然一把紧紧地抱住白天,然后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蟑螂”
白天嘴巴张的老大:“这是什么眼神啊?这明明是屎蛒螂吗?虽然有变态。”
白也嘟啷着:“有没有搞错?”
………………
十几分钟后,马思琪趴在床沿聚精会神、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来,再跳一次。白乖,这次来个难度高一的。刚才是5136,这次就来个5337吧。”
刚才白天介绍了一番白之后,马思琪瞬间就喜欢上了它,并且执意拉着白站在床沿边做跳台表演。因为以前她可是个跳水迷。
白头一摆:“不跳了,我是白,不是丑。而且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白天本来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听到这句话,想到白的食物,他的脸顿时就塌下来了。双手长拱:“老婆,这次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真的要抹脖子上吊了。”
“你呀,有事求我了,就叫我老婆。没事的时候……哼哼。”马思琪正着,看到白天身子弯的更低了,连忙把他扶起:“只要是我办得到的,我哪件事没答应你。”
白天皱着眉头把他的担心这么一,最好又加上了一句:“要是真让白去清理粪便,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再,这你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的吧就算我愿意,你也不会愿意。对吧?”
马思琪先是暴笑了一阵,接着苦着脸思索起来。
虽然在家里马思琪现在很得宠,甚至比她哥哥马思毅还要得宠。不过毕竟她只有三岁,对家里面的事务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
“有了。”马思琪忽然叫了一句,不过转瞬她又把脸耷拉下来。
原来马家的家事原来一直是由大夫人打理,不过半年前。她得了一场大病,其他几个夫人又都是宁愿闲着也不管事的主。于是马云龙就把家里这一摊子事情都交给寡居在家的大女儿马云瑛。马云瑛的女儿路凤只比马思琪半岁,马思琪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和她这个外甥女玩。没办法,现在全家只有路凤比她更,可以随便她摆弄。马云瑛对自己这个最的七妹平时也很是喜欢。
因此马思琪想着只要自己去求求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白天可以躲过不去她妈林氏的花园里清理粪便,但是他的身份是奴隶,不可能一直不给他安排事物,到时候不定安排的事务还要比这次的更麻烦也不定。马思琪原来想着找机会就帮白天脱奴籍,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容易。因为她自己现在不管事,无缘无故的要帮白天脱奴籍,不定还会弄巧成拙,给白天和柳氏带去什么麻烦。因此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但要帮白天推掉这件事情,而且还要帮他找一个合适的职务。
这个倒不是问题。因为恰巧前两她听到有人向天马云瑛禀报老家的守坟人年纪大了,来信希望再增加一个人手。虽然白天的年纪有些,但是相信只要她开了口,马云瑛一定会同意的,只是马思琪有些担心的是这里离老家差不多有三、四百里的路程,白天这一去,平时可就没工夫见面了。当年白天去读大学,才过了一年就带回来了个陆双双,这现在要是他离开自己身边,那可就又是鞭长莫及了。尽管如今的白天只有三岁,但是他可是人心不,再加上有前科在身,这让马思琪实在有些放不下心。
马思琪含含糊糊的把意思一。
白天拍着胸脯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看就我这样子,我现在就算有那贼心,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马思琪想想也对。现在他才三岁,就算他发育的早,但至少十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吧?
“好,你的发誓,不许再那里沾花惹草。”马思琪犹自不放心。
白天把手一伸,握拳高举过头:“我发誓:路边的野花决不踩”白天嘴上着,右脚还一翘翘,作着踩的架势。心想:我当然不踩了,有合适的我自然是采。
马思琪觉得这誓法的有些太过模糊,正想让他开口再发一个。白天已经蹲下身去,指着白道:“老话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丑化在前面,你要是敢去吃屎,我就一脚把你踩成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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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靠着床沿:“你才吃屎呢?告诉你,我可是肉食动物。”
“吃肉?我都一个月没闻着肉香了。”白天着把眼睛只向马思琪瞟。自从长出牙齿以后,每次见面都可是白天改善伙食的好日子。
“哎呀,我忘了。”马思琪摸了摸头,又道:“时间不短了,我得回去了,要不他们又要满世界找我了。”
白天失望的倚在门前望着马思琪远去的背影。
白趴在门槛上声得嘀咕:“你要是不给我肉吃,别怪我忍不住了,晚上偷偷的啃你的肉”
第十八章如鱼得水的快乐
白天来到马家墓地已经一个月了。墓地老人坎萨斯性格倒也随和,再加上马思琪临行前给了白天两块金币,虽然算不上太多,但是当白天交到坎萨斯手上时,还是让这个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贿的老奴隶激动地热泪盈眶。
守墓的工作平时并不繁重。马云龙这一房枝叶并不茂盛,子第们生活原来也大多只是勉强过的去而已,原来这片墓地也并没有专门的守墓人。只是十年前马云龙做了知县,不久不但把墓地修缮了一番,而且把坎萨斯派到了这里。三年前马云龙升为了知州,墓地又进行了一番整修,如今已是一个颇具气势的墓园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马云龙这一房的子弟们基本上都被他带到他的任地元洲去了,墓地边上的马家村里大多上都是很远的亲戚。这对于白天倒是很有利,因为这就等于他处于相对比较自由的状态。听坎萨斯一年里也就是祭祖时,需要前后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比较忙,其他时候还是非常清闲的。平日他们的主要工作也就是除除野草,打扫打扫墓碑。
又因为坎萨斯虽然身体不佳,但是辛苦了一辈子的他不干活浑身就不自在,所以白天基本上是处于吃闲饭的状态。唯一让他不爽的是,马云龙把他和坎萨斯管辖权交给了马家村的村长马云友。虽然马云友基本上不搭理他们,但是他们的食物却必须每半月去村里领一次。而且白天来墓园的第一天,马云友就板着脸向他交待了不经他的允许,他和坎萨斯是禁止离开墓园一步的。违者,则按逃奴处理。
所以,一个多月来白天又有了大量的修炼的时间。不过,让白天有些泄气的是练了一个月体内的斗气几乎没有什么进展。想想也是,原来是一个和尚挑水,一个和尚吃;而现在是一个和尚挑水,两个和尚吃。不让他纳闷的是白如此的身躯,竟然需要吸收如此多的能量。
于是,他询问白,难道它自己就不能通过修炼来进化吗?因为当他看见这个家伙天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实在气愤不过。但是那个家伙只是摇头,自己现在只有部分记忆,有些记忆只有升级之后,才能够知道。最后问急了,它就道:“世界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我自己能够进化,那我父母怎么还会故意把我生在显眼的地方,让人类拾取到呢?它们就是想通过和人签订契约的方式来促使我进化。”
白天因此彻底泄气了。自己虽然是天才,但是也经不起这个大累赘的消耗啊。白安慰他的时候倒是不时提出它的建议:那就是可以再尝试一下被雷击的感觉。白天开始也动了动心,不过,后来在雷雨夜,看见被雷辟倒的枯木,想想还是算了。尊严诚可贵,实力最重要,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上一次被雷劈了,自己升级了;可是下一次不定自己可能直接就和这个世界拜拜了。
奴隶守墓人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时间一长,他觉得也还算过得去。自己实力差,不要紧,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富裕,最多的就是时间。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炼呗,也算消遣了。反正如今白天也没什么大志向了。什么横扫世界、改造社会的想法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他的最高目标就是早日脱离奴籍,近期目标就是能多吃几顿肉。无怪生活真是锻炼人啊。这里得伙食总体比在马府时还要强上一些,不管怎么样一个月还有那么一、两顿肉吃。虽然实际重量连半两都没有,但也足以让白天憧憬和回味大半个月的。
因为伙食差,而且又没有像在马府的时候,时不时地有马思琪给他带来的加餐。白天显的比原来更瘦了。
不过,也不能这一个月来白天全无乐趣。实际上他的乐趣或者副业还是有的,那就是盗墓。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坎萨斯睡着了,白天就出动了。
一开始他倒不是为了盗墓而盗墓,而只是为了好玩或者为了娱乐。
白天和白合体之后,钻土的速度快的让他自己都大为赞叹不已。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现在白的等级还是太低,因此稍微坚硬一的土壤,速度立刻就减了下来,甚至根本不能前进半步。好在墓园里的土质都是疏松的红土。因此让白天在墓园中有如鱼得水的快乐。
墓园大不大,白天自然一不留神就进了墓穴。马家的墓穴多数是草草堆就而成,甚至有不少连棺木也没有。这让白天一阵感叹:马思琪的祖辈们混得的确不怎么样。
开始几个晚上,白天的确是有些害怕。尤其是第一个晚上,一回到地面上他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脸也绿了。不过吐啊吐的就习惯了,这也许就是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道理吧。墓穴见的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了。唯一让他感叹的是,由于大多数都是穷人,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油水。弄了一个月,他也只弄到了65个银币。
整个墓园中,他还有十四个墓穴没有进入。原因嘛,一是这十四个墓穴都是马云龙的直系亲属,其中还包括马云龙的父亲和他的早逝的哥哥,也就是马思琪的爷爷和大伯。白天想想不管怎么,大家以后都是亲戚,还是算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十四个墓穴都经过仔细的修缮,墓穴的六面都砌了砖。而且还铺了鹅卵石,白天根本就钻不进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了钱也没用。因为不能出墓园根本就花不了。马家村地处比较荒僻。离这里最近的镇也有三十多里路。就算白天能偷着出去,也是枉然,而且他是奴隶,脸上刻了字,身上又没有奴隶的文书,随时就可能被当作逃奴抓起来。
第十九章每日一屁
这一夜,星月暗淡。白天又象往日一样与白合了体,准备再在地下畅游一番。
忽然,他听见一阵细细琐琐的声音。
他大叫了一声:“谁?”
如今这墓园里稍大的动物还真没有几只了。没办法,谁让伙食条件差呢?这一个多月里他和坎萨斯一共吃了两条蛇、十七、八只老鼠,当然这也是坎萨斯对他这个家伙颇为满意的一个地方。
原本在墓园里到处可见的蛇鼠一窝的这两种动物似乎也颇有灵性,如今可以几乎是在墓园绝迹了。其他的动物也纷纷举家迁移。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几乎没有什么食用价值的蚯蚓、蚂蟥之类的昆虫。而这些昆虫显然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白天一边叫着一边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急奔过去。
“呼”一个黑影迎面向他的头部砸来。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白天赶忙抬起右手抵挡。“啊”的痛呼一声,右臂传来钻心般的疼痛。那个黑影落在地下,发出“咚”的声音,他初步判断应该是一块石头。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月亮仿佛知道他的心。就在此刻从云层中钻出,皎洁的月光下,白天看的真切,这分明就是一块是他巴掌两倍大的石头。他和白合体之后,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薄薄的皮甲。其实也不能是皮甲,而只是合体后白天的皮肤立刻就角质化了,虽然对于刀、剑之类的锐器用处不是太大,但是抗击打能力还是大大增强了。如果此刻不是合体的话,白天稚嫩的右臂不定就骨折了。
白天一边抚摸着痛处,一边借着月光四下察看起来。这石头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飞出,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偷袭自己,自从来到墓园后,白天的胆子就大了许多。因为实在不行,他往地下一钻,怕他个球啊?记得时候,看《封神演义》的时候,看到土行孙,他总是抚掌大笑。如今他认为自己比土行孙可是差不了多少。所差得无非就是一个速度而已。
正在他四下张望的时候,左边的墓碑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他扑了上来。当然巨大只是相对三岁的白天而言。
白天早有准备,见到黑影扑来,立刻转身,把屁股一撅,只听先是“扑”的一声响,接着就是“扑通”一声,黑影扑到离他还有不到0.3米的时候,仰面朝月摔到在地。
“呵呵,样,不自量力。和我斗。”白天得意洋洋地道。刚才抵挡石头的时候,虽然他最初有些慌乱,但是其实他还是发现了石头是从左边的墓碑后飞出来的,之所以四下张望,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
外卷之白贺7
外卷之白贺7
第二十章善良的心
二十多天前的夜里。他在土里钻啊钻,结果一头扎进了一个蛇洞里,虽然那里只有一条青花蛇,虽然他很快掉头就跑,但是那蛇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土下他跑不快,于是他回到了地面,可是那蛇紧追不舍,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白提醒他,可以以屁去敌。
无奈之下,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谁知道,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声屁响之后,那条青花蛇直接昏迷了过去。后来白天把坎萨斯叫醒,一老一少美美的吃了一顿蛇羹。
尽管白告诉他,现在它能力太低,和白天合体后一次只能放一屁,而且下一次怎么也得休息个一天才行。但是白天的胆子从此就大了许多,不管怎么,自己原来还是有攻击能力的,虽然有不太雅观,但是俗话:英雄莫问出处嘛。因此这些天里,他在墓园里颇有些横行无忌、唯我独尊的味道。共计熏晕眼镜蛇一条,老鼠若干。只是近日来一直苦无对手。
因此他才决定来个引蛇出洞,因为他可以肯定躲在墓碑后面的肯定是个人,而且对方如果发现自己不过是三岁大的孩,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顾忌,而会直接冲出来的。事实证明果然一切尽在他的算盘之中。
话间,白天从一旁的地下抓起刚才那块偷袭了自己的石头。笑吟吟的走了过去:“让你偷袭我?这叫以石还石。”
“咦?”白天又叫了一声。来到黑影旁他才发现原来偷袭者也是个孩,准确地是一个黑黑壮壮的孩,当然他黑也只是就他的黄皮肤而言,不过他还长了一头红色的头发。白天估计这孩应该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年纪应该最多只有五、六岁,
“算了,本来想给你个满脸开花。看在大家都含苞欲放的份上,就只招呼你的四肢好了。”白天对着昏倒在地的红头子自言自语,然后高高的举起石头,正要对着他的右臂砸去。
忽然从右边的墓碑冲出一个黑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白天。
白天吓了一跳,想不到还有一个。完了完了。自己只能每日一屁,这下惨了。
“求求你了大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还怪好听的。很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而且他能感觉到她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白天的心一下子从嗓子眼回归原位。白天粗声粗气地道:“放手,要不然我把你也打个满脸开花,遍地找牙”
后面的女孩不话,两手还加了些力气。白天挣扎了两下,硬是没挣扎开。他心里暗叹气:看来不进行体能练习真是不行啊。
白天眼珠一转,大叫起来:“老鼠一只、两只……”
孩大叫起来,不过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女孩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两手把他抱的更紧,而且还拼命向前。结果,“扑通”一声,两人一起栽倒在地。白天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而且嘴巴正好磕在自己右手握着的石头上,一颗门牙生生的磕掉了。白天的惨叫划破夜空,一时不知惊走多少知了。
女孩却正好压在了他的身上,除了抱着白天的手有些痛外,倒是一事都没有。只是这一摔,她的两只手缩了回来,一脸惊慌的望着满嘴是血的白天。
“你他祖母的,老子拍你满脸开花。”白天强忍着痛,迅速站起,左手揪住她的领子将她一把扯了过来,右手紧捏着石头狠狠地砸去。
孩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当石头离女孩的鼻梁还差不到0.5厘米的时候,白天的右手停住了。
这是一个有着绿色长发透瘦骨嶙峋的女孩,因为她比白天还要矮上半个头,所以白天估计她大约只有两、三岁。颧骨高高的突出,眼眶整个地深深的陷了进去。女孩的脸、手被污垢糊着,两只手臂曲着举起抱着头,只是可能是太过慌张的原因,竟然没有挡住脸。
来到这个世界,白天总是以瘦弱不堪自比。别的不,光是他的手腕比之马思琪就要瘦了一大圈。没办法,营养是身体健康的第一大要素。可是如果和这个女孩一比,白天恐怕只能自己体壮如牛了。还是老话得对: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白天实在有些担心:如果风大一些的话,会把这个女孩卷到天上去。
合体之后,白是以铠甲的方式覆盖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白天脑子一转就能随时与它进行精神交流。
于是他问道:白,这个女孩如此可怜,我要是还一石头砸断她的鼻梁,是不是有禽兽不如了?
白:子,你可以将无耻进行到底。但是请不要侮辱我们禽兽好不好?
白天装作没有听见,当然他原本就没有真的想从白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事实上在他发问的同时,他就松开了右手,石头“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别哭了,我不打你”白天一话,嘴里感觉越发疼痛。
“谢谢大哥哥”女孩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求求你也不要打我哥哥好吗?”着用右手指着地下红头发的男孩。
“这个……”白天迟疑了一下,算了。既然作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吧。他挥了挥手:“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了。”
“谢谢那……大哥哥,你能不能让我们把……把那个带走。”女孩着右手又转向了左边的墓碑前,白天顺着她的指头望去。手指处正是墓碑前供着的三个苹果、四个馒头还有一条鱼、一只鸡。
原来他们是想来这里偷祭品的。白天这下才明白了为什么那子无端端的要偷袭自己。其实白天自己也早就打着祭品的主意。因为平日里他和坎萨斯的口粮就是难以下咽的高粱和黑的发霉的豆子。就这些,还不能敞开了吃。虽然这个月他和坎萨斯已经吃了两条蛇和十七、八只老鼠了,但是他还是经常感到饿。而且苹果倒也罢了,那几个干馒头和那条鱼以及那只鸡对他还是很有相当诱惑力的。尽管这些东西如果是在前世的地球上,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可是,他也只能是偷偷的咽咽口水罢了。因为才来第一天,坎萨斯就警告过他,让他千万不要打那些祭品的主意。因为这个墓园虽然是马云龙出钱修缮的,但是马家村的人也都葬在这里,而且马家村绝大多数的人都还只是属于勉强温饱而已。因此他们的祭品大多数都是在祖先的祭日的时候放在墓碑前,但是也只是意思一下,在坟前过一夜。到的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会把祭品拿回家去。没办法,谁叫他们穷呢?马云龙虽然发达了,但是也只是把他那一房的近亲们给带到元洲去了。至于其他人嘛,他也只是到的年底的时候,出钱让村长请大家吃顿饭也就算了。这已经让马家村的人很念他的情了,毕竟马家村上千号人都要照顾,哪里照顾的过来。也因此这祭品是绝对不能动的。要不然可就麻烦了,因为那些人虽然穷,可是人家姓马,而且都是自由民,如果告到村长马云友那里,他们麻烦可就大了,一顿皮鞭只怕还是轻的,谁让他们是奴隶呢?所以祭品是千万别去碰,不但不能碰,而且如果有哪家人在祭祖,当天晚上一定要心值夜,千万不能让什么动物把祭品给叼走了,要不然他们一样要倒霉。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祭品都不能吃。如果是他们的主人马云龙派人来上祭品,或者是村长马云友等几个富户家里,那就一般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白天毫不犹豫地道:“不行”
“大哥哥,求求你了,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女孩拉着白天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白天硬下心肠,扯开了她的手,向后走了两步:“真的不行。等你哥醒来之后,赶快走吧”人当然是应该有善心的,但是如果要舍己为人,白天自认没有那么伟大。
“大哥哥,求求你了。”女孩向他走来,看样子是想要下跪。
白天大声道:“你下跪也没用,你们拿走了祭品,我们麻烦可就大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醒那个老头坎萨斯了,他可不象我这么好话,到时候,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女孩呆立半晌,一脸的失望,然后转身。刚迈了一步,身体一晃,“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白天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认出了这两个孩。虽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是十几天前,有个女人在这里下葬。当时,他听到别人好像那个女人就是这两个孩的妈妈。而且他听到他们的爸爸早就死了,妈妈把他们带回娘家,回到了马家村。可是娘家里也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她既没有钱,身体又不好,因此家里穷困潦倒。那天下葬的时候,连个棺木都没有,由此可见一斑。因为这两孩一个是红头发,一个是绿头发,在一片黑发之中分外引人注目,所以到了现在白天已经记起了他们。
白天犹豫了片刻,转身飞奔回住处。屋里,坎萨斯发出“呼呼”的鼾声。白天在豆缸里抓了两把黑豆子又飞奔而去。他刚一出门,坎萨斯的鼾声就停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光明眷顾的孩子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第二十一章墓园的月光
白天跑回来的时候,发现红发男孩已经醒了,他连盘子把那只鸡端到了女孩身边。女孩用虚弱的声音推辞着:“哥,我们不能吃。要不然那个大哥哥会有麻烦的。”
白天鼻子一酸: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姑娘。
他快步跑了过去。他把手上的黑豆子一人塞了一把给他们。然后道:“这鸡不能吃,不过你们再等我一下。”
完不等二人反映过来,又转身往回跑。
回到屋子里,坎萨斯的鼾声依旧。
白天又抓了两把黑豆子。然后犹豫了一下来到窗口。那两条蛇他们全部吃完了,但是还有一些老鼠肉被坎萨斯腌制了一下,是要做腊肉。现在正挂在窗口晾着。
白天轻轻的搬了块大石头,这才够着。那里一共挂着四串鼠肉。白天拿下了一串,想了一下,又拿下了一串。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都拿去吧”
白天一惊,身体一晃,差从石头上掉下来,一串鼠肉也脱手直堕地面。
一只大手从下往上一抄,稳稳地接住了那串老鼠肉。
“我有那么可怕吗?”满脸皱纹的坎萨斯笑吟吟的看着他。
“我……我……”白天想要解释。
坎萨斯伸手把挂在墙上的另外两串鼠肉摘下,然后三串鼠肉一并交到他的手上:“我都知道了。我们虽然地位卑贱,但是不意味着我们的心也卑贱。”
白天笑了,接过鼠肉,跳下石头,然后仰着头:“坎萨斯,这话是不是太深奥了。我只有三岁,可是一都听不懂。”
坎萨斯耸了耸肩膀:“无所谓,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好了。”
白天吐了一下舌头,飞快的向外跑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坎萨斯又在背后问道。
白天刚跨出门槛,停了一下:“你如果不是老在我背后话,那勉强算得上和蔼可亲。”
“这象一个三岁孩的话吗?”坎萨斯着向前走了两步,原本一直昏昏欲睡的双眼,此时不但是炯炯有神,简直就是精光毕现。
白天右手由下到上作了一个抄底的动作:“你这速度恐怕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岁伙子也比不上吧?你确定你今年七十三岁?”
坎萨斯双手叉腰:“我老人家的事,要你管?兔崽子,滚蛋”
白天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想:看来坎萨斯这个老家伙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奴隶。今晚上的事情,他竟然一清二楚,那么之前的晚上自己的那些动作,他是不是也了如指掌呢?白天想想肯定是如此。跑着跑着他出了一背的汗,不是累得,而是吓得。看来自己真是太瞧人了。怪不得他对于自己抓蛇、抓鼠的不发一问呢?
正想着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兄妹俩跟前。
在皎洁的月光下,兄妹俩早就远远的看清楚了白天手上的肉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肉,但是早就都是两眼放光了。嘴里唾液横流。
天把四串鼠肉递到了他们面前。
兄妹俩人顿时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慢吃。慢吃。”白天看着女孩似乎哽住了,连忙把兜里的黑豆子一股脑的全给了红发子,然后道:“我给你们去拿水。”
………………
“谢谢大哥哥”女孩甜甜的笑着。此时白天打水给她洗了一下,眼前的女孩虽然瘦,但是模样绝对是个美人胚子。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没事,事一件。”白天摆了摆手。
“谢谢你”红发子憨憨的笑了笑:“可惜我们也没什么报答你的。只能祝你好人有好报了。天一亮,我们兄妹就要去村长家去自卖为奴了。再见了”
白天的心里一阵犯酸:“再见”
红发子拉着女孩要走,女孩却站在那里不动:“大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白天,三岁。”
“哈哈,原来你和我一样大,我也三岁。”女孩显得很高兴:“我叫十三妹。”
红发子在一旁道:“我叫十二郎,今年五岁。我们姓庐陵。”
白天对红发子的话直接忽略了,向前走了两步,拉起十三妹的手:“你今年三岁?你生日是哪天啊?”
女孩有些羞涩,低着头:“四月十四。”
“天啊。”白天忽然高叫一声,因为他和马思琪的生日正好也是四月十四。
白天按捺着激动无比的心情,深呼吸了一下,唱道: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陆双双最喜爱的女歌手就是许美静,而她最喜欢的歌就是这首《城里的月光》。前面的
歌词,白天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这**的部分,他一开始只是声吟唱,而后声音越来越大。虽然有些走调,又因为牙齿未长齐,所以吐字也不是很清晰,但是在这样如梦如纱的月光下,再配合上白天深情款款的眼神,这煽情的场面足够罗曼蒂克,催人泪下。
可惜三岁的十三妹实在没有办法理解这种高深的感情,她伸出右手帮白天擦拭着热泪盈眶的眼睛:“大哥哥,你的眼睛进沙子了吗?”
十二郎抬头看了看天,张开双臂:“没刮风啊?”
白天的心一下子从天堂堕落了地狱,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又大声地叫了一句:“双双”
可是十三妹的眼睛里尽是迷茫。
白天叹了一口气,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大哥哥,你怎么了?”十三妹又问道。
“我……我想到你们要卖身为奴,我心里难过。”白天道。
“没办法,谁让我们穷呢?总比饿死好。”十二郎抬头看看夜空:“时候不早了,我们找回去。管家要我们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呢?”
“大哥哥,再见”十三妹冲白天摆了摆手。
十二郎拉着十三岁向前走,十三妹显得很不愿意,两步一回头,不停的给白天摇手。
虽然十三妹不太可能陆双双转世,但是每回一次头,白天的心就像被刀刮了一下一般,生痛。
十三妹第六次回头的时候。
白天实在忍不住了。咬着嘴唇,大叫道:“等一下。”
第二十二章盗墓高手(上)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一晃春风已经吹绿了七次墓园。
白天如今已然10岁了,日头已经偏西,此刻他正站在墓园门口翘手张望,等着十二郎兄妹的到来。
起来日子也的确是过的快,七年前他和那兄妹俩人初见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那夜他一时心软,把他当时的全副身家65个银币一股脑全部交给了兄妹俩人。十二郎一开始坚决不要,因为65个银币虽然对于他们来也不算少,省吃俭用也能撑个两三个月。可是两三个月以后怎么办?而且十二郎也知道白天是奴隶,他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怎么还能要他的施舍呢,这不是往白天伤口上撒盐吗?白天当时一急,就把这些银币的来历交待了,而且当场表演了一遍他地底行走的本领。在兄妹俩人目瞪口呆之际,他得意洋洋的道:“就凭我这本事,天下第一盗墓高手非我莫属了,就这手段,还会饿死不成?”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的一句急中生智的话,让他干了七年的盗墓贼。七年了,马家村方圆十里稍微像样的墓几乎都被他光临了一番。这倒不白天盗墓有瘾,也不是他想靠此发家致富,而是他们销账的渠道不畅。一来附近还真没有什么陪葬品特别多的大墓。二来,盗墓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靠着十二郎兄妹去集市上销赃。因为他们年龄太,而且又在本乡本土,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拿太好的东西去卖,再加上兄妹俩实在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因此盗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不到1/3甚至1/4的价格就贱卖了。不过不管怎么,七年来十二郎兄妹俩的生活总算温饱无忧了。
当然白天和坎萨斯的伙食也已经达到康水平了。别那些发霉的黑豆了,就是那些高粱米,白天也已经有六年多没吃了。当然高粱米和黑豆还是每次照领,日积月累之下也有了好大一堆。在坎萨斯的提议下,他们在四年前干脆全部交给十二郎兄妹养鸡去了,到如今十二郎家的鸡已经有四、五十只,每天都能收到10几只蛋,生活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伙食好了,白天的身体自然是越发强壮,他的个子如今是“嗖嗖嗖”的往上涨,不过不知道是他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人还是因为正处于发育期,个子虽然抽了不少,但是身子还是瘦的就像皮包骨。不过,这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当然脸色的红润还是骗不了人的,因此白天不得不长期的在脸上、手上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处都涂抹上一层泥巴。让白天颇为奇怪的是坎萨斯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但是那脸色却始终是象那风干的桦树皮,实在有些颇为费解。
更让他奇怪的是从那天晚上以后,坎萨斯又恢复了他老态龙钟的样子,看他的时候,也还是象以前一样,半眯着眼打量老半天。让白天有时候真的以为那天晚上难道是他在梦游不成?不过他对白天的行为不但是充耳不闻,而且主动把墓园里的所有活都揽下来了,这大大方便了白天时不时的晚上盗墓的行动。白天自然知道他是在装腔作势。但是,试探了机会之后,坎萨斯始终保持装聋作哑,他想想也就作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大家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处着,倒也其乐融融。何苦非要打破这种和谐呢?
当然也有让白天郁闷的事情,那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不久十二郎兄妹就非要跟着他修炼斗气。本来白天只是被他们纠缠的没办法,勉为其难。在他想来,就是自己想教恐怕也教不了。因为修炼斗气一般只有两种办法,一是由四段以上的同系武士在旁帮助,让他释放斗气把外界的元素灌入初学者的关元穴内,让他形成最初的元气,然后让初学者去感应、并控制,这就是所谓的灌。这种方法显然是行不通,第一他不知道他们兄妹俩人是什么属性,第二到哪去找四段以上的同系武士呢?虽然据马思琪四段武士不是什么稀罕的人才,简直可以一抓一大把,可惜问题是他们无钱无势无关系,这让他们到哪里去找人帮忙呢?
当然还有第二种办法那就是修炼者平心静气,通过冥想自己去感应外界元素的存在,然后把元素吸入体内的关元穴,形成元气。可是马思琪当时就过这个办法成功的概率不高,很多人甚至冥想数年也感受不到元素的存在。白天就是其中一个,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感觉不到外界元素的存在。因此被马思琪为:感觉迟钝的人。
本来还有第三种方法,就是象白天一样把先天之气化为体内的斗气。不过当时十二郎已经五岁,十三妹也三岁了。体内的先天之气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是让白天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俩兄妹都是冥想不到十分钟就成功了。让白天心中感叹:难道这斗气是越笨的人越容易炼?当然白天嘴里面是这么的:“老天还是照应人啊,纯朴的人还是有好报的。”
而让白天更吃惊的是着兄妹俩人修炼进步的程度也是快的让他瞠目结舌。短短七年间,他们就已经成为了四段武士。而被兄妹俩一直以“师傅”相称的白天,七年过去了,却还只是个三段武士。不但是他这张一直以天才自诩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连马思琪这个全国闻名的女天才都有“一天不修炼,赶不上十二郎”的感慨。因为三年前,成为四段武士的马思琪临去家族里面武士学校修炼之前来了墓园一次,对兄妹俩的火箭般的进步速度实在是汗颜。也正是那一次他们才知道了原来十二郎是火属性,而十三妹则是风属性。
白天正在夕阳下感慨万千,十二郎兄妹骑着两头驴子悠悠而来。
“你们怎么骑驴来了?”白天愣了一下。
“附近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呀?”十三妹没好气地道。
这个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白天暗自摇头。想当初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呀
当然十三妹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她一直怂恿着白天干脆别盗墓来了,有他这本事,去那些富人家里(譬如村长马云友)顺手牵羊,那还不是菜一碟,也省得他们去那坟地里担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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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提议,白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他嘴里的是他的钻土的本领还有所欠缺,不要石块就是硬一些土都有些困难,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自从三年前,他成为三段武士以后,和白一合体,一般的青石板块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这让他着实兴奋了一阵,这哪里是钻土,这分明是传中的穿墙术或者土遁吗?
但是去做飞贼,白天还是心理怕怕。盗墓贼虽然工作环境恶劣,但是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而且七年多下来,对于坟地白骨,他根本就视若无睹了。可是作飞贼就不同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三段武士,万一遇上个什么高人,那可惨了。何况现在盗墓的生活已经让他们逐步步入康,现在还有许多东西放在家中还没敢出手,将来要是一卖出去,做个富家翁是没有问题的,他可不想去冒险。
只是这些想法他当然不好意思出来。自从半年前,他们兄妹俩人先后成为了四段武士之后,白天觉得这个队伍有难带了。自己一个三段武士想要来教导两名四段武士的确有力不从心之感,尽管他这个三段武士拥有许多奇特的本领。
外卷之白贺8
外卷之白贺8
第二十三章盗墓高手(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三年前马思琪去了镇南郡的首府南云府学习后,再也没有传过来一音讯,当然白天知道这一切是很正常的,因为马家的子弟们一旦成为四段武士之后,都会统一安排至南云府的马家武校进行封闭型的学习。一般的子弟一年也只能回一趟家。而马思琪因为从就有天才之称,自然就被寄予厚望,也因此当初去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三年之内是不让回家的。虽然信件还是可以通,但是让马思琪这个马家的七姐和一个守墓的奴隶通信,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因此自然是一去之后杳无音信。也因此四段以上的修炼方法,他们也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这一切拦不住白天。因为首先他知道,即便没有得到四段以上的修炼方法,按照以前的方法修炼,斗气一样会提高,只是速度慢些。两兄妹修炼速度慢些倒是正好,可以让他这个师傅追上来。谁让他是一个和尚挑水,两个和尚吃呢?他也不容易啊。
但是白天也没让他们闲下来。斗气修炼的方法,他是不太清楚,但是武侠他却看了不少。虽然是,很多的东西都是幻想,但是至少逻辑上没有什么错误。因此他就把这些方法拿来训练两个徒弟了。在他想来就算最后不能成功,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在十二郎兄妹半信半疑中,他们操练开来。之所以会半信半疑,因为这修炼的方法实在和以前完全大相径庭。十二郎的训练大致分为两项,一就是体能训练。实际上就是搬运石头。每天把墓园后面的一座石山上的石头搬来搬去,另一项就是挺立在几里外的一座瀑布下。虽然惊涛狂浪算不上,但是水浪的冲击力还是相当大的。半年来斗气的增长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原本就很强壮的十二郎愈发有些向横向发展了,力气也大了许多。如今十二岁的十二郎俨然就是一个成年壮汉的模样。而十三妹的训练也是两项,一是跑步,白天让她每日里绑着沙袋在河边泥泞的沙滩上快速奔跑,另一项就是帮着沙袋每日间练习原地跳跃。
修炼轻功?没错,在白天的潜意识里就是想把十三妹训练成一个轻功高手。她身体瘦,又是风系属性,风系属性高手应该如何,白天不太清楚,但是总是本能的把他们和武侠中的轻功高手联系在一起。
反正,就算练不成也没什么害处,至少俩兄妹的体能增强了不少。只是他们的体型的差距也越发大了。十二郎越来越像一种叫做“熊”的动物,而十三妹则和白天一样像极了随风飘扬的豆芽菜。
还是十二郎帮白天解了窘,他下了驴,笑嘻嘻的道:“师傅,我今天可发现了一个大坟。墓碑上写着好像是一个什么知州,我估计这家伙陪葬的东西肯定少不了。”
“是吗?”白天兴致一下也来了。
“只是有远,离这里有差不多二十几里地呢?”十二郎抬头看了看已经差不多暗下来的天。
“那还等什么?”白天骑上了十二郎的驴子。
于是三人两驴一路向南急奔而去。
……………………
知州就是知州。光是银币就有两百多个。再加上花瓶、餐具等等让白天连续进进出出了四回,因为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出墓被盗过,所以十二郎兄妹只能站在墓碑一旁等着。白天又一次的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累死我了。不过还好,这此收获不。竟然还有一把剑呢?”着他扬了扬右手上的家伙。
话音未落,就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这个墓虽然气派不,但是地处荒僻,而且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坟墓,此时又已然是深夜,照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三人愣了一下,正所谓“做贼心虚”,三人本能的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还是十三妹的速度最快,身子一闪,就躲到墓碑后去了。
白天迈了一步,摇了摇头:“躲得了人,躲不了驴。再这墓碑完整如初,谁能知道咱们是盗墓的。赶快把东西收好就是了。”
十二郎连连头,把地上的东西纷纷装进了大口袋。
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星光他们看见三个人影正在向这边急速奔来。跑到近些才发现,在他们三人之前似乎还有一个黑影也在向着这边飞奔。转瞬就到眼前,白天还没有看清那个黑影是个什么东西,它忽然飞起一纵,向他扑过来。
白天心中大急,本能的就想从地下逃之夭夭,没想到的是,随着那个黑影扑来的时候,同时一个声音响起:“救我救救我”发音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吐字还算勉强清楚,因此白天还是听得明明白白。就这一愣间,那黑影已经扑入了他的怀里,不过它倒没有对他构成什么危害,只是紧紧地抱着白天。
原本躲在墓碑后的十三妹此时也已经走了出来,盯着白天怀里的黑影,她发出了一声赞叹:“好漂亮的猫咪”
白天此时才低头一瞧,原来伏在他怀里的是一只通体白色的猫。这猫除了四只爪子上粘满了灰层外,全身上下竟然通体白色,无一根杂毛,此刻它俩只前爪仅仅地抓着他的双肩。两只后爪则环在他的腰上,仰着头望着白天,全身却在瑟瑟的发抖。虽然白天前世最讨厌别人养猫狗之类的宠物,但是看这猫的样子应该肯定是个名贵品种,这要是在前世定然可以卖个好价钱,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贵族的审美观是否一样?
他正想着呢,那猫又了一句:“救命救救我”
这一次,不但是白天,连十二郎和十三妹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天呆了一下:不是只有八阶以上的魔兽才会话吗?怎么这只猫也会话?难道它是八阶魔兽?白天还没理清思路呢,三个人影站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一个干瘦的中年人,他把手一抬,指着白天:“鬼,把它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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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盗墓高手(下)
白天还没反应过来,十二郎就向前踏上一步:“喂,麻杆你想干吗?”
干瘦的中年人愣了一下,他霍金斯是一名六段的水系武士,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高手,但是平时也是万人敬仰的宫廷卫士团的侍卫。这次乃是奉命随宫廷卫士副团长弗雷德一起来搜捕一只光明虎。要这弗雷德虽然是副团长的身份,但是平时基本上是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难得一见。霍金斯作了四年侍卫,只是知道弗雷德一直守卫宫廷的后花园,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人。想不到这次是他带队,而且一路之上都是乔装打扮,隐蔽行动。昨天,他们在付出了十六死二十八伤的代价之后,终于成功的猎杀了一只光明虎,可是没想到的是和这只光明虎在一起的还有一只幼虎,最终逃了出来。本来虽然那只光明虎临死拼命阻挡,这只虎也是插翅难逃的,但是弗雷德命令是他们一定要抓活的,因此苦了这一众侍卫。
几十名侍卫分散开来,搜了整整一天,最后还是跑掉了,影踪全无。整整一天米粒未进,大家爷大多都泄气了。霍金斯带着四段武士左左木、左右木兄弟本来是想偷偷的找个饭馆歇息一阵,没想到走到一半,竟然发现了这只虎。于是也顾不得通知大队,就一路匆匆追赶而来。当然光明虎虽然是八阶魔兽,但是这只虎显然出生未久,这只虎除了不但长得像只猫,而更让他们如此大胆的原因是它根本就施展不了任何的魔法,在追逐中它只是用它的爪子在一名侍卫的肩膀上留下了爪痕。虽然那名侍卫的右臂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作为一名六段武士的霍金斯还是有绝对的信心把它生擒。
这块地方的确是比较荒僻,遇到虎的时候又已经是黑夜了,这一路追来,也没有遇到一个人,这更让霍金斯等人信心百倍。
虽然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不太清对方的眉目,但是面前三人中有俩个明显是孩,另一个黑黑壮壮的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当然其实十二郎只有十二岁)。而那个黑少年竟然开口称他麻杆,他二话不,手一挥:“一人一个,杀”
于是左左木和左右木分别扑向了十二郎和十三妹,而本人他则身形一纵,直向白天冲去。
白天三人中,唯一算得上有一打斗经验的也就是十二郎了。但是白天不止一次的与他为人要低调,再加上十二郎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他长得高高壮壮,也算得上是附近五里八乡有名的大力士了,一般人还真不敢随便招惹他,就算偶有打斗,在这穷乡僻壤武士那绝对是个稀罕物,而且十二郎只是在半年前才成为了四段武士,之前和人有打斗,凭借的也不过就是身大拳头硬而已。而这半年来也还真没有和谁真的动过手。
左左木冲过来的时候,十二郎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四段的火系武士,大喝一声,迎了上去。由于两人距离太短,火系武士左左木还没有来的及运集斗气,就被他紧紧的抱住。顿时两位四段火系武士抱成一团在地下翻来滚去,溅起沙尘一片。虽然同是四段武士,但是已经作了六年四段武士的左左木显然比十二郎要高明得多,但是措手不及之下,他斗气未及运集就被十二郎占了先机。要单论力气和身体的强壮,他可比十二郎差了一大截,因此一时间,十二郎竟然占了上风。很快他左手掐着左左木的脖子,右手沙钵大拳头抡起“扑扑扑”三拳下去,正中左太阳穴,鲜血飞溅了十二郎一头,左左木腿一蹬,顿时了了帐。但是十二郎也不好受。因为十二郎有个毛病——晕血。别看个子高壮,但是见了血就犯晕。往日里和别人厮打,他自己鲜血一出,就会忍不住全身发冷;而倘若是别人出血,他则是头发晕而且想要呕吐。
而这一次更是不得了,他见到了他这辈子最多的血。一开始鲜血从左左木的太阳穴里汩汩的不停的往外流,但是月光朦胧,他此时又心情紧张,本来倒是未必看得见。可是一大团血飞溅到他脸上,还是热乎乎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他顺手向脸上那么一抹,再手的血,这下全身发软,头一低,就看见了一地的鲜血,顿时不声不响的伏在左左木身上昏迷了过去。
要三人中最胆的自然是十三妹了。时候的十三妹胆子就的很,本来随着这些年的修炼,她的性格已经坚强了不少,尤其在十二郎和白天的面前都显得有些泼辣了,所谓艺高人大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十二郎完以后,十三妹也紧跟着向前一步,挡在白天的前面本来她还想笑嘻嘻地一句:“你以为你长得瘦,就可以横行无忌啦,告诉你:我也很瘦。”
因为他们可不是一般人,现在她和她哥可都是四段武士,而白天的本领更是神鬼莫测。再一看她估计这三人和这墓主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自然胆气很壮。
只是她话还没有出口,那土系武士左右木已然冲了上来,即使在朦胧的月光下也依稀可见他的双掌之上泛着淡淡的黄色。当然此时的十三妹可是没有工夫去查看左右木的手掌是什么颜色。在左右木扑过来的同时,她先是站在原地“啊”的尖叫一声,然后转身就跑。此刻她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四段武士,只是本能的一个念头,“跑”。不过虽然她没有运集斗气,但是这大半年来在泥滩中跑步可也没有白跑,速度绝对可以兔子媲美。一边跑一边还发出凄厉的叫声:“救命啊”
左右木先是被她的高分贝的尖叫声弄得停了那么0.5秒钟,接着本来离他不到半米的十三妹瞬间已经到了十米开外。无奈,他只能奋起直追。于是,一场拉力赛开始了。
至于白天,他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那夜和十二郎以外,还真的从来没有与人起过冲突。和动物的冲突近年来也是越发地少了,如遇突发事件,基本上都是一屁制敌人了事。不过,好歹他也是有过几次经验的,所以他可以算得上三人中最为沉稳的一个。面对扑过来的霍金斯,他既没有迎上前去,也没有掉头就跑。而是迅速转过身去,把屁股高高撅起。
第二十五章叛徒是这样产生的
随着“扑扑扑”的连续三声屁响,白天得意洋洋的转回身来。如今他的能力可是大大提高了,可以一次三连击。
不过,等他白天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大惊失色。因为成功率百分之百的的攻击这一次竟然落空了。
霍金斯没有如他所愿的倒下,而是全身泛着蓝光站在离他两米多外的地方,一脸谨慎的盯着他。
原来霍金斯看见他白天转身之后,不是逃跑,而是把屁股撅起来,样子实在有些古怪。虽然他不知道白天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也算身经百战了,遇到如此怪异的情形,自然是大大提高了警惕。而白天的弄得声音又太响,霍金斯一听见后立刻抽身后退,并且运集斗气布于全身。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闻到了少许,但是数量太少,只是觉得有些恶臭罢了。
白天心中大骇,这几年来他凭借这一招可是无往而不利,什么蛇、狼、狗熊之类的也熏倒了数以十记,想不到第一次真正的用它来应敌(那次对付十二郎基本不算)竟会失败了。他简直是心胆俱裂,此刻他是十魂去了九魂,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望着霍金斯。
霍金斯心中暗骂:自己可真是太大意,看了这几个崽子。当下只是盯着白天,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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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呆立了一阵,很快回过神来。脑子飞转,作为一个三段武士,他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而和白合体之后,稀奇古怪的异能倒是不少。身上多了一层角质,防御力提高少许;可以利用月光偏振,在月夜也绝对不会迷路;可以以屁御敌;可以快速的在地下行走;只要不伤着心脏被人砍成几段后,也没有问题(不过,没试过);而白第二次进化之后,他又多了两项异能,一是合体后跳跃能力大大增强了,二是可以以声制敌。以声制敌,白了就是类似于武侠中的“狮子吼”。只不过这效用嘛,嘿嘿实在是不咋地。基本上也就是能震晕一些昆虫之类的家伙,属于人畜无大害的噪音。
对于此,白的解释是现在等级太低,而白天则认为这绝对是理所当然。因为白的第三次进化——蟾蜍,也就是癞蛤蟆。蛤蟆叫自然是不能和狮子吼相提并论了。
因此,白天盘算了一番,弄来弄去,实际上它能够依仗的也只有这屁功了,可惜得是这连环屁一放,最少也得过个七、八个时,才能够再次施展。为此白天得到了三个教训。一:不要以为自己有两手,就坐井观天,视天下人。二:要谨记**前辈的经验:子弹不宽裕的时候,要击不能图痛快,动不动就连发。三:人的确比动物聪明多了。以后放屁的时候,这屁股可千万不能撅。这第四:一定要想办法改进,力争做到发发都是无声屁。
当然这些经验教训都是事后的事情,当时的白天一盘算,就知道自己如果不跑的话,那就死定了。他“呵呵”一笑,两手抓起伏在他身上的虎(当然他当时以为是猫),奋力的往霍金斯一抛,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风紧,扯乎扯乎”
当初他们来盗墓的时候,就预想过各种情况。三人中学识最渊博的白天当时就提出,必须有一套暗语,这样的话,即便有人发现了,他们互相之间报警,别人也听不懂。于是他绞尽脑汁的把前世他所知晓的一些黑话剽窃了过来。
老虎被抛在空中的时候,来了个漂亮的大转折,紧跟着白天的脚后跟猛追,只不过一边追一边发出愤怒的“喵喵”声。
白天如果不动,霍金斯也许还会再犹豫半晌,此时他转身一逃,霍金斯的胆气立刻就气壮如牛,拔腿就追。
顿时两人一虎追成了一条线。
只是霍金斯想要追上白天还真没那么容易,因为白天与其是在逃跑,不如是在逃跳。他的两腿齐上齐下,每一跃那都是四至五米。虽然霍金斯运足了斗气,但是与白天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而老虎速度倒是不比白天慢,但是也始终差着两米多的距离就是追不上。
追不追的上白天,霍金斯倒是无所谓,但是眼看就要到手的老虎就这样越跑越远,他可是有些不甘心。于是看着前方有一颗拳头大的石头,他奋起一脚,石头象离弦得箭奔向前方。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足球这项运动,因此霍金斯老兄的脚法自然香不到哪里去,明明是想着目标对准飞奔中的老虎,可是石头的抛物线过大。飞过老虎上方的时候,足足高过它身体有半米。只是事又凑巧,可怜的白天误中副车。石头正中他的后背。
虽然这石头飞过了三十多米的轨迹,但是六段武士霍金斯含愤出脚,那端的非同可。再加上全力逃跳的白天全无防备,因此自然是打个正着。还好他有一层角质层的防御,因此力量削减了不少。不过即便是这样,猝不及防下白天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后背撞来,顿时他以四脚岔开,脸朝红土背朝天的方式仆街倒地。接着眼一黑,昏了过去。
只一会儿工夫,虎追了上来。它气喘吁吁的道:‘叛徒没有好下场,我咬死你。”完张嘴就冲着白天的鼻子咬去。
剧痛使得白天醒了过来。一睁眼,正好瞧叫霍金斯挥动左手砍在虎的脖子上,虎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白天此时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当,尤其是鼻子处,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一动不动。心中那个悔呀:自己怎么那么笨呢?要逃跑自然因该从地下跑嘛,这一急竟然把这茬给忘了。此刻他半眯着眼盯着霍金斯,只要他一个不注意,自己就钻地而跑。
霍金斯左手提起昏迷的老虎仰天哈哈大笑。笑毕,一低头看见了装昏的白天,狠狠地骂了一句:“臭子。”完,右手锵锒一下,拔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刀。
霍金斯是个六段武士,所以还没有到达运气入刀的地步。他用刀还不如空手,因此这佩刀也只不过是装饰而已。不过就算不运斗气,一刀砍过去,结果了白天,那也是轻而易举。
白天在他拔刀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再装了,这时也顾不了这么多,迅速翻身一滚,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钻入地下。
霍金斯一刀斩下,没有凄厉的嚎叫,也没有横飞的血肉,只有扬起的些许灰尘,而他持刀的右手隐隐震得有些发麻。霍金斯心下一凛,别看他长得瘦,但是力气却不,在侍卫团中也是排名前十的大力士。虽然他没有用斗气,但是这一刀下去,估计就是头牛也要分成两半,何况是个屁孩?他定睛看去,呆住了彻底呆住了地面上除了土和刀什么也没有,当然还有一道不浅得刀痕。半晌:“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出刀的时候,那子还往后一滚,自己又往前一递,按理应该是正正好好啊。可是现在不但没有砍中,而且方圆几十米内都踪影全无,虽然今夜月色朦胧,但是这完全难不住六段武士霍金斯。
他揉了揉双眼,运集斗气,极目四方。左侧左右木还在不停地追逐着十三妹,十三妹如今已经镇定下来,正带着他围着几棵树转圈子。左右木不时发出阵阵怒吼声。右侧,只看见十二郎正伏在左左木身上,两人均是一动不动。可是就是没有见到白天的身影。
霍金斯望着地面上的刀痕,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凭空消失了?这个家伙竟然凭空消失了。他脑子飞转,极力回忆着记忆中所有的奇闻怪谈,似乎记得隐约的听别人过,好像有一种上古已经失传了的魔法叫做空间魔法,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效果。
外卷之白贺9
外卷之白贺9
第二十六章恐惧的极限(上)
不过之前他也不过是当作奇闻轶事来听,谁知道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可以遇到这传中的魔法。虽然看样子那个家伙,修为应该不高,但是如此怪诞的魔法,足以让人防不胜防,他现在已经开始冷汗直冒了。他无限紧张不停的左顾右盼,同时竖起耳朵不放过一丝声音:一时间风声、骂声、脚步声声声入耳。
白天一入地,顿时用他最快的速度在地下飞钻,这块地面非常松软,很快就离开了原地十几米。他才停下来喘息一阵,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每一个毛孔都痛得不行。自己暗叹倒霉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要是一离开,那十二郎兄妹可就多半完蛋了。七年了,就算养个宠物都会有深厚的感情,何况是两个叫自己师傅的大活人,虽然这两个家伙如今是越来越没大没了,但是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实在是有些良心难安。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自己已经是屁功无效,想要靠蛤蟆叫制敌,那样的难度只怕不比重回地球难多少?难道还要自己出去肉搏吗?自己可是明白的很,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这方面的才华。
可是……正在白天翻过来覆过去踌躇的时候。他在地下忽然听见十三妹“啊”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天平终于倾斜了。当然事后他知道了十三妹是因为在飞奔中一不心踩到了一只被惊扰的四处乱窜的老鼠,而发出的尖叫,他彻底无语。英雄和逃兵之间原来只差着一只老鼠。不过许多年后,十二郎感叹:真是要感谢这只当时被十三妹一脚踩出了肠子的老鼠,否则他的人生从此就会改写。别的不,第一次与人对上就遇挫,没有阴影才怪呢。而且如果他逃走了,十二郎兄妹都出了事,那他的良心肯定会一辈子不安。不定性格就此扭曲。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被一件偶然的事改变。
霍金斯眼睛不停的搜寻,可是一无所获,他的心越发惊慌了。这个地方是不能再留了。看不到的敌人,那实在是最可怕的敌人。
自古以来,恐惧岂非就是痛苦的极限?痛苦的极限是恐惧,那么恐惧的极限又是什么?
岂非就是不知道?
没有太多的思考,他左手抓着老虎的尾巴倒提着,右手还举着刀,毫不犹豫的拔腿飞奔。左左木、左右木兄弟俩他可管不了了,反正有了这只老虎在手,功劳是少不了的。
霍金斯要是不跑,地下的白天还真有对他无可奈何呢?因为此时他正在地下犯愁。主意他已经想到了,那就是自己从地下出其不意的给霍金斯一剑,就算刺不死他,估计也能要了他半条命。
可惜的是他待在地下,不能准确判断出霍金斯站在什么位置。霍金斯这一跑,正好完全暴露了。
让白天更开心的是,霍金斯还是冲着他这个方向跑的,守株待兔的感觉可真是不错呀。而且苍天有眼,竟然让自己在陪葬品中发现了一把剑,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
霍金斯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来到了他的头。
白天心中暗喜,此时不出,更待何时。破土而出的同时,拔剑而出。而后狠狠向上刺去。起来白天两辈子可是头一次,用剑刺人,因为兴奋之余,不免有些紧张。因此他干脆闭着眼睛,双手握剑奋力捅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啪”的一声断裂声,白天忽然觉得手上一松,身体身不由己向前倒去。
原来白天这一剑正好刺中了霍金斯的屁股。此时霍金斯全身紧张不停的左顾右盼,时不时还抬头看看空中,可是他却偏偏没有留心地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疏忽,因为他认为白天施展的是传中的空间魔法,哪里想到白天会是个土行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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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有三尺余长,虽然刺中的是屁股,但是白天全身发力,霍金斯猝不及防之下,捅它个穿堂葫芦也并非不可能。
可是白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墓葬的主人是个知府,这把剑装饰虽然华丽,剑鞘上有不少的花纹,但是却是把中看不中用的空铁皮。知府当初花高价买了这把剑之后也知道上了当,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又用不着上阵杀敌,不过就是摆摆样子而已。如今这把剑在地下埋了数百年,剑身早就腐蚀的锈迹斑斑了,白天用力一刺,剑头如肉不久,正扎在霍金斯的骨头上,“吧唧”一声,断了。
剑尖入体的时候,霍金斯心里一凉:完了,自己竟然撂在这个不知名的野地里。他的惨叫与其是对剑刺入带来的**痛苦的折磨不如是他对人生最后绝望的哀嚎。也许这个世界的某个神听到了他的痛苦,也许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总之剑扎到骨头上之后,就听到“吧唧”一声清脆的响声,身经百战的霍金斯知道剑断了。
他不加多想,身体猛地往前一蹿,然后猛回头。
此时白天用力太猛,剑一断,身不由己向前倒。
霍金斯没有任何的犹豫,右手一挥,长刀横切,鲜血飞溅,一个完美的腰斩,野地里清静了。
第二十七章恐惧的极限(下)
白天也算二世为人了,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大痛稀声?痛到极时原来是叫不出来的。他虽然经历过生死,但是上辈子的最后时刻很快就昏迷过去了,哪里像现在一样如此痛苦。全身的血液此刻发了疯一般向腰部汇聚,速度越来越快,由涓涓细流汇聚成汪洋大海,腰部越来越胀,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越来越越冷,越来越空。
白天嘴里自言自语,用的连自己的耳朵都听不见的声音念叨着:“完了。完了,又要死了。上辈子好歹也是基本衣食无忧的活了二十二岁,好歹也算是个男人了;可是这一次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好容易磕磕碰碰活到了十岁,眼见这生活正在逐步好转。可是没想到。我悔不该做那盗墓贼,悔不该强要把那英雄作……曾经有一个逃跑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逃跑,如果一定要我发表感想,那就是:友情诚可贵,良心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英雄不是我这种人做的,懦夫虽然不好听,但是却安全又实用。而这辈子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我还是个处男,而且是个处男。如果一定要让我许个愿望,那就是下辈子让我投个好人家吧要求不高,国王、王爷的就算了,有个地主、资本家也就够了,当然记忆是要保留的。……”
“子、子。别梦游了,醒醒、醒醒……”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神仙爷爷,我好可怜啊……”白天大脑一激灵,难道这么快就要转生了,赶快抓紧表现,擦干眼泪,踏上新的人生。
“别发痴了,我是白……”还是那个声音。
“白……你也转生啊,也好,黄泉路上不寂寞了。”白天自言自语,语气中有着无限的失望,刚才可怜兮兮的表情这下可就白费了。
“转生?再活一次?什么意思?黄泉路是什么路?”
“傻蛋,黄泉路的意思就是……”话的时候,白天一直紧闭着的眼睛打开了,因为一个人没睡着的时候,老是闭着眼其实也是一项很辛苦的运动。
天还是那么黑,月亮的半边脸躲在黑黑的云层中,无数的星星闪烁着黯淡的光芒。身边传来一个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转过头去,原来是自己的生命终结者——那个干瘦的中年人(事后,才知道这个家伙叫霍金斯)。霍金斯把老虎丢在了脚下,那把长刀也掷在了一旁,此刻正不停的往他那鲜血淋淋的臀部上抹着什么东西。一边抹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崽子**,还有半截剑尖在里面,看来不取出来不行了。”
远处,还不断传来另一个家伙(左右木)追赶十三妹时不断发出的咒骂声,只是断断续续的骂,听不太清楚他到底在骂些什么。
此情此景,给白天的刺激不亚于刚才的一刀。
“我……”白天本来想大声地叫喊,不过看了一眼霍金斯,还是把“还活着”三个字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当然还活着,你的心脏又没有受创。”白的声音在白天的脑海里响起。
白天这时候才发现此时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虽然仍然疼痛,但是比之刚才已经轻了许多。
痛并兴奋着的同时,白天飞快的思索着。他的右手缓缓的在地上伸展,终于摸到了那把那把让他痛不欲生的长刀。
此时白天钢刀在手,而霍金斯却全无防范。他双手在臀部的伤口上摸索着,很快寻找到了那截断裂的剑尖。双手按着,想要把它拔出来。
现在可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白天瞬间重新鼓起了勇气。右手紧紧地握着刀。
可惜啊、可惜,这一刀下去,最多只能剁了他一只脚,要是我能站起来就好了。趴在地上的白天看着不远处自己躺着的下半身叹了口气。
白天的脸抽搐着,呼吸加快,两个眼珠就要夺眶而出了,因为他看到了上辈子奇幻里似乎也没有出现过的情景,他自己的下半身正在努力站起。是的,右膝支地,然后左膝地,右腿站了起来,接着左腿也站了起来。虽然始终晃晃悠悠,但是它站起来了,的确是站起来了。
就在这时,霍金斯发出了一声低吼:强忍着痛把半截剑尖拔了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白天虽然没杀过人,可是好歹也看过无数次影视剧中的血腥场景,感谢前世恐怖片的导演们的构思和演员们精彩的演绎,让白天把握住了这个前载难逢的好机会。白天长呼一口气,左手猛的一撑,把身体支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右手一刀挥出。
老话一分汗水一分收获,真是一没错。白天无比的鄙视自己。要是自己和十二郎一起进行体质训练的话,那后果绝对不会是这样。看来世界上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
白天的这一刀的确正中霍金斯的右腰,不中也不太可能,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可惜的是,他本来力气就不大,分出左手作支撑后,虽然是用尽全力,但是给霍金斯危害的效果大大的出乎白天的意外。
一刀两断的情景没有发生,虽然有鲜血飞溅到白天的脸上,但是霍金斯只是哀嚎一声,然后身体一纵跳到了一边。
他的腰上全是血,而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腰上。看他的样子似乎离死亡的距离白天还要远的多。
白天的脑袋“嗡”的一下,一个念头飞起:完了,偷袭失败,快跑。
脑子里正想着,他的下半身立刻飞快的跑了起来,一阵风似的从霍金斯身前穿过,又从白天的上半身所在地穿过,并且越跑越远,很快就要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哇靠,有没有搞错啊,回来、回来。”白天的眼珠这一次真的快掉出来了。他看见自己的下半身忽然一个急刹车,踉跄一下,差一就要摔倒,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站住了。然后迅速转身原路返回。
“魔——魔—后传来一个成年男子哆哆嗦嗦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捏着嗓子从一个缝中硬挤出来似的,与前世影视剧中的太监声音有的一拚。
“哐”的一声响,白天回过头去,看见霍金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第二十八章分身有术
“哈哈哈”白天大笑起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他很快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应该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更合适些。
“喂喂喂。子,你别高兴的太早了,看样子那家伙只是昏过去了而已。”白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昏了?看我再补上一刀、不,应该千刀万剐”白天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这个家伙可是刚才把他一刀两断了呢?
他想要直起身子,才又想起自己现在可是两截人呢?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白,我不会以后就这样成两截了吧?”
“这多好啊,分身有术。”白的声音响起之后,很快就感觉白天的情绪不对,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于是白不敢再开玩笑了,连忙道:“放心好了,你如果把两截接起来呢,很快就能复原,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呢,有心脏的这一截也就是你的上半身会慢慢的把缺损的下半身长出来,不过时间要多长我就不知道了。”
白天听到他这么,不管怎么样心里算是暂时放下心来。两手用劲奋力向霍金斯爬去。
他刚爬了两步,发现前面霍金斯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他身体一激灵,立刻又闪出一个念头:“逃”还没付出行动,忽然前面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叫。原来是被霍金斯的打晕的老虎。弗雷德特别下令要活捉这只虎,所以霍金斯没敢下重手,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只虎。此刻他一醒过来,就直接扑上去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然后又迅速逃离。
霍金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嗷嗷”的叫了两声,鲜血顺着衣襟不停的往下流。白天的脑子急转就在他终于决定放弃下半身,要躲到地底再的时候,霍金斯“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白天拍着胸脯:“这家伙虽然瘦,动静倒不。”
“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有一个家伙呢?”白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它的都是实话,但是此刻的白天觉得它简直和丧门星有的一比,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在追十三妹的那个家伙过来了。
正面应敌,那绝对是背着粪篓满街串——找死(屎)。他二话不,立刻就往地下钻,不过临了还是探手把砍在霍金斯腰上的刀拔了下来。虽然之前他在地下用剑暗算霍金斯失败了,但是并不是这个方法不对,而是因为他手上的家伙太次,这次换了这把刀,相信结果会大大不同的。
左右木一直在追赶十三妹,这边的情况并不太清楚。当然在他想来哥哥左左木和霍金斯收拾那两个子还不是手捏把攥。直到听见了霍金斯的惨叫声,这才把眼光投向这边,接着就看见霍金斯向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而这段时间,白天一直都趴在地面上,朦胧月光下,能见度实在太差。因此他并没有注意白天拿着刀潜入了地下。
他飞快的跑到霍金斯身边。探手一摸,已然没了气息。这时候才重又站起来身来,打量四周。此时方才发现左侧他哥哥左左木和那个黑壮子倒在了一起。而那只虎就趴在离他四、五米的地方瞪着他,最可怖的是在右侧也就是他刚刚跑过来的方向一个孩的血淋淋下半身直直的站在那里。
他刚刚飞速跑过的时候,也没太注意,只是下意识的知道另外一个子被霍金斯给劈了。这个时候望过去实在是有些恐怖,而最恐怖的是望了半天竟然在附近都没有看见上半身。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吹得一旁几棵树发出哗啦啦的响,远方传来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嗥叫声。他这一往回走,十三妹也不转圈了,这一会儿也不知道人溜到哪里去了。刚才还呼天喊地的坟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虎,外加两头拴在树边上显得局促不安的驴。
左右木虽然是个四段武士,可是却没有什么经验,尤其没有单独执行任务的经验。清冷的月光下,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座坟前,他的心理还真有发毛。不停的四周张望着,越想越有些害怕。本来他们就是为了活捉老虎而来的,此时目标就在不远处,对他却没有什么诱惑力。
他撒开腿就像左左木跑去。左左木虽然只比他大三岁,可是一直以来就是他的主心骨。让左右木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此刻正趴在左左木身下的地面等着他呢。
白天一边在默念着“阿弥托佛”一边在询问白:“来了吗?来了吗?”因为到了地下,他可完全辩驳不了方向,全靠白的指。
“快了,快了。到了。”白道。
白天无限紧张的等待着。
左右木一脚把趴在左左木身上的十二郎踢开,抱着左左木一探鼻息,冰凉一片,他顿时傻了。悲呼一声:“哥”
白天等的正是这个时候,长刀往上一举,破土而出,来了个透心凉,一声之后,坟地清静了。
十二郎刚刚悠悠的醒来,被左右木的血溅了一脸,头一歪,重新又昏死过去。
白天借着两手之力毫不容易从土里爬了出来,看着这幅血淋淋的场面忍不住呕吐起来。好一阵他才觉得好些,问道:“白,你刚才如果把两截接起来呢,很快就能复原。怎么接啊?”
“抱歉,不记得了。”
白天正琢磨着:“用针缝起来,不知道行不行?”
白在他的脑子里大叫起来:“子,快,那只猫要把你的下半截叨走了。”
白天大吃一惊,果然,那只老虎正咬着他的左脚拖着向前,只是白天的下半身对于虎来有些沉重了,显得很有些吃力。
白天大声叫道:“喂,你这东西,你想干吗?”
外卷之白贺10
外卷之白贺10
第二十九章虎云亦云
虎先是“喵”了一声,然后:“肚子有些饿,吃夜宵。”完,也不拖了,一口把白天左脚的鞋咬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你也太忘恩负义了,怎么,我也救了你……别……别咬,你……你是我大爷还不成?”白天急了,因为那虎咬下鞋子后“喵”了一声飞快的跑开。对于这一,白天自然是很理解的,因为他那双脚可是足有三天没洗,脱去鞋之后,附近区域空气污染指数肯定是迅速直线飙升。他本来是心中一喜,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虎离开左脚之后,直奔他命根子而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茅屋,白天躺在床上。几缕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他凌乱的浓密的黑发上,看起来此时的他仿佛披散着一头金发。白天眨了眨晒的有些发痛的眼睛,昨夜的经历仿佛是在梦游一般,只是当他看了看自己被十三妹绑的象粽子似的身子,再加上此刻酣睡在一旁的那只老虎,他才能确认一切都是真实的。
昨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和十二郎竟然都杀了一个人。而收获就更多了。那些殉葬品不算,仅从那三个家伙身上就找了四十五个金币,一百三十多枚银币,这实在是一笔大财。更让他吃惊的是原来那只猫不是猫而是一只老虎,据它它是一只光明虎。
更让白天哭笑不得的是:那只光明虎,用长长的舌头舔着他的命根子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不要下半身,给我做夜宵。二:和我签订平等契约。”
虽然白天不知道光明虎是种什么样的魔兽,因为他如今麾下的情报官白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平白多了一只幻兽,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再不济它也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所以白天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然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白天都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中,如果当时自己再矜持一下,最起码也能签订一个主从契约。可惜呀可惜,怪不得人冲动是魔鬼。一时冲动悔恨终生,结果养了个大多数时候听宣不听调的大爷,这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平等。所谓平等,那就是谁也不鸟谁,自然这是后话。
当时的白天可不是这么想的,当他听到老虎自己介绍它是八阶魔兽的时候,心里那个美呀简直比泡在温泉里还要舒坦,上半身的个个汗毛孔都欢悦的舒展开来。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和我签约呀?”
老虎倒也毫不隐讳:“首先我瞧着你还顺眼。我爸了,不顺眼的动物不能交。”
白天连连头,虽然对于它把自己划为动物一栏,颇有肚诽,但是想到人其实也是动物,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勉强也就接受了。而且白天知道自己原本是光属性,后来虽然有了变化,但是总有些渊源吧。出于这一,老虎对于他感觉到亲切,这倒也合情合理。
老虎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白天有些嫩脸挂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你那臭脚丫子的味道和我妈胳肢窝下的味道一样的刺鼻难闻,让我觉得好像就在妈**怀里。”着着,老虎一双虎眼发红,大串的眼珠倾泻而下,弄得白天实在是彻底无语了。
许多年以后,老虎才出当时的真相,原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它当时没有:一个就是它爸在让它逃跑之前了: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可以找一个人签约。这样不但安全有一定保障了,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张稳定的饭票。(当然饭票这个词汇明显有白天的语言痕迹,只是原文已不可查,只能虎云亦云了。)只是这张饭票的选择大有学问。不能是能力太强的,那样的话即使签了平等契约,恐怕还是摆脱不了被奴役的命运。也不能太弱的,否则不但安全没有保障,很有可能连他自己的衣食都成问题,自然不可能成为老虎的饭票。最好选择是一个能力中等的,但是看起来胆子不大得。反正等到老虎慢慢长大后,可以随时把契约中止。
正因为有了这番训导,老虎才选择了不堪一击,胆如鼠,但是又有几手怪招的白天。不过,“嫌麻烦,干脆就这样”的心理还是起了最主导的作用。这一切白天自然不知道。而老虎也不知道白天竟然还是个奴隶,虽然他是个从不把自己当奴隶的奴隶。但是它选择的饭票竟然是个奴隶,这个问题还是很让老虎郁闷了很多年。
虽然白天的心理有少许不快,但是得到一只八阶幻兽的喜悦早就把其他的东西都冲得一干二净,连身上的疼痛也几乎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心理那个乐啊:这真是人要走了狗屎运,那真是怎么也挡不住。
不久,十二郎抱着白天的上半身,十三妹带着白天的下半身骑着两头驴回到了墓园。值得庆幸的是,一年前,在十二郎兄妹的帮助下,白天在墓园的东北角搭起了一座茅屋。在那里起屋,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坎萨斯和白天原来居住的那间茅屋是建在墓园的西南角。这样一来就大大方便了白天的夜间活动。只是白天认为这同时也方便了坎萨斯的秘密活动,虽然七年了,他不断仔细的观察下也没有发现坎萨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是白天知道这个老奴隶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奴隶。
现在白天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两截身体能够顺利连接吗?如何连接,白一无所知,依他的建议干脆不要下半身了,就等着长出新的来。光(白天给老虎起的名字,虽然它一开始有些不愿意,但是白天执意要获得这个起名权,它也就同意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干脆提出把他的下半身美美的吃一顿得了。十二郎听了后,那口水流的就象那你家拉瓜大瀑布(墓园附近十二郎经常练功的那条瀑布)。就连一向是素食主义者的十三妹都露出了赞许的目光,拍着巴掌:“自己吃自己的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得到的待遇哦”这让白天感叹:一支**的队伍如果不重视思想教育,那么它会比一支反**队伍还要可怕和凶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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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白天自己想了办法,让十三妹用针把他两截身子缝上,至于线就用了原本准备晾干了做香肠的猪肠。对于这样的成功率,脑子一向不思考的十二郎提出了质疑:这皮肤是缝上了,可是这里面断裂的骨头怎么办。这样就能长成一体?
对此白天也认为的确的有理,不过这个世界颠覆科学的事情实在太多,一切自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不定又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了。反正,大不了再给自己一刀,让下半身重新长出来就是了。
十三妹的针线活实在是让白天抱怨:谁要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就跟他拼了。
第三十章他比你先到
经过一个多时的奋战,白天痛的咬烂了两个稻草枕头之后,终于完工了。为了怕白天乱动弹把线脚撑破,在十三妹的建议下,两兄妹用绳索把他密密麻麻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反复确认胸部以下,他完全不能移动分毫后,方才罢手。
忙了一夜了,按道理应该很困才对,但是白天脑子里却兴奋的很,怎么也睡不着。正当他准备闭上眼睛再来一次数羊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不算太重,但是屋子里很静,屋外的墓园也是静悄悄的。
这一不奇怪,墓园的黎明一向静悄悄。所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格外明显,白天不用任何的猜想就知道是坎萨斯拄着他的拐杖来了。
这个神秘的老奴隶这几年越发的寡言少语了。白天无数次的想象他是一位绝世高人,对自己一番考验之后,毅然把盖世绝学传授给了自己。这个世界打通经脉估计是不可能,那就给自己几件旷世神兵吧,那也是很让他期待的。可惜,七年了,无数次的试探、窥视,一无所得,白天也只能怅然的意yin在梦中了。不过,还好。坎萨斯对于他的任何的言行都是装聋作哑,当然对于他送上的美食也是不加任何询问的默默笑纳了。这越发让白天肯定了这个老奴隶绝对不简单,可惜没有任何的证据。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咳嗽了两声:“马屎,听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靠,讨厌的马屎。”白天轻声的着,对着门竖起了右手中指。他已经无数次的告诉坎萨斯不要叫他马屎,可以称呼他为白天或者白,反正读音一样,每次坎萨斯都是恍然大悟的头:“知道了,马屎。”这让白天实在是无可奈何。
“门没关,进来吧。”白天深吸两口,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
门“吱呀”一声开了。
几乎是开门的同时,原本酣睡的光忽然翻身而起,冲着门口“喵”了一声,然后迅速的窜到白天的身边。
白天原本正在踌躇:怎么解释自己身负如此重伤呢?最好是坎萨斯和往常一样,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可是坎萨斯走进门来眼睛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钟,就紧紧地盯在了光身上。那昏黄的老眼和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忽然一下明亮起来,就象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忽然升起一颗璀璨的启明星。甚至还要夸张一些,因为白天觉得那眼睛越来越来亮,甚至比刚才的耀眼的阳光还要刺眼夺目,甚至还有些灼热的发烧的感觉。
白天正在诧异呢,光又“喵”了一声,然后向白天的跟前凑了凑,低声道:“这个老家伙很强大,身上光明的气息比我老爸也就差了那么一。”
“光明的气息。”白天跟着念了一遍,脑子也在飞转,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身上有光明气息的人那就是异端,这个家伙不管他是光明武士还是魔法师,一旦被外界知道,恐怕只有一个结果:会被追杀到他流干最后一滴血为止。所以这个家伙偷偷摸摸的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做守墓奴隶。马家村虽然有不少人是镇南王马氏一族的旁系子孙,从也需要修炼斗气,但是却没有听出过什么高手。而且自从马云龙升官以后,大多数人都跟着他迁到元州去了,村子里面连一个三段以上的武士都没有。而又基本上没有什么外人会来这个马家的墓园。这真是个藏身的好去处呢。
对,一定是这样。白天心理越发肯定。嘴角一扬,露出微笑。老家伙,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这下子让他教导自己修炼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虽然马思琪声称“须臾斗气”是修炼斗气的万金油,但是他总觉得吹牛的成分居多。自己如今的斗气虽然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属性,但是应该和光明总扯得上关系吧?
正当白天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坎萨斯话了:“光明虎?哈哈哈哈。”一开始的声音有些疑惑,有些惊奇,可是接下来的笑声则是明明白白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兴奋了。
白天从他那越来越亮的眼睛中感到一种越来越紧迫的危机感,而且从他那笑声中哪里还听得出他有一老态。
白天有慌了,此时才明白。如果坎萨斯是个光明属性的高手,那就意味着光的价值绝对不亚于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现在可就是一块唐僧肉,不、比唐僧还惨,是一个待宰的大肥羊。
“老,(家伙两字生生的咽了下去)坎萨斯爷爷。咱们可是作了七年的伙伴,这个……”白天的牙齿有些打抖,不下去了。
坎萨斯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指着光道:“它,我的。”
“靠,这不是明火执仗的抢劫吗?怪不得光明属性的人会被公认是异端是邪恶呢?平时多么善良的一个老人本性竟然如此凶残。”当然这些话注定只能烂在白天的肚皮里。当然他此时也把他自己也是光明属性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的脸部所有能够表达笑意的肌肉全部调动起来,瞬间堆砌成一张灿烂的让太阳都要稍稍逊色的笑脸,那谄媚的目光如果马思琪看见了足以吃惊的吐光肠胃中所有的食物。总之,他此刻的表情那就是怎一个“践”字了得?他那压着嗓子叫出得有些尖细的嗓音绝对和那些不男不女的人类分外的神似:“没问题。”
如果不是此刻他无法动弹,不定已然是匍匐在地,三叩九拜了。当然对于这一,在日后白天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中他予以了坚决的否认。
主子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坎萨斯皱了皱眉,他那干枯的皮肤一下字长起了不少的疙瘩(俗称鸡皮疙瘩)。不过,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满意的,了头:“很好。”
“可是老头,问题是我已经和这个家伙签订了生死契约。”光翘了翘它嘴边的长长的胡须,吹了口气:“噢,实在是不好意思。他比你先到”
第三十一章人外有人
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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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坎萨斯张大着嘴巴。空气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到了零。
白天感觉到全身发冷,牙齿冷不住“得得得”的打抖起来,这难道就是传中凛冽的杀气?他心里那个冤啊,这个光搞什么名堂吗?这不是要自己去死吗?
他刚想要解释,却看见坎萨斯忽然脸色一沉,然后转过身,对着大门:“谁?谁在哪里?”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慌恐和不安。
随着“啪啪啪”听起来有些稀疏但是却响亮的掌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抬起头来微笑的道:“坎萨斯,好久不见”这是一个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瘦、满头白发、一脸褶皱,不过此刻红光满面,脸上全是笑容。
“是你?”虽然看不到坎萨斯的面容,但是白天却听得出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恨。白天同时觉得自己也身不由己的抖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旁的光在不停的颤抖,它的眼睛怒视是前方,而那几根长长的胡子根根竖起。
“师弟,我可找的你好苦啊。想不到你扮成了个老头子,躲到这里来了。很好,很好。”中年人挥手入怀,取出一柄长约尺余的短刃,身形骤然飘退,在数米外依旧笑眯眯的望着屋内的坎萨斯。短刃缓缓出鞘,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而且白光愈来愈强。很快白天只看见屋外现在一团无比耀眼的光团。照的他眼睛一阵灼热,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赶忙低头,迅速把眼睛移开。一边用手擦拭着眼泪,一边自言自语:“哇靠,这是什么?激光吗?”
“傻蛋,光明斗气都不认识。我真是以你为耻。”话的是光,接着它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家伙杀了我爸妈,我要报仇。”
白天心跳骤然加速,可以把斗气作用在刀上,散发出刀气。按照马思琪告诉他的资料,也就是这个家伙最少也是个七段武士。七段武士对于现在的自己来,那绝对是宛若天神般的存在。记得三年前,马思琪就告诉过他:整个元辉帝国五亿多人口,可是登记在册的七段级以上武士只有不到四百个。即使那些不愿意出来供职的人,帝国也都会无偿给予他们相当不菲的俸禄。由此可见七段武士可都是一些强大的让帝国都有所忌的存在。
光接着又了一句:“你会帮我的是吧?”
白天差一昏倒。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那真是马先生遇上冯先生——差的不是一。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残疾,他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念头:逃。赶快逃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白不在身边,自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埋怨起白来,这个家伙自从进化成癞蛤蟆之后,老是嚷嚷着想吃鱼,于是每天早上都会和十二郎一起去瀑布。一个练功,一个吃鱼。
癞蛤蟆竟然爱吃鱼?这个问题不可解。吃就吃吧?可是可恶的十二郎今天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去练功,现在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靠,人外人有人,**何事?
坎萨斯向前踏上一步,全身骨骼一阵劈啪做响,一股狂暴的白色斗气四散飞扬,在他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圈如同旋涡般的气流似的:“弗雷德,你这个卖师求荣的家伙,也罢。今天我就和你做个了断。”话间,咔喳一声,拐杖断成了两截,露出了一把三尺长剑。坎萨斯慢慢的举起长剑,剑身带起一片白茫茫的光泽,顿时光芒四射,而他的身体已经被一层白色的耀眼的斗气所覆盖。
白天暗暗叫苦,我的妈呀,这不等于升起了两个太阳吗?
那个被称作弗雷德的中年人挥了挥手中的短刃,淡然一笑:“十年了,你在这个地方躲了十年,想不到你这脾气倒是一没改,还是象条疯狗一样。张嘴就要咬人。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哼哼,就更加不用了。不过,既然你活腻了,那我当然要成全你。看在你叫了我二十多年师兄的份上,我让你先动手。来吧”
坎萨斯也不话,冷哼一声,身体向前一滑,已经来到了弗雷德的身边,手中的长剑仿佛一条灵蛇一般,在他手中轻轻地挥舞。一个白色的光团不断翻腾着,目标紧紧锁定着弗雷德。他的身形围着弗雷德转起圈来,双脚*错踏着碎步,仿佛没有任何的规律,但是那灵动的身形由如在翩翩起舞一般,一时间仿佛无数的光团正从四面八方接近弗雷德。
弗雷德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未曾有一丝的改变。右手持着短刃,左手握着刀鞘,而原本他身上那四射的光芒也已经完全不见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如果不是他那镇定的笑容,谁都会以为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忽然,所有白色的光团全部收敛,变成了一个无比璀璨耀眼的光球。瞬间,光芒四射,白色光球幻化出无数剑影向弗雷德的身体刺去。
弗雷德双脚依然不动,只是左手腕微微一抖,白色的斗气顺着他的手腕带起一道刺目的白光顺着刀鞘流动向前,最终凝聚在刀鞘的端。他的斗气并没有像坎萨斯那样纷纷散发出体外,而只是完全凝聚在刀鞘之上,没有那骇人的气势和那夺目的万丈光芒。接着,他的左手向前一伸,动作并不迅猛,刀鞘以刺的姿势前,直奔坎萨斯那一片白光剑影的正中。
“呀”坎萨斯暴喝一声,原本一片茫茫的白色剑影瞬间汇聚于中央,幻影完全消失了,万道剑影凝聚于一体,“当”的一声脆响,长剑和刀鞘撞击在了一起,白色光芒完全消失了。
白天的耳朵嗡嗡直响,身体里觉得一阵胸闷,有一种呕吐的冲动,连忙强行忍住。
再看前方,坎萨斯闷哼一声,接连倒退六大步,退回了屋内,方才站稳。
而此时的弗雷德左臂缓缓收回,垂于腰前:“十年了,你的斗气增长不,看样子应该快要成为八段了吧?这么,你还是很努力的。可惜啊,可惜。和你过多少次了。斗气固然重要,但是技巧同样不可少。可惜你呀,就是当耳边风,喜欢那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第三十二章弱者从来不会有什么侥幸
坎萨斯握着长剑的右手身不由己的轻微的颤抖着,他想出口反驳,可是体内气血阵阵翻腾,他根本不敢话,只怕一开口,就会喷出一口血来。十年前他虽然不是弗雷德的对手,但是起码还要苦斗数十招才能分出胜负。十年来他一直在不懈地勤修苦练,原以为就算还有差距,但是也不会太大了。想不到的是:两人的差距竟然是越来越远,自己已经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
弗雷德摇头叹息:“我当年老头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这个窝囊废。你还不服气,如今看到了吧,我的话一没错。”
坎萨斯告诉自己要忍住,忍住,可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扑”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摇,脚下也是一踉跄,左手扶住了门框,这才没有倒下。
“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一个大草包”弗雷德缓步上前,右手用刀尖遥指着坎萨斯:“老头在地下等了你十年,一定非常寂寞。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
坎萨斯站直了身子,眼中流露出满腔的恨意,他右脚踏前一步,刚好迈出门槛。左手成掌在胸口划出半个弧形,白色斗气凝而不散,悬在他的胸前,渐渐形成一个越来越大的光团,随着他“嘿”的一声低喝,光团的体积骤然缩了几分,然后迅速朝弗雷德轰去。
虽然坎萨斯这个家伙刚才对白天态度不善,不过此时此刻白天还是希望坎萨斯能赢。当然最好是两败俱伤,然后坎萨斯重伤惨胜。不过,看到弗雷德的神情,他就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坎萨斯必败无疑。他虽然不懂谁高谁低,但是看着两个人的精神外貌就能估出大概了。他心里焦急起来,怎么办?自己得想个办法逃才行啊。
弗雷德依旧是不慌不忙。他把左手的刀鞘往腰间一插,然后摊开成掌,护在胸前,眼看光球已然扑到他的胸前,他的左掌不、整条左臂瞬间变成了银白色,然后不闪不避,一掌拍了下去,左手和白色光球碰撞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响,碰撞后当即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以弗雷德的左掌为圆心,仿佛石头投入水面产生的涟漪一般迅速朝四周散去。顿时,“轰”的一声响,茅屋倒塌了。
幸好,当日建屋之时,白天就没有长期的打算,屋只架了几根细的木条;幸好又有光的前扑后挡,白天的身上只是落下了数根稻草而已。倒也没有伤上加伤。
斗气碰撞产生的震荡很快消失了,眼前稻草横飞,灰尘四起。弗雷德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指着坎萨斯摇了摇:“技巧不行斗气,你就更不行了。”
而坎萨斯此时脸色惨白,此时站立的地方离原来的门槛处足有一米多的距离,在门槛和他现在的站立处的地面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显然他是无法化解余波,被迫震退了两步。
坎萨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他知道,自己落到弗雷德的手里那就简直比死还要惨。此刻身体已经负伤,想要跑只怕也跑不脱,其实他也明白就是不负伤,恐怕也很难摆脱弗雷德的追踪。所以眼睛一闭,把长剑高举,轻声地道:“伟大的光明神请保佑弟子坎萨斯诛除叛逆”
弗雷德左手叉腰,笑得前俯后仰:“你真是太迂腐了,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竟然还把幻想寄托在什么光明神的身上?如果世上真有光明神,看到他的信徒如今这般凄惨,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所以,就算真有这么个老家伙,估计现在也是老的下不了床了吧?光明神,哈哈哈,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呸他一脸唾沫。”
白天倒是认为他的很有几番道理。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神仙皇帝,就算真的有,大家各走各路,只要我不求你,我鸟你做甚?
不过,此时白天却更加惶恐了,虽然他不知道弗雷德的底细,但是在这个膜拜神灵的世界,敢于藐视神灵的家伙,决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落到他的手里的结局。白天的脑海浮现四个字——生不如死。
“浑蛋,我跟你拼了。”坎萨斯嚎叫着,在白色斗气的的包裹下,他腾身而起,犹如一个白色的光芒万丈的太阳在不断升腾,白天看的眼睛生痛。干脆把眼睛收回来,要不然他真的担心自己的眼睛会不会瞎了。
再了,当前的问题是自己如何逃命,谁胜谁败,到底,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惜啊,现在他根本动不了,而白又不在身边。看来希望就在光身上,但是他连叫了两声,光同志根本对他不理不睬,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
白天语重心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有反应。
白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依旧没有回馈。
看来是冥顽不灵啊,白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两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几乎是同时,就听见空中“砰”的一声响,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身影从空中重重的摔了下来,就落在床边,砸塌了半边床,一大口鲜血如喷泉一般向四周飞溅。
落下得人自然是可怜的老奴隶坎萨斯。白天眼一闭,看来果真是弱者从来不会有什么侥幸。
一个身影轻轻的落在床前,犹如一根鸿毛一般。弗雷德踏前一步,右手一把抓住插在坎萨斯胸前的短刃,猛的一拔,一道鲜血飞洒出来,弗雷德左手成掌,一甩,那道鲜血顿时在空中改变了方向,直接喷了躺在床上的白天一脸。
就在白天感叹坎萨斯瘦是瘦,血却不少;正在抱怨弗雷德这个老家伙没有公德心的时候,
一把短刃放在了白天的胸前,左右擦拭了一下,顿时他的胸前一摊血迹:“子,该我们算算帐了吧”
“这个家伙真是没有公德心啊。”这句话自然只能永远的烂在心里。白天正想依靠笑容可掬来博取一下弗雷德的同情心,弗雷德却不待他话,右手连挥四下,割断了坎萨斯的手脚经脉,坎萨斯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后,昏死过去。接着弗雷德又手握短刃在白天的衣服上擦拭了两下。
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用的着示威吗?我早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了,还不由得想怎么割就怎么割吗?想是这么想,但是秉承着“生命最可贵,一切皆可抛”信念的白天此刻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无比鲜艳的牡丹花。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出他的恭维,光已然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
外卷之白贺11
外卷之白贺11
第三十三章晴天霹雳
弗雷德没有一丝的惊慌,左手一伸,直接掐住了光的脖子,右手挥动短刃用刀柄敲了它一下,呜咽一声之后,光头一歪,已然虎事不知。弗雷德左手一松,光就象一摊稀烂的泥巴一般“吧唧”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却也是见过猪跑的,白天极力回忆着昔日在生活中、影视剧中那些拍马有术、擦鞋有道的高手们的台词,可惜此时因为太过紧张的他脑子里已然是一片空白了。因为太过紧张的他一下子什么话都不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哆哆嗦嗦的他才勉强憋出了两句:“大、大……大侠,我……我……和……光签……签的是平……平等契约。我……我可以马上……和它解……解、除契约。”完这两句话,白天的额头上瞬间尽是汗珠,而他全身此刻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白天心理不由得暗想: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瞧了那些马屁精,这拍马屁也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行。看来这也是需要有天赋的,这一也不容易啊,而自己显然好像并不太具备这方面的才能。
“哈哈哈。”弗雷德不由自主得意的仰天大笑起来,更想不到这个瘦的家伙,嗓门倒是异常洪亮的很:“你子倒真是个聪明人。可惜啊,我弗雷德却是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帐,尤其是那些人情帐。朋友,你解不解除契约对我来根本是无所谓的,反正你一死,不管是不是平等契约都会立刻自动就解除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特别赐予你可以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我想你应该感到特别荣幸和满足吧。好吧,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子你还有十下的时间。”完他笑眯眯的报道:“一。”
“你……你……”白天脸如死灰,哇靠,不是吧,这么狠?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天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每天把全部的二十四时都放到修炼上,不浪费哪怕一秒钟。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白离开我半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和该死的光签什么平等契约。它要吃我的下面就让它吃好了,反正,还能再长出来,如果……”
“五……朋友,你可要珍惜时间哦,这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弗雷德的脸上此刻露出了狼外婆似的笑容,毫不留情的念道:“六。”
白天绝望了,这下是彻底的绝望了。不在绝望中沉沦,就在绝望中爆发。反正是死定了,好歹也要过过嘴瘾,要不然可真是死的太冤。悲痛欲绝的白天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弗雷德破口大骂:“苍天啊你睁开眼吧,劈死这个不忠不孝、恃强凌弱、卑鄙下流、无耻龌龊、虚伪透、神憎鬼厌的人类杂碎吧”
弗雷德嘴巴一张,露出一排黑黢黢的牙齿:“朋友你的嘴太臭了,七、八、九、十。你的死期到了。”弗雷德一口气把剩下的数字数完,狞笑着一把揪住白天的胸膛把他从床上扯了下来。本着就算死了,也不能让敌人好受的原则。白天挥舞着两只手向弗雷德的脸上抓去,如果抠下个把眼珠来那就算赚到了,实在不行能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抓痕也算不妄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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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白天太弱,敌人太强大。弗雷德抓住他的身体前后一阵抖,痛彻胸肺的同时,他已是头昏眼花。虽然两只脚撞击在地上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白天也已经知道了生不如死这个词的含义。
挣扎看来是徒劳的,那就让死亡早一些来临吧,白天干脆把眼闭上,等待着这辈子最后时刻的来临。
忽然一道亮光刺的他的双眼直痛。
弗雷德显然也受到了干扰。
于是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抬头仰望天空。
天际,一道闪电划破万里长空。转瞬就到跟前,正击中弗雷德右手高举的短刃,与此同时“哐”一声巨响,巨大的雷声传入两人的耳中。白天只觉得胸闷头晕、身体瘫软无力,耳朵鸣响,脑中一片花白,昏死过去。
可是瞬间,雷电透过弗雷德传到他的身上,难以忍受的酸麻疼痛迅速把他从昏迷中弄醒。虽然是第二次遭雷击了,可是白天还是没有一经验。电击打的他双手不停的抽搐,而舌头则在口腔中乱卷,不久冲出口外,长长的拉了出来。终于,雷击结束了,他再次陷入昏迷。“稀里哗啦”一声响,大雨倾盆而下。
等白天再度醒来,此时已然是黑夜了。在两盏昏暗的油灯下,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十二郎、十三妹、白还有正在大口的吃肉的光。
“师傅,你醒了?”十三妹发出一声尖叫。
大家一起围了过来,凑的最近的是满嘴油乎乎的光:“你的命可真够硬的,雷都劈不死你。”
光一句话差没把白天气的背过气去。
“我又进化了。”白忽然跳了起来。白天这时候才发现,它的那对翅膀竟然张开了在空中飞(不,准确地应该是滑翔。因为它显然还没有适应如何更好的利用这对翅膀。滑翔了一阵,它落回地面。
“你会飞了?”白天眼睛一亮,白翅膀是有,而且有两对,可惜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想不到想不到现在它竟然会飞了,这也就是以后,只要一合体,那自己也能飞了。哈哈,自己虽然斗气不强,不过已然是可以上天入地,至少逃命的功夫,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比的上了吧?
这一激动,他就忍不住想坐起来,可惜稍一动弹,整个上半身无处不痛。再看看自己的两只手表面已经是乌黑一团了,刚才这一动弹,黑色的皮屑哗啦啦的往下掉。
第三十四章斗气加电
虽然对于白的老是不劳而获,白天很有意见。但是白的进化就意味着他又多了一项本领。再则,这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进阶了吗?想到这里,白天赶忙运集体内真气,果然,鸠尾穴内已经是满满当当,往日无法探察到的中庭穴内也已经完全能感觉到有气感了。他催发斗气于右掌,果然右掌很快变成了淡淡的紫色。渐渐泛起一阵紫光,虽然还是很淡,有些若隐若现,但是大家都明明白白的可以体会到白天的斗气可以外放了。
“哈哈哈”白天暴笑起来,他已经成了四段武士了,双手挥舞着拳头:“我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武士了。”
“武士有什么了不起?”光刚一句。白天忍不住,右手一掌挥去,正打在光的虎头上,白天与其是打,不如是摸。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的光全身一阵的颤抖,全身的虎毛根根竖起,几根虎须则全部打卷的翘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呆滞不动,很快白沫顺着嘴角开往往下流淌。
大家都惊呆了,白天赶忙把右手收回,光直接“扑通”一声从床上摔落到在地面。“偷袭,太阴险了。”光把舌头一伸,昏迷了过去。
“他怎么跟被雷打了似的?”十三妹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哈白天再次暴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看来自己的斗气应该是带电的。也对,当初不就是体内的光明斗气加电吗?嗬嗬嗬,看来自己真是否极泰来了。他接着把右掌伸向十二郎,再试试效果如何。可是没想到竟然全无反应。正奇怪呢,一查体内,才发现中庭穴内已然是空空荡荡。本来就不充足的斗气,如今变成了气若游丝。看来还得加紧修炼才行。脑中念头一转,要是自己再被雷劈几次,不定很快就成九段了。瞬间他又赶忙放弃了这个想法,这雷电可是无眼,最起码这次的雷击比上次可是厉害的多了。上次他一个人挨了一下,虽然难受,但是至少身体表面没有太大的伤害。而且很快就没事了。可是这次是两个人,而且自己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身体也多处有炭化的现象。要是再强一,直接要了自己的命那可也是完全可能的。
想着想着白天不禁后悔起来,自己虽然是理科,可是对于发电却是一窍不通,或者应该学的东西基本上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记忆中模模糊糊好象是用切割磁力线之类的方法,可惜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就是个眼高手低、动手能力极差的家伙,别自己不太记得原理,就算记得,多半最后也是劳师无功。嗨,要是自己能发电的话,那肯定要不了多久一个绝世强人很快就能出现了,到时候那就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横刀立马,唯我独尊,可惜啊可惜。只能如今梦里YY了。
就在白天长吁短叹之际,十二郎开口了:“师傅,那个老家伙怎么办?”
“老家伙?”白天全身一激灵:“弗雷德还没死吗?哇靠,不是吧?雷都劈不死他。”
“师傅,你不是也没事吗?”还好十三妹接下来的一句让白天安了心:“你的弗雷德就是那个全身都焦黑的家伙吧?死了,都面目全非了,不过当时他一只手还拽得你紧紧的,我哥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下来的。”
“死了就好。”白天一时松懈了下来:“那还有什么老家伙?哦,难道坎萨斯还没死吗?”
“是啊,师傅。他受了重伤,而且双手双脚的经脉都断了,就算好了,也是个废人了。不过我听光这个老家伙可也不是什么好人,本来还想对你们不利呢?所以,我想,我想……”十二郎单掌放在脖子作了个劈砍的动作。
十二郎这半年对于白天已经有那么不太服气,也是。他不但比白天大两岁,而且他已经是四段武士,而白天才是三段,要是一别扭没有那不可能。虽然他还是很感激白天,但是已经不是那么盲目崇拜,惟命是从了。这一白天自然也明白,虽然他未必会起什么坏心思,但是一个人的身份往往是由他的实力决定的。入的异世,就能忠心不二、实力超群的弟,那只能是幻想。
因此最近几个月,十二郎不知不觉地已经不再称他师傅。他先是干脆尽量省去称呼,而后,则称呼他为白天。这之前,白天一直不让他们兄妹叫师傅,他总是笑着:“叫我白天就行了。”但是他们一直不依,一直以师傅尊称。现在改为直呼其名,白天还真是有不习惯,不过他并没有作声。虽然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到底人啊总是能上不能下。虽然仅仅不过是个虚名。
但是不管怎么样,十二郎兄妹算得上是白天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伙伴和朋友了。(马思琪嘛,自然不能算。)所以那不快,白天早就烟消云散了。不过这半年他也明显加大了自己的修炼的时间。要取得别人的尊重,最根本的还是得要依靠自己的实力。白天也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了。
刚才十二郎称呼他为师傅,他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如今听得十二郎又称呼他为师傅,一时心理有些感慨万千。因此对于十二郎这个半大的有晕血症的孩子,竟然脸露杀机,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十三妹见到白天没有回答,眼睛盯着空处,就轻轻的推了一下他:“师傅,我哥问你呢?”
“啊?什么?”白天回过神来:“噢,坎萨斯吧?那带我去看看他吧?”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躺在坎萨斯,睡着坎萨斯的床呢?也对,自己的那间茅屋可是塌了:“他现在在哪呢?”
“地窖里。”十二郎答道,接着他又道:“师傅,要不我背你过去。”
“好吧。”白天头。
外卷之白贺12
外卷之白贺12
序1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原本出自苏东坡的《蝶恋花》。不知何人在何年何月添上了半句。变成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句话成为后人失恋时最好的振奋口号。可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能看得开?真能如此潇洒呢?
………………
对于一个男人来,如果有人问什么是他最让他兴奋的事情,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扪心自问,自从人类给自己穿上了衣裤之后。脱裤子总是和许多令人愉悦的事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当然同样它也和许多让人难堪的场景密不可分。究其根本,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为什么而脱和在谁面前脱?至于脱裤子本身反而不是那么值得人们重视。
“把裤子脱了。”中年女医生语调平静得着。
白天躺在病床上一脸的尴尬。
“怎么,伙子还害羞啊?刚才检查的时候不是挺自然的嘛。你的阑尾已经脓肿了,必须作阑尾手术,你这不合作怎么行啊?”女医生又道。
靠,刚才检查,不过是把裤子拉下一些而已,好歹还穿着内裤,好歹还有手的遮掩?可是现在……
白天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下午不该去参加同学聚会,更后悔不该去吃那该死的龙虾,虽然医生他的急性阑尾炎和这一关系也没有,但是白天认为自己的身体一向棒得很,他心里还是认定就是这该死的龙虾引起的。暗下决心,手术后,一定要去找老板讨个法。
虽然知道为什么而脱?可是……嗨还好手术室里的一名女医生、一名女护士看上去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算了,反正是一定要脱了。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拼了。他眼一闭连内裤带长裤一并脱到膝盖处。
“眈眈,东西准备好了吧。”女医生还是那缓缓的口气。
白天心里一惊,老实他很不想到二医院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前女友贺眈眈正是在这家医院做护士。他和贺眈眈差不多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初中后贺眈眈去读了护校,不过这并没有妨碍两个年轻人相互之间的爱恋。直到白天上了大学遇上了陆双双以后,这段青涩的感情才结束。对此当初白天套用了李熬的话对贺眈眈作了解释:“我以前的确是百分之百的喜欢你,可是我一见到双双就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如今我对她的感情是千分之千,所以我只能对你抱歉了。”
上星期大学刚刚毕业的白天带着陆双双回到家。一是马上要一起去深圳工作,也算是正好路过;二来也有让女友见见父母,其实就是正式确定关系的意思。
今天,高中一帮老同学聚会。正吃到一半,白天腹中疼痛难忍,慌慌张张的同学们和陆双双一起就把他送到了最近的二医院来了。一查原来是急性阑尾炎,而且阑尾已经脓肿,必须作做切除手术。对手术白天倒不是太担心,他虽然对医学不在行,但也知道切割阑尾只是个手术。因此就让同学们都回去了,而且也没让陆双双通知爸妈。心想等自己手术做完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省的他们担心一场。
不过他自己心里倒是还是很有些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害怕遇上贺眈眈。不管怎么,他的心里始终还是觉得对她有愧疚。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是他知道卫校一毕业,她就分到了二医院,算来应该也有三年了。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科室?
现在听到女医生的一声招呼,他赶忙把眼睁开。正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贺眈眈戴着口罩,但是白天还是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她的那双大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只是今时今日再度相逢,亮的白天心慌慌。有快三年没见的贺眈眈如今愈发出落的婷婷玉立了,她端着个盘子袅袅的走了进来。
在前女友面前脱着裤子,人世间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贺冬青把眼一闭,心中祈祷:快些离去。快些离去。
可是他的愿望迅速落空了。
那名女医生道:“眈眈,你先帮他把毛剃了。”
“好的,刘医生、张姐这交给我好了。完了,我叫你们。”贺眈眈飞快的着,白天听着她的话语里分明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喜悦。
那名医生和老护士很快就退了出去。
贺眈眈高高举起雪亮的剃须刀,晃的白天心直颤。
“你……你别乱来哦。”白天“霍”的坐了起来,可是动作过猛,带动了腹部的疼痛。他用右手按着右下腹,一边咧着嘴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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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眈眈把口罩拿下一脸严肃的道:“白天先生。阑尾炎虽然是一种常见病,但是其预后取决于是否及时的诊断和治疗。早期诊治,病人多可短期内康复,死亡率极低。只有o.1%——2%;可是如果延误诊断和治疗就可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甚至造成死亡。所以,阑尾炎虽极普通常见,但有时诊断和治疗仍较复杂和困难,故对此病应认真处理,不能够掉以轻心。”
“我要求换人,换……换护士。”白天高举左手:“作为病人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对不起,今天医院很忙,没有空闲的护士。”贺眈眈走近了一步,晃着手上的剃刀:“当初你不是口口声声拍着胸脯问心无愧吗?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又害怕什么?”
白天无语。
“放心。我承认我的确很想把你那东西切了。不过为了你,毁了我一辈子不值得。”贺眈眈轻笑。
“对、对、对。你这花一般的容貌,水一样的身姿,追你的男人还不得从这一直排到医院大门口去啊。”白天心中方才稍稍安稳。
“你倒是越来越能了。”贺眈眈收敛了笑容:“躺下。”
“什么?”
“给你剃毛啊?你如果想晚作手术呢,无所谓。我反正也不急。”
白天一想:反正裤子已经脱了,该看的她也都看到了。自己那里又不茂密,应该剃不了多长时间。算了,她都不怕难为情,我怕什么?他重新躺下,眼睛一闭,脑子里市尽是**先烈的伟大形象,炸碉堡的董存瑞,堵枪眼的黄继光,一一在脑中浮现,他牙一咬,叫道:“来吧”
很快,白天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自己那里磨来磨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微抬起身子,一看,原来她在自己那里涂抹类似刮胡膏的泡沫。
“躺下,看什么看。”贺眈眈凶巴巴地道。
白天心里犯嘀咕。自己真是害人不浅,当初一个多么温柔似水的姑娘,现在这脾气和孙二娘有的一比了。
正想着,忽听得贺眈眈用不屑的语气道:“切,怪不得要闭上眼睛呢。这么的东西就跟个营养不良的花生米似的,你的自卑也是可以理解的。”
“贺眈眈”白天气的又想要坐起来。
贺眈眈用右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肚子:“别动。我开始剃了,你要是乱动,如果因此刮出朵花来,你可别怨我。是,凑合着用吧总比没有的强。”
“你……算了,算我欠你的,由的你吧。”白天把举起的左手放下,重新闭上眼,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本来就欠我的。”贺眈眈气呼呼地道。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只听得轻轻的剃毛的“沙沙”声。
白天一阵的气闷,时间已经不短了,按自己那里并不茂盛,早应该剃干净了,可是贺眈眈还在那里慢条斯理,一下、一下的剃着。仿佛她在心翼翼在制作一具旷世的艺术品。贺冬青着急的原因倒不是下腹的疼痛,那里现在似乎已经不太疼了。现在的麻烦是他的那个地方已经逐渐伸展,不知不觉已经象一根标枪似的矗立起来。
“啧、啧、啧。真是太短了。这应该已经是你最长的长度了,已经到了极限吧眈眈捂着嘴笑:“不过也可以理解,你的名字不就叫箫吗?真是贴切啊。”
白天“霍”的一下坐了起来:“贺眈眈,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这个陈世美。”贺眈眈越想越气,抬起没有拿剃刀的左手就拍了那挺立的标枪一下。
“啊”白天惨呼一声,双手抱着下身。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贺眈眈这才察觉由于含愤出手,自己的力气是有大了。她低着头。
“不是故意的都这样了。故意的那还了得。”白天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没什么事吧?让我看看”
着贺眈眈用手直接去掰白天紧捂着那里的双手,僵持了一会儿,白天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
贺眈眈双手捧着,仔细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冲着坐在手术台上的白天一笑:“放心吧,没事”
“无耻”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大喝声。
白天和贺眈眈转过头来,发现原本应该在手术室外等着的陆双双此时咬牙切齿,柳眉倒竖,一脸煞气的盯着他们。
原来陆双双原本一直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可是刚才忽然听到白天的一声惨叫。心中一紧,想了一下,直接就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来,没想到正好看见贺眈眈双手捧着白天的那里,在前后左右、仔细地端详着。
当初白天提出和贺眈眈分手后,贺眈眈不死心,追到了北京来。因此陆双双是认识她的,当时她的心理也很不好受,觉得贺眈眈实在太可怜了。如果不是白天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她很有可能当时就选择退出了。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手术室里竟然看到了这样不堪的一幕。陆双双两眼噙着泪,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双双,你不要误会,我……我……我们……”
“白天,我算看清你了。”陆双双完话,捂着嘴转身向门外跑去。
白天“砰”的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撒腿就追,可是他忘了他的裤子正脱在膝盖处。没走两步,“扑通”一下摔在地上,这一摔,又牵动了右下腹的疼痛。
白天抬起头:“眈眈,算我求你了,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贺眈眈抿着嘴,撂下一句话,飞跑出去。
白天把裤子穿上,右手按着下腹,强忍着痛,用最快的速度向外走去。
刚走出不远,他就见到贺眈眈和陆双双二人在楼梯口厮打着。
这也怪白天没有经验,病急乱投医。这种情况下他让贺眈眈追上去解释,那纯粹就是乱上添乱嘛。
刚才贺眈眈越追,陆双双跑的越快,贺眈眈情不自禁的去拉陆双双。这一拉不要紧,陆双双正气急攻心,当时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贺眈眈原本就对她气的牙咬咬的,这还了得,二人顿时厮打起来。
白天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嘴里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他心里就纳闷了,原来的贺眈眈是温柔似水的性子;而陆双双更是从自己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和谁红过眼;看来二人是真急了。正是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
白天的喊叫完全没有作用,而且很有火上浇油的嫌疑。
此刻二人的厮打终于见了分晓。原本二女的格斗技术基本相当,都是以抓挠为主,推搡次之,想要分出胜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可能得结局多半是两败俱伤。可是遗憾的是贺眈眈留的是长发,没两个回合就被陆双双楸住了;而陆双双留得是短发,虽然也被贺眈眈楸掉了几根头发,但是无碍大局。
陆双双这会儿是得胜不饶人,使劲的拽着贺眈眈的头发往前拖。要人的潜能果然是无穷的,谁也不知道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陆双双两手胡乱挥舞着,正好抓住了墙边上用PVC管包裹着一根电力电缆。“卡擦”一声,掰断了,电火花四射。不过贺眈眈此时无暇他顾,舞着半截的电缆“啪”的一下正好抽到了陆双双的脸。虽然这半截已经没有电了,但是抽打在脸上依然威力不凡,陆双双吃痛,松开了她的头发。
贺眈眈接着本能的将陆双双猛的一推。陆双双倒退两步靠在了栏杆上。不巧的是这段栏杆年久失修,原本就摇摇欲坠,陆双双这猛地一靠,栏杆吃不住力,“咔喳”一声,断了。
陆双双直接向下坠落。贺眈眈吃了一惊,快步向前想要抓住陆双双因惊恐万状挥舞的双手,但是她没有抓住陆双双的手,反而被陆双双抓住了她的长发。这是陆双双潜意识里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自然是死死不肯放手。
时迟,那时快。随着两声凄厉的尖叫声,只一会儿二女一起向下堕落。
白天这时才跑到断栏处,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虽然是三楼,但是医院楼层相隔之间的距离甚高,足以和居民楼的五、六楼相比了。这样摔下去的后果,如无意外,只能用十死无生来形容。
白天捂着眼睛,往下望了一眼。“啊”的叫了一声,身体向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后背正好压在了刚才被贺眈眈扯断了拖曳在地上的那截断了但依然通着电的电缆。楼道上闻声赶过来的人们只看见白天浑身颤抖着、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着。
“快拉电闸”
这是白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他眼前一黑,心道:你们等等,我来了。
序2
天叹了口气,重重的敲打着键盘:“又要写打斗的章节了,晕。”
古话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是这句话对白天来绝不适用。从到大他看过的武侠书没有万本也有近千本了,可是轮到自己写的时候总是搜肠刮肚的却也写不出两行字来。算了,天下文章一大抄,改头换面之后,谁还知道谁呀?白天在网上一阵搜索,很快找到了目标。这本叫《霸仙》的不错,打斗算得上精彩了,而题材又是仙侠,稍加删改,谁还认得出,就它了。
白天一阵得意,飞快的打着键盘,我改、我改,我再改。得,就这样了。半个时后,他用鼠标在“确认无误,上传章节”上,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搞定了。看看电脑上的显示,已然是半夜一。他摇摇头:“无惊无险又是一天了。”肚子一阵叫唤,想想上一次进食似乎是在下午…,食粮是最后一包散装方便面,再不进食,显然有些对不住五脏六腑。于是他决定出门去买夜宵。
“这么晚了,你去哪?”他的女友陆双双从床上坐起,揉着朦胧的眼睛。
“肚子饿得不住了,去吃夜宵。要不给你带份?”
“我也饿了,和你一块去。”陆双双下的床来。
白天趿着拖鞋,穿着背心裤衩牵着陆双双借着昏暗的路灯走在寂静的路上。
在深圳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白天已经孤身混了五年。他现在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拥有一个时尚的职业:网络写手。确切地是一位不知名的网络写手。两年来网络上发布的也有七八本之多,当然其中有一半属于太监之作。因此为了不影响人气,笔名他也换了好几个,如今用这个潇潇雨下的笔名也写了两本全本了,虽然订阅惨淡,但是他还是在咬牙坚持着。虽然他自己也清楚估计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同人、玄幻、游戏、仙侠、都市、科幻、历史他写了个遍,无一扑街。现在写的是没有什么人气的武侠,有出头之日才怪呢?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现在花销少,一个月千把块钱也够他混了,当然陆双双的埋怨是少不了的,不过好歹早两年他还有积蓄。
当然五年前他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并不是写手。那时候初出校门的他应聘到了一份光鲜的工作——作手,按照内地的叫法就是操盘手。虽然只是一家台湾人做后台的私募基金,但是收入倒是不少,而且工作清闲。可惜连着几年股市低迷,越做越套,越做越亏,最后老板拍拍屁股,飞到海峡那边去了,临了还欠了白天两个月工资……一万六千块,如果不是需要办护照的话,他当时就会飘洋过海去找他了。当然事过境迁,想想自己就算去了,搭上一笔路费不,人生地不熟也不,人家还有黑社会背景,自己那绝对是去狼窝里做客——活的不耐烦了。没法子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
接下来一年,他为人才大市场做足了贡献。走马灯式的换工作,除了工资低以外,他做了两年作手养成的散漫的工作习惯,也让他和用人单位实在无法磨合,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就赶上了网络写手这个自由职业。他总是和陆双双自嘲地道:“老婆,只是差了一个字,由作改成了写,想不到差别这么大。”陆双双回道:“切,人家写手里还不是有那么多月薪过万的?”白天只好呐呐地道:“没奈何,你老公不会yy。”
不过好歹他有积蓄,再降低一下生活标准,倒也不知不觉地混了两年。
白天和陆双双拐了两条街,终于来到了一家网吧边上的炒粉摊前。
“刘老板,两份炒粉,打包”
“好嘞。要加肉吗?”老刘的房子就租在白天的楼下,和白天白天基本睡觉,晚上码子的生活节奏倒是一样,他是白天睡觉,晚上偷偷得出来摆摊。起来白天也真有佩服他老刘这个北京老光棍,炒起着南方的吃——炒粉来,就是两个字——要得
“不用。不要青菜,多加粉,多放辣椒。”白天打着哈哈道:“为了提高娱乐档次,咱只能降低伙食标准了。”
老板挥动着大锅:“萧,你可真会话。”
“借光,借光”
白天身后忽然传来了吆喝声。
白天一回头,只见一个中学生正骑着辆自行车向着自己这边来。
“鬼,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大的路你不走……哎呀,谁……谁暗算……老”
“哐当”一声,炒粉摊刘老板连锅带勺全掉在地下,粉更是洒了一地。只是老板也顾不上这些脸色发青,站在那里木木的。
白天正想老板这是搞什么鬼呢,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白天猛回头,只见左边一个巨大的家伙猛向他砸来,他不加思索把陆双双向前面老刘的方向猛的一推,自己想要往前已经没有地方了,于是自己迅速向后一跳。
“砰”
一根水泥电线杆轰然倒地,正正落在白天和陆双双刚刚站着的地方。
白天往左一看,原来是一辆水泥搅拌车撞倒了边上的电线杆。他不由得暗自庆幸之余,然后再扭头向前看,发现虽然并没有被电线杆砸到的陆双双和老刘,此刻都倒在了地上,而且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老婆。”他喊叫着冲上前,刚抱起陆双双,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此刻他的余光才发现原来被撞倒的电线杆上面有两根被撞断了的电线,此刻正好缠在了陆双双的脚下。他此刻方才反应过来刚想要挣扎,可惜已然身不由己,想要咒骂一声“靠”但是只勉强做了个嘴型,就浑身颤抖、口吐着白沫倒在了地上。
瞬间,白天全身就开始抽搐,而他的右手正抓着陆双双。在旁人看来,刘老板、陆双双开始明显的抽搐和白天从时间看来几乎排明不分前后。
只一会儿,三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这时附近才有人大声地喊道:“来人啦。有人被雷劈了。”接着许多人下意识的往天上看了看,可惜,没有再看见闪电,也没有听到打雷的声音。顿时又传来一个老大**声音:“不知道就不要胡,不是雷劈是被电打了,知道不?”
………………
三个时后。一见普通的双人病房。
“医生。我真的没什么事,就头有晕。”白天原地跳了两下:“我可以出院了吧?”
“没事,送到医院的时候,你都已经休克了。头发几乎全焦了,身上好几处都有灼伤。虽然肌肉、骨骼都没有发现有碳化的现象,也没有发现内脏有损伤和破裂。但是很难有没有后遗症。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为好。”一位中年的女医生一直摇头。
“可是大夫、阿姨,问题是我没钱啊,我要有钱,那还用。”
“这样啊。”女医生叹了口气:“最少也要观察一晚上再。普通的电击都不能马虎,何况你们是被雷劈了。”
女医生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外卷之天才难自弃
外卷之天才难自弃
鲁尔城本是一个坐落在群山峻岭的山镇。因为十年前卡隆帝国纵贯全国南北的国道的兴建,让这个山城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六万人的常住居民对于荒凉的贝克郡来也算的是一个规模不的中等城市了。
连续几天,鲁尔城里热闹非凡,人流穿梭比平日里多了五倍还不止。这一天鲁尔城方圆百里几乎所有有儿女在十二岁以下的人家家家都忙得像过节似的。因为帝国皇家魔武学院预备营将在这里招收八十名学员。整个西大陆流传着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魔武高。在西大陆各国,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简直就等于从那浩瀚的天空到脚下大地的距离。尽管没有人知道这天地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但这个比喻就恰如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一般,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远。
西大陆任何一个帝国的贵族们不但依法拥有按照他们相应的等级国家赐予的田地,每年按等级赐发的俸禄,而且还拥有各种特权,例如:所有国家的公共设施均享用半价消费,上交田赋的比例也只是平民的三分之一。如果贵族经商,他们上交的税赋的比例也只是平民的四分之一。此外身为贵族除了可以拥有相应的等级国家赐予的田地之外,拥有的其他土地也是没有上限的。尽管这些土地需要交纳的税赋是没有减免的,但是普通的平民每个人不能拥有五顷的上限,妇女减半。即便你拥有再多的钱也无法购买上限之外的土地。所以在西大陆最有钱的商人不是贵族的几乎一个也没有。因为在这个年代,虽然农业不是最赚钱的行业,但是相对来却是风险较的行业。如果你不是贵族,即便你再有钱也不能够购买上限之外的土地,而且想要购买房子也有很多的限制。虽然没有直接禁止的上限,但是超过一定的面积,就需要交纳更多的房产税。因此纯粹的商人几乎很难把生意做到很大,想要传承下去成为纯粹的商业世家更难。商人们一旦有了钱,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混入贵族的行列,即便自己没有希望,也会想方设法培育自己的子女后代成为贵族。
当然想成为一名贵族,却也是很不容易的。一般只有三个途径:第一是世袭。有个好出身自然是无话可。不过,西大陆各国的世袭制度虽然并不一样,但是有一是相同的。世袭的爵衔将逐代递减。各国的爵位均分为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和勋爵。即便你是世袭的公爵,也只能传到第五代孙。而且各国对于世袭贵族的任命都是极为慎重的。第二个途径就是立功。不过,近五十年来卡隆帝国都没有发生过一起战争。和平对于普通人来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那些希望通过立功来授勋的人来无疑就是一场长久的噩梦。因为最近十年来,卡隆帝国每年立功授勋的人都没有超过十个。第三个途径就是成为中级职业者。(注1)成为中级职业者之后,只要你向帝国申请,一般就会被授予至少是勋爵的爵衔。
因此,对于一个想要成为贵族的平民来,唯一最有希望的途径就是成为一名中级职业者。不过,无论是要成为剑师和魔法师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你需要一定的天赋,其次还需要严格的培养,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你本人长期不懈的努力修炼。作为西大陆第三强国的卡隆帝国人口过亿,可是在帝国登记的中级职业以上者总共也不过千余名。而高级职业者更是不足百名。
之所以人数这么少,原因是很多的。首先就是天赋的原因,其次就是修炼者需要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奋修炼。而因为长久的和平,贵族子弟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没有几个愿意吃这样的苦。贵族子弟只要天赋许可的,几乎个个从不是修炼魔法就是修炼斗气,但是绝大多数终其一生也还是停留在初级阶段。而无论是修炼斗气还是魔法,都是一个需要耗费大量金钱和精力,以及需要专人教导的过程。普通的平民子弟即没有途径也没有财力支撑。因此,民间就流传着一句话:穷学文,富学武。这个武指的就是魔武,也就是魔法和斗气。
而中级职业者拥有的程度也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一个帝国的军事力量的强弱。一百年前,帝国还拥有五千多名中级职业者,这个数字不断下降让如今的卡隆帝国皇帝瓦捷.帕伊陛下深深担忧。因此,二十年前刚刚即位的他就颁布了两项命令:一增建两所魔武学院。二从今以后各魔武学院每年必须招收一定比例的平民子弟,而不需像以前一样需要至少两位贵族的推荐。这些平民子弟将不但被免除学杂费,还发放一定的补助,但是将来必须在帝**队里服役十年以作偿还。
命令发布后,得到了许多平民的拥护。尤其是帝国南方各郡的商人们都欢呼万岁。之后就开始纷纷把自己的子弟想尽各种办法送到学院就读,以图将来提高家族的身份。可惜二十年来,成果并不显著。因为大多数商人子弟也吃不了苦,而且十余年的修炼也未必能够成为中级职业者,实在是让大多人都丧失了信心。于是,三年前瓦捷陛下在听取了多位大臣的意见后,决定把招生的主要目标由南方各郡转移到比较贫苦的北方各郡。
帝国皇家魔武学院是如今卡隆帝国四座魔武学院中历史最悠久、名声最大、师资力量最全的学院。所谓预备营,其实就是在正式入学学院前的一年的训练期,考核通过后,将正式入学。如果不能合格,那当然只能卷铺盖回家了。而在这一年中,待遇也和正式学院基本一样,学杂费全免,并有少量补助。
通过连续三天的总共六项测试,今天是帝国皇家魔武学院预备营鲁尔考放榜的日子。
正值黄昏,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阵乌云,接着雨霏霏。
鲁尔初级学堂前张贴榜文的地方刚才还是人山人海,有哭有笑、有有闹。此刻却只剩下一名11、2岁,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少年。三个时前他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一直一言不发愣愣的看着榜单。他穿着藏青色的价格不菲的绸衫,显然应该是个富裕人家的孩子。裤腿上到处都是泥星,一双黑色的虎皮靴也沾满了灰尘,显然他应该是走了很远的一段路才来到这里。
雨越下越大了,雨水顺着少年的衣裤往下流淌,他站着的地方正好是一块洼地。很快积水漫过了他的靴子。少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火系魔法师穆荣富,作为本次招生的负责人,三个时之前已经发现了这名与众不同的少年。事实上,在来到鲁尔城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这位十一岁的少年——白天。白家族的远祖乃是帝国开国时的四大元勋之一,当时被封为世袭公爵。而且三百年来,帝国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五位世袭公爵。三百年过去了,如今的白家虽然已经不复往日的威名,族长白元朗也不过是名侯爵,但是在帝国西北枝繁叶茂的白家还是算得上是豪门一族。白天的父亲白明远虽然只是白家的旁枝,本人一不从商、二不从政、甚至连初级职业者也不是,只不过是鲁尔城北五十里溪头村的村长,一个有些势力的土财主而已,但是在鲁尔城还是很吃的开的。这一从巴特城主在欢迎仪式上殷勤的介绍穆荣富就明白了。
当然这样的土财主是唬不住有着勋爵爵位被誉为魔法师之星的穆荣富法师的。只是,欢迎仪式上上前为他献花的白天给他的印象却很深。十一岁的少年有着远超同龄的从容和自信。当他了解到白天从就聪明灵俐,有天才少年之称。自七岁入读鲁尔初级学堂以来,四年中,每科成绩都是第一名。他还精通达克、罗斯、红月等三国外语,此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穆荣富从就被人称为魔法天才,见到这个天才少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少年往事。更何况,一百年前的穆家出了一位风系法神——穆思燕。从历史有记载开始,伍千余年来东西大陆被世人公认的法神也只有19位。天才少女穆思燕横空出世虽然只有不过20年,但是她13岁就晋级大魔导师。15岁成为法圣,并且击败了当时号称天下第一法师的罗斯国水系法圣58岁的胡安,挽救了处于灭国边缘的卡隆帝国。她在18岁那年晋级为法神,并成为当时举世公认的天下第一人。可想而知当年的穆家是怎样的风光,可惜天妒英才,穆思燕二十岁的时候,忽然得了一场怪病,然后就病逝了。自此之后,穆家虽然也出了几位杰出的魔导师,但是毕竟风光不再。穆荣富虽属于穆家远支,家境也就是比一般的平民稍好一些。不过,穆家毕竟是靠魔法起家,所以对于家族里的孩子在这方面还是尽力培养。所以他六岁的时候,就被家族推荐进入了帝国魔武学院。
同样的才华,大致的家庭背景,让穆荣福对白天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欢迎仪式上白天当时还: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想成为一名伟大的剑师。听了这话穆荣富还在想:只要条件许可,他一会毫不犹豫地帮助这个少年。但是最好要让他改变念头,使其成为一名高贵的魔法师。在六项测试中,有五项白天都可以非常优秀。只是很可惜,最重要的一项魔力测试上,发现他是个全才。
这个世界被人们认知的元素有五种:水、火、风、土、木。一个人的体内如果有一种元素远超过另外四种,那么他就会被称呼为何种体质,他也就具备了修炼这种元素的魔法或者斗气的最基本条件。而拥有这种体质的多少也被称为魔力的大。人们把一只成年火烷兔拥有的魔力称之为100。一般来一个没有进行过系统修炼的未成年人的魔力在150以上者,才被认为在修炼斗气方面有一定的前途。而对于魔法师来,他们对于体内魔力的大要求不高,一般超过100就算可以入选,他们更看重的是精神力。
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两种人,一种是白人。也就是身上不含五大元素中的任何一种。白人是相当普遍的,他们的数量在这个世界上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第二种就是全人、也称全才。也就是身体内的五种元素的含量基本相当。这种人虽然也能够修炼,但是如果仅仅修炼一种斗气或者魔法的话,他很容易爆毙。唯一的办法就是五种魔法或者斗气同时修炼。可是一般的人辛辛苦苦的修炼了十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能晋级成中级。同时修炼五种,就意味着要花费五倍的时间。有史以来只有一名全才在修炼了足足七十二年后,才晋级为中级。此外那种身体内有两种或以上元素的含量接近却又远高于其他元素的人,因为修炼要花费比别人至少两倍以上的时间,所以也被称为全才。因此在全才中,即使一出生他们的魔力就很高,也基本没有培养价值。所以,大家也把白人和全才统称为废材。
白天精神力倒是很高,五种元素的魔力均在180以上,但是他却是个罕见的五系全才。这样的资质就是穆荣富,想帮他也只能是无能为力。所以,三个多时过去了。穆荣富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也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他,希望少年能够承受的起这个打击。
不过,眼看雨越下越大,穆荣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打着雨伞来到了白天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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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双雄
外卷之双雄
第一章酸酸甜甜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绿的云江水,镜平无波。
白天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飞快地行驶在沿江路上。酷热的天气将柏油路烘烤的如同火炉一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飞驰而过。到了南郊后,路人几乎是渺无踪影。
白天猛蹬踏板,然后沿着斜坡上了堤坝。又前行一段后,将自行车在路边支上。解开绑在车后的一个蛇皮袋子,往肩上一搭,悠悠然的下了堤坝向着江边走去。
堤坝离江边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
白天站在江边观察了一下,看到了在江边留下的记号——一块青色的鹅卵石,又四下望了左右百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江面上也没看见有船只。顿时放了心,将蛇皮袋打开,先是掏出了一个鱼篓绑在腰上,然后又掏出一个绿色的网兜。那网兜连在了一根金属短棍上,
白天双手一拉,短棍的长度变成了一米五、六,原来是一根活动的伸缩手把,整个东西看起来分明是一个鱼舀,白天反手一插,将鱼舀插在后背。然后又从蛇皮袋里掏出一根金属短棍,又从边上找了块石头将蛇皮袋压上,脱下脚上的人字拖,施施然的下了水。
在水中前进了十余米,江水已然漫过了膝盖。尽管白天穿着的是大裤衩,也不得不将两个裤管直接卷到大腿根处。又向前走了七、八米,白天方才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那根金属短棍拉长到尽三米,方才停手,两眼炯炯有神的在江面上搜寻,仿佛他的眼睛能够透过水面清晰无比的捕捉到每一条游鱼。
搜寻了两、三分钟,白天向前又移动了两、三米,接着又向左移动了几步,然后双手连续搓动了两下,接着猛地将手中的金属棍插入水面,最后双手紧紧地握棍迅速的在水中划动。
大约半分钟,他停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左手拿着金属棍,右手反手从背上掏出鱼舀伸入水中,很快捞出一条四斤多的大草鱼。他快速的将大草鱼从鱼舀中放入鱼篓。
就在此时,江面上翻起了四、五条鱼,皆是鱼肚朝上,随着水流缓缓向下流去。白天眼明手快的用鱼舀将鱼相继捞起,然后放入鱼篓。
白天将鱼舀插回后背,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两眼紧盯水面,再次观察起来。四、五分钟后,他又向左移动了几步。
接着双手猛地再次搓动,金属棍再次插入水中。在肉眼不可视的情况下,一股电流顺着他的双手沿着金属棍涌入水中,几条鱼迅速被电麻过去,接着就被白天捞起。只是这一次最大的鱼也不到一斤,只是其中有一只三两多的螃蟹。
白天将收获依次放入鱼篓后,鱼篓已经被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转身回到了江边,将鱼蟹倒入蛇皮袋,用绳子扎紧,压上石头,然后再次返回江中。
不过,接下来的收获大不如前。半个钟不过捞到半斤的鱼三、四只。白天叹了口气。自从前年上游的临江水电站拦水截坝后,云江里的水就越来越浅,这鱼也变得越来越少,就算白天本领在身,收获也是大不如前。
没办法,看来只能去更深的地方碰碰运气。于是他再次返回江边。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蛇皮袋边已经站了一个身体干矮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
白天一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你怎么又来了?我你成天闲着,难道不用工作的吗?”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黄斑牙:“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劝你回到正途中来。”
白天无语了。自从上星期他在江里捞鱼被这个男人发现他能放电之后,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大头苍蝇一样把他缠上了,非要拉他去修道。这以后每次他来捞鱼,虽然经常变动地方,但几乎每次都无一例外的能遇见他。当然每次都不免一翻苦口婆心的劝。
“道友,你虽然天资卓越,但至今未达先天。先天不至,寿元就和常人无异。常人的一生至多不过短短百年,时间珍贵呀。倘若五十之前不到先天,再要修道就好比是逆水行舟,到头来十有**如水中捞月,徒劳一场。”男人满脸慈悲,苦口婆心:“道友,我劝你还是
结束这些无聊的行为,专心回到修道上来吧”
又来了,又来了。唐僧也不过如此吧?
白天见的多了,干脆无视之。将鱼倒入蛇皮袋,然后脱下上身的T血。犹豫了一下,又将大裤衩也脱了下来。全身顿时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四角短裤了。将鱼篓再次绑在腰间。用毛巾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尽,丢在一旁,正要左手持鱼舀,右手持棍,正要再次下水。
一只军用水壶递到他的嘴边,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道:“这天气真热,喝一口。”
盛情难却,白天接过。
壶里是加冰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真爽
喝了一大口,似乎每个毛孔里都开始往外淌汗。白天擦拭了好一阵,这才又喝了一大口。吃人的手短,喝人的嘴短,尽管酸梅汤不值什么钱,但总是不好意思态度保持那么恶劣。
“谢谢。”白天将水壶递回,然后道:“我大叔,没事的时候,可以唱唱歌、跳跳舞,再无聊就搞搞一夜*啥的,千万少少看电影,尤其是那些妖魔鬼怪的。”
男人的脸一下拉的老长:“不是吧。道友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道?”
“相信、相信。”白天连连头:“空手道、跆拳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嗰道系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八道。”一边唱着,他一边摇头晃脑的的向江边走去。
“等会儿。”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没想到他人又矮又瘦,力气却是不,白天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倘若世间无道,那你对你身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我?”白天回头一笑:“我这是特异功能,和什么道八杆子打不着。大叔,虽然我惹你生气,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打死也不告诉别人我有特异功能的事,你可不能话不算话噢”
“当然,打死也不。”中年男人此刻的形象绝对是无数**英烈灵魂附体,意志显得无比坚决。
“那就好。”白天眼见男人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又不好挣扎,喝了他的酸梅汤不,还得要他保密呢。虽然他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但是他还是知道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无论古今中外,异类从来没有好下场。自从十二岁那年一次触电后他知道和别人的不同之后,他就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他之所以来捞鱼,那也是因为没有办法,父母下岗之后,几年来家里生活水平每况愈下,而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补贴一家用。上星期,高考分数一出来,他就知道录取不会有问题了。家里虽然学费也能免强凑上,可是下学期呢?下个学年呢?所以,他想着抓紧这段时间,多捞鱼。多赚钱。因此几乎每天都来江里捞鱼。虽然心又心,尽量避着人,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中年男人看到了而且看穿了他的秘密。
作为一个中学生,尽管身怀异能,总不能杀人灭口吧,这样的念头,他想都不敢想。因此他还真不敢得罪这个中年男人,尽管他认为这个男人就算没有神经病,也多半患有幻想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否则一个成年男人怎么会想着修道这么荒诞的事情,而且还要拉着自己去给他做徒弟
“大叔,你修道多少年了?”白天耐着性子问,一边想该怎么脱身呢,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不来捞鱼了。还是去北郊的山上打鸟好了。现在的麻雀可不是一般的猖狂,凭着手中的这根金属棒,收获也许不会比捕鱼低多少。
中年男人脸一红,讷讷:“我二十二岁才醒悟,开始修道,可惜这副身体体质太差。地球上如今灵气又太稀。虽然每日勤勉,可惜只能是事倍功半。不过,道友你却不同。在我的教导下,三五年间你就能踏入先天。”
“先天?什么是先天?”白天一边问道,一边伸手去拿毛巾,中年男人看他不便,于是松开了手。
白天心中暗喜,拿毛巾擦了擦,然后开始穿衣裤。
男人见他没有下水,于是侃侃而谈:“修真者在成仙之前境界分为:金丹期、元婴期、洞虚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每一个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后期。达到大成期之后,才会飞升成仙。而普通人想要成为修真者也需要经过两个境界,后天、先天,同样也分前期、中期、后期。一旦踏入先天,最重要的好处就是寿元能达到五百岁左右。”
男人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周鞍,苦练二十年竟然还在后天中期徘徊。”
“五百岁,白痴。”白天心里暗骂道,当你是乌龟吗?飞快地望了男人一眼,见他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天将鱼舀、短棍、鱼篓、人字拖一股脑塞进蛇皮袋,赤着脚飞快地向堤坝奔去。
第二章周鞍的记忆
海城植物园比海城任何一处的树木更多、更翠绿的蓊郁不但净化了城市中日益污浊的空气,而且让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的暖意。
月湖是植物园里最大的一个人造湖,整个偌大的植物园里最珍贵的物种几乎大多都分布在月湖之畔。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绿的湖水,镜平无波。月湖东侧种着十余棵木棉。远远望去,仿佛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其中一棵五百余年的古木棉树,树大如冠,那一树的橙红下聚集了七、八名游人在拍照留念。
一名四、五岁的女童站在树下仰头望着牵着她的**:“妈妈,这是什么花,真好看。”
“宝贝,这是木棉花,也叫英雄花。没有叶子的衬托,却娇艳的让人忍不住妒忌。”**轻声道。
女童咬着手指,显然不太明白妈妈话中的意思,转而用手一指:“妈妈,那位黑脸的叔叔在干什么?”
今天植物园里游人不多。不过,这棵木棉树下的游客却不少。不过,除了这对母女外都在照相,只有一人例外。
那人十七、八岁年纪、个子中等、平头碎发,浓眉大眼,最惹人的就是一身黝黑的皮肤。尽管和非洲黑人的肤色还差的远,但在不多的几名游客中还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着件绿色的保暖衬衫,下面着一条黑色的绸缎裤子,就是那种随着如今健身潮兴起老头老太们都爱穿的练功服。
植物园里的游人不多。
周鞍迈着轻松的步伐直奔月湖。
一星期来,周鞍每天早晨九进入植物园,晚上七离开。其中有两天下雨,他也不曾中断。
十九岁的周鞍不是植物学家,甚至对于植物园里绝大多数的物种叫不出名字,更谈不上喜爱了。他如此频繁的出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吸取树魂。
树也有魂吗?作为一个修真者,周鞍的心里有毫不犹豫的答案。
周鞍本名周晓菘。四岁那年,他一不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之后,除了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长约一厘米的疤痕之外,他的脑子里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以至于,在那一个月中,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梦,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在梦中,他叫周鞍,不过更多的人称呼他为雷罚天尊。梦中,他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无所不能。
孩子做梦,大人们不以为然。他的父亲周长庆认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从此禁止他看那些神化剧。
孩的时间总是多的无聊,无聊的晓菘懵懵懂懂的就按照梦里的记忆踏上了修真之路。随着时间的推移,功力的渐深,他脑中的记忆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他也终于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的前世名叫周鞍,乃是神界的雷罚天尊,而他的师傅则是三界之主。
十多年过去了,虽然前世的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多,但仍然有许多记忆没有恢复,以至于脑海中绝大多数的记忆都成为孤立的片段。其中身为天尊的他为什么会转世重生,就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而最让他恐惧的是他的脑海中总是出现一段话:“那好,周鞍,我也不惩罚太重。从现在起我便剥夺你天尊之位,破去你所有修为,让你重新转世,你是人是动物,你是何成就?便看你的运气了。”
他不知道话的人是谁?只是每当脑海中浮现出这段话的时候,脑海中就一片空白,然后就是情不自禁的发自心灵的战栗。
十六岁领身份证的时候,周晓菘执意将名字改为周鞍。
…………
在周鞍的记忆里人有魂,树亦有魂。
记忆虽然破碎,但周鞍还是整理出了许多东西。有了自己的理解。例如:所谓修真就是通过修炼使自身不断变强,最终超越生死的法门。而修真又可可简单的分为道与术。所谓道就是让自身变强的法门,所谓术则是将自身的强大施展出来对抗外敌乃至生死的手段。术不可缺少,但最根本的还是道。
而这修真之道又分为两者,一为灵力,二为魂力也称灵识或灵魂之力。修真者变强的过程实际就是不断提高体内灵力和魂力的过程。
提高体内灵力的办法就是吸收体外的灵力转化为自身的灵力。当然除了直接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外也有一些取巧的办法,例如服用灵丹或者直接吞食仙花灵草,又或者炼化其他修真者元婴金丹。
而魂力的提高则更加艰难。对于绝大多数的修真者乃至仙、神们来几乎都没有提高魂力的法门。一般成仙之前的修真者要经历后天、先天、金丹、元婴、洞虚、空冥、渡劫、大成八个阶段。而每提升一个阶段,除了灵力的不同外,最重要的是灵魂境界的完全不同。
除了可遇不可求的顿悟外,(实际上就是因为某个突发事件的刺激使得灵魂之力突飞猛进),对于一般的修真者来,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熬了。因为一般来随着灵力的不断提高。魂力也会得到缓慢的提高。好在修真者来,他们比普通人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但是在周鞍破碎的记忆中,魂力也是可以吸收的。只是不知怎的这些日子来他的那些原本零碎的记忆似乎日益的完整起来,虽然还是有很多地方断断续续的,但是很多整理后的知识慢慢的开始系统化立刻,尤其是那些关于修真的东西。
………………
这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阳光照得远山苍翠欲滴。已经过去多天,绵绵春雨却一直下个不停,莽山上多出一条银带似的溪,在那阳光下闪闪生辉,乍看起来,好像已经到了夏天一般。周荣兴把汽车转入山坳,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草地在前面展呈。车道两旁,杂树野草茁出了嫩芽,清新可喜,香菊被车子带起的微风吹得纷纷头。周荣兴眯起了眼睛,望向那山间的银带,山下那幢白色的漂亮的洋房,便是他此次来的目的地了。
那房子,周荣兴几乎每个月前都要来一次,它是典型的乡间别墅,远离城市繁嚣,里面的装潢布置得也是相当的精致,和那些电影里面看见的西洋富人们的别墅也差不了多少。周荣兴每每置身其中,就会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但即使这样,周荣兴还是想不透谭培何以会放弃市区那华丽的大洋房,搬到这个偏僻的乡间来。
谭培就是那栋洋房的女主人,也就是周荣兴的密友。她的前夫白长江,是海城云兴商行的总裁。三年前,周荣兴还在白长江的手下做过事,因此而结识了美艳动人的白太太谭培,并且两人之间产生了绮丽的火花,写下了至今仍然让他无法忘怀的浪漫的一夜又一夜。现如今周荣兴虽然已自立门户,跟朋友合股开了家型塑料厂,经济也已经相当的充裕,要续娶一位合乎理想的妻子并不困难,可是,他直至目前尚是王老五一名,表面上是因为他的儿子周鞍的缘故,可实际上已经十九岁的儿子对于此事并没有任何微词。真正的原因还是为了他与谭培这段难舍难分的缘故。
在距白家那洋三十米开外的碎石子砌成的那条私家路边上,竖立着一块绿漆的木牌,上刻着红色的“静园”两字。这个偏僻的地方平日里少有人来,就是动物除了迷途的原因之外大概也只有一些不大的鸟类如麻雀经常到此间光顾了。但事实上,如今就在那栋洋房子的后面,此刻正潺潺流着那道因这段时间多雨的天气而忽然多出来的那条奔腾的溪下流,源头正与山上的银带相接,倒不是名不符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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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荣兴的车子开始放慢了速度,徐徐向前。冷不防前面一丛褐色的树后,窜出一头凶狠异常的大狗出来。那狗通体雪白,高大魁梧身长超过一米五,差不多有半人高。看上去是狗与狼的混种,咧开嘴露出的那两排白森森的利牙,更是让周荣兴望而生畏。大狗忽然窜至路中,挡住了周荣兴车子继续向前的去路。
周荣兴连忙紧急刹车,还好他的车速本就不快,再加上因为目标快到,这里的路又不宽,所以他已经开始减速了。他瞪着那凶猛的狼狗,只见它忽然抬起两前腿,猛然直接站立起来,然后向前一扑,两只巨大前爪就直接搭在了车头上,之后那狼狗就对着周荣兴张牙露齿,发出“嗷嗷”的吼声。它凶恶的样子吓倒了他,甚至忘记了去按响喇叭。
外卷之白杨
外卷之白杨
第一章今夜有暴风雨
微风抚摸着酷热的城市,给这个巨大的灰色丛林带来些许凉意,无数忙碌的人们却无暇停下匆匆的脚步来享受老天的恩赐。
这里是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在城市的中央广场上矗立着一匹奔马雕像,据这象征着对力量和对自由不屈的追求。
中央广场的西侧地道下面是一溜的二手店。
二十年前这里是海城最大的防空洞,十年前这里被改造成地下商城,如今这里是海城最大的旧货淘换市场。
地道里百分之九十的店铺都经营着旧货,到书籍、光碟,大到电器、首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听这里还有几家店铺暗地里还做着二手房和二手车的生意。因此基本上一般的百货只要想买或者想卖,都能在这里找到去处。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里的东西都是二手货。
尽管无论昼夜只要是营业时间基本上每家店铺都开着灯,但地道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
因为并非周末,又正值午后,地道里顾客并不多。虽然如此,因为天气酷热,地道里仍然洋溢着各种味道的汗臭,始终挥之不去。各家店铺的店员们此时大多已经吃过了中饭,坐在那里十个有九个昏昏欲睡。
地道入口处,一个少年顺着阶梯缓步而下。十七、八岁年纪、个子中等、平头碎发,浓眉大眼,最惹眼的就是一身黝黑的皮肤。尽管和黑人的肤色还差的远,但在不多的顾客中还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着件灰色的T恤,下面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绿色的人字拖。无论衣裤一看就是那种杂牌的劣质衣料,脚上的人字拖更是市面上最便宜的三块钱一双的那种。
尽管这里是旧货市场,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少年,大多数店铺的店员扫过一眼之后,继续他们的周公大梦。
少年踩着碎步,一边走着一边心的张望着。那犹犹豫豫地样子,充分诠释了什么是未经过世面的雏。
少年在一家店前停下了脚步。转身,伸出手指从地道口的店铺开始依次了一遍。声地自言自语道:“第九家,没错,是这里了。”
完,抬腿迈进了店。
这家店很,店里大约只有五、六平方。几台热水器、电风扇、电饭锅几乎将整个店堆满了。
少年很心的才在没有任何碰撞的情况下站到了柜台前,柜台后唯一的店员兼老板、脖子上披着条唐毛巾、身体干矮瘦的中年男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了少年一眼,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招呼:“欢迎光临。”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紧张欲言又止,将话含在嘴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家伙,你要卖什么,或是买什么呢?”来到旧货市场,当然不是打算收购旧货,就是要卖掉手上的某样物品,
“我不买,也不卖。”少年低着头,声音很:“我想参加今天晚上的比赛。”少年结结巴巴好容易出了他的目的,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只是目光中有些羞涩、悲哀和淡淡的伤感,面对店老板的注视,他迅速将目光移开。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他那朦胧而又混浊的目光仿佛一下亮了起来,犀利的让少年重新将头低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家伙。”
“我要参加今晚的竞技会。”少年昂起了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垂直的两只胳膊下一双拳头紧握:“我希望我能代表青龙会。如果,大叔你拒绝的话,我就去找唐虎帮。”
青龙会和唐虎帮乃是海城最大的两个帮会。有帮派的地方就有纷争,而黑社会就更不用了。两家帮会在海城的历史都有十多年了,一度斗的你死我活。火拼,暗杀、用毒,无所不为,可是后来他们发现争斗的结果似乎除了互相削弱对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双方坐下来谈判。
谈判的结果除了双方重新划分了地盘以外,就是达成了一条协议:以后双方如果再有相持不下,无法协商的事情,就采取竞技会的方式来解决争端。
所谓的竞技会,其实就是青龙会和唐虎帮各派出一人,在雷雨天同时双手握在一根避雷针上,哪一方能坚持到最后,就由哪一方掌握话事权。
海城地貌乃是一个盆地,雷电相当频繁。有时候朗朗晴天都经常遇见干雷震震的情形。
因此,这个竞技会倒是不缺环境。只是竞技会的结果实在不怎么样,两年来,十二次竞技下来,除了有数名代表因为害怕临阵退缩外,基本上都是平局。平局的结果也就是双方代表都触雷而亡,最后双方不得不各退一步协商了事。因此对于这种竞技会,两个帮派中都有怨言。因为双方不但要为死人而擦屁股,而且似乎已经很难分出输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帮主依然乐此不疲。
矮的老板拿了一块“盘中”的牌子走到门外,挂上,然后将门掩上,转身紧盯着少年黝黑的脸庞:“现在经济危机,生活不易。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要选你?”
“我……我只要十万”少年用力的咬着牙。
两帮每次交锋,为了利益都会派出亡命之徒。当然,谁都明唐除非临阵退缩,否则必定是触雷而亡。而如果临阵退缩,那人也会受到本帮派无情的清洗。因此这实际上就是必死之局。亡命也是要代价的。因此,一般来这个价格都在二十万,而且因为双方以往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帮派的内部成员,因此亡命徒的亲属们在事后还能受到帮派的一些照顾。尽管这样,也基本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承担,一般只能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派出的人员。
十万这个价格显然不是一般的便宜。老板却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态度而感到诧异,那样子仿佛就像是在收购一般的旧货似的,自然而然的从柜台下拿出计算器。毫无意义的连按了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但我只能给你八万,而且三万块要归我。如果你不愿意,请便。”
五万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还要唐抽三万,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少年的眼睛瞬间冲血,仿佛要迸射出无穷凶焰。
少年仰天长吸了一口气:“五万就五万,但我要现金,而且要提前支取。”
“没问题。”老板微微一笑,露出两颗黄斑牙:“但你要提供身份证或者其他有效证件,此外你还要留下你的家庭住址。如果证实无误,钱可以马上给你。”
少年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家伙,放心,我们的动作是很快的。只要你不是存心欺骗,最多只要半个时。”老板看到少年依然犹豫,于是又解释道:“对你来,只是五万块。可是对我们帮派来,一旦你输了,损失的可就是几百万。所以,如果你输了,不但钱要追回,你的家人也会有麻烦。当然,我们是讲信用的,只要你不输,我们决不会惊动你的家人”
少年沉默着,没有再话。
老板也仿佛忘记了店里多了他这么个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搭账单之内的东西,手握计算器似乎真的盘起来。
少年默默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身份证上的地址就是我家的地址。”
“姓名白天,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93年1月板的声音不阴不阳,读到这里,顿了一下:“现在十七岁半,很年轻嘛,是学生?”
“是。”
“江南省海城市南城区云浮路3号23栋1门502室。很好,很详细。身份证上的照片拍的也很清楚,基本没有走型。”老板念完一遍后,拿起电话声地又把身份证复述了一遍,最后道:“调查清楚后,送八万块现金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
店里静悄悄的。
好一阵,似乎盘完了的老板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家伙,你要这些钱,做什么用?”
少年白天想了一下,回答道:“读书。”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要上大学。”
“上大学?”老板似乎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嘴巴大张着,满口的黄斑牙尽情显现:“你想用这些钱去读大学?”
少年毫不犹豫的了头。
“你有绝对活下来的把握?”
白天一惊,猛抬头,老板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面似乎隐藏着某种让他无由的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仿佛瞬间看穿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情不自禁的连退了两步,因为摆放在地上的一个电饭锅的阻碍,显得有些踉跄,一下子靠在了门上。此刻他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最终他镇定下来,回了一个及其难看的笑容:“谁知道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实在不行,也能给家里留笔钱。”
“这样啊。”老板不再话,低下头,又拿起一叠账单,盘起来。
半个时后,一个壮汉提着一个黑包走进店。
又过了十分钟,少年白天提着装着五万块的黑包离开了店。
老板望着他的背影,仿佛在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演戏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壮汉在一旁声地道:“师傅,他是雷体吗?”
“当然是。应该是。”老板满脸笑容,两只眼睛眯起来完全看不见了:“运气不错、运气不错,等了两年,老子终于等到了。”
这时候,隔壁店里的收音机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本台最新消息:全市今夜有暴风雨……”
第二章中毒了
松原路比海城任何一个地方更多、更翠绿的蓊郁不但净化了空气,而且让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浓浓的暖意。松原路两侧咖啡馆、酒吧林立,从这里经过常常能闻到浓浓的咖啡香以及淡淡的酒味,因此也被海城人称之为“咖啡路”。当然也有部分人称这里为。
一辆红的锃亮的法拉利,缓缓停在老乔咖啡馆的门前。
杨浩从咖啡馆里走出来,刚好看见欧阳兰兰自车上款款而下。欧阳兰兰的现任男友——林超,一个个子高高、戴着一幅金丝窄边眼镜、样子和蔼的中年胖子正笑吟吟的为她拉开车门。
欧阳兰兰戴着黑色的软呢帽身穿米黄色的连衣裙站在这样一个充满怀旧情怀的咖啡馆前,风姿翩翩一如四年前的初见。同样像极了好莱坞某个红的发紫的女星。三年前,刚刚度过大学的第一个暑假里的杨浩正被那女星在某部老电影里的表演迷的一塌糊涂。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上演。老乔咖啡馆也成了这场爱情剧的主要舞台。
可惜,上个月这场爱情剧已经落幕。
夏夜,记忆中那是一个非常潮湿的夏夜。大一结束的那个暑假杨浩没有回家。无聊的他无意间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对楼的某个也没有回家的女生夜里经常一个人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待着。于是那段时间夜里他就趴在寝室的阳台上用40倍的望远镜眺望对面学二楼的那女生洗澡以及各种夜生活。杨浩不久后就打听到那女生的名字叫做杨莉莉,大二管理系的,比杨浩高一年级。杨浩敢对于杨莉莉的发育情况应该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包括她的父母都要了解得多,他甚至知道她腹股沟上近来正在发红疹。
那时侯,杨莉莉的行为还是能够让杨浩大感景仰的,因为她经常一丝不挂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把一条腿搁在窗台上练韧带。杨浩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她的**和腋毛都非常浓密,颜色呈黑色中带着略略的棕色,与她头足以可作发模的乌黑油亮的长头发非常不一样。当然在那段时间里,杨浩也只能通过望远镜来猜测杨莉莉究竟是不是处*女,但他自己也知道想要进一步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杨莉莉很喜欢深夜一个人光着身子坐在她那张摇椅上,一边吃着栗子子一边看书,她站起来的时候,雪白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印子,象是穿上了一条绣着红带子的短裤。
当然,杨浩并没有和她有过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对于她的了解仅仅是依靠那段时间长期不懈用望远镜的仔细观察。
之后的一天,望远镜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女生。杨浩看到习惯了一个人在屋里裸秀的杨莉莉慌慌张张的将一件睡裙套在身上,然后开门。之后,欧阳兰兰出现了。
至今杨浩还记得欧阳兰兰的那时的样子。尽管那个晚上她们寝室里的灯光似乎不是很足,但杨浩却看得很清楚,而且那段记忆相信也可能永远不会磨灭。
欧阳兰兰淡淡的微笑着,如蔷薇花的红唇开启,浅浅的露出珍珠般的白牙齿。只见她一头淡黄色的披肩发.、一双大眼睛.细长而娇媚.眉宇之间充满了灵气。又细又薄的双唇紧紧抿着.上身穿一件淡黄色的衬衣,下身穿着一件白色绣有花朵图案的裤子。脚踏一双在这个时代不怎么常见的布鞋。从她行动间的动作间就可以看出来欧阳兰兰是一位朴素而又典雅的女子。至少那个时候是这样的。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至少一个完美的美女形象,欧阳兰兰的那个样子不敢就是杨浩心中的女神,但至少已经非常非常接近了。要不然,杨浩也不会如此疯狂的扑上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可惜啊,人生是现实的,朴素而又典雅的女子现如今却如此的现实,白领丽人?现如今杨浩也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了。
………………
在欧阳兰兰迷雾般目光深情的注视下杨浩没有抵抗住半分钟,他立刻扭头就走。街道旁一旁的酒吧里传来悠长的号声,仿佛一个怨女在如泣如述。
期间,杨浩偶然地回头,正看见她迷雾般的那双眼似乎一直在凝视着他。天上忽然开始下着蒙蒙细雨,不远的街角酒吧店传来号的旋律越加幽怨,她戴着黑色的呢帽穿着米黄色的风衣再加上目光如此深情,酷似三四十年代好莱坞电影里的女主角叫什么名字来的?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似乎是嘉宝饰演的。
杨浩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赶紧加快了脚步,很快转过街角。这才停了下来,狠狠的骂了句:“好花都给猪拱了!”话音未落,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张开的嘴巴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顺着喉咙流入了体内。
“什么玩意?”杨浩愣住了,然后抬头向上望去,除了天空头上只有几朵慢悠悠漂浮的白云。吧唧了两下嘴,感觉有股淡淡的酒味。不像是雨水。
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欢叫着从头掠过。
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难道是鸟的尿?
想到这里,杨浩忍不住“呃”的一声。可惜干呕之下,什么也没有。走了两步,杨浩越想越觉得应该是鸟尿,越想越恶心。于是右手伸出两根指头,放入嗓子眼里,抠了两下。顿时昨天晚上的酒饭和刚刚喝下的咖啡一股脑全喷了出来。
恶臭满地。
“伙子,要爱惜身体啊。”
杨浩还未直起腰来,就看到一双布鞋出现在他的面前。再往上就看见一个红袖章。
“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喝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我也很同情你。不过,我也没办法。就按最低标准好了。”老太太一脸痛惜:“五块”
…………
杨浩迈着虚浮的脚步来到了海城。虽然已经吐无可吐了,可是他总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恶心。而且,身体越来越热。最要命的是不到半个时里,他已经上了三次厕所。全身皮肤多次也都渗透出汗珠,最可怕的是那些汗珠竟然是黑色的。
杨浩的脑子里嗡嗡的。老天爷,我到底喝了什么鸟的尿?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去医院,可是他那空瘪瘪的钱包里好像只有三十四块八毛。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去喝酒,哪怕早上不去喝咖啡也好。现在只能作另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选择,先回家躺会儿再。
杨浩的出租房就在广场附近。
广场边上拉了一条大大的红幅,下面则座着一溜的白大褂。白大褂前人潮汹涌,清一色的大爷大妈。原来是市中医院在做义症。
好吧、好吧,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不要钱。
杨浩使劲浑身节数,在大妈们的一片骂声中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叽里呱啦的自己的遭遇了一遍,这才发现面前的白大褂是一个长满青春痘看上去绝对不到二十的姑娘。
姑娘张大嘴巴,两道眉毛皱到了一起,最终大声叫道:“老师、老师。”
本来杨浩身后的队伍正群情激奋,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不少热心的大爷大妈们开始出主意了。有赶紧喝白醋的、有吃白罗卜通通气就好,不过最多的建议还是赶紧去医院洗胃。
一个三十余岁高个的男医生走到姑娘面前,姑娘简要的将情况一介绍。他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杨浩的右手腕。杨浩一惊,赶紧向回拽,可惜他感觉这股力量大的出奇,完全是他不可抗拒的。杨浩顿时大惊,这医生的力气也大得太离谱了吧?
医生将他的右手上的袖子拉起,然后将鼻子凑上来闻了一下,然后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盯的他直发毛。他很想走,可是他自己却无论如也抽不回手来。
好一阵那医生终于放手了,却是紧紧微微一笑:“先生,你中毒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中、中毒?”杨浩愕然。有没有搞错,一道鸟尿而已?我不会就这么倒霉吧?
……………………
这是个看起来温馨的卧室,温柔的欧式壁灯映在象牙白的墙壁泛出一轮孔雀黄的光晕。暖和的空气中瀰漫著一股印度的薰香,如梦似幻……头上的圆形纱白吊帐如瀑布般的倾撒而下,粉红的丝被、粉红的床罩,更由粉红的枕头散出一股高雅的脂粉幽香。在幽柔的水晶灯下,依稀於右边梳妆臺前映出一条曲线玲瓏的人影。杨浩抬起上身,额头仍隐隐作痛。
台前人影似感到帐内的异动,它起了身来,轻步挪移了过来。掀起了纱帐,赫然发现竟是欧阳兰兰姐……
只见她披著一袭宽松的粉红睡缕,狭Y字形的领口与宽长衣袖口缀著银白高雅的玫瑰花蕾丝,粉红的腰带斜绑个蝴蝶结置於腰间。由背后泛映的壁灯,可看出她身上优雅曲线的身影,纤细的柳腰似可隻手盈握。磐於髮的发髻已解了开来,乌黑的秀发斜披於右胸,高隆的**间紧挟著深深的乳沟。
她挨至床头,伸出左手把杨浩扶正,并将睡枕殿在杨浩的背后。右手端著一杯温开水移至杨浩唇边。一丝与枕头同等的幽香飘入鼻中,右肩只觉浸yin著一片舒柔的体温。这时,杨浩才发现自己是裸露著上身,下身只著一件褻裤。
她的皮肤象牛奶一样洁白芳香,她的**,像鹿一样轻盈,她的胸膛,丰实得象即将收获的庄稼,她的微笑象十月的天空,灿烂光辉。
这是做梦吧?这是做梦吧?这一定是做梦。是的、做梦,白日作梦。如今我也只能白日作梦了,可是杨浩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发现生疼之后,立刻彻底呆住了。
杨浩立时感觉他胸腔内腾起有一团灼热的怒火,熊熊火苗在无情的灼烧着杨浩因为某种**而狂跳的心,心室里沸腾的血沿着大动脉一股一股的有力喷涌到大脑,不停的涌上来,越积越多撑的七窍都在膨胀,似乎倾刻之间就要从眼睛、鼻孔、耳窝里迸出。在一个有锁的本子上写着什么……而窗外,此时似乎不知何时暴风雨已经来了。
第三章白天的秘密
一场透彻的雨伴着呼啸的狂风,笼罩着海城。除了风雨声,一切似乎都沉寂漠然着。六月的天气,却让特人感觉到寒气逼人。忽然,一道闪电划天而过,阵阵雷声似乎是唤醒心灵的号角,惊醒时间万物。
星火大厦位于海城的东面,虽然三十六层的高度在海城连前十高的大厦都排不上,但在海城知名度却不。因为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是青龙帮的总部。
八整,按照约定的时间,白天打着一把花色的自动伞赶往星火大厦。今晚的竞技会将在楼举行。
此刻大厦的底层到处都是穿着黑、唐西装,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据青龙帮的帮主唐宏唐老大虽然姓唐,但却异常喜爱黑色,因此黑西装几乎就是青龙帮的制服。而据唐虎帮的帮主郑拓身上纹了一只硕大的唐虎,这也是唐虎帮名称的由来。而且听郑拓认为唐色是最高贵的颜色,因此唐西装就成了唐虎帮的制服。
虽然这些家伙一个个西装笔挺,但是薛宝依然感觉到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凶悍的味道。这让原本胸有成竹的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没事的,被雷劈一下就走人。白天安慰着自己:虽唐老大是混黑社会的,但他的名声是出名的讲义气。不会有事的,白天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下午见过的那名壮汉就站在大厦前的石阶上,一身红色的西装格外醒目,远远的就冲着他招手。
白天靠了过去,随着他走进大厦。刚走进大厅,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白天”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孩急步向他走来,一头淡黄色的披肩发.一双大眼睛细长而娇媚.眉宇之间充满了焦急,穿着件米黄色的风衣,下面则是一条唐色的缀着许多米黄色花的裙子,脚蹬一双浅黄色的低跟凉鞋,从大厅沙发那边急匆匆的向他走来:“白天,真的是你”
白天先是一愣,然后浅浅一笑,露出一口洁唐的牙齿:“唐如芸,真巧。这都能遇上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干?”唐如芸两个拳头紧握,泪水直在眼眶里装,一副焦急欲哭的样子,忽然猛转头大声叫道:“爸、爸快过来,真的是我同学。”
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虽然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但是仍然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凶焰之气:“芸,真是你同学啊,别急。别哭。没事,不就是缺钱嘛。”
男人走到白天身前,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伙子,别担心。不就是钱嘛,每年我不都得捐个上百万的,捐给谁不是捐啊。现在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准备去上你的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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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爸爸”唐如芸破啼为笑。
“谢谢唐叔叔。”白天微微弯了下腰,脸上保持着笑意:“不过,我喜欢花自己的钱,这样安心。”完冲着电梯走去。
唐如芸愣住了,唐宏唐老大也愣住了,因为白天的离开,他伸出去的左手悬在空中显得有些怪异。
“不知好歹的家伙。如果今天他有命下来,非给他教训不可。”站在唐老大身边的跟班唐恶狠狠地道。
“爸”眼见的白天消失在电梯里,唐如芸急了。
“算了,反正就是一般同学嘛。”唐宏摆了摆手,有些意兴萧然。唐宏出身草根,虽然体格强壮,够狠敢拼,但起初混得也并不如意。后来抛弃了前妻也就是唐如芸的妈妈田秀珍,娶了一个富家女,这才开始慢慢发迹。两年前,他和富家女离婚,不久又和田秀珍复了婚。可是唐如芸一直不肯从心底里真正原谅他,父女关系十分紧张。她甚至不肯搬进唐家,而一直跟着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下午,唐宏就看到了白天的资料,看到他竟然和女儿是一个班的。脑子一转,就想在女儿面前扮一回好人。反正之前已经抽了人,换上白天对他来不过就是便宜十多万而已。没曾想,这个白天竟然不领他的情。此刻让他真是满肚子邪火无处发。
“可是,可是……”高中同学三年,性格内向的白天和学习委员唐如芸打交道的确不多,刹那之间,唐如芸甚至不能肯定在刚才之前他是否自己过话。对白天的映像也就是在高考之前,他**妈好像生了重病,而他则在最紧张的日子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他现在要冒这样的险,肯定是他病需要钱。虽然只是一般的同学,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亡,唐如芸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爸”
唐宏摇了摇头:“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没听过吗,上帝也只会救想要自救的人。”
“你……你……”唐如芸用手指着父亲,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然后直接软倒在地。慌得唐宏连忙扶住。
…………
白天站在电梯里,表面镇静,心里却直打鼓。不过,他不是害怕雷劈电闪,而是害怕唐老大或者唐虎帮的郑拓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白天有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对电免疫。当然免疫这个词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定义。十二岁以前,包括他自己在内从没有发现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十二岁那年的一天在上学的路上,和他走在一起的胖没注意触到了一根断了的电线,胖当时就昏过去了。站在一旁的他想也没想就上前将胖扶起,顿时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胖的手传到他的手,然后顺着身体直到双脚,再之后,似乎传到地上去了。当时的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危险和诧异,不过事后惊出一身冷汗后,他又感到疑惑,触电的他怎么会没事呢?
十二岁的年纪,正正是懵懵懂懂自主意识萌发的年纪。他谁也没有告诉,自己做起了试验。先是妈妈电动车上的电瓶,然后是电话线上的铃流,最后是普通的照明电。结果毫无例外,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优良的导体,电流总是双脚流入大地。
高考前,妈妈得了肺癌,好在是前期,手术很成功,可是不但家里的钱花光了,还欠下了一万多的债务。这些钱虽然在有些人家不多,但在如果地白家却是个不的数目。妈妈虽然肺癌算是治愈,但还需要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家里如今只靠父亲一个人支撑。白天上学的费用就成了一个大难题。虽然父亲让他不用担心,但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于是他在无意中知道“竞技会”的事情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白天非常担心,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秘密被发现后的后果,但有一不用怀疑,那就是绝对比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要严重得多。
外卷之命运1
外卷之命运1
引子
白天不相信命运,这与他的信仰无关,只是能自己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保存一希望和走下去的运气。
白天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实际上在三天之前除去相貌有些大众化外,他完全算得上是一个阳光少年。在学、初中和高中班主任老师给他的评语中不约而同的有一条:性格开朗。
作为一个中等富裕的知识分子家庭的独生子女,十七岁以前的人生中算得上是无风无雨、平平淡淡,除考试外无大事。因此虽然他各方面能力均不出众,但开朗的性格还是让他在老师和同学中很有人缘。
可是在三天前的早晨他一觉醒来后,白天的平静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怪物。准确地,他的额头中间多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的眼眶与原来的两只眼睛的眼眶相比稍,而且是圆形。眼睛的瞳仁是紫色的,看起来有些妖异,有些恐怖。当他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三眼怪物呢?他想不通。前一天睡觉之前还是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怪物。怎么会这样呢?他努力的回忆。因为他就要前往海城大学报道,因此前一天的晚上被他的好友也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杨军和赵建明两个考入本地大学云阳师大的家伙拉去喝酒了。喝的虽然有多,但是他的脑子还很清醒。他打的把两人送了回去,然后就直接回家了。因为太累,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直接就上床睡了。怎么就变成怪物了呢?他无论如何想不通。
白天性格开朗,但因为没遭过什么磨难,所以胆子不大,算不得上一个有担当的人。不过,三天前他干了一件十七年来最有担当的事情。他没有将此事告诉父、母。这件事情无关对错,只是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他找出了一太阳帽戴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白天来到了海城。他没有去海城大学报到,而是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这一切只因为在火车上听到一个海城大学的老生在给另一位新生聊天吹牛时,提到报到之后,新生都要经过体检。
“体检”这个简单的词汇瞬间击溃了他变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他仿佛看见无数的用惊讶的目光望着他,然后齐齐伸手指向他嘴里同时尖叫“怪物”
两天了,白天住在这家名叫天安的旅馆里已经呆了两天。他一直呆在单人间里,那也没去。甚至连叫外卖都不敢,只是将带在身边的方便面、熟食、零食凑合着。而他头上的那白色的太阳帽更是在睡觉时都没敢摘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白天很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带来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这只是事。重要的是明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而且到了海城他就没敢给父、母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可是这样躲着显然是不行的,再不联系父母一定会心急如焚,不定会直接来海城。而学校他却是不敢去的。
翻过来想过去,白天终于决定回家,向父母坦诚一切。虽然他估计父母亲束手无策,但最起码他们比自己更有经验、更有能力。
白天买了晚上回云阳的火车票后,心慢慢平定下来。下午就要走了,在海城待了两天,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城市。最大遗憾是还没有去过海城大学。读书是不可能了,能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第一章高人
阵阵清风抚摸着酷热的城市,给这个巨大的灰色丛林带来些许凉意,无数忙碌的人们却无暇停下匆匆的脚步来享受老天的恩赐。
这里是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位于南城区的海城大学是海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学。白天从37路公共汽车上下来,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海城大学的西门,也是正门。
白天心情有些激动向着校门走去,快要走到校门前又停住了,眼睛转向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乃是一段蜿蜒的土城墙,白天看过海城大学的简介,知道,这应该就是元朝时期海城的土城墙遗址了。因为城市的建设,土城墙基本已经拆除,只剩下了海城大学西面的一段大约两百多米的遗址。而在土城前面还有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流,据那就是当年的护城河。因为城市扩大的原因,如今这一段的土城墙和护城河就夹在了两条单行马路之间。而这土城之下,护城河之边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自发的变成了一个旧货淘换市场。
近两百米的距离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旧货摊位,到书籍、光碟,大到电器、首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端的是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当然此刻的白天对二手货没有任何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他看到了一溜的算命摊子。这样算命摊子如今几乎在各个城市都能见到,就是在云阳那样的城市也有两、三处,以前的白天对此自然是视若未见。不过,今天,白天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白天快步穿过马路。站在那里,却又有些犹豫。一来他在想应该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秘密的情况下询问呢?二来,这里的摊有七、八个,该找那一位呢?
算命摊着实不少,足有八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生意却并不行兴旺。只有一位中年瞎子面前有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婆婆不知道在算命还是测字,被那瞎子拉着手娓娓道来,老婆婆不停的头,看来是到他的心里去了。
白天正犹豫间,忽然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妈,快走啊。”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女拉着一个中年女人向着旧货市场的方向走去,白天记得余光中看见他们是从海城大学西门走出来的,心里猜测,这个女孩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新生,可惜自己没有这个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
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道:“芸,我想……”
“妈,都,这是封建迷信啦。先不世上有没有什么天机,真的有,也不是这些人能算得出来的。这些人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还会在路边摆摊?”红衣少女嘴一撇,道。
红衣少女和白天以前的想法别无二致,被她这样一,白天更犹豫了。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觉得心神不灵的,晚上老睡不着。”
“好吧,好吧,那就快。”红衣少女眼睛一扫,嘴角露出微笑,拉着她妈妈来到一个摊位前,手一指:“就他吧!”
“他?”中年女人眉头皱了起来。
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男青年,中等个子,鼻子眼睛,上身白色T血,下身黑色牛仔,文文静静的样子,多二十岁。八个摊位中,也就他年纪最,看起来也最整洁干净。可是他这个样子他是学生无人会怀疑,他是算命先生,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怪不得红衣少女笑呢。
红衣少女抿着嘴笑嘻嘻的问道:“同学,你会算命吧?”问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左手捂着嘴笑起来。
男青年原本双手环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得少女发问,蹲下从身后递过去两个塑料凳,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塑料凳,坐下。也不话,只是指了指地上铺着的纸。
因为每个算命摊前都铺着一张纸,什么易经、八卦、麻衣、梅花啥的,普通人也没谁会去注意。男青年这么一指,红衣少女这才顺眼望去。这么一看,才发现这张纸上的确有些不同。
一是别的摊位前都是用毛笔写的,而这张纸上却分明是圆柱笔,虽然看得出特意涂抹加粗过,但字迹还是显得有些。而最特殊的是,纸上面只有一副对仗不整地对联:
不算命来不测字,不问卦来不摸骨。横批是只望气数。
中年女人显然也是个经常算命的资深顾客,于是问道:“望气数是什么意思?”
男青年耸了耸肩:“阿姨,这个问题解释起来要明白需要相当的专业知识。”
中年女人被他的一愣。红衣少女却是笑的更欢了,右手已经按着肚子了。
男青年却是一本正经的道:“问一次五元。”
“好了、妈。不就是五块钱,快问吧?”红衣少女显然好像很赶时间。
中年女人想了一下,最后道:“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总是觉得心神不灵的,晚上老睡不着。师傅,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呢?”
男青年把眼睛闭上,好一会儿才睁开,然后慢吞吞的道:“阿姨,您禄运不济,疾病缠身是在所难免。好在您寿运还长,只是病而已。建议您有空您就多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虽然禄运不能更改,但是还是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红衣少女瞪圆了两个眼睛望着他:“这就是你算的命,要去医院还找你干吗?”
男青年依旧慢条斯理的道:“除了那些命运不定之人外,每个人的运数乃是天定。所谓算命不过就是把运数提前告诉你。逆天改运,大罗神仙也没有这个本事。我本领低微,自然就更没有。”
虽然答非所问,但红衣少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再指责他。于是一拉中年女人的手:“妈,咱们走吧?五块钱也不能给这种骗子。”
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走了。
男青年倒也没什么,拿出一根烟,默默地抽起来。
白天站在一旁,全程观看,虽然看起来似乎这个男青年最不靠谱,但是仔细一想他觉得不定此人还真是个高人。至少在这七、八个人中可能也就他有几分本事。
白天正要上前,却被旁边的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抢了先。
那对男女在前面那对母女算命时就站在了白天的身边,估计和白天的想法一样,所以捷足先登了。
“……师傅,我……我们想问问我们有没有儿子。”女人显然很焦急,刚坐下就急迫的问道。
男人张了张嘴,没话。
“大姐,你别着急。”男青年笑了一下,然后把眼睛闭上,又等了好一阵才睁开,语气依旧是缓慢平稳:“大哥、大姐,恐怕您们要失望了。你们这辈子福运不够,注定无子。”
那对夫妻对望了一眼,倒也没有什么,显然这个答案早已经麻木了他们的神经。女人显得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能有什么办法吗?”
男青年摇了摇头:“除非是命运不定之人,否则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逆天改运。不过,大哥、大姐也不要伤心,你们收养的女儿会很孝顺的。”
那对夫妻显然吃了一惊。因为丈夫的不育症多年治疗无果,上个星期他们在孤儿院里抱养了一个女婴,没想到这个男青年竟然能算出来,看来真是个高人。”
“真的没有办法?”女人原本黯淡的神色一下亮了起来,声地道:“师傅,我们还有积蓄,能不能费心千万帮帮忙?”
男青年摇了摇头:“大姐,我真的无能为力。而且我基本可能肯定地这个忙谁也帮不了。所以我劝您一句,千万不要花冤枉钱。毕竟谁的钱都是大水飘来的。”
女人一脸失望。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往纸上一放,了句“谢谢”,拉起女人就要走。
男青年拿起一百块飞快地塞回男人的手上:“大哥,承惠五元,谢谢”
第二章高徒
白天等那对夫妻走后,赶忙上前,他现在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男青年绝对是个高人。
“我……”白天才一个字。
男青年就站了起来,靠近他声地道:“实在对不起,我本事低微,看不清您的运数。”
“啊?”白天愣住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我不明白。”
男青年望了一眼,声音依然压得很低:“一般来,普通人的命运并不难算出。当然法力高强的人他的运数会自动遮蔽。但是只要功力深厚过他,他的运数还是能够算得出来。但是世间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命运不定之人,这种人天生命数不定,无论是谁也无法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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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白天指了一下自己,他没想到自己还真怪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怪物。
男青年慎重的了头。
白天调整了一下气息:“我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来(白天脑子转了一下)咨询的。咨询一个问题。”
“您。”男青年非常客气,只是显得有些神秘或者鬼祟,他始终紧紧靠着白天,而且声音压得极低。
不过白天本来就不想别人听到,这正和了他的意。而且此时除了附近的几位算命先生,并没有其他的路人,倒是让他又放心不少。
于是他问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三只眼睛的动物吗?”
这个问题要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听到,肯定会冲他翻白眼,拜托这里不是动物知识讲座。
男青年不但没向她他翻白眼,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答道:“据我所知,在新西兰岛上生活着一种叫Tuatara的爬行动物,有三只眼。这种爬行动物看起来很像蜥蜴。地球上目前三只眼的动物只有Tuatara这一个物种。”
天皱着眉头,心想:自己不会是感染了Tuatara的病毒,基因突变了吧?当然这只是一个念头忽闪而过。他想继续问,可是忽然之间,他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长了三只眼,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消除吧?
白天问不出口,男青年也不话,只是他的眉头也在紧锁着,似乎也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两人就这样站着。
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不出口,白天最终决定放弃了,于是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块钱,往男青年手上一塞,了声:“谢谢”
白天转身要走,却被男青年一把拉住:“请问,您的生日是不是一月一日?”
“你怎么知道?”白天下意识的一问,后来一想,人家可是高人呢,也就释然了。
“真的是一月一日?”男青年却显得无比激动,抓得白天的手腕生痛。
“你想干什么?”白天感觉到左手腕上仿佛套了一个钢箍,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力气却大的离谱,他一边拼命想挣脱,一边道:“你想干什么?”
那男青年忽然放了手,笑嘻嘻的道:“师傅,我可算找到你了。”
“师傅?你……你找错人了?”白天有些傻了,不知所措。
“没错、错不了。师傅,这里话不便,咱们上去”男青年用手一指一旁的土城。
…………
白天迷迷糊糊的就被男青年拽上了土城。他越想越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忽然多了只眼睛,而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男青年又叫自己师傅,越想越不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左右无人,白天忍不住问道。
第三章一人一狗
正在此时,一只黄毛京叭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围着白天转了一圈,然后冲着他“汪汪”的叫了两声。这只京叭全身毛色金黄,身上的毛发梳理得很好,且没有一根杂毛,看起来像丝绸一样光溜,只是尾巴高高上卷,再加上浓密的鬃毛和一双凶悍的目光,如果不是它“汪汪”的叫声,很容易被人误会为这是一头金狮。
不过,一向胆子不大的白天还是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那京叭突然大叫一声,竟然发出了人声。话间,它的两只凶悍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天,恍惚间白天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的双眼。
老天爷,狗竟然会话。会话的狗真是见鬼了。
白天吓的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不过尖叫也好,转身也罢都只是他想想而已。实际上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来,想要转身也完全做不到,心里着急,他却只能站在原地愣是完全动不了了。
男青年一脸为难却又有些诚惶诚恐对着那京叭道:“师傅,他可不是什么恶人,算了吧”
那京叭双眼一瞪,冲着男青年“汪”了一声,就见那男青年双手抱头蹲下身去,脸露痛苦之色。
“还不快。”那京叭催促道。
要是以前看到这幅场面,白天一定会不屑的道:“这电视剧编的也太狗血、太荒诞了。”可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了。
刚才在那京叭将盯着他的目光移开望向那男青年之时,他分明感觉到全身一松,似乎能动了,可是等京叭把目光转回,他的身体又重新回复了那种完全被禁锢的状态。
男青年站起身来,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则从怀中掏出一张对折的黄纸,走到白天身前双手合十,冲着他拜了拜:“兄弟,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祝你早日投胎转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白天顿时吓的魂飞胆破,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待宰的羔羊,指得就是这种状态吧
那京叭却怒道:“罗唆什么,没看到我在消耗魂力嘛。”
男青年叹了一口气,心翼翼的将黄纸展开,略微抚平。白天见那黄纸比巴掌大些,上面用红色的某种颜料涂抹着某种图案。那图案尽是弯弯曲曲的线条,看起来似字非字。想到之间的诡异情景,再加上男青年刚才的话,他不禁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当然脸色苍白确实没错,不过全身发抖只不过是白天的意识而已,如今就算他害怕的想颤抖,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做的到的。
那男青年将那张黄纸往他胸前一拍,然后面色严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猛地向那黄纸上一戳,白天恍惚看见一道银光一闪从那男青年的两指间飞入黄纸,再然后他就觉得全身一震。
“快。如果有人来了,就麻烦了。”那京叭很不耐烦地叫道。而白天这时发现它的眼睛已经没有再盯着自己,于是本能的一挣,却发现自己依然一动也动不了。而且比之刚才更恐怖。之前虽然他身体动不了,甚至连话都不行。但是他的眼珠还能转动,可现在不但他的眼珠完全动不了,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双眼一动不动,只一会儿就感到又麻又痒,既不能眨眼,又不能揉搓,很快眼泪水迅速在眼眶中堆积。
那男青年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不过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立刻将其展开,黄纸上也是一个红色的似字非字的图案,只是看起来和贴在白天胸前的那张似乎有些不同。
很快,男青年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飞快地将手中的黄纸燃。让白天惊讶的是黄纸燃烧的时候不但没有一丝烟甚至没有落下任何灰烬,很快黄纸烧完,白天依稀看见在原本黄纸所在的空气中似乎隐约间出现了一团银光。
男青年伸出两指对着那团银光指着白天的方向大叫了一声:“去”
那团银光疾速向白天飞来,白天感觉身体似乎微微一麻,然后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京叭轻笑了两声,然后叫道:“很好,背起他,快走”男青年加快了速度又拿出了一张黄纸,燃。只是这一次,他一口将那银色光团吞了下去。
一分钟后京叭在前,男青年单手将白天夹在胳膊下,状态及其轻松的下了土城。很快他们穿过了另一侧的马路,走进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区,来到一个住宅楼前,坐电梯直上了九楼的一个单元。
在这期间,遇见了少也有几十人。白天就这样男青年被夹着的古怪姿势,竟然没有引起一个人的注意。甚至上电梯的时候也没引起那位开电梯的阿姨的惊讶,白天心里暗暗估计自己应该是被隐形了。
这诡异的一人一狗为什么要抓自己呢?白天想不明白。同时他也快彻底崩溃而绝望了,因为他看不到自己有一丝脱险的希望。不这一人一狗诡异的本领,单那看起来单薄的青年就这样轻轻松松毫不停歇的夹着他走了少也有三、四公里,就可见光是他的力气就够骇人听闻的了。
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房子,房间里都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电冰箱。最与众不同的是,房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的死死的。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显得有些昏暗。
男青年刚将白天放在了厅里的沙发上。那京叭就道:“时间不早了,贺祥,你先回去吧”
外卷之命运2
外卷之命运2
第四章夺舍
“师傅。”那叫贺祥的男青年刚叫了一声,就被京叭打断了。那京叭扬起他的左前爪,挥动了几下:“走吧,走吧。”
贺祥叹了口气,望了白天一眼,转身开门离去。
当听到门“哐啷”一声被关上的那一刻,白天的心彻底的掉进了谷底。
“嘿嘿嘿嘿”那京叭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我周鞍真是命不该绝,竟然遇上了雷灵之体。哈哈哈哈”随着笑声,那京叭在地上滚来滚去,四爪乱飞,显得兴奋之极。
而白天的心恐惧到了极,直接昏了过去。
京叭狂笑了好一阵,翻身起来,看着白天昏过去了,不禁“咦”了一声:“真是个胆的家伙空有一身雷灵之体,真是浪费呀。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保管你的身体的。”
完它又仔细的凝视了白天一番,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之声:“在地球这么个灵力缺乏的凡人界竟然有如此完美的雷灵之体,真是怪事啊。难道你是我以前在下界游历的时候留下的后代?不过,似乎以前我没有来过地球啊。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后代,你的身体都被我接管了,你安心的去吧这样也好,去得不会太痛苦。”
白天已经昏过去了,这一切他自然是听不到的。
京叭屁股着地,两只后腿盘在一起,两只前腿爪子舒展,一对狗眼紧闭,身子却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忽然它大叫一声:“阴神出体。”只见一团白光从它的印堂处猛地飞了出来白光越来越大最后成为比它的狗头还要略大一些。接着那白光变成一根长条状向着白天的印堂飞去。
虽然白天的头上戴着白色的太阳帽,但那白光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太阳帽,直接就向那印堂飞去,看也不看就想要钻入进去。白天印堂的位置正好是他那只刚长出不久让他烦扰不已的第三只眼,白光和这只眼睛正好碰在了一起。
“啊”白光发出了一声“惨叫”,分明是京叭的哀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开了天眼而且是雷灵之眼?”那白光拼命挣扎想要向外飞,可是却被那第三只眼紧紧吸住,而与此同时那白光也在不断的缩。
惨嚎不断,白光却在缩的越来越,大约两分钟后,白光完全消失了。屋子里重新化为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海城大学西门。
一个中等个头的文弱青年刚进校门,忽然口吐白沫,摔倒在地。路过的几名学生,还有门口执勤的两位保安赶忙跑了过来。
一名女生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声地问身边的男友:“这难道就是传的抽羊角风吗?”
那张苍白的脸分明就是刚离开不久的青年贺祥。
…………
夜凉如水。
一阵凉意让白天从睡梦中惊醒。
白天缓缓醒来,他的精神无比兴奋但全身却又虚弱无力。他的脑子里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东西,现在乱的好像一团烂浆糊一般。他晃了晃脑袋。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屋子里很黑,窗帘拉得死死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透过窗户外微弱的光,他观察到这间房间似乎是个客厅,客厅里除了他身下的那张长沙发外,就只有一台电冰箱。而他身前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条黄毛京叭躺在那里。
黄毛京叭?白天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激灵一下清醒了许多,昏迷之前的事情瞬间想了起来。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不过,就在这时他觉得两个脑袋穴涨的利害,脑子昏昏沉沉,一阵天旋地转,“咚”的一声,他重又倒下,倒在了沙发上。
…………
等白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之后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瘦削的脸。那张脸陌生而又有些熟悉,正是贺祥。他正掐着白天的人中。
所以准确的白天是被他掐醒的。
“啊”白天猛地大叫一声。
贺祥连退数步,双手在空中下压:“别紧张,别紧张。我……我没有恶意。”
白天“霍”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然后发现他还在那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客厅里,只是客厅里此刻亮着灯,那种阴晦的感觉淡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白天神情紧张。
“我……我真的没有恶意。”贺祥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天解释或者解。
好半天,他才道:“如果我有恶意,那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把你叫醒了。你放心,我师傅已经、已经去了。”话间,他向左侧望了一眼,地上躺着黄毛京叭的尸体。
白天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这时一段记忆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
贺祥和白天一样都是海城大学今年的新生,而且他还是本省今年的理科状元。而这黄毛京叭原本是贺祥家里养的一只宠物狗“金”。三年前,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金被一辆疾驰的自行车撞了。当时金被撞得飞出好几米,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鲜血“汩汩”的下流。好在抢救及时,金活过来了。
只是意外的是这一撞不知怎的撞开了金的记忆,准确地是它前世的记忆。金的前世乃是神界的雷罚天尊——周鞍,得罪了一个叫做秦羽的人,结果被他的师傅剥夺了一身神力,投下凡间,转世为狗。
金获得前世的记忆后,心中充满了屈辱、仇恨,它极力想要恢复实力,重回神界,找那秦羽和师傅报仇。可不幸的是,不但如今的地球上灵力稀少想要修真异常困难,更重要的是它这副狗体实在是稚弱不堪、吸收灵气异常艰难。
不过金乃是天尊转世,修真的困难虽大,却也难不倒它,它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灵力无法修炼,那就先增长魂力。而它增长魂力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吞噬。准确地就是吞噬树魂。在金的记忆中,灵魂是不能够顺便吞噬的,因为不同的灵魂之间会互相排斥,吞噬的结果多半是暴体而亡。但在所有的生物中,未成精怪的植物的灵魂是最平和的,产生排斥的可能性也最。
因此金选择了吞噬树魂。它的计划是不断的吞噬树魂,壮大自身。等到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寻找到一副有灵根的身体夺舍,然后开始修炼。而在两年前,它为了更好的施行它的计划于是施术蛊惑了它原本的主人贺祥,然后收他为徒。因为夺舍得过程有相当的凶险,而且夺舍的程还要耗费大量的魂力,而让金失望的是一直没有找到让它满意的身体。所以夺舍的计划也一直没有执行。
就在昨天,金发现站在海城大学西门的白天身上灵气涌动,绝对是副好灵根。而更让它高兴的是它略施术,就让白天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的穿过马路走了过来。然后金就让贺祥想办法将他引上土城,将他擒住。
…………
这段忽然在脑海中涌出的记忆让白天迷惑不解,他抓了抓脑袋,对贺祥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第五章后会无期
贺祥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缘由了一遍。内容与金的记忆差不多,只是贺祥的话语多了一些对自己的辩白,声称他是被金逼的。这和脑海中的事实也算基本相符。
白天了头,尽力舒缓脸部的肌肉,露出笑容:“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是被迫的。现在它也死了,再也没有谁逼迫你了,恭喜。”
“谢谢”贺祥神色平缓了许多,咬着嘴唇问道:“虽然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我师傅——就是金,它怎么会就去了呢?”
虽然这两年金强迫贺祥做了许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同时金也将贺祥带上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人生道路——修真之路。现在金死了,对于贺祥来一方面是终于摆脱了它的魔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他的修真之路很有可能从此就停滞不前了。而另一方面贺祥对于强大的金会忽然暴死感到震惊的同时又疑惑不解,怎么看白天也不可能拥有杀死金的能力。
尽管金白天是拥有灵根的人,但白天分明从来没有修行过,连他这个后天前期的修真初哥都能够轻轻松松的将他制服。所以他最后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我不知道啊。”白天使劲地抓着头发,露出疑惑而又恐惧的神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动不了。你刚走,我就直接吓的昏过去了,一醒来,我会看见你了。”
“真的?”贺祥很是怀疑白天的法。屋子里当时总共只有白天和金。他从离开屋子到走到海城大学西门不过二十多分钟,然后他就感到头痛欲裂,那个时候应该就是金死亡后金留在他脑子里的封印破裂带给他的伤害,(这导致他昏迷后被送入了校医院)也就是金就是那个时候死的。总共就是二十多分钟,不是白天,难道是金自杀不成。
但是贺祥也不敢肯定,因为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体外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虽然他跟着金学了两年道,但一来他的资质并非上乘,二来地球灵力稀薄三来金疑心很重始终防着他一手,并没有对他进行悉心教导。例如他可以施展灵符,但却并不会制作灵符,因为金根本就不愿意教他。因此对于修真方面的知识他的了解其实并不多。
“真的、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求求你不要杀我。”白天装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当然啦,事实上此时的他也的确十分害怕。尽管在金留下的记忆片断中,贺祥本领不高只有后天前期,胆子不大还有些晕血,但无论如何贺祥与他相比无疑是十分强大的存在。
“你放心,我过我对你没恶意的。”贺祥看着白天手脚都在不停的哆嗦,就想起自己在金面前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金的死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他要是装猪扮演老虎,真有杀死金的能力,怎么可能害怕自己呢?
“那……我现在可以走吗?”白天一边眼睛一边向着门的方向瞟。对于这个是非之地,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一刻也不敢待了。
“没什么事了,你走吧。”贺祥摆了摆手。
“谢谢、谢谢。”白天一边头,一边赶紧向着门边移动。
他刚走到门边,手还没有摸着门,贺祥忽然又开口道:“等一下”
此声一出,白天的心立刻又悬起来了。难道、难道今天自己还是在劫难逃吗?
“等一下,你虽然没有出什么事,但毕竟受到了惊吓。这是三千块钱,你收下。”贺祥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出三十张伸到他的面前。
白天喉咙有些发干,虽然白天从家里还算富裕,但是在考上大学以前还从来没有拥有过三千块钱。就算这次来上学,父母虽然连学杂费、生活费总共给了他一万,但那一万块钱给的是银行卡,还是没有三千块钱现金的冲击大。但是在他心中还是安全第一,白天可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于是他赶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这钱就算给你压惊了。”贺祥直接将钱塞到他的手上:“钱你收下,同时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最好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彻底忘掉。这对你和我都有好处。”
不等白天话,贺祥又加重了语气,目光变得有些凶狠:“当然其实我也并不很担心,因为就算你把这事告诉别人,别人也只会把你当成神经病。没有人会相信你,相信这么荒诞的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如果这个传闻最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么尽管我是个善良的人,但出于自保我有可能会做出我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明白?”
“明白、明白。”白天的额头上尽是汗珠,不过因为戴着太阳帽,贺祥倒是看不到。当然白天也决不会摘下帽子去擦汗。因为他可不敢让贺祥发现他还有第三只眼的秘密,那样的话,不定又会横生事端。
白天赶紧将钱一古脑塞进裤子口袋,结果有两张掉在了地上。
贺祥显然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目光变得温和了许多,弯下腰,拾起两张钞票递到他的手上:“别害怕,其实我是个善良的人。我也相信你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过为了万一,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白天的身份证就夹在钱包,放在上衣口袋里,他知道拿出来了,无疑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可是如果不拿出来,恐怕现在就会惹下**烦。于是只好万分不情愿的将钱包掏出,然后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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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白天,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93年1月祥拿出笔和纸一边将身份证抄下,一边嘴里念道:“江南省云阳市云浮路3号23栋1门502室。很好,很详细。身份证上的照片拍的也很清楚,基本没有走型。”
贺祥将他的身份证递回,露出了一个笑脸:“白天,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第六章我终于成了一个普通人了
白天心翼翼的出了门。害怕的他没有去等电梯,而是选择了直接下楼梯。他快速同时又尽量压低脚步声,连下了两层。然后他估计贺祥不注意的话应该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同时也因为他心中的恐惧不但没有因为离开了房间而消失放而更加加剧了,所以已经无法承受的他狂奔起来,他要迅速的逃离这个地方。
白天一阵风般下了楼,然后又使劲全身力气跑出了区。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不过区里倒是有不少老大爷、老太太在锻炼身体。
白天在区门口拦了辆的士飞快地离开了。
就算这样他的心也没有彻底放下。花了一个时,连续换了四辆的士才回到旅馆。
直到他躺到床上的那一刻,他的恐惧才算是彻底消除了。
此时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金的各种记忆片段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过了好一阵他从金的记忆中知道了原来他的这第三只眼叫做“雷灵之眼”。
在金也就是周鞍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他的孙子辈中有一个人叫做周不凡的生下来就拥有了“雷灵之眼”。不要长三只眼的人就算是三只眼的神出了周不凡之外也再没听过第二个,因此周不凡出生的时候,周家都当他是怪物。周鞍身为周家的老祖宗又贵为天尊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奇事,问了他师傅才知道,原来这第三只眼大有名堂,是罕见的灵眼。又因为周家的血脉特殊,周家子弟几乎都是生来就是雷灵之体,最适合修炼雷电法则,周不凡也不例外,因此他拥有的灵眼实际上就是“雷灵之眼”。
拥有了“雷灵之眼”好处很多,首先,这“雷灵之眼”是一切阴晦之物的克星。其次更容易聚集和吸收雷灵之气,更容易修炼雷电法则。周家乃是神界八大圣皇家族之一,并执掌雷电。之所以如此除了周家子弟大多都是雷灵之体外,还因为周家拥有雷源灵珠。雷灵之体者拥有了雷源灵珠后除了拥有了一件强大的神器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雷源灵珠能够加快他聚集和吸收雷灵之气的过程,缩短拥有者掌握雷电法则的修炼过程。
而这“雷灵之眼”虽然没有雷源灵珠的功效那么大,但作用基本相同。而且据周鞍的师傅随着修炼,“雷灵之眼”也会不断进化,等到拥有“雷灵之眼”之人能够修炼到神王境界,那么这雷灵之眼和“雷源灵珠”功效就相差无几了,或者到那时世上就等于多了一枚雷源灵珠。只是可惜的是周不凡才刚刚修炼到下部天神时,因为一次争斗亡故了。
…………
这些信息对于修真完全不懂的白天来是一头雾水。他最迫切的只想知道这该死的多余的眼睛要如何消失,他只想做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不一个别人眼中的怪物。可惜他拼命的思索或者在金的记忆中寻找,却始终没有想到能让这第三只眼消失的办法。反而两个太阳穴又一阵阵发胀。头又感觉到有些发晕。
他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梳洗台前方镜子里自己的影子——三只眼的怪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啊?”
他闭上眼睛,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办法。看来只能按照昨天的计划回家了。只是,得重新再买张票了。想到父母那诧异无比再带着惊恐的眼神,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睁开眼睛,拧开水龙头,想再洗把脸。这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左望右望,上望下望,终于忍不住指着镜子“啊”的大叫了一声。
镜子里的他第三只眼消失了,是的额头光滑平整。他心翼翼、惊恐万分的伸手在额头上一一的摸索,皮肤完好平整,反复摸索,还是如此。
“哈哈哈哈”他张开嘴大笑:“我的人品真不错。”笑了好一阵后,他又伸手摸索额头,同时心想:“难道自己之前在做梦,或者得了幻想症,可是却又是如此真实啊。”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我终于是个正常人了。想到这里,他一阵开心,原地快速的蹦跳着。嘴里还一边兴奋的发出“耶耶耶”的叫声。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一只眼睛慢慢睁开。“咣及”一下,他直接摔倒在地。然后他也不敢看镜子,只是颤抖的摸向额头,很快他失望了,那里分明多了一只眼睛。
“怎么会这样?”他发出了一声惨嚎,举起一旁的拖鞋“啪啦”把镜子砸了个粉粹。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七章室男
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忽然灵光一现。这第三只眼一旦闭上就看不见、也摸不着。那就是如果我能够闭上第三只眼,那么就算以后不戴帽子,也没有人能发现我的秘密了。
想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虽然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但是只要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也算退而求此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之前无论如何他的第三只眼虽然也能看到东西,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闭上这只眼睛。可是在刚才不知怎的就闭上了。而且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又睁开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和自己吸收了那个金的记忆有光?而自己的脑海中怎么会忽然多出了金的记忆呢?
这一切都是谜。
不过,这些如今都不是白天最关心的问题,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自由的控制他的这第三只眼的睁闭。
瞬间,他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将他原来的两只眼睛都紧紧闭上,只有第三只眼睛睁着,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同样很清晰,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接着他又想着闭上。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一不难嘛。
睁开,这次没控制好,三只眼睛都睁开了。赶紧全部闭上,紧闭其他的眼睛,单单睁开第三只眼。结果发现,还有难度,要么就只能将第三只眼睁开一,看东西看的蒙蒙胧胧的,要么就顺带着三只眼睛一起睁开了。好在,这似乎只是眼部肌肉控制的问题。
练习了一阵之后,终于越来越自如了。
在反复的试验之后,他在房间里发出了一声怒吼:“我终于成了一个普通人了”
一个月后。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白天抱着课本匆匆忙忙地走回寝室。
和一个月前相比,他的模样变了不,当然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大一新生一样经过了一个月的军训,他的皮肤黝黑了许多。不过,最大的变化还是他戴上了一副宽边眼镜。白天视力良好,左眼2.0,右眼1.5,为了不影响视力,戴的自然是一副平光眼镜。而之所以戴眼镜,也是无奈之举,他不希望自己被贺祥认出来。为此他还特地将以前装酷的平头竖起的碎发,剪成最平常不过的*平头。整个人看起来老气了好几岁。
无他,害怕罢了。
这也是一个月之前,他左思右想最后作出的决定,尽管他知道贺祥也是今年海大的新生,海城大学虽然不,但是遇见的可能还是不的,但他最后还是决定来海大报道。不过幸好贺祥是建筑学院土木专业,而他是经济学院国际金融专业,这让他心中存有了一丝侥幸。而事实上他的运气的确不错。10届土木专业的男生住在海大南侧的学5楼,而他所在的国际金融系的新生则被分到海大西侧的学13楼。两栋宿舍相拒甚远,如果就近用餐,食堂也不在一起。因此只要心些,遇见的几率倒不大。
不过,尽管如此。在军训中,他还是表现的谨慎再谨慎,目的就一个使的他泯然与众人。当然了,实际上原来的白天原本就是各方面都不突出的普通人。只是原来的他性格开朗、外向热情,如今却变成了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老头。因此,开学一个月了,不要10届国际金融系就是他所在的金融2班上的二十八名同学中都有一大半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两年海大的军训基本上就是流于形式,新生也不拉到军营去,全部住宿在寝室里。因此一个月军训下来,最大的效果也就是新生中几乎人人的皮肤都成了健康的麦色。而对于白天来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军训和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寝室里,因此一个月下来被班上最喜欢给人起外号的唐国平起了个外号——“室男”。
“室男”就“室男”吧,只要安全,白天一不在乎。这不,课一完他就立刻赶回寝室了。
302寝室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白天将课本往桌上一放,直接爬上了他的上铺,倒头躺下。
国际金融也算是热门专业了,所以总共有两个班。而302寝室四个成员中,柳平安和赵国荣都是1班的。他们下午没有课,应该是逛街去了。汤建中倒是和他一样属于二班,不过,汤建中个子魁梧、相貌堂堂,口才甚好,而且据家里很有些背景,因此刚开学就被辅导员不但被指定为二班的临时班长,也是大班的班长。听他很可能马上还会被选进系里的学生会。对于这样一位惹人注目的积极分子,白天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躺在床上,白天心里却是浮想连翩。
这一个月里,白天在军训操场看到过贺祥好几次,不过隔得远,贺祥没有注意到他,而且白天估计除非两人面对面否则贺祥未必能够认得出现在的他。唯一他担心的就是两,一是贺祥会不会不放心最终找到家里去。二是不走运,自己的名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于第一他没有办法应对,不过好在金的记忆中贺祥不是个胆肥的人。第二,则是他力争要避免的。不管是好名声坏名声都不行,总之他要想办法在这四年中将低调进行到底。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他白天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让贺祥至少没有把握对付他的地步。可是呢,白天却并不太抱希望。
外卷之命运3
第八章国货最强
因为虽然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金的记忆,也知道了金认为他是修炼者中最好的资质之一——雷灵之体。可是这一个月,他也按照金的记忆修炼了好几次,可惜完全没有一丝所谓的气感出现。几次下来,他也完全丧失了信心,心想可能是金这个家伙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想着想着,他躺在床上就迷糊过去了。
雷声阵阵,忽然间把白天惊醒。十月上旬的天气,虽然寒气依旧逼人,但有时季节好似已不能用气候的冷热来判断,虽然已经是冬天,按理打雷应该很少才是,但是那雷声似乎是先锋的号角,一发就不可收拾了,仿佛一柄重锤不断的再敲打白天的心灵。
心灵的沉睡是如何?白天不知。雷声在记忆中是恐怖的,那是孩童时代幼心灵的脆弱,长大了,这种声音在心中知道了是一种自然现象,从没在记忆中有过深刻的感觉,但或许,听过一个又一个关于雷电的灾难故事,对之便有了更多莫名的恐惧。然而,今天今晚的这第一声惊雷,却让人有着从沉睡中惊来的感觉,那不是惊悚,是一种久醉后的清新,一份麻木后的知觉。
白天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雨来,而且似乎丝毫没有停息的感觉,那绵绵的雨丝,仿佛拂过千家掠过万物;那急急的雨滴,敲打房屋席卷秽浊。白天喜欢急风劲雨这似乎和他的性子急燥有关,虽然比不过细雨的忧柔,但来得透彻,酣畅得让人心肺舒坦,但万物都有限度,急雨不断过后,是百姓的灾难,是对生灵的毁灭,这不是良善之人的期盼,但自然总有着它的定数,或许这样有着唯心的偏面,但自然就是如此,人们无法改变,惟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对环境的改变。然环境为何呢,我不确知,自视思维中缺少着太多对自然环境的知识,那种理解便更渺不足道了,可是,当面对对绿树的砍伐,对花朵的贱踏,对一切生灵的破坏,心痛便是莫名的,抽紧着无以释怀。
白天喜欢绿叶红花,喜欢一切欣欣向荣的东西,面对着这些自然界的灵魂,心境便似油然地沐浴着阳光,让阴霾躲藏。可人类自身也是渺的,自己很多时候都非常脆弱,更不要无法保护那些绿叶红花了,一如他那颗虽然急躁但善良柔弱的内心,面对烦忧面对突如其来的侵袭,常常会让雨滴流过忧伤的眼眸,无法拥有自己的呼吸,也仅此而已。
外边的雨似乎下起来总也下不停,雷声呢,寻着这瞬间的响彻,白天静静地坐在床上,无法漠然的守望。很快起身拉开玻璃窗,急雨满怀,水珠似千军万马,淋着他猝不及防的透彻。他忽然记起妈妈过的他时候故事,那是白天大约四岁时候的故事。也是一个冬雷震震急雨敲窗的天气,阵阵急切紧密的腹痛,痛醒了正在沉睡中的白天,哭声和眼泪或许恰巧赶上了那轰天的雷雨声了吧。身边的亲人们忙乱着起身,当时父母在遥远的城市,舅妈是第一时间闻讯赶到,在外婆惊慌失措的眼泪中,背起弱的我,和舅舅一起,任雨打风急,雷声轰轰,朝着乡医院的方向,一路奔跑在那泥泞的乡间路上,急切的内心伴着的是深浅不一的脚步。也许是见过的太久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已经不够清晰,白天甚至无法忆起那疼痛的滋味,但闭上眼,那雨中的场景在脑海中已快是十几年前的定格,让他感动,让他唏虚。亲人们在那一刻最纯粹的焦盼和爱恋,从未我在二十年的成长路上炫耀过,但他深知,那种过程倾注了太多爱和希望,那个朝着乡医院的方向凝聚的是深厚热切的期盼,如果没有了期盼,怎会有脚步的迅急?在乡间平阔的天地、雷声的怒吼中,希望存在,信念坚定,脚怯便消退了吧?
想到亲人,白天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也不感觉那么浮躁了。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至少还有那么多关怀自己的亲人在时刻关注着自己,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啊,至于其他的,也不用太过奢求了。
外面的雨似乎慢慢地了。雷声也几乎停歇不见了。白天站在窗边,看到不少学生拿着饭盒从各个学楼里走出,打伞和不打伞的大约各占一半,想来这雨确实不大了。到了吃饭时间了,不过白天并不觉得肚中的饥饿。反倒是感到精神依旧有些疲倦,这大概也是因为金还没有被完全融合的后遗症吧,白天不能肯定。不过也管不得这么多,他很快又重新上床睡觉去了。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又睡了多少时候,迷迷糊糊的他就被人推醒了,一看原来是汤建中,汤建中身高体壮、浓眉大眼,他的年龄比白天还一个月,但看起来却成熟多了,要他有二十三、四岁倒也没有几个人会怀疑。
“有事?”白天问道。虽大家住在同一间寝室里,可是尽管开学一个月了,但是白天基本上就没有和包括汤建中在内的其他三名室友主动过话。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白天知道自己的性格的好听是热情,得不好听有话痨。因此想要彻底低调就必须时刻注意,从每一刻作起。一开始倒真的有些难捱,听到室友们在聊,他很多次都有加入的冲动。不过一个多月下来,这种冲动越来越淡。而其他三人大概也习惯了他看起来有些孤僻的性格,基本上也很少找他。
“天,你还没吃饭吧?”汤建中笑眯眯的发出了邀请:“这饭早过了,外面的雨也早就停了,咱哥俩一起出去喝两杯?”
白天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七了,外面的天空夜幕已经将临。自己可真够能睡的。
“谢谢,不了。我前两天刚从早市批了一箱方便面。”白天笑着拒绝了。其实白天对方便面不但不喜欢,而且很有些讨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妈杜桂兰不会做饭,因此从到大在白家厨房掌勺的都是爸爸白天强。一旦白天强出差或者有事不能及时在饭回家,那么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要么热冰箱里的剩菜,要么就只有吃方便面了。又因为白天强同志工作比较繁忙,因此白天从到大吃方便面的次数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为了更好的做一个低调的“室男”,白天忍了。
“方便面什么时候吃不行?今天我生日,天,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哥们我一个人独自庆生吧?这多凄惨啊。”汤建中言语间有些沮丧和焦灼。在白天的眼中,一向信心满满的他这样的神情绝对是第一次。
白天还记得几天前班上自称“神仙”的唐薇薇就汤建中:典型的大男人主义,野心勃勃。做事很有些魄力,组织能力颇强,具有一定的领导才能。有极强的自信心,热衷权势,喜欢操纵和掌控,凡事喜欢亲自动手。
唐薇薇是不是真会算命,他不知道。但是白天认为她的至少还是有七、八分准的。听起来至少从逻辑上看很有些道理。汤建中这个人从品质上来倒也算不上坏,但平日里他可是很有几分骄傲,对于像白天这样低调又没有什么特殊才干和背景的同学,他才不会注意。也不屑去注意。即便他们是同一寝室的室友,尤其像白天这样表现的对他这么冷淡孤僻,汤建中更是没有任何理由非要死气扒拉主动的将热脸贴上去来,而且表现的如此低姿态。不客气地简直一些趋言卑躬了。
看来他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对他来绝对是个不的麻烦,否则的话,他要过生日,怎么也不可能落魄到找上自己这么一个低调的边缘人来作伴。白天的心肠一向都不太硬,于是缓缓的了头:“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喝酒。”
…………
夜,月朗星稀。
白天扶着汤建中缓缓地向海大南门走去。
汤建中嘴里酒气熏天,一边还晃动着胳膊,吆喝着:“薇薇,你大胆的向前走啊,向前走,莫回呀头啊……”
白天的心里真是暗暗叫苦。后悔呀,后悔,这人啊,真不该心软啊。你对别人心一软就注定你自己要倒霉。身高刚刚1米七体重只有一百一的他要搀扶着身高1米八八,体重近二百的汤建中实在是有些吃力,更何况喝醉酒的人那身体更是死沉死沉的,最可气的是时不时的他还晃晃胳膊,随时都可能挣脱出去直接跄到地上。白天真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可惜做不到。
之前白天料到的果然不错,今天根本就不是汤建中的什么生日,因为汤建中是二月生的,现在可是十月,这可是在旧桌上他自己的。真正的原因时就在今天傍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汤建中手持九朵红玫瑰就在女生宿舍楼门口向唐薇薇表达了他的爱慕之心,可惜“神仙”唐薇薇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对于一惯顺风顺水的汤建中来,这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人生打击,更要命的是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带着无限的羞愧在数十人的围观中灰溜溜的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酒桌上,汤建中不停的抱怨。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到半时,菜还没上齐,他就已经喝得呤叮大醉、满嘴胡言了。
白天赶紧将他好歹拉下酒桌,当然了,这场酒自然就成了汤建中请客,白天买单。
好在南门离这里已已经不到五十米了,坚持坚持再坚持,白天咬咬牙扶着汤建中向前、向前、再向前。
忽然,汤建中猛地挣开了白天的搀扶,脚步一个踉跄差摔倒在地,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晃着摇摇摆摆的身体就转身向后走去。
“错了、错了。这边、这边。”白天一边喊一边心里抱怨:下次再也不能单独和人出去喝酒了,就算实在要喝,也只能选个体重比自己轻的。
汤建中使劲地晃着他的右手,拨开了白天伸过去要扶着他的右手,左手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嘴里道:“救、救命,有人喊救、救命。”
“啊?”白天一呆,仔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有个女人在喊救命,就在他们刚才路过的马路边上的一条胡同里。那胡同口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就二、三十米。真是邪门了,清醒地还不如酒醉的人听力好。
汤建中踉踉跄跄的向前奔跑着。
白天犹豫着,怎么办?要是白天一个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多半会采取两个办法,一掏出手机拨打110。二直接跑到学校南门求救。南门虽然是学校的侧门,但是也有校卫队的人在那里二十四时执勤。在他看来这无疑都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办法。
可现在他看见汤建中直接就跌跌撞撞的向着胡同跑去了,如果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实在有放心不下,更何况他还醉着酒呢?白天胆子虽然不大,但从爱看武侠的他却最鄙视不讲义气的人。尽管汤建中和他的关系实际上比路人也亲密不了多少,但是现在是他的同伴,撇下同伴不管,白天做不到。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冲着南门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一边叫一边掏出手机,同时向着胡同口的方向追去。
他一边跑一边叫,手上还在拨着110。
手机这边刚接通,他还来不及话,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胡同口冲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条黑影蹿了出来想要拉着前面的人。
汤建中虽然踉踉跄跄,但跑的倒也不慢。这会儿就已经跑到胡同口了。他直接向后面的身影扑去,嘴里还叫道:“别跑”
就在这时,白天才看清,前面的那个黑影是个长发姑娘,上身白衣,下身黄裙,不过,虽然月光很亮,但想要看清姑娘的面容却还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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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黑影是个穿着一身牛仔服的男人,面目看不太清,不过此人的个头倒也不矮,看上去和汤建中仿佛,只是身材要瘦些。
那男人看见汤建中冲过来,倒也不慌张,抽出腰间的一根短棍直接向汤建中捅了过来。那一棍似乎正捅在汤建中的胸口,然后汤建中就“啊”的惨叫一声,“哐当”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趁着汤建中挡在她前面的功夫,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背朝着白天然后快步的向前跑。
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白天也冲到了胡同口。汤建中正好倒在他的脚下。此刻左边是姑娘越来越远奋力向前的背影,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吵吵嚷嚷的从南门向这边跑来。
右手上,手机里不断的传出一个急促的女声:“喂,这里是110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喂、喂……”
前面,一个看上去眉目清秀但个子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手持一根短棍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脚下,汤建中倒在地上,手脚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音节模糊的呻吟。
盯着男人手上短棍状的凶器,观摩过无数警匪片的白天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这就是传的电棍吗?
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要是跑慢一,晚两分钟不就和英勇的保安同志们会合了吗?现在可如何是好?孤胆英雄果然需要非凡勇气,不是我这个凡人所能够承受的了的。
白天一边吞咽着口水用来滋润感觉越来越干涸的喉咙,两腿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心里时刻准备着随时转身逃跑,不,应该是和保安同志们会合,嘴里结结巴巴的着妄图拖延过宝贵的两分钟:“大、大哥,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魔……”
“冲、冲你大爷的。”
没想到白天的“鬼”字还没出来,那男人直接一个弓步突刺,电棍正刺中白天的左胸大约心脏的部位。就在突刺的同时,白天爆出一声惊天呐喊:“救命啊”
然后男人看也不看,立刻转身向着胡同跑去。
刺中的那一刻,一丝酸麻正中心口,白天僵僵的站在那里。那一刻,无数英雄形象在他脑海闪过,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欧阳海……雷锋、赖宁,别了,伟大的祖国,别了,伟大的母亲,我这也应该算是英雄吧?
他的脑子正胡思乱想着呢,手上的手机还在传出那位女警姐姐焦急的呼叫:“喂、喂,是白同学吗?你所在的位置是海城大学南门吗?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喂、喂……”
白天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心里想着“现在的110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真是非常强大的人民卫士。”的同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前面胡同口不远处,那个刚刚行凶的男人正跨上一辆自行车准备飞奔。
左边长发姑娘的身影已经就要消失在月色朦胧的转口,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呼哧呼哧的向着这边急奔。
援兵像电影里演得那样在事情结束之后终于到了,可惜和电影一样有晚了哦,白天也不知怎么的,胆一下肥了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冲进胡同,手持手机对准男人的脑袋就是“哐及”一下狠狠的砸了过去,那男人连人带车“咣”的一声摔倒在地。这天霸的手机外壳真不是一般的强悍,竟然毫发无伤。而白天此时真正是热血上涌,无数孤胆英雄附体,直接扑在男人身上,左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右手抓着手机“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连砸到第六下坚硬的天霸手机外壳终于四分五裂了,而男人的脑袋早已经被砸得鲜血淋淋。
此时,那四名学校保安也终于跑到了跟前,望着这血腥的场面有些目瞪口呆,个个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那里。
白天咧开嘴巴冲着他们笑了笑,然后了句让保安们莫名其妙的话:“国货最强,天霸最棒”
第九章冲动是魔鬼
两个时后,学13号楼302寝室。
白天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来,喝杯咖啡,压压惊。压压惊。”汤建中此刻酒意全无,脸上尽是一脸的讨好的媚笑。汤建中此刻心里真的是满怀歉意。因为当学校保安们赶到的时候都被白天的疯魔殴打吓到了,呆立片刻后,见白天如此凶残,就上前拉扯,原本是想让他住手,可是此刻白天正无处于比兴奋中,自然不肯罢手,于是奋力挣扎,结果保安们合力上前就把他扑倒在地,在扭打中白天的身上可很是挨了几下,他的那副平光眼镜也被打飞了,脸上还留下了一大块青紫。最后他们还被随后赶来的警察带到派出所里盘问了好半天。虽然这主要是因为那个被救的女人不打招呼就独自头头的跑了,但汤建中还是觉得自己很有些对不住白天。因为如果不是他,白天可能根本就不会遇上这件事。当然了,他自己也是够惨的,被300万伏的电棍电的他全身抽搐,差连尿都出来了。可是他可以自找的,而白天却是为了救他而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柳平安的个子最矮,可是体重与汤建中不相上下,在经济学院要柳平安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不过要那个身高1米六九体重一百九十六斤的新生,不知道的还真没有几个。尽管开学还没有多久,他也摇头晃脑的道:“如今的社会呀,真正是好人做不得呀”
“就是、就是。”一旁的赵国荣也凑合道:“听前段时间,就在咱们海城还发生过一事。一人在公共汽车上抓偷,结果最后他被偷扎了一刀。偷跑了,那被偷钱包的人也跑了,最后还是公交司机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虽然抢救及时,但医药费花了十几万。那人本来在一家私企上班,结果因为住院工作也丢了。所以啊,现在这社会呀,好人真是做不得。”
柳平安接着又把话茬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也听了这事,上个月学校还有人为这事号召大家募捐呢,我还捐了五块钱呢。”
“得、得、得,别了。咱现在不是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嘛,那人也招了供。王院长不是了嘛,不管那个跑掉的女人找不找得到,学院里一份通告表扬是跑不了的。”着汤建中拍着白天的肩膀道:“要是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话,王校长了,最少也能评个优秀学生。”其实汤建中还有话没,那就是王院长已经答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学院的三好学生中就有一个他了。汤建中对于奖金不在乎,但是对于荣誉还是很在乎的,尽管父亲已经和王院长打过招呼,但是打铁也得自身硬不是。虽自己被电棍戳了一下,但是如果能轻轻松松换个三好学生也值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有些感谢白天,如果不是他拼死抓住那个家伙,那自己的电棍很可能就白挨了。所以他又笑着道:“天,平时还真是看不出,你这么能打啊,是不是练过啊?”
要302寝室中谁的性格最活泼那绝对算是赵国荣,不高不矮、不黑不白、不胖不瘦的他性格倒是和以前的白天蛮像,和谁都有话。得好听是热情似火,不好听就是不是一般的八卦。所以他也立刻凑了上来:“我听那几个保安,当时之所以对你出手那么重,其实是因为吓坏了。真看不出你平时不哼不哈,打起架来这么狠啊。听那家伙手持高压电棍都被你干趴下了,四个保安在扭打中也被你打得不轻,你不是真练过吧?大家都是哥们,有空教教我们吗?”
“是啊、是啊,减减肥也是好的。”柳平安的一张胖脸也不甘寂寞的绽放了笑容。
白天脸部肌肉变换了半天,最后出了一句让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话:“汤建中,你和王院长很熟?”
“还行,我爸和他很熟。”完,汤建中心里道:不过,他和人民币更熟。
“你能不能让王校长不要表扬我。那个什么优秀学生也还是评给更需要的人吧?行吗?”白天一脸的期待。
“啊?”三个人愣住了,他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通报表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奖励,但好歹也是一种荣誉,虽这类的表扬不会记录档案,但多少能增加知名度。将来写简历什么的也能多一条本钱。而优秀学生就更不用了,一旦评上还能发三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在他们眼中不太富裕的白天也算是个帮助吧?
当然如果没有贺祥的存在,白天是很乐意接受表扬的,可惜现在他的心里非常后悔最后为什么要冲上去。怪不得人家冲动是魔鬼呢?
“为、为什么呀?”汤建中一脸茫然的问道。
“因为我只想在大学里安安静静的读完这四年书。可不想出什么露什么脸。”白天完,其他三人彻底傻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是什么名人不成?或者像中的某某大家族的某某公子的历练?
不过片刻三人都回过神来互相望了望,心里一致发出了对白天的鄙视:靠,咱们奉承你两句,你子就轻飘飘的找不到北啦。你以为这是啊。装B也不能装成这样啊?子,心装B被雷劈哟,
白天完这句话,就爬到了他的上铺,睡觉去了,他确实有些累了。先是打人,尔后被人打……
…………
夜已经很深了。302寝室里传来柳平安带着口哨的打鼾声。白天却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此事最后传到贺祥的耳朵里。而另一方面则是兴奋得睡不着。
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怀疑自己不怕电。在那位疑犯口供中是电棒刺中了他。不过,警察检查电棒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电了,所以也没有去探究为什么疑犯电棒刺中了他,而他却完全没有反应?在当时白天也没有想这么多。
不过现在回忆起来,他似乎记得在当时自己被电棍刺中他的时候,他的心口确实微麻了一下,但是然后好象身体里出现了一股热流瞬间被传到了印堂的位置。接着就一切如常了。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也许、不,肯定应该和他的这第三只眼有关。可惜,他的脑子中虽然有不少留下来的记忆,但是并不完整,很多都是一段段片断,而更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来他时不时的会出现太阳穴涨痛,他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概就是吞噬了那个金灵魂后的后遗症,金的灵魂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只有等金的灵魂完全被他的灵魂融合了,那个后遗症才会真正完全的消失。
看来,他还得做个试验测试一下自己是不是完全不怕电。
第十章炼
白天测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早晨,上午是高等数学,这是大课。白天找了个借口是身体不舒服,让汤建中帮他请假。汤建中自然满口答应。而且假也不用请了,因为班上记录考勤的干部正是他。高等数学算是大课了,两个班在一起五十多人,又是在阶梯教室,空空荡荡的少了白天一个,也不太可能被老师觉察。而且高数老师可是从来不名的。
等汤建中等人走后,白天才慢慢下床,第一次享受了汤建中为他打的早餐——八宝粥和油条。
十多分钟过去后,整个学13号楼慢慢静了下来。
白天谨慎的将窗帘拉上。然后开始了他的实验。
昨夜的电棒据乃是三百万伏,白天除了瞬间有微麻外,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因此他估计自己及时直接接触220伏的照明电路,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他的宗旨一向是安全第一。
因此他决定先试试铃流。铃流电压乃是75伏。即使自己判断有误,也不会就是被电麻一下,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天先将电话的接线盒拆开。然后左手直接抓着两根电话线的线叉。右手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宿舍里的电话。很快一阵微痒从左手传来。然后接着有一股比昨夜弱的多暖流瞬间传到印堂,只是也许这股暖流太过弱的缘故,印堂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铃流不断弱,而且是间歇的,因此这股短促的暖流瞬间消失,瞬间又出现。
反复的试了好几次,白天终于可以很肯定地自己应该是不怕电了。至少那些照明电路之类的低压电,应该是安全的。而最让白天感到兴奋的是在反复的试验中他感觉到了在那股暖流涌向印堂的时候,似乎还有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流随机的消散在体内
因为铃流电压很低,所以暖流本来就很弱,这股分流就更弱了。如果不是周围环境非常安静,白天又一直全神贯注,并且反复的试验了好几次,这股分流的存在几乎很难发现。
白天仔细的琢磨着。暖流应该就是电流。金的记忆中,雷灵之体最适合修炼的就是雷电法则。只不过修炼雷电法则需要吸收的是雷灵之气。而雷灵之气是比一般的神之力还要高级的神力。即便在神界也并不浓厚。在仙界、在凡人界就更不用了。而在地球连天地灵气都已经很稀少,更不要高阶的灵气雷灵之气了。
不过白天的考虑却不同。在现代科学体系中,雷的本质就是电。那么所谓的雷灵之气是不是在电中也有呢?
他一边考虑着,一边也作出了判断,估计220伏的照明电对自己就算有伤害应该也不会大。
只是,为了万一他还是觉得谨慎些好。
他拉开了电灯。然后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拧开了电灯的拉绳开关盒。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手背飞快地靠了一下簧片,然后迅速抽回,感觉只有一微麻,比铃流的感觉强不了多少。仿佛的好几次试验之后,他才放心大胆的将右手两指直接按在簧片上。
顿时两指不断传来阵阵的微麻。同时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从两指飞快的流向印堂,这股暖流虽然强度不能和昨夜的电棒相比,但却胜在源源不断。好一阵,白天感觉印堂处有些发痒,然后他的那只雷灵之眼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睁开了,然后不停的细微的颤动着。几分钟过去后,他逐渐感觉到从这第三眼传来一种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比在用餐进食一般,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充实的快感。
过了好一阵,白天逐渐适应下来。这个时候他把精力放在了另一股微弱的分流上。这股分流比流向雷灵之眼的弱的多得多。顺着手指、手臂随机的流入身体各处,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
白天想了一会儿,决定按照他想的方法试一试再。干就干,他先是仔细的感觉着这股从两根手指流入体内的分流,心的控制着它顺着手臂缓缓的流入丹田。然后不断地重复再重复,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入丹田的分流越来越多。虽然始终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但是他还是分外的警惕,不让一丝分流溢流出他的丹田之外。
紧接着白天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方法,控制着这股分流从丹田流出顺着经脉在体内慢慢运行,经过了一个周天之后,那分流缓缓地重新回流到了丹田之处。白天敏感的感觉了分流经过这么一次循环之后似乎从量上又了不少,但是也不是全无好处,似乎这股经过一次体内循环的分流变得比之前控制得要更容易许多了。白天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分流进入丹田后没有再出现主动溢出向身体其它部位逃散的现象,少就少吧,只有受我控制得东西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白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白天继续控制着这股分流再次的在体内又循环运转了一个周天。这次经过再度内循环一次的分流又少了一些,但是重新回到丹田后,这股分流似乎变得已经完全融入了丹田之中了。并已经变得完全可以让他随意控制了,不需要再心翼翼的对待了。这让他真是喜出望外。
他不知道应该这些来源于电流的暖流,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修真者最初具有的真元力。按照记忆,这应该算是吧?要不然这算什么呢?
很快他又接着试验了一次,控制着一大股分流在体内循环运行两周天之后存入了丹田。
这种丹田逐渐充实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温暖,分常温暖,高兴的同时又感到诧异,想不到他之前已经无可奈何的决定放弃的修真道路却忽然以这种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摆在面前的似乎是一条宽敞的通天大道,尽管这个方式似乎有些诡异,完全与他得到的记忆与众不同,可是他分明能感到这是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通天之路。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下子体内的暖流瞬间消失了,从手指传来的微麻也没有了。面前也变得一片黑暗,还不等白天反应过来,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个男生愤怒的骂声:“混蛋,谁他**的又用电炉了?”
紧接着就是就听到楼道里不断有人发出各种各样的咒骂声。V!~!
外卷之命运4
第十一章
虽然已是十月,但海城的天气依旧堪比盛夏。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大多淡淡的云,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幅淡淡的水墨国画。骄阳当头,路边的草纷纷伏下了腰。偶尔还能听见一些早熟的知了们声嘶力竭的叫喊。
尽管这间空间不的大会议室里开着空调,但是因为挤了满满一屋子的应聘者,又因为大家心里都充满紧张和焦灼的缘故,因此大多数人看起来都是汗流浃背的。
白天就坐在大会议靠门边,看着那扇正在来回摇荡的玻璃门,额头上布满汗水,心里却满是无奈和惆怅,他心里明白,今天大概又白跑了一趟,这间顺风医药公司里估计不可能有自己的位置了。亏得早上他在人才大市场听到面试的消息,他还满心欢喜呢,谁知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办法,虽然找到了修炼的好办法,但是因为修炼搞得接连跳闸后显然在寝室里是不合适的。白天就想到在外面租房子,可是这些需要钱,而且可以想象未来的电费对他来将会是一笔不的开支。所以他就想到找份兼职的工作,不过没想到找工作却一不容易。
当然白天没有想到他的困窘相比此刻直线距离离他不到五十米的欧阳震华来那是好的太多了。此刻欧阳震华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流淌着汗水走出大厦,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扇正在来回摇荡的玻璃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充满了失落和惆怅,那里面充满了自己渴望的理想和事业,却没有自己的位子,身为二十七岁的堂堂男子,却连个象样的工作都难以找到,真想不到立于天地间还有什么意义,“天生我材必有用”,可是自己真正算有才的吗?欧阳震华对自己感到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委屈和难受。
这间顺风大厦一到四层里都是顺风医药公司,欧阳震华才刚从里面的人事部出来,前两天看报纸上招聘信息,今天人才大市场顺风医药公司-招聘医药顾问,他兴致勃勃地来想一试身手。为此还很是做了不少准备。果然准备不是没有用的,在人才大市场他很顺利的就通过了初次面试,并得到了让他午后两去顺风大厦面试的通知。
吃完中午饭过来一看,顺风医药公司人事部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应聘的人,其中有许多衣着时髦长相靓丽的姐,当然也夹杂着几名气度不凡自信十足的先生,和这些穿着名牌西服,提着的青年俊杰相比,身高仅一米七,穿着一身一看就是不超过一百块的简陋的打工西服的欧阳震华自己都感觉到从外表上他自己明显缺乏吸引力。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鼓足勇气的等待这次面试机会。等了很久,当欧阳震华觉得度日如年,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听到里面叫“欧阳震华先生”,欧阳震华终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很是简洁明快的办公室,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刚才叫他姓名的那位戴眼镜的很文雅秀气的姐请他坐下,这个姐也正是在人才大市场面试过他的那位女员工。欧阳震华有拘谨地坐了下去,抬头看着对面坐的两人,一位是面带不耐烦和不屑神情的中年男子,他抬头很清楚地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胸前制挂着名牌上写着:人事部副经理——南宫承志。而那个年轻姐则是:人事部文员——吕媛媛。
或许可能是同性相斥,也或许是没有缘分吧,总之欧阳震华对那位可能可以完全决定自己命运的人事部副经理不怎么感兴趣,但不知怎得对穿着粉红色薄呢套裙的名叫吕媛媛的女职员那合身的衣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让欧阳震华多少有不出的留恋。
也许是自己的生活环境一直不好,所以欧阳震华心里面多少有那么自卑,尤其是对于年轻的异性,因此欧阳震华一见了美丽的姐就有紧张拘束。但是自卑归自卑,他的色心却不自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年轻的异性,他的那双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往下。因此当吕媛媛那一双美丽的肉色丝袜**映入他的眼帘,真让他向往啊。脚上那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太精致了,一尘不染,闪亮诱人,而那细高跟居然是银色的金属品,特别地秀美撩人。
看到这里,欧阳震华的下面不知不觉有些反应了,他很快发现这也太不合适宜了,自己这可真是穷心未去,这色心又起。真正有些不像话了。尽管空调调得很低,但是这一下子欧阳震华额头上的汗水还是迅速就出来了,不过他的色心虽然没了,可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想到:如果自己能够被录取,那么自己以后和这样的高跟美女每天一起共事,每天欣赏她这双高跟丝袜**那这辈子也就够了,那漂亮的脸蛋真是吹可弹破,什么明星也赶不上,至于更进一步,至少现在欧阳震华几乎是不敢再奢望了。
正当欧阳震华有些对未来想入非非的时候,美丽的文员吕媛媛始提问了,问了有关姓名年龄以后就问深入了。
“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欧阳震华犹豫了半天,有些不情愿地回答,“大专。”
在如今大学本科生满街到处走的年代一个大专生实在是拿不出手,这也是欧阳震华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但每次应聘都回避不了这个问题。虽然从出生在北通市,家里经济条件也应该还算可以,但高一时父母离异,自己身心受到很大迫害,之后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虽然在高三时他很是努力的追赶着,但最终还是丧失了进本科的机会,只在海城的一家中药材专科学校混了三年。
如今这个年代,文凭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但是如果没有过硬的文凭,在当今世界就更加没有安身立命的依靠了。毕业之后欧阳震华的父亲去远方经商,再也没有回来,听他欠了别人一屁股的债。而他**则已经在两年以前生病去逝,自己以混日子打发时光,现在也暂时只有这样了。
美丽的文员吕媛媛继续问道:“欧阳震华先生,你以前当过医药代表吗?”
这些资料其实欧阳震华在表上填写过了,因此想又改口显然不行,因此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没有。”
吕媛媛微笑的问道:“那欧阳先生之前你干过什么职业呢?”
“我从中药材学校毕业后进过一家药店做促销员,卖过三个月的药。”
“但这和医药代表是两回事。”那个叫南宫承志的人事部副经理发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之前还干过很多行当,也吃过很多苦。我读书的时候就在肯德鸡做过,零零碎碎地还卖过报、洗过碗、干过装修,甚至给人擦过鞋。虽然这些和医药代表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我觉得在同龄人中我的生活经历算是很丰富的,我觉得这对于一个医药代表来是个有益的经验,而且我的专业也对口,所以你们让我试试吧,只要给我个机会,请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让顺风医药公司失望的”
欧阳震华几乎有下跪的冲动了,自己有这么下溅吗?可是没办法,生活让她不得不低头啊。这面前的一男一女如何能想到自己吃过那么多的苦呢,他的眼眶都湿润了,但欧阳震华看见南宫承志的脸色完全是不动声色,尽管是不动声色,但是欧阳震华却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又没戏了。原本就该想到的,自己怎么这么傻呢,你把自己的越可怜,越没有人会聘用你。他记得似乎谁和他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啊,应聘的时候千万计的不要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出来。
这时候,那个美女文员吕媛媛有些同情地问他,“你在医院有关系吗?”
欧阳震华想了想,,“没有,但是我可以去试,关系都失可以建立的嘛,什么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我想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的,我这个人是很执着的,另外……”
还没等他完,那个副经理南宫承志就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算了,媛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下一个吧,今天来的人不少,他后面的人还多着呢。”
美女文员吕媛媛显然非常同情地对着欧阳震华微笑着:“欧阳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的医药代表学历是有严格要求的,至少都必须是本科以上学历的。”
看见她那迷人的微笑,欧阳震华暗自安慰自己,算了,有这个微笑就够了,自己这么落魄,什么时候何尝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人对自己如此微笑过呢?
美女文员吕媛媛虽然话很客气,眼睛里也闪烁着犹豫和同情但是她的手里已经换了资料,显然是在准备安排下一个人的面试了。
欧阳震华的彻底心凉了,知道这次又完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到了美女文员的那张红艳艳的嘴,**,如果将那个男的赶跑,关上门,把这个叫美女文员踹翻在地,双脚夹住她波浪长发的漂亮脸蛋,把自己**的家伙塞进这张红艳艳的嘴里,那才真他**的爽。想到这里,在这个不适合的时间里欧阳震华忽然有了强烈的打**的冲动。
但这会儿欧阳震华却是只有不得不无可奈何地离开,走出门来,看见门外等待应聘的人中大多以女性居多,有的浓妆艳抹、有的薄施粉黛、有的花枝招展、有的朴素无瑕,每个应聘者都想表现出自己不同凡响、鹤立鸡群,有的含蓄地着一袭华贵的长裙,有的风骚大胆的则袒胸露背,或裹紧身衣裤,或着迷你短裙,把女性**的曲线美表露无遗。
一个男人站在在这么多漂亮、性感的美女中,欣赏她们的娇媚风姿,欧阳震华忍不住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就将不得不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层次,和这些姿色各异的美女们也不过仅有一面之缘而已。从此只不过依旧是个陌生人。
其实欧阳震华也不是不明白,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他没有做过医药代表,但是也知道如今能当上各医药公司的医药代表的大多不外乎有两条路,一条是凭着社会关系硬扎,而另一条是则靠着出卖色相,当然这得也要你有本钱才行,欧阳震华看到身边这些环肥燕瘦的一群美貌的女青年,不禁感叹,为什么她们不向自己出卖色相呢?欧阳震华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挺没劲的只有等哪天自己走了大运,象中彩票得巨奖这类的,但看来这辈子大体上可能都没有这样的福分了。
一路走出来,可以看到顺风医药公司两旁各个办公室里许多员工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白领丽人,个个身材高挑,身着统一合身的粉红职业西服套裙和高跟鞋,加上化妆打扮后都很有几分姿色,欧阳震华一路走着,虽然这一切都能和他无关,而且恐怕以后他也再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了,按理没有被任用应该心情沮丧才是,但这一路的风光看过来,却把他看得心痒痒、看得傻乎乎的。
直到欧阳震华从顺风大厦的大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边上两个保安向着停到大门的一辆黑色奔驰车S600肃穆敬礼致意的时候,欧阳震华也停住了脚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大爷、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
一会儿却只见到一名漂亮的高个女司机率先缓缓地走下车来,来到后座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欧阳震华看着这名斜扎发髻,上身身着红色制服、下身却传着白色薄缎包臀短裙,戴着白色缎子手套,藕色尖包头后空细带高跟鞋的美女司机,欧阳震华觉得自己才算是真正觉得开眼了,刚才觉得那个叫吕媛媛美女文员的就是绝世美女了,如今才真觉得什么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呀,尤其那女司机那双电人的丹凤眼就刚才微微的瞟了他这么方向那么一下,他自己就觉得全身似乎被高压电了电了一般,全身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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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欧阳震华想不到的是,这好戏才是不过刚刚开始而已,后面的车门打开后,首先从后座上下来的是一位身着飘逸白色长裙的个子更加高挑身材越发苗条看起来越发美艳的年轻女子。虽然年轻女子长发飘飘,戴着墨镜,遮住了眼睛和大半个脸,但是依旧不能改变欧阳震华对她美艳的评价。虽然这不免让欧阳震华觉得有些遗憾,但是看不了上面不代表看不了下面,年轻女子脚上那双足有十公分橙红色尖包头中空细带高跟鞋配上肉色的丝光长筒袜真是绝了,长裙薄而略透,依稀可以看到白色的胸罩、白色的高腰内裤以及那两条长长的粉嫩大腿在长裙中若隐若现,撩得几乎每个男人都想要发疯了。
随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矮胖中年个子下了车,欧阳震华很快认出是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农民企业家西门常青,当然欧阳震华不知道的是他正是顺风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西门常青的个子也就一米六左右,再加上他发福的的身体,看起来比实际上还要矮些。那个女司机的个子起码有一米七。而穿着长裙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子欧阳震华估计应该有一米七四甚至更多些,再加上她脚上的那双至少十公分的高跟鞋,看起来西门常青还不到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的肩膀。真是对比够鲜明的。可是那西门常青大老板似乎一也不觉得别扭,一下车就毫不顾忌的伸出左手一把将年轻女郎的腰搂上了。让欧阳震华心理忍不住纷纷不平,
可是这还没完,车上还有货呢?最后从车上又下来了一位身着黑色吊带紧身长裙的女人,那女人胸前黑色的罩杯也太了,使得那雪白高耸的ru房直接就露出在外一大截,而她那黑色的长裙更是两边都开衩的,而且开衩得都高,不仅那白嫩的两条大腿甚至似乎连丰满的臀部都可以看的清楚,黑裙女郎脸上更是一副媚眼迷离的表情,一边下车一边还在往上拉吊带,一副显然是刚才在车上被那中年胖子西门常青地给刚刚揉弄过的样子,浅黑色天鹅绒丝短袜套着的美脚上居然是一双黑色绒面的尖包头中空带袢高跟鞋。当然了,那高度也一不低。欧阳震华估计甚至超过了十二公分。这可真是高难度啊。
欧阳震华虽然生活不富裕,性格有些内向,从没有交过女朋友,可是平时就特别迷丝袜和高跟鞋,甚至他每到高级百货店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女装部去观赏那些都市丽人时就觉得这种尖包头后空细带高跟鞋性感撩人,如今却看见三名绝色高跟美女站在一起,红色的妩媚,肉色的艳丽,黑色的风骚,三女各有风韵,让他顿时情迷其中,下部更是直接硬邦邦的,让他为了不太尴尬,不得不装出弯腰捡东西的样子。V!~!
外卷之命运5
外卷之命运5
第十二章
欧阳震华如今却看见三名绝sè高跟美女站在一起,红sè的妩媚,肉sè的艳丽,黑sè的风sāo,三女各有风韵,让他顿时情mí其中,下部更是直接硬邦邦的,让他为了不太尴尬,不得不装出弯腰捡东西的样子。
直到三双美艳的高跟鞋随着欧阳老板的袅袅地消失在顺风大楼深处,欧阳震华这才回过味来,舔舔口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而且都是超配额的,哎呀,咱们这些穷人可怎么办啊?
…………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淡淡的几层云,淡淡的,远远看上去像大师画在天空的国画,只不过是颜sè淡一些罢了。太阳透过淡淡的云,照耀在海城的天空,穿透了几千年的古文明,照在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大厦上,照在豪华的公寓区的草坪上,也照到了海城大学那略显破旧学生宿舍区的道上。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将一些斑斑驳驳的光圈印到了地上,像大学生在军训期间穿的mí彩服,只是这些光圈组成的图案不时有光圈闪亮罢了。没有被树枝遮住的阳光照射在学生宿舍的墙上,格外醒目,似乎在炫耀今天的天气不错啊天气不错,当然人的心情也不错啊
一个身材娇苗条的女孩笑呵呵地站在一辆搬家车跟前,吩咐着搬家公司的员工将东西放好。女孩旁边停着一辆轿车,几个气质优雅的人在那里聊着天。
搬家公司的车是刚到女生宿舍那里装了女孩的东西开过来的,因此她搬家车那里不仅仅是指挥安放东西,还要监督照看东西。
见搬家车上差不多装满了,女孩就冲着楼上喊了一声:“白天,东西搬完了没?”
随着美女大声一叫,学13号楼男生宿舍的几乎所有的窗口都伸出了头脑,但都没回答,只是眼神里有些惊异和好奇,学校不是不准同居了吗?那个美眉怎么明目张胆地带车到男生宿舍来搬东西呢?
就在惊异的目光扫过女孩身上不过半分钟,男生宿舍楼上有个声音回答了:“快完了别急,别急,就快完了”过了两三分钟,一个长得高高的,结实的,外表看起来有几分敦厚的男子提着东西从楼上下来了,后面跟着两个搬家公司的员工,还有几个戴着眼镜的学生。很显然,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子就是今天搬家的主人——白天。
其实白天并不想这么早就搬家,因为工作还没有准信,钱也自然还不是十分宽裕。但是没想到汤建中听了这事之后,热情的不行,不但帮他找好了房子,甚至连房租都帮他预交了一年的。虽然好歹是这些钱算是暂借的,但是白天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承了一个好大的人情。不到那如此,他还张罗着帮自己介绍女朋友,虽然女孩个子不是很高,还不到一米六,但是身材不错,也算是个美女了。只是白天实在是有消受不起他的这一份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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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搬家刚刚结束,中午吃了顿饭算是庆祝,不但汤建中硬是抢着付了钱,饭后还鬼鬼祟祟的单独拉着他是有事情。之后,白天才知道这子竟然要带他去星星乐园开开眼见。
sī人会所是近年出现的新事物,神秘得就像海洛英。白天虽然来海城不久,但是也听人过就算是百万身家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得去的,想知道里面干什么玩意就更是想象不出来。而据,这个星星乐园就更是sī人会所中尖的,听正式会员一共就只有32会员,每个会员的年费是120万。可汤建中这子的父亲竟然就是会员真是豪门子弟啊。
星星乐园sī人会所座落在海城南郊云山脚下,南面是清澈见底的云河。云河水虽然清澈见底,却深不可测。光线的折射使你似乎看到了河底的沙石水草,其实那只是一种幻像。不信你拿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抛入水中,便可看着它直朝下去,半天不着底呢这星星乐园sī人会所因为是有钱人玩乐的sī人俱乐部,所以安全保卫可以称得上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严密。汤建中的车离云河还有一百多米就在路中央出现了第一道卡,仔细地验明身份,登记签字。汤建中因为有会员证,根据规定每两个月可以带一次一名非会员。但非会员必须登记签字。再往里开一百多米,就是个停车场。汤建中把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男shì,就和白天又又笑地进第二个卡。在这里,他们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交给shì者锁进各自的箱子里,包括手机和钱。
“这什么都不给留,费怎么办?”白天有不解。白天虽然没有去过什么高档场所,但是却听人过,在高档场所消费,不给费,是会被人鄙视的。
“放心,放心。全都包括在年费里啦,不用再掏钱。”汤建中朝周挤眉弄眼,不真不假。一条电瓶船悄无声息地滑过如镜的水面,向足有五六十米宽的对岸驶去。从云河中看,傍晚斜阳下的星星乐园sī人会所像一个坐着的腼腆秀丽的女子,白sè的建筑镶嵌在深绿sè的背景里,前面那开阔的草坪罩上一层金sè的霞光,就像平平展开的裙子。上了河岸,走过草坪中的径,就到了一个全玻璃的,像如今各房地产公司售楼处一样的接待厅。两个清纯的迎宾姐已经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那里。姐穿的是统一的白sè工作服,xiōng前挂着有编号的xiōng牌,虽然浓妆艳抹,却是不妖不俗。个子稍微高一的那个给白天也挂上一个xiōng牌,另一个则给汤建中挂一个xiōng牌。白天看汤建中xiōng牌上写的是布什,自己xiōng牌上写的是克林顿。
“从现在起直到明天早上结束,天你就是克林顿总统”汤建中笑着推了白天一下,“当然是在在这间房间里,这位138号姐就是你的陪待。我们哥俩这就各顾各的了。”
外卷之贼1
外卷之贼1
第一节第一日
江城的夏天来得有些晚。进入夏天后,天气也依然有些凉,微薄的阳光常常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六月15日,端午节。
天还是méngméng的,灰暗的天空中不断飘下了了丝丝细雨,让这节日的气氛更显得萧瑟。
风忽忽的吹着颜晓蕾的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向注重仪表的她却似乎没有发觉,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辆天津夏利前望着马路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兴奋不已的微笑。
去年毕业于公安大学刑侦系的颜晓蕾自从时候看过《神探亨特》之后,就立志要做一名像麦考尔那样除暴安良的女神探。可惜,毕业后她先是被分配到南城分局户籍科管理档案,半年后又调到市局110指挥中心当了一名接警员。对此,她自然不能满意,这不是歧视女xìng吗?申请写了无数次,纠缠了时任市局副局长的姑父李援朝七、八个月,总算是被调到南城分局刑警队了。今天正是她到刑警队的第一天。
我是刑警了,她依然还沉浸在就职的兴奋中。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她的同组搭档、刑警队副队长李天明。“李队,你超市九钟才开业,怎么才八不到就来了这么多人?这天还下着雨,也太热情了吧?”
“八?你不知道吧?昨晚上就有人带着铺盖在门前排队了。”李天明递过一支矿泉水:“也难怪。乐万家超市早在半月前就在报纸上登了广告:开业当天的第一名消费的顾客将免费得到一台价值一万三千元的三星笔记本,第二名顾客将得到一辆价值五千的摩托车,第三名将得到一台价值两千的大彩电。第七名到第十名也都能得到价值约在一千块的微bō炉。第一百名、第二百名等凡整百数关口的顾客也都能得到价值五百元的系列不粘锅餐具一套。除此之外,今天所有顾客都将享受九折的优惠。如今的乐亿家超市里的东西百分之八十已经都是全市最低价。老实如果今天不是要值班,不爱逛商场的我也会去凑个热闹。”
李天明曲起两支手臂,展现了一下他的健壮的二头肌:“就凭我这强壮的身板,拿不到手提电脑,摩托车肯定没跑。”
“得了吧,就你?”颜晓蕾自分配到南城分局的那天起,就被南城分局的警草们公认为当之无愧的分局头号警huā,调到110指挥中心之后,又以绝对优势在广大江城警草的心中当选为江城第一警hu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颜晓蕾的追求者那自然也是海了去了。而李天明也是其中之一。因此他这副队长在颜晓蕾面前实在没有什么官威可言。
不等李天明出口反驳,颜晓蕾兴致勃勃的又问道:“李队,你那个家伙今天会来吗?”
“不好。”李天明摇了摇头:“这家伙太邪门,不能用常理猜测。”
颜晓蕾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这几个月江城大街巷无人不知的神秘大盗。
事情还得从从几个月前起。
三月八日那一日,江城的多家商场搞起了促销活动。江城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乐万家自然也不甘人后,全城五家分店当日全部对女顾客实行九折销售。
那天恰好又是星期五,所以到了下午六钟以后,各家超市基本上都是人潮汹涌。
位于北城区中山路的乐万家分店自然也不例外。
大约晚上七钟的时候,江城大学02管理系的赵美芸付完款后,推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向外走。这时,两名超市保安挡在了她的前面。并询问她是否有东西忘记了付款。赵美芸当时愣住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的票,又看了看车中的物品。那两名保安黑着脸让她打开她随身带的挎包。赵美芸依言拉开了包,结果里面赫然可见一条软中华。保安一把夺过包,拿出了那条中华烟,指了一下上面撕得不是非常干净的条形码:“这是什么?”
据当时在场的顾客回忆,赵美芸的脸sè一下白了,整个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声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烟?”
接着两名保安让她跟着去一趟经理室。
大约十五分钟后,惨剧发生了。上身只着xiong罩的赵美芸从三楼的经理室撞窗而出,坠落在繁华的中山路上。
救护车到的同时,北城区分局刑警大队的刑警也赶到了现场。乐万家超市表现的倒是很配合。
分店经理兼保安队长刘天雄声称,他们的两名保安赵四、王五将赵美芸带到经理室之后,就直接打电话到中山路派出所。可是由于当天是三八节,女警都放假半天,之前又发生了好几起打架斗殴和入室行窃的事件,剩下的干警们都出去办案了。派出所当时只有一名干警周原一人值班。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派干警来处理,因此他让他们要不把人送过去,要不看看是不是干脆sī了,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
刘天雄认为这种偷mō,超市里隔三岔五就会遇上一件,送交警方也无非就是拘留、罚款。干脆sī了罚款好了。不过呢,在春节前他们就抓过一个女偷,不但在短裙里面藏了一罐奶粉,而且偷了好几个xiong罩和袜子在更衣室里全给穿上了。
因此,刘天雄叫来了一名女保安郑秀兰让她去搜身,然后带着其他的男保安退出了经理室。没想到,真的发现赵美芸里面穿了好几幅xiong罩。于是,郑秀兰勒令她把那些偷来的xiong罩全部脱下来。在这个过程中,郑秀兰还吓唬她,让她老老实实交待到底偷了多少次,要不然的话就让她穿成这个样子挂块“我是偷”的牌子跪到超市门口去。谁知道,赵美芸一下没想开,一把推开了郑秀兰,然后直接撞窗跳了楼。由于当时经理室里只有女保安郑秀兰一人,所以超市方面完全措手不及。
刘天雄最后还表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意想不到同时也后悔万分的。他们今后一定会努力加强提高员工的素质,并且会立刻再招聘几名女保安。因为如果当时值班的女保安不是只有郑秀兰一人,惨剧也许可以避免。
同时他们表示,不管怎么超市方面都有一定的责任,所以表示乐万家决不会推卸责任,愿意负担赵芸的所有治疗费用。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超市方面虽然有一定的违法行为,但是责任并不大。即便是有直接责任的郑秀兰的刑事责任够不够的上量刑也不好。
由于救护车及时赶到,跳楼的赵美芸于第二天凌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昏mí中。主治医生:她的右tuǐ股关节受到粉粹xìng重创,完全复原的可能xìng很,将来行走会有一定的不便,也就是民间所的跛子。
这件事情轰动很大,第二天的《江城日报》就报道了此事。赵美芸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对于赵美芸是偷表示了极大的质疑。赵美芸虽然来自于不太富裕的农村,但是进入大学后年年都是获的奖学金的三好生。大学期间,她一直坚持着勤工俭学。而且她的同学都反映她是一个对物质生活要求很低的人。最重要的是在01年她在公车上曾捡到了一个装着7000多美金的手包,她毫不犹豫地交给了车站派出所。这样的一名大学生怎么会是偷呢?而赵美芸不但不抽烟,而且非常讨厌别人抽烟,她怎么会去偷烟?
这件事可谓是一bō三折。
几天后,有个男人在公共电话亭匿名向北城分局打电话,声称他那天亲眼看见目睹了真相。在收款台排队的时候,赵美芸发现前面只有一名顾客了,她就从挎包里拿出了她的钱包。这个时候,有三个穿着乐万家超市工作服的男人匆匆地走了过来,拥挤着从赵美芸身边挤了出去。空间这么,自然一下子有些乱。就在这个时候,排在赵美芸后面两位的他发现站在他和赵美芸中间的那个男人趁乱拉开了她的包,并且迅速将一条中华烟塞了进去。然后,他又迅速地把拉链拉上。
等到赵美芸刚刚付完款,收款员还没有把零钱找回给她时,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催促。因此,赵美芸赶忙推着购物车走到了一边。等她将找回的零钱收进钱包,还没来得及将钱包放进挎包的时候,两个保安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末了,那个男人还声称,他家就住在中山路附近,因此常来这家超市购物。他虽然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悄悄把东西塞到女顾客的包里栽脏。但是他听人,这家超市隔不了多久就会抓住一、两个象赵美芸这样穿着朴素长的又漂亮的女偷。许多人都这家超市的经理是个sè狼。
警方得到这样的线索,立刻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可是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乐万家超市在江城的五家分店中只有两家安装了监控,中山路分店还没有安装,所以一切线索只能靠证人的口供。除了匿名男人的电话以外,没有找到任何有利于赵美芸的线索,而超市方面几名保安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口供均是众口一词,与当日刘天雄所几乎没有任何出入。匿名男人则根本找不到。超市抓过的确偷不少,大多数都由中山路派出所进行了处理,自己处理的记录上只有廖廖几个,没有一个是三十岁以下的女xìng。警方因此始终无法找到匿名男人所暗示的那些被陷害的“女偷”。
另一方面赵美芸手术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她的脑部受到了重创,淤血虽然已经消失,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清醒,医生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医生遗憾的表示,赵美芸很有可能成为江城二医院治疗过程的第一例植物人。
赵美芸的父母均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紧衣缩食才好容易供女儿上了大学。如果赵美芸一直不醒,这笔医疗费用无论如何他们是无法承担的。虽然赵美芸的老师和同学们捐助了七千多块钱,但是这些钱只能是杯水车薪。
而江城大学则表示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也爱莫能助。因为虽然还没有进行最后的毕业典礼,但是毕业证已经发到了大四学生们的手中。而赵美芸的这种行为已经让江城大学的荣誉méng羞,他们只能看到人道主义的份上,先赞助五千块钱。其他的还需要校方仔细研究之后再。
同时乐万家超市则屡行了前言。他们不但首先主动垫了手术费用,而且董事长褚原公开表示: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乐万家愿意负责赵美芸所有的医疗费用,绝不会让她无钱可治。此外看在赵家经济状况实在拮据,他个人可以无偿的再捐献三万元希望有利于赵美芸早日康复。
最终,在警方调解下,乐亿家超市缴纳了二十万的罚款,在承诺承担赵美芸所有的医疗费用的基础上再一次xìng补偿赵美芸10万元人民币,而直接责任人女保安郑秀兰和经理刘天雄被处以刑事拘留十五天。
轰动一时的案子终于告以段落了。虽然据颜晓蕾、李天明所知北城分局的同事其实并不甘心,他们认为那个匿名电话不像是空穴来风,否则乐万家不会这么好话。要知道褚原可不是个善茬。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他绝不会这么想急于结案。可是乐万家的老板褚原能量太大,市里面好几位领导都发了话,赵美芸的家里和江城大学也都对案件处理表示了沉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只能不了了之,并尽可能的为她争取了一些补偿。
没想到的是,事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5月一日,劳动节。还是在中山路乐亿家超市。就在这一天,先后有六十八名顾客报案被窃,丢失物品多为钱包、手机或者手表。
5月2日清晨,江城电视台门口忽然出了一张大字报。只有两句话:让禽兽赚钱就是为虎作伥。这次是警告,如果你们继续为虎作伥,那下次我就有借无还了。
大字报的下面有一个红sè的编织袋。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一天前在中山路乐亿家超市失窃的钱包、手机和手表。前一天报案的失主们表示,他们的财务分文未少。而警方在这些失窃物品中也没有找到任何指纹。显然它们都被仔细的擦拭过。
这张大字报让乐万家超市再次全市闻名,而且也等于狠狠地扇了北城分局的一个大耳刮子。
中山路乐万家超市的生意顿时萧条了不少。
十五天后,5月15日案件再发。
同样是北城区,不过这次是明扬路乐万家超市,七十六名顾客再次报案。失窃品同样是钱包、手机和手表。
三天后的清晨,江城电台门口出现了一张大字报: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次我就来真的了。所有的物品再次全部返还了。
这一次同样毫无线索。虽然损失的仅仅是乐万家的声誉,但是无疑北城分局又挨了一记大大的耳刮。
一时间,江城市的大街巷纷纷流传起这位神秘大盗的故事,许多近年来江城发生的奇闻逸事都附加到了他的身上。更多的百姓则称呼他为义侠。甚至有人神神秘秘的这位义侠乃是民国年间劫富济贫神偷燕子李三的后人。
当然,此事的后果也是相当显著的。乐万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毕竟到哪买东西不是买?对此乐万家不得不推出了一系列的促销活动。可惜起sè不大,因为不知怎的,那个匿名电话的内容也不胫而走。这样的超市,哪有女顾客愿意去呢?丧失了大多数的女顾客,那就等于同时丧失了大批的男顾客。五家乐亿家超市家家都是门可罗雀。而这些雀中还有一大部分是各区的便衣。
因为几位市领导都拍了桌子:这是公开的讹诈。如果不能迅速破案,给全市人民造成的恐慌是无法预计的。要求市局成立专案组,统一行动,并限令三十天之内一定要破案。
乐万家的老板褚原虽然号称是江城首富,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很多人其实都知道,他的发财之路就是贷款建超市,然后拿着超市去抵押贷款,建起了新超市之后,再抵押再贷款。因此短短五年间,他的资产像滚雪球一般的膨胀。他的名下在全省各地总共已经拥有的十三家超市,不过他的重心还是在江城,这里有五家超市。
而超市这行业最困难的是创业之初。一旦名气打开了,不但生意自动找上门,不但许多商品都可以售出之后才和供应商进行月结,而且光是那笔商品上架费就已经不菲了。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这一出事,麻烦也就来了。褚原明白如果一直这样不景气,供应商就算不撤走,肯定也会要求改变结算方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需要一大笔的流动资金。而他现在摊子铺的如此之大,按计划六月份又要新开一家超市。表面风光,实际上资金并不多。
无奈,他一面立刻在乐万家所有的超市加紧安装了监控。另一面咬咬牙,主动找来了供应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达成了协议。各供应商们支持他进行“六月疯狂大促销”活动。从六月一号开始,乐亿家许多商品的价格都成了全市最低价。
这样一来,倒是无意间引起了全市超市的一场变相的减价促销大行动。
这样的促销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而且5月15日之后快一个月了,那位神秘大盗也消声匿迹了。乐万家的人气也开始逐步回升。
而今天,正是乐万家在本市的第六家分店甘雨路分店开张的日子。它也是乐亿家在南城区的第一家超市。
第二章第一日(2)
“我看他多半是不会来了。当初乐亿家在本市的五家超市里还有三家没有装监控,中山路和明杨路正好是其中的两家。现在可不同了。”颜晓蕾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他虽然大胆大包天,但是肯定也不傻。他肯定能想到有大批的警察等着他呢。”
“不好。”李天明再次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今天能来。市领导当初可是了要三十天破案,可是现在等四十五天过去了,偷mō、、赌博贩药丸的抓了一大堆,案子到现在却还是没一进展。听昨天上午市局黄局又被叫到市政府挨了一顿训,结果下午,各分局的头头都被黄局叫到市局去骂了一餐。北区的刘局直接又被扣发了这个月的工资。这案子要是迟迟不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切,官僚。这破案可不是搞生产,列个计划批钱组织人就OK了。不过,你也用不着担心,咱们都是兵,再罚也罚不到咱头上。再了,要是咱江城每个案子都能破,估计黄局就不是黄局了。咱们也就不在这hún了。不过,这案子轰动这么大,要是破不了,那实在是脸上无光。”颜晓蕾看了看边上没人,声地道:“我姑父也了。其实现在的结果也不算太坏,毕竟那家伙没有再出来犯案嘛。案子就算不破,时间一长,也没几个人还会再记得,最怕的就是那家伙又来一次,而咱们没抓住他,那就惨了。李队,你可能吗?”
李天明听了颜晓蕾的话,脸部肌肉抽搐,脸sè一阵发白。
“怎么了,脸sè这么难看?”颜晓蕾吃惊的望着他。
“希望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坏吧”李天明苦笑了一下。
“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可不是电影,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偷?还燕子李三呢……”颜晓蕾话还没就被李天明打断了:“这世界上神偷还是有的。只是希望我的运气不要这么坏。又遇到像他那样的家伙。”
李天明的语气不尽的萧瑟,往日快乐的单身汉眨眼苍老了十岁。
颜晓蕾正要问个究竟。李天明微微动了一下脖子:“走吧,马上开业了。”
————
离甘雨路大约两个街口的自忠路中段的四胡同东口。一个身穿青sè雨衣带着口罩的男人斜倚在胡同口的电线杆上。又是个雨天啊,白天叹了口气。
今天是周六,往日这个时段正是上班的高峰,不过今天显然清静了不少。男人扬起右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有些不耐地跺了跺脚。
恰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男人先是看了看周围。四下并没有什么行人。但是他还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迅速的扭头向着四胡同走去。
四胡同乃是江城的一条老街。不过,经过了两次改造以后,现在的四胡同早就成了一条死胡同。一道红墙将四胡同分成两段。四胡同东段这头只剩下了大约不足五十米,而且到处都划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居民已经悉数搬空,听这里不久将建起一座江城标志xìng的建筑,一座50层的商业大厦。
不过,空无一人的死胡同里在斜风细雨中显得格外萧瑟。
男人走了十余米,发现确实没有人。才打开翻盖,然后,右手握着手机一边继续向里走。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老弟,等急了吧我可是亲自给你送货来了。有时间没开车了,这手还真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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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左手上忽然多了一个耳麦。如果有人仔细看见全过程,一定会吓一大跳。因为他的左手只是靠着右手中指的一枚银白sè的戒指上虚空那么一捏,忽然就凭空多出了一个耳麦。而且如果有识货的人更会吓一跳,因为这是一款新型的变声器。
“还好。”男人显得很从容,他的声音虽然从容但是分明显得还是有些年轻甚至稚嫩,至少能判断出他的年纪不大,但是手机的那一头的语声分明是一个有些苍老甚至无法判别xìng别的声音:“老萧,到哪了?”
“老弟可真够谨慎的,不过老实你这声音调的越来越难听了。我提个建议,你能不调成一个美女。也来老哥我愉快一回。”
男人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话。
“年轻人别这么闷行不行?算了,我败给你了,我已经到状元桥了。是自忠路是吧,我最多还有五分钟就到。”
“四胡同东口,你知道吧?”
中年人的耳朵里听到的依旧是那个死鱼般的声音。
“知道,知道。我开的是辆黑sè的捷达。”
萧长天一边通话一边驾驶着一辆黑sè捷达正驶过状元桥。车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是本能的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老弟,上次的余款我三天前已经全部给你打过去了,是第三个帐号。”
“谢了。哦,对了。这次麻烦你了。价钱你个数,还有告诉我一账号。”
“这钱你也和我算,你这不寒碜我嘛。”萧长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老弟,真的准备退休了,这也太可惜了。”
“老萧,虽然没有谁会嫌钱多,但是有句话可能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得问:一个人一辈子用的了多少钱呢?”
手机里没了声音。
良久,萧长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话是不错。不过,钱多些,总是好的。”
男人抬头看了一下空中飘飞的雨,语气缓缓:“老萧,你知道我这几年已经对钱快麻木了。只是,前天我算了一下帐,结果我发现,我的身家竟然早就过亿了。我想你更是早就过十亿了吧?……老萧,你听我完,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这几年我们合作的很愉快,赚钱赚的也很愉快,不过,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风头也出得够劲了。一个人太有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你我来。所以,我想我们该换个活法了。”
“吱……”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萧长天把车停在了路边,一旁写着“自忠路”的路牌在风中摇曳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吴,谢谢”
“喂,老萧,少玩煽情啊。咱是齐手奔的才康,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
“行,我也不多了,你的情谊哥哥我记下了。其实这事我也考虑过了。这两年的确是有树大招风了。不瞒你,品里最大的快乐就是数钱数的手抽筋,可这几年我是数钱数的是心惊肉跳,这钱真是赚的太容易了。你的对,该歇歇了。嗯,人都澳大利亚不错,要不我们哥俩去那里弄个牧场玩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时候,听了这首词,我心里就特羡慕那些牧民的孩子。”
“移民,我暂时没那打算。不过,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你要真买牧场,老了,我可以和你去作个邻居。”
“哈哈哈……”萧长天一阵大笑:“老弟,起来咱们风风雨雨快四年了吧可惜啊,到今天还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老弟,你总是吹嘘你棋艺如何了得。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杀两盘呢?
“有机会,别我欺负你,我可是老去踢那些摆残棋的场子哦。”
“我等着。”萧长天话时,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风更大了“嗖嗖”的,不过,雨却是了不少,只剩下些雨丝时不时的飘落几绺。放眼望去,整条自忠路上也没见到几个行人:“老弟,那咱再干最后一单吧”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话。
“最近,南边大奔缺的利害,和我要了几次货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看……”
“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少两打吧”
“两打?老萧,你知道的我这边人手向来不够,而且如今本地同样缺货,我还得去外地弄。实在是……,要不我就在本地交货。”
“老弟开玩笑吧?现在路上查的多严。再了,老弟一直都是送货上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渠道?我知道你人手少,好在时间宽裕,有一个月呢。就辛苦多跑两次了。最后一单,最后一单,就算帮帮忙了。兄弟……”
“行了,行了。老萧,别了,接了,我接了。不过,咱们好了,最后一单。这是真正的最后一单,咱们这也算是有始有终。”
“我就……”
“喂,老萧,你不五分钟就到嘛。现在可是十分钟都过去了。”
“哈哈哈。”萧长天又是一阵笑,然后拉开手闸,挂档,踩油门:“我刚才停下来了,就在自忠路口呢。等着,哥哥我马上到。”
捷达车在自忠路上飞驰,溅起一路泥水。
“老弟,我到了。你在哪呢?”萧长天将车停在四胡同东门,一边通话,一边张望着。
“看到了。我在胡同里呢?老哥,你把包丢下,走人吧?”男人从距离胡同口足有三十米的一棵树后走出来,高举起左手,冲着萧长天摆了摆手。
“老弟,你可是越来越谨慎了。”萧长天无奈的笑笑,拘起身子从后座上将一个黑sè的旅行袋提到前座。旅行袋显然有一定的分量,车里空间狭,他显得有些吃力。
“没办法,谁让你俩哥越来越风光呢?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还十大杰出青年,太耀眼,兄弟我不敢靠近啊。”
长天重重的苦笑一声:“你当我想啊。怎么来着: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倒是想低调来着,可是摊子铺的这么大,不是想夹紧尾巴做人就做的到的。这些荣誉摆到你的面前,你哪里能拒绝。不识抬举不,反常就是妖。有时候,不,真的很难,尤其象我们这种人。”
“所以我要急流勇退嘛。”
“我下决心了。”萧长天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我扔了啊,地下可都是水。”
“没事,你不是过,在水下都照样使嘛。”男人着大步向胡同口走去:“扔吧天寒地冻的,早回去搂蜜去”
“你子。”萧长天骂了一声,将手机放下,然后双手各拽着旅行袋的一角,用力向车外扔去。
“扑通”一声,旅行袋在地下翻了个个,沾上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水。
萧长天将车门一关,然后打火开车,大约前进了二十多米,才又将车停下。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胡同口,左手拎起旅行袋,然后飞快地转身。手持手机的右手扬起,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萧长天再次打火,捷达车飞驰起来。
男人快步走进胡同,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嘴里飞速的默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收”,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忽然闪了一下,速度极快,光芒极弱,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左手提着的沾满泥水的旅行袋瞬间消失了。
男人再次回头张望,确定身后没人。然后开始快速飞奔起来。五十米的距离不算太远,转眼前面就是一堵红墙。男人猛地在墙前停下,再次飞快地四下张望。
没有人。
他嘴里默念着“急急如律令——过”。他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再次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右tuǐ向前一大步,接着是左脚,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墙而过了。
墙的那一头是江城建筑设计院的家属区。靠墙这一片正是一个垃圾中转站的后面,平素除了定运送去垃圾处理场的垃圾车外基本没有人来。斜风细雨的早晨,这里一切静悄悄,只是空气中飘dàng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男人飞速的脱下身上青sè雨衣,金戒一闪,雨衣不见了。而他的左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件黄sè的雨衣,一双黄sè的耐克旅行鞋。男人迅速将脚上沾满泥水的灰sè耐克鞋换下。然后金戒再次一闪,一辆山地车凭空出现在他身旁。而灰sè耐克鞋消失了。
男人刚蹬上车。手机铃声响起。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部手机的号码。如果不是打错了,那么只能是萧长天找他。他右脚支地,停了下来。把变声器装上。
“老萧,怎么了?”
“看过货了?一百五十枚,我可是多送了你五十枚。”
“你办事我放心。”男人迟疑了一下,习惯xìng的四下望了望,然后声音极低的道:“这些货没问题吧?”
“绝对的好货长天完才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些东西,会不会通过它的出货渠道,查到你的身上。”
“放心。这都是转过N道手的。查破大天,也扯不到我头上。不过,老弟,你不是都准备都金盆洗手了嘛,怎么还要……”
“sī事。”
萧长天愣了一下:“老弟,咱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有些事没必要自己动手,你话,哥哥我叫人帮你办了就是。”
男人轻声一笑:“别人办事,我不放心。”
萧长天再度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这倒是。不过,兄弟你悠着,有事话。”
“我不会客气的,那就这样吧。周五再找你。拜。”
“拜。我这里是全天候二十四时恭候你的神龙一现。”
出了家属区,转过两个街口,前方就到了甘雨路。
这里和自忠路绝对是冰火两重天,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
不过,他仔细瞧了瞧,一个戴口罩的都没看着。虽然他没有进过偷培训班,但是经过他的mō索和觉悟,他总结的贼门第一条那就是:一个高明的贼必须首先是一个有朴素思想的人,要时刻保持一颗平凡的心,永远和劳动人民不分彼此站在一起。所以他迅速的取下口罩,将车寄存在了乐亿家的甘雨路分店的隔壁欣欣百货。然后男人信步慢慢悠悠地向甘雨路分店走去。
外卷之贼2
外卷之贼2
第三章第一日(下)
九差三分。
风了,雨似乎停了。
超市门口前已经拥挤不堪。尽管除了十余名保安以外,还有五、六名干警在努力的维持秩序,但是在人民的汪洋大海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所有人都在等待三分钟后那兴奋得一刻。
身着便装的颜晓蕾和李天明此刻正站在距离大门约五十米的人行道上。汹涌的人潮已经完全堵塞了整个人行道,正有向机动车道蔓延的趋势。
颜晓蕾是逆流而退,一退再退,已然靠到了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上的隔栏边。她那红sè的背带裙上已经沾上了好几团污迹。她正在那里用力的擦,可惜,再怎么擦也无法擦拭干净。
十分钟前,她和李天明二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过了马路。他们并不想加入抢购冲锋队。可是身后一股无可阻挡的人流涌来,裹着他们就向前挤去。无论是李天明的虎背熊腰还是颜晓蕾的貌美如huā都不好使,最可怜的是李天明的老头鞋和颜晓蕾的羊皮靴已经变成了huāsè。
“哎,不服老不行了。”李天明一边扭动着脚一边摇头叹息:“想当初我老李食堂打饭、洗澡堂买票,公共车占座,但凡有排队的事从来就没有落过前三名。现在可好,真是丢脸、丢脸啊。”李天明一脸苦sè的望着汹涌向前的人群,放眼望去那里普遍都在四十岁以上,普遍都比他低了半个头去:“现在的老头、老太凶猛啊。”
警huā也不免抱怨上了:“不就是一台笔记本嘛,至于拼了命的挤成这样嘛。”
一旁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乐意了,大声道:“姑娘,你知道什么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万三,我和我老伴一年的退休金加在一起也就这么多了。拼一拼,流身汗等于辛苦一年,你懂个啥呀败家子的德xìng”
颜晓蕾瞠目结舌,不上话,李天明捂着嘴巴在旁边直乐。
“大妈,这老话的好,这天上掉钱也得起个早啊。要得笔记本,那你也得勤早啊。你现在起码排几千号了,再挤有啥用啊。”颜晓蕾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家老头子昨天吃了晚饭就带着毯子来了,现在正排在第一个呢?”老太太干瘦的xiōng膛tǐng的高高的,那个高兴啊,脸上的皱纹似乎瞬间全抹平了。
颜晓蕾正在那琢磨呢,李天明话了:“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千树万树梨huā开。”
“李队,你太有才了。怎么和我想的一样。”颜晓蕾这边话音还没落。
就听得前头“哗啦”一阵响。原来超市的门开了。
此时已然是9:02分,人们早就等心焦如麻了。顿时一个个像野猪抢食一般发起了迅猛的冲锋。冲锋中不少人的鞋被踩掉、衣服被拽烂了,口袋被割开了,钱包被掏掉了。虽四周有十多名公安睁大眼睛瞪着,不过顺水mō鱼,风作案的人还是不少。呐喊声、哭喊声尖叫声一时喧嚣四起。
虽然保安、干警还有许多便衣都在极力的维持秩序,但是场面还是hún乱不堪。
颜晓蕾看的头皮直发麻,人群中还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人,这要是挤出个好歹来,那怎么得了?
汹涌的bō涛足足冲锋了五分多钟,后面的人群也没什么太大的动力了,场面才逐渐平息下来,现场到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鞋子。
“老头子,你怎么了?”
刚才教训颜晓蕾的老太太正抱着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大爷痛苦流涕。
原来她的老伴本来是排在第一位的。可问题是并不是只有一扇门,所以他也只能算是并列第一。五道门同时打开,老大爷虽然天天坚持锻炼,不过,爆发力比起年轻人来还是差了许多,因此一开门他就慢了一拍。而且这个时候,也没人讲什么尊老爱幼了,排到身后的人哄的一下就把他挤到一边,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在上楼梯的时候,踩掉了他的鞋,又因为鞋被踩住,心慌意乱之下上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倒在地。还好两名维持秩序的干警眼明手快,死命护住了他。因此除了脚上有些擦伤之外,倒没有什么外伤。不过,老大爷伤心啊。从昨天晚上八到今天早晨九,足足排了十三个时的队。虽身上批了件毛毯,但是晚上还是凉嗖嗖的,老胳膊老tuǐ不经痛啊。谁知道受了这么大的罪,到头来啥也没闹着。老头子看见了拼命挤到他跟前的老伴一脸失望的神情之后,又羞又气,一口气闷在xiōng口,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老头子,咱啥也不要,你也吓我呀。”老太太哭得是哭天呛地的。
两名干警趁着人少赶忙一个背起老大爷,另一个则赶忙呼叫120急救中心。
这到底是促销,还是害人啊?颜晓蕾站在一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不留神脚一滑,颜晓蕾连忙拉住。人是拉住了,但是她用力过猛,自己跄跄踉踉的向下栽去。正好迎头撞上了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男子也没防备,结果两人摔成一团。颜晓蕾身下多了个肉垫,倒是没事。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颜晓蕾颜sè绯红,看着揉着胳膊的男子,一身雪白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衫上已然多了许多块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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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男子冲她微微一笑,lù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是一个平常的男子,中等个头、粗眉大眼、皮肤微黑、二十岁左右。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两个字——憨厚。男子抬tuǐyù走,忽然停下,仔细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道:“现在的警hu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颜晓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男子加快脚步,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怎么知道我是警察?”颜晓蕾侧头问一旁的李天明。
“你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字——‘我是警察’了。”
话的是一个站在不远处抬阶而上的魁梧的中年男子。
“蓝队。”颜晓蕾和李天明同时叫道。
得南城分局的刑警大队长蓝国强。他指了指颜晓蕾身边的老太太,然后又向外面指了指。
颜晓蕾明白这是让她先把老太太送上救护车。她轻轻的拽了拽李天明的胳膊:“交给你了。”
李天明笑笑,赶忙搀扶着老太太下楼梯向外走。
“蓝队,你……”
“你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今天来这的人大多数是两种,一是想来买便宜货或者干脆是为了免费的奖品来的,二是来看热闹顺便看有没有便宜货买。现在刚开业这两种人都会急匆匆地向里走。而你呢扶着老太太向外走不,两个眼睛还不停的四下打量,显然你对人的兴趣比对商品的兴趣大的多。这样的人也只有两种:偷或者警察。”
“哦。原来是这样啊。”颜晓蕾了头。
“颜,你知道什么是便衣吗?”蓝国强微笑的看着她。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可是颜晓蕾却知道队长绝不可能忽然问这么一个近乎弱智的问题。所以她迟疑的想着队长的用意。
“不是不穿制服执行任务的警察就能称为便衣警察。一个优秀的便衣不到必要的时刻绝不会让别人看出他是警察。”蓝国强完拾阶向上,大概看出了她一脸失落的样子,于是又安慰了她一句:“别灰心,用心学,你会是优秀的便衣。”
颜晓蕾看着蓝国强的背影最终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有所触。
“又被k了吧?没事,想当初我当他徒弟那会,哪天不得被他k几回?脸皮厚就行。”李天明回来的倒是快。
“要你管。”颜晓蕾嘴一噘:“你还好意思:脸皮厚的连城墙都打弯了。”完她也快步上楼。
李天明站在那里叹了口气:“哎。在这丫头面前我怎么就硬气不起来呢?怪不得老好的好:无yù则刚。”
…………
这甘雨路的分店共有三层。一楼是食品、饮料、厨房用品区、二楼是服装鞋帽区、三楼是电器以及书籍。
头天开业,为了避免出现人流hún乱,乐亿家超市规定九半钟前一层是只出不进的,而二层和三层则是只进不出。
粗眉大眼的男子直接上了三楼,草草的逛了一圈然后又到二楼,同样走马光观huā,最后快速的走向一楼,买了瓶橙汁就离开了超市。如果有人一直在他身边,就会发现他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对于所有的商品都全然不关心,而是似乎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些监控探头,尤其是那些安置在角落里的,很快他微笑着离开了超市。
走出超市大门之后,他慢悠悠的沿着墙根向左拐,然后晃晃dàngdàng的走到路边就在一名警察身边伸手拦了辆面的,接着为打表不打表的问题和司机争论了大约五分钟,最终司机无奈的答应了不打表,只收的士起步价——五块。因此那个站在他身边的警察一都没有怀疑这个男人会有什么问题。
外卷之英雄1
第一节
“所谓英雄就是指非凡出众的人物。见解、才能超群出众或领导群众的人。而民族其实是一个有共同利益的群体(当然这个群体一般有共同语言和共同文化)。当这个群体利益受到其他群体危害、或者想危害其他群体获得利益时,为这些行为做出突出贡献的人,被这个群体尊敬,就是民族英雄。……我感谢我的父母让我出生在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时代、这样一个平等民主富强的国家。没有性别的歧视,没有等级的差异,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拼搏,奋发向上呢?可是出云国自建国三百多年来还没有出现过一位女性球长(各星球最高行政长官称之为球长),这不能不是一种遗憾。所以从我就立志能够用我的热情和才华去填补这个空白,为出云的明天贡献我的智慧和生命——这就是我的理想。”出云国水原星南云市第七中学高三(三)班的讲台上一位体格健硕的女孩正在激情四溢、眉飞色舞的发表演讲。
“的好丽莎同学的崇高理想令人敬佩各位同学也都应该像丽莎同学一样,只争朝夕、抓紧每分每秒,为了祖国的富强和自己的理想奋发向上,努力拼搏……”班主任鲁克老师站在讲台边手舞足蹈,不失时机地抓紧时间、竭尽所能在最后的时刻鼓舞“祖国未来的栋梁们”为自己的理想都奋斗,尽管心底也为自己的这种煽情言语而直泛酸水。
“噢,老天啊刚才是一位女将军,现在又来了位女球长。哈,这世界是怎么了,男人越来越像女人,女人越来越象男人苍天啊满世界都是女强人,看来我的理想不是家庭主男不行了没有家庭的温暖,女强人们怎么能够把百分百的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去呢?看来这以后会是一个热门的职业,要不我的理想就是他了,这也算是努力填补市场空白。功劳簿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是吧芸娜”中间第三排的一个男孩侧着身伏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声对同桌的女孩。
“你就贫吧反正我也不想做什么女强人”女孩捂着嘴给了男孩一个白眼。
“照她体形的发展趋势看来,丽莎倒是极有可能成为出云国有史以来最稳重的球长哦”男孩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意味深长地着意突出了稳重二字。
“死天,丽莎可是我的好朋友,不准你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女孩伸出右手在男孩的腰上掐了一把。
“哎呀疼呀”男孩夸张的龇牙咧嘴,使劲儿揉着被掐的地方,嘟囔着,“真是恐怖啊怪不得前天《民主日报》上这家庭暴力是当今社会亟需解决而且普遍存在的问题。”
“你还乱,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女孩伸了伸手,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鲁克,毅然选择了在老地方加大力度拧了一把。
“不许喧哗”鲁克老师敲了敲桌子,“白天,你的理想是什么?”
“报告鲁克老师!须眉不让巾帼,我的理想也是成为一位球长”白天嬉皮笑脸的站起来回答,还冲着讲台上的丽莎头。
鲁克皱了皱眉头,“严肃。你们很快就要参加高考了,人生的一次重要选择就摆在你们的面前。虽然大学录取的比例去年已高达5:4,今年也许还会更高一些。但是学校有高低,专业有热冷,你们的人生也许就会从此截然不同。理想是多么崇高而严肃的问题,你怎么能如此的不慎重呢?我就不相信你就真的没有理想?”
“这个。老师,那我实话实了”白天看了一眼鲁克,“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家庭妇男。当然其实任何少干工作多赚钱,不干工作也赚钱的工作我都有意尝试。但是坦白我的最高理想就是什么也不干,坐吃等死,这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教室中顿时雅雀无声。
鲁克老师脸色呆滞:好子,这分明是我的理想嘛。没有打招呼竟敢剽窃。不过我堂堂帅哥鲁克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已是四十了,也就在梦里遇到过这样的好事?更别你这个臭子了不过话又回来,这子成绩只是中等,脑子却的确好使,比起那些假假的叙远大抱负的家伙顺眼多了。毕竟这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占多数嘛更何况这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真正的精英恐怕早就在重高中里云集了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否则自己教师的生涯恐怕就有终结的可能,虽然鲁克不止一次的抱怨这份工作的艰辛,但是自己一家人还要生存,而除了教师以外,自己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胜任其他比这份工作还要悠闲、稳定而又高薪的工作。所以,鲁克板着脸,脸色黑的就像抹了一层锅灰,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讲台上。
完了,完了这下玩过火了老鲁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只要一个电话过去,精力旺盛的老爸今天晚上的娱乐节目就有了安排。白天想到老爸蒲扇般的大手和他的常用武器——随时可以轻松从竹床上卸下来的竹条,一股寒气就从脚心向着头百会穴喷涌。虽然上一次的“竹笋炒肉”距今已是大半年了;虽然从到大老爸的巴掌和那些竹条和自己亲密接触的次数早已突破了四位数;虽然老爸的目标通常只局限在自己丰腴多肉的臀部,但是这项老爸似乎乐此不疲的运动对于他还是非常有威慑力。
白天有些惴惴不安。不管如何自己也要争取一下,于是他无比真诚的道:“鲁克老师,年轻人犯错,神仙也会原谅。我诚恳地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从到大,规模的不算,超过三十人在场的公开检讨会白天已经有十几次了,可谓是经验丰富,表情绝对的诚恳真挚。由于他在这方面的突出才能,使得初三时被一位慕名而来的导演请了去。作为主角的少年时代的戏份并不重,主要就是有一场当着全校师生检讨的戏。白天的本色表演惟妙惟肖,丝丝入扣,得到了从观众到专家的一致好评,并且获得了金龙奖(出云帝国荣誉和奖金最高的艺术奖)最佳男配角提名,虽然最终没有获奖(有道消息:有人大肆贿赂了评委),但是充分表明了白天的检讨水平已经达到了甚至超过了专业水平。
鲁克一脸严肃的盯着白天,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臭子,知道害怕了吧?算了,不管怎么样?这子的妈妈是自己的红娘,没有她这两年来不辞辛苦的牵线搭桥,自己这个老帅哥怎么可能在上个月终于告别了孤独寂寞的单身生活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也没多大的事。“事不过三,好白天同学,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理想是什么?记住,好好答”
“这个,这个……”起来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了,从到大老师和家长们似乎对这个问题乐此不疲,各种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的答案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白天此刻大脑有些宕机。
“你倒是快呀”一旁的芸娜有些急了,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天举起左手抓了抓头,趁这工夫,他轻声问道:“芸娜,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芸娜愣了大约一秒钟,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的理想当然是作明星,风靡世界的那种影视歌三栖明星。最起码也要做一位红遍出云,家喻户晓的女歌手。”
“我明白了”白天放下了左手,激动的:“老师,通过深思熟虑。我终于决定了:我的理想就是成为芸娜、谢云娜姐的经理人,帮助她成为出云歌后”
第二节
观众要有观众的觉悟。
白天溜溜达达地往家走去,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变成了拖拖拉拉。
“喂,臭子,有那么夸张么?”一个尖细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我老鬼呀,都十六年了,你能不能换一种新鲜的出场方式再开口”白天头也不回。
“你……你臭子,我的名字叫‘银魔’。不许再叫我老鬼”‘三只眼睛’呈等腰三角形忽上忽下地飘在白天的眼前。
“老鬼,作人要诚实,作鬼要觉悟你如果不是鬼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得见你那丑陋样子,只有我才听得见你沙哑的声音。老实话,和鬼片中你的那些同类相比,简陋的只有三只眼睛的你还不应该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白天笑眯眯的向前走去,他的头从三只眼睛中间穿了过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想当年我乃是英明神武万众敬仰的神兽,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苍天呐~无眼呐”
“你这家伙就长了三只眼,这苍天哪儿还有眼呀?”白天不屑的撇撇嘴,“谎言了千万遍在我这也变不成真理神兽就您这德性,那满世界还不都是终结者啊老鬼你别的功夫不行,这吹牛倒是本事不,受您老的影响,最近这牛肉的价格那是噌噌的往上涨啊”
“算了,和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子吵架,有失我‘银魔’的身份再了,我的复原大计还都靠你呢。等我恢复实体以后,再让你见识见识我‘银魔’的神兽风采”
“作你的春秋大梦吧都十六年了,你从‘三只眼’变成了‘独眼龙’,又从‘独眼龙’变回了‘三只眼’,想要完全复原后再化虚为实。我不得不沉痛的告诉你,这一天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地~老~天~荒~”白天的笑让人禁不住有呕吐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白家私宅前的院子里此时没有一个人,否则即便能够忍住不吐,也会被他神经质的挤眉弄眼自言自语的行为刺激得立即拨打99548321(南台市精神病院值班电话)。
‘三只眼’三眼紧闭,一幅不予理会的架势。看来它是准备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老兄,不会这么气吧好歹咱们也是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十六年了不如果从娘胎里算起,准确地的是十六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三天。这样吧?我以后保证不再叫你老鬼了,这种可以了吧”半天没等到“三只眼”的回应,白天收敛了笑容。
“呸少来这一套,又想故技重施啊不叫老鬼保不齐你用更具有侮辱字眼的词汇来称呼我,不定现在你就想好了你还是省省吧”
“厉害厉害这你都能猜得出来,难道最近你又恢复了,还是突然进化了?”白天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以后我就叫你‘银’?这个名字怎么样?”
“‘银’实在不怎么不过,算了、比老鬼要强得多,银就银吧”
白天已经换成了诚恳地请求(在这方面他有突出的才华,堪称专家),“银,你是见多识广。你,现在我该怎么办呢?老鲁克彻底愤怒了,我敢保证他不但给我老爸打了电话而且必定添油加醋的列举了我的种种往事,不定还张冠李戴的把别人身上的脏水全泼倒了我的身上,我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通常不把家长们煽动得火冒三丈、丧失理智绝不罢休。我保证老爸此刻肯定是吸着烟,手持着竹条,死盯着大门等我自投罗网。哎,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向虎山行,人生的最大悲哀莫过于此”
“当过演员的人确实是不同寻常,连我这么的铁石心肠也差一潸然泪下。”银眼珠滴溜溜直转,“少来啦你唬得了别人却骗不了知根知底的我。你如今已是精神超能达到了九级,虽然并不能向外施展任何超能,但是精神超能乃是最强大的超能,随着你等级的提高已经逐步改善了你的生理机能。你的抗摔打能力远远超过了普通人。你父亲的责打虽然不能算是宛若挠痒一般,但是绝对是菜一碟,更何况他的目标是你身上抗击打能力最强的臀部。事情哪有你得那么严重”
“哎哟,老兄啊敢情这肉是不长在你身上啊我承认别现在了,三年前我老爸的竹条打在屁股上的疼痛就很有限。可是怎么的也不舒服吧更何况我老爸从来都是把我的裤子一扒,然后抬手就打。家里面除去在云帆星上大学的姐姐还有两位女士呢,这个,这个实在是令我堂堂三尺好儿郎尊严扫地,倍儿没面子”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据我的了解,你老爸打你的时间长短通常和你回家的早晚正好成反比,通常回家越早挨打时间越短哟。”
“你确定?不是想趁机报复吧?”
“爱信不信、随便”
轻轻的推开家门,白天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回来了”妈妈陈琴琴笑眯眯的,“晓雨,吃饭了”
白天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
“贼头贼脑的,看什么呢?”妈妈推了一下白天,“还不快去洗手”
白天匆匆地洗过手后,东张西望还是没有发现老爸白献成的踪影。“妈老爸还没有下班吗?”
“你老爸临时到云帆星出差去了。正好去看看燕。”妈妈边边摆着碗筷。
“这么至少也得五六天了吧?”白天心花怒放,快速的跑到餐桌边坐好,准备开动。
“下午鲁克老师给我打了电话”妈妈慢条斯理的,“天,你本事见长呀”
白天嘴张得老大,良久声,“哪里、哪里。”
“你就别谦虚了好儿子,比你老爸强多了。十六岁就知道追女同学了,看来我家天确实是长大了”妈**笑让白天心里直发虚,什么时候妈**言辞如此锋利,还知道用反话来噎人。难道她最近参加了演讲培训班?
妈妈自顾自的继续道:“现如今这男多女少,好女孩可就更加稀少了这追女孩必须趁早当然学习也很重要,不能放松了”
白天的嘴巴再一次变成了“O”字,想不到啊想不到,妈妈竟然如此开明一种幸福的感觉沐浴了他的全身。
“天,那个叫云娜的女孩长得怎么样?”妈妈尝了一口汤,“这冬瓜汤味道还是不错的,天热了,多喝汤有好处”
“云娜?是谢云娜吗?”妹妹白晓雨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谢云娜晓雨,你也认识啊?”妈妈转过头去。
“二哥,你本事不嘛”白晓雨冲着白天直眨眼,“谢云娜嘛那可是七中的校花哦虽然和白晓雨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不过客观地绝对是一个大美人,和二哥相比那绝对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二哥,谢云娜真的是你女朋友?难道我的消息不准?谢云娜一定是严重的近视眼,或者神智有不太清楚”
“雨,怎么话的呢?你二哥哪里差了?我看他呀长得比你老爸当年都强上好几分呢?”妈妈气呼呼地。
“老妈!你得一不错可是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现如今是什么年代?帅哥辈出的年代。老实倒回二十年,二哥你还有得一拼可惜啊可惜,二哥你生在了一个错误的年代”白晓雨重重地摇头,还叹了气。
白天“啪”的把筷子一放,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天……”妈妈叫了一句。
“老妈,我吃饱了”白天头也不回的进了房。
“耶,老妈,我表现得怎么样?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有作演员的天赋哦”白晓雨拉着妈**手撒娇。
“晓雨,我们是不是有太过分了。你看看你二哥可是气得不轻,饭也没吃两口”
“老妈,怎么?心疼了这主意可都是您出的,我最多算是从犯。不是你得在这个事关二哥人生命运的关键时候,要坚决的毫不留情的遏制住早恋的苗头。还非让我配合你演这么一出。老实我对结果表示怀疑”
“别的不好,不过天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呢?我们是不是有过分了晓雨,你你二哥真的有你得这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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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知道我吃完了我回房去了”
“鬼丫头”
银飘飘悠悠进了天的房间。“天,你知道你妈妈和晓雨在你走后,都了些什么吗?”
“晓雨肯定是在为自己的演技精湛洋洋得意,作为导演的老妈则一定是为伤害了我的自尊懊悔不已”
“你,你怎么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猜得。有你这个‘偷窥王’外加‘大嘴巴’在我身边呆了十六年。我对老妈和晓雨的脾气秉性还不能了如指掌,那我就只能与猪为伍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刚才怎么会饭才扒两口,就气呼呼的走进来了呢?”银分明有些不甘心。
“当面揭穿她们在作戏,那多尴尬呀要知道观众要有观众的觉悟”白天摇头晃脑的:“当然以你这种智商很难理解这么高深的问题。这么吧我如果拆穿了她们,那必定首先面临的就是老**一顿关于不要早恋的不厌其烦的教导。现在就不同了,待会儿老妈肯定会给我来一份丰盛的夜宵,又可以充分满足晓雨的演戏愿望,何乐而不为呢?”
“太阴险了”
“哪里哪里全靠你十六年的谆谆教诲”
第三节虞美人的歌声
6月11日。
一整天的时间,白天都在想尽各种办法和云娜话,可惜她总是对他不理不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上课时他老盯着女孩那两根辫子发愣,因此老师们常常发现他看起来一副灵魂出窍的傻呆呆的模样。每个月他总是早早的花光了自己的零用钱来买各种女孩爱吃的零食,以至于每到月底他总是囊中空空如也,而不得不踩着11路车回家。不过,快三年了,他乐此不疲。
很快到了放学的时候,白天又一次鼓足勇气,“云娜,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由于我的鲁莽和无知给你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无耻的流言,我怀着万分诚挚的心情向你道歉”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少来了,你这家伙一向把检讨当成吃饭”云娜嘟着嘴。
“我这次是认真的,你就不要再要求换座了吧总共也不到二十多天我们就要毕业了”白天看看边上没有人,声音提高了几分。
“不行”云娜一脸坚决。
白天脸拉的老长,可是这并难不倒他,“云娜,你不是想作歌星吗?我知道你经常一个人独自练歌。可是歌是要唱给大家听的嘛作为一名歌星,除了嗓子好,有乐感,还需要很多,譬如台风啊,心理素质啊最起码不能怯场吧?这些可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就能练出来的”
一到唱歌,云娜眼睛都亮了,“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有个表哥,他是一家餐厅的老板。那里虽然客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专业的乐队伴奏,但是你如果愿意可以去那里试试”白天言辞诚恳。
“你是让我在餐厅里作歌手?”云娜眼睛里混合着激动、兴奋、犹豫也许还有其他的多种复杂情感。
“你放心好了,我表哥很好话,再了,去他那里的大多数是有正当职业的老客人,绝对没问题的,地方也不偏,就在市中心西侧的光辉路。”白天怀着激动的心情卖力的介绍着。
“可是我还只是个高中生,再又快要高考了……”云娜犹豫着。
“高考也不靠临时抱佛脚啊,再了你不是要报帝国音乐学院吗?就你那成绩就是发挥失常也照样比录取线高出一大截。我只是让你去试试吗,又不是正式的,你可以随时不去的,就当作去玩儿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反正我有时间可以陪着你”白天决不放弃。
“今天不行,明天是星期六,下午我有空”云娜想了一会儿道。
“好了,明天下午两我在市中心西侧的光辉路21号虞美人餐厅等你。不见不散哦”白天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当然不久之后,他就为此懊悔不已。正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很多人的人生都发生了改变。当然此时的他一无所知。
“放心好了不见不散”云娜笑了。
6月12日,下午。
虞美人是家默默无名的茶餐厅,里面既没有绚丽的光影设备,也没有绝世的美人,只有稀稀落落的顾客,还有几乎闲着没事、坐在一旁的侍应生。白天吃完午饭早早就赶了过来,一个人默默无言内心澎湃地坐在角落里。
虞美人里的侍应生有两个,驻唱歌手也只有两个人。老板表哥只请得起这几个人。
一个歌手叫大熊,名副其实是个虎背熊腰的家伙。他的个人演唱会不定期在这里登台,但是他最擅长的是以宽厚的嗓音熟练的清唱没有听众的自创曲,大声吼叫着没人能够理解的据他自己充满艺术气息的歌词。
另一名歌手大家都叫他胖子李,顾名思义是个大胖子。胖子李最擅长用意特利语演唱深情款款的正歌剧,尤其是咏叹调。虽然胖子李的意特利语非常蹩脚,但他也拥有了几位固定的老粉丝,他们总是一边喝着扎啤一边听着胖子李的咏叹调呼呼地进入甜蜜的梦乡。他们,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曲,唯有它才可以消除一天的疲乏。
除此之外,老板表哥也会不定期的客串一把,不过三年来总是重复演练同一首歌——《空虚就是深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据侍应生们如今已达到了头四句基本不跑调的水准,由此可见老顾客们对这里是多么的留恋,同时也充分证明了人的忍耐程度可以用超无限来形容。
有时候,老板也会干脆让客人自己随兴上台随着音乐演唱,据这是一种流行于落日帝国的娱乐方式叫做卡拉OK。当然一向好动的白天三年来穷极无聊时光顾过这里几次,不过他没有勇气把他的歌声公之于众。但是作为一名帝国官方承认的七段格斗师还是免不了每次都应表哥之邀上台表演。(格斗是出云帝国一项广大群众喜闻乐见并大力提倡的体术运动。专业人员根据水平高低分为九段。九段是帝国官方承认的最高水准。虽然格斗师远不能和超能者相比,但是由于它的入门对于人员的素质要求不高,任何普通人通过学习都能够达到增强体质的目的。)可惜格斗这项运动表演的欣赏性不强。所以应者寥寥。
现在是下午。本来平时客人就不多的虞美人更是显得冷冷清清。
就在白天准备第三次起身去店外迎接的时候,云娜来了。白天低头看了一下右手腕上的通讯器,上面显示14:01分。他快步的跑了过去。
云娜穿着黑色牛仔裤、一头金发瀑布般披在肩上,脸上显然着了些淡妆,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左顾右盼打量着整个虞美人。她略带羞涩的微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是我来早了”白天两眼呆滞,灵魂已经出窍。
“天,你的女同学就是她吗?”表哥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谢云娜给您添麻烦了”云娜笑起来的时候又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
“不麻烦,不麻烦”表哥的眼珠子瞬间暴涨了一倍还多。
大熊不合时宜的走过来,“老板,设备又坏了。看来我今天只能清唱了”
“不是上星期才修的嘛?”表哥看着大熊摊开双手,一幅不关他事的样子,叹了口气:“谢姐,实在对不起。你看,真是不巧,设备坏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我保证叫人修好”
“这样啊”白天一脸的沮丧。
“那我就清唱吧”云娜微笑。
“清唱?”大熊颇有兴趣地看着女孩,:“等下我和你合唱一曲吧清唱是我的强项”
大家都看着云娜缓步走到了台上。
“我从就喜欢音乐,很高兴今天能站在这里为大家演唱。我将在这里为大家清唱一首好听的老歌——《空虚就是深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可是我的拿手经典曲目”表哥喃喃自语。
“完了,为赋新词强愁。没有生活的积累怎么可能唱好这首忧伤的歌曲”胖子李提前开始评。
“嗨,我还以为遇上知音了,看来空有一张好面孔,知音难觅呀懂得音乐的人已成了稀有动物”大熊感慨万分。
虞美人此时一共有五位客人,他们都是老顾客了。此时不约而同整齐划一的赶紧捂上了耳朵。正是依靠这个简单有效的动作,他们熬过长达三年的折磨。
云娜双眼平视,不为所动,声音响起:
空虚就是深夜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许多往事
一幕幕如云烟
这些年惟一的收获
就是
两手空空,倦意终现
……
昨天是今天的记忆,今天是明天的墓碑
……
餐厅里除了歌声,只有老式冷气机不合时宜的哆嗦声。
五名老顾客一个个痴迷的样子仿佛喝醉了酒。
餐厅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好几名顾客,两名侍应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曲结束,寂静无声。
好一阵。
“天籁之音”胖子李言简意赅的评。
“知音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知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大熊激动得使劲摇晃着表哥的手,“老板,我一定要和她合唱一曲。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搭档了”
在一片潮水般的掌声中,表哥暗下决心,决定了三件事:
一: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唱《空虚就是深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了
二:老式冷气机必须马上、立刻换掉
三:一定要全力以赴让女孩成为虞美人的驻唱歌手,虞美人的前途就在此一举了。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白天的通讯器上显示有人呼入。白天置若罔闻,但是很显然这个人非常执著。对于这个噪音的出现显然激怒了大家,其中包括他的表哥。在一道道杀人的愤怒目光中,白天灰溜溜地快速跑到了后面的厨房,打开通讯器,看也不看就不耐烦的大叫:“谁呀?我现在很忙,有事快”V!~!
外卷之英雄2
第四节
“天,我知道你很忙。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过我还是要通知你一声,晋级考试时间是七月二十日,地是首都星(也就是明扬星)的明扬城。记得到时候参加”通讯器上显示的是一名高大威猛的壮汉。
“知道了,艾德温师兄”白天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对了,到时候各个星球的格斗师会集中在一起前去。水原星就在本城集合,所以你必须在七月十七日上午九钟到会馆集合”艾德温一丝不苟的叙述着。“还有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事?”
“现在不行,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去会馆好了”白天可不愿别人来打搅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白天走回餐厅的时候发现几乎已是座无虚席了。不过顾客以中年人居多,这些客人,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云娜,听着温婉又略带感伤的的歌声,听到饭菜都凉了。
而台上的一角已经放了好几束花。此刻云娜手里正捧着一束花脸带微笑忘情的唱着。
“看来云娜天生就是作歌星的”白天感叹。
“是啊,是啊”表哥在一旁,“她将来一定会红遍全国的可惜这么好的歌手不可能在我这餐厅里呆太长时间的”
“这倒是我只是带她来练练胆子而已,她下半年肯定会成为帝国音乐学院的学生。”白天笑了笑。
“这样啊?”表哥毫不掩饰的露出一脸的失望。他原本来想着等下千方百计也得把云娜留住,哪怕有个半年也好,他的虞美人也能摆脱这种半死不活的局面了。
“大熊,怎么了?”白天发现大熊一脸沮丧,失魂落魄地佝偻着站在那里。
“别理他,大熊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胖子李在一边低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天问胖子李的同时向一直飘在自己身旁的银投去询问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银我现在不能离开你超过五米。我刚才和你一起在厨房怎么可能知道”银给了他三个白眼。
“刚才你去接电话的时候,大熊兴冲冲的跑上台想要和云娜来个合唱。结果你猜怎么着?”胖子李语气欢快,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不会是云娜没有同意吧应该不会吧?”
“如果是这样那倒好喽云娜倒是立即就答应了”胖子李把嘴凑到白天耳根前,“这老话怎么来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获。这大熊在虞美人唱了也有两年多了。可是今天刚一张口,才唱了一句,底下就是一片嘘声。要着大熊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他不为所动,继续演唱。可是才唱到第二句,底下就像炸了锅一样,顾客们都站了起来纷纷高声大叫要他滚下台去。还有几位情绪激动的甚至拎着酒瓶子就要上台把大熊拽下来幸好老板拦得快”
“你,这叫什么事啊?大熊我看是完了,这歌是没法再唱了。至于我恐怕也得换个地方了,否则也得被人哄下台来。”胖子李有些感伤。
“这倒不必,云娜只是客串,玩玩而已”白天连忙安慰。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高个男子手捧着一束鲜花走上台去。
“谢谢这花真漂亮谢谢这位先生的花”云娜笑语嫣嫣的接过了男子手中的花,继续唱道:“并非是不爱了,只是我的爱,走不下去”
“这子这会儿工夫已经送了三次花了,够殷勤的”边上一名客人道。
“何止是殷勤,看见没有现在云娜姐手上捧得是‘七色追月’。我看这子不是世家子弟就是那个巨商的公子追女人得花钱,这追明星可就更得花钱了?”边上另一位顾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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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追月?”
“你这都不知道啊?‘七色追月’是去年上市的花中新贵。它的花蕾盛开时边上共有七瓣,颜色各异。分别是红,黄,兰,绿,黑,橙,紫,中间的花心却是白色的,所以就叫‘七星追月’。这种花可是贵的很哪,平均一枝就得卖到上千元。这子一下就送了九枝,而且我刚刚看见他吩咐身边的人临时去买的。这么快,肯定是从虞美人旁边的‘美林花店’买来的。那儿的花可是比市面上还要贵一成呢?”
“这么,这一下不得上万可是我听侍应生,云娜姐还只是个学生,不是什么明星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证明人家有眼光。现在追云娜姐容易些还是成了明星后容易些?”
“这个?有道理、有道理”
皮夹克坐在一个人坐在十号桌。一副大墨镜盖住了他大半张脸,白天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只是从轮廓上来看,应该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他身材高瘦,衣领高高立起,给人的感觉硬朗中带着神秘。白天还看到云娜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飘向十号桌。
“装个屁酷?大热天的还穿着皮夹克,也不怕捂出痱子”白天低声骂道。
“少年人要宽容”表哥拍着天的肩膀,“你喜欢云娜?”
白天看着表哥没话。
“想不到勇敢的格斗师连这个都不敢承认呢?”表哥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怎样才能追到一个女孩呢?”白天问。
“送礼物给她?最好贵重一”表哥。
“可是我的零用钱不多,而且她家好像很有钱,我一个月的零用钱还不够她吃一天零食的”白天摇头。
“这样啊?那就单刀直入,直接跑到她的面前一跪,你爱她,最好带上一大束玫瑰你如果没钱的话,表哥可以友情赞助”表哥又。
“太原始了吧?再了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丢人还在其次,恐怕以后朋友都没得作,永远都没机会了”白天又摇头。
“那就只有出杀手锏了”表哥把头凑了过来,“找几个人扮流氓劫住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个英雄救美,然后趁热打铁意乱情迷之际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做太卑鄙下流了,不太好吧简直是禽兽行径”白天头摇得像拨郎鼓。
“禽兽?!孩子就是孩子表哥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过正气,否则后悔的是自己。始终,我们男人就要像水一样”表哥语重心长地。
“男人要像水一样?”白天惊讶得问道。
表哥右手食指朝下答道:“向下流的。”
“爱情应该是纯洁高尚的”白天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他看到云娜从台上走了下来。连忙迎上去。
“傻蛋纯洁的人是可耻的,高尚的人是孤独的,纯洁高尚的人那注定是要被社会淘汰的可怜虫”表哥看着他的背影感叹。
“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真好白天,谢谢你”云娜快步走了过来,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泼洒了一些菜汁,云娜脚步一滑。身体向后倒去。
白天不愧是五段格斗师眼明手快,向前一个箭步就把云娜紧紧抱住了。云娜也双手紧紧地抓住他。
“谢姐,你没事吧?”表哥也跑了上来。心里却想:好子,一也不笨吗?如果云娜真成了天的女朋友,那这驻店歌手的事不定还有门
“放开我”云娜轻轻的道,脸色绯红。
“云娜,你抓得我真够狠得,看我手上好几道印子呢?”白天嘴里埋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要是云娜能一辈子这样紧紧抓住我不放手那就好了
幸福原来这么简单。
“不好意思我……”云娜脸更红了。
“开玩笑的别当真”白天看着手上的几条红印子,决定三天不洗澡了。
“谢姐,要走了吗?”表哥问。
“是啊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老板,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谢谢”芸娜顿了一下又:“老板,我明天下午还可以再来吗?”
“哪里?哪里?当然当然”表哥激动的有些结巴了,迅速的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谢姐,不要嫌少”
“这,不,不可以”芸娜双手往外推,求救的看着白天,“老板帮了我的忙,我怎么能收钱呢?”
“芸娜,收下吧我表哥的心意,也是你应得的,你不拿,他会不安心的”白天拿过钞票塞进了芸娜的口袋。
第五节
6月13日下午。
白天风一般的跑出格斗者会馆,来到一边的的士站台。
“光辉路21号”白天焦急地道。
磁悬的士迅速腾空,风驰电掣一般以一倍音速的速度前进。
两分钟磁悬的士就到了目的地。可惜这个光辉路的的士站台离虞美人至少还有一千米。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云娜去虞美人唱歌早知道我今天下午就应该拦住云娜去虞美人唱歌早知道我今天下午就不应该来会馆”白天一边跑一边气乎乎地。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早知道?不过句实话,天你确实不应该去学什么格斗术,那纯粹是在浪费时间”银毫不客气的。
“又来了又来了格斗术不怎么样也比什么精神超能强什么最强大的超能。可惜,我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如今已是十六年零四个月了。修炼几乎占去了十六年多人生的三分之二时间,可是除了身体比常人稍微强壮一什么也没有。如果我有这么大的精力去练习格斗术,恐怕早就是九段高手了”白天奔跑的同时迅速反击
起来,这也是一段传奇了。只不过应银的强烈要求,白天从来没有对人讲过。
十六年前,准确地是十六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五天前。那时候在妈**肚子里呆了六个月的白天正在在液体中徜徉。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子,听得见吗?”
白天并不认为是在叫自己,没搭理他。接着三只黑乎乎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接下来就是银这个家伙没日没夜的死缠烂,非要和白天签契约,即便是以灵魂契约相诱,并反复明他原本是一只能力非凡的神兽,白天开始也没搭理他。因为那时的他对于什么神兽,契约完全没概念。后来在银三天三夜不停的念叨,哀求,哭泣的疲劳攻势下他爱和它签订了灵魂契约。并在银的教导下开始修炼精神系超能。
银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从白天身上吸取精神元素。据它精神这种元素和其他土系,火系,水系,光系,黑暗系,光明系等元素不同。在自然界中只有那些有智慧的生命体中才会存在,生命体中精神元素的凝结体也就是人类所的灵魂。身体可以不断的产生新的精神元素。**受损的时候,灵魂一般也会受到伤害。所以一般来,身体死亡的同时灵魂也就消散了。至于银这个三眼银狼的灵魂离开**后为什么能单独存在,它始终不。白天的最后界结论是恐怕这个家伙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每时每刻它都要消耗能量也就是精神元素。没有了身体,自己无法补充新的精神元素。所以银只能找到自己,通过签订灵魂契约的这种方式银可以从白天身上吸取精神元素。但是白天的精神元素实在太少,以至于开始的时候,由于入不敷出,银从三只眼变成了一只眼。当然随着白天的修位的提高,它才又恢复成了三只眼,不过据银要它完全恢复,最后化虚为实恐怕最少白天也得成为一名终结者也就是七十一级以上才有可能。可是十六年辛勤苦练白天还才是九级,也许这注定只能是个遥远的梦想。
随着年龄的增加,白天也非常困惑。譬如,在娘胎里六个月的他怎么可能听得懂银的出云语呢?为什么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银和听到银的话呢?等等等等。作为一个心灵契约的被签订者银实际上地位比一千多年前人类中的奴隶地位还要低。可是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平时也是以前辈,恩师兼老大的身份自居,对于这些问题统统含糊其辞。问急了就白天乃是神人转世,而他自己神人派下来帮助他的神兽。对于这种法,白天当然不会相信。随着人类科技的足步完善,一千年前大星际航空时代开始后不久,‘神’这个字眼从此就出现在怀旧影视作品和玄幻中。不过,白天对于这个家伙也完全没有办法,因为虽然能看到听到,但是银完全是一个灵魂体,自己都无法对他进行触摸,所以也只能在言语上还以颜色了
还在白天在娘胎里的时候,银就多次提醒他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存在。当然实际上别人也无法发现银的存在,因为他们无法用任何一种平常的方式来感知到银的存在。但是实际上银和白天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虽然嘴上毫不留情但是白天早已把银当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实际上由于银现在太过虚弱。它只能在以白天为中心五米左右的半径内活动,否则的话,它的精神元素会快速的流失,自己也会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什么较强壮一?你现在的身体抗击打能力比什么九段强多了。这格斗练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体术而已,充其量是十人敌,百人敌。可是超能就不同了,一个你们人类的终结者可以达到十万人敌,百万人敌更何况你修炼的精神超能乃是七种超能超能中最强大的超能。只不过你现在还只有九级,是个隐能者所以无法向外表现出超能而已但是你的前途是无比光明的”
“你就使劲吹吧”白天的强壮倒不是吹得,虞美人就在眼前了,他又忍不住抱怨道:“起来,都怪艾德温这个家伙,非要拉着我陪练。”
“这也不能怪别人不断的挑战强者是提高自己的唯一捷径吗?”银的这句话得白天心情好了许多。
由于白天修炼了精神超能,所以他的身体机能大幅的改善了。无论是力气,抗击打能力还是敏捷度在普通的同龄(即非超能者)中都是皎皎者。所以高一的时候,被身为二段格斗者的体育老师彼得极力推荐去学习格斗术。结果很快白天就脱颖而出,虽然他的格斗技术老实实在是泛善可陈,即使是现在他也最多只有四级的水平。可是他力气过人,抗击打能力也强悍,身体也非常敏捷,当然最重要的是有银这个教练作现场指导,所以在他想输得确很难。你想又五只眼睛盯着,任何的假动作都难以奏效。更何况银原来可是以至三眼银狼,有着丰富的从**攻击到超能放对的丰富经验。只是为了不太引人注目,才停留在七段的水平。就是这样也已经是让很多人大跌眼睛,狂呼“格斗天才”。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原因,跟重要的是八段以上(包括八段)的晋级只有帝都星的“格斗者协会”才又这个资格。而这样的晋级只有每年七月的一次格斗者大聚会才会包吃包住包旅费。平时自己单独前去当然也可以,但是费用自理。白天本就不是很热心,老实他花在格斗术的训练的时间上其实少的可怜。不过水原星的格斗协会的会长八段格斗师威克却对他称赞不已,“格斗天才”正是出自他的口。并且逢人便白天是他的高徒。这让白天郁闷不已,实际上两人总共只见过三次面。过的话加起来不到二十句,而且“您好”“再见”之类占了一大半。
自从白天从五段直接晋级到七段,想要找他作教练的格斗师就多得让他头痛。以至于他光临格斗协会的次数从两星期一次变成了一个月勉为其难一次。好在格斗协会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也没有工资可拿,否则这个着水原星格斗师第三号高手的他很有可能被炒鱿鱼。
今天艾德温这个家伙就是非要自己对他指一二,其他的人蜂拥而来。,结果在格斗协会浪费了整整两个时。好容易休息间歇他给表哥去电,想询问一下云娜今天的情况。结果表哥的话让他一刻也坐不住了,破例打的而来。一个月三分之一的零花钱九次打了水漂。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因为表哥,那个皮夹克又来了。而且今天又送了九朵‘七星追月’,更重要的是他竟然邀请了云娜共进晚餐,最重要的是云娜竟然立刻就答应了
终于到了虞美人的门口,白天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16:08分,云娜应该还在吧?白天深呼吸了一下,慢慢走进虞美人餐厅。
“作了一回救世主,心情一定愉悦吧?”龙五一脸讥笑的看着白天。
白天本来有些后悔。不过看着龙五这么,他头一抬,道:“能够帮助别人得到幸福的,对我来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哦哦”龙七作呕吐状,并不断得表演用手在嘴里面作抠的动作。
白天把头一歪,佯装看不见。
“天,你那老同学外号是叫大熊吗?”龙七问。(这两天功夫,龙七决定和白天的老爸,老妈,老姐一样称呼他为天)
“切,明知故问”白天快步向厕所走去,几天的相处下来。白天已经摸到了龙七话的一个规律。如果当他问自己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的时候,那么意味着一个圈套的开始,一场奚落自己的暴风雨即将形成。
“我认为大熊这个外号其实你最合适了”龙七笑眯眯的先一步来到厕所,站在一边。
虽然这两天龙七和白天几乎从不分离,但是白天很不习惯。而且多次提出了强烈的抗议:自己上厕所时严禁龙七站在一旁欣赏。不然的话白天认为长此以往自己的前列腺很快将有崩溃的危险。V!~!
外卷之英雄3
外卷之英雄3
第六节
“出去,出去我要上厕所了”
“回答完我的意见先?”
“我叫大熊,你眼睛有问题哦?”白天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和体积,然后再形容了一下大熊的身高和体积。
“你那位同学啊只不过是形似,而你却是神似”
“神似?”
“当然呐熊这种动物啊又贪婪又愚蠢,这不正是你吗?”
“岂有此理?你竟然骂我?”白天气呼呼的。
龙七凛然不惧,“我的可都是事实原本我是一片好心,不想看着你因为高考成绩的问题而痛苦不堪。虽然我认为,其实你和那个云娜并不合适但是我还是帮了你。可是你看看你这两天还是你自己吗?再了,你难道就不想一想,你门门功课都考得几乎满分,风光是风光了,那以后怎么办?你以为你作弊了一次就可以作弊一辈子吗?”
“这个?”白天没话,其实也无话可。
“还有,就算你要靠全国第一,也用不着这么招摇吧?不是考场睡觉就是早早的就交卷这就是典型的人得志的嘴脸。”龙七摇了摇头,“我现在真是无话可了”
白天右手伸在脑后使劲地抓着后脑勺,“老大,我也知道这样好象有不对。不过,你要知道,你弟我这十七年来可是一直低调得很,这偶尔的一次高调一下,过了头也难免嘛?”
“你那也算低调?你这十七年完全反映了你的真实水平嘛”
“老大用不着这么直接吧”白天道:“我答应你好了明天的考试我不用标准答案。这总可以了吧?”
“这倒不用,你只是不要考得太高,有个一百二十分差不多就行了”龙七。
“老大,你也太看我了。我的美林语还算过得去,自己考绝对没问题。”
“真的?别到时候排不上全球前三名找我哭诉”龙七问。
“放心好了”白天坚定地道。
过了一会儿,白天又道:“不过,这标准答案我还是要带着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切,我强烈鄙视你”龙七伸出了一个中指。
“有备无患嘛,我答应你不到迫不得已我绝不让你告诉我答案,这总可以了吧?”
“哼”龙七扬长而去。
六月八日,早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白天不慌不忙的走进了考场。
大熊已经坐在位置上冲着他笑。
“天,今天全靠你了”白天坐下来后,大熊回过头来,轻轻地。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其中一个监视器。
白天仔细一看,四个监视器还真是像大熊的一样趴在那不会转动。而自己和大熊正好在考场中间,四个监视器都对着这里。
很快,两名监考老师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是原来的那位中年男老师,另一位果然不是林乐亦,而是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男老师。
“好了,同学们考试就快要开始了请大家把与考试无关的物品都放到前面来……”中年老师叫了起来。大熊放完东西回到座位的时候,还朝着白天看了一眼,白天也冲他笑了笑,让他放心。虽然这次打算自己考,但是让大熊及格的把握自己还是有得。
考卷发下来后,白天答得很快,大概是心态轻松,没有什么负担的原因吧他的记忆力竟然分外的清晰,只用了一个时的时间,他除了作文基本上已经都他答完了。大概有二十分左右的题目是他有些拿不准得,不过,无所谓了,就算全错,也无关大局。剩下的一道作文,他前天拿到标准答案后,就已经写好了。现在只需要摹写一遍就可以了。
是默写呢?还是重新再写一篇。白天心里问着自己。
算了,为了大熊有充足的时间还是默写吧白天看了看前面的大熊,他已经好几次装这向地上吐痰,实际上趁机往后瞟。而且每一次他的眼神都比前一次更加焦急。
白天用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把作文默写完毕。
然后白天迅速的把答案依次的往草稿纸上誊写。虽然平时考试的时候,白天有时也翻个书,打个抄什么的,但是这么大的动作白天还是第一次,何况这还是高考。可不是记个零分或者找一下家长这么简单了。还好站在边上看笑话得龙七在白天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答应了最他的侦查兵。否则白天要不断的抬头搜索,他的心会慌的就更利害。
又过了十多分钟,总算把答案抄完了。剩下的就是这么递给大熊了。
两个监考老师却一直在走来走去,根本没有机会。还有半个时考试就要结束了
白天的心跳得像一匹奔跑的马。但是他还得装着在静静思考的神态。
前面的大熊显然也有些急了,两分钟之内,他吐了两次痰,往地下甩了一次非常干净的鼻涕。
一直站在边上看笑话得龙七在白天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答应了最他的侦查兵。否则白天都不断的抬头搜索,来来回回他的心慌的更利害了。
“可以行动了”侦查兵终于发出了信号。
白天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两个监考老师。中年人偏着头看着窗外的梧桐树,而眼睛男似乎眼镜框出了什么问题,刚脱下来在手上摆弄着。
白天按照和大熊约定好了的方法。轻轻的踩了一下大熊的凳子。然后向左侧侧过半边身装着吐痰,然后把手上的草稿纸迅速的和于他相同动作的大熊手上的草稿纸迅速的作了个交换。整个过称除去踩凳子的动作,计时不到三秒。中年老师仍在看着他的梧桐数,而眼镜男依然在摆弄他的镜框。
当然并不是没有人察觉这一幕,坐在白天左边的那位老兄就目睹了全过程。大熊倒是不管不顾,立即埋头苦干。白天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摆正身体装着在检查。其实心里面慌得像在打鼓。
“人家冲你笑呢?”龙七在一旁道。
白天略微转了一下头,正好看见那位胖胖的男同学冲着自己笑。他看到白天转过头来,又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比了一下。
白天也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过头来。
不过,此刻他是如坐征针毡,再也坐不住了。于是把草稿纸一卷,往口袋里一装。(按照出云国高考的严格规定,草稿纸是不应该带出考场的,但是许多考生为了估分准确一些,于是都把自己考试的答案草稿纸偷偷的带回去一、两张。当然考生们通常在这张草稿纸上自然是把答案都操录了下来。
龙七好半天却再没有声音,隔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天,你还记得那一天吗?”
“哪一天?”白天不解的问道。
第七节
寂寞是一种病,不会致命,却是比致命还要致命的病。
东元2032年4月30日,出云帝国第五舰队第一分队旗舰158战斗航母的飞行指挥室。
第五舰队指挥官龙五中将背着手看着外面广阔无垠的太空,tǐng拔的身躯显得卓尔不群,瘦削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出的落寞。
“长官,在想什么呢?”158战斗航母舰长白天少将走了过来。
“我在想我的母亲”龙五的目光仿佛被深邃的宇宙空间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母亲?”白天没听明白。
“是的,我的母亲。我不知道承认有我这个sī生子她要有多大的勇气?”龙五仿佛在自言自语。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母子相认了,我想即使有再多的责难也是值得的。”白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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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前卫战舰发现了不明通讯干扰器,数量极多。”母舰的通讯副官报告。
“派出侦察机甲,对附近展开搜索”龙五挥挥手。
两分钟后,两架高速侦察机甲从母舰里弹射出去。“这里怎么会有不明通讯干扰器呢?”白天用手mō着下巴。
“是啊,你怎么看?”龙五看着白天。
“不知道”白天的眼睛里尽是mí茫,“这里是帝国境内,又属于正常的民用航道。这不应该呀?”
“看来情况不太对头,就是不知道目标是不是我们?”龙五奔向指挥室的雷达屏幕。
“那得准备战斗啊”白天有些急了。
“发布一级战斗警报,命令舰队迅速变为锥型阵,舰炮开始填充能量,巡洋舰在侧翼机动。命令158战斗航母打开所有战机机甲发射舱口,所有战斗机甲就位,随时准备出击”龙五在用手指比量着雷达上的几个坐标位置。
整个舰队顿时忙乱起来,但很快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我不明白,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现了大量不明干扰器”龙五在快速操作着星际电子地图。白天少将在联络着两架侦察机甲,询问着是否有所发现。“侦察机甲0506报告,侦察机甲0506报告”通讯器里传来机甲飞行员的声音,信号非常不好。”
“快讲”白天拿起通讯器。“前方没有一艘战舰的影子,四周满是我军通用的通讯干扰器,远程的通讯根本不可能。”0506机甲飞行员的话断断续续。
“加大侦查半径”白天看到了龙五的手势。
“0506明白,0506明白”机甲飞行员结束了通讯,继续向前搜索。“这是怎么回事?”龙五的目光停留在雷达屏幕上。
过了足足五分钟,通讯器里传来焦急的声音:“侦察机甲0506呼叫旗舰,侦察机甲0506呼叫旗舰”他的声音非常大。
“请讲”龙五直接拿起了通讯器。
“有一支舰队正在接近,有一支舰队正在高速接近!”0506汇报着情况。
“机甲0506严密监视,注意观察是否是我国舰队?”龙五浓眉紧皱。
两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通讯器里再次传出呼叫。
“侦察机甲0506报告,前方是杰克.考佛曼中将率领的帝国第一舰队。”
“杰克?第一舰队?他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第一舰队不是应该在首都星的吗?”龙五一脸的疑问。
158战斗航母长程扫描雷达器发出滴滴的响声。
雷达员扫了一眼屏幕。
雷达上,一个光信号闪亮着进入雷达的屏幕,接着是十几个,上百个,光呈几何倍数增加着越来越多,这位雷达员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一支至少有超过三千艘战舰的舰队,此时这支舰队正高速向第五舰队驶来。
龙五的脸已经成了一个苦瓜,“我要和杰克中将通话”
“是”通讯副官迅速忙碌起来。
“既然是第一舰队,那要不要先把侦查机甲撤回来,警告也解除”白天在一边心翼翼的建议。
“不用”龙五摇了摇头,“这事有些奇怪还是和杰克通了话再”
“老弟好久不见”屏幕上出现了杰克.考佛曼苍白的面容。
“杰克,出什么事了第一舰队怎么到这里来了?龙五看到了杰克那熟悉的面容,心中明显一宽,“你脸sè好象也不太好”
“能好才怪呢?我现在发着烧,还在打滴呢”杰克抬起了还挂着针头的右手。
“怎么回事?”龙五的脸明显松弛了下来。
“还能怎么回事?卡纳星闹独立,叛乱分子已经控制了整个星球,卡纳星的陆军以及地方舰队也参加了叛乱”杰克的脸sè有些发红。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龙五有些愕然。卡纳星球属于北方军区,正是自己的辖区范围,出现了叛乱怎么回没人通知自己呢?
“这些家伙在太空中放置了大量的通讯干扰器,幸亏有一艘民用船冲了出来,我们才得到了报告”杰克脸上有了些笑意,“再了,老弟重任在肩,扫除这些鱼虾当然是交给我了”
“重任在肩?”龙五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老弟还不知道吗?不是装糊涂吧,老弟已经内定为帝国总参谋部长,帝都都传遍了,你就别瞒你老哥了!”杰克冲着龙五眨了眨眼睛,“别忘了到时候请我喝酒哦”
“是吗?我得确没有听,只是接到命令让我回帝都述职顺便完成第一分队的武器换装。其他的事我真没有听。真的”龙五连忙解释。
“好了,好了记得到时候不要忘了请我就行老弟,我有不住了,那就这样了,再见”杰克抱歉得笑了笑。
“该死的卡纳人,吃跑了撑的,又搞什么独立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白天嘴里不依不饶地着:“我看警戒可以解除了。侦查机甲也撤会来吧?您呢?”
“好吧恢复成三极警戒,让侦查机甲都撤回来”龙五了头。
第一舰队旗舰136战斗航母飞行指挥室。
杰克.考佛曼中将关闭了通讯设备后,拔下了针头。颓丧的坐在太空椅上,“对不起了老弟,我这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
两只舰队越来越近了。
杰克中将“忽”的站了起来,“我命令“所有巡洋舰高速从侧翼打击牵制敌人的后侧两翼,战列舰炮火填充,等待我的集火命令,战斗母舰队继续高速前进,打开所有战机机甲发射舱口,所有战斗机甲就位,随时准备出击所有驱逐舰目标对方旗舰158战斗航母。力求迅速把它摧毁。”神sè之间没有一丝犹豫。
很快最后的时刻到来了。
杰克挥了挥手。
“各战舰准备开火,准备开火”旗舰136战斗航母的联络指挥员卖力的喊着。
“旗舰的主动力推进器已满负荷运转,常规推进器也已全开,火炮预热完成”动力部门传来就绪的信号。
136战斗航母的舰桥指挥塔里,杰克左手抓紧了舰桥上的扶手,因为战舰突然加速震动太剧烈了。“开火”
死亡的钟声敲响,第一bō攻击开始了。第一舰队的火力已经在第五舰队第一分队的战舰群中爆发式的展开。
“hún蛋”龙五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的舰队根本毫无准备。
这支悲哀的舰队中,大多数的战舰舰长刚刚离开他们的指挥位置。
第一舰队尽管没有满员但是仍然有将近四千艘的战舰在一瞬间齐射形成的破坏力是相当可怕的。
一时间龙五的舰队里火光四起,一片狼藉。136战斗航母中众人都喜形于sè。
“四千对五百,有心对无心。这样的仗有什么可以高兴的”杰克板着脸,““离子战列舰八艘一组,Y型集火射击敌人的主力战舰,巡洋舰高速前进务必封住两翼。驱逐舰继续集中火力覆盖敌旗舰158战斗航母,其他战舰散射敌舰外围,别叫他们形成防卫阵型,”
超过两百艘的驱逐舰的jī光炮汇集在158战斗航母上,仅仅是不到是十秒钟的时间里就融穿这艘大型战斗航母一大半厚厚的战舰甲板。航母内部开始发生接连不断的爆炸,庞大的舰体也好象在不断的颤抖。
“为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图突然插进了第一舰队的通讯频段,甚至能依稀听见牙根摩擦的声音“杰克,为什么?”
“惊闻帝国北方军区副司令兼帝国第五舰队司令龙五中将擅自率部yù往帝都明阳星预图不轨,特命帝国第一舰队司令杰克.考佛曼中将率部平叛。龙耀天。东元2032年4月2克面无表情的手持通讯器念道。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隔了好一阵才从通讯器中又传出龙五的声音,倒是出奇的平静“既然这样,我无话可。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我的部下。他们都是帝国英勇的军人,他们中许多人都无数次为帝国血洒疆场。我可以命令让他们放下武器,杰克我希望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对不起,我不想再骗你我是一个军人,接到的命令是这些人一个不留。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不会寂寞的,你的其他同党很快都会来陪伴你”杰克的声音生硬的仿佛是二百年前的电脑合成。
“兵不厌诈。先答应下来,不是可以赢得更轻松吗?”通讯实习副官张大宏忍不住在一边声地。
“现在叛军只剩下不过一百多艘舰只,我们是胜券在握。这可是整个舰队的公共通讯频道,将军怎么会为了一蝇头利而在全舰官兵面前背信弃义呢?你这个傻蛋真是个书呆子”高安飞摇着头走了开去,似乎不屑于他站在一起。
158战斗航母指挥室。
龙五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不过他的身体依然站得笔直。母舰内不停的传来爆炸声,舰体已经有些向左倾斜,他的sī人秘书林静吃力的拖着一具机甲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长官,赶快穿上机甲吧。”
龙五轻轻的把林静的手推开。示意通讯副官调回了第五舰队的通讯频道,“各位兄弟。对不起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不但势力悬殊,而且死后还要背负叛国者的罪名。事到如今,我无话可。大家各自为战吧,为了光荣的第五舰队。希望第五舰队的先烈们在天保佑”
“死也要死的像条汉子,他们分明不给我们活路。第五舰队没有孬种,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话的是奋威号战列舰少将舰长林永冠,他的奋威号此刻舰体内部已是火光冲天。接着奋威号飞速向着前方的第一舰队的一艘战列舰冲去。数十发jī光炮一下子全部集中在它的舰身上。接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无数的碎片抛了出来。
“长官,甲板已经严重倾斜,动力系统已经被破坏了,火力系统也无法驱动,看来只有弃舰了”白天站在一旁不敢看龙五的眼睛。
“长官,赶快穿上吧”一旁的林静不由分地就往他身上套机甲。
“怎么会这样呢?”龙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杰克看得清清楚楚从火光冲天的158战斗航母中飞出了上百个黑。
“战斗机甲?不愧是六十三极的黑暗守望者,这样也死不了”杰克叹了口气,“命令机甲大队立即追击”
接着侧过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亲王殿下,罗普先生,这画龙睛的最后一笔还要您们亲自出手了”
“杰克中将不必客气,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对付龙五嘛”话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是亲王龙鼎天,他迅速的穿上了机甲,嘴里不停的叹息,“起来龙五也算是我的亲外甥这真是……嗨”
边上的另外一名中年已经穿戴好了,撇了撇嘴,“少在边上风凉话明知道我们光明系的超能者和黑暗系超能者关系紧张,你们还让我出手去对付龙五。威廉﹒欧奈尔这个老家伙要是知道我动手围攻了他最心爱的徒弟,非和我拚命不可”
“好了,罗普我知道很让你为难。不过你也知道这六十级以上的超能者中除了号称‘超能天才’的龙五这子就只有我们这六个老家伙。威廉.欧奈尔是他的老师,宁文仲是他的老岳父,内森.罗斯查尔德现在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南边又正在和落日帝国打仗,梅耶.卓法斯也走不开。光靠我一个人战胜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可是生死战,不加上你恐怕我至少得丢半条命,回去修养好几年。”龙鼎天苦口婆心地道:“放心吧威廉这个老家伙虽然蛮横,但是我王兄的面子他不能不卖,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发发牢sāo而已”
“但愿吧”罗普.杰瑞德摇晃着脑袋,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随着前头引路的士兵向机甲发射舱口走去。
“这就是传中的超能者吗?那个龙五也是超能者吗?”一旁的实习副官张大宏忍不住声的。
“傻蛋”一旁的通讯副官高安飞横了他一眼。“那龙五是六十三极的黑暗守望者,他的修为即便是不穿机甲也可以和一艘主力战列舰的战斗力持平,一般的机甲去追他,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有去无回呀”
“黑暗守望者?是超能者吗?相当于一艘主力战列舰,这也太邪乎了”张大宏脸sè有呆。
“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高安飞象在动物园里看猴一样注视了张大宏五秒钟,“这超能者共分土系,水系,火系,黑暗,光明,空间六大系。其中从一级到十级被称为隐能者,他们身上所含的元素虽然远远超过常人,但是修为不够,无法向外施展出来。从十一级到三十级被称之为见习者,此后每隔二十级依次为护卫者,守望者,终结者。即使在民间也广为人知,你可是毕业于帝国国防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张大宏摇了摇头,“一个守望者就这么厉害,那他上面的终结者那还了得。这超能者也太牛了吧照这样看,国家要军队还有什么用?”
“你呀还真是笨得可以呢?你以为超能者就那么容易啊因为超能者基本上都是一出生身体里就拥有了超过常人的元素,所以各国都严格规地规定婴儿必须在各医院接生。所有携带过人元素的婴儿哪怕只有的一级也要登记注册。国家会根据等级的高低按月发给一定的补助,当然到了一定的年龄后,都必须到各地统一的超能体校去学习修练。整个出云帝国三百多亿人口却只有隐能者十五六万,他们中的大多数终其一生无论如何勤奋都无法成为见习者。而隐能者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区别。见习者热只有五千余人,护卫者更少只有不到两百人,守望者只有寥寥的二十四人,终结者全国也只有一位,那就是伟大的威廉大师。”高安飞的眉飞sè舞,滔滔不绝。
“原来是这样?那其他国家呢?”张大宏又问道。
“因为我父亲就是一位见习者。只可惜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得到这方面的遗传,希望我快要出生的儿子能有着方面的天赋至于其它国家的情况这我就不清楚了”
杰克看着纷纷采取自杀行动得第五舰队,不由得有些颓唐,“够了,这里不是聊天室”
高安飞立即紧闭双chún。
“我命令,各舰加快速度,务必不要放走一艘舰只”杰克狠狠地道。
第八节
在不平等的战争里,弱者从来没有侥幸。
龙五身上的帝国最新式的战斗机甲在五分钟前穿越数百架敌舰的交叉火力网时已经碎裂多处,动力系统停止了工作,他只得唤出了他的圣兽黑旋风,骑在黑旋风身上不停的向前飞。黑旋风乃是一只处于鼎盛期(圣兽共分幼生期,成长期,鼎盛期,衰老期)的黑暗系神兽双头黑鹰。(圣兽按能力等级大致分为地兽,天兽,仙兽,神兽)。
龙五冲出来的同时看到自己的属下舰队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虽然他不知道国王龙耀天派遣杰克在此伏击他,对于那位还没有相认的国王大舅的想法他无法猜测,他也没有时间猜测。这显然是一次计划周密的yīn谋,对方所不定还有什么后招。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迅速逃回部队。虽然即使以黑旋风神兽的能力恐怕也无法在太空中长距离的飞行,他也不知道黑旋风能支持多久,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骑着黑旋风直接在太空中飞翔。但是他只能逃,不停的逃。
当时和龙五一起冲出母舰的机甲差不多有两百五十多架,因为谁都知道母舰很快就要爆炸了。所以各种各样的机甲都飞了出去,虽然即使是飞行时间最长的TU-3型侦查机甲能量全满的时候也只能不间断的飞行两个时,而后勤机甲大多数只能支持半个多时,这样直接想在太空中逃生希望及其渺茫,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几乎所有的完好的机甲都冲出了母舰。经过半个时的飞行,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三名属下。一个是第五舰队机甲总指挥官少将欧阳成,一个是158战斗航母少将指挥官白天,一个是158战斗航母格斗大队少校大队长蔡耀辉。
就在五分钟前几乎龙五机甲破碎的前,他的sī人秘书林静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一身惨叫,身为六十三极超能的守望者的他清晰地听到了她惨叫之后,叫了一声“长官……”他没有回头,但是心颤动了一下,也因此没有躲过一束jī光炮的攻击。这位比自己大六岁的女人虽然从来没有什么只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用默默的守候,但是熟悉自己的人都能觉察到她对自己浓浓的爱意。尽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接受她,虽然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忽然从前方一块星云后面发出了两道耀眼的强力jī光,龙五身旁的欧阳成和蔡耀辉来不及哼一声就被击成了两半。
“子,这种帝国新机甲还不错吧”
两个茶sè机甲不分前后飞了出来。
欧阳成和蔡耀辉是龙五最嫡系的属下兼好友,龙五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下,但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感觉到前面这两人一也不简单。
“呆在这东西里面实在是有些闷得慌”龙鼎天迅速的脱下了机甲,召唤出了空间系神兽三眼银狼。
罗普看了看三眼银狼又瞅了瞅黑旋风,身穿机甲的他只能叹息。现如今光明系的圣兽本来就数目稀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地兽水平,连天兽都只有那么寥寥几只。通常超能者只能核一只圣兽签订契约,心高气傲的他一直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直到十五年前终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到了一只光明神兽光明犬。可惜的是三十年了,它还是处于幼生状态,虽然现如今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岁,但是对于这些寿命一般能达到上千年的神兽来实在是太短太短。更何况世界仿佛是公平的,赐予了超能者强横的力量的同时,也大大缩短了超能者的寿命。据他所知道,凡是见习者以上的超能者就没有一个听能活过一百岁的。自己如今已是五十八岁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光明犬进入成长期。要知道自己估计恐怕还得再等三十年呢?同样是神兽,却如此不同,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幼生期的光明犬和二十多级见习者相差无几,他只能郁闷地窝在这讨厌的机甲里,虽然这是帝国高科技的最新产品。
“为什么?”龙五两只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本来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但是好歹我们也是甥舅一场,就让你明明白白的去死吧也不枉我们亲戚一场”毕竟是在太空中,龙鼎天显得有些慢吞吞,但是胖乎乎的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英雄永远是万众敬仰的,而不是力量最强横的人。追求强大没有错,但是当人的力量强横到一定的程度,连身边的人也会感受到威胁,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到了尽头。你虽然是sī生子,但是我三妹给你的财产业也不算少了。更何况作为一名超能者中的天才,帝国也会奉养你一生。可是你放着超能者这么有前途又悠闲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参军。现如今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外,超能者利谁能比得上你,跟何况你还有一个蛮横的老师和强大的岳父,手里面还掌控着帝国最精锐的第五舰队。我王兄老来得子,如今他的身体如风中之烛,遥遥yù坠,而天傅如今尚不满十岁。王兄有所顾忌那也再正常不过的了。”
龙鼎天得不温不火,慢慢悠悠,“天傅太,我又无意政事,而你母亲这位帝国的第三号王位继承人不得不让王兄左思右想。而这个时候,你母亲又执意要当众宣布和你的母子身份,这也怪不得王兄了。子,这就是政治”
“我母亲她怎么样了?”龙五脱口而出。
“放心,我们是亲兄妹。老实如果没有你,龙家还是一个非常安定团结的家族”龙鼎天话的同时眼睛深处里闪过一丝怜悯。
“嘭”的一声巨响传出,本来就在龙五身后的白天趁着刚才话的功夫,悄悄的向后移动了五六米。龙五也没有在意。因为此时的他调动了体内的黑暗元素,在体表形成了一道黑sè的甲胄覆盖了全身。这正是二级黑暗超能——黑胄。由于黑暗元素有着侵蚀的特,即使龙五不是故意,又是在太空中,但是离龙五太近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所以,白天的后退,龙五完全没有多想。却谁知白天抬起左手的双管连射jī光枪以及右手的脉冲磁体炮对着龙五就同时发射。
与此同时,龙鼎天和罗普也同时动了。
龙鼎天双手挥舞,两手之间出现了一道青sè的光芒,越来越亮,慢慢的扩展成为一个硕大的圆球,飞速的向着龙五冲去。
罗普也没有闲着,双手连挥,早已酝酿已久的两道光刃星本能的迅速其催动黑旋风向前移动以来躲避接踵而至的jī光炮的打击。但是黑胄已经残破了,防御功射了出来。光刃虽然只是一级的光系超能技,但是在这位六十六级的守望者的施展下威力一样非同凡响。两道过后,又是两道。
虽然白天的双管连射jī光枪在连续不断地发射,但是除了第一发的打击突破了龙五的黑胄后击中了他的后背,其余都被龙五躲过了。至于脉冲磁体炮发出得一道红sè的巨大光束由于白天可能太过紧张,竟然打高了,从龙型的头上方起码超过五十厘米的地方呼啸而过,即使这样覆盖在龙五头上方的黑胄也一下子稀薄了很多。
虽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黑胄已经残破了,防御功能大大降低,这也要怪龙五自己把主要的防御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体的前面。在龙五黑暗元素从新形成新的黑胄之前,连续的jī光会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而且龙型的前面还有两位强大而可怕得敌人。
龙五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他迅速催动黑旋风向前移动以来躲避接踵而至的jī光炮的打击。
罗普的两道光刃已经向着龙五的前xiōng高速射来。
而龙鼎天发出的那个被青光笼罩的硕大的圆球旋转着向龙五飞过来,青光和圆球似乎在不断的融合,而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圆球骤然向分散成两边,lù出黑sè的空间,龙五感觉到四周似乎凝固了,又似乎有一种巨大而扭曲的力量要把自己拉进这个越来越大的黑洞中。龙五当然知道这正是空间系的三极超能技——大次元斩。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上大次元斩,但是绝对是威力最恐怖的一次。
逃避已经是不可能的,如今只有拚命一搏了。可是无论是六十八级的空间守望者龙鼎天还是六十六级的光明守望者罗普和他单打独斗都可以稳超胜券,更何况是两人合力。
脉冲磁体炮的威力是惊人的,但是每次发射之后它需要重新填补能量,虽然它本身就安有能量匣,但是重新填补的时间需要长达五分钟。这使得白天干脆把它丢弃了,双手握持着双管连射jī光枪不停的发射。于是,太空中又多了一件垃圾。在他的身后,可以看见超过二十架的机甲正向着这里飞奔而来。
黑旋风也明白此时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它高声鸣叫的同时,两只翅膀拼命的扇动,黑暗元素充斥在它身体的周围,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现在直接用肉眼就能看见一股黑sè的气流开始翻涌,一团?
?雾把龙五和黑旋风整个的包裹在内。
“黑暗笼罩”罗普自言自语。
圣兽与人类不同,虽然它们的修炼方法和掌握元素的技巧远远不能和人类相比,但是它们强横的**以及一出生就体内就拥有的元素数量也是人类忘尘莫及的。尤其是最强大的神兽往往拥有一些天赋本领。“黑暗笼罩”正是黑旋风的天赋本领,这种以黑暗元素结成的防护罩甚至可以和超能者中最强大的四级土系超能——铜墙铁壁一较高低。所以不要罗普为了佯攻分散龙五的注意力而连续施展的一级光明系超能技光刃就算是龙鼎天全力施展的三极空间超能技大次元斩也拿“黑暗笼罩”无可奈何。当然“黑暗笼罩”并非没有缺,这样的超能技需要消耗黑旋风体内大量的黑暗元素它只能维持大约三分钟。即便是神兽也和所有的圣兽一样,它们从体外吸收元素来补充体内的消耗的能力非常低,它们的速度还不到和他们同样强大的超能者的十分之一。所以一旦施展了超能技之后,圣兽们就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圣兽愿意和人签订契约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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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三雄会
外卷之三雄会
第一章
“再唱一首。”少女道。
少年拿着两根筷子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盛着多少不等水的七个碗,深情唱道:“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虽然不能爱你,却又不知该如何。相信总会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去。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willyoustilllovemetrrow?”
“听了让人鼻子酸酸的。”女孩耸了一下鼻子。“不过,什么是收音机,还有那个‘无有似替老虎有米特莫楼’是什么意思?咒语吗?”
“这个willyoustilllovemetrrow,就是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的意思?也就是这首歌的歌名。”
孩皱着眉:“那收音机是什么?”
少年使劲地抓了抓脑袋,心翼翼的道:“收音机就是个盒子。是个可以用电能将电bō信号转换为声音,收听广播电台发射的电bō信号的机器的盒子。”
女孩先是一脸mí茫,接着右手叉腰恶狠狠道:“白天,你又来骗我。当我是傻瓜是吧。每次méng不过的时候,就用一大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名次来糊弄我。告诉你,我孙大姑虽然不识字,但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老老实实,收音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就知道会这样。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少年声嘟囔了一句。又抓了抓脑袋,道:“大姑,是我记错了,其实呢,这收音机就是一个可以把人的声音记录下来,而且又可以把记录下来的声音还原的盒子。”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语速越来越慢,话的功夫还不断的用眼睛瞟少女。因为他知道这个解释肯定同样不会让少女满意。
果然。
少女伸右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后使劲一拧。
少年龇牙咧嘴,只是忍着没叫唤。因为他知道,惨叫声多半会刺jī面前这位女海盗的施虐yù望。
“白天。你以为我去不了huā旗国就死无对证啦?做梦。这么荒谬的事情,我会相信吗?”你这是侮辱我的那个……”大姑左手不停的抓后脑勺,却就是想不起少年嘴里常的那个词,于是用右tuǐ拱了一下少年的左tuǐ:“真是没眼力,还不提醒一下,那个什么来着。”
少年顾不得疼痛,连连头:“是、是、是,大姑你不但智商高,连情商也高的很、高的很,我对大姑的敬仰那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死家伙,你嘴巴就是甜。”少女把右手收了回来,脸上尽是笑:“是不是昨晚上偷吃蜜糖了。”
…………
康熙站了起来,用李德全奉上的铜盆里的水擦了一把脸,他的神志恢复了清明。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虽然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出来了,一个是太监梁九功,另一个似乎是太子胤礽。
康熙皱了皱眉,高声叫道:“谁在外面?”
“皇阿玛,是儿臣。”胤礽在门外提高了声音答道。
门打开之后,倒是吓了康熙一跳。因为门外,除了太子胤礽外还有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七阿哥胤佑、八阿哥胤禩,连不到六周岁的十阿哥也躲躲闪闪的跟在后面。
康熙脑子转了一下,这时候似乎他们应该是刚从上书房下学吧?上学的阿哥里少了宜妃郭洛罗氏给他生的五阿哥胤祺、九阿哥胤禟这俩兄弟。看来他们多半是告这两兄弟状来的。
康熙的心里忍不住又咯登一下,多半是告的老九胤禟。
康熙可谓是儿女众多,这一也是他心中隐隐自豪的。至今为止活下来的阿哥就有十三位。这儿女一多,父爱自然就不能面面俱到。更何况他还是个日理万机的皇上。而老九胤禟在众兄弟中表现得并不出众,所以他虽然是宠妃郭洛罗氏所生,但康熙对这个儿子的关爱也只能用平平来形容了。
不过,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半年前,五岁的胤禟一不心从石阶上滚下来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尽管太医们查来查去,只是九阿哥除了身上有些擦伤外,也就是后脑勺肿了个包而且很快就消下去了,其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事情发生后,胤禟却在chuáng上躺了三个多月。他老是脑子里总是嗡嗡的响,全身也到处痛的利害。把宜妃郭洛罗氏愁得整日里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三个月后人更是瘦了大半。太医们对此则是束手无策。
患病的儿女总是更容易得到父母的关心和牵挂。因此,那段时间里老九胤禟在康熙的心目中也成了最牵挂的儿子。以至于,南巡之时,康熙总是交待京中发过去的消息中不要忘记告诉他胤禟的近况。
南行的时候,他得知老九莫名其妙的又好了。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打心底里高兴。可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胤禟病好之后,xìng格大变。虽然以前胤禟不怎么出众,但是最起码还是个正常的孩。
可是病好之后。胤禟却完全变了个人。变得不爱话。据是和谁都爱理不理的其中也包括以前他最爱缠着的母亲宜妃郭洛罗氏。这让宜妃很是神伤。据他现在最爱干的事情之一就是是看书。据是酷爱杂书,据在他康复后而康熙在南巡的这近三个多月时间里,宫里面他能找到的书,除了那些经书子集以外,大多数都被他翻了个遍。
这一让康熙很是奇怪,因为他知道宜妃虽然以前曾教胤禟读书认字,但是毕竟只是启méng,并没有真正的入学,他怎么能看得懂呢?
要是光是这样,倒也还算不出格。虽然康熙对老九不看经书子集有些不满,但是毕竟是还没有正式入学,也没必要那么严格。
最让人头痛的是他的另一个新习惯,据,是的还是据,他常常找来七个碗,然后装着不同的水,手拿着两根筷子敲打着,独自在那里高声吟唱——yin词滥曲。
是的,yin词滥曲,太子胤礽写来的信中就是这么描述的。他还记录下了其中一首“下里巴人的yin词滥曲”《恰似你的温柔》: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huā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康熙看了之后,苦笑不得。这是什么东西,没有平仄,没有格律,完全是直白的不能再
直白的话语。不过,他想到九还不到六岁,如果这东西是他写的,还能谱成曲,那明以前还真瞧了他,九也是个人才
回京后有此他倒是亲耳倾听了一番。九果然是够疯魔的。拿着两根筷子当成两根棒槌使劲地在七个碗上来回敲击。别,来听歌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宜妃外还有好几个妃子,阿哥里面老五以下直到十阿哥一个不少。外面还有不少的太监、宫女还有shì卫悄悄地向着那边靠。
康熙当时也很是被震撼了一把。虽然完全不讲格律,虽然只是简单的击打配乐但是不得不的确算得上是首好歌,而且老九唱得的确不错。尽管作为一个不到六岁的孩演唱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不过让康熙诧异的是唱歌的时候,九的脸上有一种历尽沧桑的神情,这让康熙又疑huò又震撼。
当时九唱的是《我是一只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没有变的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我永远都找不到。我是一只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我是一只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魔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从歌声中,他听到了一个无奈的叹息,一个想要挣脱樊笼的声音。康熙不到八岁就登基,年纪就要挑上一个沉重无比的担子,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有谁知?无数个午夜,心身皆惫的他都有一种撑不下去了要随bō逐流的怨念。这个皇位表面看起来风光,可是其中艰辛又有谁知呢?虽然直白了些,但他觉得这首歌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写照。不过,此歌出自六岁的九儿子之手,却让他很不开心。
为什么?因为这么沉重的叹息不该出自于这个少年之口,哪怕是为赋新词强愁也不行。所以他很快就决定让九阿哥胤禟和比他两个月的老十胤礻我同时进上书房读书。
今天,应该正好是他们去上书房的第一天。
胤礽高声道:“皇阿玛。今天师傅们还没到,胤禟就自个回去了。他还他也不会去上书房读书了。”
…………
“什么?胆大包天的畜生。”康熙顿时火冒三丈,自身勤奋爱学的康熙深深懂得教育的重要xìng,所以他多次对大臣们:宫中无不读书之子。没想到第一个忤逆的竟然是近来在他心目中越来越看重的老九:“叫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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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在一旁又补充了一句:“皇阿玛,胤祺给他通风报信去了。”
索额图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最近康熙多次称赞九阿哥胤禟,让太子心里很不舒服。再家上他的母亲又是现在康熙最宠爱的宜妃,宜妃家里是郭络罗氏,虽然比不上索额图家赫舍里氏那样势大,但在康熙的后妃的娘家中势力也是排在前列的。虽然胤禟年纪还,但太子却很有些危机感。有危机感是对的,但是不应该做的这么明显。
果然,康熙很快就把火头对向了太子:“老九出了事情,你做太子的、做兄长的怎么就这么高兴呢?你高兴什么,给我听听?”
太子顿时无言。
…………
不一会儿,胤禟来了。他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人刚进来,康熙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为什么?”
“皇阿玛,因为、因为我太聪明了。”胤禟煞尤其是得道。
“哈哈哈”众阿哥们哄堂大笑。
索额图等大臣们则使劲绷着脸强忍着。
康熙的脸铁青着:“你什么?”
“因为我太聪明了。”胤禟不慌不忙xiōng有成竹的站直身子,还将xiōng脯tǐng了tǐng:“皇阿玛。我认为一个太聪明的不是皇储的皇子对于社稷的稳定、兄弟的和睦还有他自身的命运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想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聪明。因此,我想我还是不去上书房的好。”
这话一出,阿哥们的笑声嘎然而止。大臣们也全都惊呆住了。只有不到六岁的十阿哥不明白胤禟的什么意思。刚才他不也知道刚才哥哥们为什么要笑,只是看见哥哥们都在笑,所以他也傻呵呵的跟着笑。这会儿哥哥们都不笑了,他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咯咯咯”的笑着。
结果,突兀的笑声惹得康熙把头扭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蠢货,滚出去”
十阿哥平时见康熙的次数本就不多,对于皇阿玛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康熙这一瞪一骂。顿时,十阿哥“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太监梁九公赶忙哄着把他牵出门去。
“你什么?”康熙转回头冲着胤禟大吼了一句,“这是哪个hún账教你的?”
外卷之梦回1990一
第一章钥匙
夜,白天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两个太阳穴又酸又涨,里面的血管在不断跳动膨胀,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一般火辣辣的烫。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是的,大学宿舍。南江大学学五楼112室。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同舍的同学们今晚喝的也不少,尽管白天从上铺下来的动作不,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被惊动了。
熟悉白天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少喝醉,虽然中国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能够很少喝醉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有太多无法推却的不得已。可白天却确实做到了。因为他始终认为一个还没有学会拒绝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当然这个白天是三十八岁的成功商人白天而不是南江大学经济系八七级大专二班的白天。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色的,看来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走廊上微弱的壁灯透过门上的天窗上的厚厚的玻璃照得寝室里也就是个伸出手掌不放得太远能勉强模糊看到五个手指轮廓的样子。
白天将门轻轻地打开,这才勉强能看清寝室里的状况。秦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牛方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梁波梦中还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秦元打呼噜的节拍;宋释江照旧连头带脚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来;赵磊仍然习惯睡熟后将头伸出床外,似乎只有头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性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至少不会因为胆怯而忘词。
112室八个人中只有贺世伟不在。下午照完毕业照,因为赶火车这家伙连最后一顿毕业酒都没喝就走了。不过也好,这个家伙是个汗脚还不喜欢洗,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间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的寝室里如果再加料,感觉有些眩晕的白天不定会直接吐出来。好歹大家总算见过一面了,而且还在一起照了毕业照。要知道在原来的记忆中白天可是没有吃这一顿毕业酒,也没有照毕业照的。毕业之后,同学们从此天南地北,各奔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也越来越少,其中贺世伟这个家伙更是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了,甚至后来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白天这方面的因素。
走出门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阴森。不远处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水房中倒是灯火蛮亮,白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没有啤酒肚的身体不但没有一臃肿,甚至消瘦的有些过份,尽管有些陌生,白天还是冲着镜子了一句:“年轻真好”
到现在为止白天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憩的,可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变得年轻了,准确地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二十年前——1990年大学毕业前夕南江大学的校园里。
短时间的迷茫后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按着记忆回到了112寝室。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元。三年同班同舍,又睡上下铺大学时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白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愿意和老同学联系。之后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断了联络。等再联系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忽然冲上去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时的抱怨。接着是牛方、梁波、宋释江、赵磊、唐国梁、贺世伟。对于白天的怪异行为,其他的室友倒是没有抱怨和牢骚。除了分别在即,还因为大家都为白天担着心。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他。
…………
白天虽然上学时失过恋、工作后下过岗、商海中受过骗,但是当时针转到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他如今有车有房、有妻有子,连锁服装店的分店已经开到了第十六家,银行里的存款也在这一年终于变成了九位数。在唐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呼风唤雨也许有些夸张,但无论怎么算都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企业家了。更何况白手起家的白天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他真的很知足,很满意。
遗憾当然也有,可真正值得他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白天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之后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他也一直努力坚持、不肯随波逐流。
因为时候母亲和厂幼儿园的园长关系不好,所以白天五岁就上了学。尽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可十八岁之前的白天一直很顺,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学到高中白天在班上一直都是最的,而他的成绩也一直是中不溜秋,不好不坏。高考那年他还不满十六周岁,高考时也算正常发挥了,最终考上了位于省城昌云市的南江大学。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还不是重,直到五年后,南江大学和南江工业大学、南江商大等四所大学合并,南江省才有了第一所重大学。而且白天考上的也不是本科,而是大专。当时班主任劝他再复读一年,反正他年纪还不是。班主任反复和父母各科的老师都白天这孩子非常聪明,可就是贪玩,不努力。所以很多知识他都是心理是明白的,可真要做起题来就总是差那么一道火候。白了就是知识不熟练。只要复读一年明年不一定能上重,本科肯定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白天看见往日的同学们都收拾行装准备去外地读大学了,他的心哪里还沉的下来?
父母也不好强求,大专也算大学不是?要知道八七年的大专生也是蛮吃香的。到了大学,没有了父母的督促,白天在学习上更是得过且过了。其他的倒还好,不管怎么样,考试都能勉勉强强过关,尽管免不了作些动作,比如打抄、递纸条什么的。但好歹都过了。只有一门功课让白天最头痛,那就是英语。英语本来白天就学的不好,再加上英语课除了听力外都是班上课,白天所在的8732班只有二十八个人。上课时即便老师不名也很容易发现谁没有来。因此逃了不少英语课的白天在英语老师白爱红的眼里那不是一般的厌恶。监考时更是格外关注他。结果大学三年六个学期他有三个学期的英语考试不及格。
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什么,那就补考呗可倒霉的是大一上学期的英语,下学期白天补考时也没有过。要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真的不算太严。补考如果不及格,也不用灰心,学校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因为这次机会是安排在毕业前夕,所以学生们称之“毕业清考”。
但如果“毕业清考”还是过不了,那毕业证就无法发放了。制度下有人情,毕竟这是关系到学生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学校也不愿意卡学生。因此毕业清考的考试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而且只要你不是太过分监考老师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关。
不过毕竟这“毕业清考”是最后的机会,临考之前白天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后来他打听到监考老师只有一位,是教机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这一招。实际上“毕业清考”请人代考,白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情况下监考老师也不会去查验考生的资格,因为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霉的是那天考试开始没多久,白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白爱红有事找监考的老太太。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代白天来考试的赵磊。赵磊的英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是考试从来没有下过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白爱红逮出来了。赵磊当时就傻了,据是眼泪夺眶而出。毕业在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毕不了业,赵磊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交待,好在是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终只是让赵磊离开考场也就作罢。而此时考试开始不过五分钟,即便考卷不做零分处理,白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消息后,白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号。之后的一星期白天处在从所未有的焦灼中,尽管白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调处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处和系里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这样的学生文革之前有没有白天不知道,可恢复高考以后,据到现在为止只有五个人。
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天只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家的亲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云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找到了母亲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倒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万块。九零年的时候工资还没有改革,白天父母的基本工资都还不到一百块,那个时候他们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效益还算好,可就算加上奖金一个月也不可能超过两百块。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三万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但想到儿子的前途,父母还是咬牙立刻筹借出了这笔钱。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白天也许记忆还不会如此深刻。那位副局长收了钱后,就要白天父母在元龙大酒店摆三桌酒宴请学校方面的相关人员。元龙大酒店在当时虽然算不上省城最高档的酒楼,但那里决不是普通老百姓会去消费的地方。还好白天父母也早有准备,最终一场酒宴下来花了八千块。而白天屈辱并终生难忘的是在酒桌上一开始南江大学的那位唐副校长就是不松口,结果父亲急了,当时就跪了下去。
二十年过去了,白天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这一幕。生为人子,却让父亲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白天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态度。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南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时尽管他收到了请帖,可是他却没有出席,事实上毕业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南江大学,尽管好多次他曾从校门口经过。不是仇恨而是觉得屈辱。
…………
最初的一阵激动过后,白天在听到室友们都劝解后方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1990年6月25日。这一天,通过毕业照还有最后一次聚餐,八七级经济系大专2班毕业了,当然除了他白天以外。当年颓丧的他一个人躲了起来没有参加毕业照也没有去聚餐。又过了九天,他才艰难的拿到了毕业证。又因为他错过了正常的毕业时间,所以他的派遣证上填写的是父亲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为了让他进厂,除了一份大人情外,当然也少不了礼物。而此时的唐河无线电厂和大多数的国营企业一样正在慢慢的走向衰弱,白天尽管很努力的工作,但是还是在五年后下了岗。又过了两年唐河无线电厂破产清算,而这时远在林州打工的他得到了一万块补偿。
室友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着,白天脑海中沉睡的记忆也被慢慢全部打开。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重来一次,他不知道。重来一次的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糟。他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人生重来一次,那么很多的遗憾他都会想办法弥补。尤其是那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他,既然让他重来一次,为什么不再早一个星期呢?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无济于事。在想办法如何弥补最大的遗憾之前,白天当然不会放弃弥补两个的遗憾。毕业照和毕业聚餐,
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自卑有些多想了。同学们没有一个主动来揭白天的伤疤,直到聚餐到最后,不少人喝的神志有些迷糊的时候,才有几个同学过来劝解他,不过也都是好意,甚至帮他想办法,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是白天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毕业之后就变得非常克制的他在聚餐上来者不拒,连吐了三回依旧不下场,可算是骁勇异常。
学五楼有一半学生是毕业生,所以这几天大门都不关。原本应该清洁干净的走廊上也到处可见纸张、啤酒瓶之类的垃圾,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打碎的热水瓶。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大学总是免不了程度不同的一番折腾,而学校方面也很理解,只要不太过份一般来也是尽量克制。
白天缓缓地走出学五楼。今晚没有月光,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整座校园全都落在寂静中。大概只有那黑夜为了要迎接曙光,仍在寂静中奋力的奔跑。
以前白天也看过一些重生、穿越之类的,却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天。虽然可以弥补人生的遗憾。可是白天一都没有感觉到幸运或者幸福。他的人生虽然不敢辉煌,但是有事业、有家庭、父母妻儿济济一堂,这一眨眼都成了虚幻。自己的努力奋斗汗水泪水都成了一场空,一场空,贼老天!
白天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飞起一脚踢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结果正击中前边路灯的水泥柱上,发出“邦”的一声响。
声音惊醒了原本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瓜老板。这些天光是毕业生们的消费就让这个瓜老板赚了不少,当然了,能够在校园里临时摆个瓜摊,没有关系那也是做不到的。
“同学,来个瓜吧”虽然眼睛有些迷糊,但是瓜老板还是挺热情。
“拿瓶啤酒吧”本来想拿个瓜,可话到嘴边,白天又改了主意:“再拿袋花生。”
“好勒。”
离开瓜摊,白天行进在万籁俱静的校园里。尽管毕业之后再没有回来过,但是白天还是听同学们过,南江大学在合并并成为“211”的重大学后,校园内几乎所有的教学楼和宿舍都重建了,变化是相当的大。
不过,如今的校园和记忆中当然没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地白天就向着大操场走去。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还不少,一溜眼就看到了好几对鸳鸯。白天没有仔细去看,只是估计应该都是毕业生。毕业后劳燕分飞,能一生厮守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对。大操场四面都有看台,白天在西看台上挑了个最明亮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天的酒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似乎喝起酒来没有什么感觉。虽然白天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在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情况下,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祝愿那个世界的亲人能和他一样坚强。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来的及找个天使去照顾他们。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唱道:“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唱完他一仰脖将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闷了,然后狠狠地将酒瓶甩了出去,冲着夜空高喝:“贼老天,我x你老母”
白天的歌声虽然很伤感,但是却没有引起多少共鸣。没办法,在这段日子里,这些要各分东西的鸳鸯们对于未来绝大多数都是一片彷徨,心中早已是悲无可悲。当然也不乏其中有些抓紧时间且及时行乐的极品们。
白天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曙光,操场上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做晨练。
“哎,日子还是要过的,还要过的更精彩无憾才是。”躺在看台上,白天大口呼吸着,晨风中带来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莫名花香。
白天站了起来,挥挥手、踢踢腿,转转腰,然后跑到看台最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操场中央大声喊道:“1990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人生如此,岂可虚度?我要如那七月的花开,永不垂败”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不够大,还是南江校园中异人比较多,总之白天的喊声没有吸引一个目光,最起码他没有看到。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反正他是发泄又不是做秀。
唐河有句老话:早知三天事,多赚一世钱。虽然未必有这么夸张,但是重生者的优势无疑是巨大的。虽然白天估计很多东西未必会像他的记忆一样原样重现,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他这个重生者的出现,世界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比如互联网的兴起、比如房价的一涨再涨,比如能源的紧缺,还有那些地下的资源。别的不,在唐河就有西山金矿和一个富兰盐矿,一个是2000年才被发现,另一个则是2005年。虽然未必最终能成为他的囊中财富,但是他相信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更别原来的自己白手起家也能赚到上亿的财富,如今重来一次,只要自己不太过贪婪,那么句不好听的:赚钱的机会不要太多哟
当然白天的野心不大,即便重生一次,他也没有去冲击世界首富的野心或者野望。反而想到这一个又一个机会,他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不是白天故作资,当地上到处都是钱,随时可以捡,就算再贪钱的人只怕也会**消减许多的。
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奋斗,就可以唾手可得,这样的人生就是美满人生吗?白天莫名的叹了口气。重来一次,看来我的人生目标需要修正啊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毕业证的问题再。毕业证对于一个大学生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但对于白天来更多地考虑却是如果没有拿到毕业证的话恐怕自己没法向父母交待。瞒是瞒不过去的,因为赵磊这个家伙不但也是唐河市人,而且和自己家里拐弯抹角的算是亲戚。另外唐河无线电厂的子弟中在南江大学读书的有将近十个人。这消息是瞒不住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宽慰父母,再怎么向父母保证没有毕业证儿子照样能活出人样来,照样能笑得比花还美,也没有用。父母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会听从自己的。到最后,恐怕历史还将重演一遍。所以要想父母不伤心难过,让那一幕不再出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想办法将毕业证拿到手。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记忆中前些日子自己可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辅导员,系办公室都走了无数回了,希望能够再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虽然他们都表示很理解,也很同情他,但是最后都表示制度就是制度,无能为力。虽然他现在重生了,多了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在这件事情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
天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慢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昨天夜里吃了不少,但基本上都吐没了。半夜喝了瓶啤酒,似乎也不抗饿。这会儿,肚子开始造反了。算了,问题一个个解决,先解决掉饥饿的这个简单问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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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看台,白天就看见一个老者迎面跑来,老人满头白发,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瘦的很厉害,颧骨相当突出,白衣、白裤、白鞋,虽然没有道骨仙风,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精神的。
“田老好”
“田老早”
操场上现在晨练的人多了不少,有教职工也有学生,就这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和老者打招呼。老人也频频头回礼。
看到老人,白天的眼睛一直,脚步也不动了,就站在跑道边。接着目光便开始顺着老者的身形移动。
这位老者名叫田秉元,是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九零年的南江大学不是重,在全国大学中是个不起眼的dd。唯一的亮也就是这位田秉元田教授了。白天没有记错的话,90年的南江大学博士导师只有田秉元一位。当然了,这个时代不要博士,硕士的数量都是相当少,含金量也是非常高的。教育还没有改革,大学生的数量都不多,高考对于大多数地方的学生来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不要博士了。
田秉元这样一位知名学者会来南江大学除了因为他的籍贯是南江外,据还因为他和这个时候的省委书记李守昌关系莫逆,李守昌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把他请来,就是想借他的名气提升南江大学的名气还有教学质量,同时也吸引其他的知名教授学者前来南江。不过,田秉元力辞了校长的职位,只答应了名誉校长。但是要是田教授一句话,校长书记基本上是不敢不答应的。
而这位田教授除了带博士之外,在南大只开一门课,那就是经济通论。在经济系中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就是这位田教授了。无他,因为田教授不但从来不名,而且考试都是开卷的。时间还宽松,一个星期。实际上就是一篇命题论文。只要你不太离谱,基本上都能及格。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老师对田教授的教学有意见,可没办法,谁让田教授名气大据田教授不但是省政府的经济顾问也是国务院的顾问。再有意见也只能在背后叨唠。
虽然白天也上过田教授的《经济通论》,但或许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倒没有特殊的感觉,不过考试倒是确实很轻松,记得当时那篇论文,白天就是找了几张报纸和一本杂志,抄抄补补。最终得分是72分。
而如今白天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不记得这件事是赵磊还是其他的同学和他的。据92级经济系的有个家伙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有两门功课不及格,补考依旧不及格。结果下学期又有一门功课补考依旧不及格。当时南江大学出台了新的规定,那就是虽然“毕业清考”依旧存在,但是如果一个学生有超过两门功课以上补考依旧不及格,那就开除或者劝退。这名学生才大一就有三门补考不及格,按照规定自然应该开除或者劝退了。结果这个家伙偏偏被田教授看上了眼。田教授他是经济方面的奇才,而那三门补考不及格的功课中,俩门是英语,另外一门也和经济不搭边。田教授英语只是一个语言工具,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如果能够熟练掌握这个工具自然不是坏事,但是是否精通这个工具却并不会影响这名经济学家对经济现象的研究、理解、分析和判断。最后学校方面只能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而让人大跌眼睛的是据后来这个幸运的家伙大学毕业后没有报考田教授的研究生,而是出国了,而且去得还是美国。为此田教授很生了阵气。
白天不记得当时是谁了这个事,只是依稀还记得当时在座的几个人为此还争辩了一通。英语的地位如今被抬得如此高,是对,还是错呢?结论自然是无法给出的,反正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V!~!
外卷之梦回1990二
第二章两篇论文
只是这个时候,白天由这件事情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要得到毕业证或许钥匙就在这位田教授身上了。如果他发了话,那历史就不会重演了。
而要动这位田教授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自己这个重生来却并是那么高不可攀。
对这样的大学者能打动他的也只能是学术问题了。
田教授的晨练倒也简单,并没有那么多花巧,围着大操场跑了三圈,然后慢走了一圈,就直接往回走了。白天全程目睹,并且随后远远跟上,无他,想要知道田教授的家罢了。想要拜见方丈总要知道庙门在哪吧。
此时的南江大学并不大,而家属区就位于学院的南部。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白天远远跟着倒也不显眼。到了一栋家属楼的下面。白天正担心进了单元楼之后不好再跟下去了呢。就看见田教授在楼下打开了302的信箱,取了信上去了。
这下不用再跟了。看着田教授的背影,白天忍不住感叹:南江大学有专家楼的,专家楼的条件要好得多,据都是清一色的复式结构,加起来有两百多平方。而在南江大学,论名望和成就田教授自认第二,绝对是没人敢认第一。但田教授却拒绝了,据他的理由是现在一起生活的只有他和老伴,加上一个保姆,两室两厅的房子足够住了,没必要住那么大。这人少地方大,看着心里就不好受。具体原因是什么,白天不清楚。但是从他的服饰上就可以看出田教授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或许真正做学问的人都是如此吧
虽然办法已经想到了,但是老实要动笔写出一份让田教授心动的东西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现在没有互联网,根本就没有多少资料可以参考。而仅凭记忆的话,很多细节就无法完善。再加上,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他正儿八经动笔写东西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有了电脑,自己做了老板之后,这样的机会就更少了。起来,困难还是有一些的。
一路跑,回到了寝室,发现六个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的找出了钢笔,上好墨水,然后找出一打信纸,放进一个包。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虽然知道秦元和牛方都是上午的火车,按道理是应该去送一下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事情不解决,不但自己,其他人看见自己只怕心里也会多一堵墙。而且无论这件事情最终能不能解决,可以肯定自己的未来要比记忆中轻松很多。所以只要自己惦记着,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不会少。起来,记忆中除了贺世伟的下落不清楚外,同寝室的其他六个人混得都不算好。唯一好一的也就是赵磊了,而他还主要是因为沾了自己的光,其次大概就是唐国梁了。虽然四十岁了依旧是个没有位置的副主任科员,可好歹也是公务员,尽管是环卫局这样没有什么太多油水的单位。而秦元、牛方、梁波、三个人都在做着生意,可如今的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自己倒是要他们过来帮忙,但是三个人都拒绝了。白天也明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同学之间的友谊也淡了。如果不是实在混不下去,他们是不会来的。当然了,比起宋释江来他们都算好的。宋释江的消息白天是才知道不久的。联系了一下,不过宋释江却还没有回复来还是不来。据现在在一家酒店做保安。没有办法,在2010年,大学生多如牛毛,大专的文凭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们学的是国际贸易,年轻的时候没有出头,过了三十岁自然就更难了。可是当初除了唐国梁,寝室里其他人都进了企业。当然无一例外的全是国企。结果奋斗了几年后人生却要重新开始,此时却发现站在起跑线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这还算好的。最倒霉的就是企业不死不活多拖了几年的。像宋释江就是所在企业2004年才倒闭。再要找工作,却发现似乎除了坑蒙拐骗以外只能找卖体力活的工作了。
这辈子,能帮就帮一下吧。白天叹了口气,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在桌面上,无他,也就是祝他们一路顺风。
白天走出学五楼,骑着他那辆三十块钱买来的“永久”直奔早市。吃了两碗混沌后,就奋力向位于城北的昌云图书馆骑去。
1990年下半年在白天记忆中最轰动的事情就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了。以及随后引来的91年年初的海湾战争。白天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就决定写一篇名为“新一轮石油危机将引发海湾动荡”的论文。之所以,他有信心,是因为这两年通过朋友的介绍他参加了一个私募基金,主要就是做的石油期货。老实他在里面并没有投入多少钱,更多的他是把这个基金当成一个交际的平台。可他的钱不是打水漂来的,所以对于石油期货自然还是了解了一番。他原本学的就是国际贸易,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对于期货方面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也并不是需要他亲自去操盘。这几年网络发达,好处就是很多知识很容易就能找到。其间他也就重温了一番90年底91年初的海湾战争。
当初战争打响时,白天刚进唐河无线电厂,对于这场战争也就是从电视里看个热闹罢了。而二十年过去,许多东西解密,再加上无数人的整理,尽管肯定依旧有不少隐秘的东西,但是对于白天来就他所知道的那些,整理一下,写篇能震动田教授的论文不会太难。当然了,人不是电脑,有些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也可能会有遗忘。此外,白天也担心有些消息虽然在2010年不是什么秘密,但在1990年的国内一个普通人很可能根本接触不到。毕业证虽然他想得到,但他可不想惹麻烦。毕竟据田教授还是国务院的经济顾问,所以他想收集一下资料。一是补充细节,二是如果市面上找不上他所知道的消息,那么即便逻辑上不严密,那他也不能写进去。
没有互联网的年代,要找资料,首先想到的只能是图书馆了。所以白天的目标就是昌云市图书馆,还有省图书馆。尽管他没有办理图书证,但是反正他的目标只是图书馆里的报纸杂志。这种时事的消息也只能从杂志报纸中寻找了。现场查阅有没有图书证倒是没有关系,不带出阅览室的话,有学生证就可以了。还好,白天的学生证还没有上交。
90年的新闻尺度还很严,而国内报纸和杂志登载国外消息的不多。所以一个上午泡在昌云图书馆的效果不是太好,不过好在下午省城图书馆白天找到了两本香港的杂志。白天很怀疑是不是某个读者留在那里的。白天自然不会管这么,幸运的是在那两本杂志上找到了好几条用得上的消息。这些素材写一篇论文绝对没有问题了。
之后白天想了想觉得光是一篇海湾危机的论文未必就一定能见效。咬了咬牙,他决心再写一篇,题目就是《苏联的红旗还能打多久?》因为苏联解体不像海湾危机一样已经近在眼前了。所以所需要的资料反倒不需要这么细。他更多的是从戈尔巴乔夫所推行的苏联改革谈起,这些资料并不难找。再加上出苏联改革之所以必然失败是因为戈氏妄图用政治改革来带动经济改革,走错了路,失败不可避免。他希望通过政治上的改革或者让步得到西方的谅解和援助,而事实上西方不可靠。而偏偏内部各加盟共和国又矛盾重重。
这种大而化之的东西比起第一篇论文来倒是更好写了。白天在省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花了一个多时基本上就一蹴而就。写完后,他又觉得这篇论文力量还不够重。不是论据不充分,事实上他觉得这样写已经够分量了。去年国内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定然足够让国内有政治敏感的人能够觉察出苏联的不对劲。经历过文化大**,即便像田秉元这样的经济学者的政治敏感度也绝对不会低,当然了,只是没有人能像他这个重生者这样指出苏联的危机已经到了最危险的阶段。
而白天觉得分量不够重,并不是准备在苏联必倒的问题上加码,而是要再加一个角度。那就是中国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北方的邻居分崩瓦解无所作为吗?在论文中他给出了否定的建议。并且指出苏联的存在与否对于中国是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对于中美关系,中欧关系,以及中国和亚洲各国的关系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哪怕是一个衰弱的苏联的存在也能够吸引美国、欧洲绝大多数的敌意。一旦苏联不存在了,那么这些敌意一大半就有可能会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即便不会退化到79年以前的那种敌视状态,但是向后退是肯定的,差别只是会退多少步,而就算够保证不退步,中国单方面很可能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很可能是经济政治甚至军事全方位的。因此,白天提出中国当前应该采取一切手段阻止或者至少延缓苏联的崩溃。
这些东西其实在网络上许多论坛都能找到,当然了事后诸葛亮还是比较好当的。很多论坛中甚至还提出了不少具体的手段和措施。不过,这些白天是一条都没有写。第一白天只是想顺利地拿到毕业证,而不是想惹麻烦。第二田秉元只是个经济学教授而不是国务院总理。就算是这样,写完之后,看了一遍,白天都觉得手有些发烫。有一种想要把它撕掉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90年虽然新闻尺度还比较严,但是毕竟自己并不是要公开发表,再其中也没有什么反党的言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当然最后他还是决定,这篇论文,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希望第一篇论文就能够打动田教授。
他很清晰地记得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时间是八月二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一天是妹白圆圆的生日。老实他现在倒是恨不得这个时间能够提前一个月。如果战争真的在一个星期后打响,他相信,这毕业证是没跑了。可惜啊八月二号,自己是无论如何拖不到那个时候才让父母知道消息。
第三章硬着头皮上
在省图书馆旁边找了家包子店解决了晚饭问题后。白天想了想直接动笔。没想到写起来还是很顺的,不到一个时就写完了。看了一遍通篇竟然没有一个错别字,当然至少现在他是没有看出来。虽然字不算漂亮,但还算工整。好久没有一次写这么多字了。白天清晰地感觉到右手腕的酸痛。
回到学校的时候,白天看了一下,刚刚八。干脆一鼓作气直接送上门去吧白天想过了就算不答应,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如果这条路不通,那就干脆不要毕业证了吧实在不行,干脆就找个借口和系里面彻底闹翻算了,这样的话父母也就彻底死心了。虽然得对于自己的名声有损,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302就是这里了。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自己商海打拼这么多年,大人物也见过不少了。但是在举起手敲门的时候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不过当敲了三下门之后,他的心情反而瞬间平复如常。
开门的是一个姑娘,个子不高,身上圆滚滚的,看起来就知道营养不错。听是学生求见老师,保姆就侧身让他进屋了。
进门就是一个大客厅,不过这个客厅中间隔出了一间,还安了门看来是正式住了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田教授的住房看起来并不像传中他的那么宽裕。
大客厅隔出一间之后,大概还有个十二、三个平房。主要也就是一台十九英寸的电视柜,然后就是一个三人座的沙发,旁边还各有两个两人座的沙发。沙发是硬木的,古色古香,虽然对于古董白天见识不深,但是还是知道一的。这套沙发倒是应该能值些钱,不过以田教授的身份倒也不算什么,沙发前则是一个茶几,此时茶几上放着几盘菜,一个木耳炒肉、一个青菜、一个蛋羹、一个土豆丝,中间是一个汤,依稀看到了蘑菇还有肉,只是看不清是什么肉,白天估计是鸡炖蘑菇。
电视开着,田教授站了起来,一旁一个老太太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啊,正在吃饭,我们家里不讲究的。”
老太太个子也不高,但没有田教授那么瘦,看起来身子骨也不错,白天倒是听过,这位老太太并不是田教授的原配。第一位田夫人在文革中无法忍受自杀了。田教授结束了审查之后,也没有恢复工作而是被下放到了一个县的酒厂里。而老太太是个寡妇,当时很是照料田教授。虽然老太太文化不高,但是文革结束后,田教授着压力硬是和老太太结了婚。据儿女们反对的意见相当大。
白天知道田夫人的不讲究是什么意思。这两室两厅,实际上就是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当然还有厨房和卫生间。进门右手就是餐厅了。看来田家一般都是这客厅里用饭的。
“赵奶奶您客气了,是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家吃饭这么晚。实在太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着白天就作势往外退。当然也就是做势而已。其实田家在吃饭,刚进门他就看见了。当时他就暗叹一声,真是不巧。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用了、不用了。伙子,你是哪位,看着有些眼生啊。”田教授只穿着一件背心,下面是大裤衩,倒是没有一教授的形象。穿者背心,倒是显得他格外地瘦。让白天立刻想到了一个词: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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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经济系八七级的白天。”白天嘴里的含糊。田教授上课都是大课,一星期两节。因为两节连堂,实际上等于是一节,而且都是安排在晚上的大阶梯教室。因为是选修,所以本科、专科都有。本科生人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不要专科了。白天倒不是想隐瞒,但也不想在教授看论文之前太轻视自己。毕竟田教授听过不少,真正的接触还真是一次没有。上课这种方式毕竟是不同的:“我写了篇东西,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正。”着就把论文端端正正的递了过去,论文总共有五张信纸,白天平平整整递了过去,而且还微躬着身子,这个姿态看起来十分恭敬,可是这个动作的意思就等于是暗示田教授立刻看的意思。
先不社会地位,也不是你来请教别人,光是别人在吃饭,你跑上来中途插这么一杠子就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果然,田教授立刻皱了皱眉头。白天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家了,可是他也没办法,人家在吃饭,素昧平生的他也不好意思留下。虽然他认为这篇东西应该会让田教授感兴趣,但是万一不呢。而且像田教授这样的著名学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指,很难他当时不看,饭后会不会忘了。就算不是彻底遗忘了。过了几天或者更长的时间才偶尔发现这篇东西,自己也惨了,因为他拖不起。
“田老,对不起。”白天知道理亏,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
田教授估计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多了,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将稿纸稍微拉远了一些。白天不知道田教授具体的年纪,但估计怎么都应该过六十了。他上课时,看讲义还是需要戴上老花镜的。所以稿纸上的字他都写得很大。
当然标题上的几个字就更大一些了。田教授看了一眼,轻轻的读了出来:“新一轮石油危机将引发海湾动荡,石油危机?石油危机。”田教授没有继续看,而是将稿纸放了下来,认真地盯着白天,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石油我倒是基本没有怎么接触过哦。海湾危机,看来伙子你的眼界很开阔嘛。”
他的神情再加上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一种讽刺,当然了,作为一个大学者,对于一个陌生人即便是批评也是很注意尺度的。
白天当然明白,如今的中国还是石油出口国,尽管出口不多,但是毕竟是出口国。国内各界对于包括石油在内的能源还没有提到战略角度上来考虑。谁也想不到短短几年后中国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石油进口国。而且白天更明白在田教授看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连国内的经济改革都没有几个能看得明白,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放眼国际了,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白是明白但是白天却不能退却,他也不能直接从一旁的沙发上抓起老花镜给田教授戴上,只能用嘴巴来描述了。你不看,那听总问题吧?
“田教授,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唐突。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实,其实这篇东西我原本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拿出来的。关于中东问题,我已经研究很长一段时间了。每一次的石油危机都将造成国际石油价格的剧烈震荡。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其实坦白我跟愿意将这篇稿子交给一个石油期货投机商或者某个对冲基金。除了能够证明我的能力外,还能赚到我的第一桶金。”
田教授嘴巴一裂笑了,别看他个子不高,人也瘦,但那张嘴却挺大:“伙子挺自信。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介绍石油期货投机商,我得先告诉你一声,我真不认识什么石油期货头机商。对冲基金,嗯,我也不认识。”
白天也不管他是继续讽刺还是其他什么意思,继续道:“在两伊战争中虽然科威特等海湾国家向伊拉克提供了300多亿美元的贷款及港口和其他设施的支援,但是伊拉克对此并不满意。伊拉克多次公开提出,两伊战争,是它同伊朗进行的一场圣战,是为抵制伊朗的‘伊斯兰**’输出,是为了保卫整个阿拉伯民族而战,并为此流血牺牲。所以伊拉克欠科威特等海湾国家的贷款是伊拉克人‘用鲜血换来的信贷’,科威特等国应站在阿拉伯团结的利场出发,将这些债务一笔勾销。但是伊拉克的这个要求,没有得到海湾国家的响应。不但如此在两伊战争正是结束后,石油价格开始下跌,从今年1月以后,国际市场原油价格从每桶20美元以上已经跌到了如今的14美元,这使伊拉克石油收入减少几十亿美元之多,对于急需建设及偿贷款的伊拉克来,是无法忍受的。伊拉克多次表示石油输出国组织原定的每桶18美元的‘最低参考价’之所以会被大大突破,就是因为科威特、阿联酋和沙特超限额出口石油造成的。”
“可以这么吧,双方的分歧太大。很难达成真正的和解。因为八年的两伊战争使得伊拉克国贫民穷。而科威特、阿联酋和沙特虽然经济富裕,但是就是加在一起的军事力量也远远不是伊拉克的对手。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美国在暗地里放纵。使得伊拉克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而伊拉克的第一个目标不出意外就是科威特。科威特地域狭、作战纵深浅、人口不多、兵微将寡、战斗力弱、与伊拉克相比力量对比相差太过悬殊,就算事先做了防备也是必输无疑,更何况主动权还在伊拉克手上。”
“你美国在暗地里操纵?”田教授问道。
“是啊。在两伊战争中,美国对于伊拉克不遗余力的支持就不用了。”白天记性再好也记不住每个细节,因此情不自禁的将稿纸从田教授手中拿了过来,翻了一下道:“两伊战争停火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除帮助伊拉克恢复经济外,还继续向伊拉克提供武器装备,并不时向伊拉克军方提供有关伊朗军队活动的卫星照片。并对伊拉克生产化武器及研究核武器一事持沉默态度。在今年的3月15日,伊拉克不顾英国及其盟友的求情,以间谍罪处死英国《观察家》报特稿记者法扎德?巴佐夫特。对此,西方国家除了英国召回其驻伊拉克大使并中断了与伊拉克的官方和军事往来外,并没有对伊拉克采取直接和具体的报复措施。而在3月28日,英国海关人员在美国警方的配合下,在伦敦机场搜获了一批即将运往伊拉克的电子装置。英国警方声称这些装置是核武器的引爆器,并因此逮捕了5名嫌疑犯,其中包括2名伊拉克人。他们被指控涉嫌企图把英国限制出口的核引爆装置非法运往伊拉克。”V!~!
外卷之梦回1990三
外卷之梦回1990三
第五章不知道珍惜
白天顿了一下:“然后美国和英国等西方宣传报道大肆攻击伊拉克试图获得先进技术来生产原子弹。美国白宫以反对核扩散为由,表示不能容忍在中东出现大规模毁灭xìng武器竞赛。面对西方尖刻的舆论和反伊拉克的声势,萨达姆针锋相对,于4月2日发表电视讲话,称西方有关伊拉克正在制造核武器的宣传纯粹的无稽之谈,指责西方掀起的反伊浪潮是对伊拉克处死英国记者的报复和精心策划的yīn谋,旨在挑唆并为以sè列攻击伊拉克的一些科学设施作舆论准备。他强调伊拉克为保卫国家主权,不接受任何外来压力和恫吓。萨达姆还出人意料地宣布,伊拉克虽然没有核武器,但已拥有先进的二元化学武器并以此向以sè列发出警告对于萨达姆发出的威胁,美国总统布什发表了他的看:‘我认为(伊拉克总统)这些讲话很糟糕。我毫不迟疑地坚决要求伊拉克放弃使用化学武器的打算。我想,这在安全问题上既无助于中东,也无助于伊拉克的利益;我甚至要,这会适得其反,我建议人们忘掉这些在于使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讲话’这样,萨达姆实际上并没有受到美国的任何正式警告,而恰恰是从中受到了某些鼓励。因此如今伊拉克实际上成为中东地区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一个军事力量强大而贫穷的国家偏偏他富裕而弱的债主就在他的身边,你他能忍得住吗?”
“就这些?”田教授笑着问道。
“当然不止了。”今年1月份,美国总统布什以国家利益为由,搁置了国会禁止进出口银行向伊拉克贷款的决议案。2月12日,美国负责中近东事务的副国务卿约翰?凯利正式访问巴格达,他在与萨达姆的谈话中称:你们是本地区的一支温和力量,美国希望发展与伊拉克的关系。‘他还表示美国对伊拉克同科威特的边界冲突不感兴趣。’2月15日,‘**’在对阿拉伯世界的广播中,播出一篇据广播员称是‘反映美国政府观的评论。’评论号召公众舆论动员起来,反对在世界各地横行肆虐的独裁者,伊拉克首当其冲,萨达姆被谴责为世界上最横行霸道的暴君之一。萨达姆为此勃然大怒。美国国务卿詹姆斯?贝克随即训令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佩向萨达姆表示道歉。而在2月21日,美国国务院发表了一份人权报告,其中有12页是谈伊拉克的。伊拉克政府被成是‘在侵犯人权问题上的最糟者’,报告它经常使用拷问手段,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不经审判即将人处决。这一报告刚发表,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又试图让国会通过一项决议,谴责‘伊拉克粗暴侵犯人权’。布什政府强烈反对这一提案,反对国会通过它。”
停了一下,白天继续道:“而更重要的是就在4月12日,也就是萨达姆发表威胁xìng讲话10天后,美国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罗伯特?多尔率领另外4名参议员组成的美国代表团正式访问伊拉克。在与萨达姆会见时,美国代表团称,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们相信伊拉克在中东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并且提醒伊拉克总统注意:‘我们确信,您执意要拥有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这将使您的国家面临严重危险,而不是加强其安全,这种企图同样威胁到其他国家,肯定要在整个中东造成hún乱局面。您最近威胁要对以sè列使用化学武器的声明,引起了全世界的不安。因此,迅速改变这项如此危险的计划,重新考虑这类挑衅xìng的声明和行动对于您、对于中东和平将是有益的。’多尔在谈话中并再次就‘**’播出的那篇攻击伊拉克政权的评论向萨达姆表示歉意,并:‘请让我具体地告诉您,12个时前,布什总统对我,他本人和他的政府寻求同伊拉克建立更为良好的关系。我基本可以向您保证,布什总统将反对制裁伊拉克。他甚至会运用否决权打掉这类决定,除非发生某种挑衅xìng行为。‘多尔回国后对布会总统,萨达姆属于‘美国能够对之施加影响的那一类领导人。’4月25日,布什总统向萨达姆总统发出了一封友好的信件。布什在信中表示希望‘美国和伊拉克之间的关系将有益于中近东的和平与稳定’。”
白天几乎是一口气噼里啪啦的将话完了:“这些充分表明了美国实际上在背后纵容伊拉克的行为。去年苏联从阿富汗的撤军实际上代表了莫斯科在政治上的全面削弱,而这种削弱无疑会向美国提供在中东、近东活动的空前自由。而美国人摆出一副默许的姿态,伊拉克的动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问题。或许战争的时间表早已经摆在萨达姆的办公桌上。”
田教授:“结论如何,我不好评价,起码言之有物。不过你刚才讲的这其中的许多消息似乎在国内新闻中都没有报道过吧?”
“是,这些消息都是我从报纸杂志中找到的,当然还包括一些香港方面的杂志。其实我觉得隐秘的情报固然很重要。但是从一些公开的消息中同样能够分析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出来。”
“嗯,好的、我会好好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一下的。”田教授了头:“不过呢你这篇东西虽然我还没有仔细拜读,但是给我的感觉是政治层面东西太多,经济方面东西太少,老实你拿给我看其实真的不怎么合适的哦。”
白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打鼓了。田教授的话倒也不能没有道理。毕竟田教授是研究经济基础理论的。海湾危机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引发石油危机,距离田教授的研究范围也远得很,甚至对于中国来影响也并不剧烈。因为中国虽然现在石油出口国,但是出口量并不大,同时也进口部分石油,量也不大。总的来石油危机给中国带来的直接影响无论如何谈不上剧烈俩个字。而白天更是想到如果这篇论文都不合适,那么下一篇就更不用提了。
“经济是政治的基础,而政治是经济的上层建筑。我觉得这东西是不可分割的。”
田教授看着白天忐忑不安的样子,笑了笑,从他手上接过了稿纸:“白啊,你这种勇于探索,敢于思考的精神是好的。但是我要呀。不管你这结论是对还是错,你这篇东西都是不合适公开发表的。”
“我知道。这里面不但揭lù了美国的险恶用心,而且披lù了伊拉克的战略意图。肯定是不能公开发表的。”
田教授显得有些好奇了,平常认识的不认识的,让他帮着看论文的着实不少,真要请教学问的没有几个,基本上都是打着狐假虎威主意的。有了他田秉元的修改也好指正也好,这论文的分量就明显不同了。虽然论文还没有看,但是听白天自信满满的叙述就知道伙子自信得很呢,显然不太像是来请教探讨问题的。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是打着狐假虎威主意的。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发表论文。那他为了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而来呢?”田教授的这句话实际上很唐突,如果不是白天这么年轻使得好奇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戒心,教授是决不会如此唐突的。
“老实,其实我、我是想要一个补考机会。”也不知怎的,白天也是见识过大场面,当惯了领导的人。事先也不是没有想过该如何婉转的回答,可田教授一问,他就不由自主地直接老老实实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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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考机会?”田教授听完后,一下呆住了。这么多年了,为了这样的借口上门请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是八七级经济系大专班的。这段时间光顾着研究中东形势了,结果我英语清考也没过。您知道清考没过,是不能拿到毕业证的。我……”
不等白天完,田教授将手上的稿纸猛地往白天手里一塞:“学习不努力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田教授,你听我。毕业证这个东西我其实并不是很看重,就算没有它,我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我只是不希望我父母……”
田教授本来转身要走,听到白天到这里,忽然转过身来,手指着他,非常jī动,差戳到他的脸上了:“你还知道考虑你父母的感受,不错嘛。辛苦三年,最后不能毕业。真的很可怜啊。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学校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事实上我认为,如今的学校给了你们太多的机会,可是你们不知道珍惜啊。要是以前就你们这样的学习态度,早就开除了。还等得到今天。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珍惜啊。”
外卷之三雄2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
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ī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5250。”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发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mén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首的漠西mén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首的喀尔喀mén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首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mén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88)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首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mén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发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发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东方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者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逼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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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者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发问,孩子表现yù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xìng。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发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发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5万讨伐20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堂堂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发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者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xìng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者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外卷之三雄3
外卷之三雄3
第三章寂寞入雪
胤禟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回到了他自己的住处西四所。因为康熙宣召他正式入学,所以按例五天前,他就搬到了乾西五所,也就是所谓的阿哥所。
搞砸了
胤禟的心情可谓相当郁闷。自己是彻底演砸了,或者演过火了。
虽然高考成绩不好,不过总算是离开了紧张忙碌的高中生活,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可就在他即将前往澳大利亚留学之际,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时代,而且成了康熙的九阿哥胤禟。那时除了惶恐和惧怕他没有其他的感觉,于是整整三个多月,他就躺在chuáng上装病。幸好之前,原来的九阿哥摔了一跤,从石阶上滚了下去。三个多月里,只要有人要询问他,他就一律脑子里面嗡嗡的,而且反复的明自己全身都痛。结果弄得一般太医成日里焦头烂额,不少人都少了许多胡子(着急上火被他们自己给拽了)。而那位宜妃,也就是胤禟她亲妈更是急得成天抹泪,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尽管他也是受害者,尽管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毕竟自己是李代桃僵了。看到这位美女姐姐、便宜老妈整日里悲悲戚戚的,虽然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是他却不敢稍有懈怠。因为他估mō着如果这位美女姐姐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只怕会立刻被卸成八大块,踏上一万只脚,嗯,最后恐怕还得挫骨扬灰。虽他从来不爱看辫子戏,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金庸mí,自然了解“世界上最污秽的地方就是妓院和皇宫”;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更明白皇帝的女人笨的还真不多,而能被后世无数荣耀的光环笼罩的康熙大帝宠爱的妃子那必定是个人精。他怎么知道康熙宠爱宜妃?当他刚醒过来,就看着宜妃带着五阿哥胤祺和十一阿哥胤禌一起来看望他,当他知道这两位兄弟和他是一母同胞的时候,他自然什么都猜到了。康熙虽然子女多,但是能给他生三个儿子,这亲密指数可想而知那是相当的高的。
在没有弄清楚现在的自己身上复杂的亲属关系和规模不的九阿哥服务团中到底谁是谁之前,他只能躺在chuáng上装“哼哼”。这一装就是整整三个月。经过装睡偷听、投石问路、顺藤mō瓜、yòu导儿童(主要是十阿哥胤礻我十一阿哥胤禌)等等常常组合在一起的手段,总算是勉强搞清楚了错综复杂的庞大的经常来往的亲属(没办兄弟姐妹、美丽的妃子阿姨姐姐实在太多)、服务人员以及部分太医、大臣谁是谁?经过反复的揣摩、背诵、学习,他总算是对阿哥应该掌握的满语的常用语句学了个七七八八。环境还真是能锻炼人,如果当年他学英语有这样的劲头,那他哪里还要去澳大利亚留什么学呀?
可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为什么?他怕呀
对于他现在的父亲,嗯,应该是皇阿玛,因为后世太多关于他风流倜傥、伟大睿智的事迹,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每次康熙来看他的时候,他都是努力装成陷入昏mí中。好在三个月里康熙只来过四次。
yīn霾终于过去。康熙南巡了。
于是,在康熙走后的第七天,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十四的那天下午,他终于很不的、莫名其妙的在便宜老妈宜妃的无限期待和惊喜中痊愈了。
恐惧的心情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地寂寞。在现代社会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词——“代沟”。
在三百多年前的大内皇宫中,他终于知道了“代沟”原来是如此的可怕。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时代:没有电视、电脑、电冰箱;没有汽车、火车、摩托车;没有牛仔、西装、夹克;没有游戏、酒吧和跳舞机;这些他还能勉强忍受,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他成天只能“鸡同鸭讲”。这里面有一部分是语言障碍(满语他还不熟练),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发现他和这个时代的至今为止遇到的所有人的逻辑思维方式几乎完全不同;他发现他和这个时代至今为止遇到的所有人几乎对所有事物的看都是大相径庭的。因此他除了和比他两个月的十阿哥胤礻我以及比他两岁年方四岁的十一阿哥胤禌交流兼套话外,渐渐的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三缄其口。
寂寞啊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寂寞入雪
因此,他就到处找书看。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成为一个另类,一个别人眼中的怪胎,他想要更多地了解这个时代。他又不敢和其他人有太多的交流,因此只能从这个时代的书本上去寻找了
可惜,他很快失望了。繁体字他可以忍受;竖体排版、从右到左,他能勉强忍受;晦涩深奥的词句,他只能忍受,可是几乎所有的书籍中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现代人眼中浅而易见的错误,充斥着新人类几乎很难见到的腐朽不堪的陈词滥调的时候,他无忍受了。书是无看下去了,至少在他的心不能平和之前很难看下去了。
他终于明白,现代人和古代人原来是如此的不同。不仅仅是知识结构和视野,最大的差异是逻辑思维方式和人生的态度。是的,人生的态度,或者人生观。作为一个被称之为新人类的九零后,除了在政治课上,谁要是提起“人生观”,只怕会遭来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嗤笑。不少杂志都担忧的指出,如今的新人类就是没有执着的宗教、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真正的偶像、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的现实享乐的几乎对一切持否定态度、又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让人担忧的一代。但是来到了清朝,他才知道这种结论也许太留于表面,太深邃的东西他不出来,但至少有一——“平等、民主、自由”的现代思想以及由此而引申的人生态度在不知何时已经深植在自己的血液中。
因此,皇宫中的一切几乎他都看不惯。不过,他知道他现阶段最明智的人生选择,似乎只能是忍受。尽管他的身份是一位阿哥。或许,正如星爷过的一句台词“吐啊吐啊的也许就习惯了”,或许吧,不过,等到那个时候,他还是自己吗?
mí茫中,他选择了一种发泄的方式——唱歌。也许只有在歌声中,他才会忘记一切烦恼。让他开心的事,九阿哥的嗓子不错,尽管还是个不到六岁的孩,他还是能以一个前某校学生业余乐队的第二鼓手的身份公正的指出九阿哥比现代的他更有音乐天分。架子鼓肯定是找不到了,如果要现做,会不会做的成还另,光这可能引起的麻烦就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干脆,找了几个碗盛上水自娱自乐了。
对于他唱歌的事情,宫里面大多数人的态度那就是谴责、抱怨并欣赏、好奇着。不过,因为如今宫里主事的是皇贵妃佟佳氏,倒也没有出来公开指责他。佟佳氏是康熙的表妹,xìng格善良温婉,对服shì之人比较宽厚,待妃嫔们也很友善。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十分喜欢孩子,对各皇子和公主们都很疼爱。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康熙回京后。一次,康熙悄悄的来听过歌之后,虽然训斥了他一通,他无病呻吟。但是据美女姐姐便宜老妈宜妃,背地里,康熙很是得意了一番,他的儿子中总算出了一个才子。
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件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康熙宣布他和胤礻我正式入学。
第四章羊总是比猪要快乐
入学?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光是看那些“奇谈怪论”就已经忍受不了了,还要去学?而且就算他对历史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古人读书尤其是刚刚入学时,那绝对是以强记死背为主。这让他如何忍受?唉,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了,莫名其妙的又变成了孩,而且是三百年的孩。苦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算了忍一忍吧?反正有这么多兄弟陪着他。
可是当昨天他从李精奇(精奇即看妈,主要负责对皇子的礼仪教导)了解到入学以后的每日的作习时间的时候,他彻底抓狂了。寅时(3~5时),皇子在书房读书,复习前一日的课,等待师傅前来上课。卯时(5~7时)直到巳时(9~11时),正式上课时间。主要是讲经四书五经以及习字。像他这样刚开课的皇子一般一般先学满文。午时~13时),皇子们午膳。用膳后,稍作休息,但是这要看是哪位师傅的课,像他这样刚开课的皇子,通常是没有休息的。未时(13~15时),在shì卫们教导下习武练箭。中间会供应一些心。申时(15~17时),上课时间,师傅们多在此时对皇子们进行考查课。有时候康熙本人也会参加。酉时(17~19时),这个时间通常也是习武练箭。有时康熙也会来考察。
酉时以后才算是阿哥们自己的时间。而且通常情况下,直到阿哥们十五岁之前,一般都是按照这样的作息时间表。没有周六、周日。除非是节假日或者大丧日,否则没有休息。
天啊,还要将尽十年的煎熬
当夜胤禟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简直和他想象中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差的太远太远。尤其不能让他忍受的是寅时就要起,来到清朝半年来还能保留的最后一爱好——睡觉都要被剥夺得干净,实在是让他再也无忍受下去。
一晚上,他都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辗转反侧的到了很晚他才睡着,正睡得mímí糊糊的时候就被太监安子叫醒了。mímí糊糊中安子和宫女彩儿帮他穿衣,洗漱,好一阵忙活之后才收拾停当。走出房一看,外面还是黑漆漆的。虽然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但夜凉如水这时还是有些冻。
太监李福在前面打着灯笼。安子、宫女湘琴一左一右搀着依旧mímí糊糊的他,后面还有奶妈赵嬷嬷以及李精奇也各打着一盏灯笼跟着直奔南熏殿西长房而去。(雍正以前皇子们读书的上书房并没有固定场所)。
mímí瞪瞪的好一阵忙活,才到了西长房。一路走来,总算是困劲过去了。胤禟朝外一看,天依旧黑漆漆的。老天爷,这简直是对少年儿童最大的摧残怪不得古人寿命不长呢?再长寿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而且据李精奇这时代的人尤其是读书人,那可都是起早贪黑的,越勤奋学问越大的人起的越早。
什么逻辑?照胤禟看,这纯粹就是形式主义,他就不信古人珍惜时间就珍惜到了这个份上?而且长期的每天工作、学习这么长的时间,那效率肯定是高不了。
看着身旁的才比他大两岁的八阿哥胤禩拿着书本摇头晃脑,一副学究的模样,他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不禁悲从心来。长舒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自己不能这样过自己来到清朝,虽然没有改天换地的伟大志向,但是也绝不能任由腐朽和落后的现实把自己给吞噬了。
所以他站起来直冲冲的就向外走。
别的阿哥们正各自忙活着,只有五阿哥胤祺毕竟是一母同生的,也许是宜妃也交代过了让他多照看胤禟这个弟弟,所以他一把拉着胤禟:“去哪?”
“五哥,我不想入学。”胤禟声音很大,房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
“什么?”胤祺愕然。
“我不想入学,而且我以后也再不会来这地方上学。”胤禟微微一笑,毅然决然地把袖子从胤祺手中收回,大踏步地向外走。
屋子里当时静极了,此时除了单独上课的太子以及17岁的大阿哥以外其他所有满六岁的阿哥都在,大家都惊呆了。
…………
胤禟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没有顾及吓得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鹅蛋的李精奇以及眼神涣散的奶妈赵嬷嬷,自个儿拔tuǐ就走,一边赶紧想对策。
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事情未必就真的那么坏。因为他没有想过要改天换地,要在这个时代如何如何,所以他也就根本没有要在康熙面前有和太子胤礽争宠的必要。他甚至想着康熙越不注意他,越轻视他,那他肯定就越开心。因此他就没有必要顾及康熙高不高兴,只要做到让康熙觉得他这不是无理取闹,那么这件事情未尝不可行。退一步,就算不可行,康熙也应该不会把他处罚的太厉害。
老实,他心里其实特别盼望,康熙一发怒给他来个削职为民,赶出皇宫的处罚。当然了,最好赶出去的时候能发给他一生活费。不过呢,在皇宫里呆了半年,他也知道这只能是妄想。如果真的惹急了康熙,削了他倒是可能,不过就算削了,也不会让他就这样溜达到民间去,等待他的肯定是圈禁。
左思右想他觉得自己精心编织的这个借口虽然有些让人大吃一惊,但仔细想想还不错。这也算是向康熙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表明了心意,这以后不管你们是几龙争嫡,都和他没关系。但是康熙会有什么态度,他却无判断。因为之前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他琢磨一番后,还是觉得不会太坏。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康熙的反应竟然是让他证明自己到底有多聪明?而且考题竟然是即将开始的中俄谈判。
对于历史上的这次谈判过程他倒是不很清楚,但是谈判的结果——《尼布楚条约》,对于一个长期在网上灌水的老鸟来,还是知道个五、六的。恰好在这段时间里,他又正好翻了一些清政府掌握俄国的资料还有一些清朝北疆的情况,虽然可能因为级别的关系他能看到的那些材料都非常笼统、甚至很多地方漏洞百出,但他依然可以毫不客气地在这个时代的满清朝廷里对于俄国的了解他排第二没有人可以排第一。
但是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知道是一回事,解决问题又是另外一回事。正如学数学一样,上课时听老师讲例题,每一步都很清晰,很明白,可是课后自己做题,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康熙让他提出谈判的策略。他从来没有从政的经验,仓促之间肯定是想不出妥善的主意了,要是让他做个参谋他自想大概还是相当合格的。
但是康熙摆明了就是想故意难为他,根本就是想看他的笑话。退缩他又不甘心,稍微考虑了一下,他就决定了怎么办。那就是做个yòu导者。用大话把康熙和他的大臣们忽悠住,然后加以引导,让他们自己得出稳妥而恰当的策略。
他觉得这应该会是个好主意。
果然他一开口提问就把康熙和一干大臣们放到了火上煎烤。事情成了一半。本来接着第二个问题就行了。可是话到嘴边了,他忽然觉得这第二个问题如果直统统地提出来,恐怕效果不会好。因为那些大臣包括康熙对于俄国的了解还相当片面。自己年纪太,想要直接服他们有很大的困难。再加上他觉得最高明客应该是想办引导对方,让对方自己去想,自己得出结论。而不是和对方面对面、鼓对鼓的摆事实、道理。所以他临机一动。了个松赞干布求亲的故事。
效果非常好。他相信如果康熙能够让他继续下去,那么绝对能把康熙以及一干大臣们忽悠住。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效果太好了。好到刺jī到康熙怒火爆发了。
有个成语叫作“弄巧成拙”,形容他的举动可是恰如其分了。胤禟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也别无他了。只能祈祷康熙的器量不会太,似乎那些现代的影视作品中康熙都是一个心xiōng博大的伟人,希望那么编剧们多少考证过一些史实吧
自己应该不至于落到圈禁的地步吧?嗯,应该不至于吧?或者、实在没办自己还是捏着鼻子去上书房好了。
胤禟摇了摇头:“看来做羊总是比猪要快乐啊。”
“为什么呢?”话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蹦一跳的十一阿哥胤禌:“九哥,为什么羊比猪快乐呢?”
紧随他进来的是一脸忧郁的宜妃,后面还跟着五阿哥胤祺。最后面是一脸尴尬的太监安子,他大概怕胤禟怪他没有通报,所以赶紧把头低的低低的。
“拜、拜见皇额娘。”尽管半年多过去了,可是胤禟总是没有办代入角sè,无把这位年轻的美丽的少fù当成母亲来看待。而每次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关怀之情,心里就更加愧疚。
“好了,你身体不好。赶快起来吧。”宜妃将他拉到一旁坐下,满脸忧sè:“你今儿个怎么又抽什么疯啊?我听你不但闹着不入学,还指桑骂槐的讽刺你皇阿玛?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真吃了疯药不成?”
胤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还不到四岁的胤禌几个月来常常缠着他讲故事,和胤礻我一样在他的半启发、半yòu导下充分展示了朋友的天xìng,那就是总是喜欢拉着他问为什么。五天前胤禟搬到阿哥所以后,胤禌整日就闹着要来听九哥讲故事。孩子也不懂察眼观sè,于是他只是扯着胤禟的袖子道:“九哥,那羊和猪都是四只脚,为什么羊会比猪快乐呢?难道因为羊比猪的头上多了两只角?所以比较烦?”
“嗯?”胤禟差一忍不住笑出来,于是乐呵呵的道:“是啊,因为头上长了两只角,所以最近比较烦、比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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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三雄4
第五章最大的敌人
真正的强者,并不把鲜花和掌声放在眼里,只是用鲜花和掌声激励别人,共同去创造一个百花怒放、天下共舞的国度。真正的强者,是万王之王,他不以自己得到一时的身份、地位和享受为荣,反而以此为耻,因为他从不屑于做一个最伟大的牧羊人,他要做的,是把野兽变成人。————九阿哥手记
…………
胤禟正好赶紧来个顺驴下坡,道:“不是的。只是因为羊和猪的天性不同罢了。有位周姓大师曾过: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
胤禌则是偏着脑袋,咬着指头,一会儿,眨巴着大眼睛,摇头:“不懂、不懂。”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门再次被拉开了,太监李德全赶紧闪到一旁站在门边,康熙大踏步走了进来。胤禟忍不住瞟眼望过去,本来应该站在门外侍候的安子连人影都没见着。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如入无人之境了。看来啊,现如今这自己身边的人都根本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啊想要有秘密除非仅仅藏在心里不露出来否则恐怕是一刻也保不住。
宜妃领头行礼,跪在地下重重的磕了个头:“郭络罗氏恭请皇上圣安”。
本来日常见到皇帝,妃子和阿哥、公主们只要请安就行了。连跪安都用不上,更不要下跪拜礼了。
不过有宜妃带头,本来想行请安礼的五阿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下跪拜礼。胤禌人虽,这方面倒不含糊,有样学样,尽管相当的不标准,不过那个头磕得可是很实诚。胤禟心里明白,这是便宜老妈在代自己给皇上请罪呢。虽然心里不愿意,可也没办法只能照着磕头了。
“儿臣胤祺(胤禟、胤禌)恭请皇上圣安”康熙疾步走上来,一把扶起宜妃:“宜妃你这又是何必呢?儿子是你的也是朕的,他顽劣不堪,有爱妃的责任,朕也逃不过去”
宜妃听到这话,那可真是两眼含泪,偏是睁起一双凤眼狠狠的瞪着胤禟:“你还不过来给皇阿玛赔罪”
还不等胤禟违心的采取行动,康熙先话了,他将宜妃扶起坐好,然后自己也坐下,然后手一摆:“等会。这赔礼讲究的是心悦诚服。否则,赔礼的人只会怨恨更深,而受礼的人心里也不痛快,这有什么意思?难道朕缺人赔礼了不成?”顿了顿他又对着胤禟道:“朕乃是你阿玛,就算不是皇上,就算你没有犯错,朕要你磕头,你还能不磕不成?朕想要的是你心服口服的知道你错了。你明白吗?”
胤禟心里暗骂了一声:苦啊。今天才算知道什么是封建家长的权威了打倒一切封建残余
宜妃在康熙话间直向他使着眼色,自然也没有瞒过康熙的眼睛。康熙又冲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爱妃呀,老九可是人心却大得很啊。你可别替他拿主意。”接着又对胤禟道:“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那是对孔孟之道很是不满啊。朕就奇怪了,你的年纪为什么对什么都看不惯呢?还有,你话里那个姓周的家伙又是个什么人物?满口的违逆之言,其心可诛”
康熙没叫他起来,胤禟只能继续跪着,他低着头心理暗骂:没有气量的家伙还想诛杀鲁迅先生,有本事,你也穿越个两百年给我看看。不过,这会儿他也看出来了,康熙虽然有气,但是看来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有些欣赏的还希望在言语上驳倒他。这就好,如果他要摆皇帝的威严或者干脆动用武力威胁,那就没得谈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乖乖认输。
现在的情况嘛,不算好也不算太坏。以胤禟在前世和父亲暗地里对抗了十几年的丰富经验来看,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装死狗,然后再伺机下个套,最后用言语把对方僵住。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康熙可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他到时候就算想翻悔可碍于皇帝的威信,恐怕也只能作罢了。
于是,胤禟用一种半死不活的语气,缓慢的道:“皇阿玛明见,儿臣胆如鼠,哪里有勇气去驳斥孔孟之道这样的‘时代真理’。皇阿玛您得话那是圣谕,句句是真理,一句一万句。至于儿臣的未来要‘到哪里去’?儿臣根本就不用去想,就算是去阎罗殿,儿臣也只能跟着呀。因为儿臣不敢对抗阿玛额娘,更不敢对抗真理。儿臣要像大家一样生活,尽管儿臣冷眼看穿了这痛苦的生活。儿臣还是不会‘到哪里去’,儿臣只会象羊一样跟着胡羊的队伍蹒跚而前。”
胤禌跪在那里,大概时间有些久了,又不敢自行站起,于是家伙悄悄地将两膝盖轮流翘起,用手挨个的揉摸着。
胤祺就跪在胤禟的旁边。十岁的他此时一脸迷茫。自从九滚落石阶之后,他就看不懂他这个同父同母的兄弟了。现在更是干脆的听不懂他在什么?他的话里没有一句的之乎者也的深奥经义,每句都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大白话,可是为什么他似乎一句也听不懂呢?恍若是在听天书。
宜妃张大着嘴巴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论长相宜妃算不上康熙后宫中最拔尖的;如果论性格她也算不上后宫中最温婉、最可人的;不过如果要论才学,她却是如今康熙妃嫔中的头一个。虽然她早就知道最近几个月来,自己这个儿子变得很有才,可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才了?这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吗?她不敢相信。
康熙却是气的不行。右手指着胤禟不停的颤抖,嘴角的胡子也往两边翘着。好一阵,出乎屋子里所有人的意外,他竟然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下了。
“皇上。”
宜妃刚一开口,就被康熙打断了:“你也不用劝了。这一下午的朕就被老九气了三回。算了,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你们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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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觉得很惊讶,更惊讶的是康熙的话似乎很有些耳熟。不过他站起来的速度可是三兄弟里最利索的,顺带着还不忘拉了胤禌一把。
“九,告诉你别以为读了几本旁门左道,就可以和阿玛耍嘴皮子。告诉你,你还差得远朕不愿意和你计较,不过,朕会嘱咐你的师傅们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胤禟一听有些急了,不会吧,这么阴险,还要唆使大臣给自己穿鞋。不行,不管怎么样,也得尽力争取一下,于是高喊道:“皇阿玛,您可是金口玉言。您可是了儿臣只要解决了俄国人谈判的事就不用去上书房了。您可不能食言而肥”
“不错嘛,很会用成语嘛。”似乎看到儿子的失态,让康熙很有成就感,他的表情也变得笑眯眯的,和蔼可嘉的象个圣诞老人:“可是你并没有解决问题呀”
“皇阿玛,您这可就不讲理了。不是儿臣不想解决,而是您气急败坏的把儿臣赶走了。这怎么能反怪到儿臣头上来呢?”胤禟着话,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康熙的面前。
宜妃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康熙面前和他争执,而康熙似乎一也不生气,不对,是明明很生气却使劲地忍着。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六岁的儿子。她的心里暗暗高兴。虽然她得康熙宠爱,可是在后宫中的位置却是不上不下。以往她也没有什么念头去争什么。一来虽然她有三个儿子,可是儿子都还,还没想那么多。二来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太子之位早已定下。自己争来争去,还有什么意思?好处未必能得到,反而很有可能给三个儿子带来一堆的麻烦。不过,现在看到胤禟才华横溢,而且似乎和康熙很对脾气,虽然太子已经早定,但是生米没有煮成熟饭之前,什么都有可能不是?看来自己还是想办法争上一争。就算最后不能被封为皇后,能争得个皇贵妃甚至贵妃,将来也能多帮儿子一把。
康熙当然不知道宜妃忽然起了这样的念头。他一也不生气,饶有兴致的看着胤禟:“好吧,那你现在吧”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这政务和其他的学问可不一样,繁杂细琐不还需要大量的情报资料来参佐,不是靠着一聪明就能够玩得转的。再了,康熙打定了主意就算胤禟的策略有些见地也没用,他会直接就给否了。胤禟又能怎么办?对错不,胤禟根本就没有实践的机会,他也只能乖乖的去上书房接受教育。
“皇阿玛,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忘了您答应过儿臣,在儿臣提出建议之前先回答儿臣的两个问题吗?到现在您可是一个问题都没答呢?”胤禟不忙不忙的反问道。
“嗯?”对啊,他只提了一个问题,然后就讲了个松赞干布的故事,之后大贬了李世民一通。当然了,实际上当时在场的康熙和众大臣都能听出来那是在借机讽刺康熙呢?要平时有人把康熙比成李世民,那康熙还是很乐意的。可现在他只觉得一脑门子痛。虽然胤禟的话有些偏激,但是公正地,还是很有道理的。作为一个同样有所作为的皇帝,康熙其实很能理解李世民的心态,就像胤禟的那样李世民实际上就是看不起松赞干布,根本就没有把土蕃当盘菜。或者李世民就是把松赞干布当成一个有想法的土鳖。土鳖,康熙觉得儿子的这个词用得真是形象啊
当然实际上历朝历代中原的王朝不都是把周边的势力当成土鳖来对待吗?前明对待满清不也正是这样的态度吗?可惜,最后吃了鳖(这似乎也是从老九那传过来的词。敢情还是配套的,真是贴切。)。虽然康熙脑门子疼,虽然他并不想在儿子面前回答儿子的第一个问题。因为他如果是,那就等于让还没有出发的谈判团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如果回答不是,那就等于现在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老九啊,为什么要提这么尖锐的问题呢?他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能做不能的吗?
尽管如此,康熙还是有些好奇,胤禟的第二个问题会是什么呢?当然在他的心里现在已经不把胤禟当成一个六岁的孩看了。而且康熙的心里也隐隐猜的出这第二个问题恐怕会和第一个同样尖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而且他更好奇的是之后胤禟能提出什么样的策略来对付俄国人呢?或许他真的有办法?虽然康熙有些不相信六岁的胤禟能解决他和一般大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同时康熙又很期待胤禟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胤禟是他的儿子。
康熙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和缓的声音道:“问吧?”
胤禟问的也很平静:“皇阿玛,儿臣的第二个问题是:在您心中,在朝廷的大臣们的心中,大清最大的敌人是谁?”
第六章周边
这一问康熙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陷入了沉思。
三藩平定了,台湾回归了。大清南方境内,虽然还有些土司不服王化,但均财寡势弱,不值一提。境外吗?据西藏来报南面最大的国家乃是印度,可是印度自古以来就没有真正统一过,历来是国林立,有各土邦自治的传统。现在在印度最大的势力乃是莫卧儿帝国。据如今当政的国王乃是奥朗则布,这是个很强势的国王,不但基本统一了北印度地区,而且正在不断的向南印度进行军事扩张。只是听他不但强制推行政教合一的政治体制,(奥朗则布是有突厥血统的蒙古人,但该帝国的官方语言是波斯语,信奉伊斯兰教。)并恢复对印度教臣民迫害的政策,因此引起许多势力的激烈反抗。
是他吗?康熙摇了摇头,两国的边境地区乃是常年积雪的大雪山,注定了双方不可能有大规模的交战。
再接下来势力比较强大的就是安南和暹罗。这两个国家在顺治年间就已经上表称臣并纳贡。乃是大清的属国。康熙摇了摇头。
其余的缅甸、南掌、廓尔喀、尼泊尔等国,都国贫弱,在康熙看来,大清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上表称臣纳贡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再然后就是苏禄之类的南洋岛国。这些国家也都是贫弱之国,康熙再度摇了摇头。
此外还有西洋各国常从南洋而来。不过西洋各国均据大清隔着千万里的大洋大海,最多也就是因为贸易惹起一些纠纷、麻烦而已。更何况如今在南洋势力最大的和兰国(即荷兰)在顺治十三年就已经赍表称臣请朝贡。在康熙二年、二十二年都曾纳贡,并首请开海禁通市,康熙也答应了。
在东边那就是朝鲜、琉球、日本了。朝鲜琉球都是大清的属国。而且上表称臣以来都几乎是年年纳贡。在康熙眼中,此两国乃是所有属国中最心向大清之国。
至于日本,康熙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据日本国刚刚结束漫长的战国时代,国力疲弱。而日本现在正在严格执行海禁,除大清和荷兰国外,日本禁止其他国家到日本国进行贸易。而且在去年日本国出台的新政策中规定清商年贸易为六千贯(1贯约合中国旧制银100两)而和兰商则为三千贯。进长崎港的清朝船只为70艘,而荷兰船为4——5艘。
此外康熙还听到清商们带回来的消息。日本政府将和兰商馆强行从平户搬到长崎河口的一个人工岛——出岛。和兰商人每年必须付给日本人5500两白银作为租金。即便如此,和兰商船进港时还要受到日本人的严格的检查,船上的火炮、弹药都必须被搬下船,存放到日本人的仓库里;船帆要被绑扎起来,船舵也要被搬走,直到船只出航的那天方才归还。日本检查官对和兰船员和商人也非常的粗暴无礼,甚至经常用棍棒击打他们,还规定未经检查官特许,船上的任何人都不能上岸。实际上,和兰人在出岛的地位就如同囚犯。
大清因为银、铜缺乏,所以如今每年都要从日本购回大量的铜银以解时需。因此,在康熙看来,日本虽然不是大清的属国,但对于大清还是心向往之的。
一圈算过来,比较麻烦的也只有北面和西北了。北面是不断挑衅的俄国,西北侧是野心勃勃的噶尔丹,而且他现在已经把势力扩展到了大清的北面——漠北。
噶尔丹的确是气势汹汹、野心勃勃,可是要他是大清的大敌,那还真是抬举他了。要噶尔丹也算是一代枭雄了。在康熙十年,他从西藏返回,为兄报仇,并夺取了准噶尔部的统治权。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不但用武力整合了大漠西蒙古四部,而且占距了南疆,势力遍布天山南北。又借喀尔喀内忧外患之际,发兵漠北,一举击溃喀尔喀三部。接着又迅速南下,兵指漠南。
但在康熙看来,噶尔丹猛则猛亦,但不足为大患。一是他的兵力太少。此次长途跋涉进攻喀尔喀,噶尔丹可谓是孤注一掷,但他纠集各部也不过凑了三万士兵而已。如果噶尔丹此刻不是集兵漠北而是在中原,那康熙根本就不会为此大伤脑筋,从而对俄国人进行妥协。二是他虽然取消了卫拉特联盟、取消了各部落头人的权利,将权利高度基本集中到在自己的手里,可以基本完成了从部落联盟到国家的过渡,但必竟时间还太短。各部落的头人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消除。这样的军队和政权在顺利的时候倒也罢了,一旦失败或者进入长期的相持阶段,他的内部必然很快人心涣散。如果出现大败,则很有可能一下子彻底崩溃。而且噶尔丹发展崛起的太快,完全是依靠武力压制着属下的各方力量,现在他远离准噶尔作战,一旦失败,内部必然群雄并起,恐怕就算他能逃出生天,也只能落的有家难回的地步。
对于康熙来,如果和噶尔丹作战,最大的困难就是因为是在草原上作战,战场广阔而又人烟稀少,补给就成了最大的困难。此外,因为战场广阔,而噶尔丹的军队全部都是骑兵,那么如果噶尔丹始终不和康熙决战,而只是游击,那康熙就头痛了。一旦分兵就可能被其各个击破。不分兵,因为有火炮兵、步兵,行军速度必将远远落后于葛尔丹,追不上敌军,就只能空耗补给。环境险恶,大军本就补给不易,如果战场不断扩大,补给线不断拉长,那补给就更加困难。时间一长,万一补给不上,那就不败而败了。
所以,在康熙看来,葛尔丹依仗的无非也就是地利而已。因此葛尔丹虽然是当前大清的头号麻烦,但是要最大的敌人却谈不上。因为胤禟虽然没有明,但那话音里潜在的意思就是这个敌人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大清就可以解决的。剿灭葛尔丹虽然可能会有麻烦,但朝廷中从上到下,恐怕没有谁会担心葛尔丹平不了?
至于俄国,这个地跨亚细亚、欧罗巴两洲北境的国家,康熙从耶稣会的嘴里还是有所了解的。在耶稣会人嘴里的俄国,是一个贫穷、落后、野蛮、贪婪而又疆域广阔的国家。而且从顺治初年,俄国人就不断地在北疆上制造事端,蚕食领土。在和俄国人的历次军事冲突中,大清胜多败少。但据历次作战的将领报告,俄人的战斗力颇强,甚至略优于清军,且多携带火枪、大炮习惯于筑城而守。只是人数不多。而康熙又了解到俄国人的主要经济和军事力量都集中在欧罗巴地区,从俄国的首都莫斯科到尼布楚距离比从京师到尼布楚的距离还要远一倍,而且中间还要通过环境恶劣的西伯利亚荒原。这一土谢图汗也来信证实了此事。(在康熙十二年的时候,土谢图汗就曾派使团到莫斯科要求俄军撤离色楞格斯克,被沙皇拒绝。)因此俄国人在边境上的军队很有限。也不太可能增援来大批的军队。
所以康熙虽然即位后就多次派人前往俄方交涉,但他并没有把俄国看的太重。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大的行动,之前是因为三藩未平,之后则是因为国力疲弱,而且因为连番战争下东北地区军力不足。而且北疆环境恶劣,补给困难,朝廷一直没有在那里驻军。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也因此第一次雅克萨之战之后,军队毁城之后撤回了后方。
在康熙看来,俄国人战力虽尚可,但军队数量太少。因此注定了在北疆只能进行规模的劫掠和对一些交通不便的边远之地进行蚕食。一旦剿灭了葛尔丹,大清腾出了手,还能怕他不成?这样的敌人应该算不上大敌吧?
环顾大清四周,大敌在哪里呢?
第七章掩耳盗铃
胤禟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康熙的回答,康熙轻抚着胡须坐在那里微笑。胤禟感到莫名其妙,这有何可笑之处?
于是,他也笑,微笑。
“有何可笑之处?”康熙见到他笑,不禁发问。
“有何可笑之处?”胤禟反问道。
康熙哈哈大笑:“回顾四处,我大清无大患已。”宜妃在一旁笑着道:“这都是皇上的功绩啊”
康熙笑而不答。让他奇怪的是本来他以为胤禟会反驳的,他早已不把胤禟当成六岁的孩童。所以也不会认为胤禟真的是在想向他请教这个问题。他知道胤禟心里早就有自认为的答案了。虽然答案是什么,康熙不知道。但没道理不反驳啊:“为什么不话?”
“儿臣无话可。”胤禟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如果皇阿玛不怕生气的话,儿臣倒是想讲一个故事。”
“又讲故事?”康熙的瞳仁一下子放大了数倍:“胤禟啊胤禟,想不到你年纪竟然有古代贤士之风,怎么,想学韩非?你放心,朕的器量不会比赢政。”
胤禟心里苦笑一下:你以为我想当故事大王啊。这不是咱没学历、没资历、没威望、没权利吗?要是我一言九鼎,我还讲故事干吗?当然这话只能烂在肚里。
“九哥,快讲,快讲”倒是胤禌开心起来,一下子有些忘形。宜妃赶紧把他拉到身边。
胤禟清了清嗓子开讲了:“春秋末年晋国国君的权力逐渐衰落了,实权由赵、魏、韩、范、智、中行氏六家大夫把持。有个权臣叫做智伯的联合了赵、魏、韩消灭了范氏、中行氏。范氏灭亡的时候,当地有个人趁机在他家偷了一口钟,准备背着它逃跑。但是,这口钟太大了,不好背,于是他就打算用锤子砸碎了以后再背。谁知道,刚砸了一下,那口钟就‘咣’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他生怕别人听到钟声,来把钟夺走,就急忙把自己的两只耳朵紧紧捂住。”
胤禌摇晃着脑袋道:“这人怎么这么傻呀?捂住自己的耳朵就以为别人也听不到了,真是太傻了”
五阿哥胤祺也很高兴,他总算能听懂胤禟的话了,他高声喊道:“皇阿玛,儿臣知道这个掩耳盗铃的故事出自于《吕氏春秋》。”
“我还记得原文呢?”胤祺着又摇头晃脑的无比兴奋得背了起来:“范氏之亡也,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椎毁之,钟况然有音。恐人闻之而夺已也,遽掩其耳。恶人闻之,可也;恶己自闻之,悖矣。”
背完了,他还指望皇阿玛夸奖他一番了,结果一看,康熙那脸阴沉的像传中江南梅雨季节的天空。他吓得连连退了两步,低着头,再不敢看康熙一眼。
“朕自八岁即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挡着面讽刺朕。即便跋扈如鳌拜也不敢如此。”康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出两手一把就将胤禟抓起,举高,直到他的头与康熙平齐:“畜牲你一下午就当面骂了朕两回,你真是有胆啊”
康熙的脸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皇上、皇上。”宜妃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下拼命的磕头。
五阿哥胤祺整个人吓呆了,站在那里身体止不住地不停颤抖。
胤禌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房间里还有一人,那就是康熙身边的太监李德全。他也被吓得不知所措。
康熙松开了手,一脸烦躁的大叫:“滚出去,全给朕滚出去。”
胤禟也吓坏了,他两辈子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根本就没有来的及做出反应。等到康熙把他放下,他丢魂落魄之下,踉跄的连退了两步,最后也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宜妃又连着磕了两个头:“谢皇上,谢皇上。”然后她赶紧站起,左手拉着还在哇哇大哭的胤禌,右手一把抓住胤禟的左手。她的力气瞬间强大了许多倍,一下就将胤禟拉着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向门外走去。五阿哥胤祺的反应也不慢,跑着就出了门。
没想到娘四个才出门口,房里的康熙又发话了:“畜牲留下,其他人都给朕走。”
宜妃非常担心,可是却也知道自从前年腊月孝庄去世之后,整个大清康熙已经是真正的一言九鼎了。她只能带着无限的担心牵着胤禌离开了。
…………
胤禟站在那里,背上的衣服已经全被冷汗浸湿了,额头上的汗也不停的冒出来。
“你还知道怕呀,朕还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康熙的语气虽然平淡了许多,但脸依然扳的紧。
胤禟心里那个悔呀。不就是去上书房读书,敷衍着就是了。就凭咱二十一世纪的脑袋,别人比不了,比同时入学的胤礻我总是要强些的吧?只要不是垫底的,就不会混得太差。自己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何苦呢?不过,这事赶事已经到这了,再退回去,只怕连胤礻我都会瞧不起我。算了,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先硬撑着,撑不住了再。反正向康熙这样伟大的人物,也不能算我是胆鬼吧?
不过,在这之前,以他十几年和老爸暗战的经验,此时此刻还是应该想办法缓和一下气氛。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动之以情。经过了煽情泛滥的年代,煽情谁不会呀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地尽量把恐惧排出体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儿臣之所以不怕。不是因为担子大,而是因为您是我的阿玛。天底下我最亲的人。因为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阿玛——大清国最伟大的人,犯下一个无法弥补的错。左思右想,我还是了这些我明知道会惹您生气的话。”
这一段真诚的马屁拍得康熙苦笑不得,有气也发不出来。这样的儿子,你忍心骂吗?
当然了,虽然康熙还没有享受过其他阿哥有过同样水平的马匹功夫,但是作为一个执政几十年的君主,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过康熙还是有些感动,不管胤禟的是真是假,都足以他自豪了。他的话如果是假的,那明自己有一个无比孝顺的儿子;如果他的话是假的,那明自己有一个无比聪明的儿子;如果他的话半真半假,那就明自己有一个比自己要高明得多的儿子。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康熙自豪的事情。于是,康熙也包含深情的道:“好、好、好,这会儿,你也别把朕当皇上,朕只是你阿玛。坐下,我是怎么掩耳盗铃的?这次朕啊不,我,保证不生气。”
就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胤禟估摸着最恶劣的结果也应该不会是午门处斩吧?嗯,应该肯定不会。而且自己还不到六岁,又才大病初愈,估摸着也应该不会有**的惩罚,所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豁出去了
“皇阿玛,您刚才嘴里是咱大清如今已然是四海安定且周边无大患,可事实上大清却对俄国惧怕无比、处处退避三舍。如果这也不叫大敌,儿臣不知道该叫什么?难道是上邦天国?”
“放屁”康熙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这下子可真是气坏了。
胤禟也不犯憷,毫不客气的回答道:“皇阿玛您过您不生气的。俗话,有理不在声高。当然如果,如果凭借您的身份和地位,我们也就不用理论了。儿臣这厢直接给您赔礼好了。”V!~!
外卷之三雄5
第八章硬朗的脊梁
这就等于是康熙根本不讲理,就只是用他皇帝的强势来压人,这一句可是直接把康熙的不出话来,好一阵才平和过来:“数十年来,我大清和俄国冲突不断,我大清是胜多败少,这都是有据可查的。退避三舍?你这是从何起?胤禟啊胤禟,你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就倚卖,信口开河,胡八道。”
“有据可查?”胤禟嘴一撇,冷笑。
“不信?李德全。”康熙急了,大喊。
原本站在屋子一角的李德全慌忙走到康熙跟前,跪下:“皇上,奴才在。”
“去,把兵部存档的历年和俄国的战报全部拿过来,不准有遗漏,不准有删减”康熙确实给气坏了。等把那些战报拿来之后,看崽子还什么?还有什么可的。他非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兔崽子,年纪的,却谁也不服,什么也不信,目空一切,年纪怎么就染上了一身的狂生的毛病。
“战报?”胤禟又是一声冷笑,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就担心康熙不和他讲理,只要讲理,那他相信康熙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可是比康熙多了近四百年的见识。这就好比一个聪明绝的文盲和一个物理学博士去辩论物理问题,在只准动口不准动手、只准辩论不准骂人的前提下,无论如何文盲都是辩不过博士的。这和人的智商无关,是由他们的知识结构所决定的。
“冷笑是什么意思?”康熙有些纳闷,这家伙到底跟谁学的这么的放肆?
“皇阿玛,胤禟虽然年纪,但也知道。你可是大清天子。一言九鼎。您想要什么样的战报那还不就有什么样的战报?”胤禟表现出非常的不屑一顾。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目无法纪、不可理喻。你……”康熙活了三十七年,到现在还真没见过一个这样油盐不进顽石一般的人,偏这个人还是自己六岁的儿子,他真是黔驴技穷、毫无办法了,偏还不能发火。为什么呢?康熙自诩学富五车、学贯中西,要是结果到头来连自己不到六岁的儿子都辩不过,他这脸可就真是丢到家了。不过康熙确实是聪明人,脑子一转他有办法了:“好吧,既然你的结论不是从朝廷战报来的,那你告诉朕、告诉阿玛,你的结论从何而来?”
康熙脸上的表情和蔼无比,可惜在胤禟看来实在是太假,没办法,谁让康熙是皇上,平时根本没有掩饰自己感情的必要呢?康熙大概还想着胤禟能把某个教唆他的对清朝廷不满的某个大逆不道的家伙供出来吧?也是,六岁的孩,再聪明也聪明不到这个地步吧?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康熙定然是如此想的吧?胤禟恶意的猜测了一下,然后道:“儿臣的结论乃是从事实而来。”
“事实?什么事实?”
“儿臣年记虽,读书虽然没有皇阿玛多。但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可是这个国家的土地却不断地被战败国占领;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可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却不断地被战败国劫掠、屠戮;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可是却几十年来不停的向战败国求和;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可是战败国一方却不是拒绝求和就是提出蛮横、无理的要求;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可是那个屠戮他子民的战败国的侵略者却没有得到一的惩罚,那些战俘不是被毫发无损的放回去,就是被供在京城里好吃好喝的奉养;儿臣从没有听过古往今来有哪个国家几十年来不断的在打胜仗,而为了求和这个国家却必须要白白的割让出去大片的土地,这个国家的朝廷上激烈讨论的就是到底割让多少土地?皇阿玛您知识渊博,您听过吗?”
“够了”康熙暴怒,那样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皇阿玛。”胤禟在前世就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那些街面上的热闹,他一般都是站在远远的看着,始终抱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不过在网络上发表灭日屠美的豪情他常干,年轻人谁又没有一颗愤青的心呢?而且灌水这样的事情可是非常非常安全滴。可是不知怎的,就在刚才他着着,把自己也给的热血沸腾起来。在这一刻他似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仿佛林则徐、左宗棠、邓世昌在瞬间灵魂附体,他仿佛看见了虎门码头上的滚滚浓烟;仿佛看见了一个抬着棺材进疆的蹒跚老者;仿佛看见了大东沟上,熊熊燃烧的致远舰正在开足马力,奋勇向前。
那些屈辱的条约仿佛像过电影般一一在他眼前闪过,尽管历史不太好的他大多不记得那些条约的名字和内容,他毅然觉得心潮澎湃,所有的胆怯都一扫而空,是的,此刻他不是一个人:“皇阿玛。前明大多数皇帝都是昏庸无能的,可有一儿臣是非常佩服的,儿臣非常钦佩他们都有一根硬朗的脊梁。无论是哪一任的前明皇帝都从来都没有过对外屈服的历史。即便在皇帝本人被俘虏了的时候,这个帝国也没有屈服。当我后金崛起,打的前明军队一次次丢盔弃甲、打的前明朝廷一次次丧城失地,这期间明朝虽然换了三个皇帝,可无论是万历、天启还是崇祯,无论他们是多么荒唐多么昏庸多么无能,可有一是相同的,那就是毫不犹豫地坚决拒绝求和。即便是在后金事实上已经占据关外多年,而前明帝国内部已是焦头烂额之机,前明皇帝也依然是绝不求和。这样的气节是让人赞叹的。如今我大清君明臣贤,难道还比不上前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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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政治白痴
“骨头硬?骨头再硬,明朝还不是亡了国?”康熙站了起来,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谁都看得出他有一种要殴打胤禟的**。
此时的胤禟一身热血沸腾。“唰”的一下也站了起来,可是六岁的他站起来勉强才到康熙的腰部,这样子显然从气势上就输了一筹。有道是就算是输人也不能输阵,胤禟脑子一转,想到了主意,他爬到了凳子上,大概因为紧张的缘故,“扑通”一声连人带凳摔在了地上。他也不叫痛,立刻爬了起来,将凳子扶好,心翼翼的爬了上去,站了起来,这一下也就比康熙稍矮一。
不过,站在那里的他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那个样子看得康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太监李德全在一旁则是暗地里不停的抹汗,这么的年纪,要是摔个不好,那不定就是大祸事。不过,他打心眼里佩服胤禟,不别的光这硬朗的脾气别阿哥里,满朝庭的大臣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比得上。当然了,他也为这位阿哥捏了把汗。康熙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动的,更何况孝庄老太后已经不在了,就更没有人的动他了。
“皇阿玛,您是明白人,想必也能看明白。前明之所以灭亡并不是因为始终坚持拒绝和我大清求和,相反如果前明早就和我大清和谈了,恐怕前明亡的会更快些”
康熙站在那里半天没话,他熟读史书,明亡清兴的这段历史,他更是烂熟与心。心里当然明白,胤禟的话那些汉人中的书生们也许大半都不会认同,但却的的确确是事实。正是因为前明坚决拒绝承认后金的政权,也绝不和后金和谈,使得后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虽然在军事上不断取得胜利,但是政治上却处于孤立局面,在经济上更是长期处于窘迫边缘。因为明朝拒绝求和,因此四方皆敌,均不于后金贸易。就是和后金关系密切的漠南蒙古各部也只敢偷偷摸摸的与其交换有限的一些物品,粮食和大批的战略物资大部分都只能靠那些贪财的晋商通过走私来提供,治下的汉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是只要一有可能就坚决选择逃亡。最后为了解决困局,不得不冒险挥兵进攻朝鲜,好在明朝边军早无战心,坐等朝鲜被后金降服。如果明朝同意讲和,那么后金的处境立刻就能得到改观,势力也只会发展得更快。可能不到崇祯十七年,不等李闯攻进京师,清兵就早已经挥兵入关了。
康熙叹了一口气,冲着李德全挥了挥手。李德全明白的很,立刻转身出门,并轻轻的把门关好。
“九啊九,你确实有聪明,可是让朕很失望,你却没有大智慧。”不等胤禟话,他继续道,只是声音低沉缓和,不带一丝火气:“你的也不是完全错,朕的确是不想和俄国人大打出手。或者朕内心不愿意和那些西洋人大打出手。西洋人的利害,朕是早已知道的,顺治四年(1647),我军攻打桂林,当时南明桂王就从澳门招募了数百名佛郎机人参战,这些由佛郎机人组成的所谓雇佣军给我军制造了很大的伤亡。当朕年幼的时候,先帝就不止一次的告诫朕,西洋人不好惹。虽然据俄国在欧罗巴是个穷国,国力逊于佛郎机,但是从各种战报来看,俄军的战斗力只怕还在佛郎机人之上。”
胤禟皱了皱眉,康熙的一席话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康熙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子自以为是天朝上国,以为西洋各国是蛮夷啊不过,想想也是,不但康熙的身边就有大批的来自葡萄牙、法兰西等各国的耶稣会教士,而且他自己也学习和研究一些西学,怎么可能对西方没有了解呢?可是让胤禟疑惑的是从他的话里来看,完全看不出他有自大的倾向,反而对于西洋各国来还有一种不出的自卑和畏惧。那怎么会在晚年发展到闭关锁国呢?胤禟着实有些搞不明白。之前他一直用康熙惧怕沙俄来刺激康熙,可是现在发现康熙竟然真的有这方面的倾向,他觉得他要改变策略,给康熙鼓鼓劲了,让他明白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
“皇阿玛。”胤禟刚出口,就被康熙摆了摆手打断了:“当然了。俄国人在漠北地区毕竟兵少。我大清真要下决心把俄国人赶出去,虽然有些困难,但朕相信一定是做得到的。可是你想过没有赶出去之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胤禟愣住了,不知道康熙的是什么意思。
康熙瞪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不是装蒜,这才道:“俄国人现在侵占的这些土地,基本上原来都是漠北蒙古各部的牧场。把俄国人赶走了,为了笼络住喀尔喀各部之心,我就必须把这些地方重新归还给他们,否则会出大乱子的。你明白吗?”
胤禟前世不过是个胆子不大的愤青,虽然经常在网上的不少论坛里灌水,可是纯属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喊喊口号的那种,那些军事、地理之类的细节问题从来也不会去关心。到清朝半年多来,走马观花看的书也不少,可是也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哪里去关心那些细节问题。此外要他大而概之讲讲17世纪的世界形势,也许他还能讲个一鳞半爪的,真要论到具体问题上了,他就抓瞎了。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复杂的历史、政治背景,区区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能处理得了?甚至连理解都有相当的问题。
于是,他弱弱的回了一句:“那就归还他们好了。喀尔喀蒙古各部不是已经归顺大清了吗?”
康熙此时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原来他还真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天才,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个白痴。嗯,准确地是个政治白痴。
“你知不知道虽然崇德三年(1638)喀尔喀就遣使求贡,当时太宗令其岁进九白。但是不久他们就停贡了。之后又和漠西的卫拉特人搅合在一起搞了个《蒙古?卫拉特法典》。”
“卫拉特?”胤禟不禁问了一句。
“就是现在以葛尔丹为首的漠西蒙古各部。”康熙真的想踹死这个儿子,之前他还大侃特侃,让康熙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现在才现出原形,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一来,康熙的心里才舒服许多,这才对嘛,六岁的孩再聪明也要有个限度嘛。因此,他还是耐着性子给儿子解释:“漠南和漠北的各部蒙古从血统上来都是真正的蒙古族。而卫特拉蒙古并不是纯正的蒙古族。据卫特拉的先祖是生活在叶尼塞河上游的悍易拉特人,是以渔猎为生的所谓林中百姓,后来被术赤征服。在窝阔台做大汗时被封为四个卫特拉,所以他们的部落也被称卫特拉蒙古。元朝被明灭亡后,不论是漠南蒙古,还是漠北喀尔喀的蒙古各部首领都是成吉思汗的嫡系后系,只有卫特拉(明朝称为瓦刺)的首领不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后来蒙古和硕特部也就是葛尔丹的祖先这一部加入了卫特拉联盟,因为其首领是成吉思汗的后裔,所以就由其担任联盟的汗。”
第九章宁给敌寇不予家奴
“当初喀尔喀与卫特拉是为了结束长期征战和平共处才共同制订的《蒙古?卫拉特法典》。法典规定各诺颜之间不能互相掠夺和参与其他诺颜会盟,有敢对喀尔喀和卫拉特进行掠夺者,共同协力予以处罚。这个法典的签订实际上就标志着漠西和漠北结盟了。因此,不久喀尔喀就停止了向我大清纳贡。”
“直到我大清入关十年,中原大定之后。此时当年签订法典的喀尔喀基本都已故去,喀尔喀与卫特拉之间又常有争执,在我大清的压力之下,新一代的喀尔喀三汗才恢复了‘九白之贡’,不久喀尔喀各汗又接受了我大清所赐封的札萨克封号。算是名义上尊我大清为主。但实际上喀尔喀并未臣属我大清,我大清也无法干预喀尔喀的内部事务。如果不是葛尔丹出兵击败了喀尔喀,喀尔喀各部逃到了漠南,只怕此刻他们依然还游离在我大清之外。你明白吗?”
胤禟算是补了一堂蒙古历史课:“可是,皇阿玛,儿臣听。葛儿丹击败喀尔喀之后,俄国人就曾经表示愿意接纳喀尔喀各部,可是哲卜尊丹巴活佛为首的七旗喀尔喀毅然决定南下投清。无论如何喀尔喀还是心向大清,在这件事情上有功的。”
“你的没错,的确有功。朕决定自此以后会以漠南蒙古例,善待喀尔喀各部。”康熙话锋一转:“但是,有功之人并不代表就可以完全信任。当年吴三桂等三藩也都是对我大清有大功之臣。这功劳比喀尔喀各部不知要大多少倍?可是最后怎么样?你要知道漠北和中原不同,即便归顺我大清版图,我大清也无法在漠北设州府直辖。而且因为有漠南蒙古之例在先,就注定了漠北地区根本不可能像南方那些土司一样还可能存在有改土归流的可能。要知道喀尔喀各部势力是很强大的,如果这次不是他们内部七了纷争,又被俄国人牵制了一大部分兵力,以至于被葛儿丹各个击破,葛儿丹想要拿下喀尔喀就根本不可能。”
“漠北地区地域广大,离中原又远。如果我们花费巨大的代价将俄国人全部赶出了漠北,也只能把漠北完全还给喀尔喀各部。最多十年,喀尔喀就能完全恢复实力,到了那个时候,谁能保证会他们不会又是一个葛尔丹呢?”
胤禟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康熙的意思。在康熙看来俄国人不好惹,但并不是惹不起。但问题是要完全战胜他们,大清就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可是付出了代价之后,漠北地区又得还给喀尔喀各部。但是康熙对喀尔喀的约束有限,不能对其放心。于是衡量一番之后,在康熙看来把一部分漠北地区让给俄国人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可以使俄国人从此安静下来,并使其至少不公开支持葛尔丹,使得清朝能够集结全力尽快剿灭葛尔丹。另一方面出让部分漠北地区,也使将来喀尔喀的地盘大大缩,可以削弱喀尔喀的部分实力。怪不得原来历史上《尼布楚条约》签订之后,中国一方的界碑却被草草的立在距离原本中俄分界线几十公里的更南面。
胤禟到了此时才算是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那就是尽管此时清朝已经取得了中国的政权,可是中国的利益并不等于就是大清的利益。
此时此刻,胤禟感觉到全身无力。满清政权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政权,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采取的方法就是不断地压制各民族的利益。很可笑的是这样的策略成功了,整个中国也因此被他们拖入慢车道,准确地应该是倒车道。中国将被列强瓜分,从这位圣祖之时已经是注定了的命运。可笑的是自己之前竟然还想力挽狂澜,帮助这位圣君改变历史。
“你明白了吗?”康熙问道,一脸的和蔼可亲。
“原来‘宁给敌寇不给家奴’果然是有传统的。”胤禟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什么?”康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皇阿玛,儿臣已经无话可了。”胤禟脸上闪现出无尽的倦怠:“皇阿玛,儿臣脑子有些沉,想要躺会儿。”
“噢,这样啊。”康熙自然看得出他那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看来这个儿子正义感太强,可是他怎么知道正义也是分立场的呢?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的教导他,否则,他聪明是聪明,可是注定是要吃大亏,栽大跟头的:“那阿玛走了,你休息吧别累着了。”
康熙刚走出门口,胤禟还是有些不甘心,追到门口喊了一句:“皇阿玛。”
“有事?”康熙站住了脚。V!~!
外卷之三雄6
第十章世上无直人
对于一个强者来,没有厄运值得恐惧,没有失败值得灰心丧气,没有私欲不可以抛弃。——九阿哥手记
…………
“皇阿玛。俄国只是一个欧罗巴的二流国家。就算大清不愿意和他大动干戈,但也不能轻易的就让它得手。否则这个贪婪的北极熊尝到了甜头,边境就更难平静下来。”
“北、北极熊?”康熙不知道北极熊是什么熊,不过把俄国人比作又笨拙又贪婪的熊,倒也蛮贴切的:“你的有道理,就是要让,也不能够让俄国人轻易得手,否则他们不会珍惜。你有什么提议?”
“皇阿玛。”胤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儿臣才疏学浅,只有一个提议:那就是谈判地一定要设在京师。而不应同意俄方的要求设在尼布楚。因为不管是根据东方的习惯还是西方的规矩,都没有道理在战败方的实际控制区进行谈判的道理。而且如果在尼布楚谈判,那么实际上就等于告诉俄国人在心里面我方已经默认尼布楚为分界线,或者已经把我方的最高谈判条件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俄方,这样我方在谈判中回旋的余地就太窄。虽然现在贝尔加湖流域已实际上被俄方占有,但是此地为漠北各部固有牧场,就算我方不想要回,至少也要在谈判上作为谈判条件争一争,而不是直接放弃。此外在京师谈判,可以给俄方代表团心里上以巨大的压力,而我方则可以随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谈判的策略和谈判底线。”
“有道理。”康熙思索了一下,了头:“如果俄方不是坚决坚持的话,那就设在京师。还有吗?”
胤禟摇了摇头。
康熙拔腿向前,刚走出院子不远,就听见胤禟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无尽凄凉。
…………………………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中午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转瞬就“呼~呼~呼~的刮起令人胆寒的狂风,即便站在屋子里也能感觉到大风咆哮的强劲。“轰-隆-轰——隆”响彻云霄的雷声一次又一次的破天恕吼。“哗-哗-哗-哗”雨狠狠地砸向地面,溅起无数的水。“噼——啪-噼-啪-”夹在重重的雨滴和狂风的咆哮中,树木在痛苦的呻吟,而许多的花花草草们更是被连根拔起在空中舞蹈,不知道要魂归何处?
南书房里独自在签约奏章的康熙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踱到房门口,看了好一阵的风雨。忽然开口问道:“听胤禟这一个多月了一直都呆在西四所里,哪也没去?这崽子倒是好耐性。”
“回皇上。”此刻的南书房里除了康熙只有静静的站在屋角的李德全,他赶忙上前低着略弯着腰:“九阿哥倒也不是一直呆在西四所里。他每天辰时三刻左右起床。稍事洗漱之后,就会在院子里做一套(李德全思索了片刻,斟酌了片刻确认记忆应该没错)广播体操,然后就会出院围着整个乾西五所跑个五、六圈。一般到了夜间戌时四刻九阿哥又会出院围着整个乾西五所跑五、六圈。然后稍事清洗之后,入寝。”
熙捻了捻胡须:“生活倒也蛮有规律的,就是懒了。听他白日里还教他身边的人识字?”
李德全的下巴抽搐了一下。在明朝初年朱元璋认为历朝历代朝纲败坏一大半的责任都是由宦官引起的,所以他认为太监识字是一个大祸害,于是禁止太监学字。不过后来这个制度越来越宽松。等到明朝后期,文官的势力越来越庞大,皇帝不相信大臣,而更相信太监,于是放任他们学字,以好派遣各种差使。明朝灭亡之后,不管是民间还是在清朝的大臣们中都认为明朝之所以朝政败坏,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太监的权利太大,而究其根本就是没有坚持当年朱元璋定下来的禁止太监识字的制度。因此清朝宫中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太监识字。但是为了避祸,几乎没有哪个太监愿意去识字。不少入宫之前就识字的太监也大多自称不识字。所以康熙这一问,李德全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嗯?”康熙半天没有听见李德全回答,有些奇怪,把目光从屋外收了回来:“你紧张什么?”
李德全内心惴惴的,话也有些哆哆嗦嗦:“皇上,九阿哥人还,有时候犯糊涂难免。难免。”
“哈哈哈”康熙指着李德全仰天一阵笑:“李德全啊。李德全。从你就跟在朕身边,一直守规矩的很,从来就没在朕身边明目张胆的为谁过好话,更不用直统统地求情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朕一直让你跟在身边。想不到,今天你终于还是破了戒。”
“皇上,奴才该死。”李德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头磕在地上长跪不起。
“起来吧”康熙脸上面无表情:“记住,人的命只有一次,脑袋掉了没可能再长出来,下次话前过过脑子。”
“谢皇上、谢皇上。”李德全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吧,老九给了你什么好处?”康熙的脸色依旧看不出阴晴,但语气却有些冷。
“回皇上,九阿哥从来没有私下给过奴才任何礼物。年节时所赐钱数、礼物内务府均有档可查。绝无违规之处。”李德全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这才跪的直直的,把胸脯挺的高高的。
“那就是宜妃?”康熙追问道。
“皇上明鉴。皇上对奴才的恩宠,奴才这一辈子也无法报答。奴才并非爱钱之人,皇上历年赐的钱物,奴才这辈子也花不完。奴才今日对天盟誓,如果奴才收了娘娘、阿哥、公主们的礼物中但凡有一样内务府没有记录的,请皇上立刻剐了奴才。”
“好了好了,起来吧。对于你李德全朕还是相信的。你要知道朕是希望咱们主仆能够善始善终。”康熙等李德全起身之后,才又道:“你也不能怪朕起疑心。无瓜无葛。你怎么会为胤禟求情呢?”
“因为九阿哥年记虽,学问却大,最重要的是他一身正气。皇上,奴才这里妄言,斗胆请圣上让奴才句心里话。”
熙有些好奇,他能出什么来呢?
“皇上,奴才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看过的大臣那是数以百计,忠臣、奸臣、重臣、臣、文臣、武臣,那是多了去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象九阿哥这样一心为国的人。”李德全完话后心理虚虚的,因为他这话虽然得心,但是只要一琢磨,就能琢磨出味来,这分明就是如今的朝堂上没有真正的忠臣。这话要严格来可真有大逆不道的味道。不但是讽刺了满朝的大臣,也是讽刺了康熙本人,满朝没有真正的忠臣,那康熙这皇帝能算得上是贤君吗?
“你这话得倒也没错。”康熙话一张嘴就让李德全彻底放了心:“不过,朕倒也不能岢求。从古到今又有几个真正一心为国的忠臣呢?即便那些史书上名列忠臣传的人物又有几个能真正经的起推敲的?人啊,都是有私心的。如果一味求全,那这世间人虽多,却会出现无人可用的窘况。至于胤禟嘛,这子朕还真有捉摸不透。要他有股狂生的疯魔劲那是一不差,他走的怎么看怎么都是那狂生的路子嘛。可你要他不识时务,却是看了他。其实啊,他心里明白的很。这么多天了,朕算是有琢磨过味了,朕这个儿子看来还有姜子牙的味道: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真是没有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痴人,而且竟然是朕的儿子。可惜啊,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这世上人心险恶,痴人狂生除了隐居外注定是没有第二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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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站在那里沉默着。他没有接腔,象往常的他一样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
“你放心,朕不会怪罪于他。明朝朝政败坏,宦官的确起了推波助澜的巨大作用,可是归根结底错还是在皇帝身上。而且那些大臣们只讲党争、不讲对错,难道就没有责任?把主要责任都推在太监身上,实在是岂有此理?”
李德全听到这些话,神情有些激动。他可算是听到了一个为太监话的声音了,而且那个人是当今皇上。
第十一章拍手称庆
“宦官识字、不识字那不是关键,当年那刘瑾、魏忠贤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不一样把持朝政吗?关键是君主要头脑清醒,要杜绝宦官参政。”
“皇上英明。”
“朕听这些天九那里可是热闹的很呐。”康熙又问道。
“是。那日之后,九阿哥就给那些下人们公布了一个规定:所有人必须学习。一年之内如果有人还不能读写千字,不能熟练运算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那就等着被开吧”李德全一边一边打量着康熙的脸色。
“开?”
“就是赶他走人。”
康熙对于宫里太监、宫女们的生活并不很了解,但他还是知道的,他们要是被侍奉的主子赶走,那命运是相当凄惨的。
“他身前的人不多吧?”
“李精奇、赵嬷嬷、李福、安子、还有两个贴身的宫女,此外还有两个水上(又叫水妈,负责杂役的宫女一般都是年纪大的中年宫女,此外还有两个负责西四院杂役的太监。”李德全心里数着数心翼翼的回道。
李精奇等人那都是一早就跟在胤禟身边侍候的。而那两个太监以及两名水上则原本就是负责西四所的清洁和杂物的。
“这些人都教吗?”康熙有些好奇的问道。关于胤禟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细节不是很清楚,再加上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他也没顾上细问,反正胤禟整日里待在院子里,也闹腾不出什么大事来。
“是。据,每日里上午一个时辰,由李精奇给其他人上课,一个多月来讲的是三字经。下午也是一个时辰,由九阿哥给所有人上课,讲的是数学。晚上则是自习时间,总共是一个半时辰,主要是练字和做九阿哥布置的习题。”李德全回话的时候不敢看康熙,因为他估不准康熙会有什么反映。
“数学?”康熙在西学中尤对数学最感兴趣,在这方面下的功夫也最多。李精奇作为胤禟的教导嬷嬷,虽然主要是为了教导于胤禟礼仪,汉学水平也有限的很,不过讲解《三字经》这样的儿童启蒙教材,倒也应该马马虎虎能胜任。但当他听到胤禟竟然自己教数学,他还是有些兴奇。因为他可是知道按照中国或者汉人法,一般把此类学问称之为算学,而那些西洋人则称之为数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实体现了两种文化的不同理解和相互侧重的不同。他听得很清楚李德全嘴里的是数学而不是算学。虽然康熙对于皇子们学习西学实际上还是采取一种既不鼓励业不强迫的态度,但胤禟可是没有入过一天学,要他能从那些宫里它可以看到得在这方面并不多的书里自己就能弄明白,实在是让康熙又吃了一惊。
“是。”
“他都教些什么?”
“听前段时间一直在教阿拉伯数字。听九阿哥这个月正在教他们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听李福的数学学的好。九阿哥正在单独教他背诵什么九九表。”李德全的态度极其认真,这里面许多东西他只知道名词,所以他一丝不苟的生怕错了。
“九九表?”康熙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想起了当年他艰难的背诵九九表时候的情景。好一阵,他又道:“才学了不过一个月,就背诵九九表了。嗯,看来这李福还有数学天分呢?”到这里他的脑子转开了,半天却想不起李福是个什么样子。
这当然也怪不了他。虽胤禟以前是和宜妃住在一起,但康熙之前对于胤禟并没有另眼相待,所以他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没有特意的安排人。从石阶上滚下来之后,康熙见胤禟的次数的确是多了。但李福虽然是服侍胤禟的太监,但一般在他跟前贴身服侍的都是两个宫女彩儿和湘琴以及太监安子。而且即便见到了康熙,李福不是跪在地上,就是弯着腰、低着头,康熙纵然看过他一、两面也不会对这个三十多岁的太监有什么太多的留意。
“天分?”李德全笑了:“皇上,这李福是不是有天分,奴才不知。不过,据李福十六岁入宫之前,一直在一家米行里作学徒,据那米行老板是他的一远方亲戚,所以就让他跟着账房学管帐。据他自己,几年下来,字没认得几个,不过这帐倒还算的凑合。”
“原来是这样。”康熙也笑了。
雨下得越发大了。
就在此时,远远的就看见一人在雨中冒雨狂奔。
康熙皱了皱眉头,大内之内,怎么有人如此不顾体统。
倒是李德全的眼睛尖,高声道:“皇上,是索相。”
“嗯?”康熙定睛看去,果然是索额图。
自从那日听了胤禟的话后,康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算是要让,也要对方呈情才行,要不然还保不住一片好心喂了狗。俄人轻易得了土地之后,反而想要更多?那就失了初衷了。于是,他下令不同意俄方到边境地区谈判的所请,要求在京师谈判。那洛吉诺夫一开始倒是态度强硬,可是拖了五、六天之后,看到清朝这边没有任何松动,这才拿出了沙皇全权谈判代表戈洛文签署的授权书,是委托洛吉诺夫全权代表他在京师进行谈判。
到了此时,康熙和一众大臣们的心就越发定了。看来俄国人也就是叫的凶。正如胤禟所的,这俄国人谈判倒是和那奸商相同,一开始嘴里总是把那价码高高的抬起,而且摆出一幅绝不减价的嘴脸,可实际上他们心中的底线多半远远在此价码之下。到了最后,不住了,也就顺坡下驴。要是哐住了对方,那就正好大赚一番。康熙和众大臣们心理都暗叫好险,同时又很是鄙视与这帮奸商嘴脸的家伙谈判。
另外就是这俄国人倒也有意思。沙皇委任了一名大臣作全权代表,而这大臣竟然又委任一名属下作他的全权代表,这代来代去,算是哪门子事?虽然经过耶稣会人的鉴定,是根据欧罗巴的习惯,洛吉诺夫可以间接代表沙皇,或者他的签字同样真实有效。
就答应了可以在京师谈判。
戈洛文派洛吉诺夫携带四种条约文本前往北京(后又改变主意,只带三种),争取中国使团到边境地区谈判,如果中国方面要求在北京谈判,则可按三种条约文本的先后次序,和中国政府商谈。
不过,主导谈判的索额图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呢?双方不对等吗?本来那个沙皇戈洛文据是个什么总督,不管是什么总督,索额图还是觉得比自己的身份要差上不少。可现在倒好。自己的对手变成了这位总督的属下,这就更是差了半边天了。
不过,原本内定的谈判团里的其他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为啥。不管是雅克萨、尼布楚还是色楞格斯克,那可都是苦寒之地。不用去受苦了那是大家都拍手称庆啊。
第十二章信任
“还不快去给索相送伞?”康熙虽然不知道索额图所为何事,但能让他不顾体统的在于中狂奔,肯定不会是事,于是连忙大声喊道。
两名侍卫撑着伞飞奔过去。很快就跑到索额图身旁,没想到被索额图一把推开。索额图带着一身的水渍冲了过来,双手挥舞着,嘴里高喊道:“皇上,大喜啊,大喜。”
康熙的心一下舒缓起来,能让索额图兴奋成这样,那肯定是特大喜讯了,他赶忙对李德全道:“快,去拿件干净的衣服。”
李德全刚要转身,康熙又道:“再送碗姜汤过来,记得要热的,多放糖。”
索额图已然奔到了跟前,也不管他一身的水,直接从怀里抖抖索索的掏出几张纸来,递到康熙跟前,嘴里大叫道:“皇上,策旺阿喇布坦叛走了。”
康熙兴奋得连忙接过,可康熙这才发现,那几张纸虽然被索额图藏在怀里,可是还是被水浸湿了,字迹大多已然模糊不清。康熙顾不上做任何时候表示,只是一脸激动的望着索额图
策旺阿喇布坦乃是葛尔丹的侄子,是他手下的左膀右臂。而策旺阿喇布坦的父亲僧格乃是准噶尔部最有权势的台吉。康熙九年,僧格在准噶尔贵族内讧中被杀。次年,噶尔丹自西藏返回,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葛尔丹之所以能够夺位,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僧格原来的势力。当时策旺阿喇布坦年纪太,葛尔丹打出了为兄报仇的旗号,自然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康熙十八年,**喇嘛赠是葛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这个时候,策旺阿喇布坦已经长大,可是葛尔丹此时权势已固,自然不会把汗位拱手相让,所以矛盾肯定是有的。但是康熙没想到,两人的矛盾激化到了这种地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迫不及待的问道。
索额图这才娓娓道来。原来噶尔丹东征喀尔喀之时,就把策旺阿喇布坦乃任命为科布多地区的总管,并负责整个准噶尔后方的行政事宜。事实证明噶尔丹没看错人。就在噶尔丹东征之时,后方有两个苏丹叛乱,策旺阿喇布坦果断迅速的平乱成功。因此策旺阿喇布坦果威望迅速升高。此时噶尔丹听信谗言,对他开始进行猜忌。噶尔丹秘秘密处死了他的另外一个侄子索诺木阿喇布坦,并要准备削策旺阿喇布坦之权,当时策旺阿喇布坦外出未返,结果有一名把喇嘛把此事告知了他。于是,他立刻召集旧部五千余人,西返。噶尔丹听到消息后,立刻亲率领两千人追击。结果大败而回。而听策旺阿喇布坦到达了吐鲁番,大肆招兵买马,并已控制了阿尔泰山以西的准葛尔地区。
康熙明白策旺阿喇布坦的叛走不但将削弱噶尔丹的军事力量,使噶尔丹处于腹背受敌的局面,还会对噶尔丹的内部各力量造成极大的恐慌。同时噶尔丹对于他属下的各派力量恐怕都会加重猜嫉。另外噶尔丹还将面临财源大减、后勤不济的局面。因为噶尔丹现在所控制的地区中最富裕的乃是南疆。策旺阿喇布坦的叛走,定将使的原本就刚刚占领没几年人心未附且又在不久前才被镇压过叛乱的南疆更加不稳。在这种情况下噶尔丹必将完全丧失了进攻漠南的能力,只能处在消极防守的战略姿态。
此外,这个消息还将对正僵持中的和俄国人谈判取的进展。
原本康熙虽然采纳了九阿哥胤禟的建议,拒绝了俄国人提出将谈判地设在边境地区的请求。而坚持将谈判地设在京师。但是康熙仍然没有必要改变谈判的底线。仅仅是担心好心没有好报。担心俄国人真的象胤禟所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大片漠北的土地,没有一丝的感激之心,反而认为大清软弱可欺。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即便条约签定也没有什么意义。俄国人还是有可能一如既往的在北疆搞风搞雨,一如既往的和葛尔丹勾勾搭搭。因此土地可以让步,但必须让俄国人感到这只是大清的宽大为怀,一但他们还想得寸进尺,必将受到雷霆万钧的打击。同时要让俄国人作出确实的确保证,不得承认葛尔丹政权,并保证再不对葛尔丹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和支持。
可是康熙和众大臣没有想到的是谈判竟然一波三折。而问题就出在谈判团的翻译中。
早在和俄方商定谈判的时候,以南怀仁为首的耶稣会传教士就建议谈判语言使用拉丁语。因为拉丁语是此时欧罗巴各国的通用语。甚至被欧人称之为世界语。俄国方面迅速同意了此项提议。康熙本就准备在谈判中使用高姿态,准备让出适当的漠北土地。既然是以土地换和平,就没必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于是也同意了。只是此时的大清无一人能通拉丁语,好在康熙身边有许多的耶稣会教士。最后康熙任命了徐日升和张诚两人担任翻译。
徐日升乃佛郎机(即葡萄牙)籍稣会传教士。来清已经十七年。经南怀仁推荐以精通音乐供职于钦天监,襄助治理历法并兼任宫廷音乐教师。去年南怀仁病殁后,他接替南继署理钦天监监副。可以他是如今耶稣会在清朝最重要的的传教士之一。
张诚是法兰西耶稣会传教士,受法王路易十四派遣,于去年来清传教。因徐日升神甫引荐觐见康熙帝,现在宫廷供职,同时学习汉、满文字。
因为许多耶稣会传教士都教导过康熙学习西学,所以此时的康熙对于他们都比较信任。康熙帝在第一次清俄谈判之时给索额图的谕旨中写道:“朕鉴于所用西人,皆忠贞可靠,足资信赖,特令徐日升随尔前往俄国。”虽然第一次谈判还未开始就夭折了。但信任可见一斑。
只是康熙的信任显然用错了人。
在双方谈判刚刚开始时,九阿哥胤禟就提出要对俄放方代表以及徐、张二人进行适当的密切的注视,尤其是他们之间的私下接触。康熙不以为然,还训斥了他一番,他年纪就对一切人和事都持怀疑态度,这样很不好。心理太阴暗了。可是索额图却认为很有道理、很有必要。他一向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悄悄的派人进行了监视。
果然俄方谈判代表吉诺夫多次秘密会见徐日升。尔后徐日升假装派人给吉诺夫送酒菜,有意避开清军守卫,意图将一封拉丁文书信秘密交给俄方。结果,信件落到了索额图手上。
索额图立刻让人将那些已经被编入镶黄旗的俄国战俘找来。经几人的翻译反复对照,最后确认无误。信中徐日升不但把清方首席谈判代表索额图、佟国纲的详细资料透露给了俄国。而且将清方的底线也泄露了出去。他还露骨地写道:“我们看到永远拯救无数生灵的圣旗已经升起,我们的时代已经开始”
康熙大怒,立刻将徐日升下狱。徐日升也知无法抵赖,于是供认不讳。康熙于是下令谈判中寸步不让。清俄谈判一时陷入僵局。
第十三章天才
康熙静静的听着,其间不发一言.只是眼睛里尽是笑意.
这些天来,为谈判陷入困境之事他确实有些头痛。一方面他痛恨耶稣会传教士的无耻,一方面他又担心俄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谈判会彻底破裂,最终还得大打出手。他心理大致估计了一下,如果要彻底把俄国人赶出北疆即将其赶到贝尔加湖以西去,朝挺最少要出动四、五万人,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火炮。
第二次雅克萨之战中,清军占有绝对优势,可是因为缺乏火炮,结果只能采取围困的方法。在围困了近年之后,俄国人在粮弹两缺的绝境下,方才无奈投降。所以想要彻底打败俄国人,非要携带大量的火炮不可。可是漠北道路状况其差,四、五万携带大量火炮的军队想要发挥战斗力,那至少需要同等甚至更多的夫子来运送粮弹。再加上沿途还需要有相当数目的护卫部队以防俄国人或者葛尔丹来抢劫粮弹。这样一算,恐怕护卫部队至少也要两万人。
即便是这样,战争也不可能很快就结束。因为俄国人最善于凭城而守。就算有火炮,想要攻克尼布楚这样的坚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这样的现实情况是无法回避的。因此康熙大略的计算了一下,打赢这场战争所需要的钱粮弹已经让其头大不已。而且如果战争其间,葛尔丹插足其中,战争规模必将打的更大。而葛尔丹如果不趁火打劫,那他就不是葛尔丹了。倘若俄国人不甘心失败,增派援军的话,那这场战争就可能变的旷日持久。如果和平三蕃一样,打个七、八年,即便最后取得了胜利。好不容易刚刚有样子的国库也会再度变得空空如也。
再想一想,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漠北为了蒙古各部的稳定到时候又不得不全部还给喀尔喀各部。康熙的心里自然是只要还有一线机会就绝不言战。
现在机会似乎来了。俄国人之所以日益猖獗,和葛尔丹的兴起有很大大关联。现在葛尔丹势弱,俄国人的气焰想来也会消弥几分。
康熙斟酌了一下,问道:“你看是不时可以派人去和策旺阿喇布坦联络一下。如果他愿意归顺朝廷,那么朝廷可以给他一个合适的封号和必要的支持。嗯,就算他要当博硕克图汗也是可以的。(康熙十八年,**喇嘛赠以葛尔丹博硕克图汗称号。)”
索额图知道这等于是承认策旺阿喇布坦是漠西四部的首领。虽然只是一个名分,但对于策旺阿喇布坦却是非常需要的。他现在正需要一个名份以与葛尔丹对抗。葛尔丹的汗位是五世**喇嘛赐封的,可是**喇嘛本身还需要大清皇帝的认可。能得到康熙皇帝的赐封,对于策旺阿喇布坦鼓动其他各部落反对葛尔丹有非常大的宣传作用。
康熙考虑了一下。又道:“如果策旺阿喇布坦暂时不愿意归复,也不要紧。朝廷可以命令陕甘方面放开与他的贸易。嗯。除了火器以外,其他的都可以列入贸易范围。”
“皇上”索额图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拉萨的使者还没有回来。此时如果
赐封策旺阿喇布坦,那朝廷和葛尔丹就没有了任何的转折余地了。”
之前,康熙派谴了使者前往拉萨会见五世**。因为葛尔丹曾在西藏当喇嘛,而后又得到了**的大力支持,这才兴起。双方可谓关系密切。而且**在蒙古各部落中威望甚高。康熙希望**派遣使者前往葛尔丹军中,劝葛尔丹主动放弃占领的漠北地区,撤回漠西。如果**派遣了使者,葛尔丹能听劝,那是万事大吉。老实,就算迟早要和葛尔丹兵戎相见。康熙也希望时间能晚几年,等国力再恢复一些,江南再稳定一些的时候,那时他就能更从容的用兵。就算葛尔丹不听劝,那他的部下知道**不支持他进犯漠北,军心势必会有所影响,尤其是在战事一旦处于下风的时候就更容易崩溃。
而现在去拉萨的使者还没有回来,如果册封了策旺阿喇布坦,那么和葛尔丹之战恐怕就无法拖延下去了。
“朕反复考虑过,有些事情是无法注定避免的。既然无法避免,那还不如早一些了结。就好比当年削三藩的事情。现在想想朕当年的确是莽撞了些。皇祖母的确意见——等吴三桂老死之后用软刀子慢慢来,确实是老成谋国之言。可是话又回来,如果当年不削藩,三藩的确不太可能在那个时候扯旗造反。可是三藩的实力始终摆在那里,每年的钱粮他们占去一大半,朝廷就算想对付他们也难。而且三藩也不是傻瓜,当时和朝廷里那么多的大臣都有牵连。朝廷想要对他们对软刀子也不容易。而倘若三藩一直没反,拖到了此时此刻,看到朝廷的困境,三藩和葛尔丹、俄国人联起手来,那我大清恐怕真的很难抵挡。所以,未来的事情很多是无法预料的。现在我们觉得拖几年再解决葛尔丹会容易一些,可是谁又知道过几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索额图一时语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朕听胤禟过一句话别:人生不可能是完美的。这话粗一听来让人感觉到太悲观。可是仔细一想确实很有道理。回想朕的这几十年,自己得意的事情确实不少,可是要完美恐怕一件也找不到。所以千万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完美,否则你会很失望;也千万不要等到完美的时机再去做一件事,否则你多半会白白的浪费了最好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多半也不是完美的,但它很有可能是你能得到的最佳机会。”
康熙的话完,索额图无言。只是心里暗暗为太子担心,看来胤禟在康熙心目中的确地位越来越高了。虽然他其实也很欣赏胤禟,但是谁让他是太子的亲外公。政治这东西确实是最无情的,胤礽虽然早已经被立为太子多年。康熙对他的表现也还算满意。但是索额图明白胤礽虽然一直很努力,但他也不过是中人之智,如果是别的皇帝也许这不算什么,因为作为一个守成之君胤礽应该能算完全合格。
可问题是康熙不是一个一般的皇帝,他本人就是一个聪明绝的人物,而且勤于政事之余还不忘努力学习。不但钻研汉学,还精通西学。虽然康熙名义上算是大清的第四位皇帝,但是他八岁登基,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尊孔子收汉人士心,就凭他现在的政绩也决不比三位先帝逊色半分。在索额图看来,这样的皇帝只怕五百年也难出一个。可也正因为这样,康熙对于他的继承人的要求肯定也不会低。而索额图也明白,就算胤礽再努力,恐怕也难以达到让康熙真正满意的程度。V!~!
外卷之三雄7
真正的强者,并不把鲜花和掌声放在眼里,只是用鲜花和掌声激励别人,共同去创造一个百花怒放、天下共舞的国度。真正的强者,是万王之王,他不以自己得到一时的身份、地位和享受为荣,反而以此为耻,因为他从不屑于做一个最伟大的牧羊人,他要做的,是把野兽变成人。——九阿哥手记
第十四章暴风雨
以前索额图倒也不担心,因为康熙这样的皇帝五百年也难出一个,胤礽是不能让康熙完全满意,可其他的皇子也是半斤八两。可现在出了一个胤禟。这聪明的劲头让人很难相信他只有六岁。只怕一个六十岁的人也要比他差一头。句心理话,康熙这位五百年也难出的皇帝要聪明恐怕也拍马难追。因为康熙的智慧还是有迹可寻的,而胤禟则是不学而知的天才,那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
不过索额图也并不认为胤礽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因为天才和天才之间互相欣赏的是有,但极少,更多的则是互相低视。原因其实也不复杂,因为天才总是自负的,他们通常都不会轻易选择妥协。
“索额图?”康熙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问道。
“皇上的的确有理。”索额图迅速醒过神来笑道:“刚才奴才一时心急。还有一件喜事未来的及报。”
“”康熙有不高兴,他最讨厌有人话一半留一半。
“事情是这样的确,就在奴才刚得到策旺阿喇布坦叛走的消息的时候,耶酥会也派人来见了奴才”
“耶酥会?”康熙的神色郁郁的,自从出了徐日升的事情之后,康熙对于整个耶酥会都大失所望。而朝中许多大臣都建议将耶酥会全部赶出大清,并从此禁止耶酥会在大清境内传教。
“是的。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据年初,俄国人南征克里木汗国。大败而回。他们,这是俄国的索菲娅公主下令由戈利津大公率军对克里木汗国的第二次远征。结果两次都遭到了失败。他们还随着第二沙皇彼得的成人,他与如今摄政的索菲娅关系越来越恶劣,俄国的政局有不稳的征兆。为了掩人耳目使得自己的威望不受损,索菲娅公主不久前下令在戈利津大公班师回朝进入莫斯科城时,举行了盛大的凯旋仪式,并宣传俄军远征克里木汗国获得了大捷。但真相很快就暴露了,引发了许多臣民的不满。索菲娅公主对俄国的控制力越发的弱了。”
康熙冷笑了一下。看来耶酥会的确是急了,担心他们真的被赶出大清。可是这些消息决不可能是这几天才刚刚从西洋传过来的。这就更证明了他们对于大清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并不是仅仅一两个人的事情。当然了,对于耶酥会康熙一直虽然都还算尊重,还算信任,并任命了许多耶酥会传教士为朝廷官员,但这些人基本不是在帮助朝廷铸造火炮,就是修订历法。所以这些传教士接触到的秘密有限,而想要影响大清的政令就更是几乎不可能。也因此康熙虽然很气愤,所以倒也没有真的想过将耶酥会赶出大清:“他们还什么了?”
“他们,如果朝廷准许的话,他们愿意先私下里和俄人沟通一番。让俄国人知道他们再硬撑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方已经完全了解他们国内的情况。”索额图不住的观察着康熙的脸色:“但耶酥会方面也声明据他们对俄国人的了解。俄国就象一只又饥又饿又贪婪的熊,因此除非使用武力,否则,到手的猎物他是决不会撒手的。”
“胤禟也过俄国就象一只贪婪的北极熊。看来穷凶极饿就是俄国人的本性。”康熙了头:“反正我们也并不想白白便宜喀尔喀人。恩,这样好了。仍依我们最初的方略,双方即以尼布楚为界。这等于是按照双方实际的占领地分界,而且俄方还得到了不少双方现在实际都未曾控制的地域,他们应该知足了。”
“皇上,在这种窘态下俄国人如果还不知足,那就等于是逼我大清一战了。奴才想来,俄国人再蠢,也不会如此不智。”
“具体的细节你们去商量,不过有几件事必须让俄国人答应而且要写进条约。一是尼布楚城必须拆除。二是俄国不得承认葛尔丹的准葛儿帝国。三是俄国必须保证不以任何形式支持和帮助葛尔丹的政权。”康熙正要结束,忽然想起胤禟过的一句话,不由的也有了恶趣味,也不怕有人他鹦鹉学舌:“四是俄国必须承认准葛尔乃是大清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上四条都必须要写进条约,倘若俄国人有一条没有作到,那就等于他们主动撕毁了条约,那么大清将保留讨回故土的权利,因为土地只会送给朋友,而不会送给豺狼”
当李德全拿着干袍子回来的时候,索额图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年纪也不了,身子骨可比不得年轻人。”康熙拍了拍索额图的肩膀,指着南书房道:“快进去换身衣。再喝碗姜汤暖和一下”
“谢皇上”索额图很是感动。
索额图这边刚走向南书房,康熙就兴致勃勃的喊道:“摆驾西四所”
李德全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一脸担忧:“皇上,这雨……”
“你这奴才管的可是越来越宽了”康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迈腿就向外走去。慌的李德全一把夺过身旁不远处一名侍卫手中的伞,冲进雨中,嘴里高叫着:“摆驾西四所”
索额图望着雨中康熙的背影,又是感动又是烦恼。感动的是康熙对他的信任和优待。因为南书房虽然他常来,但是从来没有大臣在康熙不在场的情况下到过南书房,康熙走了,却把他留在南书房更衣,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和恩宠。可是康熙冒雨去见胤禟。又让一心想保着太子登基的他不的不烦恼。
………………
康熙还没进西四所的院子,就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正在那里激情洋溢:“
暴风雨夜,暴风雨夜
我若和你同在一起,
暴风雨夜就是
豪奢的喜悦
风,无能为力----
心,已在港内----
罗盘,不必,
海图,不必
泛舟在伊甸园----
啊,海
但愿我能,今夜,
泊在你的水域”
康熙站在院门口轻轻的鼓着掌:“好诗、好诗”
“拜见皇阿玛”原本撑着把伞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美其名曰找灵感实则是郁闷的无聊想借雨发泄一下的胤禟马马虎虎的行了个礼:“皇阿玛,想不到您还能欣赏这没格律的诗啊,真是难得”
康熙笑眯眯的道:“公道的,这是一首写的不错的打油诗。”
胤禟顿时被这句话给噎的不出话来。
对于胤禟发青的脸康熙似乎没有看到,依旧笑嘻嘻的道:“这段日子听你过的不错啊?”
“拖皇阿玛的福,吃的、睡的、玩的。”胤禟没好气的道。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逍遥,可是你不觉得太没有意义了吗?”康熙问道。
“儿臣请教皇阿玛什么是意义的生活?”
这话还真一下把康熙给难住了,要是换个人来问,康熙不定能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可是他知道那种空而无当的话,给胤禟听那不是侮辱他的智慧就是侮辱自己的智慧。胤禟这个儿子的智慧他是心知肚明的。那如果他还要,那就等于是自讨其辱了。
想了好一阵,他才认真而又严肃的道:“所谓有意义的生活就是不空虚的生活,能让以后自己不会为之后悔的生活。”
胤禟没有想到康熙会这样,这话让他想起了保尔柯察金的治理名言,于是他脱口而出:“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忆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临死的时候,他能够: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胤禟最后终于强行忍住刹了车,没穿过帮去。
不但康熙立刻就被这句话雷住了,此刻院子里包扩李德全在内的许多太监、宫女、侍卫们都听见了。他们先是个个呆若木鸡,而后部分人处于失神中。
而胤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话影响了此刻正在院中的好几个人的人生道路。
第十五章选择
“这话的真好”康熙由衷的赞叹道:“既然你的如此之好,那朕就更省事了。吧,你的一生你打算怎样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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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胤禟一时语结。他没想到他兴奋的剽窃了一段名言之后,反过来害了自己。他原有的一腔热情早就随着对康熙的了解和对这个时代社会的思想现状弄的灰心丧气了。这时候他才理解到当年鲁讯先生为什么要弃医从文,因为那时侯的中国人最落后、最虚弱的既不是科技也不是身体而是思想。而如今的时代也是一样。别他只不过曾就是个成绩平平的高中生,就算他是伟大的工程师也没有用,因为再伟大的发明在脑子里充满愚昧思想的老顽固的眼里也不是被当作奇阴玩物就是会被当作鬼怪神灵敬而远之。
他也明白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他需要改变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个时代的思想。稍稍想想,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既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毅力,更没有切时可行的方法。于是,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觉得还是不要作枉想了。
只是他也不希望自己不要被这个时代同化了,但想要作到这一其实也并不容易。因为人是社会性的动物,而且人是最容易受到周围环境影响的动物。他的身边全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每时每刻接触的也全都是这个时代的信息和事件,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不知不觉之中,他对这一切就会司空见惯,而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就会逐渐谈化,最终这些记忆只怕会淡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晰。
因此,为了保持这分记忆不会衰退,他决定从改变身边的人开始。就算他无法改变整个时代,甚至无法彻底改变身边的人的思想,但是能做到一那就是一吧而要作到这一,首先当然就得教导他们文化。这也就是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不想自己被同化。而之所以这一个多月,他除了跑步几乎从不出院的原因也同样,他希望能够尽量减少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人和事的接触。
可是这些当然是不能和康熙的了。所以他一脸苦相,不知该如何回答。
康熙看见胤禟的右肩被雨水打湿了,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在他的肩头上抹了抹,然后一脸爱怜的拉着他进了屋子。
不等康熙吩咐,李德全将屋门轻轻合上,直接侍立在门外。其他的侍卫、太监、宫女们也都是有眼力的主,见这架势都明白的很,都站的离门口远运的。
“九啊。这次你是立了大功了,阿玛得承认你在某些方面的见识就是阿玛也得甘拜下风。”康熙拉着他的手坐下,一脸的诚恳:“可是《书》云:满招损,谦受益。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些先贤圣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再聪明也是有限度的。古往今来,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少年天才举不胜举,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注意后天的学习。”
“皇阿玛,可是儿臣……”胤禟才开口,就被康熙打断了:“阿玛知道你想什么。那天当着你一干兄长和多位大臣的面你已经过了嘛。老实,当时阿玛的确很生气。可是事后想想你这话虽然有些寒心,但是的也的确是事实。一个不是皇储的皇子如果太聪明的确不管对他自己还是皇子们之间的兄弟关系以及朝政的稳定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胤禟内心一阵高兴,既然康熙这么,那么看来他不会逼迫自己入学了于是故意装做一脸委屈的样子:“皇阿玛……”
没想到康熙摇了摇手再次让他不得不将话咽到了肚子里:“当年阿玛之所以立你二哥为太子。一呢是当时三藩叛乱,前方战事糜烂。阿玛立太子一可以安定人心。同时,因为前方接连战事不顺,所以当时阿玛也存了万一仍然不见好转,就准备御驾亲征,亲自和三藩决一死战。这样的话因为有了太子,再加上老祖宗留在京师,后方就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倘若万一阿玛在前方有失,朝廷也不会完全措手不及
做了半年多的胤禟,别的本事他是半分没涨,但琢磨人的本事可是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了。康熙这话虽然才了一半,胤禟心理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一什么。虽然他心里有些不相信,同时他对此也并不期待,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当时你二哥刚刚一岁。因为他的母亲是孝诚仁皇后,又因为他是嫡长子,再加上当时阿玛也只有二十岁,所有也没有办法知道谁更贤一些。于是几乎没有考虑就立了你二哥为太子。对于你二哥阿玛一向是寄寓重望的。阿玛亲自教他读书,在他六岁时又特请大学士为师。而你二哥也一直很勤勉,如今他文通满汉,武熟骑射。如果没有你的表现,他也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了”
胤禟心想果然被自己料中了,没想到康熙真有这样的想法。历史上记得康熙换太子可是谨慎的很啊。怎么会这么草率呢?不过,老实他对这个皇位的确没有多大的兴趣。当然了,也不是真的一兴趣也没有。而是因为尽管他的历史学的也不算太好,但也知道康熙在位可是超过六十年的。如今才是康熙二十八年,就算他被改立为太子那如果按照历史,那就等于还要熬三十多年。而这三十多年就等于就是个活靶子。
没有什么大志向的胤禟对此自然是兴趣缺缺,于是他赶紧站起来道:“可是,皇阿玛。儿臣过的,对于这个位置儿臣是没有半分兴趣,这话天地可鉴,绝无半分虚言”
康熙将他按下座,笑呵呵的道:“要是别人这么,阿玛是不信的。不过,这话九你,阿玛信。有许多人都羡慕我们这些皇家子弟一出生就可以锦衣玉食,可以受到千万人的礼拜。可是却没有想过这世间的事总是有得就有失。身为皇家子弟所受到的约束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有许多东西不是你想争就可以争的,而有许多东西也不是你想不争就可以不争的。阿玛当年懵懵懂懂就坐了这个位置又何尝是心甘情愿的呢?当然了,阿玛也不瞒你,尽管很累很辛苦,可是如果有人现在想要让阿玛从这个位置上下来,那只要阿玛还一息尚存,他就办不到。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当年阿玛如果可以选择,那阿玛也许也不会选择坐上这个位置。可是,九,要知道人生大多数时候是没有选择的”V!~!
外卷之三雄8
外卷之三雄8
第十六章执政理念
胤禟能听得此出来康熙的话至少有大半是真情流lù。不是有首歌唱嘛:寻遍了却偏失去,没盼却在手。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居**。再者,握在手中的东西不失去通常是注意不到它的珍贵的。人,大多如此。
胤禟正感慨间,康熙又话了:“在阿玛看来,皇家的子弟注定只有两种人:一种人的人生就是为了燃烧,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那种灼人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另一种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燃烧,让别人的光芒来照耀他自己。自古以来只要有可能大家都争着去做第一种人,可是这两种人到底哪一种更幸福?哪种人更聪明?老实阿玛也不知道。可是如今的大清依然四海未平,远没有到马放南山的时候。就算将来天下大定了。要做一个好皇帝,坐江山和打江山相比也并不轻松多少。阿玛作为一个大清皇帝,除了竭尽全力治理天下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挑选一个最优秀的继承人。xiǎo九,你站在阿玛的立场上想一想,阿玛应该怎么做呢?”
这一大段话下来,声情并茂确实tǐng煽情的。不过,想要打动从那个煽情泛滥的年代哧溜过来的胤禟还是打错了算盘。当然这也不得不归功于无数部根据康熙九个儿子争皇位而演绎出的无数影视剧,这些影视剧虽然大多数他只看过一鳞半爪,但也足够让胤禟感到心怵不已。他自认这种算计人的本事实在是望尘莫及,而且他也不打算他以后的三十多年的生活沉浸在yīn谋诡计之中。为了一个皇位实在不值得。而且他也知道,要是以他这种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姿态,就算当了皇帝只怕也不会轻松。与人斗,其乐不穷,因此,还是算了吧
康熙实在是有憋气了。唾沫星子làng费了一大通,这xiǎo家伙愣是油盐不进。不过转念一想,心里又暗乐。xiǎo家伙有大气,这一像极了自己。而作为一个帝王,这一是非常重要的。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康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xiǎo九啊,你知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个人如果出了名,就会惹来许多莫名其妙的人的妒嫉和事的攻击。所谓树大招风,就是这么个意思了。你要是真想将来只做个闲散王爷,就应该处处藏拙,不显山不lù水才是,可是看看你是怎么干的?xiǎo九,现在在宫里你可是比阿玛都红啊?你想想就算你不想争,可你的那些哥哥们会怎么想?有些事情我不想,甚至也不想想,但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你闹得这么欢,还想独善其身,可能吗?你xiǎo子这么聪明的脑瓜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吧?”
胤禟被这话击败了。康熙的话得确实有道理。挫折、挫折啊胤禟感到非常沮丧。做人难啊。想要做一个自由的人更难。他记得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杀手就应该是默默无闻的,任何一个杀手被人知晓后的代价都将是失败。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mí雾中永不为人所知方是杀手成功的不二法mén。看来,默默无闻并不仅仅是杀手所必需的职业潜质。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康熙又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额娘最近可是上上下下忙坏了。忙什么呢?忙着拉关系。这个月里她不但往娘家捎了许多东西,还借着机会见了好几位郭洛罗家的大臣。你知道阿玛原来最欣赏你额娘的什么吗?一是不争,二是避嫌,决不主动去粘连接触娘家人。你额娘也是聪明的人,心里也明白的很。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xiǎo九,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对于这位便宜老妈,除了愧疚以外胤禟真是无话可。
“当然了。立储是一件大事,必须慎之又慎。所以阿玛也不会轻易的改弦易张,你也不要什么包袱,在你成年之前,阿玛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毕竟xiǎo时,不甚了了的人也有不少。”
胤禟这下算是明白了。康熙了一大通等于是暗示他:接替人就是他了,但是他以后恐怕得接受康熙亲自教导了。胤禟心里感到一股恶寒。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一天比一天明白,他和康熙无论是观察事物的角度以及逻辑思维的方式都几乎是截然不同。两人凑在一起恐怕大多数时候只能jī同鸭讲。康熙是一个如此强硬的人,而自己又不想妥协,到最后恐怕不是以彻底闹翻收场,就是以自己的被迫改变做结局。决不会有第三个结果。第一个结果,自己前途未卜,不定还会连累便宜老妈——宜妃。虽然自己嘴里不在乎,但心里还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的。而第二种结局,等于彻底的mí失了自己,这更不是他想要的。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xiǎo心翼翼的道:“皇阿玛,不是儿臣不想接受您的好意。而是实在无法接受。”
“为什么?”康熙没有料到,xiǎo九竟然还是拒绝了。
“因为儿臣仔细的想过,儿臣的执政理念和皇阿玛完全不同。为了您好、我好,大清好,最好您不但不要选我,而且也不要再和我讨论任何政事,否则会影响您的健康。”胤禟的用词可谓谨慎又谨慎。
“执政理念?”康熙张大着嘴巴愣愣的望着他,嘴里接着又xiǎo声地重复了几遍这个新词汇。这个词汇虽然新,但并不难理解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一会儿道:“这、这执政理念除了仁政爱民、富国强兵外,还能有什么?历朝历代不都是尽量这样做吗?你还能有什么新huā样?”
“皇阿玛,您刚才的是您执政的目的,而不是理念。所谓执政理念在儿臣看来就是处理政事时所要遵循或者依靠的最根本的指导思想。”
康熙被他得有些绕了,于是问道:“那你的执政理念是什么?”
“实事求是。”胤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冲突、不冲突,阿玛的执政理念也是实事求是。”康熙笑呵呵的拍着巴掌:“差被你绕过去了。阿玛曾经多次对下面的大臣们:做官只要做到两就是一个好官。一是实话,二是办实事。你看我们不冲突吧”
“皇阿玛,您错了。您的执政理念不是实事求是,而是两个字:尊孔这两种理念从根本上来是互相矛盾且不可共生的。”胤禟咬咬牙,无奈只好干脆把话挑明了。他觉得有些话早比晚要好。
第十七章儒学
康熙自xiǎo学习汉学。而他自认为最得意的政绩之一就是通过尊孔崇孟收复了大批汉家士子之心。虽然他早就知道xiǎo九对于儒学很有看法,可是没想到意见这么大。他不禁深深的皱紧了眉头。他深深的知道汉文化流传至今已然是儒一家独大。要想汉人归心就必须推行儒文化,否则必定举步维艰。再则自唐开科举之后,除了méng元之时短暂的中断,历朝历代哪一家不都是用的儒生为官?如今不要汉人了,就是满人之中那些有才干之士又有哪个不是熟读孔孟之人?如果不用儒生,偌大的天下又可以用什么人来治理呢?再大清的属国之中例如朝鲜、安南、琉球等以及邻国日本那都是推崇儒学的,大清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受到认同,不得不尊孔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改弦易张,会出现什么后果,康熙不知道。但他知道有时候文化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不过,康熙还是耐着xìng子问了一句:“儒学源远流长,博大jīng深。一个人穷其一生恐怕也无法钻研通彻。你又研习了多少,敢放如此狂言?”
“皇阿玛,儿臣所知不多。因为人的一生实在太短暂了,儿臣实在没有多少时间来làn禟笑呵呵的一句话气的康熙的胡子翘的老高:“皇阿玛,您先别生气。儿臣之前就过了,儿臣的执政理念乃是实事求是。实践乃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xìng,如果儒学之中全是糟粕,的确有失公允。但作为治国家来,儒学实在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治国思想了。”
“啪”的一声,康熙拍案而起,额头上青筋虬结,样子很是狰狞,右手指着胤禟的xiǎo脑袋:“我就不信,汉武以后千余年,多少英明君主、能人志士个个都不如你了?”
胤禟经过了前两次的辩论,心里也早就有底了。康熙对别人怎么样不知道,但至少不会对他采取辩不过就直接武力压服,所以心里倒也不惧怕:“皇阿玛,有理不在声高。您是熟读孔孟的,那请您告诉儿臣,汉武以后,有哪一家是因为重用了儒学而开国立朝的?”
“这……”康熙不出话来,不要汉武以后了,就是汉武以前,除了传中的武王伐纣有服力,其余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可博览群书的康熙自然也知道武王伐纣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孔子所生活的chūn秋时期的人们都争论不休,后世的儒生们考证的种种证据大多除了能骗骗那些无知村夫也就是那些酸儒们才会深信不疑。
“的确没有。”康熙干咳了两声,话题一转:“但是开国立朝行的是霸道,但治国理政却必须依靠王道。而儒学则是最好的实行王道之法。”
“王道?”胤禟嘿嘿一笑:“皇阿玛我记得一个月前您还和儿臣过正义也是分立场的。难道你真的相信不凭借武力的优势光一个仁义之师的称号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王八之气一出,四夷皆服,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如果真的有,那也和孔孟无关,只能是祖上有德,给祖宗们多上些香火还灵验些。”
康熙脸憋得通红,可又实在没有拿这xiǎo子没办法:“不管怎么,孔孟之道,教人知廉耻守礼仪,使百姓安分守纪,这的确是大有功德的。”
“皇阿玛,您刚才的话才到了子上。儒学的根本就是礼仪。治国的手段也就是让百姓知礼而后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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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对吗?”康熙明显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不禁诧异了难道这也不对?
“礼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儒学要把礼放到至高无上的地位,要把礼来作为衡量一切事物的准则就错的太离谱了。”胤禟的语速很快,仿佛机关枪一般:“儒学之所以被多个朝代尊崇的原因的好听那是因为施政者通过尊礼来明晰尊卑,让老百姓循规蹈矩、安份守纪。得难听就是愚民政策。礼法并不能解决任何矛盾,它只是通过区分人的地位的尊卑,从而搁置矛盾,让位卑者认命。从而不了了之。但是矛盾并没有因此而解决,只是被压制了而已。”
康熙虽然有些道理不能像胤禟得那么清晰,但这些道道作为一个英明的皇帝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胤禟得话虽然很有些刺耳,但的的确确是事实。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矛盾总有压制不住的一天。这就像河道中的水一样,只靠堵塞、筑堤是解决不了河患的,要想一劳永逸,只能疏通河道、治理上游保持水土不流失。”
“嗯?”康熙的眼睛忽然一亮,那亮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的黑云尽去,拉着他的一双xiǎo手:“你xiǎo子竟然还懂治河?”要知道黄河泛滥正是如今他最头痛的问题之一。年初的南巡,康熙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实地考察一下治河的具体情况。
“皇阿玛,别打茬。”胤禟有些苦笑不得,自己也是什么不好,什么治河。自己哪知道怎么治河?当然喽,作为一个现代人,泛泛的那么几句还是知道的。什么多种树植林保持水土啊、疏通河道啊,真要具体怎么cào作他是一窍不通:“这儒学句难听的话它就是通过阉割人的活xìng乃至血xìng来达到社会稳定的目的。这就好比历代中原的政权为了保证战马在战场上有稳定表现通常都把公马给骟了。结果造成了中原再无好马流传。同样以礼治国社会表面看起来是稳定了,可是整个国家的国力尤其是军事力量都将极度萎缩。看看历史,就中原的政权来真正把儒学作为治国唯一标准的只有两个朝代宋、明,可这两个朝代中后期军事力量之弱,不用儿臣皇阿玛您心里也明白。”
“如果用儒治国,大清必定步宋、明的后尘。那样的话或许内部可能会看起来稳定一些,但是一旦遇到外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康熙的神sè黯淡。好久才淡淡地道:“你得这些问题,阿玛又何尝不知呢?可是通常一个政权内部的危险要比外部大的多啊。对我大清来,就更是如此。就现在看来,大清周边并没有能够威胁到生死存亡的敌人,可是在内部,来自汉人的威胁则要大的多。汉人在人口上的优势在短期内甚至数百年内,我们都是无法弥补的,如果不用儒学,我们如何来统治汉人呢?”
胤禟无言以对。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汉民族的对立面。不但他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汉人,就是在二十一世纪,汉满之间的民族差异也不再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半天都没有话。
最后,还是胤禟开了口:“皇阿玛,不管怎么要儿臣入学,儿臣是不愿意的。但是儿臣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具体的事情。”
“难道你想治河?”康熙有些为难。虽然朝廷现在的确很缺治河方面的人才。但是胤禟的年龄实在太xiǎo了。授个实官实在有些骇人听闻,而且要是治河肯定不能在京师待着,康熙实在有些不放心。
胤禟沉默了。其实具体干什么对于此时的他来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够早日离开皇宫——这个让他越来越觉得窒息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家。不管是穷家,还是富家,不管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残瓦破壁的狗窝,家都是一个让人温暖的地方。家就是每个人逃避现实的最安全的港湾,是每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敞开心扉的地方。
可是在偌大的皇宫中,胤禟一直很努力的寻找,却始终没有办法找到这种感觉。尽管宜妃对他的呵护并不亚于任何一个慈母,而公平的康熙对他算是不错了。但亲人的感觉他却始终无法体会到。
前世的他也曾在许多论坛里改头换面拼凑过几首歪诗,来发泄一下少年的寂寞情怀。如今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寂寞?
当你被众人环绕,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吐心事;纵然身旁时刻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可是你的心里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这样的寂寞是一种无法派遣的空虚、惆怅与沮丧。真正是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外卷之三雄9
外卷之三雄9
第十七章辽东
如果注定要出卖你才能活着,我宁愿去死——九阿哥手纪
…………
“你想去河道?河道?那坚决不行。”康熙一脸坚毅,斩钉截铁的道:“河道不比其它,非有经验者不可。别人去河道还可以学习,但是你的身份不同,去了后,在河道上谁还敢不问过你就拿主意。这对你对河道都太过冒险。再则你如今的年纪太xiǎo,河道那边现场环境又太艰苦。倘如不去现场,只是在坐而论道,那更是对你对河道都无益。因此这事情不要再提了,没商量。绝对没商量。”
胤禟的心里原本就并没有真的打算过去河道那边,因此听了康熙这番话,顿时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下正好顺坡下驴:“皇阿玛,河道去不了,那儿臣想去辽东。”
“辽东?那虽然是龙兴之地,可也是苦寒之地,你去哪里干什么?”康熙脸sè一呆,对于xiǎo九的想法他感到非常诧异。
“历朝历代不管是谁得到了中原政权,都会把农业放在第一位。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中原庞大的人口基数就注定了粮食必须主要依靠自身解决,因此以农为本的思想贯穿了一代又一代。而要真正解决粮食这个问题,其实也只有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想办法提高粮食单产,一是想办法增加耕地面积。”胤禟却偏了偏脑袋,xiōng有成竹言辞凿凿:“所以儿臣想去辽东,想在那里试种水稻、推广水稻。”
“水稻?去辽东推广水稻?”康熙的眉máo拧成了川字。康熙可是知道辽东地区虽然土地还算féi沃,大多数地方的水源也很充足,但是那里气候太冷。据他所知,农作物中别水稻就连xiǎo麦都很少,基本上都是种植的高粱。当然康熙并不明白这主要是因为这百余年的xiǎo冰川时期的寒冷肆虐,而如今寒冷的xiǎo冰川时期已经过去,整个世界的气候都在逐步的转暖中。在东北大多数地区种植水稻,从气候条件来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
除了气候寒冷以外,康熙另一个担忧就是辽东地区人口太少。自从满清入关以来,一方面严禁汉人出关谋生,另一方面大批的八旗子弟纷纷入关,这就使得如今的包括辽东在内的东北地区原本就不多的人口越加稀少。当然了满清统治者之所以坚持这么做,一是为了巩固中原的政权,另一方面也是预留条后路为防万一。将来如果情况恶化的不可收拾,满清也能和元méng一样撤到关外以图再起。
“皇阿玛。”胤禟不等康熙表达他的意见,就截断了他的话头:“辽东的确气候寒冷,但是朝鲜的许多地方并不比辽东好过多少。辽东的历史上是否有过种植水稻的历史儿臣并不清楚,可是朝鲜种植水稻的历史可是有上千年了。没道理朝鲜可以辽东不行。”
康熙了头。对于农业康熙不但非常重视,而且还一直身体力行。所以他这一,康熙也觉得未必不可行:“朝鲜的水稻产量虽然算不得很高,但是在耐寒方面还是很有些特sè的。你这么,倒也未必不行。辽东地域广阔,如果真能种植成功水稻,就算产量低一,也是一件大善事。只是农活可是件细致的活,你行吗?”
“没问题。”胤禟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老实对于出身在城市的他别种水稻了,就连水稻具体是什么样他都没真见过,东北大米他倒是吃过不少。不过,这方面却并不担心。一来他相信既然后世东北能成为水稻重要产区。那此时在辽东引种水稻,至少在部分地区是能能够成功的。而以他现在九皇子的身份,在这件事上只需要制定计划,统筹进度就可以了,至于具体如何去种植怎么也不可能用得上他直接去动手。而且他也不会冒冒然的就甩开膀子开始大干,一开始也只会召集一些人手先干个试验田出来再。
不过,胤禟选择去东北其实还是另外有目的的。因为在前世他的父亲当年就是依靠承包罐头厂起家,后来家里的生活条件才越来越好。对于罐头尤其是那些ròu食罐头的基本制作他还是mén清。他已经考虑的很清楚,虽然现在金属罐暂时恐怕还做不出来,而玻璃罐子只怕价格太高不太可能使用,但是还可以用陶瓷罐。虽然罐头储存的时间会减少一些,但保存得当三至六个月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他知道如今因为jiāo通不便,食物更是难以长期保存,所以在东北、méng古等地区ròu食价格相当低廉,而在中原尤其是江南等地ròu食则比较昂贵。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当然了,在胤禟心中赚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想要发财,而是有了钱能让他更多了一个选择生活的权利。只要有了足够的金钱在手,实在不行,他还可以选择最后一条路:扬帆海外。
因此,东北或者méng古乃是胤禟现在最想去的地方。而征伐葛尔丹在即,méng古自然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有东北了。
“好吧,你去可以。”康熙思索了一下lù出了在胤禟面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丝狡猾而得意地笑容:“但是你得答应阿玛一个条件。如果三年后,你还没有干出什么名堂出来。那以后你就得听阿玛的安排。”
康熙想的很清楚。胤禟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纪还是太xiǎo。而现在毕竟没有到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所以也没必要冒冒然的就改立太子。而最近胤禟出的风头实在有些太大了,各方面都已经有不少的谣言传出。再加上这段时间,宜妃也在不断的活动。当然她现在还没有表现出对胤禟能改立成太子有明显的期望,只是希望她本人能更进一步,成为贵妃。但这和她一向提前恬淡的脾气不符,显然她这是想为胤禟将来能更进一步,提前造势。而宜妃娘家郭洛罗家的几位大臣在这段时间也活跃了不少。虽然这些暂时算不上什么大患,但是如果听之任之将来未尝不会成为一个**烦。
就算康熙最后真的想要改立他为太子,也绝不愿意宜妃娘家郭洛罗家势力发展太大。因此,他已经打算这件事情短期之内必须要降降温。而这个时候。他去辽东也未尝不是一就件好事。此外,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三年后他也不过才九岁,还有大量的时间能让康熙好好的亲手教导他一番。如果他能够成功。通过观察他如何具体做事的手段,也能够真实全面地有个底。毕竟这个世界上,眼高手低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好。那就三年。”反正康熙也没有出具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成功,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第十八章三年
太阳西下,海cháo开始上涨。魅人的黄昏悄然来到金州湾上。
cháo水一bō*的冲涮着港内大大xiǎoxiǎo的海船。远远望去,西边的天际金黄一片,sè彩浓淡有致。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水之间。港内天光海sè浑然一体,熠熠生辉。
离海湾不远处有一片不xiǎo的村落。这是一片奇怪的建筑,地方不大,但名气却不xiǎo。从平房、xiǎo院到三层xiǎo楼;从圆到、尖到哥斯特式的双尖;从灰黑、黄褐到紫红,这里可谓是五huā八样,sè彩斑斓。
自从康熙二十九年九阿哥胤禟在沈阳创办ròu食加工厂并把金州作为向南发货的主要港口之后。来往金州的货船越来越多,码头越变越大,金州的经济发展开始迅猛起来。而海湾附近的地价那更是芝麻开huā节节高。最近,康熙爷又下旨金洲港可以直接进行对日本的贸易。这海滨的地价更是“噌噌”的直往上蹿。
之所以金州官府能够容忍在这片几乎寸土寸金的海滨存在一片luàn七八糟、不知所谓的建筑群,只是因为这片村落最初的主人乃是九阿哥胤禟。
三年前,当胤禟来到此地时,金州湾还是一片萧条。虽然朝廷早已开海禁。但金州湾里几乎见不到有任何货船来往,极目所致也不过几艘比xiǎo舢板大不了多少的渔船在撒网捕鱼。当时胤禟就不但决定了在此扩建码头,同时也买下了海边的这一大块地。
不久之后,九阿哥就把这块地送给了一群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艺术家这个名词也出自于号称满洲第一才子的九阿哥之嘴。虽然据这位还不到十岁的九阿哥既不会作画字也写的一般般,诗也只会诌几首没有规律的打油诗。但是却没有人敢否认这个称号。
这群所谓的艺术家听原本都是一群怀抱着所谓艺术的理想、但却都怀才不遇的画家和各sè艺人。九阿哥将此地赠与他们,并出钱资助他们在此按照自己的想法兴建了这批建筑,还美其名曰:艺术村。据康熙爷听了此事,立刻挥毫,如今在艺术村最显眼的北大mén口就是这三个镏金的大字。
在艺术村广场上立着一尊近两米的石雕:一名年轻的男子准确的应该是一个年青的男孩斜背着一把胡琴(据正确的法是吉他),头上戴着一奇怪的帽子(据叫什么bāng球帽)凝神望着前方远处的大海,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眉宇间英气bī人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据这尊雕像是九阿哥为了纪念他的一位酷爱音乐的朋友。
在艺术村村东一座算不得很起眼的临海xiǎ楼唯一有些吸引人眼球的是这是一座哥斯特式的双尖建筑。不过,艺术村里哥斯特风格的建筑有六七个,xiǎo楼无论是高度还是面积都没有特别的地方,因此在艺术村里也只能算一般般。
xiǎo楼的外墙显然没有太多的整葺,许多的墙缝里都lù出浅浅的苔藓,泛着淡淡的绿楼另一大特sè就是四面都有大大的窗户。即便在玻璃窗已得到广泛应用的艺术村里也算得上非常奢侈了。
已是深秋时节。海风中夹着腥咸的气息毫不留情地侵蚀着海边的一切。人在室外待的时间稍长一些,就会感到似乎连骨髓都被刺骨的寒冷所侵占。但xiǎo楼内却弥漫着一种chūn天的暖意。屋内着数盏油灯,虽然光线仍旧有些昏暗,但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浓郁的烟草和淡淡的百合huā香,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数幅欧洲的大幅油画,整个xiǎo楼里到处都散发着欧罗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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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楼一层的厅堂里正对着mén的方向有一个巨大的壁炉,此刻正生着熊熊的火。壁炉中不时发出木材爆裂时轻微的噼啪声。通红的火光中映红着一张年轻而消瘦的脸。
胤禟翘着tuǐ很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听着李福和xiǎo安子正在和他进行着各种报告。
李福一如继往的认真,尤其是对于账目上的数字更是一丝不苟。
不过,听着汇报的胤禟早已经是魂游天外了。一晃已经是三年过去了。
三年前,康熙先是找了个由头下旨申斥了宜妃,然后又将她降为贵人。一时之间朝堂中的各种流言顿时烟消云散。其后不久,康熙又下旨封大阿哥为亲王。其余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皆封为贝子。同时,又下诏对这些阿哥进行了封赏。除了财帛外各阿哥都赏赐了一座皇庄。其中五阿哥的皇庄赐在承德,而胤禟的皇庄则赐在沈阳城外。对此,朝中大臣背后自然又是猜测纷纷。正是在在这种背景下,他悄然出京到了沈阳。
水稻种植的进展一直不是很大。三年来,他只是集中了二十余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在四十多亩试验田上不急不躁的进行着实验。耐寒的水稻品种如今有了不少,但是产量都不算太高。胤禟倒也不急。就连康熙对当初所谓的三年之约也是提也不提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的ròu类加工厂做得实在太成功了。
康熙二十八年,胤禟九月到的沈阳,十月陶瓷ròu类罐头就做出来了。妥善保管的话,保存期可以长达半年。因此很快他的第一家ròu食加工厂就开业了。罐头本身的生产没有什么问题,在他兴建了陶罐厂,搞定从金州码头海运江南的路线之后,加工厂迅速红火起来。
之前的每年冬天,在关外和草原上,因为缺乏足够的草料,牧民们不得不把大批的牛羊屠宰。那些牛羊皮虽然也卖不起价钱,但是好歹也会有商人们前来购买,但大量的ròu却即使再低廉也无人问津。因此牧民们除了将一些ròu风干储藏备食外,总是不得不将一些多余的ròu弃之不要。因为ròu食无法长期保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些偏远的部落每年白白làng费的ròu食则更多。
因此,胤禟的ròu食加工厂开业以来,生意好的出奇。每天都有牧民赶着牛羊来到工厂贩卖。几位关外的王爷更是一个冬天都咧着嘴笑。在康熙二十八年冬天唯一苦恼的就只有康熙和胤禟了。因为漠南和漠北的几位王爷都获悉了此事,因为他们都离沈阳太远,无论是送活牛羊上mén还是送ròu上mén都不现实。因此一起跑到康熙面前诉苦:都满méng一家,可现在关外的满人是笑了,méng古各部却还都活在水深火热中。这也太不公平了。
最后康熙不得不勒令胤禟在méng古各部就近多开几家ròu食加工厂。让康熙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家ròu食加工厂的建立不但丰富了江南人民的菜篮子,鼓圆了胤禟的钱袋子,而且迅速加大了méng古漠南、漠北各部对大清的向心力。并有力的分裂了葛尔丹的各部势力,包括策旺阿喇布坦在内的漠西各部中反对葛尔丹的各势力在和清朝接触中都纷纷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清廷务必用合适的价格收购他们部落的ròu食。这也是康熙第一次感受到经济的力量原来如此强大。
而最让胤禟得意的还不是ròu食加工厂,而是来到辽东后他得到了包括黄履庄在内的一批人才。使得他有些许多以前没有想过或者不敢想的想法。
人和人的相遇有时候真的有宿命。比如胤禟和黄履庄。刚来到辽东的时候,胤禟一度想过把自行车造出来,后来想想大清此时还没有橡胶,又没有车chuáng使得轴承、齿轮恐怕都无法制造,这样造出来的自行车恐怕不是他能忍受的。又过了一年,ròu食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好,又已经进入了正轨,他也用不着再huā太多的jīng力。因此闲下来的他又琢磨着造个沙发出来。想想这应该不算什么高科技吧?可没想到的是沙发也不是那不是那么好造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弹簧的制造。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李福提到了黄履庄。这黄履庄乃是人,据从xiǎo聪明能干,喜欢动手制作各种奇怪异物件。李福知道他乃是因为心斋居士的《虞初新志》中标收集了他的确故事。这《虞初新志》中所收集的不少篇章都是xiǎo的确笔调叙写了引人入胜的不平凡的xiǎo人物故事。但与一般的确xiǎo不同此书中大多都是真人真事﹐并不都是子虚乌有。
《虞初新志?黄履庄传》的记述中,在黄履庄28岁以前已经发明了相当多的机械器具,皆构思巧妙,令人叹为观止。他为此专mén写了一本《奇器目略》,记录了自己的一些科技发明。
李福这么一,胤禟顿时就来了兴趣。连忙拿了《虞初新志》一看。这不就一中国爱迪生吗?他制作的那些奇器五huā八mén,比如:自行车、微镜、千里镜、望远镜、取火镜、临画镜、多物镜、驱暑扇、龙尾车(提水机械)、报时水、瀑布水等等。
而且不久胤禟又红又专打听到为了发明这些机械,黄履庄还特地制造了xìng能很好的弹簧,这些弹簧的xìng能虽好,但起初制造速度并不很快,为此他又造了一台专mén生产弹簧的设备,能够批量制造弹簧,扬州附近的工匠闻讯纷纷前去索要,黄履庄十分慷慨,将弹簧免费赠送给他们。有了大批高质量的弹簧,黄履庄又能发明更多的奇器。
他不禁感慨如果自己早开始制造自行车就好了不得,那不定期一年前就见到这位次奇人了。于是他立刻托人找去寻找黄履庄。两个月后,扬洲知府亲自派人将黄履庄送到了沈阳。
初见黄履庄的时候,让胤禟很是吃了一惊。他的脸sè苍白的厉害,模样也很不开朗,眼神让人觉得有些狡诈多疑。虽然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纪,但是青灰sè的脸sè却表明他的健康程度很让人怀疑。
不过黄履庄的技艺确实没话。尽管因为线圈间距很稀疏而且不能做到等距,再加上材质的原因使得他制造的弹簧远不能和现代的弹簧相比,不过用作沙发还是足够了。这就足以让胤禟叹为观止了。于是,不久胤禟名下的产业又多了一个沙发行。两年多过去了,因为沙发全由手工制作所以非常昂贵,但是却供不应求。按现在的月产量已经预订到两年后了。
无论是对于胤禟还是黄履庄,两年来沙发的热卖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这两年来两人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对于胤禟来不少现代的东西都得到了实现或者部分实现,让他大感欣慰。对于黄履庄来九阿哥的那些层出不穷的新奇的想法总是如天马行空一般不着痕迹,但是却又并胡思luàn想。用黄履庄自己的话来那就是九阿哥恍如一盏探路的明灯始终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两年来,他们一个一个做,先后造出了简易的温度计、罗经盘、滚珠轴承,把弹簧、轴承安装在了马车上用于减振等等。虽然因为胤禟不想太过高调同时也因为人手缺乏的原因,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没有推广。但胤禟还是很高兴,因为这个世界正在一的被他所改变。
胤禟一边听着报告,一边胡思luàn想着。“咣铛”一声mén被重重地撞开了,一阵刺骨的寒冷夹杂着浓重的鱼腥的冷空气冲进来,直袭向人的脖子。
胤禟从沈阳到金州算得上是轻车简行,但身边还是跟着八个shì卫。分成两班轮流值守。能够不经通报直接进mén而又如此莽撞的大概除了黄履庄没有第二个人了。
胤禟将身子微微一侧,果然猜想的没错,进来的正是黄履庄。他象一头莽撞的xiǎo鹿直冲冲地就闯进mén来。他的那张瘦削的脸被冻得通红,头上还飘散着的雪huā。
“啪”的一声黄履庄将mén重重关上,双脚使劲的跺着靴子上的雪,砸得地面咚咚直响。
胤禟眯着眼睛有些诧异:“不会吧?刚刚我还看夕阳来着。就这会儿功夫就下雪了?现在可还没入冬啊。”
“谁知道呢?”黄履庄这两年和胤禟相处久了,知道他确实不是个讲规矩的阿哥,所以不在正式的场合下都是随意得很。他一边抖着头上和衣服上的雪,一边慢吞吞朝沙发走来。
“成功了?”黄履庄是个脸上藏不住事情的人,因此虽然走进来后,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但胤禟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笑意。而且黄履庄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如果不是研究有了进展,他是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来这里。
黄履庄微笑的了头。
胤禟在现代曾经是个军事mí,不过离发烧友的境界还差的远。所以也就只能泛泛而谈而已。来到这个时代,真要他提出具体的军事技术改革,他基本上无所适从。不过,一年前他在金州港口看到过大清水师的战船。火炮的简陋不用了,最重要是他发现战船上只有船头和船尾各架有两mén火炮,而四mén火炮也都只是简单的固定在木头架子上。
火炮的改进他自估没这个本事,但是他认为在炮架方面进行些改进他提出些意见应该还是可行的。虽然具体如何改进他不知道,但是起码炮架应该要改成可以上下左右移动的,此外如果可能应该让火炮装上退进装置。再者,就是一个再xiǎo白的军事mí也知道在铁甲舰出现之前,舷侧炮才是海上炮火的主流。
之后经过了几个月的仔细了解,胤禟才知道原在16世纪初,欧洲战船上已经开始设置“舷窗”。舷侧炮已经是欧洲各国主要的海上火力。而大清的水师中,那些水师的主战船上也同样大量配置了舷侧炮。看来他的这见识是无用武之地了。
此外,他还了解到在17世纪初,欧洲的火炮shè击技术的一项重要革新就是用绳子来制止火炮后坐。这一技术尤其广泛应用在海上战船中。防止后坐的驻退索的使用使得舷侧炮中的包括炮mén在内的相当一段炮身可以留在船舱内,这样就可以让炮手很容易地就装填弹yào。而在以前,为了制止炮身后坐,火炮通常被紧紧固定在船的舱壁上,炮管伸出船外,因此装填弹yào相当困难。在jī烈战斗中,简直无法进行。据,英国人正是广泛利用了这一技术才打败了西班牙人。
不过,目前欧洲各国在火炮退进装置上也仅仅是使用了驻退索。在胤禟看来实在是太简陋了。可即使是这样的技术在大清水师中也还没有得到应用。这个时代因为还没有出现线膛炮。滑膛炮糟糕的jīng度使得海上的炮战通常只发生在500米以内。而且即便是欧洲普遍公认的炮击技术最优秀的西班牙炮手在400米左右的距离准确率也通常无法达到百分之五。糟糕的准确率再加上没有进退装置使得即便是在欧洲此时的海战如果不能对敌船作猛烈的直接的冲撞,并象冷兵器海战那样直接派遣士兵登上敌船进行一场残酷的短兵相接的搏斗,那末战斗就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在亚洲就更不用了。火炮对于海战来更像是一个昂贵却不实用的玩具。
在其他方面,胤禟所知不多。不过对于退炮装置他还是知道一些。似乎历史上早期的退炮装置就是在炮架和炮身之间加上金属弹簧。
胤禟认为只要弹簧能合格,这东西造出来应该不难。但是他相信这东西的出现却会在海战史上翻开崭新的一页。因此他很是斟酌了一番,觉得黄履庄此人应该算得上安全可靠,这才在三个月前向他提出了构想。
现在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第十九章火炮
“成功了”胤禟兴奋得站了起来,搓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这个时代的火炮发shè可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在炮膛清洁的前提下要先将发shèyào放进炮管,然后把炮弹放进炮管,之后必须将大量的máo皮或者纸张之类的柔软的填充物将发shèyào和炮弹之间压实,最后再燃火绳。火炮发shè之后,由于巨大的后座力使得火炮必定会离开炮位。而即便是欧洲熟练的炮手要将火炮从新移到炮位通常也需要两分钟。而且如果是在狭窄的船舱中,这个时间还要更长。此外移动火炮的过程也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因此在这个时代在一场jī烈的战争中经常会出现炮手累地脱力的情况。
现在火炮复位系统发明了出来之后,不但可以节约火炮连续发shè的时间,还可以大大的减低炮手们的工作强度。
“九阿哥,东西是做出来了。不过,戴梓火炮的确可以得到一些改进,但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大的作用。”黄履庄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很是遗憾的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戴梓的大名在胤禟上辈子就曾听过。据他还造出过最早的机关枪。不过,到了这个时代,胤禟并没有想到这位牛人。还是三个月前他和黄履庄提出了要制造一种火炮复位器。黄履庄道,火炮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希望找个这方面的内行来帮忙。结果在盛京知府的帮助下,找到了正被发配在此的戴梓。戴梓因为在成功试制“冲天炮”时无意中得罪了南怀仁,被南怀仁嫉恨在心,伺机报复。于是南怀仁勾结张献忠养子之子陈宏勋在康熙面前诬陷戴梓“sī通东洋”,结果康熙轻信谗言,将戴梓流放到了盛京。
戴梓在机械尤其是枪炮设计方面的确是让胤禟叹为观止。但是戴梓发明的“连珠火铳”,对于胤禟只能用大失所望来形容。创意是好的,但是在这个还是以黑火yào为发shèyào的时代,在这个子弹和发shèyào还处在分离的时代,机关枪也只能是完全没有实用价值的玩具。
…………
“难道还没有完全成功?”胤禟疑huò的问道。
“那倒不是。按照你的设想,我们先是在炮架和炮管之间加了牛筋制作的防止后座的驻退索,然后又在驻退索上加装了四根金属弹簧。而后在实验中戴梓又提出可以在炮架轮子的下面放置斜面木板,这样更便于炮架吸收后坐力。我们经过反复实验,基本可以证实即便是重达四千斤的大将军炮也能够复位成功。在炮架旋转方面通过试验我们也在船上安装了滑车组滑轮,使火炮可以通过滑轮向右或向左旋转,这样以后战船就不必要再为了瞄准目标而将整个战船再作直角旋转。只有炮架垂直上下的问题比较麻烦。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出来。而是我和戴梓都认为如果要制造出这样的炮架来必定是一个庞大而又沉重的家伙而且价格昂贵。船上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一艘大战船一般配置三十到五十mén火炮,如果每mén火炮都需要安装这样一格炮架,不但要占据船上原本就不多的大量的空间,而且造价也太过昂贵了。”黄履庄望了他一眼,认真地道:“而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炮架基本没有什么作用。因为现在船上的火炮作战时基本全都是就近直瞄。”
“这样啊。”胤禟搔了搔,笑了笑:“那炮架上下移动的问题就暂时搁置吧不过,就算这样这个发明也没有你们的那么不堪吧?”胤禟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因为滑膛炮的准确度太差的缘故。
“发明倒的确是好发明。可是呢……”黄履庄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戴梓和我都一致认为这个发明对于欧洲人来绝对是个伟大的发明,可对于大清的水师来却用处并不那么大。因为……因为咱们的火炮质量太差。”
黄履庄难得xiǎo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恼怒的神情,这才解释道:“据戴梓咱们大清如今自制红夷大炮无非两个途径:一个是咱们的工匠按照进口火炮的样式依葫芦画瓢,二是由传教士极其mén徒来主导制造。可是无哪种方式,都没有办法达到欧洲人制造的火炮水平。咱们大清的工匠铸造的火炮大多只能是徒有期表而已,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大多只是靠自己的经验去mō索。而那些传教士虽然对红夷大炮在文字和图画上比咱大清的工匠们有更多的了解,但是并不等于他们就熟识铸炮工艺。
毕竟他们本身大多并不是专业的制炮师。如果光是制炮倒还好,咱们大清和欧洲火炮最重要的差异乃是在材质上。咱大清的铁质差,杂质太多。以致于铸出来的炮气孔气泡多,容易炸裂。而我们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加厚管壁和减少装yào。而为了降低急剧增加的重量,所以我们又不得不引入了铜铁合铸的工艺。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因为铁质差,所以炮管的内壁也就是铁胎的质量依然无法和欧洲的火炮相比。”
“嗯、嗯禟听着连连头。他算是听明白了。大清的火炮不行,最关键在于铁的质量太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清朝炼钢技术差外,作为一个现代人胤禟还知道主要是因为中国境内虽然铁矿众多,但却没有高品位的铁矿。这个问题直到现代依然困扰着中国的钢铁业,使得中国不得不每年都要进口大量的高品位铁矿石。
“如果使用了火炮复位器之后,倘若不计算清理炮膛的时间,火炮的确可以几乎作到连续shè击。据我们推算差不多可以作到每分钟火炮可达到1发,但是我们的炮管根本无法承受持续shè击,就是不停的用水冷却也不行。必须隔一段时间就需炮管休息以自然冷却,故根据我们推算每xiǎo时平均下来大概只可能发shè7—8发。这和不用复位器的情况几乎没什么两样。而西人的火炮质量要优过我们。一旦复位器在我大清推广,就很可能很快被西人学去。到时候我大清和西人火炮的差距将会更大。”
听到这里,胤禟算是明白了。复位器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因为大清铸造的火炮质量太差,加上它火力也不会有太大的提高。可是这东西一旦被欧洲人学去了,双方在火炮上的差距将会更大。大清水师将更加不是欧洲人的对手。
“而且我大清的火炮寿命远远低于西人,但成本造价却远高于西人。据戴梓我大清的铁炮一般在约shè击600发,铜炮约100发后,就基本不太堪用。如果采用复位器。连续用水强行冷却,坚持连续shè击的话,炮管的寿命必定还要大大缩短。”黄履庄最后道。
胤禟这下算是明白了看来他真的是想简单了。任何技术方面的进步几乎都不可能是单一技术的进步。同时他又想到为什么在清初已经大量使用火器。而到了鸦片战争之时,清朝在火器方面不但几乎没有任何的进步,反而在许多方面还有所退步。其他的原因当然也有。但是清朝自己制造的火炮的成本太高,寿命太短,而威力又一般,不能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看来他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外卷之三雄10
外卷之三雄10
第二十章学院
胤禟拉开窗帘,打开窗户。cháo湿的雪huā飘在他的头发,寒风鞭打着他的脸庞。他微微睁大了些眼睛,看着远方,静默。
他明白直到21世纪一个国家的钢铁产量都仍然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而在这个时代就更不要了,当然此时哪怕就是在欧洲各国都还没有主动的将钢铁产量放到最重要的地位。可是事实就是:此刻因为英国最重视铁炮使得英国的钢铁产量和炼钢技术已经超过了欧洲各国,正是因为这个重要原因才使得英国的海上军事实力正逐渐这超过更青睐于铜炮的欧洲各国,从而揭开了日不落帝国称霸世界的序幕。
大清想要在军事科技上追上欧洲各国的步伐,最重要的方面就是必须提高钢铁的冶炼技术以及大幅提高钢铁产量。可是来到大清几年,胤禟对于康熙以及大清的了解可谓是越来越深。
康熙绝对是个xìng格复杂的人。一方面在个人修养方面是积极进取的,这一从他一直长期不懈的坚持学习中西文化就可以看出。而另一方面在政治上他又是非常保守的。而在对待矿务上他则更是极端保守。清初,银、铜都是相当缺乏的。这一到了康熙即位后就更加明显。因此康熙初年,大清对于矿务是持开明态度的。可是随着三藩的平定、海禁重开之后,每年大清可以从日本进口大量的银、铜,矛盾逐渐和缓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康熙在矿务就立刻收紧了口子,连续关闭了多家银矿。铜矿如今也只有云南官办开采。虽然根据大清律只要在工部备案之后,百姓就可以开矿,但是实际上民间要开矿那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连开采银、铜矿都如此,要开采铁矿恐怕就更艰难了。虽然他是皇子的身份,但是他也不想贸然的在这方面去挑战康熙的极限。因为历代统治者对于盐铁都是实现严格管制。而满清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政权又多了一层顾虑。满清对于任何需要汇集大量人力的行业都是非常担心的。所谓“jiān人云集、蝇营蝎噬”,其实穿了就是害怕人多了长期集中在一起容易出事,而采矿这样需要的都是大量男xìng青壮年的行业尤其敏感。
连官办采矿康熙都是顾虑重重,还要在规模上加以限制,sī人的就更不用了。
胤禟的皇子身份虽然可以打消康熙以及大臣们的一些疑虑,但是又会带来另一个疑虑。一个皇子的力量哪怕仅仅是经济力量如果太大,不可能不引起许多人的疑虑。而如果要把铁矿都作官办,如何服康熙就是个大问题。即使解决了这个问题,铁矿的开办也是个大问题。因为清朝的官俸制度完全采用明制,官员们低廉的俸禄几乎不能够维持一家人稍微体面的开销。因此即使是康熙本人也清楚在官场中贪污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行为,而官家办矿历来都是一个油水丰厚的地方,胤禟可不想现在去挑战贪官们的yù望。
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把窗户重新关上,然后转过来对黄履庄道:“既然这样,火炮的事情就暂时告以段落吧。不过,你们要做好保密,千万不能让复位器流传出去。”
黄履庄也知道事情重大,这东西虽然对大清的火炮威力提高有限,可是如果落到西洋人手里可就如虎添翼了。而更重要的是复位器本身并不算太复杂,最珍贵的在于它的创意。只要复位器被人见过,在西洋人面前大致的述一番,西洋人就多半也能制造出来,所以他的神sè也很庄重:“这,您尽管放心。参加测试的从头到尾只有六`个人。除了我和戴梓外,其他四人都是阿哥您两年前调到我身边的助手。这两年多下来,据我观察,他们的人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禟头:“今年辽东粮食歉收,不过甜菜的长势却不错。估计能大丰收。甜菜榨糖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糖甜菜的含糖量并不逊于甘蔗。我想今后还要不断的在辽东乃至整个东北地区大力推广种植甜菜,不过制糖过程还是太繁琐了。我想下一步你和戴梓是不是考虑一下制作一些榨汁、制糖的机械。”
这甜菜的大面积种植也是胤禟到了辽东以后的事情。胤禟到辽东后不久发现了这种被当地农民称为糖萝卜的植物。前世xiǎo时候,他就曾在外公家见过用这种甜菜作牛的饲料。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甜菜能够榨糖,不过甜菜也分很多种,榨糖的通常都是含糖分比较高的糖甜菜而不是这种主要作为饲料用的叶用甜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特别好,不久他就在当地发现了一种特别甜的甜菜,也许是叶用甜菜的变种吧?通过简单的榨汁、结晶,胤禟发现含糖量着实不低。而这个时代的蔗糖的价格还是比较高昂的,这里面怎么看都有非常高的利润。
于是这两年他就开始竭尽全力的开始推广这种甜菜的种植。当然也不忘专mén吩咐几位熟练的老农nòng出了几亩实验田进行改良。因为辽东人少地多,所以地价不高。而他在ròu食加工场上赚了不少钱,接着又在沙发生意上大发其财,所以足够他自己买下许多土地来进行种植甜菜。接着在他承诺无限收购所有这种甜菜之后,辽东地区土地有空余的人跟风的着实不少。毕竟这东西比粮食要好shìnòng多了。
问题嘛如今只有一个,那就是甜菜的种植期太长,要两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如今他大力推广的甜菜种了虽然不少,但是他满怀期望的榨糖业还是没有正式开张。对此他也是一筹莫展,只有耐着xìng子等了。
胤禟可是了解到了,在荷兰人和日本的贸易中,蔗糖就是日本主要进口物资之一。康熙已经准许了将金州直接列入可对日本长崎贸易的港口之一。这蔗糖自然就是将来主要的贸易物资之一。所以在甜菜即将进入收获期的现在,他迫切希望能够加大产糖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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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黄履庄答应,他又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想成立一个机械学院。希望你和戴梓来担任教授。”
黄履庄听到这里面有难sè。
因为清朝和明朝一样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黄履庄虽然书读得不少,但是多是杂书。虽然本人很有些自得,但是却是被儒生们看不起的,就连他自己实际上内心也觉得比儒生们低一头。
能够在学堂上堂而皇之的作教授如果早两年黄履庄还会有些得意。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因为两年前胤禟在盛京成立了一个医学院。结果两年了,除了胤禟建立的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外真正自己去医学院上学的人总共只有十八人。而这十八人中又有十五个是最近半年才去医学院上学的。而且这十五人无一例外原本都是盛京附近的接生婆。而她们会去医学院上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都处于失业的边缘。
因为这两年胤禟开办的医院接生存活率相当之高,以至于盛京附近的接生婆几乎都无法生存下去了。
可即使是这样,黄履庄还请楚的记得半年前胤禟开办的盛京医学院只有三个正规学生几乎就是整个辽东人的一个大笑话。学医尚且如此,这机械学院就更不用了。搞得不好到时候,除了那些孤儿连一个学生都没有。那可真就丢大人了
…………
康熙三十二年十一月甲子,诏免顺天、河间、保定、永平四府明年税粮。
南书房内,康熙正烦闷着,一年来大清各地灾祸不断,到如今已有直隶、江南、江西、浙江、山西、湖广等省六十九州县上报有灾。而现在看来盛京的灾祸不xiǎo,那里人丁虽不多,但却是满人的龙兴之地,开仓大济是免不了了。
正在考虑间,却听得暖格外传来索额图那低沉的声音:“保和殿大学士、议政大臣、领shì卫内大臣奴才索额图恭请圣安!”
康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朕躬安,进来吧”,接着挥手吩咐李德全:“给索相打帘子”
身着红宝石帽绣仙鹤一品朝服的索额图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见了康熙抖抖马蹄袖就要下跪。康熙抖了抖手:“算了也不是朝会上。朕sī下叫你来议事没必要净闹这些虚礼赐座吧”
康熙亲政后不久,朝堂之上实际就行成了以索额图和明珠各自为首的两大集团。康熙二十七年郭琇参劾明珠后,康熙下令革去了明珠的大学士职务。此后,明珠的权势就一去不复返了。到了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命裕亲王福全统兵征噶尔丹,明珠与索额图等一同参赞军务,因未能及时追击败逃的噶尔丹,明珠又被降四级留任。
老对头接连被贬,索额图自然是心中高兴的,但是时间一长心里未免又多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索额图心里也明白之前康熙一直坐看他和明珠相斗,穿了不过是驭下之术,保持朝政的平衡罢了。现在明珠的权势不再,康熙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一党独大。无非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有时想想他也心寒,也难免心生退意。可是他不是那些汉臣,一个告老回乡就可以了结一切了。赫舍里家数代权势显赫,但同时也得罪了无数的人,已然是退无可退。更何况身为太子的亲外公,真要让他急流勇退,他也不甘心。因此他也只能夹着尾巴xiǎo心翼翼的熬了。相信只要太子不出问题,那么赫舍里家的权势就能依旧。
因此,索额图现在在康熙面前可是如履薄冰,尤其注意各种细节。绝不能因为一些xiǎo节问题让康熙找到借口。因此他嘴里道:“陛下虽然恩典,但君臣之礼毕竟不可废。奴才身为首辅更应为表率。”着依然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xiǎo心翼翼地用了xiǎo半个屁股挨着边儿坐在了李德全搬来的椅子上。
康熙也不去管他,只是了头:“盛京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认为应如何处理?”
索额图抬头看了看康熙的气sè,见皇帝脸sè有些灰白,看上去十分疲惫。他自然知道康熙几日前才去拜谒孝庄皇太后山陵,心情不是很好。而现在康熙问起盛京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主要原因嘛是因为最近盛京可是出了好几件事。一是盛京府尹报盛京今年因灾歉收,希望朝廷给予赈济。一是去年就任满洲都统的阿灵阿奏报满洲官兵军务懈怠,不及从前之jīng锐。一是给事中彭鹏奏劾九阿哥胤禟不尊孔孟传播歪理邪同时弹劾他身为皇子与民争利。
这第一件事好办。盛京不比其他地方,乃是陪都。稳定自然是第一位的。先开仓穀支给兵丁,再海运山东仓穀济民食,也就是了。
这第二件事倒是有麻烦。不过这麻烦不过是二愣子阿灵阿不知深浅,同时又怕担责任,所以才冒然捅了这么个漏子。其实八旗官兵军务懈怠早就是众人周知的秘密。在平三藩的时候,就连康熙本人也发现了八旗各部战力下降的厉害,如今已普遍不如绿营。因此他才大力提拔张勇、孙思克等绿营汉将。这个问题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有关八旗脸面谁也不会去提罢了。而要根本的解决这个问题,就一个字:难。原因也简单。现在的满人都是大爷,当兵不过是hún个样子走个过场,谁愿意去吃苦受累?而且真要整顿旗营那绝对是被人戳脊梁骨的活,谁愿意去做?要是十年前索额图也许会硬着头皮管一管,现在嘛,他是遇到麻烦躲都来不及的主,那是决不会往这**烦身上凑的。
至于最后一件事,索额图的心里可谓非常矛盾。
一方面索额图知道想要以此让胤禟吃鳖几乎没可能。一是胤禟现在身上除了一个固山贝子的爵位外没有任何的职务。弹劾他就算成功了也多让他得到康熙的一顿申斥,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害。而照索额图看来,这种可能xìng都极xiǎo。
因为胤禟ròu食加工厂的大量开办不但给他自己赚了大笔的财富,也让包括关外诸王以及méng古漠南、漠北的王爷在内的许多满méng贵族的钱袋子也都鼓了不少,而且在胤禟和那些满méng贵族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之外也让méng古漠南各部以及归化不久的漠北各部对朝廷的向心力大大增强。康熙对此可是打心眼里高兴不已。虽然康熙没有因此而给予胤禟任何赏赐,但是嘴里可经常赞不绝口,而且半年前也将其母宜贵人重新升格为宜妃。
彭鹏奏劾他身为皇子与民争利。这纯粹是jī蛋里挑骨头。如果现在胤禟不开ròu食加工厂了,只怕那些关外的满méng王爷们都不会答应。而且索额图也清楚的看到ròu食加工厂既对méng古各部有拉拢作用,同时也将对他们的经济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他相信康熙自然也看得到这一。同时他也明白因为这样的原因康熙决不会让其他不受朝廷完全控制的势力接手ròu食加工厂了。当然了,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朝廷直接接管,ròu食加工厂改成官办。可先不朝廷能不能稳妥地接下来。就是康熙也不会同意。胤禟作此事,可谓是大功于朝廷,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赏。现在朝廷反而还要从他手上抢利。这种事情,以索额图对康熙的了解他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至于彭鹏奏劾胤禟不尊孔孟传播歪理邪。依索额图看这不过是这些儒生汉官们没事找事。因为几年前,宫中就有消息传出是九阿哥这位满洲第一才子对于孔孟之道不已为然,对于儒生更是深恶痛绝。虽然索额图和胤禟政治立场不同,虽然他对于儒生们没内有胤禟那么jī烈,但是深读孔孟之道的他心里一向认为儒生只能利用,不能大用。
胤禟虽然开办了所谓“医学院”和“机械学院”,但据所收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他所收养的孤儿,而且据这些人根本也没有入仕的打算。因此,这在他看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大问题。而且盛京是关外,可不是中原。只要规模不大,康熙只怕是连申斥他都不会。
只是索额图站在太子的立场上又十分希望能给这个强劲的对手带去一些麻烦,哪怕是xiǎo麻烦也是好的。
因此,索额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康熙的提问。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就按康熙是在问第一件事好了。因为第二件是他不想回答的。而第三件事是他不好回答的。赞同胤禟他不愿意,支持彭鹏搞不好会惹怒康熙。于是他答道:“回皇上,以奴才看先开仓穀支给兵丁,再海运山东仓穀济民食,盛京无忧矣。”
外卷之三雄11
第二十一章对答
康熙曲起食指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却并没有开口话。
索额图明白了康熙要问的不是第一个问题。也是。盛京歉收而已,这样的灾患不至于要康熙单独找他应对。他一边暗自琢磨康熙要问的是第二还是第三个问题呢,一边斟酌着词句回话道:“阿灵阿并非正统武官出身,这满洲官兵军务懈怠与否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关键在于每个人心中的标准不同。按例下月皇上将在南苑行围。依奴才看,莫如皇上亲自校阅一番,一查究竟。”
索额图不愧是在仕途上经历多年,他脑袋一转就把这第二个问题轻轻松松的又不着痕迹的推到了康熙身上。
康熙犹自轻轻的敲着桌子,嘴里声地道:“可”然后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再次保持静默状态。
索额图这下算是明白了康熙就是要问了第三件事。
可是该怎么应对呢?赞同不是他的立场,批判只怕又会违了康熙之意。难啊
索额图这边犹豫不决。
康熙那边倒也不急。他端起茶碗轻轻的吹了吹,的喝了一口,方才缓缓开口道:“索额图啊索额图,咱们君臣三十多年了,你一向敢于直言谏上。今儿个怎么做出这般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胆怯模样?你有心里话不敢直言,是把朕当成寡信之主么?”
索额图闻言急忙离坐下跪拜伏在地道:“奴才焉敢?奴才身受皇上不次之恩。即便来生结草衔环也不足以报,焉敢以亵渎之心事君?只是奴才、奴才见识短浅,事牵皇子,这是与非焉、是与非焉,奴才犹在犹疑之中。”
索额图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康熙倒是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出这么一番话来。
康熙不禁有些好奇,下座搀起了索额图:“你我君臣多年,有何事不可?索相但讲不妨,今儿个也不是朝会,咱们只是君臣私晤。无论对错,朕都不怪罪于你。至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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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慌忙跪下。然后弓着腰徐徐退出了南书房。
康熙最后道:“吧。但请放心。今天的话出你嘴,入朕耳。”
索额图又扑通跪下,一边连磕了三个头一边道:“奴才斗胆,还请皇上恕罪。”
索额图磕完头这才起身,不过也没坐下,站康熙身侧,微弓着身子,却也不敢看康熙的脸,嘴里道:“要彭鹏的奏劾,奴才只有四个字:庸人自扰。不过,奴才冒死句话。对于九阿哥这几年作的事以及他的为人,奴才只有三个字:看不懂。”到这里,他故意犹豫了一下,顿住了。
康熙阴着脸。索额图的话可谓是真正到他的心里了。他自己何尝不是看不懂他这个儿子呢?而且仿佛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世上的天才也不算少,可也没有听一个象他这样能不学而知,而且办起事来完全是天马行空。却又仿佛那民间传的诸葛亮一般可以坐知天下事,可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人的好听那是近似神灵,得难听那就是诡如妖魔。
“你继续”半天,康熙只了三个字。
“皇上,不是奴才斗胆要意图挑拨皇上和九阿哥的父子之情,而是奴才这心里也实在是委实困惑的很。奴才今年已经五十八了,不是奴才自夸奴才这些年见过的人可谓是数以百万记。这其中来自各地各式各样的才子也是以车载斗量,这决不是奴才倚老卖老,而是事实确实如此,这么多年奴才委实没有见过一个象九阿哥这样的……”索额图想了半天,想不到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于是干脆闭嘴不,停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皇上,奴才句不恭的话。要这聪明睿智,不要在众阿哥里头,恐怕啊就如今咱这整个大清国有一个算一个只怕没有一个人在才智上能及的上九阿哥的。奴才再壮着胆子句冒犯的话,这绝对是五百年都难出的一、一妖孽啊。”
索额图这话可是相当大胆了,而且等于将康熙自己也绕进去了。不过,康熙听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嘴上从不承认,但康熙自认是没法和这个不学而知的儿子一较高低的。每每想到这里,康熙兴奋之余,免不了又有些郁闷。
“皇上。前明太祖朱元璋乃是继汉高祖刘邦以来第二位平民出身最终开国立朝的君主。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枭雄。前明建国以后,他收兵权、罢丞相,可谓是真正的大权独揽。据他本人理政也非常勤奋,前明初期国力强盛、吏治清明。可是才不过几任皇帝下来,前明就完全变了样子,迅速的**衰落。而且翻开史书,前明的皇帝荒唐不堪占了一多半。依奴才看,这和朱元璋太能干了有莫大的关系。在他在位期间,朱元璋一人实际上兼了皇帝、丞相、大将军等多个职务。而他的后代就算再竭尽全力也没有几个有他这样的才干和精力的,可是又要遵循朱元璋立下的祖制,因此朝政迅速就垮了下来。”
索额图的话并不难懂,康熙听得很明白。他是在胤禟确实很能干。可是问题就在于他太能干了。甚至能干到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如果将来康熙立胤禟作为继承者,有很大可能他确实干的不错,甚至超过康熙也是大有可能的。可问题在于胤禟之后呢?恐怕大清再也找不到一个胤禟出来。后代的子孙只怕是拼劲全力也难以望其项背。而康熙也很明白,许多的政策实际上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最关键的在于执行政策的人。许多事情换一个人来做,就很有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
“皇上,更让奴才担忧的是奴才虽然看不懂九阿哥,但有一却琢磨出味来了。那就是九阿哥心中似乎没有多少禁忌。”索额图大着胆子了这句话,也不敢再下去了。他知道以康熙的聪明也没有必要再什么。此刻他的心中也暗自得意,这个险看来冒的确实值得。看来康熙真的有换立胤为太子的打算。
康熙沉默着,铁青着脸。索额图的话的确在了子上。这也正是一直以来他对胤禟最担心的问题。到现在为止,康熙确实不知道胤禟有什么禁忌。或者他不知道胤禟心中的底线在哪里?
一个心中没有底线的人是可怕的。那就意味着没有什么是他不敢作的,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胤禟接了大统,那么那些祖制还有包括康熙在内制定的各种政策,只怕只要胤禟认为不对的都会毫不留情毫不犹豫的统统改了去。想想康熙都心寒。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大清真的国富民强,但那样的大清会是他心中想象的大清吗?但那样的大清会是他心中想要的大清吗?那时的大清还会是满人的天下吗?康熙真的不能肯定。
第二十二章期待
太阳高悬在空中,虽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但太阳仿佛没有给大地带来一丝热量。
这是一个寒冷的中午,就如胤禟那冰冷的心。
这是什么鬼太阳胤禟心里暗骂了一句,站在寨墙上眺望:时值正月,虽然已是冰雪消融,但到处都是一片枯黄,极目所致也望不到一绿色,教人不免意兴阑珊。
康熙三十三年甲戌春正月乙卯,盛京歉收,命马齐驰往,以仓穀支给兵丁,海运山东仓穀济民食。同时,马齐也带来了康熙给胤禟的密旨。
虽然是密旨,但也许是保密程度不够也或者是康熙故意为之。在马齐人还没有出京之时,京师官场里已经差不多是路人皆知了。旨意有三:其一加封胤禟为多罗贝勒,并把盛京、金州附近两处皇庄以及良田共计四千亩尽数赐予胤禟。其二将胤禟名下分布在蒙古以及辽东各处的共计九所肉食加工产收归朝廷。三下旨要求停办机械学院。在康熙诸子之中如今除去太子和已被封为直郡王的大阿哥胤禔,只有三、四、五、八、十阿哥均在三年前和胤禟一样被封为固山贝子。现在单单九阿哥胤禟封为多罗贝勒。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再加上腊月之时,康熙又将胤禟之母宜妃升格为宜贵妃。
自从孝懿仁皇后佟佳氏三年前去世之后,康熙没有再立皇后也没有再立皇贵妃,就连贵妃也只有十阿哥胤礻我的生母——孝昭皇后的妹妹温僖贵妃钮祜禄氏。三年前,胤禟出京之前,康熙找了个借口将他生母宜妃降为贵人,平息了许多谣言。半年前,康熙又重新将宜贵人复为宜妃,已经被一些政治神经敏感的人闻出了不同的味道。而在腊月,宜妃又被升格为宜贵妃,虽然按惯例她还排在温僖贵妃钮祜禄氏之后,但也已经让许多人眼红不已了。郭络罗家门前的车马在腊月里也是比往日里多了一倍还不止。
现在九阿哥胤禟又越过他的几位兄长被封为多罗贝勒,更是让许多人的鼻子灵敏了许多。至于后面的几条旨意能看得出道道的人就不多了。康熙将四千亩田赐给胤禟,却又收了他的肉食加工厂。胤禟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很是让京师的闲人们翻过来覆过去聊了几个月,也没聊出过子丑寅卯来。
只是马齐这边还没有出京,据消息灵通人士又传来宫中的消息。是腊月里南苑行围之时皇上看到庄亲王博果铎年近五旬依旧膝下无子,不忍将来承泽亲王硕塞这一支将来后继无人,所以有意将九阿哥胤禟过继给庄亲王。但是被庄亲王婉拒了。
这消息一传出无异给那些正热衷于和郭络罗家拉关系的大臣们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打了一棍子。这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没几个人信。为什么?如今谁不知道九阿哥是满洲第一才子,康熙爷怎么会把他最能干的儿子过继给别人呢?没道理嘛。可是这消息越传越邪。康熙那天召见庄亲王的时间、地乃至在场的几位大臣、亲王、侍立一侧的几位太监的名字都的有鼻子有眼了。而且到最后据从庄亲王府上以及那几位大臣府上传出来的消息都证实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康熙为什么要把胤禟过继给庄亲王,没人知道,但是随着这条消息的蔓延,关于康熙要转立胤禟为太子的谣言彻底消弭无踪了。
此时的胤禟已然是见过马齐了。而且真正带来康熙口谕的乃是康熙身边的太监梁九宫。梁九宫带来的口谕可谓最让胤禟沮丧。康熙斥责了胤禟一番。主要原因乃是他三年前到了盛京后开办的孤儿院。三年来孤儿院从关外关内各地收养了两千七百多名孤儿。康熙直接问他欲与何为?之后梁九宫又代康熙问话,既然他无心政事那为什么还要交接满蒙贵族?最后康熙还问他不经请旨私下里研究火炮,欲与何为?
老实胤禟心理感到很委屈。孤儿院的事情,他早就写过信给康熙。康熙虽然没有来信赞扬他的善举但也没有反对。孤儿院的规模办到这么大也是胤禟没有想过的。但是两千七百多名孤儿当中女孩就占了两千四百多人,在这两千七百多人中还有近九百人有各种各样的残疾。胤禟随身跟着八名康熙亲选的侍卫,孤儿院的事情胤禟也并没有瞒着这些侍卫,因此胤禟知道康熙实际上从头到尾都对孤儿院的事情清清楚楚。他实在想不到康熙会因为这个,而心里生别扭。
至于到交接满蒙贵族,那还不是因为办了肉食加工厂?之前康熙可是多次来信大加赞赏的。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研究火炮?大概就是火炮复位器。这事虽然他没有让侍卫们参与,但也没有故意隐瞒。当然最后复位器研究成功了,因为他担心被耶稣会的人知晓后,最终传到欧洲去,所以隐瞒了下来。但是他毕竟只是研究,也没有私造大炮。
康熙这到底是怎么了?
问完话后梁九宫带来了康熙的处罚:不许胤禟的孤儿院再大规模的收养孤儿。孤儿院每年收养的孤儿不能超过一百人,而且只限在关外。另一条就是让胤禟不要忘记来来辽东的初衷。要他专心农事,没事就不要进关了。
胤禟经过这几年和这个时代形形色色的人的接触,虽然对政治依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敏感度却提高了许多。他很快就明白康熙让梁九宫来传话,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这最后的半句——没事就不要进关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康熙最终选择放弃了他,但胤禟明白自己最初的愿望看来是真的达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理却一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萧瑟和莫名的惆怅。
胤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这个时代待的久了,内心对皇权有了迷恋?也许内心真的有那么一的对绝对权力的**,不过这应该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在冷风中胤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他明白。他现在比以前相对来自由了不少。至少身上不再会有康熙目光的注视和那种相当沉重的期待。
第二十三章伟大的事业
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如果你已经担起了一付担子,就不要随便放下去。
胤禟不记得这话是谁的了。不过,他如今深深地感到这话的非常非常有道理。
三年多前夜深人静,当他从梦中醒来,发现坐在自己床头的是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宫女。进而不但发现自己来到清朝,而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在最初的恐惧之后,所想到的只有两个字——自由。
而如今,似乎他最初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可是仔细一想,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到清朝时候的他了。他的身边已经多了李福、安子、宫女湘琴、彩儿、赵嬷嬷以及李精奇,这些宫女和太监们的命运实际上已经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还有黄履庄、戴梓等人以及孤儿院里的两千七百多名孤儿等等许多人的命运都已经和他紧密相连。
真正的自由其实是永远寻找不到的。
想想,来辽东三年多,做到最成功的也就是三件事了。一是办了成功的开办了肉食加工厂。不过,可惜现在康熙收走了。但是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个世界有利益就必然有纠纷,而人的**又是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满足的。虽然将近三年来,关外和蒙古各部的贵族、王爷们因为肉食加工厂的开办多了不少的收入,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可是时间一长,必定有人不满足仅仅把牲畜卖给肉食厂。必定有人会想为什么不自己加工呢?而肉罐头的技术并不太复杂,这样的垄断必定是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到时候那些王爷们恐怕没有几个还会再记得胤禟开办肉食厂为他们解决了多少困难,而只会想赚了他们多少利润。所以不久前胤禟已经在想为了肉食厂的生意能够长久做下去,是不是应该拉几个王爷合股呢?可是这些王爷们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胤禟虽然是皇子可资历太浅,只怕这场谈判不好谈。所以如今康熙收了去。换了四千亩地。虽然每年利益上看起来损失了不少,但是何尝不是省去了一个**烦。这样一来,在这些满蒙贵族的心目中胤禟的形象永远都会那么可亲。
其二就是开办了孤儿院。最初他开办孤儿院只是看到盛京街头有不少的孤儿,起了恻隐之心。后来,他到了金州又收养了不少孤儿。再之后则是整个辽东。肉食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好。他想着这也算是回报社会吧?因此他交待下去,只要确实是孤儿,又愿意来辽东,就送来孤儿院。没想到的是收留的孤儿就像滚雪团一样,人数达到了如今的两千七百多名。这还是因为肉食加工厂销售的地区主要是江南和直隶部分地区,又因为辽东是苦寒之地,大多数人但凡还有一办法都不会来。也因此他收留的孤儿中女孩占了将近百分之九十,而且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身上有各种各样的残疾。
不过,对此胤禟一都不会后悔。至少他可以很骄傲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两千七百多人的生活,而且这些孤儿中绝大多数人的命运应该会比历史上好的多。
这两千七百多名孤儿中最的只有几天,最大的十五岁。此前,十二岁以上的孤儿胤禟将他们全部放入了医学院去学习。而十二岁以下的只要智力正常、视听能力正常的都分别列班进行教育。教育的课程主要分为汉学和数学。汉学主要以扫盲为主。教材则是《三字经家姓》、《千字文》以及一些唐诗宋词。胤禟开办汉学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他们能够识字并进行流利的读写就可以了。而数学则是重中之重。本来胤禟是想要请当时著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梅文鼎来的。他也知道请梅文鼎来教数学启蒙恐怕不现实。但黄履庄和他是素识,劝就算梅文鼎本人不来,能推荐他的几个徒子徒孙来也是好的。果然,梅文鼎虽然本人没有来,可是却推荐了孙元鼎等三个人前来就教。孙元鼎三人都有秀才身份,但科举屡试不中,灰心之余,干脆教书度日。不过三人在数学方面倒还算有些造诣。此外,胤禟还开办了武术课,让孤儿们读书之余不忘强身。剩下的则都是些选修课。例如音乐、美术、陶艺等等,老师嘛就是那批他搜罗来的不得志的艺术家们。
因为孤儿院对外几乎是封闭型的,所以对外的影响很,要不然儒生们知道肯定是又是一轩然大*。
十二岁以上的孤儿智力和视听都正常的只有三十四人,这些人先后都进入了胤禟开办的医学院。这就是第三件事了。尽管算不得很成功。
最初胤禟想要开办医学院的目的其实非常单纯。那就是他很怕死。自从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清朝之后,死亡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除了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之外,对于这个时代的落后的医学水平的极度怀疑,让他到了盛京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想立刻成立一家医院。他的想法是虽然医学水平不可能一下子提高,医疗器械药品也不可能凭空出现,但是最起码他可以制造出一个医学进步的环境。他认为为什么古代各种科技水平方展都非常缓慢,而到了现代就变成了一日千里。最根本的原因除了教育水平低下外就是古代人不善于交流,很多东西都是单打独斗、闭门造车,结果造成许多发明其实都是无数次的失传、无数次的重复,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于是,一等到肉食加工厂进展顺利之后。他就张罗着开一家医院。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没有几名郎中愿意受雇他的医院。不要盛京,整个辽东地区稍微有名望的郎中都是没有一个愿意来,无论他许诺多少薪资。这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真正有名望的医生哪个不是家资殷实的。而郎中这个行当同样属于极度保守的职业,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绝对同样是这个职业的座右铭。
而胤禟又不想动用武力,或者用他的皇子的身份强请。结果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医院虽然开张了。但是受雇的二十三名郎中中没有一个是真正叫的响字号的,其中一大半是一直挣扎在贫困边缘的走方游医和草头郎中。无奈之下,胤禟只好矮个里拔高子。根据这些郎中的自报情况按擅长分为了五科:内科、外科、儿科、妇科还有兽医,后来又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一些调整。不久又开办了医学院。老师自然就是这些郎中。学生除了三年来陆陆续续加入的三十四名孤儿外也就只有三人先后到医学院报了名。当然开办医学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这些郎中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相互研讨,共同进步。
不能三年来医院和医学院没有什么成绩,但总的来成绩不明显。因为医学这门学科最重要的还是实践。可是,三年来郎中们可以实践的机会实在不是很多。当然了,除了妇科以外。
妇科主要是接生这一块,盛京医院如今已经是名声在外了。三年来盛京医院开了四家分院。基本上主要业务其实就是接生。以至于盛京附近的接生婆们都处于失业的边缘。最终在半年前,十五个接生婆选择了去医学院学习。因为医学院答应她们,半年之后如果她们能够顺利毕业,就聘用她们到医院里任职,当然基本上还是主要负责接生。V!~!
外卷之三雄12
第二十四章海贸
之所以在接生这一块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胤禟曾经在高一的暑假中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陪着他怀孕的堂姐参加了一期孕妇产前培训班。再加上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主要是在卫生消毒方面的知识。在胤禟这些知识的教导下,盛京医院妇产科足以整整领先了这个时代的接生婆们上百年。
因此,胤禟有时候常想:不别的。如果今后大清绝大多数的产妇都能在医院接生,那他也应该算是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业吧
…………
夏四月庚午,理藩院奏编审外藩蒙古四十九旗人丁二十二万六千七百有奇。
夏四月,康熙下旨将原胤禟名下的九家肉食加工厂收归朝廷已经三个多月了。自二月和硕简亲王雅布自己开办了一家肉食加工厂以后,科尔沁王卓索图等漠南各汗、以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为首的漠北各汗都相继开办了肉食加工厂。再加上辽东民间几个月来纷纷开办肉食加工厂,使得关外牛羊肉的价格一时飞涨。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与胤禟毫无关系了。二月,康熙将他身边原来的八名侍卫全部调回了京,然后重新补充了四位。原来的八位侍卫均出身于上三旗,而现在的侍卫穆哈自镶蓝旗,豪格来自镶红旗、李元亮、赵曼山都是汉军旗出身。康熙通过这个举动隐晦的表达了彻底放弃胤禟之意。使得郭络罗家门前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机械学院虽然没有办起来,但是胤禟还是选了二十多个对机械方面有兴趣的孤儿跟在戴梓和黄履庄身边学习,这些孤儿最大的十二岁,最的十岁,短期之内是帮不上什么大忙的,但是耳濡目染之下,过得几年相信一定能出几个机械方面的好手。而这几个月戴、黄二人一门心思全放在如何能让甜菜制糖的工序尽量简化些,尽量少费些人力。一是为了能省些钱二是关外的人口实在不多,而且满人大多宁愿苦捱着也不愿意做事。人力显得分外的不足。三是为了能够将来扩大生产成为可能。
制糖过程无非提汁、清净、蒸发、结晶和分蜜。戴、黄二人虽然绞尽脑汁,设计出了水力切片机、水压箱式榨汁机以及多种沉降器和过滤器。可谓大大减少了人力,同时提高了不少出糖率。可戴、黄两人却依然不满意。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没有高质量的钢铁以及合适的密封件。
关于密封件,胤禟倒是知道,如果有了橡胶那么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只是胤禟依稀记得橡胶原产于南美,这个时候有没有被欧洲人发现并广泛使用他不清楚。只是辗转的问过几个耶稣传教士,却都不知道橡胶为何物。因此也只能做罢了。
至于到高质量的钢铁,这的确很让胤禟头痛。看来没有高质量的钢铁,想要在任何方面有什么大的革新都是困难重重。不过要到炼钢,胤禟除了知道要建高炉以外,其他都是一窍不通。再要建高炉定然是非一日之功,而且有很大可能高炉还没建成就会弄的天下皆知。胤禟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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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子的身份虽然有些不少的特权和便利,但是同时也多了很多的限制。即便康熙现在放弃了他,很多事情也同样不能做。甚至更不能做。否则的话,不定会被认为他心中不满,有怨言呢。想来想去,想要真的能够自由的作些事情恐怕只能最好不在大清的领土之内。
而实际上这几个月来,胤禟就一直在策划这件事情。
去年腊月,康熙颁布了金州港可以直接进行对日贸易。但是在五年前,日本方面就已经限制了每年入长崎港的中国商船数总数只有70艘。而且还规定了具体开航时间及发船地。这就使得贸易的总量大大减低了。大多数的商船也都只能是一年往返一次,甚至有些两至三年才能轮到一次。尽管日本幕府方面的限制并不能完全达到预期的目的,中国的商品在日本相当走俏,所以因大量无法交易、被勒令退回的中国商船大多仍徘徊在长崎一带,伺机从事秘密的走私贸易。
当时已经是腊月,一年70艘的名额肯定早已满额,而且康熙虽然准许了金州港可以直接进行对日贸易,但日本幕府的规定发船地中并没有金州。这就使得金州前往日本方面的贸易船似乎只能选择走私一条路。可是六十年前日本幕府就发布了禁令:,禁止一切日本人、日本船私自出海。而且自从大清开海禁之后,日本方面查走私查的严厉了许多。所以想要长期的靠走私来进行贸易显然太过冒险了。
而胤禟也知道如果金州港开了海贸之后,却没有取得什么成果,不定康熙很快就会取消金州港的直接海贸权。
所以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眼光瞄住了对马岛上的宗义真。
日本自16世纪后期就产出大量贵金属,这个国家将白银出口至当时的大明主要用于购买中国生产的生丝与丝织品。自17世纪30年代日本德川幕府颁布锁国令之后,日本开放的港口只剩下一个——长崎,而允许通商的只有两国:大清和荷兰。尽管清初海禁,但是一直仍有官商前往长崎进行贸易以换取银铜。但事实上在当时日本有另一条出口白银的贸易路线一直持续在开放着。这条贸易路线就是以日本西北的对马岛为,经朝鲜抵达大清的京师顺天府。
17世纪30年代,日本锁国政策一出台就使得所有从事海外贸易的日本人遭到了沉重打击,但是这却使得对马岛上的宗氏的作用变得异常重要起来。幕府当时颁发锁国令其实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驱逐天主教势力;第二则是明确日本脱离以中国为中心的秩序圈的决心。在明朝时期,日本名义上一直是明的属国。大清建立之后,日本虽然允许清朝商人在长崎进行私营贸易,但是却拒绝与清朝官方建立任何外交关系。但自1609年已酉条约签订之后,日本和朝鲜却一直保持着平等的外交关系。
或者这么,日本一方面需要大量的清朝商品但又不希望和清朝保持太过密切的关系,以避免涉入大清(中国)秩序圈。所以朝鲜实际上就成了中日贸易的一个中转商。而朝鲜乐得其成。也正因为如此,朝鲜是所有大清的属国中最热衷于进贡的国家,它不但每年必贡,风雨无阻,而且一年两贡。每次朝贡之时,朝贡团实际上就是一个携带大量私货的庞大的贸易团。而清朝方面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晓。只不过此时的康熙更多的考虑的是政治上的稳定,而且皇太极时期清朝掠夺朝鲜太狠了,朝鲜太过贫困也不利于清朝北疆的稳定,因此基本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鲜大发其财的同时,这条贸易路线的存在也为对马藩的宗氏一族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也正因为如此,此时在对马藩当政的第三代藩主宗义真统治的三十五年被历史上称为对马藩历史上的黄金期-
当然,这些咨询有些胤禟清楚,有些却并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能够搭上对马岛这条线,那以后就可以躺着数钱了。
但是有些情况因为胤禟的周围没有人去过对马,虽然也找到了几个朝鲜人进行了解,但也都对对马岛和朝鲜之间的贸易情况语焉不详。而此时又时间紧迫,因此胤禟直接就派人前往对马岛去宗义真谈判。因为事关秘密,胤禟挑过来选过去,最后派出了他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准确地是两个太监李福和安子。
而对马岛和朝鲜方面贸易的实际过程是对马岛上的商人虽然不象在长崎的日本商人那样不能离开日本,但他们也只可以搭乘由宗氏管理的船只前往朝鲜半岛南端的釜山倭馆进行交易。但对马的所有贸易船舶都必须由宗氏发放通行证,由于受1609年已酉条约的限制,每年对马岛只能派遣20艘商船到朝鲜。只不过如今在朝鲜官方的默许下,对马藩实际上每年准许赴朝商船数量都是数倍于此。而且还常常派遣一些无证的船美其名曰执行“特殊任务”或者“送信至倭馆”等等借口,频繁往返与釜山和对马之间。
如果事先胤禟知道了对马岛和朝鲜的贸易实情,不定会直接打退堂鼓。因为事情很明显,虽然对马宗氏和朝鲜双方都很看重他们之间的贸易,但是对马岛却不允许朝鲜商人前往对马岛,贸易只能在釜山完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想象的贸易就根本无法进行。除非朝鲜一方同意他前往釜山。但实际上这根本不可能,朝鲜人也不傻,这么大一块肉怎么可能分给他一部份?而且一个不好,不定朝鲜人会把这事直接捅到康熙那里。依康熙的脾气,就算不责骂他,也肯定会禁止他前往釜山。理由不用想也在知道:堂堂皇子怎么能够去和属国抢利?而且康熙现在对他经商的事情暂时还是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不用想也知道心理肯定是持反对意见的。只不过,大概现在对胤禟有些内疚,所以放任不理。但如果真的朝鲜方面上告,那多半他连做生意的权利也会被禁止。
但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或者无知有的时候真的也是一种幸福。
太监李福和安子两人是开天辟地头一次离开大清的疆土。这两位无知者无畏的太监头着天朝上国的光环,趾高气昂的就杀到了对马。如果他们早些时候或者晚些时候来,那么他们多半铩羽而回了。
因为虽然宗义真心理未尝不想多开一条贸易之路,虽然他也知道直接和清人交易比和朝鲜人交易要划算许多,但是幕府的禁令他不敢违背。这些年来,那些走私商人到对马来联系的数目也不少,宗义真倒也并不全部拒绝和他们交易。可问题是胤禟想要的是长期稳定的贸易,而不是一次、两次的走私,这是他不敢答应的。虽然如今幕府对于地方各藩的控制力有所减弱,虽然对马藩和其他地方藩相比一直有些游离于整个日本之外,但是对马藩的实力实在太,弄些动作,幕府可能就当看不见不在乎,可倘若公然挑战幕府的禁令,那决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不知道是胤禟的运气好,还是李福和安子的运气好。他们来到对马的时候,正好五岛藩的五代藩主盛畅在对马岛做客。
五岛藩是一个位于长崎县西端的五岛列岛的一个藩。五岛藩原来石高1万5千石,在日本全国都算的上是屈指可数的藩。又因为三十年前,四代家主盛胜把富江领地3千石的知行赐予了一直辅佐自己的叔父盛清。五岛藩实际上变成了领1万2千石的福江藩和3千石的富江藩。五岛本藩也就是福江藩就更更穷了。捕鲸基本上就是全藩的主要经济支柱。也因此幕府的禁海令对五岛藩来是个例外,因为如果不让当地人下海,那么他们就根本无法生存。可是捕鲸对于这个时代来既危险又不稳定。这不,盛畅这次就是来向财大气粗的宗义真藩主借贷来的。日子艰难啊。
李福和安子的来意一,宗义真还没有表态,盛畅的眼睛亮了。之前,他就一直想加入走私贸易。可是零敲碎打的无法彻底解决藩内的困境,而如果大规模走私而又能不被幕府发现基本不现实。倒不是走私过程中不能躲过幕府的耳目。他主要担心的是清国的商人不可靠,人多嘴杂的,事情迟早会泄露出去。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清人是从清朝的辽东金州来的。那里的商船从来就没有来过日本贸易。秘密能够掩盖的几率就大大升高了。其二,他一眼就发现了来人的特殊。两个太监。在清朝什么人才会用太监?什么人才敢用太监?只能是宗室。再一联想对方来自辽东,那身份大致已经能猜到几成。凭借对方的身份,钱财多半是不会缺的,也就是单单凭对方一家的贸易量可能就不。如果只和对方一家做,如果对方的口能严实一些,那么这个秘密未必真的就掩盖不住。
盛畅把话一,宗义真也有些心动。
双方具体一谈,李福和安子的口气大得很。又提出他们交易的货物将以白糖为主。这下,盛畅和宗义真更高兴了。因为大清的商船主要出口日本的大多是生丝和丝织品。而日本国内对于白糖的需求量一直不,白糖的进口基本都来自荷兰。荷兰人的糖价格贵,而且日本对于荷兰的贸易削减的更厉害。现在得知能从大清进口大量的白糖,价格也比荷兰人要便宜不少,自然非常高兴。当李福和安子又提出他们在日本换取的物品不一定非要是银、铜,粮食和各种海鲜干货都可以。这话一,盛畅和宗义真立刻就心动了。
因为长期开采银铜,日本国内银铜的储量已经不多了。如今日本甚至已经禁止再向荷兰出口银。而清朝的商船来日本贸易的主要目的是铜其次就是银,对于其他的货品兴趣都不大。而对于日本来,因为长期锁国,国家把主要经力基本都放在农业上,所以粮食还是非常充足的,又因为日本四面临海,所以鲍鱼之类的海鲜干货也不少。可惜大清商船基本上都不愿意换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的利润都不及银铜来的大。
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接着进行了两次的贸易之后,这条贸易线基本上确立起来。四个月里,总共进行了五次贸易。除了最初的两次是一艘3000石(500吨)的沙船外,其余都是两艘。这还是因为胤禟的资金有些吃紧的缘故。而他生产的糖根本就不够卖的。以至于后几次他的船上装的都是白丝、花绸、纱、绫、红蓝毡、白术、肉桂、牛皮、书籍、阿胶、菜油、人参、碗青、鹿皮以及许多中草药,还有大量的从辽东和蒙古买来的肉罐头。虽然他的贸易利润赶不上那些一般的清朝前往长崎的商人,但一次往返利润仍基本超过百分之四百,让他不得不惊叹海贸利润之大。
也正是因为海贸的发展,使他萌发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海上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的基地。
第二十五章基地
胤禟看上的地方有两处。
一处是位于五岛列岛西南的男女群岛,那里是个无人岛。只是偶尔有些海盗和海商们在此逗留、补给。只是男女群岛处于海商们前往长崎贸易的路线附近,不利于长期的保留秘密。此外,尽管这也许能得到五岛藩的谅解和支持,但那里离日本强藩萨摩藩太近,时间一长不可能不被其察觉。因此安全问题也很堪忧。
另一个就是位于朝鲜最西南端的黑山岛。该岛人烟稀少,大多数岛屿基本上为无人岛。而且因为朝鲜和清朝的朝贡贸易都是走陆路,因此除了少数渔船基本上没有外人前往该岛。而朝鲜国对于黑山岛这样的偏僻岛屿上下都没有人重视。
胤禟认为当年葡萄牙人能从明朝手上将澳门租下,而日本人也将出岛租给荷兰人,那自己未必就不能从朝鲜人手上租下黑山岛。
现今朝鲜的国王乃是李焞。这位国王性格懦弱,康熙二十一年,清朝封李焞继室闵氏为王妃。据这位闵妃是个贪钱的主,而且深得李焞宠爱。胤禟想的就是走她的路子。这几个月他一直派遣李福在朝鲜结交闵妃娘家的众人。在金钱攻势之下,这位闵妃总算松了口。只是这个贪财的女人倒也并非全无见识。黑山岛虽然偏僻但实际上大大也有上百个岛屿。闵妃只答应将最西南端的黑山岛租给他们。每年的租金为一万两白银,此外每年还要向闵妃个人缴纳五千两白银,而且租期只能暂定五年。
这的确有些太黑了。要知道葡萄牙人租下澳门每年只是象征性的向清朝交纳五百两。而日本幕府虽然对荷兰人非常苛刻,但出岛的租金也不过是一年五千两。这个女人实在是胃口不。要知道以胤禟如今的财力还远不能和澳门所有的葡萄牙商人以及从事日本贸易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相比。当然啦,就算一年真的缴纳一万五千两,咬咬牙,胤禟也就认了。最不能接受的是租期只有五年。那五年后呢,朝鲜一方无论是增加租金或者干脆取消租赁都不是他愿意承受的。
不过,有来有往的才是生意。他最怕的就是闵氏不开口。只要开了口就证明有的谈,结果也只是付出的代价的多少了。
因此胤禟现在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建设黑山岛这块海外的基地。他自己恐怕是不能过去直接主持的。而且他现在最信任的两个太监李福、安子只怕不合适,一来恐怕不能胜任二也不可能长期不在他身边。因此,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只剩下戴梓和黄履庄。本来戴梓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曾多次主持过铸炮。可他毕竟是朝廷贬官,胤禟不能确定万一什么时候朝廷中哪位大佬头脑发热想起了他,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派黄履庄去黑山岛。
至于黑山岛将来的定位,胤禟虽然翻来覆去的想却心中无数。他自然不是想仅仅把黑山岛变成他和日本贸易的中转岛。他最想的是把那里变成一个钢铁基地。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黑山岛上是煤铁两缺。煤还好,大不了费些钱运就是了。可铁就麻烦了。清朝对于粮食和铁器向来是严禁出口的,铁矿石也同样在此列。朝鲜和日本对这方面的管制也不比清朝松多少。想要长期的大规模的向黑山岛运铁或者铁矿石基本只能是想想而已。
于是,想来想去胤禟还是决定一旦把黑山岛租赁下来之后,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建设一个大的造船厂。因为康熙在开海禁之初就规定出海贸易者只能是载运五百石以下的单桅船。如有打造双桅五百石以上违式船只出海者,无论官兵民人,俱发边卫充军。该管文武官员及地方甲长同谋打造者,徒三年,明知打造不行举首者,官革职,兵民杖一百。
这使得清朝民间最大的船只能是单桅的五百石的沙船。这样的船只能跑跑近海,完全不适合远洋航行。
而胤禟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日本。日本现在最重要的资源也就是铜、银还有粮食。但他现在最想要的优质的钢铁或者高品位的铁矿石。前者现在只能从欧洲人手上获得,而后者他也有目标那就是现在的安南或者印度。
而要得到这些都需要走出去,前往南洋。这样的话就需要大船以及船上足以护卫安全的火力。
造船虽然麻烦些,但是他问过戴梓和黄履庄,无论是清朝还是朝鲜建造一万石(约1600吨)左右的两桅或者三桅船都不是问题。当然了,胤禟想要建造的不仅仅是一般的货船,而是能够适合一定海上战斗的武装商船甚至直接就是战船。两者的区别虽然看起来并不大,但是所用的木料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而且胤禟需要的战船是必须在船舷两侧都能够安装多门舷炮的,所以仅仅依靠戴梓、黄履庄这两个在造船方面只是半调子的人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在清朝、朝鲜这样的人才未必找不到,实在不行还可以请西洋船师协助按照西洋的战船设计。
最头痛的就是火炮了。戴梓本人就是专业的造炮师。可是他也了,根据西洋人的经验,船用火炮和陆用火炮还是不同的。考虑到船的载重,所以西洋人船用火炮多用铁炮(因为同口径的铁炮更轻)。而且铜炮的寿命很短,大清制造的铜炮大多在发射100发左右就不堪用了。这样的火炮安装在战船上显然不合适。因为铁质差,所以大清制造的铁炮气孔、气泡多,容易炸裂。现在大清采用的铜铁合铸的工艺,仅仅是降低了火炮的制造成本。因为火炮内管用铁铸造,所以依然无法回避铁质差的困扰。解决的办法只有加厚管壁、减少装药。这两样自然都不是胤禟所需要的。
所以戴梓提出,如果胤禟不希望将来的船队安装的火炮仅仅只是装个样子,那么要么解决铁质差的问题,要么想办法从欧洲人手上购买铁炮。他还提出据他的了解,如今在欧洲铁炮铸造技术最好的是英国。
因此,短期内看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从欧洲人手上买炮。
………………
岁月匆匆,转瞬又是三年。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丙戌,康熙命和硕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和硕恪靖公主乃是康熙皇六女,生母为贵人郭络罗氏。贵人郭络罗氏也是胤禟生母宜贵妃的亲妹。胤禟送给这位亲上加亲的姐姐的主要礼物是一个镀金的自鸣钟。钟上弦后,每到整之时,就有悦耳的音乐响起,钟座下则有一个拱门会打开,接着一位穿着旗袍的姑娘就拎着面锣慢悠悠的走出来,按照此时具体的钟敲打,进行报时。样子十分有趣。而更稀奇的是这个敲锣的姑娘和恪靖公主容貌间有七、八分相似。由此可见,这座钟分明就是为恪靖公主特意制作。
自明末之时,西洋的不少稀奇玩意都流传到了中国,西洋座钟正是其中最受欢迎的物品之一。不过,制造的如此精细的还是少见。更别钟中的人还是比照公主的模样制作的。这不但表明了胤禟的心意。更让许多人都猜测到这钟应该不是从西洋人那里买来的,再想想胤禟满洲才子的称号,心里都估摸着这钟应该是胤禟自制的。
起来胤禟淡出众人的视线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最近三年中除了在三年前曾经有御使弹劾其名下海贸的船只为两艘三千石的沙船,违反了当初康熙规定的出海贸易者只能是载运五百石以下的单桅船的禁令。
实际上许多知晓内情的大臣们都明白,海商们的船尤其是对日贸易的海船基本上都是违规的船只。包括皇商在内的许多有背景的海商甚至租用水师的大船直接进行贸易。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日本只规定了中国商船年到港为七十艘,同时又对一年的总贸易额进行了规定,但是对单艘船的贸易额没有很明确的规定。这就造成了先到者赚便宜,船越大越赚便宜。
这则弹劾也可以算是一些政治比较敏感的言官们对于康熙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胤禟的一次试探。结果康熙当然没有象禁令中所的发胤禟于边卫充军。不过,却也没有轻饶了他。不但没收了他的两条3000石的沙船,而且还将他的爵位降为固山贝子,罚没了他三年的俸禄。
这一下太子一系的大臣们彻底放了心,其他的皇子也不再把他列入头号大敌,胤禟基本完全消失于在京的大臣们的视野中。
不过,没想到的是,沉寂了三年的胤禟如今又的雷了京中的大臣们一下。西洋的座钟价格昂贵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曾经打过在主意要把这西洋座钟给仿造出来,不过别看这西洋座钟看起来也算不得庞大,里面的器件可着实不少。倒也不是没有人仿制成功,在南方的广州以及长江下游一带的苏州、南京、扬州等地都逐渐地出现了钟表制造业。其中代表性的就有苏钟和广钟。只是都还不如西洋人的精准。价格自然也要逊色不少。而胤禟送出的这款自鸣座钟精巧甚至超过了正宗的西洋货。V!~!
外卷之三雄13
这九阿哥胤禟别的不,这赚钱的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先是什么ròu罐头、而后沙发,白糖、海贸,哪样都够他赚的盆满钵满。而现在又能制造看起来比西洋人的座钟还要jīng巧的座钟,再加上有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又听经过六年多的反复改良,他已经试验出了一种耐寒的水稻。并已经在他名下的其中两千多亩田中试种,结果平均亩产可以到达3担以上,最高亩产达到了5担。现在江南的水稻好田亩产也不过四担左右。虽然听,这种水稻在辽东种植只能一年一季,但有这样的成绩也算不错了。毕竟辽东乃至整个东北地广人稀,如果朝廷有意在东北开垦的话,要不了几年,朝廷就会多一个大粮仓。
不过可惜了这位聪明的阿哥也不知道哪触怒了康熙,被康熙放逐了。
虽然康熙仅仅把自鸣钟表看作是有趣和jīng巧的玩意儿,并且只是把它们作为外观华丽、造型奇特的装饰品,用以陈列和使用,而没有将科技看成可以推动社会的根本力量之一。但依然不妨碍康熙个人对西方科学抱有的极大热忱。康熙还在养心殿的造办处增设了修理及制造自鸣钟的作坊。这个作坊的建立还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它大大推动了机械钟表在清朝的流行和制造。
因此康熙看到了这件自鸣钟后也很是高兴。于是立刻准备让胤禟派遣一、两个钟表匠来造办处的作坊。
正好此时,朝鲜灾荒。上月朝鲜国王李焞就上疏请於中江贸易米粮,康熙已经答应了此事。于是康熙决定派遣上书房大臣、英武殿大学士马齐运三万石米往朝鲜,以一万石赈济,二万石平粜。本来,康熙是准备从山东调米的。不过,马齐上奏:据最近两年,登州方面所需米粮大多都是由辽东金州港海运而来。可见辽东的粮食是丰裕充足的。不如就近从辽东运粮往朝鲜。
康熙这才想起,好像胤禟身边的侍卫穆哈、豪格都曾经有过密奏:胤禟运往日本日本的商品以白糖、ròu罐头以及各类皮货为主。每趟还携带不少书籍。主要是各类佛经、儒家的四书五经以及唐诗宋词元曲和各种民间的白话xiǎo。此外听从两年前开始,胤禟开办了一个纺织厂。因为康熙规定纺织厂的规模不得超过五百张织机。他的那家纺织厂的织机正好就是五百张,只不过所用的原料非棉非麻也非蚕茧,而是羊máo。在牧民们的眼中,羊máo基本上是无用的垃圾无异。胤禟开办羊máo纺织厂倒也又算是为蒙古各部落创收了一个财源。只不过,他的纺织厂规模不大,所需要的羊máo也有限。因此据因为胤禟每年从蒙古各部落购买不少ròu罐头,因此羊máo基本上就等于是白送。还有就是听胤禟的羊máo作坊成品全部运往日本,销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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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穆哈、豪格猜测应该不会太好,否则胤禟不至于始终不增加产量。
而胤禟从日本运回来商品和其他的海商不同。银铜极少,以粮食为主,还有一些海鲜干货。
康熙对此非但也没有什么意见,反而很高兴。因为粮食是生存之本。包括康熙在内的历代清朝皇帝都对粮食从国内运出基本持严禁态度,而对从海外运粮回国则基本持鼓励态度。只不过,最近十来年,中原逐渐平定下来,朝廷储备的粮食日益增多,虽然还没有出现谷贱伤农的事情,但是从海外运粮到回国的确是利润太薄却是事实。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康熙都不会嫌粮食有多。
三万石数目有些大,但康熙估计一万石,胤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最后决定从山东海运两万石、辽东征集一万石,而这一万石则落在胤禟身上。具体事务则有马齐去主理。
只是康熙和马齐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胤禟正身处茫茫大洋之上。
………………
南中国海。
已经是早上九了,太阳却仿佛是罢工了一般,并没有露出他那可爱的笑脸。而皎洁月亮却勤奋过了头。好像不愿意回家睡觉一般,仍然高高的挂在天空中。
胤禟正躺在网床上,心情有些烦躁。荷兰人还是不肯卖炮。
三年多来,胤禟感觉充实了不少。三年前,xiǎo黑山岛最终以每年缴纳朝鲜租金六千两,租期为十年的价格敲定了。当然了,为了酬谢闵妃的帮助,他们还一次付给她俩万两银子的谢礼,以后每年chūn节之前,还将送给她三千两白银的谢礼。代价不算低,不过好在事情总算顺利的办下来了。而且闵妃一口答应,十年中,如果不经他们一方的允许,朝鲜朝廷决不会派人上岛。
很快,造船厂就在xiǎo黑山岛上破土动工。胤禟通过各种渠道从江浙和朝鲜总共雇佣了上百名船匠,其中有二、三十名都是造船的老师傅。又从日本的出岛上雇佣了一名西班牙人艾米利奥。这个叫艾米利奥.马丁内斯的三十三岁的西班牙人自称是造船世家。因为受贵族迫害,无法在国内生存,所以来到亚洲。几经辗转他到了荷兰人控制的巴达维亚)。可惜生活依然不如意,于是他就决定随荷兰人的商船到日本去碰碰运气。结果,让他异常沮丧的是包括荷兰人在内的欧洲人在日本的地位极其底下。而且日本人基本上不允许白人离开出岛。正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遇上了xiǎo安子带人在出岛上招工。
原本按照胤禟的意思,xiǎo安子到出岛上最想招募的欧洲人是铁匠。因为他已经迫切的感受到中国的科技之所以从这个时代越来越落后于欧洲,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中国的冶炼钢铁的技术已经大大落后于欧洲。当然了,客观原因也是有的,毕竟中国没有高品位的铁矿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想办法迎头赶上,就算炼不出同时代欧洲的高质量的钢,至少也不要相差太多。在这一上,即便花费的成本要比欧洲人高的多,也决不能放弃。只要冶金技术没有问题,那么等到将来有了高质量的铁矿石,才能够炼出高质量的钢铁,才能造出高xìng能的机械,才能造出高威力的枪炮,才能拥有高速的铁甲舰……。因此,胤禟心目中早就有了三个高品位铁矿的目标安南、印度、澳大利亚。
结果没想到的是铁匠一个没招到。不过xiǎo安子倒也没有空手而回。而是按照胤禟的次一级招募目标医生、各类工匠。但是胤禟也特别jiāo待,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传教士就敬谢不敏了。结果最后医生也没招到。而由因为不招传教士的限制只招到了三个人。一个是西班牙人艾米利奥.马丁内斯,三十三岁,自称是造船世家。不过看起来更像一个破落的流làng汉。一个是来自米兰的二十八岁的安德鲁.鲁菲尼,自称是一名玻璃工匠,声称是受到了贵族的政治迫害,才含泪离开米兰。不过据他是因为让某伯爵夫人怀上了他的后代,才被追杀,不得不流落到此。最后一个来自英格兰的三十五岁的约翰.史密斯。这位姓史密斯的家伙很可惜他的爷爷是铁匠,而他自称是一名造炮师(英国人在很长一都时间都只有名没有姓,普通百姓很多到了十六世界才有了姓氏。其中有些姓氏来自某些身份或职业Smith
史密斯即铁匠)。据他自己他是受到了新教的迫害才离开英格兰来到亚洲。不过据别人这位约翰乃是一个烂赌的赌棍,因为欠下巨债,不得不逃之夭夭。
不过可惜的是荷兰人不肯出售火炮。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想得罪亚洲的霸主——大清帝国,因此除非是满清需要购买,否则他们不会把任何火炮出售给中国人。如果只是需要火枪他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是价格要高一些。
xiǎo安子只好怅然而归。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三个欧洲人的来到,给了胤禟不xiǎo的帮助。
艾米利奥是不是西班牙的造船世家无可考证,不过他的确设计出了典型西班牙风格的大桅帆战船。船身趋于狭长,在吃水线上方有个较低的撞角,用来冲撞敌船。战船上有三个桅杆,上面装有横帆。船头船尾建有船楼,水线以上的船体装有多mén轻型加农炮。在主船体上则可安装一排大型加农炮。这种西班牙大桅帆战船,具有远距离海上航行的适航能力。而且因为它装有横帆,且索具上安装了便捷的滑轮组,所以在风力不是很巨大的情况下,它可以逆风而行。
这种设计也体现了这个时代的西班牙人对海战的理解。在远距离先用轻型加农炮对敌舰shè击,主要作用为杀伤敌舰的作战人员。等距离接近时,用大型加农炮对敌船进行摧毁。又因为此时使用的还是黑火yào作发shèyào,而重炮的炮弹基本都是实心弹,所以威力有限,通常很难直接使敌舰的船体破裂,因此主要目标为敌方的桅杆。等到目标继续接近,再伺机用撞角撞击敌船。同时随船士兵们cào起长矛或短剑利用缆绳等登上敌船,进行一场短兵相接的搏斗。
因为此时的火炮的威力以及准确度都非常有限,因此西班牙人战船的设计可以是基本代表了欧洲人丰富海战经验的体现。这种设计也得到了欧洲其他各国的认同和效仿。唯一与西班牙战舰有不同的就只有英国。英国人更重视舷侧炮,认为舷炮的应用可以彻底改变海军战术,因此越来越重视发展适合装备远shè程炮的战船而不再注重攻占敌船的这种历史传统作战方法了。也因此,英国战船位于战船头尾的船楼变得越来越矮。不久,船头上的撞角彻底取消了,而战船中重型炮的比例则在不断的稳步增长。
当然,单以西班牙和英国的战船设计来,实在不好谁优谁劣。甚至公平的西班牙人的战船设计更符合这个时代的武器特。但是英国的海军还有一样秘密武器。那就是齐shè。
在同西班牙进行的海战中,英国海军将领正是创造xìng地运用了海军战船齐shè这一战术而打败了对手。令人奇怪的是,英国的所有对手,甚至包括深受其苦的西班牙和聪明能干的荷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充分认识到英国取胜的秘密在于强大的舷侧炮火力齐shè这一海军战术。
当时无论是西班牙还是荷兰都很重视炮手的培养训练。因为当时的滑膛炮工艺水平等等的限制,使得一名经过五、六年苦练的优秀炮手在四、五百米的距离之内,海上炮击的准确率也很难达到百分之五。如果风làng大一些,则这个数据还要大打折扣。
当时英国的炮手素质普遍比不上西班牙和荷兰等老牌海上强国。但是英国海军发明了齐shè战术。他的基本战术是以五艘舰为一组,每次只有一艘战船用舷侧炮向敌舰shè击,其余各舰忙着装填弹yào。一艘舰shè击完毕后第二艘shè击,一艘接一艘依次进行。这样的战术实际上使火力提高到原来的五倍左右。而最重要的是因为英国战船是齐shè,所以火炮乃是覆盖shè击。这样的命中率无疑大大高于各mén火炮各自单独shè击的效果。
虽然胤禟的军事知识只是眼高手低的水平。但倒也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就是坚决放弃了撞角。同时要求尽可能得将战船头尾的船楼设计的矮一些。因为在他看来高船楼那简直就是个醒目的巨大的标靶。而撞角的用处实际上并没有设计师想象中的那么大,而且只要将来能够稳定的得到高质量的钢铁。那么他相信就能让火炮的威力翻着倍的提高,到那个时候撞角就是个多余。
艾米利奥虽然不解,这些中国人怎么和英国人一样异想天开,但谁让他是个打工仔呢?只能服从了。不过,之后在船上安装的火炮复位器让他不得不内心里承认这些中国人也是有高智慧的。而在第一艘一万石的战船胜利号将下水之前,胤禟视察了几遍之后。忽然脑子里又多出了想法。当然其实只是回忆出了两个想法。一就是用缆绳将舵柄(就是从船舵伸到船内的一根大杠杆,用它对船舵来进行cào纵)与装在后甲板上的舵轮连接起来。这一连接看起来简单,但却大大方便了舰船的驾驶。使得舰船转向所需的时间大大减少,使得船的安全系数大大提高了。其二就是将舰的水下部分覆盖上一层薄铜,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防止藤壶(附在船底的甲壳动物)和可怕的凿船虫(一种咬啮木头的蠕虫)对木船底的侵蚀。以更好的保护船壳,此举将大大延长船的是寿命。
胤禟的两个想法让艾米利奥不得不在心里翘起大拇指称赞:中国人也是有天才的。之所以是在心理,那是因为他的脸上无论何时当着中国人的面总是堆积着笑容。当然他想不到的是,胤禟在提出第二个想法的时候一度想着用铜或者铁将整个船体包裹起来,这样船的防御能力必将大大提高。当然了,这也只能是一闪而过的幻想而已,在风帆船的时代,这种铁壳或者铜壳木船的速度肯定会让驾驶它的船长和所有船员们气的吐血。
约翰这个赌棍即便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仍然很快就在xiǎo黑山岛上欠债累累。不过不得不他的造炮技术虽然算不得高超,但总算没有他的赌术那样烂。
虽然清朝早就能独立造炮,而戴梓又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当时大清最优秀的火炮设计师,甚至在火炮的许多方面要超过包括南怀仁在内的许多耶稣会传教士。但是这些耶稣会传教士虽然很多人jīng通物理和数学,但基本上没有人是真正的铸炮专业人士。所以火炮虽然能铸出来,但即使除去材质的问题仅工艺水平也要比同时代的欧洲差上不少。
英国是当时欧洲最重视铁炮的国家。因此约翰对于如何制造铁炮还是很有经验的。但是因为大清没有高质量的钢铁,所以胤禟还是决定先铸造铜炮。
其实当时欧洲和清朝铸炮的技术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大型火炮的铸造技术都是来自于铸钟技术。最初很多的铸炮师都是干的铸钟的活。铸铜炮的过程就是将铜的熔液注入一个事先做好的粘土模子而成。粘土模子由模蕊和横壳构成。粘土模型放在一个凹坑里,熔化铜的熔炉有一出口使得铜水流进模子。当铸件冷却后,便打碎模子,再取出铸件。这样铸成的每一mén炮就象一件雕塑制品一样都是各自独立的产品,上面的jīng细饰纹也是相同的。铜炮和铁炮的制造过程大致都是如此。而火炮质量的优劣则取决于工匠们浇铸技艺的高低。
戴梓虽然知道如何制炮,但是铸造过程中许多的工艺却也仅仅只是知道,真正铸炮依靠的还是下面工匠们的技艺。而铸炮过程中的许多工艺手段还有很多具体的窍mén并没有从欧洲传过来,只能依靠清朝的工匠们自己摸索。现在有了约翰,制造出来的铜炮工艺水准大有提高。因为许多工艺水平的提高只需要轻轻的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
而更珍贵的是约翰提出了用镗床来进行炮管内壁的加工。
要当时清朝和欧洲各国铸炮的工艺最大的差距就在于是否使用了膛床。在打碎模子取出炮的铸件máo坯后,欧洲各国基本都采用用镗床来进行膛孔的加工。因为此时的镗床还很简陋,所以镗孔常常不能做到很jīng确。因此由于镗孔工序的问题,模子上原有的误差并不能再纠正。所以镗孔后还要进行火炮的测试,包括目测,和不停的用铁锤敲打,进行逐步加大火yào量的发shè,测试中最后一次发shè的火yào量基本要与弹丸重量要相等。如果试验合格,这mén炮才可jiāo付使用。
而清朝的火炮则缺少了这一步工艺。因为泥模表面处理不过关,相当粗糙,所以导致铸造好的大炮炮管的内膛上布满了蜂窝状的气孔。这种劣质的火炮在发shè时,一旦装yào量过大,或发shè次数一多,就极易炸膛。因此为了解决炮身加固的问题,清朝工匠们就在炮管上加套铁箍,常常是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但因为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效果一般。
根据约翰的描述,戴梓和黄履庄很快就制造出他在英国时使用的膛床。这个时代的膛床实际上还很简陋,不过是一根装在长轴上的钻头。只是英国人利用了水车作动力。这也难不了戴、黄二人。
有了膛床。制造出来的青铜炮无论是威力还是准度以及使用寿命都得到了不xiǎo的提高。对于机械,胤禟的了解实在不多,但他却对炮弹的设计提出了不少的想法。
…………
胤禟对于炮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改变炮弹的外形。此时的炮弹无论是用于摧毁建筑物和舰船的实心弹还是主要用于杀伤人的榴霰弹都是球形。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其他的形状,但是其他形状的炮弹飞出炮口后,总是东倒西歪,甚至还会翻跟头,不但shè程短,而且shè击jīng度误差太大。要知道这个时代最好的火炮800米jīng度shè击只有1\8,也就是每800米最大偏差可达到100米。这还是球形炮弹,其他形状的炮弹偏差更大,基本没有实用价值。
这个问题对于来自后世的胤禟来自然不是问题。对于提高炮弹的飞行稳定度和shè击jīng度,后世有两个方法,一是改用线膛炮,使用旋转稳定。二是采尾翼稳定技术。对于第一个方法,胤禟觉得对于现在的他所掌握的技术力量来还有一定的困难。这第二个方法在他看来相对来应该更有把握一些。要这尾翼稳定技术,起来原理倒也并不复杂,就是和箭只一样,依靠尾部的羽máo来达到稳定飞行的目的。而炮弹当然不能用羽máo,而必须用金属。
胤禟的想法很快得到了戴梓、黄履庄、约翰共同的认可。在胤禟看来这个发明应该算不了什么,因为毕竟弓箭这种武器早已经被各大洲的人类广泛使用。可是在戴梓等人看来,意义却又相当大的不同,因为许多伟大的发明看起来似乎都只是见简单的触类旁通,但它的意义却是非凡的。世界上的许多东西实际上都是如此,看起来似乎十分神秘,但是往往穿了不过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尾翼制造出来之后,炮弹就变成了长圆形的。很快,戴梓等人就发现了这种新式炮弹的好处,首先是shè程得到了提高,当然这一对于基本只进行近距离直瞄的舰炮来没有太大的重要意义。但是如果陆上火炮也采用此种炮弹,意义就非凡。其次是就是shè击jīng度大大提高了,当时胤禟的属下有二十多人准备被培养成炮手。这些人当时没有一个是熟练炮手。但是他们的jīng度shè击基本在0。也就是一般情况下,使用这种新式炮弹每10米的最大偏差在1米左右。这样的shè击jīng度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所有的火炮。
这让戴梓、黄履庄和约翰都欣喜不已。只有胤禟并不怎么高兴。尽管他知道炮手的熟练程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而火炮和炮弹的制作工艺必定还可以进行xiǎo幅度的提高,这样地话火炮的shè击jīng度还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但是在他看来,这样的偏差还是太大,并不足以彻底改变海战基本最后还需登船ròu搏的战斗模式。
此外,胤禟还提出了两种炮弹。这俩种炮弹一种是内装纵火剂的燃烧弹,此弹在15世纪的欧洲已经发明。这种炮弹内部大部分为空心,内部装满易燃剂。炮弹发shè之后,易燃剂在炮弹内部燃烧,火焰通过三、四个孔迸shè出来,燃烧时间一般为8分钟至10分钟,通常很难将火焰扑灭。不过,这种燃烧弹并没有广泛使用。原因嘛,胤禟觉得大概还是这个时代的技术还太过落后。易燃剂的成本太高而且达不到后世燃烧弹的效果,其次火焰燃烧的时间不能jīng确掌握,再次这样的炮弹在运输和储存过程中对于这个时代来太过危险,很有可能还没有伤敌就先伤了自己。当然最大的没有被广泛推广的原因在胤禟看来估计还是shè击jīng度的问题。这个时代普通炮弹的shè击jīng度本来就不高。可以想象内部装有流动的易燃剂的炮弹jīng度就更成问题。
而另外一种炮弹则是炽热的实心弹。胤禟记忆中好像最早出现于的美国独立战争时期。据实心弹被加热后就具有了纵火能力,命中目标后极易燃烧,与过去效果没有把握的漂浮式火攻船和火攻筏相比,的确是一项很大的改进。而且这种实心弹与普通的炮弹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shè击jīng度也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制造成本基本也没有什么增加。所以它一出现就彻底淘汰了内装纵火剂的燃烧弹。使用这种炮弹唯一的要xiǎo心的就是必须避免加热的炮弹和发shèyào直接接触。以防止炙热的炮弹过早的引燃了发shèyào。当然使用这种炮弹也是有弊病的,而最大的弊病就是将一定程度的缩短炮管的寿命。
当然了,其实胤禟最想制造的还是现代的炮弹,但是在黄sè炸yào没有制造出来之前,这只能是奢想。而现阶段只能大力的推广第二种炮弹,至于第一种燃烧弹,可以列入研究。毕竟后世的凝固汽油弹的威力太深入人心了。
胤禟将炽热弹的设想提出来后,戴梓等人先是进行了试验。得出了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的结论,并且一致认为炽热弹绝对是海战中威力最大最恐怖的武器。
不过,随之黄履庄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炽热弹的威力大是大,但是发shè却很不方便。当然主要还是炮弹如何加热的问题。如果是在装入炮管以前加热,那么把炽热弹放入炮管就是个不xiǎo的麻烦。如果将炮弹装入炮管以后再加热,同样是个不xiǎo的麻烦。
最终同样是他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炽热弹不作成实心的,内部装入部分易燃剂同时也加装火绳。发shè火炮时,分别燃发shèyào的火绳和炮弹上的火绳,炮弹发shè之后,易燃剂也在炮弹内部燃烧完成加热过程。另一个方法则是制作一个炮弹架子。炮弹在发shè之前放在架子里先行加热,然后通过cào纵炮弹架子将炽热弹装入炮管,最后卸开架子,燃火绳,发shè炽热弹。两个方案各有优缺。第一个方案实际上就是内装纵火剂的燃烧弹的改良。听起来不错,不过技术上能不能够做到,而且这种炮弹的shè击jīng度能达到什么样子都还不可知。此外,就是成本会不会太过高昂。第二个方案,相对来技术简单。只是炮手的cào作过程要更麻烦一些。
胤禟不知道历史上炽热弹是如何发shè的,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第二种方案。毕竟这是一个立刻就可以实施的方案。至于第一个方案也用不着完全放弃,反正燃烧弹还是要研究的。那是一个长远研究的课题。
来自米兰的玻璃工匠安德鲁.鲁菲尼的到来,让胤禟心目中一直想要兴建的玻璃厂终于成了可能。虽然胤禟知道玻璃的主要原料是沙子,而且此时的大清已经有作坊能制出玻璃,但想要制造出无sè的透明清晰度很高的玻璃在大清依然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经过了整整两年多无数次的失败,安德鲁终于在他三十岁生日过去不久,制造出了透明清晰度颇高的无sè玻璃。并且很快磨制出了三十倍的单筒望远镜。
而胤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安德鲁在火炮上加装瞄准镜。虽然这个时代的舰船上火炮shè击一般都在五百米以内直瞄,加上火炮的工艺差使得jīng度误差很大,加装瞄准镜后炮手们所提高的准度表现的并没有十分明显,但是胤禟依然固执的命令必须在每一mén火炮上都加装瞄准镜。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改进,三年过去后,胤禟已经拥有了一大批熟练的炮手。他们在使用了加装瞄准镜的自制青铜炮上发shè迫击炮弹(当戴梓等人让他为新型炮弹取名时,他脱口出:迫击炮弹),在八百米内的jīng度shè击大多能达到。这样的shè击jīng度可以已经领先了整个世界至少一个世纪。
唯一让胤禟感到非常遗憾的是,经过作了非常多的努力但是到现在为止,高质量的钢铁依然没有稳定的获得渠道。虽然大致的原理他知道一,无非就是钢中的含碳比例问题,但毕竟他不是学冶炼的。所以也只能望洋兴叹,更不要就现在的技术手段和客观条件就是来一个现代冶金专家也未必就能在短期内在钢铁上搞出个大跃进来。也因此,他的所有火炮只能均为青铜炮。虽然冶炼技术得到了提高,虽然发shè迫击炮弹比发shè圆形炮弹对炮管的损害要xiǎo一些,但青铜炮基本在发shè了两百四十多次以后,准度就将降低许多。而如果发shè炽热弹,青铜炮管使用的寿命更是很难突破两百次。即使三年来,火炮的用途基本上只是训练,但耗费的金钱依然让日进斗金的胤禟感到压力巨大。因此,这次胤禟希望能从荷兰人手上购买铁炮。
…………
康熙二十七年重开海禁后之后,荷兰东印度公司派文森特?巴茲出使清朝,请求以五年一貢为期,清廷许之。荷兰人认为广东路近而泊地险,福建路远而泊地稳,因此请求改由福建省入贡。荷兰人其实是想和清廷展开全方位的自由贸易,用这个请求探一探路。但是清朝的答复是:荷兰国贸易处所只許在广东、福建两省。这意味着不久荷兰东印度公司意图在中国大陆建立有利可图的商館的努力彻底失败。
不久荷兰东印度公司事会认为公司商船直航中国的代价太高,效益太低,且不稳定,因而决定继续采取优惠政策,吸引中国商船前往巴達維亚,努力保持与中国的航远贸易关系。至此荷兰东印度公司与清朝的直接贸易jiāo往基本中断了,荷兰船舶从此很少再驶往清朝海岸进行贸易。倒是每年都有许多广东、福建、浙江沿海省份的商船來自同澳mén葡萄牙商船貿易的清朝商人来到巴達維亚与荷兰进行贸易。
外卷之三雄14
此时的荷兰人对于清朝商人的贸易持保护和鼓励的态度。清朝商人几乎左右了巴達維亚的商业活动。而荷兰人更是委任华人首领即所谓的甲必丹和雷珍兰,让华人在巴城实行一定的民族自治。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胤禟才亲自来到巴達維亚。他想着荷兰人在日本不肯卖火炮。在巴達維亚未必就不肯,结果依然让他万分失望,尽管他把价格开的非常高,在巴達維亚依然没有人愿意把铁炮卖给他。他只能怅然而返。
他正在网床上烦闷着,忽然听见甲板上一阵sāo动。
“出什么事了?”胤禟翻身而起。
xiǎo安子xiǎo跑着进了船舱:“贝勒爷,xiǎo的们发现前方有战事。好像是一艘西洋船在追击一艘xiǎo沙船,朝着我们的方向来了。”
三年前,胤禟就由贝勒将为贝子了,不过,xiǎo安子一直没改口,仍然称其为贝勒爷。胤禟对此不在意,其他人包括康熙派到他身边的侍卫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作为一个皇子来只要不犯什么重大过错,将来就算不封为亲王,郡王多半是跑不了的。
“哦?”胤禟稍稍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兴奋地向外跑去。
这几年来,xiǎo黑山岛经营的不错。xiǎo黑山船厂也建造了四艘万石(约1600吨)的战船,每舷én24磅重炮,10mén发shè霰弹的8磅炮。加上舰首的一mén30磅重炮和两mén舰艉的24磅重炮。这些战船在清朝无论是火力还是吨位都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虽然在欧洲,它的火力和吨位只能排到中游。但因为它采取了各种技术改进,因此在船只转向、火炮攻击范围(主要是转向)、火炮发shè速度、火炮准确度以及炮击效果上都远远领先欧洲各国海军。因此即使遇到100mén以上火炮以上的大战船,实际火力也未必占下风。唯一不足的就是三年来,这四艘船上的无论炮手还是船员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都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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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由四艘3000石两桅沙船组成的贸易船队在这三年中还遇上过三次海盗。由于三年来他们贸易路线都主要都是日本,偶尔去几次硫球,这片海域总的来还算太平。再加上胤禟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所有四艘贸易船上都没有安装一mén火炮。只是在每艘船上都安装了四mén大型的弩床,但弩床发shè的不是一般的弩箭。弩箭外形看来和一般的大弩箭没什么两样,实际上这些弩箭都是中空的,里面均灌满了煤焦油,弩箭尾部带着火绳。
事实上这些火弩的威力并不比炽热弹xiǎo多少。只是火弩shè击的距离近很多,通常有效攻击距离不会超过三百米。
不过,经过实践证明这些火弩还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对付那些没有装配火炮的海盗。贸易船队曾经三次遇上海盗。最危险的一次,两艘船遇到六艘海盗船。结果贸易船上只有一人被鱼叉刺中大腿,落下了跛腿的残疾。还有三人中箭付了轻伤,而海盗付出的代价是四艘船被烧毁,剩下两艘不敌投降。最终活着的两百七十多名海盗全部被押回了xiǎo黑山岛。
而这一次,胤禟带着三艘贸易船黑山号、金州号、盛京号以及战船胜利号、伏波号前往巴達維亚。一是想直接和荷兰人谈谈,看能不能搞到铁炮或者高质量的钢铁,就是高品位的铁矿石也行,而另一方面也是带着战船出来转转。有了四艘战船,胤禟觉得他已经可以挺直腰板话了。当然了,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低调好,因此他的战船上都是没有挂任何的旗号。此次远航,潜意识里无论是胤禟还是胜利号、伏波号上的水手们都有希望能一试身手的机会。可惜因为他们来巴达維亚途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都是远离中国海岸航行,结果别试身手的机会,连船都很少遇见。就算有遇见船,别人远远的一看他们船队的架势,那也是立刻避的远远的。
为了不让荷兰人太过敏感,所以胜利号和伏波号都在距离巴達維亚港约有两日海程的无名xiǎo岛暂时停泊,而且三艘贸易船上的床弩也卸了下来。现在胤禟带着三艘贸易船还没有和胜利号和伏波号汇合,也就是此时的胤禟等人除去ròu搏以外就基本手无缚jī之力了。
不过,胤禟还是掩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冲冲的跑上了甲板。
望远镜已经被水手们广泛使用。贸易船上船长、大副以及每个炮位人手一副双筒的10倍望远镜。而瞭望手则除了一副10倍的双筒望远镜外,还有一个带着三脚架固定的30倍单筒望远镜。
等胤禟跑上甲板的时候,两名瞭望手阿水正在通过单筒望远镜观测,而另一名瞭望手阿洪则坐在吊篮上通过滑轮升到了桅杆上,手持双筒望远镜观察着。
船上有望远镜的主也都拿了出来仔细的观察着。只是距离太远,他们大多看不清楚。
“怎么样?”胤禟来到阿水身边。
“贝勒爷。前面的船是一艘大约500石的单桅沙船,没有旗帜。不过xiǎo的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船上有几个人都剃着发留着辫,应该是我大清的船。”胤禟一向随和,而且行船中船队有严格的规章,所以阿水没有行礼,一边继续观察一边道:“后面的那艘船是三桅西洋船,应该在3000石左右(500吨)。船上挂着一面白sè矩形底的旗,旗子的中央有圆弧形的盾牌,盾牌的上好像是个王冠。下面还有七个大寨子。这西洋人真是没见识,整个旗子都稀奇古怪的。”
阿水话间,xiǎo安子已然来到了胤禟身边,他也没有话,只是静静的听,然后不时拿起望远镜。三年多下来,xiǎo安子不但贸易作的风生水起,而且海上航行也成了行家里手。
…………
作为体内有着后世灵魂的胤禟对于太监这个特殊的群体,总是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排斥感。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到了辽东后不久。李福和xiǎo安子都被吩咐出去干事,而没有留到他的身边。李福理财有道倒还是早就有端倪,只是没有想到的是xiǎo安子倒也不赖。很有些传中郑和的气慨。
有时候胤禟不免有些感叹,中国历朝历代对于太监参政总是口诛笔伐。可是倘若撇去太监该不该存在这个问题,单以如何使用太监来,只要不把太监当成特殊群体而像一个普通的官员同样来对待,那就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当然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对于帝王来,太监这个特殊群体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
xiǎo安子虽然也是第一次来南洋,之前在日本接触的西洋人也基本都是荷兰人。不过他是个心思伶俐的,当看到胤禟不断的打造大船,制造火炮,训练炮手、水手,就知道南洋迟早是要来的。因此对于南洋各地以及西洋各国的资料,只要能打听的到的那都是尽量收集。因此一听阿水的话,就立刻道:“这旗好像是佛郎机的旗。”
“葡萄牙?”胤禟皱了皱眉头。
桅杆上的阿洪此时大声叫道:“左舷20度,八海里左右。前船船速约7节,后船船速约9节。目标正向我船驶来。”
自从马丁内斯等人来到xiǎo黑山岛之后,带来的另一个重要变化就是把许多欧洲的计量单位一并带了过来。等到胤禟发现,已经使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想了想也就作罢了,顺其自然。
甲板上几乎所有的人此刻都望着胤禟。胤禟想了想,问道:“还有多远?”
xiǎo安子倒也聪明的很,知道胤禟问的是此处离无名岛的大致距离。立刻回答道:“东南方向大约还有约四十海里。”
这种两桅的帆船大约只能保持八到九节的速度。四十海里大约要航行5个xiǎo时,如此远的距离看来是无论如何赶不及了。
现在三艘船都没有远程武器。除了在巴達維亚买的二十三把隧发枪以外,就剩下一些手榴弹了。
这些手榴弹也是胤禟的一大杰作。外形和后世的木柄手榴弹差不多,但效果却完全不同,因为现在的黑火yào爆炸威力太低,而黄火yào又还没有制造出来。所以这些手榴弹内部主要装的是煤焦油,主要威力在于燃烧而不是爆炸,而且投掷之前,必须燃引线。
对于战船的威胁还是不xiǎo的,而且不少水手都经过刻苦的训练,准头也不错,只是距离太近。一般投掷距离都在40米到60米之间,投掷最远的一名水手也只能达到75米。
这等于如果敌船不靠近的话,那么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对这艘被追杀的大清的船,是救还是不救呢?胤禟的脑子急速转动着。
就在全船人的关注中,胤禟发布了命令:“目标不变,正常航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命令?如果为了安全,那么他们此时做出的选择就应该是避开。如果要救那艘大清船的话,虽船队没有远程攻击武器,但怎么也应该准备一番,以防万一吧?
还好,接着胤禟又道:“吩咐下去。每名投掷手准备八枚手榴弹,二级警戒,在甲板上待命。同时向金州号、盛京号传达同样命令。”
xiǎo安子应了一声吩咐下去。同时旗手开始向金州号和盛京号打旗语发布命令。
各船的水手都经过基本的投掷训练。而只有那些投掷距离在五十米以上,并能将手榴弹准确投入任意一个随时指定的五十米以内半径在两米的圆圈内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投掷手。
胤禟现在拥有四艘战船、四艘贸易船,加上一些预备水手,水手人数总共有一千三百多人。可是投掷手却只有六十三人。一般每船出航时只配备七到八名投掷手。因为这次胤禟所带的三艘贸易船都没有配备任何远程武器,所以每船都配备了十六名投掷手。
如果真的和那艘葡萄牙船爆发了冲突,距离太远那无话可,一旦距离在五十米以内,那绝对有葡萄牙人好受的。
胤禟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葡萄牙人为什么追击那艘清朝船只,他不清楚。如果船队里有战船的话,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迎击上去。可是问题是现在船队里没有战船。
在他想来。葡萄牙现在还租着澳mén,可以在欧洲诸国中如今和大清关系始终保持最好的国家。因此不可能是因为政治原因而追击清朝船只。那么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是两艘船上的人有私人恩怨,二是那艘葡萄牙船是艘海盗船。
如果是前者,那么胤禟就不决定管了。他让船队正常航行,尽管可能和他们擦肩而过,但想来葡萄牙人不至于迁怒于他。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胤禟觉得除非他现在立刻转向,否则那艘葡萄牙船也肯定会追上来的。
因为这次他带来的三艘贸易船均是满载而来。船上主要装载的是木材、人参、皮货、还有各种羊máo织品。虽然最终没有从荷兰人手上买到铁炮和优质的钢铁,不过却买回了不少的硝、硫以及珊瑚、珍珠、香料以及粮食。三只船如今都压水不浅。倘若那艘葡萄牙船是海盗船的话,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等送上mén来的大féiròu。只是胤禟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并不害怕。因为毕竟葡萄牙船只有一艘。海盗想要的是财物,摧毁船只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一旦双方靠近,海盗们不难发现他们没有任何远程武器。想要劫财,对方就必须登船。一旦对方靠近三艘船的任何一艘,那么机会就来了。
…………
年方三旬的张元隆在上海县也算得上是个声明卓著的人物。张家不但家境富裕,而且也算得上是书香传家。可是张元隆却对科举没什么兴趣,反而对商贾之事很有些热衷。康熙二十七年重开海禁之后,张元隆迅速加入了海商的行列。可惜的是清政fǔ虽然开放了海禁,但是日本幕府却对海贸又一次进行了紧缩政策。每年只允许中国的船只七十艘入长崎港进行贸易,而这七十艘中国船实际上并非全都是来自大清的船,其中号包括来自安南等南洋各国的船只,只不过船主和船员多为中国人,所有幕府统称为中国船。这样一来,可作的贸易量就大大减xiǎo了。
而且朝廷虽然到了康熙二十七年才重开海禁,但实际上那些皇商一直没有断过和日本进行贸易。比如实际上从康熙六年开始,乍浦港就一直是皇商们远洋日本的主要通商口岸,用以帮助朝廷采购日本铜斤和白银。因此在那七十艘船里皇商就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份额不但要凭运气抢还要想法设法去贿赂日本的官员。
因此,几年下来,张元隆虽然钱也赚了一些,但气受的更多。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每年只跑一次日本,其他时间他的船只能跑跑短途,实在是làng费。可惜对西洋的贸易,清朝只开放了广东和福建两省。作为江浙海商他只能望尘莫及。不过,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中国人最聪明的就是绕开规则。他在漳州成立了一家船行,雇佣了一个福建人作船行表面上的老板,然后又招募了一些福建水手,跑南洋就变得合乎手续了。
这一次是他的南洋贸易的首航。因为不知深浅,所以他只派遣了一艘船,而且亲自前往。这艘500石的沙船满载生丝、绸缎以及瓷器,他听荷兰人对中国人十分友好,价格公道,收税也低。因此此行的目的地是荷兰人辖下的巴达维亚。
虽然船上雇了两名去过巴达维亚的水手,但张元隆对这次南洋初航还是比较谨慎。因此,他一直让船沿着清朝的近海航行。不过,没想到的是谨慎有的时候也会招来祸患。因为一直沿着近海航行,在路过澳mén时,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在澳mén补给,顺便也接触一下西人。当然如果货物能在澳mén就卖个好价钱那就更美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船在澳mén停了两天,贸易没做成,船却被人盯上了。
当然了。这些此时的张元隆还并不知晓。他只是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首次南洋之行,就遇上了海盗。他可真是够衰的。
尽管似乎那些海盗的炮打的不怎么样,但是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什么时候经过这个?他被炮弹溅起的大làng吓的浑身发抖。不过,要让他停船那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他虽然仅仅出海过数次而且从来没有遇到过海盗,但是几年海贸下来辖下的海船也曾经被海盗劫过数次。其中仅仅劫财物的只有一次,有两次都是连人带船一起给劫了。结果最后不得不再花钱把人、船赎回来。一来二去的,他对海盗也有些了解。而更有两船是直接失了。估计是遇到了特别凶残的海盗。而且他也曾听闻那些西洋海盗更加凶残,抓到了人不是直接杀了了事,就是被卖到某地去做奴隶。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他能忍受的。所以,在他心目中拼命的逃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根据清朝的规定,出海的船只不能超过500石,而且只能是单桅。这就注定了他的船跑不过后面紧追不舍的西洋海盗船。
正当他急的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时。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三艘海船正迎面而来。虽然还看不清楚对面船上是什么人,但是看那样子应该是沙船。桅杆上的水手又报告隐隐约约看见似乎对面船上的人也均是剃头留辫。这时候,他也没空去想为什么对面的清人会驾驶着两桅3000石明显违制的船舶出海。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迎上去。
眼看着双方的船越来越近了。张元隆甚至已经能隐隐约约看清对面船甲板上的人影。可是此时他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他看出来了,对面来的和他一样是商船。而大清的商船是不允许安装远程武器的。这哪里是来了救兵,分明是多了几头féi羊。
他这里正想着呢。葡萄牙人朝着对面的船队开炮了。
此时葡萄牙人的船距离胤禟船队最近的金州号起码也在三海里左右。这样的距离理论上是在火炮的有效shè程之内,可是实际上击中的可能xìng绝对在百分之一以下。葡萄牙人心里其实也明白的很,因此他们发shè的是12磅炮。放炮的目的,一是为了威吓,而更主要的是试探一下对面的船队。
炮弹在距离金州号左舷足有八十多米的海上坠落了,在并不十分平静的海面上溅起了一朵不怎么大的làng花。
而让葡萄牙人和张元隆都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船队立刻就选择了转航。三艘船都集体向左偏转了大约60度,使风帆完全处于顺风状态。显然他们想跑。
接着让张元隆没有想到的是葡萄牙人也立刻转帆,撇开了他顺着对面的三艘船追去。
张元隆的船航向不变,又航行了约两海里,和葡萄牙人的船拉开了距离,越来越远。看样子这次应该是逃脱大难了,可是他站在甲板上心里却一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西洋海盗的帮凶。这算是什么事啊。只能祈祷那些同胞大吉大利,也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就在他祈祷的时候,船上甲板上的水手们sāo动开了。
原来,葡萄牙人像刚才一样一边追击一边开炮。虽然那只看样子满载货物的船队船速要比葡萄牙人慢一些,但是至少短时间内,葡萄牙人想要追上他们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不知道那些船队上的人怎么想的,也许是害怕吧,总之他们转向逃出不到三海里后,竟然选择了降帆。
任何一个有海上航行经验的人都知道,降帆就等于是投降了。
张元隆的心里只感觉到一阵阵的苦涩和悲哀
外卷之三雄15
西芒是个经验丰富的海盗。事实上在来亚洲之前,他在葡萄牙海军中整整服役了二十一年。他所率领的这艘海盗船实际上是一艘500吨的商船“鲨鱼号”。虽然海贸的利润很高,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无本买卖相比。所以西芒也时常客串一下海盗的角sè。
而他最喜欢抢劫的就是来自大清的船,不但利润丰厚,而且根据他们朝廷的规定,不但船上禁止拥有远程武器而且只能是单桅。
既打不过又跑不快,这样的féi羊到哪里找?当然了,为了安全,他还是把目标仅仅放在单艘的商船上。因为这样更容易保守住秘密。只是近来清朝的商船也学jīng了,虽然依旧跑的慢又没有安装远程武器,但海商们已经学会了结成船队航行。这样的话,除非把整个船队都劫下来,否则很有可能会留下麻烦。
这次他事前获得了消息,知道张元隆要前往巴达维亚,因此在张元隆离开澳mén没多远,就缀上了。只是当时离海岸太近,附近时常有商船经过,这才忍住没有下手。如果胤禟没有出现的话,最多还要一个xiǎo时,肯定就能得手了。谁想到突兀的有三只更féi的羊送上mén来。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几发炮下去,féi羊就吓的自动下了帆。而且是三艘一起下了帆。一时间,西芒可是很有些得意。这就好比本来想要去**,可没想到的是运气好的离谱,不但一下就遇上了三个绝世美nv,而且这边刚要一亮刀子,美nv就自动地把衣服脱了个稀里哗啦。
这三艘船可都是满载,而且看起来似乎和鲨鱼号的吨位相差不了多少。这一次可真是赚到了。哪怕船上是不值钱的粮食,也是一笔不折不扣的横财。
西芒已经在想,自己赚了这一笔后,足够下半辈子过上相当体面的生活了。是不是可以洗手不干回葡萄牙了。这位前葡萄牙海军上尉对于偷偷摸摸的兼职海盗生活一直是不情不愿的,唯一坚持下的理由只是看在钱的份上。
西芒倒也没有完全被兴奋冲昏头脑。等鲨鱼号行驶到离金州号还有百余米的时候,他就命令降了半帆,左船舷的12mén炮全部指向着金洲号,同时命令船上的两名华人通译告诉可怜的羔羊们:“不要妄动。我们只求财,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当然了,事实上等局面彻底控制起来之后,前海军上尉为了不留下任何的麻烦一向是将所有人全部送去见上帝。当然至于这些羔羊们是否是异教徒,见不见的到上帝,他是不会关心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吩咐水手们在他们的尸体上绑上重物,以确保尸体能够沉到海里。而不会随海水漂流。以便更好的消灭一切证据。
至于这三艘沙船在把货物卸到安全的港口后,为了安全也只能消毁了。因为这种平底的沙船在欧洲是没有任何市场的,而如果留在亚洲,那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带来灾祸。因为尽管他很看不起这些黄皮肤的异教徒,但不得不承认,在亚洲如今还是这些留着象猪尾巴一样服饰的黄皮肤话算数。
果然,那些黄皮肤的家伙一个个可怜兮兮的痛哭流涕在甲板上哭嚎。听通译们翻译,尽是些:“爷爷饶命”“好汉爷饶命”之类的话语。而且三艘船上的所有清人很快都按照西芒的命令徒手集中到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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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芒这才满意了。他又将船缓慢行驶了五十余米。然后吩咐停船。即便在这个时候,西芒也没有丧失一个老海军的应有的警惕。鲨鱼号上共有水手146人。而他粗略的了一下,三艘船甲板上的清人大约有四百余人。鲨鱼号在人数上明显占劣势。
虽然他从来不把清人看成是海上值得一提的对手。可是他也明白,他们最明显的优势在于火炮。如果将船直接靠上去,那么他们就将丧失最大的优势。尽管他相信就凭水手们手中的火枪和长矛就足以降服这些懦弱的清人,但是尽量保够维持最大的优势正是一个战场指挥官所应该努力遵循的原则。所以,最终他决定只放下两艘xiǎo船前去清人的船上受降。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两艘xiǎo船实在太xiǎo,每船最多也只能一次挤下十人。而要有序的受降,他估计每艘清人的船上最少要上去四十人。这样的话就只能一艘一艘的来。这个过程只怕时间短不了。
葡萄牙人的两艘xiǎo船依次放了下来。二十名水手带着长矛或火枪兴高采烈的上了船。而且他们无一例外的每人都带了绳索和袋子。绳索是用来绑人的,而袋子嘛自然是用来装战利品的。西芒是个慷慨的船长,他的原则是第一批登上敌船的人有资格随意装满一袋子战利品。当然了,这必须是在战利品被集体清以后。即便是这样,这也激励着他的属下作战时奋力向前。只是这一次,二十个家伙不用拼命就能获得了奖赏,这只能是西芒对他们的特别奖赏了。
总共有三艘船,每船一次最先登船的有二十人。这就意味着今天有六十人能得到额外的奖赏。已经被西芒到名的个个兴高采烈,而没有到名的,则无不有些气馁。
当然了,此刻看上去最沮丧的还是三艘船上的清人。
水手们奋力的划着浆,xiǎo船离金州号越来越近了。
西芒感觉到船上气氛有些不对。他正在思考今天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些分配战利品的策略,否则的话另一半人肯定有怨气。这不利于内部的团结。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艘xiǎo船离金州号已经不到10米了。
站在水手之中的胤禟两脚一直在不停的颤抖,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危险的场面。他轻轻地了一声:“开始。”他的牙床也在不停的抖,这两个字是从颤颤巍巍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在他们决定降帆之前,xiǎo安子就建议胤禟让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揣上两颗手榴弹,尽管一般的水手投掷的准确率大大低于投掷手们,但是毕竟所有人都进行过实弹投掷训练。胤禟一想觉得有理,人多力量大嘛。三艘船,四百余人,就是四百多颗手榴弹,只要距离不是太远,这样密集的覆盖率,葡萄牙人只怕在第一轮投掷的打击下就会崩溃。因此,他立刻同意了xiǎo安子的提议。
因此三船准备都很充分。不过,也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甲板上的火把的太多了。因为手榴弹屁股后面的火绳是需要燃的,为了使得尽量多的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投弹,因此各船的甲板上此时都只能用火把林立来形容。
好在,此时天空中月亮渐渐隐去,太阳却始终羞涩的不肯露面。因此大白天里的燃火把倒也勉强的过去。只是火把的数量实在是未免太多了一些。如果遇上一个jīng明的指挥官,未必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异常。
当然也许是胤禟地运气不错,或者葡萄牙人太过兴奋了,又或者骄傲的西芒一直看不起中国人的缘故,总之这场规模xiǎoxiǎo、为后世许多人找出无数弊病的胤禟平生所经历的第一场海战就这样爆发了。
胤禟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事,所以担当战场指挥官这样的职责有很大的可能会不合格。但是,现在船上的人中他的地位最高,因此毫无争议理所当然的他就成了战场指挥官。
为了不出现意外,胤禟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什么时候动手由胤禟发令,然后命令一路传下。最终由站在甲板后方的投掷手张xiǎo虎最先行动。但船上所有人无论是否听到胤禟发布命令,皆以张xiǎo虎的行动为发动的信号。
这样既照顾了胤禟自己的面子,同时万一到时候胤禟太过紧张,手足无措的时候又不至于误事。
张xiǎo虎不但是一位优秀的投掷手,而且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三十五年还参加过平定葛尔丹的战斗,因为表现勇猛被提拔为哨长,可惜为人迂讷得罪了上司,最终负伤后被清退回家。不久这位籍贯金州的汉军旗人就加入了胤禟的羊máo厂,因为参过军,上过战场,水xìng也不错,人又可靠,所以先是被编入护卫队。不久被派到xiǎo黑山岛成了一名水手。再之后,又因为投掷成绩优秀,又被编入投掷手。并被任命为xiǎo队长。一个xiǎo队一般为七至八人,船出航时随船护卫,但各xiǎo队和各船并不固定编制。也赶巧了,贸易船队曾经三次遇上海盗,三次张xiǎo虎都参加了,虽然当时战斗的主力是床弩。但张xiǎo虎的表现也有很多可圈可的地方。最值得称道的就是遇险冷静,沉着应对。
张xiǎo虎果然算得上是个优秀的基层军官。胤禟把责任jiāo给他之后,他就和金州号上另一位投掷手xiǎo队的xiǎo队长鲁cháo生商量好了。所有的投掷手都站在甲板的最后一排,而且每位投掷手身边都紧靠着至少一把火把。此外,在每位投掷手的身边都站着一位水手。一旦战斗打响,这些水手的责任就是将手榴弹上的火绳燃,然后快速jiāo给身边的投掷手。
等到胤禟的命令传到他时,他一使眼sè,十六名投掷手全部将紧握着手榴弹塞在袍子里的手chōu了出来,将火绳凑到火把前,燃,然后侧着身子向后退一步,对着早已经瞄准多时的“鲨鱼号”猛地投掷过去。
与此同时,金州号上其他的水手们也各自掏出手榴弹,燃火绳。一部分紧靠船舷的水手把目标对准就要靠上来的两艘xiǎo船,而绝大多数人则将目标对准了四十多米外的“鲨鱼号”。
手榴弹中只装有xiǎo部分的黑火yào,火绳燃后直接就被引爆。不过,黑火yào并不是手榴弹的主要武器,这些手榴弹准确地应该叫做燃烧手榴弹。手榴弹中主要成分为煤焦油,火绳的燃烧使得煤焦油激烈燃烧,高温甚至将手榴弹头部包裹的铁部分熔化成铁水。又由于黑火yào的爆炸,使得手榴弹四分五裂的飞溅开来,这些高温碎片足以将它所触及的任何东西燃或者熔化。
张xiǎo虎等十六名投掷手第一轮的打击,由于距离太短,包括西芒在内的葡萄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十多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
投掷手们的技术还是比较过硬的。只有一颗手榴弹落到了距离鲨鱼号约一米的海里。其余15颗全部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这些手榴弹均重约两斤,火绳燃烧至爆炸的时间约为8至10秒。投掷手们都训练有素,因此基本上手榴弹投到鲨鱼号上不超过两秒钟就爆炸成碎片飞溅开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一次见识手榴弹的葡萄牙水手们完全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只有一位水手的头部被一颗手榴弹直接击中,摇晃了两下,摔倒在甲板上。
十五颗手榴弹接二连三的爆炸,然后碎片四溅,燃烧的煤焦油以及滚烫的铁水无论是沾在甲板、舰首、主帆、副帆或者船上任何一个部位,都是迅速引起该部燃烧。
鲨鱼号虽然是商船,但它的船体和战船一样是用坚实的橡木制成,尽管没有像战船那样厚实,但是一般的实心弹想要一炮打穿还是不太可能。但是在这种燃烧手榴弹面前,它简直就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舞nv站在一众嫖客面前,已然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了。
有几个碎片飞溅进了炮位,更是引起了一片恐慌。还好,炮位附近都准备了大量的水,原本主要是用于给火炮降温的,现在用作消防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可惜还不等葡萄牙人从慌luàn中镇定下来,就看见一片的黑向船上扑来。
时迟,那时快。金州号上其他的水手们与张xiǎo虎相比只不过慢了几秒钟,可是呢,因为许多人毕竟是第一次实战,难免有些慌忙,再加上火把少,人多,因此混luàn不可避免,而战果也很低下。
金州号上大约有五十人陆续向鲨鱼号投掷了手榴弹,可是最终第一轮除了投掷手们只有八枚投到了船上,其余都向大海倾泻了他们的怒火。尽管如此,这种几乎是持续的打击依然让葡萄牙人短时间内无法作出反应。
因为之前的表现已经让包括西芒在内的葡萄牙人放松了警惕,再加上鲨鱼号上总共只有146人。每艘船受降至少要六十人。因此许多炮手指能被chōu出来。再加上因为分配战利品的问题,没被叫到的水手一肚子怨气。再加上葡萄人的船上的火炮还没有采用英国人的技术,所以他们的舷炮还是不可移动的。因此左舷虽然一共有12mén炮,但真正对着金州号的不过两mén。就这两mén炮,也因为人心浮动,实际上并没有一mén炮做好了随时开炮的准备。
因为有一旁的水手负责传递燃了火绳的手榴弹,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停顿金州号上投掷手们第二轮的打击又来了。这下,鲨鱼号上立刻到处火光冲天,尤其是冲着金州号的左舷大多数地方已然是火的海洋。没烧多久,就有多处火yào被燃。顿时爆炸声四起,黑烟滚滚。
那些向两艘xiǎo船投掷手榴弹的水手们大概因为距离近的原因(不算船头高度,双方水平距离最短的甚至不到五米),却是第一轮就战果辉煌。
两艘xiǎo船被三十多枚手榴弹光顾。顿时火光冲天,除了几名被炸成重伤或直接阵亡的葡萄牙水手外,其余的人或主动或被迫均选择了跳海。不过,就算跳入海中,他们身上的火焰一时半刻也不会熄灭。而那些身上背有火yào的水手更是倒了霉,跳入了海中,依然被毫不留情的烧成了ròu串。
唯一糟糕的就是因为距离太近,所以有不少手榴弹爆炸的碎片飞到了金州号的甲板上。有三位水手光荣负伤,甲板上好几处也着了火。好在伤不重,火不大,火迅速的被扑灭,而伤员也被送下了甲板。而这些水手们也没几个有仁爱之心,纷纷拿着手榴弹掷向已经跳海的葡萄牙人。
火光和哀号四起。
…………
为了不引起葡萄牙人的警觉,盛京号和黑山号都不敢靠的太近,因此均在手榴弹可打击范围之外。不过好在距离也不算远,因此金州号上一开打,立刻就升帆向着鲨鱼号冲过去。
西芒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凝固了他最亲近的手下此刻也难以辨别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悔恨对于一名指挥官、一名船长来,毫无用处。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西芒算得上是鲨鱼号上反应最快的人了。他先是大喊:“开炮立刻开炮”同时命令升帆转向。他知道只要拉开距离,胜利就是属于鲨鱼号的。
可惜的是,炮声没有听见。他只看见一个又一个炮位火光冲天,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船上的水手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luàn串,就是绝望的跳入海里。
很快,整个左舷基本上都被火焰和浓烟吞噬了。
就是在此时,他也没有绝望。他明白只要帆能升起来,那就还有机会。鲨鱼号还有右舷的十二mén炮。只要升帆,拉开距离,再扑灭火焰之后,还可以向这些狡猾的异教徒讨还血债。不过速度一定要快,如果等到清人的其他两艘船靠过来之前,还没有将帆升起来,那就彻底完了。
可惜,就在这时,哐啷一声巨响,一根桅杆断裂了,一名水手被打入大海,另有一名则被压断了腿,浑身鲜血,躺在甲板上痛苦的呻yín。原本就心慌意luàn的水手们见此情景,更是顿成鸟兽散,纷纷向着船上没有火光的地方跑去。能多活一刻,是一刻。
就这功夫,盛京号和黑山号已经靠近了不少。两百多枚手榴弹象雨一般砸了过来。虽然最终只有不到五十枚投到了船上,但是却引起了右舷的多处爆炸。
整个鲨鱼号上已然是luàn成一片。
经过简短而又无比痛苦的思考,西芒不得不含泪命令:“先生们,升起白旗。我们不得不投降了!”。
可是爆炸声此起彼伏,投降的命令也已经无人理会了。西芒不得不脱下自己的白内衣,高举手臂,不停的挥舞。
尽管胤禟看到白棋后下达了停止攻击的命令,但是已经太晚了。鲨鱼号在不停的爆炸和熊熊火焰中,不久轰然沉入了水中。
这场xiǎo规模的海战,准确地应该算是海上偷袭战,胤禟打赢了。唯一的损失只有三人负了轻伤,另金州号上甲板稍有破损。不过,胤禟却一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场不到十分钟的xiǎo战耗损了三千四百多枚手榴弹,三船的手榴弹储备已经是十去**。由于此时的技术落后,一颗手榴弹的造价大约在两两银子左右,这也就是,这十分钟就挥霍掉了近七千两银子。而实际上因为大部分的水手准头其差,真正发挥了作用的手榴弹不会超过四百颗。
可是因为鲨鱼号沉没了,胤禟只得到了包括三十二名受伤者在内的六十九名俘虏外,可谓一无所获。
不、准确地这是一场亏损的战事,至少在经济上是这样。因此,胤禟左想右想,都觉得憋气。本来还幻想着捞几mén炮,可现在因为鲨鱼号的沉没就算没有炸毁的也都沉到海里去了。在没有潜水设备的这个时代,想要到海底打捞如此沉重的东西,基本上只能是意yīn。因此最后也就捞了几根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船板了事。好歹也是橡木不是。
而数海里外的张元隆此时的心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原本以为是懦弱的羔羊,谁知道却成了狡猾的狐狸。他浑身一个激灵,随即立刻命令扯足风帆,加快航行。起来,胤禟应该算的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现在更怕这位恩人把他一锅涮了。
…………
再度起航之后,胤禟的心里多了个念头。国际歌里唱的好: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原先只想着从西洋人手上买到铁炮和优质的钢铁或者高品位的铁矿,实在是有些太过一厢情愿了。既然买不到,那就自己拿。反正这些欧洲人从美洲、亚洲强取豪夺了数不清的财富。
虽然现在他的海上武力还算不得强大,但是他相信除非陷入重围,否则凭借四艘战船的火力,至少在南洋海面可以横着走。当然了,水手们的驾驶水平和炮手的实战水平都还需要实战的检验。不过作海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抢劫的目标自然就是西洋船。而在中国海域航行的西洋船如今就只有荷兰前往日本的贸易船,而在南洋一带的西洋船只现在基本也都以荷兰和葡萄牙船为主。既然荷兰人就是不愿意卖铁炮给他,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过,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他在南洋缺少一个可以补给的基地。毕竟xiǎo黑山岛离南洋太远。而他主要的抢劫目的就是要得到铁炮或者高品位的铁矿石。这些东西只能在西洋船上才可能有,所以抢劫的区域只能放在南洋。
胤禟现在之所以如此迫切的需要得到高品位的铁矿或者欧洲人铸造的铁炮,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经过三年的努力硝酸类的黄火yào虽然还没有造出来。但是却已经稳定的得到了氯酸盐火yào。
原因倒是很有些曲折。
三年前xiǎo黑山岛虽然已经开始建设了,但是胤禟因为身边有康熙的派来的侍卫的存在,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大陆。后来,胤禟想开了。这样把侍卫们当贼防不是办法,而且也不可能甩得开这四名侍卫。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四名侍卫都支使出去办差。虽然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些侍卫既肩负着保护胤禟的责任,同时也附带着监视他的职责。但不管怎么,至少从名义上他们必须听从胤禟的差遣。
于是,不久胤禟就派遣他们去草原上收购羊máo。侍卫们一方面不能拒绝,另一方面心里也很高兴,谁都知道,这是一趟油水不少的差事。侍卫们高兴了,胤禟更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龙归大海了。
当时xiǎo黑山岛的造船厂、码头都还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虽然人数还没有膨大到如今的近六千人,但也有两千多人。粮食倒还好,反正从日本运回来的商品中粮食本来就是大头。最大的问题是盐。虽然奉天就有数个盐场,行销东北各地。而且奉天盐场早就由纳税改行引,也不需要jiāo纳盐课,所以东北各地的盐价比关内要低不少。但问题是两千人的食盐,多不多,少却也不少。除非nòng到盐引,否则想要从金州港运盐到xiǎo黑山岛也是个麻烦。当然实在不行的话,也还可以走私。但是胤禟想了想还是自己nòng个盐场得了。反正所需也不大。就这样xiǎo黑山的盐场建了起来。
此时清朝的盐场基本上还是用的煎熬法。也就是煮盐。胤禟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制盐业,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多少也知道盐是晒出来的。戴梓和黄履庄都是聪明人,胤禟这么一就明白了。于是很快开辟了两块沙滩作盐田,然后在盐田上铺上许多木板。等海水蒸发之后,木板上留下的就是粗盐了。这些粗盐入水溶解之后虽然仍然需要一道熬制的工序。但比起以前已经简化了很多。当然晒盐也有缺,那就是时间太长。常常需要半个多月才能成粗盐,而且还需要老天作美。不过还好,他们一开始只需要解决两千人的吃盐问题。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胤禟显然不会就此满足。因此他又想到了如果能够建几个水泥池,那就不需要木板了。而且如果中途可以多过滤几次,食盐的质量也会大大提高。毕竟盐这东西可是要吃的,不过滤干净怎么行?胤禟可是很珍惜自己生命的。尽管他对于水泥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基本原料是石灰和沙子。但现在很多东西并不需要他动手,只要他有想法,又想实施,再舍得花钱就行。
于是,当他从xiǎo黑山岛回到盛京之后,就组织人开始试验制造水泥。半年后,水泥在一位老窑工姚广富的带领下终于制造出来。尽管这种水泥的强度还很差,但至少用来砌水池是绰绰有余了。
不久,xiǎo黑山岛的过滤池、蒸发池相继建立了起来食盐终于实现量产,而且盐的质量远远高于当时的食盐。不但看上去白了许多,颗粒细了很多,而且入口没有苦涩。从此海贸又多了一个极受欢迎的品种。那就是食盐。不过,为了怕不引起麻烦这些食盐除了自用外,他们只销往日本。这些雪白的细盐颇受日本贵族的喜好,没多长时间又有不少的清朝商人又从日本购买回国,这也算是出口转内销了。更搞笑的是,康熙三十六年初,康熙还曾经赏了两斤“倭盐”给胤禟。当胤禟拿到盐的时候,实在有些苦笑不得。
要黄履庄和戴梓谁在机械方面的成就更高一些,胤禟不好。不过,如果要问胤禟更信任谁?那无疑是黄履庄了。因为他是一个更纯粹的人。或者可以他是个典型的科技狂人。
盐场建立之后,黄履庄就一头栽进了如何改善盐场的策划之中。首先他挖了一个大池子,安装了阀mén引灌海水之后,就不用再担心cháo汐的影响。因为池子里海水很平静,所以也达到了一定的沉淀效果。然后再通过另一个阀mén将海水引入过滤池。在这个阀mén边上还安装了用坚韧的麻绳编制的细密的多达五层的过滤网。
外卷之三雄16
外卷之三雄16
第三十章愿望
看完老九的那封信之后,康熙并没有立刻对此发表评论。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马齐:“这次赈粮还顺利吗?”
去朝鲜赈粮的过程,人还没回来马齐路上已经专mén写了奏章飞马汇报。马齐不知道康熙此时再问起,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于是xiǎo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皇上。奴才这次的差事还算顺利。九阿哥接到旨意之后五天后,就准备齐了一万石粮食。最近几年辽东许多地方都种植了九阿哥派人推广的水稻,因此尽管今年辽东的收成一般,关外的粮食依然还是很充足。所以奴才又在盛京筹集了一万石,而在山东只调集了一万石。”
马齐走时,康熙定下的方略是从胤禟的粮行平价购买一万石粮食,然后从山东海运两万石。
马齐心下犯了嘀咕,康熙不会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吧?
没想到康熙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忽然又问道:“朕听现在辽东各地都有xiǎo九办的那个……医院,而且听口碑很好。”
马齐进入上书房虽然时间还不算长,但对于康熙这种天马行空,话时东一bāng子西一榔头的方式已经基本习惯了:“回皇上。不仅是辽东。整个奉天,每个县至少都有一家医院。此外在吉林将军、黑龙江将军等各驻地如今也均建有医院。奴才听现如今关外fù人生产八成以上都在医院,关外人治病也有将近六chéng人习惯了去医院。奴才听现如今只有那些偏远之地离医院太远的地方郎中们的生意才好些。奴才回来之前还听,漠南已经有部落来联系九阿哥,希望他去那里开设医院。”
“噢,是吗?”这些消息对于康熙来算不上什么秘密,虽然因为几年前索额图的进言,这几年他冷落了胤禟,但是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很关注的。四位shì卫基本上每个月都要给他上密奏。虽然胤禟有些隐秘的事情例如xiǎo黑山岛的事情,shì卫们没有探知到,所以康熙并不知晓。又例如合和日本海贸的真实情况,康熙也不知道;例如胤禟船行的具体运作情况,康熙也不清楚;但这也怪不得康熙。因为康熙虽然重开了海禁,但是从骨子里他并不是一个看重海贸的君主,他依然将发展农业看作国家发展稳定的唯一途径,因此虽然他是个开明的君主,但清朝在他的治理下永远不可能跳出xiǎo农经济的圈子。也因此,尽管康熙认为自己已经很重视胤禟了,但实际上他还是远远低估了胤禟的能力。仅仅凭借四个几乎是半公开的密探怎么可能看的住胤禟呢?
当然仅仅是胤禟表现出来的让康熙看到的一面,已经让康熙对这个儿子很吃惊了,他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所做的事情已经比他其他的兄弟要强的多得多,这也使得康熙没有再去怀疑胤禟还有jīng力sī底下再搞搞正。
医院的事情康熙早就知道了,而且可以知之甚详。别的不,奉天省的官员已经数次上报是:这两年奉天的婴儿死亡率大大降低了。这已经让康熙非常高兴了。当然婴儿死亡率这个新名词也来自于胤禟创办的医院。康熙一生子nv众多,可是夭折的子nv也多达十多个。皇家的医疗条件尚且如此,民间更不用了。而fùnv生产在这个时代的婴儿成活率实在不高,一尸两命的事情更是时有发生。但另一方面,荒谬的是fùnv生产如此重大的事情却又得不到这个时代真正的重视,基本上没有专mén从事fù产的医生。助产依靠的大多只是接生婆。而这些接生婆基本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大多数人也都不识字,从事这一行依靠的只是口授相传以及自己的mō索。遇上难产,绝大多数的接生婆其实都毫无办法。
胤禟创办医院,最显著的效果就是在fù产方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其他科系方面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原因其实一也不复杂。
首先此时老百姓看病基本上的程序就是:找个郎中开yào方,然后去yào房抓yào。先不论郎中的水平问题,仅以抓yào来,因为中yào在这个时代几乎就根本没有成yào,所以同一个yào方,到不同的yào房去抓,很可能就有不同的效果。这种随意倒不是yào房不负责任,而是因为各种中草yào因为产地、节气的不同,yào效是有差别的。有些的差别甚至相当大。而这个时代的yào房如果不是特别珍贵的yào草,很多并不标明产地。此外许多的郎中也因为自己的水平问题,yào方中标注的也不详细。总之即便是同一个yào方,治疗同一个人,也常常会出现相当大的差异。
胤禟创办的医院,虽然中成yào还只研制出了有限的几种,但因为医院既能开方,同时也可以取yào,而医生对本医院的yào草也很熟悉,所以只要所开的yào方没有错误,疗效一般都要比那些一般的郎中开yào、yào房取yào的效果要好的多。
此外,胤禟创办了医院后非常强调,一是医生互相学习以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一是强调专科,以达到发挥个人专长的效果。这使得医院的医生们进步很快。特别是医生这个行当是个以事实话需要大量实践的职业。靠单打独斗,一名医生即便从医一生,所接触的医例也是有限的。可是医院创办之后就不同了。大家是群策群力,而且胤禟要求所有的医生都必须养成写医疗记录的习惯。尤其是那些罕见的病例无论最终是否能够解决都必须详细的记录下来,存档。
这样,几年下来,使得绝大多数的医生们的医术水平得到了大大的提高。而医学院培养的医生们也开始走上岗位,因此医院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同样又返过来促进了医生们水平的提高。而随着医院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也有越拉越多的郎中主动或者因为生计选择加入了医院,甚至许多原本对医院不屑一顾的名医们也选择了加入医院或者和医院进行合作。
因此,几年下来,医院已经走上了逐渐壮大的良xìng发展道路。随之,如今盛京医学院的规模也逐渐壮大起来。仅康熙三十六年就有九十八人新入学。而这些人全部都有一定的医学基础,有些是做过郎中的学徒多年,而有些则干脆已经是单独从医的郎中。而如今的医学院也发展出了三个系,一是临chuáng。将来主要是作医生。二是yào理学。主要是研究各种yào物的yàoxìng,同时整理古代流传下来的各种yào方。三是制yào学,主要是制造成yào。
这些消息胤禟基本上对康熙派来的四名shì卫没有任何的隐瞒。所以康熙所知甚详。当然胤禟这么做,也是有所图的。他所图的一是清朝的医疗水平实在是不高,但同时这个时代欧洲的医疗水平也不怎么样。所以,这个时候如果努力发展中医,建造完备的中医体系,也许将来就没有西医什么事了。
此外一个国家想要发展,他的医疗水平同样也是一个重要的不可缺少的基础。这一,康熙也是很清楚的。所以胤禟想着自己只要按部就班,稳步发展,想不出康熙有什么理由会来反对和阻止。胤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达到:整个中国所有的集镇都能够拥有一所医院,全国的医生基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专业人才。
医生需要在医学院里进行专业的培训,那么其他行业呢?仅靠读几本四书五经就能炼钢、造船、开矿、造炮、纺织、理财、指挥战争了吗?而他的最终目的则是以医学这个特殊的行业为突破口,让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各行各业中的技能都是学问,都需要经过专业的学习和培养,让上位者认识到专业的事情必须专业的人来干。最终打碎禁锢整个国家人们思想的儒学的这把枷锁,使整个大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
当然,这些如今只是胤禟的一个愿望,能否成功,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如今每多做一,未来的中国苦难就会少一。
而康熙虽然被后人称为圣君,但此时他的目光没有那么深邃,无法穿透历史的mí雾。因此,看到了胤禟创办医院带来的可喜变化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在全国都开始推广呢?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选择了是。但如何对待创办人胤禟则就成了一个困难。毕竟胤禟的危害只是存在于臆想中,的不好听就是莫须有。对于一个一再立功的儿子不但不赏,而且多方冷落,实在有些不过去。
………………
后世有句话叫做“清随明制”。而康熙之所以能够稳定汉人士心,也和他大力提倡清随明制有关。基本上除了保护满族利益的政策之外,大体上康熙推行的施政方略都是从明朝沿袭下来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康熙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儒生们的认同。
不过,有一康熙没有学前明,那就是他不主张象前明一样,将皇族子弟当猪来养。这话虽然有难听,但却是实情。因为在明朝除太子以外,其余的皇族子弟尤其是皇子们基本上都是当成猪来养,“无才就是德”绝对是皇子们的写照。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朱棣以后,明朝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宫廷之争(当然英宗和景帝之争是个特例)。总体来明朝的皇权从内部来是比较稳固的,这一历朝历代中大概只有宋朝和明有的一比。当然任何事情有利必有弊,皇权是稳固了,但是在这样的方式培育下的皇子们除了耗费国家的钱粮外对国家毫无益处,同时也造成了在历朝历代中,明朝是昏君出的最多的朝代。
尽管康熙早就立了太子,但是他对于其他皇子们的教育依然没有放松。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无论康熙的哪一个儿子接了帝位,都不可能成为像正德、万历之类的君主。而现在几位年长的皇子都已经成年了,康熙有意让几位年长的皇子都参与政事,以历练一下。虽然胤禟还不满十五周岁,但康熙却不得不考虑这个儿子的特殊xìng。他没有任何的职事在身,已经是让其他的兄弟黯淡无光了,如果再给他分配政事,那康熙担心只怕连他自己的光彩都会被遮盖的无影无踪。
康熙觉得实在有些头痛。于是,按下这个念头不提,又问道:“上月,于成龙奏章中提到辽东现在出产一种新的石料,叫做水泥的。坚固异常,是修河工的上好材料,不知道爱卿可知此事啊?”
…………
三月辛卯,直隶巡抚于成龙上奏他派遣西洋人安多等人正在勘测浑河,并修筑河堤,清除淤塞、开通河道。同时还绘制了图样上呈康熙,康熙批复:“于六月内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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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于成龙也被人称为“xiǎo于成龙”。和“大于成龙”一样,在康熙朝他算得上是一位清廉的好官。但是清官、好官同样会犯错,而且犯大错。于成龙和原河道总督靳辅不睦,他认为靳辅治河乃是làng费钱粮,治河宜疏不宜堵(筑堤)。他的话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惜只是个书生之言,泛泛之谈而已。正是在他的不断弹劾之下,康熙对靳辅这位鞠躬尽瘁的治河能手渐渐不满,最终康熙二十七年另一位康熙朝赫赫有名的大清官时任御史的郭琇弹劾明珠,顺便也稍上了靳辅。因治河九年无功,靳辅被免职。虽在康熙三十一年靳辅又复职,但积劳成疾当年病逝。
在康熙三十三年康熙召见时任河道总督的xiǎo于成龙时,问他:“你之前上奏减水壩不宜开,靳辅修建减水壩不过是糜费钱粮,现在情况如何?”xiǎo于成龙如今接了靳辅的河道总督的职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站着话不腰痛了。这位清官老老实实的道:“臣前诚妄言。今所办皆照靳辅而行。”
于是康熙又道:“既然你所的是错的,靳辅所做的是对的。为什么你不老老实实的上奏,难道想留到以后再陷害靳辅不成?”
之后康熙又传旨给大学士:“于成龙前奏靳辅未曾种柳河堤,朕南巡时,指河干之柳问之,无辞以对。又奏靳辅放水淹民田,朕复至其地观之,断不至淹害麦田。而王骘、董讷等亦附和于成龙言之。”于是大学士们商议后,将于成龙革职枷责。康熙传旨:“伊经手之工未完,应革职留任。”而当时一起弹劾靳辅的王骘休致,董讷革职。
这可以是一直得康熙信任宦途顺利的xiǎo于成龙的人生和仕途上的一个大跟斗。自此,xiǎo于成龙对于治河那是相当重视。如今虽然他改任直隶巡抚了,但依然把河道看作第一政务。
…………
虽然xiǎo于成龙犯了错,但康熙没有一棍子把他打死,甚至可以恩宠如故。因此xiǎo于成龙来信提到辽东的水泥乃是上佳的修堤材料,康熙也立刻派人去查证此事。要康熙作皇帝这近四十年,所经历的大事中,河工虽然看起来不如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得士心、征葛尔丹重大紧急,但河工是一直让康熙头痛而且至今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大大的心病。但凡和河工有利的举措,康熙一项是从宽的。
这次听辽东出产了一种坚固的修堤的石料——水泥,顿时很感兴趣。问了几位大臣,均不知此事。查证的消息还没有上报上来,因为马齐刚从辽东回来,所以他才有此问。
马齐踌躇了一xiǎo会儿,这才开腔。马齐作为一个刚入军机不久的重臣,许多人都把他看作大清未来的政治巨星。此时,明珠已经一贬再贬,基本上已经远离政治中心。索额图在朝臣中表面上一党独大。但是康熙已对他明显表现出了不满。马齐自然是不会向索额图靠拢。而索额图是铁杆的太子派。马齐不靠拢索额图,自然也就不为太子所喜。太子乃是储君,马齐明白在政治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因此他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太子,所以他话办事比以前收敛了很多。可以是xiǎo心翼翼、如履薄冰。
太子虽然名分早定,但那些年长的皇子们也纷纷chéng人,有想法的更是不止一个。马齐虽然得罪了太子,但是却不愿绞入这场皇权之争中去,至少在没有看清楚风向,而康熙又身体康健之前,他不会轻易的表态。
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朝野都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康熙忽然不喜九阿哥胤禟,因而一杆子把他打发到辽东去了。但是政治上的事情风云变幻,有谁能真正看的清里面的mí雾呢?所以马齐此此赈济朝鲜,往返辽东之时,对于胤禟的态度始终是若即若离、敬而远之。奏章中但凡有不得不提到胤禟的部分,那都是尽量淡化,而且用的都是中xìng的口wěn,绝对不含褒贬。
可现在康熙提到了水泥。对于水泥,胤禟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只是现在产量不高,因此所知的人不多。马齐去过胤禟在盛京的庄园,因此关于水泥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当然制造过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胤禟对于水泥作坊也是一直采取严格保密的措施。这并不仅仅有保护专利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让水泥提前出现在欧洲。从而加快欧洲科技文明的进一步发展。
………………
马齐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腔,还是老办法,既不得罪,也不赞扬:“回皇上,奴才从朝鲜回来之时,路过盛京。九阿哥曾邀奴才去他的庄园赴宴。九阿哥庄园中的房屋和路面均都是用皇上得这种新石材——水泥所建。奴才的马车经过这种水泥路的时候,感觉是又快又稳。据这种石材不加水之前,乃是xiǎo颗粒状,加入水搅拌之后,坚硬如铁。九阿哥告诉奴才,这水泥乃是一年多前,庄园里几位工匠发明的。用之造房建路,又快捷又结实。只是制造不易。而且九阿哥,现在的水泥强度还不够,还需要改进后方能大规模使用。所以,如今,水泥只是在九阿哥的几家庄园中铺路建房,还没有对外销售。”
“又是xiǎo九nòng的?”康熙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李德全唤来,要他将胤禟身边穆哈等四shì卫最近一年的密折拿来。密折拿来后,康熙很快就从几十份密折中找到了多次提到水泥的字眼。只是也许是穆哈等四人均没有意识到水泥的作用,因此都是一笔带过。而因为四人的密折太过频繁,当时,康熙又正在远征葛尔丹,所以认为并无大事,只是粗粗浏览。
虽然穆哈等人思想不敏锐,有些失职,但康熙倒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只要他们能把事情如实地报了上来就好。康熙最担心的就是他们隐匿不报,这才是康熙最担心的。
“既然如此,那于成龙又如何知道的?”康熙的话既象是在问马齐,又象在自言自语。
马齐被晾了大半天。事情牵涉到阿哥,他不敢随便chā言。而于成龙虽是汉臣,但是满朝皆知,他是康熙最信得过的几个人之一。不管此时康熙是自问还是问他,他迅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自盛京开办医院之后,曾经请过数位耶稣会的教士前去行医。奴才听,九阿哥西洋医学虽然和我朝医道有很多不同之处,但自成一体,还是有许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据现在仍然有三位教士在盛京医院任职。此外还有两位教士被盛京医学院聘为教授。水泥虽然没有对外销售,不过九阿哥倒也没有刻意封锁消息。九阿哥虽然平素不愿意和官员打jiāo道,但据奉天的官员名士去过九阿哥的庄园倒也有一些,皆啧啧称奇。奴才猜想很有可能是那些传教士也去过九阿哥的庄园。而于总督的身边如今也有耶稣会的教士帮忙,消息可能是如此传出来的吧。”
熙了头。可实际上他分明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康熙的心里默数着这几年胤禟的事迹。先是ròu罐头搞的轰轰列列,风生水起,后来康熙把它收归朝廷。可是不到一年,那些关外的王爷,méng古各部落的台吉纷纷自己开作坊,一时间朝廷开的ròu食加工厂所能收到的牛羊ròu,寥寥无几。到如今,原来的九家ròu食加工厂不是关了就是转手给了皇商——山西范家。总之,在这件事上康熙可是后悔不已。不但没有达到控制méng古各部经济来源的目的,朝廷反而几年来亏了一大笔钱,而康熙本人还得了一个不好的名声,抢夺儿子的产业。
接着是榨糖。据穆哈等人来报据那甜菜含的糖份比甘蔗还高,不过具体的过程他们就不清楚了。据那榨糖作坊可是防守严密的很。一消息也探不到。而康熙也指示穆哈四人在这件事上不要追查下去了。因为康熙本来就觉得有愧于胤禟,再加上收了他的ròu食加工场,就更愧了。怎么好意思再去查榨糖作坊的事?这事要传出去康熙的脸往哪搁?当然了,实际上康熙内心还是想能够一探究竟的。在他想来,规模大不大可以保守的住秘密,规模一大,那什么秘密也守不住。虽然他不知道榨糖的过程,但是他还是知道榨糖的利润极高。当年郑成功父子在台湾能够坚持这么久,也跟他们到台不久就大力推广种植甘蔗有关,后来蔗糖贸易成为郑家重要的经济支柱之一。现在甜菜比甘蔗的糖份还高,那不就意味着利润更高?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胤禟始终没有在辽东大面积推广甜菜。几年下来,规模始终没有扩大,而且除了自用一些外,全部运到日本去卖了。据穆哈等人透lù曾听到胤禟过:榨糖现在是奢侈品,所以昂贵。一旦数量多了,变成了普通消费品,就不值钱了。
康熙生气之余,对于这个儿子的经济之道只能佩服了。
之前,他派马齐去辽东另一件事就是希望胤禟派几个钟匠来造办处的作坊。没想到胤禟这钟是在日本长崎的出岛上和荷兰人定的,来了个一推二六五。日本和清朝没有任何官方来往,这事情也就根本无法查证。虽然有些不满,感觉xiǎo九如今做事和他这个父亲有了一层很深的隔膜,可是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又搞出了什么水泥?而且奉天官员也多有来报,是xiǎo九让人nòng出的水稻已经在各地推广开来。亩产也就比江南的水稻稍逊一些。而这辽东的水稻他也亲自品尝过。颗粒大,煮出来的米饭柔软可口,虽然口味不能和他亲自种植并大力推广的御稻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上品了。
看来xiǎo九对于营造之事的兴趣还是颇大的。
康熙想了想老大胤禔喜爱兵事,而且也带过兵,让他到兵部去历练一番正合适。
老三胤祉,自幼酷爱学术,在书法、历法和数术上都很有才华。只是他对政事不太关心。那就让他去礼部吧。
老四胤禛,为人端正,但脾气太过暴躁,而且xìng子有些yīn沉,不为康熙所喜。他和太子胤礽的关系密切,干事也很干练,而且有担当,勇于任事。就让他去刑部吧。
老五胤祺才能一般,为人敦厚,心xìng甚善,对于政事他也不热衷,而且在众兄弟中既没有和谁特别亲近,也没有和谁关系特别不好。对于有这样的儿子,康熙很欣慰,但是对于有这样老好人似的的皇子,康熙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呢,一个人的脾xìng是很难改的,前年征葛尔丹时,曾让他领正黄旗大营,倒也还算勤勉。那就让他继续管着吧。好歹有个职事。
七阿哥胤佑因为自xiǎo右tuǐ疾,因此对于此子康熙历来是最宽厚的。前年之时,他奉命统率镶黄旗大营,倒也无甚差错,那就还让他接着干吧。
八阿哥胤禩自xiǎo伶俐,而且待人亲厚。裕亲王福全也曾在康熙面前夸他“心xìng好,不务矜夸”。虽然才十七岁,但做起事来一也不máo躁。康熙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去内务府。
至于xiǎo九,就让他去工部好了。历来工部官员是最不好干的。吃苦受累不,立功未必有份,祸事却常常从天而降。尤其是具体办理部务的四个清吏司,基本上没有几个正规科举出身的官员愿意去任职。不过,也许让xiǎo九去正对他的胃口。
当然如果xiǎo九真能干出成绩,康熙也很乐意。毕竟他可是知道工部的事情费钱不,还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短时间就能见到成绩的。这样不管如何都应该能磨砺磨砺xiǎo九的xìng子,杀杀他的傲气。因为在康熙看来,他这个儿子真是太顺了。或者不去工部那就去河道。倘若xiǎo九能把黄河给治理了,真要到那时候恐怕康熙做梦都会笑醒。
一夜的暴风雨,提前宣判了树叶的归宿。原本满树的苍翠,如今已凋零大半,那干瘪的枝枝杈杈只得在风中静静地等待下一个chūn天的到来。
上书房里静极了。就像暴风雨之前那种静谥,让人内心惴惴不安
在看陈廷敬和王掞的联合奏折之前,康熙的心还是很欢畅的。
在四月的时候,康熙突然降旨让各位成年的阿哥们纷纷前往各部衙mén历练。其中最让大臣们关注的是康熙同时召回了已经在辽东呆了七年多的九阿哥胤禟并派他前往工部帮办行走。对于康熙的这道旨意,朝中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尤其是那些阿哥们将要前去历练的各部衙mén的主官们。谁也不想平白的多一个婆婆不是。
外卷之三雄17
外卷之三雄17
第三十一章假到真时
康熙下旨是让阿哥们去历练,可是却并没有颁布阿哥们明确的职务和权责,只是帮办各部衙mén事物,这到底是让阿哥们去历练还是去历练各衙mén的主官大臣呢?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个个的爷啊。没有具体的职务,就意味着什么事都可以不管,可也意味着什么事都能管。这些阿哥们虽然没有拍板的权利,但是不他们可以随时通达上听,光是他们的身份,就让各衙mén主官象是喉咙里长了根刺。更要命的是这些阿哥们都是十几二十岁,又是一个个眼高于天,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年纪,衙mén里多了这么一尊菩萨,那以后还有好吗?
因此朝臣们是一片反对之声。当然了,真正的意见是不能的,只好拿太子事、拿规矩事。可惜康熙不吃这一套,执意如此。而且满清不是前明,宗室参政,实在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远的不,康熙的两个兄弟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那可都是议过政带过兵的实权王爷。
唯一让康熙有些不舒服的是:这边圣旨还没有到盛京,盛京那边就来报是九阿哥胤禟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折了大tuǐ。虽然如今已无大碍,但仍需静养。
得,看来xiǎo九是来不了京了。康熙倒也没有多想。一大批的补品:人参、阿胶等流水般的送去,一方面嘱咐他好好安心静养。又吩咐伤好之后即刻回京。而最让胤禟哭笑不得是送来的礼品中还有十斤细砂糖(胤禟销往日本的糖),五斤细盐(胤禟销往日本的盐)。
如今两个月过去了,各位阿哥们虽然并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但也没闯出什么祸。总的来,都渐入角sè,干的还不错。而胤禟也来信,伤势已基本大好,不日就起程进京。
起来,康熙有快八年没有看到胤禟了。去辽东的时候才六岁多,现在已经是快十五周岁的xiǎo伙子了。光是个头按照众人的描述,康熙估计xiǎo九已经比他还要高出xiǎo半个头呢。
可惜,好心情全被一封奏章给浇熄了。
这封奏章乃是由户部右shì郎王掞起草,户部尚书陈廷敬附署的。王掞所奏之事乃是近来在山东、江、浙、福建、广东五省相继发现了sī铸的康熙通宝。
…………
有清以来,sī钱就一日没断过。清入关后,不久就在户部设宝泉局,工部设宝源局,制造“顺治通宝”钱。定制以红铜七成、白铜(铅)三成搭配鼓铸。钱千为串,二千串为一卯,年铸三十卯。每枚重一钱。这时候,一方面满清财政困难,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在中原建立长期稳定的政权。因此此时制造的铜钱实实在是一件明目张胆的掠劫财富的行径。因此这时的民间sī钱、前明铜钱也泛滥成灾。
二年,形势逐渐稳定。满清当局信心大涨,因此将铜钱增重为一钱二分。并定钱七枚准银一分,且允许民间流通前明的铜钱,但规定价值只有一半。制造这种制钱利润依然高的惊人。于是不久,为稳定民心,又改定为十枚准一分。也就是一千铜钱为一两银子。不久各省、镇均遵式开铸。可惜各地的铸钱质量参差不齐。甚至有些省的铸局干脆故意制造xiǎo钱,以牟取sī利。于是,清朝政fǔ关闭了各省的铸造局。不久,因为实在是铸钱不够,才复开等五家铸局。但开始明令严禁sī铸xiǎo钱、伪钱,同时禁止用民间使用旧钱(即前明的铜钱)。
但是因为铸钱利润可观,使得民间sī铸屡禁不止,而且越来越猖獗。之后,廷议疏通钱法,将钱增重为一钱二分五釐。可是铸造这样的铜钱依然有可观的利润。民间sī铸之风仍盛。于是,满清政fǔ将钱增重为一钱四分。
自从改铸为一钱四分钱之后,民间sī铸铜钱之风的确是刹住了一些。因为民间铸造这样的钱是不划算的。但是因为清初一直存在钱不够用的局面,所以那些旧钱(前明的铜钱)、sī钱、xiǎo钱实际上一直是禁而不止。尤其是在偏远的地方,更是仍然大行其道。而因为铜钱不够用,使得清初一直处于铜荒的局面。铜的价格日渐走高。这就使铸造了一钱四分的重钱之后,为民间的胆大之人开辟了一个新的财源。也就是将这种铜钱熔了之后当铜卖。因为此时一两银子可买铜七斤。按官价将一两银子兑成铜钱可得一千枚。将这一千枚铜钱熔化,一般可得铜八斤十二两(一斤等于16两)。从中可获利一斤十二两铜价。许多不法商人就以此为盈利的捷径,使得市场上铜钱日趋减少。这样一来清朝政fǔ不断的铸钱,就等于在不断的亏损,补贴给了那些不法商人。
在这种情况下,康熙二十三年,当时的户部shì郎陈廷敬上书请求恢复一钱旧制。也就是将铜钱的重量恢复成每枚一钱。如此一来的确是没有人再会去销毁铜钱了,朝廷也不会有亏损了,但是民间sī铸铜钱之风却依然如故。
…………
因此,康熙初看王掞的奏章,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以为这个老学究又在sī钱泛滥这个老生常谈,却又屡禁不止的问题。康熙心里还在想:王掞是有愚,可陈廷敬这样的干臣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可是再看下去,康熙不禁拍案而起。
为什么呢?因为这次的sī钱,不同以往。首先是这些sī钱全部都是康熙通宝,而且右上均为“户”(即表明为户部宝泉制造)。而且均足重一钱。每一枚均字迹清晰,经检验,这批钱成分均为铜七铅三。
而且王掞奏章上还。因为铜价越来越高,而从日本运回来的铜数量在不断的减少。因此即便是宝泉局如今也不能完全达到铜七铅三的标准,所以宝泉局的铸造匠们也承认这批sī钱铸造的比宝泉局的还要jīng美,字迹也更清晰。
民间造sī钱,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虽然有清以来,sī钱不断,但从来没有出现过比真钱还要真的sī钱。这真是假到真时真亦假了。据王掞,因为这批钱制造的太真了,所以在五省大规模流通了数月之后才被发现。发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批钱的数目太大。粗粗累计已经有数百万枚。因为这些钱看起来均很新,又都是宝泉局制造,这才惹起地方官员怀疑。因而上报了户部。
因为铜价高昂,所以如今宝泉局制钱,虽然仍然有利润,但已经不多了。民间铸钱,一般来要比朝廷的成本更高。即便造出这样的钱仍然有利润,但肯定不高。康熙初年已颁布sī铸律:为首及匠人罪斩决,财产没官,为从及知情买使,总甲十家长知情不首,地方官知情,分别坐斩绞,告jiān赏银五十两。
冒着杀头抄家的罪名,却只为谋取不多的xiǎo利。实在是让人费解?而且据五省的地方官所报:虽然现在已经无法查清这批钱的来历,但是基本可以推断这批钱就是在最近几个月才流入市面上的。
因此王掞和陈廷敬一致判断,铸造这批钱的人居心叵测,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但他们决不是一、两个普通的jiān商。
………………
当jiān商不想着赚钱,那他想做什么呢?
康熙的脸黑得就像传中的包公。
大臣们仿佛一根根低着头的木桩。
这jiān商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你你做jiān商就做得彻底一些吧,还搞什么薄利多销(据这个新词来源于九阿哥之口,如今被满京城的xiǎo贩们挂于嘴边)?真是害人不浅啊。大臣们一个个都想着尽力往后缩,可惜上书房太xiǎo,没处躲去。
康熙的严峻的目光在众大臣脸上扫来扫去。
事情出在铸币上。与之相关最紧密的就是户部和工部了。户部尚书陈廷敬、工部尚书李振裕首先成为了第一目标。
这些sī钱均伪造为户部宝泉局制钱。而户部右shì郎兼掌宝泉局鼓铸之事。因此,此事对于王掞更是责无旁贷。再加上奏折也是他写的,所以别人能躲,他是躲不过去。而且这位老夫子向来耿直。于是,他上前奏道:“皇上,臣以为这些sī钱流之于市,可以缓解一些钱荒。倒也并非全是坏事。”
这话一,康熙的脸拉得更长了。
不过王老夫子浑没在意,继续发言:“但是这些jiān商的目得却很让臣费解。总不至于,他们是想为朝廷解忧的义士吧?可是要他们有什么诡计,臣却看不出来。”
得,这老夫子了一通。等于什么都没。只是他这义士一词一出口,有几位大臣差笑出声来,还好强行憋住了。
不过,王掞的也的确是实情。要这些jiān商的目的是要搅luàn大清的钱法?如今的钱法已经够luàn了。而且他们要是铸造大批的xiǎo钱倒也的过去。费心的铸造这些比真钱还真的钱,只能是在一定程度上帮了朝廷一把。
大臣们都在想。现在之所以sī钱屡禁不止,老百姓明知道用sī钱有风险,却还是使用。不就是因为民间流通的钱不够嘛。而之所以钱不够,还不是因为大清在闹“铜荒”吗?虽然每年从日本购回大量铜斤,但是数量仍然远远不够。当然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严重的铜荒,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是现在不但大清缺铜,西洋人似乎也缺铜。荷兰人和日本人的贸易就是一直将jiāo换铜、银放在首位。因此虽然大清有严令禁止铜出口,但是走sī的情况还是时有发生。二是制造火炮需要大量的铜。大清制造的火炮,千斤是很普遍的,重达七、八千斤的大将军也不少,这些火炮均需要大量的铜。三就是清初因为连年的战争,人心不稳,矿产业凋零。直到康熙二十一年平定吴三桂之luàn后,当时的云贵总督蔡毓荣提出“广鼓铸”、“开矿藏”等理财之策,清朝才开始了云南铜矿的开采。即使到这个时候,清朝铜矿的开采数量也很xiǎo。当然这也和包括康熙在内的清朝统治者担心矿场规模过大容易汇集jiān人聚事作luàn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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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不需要朝廷出钱就有这样高质量的sī钱出现老实确实帮了朝廷的忙。如果这些sī钱的数量足够多,也许还真能使民间的其他sī钱的逐渐绝迹。
尽管这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想想这却是个事实。
而且几位大臣们都想象不出sī自铸造这批钱的jiān商能达到什么危害朝廷的目的?当然要危害也是有的,那就是事情要是传出去,朝廷就丢了大大的面子。至于其他的危害,至少现在看不出来。
等了半天,再没有一个大臣主动发言了。
于是,康熙干脆名:“傅拉塔,你有什么要的?”
右手一指,首先到了刑部尚书(满)傅拉塔。他同大多数满族贵冑一样,未经科举。刚入官场时为笔帖式,可以不高,不过他却是满族中少有的清官。为官廉政,且勤于政事。颇受康熙皇帝的倚重,以其与清官于成龙比同。撇开傅拉塔的能力不,在康熙的心目中,以忠心来论,傅拉塔绝对能跻身前十位。
傅拉塔忙欠身一礼答道:“回皇上。对于钱法上的事情,奴才不熟悉。不过,短短数月这些贼人在各地官府不知不觉之间就投入了数百万铜钱于市,可见其能量不xiǎo。无论其是何居心。朝廷断不能容忍此等贼人存在。因此奴才建议朝廷不但要严令各地加大力度,追查源头。而且最好立刻派出要员专mén负责协调此案。奴才相信这么大的数目不可能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熙不作评价,只是了头。转而又问道:“伯美,你的意思呢?”
这一次的是几天前因为张yù书丁母忧而被晋为保和殿大学士的吴琠,他如今还兼着刑部尚书(汉)的职。吴琠此人并无任何背景。进士出身,从官38年,从一名知县做到如今的保和殿大学士兼刑部尚书。虽然算不的升官快捷,但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坎坷,可以是仕途坦dàng了。他凭借的就是忠于清廷、为官清廉、政绩卓著且不结党。康熙直接称呼他的字,让吴琠有些jī动。他如今虽然算得上是重臣,但因为是汉臣,而且从不结党,在康熙面前一向比较低调,因此称不上是近臣。
“回皇上。依臣看来,贼人是要抓的。但钱荒的问题,也必须解决。自恢复一钱旧制以来,民间sī铸之风是愈演愈烈。”吴琠到这里,飞快地瞟了陈廷敬一言。康熙二十三年,正是他上书请求恢复一钱旧制的。不过,陈廷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全没有听到一般:“钱荒究其根源乃是铜荒。如今每年从日本拉回来的铜斤数量减少,臣提议是否加大滇铜的开采力度。同时今后官局用铜,是否可兼采滇产?”
熙又了头。依旧不发一言。
这次不等康熙名,陈廷敬主动话了:“皇上。臣亦以为吴学士的建议甚好。此外,如今葛尔丹已亡,四海平定。臣以为是不是以后可以减少火炮的铸造?”
陈廷敬到这里停了一下。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铸造火炮乃是耗铜的一个大项,不过,火炮这样的利器又是如今作战尤其是大规模作战所必须。这样的主意只能是康熙来拿。
陈廷敬见康熙没有反对,这才接着:“减少火炮的铸造,每年就可以增加钱币的铸造数量。同时还要各海关加强对出海船只的监督,防止铜斤的外流。”
康熙抚掌笑道:“钱法上的事情,还是子端(陈廷敬)有章法。朕看就这么办。这批钱虽然五省都有流通,但是听数目最大的在浙江。这样吧,傅拉塔,你就辛苦跑一趟。”
“奴才遵命。”傅拉塔连忙应道。
康熙微转头侧对陈廷敬:“这事牵扯到户部,朕看你们也要派人协助一下。”
廷敬连忙应道。
康熙沉yín了一下,继续道:“现在天下基本大定,铸造火炮的确可以基本停下来了。毕竟耗铜太大。这样,每年的铸钱可以增加不少了。云南铜政司的规模可以加大一些。官局用铜,嗯,明年可以采用部分滇铜。另外,得要内务府敦促一下那些商人,从日本运铜之事不能松懈。”
好嘛,康熙来了个大杂烩。这事情就算完了。如果此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胤禟知道有了一个这样的结果。不定会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
桃huā镇是山海关外的一个xiǎo市集。
只是桃huā镇里如今一棵桃树也没有。
听,在前明的时候,镇北的河边曾经是一片片的桃林。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天气越来越冷,桃树都死了,一棵不剩。唯一还能看到的就是在河边上还有几棵桃树死后被人砍了留下的几个干枯的树桩。
桃huā镇虽然被称为镇,但实际上就是个xiǎo村子。因为这里并不通大道。除了遇上初一、十五的集日附近各村的乡亲来赶集还热闹些,平时的时候,集上连个不是本村的外人都难的一见。即便遇上赶集的日子,乡亲们离的近,大多当日就回了。
因此集上唯一的一家客栈,生意一向不是太好。也因此客栈的老板老李头甚至懒的给客栈起名字。只是央了镇里唯一的一位秀才马先生给写了一个挑旗,上书:客栈。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下午的一场大雨,让他的生意一下子火热起来。
夏天的天气本就像娃娃的脸变就变。上午还是万里无云,日头大的烤得人心焦。没想到吃过午饭后,忽然就电闪雷鸣,然后就是瓢泼大雨。而且仿佛是谁将天捅了个窟窿似的,这雨一下,就没完没了。直到了傍晚,还不见停。
客栈平时就没什么人来投宿。因此主要的生意全靠大堂里卖些酒菜。当然因为来的基本上都是本村的乡亲,大家手里也都没几个钱。来这就食,无非一是图方便,二是图个热闹。因此这酒是自家酿的黄酒,菜也是寻常的家常菜。
可惜这大雨一来,冷嗖嗖的也没人愿意来了。老李头嘴里一边咒骂着一边指挥着儿子柱子上mén板。既然没有生意,那干脆早歇了得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间从北边呼啦啦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蹄声如雷,显然人数不少,估计至少有二、三十骑。这在桃huā镇这个偏僻的xiǎo地方,绝对是算的上是大队人马了。而这能让老李头脑子里唯一的猜想那就是马贼来了。
虽如今康熙爷在朝,日子比以前好过一些。但对桃huā镇这个xiǎo地方的大多数人来也就是勉勉强强能安心的活下去罢了。不过话又回来,对老百姓来能够平安的活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要唯一不满意的那就是关外这地方地大人少,因此官府对大多数的地方管不过来。也因此虽然世道好些,但马贼却依然存在,只不过比以前少,一般也没有以前那么狠。
桃huā镇这个穷乡僻壤,被马贼们光顾的次数倒也不多,一般也就一年两、三次。而且大概马贼们也知道这疙瘩穷,因此一般也就征粮食了事。只要不反抗,倒也不怎么祸害人。
不过,尽管如此。提起马贼还是让镇上的人害怕。胆xiǎo怕事的老李头就更不用了。原本他还站在那里吆喝着儿子柱子上木板。一听到马蹄声响,就仿佛椅子上忽然多了个弹簧,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飞一般的蹿到儿子身边。急急忙忙的想赶紧将mén板全部合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李家父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而且老李头的婆娘和柱子的媳fù也慌慌张的跑过来帮忙。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惜就在老李头要合上最后一块木板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木板:“老板,住店”
………
老李头的嘴都快乐得合不拢了。
他终于知道啥叫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了,这老话的不就是他嘛。
原来来的不是马贼,而是住店的客官。好家伙。二十三个人骑马,后面还有四辆马车。
这些骑马的护卫一个个人高马大,穿清一sè的黑衣,戴一sè的斗笠,就连脚上的靴子也全都是黑sè的高筒马靴。这些人给老李头的感觉就一个字:彪。而主人家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这少年穿的只是一身如今北方寻常百姓穿的灰sè短褂。脚上同样蹬着双黑sè马靴。少年身边还有两个的年轻nv子。四个穿着白衣的汉子。
这两nv子一红一青,脸上也只是稍施粉黛。尽管老李头最远也只去过山海关,但开了这么多年客栈,还是有见识的。一眼就瞧出两个nv子穿的都是上好的绸缎。如果不是两nv子一口一个少爷的称呼她们身边的少年。老李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是下人?
老李头听他们原本是要去山海关,可因为大雨mí了路才走到桃huā镇来。现在还下着雨,天又开始黑了,因此他们准备就在这住一晚。当然了,晚饭肯定也在这解决了。
老李头是又开心,又为难。开心是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为难的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留得住客?为啥呢?因为桃huā镇地方偏僻,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路过此处。平时基本没客。只有赶集和年节的时候才会有些客人留宿,但大多也都是住在方圆百里的乡亲因为事情耽搁或者是来探望亲朋的。只是客人基本上都是土疙瘩里刨食的乡亲。也因此他这个客栈只有两间大客房。两间大客房都是通铺。就这,客人们还嚷嚷着贵呢。
可是这批客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虽那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般。可是看他两个丫鬟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再看看他那些护卫的气势,那清一sè的服饰就知道这家人家不是一般的有钱。最起码据方圆百里最有钱的听有地上百亩,开着三家当铺的赵员外家就没这气势。更不用那些客人们的马了。膘féi体壮、骨架奇大不,二十三匹骑马以及八匹赶车的马,全都是清一sè的白马。更让老李头吃惊的是他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根杂máo。
就这派头,只怕再有钱也未必办的到吧?更何况这又是在关外。敢如此招摇的穿州过县,指不定是个红带子、黄带子呢?这样的客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当他嚅嚅的将客栈的状况出来之后。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微微一笑:“通铺是吧?没问题。反正就是一夜嘛。不过,我们有nv眷,能不能腾出一间房来?”
“少爷,这怎么能行?”两个丫鬟急了,异口同声的叫道。
外卷之三雄18
外卷之三雄18
第三十二章生意太好的烦恼
老李头看这少年似乎很好话,因此大着胆子道:“xiǎo老儿客栈里虽然没有普通的客房。但楼上有两间房。平时是我和儿子一家四口住着,如果少爷不嫌弃。xiǎo老儿愿意腾出来。”
老李头深怕这笔生意飞了,于是不等少年答应,立刻又道:“少爷不用担心。后院还有一间柴房,面积不xiǎo。现在天热,xiǎo老儿和犬子住一夜不成问题。老婆子和儿媳可以住到邻居家去。”
那少年倒也不推迟,笑了笑:“那打扰了。只是我们的马……”
不等少年完,老李头赶忙抢着道:“少爷尽管放心。客栈虽然xiǎo。但后院的马棚却很大。客栈里备有充足的干草,足够喂食的。”
因为关外人少地方大。因此只要过的去的人家都有养有马、骡等牲口,出mén稍远一些皆套车。因此老李头的客栈虽xiǎo,那马棚倒是的确够大。再有十来匹马也能够勉强装得下。
那少年始终保持着笑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看样子足有十两,递到老李头面前:“那就麻烦老人家了。再麻烦快些上三桌最好的酒菜。”
要知道老李头一家四口辛辛苦苦、抠抠搜搜,一年也攒不下四两银子。老李头都抖索索的接过银子,狠狠地攥在手心里,生怕它会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远处又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确实啊世间的事情总是这么怪,有时候生意太好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譬如此时的老李头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原本能赚到十两银子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谁曾想这银子刚捏到手上。外面又来了一伙客人。二十多个护卫赶着六辆大车。
敲mén的是一对兄妹。男的二十余岁,笑容满面地的,看起来蛮和气。nv的是十二、三岁的xiǎo丫头,一边拿块帕子擦额头上本就不多的雨水,一边嘴里在xiǎo声地抱怨什么。
这伙客人一看虽没有前一伙那么吓人,但老李头估mō着也是非富即贵。
当老李头为难的道店已经被包了,没有客房的时候。话音这才刚落。十二、三岁的xiǎo丫头就嚷开了:“我们出双倍价钱,让他们走人”
xiǎo丫头话音刚落。老李头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啪”的一声响大堂里四个人同时拍案而起,这四个人均穿着一sè的白袍也坐在一桌,他们异口同声地喝道:“滚出去”
大堂里顿时安静极了,只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
老李头原本只下了一扇木板,只lù出半个头,窄得连身子都出不去。
问话的兄妹俩人也都站在檐下,基本看不清店内的情形。
只是店里这么一叫。七、八个站在原本站在雨中的护卫二话不直接冲了过来。抬脚就踹。顿时数块mén板四分五裂。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高声喝道:“哪个家伙活着不耐烦了,有种地站出来”
“呼啦啦”一片桌椅挪动的声音,那些分坐在各张桌边的黑衣汉子们一下全站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本牵马去后院的几位黑衣汉子大概听见动静也全部跑了回来,这些人均恶狠狠地瞪着mén口。
大堂里唯一还坐的只有那位少年公子。老李头发现他正笑嘻嘻的看着mén口。是的,要这位出手大方待人和气穿着朴素的公子唯一让老李头不舒服的就是,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在笑。准确地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似乎某种嘲nòng人似的微笑,让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当然老李头的想法要是让这位公子——九阿哥胤禟知道了,他一定会气的吃不下饭的,要知道为了练出这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来,他可是曾经足足练了两个月,nòng的很长一段时间脸部肌ròu都有chōu筋的迹象。谁知道是这么一个反结果?
另外还有两位对mén口发生的状况视若无睹的就是这些年一直陪在胤禟身边的宫nv彩儿和湘琴。彩儿正端着一盆热水向胤禟走来,准备着帮他洗脸擦手。而湘琴则正在帮胤禟泡着美目茶。
起来,俩人跟在胤禟身边已经十多年了。湘琴如今二十有二,彩儿今年也有二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的上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当然了,既然入了宫,她们也就身不由己了。虽然按照清朝的规定,一般的宫nv到了35岁就可以允许出宫,但实际上这个制度执行得也不是很严格。只不过,她们跟在了如今的胤禟身边,自然不会落得如此凄凉。胤禟一直鼓励她们多学东西、作医生或者近可以去做她们想作又爱干的事情。医学院她们也去了,五huā八mén的书也读了不少。不过这两个丫头,却始终不肯将服shì胤禟的事情jiāo给别人。胤禟一想自己身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习惯实在太多,要是换几个新人,不管是自己还是新人恐怕又要一段磨合期。既然她们愿意那就这样吧。至于两nv成了老姑娘,胤禟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二十一世纪那可是剩nv剩男大行其道的年代,二十二岁的老姑娘,不要太年轻哦
对于湘琴和彩儿来,跟上了胤禟这个主子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了,自从那年摔了之后,这个主子máo病的确多了不少。譬如特别爱干净,用他自己的话那就是讲卫生。一年三百六五天,只要条件许可每天都要洗澡,简直比宫里的那些贵妃们还爱——讲卫生。还有譬如喝茶。一开始嘛,是什么茶都不喝,只爱喝那白开水。到了辽东以后,又不知道从那看来的方子,搞了什么减féi茶、美白茶、**茶,不过别这些五huā八mén的huā茶还真有mén道呢?而他自己要不就喝白开水,要不就喝美目茶。这由玫瑰果和xiǎo安子从西洋人手上来的听来自什么英格兰的洋甘菊为主的huā茶还真有效果,尤其是消减因熬夜而出现的“熊猫眼”有奇效。
这次胤禟进京,本来是让她们就待在辽东,可她们死活不愿意。没法,胤禟只好让她们跟着。这些年,她们跟在胤禟身边书读了不少,但像这样跟人红眼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也是,在辽东,谁敢明着和九阿哥急眼啊?不过,她们却一也不担心。撇开胤禟的身份,她们也一害怕。因为她们相信护卫队的实力,mén口这些人,用胤禟最爱的话,那就是“土jī瓦狗尔。”
胤禟不急。湘琴和彩儿不急。可老李头急呀,虽然这大堂里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但蚊子再xiǎo也是ròu不是。再了看样子这两方都不是省事的主,真要打出什么事来。甭管谁输谁赢,他都搞不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可老李头是个老实疙瘩,眼看着双方都不是善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同时心里惴惴不安,两tuǐ似灌了铅一般不敢上前。
正在这时,一个又软又娇的声音从店外传来:“xiǎo妹,你又惹事啦?”
“三姐,我可没惹事。是咱们遇上坏人了。”那xiǎo姑娘身子一侧,扭头大喊。
因为mén板已经被大卸八块,躺在地上。因此胤禟和他的手下们毫不费力的看到一个穿着一件碎huā翠sè长裙的nv子从一辆马车上袅袅而下。边上一个丫环为她打着伞。那nv子十六、七岁的年纪,鹅蛋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máo时不时的眨动着,微tǐng的鼻樑,脸sè白中带粉,樱桃的xiǎo嘴略微上扬,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从马车上下来到店mén口只不过,三、四步路,因为下着雨她迈着碎步,但不知怎的给人一种衣衫飘飘的不出的俊雅。
胤禟看着,整个人都醉了。她和高中三年一直坐在他前座的,让他爱她在心口难开的英语课代表方海燕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如果不是她的左嘴角没有那颗浅浅、xiǎoxiǎo的痣,胤禟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冲出去,然后抓住她的手,然后兴奋得叫道:“真没想到,海燕你也来了?”
…………
一直站在xiǎo丫头身边的年轻人冲着胤禟拱了拱手:“在下介休范毓宾,舍妹顽劣,多多包涵”
xiǎo丫头一龇牙,一脸的不愿意。不过,后来的那名nv子来到她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这才忍住,没有出声。
胤禟望了那男人一眼,中等个子、剑眉星目,虽然算不得美男子也称的上帅哥了。总之怎么也比他现在的样貌要强上几分。没办法,胤禟的样子除了身量高些,容貌实在是不怎么让他满意,尤其是继承了康熙的一张长长的马脸,让他很有些自惭形愧。可是,这容貌也没得选不是。不过,因此他就对帅哥们有了一xiǎoxiǎo的意见。而看那男人的穿着不凡,又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话时神情间还颇有得sè。至少让胤禟一也看不出他要别人包涵的意思。
另外呢,这几年胤禟主要的心思不是放在绞尽脑汁把以前学的东西都回忆出来、记录下来,就是挂念着xiǎo黑山岛的建设,因此对于清朝国内的人物很少去了解。有限的知道也就是关外的王爷贝勒、méng古的台吉和朝中一些重臣以及他的兄弟们的动向。因此范毓宾的话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泛起任何涟漪。
于是,他偏了一下头问正在泡茶的湘琴:“介休范毓宾,很有名吗?”
因为湘琴和彩儿待在胤禟身边十余年了,就算从他苏醒过来算起,也八年多了。算得上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因此除了有关xiǎo黑山岛的事情太过重大以外,其他的来往信件、朝廷的邸报等等胤禟看过之后,都由她们俩收集,最后分类存档。因此两人实际上还兼任秘书及档案管理员的职责。因为这些东西胤禟并不太关注,看过就算、甚至有些东西看都不看,因此有些事情她们俩反而比他要清楚地多。
湘琴摇了摇头:“没听过。”
胤禟转而把头望向彩儿。
彩儿一边拧着máo巾,帮他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介休范毓宾,彩儿也没听过。不过在山西介休最出名的姓范的就是范三拔了。从龙入关前,他父亲范永斗已经是内务府皇商了。听,这么些年下来,范家利用皇商特权,chā手盐、粮食、皮货、人参、铁、铜的运销和海外贸易,势力越来越大,获利也越来越多。范家差不多算是如今势力最大的皇商了。听范三拔有五个儿子,而是似乎是排毓字辈,他不是范三拨的儿子,应该就是侄子之类的。”
胤禟“哦”了一声,再不话。端起湘琴给他泡好的茶,xiǎoxiǎo的咪了一口。
…………
皇商即官商。在清代的官商中,以内务府的皇商资本最雄厚,也与满清朝廷的经济、政治联系最紧密,而其中在清初又以山西介休范氏最为著名。早在明朝初年,山西介休范氏已经在边塞地区进行贸易。历经七代,传到范永斗时范家已经成为张家口地区对满méng贸易的势力最大的汉族大商人,并与王登库、靳良yù、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王大宇一起被人称为山右八大商人。
在满清人关前,范永斗已经是内务府的皇商。当时的后金政权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和这些山西商人的边塞贸易有相当大的关系。而这些山西商人中,被列为皇商的无不是对后金政权支持极大的铁杆商人。在顺治初年,范永斗正式入内务府籍。
因为范家对满清朝廷的巨大支持,所以顺治帝曾召范永斗至京师,授以官,但范永斗力辞。最后顺治命其主贸易事,赐产张家口即张北厅,为世业,岁输皮币入内府。
随着清朝统治在全国的建立,范永斗在其子范三拔的协助下,利用皇商特权,经营长芦和河东盐,在直隶、陕西、山西、河南等地都设有多家盐铺。此外人参、铁、铜等清廷专卖的商品,范家均有参加。粮食、皮货就更不用了,那本来就是范家长久以来经营的范围。
之前康熙两次亲征噶尔丹,需要筹集大量的粮食。而范家这样位于西北的皇商自然是责无旁贷。因为战事长期不下,导致粮价越涨越高。可当时清朝政fǔ国库空虚,于是只按照战事之初的粮价付款。这样的生意明显是亏本的,可是范家依然按期运粮至前线。康熙对此大为赞赏。
也因此,范家皇商的地位更加巩固。
……
范毓宾乃是范三拨的第三个儿子。历史上范三拔去世后,家业由他主掌。介休范家正是在他的手上,达到了辉煌的。
历史上因为清廷铸钱需要大量铜,范三拔请求减价包运铜货,经清廷批准,范氏等五家于康熙三十八年99),正式开始了进口日铜的中日贸易。不久,范三拔因病休养。范毓宾就挑起了进口日铜的重担。每年进铜数百万斤,均用最低价卖给清政fǔ。后来与范氏一起承办贩铜的其余五家均败落了,大量挪用贩铜的钱款,导致10多年下来亏损了白银83万两。最后范毓宾付出巨大牺牲,独立进行了补偿,使大家免于受罚。
康熙六十年,准葛尔叛luàn,清政fǔ派兵征剿,运送军粮十分困难。范毓宾与其弟申请自愿办粮售军。辗转沙漠,历尽艰辛,将军粮按时运送前线。雍正晚年,清军再征准噶尔之策凌,范毓宾以怡亲王所荐再度受命筹运粮食。这一次,同样不负重望。
因此满清政fǔ也先后授予范毓兵太仆寺少卿衔,再加二级,章服同二品,其五弟范毓奇为布政司参政,四弟范毓覃以武举累擢为正定总兵官、署广东提督等要职。此外,范氏族人中还有数人充任太仆寺少卿、员外郎、郎中、道员、知府、同知、州同、县丞等职。而范氏的祖辈,如范永斗、范三拔等被则封追赠为骠骑将军、资政大夫等,他们的妻子也被封赠为夫人、宜人等。
可以,历史上等到范毓宾执掌范家以后,介休范氏已经不仅仅是全国闻名的大富商,而且变成了豪mén权贵。
当然了,此时的范毓宾才年方二十,范家如今主事的仍然是其父范三拔。范家也还没有红到如日中天的地步。但是范家也是当仁不让的头号皇商。
范毓宾虽然为人谦虚,待人和蔼,但对于自家还是一种不出的自豪。可没想到的是,他郑重其事的报出名后,面前的这个少年和他的丫环竟然如此态度?一个推不知道算她无知倒还罢了,另一个则是漫步经心的介绍中分明带着一股不出的轻蔑。
这让他一下子脸涨得通红。而站在身边的xiǎo丫头更是忍不住了,不禁开口骂道:“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看不起我家?”
…胤禟虽然早已经不经营ròu食加工了,但关外的王爷和各méng古台吉们都还记着他的好。因此之前往江南和山东等地运送的ròu罐头之事基本上都jiāo给了胤禟旗下的船行。几年下来,胤禟的船行不但从来没有误过一单事,而且他收的运输费也一直是几乎整个大清船行的最低价。所以王爷和台吉们也就更念着他的情。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胤禟之所以收如此低廉的运输费,和他们搞好关系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想要垄断经营金州的整个航运。而之所以要垄断经营,倒不是主要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更好的保住xiǎo黑山岛以及对日贸易的秘密。
结果几年下来,虽然胤禟没有采取其他的措施,但整个金州港就只剩下他一家的船行了。因为他的运费太低,别人没法和他竞争。当然胤禟九阿哥的名头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别家一来害怕和他竞争,二来也不敢背后使什么手段。历史上,此时辽东先后开放了营口等港进行国内贸易,可惜因为如今金州港的存在。一切都改变了。实际上到如今整个辽东走海贸的只有胤禟一家船行。
这样一来,就算不冲着胤禟九阿哥的名头,关外方方面面的人物也都对他和他下属的人物客客气气的。
穆哈等四人当初调到胤禟的身边的时候,都只是普通的三等shì卫。穆哈镶蓝旗,豪格镶红旗、李元亮、赵曼山都是汉军旗出身,虽然都在旗,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没什么深厚的背景。在京城里像他们这样的人那真是站在城墙上随便丢块砖头下去,指不定都会砸到三、两个。
出京到了胤禟身边快四年了,穆哈、豪格升为了二等shì卫,李元亮、赵曼山则还是原地踏步踏。可四人的心态已然完全不同了。尤其是最近这三年,胤禟不仅把收购羊máo的事情基本完全委托给了他们,而且场面上的许多事情也让四人代理了。当然胤禟之所以这么作,一是为了笼络他们,二是为了能将他们支开,自己好办事。只是胤禟没有想到的是无心chā柳之下,倒是把这四人历练出来了。原来在京师里虽然每日都能见到数不清的大人物,可那只能是仰视。可如今不同了,多少台吉、王爷酒桌上那都是和他们称兄道弟。此外胤禟在经济上待他们也甚厚,而收购羊máo这事油水也很丰厚。各台吉、王爷要这么多羊máo也没有什么用处,因此基本都是半卖半送,这几年胤禟收购的羊máo数量一年比一年大,四个人自然都没亏待自己。有句话叫财壮怂人胆,更何况四人的胆子本来就不算xiǎo。
此刻如果不是胤禟在场,他们早就冲上去喊打喊杀了。在关外的地面上竟然还有人敢和他们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胤禟当面,他们不敢太放肆。因此只是刚才喝了那么一嗓子。
现在对方报名了,竟然是介休范家。这些年介休范家虽然生意大了,却依然没有放弃塞外的贸易。胤禟不知道范家,他们四人却清楚地很,而且还和范家的人打过jiāo道。范家是皇商,而且顺治初年范永斗就正式入内务府籍。因此起来范家如今不但也在旗,而且还是皇家的包衣奴才。别看这名份难听,可这奴才的身份一亮,不要一般的商人,就是地方官府也通常不敢惹。
当然了,他们也没听过范家有什么跋扈的名声。至少,以前范家的人和他们jiāo往是客客气气的。所以他们对范家也没什么恶感。可现在不同了,范家的xiǎo丫头片子竟然敢当场叫板?真正是活腻味了,九阿哥虽然平日里脾气好,可也不是怂人。有句话叫做主忧臣辱,这时候他们不跳出来,还等什么?不要九阿哥了,就光是他们大内shì卫的身份就不怵范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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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穆哈四人同时离座,气势汹汹的就向着范氏兄妹冲过去。
四人中,要脑子最活泛那就得算李元亮了。范家的护卫看起来一个个都很jīng壮。当然了,要在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他们能够敌得住胤禟的护卫,李元亮是不相信的。胤禟的护卫队平时是如何训练的,他可是见识过的。可是,问题是现在冲上去的只有他们四个。他们虽然是御前shì卫,也学过两手huā拳绣tuǐ,可真要打起来,那真还未必够看。当然了,真要打起来,九阿哥不可能坐着看着他们吃亏,可要是那样,那不是不但显不出他们的能来,还丢了堂堂御前shì卫的脸不是?
因此,他一边往上冲,一边将他shì卫的腰牌拿在左手,亮了出来。嘴里嚷道:“狗奴才,我就看不起你,怎么的?”
穆哈等其他三人也不傻,见这情况,也立刻将揣在怀里的腰牌全亮了出来。
范家的护卫那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这架势,都傻了。原本站在范家兄妹前面的几个护卫站在那里动也没敢动。范家是牛,可也要看在什么人面前牛。对面可都是shì卫老爷,就算是一个三等shì卫那也是正五品的大老爷。而且这些shì卫们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尽管这四个人冲过来的时候看他们脚步虚浮的样子真是不够看的,可是谁敢动手?
一动手,不定不但要给自己惹祸还要给主人家惹祸。所以没人敢动,忠心的就把目光转向范毓宾,滑头的干脆站在那里当成了木桩。
范毓宾的嘴角chōu搐了一下。别看范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可父亲不只一次的告诫他们要低调低调再低调。他们生意越大,眼红的人越多。就因为第一皇商的名号,每年朝廷的报效,内务府以及各个相关官员的打就是个天文数字。别看范家进项多,可出项也不xiǎo,表面上看起来一年比一年红火,可实际上如今范家每年的利润还不如爷爷范永斗在世的时候。真正赚钱的时候还要算满清入关之前,听那时候内务府身段低的很,利润也高。现在……哎。可人只能向前看,而且上了马就下不来了。所以父亲范三拔才会在运送军粮的时候毫不犹豫赔本也要送。不就是想在康熙爷的面前好歹留个好名头,让想要打秋风的人多顾及吗?
也正因为如此上个月四阿哥胤禛找人来想要纳三妹毓敏为妾的事情,尽管三妹早有婚约在身,尽管父亲其实并不想参合进皇家之事,可是深思熟虑之后,不还是答应了吗?原因嘛,不就是因为如今范家的名声太大,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强援,就像一只féi的流油的羔羊想要不被人吃,唯一的法子恐怕也只能找个强悍的主人了。
今天这事,原本只是一件xiǎo事,可惜四妹脾气太冲,这如今该怎么办呢?shì卫们就不好惹,更何况看样子这些shì卫还是跟着那少年的,身边有御前shì卫的,最低也是个黄带子了。怎么办?
范毓宾正在想对策呢?xiǎo丫头范毓慧xiǎo嘴一蹶,嚷开了:“御前shì卫有什么了不起我姐夫还是四阿哥呢?你们这些狗shì卫,敢欺负我,我叫我姐夫打你们的屁股,砍你们的头”
………
xiǎo丫头嚷嚷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李元亮伸出来的手指已经快指到范毓宾的鼻子上了,范毓宾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就在这时,李元亮停住了。穆哈等三人也停住了。更准确的,应该是僵住了。因为他们的两只手都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四人都整齐划一的扭头看向胤禟。
胤禟哈哈的笑了,微偏着头问彩儿:“老四身边有姓范的xiǎo妾吗?”
彩儿皱着眉头似乎在使劲地想,少顷,她摇了摇头:“好像没有。至少两个月前是肯定没有。”
xiǎo丫头开腔的时候,范毓宾也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胤禛抬出来当挡箭牌。可是他拿不准胤禛这位四阿哥管不管用。要知道辽东可是满人的大本营,虽留在辽东的宗室多半都是吃不怎么开的没什么实权的宗室,可是皇家的事情难得很,谁知道这位买不买四阿哥的帐?要是不好,正遇上四阿哥的对头,那不定事情越nòng越糟。
可等xiǎo丫头一开腔,他的心反而定了。反正今就是今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又扛出了四阿哥的招牌,对方不可能不给一面子吧?
果然,那四名shì卫都愣住了。可是等到胤禟一开腔,他的太阳xùe又开始隐隐的痛了。听听他对胤禛的称呼:老四。范毓宾脑子里急速的打转,将他能想到的一个个宗室排列出来,猜测着胤禟的身份。
不过,胤禟这边一话,还是恼了两个人。
一个是范三拔的三nv儿范毓敏。十岁的时候范三拨已经为她定了亲。本来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十三、四岁她就要过mén了。可惜的是她十三岁那年,未来的公公去世了。因此,这mén亲事也就一直拖着。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原本商议着今年十月间她就过mén。谁想到半路杀出个四阿哥。虽然只是作妾,可是对范家这样的人家来的确是高攀了。而范毓敏也是读书知礼,平时还能帮着家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因此她也知道家里的难处。所以对这mén婚事,她也没什么意见。当然了,对于一个未婚nv子嫁过去做妾,心里总是有些疙瘩。因此家里面的人如今也根本不提这个字眼。
好嘛。胤禟却轻飘飘的就了出来。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看起来完全不是针对她,可越是这样越是臊的范毓敏直脸红。
第二个则是xiǎo丫头范毓慧了。看到这些shì卫不敢上前了,xiǎo丫头本来正得意呢。怕了吧?可没想到的是胤禟竟然质疑她的话的真实xìng。于是彩儿的话音刚落,她就急不可待的分辩道:“九月初八才是我三姐出嫁的日子,是吧,三姐?”她这一句将范毓敏臊的更红了。日子是没错,可是因为是纳妾,所以严格的不能算是出嫁。也因此范家也不打算大张旗鼓,而听四阿哥那头也是这个意思。
xiǎo丫头完这句话还不算完,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李元亮的鼻子洋洋得意的道:“你个臭shì卫怕了吧?赶快道歉。道完歉,赶紧收拾东西腾房,本xiǎo姐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
xiǎo丫头这话一,范毓宾心里暗暗叫糟。虽然他还没想出宗室里这么年轻的人里谁有这么大的派头敢称呼胤禛为老四。但是至少从胤禟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看的出似乎他并不怎么担心得罪了四阿哥的亲戚。
果然,xiǎo丫头的话刚完,胤禟就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他的左脚踏在了一旁的长凳上,右手指着李元亮,上嘴chún碰着下嘴chún,迸出了一个字:“打”
也许是他的话太言简意赅了,李元亮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阵,他才用手指了一下xiǎo丫头,然后回头看着胤禟。
“就——是——她”胤禟右手食指遥指着xiǎo丫头范毓慧,一戳一戳的:“既然她妈生她出来不知道怎么教她,那你就打的她妈认不出她为止”
xiǎo丫头范毓慧是范三拔五儿四nv中最xiǎo的一个。虽然范三拔是典型的重男轻nv,虽然她是个nv儿,但是也许她就是对范三拔的脾气,也许范三拔年纪大了,总之范三拔对她简直可以用溺爱来形容。因此养成了xiǎo丫头一身的臭脾气。当然了,因为她年纪xiǎo,平时也从不出mén,再加上是个nv孩胆子其实不大,所以往日里闯的祸惹的麻烦虽然数量不少,但是质量一般不高。
这次范毓宾到关外来收皮货。范毓敏她想出去走走。长到十六岁了,她还没出过山西呢。马上就要出嫁了,嫁的又是四阿哥胤禛。老话候mén似海。胤禛是皇子,现在已经是贝勒了,将来不出意外,至少也是个亲王。范毓敏嫁过去又是做妾,这以后恐怕一举一动都不得自由了。所以她想着这次能跟着范毓宾出来看看。这恐怕也是她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
外卷之三雄19
外卷之三雄19
第三十三章上面的
范家是皇商,豪mén贵族见得多了,那些规矩自然也知道。范三拔也明白自己这样的人家的nv儿嫁给四阿哥作妾,以后的日子多半不会怎么好过。可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他的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这个nv儿。因此虽然范毓敏的要求有些不妥,但是他咬咬牙,也就应了,反正这时间还长,只是叮嘱范毓宾路上xiǎo心,千万照顾好妹妹。另外就是最迟七月底一定要赶回来。
临出mén前,xiǎo丫头范毓慧听了这事,缠着范三拔死活要跟着一道来。范三拔缠不住,也就应了。要是他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今天,估计他被烦死也不会让xiǎo丫头跟着出mén。
“啊”xiǎo丫头一声尖叫,顺势躲在三姐范毓敏的身后。双手半举将头护着,死死的贴在姐姐的背上,嘴里还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李元亮这辈子除了自己老婆外,还真没打过nv人。此刻胤禟让他在大堂广众之下痛打一个xiǎo丫头片子,尽管这个丫头片子一双嘴巴象是填满了毒yào,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因此他扬起右手后,又止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胤禟,以加以确认是否真的要动手。
就这工夫,范毓敏也顾不上脸红,摊开双手挡在xiǎo丫头身前,一脸焦急的望着胤禟:“这位公子,我妹妹人xiǎo不懂事,我代她向您道歉。对不起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胤禟将左tuǐ放下,双手互相拉了拉衣袖,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可惜他穿的这件褂子没有领子,所以看起来动作有些滑稽。只是胤禟依旧旁若无人,还一丝不苟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可惜此刻也没有镜子,而他又是象这个时代的所有清朝男人一样剃发留辫,因此这个动作比刚才还要滑稽。
只是场中没有人笑得出来,因为实在有些太紧张了。
作完这一切,胤禟嘴角依旧挂着他的招牌笑——似乎发自内心的某种嘲nòng人似的微笑,道:“很抱歉,这位xiǎo姐。我人不大,今年才十五岁,所以肚量也不大。”
胤禟的话让范毓敏愕然。长到十六岁,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文绉绉的无赖。
范毓宾脑子里正在飞快地转动,听到胤禟这句话,再这么一想。心里就明白了。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范毓宾见过九阿哥。九阿哥吉祥。xiǎo妹出言无状,恳请九阿哥大人有大量。”完“扑通”一个头磕倒在地。长身不起。
清朝的宗室太多,再加上范毓宾想着不定胤禟会是某个méng古部落的xiǎo台吉。因此范围太广,再加上胤禟虽然看着脸嫩,但个子高,处事老练,范毓宾一开始就把他年纪估大了几岁。按着十**岁的年纪去想,一下子实在想不出他是谁?等胤禟开口他只有十五岁,再一想辽东地界,身边有御前shì卫的,敢称胤禛为老四的人,脑子里没huā多大功夫就知道他是谁了?
原本胤禟还想着调笑范毓敏几句,过过嘴瘾。以前他可是尽被人调笑。可现在范毓宾这一跪,满肚子的话只能咽到肚子里去了。
而范毓宾这一跪,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呼啦啦的跪下一片。范毓敏和xiǎo丫头范毓慧自然也在其列。最惨的是那些原本撑着伞站在雨中的范府护卫以及下人们。此刻只得把伞一丢,跪在泥水里挨雨淋了。
老李头夫fù以及他儿子柱子、儿媳fù一家四口更是五体投地的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身子还不停的打抖。
胤禟收起他的招牌笑,慢慢的走了过去。旁边桌上的几名护卫赶紧跟上。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李元亮四人专业。一下子就不着痕迹的把胤禟围护在中间。
胤禟走到范家姐妹身前,停了下来,问道:“xiǎo丫头,什么名字?”
xiǎo丫头范毓慧一辈子没见过这架势,刚才是三姐拉着她一起跪下来的。跪下来的时候她还有莫名其妙,可是十二岁的她虽然顽劣还有些霸道,可一也不傻,因此很快就明白她的处境了。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虽然三哥三姐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却没有办法救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孤独和恐惧让xiǎo丫头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直在颤抖,此时胤禟一问她不但忘了nv孩不应该告诉陌生人自己名字的规矩,而且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范……范毓……毓慧。”
胤禟微微的摇着头,使劲地板着脸以防止自己笑出来:“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冷笑话台词完,全场遗憾的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风声、雨声依旧。
xiǎo丫头范毓慧的牙齿不停的打颤,跪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范毓敏代她答道:“九阿哥教训的是,奴才一定会督促xiǎo妹,改掉这个暴躁的坏脾气。”
胤禟作沉默状,心里却在感叹:原来笑话跨越了时空之后一也不好笑。
一会儿,他才又对着范毓敏道:“光靠教育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xiǎo丫头改掉这个坏脾气。同时这也算对她的惩罚吧。每天把我刚才的那句话用颜体、楷书、行书、xiǎo篆各抄一百遍。”
胤禟的话还没完,本来吓的跪在地上不停打抖的xiǎo丫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把胤禟和四位御前shì卫都吓了一大跳。
xiǎo丫头忘记了害怕,连连摆手:“我最怕写大字了。你能不能换一个惩罚?”
范毓敏和范毓宾听到胤禟的惩罚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看来这位九阿哥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了。可是见xiǎo妹猛然站起来,吓了一大跳,这不但是失礼,而且得严重的话那可是大不敬啊。还好看见胤禟没什么反应,嘴角还挂着那恼人的微笑。
“也行。你如果愿意回去后你妈认不出你来,也行。”
“啊?”xiǎo丫头完全忘记了害怕,mō了mō脸,一咬牙道:“能不能不打脸?”
“啊?”这样的回答注定让胤禟苦笑不得。
一旁胤禟的护卫们全都张大了嘴巴,然后一个个强行憋住笑。尤以李元亮等四名御前shì卫憋得最难受。起来也是他们最早和xiǎo丫头起的冲突,不过,此时对于xiǎo丫头的厌恶之情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个xiǎo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淘气胚子。
“不行。不打脸怎么能让你长记xìng呢?”胤禟很辛苦的板着脸。
xiǎo丫头可怜兮兮的mō了mō自己的脸,无奈的道:“那、那我还是宁愿抄一百遍。”
胤禟背着手转而踱到老李头的身边,问道:“李老板,镇西头有一处大宅,是镇里的大户?”
“回、回、回……”这场面老李头一辈子也没遇过,这辈子他看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太爷,那还是在衙mén口看着县太爷审案子。那叫威风这可是皇上的儿子,比县太爷不知要大多少级,他一jī动、一哆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老人家,别急。慢慢。”话的功夫胤禟将老李头搀了起来,然后大声道:“都起来吧”
好一阵,老李头这才道,不过依然还是结结巴巴的:“镇西、大宅、宅子,是、是马秀才、家,大、大户,俺、俺们镇上最、最大户。”
“二、三十口人、二、三十匹马,住的下吧?”胤禟又问道。
“没、没问题。”老李头的舌头仿佛伸不直了。
胤禟又转过身子走到彩儿身边和她轻声地了几句什么。彩儿神情有些诧异,不过见他坚持,也就只好了头。
接着,胤禟又走回到范家姐妹身边。只是这次大家都站着。不过,范家姐妹都低着头。只是姐姐范毓敏是害羞,而范毓慧是害怕。
“你要嫁给四哥?”胤禟的话让范毓敏觉得实在太突兀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了头。
“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不如嫁给我吧?”
范毓敏猛地抬头,看见胤禟一张严肃的脸。
全场震惊。只剩风声雨声碗碎声。湘琴震惊的不xiǎo心将茶壶带到了地上,立刻片片碎,不过此刻无人关心。
“我很认真地哦相当认真。”胤禟将脸凑近了一距离:“考虑一下。”然后拔tuǐ向mén外走去。
走了两步,猛转一下头,拍了拍xiǎo丫头范毓慧的肩膀:“字要记得写,姐夫以后会经常检查的哟。”
外面正下着雨。可是胤禟不管不顾的直接向着镇西头走去。护卫们慌慌张张的也一头扎进雨幕。
风雨声中只听见一个少年的歌声:“
远方的人请问你来自那里
你可曾听过阿瓦儿古丽
她带着我的心
穿越了戈壁
多年以前丢失在遥远的伊犁
多年以前丢失在那遥远的伊犁
啊
流làng的人你是否来自伊犁
你可曾看见过阿瓦尔古丽
她美丽的眼睛
是否还多情
可曾听见萨它尔忧伤的声音
可曾听过见萨它尔忧伤的声音
啊
戈壁滩上的驼铃我问问你
你能否告诉阿瓦尔古丽
不管是日落
还是黎明
痴情人在等待她归来的消息
痴情人在等待她归来的消息
用最美的声音等你的消息”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童音,并不适合这样的曲调。但是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是缓缓地流入每个人的心田,就连一向没肝没肺的xiǎo丫头都感到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仿佛此时她就一人孤身站在兄长们描述过无数次的荒漠的戈壁滩上,无尽的风沙缓缓地身边吹过。
范毓敏的心有些发酸,眼眶有些发湿,那少年已经去的远了。只听见他忧伤的声音还在雨中飘dàng。
…………
京师东城胤禟贝子府内院。
这座宅子历史上就是胤禟的府邸。如今胤禟被提前了十余年封爵,没想到他的府邸依然被赐于此。
贝子府东侧是北新桥南大街,南边为铁狮子胡同东段,西边隔着夹道与奉恩将军海善宅为邻。海善乃是恭亲王常颖的三子。起来他和胤禟乃是如假包换的堂兄弟。北墙外则为府学胡同。
康熙二十八年八月,康熙下旨封大阿哥胤禔为直郡王,并封皇三、四、五、七、八、九、十子皆为固山贝子。同时也把这座宅子赐予胤禟为贝子府。只是康熙下旨的当日胤禟就已经出发前往辽东了。康熙三十三年正月,康熙下旨加封胤禟为多罗贝勒。这座胤禟一天也没有居住过的贝子府自然也就升格为贝勒府。没想到四个月后,因御史弹劾胤禟违反了康熙规定的出海贸易者只能使用载运五百石以下单桅船的禁止令,结果胤禟用于海贸的两艘3000石的沙船被没收,并罚没三年的俸禄,同时降爵为贝子。于是这座宅子又成为了贝子府。
胤禟离开京城后,宜妃就派了太监梁子善来贝子府里作管家。不久,胤禟将他的nǎi妈赵嬷嬷派了回来,管理内院。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胤禟终于回到了这座九年前赐给他的宅子。尽管,胤禟一行身着便服,但是实际上他的回京之行被多人关注。因此,当夜,十阿哥胤礻我、十一阿哥胤禌就联袂来访。
夏夜的皎皎月光,透过薄薄的落地薄纱帘洒进安静的客厅,尽管客厅里没有灯烛,依然将整个客厅照得通亮,墙壁上的猫头鹰式自鸣钟“当当当”的敲了九下。
九年未见,胤禌都成了半大的xiǎo伙子了,比胤禟只xiǎo两个月的胤礻我个头如今比胤禟矮了大半个头,可是却粗壮了许多。
年初,康熙就发布了禁造烧酒。后来,胤禟上书提及烧酒是重要的医用yào剂。因此康熙又补充了规定。所有酿造烧酒的作坊必须在当地官府登记,而且烧酒只能用做yào用。否则封停造酒作坊,还要罚巨款。同时严令大清所有官员禁止饮用烧酒。
从古至今,许多朝代断断续续都有过禁酒的条例。可惜真正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几乎没有,而带头违令的则正是那些官员们。
如今大清国库里的粮食不丰裕,但民间的粮食其实也算不得非常紧张。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胤禟虽然在xiǎo黑山岛和辽东多处都储存了大批的粮食,但售粮依旧比较谨慎。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担心大批的粮食涌入,造成谷贱伤农。
不管怎么,如今禁令才出不久,京师的官员们还有些顾及,至少不敢在公共场合喝烧酒。
而胤禟倒不是有顾及,而是前世的他对于高度酒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于是,他用自酿的葡萄酒来招待两个弟弟。
起来这技术还是当年他**妈和邻居阿姨学的。过程倒也简单的很。就是用新鲜的葡萄洗干净,擦干水,无需放酒yào,只要加些白沙糖,然后装入罐中密封。两、三个月后,再过滤去皮即可。如用冰糖则效果更好。不过,这种葡萄酒,酒味很淡。如果是资深酒客。那就将密封期延长。一般密封两年后,酒味就已经非常浓烈了,后劲也很大。
胤禟到了辽东之后不久,就自得其乐,酿造了不少的这种葡萄酒。
一开始,胤礻我高呼酒味太淡,简直就是甜葡萄汁。于是,胤禟拿出了密封了五年的葡萄酒,结果喝了不到半瓶,胤礻我已经是关公上体,醉意熏熏了。
酒喝了大半个钟,三兄弟尽谈了些儿时的xiǎo事。
胤禟明知两兄弟急匆匆地当夜就赶来,不是有事相商,就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他。可是两个xiǎo家伙的嘴却硬是严的很,就是不,等着他主动问。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脾气所决定。一个遇事冲动、嘴巴不严,或者没有大气不能忍的人,无论他做什么,他的成就都高不了。当然那些科学家是否在此列他还不能确定。
这两人还都是不成年的xiǎo子,而且都是康熙看不上眼的儿子,就如此了得。可见康熙调教儿子的确是很有一套。
不过,胤禟可没什么心思和他们玩什么心理战,于是干脆以退为进:“时候也不早了,赶了一天的路,我也有累。没什么事就回吧?”
没想到胤禌是个疲赖货。他右手搭上胤禟的肩膀半揽着他的脖子:“九哥,咱都九年没见了。今夜咱哥仨胝足而眠吧”
“对、对礻我晃dàng着他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九哥,这些年弟弟想你呀就像、就象那个老鼠想大米”
哎,胤禟苦笑不得,只得认输,干脆挑明了:“少来这一套,吧紧巴巴的赶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我们就是来庆祝一下。”胤礻我摇摇晃晃的又端起一碗葡萄酒,一口干了半碗。
“庆祝?”
“是啊,九哥。”胤禌笑眯眯的伸出了大拇指:“你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偶象。”
胤礻我不愧是长久和胤禟通信,得到了他熏陶的人,即使在如今脑子不太清醒地情况下,依然接了半句:“不是呕吐的对象。”
“到底什么事啊?”胤禟越发糊涂了。
“还不是九哥大发神威,要和老四打对台的事。”胤禌嬉皮笑脸的样子,十足一个xiǎo无赖。
“啊?这事就传到了京里了。”胤禟大吃一惊。五天前离开桃huā镇后,他们一行虽然没有拼命赶路,但是也没有耽搁。没想到的是这事已经传到京城。这让他很是汗颜,八卦的消息果然传播速度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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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前天我就知道了。”胤禌也没少喝,xiǎo脸通红的。虽然他如今才十三岁,但是年初的时候已经被康熙封为贝子。因此也赐了府邸,终于离开了待了数年的阿哥所。因此越发没有了管束:“这两天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事。最让我高兴的是,老四变得灰头土脸的,看着就高兴。”
“你和老四有过结,我怎么不知道?”胤禟好奇的问道。
“老四这个衰人,成天板着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他三吊钱。最过分的是,没事他就喜欢扮作老夫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他以为他是谁啊?”胤礻我气愤愤地道。
很快胤禟明白了。胤禛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可以这么,在众阿哥当中,他基本上可以归入正人君子一类,至少在表面上,在公开的形象上是这样。因此,当这些皇弟们顽劣的时候,胤禛经常会出言训斥。这样一来,他在阿哥中的人缘自然不怎么样。就连他同母弟弟十四阿哥胤禵也是见了这位四哥躲着走。
而胤礻我从xiǎo本来就对经史子集不感兴趣,再加上胤禟的影响,在众人面前的形象自然就是属于学业荒嬉的一类。而胤禌虽然胆子没胤礻我那么大,但是那学业在众阿哥里也是倒着数的。在康熙和各位师傅们的眼中,这哥俩都是一路货sè。因此,他们自然成了胤禛主要训斥和教育的对象。
“这个惺惺作态的假道学,这次总算是被踩到尾巴了,看他以后还有脸教训我们?”胤禌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然后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这可是上面的。”
“上面的?”胤禟愣了一下,道:“老头子的?”
“老头子?”胤礻我、胤禌同时一愣,然后哄堂大笑,最后异口同声:“这称呼贴切。”
“别”胤禟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包括彩儿和湘琴都撤下去了,自然没有人在:“这千万不能传出去。”
“知道、知道。”俩xiǎo子使劲地笑眯眯头。胤禟心里却愈发的不踏实。不过他也只能暂时放下,想着等他们清醒后再叮咛叮咛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听额娘了那么几句。”临到头来,胤禌反而磨磨蹭蹭、扭扭捏捏起来,让胤禟心里那个急呀:“下午我入宫见了额娘。听额娘昨个下午,皇……(他生生的把阿玛吃了)老头子召见了老四和二哥。先是骂老四他是惺惺作态的假道学,然后又骂二哥他身为储君,心xiōng却如此狭窄,两个眼珠里只看的到黄白之物,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外卷之三雄20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
胤?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ī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胤?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直加到5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
胤?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门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门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门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门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喀电脑*访问w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门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原本是想来告胤?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东方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忍不住打趣。这话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逼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孩子表现欲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xìng。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5万讨伐20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堂堂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xìng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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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胤?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外卷之三雄21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
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i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门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门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门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门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全~文字o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门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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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逼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孩子表现yu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xing。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xing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外卷之三雄22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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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i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门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门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门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门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门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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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逼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孩子表现欲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波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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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三雄23
外卷之三雄23
第三十七章方略
当然了如果官员一个幕僚不雇用倒也是勉强可以,但如何是那样的话,如果是京官还可,但这样的地方官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把手中的职责担当起来,这样的官不过是尸餐素位hún日子罢了,再清廉他又有何用?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康熙也早就悄悄地打开了一扇大mén。他默许了官员们向朝廷进行借贷。可是这其中的弊端也很明显。首先既然是借贷就意味着要还的。康熙虽然最初是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态度,才使得官员们向朝廷借贷越演越烈,既然朝廷从来不追讨,那官员们也自然只当这债务不存在,只当这是康熙给官员们变相的福利了。而历史上也正因为如此才引来了康熙末期规模浩大的户部清理亏空案。当然也正因为在清理户部亏空中,所有的阿哥都选择了退缩,唯有老四胤禛迎难而上。因此尽管他恶评如cháo,但却维护了朝廷的利益。老四胤禛最后能在康熙晚年脱颖而出,不能不户部清理亏空是他最大的机遇。
作为一个有为的君主,康熙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提高官员的俸禄,可是接连的战事,使得国库空虚,涨俸禄难啊。到了康熙末年,出于种种考虑,他还是决定把这个笼络人心的事情留给了他的继任者。雍正上位可谓是骂名如cháo,但是他也做了一件让官员们叫好的事。那就是在火耗归公之后,推出了“养廉银”制度。当然了,这“养廉银”制度愿望是好的,可是效果却极差。这也就不多了。
总之,康熙心里也想着要涨官员俸禄。清朝最初的许多制度都是从明例。因此这官员的俸禄同样是依明例。到了康熙亲征又因为一直内外战事连连,国库不丰,所以此刻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此时,从胤禟的嘴里了出来,他虽然认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是还是有些欣慰。停火耗,涨俸禄,看来胤禟的确作过一番深思熟虑的。于是他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涨俸禄可是件让大家都高兴的事啊。”
这话一,在场的大臣们都笑了。尽管不少人根本就不指望俸禄过日子,但名正言顺的能够多拿一些钱,没有谁会不愿意不是?
“可问题是现在国库不丰。涨的太少了,又无济于事啊。”康熙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有些沉重。民间就有句话,拿多少钱就干多少事。官员们拿着连生活都成问题的俸禄你指望他不贪,那只能是笑话。人毕竟不能总是望梅解渴,圣人的弟子也得吃饭呢?他也明白想要让官场清廉,大幅的提高官员俸禄是必须的,只是如今囊中羞涩,自然就底气不足。停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还有你这后半句:计资产是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如今的官员俸禄的确是太低了。虽然提高了俸禄未必就能保证官员不贪,但是如今这么低的俸禄却只能让绝大多数的官员不得不贪。”
胤禟的这句话,让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头。因为如果严格的查起来,几乎没有一个官员敢自己没有贪过一文钱。做过地方官的大臣就更加不用了。他们有区别的也仅仅是一个程度轻重的问题。
“皇阿玛,儿臣认为,这官俸不但要提,而且要大幅度的提。依儿臣看,京官的双俸可以取消。如果在国库允许的清况下,所有官员的俸禄应该至少要提高到现在的十倍。”
胤禟的这番话让所有的大臣们禁不住一起“啊”了一声。而康熙则是张大了嘴巴,倒chōu了一口冷气,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十倍,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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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声音不大,但却被胤禟听得一清二楚。
“皇阿玛。儿臣认为一不多。全国各地每年官员们收的火耗加起来,恐怕还不止这个数吧?更何况,如今一名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才四十八两,就算是十倍,也才四百八十两。可是据儿臣所知如今年俸一千两的师爷实在是不在少数。有句话叫做学而优则仕。这些师爷都是仕途无望才转而求其次。可是他们的待遇却相差如此悬殊,长期下去,如何才能保证最优秀的人才都为朝廷所用呢?”
胤禟的话让康熙没法了。是啊,长此下去恐怕那些正直的有才干的士子都没人愿意进入仕途了。因为进入仕途后,不贪污,这官就做不下去。
胤禟的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因为这个话题也牵扯到大臣们自身,因此所有大臣们全部闭紧了嘴巴,作壁上观。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老夫子王掞。王老夫子一来人比较正直,二来因为他入仕以来,一直在作京官。京官大多数的职位虽然油水不多,但好歹有双俸。而王掞又向来比较孤直,不但不结党,而且平日里人情往来也极少,因此虽然他生活清苦,但倒也过的下去。真要排起大清国清官排行榜,他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所以这位老夫子理直气壮地站了出来:“九阿哥,你又如何能保证年俸涨了十倍,官员就不贪了呢?如今官场上贪污已成惯例,依本官看,只怕就是涨到二十倍、三十倍,除非所有的官员全部换一遍,否则依然不会有什么改观。”
老夫子虽然平日里有些直,虽然他的这些话的确是事实,但是当着康熙的面、当着这么多的重臣的面出来,实在是太过唐突了。以至于完之后,他自己也后悔了。僵在那里,很有咬舌头的冲动。
而其余的大臣们不要了,全部傻愣愣的望着他。今日胤禟揭了官场黑幕,但不管怎么胤禟毕竟不是官场中人,而想不到又出了个王老夫子。康熙的脸更是彻底黑成了锅底。官场是个什么样子,康熙心理明白的很,因此刚才胤禟抖了出来,他虽然生气,但毕竟胤禟的着重不在此。而且胤禟毕竟是他儿子,年纪又xiǎo,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的是,又蹦出来个王掞。而且话得更难听;什么除非所有的官员全部换一遍,否则依然不会有什么改观。即便康熙也明白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俸禄涨的再高,也比不上贪污来的多。这些官员都伸惯了手,要他们改邪归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王掞就这么直通通的出来,实在是让他受不了。恐怕也没有几个皇帝能受得了。
…………
不过康熙还没来的及发作,胤禟就接过了话:“王大人此话差矣。王大人饱读经书,岂不知人之初,xìng本善乎?”
胤禟厌恶儒生和孔孟之道在清朝高层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也因此不但汉臣中几乎没有人对这位号称满洲第一才子的九阿哥有好感,就是满族的重臣大多对他也有看法。因为毕竟如今无论满汉、无论是否参加科举,想要入仕,除了那些厮杀汉外,谁能不读经书?
如果换一个人出这句话来,也许众人会笑话他又是一个读书读迂了的书呆子,不过话从胤禟的嘴里出来,众人则不约而同的想他这不是又要借题发挥吧?也不能怪众人会这么想,大臣们已经知道了康熙召大家来的原因是胤禟他有彻底解决钱荒的办法。虽然他刚才的这些方略,大臣们大都不明白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大都琢磨出味来了,这些方略不管能不能真的解决钱荒,但有一可以肯定胤禟想用它一并解决很多问题。
胤禟不管大臣们怎么想,继续道:“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死不知悔的人也是有的。因此,皇阿玛(他又转向康熙)。儿臣这第二条方略,后半条,才有计资产一。”这次他倒不等康熙询问了,接着了下去:“所谓计资产,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所有的官员每年都必须向朝廷申报一次自己的财产状况。朝廷将成立一个专mén的衙mén对官员们的财产进行核准。如果两者之间差额超过一百两,该衙mén有权要求官员对其进行解释。如果官员无法对其进行合理的解释,那么该衙mén将有权利要求都察院、大理寺立案,对其来历不明的财产进行侦查。”
胤禟这话一,大多数的大臣们可就不仅仅是呆若木jī了,不少人的心立刻瓦凉瓦凉的,后脊背顿时被冷汗浸湿了。尽管此时还是七月的酷暑。
这些大臣们都是人jīng,虽然胤禟只简单的了这么几句,但他们都听出来了,真要这样做,以后再要伸手可就难了。以前要查贪污,那必须查实据。只要手脚干净些,一件事想要查清来龙去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实在不行,还能丢出几个替死鬼脱身。可真要象胤禟的那样,每年都要对财产进行申报,那可就完了蛋。
你每年的财产都历历在目,有案可查。而且都是你自己申报的,让你自己还无话可。如果你把贪污的财产都隐匿起来,一年两年可以,但想要长期隐瞒恐怕是瞒不住的。再,贪了钱就是为了要用,否则贪来何用?可是只要用了,数额一大就不可能瞒得住。而最可怕的就是他的最后半句话,对其来历不明的财产进行侦查。不管你是如实申报还是不如实申报,结果都没什么区别。这意味着只要财产来历不明,哪怕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就都有可以能把自己折进去。
康熙真要采纳这样的方略,以后做官可就真正难做喽。
康熙再次把嘴巴张大了极限。努力的深呼吸两口。厉害呀历朝历代的清官们加在一起也抵不上胤禟这半条方略。他真是羡慕自己的这个儿子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
别人不话,大学士吴琠开口了。这位吴学士也是个两袖清风的,所以他也有这个底气:“九阿哥,你这方略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是这是否有把官员当贼防的嫌疑啊?而且为此朝廷要新设个衙mén,要真正发挥作用,只怕这添的官员少了还不行。国库如今还不丰,九阿哥这又是要加俸禄,又是要添官员,朝廷只怕是负担不起啊。”
王掞倒真是个直臣,刚刚差让康熙暴走,这会儿还不消停,也道:“是啊。如今朝廷已经有大理寺、都察院,而且我朝在都察院内增设了‘六科给事中’。监察的衙mén和官员已经不少了。现在九阿哥又要提议增设衙mén,这似乎有臃肿之嫌。”
胤禟冲着吴、王二人分别拜了拜:“二位大人不愧都是我大清栋梁,忧国忧民之臣。”
胤禟这一拜,nòng得吴、王二人倒不好再话了。
不过胤禟拜完之后,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吴学士之言,我却不敢苟同。各朝各代为什么都要颁布刑律,难道是为了将臣民当贼防吗?非也。颁布刑律的根本目的既不是为了要惩罚某些人也不是不相信臣民们的品德,而是为了国家稳定,为了让绝大多数的臣民都能安居乐业,是为了保障大多数臣民的利益。而我提出这条方略同样并不是不相信大臣们的品德,而是为了不让少数的害群之马有机会玷污了其他大臣们的品德,是为了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够看到圣人的弟子拥有如何高洁的品德?”
胤禟的话拔到这样的高度,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至于到衙mén重叠,人员臃肿,我认为两位大人的意见的确值得考虑。”到这里他又转向康熙:“皇阿玛,这的确是儿臣考虑的不周全的地方。因此儿臣提议此策是否可以分期完成。鉴于如今国库不丰,所以设立的新衙mén规模可以暂时不大。也可以不需要全国所有的官员都立刻申报财产。一开始只需三品以上的官员进行申报,这样的话,新衙mén的人手就不需要太多了。而且儿臣相信,三品以上的官员们大多都是朝廷的栋梁之臣,必然不会让皇阿玛和天下的百姓失望,新衙mén的工作量也不会太大。”
胤禟的话再次让在场的许多大臣汗如雨下,尤其是后面一段。
康熙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胤禟的提议在他看来确实是个好计策,必然将让官场风气一清,当然肯定会有无数的官员就此落马。但坏处也是很明显的,在如今这样的一个官场里,要实行此策,估计没有几个官员经的起审查。这样一来,震动太大,不利于稳定。不过,胤禟刚才的话中提到三品以上官员先行申报。在他看来,倒可行。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除去一些眼中钉。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站在那里始终不动声sè的索额图。
于是,他又想了想方才道:“嗯,朕看可以。三品以上官员都是朕心腹之臣,乃是天下官员的表率。不过,专mén为此设一新衙mén似有多余。这事就jiāo给都察院了。自今年开始,每年年末所有三品以上官员都需将其十两以上的财产按单如实申报给都察院。嗯,还需包括其父母、兄弟、子nv等三代以内直系亲属的财产明细。都察院要在半年之内进行核查清楚。差额在一千两白银以外,而官员又无法对其财产来源进行解释者,都察院需立刻上奏于朕。”
康熙将胤禟的想法这么一改,胤禟心里自然是很不满意的。当然了,康熙他自然也有考虑周全的地方,那就是康熙将财产申报范围扩大到了官员的直系亲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作出了这样的调整,不得不康熙的确处理政务比胤禟要老辣的多得多。此外,官员们只对十两以上的财产进行申报,以及将差额放到了一千两,也表现出了康熙比胤禟要务实的多。既减轻了都察院的工作量,同时也没有对官员们的道德水准要求太苛求。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皇帝,康熙自然知道清水里是养不了鱼的。如果要找道德圣人那么恐怕满朝上下很可能一个都找不出来。而事实上三品大员那都是朝廷的国家重臣,相当于现代的副省级了,有些xiǎo的动作也是能够容忍的。如果连这都不能容忍,那这个皇帝也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没有一利益,还有谁会为你卖命呢?句不好听的,十年寒窗的动力究其根本还是脱不了名利二字啊。
但最让胤禟感到失望的是康熙一没有批准设立新的衙mén,还是jiāo给了都察院。再好的经也会被huā心的和尚把好经给念歪。如今都察院的官员们的素质实在是不能让胤禟可以放心。其次是最终都察院也只是上奏于康熙。而不是象胤禟所想的那样直接立案,或者移jiāo大理寺。这里面的区别可就太大了。没有直接立案的权力,这就意味着这很可能到最后只是变成了康熙手中一张敲打大臣们的王牌,又或者只是变相的增加了少许都察院手中挥舞的权柄而已。时间一长,很有可能就变成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外卷之三雄24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
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i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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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门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门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门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门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本尔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门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逼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孩子表现欲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xing。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xing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波ok
外卷之三雄25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xiǎo天
………………
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i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mén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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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xiǎo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jīng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jīng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jī。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xiǎo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xiǎo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xiǎo,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mén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mén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mén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mén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mén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xiǎo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chōu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xiǎo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mén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mén外,无声的chōu泣着。
不过xiǎo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xiǎo脑袋忍不住就从mén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mén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xiǎo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jiāo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bī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xiǎo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xiǎo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xiǎo孩子表现yù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xing。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xiǎo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xiǎo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nǎi声nǎi气的喊道:“打死那个xiǎo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xing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xiǎo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xiǎo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xiǎo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jīng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xiǎo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chōu咽道:“怎么又是我?”
波ok
外卷之三雄26
外卷之三雄2
第二章很久以前
“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这是: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鲁迅师驳斥了这个观,我却没他的勇气去驳斥这个“时代真理”。“到哪里去?”我懒得去管,就是算去地狱,我也只能跟着呀。因为我不敢对抗父母,也不敢对抗师长。我要像大家一样生活,然而又是冷眼看穿地痛苦生活。我不“到哪里去”,我只跟着放羊的队伍走。白天
………………
胤禟依旧不慌不忙:“皇阿玛,儿臣如此的聪明,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要用别人教吗?而且皇阿玛您整天日理万机,听常常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做皇帝真是太辛苦了。所以儿臣对皇阿玛您的位置一兴趣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去学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呢?何不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这样做,您好、儿臣好,大家好。要知道,皇阿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你……”康熙整张脸黑得像茄子,右手食指指着他不停的抖,却ji动的不出话来。
大臣和阿哥们彻底傻了,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胤禟此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心想大概不大可能出现康熙高喊“拖出午门问斩”的戏段吧?毕竟是亲父子,而且自己这副身体可是还不到六岁呢。不是童言无忌吗?
“聪明?”康熙把伸出去的右手缩了回来,接着又猛地伸出,食指用力的戳着胤禟的额头:“好。你给朕你有多聪明。”
老实额头上被戳得有些痛倒还不算什么,对胤禟来最可怖的是康熙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全部飞溅下来,因为他老人家居高临下,所以大部分溅落到了聪明的九阿哥的嫩嫩的脸上。
胤禟对这种不讲文明的恶习深恶痛绝,可是没办法,人家还是皇帝老子啊脑子一转,他仰着脸,自信满满的道:“儿臣听皇阿玛精通西学,尤擅数理。那儿臣就考考您?”
“嗯?考朕?”康熙心理是又气又恨又好笑。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不等康熙答应,胤禟就开了:“这是一个求和的问题。1+2+3+4+……被加数每次都比上一个数多一,一直加到500,它们的和是多少?”
胤禟紧张的仰望着康熙。这个高斯的问题虽然是他临时想的,但是虽然时间短,可他也是考虑了一阵。他觉得既不能太简单,又不能太复杂,最好是能让康熙做出来,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做不出来。这样就完美了。虽然他不清楚历史上号称精通数理的康熙数学水平如何,甚至他也不明白这个时代欧洲的数学水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但他希望有个最好的结果。可千万不要康熙也做不出来,结果恼羞成怒。
大臣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倒是阿哥们有几个在哪里抓耳挠腮的琢磨。
康熙看着他,良久。笑了:“你子,就这本事,还想难倒朕?”着,他转身快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挥毫计算开来。好一阵,答道:“12。”
胤禟也算放下了心。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聪明真的是可以遗传的。”然后冲着康熙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谢谢皇阿玛赐给儿臣一个聪明的脑袋。”
康熙愣了一下,然后笑骂道:“兔崽子。”
全场的气氛有所轻松。
“那朕也考考你,昨天俄国使臣到了京师,你咱们应该和俄国人怎么谈啊?如果你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朕就答应可以你不用去上书房了。你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康熙笑眯眯的道。这样的难题不要六岁的胤禟了,就是三十岁的康熙也觉的很是头痛。而且谈判这种事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不管胤禟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就算他真的能让俄国人反过来割地,康熙也完全可以摇摇头:朕很失望。胤禟就得乖乖的去上书房。
康熙那样子胤禟怎么看都像上辈子儿时看的动画片里得意的狼外婆,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没有搞错,他不禁喊了一声:“和俄国人谈判?”
康熙心里暗爽着,转身招呼道:“索额图,来给胤禟把情况介绍一下。”
“不用了。”胤禟笑着道:“这可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事情细节很多儿臣多不知道,但也这几个月也听人了些,儿臣也问了些人,儿臣自己还查了些资料,所以也知道个五、六。”
“你倒是不谦虚。”康熙笑意更浓了,他就等着儿子出丑呢:“那你就个五、六出来吧”
“没问题,不过,儿臣年纪,又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所以号希望皇阿玛先回答儿臣两个问题。”
“你个疲懒儿”康熙笑骂道:“问吧”
“皇阿玛您认为尼布楚是大清的领土吗?”
康熙愣住了。所有的大臣的脸sè也纷纷白。大清自入关后,虽然已经一统中原,可是在北疆几十年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真正归附的仅仅是漠南门g古各部。无论是准噶尔部为的漠西门g古四部和漠北以土谢图汗为的喀尔喀门g古三部实际上依然还是独立的政治力量。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准噶尔部的领噶尔丹借口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杀其弟,宣布起兵复仇,分南北两路征讨喀尔喀门g古,并扬言所借俄罗斯兵将至。此时土谢图汗正遣其弟西第什哩率近万人与俄军对峙于sè楞格斯克。土谢图汗身边兵弱将寡,又与札萨克图汗正在闹矛盾,所以札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先后被噶尔丹击败。并且噶尔丹很快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汗的牧地,喀尔喀三汗顿时溃不成军。
噶尔丹的入犯导致喀尔喀三部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在漠北享有盛誉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以“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的强烈建议下喀尔喀三部否决了北上投俄的建议,而使南下“全部内徙”成行。在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率领下喀尔喀三部南下投奔了清朝。所以对康熙来,噶尔丹对喀尔喀的侵犯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康熙不接受漠北内附,喀尔喀三部或被准噶尔部吞并,或就近北投俄罗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清王朝的北部疆域尽失屏障。
不过,在康熙接纳了喀尔喀三部之后,和噶尔丹为的漠西各部的矛盾也就成了不可调和。
而尼布楚河流域原是漠北门g古茂明安等部的游牧区,茂明安部在清朝入关之前已经告别故土迁徙内附当时的后金也就是满清。茂明安部内附后,尼布楚流域实际上成为了漠北其他各部的牧区。而现在喀尔喀三部归化,那么无论从历史还是法理上,尼布楚甚至尼布楚以北的大片领土都是大清理所当然的领土。
可是因为要和噶尔丹作战,所以这次和俄国人谈判的底线已经放宽了。康熙和众大臣都明白,在这种时候,俄国人肯定也不会手软,更何况尼布楚城现在还在俄国人手上。这尼布楚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而且最后中俄双方恐怕多半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
虽然之前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大多数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以此如果能换得俄国人放弃对噶尔丹的支持,维持北疆的稳定,那完全是值得的。
可是面对不到六岁的阿哥胤禟一脸天真笑嘻嘻的问,康熙和众大臣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一也轻松不起来。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谁都不出口。
太子胤礽原本是想来告胤禟一状的。谁让他是宜妃的儿子,谁让皇阿玛宠宜妃呢?见大家都不话,他乐滋滋的抢答道:“九弟,你还敢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记清楚了,尼布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们大清的领土了。那些俄国人不过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这话得康熙一阵阵脸红,看着胤礽喜洋洋的样子,他感觉这简直是在抽他的脸,不禁气从胆生,怒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胤礽的笑容干在脸上,僵了。双眼瞟向索额图。
索额图依然低着头。他心里暗骂: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胤礽,毕竟俄使昨天才到,胤礽和谈判没有什么关联,所以他也没有告诉胤礽这次谈判和上次已经不同了。
“皇阿玛,您慢慢想着,儿臣先给您讲个故事,给您解解乏。”胤禟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康熙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到六周岁的儿子。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烦恼。他倒要家伙还要耍什么夭蛾子。于是扳着脸道:“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啊?”话的是十阿哥胤礻我。他被梁九公牵出门后,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走。为什么呢?因为康熙只是让他滚出去,可没让他滚回去。所以他就站在门外,无声的抽泣着。
不过孩的脸变得快。这时候听九哥要讲故事。他的脑袋忍不住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因为这两个月,他可是没事就跑到九哥那里去听歌、听故事。虽然大多数听不懂,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听故事的时候,他养成了个习惯,那就是听不懂就问。尽管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半懂不懂的。
因此,胤禟这一开口,他又忍不住问了。
胤礻我毕竟是阿哥,而且还不到六岁。梁九公见他凑到门边,本要阻止他,想想还是算了。没想到阿哥主动开腔了。不过还好康熙倒没什么责怪。
“唐初的时候。大概距今一千多年前。”胤禟半眯着左眼,抓了抓后脑勺。一幅绞尽脑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过大家看着康熙的脸sè黑黑的均忍住没敢笑:“在青藏地区有个王子叫做松赞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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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愣了愣。怎么扯到松赞干布去了?真够远的。
“松赞干布是个很能干、很有抱负的王子。他十三岁继承王位,很快就统一了吐蕃。吐蕃国在他的治理下,成为了在仅次于唐王朝的强大的军事政权。后来大唐和吐蕃交往开始密切。松赞干布听唐使突厥和吐谷浑都‘尚唐公主’,羡慕不已。所以很快就派使带着大量金银珠宝随唐使去向唐太宗请婚。结果唐太宗没有答应。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松赞干布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不但已经有了三个藏族妻子,而且还有一个尼泊尔公主做王妃。”
“九弟,你讲的是什么故事啊?”见到康熙的脸sè渐渐恢复常态,大阿哥心情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
“松赞干布曲折求婚路。”胤禟面无表情的道。
“九弟,你不是就想娶亲了吧。耐心,再等几年。”大阿哥胤禔忍不住打趣。这话一,虽然大家都忍着没笑,但南书房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胤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得不是他:“唐太宗拒婚后,松赞干布很不满,不但觉得脸上无光,更因为这次求婚还寄托着他的国家大计:他渴望着唐公主能够将先进的唐文化带进雪域高原,以完成他武功之后‘文治’的梦想。为此他采用了‘娶’尼泊尔公主时的老办法。——当初尼泊尔王不愿嫁公主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是用的五万兵马威胁踏平尼泊尔的办法,逼婚成功的。”
“于是松赞干布立即出兵攻打唐王朝的附属吐谷浑,一方面找这个大唐驸马的晦气,另一方面也是向唐王朝示威,当然同时也尝试着进一步的开疆拓土。结果,吐谷浑王很快就败了。旗开得胜的松赞干布又亲率大军连续南下,最后攻入唐朝的领地松州。接着他再次派使带着贡品去长安请婚。这一次态度很强硬,直统统地宣布请完婚后就要立即将唐公主‘迎’走。可唐太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在他眼里土蕃就是个不开化的土鳖。”
“九弟,啥是土鳖啊?”三阿哥一向勤学好问,所以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工夫,胤礻我见皇阿玛没什么反映,为了更清楚地听到故事,所以磨磨蹭蹭的回到了众阿哥们的队伍中。听到三哥的问,孩子表现欲强,于是一下忘了康熙的威严,高叫着答道:“土鳖就是乡巴佬的意思。”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可是九哥告诉我的。”以此来证明他的回答的权威。
松赞干布也是一代人杰。南书房里顿时连康熙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噶尔丹早年曾赴西藏当喇嘛。而噶尔丹之所以能迅速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也是得到了的支持。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赠噶尔丹以博硕克图汗称号。而且噶尔丹正是打着的旗号动了对南疆的征讨。所以康熙对五世很有意见。当然了,康熙和众大臣们并不知道五世在七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西藏是第巴桑结嘉错专政,他匿丧不报,并以的名义在支持噶尔丹。
松赞干布和五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康熙和众大臣都认为胤禟这个聪明的阿哥是在借松赞干布讽刺五世,也算是为康熙出口气。看来他要为康熙讲故事解解乏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了。所以他们忍不住笑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胤禟继续道:“唐太宗于是立刻并下令松州的军队就地攻打吐蕃军。要知道唐初军队悍勇,向来都是以少击多,不过这次松州的兵力实在有太少了,结果被吐蕃给打败了。消息传出,唐王朝的一些属藩如南诏之类就成了墙头草,纷纷掉头归附吐蕃。甚至出现了一些软骨头的唐朝官员连人带城投降的事。向来喜欢以少胜多的李世民大怒。于是正式下诏兵,以大将侯君集为帅领兵万吐蕃军。结果,吐蕃兵大败而逃。”
大清竟然要向俄国人让步,负责此次与俄谈判的索额图心理也很不舒服。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噶尔丹。而噶尔丹的势力之所以展得如此之快和五世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尽管作为太子的亲外公。向来对其他的阿哥那是能贬则贬,但他还是忍不住忘形的喊了一声:“打的好。”
接着胤礻我见气氛热烈,一向严厉的皇阿玛也没责怪他,也彻底放开了,奶声奶气的喊道:“打死那个土鳖。”
南书房里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胤禟也忍不住了,嘴角含着笑:“退回拉萨之后,松赞干布再次派遣使向唐王朝上表谢罪,同时仍然不屈不挠地再一次提出了请婚。这一次,唐太宗终于了头,他很赏识这位年青赞普的情,并且承认了吐蕃的实力堪配公主下嫁”。
“切——”这一声怪腔怪调自然非受到胤禟数月感染的胤礻我莫属。
其他的阿哥和众大臣们基本上都对故事的结局早已知晓,但是此刻还是大多数情不自禁出了一声叹息,来表示自己遗憾。
“唐太宗最终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之前松赞干布虽然用武力统一了土蕃,可是内部并不稳定。因为文成公主的下嫁,土蕃政权得到了唐王朝的承认,使土蕃的政权彻底稳固了。此外,文成公主的嫁妆中带去了大批的工匠以及大量的五行经典、工艺技术、纺织农稼,还有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使土蕃迅速强大起来。这之后,唐土之间又有包括金城公主等多次联姻。可是土蕃是如何对待唐王朝的呢?”话题一转,胤禟微微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终唐一朝,土蕃就是唐朝始终挥之不去的最大的边患。不可否认,文成公主的下嫁对于汉文化的传播的确是一件盛事。可是就唐王朝政权的稳固来,唐太宗李世民下了一步臭棋、臭不可闻。”
对于胤禟的话,阿哥们大多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刚刚康熙才把谈判的底线出来,九阿哥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但他们可都是朝廷的高官,个个那都是人中的尖子,自然听出来了,九阿哥这是借李世民讽刺康熙啊
康熙的脸又变得铁青了。
胤禟没管这些,反而气宇轩昂的加快了语速:“对唐王朝来,这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宽大为怀,以德服人。可是对土蕃人来,打了大败仗只需要派个使告表两句好话赔个不是,事情就能过去,而且还能得到赏赐。既然唐王朝如此的以德服人,那还客气什么,尽管抢掳好了,反正大不了最后赔个罪就是了。在我看来唐王朝对于土蕃的政策那就是八个字‘我处钱多人傻速来。’”
“我处钱多人傻速来。哈哈好玩好玩。”其他的阿哥多多少少都听出有些不对了,可胤礻我不知道啊,他拍着两只胖乎乎的手笑呵呵的问道:“九哥,世上真有这么蠢的人吗?”
话音刚落,已经气得浑身打颤的康熙再也憋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八阿哥精明过人,眼见不对路,第一个冲出了房去。其他的阿哥紧随其后狼奔而出。
等胤禟拉着十阿哥胤礻我向外走的时候,家伙还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抽咽道:“怎么又是我?”
波ok
外卷之梦缘1
外卷之梦缘1
第一章梦中来客
瓦蓝的天空布满了银白sè的云絮,微微的风儿轻轻吹过。温暖的太阳照在白xiǎo天身上,让他的勇气又增加了一分。
一个白衣长裙的nv孩面朝大海亭亭而立。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向后飘起,长裙似乎也鼓dàng起来,她缓缓的张开双臂,就像要凌空飞渡的仙子。
刚刚的风似乎并没有这么大,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加快了脚步,不快不行啊,要是她飞走了怎么办?
天啊,她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老天,她竟然亮出了一对纯白的xiǎo翅膀,天啊,简直比昨天隔壁大颧骨家弹的那chuáng棉huā还要白。这……这不是西方传中的天使吗?她……她要飞走了,我怎么办?
“别走贝贝,别走。”白xiǎo天双手捧着一大包冻米糖,在那里捶xiōng顿足。
可是,nv孩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向着大海的深处飞翔,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白xiǎo天大吼一声,猛的跃起。我的天,这旱地拔葱厉害少也有十几米高吧。有此神功,不去为国争光,不去拿世界金牌实在是可惜了。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追好家伙,两手拼命的刨动,两tuǐ使劲往下蹬。咦,这不就是传中的狗刨式吗?没办法,白xiǎo天游泳姿势纯粹是野路子。这天上飞和水中游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就是媒介由水变成了空气,所以白xiǎo天自然而然的使出了这唯一他会的游泳姿势。没办法,这他熟啊。只是原本,他手上满满抱着的冻米糖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了。不过白xiǎo天现在很忙,没工夫想这茬,到时候再吧。
还别。这狗刨式样子难看,却tǐng管用。怪不得这包子有ròu不在褶上呢?nv孩的飞翔的样子倒是tǐng优美,可惜这速度却不怎么样。白xiǎo天三刨两刨就追成了平排。
“贝贝、贝贝。等等我。”白xiǎo天偏着头看着林贝贝。长长的眉máo、大大的眼、高tǐng的鼻子、圆润的嘴、白白的皮肤、长长的tuǐ、再加上微笑时一对浅浅的xiǎo酒窝,(实际上,白xiǎo天只能看到一个酒窝,因为他看到得是侧面,不过人的想象是无限的。)我的天,人怎么能美成这样呢?白xiǎo天心情一jī动,手脚同时停止运动,直接如中弹的轰炸机一般向大海俯冲。高手就是高手,就在落入大海的瞬间,白xiǎo天两脚向海面快速的luàn蹬,姿势虽然不雅,但是效果绝对比什么“一苇渡江、凌bō微步、”强上数倍,因为白xiǎo天迅速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向天空发shè。啊多么优美的一段抛物线。白xiǎo天重新回到了林贝贝身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飞。”(天啊,请原谅他吧。恋爱的人总是盲目的,而单相思的人更是疯狂的、忘我的。否则,他一定会想:我怎么会飞?难道我是超人?)
“你是谁?”林贝贝继续悠闲的飞着,话时,头部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白xiǎo天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侧面。
“我是白xiǎo天,五班的。我家也是安电的。”白xiǎo天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们是xiǎo学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马毓芬跟我很熟的。”他紧张的差一又要俯冲第二次了。
“噢,我有印像了。”林贝贝转过头,一脸正sè的望着他:“不过你还是叫我林贝贝好了。”
“可是、我……我……有……你爱吃的冻米糖。”着,白xiǎo天的右手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大包冻米糖,当然他的左手任务更重了,非常辛苦的继续在刨着。
白xiǎo天咽了下口水:“是你最爱吃的老唐饼店的冻米糖。”
天啊,这么白痴的回答,如果有nv孩会上钩的话,其智商等级很值得怀疑。
林贝贝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我爱吃冻米糖的?这东西太粘牙了,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白xiǎo天无名之火怒上云霄,心想:好你个马毓芬。骗了我三块酱饼外加十二颗xiǎo白兔,竟然提供假消息。我明天不用弹弓打你家玻璃窗,我就跟你姓马”
“是啊,巧克力,你有吗?很贵的。”
“当然,当然有了。”白xiǎo天两手抓耳挠腮的,两tuǐ也忘记了蹬动,可是他不但没有掉下去,而且还继续和林贝贝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飞翔。
“我……今年过年时的压岁钱都没上jiāo。有三百多块呢?能买不少巧克力吧?”
“三百块?应该不少,不过,不过,安城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的地方。反正我是没有看到。”
“那……那”白xiǎo天使劲地抓后脑勺:“那也不要紧,我爸马上要去上海出差了。我让他多带些回来。”
“真的?”林贝贝的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就像两个闪烁的xiǎo星星。
“当然了。”白xiǎo天把他xiǎoxiōng脯拍的“嘭嘭嘭”的响。
他又看了林贝贝一眼,一脸豪爽的道:“既然你不爱吃,那这些冻米糖我就扔掉了。”
“别,扔了多可惜啊。”林贝贝左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怎么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不能làng费了。我们一起把它吃了吧”
“好啊、好啊。”白xiǎo天拼命的头。
………………
落地了,茫茫大海忽然变成一片令人神爽的huā园。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爱情的确会影响人的智商。
huā园里栽着许多高高的柏树和白杨,整洁的、长方形的草地周围是带柱子的走廊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草地上还到处盛开着鲜huā,有火红的腊梅、雪白的百合、粉红的康乃馨、紫sè的郁金香、金黄的秋菊……天啊,这根本不是一个季节的huā,这又不是温室。但是谁让白xiǎo天想让它们开呢?
“好美呀”林贝贝跑到huā丛边看看这朵、望望那朵赞叹道。
白xiǎo天双手chā在kù子兜里,站在那傻笑。
“嗡……嗡”一只辛勤的xiǎo蜜蜂在huā丛中忙碌着,但是它的勤劳没有得到美nv的赞叹。
林贝贝“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岂有此理?”白xiǎo天四面看看,没有发现顺手的家伙,于是脱下身上的棉袄,(天啊,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而林贝贝穿着薄纱的白长裙。这是一个古怪的季节。)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赶蜂人。
“我打、我打。我再打。哈哈、我打着了、打着了”就在白xiǎo天兴奋的叫喊着,忽然只听见了上空一阵急促的风声,然后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暂时还没有时间。
“喂,那个谁?挪挪、你坐到我的头了。”白xiǎo天愤怒的咆哮。
薛xiǎo雨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róu着疼痛的尾椎骨,一边看了看四面八方,然后又看了看那位被她一屁股坐到地下十公分的家伙。
白xiǎo天的其他部位还好些,好歹还在地面之上。可他的头部直接就在薛xiǎo雨tún部的撞击下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手忙脚luàn之下他终于爬了出来(全身无伤,厉害):“喂,你谁呀。也不看地方,你就luàn坐。我……”
“大哥哥好。”薛xiǎo雨甜甜的叫了一句。
白xiǎo天一看,愣住了,哇塞,简直太可爱了。一个粉雕yù琢的xiǎo姑娘在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我的天,白xiǎo天心想: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了,只是不记得xiǎo时候的林贝贝有没有这么可爱。哇塞,竟然还长着一头金发。白xiǎo天的口气一下温和了许多:“,你好。”
“大哥哥,请问你就是传中的中国人吗?”
薛xiǎo雨的话差一让白xiǎo天一下méng了。她竟然问我是不是中国人?而且还加上传中的?白xiǎo天转念一想:xiǎo家伙年纪xiǎo,可能不太懂她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逗逗她吧。
“这么,你不是中国人了?”
薛xiǎo雨迅速的头。
“。不要以为你染了个黄头发就是外国人了?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想的,这么崇洋媚外。”白xiǎo天着着唱了起来:“……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大哥哥,你唱得好难听哦。”薛xiǎo雨笑眯眯的道。
“你……甭管好听不好听,这歌声代表着每个中国人的心……”
薛xiǎo雨xiǎo脸非常严肃:“可是,大哥哥我确实不是中国人啊。”
白xiǎo天非常生气。这也不能怪他。从出生到如今15岁的他,除了在电视上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不是中国人的人。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薛xiǎo雨:“你不是告诉我你是米国人吧?”他鼻子哼哼着,故意把美国成了米国。
薛xiǎo雨摇了摇头:“爸爸,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我本来应该是美国人的。不过,现在美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也成不了美国人。”
白xiǎo天狠狠的瞪着薛xiǎo雨,他已经给她气的不出话来了。可是偏偏薛xiǎo雨的样子是可怜兮兮外加极度真诚的hún合体。
“这xiǎo孩,也太能慌了,我看你编。竟然还敢美国已经没有了。那我看你接着怎么编?”白xiǎo天笑眯眯的:“,你家住哪啊?”
薛xiǎo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马丁和薛yù梅从来没有教导过她与别人相处。也没有告诉过她:万一遇上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随便话。因为其实这纯粹多余,因为几年来岛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没有第四个人。要真遇上敌人,那岛上的秘密也根本藏不住。所以,薛xiǎo雨实话实:“我家住在马尾藻海的岛上。”
“岛上?马什么海?在哪?”白xiǎo天一听。是从沿海地区来的,经济发达就是好啊,这xiǎo孩起谎来都不带眨眼的。教育质量就是高。
“马尾藻海这么有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其实马尾藻海有多有名,连薛xiǎo雨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白xiǎo天看不起。
白xiǎo天摇摇头:“没听过。”
“那你听过西大西洋吗?”薛xiǎo雨问道,白xiǎo天一听,心里真是笑歪了,这xiǎo孩太能扯了。西大西洋?老实,太平洋在地球仪上我还熟。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他打定主意想听听这xiǎo孩的谎怎么继续下去。于是他头。
“那你听过百慕大三角吗?马尾藻海就在百慕大三角里。妈妈:很有名的。”薛xiǎo雨一笑lù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百慕大三角?我的娘啊,还真TMD会编呢?”白xiǎo天彻底无语,他彻底被这xiǎonv孩打败了。算了,还是去找林贝贝吧这时候,他才发现,林贝贝忽然不见了。
“贝贝、贝贝。”白xiǎo天大叫,可惜无人回答。
“大哥哥。”薛xiǎo雨扯了扯他的重又穿在身上的棉袄:“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今天是劳动节。”白xiǎo天毫不犹豫地道,看着薛xiǎo雨一脸mí茫,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五月一号。”
薛xiǎo雨头:“谢谢哥哥。你能再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吗?”
白xiǎo天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看她前面撒起谎来,大气不喘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连年月日都nòng不明白的xiǎo屁孩,难道她又想耍我。管她呢?我还是找我的贝贝去。于是他没好气的回答:“1990年。”
完,他移动脚步,大声的叫喊:“贝贝,贝贝你在哪里呀?”
“大哥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薛xiǎo雨再次抓着他的棉袄。
“你还真是烦呢?这里不就是……”白xiǎo天忽然愣住了,抓抓脑袋,四下张望起来。草还是那样青,huā还是那样美。这时候,白xiǎo天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白xiǎo天使劲的想:之前他是在追林贝贝。再之前……于是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大海、林贝贝变成了天使,自己会飞了、准备一起吃冻米糖,然后他们就降落到了这片huā园。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白xiǎo天猛搓自己的脸:见鬼。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哥哥,你怎么了?”薛xiǎo雨抬着头,一脸关心的望着他。
白xiǎo天没搭理她。继续想: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休息。白天爸、妈带着我和xiǎo妹去了公园,还坐了“登月飞船”,还遇上了林贝贝,不过她竟然不认识我。晚上回家后,我就睡了。对了,我应该是睡了。那么我应该是在家里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白xiǎo天疑huò的望着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草地没有了,huā园没有了,原来的一切都没有了。
四周变成了一个大约10平米的xiǎo房间。房间里一左一右各有一张chuáng。两张chuáng中间有一张书桌。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白xiǎo天此刻正坐在右边的那张chuáng上,边上是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大衣柜正好处于房间的西南角上,往左就是一张方形的餐桌。再过来,就是旁边和前面各有一扇关闭着的mén。
这里正是白xiǎo天的家。这间北屋是他和妹妹白楚的房间。那两扇关着的mén,一扇通着爸**房间——南屋,另一扇则是通向厨房以及总mén。
“这是哪?”薛xiǎo雨一脸惊讶,她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有些吓傻了,甚至忘了哭。
白xiǎo天自言自语:“现在应该是晚上啊。”
房间忽然起了变化。整个房间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只有不太明亮的月光从靠北的窗户洒进来,让房间变得不那么黑暗。
白xiǎo天望了一眼,对面空着的chuáng:“xiǎo楚怎么不在睡觉,这么晚她到哪去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chuáng上就多了一个正在沉睡的nv孩。白xiǎo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正是xiǎo妹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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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从chuáng上一跃而下,
两步就来到了妹妹chuáng前,本来想把她叫醒,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白xiǎo天还是觉得怪异,太怪异了。他下意识的往脸上掐了一下:痛,非常痛。
白xiǎo天抬头望向窗外。
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月光不太明亮,但是白xiǎo天还是可以勉强看清窗外的情形。阵阵疑huò涌上心头。不对呀。他家住的是厂里的宿舍楼。这楼前后左右可到处都是宿舍楼。他家后面大概也就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栋六层楼、共有四个单元的宿舍楼,那栋楼后面在过去还有好几栋楼呢。老妈不止一次的抱怨,这楼之间隔的太近了,而后面那栋楼三层有家人家特别喜欢打麻将。经常招呼一大群人在家里打麻将,通宵那是常有的事。半夜里呼三吆四的,让人根本无法入睡。老妈还几次气得不行,想去打电话报警。不过,都被老爸拦住了,毕竟都是一个厂里的,虽然不熟,但是也没必要nòng得这么僵。
可是现在白xiǎo天看得很清楚。窗外什么也没有,准确地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所在的这么一栋房子,这也太怪异了。
白xiǎo天正想到这里,忽然后面就出现了一栋宿舍楼。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再后面几栋楼的一角。再接着就传来一阵洗麻将的声音,然后就是打麻将的吆喝声。(洗麻将还吆喝什么?原谅他吧,白xiǎo天不会打麻将)
白xiǎo天的心更加mí茫了。眼睛在窗外一阵扫。怎么没有路灯呢?刚想到这里,几座路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怎么没有树呢?那些自己记忆中的地方马上就出现了一颗颗大树。白xiǎo天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一切太诡异了,喜的是莫非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啊——”薛xiǎo雨一直跟在白xiǎo天的后面,自然靠在窗边看到了这一幕。此刻都终于大叫起来:“鬼呀”
“不要,不要……”白xiǎo天嘴里叫着,他不想这么晚了爸妈被吵醒,所以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她的嘴。
…………
“不要、不要。”白xiǎo天躺在chuáng上,双手挥舞着。
“xiǎo天,快起来”赵yù芬一阵猛力的推搡,终于把儿子推醒。
白xiǎo天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妈妈:“妈,你怎么在这?”
“少罗嗦。赶快去刷牙,洗脸。”赵yù芬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快七半了。还睡”
白xiǎo天趿着拖鞋,一脸倦怠的向厨房走去。
“哥,你昨晚做什么好梦了?拼命的傻笑,把人家都吵醒了。”白楚洗漱完毕,正在挂máo巾,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难道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白xiǎo天自言自语。十五岁的白xiǎo天做过无数的梦,可是在记忆中梦醒之后,自己从来就没有记住过一个完整的梦。基本上都是毫无印象,偶有记忆的也不过是残梦碎片而已,却根本形成不了什么连串的信息。倒是爸爸白建国、妈妈赵yù芬和妹妹白楚多次他晚上梦话,而且的很大声。只是他们十次有九次到了第二天也不记得他昨晚了些什么。于是赵yù芬开玩笑的:要是他生在**年代,可就糟了。老是梦话,这不是叛徒也是叛徒。
可是这一次。自己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还有那个怪怪的xiǎonv孩。这真的只是梦吗?白xiǎo天摇摇头,开始刷牙。
………………
一早上,白xiǎo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第二节课后是课间cào时间,白xiǎo天拉着林贝贝的同桌马毓芬到了cào场的偏僻的角落。
“什么事?马上就要做cào了,你快。”马毓芬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我想问一下,贝、林贝贝真的最喜欢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吗?”白xiǎo天全然没有了梦中的劲头,尽显他内向的本sè,话也有些结白。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马毓芬头。
“可是我听人家她……她最喜欢吃的是巧克力。”白xiǎo天低着头,右tuǐ轻轻的踢着地上的xiǎo石子。
“呵呵呵。”马毓芬捂着嘴一个劲的笑。
白xiǎo天诧异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有巧克力,谁还会吃冻米糖啊?问题是你有吗?巧克力可是很贵的哦。”马毓芬上下打量着他。
“哼,别瞧不起人。总有一天,我会拉着一黄河大卡车的巧克力到你面前。”白xiǎo天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反正不会送给你。”
马毓芬捂着嘴白笑:“原来你这么有出息。祝你早日成为巧克力厂的货车司机。”马毓芬完,扭着她的胖胖的身体回到她们班上去了。
第二章爱情这东西
中午放学,白xiǎo天等着李峰一块回家。他和李峰都是安城电子厂的。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安电第二研究所的工程师,再加上从xiǎo学到初中,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所以不但二人非常要好,而且两家关系也不错。不过,白xiǎo天最羡慕的是李峰如今和林贝贝是同班。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
“怎么没jīng打采的?”李峰问。
天耷拉着头,盯着前车轮。
“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是在六班,那我也不烦了。”白xiǎo天一脸沮丧:“我昨天和爸妈一起去了公园,没想到遇上了林贝贝和她爸妈。”
“这么幸运的事你都遇得到,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当时也很高兴啊。我还兴冲冲的跑到她边上站着,结果……咳。”
“怎么了?”
“结果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同学,能不能让让。’然后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们好歹也在xiǎo学同学了五年,想不到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我了。”白xiǎo天右脚支地,右手前出,一把抓住李峰的车把:“阿峰,你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她怎么会一印象都没有呢?”
“倒也不是很差劲。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和我都是平凡的地球人呢?”
“什么意思?”白xiǎo天不解的望着李峰。
“象林贝贝这种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nv生那绝对是火星人。咱们这些人站在地球上的怎么够得着呢?”
“这么,你也喜欢林贝贝?”白xiǎo天好像第一次认识李峰一样,重新打量着他。
“初中就不算了。单高中部,多了不敢。起码有一半的男生把她当梦中情人。”李峰耸耸肩膀:“不过,象我们也就是做梦罢了。哎,你xiǎo子想好没有:是读文科还是理科?”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会没有用呢?”
“得得得。你xiǎo子中琼瑶阿姨的毒太深了。”
白xiǎo天摇头晃脑:“不瞒老兄,琼瑶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不过,芩凯伦的书我倒是看过几本。”
“男生会看芩凯伦,你还真是奇才。”李峰伸出右手大拇指,然后把手缩回,在鼻子前扇了扇:“怪不得这么酸呢?”
“我承认他写的是有些酸,不过有一我还是相信的:爱情这个东西吧……”
“停”李峰大声道:“你呀,真是幼稚。现在的nv孩都是讲究实际的。虽然我们家里条件还算可以,都是双职工,而且安电的效益也不错。但是要是把全校高中男生按照家里的条件排个队,我们俩连前三百名都进不去。”
“哇,我你xiǎo子xiǎoxiǎo年纪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呢?这也太世故了吧”
“不是我世故。而是现实就是如此,xiǎodd你醒醒吧。你看看那琼瑶和芩凯伦的xiǎo里的男主人公基本上都是那些公子啊、经理什么的,为什么?这就是现实。”
白xiǎo天沉默了,好半天才又道:“林贝贝不是这样的人。”
“好,就算她不是吧。”李峰接着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十个nv生有九个半都喜欢那种高高壮壮的男生。可你瞧瞧咱俩。个头跟她差不多平齐,我呢还好。你呀,看着就让人担心风会不会把你吹倒了。”
“这……这不是男生比nv生发育慢嘛。等过两年就好了。我现在瘦,那是证明我现在正在chōu条呢?”
“噗哧”李峰笑了起来:“从xiǎo学一年级我认识你开始,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么瘦?”
“我……我”白xiǎo天不出话,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多吃饭、多吃ròu、多运动,我就不信我就长不高、长不壮。
“还有一很重要。这nv生啊,十个有八个的眼睛都盯在那些成绩好的男生身上。虽然我们成绩也不能算差,但是在班里也不过都是中不溜秋。人林贝贝自打入了高中,一直都是我们班前两名、全年级前十名。要她看得上我们,那只能是做梦了。”
李峰的这句话算是彻底让白xiǎo天沉默了。白xiǎo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二十五到三十名徘徊。其实也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偏科偏的太利害。如今的九科成绩里面只有物理这一科的单科成绩从来他没有跌出过班上前三名。这当然和他从xiǎo热爱电子有莫大的关系。数学成绩也能勉强算个良。语文和化学也还算马马虎虎,总之及格一般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高分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政治、生物、历史、地理这几科基本上他都是没有什么兴趣,全靠考前临时报佛脚。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最差的则莫过于英语了。上的高中以来,大xiǎo测验从来他就没有及过格。以至于英语老师刘老师也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刘老师上课时喜欢提同学的问题,而且喜欢一行一行的挨个提。可惜白xiǎo天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到了后来,刘老师再问到他们这一行,就干脆直接跳过他。
白xiǎo天其实清楚得很,英语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到底为什么重要他不知道,但是无论将来选文科还是理科,高考都是要考英语的。所以英语差,就意味着总分上要拉很大的后tuǐ。他也下过决心,可是往往看不了几行,他就想打瞌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外卷之梦缘2
外卷之梦缘2
第三章难道我是上帝?
李峰的话算是到他的死xùe了。他长叹了一声。
“xiǎo天,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我劝你还是早死心的好。漂亮的nv生谁都喜欢,可惜和咱们没关系。而且这以后,差距就更大了……”
“什么意思?”白xiǎo天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啊。凭林贝贝的成绩将来考个重大学多半是十拿九稳。可是咱们呢?如果现在这样的成绩也就多能考个大专,要是努把力,再加上走运,也许能hún上个本科。我爸可跟我了这大专、本科和重将来毕业后差距可就大了去了。所以你没听人家: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两道mén槛。第一道就是你出生那道。要是能有个好父母,那你就一辈子走运了。第二道就是高考,要是你能考个好大学。这辈子你也就有盼头了。……”李峰正在那着呢,白xiǎo天猛蹬起车来。
“喂,xiǎo子,你等等我。”李峰一边追,一边自言自语:“怪不得人家都:真话容易得罪人呢?”
白xiǎo天一下午脑子luàn糟糟的。自习的时候,抄了同桌林大成的作业。晚上早早的就睡了。
…………
“白xiǎo天,你考了多少?”
白xiǎo天睁着一双有些朦胧的眼,望望四周,这里好像是校mén口。他望着马毓芬:“什么多少?”
“我考了五百四十三。超过了本科线十六分呢?看来去洪城大学没问题了。你呢?”马毓芬一脸的笑容就像一朵怒放的huā。
“考大学?”白xiǎo天愣了一下:“我们不是才高一吗?你怎么就参加高考啦?”
“高一你个头?”马毓芬右手轻轻的敲了他一下,然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成绩单:“啊”了一声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马毓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你可能是太紧张了。没关系的,一回生,二回熟。你补习一年,不定明年能考个重呢?”
“我落榜了?”白xiǎo天又是一愣,正要拿过成绩单仔细看。
忽然一个白衣nv孩骑着自行车在远处叫着:“毓芬,走吗?”
“等一下。”马毓芬扬了扬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走。”
nv孩正是林贝贝,白xiǎo天呆呆的望着她:“她考得好吗?”
“贝贝考了613。高出重线30多分呢。应该去清华没问题了。”马毓芬的声音很xiǎo。
天应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我先走了。”
“白xiǎo天,你……”马毓芬伸出手想拉住白xiǎo天,想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放心,我没事的。”白xiǎo天挥了挥手,然后蹬上自行车,一路狂奔回家。
到了家mén口,白xiǎo天还没拿出钥匙,mén自动开了。白xiǎo天也没细想,拔tuǐ就进。北屋的mén也自动开了。白xiǎo天脚步沉重的走进房,一下扑到chuáng上,扯过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心里彻底明白了。高考就意味着人生的一个重大的分水岭。从此以后,他和林贝贝的人生就会彻底不同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了。虽然实际上他们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但是还没有开始就彻底结束了,此时德白xiǎo天觉得世界仿佛塌了一般。
白xiǎo天正哭得伤心,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推他。
“xiǎo楚,我烦着呢?别闹。”
“大哥哥,我饿”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xiǎonv孩的声音。白xiǎo天猛地揭开méng在头上的被子,看见昨晚梦里的xiǎonv孩正坐在他的chuáng边,此刻正一脸可怜白白:“大哥哥,我饿。”
“你、你……”白xiǎo天迅速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然后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很痛。难道不是做梦?可是,没道理呀。
“大哥哥。”xiǎonv孩跟着下了chuáng,走向白xiǎo天。
“飞、飞起来。”白xiǎo天闭着眼睛心理默念着。“咣”的一下,他的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睁开眼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悬浮起来了。而头则和天huā板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但是似乎不是很痛。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应该是的,要不然无缘无故我怎么可能变成超人?
“大哥哥,我饿。”xiǎonv孩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xiǎo天眼珠一转:“来盘糖醋鱼。”
话音刚落,一盘糖醋鱼凭空悬浮在他的面前。
“来盘红烧盘红烧ròu凭空悬浮在他的面前。
“两碗米饭。”白xiǎo天接着又对着xiǎonv孩道:“去”
糖醋鱼、红烧ròu和米饭都轻轻的落在了xiǎonv孩面前。
转眼一碗饭吃完了,xiǎonv孩吧唧了下嘴,痴痴的望着他:“大哥哥,你是上帝吗?”
白xiǎo天mō了mō自己的后脑勺:“我想做上帝很久了。”
“那你不会是撒旦吧?”xiǎonv孩畏畏缩缩得看着他。
“你才傻蛋呢?”白xiǎo天有些生气,这xiǎonv孩怎么不了两句好话就骂人呢?:
“AeyouSatan?”nv孩盯着白xiǎo天一字一顿:“S-a-t-a-n,Satan?”nv孩用手抖抖索索的指着白xiǎo天。
nv孩真走运,今天英语课的课外阅读中正好学了Satan这个单词。一般情况下,不超过四个xiǎo时,白xiǎo天就会把新学的单词忘得干干净净。不过,还好撒旦大神面子比较大。
“。是撒——旦,不是傻——蛋。麻烦你念清楚,请不要加卷舌音,ok?”白xiǎo天落回到了地面。
xiǎonv孩头,哆哆嗦嗦的道:“明白了,傻蛋。”
“哇靠,没救了。”白xiǎo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搞错了。傻蛋(撒旦)是谁?我不认识。”完他反映过来,自己也念错了。竟然被她绕晕了,他又拍了自己一下。
“那你难道是传中的神仙?”nv孩高兴起来。
“神仙?我还齐天大圣呢?”白xiǎo天不停的摇头:“,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我告诉你,记住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神仙妖怪。”
“那你是谁?”nv孩仰着头望着他。
白xiǎo天半蹲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个人吗?”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人呢?”nv孩果断地摇着头。
白xiǎo天一把拉住她。两人一起来到大衣柜。白xiǎo天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你倒:我到底哪里不像人?”
“可是人怎么会飞呢?人怎么会把那些房子、huā园、路灯随时变来变去呢?人怎么会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呢?”nv孩越越jī动。
“我……这……那……”白xiǎo天结白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因为。我在做梦啊因为这是在我的梦里啊”白xiǎo天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nv孩问道:“请问你到底是谁?”
“你,这是在你的梦里?”nv孩神sè惊慌:“不可能。不可能。我穿越时空,怎么会到你的梦里来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
nv孩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此时梦中依然无时间。反正白xiǎo天觉得自己已经被xiǎonv孩哭得心烦意luàn、肝肠yù碎。
之后,自称来自2060年的薛xiǎo雨才娓娓道来。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与自己能变成无所不能的上帝相比,也算不了什么。据薛xiǎo雨准确地是薛xiǎo雨.文森特在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美国有个大富豪怀特.詹姆斯塔收购了一家生物工程公司——API。他的目的就是想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或者尽可能的延长自己的生命。当然他这个愿望本身无所厚非,古今中外无数的人都曾经执著的追求着这个梦想,其中包括许多伟大的君王。本来工作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可是后来有个日本的生物学家田中信男认为要想长生不老恐怕不太可能,因为有生就有死。可是如果想大幅度的延长人类的生命还是可以办的到的。而最重要的他认为就是基因问题。有据可查海龟的寿命可以达到一百五十多年。在民间野史中更是有许多传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海龟。根据他多年的研究证明那是因为
海龟的基因中有防止衰老的因子。而如果把人体的基因稍作改变,人的寿命就可以大大延长。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已经感觉死亡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怀特批准。
田中信男的想法是否可行,人们不得而知。总之试验最终失败了,不但延长人体的寿命的初衷没有得到,而且由于变异的结果,试验产生了一种人不像人,龟不像龟的怪物。他们的平均寿命只有10年。可是他们的繁殖能力却是超强的。他们用卵生繁殖,一次就能生产出几千个后代。而且一年可以有四次排卵机会。平均不到两年就可以chéng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但ròu体远比人类强壮,而且智慧一不比人类低。此后,龟人与人类进行了二十多年殊死的拼杀。龟人凭借着他们强大的繁殖力终于打败了人类,屠杀了大批的人类,只把一些他们认为有用的人(主要是科学家和医生)留下来作为他们的奴隶。而薛xiǎo雨的父亲马丁和母亲薛yù梅一直在研究穿越时空的可能。理论上虽然是可能的,可是因为无法达到所需要的速度,所以一直以来这个课题也只能停留在理论上。可是后来发现了一块蕴含着巨大能量的陨石,使穿越时空变成了可能。当时人类败象已显,马丁和薛yù梅就决定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争取成功完成实验。因为如果穿越时空能够成功,就有可能阻止人类灾难的降临。可是到了最后,龟人们还是追来了,因为陨石的能量不够,所以父母把这个唯一的逃生机会留给了薛xiǎo雨。
当然他们也没有想到穿越时空的仅仅是薛xiǎo雨的灵魂,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来到了白xiǎo天的梦中。
对于这个故事,虽然白xiǎo天半信半疑,但是对于薛xiǎo雨他还是充满怜惜。因为薛xiǎo雨告诉他,在他忽然消失之后。原本睡在那个chuáng上的那个nv孩(白xiǎo天梦中的白楚)也同时消失了。而且原本一直在房子外面吆三喝四的声音(打麻将的声音)也消失了。总之整个世界一下子彻底安静了。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再接着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打开那两扇关闭的mén,甚至她连紧闭的窗户也打不开。她原本想敲碎玻璃,可是却发现连这个她也办不到。房子里一片死寂。就这样她一直饿到白xiǎo天再次到来。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窗外的天空中一直高悬着一轮明月。长夜漫漫,她又渴又干,曾经晕过去多次。
后来,白xiǎo天才明白。原来在梦界中,他可以创造万物。可是只要他一离开梦境,那些有思维的生物也会同时全部消失。
之后,白xiǎo天把周围环境变成了一个草地,旁边还有一条xiǎo溪流过。最后又变出了许多食物留给薛xiǎo雨。
他本来还想多聊一阵,可惜一阵闹钟响起,把他从梦中拉回现实。
第四章愤怒的羔羊
接着连续几天,白xiǎo天再没有梦到薛xiǎo雨。并不是白xiǎo天不想继续做这个梦。实际上白xiǎo天还是非常期待的,谁不想轻轻松松做上帝呀。可是那晚之后,接连两个晚上,他根本睡不着,明明很困,可是生生的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却根本无法入睡。十五岁的白xiǎo天第一次失眠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母亲赵yù芬去厂医务室开了一些安定。失眠症才算缓解了。可是也不知道是yù速不达,或者人生总是残缺的,总之又过了两天白xiǎo天还是始终没有再能进入那个梦境。
这样一来,白xiǎo天怀疑是不是这只是个寻常的梦,虽然有些奇特,不过梦是会醒的,而生活还是要照过。
作为重中学,安城七中对学生抓得很紧。因此星期天还必须再补半天课。
中午放学后,白xiǎo天又和李峰二人骑着车结伴回家。
“xiǎo天,我爸出差昨晚回来了。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去拿前几天你在电话里让他帮你带的酒jīng巧克力。”
天一脸兴奋。
“你xiǎo子怎么这么sāo包,这么贵的东西也买,而且还要瞒着你爸妈。”李峰望着白xiǎo天忽然醒悟过来:“你不是想用这个去讨好林贝贝吧?不过,你怎么也得给我留……”
正着,李峰看见白xiǎo天右脚支地,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李峰顺着白xiǎo天的目光望去。
左前方约七、八米处,两个男生正骑车挡在林贝贝的前面。
一个个子高瘦的学生一脸笑mimi:“林贝贝,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请你去我家帮我补习一下功课。大家都是同学,你不会连这面子都不给我吧?”
“可是我……我现在要回家吃饭。”林贝贝低着头。
“我请你好了。放心,我怎么会让你饿着呢。”高瘦的学生马上道。
林贝贝的声音很xiǎo,听得不是很清楚,似乎在xiǎo声分辨着:“不……不行。我爸……不让我在外面吃饭。我要不回去,我爸妈会担心的……”
个子稍矮一些的男生,把自行车支好,走到林贝贝身边,用右手食指指着她:“林贝贝,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一,就自以为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啊。”
白xiǎo天下了自行车,把车一支,正要向前走,被李峰拉住了:“xiǎo天,别冲动。那个个子高的叫杜卫国,是我们班的,他爸是市政法委书记。个子矮的是这一片的húnhún,外号叫阿三。我们惹不起的。”
白xiǎo天望了一下,犹豫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呢。从xiǎo父母就告诉他要做个好孩子,要懂礼貌,要与人为善。可是林贝贝现在……,但是对方是社会上hún的,一旦沾上可就……
“阿三,你怎么这么话呢。你看把人家林贝贝吓的。”杜卫国瞪了他一眼,然后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林贝贝:“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回去吃饭,下午到我家来帮我补课。这总行了吧。”杜卫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下午一半,我在你们厂家属区mén口等你。不见不散哦。”
林贝贝抬起头,咬着嘴chún道:“杜……卫国,你看这样好不好,下午你到我家来,我帮你补习。”
“我x,你个臭娘们,还真够磨即的。”阿三火了:“你还真以为补习功课啊。实话给你,阿国觉得你长得还不错,想和你jiāo个朋友。下午,我们准备一起去舞厅跳舞。走吧。先去吃个饭。”
“我……我不去。”林贝贝着慌张的望着四周,周围有不少放学回家的学生,可是大多数人都低着头远远的就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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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脸不要脸。”阿三火了,甩手就给了林贝贝一个耳光。林贝贝措手不及,原本扶着的自行车倒在了地上,人也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我天只觉得全身热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李峰的手,冲上前去。此时,阿三正背对着白xiǎo天的方向,还用手指着林贝贝:“这下舒服了吧,我让你给脸不要脸。”
白xiǎo天速度很快,转瞬就来到阿三的身后,他抬tuǐ就是一脚。阿三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就被白xiǎo天一脚踹倒在地。接着,他又怒气汹汹的向杜卫国冲去。那杜卫国此时左脚支地,右脚踏着踏板,身体还骑在自行车上。再加上这一切变化太快,他也没有反应过来,白xiǎo天已经冲到面前。
白xiǎo天两手猛的一推,杜卫国连人带车倒在了地上。
“你iǎo子,敢踢我,找死。”阿三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
白xiǎo天听着话音,转过身来,两手猛地举起阿三停在那里的自行车,奋力向他掷去。
“哐啷”一声伴随着阿三的惨叫,自行车压在他的身上,把他砸倒在地。白xiǎo天状似疯虎一般,来到阿三跟前:“我x你nǎinǎi、我x你nǎinǎi、我连猛踹了四、五脚。虽大多踹在阿三的右大tuǐ和屁股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但是阿三的嚎叫却着实惊天动地。
这个时候,李峰手拿着一根钢丝链子锁也来到了白xiǎo天身边:“xiǎo天,差不多算了。别nòng出事来。”
白xiǎo天停了脚,转身望着刚刚站起来的林贝贝,她那雪白的左脸上赫然有一个白掌印:“你、你没事吧。”
刚到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杜卫国爬起来后,看势头不对,自行车和书包都不要了,拔tuǐ就跑。
本来他不跑,白xiǎo天兴许也就算了。可是他一跑,白xiǎo天火从肝起,一个箭步冲到路边,捡起半块红砖猛向杜卫国追去。
可惜,白xiǎo天跑步的速度明显不如杜卫国。再杜卫国绝对是亡命狂奔,把吃nǎi的劲都用上了。白xiǎo天追了二十多米,眼看越来越远,肯定是追不上,于是奋力把砖头向他砸去。在几十名路人的注视下,半截砖差一砸到杜卫国的后脚跟,落到地面“梆”的一声响,裂成几大块。杜卫国顿时象被chōu了鞭子的骡子,速度又快了几分,象离弦的箭一般很快消失在街口。
白xiǎo天气呼呼的走了回来。
阿三还躺在自行车底下,“哎哟哎哟”的叫着。其实他的伤不算重,别走,跑都没问题。不过,作为一个húnhún尤其是xiǎohúnhún,眼sè是第一重要的。此刻他要是爬起来,那等待他的肯定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暴揍。没看见边上那男生正拿着钢丝链子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嘛。而最要命的是那个疯子一般的男生。
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而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而这个疯子显然属于不要命的类型。作为一个有两年资历的xiǎohúnhún,他深深的明白,老húnhún和老húnhún打架只要不是有血海深仇其实并不可怕,因为老húnhún们架打得多了,自然也就不会太紧张。而且互相下手之间都是有分寸的,一般让对方暂时没有还手之力了也就行了。就算非要见血,通常也会选择那些不是要命的地方,例如后背、大tuǐ什么的。而最要命的就是遇上那些愣头青,他们又紧张而且下手不知轻重,一xiǎo事不定能让你终身残疾甚至一命呜呼。
所以,阿三决定还是装死的好。作为一个xiǎohúnhún,他挨打次数并不比打人的次数少。只是他心里暗下决心:错过今天,xiǎo子,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白xiǎo天走回来,林贝贝迎了上去,声音不大:“谢谢、谢谢你。”
白xiǎo天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端详林贝贝,可是她左脸上赫然的五个大指印让白xiǎo天的火气又一次上来了。
他快速的冲到阿三身边,半蹲着身,“啪啪啪啪”连给了他四个耳光。四个耳光扇的阿三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你TMD有种你打死我。”阿三也火了,挨打虽然不少,可是还没受过这种侮辱呢。可是他刚要推开自行车站起来,眼角看见手握着钢丝链子锁的李峰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不但两只手紧张的不行,连两只脚都在微微的打颤。阿三声音越越xiǎo,等到到“我”这个字的时候,xiǎo的连自己都听不到了。他自然看得出李峰恐怕从来就没有打过架。这种人才最可怕,他一都不怀疑自己只要推开自行车想站起来,那个家伙立刻就会一链子chōu过来。他原来有个兄弟就是被这种链子锁一下chōu到眼睛上,结果成了独眼龙。这种打架初哥下手没有轻重,而且也没有准头,他慌张之下,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哪。这就是最可怕的。
“同学,算、算了吧。”林贝贝拉着白xiǎo天扬起的右胳膊。
“少在这装死天大声喝道。
阿三慢腾腾的爬起身来。本来想骑上自行车,结果链条掉了。他可不敢从容的蹲下把链条装上,很难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锁上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一半是装可怜。另一半,白xiǎo天连踹了他右大tuǐ好几脚,虽然没伤到骨头,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现在的确很痛。这样拐着走,舒服
看着阿三越走越远。
“谢谢你啊。同学。”林贝贝再度道谢:“谢谢你啊,李峰。”
“没、没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李峰收起链子锁,不好意思地笑笑。
“林贝贝,你真的不记得我啦?”白xiǎo天有些沮丧:“我……我也是安电的,我们还是xiǎo学同班同学呢?”
“你是…贝贝盯着白xiǎo天看了半天忽然道:“你是唐爱国吧你现在这么瘦,我还真认不出来了。”
白xiǎo天yù哭无泪,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李峰强忍住笑:“他……他是白xiǎo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外卷之梦缘3
外卷之梦缘3
第五章趁热打铁
“八折?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老是喜欢在上课的时候作xiǎo动作的白xiǎo天。”
白xiǎo天内心叹息:原来在她的记忆深处,我就这形象。
“啊,怎么可能呢?”白xiǎo天努力回忆着。可惜,xiǎo学四年级以前的记忆中对于林贝贝是一片空白。不过,之前他听马毓芬过,xiǎo时候的林贝贝虽然不是丑xiǎo鸭,但是绝对和漂亮无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就越发漂亮起来。白xiǎo天痛恨起自己来,自己当初怎么就有眼不识金镶yù呢?
“当然呢。我不会记错的。”林贝贝甜甜的笑着,lù出两个淡淡的酒窝:“对不起啊。白xiǎo天。”
“什么?”白xiǎo天有些愕然。
林贝贝一脸歉意:“我都记不起你的名字了,实在是对不起。”
“没、没事。只能怪我自己太……太不引人注目了。”白xiǎo天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该我对不起的。”
林贝贝惊讶的看着他。
“如果我早一过来的话,你就不会……(白xiǎo天歉意地望着林贝贝脸上的指印)就不会……”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林贝贝一jī动,向前走了一步,结果两人的头碰在了一起。其实撞得一不重,不过两人眼睛对望着对方,不知怎的,都有些莫名的害羞起来。
“你……你的脸没什么事吧?”白xiǎo天岔开这个尴尬的时刻。
“没、没什么事了。”林贝贝转头,把左边的脸冲着白xiǎo天:“看得出来吗?很明显吗?”
白xiǎo天头。
林贝贝愁眉苦脸:“那怎么办?我不想我爸妈担心。”
“用冷水敷一下,会好很多的。”一直沉默的李峰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中的校mén道:“一中校mén进去不远,就有好几个水龙头,要不我们过去。”
………………
林贝贝站在水池边。她把一块手绢打湿,然后覆盖在脸上。然后再打湿,反复这个过程。
白xiǎo天和李峰远远的站在自行车边上。
白xiǎo天问道:“这有用吗?”
“不知道。不过,我想:多少有用吧”李峰话锋一转:“xiǎo天,那个阿三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我知道。”白xiǎo天头:“我回家就打电话给勇哥。我想他应该会帮我的。”
白xiǎo天嘴里的勇哥叫做陶大勇,是安城车站一带有名的húnhún。他姐姐陶晓燕是白xiǎo天的妈妈赵yù芬的徒弟。白xiǎo天和陶大勇其实不上熟悉,只能算认识。不过,白xiǎo天一来不想李峰为他担心,二来他觉得阿三应该算不了什么狠角sè,陶大勇要帮自己也费不了什么事。所以这事多半能成。
“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李峰又道:“不过,那杜卫国他爸爸是市政法委书记,我怕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爸就是省委书记,我也不怕,我又没有犯法。再这事怕也没用。”白xiǎo天倒是真没有什么担心。在白xiǎo天这个中学生眼里,一个流氓远比市政法委书记要可怕的多。因为后者离他们的生活太远。
李峰“嗯”了一声,然后拍拍白xiǎo天的肩膀:“虽然这事可能有麻烦,不过你这次英雄救美,也算是收获不xiǎo哦。”
“你胡什么呢?”
“什么胡,你们刚才撞到一起的时候,那眼神我可都看见了,就别不好意思了。”李峰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郎有情,妾有意。放心,我不会出去的,不过,巧克力你可得多留给我一。”
“你别luàn,xiǎo心她听见。”白xiǎo天着望了一眼林贝贝,见她还在那里敷脸,心轻松了一些:“这八字还没一撇,而且我们现在还xiǎo呢。再你这么一,nòng得我好像救她动机不纯似的。”
“好、好、好,你纯洁,你高尚。你是活雷锋,这行了吧”李峰不以为然地咂咂嘴:“不过,我可提醒你。我哥了,你别看高中里的nv生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见了男生多半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一到大学里,那立刻就一个个变了个人,恨不得立马就找个男朋友。那些长的漂亮的就更不用了,追她们的男生那更是一串串,一般用不了两个月,肯定就会两人在校园里手牵着手散步了。所以,你要是真的喜欢林贝贝。我跟你,你呀,就必须在高中就把你们的关系给定了。”
“这样啊,可是我……”白xiǎo天有些茫然。
“还犹豫什么呀。现在的机会多好啊,趁热打铁,一举拿下。”李峰的唾沫横飞。
“怎……怎么拿?”
“我哥了。最容易拿下nv生的方法就是和她一起看恐怖电影,越恐怖的越好。nv生都胆xiǎo,看到恐怖的镜头,那肯定是吓得不行。这个时候,你把她搂住,她是一意见没有,不定还直往你怀里钻。这一般的nv生面子都薄,这一钻,这就什么都成了。电影一散场,你提出来要和她jiāo朋友,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不会拒绝。”李峰望着白xiǎo天:“你别不信,我哥了。他从去年到现在就用这办法都换三nv朋友了,没有一个不成功的。”
白xiǎo天犹豫着:“这有太……”
“太容易?”李峰摇摇头:“我哥了,你别看好像tǐng容易的,其实啊,也不容易。首先,如果那nv生对你一好感都没有,怎么可能和你去看电影呢?所以,她答应去,全}文最快]实际上就成功了一大半。当然最好是她能和你单独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明她其实对你已经很有意思了。不过,大多数情况她都会带个nv伴去。但是,只要nv伴不太多就不要紧。你也带上男伴去,最好还要在坐位置的时候,想办法把她们分开。还有啊,这电影也很重要。有些恐怖电影一都不恐怖,要是碰上这样的,那就算你倒霉了。”
“那……你她会同意和我去吗?”白xiǎo天望着水池边的林贝贝,喉咙有些干涩。
“以后不好,但是如果你现在提出来的话,她不可能不答应。要不我怎么要趁热打铁呢?”
“现在?”白xiǎo天吃惊的望着李峰:“太快了吧?”
“要的就是这快。你现在,她肯定来不及找nv伴,多好的机会呀而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班左xiǎo斌告诉我,今天跑火录像厅放的录像有两部都是恐怖片。一部是美国片,叫做《丧尸出笼》,听里面有僵尸生吃活人的镜头。”
白xiǎo天皱了皱眉。
“还有一部,叫《黑楼孤魂》,听是我们国内拍的第一部恐怖片。左xiǎo斌还有人在电影院被活活吓死了,所以现在一般电影院都不准放了。绝对恐怖。”
“不是吧?那要是……”
“哎呀,你担这么多心。林贝贝又没有心脏病,你怕什么。再,跑火录像厅都放三天了,也没见一个吓出máo病来的。不过,听是tǐng恐怖的。”李峰郑重的拍了拍白xiǎo天的肩膀:“xiǎo伙子,你一生的幸福也许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反正主意我帮你出了,用不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哎,她来了。”
“白xiǎo天,你帮我看看。还看得见吗?”林贝贝走了过来。
“淡多了,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了。”白xiǎo天端详了一阵。
“嗯、嗯、嗯”李峰干咳了三声。
白xiǎo天结结白白地道:“林……贝贝,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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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结结白白的话让李峰大失所望,他不出声用口型出了“傻蛋”两个字。
“还能干什么?在家温习功课呗。”林贝贝漫不经心的道。
李峰走上前去:“林贝贝,听你很喜欢周润发?”
“是啊。他是我的偶像。”林贝贝补充道:“我最喜欢看他的电影了。还有电视剧《上海滩》。”
“今天跑火录像厅放周润发专场:《赌神》、《阿朗的故事》还有《喋血双雄》。听都相当jīng彩,白xiǎo天他想下午请你去看。我也就顺便沾沾光了。你不会不让我搭这个便车吧”李峰完向白xiǎo天飞快的眨了下眼睛。
“这样啊。可是我……”林贝贝一脸为难的望着白xiǎo天。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白xiǎo天赶忙道。
李峰又道:“书上就要注意劳逸结合。咱们现在一天到晚的学啊学,其实效果不一定好。难得这么半天休息,看场录像,其实可以更好的调节一下。不会耽误什么的。”
“那……那好吧。不过,不能太晚了。七以前我要回家吃饭。”林贝贝低着头。
“行、行。没问题。”白xiǎo天笑得咧不开嘴:“六一到,我们就送你回家。”
“那两钟,我们在厂mén口见吧”林贝贝看到白xiǎo天的样子,脸羞得通红。连忙蹬上自行车,慢慢的向前骑。
“喂、喂、喂。注意形象,你口水都出来了。”李峰指着白xiǎo天。林贝贝此时刚骑上自行车,捂着嘴笑。
白xiǎo天却顾不了这么多,拉着李峰xiǎo声地道:“你刚才不是恐怖片吗?怎么又变成周润发专场了。”
“傻瓜。你不周润发,告诉她是恐怖片,有几个nv孩会跟你去看?不过,你放心,总共有三部录像连放。除了那两部以外,剩下的一部是周润发的《赌神》。到时候,你就抱怨:咦,怎么换录像了?我想她也不会想这么多的。”
“你xiǎo子,就是鬼子多。”
“没我,你能成?快,你的林妹妹快走得没影了。”
第六章没有看成的录像
“阿峰,几了?”
“一四十。我刚才在家再等等吧。你呀非拉着我这么早出来。你看看这太阳多毒啊。”
“是吗?那你就回去吧。省的晒黑了你老人家的皮肤。”
“好你个白xiǎo天。你可真够狠。这媳fù还没娶进mén,你就把我这媒人扔过墙了。告诉你,没mén。”
白xiǎo天“嘿嘿”直笑:“你要跟着也行,不过,事先好了。到时候,你坐的离我们远。”
“算你狠。我先和你们坐一块,然后起身去上厕所,再然后找个远远的位置坐下,这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事实证明,李峰同志还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好同志,还是值得人民信任的。”
“去、去、一边去。”李峰甩开白xiǎo天的右手:“我白xiǎo天你xiǎo子也够狠的,竟然huā了一百五十块钱去买巧克力。要是让你爸知道了,非把你的屁股打开huā不成。”
白xiǎo天xiōng脯一tǐng:“为了贝贝,我死都不怕,还怕屁股开huā。”
“好,有种。”李峰大拇指一翘:“我回去就让我爸把这事告诉你爸。我就看看九十年代的钢铁战士是怎样炼成的。”
“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峰哥、李哥、李大哥、李大叔、李大爷,你饶了我吧。”白xiǎo天看着李峰没搭理他,立刻收敛了笑容:“好你个李峰。反正这事也有你一份。谁让你出主意让我向你爸撒谎这巧克力是班主任张老师要的。这事出来你也没好。”
“好啊。我反正就是最多被我爸骂一顿。你的待遇可就比我强多了。”李峰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好、好,算我怕你了,我把那个自己做的录音机送给你,这总可以了吧,峰哥。”白xiǎo天弯着身子头哈腰。
白xiǎo天自己做了一个录音机,比白掌略微大一些,虽然有些简陋,而且只能录音,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李峰一直想讨去。拿到课堂上去录老师上课,这样就算偶尔开开xiǎo差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峰故意把肚子tǐng出来,做老干部样:“这就对了嘛。xiǎo同志,你还是很有前途的,我看好你哟。”
天闪到一边:“我跟你,中午我给勇哥打电话了。”
“他怎么?”
“他他根本没听过书街有阿三这么一号。估计也就是个只知道狐假虎威、敲敲学生的xiǎohúnhún,让我别担心。下午他就派人去帮我搞定这件事。”
“你xiǎo子这下不就爽了。”
“我本来就没有多担心。一看那样,就知道阿三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人。”
“哟哟哟,你胖,你还喘上了。”李峰忽然手一指:“快看,你媳fù出来了。”
白xiǎo天把他的手打开:“这手不能luàn指,你懂不懂礼貌啊。”
“我的娘啊,这还没怎么的,就这样了。真是重sè轻友啊。”
“少怪话啊。”白xiǎo天压低声音:“你那包背好了。别让她发现里面是巧克力。我想看完录像之后,再送给她。也算是……礼物吧”
“明白,就是让我当苦力呗我是老黄牛,没有怨言。”李峰冲白xiǎo天翻着白眼。
林贝贝转眼就骑到他们跟前:“你们什么呢?的这么高兴?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我在出谜语让李峰猜呢?”白xiǎo天笑道。
“谜语?给我听听。”
“馒头泡在稀饭里。打一香港影星。”上次在梦里,他和薛xiǎo雨聊了很久。聊的东西也很杂,最后着就到电影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大陆县城以上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录像厅,而里面95%放的都是香港电影。高中以后白xiǎo天虽然没有很多的时间去看录像,但是初中的时候,还是常和李峰或者其他同学去看录像的。而自称来自2060的薛xiǎo雨竟然对这段时间的香港电影也很熟悉。据她,那是因为她的妈妈收藏了许多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影片。因为这个时候的香港电影有不少都是很有中国味道的影片。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再也很难找到有中国味道的电影了。着着,他们还聊了一些明星,其中就包括这个谜语。
贝贝思索了一会儿后,显得特别兴奋:“我知道了。是周——润——发。”
“聪明。”白xiǎo天翘着大拇指:“真是聪明,李峰这个家伙,刚才猜了十多个人。从林青霞猜到钟楚红,结果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就是没猜中。”
“林青霞?钟楚红?这谜语这么好猜,这也猜得太离谱了吧?”林贝贝诧异的看着李峰。
李峰恶狠狠的瞪了白xiǎo天一眼,然后撇撇嘴:“我刚才看气氛太闷了,所以逗逗他。想不到他还当真了。”
“打肿脸充胖子。”
“我不用打肿,也比你胖。”
一路欢声笑语,三人来到了跑火录像厅。
………………
“《赌神》、《丧尸出笼》、《黑楼孤魂》?”林贝贝皱着眉、撅着嘴,拉了拉白xiǎo天的衣角:“怎么只有一部周润发的片子啊。”
“啊这个……”白xiǎo天望着李峰。
李峰赶忙道:“我是听左xiǎo斌的,难道他记错了?反正咱们都来了,就看吧。那《赌神》里发哥都块演绝了,那《黑楼孤魂》我听拍得也不错。”
“是啊、是啊、是啊。”白xiǎo天可不想功败垂成,看着林贝贝没有反对,赶忙直奔售票处:“多少钱一张?”
一位中年大婶面无表情:“五máo。”
外卷之梦缘4
外卷之梦缘4
第七章祸事
“这么贵?人工农兵都三máo。”
“我们这是大投影,可不是彩电。”大婶有些不耐烦:“你要看彩电,去工农兵好了。”
白xiǎo天叹了口气,递过去两块钱:“三张。”
接过票和找回的五máo钱,白xiǎo天回到李峰和林贝贝身边。
“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林贝贝问道。
“没什么,售票员态度太差了。”白xiǎo天顿了一下道:“我要是以后有了钱,我一定要开一间录像厅,不、电影院,要比工农兵电影院还要大。”
“那好啊,那我就不用买票了吧。”林贝贝一脸向往。
“那当然。我们三个都不用票。嗯,我的电影院不卖票,随便看。”此时他又想起了薛xiǎo雨到二十一世纪华语电影的没落,于是道:“不过,我的电影院里只放华语电影。”
“为什么?”林贝贝问道。
白xiǎo天xiǎoxiōng膛一tǐng:“因为我是中国人。”还没有等到林贝贝钦佩的目光,李峰就推了他一把:“免费电影?那不成lù天电影院了。别酸了,赶快进场吧”
白xiǎo天把两张票递给李峰:“你们先进去吧。我去买冰棍。”
“我们俩一起看录像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体贴过呢?”
林贝贝红着脸向录像厅里走。
李峰从包里递过一个手电筒给白xiǎo天:“你快啊。我们靠左边坐。十排到十五排之间。”
“准备得够全的。”白xiǎo天看着手电筒笑了,还想什么,却看见李峰又拿出一个xiǎo手电筒。
“那当然,带nv生来看录像,怎么能不作准备呢?”李峰得意洋洋:“我给你,我要吃绿豆的,红豆的不要。”
“切,谁有你的份啊。”白xiǎo天白了他一眼,快步向马路对面的一个冰柜走去。
白xiǎo天买了六根绿豆冰棍,外加三个筒装冰淇凌。提着一个袋刚转身要离开冰柜,他愣住了。直直的望着前方。
杜卫国亡命狂奔之后。马上叫来了五、六个人,等他们回到原地,已经是半个xiǎo时以后的事情了。他们只看见阿三也带了三个人赶到。一伙人指天骂地了一顿之后,众人商量,决定明天中午在校mén口堵那两个家伙。(本来是想早上,可是好几个家伙都是夜猫子,不睡到十根本起不来。)他们在一起吃了中饭之后,一伙人决定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录像。如果没有,就去跳舞。
这边正溜达呢。杜卫国一伙竟然和白xiǎo天碰了个正着。这可把杜卫国高兴坏了。他高声叫着:“就是他,兄弟们,nòng死他。”着,带头向白xiǎo天冲过去。
白xiǎo天右手一扔,xiǎo手电向杜卫国砸去。杜卫国头一低,正砸中紧跟在后面的阿三的脑mén,“哎哟”一声,阿三抱着头蹲了下来。虽然连血都没有出,但是却痛的不行,额头上立刻长起一个大包。结果就这一下,正好挡住了后面几个人。
白xiǎo天向马路对面冲去。杜卫国紧跟在后面,手抓了几下,抓住了白xiǎo天的右手,又被白xiǎo天甩开了。
白xiǎo天左手握着袋子猛向杜卫国砸去,然后趁机飞一般的向马路对面跑去。一袋的冰棍、冰淇凌砸到杜卫国身上倒也不重,反弹着落到了路上。杜卫国这下勇猛的很,决定紧追不舍。可惜他刚跑到马路中间,一辆吉普车迎面向他冲过来。好在速度并不快,他赶忙掉头向回跑。可惜不走运,一脚正踩在了那个装着冰棍和冰淇凌的袋子,脚一滑,顿时摔倒在路中间。一辆摩托车虽然拚命刹车,可是最终还是撞到了他的tuǐ。
杜卫国的惨叫声盖过了马路上的喧嚣。
…………………………
白xiǎo天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里。在这之前,他在医院里接受了jiāo警的询问。
出事之后,看着阿三等人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他也想走。不过,那摩托车司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再加上他好歹初三时学过法律常识,按他自己的判断,他没有什么错。最起码既没有违法,更没有犯罪。所以留下,就留下了呗。果然jiāo警只是询问了他一下具体情况,问了他的名字还有家庭住址,就让他回来了。他倒也没想隐瞒,因为第一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第二瞒也瞒不住,杜卫国就是撞到了tuǐ而已。脑子又没有坏掉,只要一,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这时候,他也不想录像的事情了。甚至忘了去录象厅那里拿车。他虽然认为自己没错,不过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母。当然隐瞒了林贝贝与他和李峰一起去看录像的事情,只他和李峰两个人去看录像。
听完白xiǎo天的话,白建国黑着脸,半天没有话。
“建国。建国……”赵yù芬刚了两句,白建国一下站了起来:“你xiǎo子长能耐了,骗我去李峰家温习功课,结果跑去看录像。是有本事啊。”
“我……我”白xiǎo天支吾了半天道:“看录像的确是不对,不过,之前我还见义勇为来着,这……这也算功过相抵吧”
“你还敢。”白建国声音提高了八度:“见义勇为?路上这么多人,比你高、比你壮的,有的是,就显得你能了?”
“爸,你这就的不对了。你从xiǎo就告诉我要做个好人。一个好人怎么能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呢?我们这些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新人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xiǎo子还想拔刀?”白建国怒吼一声。
“不敢。我……我连菜刀都没拔过。”白xiǎo天支吾着。
“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出了。光埋怨孩子也没什么用。老汤的爱人好像是律师,要不你问问他,我们xiǎo天会不会有事?”赵yù芬连忙劝道。
白建国用手指着白xiǎo天:“你xiǎo子是隔两年不为家里闹事,你就觉得不舒服是吧我看你是好久不吃竹笋炒ròu,所以皮痒了。别急,等下我做给你吃。”
白xiǎo天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白建国转过身去打电话。白xiǎo天才抬起头来看着赵yù芬,低声地:“妈。”
“你呀,都多大了,就是不让我们省心。快回你北屋去,好好做功课。”
白xiǎo天低着头,走回北屋。
楚拉着白xiǎo天的手,xiǎo声地:“你真的救了林贝贝呀。”
白xiǎo天头一抬,xiōng一tǐng:“这还有假,不信,哪天我把她叫到家来,你问问她。”
“哥,和林贝贝一起看录像,感觉怎么样?”白楚问道。
“我还没进录像厅呢?我怎么知道?”白xiǎo天把话完才觉得不对,手指着白楚:“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就你这秘密,梦话里你都光了,我起码听过八次你喊林贝贝这个名字。”
“是吗?”白xiǎo天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喜欢林贝贝是吧?”白楚凑了上来。
“切、切,xiǎo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呀。”白xiǎo天把白楚扒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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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比我大两岁,神气什么呀。”白楚头一扭:“你不告诉我,我告诉爸妈你和林贝贝一起去看录像了。”
“白楚。”白xiǎo天一把拉住她:“是,我喜欢她。”
“这才坦白嘛。”白楚拉着白xiǎo天的手:“哥,要是她做你nv朋友我同意。”
“这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事?要是我跟同学全校最漂亮的nv生林贝贝是我哥的nv朋友,那我多有面子啊。”
天冲她连连打拱:“我求你了,老妹。你可千万不要到处去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她爸妈和学校知道了,非搅黄了不可。”
“干什么呢?”白建国推mén而入。
“没、没什么。”白xiǎo天转头在书桌上一阵翻。
“那个杜什么国,他父亲是市政法委书记?”白建国问道
白xiǎo天回答:“我不清楚,他和李峰是同班。李峰的,应该不会有错。”
“怎么了?”赵yù芬问道。
“这事按理xiǎo天没什么责任。不过老汤的媳fù这个杜昌明,就是杜什么国他父亲,是个很霸道的人。而且听马上要升到省里去做司法厅的党委书记。所以这个……”白建国突然停住了:“我们还是主动一的好。”
“什么意思?”赵yù芬问道。
“不管怎么,现在那杜什么国已经在医院里了,虽然没什么大事,只是骨折,但是我看我们是不是买东西去看望一下。”白建国话音刚落,白xiǎo天就道:“爸,我又没做错。他想打我,结果被车撞了,关我什么事。”
“住嘴你xiǎo子不能给我清静。”白建国喝道。
“那……那要多少钱啊?”赵yù芬问道。
“太少了,根本拿不出手。我看怎么的也得两、三百块钱吧”
赵yù芬心里一阵ròu痛,她现在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百七,虽然这两年厂里效益不错,可是加上奖金也不到三百。这一下,要拿出这么多钱去,实在是舍不得。
“别犹豫了。舍不得xiǎo钱,到时候要吃大亏的。”白建国这话才刚刚完,mén口就传来一阵敲mén声。
“谁呀。谁呀?”赵yù芬问道
“您好,这里是白xiǎo天的家吗?我们是一街派出所的。”
“派出所?”全家人都是一惊。
mén一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你是白xiǎo天吧?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吧”
“为……为什么?”白xiǎo天一脸的紧张:“jiāo警叔叔已经问过我了。他……他们那摩托车撞杜……卫国的事给我没关系。我……我还签了字呢。”
“是啊,警察同志。真的不关我儿子的事。”赵yù芬拉着警察的手:“我儿子很乖的。真的很乖。”
一个胖一的警察笑了笑:“别警张,我们也就是问问话。你们家长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块去所里。”
另外一个瘦一的警察却是一脸严肃:“车祸的事情你有没有责任都不归我们管。现在是杜卫国的家人告你大力投掷手电筒,结果造成杜卫国脑部轻伤。安城第二医院已经出具了轻伤证明。所以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手电筒根本就没有砸到杜卫国,砸中的是阿三。”白xiǎo天拉着赵yù芬的手:“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砸中他。送医院的时候,我也去了,他的头上除了被摩托车的挡泥板擦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伤。”
瘦子警察摇摇头:“有没有伤不是你了算,也不是我了算。有些伤表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的。现在有医院证明,还有伍、六个证人,有什么么话你跟我们到所里再吧。”
“我、我不。”白xiǎo天一个劲的向后退。
白楚大哭起来,挡在白xiǎo天前面:“不要抓我哥哥不要抓我哥哥”
胖警察瞪了瘦子一眼,然后道:“你们别慌。现在只是调查,并没有下结论嘛。”他转头白建国:“您是白xiǎo天的父亲吧?”
白建国苦笑了一下,伸出右手:“白建国。”
俩人握了握手。
“您应该年纪比我大吧那我就叫你白大哥了。白大哥,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是警察,有人报了案,我们肯定就是要查的。这事吧,我来之前和jiāo警队打了电话,也差不多清楚了。按理这是个xiǎo案子,如果没有人告呢?我们派出所还是很好话的。所以我的意思你们最好和对方家长沟通一下。你们双方能够sī下解决那是最好的。”完看了白xiǎo天一眼:“你儿子白xiǎo天还不到十八岁吧?”
赵yù芬连连头:“十六岁还差三月呢?”
“未成年,嗯。这案子老实就算成立了。最严重也就是个劳教。”
胖警察的话一完,赵yù芬一下子冲到他跟前:“不、不行,这要是劳教了,他还怎么考大学?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嫂子,您也别急,我这不是最严重的情况嘛。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就算有错,我们也是本着教育为主的原则。所以我的意思,你们还是赶快去和原告家里沟通一下。要知道就算不劳教。来个拘留什么的,在他档案上记这么一笔,对孩子的前途影响可就大了。我看这孩子tǐng机灵的,将来考个大学应该没问题,如果因为这件事耽误了,那可就……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完,他又转向白建国:“白大哥。你应该知道现在白xiǎo天呢肯定是要跟我们走的。不过,你放心,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晚上他还是可以回家的。你看怎么样?”
“谢谢。谢谢。”白建国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梅递了过去:“实在不好意思,我这烟档次低了,您凑合着chōu吧。”
接下来的两天对白家来,那就是愁云惨淡。白xiǎo天学也不上了,就呆在家里。因为赵yù芬知道,就算去了,他也根本没有那心思,干脆就帮他请了假。
四天后,白家托了能够想到的各种关系,事情终于算是解决了。白家一次赔偿给杜家五万块钱。这个年代,五万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绝对是一个庞然大数。白建国夫fù二人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加在一起也就四百刚冒头,虽现在厂里效益不错,加上奖金白家一个月也只有七百左右的收入。这还只是这两年,前两年还达不到这个水平。即使按七百块钱算,五万块钱也就等于白建国夫fù要干近六年而且还要不吃不喝。白家也算有底子,可存款只有不到两万块钱,剩下的都是向亲戚朋友那里借的。可以想象未来的几年这笔债会压得白家喘不过气来。
不但如此,杜家还让白建国摆了一顿赔罪酒。杜昌明一家都没有到场,只是去了他的秘书还有一大堆杜家的亲戚。白建国不准白xiǎo天去,他知道这是一顿难堪的酒。他们两夫妻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白建国拉着白xiǎo天的手,只了一句话:“儿子,爸爸以后恐怕帮不了你了,今后你要好自为知啊。”
这一晚,白xiǎo天哭了,哭得很伤心。
十五年零九个月的人生历历在目。
四岁时,为了探寻鼻孔有多长以及鼻子是否能进食的问题,他把两粒huā生米塞入幼儿园xiǎo朋友的鼻腔里,医生huā费两个xiǎo时,终于取出。之后赔偿三斤苹果、两斤香蕉。知道原因后,白建国没有打他。表扬了他努力探索的科学jīng神,但是同时提出人体实验的难度太大、危险太大,成年之前,就不要再在这方面探索了。
七岁时,为了证明自己的手艺并不比五楼的刘家哥哥差。他用铁丝和窗户上的chā销自制简易火yào枪一把,后被邻居xiǎo孩借走,结果炸伤其左手,两个月方痊愈。赔了五十块人民币外加四罐水果罐头、两只大甲鱼、一只乌jī。白建国获悉xiǎo孩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没有按照白xiǎo天的叮嘱:装硝的时候要把枪杆(chā销)挂在挡板处。
外卷之梦缘5
外卷之梦缘5
第八章祸星
xiǎo孩只是随意的别在旁边,结果手指不xiǎo心碰到,于是在手上炸了膛。这完全属于违规cào作。白建国没有打白xiǎo天。赞扬了他灵巧的双手和高超的模仿能力,以及严谨的研究作风。但是同时指出:一个人严格要求自己是对的,严格要求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别人终归是别人,所以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承诺,即使这个承诺对他本身是有益的。
十岁时,和伙伴一起打弹弓战。在自己一方全军覆没情况下,白xiǎo天殊死反抗,最后爬到别人家jī棚上方,负隅顽抗,就是不投降。结果踩塌jī棚,压死公jī两只、母jī三只、xiǎojī十七只。后赔偿人民币六十元。知道儿子是在学习**先烈宁死不屈的jīng神时,白建国没有打他。表扬了他很有英雄气概,但同时指出永不低头也未必就一定就是一种**jīng神。如果一个反**誓死不向**低头,那他就是遗臭万年。所以以后在表现英雄气概之前,先要想想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意义?
十二岁的暑假,xiǎo学升初中。白xiǎo天闲来无事,在白xiǎo天的强烈要求下,白xiǎo天去了妈妈所在的车间作零时工。中途休息聊天的时候,工人们起,车间里只有主任办公室的电话可以打外线,其余的电话都只能拨打厂里的分机。工人们都抱怨,厂里如今这么红火,但是却这么抠mén。这时白xiǎo天一不xiǎo心,吹嘘自己可以用任何分机打外线、打长途。那些权限对他根本就没用。而且这些通话过程,厂里jiāo换机的计费系统也根本无法记录。工人们一致起哄,他是在吹牛。白xiǎo天受不得jī,于是当场用一部分机拨打了一位工人在外地兄长家的电话。在工人们如cháo般的赞扬声中,白xiǎo天又得意洋洋地把方法告诉了工人们。不出三天,厂子里一大半的工人都知道了这个方法。虽然五天后,厂领导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想了很多办法进行盯守。但是当月厂子仍然多付出了四千五百多元电话费。而且这些电话在工厂的jiāo换机计费系统中完全没有记录。邮电局那里虽然有通话清单,但是拨打方的记录都是厂里的中继,无法落实到分机,这就更落实不到个人了。而被叫方虽然都有。但是想要调查,必然费时费力。为了四千块五百元,根本不值得。再加上法不责众。而最让厂领导头痛的是,如此盗打电话利用的是jiāo换机的系统漏dòng,厂里现有的技术力量很难弥补。而且厂里已经决定即将投产数字程控jiāo换机,也不想再在老机型上huā太大的jīng力。最后厂里只能把所有的电话分机换成了带锁的电话机。这才勉强堵住了盗打电话的危机。
此外,虽然白xiǎo天自己只盗打了一个长途(还是替别人打的),但是他无疑是罪魁祸首。对于他厂里没办法处理。报案就根本没有考虑过,第一,白xiǎo天还是个第二,要是这件事情捅出去,肯定是个大新闻。而厂里生产的jiāo换机恐怕就很难再有销路了。而已经销售出去的jiāo换机也是个**烦。不能处理他。但是可以处理白建国夫fù。厂里降了白建国一级工资,扣除三个月工资、外加罚款两百元。理由是白建国没有遵循保密条例,把厂里的技术机密泄漏给了不该知道的人(白xiǎo天)。其实这真是冤枉。白建国虽然是测试工程师,但是对于这个设计系统上的漏dòng却是一无所知。这是白xiǎo天以前跟着他去研究所玩的时候,一位软件工程师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告诉白xiǎo天的。而这位工程师早就调到湖南去了。他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后果。同时厂里也降了赵yù芬一级工资,撤销了她拉长的职务。扣三个月工资,外加罚款一百块。理由是不应该鼓动领导招收童工。当然赵yù芬的头上司,车间刘主任也受到了严厉的处分。此外严重声明非本厂职工不得进入生产区。
为这件事,白xiǎo天遭受了一次痛打。其实白建国原本还是想和白xiǎo天继续讲道理的。老实,他虽然非常生气,但是内心还是对自己的儿子有些骄傲的。他告诉白xiǎo天:一个有大本领的人都是谦虚谨慎的。而只有那些半桶水的人却往往自认为自己很高明,到处吹嘘卖nòng,这样的人在大家眼里只能算个xiǎo丑。最大的功劳也就是能够博得大家一笑,如此而已。而且一个人即使本领再大,如果被别人几句话就给利用了,因为面子或者其他的问题去做那些他本来不愿意做甚至明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最后希望白xiǎo天将来能做一个谦虚、谨慎、有主见、有毅力的对社会有用的人。
可惜没想到的是,白xiǎo天竟然带锁电话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任何一个对电话机的电路有一定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完全可以用拍击叉簧的方法,让带锁电话机的锁零功能失效。这根本防止不了盗打电话。这些厂领导难道都是技术盲?就他们这样的水平还想扣爸**工资。我明天就告诉别人去。让他们焦头烂额。
白建国一听,彻底火了。把白xiǎo天吊在mén框上,用笤帚痛chōu了他一顿。那天白xiǎo天凄厉的嚎叫惊动了整栋楼四个单元四十八户人家。白xiǎo天的泪水沾满了整个眼眶。
可是这一切和今天的伤心一比,实在算不上了什么。白xiǎo天感觉到悲哀的是自己似乎只能给家里不断的带来麻烦,却没有任何的益处。
第九章黑客
哭着,哭着,白xiǎo天进入了梦乡。
“大哥哥,你总算来了。我都快闷死了。”薛xiǎo雨的话没有给白xiǎo天带来一丝的触动,他依旧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就像死鱼一般鼓着,一动不动。
“大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薛xiǎo雨不停的推着白xiǎo天。
白xiǎo天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xiǎo时候的事情简单的回忆了一番。最后长叹一声:“如果不是怕我爸妈伤心,我真的想一死了之。象我这样只会给家里到来麻烦,却没有任何益处的人,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别的我不知道,可是对于我来,你起码是有意义的,而且是重大意义。如果你不在了,那我呢?我的结局是怎么样?我不敢想象,不能想象,也无法想象。和我相比,你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呢?”着,薛xiǎo雨“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下把白xiǎo天nòng得不知所措了。想想前几天,他还在想:是不是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无稽的梦。现在想来这的确是一个梦,可是却又不仅仅是个梦。没劝两句,白xiǎo天想到薛xiǎo雨今后漫漫人生只能呆在自己这个孤单的梦里。不禁为这个xiǎonv孩的命运哭起来。
这一下两人直哭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大哥哥。”薛xiǎo雨睁着红肿的眼,望着白xiǎo天:“对不起。”
“别傻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从2060年来。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帮到你。我真没用。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别的东西我都不会。我能够帮你的就只有计算机了。虽然我懂得也不是很多。但是我妈妈了:科学是在不停的向前发展,后人总是站在前人的肩上。而计算机的发展就更是这样。虽然我掌握的许多计算机知识,在现在都根本用不上,也无法使用。而且因为我基本不懂硬件,所以肯定没有办法造出生物电脑来,这样我所知道的大多数程序在未来几十年可能都没有办法使用。但是我相信,总有一些知识用得上的。而且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想学习现代的计算机知识。凭借我的基础,再加上我有大量的时间,我想很快我就可以帮得上你的。”
“计算机?”白xiǎo天想了一下:“是不是苹果机呀。我倒是曾经的在研究所里远远的看过一眼。可是,你……你怎么学?”白xiǎo天望着薛xiǎo雨。
“第一,只要你学会了,不就可以在梦里告诉我吗?再我也可以检验你的知识,帮你纠正错误。让你学的更好。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需要电脑。只要你给了我电脑。很多东西我应该自己能够mō索出来。”薛xiǎo雨突然兴奋得抓着白xiǎo天的手:“对了,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变出来嘛。快,快把电脑变出来。”
白xiǎo天闭上眼睛,可是好半天,什么也没有变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薛xiǎo雨一脸失望。
“这个……我想应该是这么回事。以前我能变出去其他的东西来,是因为我在脑子里一想,它就出来了。也就是那些东西,我都是见过的。可是电脑不同。我唯一的看过一次,就是我在机房的mén口瞟了一眼,看到过六台苹果机。可是研究所里的叔叔阿姨都把她们当成宝贝一样。不要让我碰了。根本不让我进机房。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怎么可能变得出来。我看这事等等再吧。”白xiǎo天停了一下:“计算机真的有你得这么玄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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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我现在能够离开你的梦,如果能够接触到网络,那帮你对付什么杜家,那简直太容易了。”
“你能怎么办?”白xiǎo天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her吗?”
白xiǎo天摇摇头:“我英语不好。”
“就是电脑黑客。”薛xiǎo雨又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黑客吗?”
白xiǎo天再次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薛xiǎo雨望着有些恼怒的白xiǎo天笑了:“我问过我爸爸、妈妈,尽管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是黑客,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黑客?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之为黑客?而我在电脑上查找,甚至冒险侵入了龟人的计算机网络,可是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公认的答案。只能笼统地作为一个黑客,一般他在某个领域中拥有相当高超的技术,有强烈的解决问题的yù望,不相信所谓的权威、极度崇尚自由。不过,也有人其实黑客很简单,黑客就意味着侵入,因为崇尚自由就意味所有的资源都应该共享。……”
白xiǎo天摇了摇头:“本来有些明白,不过,你越我越糊涂了。”
“这么吧。其实从你的经历来看,你就是一名黑客。”
“我?”
“是啊。你非法侵入了厂里面的通讯系统,这就是黑客的行为。历史上许多第一代的电脑黑客们原来都是电话黑客,或者通讯黑客。只是因为电脑的出现,他们绝大多数人才把注意力由电话转移到了电脑上。”薛xiǎo雨侃侃而谈:“言归正传。经过我这么多年丰富的电影经验,象杜昌明这种人在工作中也不会是一个干净的人。”
“电影经验?”白xiǎo天又愣住了。看着这个八岁的xiǎonv孩。
“对呀。我虽然只有八岁,可是我看过很多的电影。不是有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吗?看过无数的戏,就意味着经历了无数的人生。我的经验可是很丰富的哦。”薛xiǎo雨一本正经:“所以我认为那个杜昌明的把柄肯定不在少数。我只要能够侵入他的电脑,找到他的罪证就不会是什么难事。当然现在我出不去,而且现在计算机技术这么简陋落后,网络发展水平这么低。就算他有计算机,也多半不会把罪证存到计算机里。所以你就当我没好了。不过,来日方才。只要你潜心学习,一旦计算机网络发展起来,那么你呼风唤雨的日子就到了。”
薛xiǎo雨最后的煽情没有任何效果,因为白xiǎo天再次进入石化状态。
“大哥哥,你又怎么了?别吓我。千万别吓我。我可是只有八岁,不经吓。”薛xiǎo雨不停的摇着白xiǎo天。
“哈哈哈哈”白xiǎo天忽然爆出一阵震天的狂笑。然后双手握住薛xiǎo雨的右手,使劲的摇:“谢谢、谢谢、谢谢你。”
“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刚才了那杜昌明多半不是个干净的人。如果我可以侵入电话系统,不定就可以找到不利他的证据。这大概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报复他的手段了。”白xiǎo天眼神坚定:“谢谢你啊,xiǎo雨。”
“可是,你……你行吗?”薛xiǎo雨望着他。
“应该可以的,虽然邮电局的jiāo换机和厂里的xiǎo调度机的大、xiǎo相差悬殊,但是老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只要我能够找到jiāo换机系统设定的后台所在的那mén用户,然后拥有修改权限。然后……然后我可以设定一个三方通话。对,就是三方通话。再然后在我这一头把电话线接上录音机。那他所有的通话,我就都能录下来了。”白xiǎo天越越兴奋:“对,就是这样,一定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这个我可不懂,可是听你起来,似乎也太简单了。”薛xiǎo雨有些不相信。
“简单?”白xiǎo天摇头:“其实一不简单。主要是我爸有个同学是在安城邮电局作工程师。前年他们扩容的时候,我爸也去观摩了,我没事就去凑了凑热闹。所以了解了不少东西,而且他们还送了我一本cào作手册。虽然NEC的jiāo换机,有些是日文,我不太明白,但是那些指令我还是一清二楚的。要不然就算得到了后台的修改权限也没有用。不知道指令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修改。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就是希望没有设密码。不过,这恐怕不可能。嗯……好在他们设定的是四位的数字密码。也就是最多试……一万次,就可以把它试出来。虽然有麻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就是我需要一mén电话。而且必须是直拨电话。头痛,哪里有直拨电话呢?而且还必须是没有别人在场。还有杜昌明的家里和办公室里肯定都有电话,我是监控他的家里呢?还是办公室里呢?要是我能有两部电话,那就好了。”
“大哥哥,对不起啊。”
“又怎么了?”
“要是有计算机的话,要是我能帮到你的话,那个什么四位的密码,我想也就最多十多分钟,我就可以帮你解决。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紧、不要紧。来日方长吗?”白xiǎo天心里想:看来计算机还是有必要学的。因为机房白天肯定比较忙碌,为了安全,最好当然是在深夜以后开始破解密码。如果要试一万次的话,那估计要nòng两到三个晚上。等作完这件事情再吧。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薛xiǎo雨看着白xiǎo天:“你可得xiǎo心一些。”
“我会的。”白xiǎo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是既不知道怎么来,也不知道怎么走。前几天,我倒是想来,可是根本来不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我就来了。无奈呀”
外卷之梦缘6
外卷之梦缘6
第十章为什么
最后,进入梦境的方法提出来了。那就是用自我催眠,据薛xiǎo雨这一方法来自于十八世纪的奥地利的一名著名医生麦斯麦尔。因为在人类和龟人的作战中,龟人对于人类基本上产取的是灭绝的种族政策,并且残忍的龟人往往喜欢目睹着人类在慢慢的痛苦中挣扎着死去。因此这一自我催眠法在以后的人类中逐渐盛行。不过,管不管用,白xiǎo天也不知道,只有下次再了。
……………
清晨,白xiǎo天满腹心思的骑车上学。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哪里去找一mén安全的电话呢?家里肯定是不行了。不但不是直拨电话,而且要在电话上接录音机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就是设定了三方通话之后,一定要保证我这头的电话没有人拨打,否则被监控的那一部电话也会振铃,万一杜昌明或者他身边的人接了,那不就穿帮了吗?麻烦啊。麻烦。
一路眼看就快到校mén了,忽然“白xiǎo天、白xiǎo天”不远处有人叫他。
白xiǎo天定睛一看,原来是陶大勇。
“勇哥,什么事啊?”
“有事,这里人来人往的,找个没人的地方。”陶大勇四下望望,然后手一指:“就前面公园吧!”
陶大勇跟着白xiǎo天就往公园去。
“买票,一人两个坐在那里打máo线的大婶眼睛都没抬一下。
白xiǎo天犹豫了一下,陶大勇就跟没听见一样,昂首向里走。
“喂,你耳朵聋啦,买票。”大婶站了起来。
“你嘴白怎么这么臭?”陶大勇怒气冲冲的走到大婶身边。
“不管我嘴白香、臭,你们要进公园就都得一人两婶也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手上毫不停顿,继续在打máo线衣。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陶大勇两道眉máo拧着。
“我管你是谁,想占公家便宜就是不行。”大婶把máo线往椅子上一放,眼睛睁得溜圆,蹬着陶大勇。
“阿姨,我们不是逛公园,我们就在这边上谈事。很快就走。”白xiǎo天指了一下公园里面。
“我才不管你们进去干什么,呆多久呢?你就是进去一秒钟,也得两máo钱。”
“我靠……”陶大勇脸憋得通红。
“算了、勇哥。我们到河边去吧。那里肯定没什么人。”白xiǎo天拉着陶大勇向后走。
走了几步,陶大勇转回头,狠狠地蹬了她一眼。
大婶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陶大勇:“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剃个光头就是流氓啦?你以为你是流氓进公园就不要买mén票啦?做梦!想占公家便宜的人老娘见的多了,不过象你这种没脑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勇哥,算了,别和她一般计较。”白xiǎo天使劲的拽着陶大勇往河堤走。陶大勇什么都没,一直走到河堤上,他们就要往下走了。他才回过头去。
“勇哥。”白xiǎo天心里惴惴不安。
“这老娘们的脾气和我妈倒是象的很。”陶大勇的一句话让白xiǎo天放下了心,陶大勇继续道:“以前我妈在二建的工地上烧饭。在我记忆里,什么油盐酱醋,家里从来就没有买过。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天很黑了,我妈才回家,每次回来她总是要带两饭盒荤菜回来。所以我们家xiǎo时候晚上开饭总是特别晚,那个时候我就是个xiǎo胖子,那脸圆嘟嘟的,街坊邻居的那些大人没事的时候,总爱掐我的脸玩,每次我都嚎啕大哭。”
白xiǎo天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陶大勇唱的那一出,可是他和陶大勇并不熟,准确地他除了知道陶大勇是个有名气的húnhún,知道他姐姐陶晓燕是妈妈的徒弟以外,基本上对于他就一无所知。不过,他现在还是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因为他看到陶大勇的眼睛有些发红。
“那一年,我九岁,刚上三年级。天已经很黑了,我们一家人都在我妈回家。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回来,直到有人跑来找我爸,是我妈被车撞伤,已经送医院了。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过世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妈和平常一样等别人都走了以后,才把两个盛满菜的饭盒装进袋子里,然后准备回家。可是她忽然听到原本应该没有人的工地后面有动静,于是她顺着声音跑了过去。结果发现有三个家伙在偷钢筋。她当时就大叫起来,一个家伙急了,举起手上的钢筋狠狠地就砸了过来,当时我妈就满头鲜血扑倒在地。三个家伙也慌了,钢筋也不要了,急急忙忙就翻墙逃跑。他们在墙外的马路上早就停好了一辆带拖斗的三轮车。工人们虽然都在往这边追,但是本来是追不上的。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三轮车刚发动就发现前面,一个满头鲜血nv人的挡在路上。这帮家伙就直接撞了上去。”陶大勇双拳捏的紧紧的。那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杀人一般。
白xiǎo天站在那,大气不敢出。
好一阵,陶大勇长叹一声,白xiǎo天才放松下来。
“我一直搞不懂象我妈这样一个平时都爱占公家xiǎo便宜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陶大勇又用手远远的指着公园的方向:“还有那位大婶,上班时候织máo衣的她竟然会为了区区两máo钱和我这样一个一看就知道是流氓的人起冲突,你为什么呢?”
第十一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xiǎo天抓抓后脑勺:“这个……你知道文化大革命给中国人带来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陶大勇摇了摇头:“这问题太深奥了吧?而且我还真没听过文化大革命还有什么好处?”
“万事万物都有好有坏,只不过是好坏的比例不同而已。文化大革命总的来是一场灾难。可是同时它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来也是有重要的进步意义的。”白xiǎo天笑笑:“要知道中国人总是喜欢造‘神’。也就是把英雄神化。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无数的英雄被摘下了光环。有些事是诬蔑,但是有些事却是真实的。总的呢。就是老百姓明白了英雄不是神,而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的人。这个意义可是很大的,它打破了中国人长期以来思想上的枷锁。”
“有道理。”陶大勇头:“长见识,不过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吗?”
白xiǎo天笑了。这可是他在看完《鹿鼎记》之后,学到的韦xiǎo宝的绝招。那就是当你不知道对方提出的问题的答案,可是又不得不回答的时候。最好先来一番看起来有些争议但是你又有充分的理由把对方服的谈话,把对方侃晕。如果能够把话题直接绕过去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那也给自己赢得了想答案的时间,当然如果这段打岔的话,一定要使对方感兴趣,如果和对方的问题擦边那就最好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远,但是还是很有关系的。我只想:那些高、大、全、完美无缺的英雄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事实上,再伟大的英雄他也有缺,他也会犯错误,他也是有sī心的。同时再十恶不赦的人他的心理一样会有善念。因为人是生活在社会上的,那种社会公认的道德规范每一个思想健全的人其实心里都明白。之所以有人为善有人为恶,只是因为每个人心中的道德底线不同,或者做人的原则不同。当然一个人一辈子他的道德底线和做人原则也是会随着周围的环境和他的生活经历发生变化的。”白xiǎo天一口气把陶大勇侃的晕晕乎乎,然后话锋一转:“勇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确实长见识。”陶大勇似懂非懂的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知道我们出来hún得最怕的就是沾上一个‘官’字。不过呢,阿三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你不用担心。本来想早告诉你的,可是这几天你一直在家里呆着。我知道你爸妈肯定不希望你和我们这种人来往。所以我没去找你,也没打电话。昨天晚上,我听我姐事情算是过去了,你今天会上学。所以我特地赶来和你一声。”
白xiǎo天有些感动:“谢谢!谢谢勇哥。其实我妈对你还是……”
“不用了。谁家父母也不愿意自己儿nv跟我们这种人沾上。”陶大勇摆摆手,然后显得有些踌躇:“另外就是,我收到消息那姓杜的xiǎo王八蛋在医院里放出风来,等他出院后,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白xiǎo天一下呆住了,然后怒吼:“他们不是已经收了五万块吗?他还想怎么样?”
陶大勇拽住了白xiǎo天:“冷静、冷静。你听我,那家伙,钱收了是不错,可是那是他爸做的。之前他被你追了半条街,这实在太丢脸了。所以他要把面子要回来。要在他兄弟们面前好好的羞辱你一顿。这事吧,我真的很对不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真的,xiǎo天,对不起了。”
白xiǎo天站在那里,没有话。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一来呢?他家已经收了钱了,而且他爸马上就要调到省里去了,所以应该也不会玩的太过分。这第二,现在已经五月十号了。还有一个多月也就放暑假了。我听那xiǎo王八蛋起码还要在医院里躺一个月。而且我也打听了,他爸的调令马上就下来了。估计最多七、八月份肯定要走人。这也就是这xiǎo王八蛋下个学期肯定要转到省城之中学去。他也没什么太多的时间来找你麻烦。多暑假的时候,你就呆在家里,别出来好了。你们厂生活区治安不错,那些xiǎohúnhún也不会有胆子敢找到你家里去。所以,这事吧,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白xiǎo天紧紧咬着下嘴chún,两个xiǎo拳头捏的紧紧的。
“好了,别这个样子。”陶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知道你和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出来hún的,靠的就是狠。可是你将来是要上大学的。你爸妈这次为什么huā那么多钱,生生的把这口气吞下去,不就是因为怕影响你的将来嘛。你这么有本事,将来会有机会把面子找回来的。”
白xiǎo天忽然笑了:“古时候,有个韩信的人。年轻的时候,遇上了几个流氓挑衅。结果他忍辱负重,从那几个流氓的跨下爬过去了。这就是所谓的跨下之辱。后人在规劝旁人不要意气用事的时候,无数次把这个故事作为典范。xiǎo不忍则luàn大谋成了无数中国人的座用铭。”
陶大勇不住的头:“的对。得对。”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勇哥,你知道帕特里克?亨利的《不自由,毋宁死》吗?”
陶大勇摇摇头。
“那你应该听过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吗?”
陶大勇笑笑:“好像初中的课本里学过。”
“所谓的自由,其实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尊严。”白xiǎo天把头转向江面:“人和动物jīng神层面上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尊严。”
“xiǎo天,你听我。”陶大勇有些慌。
“勇哥,还记得我刚才过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德底线还有做人原则的。xiǎo不忍则luàn大谋,这句话倒也不错。可是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xiǎo和大来衡量的。有些事情,虽然你明知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白xiǎo天转过头来看着陶大勇:“你还是要去做的。”
“xiǎo天,你……听我:千万别冲动。”陶大勇真的慌了:“有句话怎么来着:对,冲动是魔鬼。”
“勇哥,你放心,我一都没有冲动,老实,就是杜卫国不准备再对付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父子。”白xiǎo天的话让陶大勇的心中泛出一丝寒意:“昨天晚上,我爸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回来后,我爸爸什么也没有多,只了一句:让我从今以后好自为之。半夜我口渴起来喝水。却听见我爸妈睡的南屋里传来哭声。先是我妈哭,后来我爸劝了我妈几句,可是劝着劝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虽然房mén关着,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了,在酒席上我爸妈被那些杜家的亲戚指着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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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你大概不了解我爸这个人。他是工程师,跟很多搞技术的人一样,不爱话。在我记忆中我从来没看见过他和谁吵过架。我爸心特重,特别不希望欠别人的情,能不麻烦别人就决不张嘴。有时候别人帮了一xiǎo忙,或者过年过节别人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份人情还上。我爸从xiǎo就教我学习无线电、教我看电路图,教我修电器,xiǎo学、初中,只要有空他就辅导我功课,还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在我的心中,我爸是一个正直的人、勤劳的人、善良的人,也是我最大的靠山。”白xiǎo天着忽然弯腰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向江里飞去,江中划过九道xiǎo漩涡,他才又恨恨得道:“可是我爸哭了,瞒着我伤心的哭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我爸哭。杜家人冤枉我,我可以忍。因为我自不量力,我认了。杜家讹了五万块钱,我也可以忍。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相信我会有这个能力的。可是他们侮辱了我父母,这是我不能忍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杜卫国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我,如果这样还忍了,那我这辈子也完了。”
第十二章húnhún不是职业
“可是……”陶大勇刚两个字。
忽然,白xiǎo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xiǎo天,有话话,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陶大勇想要扶起白xiǎo天,可是白xiǎo天执意要跪,他又不好用强。
“勇哥,我爷爷nǎinǎi去世的早。老爸老妈也不讲究这个,所以,你是我有生以来跪的第一个人,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人下跪了。”
陶大勇听到这,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勇哥,我想向你借伍百块钱,另外,再请你尽快帮我租一间带电话的房间。你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着他把腰一弯,就要磕头。
陶大勇拼命拦住了:“xiǎo天,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要bī着我跳河吗?不就是伍百块钱吗?我答应了,我答应了。”
“谢谢勇哥。”白xiǎo天站了起来:“不过,这钱恐怕我得至少要两、三年之后才能还给你。”
“没事、没事。”陶大勇嘴里没事,心里还是有想法的。要知道安城的húnhún可比不上香港电影里的那些流氓。本来前几年刚刚冒出来几个帮派,结果政fǔ接连的严打,杀一批、关一批、跑一批,剩下的也基本没了气候。如今安城有名气的húnhún基本上都是另有职业的。家里有钱的就跑运输或者开货运站,次一的就承包个录像厅,实在没钱象陶大勇这样的就摆上几桌桌球。只有那些xiǎohúnhún才会整天游手好闲。húnhún们实在没有钱了,也多半只会把目标放在学生和进城卖菜的农民身上,因为这两种人被抢或者勒索后多半不会报警。有个有文化的húnhún就感叹:如今安城的húnhún也难啊,两年以上的,没有一个不是兼职的。
所以陶大勇的日子过的其实也是紧紧白白的。他唯一固定的收入就是那三张桌球台。一局五máo,一天好的话,赚个十来块,不好的话三、四块钱也是常事。一个月正常也就两、三百块。这钱老实话根本不够他开销。他又chōu烟又喝酒,时不时还要请请xiǎo弟,还好经常还能去哥们的货运站里帮帮忙,赚外快。一下借出五百块,老实他还是有些ròu痛的。而且白xiǎo天又两、三年后才能还,这就等于跟送差不多了。不过,话到这份上,不可能不借,再他也看出来了白xiǎo天这个xiǎo子不是个等闲人。
陶大勇从钱包里掏出了五百块,其实他钱包里总共只有五百一十八块钱。除了定期存折上的两千块钱,这基本上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借出去后,这个月多半他自己也要借钱度日了。他心想:这xiǎo子怎么就的这么准,正好知道我有五百块呢?
其实白xiǎo天打的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主意。他要借钱,其实主要就是为了租一间有电话的房子。可是他知道不好租。因为现在安城租房虽然不贵,但是sī人电话的实在是不多。大多数都是公家的电话。而有公家电话的人房子一般住房都不宽裕,而且单位房出租也很麻烦,一旦被人举报不定房子被单位收回去都有可能。现在哪个单位都有一干人眼白白的等着分房呢。因此估计也只有一些家里做生意的可能会装电话。所以他估计房租怎么也得三百块以上。所以他想从陶大勇这里能借到300到400块就差不多了。自己手上还有一百六十多块钱,那些钱还要买磁带,这样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的是,陶大勇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这当然求之不得,手上有钱,心中不慌嘛。
“钱,我可以借。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陶大勇右手抓着钱扬了扬。
“不行。”白xiǎo天摇了摇头:“我爸跟我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勇哥,你在这件事上帮不上我,我也没有道理要你搀和进来。我只能我一不会造枪、二不会造子弹,三也不会造炸弹。总之和暴力犯罪没有任何关系。”
陶大勇皱着眉头。
白xiǎo天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怎么这么急呢?我又没不借给你!”陶大勇把钱塞到了白xiǎo天手中。
“谢谢勇哥。不过我还要求你一件事,这事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
陶大勇苦笑:“你xiǎo子真有种,好像是我求着要把钱借给你一样。”
“勇哥,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不你还要租房吗?”陶大勇问道。
“是啊,我要租一间带电话的独立的房间。地无所谓,离我们家不要太远就成。房间大xiǎo无所谓、楼层无所谓、最好周围环境能安静一。”
“那你要租多长时间?”
“短的话,七、八天就成。长的话,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陶大勇笑了:“你xiǎo子可真够走运的。我有一兄弟,前天结婚。昨天和老婆出去旅游度蜜月了。是要把北京、上海、黄山、厦mén都转一圈。估计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他的房子在电厂边上,离你家骑车也就四、五十分钟,也不算太远。走的时候,我特意把钥匙留下来了。原本想着那地方偏,没事我能去搓几圈麻,现在便宜你了。”
白xiǎo天忍不住问出最关心的问题:“有电话吗?”
“上个月刚装的。那xiǎo子跑运输赚了钱,sāo的不行。非要赶这时髦。要我,不值,光这初装费就要一千一百块。这钱干什么不好……”
陶大勇剩下的话,白xiǎo天根本就没心思听了。现在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干了?这么一来,看来只能白天干活了。虽然有危险,但是一般机房也不太会在后台上改什么程序,撞车的可能xìng不大。解码就算不走运。三天应该肯定够了。租房不要钱,那这五百块,白xiǎo天想了想:还是先拿着吧,手上有钱,心里不慌。
“喂、想什么呢?”陶大勇在白xiǎo天面前晃了晃手掌,完全没反应。
“勇哥,不好意思。我出神了。我能不能现在就跟你去看房?”
“那你今天不上学了?”
“我先去请个假。你等我一下行吗?”
陶大勇叹了口气,想什么,却觉得实在无话可,别看白xiǎo天只有十五岁,那主意大得决定超过二十五岁的人。自己再劝也是白费力气。算了,还是早回去看自己的桌球摊。多nòng几个钱吧。
请假相当顺利。虽然之前妈妈帮他请假的时候,只含含糊糊地家里出了事。可是这几天为了和杜家的人联系上,两夫妻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白家在安城没有什么亲戚,赵yù芬根本不是本地人。因此,他们能托的关系以安电的厂领导为主。托了这么多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这事情已然是安电全厂皆知的新闻了。安电的子弟在七中读书的不在少数,所以没多久,老师们也大多知道了。白xiǎo天一提出请假,班主任也就同意了。只是记得过两天写张请假条,让家长签字。
第十三章问题
一切都很顺利,比白xiǎo天想的还要顺利。白xiǎo天和陶大勇早上去看了房。等陶大勇走后,他就直奔xiǎo商品市场,去买了二十盘最长的索尼的空白磁带。最后等到差不多放学的时间,骑车回家吃中饭,顺便把需要的工具全部装进书包。
没想到还真走运,下午快五的时候,密码就试出来了。白xiǎo天兴奋的在xiǎo屋子跑了十圈。把如来佛祖、观音菩萨、yù皇大帝、耶稣上帝统统感谢了一番。
半xiǎo时后,他查到了杜昌明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并通过监听得到了证实。最后他决定从上午八到下午六把杜昌明办公室的电话和自己的电话设成三方通话。其余时间则把杜昌明家里的电话和自己的电话设成三方通话。虽然他现在的这部电话陶大勇是上个月才开通的,但是白xiǎo天还是怕有人会打进来,所以他又把这mén电话的电话号码给设成了安城邮电局还没有开通的电话号码。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拨打这mén电话的号码。
他把电话线接在了一个耳机上,然后再串上他自制的录音机上。想起来还真是庆幸。本来已经答应要把这个xiǎo录音机送给李峰的,还好还没有送出去,要不然,自己还得又忙一阵子呢。
半个xiǎo时,他在耳机上听了两个电话,可惜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六,决定骑车回家。
录音机里的索尼空白磁带是超长的,可以录两个半xiǎo时。白xiǎo天估计一个晚上的通讯时间,正常情况应该不会超过这段时间。
第二天,他假装去上学,实际上直奔据。不愧是有钱人的新房,电视机、双卡收录机全有。白xiǎo天把监控的电话改到办公室,然后把昨晚的带子拿出了听了一遍。总共只有三个电话,而且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电话。
又监听了一上午,电话倒是不少。有二十多个。有价值的却没有几个。有三个电话是求杜昌明办事的,都是请他帮忙调动工作。从口气中可以听得出都tǐng焦急的,大概都是知道杜昌明就要调走了,都希望在这之前把事情办妥。从话里话外,白xiǎo天能分析出杜昌明应该都收了他们的礼,而且数目不xiǎo。不过也仅仅是分析而已,白xiǎo天知道,光靠这个,想要扳倒杜昌明不太可能。
下午,白xiǎo天继续监听。那边的电话全是杜昌明的一个秘书xiǎo唐接的。回答:杜书记去公安局了。眼见得,又白等了一下午。没想到等到快六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来了个电话。口气冲得很,大骂杜昌明不是东西。当初收钱的时候得好好的,他儿子最多判个一年半载,而且还能想办法搞个保外,现在倒好,判了个五年。那xiǎo唐倒也老练的很。先是顺着他了通好话,后来口气硬了起来。到最后,又保证减刑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刑期过半,人就能出来了。而且肯定帮他儿子打好招呼,在里面nòng个轻松的活。
这个电话,有些价值。不过,第一没有提到给了杜昌明多少钱?第二,只知道那个托杜昌明办事的人姓王,其他一概不知。所以价值也不是很大。虽然捅出去杜昌明有麻烦,但是应该不会致命。不过,这也让白xiǎo天很是鼓舞,至少证明他这个方法还是行得通的。而且杜昌明果然不是干净的主。
他再把电话改接到杜昌明的家里。换上新磁带,然后骑车回家。
晚上家里气氛有些沉闷。吃完晚饭,看书的时候,白xiǎo天也是完全心不在焉。上chuáng后,脑子里兴奋得很,根本睡不着。于是他想起了薛xiǎo雨教给他的自我催眠法。
“闭上眼睛,全身放轻松。呼吸放缓……”
……
草还是那样的绿,huā还是那样的红。
白xiǎo天看到薛xiǎo雨拿着根竹竿坐在xiǎo溪旁边。
“喂,xiǎo妹妹,溪里根本没有鱼。你这样很容易得妄想症的哦?”
薛xiǎo雨一下跳了起来:“大哥哥,你来了。”
“你那个自我催眠还真的有用呢。”
“什么叫有…………用?是很有用。”薛xiǎo雨有些不满:“是很有用。”
“是、是、是、很有用,很有用。”
“大哥哥,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不过不是致命的。但是,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成功的。”
“那恭喜你了。”薛xiǎo雨拉着白xiǎo天的手:“大哥哥,你看看这个。”
“什么?”白xiǎo天看到薛xiǎo雨递给他的一张纸,只见上面写道:1990年西德、1994年白西、1998年?,2002年白西、2006年意大利、2010年?……
“这是什么?”白xiǎo天一脸奇怪的望着薛xiǎo雨。
“你喜欢足球吗?”薛xiǎo雨望着白xiǎo天。
白xiǎo天摇了摇头,然后道:“不过,我还是知道足球是两个队踢。一边11个,10个球员外加一个守mén员。”
薛xiǎo雨大失所望:“你怎么会不喜欢足球呢?我爸妈都足球曾经是世界第一运动。在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一世纪初都是风靡一时呢?”
白xiǎo天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我不喜欢运动。”末了又补充一句:“中国象棋除外。”
薛xiǎo雨把嘴白高高的撅起。
“有什么问题吗?”白xiǎo天问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什么是世界杯啰?”薛xiǎo雨一脸沮丧。
“我听过nv排世界锦标赛、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世界杯是什么?”
薛xiǎo雨不话。
“xiǎo雨,你怎么了?”白xiǎo天很奇怪。
薛xiǎo雨努力的调整了一下情绪:“你知道吗?从我出生就一直和我爸妈呆在岛上。我爸妈也不准我连接龟人的网络。因此我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看老电影就是在陪我爸看以前的足球赛。我爸爸足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运动。”
白xiǎo天干笑:“不好意思。”
“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好嘛。我问你:你想赚钱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想:我要赚钱,越多越好。”
“很好。”薛xiǎo雨煞有介事的头:“简单地世界杯就是国际足联举办的足球比赛。每四年一次。听我爸妈每次比赛不但是球mí的盛日,也是全世界许多赌徒们的盛日。”
“赌徒?”
“是啊,我听我爸世界杯的时候世界上许多赌博公司都会开出盘口来。大的公司发行彩票,xiǎo的就对赌。”
白xiǎo天一脸mí茫:“不懂!”
薛xiǎo雨抓抓脑袋:“我也不懂。听有很多种赌法,不过最简单的就是在比赛开始前赌每一场球的输赢。”
天似懂非懂的头。
“上次你走后,我就搅进脑汁在想怎么才能帮你赚钱呢?于是就想到了这个。可是我也不是很喜欢足球,因此能记起来的实在不多,只记得其中几届世界杯的冠军队。而有些虽然也有印象,但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因此就没有写出来。写出来的基本上应该是不会错的了。不过,我想就凭借这些你应该能赢不少钱回来。”
“是吗?”白xiǎo天有些míhuò:“到哪赢?我没听中国有赌博公司啊?”
“没有吗?”薛xiǎo雨问道。
“有吗?”白xiǎo天反问:“在中国,赌博可是违法的。”
“我怎么知道?”薛xiǎo雨泄气了,这可费了太好大的功夫,虽然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但是这么费脑子,想得都有头痛了,却没想到是白费蜡。于是她不甘心的道:“难道偷偷的赌得也没有吗?”
“打麻将、打扑克得倒是有?赌球?没听过。要不我问问勇哥,他也许知道。”着他看了看这张纸:“这东西准吗?”
“这个……应该准吧。”薛xiǎo雨xiǎo心翼翼得道,看到白xiǎo天一脸狐疑:“我写出来的肯定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爸过足球是圆的,所以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而且我爸历史上很多的事情都有一些偶然的因素。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的最终结果也往往决定于一个人脑海中的一瞬间,其实在这个人面前,在他的对手面前当时都有很多种选择。如果历史倒流,很难,历史还会重演。不过,历史的发展却又有其必然规律。所以单独的历史事件可能改变,但是大的历史方向却不会改变。”薛xiǎo雨声音越越xiǎo。
“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没什么把握似的。我看还是算了吧。”白xiǎo天把纸放下。
“话不是这么。如果历史不会改变的话,那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那我怎么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呢?”
薛xiǎo雨摇着头:“不知道。”
“我知道。”白xiǎo天忽然lù出微笑:“只有历史变成了历史,我们才知道历史有没有改变。”
“那要是历史已经变成历史了。那还有什么用呢?”
白xiǎo天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转眼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电话。白xiǎo天心里急得很,因为他已经知道五月底杜昌明就要jiāo接工作了,因此也就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但是这事不是急就能解决问题的,只能等了。另外课是不能再旷了,否则班主任可能会和爸妈联系。因此到了第四天,白xiǎo天上学去了,虽然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外卷之梦缘7
外卷之梦缘7
第十四章巧克力的钱
连着两节课,白xiǎo天是一都没有听进去老师在讲什么。脑子里一遍遍的在分析三天里的那些电话录音。很明显,杜昌明是个贪官,求他办事的、要他兑现承诺得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可惜电话里的要么笼统、要么隐讳,总之对于礼品、受贿金额这些他最想听到的东西都没有提及。
咳,希望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希望杜昌明的屁股没有擦干净,希望他会来个最后的疯狂吧!
伸伸胳膊、踢踢tuǐ,没jīng打采的hún完了课间cào。白xiǎo天顺着人流走在回教室的途中。
“白xiǎo天、白xiǎo天。”
白xiǎo天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峰。
“好久没见。你还好吧。”李峰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干。
白xiǎo天回了他一个笑容。
“事情我都听了,我……我……”李峰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什么。
“没事,都过去了。”白xiǎo天轻吐一口气。
“可是,这事情、我……我也有份,可是、可是……”
“好了,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xiǎo天拍了拍李峰的肩膀,很开心的样子:“你放心,牛nǎi会有的。面包会有的。杜家的人是兔子的尾白长不了。”
李峰愣愣的望着白xiǎo天,白xiǎo天赶忙把话题扯开:“那天你和林贝贝后来没出什么事吧?”
“没峰看了白xiǎo天一眼,把头低下了。
“那我的事,她都知道了?”白xiǎo天又问道。
“呃……”李峰把头低得更低了:“不太清楚。不过,听我爸这事厂里面都传开了。只是每个人的法都不一样。你和杜卫国结怨的经过也是的五huā八mén,但是好像没有把林贝贝扯在里面。林贝贝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白xiǎo天头:“这就好。这几天我还在担心这事传出去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不知道把林贝贝成什么样子。这下我就放心了。”白xiǎo天很开心地笑了,笑得有些夸张,以至于惹来周围同学的纷纷侧目。
“叮……”预备铃响起。
李峰猛的一下右手往白xiǎo天的左手上一拍,然后拔tuǐ就跑。
白xiǎo天望着左手上的一百五十二块钱发怔,一张一百元的、五张十元、一张贰块的,七张人民币都是皱白白、汗津津的,显然在李峰手里握着的时间不短了。
“阿峰,你……这……什么意思啊?”白xiǎo天左手扬了扬。
“巧克力的钱。”李峰头也不回,大声喊了一句后,跑进了六班的教室。
“巧克力的钱?”白xiǎo天愣住了:“难道他没送给林贝贝?难道他自己吃了?”
……………………
白xiǎo天很兴奋。
吃完午饭,他直奔据。上午只有三个电话,可是想不到的是其中就有一个重要的证据。一个姓楚的男子求杜昌明把他儿子转为正式民警。事情估计以前已经基本谈妥了,电话里楚姓男子他已经按照杜昌明的要求存进了他丈母娘名下的存折里。后来,楚姓男子又提到他还有个外甥也想进公安,希望杜昌明帮帮忙。杜昌明一开始回绝了,因为马上他就要调走了。可是楚姓男子左磨右求,而且提出这次因为事情急,可以比之前再加一万,也就是四万。希望杜昌明无论如何帮帮他。最后,杜昌明考虑了一下,同意了。很快,他就给公安局的谢局长打了电话。
这个电话首先就坐实了杜昌明已经收了楚姓男子三万块钱,而且应该很快又要收四万块钱。白xiǎo天难以抑制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一阵他才平静下来。想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再继续监听。
他虽然学过法律常识,但是凭借这个证据,受贿七万块钱是不是一定能把杜昌明拉下马,他觉得还是没有把握。虽然在他看来七万块钱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他仔细想想,觉得还是把证据作的更厚实一些才好。反正还有时间嘛。而且后面的四万块现在还没有到杜昌明的口袋,还是等等再。不过,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很开心。因为杜昌明应该是倒霉定了。
连着又过了十天。
白xiǎo天的生活过的匆匆忙忙。
早上他一出mén就一路狂蹬,奔向据,然后把监听电话换成办公室,换磁带,然后上学。
中午一放学,白xiǎo天迅速回家。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杀奔据。时间许可的话,听一遍头一天晚上和当天早上的录音。然后上学。
下午一放学,直奔据,把监听电话换成杜家,换上磁带。听一遍下午的录音。时间许可的话,整理一下磁带,然后回家。
白xiǎo天觉得很有意义。是的,非常有意义。
十天里白xiǎo天又收集到了十余条证据。其中杜昌明已经收到了楚姓男子的四万元钱。有下面县里的一个预审科副科长用五万元钱让杜昌明帮他扶正的事。有一个派出所所长因为嫖娼被抓,huā了四万块让杜昌明手下留情的事。有杜昌明让秘书xiǎo唐向一个xiǎo煤窑老板把欠他的三万元余款付清的事。此外还得到了杜昌明和市里一位裴姓nv法官有染的证据。
林林总总,白xiǎo天通过整理把这些转录到了三盒磁带上。白xiǎo天就不信这些证据还不能把杜昌明拉下马。
白xiǎo天又去了一趟xiǎo商品批发市场,又买了二十盒磁带。转录后,分别给省人大、省政协、省委、省政fǔ、省政法委五个地方去了信。然后打扫了房间之后,拿着二十余盒磁带撤回家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第十五章一路狂蹬
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就是等待,世界上最黑暗的时刻就是黎明前。白xiǎo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中午上学的时候,白xiǎo天跑到解放路去把最后一封给省政法委的信寄了。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
下午放学后,他决定等等李峰。这些天,虽然也见过李峰好几次,但是他自己忧心忡忡的,所以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今天,事情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静下心来,他才想到要找李峰好好聊聊。那天看李峰的样子似乎很内疚。而且这几天,他感觉李峰好像在躲着他。之前,他倒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在走廊上遇到他,他不是低着头,就是干笑着迅速把眼睛移开,站在那里也是一幅局促不安的样子。
白xiǎo天十分理解李峰的心情。站在李峰的立场,看到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却无能为力,那种难过和内疚的心情绝对会是一种难耐的煎熬。所以,他想宽慰一下李峰。
正常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钟了。可是六班的班主任不知道又触动了哪根神经,还在班上滔滔不绝。班上的值日生已经打扫完了卫生要关mén了,白xiǎo天背着书包站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子特傻。于是决定到cào场上去等。
学校的车棚出口处不远有一排单、双杠。白xiǎo天取了自行车后,就在这里等了。
…………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白xiǎo天正在双杠上作着仰卧起坐,他已经看见了一大半的六班学生都去了车棚,可是就是没看到李峰的身影。见鬼,这个家伙不是习惯放学打先锋的嘛,怎么回事?
正想着,忽然就看到李峰脚步带着跑,匆匆的向车棚走去。
白xiǎo天想叫,但是他走的很快。白xiǎo天想想算了,在这里等也一样。反正他还要出来的嘛。只是觉得奇怪,李峰是个慢xìng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四平八稳。也因此在初中得了两外号:李嬷嬷(磨磨)、李半拍(因为他做事老是比大家慢半拍)。今天,他是怎么了?
白xiǎo天坐在自行车上等着。
很快,李峰出来了。白xiǎo天又一次想叫他,可是却再次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林贝贝。刚才不知道是不是眼huā了,他没见到林贝贝进车棚。这几天,他也看到过林贝贝好几次,可是她总是低着头,他也不好和她打招呼。现在见到她,他的心里格外开心。
离正常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xiǎo时了,学校里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此时从车棚里出来的学生也是寥寥几个。
林贝贝、李峰一前一后,大概相距着五、六米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向校mén口骑去。
白xiǎo天打消了大声叫喊李峰的念头,因为这样显得有些太粗鲁了,不定会给林贝贝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没有话,蹬上自行车,准备跟上去。
人不走运,喝凉水也会塞牙。也许是老永久年限到了,也许是白xiǎo天太兴奋,总之白xiǎo天用力一蹬,右踏板松动了,掉了下来。
“咳,这老永久真是不争气。”白xiǎo天抱怨一声,下车捡起脚踏板。也顾不得这么多,再上车,踏着光轴前进。
只这一会儿,前面林贝贝和李峰都先后出了校mén了。白xiǎo天加力向前猛追。
“奇怪。”
白xiǎo天心里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回安电的路应该是出了校mén就直接往左拐。可是林贝贝和李峰两人都没有向左。而是一前一后过了马路,然后很快进了对面的一道巷子。
生在安城、长在安城的白xiǎo天自然知道,走这条巷子要去安电,那就要绕好大一圈。要按他们这种骑车速度起码要多走二十分钟。
白xiǎo天立刻跟了上去,不过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巷子还是很宽的,并排过两辆汽车还有余。只是路上人不多,放眼望去,基本看不到几个七中的学生。
林贝贝和李峰进了巷子没多远,就走成了并排。然后两人似乎在聊天。李峰不知道在什么,的眉飞sè舞,时不时地还单手脱把,挥舞着右手,偶尔还能听到林贝贝的笑声。
白xiǎo天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一下,然后加快速度,迅速追上。
“阿峰。”白xiǎo天一声叫,声音不大,可是却把李峰吓了一大跳,身体哆嗦一下,直接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你……你怎么来了?”李峰脸sè煞白。
白xiǎo天也吓了一跳,赶忙下车来扶他。
林贝贝停下车,一脸jī动地望着白xiǎo天,但没有话,只是默默的站着。
李峰kù子的右膝处摔破了,右手也擦破了皮。他轻轻的推开要扶他的白xiǎo天,对林贝贝道:“贝贝,你先走吧。我要和xiǎo天事。”
林贝贝望望李峰,又看看白xiǎo天,最终什么也没,骑车而去。
…………
两人站在路边已经有五、六分钟了,一直默默相对。李峰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白xiǎo天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是他却不愿意相信,所以他也不想开口去问。
最终,还是李峰先:“对不起,xiǎo天。贝贝现在已经是我的nv朋友了。”完这句话,他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
李峰低着头、闭着眼,已经做好了迎接白xiǎo天拳打脚踢的准备,可是什么也没有。白xiǎo天甚至依然没有话。等了足有三分钟,李峰抬头,只见白xiǎo天直直的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那眼神李峰觉得有些熟悉,恰似那天看着阿三扇了林贝贝的耳光冲上前去的目光。
李峰情不自禁的向后连退了两步,背倚到了墙,退后可退。他有些结白的辩解道:“xiǎo天,你知道的。我原来、一直也喜欢贝贝。只是那天你冲上去了,……我……本来是想成全你们俩的。可是……那天你一直没进来。那《黑楼孤魂》真的tǐng恐怖的,我都吓得心怦怦怦的跳。后来,我和她情不自禁的就抱在一起了……”
“嘭”白xiǎo天一拳正中李峰的鼻子,两道鼻血蜿蜒而下。一向怕痛的李峰既不叫喊,也不擦拭,反而tǐngxiōng向前一步:“我知道你怪我不讲义气。你要打就打吧,我绝不还手。我tǐng矛盾的,可是我不后悔。而且我现在才知道爱情这个东西一旦来了,就根本挡不住。”
白xiǎo天捏紧了拳头举起,终又放下,猛的把李峰推到了墙上。然后推着自行车起身一跳,狂蹬而去。
……………
白xiǎo天一路狂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白xiǎo天、白xiǎo天”路边似乎有人在叫他,可是白xiǎo天完全不理会,只是目视前方,专心赶路。
忽然有人从后面猛冲上来拉住了车的后衣架。白xiǎo天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恼怒的转过头去:“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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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看见拉住他的是林贝贝,满腔的悲愤瞬间化为云烟。
“我想请你吃饭,你有空吗?”林贝贝飞快的瞟了他一眼,迅速把头低下,只是双手还紧紧地拉着车的后衣架。
“现在?”白xiǎo天很快头的象xiǎojī啄米:“有空!有空!”
“不过,我可没有什么钱,只能请你吃碗炒粉了,你不会介意吧?”林贝贝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一溜粉摊。
“怎么会?我做梦都想粉吃呢?”
白xiǎo天的话让林贝贝捂着嘴一阵笑。安城的土语中讽刺他人异想天开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你想粉吃啊?也许米粉这种食物在很久以前是安城人的奢侈品吧!
…………
“老板,来两盘炒粉。”林贝贝转头甜甜的对白xiǎo天一笑:“你有什么忌口吗?”
白xiǎo天摇摇头。
“老板,一盘ròu炒粉、一盘蛋炒粉。蛋炒粉不要放葱姜蒜。”
林贝贝看白xiǎo天望着她,xiǎo声解释道:“我从xiǎo就不吃葱姜蒜还不吃黄鳝和泥鳅。我妈我是xiǎo姐身子丫鬟命。你不会也笑我吧!”
白xiǎo天又摇摇头。
“今天我爸妈都要加班,我又不会做饭,所以晚上只能在外面吃了,没想到能遇上你,真巧。”
白xiǎo天笑笑,忽然想起李峰,如果自己不跟上来的话,此刻坐在这里的应该是李峰吧。他的笑容有些僵。
林贝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重新又恢复了低头不语。
两盘炒粉很快端了上来。林贝贝拿了一杯开水,然后把两双筷子在里面涮了涮。
二人开吃。
白xiǎo天吃饭一向很快,风卷残云一般。那吃相比狼吞虎咽还要强上一分,林贝贝想笑,强忍住了,继续默默的吃着。
白xiǎo天很快吃了个底掉,然后一抹嘴:“记得xiǎo时候,每个星期天只要用空,我爸就骑着那辆永久的二八自行车拉着我们一家四口上街。我坐前面,我妈抱着我妹坐后面。上街的重要内容就是吃面。一人一碗阳chūn面,有时候我爸还会再让我和我妹再分一碗清汤(hún沌)。这个时候多半是月初爸妈刚发薪水的时候,那味道我至今还记得,真是美味呀。那段时候,我和我妹最盼望的就是快到星期天,因为有面吃。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最想吃得是炒粉。可是一碗阳chūn面两máo钱、一碗清汤两máo五,而一盘光粉要三máo,ròu炒粉要五máo。实在是有些贵。”
“老板,再来一盘ròu炒粉。多放豆芽!多放辣椒。”林贝贝冲着老板大声道。
外卷之梦缘8
外卷之梦缘8
第十六章美nv都喜欢笨蛋?
“谢谢!”白xiǎo天很开心的笑了:“从前年开始这ròu炒粉涨到两块了。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些,但是上了初中以后,却很少再上粉摊吃面、吃炒粉了。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我就不客气了。”
一盘热腾腾的ròu炒粉很快端了上来,白xiǎo天望着它一阵出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一家才能再出来吃炒粉。”白xiǎo天想到家里现在背着三万多的沉重债务,家中的生活如今是一切从简,顿时泄了气。原本旺盛的食yù一下跑的无影无踪了。
“对不起啊。”
林贝贝看白xiǎo天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望着炒粉出神,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啊。”
“什么?”白xiǎo天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事我都听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林贝贝着着,眼泪汪汪的往下流。
白xiǎo天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总不能一句轻描淡写的“没关系”吧。可是这事情虽然和她有关,但是白xiǎo天并不认为她应该负上什么责任。
林贝贝泪流满面,面老板和一边的顾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chā话,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怒视着白xiǎo天。
白xiǎo天视若无睹。良久,他握着林贝贝的手:“我不后悔。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原来我以为那天我会冲上去是因为我一直默默的喜欢着你。可是现在你已经成了别人的nv朋友。刚才我在想:如果时光倒流,如果我知道我冲上去之后一切也都不能改变,那我还会那么做吗?很快,我就告诉我自己: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男人,虽然不够高、不够壮,而且还没有满十八岁。”
白xiǎo天的声音不xiǎo,再加上之前林贝贝一脸泪痕,因此整个面摊,七、八张桌子,二十余名顾客都一直望着这边,竖着耳朵在听。虽然他们都听得不明不白,但是他们看着白xiǎo天的眼神还是不约而同的全部变了。这个瘦瘦的男生的形象似乎一下高大起来。
“老板,能帮我找个袋子吗?(那时候安城还没有流行餐盒)”白xiǎo天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林贝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带回去给我妹妹吃。”
林贝贝的眼泪已经止住了流淌,不过显然她还没有消化白xiǎo天刚才的话,因此只是木然的头。
“那我先走了。”白xiǎo天把一袋炒粉放在自行车的前篮,然后跨上车,背着身,朝着林贝贝摇了摇手。
“等等!”林贝贝冲到他的跟前,抓住了他的车把。
“还有事吗?”
林贝贝期期艾艾:“我、我前……天把巧克力还给李峰了。”
天了一下头,又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林贝贝急了:“你别听李峰,我……没答应作他nv朋友。”
“真的?可他刚才明明……”
林贝贝有些恼怒了:“他什么你就信啊?还什么喜欢我?”
“那……我……”白xiǎo天不知道什么好,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背后传来哄堂的笑声,间歇着还有人鼓起掌来。
“xiǎo伙子,努力啊,你可要抓住机会哦!”那面老板还在后面大声叫道。一半是真心祝福一半却明显是起哄的架势。
“笨蛋,这都看不出来,人家xiǎo姑娘明明喜欢的是你。真是个蠢蛋啊。”一个少fù恨铁不成钢。
“哇靠,难道这个世界上美nv都喜欢笨蛋?真是不可解啊。”一个眼镜老帅哥。
“嗨,真是的,又一朵含苞yù放的鲜huāchā在了牛粪上了。郁闷啊。”一个西服青年。
“xiǎoxiǎo年纪,就知道谈恋爱。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一个路过的中年fùnv忽然指着他们大声叫道。
林贝贝象只兔子一样骑上车,好在车子刚才停在边上没有锁。
一溜烟很快二人就骑出十几米,身后还传来中年fùnv的声音:“好像是七中的校服……”
第十七章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口气二人骑了四里地,回头早没了中年fùnv的影子。
“累了吧,要不歇会。”白xiǎo天的笑容很温柔。
二人下车,坐到路旁加油站旁一棵大树的石凳下。
“你她是老师吗?”林贝贝一边擦着额头的汗。
“不知道。”白xiǎo天摇头。
林贝贝把手帕递给白xiǎo天:“擦擦。”
白xiǎo天闻了下:“真香。洒了huālù水吧?送给我好吗?”
“那你留下好了。”林贝贝的声音一下xiǎo了八度。脸上刚刚因为运动而起的红晕刚刚有所消退,现在又有浓郁的趋势。
白xiǎo天把手帕收进口袋。看着林贝贝诧异的望着他,他一边用右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用力向地上甩了甩:“我可不舍得用。”
林贝贝的脸更红了,然后尽力低着头,下白已经靠到xiōng前了。
“问你件事?”
“。”
“嗯。那个李峰怎么会你答应了他呢。”白xiǎo天望了林贝贝一眼,继续:“我还是了解他的,这种事他应该不会luàn的。”
林贝贝抬起头:“想知道?”
白xiǎo天头。
“能不能不?”林贝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发出请求的信息。
“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白xiǎo天沮丧的表情暴lù无遗。
“我要不,你是不是今晚要睡不着觉了?”林贝贝下白微扬。
“佩服、佩服。”白xiǎo天双手打躬:“你简直是我心里的máomáo虫。”
“我有那么恶心吗?”林贝贝苦着脸。
“máomáo虫长大后就漂亮了,会变成五彩缤纷的蝴蝶。你没听过《化蝶》吗?那优美的旋律的就是máomáo虫版丑xiǎo鸭的故事。”
“噗哧”林贝贝先是一笑,然后屈起右手的食指、中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许你诬蔑梁祝。”
“行,我以后只诬蔑罗密欧与朱丽叶。”
白xiǎo天一本正经的着,让林贝贝忍不住哄堂大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木头,想不到你还很幽默嘛。”
“一直?你不是都不认识我吗?”白xiǎo天疑huò。
“我只是不记得你的样子。xiǎo学时候的回忆,除了你会制作收音机以外,其他真的都不记得了。后来初中我们又不在一个学校,不记得也很正常,是吧?”林贝贝望着白xiǎo天,白xiǎo天只得无奈的了头,然后她继续:“可是,xiǎo学升初中的时候,你做了件轰动全厂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全厂轰轰烈烈的盗打电话运动的始作俑者怎么会忘呢?白xiǎo天苦笑,头。
“当时我爸就:这xiǎo子,是个天才,可惜没用到正道上。我爸还从来没在家里夸过谁家xiǎo孩是天才呢?所以虽然过了四年,你的样子我是不记得了,可是白xiǎo天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忆中你就是个不爱讲话、木头木脑、jīng通电器、自高自大但是成绩一般的家伙。谁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油滑。”
“敢情,不管正反我都不是什么好德行。”白xiǎo天xiǎo声嘟啷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白xiǎo天赶忙岔开话题,准确的应该是拨luàn反正:“你刚刚不是要回答我问题嘛。那就吧。”
“你要保证不准笑我。不准看不起我。”
“向máo主席保证。”
“那天去看录像后,你一直没来。我和李峰一进去,正好赶上《黑楼孤魂》。开始我还一直跟李峰,你怎么还不来?可是后来……总之那片子真的很恐怖,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个导演坐的汽车上没有司机,却一直在自动飞驰,最后被吊死在楼中。我被吓得不行,就情不自禁……”林贝贝瞟了白xiǎo天一眼,声音越来越xiǎo:“……就靠到李峰的肩膀上去了……后来,他还亲了我一下……”
“什么?”白xiǎo天一下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林贝贝,似乎在寻找那个wěn的痕迹:“他亲你了?”
贝贝弯腰低头,头快伏到自己的膝盖上了,两tuǐ并的紧紧地,两只手在使劲的搅着自己的衣角,显得非常紧张。
“亲你……哪了?”白xiǎo天的声音颤抖,显得比林贝贝还要紧张。
林贝贝什么也没,两手绞动的更有力了。
白xiǎo天声音有些颤:“不是嘴吧?”
天惨叫一声,因为他被林贝贝狠狠地拧了一下。不过,他一不生气,反而显得很开心的道:“没接wěn,那就好、那就好。”完,他又用疑huò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林贝贝,目光在她的xiōng部停留了大约五秒。
“看什么看,流氓。”林贝贝笑骂着,并迅速把书包抱在xiōng前:“他只是亲了一下这。”林贝贝用手指了一下右脸颊。
天彻底放心了:“只是亲了下脸啊。”
林贝贝疑huò的望着白xiǎo天:“你不会经常亲nv生的脸吧?”
“哪有?”白xiǎo天连忙推托,而且迅速又补了一句:“哪有nv生肯让我亲?”
林贝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头:“这倒是。”
白xiǎo天一脸沮丧:“我不是这么差吧?”
林贝贝只是捂着嘴笑,不话。
白xiǎo天被林贝贝看得阵阵心虚,连忙问道:“只是被亲了一下脸,你就答应作他nv朋友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就像抹了一层浆糊,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录像里演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看完录像李峰就……就想和我jiāo朋友,我当时脑子mímí糊糊,想拒绝可是却又不出口,最后我也不记得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收了他的巧克力。”林贝贝不时的望望白xiǎo天,白xiǎo天没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的心慌的不行,声音也越来越低:“后来我一直想和李峰把事情清楚,可是总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出口。每次看到他那么兴奋的样子,我总是不忍心开口拒绝他。直到前天,我才下定决心,把巧克力还给了他。而且告诉他现在我们还xiǎo,我还不想考虑那种事。”
白xiǎo天继续沉默着。
林贝贝越发慌了:“我的都是真的。今天下午他又给我递了一张纸条,:放学后,想和我再谈谈。我觉得这种事情与其逃避,不如当面清楚的好。没想到,李峰倒也没继续为难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就:当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白xiǎo天心想:这李峰倒也够挖空心思的。强攻不成,就来个迂回。先把有利地形给占了,既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又可以让别人都产生错觉,让别的男生自动打退堂鼓。
林贝贝见他一直不话,真的急了。拉着他的右手:“我的都是真的。其实我喜欢的是你……”一口气大声完,远处有好几个人都顺着声音向这边望。她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再次把头深深的低下,望着自己的脚尖,只是抓住白xiǎo天的手越发的紧了。
第十八章扫把星
白xiǎo天jī动地结结白白起来:“可是,之前……你……都不认识我,我……”白xiǎo天总觉得这是在做梦,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你家的事,我都听毓芬了。而且我还知道,原来你一直都默默的喜欢我……”尽管林贝贝的声音比蚊子哼哼xiǎo不了多少,但是却无疑一盆冰水浇了白xiǎo天一个透心凉。原来她会这么的理由,只不过是内疚。
白xiǎo天慢慢的把右手从林贝贝的双手紧握中chōu了出来,然后走到自行车边,推开撑脚,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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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吗?”林贝贝紧紧地拽住车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白xiǎo天一脸正sè:“我是很喜欢你,为了让你开心我可以做任何事。正因为这样我才不会用这件事来胁迫你作我的nv友,因为这样作,你不会开心。我也不想你因为内疚、因为感jī而委屈自己。如果我这样做了,那我和杜卫国有什么分别?我觉得我如果这样作了,那比他还要卑鄙无耻。”
完他想掰开林贝贝的手,骑车而去。可是没想到林贝贝一下子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他,头伏在他的左肩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一次亲密接触来得这么快,白xiǎo天的xiōng膛里的心脏都要jī动地跳出来了。远处的几个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估计大概是在抨击时下中学生的早恋行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不过,幸福的象huā儿一样的白xiǎo天无暇顾及。
好一阵,林贝贝才离开白xiǎo天湿漉漉的左肩。
白xiǎo天掏出那方林贝贝刚送给他的手帕递了过去:“用完了可记得要还给我。”
“讨厌。”林贝贝破涕为笑:“我现在真的有喜欢你了。”
“只有一啊。”白xiǎo天一脸失望。
“我们现在还xiǎ贝贝一脸扭捏:“将来……将来,我相信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完,她使劲的用手帕擦着眼泪,那脸越发红的象个红富士大苹果,只是不知道是哭红的、羞红的还是擦红的。
“你确认不是感jī?”白xiǎo天忽然又问道。
林贝贝愣了一xiǎo会儿,然后肯定的头。
“你掐我一下。”白xiǎo天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
“干吗?”
“我要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林贝贝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然后跑回石凳,看着咧着嘴傻笑的白xiǎo天忍不住自己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
…………
“xiǎo天,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马毓芬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想听你。”
“你这样望着我,我……我不出来。”
“那证明你不喜欢我,至少不是很喜欢。”
“谁的?我……我……”白xiǎo天jī动地不出话来。
“那、那你都喜欢我什么呀?”林贝贝轻扬下白。
“我喜欢你那弯弯的眉máo、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xiǎo嘴、雪白的粉颈、纤纤的细腰、软滑的tún部、雪嫩的大tuǐ、白yù似的xiǎotuǐ、yù葱般的脚趾,还有坚tǐng的rǔ……”白xiǎo天越越快,等到到“rǔ”字,才觉得似乎错了,情不自禁把黄sè手抄本的内容了出来。此时才发觉林贝贝已然柳眉倒竖,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赶忙紧急改口:“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的气质。还有你那长长的黑发,以及身上永远散发着青苹果的清香让我在梦中都如痴如醉。”
“我、我有你得那么好吗?”林贝贝有些害羞。
“那当然。在我的梦中,你就是那美丽纯洁的天使。”白xiǎo天这句话倒是实话实,绝无虚言。
“可是,因为我,你们家现在欠了这么多债。我……我感觉我就像个扫把星。”
“扫把星好啊,那哈雷彗星七十六年才回归一次,多稀罕。”白xiǎo天看到林贝贝有一种要狠狠的掐他的yù望,赶忙又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放心好了,杜家人不会有好下场的。至于那些债,你也……不用担心,放心吧,我、我会有办法的。”
外卷之梦缘9
外卷之梦缘9
第十九章赌球
“你?”林贝贝一脸不相信的望着白xiǎo天。
“怎么?不相信。你爸都我是天才。你应该相信天才。”白xiǎo天一脸严肃地道。心里却在想:怎么赚钱呢?看来只有试一试那世界杯的赌球了。这两天他也打听了一下,知道这一届意大利世界杯六月初就要开幕了。可是哪里才有球赌呢?看来还得去麻烦陶大勇。正好钥匙要还给他。借他的五百块钱并没有用,也要还给他。只是不知道薛xiǎo雨的消息准不准,也不知道所谓的历史会不会改变?不过,怎么也要试试。
“你可真够臭屁的。”林贝贝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这些天白家被杜家勒索了五万块钱的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五万块,在她眼中无疑是个天文数字。现在听白xiǎo天这样,尽管她并不相信他真的会有什么办法,但是心情还是开朗了许多。
“求你件事?”
“什么?”
“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贝贝两个手张开把脸捂了起来:“不行。坚决不行。”
“我好可怜啊。”白xiǎo天一阵唉声叹气,眼珠猛然一转:“那你亲我一下总可以吧?”
“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好吧。”没想到林贝贝立刻就答应了,白xiǎo天简直喜出望外,要跳起来高呼万岁了。
不过,林贝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跳频率瞬间恢复常值。
林贝贝笑yínyín的抓着白xiǎo天的右手:“准备好了吗?我要亲了哦。”
“你……你不是要亲手吧?”白xiǎo天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是啊。”林贝贝一脸得sè:“你也没要亲哪?”
“你不会不想要吧?那就算了。”
“别。怎么也好过没有吧!”白xiǎo天眼一闭,做一幅大义凛然状:“来吧!”
红红的嘴chún飞快的在白xiǎo天的右手背上wěn过,速度快的就像燕子抄水。
“你也太赖了吧。一感觉都没有。”白xiǎo天一脸的不甘心。
贝贝作干呕状:“谁让你手上全是汗的。湿漉漉、汗津津,还有一股呛鼻的油烟味。反正我是不亲了。”
“不是吧。”白xiǎo天把右手放在鼻孔边,做深呼吸:“分明是一股甜甜的巧克力的味道。”
“噗嗤。”林贝贝笑着伸出右手飞快地掐了一下他的脸,然后迅速向自行车跑去:“马不知脸长,的就是你。”然后飞快的上车就跑。
白xiǎo天迅速抓起两个人的书包,然后骑车猛追,嘴里高喊:“xiǎo母驹,等等我!”
日月如轮,时光流转,转眼已到六月。
对白xiǎo天来,这个六月的颜sè是金sè的,是个收获的月份。其一:据陶大勇转告的准确的xiǎo道消息,杜昌明已经被由省委、省政法委联合组成的专案组双规了。而且据这个案子还不xiǎo,和他一起被双规的还有两个县长、三个付县长、五个局长、秘书、科长若干。而且据案子如今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安城老百姓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一大早起来就满世界的打听又有谁被规了。
其二,那就是随着世界杯的开幕,白xiǎo天的口袋逐渐鼓胀起来。之前通过陶大勇,他还真找到了一家地下赌球的场所:银huā餐厅——一个香港人开的茶楼。听庄家就是餐厅老板。据陶大勇银huā餐厅的后院就是一个地下赌场。这赌球老实安城感兴趣而且jīng通的人很少,不过这个老板倒是很喜欢足球,因此特地在世界杯期间,推出了赌球这项短期业务,并且根据澳mén那边开出的盘口,给出了赔率。单人下注上限为五万人民币,五十块为一注。不过,赌球的人数并不多,安城人大多数显然更钟情于麻将。
对于白xiǎo天来自然是喜出望外,所以世界杯一开幕他就硬拉着陶大勇去下注。陶大勇对足球那是一窍不通,因此对于白xiǎo天的行为当然是极力劝阻。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再加上白xiǎo天告诉他只是用五十块买一注,玩一玩。他也就无所谓了。
白xiǎo天这段时间,对于足球和世界杯的知识着实恶补了一通。因为薛xiǎo雨告诉他本届世界杯冠军是德国队,因此他想赢钱自然只能把希望押在西德队上。他知道xiǎo组赛前两名就可以进入十六强。因此那三场xiǎo组比赛结果很难。但是进入十六强以后的比赛都是淘汰赛,所以如果西德能够最后获得冠军,那么那四场比赛就一定都是胜出。因此,如果历史不会改变,最稳妥地办法就是在那四场比赛买德国队赢。不过,白xiǎo天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在xiǎo组赛的时候就开始xiǎo额投注。因为这样的话,就会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是西德的忠实球mí。这样的话,即使每场都押中,别人也未必就会怀疑里面有什么猫腻。如果xiǎo组赛中西德有输或者平的话,那就更好了。下注有输有赢,那就更不容易让人怀疑了。
当然他也时不时地自嘲一番,自己可能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因为他的赌注实在是太少了。而西德又是夺冠热mén之一。虽然最大的热mén是马拉多纳带领的阿根廷队,但是他估计不管西德队与任何一支球队比赛盘口都不会出现西德一方爆冷太多的情况。而他现在手上只有两百元出头。这还是李峰把那一百五十块钱的巧克力钱给了他,要不然的话,他可就只有六十多块钱。更是没有什么搞头了。因此他决定先看看xiǎo组赛的情况再,如果情况乐观,那手}}机看自己再想办法去再筹钱。
之后的结果,自然是让白xiǎo天高兴了一把。德国xiǎo组赛首场对阵南斯拉夫。西德战车4:1赢得开mén红,而白xiǎo天也兴高采烈的赢了五十块钱。他心里稍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只押了五十。
西德队xiǎo组赛中第二个对手是所谓的亚洲劲旅阿联酋。在这个年代,稍懂足球的人都知道亚洲球队不可能爆出什么冷mén,因为两者的技术水平只能用望尘莫及来形容。而赔率4:1也体现的非常明显。白xiǎo天牙一咬押了一百元。结果比赛毫无悬念。虽然没有剃个光头,但是5:1的比分还是表明了德国队向来对亚洲球队毫不手软的作风。
两场比赛,白xiǎo天总共赢了七十五块钱。这让本来只是当看客的陶大勇心痒痒。虽然白xiǎo天一再表示他押西德队只是因为马特乌斯是他的偶像,其实能不能赢钱他也没有把握,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偶像的支持。不过,白xiǎo天的谎言显然没有打动陶大勇,尽管他并没有看穿他的谎言。西德在xiǎo组赛最后一轮对阵由“雄狮”瓦尔德拉玛领衔的哥伦比亚队。哥伦比亚赛前2:1xiǎo胜阿联酋,0:1负南斯拉夫,出线形势不容乐观。白xiǎo天这次还是押了德国队五十块。这场比赛西德队依然还是热mén。赔率为2:1。陶大勇一咬牙、一跺脚押了两百块,可惜的是哥伦比亚在第九十分钟利用快速反击由林孔将比分扳成一比一平,破碎了德国xiǎo组赛全胜的美梦。也破碎了陶大勇发财的美梦。
下一场,德国16强面对的就是老冤家荷兰队。白xiǎo天虽然上一场输了五十块,也就是忙活了三场,只赢了二十五块钱。但是他的信心却变得满满的。他认为西德夺冠的可能xìng还是相当大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搏。于是,他从xiǎo妹白楚那里赞助来六十块,从林贝贝里好歹连哄带骗nòng来100块,又从陶大勇那里借了100块。这样终于凑了五百块。一闭眼,押了。这场龙虎大战因为上半场二十多分钟就爆发了口水大战,打成了10对10。最终西德2:1击败了不可一世的荷兰队。因为荷兰是无冕之王,赔率为1:1.5,因此白xiǎo天这一次赢了七百五十块。这让陶大勇捶xiōng顿足了好一阵。并且神经质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太岁。要不怎么他一押就输,不押就赢了。
八强赛中西德的对手是同样身体强壮的捷克斯洛伐克人。白xiǎo天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一次投入了一千一百五十块(一百块还给了陶大勇)。陶大勇在白xiǎo天的鼓励下抖抖索索的下了一百块。并且不停的向观音娘娘祈祷,千万不要害的白xiǎo天输钱。虽然捷克人拼抢的很凶狠,虽然西德队没有更好的把握住机会,但是凭借马特乌斯的一粒球,西德还是从容tǐng进四强。赛前1.5:1的赔率倒也非常贴切。陶大勇比白xiǎo天还要高兴,非要请白xiǎo天吃饭。
西德对英格兰的比赛绝对是一场jīng彩的比赛。而信心满满的白xiǎo天在家里翻箱倒柜,然后又在白楚和林贝贝面前软磨硬施,夸口许愿,终于凑齐了两千块钱一口押下。经过残酷的球大战,胜利的天平终于倾向日耳曼一边,托恩住压力冷静的一蹴而就4:3领先。而最后一轮上场的瓦德尔必须罚中英格兰人才有一线生机,可恰恰这一脚怒shè炮连球mén都没有碰到。这一刻白xiǎo天和陶大勇同时跃起,绝对比当时的贝皇跳得高的多,二人兴奋的抱在一起,留下了jī动的眼泪。这场比赛白xiǎo天赢了两千块,而陶大勇更是东挪西借一次押了三千块下去。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第二十章你就是白xiǎo天
陶大勇这几天是到处借钱,就等着在7月8号西德和阿根廷的决赛中再大赚一笔。两只球队的赔率是1:1。白xiǎo天也很想再借些钱,不过他板着指头算了算,实在是告借无mén。想想下场如果西德胜利,那自己就有八千块了。把妹妹白楚和林贝贝的钱还了,还有七千八百多块。虽然还不能把家里的债务还上,但是对自己来,也是一笔好大的财富。一个人也不能太贪了。想到这里白xiǎo天的心也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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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想的最多的反而是,赢了钱以后怎么办?按照原来的想法,就应该jiāo给爸妈,让他们先还掉一部分债,这要也可以缓解一下他们的压力。白xiǎo天看得清楚,这一个多月下来,爸妈明显憔悴了许多,而且他们几乎每天都加班。无非也就是想早日把钱还上。可是这些钱是自己的本钱,如果六月初的时候,自己有这么多钱,那三万多的债也就已经能全部还上了。但是下一届世界杯要等到94年,四年时间也太长了一些。然而就算把钱给爸妈,可怎么和他们呢?难道直这是自己赌球赚来的?显然不行。
白xiǎo天正在那里费脑筋的左思右想。忽然一个纸团投掷过来,正中他的左半边脸。他下意识望去,只见坐在左前方的林贝贝狠狠地瞪着自己。他弯下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认真听课”四个大字,他嘿嘿一笑。再看林贝贝,只见她撅着嘴,还向他挥舞着xiǎo拳头。他赶忙tǐng直腰杆,目视前方的英语老师,做认真听课状。
六月的第三个大收获就是期末考试结束后,根据学生们自己的选择,学校公布了文理分科的名单。学校把六班和七班定为文科班。其他五个班选读文科的学生就调到六班和七班,而六班、七班选读理科的学生则打散分到其他五个班。也许是老天长眼,也许是白xiǎo天如今洪福齐天,反正林贝贝正好分到了五班,这让他狂喜不已。虽然这次期末考试他史无前例的跌出了全班的前三十名,虽然李峰也被分到了五班,但是他还是高兴得无以言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根本没有huā多少心思复习功课,成绩下滑也是正常的。父母和老师都没有怎么批评他,而他也认为自己一定能够迎头赶上去的。至于李峰,现在两人见面都不话,而且李峰对他是能躲就躲。而白xiǎo天对他的怨气却早已跑的无影无踪,相反有一种莫名的内疚。不管经过是怎样的,最终的结果是林贝贝成了自己的nv友,而李峰不但挨了自己一拳,而且为自己买的巧克力付了帐。所以他一直想等到世界杯结束后,自己要不要huā一百五十块钱把巧克力买回来呢?尽管那巧克力可能不是被李峰扔了,就是被吃了。总之还完好无缺的可能xìng不大,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买回来。
白xiǎo天忍不住又瞟了林贝贝一眼,也许是心有灵犀一通,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白xiǎo天傻乎乎的笑:历来他对学校寒暑家补课的行为都是意见大大的,不过,这一次例外。有林贝贝同学在,似乎连他一向最讨厌的英语老师也顺眼了许多。爱情的力量真是无穷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薛xiǎo雨告诉他:要学好计算机,就必须学好三mén功课:英语、数学、物理。数学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计算机归其根本实际上是数学的一个分支。大多数计算机软件方面的问题实际上都是数学问题。而物理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因为一个不懂硬件的人,计算机学的再好也有限。而英语作为世界上应用最广泛、最通行的语言,在计算机的领域无疑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工具。这一其实不用薛xiǎo雨,白xiǎo天也明白。爸爸白建国不止一次地告诉他:要想真地将来在通讯行业上有所发展,那就必须努力学好英文。因为别的不,光是那些成打的芯片资料没有良好的英文,你就只能看天书。所以在这次期末考试英语再次不及格后,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再努力。尤其是在英语方面。当然还有一个白xiǎo天不出口的原因:有一个成绩好的nv友,虽然很有面子,但是同时也很有压力。
老师开始提问了。按照他的习惯,他总是一排一排的叫。因为白xiǎo天偏科实在太厉害。往日的英语成绩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老师也彻底放弃他了,所以每次叫到他们这一排,轮到白xiǎo天的时候,老师总是特意跳过他,而直接叫他后座的赵东明起来回答问题。昨天白xiǎo天在林贝贝的鼓励下,鼓足了勇气去了英语老师的办公室。表达了自己要努力学习英语的决心,并希望老师能够督促自己。英语老师当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很快轮到白xiǎo天了。
“白xiǎo天。你上来把第三段默写一遍。”英语老师微笑。
白xiǎo天也笑了,要是别的问题还真不好。不过,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里就有背诵课文前三段。虽然他很讨厌这种死记硬背的方法,但是他还是huā了差不多一晚上的时间把三段课文背的滚瓜烂熟。
“好的。”白xiǎo天站起来,不忘向林贝贝投去一个让她放心的目光,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讲台,拿起粉笔。
“吱呀”一声mén开了。站在mén口的是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这两人的表情均是一脸的肃穆。
外卷之梦缘10
外卷之梦缘
第一章梦中来客
瓦蓝的天空布满了银白sè的云絮,微微的风儿轻轻吹过。温暖的太阳照在白天身上,让他的勇气又增加了一分。
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孩面朝大海亭亭而立。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向后飘起,长裙似乎也鼓荡起来,她缓缓的张开双臂,就像要凌空飞渡的仙子。
刚刚的风似乎并没有这么大,不过白天顾不上这些。他加快了脚步,不快不行啊,要是她飞走了怎么办?
天啊,她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老天,她竟然亮出了一对纯白的翅膀,天啊,简直比昨天隔壁大颧骨家弹的那床棉花还要白。这……这不是西方传中的天使吗?她……她要飞走了,我怎么办?
“别走贝贝,别走。”白天双手捧着一大包冻米糖,在那里捶胸顿足。
可是,女孩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向着大海的深处飞翔,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白天大吼一声,猛的跃起。我的天,这旱地拔葱厉害少也有十几米高吧。有此神功,不去为国争光,不去拿世界金牌实在是可惜了。不过,白天顾不上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追好家伙,两手拼命的刨动,两腿使劲往下蹬。咦,这不就是传中的狗刨式吗?没办法,白天游泳姿势纯粹是野路子。这天上飞和水中游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就是媒介由水变成了空气,所以白天自然而然的使出了这唯一他会的游泳姿势。没办法,这他熟啊。只是原本,他手上满满抱着的冻米糖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了。不过白天现在很忙,没工夫想这茬,到时候再吧。
还别。这狗刨式样子难看,却挺管用。怪不得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呢?女孩的飞翔的样子倒是挺优美,可惜这速度却不怎么样。白天三刨两刨就追成了平排。
“贝贝、贝贝。等等我。”白天偏着头看着林贝贝。长长的眉毛、大大的眼、高挺的鼻子、圆润的嘴、白白的皮肤、长长的腿、再加上微笑时一对浅浅的酒窝,(实际上,白天只能看到一个酒窝,因为他看到得是侧面,不过人的想象是无限的。)我的天,人怎么能美成这样呢?白天心情一jī动,手脚同时停止运动,直接如中弹的轰炸机一般向大海俯冲。高手就是高手,就在落入大海的瞬间,白天两脚向海面快速的乱蹬,姿势虽然不雅,但是效果绝对比什么“一苇渡江、凌波微步、”强上数倍,因为白天迅速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向天空发射。啊多么优美的一段抛物线。白天重新回到了林贝贝身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飞。”(天啊,请原谅他吧。恋爱的人总是盲目的,而单相思的人更是疯狂的、忘我的。否则,他一定会想:我怎么会飞?难道我是超人?
“你是谁?”林贝贝继续悠闲的飞着,话时,头部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白天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侧面。
“我是白天,五班的。我家也是安电的。”白天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们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马毓芬跟我很熟的。”他紧张的差一又要俯冲第二次了。
“噢,我有印像了。”林贝贝转过头,一脸正sè的望着他:“不过你还是叫我林贝贝好了。”
“可是、我……我……有……你爱吃的冻米糖。”着,白天的右手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大包冻米糖,当然他的左手任务更重了,非常辛苦的继续在刨着。
白天咽了下口水:“是你最爱吃的老唐饼店的冻米糖。”
天啊,这么白痴的回答,如果有女孩会上钩的话,其智商等级很值得怀疑。
林贝贝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我爱吃冻米糖的?这东西太粘牙了,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白天无名之火怒上云霄,心想:好你个马毓芬。骗了我三块酱饼外加十二颗白兔,竟然提供假消息。我明天不用弹弓打你家玻璃窗,我就跟你姓马”
“是啊,巧克力,你有吗?很贵的。”
“当然,当然有了。”白天两手抓耳挠腮的,两腿也忘记了蹬动,可是他不但没有掉下去,而且还继续和林贝贝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飞翔。
“我……今年过年时的压岁钱都没上交。有三百多块呢?能买不少巧克力吧?”
“三百块?应该不少,不过,不过,安城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的地方。反正我是没有看到。”
“那……那”白天使劲地抓后脑勺:“那也不要紧,我爸马上要去上海出差了。我让他多带些回来。”
“真的?”林贝贝的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就像两个闪烁的星星。
“当然了。”白天把他胸脯拍的“嘭嘭嘭”的响。
他又看了林贝贝一眼,一脸豪爽的道:“既然你不爱吃,那这些冻米糖我就扔掉了。”
“别,扔了多可惜啊。”林贝贝左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怎么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不能浪费了。我们一起把它吃了吧”
“好啊、好啊。”白天拼命的头。
………………
落地了,茫茫大海忽然变成一片令人神爽的花园。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爱情的确会影响人的智商。
ā园里栽着许多高高的柏树和白杨,整洁的、长方形的草地周围是带柱子的走廊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草地上还到处盛开着鲜花,有火红的腊梅、雪白的百合、粉红的康乃馨、紫sè的郁金香、金黄的秋菊……天啊,这根本不是一个季节的花,这又不是温室。但是谁让白天想让它们开呢?
“好美呀”林贝贝跑到花丛边看看这朵、望望那朵赞叹道。
白天双ā在kù子兜里那傻笑。
“αp嗡……嗡”一只辛勤的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着,但是它的勤劳没有得到美女的赞叹。
林贝贝“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岂有此理?”白天四面没有发现顺手的家伙,于是脱下身上的棉袄,(天啊,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而林贝贝穿着薄纱的白长裙。这是一个古怪的季节。)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赶蜂人。
“我打、我打。我再打。哈哈、我打着了、打着了”就在白天兴奋的叫喊着,忽然只听见了上空一阵急促的风声,然后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暂时还没有时间。
“喂,那个谁?挪挪、你坐到我的头了。”白天愤怒的咆哮。
薛雨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疼痛的尾椎骨,一边看了看四面八方,然后又看了看那位被她一屁股坐到地下十公分的家伙。
白天的其他部位还好些,好歹还在地面之上。可他的头部直接就在薛雨tún部的撞击下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手忙脚乱之下他终于爬了出来(全身无伤,厉害):“喂,你谁呀。也不看地方,你就乱坐。我……”
“大哥哥好。”薛雨甜甜的叫了一句。
白天愣住了,哇塞,简直太可爱了。一个粉雕欲琢的姑娘在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我的天,白天心想: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了,只是不记得时候的林贝贝有没有这么可爱。哇塞,竟然还长着一头金发。白天的口气一下温和了许多:“你好。”
“大哥哥,请问你就是传中的中国人吗?”
薛雨的话差一让白天一下蒙了。她竟然问我是不是中国人?而且还加上传中的?白天转念一想:家伙年纪,可能不太懂她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逗逗她吧。
“这么,你不是中国人了?”
薛雨迅速的头。
“。不要以为你染了个黄头发就是外国人了?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想的,这么崇洋媚外。”白天着着唱了起来:“……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大哥哥,你唱得好难听哦。”薛雨笑眯眯的道。
“你……甭管好听不好听,这歌声代表着每个中国人的心……”
薛雨脸非常严肃:“可是,大哥哥我确实不是中国人啊。”
白天非常生气。这也不能怪他。从出生到如今15岁的他,除了在电视上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不是中国人的人。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薛雨:“你不是告诉我你是米国人吧?”他鼻子哼哼着,故意把美国成了米国。
薛雨摇了摇头:“爸爸,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我本来应该是美国人的。不过,现在美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也成不了美国人。”
白天狠狠的瞪着薛雨,他已经给她气的不出话来了。可是偏偏薛雨的样子是可怜兮兮外加极度真诚的魂合体。
“这孩,也太能慌了,我看你编。竟然还敢美国已经没有了。那我看你接着怎么编?”白天笑眯眯的:“你家住哪啊?”
薛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马丁和薛欲梅从来没有教导过她与别人相处。也没有告诉过她:万一遇上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随便话。因为其实这纯粹多余,因为几年来岛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没有第四个人。要真遇上敌人,那岛上的秘密也根本藏不住。所以,薛雨实话实:“我家住在马尾藻海的岛上。”
“岛上?马什么海?在哪?”白天一听。是从沿海地区来的,经济发达就是好啊,这孩起谎来都不带眨眼的。教育质量就是高。
“马尾藻海这么有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其实马尾藻海有多有名,连薛雨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白天看不起。
白天摇摇头:“没听过。”
“那你听过西大西洋吗?”薛雨问道,白天一听,心里真是笑歪了,这孩太能扯了。西大西洋?老实,太平洋在地球仪上我还熟。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他打定主意想听听这孩的谎怎么继续下去。于是他头。
“那你听过百慕大三角吗?马尾藻海就在百慕大三角里。妈妈:很有名的。”薛雨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百慕大三角?我的娘啊,还真TMD会编呢?”白天彻底无语,他彻底被这女孩打败了。算了,还是去找林贝贝吧这时候,他才发现,林贝贝忽然不见了。
“贝贝、贝贝。”白天大叫,可惜无人回答。
“大哥哥。”薛雨扯了扯他的重又穿在身上的棉袄:“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今天是劳动节。”白天毫不犹豫地道,看着薛雨一脸迷茫,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五月一号。”
薛雨头:“谢谢哥哥。你能再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吗?”
白天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看她前面撒起谎来,大气不喘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连年月日都弄不明白的屁孩,难道她又想耍我。管她呢?我还是找我的贝贝去。于是他没好气的回答:“1990年。”
完,他移动脚步,大声的叫喊:“贝贝,贝贝你在哪里呀?”
“大哥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薛雨再次抓着他的棉袄。
“你还真是烦呢?这里不就是……”白天忽然愣住了,抓抓脑袋,四下张望起来。草还是那样青,花还是那样美。这时候,白天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白天使劲的想:之前他是在追林贝贝。再之前……于是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大海、林贝贝变成了天使,自己会飞了、准备一起吃冻米糖,然后他们就降落到了这片花园。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白天猛搓自己的脸:见鬼。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哥哥,你怎么了?”薛雨抬着头,一脸关心的望着他。
白天没搭理她。继续想: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休息。白天爸、妈带着我和妹去了公园,还坐了“登月飞船”,还遇上了林贝贝,不过她竟然不认识我。晚上回家后,我就睡了。对了,我应该是睡了。那么我应该是在家里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白天疑惑的望着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草地没有了,花园没有了,原来的一切都没有了。
四周变成了一个大约10平米的房间。房间里一左一右各有一张床。两张床中间有一张书桌。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白天此刻正坐在右边的那张床上,边上是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大衣柜正好处于房间的西南角上,往左就是一张方形的餐桌。再过来,就是旁边和前面各有一扇关闭着的门。
这里正是白天的家。这间北屋是他和妹妹白楚的房间。那两扇关着的门,一扇通着爸**房间――南屋,另一扇则是通向厨房以及总门。
“这是哪?”薛雨一脸惊讶,她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有些吓傻了,甚至忘了哭。
白天自言自语:“现在应该是晚上啊。”
房间忽然起了变化。整个房间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只有不太明亮的月光从靠北的窗户洒进来,让房间变得不那么黑暗。
白天望了一眼,对面空着的床:“楚怎么不在睡觉,这么晚她到哪去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床上就多了一个正在沉睡的女孩。白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正是妹白楚。
白天从床上一跃而下
两步就来到了妹妹床前,本来想把她叫醒,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白天还是觉得怪异,太怪异了。他下意识的往脸上掐了一下:痛,非常痛。
白天抬头望向窗外。
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月光不太明亮,但是白天还是可以勉强看清窗外的情形。阵阵疑惑涌上心头。不对呀。他家住的是厂里的宿舍楼。这楼前后左右可到处都是宿舍楼。他家后面大概也就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栋六层楼、共有四个单元的宿舍楼,那栋楼后面在过去还有好几栋楼呢。老妈不止一次的抱怨,这楼之间隔的太近了,而后面那栋楼三层有家人家特别喜欢打麻将。经常招呼一大群人在家里打麻将,通宵那是常有的事。半夜里呼三吆四的,让人根本无法入睡。老妈还几次气得不行,想去打电话报警。不过,都被老爸拦住了,毕竟都是一个厂里的,虽然不熟,但是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僵。
可是现在白天看得很清楚。窗外什么也没有,准确地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所在的这么一栋房子,这也太怪异了。
白天正想到这里,忽然后面就出现了一栋宿舍楼。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再后面几栋楼的一角。再接着就传来一阵洗麻将的声音,然后就是打麻将的吆喝声。(洗麻将还吆喝什么?原谅他吧,白天不会打麻将
白天的心更加迷茫了。眼睛在窗外一阵扫。怎么没有路灯呢?刚想到这里,几座路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怎么没有树呢?那些自己记忆中的地方马上就出现了一颗颗大树。白天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一切太诡异了,喜的是莫非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啊――”薛雨一直跟在白天的后面,自然靠在窗边看到了这一幕。此刻都终于大叫起来:“鬼呀”
“不要,不要……”白天嘴里叫着,他不想这么晚了爸妈被吵醒,所以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她的嘴。
…………
“不要、不要。”白天躺uáng上,双手挥舞着。
“天,快起来”赵欲芬一阵猛力的推搡,终于把儿子推醒。
白天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妈妈:“妈,你怎么在这?”
“少罗嗦。赶快去刷牙,洗脸。”赵欲芬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快七半了。还睡”
白天趿着拖鞋,一脸倦怠的向厨房走去。
“哥,你昨晚做什么好梦了?拼命的傻笑,把人家都吵醒了。”白楚洗漱完毕,正在挂毛巾,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难道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白天自言自语。十五岁的白天做过无数的梦,可是在记忆中梦醒之后,自己从来就没有记住过一个完整的梦。基本上都是毫无印象,偶有记忆的也不过是残梦碎片而已,却根本形成不了什么连串的信息。倒是爸爸白建国、妈妈赵欲芬和妹妹白楚多次他晚上梦话,而且的很大声。只是他们十次有九次到了第二天也不记得他昨晚了些什么。于是赵欲芬开玩笑的:要是他生年代,可就糟了。老是梦话,这不是叛徒也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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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自己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还有那个怪怪的女孩。这真的只是梦吗?白天摇摇头,开始刷牙。
………………
一早上,白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时间,白天拉着林贝贝的同桌马毓芬到了场的偏僻的角落。
“什么事?马上就要做了,你快。”马毓芬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我想问一下,贝、林贝贝真的最喜欢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吗?”白天全然没有了梦中的劲头,尽显他内向的本sè,话也有些结白。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马毓芬头。
“可是我听人家她……她最喜欢吃的是巧克力。”白天低着头,右腿轻轻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呵呵呵。”马毓芬捂着嘴一个劲的笑。
白天诧异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有巧克力,谁还会吃冻米糖啊?问题是你有吗?巧克力可是很贵的哦。”马毓芬上下打量着他。
“哼,别瞧不起人。总有一天,我会拉着一黄河大卡车的巧克力到你面前。”白天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反正不会送给你。”
马毓芬捂着嘴白笑:“原来你这么有出息。祝你早日成为巧克力厂的货车司机。”马毓芬完,扭着她的胖胖的身体回到她们班上去了。
第二章爱情这东西
中午放学,白天等着李峰一块回家。他和李峰都是安城电子厂的。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安电第二研究所的工程师,再加上从学到初中,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所以不但二人非常要好,而且两家关系也不错。不过,白天最羡慕的是李峰如今和林贝贝是同班。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
“怎么没精打采的?”李峰问。
天耷拉着头,盯着前车轮。
“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是在六班,那我也不烦了。”白天一脸沮丧:“我昨天和爸妈一起去了公园,没想到遇上了林贝贝和她爸妈。”
“这么幸运的事你都遇得到,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当时也很高兴啊。我还兴冲冲的跑到她边上站着,结果……咳。”
“怎么了?”
“结果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同学,能不能让让。’然后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们好歹也在学同学了五年,想不到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我了。”白天右脚支地,右手前出,一把抓住李峰的车把:“阿峰,你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她怎么会一印象都没有呢?”
“倒也不是很差劲。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和我都是平凡的地球人呢?”
“什么意思?”白天不解的望着李峰。
“象林贝贝这种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女生那绝对是火星人。咱们这些人站在地球上的怎么够得着呢?”
“这么,你也喜欢林贝贝?”白天好像第一次认识李峰一样,重新打量着他。
“初中就不算了。单高中部,多了不敢。起码有一半的男生把她当梦中情人。”李峰耸耸肩膀:“不过,象我们也就是做梦罢了。哎,你子想好没有:科还是理科?”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会没有用呢?”
“得得得。你子中琼瑶阿姨的毒太深了。”
白天摇头晃脑:“不瞒老兄,琼瑶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不过,芩凯伦的书我倒是看过几本。”
“男生会看芩凯伦,你还真是奇才。”李峰伸出右手大拇指,然后把手缩回,在鼻子前扇了扇:“怪不得这么酸呢?”
“我承认他写的是有些酸,不过有一我还是相信的:爱情这个东西吧……”
“停”李峰大声道:“你呀,真是幼稚。现在的女孩都是讲究实际的。虽然我们家里条件还算可以,都是双职工,而且安电的效益也不错。但是要是把全校高中男生按照家里的条件排个队,我们俩连前三百名都进不去。”
“哇,我你年纪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呢?这也太世故了吧”
“不是我世故。而是现实就是如此,dd你醒醒吧。你看看那琼瑶和芩凯伦的里的男主人公基本上都是那些公子啊、经理什么的,为什么?这就是现实。”
白天沉默了,好半天才又道:“林贝贝不是这样的人。”
“好,就算她不是吧。”李峰接着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十个女生有九个半都喜欢那种高高壮壮的男生。可你瞧瞧咱俩。个头跟她差不多平齐,我呢还好。你呀,看着就让人担心风会不会把你吹倒了。”
“这……这不是男生比女生发育慢嘛。等过两年就好了。我现在瘦,那是证明我现在正ōu条呢?”
“噗哧”李峰笑了起来:“从xiǎ年级我认识你开始,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么瘦?”
“我……我”白天不出话,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多吃饭、多吃肉、多运动,我就不信我就长不高、长不壮。
“还有一很重要。这女生啊,十个有八个的眼睛都盯在那些成绩好的男生身上。虽然我们成绩也不能算差,但是在班里也不过都是中不溜秋。人林贝贝自打入了高中,一直都是我们班前两名、全年级前十名。要她看得上我们,那只能是做梦了。”
李峰的这句话算是彻底让白天沉默了。白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二十五到三十名徘徊。其实也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偏科偏的太利害。如今的九科成绩里面只有物理这一科的单科成绩从来他没有跌出过班上前三名。这当然和他从热爱电子有莫大的关系。数学成绩也能勉强算个良。语文和化学也还算马马虎虎,总之及格一般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高分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政治、生物、历史、地理这几科基本上他都是没有什么兴趣,全靠考前临时报佛脚。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最差的则莫过于英语了。上的高中以来,大测验从来他就没有及过格。以至于英语老师刘老师也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刘老师上课时喜欢提同学的问题,而且喜欢一行一行的挨个提。可惜白天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到了后来,刘老师再问到他们这一行,就干脆直接跳过他。
白天其实清楚得很,英语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到底为什么重要他不知道,但是无论将来选文科还是理科,高考都是要考英语的。所以英语差,就意味着总分上要拉很大的后腿。他也下过决心,可是往往看不了几行,他就想打瞌睡。
外卷之梦缘11
外卷之梦缘11
第二十三章逃
白xiǎo天走到最靠近窗口的xiǎo便池旁,用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拉开拉链。正在这时,mén外楼道上传来“噼里啪啦”一声似乎是什么玻璃打碎的声音。
“老黄,怎么了?”mén口的警察急匆匆的跑过去。
白xiǎo天没心情去管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那个联防队员在帮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机会来了。白xiǎo天什么也没想,一下子推开窗户,然后窜上窗台。
“真高啊。”白xiǎo天看了一眼地面,有些眼晕,可是顾不上这么多了。牙一咬,纵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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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跳下窗来,落在地面上只觉得两tuǐ发麻,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倾,戴着手铐的两手自然的就撑在地面。然后就感觉整个内脏似乎都在翻腾,那种难受的劲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想着:快跑、快跑,可是身不由己,根本动弹不了。过了约有一分多钟,才缓过劲来。强忍着发闷的xiōng腔,他站起身来,努力的向围墙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直走到第七步,走到了墙根下,才感觉基本恢复正常了。还好,墙不太高,从旁边搬过来一块大石头垫脚后,白xiǎo天把手伸直就能够到墙头了,白xiǎo天一个引体向上,然后艰难的双臂屈伸,人一一的伸高,终于骑上了墙头。再然后直接跃下。
警察和联防队员站在三楼厕所的窗口上目睹了全过程。
“这xiǎo子的身体素质可真够差劲的。”警察摇摇头。
联防队员笑着道:“还好昨晚上,我特意在那里放了块大石头,要不然,这墙他都翻不过去。”
“该喊人了吧?”警察道。
“还是保险,再等一分钟吧。”联防队员道。
“那我们还是回到走廊上去吧。”警察道。
一分钟后,警察和联防队员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再次冲进厕所,然后趴在窗户上大叫:“不好了,案犯逃跑了!”
…………
“处长。”冯学兵一脸焦急的打着电话:“刘局长决定把白xiǎo天送往看守所了,而且已经提jiāo检察院准备逮捕了。白xiǎo天……就是那个窃听电话的xiǎo孩。对、对、对,我和你过了:他就是个xiǎo孩,对,tǐng聪明的xiǎo孩。这样一来,他的前途可就全毁了。虽然他的确触犯了法律,但是不管怎么他检举出这些贪官也算是有功的嘛。……是啊、是啊,我的意思是案情当然是要查清楚的,但是您看能不能够对他网开一面。这要是一逮捕,将来就算给他一个免于处罚,那对他的前途也是不利的。高考那肯定就没戏了,那他这辈子……是啊、是啊。我去学校里了解过,这孩子平时还是不错的。我也知道安城这边的同志肯定是有意见的,所以我想请你话。……对、对、对,他还是什么也没,看得出来他对我们意见可是不xiǎo。我想让他父母和他谈谈,应该能的通的。是啊……”
“哐”一声办公室的mén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警察气喘吁吁的道:“冯科长,不好了。白……白xiǎo天跑了。”
“跑了?”冯学兵握着电话发愣。
“他趁上厕所的时候,跳窗跑了。”
“啊?”冯学兵手一松,电话筒笔直的往下落,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限于电话线的长度被拉住了,在那里一颤一颤。电话筒中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喂,学兵、学兵……”
…………
白xiǎo天跳下墙,就看见马路对面一个戴着头盔的人迅速发动摩托车,向他冲过来,然后一个急停:“快,上车!”
白xiǎo天瞟了一眼,摩托车没有挂牌照,应该是这辆了。他什么也没迅速跨上后座,而前面那人拿了一件风衣往他手上一搭,遮住了手铐:“坐稳了。”然后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冲向远方。
白xiǎo天回了一下头,望着家的方向默念着:再见了爸妈、再见了xiǎo妹!再见了我的贝贝!
…………
摩托车飞奔了五个xiǎo时,来到了洪城火车站边上的一个xiǎo胡同口。前面那人揭开头盔,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络腮胡子。
“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买票。”
“谢谢!”
“不用。”络腮胡子没有什么表情:“记住了,千万别走开。”
“可是,我这手铐……”白xiǎo天扬了扬挎着风衣的手。
络腮胡子迟疑了一下:“等会再。等我买完票回来再。”
已然是夕阳西斜,街上人流多了起来。背着书包的学生、脚步急促的男子、菜篮满载的fùnv、牵着儿nv的年轻父母,行sè匆匆的人们应该都有一个相同的方向,那就是回家。
落日的余晖照在白xiǎo天身上,白xiǎo天却感到一阵的寒冷。从今以后,自己就有家不能归,就要làng迹天涯了。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向往那种四处漂泊、自由自在的生活。三máo得对,去撒哈拉大沙漠捡垃圾也是一种惬意的生活,可是如今流làng的生活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却是手脚无措,那是一种对未来的茫然。一个强烈的念头升起:回去自首吧!
一个戴着口罩的nv人走过他的身边。蹲下身来绑鞋带。白xiǎo天正靠在电线杆上自怨自艾,对此完全漠视。
“xiǎo天,我是陶xiǎo燕。别低头,有人正盯着呢。你什么也别,也不要东张西望,保持原状,听着就行了。”戴口罩的nv人继续蹲在那里绑着鞋带。
白xiǎo天的心一下紧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警察就追过来了,这也太神了吧?
“听着,你别紧张。按我的做就行了。”nv人还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绑着鞋带,似乎她对自己绑的鞋带很不满意,总是从头再来:“待会儿我先走。等个四、五分钟你就顺着马路往前走。大概一百米左右有个利民商场,你进去之后,打听一下厕所在哪里?然后再假装逛一会儿,就直奔厕所。在厕所的右边就是后mén。出了后mén,往右拐,你就看得到一辆红sè的xiǎo货车,我在车上等你。你xiǎo心。”
nv人完,慢腾腾的站起身来,然后一摇三晃的向前走去。
虽然他和陶xiǎo燕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她的声音白xiǎo天还是听地出来的。白xiǎo天虽然心里一片疑huò、茫然、恐惧,但是还是立刻决定按陶xiǎo燕的做。
约十五分钟后,白xiǎo天顺利的找到了红sè的xiǎo货车。引擎没有关,陶晓燕和一个年轻男人在车里等他,他一上车,xiǎo货车就开动了。很快离开了洪城,在乡间xiǎo路上左弯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家农家xiǎo院。
第二十四章置你于死地
白xiǎo天的耐心已经算是很好了,一直沉默不语,等到开了手铐、吃了晚饭、洗完澡之后,终于实在忍不住了“xiǎo燕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陶xiǎo燕斟酌了一下语气,缓缓道:“昨天晚上,肖街的刘麻子来找大勇。那刘麻子原来和大勇的关系不错,不过前年承包了一条挖沙船,听好像赚了不少钱。这人有钱就抖起来了,不但再也不来找大勇了,而且听大勇街上见了面也是爱搭不搭的样子。因此这两年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大勇正奇怪,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赚了五万块,就贴上来了?谁知道刘麻子:他是受人所托,给大勇送东西来的。大勇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里面是李贵的申述书。李贵原来是和大勇、刘麻子一起hún的。三年前的时候,为了个nv人他们和另外一伙xiǎohúnhún打架,斗殴中,大勇错手砍断了一人的大动脉,送到医院之后,很快就死了。他们吓坏了,于是纷纷跑路。后来警方抓住了李贵。因为这事原本就是为了给李贵出头,再加上李贵身上背的xiǎo案子一大串,这一抓清算总账他估计自己怎么也轻不了,于是他就干脆把这事给杠了。最后判了个无期。大勇在北京躲了大半年。回来后他们这伙人也就基本上散了。不管怎么,大勇对李贵还是很感jī的。回来后就往他家送了五千块钱。然后每个月他也会想办法多少往他家送钱或者东西。可是没想到现在他看到了李贵的申述书:上面写道他是替陶大勇背黑锅的,为了这,他家里还收了陶大勇五千块钱。经过两年多的教育,他终于幡然醒悟,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于是他决定……”
“看着这东西,不但是大勇,我们全家都呆住了。那刘麻子接着又:如果有需要,他的朋友随时可以找出一大堆人出来作证。这里面就包括刘麻子自己。他朋友还让他给大勇带话:如今赚钱可不容意,五万多也不算xiǎo数目了。不过呢,这赌球可是违法犯罪。一旦警方介入,不但要没收钱,要罚款,而且最少也要蹲个一年半载。再加上李贵的改供,不但赢的钱要jī飞蛋打,而且估计要落个无期。要等到出来,估计怎么也得奔四十了。到时候,人也老了,钱也没有,这辈子可就完了。”
白xiǎo天静静地听着。脸上yīn晴不定。
“那刘麻子接着才明来意。他们要大勇想办法犯事,然后去市局自首。到时候他们会想办法把他和你关在一起。然后让他告诉你,有人要在看守所报复你,再然后劝你逃跑。”
白xiǎo天一愣:“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白xiǎo天心理想不通: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帮自己逃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而且看他们的手法应该不像是什么好人。
“大勇当时就问了这个问题。结果刘麻子没有回答,只是:不该问的别问,这事只要大勇答应了。不但李贵的事情不用担心,赢球的钱可以放心huā,而且他的朋友还再送一万块给大勇做答谢。”
“刘麻子走后,我们一家人一夜没睡。大勇翻过来覆过去的想:虽然不知道那帮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他们势力不xiǎo,不但在劳改场有人,而且在市局也有人。而且基本可以断定不太可能是你或者你们白家的亲戚朋友。因为你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个劳教,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如果真要帮你,nòng个免于处罚,也未必不可能。而现在让你逃,这明显是在害你。”
白xiǎo天听到这里脸sè发白。陶xiǎo燕mō了mō他的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所以大勇最后估计这帮人肯定是憋着要害你。估计不是杜家的人就是他的同党或者这次受到牵连的人要报复你。可是他又想按道理这些人在政法口上关系这么硬,没必要这么干。就按他们的,到了看守所或者以后的劳教所,想要收拾你那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到时候折磨算是xiǎo的,唆使人把你打残甚至下毒手都是有可能的。那他们何必要多此一举让你逃跑呢?后来我们想通了。我们的估计是这事情闹得很大。这次他们栽了不少人,虽然他们的关系还在,但是应该没以前那么轻松了。而且这次还有省里面的工作组下来。如果将来你在看守所或者劳教所出了事,事情万一被捅上去,不定他们会很麻烦。于是他们就想了这一招,让你逃跑。这样你就是逃犯,他们要动你就冠冕堂皇了,因为你是逃犯。最后,我们认为很有可能他们是想要置你于死地。”陶xiǎo燕望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击……毙一个逃犯,虽然有些麻烦,但是估计他们要摆平的问题……应该……不大。”
白xiǎo天眼睛不由自主的跳动,全身都在不停的哆嗦。
“大勇又想到:如果他不答应。就算他们这个计划最后实现不了。但是他们极有可能在看守所或者劳教所里动你。就算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有顾及,暂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是要找个理由收拾一下你那太容易。而且多半最后你是要去劳教所的。等个一年半载,这事情基本平息,他们如果还是不甘心,给你nòng个意外什么的,也是大有可能的。所以大勇一大早就答应了刘麻子。然后找了我表弟世江(那个开车的年轻人)。让我们开着车就在公安局mén口等着。你跳墙出来上了摩托车,我们就一直跟着。我们估计他们肯定不会暗地里动手,因为那样他们会有大麻烦的。没想到他们把你带到了洪城。这下子更明显了,如果你在这里被警察发现,追捕中出了事。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怀疑这事情还会有什么猫腻。当时我就想:那个骑摩托车的家伙应该会想办法跟你离开,要不然这就是个大漏dòng。没想到,果然就走开了。但是我还是怕他们另外还有人盯着你,所以就……”
“xiǎo燕姐。”白xiǎo天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别哭、别哭。你呀可是把天都捅了个大窟窿哦,这么大本事的人还会哭?”陶xiǎo燕帮他擦着眼泪一边道:“你也别担心,我们都想好了。公安方面要大范围追捕你的可能xìng不会很大。而且我都帮你计划好了。你个子不高,又这么瘦。要是扮个nv孩肯定没问题。等到咱们出了省,就基本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着陶xiǎo燕从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假发往白xiǎo天头上一戴,然后修整了一下他的眉máo,笑道:“还别,你这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可爱的xiǎo姑娘呢!”
“xiǎo燕姐,我……我”
“哎哟,有什么你就嘛。扭扭捏捏,还真成xiǎo姑娘啦。”
“我……我还是回去自首吧!要不然勇哥会有麻烦的。”
“好了。你就别瞎想了。我们都想得很清楚了。要是不答应,阿勇的确有麻烦,可是现在,你放心好了,应该平安无事的。”陶xiǎo燕看白xiǎo天还是一脸担心,于是又解释:“你中途跑了,他们虽然可能有怀疑阿勇作了xiǎo动作,但是没有证据。而且现在杜昌明的案子还没有结,省里的专案组还在安城,他们如果bī急了我们,难道不担心,我们会把这组织策划你逃跑的事情抖出去吗?虽然你不是什么重犯,但是光这件事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而且不管怎么阿勇在安城还是有名气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人。他们要阿勇做的,阿勇都作了。最后没有成功,把责任全推到阿勇身上,这不过去吧!你放心,这帮人虽然又贪又狠,但是他们也怕。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要是把赌球的事情捅出去。阿勇的钱是没了,可是那个地下赌场也会有麻烦。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阿勇估计那赌场肯定和他们有很深的关系。要不然的话,事情才过去没多少时间,而你只去了那赌场两次,其他时候,都是阿勇代替你去下注的。可是对方却好像了如指掌,所以他们和那香港老板应该有很深的关系。另外就算李贵翻供,把阿勇关进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能是平添一个仇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没道理这么干的。”
外卷之梦缘12
外卷之梦缘12
第二十五章穷家富路
“燕姐,虽然你的有道理。但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未必他们就不会做,你想他们为了报复我huā了这么大的心思,搞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没有证据,恼怒之下,只怕会迁怒勇哥的。要是勇哥有什么事,我……”
“你就别多想了。阿勇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们让李贵翻案。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了不起。要知道案发的时候,阿勇还不满十八岁。所以应该不会判得太重。至于到赌球。阿勇也想好了。反正钱全部是现金,我们已经放好了。就算他们捅出去。想要没收和罚款。那是一分钱也没有。这样的话,将来huā过俩、三万块,减一半刑期应该没有问题。阿勇了,真要到了这一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要不然的话,他总觉得对不起李贵。这样一来,什么也不欠,人也就舒坦了。减刑的话,可能也就七、八年,出来的时候,他也还不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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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的眼泪忍不住又“哗哗”的流了下来。
“别哭了。阿勇可是了,真要到了那一步,这将来他可就全靠你了。你现在就这么了得,过个七、八年,那还得了,他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了。”陶xiǎo燕笑呵呵的,只是笑容明显有些干涩。老实,昨晚上陶大勇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她是立刻就表示了反对。虽然她觉得按那些人的要求做那实在是有些太对不起xiǎo天了,而且今后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傅赵yù芬。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毕竟一个是师傅的儿子,一个是她的亲弟弟,要选择的话,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弟弟。可是没想到的是,从xiǎo就对她尊敬有加,她再怎么骂他他也不是傻呵呵的笑就是自己生闷气,也决不还嘴的弟弟,竟然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她当时懵了,虽然陶大勇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hún社会,但是母亲的早逝让她这个大三岁的姐姐承担了一大半母亲的责任,陶大勇给父亲过嘴,但从来没有和她红过脸,想不到这次竟然打了她。而他对着她和黑着脸的父亲只了一句话:“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所以陶xiǎo燕可以是硬着心肠来帮白xiǎo天的。因为她明白帮助了白xiǎo天顺利逃脱,实际上等于就是把陶大勇大半个脚推进了监狱的大mén。不过,她还是这么做了。而且当听到白xiǎo天想要回去自首,她的心更是为陶大勇高兴。他没有看错人。
“好了,别的就不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我得连夜就走。明天早上世江会送你去樟城的汽车站。你晚上好好想想准备去哪里。阿勇本来是想让你去北京的。因为他有好几个兄弟,当初犯事之后,都跑到北京去了。现在大多数都在卖菜,也算是正行了,你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才不过两年李贵和刘麻子变成了这种德行。其他人也难,而且他又听这两年安城人去北京的不少,这人一多,就容易出事。而且他也想过,最安全的办法莫过去你自己走,连我们也不要告诉。这样的话,万一我们将来想要告密也告不成。”陶xiǎo燕mō了mō他的头:“阿勇他这句话得对:现在呀,人心不古。你一个人在外面千万要当心,不要随便相信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他是谁,今天以前的事你千万不要提。”
白xiǎo天一个劲的头:“燕姐,你放心吧。我爸过:别人终归是别人,所以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承诺,即使这个承诺对他本身是有益的。”
陶xiǎo燕笑了:“这我就放心了。”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牛皮纸袋和一个崭新的钱包:“这钱包里有三百多块钱。零的、整的都有。另外前两天你的身份证办下来了,也在里面。今早我一想:你没有身份证的话,在外面恐怕寸步难行。于是我就找到你妈,把身份证要过来了。不过,我没和你妈实情,只是要托人走关系。这张身份证在手上,你还差两个月十六岁就明明白白了。不过,阿勇,虽然估计你不至于会全国通缉。但是你还是最好不要用身份证去登记住旅店。他万一要住店,就去那些xiǎo的sī人旅店,一般都不太会查身份证。另外他还听人,那些大一的城市,象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现在都有那种专mén作假证的人,而且找他们也不是很困难。你最好办一张。而且记住宁愿钱huā多一些,一定要办一张真一的,有水印的。”
白xiǎo天又是一通头。
陶xiǎo燕拍拍牛皮纸袋:“这里面一共有两万八千块。你千万记住了,钱不要lù白……”
“这……这怎么行?不、不、我不能要。燕姐你拿回去。”白xiǎo天愕然之后,赶忙推辞。
“老话的好,穷家富路嘛。你别看这钱看起来不少。你出mén在外,又是这种情况,钱少了怎么行?”
“可是,这……”
“好了。其中八千块本来就是你的。另外两万块,算是阿勇借给你的。阿勇了,没有你,他现在还穷的叮当响呢。而且他也盘算过了。如果过了两月。那些人不来找麻烦的话他准备用两万块钱承包去新城的xiǎo白。路是烂一,但是钱也不少赚。另外还有一万三千多,放在家里以备不时,这足够了。我想也有道理。就他那德行,手上钱多了迟早都得流到麻将桌上去。……”
陶xiǎo燕话没完,xiǎo天扑到了她肩上嚎啕大哭。
“都男子汉了,别哭了。待会儿我把我这外婆家的地址给你留下。你如果安顿好了,就往这边写封信,报个平安。你也别太难过,不定过不了多久,事情就过去了。而且昨晚上我和阿勇翻了一夜的刑法书。上面有一条好像是刑罚是有时效的。一旦超过法定最高刑的就不予追究。不过,又有一条好像是在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立案侦查或者在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以后,逃避侦查或者审判的,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但是你如果不跑的话,最多也就是个劳动教养。根本就算不上刑罚。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改天我去问问律师。看看是不是过个三、五年时效就过去了,你就没事了。……”
陶xiǎo燕絮絮叨叨地着。白xiǎo天捏着xiǎo拳头暗暗发誓:我一定要hún出个样来,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陶家姐弟。
第二十六章内保(上)
九月的深圳,依然骄阳似火。
白xiǎo天拿着一摞书走出图书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刺目的太阳,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他来的晚了呢?真是想不到同志们的读书热情如此浓厚,不过就是比平时晚去了半个xiǎo时,竟然就找不到座了。本想就蹲在一边看吧,还时不时地受到管理员的轻声地训斥。蹲了站、站了蹲,俩个xiǎo时后,他脚酸的实在坚持不住了,决定打道回府。
穿过huā团锦簇的荔枝公园,白xiǎo天向着自己租房红岭村走去。才走到楼下,一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猛地一拍他的右肩:“阿郎。又去图书馆啦?”
“是啊。”白xiǎo天和善的笑笑:“龙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老实虽然已经用周郎这个名字两个多月了,但是白xiǎo天还是很不习惯。周围的邻居叫他,他常常毫无反应。再加上,两个多月里,他除了去买些日用品外,基本上就是出租屋、图书馆两一线,邻居们看见他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是手里拿着一摞书,因此书呆子的外号不胫而走。不过白xiǎo天对于这个外号一都不介意,因为有了这个外号,他正好省了和邻居们打jiāo道的时间。
从陶xiǎo燕外婆家出来后,白xiǎo天男扮nv装在李世江的陪同下去了樟城汽车站。本来他正在踌躇到底要去哪里呢。一辆刚从车站开出来的车大概由于乘客不多,因此停在路边大声地叫道:“广州、广州啊!”
白xiǎo天站在那里犹豫了一分钟,就被热情的售票员拉上了车。
第二天,到了广洲长途汽车站。白xiǎo天决定先把这xìng别换过来。戴在头上的假发热还不,穿着陶xiǎo燕给他买的背带裙,白xiǎo天是怎么都不对劲。
到哪里换呢?旅店白xiǎo天是不敢去。白xiǎo天考虑了一分钟,发现现在天才刚亮不久。车站边上的厕所,进进出出没几个人。白xiǎo天观察了五分钟,发现刚才进男厕所的两位很快都出来了。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了。一咬牙一跺脚,白xiǎo天向男厕所走去。没想到刚走到mén口,被一个热情的大妈一把拉住:“后生nv,呢度系男茅厕(用手指了下男厕所,然后拉着白xiǎo天向nv厕所走去)屙niào呢度。(xiǎo姑娘,这边是男厕所,xiǎo便这边)白xiǎo天哪里听得懂粤语,mímí糊糊等到反映过来,已经被拉进了nv厕所。他一咬牙管不了这么多了。提着xiǎo包,进了一间蹲位,然后迅速脱假发,换装。再然后用飞一般的速度跑出厕所。没想到老大妈速度一不慢,正在洗手的她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等到白xiǎo天跑了出去,她才反映过来,靠着墙抚着xiōng:“食咗人只车咩?(想要人家的老命吗)”
白xiǎo天冲出厕所时,还撞倒了一个中年fùnv,不过他也顾不上了,只是拼命的跑。少顷。“抓sè狼”、“抓咸湿佬”的声音在朝阳沐浴的汽车站附近此起彼伏。白xiǎo天顾不上这么多,直接冲上来一辆正在缓缓行进中的大客车。售票员正在做着最后的吆喝:“深圳、保安、虎mén、……”看着又上来一个,顿时喜笑颜开。
就这样,白xiǎo天来到了特区。准确地当天下午,他来到了宝安。因为没有边防证,他只能站在二关口,望深兴叹。不过,这个问题,在晚上就得到了解决。白xiǎo天huā了五十块钱,躲在一辆桑坦纳的后备箱中,避过了武警的检查。当夜,白xiǎo天兴奋的站在罗湖关口眺望香港,可惜除了绵延的山、片片朦胧的高楼,什么也看不见。
三天后,白xiǎo天买了一张假身份证。确切的,也不能是假的,准确地应该是被主人遗失(更可能是主人被盗)的身份证。白xiǎo天当时确实吓了一大跳。三百多张男xìng的身份证放在眼前,他仔细筛选后选中了这张十八岁北京男子周郎的身份证。原因第一是那模糊的相片看起来和他似乎有些像,年龄也不离谱。而且除了安城话,他只会普通话,这样的话冒充北京人,漏dòng应该不会太大。
不久,他就在红荔路租了一间被深圳人称呼为农民房的房子,也就10平米左右的单间带个厨房,房租九百块。让白xiǎo天着实心痛了一把。不过,也有好处,这里离深圳市图书馆不远。治安也还算不错。一咬牙也就租了。
两个多月,他几乎是一头扎在图书馆里。到了晚上,就进入梦里向薛xiǎo雨学习计算机知识。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想要学计算机,还真不件容易的事。最大的难路虎自然就是英语。甭管是dos系统还是ic语言、或者计算机原理,就他原来那英语基础,只有两个字够呛!还好,图书馆就在附近,而且梦里还有一个xiǎo老师。
本来,白xiǎo天是打算买台微机的,可是一万块以上的单价让他望而却步。虽然真要买也买得起。但是白xiǎo天还是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去动那两万块钱。因此只能如饥似渴的进行理论学习。
而在这两个多月里,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也就是这位唐xiǎo龙了。他的姐姐、姐夫就租在白xiǎo天楼下。他本人在保安公司上班,现在被分在八卦岭的一间工厂。由于距离不太远,所以唐xiǎo龙有空就回来看看姐姐,当然顺便改善一下伙食。初中好不容易才毕业的唐xiǎo龙是从xiǎo就不爱读书,但是他对他那些原来成绩好的同学以及喜爱读书的人总是有种发自内心的羡慕以及莫名的好感。再加上白xiǎo天并非看起来那么木讷,所以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唐xiǎo龙忽然脸一板,一脸正sè:“阿郎,你前几天想做保安是不是真的?”
白xiǎo天来了两个多月,也并非是不想工作。可惜没有大学文凭,看起来年纪又xiǎo,想找份合适的工作的确很难。当然找工作其实并不难,可是摆在白xiǎo天面前的最多的就是两种工作,一是做shì应生,二是进工厂作学徒。可惜,白xiǎo天都不愿去,因为白xiǎo天的目标很明确。他对自己有两个要求:第一要想办法让自己富裕起来,二尽快的熟练掌握一mén技能。经薛xiǎo雨大力推荐,白xiǎo天认识到计算机在未来的十年中将会蓬勃发展,因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它。但是那两种工作对于他的目标完成都不会有丝毫的帮助,反而会使他离目标越来越远。因为这两种工作不但工资低,而且工作时间长,一天工作12个xiǎo时,甚至14个xiǎo时,都是很普遍的事情。这样一来,他除了工作,就不太可能有时间和jīng力去学习和钻研计算机技术。
但是两个多月只出不进,让白xiǎo天也感觉到有些危机。虽然他尽量的节省,但是还是huā去了四千多块。再不找工作,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再去买一张大学毕业证。但是他那一脸嫩相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学毕业生。想想算了,最终huā了五十块nòng了一张北京的高中毕业证。
前几日和唐xiǎo龙的聊天中,白xiǎo天对于保安这个此时的新中国也算新兴的职业有了一些了解。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吃青chūn饭的职业无疑不是个好去处。因为绝大多数的保安文化不高而且也无法学习到什么专业技能,将来发展的空间也太过狭xiǎo。但是在白xiǎo天看来这对于现在的他来无疑是个好去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和一般的打工者来,工作时间并不是那么长。而且工作时间也算有规律,他完全有大量的时间去干自己爱干的事情。所以,那天他就向唐xiǎo龙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但是同时也了,保安公司他是不想去的,他可不想去参加枯燥而对他未来没有什么用处的保安训练,他的目标是做一个某公司或工厂的内保。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相对来比较清闲。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回音。白xiǎo天连忙头:“当然是真的了。”
“是内保吗?什么公司?”白xiǎo天又问道。
“一家玩具厂的内保。和我现在做的星海电子是一个老板。这边的人事经理要调过去,我和他一,他就同意了。”
外卷之梦缘13
外卷之梦缘
第一章梦中来客
瓦蓝的天空布满了银白sè的云絮,微微的风儿轻轻吹过。温暖的太阳照在白xiǎo天身上,让他的勇气又增加了一分。
一个白衣长裙的nv孩面朝大海亭亭而立。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向后飘起,长裙似乎也鼓dàng起来,她缓缓的张开双臂,就像要凌空飞渡的仙子。
刚刚的风似乎并没有这么大,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加快了脚步,不快不行啊,要是她飞走了怎么办?
天啊,她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老天,她竟然亮出了一对纯白的xiǎo翅膀,天啊,简直比昨天隔壁大颧骨家弹的那床棉花还要白。这……这不是西方传中的天使吗?她……她要飞走了,我怎么办?
“别走贝贝,别走。”白xiǎo天双手捧着一大包冻米糖,在那里捶胸顿足。
可是,nv孩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向着大海的深处飞翔,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白xiǎo天大吼一声,猛的跃起。我的天,这旱地拔葱厉害少也有十几米高吧。有此神功,不去为国争光,不去拿世界金牌实在是可惜了。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追好家伙,两手拼命的刨动,两腿使劲往下蹬。咦,这不就是传中的狗刨式吗?没办法,白xiǎo天游泳姿势纯粹是野路子。这天上飞和水中游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就是媒介由水变成了空气,所以白xiǎo天自然而然的使出了这唯一他会的游泳姿势。没办法,这他熟啊。只是原本,他手上满满抱着的冻米糖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了。不过白xiǎo天现在很忙,没工夫想这茬,到时候再吧。
还别。这狗刨式样子难看,却挺管用。怪不得这包子有ròu不在褶上呢?nv孩的飞翔的样子倒是挺优美,可惜这速度却不怎么样。白xiǎo天三刨两刨就追成了平排。
“贝贝、贝贝。等等我。”白xiǎo天偏着头看着林贝贝。长长的眉máo、大大的眼、高挺的鼻子、圆润的嘴、白白的皮肤、长长的腿、再加上微笑时一对浅浅的xiǎo酒窝,(实际上,白xiǎo天只能看到一个酒窝,因为他看到得是侧面,不过人的想象是无限的。)我的天,人怎么能美成这样呢?白xiǎo天心情一jī动,手脚同时停止运动,直接如中弹的轰炸机一般向大海俯冲。高手就是高手,就在落入大海的瞬间,白xiǎo天两脚向海面快速的luàn蹬,姿势虽然不雅,但是效果绝对比什么“一苇渡江、凌波微步、”强上数倍,因为白xiǎo天迅速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向天空发shè。啊多么优美的一段抛物线。白xiǎo天重新回到了林贝贝身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飞。”(天啊,请原谅他吧。恋爱的人总是盲目的,而单相思的人更是疯狂的、忘我的。否则,他一定会想:我怎么会飞?难道我是超人?
“你是谁?”林贝贝继续悠闲的飞着,话时,头部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白xiǎo天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侧面。
“我是白xiǎo天,五班的。我家也是安电的。”白xiǎo天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们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马毓芬跟我很熟的。”他紧张的差一又要俯冲第二次了。
“噢,我有印像了。”林贝贝转过头,一脸正sè的望着他:“不过你还是叫我林贝贝好了。”
“可是、我……我……有……你爱吃的冻米糖。”着,白xiǎo天的右手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大包冻米糖,当然他的左手任务更重了,非常辛苦的继续在刨着。
白xiǎo天咽了下口水:“是你最爱吃的老唐饼店的冻米糖。”
天啊,这么白痴的回答,如果有nv孩会上钩的话,其智商等级很值得怀疑。
林贝贝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我爱吃冻米糖的?这东西太粘牙了,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白xiǎo天无名之火怒上云霄,心想:好你个马毓芬。骗了我三块酱饼外加十二颗xiǎo白兔,竟然提供假消息。我明天不用弹弓打你家玻璃窗,我就跟你姓马”
“是啊,巧克力,你有吗?很贵的。”
“当然,当然有了。”白xiǎo天两手抓耳挠腮的,两腿也忘记了蹬动,可是他不但没有掉下去,而且还继续和林贝贝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飞翔。
“我……今年过年时的压岁钱都没上jiāo。有三百多块呢?能买不少巧克力吧?”
“三百块?应该不少,不过,不过,安城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的地方。反正我是没有看到。”
“那……那”白xiǎo天使劲地抓后脑勺:“那也不要紧,我爸马上要去上海出差了。我让他多带些回来。”
“真的?”林贝贝的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就像两个闪烁的xiǎo星星。
“当然了。”白xiǎo天把他xiǎo胸脯拍的“嘭嘭嘭”的响。
他又看了林贝贝一眼,一脸豪爽的道:“既然你不爱吃,那这些冻米糖我就扔掉了。”
“别,扔了多可惜啊。”林贝贝左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怎么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不能làng费了。我们一起把它吃了吧”
“好啊、好啊。”白xiǎo天拼命的头。
………………
落地了,茫茫大海忽然变成一片令人神爽的花园。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爱情的确会影响人的智商。
ā园里栽着许多高高的柏树和白杨,整洁的、长方形的草地周围是带柱子的走廊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草地上还到处盛开着鲜花,有火红的腊梅、雪白的百合、粉红的康乃馨、紫sè的郁金香、金黄的秋菊……天啊,这根本不是一个季节的花,这又不是温室。但是谁让白xiǎo天想让它们开呢?
“好美呀”林贝贝跑到花丛边看看这朵、望望那朵赞叹道。
白xiǎo天双ā在kù子兜里那傻笑。
“嗡……嗡”一只辛勤的xiǎo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着,但是它的勤劳没有得到美nv的赞叹。
林贝贝“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岂有此理?”白xiǎo天四面没有发现顺手的家伙,于是脱下身上的棉袄,(天啊,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而林贝贝穿着薄纱的白长裙。这是一个古怪的季节。)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赶蜂人。
“我打、我打。我再打。哈哈、我打着了、打着了”就在白xiǎo天兴奋的叫喊着,忽然只听见了上空一阵急促的风声,然后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暂时还没有时间。
“喂,那个谁?挪挪、你坐到我的头了。”白xiǎo天愤怒的咆哮。
薛xiǎo雨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róu着疼痛的尾椎骨,一边看了看四面八方,然后又看了看那位被她一屁股坐到地下十公分的家伙。
白xiǎo天的其他部位还好些,好歹还在地面之上。可他的头部直接就在薛xiǎo雨tún部的撞击下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手忙脚luàn之下他终于爬了出来(全身无伤,厉害):“喂,你谁呀。也不看地方,你就luàn坐。我……”
“大哥哥好。”薛xiǎo雨甜甜的叫了一句。
白xiǎo天愣住了,哇塞,简直太可爱了。一个粉雕yù琢的xiǎo姑娘在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我的天,白xiǎo天心想: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了,只是不记得xiǎo时候的林贝贝有没有这么可爱。哇塞,竟然还长着一头金发。白xiǎo天的口气一下温和了许多:“你好。”
“大哥哥,请问你就是传中的中国人吗?”
薛xiǎo雨的话差一让白xiǎo天一下蒙了。她竟然问我是不是中国人?而且还加上传中的?白xiǎo天转念一想:xiǎo家伙年纪xiǎo,可能不太懂她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逗逗她吧。
“这么,你不是中国人了?”
薛xiǎo雨迅速的头。
“。不要以为你染了个黄头发就是外国人了?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想的,这么崇洋媚外。”白xiǎo天着着唱了起来:“……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大哥哥,你唱得好难听哦。”薛xiǎo雨笑眯眯的道。
“你……甭管好听不好听,这歌声代表着每个中国人的心……”
薛xiǎo雨xiǎo脸非常严肃:“可是,大哥哥我确实不是中国人啊。”
白xiǎo天非常生气。这也不能怪他。从出生到如今15岁的他,除了在电视上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不是中国人的人。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薛xiǎo雨:“你不是告诉我你是米国人吧?”他鼻子哼哼着,故意把美国成了米国。
薛xiǎo雨摇了摇头:“爸爸,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我本来应该是美国人的。不过,现在美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也成不了美国人。”
白xiǎo天狠狠的瞪着薛xiǎo雨,他已经给她气的不出话来了。可是偏偏薛xiǎo雨的样子是可怜兮兮外加极度真诚的魂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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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xiǎo孩,也太能慌了,我看你编。竟然还敢美国已经没有了。那我看你接着怎么编?”白xiǎo天笑眯眯的:“你家住哪啊?”
薛xiǎo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马丁和薛yù梅从来没有教导过她与别人相处。也没有告诉过她:万一遇上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随便话。因为其实这纯粹多余,因为几年来岛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没有第四个人。要真遇上敌人,那岛上的秘密也根本藏不住。所以,薛xiǎo雨实话实:“我家住在马尾藻海的岛上。”
“岛上?马什么海?在哪?”白xiǎo天一听。是从沿海地区来的,经济发达就是好啊,这xiǎo孩起谎来都不带眨眼的。教育质量就是高。
“马尾藻海这么有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其实马尾藻海有多有名,连薛xiǎo雨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白xiǎo天看不起。
白xiǎo天摇摇头:“没听过。”
“那你听过西大西洋吗?”薛xiǎo雨问道,白xiǎo天一听,心里真是笑歪了,这xiǎo孩太能扯了。西大西洋?老实,太平洋在地球仪上我还熟。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他打定主意想听听这xiǎo孩的谎怎么继续下去。于是他头。
“那你听过百慕大三角吗?马尾藻海就在百慕大三角里。妈妈:很有名的。”薛xiǎo雨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百慕大三角?我的娘啊,还真TMD会编呢?”白xiǎo天彻底无语,他彻底被这xiǎonv孩打败了。算了,还是去找林贝贝吧这时候,他才发现,林贝贝忽然不见了。
“贝贝、贝贝。”白xiǎo天大叫,可惜无人回答。
“大哥哥。”薛xiǎo雨扯了扯他的重又穿在身上的棉袄:“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今天是劳动节。”白xiǎo天毫不犹豫地道,看着薛xiǎo雨一脸mí茫,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五月一号。”
薛xiǎo雨头:“谢谢哥哥。你能再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吗?”
白xiǎo天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看她前面撒起谎来,大气不喘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连年月日都nòng不明白的xiǎo屁孩,难道她又想耍我。管她呢?我还是找我的贝贝去。于是他没好气的回答:“1990年。”
完,他移动脚步,大声的叫喊:“贝贝,贝贝你在哪里呀?”
“大哥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薛xiǎo雨再次抓着他的棉袄。
“你还真是烦呢?这里不就是……”白xiǎo天忽然愣住了,抓抓脑袋,四下张望起来。草还是那样青,花还是那样美。这时候,白xiǎo天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白xiǎo天使劲的想:之前他是在追林贝贝。再之前……于是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大海、林贝贝变成了天使,自己会飞了、准备一起吃冻米糖,然后他们就降落到了这片花园。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白xiǎo天猛搓自己的脸:见鬼。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哥哥,你怎么了?”薛xiǎo雨抬着头,一脸关心的望着他。
白xiǎo天没搭理她。继续想: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休息。白天爸、妈带着我和xiǎo妹去了公园,还坐了“登月飞船”,还遇上了林贝贝,不过她竟然不认识我。晚上回家后,我就睡了。对了,我应该是睡了。那么我应该是在家里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白xiǎo天疑惑的望着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草地没有了,花园没有了,原来的一切都没有了。
四周变成了一个大约10平米的xiǎo房间。房间里一左一右各有一张床。两张床中间有一张书桌。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白xiǎo天此刻正坐在右边的那张床上,边上是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大衣柜正好处于房间的西南角上,往左就是一张方形的餐桌。再过来,就是旁边和前面各有一扇关闭着的mén。
这里正是白xiǎo天的家。这间北屋是他和妹妹白楚的房间。那两扇关着的mén,一扇通着爸**房间――南屋,另一扇则是通向厨房以及总mén。
“这是哪?”薛xiǎo雨一脸惊讶,她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有些吓傻了,甚至忘了哭。
白xiǎo天自言自语:“现在应该是晚上啊。”
房间忽然起了变化。整个房间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只有不太明亮的月光从靠北的窗户洒进来,让房间变得不那么黑暗。
白xiǎo天望了一眼,对面空着的床:“xiǎo楚怎么不在睡觉,这么晚她到哪去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床上就多了一个正在沉睡的nv孩。白xiǎo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正是xiǎo妹白楚。
白xiǎo天从床上一跃而下
两步就来到了妹妹床前,本来想把她叫醒,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白xiǎo天还是觉得怪异,太怪异了。他下意识的往脸上掐了一下:痛,非常痛。
白xiǎo天抬头望向窗外。
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月光不太明亮,但是白xiǎo天还是可以勉强看清窗外的情形。阵阵疑惑涌上心头。不对呀。他家住的是厂里的宿舍楼。这楼前后左右可到处都是宿舍楼。他家后面大概也就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栋六层楼、共有四个单元的宿舍楼,那栋楼后面在过去还有好几栋楼呢。老妈不止一次的抱怨,这楼之间隔的太近了,而后面那栋楼三层有家人家特别喜欢打麻将。经常招呼一大群人在家里打麻将,通宵那是常有的事。半夜里呼三吆四的,让人根本无法入睡。老妈还几次气得不行,想去打电话报警。不过,都被老爸拦住了,毕竟都是一个厂里的,虽然不熟,但是也没必要nòng得这么僵。
可是现在白xiǎo天看得很清楚。窗外什么也没有,准确地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所在的这么一栋房子,这也太怪异了。
白xiǎo天正想到这里,忽然后面就出现了一栋宿舍楼。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再后面几栋楼的一角。再接着就传来一阵洗麻将的声音,然后就是打麻将的吆喝声。(洗麻将还吆喝什么?原谅他吧,白xiǎo天不会打麻将
白xiǎo天的心更加mí茫了。眼睛在窗外一阵扫。怎么没有路灯呢?刚想到这里,几座路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怎么没有树呢?那些自己记忆中的地方马上就出现了一颗颗大树。白xiǎo天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一切太诡异了,喜的是莫非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啊――”薛xiǎo雨一直跟在白xiǎo天的后面,自然靠在窗边看到了这一幕。此刻都终于大叫起来:“鬼呀”
“不要,不要……”白xiǎo天嘴里叫着,他不想这么晚了爸妈被吵醒,所以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她的嘴。
…………
“不要、不要。”白xiǎo天躺uáng上,双手挥舞着。
“xiǎo天,快起来”赵yù芬一阵猛力的推搡,终于把儿子推醒。
白xiǎo天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妈妈:“妈,你怎么在这?”
“少罗嗦。赶快去刷牙,洗脸。”赵yù芬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快七半了。还睡”
白xiǎo天趿着拖鞋,一脸倦怠的向厨房走去。
“哥,你昨晚做什么好梦了?拼命的傻笑,把人家都吵醒了。”白楚洗漱完毕,正在挂máo巾,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难道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白xiǎo天自言自语。十五岁的白xiǎo天做过无数的梦,可是在记忆中梦醒之后,自己从来就没有记住过一个完整的梦。基本上都是毫无印象,偶有记忆的也不过是残梦碎片而已,却根本形成不了什么连串的信息。倒是爸爸白建国、妈妈赵yù芬和妹妹白楚多次他晚上梦话,而且的很大声。只是他们十次有九次到了第二天也不记得他昨晚了些什么。于是赵yù芬开玩笑的:要是他生年代,可就糟了。老是梦话,这不是叛徒也是叛徒。
可是这一次。自己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还有那个怪怪的xiǎonv孩。这真的只是梦吗?白xiǎo天摇摇头,开始刷牙。
………………
一早上,白xiǎo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时间,白xiǎo天拉着林贝贝的同桌马毓芬到了场的偏僻的角落。
“什么事?马上就要做了,你快。”马毓芬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我想问一下,贝、林贝贝真的最喜欢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吗?”白xiǎo天全然没有了梦中的劲头,尽显他内向的本sè,话也有些结白。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马毓芬头。
“可是我听人家她……她最喜欢吃的是巧克力。”白xiǎo天低着头,右腿轻轻的踢着地上的xiǎo石子。
“呵呵呵。”马毓芬捂着嘴一个劲的笑。
白xiǎo天诧异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有巧克力,谁还会吃冻米糖啊?问题是你有吗?巧克力可是很贵的哦。”马毓芬上下打量着他。
“哼,别瞧不起人。总有一天,我会拉着一黄河大卡车的巧克力到你面前。”白xiǎo天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反正不会送给你。”
马毓芬捂着嘴白笑:“原来你这么有出息。祝你早日成为巧克力厂的货车司机。”马毓芬完,扭着她的胖胖的身体回到她们班上去了。
第二章爱情这东西
中午放学,白xiǎo天等着李峰一块回家。他和李峰都是安城电子厂的。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安电第二研究所的工程师,再加上从xiǎo学到初中,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所以不但二人非常要好,而且两家关系也不错。不过,白xiǎo天最羡慕的是李峰如今和林贝贝是同班。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
“怎么没jīng打采的?”李峰问。
天耷拉着头,盯着前车轮。
“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是在六班,那我也不烦了。”白xiǎo天一脸沮丧:“我昨天和爸妈一起去了公园,没想到遇上了林贝贝和她爸妈。”
“这么幸运的事你都遇得到,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当时也很高兴啊。我还兴冲冲的跑到她边上站着,结果……咳。”
“怎么了?”
“结果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同学,能不能让让。’然后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们好歹也在xiǎo学同学了五年,想不到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我了。”白xiǎo天右脚支地,右手前出,一把抓住李峰的车把:“阿峰,你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她怎么会一印象都没有呢?”
“倒也不是很差劲。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和我都是平凡的地球人呢?”
“什么意思?”白xiǎo天不解的望着李峰。
“象林贝贝这种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nv生那绝对是火星人。咱们这些人站在地球上的怎么够得着呢?”
“这么,你也喜欢林贝贝?”白xiǎo天好像第一次认识李峰一样,重新打量着他。
“初中就不算了。单高中部,多了不敢。起码有一半的男生把她当梦中情人。”李峰耸耸肩膀:“不过,象我们也就是做梦罢了。哎,你xiǎo子想好没有:科还是理科?”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会没有用呢?”
“得得得。你xiǎo子中琼瑶阿姨的毒太深了。”
白xiǎo天摇头晃脑:“不瞒老兄,琼瑶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不过,芩凯伦的书我倒是看过几本。”
“男生会看芩凯伦,你还真是奇才。”李峰伸出右手大拇指,然后把手缩回,在鼻子前扇了扇:“怪不得这么酸呢?”
“我承认他写的是有些酸,不过有一我还是相信的:爱情这个东西吧……”
“停”李峰大声道:“你呀,真是幼稚。现在的nv孩都是讲究实际的。虽然我们家里条件还算可以,都是双职工,而且安电的效益也不错。但是要是把全校高中男生按照家里的条件排个队,我们俩连前三百名都进不去。”
“哇,我你年纪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呢?这也太世故了吧”
“不是我世故。而是现实就是如此,xiǎodd你醒醒吧。你看看那琼瑶和芩凯伦的xiǎo里的男主人公基本上都是那些公子啊、经理什么的,为什么?这就是现实。”
白xiǎo天沉默了,好半天才又道:“林贝贝不是这样的人。”
“好,就算她不是吧。”李峰接着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十个nv生有九个半都喜欢那种高高壮壮的男生。可你瞧瞧咱俩。个头跟她差不多平齐,我呢还好。你呀,看着就让人担心风会不会把你吹倒了。”
“这……这不是男生比nv生发育慢嘛。等过两年就好了。我现在瘦,那是证明我现在正ōu条呢?”
“噗哧”李峰笑了起来:“从xiǎ年级我认识你开始,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么瘦?”
“我……我”白xiǎo天不出话,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多吃饭、多吃ròu、多运动,我就不信我就长不高、长不壮。
“还有一很重要。这nv生啊,十个有八个的眼睛都盯在那些成绩好的男生身上。虽然我们成绩也不能算差,但是在班里也不过都是中不溜秋。人林贝贝自打入了高中,一直都是我们班前两名、全年级前十名。要她看得上我们,那只能是做梦了。”
李峰的这句话算是彻底让白xiǎo天沉默了。白xiǎo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二十五到三十名徘徊。其实也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偏科偏的太利害。如今的九科成绩里面只有物理这一科的单科成绩从来他没有跌出过班上前三名。这当然和他从xiǎo热爱电子有莫大的关系。数学成绩也能勉强算个良。语文和化学也还算马马虎虎,总之及格一般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高分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政治、生物、历史、地理这几科基本上他都是没有什么兴趣,全靠考前临时报佛脚。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最差的则莫过于英语了。上的高中以来,大xiǎo测验从来他就没有及过格。以至于英语老师刘老师也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刘老师上课时喜欢提同学的问题,而且喜欢一行一行的挨个提。可惜白xiǎo天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到了后来,刘老师再问到他们这一行,就干脆直接跳过他。
白xiǎo天其实清楚得很,英语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到底为什么重要他不知道,但是无论将来选文科还是理科,高考都是要考英语的。所以英语差,就意味着总分上要拉很大的后腿。他也下过决心,可是往往看不了几行,他就想打瞌睡。
外卷之梦缘14
外卷之梦缘
第一章梦中来客
瓦蓝的天空布满了银白sè的云絮,微微的风儿轻轻吹过。温暖的太阳照在白xiǎo天身上,让他的勇气又增加了一分。
一个白衣长裙的nv孩面朝大海亭亭而立。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向后飘起,长裙似乎也鼓dàng起来,她缓缓的张开双臂,就像要凌空飞渡的仙子。
刚刚的风似乎并没有这么大,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加快了脚步,不快不行啊,要是她飞走了怎么办?
天啊,她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老天,她竟然亮出了一对纯白的xiǎo翅膀,天啊,简直比昨天隔壁大颧骨家弹的那床棉花还要白。这……这不是西方传中的天使吗?她……她要飞走了,我怎么办?
“别走贝贝,别走。”白xiǎo天双手捧着一大包冻米糖,在那里捶胸顿足。
可是,nv孩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向着大海的深处飞翔,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白xiǎo天大吼一声,猛的跃起。我的天,这旱地拔葱厉害少也有十几米高吧。有此神功,不去为国争光,不去拿世界金牌实在是可惜了。不过,白xiǎo天顾不上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追好家伙,两手拼命的刨动,两腿使劲往下蹬。咦,这不就是传中的狗刨式吗?没办法,白xiǎo天游泳姿势纯粹是野路子。这天上飞和水中游实际上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就是媒介由水变成了空气,所以白xiǎo天自然而然的使出了这唯一他会的游泳姿势。没办法,这他熟啊。只是原本,他手上满满抱着的冻米糖不知怎的凭空消失了。不过白xiǎo天现在很忙,没工夫想这茬,到时候再吧。
还别。这狗刨式样子难看,却挺管用。怪不得这包子有ròu不在褶上呢?nv孩的飞翔的样子倒是挺优美,可惜这速度却不怎么样。白xiǎo天三刨两刨就追成了平排。
“贝贝、贝贝。等等我。”白xiǎo天偏着头看着林贝贝。长长的眉máo、大大的眼、高挺的鼻子、圆润的嘴、白白的皮肤、长长的腿、再加上微笑时一对浅浅的xiǎo酒窝,(实际上,白xiǎo天只能看到一个酒窝,因为他看到得是侧面,不过人的想象是无限的。)我的天,人怎么能美成这样呢?白xiǎo天心情一jī动,手脚同时停止运动,直接如中弹的轰炸机一般向大海俯冲。高手就是高手,就在落入大海的瞬间,白xiǎo天两脚向海面快速的luàn蹬,姿势虽然不雅,但是效果绝对比什么“一苇渡江、凌波微步、”强上数倍,因为白xiǎo天迅速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向天空发shè。啊多么优美的一段抛物线。白xiǎo天重新回到了林贝贝身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飞。”(天啊,请原谅他吧。恋爱的人总是盲目的,而单相思的人更是疯狂的、忘我的。否则,他一定会想:我怎么会飞?难道我是超人?
“你是谁?”林贝贝继续悠闲的飞着,话时,头部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白xiǎo天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侧面。
“我是白xiǎo天,五班的。我家也是安电的。”白xiǎo天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们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马毓芬跟我很熟的。”他紧张的差一又要俯冲第二次了。
“噢,我有印像了。”林贝贝转过头,一脸正sè的望着他:“不过你还是叫我林贝贝好了。”
“可是、我……我……有……你爱吃的冻米糖。”着,白xiǎo天的右手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大包冻米糖,当然他的左手任务更重了,非常辛苦的继续在刨着。
白xiǎo天咽了下口水:“是你最爱吃的老唐饼店的冻米糖。”
天啊,这么白痴的回答,如果有nv孩会上钩的话,其智商等级很值得怀疑。
林贝贝撇了撇嘴:“谁告诉你我爱吃冻米糖的?这东西太粘牙了,我喜欢吃巧克力。”
“巧克力?”白xiǎo天无名之火怒上云霄,心想:好你个马毓芬。骗了我三块酱饼外加十二颗xiǎo白兔,竟然提供假消息。我明天不用弹弓打你家玻璃窗,我就跟你姓马”
“是啊,巧克力,你有吗?很贵的。”
“当然,当然有了。”白xiǎo天两手抓耳挠腮的,两腿也忘记了蹬动,可是他不但没有掉下去,而且还继续和林贝贝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飞翔。
“我……今年过年时的压岁钱都没上jiāo。有三百多块呢?能买不少巧克力吧?”
“三百块?应该不少,不过,不过,安城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的地方。反正我是没有看到。”
“那……那”白xiǎo天使劲地抓后脑勺:“那也不要紧,我爸马上要去上海出差了。我让他多带些回来。”
“真的?”林贝贝的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就像两个闪烁的xiǎo星星。
“当然了。”白xiǎo天把他xiǎo胸脯拍的“嘭嘭嘭”的响。
他又看了林贝贝一眼,一脸豪爽的道:“既然你不爱吃,那这些冻米糖我就扔掉了。”
“别,扔了多可惜啊。”林贝贝左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怎么也是你的一番心意。不能làng费了。我们一起把它吃了吧”
“好啊、好啊。”白xiǎo天拼命的头。
………………
落地了,茫茫大海忽然变成一片令人神爽的花园。不过二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爱情的确会影响人的智商。
ā园里栽着许多高高的柏树和白杨,整洁的、长方形的草地周围是带柱子的走廊和长满青苔的石板路;草地上还到处盛开着鲜花,有火红的腊梅、雪白的百合、粉红的康乃馨、紫sè的郁金香、金黄的秋菊……天啊,这根本不是一个季节的花,这又不是温室。但是谁让白xiǎo天想让它们开呢?
“好美呀”林贝贝跑到花丛边看看这朵、望望那朵赞叹道。
白xiǎo天双ā在kù子兜里那傻笑。
“嗡……嗡”一只辛勤的xiǎo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着,但是它的勤劳没有得到美nv的赞叹。
林贝贝“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岂有此理?”白xiǎo天四面没有发现顺手的家伙,于是脱下身上的棉袄,(天啊,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而林贝贝穿着薄纱的白长裙。这是一个古怪的季节。)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赶蜂人。
“我打、我打。我再打。哈哈、我打着了、打着了”就在白xiǎo天兴奋的叫喊着,忽然只听见了上空一阵急促的风声,然后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暂时还没有时间。
“喂,那个谁?挪挪、你坐到我的头了。”白xiǎo天愤怒的咆哮。
薛xiǎo雨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róu着疼痛的尾椎骨,一边看了看四面八方,然后又看了看那位被她一屁股坐到地下十公分的家伙。
白xiǎo天的其他部位还好些,好歹还在地面之上。可他的头部直接就在薛xiǎo雨tún部的撞击下硬是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手忙脚luàn之下他终于爬了出来(全身无伤,厉害):“喂,你谁呀。也不看地方,你就luàn坐。我……”
“大哥哥好。”薛xiǎo雨甜甜的叫了一句。
白xiǎo天愣住了,哇塞,简直太可爱了。一个粉雕yù琢的xiǎo姑娘在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我的天,白xiǎo天心想: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了,只是不记得xiǎo时候的林贝贝有没有这么可爱。哇塞,竟然还长着一头金发。白xiǎo天的口气一下温和了许多:“你好。”
“大哥哥,请问你就是传中的中国人吗?”
薛xiǎo雨的话差一让白xiǎo天一下蒙了。她竟然问我是不是中国人?而且还加上传中的?白xiǎo天转念一想:xiǎo家伙年纪xiǎo,可能不太懂她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逗逗她吧。
“这么,你不是中国人了?”
薛xiǎo雨迅速的头。
“。不要以为你染了个黄头发就是外国人了?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想的,这么崇洋媚外。”白xiǎo天着着唱了起来:“……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大哥哥,你唱得好难听哦。”薛xiǎo雨笑眯眯的道。
“你……甭管好听不好听,这歌声代表着每个中国人的心……”
薛xiǎo雨xiǎo脸非常严肃:“可是,大哥哥我确实不是中国人啊。”
白xiǎo天非常生气。这也不能怪他。从出生到如今15岁的他,除了在电视上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不是中国人的人。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薛xiǎo雨:“你不是告诉我你是米国人吧?”他鼻子哼哼着,故意把美国成了米国。
薛xiǎo雨摇了摇头:“爸爸,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我本来应该是美国人的。不过,现在美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也成不了美国人。”
白xiǎo天狠狠的瞪着薛xiǎo雨,他已经给她气的不出话来了。可是偏偏薛xiǎo雨的样子是可怜兮兮外加极度真诚的魂合体。
“这xiǎo孩,也太能慌了,我看你编。竟然还敢美国已经没有了。那我看你接着怎么编?”白xiǎo天笑眯眯的:“你家住哪啊?”
薛xiǎo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马丁和薛yù梅从来没有教导过她与别人相处。也没有告诉过她:万一遇上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随便话。因为其实这纯粹多余,因为几年来岛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没有第四个人。要真遇上敌人,那岛上的秘密也根本藏不住。所以,薛xiǎo雨实话实:“我家住在马尾藻海的岛上。”
“岛上?马什么海?在哪?”白xiǎo天一听。是从沿海地区来的,经济发达就是好啊,这xiǎo孩起谎来都不带眨眼的。教育质量就是高。
“马尾藻海这么有名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其实马尾藻海有多有名,连薛xiǎo雨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白xiǎo天看不起。
白xiǎo天摇摇头:“没听过。”
“那你听过西大西洋吗?”薛xiǎo雨问道,白xiǎo天一听,心里真是笑歪了,这xiǎo孩太能扯了。西大西洋?老实,太平洋在地球仪上我还熟。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他打定主意想听听这xiǎo孩的谎怎么继续下去。于是他头。
“那你听过百慕大三角吗?马尾藻海就在百慕大三角里。妈妈:很有名的。”薛xiǎo雨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百慕大三角?我的娘啊,还真TMD会编呢?”白xiǎo天彻底无语,他彻底被这xiǎonv孩打败了。算了,还是去找林贝贝吧这时候,他才发现,林贝贝忽然不见了。
“贝贝、贝贝。”白xiǎo天大叫,可惜无人回答。
“大哥哥。”薛xiǎo雨扯了扯他的重又穿在身上的棉袄:“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今天是劳动节。”白xiǎo天毫不犹豫地道,看着薛xiǎo雨一脸mí茫,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五月一号。”
薛xiǎo雨头:“谢谢哥哥。你能再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吗?”
白xiǎo天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看她前面撒起谎来,大气不喘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连年月日都nòng不明白的xiǎo屁孩,难道她又想耍我。管她呢?我还是找我的贝贝去。于是他没好气的回答:“1990年。”
完,他移动脚步,大声的叫喊:“贝贝,贝贝你在哪里呀?”
“大哥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薛xiǎo雨再次抓着他的棉袄。
“你还真是烦呢?这里不就是……”白xiǎo天忽然愣住了,抓抓脑袋,四下张望起来。草还是那样青,花还是那样美。这时候,白xiǎo天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白xiǎo天使劲的想:之前他是在追林贝贝。再之前……于是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大海、林贝贝变成了天使,自己会飞了、准备一起吃冻米糖,然后他们就降落到了这片花园。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白xiǎo天猛搓自己的脸:见鬼。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哥哥,你怎么了?”薛xiǎo雨抬着头,一脸关心的望着他。
白xiǎo天没搭理她。继续想: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休息。白天爸、妈带着我和xiǎo妹去了公园,还坐了“登月飞船”,还遇上了林贝贝,不过她竟然不认识我。晚上回家后,我就睡了。对了,我应该是睡了。那么我应该是在家里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呢?
白xiǎo天疑惑的望着四周,忽然毫无征兆的草地没有了,花园没有了,原来的一切都没有了。
四周变成了一个大约10平米的xiǎo房间。房间里一左一右各有一张床。两张床中间有一张书桌。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白xiǎo天此刻正坐在右边的那张床上,边上是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大衣柜正好处于房间的西南角上,往左就是一张方形的餐桌。再过来,就是旁边和前面各有一扇关闭着的mén。
这里正是白xiǎo天的家。这间北屋是他和妹妹白楚的房间。那两扇关着的mén,一扇通着爸**房间――南屋,另一扇则是通向厨房以及总mén。
“这是哪?”薛xiǎo雨一脸惊讶,她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有些吓傻了,甚至忘了哭。
白xiǎo天自言自语:“现在应该是晚上啊。”
房间忽然起了变化。整个房间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只有不太明亮的月光从靠北的窗户洒进来,让房间变得不那么黑暗。
白xiǎo天望了一眼,对面空着的床:“xiǎo楚怎么不在睡觉,这么晚她到哪去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床上就多了一个正在沉睡的nv孩。白xiǎo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正是xiǎo妹白楚。
白xiǎo天从床上一跃而下
两步就来到了妹妹床前,本来想把她叫醒,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白xiǎo天还是觉得怪异,太怪异了。他下意识的往脸上掐了一下:痛,非常痛。
白xiǎo天抬头望向窗外。
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月光不太明亮,但是白xiǎo天还是可以勉强看清窗外的情形。阵阵疑惑涌上心头。不对呀。他家住的是厂里的宿舍楼。这楼前后左右可到处都是宿舍楼。他家后面大概也就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栋六层楼、共有四个单元的宿舍楼,那栋楼后面在过去还有好几栋楼呢。老妈不止一次的抱怨,这楼之间隔的太近了,而后面那栋楼三层有家人家特别喜欢打麻将。经常招呼一大群人在家里打麻将,通宵那是常有的事。半夜里呼三吆四的,让人根本无法入睡。老妈还几次气得不行,想去打电话报警。不过,都被老爸拦住了,毕竟都是一个厂里的,虽然不熟,但是也没必要nòng得这么僵。
可是现在白xiǎo天看得很清楚。窗外什么也没有,准确地除了一轮月亮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所在的这么一栋房子,这也太怪异了。
白xiǎo天正想到这里,忽然后面就出现了一栋宿舍楼。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再后面几栋楼的一角。再接着就传来一阵洗麻将的声音,然后就是打麻将的吆喝声。(洗麻将还吆喝什么?原谅他吧,白xiǎo天不会打麻将
白xiǎo天的心更加mí茫了。眼睛在窗外一阵扫。怎么没有路灯呢?刚想到这里,几座路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怎么没有树呢?那些自己记忆中的地方马上就出现了一颗颗大树。白xiǎo天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一切太诡异了,喜的是莫非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啊――”薛xiǎo雨一直跟在白xiǎo天的后面,自然靠在窗边看到了这一幕。此刻都终于大叫起来:“鬼呀”
“不要,不要……”白xiǎo天嘴里叫着,他不想这么晚了爸妈被吵醒,所以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她的嘴。
…………
“不要、不要。”白xiǎo天躺uáng上,双手挥舞着。
“xiǎo天,快起来”赵yù芬一阵猛力的推搡,终于把儿子推醒。
白xiǎo天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妈妈:“妈,你怎么在这?”
“少罗嗦。赶快去刷牙,洗脸。”赵yù芬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都快七半了。还睡”
白xiǎo天趿着拖鞋,一脸倦怠的向厨房走去。
“哥,你昨晚做什么好梦了?拼命的傻笑,把人家都吵醒了。”白楚洗漱完毕,正在挂máo巾,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难道是在做梦。可是……自己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白xiǎo天自言自语。十五岁的白xiǎo天做过无数的梦,可是在记忆中梦醒之后,自己从来就没有记住过一个完整的梦。基本上都是毫无印象,偶有记忆的也不过是残梦碎片而已,却根本形成不了什么连串的信息。倒是爸爸白建国、妈妈赵yù芬和妹妹白楚多次他晚上梦话,而且的很大声。只是他们十次有九次到了第二天也不记得他昨晚了些什么。于是赵yù芬开玩笑的:要是他生年代,可就糟了。老是梦话,这不是叛徒也是叛徒。
可是这一次。自己甚至记得每一个细节,还有那个怪怪的xiǎonv孩。这真的只是梦吗?白xiǎo天摇摇头,开始刷牙。
………………
一早上,白xiǎo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第二节课后是课间时间,白xiǎo天拉着林贝贝的同桌马毓芬到了场的偏僻的角落。
“什么事?马上就要做了,你快。”马毓芬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我想问一下,贝、林贝贝真的最喜欢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吗?”白xiǎo天全然没有了梦中的劲头,尽显他内向的本sè,话也有些结白。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马毓芬头。
“可是我听人家她……她最喜欢吃的是巧克力。”白xiǎo天低着头,右腿轻轻的踢着地上的xiǎo石子。
“呵呵呵。”马毓芬捂着嘴一个劲的笑。
白xiǎo天诧异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有巧克力,谁还会吃冻米糖啊?问题是你有吗?巧克力可是很贵的哦。”马毓芬上下打量着他。
“哼,别瞧不起人。总有一天,我会拉着一黄河大卡车的巧克力到你面前。”白xiǎo天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反正不会送给你。”
马毓芬捂着嘴白笑:“原来你这么有出息。祝你早日成为巧克力厂的货车司机。”马毓芬完,扭着她的胖胖的身体回到她们班上去了。
第二章爱情这东西
中午放学,白xiǎo天等着李峰一块回家。他和李峰都是安城电子厂的。两人的父亲又都是安电第二研究所的工程师,再加上从xiǎo学到初中,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所以不但二人非常要好,而且两家关系也不错。不过,白xiǎo天最羡慕的是李峰如今和林贝贝是同班。
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
“怎么没jīng打采的?”李峰问。
天耷拉着头,盯着前车轮。
“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是在六班,那我也不烦了。”白xiǎo天一脸沮丧:“我昨天和爸妈一起去了公园,没想到遇上了林贝贝和她爸妈。”
“这么幸运的事你都遇得到,你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当时也很高兴啊。我还兴冲冲的跑到她边上站着,结果……咳。”
“怎么了?”
“结果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同学,能不能让让。’然后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们好歹也在xiǎo学同学了五年,想不到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我了。”白xiǎo天右脚支地,右手前出,一把抓住李峰的车把:“阿峰,你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她怎么会一印象都没有呢?”
“倒也不是很差劲。不过,没办法,谁让你和我都是平凡的地球人呢?”
“什么意思?”白xiǎo天不解的望着李峰。
“象林贝贝这种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nv生那绝对是火星人。咱们这些人站在地球上的怎么够得着呢?”
“这么,你也喜欢林贝贝?”白xiǎo天好像第一次认识李峰一样,重新打量着他。
“初中就不算了。单高中部,多了不敢。起码有一半的男生把她当梦中情人。”李峰耸耸肩膀:“不过,象我们也就是做梦罢了。哎,你xiǎo子想好没有:科还是理科?”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怎么会没有用呢?”
“得得得。你xiǎo子中琼瑶阿姨的毒太深了。”
白xiǎo天摇头晃脑:“不瞒老兄,琼瑶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不过,芩凯伦的书我倒是看过几本。”
“男生会看芩凯伦,你还真是奇才。”李峰伸出右手大拇指,然后把手缩回,在鼻子前扇了扇:“怪不得这么酸呢?”
“我承认他写的是有些酸,不过有一我还是相信的:爱情这个东西吧……”
“停”李峰大声道:“你呀,真是幼稚。现在的nv孩都是讲究实际的。虽然我们家里条件还算可以,都是双职工,而且安电的效益也不错。但是要是把全校高中男生按照家里的条件排个队,我们俩连前三百名都进不去。”
“哇,我你年纪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呢?这也太世故了吧”
“不是我世故。而是现实就是如此,xiǎodd你醒醒吧。你看看那琼瑶和芩凯伦的xiǎo里的男主人公基本上都是那些公子啊、经理什么的,为什么?这就是现实。”
白xiǎo天沉默了,好半天才又道:“林贝贝不是这样的人。”
“好,就算她不是吧。”李峰接着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十个nv生有九个半都喜欢那种高高壮壮的男生。可你瞧瞧咱俩。个头跟她差不多平齐,我呢还好。你呀,看着就让人担心风会不会把你吹倒了。”
“这……这不是男生比nv生发育慢嘛。等过两年就好了。我现在瘦,那是证明我现在正ōu条呢?”
“噗哧”李峰笑了起来:“从xiǎ年级我认识你开始,你什么时候不是这么瘦?”
“我……我”白xiǎo天不出话,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多吃饭、多吃ròu、多运动,我就不信我就长不高、长不壮。
“还有一很重要。这nv生啊,十个有八个的眼睛都盯在那些成绩好的男生身上。虽然我们成绩也不能算差,但是在班里也不过都是中不溜秋。人林贝贝自打入了高中,一直都是我们班前两名、全年级前十名。要她看得上我们,那只能是做梦了。”
李峰的这句话算是彻底让白xiǎo天沉默了。白xiǎo天的成绩一直在班里二十五到三十名徘徊。其实也不是他不用功,而是他偏科偏的太利害。如今的九科成绩里面只有物理这一科的单科成绩从来他没有跌出过班上前三名。这当然和他从xiǎo热爱电子有莫大的关系。数学成绩也能勉强算个良。语文和化学也还算马马虎虎,总之及格一般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高分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政治、生物、历史、地理这几科基本上他都是没有什么兴趣,全靠考前临时报佛脚。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最差的则莫过于英语了。上的高中以来,大xiǎo测验从来他就没有及过格。以至于英语老师刘老师也已经把他彻底放弃了。刘老师上课时喜欢提同学的问题,而且喜欢一行一行的挨个提。可惜白xiǎo天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到了后来,刘老师再问到他们这一行,就干脆直接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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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其实清楚得很,英语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到底为什么重要他不知道,但是无论将来选文科还是理科,高考都是要考英语的。所以英语差,就意味着总分上要拉很大的后腿。他也下过决心,可是往往看不了几行,他就想打瞌睡。
外卷之梦缘15
外卷之梦缘15
第三十章寻找漏dòng的人
“你可真够能的,总共在xiǎo车队干了不过两月而已,就被我发现有超过三十多个晚上偷偷出sī车、去拉黑活。”范薇不动声sè的道。“我……这也不能怪我,这只能以前车队管理不严。”白xiǎo天嚅嚅地着。心想:怪不得,自己只干了两个月的司机就把自己调走了呢。自己当时还奇怪,厂里huā钱让自己带薪去考驾照。怎么拿了驾照后才干了两个月,就把自己调走了呢。再想到因为工厂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住在公司宿舍,司机更是被要求全部住在宿舍里。而宿舍和工厂都在一个工业xiǎo区,步行也只要走十分钟。因此,以前司机们晚上把车大多数就停在了自己的宿舍楼下。而自己正是看到了这个漏dòng,又发现黑的满街都是。而当时他又很想买一台电脑同时又不想动用那两万块钱,所以才想到晚上去开黑的。怪不得自己调出后没多久,司机们就被要求晚上必须把车停在工厂内,而且车钥匙要jiāo给当班的保安保管。可是既然她当时就发现了,为什么不但不炒掉我,反而把我调去做采购呢?
“这么,我还得感谢你帮助我发现了车队的管理漏dòn薇头:“是不是还要给你发奖金啊。”
“是,我承认我有错。不过,我晚上出sī车用的汽油都是自己出的钱。公司司机的汽油费都是报销的,这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你会发现那段时间我出的车不少,但是汽油费却是全公司最少的。”
“啪啪啪”范薇轻轻的鼓着掌:“你怎么不你自己还掏腰包换三格、换轮胎呢?”
白xiǎo天心里一紧:不是吧,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当然他嘴里还是很不服气地道:“你知道就好。公平,范总,我可没赚公司多少便宜。”
“是吗?好。这些xiǎo头,我就不跟你算了。”范薇着又丢过来一个笔记本。
白xiǎo天抖抖索索的打开,发现里面贴的都是他做采购时经手的出入帐的明细,还有一些是那些供货方的出入帐明细。
“我没吃回扣。没有报huā账也没有中饱sī囊。”
“嗯。那你怎么话这么没底气呢?”范薇站起身来:“你可真是能干啊。公司要采购五千个继电器,你老人家不但懂得用数量压价格,还知道公sī兼顾,买来一万五千个,转手把一万个卖给了其他xiǎo厂子和元器件柜台。这一下你最少赚了两千多块,你可真有一套。”
“我……我……”白xiǎo天涨红着脸xiǎo声辩解:“不管怎么价格更低了。公司又没有吃亏。”
“再看这。”范薇推开白xiǎo天的手把笔记本翻了两页,重重的指着:“这你怎么解释?”
不等白xiǎo天开腔,她自己接着道:“公司二月份买了两吨镀锌铜板,五月份又买了三吨。可是人供应商的帐上却写着二月份就出了六吨镀锌铜板。而且我调察的清清楚楚,二月份只拉回了两吨。剩下四吨你直到五月份才拉走。五分份和二月份一公斤差了五块钱。等于你从供应商那里一转手就赚了公司一千五块。还不自己倒卖的那一吨。你可真会做买卖。”
白xiǎo天的脖子缩了缩:“年初造采购计划的时候,我就和李经理了,估计铜价到了年中会涨起来。反正镀锌铜板是咱们厂用的常材,厂子里当时又资金宽裕,不如多买一备着。可是李经理不同意,还训了我好一顿。再,如果五月份我们从供应商那里直接买的话,最少也要涨六块钱。我那另外一吨,更是一公斤加了六块五,轻轻松松就卖出去了。我只加了五块钱卖给公司,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且我……我也是承担了风险的。”
“嗯,这么我应该给你发一张优秀员工证书啰!”范薇右手搭在白xiǎo天的肩膀上,让他没由得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白xiǎo天连:“不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能耐大了去了。”范薇着从办公台边拿起一个文件夹递到白xiǎo天面前。
“这是……什么?”白xiǎo天现在怀疑范薇是不是对他进行了全天候的监视,对文件夹里的内容,白xiǎo天实在有些恐惧。
“怎么?敢干还不敢做啊?”范薇冷笑:“我原来就觉得你这个人不是个凡人。想不到你的能耐还要超出我的想象。我是左思右想,最后才决定把你升为人事行政部副经理。工资也给你涨到两千八,又把你分配主管档案室。我想这回你总该消停了吧?”
白xiǎo天这下不用看也大致猜到了文件夹里是什么内容了。他不敢答话,脖子又缩了缩。
“没想到你竟然把员工的身份证拿去出租给卫胖子,你可真想的出来?”
档案室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无非也就是保管一些传真件和公司的图纸、文件什么的,而还有一项内容就是保管员工的身份证。和当时广东的其他sī营厂子一样,星海玩具的大多数员工(主要是工人)从入厂那天开始,就必须把身份证jiāo给工厂保管。如果本人有需要使用,必须向档案室申请。这也是sī营厂流行的控制工人的一种手段。档案室原本就有三个人。白xiǎo天上任之后,重新分配了一下工作。他除了负责全面工作外,实际上他给自己安排的直接负责的工作就是保管和发放身份证。这项工作不但繁琐,而且还经常遭到工人的抱怨,其他三人见新领导主动揽过去,自然是个个欢天喜地。可是没想到的是白xiǎo天用它成为了不菲的发财工具。因为当时购买原始股必须凭借身份证。白xiǎo天获得这个消息后,很快就决定把身份证出租。
本……“全厂一千三百多人。一张身份证二十块。这钱可真好赚啊?是吧?”范薇笑眯眯的望着他。
白xiǎo天xiǎo声地声辩:“哪有二十块那么多,只有十六块。”
“那是你笨,不知道砍价。我和卫胖子谈的就是一张二十块。”范薇得意洋洋的道。完才猛然察觉漏嘴了。
“噢。怪不得上个月你调我去学什么iso管理呢?原来你……你……你……”
“指什么指?你能做我不能做啊。你两次赚了四万多,不过是倒倒手的事,你还不知足啊?”
“那身份证放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我这既不是贪污挪用公款,也没有出卖公司情报。不过就是因地制宜,想办法创收而已。应该不算违法吧?多算是灰sè收入。再你不是也……”
“你和我一样嘛。”范薇得意洋洋:“你做就是利用工作之便,我做嘛。那谁也挑不出个理来。”
“切,我告诉那些工人去。”白xiǎo天xiǎo声地嘀咕着。
“你什么?”
白xiǎo天虽然已经打算辞职了,但是积威之下,还是习惯的缩缩脖子,不话了。
“你这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少你也捞了七万块吧?现在你自己怎么办?”
“哪有这么多?”白xiǎo天申辩了一句。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条路。”范薇收起笑脸,严肃地道。
“第一,你把七万块钱吐出来。然后再jiāo上三万块钱罚款……”
“什么?”白xiǎo天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瞪着范薇:“周扒皮也没这么狠。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倒是实话,这一年连工资在内倒是差不多赚到了十万块钱这个数。可是他不但把原来的两万块钱寄还给了陶大勇,而且还寄了五万块钱回去,让他转jiāo给父母。再加上买电脑化了一万多。而且做采购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公司宿舍搬了出去,在工业xiǎo区里另外单租了一间房。因为之前两人一间房,实在不方便。不但是因为有电脑,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经常梦话,所以还是自己租房的好。虽然xiǎo区的房租便宜,只要两百块,但是加上水电,一年下来也要近三千。收入一宽松,他就买了许多计算机和通讯方面的书,因为他明白这个时代正是两个行业日新月异的时候,图书馆里的书公正的基本上已经过时了。当然学习基础的知识还是可以,但是想要走到行业的尖端显然是不行。不过,好在深圳毗邻香港,而且本身通讯业和计算机行业也正在兴起。所以他还是买到了许多最新的资料和杂志。这些书、杂志可都不便宜。另外,薛xiǎo雨在软件方面作他的老师还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于硬件几乎是一窍不通。而硬件比软件还麻烦,不是看看书就可以过关的,非要亲手做实验不行。这样他咬咬牙又买了示bō器、逻辑分析仪、bō形发生器、频谱分析仪等仪器。虽然都是好不容易找来的二手货。但是也huā了两万多。所以,白xiǎo天现在的存款两万还不到。
“我早知道你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范薇对于他的反应似乎一不介意:“第二。我送你去见公安。至于是违法还是灰sè收入,或者其他什么,让他们来评判,你看怎么样?”
“你……用不着这么绝吧?”虽然白xiǎo天即使报了警,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他现在对于警察两个字可是敏感得很,而且自己用的又是假身份证,别的不,先给自己来个拘留那是一问题没有。
“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黑社会最怕的就是见条子。”范薇语气中得意中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望了他一眼。
“黑社会?”白xiǎo天只觉得两道黑线从额头向下蔓延,头嗡的一下大了。这什么跟什么呀。“我是黑社会?你哪里看出我是黑社会了?”白xiǎo天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黑社会那谁是?”
“我……我怎么知道?”
“你如果不是黑社会怎么会年纪轻轻的隐姓埋名跑来这里打工呢?而且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正常年轻人做的出来的嘛。所以我估计你肯定是某社团首领的儿子,因为才干出众所以被选为接班人。但是你厌倦了江湖,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所以隐xìng埋名来到这里……”
“这什么呀。范总,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拜托我只有十七岁。而且我怎么感觉这情节好像香港电影。”
“听出来了。这就是《龙之家族薇非常兴奋。
白xiǎo天象外星人一样看着范薇。
范薇脑子一转:“要不然你就是某社团首领的义子,因为才干出众所以被选为接班人。
但因此遭到社团首领亲儿的妒嫉。你不愿意手足相残,社团分裂,所以毅然出走。”
“范总。”白xiǎo天感觉自己快要哭了,要是范薇在警察面前这么胡八道一通。自己先来个拘留15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定还得挨上一顿暴揍:“拜托。国内哪有什么黑社会社团啊?你是香港电影看多了。”
“怎么没有?……”
“您有就有吧!还是第三条吧。”白xiǎo天无奈了。
“第三条就是……就是嗯……嗯”范薇声音越来越xiǎo,最后几乎听不见:“你……嫁给我吧!”
“什么?”声音虽然xiǎo,但是白xiǎo天还是听清楚了,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范薇脸涨得通红,赶忙解释:“我是:你娶我吧!”
“啪”的一声,白xiǎo天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范薇上前来扶他,白xiǎo天犹如遇上了蛇蝎一般,迅速把手chōu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到mén边:“范……范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的是真的。”范薇走到mén边,然后紧贴着白xiǎo天背靠着mén。
白xiǎo天赶忙往旁边退开几步。范薇倒也没有再跟过去,仍然紧紧地靠着mén站着。白xiǎo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就是想逃跑恐怕都不可能了,当然把范薇硬拉开除外。
“这怎么可……能呢?”白xiǎo天结结白白地道。
“怎么不可能?你想:要是我对你没好感。怎么会把调你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学开车?如果我对你没好感,怎么会发现了你出sī车、接黑活后,不但不处罚你还把你调去做采购?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怎么会发现了你做采购的种种行为,不但不处罚你还把你升为人事部副经理?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怎么会发现了sī自出租员工身份证之后还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认为对于一个普通的员工,我会这么做吗?”范薇越越jī动,一步步又走到白xiǎo天身边。白xiǎo天一步步后退,最后被bī到墙角,退无可退了。范薇挡在他的前边,除非把她推开,否则白xiǎo天不能挪开半步。
“可是,我……我只有十七岁。真的,范总,我不骗你。”白xiǎo天急了。如果不是他那张真的身份证此时放在宿舍,那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给范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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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不是问题。”范薇笑眯眯:“十七岁,bōbō脆。虽然我比你大四岁。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幼稚。而且我的皮肤很好,努力保养的好。你尽管放心,过几年,别人一定看不出我比你大。”
白xiǎo天苦笑,望了范薇一眼:“可是,你个子比我还高。”
“身高不是距离。”范薇不以为然:“而且我一米六六。两个月厂里体检你的身高也是一米六六。我们俩一般高。我记得你刚进厂的时候可没这么高,那时候你比我矮一大截呢。你现在才十七岁,你现在还在长个呢。再过两年,肯定比我高。再,就算你不长了,也无所谓,我不会嫌弃你的。大不了我以后不穿高跟鞋就是了。”
“可是我很瘦。”白xiǎo天无奈了。
“体重不是压力。”范薇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羞涩:“你难道嫌我胖?其实我只有一百零二斤。真的,上个星期才称的。要不然我明天就开始减féi。再去报个健美班,要不再报个瑜伽班。我以后就吃常素,再不吃巧克力了。减到你满意为止,这总行了吧?”
白xiǎo天要哭了,不是感动,而是快绝望了:“可是我很穷。”
“金钱不是能力。”范薇笑yínyín地道:“我妈留给我有三百多万。再加上房产、股份差不多有一千万港元。将来虽然肯定是我哥继承我爸的位置,但是多半也不会太亏待我。所以你放心至少我们这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而且你这么能干,这么能赚钱,我一都不担心将来会没有钱huā,我倒是担心我以后会为钱太多怎么huā发愁。”
白xiǎo天汗流浃背:“可是我有nv朋友。”
范薇笑容僵住了,转瞬盛开的更加灿烂:“初恋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我一都不担心。”
“可是,范总。我……我真的不喜欢你。”白xiǎo天终于鼓足勇气出了这句话。他闭上眼睛,期待着暴风雨的到来。同时气沉丹田,尤其是两只xiǎotuǐ的肌ròu绷得紧紧地,随时恭候着范大xiǎo姐的无敌鸳鸯tuǐ。
外卷之梦缘16
外卷之梦缘16
第三十一章你不是简爱
然而,什么也没有生。白天一阵诧异,惊奇的望着范薇。
范薇低着头,扭捏了好一阵,才抬头:“你不用的这么直接吧。我好歹也是女孩子,很难接受的。”
“噢,对不起。”白天心理一阵愧疚。
“不过。”范薇忽然语气一转,昂挺胸,那气势就象雄赳赳跨过鸭绿江的志愿军战士:“老话:只要功夫深,铁g磨成针。有诗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从来就没有一段伟大的爱情是没有经过磨难,顺顺利利就水到渠成的。所以我不会灰心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白天目瞪口呆。
“她很漂亮吗?”范薇忽然问道。
“啊?”白天马上反应过来,脑海中浮现了林贝贝的美丽面容,情不自禁地道:“是的。她的美丽我无法用任何华丽的词藻来形容。可是我知道那些大明星要是和她站在一起也会自惭形愧。如果一定要我,那就是:天使在人间。”完之后,他又一阵后悔。心想:完了,这下暴风雨不可避免了。
可是他的想法再次错了
范薇热泪盈眶:“你以为,我因为富,年长,矮,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白天张大嘴白,哑然。本来想:拜托,你不是简爱。可是范薇忽然扑到在他肩膀上痛哭起来。那声音哇哇的惊天动地,那泪水哗哗的犹如泉涌。
白天感到全身麻痹,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是的,此刻他觉得他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他不记得是哪过:被人爱是幸福的。他此刻就想啐那位作者一脸唾沫。不知道就不要,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爱上。
范薇的哭声是不是惊天动地无法考证,但是的确惊动了不少公司的员工。透过那门上的毛玻璃,白天可以隐约看见门外影影憧憧,不知道站了多少员工在偷听或者关怀此事。
“范总、姐姐,你饶了我吧。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十万块我现在没有,我给你打借条这总行了吧?你要送我见公安,也随你。只求你,别哭了。好吧?”白天是彻底没脾气了。
“你的,什么事你都答应哦。”哭声停止,范薇离开了白天的肩膀微笑的看着他。
就算是破涕为笑,这也太快了吧。白天隐隐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心翼翼的道:“那个第三条不行。”
“谁在外面?工作时间,你们很闲吗?是不是都不想干了?”范薇忽然提声对着门外喊道。
顿时,“噼里啪啦”一阵脚步声后,门外已经渺无人烟。
“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过,你刚才了除了这件事外,你什么都答应。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哦。”范薇的笑仿若一个历尽艰险终于得胜回朝的将军,又象一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女孩,表情中夹杂着如释重负的轻松外带心想事成的得意。
白天感觉自己似乎上当了。隐约觉得一个不平等条约即将诞生。
范薇看到白天的脸色灰灰的,暗的吓人。
她知道他后悔了。于是她走到门口,猛的一下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你走吧!”
“什么?”白天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以离开星海玩具了。我跟财务一下,下午你就可以去结账了。一路平安。”着,她走回桌子,拿起墨镜和挎包,重又向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外出。
“我……范总。”白天迅挡在了门口:“范总,对不起。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只要我能做的,你吩咐吧。”
“总公司现在面临窘境。事情是这样的。”范薇把门开上。二人重新坐下后娓娓道来。
“你应该知道集团公司是一个综合xìng的公司,主业是房地产和饮食业。香港房地产成本太高,所以总公司早就把目光投到了内地。海南建省以后,更是把海南列为重中之重。即使因为**年的**,海南的房地产受到了冲击,大家纷纷看淡,房价一度跌破元一平方米。我父亲依然坚持困难只是暂时的。他的眼光果然没有错。海南的房地产从去年就开始回暖,今年更是逐步升温。”范薇话锋一转,长叹了一口气:“可是谁知道我父亲不知不觉得罪了人。去年年初,海南的房地产还是很低迷。但是我父亲觉得淡市很快就会过去,因此就在三亚投资一亿三千万标下了一块地,准备在那里兴建一个大型的购物中心,另外再开一片别墅区。当时的地价不高,参与投标的人也不多,只有一家刘氏地产表现的比较积极。但是当我父亲报出一亿三千万的时候,他们还是退却了。公开投标,价高者得,这是正当的商业行为。我父亲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刘氏地产。经过了一年多时间,海南房地产已经升温了,三十五层的商业大厦如今已经盖了大半。别墅区也正在兴建。公司正准备按照现在的惯例把楼花先卖出去。可是没想到的是,前几天公司收到了刘氏地产寄过来的信。”
“信中是他们的三份计划书。原来今年他们在公司那块地的东面、南面、西面各悄悄的收购了一块地。并准备在东面建一个垃圾堆放场捐献给当地政fǔ。南面准备兴建一栋殡仪馆,然后也无偿捐献给当地政fǔ。西面建一个摆放骨灰盒的纪念堂,再加一个做花圈的作坊。”范薇笑得很难看:“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做的话。公司的那些别墅恐怕就块一平米。也没有几个人会来买。而购物中心也很难招到商铺来租。这个时候我父亲派了人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家刘氏地产虽然是一家前年才全~文~字成立的地产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展很快,最重要的是公司的老板是刘应雄。一个黑道大亨。他二十多年前靠赌业起家,如今在香港、澳门,台湾有数十家赌场。”
“我父亲从来不去招惹这些牛鬼蛇神,可是想不到这一次撞到鬼了。他知道这次不吐血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找了去疏通。想不到全然没有用。对方一口气提出要不然三个亿把他们手上的三块地卖给我们,要不然八个亿他们收购我们的地和手上的项目。可是他们的三块地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万。而公司的这块地按现在的地价已经至少过了三亿。此外在这个项目上我们已经投入了将近九个亿。而他们如果不捣,我们能够获取的利润以及这栋商业大厦给我们公司带来的品牌效益更是无法准确预计。我父亲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气的进了医院。前两天,我回香港为的就是这件事。虽然父亲现在病情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暂时主持公司的我哥却是焦头烂额。对方现在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明白着如果我们想要招商或者卖楼花,他们就会把计划向社会公布。因此,我们只能把招商和卖楼花的计划暂时延期。可是问题不解决,如果继续开工的话,不定投的越多,将来赔得越惨。而且公司还向银行方面贷款了五个亿。如果银行一旦获得消息,很可能要求我们提前还贷。到时候……咳,后果我不敢想象。”
白天静静的听完范薇完这些话,心翼翼的问道:“那范总,您想要我做什么呢?”
“虽然你是大圈,刘应雄是澳门人。但是你们都是道上的人,多少有联系吧?我想你帮我和公司一个忙。帮我们沟通一下。我们愿意出钱买那三块地,但是价钱实在是太高了。或者我们可以赔偿他们一笔合理的数目,然后他们修改一下计划,要知道一旦商业大厦和别墅区建了起来,那三块地的地价翻一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并不吃亏。”
白天差一昏倒,自己真的这么象黑社会。好半天他才期期艾艾地道:“范……范总,我真的不是黑社会。”
“不可能?”范薇回道。
“我向**保证,不但我不是黑社会。上溯我家祖宗三代都没有人加入过黑社会。”白天高举右手过头。
“真的不是?”范薇一脸失望。
“确实不是。”白天赶紧道:“对不起啊,范总要知道有今天,我一定早就加入黑社会了。”
范薇强忍着没有笑,问道:“那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一普通人?”
“我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是一个喜欢寻找漏洞的人。”白天回答。
“寻找漏洞?那你就帮我找找这事情我们有什么漏洞可钻?”范薇今天向白天这番话,原本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白天犹豫的望着范薇。
“你不会不帮我吧?”范薇用她那咪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能把刘应雄的资料给我看看吗?”白天问道。
“这里都是。”范薇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文件夹递了过来。
白天快的翻了一遍,摇摇头:“我不是警察,这些对我没有用。我想要的是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范薇愣住了。
“就是他名下有哪些赌场。赌场有多少种赌博的方法。各自的游戏规则是什么样的?”
“这些有什么用?”范薇问道。
“不好,看了之后我才知道。”白天耸耸肩。
花还是那样的红,草还是那样的绿,天还是那样的蓝。
白天一来到梦境,双手一挥,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鸟儿,它们排成一字围着薛雨打圈,并且不断的叽叽喳喳的叫着。
草地上到处都是计算机。因为薛雨一直缠着白天变出一台巨型计算机出来,可惜白天对巨型计算机所知不多。而对于级计算机薛雨的所知只有一句:由八个或更多的节组成、作为单个高xìng能机器工作的集群。因此白天对于薛雨提出需要高度和大存储量的计算机自然无法满足。唯一能满足的就是变出一百多台286来,组成一个局域网,也算是对薛雨的唯一慰籍了。
“这些电脑太破了。”薛雨对于白天的到来,鸟儿的出现没有欣喜,只有抱怨。
白天摇摇头,没办法,薛雨记忆中的那些程序实在太大,可怜的286们不得不用频繁的死机来进行抗议。
“老白,有什么事吗?看你的样子心事忡忡的。”一年多来,薛雨对她称呼由大哥哥、哲哥、白哥最后演变到了老白。白天觉得老白这个称呼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乍一听和老爸差不多,总之比白哥(八哥)要强多了。于是,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白天把范薇的事情这么一。
薛雨一下从原地蹦上三尺高,然后展开翅膀在空中飞了三圈(她硬是要求白天赐予了一幅翅膀从此可以任意飞翔)。然后悬在空中“啪啪啪”敲了白天三下脑袋:“不用你这个笨蛋一定答应她了。”
白天解释道:“你没有看到她那个样子真的挺可怜的……”
“可怜你个头,人家是亿万富翁的女儿。你还可怜人家,你有这个资格吗?你呀就是同情心泛滥。一年前为了帮林贝贝,结果最后弄得自己远走天涯。教训还不深刻啊,现在又来?”薛雨又敲了他三下:“笨、笨、笨。”
“可是……”
“可什么是?上次还勉强可以得过去,不管怎么样你是喜欢林贝贝的。为了爱,倒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薛雨明明是个姑娘的模样,却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但这次呢?你不是口口声声你不喜欢那个……你的女老板吗?难道……”
“呸呸呸,你可千万别。我向**誓我就喜欢贝贝一个。”白天到这里,心里有些黯然。因为一年多了,他一不知道家里的消息,对于林贝贝自然也是一无所知。他汇了两次钱。都是特意跑到广州去汇的款。一方面是担心那些人还是不放过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担心不要因为自己而给陶家兄妹再带去什么麻烦。
薛雨望了白天一眼,声音缓和下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们男人的通病。”薛雨洋洋自得的道:“电影里滥的不能再滥的老桥段了。当你面对着一个声称深爱着你的女人的时候,虽然你已经决定不接受这份感情。但是你会有深深的内疚。这个时候,如果那个女人提出什么要求,那些自以为自己是大情圣的男人总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其实那些女人心里正在笑:又一个傻瓜上当了。”
“不会吧?她那么好的条件,会来骗我这样的穷光蛋?”白天问道。
“切,这样才更好骗嘛。不过就是流几滴眼泪,就换到了你这个傻瓜无偿的帮忙,为什么不干?”
“可是她怎么能知道我不会答应娶她呢?如果我答应了,那她怎么办?”
“我……我怎么知道?她肯定有办法。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可靠,听你这么一,我觉得她就像一个躲在暗处偷窥的人,阴森森的。”薛雨偏着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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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白天摇摇头:“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反正帮了这次忙后,我打算辞职。不管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假的,都无所谓了。”
“你知道为什么通常人们只是把黑客当作电脑黑客的代名词吗?”薛雨忽然问道。
白天摇摇头。
“虽然各行各业那些精通和痴迷技术的人都有可能做到寻找漏洞,挑战权威。但是无疑只有电脑黑客更容易在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
白天笑了:“我明白你想什么:在任何情况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黑客的第一座用铭。你放心。现在社会上大多数人并不重视计算机。虽然厂里面有不少人知道我会计算机,但是他们中大多数对于计算机的概念也只是停留在那是另一种打字机的认识上。我在厂里的那台计算机也就是建了个数据库,平时主要就是打打字。至于这次我也就是出了个主意而已,用不用全在她。”
“可是,我总觉得……”薛雨尤自不放心。
“好了、好了。要不咱们现在就走这总行了吧?反正也就是浪费了一个半月的工资还有一个月的房租,哦,还有三百块钱的房租的押金。”白天撇撇嘴:“算了、算了,安全第一。反正再和她见面总觉得怪怪的,而且虽然我没有什么钱,但是这……”白天一咬牙:“这近五千块钱对我来也无所谓。搬!立刻搬。这总行了吧。”
外卷之梦缘17
外卷之梦缘17
第三十二章傻男人
“看看。”范薇把一份文件夹递给哥哥范强。
“这是什么?”范强愣了一下,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字迹潦草的信纸。
很快,范强就看完了。愣了半天,然后拿过一个计算机算了又算:“这就是他的办法?”
范薇了头。
“看上去好像的有道理,但是……”范强皱着眉头。
“他问了我一句话。”范薇微微一笑。
“什么?”
“他问我,是我们范家的钱多,还是刘应雄的钱多。”
“当然是我们。”范强毫不犹疑的道:“可是我们很多都是不动产。单流动资金还真不好……”
“没关系,我们可以抵押嘛。”
“抵押?你疯了。爸爸会气疯的。”范强一下站了起来。
“结果一定是我们赢,为什么不可以抵押?”范薇反问:“其实输赢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决心。只要我们有破釜沉舟的决心。那赢的肯定是我们。因为刘应雄也不知道输赢的结果,他肯定不敢和我们赌到底。”
范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足以半个xiǎo时。然后一脸坚毅:“好,干了。我去筹钱。不过,我想这件事最好还是由那xiǎo子亲自去。要不然我心里还是没底。”
范薇皱了皱眉:“好吧,我试试。”
白xiǎo天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就是电脑、仪器还有书以及他那仅有的几件衣服。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他已经给唐xiǎo龙打了电话,准备今晚去他那里窝一晚上,明天白天再找房子。xiǎo区附近没有的士。因此他干脆叫唐xiǎo龙打的过来接他。当初白xiǎo天作了采购之后,觉得电器元器件的利润不xiǎo,而且深圳毗邻香港,有不少的元器件从香港那边走sī过来,比内地便宜许多。因此建议唐xiǎo龙作这一行。唐xiǎo龙一想:毕竟保安干不了一辈子,咬咬牙,借了钱在华强电子租了个摊位。一开始,白xiǎo天给他介绍了几个继电器、电阻、电容、xiǎo空开的供货商。大半年下来,现在专作各种继电器,生意也慢慢好起来。
白xiǎo天一边等唐xiǎo龙,一边审视着屋子,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的。看了半天,他一阵苦笑,想当初自己一个xiǎo包就南下了,现在这哩哩啦啦一大堆东西,光是电子仪器就五、六件,看来自己以后能不买的东西尽量别买。要是没有这些东西,自己可就抬tuǐ就能走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敲mén。白xiǎo天笑呵呵的把mén打开:“好家伙,怎么这么快呀。你不是做火箭来的吧?”白xiǎo天这里平时几乎没有客人,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是唐xiǎo龙。
mén一开,他呆住了。站在mén口的是范薇。
“怎么,不准备让我进去?”范薇穿的一件淡黄sè的连衣裙,长发就那样自然的披在肩上,比平时的职业套装看起来要活泼、温柔许多。
“请、请进。”白xiǎo天本来想问一句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一想:这个问题太傻,于是咽了回去。
“你准备搬家?”
白xiǎo天发现范薇笑起来很妩媚,自己怎么用了这个字眼。打住、打住。白xiǎo天深呼吸一口。
“不是仓皇大逃亡吧?”范薇见他不回答又问道:“看来你还是对我不信任啊。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是的,我……其实早就想换份工作了。”白xiǎo天到这里话语流畅起来:“其实我想找一份与计算机相关的工作。即使没有……,我也是要走的。”
“是这样啊。明白了。”范薇头:“不过,再怎么样也应该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吧。你答应过要帮我的。”
“是、我是过。不过,方法我已经提供了,我再留下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会呢?”范薇一脸诧异,接着像一个xiǎo姑娘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mén:“对了,你不我还差忘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的报告一给我,我觉得这方法的确不错,我哥也这么认为。可是公司里几个顾问都坚决反对。”
白xiǎo天倾听着:“你可以具体嘛。”
“你的方法就是针对赌场中的赌大xiǎo。等到发现连续出了三次大、或者三次xiǎo后,就开始押反向的。比如出了三次大,我们就拿一个筹码押xiǎo。如果中了,那么就继续等待三次大或者三次xiǎo的出现。如果不中,那么就在下一次继续押xiǎo,并且放下三倍的筹码。中,则继续等待,不中,则再继续押xiǎo,筹码再下三倍。总之一直延续到赢为止,一旦赢了之后,又重新开始。”范薇看了他一眼:“我得对吧。”
“基本正确。”白xiǎo天了头:“不过,不一定一定要等到出现三次大、或者三次xiǎo的情况才出手。这个可以随机把握。”
范薇愣了一下:“这个呆会再吧。你计划一jiāo给我,我就觉得有些道理。因为我曾经在一本股市投资上看过这种投资方法。事先制定一定的规则。譬如如果你手中的股票跌了5%,那么你就开始补仓。最好是原有股票的两到三倍。这样一来,你手中的股票成本就摊平了。如果上涨到你的目标价位就卖出。如果再下跌5%。那么你就又一次补仓。如果一直跌,你就一直补。只要你的资金足够的话。除非这支股票的公司出现了巨额亏损或者遭遇了人力不可抗拒的灾难。那么你就永远不可能在这只股票上赔钱。”
“是啊,股票我虽然不太懂,不过,穿了也不过是一种金钱的博弈游戏。只要你的资金足够充足,那么亏损的可能xìng不大。只是这种cào作方法就意味着一开始他投入的资金必然很少。一个亿万富翁如果一开始只是用两、三千块钱进行cào作。并严格按照cào作计划执行,想要亏钱的确很难。不过,这种情况估计也很少发生,毕竟一个亿万富翁怎么会有心思进行两、三千块的cào作呢?就算跌好几个5%,也离他的资金差的远。可是如果,他一开始投入的就是上千万。那么按照这个计划执行的话,他的资金就可能不足。”白xiǎo天微微一笑:“所以老实,我不认为这是个炒股的好方法。因为它会造成两种情况:第一资金利用率太低。第二:投入太大,可是盈利却很少。当然如果炒股者不在乎赢钱的多少,而只在乎那种赢钱的感觉的话。这种方法还是不错的。”
范薇听了半天,觉得有些明白了,于是她道:“可是你为什么又……”
“因为那是赌大xiǎo、而不是炒股。赌大xiǎo频率快。一天一百多局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这样的话资金闲置的可能xìng就不大。第二,如果你只押大xiǎo,那么你的赔率是1赔1,比股票可是大得多。因此盈利也就大得多,当然风险也大得多。”白xiǎo天解释道。
范薇头,又道:“这个我明白了,但是另外还有一些问题。一开始我认为从理论上来讲,出大和出xiǎo的机率都是50%,但连出两次大的机率就应该是50%再乘以50%,是25%。而连出三次大的可能xìng则是12.5%,连出四次就是6.25%,总之是连开次数越多,可能xìng就越xiǎo。所以只要一直押下去,赢钱是迟早的事。我哥哥也是这么认为。只要我们钱充足,一直押下去。赢钱只是迟早的事。可是公司的顾问提出了反驳意见。他我们赌的是当前这一次的大xiǎo,以前的大xiǎo的出现顺序跟当前的这一赌没有关系。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跟庄家赌某种情况会连续出现几次。这是在偷换概念,很有míhuòxìng,所以其实是错的,无论连续出现多少次大,下一次出大的概率还会是50%。”
范薇望了白xiǎo天一眼:“我一想:觉得似乎也很有道理……”
“你怎么会这么想?无论连续出多少次的大,下一次出大的概率当然还是一样的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明白。”白xiǎo天一脸吃惊。
“那你还让我们……这样做?”范薇吃惊得张大了嘴白。
“之前我不是得很清楚了嘛。这件事情最重要的并不是谁输谁赢。而是谁有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你们用这种看起来很简单的方式和刘应雄对决会给他造成致命的压力。如果你们第一次押五块,然后逢输就依次三倍。如果你们准备了两千万,最极端的情况足以应付连输十三、次。如果jīng确一些,每次押25倍左右,那么就可以应付十七次。要知道如今的赌场已经是职业化、正规化的产业。赌场方面不可能也不会在赌具上做手脚,因为这事情一旦暴lù,政fǔ就会介入。而且赌场耍诈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就再也不会有人来光顾刘应雄的赌场。刘应雄虽然是大股东,但是就是他想这么做,别得股东也会阻止他。因此,每一次的输赢结果,他和我们一样事先都不知道。如果一直赌下去,刘应雄会崩溃,会妥协的。当然如果有两个亿甚至更多,他的压力就会更大。而且我的只是最极端的情况。事实上连出二十多次大或者xiǎo的情况一般很难遇。这样的话,如果我们赢他几次,又不lù出罢手的意思。他就会妥协。到时候,公司用一个合适的价格买下三块地,我想不是问题,毕竟他并没有损失,一样赚了钱。”
“原来是这样,那万一、万一一直出大,那……”范薇喃喃的道。
“天意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白xiǎo天看范薇失神的样子道:“如果你们准备了两个亿,就意味着要连输二十场。如果你们在押之前,已经连开了几次同样的结果。那么万一你们真的输了,刘应雄的赌场也会méng受巨大的损失。因为到时候舆论肯定会他们赌场耍老千,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是屎来也是屎。所以他不会不考虑这种情况的发生。绝对会中途妥协的。因为你给我看的资料里很清楚地显示他不是一个一意孤行、敢于壮士断腕的人。而且你们范家的总资产超过二十个亿。从你给的资料上看他虽然是黑社会,但是总资产不到十个亿。而且你过,就算他有所隐瞒,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个亿。只要你们表现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给他们信息就是赌到最后,万一输了,就是全副身家。就算刘应雄有这个决心和魄力,别的赌场股东也不会让他luàn来的。因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会输?而且当已经连续开了二十多局的大,下一局还会是大吗?即便大家都知道概率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他们心里压力肯定会不堪重负的。这个时候概率不能明任何问题。而此时又有一个轻松的解决方案放在他们面前,无非就是刘应雄会少赚一些他原本就不该赚到的钱。我想赌场方面会选择的。”
白xiǎo天最后一脸轻松:“当然用不用,还在你们。老实,如果你们不打算这么做的话,我更开心。因为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想中途chōu身,那可不行。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
“阿郎、阿郎……”mén口传来唐xiǎo龙的大嗓mén。
一番介绍后,唐xiǎo龙道:“现在走吗?的士还在下面等着呢?”
白xiǎo天心虚的望了范薇一眼。
范薇走过来一把挎住白xiǎo天:“我家在银湖还有一栋别墅空着,你暂时先去那里,行吗?”
“我……”白xiǎo天想要拒绝可惜不出口。
“我让人准备一下。”范薇着从包里掏出“大砖头”,皱了皱眉:“没信号。”着向窗口走去。
唐xiǎo龙伸出了大拇指:“阿郎,有一套哦。”
白xiǎo天苦笑:原来想要拒绝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
三天后,白xiǎo天还是没能对范薇不。在她的软磨硬施下,陪着她一起来到澳mén。
过了海关,远远的就望见了横跨澳mén岛和凼仔岛的澳凼大桥,果然是气贯长虹。不愧是澳mén八大景之一的“镜海长虹”。
范薇笑yínyín地道:“大桥建好后,每年都有许多输光了钱的赌徒从桥上跳下来。希望我不会吧。”
白xiǎo天笑容有些干。
“开玩笑的拉。我哥哥了。我们可以拿出10亿去换筹码,以表示决心。但是最多只能输一亿。如果输了一亿,还不能赢。那我们就只能罢手了。所以跳海是不可能的。不过,要真输了一亿,我爸不把我骂的狗血临头才怪。不定还会一气之下取消我的财产继承权。这样的话,我可就惨了。我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白xiǎo天的脸快干成了老树皮了。
“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为我打一辈子工而已。”范薇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白xiǎo天心里发誓:一定要赢,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要不然,再呆下去,非出事不可。这三天,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魅力”?有些nv人虽然乍看起来美yàn不可方物,可是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索然无味;有些nv人虽然初看时并不出众,可是呆的久了,你会发现她的吸引力与日俱增。这本是唐xiǎo龙的感慨,由此他得出结论,nv人最关键的是要“耐看”。白xiǎo天现在觉得的确很有道理。
接着范薇大概是不想让他太过紧张。就临时充当起了导游的角sè。把三白牌坊、妈祖阁等景介绍了一番,最后道:“澳mén与香港只是一水之隔。两地相比,澳mén的经济繁荣远不如香港。但是就生活的宽松度来,在澳mén居住却比香港要悠闲许多,少了许多约束。因此,很多香港人即使不赌也喜欢到这里来度假,因为这里给人感觉很舒服。”
白xiǎo天笑道:“是啊,吃喝嫖赌,样样方便。”
范薇白了他一眼:“máo都没长齐呢,就不学好。”完,才回过味来,脸“唰”的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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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怎么知道?”白xiǎo天笑得更开心了。
还好车已开到目的地。免了范薇的尴尬。
从赌场大厅一路里往里走,经过了严格的安全检查,比机场的安全防范还要森严。包一律打开,相机不准带,当然枪更是第一禁止的。终于来到赌博大厅。
场内装饰的富丽堂皇。百家乐,二十一,老虎机……每个台前,都坐着一个赌场少爷或xiǎo姐,熟练地或分牌或掷骰。四周到处是大群的赌客,好不热闹。
范薇挽着他的右手轻轻拉了一下:“紧张了?”
白xiǎo天耸了一下鼻子:“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赢的钱十分之一归我。”
范薇摆了摆手。随行的保镖先去筹码柜台换了一千万。保镖拿了三个两百万的筹码,以及一堆从五十到一百万大xiǎo不等的筹码。有少爷过来问是否要去贵宾厅。白xiǎo天摇了摇头。然后和范薇一起在大厅里漫步起来。
白xiǎo天知道赌场里除了洗手间外到处都是电视监控探头。虽然各大赌场都宣称探头只是监督赌场员工,决不针对顾客。但是谁也不会拿这话去较真。白xiǎo天估计像他这种一来就兑换一千万筹码的陌生豪客,肯定已经引起赌场的注意了。
外卷之梦缘18
外卷之梦缘18
第三十三章nv人是不能随便尊敬的
虽然迟早要见真章,不过,也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于是他和范薇先玩了一会儿老虎机。十二分钟后,范薇赢了三十六个港币,而白xiǎo天输了三百多。白xiǎo天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太行。要不等下你来下注。”
“行啊。只要你不要十分之一的酬劳就行。”范薇从一旁的金发nv郎盘子中拿过一杯可乐一饮而尽。
“算了。钱可是个好东西。尤其对我这种穷人来。”白xiǎo天转头笑嘻嘻的xìng感的金发美nv道:“有水吗?我不喝碳酸饮料。”
“你也太sè了吧?盯着人家的肚脐看。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范薇佯作发怒。
“我当然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是一直把你放在心里。”
白xiǎo天话音刚落,范薇右手勾着他的脖子:“我可当真哦。”
白xiǎo天赶忙兔子似的闪到一边。然后直奔押大xiǎo的赌桌。赌场中赌大xiǎo的赌桌,有机器摇sè,也有庄荷手摇的。虽然白xiǎo天不太相信在sè子不做手脚的情况下,真的有人能够像赌神中一样可以随心所yù的摇出所需的数来。但是他还是认为机摇更安全一些。在有赌场督察处的监督下,赌场在赌具中做手脚的可能xìng不大。
赌大xiǎo的赌法也很多,可以直接赌大xiǎo,也可以押自己猜的数字,还可以赌huāsè。白xiǎo天对于其他的高赔率的赌法自然都不感兴趣。他所专注的就是最简单的押大xiǎo。
到了这里,白xiǎo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法有些误差。赌场里最xiǎo的筹码是五十元。和他原来想象中以五块为有些不同。不过,还好赌桌也接受现金的押注。一旁的保镖告诉他,这一桌已经连开了两局大了。白xiǎo天赶紧向正优雅的慢慢走过来的范薇喊道:“xiǎo薇,掏钱。”
在一桌赌客的注视下,一身名牌的范薇在xiǎo上押了五元。虽然范薇动作极具美感,但是还是遭到了不少赌客的白眼。范薇恍若无睹。把嘴白凑到白xiǎo天的耳朵边:“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种场合总不能叫范总吧?”白xiǎo天摇了摇头:“你今天的运气真不错,竟然就开xiǎo了。”
范薇喜滋滋的接过庄荷递过来的十元:“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下一局又开始了。
白xiǎo天和范薇没有下注。两人继续聊着。
“xiǎo薇,tǐng好听的。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
“还是薇姐吧。要不范姐?”
范薇没有话。高跟鞋直接踩在了白xiǎo天的脚上,还不解恨的用力钻了两下。
白xiǎo天痛苦的蹲下身:nv人是不能得罪的。nv人是不能随便尊敬的。
这一局开的还是xiǎo。于是再下一局,范薇押了大,还是五元港币。结果押中。又赢了五块钱的她一也不高兴。扯了扯刚站起来的白xiǎo天的衣角:“好像我今天的运气特别好。这怎么办?下次你来吧?好像今天你比较霉运。”
范薇的话顿时遭来一片白眼。来到澳mén,恐怕没有人不想赌一把的,因为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的运气是好的。
这两个家伙大大咧咧的占了xiǎo半个赌桌。不是不押,就是押五块,而且还大放厥词,要不是看见他们后面站了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要骂他们一顿了。
又连开了两局,都是xiǎo。范薇和白xiǎo天都没有再押。
然后白xiǎo天拿起五块,高叫道:“我押大。”范薇双手jiāo叉,作祈祷状:果最后开出xi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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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拿起十二块,高叫:“我还押大。”范薇继续祈祷:果还是xiǎo。
白xiǎo天接过范薇的钱包,chōu出三十块。高叫:“我继续押大。”范薇依然祈祷:果依然是xiǎo。
白xiǎo天押七十五块大,结果为xiǎo。
白xiǎo天押一百八十块大,结果还是xiǎo。
白xiǎo天押四百五十块,结果还是xiǎo。
白xiǎo天连输了五局,而这张赌桌连开了七局xiǎo。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但是因为白xiǎo天一直在那大呼xiǎo叫,而且每局都筹码翻倍。且每局都输。因此引来了不少的赌客。有些赌客已经开始和白xiǎo天反着押。有些在一旁看热闹。更多的则是在那里踌躇,是跟着押呢。还是反着押呢?
范薇捂着嘴笑:“你今早不是手mō了狗屎吧?”
白xiǎo天白了她一眼:“那这局你来。”
“我老就我来。”范薇叫道:“一千一百块,押大。”白xiǎo天学着她的样,嘴里不停的念叨:“xiǎo、xiǎo、xiǎo。”
结果是大。范薇得意地朝白xiǎo天扬了扬下白。
白xiǎo天摇摇头:“你今天早上不是踩了狗屎吧?”
“是啊,我就踩了你这坨狗屎。”范薇一脚踩去,不过,白xiǎo天早已溜开:“我去上个洗手间先。”
范薇轻笑:“我给你记下了。”
…………
三个xiǎo时过去了。范薇和白xiǎo天多就在一百八、四百五十或者一千一百块结束战斗。虽然总的来一直在赢,不过显然这样的xiǎo赢是达不到结果的。只是这一张赌桌的人气越来越旺。有些不下场的赌客也围在一旁看。因为很多赌客都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的赌客。还有几个赌客干脆有样学样。跟着翻倍押。
又是一个xiǎo时过去了。范薇连押了十二局大,结果全错。连着前面他们没下注的,总共已连开了十六局xiǎo了。范薇的脸sè到还是平静得很,看了一眼白xiǎo天递过来得计算器:“二十七万,押大。”之前有几个赌客本来是学着他们翻倍押。不过,早就吃不消退缩了。现在还是不甘心的跟着押几百块。
边上的赌客们纷纷叫道:“大、大、大。”
结果还是xiǎo。
“看来你的好运气到头了,换我吧。”
范薇欣然下场。白xiǎo天再次在大上押了六十八万,结果开了大。一时间赌客们叹息、后悔的、羡慕的各种各样,议论纷纷。
新一局又开始了。不过,年轻的庄荷xiǎo姐已经是一头的汗。虽然范薇等人赢的钱也算不得很多。除去本钱,他们估计也就赢了二十多万,但是这个架势却很吓人。尤其是早有一旁的少爷悄悄告诉了她,他们一开始换了一千万筹码。一个xiǎo时前,他们的保镖又去换了两千万筹码。看这样的架势,分明就是来踢场的。
“阿郎,我先去吃东西。待会儿回来换你。”范薇道。
白xiǎo天头,赌场二十四xiǎo时营业。而他们也打算不停歇的赌下去。停下来的可能只有两个,一是刘应雄屈服了。二是他们输了一个亿。而这之前需要多少时间,谁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之前就商量好了。轮流休息。当然如果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最好两人都到场的。而且此行,他们一共带了四十多个保镖以防不测。
“好的。”白xiǎo天头:“给我要一盘蛋炒饭,我也有些饿了。”
范薇莞尔一笑。她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吃蛋炒饭?而且无ròu不欢。嗨,真是羡慕,吃这么多油腻的东西还这么苗条。而且他还整天为他的瘦苦恼不已,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三个xiǎo时过去了。白xiǎo天xiǎo睡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了。庄荷已经换成了一位中年男子。范薇把筹码一推:“一百七十万。押大。”
白xiǎo天眼睛一亮:“我才眯了不到一个xiǎo时,就玩的这么大了?”
“那当然。”范薇一脸得意。
白xiǎo天xiǎo声地道:“得什么意呀?这就等于你连输了十五局,输了十多万,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啊?”
范薇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了嘴。
中年菏官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弯了下腰:“xiǎo姐,对不起。我们这家赌场有规定:这大厅里赌桌最高上限为一百万。您如果想要大额下注,可以前往贵宾厅。”
此时赌桌早已围满了人。许多赌客纯粹是在看戏,因而留连不去。因为许多赌客都看出来了,他们应该是来踢场的。这种事情只在传中和电影中看过,想不到如今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跟着下注实在没有这个胆量,主要是没有这个资金,但是一旁围观还是乐此不彼的。而且赌客和赌场天生就是对手,所以自然忘不了时不时地给他们打气,为庄荷喝喝倒彩。
范薇和白xiǎo天对视了一眼后,都没有话。然后范薇从那堆筹码中拿出了一个一百万的筹码塞到了白xiǎo天手中。道:“现在我押七十万,押大,这下没有问题了吧?”
紧跟着白xiǎo天又道:“我押一百万,押大。”
一旁的少爷清了一下筹码。
中年荷官脸部chōu搐了两下:“还有下的吗?还有下的吗?买定离手。”
随着“当”的一声响,中年荷官面无表情的道:“开!”
大家一片惋惜声,原来这一次开的还是xiǎo。
范薇摇摇头:“看来我现在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
白xiǎo天头:“再去换筹码吧?”
范薇拿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一旁的保镖:“再去换一亿筹码。”
一旁的赌客们传来一阵sāo动。
白xiǎo天看了一下边上另一位保镖手上的计算器,然后拿出一个一百万的筹码丢在了“大”上:“一百万,押大。”
范薇紧跟着道:“一百万,押大。”
从赌客中又走出三名保镖站到了他们身边,然后分别道:“一百万,押大。”
“一百万押大。”
“二十五万,押大。”
随着中年菏官的又一声开。围观的赌客们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原来开的还是xiǎo。
白xiǎo天拉了拉范薇的衣角:“看来你有必要踩我一脚。”
范薇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好啊,等我有了狗屎运,就不信不赢。”着轻轻的踩了他一脚。然后低声道:“谢谢!”连输了十六局。输了六百多万,要不紧张那纯粹是自欺欺人。范薇的手心里此刻全是汗水。
“一百万,押大。”范薇道。
“一百万,押大。”白xiǎo天道。
从赌客中又走出几名保镖。然后分别道:“一百万,押大。”
“一百万,押大。”
……
“一百万,押大。”
“六十二万,押大。”
这次是一千零六十二万。
中年菏官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赌场中其实非常凉爽,但是他的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他现在最不想的话就是开。可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又一次不带任何感情的道:“开!”
赌桌旁顿时欢声雷动。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赌客们纷纷响应。
“我们赢了。”范薇扑到白xiǎo天的怀里,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白xiǎo天措手不及,脸红的象关公再世。
“范……xiǎo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众目睽睽之下,白xiǎo天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
此时,在赌场四楼的监视大厅里,雄风赌业的数名股东济济一堂。
大家都铁青着脸,谁也不话。
监视器中看得清楚,新的一局又开始了,白xiǎo天拿出一张五块钱的港币,笑眯眯的:“五块,我押大。”
“砰”的一声,股东万天祥拿起身旁的凳子一下砸碎了一个显示器,顿时火星luàn冒。大厅里顿时luàn成一团。
“王八蛋,欺人太甚。”刘应雄的妹夫张国民怒气汹汹的就要冲出去。
“干什么?”刘应雄大喝一声:“你们以为这是抢地盘啊?你们想怎么样?我们开的是赌场,人家没耍老千。按规矩在那里赌。别场子里有警察,就算没有,我们能把人家怎么样?我们还要不要开赌场了?”
“姐夫,那我们不能就……就这样看着吧!”张国民出了所有人都想的话。
刘应雄看了看众人,然后对有笑面佛之称的唐国荣道:“阿荣,你下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请到贵宾厅去。如果他们去的话,影响就xiǎo多了。”
唐国荣微微的摇头:“我看很难。”他看了一眼刘应雄乌云密布的脸,又道:“我尽量试试吧!”
“阿荣,不管怎么样,语气客气一些。”刘应雄无奈的加了一句。
万天祥的手机一阵响,他拿起大砖头怒气冲冲的了一句:“谁呀?”谁知道越听越气,最后“啪拉”一下,直接把大砖头摔到墙上碎成了几片。“仆街仔,我你老母!”
“祥哥,怎么了?”张国民问道。
“我那家新开的超市,原本已经口头答应了的商家现在都反悔了。我免了他们的进场费他们都不愿意入住。而且王八蛋们不是把手机关了,就是干脆换了号码。”万天祥恨恨地道:“这帮家伙现在简直把我当成瘟疫,躲着走。”
“好了,阿祥你就别发火了。我的地产公司比你还惨。不但各个原料公司都推没货了。公司里的员工也是接二连三的辞职。看来这范家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了。”刘应雄长长的叹了口气。
“姐夫,和他们拚了。”张国民大声地嚷嚷:“反正大家输赢各一半。”
刘应雄刚想什么,唐国荣已经走了进来,摇了摇头:“那xiǎo子拒绝了。他他不喜欢贵宾室的气氛。人一少,他会感到压抑。”
顿了一下又道:“柜台报告:他们现在正拿着银行本票要再换八亿筹码,问我们换还是不换。要是换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筹码。”
“他们不是在换筹码,是在向我们宣战。”刘应雄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真是没想到啊,范从文竟然敢和我们硬抗。不应该呀,这些钱,他虽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从来不得罪道上的人。他这次发了什么疯?又或者谁在后面给他撑腰?”
没人回答。
刘应雄自己又道:“难道是我们bī得太狠了?虽然我们要价有些高,但是做生意不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他这一块地皮就赚了将近两亿,我们喝汤难道过分吗?”
“雄哥。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范从文进了医院后,人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还在静养。公司的事情现在是由他的儿子范强暂时在打理。”唐国荣道。
“怪不得呢?原来如此。”刘应雄喃喃自语:“这么这事情范从文可能并不知道?”
“是。我估计他肯定不知道。他做事情一向求稳,不可能冒这样的险。如果他知道了他儿子的计划的话,肯定会立刻中止的。”众人听到唐国荣这么,脸上都lù出喜sè,不过他很快话锋一转:“只是范从文现在在sī人疗养院里,我们想把消息传到他那里,不容易。而且就算传到了,恐怕也来不及了。到那个时候,恐怕胜负已分。”
刘应雄眉头紧锁:“阿荣,你范强他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他一定能赢?”
“恐怕他也没有把握。否则的话,他就不会一边让他妹妹来踢局,一面派人四处封锁我们的公司。一面又派人来和我们谈买地的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示一种决心。也就是如果我们不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把地卖给他。他就和我们拚了。”唐国荣道。
外卷之梦缘19
外卷之梦缘19
第三十四章美nv不好当
迟疑了一下唐国荣又道:“不过,我认为范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决心,真的敢把范家的全部身家押上来赌这么一个输赢未卜的局。”唐国荣苦苦思索:“只是我也估不到他的底线是多少?五千万?一个亿?两个亿?但总之不会是全部身家。虽然他现在已经拿出了九个多亿。但是我不相信他真的会拿这些钱来豪赌一场。毕竟虽然我们没有松口但是他也应该估计的到,要是他肯拿出一亿以上的价格,我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三块地卖给他的。甚至他们出六、七千万我们也有可能卖。毕竟这三块地按市价三千万都不值。为了几千万,拿全副身家出来赌,应该不至于。”
“嗯,我也是这么想。xiǎo兔崽子就是在赌我们不敢跟他赌。”刘应雄咬牙切齿。
“姐夫。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我们跟他拼了。”张国民又一次嚷嚷。
“拼你个头!”刘应雄忽然暴怒:“你以为我们都象你一样,命好。有个好姐姐?你知道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嘛。不是打水漂来的,是用拳头、用刀、用命拼出来的。是,我们现在是富贵了,可是多少兄弟倒下了,多少兄弟现在还在吃牢饭?”
“拼?你得轻巧。你知道我们这二十多年在道上得罪了多少人吗?澳mén、香港、台湾、东南亚,哪里没有我们的仇家?你以为那些人不恨我们?只是因为大家势力都差不多,不愿意同归于尽罢了。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不是靠你的拳头硬、你够狠,就可以作老大。这个世界现在讲的是钱。没有钱,你什么也不是。你知道我们拼输了会怎么样?我告诉你,不用天亮,香港、台湾,还有澳mén,我们的仇家就会开始行动,扫我们的场子。也许我们明天一出赌场的mén,就会被一帮xiǎohúnhún砍得稀烂,或者打成筛眼。”
张国民彻底傻了,站在那里犹如一根木桩。
“雄哥。雄哥。”监视器旁的xiǎo弟叫道。
刘应雄快步走到监视器旁,四下里顿时无声。
画面上,巴哲从身后的保镖手上接过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学着赌神高进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嚼着,然后微笑:“两千六百五十五万,押大。”老实他的笑容比起周润发来实在差太远,没有那股憨厚,看起来怎么都觉得轻佻。当然这也不能怪巴哲,实际上他已经作的很好了。这一阵他一直在输,连输了十七局,一千八百多万已经打了水漂。今天之前的十七年中,他看过的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没有一千万,可是就这么不到一个xiǎo时,一千八百多万蒸发了。要巴哲不紧张那纯粹是瞎掰。虽然他一直盼望着来一次大的对决,虽然之前开始的十几局,他在下注的同时,心里却在祈祷开出相反的答案。但是当惊心动魄的大对决真的来临的时候,他还是紧张的xiǎotuǐ肚子直打哆嗦。他知道如果这局再输,那么下一局就要押六千六百万左右,如果还是输,再下一局就要押一亿六千万。如果还是输,那么输的钱就已经超过了两个亿。也就意味着失败了。所以在吃巧克力的时候,他几乎是用了吃nǎi的力气在咀嚼。他竭尽所能希望自己看起来显得轻松无比,以让对方不能判断出他的底线已经临近了。可是他没有学过表演,经验实在不足,因此,轻松变成了轻佻。但是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只有十七岁。
身后鱼贯走出二十六名保镖每个人都押了一百万,然后巴哲押了五十五万,合计两千六百五十五万。
巴哲笑yínyín的催促着菏官:“开吧!”
监视大厅里雅雀无声,当然所有人的心声都在呼唤“xiǎo、xiǎo、xiǎo”。可是也许他们不够虔诚,也许他们拜的关二哥不管财运,最终开的是“大”。
巴哲笑了,笑得那样天真无邪。不过,在刘应雄的眼里他已经成了最邪恶的恐怖分子。
“阿荣,给范强打电话。就按他的,四千万,我卖了。”
“雄哥。他们最少已经赢了一千万。如果我们四千万卖,那就……”唐国荣话音未落就被刘应雄打断了:“就按我的办。不过,告诉他。我有一个附加条件,这个xiǎo子……”刘应雄指着画面上的巴哲,手抓起旁边的一张凳子扔了过去,顿时火huā四溅:“必须死!”
“七千块押大。”巴哲兴致勃勃地丢出了筹码。
“赌神大人,怎么样了?”
不用回头,巴哲也知道是范薇:“总共大概赢了一千两百多万。你来得正好,我有些困了。你一阵先。”
“不用了,你可以回酒店睡觉了。”范薇笑得两只xiǎo眼睛眯了起来。这可是招牌笑容,通常不是开心到极致难得一见。
“你是……”
薇头。
“你可要话算话哦。”
“美nv一言,驷马难追。”范薇显然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sè子开出来了。是大。巴哲兴奋万分,接过一万四千块的筹码。然后一下站到赌桌之上,双手向着周围的赌客拜了几拜:“谢谢大家的支持!大家随喜!”着把一万四千块的筹码向四周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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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赌客纷纷上前接筹码。要知道赌客大多都讲个彩头。所以这不仅仅是钱,也代表着巴哲的好财运。
可惜憎多粥少。于是有赌客高叫道:“太少了,再来。”
一旁的范薇也是兴奋万分,抓起身旁一个保镖手上的一个盘子的筹码奋力一扬,顿时下起了筹码雨。赌客们群起抢之,秩序大luàn。
原本菏官看着巴哲站到赌桌上就想阻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个灾星早走,对他绝对是一种解脱。如果惹他不高兴,他还要接着来,自己可就倒了大霉。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这么一手,顿时一旁火冒三丈,让一旁的助理去叫警察。
巴哲看到这局面就知道不好。看范薇这个兴奋劲,如果再有人叫:“再来。”不定她还会再抛的。可是他来之前范薇可是答应过,赢了钱的话,十分之一归他。一千二百多万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二十万。这么大一笔钱,想到就要归自己了,巴哲馋的想直流口水。因此他可不能看见自己的钱平白的遭受损失。因此拉着范薇就走。
到了一旁的自助餐厅,巴哲看到边上全都是范薇带来的保镖。心下大定:“分钱、分钱。”
“你不是这么财mí吧?”范薇跑的一阵喘。
“为什么不?要知道有位伟人曾过,钱只有到了自己的手中才是钱。”
“那位伟人是不是葛朗台呀?”范薇一边一边让旁边的保镖清筹码。
“xiǎo姐,除去成本一共赢了一千三百二十三万七千八百元筹码。”
巴哲只觉得呼吸加快,喉咙一阵干涩:“丢掉了一盘还有这么多?”
“切。你以为本xiǎo姐利令智昏了,我扔的那一盘全是五十的筹码,最多也就一百五、六十个。”范薇一脸得意。
“噢,原来你也是个葛朗台。”巴哲用手指了:“算了,废话少,还是赶快分钱吧。一千三百二十三万七千八百元,十分之一就是一百三十三万三千七百四十元。老天,我竟然成了百万富翁。”
巴哲觉得呼吸一些不畅。连连吞咽了好几口唾沫。
范薇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不至于吧?你刚才一、两千万的下注,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
“废话,那银行钞员钱都的麻木了。可是如果忽然银行发过了十万块钱奖金,你看他奖金的时候麻不麻木?”
范薇拿出一百四十万的筹码递给巴哲:“行,我不过你。你自己先回酒店吧!我哥还让我去和刘应雄把卖地的合同签了。命苦啊,我现在可真是困的不行,不过为了不夜长梦多,没办法,只好忍了。”
“谢谢!”巴哲收起筹码,站起身来:“天已经亮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回酒店了,直接过关去珠海。”
“你这就走吗?”范薇一脸的失望。
“还有什么事吗?”巴哲问道。
“澳mén虽然xiǎo,但是景sè还是不错的。我……我想……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陪我在这里玩几天吗?”范薇的声音越越xiǎo。
一旁的保镖纷纷站起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我……还有事,下次吧。”巴哲低着头。
“我知道,你这一走,我再要找到你恐怕不太可能了。你能不走吗?你过的,其实你tǐng喜欢在玩具厂呆着的日子。”
“你想多了。其实我……”巴哲本来想敷衍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看到范薇那一脸希冀的眼神顿时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好吧,我考虑一下。”
范薇还想什么,巴哲摆摆手:“放心好了,我就是要走。我也答应你,一定先给你告个别,这总行了吧。”
范薇无奈的了头:“你的,不要骗我。”
“那当然。我从不骗美哲着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转过身:“有件事,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知觉吧。”巴哲望着她:“美nv不会骗我的是吧?”
“看来美nv不好当。”范薇道:“你猜得不错。半年前,我让sī家侦探查到了真的周郎。后来sī家侦探根据你的口音估计你是安城一带的人,最后查实了你的身份。”
“口音?”巴哲愣了半天:“我一直以为我普通话的tǐng标准的。想不到……看来行行有高人啊。”
“好来,别感慨了。现在我没时间,回头我再给你详细,行吗?”范薇着,向外面的保镖招了招手:“阿威,你开车送阿郎回深圳。”
叫阿威的保镖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望了巴哲一眼,低头轻叹了一声,道:“好的,xiǎo姐。”
巴哲抬脚向兑换筹码的柜台走去。他不要支票,坚持要现金。最后忙活了好一阵。巴哲提着装着一百四十万的密码箱跟在阿威身后走出赌场。
刚上车,就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巴哲发现是范薇,穿着高跟鞋的她跑的气喘吁吁的,感觉有些诧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范薇直喘粗气,好一阵:“谈判半个xiǎo时之后才开始,我刚才在上面看见你站在这里等阿威的车。就想来送送你。”
巴哲哈哈一笑:“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过我假的喜欢过你?”
这句话把巴哲问的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是直直的、平静的望着范薇。
“好了,我承认。之前我:喜欢你,是有利用你的成分。”范薇先是高举双手,然后渐渐的头低了下去:“不过,一直以来我对你的确是有好感的,我想你自己也感觉得到。我……我现在真的有喜欢你了。你……不会想逃跑吧?”
巴哲没有回答。范薇听到车轮声响,抬头发现车已开动。她怅然若失的望着远去的车影,好半天道:“xiǎo猴子,就会跑。”
…………
巴哲抱着密码箱悄然上车,催促着阿威开车。
上车之后,巴哲心还是狂跳不已,回头了两次,发现范薇一直站在那里,他心里大叫:麻烦了,麻烦了。这次看来是真的了。nv人啊,就是麻烦。
汽车飞快的行驶着。车里静极了,巴哲伸手想去把收音机打开。本来静静开车的阿威忽然象被电触了似的,猛然转过头来,看见巴哲是在开收音机,脸sè舒缓下来,然后挤出了一笑容,迅速又目视前方。巴哲有些奇怪,虽然保镖们通常都是棺材脸,但是似乎太敏感了吧。而且这是在车上,并且只有两个人。不过巴哲没有多想:因为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旋律打动了他。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这首歌巴哲不知道名字,但是那个略微有些沙的声音打动了他。歌中每一个吐字都仿佛在刻画一个用情至真的nv子。每一声都好像在诠释有一个词叫做“刻骨铭心”。
巴哲似乎看见月夜,海边,一个单薄的nv子。微风下,紫裙摇曳,她在沙滩上缓缓漫步,时不时地张望着大海的远处。眼神坚定而又温暖,因为大海彼岸有她的爱人,那是她日夜想去的地方。
十七岁的男孩本不该这么多愁善感,可是巴哲却有一种潸然泪下的yù望。而且那个nv子的身影忽然清晰下来。巴哲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别多想了。范薇是逗着你玩呢?你应该想的应该是林贝贝。是的,林贝贝。
然而思绪不受控制,巴哲伸手关了收音机。太静了。巴哲决定找个话题:“威哥,你最喜欢听谁的歌?”
“啊威明显心不在焉。
他似乎从一上车就心事忡忡,巴哲觉得有些奇怪。在保镖中,阿威的年纪最xiǎo,才十九岁。因此也最活泼。所以范薇就jiāo待让他就近跟着巴哲。之前,他似乎还tǐng高兴的。这是怎么了?不过,大家毕竟不熟,巴哲可不想那么八卦,因此微笑:“没什么。我想睡一会儿。等下过关的时候,你叫我。”
“好的。”阿威明显的松了口气。
巴哲把座椅摇到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方式,刚要闭上眼。忽然望见右前方有一座古朴的葡式建筑,愣了一下,然后指着道:“威哥,这就是岗戏院吧?”
阿威瞟了一眼:“是啊。这可是澳mén唯一的一座仿欧式剧院,有时间的话值得去看看。”
哲了头,然后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张澳mén地图,展开。
阿威本来漫不经心的脸一下子严峻起来。
“威哥,咱们回珠海,怎么走到这来了?再往前面就是玛阁街了吧?”巴哲一脸疑huò。
“嗯,那个……”阿威支吾着:“少爷,他……有事和你谈。”
“范强?他来澳mén了?”巴哲更加奇怪了。之前不是好了他在香港吗?而且他如果来澳mén的话,为什么还要范薇去谈合同。巴哲虽然还没有见过范从文,可是从这几天的接触却知道范家有多么的重男轻nv。范薇也了,虽然他父亲很喜欢她,虽然把她送到了英国去念商科。但是范从文满脑子其实还是旧思想,还有着nv子无才就是德的思想。范薇毕业后,求了很久,范从文才答应让她去玩具厂作总经理。可是玩具厂不是不是集团的主业,而且这种以销定产的厂子虽然人数不少,但是集团并没有投入多少资金和jīng力,并且所有的业务基本都上了轨道。范薇起的作用,有限的很,也就萧归曹随罢了。如果范强来了澳mén,怎么会让范薇去和刘应雄签合同呢?虽然应该已经大致谈妥了,但是范薇毕竟没有太多的经验。而且最重要的是范强想和自己谈什么呢?用的还是这种神秘或者有些鬼祟的方式。巴哲一阵狐疑。
外卷之梦缘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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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我不想再逃了
“是啊,少爷他……他在西望洋山等你。”
白xiǎo天望了他一眼,疑心更重了。因为阿威紧张的不行,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轻微的抖着。
白xiǎo天心想:难道是范强认为我和范薇……,想要阻止……,这倒有可能。的确我这个新进百万富翁,在人家眼里可什么都不是。
白xiǎo天苦笑一下,无意中望了一眼观后镜:“威哥,后面辆奥迪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是……是吗?不……不会吧。你多心了。”
白xiǎo天一双眼象把刀一样盯着阿威。
阿威全身都不自在:“周少爷,有事吗?”
白xiǎo天问道:“你不想告诉我什么吗?”
“我,我,什么?”阿威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
白xiǎo天一伸手把阿威放在车座边上的大砖头拿了起来:“那我问问范总吧?”
阿威一把抢回了大砖头,由于动作太猛,车子一下冲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的一棵树上。
“哐”的一下,尽管白xiǎo天系了安全带,也觉得内脏一阵翻江倒海。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他本能的感觉如果不下车,那就是极度危险。而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骗他和命运不被自己左右,而现在似乎两者都占全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想,立刻解开安全带,飞奔下车。
阿威想要伸手拉他,可惜没拉住。想要下车追,但车mén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开。于是他拿起大砖头:“少爷,他跑了。……对不起,出车祸了,……撞……撞树上了。他们………的人追上去了,对……。他拦了辆的士……上车了。他们差一,的士开动了。他们的车也跟上去了……我……别管了。好吧。对不起,对不起,少爷。”
阿威诚惶诚恐,没办法,这算是他做保镖以来独立作的第一件事,想不到就办砸了。其实这件事起来也不难。范强只是让他把白xiǎo天拉到西望洋山的一栋别墅,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如果白xiǎo天要问起来,就告诉他:范强在别墅里等他。只是范强特别强调这事不能告诉范薇。阿威知道此时范强还在香港,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本来他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太妙。可是当他从停车场一开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一辆奥迪、一辆奔驰跟在他的后面。然后又变成一前一后。
这几天,他们这些保镖为防万一,对刘应雄和雄风赌场的资料也尽量的收集了一些,而这两辆车,阿威知道他们正是赌场的车。阿威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因此他一路上心神不属,紧张万分。想不到这样一来被白xiǎo天看出来了。
………………
白xiǎo天坐上的士。车子开动,从奥迪车上冲下来的三个彪形大汉正好吃到了排出来的尾气。
白xiǎo天看见前面一辆宝马忽然冲上人行道然后掉头向他冲来,就知道事情还没完。于是大喊大叫:“快,快。”
司机望了他一眼:“先生,我还有一家人要养。你在前面拐角下车好吗?”
“可是,追我的是黑社会。”白xiǎo天认出来追他的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在赌场见过,似乎是赌场的工作人员。
“先生,我很同情你。但是我不想让黑社会来追我。”
白xiǎo天“啪”的一下把密码箱打开:“里面有一百四十万,现在是你的了。”
“就怕有命赚,没命huā。先生……你还是下车吧……”
白xiǎo天望了一眼窗外的斑马线,然后摇开车窗。抓起一摞大约五、六万港币,用力扔了出去。钞票天nv散huā一般四散开来,站在路边的人们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摞、第三摞、第四摞……马路上顿时luàn成一团。
宝马和奥迪不得不来了个急刹车,一边懊丧的望着的士的方向,一边赶紧打电话报告。
“别洒了。”司机看着心痛。最少扔掉了二十万,那些钱那xiǎo子可是要给他的。
“送我过关,剩下的钱全归你。”白xiǎo天看见没有追上来,不急了。
“过关?这可远啊。”司机琢磨着。出入境在北边,可是现在自己却在澳mén的西南边。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是一百多万呢?他心神不定,最后道:“有远,就怕他们再追上来。”
白xiǎo天沉yín了一下“那好吧,送我去最近的警察局。不过,那样的话,只有五万。”
司机咬着嘴chún:“我送你去警署。”
“那……也好。”白xiǎo天了头。
“借个打火机用用。”
白xiǎo天接过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写着周郎名字的往来港澳通行证,燃。烧了大半后扔出了窗外。
………………
白xiǎo天走进警署,四处张望,然后走向一名长着娃娃脸的nv警:“姐姐好。”
nv警对于白xiǎo天的普通话显然不太适应,不过,很快还是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姐姐、我想回家。”白xiǎo天显得非常诚恳,外带几分天真或者幼稚。
nv警打量着:这是一个男孩,穿着范哲思,提着密码箱,面容有些疲倦,着普通话。嗯,应该是大陆来的游客,或许是跟父母一起来的,在赌场里走丢了。这种事,每个月总要发生那么几起。
“xiǎo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白xiǎo天虽然很讨厌xiǎo弟弟这个称呼,但是还是笑嘻嘻的回答:“我叫周郎。”
“你什么时候来澳mén的。和你父母在哪家赌场走丢的?”
“我昨天到的。我父母都在家呢,没走丢。”
nv警愣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是和谁来的?”
“在海里的时候,有很多人。不过,我都不认识。”白xiǎo天保持着笑容。
“海里?”nv警大吃一惊。
“姐姐,从海里游过来真的很累。我不想再游回去了。”
白xiǎo天的话让nv警差一晕倒。
“来人啊。”nv警大叫。
“姐姐,这是我一整天在赌场里赢的,你能暂时帮我保管一下吗?”白xiǎo天啪的打开密码箱。nv警看着一百多万港币有再次晕眩的感觉。
………………
三天后,珠海拘留所。
白xiǎo天提着密码箱走出大mén。
范薇xiǎo跑过来。
“谢谢!”
“我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帮你补了一张往来港澳通行证。”范薇很想显得轻松一些,可是却怎么都做不到:“对不起。”
“昨天,你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嘛。那是你哥哥的主意,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兔死狗烹,正常。”白xiǎo天显得很随意,似乎在谈论某个不相干的人。
“我……我哥也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原来想他们只是想出口气。所以……所以……。”范薇不敢看他:“我听到的消息,他们现在还不想放过你。”
“那他们还想怎么样?”白xiǎo天气呼呼地。
“他们想……”范薇琢磨了一下用词:“想让你彻底消失。这样也好挽回一脸面。”
白xiǎo天的脸chōu搐着。
“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范薇握着他的手:“我都想好了。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我还是能够托人把立刻你送到越南或者俄罗斯。那里现在中国货很流行,生活指数不高,有不少中国人在那里做生意。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不想出国的话。就去东北或者西北吧。我了解过,在那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白xiǎo天仰望天空:“我又要逃了吗?”
范薇看着他萧索的目光,心阵阵痛:“阿郎,别这样。我们先……上车吧。”
上车后,范薇帮白xiǎo天系上了安全带:“你别太担心。虽然他们放了话,但是他们只是黑社会,又不是警察。只要离开沿海一带,找到你的可能xìng就不大。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你叫周郎,是北京人。昨天,我和我哥大吵了一架,他答应了我绝不会泄lù你的真实身份。所以只要过一阵子,他们实在找不到你。这阵风也就过去了。如果你想要回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白xiǎo天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我和你一起走?”范薇xiǎo心翼翼地道,转瞬自己高兴起来:“这个主意好。苦命鸳鸯,亡命天涯。”
“这事不会是你一手策划的吧?”白xiǎo天吃惊的看着她。
薇推了他一下肩膀,转动钥匙,发动引擎:“你觉得我爱你爱的有那么疯狂吗?”
白xiǎo天很认真的道:“我觉得差不多。”
“是吗?没发现你还有自大的máo病。”
白xiǎo天的心情看上去开朗了不少:“我一向都是这么自尊自强。”
范薇捂着嘴笑:“要不,我们就去越南吧。我听那边风景很不错哦。而且越南人对中国人崇拜的不行。”
“崇拜?不会吧?好像前几年还在打仗呢?”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老皇历了。你知道越南人现在最喜欢的电视剧是什么?”
白xiǎo天摇摇头。
“渴望。”范薇接着又问:“你知道越南人喝的最多的啤酒是什么?”
白xiǎo天摇摇头。
“珠江啤酒。”范薇得意洋洋:“那里生活指数又低,生活习惯也差不太多。有你这一百万,咱们足够过上富裕的xiǎo康生活了。”
“原来你瞧上我这一百万了?”
“不行啊,本xiǎo姐huā你的钱那是你的荣幸。要是别人,求着我huā,我都不看他一眼。”
“那是,你是谁呀?”白xiǎo天撇撇嘴:“不过,越南有网络吗?”
“网络?”
“计算机网络。”
范薇抓抓头:“应该没有吧。大陆现在都没有,不要越南了。现在越南比中国大陆至少要落后十几年。这计算机网络我也听过,不过似乎也没什么用吧?”
白xiǎo天白了她一眼,似乎在看一个文盲:“那我就不去了。什么地方无所谓,但是没有网络的地方我是不去的。”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好了。要不咱们去瑞士,那里的风光真的很不错。我还可以教你滑雪。”范薇看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道:“要不加拿大也不错。我好几个移民的朋友,都对那里赞不绝口。那里地广人稀,我们买个xiǎo农场怎么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我从xiǎo就向往这种生活。咱们再养上几匹马。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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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天实在忍不住了,打断了她的意yín:“我现在是要跑路,你以为是准备旅游,准备移民啊?”
“移民也不错啊。”
“你再这样,我下车了啊。”
“好、好、好,算我错了,行不行?正经的。如果要去加拿大的话,手续恐怕有麻烦。这样,我们先离开珠海,到内地逛一圈。这段时间正好让律师帮你办移民汤加或者玻利维亚的手续。咱们先出去,再转道加拿大。”
“随便。”白xiǎo天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一阵出神。
“怎么了?”范薇觉察到白xiǎo天的情绪又低落了:“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虽然股份、房子我爸肯定不会让我转让,但是光现金我就有四百多万港币,再加上你的一百多万,足够了。”
“我想回家看看。”
“回……安城?不行,坚决不行。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又不是犯了什么重罪。没那么严重,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我悄悄的去,悄悄地走。警察怎么会知道?”
“不行。”范薇“唰”的来了个急刹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进监狱。而且黄侦探调查的很清楚,你得罪的人太多,又大多数都是政法口上。一旦被抓,你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就听我一句劝。实在想家。等我们出去之后,再把你父母接出去不就行了吗?”
“可是……”白xiǎo天犹豫着。
“别可是了。”范薇急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同伙被判了无期。而且在看守所里被人打瘸了一条tuǐ。如果是你,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什么?”白xiǎo天jī动万分,双手紧紧地抓住前襟,结果正好一把抓住范薇丰满的xiōng部,赶忙缩回:“我……不……”
“算了,你年少无知嘛,姐姐原谅你了。”范薇的心跳的“嘭嘭嘭”的,但是却偏装出大度的样子。
“你刚才勇哥他……他怎么了?”
“黄侦探,他家里可能使了钱,五月份被送去大西北了。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好在应该没有人会故意刁难他。以后再huā钱,应该有个十年就能出来了。”范薇看白xiǎo天脸sè呈猪肝sè,又劝道:“你也别太担心。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听伤得也不是很严重,只是左tuǐ稍微有不灵便。过个两三年咱们再huā钱nòng个医保,不定他就能出来了。”
白xiǎo天什么话都不,眼神越来越冷。
“阿郎,你……你别吓我,我胆xiǎo。阿郎,你怎么了?”范薇抱着白xiǎo天一阵摇,可是没有反应,她眼泪哗哗的向下流。
白xiǎo天忽然长出一口气,大声得道:“我不想再逃了。”
“什么?”
“我我不想再逃了。逃来逃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不掉,还要连累朋友。”
白xiǎo天的声音冷得出奇,范薇抖抖索索的mō着他的额头:“你别吓我,别做傻事,好吗?咱们还年轻,你这么聪明,咱们有的是机会。”
“放心,我没发烧。”白xiǎo天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不会luàn来的。”
接着他又道:“你会帮我的是吧?”
看着他的眼神,范薇情不自禁的头。
“那好,你现在帮我做两件事。第一,帮我拿二十万块钱给唐xiǎo龙。告诉他,暂时别作生意了。赶快离开深圳。第二,你帮我个忙,让我能瞒着刘应雄的耳目悄悄的去香港。”
“第一件事。好,我马上让我朋友去办,第二件事。不行。刘应雄在香港的势力也不xiǎo,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听我。”白xiǎo天打断了范薇:“第一件事,你要马上去办,而且最好亲自去,我不相信其他人。你再告诉唐xiǎo龙:柜台就不要管了,千万别想着再留两天办转让什么的。还有就是最好他带着他姐姐一家一起走。实在不愿意走,也得换个住处。这第二嘛。你放心,只要我去香港不被他们发现,就万事大吉了。”
范薇看着白xiǎo天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脸,此刻拧在一起jī动万分的样子实在有些陌生。记忆中白xiǎo天可是从来就没有这么大声地过话。范薇情不自禁的抚mō着白xiǎo天的脸庞:“阿郎,你现在的样子好有男人气啊。原来男人在jī动的时候是最美的。”
范薇这一句着实让白xiǎo天哭笑不得:“姐姐,你能不能不闹。”
“好、好、好,你,你。”范薇样子好像在哄xiǎo孩。
白xiǎo天一歪头:“我到哪了?”
“你你jī动的时候最美。”
“我jī动……”白xiǎo天了两个字反映过来,自己被范薇耍了。
范薇捂着肚子一阵狂笑:“你傻乎乎的样子最可爱。”
“你正经一行吗?”白xiǎo天无可奈何。
外卷之梦缘21
外卷之梦缘21
第三十六章你是哪位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要去香港干什么?”范薇的脸上的笑容倏的消失,端庄的不能再端庄了。
无怪nv人是善变的动物。白xiǎo天肚诽了一句。随即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是刘应雄是黑社会呀。”
“我是黑客,他是黑社会,那正好看看谁黑的过谁?”
“黑客?”范薇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是什么?”
“简单的就是寻找和发现漏dòng的人。”
范薇头摇得像拨làng鼓:“不明白。”
白xiǎo天没有解释,反而问道:“我现在为什么要逃?”
“因为刘应雄要追杀你嘛。”
“那他为什么可以追杀我呢?”
“因为他是黑社会嘛。”
白xiǎo天笑了一下:“这次的事情按道理他最恼恨的应该是你哥或者是你,我充其量不过是个xiǎo卒子,他为什么不追杀你们兄妹,反而只是追杀我呢?”
“对不起。”
“我不是在讨论谁对谁错,而是就事论事。”白xiǎo天自己回答:“他为什么不追杀你们兄妹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范家有钱,财富远远超过了他。他要是动了你们,那不定就是个两败俱伤、yù石俱焚的结局。因此金钱实际上就是黑社会的爪牙。他们之所以从事非法活动,目的就是为了金钱,而反过来,如果他们没有了钱,他们就什么也不是。”
“什么意思?”
“如果刘应雄一分不名甚至负债累累,那我还用得着怕他,用的着逃跑吗?”
“可是,你怎么才能……”
“细节我还没想好。不过,已经有了一些打算。”白xiǎo天低声和范薇了一通,最后道:“你会帮我吧?”
“这不就是伪造信用卡吗?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范薇忽然尖叫起来:“这两年香港伪造信用卡可是猖獗得很。我都被盗过两次,损失了五万多块。想不到……”范薇抓着白xiǎo天的衣服:“还钱、还钱。”
“这哪跟哪呀。我这不还没开始做吗?我只是看过这方面的信息,也知道技术并不复杂。所以……”
“你真的没有?”
“确实没有。你知道的,我都没去过香港。”
“难。”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帮我,我也不勉强。不过帮我偷渡到香港没问题吧?”
“偷渡?”范薇头:“也对。你这周郎的名字肯定不能用了。而且如果再用其他的姓名过关,也很难不被他们发现。我帮你打听一下吧。好像听人从这边坐大飞过港还是很方便的。”
“大飞?”
“就是快艇。”
“啊?不行。我不太会游泳。万一翻了船,就我那两下狗刨在海里肯定死定了。”
“不会的,我听人家还是很安全的。”
白xiǎo天坚决不同意。
“那好吧,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
“这事情我要全程参与。得到的钱咱们平分。”
白xiǎo天摇头:“不行。这事太危险了。你只要帮我偷渡到香港,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再帮我买些仪器和材料,其他你就不用管了。钱,无所谓,你七我三都行。”
“下车。”范薇忽然大声道。
“什么?”
“听不懂中国话呀,我叫你下车。”范薇声音又加大了几分。震的白xiǎo天耳朵嗡嗡响。
“大xiǎo姐,你这又怎么了?”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范薇把车mén打开。探出头,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向着前方几十米处的两位巡警喊道:“有人非礼啊!”
“姑nǎinǎi,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这总行了吧。”白xiǎo天脑mén上全是黑线。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你别想甩开我。”
“是、是,将来要是被逮住了,我一定供认你是主犯。这总行了吧?”
“咱们雌雄大盗联手,那是天下无敌,抓我们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范薇兴奋的直拍手。
白xiǎo天无语了。
不过,很快他想不话,也不行了。因为两名巡警气喘吁吁、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正好一边车mén一个。
站到白xiǎo天车mén这边的大高个伸手就要拉开车mén,可惜锁住了。没拉开。他大叫:“你,下车。”
白xiǎo天一边摇开车窗,一边冲着两边的警察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和我nv朋友闹了别扭,她闹着玩的。实在是对不起啊。”
大高个看了看两人都是衣服整齐,也没有什么伤痕,心里已经信了七分。指着范薇道“他是你男朋友?”
白xiǎo天连连头:“是、是、是。”
“问你了吗?”大高个横了他一眼。
白xiǎo天用胳膊拱了范薇一下,范薇把他的胳膊推开,身子向她这边的车mén挪了挪:“想威胁我啊,没mén。现在有警察先生在这里,我才不怕你呢。阿sir,他不是我男朋友。刚才他还想打我。”
“姑nǎinǎi,别玩了。”白xiǎo天现在可是看着警察就有些发憷。
“你,下车。”高个警察敲了敲车窗,指着白xiǎo天。
“我……我……”
“下车,听见没有。”高个警察从腰里掏出手铐晃了晃。
范薇见玩过头了,连忙道:“对不起,阿sir。我们闹着玩的,他是我老公。”
转头又对白xiǎo天道:“谁让你不答应和我领结婚证的。”
高个警察摇摇头:“xiǎo姐,你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
“对不起,对不起。”白xiǎo天推开车mén走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教育她。”
…………
警察走后,范薇趴在方向盘上狂笑。
白xiǎo天拍拍他的肩膀:“老婆,咱们领证去。”
“去就去。谁怕谁?”范薇刚要开车忽然反应过来:“你带了户口本吗?好像内地结婚要户口本的。”
“咱去办个假的不就行了。”
“你好象年龄不到吧?”
“咱把年龄改了不就行了。”
范薇发动引擎,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用周郎的名字还是白xiǎo天。”
“废话。”白xiǎo天一本正经:“当然是周郎了,恭喜你了,周夫人。”随后一阵爆笑:“那位周郎可就有福气了,天上掉下个范姐姐。”
“我打死你。”范薇挥舞双拳如雨般向他砸去。
………………
香港深水埗。
“这房子虽然有老。不过这些老社区的居民很有人情味。”范薇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换。”
白xiǎo天打量了一下这个两居一室:“还行。我要求不高。”着,他不停的做着伸展运动,过关时,躲在大货车底下的确把他累得不清。
“阿朗……”范薇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吧?”
“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哥?”一旦开,范薇心情反而彻底放下了,声音也大了几分:“你别告诉我你不恨我哥,这样我心更慌。”
“我一直想跟你商量呢。志大才疏也就算了,还背后下刀子这么yīn险,不给他一教训当然不行。你,我们拿他多少钱好?五百万怎么样?”
“不行。”范薇斩钉截铁的道:“五百万这也太少了吧?他不会受到教训的。他可不是我,féi着呢。公司的钱我们不动,他个人的存款咱们是拿的越多越好,这样他才能受到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害人?”
着,她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白xiǎo天:“呐,这是我哥sī人存款的银行账号。一共有十三个,有六个我知道密码,已经写上去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你……”白xiǎo天张大了嘴白。
“别luàn想,这些钱我一分不要。”范薇悠悠的道:“我和我哥的感情可是好得很。他这个人从xiǎo对什么都看的淡,唯独我除外。十六岁之前我们的零huā钱都不多,而他三分之二的零huā钱都给了我。不过,我爸就过他:为人太过功利,将来是要吃大亏的。果然,他现在不就得罪了你吗?虽然你不,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就象一根刺扎在你喉咙里,不拔掉你会一辈子不舒服。所以我想用这种方式帮你拔了刺,以后你不要再怨恨他了,行吗?”
“你都开了口,我怎么可能拒绝?不过,这钱是不是取得有狠?”
“放心好了。他有了钱只会huā天酒地,我们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范薇握着他的手:“而且你要答应我,将来如果有可能你要尽量帮帮他。”
“这个……”白xiǎo天犹豫着:“这样吧,如果将来他真的有困难,我可以帮他,不过,只有一次机会。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东郭先生,虽然我和你哥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的为人。在他面前,大概除了家人以外,为了利益,没有什么不可以买卖的。”
范薇望着白xiǎo天,许久:“好吧。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们是雌雄大盗,是最佳拍挡嘛。”白xiǎo天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范薇:“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尽快买回来。”
“打凸字机,烧录机、条码机、烫金机、读码器……考勤卡”范薇看了一遍,问道:“你不要买侧录机吗?”
“看来你也懂一做卡嘛。”
“没有啦。我这几天找了一些登录了警方破获的银行卡伪造集团的案件的新闻,所以知道一。”
“噢。是这样啊。”白xiǎo天头后解释道:“一般作卡集团作银行卡有三种办法。第一是,在机上,安装一块装置,可以录取持卡人磁带上的资料,包括卡号、有效期限、英文名字拼音等。然后再悄悄取下。有了这些资料就很容易做卡了。这种xiǎo电路板要做起来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呢,缺也是很明显的,因为要悄悄的把电路板装到机上,又要不被人发觉的取回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二种就是买通一些上的收款人员。由他们在口袋里装设侧录机,乘持卡人刷卡消费时取得资料,再进行做卡。这个办法还是很有效,也不容易被发现。因为据现在的mí你侧录机已经做到香烟盒大xiǎo了。不过,弊病也很明显。人多就容易坏事,而且做的多了迟早会遇到鬼。这第三种就是用各种办法得到真卡,然后chā入复制器,与电脑相连接后,即可将信用卡信息编写到空白磁卡上。复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银行卡来。这个方法最安全、最保险,不过想要拿到别人的信用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差不多明白了。可是我们又不是想大批量的伪造银行卡。”范薇侧着脑袋想了半天:“我们是要只想做刘应雄的卡,这些方法似乎没有什么用啊。想要拿到刘应雄的卡,那也太难了吧。”
“是啊,所以这些方法都不管用。而且如果我用这些方法,怎么显得出我黑客的威力呢?”白xiǎo天着xiōng一tǐng。
“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范薇十指弯曲,造型酷似扑向唐僧的白骨jīng。
“我的方法嘛就是侵入银行的资料中心,取得刘应雄还有你哥的银行卡资料。”
范薇愣了一下:“这么简单?”
“简单?你以为侵入银行系统很简单吗?而且更麻烦的是像维萨、万事达、大莱、运通倒还好办,他们的数据库肯定是连在网上的。香港本地银行就很难了。如果他们银行不联网,我就没有办法了。”白xiǎo天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才知道落后原来也是一种安全的保障方式。美国十月份成立网络银行,香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成立网络银行。要是象美国一样成立网络银行。我哪里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的伪造什么银行卡,直接从网上把他的钱转走……”
白xiǎo天又叹了口气:“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切,还美的你了。接受现实吧。”范薇推了他一下,一脸担心:“那如果本地银行的数据库都不联网那怎么办?他在香港、澳mén本地银行肯定是有不少户头的”
白xiǎo天莞尔一笑:“放心。现在还有电话银行这个业务。就是要破解起来,麻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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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呀。”范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这么多考勤卡,有什么用啊?”
“不是吧?你这都不知道?这就是白卡嘛。”
“噢,明白了。”
“不过,你要尽量买质量好一些的考勤卡回来,要不然可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还有这些东西你最好分开来买。嗯,最好有些东西别在香港买,澳mén啊,台湾啊,分着买一。”
“知道了。白(八薇笑yínyín的:“看什么看,这是你的新外号。”
………………
一个月后。澳mén路环监狱。
一年轻男子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一高个狱警大声地道:“白鲨,不要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了。”
年轻男子白鲨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长官,最好不要让我在外面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高个狱警手提警棍要走上前,被一旁的警察拉住了。
白鲨双肩一耸:“怎么?想打我。告诉你,这可不是里面。别自找没趣,单挑你可不是个。吐痰而已,最多罚款,而且这好像这不归狱警管吧?”
“白建永,你还不走?”一旁的警察怒目而视。
“我当然要走,待了五年,还不够吗?”白剑雄转过身去,大声地唱道:“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jīng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早就习惯一个人少人关心少人问
就算无人为我付青chūn至上我还保留一份真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jīng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xiōng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
歌声嘹亮,一路前行。
监狱mén前,一辆丰田车里,一个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的nv子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她拿出大砖头:“八婆、八婆,听到没有。”
“再这么称呼我,我跟你翻脸。”手机里传来白xiǎo天的声音,虽然信号不太好,有些失真,但是还是能够听出白xiǎo天的愤怒,当然还有一丝无奈。
“我只听过变脸,还真没听过翻脸这mén绝活呢?你翻一个给我看看。”
“算你狠。山高皇帝远,没奈何。回来再收拾你。现在正事,他出来没有啊?”
“白建永出来了。不过,他行不行啊?我看这人就一二竿子,冲动得很。在监狱mén口差和狱警干仗。这么冲动的人,我看不行,要不我们再换一个。”
“要的就是他的冲动。冲动的人就意味着疾恶如仇,或者睚眦必报。刘应雄五年前害的他入了狱。现在老婆也跟人跑了,他不想报复才怪。而且冲动并不代表愚蠢。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是名电工,技术也还过得去。……”
“行。你什么就是什么了。好,不了,他上的士了,我要跟上去了。”
…………
白建永推开家mén,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到处都是蜘蛛网。显然这里已经好几年没人住了。
望着空空dàngdàng的房间,他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敲mén声起。
mén开。
一个送快递的xiǎo伙子站在mén口:“您是白建永先生?”
白建永头。
“您的包裹,请查收。”
我才出来,谁会给我送包裹呢。怀着忐忑的心情,白建永签了字。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大砖头”。
三分钟后,白建永还在猜测这是谁?
“大砖头”响了。
“白先生吗?”手机里的声音怪怪的,虽然大砖头的确是有些失音,但是应该不会失真的如此严重吧?连xìng别和年龄都听不出来。
“我是白建永,你是哪位?”
外卷之梦缘22
外卷之梦缘22
第三十七章三亿遗产
“你别管我是谁,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们是同道中人。”
“我不管你是谁。我对藏头lù尾的人没兴趣。”白建永完,就挂机了。
大哥大固执的响着,白建永忍了半天,最后终于还是拿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刘应雄破产。”
白建永半天没话。
“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你将得到一百万港元。其中有二十万,你下午就能拿到。”
“我不想再进去,更不想横尸街头。你找错人了。”白建永大声道。
“那好吧,打扰你了。我最后只想一句:就算你要重新开始,也是需要钱的。”
“你什么意思?”
“白先生的想法我很理解。可是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只有初中文凭,还有案底。想要重新开始,谈何容易。恐怕能够找到的和黑社会不沾边的工作,只有做散工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做散工?老实,我对你的人生可是不太看好,以你的xìng格,多半最后还是会走回头路。可是有了一百万就不同了,你可以开家xiǎo店,不大富大贵,起码衣食无忧。”
白建永依旧没有话。
“还有就是你难道真的对毁掉你人生的刘应雄一想法都没有。要是没有他,你不定已经移民了。妻和子在,家庭和睦……”
“好了,别了。”白建永大声打断了。
“好吧,既然你没有意思,那么再见了。祝好人一生平安。”范薇那头刚要放下手机。
“等等。”白建永大声叫道:“你们需要我干什么?”
“这个你现在不用管。一百万就是雇个杀手也足够了吧。不过,你放心,危险xìng不大。”
“我怎么能相信你?”
“那随便你了?老实我不看好你,不过我的搭档选的是你。但这个价钱有的是人做,而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合格的胆大的电工而已。”
“两百万。我先要拿到一百万。”
“大哥,你以为我们是印钞票的?”
“一百五十万。”
“只有一百万,干不干随你。”
“好吧,算你狠。”白建永咬着牙:“不过,我要先拿到五十万,否则免谈。”
“好的。钱我会放在码头的储物柜里。钥匙下午你会收到快递。拿到钱后,你要做的就是办一张入台证。然后等我电话好了。”
白建永还想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不过……”
“那就好。这段时间有空的话,你多看看有关电梯构造的书。下星期可能就要行动了。好吧,祝你愉快。”
白建永放下手机,琢磨着电梯?
范薇拿起另一个大哥大:“八婆,我搞定了。”
“xiǎo姐,别用变声器好不好。难听的很。好吧,完了,就回来吧。正好尝尝我糖醋鲤鱼的功力。”
“拜托你别拿我当试验品好不好。我给你,要是晚饭你不叫外卖,休想我回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几个男人愿意做菜给你吃啊?”白xiǎo天惆怅的挂机。
…………
台北。
刘应雄刚走出车,一个嗲的不再嗲的声音:“老公。”然后一个粉红的身影投入他怀中。
刘应雄冲着车挥了挥手:“阿维,走吧,晚上七再过来接我。”
怀中的nv子高高的撅着嘴:“老公,你晚上不在这过夜啊?”
“晚上我还要和老王谈笔生意。”
“谈生意?哼。不是又爬到哪个sāo货的chuáng上去谈吧?”
“谁还有你sāo啊?”刘应雄端着nv子的下白。
“讨厌。”nv子着拍了一下他的手。
两人拥着笑笑走进了电梯。
电梯直向十三楼升去。可惜刚过十二楼。就听着忽然“咚”的一声响,电梯停住了,准确的停在了十二楼和十三楼之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应雄狂按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狠狠地踢了一下mén。
“老公。这里……”nv子指了一下“紧急呼叫”按钮。
刘应雄手使劲的按在上面,大喊:“喂、喂。有人吗?”
“先生,不好意思,电梯发生故障了。我已经通知了上面。很快会有工作人员过来进行维修,请您稍安勿躁。”声音不是很清楚,但听得出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稍安勿躁?你知道我是谁?你他妈的赶快把mén给我打开?否则我要你好看。”刘应雄简直是在咆哮。
“对不起,先生。您现在是在十二楼和十三楼之间。打开电梯mén是相当危险的,而且我也没有办法把mén打开。即使你是总统,您现在也只能等。”
“你他妈的。”刘应雄使劲的捶着mén,彻底抓狂了:“我他妈要砍死你!”
“那也要等你出来再。”那人倒是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老公,算了,现在急也没用。”nv子劝道。
刘应雄反手一个耳光:“都是你这个sāo货,非要我过来。现在好了吧?”
nv子挨了一白掌之后,温柔尽去,撒起泼来:“你还好意思怪我?我让你给我买别墅。你呢?非把我安在这个破大厦里。现在你还好意思怪我?”
刘应雄嘴白chōu搐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
等了好一阵,他才又重新按到“紧急呼叫”按钮上:“xiǎo子,电梯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知道,人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半个xiǎo时后过来。什么时候修好,那等他们了算。”
“你……我要砍死你。”刘应雄吼道。
“嘟”的一声之后,不管刘应雄再怎么叫,没人理会了。
刘应雄拿起手机,发现完全没有信号。
“王八蛋!出去后,我砍死你。”刘应雄象一只愤怒的困在笼子里的狮子走来走去,不断咆哮。
戴着口罩的白建永手提着一块写着“电梯故障,正在检修中”的牌子走到一楼电梯旁,放下。
然后他走出大mén,看看四下无人,上了一辆甲壳虫。拿出大哥大:“刘应雄现在已经困在电梯里了。那个管理员身上的麻醉估计最少也要五个xiǎo时才能过去。接班的人要四个xiǎo时以后才会来。大厦里另外一部电梯一切正常。而且据我这两天的观察,这段时间大厦里进出的人不多。”
“你做的很好。不过,不要大意。你就在mén口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范薇完就把手机挂了。
她从包里拿起另一个手机和一个笔记本。把笔记本打开,虽然里面的内容她都几乎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是她还是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拨打电话,通过变声器声音变成了一个年年轻男子:“霍经理吗?……嗬嗬。我是阿维。听出来了?你记xìng真好。雄哥要和你话。”
范薇调节了一下变声器,声音变成了刘应雄:“霍生,要麻烦你了。我现在人在台湾。身上没带支票本过来。……对、对、对,麻烦啊。我等下要和朋友玩几局。所以你帮我往信用卡里存了五千万,就你银行那张嘛。哦。对了,我账号里面好像有六千万是吧?六千零七十万?你记忆力真够好的。那就存六千万吧!我后天就回澳mén。咱们打一局高尔夫怎么样?……哪里哪里?比你可差远了。……那就多谢你的吉言了。我真要能大杀四方,回去送你一栋别墅。那当然。好、好、好,就这样了。再见!”
放下手机,范薇自言自语:“也不是太难嘛。”
完她重新把变声器调节,拿起手机,声音再次变回年轻男子:“范行长吗?我是阿维呀。雄哥的秘书。雄哥要和你话……”
一晃,xiǎo半个钟过去了。范薇打完最后一个电话,长出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然后,酝酿了半天,她再度拿起第一个手机:“白先生,怎么样了?一切正常,很好。很好,那你继续吧。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你放心,钱我已经准备好了。那好,再见!”
完,她从包里拿出第三个手机:“八婆,轮到你上场了。”
白xiǎo天此时正化妆成一个huā枝招展的少fù。别,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再加上他瘦弱的身躯,还真是雄雌难辨。
白xiǎo天走下车,一步三摇地向谢瑞麟金店走去,嘴里嗲声嗲气的道:“辛苦了。”
“哪有你辛苦?三个xiǎo时,要刷掉四亿。你可悠着。别闪了腰。”
“呵呵,shing就是累呀。”白xiǎo天走进金店大mén。看也不看,手指一路去:“这些、这些、我都要了,给我包起来。”
金店服务员顿时一阵忙luàn。
手机铃声狂响。范薇紧张无比,一看原来是那部盗刘应雄号的那部。心轻松了一些。对白xiǎo天道:“有电话来了。你动作快一,我不和你聊了。”
挂机后,她调动变声器,看了一下号码,接通手机:“阿维,什么事?我不是了嘛,七再过来接我。对,让他们等着。有事晚上再。我现在忙着呢。没事别打我电话。”
这是一间位于上水的xiǎo仓库。
是仓库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大一的车库。位置偏僻,但是因为白xiǎo天租的急,所以一不便宜。白xiǎo天当然不会在乎。他刚从丰田xiǎo货车上把价值四亿的珠宝首饰卸了下来,虽然累得腰都快弯不下了,靠在mén上直喘粗气,但是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四亿呀?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好了要和范薇二一添作五,虽然他知道这些东西很快就都会在香港警方那里挂上号,除非在黑市上否则很难出手。就算有人买,这个价格恐怕会缩水一大半,不过不管怎么,亿万富翁,自己是**不离十了,想想他笑得嘴都要歪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白xiǎo天不用看就知道是范薇。这段时间,她的脚步声他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喂,你可真够见财忘义的。竟然不来接我?”范薇推开mén看到白xiǎo天疲倦的样子乐了:“有句话怎么来着,累得象狗一样。”
“好了,废话少,你还是赶快去把这车处理掉吧?”白xiǎo天一甩手,把车钥匙扔了过去。
“你呀,就是见不得我消停一下。没办法,命苦啊。”范薇摇摇头,看了他一眼。事先计划好了。半个月前她买了一俩二手的丰田xiǎo货车。三天前,她让厂里工人把这车喷成了枣红sè,并挂上了假牌。如今再把它喷回米黄sè。牌子换回来。香港的丰田货车这么多,警方想要找到恐怕和大海捞针有的一拼。而且白xiǎo天还打算过两天就让这车出场车祸,彻底让它报废。想想这个家伙真的是个犯罪天才。
“那喷漆的工人……”
范薇抢着:““知道了,都过好几次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就把全部他们调回内地。起码过个两三年再调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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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白xiǎo天放了心。
“现在天也黑了,要不你陪我一块去?”
白xiǎo天摇摇头:“算了,我还要把黄金首饰全部挑出来呢。”
“不是吧?你真要把黄金首饰全给熔了?”
“那有什么办法?虽然这一熔。价格起码缩水了三分,但是总比白白的放在这里好。”白xiǎo天看范薇有些不甘心:“你应该知道的:咱们如果要直接找买主。先不价格可能被别人杀得更多。而且卖出去,不定就是给自己找祸。再,我们已经前后huā了近三百万,如果不能变现一钱,怎么甘心?这钱只有到了手才是钱。”
“好吧。”范薇艰难的了头:“那些钻石和翡翠、yù器你准备怎么办?”
“我估算了一下,黄金首饰熔化后应该有一吨,也就是变卖后咱们能得到一亿港币左右。这些钱已经很多了。咱们没必要冒险去把其他的首饰变卖。我的意思是把那些首饰找个隐秘的地方埋起来,或者藏到保险柜里。”白xiǎo天笑了一下:“其实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那些翡翠、yù器之类的全部砸碎。至于钻石嘛。我们可以自己再打磨一番,或者干脆全部烧掉。”
“你疯了?那可是三个亿呢?”范薇的嘴白变成了“o”型。
“那又怎么样?钱这个东西,够用就行,再多不过就是数字游戏。再了,我如果需要钱,那还不简单?”
“话是这么,不过……”范薇拿着车钥匙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你不会我一走你就真的烧光,砸光吧?”范薇可是知道白xiǎo天的,这事他绝对干的出来。
白xiǎo天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我决定了。我把这些钻石、翡翠全部买了。”
“啊?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大概三个亿,二一添作五,就是一亿五千万。我给你一亿万万。这批东西我来处理,好吗?”白xiǎo天严肃的象个法官:“不过,这一亿五千万我要三个月后才能给你。”
“xiǎo天……”
白xiǎo天挥了下手:“你同意吗?”
“你不相信我?”范薇问道。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知道钻石对nv人的yòuhuò。而我不想出事。千里之堤毁于蚁xùe……”
“这些东西都归你了,我不要了。这总行了吧?”范薇完气呼呼的往外走。
“砰”的一声巨响,mén关上了。
白xiǎo天愣愣的站在那里。
mén外传来马达声,然后是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显然范薇含愤而去。
不过,白xiǎo天不后悔。
一年多前。他在安城被抓,命运从此被彻底改变。事后他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却始终不明白警方是为什么那么快就把目标对准了自己。应该他做的还是很完美的。这些日子,他也问过范薇。范薇她派的sī人侦探调查的结果,警方最后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偷录了杜昌明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的。为此范薇不止一次的询问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干的?并,正是因为这样她当初才肯定的认为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侵入电信机房没有被发现,那么剩下的似乎就只有磁带这一条线索了。虽然白xiǎo天很是怀疑警方是仅仅通过这种几乎大海捞针的线索把自己找到的。但是事后想想,不得不,这的确是自己的一个xiǎo失误。如果当初自己再谨慎一。不在安城买磁带,而是到附近其他的县城去买,一个商铺只买不超过五盒。那么警方连这条线索都得不到。
所以,当他决定对刘应雄展开报复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一直萦绕着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因此他一遍遍的审视计划,一遍遍的反复推算,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漏,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
之前,他就想过,黄金首饰虽然在如今的首饰里面算不得最值钱的物件,但是它却是最通用的硬通货,而且不会损坏。最重要的是,把黄金首饰熔化后,价值并不会有太大的贬低。所以计划中,他主要购买的就是各种黄金饰品。如果不是四亿港元实在太多,如果全部购买黄金首饰的话,实在太惊人。再加上时间也非常有限,他还真的想全部买黄金首饰。
外卷之梦缘23
外卷之梦缘23
第三十八章欺人太甚
当然即使是这样,白xiǎo天的举动就已经够惊人的。他把数家金店的黄金首饰几乎全部扫空了。以至于,在警方前往各金店调查之前,几家金店的老板同时都在怀疑是不是黄金市场要大幅上扬了?一度为此产生恐慌。
对于其他的首饰如何处理,白xiǎo天之前没有多想。在范薇来之前,也只是想这么首饰短期之内绝不能卖。直到刚才他才作出了这个决定。
现在越想越觉得正确无比。不记得那本书写过:多数男人喜欢的是钻石的价值,但是nv人对于钻石、首饰的热爱几乎是本能的狂热。虽然白xiǎo天对此不是很相信,但是却又不敢不信。很难万一范薇看中了哪件首饰,留在了身边。再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就全玩完了。
白xiǎo天想到这里,白xiǎo天用惊人的敏捷把首饰迅速分成黄金和非黄金两类。然后把非黄金的首饰全部搬上了mén外的xiǎo皮卡。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胆魄把三亿的首饰全部毁了。于是,他连夜开车前往星展银行,存入了保险柜。他想着:虽然自己不能用。但是过个几十年、一百年,留给自己的子孙,总是可以的吧。三亿的遗产,想到自己的子孙看到一定会嘴都笑歪了。刘应雄很惆怅。他想不到他竟然有报案的这一天,他想不到他竟然有成为苦主的这一天。
四亿港币不翼而飞,刘应雄有种跳楼的冲动。当他看到笔录的警察脸上那种掩饰不住的
幸灾乐祸的神情,他又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很明显,对方是蓄谋已久,来算计他的。老实他虽然很愤怒,想把那些家伙碎尸万段,但是他还是很明白把钱追回来的可能xìng渺茫之极。翻过来想过去,他最后还是决定和六家银行打官司,不管怎么,如果不是银行方面往他的信用卡里转了帐,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对方虽然伪造了他的信用卡,但是即使是那两张白金卡也最多也只能各自透支十万美元。而不会是现在的四个亿。因此他认为银行方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律师赢的可能xìng不大,即使最后赢了,也得不到银行方面多少赔偿。因为几家银行都异口同声地:打电话的的确就是刘应雄本人,而且之前还有他的秘书阿维。其中一家银行还有电话录音为证。最重要的是他们存入的账号都是刘应雄在他们银行的信用卡号。想要银行方面赔偿的可能xìng简直是微乎其微。而且官司一打,就意味着同时得罪了六家原来关系不错的银行。不但于事无补,而且会造成相当不好的影响。要知道刘应雄这样的身份,一般的银行是不愿意和他打jiāo道的。当初可是huā了不少的jīng力和金钱才把这几家银行的关系理顺,这样一来,可就jī飞蛋打了。
不过,刘应雄是病急luàn投医或者有些歇斯底里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因此一场浩大的官司就要开场了。
刘应雄虽然对外叫嚣有他十五、六个亿的身家,但是实际上他连十个亿都没有。当然仅从账面上来看他的资金是充裕的。可是实际上他名下的许多资金并不是真正属于他。他的主要经济来源是赌场。而赌场是最容易洗黑钱的地方。他之所以能够短短十余年从一个xiǎo帮派的头目发展到今天的赌场大亨,最重要的就是褡上了东南亚毒贩集团的线。帮助他们大量的洗黑钱。虽然最近两年,他觉得钱赚得已经差不多了,可以上岸了。因此开始涉足其他的行业,想把自己洗白。但是洗钱这行当,让毒贩们信任很难,想摆脱毒贩就更难。因此洗钱依旧是刘应雄的主要经济支柱。
有道是:好事不出mén,坏事传千里。
这两年,刘应雄一直试图摆脱毒贩集团。可是毒贩集团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安全的洗钱途径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因此坚决不同意。为此,双方一度闹得不愉快,最后刘应雄迫于对方的势力不得不继续为他们洗钱。
可是,出事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刘应雄就接到了毒贩集团老大的电话。对方语气很和气,先是畅谈了一下他们的友谊,然后语重心长的道:“我仔细想过:老弟想漂白,想转正行,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是好朋友,我没理由非要拦着你的道。还是好和好散得好。因此,我决定这个月把钱都chōu回来,以后就不再麻烦老弟了。”
话的相当动听。要是早几天,刘应雄一定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可是现在他只想骂娘,如丧考妣。这帮家伙得好听,分明是害怕自己的钱拿不回去。
刘应雄气得无以言表。因为之前他想到既然还得洗钱,那把钱搁在那里太làng费了。因此这一年他可算是在各个行业chā手,四处出击,摊子铺的着实不xiǎo。
现在四亿港元不翼而飞,而毒贩集团又要把钱全部chōu回去。那他一下就紧张了。不过,他知道那些人他得罪不起,所以钱是一定得给得。他正在想着怎么拆东墙、补西墙,怎么和那些股东们谈,让大家一起同舟共济。
接二连三的电话打来了。几名股东的电话内容都是千篇一律,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然后纷纷提出想要退股。理由倒是五huā八mén。有要移民的、有想退出江湖的,有生意亏损资金紧张的……刘应雄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虽然六个账号中,有两个是公司的账号。但是一出事,他就已经表了态。那八千万全算在自己的头上,想不到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得到这些家伙的一谅解。都是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这真是世态炎凉啊。
刘应雄觉得心一阵绞痛。老máo病又犯了。也许是报应,一过四十,生活条件好了,他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更新。冠心病、高血压,纷纷而来。他按着心脏,痛苦万分,抖抖索索的拿出yào瓶,吃了两颗。结果因为太干的缘故,一颗yào丸滞留在了他的喉管里。他看了看没有发现附近有水,于是叫道:“阿维、阿维。”
没有人应。接着他又叫他老婆的名字。忽然记起她前天去欧洲旅行了。他又叫nv佣和司机,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可是忽然一阵头晕,“哐啷”一下摔倒在地。他想要爬起来,但是一力气都没有。四周静极了。他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恐惧,似乎世界把他遗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
“哐”的一声mén开了。
“姐夫、姐夫,你怎么了?”张国民和秘书阿维走进来,慌忙把他扶起。
“水、水……”
…………
卧室里。
张国民让阿维去叫sī人医生过来。刘应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他没有阻止。只是愤愤地道:“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张国民结结白白的道:“姐夫,你不记得了。昨晚上你不是把他们都赶走了吗?”
刘应雄这才记起,昨晚上他心力憔悴的回到香港。做完笔录,快是深夜了。他气愤之余,感到有些饿。结果夜宵端上来的时候,nv佣阿云和在厅里到处游走的他撞个正着。他一气之下,把三个nv佣和司机全给赶走了。
刘应雄叹了一口气。nv佣阿云和司机阿龙跟了他家十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你打电话给阿云和阿龙,让他们回来吧。就我对不起了。以后每月工资给他们涨五百块。”
张国民愣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的刘应雄对于属下那是出了名的苛刻,素有“铁公jī”之称。
“还不快去。”
张国民yù言又止,最后“噢”了一声,转身要走。
“又出什么事了?”这个表情瞒不住刘应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
“昨天有帮艺人组织起来开了一场为安徽水灾捐款的义演……”
“这我知道,我不是让你替我去捐两百万嘛。”今年的安徽水灾严重,虽然刘应雄是个铁公jī,但是毕竟他的老家是安徽。虽然抗日的时候,父亲就逃到了澳mén,他是一天也没有回过老家,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之前就安排了张国民在晚会上替他捐两百万。他拍了下头:“是了。昨天这一忙,晚会你也没去。这样吧,你叫人悄悄的送一张三百万的支票给筹款委员会。虽然我们现在钱紧张,但是也不缺这一。不管怎么样,也算一心意嘛。”
张国民站在那里,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姐夫。那帮家伙昨天晚会上冒了您的名给晚会打了电话,是你要捐一个亿。而且让人送去了一张假支票。上面的印章和您的签名都模仿的一模一样。今天早上,筹款委员会的人拿着支票去了银行。可是咱们银行的那个账户里只有不到十万块,现在筹款委员会,银行还有好多记者都……都在mén口等着要见您……”
“欺人太甚!”刘应雄一口鲜血喷出,在张国民的喊叫声中昏死过去。
“什么?刘应雄心脏病突发,死了?”白xiǎo天听到范薇告诉他的这个消息,一脸的不相信。看到范薇又了头,这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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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xiǎo天表情有些茫然。他怎么就死了。计划中报复共有四步。第一步就是伪造信用卡。四亿港元虽然不能让刘应雄破产,但是也足够他伤筋动骨了。第二步就是开一张一亿元的假支票送到赈灾捐款委员会去。这消息一传出,虽然事情可以澄清,但是那么多报纸一登,他的名声想要不臭都不行,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名声不佳的黑社会大佬。而同时,为了挽回颜面,他的捐款肯定不会少,白出一大笔血。但是即便这样名声恐怕依旧是覆水难收。而最重要的是白xiǎo天知道他虽然是雄风集团的大股东,但是也不过占有58%的股份。接连两次出事,其他的股东没有想法那才奇怪。
而第三步则是白xiǎo天已经nòng到了雄风公司的十几个证券账户。雄风集团这两年资金很充裕,又不想再在黑道生意上发展,因此竭力向许多行业渗透,也想找出一条新的稳妥地发财路子。可惜因为他们是外行,所以大多失败了。而股市就是近半年来他们最重要的选择。白xiǎo天早已查明雄风公司现在大约握有约三亿多港股。刘应雄虽然是黑道出身,但是为人还是很谨慎的,所以他们手中握有的都是业绩优良的港股。炒股赚钱仅仅是一个方面,如果条件许可的话,在股市上增资收购一批,进入那些港股的董事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应雄当初的想法是不错,可惜他得罪了白xiǎo天。
白xiǎo天很高兴,因为如今港股市场早已经开通了网上jiāo易。要不然的话,他还真没有办法能在股票上作怪。而现在就容易了。白xiǎo天只用了一天就查到了雄风公司的最主要的十七个证券户头。破解密码也只huā了三个xiǎo时的时间,就全部搞定了。他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把雄风公司帐下的股票全部低价甩卖出去。到时候刘应雄不气的吐血才怪。而最重要的是,他要让那些雄风集团的股东都知道他要对付的是刘应雄,至于其他人只是殃及池鱼。这样的话,其他的股东不急得跳脚才怪。而连坑刘应雄三次下来。他要是全部一个人硬杠,就算不破产,身家也所剩无几了。刘应雄从来就不是一个很大气的人,显然他不愿也不会这么做。而其他的股东肯定不愿意一起分担这场损失。到最后,他们非起内讧不可。而重要的是,他们可都不是良善之辈。一个个都是黑道起家。争执到最后,不定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如果刘应雄没被他的股东兄弟们干掉,那不要紧。白xiǎo天还替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白xiǎo天一个多月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刘应雄在澳mén、台北、香港警察局的档案里都是劣迹斑斑。当然警察没有动他的原因只有三个,一是大多数案件证据不足。二是很多事情都有xiǎo弟缸了。三是最近十年来,雄风集团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可是他的主业是赌业。在澳mén赌博是合法的。在香港、台北虽然有不少地下赌场,但是基本上都是用的高级会所的形式。这些地方警察虽然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想要入会陌生人很困难,想要取证就更困难了,何况会员大多非富即贵,警方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其他的案件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直接牵涉到刘应雄。万一出了什么事,底下有大把的马仔去杠。警察也就无可奈和,睁一只眼闭一支眼了。
不过,白xiǎo天相信当他把各种收集到的资料寄给警方时,警方不会不感兴趣的。他的那些资料来源其实大多数都是来自三地的警局档案。其实有些案件如果三地真心联手,未必不能破。只是一来三地的政fǔ背景各不相同,二来最近十年雄风集团已经很少参与暴力犯罪。有,也大都不是些社会影响相当恶劣的案子,因此各家也都没有下决心。
而最重要的是,白xiǎo天窃听刘应雄的手机的时候,三次录下了他和东南亚某贩毒集团两位主要成员的对话。证据非常清楚地证明了雄风集团已经多年为该集团洗钱。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犯罪证据。白xiǎo天相信警方得到后应该会采取行动的。并且如果之前刘应雄和他的股东兄弟们火并的话,警方更是会对这些资料如获珍宝。倘若还不行,白xiǎo天就会给各大报馆也邮寄一份,他甚至考虑是不是在网上也给他公布一下。只是现在关注网络的人还不多,而且白xiǎo天也不知道挂到哪个网站比较好。
作了这么多计划,老实白xiǎo天一方面的确是想报仇。可是同时另一方面也下意识的把刘应雄的结局已经定在了最终在澳mén监狱客居到去另一个世界为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才第二步,刘应雄竟然就死了。
白xiǎo天有种不出的感觉。好半天才琢磨过来,这种感觉似乎应该叫做怅然。这时他记起一部不记得名字的香港江湖片。主人公原是个懵懂的中学生,无意中得罪了一名江湖大佬。结果大佬下了追杀令。主人公最终偷渡出了香港,可是他的好朋友却被luàn刀砍死在码头。为了生存,也为了报仇。十年间,主人公不但成了一名冷酷的职业杀手而且成了一个社团的老大。终于,他觉得他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了,于是,他带着一大票人马浩浩dàngdàng杀回香港。一番周密的计划后,他们准备好了在一家夜总会mén口伏击仇人。一切如计划进行。仇人带着四名手下走出夜总会大mén,正要动手之际,一名xiǎo孩忽然冲出,大叫道:“打死你。”场面大luàn,众人皆惊。然后一缕水柱冲向仇人的面容。原来是xiǎo孩在玩水枪。而此时仇人的手下忽然哭声大作,原来仇人已被吓得心脏病猝死。
外卷之梦缘24
外卷之梦缘24
第三十九章信仰
白xiǎo天也正是这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此外他还有一种不出的不舒服。虽刘应雄对他下了追杀令,可是如今他死了,而且可以是死在他的手上。他原本也没有想过要让他死。他的初衷只是想让他破产,让他丧失想要伤害自己的能力。最恶劣的结局也就是在监狱中过下半辈子。白xiǎo天还特地查了一下澳mén的路环监狱。最后的结论是澳mén监狱还是比较人xìng化的,伙食住宿条件都还算不错。罪恶累累,最后还能衣食无忧,差不多可以算善终吧?白xiǎo天这么想。
可是没想到,刘应雄就这么死了。我不想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白xiǎo天忽然想到这句话,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怎么?后悔了?”范薇问道。
“没有。”白xiǎo天摇摇头:“怎么会?我活着总比他活着,让我高兴。”
“那你不会就想计划就此中止,停止报复了吧?”范薇直直的看着白xiǎo天。
“人都已经死了,还报复个什么?”白xiǎo天显得有些兴趣阑珊。
“刘应雄虽然不在了,但是雄风集团还在。而且你应该知道刘应雄虽然为人刻薄毒辣,sī生活也很不检,但是他们夫妻感情却很好。刘应雄虽然死了,但是他老婆还在。这事情虽然现在看起来,我们做的没有什么破绽。警察和刘应雄都找不到我们头上。可是,你过的,世事无绝对。现在他们没有找到破绽,不等于永远找不到破绽。警察还好,咱们以后再不干了的话,他们想要查出什么名堂的可能xìng很xiǎo。我看多半这个案子会被挂成悬案。但是刘应雄的老婆不同于警方。刘应雄死了,万一她心一横,一心要为她丈夫报仇,怎么办?虽然刘应雄的财产已经去了大半,但是两、三亿应该还是有的。这些钱足够她请最好的侦探长期跟踪调查这件事。很难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白xiǎo天脑子一下子醒了。是啊,世上最怕认真二字。现在看起来似乎做的天衣无缝,但是……。白xiǎo天想起一年前自己被抓的事,当时自己不也是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可是最后还不是被抓了?暴lù的原因到现在到现在他也没琢磨出来。而这一次,如果刘应雄的老婆派人一直不停歇的查,会不会最后怀疑到他身上呢?实在很难。
白xiǎo天仔细的想了想。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漏dòng,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首先,自己对付刘应雄的事情,如果对方仔细琢磨的话,应该能觉察得出自己肯定是和刘应雄有仇隙。虽然刘应雄的仇家多如牛máo,要认定是他恐怕不容易。但是毕竟刘应雄对他下追杀令才不过一个多月,还是很容易被当作怀疑对象的。现在唯一有利的就是他们只知道自己叫周郎。按照这个身份是查不到自己的。但是,一个拥有假身份的人更容易让人怀疑,而且当初范薇雇的sī人侦探不就根据自己不经意lù出来的一口音找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嘛。所以,这实在堪忧。此外,范薇的哥哥范强也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虽然范强答应了范薇对谁都不会透lù,但是誓言从来是不可信的,何况还是万事讲利的范强。
此外,一旦查实了他的身份。对方就很有可能把怀疑的目光盯到他身上。因为通过调查很容易就能够了解到他是一个通讯方面的爱好者。再一联想,他可能就会浮出水面了。
白xiǎo天考虑了很久,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计划照旧?”
“为什么不呢?没了钱,他们就是调查也不可能。”范薇看见白xiǎo天还是有些犹豫,又:“虽然咱们把他们nòng得破产的可能xìng不大。但是你也了,咱们再在股市上nòng他们一下,雄风集团非分裂不可。亏损这么多,到时候能留给刘应雄老婆孩子的财产肯定不会多。”
白xiǎo天头:“这倒是。那些人受了刘应雄的连累,到时候定然不会和孤儿寡母客气。能剩个几百万就不错了。”
“是啊,几百万和几亿差距可就大了去了。要是有几亿,她随便丢出钱去就有大把人帮她。可是如果只有几百万的话。她肯定会在未来的生活和为老公报仇上选择前者的。如果我们到时候再把他们的罪证一洒出去,那些雄风的股东们纷纷被抓,惶惶不可终日之下,谁还会去顾及一个死人呢?”
“谢谢你啊。”
“不用,我们是搭档嘛。”范薇看白xiǎo天终于同意了,顿时高兴起来:“老实,阿郎,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过,你的缺也是很明显的,甚至可以是致命的。”
“啊?”白xiǎo天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楞。
范薇瞟了他一眼,吞咽了一口唾沫:“你的心太软了。”
白xiǎo天愕然了一下,笑了:“没办法,我总是心太软。”
范薇对于白xiǎo天如此坦然感到吃惊之外有些好笑。
“这大概与我从xiǎo受的教育有关,我父亲从xiǎo就要求我做个好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吃亏就是占便宜……诸如此类的理念已经烙在了我的心里。这辈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范薇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之前sī人侦探带给她的照片中白建国的形象。可惜怎么也无法和白xiǎo天口中描述的老夫子重合在一起。
白xiǎo天继续:“不过,我不后悔。做一个好人,比作一个坏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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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薇忍不住笑了:“是啊、是啊,一个警方和黑社会都要抓捕的好人。”
“被警方抓捕,只能我违背了法律,可是谁一个违法的人就不是一个好人?”白xiǎo天的这句话吧范薇问住了,不待她反驳,他继续:“好人、坏人是道德观念。违不违法,那是法律观念,完全两回事嘛。”
范薇摆摆手:“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我只是想提醒你:心太软是成不了大事的。”
“谢谢。”白xiǎo天变得无比严肃:“你的对。不是有句老话嘛: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所谓好人,往往心中的道德底线是很高,他的所有行为都不自觉地就约束在一个很xiǎo的框架之内。而坏人则不然。他们的道德蒂线很低,甚至没有道德低线,为了成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我还是想做一个好人,因为那样的感觉舒服。”
范薇被他的一愣愣的。被他这么一绕,怎么就变成了好人和坏人的选择了呢?正想分辨。白xiǎo天忽然问道:“你有信仰吗?”
范薇摇摇头:“我不信教的。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战士吧?”
白xiǎo天避而不答,继续问:“你知道为什么欧美许多伟大的科学家会是虔诚的教徒吗?”
这问题范薇的确没有想过,于是摇头。
“我也不知道。”白xiǎo天看见范薇有暴怒的趋势,连忙又:“不过我想大概是:人不能没有信仰。”
“啊?”
“人总是向往自由。人类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不断追求自由的历史。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一个人可以获得无限的自由,那对别人和自己无疑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无限的自由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约束,这样的社会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可怕。再信仰吧。一个狂热的教徒无疑是可怕的。可是如果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也是可怕的。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会对世界的一切都产生怀疑和否定,对世界上的一切都产生厌倦。……”
薇连忙喊道:“别的这么可怕,好不好?nòng得我心里máomáo的。”
白xiǎo天笑而不答。
一会儿,范薇也笑了:“拜金主义也算一种信仰吧?”
白xiǎo天呆住了。
范薇一阵大笑:“好了好了,这倒成了皇帝不急急太监了。算了,我就不cào这闲心了。随便你吧!”
白xiǎo天沉yín:“做好人未必就是要做东郭先生。计划还是照做吧。”
范薇问道:“可是如果甩卖的话,会不会造成股市动dàng啊?”
“七、八只股票呢?应该不至于出现太大的震dàng吧?”白xiǎo天看着范薇,忽然明白了,反问道:“你想什么直吧。”
“你看我们能不能挂个篮子收了。”范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财mí哦。只是我想这样突如其来的大甩卖很容易造成恐慌。而心理承受能力最差的就是xiǎo股民了。你过你想做个好人的。咱们又能赚钱又能稳定股市,何乐不为呢?”
“的也有道理,不过咱们现在除了那一大堆金子以外,哪里有钱买股票?”
范薇显得信心十足:“我有办法。”
白xiǎo天皱了皱眉头:“虽然都熔化了,但是这么一大堆金子还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放心吧,绝对万无一失。”范薇xiǎo声道:“集团名下有金行、珠宝行。这些金子能够消化掉三分之一。剩下的我也有办法在两个星期之内用合法途径卖出去。”
“这样啊……”
“你看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范薇看见他松动了,赶紧趁热打铁。
“账户,最少要一千个。越多越好。而且这么多账户至少需要几十个cào盘手。cào盘手倒是不难找,懂不懂股票无所谓,不懂更好,反正只需要他们按照指令下单就行。”白xiǎo天犹豫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把手指骨节掰的“啪啪”响:“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保密。这事情一出绝对又是个大案。而最值得怀疑的就莫过于当天购买股票的股民了。警方肯定会对这些帐户的股民进行调查。这样一来,保密xìng就很是个问题。首先就是那些账户。警察很容易由这些帐户顺藤mō瓜一路查过来。第二就是这些cào盘手。几十个人,每个人又都要cào作几十个账户。案子一出,各大报纸肯定会转载。这些cào盘手中不定就有人会向警方自首,又或者以此来向我们敲竹杠。总之,麻烦多多,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行,这钱不赚白不赚。”范薇咬着手指在房间里开始走来走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听人台湾那边有不少专mén倒卖身份证的。咱们买个一、两千张过来,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只要我们计划周详,完全可以和上次雇佣白建永一样,双方根本用不着见面。雇佣cào盘手也一样。只要我们出钱,愿意干这种事的人多的是,而且又没有什么危险,他们何乐不为?我们只需要告诉他们账号和jiāo易密码,他们可以为我们进行jiāo易。但是没有身份证和取款密码,他们取不出钱来。我们也不用担心。就算有人向警方告密,最后也伤不到我们分毫。”
白xiǎo天白眼一番:“我一直以为你哥是个守财奴,没想到你比他毫不逊sè。”
“什么意思?”
白xiǎo天叹了口气:“大姐,港股不是当日jiāo割的。我们这边一卖,警方肯定立刻就会采取行动。那些账户不定立刻就盯上了。而且万一咱们雇的cào盘手里有正义感过甚的,迅速通知警察怎么办?就算所有人都遵守职业道德,缄口不言。但是,上千个账户咱们怎么能安全取款呢?你能保证在警方严密监视下一次都不被发现吗?虽然咱们可以通过电话转帐。但是户头太多,万一警方一直严密监控,顺藤mō瓜怎么办?总之风险太高。我是坚决不会干的。你要是打算这么做,那我们现在就一拍两散。我可不想在香港蹲大狱,虽然听这里的条件比大陆好的多。”
“难道就这样算了?”范薇一脸的不甘心。
“你要实在想买。也行。拿个几百万存入三到四个账号里,然后拿出一部分早早的挂个篮子。价格低于即时成jiāo价,但是又不能太离谱。到时候,我一放货,肯定全部成jiāo。市场肯定一下子懵了。接着你马上把账户里的钱全部扫货。这样肯定能赚个几十万。而且警方也不太会怀疑上。当然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这些股票你短期之内不要放掉。握个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相信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才几十万啊?”范薇嘟着嘴。
“大xiǎo姐,不要胃口太大。反正你又不缺钱用。”白xiǎo天看着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就从一旁的chōu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倒出来十余张信用卡:“要不,这些卡都归你了。”从里面又chōu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这上面是密码。”
范薇眼睛一亮:“我哥的?”
白xiǎo天头。
范薇把卡一推:“我不要。当初好了。那些钱都归你嘛。”
“我不准备提了。”白xiǎo天把卡一张张装进信封:“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准备把它们全部烧了。”
“烧了,为什么?”范薇一下站了起来;“好歹也有上千万呢?”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你……别顾及我。这个家伙,不给他个教训不行。”
“放心,我没这么伟大。”白xiǎo天往椅子上一靠:“我只是不想出事而已。”见她还是一脸míhuò,白xiǎo天解释道:“刘应雄的事情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港澳台三地警察都是一头包。这个时候,如果在你哥身上再发生一起类似事件。你想:警察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冒这个险不值得。”
“明白了。”范薇显得非常失望。当然不是因为他决定不取范强的钱,而是因为他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决定不取范强的钱,虽然她口口声声都要白xiǎo天取光范强的存款,但是如果白xiǎo天因为她的原因而放弃的话,范薇会感到无比幸福的。可惜,可惜chūn天显然还没有到来。
白xiǎo天把信封一推:“这些你收着吧。过个一年半载的。如果他还没换卡,而你又瞧他不顺眼的话,就可以疯狂shing一通。虽然一千万是不可能。但是三张白金卡、十张金卡的透支也足够他伤心一阵子的了。”
完,他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办这么多信用卡干什么?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一月的香港依旧是热的出奇。可是白xiǎo天却尤堕冰窟中,浑身冷的起了jī皮疙瘩。
计划执行的非常完美。雄风集团原本持有的市价约在四亿三千六百万的股票在不到半xiǎo时之内被白xiǎo天甩卖了个干干净净。成jiāo金额不足九千万。原本在刘应雄死后已经luàn成一团粥的雄风集团迅速分裂了。刘应雄的遗孀刘杜美娟最终只获得了不足两百万的现金以及一栋价值约两百多万的别墅。两周后,刘杜美娟卖掉了别墅之后,办理了移民手续,带着无限惆怅和愤恨离开了澳mén。
可是白xiǎo天却没有一兴奋。因为由于他的甩卖,香港爆发了一次股灾。
外卷之梦缘25
外卷之梦缘25
第四十章谣言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白xiǎo天和范薇觉得一切就绪了。原本对于股票这种金融衍生工具,白xiǎo天的唯一认识就是它是可以买卖的有价证券。而范薇虽然是学商科的,但是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虽然jiāo易过几次股票,但是那都是得到了内幕消息后照章办事而已。为此,白xiǎo天一头扎进股票丛书中很是恶补了一番。不为别的,他只是想尽可能的不要在股市上造成太大的震dàng。因此,他最后决定在12月24日的下午动手。在他想来,12月24日是星期五,即使他的行动会给当天的港股造成震dàng,但是两日休市之后,人们很容易发现并不是有什么大的利空消息引起的。而且因为警方的介入,事情的起因也许会公布于众。这样的话,股民应该不会出现恐慌,而港股多半不会出现太大的震dàng。
可是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他在半个xiǎo时之内悉数大甩卖之后,整个市场迅速开始狂跌不止,当天的恒生指数飞速跌破了四千整数关口,比前一天整整下跌了三百九十三,最终收于3749。如此大的跌幅白xiǎo天是始料未及的。当他看到当日的新闻中有两位股民跳楼自杀,心情顿时沉重的象注满了铅。对此,他已经是毫无办法,只能希望经过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两天休市后,股民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利空消息。一切并不是想象得那么遭。
万万没有想到得是到了27日,周一一开盘,港股的下跌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越发不可收拾,当天一度跌破三千大关,虽然最后收盘于3089,但是港股市场已经是到处一片愁云惨淡。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恒生指数下跌超过了四分之一,许多股票的市值已经增发了二分之一。当晚新闻报道又有三人用跳楼的方式向世界告别。
白xiǎo天非常不解,警方已经对他之前的大甩卖后寄给雄风集团的信进行了新闻公告,为什么还会出现如此大的跌幅呢?而当日世界其他的股票市场纷纷飘红。当然集体飘红的原因嘛也是很明显的。因为在上周六也就是12月25日晚19时,戈尔白乔夫在他的总统办公室,向全国和全世界发表讲话。他:‘鉴于独立国家联合体成立后形成的局势,我停止自己作为苏联总统职务的活动。我还对我国人民失去一个大国的国籍感到不安,它会给所有的人带来十分沉重的后果。‘戈尔白乔夫表情严肃,但他以乐观的预言结束了演:‘我相信,我们的共同努力迟早会结出硕果,我们的人民将生活在繁荣昌盛和民主的社会中。‘19时20分,戈尔白乔夫把‘核按钮‘通过‘独联体‘武装力量临时总司令沙bō什尼科夫jiāo给了俄罗斯总统叶利钦。19时38分,在克里姆林宫上空飘扬了70余年的印有镰刀和斧头图案的苏联国旗落下了,俄罗斯白蓝红三sè旗升上了旗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从此从消失了。
苏联的解体,不仅给原苏联各共和国带来了一系列政治和经济上的冲击,而且对整个世界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周一的世界各大证券市场都是纷纷飘红。可是港股市场却来了个万huā丛中一绿。
很快,白xiǎo天就了解到。原来在25号、26号这两天,尤其是戈尔白乔夫发表讲话之后,不知谁散布了谣言,并且很快流传到了大多数香港市民的耳朵中。谣言很多,而且五huā八mén。但是最重要的有两条。一条是,香港的快速发展让世界侧目,所以原苏联的许多高官把他们的贪污的赃款都投入了香港股市。可是叶利钦上台之后,表示要大力整顿官僚机构,同时命令克格勃负责追回赃款。于是那些原苏联高官纷纷不惜血本的甩卖股票,以达到迅速转移赃款的目的。谣言的有鼻子有眼,有这些钱有三十亿港元,也有三百亿的。还有的包括各大香港的银行的存款,这些钱超过了两千亿。又有人二十五日当晚就有一个来自莫斯科的旅游团到港。这些人就是来追赃款的克格勃。
虽然白xiǎo天不是很懂股票。但是这常识还是知道的。股票市场虽然是一个特殊的金融市场,但是有一和一般的商品市场是一样的,那就是它也是一个供需jiāo易的市场。一旦原本市场上的大批的资金chōu走,那就意味着需求大幅减少,股票市场自然非跌不可。
白xiǎo天虽然不能肯定这个消息绝对是假的,但是在心中还是认为可信度不到百分之十。首先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高度保密的,消息传出来那些原苏联高官不是更加难以把钱转走吗?而且香港虽然是个自由港,但是这里的原苏联人还是稀少的很。不能一个苏联贪官都没有,但是大批官员把赃款存在香港,可信度更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更让白xiǎo天感到可笑的是。克格勃这个情报机构已经在11月6日宣布解散了。虽然俄罗斯的情报机构还是会有,而且绝大部分肯定还是原克格勃成员。但是在这个本国都非常动dàng的时候,大批的用旅游团的方式来香港实在是太可笑了。而且克格勃可是和美国联邦情报局并驾齐驱的世界上最庞大的情报机构,真要来调查,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发现?
如果第一个谣言还是仅仅引起了股民的恐慌得的。那么另一个谣言就更加恐怖了。谣言因为苏联的解体,导致了大陆高层的忧虑和恐慌。为了振奋民族jīng神和高举**旗帜,所以大陆高层向英国方面提出要提前收回香港。而英国方面已经表明这绝不可能。但是中国方面表示香港必须提前收回。必要时不惜动用武力。
这个谣言更是闹得全港人心惶惶,以至于连日来申请移民的人数翻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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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白整}理xiǎo天更是一不信。相信有常识的人也不太可能相信。因为这才多长的时间。真有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泄漏到路人皆知的地步。
可是这时候的香港原本就人心不稳,对于未来一片茫然,早就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不高明的谣言,也让许多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虽然到了二十八日,港府开始出面辟谣。但是港股还是又向下跌了三百余,这才走稳。虽然企稳了,但是此后的一周成jiāo量急剧萎缩,保持着xiǎo幅盘整的格局。
这一次的暴跌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那些买空的金融大鳄。短短数天之内,赚的盆满钵满。而这一切的发起者白xiǎo天则是无比苦闷,虽然他并不知道在原来的时空,受苏联解体消息的影响,港股一度xiǎo幅攀升,恒生指数一个月之内缓缓上涨了四百多。但是他在无意中听到了范薇和她父亲范从文一次通话后,他的苦闷变成了愤怒。
白xiǎo天在xiǎo屋中转了一圈,发现这间快待了三个月的屋子再没有自己需要带走的东西了。摇了摇头,提着xiǎo包出mén直奔机场。
那天当他无意中听到范薇和她父亲的通话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虽然之前他对于这场股灾有些内疚,但是他也知道这场股灾并不是他的cào作就能够发生的,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自己的行为多只是个无意中的导火索。从种种迹象看,那些做空的大鳄们恐怕是早已筹划已久,有没有自己,股灾都会发生。自己只不过是正好赶巧了。听了范薇的谈话,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想错了。
那天电话中范薇一直在埋怨范从文作的太过分了。她原本只是不想眼睁睁的放掉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这才向父亲求助。她知道父亲不但是个地产大亨,而且是个金融大亨。范从文作生意一下保守,求稳。但是在股市上却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不但眼光其准,而且杀伐果断。范从文原本只是个一般的白领,虽然穷困谈不上,但是也绝算不上多富裕。他的第一桶金正是在1973的香港股灾中赚到的。而在1987年由美国开始随后遍布全球的股灾中,范从文赚取了六个多亿港元。正是有了这笔钱,他才信心满满的敢于坚决在海南投资房地产。
之前本来范薇已经被白xiǎo天动了,尽管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也只是把这个念头放在心里罢了。可是巧合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前三天,范从文打电话让范薇去取白xiǎo天的香港身份证。
范薇一直考虑白xiǎo天现在是偷渡,留在香港将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再加上,他在家乡安城的事情也没有了结,nòng得有家也不能回。所以她就想如果能够帮白xiǎo天办理一个香港的身份,那就一切没问题了。可是她知道,是办理,其实等于就是伪造。因为本来凭借她家族的关系,想要帮一个大陆公民办理移民香港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是问题是白xiǎo天不是一个普通人,要办移民,那肯定需要去安城公安局办理手续,那显然是不行的。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嘛。虽然范家有钱,但是在内地可不是光有钱就行得通的。但是如果要伪造身份的话,光凭她可没这个本事。如果范从文出面,也许还差不多。所以她一直在犹豫怎么向父亲开口呢?
恰巧这时,范从文身体基本已经康复,而且看到了报纸上登载的刘应雄的死讯。之前,范从文虽然已经知道他们兄妹如何应对刘应雄的事情,但是关于白xiǎo天,他们兄妹都没有向他提及。在范从文感慨老天长眼,恶人有恶报的时候,一旁的范薇一时忍不住漏了嘴。最后在范从文的bī问下,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全给抖了出来。范从文长吁短叹之余,自然是狠狠地训斥了过河拆桥的范强一番。趁此机会,范薇提出了不管怎么范家做了对不起白xiǎo天的事情,而现在白xiǎo天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身份,希望父亲能够帮帮他。让她想不到的是,范从文只考虑了一分钟就答应了。
那天,范薇去帮白xiǎo天拿新身份证的时候,心里分外的开心。范从文考虑的比她仔细的多,不但伪造了身份证,而且伪造了全部的档案,是伪造,其实不确切,因为所有的文件全部是从政fǔ相关部mén拿出来的。有了这些,白xiǎo天就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刘应雄的事情彻底解决后,他就再不用担心什么了。就算他回家,也再没有什么风险了。因为他只是一个长得象白xiǎo天的香港人而已。
范薇开心之余。范从文又问她生日需要什么礼物。范薇这时才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是自己生日了,她没有考虑多久,就把股市的事情了出来。她一开始没有打算全,只是希望范从文提供一些可靠的cào盘手和安全的账号给她。可是怎经得起久经商场的范从文的追问。没多久,范薇就把计划全吐了出来。虽然她瞒下了信用卡的事情,范从文也没有问。但是以范从文的智商也根本不需要再问。
范从文很果断的答应帮忙,接着他又提出希望和白xiǎo天见一面。他对这个聪明的前下属可是好奇的很,而且从nv儿的种种表现来看,显然她和这位比她xiǎo四岁的男孩关系非凡。虽然他不希望nv儿找一个比她xiǎo的男友,但是从以往种种来看,显然白xiǎo天拥有与他年龄完全不对称的干练和处世态度。也许一切不会太坏。
范薇是又喜又急。
当初范薇提出要和白xiǎo天jiāo往,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白xiǎo天的好奇。要嫁给他,很大程度只是而已。要是白xiǎo天真的应下来,不定她自己很快就会反悔。可是,白xiǎo天拒绝了。虽然早已在范薇预料之中,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恼怒。于是,她总是时不时地在言语上挑逗一下。再后来,大概白xiǎo天也看出来了她未必真有那个意思。于是,反过来开她的玩笑。她倒反而有些退缩了。出了刘应雄追杀白xiǎo天这件事情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才慢慢变得真正亲密起来。
虽然两人并没有什么很亲昵的行为。但是范薇感觉的到白xiǎo天对她的关心,还有两人之间一种不出来的越来越娴熟的默契。尽管她知道,白xiǎo天在安城有一个漂亮的nv朋友。但是她并不认为那会是多大的一个威胁。她知道,初恋的成功概率低的出奇。而且她也听白xiǎo天讲过以前的事情,她并不觉得那就是爱情。白xiǎo天对于林贝贝更多得只是一个少男对于一个漂亮的同龄异xìng的好奇,尽管两人后来因为某个突发事件,达成了jiāo往的口头协议。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也许这份协议真的会执行下去,可惜那只是一个如果而已。起来白xiǎo天对于林贝贝的了解不过就是她是一个漂亮的、学习优秀的、能歌善舞的nv生。范薇并不觉得这样的感情能够维持多么长久,毕竟这不是xiǎo。而她的优势就太明显了。不但现在和他长期待在一起,而且可以和他共患难。并且如今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这一,那个xiǎonv生拍马也比不上。正因为这一,范薇才越加希望白xiǎo天能够成为一个香港人,因为只有这样,白xiǎo天才有可能长期的留在香港。为此她特地帮白xiǎo天的新身份取了个名字——艾威。当看到白xiǎo天对于这个明显谐音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对意见,范薇当时觉得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而范薇之所以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最主要的也是因为白xiǎo天。她知道白xiǎo天其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也知道自己是范从文的nv儿的身份其实非但不能给白xiǎo天的选择自己增加砝码,反而会倒扣分数。如果他们真的正式jiāo往的话,别的不,外界的舆论以及那些亲戚们会怎么议论那都是不言而喻的。虽然白xiǎo天现在也有几千万了,而且正如他所的,只要他愿意银行就是他的提款机。可是她也知道,他的心很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情。当然白xiǎo天多半不会在乎别人怎么。可是范薇不想听到别人对白xiǎo天的非议。所以她很想赚钱。
现在范从文想要见白xiǎo天,她自然是很高兴的,但同时她又很疑虑。一方面担心父亲看不上白xiǎo天,一方面却又更害怕白xiǎo天瞧父亲不顺眼。所以最后她还是借故推迟了。推,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再吧。
可是范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最后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范薇对股票不是很jīng通。但是并不需要很严密的逻辑就能把这场风bō的幕后人怀疑到父亲身上。不过,当她最后好容易从范强嘴里得到证实的时候,还是很吃惊和失望。
范从文的话更是让她感到很无奈。
外卷之梦缘26
外卷之梦缘26
第四十一章我要兑奖
“在资本运作领域,无所谓道德或不道德,这只是一种作行为。金融市场根本就不是一个道德范畴,所以不要用道德来衡量。因此我不觉得炒作、投机有什么不道德的地方。我也很同情那些股民。可是如果亏损的是我们,那谁会来可怜我们呢?要知道我们也是股民,只不过资金多一些,难道亏了就活该?股市实际上就是一个博弈的市场,总是有人赢有人输,有人哭有人笑,否则的话,钱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吧?”
大概是觉察到电话这头范薇有些不对,范从文开始以情动人:“而且一开始我也并没有打算得这么大。我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快速的做空一次。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戈尔白乔夫就宣布苏联正式解体了,这也怪我这段时间很少去关注香港以外的非财经新闻。总是想只要不打仗,一般对香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这件事一出来。上涨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已经投了几个亿在期指上。为了做空在股票上也已经下了大血本。如果不这么做,周一股市迅速反弹,不但是我们范家还有其他几家可都要亏得吐血。所以,阿薇,爸爸其实别无选择。”
陶大勇拉开大一股凛冽的寒风夹带着雪uā扑面而来。他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把大衣领子竖了起来,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空中飘舞的漫天雪uā,无奈的摇了摇头,咒骂了一声:“这鬼天气。”
一群孩互相追逐着,兴高采烈的打着雪仗。近十年来,安城就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多飘雪籽,下雹子,一个冬天也就对付着过去了。没想到今年国庆刚过去没几天,就下了场如此罕见的大雪。昨就下了整整一天,不少公路上的雪到uǐ了。这一大早,在市政fǔ的号召下,各个单位、街道都派人出来在主要马路上负责扫雪,干的热火朝天。大多数的人脸上都是喜洋洋的,有不少老人,这么大的雪有三十年没有看到了。
也是,地处江南的安城虽然和四季如ūn的海南没的比,但是随着全球气候变冷,要看雪景也变成了一件稀罕事。最高兴的当然就属孩子和年轻人了。甭管认识不认识的,一个雪球扔过去,顿时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当然也有咒骂这雪天的,刚刚保外就医两月的陶大勇就是其中一个。他的那条有伤的左uǐ从前天下雪之前就疼得不行。昨天他就干脆在上躺了一天。屋子里生着碳盆,却还是隐隐作痛。
“大勇,没事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吧!”买菜回来的陶晓燕收了伞,用力的在地上跺着沾满雪泥的双脚。
“啪”一声打开自动伞。陶大勇走进雪中:“我去买包烟,马上回来。”
“少骗我了,你又想去买彩票吧?我跟你,咱没那个运气……”
陶大勇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大勇,你少买。”
“知道了、知道了。”陶大勇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安城广场上,雪依旧在下。不过寒冷没有影响彩民们的热情。一旁的一个大彩电正在放映着,三天前获得十万元大奖的幸运儿领奖时的场面,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条长凳上手拿着一个大喇叭:“大家不要都有的买。喂,那是谁家的孩,别往里挤,心摔跤。”
陶大勇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在他前面还有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买了十注。刮开后,有三注是末等奖。也就是一支牙膏,或者免费再获得一张彩票。老太太正在那里犹豫,是要牙膏呢?还是换三张彩票,再碰碰运气。
陶大勇倒也不急。他的眼睛盯着前面的那个大彩箱,心里在估算大概还有多少彩票。
他知道,这次即开彩票据是市民政局和人合办的,所获资金一半将捐献给本市的福利事业。对于这个陶大勇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次发行即开彩票,共有10个头奖。奖金十万元。另有二十个二等奖,奖金一万元。其余三等、四等、五等奖若干。具体来就是一共设有十个大彩箱。每个大彩箱**有彩票五十万张,其中有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其余的获奖若干。发行的彩票工作人员,这也是为了jī发彩民的热情,使得不会像上半年发行的彩票一样,开始七天,五个一等奖就全被mō走了,结果,到最后彩票根本就没有发售完毕。
陶大勇回来半个月,正赶上彩票发行。一开始他只是好玩一样,试试运气。谁知道uā了一百块钱,最后连个末等奖都没mō到。他就不信自己运气这么背。于是,这些天没事就来买几注。可惜前后搭进去两千多块钱了,最多也就中了一次三等奖一百块钱。而且这一百块钱也很快就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废纸。
之后,他就开始琢磨上了。直到昨天,已经有了八个彩箱销售完毕。现在只剩下最后两个彩箱还没有销售完。而那两个彩箱中的彩票已经销售了大半,但是一等奖都还没有出现。只是各出了一个二等奖。
老太太终于作了决定,又买了三注,可惜成了三张废纸。
“您好,您要买几注?”彩票姐人长的水灵,也很有礼貌。
临到头了,陶大勇又有些犹豫了。他看了看其中一个彩箱。里面的彩票似乎不多了。按他的估计应该不会超过两万张。他心里在想:要不要做?他跨着的黑è皮包里有六万三千多块,应该足够了。可是这些钱都是白天的,虽然洪律师带来的白天的信用写的很明白,这些钱是白天送给自己的。他也听洪律师过了,白天现在身家早就过了百万,据在伦敦别墅都有两栋。这些钱对他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陶大勇还是想等再见到白天的时候,一定要把钱还给他。因为他认为白天并不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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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帮过白天,虽然他的uǐ伤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对方迁怒于己。但是之前白天就帮他赢过钱,而且他入狱之后,白天不但把借的两万块寄还给了他。而且又寄了五万块。那五万块,他当然知道是白天要他转jiā给父母还债的。可是最后,姐姐挪用了去走了关系。因此他终于去了大西北。
这些事情白天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而后,就派来了洪律师帮助他办理了保外就医。打通关节uā去的钱款,陶大勇没有问也明白至少是个六位数字。所以他觉得白天根本不欠他什么,如果欠,也早就还上了。而他坐牢,也和白天没有什么本质的关系。那是他之前犯的错。
“喂,你买不买呀?让让。”身后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姐,我买五十注。”
“好的。”彩票姐接过一百块,熟练的用手捏了捏,然后从桌子上提起一串的彩票,开始数。
“我不要这里的。”男人指着彩箱:“你给我重新拿。”
“好的。”彩票姐依旧笑的把桌上的彩票收好,然后走到彩箱前。
“右下角。我要右下角的。”男人高喊着。
可惜,很快他一脸沮丧的呆立在那里。他的脚边多了一堆废彩票。他连一个末等奖都没有mō到,运气不能不坏。
陶大勇鼓起勇气,下定决心了。
他把黑包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往桌子上一放:“姐,那个箱子里的彩票我——全——要——了!”
两个时以后,雪下的更大了。陶大勇却寒意全无,此刻他的就象一头愤怒的公牛。
uā了四万三千多块钱包圆的彩票里面不但没有一等奖,连应该有的另一个二等奖也没有。只有十一个三等奖,三十五个四等奖,八十九个五等奖。合计将得到一千四百五十块钱再加上八十九块皂。他怒从心起,冲上去一把将握着大喇叭维持秩序的男子从长凳上楸了下来:“王八蛋,你们竟然敢搞诈骗?”
边上的几个彩票销售的姐顿时吓得uā容变大声尖叫起来,登时场面一片
不多时,在广场附近的两名警察闻讯赶到,拉开的时候,陶大勇的脸上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了。虽然他有一条伤uǐ,但是他还是很勇猛的,几下就把大喇叭男子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在广场这个彩票销售的销售,除了五十多个姐以外,还有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很快就赶了过来。如果不是警察来的快,他非被打成重伤不可。
“陶大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在保外就医?我看你的样子生龙活虎的,哪像有病的样子?”来的警察中其中有一个赶巧了,上个月还在陶大勇所在的三街派出所当片警。显然这位嫉恶如仇的警察对于他这个无期徒刑犯不到两年就出来了,非常的耿耿于怀。现在看到陶大勇在闹事,不禁更是恶从胆边生。他心里还在后悔自己刚才不用那么着急的赶过来,让他多受一会儿罪就好了。
“你以为你是谁?医生?法官还是检查官?”陶大勇本来对警察还是有怵的,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看到这家伙赶过来之后,不问缘由先斥自己一通。实在是忍不住了。
另一位警察拉住了同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大喇叭伤的不比陶大勇轻。众人虽然尽快赶过来了,但是他还是被揍的鼻血长流。而且同伴们赶过来之后,陶大勇一开始怎么都不肯放手,最后虽然强掰开了他的手,但是大喇叭也被生生的扯去了几绺头发。
“这个家伙没中到奖就无理取闹,捣还打人……”
“你胡。”陶大勇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大喇叭的鼻子:“你们在搞诈骗!”
着,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然后指着空空如野的彩票箱道:“现在这个箱子里所有的彩票都卖光了。但是却没有一等奖,二等奖也还差一个。你,你们这不是诈骗是什么?你们真是做的好买卖,……杀人不见血啊!”
陶大勇的话一完,两名警察也神è越来越严峻。一旁围观的彩民也鼓噪起来。边上的那些销售彩票工作人员则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而原本红红火火的彩票销售也一下子无人问津。数千人很快把陶大勇等人围在圈中,水泄不通。
两名警察简单商量了一下。
“这事情恐怕我们处理不了。我看还是你们跟我们去局里一趟。”警察走到大喇叭跟前:“你们负责人呢?”
“黄经理呢?”工作人员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黄经理的人影。
“警察同志,我们经理刚才还在,现在可能有事走开了。你要不……等……等一下。”工作人员现在一个个变成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退钱,退钱。”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顿时变成了几十人、上百人、上千在吼叫。更有些jīng明的人在趁别人不注意的工夫悄悄的捡着地下的废彩票。一张可就是两块钱啊。地下满满的可都是。很快许多人弯下了腰。
清洁工唐杰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巴。内心狂热:发财了。这一个多月来,他被临时调来广场,专负责清理,每天的废彩票那是扔的满地都是。为这,他可是没有少抱怨。过了两天,他忽然想到这么多彩票,卖废纸也不少钱啊。所以从第三天开始,他把那些废彩票没有送到垃圾站去。而是全部收集了起来,准备到时候一起卖掉。这时候他又后悔起来。有两捡废品的老太太这些日子每天也捡了不少,要不然的话,会更多的,但是尽管是这样,恐怕最少也有几十万张吧?应该有一百多万张吧?一百万张,那就等于两百万。哈哈,发财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兑?看来得多找些人。这一下恐怕得分出去不少钱了。
正想着,一个中年拍了拍他的uǐ:“麻烦,让让。”他下意识的一挪脚就飞快的拾起他原本左脚踩着的五张连在一起的彩票。
唐杰马上反映过来,靠,这可就是十块钱啊。再一看,我的娘啊。原本地上丢的到处都是的彩票现在大多已经踪迹全无了。而且许多人都在弯腰仔细寻找。
这可是十块钱。虽然自己就要变成百万富翁了,但是能赚十块,是十块。他飞快的从手上抢了过来:“这是我刚才买的。”
狠狠地蹬了他一眼,走了。她手上提着的一个包没有拉紧拉链。晃动中,清洁工看得分明,那分明是彩票的颜咳,看来这个世界谁也不傻。这时候,他猛然想起往常似乎在马路对面也丢有不少彩票。手快有,手慢无。他飞奔而去。横穿马路时,摩托车飞驰而去留下一串骂声。可惜,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慢了一步。二、三十个拾荒者已然捡的干干净净了,包括在一条虽然结冰但是还是散发着臭气的水沟里的十几张彩票也被捡的一张不剩了。
正在这时,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ā动。三个明显农民打扮的男子奋力的推开人群挤到了警察身边。
“我要兑奖。”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紫膛脸话就象在敲钟。
工作人员正在商量着谁跟警察去公安局。现在一个个心神不灵,自然没人理他。
“喂。我中了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还有三个四等奖。”紫膛脸见每人搭理他,顿时声音加大了几分:“我要兑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彩票挥舞着。
一名彩票工作人员接过彩票后,高兴的大叫:“是这个彩箱里的编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陶大勇差昏过去,他强打着jīng神,看了看彩箱,看了看传阅着彩票的工作人员和警察,最后又看了看那个紫膛脸。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紫膛脸:“你什么时候买的彩票?”
紫膛脸吓坏了,结结白白:“前……前天。”
“为什么现在才来兑?”陶大勇不甘心。
“我赶着卖菜呢。后来忘了。这不,今早我老婆给我洗衣服,才发现我买了一百块钱彩票,我老婆一开始还骂我来着呢……”紫膛脸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起中奖,显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陶大勇,放手。再胡闹,我送你去局里。”警察大声叫道。
陶大勇颓然的松手,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不久,上厕所的黄经理回来了。他大手一挥,对于陶大勇的行为表示理解。并表示不予追究他的胡闹。同时决定破例把那些皂全部按照两元的单价用现金发给陶大勇。最后,拿着大喇叭作了一个即兴讲话。主要意思就是要大家正确对待彩票,他不提倡也不希望陶大勇这类的赌博行为。他希望大家既要献爱心,又要适可而止。做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A!~!
外卷之梦缘27
外卷之梦缘27
第四十二章比什么都强
陶大勇走出人群。和许多奋力拾荒最后带着失望心情的人们一样离开广场。
广场边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两百万啊!”
陶大勇满腹心事的走着,眼看到家口了,虽然越走越慢但是还是越来越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解释。四万一千多块就这么一下打了水漂。后悔呀,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
很快到了家口。陶大勇实在没有勇气进想了想,转了过身,向回走去。
“怎么?还不服气,还要继续买?”
顺着这刺耳的声音望去,陶大勇看到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è羽绒服的伙子。
伙子摘下了大墨镜,叫了一声:“勇哥!”
陶大勇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冲过去就是一拳:“天。你要不叫,我还真认不出来。”
“哎呀。勇哥,我知道你力气大。饶命,饶命。”白天退后了两步,连连作揖。
“才两年多不见,你子个头噌噌的,都高过我了。身体也壮了这么多,子,难道洋面包真的——这么养人?”
白天咧开嘴笑:“哪有的事?以前我那不是正ōu条吗?不过,我在英国的时候天天去俱乐部健身倒是真的。这半年是长了不少,不过都是肌哦。”白天完屈起手臂,作了个鼓起二头肌的动作,可惜身上穿着羽绒服,看不见真容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过来和陶大勇打招呼:“大勇,你可真够冲动的。”
白天侧过身去,迅速把大墨镜戴上,顿时遮去了大半边脸。
“刚才,你也在啊。”陶大勇把男人拉到一边:“你可千万别和我姐……”
一阵寒暄后。男人拍着iōng脯保证决不多嘴,顺手拿走了陶大勇的一包白沙。
“勇哥,咱们车上聊。”白天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è尼桑。
白天把车开到了江边。
雪了许多,不过风却大了不少。江边就更冷了,因此放眼望去,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天,对不起。我这一下鬼mí心窍了,我……”
白天握着陶大勇的手:“勇哥,用不着。我都过了,那些钱是你的。你的钱当然随便你怎么uā。你用不着解释。至于燕姐那里……,这样吧,我借给你五万块。”
“不、不、不,我不要。”
“勇哥。你可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要打借条的。而且要收利息的哦。”
“多少?”
白天抓了抓头:“现在银行利息是多少?”
陶大勇也抓了抓头:“出来后就没去过银行。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百分之十五吧,年息百分之十五。本金二十年归还。”
“天……”
“怎么?嫌利息高。这借钱当然是要付利息的了。”白天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活期存折递到陶大勇手上:“里面有六万块。多出的一万块就算你百分之五好了。”
陶大勇目瞪口呆的望着白天,不出话来。他把存折一打开,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陶大勇。开户日期是昨天。显然这是白天变着法子准备送钱给自己。即使今天他不买彩票,估计他也会想办法把存折jiā到自己手上。又怕自己不要,所以把利息定的不低。
“拿到手了,可就不能后悔了。签字、签字。”白天迅速从包里拿了一张纸递到陶大勇手上。是一张借款合同。内容正是白天刚才的。虽然上面写着借款合同四个大字,但是总的来,字迹比较潦草,而且圆珠笔印迹很新,陶大勇用手mō了一下,手上就沾上了蓝痕,显然才写没多久,不定就是刚才发现自己买了彩票没有中立刻写的。
“你利息一定要收啊。”
“那当然,天下还有不喜欢钱的人吗?”白天反问道。
沉默。
白天看到陶大勇yù言又止:““千万别谢谢!”
然后又赶忙转移话题:“勇哥,其实你的想法还是不错的。”
“什么?”陶大勇随即反应过来,苦笑:“咳。谁想的到,还有不当场刮开彩票的人呢?”
白天冷笑:“你真的以为那农民的是真的?”
“难道有假?”陶大勇望着白天。
“你知道这彩票是谁主办的吗?”
“不是民政局嘛。”
“对。民政局是一头,不过,它只是名意上的协办单位,实际上是通达公司在具体作。”
“通达?”
“通达公司成立于今年的二月份。董事长是一月份获得假释的杜昌明。”
“啊?”
“那个农民是杜昌明的老婆的表弟,叫林水根。是长溏乡林家村人。今年三十四岁。”
“啊?”
白天从包里接着又拿出一张纸递到陶大勇手上:“这是之前开出的八个一等奖的获奖者的名单。其中有两个是杜昌明的表兄弟,两个是他老婆的表兄弟,三个是他姐夫的堂兄弟,还有一个是他二叔的儿子的老婆的弟弟。另外除了林水根以外,已经开出的十六个二等奖中,也有十一个不是他的亲戚就是他的朋友,另有一个是民政局副局长连学农的弟媳也就是如果我没有遗漏的话,只有四个幸运者得到了一万块钱的二等奖。”
“狗日的,这也太坑人了。”陶大勇大吼一声。
一只原本趴在枯草丛中的老鼠吓得抱头鼠窜。一头冲到了结薄冰的江面上。安城不愧是江南,那冰徒然虚有其表。“啪嗒”一声碎了,老鼠随着碎冰掉入江中,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起来这也怪我。”白天倒是不徐不缓:“杜昌明两年前那可是威风八面。如果不是我摆了他一道。他怎么会变得这么下作,连这种钱都要想尽办法来捞呢?他也是没办法呀。”
陶大勇诧异的望着白天。
“他的岳父前年的时候还是省里的政法委副书记,关系还是很硬的。不过,杜昌明的事情还是连累到了他,再加上年龄的关系。去年就挂到人大宣传处去任了个副书记。听明年就要正式退下来了。为了这场官司,杜昌明也uā的倾家产。最后才判了个三年。”
“天,你……”陶大勇盯着白天好久,道:“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杜家是不比从前了,但是落的凤凰强过jī。咱们……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也坐了牢,受过教训了。咱们没必要去叫这个劲。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种人,老天爷迟早会收拾他的。就和我一样,作了孽,早早晚晚都会遭到报应的。”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左uǐ。
白天想要反驳,却又忍住了。
杜昌明,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不过他也不会傻到面对面的去叫板。他虽然才从英国回来不到半个月。但是却半年前就派人一直在调查杜昌明还有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昨天,他刚刚回到安城,晚上在家口徘徊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决定不进去。中午,他开车路过广场的时候,看见人山人海围成一个大圈,显然是出了事。他知道彩票实际上是杜昌明的通达公司在运作,所以就下车过去看了看。结果看到了警察把陶大勇等人拉开。后来,林水根就出现了。虽然林水根以前和杜昌明一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但是最近半个月出入过杜家几次,自然没有逃脱侦探的照相机的留念。
白天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陶大勇的。第一,陶大勇帮不上什么忙。第二他也不希望再把陶大勇扯进来。
可是后来一冲动,还是忍不住了这么多。看来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啊,表演yù太强可要不得。
很快,白天笑了:“也对,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陶大勇久久的望着他,似乎不在作假:“这就对了。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的不错。”白天莞尔一笑:“勇哥,这雪景不错吧。记忆中似乎好像只有四、五岁的时候下过这么一场雪。”
“是啊、是啊。难得一见。新闻随着全球变暖,咱在安城想要见到这么大的雪还真不容易呢。不只咱们这,听上个月有个剧组在东北等雪景。等了一个多月,结果只下了雪籽了事,没办法,只好奔新疆去了。”陶大勇一阵感慨,虽然他昨天骂了一天的鬼天气,可是如果不是有这伤uǐ的话,下雪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想要看雪景容易啊。加拿大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许多地方常年积雪。而且地博人少,生活质量也不错……”
“怎么?想请我去加拿大旅游啊?”
“不是,我想帮你办移民。”
“啊?”陶大勇大笑:“别逗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白天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你不是真的吧?”
“香港这几年往加拿大移民的可是越来越多,那边的情况的确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少,不会像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人头涌动。我这次回来其中一件事就是让律师办理我爸妈和妹的移民手续。你们姐弟顺便也一块过去吧!“
“别逗了。我连英语都听不懂。还移民呢?”
“那你去特利尔好了。那里用不着英语。”白天一本正经得道。
特利尔?唐人街?”
“那里是法语区。”
白天完暴笑。
“你耍我呀。”陶大勇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拳。
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我和你真的,勇哥。你仔细考虑一下。”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一大老粗在国内都成这副熊样还不够?还要跑到国外去丢人啊。我去加拿大干什么?难道去唐人街刷盘子啊。听在那刷盘子的很多都是硕士生,要是你是一本科生,人都嫌你学历低。到时候要是一问,我我初中还没毕业。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勇哥,哪有这么严重。其实现在加拿大的中国人也不少,再了你现在才二十多。想要学什么东西一不晚。而且在那种环境下,要不了半年,日常英语肯定没问题。”
“得了吧。我看见就打瞌睡。之前虽然家里情况不怎么好,但是倒也不至于供不起我读书。是我自己死活不愿意读了,咱根本不是那块料。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去享洋福,但是对我来那简直是受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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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你别担心。你要不想学英语也无所谓。我可以在唐人街开家酒楼,你不是一直就想开个饭馆吗?”白天看他不吭声,又道:“或者,我在那里买个农场。没事时,还可以骑着马巡视一圈……”
“别了,天。我觉得国内ǐng好的。”陶大勇咬着嘴你要是实在想帮我的话。我倒是想去山里承包果林,就是钱不够。”
“果林?”
“是啊,一百多亩。承包五十年,只需要十万块。我原来就有这心思,可是钱不够……”
“农林业我不懂。不过,果林这东西可以想象见效肯定不快,怎么着,也要三五年才能开始收钱,十年还未必能回本。而且山里条件肯定不好……”
“算了,当我没。”陶大勇连忙摆摆手。
白天一想:不管怎么,这是陶大勇第一次开口,而且这也算是正当职业。
“好吧。二十万够吗?”
“不用,你再借我个五、六万就差不多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可不能凑合。本钱预备多些,总是好的。而且开始两三年恐怕是只出不进。如果再出什么意外,只怕这些钱都不够。我看还是三十万吧。钱,我晚上让洪律师给你送去。你别谢我,我可是要算利息的哦。”白天笑咪咪地。
陶大勇感动地不出话来,想要推辞却怎么也不出口了。
“勇哥,还有一件事得麻烦你。”
“。”
“就是我父母对移民很感冒。洪律师去过家里两次了,可是都碰了一鼻子灰。你也知道的,我现在不好和他们见面,否则的话,一个不好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来。”
“这倒是。”陶大勇头:“不过,这我倒没有听我姐,看来伯父、伯母的嘴还是很严的嘛。你现在回国不方便,移民过去,也算一家团圆了,怎么会不答应呢?”
“我妈倒是好,主要是我爸。他先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很自豪,为什么要跑去做加拿大人?而且他受党教育多年,虽然没有加入光荣的中国**。但是对于资本主义这一套没有什么好感。他认为中国很好,并且会越来越好。后来又,年初厂里给他提了高级工程师。并且现在厂里正在计划投产数字程控jiā换机。分了两个课题组,他是一组的组长。在这种时刻,怎么能走?”白天摇了摇头:“也是,我爸今年四十二,进厂二十年。要学历有学历,要经验有经验,要资历有资历,现在也算终于熬成婆了。想要放下恐怕不容易。”
陶大勇发了一阵愣:“这……我恐怕帮不上忙。要是伯母不同意,我倒还可以让我姐做做工作。”
“我妈倒没什么问题,反正她原本就打算过几年就内退的。要不先把我妈和我妹办过去?”白天自言自语:“剩下我爸一个人在这边,我又有不放心。”
“其实也容易。移民了,也不是就不能在中国待吗?”
“是啊。”白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这人笨的。把我妈和我妹先办过去。然后让我妈时不时地回来常住一段。造成事实之后,等我爸那干事的劲头一过去,不定也就同意了。嗯,就这么办。”
白天完看了下手表:“我先去趟七中,待会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七中?倒是快放学了。不过,林贝贝不是去北京读大学了吗?”
白天白了他一眼:“我去看我妹不行啊。待会儿你可别出声,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回来了。”
太阳慢慢升到了正中,可惜感觉不到多少暖意。白天坐在车里看着学生们一bōbō的从车前走过。这一幕如此熟悉,恍如昨天,可惜学生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白天正叹息着。
“楚出来了!”陶大勇叫道。
虽然之前白天看过妹妹的近照,但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妹确实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不过,她还是那么爱笑,远远的就听到她有些肆无忌惮的笑声。背着书包的白楚骑着自行车和两个nv同学边骑边聊,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分外开心。
“要不……”
白天摇了摇头:“走吧。”着拉起手闸,正要发动引擎。就看见三个男人拦在了白楚和她同学的前面。只看那走路的架势,夸张的摇晃着胳膊,就知道多半是之流的人物。白天扳下手闸,推开车向外走。陶大勇也要下车。
白天摆了摆手:“勇哥,你就别下车了,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个而已。我搞的定。”着,顺手拉开包lù出出大哥大:“实在不行,我报警电话一打,他们还不屁滚流。”A!~!
外卷之梦缘28
外卷之梦缘28
第四十三章不是陌生人
陶大勇一想也是,就没再坚持下车。
白天没走几步,就到了跟前,一看拦在妹前面的还不是陌生人。竟然是当初被自己扁过的阿三。
此刻他正站在三人当中,看样子似乎是以他为首。他一手抓住了白楚左边一个长发nv孩的车扶手:“妹妹,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给哥哥听听。”
那一脸的媚笑,看得白天直想吐。老实,白天真的有些搞不明白,这个阿三,据他所知,现在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身高不过一米六,身架也谈不上壮,总之怎么看也只能在中做个跑龙套的角这么大年纪了,还只能在中学生面前充充流氓,他也真好意思。明明是没前途,他怎么还对这个职业痴心不改呢?
长发nv生脸è有发白。低着头,没话,倒是一旁的白楚毫不示弱的回道:“大叔,你今年贵庚啊?”
一句话差没把阿三气的当场昏倒。
白天苦笑:看来丫头的辣椒本è有增无减。这样子恐怕打电话来不及了。虽然他这半年来一直在健身,但是打架这种事情他可是不擅长的。不过,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阿三,怎么又是你?”
那阿三听到喊声,身体迅速来了个向后转,一脸无辜:“冯所,我什么也没做啊。”
白楚还想什么,一旁的同学扯了她一下,于是三个nv生骑车而去。
白天看着这个身穿皮夹克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觉得一阵眼熟。
只见那皮夹克男子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提着一个酱油瓶,坐在自行车上,右脚支地。哼了一声:“你还能干什么好事?我现在没空理你。你自己写个经过,下午jiā到所里来。”
“冯所,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来不来随便你。”皮夹克把眼睛转向旁边的两个男孩:“还有你们,好好的学不上,跟着他能出什么好来?”
“冯所。我……”两个男孩想要分辨,却不知怎么。
皮夹克再度把目光转到阿三身上:“你随便把你这星期干的好事都写上。”
“冯所,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阿三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白天都觉得有些我见尤怜。不过显然皮夹克不吃这一套:“林晓敏家的狗是被你偷的吧?别不承认,昨你们拖着狗去了刘胖子的朝鲜冷面馆,卖了两百块钱,有这事吧?”
阿三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嘴里骂了一句:“这他妈的高丽bāng子。”
“你什么?”皮夹克提高了声音。
“冯所我是一时糊涂,我认罚还不行。”
“我现在没空理你,下午自己到所里来。要是等我去找你,你自己知道后果。”完,皮夹克脚一蹬,骑车走了。
不久,阿三等三人垂头丧气的朝着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白天上了车:“勇哥,那个冯所是这片的派出所所长吗?我怎么觉得他很眼熟啊。”
“能不眼熟嘛。当初就是他办的你那案子嘛。”
“冯学兵?”白天一下子呆住了:“他不是省厅的什么科长吗?”
“被撸了吧?谁知道?听他到这当所长也有一年多了。应该是我进去不久的事。”陶大勇发现白天明显的心神不宁:“天,怎么了?”
“没事。没事。”白天微笑。心里却在想: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白天现在恨的人里面杜家父子自然是首当其冲,其次大概就算是冯学兵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成现在这样。改名换姓,亡命天涯。只是之前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对付这个冯学兵呢?虽然恨是恨,但是他也明白冯学兵是警察,抓自己那是理所当然。而且审讯的时候除了有两天对自己用上了轮流审讯,疲劳轰炸,妄想自己招出口供外。总的来,还算可以。虽然国家一再强调不许刑讯bī供,但是在这个年代许多的事情还是免不了的。当初关了好几天,他可是知道的。那些短暂的牢友们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没有被挨过揍的。虽然不至于老虎凳、辣椒水,但是最少的也被扇了几个耳光。
对于这一,白天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庆幸。老实,他倒不是怕痛。而是怕没有尊严。到今天为止,除了挨过父亲的揍外,他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过。而如果当时冯学兵要是拷打他的话,他不能想象自己当时会怎么样?但是有一可以肯定今天自己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而冯学兵没有这么做,所以他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报复他呢?其实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没有让人去调查冯学兵。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冯学兵就这样出现了。也许是天意吧?白天这么想。老天最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看在你又帮了我妹妹一次。我也不太过分,让你脱下警服也就算了。
深夜,下了两天的雪uā终于停止了飘舞。不过,气温还是冷的出奇。因此,街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白天坐在尼桑中。用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两只脚架在方向盘上。耳朵里听着陈淑桦的《梦醒时分》。
你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你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你感到万分沮丧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白天叹了口气:“人生最难莫过于忘记。”他把收音机关上了。拿出了大哥大:“洪律师,事情怎么样了?”
“我朋友现在还没有通知我,不过那人是老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失手的话,我朋友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白先生,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的好,的好。”白天重复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好意思,是我太紧张了。有了消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吧。谢谢!”
今天晚上,白天有些心神不宁,在宾馆里他有些坐卧不安,于是最后还是决定开着尼桑出来逛逛。
可是大街上店铺纷纷关人影都难得见到一个。而且安城这样的城市如今这个年代娱乐场所极度溃乏,除了一些录像厅还在营业外,几乎找不到别的去处。对看录像没什么兴趣,于是他就停在路边吹吹风,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人先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白天明白。所以要对付杜昌明,就必须先坚决先剪除他身后的势力。也就是得把他的保护伞他的岳父林洪山拿下。虽然林洪山已经有些日薄西山,今非昔比了。但是只要他还在,就会是一个不的阻力。本来再等两年,林洪山就会彻底退下来,到那个时候,他的影响力就会的多。人走茶凉,白天是明白的。到时候,只要自己提供的证据充分,杜昌明根本没有翻身的希望。不别的,光是他名义上与安城民政局合作发行五千万彩票,而实际上却发行了七千万。多出来的两千万,全进了他自己的口袋。就这一项就够他洗干净屁股再进去蹲几年了。而且这事情一查实,他搞欺诈作一等、二等奖的事情也势必瞒不住了。这事情一曝光,只怕是安城人民要人人喊打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得想办法先把林洪山搞定。虽然物有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有些太武断。但是经过一番调查后,白天可以完全肯定林洪山这只大蛀虫比他的nv婿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问题是,他请的ī人侦探虽然很能干,但是毕竟不是官方调查。很多东西虽然逻辑上是成立的,但是缺乏实证。而且林洪山已经调往人大,现在他唯一可以**的权利也就是吃吃喝喝。光这些,显然是扳不倒他。而他以前的那些烂帐,用ī人调查的身份想要彻底核实很困难,而且不定会打草惊蛇,甚至惊动警方。这都不是白天所希望的。
几番思索之后,白天终于想到了一招。通过前段时间ī人侦探们的一番调查。白天可以毫不客气的林洪山就是一只硕鼠。而且许多事情虽然他很难取证,但是一旦警方介入,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取得大量的证据。而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让警方立案。当然白天也明白其实大部分的贪官并不难查,问题的关键是会不会查?尤其是到了一定级别之后,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或者受到了牵连,立案的可能一般很低。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民不举,官不纠。所以白天决定来一招抛砖引
起来也不复杂。白天决定派人潜入林洪山的家里偷偷的藏下大笔现金。然后,派遣一个偷潜入他家行窃,再故意lù出形迹,被当场抓住。而且要的沸沸扬扬,最好满城皆知。这样警方肯定会立案调查这起入室偷窃案。随之,大笔的现金明显与林洪山的收入不符。林洪山自然就浮出水面了。而一旦立案,林洪山的那些事很快就会一件件败lù出来。
原本,白天把这个想法告诉洪律师的时候,还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人家可是法律工作者,工作就是为了维护法纪。可是,在国内他又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因此,最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反正就算不行。事情捅出去,大不了自己立刻出国就是了。为了防止出意外,他一直用的白天的姓名和洪律师进行联系。而没有用他现在香港的身份——艾威。就是怕以防万一。
没有想到的是,洪律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律师费要提高十倍。这让白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流氓律师。
而且人家律师就是专业。很快就把白天的想法进行了一番改进,让白天心服口服。
首先,洪律师觉得事情要成功,最好的情况就是林洪山夫妻不在家。这样的话,等到出事以后,他们再想要进行弥补,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满城皆知,就算要遮盖也遮盖不住。
因此,在获知林洪山的妻子参加了一个老年歌唱比赛之后。洪律师就派人秘密的联系了筹办方。付出了十万块钱之后,事情办的妥妥帖帖。一等奖换成了二人马尔代夫七日游。当然一等奖出人意料的被林洪山的老妻捧走。这样一来,家里就只剩下了保姆一人。
就在昨天,白天回国的当天。林洪山夫fù出国旅游的第二天。洪律师雇佣了一名惯偷趁保姆出外买菜之际,带着三十万现金溜进了林家。为了扳倒林洪山,白天自然不会在乎这些钱,反正就当是支援祖国建设了。原本他还想多放一。但是洪律师觉得三十万现金已经够震撼了。而且从前面的调查看,林洪山贪污的金额绝不是个数。现金虽然不好,但是存折上的金额肯定不会少。
果然,在林家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三万现金,和部分那名惯偷估计不下十万的首饰之外,还有二十多本各种名字多家中外银行总计达四百多万人民币,三十多万美元的的存折。
惯偷按照洪律师的吩咐保险柜里的东西一件没动。而把三十万现金分别藏到了六处有些隐蔽却并不难找的地方。诸如大衣柜上方、书架等处。接着就顺利返回了。
一切很顺利,以至于原本准备万不得已就用自行车和保姆进行不jī烈的身体接触的龙套人员也没有上场。
接下来,就是在今晚,惯偷将派遣他的一个弟在晚上进林家行窃。目标就是把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做个卷包会,然后望风的惯偷会悄悄报警。等警方到达之后,任务也就算结束了。
为此,白天将付给惯偷四十万。这个数目足以使他从此改邪归正,从新做人。当然为求不出纰漏,那名注定要在监狱里待个三、五年的弟事前对此并不知情。白天虽然有些内疚,但是洪律师了四十万中,有十万是给那弟的安家费。当然最终他能得到多少就不好了。而且事情一出,当夜惯偷就将离开本市前往深圳。而一直和惯偷联系的是洪律师的一个同学。该名同学月前已经办理了移民澳大利亚的手续。
整件事情的上是滴水不漏。不过,白天还是有些紧张的盯着电话。
清晨。
在高亢的喇叭声中,白天从梦中醒来。走到阳台上,一阵寒意涌来,打了个哆嗦。赶忙披上大衣。
原来是一旁的学在做早白天倒也没有抱怨,反而勾起了回忆,就在这阳台上作起了广播体
虽然他只睡了不到四个时,但是他的jīng神却旺盛的很,一都没有疲倦。因为昨夜的行动,简直是太顺利了。
偷自然是当场被擒。警方从他身上收到的现金有三万多,此外就是一批珠宝首饰。最让白天高兴的是,当时省纪委书记正和他的老伴在省府宿舍的大院里散步。此事被看个正着。当听保险柜里还有二十多本存折,就和警察押着偷回到林家。半个时后,怒火冲天的纪委书记在和省委书记简单沟通后,就命令彻底搜查林洪山的家。结果很快就发现了散落在各个角落却并不秘密的三十万现金。
事情会怎么样发展,白天已经不用猜了。
做完早白天正在考虑早饭怎么解决呢?安城宾馆虽然有免费的早餐,但是稀饭油条实在不合白天的口味。要不去吃炒粉或者清汤。白天刚换好衣服,电话响起。
来电话的是洪律师:“白先生,最新消息:上面已经准备对林洪山进行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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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确实吗?”虽然结果早就预料到了,但是白天还是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快。
“专案组已经连夜成立了。不过,因为林洪山现在在国外旅游,为了防止他外逃,所以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已经让他的秘书给他打了电话,中央领导这俩日要来检查工作,要他立刻回国。”洪律师末了补充了一句:“这事情不会错的,因为事情凑巧。我爱人正好被ōu进了专案组。”
白天一阵笑:“那可真是巧啊。嗯,那人已经去深圳了吗?”
“中午的火车,我朋友会亲自送他上车的。他得清楚,他那个弟并不知情,只以为是他临时起意的。就算警察查到,弟也最多只会把他供出来。而且那个弟是很讲义气的。昨晚上他又给弟的家里送去了五万块钱,并且只要嘴巴不,事后再给五万。相信这事情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洪律师很快又道:“而且我已经敦促了我朋友,后天他就去澳大利亚了。就算有什么问题,线索也断了。再了,这事情不过是个影子。听我爱人除了那些珠宝首饰、现金存折以外,林洪山家还发现了一批字画。大概是因为放在书柜里,所以当时踩时没有特别留意。不过,专案组里有几个人对字画有一定研究,他们估计可能是真迹。今天会找专家鉴定。如果是真迹的话,估计怎么也得要几百万。现在到处都在反腐倡廉,林洪山这回应该是死定了。”A!~!
外卷之梦缘29
外卷之梦缘29
第四十四章投币电话
白xiǎo天沉默,没有话。老实其实他不怎么喜欢洪律师这个人。当初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是个娘娘腔。不久,越发发现他身上充满yīn柔之美,而无一丝阳刚之气。不过,自己jiāo待的事情倒是办的都非常圆满。现在才发现此人不但流氓而且冷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也许范薇的对:只有心狠的人才能活得好、活的长久,那些自以为是英雄或者想做英雄的人多半不是英年早逝,就是郁郁不得志。
有些冷场。
洪律师赶忙又换了个话题:“白先生,您看是不是按计划执行。等林洪山回到国内,一被双规之后,就把杜昌明的事情抖落出去。”
“行,你拿主意吧!”白xiǎo天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知道自己的老máo病又犯了,又有些心软了。连续深呼吸几口,脑子急转,忽然想起了冯学兵:“你帮我再调查一个人。”
“白先生您。”洪律师热情不改。
白xiǎo天想到林洪山和杜昌明的结局,觉得冯学兵和他们是不同的。于是道:“算了,我自己来吧。就这样吧,有进一步的消息再通知我。”
…………
白xiǎo天开着车在安城里毫无目的转了一个多xiǎo时。安城就这么大,大马路几乎都给他转了一遍。
无意中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七中的校mén口。
此时,“臭豆腐、臭豆腐,又香又辣的臭豆腐啊”一阵吆喝声传来。
以前。白xiǎo天每天路过,对这些街边xiǎo摊从来不拿正眼瞧,第一他不喜爱吃零食,第二他怕不干净。可是当他看到许多的学生都笑yínyín的拿着臭豆腐离开,不知怎的心中一动,于是下车,买了一串,入口有些怪,但是味道……似乎还不错。
“再给我来五串。”白xiǎo天叫道。
“有没有搞错啊?又被偷了。”身后传来抱怨声。
白xiǎo天寻声望去,发现两名邮电员工正站在一个公用电话亭边上。
起来,白xiǎo天这次回来还是发现安城还是有些变化的,第一是街上多了不少卖服装的店面,不管怎么,总之看起来繁华了不少。第二就是,街边多了不少的公用电话亭。现在家里有电话的人还是很多,手机在安城更是凤máo麟角。有了这些投币电话,的确会带来不少方便。想不到安城这个xiǎo城市的步子倒是迈的tǐng快的。似乎他在省城也没有见到有这么多公用电话亭。
白xiǎo天也不回头,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老实,他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二人的声音不xiǎo,想不听也不行。
很快,白xiǎo天就明白了。原来是电话筒被盗了。听那两人抱怨,这个投币电话从安装到现在不到三个月时间,电话筒就被偷过三个,投币口的缝隙里还经常被泡泡糖之类的东西堵塞。他们估计应该是学生干的,成年人一般不会这么无聊。他们一边抱怨现在的学生素质太差,一边在商量是不是给上面打个报告,这个电话亭干脆撤掉算了。最后又抱怨,这一片的治安实在太差,整个安城里安装了二十二个投币电话,只有属于这一片的五个电话亭里的四个老是出问题,应该要上面向公安局投诉这个管区的派出所。另一个人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一片有三所中学:一中、二中、七中,五个xiǎo学还有一所师范呢?
白xiǎo天总共吃了十二串臭豆腐,终于心满意足的上车了。他很满意。倒不是臭豆腐味道非常好,其实第四串以后,他只是机械的在吃,根本不在意臭豆腐的味道了。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整治冯学兵的办法。
白xiǎo天狂按了两下喇叭。心中狂呼:xiǎo子,你就等着脱警服吧你!
冯学兵很烦,真的很烦。
作为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高才生冯学兵一直很顺利,毕业三年后就提了副科,第五年成了正科。在处理白xiǎo天的案子之前组织上原本正在对他进行考察,预备把他提为副处。可惜因为出了白xiǎo天逃跑这件事情,副处没提成。接下来的半年,他似乎运气到了头,背运连连。老婆借口感情不合,坚决要和他离婚,其实他知道是有了第三者。情急之下,他动了手,结果只一脚把对方踢出了脾脏碎裂。最后处里面出面sī了了。虽然没有记录档案,但是提干更是渺茫了。左思右想他决定考研,没想到考试时发挥失常。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二年接着考就是了。谁知道在一次搜捕一名带枪的通缉犯的行动中,高度紧张的他发现了一名可疑男子。而且在他拔枪的同时,他发现对方也在做掏枪的动作,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开了枪,连续两枪击中了对方的右肩。可惜不幸的是对方并不是通缉犯,而是市局刑警队的便衣。虽然那位便衣生命无碍,但是右手可以废了大半,不能再从事jī烈运动,也因此不得不调到看守所去。
冯学兵背了个处分。而且很明显,省厅他是待不下去了。最终把他分到了安城二街派出所任所长。一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一年多了,处理的一件最大的案件也不过就是一起斗殴打群架。可就是这件案子他还得了市局的批评,因为所里总共只有十个人,而那天在所里值班的只有四个人,还有两个是一向负责内勤和户口的nv警。而冲突的双方超过五十人。在这种情况下,冯学兵毫不犹豫的采取了果断措施。当然冯学兵对此很有把握。因为冲突的双方一方为学生,基本上不存在拒捕的可能,因为据了解他们是受害的一方,而另一方虽然是húnhún,但是并不是什么严密的组织。安城在四年前的那次严看书]就~来Oo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黑社会的超过十个人的团体了。对于对付这些临时纠集起来的大多数是住在这一片的húnhún,冯学兵还是有把握的,因为虽然那时他才来三个月,但是这一片的稍微刺头一的húnhún没有他不认识的。为了这事,拒捕或者玩失踪的可能xìng不大。
但是,他还是挨了批评,很严厉的批评。因为局领导他这只是狡辩。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出现场是没错的,但是他当时应该紧密监视事态发展就行了。市里面为了处理这一类的的突发事件专mén成立了巡警队,用不着他去逞英雄。而事实证明巡警队行动并不慢,只比冯学兵他们慢了不到五分钟。而这段时间,事态并没有进一步恶化。而冯学兵到达现场后不到一分钟就决定把所有人带回派出所,显然是非常不理智的举动。而且冯学兵好逞英雄在省厅是有案可查的。
自此之后,冯学兵再也没有处理过一起大案。基本上都是溜mén撬锁之类的。在他大发神威,三天之内抓了二十七个xiǎo偷之后,偷窃的事情在辖区里也变的稀少起来。似乎除了调解邻里纠纷以外,抓赌就成了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对于其他派出所来,抓赌绝对是最喜爱的一件活。因为这可是最好的创收途径。
此外,就是些不爱读书的学生经常nòng些意外。譬如偷个电话筒,往chā口里塞口香糖之类的事情。这些案子破获起来一不难,冯学兵基本上也都是以教育为主。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却要忙死。
最近这几天,辖区里出了大luàn子,忙得他是焦头烂额。虽然不是什么凶杀案,但是却比凶杀案的影响更坏。因为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辖区里许多单位和用户的电话都出现了差错。
明明是医院的电话却接到了殡仪馆。明明是学校却接到了澡堂。最可恨的是所长办公室也就是他办公室的电话变成了养猪场。而打到xiǎo胖餐厅的订餐电话全部转到了派出所的值班室。一时间怨声四起,邮电局变成了车水马龙的菜市场,投诉的人经久不绝。邮电局是压力倍增,冯学兵也是三天没睡四个xiǎo时。
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因为电话故障的原因出现什么恶xìng案件。但是这也够让他头痛的。邮电局机房的人不停的在查,但是那个恶作剧的家伙显然乐此不疲。三天时间,光是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他就换了三次。
第一次是xiǎo胖餐厅。这已经够让人恼火的。那些订餐的人也是往往句话就把电话撂了。nòng得好心的张大姐两个xiǎo时就往隔了半条街的xiǎo胖餐厅跑了三次。后来知道值班室的电话转到了xiǎo胖餐厅。干脆就接了定餐电话之后,再拨自己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告诉xiǎo胖餐厅的人订餐内容。要不就在电话里告诉对方要他转拨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号码。这事情虽然只持续了一个上午,但是张阿姨得了一面xiǎo胖餐厅送来的警旗。不过后遗症也有,那就是在近半年的时间里,时不时地还有人打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要求定餐。nòng得冯学兵不胜其烦,一度想干脆换个号码得了。
第二次是火葬场。虽然很快就被发现,只用了一个xiǎo时不到,邮电局就调整了回来。但是还是接了三个电话。其中一个火爆脾气的xiǎo刘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结果在电话里骂起了娘。正好被来了解情况的张副局长抓了个正着,半xiǎo时的训斥,两千字的检查不算,两月的工资也被扣了个jīng光。
第三次是接到了一个录像厅。这此倒是不但没有什么恶果,反而无意间破获了一个倒卖黄sè录像带的窝。
虽然市局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主要是邮电局方面紧张的要命。还特地申请了省里的专家来对付那个家伙。可是冯学兵却感到分外的颓丧。而且他隐隐的感觉这个家伙似乎是冲着派出所来的。
虽然被调换的电话号码不少,但是冯学兵还是觉得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派出所。或者他就是要嘲nòng自己一番。
因此,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冯学兵还是郁闷不已。最郁闷的莫过于,他根本没有一头绪。
这天,他又拿出那些被调换出来的所有号码,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mén被猛地推开了。
“冯所,出事了。”风风火火的又是xiǎo刘,大冷天他一头的汗也顾不得擦:“投币电话出事了。”
冯学兵原本提起的心放下了:“电话筒又被偷了?”
“不是。那些投币电话都变成了免费电话。”
“什么?你清楚。”
“我这两天,在街上走的时候,发现咱辖区里几个投币电话亭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今天我开摩托车去市局送文件,路上发现我们辖区里的五个电话亭都是排着长长的队,最少的一个都超过了十五个人。可是最奇怪的有一个电话亭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也有一个属于别的辖区电话亭,却一个人没有。回来的时候,我特意试了一下,发现是好的。后来我就排到队伍后面,然后一打听。才知道。感情咱们辖区的这五个投币电话不知被谁nòng成了免费电话。即使要拨国际长途也没有问题,只需要你投入五角或一元硬币就可以了。结束通话之后。只要一挂机,它就会自动吐出来。”
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邮电局把投币电话早就纠正过来了。但是据他们计算在五天多的时间里,邮电局起码亏损了将近七十万。
老实,冯学兵很是怀疑这个数字的准确xìng。不过,电话费肯定是流失的不少。这也可以理解,如今这电话费高的吓人,国际长途那完全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消费的起的。就是国内长途,一般的老百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都是掐着表算时间。
案子至今没有一头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局领导虽然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但是倒也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可是冯学兵却很是惆怅。一直都抱怨自己没机会,可是现在机会来了,却束手无策。怎么能让他不惆怅呢?因此这段时间他的肝火旺盛,所里的人基本上就没有谁没有挨过他的骂。包括老好人张阿姨和刚分过来的xiǎo丫头刘恰恰。
“所长。”刘恰恰站在办公室mén口敲了敲mén,样子看起来xiǎo心翼翼的。
“mén开着,还敲什么敲?”冯学兵瞟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老虎,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所……所长。这是我同学寄给我的。您看看吧!”刘恰恰低着头走到冯学兵身边,把一盒录像带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迅速象兔子一样跑开了。
“搞什么名堂?”冯学兵望了一眼,那录像带没有封皮,看样子似乎应该是翻拍带。不会是什么黄sè录像带吧?冯学兵冒起这个念头之后,很快又呸呸两声,鄙视了自己一番。带着一狐疑。冯学兵拿起录像带,这才发现原来中间贴着的一指宽的白纸上还写着一行字: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自白。
他的心立刻咯噔一下,然后迅速跑向资料室。
…………
“我,冯学兵,一名派出所所长,准确地是安城市二街派出所所长。我的生活狼狈不堪,我的工作一塌糊涂,但是我依旧得过且过着。”
先是画外音。虽然对于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研究过,但是冯学兵还是可以很肯定这绝对是自己的声音。而且他敢向máo主席发誓:他绝对没有过这话。而且自从调到安城之后,他就滴酒未沾,绝对不可能是酒后失言。
声音忽然消失。画面开始,冯学兵就看见自己站在正在化冰的江边,大口大口的chōu着烟。然后猛的把烟头甩进江里。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颓唐的不行。
画外音响起。
“我真得很痛苦,妻子离我而去,考研一团遭,我又开枪打伤了同事,结果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每天都做着同样无聊的事情。嗨,怎一个烦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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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兵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他的心声。不过,似乎自己没有这么过,还有,那画面似乎是上个星期的一天傍晚。这么,有人跟踪我?
画外音继续。
“每天都要接很多无聊的电话,真的很烦。”
然后画面没变。
声音却换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您好,我是飘牌饲料。”
“打错了,这里不是养猪场。”
冯学兵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啪”的一声,应该是电话挂了。
还是那名男子。
“喂,启明养猪场吗?”
“我跟你了这里不是养猪场。”冯学兵声音有些愤怒。
电话中断。
还是那名男子。
“喂,冯老板吗?”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máo病啊?再一遍,你打错了,我这里是二街派出所。”
“冯老板,别这样嘛。价钱好商量。”
“神经病。”
冯学兵再次把电话挂了。
依旧是这名男子。
外卷之梦缘30
外卷之梦缘3o
第四十五章自白
“你不就是一养猪的吗?牛什么牛,死了你个冯养猪,我就会被饿死不成?他奶奶个熊。祝你出门车撞,喝水塞牙,吃饭嗝屁,房事早泻,过桥桥塌。就是在家呆着,也心别被失事飞机撞了。”接着是那名男子得意地笑声。
“你个王八蛋。你个死孩子嗝屁卷蛆蘸脓……”冯学兵怒从心起。一口气把那大学时同屋的济南同学七十六字恶毒骂人方言一气呵出,那词汇绝对让死人也会汗颜不已。
此刻冯学兵听到了十余天前的这通电话录音,顿时惊呆了。
不过,吃惊的还在后面。
又是一个电话。不过声音换成了一个中年fù女。
“胖餐厅吗?”
“打错了。”冯学兵倒是言简意赅。电话“嘟”的一声挂了。
“胖餐厅吗?”女人显然比较认死理。
“我你打错了。这里是二街派出所值班室。”
“怎么可能呢?我一个时前还打电话定了菜呢?我现在拨的是重播,怎么可能错?”
冯学兵当时也不想多解释,越解释越麻烦,而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他是这样回答的:“你刚才就打错了。不过我的同事好心,所以帮你给胖餐厅打了电话订了餐。”
“是这样啊?那谢谢啊。我再要一份红烧排骨,多放辣椒。再加一个糖醋鲤鱼。”
“你有没有搞错?都你打错了。我这是派出所。”
“那不正好嘛,人民警察爱人民,你帮我定一份得了。快送过来啊,我还等着开撮呢?”
要是平时冯学兵虽然气愤,但是不定帮她定了。可是那天正好被这些电话折腾得够呛,一天都没有合眼。现在又遇上个胡搅蛮缠的家伙,顿时:“有病的话就去青山。(安城精神病医院位于青山)不要害人害己。”
“喂,你怎么话的呢?”
“不要多了,赶快抓紧去看病吧。得了精神病不是你得的错,可是有病不治到处sao扰别人就太不象话了。”冯学兵唰的把电话挂了。
画外音再次响起,“每天总要接到许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我不得不骂人。想当初我可是一个谦谦君子,嗨,人生总是这样无奈。”
接着画面一转。
变成又一个傍晚。
冯学兵在菜市场。
面前是一个卖鸭的中年男人。冯学兵左挑右选,最后提了一只féi硕的就走。
中年男人拉住了他。
“怎么?还想要钱啊?”冯学兵拿眼横着他。
“一只怎么够,再拿一只吧。”中年男人谄笑着。
“这还差不多。”冯学兵顺手又提了一只,扬长而去。
画外音又起:“虽然现在我吃吃喝喝基本不要钱,时不时我还能卖烟酒换钱,但是安城这个穷地方怎么也比不上省城。起来,也怪我自己,如果早这么看得开的话,老婆怎么会跟人跑了呢?嗨,钱啊,真是个好东西。”
背景音乐放起:“钞票啊钞票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有人为你愁眉苦脸有人为你哈哈笑东奔着西跑满脑子钞票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诬蔑。彻底的污蔑。”冯学兵一怒而起,啪的一下把放影机关了。这纯粹是泼脏水。这个男人乃是他的表哥。而且记忆中那天他们应该了不少话,可是显然都给剪掉了,现在看起来,完全就给人误导。
接下来,录像带中似是而非、断章取义的画面着实不少。不到一百分钟的带子冯学兵硬是气的中断了三次。随着一句“这是我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自白”。录像带终于结束了。
冯学兵气愤过后,找来刘恰恰询问。这才知道,原来这录像带是她广东的一个同学特意快递过来的。听这盘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流出去的带子如今可是在广东卖的火得很。毕竟象这种真人真事的纪录片还的确是不多见的,她的同学知道她如今就在安城二街派出所,所以就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应她之请快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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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谁费尽心机像要害自己呢?冯学兵抓破头皮也没有想出来。最后没办法,找出了自己的日记。虽然他没有每日一记的习惯,但是但凡有比较重大的事情或者经手的比较重要的案子他都会写下日记。他翻找一遍之后,最后感叹道:“难道是他?白……天?”
猜出这个名字倒也并不难,虽然他从警以来办过的案子大大也有两百多起了。但是大多数的案子都是暴力犯罪,就算这些人真要报复他,估计也不会采用这种方式,而且对方不但跟踪拍而且还偷录了自己的电话,再加上前面一系列的事情冯学兵估计应该也是同一个人干的。这样一来这个人基本就可以定义为是个高智商犯罪的家伙,而且对于通讯方面非常精通。而且非常仇视自己。
这个人似乎就只有非白天莫属了。虽然这个案子在冯学兵的从警生涯中算不上大案,但是抓到白天纯属运气。而且案子最后也没有真正查清,人却跑了。冯学兵对此一直是耿耿于怀的,为此,他后来还特意请教了通讯方面的专家,最后得出了结论白天很有可能是侵入了安城的邮电交换系统。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录了杜昌明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但是白天人已经跑了,而他去了安城邮电局也没有查到线索,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过,白天这个十五岁的男孩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记忆最深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目光除了在学校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有些慌张外,之后总是淡淡的,或许这还不足以准确形容,事实上冯学兵还同事们都能感觉到这个家伙望着他们的时候分明带着一种不屑。他骨子里似乎有一种与他的身份和年龄不相称的高傲全文]字OO。这样的目光无声的挑衅着他们这些办案人员的权威。如果他不是个孩,连一向不轻易向疑犯动手的冯学兵都忍不住要动手了。最后他还是强忍住了不满,但是却使用了人海战术,二十四时,六个人组成三班几乎不停歇的轮流提审。虽然还是正常的供应了两餐饭,但是冯学兵看得出家伙被折腾得不轻。虽然他还是要么不,要么就信口雌黄的胡天地,但是气焰已收敛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通过侧面的了解。白天为什么要报复杜昌明的动机完完全全的浮出了水面。不仅是他,整个办案组的伙伴们都从心眼里升起了一股钦佩之情,当然。感情是一回事,法律又是另外一回事。但这样一来,他们又对这个家伙多了一分同情。于是,人海战术结束了。他想着要不让白天的父母劝劝白天。另一方面他又想着尽可能的帮帮这个家伙,最好这件事情能够不纪录在档案中,不至于影响他的前途。最低限度也要让他免受处罚。因为老实少管所这种地方虽然是秉承着挽救未成年人而设的,但是如果让一个正常的少年去了那里,耳倾慕染之下,不定会达到相反的效果。毕竟白天和一般的少年犯不是一回事。
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天逃跑了。冯学兵先的感觉是愕然。他的案子并不重,最大也就是个劳动教养,为什么要跑呢?接着就是可惜。别的不好,但是这个家伙的聪明已经得到了整个办案组的默认。尽管他的学习成绩似乎只是一般。最后的是担心。这样的一个孩流落到社会上,会怎么样不可想象。而最让他担心的是,他以逃犯的身份融入社会后,他的人生道路会是这样,不可想象。
因此,闲暇时,他常常感叹:人才呀人才,这绝对是他所认识的人里,排名第一的人才,可惜就这样夭折了。
没有想到的是,白天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再度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老实,虽然这个录像带把冯学兵极近丑化,但是要能把他怎么样,倒不至于,多也就是把他的名声搞臭了而已。毕竟都是些几毛蒜皮的事。很多事情上级都能调查清楚地,当然副作用肯定是有的。臭名远扬是跑不了了,直接的伤害冯学兵估计也就是以后想要升职只怕是很难了。只是,自从出了误伤同事之后,他就已经认命了:以后要升职只怕是千难万难了。现在也只不过把升职的机会从千分之一降到万分之一或者千万分之但是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反正都是机会渺茫。
想到这里,冯学兵忽然一下轻松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拿起电话开始一阵忙。然后坐在沙上笑了:“果然是你?”
原来他刚才想到白天对于他都这么大打出手,那么对于那位不到两年就出来了的杜昌明肯定更不会甘休了。于是他赶忙打电话给朋友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杜昌明的近况。很快他就知道了十天前,杜昌明已经被市局收审了,现在正在看守所的医务室里养伤呢。而且杜昌明的案子整个安城市都惊动了,只是前段时间他自己焦头烂额没有留意。那些倒卖彩电和建材的批文的行为老百姓虽然不满,但是忽悠了全体彩民一把的行为才算是犯了众怒。以至于,他送到看守所不到一时,就被打成了猪头。而且据他的岳父在他之前已经被双归了,有些案子也牵涉到了他。冯学兵的一个朋友还笑呵呵的道:“我看这个家伙最乐观也得无期了。不过,最好是死刑。他奶奶的。我和我女朋友前后花了两百多块买彩票呢。结果就得了两块féi皂。连我都骗,该!”
冯学兵接着又打电话给省城的昔日同事,从侧面了解了一下杜昌明岳父林洪山的情况,最重要的是案情况。虽然他们并不主办此案,但是这件事情如今在省城也已然被传的家喻户晓了。因此绘声绘色的给他描绘了一番。虽然有不少添油加醋和杜撰情节,但是冯学兵还是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虽然,冯学兵不知道白天如今身在何方,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这已经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了?他兴奋的搓了搓手:“好啊,我正闲得慌呢。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冯学兵办法其实想了不少。例如去白家盯梢之类的都用上了。可惜包括他在内的派出所的干警们熬了伍个日夜,一无所获。接着他又和省城的原来的同僚联系,希望通过他们从那个偷的嘴里获得些线索。提审偷倒是没有什么阻碍,因为那个案子事实清楚明了,案犯也供认不讳,现在已经移交检察院了。而那个偷的心理素质并不过硬,提审了两次,就竹筒倒豆子全撂了。他是和他的老大胡三一起去的。胡三在外面放风。后来他听到外面动静不对,于是就想从阳台上逃跑,但是还没有逃出大院,就被逮住了。
冯学兵知道这个胡三是个关键人物。他甚至怀疑正是胡三报的警,警方才能这么及时地破获了这起入室盗窃案,接着自然而然的就揪出了林洪山。因此,如果能够抓住胡三,也许这个案子的真正背景就能浮出水面。可是遗憾的是警方早就采取行动抓捕胡三,可是胡三早就不见踪影了。而这个案子就其本身来也算不得上太大的案件。全省了通缉令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线索。
冯学兵不禁感叹白天的确是成熟了。没有留下任何隐患。得到这个结果以后,他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不管白天出于什么目的,能揪出林洪山这个贪官,冯学兵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他也不想去把这件事情破,当然即使他了,估计也没有什么作用。因为法律是讲究证据的。而且林洪山早就杠不住了,虽然一开始曾经狡辩家里的三十多万现金不是他的,但是到了后来是不是实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也没有谁再去追究那三十万。冯学兵自然也不会去破,一是他位卑言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在意。二是他的推断仅仅是推断,出去大家只会把他当成天方夜谭。三十万对如今的大多数人来都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数字如此巨大,使他也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因为如果这三十万是白天故意栽的赃,那就意味着他白白的抛出了三十万。而且在他看来,这三十万其实有没有作用都不是很大,有了那么多的存款实际上林洪山的命运已经决定了。这三十万的唯一作用就是增加心理砝码而已。对于冯学兵这个月收入三百元的派出所长来的确很难接受白天如此挥金如土的可能。这倒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立场不同,经历不同。月收入三百元的人是不可能相信有人会用三十万去打水漂,或者准确地去烘托一下气氛。白天当初的考虑就是想用这三十万震撼办案警察的心,毕竟存折上的几百万只是数字,它远不能和三十万花花钞票相比。当然最重要的是三十万对于如今的他来的确就是九牛一毛。
冯学兵很苦恼,因为找不到一丝线索。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天比他毫不逊色。因为他现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冯学兵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录像带虽然已经流传到了安城的市面上,公安局除了进行查封以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动作。不要撤职了,就连停职或者处分之类的事情都没有见到。当然可能会有内部的批评,但是白天无法得知。最让白天失望的是竟然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家新闻机构前来采访冯学兵。
苦思了很久,白天才醒悟过来:这里是中国。自己看来是在国外待的太久了,不了解国情啊。如今的中国还是不够开放啊,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象香港一样到处都是新闻狗仔队呢?白天想起狗仔队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不禁垂头丧气,但他不甘心,于是开始冥思苦想怎么才能把他拉下马。
左思右想,似乎除了栽赃外没有别的什么好方法了。可是白天不想做的这么绝,毕竟他只是想让他脱了警服也就够了,泼泼脏水、败坏一下他的名声已经是极限了,白天并不想让他惹上牢狱之灾。因为从各方面调查来看,他应该算得上是一名称职的警察。
百无聊赖之际,当他获知省城来的通信专家已经回去了以后。当他从天文望远镜里看到冯学兵和几天前一样又留在了办公室里,看样子要过夜的时候。一时间忍不住,又把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和一个g人用品商店进行了置换。
外卷之梦缘31
外卷之梦缘31
第四十六章妈妈坏
起来这还真让白天有吃惊,g人用品商店这种国内绝对新潮的行当在省城白天都没有见到一家,想不到竟然在安城看到了,昨天,他忍不住好奇走了进去,结果被一大大咧咧的中年fù女拉着向他推荐各种神奇xìng药。面红耳赤的他实在没有办法就随意挑了个盒子。回来之后才现,自己花了二百元买回来的原来是带颗粒的**。他想扔掉又觉得可惜,最后把它寄给了陶大勇,对于这位自号**跛豪的家伙,应该是物尽其用了。
望远镜里看得分明,冯学兵似乎很惬意的躺在藤椅上,看着杂志。白天仔细凝神看了半天,现原来是《女友》。愕然了一下,低头咒骂了一声:**。
他现在一边在等着电话,一边在想:这家伙下班了也不回家,躲在办公室里用公家的煤炭取暖,看女xìng杂志,倒是够会享受的。
终于,耳机里传来振铃声。
冯学兵站起身来,迈向电话。
“老魏,给我送一打套,外加两颗药。要劲的那种。”一个男子大大咧咧的道。
“你打错了。”冯学兵气不打一处出他知道一定是白天搞的鬼,于是对着电话筒大喊:“你有完没完?这样有意思吗?”
声音非常大,以至于白天的耳膜一阵轰鸣。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应该是冯学兵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老魏,你**神经病啊。”耳朵里传来男子的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又是“哐”的一声。
白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呀?”
耳机里又传来冯学兵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有嗡嗡响,但是还是能勉强听清。他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冯学兵刚才没有挂好机。
白天用望远镜望去,现冯学兵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子站在门口。“你怎么来了?”前妻薛娜的到来让冯学兵感觉有些意外。一年多没见,薛娜看起来比以前白了一些,胖了一些。老实,虽然当时他很气愤,但是转头想想他也的确无话可。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确忽视了她的感受。
“我到这出差。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问了一下你同事。知道你没走,我就……来了。”
冯学兵知道这绝对是托词。因为他知道以前她从来没有来过安城,更不可能知道二街派出所在那里,所以怎么可能随意的就走到这里来了。她应该是特意来找我的。冯学兵心情有些jī动:“你还好吧?”
薛娜头:“还行。怎么不让我进去?”
“啊。请进。请进。”冯学兵让开身子的同时,扫视了一下办公室,很快眼睛落到了沙旁边的一双球鞋上。那双鞋沾满了雪泥,早就想洗了,可是一直没顾得上(其实是因为还有鞋穿)。再加上里面塞了一双换洗下来的袜子,味道着实不冯学兵快步走了过去,用左脚往后一磕,顿时球鞋被踢进沙底下。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
冯学兵鼓足了勇气,问了一句:“他对你还好吧?”
“我和他分开了。”薛娜低着头:“有好几个月了。”
“是吗?”冯学兵心跳加,难道她想破镜重圆?原谅她?女人是需要陪的。而且人总是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亡羊补牢,尤为晚亦嘛。不原谅她?人生是一条直线,不是一个圆圈。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能再找回来了。哪怕你再努力去找,也不过是刻舟求剑。
“你还好吗?”薛娜打断了冯学兵的思考。
“单身汉的生活我以前也过过,现在已经差不多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习惯了。”冯学兵笑笑。
“你看不起我。”薛娜忽然道。
“没、没有。”冯学兵没想到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爱慕虚荣。”
“我真的没有,我……”冯学兵看着薛娜的眼睛,话语一僵:“算了,往事不堪回,起来你我都不好受,就不要再提了吧!”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冯学兵毫不犹豫的回答。
接着两人又谈了一些他们的朋友的一些近况,感叹了一下世事无常,一年多时间而已,世界却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他们这厢絮絮叨叨。白天那边听得却是没有一滋味。差一就想把录音结束了。一看似乎磁带所剩无几了。想想算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离开窗前,上bsp;………………
清晨,白天起g后。走出出租屋,就看见好几个人对着对面的派出所指指。他一问大吃一惊,原来昨天晚上派出所里爆了强jian案,凶手正是冯学兵,而被害人听是他的前妻。有个老头的绘声绘色,唾沫横飞,仿佛他从头到尾亲眼所见一般。
白天愣在那里好半天:不至于吧?很快,他转身向楼上跑去。
打开录音机,一阵的快进之后。终于转到了他离开睡觉的时候。
听了好几分钟,还是在天南地北的神吹。其间,冯学兵还讲了两个笑话,可惜话艺术水平欠佳,只听见他一个人哈哈哈的笑。
没有问题啊。白天疑惑。
“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
“我送送你吧。”
白天听见了“踏踏踏”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应该是薛娜起身离开了。
“吱呀”一声,应该是开门的声音。
“噢,对了,你现在还集邮吗?”声音有些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勉勉强强能听清薛娜的话。
“你知道的,我早就没集了。”冯学兵回答道。
“明现在迷上了集邮。见到我就让我更]新最快ω。送他邮票。如果你方便的话,你看能不能把你的那些邮票送给他。”
明是薛娜哥哥的孩子。对于这个前侄子,冯学兵还是印象不错的。
“行,没问题。我的集邮册好像……就放在……第二个抽屉里。”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阵翻东西的“哗啦啦”的声音。
白天望了一眼磁带,似乎已经不多了。这不好得很吗?
一阵忙的声音过后,又是薛娜的声音:“只有这两本吗?”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共就集了半年。咳,这东西实在太费钱,我当初听人家不但能长见识,而且还可以增值。可惜这东西不是咱老百姓玩的起的。好的邮票也落不到我们手上……”
“那四方连的‘祖国山河一片红’呢?”薛娜打断了冯学兵的抱怨,声音又快又急。
“什么一片红?”冯学兵愣了。
“就是当初我爸把它夹在一本《**语录》里,我后来偷偷地拿给你的。邮票图案为工农兵手持《**语录》,背景中“革命委员会”的红旗汇成的红色海洋和工农兵群众热烈欢呼的场面,上方为一幅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地图上除台湾省外全部绘成大红色,上面印有‘全国山河一片红’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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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天没有看到薛娜的样子,但是听她的语气也知道她当时肯定非常jī动。
“好像有那么一印象。我好像把它夹在这一本的第七、八页,咦,怎么不见了呢?”
“你少来。冯学兵,我给你,这邮票是我爸的,你把它还给我!”薛娜的声音非常大。
白天几乎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娜娜,别急。你让我想想,想想。”
“冯学兵,我一直都在内疚,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认为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才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
“嘘,你轻。”接着是一阵关门声:“不就是几张邮票吗?你至于这么着急上火的。这两本邮册你先拿去,我再回去找找。找到了,通知你不就得了吗?”
“几张邮票,的轻巧。你少和我打马虎眼。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想到你却是个不折不扣、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
“住口,你越越过分了。”冯学兵的声音也一下提高了许多:“我现在算明白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特地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这四张邮票吧。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恐怕也不是为了明来要的吧。薛娜啊薛娜,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那种爱**的人吗?也罢,事情开了我也安心了。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现在给我出去。你放心,邮票找到了,我一定给你。就算没有,我也会赔给你。我冯学兵虽然穷,但是这骨气还是有的。”
“我呸。你赔,赔的起吗?这四连邮票在国内都过三十万,香港有人放话要用五十万收购……”到这里,薛娜忽然打住了。大概有些后悔无意间怎么把这消息也了出来。
“五十万?”冯学兵的声音听起来苍白无力:“有这么贵吗?不就是四……张……邮票吗?”
忽然一下没了声音,如果不是还有录下的电话中的微弱的电流的“吱吱”声,白天肯定以为磁带已经到头了。
快一分钟了,两人都没有话,白天情不自**的望了一下磁带,虽然不多了,但是磁带还在转动。
倏的,传来薛娜的尖叫:“冯学兵,你少装蒜。把邮票还给我!”
“我真的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如果知道,我肯定给你了。”冯学兵的声音更加了,好几个字眼都听不清楚,白天是连门g带猜。好在冯学兵的话并不深奥。
“胡。你一定是藏起来了,或者你已经把邮票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的人模狗样,其实你就是个伪君子。”薛娜的尖锐的叫声让白天的耳膜再次受到了冲击。
“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冯学兵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也是。菩萨也有几分火气。何况是刚刚又被欺骗了一次的他。
“胡搅蛮缠?你敢你不知道邮票的价值。”
“我当然不知道了。”
“撒谎。我记得就在几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一片红”一枚的身价在8oo元左右。当时我还指给你看来着。你还:‘咱们可是捡到宝了。像邮票这类的收藏品时间越久,价钱越贵,不定过的几年,就变成八千了张就是三万二,那咱们可就了。’这话你敢你没有过?”
“我过吗?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好、好、好,就算我过,那又能明什么问题?那时候报纸上这类的道消息满天飞,一会什么六一年一分钱的硬币值一百块,一会又六二年的二分钱硬币值五十块,这些消息还不都是看过就忘,谁还把它当真。”
“再了,按你这么,那你应该记得清楚啊。怎么会离婚的时候不提,一年多过去了,现在才想起来了?”
“冯学兵……”
“薛娜,我跟你,财人人都想。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不要听风就是雨,现在很多人没事就喜欢散播这种道消息……”
冯学兵的话忽然停住了,接着他的声音结结巴巴:“你……你干什么?把衣服穿起来,告诉你,美人计没有用。更何况咱们好歹作了六年夫妻,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我没有吸引力?哼,我看是你不行吧。就你……挂历上的银枪不中用。幸好我走运,要不然这辈子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啪”的一声。
然后是薛娜“哈哈哈”的大笑:“这一巴掌打得好。看看五个手指印看得清清楚楚。冯学兵,亏你还自称神探,狗屁。还不照样喝老娘的洗脚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
“粗俗?温柔也轮不上你呀,少这么多没用的,你还是乖乖的把邮票拿出来吧。或者给钱也行。就你,最多也就是在国内出的手。那好,拿三十万来,那咱们就两清了。”
“你患了痴心疯吗?你……干什么?你把……kù子……穿……起……来。你……别……别……撕……衣服”
磁带里又没了声音。
大约半分钟之后。
传出薛娜得意洋洋的笑声:“你我现在大叫:强jian,救命。你会怎么样?你不但前程尽毁,而且会由警察变成囚犯。虽然时间不会长,不过出来后你这神探的梦就彻底变成了白日梦。刚才抱的好舒服吧?现在这衣服kù子上可都有你得指纹。再加上你这一巴掌。等到别人闻声冲进来,这可就是铁证如山了。怎么样?我这几年的警嫂可也不白当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丧心病狂,没有廉耻。告诉你,邮票我是找不着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没空搭理你。”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女人的尖叫声:“强jian啊,救命啊。”
一阵凌的脚步声起。然后世界清静了。因为磁带到头了。
白天叹了口气:“靠,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嗯,不对,应该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cha柳柳成荫。也不准确,应该是天作孽,不可活。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不管了,反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我得去吃顿好的。要不,把勇哥叫出来去米西撮一顿(当时安城最好的酒店)。”
看了看表:“不到八,似乎有早啊。要不就吃早茶吧。”
白天关上门走了出去。嘴里哼起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还没走下楼梯,白天停了下来,自言自语:“我该高兴才是,可是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反而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难道是眼看着事情一件件办成,我心里有了失落感?”
刚下楼梯,忽听得传来一阵孩的哭声:“妈,别打了,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给你过多少次了,别在楼后面踢球。就是不听。这都第四次踢碎人家玻璃了。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会长记xìng。”
白天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少fù手拿着笤帚一下一下的向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打去。那男孩挤在墙角里每挨一下就惨叫一声。嘴里叫道:“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踢球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拦住少fù:“虎**,实在是对不起啊。我搞错了。我家的玻璃不是虎打碎的。是我家明和隔壁的龙一起踢球踢碎的,又不敢承认。真是对不起啊。”
少fù愣住了。笤帚掉在了地上,望着自己的儿子:“虎……”
男孩原本只是惨叫,脸上却没有泪水,此刻“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眼泪哗哗的流下:“妈妈坏。妈妈坏。”
外卷之梦缘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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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秘密
少fù一把抱住男孩:“虎,妈妈坏,是妈妈坏。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冤枉你。妈妈错了……”
边上的中年男人尴尬的站在那里,把手中的两个大苹果递了过去:“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虎他妈。这苹果你就收下吧!”
男孩一把抢过两个苹果,奋力的扔向远方:“你冤枉我。你是坏人,你家的东西我不要。”
“虎。”少fù一把把他拉住,作势要打。中年男人赶忙再次拦住:“虎他妈,别怪孩子,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
看到这里,白天没来由的心里一酸。他仿佛感同身受,那个男孩仿佛就是当初的自己。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人冤枉,而且有冤不能伸。当初如果杜家父子只是派人打自己一顿,或者找上mén来要自己赔偿医疗费用。白天心理虽然也会有怨恨,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毕竟自己的确和杜卫国有过冲突,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在追自己的时候被车撞了,白天的心里当时为此还是多少有些不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父亲暴打他一顿,然后赔钱了事,也许过个几个月,这件事就会像白天之前惹得那些麻烦一样,被他慢慢的忘记。可惜,一切只能是如果。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想到如今的冯学兵,白天的心一沉。怪不得之前把录像带寄出去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报复杜昌明的那种快感呢。
现在……似乎有水滴落在他的鼻尖。白天仰望天空。原本万里无云,红日方生,不知怎的忽然yīn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白天迅速跑回楼道。
…………
一旁一个老大爷嘴里唠叨着:“这天真是怪。上个月下了场十几年不见的大雪。现在大冬天的竟然下起了雷阵雨。真是奇怪。”
“难道是老天在为他哭?”白天很快笑了笑:“我可是不信鬼神的。算了,这次信你一次。老天爷,让你选:字,救;国徽,不救。”完,他掏出一个一分钱的硬币,轻轻一弹。在地上滴溜溜转后,最终静静的停在那里。
五月的深圳夜间,chūn寒依然料峭这是白天始料不及的。穿着短袖、大裤衩的他不时地用双手在手臂上作着磨擦运动,间或再在原地跳两下。
深圳火车站前人来人往,白天聚jīng会神在人群中寻找,可惜直到出口处的人影已经变得廖若星辰,也没有望见冯学兵的影子。
白天踮起脚尖向通道口望了望,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是不来了。”
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了他的腰间:“朋友,借一步话。”
白天先是一僵,然后笑了:“冯警官,用不着这么逗我吧?”
“难得、难得。你子作了这么多亏心事,竟然不怕鬼叫mén。我不知道是羡慕你天生心里素质强呢,还是该抱怨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白天转过身,看见冯学兵把在他腰间的一支钢笔收进了口袋:“警官大人,我有你的那么不堪吗?”
“哼哼。”冯学兵冷笑:“那你为什么有家不敢回,那你为什么不敢在安城和我见面?”
“我不过是看你一天到晚太cào劳,再加上前段时间又……”白天到一半看了看冯学兵脸sè——如常,“嗯嗯”了两声后:“我是想让你出来散散心,想不到一片好心喂了狗。”
“算了吧你?”冯学兵眼睛向四下张望,然后放低声音:“你就不怕我带人来抓你?”
“才多大的案子啊?用的着搞得这么夸张吗?我怎么也算是帮了你吧,而且……”白天神秘的笑笑:“为了以防万一,我当然也是有准备的。”
冯学兵愣住了。
白天掏出大哥大飞快的拨了个号码:“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麻烦你了,赵律师。”
冯学兵又是一愣。白天右手挽着他的左臂:“好了,冯警官,既来之,则安之,走吧,走吧。我还要为你接风呢。再,这晚上还真有凉,你不会想用老天爷来冻坏我这一招来对付我吧?这也太滥了吧?”
话间,白天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振兴路。”
…………
刚下出租车。唐龙就迎了上来。
“有位吧?”白天笑嘻嘻的伸出右手。
唐龙把他手拍开,然后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在一起:“哎呀,老弟啊,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可真是想死哥哥我了。”
“喂,龙哥。两年不见,你不会是受了刺激改了xìng趋向了吧?”白天笑道。
“哎呀,阿朗,你这张嘴可是越来越损了。”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紫sè旗袍的少fù站在一旁笑yínyín得道。
白天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碰了碰唐龙的手,一脸惊疑:“你妹妹?”
少f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好个阿朗,还真不得你了,你真是夸起人来越发不要人命了。你这不是寒糁我这个黄脸婆吗?”
“啊,原来是唐姐啊,真没看出来。天啊。这两年你吃了什么秘方啊,看起来简直比我妹妹还要。真的,我真的一都不夸张。”白天着用胳膊捅了捅一旁的冯学兵:“不相信你问问别人,你看起来真的怎么都不超过二十岁,是吧,冯哥?”
“唔唔。”冯学兵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只是头。
少fù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按着肚子:“你是不是才见面就要让我笑岔气进医本整~理院,否则不甘心是不是?”
“哪敢呢?”白天赶忙话题一转:“龙哥,你这生意还真不错啊,都过十一了,还这么多人。”
“那是。”唐龙挺了挺胸脯:“这内地和深圳就是没得比,消费观念完全不一样。再过一个月就更不得了了。就是十二过了,这街上的人还是不老少,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呢。要不我怎么去年一接到你的信,就把家里的饭馆关了,杀回深圳来呢?”
白天飞快地捏了下他的右腰:“我的娘啊,这才多久,肌ròu就变成了一大坨赘ròu。就冲这,也知道你子没少赚.”
唐龙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这两年光想着赚钱了,是不太注意。不过我这个月已经参加了健身中心了,再过半年你来瞧……”唐龙双臂曲起,做了个健美的动作。
“少臭美,赶快进去吧。”唐姐瞪了他一眼,拉着白天向里走。
…………
“这装修不少钱吧?”白天一边上楼一边打量。虽然只有两层,店面也不是很大,但是地下全部铺的木板,一种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在这钢筋水泥的繁华都市里给人感觉一亮。
“是啊,前前后后四十多万呢?再加上这里的租金又贵,开店的时候,钱基本上都投进去了。还好生意过得去,要不然我姐姐还不定怎么骂我呢?”唐龙拉开包厢的mén。
“你还呢?咱们的钱亏了就亏了,可是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人阿朗的钱,要是亏了,我们怎么好意思?还好,老天保佑。”唐姐推了唐龙一下,然后对白天道:“阿朗,我们也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擅自作主了。主要是你一会儿英国一会儿加拿大的,也联系不到你。我们就自作主张动了那笔钱。现在酒店还开着,这钱也收不回来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它折成股份,你就算百分之五十。”
“不行、不行。当时那钱好了是赔给你们的,你们是受了我的连累才离开深圳的,要不然华强那边的柜台还开的好好的……”
“你别了,这得听我的。”唐姐把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白天按下:“明天,我们就去律师行办个手续。还有去年的红利总共四十三万,明天我也一并给你。”完她走到mén口对服务员道:“开始上菜。”
“这怎么行?我不管,我是不会要的。”白天使劲摇头。
唐龙在一旁解释:“阿朗,你就听我姐的吧。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但是这一笔是一笔。而且我们商量好了。下半年准备在这边买房。本来想着如果联系不到你呢,就帮你也买一套,反正大家都深圳的房价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白天站起来拍了拍唐龙的肩膀:“我算服了你们姐弟了。好、好,这事明天再,我和我朋友晚上有事要谈。”
“行。反正我现在也有你手机号码和加拿大那边的电话,也不怕找不到你。上了菜之后,你们聊吧。”唐龙着冲冯学兵了头。
鲍鱼、基围虾、石斑、乌头鱼、烧鹅、烤rǔ鸽……白天看着摆着满满一桌的菜摇头:“làng费呀,làng费。”
唐龙笑眯眯的捶了他一下,然后离开:“我就làng了怎么着,反正这里面也有你的一半。”
…………
白天站起来端起一杯雪碧:“冯哥,我这也不会喝酒,你就多包涵了。之前多有得罪,对不起了。”
“等等。”冯学兵拉着白天:“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是干什么的?”
“想知道?”
冯学兵头。
“真地想知道?”
“当然。”
“这可是个秘密噢。”白天坐下来往椅背上一靠:“你想知道当然也可以,不过你也得告诉我一个秘密?”
冯学兵皱了皱眉头。
“放心,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再了,我真要想探听那种秘密,你这派出所长的级别也不够。我想知道的是,你当初为什么那么迅速就把目标盯在了我身上?我想了几年了,一直就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我知道那件案子唯一的证据实际上就是从我家搜出来的那些磁带。可是话又回来,再没有搜到那些磁带之前,你为什么会把目标对准一个不满十六岁的中学生呢?而且虽然我知道现在国内的不少警察法制观念依然很淡薄,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一些完全摸不着边的理由就进行搜查吧?你不可能因为杜昌明敲诈了我们家就把目标对准我,我知道,他迫害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也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商品市场卖磁带老板的指正,那个证据不过是你抓了我之后,才可能成立的一个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的证据。”白天叹了口气:“我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我到底错在哪了?你能告诉我吗?”
冯学兵果断的摇头:“不行。你虽然帮了我的忙,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作为一个警察首先就要保证证人的安全,如果拿这一出来jiāo易,那他不但不配做一个警察,连做人都是失败的。”
“证人?”白天紧锁眉头:“这事没有别人知道啊?”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的确,当初应该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除非梦中的薛雨告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其他,陶大勇也不太可能,就算他猜到了一,去警方举报的可能xìng也不大。除了他为人义气以外,他们当时还在一起赌球,而且从事后他的表现来看也不象。其他人?白天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似乎这件事自己谁也没有告诉过啊?
白天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别猜了!老实告诉你,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接到的是一个匿名电话的举报,当时接电话的人也不是我。内容当然更不能告诉你了。我只能当时我也不太相信这个电话的真实,只是上面的压力太大,又没有其他方面的线索,而且经过调查知道你和杜家之间的纠葛,所以才冒险进行了一次搜查……”
“原来如此。”白天头,张嘴要问。
冯学兵把头一摆:“话我只能到这里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举报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但是……我到这,已经是够意思了。”
白天一头雾水,也知道不管冯学兵是真的知道,还是真象他的他也不知道举报的是谁,但是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再加上不管怎么自己当初的确触犯了法律,别人举报也没什么好的。经过了冯学兵的事,白天想要报复的心也淡了。之所以这么放不下更大的原因是想知道到底自己错在哪了?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他忽然想到要是警方的档案采取了计算机管理就好了,那自己就省事多了。哪会象现在这样干瞪眼,于是拍了下大腿长叹道:“原来落后有时候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冯学兵茫然的看着他。
白天恢复一脸笑容:“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吃菜、吃菜。”
“林洪山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警官,指控可是要讲证据的。”白天夹起rǔ鸽,吃了两口觉得不方便,干脆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撕:“还是这样爽。”
“咳,想不到你长大了,这胆子却越发了。敢做不敢认,没有一担当。”
白天哈哈大笑,一只rǔ鸽风卷残云般吃完,末了还tiǎn了tiǎn手指上的ròu末:“味道不错。冯哥,我已经成年了!就算当年你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激将法也不能让我上套,何况现在。我觉得你真是有侮辱我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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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兵倒也不生气。细细的品尝着碗里的鲍鱼,最后撇了撇嘴:“敢情,鲍鱼就这味道。真搞不懂,有钱人怎么爱吃这玩意?”他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你就算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做的。”
“好了、好了。这事情不了。冯哥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白天停了停:“那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冯哥的名声已经是相当的不……佳了。我想,你再在所里待下去,恐怕不会有什么前程了。”
“多谢你的好心。我已经想过了,抓紧复习准备考研。反正所里的事情起来也不多,我年纪也还不大。也有一定的基础。”
“这我就放心了。”白天这次约冯学兵见面其实也是有风险的。虽然他寄出去的磁带帮冯学兵澄清了强jiān案的始末,但是谁知道冯学兵会怎么想?万一他不肯原谅自己,或者正义感过甚,带人来深圳抓捕他,怎么办?虽然白天认为这种可能xìng不大,但是还是做了防范的。
第一,他身上带着香港身份证。到时候万一有变,他会一口咬定自己是香港公民——艾威。而不是白天。并且他找好的赵律师就在不远处看着。到时候有律师出面干涉,又有身上的香港身份证证明,再加上他身上的护照和签证,冯学兵只能拿他无可奈何。第二事情真到了这一步。赵律师会马上报警。就算他在深圳警方的关系没有他自己得那么夸张。但是深圳警方最后的处理方法肯定是把他无罪释放。
外卷之梦缘33
外卷之梦缘33
第四十八章群众演员
正因为这样,他才敢于和冯学兵见面。之后,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而把冯学兵带到唐家姐弟开的饭馆来,他倒也不怕,因为唐家姐弟只知道他是北京人周朗。到时候他大可以周郎其实是他的笔名。而且他一直向往北京,并且一直努力在学普通话。之前他来大陆旅游时,曾在深圳住过一年。为了更好的和内地人沟通,所以他对人他是北京人周朗。想不到没有人怀疑。他一直很为这件事感到骄傲呢。而且冯学兵真要想抓他,也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周章。毕竟他所犯的不过是案子。因此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他之所以坚持要和冯学兵见面,一当然是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栽了?二是他觉得冯学兵再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估计也没什么奔头了。而其中他伪造的那卷带子多少会起到一些作用。当他决定帮助冯学兵开始,忽然发现自己往日的那股狠劲一下子没有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天嘛。所以他想自己尽可能的再帮冯学兵一把。当然最好是冯学兵打算下海经商。别的不好,钱倒是可以借出去一些。
如今听到冯学兵这么,他也放了心。
于是,不住的头:“这就好,这就好。”
冯学兵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我来见你,其实是不妥的。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来了。清者自清、浊着自浊,虽然即使没有你寄出的磁带,我相信那件事情也能查清,但是在影响还没有很坏之前,就迅速查清了,我还是很感情你。因此,我来这里和你见面也是想劝劝你。”着,停下来望着白天。
“冯哥,你。”白天努力站直了身体。
“虽然这个社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公、有这样那样丑陋的人和事,但是这个世界终归还是好人多。你现在还年轻,又这么聪明,我不希望你未来的日子都不敢在阳光下度过。”
“谢谢,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白天举起盛满雪碧的杯子和冯学兵的酒杯碰在一起:“为了阳光下的美好日子干杯!”
………………
“同学,请问北方大学往哪走?”白天拦住一名戴眼镜的学生模样的男青年问道。
“过马路、穿过土城,就看得到北方大学的西mé青年用手一指,然后把耳机一塞,重新听起来随身听。
白天抬起手想要再什么,男青年挥挥手:“不用谢。”白天一时无话可了。白天的心情实在郁闷之极。
和冯学兵分手之后,他决定北上北京。这一年多飞机他坐得多了,火车坐的却极少,而且都是短途,超过两个时的,一次也没有。长途火车,对他来着实有些希奇。所以,他最后决定先坐飞机到南昌,然后再坐火车去北京。反正他时间充裕。
三十四个时的卧铺虽然算不上太舒服,但是倒也不算疲倦。可是没想到的是一下车就被耍了一道。
到北京的时候已然是晚上十一多了,但是想到自己离林贝贝已经如此近了,他就兴奋万分。于是,头脑一热,拦了辆的士就要直奔北方大学。可是没想到的是,连续两个司机都不知道北方大学在哪?这让白天郁闷不已。第三个则嫌路太近,没钱赚。白天刚想车钱我翻倍行不行,后面一对年轻学生就拉开车mén上了车喊道:“清华大学。”
白天正愣神呢,车子已经发动,一溜烟跑了。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胖子司机嚷嚷起来:“北方大学是吧,我知道。一百块,就上车。”
一百块,máomáo雨啦。白天二话不就上了车。那胖子司机倒是能侃得很,从东北侃到海南岛,从人大代表侃到胡同片警,从朝鲜冷面侃到西藏酥油茶。白天正有些不耐烦之际,胖子司机喊了一声:“到了。”
白天下车一看,这是个十字路口。边上还有一块路牌。上面写着机场然后向前方划了个箭头。胖子司机用手冲着十字路口的左方指了指:“里面走一百米就到。”然后车子呼拉一下开走了。
白天往左边一看,“这什么破地方啊。”放眼望去就没看见一个人。还好,路上每隔四、五十米有一盏路灯。依稀看去似乎有不少工地。不是北方大学是重大学嘛,怎么在这么个偏远的地方,他疑心重重的想到。他往右边一看,疑心又放下了。路边上就是一个大饭店,仔细看去上面写着“北京丽都假日饭店”,看样子规模似乎不。右边的路上也看得到不少商店和铺面。
于是他背着包向左边走去,走了两百米不止,却发现越来越荒僻了。公路两边到处luàn草丛生,还好走到前面发现了一个工地,里面还有人在赶夜班。上前一问,才知道这里附近只有一家学校好象叫做青年政治学院,北方大学没有听过。白天还不死心,怕民工不清楚,于是按他们指来到了青年政治学院,才知道这里是朝阳区,而北方大学在海淀区。一个在北京的东北,一个在北京的西北面,看来他是被的士司机给耍了。
这让白天真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多收了钱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摆自己一道,难道是自己人品太差,看上去惹人厌。
没办法,只好去假日饭店住了一晚。晚上,他琢磨,或许是自己穿得太港化了,衬衫、西裤的,人家以为是来旅游的香港同胞,不斩白不斩。斩客倒是不怕,损失的钱有限,怕就怕斩了还白斩,这就可怕了。
痛定思痛,他早上起来跑到附近的早市里买了一套便宜的牛仔服。穿上后觉得怎么看都象是一个在校大学生。然后他就在早市附近叫的士。
途中,他发现,好几个人拦的士都是不打表,而是和的士司机在那里侃好价再上车。早上看书]就最}快他问过服务员知道北方大学就在西直mén附近,又听到一人去西直mén内大街和司机侃的是三十五块。他琢磨应该差不多吧。钱倒是问题,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欢被人骗,而且如果自己侃价比较专业的话,应该不太可能被骗吧。
于是,他拦下了一辆面的,磨破了嘴唇,最后侃到三十四块。白天这下心满意足了。上车之后,才发现这司机比昨天口才那位一不逊sè。侃来侃去,他也放松了警惕。于是问司机北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八达岭、十三陵、故宫、颐和园、北海、雍和宫……司机的是眉飞sè舞。白天正听得带劲呢。司机“卡”的一下把车停了,然后手往前方一指:“前面不让停车,那就是了。”
白天这回长了个心眼。没急着给钱,顺着手指望了望:隔着几十米看不太清楚,但是人流量倒是不少,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可惜的是似乎男nv老少都有,怎么看都不太像学校。再眯起眼睛一看隐隐约约看到两个字“直mén”。应该是西直mén吧?心这才定了下来。在司机的催促下下了车。
走到近前一看,顿时暗骂不已。这里哪里是什么北方大学,这里原来是东直mén地铁站。
坐了地铁到了西直mén,找了两看上去是学生的问路,才知道北方大学距离西直mén还有大约三站路。的士白天是心有余悸了,看看边上的公共汽车站里黑压压的人群拚着老命挤车的劲头,白天还是决定自力更生,坐自己的11路公共汽车吧。
一路上他就在想:自己的人品不会差到这个地步吧?在国内外打的少有几百次了,可是这么离谱的事情却唯独只有这两次。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也没听都斩人斩到这个地步了。看来除了质疑自己的人品外,只能感叹自己运气太差。这也使得他对即将和林贝贝的见面忐忑不安起来。
连穿过两道马路,他终于看见了北方大学的大mén。透过大mén,首先看到的就是máo主席的一个雕塑,似乎正是取材于那个举国闻名的挥手之间。
这就是大学啊,这就是贝贝读大学的地方。白天莫名的激动起来。这半年来生活越来越稳定。有时候,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想: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自己现在应该在大学的校园里吧?单纯的校园生活真是让人向往啊。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再去大学里淘淘金?最后决定这事等见了贝贝再吧。
学校mén口站着两保安。不时的有学生进进出出,也许是白天的确看起来就象个学生,保安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刚进校mén就看见左边停着一辆大巴。一个nv生站在车mén边上喊着:“大家抓紧时间,快上车。”
白天听见声音一滞。真巧,是她。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穿白sè的长袖上衣,淡蓝sè的长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柔和的美。
两个男生走到她身边问道:“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剧组……”
“是啊,群众演员上车了。”林贝贝手一挥,显得非常干练。她看了看手表:“不等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就要转身上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白天,于是她向他招手:“你是去《冲冠》剧组作群众演员的吗?”
白天不知所措的头。
林贝贝手快速飞舞着:“快、快上车。”
她没有认出我来?白天心里一阵失望。于是高昂着头挺胸拔背,希望林贝贝能够认出自己。
只是,林贝贝已经把脸转了过去,对着一对跑着过来的男nv喊道:“快、快,就等你们了。”然后她飞快的转回头,对白天道:“快上车啊。”
白天应了一声“噢”,怏怏的上了车。
不过,他的不快不久就消散了。他想了想认不出来一也不稀奇,要知道他们快三年没见面了。三年前他身高不到一米六,现在的身高是一米七八,三年前他瘦的象麻杆,体重不到九十斤,如今的体重已经过了一百七。之前陶大勇不是也是在他主动向他打招呼的情况下才认出他来的吗?唐龙能认出自己那是因为之前自己寄了最近的照片给他。真正隔了这么久还能认出自己的似乎到目前为止只有冯学兵。不过,冯学兵是个警察、而且是个业务水平不错的警察,他对于观察人的细节方面应该有一套本事。再加上他知道自己在车站外接他,而当时的人已经不多了。稍微用心观察就不难发现他,毕竟他的脸部轮廓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林贝贝不同,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即使觉得有些面熟也不太可能会认出他。可以理解。白天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在不告诉父母的情况下在父母身边走过,只怕他们也未必有什么反应。想到这里他就心安了。再一想,认不出来更好。自己可以借机近距离的熟悉和认识一下林贝贝。虽然在梦中他们见过无数回,但是正如范薇所的其实他并不是很了解林贝贝。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是事实。而且快三年过去了,现在的林贝贝就更加陌生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具体来如今生活环境的距离甚至超过了一望无际的太平洋。
白天想到这里,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墨镜戴上。能够有机会从旁观者的角度静静的观察林贝贝,这种机会以后可不一定再会有了,而且他也非常想了解她现在的生活,她现在的朋友和她现在的一切。因此,他反而有些担心被认出来。好在车里戴墨镜扮酷的人着实不少,除了白天还有两名男生戴着墨镜,这倒不显得怎么突兀。
白天坐在一边慢慢的听着,很快就从边上学生们的谈话中获得了不少信息。原来他们这是要去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剧组里做群众演员。劳务费一天三十块,再包一餐中午的快餐。
不久,车子开动了。虽然白天坐在车子倒数第二排,坐在那里宛若假寐。实际上他一直在看着坐在车mén附近的林贝贝。
过了一阵,林贝贝在一旁抱怨这个剧组太抠mén。上次他们去另一个叫《青chūn无价》的剧组,一天劳务费五十呢?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生立刻接过话:“三十就不错了。上次那是要演舞厅的戏。不管怎么样,好歹大家都要在舞场里跳一阵。这次不同。今天演的就是一场摔跤的戏。大家只要站在那里当观众就行,多也就是鼓鼓掌。而且制片了应该下午三、四我们就可以收工了。”
边上又有同学道:“算了。三十、五十的其实无所谓,主要也就是想去看看拍电影是怎么回事?”
“放心好了,以后这机会多着呢?”眼镜男生兴高采烈的道:“我们已经向学校里申请成立一个影视协会,以后会尽可能的多联系一些剧组,这种群众演员的机会一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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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乐观吧?这都快一年了,还就上次《青chūn无价》的剧组在学校里贴了招群众演员的广告。这次,要不是张制片是原来《青chūn》剧组的制片,恐怕也不会再找我们。”林贝贝摇头。
“放心吧。咱们学校附近有北影、儿童电影制片厂还有北京电影洗印录像技术厂。这么多影视相关单位,群众演员的机会少不了。你看看附近蓟mén桥、西天住了多少北漂?其中一大半人连跑龙套都混不上,也就是专mén靠干群众演员。张制片了,咱学生有学生的优势,第一咱们比那些大多数其实就是半文盲的农民出身的群众演员强多了。最起码他什么咱们很快就明白。咱们和那些北漂又不同,没那么多废话。对剧组来召之即来,挥之即走。除了一劳务费什么都不用担心。这就是咱们的优势啊。”眼睛男生起来头头是道,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但愿吧。”林贝贝叹了口气:“李灏,你听张制片了这次大概要几天?”
“张制片:这部分场景大概三天能完成。后面几场其实也要群众演员的,不过这一拍就差不多一个白天,咱也不能老旷课不是。就三天我看都为难。今天、明天倒没什么问题,星期一恐怕就没这么多人来了。反正我是来不了了,星期一我们班要上听力课。班总共二十一个人,我可不敢跑。我待会儿和张制片下星期六、周日看看能不能再用咱们。”眼镜男生有些黯然:“起来,这也是咱们学生的劣势了。毕竟咱得上学,没法和那些北漂之类的比。群众演员多的是,咱如果拒绝了一次,下次人家恐怕不会找咱们了。不过,马上放暑假了,希望能多联系到几个剧组吧?”
边上另一个男学生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你很缺钱吗?”
外卷之梦缘34
外卷之梦缘3
第五章趁热打铁
“八折?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老是喜欢在上课的时候作动作的白天。”
白天内心叹息:原来在她的记忆深处,我就这形象。
“啊,怎么可能呢?”白天努力回忆着。可惜,学四年级以前的记忆中对于林贝贝是一片空白。不过,之前他听马毓芬过,时候的林贝贝虽然不是丑鸭,但是绝对和漂亮无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就越发漂亮起来。白天痛恨起自己来,自己当初怎么就有眼不识金镶欲呢?
“当然呢。我不会记错的。”林贝贝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淡淡的酒窝:“对不起啊。白天。”
“什么?”白天有些愕然。
林贝贝一脸歉意:“我都记不起你的名字了,实在是对不起。”
“没、没事。只能怪我自己太……太不引人注目了。”白天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该我对不起的。”
林贝贝惊讶的看着他。
“如果我早一过来的话,你就不会……(白天歉意地望着林贝贝脸上的指印)就不会……”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林贝贝一jī动,向前走了一步,结果两人的头碰在了一起。其实撞得一不重,不过两人眼睛对望着对方,不知怎的,都有些莫名的害羞起来。
“你……你的脸没什么事吧?”白天岔开这个尴尬的时刻。
“没、没什么事了。”林贝贝转头,把左边的脸冲着白天:“看得出来吗?很明显吗?”
白天头。
林贝贝愁眉苦脸:“那怎么办?我不想我爸妈担心。”
“用冷水敷一下,会好很多的。”一直沉默的李峰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中的校门道:“一中校门进去不远,就有好几个水龙头,要不我们过去。”
………………
林贝贝站在水池边。她把一块手绢打湿,然后覆盖在脸上。然后再打湿,反复这个过程。
白天和李峰远远的站在自行车边上。
白天问道:“这有用吗?”
“不知道。不过,我想:多少有用吧”李峰话锋一转:“天,那个阿三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我知道。”白天头:“我回家就打电话给勇哥。我想他应该会帮我的。”
白天嘴里的勇哥叫做陶大勇,是安城车站一带有名的魂魂。他姐姐陶晓燕是白天的妈妈赵欲芬的徒弟。白天和陶大勇其实不上熟悉,只能算认识。不过,白天一来不想李峰为他担心,二来他觉得阿三应该算不了什么狠角sè,陶大勇要帮自己也费不了什么事。所以这事多半能成。
“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李峰又道:“不过,那杜卫国他爸爸是市政法委书记,我怕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爸就是省委书记,我也不怕,我又没有犯法。再这事怕也没用。”白天倒是真没有什么担心。在白天这个中学生眼里,一个流氓远比市政法委书记要可怕的多。因为后者离他们的生活太远。
李峰“嗯”了一声,然后拍拍白天的肩膀:“虽然这事可能有麻烦,不过你这次英雄救美,也算是收获不哦。”
“你胡什么呢?”
“什么胡,你们刚才撞到一起的时候,那眼神我可都看见了,就别不好意思了。”李峰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郎有情,妾有意。放心,我不会出去的,不过,巧克力你可得多留给我一。”
“你别乱iǎo心她听见。”白天着望了一眼林贝贝,见她还在那里敷脸,心轻松了一些:“这八字还没一撇,而且我们现在还呢。再你这么弄得我好像救她动机不纯似的。”
“好、好、好,你纯洁,你高尚。你是活雷锋,这行了吧”李峰不以为然地咂咂嘴:“不过,我可提醒你。我哥了,你别看高中里的女生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见了男生多半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一到大学里,那立刻就一个个变了个人,恨不得立马就找个男朋友。那些长的漂亮的就更不用了,追她们的男生那更是一串串,一般用不了两个月,肯定就会两人在校园里手牵着手散步了。所以,你要是真的喜欢林贝贝。我跟你,你呀,就必须在高中就把你们的关系给定了。”
“这样啊,可是我……”白天有些茫然。
“还犹豫什么呀。现在的机会多好啊,趁热打铁,一举拿下。”李峰的唾沫横飞。
“怎……怎么拿?”
“我哥了。最容易拿下女生的方法就是和她恐怖电影,越恐怖的越好。女生都胆xiǎ到恐怖的镜头,那肯定是吓得不行。这个时候,你把她搂住,她是一意见没有,不定还直往你怀里钻。这一般的女生面子都薄,这一钻,这就什么都成了。电影一散场,你提出来要和她交朋友,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不会拒绝。”李峰望着白天:“你别不信,我哥了。他从去年到现在就用这办法都换三女朋友了,没有一个不成功的。”
白天犹豫着:“这有太……”
“太容易?”李峰摇摇头:“我哥了,你别看好像挺容易的,其实啊,也不容易。首先,如果那女生对你一好感都没有,怎么可能和你去看电影呢?所以,她答应去,实际上就成功了一大半。当然最好是她能和你单独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明她其实对你已经很有意思了。不过,大多数情况她都会带个女伴去。但是,只要女伴不太多就不要紧。你也带上男伴去,最好还要在坐位置的时候,想办法把她们分开。还有啊,这电影也很重要。有些恐怖电影一都不恐怖,要是碰上这样的,那就算你倒霉了。”
“那……你她会同意和我去吗?”白天望着水池边的林贝贝,喉咙有些干涩。
“以后不好,但是如果你现在提出来的话,她不可能不答应。要不我怎么要趁热打铁呢?”
“现在?”白天吃惊的望着李峰:“太快了吧?”
“要的就是这快。你现她肯定来不及找女伴,多好的机会呀而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班左斌告诉我,今天跑火录像厅放的录像有两部都是恐怖片。一部是美国片,叫做《丧尸出笼》,听里面有僵尸生吃活人的镜头。”
白天皱了皱眉。
“还有一部,叫《黑楼孤魂》,听是我们国内拍的第一部恐怖片。左斌还有人在电影院被活活吓死了,所以现在一般电影院都不准放了。绝对恐怖。”
“不是吧?那要是……”
“哎呀,你担这么多心。林贝贝又没有心脏病,你怕什么。再,跑火录像厅都放三天了,也没见一个吓出毛病来的。不过,听是挺恐怖的。”李峰郑重的拍了拍白天的肩膀:“伙子,你一生的幸福也许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反正主意我帮你出了,用不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哎,她来了。”
“白天,你帮我看看。还看得见吗?”林贝贝走了过来。
“淡多了,不仔细看,基不出来了。”白天端详了一阵。
“嗯、嗯、嗯”李峰干咳了三声。
白天结结白白地道:“林……贝贝,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白天结结白白的话让李峰大失所望,他不出声用口型出了“傻蛋”两个字。
“还能干什么?在家温习功课呗。”林贝贝漫不经心的道。
李峰走上前去:“林贝贝,听你很喜欢周润发?”
“是啊。他是我的偶像。”林贝贝补充道:“我最喜欢看他的电影了。还有电视剧《上海滩》。”
“今天跑火录像厅放周润发专场:《赌神》、《阿朗的故事》还有《喋血双雄》。听都相当精彩,白天他想下午请你去看。我也就顺便沾沾光了。你不会不让我搭这个便车吧”李峰完向白天飞快的眨了下眼睛。
“这样啊。可是我……”林贝贝一脸为难的望着白天。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白天赶忙道。
李峰又道:“书上就要注意劳逸结合。咱们现在一天到晚的学啊学,其实效果不一定好。难得这么半天休息,看场录像,其实可以更好的调节一下。不会耽误什么的。”
“那……那好吧。不过,不能太晚了。七以前我要回家吃饭。”林贝贝低着头。
“行、行。没问题。”白天笑得咧不开嘴:“六一到,我们就送你回家。”
“那两钟,我们在厂门口见吧”林贝贝看到白天的样子,脸羞得通红。连忙蹬上自行车,慢慢的向前骑。
“喂、喂、喂。注意形象,你口水都出来了。”李峰指着白天。林贝贝此时刚骑上自行车,捂着嘴笑。
白天却顾不了这么多,拉着李峰声地道:“你刚才不是恐怖片吗?怎么又变成周润发专场了。”
“傻瓜。你不周润发,告诉她是恐怖片,有几个女孩会跟你去看?不过,你放心,总共有三部录像连放。除了那两部以外,剩下的一部是周润发的《赌神》。到时候,你就抱怨:咦,怎么换录像了?我想她也不会想这么多的。”
“你子,就是鬼子多。”
“没我,你能成?快,你的林妹妹快走得没影了。”
第六章没有看成的录像
“阿峰,几了?”
“一四十。我刚才在家再等等吧。你呀非拉着我这么早出来。你看看这太阳多毒啊。”
“是吗?那你就回去吧。省的晒黑了你老人家的皮肤。”
“好你个白天。你可真够狠。这媳fù还没娶进门,你就把我这媒人扔过墙了。告诉你,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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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嘿嘿”直笑:“你要跟着也行,不过,事先好了。到时候,你坐的离我们远。”
“算你狠。我先和你们坐一块,然后起身去上厕所,再然后找个远远的位置坐下,这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事实证明,李峰同志还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好同志,还是值得人民信任的。”
“去、去、一边去。”李峰甩开白天的右手:“我白天你子也够狠的,竟然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去买巧克力。要是让你爸知道了,非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不成。”
白天胸脯一挺:“为了贝贝,我死都不怕,还怕屁股开花。”
“好,有种。”李峰大拇指一翘:“我回去就让我爸把这事告诉你爸。我就看看九十年代的钢铁战士是怎样炼成的。”
“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峰哥、李哥、李大哥、李大叔、李大爷,你饶了我吧。”白天看着李峰没搭理他,立刻收敛了笑容:“好你个李峰。反正这事也有你一份。谁让你出主意让我向你爸撒谎这巧克力是班主任张老师要的。这事出来你也没好。”
“好啊。我反正就是最多被我爸骂一顿。你的待遇可就比我强多了。”李峰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好、好,算我怕你了,我把那个自己做的录音机送给你,这总可以了吧,峰哥。”白天弯着身子头哈腰。
白天自己做了一个录音机,比白掌略微大一些,虽然有些简陋,而且只能录音,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李峰一直想讨去。拿到课堂上去录老师上课,这样就算偶尔iǎo差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峰故意把肚子挺出来,做老干部样:“这就对了嘛。同志,你还是很有前途的,我看好你哟。”
天闪到一边:“我跟你,中午我给勇哥打电话了。”
“他怎么?”
“他他根本没听过书街有阿三这么一号。估计也就是个只知道狐假虎威、敲敲学生的魂魂,让我别担心。下午他就派人去帮我搞定这件事。”
“你子这下不就爽了。”
“我本来就没有多担心。一看那样,就知道阿三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人。”
“哟哟哟,你胖,你还喘上了。”李峰忽然手一指:“你媳fù出来了。”
白天把他的手打开:“这手不能乱指,你懂不懂礼貌啊。”
“我的娘啊,这还没怎么的,就这样了。真是重sè轻友啊。”
“少怪话啊。”白天压低声音:“你那包背好了。别让她发现里面是巧克力。我想看完录像之后,再送给她。也算是……礼物吧”
“明白,就是让我当苦力呗我是老黄牛,没有怨言。”李峰冲白天翻着白眼。
林贝贝转眼就骑到他们跟前:“你们什么呢?的这么高兴?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我在出谜语让李峰猜呢?”白天笑道。
“谜语?给我听听。”
“馒头泡在稀饭里。打一香港影星。”上次在梦里,他和薛雨聊了很久。聊的东西也很杂,最后着就到电影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大陆县城以上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录像厅,而里面95%放的都是香港电影。高中以后白天虽然没有很多的时间去看录像,但是初中的时候,还是常和李峰或者其他同学去看录像的。而自称来自2的薛雨竟然对这段时间的香港电影也很熟悉。据她,那是因为她的妈妈收藏了许多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影片。因为这个时候的香港电影有不少都是很有中国味道的影片。而到了二十一世纪再也很难找到有中国味道的电影了。着着,他们还聊了一些明星,其中就包括这个谜语。
贝贝思索了一会儿后,显得特别兴奋:“我知道了。是周――润――发。”
“聪明。”白天翘着大拇指:“真是聪明,李峰这个家伙,刚才猜了十多个人。从林青霞猜到钟楚红,结果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就是没猜中。”
“林青霞?钟楚红?这谜语这么好猜,这也猜得太离谱了吧?”林贝贝诧异的看着李峰。
李峰恶狠狠的瞪了白天一眼,然后撇撇嘴:“我刚才看气氛太闷了,所以逗逗他。想不到他还当真了。”
“打肿脸充胖子。”
“我不用打肿,也比你胖。”
一路欢声笑语,三人来到了跑火录像厅。
………………
“《赌神》、《丧尸出笼》、《黑楼孤魂》?”林贝贝皱着眉、撅着嘴,拉了拉白天的衣角:“怎么只有一部周润发的片子啊。”
“啊这个……”白天望着李峰。
李峰赶忙道:“我是听左斌的,难道他记错了?反正咱们都来了,就看吧。那《赌神》里发哥都块演绝了,那《黑楼孤魂》我听拍得也不错。”
“是啊、是啊、是啊。”白天可不想功败垂成,看着林贝贝没有反对,赶忙直奔售票处:“多少钱一张?”
一位中年大婶面无表情:“五毛。”
外卷之梦缘35
外卷之梦缘35
第五十章似是故人来
而刚才下车时来接他们的那位张制片陪着有些谄媚的笑脸:“董导,您别生气。这事是我工作做的不够细致。不过这种事情也常发生,象他们这种跑龙套的演员,哪个不是在各个剧组里赶场?哪边要加场,不肯放人也是常事。反正就两跑龙套的嘛。一个一句台词,另一个台词都没有。我看随便找两个人一下……”
“你什么?随便找两个人一下?这就是你对待电影的态度?跑龙套的?那部电影不是由许许多多跑龙套的演员组成的?千里之堤,溃于一xùe。很多时候,一个细节就能决定一部电影的成败,你知不知道?你懂不懂艺术?”大胡子咆哮起来。
张制片显然也火了:“切,搞得真的跟什么似的?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名导啊。投资不到一百多万的片子还要那么多大场面,你老子还想拍出一千万美元的效果怎么着?”
学生们顿时没了声音,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而其他的演职员倒是大多平静得很。还是各自忙碌着手上的活。当然最不受影响的就是白天了。他根本瞧都不瞧吵架二人组一眼,只是靠在一棵大树下,愣愣的望着林贝贝。当然由于他戴着墨镜,他究竟在看谁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吵了大概七、八分钟。那张制片手一摊:“我也不和你多了。反正资金紧张的情况你也明白。不过就是几个镜头的事,你也不用上纲上线。反正今天他们是过不来了。就这些人,包括我在内,你可着劲的挑吧!”
完,走到一边,打开一听可乐,咕咚咕咚喝起来。
大胡子导演也没再吵了,估计也知道吵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他的眼睛开始在人群中挨个仔细的搜寻着。尽管只是跑龙套的角sè而已,那些演职员自然是不当回事。不过包括林贝贝在内的学生们可是一个个的铆足了劲,挺胸拔背的用热切的眼光望着大胡子导演。
“嗯,你过来一下。”大胡子很快把目光放在了林贝贝身上。“我?”林贝贝兴奋的三跳两跑就到了大胡子身边。
“你这么走路可不行。”大胡子摇了摇头:“你是个丫环,要慢些,而且要用碎步。你待会儿还有句台词:谢谢,少爷。你一遍。记住了,声音要柔、要慢,还有带着一种敬畏。”
林贝贝强忍着满腔的兴奋:“谢谢,少爷。”
“的太快了。”
“谢谢,少爷。”
“你这语气太硬了。”
连了七、八遍。
白天摇了摇头,把眼睛转了开去。靠,什么玩意?本来林贝贝的普通话挺标准的,可是在大胡子的要求和yòu导下,硬是带上了港台味变成了‘细细’。有没有搞错?你以为拍喜剧片啊?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戴着墨镜啊?”张制片喝完可乐,无意中一瞥看见了树下的白天:“喂,你呢?”
不过,白天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他正低头看着树下的众蚂蚁在肢解一只死螳螂。
李灏走了过来:“同学,把墨镜摘了。”“为什么?”白天心里正不爽得很呢,忽然发现这个自称暗恋过林贝贝的家伙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无名之火腾的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却充满了火yào味,而且右脚还上前一步。李灏的个子不低和白天估计也就仲伯之间,可惜体重不到一百二的他与白天一比,显然太过单薄。而且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和别人正面冲突过。在这样几乎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更是惊的他连退了三步。
“你、你要……干……什……么?”
“好,好,就是你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胡子导演就快步走到白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伙子,就是你了。”
“他?行吗?”张制片一脸担心。
“简直就是本sè出演。你看他这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一看就欠揍得很。出演那个亲兵的角sè简直太合适了。”大胡子笑眯眯得望着白天,退后了一步,右手托着下巴:“嗯,我看还可以给他加一句台词:子,滚一边去!”
白天真是哭笑不得。一看就欠揍,这个描述还真是有创意。他用右手重重的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我看你演这个角sè更合适。你妈没有告诉过你,你看起来相当的欠揍吗?”
大胡子róu着肩膀走到一边去,用手指指着白天却不出话来。
“喂,你怎么话的你?”看来吵归吵,张制片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快速的走了过来,然后扭头看了看李灏:“他是你同学?”
“他……”李灏挠了挠头,似乎是坐一辆车来的。可是之前好像没有影响,不过北方大学光本科部就几千人,不认识也正常。
“喂,你还想不想干了?”张制片的手指快指到白天鼻子上了。
白天强忍住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狠狠给他一下的冲动。算了,何必惹事呢?冲动是不成熟的表现。自己今天鬼使神差的上了这车,还真是活见鬼了。不过,算了。也没有必要那么激烈。
他伸出右手拍开了张制片的手指,张制片一个趔趄,差没站稳:“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我。难道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大制片。”
白天摇了摇头:“我原本也只是稀里糊涂的上了车。我想既然上来了,就顺便看看拍电影是怎么回事吧?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再见,祝各位早日进军好莱坞。”
白天轻轻的摇了摇手,在一片愕然中转身就要走开。
“同学,等等。”
听到这个声音,白天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同学ω*a}}р。o。”林贝贝走到白天的身边:“你……”
能有机会做演员,虽然只有一句台词,但也让林贝贝欢欣不已。而且刚才旁边的制片助理告诉她,酬劳将由一天三十块变成一天一两百块。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场景,顺利的话也许只要不到一分钟就能拍完,但也够让她兴奋的。可是没想到另一个被导演看中的人竟然拂袖要走,她可是担心的很。万一导演今天决定不拍这一场了,两百块不就飞了吗?所以当她看到白天要走,情不自禁的就追了上来。原本她是想开口劝他留下的,可是到了身边才想起自己实在太莽撞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大的校友。于是张嘴之后,却不知怎么才好,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话给吞回去了。
白天猛地把墨镜一摘,然后直直的盯着林贝贝。
林贝贝从就是个漂亮nv孩,走到哪里总是不免成为众人的焦。到了大学之后,这种注视就更加多了。身为美nv她也早就习惯了异xìng的目光。但是像白天这样近距离的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直视还真是第一次,不到半秒钟,林贝贝受不了了。想要避开,却有些不甘心,于是也不话只是把头低下看着地面。
“你很想演这个角sè吗?”
白天的话不带一火气。林贝贝的心正莫名的狂跳不止。因此虽然隔的这么近,却硬是没有听见他在什么?
“你很想演这个角sè吗?”白天的声音又放慢了几分,温和的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这下,林贝贝听清楚了,她飞快的了头。
白天大走向大胡子走去。
大胡子导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到演职员里的几个男青年都在向他靠过来,顿时有了几分底气:“你想干什么?”
“对不起,导演。我今天心情不好。”白天弯腰冲着大胡子鞠了一躬:“导演,我想演那个亲兵。”
大胡子愣了一下,笑了,拍着他的肩膀:“年轻人,脾气冲,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然后他偏过头对着右边喊道:“张,给他把头发剃了。”
“剃发?”白天吃了一惊。他原本他是不怎么注重仪表的,不过在香港的那段日子。或许是因为范薇的唠叨,又或者是潜移默化的作用。他比以前在这方面注重了许多。虽然服装之类他还是以怎么穿着舒服怎么来,但是这发型都是经过发型师的jīng心打理的,而胡须更是从来刮得干干净净。正如范薇所的一个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在意自己的服饰的,因为他根本无须用服饰来衬托他的身份。但是他绝对会在意他的发型和胡须的清理,因这这充分表现了他的品位和生活态度。白天虽然对于这话并不认可,这几年他已经我行我素惯了,充分体现了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吧。实在的他没有多少朋友,因此也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在离开了香港之后。似乎习惯已经养成,每天早晨一起床就会情不自禁的先刮胡须,每过个半个月就会去修整一下头发。这也算是对范薇的一种特殊的思念吧,他时常这样对自己。因此日子常了,也就成了他不变的习惯。
因此听大胡子要给他理发,顿时吃了一惊。
“你是扮演清兵,就是那种前面剃光,后面留根辫子的造型。”大胡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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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怎么不用?”白天指了一下边上其他穿着清兵服装的群众演员。
“他们都戴着头盔,因此套根假辫子就行了。可是到时候,你得脱下头盔,所以必须先给你剃成光头,再戴上假发。”
大胡子刚解释完,那张制片也走到身边:“放心,剃个头,一百块。你不亏。”
白天白眼一翻,差一句话就出去了:“不亏。你知道我做一个发型多少钱?”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强咽下去了。把头一低:“来吧!”
………………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大胡子拍了拍手:“大家辛苦了,谢谢!谢谢!”
完他走到林贝贝道:“林贝贝,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有没有想过吃专业饭啊?”
林贝贝的脸红扑扑的:“导演,我行吗?”
“当然,我看人不会走眼的。你的扮相不俗,不怯场,而且有一定的舞蹈基础。最重要的是悟xìng很强。”
“您太抬举我了,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可是很少夸人的。这样。我朋友正要开部新戏,虽然投资不大,但是剧本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有意往影视业发展,我可以推荐你去试试镜。”
“真的。”林贝贝一下子高兴的捂着嘴巴跳了起来:“谢谢董导。”
“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和他约个时间让你们见见。”
“谢谢、谢谢。”
…………
林贝贝一蹦三跳的上了大巴。她看见在杂货店买了一瓶水的白天一步三晃的向马路对面走去。
“周郎,这边。”林贝贝大声地招着手。
“我还有事。你们走吧。”白天挥了挥手。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然后把头转向前方,继续走着。
毕竟大家都是同龄人,并且别人都以为他也是北方大学的学生。白天纵然算不上帅哥,但是在这些学生中绝对是一号猛男。而且老是面无表情的他在除林贝贝以外的两名nv生看来绝对是酷毙了。因此,拍摄的间隙,两名nv生总是想着办法和白天搭讪。而如今的白天其实并非那么内向,只是因为心里不痛快罢了。老是一言不发,并非他的作风,因此到了吃中餐的时候,大家已经有有笑了。
白天对于北方大学并不了解。于是扯了个谎,自己是清华的学生,本来是周六来北方大学找以前高中同学的。听是做群众演员,一时好奇,就上了车。于是众人恍然大悟。两名nv生心里嘀咕:怪不得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酷哥呢?当然白天自然没有出自己的真实姓名,灵机一动就自己叫周郎。
中午吃快餐也就一个多时的时间。刚吃完饭。林贝贝就一个人在那里开练。其实她不过就是走四、五路,然后一句台词,但是还是不厌其烦的在那里反复练习着。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就把话题扯到了林贝贝身上。李灏是如数家珍,白天却是格外关注。这一个愿讲、一个愿听,一来二去,二人倒是谈得投机起来。高中时后的事情李灏自然是不清楚,他所的都是大学里这不到一年的事情。在他嘴里林贝贝那就是下凡尘的九天仙nv,总之无一不好。而且白天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刚来大学不久,李峰救了林贝贝一次。具体的情节人云亦云的,版本很多。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在公车上遇到了两个流氓。最后,林峰还挨了一刀。虽然只是划伤,不是很严重。但是据李灏,他调查过,就是那之后不久,林贝贝才向她的同寝室的同学们承认李峰是她的男朋友。完之后,李灏是一脸沮丧,为什么我就没遇上这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呢?
李峰的xìng格,白天清楚得很。他的处事哲学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时候以二对二的情况下,明明他也喜欢林贝贝却依然选择了旁观。而对方以二对一,手上还有刀,他还敢于面对。那么只有两个原因,一就是他xìng格大变,变成了勇士。白天认为这不太可能。不过短短三年间,除非遇上了重大变故,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转变。而李峰只是个学生,这种可能xìng不大。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对林贝贝的感情战胜了他内心的恐惧。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对于李峰来绝对是个艰难的抉择。
接着白天又听李灏,听李峰的父亲因为挪用公款被抓了。家里面也一下子陷入了窘境。林贝贝不但没有嫌弃他,而是想尽办法的去打工。又是家教、又是学生服务部。放寒假的时候也没有回去过年,而是在肯德基快餐店做时工。这学期听还兼着两份家教呢?
听到这里,白天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或者他已经决定放弃了。李峰如今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好去争呢?
因此,戏一拍完,他就决定独自打的回宾馆。
“周郎。”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天一回头,林贝贝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不停的喘着粗气。
“姐,你有事吗?”白天冷冷的道,然后戴上墨镜。
林贝贝望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男青年,总是不由得心慌。她抿着嘴:“谢谢你!”
“我今天赚了两百二十块钱,我还没谢你,要是不是你叫我上车,这钱我可就赚不着了。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既然已经准备放弃了,心态自然也就平稳了许多。白天语调平静,虽然在林贝贝看来还是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最起码感觉没有那么冷漠。
外卷之梦缘36
外卷之梦缘36
第五十一章nv主角
“这个怎么能这么呢?你……”林贝贝盯着白天好一阵,有些迟疑:“我好像原来在哪见过你。”
“我是个平凡的人,被人忘记也是正常的。”白天微微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白天的背影,林贝贝有些胆怯的叫了一声:“白……天?”
白天停住了。
“你真的是白天?”林贝贝快步走了上来。
“对不起,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叫周郎,什么白天真的不认识。”白天完加快脚步,迅速离开。
林贝贝一脸疑惑的站在那里。
…………
一晃三天过去了。接下来的两天,白天每个早晨就早早的来到北方大学的校mén口,然后搭乘剧组的车前往拍摄现场。除了第一天的那个镜头外,不管是白天还是林贝贝都没能再得到一句台词或者一个特写镜头,不过白天发现林贝贝每次都是很认真地听那位大胡子的董导演给他们这些群众演员讲不多的戏份和一些演戏技巧,尽管事实上他们这些群众演员大多数不过都是被镜头一晃而过的“酱油龙套”,可林贝贝依旧非常认真。
而且白天还知道除了第一天是星期天,其余两天都不是上课时间,尽管这些学生都是大一、大二,课程都不是排得很满,但依旧不可能有整天的空闲。因此来拍戏的不是请了假就是逃课了。而这其中自然逃课的占了绝大多数。而像林贝贝这样大一的新生毕竟才入校不久,胆子还不够大。所以后两天大一学生来的就没有几个。所以白天越发感觉到林贝贝似乎对于演戏或者做演员有些痴mí。
第三天的中午因为那个nv主演接连拍摄不过关,因此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在一个镜头上重来。白天倒是无所谓。虽剧组管中午一顿饭,但他对此还是早有准备,带了两个汉堡以防万一。因此空歇之余,他自然也没有饿着自己,倒是另一个汉堡没有发挥上应该的作用,被当时站在边上的李灏也就是那个北方大学负责召集群众演员的那个眼镜毫不客气地给笑纳了。白天倒也不好有什么表示。因为三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眼镜尽管样子看起来有些猥琐,但是xìng格还算不错,为人也还算大方。
到了下午两钟的时候在那个张制片的一再提示下一脸yīn沉的大胡子董导演总算开口暂停吃饭,让全剧组的人总算松了口气。可白天和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没有了解,反而发展出了高cháo。
因为接连的重拍,剧组中的所有人自然都高兴不起来,而如果最郁闷的那大概不是大胡子董导演而是那位不断被重拍的nv主角了。虽然白天没有看到那位大胡子董导演直接如何训斥那位看起来娇滴滴的nv主角,可是想来她的心情必然糟糕至极。因此本来前两天中午的时候这位娇滴滴的nv主角都会到附近的酒店就餐的,可心情不好的她今天也就近解决了。这一解决不要紧,也不知道是这nv主角倒霉还是天意如此,反正她才刚吃第三口,就“咯嘣”下咬到一口石子,顿时满腔怒火一下子冒了上来。银牙一咬,“啪”的一下直接将手中的快餐丢到了地上。
虽然这确实有借故发泄的意思,但是这也并不能人家完全没有一道理。或者这是完全冲着那位大胡子董导演去的。可偏偏的董导演正端着盒饭向她走过来。
董导演自然清楚这位nv主角虽然如今在电影学院进修表演系,但是她不是科班出身,听以前是做模特的而且还是比较低级的“野模”。总之表演不过关也无可厚非,再了他也知道如今电影这行当,僧多粥少,想要从厂里正儿八经拿下一场戏来不知道有多难。反正怎么也是轮不到他。而且就算那样,这资金十之**也是不够使得,多多少少还是要靠拉电赞助。而他这样没有多少名气的年轻导演,能得到独立拍摄一部戏的机会可是难得又难得呀。倘若不是那几位导演生病的生病,档期冲突的冲突,否则怎么也是轮不到他的。就这,他还送了三千多元的大礼包呢。
因此面对这位大赞助商指定的“nv主角”尽管他不是很感冒,但是他也不愿意得罪她,也因此虽然重拍多次,可他一直压着火。这会儿他本想趁着吃饭的工夫,好好的再给这位大姐讲讲戏。可没想到的是当这位大胡子董导演刚走到nv主角身边,正想打招呼的时候,那位大姐却忽然爆发了,直接把手中的盒饭往地下一摔,顿时米饭、菜汁四溅,不但有不少饭粒、菜汁溅落到了他的鞋面和裤子上,最过分的是一块茄子飞起来直接和他的左脸进行了一次没有预约的亲密接触。
顿时大胡子心里本就一直压抑的彻底爆发了,“啪”一下将手中还没有吃几口的快餐衰落在地,然后冲着那位大姐大喊:“阮鱼,你想干什么?”
阮鱼傻眼了。张了张嘴大概想解释,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就yīn着脸走了。这下剧组的人彻底都傻了。
大胡子董导演算是彻底爆了,chā着腰站在这里不管不顾的大声道:“什么素质?演技差也就不你了,道德素质也怎么差?还想做明星,做你的chūn秋大梦。也不看看你的长相,就那张脸跟付猪腰子似的,就这还敢腆着脸来演陈圆圆。也真是够自信的。其实这几天我早就在想,这戏要是真就这样拍下去,到时候还不得有多少观众得指着屏幕上的陈圆圆,吴三桂就为了她冲冠一怒,这吴三桂这眼得瞎到啥程度,一千五百度估计都打不住。”
其实吧,那个叫阮鱼尽管不上倾城倾国,尽管那脸型确实有些长,但是不身材手机看o.neT窈窕,就脸型总的来起码也是中等偏上的,最起码算得上是清秀,没有大胡子的那么寒碜,不过,大胡子是导演,他这么了,又在气头上自然没有人去不长眼和他唱对台戏。
只有本来在上厕所紧急闻讯赶来的张制片神情有不出的异常难看,黑得就像两片锅底。其他人包括大胡子董导演自然不清楚这阮鱼的分量。这大赞助商可是阮鱼的亲爹呀,据阮鱼初中时候就mí演戏,家里强烈反对也不管用。高考时候,中戏、电影学院都没考上,她干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成了“北漂”一族。而且硬是咬着牙三年没和家里联系,一直靠着“临时模特”在北京等着渺茫的机会。最近才被家里人找着。父母见她如此执著,这也没辙了,因此不但联系了电影学院进修的机会,而且干脆赞助了这么一部戏给她拍。为了nv儿高兴,还特地找了个有名的作家将原来的剧本大修了一遍。现有的剧本,nv主角陈圆圆的戏份明显多过了男主角吴三桂不少,使得这部本来是男人的戏变成了实际上以nv主角为主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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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阮鱼的老爸阮建国了,只要nv儿高兴就行,至于这部戏能不能大卖不要紧,事实上阮建国还悄悄的和他过,如果这部戏不成功能够让nv儿彻底断了演戏的念头,他倒是高兴得很。因此张制片心理明白得很,这场电影拍得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阮姐高兴就好。虽然阮建国在全国富豪榜上不知道待在哪块犄角旮旯,可那也不是他这样的不知名的制片得罪的起的。别看平日里他对大胡子董导演挺客气,可实际上那只是面子上的功夫,这样的导演真要得罪了也就那么回事。面子上客气只不过大家都要是混一个圈里的,无缘无故的没必要多一仇人不是。
再搞艺术的有时候真的很难。火起来,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而有时候也可能因为一件不起眼的事变chéng人人喊打的还臭狗屎。
不管怎么如果要张制片在董导演和阮姐中非要选择一个人站队的话,那他多半不会选择大胡子,尽管大家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圈内人。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分钟前在他劝下已经心情平和的老董怎么忽然又闹出这么一出来呢?这要是事情正在进行中倒还好吧,大不了他做作人也就是了,可偏偏的等他赶过来的时候,阮姐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这下可算真是炸锅了。
因此,张制片恼怒的对大胡子道:“老董,你这脾气算是发了。可咱这戏怎么办啊?”
大胡子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四下张望,只一会儿目光就停在了正在吃一根青菜的林贝贝身上,随着大胡子的目光停顿,林贝贝瞬间成了剧组的焦。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吃了半截的青菜是继续吃了还是不吃?
“就你了,对,就是你。”大胡子一边指着林贝贝,一边大踏步地走了过来:“这才是陈圆圆嘛。这样的陈圆圆才能让观众觉得吴三桂的选择可以理解,怎么来着:其心可诛,其情可悯。要是阮鱼那样的,那根本就没有一服力嘛。脾气还那么大,正好,反正才开拍不久,也不会làng费多少胶卷。老张,干脆换了nv主角算了。我跟你,这nv孩啊,不但肯努力,而且在表演上很有悟xìng。换上她,咱们这部戏准火!”
张制片冲他翻了翻白眼,有心想骂他一顿。或者刺他一句:换上这nv孩火不火的我不知道,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知道。因为人赞助商肯定撤资,到时候自然也没人知道这部夭折的电影能不能火?不过,他想了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找阮老板。只要他消了气,不撤资,那怎么都好办。至于这老董嘛。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才好容易得了这么个独立执导的机会就人五人六的不知道自己信什么了,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好莱坞名导了。瞧这不顺眼,看那不真实,你以为你是谁呀。只要劝住了阮老板,然后冲上面一人赞助商对导演严重不满意,换人不过分分钟的事。这现如今,找资金可比找导演难多了。我何苦和他在这里较劲呢?想到这,张制片狠狠的一跺脚,然后不声不响转身就走了。
董导演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是苦熬苦熬,好容易逮了这个机会,自然免不了以朝当了家,就把权来使的心态,因此这脸面看得格外重要。张制片一走,剧组里就没人和他平起平坐了。因此吃完饭,大胡子导演一声令下继续开拍。nv主角就改林贝贝了。不过仓促之间,林贝贝没有什么准备,讲戏也来不及了,因此下午基本上就拍了些远景和一些群众演员的镜头。
因为张制片不在,剧组并没有和林贝贝正式签约,因此林贝贝这个nv主角从法律意义上来还没有达成契约。不过,林贝贝却已经是高兴坏了。那个mí糊劲被白天看得可是一清二楚。不过也奇怪,你她mí糊,那是一不假,边上人几次叫她,不用手推是不行的,可是一上镜头,就完全两样了,尽管只是些远景,但能够统统几乎都是一次过,还是让大胡子导演觉得非常满意,认为自己确实没有选错人。
白天看在眼中记在心上。他自然不会像林贝贝那么mí糊,以为事情真的这么简单,那个董导演一句话换nv主角就一切ok。尽管他对于娱乐圈不是很熟,但还是知道制片的权力在剧组中不,而且从法律意义上来导演其实是制片的下属。当然具体在某个剧组中谁迁就谁倒是很难,因为剧组本来就是个临时xìng的经济单位,如果导演的名气大、牌子硬,那制片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即便制片和导演的社会地位差不多,对于换nv主角这样的事情,导演根本不可能单独就这样作出决定。而且那个张制片默默的转身离去显然已经表示了他的强烈不满。所以他自然不会像其他跑龙套的北方大学的学生们一样跑去恭喜林贝贝。
制片、导演?之所以导演是制片的下属,白了就是因为制片管着剧组的钱袋子。谁管钱自然能够大声地出自己的声音。而这两天他也隐隐约约听到剧组里有人嘀咕nv主角演技不行,可是人有后台。人是大赞助商力挺得。而且这部戏几乎所有的资金都是由那个大赞助商独家赞助。其他的几个赞助商无非也就是赞助了一些拍摄地还有些服装什么的。资金却只有一家。只不过道阮鱼和赞助商的关系就是五花八mén,而大多数都倾向于阮姐是某商人刚勾搭上久的蜜。因为据这位阮姐之前可是在北京做了几年野模。偶尔也去过一些剧组里跑龙套,不过基本上都是不用台词的路人角sè。
而这忽然一下,又是去电影学院进修,又是担当nv主角,显然是刚搭上不久的好运。只不过那些剧组中的八卦们显然更关于阮姐刚获得的“饭票”的年龄问题?大多数人一致认为最起码是四十五岁以上,而且乡镇企业家的可能xìng最大。因为阮姐的姿sè也只能算是中等,nòng个去电影学院进修的名额也就算了,还要独家赞助这么一部电影。尽管算不上什么大制作,可这成本在国内也不算了,毕竟这是部历史戏。又有不少外景,很多钱是想怎么省也省不下来的。
所以白天心中估计,林贝贝的欢喜只怕是空开心一场了,搞得不好其持续时间只有这么一个下午了。他不禁对于那位欢喜制造者-董大胡子投去一缕怨念。这家伙真是管杀不管埋,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开那个口,这不是耍老百姓玩吗?不过呢,既然这一幕让我遇着了,既然林贝贝是真的喜欢表演,那么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好吧,这对于自己来并不算太难。这资金对他来还真是máomáo雨啊。
而且经过这三天的观察,白天发现林贝贝过的很充实,很开心。那么自己要不要重新去搅luàn她的生活呢?他一直在徘徊着,就在这一刻,他作出了决定。自己还是不要露面的好。自己以为他们之间的是爱情,可是那时候的他们年纪都还,真的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而且他现在的经济状况虽然不错,而且也重新拿到了合法的身份。但是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了的事情,真的就能一没有后患,老实白天还是有不那么自信的,更何况他还答应了薛雨要找到并对付未来会给世界带来灾难的怀特.詹姆斯和田中信男。总之他的未来生活不会太过平坦,因此如果他真的喜欢林贝贝,似乎就不应该打扰她现在的幸福生活。这就算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祝你一生幸福!白天如此想。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mén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发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速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速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书记何国栋秘书。七年的秘书生涯随着省委副书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mén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yòu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nv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nv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iāo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nv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iāo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iāo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y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发现。
司机了下头,在十字路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làng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发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发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yùω]а~p。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luà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luà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y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发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发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发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xìng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书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超水平发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m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ǎinǎi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chūn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chūn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更传奇。七月里,nǎinǎi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书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是nǎinǎi名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ǎinǎi要整整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ǎinǎi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是nǎinǎi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chūn节,刚转业回地方的许焕然给爷爷nǎinǎi上mén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书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发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iāo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ǎinǎi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chūn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发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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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书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chā柳
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全上路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hā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xìng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书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书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书记被判无期,他的秘书、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速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mén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陆。冒然发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书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是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武侠。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书无论在唐县图书馆还是云洲图书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mén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机文字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陆陆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陆发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书、**。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中看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泡上,散发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mén,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是chūn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2
外卷之重生神探2
第三章秦朗
秦朗倒也没什么不适,因为话题足够让他演绎得眉飞sè舞。昨天,对白天来无疑是蛮重要的一天,可对于云洲市委市政fǔ来还发生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层。
前世此时白天还在七中借读,但对“红玫瑰”他还是有些了解。之所以了解是因为“红玫瑰”在云洲八十年代轰动了好几年。“红玫瑰”乃是独行大盗,具体从哪年开始作案,白天倒是记不得了。
只是知道云洲地区九县一市这家伙可是都光临遍了。在案发现场,他必定在墙上留下一支红玫瑰的印章。其中最轰动的几个案子中就有云洲市委被盗案,只是是不是也是昨天,白天就不记得了。
云洲市委办公楼有三层,在三楼层却只有一正三副四位书记的办公室,此外就是市委财务科。市委书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都是一年前才空降到云洲市,副书记唐建国原是云洲市组织部长,也是去年提为党群副书记,却还兼组织部长。同时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赖常根提副书记,分管政法、统战。如果赖常根的兼职还算基本合理,那唐建国这个党群书记还兼组织部长就有不合常理。
叶昌浩的书记权柄一大半等于被唐建国、赖常根分去了。因为他们还分别分管宣传和统战,使得叶昌浩在常委中更是很难拉到盟友。但是存在就是合理,这也算是云洲本地势力对于外来者的反抗吧。谁让上面一次空降了两个大佬来呢?
一年来,云洲市委表面看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市委书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联手对抗云洲本地势力却依然处下风。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想,这种联手本就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
包括市长张爱群在内的三位副书记尽管在市委办公楼三层都有办公室却都很少在这边办公,这里不过是开常委会或者书记办公会时临时一个落脚处而已。原因也简单,谁不愿意待在自己的地盘发号施令呢?
也不知道叶昌浩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上任后不久就将财务科从二楼迁到了三楼。市委财务科统共只有三人且全是nvxìng。也因此,不久就传出了叶书记和财务科某某的风流韵事,更是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可不管怎么在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中午,“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楼。不但撬开了财务科保险柜,而且还进了书记办公室。市委财务科实际上等同于市委金库。八六年的云洲市远远谈不上富裕,甚至毫不客气地没有多少效益不错的市管企业。因此市委金库也富裕不到哪去。
市委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那种最低级的铁皮柜子,只不过相对来厚一些而已。据保险柜里当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民币还有两百来斤粮票,其他都是发票和报销的单据。听红玫瑰虽然把单据翻的luàn七八糟,但倒是没有拿走,只是拿走了钱和粮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书记办公室。据叶书记丢了一支钢笔、一块怀表还有就是放在chōu屉里的大概五六十斤粮票。此外叶书记的秘书赵谦chōu屉也被撬了。是丢了大约二十多块钱、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他代叶书记保管的两条中华。
邪mén的是也不知道这“红玫瑰”是事先仔细打听过,还是时间来不及正好赶巧了,总之三位副书记办公室,他都没有光临。
而让警方头痛的是市委办公三楼平常时候如果没有访客的话,实际上只有五人办公,也就是叶书记、赵秘书以及财务科的三个nv人。偏偏这个中午,叶书记、赵秘书去了地委那边开会,而财务科长李婉贞带着出纳唐虹去了银行。会计戴丽正在哺rǔ期,每天中午时候她都是提前半个时回去吃饭顺便去机关幼儿园给nv儿喂nǎi。因此从中午十一半到下午两戴丽回来上班的时间段里,办公三楼理论上是没有人的。“红玫瑰”正是在这段时间做了案。
秦朗犹自在那里讲的口沫横飞:“叶书记可是气炸了。打脸了,听那红玫瑰还从他chōu屉里偷走了半打避孕套呢?”
“噗”白天本来是在敷衍,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这事传出来的人都够损的。这不等于就是影shè那另外半打避孕套的去向吗?
第四章红玫瑰
“你别不信,咱公安局有熟人,这可是叶书记亲口的,人刑警大队记录在案,这还有假?”秦朗个子刚刚一米七,身材偏瘦,可中气倒是十足。
“相信、相信。”白天赶紧道:“不过也不怪叶书记生气。再过两天香港陶氏集团就要来考察了,要是让香港人知道了这事,这脸就丢大了。”
所谓香港陶氏集团白天的印响不怎么深,陶氏总裁陶天民祖籍云洲,有意在老家投资建一个电视机厂。而据陶氏是先和省里面打的jiāo道。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合资,而且想把工厂设在省会云城。不管是云洲地委行署还是云洲市委市府自然是不想ròu掉到云城碗里。江南是个内陆省份,虽然在全国总体来江南老百姓不算太穷困,但作为一个农业省份,不富裕是现实。而且江南虽是农业省,但现有耕地及可供开发的耕地却不多,也算不上是一个农业大省。改革开放以来,江南的发展速度在全国是排中下游的。白天记忆中,最后厂子还是设在了省城。
省会云城的年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已经很多年都将尽占全省三分之一强。可云城放在全国的二线城市中排名是相当靠后的。而云洲地区在江南十二个地市中生产总值已经连续两年排在第十位了。要知道云洲地区在十二个地市中面积最大,人口仅次于云城,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才有了去年市委书记、市长齐齐空降的局面。这也算是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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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不管云洲地委、行署、云洲市委、市府对于陶氏的考察都是相当重视,按照叶书记的话那就是这是云洲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港商的合作,这不仅仅是一次经济合作,更是一次政治任务。时年四十一岁的叶昌浩算得上是根红苗正,只是爷爷去世的早,所以到了他这第三代走到副厅,家族可以依靠的力量已经起不了决定作用了。
不过向来以改革派自居的叶昌浩倒是很有信心在地方上大展拳脚。这一次,他是抱很大希望的。因此“红玫瑰”事件无疑让他很恼怒,不但当即责令云洲市公安局全力破案,而且同时向云洲地委公安处以及省厅求援了。
“听省厅的人昨来了三辆车。其中一台面包车上拉的全是各种工具。白天,你这案子能破吗?”秦朗问道。
“我看天毫不犹豫地道:“这红玫瑰已经闹了两三年了吧,犯的案子多了去了,据偷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和机关宿舍,省厅为了他下来起码超过一个巴掌的次数了。最长的一次省厅的一个专案组在这查了四个月,最后还不是空着手打道回府。”
“得也是,希望还真的不大。”秦朗“啧”了“啧”嘴巴:“听啊,这红玫瑰和那民国年间北京城里的飞贼燕子李三是同mén,叫啥那个、那个对了,燕青mén。他们老祖宗是水浒里那个làng子燕青厉害呀,据不但会飞檐走壁,还会那啥,缩骨功。”
白天心里笑翻了,嘴里却顺着道:“是啊、是啊。”白天之所以那么肯定案子破不了,那是因为他清楚得记得上辈子直到三年后红玫瑰才落网了。当时可是很轰动了一阵,可惜那时他正忙着准备应付高考。不过后来在公安局管理档案的时候,他曾经翻到过这个案子。或者应该叫这一系列案。只是时间隔得有些长了,很多细节他记不得了,只是大概记得警方一直判断,“红玫瑰”应该是两人甚至是多人团伙作案。可没想到水落石出后却原来是个独行大盗。
“红玫瑰”的落网也有yīn差阳错,他是在盗窃某铁路派出所宿舍时,正好被一回来的警察撞上了,结果逃跑中被开枪打到了腿。红玫瑰被抓后倒是供认不讳,据他一开始作案是为了缺钱,后来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再后来实际上他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是却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无聊。因此隔段时间,他就忍不住出来寻找一下刺激。因为红玫瑰犯案太多,更重要的是曾经盗窃过五四手枪两支,尽管被抓后,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可依旧被判死刑。
“红玫瑰”案让云洲市公安局以及各县局,云洲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的刑警队都大大的丢了脸,而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最后“红玫瑰”竟然栽在了铁路公安手上,这真是情何以堪?而至于民间对红玫瑰的各种神乎其神的传基本上不靠谱。这家伙时候倒是在京剧团学过武生,不过唱腔不过关,而京剧团又一直不景气,所以最后不但没有转为正式编制,连临编都取消了。
找不到工作的他不得不和母亲一起摆了个面摊,可又受到了流氓敲诈,他打跑了流氓,却被以打架斗殴判了一年劳教。出来后一是为了找钱,二是出于报复社会的目的,他才开始了“红玫瑰”生涯,因此他的目标大多都选择国家机关,或者机关单位宿舍。
“红玫瑰啊红玫瑰。”白天轻轻地念了两声,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时间太长,对于这位传人物白天已经不记得他的大名了,只记得名“蚱蜢”。可当年因为好奇,白天还曾经悄悄的去找过他母亲,这才知道原来这家面摊自己高中时可是光临过不少次的。
只是“红玫瑰”被抓后,因为他盗窃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得罪的人不少,虽真正丢了贵重财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机会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出气报复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
因此他母亲的面摊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红玫瑰”父亲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在一家街道工厂的她也被扫地出mén了。两母nv不得不靠收破烂维生。老实“红玫瑰”是个悲剧xìng人物,不但害了他自己还害了他一家。
白天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了此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物,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这时电话响了。秦朗倒是勤快得很,将电话提起:“啊,袁科啊,在、在,就在我身边呢?好、好,好,回见。”然后他将电话筒递了过来,声地道:“袁刚。”
第五章不管是谁
“袁哥,你好。”白天笑着把电话筒接了过去,“嗯,好、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秦哥,我得过去一趟。”放下电话,白天起身站起。
“去吧、去吧。”秦朗笑着挥挥手。
袁刚是市长张爱群的秘书,还兼着市府综合科副科长,虽是中专生,但是在八六年中专的文凭不算低了。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天宛若包公一样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去年张爱群怎么挑了他这样一个黑脸来做秘书。白天又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张爱群被抓的时候秘书还是不是袁刚?才三年时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换秘书的。那么他是被逐渐腐蚀堕落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一伪君子?
老刘调去政协后,张市长就让秘书袁刚暂时兼了几天司机。电话中,袁刚让他去拿车钥匙并告诉他市长现在在开书记临时办公会,会后可能会用车。所以,拿了车钥匙后做好随时出车准备。
市委办公楼一楼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二楼清静了很多,到得三楼给白天的感觉就是幽静,不愧是书记们办公的地方。偏偏此时三楼的人其实不少。三楼除了各位书记办公室、财务科外还有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虽然九位市常委聚集一堂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可从八二年办公楼建好后,历任三位书记,却从来没有哪位书记在会议室里召开过常委会,都是到二楼的大会议室去。会议室除了各位书记偶尔在这里见客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召开书记办公会。
作为一个重生的资深官员白天明白这无非就是因为等级,官场上的等级森严,看起来大家好像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往往就是咫尺天涯。虽然你是常委,可没有资格参加书记办公会的常委想必每次看到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此刻一正三副,四位书记应该在里面开会。而会议室外面走廊摆放着一溜沙发,中间是一个三人座的沙发,两边各有一个单座沙发。叶昌浩的秘书赵谦、市长张爱群的秘书袁刚坐在中间的三人座上,两人之间空了大概半个座的样子,唐建国的秘书贺恒勇,赖常根的秘书谭良德分别坐在两边的单座上,四个人都没有话,均在默默chōu烟。
秘书往往就是领导的影子,看四人的样子就知道四位领导们实际上关系不怎么样。袁刚看见他来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拉着白天去张爱群的办公室,顺便再吩咐他几声。袁刚知道市长之所以要用白天这个生瓜蛋子,除了因为白天技术不错外,还因为他不像那些老油条那样油滑,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加深和秘书长许焕然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mén开了。
市委书记叶昌浩端着个陶瓷茶缸当先走出,刚出mén却又回过身去道:“老赖啊,回去后给我带一句话,他常有福、姜建国不是都一mén心思想当局长嘛,告诉他们不要再到处走关系,拿出干货来。后天香港人就到了。在这之前,谁给我把案子破了,谁就是局长。”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赖常根一脸苦瓜走了出来:“叶书记,这话我一定带到。”赖常根是云洲本地派,他知道不管是书记叶昌浩还是市长张爱群都对他很不满,当然他们更不满的是唐建国。不久后他将调地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虽同样是正处,可就实权来了不少。
他也打听了这是叶昌浩活动的结果,没办法人家可是红sè子弟,根子在北京城呢,不满也只能受着。因为他将调职所以叶昌浩就提出是不是他先把公安局长的职务卸了,这样也有利于jiāo接。赖常根明白叶昌浩这是在如今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情况下,干脆抛出根ròu骨头让你们这些本地派自相残杀。而且叶昌浩明确提出公安局长不再兼任政法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不久将从省里下派。尽管知道,可赖常根也无法阻止手下两员大将常有福、姜建国争得头破血流,没办法,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这案子已经惊动了省里,让赖常根很被动,他也知道就算调令下来。作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分管的肯定是刑侦,这样的大案他一样逃不开去,所以尽管对叶昌浩不满,可他此刻更多的心思都放到案子中去了。偏偏的这案子又没头绪。
市长张爱群却开口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叶书记您这办法固然好,可是我觉得这范围是不是了。公安那边副局长可有四位呢,还有欧良欧政委这个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虽然我对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却知道这破案子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很多案子的破获存在不少偶然情况,所以将来这案子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长的功劳,万一是某个普通干警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张爱群自然是明白叶昌浩的意思。不声不响的把鱼饵撒下去,要是案子被常有福、姜建国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谁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变立场,至少对叶书记不会太反感,这显然有利于叶昌浩将来把手伸进公安局。如果案子最终没破,那没什么好的,无能嘛,这不定正好成为叶昌浩直接chā手公安局的借口,或者从外面调人来清理公安这一摊子。
张爱群背景比不上叶昌浩,可他也不愿意站在一边完全当看客,既然chā不上手,那我干脆把水搅浑,看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反正对于处于绝对弱势的他来云洲的政治局面越luàn他越有机会顺水摸鱼。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区公安处连省厅也都派了人手下来,这案子到最后主要功劳落到谁手里可是难得很。
叶昌浩家有渊源,自然明白张爱群的想法,起来他很看不上张爱群,典型的无大背景、无明确政治理念、无远大政治抱负的“三无官员”,整天就想着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权力或者利益。虽然不满以唐建国、赖常根为首的本地派,可是却又不忘记时不时给叶昌浩扯扯后腿。而他扯后腿的动机也无关于工作本身,只是为了发出他的声音,显示他这个市长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标准来算,他也是个不合格的政客。
不过公安那边他确实chā不上手,把水搅浑对他来也没什么损害,叶昌浩不动声sè的道:“张市长得有道理啊。我党一贯方针就是发动群众。老赖你回去带个话,不管是谁,只要破了案或者在破案过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这个书记保证级别提一级,而且实职。”
第六章我师傅是沈国梁
市公安局中除了赖常根因为是常委,级别正处外,其余包括政委欧良级别也只是副处,都是市管干部,只要叶昌浩这个书记铁了心执行,他今天的话不作数的可能xìng极低。
赖常根腮帮子动了动,想什么,最终没有出口来。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站在一边的白天忽然开口了:“叶书记,您的不管是谁,不会仅限于公安干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子全盯在了白天身上。
叶昌浩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认识白天这个上班才一个多月的司机,最多觉得有眼熟。赵谦快步走到他身边声的了两句,叶昌浩心里有数了只是心里奇怪:许焕然的亲戚,张爱群的新司机,莫名其妙跳出来帮领导的腔?这有你chā话的地方嘛,搞什么名堂?
不过,作为一个红三代从家中的教导以及长辈们的潜移默化,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再严厉的官员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么当面对基层群众时,他必定是和蔼可亲的。原因很简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生气,那只能明你自跌身份,只能明你没有涵养。所以,叶昌浩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微笑着:“同志,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向公安机关或者专案组直接举报,你放心组织上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同志。”
叶昌浩这官腔打得不错,不过这话中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这里不是你话的地方。有线索就去举报,没线索就更不要出声。
白天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抬着头毫不避让叶昌浩的目光:“叶书记,昨天中午我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勘验过作案地,自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只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案子我破了,您刚才的话有效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而市长张爱群的脸sè却有发青。许焕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亲戚,不知轻重,不知所谓,这不是公然丢我的脸嘛。秘书袁刚倒是机警得很,悄然闪身进了会议室,拿起电话。
张爱群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给许焕然打的。心里不由得赞许了两声:袁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嘛,只是这次看走眼了,怎么会看中这个生瓜蛋子?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惹上什么祸呢?起来啊也不能我眼光差而是许焕然干扰了我的判断嘛。
赖常根已经从秘书谭良德那里知道了白天的身份,作为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他对于许焕然这个市府秘书长自然不会怎么放在眼里,更不要他马上要调任地区公安处,就更不用顾忌太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板起了脸:“白同志是吧,公安工作是一项复杂、严肃而又充满危险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志要安心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这话其实已经得很重了,就差指着白天的脸直接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天上辈子在官场上蹉跎近二十年,一开始的八年公安生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而又很有些想法的他苦辣酸咸都尝了遍,唯独和那甜字无缘。他之所以忽然站出来,只是听了叶昌浩的话觉得这对于他无疑是一个绝好机会。这个案子对别人破获很难,或者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他不chā手,短期内依旧多半是个悬案。
他无心官场,对于叶昌浩的许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他知道既然叶昌浩在三个副书记面前把话放出去了,那只要自己把案子破了,必定会给自己一个jiāo待。无论怎么继续给张爱群做司机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可白天会愿意吗?
白天对于走到自己身前的赖常根似乎熟视无睹一般,轻轻一侧身,向前两步,绕过了挡在他和叶昌浩之间的赖常根,这无疑是对赖书记赤luǒluǒ的一种蔑视,可是白天依然就这么做了:“叶书记,您看我的脸是如此严肃,在这样一个庄严气氛下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等叶昌浩回答,他又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勘验过现场,但是对于破案我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我师傅是沈国梁。”
“沈国梁?”竟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子蔑视了,赖书记很生气,虽然他知道如果他发脾气的话很丢身份,可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火气一下子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脸的惊讶:“哪个沈国梁?”
白天微微一笑:“赖书记,我的籍贯是唐县,事实上借调的我现在的户口依旧是唐县。”
“沈国梁?”不但是叶昌浩、张爱群,甚至几个作为本地人的秘书以及本地派的政治领袖党群副书记唐建国此时都是一脸mí惑,脑袋里同时冒出个问号,沈国梁是谁?哪位大佬?看赖常根瞬间变幻的脸sè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人物。
“唐县?”赖常根顿了顿,又微笑着对白天问道:“沈老可好?”
“有劳挂念,我师傅前年已经去世了。”
白天这话让赖常根脸上一红,挂念啥呀。同在一个地区,唐县也不是很远,能去世了两年都不知道吗?赖常根低着头,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对不起。哎,我也是沈老的学生,前几年沈老回到唐县后我几次上mén拜访,可惜沈老的脾气,不但人被赶出来了,礼物也都……被丢出来了。哎。”
赖常根的脸sè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倒也没有怪他老人家,只是几次三番后,也就不愿再去碰灰了,也省得惹得老人家生气。”
“师傅脾气确实是有些大,不过既然赖书记您知道他,那么想来你也知道事出有因。死者为大,希望你不要怪他。”白天淡然回道。
外卷之重生神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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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扯虎皮
“怎么会,怎么会?”赖常根连了两句,看到周围人都是一脸迷惑,于是解释道:“沈老是警界前辈,当年在英国留学,曾在苏格兰场闯下不名头。回到国内后屡破大案,解放前在江南省就有‘神探’之称。解放后是省会云城第一任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文革前曾是公安厅副厅长并长期担任江南警校的教授。不过文革中沈老遭了大难。两条腿先后都被打断,之后只能靠拐杖勉强行走。落实政策后,退休的沈老回到了唐县,不过脾气变得有些古怪,谁也不愿意见。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当年批斗他的人很多都是他的学生,而且据他的两条腿也是被学生打断的。他的妻子早年故去了。唯一的儿子在文革中也不在了。”文革已经过去十年了,不过在座的就算没有在那个时期亲历苦难,身边的亲朋也不乏其人,所以听赖常根的介绍,现场气氛一滞,对于这位当年神探的孤苦老人的命运多多少少有些感慨叹息。
等了片刻赖常根才重新开腔:“白啊。我听杜厅也是沈老的弟子?”
赖常根的语气那是相当的柔和,那和蔼可亲的样子让他的秘谭良德有些很不适应,要知道赖常根是从一名普通公安干警一步一个脚印干来的,且不他业务水平如何,常年在公安一线工作的xìng质使得他身不可避免的带着一股子煞气,而随着位置的不断升迁,这些年来他脸的笑容绝对是难得一见,即便面对级赖常根不故意板着脸的情况下也依旧是习惯xìng不苟言笑的严肃,至少已经做了他三年秘的谭良德记忆中赖局的笑容那绝对是屈指可数。
秘们政治嗅觉还不那么灵敏,可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副记唐建国一下子就明白了赖常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如此之快了。虽然杜这个姓不算太少,可是三个人都毫不犹豫的知道那定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杜崇华。现年四十二岁的杜崇华在江南省绝对算得是风云人物,在省公安厅就更不要了。因为政法委记兼公安厅厅长何永年身体不太好,而且已经五十七岁了,可以预见一般情况下身体好转过来的可能xìng恐怕是微乎其微,因此省公安厅的日常事务包括人事、财务调配基本都由杜崇华一手包办了。
甚至有传言去年何永年其实就已经打过病退报告,可是被省委梁记劝住了。原因并不是因为梁记觉得离不开何永年,而是需要他暂时占住这个位置,以待来者。文革期间杜崇华救了梁记的事情在江南官场不知道的人基本可以是这辈子升官都无望的打酱油的龙套。杜崇华到今年才是正厅的第二年,要接手公安厅厅长资历都有些勉强,如果是去年那就更勉强了,至于省政法委记的职务,那就算梁记恐怕也不出口。
这个风也不知道是谁吹出来的,不过明眼人都觉得十有真有其事。因为就在星期他们已经听到了何永年记主动提出身体不好不再兼任公安厅厅长职务的事情,虽然这事还没有最后盖棺定论,但谁都知道不出意外,厅长非杜崇华莫属了。而倘若何记在政法委记再待两到三年甚至只要再待一年,杜崇华的资历也就看起来不那么浅了。
赖常根虽然和唐建国一样都是云洲本地派,可不同的是他一直在公安口,公安乃至政法系统是个比较特殊的体系,也就注定了既有横的关系也有竖的关系。其实谁都知道云洲本地派的真正领袖是云洲地委记贺国强。今年五十六岁的贺国强一九五二年因伤从志愿军退伍后,从一名普通公社干部一直到地委记,从没离开过云洲的政治舞台,而如果把文革期间他就任云洲地区革委会主任一起算在内,他已经担任云洲地区一把十三年了。
在云洲干部中他的政治威望没有一个人可以比肩。据前年省里就想让他出任副省长,可是他坚决不同意。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而接下来就是去年云洲市的官场调动了,空降下记不算还要加市长,这其实等于是给贺国强一严重警告。
虽然云洲本地派都知道贺国强不但资格老、立身正而且据在中央也有很强关系,省领导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想要动他,搞不好会自己崩了牙。但是贺国强能保得住自己未必保得住下面。再贺国强本人坚决不动,就意味着几乎卡住了云洲官员许多人的前进之路。即便派对此也不是没有怨言。
更何况省领导就是省领导,违背领导意图,挑战领导权威,你能有好果子吃吗?你孙悟空本事大,奈何不了,下面那些猢狲呢?再贺国强的年龄也不了,硬又能住几年,一旦年龄到了不动也的动啊。
因此如今本地派中另找政治出路的人老实其实不在少数,只不过很多人找不到出路罢了。而赖常根看来是个有想法的。怪不得他对这次调动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抗和怨言,联想一下杜崇华就一切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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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崇华的确在不少场合过自己是沈国梁的弟子。沈国梁曾经在江南警校长期任副校长、教授,因此他的学生数以百计毫不夸张,但是学生不等于是弟子。几年前赖常根知道这事后就想走迂回路线,可惜虽然他也曾在江南警校培训过,勉强也算得沈国梁的学生,但沈国梁根本不给他机会和面子。
因此他不得不作罢,另找其他门路,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年初通过杜崇华的姨子搭了线。因此这次调动虽然权力缩了,但杜崇华已经答应年底将他调到云城去,尽管还是平调,但可以借此机会跳出云洲本地派圈子,也不能不是一件好事。
赖常根的话虽然简短,却还另有一层含义。白天有没有扯虎皮作大旗也是天知道,他这么一问,如果确有其事的话,那想必白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杜厅是哪个?
白天当然知道杜厅是谁。虽然他确实扯了虎皮。在辈子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听过沈国梁,自然更不可能是他的弟子,尽管实际他见过沈国梁不止一次。直到八年后,云洲地方志办公室要修地方志,而他被抽调去帮忙。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就是沈国梁的事迹。这才现原来初中时经常在校门口茶摊旁看到的那个柱着双拐的老头还是个名人呢?
沈国梁无子无女,身边也没有直系亲属,他是心肌梗塞突然逝世的,据应该也没有太多痛苦,身后事是街道办料理的。他的房产、财物因为找不到继承人,所以收为公有了。而白天之所以知道沈国梁的不少事情,是因为那时沈国梁的房子已经租给一户姓段的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国梁的东西很多都不在了,即便他留下的许多也不见了。不过白天还是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的内容不多,但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第八章能力总的来比较差
白天之所以敢扯虎皮,也正是因为前世的这段经历,使他能够淡定的撒谎。他毫不怀疑没有人能够戳穿他。因为他知道沈国梁在最后的两三年里脾气越古怪,基本没人和他关系密切。他去世后之所以被现还是因为每天早有人送牛奶门。他逝世的第三天,送奶的伙子现昨天的牛奶还在送奶箱里,这才惊动了居委会。因此白天可以骄傲的宣布没有人可以肯定在人生最后的几年里沈国梁没有收他这个弟子。
破绽虽然也有,譬如沈国梁去世后他一直没有出现过。可白天觉得他也能含混过去。因为就算按照虚报的年龄前年他也还没有成年,还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而且沈国梁去世时是节,白天完全可以他去了外婆家,不在唐县。这也的确是事实。而弟子毕竟不是直系亲属没有直接的继承权,再加他又年纪,没有公开出面似乎也能得过去。
而更重要的是尽管扯了大旗,可白天有绝对的信心破案,只要案子破了,是不是沈国梁的弟子似乎也不会再显得那么重要了?
白天心理默念道:沈老啊沈老,别怪我借您的大名啊,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您放心我绝不会丢您的脸。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此外呢,我既然借了您的大名就不会让别人玷污您的名声。白天指的玷污名声,就是杜崇华。
白天并没有与杜崇华直接打过交道。只是记得他的老板何国栋对杜崇华的评价:虚伪好色、华而不实。虽然具体的时间段他记不得,但是他却大概知道如果一切没有大的变化,不久后杜崇华接任了厅长,可不幸的是很快省委梁记突然病退了,之后政法委何记也退居二线,他这个风云人物最终也就止步于公安厅厅长。
没有了梁记的照顾,杜崇华的真面目很快就暴露在大家面前。业务水平低不,毕竟厅长已经不用直接冲到一线了,低就低。关键是这家伙虚伪的利害,不但好色还好名,比如他自吹是沈国梁的弟子就是其中一例。后来很多自作聪明的牛皮都被吹破了,有些还被捅到了媒体,闹出不少笑话。不过这个家伙虽然公款挥霍了不少,但是却很少往自己兜里揣。按何国栋的法,这是他这个人身唯一可以是优的地方。或许这也是梁记明知道他能力不足可最后还是执意不断提拔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因为这后来他虽然被拉下马了,可也就没了政治前途而已,直到退休头依旧挂着一正厅级调研员的帽子。这对于中纪委办理的案子是不多见的,尽管有人保他是一个原因,但没有大的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何国栋当初之所以起杜崇华的原因就是告诫白天,作为一个干部要想走得远,就要不犯三个问题:第一政治问题,第二经济问题,第三作风问题。最起码也要像杜崇华一样坚决不犯前两个问题。虽然后两个问题经常会纠结在一起,但是只要你严守经济底线,也就是不犯第二个问题,那么你的作风问题也不会走得太远。当然了,何国栋对于杜崇华的个人能力之低下也是毫不留情的鄙视。
如果白天想在官场混,他自然知道顺着赖常根的话聊一聊杜崇华,那么至少短期内就能得到赖常根的好感,可惜啊白天根本无意仕途,且他对赖常根也没有一丝好感。之所以前世他会调到看守所就是无意中得罪了时任江州地区公安处处长的赖常根。结果档案室已经够偏了,依旧被打走了,据原因就是赖某人不想再看到某个扎眼的家伙。
因此白天故作一脸诧异的道:“杜厅,赖记您是杜崇华厅长吗?弟子?不可能。师傅我是他的唯一弟子。师傅还曾这个人前几年倒是提着礼物来过好几次,可师傅都没见他。而且师傅当年他在警校时成绩就不好,能力总的来比较差。”
安静。绝对的安静。
当许焕然许秘长放下电话气喘吁吁跑三楼的时候,现这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在场的几个人的喘气声。没办法,白天故作天真的评价让赖常根陷入了短时间的呆滞,其他三位领导至少还能保持面部的平静,可四位秘毕竟年轻,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在公开场合如此评价一个正厅级干部,“能力总的来比较差”,这不会是幻听?
最终还是记大人开了口:“白同志,你真的对这个案子有把握?”
白天心里嘿嘿的笑,何止是有把握,简直就是有百分之百千分之千万分之万的把握啊,这把握大?记大人。
不过白天最终没有这么回答,可他的回答更吓人:“叶记。我师傅过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在晚年收了我这么个徒弟。师傅我必将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老人家还我是五百年才一出的奇才,如果我不干刑警这一行,那绝对是国家的悲哀,民族的不幸,公安系统巨大的损失。”
全场震惊。
最夸张的还是许秘长,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总之此刻他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让人担心眼球似乎随时都有从眼眶中爆出来的危险,而他的嘴巴则大概也张大到了极限,要竖着直接吞一个鹅蛋可能有些夸张,但是一个大鸭蛋绝对没有问题。
“咳咳咳”剧烈咳嗽的是之前在场一直没有话的唐建国记,他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左手叉着腰,之后笑着用右手食指指着白天:“我白同志你的师傅不会是马三立老师?
唐建国这一就连一直看他最不顺眼的叶昌浩记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人纷纷都笑出声来。除了白天外,只有许秘长怎么也笑不出来。许秘长那张扭曲的苦瓜脸分明写着这样一句话: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亲戚啊?
白天故作天真问道:“马、马三立是谁啊?他是那个省的公安前辈?”
“哈哈哈”众人顿时立刻爆出了更大的笑声。
白天心里却冷笑了两声,你们当我是傻瓜,却不会想到在我眼里你们才是傻瓜?在场的五位领导,市长张爱群秘长许舅爷的政治前途就不了,记叶昌浩三年后因为政治问题下马,虽没有落得张爱群那样的凄惨下场,但是政途无望的他不得不改走商途。白天依稀记得似乎他成为了某个跨国公司中国分公司的副总裁。对于别人来或许混得不错,可是对于一个有政治抱负的太子党来自然是怎一个郁闷了得。
至于辈子曾经看他不顺眼的赖常根赖领导最终和张爱群市长一样去吃了牢饭,好像是白天被调到看守所的第二年。只有唐建国,白天对他的结局没有印象。不过唐建国如今才三十九岁,三十九岁的正处虽然算不得很稀罕,但也算混得还不错了,可辈子白天的印象中却没有这个人物。所以这个家伙要不中途落马了,要不就是下海了,要么就是被扫到某个犄角旮旯里猫着添伤口去了。无论是哪一种,总之政途暗淡是肯定的。
白天心想别我不想走仕途,就算要走,也不会和你们这些前途暗淡的家伙混到一起。可是呢,这个案子只要一破,就算我不会被提拔,总之也不可避免的被众多云洲政治人物关注。
外卷之重生神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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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怒火三万丈
一个业务能力群的人如果政治素养又很高,只怕在场的各位大佬要么就会收入旗下,要么就会狠狠踩在脚下。
白天为了避免麻烦自然是两样都不想要,那么表现出足够的政治的不成熟或者政治白痴似乎很有必要。可他没想到这个效果似乎有些过火。或许这是代沟?
不行,不能这么搞。于是白天深深的叹了气,道:“郁闷。”
唐建国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相声搭子一般,立刻配合地道:“年纪,郁闷啥哟。”
白天皱着眉头道:“唐记啊,有位哲人过:人生最尴尬的事情就是了个自认为最好笑的笑话,结果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笑的;人生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了一件再严肃不过的事情,结果周围的人都乐得哈哈大笑。”
几个秘听他到这,更是放声大笑,笑声惹得二楼有好几个人悄悄向张望。在他们看来白天竟然自己吹嘘自己是五百年一出的奇才,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笑话。而他竟然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不是在笑话,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秘们心里都在想:如果白天不是在笑话,那么他的精神恐怕很可能有问题。因为一个正常人在这样场合决不会如此话。
可几个领导脸的笑容却嘎然止住了。当然很可能白天真的精神不太正常,但是似乎也可能这个家伙有真本事。狂傲的人如果精神正常,那么要么有大靠山要么就是有大本事,白天显然没什么大靠山,因此……虽然这种可能xìng按常理来也不是很大。
叶记再次开口了:“好,白同志我特批你加入专案组,希望你作出自己的贡献……”还不等叶记把话完就被白天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叶记,我想您搞错了。如果您相信我,那么就派几个干警来给我打下手。当然专案组也不用取消,大家分头行事好了,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遛遛才知道根底。如果您不相信我,那就当我讲了个笑话好了。反正专案组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这句话是许舅爷问的。他实在有些恼火了,他无比后悔自己怎么会办了一件大傻事?如果不是在场有这么多领导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前给白天两个耳光,然后一脚把他踢回唐县老家去。刚才听到叶昌浩的提议,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子,吹牛迟早是要见真章的,破案、破你个鬼哟?省厅里来了那么多专家都不行,就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能去专案组,就算滥竽充数也算有个台阶下,反正这案子在许多人看来能破的可能xìng不大。昨天下午省厅的人已经仔细勘查过现场了,听红玫瑰很老练,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谁知道白天竟然拒绝了。这让许舅爷那火从脚底一下子窜到了头,如果可以许舅爷绝对不介意怒火三万丈。
“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再大家都不认识,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功劳分给那些陌生人,没有道理的事情嘛。”白天一脸认真地道。
“白同志,你年纪不大,这口气却是大过天哦。”话的是赖常根,脸没有了和蔼可亲,一脸的讽刺。杜崇华的线刚搭不久,之前对白天客气不过是想要借机通过另外一条线能让关系更密切一些,没想到白天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唱了这么一出戏。
这话要是传出去,杜厅长固然要恨死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可自己这个无辜好心人只怕也会被误伤啊。尽管他觉得关系应该还有被修复的可能,尽管杜厅长在财物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可是他的姨子胃口可不啊。就这个家伙一通疯话,不知道自己又要付出多大代价啊。这使得他的口气自然和之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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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到叶昌浩的眉头又紧了紧,知道眼下关键还在他身。如果不能动他,那么这案子肯定就轮不到自己来查。当然经过了这么一闹腾,这市长司机的位置倒是能如愿以偿当不了,就连这市府大院他只怕也待不下去了。
尽管对此他也没有多稀罕,但是父母稀罕,亲戚朋稀罕,要就这样灰溜溜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交待?他不想看到亲人为他操心难过。所以他赶紧又开了口:“叶记,司马迁也曾写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专家也好,精英也罢,破不了案那就都是卖嘴皮子的。”
第十章装模装样
白天的话让在场的人几乎个个皱起眉头,不只一个人都升起了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的冲动,而白天依旧不紧不慢的在着:“大院里早就传遍了,省厅来的人不少,工具也带了很多,可是却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么接下来按照专家精英们的思维只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把历次红玫瑰的老案翻出来并案找线索,动人海战术进行排查。对此我不敢一定破不了案。但是想必记和各位领导心里都明白倘若不是天掉馅饼,那么后天香港人来之前,破案没有多少指望。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呢?叶记,给我机会也是给您一个机会。如果案子在我手破了,那皆大欢喜。倘若到时案子破不了,您也不会再添什么损失。”
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白天最后一句话不对,如果案子破不了,叶昌浩的名誉可是会大大受损的。只是这种危害到底会给叶昌浩什么损失没有办法实际估量出来而已。很多时候就看面领导怎么想了。
白天一席话其中最能打动叶昌浩的就是“叶记,给我机会也是给您一个机会。”这话到他心里去了。来云洲市一年,面有贺国强压着,下面又有唐建国、赖常根着,他基本只能像个泥菩萨一样干看着。就算赖常根被调走,政法委记换自己人,在市常委里他依旧不能取得优势,彻底翻身更不知道何年何月。
路漫漫啊地委记贺国强虽然个人操守没得,但是他保守的政治态度以及始终坚持重展农业的经济思维都是叶昌浩无法苟同的。而这次如果能和香港陶氏合资成功,或许可以打开一扇大门。为他自己的政治主张也为改变云洲保守的经济状态,他值得博一搏
“白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之前过到现在为止你并没有线索,现场也没有勘验过,那么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够在后天之前把案子破了呢?”叶昌浩问道。
白天自然听出来了叶昌浩能这么问就明的确被自己动了,可是他也明白如果真给自己机会他所要承担的政治风险不自己得倒是简单,给个机会,可事实白天明白这个世界太多的人没有机会得到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而且他也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要彻底服叶昌浩很难,不过这难不住他:“叶记,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要不,让我勘验一下现场,反正这也很方便。”
白天这实际用了转移焦这一招,既然无法服你,那就干脆直接做,能做到哪一步,就做到哪一步,在具体进行中推动事情的展。
叶昌浩犹豫了一下,道:“我的办公室昨天中午案后还没有再使用过,公安方面勘测过了,的确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他们报告没有再保留现场的必要,你去看看也好。”
“那好。”白天了头,着紧跟着秘赵谦来到记办公室,既然叶昌浩已经表了态,又是他的办公室,包括政法委记赖常根在内的其他人就算有不同意见也不好反对。而且就是反对意见最强烈的赖常根也明白叶昌浩得是实话,记办公室没有再单独保留现场的必要。其实就连财务科那边保留现场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案子没头绪谁也不愿意没事找事。那又不是市委记,不方便就不方便好了。
白天随着赵谦走到门口,在赵谦开门后,伸手示意他停止,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这手套是司机们常用的白色纱手套,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向赵谦要三个干净的塑料袋以及一个手持的放大镜。赵谦表示放大镜没有,塑料袋没问题。
白天将两个塑料袋分别套在了两脚当成了鞋套,然后戴着纱手套拿着一个塑料袋心翼翼的走进了记办公室。原本赵谦是要跟着进去的,可是看着白天的架势,担心万一要是这家伙破不了案找不到线索推到自己身怎么办,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口,没进去。好在这虽然是一间套房,但是里面的房间钥匙都是直接就在门的,倒也用不着他再进去开门。
在场的几位领导其实也不是很闲,不过对这个口出狂言的子怎么都有些好奇心,而且鞋套这种玩意在这个年代还真是没见过,至少在云洲这个城还没有人使用过。因此虽然白天的工具简单只有手套和塑料袋,但是他那双原始的鞋套还是多少让领导们感觉这家伙有那么专业的味道。
因此,没有人离开,大家都站在记办公室门口看着。
所谓的记办公室实际是一个大套间。
外面是一个房间其实不过是一个宽敞一的走廊转角,大约有五到六平方,这里就是平时赵谦赵大秘办公的地方。除了一张办公桌外,就是一张双人沙以及一个柜。柜里的并不多,文件夹倒是不少。这么的地方明如果叶记在里面会客,外面来了两位以的客人,那么就只能请到外面等待了。
白天装模装样的围着赵谦的那张办公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时不时地还把鼻子凑过去闻一闻。办公桌底下,柜以及那张双人沙他都没有放过。赵谦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手拿出一串钥匙掂了掂道:“抽屉要打开看看吗?柜不用打开?那家伙大概看到里面都是文件夹所以就没有把锁撬开。”
柜共有三层,外面有一层玻璃门。除了最下面一层放的地方没有锁外,其他两层都锁着。白天本来就是装样子,自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他先不想时间拖得太长,挑战叶记和其他领导们的耐心极限。
“不用了,抽屉也不用开。如果可以的话,我进去看看?”白天的目光越过赵谦,望着叶昌浩。
第十一章此案必破
叶昌浩头,表示同意,不过又给赵谦打了眼色,意思让他跟着进去。接着又道:“有什么现没有?”其实大家都在外面看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都知道白天分明是毫无所获的样子。
却没想到白天微微一笑:“还好,有收获。不出意外,这个案子二十四个时之内就能告破,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在里面得到更一步的证实。”
这话一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不可能。”本来想看笑话的赖常根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声。
叶昌浩仿佛没有听到赖常根高亢的喊声一般,神色显得有些激动,直接三大步走到了白天身边,双手伸出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白天同志,这个案子二十四个时之内就能告破,我没有听错?”
好嘛,白同志升级到了白天同志,总算是待遇有所提高啊。白天微微一笑:“叶记,您不会连这耐心都没有?其实二十四个时,我已经给自己留了相当余量,如果里面能够获得一些佐证的话,十二个时甚至更短些也未必不可能。”
白天的话虽然缓慢平淡,可是那内容却比刚才的话更狂妄,十二个时,这不等于公然把市局、公安处、省厅三级机构数百名公安精英一巴掌打得找不着北了。不过就算是赖常根也不觉得白天是在大话。因为人家把期限都已经直接出来,而且那么短,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谁会这么傻?
“白天同志,需要我干什么?”叶昌浩激动的脸露出了淡淡的红晕。
“叶记,如果可以的话尽快给我派三到四名公安干警,都穿便服,然后再派一辆地方普通牌照的车归我调遣。”白天倒是毫不客气地直接提出了条件。
“好,没问题。”叶昌浩一口答应下来,侧身就对呆呆的站在门外的赖常根道:“赖局长,请尽快落实。”
赖常根的腮帮子情不自禁的动了两下。叶昌浩平时要么称呼他老赖要么称他赖记,前者多在私下显示关系亲昵,后者在公开场合显示对其尊重,可实际谁都知道叶昌浩和他关系僵得很,而且早有传叶昌浩很看不起赖常根这个学毕业的泥腿子,虽然传未能找到出处,得到证实。
可叶昌浩讲排场、酷爱干净,喜欢召集知识分子开座谈会,多次在公开场合宣称我们要讲科学、爱科学,大力提拔懂科学、用科学的知识分子等事迹就很明问题,再叶昌浩来云洲快一年了,虽然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可是身边也不可避免的围拢了一些人,而这些人普遍有一个特,那就是学历比较高,似乎最低的也有个中专水平。因此外面传言叶看不起他这个学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刚才叶昌浩竟然称呼他为赖局,这称呼就足以表明他叶某人内心了,看不起他这个泥腿子啊,觉得他赖某人不够资格干常委,做记,也就是个公安的料。
可赖常根这时候也不好公开唱反调,之后闷闷的了一句:“没问题。”然后转身去办公室打电话调人去了。
此刻,张爱群、唐建国还有刚才还怒火沸腾的许舅爷都情不自禁的随着叶记的脚步迈进了记办公室的外间。白天将里面的门推开的同时,轻声地道:“叶记啊,虽然我对案子有把握,不过案子正式告破之前这现场还是要妥善保护得好。”
叶昌浩一愣,赶紧头:“是的、是的,要保护要保护,出去、出去都赶紧出去。”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向双手向赶鸭子下河一样扑扇着往外赶人。
记办公的地方显然要大了很多,大概有二十多平方,可还是比后些年绝大多数副厅级领导们的办公场所要得多,而且很明显这间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可供休息的套间以及卫生间。靠北的地方放着一张办公桌,虽然不,但和九十年代后开始到处流行的老板桌相比显然不够大气。桌面也没有后些年经常出现的五星红旗,墙没有中国地图、世界地图,靠南墙虽然摆着一排皮座沙,可是无论款式、用料都不乘,总之这间记办公室在白天眼里可是够寒酸的。
外卷之重生神探5
外卷之重生神探5
第十三章仕途有风险
就在雪白的北墙大约离地面一米七左右的位置有一个杯口大的红印记,赫然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白天倒也没有耽搁,又开始装摸装样到处摸一摸,嗅一嗅,偶尔还故意皱皱眉头。一边装腔作势,他还不忘用余光观察门外领导们的动静。张谦虽然没有出去,可也没有跟着进来,只是把门推开后,站在敞开的门边。因此虽然站在门外的领导们不能直接看到北半边的办公室,但是大半个靠南边的办公室都正对着站在门外满怀着好奇心的领导们以及他们的秘。
白天折腾了大约七、八分钟,觉得差不多够了,然后迈着步走了出来,到了门边,取下了鞋套。叶昌浩看着白天右手拿着的始终空无一物的塑料袋以及微皱着眉头的神情,颇有些心翼翼的问道:“白天啊,十二个时破案没有问题?”
白天心理暗笑,瞧瞧就这一会儿从白天同志又变成了白天,记同志拉拢人的手段还是有一些滴,可惜就是太功利了。他的眉头依旧皱着:“里面的现场也不知道是谁勘验的,破坏的很厉害啊,没有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佐证……”
白天这话一让叶昌浩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不过,白天话音随即一转:“不过,即便这样,我还是可以很肯定地向记您保证十二个时此案必破。”
坐在一边走廊的沙闷闷抽烟的赖常根心理格外不对劲,白天刚才的话无疑是又打了公安部门一大闷棍,案子破不了也就算了,还把现场破坏了,这话里话外的潜意识不就是你们这是业务水平低呢,还是帮着红玫瑰脱罪呢?尽管这现场勘验了三回,市局、地区公安处、省厅轮番阵,白天这盆脏水泼出去得罪的人可是一大片,而且就他的身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这话还是让赖常根格外刺耳。因此他忍不住站起来道:“你是十二个时就能抓到红玫瑰了,是这个意思?”
第十二章又来了!
白天微微一笑,看了一下右手腕那块老旧的在父亲手中已经戴了十年的海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一九八六年九月二日午八四十三分,我的承诺是案子如果交给我,那么在北京时间一九八六年九月二日晚八四十三分之前我一定能够找到足够证据确认红玫瑰的真实身份。只要他还在本市范围,只要公安部门配合,那么我有失足把握一定将其缉拿归案。”
叶昌浩的眉头一下拧成了川字,白天的话一方面表示了他强大的信心,可是那话似乎又给他自己留了余地。甚至由不得他不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他不但从某种渠道已经知道了红玫瑰的身份,而且还知道红玫瑰已经逃到外面去了。可是如果真出现了这种情况,那这结果真是让人空荡荡的郁闷。
赖常根刚想什么,白天却接着又道:“叶记,各位领导,我这不过是打个预防针,了最坏的结果罢了。其实这种可能xìng不是很大,除非案犯听到了风声。就算万我们也应该相信一旦出通缉令,红玫瑰逃到了外地,落入法网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我只能向叶记和各位领导保证我会竭尽所能尽快推动破案进程。赖局,人和车到位了吗?”
白天的话并无法让叶昌浩心情好转,不过显然最后一句话又不着痕迹的坑了赖常根一把。这才不过十分钟,怎么可能有怎么快,再了,如果人车到位了,肯定会有人来报告的嘛。可是呢白天刚表示他会竭尽所能尽快推动破案的进程,这不就反衬他赖常根办事不得力吗?
赖常根虽然学历低,可是能混到公安局长、政法委记,那脑瓜子绝对不傻,虽然知道白天就是再撒眼药,也不能对他有什么实际的伤害,可是他的心里面却是愤怒到了极。杂种,我刨了你家祖坟吗?一而再、再而三夹枪带g的给我泼脏水?又或者我赖某人太仁慈太好话了,以至于一个无职无权的司机也敢不停的公然挑衅我的权威?老虎不威当我是病猫,真正是岂有此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把火出来,要不然传出去他这个官也当的太没水平了,赖常根脸色平静地道:“我从刑警二中队调了四个人,另外调了一辆212给你,他们正在赶来。”
白天心里不由一乐,他可是知道赖常根脾气暴躁的很,他的外号很多,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有“赖炮筒”。想不到“赖炮筒”今脾气不错嘛,算了,他身薄力单可杠不住“赖炮筒”的报复,适可而止。
“叶记,那我先去财务科那边看看?”老实白天的态度不是很恰当。他的请示分明就是走过场,实际等于自己安排了自己,只是这会儿叶昌浩没心思计较这些,但是许舅爷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不停的摇头。太白痴了,太政治白痴了。这样的人,能力再强也没几个领导会喜欢。
“好,要不把李她们叫来询问一下?”叶昌浩头,旋又问道。
所谓李她们指的自然是财务科长李婉贞等人,昨一下午已经被询问三遍了,他一个无职无权的司机再问一遍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白天胸有成竹自然不会去自找晦气:“记,李科长她们当时都不在现场,帮助不大,不用了。”
白天去财务科也只是继续装蒜罢了,除了几位秘好奇外,尽管只有几步路领导们倒是都没有跟过去。只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有些嘈杂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该是二中队的人来了,白天决定装完收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临时任务触系统再次启动,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
“靠,该死的又来了。”白天顿时身体瞬间僵硬。当初自己就是稀里糊涂的被这声音一杆子整到了这二十五年前,值得庆幸的是,仨月了,这该死的声音再没出现过。可没想到又来了。这下自己又会被整到那里去?虽然穿越有助于丰富个人视野膨胀个人野心,但是如果面对不知名的未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大概没多少人会愿意享受如此待遇?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被植入者道德指数65,及格,符合标准。意志指数67,过当前职务下限,系统检测完毕,开始运行。”
没有崩溃,始终没有听到崩溃二字,而且在那段声音之后,白天再没有现任何不对劲,因此身体从僵硬麻木的状态开始恢复,心翼翼的自言自语道:“喂,老兄,打个商量。您别在我脑子里待着行不,有什么要求您话。”
话音刚落,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植入和卸载都只能由且只能由蓝欲安全部级以权限官员操作。程序一旦卸载,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
“这不是和系统崩溃一样?这什么破程序,只能装不能卸,岂有此理?还有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给我装了。且从头到尾就你在话,哪有什么官员?”白天被气得懵了,态度也就不恭维了,反正大不了再崩溃,再穿呗!
这次停了一会儿,声音才再度响起:“被植入者,你的问题有些多,由于本系统在穿越过程中受到不可修复的损害,如果回答不能让你满意,请谅解。”
谅解,我谅解你个头。有这话在头里,白天已经对答案不报什么希望了。
那声音却继续在着:“第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为蓝欲星官员必备之行政工具。作为一名蓝欲星官员必须具备正直的品质,勇于献身的精神,一旦选择开始则无法停止,直到生命结束。因此卸载程序是对违规官员最严厉的处罚之一。也就不存在正常卸载的情况。第二,为什么没有蓝欲安全部级以权限官员操作,本系统却对你进行了植入,很抱歉因为资料欠缺,暂时无法回答。而且非常抱歉的是有百之分九十九九九的可能永远也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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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大爷!”白天用力地在自己脑门拍了俩下,以示愤怒。
“被植入者,根据对你脑电波的检索,本系统觉得这句话比较符合你现在应该具有的心态:存在就是合理。”
“合理你大爷!”白天的怒火熊熊燃烧,用更大的力度给自己的脑门来了一下,没办法,他暂时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泄渠道。
“被植入者,先很遗憾的表示:你的行为很幼稚。你那幼稚的行为不会对本系统造成任何伤害,只会程度不一的给自己带来一脑门子痛苦。”
他姥姥的,白天无语,这系统都会俏皮话了!
“其次,如果你非要换一句话来表示你该有的心态,那么这句如何:面对强jin既然反抗不了,那不如享受?”
你奶奶个熊白天暴出口粗语,没办法,外曾祖父解放前从河南逃难而来,因此这句话经常挂在奶奶嘴边。
“被植入者,本系统向你提出警告,官员代表了政fǔ形象,因此粗言秽语是不合适的,它将导致道德指数的下降。”
“这算是哪门子事吗?这官也太难当了。再了,我这辈子就没想过当官。这官我不当了还不行吗?”白天泄着牢。
“恐怕不行。话的方式太慢,本系统将基本信息直接传入你脑电波中,慢慢品味。被植入者,祝好心情!”那声音才结束,白天就觉得脑子里似乎突然一下子多了很多东西。
是的,只是瞬间,他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都是关于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的。
当初开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这套系统就是为了帮助并监督官员们培养和提高自己的道德和意志。据自从蓝欲星在所有官员中全面植入该系统之后,官员素质大幅提高,整个人星球的管理水平和质量得到了空前的高效。
这到底是官员还是囚犯啊,这蓝欲星的官员还真不是人当的。除了能装不能卸外,还有许多的限制,关键两项衡量指标:一道德指数,二意志指数。
道德指数六十方为及格,如果不到六十则系统表现为安全模式,所谓安全模式也就是虽然对你没有进行直接惩罚,但是会根据你的不同状态每天不定时的少一次对你进行警告。根据你的职位高低,还有不同的道德指数下限,这程序还已经换算成国内的行政体系,科员1科级2处级3厅级4部级5国级6,一旦你的道德指数突破了你职位的下限,那么等待你的就是严厉的处罚,系统崩溃。系统崩溃的结果按照普通法就是死亡概率百分之二十九,基本不可治愈的精神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六十,最幸运的就是精神轻微错,可即便如此你幸运的逃过了系统的处罚,也逃不过蓝欲星的刑律,因为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崩溃。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百分之一的不可测,不定就会像白天一样罕见的脑电波穿越了时空。
此外还有意志指数,意志低,则系统自动崩溃,而科员如果低于2,科级低于3,处级低于4,厅级低于5,部级低,国级低于7,则系统将进入安全模式。
倘若一个普通人意志低或道德不及格,那么即便安装了系统,系统也不会自动启动。而之所以白天之前会被穿越,是因为他的道德指数于厅级下限4,而又因为他本身已经是官员,系统已经被触启动,所以悲剧的崩溃了。
白天不禁有些悲从心来。因为这也太搞了?虽然他任民政厅厅长后,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但是自我衡量工作还是过得去的。也不过就是个三多干部,身边女人多了一、条子批地多了一、公款消费的多了一,可经济并不算太贪嘛,基本没怎么往兜里揣。怎么就搞成了意志指数于5,而道德指数竟然于4?他不知道这道德和意志到底是怎么衡量的,但却不难想象只怕是相当严格。想到蓝欲星哪些未曾经见过的同行,白天不得不感叹一句:仕途有风险,当官需谨慎。
接着白天愈郁闷了,因为一番了解后他清楚了此刻这程序已然启动了,就算自己不想再走仕途恐怕都不行了。当然好在现在他无官无职,只要他能保持道德指数不低于科员水平下限即不低于十,意志不低,那么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问题是他原来打算复制几,几年后还准备转向音乐界继续复制大业,可现在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如果自己那样做,道德指数就会直线下跌,因为在蓝欲星剽窃不但是重罪,而且民间认为是极其可耻不道德的事情。可他现在没有什么积蓄,想要迅白手起家,短时间内不复制恐怕只能是水中捞月,空想一场了。非但如此,白天思维一散,很快想到恐怕股市、期货之类的多半也没戏了。当年八年公安生涯,他兼职了八年股民。这些经验多半也是用不了。所以为了安全,似乎只能再走仕途了。白天突然有一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没办法这就好比好容易有了个儿子,正高兴着呢,忽然有人拿着检测报告告诉你,这个婴儿根据检测百分之九十九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你如果没有当场气疯的话,绝对会有嚎啕大哭的**。
白天正在哭前的酝酿呢,那声音响起了:“被植入者,有人来了。善意警告:在众人面前哭泣对于官员来是一种非常丢脸的行为,会让民众对你产生不信任感,由此将可能导致本人意志指数下降,请哭泣前慎重考虑。”
白天的嘴顿时张开一半,思维陷入当机状态。片刻之后,白天的心中一片悲凉,望着离他不远的窗台,他很想直接推窗跃下。没办法,如果你现时时刻刻都有东西在监测你,没有一丁,这样的生活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受得了。想想多少明星大腕被狗仔队逼得气急败坏,如果那些狗仔队还能时刻监测明星们的思想,只怕疯人院里的床位一大半将被明星们所占据。
“被植入者,本程序和狗仔队有本质不同。狗仔队的使命是揭露你的,而本程序的使命则是监督你成为一名正直的有为官员,绝不会对外公布你的。”
外卷之重生神探6
外卷之重生神探6
第十四章那是我二哥
白天的心思略微有了丁好转,谁知那声音又道:“除非蓝yù安全部ss级以上权限官员出示蓝yù司法部特令”不等白天叹气,那声音又道:“不过由于时空穿越的关系,蓝yù星官员来到这里的可能xìng几乎为零。”
白天本来还想问什么,可是已经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来到mén外,心想:算了,刨根问底的又有什么用,反正自己又无法改变,还是想想如何处理当前的问题吧!还好可以欣慰的是自己利用重生的信息缉捕红玫瑰不算违规,道德也不会受到影响。
白天走出财务科,就看见秘书们身边多了三男一nv,都很年轻。其中三人他觉得有些面善,只是叫不出名字来,而另一位看起来年级最大的那位男子分明是戴国宏,前世过些年在云洲他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白天记得七年后自己刚进公安处时,戴国宏已是云洲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听他似乎是赖常根的外甥。虽然白天在地区公安处,戴国宏在市公安局,但戴这样的人物白天不知道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又三年后白天被配到云洲看守所,不久赖常根倒台入狱。而戴国宏似乎表面上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记忆中云洲撤地改市后他还出任了市局副局长,不过分管的好像是后勤,不是很得意。
看到白天出来,赖常根大踏步地走了过来,脸上非常严肃:“白同志,和你介绍一下,他们都是刑警二中队的干警。中队长戴国宏,刑警唐川、何仲虎、陶丽娜。他们都是刑警jīng英,尤其是国宏队长,身经百战,是刑警大队的一面旗帜啊。”
赖常根介绍的时候除了戴国宏神情不变外,其他三人都是冲白天笑着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戴国宏大约二十六七岁,高大魁梧,身高应该至少有一米八,体重也多半过了两百,再加上神情严肃,很有股煞气。刑警唐川和何仲虎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都不高,大约都在一米七左右,不过唐川是个大胖子,那体型看起来比好要戴国宏庞大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方形物体在慢慢挪动。何仲虎则苗条的利害像个麻杆一样,两人站在一起分外扎眼。nv警陶丽娜个子不高,穿着不低的高跟鞋看起来也就1米五多一,体形娇的她鼻梁上还架着一幅度数不低的眼镜。
看着戴国宏煞气bī人的样子,白天就知道自己恐怕就招呼不动这位未来的局长大人。而其他三位虽然具体能力还不知道如何,可是看他们的如此不同一般的体形怎么样虽然不知道,作为一个刑警别的不敢肯定但武力抓捕的能力百分之百强不了。
赖常根本来还想长篇大幅的介绍一番,结果看到白天站在那里根本不吭声,顿时千言万语也如鲠在喉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虚,来得这几个人除了戴国宏外,其他的警龄都不过一年。三人都是走关系进来的,虽然不算特别硬,可父母也都是云洲的中层干部。老实这并非他的本意,看来是刚才自己在电话里向戴国宏抱怨了两句,结果外甥故意领了这三块料来想要出姓白的子的洋相。不过这似乎有太过明显了吧?光看他们的体形大家就能大致猜出三人都不怎么擅长运动了。其中唐川还略微好些,胖虽然胖、能力也是差些,起码多少还能帮忙,但何仲虎和陶丽娜两人一直干的是内勤啊,让他们出警,到时候能不帮倒忙就算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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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吭声,叶昌浩却终于没能忍住。好嘛,老赖你当大家都是瞎子还是当我叶某人好欺负,整怎么几块料过来。叶昌浩在官场上十多年尽管一直有家里关照,但自己也不白给,自然也知道赖常根这么做恐怕主要还是冲着白天这子去的,可不管怎么,现在这子等于是在给他办事,你老赖要是私下里玩yīn的,我没看到也就算了,这么搞不是公然打我的脸嘛,因此他脸一沉:“赖局长,这怎么回事?”
赖常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吧,尽管那三人家里背景不是很厚,但是戴国宏把他们带过来实际上等于出了他们的洋相,搞得太难堪了,自己等于无缘无故的把这三家人都往死里得罪了,这可有些花不来,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天咳嗽了一下道:“算了,我看就他们几个吧。叶书记,还得麻烦您为这位戴队长拨一mén电话,再备上一辆车,至少一辆摩托吧!”
赖常根是马上要调走的人了,叶昌浩也不想私人结下什么大仇怨,所以既然白天这个当事人都不想追究,他就更不会多事:“没问题。”
白天毫不迟疑的走到戴国宏身前:“戴队是吧,现在jiao给你一个任务,给你两时,你通过电话查询或者其他方法务必把云洲市所有经营面食的饭店、饮食店、摊子的地都调查清楚,然后两个时后我们在城北菜市场mén口会合。有没有问题?”
戴国宏原本一直保持那副酷酷的神情,就算是叶昌浩开口难时他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虽给了他一任务,可也等于把他涮了,这事搞好了也没啥功劳,没搞定的话那就背黑锅了。
不等他回答,白天又开口了,不过是冲着其他三人:“你们谁会开车?”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这年代几乎没有私家车,公务车也不多,即便三人家里都有些背景,坐车机会不老少,可自己学车第一没什么机会,第二也没那想法
“好吧,我做司钥匙在谁手里?”白天这话等于白问,来了四个,三个不会开车,那钥匙不在戴国宏这个中队长手中还有鬼了。戴国宏只能无奈的把钥匙jiao了出来,并道:“白队,如果只有两个时的话,那我通过税务局、工商局还有各派出所联系,倒是基本能统计出来。不过,有些没有营业执照的流动面摊可能有些困难。”
“尽量吧,尽量不要有遗漏。你可以问问居委会,他们一般都mé天接过钥匙,转身下楼了。
在七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中期市县公务车最多的就是北京212了,这款越野车除了噪音大,耗油量大外越野xìng能其实还算不错的,因此即便是在九十年代县一级公安部mén依旧广泛使用。
八六年的云洲经济虽然还没有太大起sè,但公务车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只是大量基本上都是三个牌子,最多的是上海轿车,其次则是红旗,其余几乎清一sè的都是212。因此白天开着这辆地方牌照的212走在街上倒也不算显眼。
唐川这个大胖子坐在副驾驶座。白天记得似乎有位美国人表过一篇论文是经过调查胖子通常比瘦子xìng格更外向、更擅长jiao际。白天也不知道对错,不过,212上在最初的一阵沉默后,倒的确是唐大胖子最早打破沉默,而且唐胖子一口一个“白队”亲热的叫着,尽管白天拒绝了他递来的白沙烟,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悦或者尴尬。
白天虽然不太看不起这三块废材,可是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人也多半不是自己愿意来的。一看这三位尤其是后面两位不但身材苗条而且皮肤白皙,就能猜到少见阳光的两位肯定是长期在室内待着的主,要是可以选择,人肯定宁可在办公室继续猫着。可是呢,白天脑子里有这么个东西在,他的心情自然短时间内好不了。
这唐胖子的嘴倒可真是够能侃的。还不到三分钟的工夫,他已经连换了七八个话题,从嫌犯红玫瑰侃到了朦胧诗,从朦胧诗侃到伤痕。看白天似乎对确实不感兴趣,于是又聊起了邓丽君,见港台歌曲也不感冒,就又聊起了唐县吃。在白天依旧不假辞sè的情况下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时事方面,什么二月哈雷彗星回归啊,四月苏联切尔诺贝利核能电厂生严重泄漏及爆炸事故啊,六月墨西哥举行的世界杯啊,总之那嘴皮子相当利索的让白天大开眼。虽然白天听得出唐胖子对这些事情的理解基本上处于人云亦云,不过在这个年代能对外界事物如此关心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这时候的云洲电视机还基本不普及,大多数人包括年轻人那眼睛成天只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别什么外国就是云洲地区以外的事情都不太关心。当初的白天也是在上了大学之后眼界才渐渐开阔起来。可是后来回到云洲以后,热情渐渐被消磨,很快又回到了对万事不关心多嘴皮子关心一阵的状态上,直到调到何国栋身边才逐渐改变。
有句话叫“心有多大,前途就有多大”,这话白天不赞同,这分明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哲学,不过一个成天坐井观天的人如果不改变思想要获得太大的成功也几乎是不可想像的。因此白天对唐胖子倒是有了那么好感,只是依旧不愿意搭理他,只是默默开车。
唐胖子倒是一气馁,一转眼又将话题转到了5月9日北京工人体育馆,“1986国际和平年”纪念演唱会上,崔健唱的《一无所有》。对于摇滚乐唐胖子显然不太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陈述,接着他又道当天他妹妹就在现场,当时就被镇住了。
正着,坐后排的陶丽娜开了口:“姗姗是在北方jiao大吧?”
“是啊,大二了。”唐川提到自己的妹妹显得很自豪,也难怪,八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还是比较稀罕的,更别北方jiao大这样的重大学了。
“北方jiao大大二,唐姗?”白天情不自禁的把话题接了过去,看到唐胖子以及后面两位都望着他,赶紧解释道:“我姐也在jiao大。我倒是记得她和我有个老乡就叫唐姗,虽然不同系,可是她们是同在一个寝室的……”
不等白天完,唐胖子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你姐是不是叫卫红?”
白天了头。
“卫红真是你姐?亲的?”唐胖子又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白天怀疑胖子的痛觉神经是不是要迟钝很多,看到白天又微微的了一下头,唐胖子有些迟疑的道:“去年我送我妹去报到的时候见过你姐,我记得当时你父亲也去了,好像当时还有一男孩,你姐是二弟?”
白天笑了笑:“那是我二哥。”
“二哥?那白队你多大?”唐胖子张大着嘴,显然有些疑惑。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男孩叫白卫,他自己在市一中读高一。这位白队竟然是那个男孩的弟……弟?
虚报年龄的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捅出去。对此家里早就统一口径了,因此白天不慌不忙的道:“我和二哥长的不是很像,但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双胞胎。年龄嘛,今年十八周岁。”到这里白天感到有些无奈,为了他虚报年龄没有后患,所以家里不得不将二哥的年龄也给改大了一岁。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为了掩饰一个谎言就不得不编造无数个谎言。
胖子唐川的嘴巴张开、闭合、张开、闭合了好几次。后座上两人也是一脸吃惊。也是,对于一个年轻人来最尴尬的事情大概莫过于被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人领导,而且如果这个更年轻的人能力似乎比自己差那就更难容忍了。
白天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想做什么解释。再了,如果他不是另有所恃,人三个的确怎么看也比自己这个初中毕业生要强些。
“嘎”。白天将车停了下来:“你们就在车里待着,如果看到我把右手扬过头,就下车跟过来。如果没有就一直待着。”完,白天也不等三人回答,引擎也不关,直接下车了。
这里是不远就是汽车站。作为外来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自然商业容易展起来,尤其是饮食业。白天记得这里不但有两家国营饮食店,还有六、七家私人面摊。当然了,为了多少像那么回事,红玫瑰母亲的面摊显然不会在这里。白天计划好了,按照地挨个扫过去,差不多中午时候能到目的地中山菜市场。那个时候也应该已经和戴国宏会合了,这也既不会将戴国宏和赖常根得罪得太狠又能防止在抓捕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毕竟有戴国宏这个老刑警在场嘛。此外放到中午时分,也是给自己留余量。虽然他估计那个时候正是饭,红玫瑰应该在面摊上帮忙,可也得预防万一不在的情况下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应变。
白天神情轻松的轻松的在几个面摊前晃dang了一阵子,然后又走进了那两家国营饮食店。不得不两家国营饮食店的服务员态度都不怎么样,尤其是看到白天似乎不想买东西那脸sè更是难看,结果白天不得不在一家买了一袋豆浆,而在另外一家买了一笼笼包。他心里摇了摇头:“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可能有竞争力呀?”
重新开车上路,三个家伙倒是毫不客气地开始消灭笼包。
唐川一口一个,转眼就消灭了大半笼,战斗力要比另两位强的多,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白天有些笑。因为这会儿白天已经想起了他是谁了。就在自己被穿之前,这个唐胖子正在他的老家唐县担任县委书记呢?只是形象有些不符,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那个时候的唐川可没有这么胖。常务副县长、副书记、县长、县委书记,在唐县过十年而这个家伙在唐县干得不错,在2o1o年唐县的gdp和财政收入在云洲市都处第二位,仅次于东江区。
而后座那位娇的陶丽娜他也想起来了,这个nv人未来可是中江省蛮有名气的律师,听自己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只有何仲虎这个看起来也有些面善的家伙他无论如何回忆不起来他的未来了。
白天心里叹气了口:看来人真是不可面相。而且老话树挪窝死,人离乡活。这话还真有道理。唐川和陶丽娜一对刑警废材,可是换个工作环境就闯出了一片天地。可惜啊,我在官场上周旋了近二十年,累了、乏了、烦了,可看样子这辈子还得做官。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白天脑子里抱怨频频,却不见那程序规劝或者警告自己,倒是包子吃完了的唐胖子又忍不住开口了:“白队,咱这是找什么呀?”
外卷之重生神探7
外卷之重生神探7
第十五章天生麻利
“那位戴队和你怎么的?”白天反问道。
“戴队是红玫瑰案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查案方向,所以调我们过来帮忙。”唐胖子实话实。
“你们很幸运啊,很快就能见证到红玫瑰的落网。当然你们也的打醒jīng神,到时候还要你们缉捕并押解红玫瑰回市局。”白天眼睛继续望着前面的路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三个人脸上出现的不是欣喜,而是震惊和茫然。
人很少没有自知之明的。这三位能力虽然不高,但却都知道自己吃几碗饭。红玫瑰啊,那是传的燕子李三似的人物啊,虽然飞檐走壁恐怕不是很靠谱,但是就他们这几块料也太太太抬举他们了吧?
212里顿时陷入一片静寂。过了一会儿,白天再次将车停下了:“前面有三个面摊,我得下去看看,不过呢,这会儿那里似乎一个顾客也没有,我一个人过去太扎眼,你们谁想和我一块去?”
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开口。白天笑笑,推下车了:“那好。你们就在车上待着。看到我举起右手就赶紧下车跟过来。”
这次的看看当然也就是看看而已。不过留在车里的三人却都紧张得要死。尤其是唐川这个胖子额头上全都是汗。
212重新上路了,这个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些,于是白天问道:“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面食的饭店、饮食店或者面摊吗?”
“我知道,红旗饭店。”这次抢答的是陶丽娜。
“对,红旗饭店。前面左转是吧!”虽然重生后来到云洲也有一个多月了,可是对于此时的云洲他还不是非常熟悉,主要是因为此时的云洲和他印象中的云洲变化还是很大的,他脑海中常常会把记忆和现实搞混在一起。
红旗饭店在八六年的云洲算是档次比较高的专做饮食的饭店了。车子还没停稳,唐川这次主动开口:“白、白队,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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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了头,看得出唐胖子经过了强烈的心理挣扎,他甚至看到胖子下车的时候,那茁壮的腿在哆嗦着。
有了唐胖子这个警察在身边,白天的红旗饭店之旅倒是简单得很。白天直接找到饭店经理,要求他召集所有的厨房人员和服务员,然后挨个仔细得看了一遍,结果自然是把红旗饭店一干人从上到下吓得不轻。胖子唐川虽然有些紧张,但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妥的地方。
十一一刻,白天一行和戴国宏在北城菜市场口会合。戴国宏的jiā通工具是一辆偏三轮。戴国宏统计的资料写了三张信纸,总共有大饭店、排档五十二家,要真全部走一边,十二个时还真未必够呢。而且这里面还肯定有漏网的流动摊位。戴国宏的样子似乎比之前看起来要稍微恭谨一些:“白队,你推断这家伙是做面食的厨师?我看这时间未必够啊,而且做面食的未必就一定职业就是厨师。再很多单位的食堂里也有做面食的厨师呢?”
“先走着吧。”白天只了这么一句,就开车前行。戴国宏心里那个郁闷却没办法只能开车在后面跟着。
一晃一个时过去了。接连看了几个地,不但戴国宏做过白天的搭档,也因为他的坐镇,不管愿意不愿意唐川、何仲虎、陶丽娜挨个陪着白天走了一遍。这时间已经到正午了,不管是戴国宏还是其他三人那脸è都变的不怎么好看了。
前面就是中山菜市场。八六年的中山菜市场实际是一个群众自发汇聚而成的菜市场。因为中山街不是主干道,而两旁又有不少的居民,因此最初不少的农民就担着担子摆在公路边上叫卖菜蔬。时间一长,这里就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菜市场。可是常常有农民不能把菜在天黑全部卖完,而住在马路两侧的居民们有不少脑子活络的就成了二道贩子把菜便宜买下来自己出售,不过这时候大多也就是打闹。而在中山路东侧菜市场的一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搭了几个棚子,成了卖面食的排档。蚱蜢也就是红玫瑰的母亲经营的蒋记就是其中一家排档。
白天将车停了下来,这次直接熄了火,将钥匙也取了下来:“我再走一趟,顺便大家也午餐解决了。不过各自注意着,不要聚在一块太引人注意,还是那句话,如果看到我举起右手,就向我靠拢。”
完,白天直接向着那几个排档走去。
何仲虎把嘴一噘:“胖子,我怎么觉得这家伙不靠谱啊?”
唐川心里的想法其实和他差不多,不过因为两人对陶丽娜都有那么意思,因此自然不愿意顺着他的意思:“什么不靠谱?查案子就是这样啊,漫天撒网,然后一一筛。你以为咱外勤的容易啊,这还不是蹲守呢。上次我们组在赵庄抓偷牛贼那次,守了三天三夜,挨冻受饿被蚊子咬不,最后都没捞着一根,实在受不了了换上了何良他们,结果nǎinǎi的,刚换班不到三时,就被何良他们拣了个大便宜。所以查案子看着枯燥,但是你还得一丝不苟,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罪犯就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胖子,不错嘛,有刑警的样子了。”话的却是将三轮停好走过来的戴国宏。
“戴队,那家伙十二时破案不会是真的吧?”红玫瑰如果真的被白天在十二个时内抓捕,那么包括戴国宏在内的许多人的脸等于就被狠狠的扇了一纪。陶丽娜自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年龄比自己还的家伙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怪怪的,要他能十二时破案确实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谁知道呢?反正才十二个时也不太长。”戴国宏笑了笑,然后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虽然如果白天真的在十二个时内把案子破了,最丢脸的也不会是他,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无一都比他更有恼怒的资格。但是看到一个这么年轻的崽子在他面前耻高气昂,他心中自然不会舒服。当然他心中所谓的耻高气昂就是之前才见面这个临时队长就毫不客气地吩咐他干活。
“戴队的是,的是。”何仲虎连连头。就在这时,陶丽娜忽然大喊一声:“他举手了。举了右手。”
这下不但唐川唐胖子和何仲虎都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戴国宏都整个人一激灵,没有搞错吧,这家伙的运气真的这么好?
虽然重生后白天还没有再来过中山菜市场,虽记忆中中山菜市场这一片在两千年前后全部拆迁重建了,但是凭着记忆倒也不难找。
中山菜市场东侧一共只有四个排档,尽管白天想要找的蒋记根本没有明显目标,因为这四家排档实际上没有一家公开挂出店名和招牌。但是呢,因为此刻已经是中午了,而中山菜市场一般来人流最密集的时候是早上和黄昏,中午的时候人流并不多。因此尽管是正好饭,但是四家排档的顾客却并不是很多。而蚱蜢的母亲尽管比白天印象中看起来要年轻不少,但是那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稍微一注意,就辨认出来了。
而白天更是看到就在这家排档里有个年轻男子坐在那里飞快地包着清汤(即馄沌),于是白天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右手。只是在举起右手之后,他才发现这家排档除了正在煮面和下清汤的老板娘和那个包清汤的年轻男子外,还有另外两个帮手,一个是大约十五、六岁的年轻nv孩而另一个则也是一名年轻男子。
这下白天有些饶头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对了地方。但是这里有两个年轻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他要找的红玫瑰呢?
白天没有亲眼见过“红玫瑰”本人,当然在档案中的照片他是见过的。但是那张照片不但是黑白的,而且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这也一不意外,要知道九十年代许多人的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本人相差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总的来很多人的照片看上去都有几分劳改犯的神韵。
“来碗清汤。”白天倒也没有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而是快步来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旁坐下,然后开始装作不经意的四下张望。实际上则是在暗中仔细观察比较那两个年轻男子谁更像“红玫瑰”?
“一碗清汤。”年轻的伙计显然并没有觉察到白天的观察,而是走过来拿抹布用力的擦拭了一下桌面。实际上桌面上还是蛮干净的。伙计走过来的目的主要是确认,然后如果白天有什么忌讳,比如不吃葱、姜、蒜,或者有什么特殊要求,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省得之后不满意。
白天了头,没有再话。这个伙计二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眉目还蛮清秀,有nv像。而坐在那里包清汤的那位则看起来年龄要大些,不过也是普通人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或者贼眉鼠眼。从年龄上和直觉上白天更倾向于包清汤的那个伙子就是“红玫瑰”。
不过他知道这次的机会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得来的,不容出一纰漏,所以他自然不会这么冒失的就作出选择。因为搞不定这两人中没有一个是“红玫瑰”也难。所以他决定坐下来看看情况再,反正也到饭了,正好也要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而且他相信在午餐的时间里,通过几个人之间的对话,想必他必定能够轻松的锁定谁是“红玫瑰”。
戴国宏、唐川、何仲虎、陶丽娜四个人分成三队分别来临。其中戴国宏和陶丽娜各自装成互相不认识先后坐到了白天这一桌。虽然有些奇怪白天没有特别的动作和眼神,但还是各自叫了一份午餐。
因为顾客不多,这里经营的基本上也就是四种花样。素面、汤粉、炒粉以及清汤,所以店家上餐的动作倒是不慢。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为了担心会打草惊蛇,总之不管是和白天坐在一起的戴国宏、陶丽娜还是另一桌的唐川、何仲虎都只是默默地在那里用餐,一直没有话。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气氛会传染。总之在这段时间内,蒋记的四个人除了和几个顾客之间简单的几句jiā谈外,互相之间基本没有话。而那个包清汤的伙子更是始终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包清汤的动作倒是快地很。左手拿着清汤皮,右手拿着一根筷子,右手用筷子飞快地在面前调好的馅上一划,左手迅速的一捏就成了。就这一会儿,包好的清汤数目早就数百了。
尽管白天这碗清汤尽量的慢条斯理,可毕竟一碗清汤的数目只有那么多,所以此刻他面前的碗里只还剩下一个清汤了,再来一勺,那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一碗清汤了。
而坐在另外一桌的唐川也不知道食量大还是他吃饭动作就是快,这一会儿最后来的他已经吃完了两碗素面。而其他三人虽然不知道白天的真实用意,不过自觉不自觉的还是放慢了用餐速度,不过就是这样,此刻除了食量本就不大的陶丽娜外其他两人碗中也就都只剩下那么一、两口了。陶丽娜的那碟炒粉倒是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只是看她那似乎有恹恹的样子,白天估计剩下的三分之一她恐怕是吃不下了。
到底谁是红玫瑰?还是这样傻傻的等着吗?要是一个人在这种顾客不多的情况下,蒋记的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如果四个人都这样,蒋记的人不疑心才怪呢?虽然,就算他们疑心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他也不能肯定那“红玫瑰”必定就是其中之一。自己该怎么办呢?
本来一直间或才夹一筷子、夹一筷子的陶丽娜大概也有些烦了,当然这大概也因为白天这个临时队长的威望不够高,这不人家已经干脆把筷子放下,而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擦嘴呢。
一耐心都没有,白天暗叹一句,心里开始琢磨,实在不行自己就主动出击。要不直接对老板娘,找蚱蜢?不行,会不会打草惊蛇不,自己这么一问,肯定会让其他人其他来产生怀疑。自己怎么可能事先知道疑犯外号蚱蜢的呢?自己根本也是没法解释的呢。
不过,或许老天还是照顾白天的。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没有新的顾客上而暂时停下来的老板娘一边打开ōu屉,数了数钱一边冲着那个包清汤的伙子道:“蚱蜢,差不多了。有这么多,今天够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那个伙子微微的了头:“这撂皮子大概还有五十张,干脆包完吧。”
“蚱蜢?”果然是他呀!白天眼睛顿时一亮,看来自己的直觉还真是很准的。白天冲着戴国宏使了个眼他也不知道戴国宏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先盯了戴国宏一眼,然后飞快地瞟了正在包清汤的“蚱蜢”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戴国宏身上。不过就算戴国宏不明白白天也不怎么担心,尽管“红玫瑰”系列案中还曾经盗窃过枪,但是却并没有提及到曾经伤过人,而这里好歹他们也有五个人,虽然胖的胖、瘦的瘦,男的男nv的nv,真能派的用场的恐怕只有他和戴国宏,可白天还是蛮有信心的。
因此,不等戴国宏做出什么领会意图的反应,他就站起身来,走到“蚱蜢”身边。
“蚱蜢”此刻正坐在一张凳上飞快地包着清汤,面前放着一个案板,案板上除了清汤皮和一大碗馅外还有上百个包好的清汤。对于走过来的白天,“蚱蜢”似乎没有觉察一般,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动作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丝毫的停缓。
白天笑了笑道:“这位大哥的手真快,不知道有什么诀窍没有?”
蚱蜢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手也没有停顿,淡淡地道:“这能有什么诀窍?熟能生窍而已。”
而身后传来nv孩的声音:“虽然熟能生巧,不过我哥天生动作就麻利,脑袋也好使,做什么活都是又快又好。”
听得出nv孩对自己的哥哥还是很自豪的,虽然白天很不想煞风景,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硬下心肠来,同时他也在对自己,虽然对于“蚱蜢”一家有些残忍,但是“蚱蜢”的现在提前落网,对于他本人和他一家来,或许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判死刑的可能要得多。于是白天突然把身子向前一凑,盯着“蚱蜢”大声道:“天生动作就麻利?怪不得好几年呢,你这位红玫瑰一直能逍遥法外呢?”A!~!
外卷之重生神探10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门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记何国栋秘。七年的秘生涯随着省委副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门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十字路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ù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1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1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m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是nn名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整整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是nn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ntn上门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tbsp;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全上路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ìn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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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记被判无期,他的秘、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门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是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无论在唐县图馆还是云洲图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门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机文字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中看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门,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是nt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2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门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记何国栋秘。七年的秘生涯随着省委副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门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十字路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ù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1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1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m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是nn名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整整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是nn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ntn上门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tbsp;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全上路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ìn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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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记被判无期,他的秘、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门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是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无论在唐县图馆还是云洲图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门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机文字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中看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门,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是nt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3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门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记何国栋秘。七年的秘生涯随着省委副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门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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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ù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手}机看w}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1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1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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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迷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门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ìn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记被判无期,他的秘、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门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无论在唐县图馆还是云洲图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门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门,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4
外卷之重生神探
引: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én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城市委书记何国栋秘书。七年的秘书生涯随着省委副书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én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弟出身的政治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星政治前途基本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yu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y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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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后提示,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ω六十,脑神经轻微错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后警告、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x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书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书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én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书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书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绝不再走仕途了,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管作为司机的儿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h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xìn质就严重了。
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书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张书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书记被判无期,他的秘书、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é比较可行。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书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后他把目标对准了武侠。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书无论在唐县图书馆还是云洲图书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én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书、**。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泡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én,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5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门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记何国栋秘。七年的秘生涯随着省委副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门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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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ù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最好书城}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1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1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迷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门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ìn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记被判无期,他的秘、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门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无论在唐县图馆还是云洲图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门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门,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6
外卷之重生神探
引: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én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城市委书记何国栋秘书。七年的秘书生涯随着省委副书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én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弟出身的政治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星政治前途基本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yu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y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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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统为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后提示,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看书就来六十,脑神经轻微错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后警告、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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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x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书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书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én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书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书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绝不再走仕途了,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管作为司机的儿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h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xìn质就严重了。
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书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张书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书记被判无期,他的秘书、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é比较可行。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6。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书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后他把目标对准了武侠。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书无论在唐县图书馆还是云洲图书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én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6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书、**。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泡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én,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7
外卷之重生神探1
引子: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门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快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子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子,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新城市委记何国栋秘。七年的秘生涯随着省委副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门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子弟出身的政治新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更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新星政治前途基本快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更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最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子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才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子,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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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ù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最后提示,最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电~脑访}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1n概率为百分之六十,脑神经轻微错1n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最后警告、最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ù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新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最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迷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才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子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才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子,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子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子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更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门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新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最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才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最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再走仕途了,更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最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新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tbsp;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更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开,尽管作为司机的儿子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子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子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更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ìn质就严重了。
最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快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子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快张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最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记被判无期,他的秘、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更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门比较可行。最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子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陆。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最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文字,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最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最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最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无论在唐县图馆还是云洲图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门子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最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新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新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新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更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陆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中看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门,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8
外卷之重生神探
引: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én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城市委书记何国栋秘书。七年的秘书生涯随着省委副书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én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弟出身的政治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星政治前途基本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欲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y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后提示,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六看o十,脑神经轻微错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后警告、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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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x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书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书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én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书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书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绝不再走仕途了,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好的机会。
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tbsp;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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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天倒想得管作为司机的儿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h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xìn质就严重了。
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书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张书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书记被判无期,他的秘书、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é比较可行。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陆。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书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书无论在唐县图书馆还是云洲图书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én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陆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书、**。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嘿嘿。
白天曾在一本官场中看过一句话:社会越来越浮躁,大家越来越势力,而官场中人格外突出,且通常与社会地位成反比。也就是通常官场中职位越低往往势力的越厉害。这不,秦朗就是完美的诠释。往日里秦师傅总大大咧咧的在办公室里支使这个支使那个,俨然以办公室老大自居。
当然他也会给三位弟们一些甜头。比如偶尔给三位散散烟啥的,没办法谁叫人有靠山,有油水呢?可今天秦师傅整个换了一张脸,不但主动拿出了他平日里珍藏的茶叶给白天泡上,散的烟不是低廉的大前én,不是偶尔珍贵的白沙,竟然是传中的阿诗玛。要知道普通司机们也就节时有机会捞到几根别人的阿诗玛。他脸上那个笑容堆砌的自然度简直看不出一勉强做作的成分。
白天倒也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既然没有想长久待下去的打算,当然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热情。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腔,实际上基本上白天就是听众,头,偶尔“嗯”两声。
外卷之重生神探19
外卷之重生神探
引:不是玩意
正是国庆时节,到处国旗飘扬。不过早上九,红彤彤一片的云洲城上一轮骄日高悬,不寂寞的将这深秋时节烤得犹如盛暑一般。
云洲二街派出所én前,一秃头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了一阵,现附近没有熟人,转身向后道:“老白,安全,绝对安全了。”
一个被一副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的男人从派出所里闪出,只看那不的肚八成年纪也不会太轻,不过动作倒是敏捷得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猫,头也不回的道:“疯,谢了啊。”那男人疾步冲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迅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中年秃头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想想不到堂堂白厅也有今天。”
白厅,姓白名天是也。今年刚迈入不惑的他倒也当得上“堂堂”二字。白天,1971年生人,籍贯江南省江州市唐县,1993年毕业于江南工业大学无线电系。在云洲地区公安处管了三年档案,后调云洲看守所做了五年管教。之后忽然调任城市委书记何国栋秘书。七年的秘书生涯随着省委副书记何国栋成为下一届省长热én侯选人,白天这个看起来随意却有些古怪的名字不管是在老家云洲还是在整个江南省都已经算得上赫赫有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证实何国栋将出任省长一职,在许多人眼里不出意外,白天这颗平民弟出身的政治星不久后在江南省将也是一大腕。可惜两年半前一场车祸的意外让一切随风而去,五十四岁的何国栋因为在意外车祸中左腿、右臂严重致残,而不得不提前告别了本该加辉煌的政治舞台,连带着白天这颗政治星政治前途基本画上终止符了。尽管一年前,白天还是踏上了正厅的行列,而民政厅厅长的位置也不算太差,可是白天明白如果没有天大的机缘这辈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啊,一没了上进心,这思想堕落也就顺理成章,何况摆在白天面前的欲惑又是如此之多。因此在此后一年,白天的变化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世间不如意者十居近这两个月来白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按他的话来那就是:从前身体好的时候啊身边没有女人郁闷得不得不有时五打一,现在身边女人多的时候啊偏偏身体又不行了,人生怎一个郁闷了得?
昨天白天厅长悄然回到云洲老家与父母欢度国庆,黄昏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推销“山寨伟哥”的少fù,鬼使神差下白天厅长就和少fù作了街头j易。不想那“山寨伟哥”效果居然比美国伟哥还要强大得多的多,结果白天厅长在自己女人们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人生第一次选择了在旅馆进行“金钱j易”,哪想……天有不测风云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白大官人太得意,在凌晨时分被强大的二街派出所警员们和谐在床。为了不身败名裂,白天也只能忍着隐名挨罚五千大元,并叫来死党疯j钱领人。
“丢人啊。真丢人啊!”白天坐在出租车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地默默自责,想不到我白天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唉,一边想着,他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刚在上车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道。
天沉yín了一下,道:“步行街。”心理却打定主意,起码在市区里换三辆出租然后再回家。就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系统开始植入……”
白天疑惑的四下张望了了一会儿,没有现。
司机了下头,在口顺利左转,嘴里道:“今天天气好,步行街人可少不了哦。”
“是啊,过节嘛。”白天嘴里敷衍着,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虽然不高但非常清晰:“融合顺利,植入完毕。系统开始检测被植入者脑电波……”
“什么声音?”白天下意识地问道。
司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早上吃的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耳朵可真是好啊。”着赶紧将几面车窗都降了下来,本来开着空调的车里顿时感到外面阵阵热1n扑来。原来司机刚刚不心放了个屁,他正心里纳闷了,我这屁可是夹紧了屁股心翼翼放出来的呀,应该没声音啊,这位听力也太好了吧?
司机郁闷兼尴尬着,白天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不紧不慢的道:“检测完毕。很好,非常好,被植入者为官员。由于被植入者为官员,系统将立刻被触启动。系统启动中……”
“系统?什么系统?”白天转动着身,不安的向车里四周望了望。
“丢什么了?”司机好意地问道。
“没丢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白天看了看司机,车里的收音机虽然开着,但是一直放着歌,这声音明显不是来自收音机,这不,收音机里还唱着呢:“……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啦,我也曾经梦想你把我娶回家。当初我们爱的无法自拔……”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启动完毕,各项程序检测中,请被植入者耐心等待。警告……由于被植入者意志薄弱,指数突破职务下限,系统将自动进入安全模式。警告、警告……被植入者道德指数突破职务下限,根据系统第一原则,系统将立刻崩溃。系统即将崩溃。”
“崩溃?什么玩意?”白天虽然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明白崩溃肯定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他感觉这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里出来的,心中的恐慌既莫名又无措。
“本系统为蓝欲星行政辅助系统,不是玩意。后提示,后提示:系统崩溃后,被植入者脑死亡概率为百分之二十九,脑神经严重错概率为百分之六o~。十,脑神经轻微错为百分之十,其他不可测结果为百分之一。后警告、后警告:被植入者,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开玩笑,请做好坏的心理准备,五、四、三、二、一,系统开始崩溃。”
“这怎么回事?”白天双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头,同时大叫:“停车。停车!”
司机愕然的急刹车。
白天感觉到一阵的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什么看不到了,而那个声音却又再度响起:“系统已经崩溃!奇迹、奇迹,百分之一的不可测结果竟然生了。似乎、可能是传中的穿越时空现象正在生……”
…………………………
第一卷神探出世
第一章看起来似乎很美
九月的清晨一场雨,让云洲城变得格外清舒适。
白天缓缓步行在上班的路上。
虽然已三个月了,可白天依然有些不能完全接受莫名其妙的回到二十五年前。稀里糊涂的重生让白天生活轨迹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初中时学习不算好,可中考挥还算正常,考上唐县二中。身为老师的母亲明白学习环境对一个孩尤其是一个成绩不太优秀,xìn格还在成长塑造中自制力不强的少年的影响有多大。唐县二中连县重都不是,去年即一九八五年连中专、大专一起被录取的也不到三十人,本科只有可怜的十一人,上了重线的只有一人。因此,妈妈后托了在云洲七中教书的姨父让白天在七中借读。
工夫没白花,三年后,学习在班上只是中等的白天高考略微水平挥考上了江南工大。尽管学校名声不响,但好歹也是本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八十年代无疑让白天在人生长跑中取得了一个初阶段还算不太差的位置。
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白天竟然重生在了中考第二场――政治考场上,陷入昏í的他直接被送入医院,三天后中考已经结束了整整一天,白天醒过来。
八六年县城初中毕业生就业前景是相当困难的,尽管作为重生者的白天对于第二次人生倒并不是很担忧,可父母甚至爷爷nn大伯叔舅舅姨却无不为他忧心忡忡,此时父亲白nt晖作为厂长李星培的司机在唐县无线电厂自我感觉混得还不错,但对于儿的前途却无能为力。虽然替还没有取消,可白nt晖不过四十出头,离退休还早呢。而唐无要三年后建了技校,此时想进厂就只能先进集体,然后慢慢挨日,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招工机会。
因此,似乎摆在白天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比较靠谱――复读。尽管就是不希望儿以低学历进入社会的母亲卫贞芳似乎也对白天在学习上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可总不能让孩闲待着吧。上了高中好歹还有参军一条路,城市兵复员后可是铁铁的有份工作,对于没有太多社会关系的家庭来也是一条出路。
不过生活有时比传奇。七月里,nn给白天找到了一份看起来似乎很美的工作――去云洲市委当司机。
八六年的云洲还没有撤地改市,江州市属江州地区下辖。白天能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舅爷许焕然的帮助。舅爷许焕然去年转业地方,就任云洲市政fǔ秘书长。许焕然和白天一家关系其实比较生疏,或者平时基本没什么来往。
许焕然义上的堂弟,但是他是过继的,且比nn要二十岁。许焕然四岁过继时,nn早已出嫁并生下大伯和父亲了,因此两人就是见面的时光也大多只是年节,关系自然不可能多亲密。许焕然初中后参军,然后提干,再之后许焕然继父、继母也就的二叔二婶相继过世,两家来往自然就少了。
白天记忆中,也就年初én拜了一次年。当时两辆车来到白家村还很是轰动了一阵,不过许焕然总共也没有待满十分钟。之后白天就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位秘书长的舅爷。
当然这也因为等白天大学毕业回到云洲时,许舅爷已被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之后不等白天迹,这位舅爷就在胃癌的折磨中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许舅爷和白天的人生轨迹本无什么j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yīn差阳错还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传中的蝴蝶效应,总之似乎在一次亲戚间的叨唠中,许舅爷听到nn的担心抱怨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据云洲市委购了三辆车,因此要增加三名司机。
去云洲市委开车对于同是司机的父亲白nt晖来眼热的不行,虽然许舅爷声明了只能算是借调,且是工人编制。许舅爷只是答应三、五年后转事业编。至于后能不能转行政编或者有什么展,那就只能看机会了。
尽管如此,已经让白天一家对于这位陌生的舅爷很感激了。虽然许舅爷是市府秘书长,算得上市府机关事务中一哥,可是毕竟上任半年,且两家平日里也算不得近,重要的是白天实际上此时只有十五周岁。
为了进市委,就必须在户口上改大三岁,然后还要走关系搞驾照。尽管改年龄不需要许舅爷出面,可是不管怎么这总是让许舅爷担着一风险不是?
老实去市委作司机,白天是一想法没有。十几年的仕途生涯让白天尝遍了酸甜苦辣咸,如今人生再次开始,他早打定主意这辈绝不再走仕途了,何况做司机这个基本上就是水中捞月的官场工种。原因很简单,从政不管你是靠关系、靠能力还是靠运气,但在和平时期都逃不了一个字“熬”。具体来就是熬资历、熬年限。
而对于一个重生者来从事其他职业显然要比仕途捷径很多,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出头就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了。白天显然不愿意去自找苦吃。可是他既然不愿意把重生的秘密出去,也就无法服家人放弃这个怎么看都是摆在白天面前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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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天妥协了。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白天觉得去做司机尽管不是什么好出路,可总比去复读好。人生重来一次,他不希望再在象牙塔里耗费七、八年时光,而偏偏这七、八年正是华夏大地日月异风起云涌的时代。此外做司机怎么以后经济独立了,比学生不管是生活还是思想上都可以自由得多。
第二章无心ntbsp;七月底,虚报三岁的白天在江城市委车队正式上班了。作为司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人们通常会像对待医生一样总是希望年纪大些的好。大概是考虑到了这,再加上许舅爷也不希望太出风头,所以白天还没入职,就被告知一、两年内不太可能被安排给领导作专职司机。做不了专职司机不但奖金补助少了一大块,重要的是意味着你没有靠山,当然也等于没有什么油水,只能拿死工资。
不过白天倒想得管作为司机的儿在十一、二岁的候就已经能无照驾驶安了,又因为上辈曾在看守所里管理过一阵车队的经历,使得他对于车辆的一般维修基本都能胜任。但他也知道虽然已经一米七三,可是光看他的脸,谁都能看得出明显稚气未脱,估计没有哪个领导愿意让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人的孩给自己开车吧?
谁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h柳柳成荫。一个星期前,市长张爱群的司机老刘酒后开车翻到了田里。严重的是他还是出私车,将车开去给人作婚车并收了五十块钱的好处费,后来又有人举报老刘经常出私车作婚车,且每次都收钱。这个xìn质就严重了。
后张市长把事情压下了,但老刘这市长司机的宝座显然是坐不下了,被调去政协了。之后几天车队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没有想到后命运之神选择了从头到尾根本无心参合的白天。
许舅爷是张市长自己的意思。据张市长作过调查尽管白天年龄,资历浅可是人缘不错,大家都白司机有礼貌。都白司机不但车开得好,开得稳,而且修车技术在车队也是呱呱的排在第一位。于是就在昨天,许舅爷通知白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张市长专职司机了。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党员申请表,领导司机当然也要在思想上追求进步了,很白天就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预备党员了。
老实如果在市委作司机白天还可以权当混日接受,做张市长专职司机却是白天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的“美差”。
尽管现在的云洲官场白天没有经历,可是一些大事他却清楚。他不但知道许舅爷和市长张爱群关系密切,还知道三年后张市长成了张书记,而许舅爷成了市委秘书长、市常委。只是好景不长,很张书记就因贪污受贿被拿下。
终因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张书记被判无期,他的秘书、司机也都陪着他锒铛入狱。作为亲密战友的许舅爷虽然经济上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受了牵连调任武川地区工会副主席,进了政治冷宫。
白天本就没想走仕途,别去给一大贪官做司机。到时候黄泥巴掉入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而如果他不想同流合污,那张市长能放过他吗?白天可不想自找麻烦。但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天上掉馅饼的调动。
无论对许舅爷还是家人来他都没有正当理由来拒绝。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资深官员,白天没有采取任何激烈方式,反而诚惶诚恐的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着要加紧准备,赶紧赚一笔钱,然后迅辞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何赚钱?在如今巧妇难作无米之炊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按照记忆复原几本热é比较可行。初他倒是想到歌曲,这方面他有优势,中学时候就喜欢唱歌,且嗓不错。不但会弹吉他,还会弹钢琴,这些都是八年公安闲适生活中的产物。但他还是放弃了,因为熟悉并能完整记忆的歌曲大多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中国大陆。冒然表出去,搞不好会惹上麻烦。八六年的中国,在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解箍。而要邮寄香港,起码他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可复原也不容易,尽管当过几年秘书的他文笔提高了不少,可是写公文和写两码事,而且不少电影、的大致情节虽然记得,可要记录成很多细节却拦住了他。
他开始想写奥斯卡获奖影片也都因为各种各样细节问题难产了。尽管英语不是大的障碍,可很多不能避开的环境描写和生活场景都成了拦路虎,如今可没有百度可查,很多资料想要收集困难不。想来想去后他把目标对准了。具体来就是《大唐双龙传》或者《寻秦记》。虽然需要找一些历史资料,但是他估计了一下通过《东周列国》《战国策》和《隋史》《资治通鉴》应该就能基本达到目的。这几本书无论在唐县图书馆还是云洲图书馆都能找到。
因此昨晚到今天凌晨,白天几乎一脑én的黄易。当然此时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辈他和家注定无缘。
云洲市委和市政fǔ如今还是共一大院。四栋主体建筑都是三层楼,除了市委办公楼外都是文革期间修建,即便是八二年修建的市委办公楼如今也看来有些陈旧,两面灰扑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二十多年后的许多政fǔ大院相比,如今的云洲市委和这个年代的各地政fǔ大院一样都是典型的东方式布局,大楼前没有花坛,树多是突出的特。
车队坐落在市委大院东侧,一溜红砖*平房掩映在绿树丛间。虽然作为司办公的时候很少,但领导还是给司机们安排了办公室,不过四人一间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是人,按照办公室默契,像打扫卫生、打水之类的活自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他了。白天没想在此长干,可也不想搞得关系太紧张,无非就是来的早,走的勤嘛,何必去挑战什么潜规则呢?而今天为了不让别人他翘尾巴,得意便猖狂他还特意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反正谁心里都有数,他这个人的服务期算是提前终结了。这以后,谁也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办公室天天打扫,倒也没有多少卫生可搞。打了四壶热水后,白天坐在办公室里悠悠的望着窗外,随着时间的临近人流开始66续续多起来。
白天想了一个晚上后决定先复原《大唐双龙传》。第一背景相对简单,相关历史资料也容易寻找且完备。此外《寻秦记》中种马情节太过浓厚,如果他不大量修改,只怕如今多半是无法在大陆行,搞不好会被当成黄书、**。而倘要大改,不但时间不短且写出来很可能也完全没了原著味道。
他正愣神,秦朗走了进来。二十八岁的秦朗是汽车兵复员,副市长赵天勤的专职司机。赵天勤分管农业、计生,虽然不是常委,可这屋里的四名司机中只有秦朗是市领导专职司机,无疑他就高了一头。而如今嘛
外卷之重生神探20
外卷之重生神探2
第三章秦朗
秦朗倒也没什么不适,因为话题足够让他演绎得眉飞sè舞。昨天,对白天来无疑是蛮重要的一天,可对于云洲市委市政fǔ来还生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层。
前世此时白天还在七中借读,但对“红玫瑰”他还是有些了解。之所以了解是因为“红玫瑰”在云洲八十年代轰动了好几年。“红玫瑰”乃是独行大盗,具体从哪年开始作案,白天倒是记不得了。
只是知道云洲地区九县一市这家伙可是都光临遍了。在案现场,他必定在墙上留下一支红玫瑰的印章。其中轰动的几个案中就有云洲市委被盗案,只是是不是也是昨天,白天就不记得了。
云洲市委办公楼有三层,在三楼层却只有一正三副四位书记的办公室,此外就是市委财务科。市委书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都是一年前空降到云洲市,副书记唐建国原是云洲市组织部长,也是去年提为党群副书记,却还兼组织部长。同时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赖常根提副书记,分管政法、统战。如果赖常根的兼职还算基本合理,那唐建国这个党群书记还兼组织部长就有不合常理。
叶昌浩的书记权柄一大半等于被唐建国、赖常根分去了。因为他们还分别分管宣传和统战,使得叶昌浩在常委中是很难拉到盟友。但是存在就是合理,这也算是云洲本地势力对于外来者的反抗吧。谁让上面一次空降了两个大佬来呢?
一年来,云洲市委表面看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市委书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联手对抗云洲本地势力却依然处下风。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想,这种联手本就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
包括市长张爱群在内的三位副书记尽管在市委办公楼三层都有办公室却都很少在这边办公,这里不过是开常委会或者书记办公会时临时一个落脚处而已。原因也简单,谁不愿意待在自己的地盘号施令呢?
也不知道叶昌浩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上任后不久就将财务科从二楼迁到了三楼。市委财务科统共只有三人且全是女xìn。也因此,不久就传出了叶书记和财务科某某的风流韵事,是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可不管怎么在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中午,“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楼。不但撬开了财务科保险柜,而且还进了书记办公室。市委财务科实际上等同于市委金库。八六年的云洲市远远谈不上富裕,甚至毫不客气地没有多少效益不错的市管企业。因此市委金库也富裕不到哪去。
市委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那种低级的铁皮柜,只不过相对来厚一些而已。据保险柜里当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民币还有两百来斤粮票,其他都是票和报销的单据。听红玫瑰虽然把单据翻的七八糟,但倒是没有拿走,只是拿走了钱和粮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书记办公室。据记丢了一支钢笔、一块怀表还有就是放在hu屉里的大概五六十斤粮票。此外叶书记的秘书赵谦hu屉也被撬了。是丢了大约二十多块钱、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他代叶书记保管的两条中华。
邪én的是也不知道这“红玫瑰”是事先仔细打听过,还是时间来不及正好赶巧了,总之三位副书记办公室,他都没有光临。
而让警方头痛的是市委办公三楼平常时候如果没有访客的话,实际上只有五人办公,也就记、赵秘书以及财务科的三个女人。偏偏这个中午,叶书记、赵秘书去了地委那边开会,而财务科长李婉贞带着出纳唐虹去了银行。会计戴丽正在哺rǔ期,每天中午时候她都是提前半个时回去吃饭顺便去机关幼儿园给女儿喂n。因此从中午十一半到下午两戴丽回来上班的时间段里,办公三楼理论上是没有人的。“红玫瑰”正是在这段时间做了案。
秦朗犹自在那里讲的口沫横飞:“叶书记可是气炸了。打脸了,听那红玫瑰还从他hu屉里偷走了半打避孕套呢?”
“噗”白天本来是在敷衍,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这事传出来的人都够损的。这不等于就是影射那另外半打避孕套的去向吗?
第四章红玫瑰
“你别不信,咱公安局有熟人,这可记亲口的,人刑警大队记录在案,这还有假?”秦朗个刚刚一米七,身材偏瘦,可中气倒是十足。
“相信、相信。”白天赶紧道:“不过也不怪叶书记生气。再过两天香港陶氏集团就要来考察了,要是让香港人知道了这事,这脸就丢大了。”
所谓香港陶氏集团白天的印响不怎么深,陶氏总裁陶天民祖籍云洲,有意在老家投资建一个电视机厂。而据陶氏是先和省里面打的j道。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合资,而且想把工厂设在省会云城。不管是云洲地委行署还是云洲市委市府自然是不想ru掉到云城碗里。江南是个内6省份,虽然在全国总体来江南老百姓不算太穷困,但作为一个农业省份,不富裕是现实。而且江南虽是农业省,但现有耕地及可供开的耕地却不多,也算不上是一个农业大省。改革开放以来,江南的展度在全国是排中下游的。白天记忆中,后厂还是设在了省城。
省会云城的年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已经很多年都将尽占全省三分之一强。可云城放在全国的二线城市中排名是相当靠后的。而云洲地区在江南十二个地市中生产总值已经连续两年排在第十位了。要知道云洲地区在十二个地市中面积大,人口仅次于云城,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有了去年市委书记、市长齐齐空降的局面。这也算是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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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不管云洲地委、行署、云洲市委、市府对于陶氏的考察都是相当重视,按照叶书记的话那就是这是云洲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港商的合作,这不仅仅是一次经济合作,是一次政治任务。时年四十一岁的叶昌浩算得上是根红苗正,只是爷爷去世的早,所以到了他这第三代走到副厅,家族可以依靠的力量已经起不了决定作用了。
不过向来以改革派自居的叶昌浩倒是很有信心在地方上大展拳脚。这一次,他是抱很大希望的。因此“红玫瑰”事件无疑让他很恼怒,不但当即责令云洲市公安局全力破案,而且同时向云洲地委公安处以及省厅求援了。
“听省厅的人昨来了三辆车。其中一台面包车上拉的全是各种工具。白天,你这案能破吗?”秦朗问道。
“我看天毫不犹豫地道:“这红玫瑰已经闹了两三年了吧,犯的案多了去了,据偷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和机关宿舍,省厅为了他下来起码过一个巴掌的次数了。长的一次省厅的一个专案组在这查了四个月,后还不是空着手打道回府。”
“得也是,希望还真的不大。”秦朗“啧”了“啧”嘴巴:“听啊,这红玫瑰和那民国年间北京城里的飞贼燕李三是同én,叫啥那个、那个对了,燕青én。他们老祖宗是水浒里那个1n燕青厉害呀,据不但会飞檐走壁,还会那啥,缩骨功。”
白天心里笑翻了,嘴里却顺着道:“是啊、是啊。”白天之所以那么肯定案破不了,那是因为他清楚得记得上辈直到三年后红玫瑰落网了。当时可是很轰动了一阵,可惜那时他正忙着准备应付高考。不过后来在公安局管理档案的时候,他曾经翻到过这个案。或者应该叫这一系列案。只是时间隔得有些长了,很多细节他记不得了,只是大概记得警方一直判断,“红玫瑰”应该是两人甚至是多人团伙作案。可没想到水落石出后却原来是个独行大盗。
“红玫瑰”的落网也有yīn差阳错,他是在盗窃某铁路派出所宿舍时,正好被一回来的警察撞上了,结果逃跑中被开枪打到了腿。红玫瑰被抓后倒是供认不讳,据他始作案是为了缺钱,后来是有一种报复的感。再后来实际上他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是却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无聊。因此隔段时间,他就忍不住出来寻找一下刺激。因为红玫瑰犯案太多,重要的是曾经盗窃过五四手枪两支,尽管被抓后,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可依旧被判死刑。
“红玫瑰”案让云洲市公安局以及各县局,云洲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的刑警队都大大的丢了脸,而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后“红玫瑰”竟然栽在了铁路公安手上,这真是情何以堪?而至于民间对红玫瑰的各种神乎其神的传基本上不靠谱。这家伙时候倒是在京剧团学过武生,不过唱腔不过关,而京剧团又一直不景气,所以后不但没有转为正式编制,连临编都取消了。
找不到工作的他不得不和母亲一起摆了个面摊,可又受到了流氓敲诈,他打跑了流氓,却被以打架斗殴判了一年劳教。出来后一是为了找钱,二是出于报复社会的目的,他开始了“红玫瑰”生涯,因此他的目标大多都选择国家机关,或者机关单位宿舍。
“红玫瑰啊红玫瑰。”白天轻轻地念了两声,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时间太长,对于这位传人物白天已经不记得他的大名了,只记得名“蚱蜢”。可当年因为好奇,白天还曾经悄悄的去找过他母亲,这知道原来这家面摊自己高中时可是光临过不少次的。
只是“红玫瑰”被抓后,因为他盗窃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得罪的人不少,虽真正丢了贵重财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机会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出气报复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
因此他母亲的面摊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红玫瑰”父亲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在一家街道工厂的她也被扫地出én了。两母女不得不靠收破烂维生。老实“红玫瑰”是个悲剧xìn人物,不但害了他自己还害了他一家。
白天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了此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物,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这时电话响了。秦朗倒是勤得很,将电话提起:“啊,袁科啊,在、在,就在我身边呢?好、好,好,回见。”然后他将电话筒递了过来,声地道:“袁刚。”
第五章不管是谁
“袁哥,你好。”白天笑着把电话筒接了过去,“嗯,好、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秦哥,我得过去一趟。”放下电话,白天起身站起。
“去吧、去吧。”秦朗笑着挥挥手。
袁刚是市长张爱群的秘书,还兼着市府综合科副科长,虽是中专生,但是在八六年中专的文凭不算低了。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天宛若包公一样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去年张爱群怎么挑了他这样一个黑脸来做秘书。白天又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张爱群被抓的时候秘书还是不是袁刚?三年时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就换秘书的。那么他是被逐渐腐蚀堕落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一伪君?
老刘调去政协后,张市长就让秘书袁刚暂时兼了几天司机。电话中,袁刚让他去拿车钥匙并告诉他市长现书记临时办公会,会后可能会用车。所以,拿了车钥匙后做好随时出车准备。
市委办公楼一楼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二楼清静了很多,到得三楼给白天的感觉就是幽静,不愧是书记们办公的地方。偏偏此时三楼的人其实不少。三楼除了各位书记办公室、财务科外还有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虽然九位市常委聚集一堂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可从八二年办公楼建好后,历任三位书记,却从来没有哪位书记在会议室里召开过常委会,都是到二楼的大会议室去。会议室除了各位书记偶尔在这里见客外,重要的作用就是召开书记办公会。
作为一个重生的资深官员白天明白这无非就是因为等级,官场上的等级森严,看起来大家好像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往往就是咫尺天涯。虽然你是常委,可没有资格参加书记办公会的常委想必每次看到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此刻一正三副,四位书记应该在里面开会。而会议室外面走廊摆放着一溜沙,中间是一个三人座的沙,两边各有一个单座沙。叶昌浩的秘书赵谦、市长张爱群的秘书袁刚坐在中间的三人座上,两人之间空了大概半个座的样,唐建国的秘书贺恒勇,赖常根的秘书谭良德分别坐在两边的单座上,四个人都没有话,均在默默ntbsp;秘书往往就是领导的影,看四人的样就知道四位领导们实际上关系不怎么样。袁刚看见他来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拉着白天去张爱群的办公室,顺便再吩咐他几声。袁刚知道市长之所以要用白天这个生瓜蛋,除了因为白天技术不错外,还因为他不像那些老油条那样油滑,当然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加深和秘书长许焕然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én开了。
市委书记叶昌浩端着个陶瓷茶缸当先走出,刚出én却又回过身去道:“老赖啊,回去后给我带一句话,他常有福、姜建国不是都一én心思想当局长嘛,告诉他们不要再到处走关系,拿出干货来。后天香港人就到了。在这之前,谁给我把案破了,谁就是局长。”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赖常根一脸苦瓜走了出来:“叶书记,这话我一定带到。”赖常根是云洲本地派,他知道不管是书记叶昌浩还是市长张爱群都对他很不满,当然他们不满的是唐建国。不久后他将调地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虽同样是正处,可就实权来了不少。
他也打听了这是叶昌浩活动的结果,没办法人家可是红sè弟,根在北京城呢,不满也只能受着。因为他将调职所以叶昌浩就提出是不是他先把公安局长的职务卸了,这样也有利于j接。赖常根明白叶昌浩这是在如今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情况下,干脆抛出根ru骨头让你们这些本地派自相残杀。而且叶昌浩明确提出公安局长不再兼任政法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不久将从省里下派。尽管知道,可赖常根也无法阻止手下两员大将常有福、姜建国争得头破血流,没办法,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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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已经惊动了省里,让赖常根很被动,他也知道就算调令下来。作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分管的肯定是刑侦,这样的大案他一样逃不开去,所以尽管对叶昌浩不满,可他此刻多的心思都放到案中去了。偏偏的这案又没头绪。
市长张爱群却开口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叶书记您这办法固然好,可是我觉得这范围是不是了。公安那边副局长可有四位呢,还有欧良欧政委这个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虽然我对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却知道这破案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很多案的破获存在不少偶然情况,所以将来这案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长的功劳,万一是某个普通干警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张爱群自然是明白叶昌浩的意思。不声不响的把鱼饵撒下去,要是案被常有福、姜建国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谁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变立场,至少对叶书记不会太反感,这显然有利于叶昌浩将来把手伸进公安局。如果案终没破,那没什么好的,无能嘛,这不定正好成为叶昌浩直接h手公安局的借口,或者从外面调人来清理公安这一摊。
张爱群背景比不上叶昌浩,可他也不愿意边完全当看客,既然h不上手,那我干脆把水搅浑,看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反正对于处于绝对弱势的他来云洲的政治局面越他越有机会顺水摸鱼。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区公安处连省厅也都派了人手下来,这案到后主要功劳落到谁手里可是难得很。
叶昌浩家有渊源,自然明白张爱群的想法,起来他很看不上张爱群,典型的无大背景、无明确政治理念、无远大政治抱负的“三无官员”,整天就想着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权力或者利益。虽然不满以唐建国、赖常根为的本地派,可是却又不忘记时不时给叶昌浩扯扯后腿。而他扯后腿的动机也无关于工作本身,只是为了出他的声音,显示他这个市长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标准来算,他也是个不合格的政客。
不过公安那边他确实h不上手,把水搅浑对他来也没什么损害,叶昌浩不动声sè的道:“张市长得有道理啊。我党一贯方针就是动群众。老赖你回去带个话,不管是谁,只要破了案或者在破案过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这个书记保证级别提一级,而且实职。”
第六章我师傅是沈国梁
市公安局中除了赖常根因为是常委,级别正处外,其余包括政委欧良级别也只是副处,都是市管干部,只要叶昌浩这个书记铁了心执行,他今天的话不作数的可能xìn极低。
赖常根腮帮动了动,想什么,终没有出口来。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边的白天忽然开口了:“叶书记,您的不管是谁,不会仅限于公安干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全盯在了白天身上。
叶昌浩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认识白天这个上班一个多月的司机,多觉得有眼熟。赵谦步走到他身边声的了两句,叶昌浩心里有数了只是心里奇怪:许焕然的亲戚,张爱群的司机,莫名其妙跳出来帮领导的腔?这有你h话的地方嘛,搞什么名堂?
不过,作为一个红三代从家中的教导以及长辈们的潜移默化,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再严厉的官员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么当面对基层群众时,他必定是和蔼可亲的。原因很简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生气,那只能明你自跌身份,只能明你没有涵养。所以,叶昌浩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微笑着:“同志,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向公安机关或者专案组直接举报,你放心组织上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同志。”
叶昌浩这官腔打得不错,不过这话中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这里不是你话的地方。有线索就去举报,没线索就不要出声。
白天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抬着头毫不避让叶昌浩的目光:“叶书记,昨天中午我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勘验过作案地,自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只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案我破了,您刚的话有效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而市长张爱群的脸sè却有青。许焕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亲戚,不知轻重,不知所谓,这不是公然丢我的脸嘛。秘书袁刚倒是机警得很,悄然闪身进了会议室,拿起电话。
张爱群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给许焕然打的。心里不由得赞许了两声:袁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嘛,只是这次看走眼了,怎么会看中这个生瓜蛋?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惹上什么祸呢?起来啊也不能我眼光差而是许焕然干扰了我的判断嘛。
赖常根已经从秘书谭良德那里知道了白天的身份,作为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他对于许焕然这个市府秘书长自然不会怎么放在眼里,不要他马上要调任地区公安处,就不用顾忌太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板起了脸:“白同志是吧,公安工作是一项复杂、严肃而又充满危险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志要安心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这话其实已经得很重了,就差指着白天的脸直接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天上辈在官场上蹉跎近二十年始的八年公安生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而又很有些想法的他苦辣酸咸都尝了遍,唯独和那甜字无缘。他之所以忽然站出来,只是听了叶昌浩的话觉得这对于他无疑是一个绝好机会。这个案对别人破获很难,或者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他不短期内依旧多半是个悬案。
他无心官场,对于叶昌浩的许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他知道既然叶昌浩在三个副书记面前把话放出去了,那只要自己把案破了,必定会给自己一个j待。无论怎么继续给张爱群做司机的可能xìn微乎其微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可白天会愿意吗?
白天对于走到自己身前的赖常根似乎熟视无睹一般,轻轻一侧身,向前两步,绕过了挡在他和叶昌浩之间的赖常根,这无疑是对赖书记赤的一种蔑视,可是白天依然就这么做了:“叶书记,您看我的脸是如此严肃,在这样一个庄严气氛下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等叶昌浩回答,他又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勘验过现场,但是对于破案我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我师傅是沈国梁。”
“沈国梁?”竟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蔑视了,赖书记很生气,虽然他知道如果他脾气的话很丢身份,可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火气一下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脸的惊讶:“哪个沈国梁?”
白天微微一笑:“赖书记,我的籍贯是唐县,事实上借调的我现在的户口依旧是唐县。”
“沈国梁?”不但是叶昌浩、张爱群,甚至几个作为本地人的秘书以及本地派的政治领袖党群副书记唐建国此时都是一脸í惑,脑袋里同时冒出个问号,沈国梁是谁?哪位大佬?看赖常根瞬间变幻的脸sè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人物。
“唐县?”赖常根顿了顿,又微笑着对白天问道:“沈老可好?”
“有劳挂念,我师傅前年已经去世了。”
白天这话让赖常根脸上一红,挂念啥呀。同在一个地区,唐县也不是很远,能去世了两年都不知道吗?赖常根低着头,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对不起。哎,我也是沈老的学生,前几年沈老回到唐县后我几次上én拜访,可惜沈老的脾气,不但人被赶出来了,礼物也都
外卷之重生神探21
外卷之重生神探2
第三章秦朗
秦朗倒也没什么不适,因为话题足够让他演绎得眉飞sè舞昨天,对白天来无疑是蛮重要的一天,可对于云洲市委市政fǔ来还生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层。
前世此时白天还在七中借读,但对“红玫瑰”他还是有些了解。之所以了解是因为“红玫瑰”在云洲八十年代轰动了好几年。“红玫瑰”乃是独行大盗,具体从哪年开始作案,白天倒是记不得了。
只是知道云洲地区九县一市这家伙可是都光临遍了。在案现场,他必定在墙上留下一支红玫瑰的印章。其中轰动的几个案中就有云洲市委被盗案,只是是不是也是昨天,白天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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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市委办公楼有三层,在三楼层却只有一正三副四位记的办公室,此外就是市委财务科。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都是一年前空降到云洲市,副记唐建国原是云洲市组织部长,也是去年提为党群副记,却还兼组织部长。同时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提副记,分管政法、统战。如果赖常根的兼职还算基本合理,那唐建国这个党群记还兼组织部长就有不合常理。
叶昌浩的记权柄一大半等于被唐建国、赖常根分去了。因为他们还分别分管宣传和统战,使得叶昌浩在常委中是很难拉到盟友。但是存在就是合理,这也算是云洲本地势力对于外来的反抗吧。谁让上面一次空降了两个大佬来呢?
一年来,云洲市委表面看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联手对抗云洲本地势力却依然处下风。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想,这种联手本就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
包括市长张爱群在内的三位副记尽管在市委办公楼三层都有办公室却都很少在这边办公,这里不过是开常委会或记办公会时临时一个落脚处而已。原因也简单,谁不愿意待在自己的地盘号施令呢?
也不知道叶昌浩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上任后不久就将财务科从二楼迁到了三楼。市委财务科统共只有三人且全是nvìn。也因此,不久就传出了叶记和财务科某某的风流韵事,是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可不管怎么在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中午,“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楼。不但撬开了财务科保险柜,而且还进了记办公室。市委财务科实际上等同于市委金库。八六年的云洲市远远谈不上富裕,甚至毫不客气地没有多少效益不错的市管企业。因此市委金库也富裕不到哪去。
市委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那种低级的铁皮柜,只不过相对来厚一些而已。据保险柜里当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民币还有两百来斤粮票,其他都是票和报销的单据。听红玫瑰虽然把单据翻的1n七八糟,但倒是没有拿走,只是拿走了钱和粮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记办公室。据叶记丢了一支钢笔、一块怀表还有就是放在屉里的大概五六十斤粮票。此外叶记的秘赵谦屉也被撬了。是丢了大约二十多块钱、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他代叶记保管的两条中华。
邪én的是也不知道这“红玫瑰”是事先仔细打听过,还是时间来不及正好赶巧了,总之三位副记办公室,他都没有光临。
而让警方头痛的是市委办公三楼平常时候如果没有访客的话,实际上只有五人办公,也就是叶记、赵秘以及财务科的三个nv人。偏偏这个中午,叶记、赵秘去了地委那边开会,而财务科长李婉贞带着出纳唐虹去了银行。会计戴丽正在哺rǔ期,每天中午时候她都是提前半个时回去吃饭顺便去机关幼儿园给nv儿喂n。因此从中午十一半到下午两戴丽回来上班的时间段里,办公三楼理论上是没有人的。“红玫瑰”正是在这段时间做了案。
秦朗犹自在那里讲的口沫横飞:“叶记可是气炸了。打脸了,听那红玫瑰还从他屉里偷走了半打避孕套呢?”
“噗”白天本来是在敷衍,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这事传出来的人都够损的。这不等于就是影sè那另外半打避孕套的去向吗?
第四章红玫瑰
“你别不信,咱公安局有熟人,这可是叶记亲口的,人刑警大队记录在案,这还有假?”秦朗个刚刚一米七,身材偏瘦,可中气倒是十足。
“相信、相信。”白天赶紧道:“不过也不怪叶记生气。再过两天香港陶氏集团就要来考察了,要是让香港人知道了这事,这脸就丢大了。”
所谓香港陶氏集团白天的印响不怎么深,陶氏总裁陶天民祖籍云洲,有意在老家投资建一个电视机厂。而据陶氏是先和省里面打的j道。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合资,而且想把工厂设在省会云城。不管是云洲地委行署还是云洲市委市府自然是不想r掉到云城碗里。江南是个内6省份,虽然在全国总体来江南老百姓不算太穷困,但作为一个农业省份,不富裕是现实。而且江南虽是农业省,但现有耕地及可供开的耕地却不多,也算不上是一个农业大省。改革开放以来,江南的展度在全国是排中下游的。白天记忆中,后厂还是设在了省城。
省会云城的年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已经很多年都将尽占全省三分之一强。可云城放在全国的二线城市中排名是相当靠后的。而云洲地区在江南十二个地市中生产总值已经连续两年排在第十位了。要知道云洲地区在十二个地市中面积大,人口仅次于云城,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有了去年市委记、市长齐齐空降的局面。这也算是一记警钟。
也因此不管云洲地委、行署、云洲市委、市府对于陶氏的考察都是相当重视,按照叶记的话那就是这是云洲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港商的合作,这不仅仅是一次经济合作,是一次政治任务。时年四十一岁的叶昌浩算得上是根红苗正,只是爷爷去世的早,所以到了他这第三代走到副厅,家族可以依靠的力量已经起不了决定作用了。
不过向来以改革派自居的叶昌浩倒是很有信心在地方上大展拳脚。这一次,他是抱很大希望的。因此“红玫瑰”事件无疑让他很恼怒,不但当即责令云洲市公安局全力破案,而且同时向云洲地委公安处以及省厅求援了。
“听省厅的人昨来了三辆车。其中一台面包车上拉的全是各种工具。白天,你这案能破吗?”秦朗问道。
“我看天毫不犹豫地道:“这红玫瑰已经闹了两三年了吧,犯的案多了去了,据偷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和机关宿舍,省厅为了他下来起码过一个巴掌的次数了。长的一次省厅的一个专案组在这查了四个月,后还不是空着手打道回府。”
“得也是,希望还真的不大。”秦朗“啧”了“啧”嘴巴:“听啊,这红玫瑰和那民国年间北京城里的飞贼燕李三是同én,叫啥那个、那个对了,燕青én。他们老祖宗是水浒里那个1n燕青厉害呀,据不但会飞檐走壁,还会那啥,缩骨功。”
白天心里笑翻了,嘴里却顺着道:“是啊、是啊。”白天之所以那么肯定案破不了,那是因为他清楚得记得上辈直到三年后红玫瑰落网了。当时可是很轰动了一阵,可惜那时他正忙着准备应付高考。不过后来在公安局管理档案的时候,他曾经翻到过这个案。或应该叫这一系列案。只是时间隔得有些长了,很多细节他记不得了,只是大概记得警方一直判断,“红玫瑰”应该是两人甚至是多人团伙作案。可没想到水落石出后却原来是个独行大盗。
“红玫瑰”的落网也有īn差阳错,他是在盗窃某铁路派出所宿舍时,正好被一回来的警察撞上了,结果逃跑中被开枪打到了腿。红玫瑰被抓后倒是供认不讳,据他始作案是为了缺钱,后来是有一种报复的感。再后来实际上他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是却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无聊。因此隔段时间,他就忍不住出来寻找一下刺激。因为红玫瑰犯案太多,重要的是曾经盗窃过五四手枪两支,尽管被抓后,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可依旧被判死刑。
“红玫瑰”案让云洲市公安局以及各县局,云洲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的刑警队都大大的丢了脸,而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后“红玫瑰”竟然栽在了铁路公安手上,这真是情何以堪?而至于民间对红玫瑰的各种神乎其神的传基本上不靠谱。这家伙时候倒是在京剧团学过武生,不过唱腔不过关,而京剧团又一直不景气,所以后不但没有转为正式编制,连临编都取消了。
找不到工作的他不得不和母亲一起摆了个面摊,可又受到了流氓敲诈,他打跑了流氓,却被以打架斗殴判了一年劳教。出来后一是为了找钱,二是出于报复社会的目的,他开始了“红玫瑰”生涯,因此他的目标大多都选择国家机关,或机关单位宿舍。
“红玫瑰啊红玫瑰。”白天轻轻地念了两声,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时间太长,对于这位传人物白天已经不记得他的大名了,只记得名“蚱蜢”。可当年因为好奇,白天还曾经悄悄的去找过他母亲,这知道原来这家面摊自己高中时可是光临过不少次的。
只是“红玫瑰”被抓后,因为他盗窃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得罪的人不少,虽真正丢了贵重财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机会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出气报复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
因此他母亲的面摊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红玫瑰”父亲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在一家街道工厂的她也被扫地出én了。两母nv不得不靠收破烂维生。老实“红玫瑰”是个悲剧ìn人物,不但害了他自己还害了他一家。
白天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了此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物,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这时电话响了。秦朗倒是勤得很,将电话提起:“啊,袁科啊,在、在,就在我身边呢?好、好,好,回见。”然后他将电话筒递了过来,声地道:“袁刚。”
第五章不管是谁
“袁哥,你好。”白天笑着把电话筒接了过去,“嗯,好、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秦哥,我得过去一趟。”放下电话,白天起身站起。
“去吧、去吧。”秦朗笑着挥挥手。
袁刚是市长张爱群的秘,还兼着市府综合科副科长,虽是中专生,但是在八六年中专的文凭不算低了。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天宛若包公一样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去年张爱群怎么挑了他这样一个黑脸来做秘。白天又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张爱群被抓的时候秘还是不是袁刚?三年时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就换秘的。那么他是被逐渐腐蚀堕落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一伪君?
老刘调去政协后,张市长就让秘袁刚暂时兼了几天司机。电话中,袁刚让他去拿车钥匙并告诉他市长现记临时办公会,会后可能会用车。所以,拿了车钥匙后做好随时出车准备。
市委办公楼一楼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二楼清静了很多,到得三楼给白天的感觉就是幽静,不愧是记们办公的地方。偏偏此时三楼的人其实不少。三楼除了各位记办公室、财务科外还有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虽然九位市常委聚集一堂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可从八二年办公楼建好后,历任三位记,却从来没有哪位记在会议室里召开过常委会,都是到二楼的大会议室去。会议室除了各位记偶尔在这里见客外,重要的作用就是召开记办公会。
作为一个重生的资深官员白天明白这无非就是因为等级,官场上的等级森严,看起来大家好像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往往就是咫尺天涯。虽然你是常委,可没有资格参加记办公会的常委想必每次看到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此刻一正三副,四位记应该在里面开会。而会议室外面走廊摆放着一溜沙,中间是一个三人座的沙,两边各有一个单座沙。叶昌浩的秘赵谦、市长张爱群的秘袁刚坐在中间的三人座上,两人之间空了大概半个座的样,唐建国的秘贺恒勇,赖常根的秘谭良德分别坐在两边的单座上,四个人都没有话,均在默默ntbsp;秘往往就是领导的影,看四人的样就知道四位领导们实际上关系不怎么样。袁刚看见他来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拉着白天去张爱群的办公室,顺便再吩咐他几声。袁刚知道市长之所以要用白天这个生瓜蛋,除了因为白天技术不错外,还因为他不像那些老油条那样油滑,当然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加深和秘长许焕然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én开了。
市委记叶昌浩端着个陶瓷茶缸当先走出,刚出én却又回过身去道:“老赖啊,回去后给我带一句话,他常有福、姜建国不是都一én心思想当局长嘛,告诉他们不要再到处走关系,拿出干货来。后天香港人就到了。在这之前,谁给我把案破了,谁就是局长。”
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一脸苦瓜走了出来:“叶记,这话我一定带到。”赖常根是云洲本地派,他知道不管是记叶昌浩还是市长张爱群都对他很不满,当然他们不满的是唐建国。不久后他将调地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虽同样是正处,可就实权来了不少。
他也打听了这是叶昌浩活动的结果,没办法人家可是红sè弟,根在北京城呢,不满也只能受着。因为他将调职所以叶昌浩就提出是不是他先把公安局长的职务卸了,这样也有利于j接。赖常根明白叶昌浩这是在如今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情况下,干脆抛出根r骨头让你们这些本地派自相残杀。而且叶昌浩明确提出公安局长不再兼任政法委记,政法委记不久将从省里下派。尽管知道,可赖常根也无法阻止手下两员大将常有福、姜建国争得头破血流,没办法,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这案已经惊动了省里,让赖常根很被动,他也知道就算调令下来。作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分管的肯定是刑侦,这样的大案他一样逃不开去,所以尽管对叶昌浩不满,可他此刻多的心思都放到案中去了。偏偏的这案又没头绪。
市长张爱群却开口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叶记您这办法固然好,可是我觉得这范围是不是了。公安那边副局长可有四位呢,还有欧良欧政委这个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虽然我对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却知道这破案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很多案的破获存在不少偶然情况,所以将来这案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长的功劳,万一是某个普通干警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张爱群自然是明白叶昌浩的意思。不声不响的把鱼饵撒下去,要是案被常有福、姜建国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谁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变立场,至少对叶记不会太反感,这显然有利于叶昌浩将来把手伸进公安局。如果案终没破,那没什么好的,无能嘛,这不定正好成为叶昌浩直接手公安局的借口,或从外面调人来清理公安这一摊。
张爱群背景比不上叶昌浩,可他也不愿意边完全当看客,既然不上手,那我干脆把水搅浑,看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反正对于处于绝对弱势的他来云洲的政治局面越1n他越有机会顺水摸鱼。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区公安处连省厅也都派了人手下来,这案到后主要功劳落到谁手里可是难得很。
叶昌浩家有渊源,自然明白张爱群的想法,起来他很看不上张爱群,典型的无大背景、无明确政治理念、无远大政治抱负的“三无官员”,整天就想着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权力或利益。虽然不满以唐建国、赖常根为的本地派,可是却又不忘记时不时给叶昌浩扯扯后腿。而他扯后腿的动机也无关于工作本身,只是为了出他的声音,显示他这个市长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标准来算,他也是个不合格的政客。
不过公安那边他确实不上手,把水搅浑对他来也没什么损害,叶昌浩不动声sè的道:“张市长得有道理啊。我党一贯方针就是动群众。老赖你回去带个话,不管是谁,只要破了案或在破案过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这个记保证级别提一级,而且实职。”
第六章我师傅是沈国梁
市公安局中除了赖常根因为是常委,级别正处外,其余包括政委欧良级别也只是副处,都是市管干部,只要叶昌浩这个记铁了心执行,他今天的话不作数的可能ìn极低。
赖常根腮帮动了动,想什么,终没有出口来。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边的白天忽然开口了:“叶记,您的不管是谁,不会仅限于公安干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全盯在了白天身上。
叶昌浩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认识白天这个上班一个多月的司机,多觉得有眼熟。赵谦步走到他身边声的了两句,叶昌浩心里有数了只是心里奇怪:许焕然的亲戚,张爱群的司机,莫名其妙跳出来帮领导的腔?这有你话的地方嘛,搞什么名堂?
不过,作为一个红三代从家中的教导以及长辈们的潜移默化,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再严厉的官员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么当面对基层群众时,他必定是和蔼可亲的。原因很简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生气,那只能明你自跌身份,只能明你没有涵养。所以,叶昌浩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微笑着:“同志,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向公安机关或专案组直接举报,你放心组织上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同志。”
叶昌浩这官腔打得不错,不过这话中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这里不是你话的地方。有线索就去举报,没线索就不要出声。
白天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抬着头毫不避让叶昌浩的目光:“叶记,昨天中午我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勘验过作案地,自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只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案我破了,您刚的话有效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而市长张爱群的脸sè却有青。许焕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亲戚,不知轻重,不知所谓,这不是公然丢我的脸嘛。秘袁刚倒是机警得很,悄然闪身进了会议室,拿起电话。
张爱群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给许焕然打的。心里不由得赞许了两声:袁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嘛,只是这次看走眼了,怎么会看中这个生瓜蛋?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惹上什么祸呢?起来啊也不能我眼光差而是许焕然干扰了我的判断嘛。
赖常根已经从秘谭良德那里知道了白天的身份,作为副记,政法委记的他对于许焕然这个市府秘长自然不会怎么放在眼里,不要他马上要调任地区公安处,就不用顾忌太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板起了脸:“白同志是吧,公安工作是一项复杂、严肃而又充满危险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志要安心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这话其实已经得很重了,就差指着白天的脸直接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天上辈在官场上蹉跎近二十年始的八年公安生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而又很有些想法的他苦辣酸咸都尝了遍,唯独和那甜字无缘。他之所以忽然站出来,只是听了叶昌浩的话觉得这对于他无疑是一个绝好机会。这个案对别人破获很难,或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他不短期内依旧多半是个悬案。
他无心官场,对于叶昌浩的许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他知道既然叶昌浩在三个副记面前把话放出去了,那只要自己把案破了,必定会给自己一个j待。无论怎么继续给张爱群做司机的可能ìn微乎其微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可白天会愿意吗?
白天对于走到自己身前的赖常根似乎熟视无睹一般,轻轻一侧身,向前两步,绕过了挡在他和叶昌浩之间的赖常根,这无疑是对赖记赤11的一种蔑视,可是白天依然就这么做了:“叶记,您看我的脸是如此严肃,在这样一个庄严气氛下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等叶昌浩回答,他又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勘验过现场,但是对于破案我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我师傅是沈国梁。”
“沈国梁?”竟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蔑视了,赖记很生气,虽然他知道如果他脾气的话很丢身份,可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火气一下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脸的惊讶:“哪个沈国梁?”
白天微微一笑:“赖记,我的籍贯是唐县,事实上借调的我现在的户口依旧是唐县。”
“沈国梁?”不但是叶昌浩、张爱群,甚至几个作为本地人的秘以及本地派的政治领袖党群副记唐建国此时都是一脸í惑,脑袋里同时冒出个问号,沈国梁是谁?哪位大佬?看赖常根瞬间变幻的脸sè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人物。
“唐县?”赖常根顿了顿,又微笑着对白天问道:“沈老可好?”
“有劳挂念,我师傅前年已经去世了。”
白天这话让赖常根脸上一红,挂念啥呀。同在一个地区,唐县也不是很远,能去世了两年都不知道吗?赖常根低着头,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对不起。哎,我也是沈老的学生,前几年沈老回到唐县后我几次上én拜访,可惜沈老的脾气,不但人被赶出来了,礼物也都
外卷之重生神探23
外卷之重生神探2
第三章秦朗
秦朗倒也没什么不适,因为话题足够让他演绎得眉飞色舞节千载-!!昨天,对白天来无疑是蛮重要的一天,可对于云洲市委市政fǔ来还生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层。
前世此时白天还在七中借读,但对“红玫瑰”他还是有些了解。之所以了解是因为“红玫瑰”在云洲八十年代轰动了好几年。“红玫瑰”乃是独行大盗,具体从哪年开始作案,白天倒是记不得了。
只是知道云洲地区九县一市这家伙可是都光临遍了。在案现场,他必定在墙上留下一支红玫瑰的印章。其中最轰动的几个案子中就有云洲市委被盗案,只是是不是也是昨天,白天就不记得了。
云洲市委办公楼有三层,在三楼层却只有一正三副四位记的办公室,此外就是市委财务科。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都是一年前才空降到云洲市,副记唐建国原是云洲市组织部长,也是去年提为党群副记,却还兼组织部长。同时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提副记,分管政法、统战。如果赖常根的兼职还算基本合理,那唐建国这个党群记还兼组织部长就有不合常理。
叶昌浩的记权柄一大半等于被唐建国、赖常根分去了。因为他们还分别分管宣传和统战,使得叶昌浩在常委中更是很难拉到盟友。但是存在就是合理,这也算是云洲本地势力对于外来的反抗吧。谁让上面一次空降了两个大佬来呢?
一年来,云洲市委表面看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联手对抗云洲本地势力却依然处下风。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想,这种联手本就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
包括市长张爱群在内的三位副记尽管在市委办公楼三层都有办公室却都很少在这边办公,这里不过是开常委会或记办公会时临时一个落脚处而已。原因也简单,谁不愿意待在自己的地盘号施令呢?
也不知道叶昌浩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上任后不久就将财务科从二楼迁到了三楼。市委财务科统共只有三人且全是女ìn。也因此,不久就传出了叶记和财务科某某的风流韵事,更是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可不管怎么在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中午,“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楼。不但撬开了财务科保险柜,而且还进了记办公室。市委财务科实际上等同于市委金库。八六年的云洲市远远谈不上富裕,甚至毫不客气地没有多少效益不错的市管企业。因此市委金库也富裕不到哪去。
市委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那种最低级的铁皮柜子,只不过相对来厚一些而已。据保险柜里当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民币还有两百来斤粮票,其他都是票和报销的单据。听红玫瑰虽然把单据翻的1n七八糟,但倒是没有拿走,只是拿走了钱和粮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记办公室。据叶记丢了一支钢笔、一块怀表还有就是放在c屉里的大概五六十斤粮票。此外叶记的秘赵谦c屉也被撬了。是丢了大约二十多块钱、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他代叶记保管的两条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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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的是也不知道这“红玫瑰”是事先仔细打听过,还是时间来不及正好赶巧了,总之三位副记办公室,他都没有光临。
而让警方头痛的是市委办公三楼平常时候如果没有访客的话,实际上只有五人办公,也就是叶记、赵秘以及财务科的三个女人。偏偏这个中午,叶记、赵秘去了地委那边开会,而财务科长李婉贞带着出纳唐虹去了银行。会计戴丽正在哺rǔ期,每天中午时候她都是提前半个时回去吃饭顺便去机关幼儿园给女儿喂n。因此从中午十一半到下午两戴丽回来上班的时间段里,办公三楼理论上是没有人的。“红玫瑰”正是在这段时间做了案。
秦朗犹自在那里讲的口沫横飞:“叶记可是气炸了。打脸了,听那红玫瑰还从他c屉里偷走了半打避孕套呢?”
“噗”白天本来是在敷衍,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这事传出来的人都够损的。这不等于就是影射那另外半打避孕套的去向吗?
第四章红玫瑰
“你别不信,咱公安局有熟人,这可是叶记亲口的,人刑警大队记录在案,这还有假?”秦朗个子刚刚一米七,身材偏瘦,可中气倒是十足.
“相信、相信。”白天赶紧道:“不过也不怪叶记生气。再过两天香港陶氏集团就要来考察了,要是让香港人知道了这事,这脸就丢大了。”
所谓香港陶氏集团白天的印响不怎么深,陶氏总裁陶天民祖籍云洲,有意在老家投资建一个电视机厂。而据陶氏是先和省里面打的j道。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合资,而且想把工厂设在省会云城。不管是云洲地委行署还是云洲市委市府自然是不想r掉到云城碗里。江南是个内6省份,虽然在全国总体来江南老百姓不算太穷困,但作为一个农业省份,不富裕是现实。而且江南虽是农业省,但现有耕地及可供开的耕地却不多,也算不上是一个农业大省。改革开放以来,江南的展度在全国是排中下游的。白天记忆中,最后厂子还是设在了省城。
省会云城的年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已经很多年都将尽占全省三分之一强。可云城放在全国的二线城市中排名是相当靠后的。而云洲地区在江南十二个地市中生产总值已经连续两年排在第十位了。要知道云洲地区在十二个地市中面积最大,人口仅次于云城,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才有了去年市委记、市长齐齐空降的局面。这也算是一记警钟。
也因此不管云洲地委、行署、云洲市委、市府对于陶氏的考察都是相当重视,按照叶记的话那就是这是云洲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港商的合作,这不仅仅是一次经济合作,更是一次政治任务。时年四十一岁的叶昌浩算得上是根红苗正,只是爷爷去世的早,所以到了他这第三代走到副厅,家族可以依靠的力量已经起不了决定作用了。
不过向来以改革派自居的叶昌浩倒是很有信心在地方上大展拳脚。这一次,他是抱很大希望的。因此“红玫瑰”事件无疑让他很恼怒,不但当即责令云洲市公安局全力破案,而且同时向云洲地委公安处以及省厅求援了。
“听省厅的人昨来了三辆车。其中一台面包车上拉的全是各种工具。白天,你这案子能破吗?”秦朗问道。
“我看天毫不犹豫地道:“这红玫瑰已经闹了两三年了吧,犯的案子多了去了,据偷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和机关宿舍,省厅为了他下来起码过一个巴掌的次数了。最长的一次省厅的一个专案组在这查了四个月,最后还不是空着手打道回府。”
“得也是,希望还真的不大。”秦朗“啧”了“啧”嘴巴:“听啊,这红玫瑰和那民国年间北京城里的飞贼燕子李三是同门,叫啥那个、那个对了,燕青门。他们老祖宗是水浒里那个1n子燕青厉害呀,据不但会飞檐走壁,还会那啥,缩骨功。”
白天心里笑翻了,嘴里却顺着道:“是啊、是啊。”白天之所以那么肯定案子破不了,那是因为他清楚得记得上辈子直到三年后红玫瑰才落网了。当时可是很轰动了一阵,可惜那时他正忙着准备应付高考。不过后来在公安局管理档案的时候,他曾经翻到过这个案子。或应该叫这一系列案。只是时间隔得有些长了,很多细节他记不得了,只是大概记得警方一直判断,“红玫瑰”应该是两人甚至是多人团伙作案。可没想到水落石出后却原来是个独行大盗。
“红玫瑰”的落网也有阴差阳错,他是在盗窃某铁路派出所宿舍时,正好被一回来的警察撞上了,结果逃跑中被开枪打到了腿。红玫瑰被抓后倒是供认不讳,据他一开始作案是为了缺钱,后来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再后来实际上他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是却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无聊。因此隔段时间,他就忍不住出来寻找一下刺激。因为红玫瑰犯案太多,更重要的是曾经盗窃过五四手枪两支,尽管被抓后,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可依旧被判死刑。
“红玫瑰”案让云洲市公安局以及各县局,云洲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的刑警队都大大的丢了脸,而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最后“红玫瑰”竟然栽在了铁路公安手上,这真是情何以堪?而至于民间对红玫瑰的各种神乎其神的传基本上不靠谱。这家伙时候倒是在京剧团学过武生,不过唱腔不过关,而京剧团又一直不景气,所以最后不但没有转为正式编制,连临编都取消了。
找不到工作的他不得不和母亲一起摆了个面摊,可又受到了流氓敲诈,他打跑了流氓,却被以打架斗殴判了一年劳教就到叶子·悠来后一是为了找钱,二是出于报复社会的目的,他才开始了“红玫瑰”生涯,因此他的目标大多都选择国家机关,或机关单位宿舍。
“红玫瑰啊红玫瑰。”白天轻轻地念了两声,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时间太长,对于这位传人物白天已经不记得他的大名了,只记得名“蚱蜢”。可当年因为好奇,白天还曾经悄悄的去找过他母亲,这才知道原来这家面摊自己高中时可是光临过不少次的。
只是“红玫瑰”被抓后,因为他盗窃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得罪的人不少,虽真正丢了贵重财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机会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出气报复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
因此他母亲的面摊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红玫瑰”父亲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在一家街道工厂的她也被扫地出门了。两母女不得不靠收破烂维生。老实“红玫瑰”是个悲剧ìn人物,不但害了他自己还害了他一家。
白天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了此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物,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这时电话响了。秦朗倒是勤快得很,将电话提起:“啊,袁科啊,在、在,就在我身边呢?好、好,好,回见。”然后他将电话筒递了过来,声地道:“袁刚。”
第五章不管是谁
“袁哥,你好。”白天笑着把电话筒接了过去,“嗯,好、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秦哥,我得过去一趟。”放下电话,白天起身站起。
“去吧、去吧。”秦朗笑着挥挥手。
袁刚是市长张爱群的秘,还兼着市府综合科副科长,虽是中专生,但是在八六年中专的文凭不算低了。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天宛若包公一样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去年张爱群怎么挑了他这样一个黑脸来做秘。白天又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张爱群被抓的时候秘还是不是袁刚?才三年时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换秘的。那么他是被逐渐腐蚀堕落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一伪君子?
老刘调去政协后,张市长就让秘袁刚暂时兼了几天司机。电话中,袁刚让他去拿车钥匙并告诉他市长现在在开记临时办公会,会后可能会用车。所以,拿了车钥匙后做好随时出车准备。
市委办公楼一楼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二楼清静了很多,到得三楼给白天的感觉就是幽静,不愧是记们办公的地方。偏偏此时三楼的人其实不少。三楼除了各位记办公室、财务科外还有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虽然九位市常委聚集一堂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可从八二年办公楼建好后,历任三位记,却从来没有哪位记在会议室里召开过常委会,都是到二楼的大会议室去。会议室除了各位记偶尔在这里见客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召开记办公会。
作为一个重生的资深官员白天明白这无非就是因为等级,官场上的等级森严,看起来大家好像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往往就是咫尺天涯。虽然你是常委,可没有资格参加记办公会的常委想必每次看到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此刻一正三副,四位记应该在里面开会。而会议室外面走廊摆放着一溜沙,中间是一个三人座的沙,两边各有一个单座沙。叶昌浩的秘赵谦、市长张爱群的秘袁刚坐在中间的三人座上,两人之间空了大概半个座的样子,唐建国的秘贺恒勇,赖常根的秘谭良德分别坐在两边的单座上,四个人都没有话,均在默默ntbsp;秘往往就是领导的影子,看四人的样子就知道四位领导们实际上关系不怎么样。袁刚看见他来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拉着白天去张爱群的办公室,顺便再吩咐他几声。袁刚知道市长之所以要用白天这个生瓜蛋子,除了因为白天技术不错外,还因为他不像那些老油条那样油滑,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加深和秘长许焕然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
市委记叶昌浩端着个陶瓷茶缸当先走出,刚出门却又回过身去道:“老赖啊,回去后给我带一句话,他常有福、姜建国不是都一门心思想当局长嘛,告诉他们不要再到处走关系,拿出干货来。后天香港人就到了。在这之前,谁给我把案子破了,谁就是局长。”
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一脸苦瓜走了出来:“叶记,这话我一定带到。”赖常根是云洲本地派,他知道不管是记叶昌浩还是市长张爱群都对他很不满,当然他们更不满的是唐建国。不久后他将调地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虽同样是正处,可就实权来了不少。
他也打听了这是叶昌浩活动的结果,没办法人家可是红色子弟,根子在北京城呢,不满也只能受着。因为他将调职所以叶昌浩就提出是不是他先把公安局长的职务卸了,这样也有利于j接。赖常根明白叶昌浩这是在如今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情况下,干脆抛出根r骨头让你们这些本地派自相残杀。而且叶昌浩明确提出公安局长不再兼任政法委记,政法委记不久将从省里下派。尽管知道,可赖常根也无法阻止手下两员大将常有福、姜建国争得头破血流,没办法,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这案子已经惊动了省里,让赖常根很被动,他也知道就算调令下来。作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分管的肯定是刑侦,这样的大案他一样逃不开去,所以尽管对叶昌浩不满,可他此刻更多的心思都放到案子中去了。偏偏的这案子又没头绪。
市长张爱群却开口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叶记您这办法固然好,可是我觉得这范围是不是了。公安那边副局长可有四位呢,还有欧良欧政委这个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虽然我对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却知道这破案子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很多案子的破获存在不少偶然情况,所以将来这案子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长的功劳,万一是某个普通干警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张爱群自然是明白叶昌浩的意思。不声不响的把鱼饵撒下去,要是案子被常有福、姜建国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谁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变立场,至少对叶记不会太反感,这显然有利于叶昌浩将来把手伸进公安局。如果案子最终没破,那没什么好的,无能嘛,这不定正好成为叶昌浩直接c手公安局的借口,或从外面调人来清理公安这一摊子。
张爱群背景比不上叶昌浩,可他也不愿意站在一边完全当看客,既然c不上手,那我干脆把水搅浑,看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反正对于处于绝对弱势的他来云洲的政治局面越1n他越有机会顺水摸鱼。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区公安处连省厅也都派了人手下来,这案子到最后主要功劳落到谁手里可是难得很。
叶昌浩家有渊源,自然明白张爱群的想法,起来他很看不上张爱群,典型的无大背景、无明确政治理念、无远大政治抱负的“三无官员”,整天就想着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权力或利益。虽然不满以唐建国、赖常根为的本地派,可是却又不忘记时不时给叶昌浩扯扯后腿。而他扯后腿的动机也无关于工作本身,只是为了出他的声音,显示他这个市长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标准来算,他也是个不合格的政客。
不过公安那边他确实c不上手,把水搅浑对他来也没什么损害,叶昌浩不动声色的道:“张市长得有道理啊。我党一贯方针就是动群众。老赖你回去带个话,不管是谁,只要破了案或在破案过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这个记保证级别提一级,而且实职。”
第六章我师傅是沈国梁
市公安局中除了赖常根因为是常委,级别正处外,其余包括政委欧良级别也只是副处,都是市管干部,只要叶昌浩这个记铁了心执行,他今天的话不作数的可能ìn极低。
赖常根腮帮子动了动,想什么,最终没有出口来。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站在一边的白天忽然开口了:“叶记,您的不管是谁,不会仅限于公安干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子全盯在了白天身上。
叶昌浩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认识白天这个上班才一个多月的司机,最多觉得有眼熟。赵谦快步走到他身边声的了两句,叶昌浩心里有数了只是心里奇怪:许焕然的亲戚,张爱群的新司机,莫名其妙跳出来帮领导的腔?这有你c话的地方嘛,搞什么名堂?
不过,作为一个红三代从家中的教导以及长辈们的潜移默化,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再严厉的官员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么当面对基层群众时,他必定是和蔼可亲的。原因很简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生气,那只能明你自跌身份,只能明你没有涵养。所以,叶昌浩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微笑着:“同志,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向公安机关或专案组直接举报,你放心组织上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同志。”
叶昌浩这官腔打得不错,不过这话中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这里不是你话的地方。有线索就去举报,没线索就更不要出声。
白天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抬着头毫不避让叶昌浩的目光:“叶记,昨天中午我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勘验过作案地,自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只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案子我破了,您刚才的话有效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而市长张爱群的脸色却有青。许焕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亲戚,不知轻重,不知所谓,这不是公然丢我的脸嘛。秘袁刚倒是机警得很,悄然闪身进了会议室,拿起电话。
张爱群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给许焕然打的。心里不由得赞许了两声:袁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嘛,只是这次看走眼了,怎么会看中这个生瓜蛋子?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惹上什么祸呢?起来啊也不能我眼光差而是许焕然干扰了我的判断嘛。
赖常根已经从秘谭良德那里知道了白天的身份,作为副记,政法委记的他对于许焕然这个市府秘长自然不会怎么放在眼里,更不要他马上要调任地区公安处,就更不用顾忌太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板起了脸:“白同志是吧,公安工作是一项复杂、严肃而又充满危险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志要安心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这话其实已经得很重了,就差指着白天的脸直接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天上辈子在官场上蹉跎近二十年,一开始的八年公安生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而又很有些想法的他苦辣酸咸都尝了遍,唯独和那甜字无缘。他之所以忽然站出来,只是听了叶昌浩的话觉得这对于他无疑是一个绝好机会。这个案子对别人破获很难,或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他不c手,短期内依旧多半是个悬案。
他无心官场,对于叶昌浩的许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他知道既然叶昌浩在三个副记面前把话放出去了,那只要自己把案子破了,必定会给自己一个j待。无论怎么继续给张爱群做司机的可能ìn微乎其微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可白天会愿意吗?
白天对于走到自己身前的赖常根似乎熟视无睹一般,轻轻一侧身,向前两步,绕过了挡在他和叶昌浩之间的赖常根,这无疑是对赖记赤11的一种蔑视,可是白天依然就这么做了:“叶记,您看我的脸是如此严肃,在这样一个庄严气氛下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等叶昌浩回答,他又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勘验过现场,但是对于破案我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我师傅是沈国梁。”
“沈国梁?”竟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子蔑视了,赖记很生气,虽然他知道如果他脾气的话很丢身份,可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火气一下子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脸的惊讶:“哪个沈国梁?”
白天微微一笑:“赖记,我的籍贯是唐县,事实上借调的我现在的户口依旧是唐县。”
“沈国梁?”不但是叶昌浩、张爱群,甚至几个作为本地人的秘以及本地派的政治领袖党群副记唐建国此时都是一脸mí惑,脑袋里同时冒出个问号,沈国梁是谁?哪位大佬?看赖常根瞬间变幻的脸色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人物。
“唐县?”赖常根顿了顿,又微笑着对白天问道:“沈老可好?”
“有劳挂念,我师傅前年已经去世了。”
白天这话让赖常根脸上一红,挂念啥呀。同在一个地区,唐县也不是很远,能去世了两年都不知道吗?赖常根低着头,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对不起。哎,我也是沈老的学生,前几年沈老回到唐县后我几次上门拜访,可惜沈老的脾气,不但人被赶出来了,礼物也都……被丢出来了。哎。”
赖常根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倒也没有怪他老人家,只是几次三番后,也就不愿再去碰灰了,也省得惹得老人家生气。”
“师傅脾气确实是有些大,不过既然赖记您知道他,那么想来你也知道事出有因。死为大,希望你不要怪他。”白天淡然回道。
外卷之重生神探24
外卷之重生神探2
第三章秦朗
秦朗倒也没什么不适,因为话题足够让他演绎得眉飞sè舞昨天,对白天来无疑是蛮重要的一天,可对于云洲市委市政fǔ来还生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那就是“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层。
前世此时白天还在七中借读,但对“红玫瑰”他还是有些了解。之所以了解是因为“红玫瑰”在云洲八十年代轰动了好几年。“红玫瑰”乃是独行大盗,具体从哪年开始作案,白天倒是记不得了。
只是知道云洲地区九县一市这家伙可是都光临遍了。在案现场,他必定在墙上留下一支红玫瑰的印章。其中轰动的几个案中就有云洲市委被盗案,只是是不是也是昨天,白天就不记得了。
云洲市委办公楼有三层,在三楼层却只有一正三副四位记的办公室,此外就是市委财务科。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都是一年前空降到云洲市,副记唐建国原是云洲市组织部长,也是去年提为党群副记,却还兼组织部长。同时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提副记,分管政法、统战。如果赖常根的兼职还算基本合理,那唐建国这个党群记还兼组织部长就有不合常理。
叶昌浩的记权柄一大半等于被唐建国、赖常根分去了。因为他们还分别分管宣传和统战,使得叶昌浩在常委中是很难拉到盟友。但是存在就是合理,这也算是云洲本地势力对于外来的反抗吧。谁让上面一次空降了两个大佬来呢?
年来,云洲市委表面看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市委记叶昌浩、市长张爱群联手对抗云洲本地势力却依然处下风。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思想,这种联手本就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
包括市长张爱群在内的三位副记尽管在市委办公楼三层都有办公室却都很少在这边办公,这里不过是开常委会或记办公会时临时一个落脚处而已。原因也简单,谁不愿意待在自己的地盘号施令呢?
也不知道叶昌浩是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他上任后不久就将财务科从二楼迁到了三楼。市委财务科统共只有三人且全是nvìn。也因此,不久就传出了叶记和财务科某某的风流韵事,是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可不管怎么在明面上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昨天中午,“红玫瑰”光临了市委办公楼三楼。不但撬开了财务科保险柜,而且还进了记办公室。市委财务科实际上等同于市委金库。八六年的云洲市远远谈不上富裕,甚至毫不客气地没有多少效益不错的市管企业。因此市委金库也富裕不到哪去。
市委财务科的保险柜就是那种低级的铁皮柜,只不过相对来厚一些而已。据保险柜里当时也没有多少钱,总共也就一千二百多人民币还有两百来斤粮票,其他都是票和报销的单据。听红玫瑰虽然把单据翻的1n七八糟,但倒是没有拿走,只是拿走了钱和粮票。之后他就直接进了记办公室。据叶记丢了一支钢笔、一块怀表还有就是放在屉里的大概五六十斤粮票。此外叶记的秘赵谦屉也被撬了。是丢了大约二十多块钱、一块上海牌手表以及他代叶记保管的两条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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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én的是也不知道这“红玫瑰”是事先仔细打听过,还是时间来不及正好赶巧了,总之三位副记办公室,他都没有光临。
而让警方头痛的是市委办公三楼平常时候如果没有访客的话,实际上只有五人办公,也就是叶记、赵秘以及财务科的三个nv人。偏偏这个中午,叶记、赵秘去了地委那边开会,而财务科长李婉贞带着出纳唐虹去了银行。会计戴丽正在哺rǔ期,每天中午时候她都是提前半个时回去吃饭顺便去机关幼儿园给nv儿喂n。因此从中午十一半到下午两戴丽回来上班的时间段里,办公三楼理论上是没有人的。“红玫瑰”正是在这段时间做了案。
秦朗犹自在那里讲的口沫横飞:“叶记可是气炸了。打脸了,听那红玫瑰还从他屉里偷走了半打避孕套呢?”
“噗”白天本来是在敷衍,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这事传出来的人都够损的。这不等于就是影sè那另外半打避孕套的去向吗?
第四章红玫瑰
“你别不信,咱公安局有熟人,这可是叶记亲口的,人刑警大队记录在案,这还有假?”秦朗个刚刚一米七,身材偏瘦,可中气倒是十足。
“相信、相信。”白天赶紧道:“不过也不怪叶记生气。再过两天香港陶氏集团就要来考察了,要是让香港人知道了这事,这脸就丢大了。”
所谓香港陶氏集团白天的印响不怎么深,陶氏总裁陶天民祖籍云洲,有意在老家投资建一个电视机厂。而据陶氏是先和省里面打的j道。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合资,而且想把工厂设在省会云城。不管是云洲地委行署还是云洲市委市府自然是不想r掉到云城碗里。江南是个内6省份,虽然在全国总体来江南老百姓不算太穷困,但作为一个农业省份,不富裕是现实。而且江南虽是农业省,但现有耕地及可供开的耕地却不多,也算不上是一个农业大省。改革开放以来,江南的展度在全国是排中下游的。白天记忆中,后厂还是设在了省城。
省会云城的年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已经很多年都将尽占全省三分之一强。可云城放在全国的二线城市中排名是相当靠后的。而云洲地区在江南十二个地市中生产总值已经连续两年排在第十位了。要知道云洲地区在十二个地市中面积大,人口仅次于云城,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有了去年市委记、市长齐齐空降的局面。这也算是一记警钟。
也因此不管云洲地委、行署、云洲市委、市府对于陶氏的考察都是相当重视,按照叶记的话那就是这是云洲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港商的合作,这不仅仅是一次经济合作,是一次政治任务。时年四十一岁的叶昌浩算得上是根红苗正,只是爷爷去世的早,所以到了他这第三代走到副厅,家族可以依靠的力量已经起不了决定作用了。
不过向来以改革派自居的叶昌浩倒是很有信心在地方上大展拳脚。这一次,他是抱很大希望的。因此“红玫瑰”事件无疑让他很恼怒,不但当即责令云洲市公安局全力破案,而且同时向云洲地委公安处以及省厅求援了。
“听省厅的人昨来了三辆车。其中一台面包车上拉的全是各种工具。白天,你这案能破吗?”秦朗问道。
“我看天毫不犹豫地道:“这红玫瑰已经闹了两三年了吧,犯的案多了去了,据偷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和机关宿舍,省厅为了他下来起码过一个巴掌的次数了。长的一次省厅的一个专案组在这查了四个月,后还不是空着手打道回府。”
“得也是,希望还真的不大。”秦朗“啧”了“啧”嘴巴:“听啊,这红玫瑰和那民国年间北京城里的飞贼燕李三是同én,叫啥那个、那个对了,燕青én。他们老祖宗是水浒里那个1n燕青厉害呀,据不但会飞檐走壁,还会那啥,缩骨功。”
白天心里笑翻了,嘴里却顺着道:“是啊、是啊。”白天之所以那么肯定案破不了,那是因为他清楚得记得上辈直到三年后红玫瑰落网了。当时可是很轰动了一阵,可惜那时他正忙着准备应付高考。不过后来在公安局管理档案的时候,他曾经翻到过这个案。或应该叫这一系列案。只是时间隔得有些长了,很多细节他记不得了,只是大概记得警方一直判断,“红玫瑰”应该是两人甚至是多人团伙作案。可没想到水落石出后却原来是个独行大盗。
“红玫瑰”的落网也有īn差阳错,他是在盗窃某铁路派出所宿舍时,正好被一回来的警察撞上了,结果逃跑中被开枪打到了腿。红玫瑰被抓后倒是供认不讳,据他始作案是为了缺钱,后来是有一种报复的感。再后来实际上他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是却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无聊。因此隔段时间,他就忍不住出来寻找一下刺激。因为红玫瑰犯案太多,重要的是曾经盗窃过五四手枪两支,尽管被抓后,认罪态度还算不错,可依旧被判死刑。
“红玫瑰”案让云洲市公安局以及各县局,云洲地区公安处还有省厅的刑警队都大大的丢了脸,而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后“红玫瑰”竟然栽在了铁路公安手上,这真是情何以堪?而至于民间对红玫瑰的各种神乎其神的传基本上不靠谱。这家伙时候倒是在京剧团学过武生,不过唱腔不过关,而京剧团又一直不景气,所以后不但没有转为正式编制,连临编都取消了。
找不到工作的他不得不和母亲一起摆了个面摊,可又受到了流氓敲诈,他打跑了流氓,却被以打架斗殴判了一年劳教。出来后一是为了找钱,二是出于报复社会的目的,他开始了“红玫瑰”生涯,因此他的目标大多都选择国家机关,或机关单位宿舍。
“红玫瑰啊红玫瑰。”白天轻轻地念了两声,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时间太长,对于这位传人物白天已经不记得他的大名了,只记得名“蚱蜢”。可当年因为好奇,白天还曾经悄悄的去找过他母亲,这知道原来这家面摊自己高中时可是光临过不少次的。
只是“红玫瑰”被抓后,因为他盗窃的大多数都是机关干部,所以得罪的人不少,虽真正丢了贵重财物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有机会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出气报复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
因此他母亲的面摊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红玫瑰”父亲早逝,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在一家街道工厂的她也被扫地出én了。两母nv不得不靠收破烂维生。老实“红玫瑰”是个悲剧ìn人物,不但害了他自己还害了他一家。
白天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了此时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物,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
这时电话响了。秦朗倒是勤得很,将电话提起:“啊,袁科啊,在、在,就在我身边呢?好、好,好,回见。”然后他将电话筒递了过来,声地道:“袁刚。”
第五章不管是谁
“袁哥,你好。”白天笑着把电话筒接了过去,“嗯,好、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秦哥,我得过去一趟。”放下电话,白天起身站起。
“去吧、去吧。”秦朗笑着挥挥手。
袁刚是市长张爱群的秘,还兼着市府综合科副科长,虽是中专生,但是在八六年中专的文凭不算低了。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天宛若包公一样板着脸,严肃的不行,倒是不知道去年张爱群怎么挑了他这样一个黑脸来做秘。白天又忍不住想到,也不知道张爱群被抓的时候秘还是不是袁刚?三年时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就换秘的。那么他是被逐渐腐蚀堕落了呢?还是他根本就一伪君?
老刘调去政协后,张市长就让秘袁刚暂时兼了几天司机。电话中,袁刚让他去拿车钥匙并告诉他市长现记临时办公会,会后可能会用车。所以,拿了车钥匙后做好随时出车准备。
市委办公楼一楼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二楼清静了很多,到得三楼给白天的感觉就是幽静,不愧是记们办公的地方。偏偏此时三楼的人其实不少。三楼除了各位记办公室、财务科外还有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虽然九位市常委聚集一堂也不会显得太拥挤,可从八二年办公楼建好后,历任三位记,却从来没有哪位记在会议室里召开过常委会,都是到二楼的大会议室去。会议室除了各位记偶尔在这里见客外,重要的作用就是召开记办公会。
作为一个重生的资深官员白天明白这无非就是因为等级,官场上的等级森严,看起来大家好像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往往就是咫尺天涯。虽然你是常委,可没有资格参加记办公会的常委想必每次看到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会自然不自然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此刻一正三副,四位记应该在里面开会。而会议室外面走廊摆放着一溜沙,中间是一个三人座的沙,两边各有一个单座沙。叶昌浩的秘赵谦、市长张爱群的秘袁刚坐在中间的三人座上,两人之间空了大概半个座的样,唐建国的秘贺恒勇,赖常根的秘谭良德分别坐在两边的单座上,四个人都没有话,均在默默ntbsp;秘往往就是领导的影,看四人的样就知道四位领导们实际上关系不怎么样。袁刚看见他来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拉着白天去张爱群的办公室,顺便再吩咐他几声。袁刚知道市长之所以要用白天这个生瓜蛋,除了因为白天技术不错外,还因为他不像那些老油条那样油滑,当然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加深和秘长许焕然的关系。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én开了。
市委记叶昌浩端着个陶瓷茶缸当先走出,刚出én却又回过身去道:“老赖啊,回去后给我带一句话,他常有福、姜建国不是都一én心思想当局长嘛,告诉他们不要再到处走关系,拿出干货来。后天香港人就到了。在这之前,谁给我把案破了,谁就是局长。”
政法委记、公安局长赖常根一脸苦瓜走了出来:“叶记,这话我一定带到。”赖常根是云洲本地派,他知道不管是记叶昌浩还是市长张爱群都对他很不满,当然他们不满的是唐建国。不久后他将调地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虽同样是正处,可就实权来了不少。
他也打听了这是叶昌浩活动的结果,没办法人家可是红sè弟,根在北京城呢,不满也只能受着。因为他将调职所以叶昌浩就提出是不是他先把公安局长的职务卸了,这样也有利于j接。赖常根明白叶昌浩这是在如今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情况下,干脆抛出根r骨头让你们这些本地派自相残杀。而且叶昌浩明确提出公安局长不再兼任政法委记,政法委记不久将从省里下派。尽管知道,可赖常根也无法阻止手下两员大将常有福、姜建国争得头破血流,没办法,阻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啊。
这案已经惊动了省里,让赖常根很被动,他也知道就算调令下来。作为公安处常务副处长分管的肯定是刑侦,这样的大案他一样逃不开去,所以尽管对叶昌浩不满,可他此刻多的心思都放到案中去了。偏偏的这案又没头绪。
市长张爱群却开口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叶记您这办法固然好,可是我觉得这范围是不是了。公安那边副局长可有四位呢,还有欧良欧政委这个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虽然我对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却知道这破案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决问题的。而且很多案的破获存在不少偶然情况,所以将来这案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长的功劳,万一是某个普通干警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张爱群自然是明白叶昌浩的意思。不声不响的把鱼饵撒下去,要是案被常有福、姜建国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谁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变立场,至少对叶记不会太反感,这显然有利于叶昌浩将来把手伸进公安局。如果案终没破,那没什么好的,无能嘛,这不定正好成为叶昌浩直接手公安局的借口,或从外面调人来清理公安这一摊。
张爱群背景比不上叶昌浩,可他也不愿意边完全当看客,既然不上手,那我干脆把水搅浑,看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也好。反正对于处于绝对弱势的他来云洲的政治局面越1n他越有机会顺水摸鱼。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区公安处连省厅也都派了人手下来,这案到后主要功劳落到谁手里可是难得很。
叶昌浩家有渊源,自然明白张爱群的想法,起来他很看不上张爱群,典型的无大背景、无明确政治理念、无远大政治抱负的“三无官员”,整天就想着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权力或利益。虽然不满以唐建国、赖常根为的本地派,可是却又不忘记时不时给叶昌浩扯扯后腿。而他扯后腿的动机也无关于工作本身,只是为了出他的声音,显示他这个市长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标准来算,他也是个不合格的政客。
不过公安那边他确实不上手,把水搅浑对他来也没什么损害,叶昌浩不动声sè的道:“张市长得有道理啊。我党一贯方针就是动群众。老赖你回去带个话,不管是谁,只要破了案或在破案过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这个记保证级别提一级,而且实职。”
第六章我师傅是沈国梁
市公安局中除了赖常根因为是常委,级别正处外,其余包括政委欧良级别也只是副处,都是市管干部,只要叶昌浩这个记铁了心执行,他今天的话不作数的可能ìn极低。
赖常根腮帮动了动,想什么,终没有出口来。就在这时,原本静悄悄边的白天忽然开口了:“叶记,您的不管是谁,不会仅限于公安干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全盯在了白天身上。
叶昌浩眉头皱了皱,显然他不认识白天这个上班一个多月的司机,多觉得有眼熟。赵谦步走到他身边声的了两句,叶昌浩心里有数了只是心里奇怪:许焕然的亲戚,张爱群的司机,莫名其妙跳出来帮领导的腔?这有你话的地方嘛,搞什么名堂?
不过,作为一个红三代从家中的教导以及长辈们的潜移默化,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再严厉的官员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么当面对基层群众时,他必定是和蔼可亲的。原因很简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生气,那只能明你自跌身份,只能明你没有涵养。所以,叶昌浩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微笑着:“同志,如果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向公安机关或专案组直接举报,你放心组织上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同志。”
叶昌浩这官腔打得不错,不过这话中其实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这里不是你话的地方。有线索就去举报,没线索就不要出声。
白天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抬着头毫不避让叶昌浩的目光:“叶记,昨天中午我不在现场,我也没有勘验过作案地,自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只是想问一句,如果这个案我破了,您刚的话有效吗?”
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而市长张爱群的脸sè却有青。许焕然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亲戚,不知轻重,不知所谓,这不是公然丢我的脸嘛。秘袁刚倒是机警得很,悄然闪身进了会议室,拿起电话。
张爱群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给许焕然打的。心里不由得赞许了两声:袁不错,我的眼光不错嘛,只是这次看走眼了,怎么会看中这个生瓜蛋?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要不然以后还不定给我惹上什么祸呢?起来啊也不能我眼光差而是许焕然干扰了我的判断嘛。
赖常根已经从秘谭良德那里知道了白天的身份,作为副记,政法委记的他对于许焕然这个市府秘长自然不会怎么放在眼里,不要他马上要调任地区公安处,就不用顾忌太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板起了脸:“白同志是吧,公安工作是一项复杂、严肃而又充满危险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同志要安心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这话其实已经得很重了,就差指着白天的脸直接骂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天上辈在官场上蹉跎近二十年始的八年公安生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而又很有些想法的他苦辣酸咸都尝了遍,唯独和那甜字无缘。他之所以忽然站出来,只是听了叶昌浩的话觉得这对于他无疑是一个绝好机会。这个案对别人破获很难,或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他不短期内依旧多半是个悬案。
他无心官场,对于叶昌浩的许诺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他知道既然叶昌浩在三个副记面前把话放出去了,那只要自己把案破了,必定会给自己一个j待。无论怎么继续给张爱群做司机的可能ìn微乎其微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可白天会愿意吗?
白天对于走到自己身前的赖常根似乎熟视无睹一般,轻轻一侧身,向前两步,绕过了挡在他和叶昌浩之间的赖常根,这无疑是对赖记赤11的一种蔑视,可是白天依然就这么做了:“叶记,您看我的脸是如此严肃,在这样一个庄严气氛下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等叶昌浩回答,他又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勘验过现场,但是对于破案我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我师傅是沈国梁。”
“沈国梁?”竟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蔑视了,赖记很生气,虽然他知道如果他脾气的话很丢身份,可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火气一下全没了,代之而起的是脸上一脸的惊讶:“哪个沈国梁?”
白天微微一笑:“赖记,我的籍贯是唐县,事实上借调的我现在的户口依旧是唐县。”
“沈国梁?”不但是叶昌浩、张爱群,甚至几个作为本地人的秘以及本地派的政治领袖党群副记唐建国此时都是一脸í惑,脑袋里同时冒出个问号,沈国梁是谁?哪位大佬?看赖常根瞬间变幻的脸sè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人物。
“唐县?”赖常根顿了顿,又微笑着对白天问道:“沈老可好?”
“有劳挂念,我师傅前年已经去世了。”
白天这话让赖常根脸上一红,挂念啥呀。同在一个地区,唐县也不是很远,能去世了两年都不知道吗?赖常根低着头,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对不起。哎,我也是沈老的学生,前几年沈老回到唐县后我几次上én拜访,可惜沈老的脾气,不但人被赶出来了,礼物也都
外卷之神眼3
第八章国货最强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迷迷糊糊的他就被推醒了,一看原来是汤建中,汤建中身高体壮、浓眉大眼,他的年龄比白天还一个月,但看起来却成熟多了,要他有二十三、四岁倒也没有几个人会怀疑。
“有事?”白天问道。虽住在一格寝室,一个月了,可是白天基本上就没有和包括汤建中在内的其他三名室友主动过话。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白天知道自己的性格的好听是热情,得不好听有话痨。因此想要彻底低调就必须时刻注意,从每一刻作起。一开始倒真的有些难捱,听到室友们在聊,他很多次都有加入的冲动。不过一个多月下来,这种冲动越来越淡。而其他三人大概也习惯了他看起来有些孤僻的性格,基本上也很少找他。
“你还没吃饭吧?”汤建中笑眯眯的发出了邀请:“饭早过了,一起出去喝两杯?”
白天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七了,外面的天空夜幕已经将临。自己可真够能睡的。
“谢谢,不了。我前两天刚从早市批了一箱方便面。”白天笑着拒绝了。其实白天对方便面不但不喜欢,而且很有些讨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妈杜桂兰不会做饭,因此从到大在白家厨房掌勺的都是爸爸白天强。一旦白天强出差或者有事不能及时在饭回家,那么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要么热冰箱里的剩菜,要么就只有吃方便面了。又因为白天强同志工作比较繁忙,因此白天从到大吃方便面的次数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为了更好的做一个低调的“室男”,白天忍了。
“方便面什么时候吃不行?今天我生日,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哥们我一个人庆生吧?”汤建中言语间有些沮丧和焦灼。在白天的眼中,一向信心满满的他这样的神情绝对是第一次。
白天还记得几天前班上自称“神仙”的唐薇薇就汤建中:典型的大男人主义,野心勃勃。做事很有些魄力,组织能力颇强,具有一定的领导才能。有极强的自信心,热衷权势,喜欢操纵和掌控,凡事喜欢亲自动手。
唐薇薇是不是真会算命,他不知道。但是白天认为她的至少还是有七、八分准的。汤建中这个人倒不上坏,但平日里他可是很有几分骄傲,像白天这样低调又没有什么特殊才干和背景的同学,他才不会注意。即便他们是室友,白天表现的这么冷淡孤僻,汤建中也没有理由主动热脸贴上去,而且表现的如此低姿态。
看来他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的话,他要过生日,怎么也不可能落魄到找上自己这么一个低调的边缘人。白天心一向不硬,于是了头:“好吧,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喝酒。”
夜,月朗星稀。
白天扶着汤建中缓缓地向海大南门走去。
汤建中嘴里酒气熏天,一边还晃动着胳膊,吆喝着:“薇薇,你大胆的向前走啊,向前走,莫回呀头……”
白天心里暗暗叫苦。身高刚刚1米七体重只有一百一的他要搀扶身高1米八八,体重近二百的汤建中实在是有些吃力,更何况喝醉酒的人那身体更是死沉死沉的,最可气的是时不时的他还晃晃胳膊,随时都可能挣脱出去直接跄到地上。白天真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可惜做不到。
之前他料到的果然不错,今天也不是汤建中的生日,因为汤建中是二月生的,现在可是十月。就在今天傍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汤建中手持九朵红玫瑰就在女生宿舍楼门口向唐薇薇表达了他的爱慕之心,可惜“神仙”唐薇薇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对于一惯顺风顺水的汤建中来,这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人生打击,更要命的是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带着无限的羞愧在数十人的围观中灰溜溜的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酒桌上,汤建中不停的抱怨。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到半时,菜还没上齐,他就已经喝得呤叮大醉、满嘴胡言了。
白天赶紧将他好歹拉下酒桌,当然了,这场酒自然就成了汤建中请客,白天买单。
好在南门离这里已已经不到五十米了,坚持坚持再坚持,白天咬咬牙扶着汤建中向前、向前、再向前。
忽然,汤建中猛地挣开了白天的搀扶,脚步一个踉跄差摔倒在地,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晃着摇摇摆摆的身体就转身向后走去。
“错了、错了。这边、这边。”白天一边喊一边心里抱怨:下次再也不能单独和人出去喝酒了,就算实在要喝,也只能选个体重比自己轻的。
汤建中使劲地晃着他的右手,拨开了白天伸过去要扶着他的右手,左手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嘴里道:“救、救命,有人喊救、救命。”
“啊?”白天一呆,仔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有个女人在喊救命,就在他们刚才路过的马路边上的一条胡同里。那胡同口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就二、三十米。真是邪门了,清醒地还不如酒醉的人听力好。
汤建中踉踉跄跄的向前奔跑着。
白天犹豫着,怎么办?要是白天一个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多半会采取两个办法,一掏出手机拨打110。二直接跑到学校南门求救。南门虽然是学校的侧门,但是也有校卫队的人在那里二十四时执勤。在他看来这无疑都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办法。
可现在他看见汤建中直接就跌跌撞撞的向着胡同跑去了,如果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实在有放心不下,更何况他还醉着酒呢?白天胆子虽然不大,但从爱看武侠的他却最鄙视不讲义气的人。尽管汤建中和他的关系实际上比路人也亲密不了多少,但是现在是他的同伴,撇下同伴不管,看~书就]来W*Aр白天做不到。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冲着南门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一边叫一边掏出手机,同时向着胡同口的方向追去。
他一边跑一边叫,手上还在拨着110。
手机这边刚接通,他还来不及话,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胡同口冲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条黑影蹿了出来想要拉着前面的人。
汤建中虽然踉踉跄跄,但跑的倒也不慢。这会儿就已经跑到胡同口了。他直接向后面的身影扑去,嘴里还叫道:“别跑”
就在这时,白天才看清,前面的那个黑影是个长发姑娘,上身白衣,下身黄裙,不过,虽然月光很亮,但想要看清姑娘的面容却还有些困难。
后面的黑影是个穿着一身牛仔的男人,面目看不太清,不过此人个头倒也不矮,看上去和汤建中仿佛,只是瘦些。
那男人看见汤建中冲过来,倒也不慌张,抽出腰间的一根短棍直接向汤建中捅了过来。那一棍似乎正捅在汤建中的胸口,然后汤建中就“啊”的惨叫一声,“哐当”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趁着汤建中挡在她前面的功夫,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背朝着白天然后快步的向前跑。
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白天也冲到了胡同口。汤建中正好倒在他的脚下。此刻左边是姑娘越来越远奋力向前的背影,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吵吵嚷嚷的从南门向这边跑来。
右手上,手机里不断的传出一个急促的女声:“喂,这里0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喂、喂……”
前面,一个看上去眉目清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手持一根短棍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脚下,汤建中倒在脚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音节模糊的呻吟。
盯着男人手上短棍状的凶器,观摩过无数警匪片的白天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这就是传的电棍?
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要是跑慢一,晚两分钟不就和英勇的保安同志们会合了吗?现在可如何是好?孤胆英雄果然需要非凡勇气,不是我这个凡人所能够承受的了的。
白天一边吞咽着口水用来滋润感觉越来越干涸的喉咙,两腿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心里时刻准备着随时转身逃跑,不,应该是和保安同志们会合,嘴里结结巴巴的着妄图拖延过宝贵的两分钟:“大、大哥,别冲动,冲动是魔……”
“冲你大爷。”
没想到白天的“鬼”字还没出来,那男人直接一个弓步突刺,电棍正刺中白天的左胸大约心脏的部位。就在突刺的同时,白天爆出一声惊天呐喊:“救命啊”
然后男人看也不看,立刻转身向着胡同跑去。
刺中的那一刻,一丝酸麻正中心口,白天僵僵的站在那里。那一刻,无数英雄形象在他脑海闪过,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欧阳海……,别了,伟大的祖国,别了,伟大的母亲,我这也应该算是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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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正胡思乱想着呢,手上的手机还在传出那位女警姐姐焦急的呼叫:“喂、喂,是白同学吗?你所在的位置是海城大学南门吗?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喂、喂……”
白天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心里想着“现在的110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的同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前面胡同口不远处,那男人正跨上一辆自行车。
左边长发姑娘的身影已经就要消失在月色朦胧的转口,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呼哧呼哧的向着这边急奔。
援兵终于到了,白天也不知怎么的,胆一下肥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冲进胡同,手持手机对准男人的脑袋就是“哐及”一下砸了下去,男人连人带车摔倒在地。手机外壳真不是一般的强悍,竟然毫发无伤。而白天此时真正是热血上涌,无数孤胆英雄附体,直接扑在男人身上,左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右手抓着手机“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连砸到第六下坚硬的天霸手机外壳终于四分五裂了,而男人的脑袋早已经被砸得鲜血淋淋。
此时,四名保安也跑到了跟前,望着这血腥的场面有些目瞪口呆。
白天咧开嘴巴笑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国货最强,天霸最棒”
第九章冲动是魔鬼
两个时后,302寝室。
白天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喝杯咖啡,压压惊。”汤建中此刻酒意全无,脸上一脸的讨好。汤建中真的是心怀歉意。因为当保安赶到的时候被白天的疯魔殴打吓到了,结果上前就把他扑倒在地,白天奋力挣扎,结果身上挨了几下,他的那副平光眼镜被打飞了,脸上留下了一块青紫。最后他们还被警察带到派出所里盘问了好半天。虽然这主要是因为那个被救的女人不打招呼就独自跑了,但汤建中还是觉得很有些对不住白天。因为如果不是他,白天根本就不会遇上这件事。当然了,他自己也够惨,被300万伏的电棍电的他全身抽搐,差连尿都出来了。
柳平安个子最矮,可是体重与汤建中不相上下,在经济学院要柳平安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不过要身高1米六九体重一百九十六的新生,不知道的还真没几个。他摇头晃脑的道:“如今的社会呀,好人做不得呀”
“就是、就是。”一旁的赵国荣也凑合道:“听前段时间,就在海城还发生过一事。一人在公共汽车上抓偷,结果最后他被偷扎了一刀。偷跑了,那被偷钱包的人也跑了,最后还是公交司机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虽然抢救及时,但医药费花了十几万。那人本来在一家私企上班,结果因为住院工作也丢了。所以啊,现在这社会呀,好人真是做不得。”
柳平安又把话茬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也听了这事,上个月学校还有人为这事号召募捐呢,我还捐了五块钱呢。”
“得、得、得,别了。咱现在不是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嘛,那人也招了供。王院长不是了嘛,不管那个跑掉的女人找不找得到,学院里一份通告表扬是跑不了的。”着汤建中拍着白天的肩膀道:“要是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话,王校长了,最少也能评个优秀学生。”其实汤建中还有话没,那就是王院长已经答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学院的三好学生中就有一个他了。汤建中对于奖金不在乎,但是对于荣誉还是很在乎的,尽管父亲已经和王院长打过招呼,但是打铁也得自身硬不是。虽自己被电棍戳了一下,但是如果能轻轻松松换个三好学生也值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有些感谢白天,如果不是他拼死抓住那个家伙,那自己的电棍很可能就白挨了。所以他又笑着道:“天,平时还真是看不出,你这么能打啊,是不是练过啊?”
要302寝室中谁的性格最活泼那绝对是赵国荣,不高不矮、不黑不白、不胖不瘦的他性格倒是和以前的白天蛮像,和谁都有话。得好听是热情似火,不好听就是不是一般的八卦。所以他也立刻凑了上来:“我听那几个保安,当时之所以对你出手那么重,其实是因为吓坏了。真看不出你平时不哼不哈,打起架来这么狠啊。听那家伙手持电棍都被你干趴下了,你不是真练过吧?大家哥们,有空教教我们吗?”
“是啊、是啊,减减肥也是好的。”柳平安的一张胖脸也不甘寂寞的绽放了笑容。
白天脸部肌肉变换了半天,最后出了一句让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话:“汤建中,你和王院长很熟?”
“还行,我爸和他很熟。”完,汤建中心里道:不过,他和人民币更熟。
“你能不能让王校长不要表扬我。那什么优秀学生也还是评给更需要的人吧?行吗?”白天一脸的期待。
“啊?”三个人愣住了,他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通报表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奖励,但好歹也是一种荣誉,虽这类的表扬不会记录档案,但多少能增加知名度。将来写简历什么的也能多一条本钱。而优秀学生就更不用了,一旦评上还能发三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在他们眼中不太富裕的白天也算是个帮助吧?
当然如果没有贺祥的存在,白天是很乐意接受表扬的,可惜现在他的心里非常后悔最后为什么要冲上去。怪不得人家冲动是魔鬼呢?
“为、为什么呀?”汤建中一脸茫然的问道。
“因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这四年书。”白天完,其他三人彻底傻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是什么名人不成?或者像中的某某公子的历练?
不过片刻三人都回过神来互相望了望,心里一致发出了对白天的鄙视:你以为这啊。装B也不能装成这样啊?
白天完这句话,就爬到他的上铺,睡觉去了,确实有些累了。先是打人,尔后被打……
…………
夜已经很深了。302寝室里传来柳平安带着口哨的打鼾声。白天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此事最后传到贺祥的耳朵里。而另一方面则是兴奋得睡不着。
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怀疑自己不怕电。在那位疑犯口供中棒刺中了他。不过,警察检查电棒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电了,所以也没有去探究为什么疑犯电棒刺中了他,而他却完全没有反应?在当时白天也没有想这么多。
不过现在回忆起来,似乎记得当时电棍刺中自己的时候,心口微麻了一下,然后好象身体里一股热流瞬间传到了印堂。接着就一切如常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和他的这第三只眼有关。可惜,他的脑子中虽然有不少留下来的记忆,但是并不完整,很多都是一段段片断,而更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来他时不时的会出现太阳穴涨痛,他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概就是吞噬了金灵魂后的后遗症,金的灵魂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只有等金的灵魂完全被他的灵魂融合了,后遗症才会完全消失。
看来,还得做个试验测试一下自己是不是完全不怕电。
第十章炼
测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早晨,上午是高等数学,这是大课。白天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汤建中帮他请假。汤建中自然满口答应。而且假也不用请了,因为记录考勤正是他。两个班在一起五十多人,少白天一个,也不太可能被老师觉察。
等汤建中等人走后,白天才慢慢下床,第一次享受了汤建中为他打的早餐宝粥和油条。
十多分钟过去后,整个学13号楼慢慢静了下来。
白天谨慎的将窗帘拉上。然后开始了他的实验。
昨夜的电棒乃是三百万伏,白天除了瞬间有微麻外,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因此他估计自己及时直接接触220伏的照明电路,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他的宗旨一向是安全第一。
因此他决定先试试铃流。铃流电压乃是75伏。即使自己判断有误,也不会就是被电麻一下,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天先将电话的接线盒拆开。然后左手直接抓着两根电话线的线叉。右手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宿舍里的电话。很快一阵微痒从左手传来。然后接着有一股比昨夜弱的多暖流瞬间传到印堂,只是也许这股暖流太过弱的缘故,印堂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铃流不断弱,而且是间歇的,因此这股短促的暖流瞬间消失,瞬间又出现。
反复的试了好几次,白天终于可以很肯定地自己应该是不怕电了。至少那些照明电路之类的低压电,应该是安全的。而最让白天感到兴奋的是在反复的试验中他感觉到了在那股暖流涌向印堂的时候,似乎还有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流随机的消散在体内
因为铃流电压很低,所以暖流本来就很弱,这股分流就更弱了。如果不是周围环境非常安静,白天又一直全神贯注,并且反复的试验了好几次,这股分流的存在几乎很难发现。
白天仔细的琢磨着。暖流应该就是电流。金的记忆中,雷灵之体最适合修炼的就是雷电法则。只不过修炼雷电法则需要吸收的是雷灵之气。而雷灵之气是比一般的神之力还要高级的神力。即便在神界也并不浓厚。在仙界、在凡人界就更不用了。而在地球连天地灵气都已经很稀少,更不要高阶的灵气雷灵之气了。
不过白天的考虑却不同。在现代科学体系中,雷的本质就是电。那么所谓的雷灵之气是不是在电中也有呢?
他一边考虑着,一边也作出了判断,估计220伏的照明电对自己就算有伤害应该也不会大。
只是,为了万一他还是觉得谨慎些好。
他拉开了电灯。然后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拧开了电灯的拉绳开关盒。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手背飞快地靠了一下簧片,然后迅速抽回,感觉只有一微麻,比铃流的感觉强不了多少。仿佛的好几次试验之后,他才放心大胆的将右手两指直接按在簧片上。
顿时两指不断传来阵阵的微麻。同时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从两指飞快的流向印堂,这股暖流虽然强度不能和昨夜的电棒相比,但却胜在源源不断。好一阵,白天感觉印堂处有些发痒,然后他的那只雷灵之眼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睁开了,然后不停的细微的颤动着。几分钟过去后,他逐渐感觉到从这第三眼传来一种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比在用餐进食一般,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充实的快感。
过了好一阵,白天逐渐适应下来。这个时候他把精力放在了另一股微弱的分流上。这股分流比流向雷灵之眼的弱的多得多。顺着手指、手臂随机的流入身体各处,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
白天想了一会儿,决定按照他想的试一试。他仔细的感觉着这股从两根手指流入的分流,心的控制着它顺着手臂流入丹田,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入丹田的分流越来越多。他分外的警惕,不让分流流出丹田。
接着他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方法,控制着这股分流从丹田流出顺着经脉在体内慢慢运行,一个周天后,分流回到了丹田处。白天感觉分流似乎又了不少,但似乎控制的更容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分流进入丹田后没有再主动溢出向身体其它部位逃散,于是他继续控制着这股分流再次运转了一个周天。这次分流又少了一些,但重新回到丹田后,这股分流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丹田之中。并已经变得可以让他随意控制了。
他不知道应该这来源于电流的暖流,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修真者最初具有的真元力。按照记忆,这应该算是吧。
很快他又试验了一次,控制着一大股分流运行两周天之后存入了丹田。
这种丹田逐渐充实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温暖,高兴的同时又感到诧异,想不到他放弃的修真道路以这种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忽然一下暖流消失了,手指的微麻也没有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个男生愤怒的骂声:“谁他**又用电炉了?”。
外卷之双城
引子
微风抚摸着酷热的城市,给这个巨大的灰色丛林带来些许凉意,无数忙碌的人们却无暇停下匆匆的脚步来享受老天的恩赐。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绿的江水,镜平无波。
白天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飞快地行驶在沿江路上。酷热的天气将柏油路烘烤的如同火炉一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飞驰而过。到了南郊后,路人几乎是渺无踪影。
白天猛蹬踏板,然后沿着斜坡上了堤坝。又前行一段后,将自行车在路边支上。解开绑在车后的一个蛇皮袋子,往肩上一搭,悠悠然的下了堤坝向着江边走去。
堤坝离江边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
白天站在江边观察了一下,看到了在江边留下的记号——一块青色的鹅卵石,又四下望了左右百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江面上也没看见有船只。顿时放了心,将蛇皮袋打开,先是掏出了一个鱼篓绑在腰上,然后又掏出一个绿色的网兜。那网兜连在了一根金属短棍上,
白天双手一拉,短棍的长度变成了一米五、六,原来是一根活动的伸缩手把,整个东西看起来分明是一个鱼舀,白天反手一插,将鱼舀插在后背。然后又从蛇皮袋里掏出一根金属短棍,又从边上找了块石头将蛇皮袋压上,脱下脚上的人字拖,施施然的下了水。
在水中前进了十余米,江水已然漫过了膝盖。尽管白天穿着的是大裤衩,也不得不将两个裤管直接卷到大腿根处。又向前走了七、八米,白天方才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那根金属短棍拉长到尽三米,方才停手,两眼炯炯有神的在江面上搜寻,仿佛他的眼睛能够透过水面清晰无比的捕捉到每一条游鱼。
搜寻了两、三分钟,白天向前又移动了两、三米,接着又向左移动了几步,然后双手连续搓动了两下,接着猛地将手中的金属棍插入水面,最后双手紧紧地握棍迅速的在水中划动。
大约半分钟,他停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左手拿着金属棍,右手反手从背上掏出鱼舀伸入水中,很快捞出一条四斤多的大草鱼。他快速的将大草鱼从鱼舀中放入鱼篓。
就在此时,江面上翻起了四、五条鱼,皆是鱼肚朝上,随着水流缓缓向下流去。白天眼明手快的用鱼舀将鱼相继捞起,然后放入鱼篓。
白天将鱼舀插回后背,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两眼紧盯水面,再次观察起来。四、五分钟后,他又向左移动了几步。
接着双手猛地再次搓动,金属棍再次插入水中。在肉眼不可视的情况下,一股电流顺着他的双手沿着金属棍涌入水中,几条鱼迅速被电麻过去,接着就被白天捞起。只是这一次最大的鱼也不到一斤,只是其中有一只三两多的螃蟹。
白天将收获依次放入鱼篓后,鱼篓已经被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转身回到了江边,将鱼蟹倒入蛇皮袋,用绳子扎紧,压上石头,然后再次返回江中。
不过,接下来的收获大不如前。半个钟不过捞到半斤的鱼三、四只。白天叹了口气。自从前年上游的临江水电站拦水截坝后,云江里的水就越来越浅,这鱼也变得越来越少,就算白天本领在身,收获也是大不如前。
没办法,看来只能去更深的地方碰碰运气。于是他再次返回江边。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蛇皮袋边已经站了一个身体干矮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
白天一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你怎么又来了?我你成天闲着,难道不用工作的吗?”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黄斑牙:“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劝你回到正途中来。”
白天无语了。自从上星期他在江里捞鱼被这个男人发现他能放电之后,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大头苍蝇一样把他缠上了,非要拉他去修道。这以后每次他来捞鱼,虽然经常变动地方,但几乎每次都无一例外的能遇见他。当然每次都不免一翻苦口婆心的劝。
“道友,你虽然天资卓越,但至今未达先天。先天不至,寿元就和常人无异。常人的一生至多不过短短百年,时间珍贵呀。倘若五十之前不到先天,再要修道就好比是逆水行舟,到头来十有**如水中捞月,徒劳一场。”男人满脸慈悲,苦口婆心:“道友,我劝你还是
结束这些无聊的行为,专心回到修道上来吧”
又来了,又来了。唐僧也不过如此吧?
白天见的多了,干脆无视之。将鱼倒入蛇皮袋,然后脱下上身的T血。犹豫了一下,又将大裤衩也脱了下来。全身顿时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四角短裤了。将鱼篓再次绑在腰间。用毛巾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尽,丢在一旁,正要左手持鱼舀,右手持棍,正要再次下水。
一只军用水壶递到他的嘴边,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道:“这天气真热,喝一口。”
盛情难却,白天接过。
壶里是加冰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真爽
喝了一大口,似乎每个毛孔里都开始往外淌汗。白天擦拭了好一阵,这才又喝了一大口。吃人的手短,喝人的嘴短,尽管酸梅汤不值什么钱,但总是不好意思态度保持那么恶劣。
“谢谢。”白天将水壶递回,然后道:“我大叔,没事的时候,可以唱唱歌、跳跳舞,再无聊就搞搞一夜*啥的,千万少少看电影,尤其是那些妖魔鬼怪的。”
男人的脸一下拉的老长:“不是吧。道友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道?”
“相信、相信。”白天连连头:“空手道、跆拳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嗰道系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八道。”一边唱着,他一边摇头晃脑的的向江边走去。
看*书就*来。“等会儿。”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没想到他人又矮又瘦,力气却是不,白天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倘若世间无道,那你对你身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我?”白天回头一笑:“我这是特异功能,和什么道八杆子打不着。大叔,虽然我惹你生气,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打死也不告诉别人我有特异功能的事,你可不能话不算话噢”
“当然,打死也不。”中年男人此刻的形象绝对是无数**英烈灵魂附体,意志显得无比坚决。
“那就好。”白天眼见男人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又不好挣扎,喝了他的酸梅汤不,还得要他保密呢。虽然他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但是他还是知道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无论古今中外,异类从来没有好下场。自从十二岁那年一次触电后他知道和别人的不同之后,他就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他之所以来捞鱼,那也是因为没有办法,父母下岗之后,几年来家里生活水平每况愈下,而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补贴一家用。上星期,高考分数一出来,他就知道录取不会有问题了。家里虽然学费也能免强凑上,可是下学期呢?下个学年呢?所以,他想着抓紧这段时间,多捞鱼。多赚钱。因此几乎每天都来江里捞鱼。虽然心又心,尽量避着人,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中年男人看到了而且看穿了他的秘密。
作为一个中学生,尽管身怀异能,总不能杀人灭口吧,这样的念头,他想都不敢想。因此他还真不敢得罪这个中年男人,尽管他认为这个男人就算没有神经病,也多半患有幻想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否则一个成年男人怎么会想着修道这么荒诞的事情,而且还要拉着自己去给他做徒弟
“大叔,你修道多少年了?”白天耐着性子问,一边想该怎么脱身呢,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不来捞鱼了。还是去北郊的山上打鸟好了。现在的麻雀可不是一般的猖狂,凭着手中的这根金属棒,收获也许不会比捕鱼低多少。
中年男人脸一红,讷讷:“我二十二岁才醒悟,开始修道,可惜这副身体体质太差。地球上如今灵气又太稀。虽然每日勤勉,可惜只能是事倍功半。不过,道友你却不同。在我的教导下,三五年间你就能踏入先天。”
“先天?什么是先天?”白天一边问道,一边伸手去拿毛巾,中年男人看他不便,于是松开了手。
白天心中暗喜,拿毛巾擦了擦,然后开始穿衣裤。
男人见他没有下水,于是侃侃而谈:“修真者在成仙之前境界分为:金丹期、元婴期、洞虚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每一个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后期。达到大成期之后,才会飞升成仙。而普通人想要成为修真者也需要经过两个境界,后天、先天,同样也分前期、中期、后期。一旦踏入先天,最重要的好处就是寿元能达到五百岁左右。”
男人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周鞍,苦练二十年竟然还在后天中期徘徊。”
“五百岁,白痴。”白天心里暗骂道,当你是乌龟吗?飞快地望了男人一眼,见他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天将鱼舀、短棍、鱼篓、人字拖一股脑塞进蛇皮袋,赤着脚飞快地向堤坝奔去。
第一章今夜有暴风雨
微风抚摸着酷热的城市,给这个巨大的灰色丛林带来些许凉意,无数忙碌的人们却无暇停下匆匆的脚步来享受老天的恩赐。
这里是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在城市的中央广场上矗立着一匹奔马雕像,据这象征着对力量和对自由不屈的追求。
中央广场的西侧地道下面是一溜的二手店。
二十年前这里是海城最大的防空洞,十年前这里被改造成地下商城,如今这里是海城最大的旧货淘换市场。
地道里百分之九十的店铺都经营着旧货,到书籍、光碟,大到电器、首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听这里还有几家店铺暗地里还做着二手房和二手车的生意。因此基本上一般的百货只要想买或者想卖,都能在这里找到去处。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里的东西都是二手货。
尽管无论昼夜只要是营业时间基本上每家店铺都开着灯,但地道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
因为并非周末,又正值午后,地道里顾客并不多。虽然如此,因为天气酷热,地道里仍然洋溢着各种味道的汗臭,始终挥之不去。各家店铺的店员们此时大多已经吃过了中饭,坐在那里十个有九个昏昏欲睡。
地道入口处,一个少年顺着阶梯缓步而下。十七、八岁年纪、个子中等、平头碎发,浓眉大眼,最惹眼的就是一身黝黑的皮肤。尽管和黑人的肤色还差的远,但在不多的顾客中还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着件灰色的T恤,下面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绿色的人字拖。无论衣裤一看就是那种杂牌的劣质衣料,脚上的人字拖更是市面上最便宜的三块钱一双的那种。
尽管这里是旧货市场,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少年,大多数店铺的店员扫过一眼之后,继续他们的周公大梦。
少年踩着碎步,一边走着一边心的张望着。那犹犹豫豫地样子,充分诠释了什么是未经过世面的雏。
少年在一家店前停下了脚步。转身,伸出手指从地道口的店铺开始依次了一遍。声地自言自语道:“第九家,没错,是这里了。”
完,抬腿迈进了店。
这家店很,店里大约只有五、六平方。几台热水器、电风扇、电饭锅几乎将整个店堆满了。
少年很心的才在没有任何碰撞的情况下站到了柜台前,柜台后唯一的店员兼老板、脖子上披着条白毛巾、身体干矮瘦的中年男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了少年一眼,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招呼:“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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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紧张欲言又止,将话含在嘴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家伙,你要卖什么,或是买什么呢?”来到旧货市场,当然不是打算收购旧货,就是要卖掉手上的某样物品,
“我不买,也不卖。”少年低着头,声音很:“我想参加今天晚上的比赛。”少年结结巴巴好容易出了他的目的,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只是目光中有些羞涩、悲哀和淡淡的伤感,面对店老板的注视,他迅速将目光移开。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他那朦胧而又混浊的目光仿佛一下亮了起来,犀利的让少年重新将头低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家伙。”
“我要参加今晚的竞技会。”少年昂起了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垂直的两只胳膊下一双拳头紧握:“我希望我能代表青龙会。如果,大叔你拒绝的话,我就去找白虎帮。”
青龙会和白虎帮乃是海城最大的两个帮会。有帮派的地方就有纷争,而黑社会就更不用了。两家帮会在海城的历史都有十多年了,一度斗的你死我活。火拼,暗杀、用毒,无所不为,可是后来他们发现争斗的结果似乎除了互相削弱对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双方坐下来谈判。
谈判的结果除了双方重新划分了地盘以外,就是达成了一条协议:以后双方如果再有相持不下,无法协商的事情,就采取竞技会的方式来解决争端。
所谓的竞技会,其实就是青龙会和白虎帮各派出一人,在雷雨天同时双手握在一根避雷针上,哪一方能坚持到最后,就由哪一方掌握话事权。
海城地貌乃是一个盆地,雷电相当频繁。有时候朗朗晴天都经常遇见干雷震震的情形。
因此,这个竞技会倒是不缺环境。只是竞技会的结果实在不怎么样,两年来,十二次竞技下来,除了有数名代表因为害怕临阵退缩外,基本上都是平局。平局的结果也就是双方代表都触雷而亡,最后双方不得不各退一步协商了事。因此对于这种竞技会,两个帮派中都有怨言。因为双方不但要为死人而擦屁股,而且似乎已经很难分出输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帮主依然乐此不疲。
矮的老板拿了一块“盘中”的牌子走到门外,挂上,然后将门掩上,转身紧盯着少年黝黑的脸庞:“现在经济危机,生活不易。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要选你?”
“我……我只要十万”少年用力的咬着牙。
两帮每次交锋,为了利益都会派出亡命之徒。当然,谁都明白除非临阵退缩,否则必定是触雷而亡。而如果临阵退缩,那人也会受到本帮派无情的清洗。因此这实际上就是必死之局。亡命也是要代价的。因此,一般来这个价格都在二十万,而且因为双方以往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帮派的内部成员,因此亡命徒的亲属们在事后还能受到帮派的一些照顾。尽管这样,也基本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承担,一般只能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派出的人员。
十万这个价格显然不是一般的便宜。老板却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态度而感到诧异,那样子仿佛就像是在收购一般的旧货似的,自然而然的从柜台下拿出计算器。毫无意义的连按了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但我只能给你八万,而且三万块要归我。如果你不愿意,请便。”
五万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还要白抽三万,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少年的眼睛瞬间冲血,仿佛要迸射出无穷凶焰。
少年仰天长吸了一口气:“五万就五万,但我要现金,而且要提前支取。”
“没问题。”老板微微一笑,露出两颗黄斑牙:“但你要提供身份证或者其他有效证件,此外你还要留下你的家庭住址。如果证实无误,钱可以马上给你。”
少年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家伙,放心,我们的动作是很快的。只要你不是存心欺骗,最多只要半个时。”老板看到少年依然犹豫,于是又解释道:“对你来,只是五万块。可是对我们帮派来,一旦你输了,损失的可就是几百万。所以,如果你输了,不但钱要追回,你的家人也会有麻烦。当然,我们是讲信用的,只要你不输,我们决不会惊动你的家人”
少年沉默着,没有再话。
老板也仿佛忘记了店里多了他这么个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搭账单之内的东西,手握计算器似乎真的盘起来。
少年默默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身份证上的地址就是我家的地址。”
“姓名白天,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93年1月板的声音不阴不阳,读到这里,顿了一下:“现在十七岁半,很年轻嘛,是学生?”
“是。”
“江南省海城市南城区云浮路3号23栋1门502室。很好,很详细。身份证上的照片拍的也很清楚,基本没有走型。”老板念完一遍后,拿起电话声地又把身份证复述了一遍,最后道:“调查清楚后,送八万块现金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
店里静悄悄的。
好一阵,似乎盘完了的老板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家伙,你要这些钱,做什么用?”
少年白天想了一下,回答道:“读书。”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要上大学。”
“上大学?”老板似乎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嘴巴大张着,满口的黄斑牙尽情显现:“你想用这些钱去读大学?”
少年毫不犹豫的了头。
“你有绝对活下来的把握?”
白天一惊,猛抬头,老板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面似乎隐藏着某种让他无由的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仿佛瞬间看穿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情不自禁的连退了两步,因为摆放在地上的一个电饭锅的阻碍,显得有些踉跄,一下子靠在了门上。此刻他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最终他镇定下来,回了一个及其难看的笑容:“谁知道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实在不行,也能给家里留笔钱。”
“这样啊。”老板不再话,低下头,又拿起一叠账单,盘起来。
半个时后,一个壮汉提着一个黑包走进店。
又过了十分钟,少年白天提着装着五万块的黑包离开了店。
老板望着他的背影,仿佛在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演戏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壮汉在一旁声地道:“师傅,他是雷体吗?”
“当然是。应该是。”老板满脸笑容,两只眼睛眯起来完全看不见了:“运气不错,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
这时候,隔壁店里的收音机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全市今夜有暴风雨……”
第二章白天的秘密
一场透彻的雨伴着呼啸的狂风,笼罩着海城。除了风雨声,一切似乎都沉寂漠然着。六月的天气,却让特人感觉到寒气逼人。忽然,一道闪电划天而过,阵阵雷声似乎是唤醒心灵的号角,惊醒时间万物。
星火大厦位于海城的东面,虽然三十六层的高度在海城连前十高的大厦都排不上,但在海城知名度却不。因为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是青龙帮的总部。
八整,按照约定的时间,白天打着一把花色的自动伞赶往星火大厦。今晚的竞技会将在楼举行。
此刻大厦的底层到处都是穿着黑、白西装,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据青龙帮的帮主白宏白老大虽然姓白,但却异常喜爱黑色,因此黑西装几乎就是青龙帮的制服。而据白虎帮的帮主郑拓身上纹了一只硕大的白虎,这也是白虎帮名称的由来。而且听郑拓认为白色是最高贵的颜色,因此白西装就成了白虎帮的制服。
虽然这些家伙一个个西装笔挺,但是薛宝依然感觉到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凶悍的味道。这让原本胸有成竹的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没事的,被雷劈一下就走人。白天安慰着自己:虽白老大是混黑社会的,但他的名声是出名的讲义气。不会有事的,白天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下午见过的那名壮汉就站在大厦前的石阶上,一身红色的西装格外醒目,远远的就冲着他招手。
白天靠了过去,随着他走进大厦。刚走进大厅,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白天”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孩急步向他走来,一头淡黄色的披肩发.一双大眼睛细长而娇媚.眉宇之间充满了焦急,穿着件米黄色的风衣,下面则是一条白色的缀着许多米黄色花的裙子,脚蹬一双浅黄色的低跟凉鞋,从大厅沙发那边急匆匆的向他走来:“白天,真的是你”
白天先是一愣,然后浅浅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白如芸,真巧。这都能遇上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干?”白如芸两个拳头紧握,泪水直在眼眶里装,一副焦急欲哭的样子,忽然猛转头大声叫道:“爸、爸快过来,真的是我同学。”
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虽然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但是仍然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凶焰之气:“芸,真是你同学啊,别急。别哭。没事,不就是缺钱嘛。”
男人走到白天身前,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伙子,别担心。不就是钱嘛,每年我不都得捐个上百万的,捐给谁不是捐啊。现在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准备去上你的大学吧”
“谢谢爸爸”白如芸破啼为笑。
“谢谢白叔叔。”白天微微弯了下腰,脸上保持着笑意:“不过,我喜欢花自己的钱,这样安心。”完冲着电梯走去。
白如芸愣住了,白宏白老大也愣住了,因为白天的离开,他伸出去的左手悬在空中显得有些怪异。
“不知好歹的家伙。如果今天他有命下来,非给他教训不可。”站在白老大身边的跟班唐恶狠狠地道。
“爸”眼见的白天消失在电梯里,白如芸急了。
“算了,反正就是一般同学嘛。”白宏摆了摆手,有些意兴萧然。白宏出身草根,虽然体格强壮,够狠敢拼,但起初混得也并不如意。后来抛弃了前妻也就是白如芸的妈妈田秀珍,娶了一个富家女,这才开始慢慢发迹。两年前,他和富家女离婚,不久又和田秀珍复了婚。可是白如芸一直不肯从心底里真正原谅他,父女关系十分紧张。她甚至不肯搬进白家,而一直跟着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下午,白宏就看到了白天的资料,看到他竟然和女儿是一个班的。脑子一转,就想在女儿面前扮一回好人。反正之前已经抽了人,换上白天对他来不过就是便宜十多万而已。没曾想,这个白天竟然不领他的情。此刻让他真是满肚子邪火无处发。
“可是,可是……”高中同学三年,性格内向的白天和学习委员白如芸打交道的确不多,刹那之间,白如芸甚至不能肯定在刚才之前他是否自己过话。对白天的映像也就是在高考之前,他**妈好像生了重病,而他则在最紧张的日子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他现在要冒这样的险,肯定是他病需要钱。虽然只是一般的同学,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亡,白如芸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爸”
白宏摇了摇头:“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没听过吗,上帝也只会救想要自救的人。”
“你……你……”白如芸用手指着父亲,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然后直接软倒在地。慌得白宏连忙扶住。
…………
白天站在电梯里,表面镇静,心里却直打鼓。不过,他不是害怕雷劈电闪,而是害怕白老大或者白虎帮的郑拓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白天有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对电免疫。当然免疫这个词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定义。十二岁以前,包括他自己在内从没有发现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十二岁那年的一天在上学的路上,和他走在一起的胖没注意触到了一根断了的电线,胖当时就昏过去了。站在一旁的他想也没想就上前将胖扶起,顿时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胖的手传到他的手,然后顺着身体直到双脚,再之后,似乎传到地上去了。当时的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危险和诧异,不过事后惊出一身冷汗后,他又感到疑惑,触电的他怎么会没事呢?
十二岁的年纪,正正是懵懵懂懂自主意识萌发的年纪。他谁也没有告诉,自己做起了试验。先是妈妈电动车上的电瓶,然后是电话线上的铃流,最后是普通的照明电。结果毫无例外,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优良的导体,电流总是双脚流入大地。
高考前,妈妈得了肺癌,好在是前期,手术很成功,可是不但家里的钱花光了,还欠下了一万多的债务。这些钱虽然在有些人家不多,但在如果地白家却是个不的数目。妈妈虽然肺癌算是治愈,但还需要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家里如今只靠父亲一个人支撑。白天上学的费用就成了一个大难题。虽然父亲让他不用担心,但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于是他在无意中知道“竞技会”的事情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白天非常担心,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秘密被发现后的后果,但有一不用怀疑,那就是绝对比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要严重得多。
外卷之回魔1
第一章刑场
但丁堡菜市口位于达克帝国首都但丁堡南郊。菜市口这个平常的地名却是个让帝国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卖菜,而是帝国处决犯官们的刑场。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地名,原因却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达克315年六月二十日。往日里鬼影难见的菜市口人山人海,但丁堡这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今天至少有超过十万人在这里围观。此外从天牢至菜市口超过六公里的路途也到处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今天将要处决的是号称当今西大陆第一贪官的阿布.费利克斯。
阿布,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帝国民政大臣助理,在担任这个并不显赫的职务不到三年间,利用多次主持救灾工作的职务之便,欺瞒下、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在实际主持去年冬天达克北部数省大地震的救灾中,更是不顾灾民的死活,克扣并贪污救灾粮款,造成超过三万人在寒风中、在饥饿中痛苦死去,并最终差一酿成大规模民变。之后在没收其家产的过程中,查出了约6亿紫金币的不明收入。要知道帝国314年的生产总值不过是二十五亿紫金币,国民收入仅为1亿紫金币。此案查处后,阿布先是被人称为达克第一贪官,而后又被人称为西大陆第一贪官。达克国王瓦捷帕伊即瓦捷十六世陛下更是怒发冲冠的命令对其执行已经近百年没有执行过的剐刑——也就是被百姓称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
…………
“来了、来了、来了。”许多人一边踮着脚跟,一边兴奋的叫着。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那些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贩们:
“喂,瞧一瞧,闻一闻啊,最臭的臭鸡蛋啦”
“臭鸡蛋、臭鸡蛋,不臭不要钱啦啊”
“又大又臭的臭鸡蛋,一个不臭免费赔三啦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臭鸡蛋啊”
“粘到身一滴臭味在三天之内怎么也洗不去的臭鸡蛋啦啊”
“各位、各位,没有最臭、只有更臭请选购被捂在咸鱼干和臭袜子堆里三个月的更臭牌臭鸡蛋”
…………
当然除了臭鸡蛋以外,白菜烂帮子以及西红柿也是贩们极力鼓吹的商品。机会难得啊,帝国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在西大陆各国中达克帝国对于官员和贵族们的宽容也是排名第一位的。因此近百年来,菜市口基本只能隔个五、六年才热闹那么一次。这样的商机的确难得。
囚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囚车之中。没错,他就是帝国第一贪官阿布。三十一岁的他如今看起来有五十岁也绝不夸张。
“打死你个狗贼”随着一声带着浓重的帝国北方口音的怒喝。无数的臭鸡蛋、白菜帮子、西红柿如雨一般飞掷而去。囚车旁的士兵们虽然早就在半路就一个个成了垃圾人,但是对于如此猛烈的打击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抱头东闪西躲。
倒是阿布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前方。身虽然已经是臭不可闻,鲜血与西红柿齐飞,但是还是一派任你东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全身已经遍体鳞伤的阿布被两名强壮的士兵拖了刑台。然后脖子、双手、双脚均被固定在一个木架。太阳越升越高,刺目的阳光晃着他有些耀眼。他本能的把眼睛眯了起来,把头低下。
“阿布、……阿布……表哥。”忽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双黑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细细的带子在脚缠绕着蜿蜒的曲线,高跟凉鞋踏着一双精致的美脚,白嫩的脚指、纤细的脚掌、粉红色的后跟,高高隆起的脚弓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穿着透明的一年前才流行于贵妇人中的昂贵的轻薄无比的肉色丝袜,细巧的脚趾涂着朱丹红趾甲油,透过丝袜看起来越发的迷人。那双脚的部掩盖在宽大的卡隆传统式长裙里,诠释着诱惑与高雅完美的结合。
阿布把眼睛抬了抬,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娇美的脸庞带一嫣红宛若海棠,妮可表妹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只不过,那双如画的眼睛蒙了一层洗不净的哀伤。
阿布喉咙动了动,想什么。可是,舌头已被截去,嘴唇已被缝,也只能喉咙动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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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肮脏、可恶的家伙不但恶毒而且狡猾,甚至不给他一翻供的机会,哪怕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阿布心里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妮可闭眼,双手合十,默念着曾经学过的临别祈祷:“我在天的父啊,我全然依靠你,唯有你是我的救主。仁慈的主啊,望你赦去阿布的罪,救赎他的灵。让他在天堂得到救赎……”
阿布的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如果真有天父,那么他也是个瞎了眼的主暴怒后他猛地挣开了缝在嘴唇的线,顿时鲜血直流,原本鲜红可怖的脸更加狰狞,只是失去了舌头的他吐字含混不清,尽管他努力的一字一顿的发音。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去……他……妈……的……”
“表哥……”妮可睁开眼,慌乱的叫着。
阿布晃了晃脑袋,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轻轻地吟唱着,虽然吐字含混不清,但他依然陶醉其中:“我象狗熊一样翩翩起舞,只为听到你银铃的笑声;我像螃蟹一样横
冲直撞,只为吸引你温柔的目光;我像八哥一样巧言善辩,只为得到你的一句赞美;我像猴子一样蹿下跳,只为给你留下深深的记忆。可是美丽的表妹,为何你的心总是这般若即离?……”
尽管声音刺耳,几乎完全模糊不清,但是这个熟悉而且一度让她难堪的调子还是让她清楚的知道阿布在吟唱那首他作词作曲的《美丽的表妹》。在五年前她和约瑟夫的婚礼,一脸疲惫、双眼血丝的阿布带着他那把七弦琴,唱了这首不久后风靡整个西大陆的歌,试图进行最后的尝试。
之后每当听到这首歌,总是让她尴尬万分。
“表哥,对不起。”妮可低着头,抿着嘴。
几名士兵在监斩官帕尔的示意下,向阿布快速走去。帕尔心里忐忑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这个阿布,还真是个祸害,临死了还要制造麻烦。尽管他没有了舌头,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呀。看来要想办法尽快行刑的好。帕尔看了一眼一旁的记时官,叹了一口气:“怎么过的这么慢,竟然还有十五分钟?”
“滚”阿布虽然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愤怒还是让几名士兵吓了一跳。
“走开”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帕尔,根据帝国的法律就算是谋反,也允许亲朋送行你想干什么?”
“公爵大人,……我是想给阿布……止血。”帕尔象弹簧一样跳起,迅速的来到一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男子身边。
约瑟夫.诺曼,水系大魔导师,达克帝国公爵,亚麻色头发,中等个头的年方三十的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如今的西大陆,法神已是传。法圣只有四名,大魔导师也只有区区十位。而达克帝国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两位大魔导,因此诺曼大魔导决不是帕尔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约瑟夫右手轻轻一挥动,阿布脸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开始凝固。
“是、是,还不退下。”帕尔头的象啄米的鸡。心里却有些打鼓:虽然谁都知道阿布是约瑟夫的情敌,但是约瑟夫会怎么做,还真是不好,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否则自己可就玩完了。
约瑟夫的心可不像他的脸这么平静。从他的太爷爷算起,诺曼一家一直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仆人。想当年四岁的他被选作阿布的童的时候,全家都是高兴万分。后来阿布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带着自己和妮可去报考帝国皇家魔武学院。结果自己和妮可都入选了,反而是从一心就想做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阿布落选了。自此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可以,没有阿布,自己现在多半还是在费利克斯家某个庄园下的农夫。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整个西大陆的贵
族都知道阿布是他的情敌,尽管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包括阿布在内的费利克斯家族早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一句诋毁阿布的话,同时也尽量在公共场合避开与阿布同时出现。而且他不只一次的真心祈祷希望阿布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而不再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约瑟夫没有怨言。每当听到大街巷在传唱阿布创作的那些哀怨的情歌,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阿布撕成碎片。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拥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他也不想伤了妻子的心。这次,阿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实,逮捕阿布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因此他主动提出出访罗斯王国,等到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这个时候,消息早传遍了全国,而且瓦捷十六世已经公开颁布了执行剐刑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布不过是一个的助理,就算他真的参与了此事,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主谋?但是他还是打心底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要清静了。
面对妻子妮可的请求,他一开始婉言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尽管他是人人尊敬的帝国两位大魔导之一,尽管瓦捷十六世对他很尊重,但是也仅仅是尊重而已,象这种国事他根本插不手。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管他是大魔导或者是法圣。毕竟如今已经是魔晶时代,因为魔晶大炮等武器的存在,对于魔法师们无敌的的地位进行了很大的冲击。魔法师虽然依然尊贵,但是却并不能像一百年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向瓦捷十六世求了情。瓦捷十六世倒也得很明白。他求情的太晚了。如果是在事情公开之前,看在他的面子,可以只罢免阿布的官,没收大部分财产。如果是在没有公布剐刑之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或许可以留下阿布一条命,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对此,妮可除了感激他的大度外,的确无话可,毕竟阿布犯了如此的重罪。
约瑟夫此时其实有些如坐针毡。就在昨天晚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克扣钱款的主谋是二王子阿里.瓦捷,不与他合流的阿布甚至还对阿里王子进行了检举和告发。阿布完完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是个魔法师。尽管他是西大陆十位大魔导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被誉为魔法天才。那又能怎么样呢?虽然瓦捷十六世尊敬他,也对他有很多顾忌,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达克帝国?那只能是不自量力,尽管
他是大魔导师,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传奇或者云游诗人的不切实际的传唱里。何况他还有妻子有父母以及许多的亲戚和朋,他不可能因为阿布一人而给他的亲人朋带去灭之灾。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布对他来绝对是一个烦。虽然他的心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表哥,对不起。”妮可抬起头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候,她最喜欢缠着被大家称为天才的表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的爱情,只知道那个时候,阿布是所有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是的,那时的阿布的确是最优秀的,不但功课年年第一,而且唱得一手好歌。如果,如果那一日阿布不带着她和约瑟夫悄悄地去报考魔武学院,那么也许她和阿布真的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可惜,世界没有如果。天才阿布落选了,反而是陪太的她和约瑟夫都被录取了。从此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尽管她和约瑟夫都是在15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魔法,差不多算是赶了最后一班车。因为超过16岁没有魔法基础的人,魔武学院是坚决不会收的。尽管她没有像约瑟夫那样有奇遇,但是凭借她的勤学苦练以及魔法的天赋,仅仅过了六年,她就步入了中级职业者,成为一名火系魔法师,由此获得了帝国授予的子爵爵衔。
不管是阿布的费利克斯家族还是她的罗纳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乃至整个约克郡都算得有钱有势,但是却都不是贵族。由于近百年来都没有战争,因此除了世袭以外成为中级职业者基本算是成为贵族的唯一途径了。可是如今整个拥有三亿人口的达克帝国的中级职业者也不过一千挂零。可见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帝国没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平民不得结婚,但是实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和平民通婚那绝对是天下奇闻。此外,进入了魔武学院之后,环境不同了,人的的眼界也不同了。虽然她的那些女们的话有些过分:阿布再优秀不过是凡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在任何一个高贵的魔法师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是这话却确确实实的出了社会的真实。真实的东西总是这么残酷
因此,当阿布和约瑟夫同时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约瑟夫。尽管当时二十二岁的她还无法真正分辨什么是爱情?但是母亲过:当你无法选择爱情的时候,那么就选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
三年后,她和约瑟夫成婚了,她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当时大陆最年轻的魔导师约瑟夫.诺曼。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像她少女时想像的那样温馨浪漫,但还算和谐。也许
母亲的对,
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这样,因为这是生活,而不是言情。是的生活毕竟就是生活。只是每当听到街头传唱的那些阿布写给她的情歌,尴尬之后偶尔她也会突发联想;如果她选择的是阿布,那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
只是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拒婚,才让原本极其讨厌政治的阿布毅然放弃了音乐学院的学业,而进入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帝国民政部。她知道他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优秀。
看着阿布满是西红柿液、臭鸡蛋黄的脸,妮可哭了,如果当初……那么也许阿布就不会有今天。
“对不起……”妮可哭得很伤心,二十二岁成为了魔法师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如今在十万人面前,她嚎啕大哭。
原本乱哄哄的围观队伍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女魔法师伤心欲绝的表演。
除了哭声、还有风声。
…………
监斩官帕尔经过了痛苦的十五分钟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没有出任何乱子,谢天谢地,感谢仁慈的主。他一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喝道:“时间到。行刑”
“阿布……”妮可的惨叫嘶声裂肺。约瑟夫前慢慢的将她扶开,同时还有轻轻的问道阿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发出一阵暴笑:“我原来以为:机会是用来浪费的,诺言是用来背弃的,朋就是用来出卖的,时间是用来虚度的,而生命是用来挥霍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幸福原来很简单,活着就很好,这已经是天父都足以妒忌的奢侈了。”
帕尔脸部肌肉抽动着,阿布的舌头不是已经被割去了,怎么还能得这么清楚。他看了一眼约瑟夫,难道是传中的再生魔法?老天爷,最后时刻,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
“公爵大人,时间到了。”帕尔向约瑟夫讪笑着。两名头戴黑色头罩的壮汉手各持着一柄尖刀来到阿布身旁。
“我明白。”约瑟夫拉着妮可退后了几步,左手揉着她的腰,右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拥入怀中:“阿布,保重”
“阿布大人,路了。”
帕尔的声音刚落,就传来阿布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妮可使劲挣扎着,但是被约瑟夫全力地抱住了。
“如果天真的有神,如果天神真的是善良的化身,那么请给再给我一个机会”阿布仰天大吼。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滚滚。
“天啊,六月飞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两名刽子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望向
天空。可不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洒落人间。
阿布身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痛觉似乎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冒,呼吸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趁着刽子手们停手的机会,他又大喊了一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所以他贯注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你要让我选一个时间,那就五年前。”
“赶快动手。”帕尔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跑到刽子手身边。
“扑”的一声,有些慌张的刽子手动作有些太大,鲜血四溅。其中一股向着约瑟夫和妮可溅去。
“表哥”妮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约瑟夫非常紧张,抱着她就向后退。没有提防之下,鲜血已经扑面而来。他本能的松开右手,抬起,挡在身前。鲜血并不多,主要溅在了手。食指的一枚原本黑黢黢的戒指瞬间被染红了。而且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一下子被约瑟夫整个右手的血迹全部吸收了,很亏啊戒指重新变成了黑色。
布一声沉闷的惨叫后,昏死过去。
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飘洒的雪花中以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飞离了约瑟夫右手食指,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阿布血肉模糊的头。
“轮回之戒”约瑟夫惊诧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雪花似乎停住了,四周的喧闹一下安静了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
外卷之回魔2
第二章十五年前
朦胧的月光撒在房间里,格外清冷。阿布猛地从床坐起。脑子里一片混乱。白色的衣柜,红色的桌,整个房间的墙壁抹着绿色的涂料,床头还挂着一副五百年前伟大的法神弗洛伊德的画像。弗洛伊德据是人类历史法力最高深的魔法师,同时也正是他建立了西大陆第一所魔法学校,他是少年时阿布最崇拜的偶像。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这是他的家,或者应该是他十六岁以前在家乡的卧室。对于这一,阿布不用想就直接知道。只里依然混乱的很。自己明明应该在但丁堡菜市口的刑台,可是怎么这一会儿就回到了老家呢?自己明明已经挨了好几刀,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才对,可是现在却全身没有任何不适,穿着睡衣坐在床。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下午刚刚送走了去被皇家魔武学院录取的妮可和约瑟夫。这明明应该是十五年前,自己十六岁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责这样的记忆呢?
乱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一阵晚风吹散了厚厚的云层,月亮终于漂亮的脸蛋全部显露出来。屋子里顿时亮了很多。
阿布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里的少年。黑色头发、微黄皮肤、脸色有些苍白,黑眼珠显得呆滞无神,身体瘦的像根麻秆。而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下巴还有些微尖,面隐约可见少许绒毛。这的确是阿布,不过是少年的阿布。
阿布觉得脑子有些发涨,于是抬起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你回到了十五年前。就和你脑子里想的念头一样。”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真的吗?我真的回到了十五年前。”阿布忽然一下忘乎所以的直接从床站了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天花板。
阿布摸着脑袋一边揉一边走下床来:“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不信你可以用力的掐下自己。不过拜托不要为难你的头,那样会使我觉得有些不舒适。”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个男人,而且显然年纪不。
阿布正想用手去掐大腿。忽然一惊,四下张望,却发现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猛的低头向床下看,除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而积满灰尘的袜子,就只有一个残缺的蜘蛛网了。接着他快步来到窗口,迅速推开:“我看到你了,出来”
院子里很静,除了蛐蛐声外,还可以隐约听见约一公里的外池塘里青蛙的叫声。
阿布快速冲向房门,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院子里除了月光,只有两颗枣树静静的矗立着。
“家伙,别费劲了。我在
你身体里面呢?”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外带一不耐烦。
“少故弄玄虚,你给我出来”阿布一也不信他的鬼话,虽然心里已经发毛了,但是声音还是显得非常有力,尽管他的中气有些不足。
“我刚才灵力消耗的太厉害,出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见面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进来。问题是你真的想进来吗?家伙。”那个声音的飞快。阿布害怕的同时有些气愤,自己已经是三十一岁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家伙这样的称呼来轻视自己了。于是他愤愤不平的道:“当然,我当然……”
话音未落,阿布忽然感觉到天昏地转,全身无力,还没有等他再喊出一个字来,他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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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伙,醒醒醒醒”
阿布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白发红面,身材高大壮实的老男人,老男人的确很老,脸的皱纹就像那干树皮一样,让人担心他的脸会随时一块一块的脱落。这就是那个家伙了
老男人正冲着他笑,让阿布更心憷的是,这里不是老家的卧室。周围到处都漂浮着五彩缤纷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气球,不过那绝不是气球。因为阿布无意当中碰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个就消失了。
“你是谁?这……这是什么地方。”
“亚里斯多德.罗伯特。你可以叫我亚里斯多德,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老师。”老男人笑起来,那双眼睛几乎完全看不见了,接着他摊开双手:“至于这里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思海、灵海、梦海等等,叫什么无所谓,你只要明白这是人类灵魂寄居处就好了。”
“灵魂寄居处?我在做梦吗?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布有些结巴。
“事情的起因,我不太清楚。我只能叙述我所知道的事情。”亚里斯多德显得很沮丧:“我被卑鄙的弗洛伊德暗算了。重创之下,我已经无法作出有效的反抗。无奈之下,我只好灵魂出窍,可惜当时是白天又在野外,我无法逃脱。无奈之下,我只好躲进了我的神轮回之戒里。卑鄙的弗洛伊德对戒指的禁置无可奈何,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我,于是他又在轮回之戒外加了数层禁置,结果弄的我也无法离开轮回之戒。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总之在漫长的等待中,外面的禁置越来越弱,而与此同时由于没有办法得到灵力的补充,我的灵力也逐渐消散,已经不到原来的百分之一。然后……然后忽然一下禁置被彻底破坏了,接着我发觉有人启动了轮回之戒。那人想要回到十五年前,不过他的灵力太弱,于是我帮了他一把。最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你是那个
人是我?”阿布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我一直以为轮回之戒只不过是一枚强大的储物戒指,没想到原来传竟然是真的,它竟然真的可以穿越时空。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为什么能够实现穿越时空呢?这是根据什么原理呢?”老亚里斯多德一副陷入思索中的模样。
“啊”阿布终于想起来了,于是他忽然大叫起来:“你就是亚里斯多德.罗伯特?”
“是啊,我刚才告诉过你啊。”
“你是风系……法神?”阿布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我?”老亚里斯多德显得很高兴。
“我的妈呀”阿布有一种重临刑场的感觉。对于一个曾经疯狂的魔法爱好者来。这个名字和弗洛伊德.艾塞尔同样大名鼎鼎。他们一个是五百年前人类的大英雄,而另一个则是五百年前的大恶魔。而前者之所以流芳五百年受到后世的无限敬仰,正是因为他消灭了大恶魔亚里斯多德.罗伯特。亚里斯多德的罪行是令人发指的,据他最爱吃的食物就是婴儿的心脏,最爱喝的饮料则是人的血液,而且他只对二十岁以下健康人的血液感兴趣,据味道更鲜美。此外他喝酒的器皿是被挖空的人的脑壳,出门的时候总是用二十个壮实的骑士拉着车狂奔,而他最喜欢听的声音则是人临死时发出的求饶和惨叫。最可恨的是这个亚里斯多德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魔法师,虽然他自己也是个魔法师。传他还发了一个誓愿。就是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魔法师,当然就是他自己。总之,这个恶魔的罪行罄竹难。虽然阿布没有在任何一家魔法学院学习过,但是他还是知道各国的许多魔法学院尤其是那些历史悠久的魔法学院的大门前都有两个雕像:一个是向人们热情招手的大英雄弗洛伊德.艾塞尔,另一个则是跪在地耷拉着脑袋的恶魔亚里斯多德.罗伯特。而新生们必经的一课就是被导师们带到雕像前,进行一番教育,最后表达对于弗洛伊德的崇敬之情的方式各种各样,但是对于亚里斯多德表示厌恶和仇恨的方式通常都是一口浓痰。
想不到啊,想不到,如今恶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已经值面过一次死亡的阿布也忍不住寒怕的全身哆嗦起来。
第三章奇迹
“王八蛋,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臭虫弗洛伊德,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姓罗伯特。”亚里斯多德双拳高举过头咆哮:“王八蛋,死后竟然还不放过我,竟然让我遗臭五百年。等我找到了轮回戒指我要你好看。”着怒视着阿布一眼:“看什么看,你不会真信了他散布的谣言?”
阿布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面对恶魔,当然只有附和。
他本能的快速摇头:“我……我当然不信。”
“放屁,你子竟然口是心非。”亚里斯多德再度咆哮,不过这次是指着阿布就骂开了:“我最讨厌你这种畏畏缩缩、口是心非、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没有骨气的软蛋”
“老家伙,你骂谁呢?”阿布还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活着已经是赚了,所以愤然反击。
“好子,还算有骨气。虽然胆子有,但是和你的本事比起来,算是不错啦。”亚里斯多德忽然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吃你。而且什么灵魂夺舍之类的胡话不过家们的演绎而已。”
“真的?”阿布问道。
“当然。世界是很奇妙的。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是非常复杂和神奇的组合。”亚里斯多德思索了一下:“这么。每个人的身体都好像一把锁,而他的灵魂就像一把钥匙。这把锁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的开。”
“可是一把钥匙打开很多锁的事情经常发生啊。”
“屁那只能是锁粗制滥造罢了。如果一把锁里面有几十道甚至更多的暗室,那就意味着要打开它的钥匙必须要有几十道与之相对的锯齿。而如果你无法知道锁的构造也无法复制钥匙,当然就只能一把钥匙配一把锁了。而人的身体和灵魂比这要复杂的多。就算像我这样灵力高强的人虽然可以短时间内控制你的身体,但是最多几分钟你的身体就会发出排斥反应。直接把我弹出体外。”
亚里斯多德的话完之后,阿布高兴的“哦”了一声。
“别高兴的太早了。”亚里斯多德很快恶狠狠的道:“虽然你的身体对我没有用,但是你惹恼了我,我照样把你的灵魂给吃了。我现在的灵力丢失的利害,你可是我的大补啊。”
阿布激灵一下,哭丧着脸:“不是。尊敬的亚里斯多德先生,好歹也是因为我才让你脱困的,你不会这么恩将仇报”
“哼哼,很难哦。谁让你现在心里还在骂我来着,我可是很不爽哦。”
布大吃一惊,刚才心里骂他为老屠夫,怎么这个家伙就知道了,再想想刚才的对话,阿布猛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拜托,这是在你的思海里。我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那还不是菜一碟。”亚里斯多德得意洋洋的道。
阿布无言,如果不是在灵魂状态无法流泪,他现在一定是嚎啕大哭。遇了这样一个会施展传中的读心术的恶魔,这真是一辙都没有了。
“你想怎么样?煎烤蒸煮,随你便。”阿布干脆罐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连心里活动都被对方洞悉无遗,的确是没有任
何希望了。
“家伙,你的心里素质还真是有待提高”亚里斯多德显得非常的严肃:“你要记住了,只要你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应该决不放弃,奇迹也许就在下一刻就将发生。”
“这倒是,我还能活着。本来就是奇迹。”阿布苦笑。
“咱们做个交易。我教你魔法,你帮我寻找轮回之戒。怎么样?”
“轮回之戒?”阿布愣了一下:“没有和我们一起穿越吗?”
“只有灵魂才能穿越时空。而且轮回之戒这种逆天神器的存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们穿越后那枚轮回之戒应该是已经破裂了。”
“不是?一次穿越神器就破裂了?”阿布惊愕。
“当然。你不知道吗?越是高级的东西总是越脆弱。”阿里斯多德忽然变得感慨万千:“就像女人一样越是美丽、越是有风度,她们的命运崎岖多折,通常都没有好归宿。红颜薄命,造物弄人啊”
阿布张大着嘴看着他,看来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有段不成功的感情经历。想到自己的心理活动根本无法遁形,他连忙打住。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强人总是不习惯被别人同情的,这个恶魔自然是强人中的强人。于是赶忙道:“难道世界有很多枚轮回之戒吗?”
“据我所知只有一枚。”阿里斯多德恢复了常态:“十五年后的那枚是破裂了,但是这个时空还是有一枚的。所以你努力回忆一下,穿越之前,在你附近谁的手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完阿里斯多德又仔细的描述了一番轮回之戒的样子。
“不知道。当时附近那么多人,我没有注意。何况之前,我已经昏过去了。”阿布摇了摇头,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没有骗你。”
“算了,我相信总能找到的,我都等了五百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阿里斯多德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在轮回之戒里待了五百年,漫长孤寂的岁月也让他的性子和缓了许多。
“你会教我魔法?”阿布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
“可是,可是,我的精神力很低。当年,当年,皇家魔法学院招生时,水晶球显示我的精神力只有19。他们我是魔法……废材。”到这里阿布愤愤不平之后沮丧的地下了头。
“是够低的。不过不要紧。”阿里斯多德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完全不放在心,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魔法吗?”
“当然,我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做过不少研究呢。所谓魔法就是通过特殊咒语沟通神灵,然后驱动体内的精神力借助神灵的力量指挥体外的元素达到所希望的后果的一种行为。”
“嗯,对于一个魔法盲有这样的
认识来的确不错了。”阿里斯多德头,不过阿布对于这句看似的赞扬可是一提不起劲头来。
“不过呢?真正的魔法师施展魔法是不需要咒语的。”
“怎么可能呢?”阿布质问过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法神呢?绝对的专业人士自然不会信口开河。不过,阿布的确没有听过任何一个魔法师施展魔法时不需要通过咒语的。他只是听包括他的情敌约瑟夫在内的几位大魔导还有几位法圣似乎可以做到不用发声,在心里默念咒语就可以施展魔法。这已经是很惊人的了。因为这种方式的默发,往往会让敌人措手不及。造成突然的打击。
“你认为这个世界有神灵吗?”亚里斯多德忽然又问道。
“当然。”阿布回答。虽然他无数次咒骂过神灵,但是从受到的教育让他对神灵的存在深信不疑。
“你见过?”亚里斯多德笑问。
“没有。”阿布也笑了:“神灵哪有空见我这种人物?”
第四章魔法真谛
“这个世界没有神,也不会有什么救世祖。”亚里斯多德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完后指着阿布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真的相信了?”
阿布耸耸肩:“为什么不信?如果真的有神灵,而神灵又象传中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那么恐怕此刻你早就化为灰烟了。可是现在你还安然无事,那要不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要不就是神灵并没有传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反正我既不想去探究是否有神灵,又不想去向神灵挑战,所以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亚里斯多德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倒是。不过你放心,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神灵。就算有些狂妄自大的家伙自封为神灵,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言归正传。所谓魔法其实就是人的灵魂通过灵力也就是一般人所的精神力,将体外的元素按照一定的阵型排列而已。”亚里斯多德此刻严肃的像一个教授:“元素们一旦被排列成某些阵型,就会发生一定的变化。例如火元素被排列成三角形的时候就会燃成火球;水元素被排列成三角形的时候就会生成水球,等等。”
“啊,是这样的嘛。”阿布头,又摇摇头:“我不太明白,不过,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
“不错。你的不错。你知道嘛,我们人类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把平淡的事情神秘化。为什么呢?因为越简单的事情其实越难做,越平淡的事情要完成的难度其实越大。”
阿布茫然的看着亚里斯多德,即使他常常自诩为天才,也完全不明白他在什么。
“绝大多数的人直到死亡前的那一刹
那,灵魂才会觉醒。而要修炼魔法最关键的条件就是需要一个觉醒的灵魂。”
“我明白了,也就是原本魔法只有那些灵魂觉醒的人才能够修炼。”阿布有所悟,于是插了一句。
“不错。芸芸众生之中,一出生灵魂就觉醒的人恐怕连千万分之一都没有。不过呢,人是很神奇的,有时候当生命受到威胁的紧急关头,他的灵魂很可能受到刺激而觉醒。即使是这样,能够修炼魔法的人依然很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能修炼魔法的人就修炼,不能修炼魔法的人就不修炼嘛。在我看来,世界学习魔法的人越少,麻烦也就会越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位魔法前辈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当然,这位前辈一开始也许是好心,可惜最后的结果想必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咒语?”
“是的。其实咒语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亚里斯多德看到阿布不信,微微一笑:“这就好像‘苹果’这两个读音在你们龙族人没有把苹果叫做‘苹果’之前,任何一个龙族人听到这两个音节,决不会想到苹果那种水果。”达克帝国这片土大的民族为龙族
“这我明白,这就和不懂外语一样。当你不懂外语的时候,别人什么,你除了知道他在话以外,不会任何反应。可是这咒语……”
“这咒语其实也一样。”亚里斯多德笑得有些神秘:“就以风刃术来举例。在我的那个年代流传的最广的风刃术的咒语是这样的:空中的风精灵啊,将你们力量汇集,成为猛兽之牙切裂敌人的咽喉。当魔法老师告诉他的学生念咒完这段咒语之后,接着一般都会演练一番风刃魔法。这样一来这段原本实质没有任何意义的咒语在学生的脑海里就会变成风刃的代名词。于是,在以后学生开始修炼魔法的时候,每当念诵这段咒语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老师施展风刃魔法的情景。他体内的灵魂虽然没有觉醒,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本能的向外散发出精神力,当然他的灵魂并不知道只要把体外的风元素排列成一个三角形就能释放出风刃魔法。但是只要这个学生有坚定的信念,千万次的坚持不懈的努力,灵魂无意中把体外的风元素调制成三角形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灵魂虽然没有觉醒,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潜意识。只要成功了一次,就好办了。下一次,就照本宣科好了。当然风刃的大和他控制的风元素的多少以及风元素排列的三角形是否平整有很大的关系。长期的修炼可以通过不断的细微的调整,使阵型越来越平整。当然精神力不断的提高,也会使他所能控制的风元素越来越多。外在表现,就是他的魔法修为越来越高深。”
“是这样的吗?那修炼魔法不等于是在撞大运嘛。”阿布张大着嘴巴,显然不敢相信。
“的确和撞大运差不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修炼魔法的人不少,可是能够释放出魔法成为魔法师的人却不到万分之一。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多魔法师一辈子其实只会一种魔法。当然通过长时间的修炼同样是释放风刃,一个魔导师和一个魔法师威力自然相差有天地之别。不过,从本质来那还是风刃。”亚里斯多德笑的有些暧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正修炼魔法的方法没有流传下来,反而是魔法咒语大行其道。而且因为许多魔法师自身也不明白魔法的原理,或者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于是逐渐把魔法神秘化,把魔法咒语神圣化。到了后来,大概是为了让后辈可以坚定不移的修炼,不轻易放弃,魔法师们就又编出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修炼魔法实际是魔法师借用了神灵的力量,而魔法咒语则是沟通神灵的工具。当然这样一来,许多人始终无法修炼成魔法也就很好解释了,他对神灵不够虔诚嘛。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因为对神灵够不够虔诚,只有根本不存在的神灵才能知道。”
阿布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时候,我和朋无意中得到了一本远古魔法师留下来的手抄魔法操作原理。那里面有远古时候魔法师修炼魔法的方法。当然刚才我的话部分是我和朋学成魔法之后的推想。”
“你的朋?”阿布不加思索的道:“弗洛伊德?”
“你真是个聪明的鬼不过,年轻人,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亚里斯多德显得有些兴趣索然。
“你的很对,我接受。”阿布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我不是自作聪明,就不会去笨到去揭发阿里的贪污。自以为聪明,其实我是一个大傻瓜。”
两人不再交流,沉默似乎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
“这个……”过了很久,阿布抢先打破了沉默:“亚里斯多德先生,我现在应该算是灵魂觉醒了?”
“当然,在我的帮助下,你的灵魂觉醒了,不过,我不能肯定等你的身体醒过来以后,你的灵魂还能保持觉醒的状态。”亚里斯多德看着阿布木然、失望、阴晴不定的表情,继续不露神色的道:“不过呢?只要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你的灵魂觉醒。因为这很简单,是的,太简单了。”完,他伸出两手掐住了阿布的脖子,幽幽的道:“只要我使劲地掐,不超过三秒钟,你的身体就会晕倒,灵魂就觉醒了。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你要还是不要?”
“啊?”阿布再次呆若木鸡。自己又
被耍了。
“别害怕,鬼。我下手有分寸。前途是光明的。最坏的情况,也在我掌握之中。我掐啊掐的,越掐就会越顺手。你觉啊觉的,习惯成自然,最终总是能彻底觉醒的。”
“靠”阿布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有着多次救灾经验的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地震了。”于是他本能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惜四周空空如也,躲无可躲
“地震你个头啊,是外面有人在摇你的身体。现在知道了。待在里面的感觉可是一不好,你以后最好安分一。现在,赶快出去”亚里斯多德敲了一下阿布的头喝叱道。
“阿布,阿布,儿啊,别吓我……”
果然阿布听到了一个声音,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是他的母亲戈洛丽亚。
他入狱之后,阿里王子不得不把吞没的大部分钱都吐了出来,只不过最终加在了他的名头被帝国收缴了。而他全家也都受到了牵连。所有的财产全部被充公了。他的父亲安迪、母亲戈洛丽亚、大哥比尔不但没有抱怨反而竭尽所能的在外面奔走,最后在各种努力失败之后,甚至还想到用贴传单的把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结果被巡逻队抓了个正着。最终母亲戈洛丽亚在他被处决的前两天病死在狱中,而父亲和大哥比尔都被贬为奴隶,卖到阿帕高原。
现在骤然听到母亲的声音,虽然比记忆中的年轻润泽,但是他还不犹豫的知道这就是母亲。他完全傻掉了,不知所措。
“哎,好人做到底,再让我帮你一把。”亚里斯多德长叹一声,然后狠狠的在阿布的屁股踢了一脚。
阿的醒来,看着眼前年轻了十五岁的母亲戈洛丽亚,不禁“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这一哭不但是弄的戈洛丽亚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抱着阿布喃喃自语:“儿啊,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妈我”
哭声还把父亲安迪以及大哥比尔还有一大帮的佣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老爸”“大哥”阿布先后抱着两人号哭一场,弄得二人莫名其妙之际,也被这场面感染的眼泪汪汪。
好一阵,阿布抹干眼泪,紧握双拳:“老爸,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帝国都飘荡着我们家的葡萄酒香。”作为一个酿酒世家,联合酒业的老板安迪.费里克斯,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他酿造的葡萄酒能够销往全国。可惜由于种种原因,费里克斯家的酒百分之八十销售额都来自所处的约克郡,百分之二十来自附近的几个帝国西北郡。
老爸安迪听到这话,不禁欣慰的抚着胡子大笑:“我儿有出息”
阿布转过头对着戈洛丽亚:“老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生七、八个儿子,让他
们整天围着你转。”因为阿布始终放不下对于妮可的感情,因此尽管父母一直在他耳边叨唠着催促他结婚,但是直到他刑场,依然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大哥比尔又是个浪荡子,号称在四十岁以前,绝不会为了一颗大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因此母亲总是郁郁寡欢。那个时候的阿布全然没有想过这些,此时此刻,阿布的心中充满愧疚。
不过,他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他忘记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虽然在达克帝国十六岁结婚的男人也有,但是并不多。因为整个帝国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才算是真正成年。稍微有条件的家庭都会在那一天给他们举行一个加冠仪式。因此男子的结婚年龄普遍都在二十岁以后。十六岁的阿布竟然嚷嚷着要生七、八个儿子惹得大家都忍不住轰然大笑。
老妈戈洛丽亚也一边捂着嘴巴笑,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我儿有心了。有心了。”
在笑声中阿布最后转向了大哥比尔:“大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随便你怎么花天酒地、怎么败家都无所谓。”比阿布大了岁的比尔和阿布不同,从他就想做一个伟大的商人。十七岁那年他考了帝国大学学习商业。可惜四年下来,东西学了多少只有天知道,因为比尔总共六十三门功课其中的五十九门都是通过了补考才险险过关,而且阿布很是怀疑如果比尔不给老师送礼的话,只怕是大多数功课补考也不可能过关。四年下来,比尔花天酒地的本事倒是噌噌见长。此外就是吹牛皮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刚刚毕业就要投生娱乐业,要在鲁尔城兴建一座整个西北最大的包括歌舞表演的酒馆。父亲在他的忽悠下,最终答应了他,不过气魄没敢那么大,收购了两家酒馆合并在一起,成立了整个约克郡最大的酒馆——野猫酒馆。
可惜三个月之后,酒馆月月亏本。而比尔认为干酒馆没什么意思,档次太低。于是怂恿着父亲收购一家甲级足球俱乐部,并且还鼓吹有了它,就可以增加联合酒业的知名度,用不了多久真的会让联合酒业的葡萄酒誉满全国。父亲被他的怦然心动,不过还好。父亲也知道足球这东西不是一个一般的有钱人就能玩得起的。于是决定先收购一家最低级别的职业俱乐部丙级俱乐部——位于约克郡首府的凤凰队。可惜仅仅一年时间,当初壮志满畴的大哥在前后花费了家里数十万金币之后,把凤凰队生生给玩得降级了。之后,又自己不适合娱乐业,他认为还是干实业比较适合自己。无奈父亲接过手来,不得不用极低的价格把这个业余队给甩卖了。之后
1011
的五年中,比尔除了游荡花丛之外,还先后进军过纺织业、运输业、食品业,每次不是破产就是破产之后还要拉一大溜长长的账单。心灰意冷的父亲安迪不得不从此不再支持比尔进行任何的创业,而且干脆就把他当个闲人养着。而从此比尔花天酒地的本事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不时的就偷家里的东西到外面或当或卖。整个约克郡都知道这位浪荡的败家子。
外卷之回魔3
第五章球队
以前,阿布很瞧不起这个游手好闲没有出息的大哥。可是正是比尔,在他出事全家家财被抄之后,不但没有抱怨,反而一边打工维持家里生活,一边积极为他奔走。最终无奈之下提议散发传单被抓,落了个流放为奴的下场。
阿布想到这里不禁热泪盈眶。
不过,比尔可不干了。他伸手摸着阿布的额头,再摸摸自己:“不烫啊,怎么就胡话了。”
“我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下呢?”母亲担忧的道。
“赶快去请鲍洛医生。”老爸大声地喊了一嗓子,然后无限爱怜的看着阿布:“可怜的孩子,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儿子,别气了。皇家魔法学院那帮人都是些有眼无珠的家伙。魔法师有什么好的?就凭你的本事好好学习,将来做个郡守还不是菜。魔法师又怎么样,哪个郡守下边不管着两三个魔法师?”
阿布的脑子里传来亚里斯多德话:“子,头脑别发热了。你如果不想父母把你当怪物,就别做不符合十六岁阿布应该做的事。”
阿布这才后悔起来。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干脆头一歪、眼一闭,假装昏了过去。
…………
好容易一阵折腾之后,房间里安静了。
阿布轻声地道:“亚里斯多德,亚里斯多德,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请回话。”
“子,拜托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只要你一想,我就知道了。”亚里斯多德还是那么的懒洋洋。
“咱们来谈谈条件吧”阿布没有理会这句话,继续声地道。
“有没有搞错?你虽然救了我,可是我也救了你,这就算两不相欠了。我教你魔法,你帮我找轮回戒指,这你已经大占便宜了。你还有条件?”
“当然。我的条件就是以后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你不能窥探我的想法。”阿布振振有词:“是人都有秘密,总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再了,我们要是调个个,你不觉的难受吗?”
“这个……好吧。不过我保留我在必要的时候进行探查的权利。”
“不行,什么叫必要的时候?”阿布一口拒绝了。
“那就没得谈了。因为人只能相信自己,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亚里斯多德显得斩钉截铁。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阿布无可奈何,没办法,这个家伙就在他的身体里,估计想要有什么事瞒过他,还真是很难。再了,谁让自己的力量太弱呢?羊和狼是没有什么谈判资本的:“你可以开始教我魔法了吧?”
“没问题。”亚里斯多德话音未落,阿布就觉得一阵头晕,心里暗骂:该死的,又掐我了。
醒过来之后,他再次看见了亚里斯多德。
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多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而亚里斯多德坐在椅子上似乎非常惬意的吃着——泡泡。
是的,他张大嘴一吸,几个漂浮着的五彩缤纷的泡泡就被他吞了下去。而且他似乎乐此不疲,只一会儿,他就吞下了几十个泡泡。
“亚里斯多德先生,你在干什么?”阿布吃惊的问道,他已经发现了四周虽然有些朦胧的,但是似乎原本到处充斥着的泡泡已经少了一大半。他可不相信这个魔鬼会闲得无聊玩泡泡。
“等等,别打扰我”亚里斯多德完这一句话之后,张开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把上百个泡泡一股脑全塞进了嘴里,然后抹了一下嘴唇:“算了,饿了太久,不能吃的太急休息片刻先。”完又啧啧两声:“不过,还真是爽啊。熬了五百年,可算是补充了一灵力。”
“灵力?”阿布手指着飘荡在空中的泡泡。
“是啊。魔法师正是靠吸收这些灵力才能使自己的灵力不断的变强。”
“修炼精神力不是靠冥想嘛。”阿布忍不住道。
“胡扯。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增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减少。坐在那里空想就能够增加精神力可能吗?”
“可是,魔法师不都是依靠冥想来修炼精神力的嘛。”阿布明显的底气不足。
“那是因为那些蠢货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亚里斯多德嘴角微扬,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人类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通过食物的补充,身体会不断地自动在思海里产生许多的灵泡。而人的灵魂正是依靠着吸收这些灵泡,不断地补充和增加本身的灵力。当然绝大多数的人因为灵魂没有觉醒,所以这种行为只是一种灵魂的本能。一个人即便不自发的对灵魂进行锻炼,他的灵魂也会和身体一样从到大从弱到强最后衰弱,直至消亡。现在的那些所谓的魔法师虽然不知道这个原理,但是按照前人留下来的方法进行所谓的冥想,虽然不能够直接增加精神力,但是可以达到锻炼灵魂的目的,使灵魂感到虚弱。灵魂一旦虚弱,就会自动地吞食灵泡。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冥想可以修炼精神力,但是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冥想只不过是锻炼灵魂的一种最低效的办法而已。”
“低效?那什么是高效呢?”阿布追问道。
“随便”亚里斯多德完之后,又吞食了几个泡泡,看到阿布茫然的样子,于是又道:“在思海里你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大声地唱歌,总之可以作任何你想做的运动,只要想办法让自己感觉累了,然后猛吃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不复杂嘛。”亚里斯多德一边一边还不忘了吃:“这就和人的身体其实差不多,一个孩子想要长大,就必须不断地进食。当然灵魂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不会被撑死,当你吃的太多,灵力无法吸收的时候,就会被自动排斥灵魂之外。而对于一个从来没有锻炼过的灵魂来(他看了阿布一眼),虽然他不会感觉到虚弱,但是实际上那是因为他长期处于虚弱状态而不自知。他此时完全可以大量的无所顾忌的补充灵力。想要成为魔法师,你有空就多吃。明白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阿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亚里斯多德没有理会他,继续猛吃。阿布想了想也加入了吃泡泡的行动。
没过多久,泡泡就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尽管阿布很努力,他的进食速度还是没有办法和亚里斯多德相比。亚里斯多德吞了二十多个,阿布才吃下一个。
老实吃泡泡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妙,远远不能和食物相比。因为泡泡没有任何的味道。只不过,在吞下了十几个之后,阿布明显感觉到了全身哦不,应该是整个灵魂似乎强壮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最后一个泡泡也被亚里斯多德给扫荡干净了。他还意犹未满的舔了舔嘴唇,冲着阿布摇了摇头:“还差远,这灵泡还没让我恢复到以前精神力的千分之一。”
阿布没有搭理他,而是四下打量着自己的思海起来。因为泡泡已经扫荡干净了,所以视野一下开阔起来。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六面都是血红色的,他无法判断出这是他脑袋里的哪个位置?这个空间对于此刻他的灵魂来还算是宽阔,他估计了一下,就他这样的装个千把个不是问题。
虽然并没有饥饿感,但是阿布依然觉得就算再吃百十个泡泡也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转头问道:“吃完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等你的身体再长出来吧还能怎么办?”阿里斯多德诡异的一笑:“不过,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什么意思?”阿布立刻有了上当的觉悟。
“没什么意思?如果一个人的灵魂不觉醒,也不进行锻炼的话,他基本不会消耗多少灵力,也就是一般情况下灵魂是不会吞食灵泡的。”看到了阿布好像还不明白,于是阿里斯多德干脆挑明了:“或者可以这么刚才我们吞食的灵泡基本上就是你的身体十六年来生长的总量。”
“你……你……你吃……吃……”阿布一下激动地结巴起来。
“别这么激动。你不是也吃了嘛。”亚里斯多德,双手插腰,有恃无恐。
“可是我还没进来你最起码就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你吃的起码也是得我二十多倍。”阿布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鬼,不要这么气嘛。你要这么想,我要是不告诉,全部独自都吃掉了,你还不是不知道?”亚里斯多德看见阿布平静了一些,就反问道:“你现在知道了吧?修炼魔法虽然不像那些家伙想的那么神秘,那么复杂,但是也不是像你刚才想得那么简单。而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补充灵力?或者如何才能让身体尽快的生成更多的灵泡才是修炼魔法最关键的问题。”
阿布显得平静了许多:“那你快,什么食物能让身体快速生成灵泡?”
“鬼不笨吗?”亚里斯多德哈哈大笑:“在《魔法操作原理》上面是这样记载的。人的身体要生成灵泡需要一种特别的营养素,远古魔法师们把这种营养称之为灵素。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植物、动物中都含有这种灵素,但是含量都非常的低。经过千百年的寻找和研究,远古魔法师终于发现有两种生物里含有大量的灵素。一种是植物,叫做七叶紫心兰。书上这是一种七片叶子的紫色花蕾的兰花,它的叶子上含有丰富的灵素。只不过,当年我和弗洛伊德调动了大量的人力并且高价悬赏,最后我们又几乎走遍了整个西大陆,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我想也许这种神奇的植物可能已经绝种了吧。另外一种生物就是生长在北海深处的紫云蚌。它的体内会生长出一种紫色的珍珠……”
“你不会是紫云珠里含有大量的灵素吧?”阿布笑容非常干涩。阿布知道,紫云珠是一种罕见的珍珠,。因为紫云蚌的生命一般都不会超过十年,而通常都要到第五年才开始产珠。况且只在北海的深海里才发现过紫云蚌。所以紫云珠的个头一般都比较。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大的一颗就是被达克皇室收藏的北海之星,重量约二十克。而据紫云珍珠粉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养颜护肤品。并且还有传长期贴身佩戴紫云珠可以百毒不侵、益寿延年。总之紫云珠算的上是最昂贵的珍珠。阿布就亲眼所见在一次交易会上,一颗约八克的紫云珠被罗斯的一位公主以五百七十万的紫金币的价格买去。当时拍卖场上还有许多人眼红不已,因为五克以上紫云珠基本上长期属于有价无市,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公然和西大陆第一强国的皇室叫板,这才作罢。
“原来你知道啊。”亚里斯多德显然用窥探了阿布的心理活动:“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的名声这么臭?”
阿布疑惑的看着他。
“我虽然从来没有想过想把人类的身体当成食物,但是的确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为什么呢?因为我需要大量的紫云珠。紫云珠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是昂贵无比。虽然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价值,但是在资金许可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把他们收藏的紫云珠转让。虽然我不在乎钱,但是还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卖给我。更何况弗洛伊德着个王八蛋同样也在大量收购。所以,我只好用些特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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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原来如此。”
“鬼,别担心。紫云珠会有的,你也迟早会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魔法师。”亚里斯多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首先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有钱人。”
“有钱人?伟大?”
“有钱虽然未必能买到紫云珠,但是没有钱就更不行了。至于伟大,就是你必须很有势力才行。弗洛伊德这个王八蛋就是因为娶了当时西大陆最强大的帝国耶鲁帝国唯一的公主,才能在购买紫云珠的时候比我占尽先机。同样的条件,甚至更低的条件人们都愿意卖给他。”到这里亚里斯多德感叹了一句:“唉。虽然长的丑不能怨父母。但是不能不脸蛋有时候也是很重要的。”
阿布愕然。
第六章声明
清晨,阳光刚刚驱散迷雾。
安迪夫妇刚刚起床,正想看看阿布。却听到侍女们禀报,阿布天刚刚亮就已经起来了。他早晨空气好,要去锻炼身体。大约一个时以后,也就是在刚才买了一大篮子的油条,提着一罐豆浆回来了。
夫妇两人连忙跑向餐厅。可不,阿布正坐在那里,吃着他最喜欢吃的早餐——油条泡豆浆。
阿布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抬起左手招呼:“爸、妈,早”
戈洛丽亚爱怜的看着吃得满头大汗的儿子,掏出丝巾给他擦着汗:“慢吃慢吃”
“今天的油条不错,我特地挑了几个软乎的”阿布向着旁边的一个盛了四五根油条的盘子上一指。
戈洛丽亚喜欢吃油条,不过,她和别人不同,她不喜欢吃那些炸的脆脆的,而喜欢吃那些炸的并不那么脆,甚至是放置了一定时间回潮了的油条。她认为这样的油条就着豆浆那简直就是无尚的美味早餐。
对于这一,无论是阿布还是比尔以前都只会拿着这个当笑话讲,并且自己有个怪胎妈妈。
没想到今天……
戈洛丽亚心里一阵感动,看来不知不觉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早餐的气氛融洽而又温馨,不过一向爱睡懒觉的花花公子比尔只赶上了个尾声。
安迪看见阿布已经在抹嘴了,而妻子又连连给他使眼色,于是干咳了两声道:“阿布,我想过了。我也不勉强你了,不愿去帝国大学就不去吧想学音乐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你喜欢就好。”
阿布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父亲一直希望自己从政或者经商。那样的话,进入帝国大学无疑是最佳的选择,那里不但是达克帝国除了魔法学院以外最著名最权威的学府,也是一个积累人脉的好地方。因为帝国贵族的子弟们以及那些南方的巨商家族的子弟们除了在魔法学院就读以外,大多数都在帝国大学就读。对于像费里克斯家族这种没有多少政治声望的商人家族来,子弟们能在帝国大学读书,绝对是一个最好的交际场所。因为学生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对于这些,已经两世为人的阿布当然很清楚。而且他也知道父亲对于大哥的表现实在有些失望,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同意了自己去学习音乐,那是一种怎样的父子之情?
不过,阿布这时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强抬起头,声音尽量平稳:“爸、妈,我不想再读书了。”
“哐当”刚刚坐上餐桌的比尔一惊,手中的刀叉都掉落在了地上。
“你什么?”安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不想再读书了。爸,我想给你帮忙,处理家里的生意。”
“这……你……”安迪心里很急,仓促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你还,你现在能帮我做什么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等大学毕业之后,有的是事情可做。”
戈洛丽亚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魔法学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世界上不学魔法的人还是大多数嘛,许多人过得不是一样很好。阿布,你别多想,千万不要有自暴自弃的想法。”
“爸、妈,我没有多想。我想的很清楚。我虽然爱好音乐,但是并不准备将来以此为职业。因为我想做一个主宰我自己命运的人,学习音乐,做不到这一。”
阿布冷静的有些让人害怕的话让餐厅里静得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还好,阿布很快又接着道:“我也不想去从政。因为现在的帝国任何一个有所作为的政客都不外乎两种人。一是出身于大贵族,而自己背后又有一个甚至几个贵族和商人世家的支持。另一种就是出身可能不显赫,但是已经完全成为某个或某些大贵族的代理人。我们家本有什么政治背景,而且财富也不能和南方的那些巨商们相比。所以除非我能找到一个政治靠山,否则的话,在政治上是不会什么出路的。而且一不心,就会成为政客们互相倾轧的牺牲品。”
阿布显得有些激动,前世的他最终选择了从政,结果就成了他嘴里的牺牲品。
“我也不想去学商业。因为我觉得在这方面的知识我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去学习了。爸、妈。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天才哦。”到这里阿布浅浅的一笑:“而且我认为最好的学习就是实践。我现在还年轻,如果过两年,我觉得确实有必要再进行理论的学习,也可以再去上学嘛。不过,我也决不会去帝国大学的。因为那是个华而不实的地方,在一大堆的贵族和巨商们的子弟中间,除了让人感到自卑之外,还会染上攀比奢侈的恶习。”
阿布的这话一弄的比尔脸红到了脖子,不过话虽然刺耳,但是却的是实情。比尔在帝国大学待了四年,感受可是深的很。像他这样商家出身的子弟,每日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如临深渊。因为他的大多数同学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而即便是他夹着尾巴做人,还是常常一不心成为同学们的笑柄。没办法,和他们相比,自己的确是无地自容、土的掉渣的乡下佬。而且,那些老师也是个个是势力的很,一有什么事情他们这些没有什么大背景的学生就成了替罪羊。长期处于这样的心态,没过多久,比尔就放任自流了。四年下来,钱花了不少,酒肉朋友也交了不少。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些朋友没几个真管用的。道理很简单,地位不平等的人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呢?
再次冷场。
安迪夫妇和比尔被阿布的话深深震撼了。一直以来,虽然阿布一直被大家称为天才,但也就是成绩好,在音乐方面有些才能而已。这样的所谓天才实际上每个地方每个学院甚至每个年级总会有那么几个。可是在他们看来阿布还是一个孩子。可是在这一刻,他们感到了阿布真的长大了。
良久,安迪问道:“那你想怎么作呢?”
“如果……如果……”阿布舔着嘴唇,这个紧张的动作在安迪夫妇看来觉得心安了不少,儿子虽然成熟了,但是他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不能让我来经营野猫酒馆。”
“你……经营野猫酒馆?”比尔一下站了起来:“阿布,我知道你喜欢音乐,可是酒馆里的音乐和你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阿布,你知道嘛。先购买然后合并再装修,整个野猫酒馆前后花了差不多十五万金币。你知道十五万金币是多少吗?”父亲安迪倒还是显得很平静。
“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我还知道野猫酒馆是整个约克郡最大的酒馆,可惜开业之后的三个月就月月大亏。表叔接过比尔的手之后,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也不过是亏的少一些而已。酒馆里的客人少的可怜,上个月表叔又裁减了一批员工。才勉强出现了第一次没有亏本的月份。不过,最后的盈余也只有十八个金币。”二世为人的阿布很清楚,这也是野猫酒馆在费利克斯家族名下唯一的一次盈利的月份。又维持了四个月之后,父亲最后以八万金币将它转让了菲鲁普家族,结果三个月后,改名为菲鲁普酒馆的野猫酒馆生意红火的让父亲气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原因很多。但是在阿布看来主要是经营不当。
比尔从帝都但丁堡请来的经理就是个华而不实的棒槌,只知道花钱追求高档次,但是鲁尔城不是繁华的但丁堡,太高档的消费没有多少顾客花的起。而表叔则刚好相反,一向勤俭惯了的他,什么都讲究低档次。结果普通顾客一看那豪华的装修就望而却步,而有钱人又嫌这里档次太低,掉身份。最后只能不停的裁员、减少成本,这也就形成了恶循环。
当阿布从亚里斯多德那里知道想要成为魔法师,必须先成为一个有钱人以后,他第一个念头就决定要把野猫酒馆接过手来。别的不,光是他多出来的十五年的经验就让他稳赚不赔了。各种档次的酒馆他去得多了,自然有许多经验可以参照。而且这十五年中有许多广为流传的歌曲也能为他召来不少的顾客。
阿布看到父亲再犹豫,咬咬牙:“爸,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想必你也很清楚,酒馆在表叔手上。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低价转给别人。我只需要绝对的经营权、三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万金币。”
“看来,你很有信心。”父亲忽然笑了:“你表叔的确不适合经营酒馆。可是你更是一个新手。作生意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啊。”
比尔也在一旁道:“是啊、是啊,我现在才明白,钱可不是这么好赚的。”
“爸”阿布脸涨得通红。
“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爸,我一定会不会让你失望的。”阿布兴奋得站了起来。
“先别高兴。我话还没完呢?”安迪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我郑重声明:交给你的不是野猫酒馆,而是凤凰足球俱乐部。”
第七章职业者
“鲁尔——约克。是这里了。”第一次出门的保罗看了两遍之后非常夸张的高举着双手晃动着:“少爷、少爷。这边。这边”
“这就是魔核动力车?”亚里斯多德在思海里发出感叹:“可以做三十个人,好大的一个铁家伙。”
阿布不需要回答,只需要想就可以了。被人窥探心里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这种交流方式让阿布觉得很满意,既隐秘又省力:“没有见过吧?这可是三百年前伟大的炼金师艾默德发明的,简称魔车。他还发明了魔动大炮以及能够在空中飞翔的魔核动力机即魔机。他也被人称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炼金师。”
“这个铁家伙能够跑多快?”亚里斯多德问道。
“一般速度为每时四十公里,最快能达到每时六十公里。不过,这只是民用的最普通型魔车,听军方还有最高时速达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跑车。”阿布脑子里得意洋洋的想道:“而且听现在罗斯有一种魔机时速可以达到每时九百公里呢?神奇吧?”
“再神奇和你有什么关系?”亚里斯多德显然很不服气:“又不是你发明的。”
“切,懒得和你。”阿布甩开大步向着保罗走去。
…………
昨天早晨,最终他答应了父亲的要求。暂时接管凤凰足球俱乐部。只要这个赛季不降级,那么父亲就相信阿布的能力,并将野猫酒馆交给他打理。而如果阿布做不到这一,那么两个月后,他必须去读书。当然父亲给了他一个自由:可以由他自己选择学校和专业,只要学院录取他,就可以了。不过对于阿布这名优等生来,除了魔法学院以外,任何一家学院都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阿布虽然不怎么懂足球。但是毕竟家里曾经拥有过一家足球俱乐部,毕竟足球是达克帝国民间的第一运动,所以多少还是了解一的。
达克帝国足球职业联赛共分三极。甲、乙、丙。
甲级球队二十家,分成上下赛季进行主客场循环赛。每个赛季结束后,成绩最差的两支球队将被自动降为乙级。
乙级球队共二十四家,同样分成上下赛季主客场场循环赛。不过由于乙级球队财力有限,如果和甲级球队一样都主要乘坐魔机来参加异地比赛的话,大多数俱乐部财力无法支持。所以按照地区分成南北两区各十二家进行循环赛。最后两区各自的前两名总共四支球队将进行陶汰赛,决出前四名的名次,其中前两名升入甲级。而两区各自的最后一名直接降入丙级。各自的倒数第二名、第三名总共四支球队也将进行淘汰赛,决出名次,最后两名也将降入丙级。
丙级联赛是最低级的职业联赛,一共有三十家,同样按照地区分成南北两区各十五家,也分成上下赛季、主客场进行循环赛。最后两区各自的第一名直接升入乙级,而各自的第二、三名总共四支球队将进行淘汰赛,前两名升入乙级。两区各自的后四名总共八支球队也将进行淘汰赛,最后六支球队将被取消职业联赛资格。
而空出的六个丙级球队的名额,帝国足协将公开竞标。所有在帝国注册过的业余球队都可以参加竞标,价高者得,不过当年被取消联赛资格的六支球队除外。一家丙级球队的名额一般都在八万到十万金币左右。所以大家都知道足球俱乐部绝对是有钱人的游戏。
今年的赛季还有最后三场比赛。而凤凰俱乐部现在积分在北区最后一名。本赛季的成绩是0胜2平23负,总共积2分,比倒数第二名云波队都差了整整8分。人们都凤凰队很有可能打破三百年达克足球职业联赛最低分5分。并且凤凰队被取消职业联赛资格的赔率已经达到了罕见1:1.1,此外各大博彩用心都已经中止了投注。
当然取得如此惨淡的成绩和比尔是有非常大的关系。当初比尔可是雄心勃勃和父亲安迪发誓:五年以内一定要冲上甲级。为此他高薪聘请了上个赛季甲级冠军但丁堡联队助理教练,被许多报纸评论为上赛季最佳助理教练的皮尔斯来担任主教练。谁知道皮尔斯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又或者和他的一样他不适应动作粗野的丙级联赛。
当初比尔可是把皮尔斯当成神来供着,拿出了五十万金币按照皮尔斯的要求购买了八名球员,又甩卖了三名球员。当时各丙级俱乐部都纷纷道:“狼来了”凤凰队在上个赛季被比尔收购之前是丙级第五名,差一升入乙级。大家都如果不是赛季末老板突然身亡,俱乐部产生了混乱,它肯定升级了。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比尔也不可能用十六万的金币的就买下了凤凰队。
可是赛季一开始大家才发现原来新的凤凰队是个纸老虎,一开始就接连来了个十连败。皮尔斯把原因归结为原来的老队员不服从他的管理。接着继续维持四场失败。上赛季十四场全负,比尔焦头烂额之际还是选择了坚持相信皮尔斯的能力,把几名老队员都给转会了。但是下赛季开始取得一场平局之后,又来了个五连败。皮尔斯自己也没脸待下去了,于是非常恰巧的来了个重病。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教练愿意来凤凰队了。大家都认为凤凰铁定降级。有实力的球员纷纷开始自找门路,没有实力的球员只好消极怠工,过一天算一天。助理教练蓝波勉为其难,奈何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执教四场好容易取得了一场平局,其他全负。比尔绝望了,干脆也来个拍拍屁股病遁。把俱乐部交到父亲老安迪手上。
老安迪也根本不抱希望了。在他看来现在只能是能少亏就少亏。于是赛季还没有结束,他就开始进行球员转会。只要能卖的出去的,老安迪都是赶紧出手。这样的结果使得凤凰队上下临离心,迎来了一场又一场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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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4
第八章联赛
现在联赛虽然还有三场,但是即便全胜,依然肯定不能摆脱北区最后四名的队伍。当然从理论上来,如果在淘汰赛中取得前两名还是可以避免被降级的命运,但是整个凤凰队对此没有一个人还抱希望。
阿布也明白,安迪是把凤凰队交给他,实际上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能力。希望给他苦头吃以后,乖乖的去上大学。而且联赛还有两个星期结束。一个星期后进行淘汰赛,再有两个星期淘汰赛也就结束了。到时候也不过是八月初,完全赶得上大多数大学的开学时间。
阿布知道本来这个赛季后凤凰队确实降级了,而且不久就被父亲以两万金币的价格甩卖了。一个赛季前前后后,凤凰队总共大约让费利克斯家亏损了九十万金币。为此,大哥比尔夹着尾巴作了半年乖宝宝。
挽狂澜于既倒,阿布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过,在亚里斯多德的坚持下,他答应了父亲。尽管他的心理没有底,不过他还是相信了亚里斯多德。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自己去上大学,没有什么损失。
…………
今天一大早,他就决定前往约克城上任。父母不放心,非要带上几个仆人。阿布最后选择了年轻的保罗。因为十五年后费利克斯家家产被抄以后,只有保罗一个人还留在了他父母身边,最后也被判了个贬奴充边。阿布虽然并不责怪其他的人,毕竟大家都要生活。但是对于保罗他多了一份感恩的心。
阿布笑呵呵的拉着保罗上车,让保罗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虽然阿布一下对待仆人们都比较和气,但是似乎这两天,阿布少爷对自己特别好。今早更是直接明让他作书童。对于保罗来这简直有草鸡变凤凰的味道。
“嗯,阿布你知道这魔车的原理吗?”亚里斯多德忍不住又问道。
“不清楚。只是知道魔车和魔机都是以魔核为能量的。也因为这样各国都兴建了很多的食草类魔兽的养殖场。其中鹿核、马核还有羊核是应用的最多的魔核。”
“傻蛋,了等于没。”亚里斯多德抱怨让阿布直接掠过了。因为车窗外正有一个**走过。虽然只看到背影。但是那略显夸张的腰部扭动还是让人忍不住春心荡漾,浮想连翩。
“你不是挺痴情的,想不到也是个色鬼”
“切。痴情不等于不欣赏别的女人,欣赏懂吗?老鬼”两天的接触已经让阿布对于亚里斯多德的恐惧急剧下降。
“我欣赏女人的时候,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还不是液体呢?”完这句自认为经典的话,亚里斯多德乐得嘿嘿嘿的直笑。
阿布脸红了半天,可惜对于这个事实他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亚里斯多德忽然大声地:“看,左前方。”
“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看的。”阿布瞟了一眼。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身穿一套全红色衣服的男人:“我最讨厌男人穿红衣服了。尤其是这种猩红色,看得让人色碜的慌。”
“那是个高手”亚里斯多德轻轻的叹息:“他应该是名火系剑师或者大剑师。总之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的第一位中级职业者。”
“高手?中级职业者?你可是法神啊?有没有搞错?”阿布非常吃惊的想。
“切。我是站在你的角度来衡量的。要知道我虽然灵力还不到原来的千分之一,但是灵力值还是肯定超过了1千万,相当于大魔导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由于一般的魔法师使用魔法的方法不正确,使得他们无法全部发挥自己的灵力。因此我估计我现在的魔法水平离法圣差的也不会太远。(注1)就算是他是大剑师,在我面前也不值一提。而你虽然吃了不少灵泡,灵力估计最多也只有几千。再加上你还没有学习如何控制元素。所以,那个家伙对你来自然是高不可攀的高手了。”到这里亚里斯多德忍不住嘿嘿直笑。
“我才不信呢。你这么远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剑师,看上去那个家伙也没什么不同嘛。最起码就没有他边上的那个大个子强壮。”阿布显然不肯完全认输。
“你的眼力也太差了,再仔细看看。”亚里斯多德倒真的像个老师了。
阿布定睛凝视了足有半分钟,看见那个家伙向着这边越走越近:“好像,他的腰挺的特别直。似乎更像一个军人。”
“真是失望啊,并不是只有军人才习惯把腰挺直。你再仔细看看他的脚。”
“啊,这个家伙好像每一步都跟量过似的。几乎是一般长。这更加明了这个家伙也许是个军人。”阿布在想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一下车子前面的牌子,然后上车了。
阿布忍不住在心理惊叹起来。因为刚才在那人的身前正好有一摊水,可是他好像没有看见一般,步伐没有任何变化,直接就走过去了。光是这样倒也算不得惊奇,因为水相当浅。让阿布惊奇的是他的两脚各在那摊水上走了一步,可是之后再踩在地面上却看到一水迹。这难道是传中的踏水无痕。
阿布看到这里,也在那摊水上走了个来回。可惜,毫不意外的给地面增加了几道水印。
“你怎么早就知道他至少是个剑师呢?”阿布忍不住想道。
“你再往远处看看。”亚里斯多德语气显得有些是失望。
“远处?”那是那个家伙来时的路,阿布仔细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片沙子。上面布满了脚印。
“那个家伙在走过那沙子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亚里斯多德平静的道。
“厉害、厉害。不过,这家伙是不是太嚣张了,公共场合也不知道避嫌。”阿布还是有些不甘心,忘不了损他一下。
“嚣张嘛,是一。不过,他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剑圣甚至剑神都有可能。”
“剑神?不会这么夸张吧?虽然剑神不像法神那么稀少,但是这个时代一直到十五年后也只有八名剑神,就凭他?”
“斗气可不像魔法,主要靠悟性。修炼斗气更充分体现了一句古代的谚语:一份汗水一份收获。那子如此勤勉,走路都不忘修炼,就这种精神坚持下去,有任何成就都不会让人奇怪?”
“是吗?如果他成为了一名魔法师,你也不会奇怪?”
亚里斯多德半天没声了。阿布知道肯定被自己气的不行。
能够惹得法神生气,那也是个不的成就。想到这里他哼着曲踏上了前往约克的魔车。保罗提着个包裹紧随其后。
……
三十座的魔车上只有不到十个乘客。阿布一眼瞧见那个家伙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座上。心里一阵好笑:这家伙肯定脑子有问题,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那是最颠簸的地方。纯粹病的不清,找罪受。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亚里斯多德又发话了:“坐到最后去。”
“为什么?”阿布想:亚里斯多德应该已经知道了那里最颠簸。路上差不多有个十个时,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而且一个牛气哄哄的剑师坐在自己身边,尽管自己身体里有位法神,还是让他心有余顾。
“我不喜欢把我的身后交给别人。”亚里斯多德显然不想和自己多,语气有些冰冷。
阿布愣了一下,又望了一眼那个家伙,只见他用眼睛扫了自己,然后闭目养神。看来那个家伙主动坐在最后的理由估计也和亚里斯多德一样。于是忍不住回刺了一句:“胆的家伙——们”
接着又不甘心的加了一句:“搞清楚,这是我的身体好不好。”
可惜,没有反应了。
阿布吹着口哨向着最后一排走去。保罗很不愿意,可是无奈只好跟着。
最后一排的座总共有四个。一边两个。那人坐在左边靠走廊的位置上。阿布刚想坐到右边的位置上。
阿里斯多德又发话了:“坐到左边去。”
“为什么?右边有两个空位。”阿布问道。
“魔法师就算到了法神的阶段,他的**和一般人相比也没有多少优势。所以魔法师一般总要寻找几位甚至几十位剑师作他的追随者或者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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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阿布无语。好吧,反正对自己也什么损失。
“让一让。”阿布昂着头一付高昂的样子。
巴乔.安东尼早就注意到了阿布——有些奇怪的少年。因为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家伙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板着脸,摆出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前面有很多空位。”
“我只想坐里面。”阿布可不憷他,当然这是因为阿里斯多德一直在给他打气。
“前面有很多空位。”巴乔提高了嗓门,皱紧眉头大声道。
“我只想坐里面。”阿布微笑,把头又抬高了一些,似乎对他不屑一顾。
“家伙,别找不自在。”巴乔有些生气了,站了起来。两眼似乎要冒出火来。身高一米八的他明显比阿布高了半个头。
保罗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叫劲?似乎那是全车最烂的一个位置,他轻轻地碰了碰阿布的手臂:“少爷,我……”
“别罗嗦,自己找个地方坐好。”阿布头也没回,似乎有些不耐烦,转而他又继续道:“每个人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我觉得我的位置在里面。”
阿布的话的不卑不亢,似乎还很有哲理,巴乔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毕竟对方只是个瘦弱的少年,动手,似乎有太欺负人了。
“两位先生,车上的位置很多,没有必要争吵嘛。”售票员姐没有办法,只好走过来了。其实她心里早就开骂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就算不满车至少也超过三分之二,可是今天马上要开车了,却一半都没有满。这一趟可就没什么钱赚了。而最可气的是这两个家伙偏偏还要没事找事。车上那么多位置,偏偏要去抢那个最差的座。
巴乔眼睛一亮:“姐,我买两张票到约克城。”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还有他左边的座。
售票员姐心中一喜。
“有钱了不起呀我买三十张票到约克城。”阿布毫不示弱。可惜他的话声一落,亚罗斯多德就在心里埋怨上了。如果真的买三十张票,那就意味着包车了。那借机收服巴乔的希望不就落空了。
售票员姐大喜,立刻拍了拍手:“各位先生、姐,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包车了。请大家改乘下一趟车吧。半个时后,还在这里发车。”
一时间,其他的乘客都向阿布投去愤怒的目光,有些人嘴里还骂骂咧咧。不过,司机走了过去,满脸笑容的把大家劝了下去。
巴乔站在那里没动。等到其他人都下车了,才哈哈一笑:“我出双倍的价钱,三十张票到约克城。”
售票员姐高兴得快发疯了。两只眼睛闪闪发光望着阿布,似乎在不断的激励他:“上啊。千万不要服软。”
阿布摇摇手腕,晃晃脖子:“先生,难道你不知道,根据帝国交通法第十七条。为了保障乘客的利益,所有的客车不允许自动抬价,否则将处以一百倍的罚款,吊销司机驾驶执照,并视情节严重与否,可处于十五天以下的拘留。你这不是要逼人家犯罪吗?”
售票员姐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司机听到了这里,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对巴乔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只能够按照车站制定的票价售票。”
巴乔一脸失望。
司机接着又道:“不过,先生只要您也愿意购买三十张票,我就决定让你包车。”
巴乔大喜过望:“我愿意,我愿意。”着一边冲着阿布轻轻的摇头,一边拿出了钱袋。掏出了三枚紫金币递给司机。
“哈哈哈”阿布忽然大笑起来:“我是水族人。”
“水族人又怎么样?子,我讨厌你。”司机叉着腰愤怒的道:“我讨厌你这种嚣张的崽子管你是不是少数民族。”
“是嘛。凡事要讲究先来后到。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在公共场合公开对我进行种族歧视。对我们水族进行种族歧视。先生,你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阿布头一摆:“保罗,我们走”
走了两步,阿布停了下来:“先生你有必要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因为这两年,民族歧视的问题已经成为帝国最大的社会问题。两年来,帝国各法院总共受理了二百七十六件民族歧视的案件,被告全部败诉。希望你准备好至少一万金币以及做好在帝国监狱里待上几个月的准备。”
司机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快速的把钱还给了巴乔,不顾头上大汗淋漓,不停的鞠躬:“先生,请您体谅我们的难处,实在是对不起了。”
阿布站在那里得意的笑:“哼哼,和我斗”
第九章奇才
巴乔.安东尼是达克帝国蒙特郡库塞.安东尼子爵的次子。二十七岁就进阶剑导的他被帝国剑师协会盛赞为奇才。不过,巴乔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奇才。从四岁开始每天至少有八个时他都在修炼斗气。十六岁,中学毕业之后,这个时间延长到了十四个时。正如他已故的师傅剑圣皮耶罗所:任何人的成功都没有偶然,如果有,那是因为你不真正了解他。
十八岁成为剑师的他没有向帝国申请爵位,因为他所追求的是武道。而且安东尼家族并不缺钱。师傅去世半年后,他进阶了剑导,蒙特郡郡守亲自上门要代表帝国给他赐爵。但是他拒绝了。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白得的午餐。作为一名剑导赐爵之后,多半是要加入帝**队的。而师傅皮耶罗过,修炼到了一定阶段的时候,进步总是免不了会出现停滞不前的阶段。这个时候,最好换个环境,而不是依然坚持闭门修炼。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战场,其次是游历。如果是战争年代,加入帝**队对于巴乔来也算是顺水推舟了。可惜帝国已经经历百年的和平。军队对于一个对仕途没有兴趣又不想混日子的年轻人来显然不是个好去处,于是巴乔很快开始了他周游全国的历程。
古代的剑士和魔法师们总是喜欢通过游历来磨砺自己的性格。可惜这种方式到了现代还有多少功效,就只有天知道了。因为进入魔核时代后,达克帝国境内交通已经飞非常发达。又因为百年的和平,绝大多数的国民不丰衣足食,至少温饱无忧,因此各种商业和服务业也相当的发达。对于不缺钱的巴乔来,半年多的游历倒更像是在旅游。不过,对于一直以来痴迷于武道的巴乔来也算是另一种人生经历吧
只是今天他很生气。二十八年的人生他还没有见过如此让他厌恶的人,如果阿布不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他一定会把阿布的脸砸的稀烂。不过,最终他忍住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怕麻烦。一旦真要动起手来,自己一走了之肯定会给司机带去麻烦。如果不走,又会耽误自己的行程。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具体的重要的目的地,但是他很不喜欢被这种世俗的事情纠缠。看得出那个少年家里应该有些势力,否则不会这么嚣张。虽然他从不畏惧权贵,但是他害怕麻烦。
所以最后他气愤地离开了车。找了家饭馆狠狠的吃了一顿,算是发泄了一些怒火。来到车站后被告知上一班车已经离去,而下一班车还要一个时后才开。于是,他找了一棵大树,暂时闭目歇息一阵。
“真巧,又见面了。”
刚刚坐下,不到三分钟就被人打扰让巴乔很不高兴,而当他发现又是那个嚣张的少年时,更是火冒三丈,直接一跃而起:“家伙,告诉你,我快忍不住了。”
“没有关系,厕所就在那边,你无须再忍”阿布笑嘻嘻的道。
巴乔紧握着拳头,两眼睁得犹如铜铃:“报出你的名字”
阿布知道这个家伙看来真的急眼了。再要撩拨他,恐怕就是一拳头。当然也许是一剑,但是阿布认为两者的结果恐怕没有什么区别。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血肉之躯。
他不得不强忍住狂躁不安的心,情不自禁颤动的腿。按照亚里斯多德为他准备的台词道:“年轻人,如果你想你的余生都一直被肝病纠缠的话,那么你就来吧来的更猛烈些。”
巴乔的火气瞬间消失了。他结结巴巴的道:“肝……病,你是你能治?”
“当然。我是阿布,很高兴认识你。”阿布笑容满面,伸出右手。从表面上一也看不出他现在依旧紧张的心情。
“巴乔.安东尼。”不善交际的巴乔本能的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阿布迅速的抽回右手,还好。许多中出现过被粗人初次见面蹂躏手掌的场面没有出现。
“你是……医生?”巴乔有些迟疑的问道。
阿布四下望了望,样子有些鬼祟。
正午时分,骄阳高悬,热浪腾腾。
这里的正午静悄悄,阿布很满意。他向着大树走了两步,走到了树后面,这下子彻底没有人看得见了。然后冲着巴乔招了招手。
…………
“老家伙。你不会占了我的身体不还吧?”阿布想道。
“怎么可能呢?放心,最多两分钟。而且不超过五分钟,你的身体就会和我发生排斥反应。这要是将我强行送出体外,外面正骄阳如火,我立刻就会魂飞魄散,化为轻烟。”亚里斯多德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冒险呢?想不到啊。你竟然还怀疑我的动机。”
“难,你就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念头刚起,阿布就觉得眼前一黑。等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思海里了。四下里空荡荡的。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没事,我没事”
“靠老家伙竟然强行抢办夺权。算了抢了就抢了,阿布大爷不和你一般计较。”当然阿布也没法计较。谁让他是弱者呢
…………
巴乔看见少年忽然身子一晃,向地面栽去。他连忙扶住:“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阿布”诡异的笑了笑。
他右手伸出,手上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足有巴乔脑袋大的火球。
“火系魔法师?”巴乔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嚣张的少年竟然是位魔法师。他虽然对于魔法没有太深的研究,但是也知道如此庞大的火球,恐怕怎么也得大魔法师甚至魔导师才有可能,最让他吃惊的是,少年没有念咒语,是默发的。听如今似乎只有几位大魔导师或者是法圣才能最到。难道他是大魔导师?
火球忽然消失了。阿布右手放下的同时,平伸左手,然后张开,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足有巴乔脑袋大的水球。
“水系魔法师?”巴乔呆住了。这个少年竟然还是一位双系魔法师。
阿布笑得更诡异了。他把左手也放下了。然后冲着巴乔眨了眨眼睛。
然后巴乔看见他飞了起来,是的他的身体在缓缓地上升,很快就到达了大树的树冠位置。巴乔仰视着他:“风系法师?”他的内心无比震撼。他从来没有听过两系魔法师,更何况是三系?也许这种事情应该出现在民间传或者玄幻里。
阿布不急不忙的折了一根带着三个花骨朵的树枝,然后缓缓降落。
“大师”巴乔激动地道。眼睛全是仰慕的星星。虽然许多剑师嘴里都嘲笑过魔法师们稚弱的身体,但是在剑师们的心中,对于魔法师们还是有种深深地畏惧。更何况眼前这个少年很可能是个三系的魔导师甚至大魔导。
虽然巴乔已经是剑导,也算是高级职业。但是两者之间的差距那是无比巨大的。一位魔导只要他可以从容的施展魔法,他完全可以摧毁一支万人的军队。可是一名剑导,如果面对一支千人的普通军队,只要士兵们足够勇敢,不溃退的话,剑导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可以这么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一百年前,有位魔法师就曾经过:“如果将剑师比喻成一把锋利的宝剑的话,那么魔法师就像是一门魔动大炮。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这话虽然有些刻薄,但是就连不少剑师私下里也认为这是一个事实。
阿布笑容不改,先是冲着巴乔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上前。然后他右手举着树枝。左手在树枝上轻轻地弹了几下。
巴乔彻底傻了。
三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纷纷绽开了她们美丽的笑容,红色的花瓣显得那样娇艳。
“木系魔法师?”巴乔暗暗发誓:以后谁要称呼他为奇才,他就和谁急,因为那绝对是对他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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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5
第十章火凤凰
约克城本是一个坐落在群山峻岭中的山镇。因为百年前达克帝国纵贯全国南北的国道的兴建,让这个山城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五十年前约克郡成立后,约克城就成了首府。十万人的常住居民对于荒凉的达克北方来也算的是一个繁华城市了。
太阳刚刚落山,约克城里热闹非凡。这是夏天约克城的一大特色。因为处于群山之中,所以夏日的约克白天虽然酷热,但是夜晚却十分凉爽。这也造成了夏天的约克人流量黄昏以后比白天多了五倍还不止。
阿布、巴乔和保罗走出车站。
“保罗,我和巴乔还有事,你一个人先去俱乐部吧。”
对于阿布的吩咐,保罗一脸难色。对于阿布少爷,保罗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在他的印象中,阿布少爷是个和气的人,在仆人们面前都没有红过脸。可是没想到第一次和他出门,他就和人吵架了。而且是为了一个车上最差的位置。之后呢,花了三十个金币,让他一个人先来约克。这简直让他莫名其妙。他当然不肯了,可惜阿布少爷如果不听话,就不让他跟着了,让他回去。保罗无奈只好一个人坐车来到了约克城。
到了车站,第一次出门的保罗哪也不敢去,就在车站里死等。足足三个时候,阿布才来了。更意外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之前和他吵架的家伙,据这个叫巴乔的家伙自愿做少爷的保镖,而且是免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保罗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而且他不放心,少爷和这个巴乔单独出去。
“少爷,我……我不认路。”
“好办。”阿布叫了一辆马车,然后保罗万分不愿意的上车了。
“火凤凰”阿布又叫了一辆马车。本就不善言语的巴乔也不话,默默地跟着他上了车。
阿布靠在一旁假寐。
…………
“老头”不到三天,阿布对于亚里斯多德的称呼由最初的先生到老师最后演变成了老头。虽然这个称呼不太尊敬,但是亚里斯多德却没有什么异议。也许是他不想阿布对他有太深的畏惧吧。
“”似乎因为之前释放魔法,消耗了一些灵力,这段时间里,亚里斯多德言语似乎总是力求简洁。
“巴乔可是个老实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太欺负人了”阿布良心不安的想。
“怎么欺负他了?他的肝病是不是每月都要发作一次?是不是没有人能够为他消除病患?我们是不是能帮他彻底治好?这怎么能欺负他呢?”
“可是,你也了。明明一个月就可以让他痊愈,最多两个月就能让他彻底断根。可是你却要一年才能治好,三年才能完全断根。不但把他忽悠成了三年的免费保镖,还让交了一百金币的药材费,这有太狠了吧。你也了,明明只要用木系魔法就能治好的。哪里还要什么药材费?”
“笨既然要三年治好,那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配方,让他每天泡个药浴。三年下来,保证让他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他的钱也不算白花了。”
“好吧,反正拿主意的是你。”阿布飞快地瞟了巴乔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其实,对于能唬得巴乔来做保镖,他心里是美的冒泡。而且老实他也没什么负罪感。只不过呢,对于巴乔,他打心里有害怕。一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在来约克的车上,他越想越觉得巴乔.安东尼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最后终于想起,就在他上刑场的前一年,帝国出了一家大事。一名新的剑圣诞生了。这个人就是时年四十二岁的巴乔.安东尼。瓦捷十六世还亲自参加了进阶仪式。当时作为帝国中级官员的阿布自然也参加了仪式,当然他并没有和巴乔有过任何的交流。不过,对于这个猛人也听过些传闻。据他是个武痴,四十二岁至今未娶。
十四年后的剑圣。欺骗这样一个大人物,难免让阿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很快他又想开了。十四年后的事情想这么多干什么?十四年后,自己成了法神也不定。同时,他又想到自己能免费雇佣一个未来的剑圣,这是何等的牛气。
……
约克城也并不是很大,大约二十分钟后,火凤凰赌城终于到了。
下了车,巴乔看着那个斗大的红通通的招牌以及两名笑吟吟的迎上来的裸露着双肩的少女,明显一愣:“阿布,这是?”
“我和你过的。我父亲给我出了难题。他让我接手一家账面上只有三百金币的足球俱乐部,可是俱乐部拖欠的员工工资以及各种外债就有一千五百金币,而今天早上,他只给了我五百金币,其他的让我自己想办法。没办法,我只好来这里筹集资金了。”阿布笑呵呵的凑到巴乔耳朵前声道:“记得,下次叫我老板”
巴乔本来想我这里还有钱,不过,被阿布的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阿布已经挽着一个女郎走进了赌城。
“老板”巴乔摇摇头:“想不到,我还有给人打工的一天?”
…………
阿布把他的全部身家六百八十个金币全部换成了筹码。
然后走到一个赌桌前。
这是一个用纸牌玩二十一的赌桌。以前的阿布虽然陪着别人去过几次赌场。但是对于赌博完全没有兴趣,可以差不多是个门外汉。
因此,他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走吧,这种赌博,虽然我们也能赚,但是太慢。”亚里斯多德同样对于赌博几乎一窍不通,但是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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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巴乔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阿布抓了几十几个筹码递给巴乔:“去试试手气。”
巴乔摇摇头:“赌博不好。”接着又道:“我这里还有三百多紫金币,你先拿着用。”
真是个老实人。阿布眼睛有些发红:“我也不喜欢赌博。不过昨天晚上天父托梦给我,为了奖励我的一贯善行。所以准备赐给我一笔财富。只是方法有特别,就是让我到这家赌城来取。你知道的,天父的话我不能不听。”
巴乔被巴布的一愣愣的:“这倒是。不听天父的话,会受到惩罚的。”
阿布很快来到一个叫做“碰碰球”的赌桌。一个封闭透明的圆形容器里里装着一个封闭的球,边上有三十个数字。在容器外有根绳,只要一拉,就算开局了。在开局之前,可以在三十个数字下面任意下注。而这三十个数字根据所处的位置,球能停下来的难易程度,赔率也从一到五十不等。据一旁的赌客,这是新推出的玩法,公平快捷,深得许多的赌客尤其是年轻赌客们的欢迎。阿布发现有许多了年轻女赌客玩的不亦乐乎。可惜,阿布很快离开了,因为太公平了,没有任何可操作性。
很快他看到了赌城里最普通但也是最多最受赌客们欢迎的色子。三颗色子,可以猜大,猜奇偶也可以猜数。而其中又分人工摇色以及炼金师们开发的机器摇色。
阿布觉得机器摇色,对自己来应该更安全一些。于是,很快来到了一桌机器摇色前。桌子不大,人却不少。阿布看了几局,明白了规则。
于是。阿布脑子里开始和亚里斯多德沟通:“老头,我看可以了。”
只听见亚里斯多德喊了一声:“灵魂出窍。”
“老头、老头老头”阿布在心里不停的呼唤,可是完全没有反应。
然后忽然觉的脖子一阵发冷,然后耳边一个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出来了。”
“这么快?”阿布又惊又喜四处打量,可惜没有看见亚里斯多德的身影。
巴乔很是奇怪:“老板,你找什么呢?”
“傻蛋”亚里斯多德在耳边骂道:“我不是和你了吗?要抹上浸了火焕牛的眼泪的梧桐叶,否则就看不到我。你真是个傻蛋”
阿布心理骂道:就算我笨也是被你骂笨的。于是退出人群,走到一旁的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心翼翼的将那片浸了一天火焕牛的眼泪的梧桐叶拿了出来,在眼睛上来回涂抹着。
“老板,你没事吧?”巴乔焦急中又有些诧异。这个家伙,怎么总是有些古怪的举动呢?
“没事、没事,我眼睛有不舒服,大概是太疲劳了。用我家的祖传秘方抹一下就好了。”着,阿布迅速把瓶子收回口袋。然后他就看见亚里斯多德正坐在那张赌桌上,向他招手呢。而他身边的赌客们完全没有任何的异常。看来大家的确是看不见。
“发财了.”阿布搓着手,快速向赌桌走去。
“铛”的一声,机器开动,大约一分钟后,停了下来。赌台上那位穿着短裙的美丽的姐发出了黄鹂般的美妙声音:“各位可以开始下注了。”
阿布看的清楚,亚里斯多德,作了一个十的手势。阿布大喜。可惜就这一会儿功夫赌台又多了不少人,一时间竟然挤不进去。
“巴乔”阿布大叫一声。巴乔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猛地一拉,好家伙,赌客被迅速分向两旁,阿布轻轻松松走到赌台前。
“哗啦”一声,他把口袋里的筹码一下子全部倒在了赌台上,然后大声地道:“六百八十个金币押十”
这里大多数都是普通赌客,虽然也有一次押几百个金币的,但是却不多,一个月可能也没有一次。而这么大数额猜数的在火凤凰赌场的普通大厅里开业三十年来还没有出现过。
本来一旁的赌客们还有些意见,不过,看到阿布这样的豪赌。认定了这个少年不是傻子就是受了刺激,于是也没人来计较了。
短裙姐倒是給了阿布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道:“还有下注的没有。没有了是吗?好的,买定离手,开”
“啊”所有的赌客们发出一声惊叹,短裙姐笑容瞬间僵住了。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笑容:“先生,真是好运气。”
“一般、一般。”阿布抑制住激动的心跳,心想:镇定、镇定。别那么没出息,不就是几千个金币嘛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按照规则,猜大和奇偶,赔率为一赔二,而直接押数则为一赔十。当然帝国征对赌业的特种营业税还是很高的,达到百分之十。再加上赌场要收取管理费,也就是最后阿布只能拿到百分之八十五。不过,这都是最后用筹码换现金时候的事,阿布并不清楚,当然他也不会在乎。因为一座金山正摆在他的面前。
…………
一个时后。
火凤凰赌场大门。
一个秃的中年人伸出他胖乎乎的手,使劲地和阿布握着手:“阿布先生,需要我派几个人护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阿布黑着脸。
“那好,谢谢您的光临。”中年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看着阿布和巴乔走远后。中年人冲着身后的两名大汉以及几位迎宾姐吼道:“记住这个家伙的脸,别让他再踏进我们赌场半步。否则,你们全给我滚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发现我们可能上当了。”阿布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道:“怎么能这样呢?输不起的家伙”
原来在阿布连赢四把后,正兴趣高涨。而一旁的赌客们也个个准备摩拳擦掌之时,他就被两位就算不是倾国起码也是倾城的美女邀请到了赌城的经理室。一进经理室,一个秃中年(后来才知道是赌城经理莫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就是“咚咚咚”不停的磕头。
阿布虽然二世为人,可也没见过这个场面。一时有些慌了手脚。想要拉他起来,可是莫吉什么也不起。虽然头不磕了,但是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起了自己的苦难童年。丧父丧母丧爷丧奶丧兄丧姐半个时的悲惨史,的阿布心里发酸,而巴乔更是哭得像个泪人。
最后,莫吉拿出了一张存了十万金币的魔晶卡恳请阿布放他一条生路,阿布自然是无法拒绝。只好拿卡走人。而且最后莫吉没有代收他的税,也没有抽他的红。这让阿布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也不好什么了。但是走着、走着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虽然这一下子就多了约七百八十万金币。但是本来也许或者可能会赚的更多。
“老板,我看那个家伙算不错了。我可听许多赌场老板输急了眼,派人向赢了的大赌客下黑手呢……”
巴乔这话刚一完,阿布心理一个激灵。的确。虽然人家开赌场赚钱似乎很容易,但是三局就输掉几百万,要做换作老板是他,只怕也有砍人的冲动了。
于是他冲着一旁的亚里斯多德喊道:“回来,回来”
“全身放松、不要有任何杂念。”亚里斯多德叫道:“我进来了”
阿布感觉全身一麻,再往左右看,没有发现亚里斯多德踪影。
脑子里一个声音响起:“别找了,子,我回来了。”
巴乔看到阿布莫名其妙的喊了句:“回来回来”然后就是一阵东张西望。心理一阵紧张:“老板、老板”
“什么事?”
“没……没事。我们接着去哪?”巴乔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够神的。怪不得师傅曾经:天才和疯子通常只差一步,这话实在是有道理。天啊,还要在他身边待三年,漫长的岁月,怎么过?
阿布抬头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天:“算了,赶了一天的路,先回俱乐部。”
第十一章前景不妙
阿布很生气。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赶往约克城的其他赌场。据他所知,在约克城和火凤凰赌城差不多规模的赌场还有三家。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他成了所有约克城赌场均不受欢迎的人。当然每个赌场都显得很客气。笑脸相迎,但是就是不让阿布进去,实在不行,几位迎宾姐一字排开就跪在地上哀求,阿布无奈只能选择离去。
阿布很后悔,要是趁夜连续出击就好了,谁知道自己会一夜成名呢?
“子,别气了。其实这也怪我们可能有太招摇了。”
阿布正在起头上,亚里斯多德的面子照样不给:“现在你会,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呢?”
“这个,谁知道他们的心胸会这么呢?你知道,几百万金币对原来的我来那就是菜一碟。”
“没关系。”阿布紧握拳头:“我们明天去但丁堡,然后去南方各郡,那些地方可是比约克城富裕的多,赌场也大得多。”
“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树大招风,你要是这么疯狂的赚钱,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虽然我现在的灵力恢复了不少,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体内每天能新生的灵泡不过十余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昨天施展的几个魔法,起码要好几个月才能补充起来。灵力不能很好的补充之前,我们还是低调、低调一吧”
亚里斯多德的话让阿布清醒不少。的确,南方的确比约克城富裕,可是那边的赌场老板肯定势力也会大得多。要是隐蔽一,倒是可以,但那就意味着钱也会少赚很多。虽然累计起来,可能也会不少,不过想要大量的购买紫云珠显然是不行的,因为那将是一笔天文数字。
阿布摇了摇头。看来光靠赌场是不行了。对于他来,几百万金币,只能脱贫,却不能致富。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保罗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少爷!”
“怎么了?”阿布刚问了一句,就听见许多人吵吵嚷嚷的把门推开了。
这大概就是自己还没有见过的凤凰队队员了。
“你们想干什么?”阿布扫了一眼,问道。
全场哑声了。大家都听新来的主席是个十六岁的孩,没想到孩倒是孩,但是给大家的感觉,这个老板不简单,比许多成人还要沉稳。
“蓝波教练是吧?昨天晚上,太晚了,没去拜访,不好意思。”阿布起身伸手握向一个瘦瘦的中年人。在场的只有一个中年人,阿布心想,应该不会弄错。
“老板。这个……”蓝波显得有些局促:“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个……”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板是吧?我们是来要薪水的。”一个金发披肩的高个子大声道。
“要薪水是吧?没请教这位大哥贵姓?”阿布笑眯眯的转向金发。
“都两个月没发了。我们也要生活嘛。”金发听到问他名字还是有些心虚,低着头想向后走,可惜房间太,到处都挤满了人,根本出不去。
“大家放心,薪水一个时候发放。”阿布的一句话让众人欢声雷动,喜笑颜开。这个赛季成绩惨淡,从上个月开始,稍微有实力的球员不是自找了出路,就是被安迪主动交易了出去。眼看着降入业余球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队里传闻多多,有老板肯定会把球队低价转让,还有的短期内找不到人接手老板可能会直接将球队解散。可谓是人心惶惶,以后的出路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最实际的问题就是拖欠的薪水怎么办?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这个新来的老板倒是爽快地很。
“薪水是该发的,不过,我想问一句,你们对的起你们这份薪水吗?”阿布接着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把头低了下去。
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我是替补,整个赛季都没让我上过场。关我什么事?”
顺着声音,阿布看到了一个黑皮黑发的壮汉,在阿布的注视下,他倒是无所畏惧,和他对视着。
“替补很光荣啊”
黑发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来。
“啪啪”阿布用力拍了拍巴掌:“正式介绍一下,本人阿布.费利克斯。现在我只想和大家三句话:第一我决不会让球队降入业余,第二在下半个赛季结束之前,我决不会主动和俱乐部里任何一个人解约。第三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果想走,趁早,我也决不会挽留。好了,现在大家去财务室等着吧,我会安排财务马上给大家发薪水。”
没有掌声,也没有呼喊,众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蓝波有些局促的站在房间:“老板,对不起。我……”
“没事,你也要生活嘛。”阿布摆摆手:“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嘛。”
蓝波脸色无比难看地站在那里。
“真的一希望都没有。”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如果我们在最后的淘汰赛中能能够获得前两名的话,还是可以保级成功。可是现在主力队员基本上都走了,队伍士气很差。除非能在短时间内增加几名有实力的新球员,否则……”蓝波心翼翼的着,其实他自己一信心没有。因为他知道安迪早就放弃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找到人愿意购买球队而已。而且这个时候就算安迪不放弃,恐怕也晚了。联赛只剩下三轮。联赛结束后一周就要进行保级淘汰赛。短短三周时间里,想要寻找数名有实力的新队员,谈何容易。更何况现在几乎各个位置上都没有让他满意地球员。如果要确保保级成功,就他看来,最少要购买十一个人才行。那也等于就是重建球队了。
可是不有实力的了,只怕是任何一名不是想钱想疯了的职业球员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加入凤凰队的。因为谁都知道丙级联赛是最粗野的,而丙级保级淘汰赛那更是无可置疑最最粗野的比赛。各球队为了保级而战,那是会动用场内场外一切的力量。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每年的丙级保级淘汰赛都会出现有球员致残的情况。对于一般的职业球员来,那绝对是一个噩梦。
“增加新球员,没问题。只要能够保级成功,你觉得要引入谁,我就买谁。”阿布脸色无比严肃:“放心,我有的是钱。”
这话,阿布倒也没有错。大哥比尔连购买球队到购买球员,维持将近整个赛季的球队开销总共花了不到九十万金币,那已经是丙级球队里的大地震了。而对于阿布来现在拿出个一、两百万金币来,完全没有问题。这钱,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从某个赌场内轻松的赢回来。
蓝波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去了。接着他就把具体情况向阿布细细道来:“老板,如果我们能保级成功,引入球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在保级赛之前,恐怕没有谁愿意来”
“你放心好了,我们保级必定成功。”阿布信心满满:“购买新球员,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不过,我不希望引入那些华而不实的家伙。如果有球员愿意在淘汰赛前加入,那自然好。如果不愿意,那也无所谓。可以先签合同,保级成功后,再正式加,也没问题。”
蓝波呆若木鸡,他不知道老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足球,我不太懂,所以教练这以后就看你的了,我已经决定了正式聘任你为凤凰队伍主教练。”阿布的这句话彻底的让蓝波苦笑不得,看来他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愣头青啊。凤凰队只怕是前景堪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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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6
第十二章身兼数职的老板
“老头,你真的有把握吗?”在蓝波走后,阿布问道。
“当然。时候我也是玩过足球的。别的不敢,有我在,凤凰队就不可能丢掉一个球。”亚里斯多德满不在乎。
“你要用魔法?”阿布一脸忧虑,他现在完全相信亚里斯多德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个伟大的臭名昭著的亚里斯多德了。可是另一个麻烦随之而来,那就是亚里斯多德虽然很强大,而且只要有灵力补充,他很快可以变得更强大。成为当今第一魔法师,完全不是梦想。因为如今法神已经成了几百年的传了。但是想要获得大量的灵力就必须得到大量的紫云珠,而就必然需要大量的金钱,甚至仅仅依靠金钱也未必能够获得足够的数量。这必然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在这之前,阿布当然希望,亚里斯多德尽量不施展魔法。
因为他知道过快的积累财富,必然会招来许多势力的注意。如果亚里斯多德不够强大,那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的命都很有可能玩完。哎,这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如果是晚上的话,我用不着使用魔法。”
“真的?”阿布惊喜。
“当然,不信你试试。”完,亚里斯多德高叫一声:‘灵魂出窍。”
“喂布喊了两声,没有回答。然后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吹气:“老头,别玩了。”
“子,你想啊,只要我跟在对方球员的后面,他就会感到一阵阵的发寒,肯定会影响他的发挥。如果还不行,我完全可以在他们进球的时候,赶上足球,把球给吹偏了。”
“可是,光是对方不进球,那也赢不了啊。”阿布欣喜中带着忧虑。
“笨。我既然能够把球吹偏,自然也可以把球给吹正了。这样虽然也会耗费一些灵力,但是按你现在的情况也就是两、三天就会补充回来。”
“没事,大不了,我多吃辣椒。”阿布咬牙切齿,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自从三天前,亚里斯多德告诉他虽然辣椒含有的灵素并不多,但是他可以促进人体更快的吸收食物中的灵素以后,原本最怕辣的阿布已经开始硬着头皮在所有的食物中加入辣椒。他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做到把辣椒当成零食吃。
“不过,要是白天的话,就不好办了。”亚里斯多德话间,又回到了阿布身体里:“你知道的,我可是见不得光的。到时候如果必须保证要赢,只怕就只能用魔法了。而且球场那么大,观众那么多,如果想要不被人发现,恐怕不容易啊。我想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到时候你去做守门员,这样至少能够保证不让对方进球而且又不被别人发现。”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阿布双手合十:“天主保佑,我们的淘汰赛都在晚上吧”
“你明明知道世上没有神的。”
“虽然如此,但是你不觉得:人如果没有信仰,会很无聊吗?”
“白痴”亚里斯多德骂完之后,自言自语:“不过,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自从我知道世上没有神,自从我只相信自己之后,生活的确变得有些无聊了。”
……
“老板。”蓝波一脸焦急,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我正要找你呢?”阿布倒也没有介意:“我想注册成为职业球员,你尽快办一下,必须在三周之内办妥。”
“啊?注册球员。”蓝波无限疑惑的望着他。
“守门员。”阿布补充道:“注册球员需要什么条件吗?需要考试吗?”
“那倒不需要,只需要做一个测试。只要魔力和精神力均不超过一万,在各地的足协报备就行了。”蓝波看见阿布似乎不明白,于是接着解释:“其实足协主要就是担心有中级职业以上者进入联赛,那样的话,球赛就失去平衡了。”
布应了一句,之后心里又担心起来:自己现在的灵力不会已经超过一万了吧。
“不过,其实基本上这一条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中级职业者申报后自动就成为了贵族,谁还会来踢联赛。”(联赛虽然很热闹,但是足球运动员在整个西大陆都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对于一个贵族来,不会有谁自降身份去踢联赛的)
“那要是超过了呢?”阿布分明有些紧张。
“那就有些麻烦了,需要当地的魔法师协会或者剑师协会开出证明:球员不是魔法师或者剑师。”
“明白了,那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足协走一趟吧。”阿布完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确定不需要进行其他的考试吗?要知道我对足球可是一窍不通。
蓝波彻底要抓狂,你不会足球你注册什么球员,你以为好玩吗?
不过,对方可是老板,他只能尽量平静的道:“不用,因为注册球员每年需要向足协缴纳五金币。”这话潜意识里就是,足协当然欢迎像你们这些钱多得没地方放喜欢没事找事的少爷越多越好。
不过,阿布毫不介意,大声喊道:“巴乔,巴乔”
巴乔应声而来,当知道阿布要去注册球员的时候,作为剑导,一名高级职业者,他当然知道剑师协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中级职业(剑师)以上者不得参加包括足球在内的各种职业联赛。因为如果他们参加的话,那不等于就是明着欺负人吗?虽然巴乔不能肯定阿布的魔法水平,但是在他看来最起码也是个魔导师。他怎么可能去注册球员,他怎么可以去注册球员?
巴乔的嘴巴张得老大,看着阿布兴奋的神色,为了自己的肝,最终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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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我记得好像每场足球都可以下注的是吧?”
蓝波对于阿布跳跃性的思维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做了解答:“是的,帝国有许多的博彩公司。不过开办丙级足球联赛的仅有一家——易胜博。”到这里蓝波有些沮丧:“我们球队的赢球赔率现在基本上每次都达成上限1赔二十。不过还是没有多少人下注。”
“是吗?二十?嗯,不多,不过如果全部下注的话也不少了。”阿布两眼发光,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巴乔心里开始为可怜的易胜博公司祈祷。
阿布向着巴乔挤了挤眼:“巴乔,你不会嫌钱多吧?”
“当然不会。”巴乔似笑非笑:“虽然我不看重钱,但是有钱赚没理由拒绝。”
阿布聚精会神地盯着巴乔,看得他直发毛后才:“我发现才过了一天,你就变得邪恶了不少哦不过,我喜欢”
完,他哈哈大笑向前走去。
巴乔自言自语:“跟在你的身边,想不邪恶也很难。”然后他看了看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蓝波:“蓝波先生,你好像不太富裕吧。”
蓝波了头接着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哪场球赛,老板要下场的话,那么你最好去下注。”有些神秘的笑笑紧随阿布而去。
“什么意思?难道老板很强大?可是他不是他不懂足球吗?”蓝波一头雾水,跟在后面。
从约克足协走出来的时候,巴乔不停的搓着自己的眼睛,间或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怎么可能,阿布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四千挂零?连一个魔法师的标准的一半都不到?看着阿布喜笑颜开,跐高气昂的样子,再加上昨天的亲眼所见,巴乔当然不会相信阿布还不是一名魔法师。这里面绝对有猫腻看来丙级联赛就将掀起风云。就算阿布只是个魔导师,那怕就他一个人上场。巴乔也绝对相信可以单挑任何的甲级球队。而且他绝对相信阿布有办法做到让任何人察觉不到他使用了魔法。
巴乔看着阿布的背影,心里一直在念叨:他真是一个无比邪恶的人。不过,他也是我见过的最强大、最神秘的人。而且他可以肯定他昨天施展的并不是什么默发魔法。因为他是一个魔法接着一个魔法的施展,中间根本就没有念诵骤咒语的时间。虽然巴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巴乔相信这位神秘的少年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不、也许他现在在就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魔法。
巴乔想起师傅的一句话:一个有性格的人未必能成为伟大的人,但是每一个伟大的人都是一个有性格的人。也许,巴乔又一次看着巴布的背影,难道他的性格就是邪恶?
阿布这会儿正在盘算着自己应该如何下注呢?如果全额下注的话,撇去他交给俱乐部财务的十万金币,他身上还有七百七十万金币。二十倍就是154万紫金币,1540万钻石币,1亿5400万金币,我的天啊。这样一笔天文数字,估计得让那位易联博博采公司的老板气的吐血吧这似乎有太狠了,不定那个家伙会找杀手来干掉自己。
“杀手?”亚里斯多德无限嚣张的道:“让杀手来的更猛烈些”
对于亚里斯多德,阿布倒是很放心,要想对付现在的他,不出动个法圣至少也得来个大魔导。可是现在整个帝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一位大魔导。易联博的老板再有钱恐怕人家也不会理会他。要知道大魔导就是帝国的公爵,人家会缺钱吗?
“不过,咱要是这样做了。只怕就又成了一锤子买卖了,下次,我看没人敢让我们下注了。”
“你要是慢慢的来,最后一样会暴露。那个蓝波不是了,这些钱可都是要交税的。不定到最后你还赚不到这么多钱呢?”
“也是。让我再想想。”阿布站在那里沉思,正好看到了蓝波立在一旁,嘴唇一动动,想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教练,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辞职。”蓝波完这句话,脸涨得通红,头几乎低到了最低,下巴直抵着胸。
“有别的球队请你?”出乎蓝波的意外,阿布没有一丝愤怒,语气还是那么平淡:“你不后悔?”
“对不起。”蓝波声音很:“我……我有三个孩子要养。实在是对不起。”的确,刚刚发了薪水,这就要走,让蓝波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凤凰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就在发发完薪水之后,已经有两名球员明确提出了转会申请。这可以得上是最后两名还有那么一价值的球员,不过转会金额加在一起相信也不会超过五千金币。而且他们明确提出了他们希望联赛结束之后就离开,而不想参加后面的淘汰赛。其他的球员不是不想走,而是没有职业球队愿意接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六名球员提出了请两个月的病假。至于为什么,蓝波当然很明白,因为看样子阿布不愿意接受降级的事实。这就意味着很可能要球员在淘汰赛上拼命,球员可不愿意为这种不可能达到的目标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合同到期,但是已经球队失去希望的安迪一直拖延没有续签,只是有临时合同在身的蓝波彻底失望了。他知道即使他拒绝了这八个人的要求也没有用,因为留住了人留不住心。没有心的球员上了场又有什么用?而现在球队总共只有十五名球员,这让他怎么还能有信心?
“我过的,任何人要走,我不会挽留。我不会为难你的。”阿布抬了抬右手:“合同从现在开始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蓝波很想找个缝钻下去,他也想过,万一阿布不答应,他也可以用很多借口,毕竟他身上只有临时合同,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太对不起俱乐部的地方。但是没想到阿布这么干脆。
蓝波深深地鞠了个躬,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老板,你要注意了。今天晚上我们球队要在主场迎战贝尔队。”
阿布头:“知道了。谢谢”
…………
阿布站在球员前面一脸轻松。不过凤凰队的球员们可是一不轻松。因为他们现在只有八个人。刚刚他们听了阿布已经批准了两名球员的转会。与其是转会,还不如是做善事,因为阿布只要二人一人交给俱乐部一百金币,合同就算作废了。二人自然是大喜过望。
尔后,阿布又向六名请假的球员宣布,请假不批准。不过他们可以自行买断。只要缴纳100金币,他们就自由了。其中有三人当场就交了钱。因为如果是自由球员的话,找家丙级球队作替补,相信还是可以做到的。而另外两名球员最后阿布打了个折,只收了他们五十金币,也放行了。
这样一来球队算是彻底的被清理了。剩下来的九个人当然也不是铁了心要留下来,而是实在没有去处。想着就算是将来将为业余球队,薪水再打打折,也勉强能够承受。不过,可想而知,这九名球员的球技是什么样的水平。他们中只有三个人曾经在正式的比赛中上歌场。只有原第三守门员巴洛特,之前提意见了、看起来像个黑炭头伙最后选择留了下来。
阿布却是一脸的兴奋,不,应该是越走越兴奋:“各位,晚上我们就要迎战贝尔队了。我将和大家一起作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明显的有气无力。有才怪呢?贝尔队可是今年的丙级赛领头羊,如果再赢一场,那就提前夺冠了。就现在这样的状况,不被人踢成筛子才怪呢?
阿布越发自得兴奋着:“下面我念一下晚上的出场名单。前锋:安尼尔、巴洛特,中场奥维尔、尤里奇、布里奥特、巴其尼,后卫雷克斯、汉斯、麦格,保罗,保罗哪去了?”
“少爷。”保罗哭丧着脸:“我真的不会踢球。”下午保罗被阿布让巴乔押着去了足协注册职业球员,他心里一直在想:要是那五枚金币给我那该多好?他本能的一直站在阿布身后,猛听得阿布宣布晚上他要上场,彻底急了。
“我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要不然五块金币还来。”阿布一伸手,保罗彻底没声了。虽然他心里在想:又不是我想去注册,凭什么让我还钱?
“老板,我是守门员。”巴洛特高举右手。他正是那个金发伙子。
其他人对于自己的位置也有些意见,因为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后卫。可是没办法,谁让球队现在没人呢?反正肯定输,也所谓了。可是巴洛特不干了。他可是守门员,虽然原来是第三守门员,从来就没参加过一次比赛。但是他现在是球队里唯一的守门员,可是却让他作前锋,实在是太过挑战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守门员已经有人了。而你个子最高,资料上显示现在的球员中,你的速度也是最快的。我看是个当前锋的料。”阿布恶补了一个时的足球知识之后,出话来,倒也不象完全的外行。
“那谁是守门员?”巴洛特不甘心的问道。
其他人也反映过来,刚才似乎总共只报了十个人的名字。
阿布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阿布.费利克斯本场比赛兼任教练、守门员还有场场上队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的队员呆住了。大家都在想:搞什么呀不过,算了,看在补发了薪水的份上,就陪着老板玩好了。
“顺便提醒大家一声,这场我们一定会赢。一赔二十,还没有下注的,抓紧哦。”阿布笑呵呵的背着手离开了。
全场再次冷场。
好一阵。巴洛特情不自禁的道:“老板笑得好邪恶”
另一名前锋安尼尔问道:“你们准备下注吗?”
所有人都向他竖起了中指:“切当我们傻的。”
阿布很惆怅。
当保罗犹犹豫豫走进来:大家委托他来询问晚上球赛的战术的时候,阿布傻了眼。足球还需要战术吗?需要吗?至少阿布认为有了他之后,不需要。不过,他可不能直接这么,所以他很惆怅。
就在这时,“咄咄”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蓝波。
“蓝波先生,请进。是财务那里有问题吗?”阿布笑容满面。
“不、不、不”蓝波摇了摇头:“一切都很顺利。谢谢主席。我只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在找到新的教练之前,还是由我来执教完联赛吧?”
“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阿布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我觉得做一个逃兵也许会让我内疚一辈子。”
“很好。”阿布的笑容忽然没有了:“但是,如果你执教的话,我将不会为此付给你薪水。”
蓝波愣了一下,笑了:“无所谓。”
“哈哈哈”阿布笑得前伏后仰:“教练,我开玩笑的,您的薪水将是以前的三倍。在我心里,您是最好的教练。如果可以的话,下个赛季我希望您还是凤凰的主教练。”
“到时候再吧。”蓝波显然没有什么信心。
“老板。”巴乔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我已经找到了好几家卖紫云珠的商店,不过数量都只有几颗,而且都很,价格还贵的要命。”
“没关系。等球赛一结束,我有的是钱。”阿布完拍了下脑袋:“糟糕,还没有去下注呢?”
阿布连忙起身,然后忽然又想起什么,走到蓝波的跟前:“教练,球队就交给你了。你去布置战术吧”
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蓝波看着阿布的背影苦笑,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回来错了。
…………
晚上七,凤凰球场。
镁光灯闪烁。阿布站在球门前回答着亚里斯多德的问题:“那不是魔法,也不是炼金师的发明。它叫照相机,一百年前一个叫做艾迪生的家伙发明的东西,可以把物体包括人的影像通过一种叫做胶片的东西复制出来。”
“是吗,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各位观众,这里是约克城阿查球场。我是哈迪。马上将要开始的将是哈斯贝尔和约克凤凰之间的一场丙级联赛。此战结束之后,哈斯贝尔将提前两轮成为本年度北区丙级联赛冠军,并将直接升入乙级。而面对约克凤凰的将是两场联赛之后的被称为魔鬼赛程的丙级淘汰保级赛。当然也许今年的淘汰赛对于约克凤凰来不能算是魔鬼,因为这支很可能将创出历史最低分的球队甚至凑不齐一场足够比赛的人员。是的,我刚刚正式拿到了凤凰队的名单,尽管他们的十六岁的新任老板已经亲自披挂上阵了,可是他们依然只能凑齐十个人,约克凤凰在他们的主场又创造了一项联赛的新纪录……”
“靠,那是个什么东西……”已经灵魂出窍的亚里斯多德顺着声音的方向仰头。
“现场解外加电视直播。这也是那个艾迪生发明出来的东西。原理我不太清楚。总之可以通过电这种东西把球赛现场完整的传递到全国。在落后的北方,还只是集中在一些大城市。不过在南方,电已经走进来千家万户。正是因为了这个东西,足球联赛才变得越来越火。”阿布完之后狠狠地骂了一句:“真他**的该死”
他的确有理由生气。因为就在半个时前,保罗竟然开始拉肚子,好家伙,半时去了十次厕所,人都拉的变型了。自然不可能上场了。虽然实际上从没有踢过球的保罗,上不上场几乎不会对球赛造成太大的影响。不定上场之后,情况会更糟,因为他甚至还没有弄明白足球赛的规则。但是开场即以十人迎战,这不但创造了历史纪录,也让凤凰队的士气彻底跌入了低谷。尽管他们已经很低落了。
此外让阿布更生气的就是贝尔队这名呱噪的解员。因为这里可是凤凰队地主场。尽管凤凰球队已经托欠了他们租赁的阿查球场三个多月的维修费,尽管由于拖欠薪水,凤凰队的解员已经主动辞职了,阿查球场也不能这么?,竟然让贝尔队的哈迪来进行现场解。不就是三千金币的维修费吗?我不过是因为时间仓促忘了而已。奶奶的。这维修费我不拖个十年八年的我、我就改叫阿查同时,阿布也决定了一件事,下个事情一定换赛场,让那个卖牛肉的阿查后悔去吧
而最让阿布生气地是。这里本来应该是凤凰队的主场。虽然凤凰队今年成绩有滥,但是球迷也太现实吧。原本八千人的座位只卖出了不到三千。而其中超过两千七百张是被贝尔城的球迷买去了。就这样,阿查球场变成了贝尔的主场。失算啊,早知道我就组织人在开赛前免费送球票了。哎,这大概又创了一个纪录吧。
阿布现在祈祷球赛赶快开始吧
…………
比赛正如所有媒体和绝大多数球迷预料的那样,贝尔队没有任何试探,直接就开始了猛烈的攻势。
开场仅仅一分钟。贝尔队经过几脚传球,由前腰哈斯直塞给前锋卡努,卡努在禁区外拔脚就射,球门打中左门柱。另一名前锋海布里快速前插,禁区内补射,球门打中右门柱,卡努上前头球,结果非常遗憾。足球刚刚高出球门不到半分。全场一片哗然。
而那个该死的解员哈迪在抱怨阿查的门柱的同时,也不忘讽刺了一下凤凰队的队员。包括他们的新老板兼守门员阿布在内的十人在这场快如闪电般的进攻中全部都在梦游。
这话得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至少阿布不在梦游。尽管他一直保持着半蹲的架势一动不动。但并不是他没有反应,而是他无须作任何的反应。而且如果他要有反应的话,那反而会让所有都看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
这场攻击过后,阿布彻底的放心了。贝尔队今晚想要进球,除非现在太阳出来。因为这三个球实际上都是被亚里斯多德给吹掉了。是的,阿布看的很清楚。一开始他和亚里斯多德的确都没有反应,二人正站在门柱边声聊天呢。但是就在卡努接球后,亚里斯多德动了,他飞速的飞了过去,此时卡努已经射门了。亚里斯多德几乎保持着和足球相同的速度向球门飞来,途中,他不停的向球吹气。使球以肉眼难以觉察擦的方式不断的向左偏离原本的轨迹,最后击中精准的击中了左门柱,接着他又炮制了第二次、第三次的险情。
球赛还在继续,凤凰队继续低迷。球几乎很难飞过凤凰队的半场,除了原第三守门员巴洛特以外的其它人全部回到半场死守,可是依旧没有任何起色。蓝波站在场边大声地嚎叫着指挥了大约十分钟,似乎也彻底泄了气,一屁股坐了回去。而十分钟里,第四官员也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止。也许他有些同情弱者,或者想看蓝波注定徒劳的丑表演。本就不多的凤凰球迷也算是彻底死心了。没有进行太多的抱怨,从第十分钟开始慢慢退场。
但是场上的情况慢慢的起了变化,哈迪不时的讽刺还在继续,但是已经失去了那份从容。场上的贝尔球迷由一开始的**迭起的鼓舞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叹息,直到上半场结束。
整个上半场,贝尔队虽然取得了极大的优势,但是却还是一无所获。他们一共射门二十三次,其中打飞五次,射中门框十次,八次被阿布直接收入怀中。
尽管哈迪一开始就讽刺阿布反应迟钝,只会站在那里装腔作势,如果不是球门框的帮忙,他或许可以毫无异议的成为本赛季最差守门员。而后又讽刺他步伐缓慢,动作迟缓、笑容恶心等等,但是到上半场结束,他不得不承认阿布是一个奇特的至少在丙级联赛中优秀的守门员。当然他不知道,阿布之所以把八球收入怀中,正是受不了他的嘲弄,决定让他闭嘴,这才对亚里斯多德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在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把球吹入他的怀中。当然是在他扑击方向正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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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7
第十三章亿万富翁是怎么炼成的
凤凰队更衣室内。
所有人还没来的及开腔,阿布就话了,我宣布三件事情:“第一:本场比赛如果赢了的话,那么大家将得到一万金币的奖金。如果输了,对不起。这个星期,大家就帮我白打工了。第二本场比赛进球奖金为一千金币。第三本场比赛如果没有被进一球,那么守门员将得到一千金币的奖金。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
“都不话,就是没有意见了,很好。屋子太,人太多,我出去透气了。”阿布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转头:“我对自己得到一千金币的守门员奖金很有信心,就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样?”
阿布关门出去后,听到了蓝波似乎了句什么,然后球员们异口同声大声喊道:“不能”
阿布没有什么兴趣知道蓝波具体会怎么作?但是他相信下半场他的球员们应该会有所不同。他看了一眼漂浮在他身边的亚里斯多德:“为了加强他们的信心,恐怕你还得帮他们吹进两个球去才行。”
“没问题。不过,那也要他们射门才行啊。”
“这倒是。”在别人看来阿布象是在自言自语:“希望蓝波不会让我失望吧”
“别担心,实在不行,我找机会弄个乌龙球进去好了。”亚里斯多德的话让阿布笑了。
亚里斯多德到做到,下半场开场仅五分钟,贝尔后卫米歇尔见前方没有什么机会,干脆轻轻一脚把球交给守门员帕丁。可是没想到的时候,球速不快的球在快要滚到帕丁跟前的时候,也许是受到了草坪的影响,忽然变线,直接从帕丁的裆下漏了过去。
乌龙球,全场一片死寂。
只开花,不结果。就够让贝尔队的球员生气了,这一下,更是愤怒了。不过他们只能把怒火撒到凤凰队的头上。而凤凰队本来士气比上半场有所回升,可是这个不劳而获的乌龙球让球员们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贝尔队全队再次压上,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可惜在亚里斯多德帮助下,全部成了无用功。并且在二十分钟之内虽然有十一次射门,但是打入球框之内的却仅有两球,都被阿布轻松得到。正在阿布心里对凤凰队队员们彻底失望,同时抱怨亚里斯多德乌龙球弄得时间太早的时候。
凤凰队开始了比赛开始以来的第一次反击,实际上,这不算得上一次成功的反击。因为原凤凰队第三守门员巴洛特得球之后,看到整个贝尔队的半场只有一名贝尔队的后卫,于是本能的带球冲过了半场。不过,可惜贝尔队半场内没有一个凤凰队的球员,而凤凰队的其他的队员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两名贝尔队的球员迅速追了上来,而贝尔队的那名后卫也飞快的迎上来逼抢。巴洛特的带球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看到对方三名队员将要对自己形成围攻,而四周没有看到一名本方队员,干脆一咬牙,扬起右脚狠狠地对着对方的球门射去。
全场一片呼喊声,不过,很快变成了一片嘘声,因为这脚四十米外的远射,虽然力量不错,但是怎么看都是一粒高射炮。
守门员帕丁看见那球飞跃的轨迹通过球门时起码要超过三米还不止,顿时放了心,而且本能的仰着头看着球,可是没想到的是球在就要冲过球门上方的时候,忽然几乎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落叶球”全场一片死寂。
阿布笑眯眯的看着亚里斯多德的表演。在他使劲地吹攻下,球飞快地落向地面,不等帕丁有任何反应,就弹入了球门。
阿布高高的举起了右手大拇指。
巴洛特失神的看着前方,半天不敢相信竟然进球了,直到他被一旁的队友扑倒在地之后。这才醒过神来,然后他奋力爬起,一阵狂奔,冲到阿布的身前,抱着阿布哭了个稀里哗啦。很快九名球员再加上场外的蓝波都嚎啕大哭起来,那个伤心的样子似乎被人进了球的是他们。
只有阿布在开心的笑。
重新开球之后,贝尔队再次展开攻击。可惜刚过中场就被凤凰队后腰巴其尼给铲断了,球直接被前腰尤里奇获得。尤里奇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球就猛冲。贝尔队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被他连过两人,一直冲到禁区内,尤里奇看到迎面两名后卫同时逼了上来,再想前进已经不可能了。而前场也没有看到凤凰队队员,于是,也来了个大力射门。
这个球速度极快,在亚里斯多德的帮助下,他直接挂入了球门右上角。帕丁虽然判断对了方向,可是却无能为力,球应声落网。
下半场31分钟,比分成了3:0。
整个贝尔队都蔫了。远道而来本想在这里庆祝球队提前获得冠军以及提前升级资格的贝尔队球迷们也目瞪口呆。
而凤凰队则完全疯狂了。
整个场面完全倒转。尽管阿布示意亚里斯多德不要再插手进攻了,可是少一人的凤凰队还是压着贝尔队猛攻。并在8分钟之内分别由另一名前锋安尼尔、后腰布里奥特各进一球。
接下来贝尔队所有队员全部缩回了半场,而他们的球迷开始在无限失望中退场。阿布看着几名眼中冒火的后卫,心想:算了。也不差多付这钱。于是手一挥,让他们全部压上。
这下整个凤凰后场只剩下了阿布一个人。
阿布可算是明白了:人要是打疯了,那是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在第四十三分钟,后卫雷克斯禁区前头球争,再下一球。
结局已经不可更改,主裁判也就来了个补时一分钟,大概他也不忍心看到贝尔队再被羞辱了。
可是没想到,凤凰队还不算完。在第四十六分钟,后卫麦格来了个凌空倒钩。比分终止在7:0。
这场球赛几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几乎从来不登载丙级球赛消息的《帝国球报》破天荒地在头版作了报道《奇迹是怎样发生的?》。
阿布也很吃惊,他投注的奖金很快就得到了。而且是在球赛结束后不到一个时,约克城易联博的经理亲自送上门。只不过,还跟来了许多的记者。
因此,第二天的报纸上对于此事也有不少的报道。例如《亿万富翁是怎么炼成的》,《最富有的守门员》、《运气还是实力?》等等。
除去10的税之后,阿布顺利得到了总共约1亿四千万金币。这也让包括蓝波以及所有球员在内的人后悔不已。当然另一个开心的人是巴乔。他下注了三千金币,结果收获了五万七千金币,也算发了一笔财。
事后,通过一些报的报道,阿布才知道原来对于易联博来,他们并没有亏,反而也赚了一笔。因为赛前,虽然凤凰队的赔率是1:20。但是几乎所有人还是都认为凤凰队必输无疑。于是许多人都下注买贝尔胜。虽然赔率低,但是稳赚的钱为什么不赚?而其中贝尔队所在的哈斯城居民更是踊跃投注。下注金额超过了两个亿。而买凤凰队赢的总共只有七百七十五万。其中阿布加上巴乔就占了七百七十万三千。也就是尽管阿布赚了大钱,但是易联播不但没有亏,反而也赚了四千多万。
只不过,新闻报道出来之后,阿布这个赢了球又赢了钱的家伙就成了哈斯城居民的公敌。
第十四章三味心情
阿布很郁闷。
当一分你早已垂涎已久的美食就在你的面前,而你却因为要减肥而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当一位朝思暮想的美女向你主动表白,而你却因为刚刚答应与别人结婚而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就正如阿布此时郁闷的心情。
阿布花费了大约八百万金币将约克郡市场上能见到的紫云珠全部一扫而空。虽然亚里斯多德吃下这货大概也就能生成大约十万灵力左右的灵泡。这灵力对于现在的亚里斯多德来百分之一还不到,而据他自己他穿越之前,灵力可是达到了可怖的50亿。
但是对于阿布来绝对是一个让他兴奋无比的事情。10万灵力那可就相当于一个大魔法师的灵力了,怎么能让他不兴奋、不激动呢。
可惜这一切和他无关。因为在之后的淘汰赛中他是肯定要上场的,为了不出现什么意外,他的灵力最好还是保持不变的好。
因为常常有球队在比赛之后不服,而让足协对另外一支球队的球员进行体检。体检的重要项目就是:是否另一队的球员中混入了中级职业者。当然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所有的中级职业者只要他愿意就能成为贵族。贵族不但享有很多的特权,而且还有一定的领地和俸禄。中级职业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缺钱的。但是凡事也有意外,而且有时候某些比赛下注金额甚至达到几十亿,甚至上百亿金币,在这种情况下,利用中级职业者作弊的比赛也曾发生过。因此有时候,当某场比赛投注金额过大时,足协甚至会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刻进行体检。以保证公正。当然这种情况在丙级比赛中还没有出现过,因为毕竟关注的人不多,投注金额一般不会太大。像上一场比赛投注金额超过两亿的情况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但是阿布还是不得不防。
阿布是痛苦、快乐并郁闷着。
当吞食紫云珠的时候是痛苦的,原来那玩意看起来挺美,吃起来却是其苦无比,而亚里斯多德又为了更好的发挥功效,最好是不要和糖一起进食。阿布很是怀疑亚里斯多德是故意整人,但是他还是照办了。毕竟紫云珠可是昂贵的很,而且随着自己的收购,以后只会越来越贵越来越少,甚至有价无市。所以他只有强忍着下咽了。
当看到一个又一个五彩缤纷的灵泡生成的时候,阿布是快乐的。因为这就意味着强大的力量。
当在一旁干看着亚里斯多德吞下一批又一批的灵泡的时候,阿布是郁闷的。特别是听到亚里斯多德不时的抱怨因为阿布灵力太低,导致灵海太,以至于每次灵泡生成的数量太少,让他不得不几乎用鸡琢米的方式进补的时候,阿布更是郁闷的无语了。
难道我想吗?同时他也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灵海大和他的灵魂强弱是成正比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阿布灵海中所有的灵泡加在一起还不到十万灵力。这当然不是整整十六年阿布的身体只能生成这么多的灵泡。而是因为阿布灵魂太弱,灵海太,能够容纳的灵泡有限,而没有觉醒又没有刻意修炼的灵魂成长有限,这也就造成了灵海中灵泡消耗非常有限。当达到一定的饱和的时候,身体就基本上不会再生成灵泡了。而从食物中摄取的灵素也会因为身体无法吸收而排出体外。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一次吞食了许多的紫云珠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大多数都无法被身体吸收。
这也造成了阿布只能用一种非常缓慢的方式吞食紫云珠,这种昂贵的东西自然不能浪费。
所以现在阿布最嫌弃的就是时间,最希望的就是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而且在淘汰赛结束之后,他就再不参加比赛了。当然也意味着他可以开始修炼魔法,开始吞食灵泡了。
阿布在期待中。
不过,高兴的人却是不少。
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安迪夫妇了。比赛第三天,他们从报上知道了消息,立刻赶到了约克城。安迪心理其实乐开了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能干一亿四千万金币,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如今的费利克斯家的家业乃是由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创建的,从一家的酿酒作坊经过七代人的辛苦经营,成为了约克郡最大的葡萄酒厂。虽然安迪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家业究竟能够价值多少,但是有一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绝不可能超过一亿金币
可是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轻而易举就成了亿万富翁。让他目瞪口呆之际,又不禁生起一股自豪:我家阿布就是天才啊。
不过,当安迪夫妇见到阿布的时候,安迪还是扳着脸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通:赌博可不是发财的正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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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满口答应以后不会去赌了。安迪这才乌云转晴,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阿布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知道结果那才叫赌,如果能够保证结果,那应该不能算作赌吧。
其次高兴的人则是蓝波。因为阿布不但正式委任他为凤凰的主教练,而且拿出了两百万金币,让他全权负责转会。最后还了一句:不够的话,话。
拒绝?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两百万金币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足够买下帝国境内任何一家丙级俱乐部,甚至绝大多数的乙级俱乐部也不止这个价。而最关键的是,阿布已经让他向外界放出风去,这一次凤凰队一定会为保级竭尽全力。而万一保级不能成功的话,阿布也会在下个赛季开始之前,买下一家足球俱乐部。可能是丙级也可能是乙级甚至可能是甲级。
这条消息一传出去之后,许多球员的经济人都找上门来了。因为谁都知道阿布有钱,而除了三家豪门以外,其余的甲级队没有一家价值超过一亿金币的。许多甲级球队也就值个一、两千万金币,如果阿布真的有心的话,要收购绝不会有什么问题。而最重要的是有了这条保证,凤凰队的队员就跟本不愁出路了,保级不成功。反而不是坏事。
因此短短三天,凤凰队就已经加入了六名新队员。而且新队员的实力都还不俗,按照蓝波的话来,他们至少可以在一般的乙级队中担任主力队员。
队伍扩充的同时,联赛也还在继续。
不过,阿布明确表示剩下的两场联赛。他不会出场。而且也不对结果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奖金还是和上一场一样。
对于这一,蓝波很理解也很感激。毕竟两场比赛的结果如何对于球队的未来不会有任何改变,关键的还要看八月初的淘汰赛。但是由于奖金的存在,无论对于新队员还是老队员都是一种激励。水平如何暂且不,起码如今凤凰队的士气绝对不输于任何一支丙级球队。已经有好几名老队员想要重新加入,只不过,蓝波也知道阿布的想法,所以没有同意。
在这种情况下,凤凰队取得了一胜一平的成绩。而凤凰队队伍也扩充到了二十人。这还不包括阿布和保罗。可以队伍已经勉强成型。
而对于期盼已久的淘汰赛的赛制,阿布还是很满意的。不管结果如何,淘汰赛都将比赛三场。不过如果前两场中有一场失败的话,就肯定降级了。让阿布非常满意的是前面两场凤凰队的比赛都是在晚上,最后一场安排在上午。只要赢下前两场就保级成功了。名次无所谓,为了不浪费灵力,阿布决定最后一场自己就不出场了。
前两场淘汰赛,阿布不但上了场,而且都下了注。为了不太骇人听闻,但是又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赚钱的同时,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所有以每场都下注三百万金币。
第一场对布兰。赔率是1:8。比赛结果是4:0。这还是阿布想让下场比赛自己赢的多一些,没让亚里斯多德在上半场三十分钟以后再帮助球队进行进攻。
第二场对兰特。赔率1:2。比赛结果为3:0。
比赛结束后,许多报纸都盛赞阿布为丙级球队最坚固的盾牌。
第三场和玛泰的比赛结果对于阿布来已经不重要了。阿布不准备出场也不准备下注。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比赛又一次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转折。
第十五章恶魔
已经是下半场快十分钟了。
阿布坐在替补席上,微笑。
双方都在防守反击,比分早已是1:0,观众席上不时传来嘘声。下半场还没有开始,已经有人开始退场了。本就只有二分之一座的观众席显得更加空旷。
凤凰队的队伍还是有些混乱,配合明显不默契。不过虽然输了一个球,队员们踢得倒还是很放松。因为赛前阿布就过了,这场比赛只是为了更好的锻炼队伍,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包袱。
而玛泰队似乎也没有太强的赢球欲。,这倒也是,反正都已经保级成功了,无论是球员还是教练都松了一大口气。尤其在赢了一个球之后,更是长时间的在自己的后场里倒脚。
“老板”巴乔站在不远处的观众席上招手。
“怎么样?”阿布走了过去。
“查清楚了。你大哥昨晚在泰戈财务公司借了100万金币。赛前他他下注了,应该是全部买了玛泰队赢。”巴乔完摸了摸鼻子:“老板,别生气。反正这场比赛你不在乎输赢。”
上个月比尔又一次投资失败,这次父亲安迪彻底火了,为什么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差别这么大呢?于是,他宣布再不会拿一铜板给比尔。想要钱可以,回来帮他老老实实的打工。比尔没有办法只好回到父亲身边,可惜不到两天就受不了时不时把他当成出气筒的父亲。原来的时空中,比尔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苦挨了一年后,才取得父亲的信任,又去创建了一家运输公司。当然最后不到两年再次破产了
而现在比尔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投奔阿布来了。阿布就让他在俱乐部里担任了个副主席,主要负责俱乐部的采购。月薪五百金币。这倒不是阿布心痛钱。而是比尔才到的第三天,父亲就来了信,严令他每个月给比尔的钱不能超过五百金币。因为钱给多了只能让他花天酒地。阿布让他负责采购,实际上也就是变相给他零花钱。
“我这个大哥啊,哎”阿布深深的叹了口气:“心肠倒还不错,人也不笨。不过可惜一辈子就想着一步登天的好事了,什么时候才能踏踏实实的做事呢?”
巴乔听见阿布这番老气横秋的话,强忍住笑。心里却想: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是大哥?听口气你似乎不是十六岁,而是六十岁。而且你就是靠赌博发的家,现在竟然还好意思你大哥一辈子就想着一步登天的好事了,什么时候才能踏踏实实的做事?这不是二哥大哥吗?不过,他可不敢出来。因为就在前两天,阿布忽然心血来潮,问他想不想学魔法?
当知道无论他的精神力多低,修炼魔法都没有问题的时候,巴乔激动的不行。要知道虽然他热爱武道。可是明白。斗气和魔法相比那就好比一个是侍女一个是姐,根本没得比。当初,他就是因为精神力太差,学习魔法没有前途,才开始修炼斗气的。要是能够修炼成功魔法,谁还会去修炼斗气呢?
最后阿布拍着他的肩膀:“等过段时间俱乐部走上正规以后,我就开始教你魔法。”登时把巴乔美的不行。因此,现在阿布的话估计比国王还好使。
阿布又问道:“昨天我们才到布鲁勒的,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也能借到钱?”
“现在谁不知道他是老板的大哥。有这块招牌在,财物公司当然不怕钱收不回来。我还听泰戈财务公司的后台老板布鲁勒郡的郡守斯图博克伯爵,所以……”
阿布打断了他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大哥的人生不再走上老路。”
巴乔看着阿布慢慢的走回替补席,心想:老板想干什么?人生不再走上老路,什么意思?
…………
“喂,子。不是吧?你真要这么干?你这不是和钱过不去吗?”阿布这边脑子一想,亚里斯多德自然就什么都门清。
阿布打算想办法让凤凰队赢,这也就意味着比尔会输个底朝天。当然最终阿布肯定是会帮他帮高利贷还上。但是,他想给大哥一个深刻的教训。他认为之所以大哥最终会变成一个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原因虽然很多。但是其中最主要的还在在于父亲身上。父亲虽然对比尔又恨又骂,但是每次比尔惹了祸,父亲总是迅速的帮他把屁股擦干净。这也就造成了,比尔对于失败没有太多的顾虑,反正大不了被父亲骂一顿,老实一段时间之后从头再来就是了。正因为失败的代价太低,所以比尔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想过为什么他总是失败?所以,这一次阿布想让比尔好好受次教训,碰个头破血流。也许这样,他才有可能会幡然醒悟。
阿布没话。
亚里斯多德则在不停的嘟啷:“一百万金币,想不到你也是个败家子”
“废话少了,你还是赶快想办法,怎么让凤凰赢吧?”阿布有些发愁,的确,场上的凤凰队现在看起来似乎实在是太轻松了。虽然输了一个球,但是许多人脸上都还是笑嘻嘻的。也是就在昨晚,阿布宣布和所有的老队员全部签了新的合同。而他们的薪水最少的也上浮了5。这下老队员算是彻底放心了。而同时,阿布又宣布了了一项俱乐部新措施,在新的赛季基本上每场都会有奖金和进球奖金。这个措施无疑将大大增加球员的收入,而这项措施也只有财大气粗的甲级队才采用。乙级和丙级俱乐部由于财力大多不宽裕,所以没有一家执行了。所以那些新球员一个个高兴得很,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决定。
也许是因为太过高兴,总之可以明显看的出凤凰队的队员基本上都不在状态。
而从三天前开始,阿布就已经吞食灵泡。现在虽然只有9000,还没有达到魔法协会规定的魔法师的基本标准。但是阿布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不想上场。而且之前他已经了对比赛结果没有要求,现在如果又反悔,似乎有不太好。
“看来只能用魔法了。”阿布想道。
“这可是无谓的浪费灵力啊。”亚里斯多德道。
“放心好了,我不是让巴乔一直在买紫云珠吗?”
“可是,因为你的购买,现在紫云珠已经比前段时间上涨了百分之二十。”亚里斯多德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然后道:“算了,反正钱是你的。”
话音刚落,他又大叫起来:“快,机会来了,你赶快在椅子上靠好了。别的出什么意外。我要指挥你的身体了。”
阿布一阵头晕之后,就来到了思海。
……
此时,场上玛泰队的左边锋阿加索在带球冲过了凤凰队的中场。十九岁的阿加索可以算是现在场上二十二名队员中最有进取心的一个了。
凤凰队的两名队员准备上前包抄,可是大概是兴奋程度不够,很快就被他过了。他一阵风一般的插向底线。不过,凤凰队在自己的半场集中了九名队员,因此很快一名后卫迎了上去,另两名包抄失败的队员也紧追不舍。直接向中间突破是不可能了,这时候阿加索看见了队友前锋莱曼正快速的向对方的禁区冲去,于是起脚传中。
接着就是“哎哟”一声尖叫。
失误了,球直接奔向了左前方的主裁判阿加,并且正中面门。顿时脸上开了花,鼻子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阿加索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
阿布重新掌握了身体:“老头,你这是准备哪一出啊?”
“真是个大傻蛋。我们这里离对方球门太远。要施展魔法帮助球队进门动静太大。但是咱只要想办法把主裁激怒成黑哨,把他们罚下一、两个,再来几个球。我就不信这样还能赢不了?”亚里斯多德得意洋洋的道。
“我x,你这老家伙的确是个大恶魔。”阿布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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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8
第十六章球
一番包扎之后,主裁阿加重新上场了。看来阿加的脾气的确不错,或者他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裁判,阿加索跑过去道歉,他笑了笑,拍了拍阿加索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比赛继续进行。由玛泰队发界外球。
阿布望着主裁阿加恶狠狠的想:我就不信你的脾气永远这么好。
亚里斯多德兴奋的道:“放心,下次我让球冲着他嘴巴去,非让他掉俩门牙不可。”
“这可不行。那样不定会换主裁的,要恰到好处才行。”
“有道理。”
……
五分钟后。
玛泰队在中场附近得到了一个任意球。发球者为前锋莱曼。
阿布赶忙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身体放松。
亚里斯多德嘴里则念叨着:“可惜,不是那个家伙(阿加索)。”
主裁阿加原本在莱曼的左前方,也许是有些担心,他往后又退了几步,退到了界外。
不过,有亚里斯多德在,一切都是徒劳。
哨声一响,莱曼抬起右脚向禁区内传球,可惜,可能是踢歪了(赛后莱曼自己叙述)。球飞速转动,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直奔主裁阿加而去。
好在阿加早有准备,连忙侧身躲开,球是躲开了。可惜,也许是他躲得太急,脚一滑(赛后阿加自己叙述)“吧唧”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全场哗然。
莱曼跑上前来,连连道歉。阿加爬起身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边不停的抚摸痛处,一边让凤凰队发界外球。
……
“快了,快了。再有一次,我看就要成黑哨了。”亚里斯多德喜滋滋的道。
“让他摔倒用的什么魔法?”阿布忍不住问道。让球偏移方向,阿布已经知道那是风系的漂移术。不过,阿加忽然摔倒,他就想不明白是什么魔法?
“缩版的地陷术。”亚里斯多德很是得意:“老实其实有**用了。”
虽然阿布早就听亚里斯多德过,其实每一系的魔法都可以施展出其他系的魔法,只不过是元素的阵形不同罢了,譬如风元素的三角形是风刃,火元素的三角形是火球,但是如果把火元素调制成一个菱形,一样能够释放出风刃来。对此,亚里斯多德的解释是也许元素之间其实是可以转化的。
“魔法啊。”阿布对于自己的未来无限憧憬。
…………
比赛还在继续,又过了三分钟。玛泰队前锋马特乌斯挑球射门,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球离开他的右脚后,没有向前,反而向后飞去,而且速度奇快(当然了,有了漂移术嘛)。站在他约八米后的主裁阿加不及躲闪,正中其脑门。阿加当场倒地。
一分钟后,看起来可怜的阿加无大碍。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怒视着走上来想要和他解释的马特乌斯。不等他开口,直接就是一张黄牌。
…………
连续的变故,让本来许多感到乏味准备提前退场的观众一下来了精神。也是。踢球经常看,踢主裁,而且是连踢三次,那还真就没看过。
…………
一分钟后玛泰队阿加索发界外球。
主裁阿加同样站在界外,而且离他至少有五米。看来他很有防范意识,可惜他怎么躲得过呢?
哨子一吹,阿加索发球了。可惜球没有向前发,而是向右侧飞去,结果正中阿加的裆部。虽然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阿加脸部的痛苦表情却显示这次打击的后果不轻。
阿加索彻底傻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脱手?而且脱手的后果会如此严重?
主裁阿加是一个顽强的人,他坚持继续主持比赛。当然阿布和亚里斯多德认为这个家伙是把复仇的怒火深深的埋藏在心中。下场,还怎么复仇呢?
首先,他给了阿加索一张黄牌。
……
连续的变故,已经让玛泰队莫名其妙之余,士气全无了。他们彻底的变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他们的动作也开始心翼翼起来,当然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阿加的心中肯定是怒火滔天,尽管他显得神色淡淡。
而不消阿布提醒,蓝波站在场边开始大叫球员压上。虽然输赢无所谓,但是谁愿意输呢?而凤凰的队员在心理连续暴笑的同时,也开始兴奋起来,动作明显积极了许多。
两分钟后,玛泰队后腰马克在中场铲球。阿加可算逮到了。二话不上去就是一张黄牌。马克是个急性子,连连解释自己是冲球去的,而且根本没有碰到凤凰队队员的脚,他是自己摔倒的,何况这里是中场。阿加面无表情,马克越越兴奋两手夸张的比划着,其他的玛泰队员纷纷感觉不妙,正要上前把他来开。阿加一伸手,又是一张黄牌。然后面无表情的掏出红牌,向场下一指。
三分钟后,凤凰队后腰尤里奇带球冲入玛泰禁区,守门员麦加想要出击,结果一不心滑倒了。紧随尤里奇冲回禁区的阿加索本能的快速的把尤里奇拉倒了。
结果阿加索又得到了一张黄牌,被罚下。而凤凰队得到了一个球。尤里奇一蹴而就。比分1:1。
…………
比赛只剩下了十分钟。而场上变成了11对9。而且看阿加的架势再罚下去几个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玛泰队士气降到了极。
五分钟后,比分改写为2:1。玛泰队前锋莱曼又得到了一张黄牌,被罚下。
补时阶段。阿加又把玛泰队守门员麦加一张红牌罚下,并判给凤凰一粒球。可怜的阿加也算彻底出了口气。
比分毫无以外的成为了3:1。
…………
这场闹剧一般的比赛也被各大报纸争相报道。玛泰队虽然有些郁闷,但是却有苦不出,好在这场球赛基本上算得上无关紧要。不过,比尔.费利克斯可就有些抓狂了。
他耷拉着脑袋走出赛场,向凤凰队住宿的酒店走去。可是没想到才走几步,就被几个壮汉围上,然后被带上了一辆马车。
这些都被巴乔看在眼里。巴乔没有跟上去,因为他认出来了其中一个是泰戈财务公司的人。
这些人的目的无非也就是为了要钱。阿布认为既然是想要钱,他们就不会太过分,而且虽然听财务公司后台老板是本地郡守,但是想必他也不会为了这钱就太过得罪他这个亿万富翁。当然更重要的目的,他是想让大哥比尔多受教训。他准备如果对方不主动联络自己的话,一个时后,他会主动上门交钱的。一个时的时间,想必应该差不多恰到好处吧?阿布如是想。
第十七章诲人不倦
“就是这吗?”
巴乔了头:“错不了。”
想不到这间毫不起眼,地处偏僻的院子竟然会是财大气粗泰戈财务的所在地。
“这地方,行人难得三、两个倒是杀人放火的好地方。”阿布着抬腿向里走。
巴乔心理犯嘀咕,看了看阿布一眼: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大打出手?不会吧?布鲁勒郡虽然只是一个郡,但是如果这家财务公司的老板真的是郡守斯图博克伯爵,那可真就捅了马蜂窝了。他可是知道斯图博克伯爵可是一名火系大剑师呢?而且魔法师虽然尊贵,老板虽然强大,但是和一郡之首对抗,巴乔心理可不看好。就算此刻占了便宜,可是以后呢?
不过,此刻他管不了怎么多了,因为院子前面有两个壮汉挡在了阿布的前面:“谁家的孩,不长眼,滚开”
巴乔心理一边暗乐,一边喊要遭。十六岁的阿布身高一米七出头,身材看上去倒也算是成人,可是那一张娃娃脸,一看分明就是个孩。他也是从少年过来的,当然知道这个年龄的少年最气愤的事情就是别人还把他们当孩。而如果这个少年不但是个亿万分富翁,而且还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师的时候,轻视他的后果显然很严重。
巴乔可不想弄出人命来,于是一个闪身挡在了阿布的前面,然后伸出双手,一手揪着一人的衣领象丢垃圾一样把两个守门的大汉毫不费力的丢了出去。心想:我可是在救你们的命哦
“啪”“啪”“哎呦哎呦”
两声惨叫丝毫没有影响到巴乔,巴乔虽然不愿惹出人命,但是他也不是个善茬。他抬起左腿,也不见用力,“嘭”的一声,大门被踢得飞了进去。
院子里面顿时呼啦啦的跑出了一大串人。
巴乔也不话,反手抽出了他腰上的刀,抬手,下劈。
没有任何的花俏,简简单单的一刀。
但是,冲出来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只看见红光一闪,然后就见到巴乔身前的地上多了一道长约一米的裂缝,接着整道裂缝燃起了熊熊火焰,而且越烧也旺。火光映着巴乔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肃然。
巴乔右手还高举着附着着火焰的刀,那褐色的长发不知何时无风却飘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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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心也吓了一跳。自从亚里斯多德露了一手之后,巴乔对自己简直是但有所命,无有不从。老实,对于这位未来的剑圣,阿布那种一开始有所顾忌的心已经很淡了。看见此的巴乔的威风凛凛、霸气腾腾的样子让他着实吓了一跳。这难道就是传中的杀气?
巴乔将刀慢慢放平,指向前方:“这里谁负责?”
“火系剑师?大剑师?”
十多人脑子里不停的猜想,情不自禁的向后走。
就算只是个火系剑师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剑师虽然地位远不如魔法师,但是整个帝国剑师以上者也不到千人,而且百分之九十九都有贵族身份,这些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啪啪啪”忽然听到掌声从院子里传来。
十几个人迅速分开站在了两侧。
“崽子,你撒野找错了地方吧。”
阿布顺着声音望去,着实吓了一跳:好大的一个球。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圆滚滚、白乎乎、肥嘟嘟的中年人缓缓地“滚”了出来。
阿布情不自禁的了一句:“这还是人吗?”
中年人的脸登时成了红色,头上的短发象针一般根根竖起,干笑着:“子,有气魄。好多年了,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话了。你,有种”话的功夫他的衣服开始膨胀,整个人似乎瞬间又大了一圈。
“大人,让我们来吧就当是送给您的免费利息。”话的是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竹竿。
是的,两根竹竿,一左一右。两个身高估计均超过两米,体重……阿布估计加起来恐怕还没有哪个“球”的四分之一,身穿一红一白,面目相似,应该是孪生兄弟的两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我难道来到了马戏团吗?”阿布大笑,捂着肚子问巴乔。
“老板。”巴乔“唰”的一声,刀回鞘了。脸上的神情变成了苦笑:“他们是魔法师。”
“魔法师又怎么样?”阿布冲他白了一眼:“有这话的功夫,你冲上去早就一刀一个送他们去肥田了。嗯,太瘦了。骨头没二两。估计对明年的收成也不会有多大帮助。”
两根竹竿气的全身发抖,不过同时也心里面也不停的打鼓。这孩也太狠了吧上来就要我们的命他们同时望了巴乔一眼,虽然收了刀,但是不可不防。
于是……
“扑”“扑”响声几乎不分前后,只见两根竹竿身后的披风突然鼓了起来,然后二人慢慢升起,一晃就升到了大约三米多的空中。
“魔法披风?”巴乔皱了皱眉。
阿布吧唧了两下嘴,自言自语:好东西啊
对于一个曾经的魔法爱好者来,魔法披风这种炼金师制造的魔法道具,他并不陌生。在原来时空里,他也曾经买过一件。不过,不是魔法师的他只能当成装饰品。而对于一个魔法师来,魔法披风差不多算得上是他们必备装备了。因为魔法师和常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的体质,再加上释放魔法的速度缓慢,因此他们虽然释放魔法时非常强大,但是没有释放魔法时却和常人一般弱。有了魔法披风,他们只需要很少的精神力就能快速驱动披风,使身体漂浮起来,在空中自身受到伤害的程度将大大减低。当然代价也不,因为一件最劣质的魔法披风都要卖到数十万金币。而且魔法披风还要消耗风系魔核。不过,魔法师们都是有钱人,倒也消耗的起。
“狗屁。”亚里斯多德发出了一声了冷笑:“现在的炼金师也真是越来越差了。不到三米高,这也叫魔法披风?”
“伟大的火神啊……”
“世上最圣洁的水精灵啊……”
两根竹竿开始念诵咒语了。
阿布冲着空中歪了歪嘴,对巴乔:“你不会这都够不着吧?”
“这当然不会。不过,老板。”巴乔也对着胖球努了努嘴:“那家伙就是斯图博克。他是个火系大剑导,我不是他的对手。”
巴乔声音不大,但是胖球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好子,有胆量,知道我是谁,你还敢找上门来不是一般的有种”
“我哪知道你正好在呢?”巴乔声地嘀咕了一声。
“不是吧?你昨天还和我,你要做一个伟大的剑师。一个伟大的剑师最优秀的品格就是无所畏惧,敢于向任何人亮剑。想不到啊,真是让我失望,我决定了,逐出门墙。”
“老板。”巴乔眼泪汪汪的望着阿布:“如果老板你不在,我当然会鼓起勇气,和他拼了。不过,现在……我想老板你总不希望看着我就这样鸡蛋撞石头一样的撞过去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被人家收拾了,那丢的可是您的脸啊我的命无所谓,但是老板你的脸丢不起啊”
“这还是巴乔啊?”阿布吃惊的望着他:不是吧,硬汉巴乔在我身边才几个月就变成着这样了?我真有“诲人不倦”的强大感染力?
第十八章威胁
两根竹竿正在念诵第二遍咒语,对于魔法师来这是常事,因为魔法师们认为施展魔法必须借助神力,神灵如果认为你不够虔诚,自然就不会借你神力。当然一百年前还有个叛逆的家伙声称:至高无上的神也未必时时刻刻有空。结果那名胆大妄为的魔法师被认为是异端,活活烧死了。因为他亵渎了神,神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
阿布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位竹竿再次无限虔诚的祈祷。
“伟大的火神啊,您的信徒向您借取盖世的神力,将世间一切的邪恶焚烧,让无穷的火焰燃遍大地——火蛇灵舞”
“世上最圣洁的水精灵啊,请听从您的子民的召唤,用您的力量缚博魔鬼的身躯——水系缚博咒”
阿布拍了拍手:“样子怪好看的耶”
两位竹竿依然一脸肃穆,开始了第三遍祈祷。
“这两个家伙还是有运气和本事的。我已经感觉到附近的水元素和火元素正在汇集。阿布……”阿布的脑海里传来亚里斯多德的声音,经过许多次的练习,阿布的灵魂已经基本觉醒了,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依靠亚里斯多德使劲掐他的灵魂才让他的灵魂放弃身体的控制。
“明白。”阿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钟后,“阿布”重新增开了眼睛。他抬起左手,食指对着左边的竹竿一指。
洛奇.哈里森已经感觉到了周围水元素正在不断的汇集,他念诵咒语的声音变的欢快起来,可是阿布用手指了他一下之后。他发觉话越来越吃力,变得越来越慢“世——上——最——圣——洁——的——水——精——灵——啊……”仅仅开始十个字他竟然念了一分钟,而且速度还在不断的减慢。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阿布屈起右手食指冲着右边的竹竿——托尔.哈里森轻轻一弹。正在念咒语的托尔忽然觉得身体缓缓向下堕落。他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力,“嘣”一声巨响他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还好,他不觉得太大的疼痛,于是他赶忙爬起来,可惜刚刚站起来,“吧唧”一下又摔倒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包括脸部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身黄色的铠甲。
“土之甲”,他立刻反映过了,这是土元素汇集而成的铠甲。据有这样的铠甲在身,即便是魔动炮也无可奈何,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羡慕过修炼过了这系魔法的魔法师们,因为这些家伙无疑是所有魔法师中防御力最强大的。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上竟然会附着上一身“土之甲”,而且似乎摸起来更厚实。这是怎么回事?
托尔看到那个孩正望着他笑,笑着那么暧昧,他醒悟过来了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托尔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爬起,这一次好不容易站稳了,可是同时他觉得全身喘不过气来。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这身铠甲似乎太厚了,确切的是太重了,他如此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负担。因此大约三秒钟后,他晃了两下,最终“吧唧”一声再度摔倒。原来身上有一件铠甲未必是一件好事,它很有可能成为你最大的负担。托尔一边想,一边再次努力爬起,可惜,他的力量明显不足,刚刚站起,再次“吧唧”摔倒,好累呀
托尔的痛苦洛奇无法感受,不过,洛奇的痛苦并不亚于他的孪生弟弟。因为他发现不但他的声音越来越慢,而且他的血液流动也开始缓慢起来。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觉得他的双手和两腿不但酸软无力,而且开始阵阵发凉,而且脑子似乎不清醒,昏昏欲睡。咒语干脆停了下来,因为半分种,才好不容读出一个字。就在这时,一只苍蝇向着他的脸部飞了过来,他想抬手驱赶他,结果他发觉要抬起手来似乎比举起一座山容易不了多少。他想要转动一下脖子避开它,可是同样非常困难。于是苍蝇很轻松的占领他的鼻尖,并开始在上面优雅的散步。
神啊,救救我吧
洛奇心里呐喊的同时,看到了阿布正向他笑着,那笑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邪恶的一张脸。
“嘣”洛奇的精神力终于涣散了,然后直接从空中摔了下来,他可不像弟弟托尔有铠甲护身,瘦弱的身体哪堪如此折磨,不但脚崴了,腰扭了,而且脸还蹭了一下,半边脸上全是血。差不多一分钟后,他才发出了第一声呻吟:“啊”是一个长长的无比凄厉的托音。
诡异,这是包括巴乔在内的所有人的第一感受,即便是第二次看见阿布施展魔法,但是巴乔还是觉的阵阵发冷。
如果用一具沉重的铠甲套在一个瘦弱的魔法师身上,把他活活的累趴下,还可以有幽默感加非常有创意的想象力的话。那么让一个健康的人忽然完全丧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甚至面对苍蝇的袭扰也无能为力,这绝对是一个想想就让人恐怖的惩罚。
“胖球”反复的舔着他的嘴唇,作为一个世袭伯爵,一位郡守,一位大剑导,害怕这个词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在脑海里了,可是他现在害怕了,他的背上全是汗,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滚滚而下,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家伙是谁?谁派来的?他想干什么?他刚刚使用的是魔法?可是似乎他跟本没有使用咒语,只是用手指了两下?难道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巫术的存在?
“胖球”虽然害怕,可是却知道自己现在是躲不过去的。而且越早开口,场面上越主动。所以他终于开腔了,虽然由于紧张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您好?师巫,不,巫师的伟大……伟大的巫师。阁…己的都是些什么呀“胖球”斯图博克伯爵更害怕了,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我可不是什么巫师,我叫阿布。阿布.费利克斯。”亚里斯多德早已重新回到了思海,阿布最后一缕的紧张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张嘴一笑,露出两颗暴牙:“我听你们将我大哥比尔请到这里来做客了。可是我们已经订了晚上回约克的机票,时间不够了。我是来接他回去的。”
“胖球”愣住了,他对阿布的话不太明白,所以甩了甩头,似乎想要让自己的脑袋更清醒一些。
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家伙上前一步,低声向他了几句什么。“胖球”先是气坏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难得来这里一次,就遇上这种事情。不过,很快他心里乐开了花。想想这绝对是自己走运,如果不是自己在场,也许……也许后果会弄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且,也许这是上天给自己带来的一个机会。他如此强大或者诡异,不正是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吗?
“胖球”咧开嘴笑了:“阿布先生,久闻大名。可是无缘相见。想不到我们竟然用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是别具一格,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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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9
第十九章伙伴
阿布不愿意和他多扯皮,嘴里明显的不耐:“比尔现在在哪里?我们赶时间,有机会下次再聊吧这是1百万,你收好。”着他就抛过去一张魔晶卡。
“阿布先生,您放心。比尔先生一切都好。”“胖球正着。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带着比尔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
比尔看见阿布显得非常激动,不过他很快羞愧的低下了头。
阿布向巴乔使了个眼色,巴乔大步走过去,拉着比尔的手迅速的走回到阿布身边。
“阿布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时间恐怕不够了。下次吧”阿布微笑转身欲走。
“阿布先生,您想过今天的事情传出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吗?”“胖球一笑,两只眼睛完全看不见了。
“什么意思,威胁我?”阿布转身,紧盯着他。巴乔左手拉着比尔,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
“我怎么敢呢?您可是一个伟大的魔法师,或许是巫师。”胖球笑得很邪恶,巴乔觉得比老板阿布还要胜出一筹:“只是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难免有人会联想到您快速富裕的经历。这样的话,会出什么事情,可就难了毕竟帝国是个**制的地方,而您和您的家人都是帝国的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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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不足八平米的房间。
阿布很气愤,胖球竟然威胁他,他恨不得将他烧成灰烬。可是无奈呀,人不能活在空气中。要是他是个魔法师的消息传了出去,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虽然有亚里斯多德在,他本人倒并不害怕,但是他的父母亲人呢?没办法,他只能来和这个家伙谈判了,希望他的条件不会太过分。
“阿布先生,您听过韦翰.斯密斯吗?”
可是没想到的是,胖球一见面忽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韦翰.斯密斯,三百年前的炼金师阿布当然听过。不过,他的炼金术有多么伟大阿布所知却不详。之所以知道他。那是因为他是达克帝国建国时的四大元勋之一。而斯密特家族也是帝国四大世袭公爵的家族之一。其他的世袭贵族的爵位虽然可以世袭,但是他们的爵位是递减的,只有这开国四大元勋的家族才是永远世袭公爵。
阿布了头:“当然,我是帝国公民,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韦翰有不少的发明。不过他最重要的发明就是——长寿药。”
“长寿——药?”阿布疑惑的望着胖球——斯图博克伯爵。
“是的。您知道吗?韦翰活了九十岁。如果不是最后被赐了……毒药,他活过一百岁完全不会问题。”斯图博克伯爵到毒药时候,声音明显放轻了。虽然瓦捷二世毒死多位众臣的事情在二百多年后已经广为民间流传,但是毕竟还是有些犯忌讳。
在这个时代能活过七十岁的人已经是很少见了,九十岁的确算是长寿了。
“可是……”
还没得阿布发问,斯图博克继续道:“韦翰的儿子艾伦公爵在一百三十三岁才逝世。”
“你是……”
“是的,经过我的调查,他们父子长寿的秘密就是因为韦翰发明了长寿药。可惜啊,艾伦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都在他之前因为意外故去了。最终继承斯密斯爵位的是艾伦一个远房的侄子。长寿药的配方没有流传下来。不瞒你经过多年的调查研究我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几位药材。可惜配方还是不全。”
“你到底想什么?”阿布有些不耐烦了。对于所谓的长寿药,阿布的兴趣不大,因为亚里斯多德告诉他,一旦成为法神,百岁寿命一也不困难。
斯图博克的态度倒还是不错:“三年前,我通过仔细的调查终于得到了一条线索。当年韦翰下葬的时候,艾伦为了祭奠父亲,把许多韦翰亲手制作的魔法道具一并下葬了,而其中就有一卷羊皮书。那上面几乎记载了韦翰一生中所有的炼金成果,其中就包括长寿药的配方。”
“那还有什么问题?”阿布耸了耸肩:“据我所知,斯密特家的墓地但丁堡不远的东郊。”
“可是那座墓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陪葬品外什么也没有。”斯图博克到这里脸红了一下,毕竟盗墓贼不是一个光荣的职业:“那几乎是一个空墓。三年来,我不停的寻找,终于在两个月前,通过当年艾伦的管家的一篇日记发现了韦翰的真墓应该在格陵山地。”
“你不会想让我去盗墓吧?老实我对此没有兴趣,对于长寿药更没有兴趣。“阿布忍不住站了起来起身要走的架势。
“墓地要寻找虽然有一定的困难,但这还不是主要的,我之所以跟您一番话。那是因为据我所知,配方中有一味最关键的主药——七叶紫心兰,只有在龙岛才有。而想要进入龙岛……”
阿布不等他完,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你什么?七叶紫心兰?”
“是的。据是一种七片叶子的紫色花蕾的兰花。不过,我并没有见过。只是知道这种植物只在位于南海的龙岛特有。可是龙岛乃是龙的聚居区,那些高傲的家伙从来不屑于何人类打交道。龙岛附近根本就是人类的禁区。如果没有七叶紫心兰的话,得到了配方也毫无作用。”
虽然阿布这段时间一直在购买紫云珠,但是价格越来越高,收购的数量却越来越少。而且阿布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肯定还会不断减少。想要成为魔法师注定是一个漫长而艰难难得过程。现在听到了另一种富含灵素的七叶紫心兰,让他实在是入忍不住激动起来。不过,在亚里斯多德的提醒下,他迅速平静下来。
不需要亚里斯多德太多的明,他也知道龙是一种强大的生物。好在它们的生殖力低下,而且大多数都还是爱好和平的。所以他们栖居在远离西大陆的南海之中,和人类勉强算是河平共处。但是龙岛附近的海域却是人类的禁区。
对于要登上龙岛,亚里斯多德也表示没有把握。如果他能够恢复到了鼎盛状态,也许可以试试。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太过危险。好虎还架不住群狼,更何况,据亚里斯多德所知,龙是他所知道的所有生物中寿命最长的,一般都能活到三百岁。这样悠长的生命,龙岛上有那么一两个相当于法神的龙,亚里斯多德认为一都不奇怪。所以龙岛还是少惹为妙。
于是阿布皱了皱眉,终于安静了。
“阿布先生,我想和你合作。即使最终一无所获,对于您来,也没有任何坏处。”斯图博克显得有些紧张,虽然他认为阿布应该不会拒绝。但是对于这位强大的少年,由于时间仓促,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他认为阿布没有拒绝的道理。因为的确对于阿布来没有任何的害处。不但他的魔法师或者巫师的身份不会曝光,而且可以得到他——斯图博克伯爵的友谊。而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拒绝长寿的诱惑。
“怎么合作呢?”虽然阿布不准备去龙岛,但是人都已经来了,听一听也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他很快想到也许七叶紫心兰未必就真的只在龙岛独有。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当年的韦翰又怎么能得到了?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出入龙岛自如。最后也不会乖乖的喝下瓦捷二世的毒药。
“首先我们要找到韦翰的墓获得羊皮书再。当然最好的结果是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地方生长七叶紫心兰。如果没有,那我们再想办法。因为我听龙族虽然不喜欢人类,但是却非常喜爱人类制作的各种首饰珠宝。在南方的有些珠宝世家和龙岛似乎有些往来。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斯图博克伯爵一边一边观察着阿布的脸色:“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韦翰的墓。不过现在只知道他的墓大约是在格陵山地的西南。而格陵山地是矮人的聚居区,那里我们人类的各族几乎都很少。那里的人类大概除了商人就只有帝**队了。而要不被人怀疑长期的在那里出没……”
“你不会让我去参军吧?”阿布打断了他。
“您的睿智将照耀整个格陵山地。”斯图博克伯爵打着哈哈的笑:“韦翰毕竟是一个炼金师,他的墓地会有什么样的魔法装置实在让人担心。您知道吗?三年前为了打开那座假墓,一共牺牲了两位魔法师,四位大剑师。”
“参军?”阿布不由自主的又问了一句。
“只有当地的巡逻队,才不会惹人注意。我原本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如果有您这样的高手出面,就有把握多了。您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好吧。”
斯图博克伯爵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劝,没想到阿布忽然一下就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
阿布很快又道:“不过,我也拜托你一件事情。我想要大量收购紫云珠,希望你帮忙。”
“没有问题,我们是伙伴嘛。”斯图博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二十章第九队
红日高悬在蓝得透明的天空之中,虽然晴空万里,却没有展露丝毫的热力,给人的感觉,这是一轮冰冷的太阳,就如劳尔冰冷的心。
劳尔.奥托是达克王国约克郡鲁尔城鞋匠汉斯.奥托的独子。和他那个得过且过的父亲不同,劳尔从就想做一个指挥着千军万马、纵横疆场的将军,可惜他生错了时代,百年的和平,让军人成为了帝国一个鸡肋职业。
百年来,帝国对于军队的编制一缩再缩,一裁再裁。帝**部对于军官的素质则是一提再提。到了如今,想要成为中队长以上级别的军官只可能有两种途经,一是从各个军事学院毕业,二是中级职业以上者。而长久的安居乐业以及几乎看不到有擢升前途的可能,使得帝国平民们几乎没有人愿意参军。这也使得帝**队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军队的总人数越来越少,但是军官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最终在二十年前帝国发布了命令,所有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者可通过服兵役来抵偿牢狱生活,服役年限为徒刑的一半。这条命令的发布使得帝**部再也不用为兵源不足而烦恼的同时,也使得军人这个职业成为了最垃圾最低级的职业。而又因为各军中每年都有保送军事学院的名额,那些贵族以及商业家族的子弟们也找到了一条镀金的道路。这样军中本就数量不多的平民子弟就更加没有前途可言了。这也导致主动参军的平民子弟越发成了稀有动物。
尽管如此,劳尔还是参军了。尽管被他分配到了边远的格陵山地,他还是一直勤勤恳恳。并在参军第二年就在师团箭术比武中一举夺魁。之后连续三年在师团的箭术比武上夺得冠军。不少人私下里都一致公认如果不是因为军团没有箭术比武这一项目的话,冠军依然还是他。
可惜他只是鞋匠的儿子,所以每年大队里对他的考核评语只能是及格,也因此入伍四年来军校推荐从来和他无缘。本来他已经准备放弃,准备退伍了。可是一个月前大队长罗森对他:今年大队里只有十名新兵,其余三十人都是发配来充军的。而且他翻看了这十名新兵的档案,发现他们都是一般的平民子弟。所以如果他肯拿出三千金币的话,那么今年大队里唯一的一个保送帝**校的名额就是他的了。
劳尔很高兴。尽管三千金币对于他来无疑是个天大的数字,但是他也知道历年来这个数目从来就没有下过一万,这已经是很便宜他了。于是他赶紧写信回家,让家中无论如何也要筹齐这笔钱。
可是,现在看来又是徒劳一场。
因为今年大队的平民新兵的数目忽然有了变化,不是十人,而是十六人。而最让他气愤地是里面还有一个亿万富翁——他的老乡阿布.费里克斯。
阿布多有钱,是不是亿万富翁他不清楚。但是作为一个鲁尔人,费利克斯家族他当然很清楚。虽然不是贵族,但是和他这个鞋匠的儿子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从新兵到队后,那些大队军官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面对阿布,头哈腰、忙前忙后的样子哪里象是一个新兵,分明就是在接待来视察的上级。
劳尔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这只要看罗森那闪烁的充满歉意的目光,就一清二楚了。这只要看阿布竟然还带着五个家人一起参军他就清楚了,这只要看阿布竟然没有参加新兵营的训练就直接分配到了大队就清楚了。
劳尔彻彻底底灰心了。如果不是退役的日期必须是年底的话,他肯定会立刻退役的,不过,他还是提前上交了退役申请,剩下的大约半年时间就混吧
最让劳尔恼火的是,那个该死的少爷不好好的待在大队里,却偏要申请加入到下面的巡逻队。结果分到了他的第九巡逻队。这实在是让他很不爽。
按照帝**部的规定作为军中最的组织——队,应该是十二人。不过由于长久的和平,现在除了那些帝国最精锐的四大野战军团,其他的军队都缩了编制,一般的队都是五到六人不等。
第九队员原来只有五人。而现在由于阿布要来,所以一下子增加了六个人,显得有些超编,于是大队里调走了原来的三人。队里的老兵只剩下了队长弓箭手劳尔.奥托以及尼古拉.伍德。
尼古拉是本地的矮人。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家伙在矮人中也算是大高个了。而且他的力气无论在人类还是矮人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脾气暴躁的他因为暴力抗税,结果被判十年徒刑,最终被发配到了当地的格陵军团。他已经服役四年,还有一年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
劳尔当然明白,大队里之所以把尼古拉留下,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在军队中地位最低的配军。这样的话,身为队长的劳尔好歹也能指挥的动一个人。
至于其他人,劳尔苦笑:希望自己能够和这位少爷和平共处吧
……
“队长。”保罗跳下马车跑上前来敬了一个让劳尔看起来别扭无比的礼:“这离我们营地还有多远啊。”
劳尔扫了保罗一眼,心里又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们是来参军的吗?那位阿布少爷就不去他了。看他那个整天懒洋洋,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德行,就知道人家不愧是少爷
而他带来的五个家人呢?哈里森两兄弟完全就是两根竹竿,高是挺高的,可惜太瘦了,劳尔很担心,一阵风就会将他们刮倒。
眼前的这位保罗又矮又瘦又,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天真的笑容,一看就是一个勤务兵的好料子。
而那位正在驾驶马车的罗比基恩,更是让劳尔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他那的眼睛,比常人似乎长了一大截因此而异常灵活的脖子,几乎无时无刻都微弯着的腰,再配上那假的让一个五岁孩都能一眼看穿的笑容,充分诠释了“猥琐”这个词的含义。
六个人中唯一能让劳尔看上眼的也只有那位叫巴乔的家伙了。一米八几的个子看起来虽然似乎并不是十分的强壮,但是那冷酷的神情以及凌厉的眼神,让人很清楚这是一个不好话的家伙。
也许巴乔是保镖。保罗是他的书童兼贴身仆人。而另外三个家伙是干什么的,劳尔无法猜测。
不过,让他很恼火的是,这几个家伙除了那个猥琐的罗比基恩以外,竟然都不会骑马。弄得他们不得不弄了一辆马车。这也让他们的速度起码减慢了最少一半。原本午饭前就可以回到队的营房,可是现在看来黄昏之前能到,就已经不错了
“快了,再有俩个时也就到了。”劳尔有气无力的着。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停下了。
劳尔不得不又心里感叹道:这有钱人真是屎尿多。一路上,这位阿布少爷中途最少进行了八次便还有一次大便。
手持赶马鞭的罗比基恩忽然跳下马车,半跪在地上然后把耳朵贴在了地上。
劳尔眉头一皱:这是在干什么?
“嘿,子,你下跪行礼姿势可不太标准啊”配军尼克拉很少有配军的觉悟,当他喝了酒之后,更是一个惹事生非的炮筒。
不过,罗比基恩没有理会他,而是很快爬起身来,站到马车前,腰弯得比平时更低了:“少爷,后面五公里处有急行的马队。总共两伙人,前面一队有十三骑,还有一辆马车,后面大约有一百骑左右。”
“一百骑?”尼克拉左手抱着他的酒葫芦,右手紧握着缰绳,骑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满头红发狂张的在风中飘扬:“子,吹牛也要有个限度,这里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一百骑。”
第二十一章铁板
罗比基恩冲他翻了个白眼:“老子可是兼职做了十二年的马贼”那嚣张的模样让劳尔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哪里还有一丝猥琐的样子?
矮人的个子虽然远不如人类,但是他们的力气却一般都超过人类。所以一般情况下,一个人类和一个矮人单挑,落败的多半是人类。所以人类虽然看不起矮人,但是对于矮人这个普遍大力士的种族还是敬而远之的。
罗比基恩一看就是个老人精,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虽然他这一方人多势重,但是冲他看尼古拉那轻蔑的眼神来看,这个家伙看来也不简单。难道他也是保镖?劳尔可是听过一句话:看不出是高手的高手,才是真正的高手。
劳尔又望了他一眼,对于今后的相处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虽然还不见马队的身影,但是却已经可以看见后面天空中似乎扬起了一道道烟尘。
“不就是一百骑吗?”哈里森兄弟中的老大托尔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好担心的。”
哈里森兄弟俩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劳尔之所以能够区别出他们,主要是他发现老大托尔的下巴上有一颗痣。再看看其他人,似乎除了那个保罗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劳尔也顾不得他们是艺高胆大还是愚昧无知,他大吼了一声:“竖旗”
格陵山地的东北部和罗斯国接壤,贩私走私的马帮在繁荣了当地经济的同时,也给当地的治安带去了很多麻烦。因此帝国格陵军团的主力师团第一师团就驻扎在那里。而格陵西南虽然同样荒僻,但是因为几乎没有马帮通过,而且毕竟不是边界,所以治安情况好的多,整个格陵西南也只有第三师团的两个大队驻扎。劳尔入伍四年,除了一年一度大队的演习外,还从来没有见过上百骑的马队狂奔的情景呢。他虽然心里有些忐忑,虽然早就打定主意在剩下的日子里混过去也就得了。可是,他还是本能的没有忘记巡逻队的职责,直接选择了亮旗。
阿布这个时候眉头拧成了八字,他可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危险还在其次,主要是他不希望被这两名士兵知道自己是个魔法师。同样也不想让人知道第九队的六名新兵中除他之外竟然有两名大魔法师(哈里森兄弟),一位剑导(巴乔),一位大剑师(罗比基恩)。如果这个消息被传出去,恐怕帝**部都会被惊。因为这样一群人竟然主动跑到这里来当一个普通的巡逻兵,没有古怪恐怕谁也不会信。
于是他望了望左侧的一个山坡:“劳尔队长,我看我们是不是在山坡后面避一避。”
劳尔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心想:我还以为他们真有本事了,原来就这本事。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们是帝国巡逻队,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此地的治安。现在有情况发生,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话间,尼古拉已经把包袱里的三根短棍连在一起,结成了一根约三米的长棍,然后麻利的把一面红旗穿了上去,最后大喝一声,用力的向地下一插。红旗迎风招展。上面绣着四个大字——第九队。左侧还有一行字:达克帝国格陵军团第三师团第二大队第三中队第九队。红旗上绣着的还有一头憨态可掬的白熊,那是格陵军团的军徽,因此也常有人将格陵军团称为白熊军团。
…………
奔腾的马队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的确是两队人,正在一逃一追。前面总共是十三骑,而后面影影憧憧,倒是一下数不清人数,不过是百骑倒也差不多。只是看见有不少人手里都挥舞着刀枪。看来麻烦不。
劳尔转头看罗比基恩一眼,人不可貌相,这个家伙还真不简单。对了,他刚才什么?“老子可是兼职做了十二年的马贼”。马贼?劳尔又望了他一眼。兼职?那他正职是什么?阿布的保镖?一个保镖兼职做马贼?劳尔的心狂跳。
如果劳尔知道罗比基恩的正职是盗墓的话,他的心恐怕会跳得更厉害。
此刻除了紧张、害怕的脸色苍白、完全不知所措的保罗,除了一脸兴奋,掏出了比他身高还要高出大半截的长斧的尼古拉以及满怀忧虑的劳尔以外,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布。等待着他拿主意。
也许是亮了旗的缘故,那十三骑直接向着这边狂奔。眼看着已经不到两公里了,这距离也就是转瞬即逝,阿布摇了摇头:“躲是躲不了,希望他们都是守法公民吧”
这话还没完呢。就听见劳尔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后面追赶的人群中有几个人此时忽然收起了刀枪,拿出了弓箭。
劳尔大叫:“住手”
可是后面的人没有丝毫的停顿,几十支箭离弦而出。而逃跑的人也许是因为发现帝**队就在前面,没有想到后面的人敢于当着军队的面行凶。要知道,这等于是向整个帝国的权威挑战。他们不过就是偷了东西,所以完全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于是在不到半公里的时候,本能的开始减速了。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一个又一个的人从马上栽了下来。只有冲到最前面的一个家伙,身上虽然中了两箭,但是还是没有栽下马,直接冲到了劳尔身前,翻滚下马,嘴里叫道:“劳尔队长,救命啊”
“是卡瑟。”尼古拉扶起了那个人,叫道。
劳尔轻微的叹了口气。卡瑟是来活跃于本地不多的马商之一。不过因为矮人们生活贫困,而且大多自给自足,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少油水可赚。也因此如果遇上势单力薄的马商或者孤身的旅人,他们常常会干一些强抢豪夺甚至干脆杀人越货的勾当。劳尔抓过他们几次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能用他们偷税的名义罚过他们几次。而今天,看来他们不是遇上了黑吃黑的,就是不长眼撞到了铁板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中午的时候,在离此五十多公里的马丹镇。卡瑟等人遇上了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的家伙在镇不大的集市上逛。于是他们十几个人假意不心和对方冲撞,实际上偷了几个人的钱包。钱包一到手,他们就知道不对了,因为二十几个家伙立刻从四面把他们包围了。他们暗暗叫苦,然后连连道歉。对方没有发现钱包丢失,所以斥责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他们滚。
虽然看出这些人不好惹,不过到手的钱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于是他们立刻开溜。离开镇之后,就是一路狂奔,没想到不到半个时,就发现对方人数将近百人已经在后面追了。一路狂追不舍,而且显然对方的马比他们要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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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0
第二十二章巡逻队
距离正在逐步缩短,正在几乎绝望之时,他们忽然发现了前面竖起的军旗。往日里他们是望旗而逃,而现在他们可算是看到了救星。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后面的人如此凶残和胆大。
“天主只救助自救者”巴乔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不停的呻吟的卡瑟一眼,然后慢慢的抽出腰间的长刀,两眼半眯着,望着前方。
阿布慢慢的走下车,听着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倒是一派轻松。他从车里掏出一把七弦琴,对着卡瑟微微一笑,唱道:“天空很蓝,白云很淡。落群的大雁啊,为何你这样孤单?是不是昨天的你,也有个她在陪伴?一个人的路,总是那样艰难。在这个冰冷的日子,请让游吟诗人费利克斯的歌声带给你秋天里的一温暖。”
这有些苍凉的声音让卡瑟失神忘记了呻吟的同时,也让劳尔心理更加迷惑:这位少爷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犯了失心疯?
不过,眼下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些问题了。因为那些追击者已经犹如旋风一般的冲到了跟前。劳尔虽然内心忐忑,但是至少表面看起来还是非常从容,他迅速开弓引箭,迅即如风,一箭正中追击者的第一位——一个挥舞着马刀的红发壮男的马的脖子上。疾驰的马悲鸣一声,向前再冲了两步,倒地。红发壮男不及反应的同时摔倒在地,由于正挡在前进的后上,后面的三、四骑不及闪避,接连倒地。一时,惨叫连连。
矮人尼古拉手持长斧,“腾”的一下从地下直接跃上了马背,直接站在马背上,右手执斧指向前方:“我们是帝国巡逻队,来人下马”好一幅威风凛凛的架势。
“吁……”追击者们纷纷愣住了马匹。不过,停住的同时,他们的嘴里也没忘记发出各种的烂骂。
阿布一句也听不懂。
罗比基恩从车辕旁他的大包裹中抽出了他的兵器,一把在达克帝国很少见的圆月弯刀,而且整个刀身是古怪的漆黑色。大概发现了阿布无意间望了他一眼,他赶忙声地道:“他们的是莱定语。罗斯帝国北方的一种方言。”
劳尔不禁又望了他一眼。此地虽然不和罗斯国直接接壤,但是毕竟离罗斯国的边界不太远,所以罗斯官方语,劳尔还是听得懂一些的。不过来此地的罗斯人大多数都是罗斯国南方的客商。罗斯国乃是西大陆第一强国,土地面积比达克帝国还要大两倍还多。而且它是一个南北狭长的国度。罗斯的北方距离这里起码也在三千公里以外,这个家伙竟然精通罗斯北方的方言,的确不简单。
…………
“他偷了我们的钱。”
追击者们让开了中间,几骑人马缓缓上前,看起来个个衣着华丽,气度不凡。话的是一位蒙着紫色纱巾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长裙,声音像黄鹂一样清脆,只是她的达克普通话发音有些怪异。
“他们是罗斯人”劳尔等人心理的猜测几乎彻底得到了证实。劳尔望了阿布一眼,虽然他是第九队的最高长官,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望了阿布一眼。阿布微笑,伸出右手作了个“请”。
“偷钱者罪不致死,更不该由你们来执行。”劳尔左手握弓,右手放在箭囊处,似乎他随时准备射击:“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很抱歉,这里是达克帝国。”
“子,你找死。”红发壮汉推开压着他的右腿的还在呻吟的马,爬了起来,就要向前冲,结果被紫巾少女一旁的一位白发老者瞪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如果我没弄错,你就是队长吧?”少女望了一眼飘荡着的第九队队旗:“那么我要请问这位队长:人我们已经杀了,而且剩下的那一个我们也不准备放过,你准备怎么办呢?”
声音虽然软绵绵的,让人有一种发酥的感觉,但是这话可一不好听,分明带着一股玩谐的味道。
也是,人家可是罗斯人。
虽然达克帝国已经度过了百年和平,但是谁都知道在这百年来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的达克外交政策基本上就是“和稀泥”三个字。的详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关己,一般也是得过且过,忍为上策。尤其是一旦和西大陆第一强国罗斯帝国发生纠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退让。
这也使得,一百年前,本来在西大陆国土面积只是排在第五位的罗斯帝国通过一步步地扩张,一次次的兼并,国土面积扩大了十倍还不止,一举成为举世公认的西大陆第一强国。甚至有人,要真正算起来,达克帝国如今根本排不上第二强国。只不过因为达克是老牌强国,而且无论人口、经济、国土面积都是西大陆第二,而且又基本与他国没有什么纠纷,没有什么仇敌,才勉强坐了二把交椅。可是要是论起综合国力来,许多人都认为恐怕达克只能排在第四位。因为它的军事实力实在是不值一提。当然这也因为达克长久的和平,国民不但普遍厌战,军人地位低下有关。
也正因为这样,罗斯帝国的国民在达克帝国境内犯法,一般来都是从轻发落。而现在对方看起来应该是罗斯国内有身份的人,多半是贵族。要是真的引发什么外交纠纷,后果会怎么样。劳尔还真的猜不出来。
劳尔咬咬牙:“姐,对不起,你这是在挑战帝国的权威。我希望你放弃这个想法。他们偷了钱,犯了法,帝国自然会有法律来惩罚他们。我看这样好了。钱,你们可以带回去,他(指了一下卡瑟),我们会带回去交给治安官。至于你们(劳尔犹豫了一下),我希望你们能留个名字备案。”劳尔本来是想要把他们带回去,不过他并不笨,现在这种情况,想要让他们乖乖的跟自己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要是谈崩了,那不定自己这几个人也要搭上。
本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当作没看见,反正卡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觉得作为一个帝**人,他不能再这么作,而且当对方是罗斯人的时候,就跟不能这么做。这样做了,那简直就是让帝**人蒙羞。虽然他已经对帝**人的所谓荣誉几乎彻底失望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在罗斯人面前蒙羞的那么彻底。把卡瑟带回去,好歹还有一分颜面。
“威尔叔叔,看来你错了哦。”少女转头对着身边的那位白发轻笑:“达克人也不是全部没有骨头哦”
这声轻笑几乎让第九队的所有人都怒火万丈。即使是从来口头上不承认自己是达克人的矮人尼古拉以及此时腿还在不停哆嗦的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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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哈里森兄弟异口同声冲着阿布大喊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真是见鬼了
最初,斯图博克本来是想雇哈里森兄弟来寻找韦翰的墓。虽然他认为仅仅两位大魔法师还不能让他彻底放心,但是中级职业以上者基本都是贵族,要雇佣可靠而放心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毕竟像哈里森兄弟这样一心追求魔法,不希望因为晋升了贵族而受到帝国各种约束的魔法师那是凤毛麟角。不过,后来阿布来了。情况就不同了。
那日哈里森兄弟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不过这两位对魔法痴迷的家伙倒是完全不在意。反而兴奋莫名,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魔法高手。而且还是高的不可仰望的高手。虽然这个世界上魔法比他们兄弟精深的魔法师数以百计,但是那些家伙完全是依仗精神力比他们强大释放出比他们强大的魔法才能取胜。而阿布则不同,完全依靠魔法的控制就轻松战胜了他们。而且他还至少是双系魔法师,而且他不需要咒语。于是二人死心塌地要跟着这位年纪只有他们一半的少年学魔法。
阿布本来不想答应。可是在斯图博克的劝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因为哈里森兄弟并不是斯图博克的属下,如果阿布不答应,斯图博克可无法约束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阿布的事情出去。斯图博克最后道:如果阿布不愿意让他们跟着,那就只有把他们灭了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阿布实在下不了手。于是两兄弟跟来了,还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叫就叫吧。反正你有叫的自由,但是想要让我教你们魔法,等我超过你们再,否则怎么能做师傅呢?
…………
阿布摇了摇头:“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挥了挥手。
也就在这时,忽听得“嘭”“嘭”两声,哈里森兄弟俩甩掉了外袍的同时,启动了魔法披风,瞬间他们漂浮在马车前方大约三米的空中。
而且两人双手合十,开始念诵咒语:
“伟大的火神啊,您的信徒向您借取盖世的神力,将世间一切的邪恶焚烧,让无穷的火焰燃遍大地——火蛇灵舞”
“世上最圣洁的水精灵啊,请听从您的子民的召唤,用您的力量缚博魔鬼的身躯——水系缚博咒”
……
“魔法师?”
劳尔吓了一跳。魔法师,这两个又高又瘦骷髅一样的家伙竟然是魔法师。费利克斯家虽然在鲁尔城算得上是有钱有势,但是似乎也没有强到这个地步吧?少爷参军,竟然还带两魔法师,这是什么排场?
他可是知道,像他们这种非主力军团,即便是师团一级都未必配置魔法师。他所在的第三师团就没有一个魔法师。整个格陵军团也只有五位魔法师,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牛气轰轰,连师团长都不敢轻易得罪。而阿布竟然带着两个魔法师来参军?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而且刚才他们似乎称呼阿布为师傅,劳尔忍不住又望了阿布一眼。这么牛气的人物跑到这里来当普通的士兵?帝国什么时候奢侈到了这种地步?
尼古拉的两个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魔法师啊牛人啊这下完蛋啦。之前,他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过他们是排骨。哈里森兄弟瞪他的时候,他还好不示弱的瞪回去呢。谁知道人家是魔法师,这下完了。尼古拉估计未来的一年恐怕是难挨了。两具可怕的骷髅。
紫纱少女等一行人也一下子全都愣住了。骂声顿时消失了。人人都在心里嘀咕: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巡逻队竟然有两位魔法师,达克帝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魔法师多到了这种地步?
白发干笑了两声:“在下罗斯帝国比利亚伯爵阿内卡尔,不知两位先生如何称呼?”
哈里森兄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进行着第二遍的咒语。
白发微皱着眉,冷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中年人忽然跃起,瞬间拔高五米有余。居高临下,亮出一把长剑向着左边的托奇扑来。
双方相距直线距离不过三十余米,众人先是只见到一绿光,接着越来越大,宛若一道盘子大的绿色闪电,直向托奇刺来。那闪电光芒甚过了天空中的那轮红日。不但是托奇,就连一下自诩全大队敏捷第一的劳尔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本能的觉得太阳怎么变成了绿色?整个人好似沐浴在这轮绿色的阳光中,那光芒灿烂无比、铺天盖地,那迅捷的速度让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实际上包括劳尔、尼古拉、哈里森兄弟俩在内的四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要逃,连逃的念头都还没有来的及升起。
当然虽然魔法师在施展魔法之前是脆弱的,但是也并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实际上,哈里森完全可以通过控制魔法披风从容的躲开这一击。可是哈里森兄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他们一直只是闷头修炼魔法,偶尔和一些魔法师切磋一二,也是到为止。如果不是资金不足,他们才不会去受雇于斯图博克。面对阿布可以是他们的第一次实战。
而这一次则是第二次,失败的第二次。
绿衣的中年人也没有想到这个魔法师竟然毫不避让,难道有什么古怪?不管了,他咬咬牙,继续——刺
“当”。
一轮红日快速升起,和绿色的太阳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振的众人耳膜发痛,一阵嗡嗡乱响。
那红绿相间刺目的光华向着四面八方铺散,晶芒耀眼。
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一道绿影从空中掉落下来。
大家这才发现,托奇的身边此刻飘荡着一个身穿红衣的,手持长刀的男人,他脸色刚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露凶光:“想偷袭,打错了念头。”
此人正是巴乔。一阵微风吹来,他的红发完全飘散开来,宛若一尊天外战神。
绿衣中年掉落在地,长剑已经脱手了。右手胳膊上一片血迹,显然已经受伤了。他落地之后,顺势一滚,然后翻身就起,就要向着本方奔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灰影快若惊鸿直向他的身后扑去。
绿衣不愧是身经百战,此时慌而不乱,感觉到劲风扑来,连忙低头弯腰,躲过了这一劫。只是几缕长发飘荡在空中。
他抬头,向前望。
一个灰衣,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男人双手握着一把黑色弯刀,邪邪的笑着:“想走,没那么容易。”正是罗比基恩。
劳尔和尼古拉彻底惊的无语了。这些强悍的家伙就是自己未来的伙伴吗?虽然他们都没有修炼过斗气,但是光是巴乔那临风飘舞、悬浮空中的功夫,他那疾如闪电的速度,第二大队的第一高手大队长剑师罗森也做不到吧?
白发阿内卡尔伯爵整个人都快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望了一眼插在那里的第九队队旗。第九巡逻队?真是见了鬼了。难道自己一不心迷路闯到达克帝国的皇宫了,否则眼前的情形实在无法让人相信。
乔治(绿衣)是他手下头号干将,三年前就晋级大剑师,怎么会一招就败了?那个红衣服的家伙至少是个火系的剑导或者大剑导?
而那个灰衣的家伙虽然没有施展斗气,但是看到迅捷的身法只怕就算乔治不受伤,也讨不了好。看来至少是个大剑师。
两个魔法师,一个剑导、一个大剑师,白发又看了看第九队剩下的四个人。一个弓箭手,箭法似乎不错,但好像没有修炼斗气,一个矮人战斗力未知?一个家伙,看上去又激动又紧张,似乎不像个麻烦人物,但是很难,因为那个猥琐的家伙咋看上去似乎也是人畜无害。
还有就是那个手里握着一把七弦琴的少年。似乎刚才隐约听见两个魔法师称呼他为“师傅”,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不过,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恐怕也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
第二十四章大高手
哈里森兄弟正在第四次的念诵咒语,在阿内卡尔听来,这简直就是催命符。
于是他又开口了,这次的对象是阿布:“您的歌声真感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在这样一个剑拔弩张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了这么一句话。
默然,除了风声只有哈里森兄弟的又一遍的咒语。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阿布快速的拨了一下琴弦:“好久没唱了,难得遇见一个知音,我再来一首如何?”
阿内卡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的脑子里正在快速的分析着阿布等人的身份,当然无论如何他不会相信他们是什么第九巡逻队。难道这是达克方面布下的陷阱,或者是帝国内部某方势力故意设的局?很有可能,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公主仙妮娅。由于戴上了一层紫纱,他也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哎,自己真不该答应带她一起同行。现在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陛下肯定不会饶恕自己。
“洗耳恭听”仙妮娅接过话去:“我刚才好像听你自称费利克斯。”
“是的,美丽的姐。”阿布微微低头,向她行了个礼:“吟游诗人阿布.费利克斯向您问好。”
此时,哈里森兄弟已经停止了念诵咒语。就这样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神色肃穆。
阿内卡尔脸部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作为一名剑导,他虽然很少和魔法师打交道,但是他还是知道这就意味着那两位魔法师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释放魔法了。
“谢谢”仙妮娅仿佛一无所知,声音带着一分欢快:“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向不会让人失望。”阿布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符的苍凉的神情:“
该来的总会来
要去的也注定会去
我们不是神衹。
哪怕再虔诚的祈祷
也无法改变命运的轨迹。
如果结局注定就是要分离
这样爱的死去活来那又何必?
我希望明天会有奇迹
你会和我将不离不弃。”
一曲完毕,那苍凉感伤的声音几乎打动了所有的人。就连常年流连于娱乐场所的阿内卡尔伯爵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子的歌喉绝对能够打动无数贵妇人的心。他真的只是一个吟游诗人?如果不是,他哪来的这份镇定。虽然他那方人强马壮,但是我们这方人数可是他的十几倍呀。
“啪啪啪”仙妮娅轻轻的鼓了几下掌:“我想雇你做我的音乐家庭教师,如何?”
劳尔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看过来看过去,越来越不明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一下就变成阿布少爷的独唱音乐会了?
阿布张嘴一笑,毫不掩饰他的两颗暴牙:“非常荣幸。我刚才还在想用什么方法能够让美丽的姐留下来呢?”
“留下来?”阿内卡尔脸上肌肉快痉挛了:“做梦”
“不用客气,我们鲁尔人可是很好客的,是吧,队长?”阿布转头问向劳尔。劳尔不知所措,迷迷糊糊,本能的了头。
“而且我还有钱。”阿布扫了对方一眼:“百十号人管吃管喝,百十来年绝对没有问题。”
“你到底是谁?”阿内卡尔捏着剑柄的右手此刻似乎想要把剑柄捏爆的趋势。
“不是告诉你了吗?老爷爷,你的记忆力不会如此不好吧?唉,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外面奔波,真是可怜啊。”阿布完,巴乔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哼,不要太得意了。”虽然看不请仙妮娅的表情,但是看她紧紧握着马鞭的手就知道此时她气得不行。她侧着身子望向阿内卡尔。
阿内卡尔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所知道的高手里面没有叫阿布.费利克斯的。甚至没有姓费利克斯的。”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老爷爷,你真是无知啊。你没有听过吗?高手应该永远是默默无闻的,任何一个高手被人知晓后的代价都是失败。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迷雾中永不为人所知方是成功的不二法门。”
不等他们有任何的反应,阿布变得严肃无比,伸出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很不幸,你们遇上了我这样一位不想被人知晓的高手。所以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仙妮娅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甚至还着些许因为好奇而来的轻笑声。
阿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继续一本正经的着:“第一条就是去我指定的地方做十年客。第二条嘛……”阿布沉吟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右手一挥:“你们看这块土地实在是有些太贫瘠了,……”
阿布的话让所有人莫名其妙。
他继续着:“我想如果有你们的滋育的话,明年春天这里一定会变得草长莺飞,生机盎然。”
阿内卡尔先是呆愣了片刻,转而明白过来,原来是让他们在这里做肥料。他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着阿布:“无知狂妄的子,我今天和你拚了。”然后侧着身子对旁边的人声道:“保护公主先走。”
“走,往哪走?”阿布打了个响指:“巴乔,要是走了一个,你就自己回家去吧”
巴乔依旧飘荡在空中,舔了一下嘴唇:“老板,好了。我可是管杀不管埋啊”
阿内卡尔气的牙齿直哆嗦,五十多年的人生中嚣张的人见过不少,可是象这样嚣张的离谱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他正要大吼一声,拔剑出鞘。
一只白嫩的手忽然按在了他握剑的右手上,是仙妮娅。
“阿布先生,那……咱们走吧”仙妮娅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兴奋。
“什么?去哪?”阿布如堕云雾中。
“去你指定的地方做十年客啊。不是你的嘛。”虽然看不清仙妮娅的面容,但是可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女孩正在笑,而且似乎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决定了,我们选第一条。”
“哐”阿布只觉得脑袋被一个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快。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阿布心理不断的自问。
“子,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刚才我都了,直接一下就把他们搞定了事了。可是你呢?非要去玩火。这下好玩吧?没玩过吧?这下被玩了吧?”亚里斯多德趁机不停的数落开来。
“你怎么会这样选呢?”阿布显然有些急了,完全没有了刚才沉着冷静的样子:“你们罗斯人不是一向自称为西大陆最勇敢最高贵的种族嘛,你们不是一向宁死不屈的嘛。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呢?不战而降?你们对得起你们光荣的先辈,对得起你们悠久的历史,对得起你们璀璨的文明,对得起你们壮美的河山,对得你们勤劳的人民,对得起(阿布想不起来还可以用什么词了,于是)……啊?”
不分敌我,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阿布。
“哈哈哈哈”仙妮娅左手捂着嘴,毫无淑女风度的在马上放肆的大笑起来,少顷,她的左手下移到腹,显然笑得太猛,肚子有些难受:“阿布先生,我想你肯定是搞错了,我们没有准备投降,要知道我们原本就是来做客的。你刚才还过的你们鲁尔人是非常非常好客的,对吧?难道你们鲁尔人话是如此的不算数吗?”
“我……”阿布有些抓狂,不知道怎么了。左右张望了一阵,最后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你们被骗了,我其实是很弱的,不信你问巴乔?”
着右手指着空中的巴乔。巴乔强忍着笑,心想:你要是弱,那我不就是渺了。不过,他可不敢违背阿布的意思,于是他使劲地着头。
“如果不信,那你去问保罗吗?”阿布又指向身后的保罗。
保罗立刻象鸡啄米一样着头:“是的、是的,我们少爷就象我一样弱。”
“没骗你们吧?”阿布两手有些夸张地挥舞着:“各位,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你们是谁?你们是无畏的罗斯铁骑,不要给我们任何的机会伟大的罗斯英勇的骑士们,你们无数伟大的先烈都在关注着你们。费雷拉、克劳夫、德斯沃克将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勒紧你们的缰绳,夹紧你们的马肚,挥舞你们的马刀,发起最勇猛的冲锋向前,向前,再向前”
全场冷场,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他。
仙妮娅直接从马上下来了,扶着马捂着肚子不停的笑,她的纱巾也飘落在地。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全是泪水。好一阵采用右手食指指着阿布:“你……你太搞笑了。不过,你……也太瞧了我们的智慧,你……当我们是傻瓜吗?”
阿布顿时呆若木鸡,接着他的口水一串串往下流。这个女人啊怎么能美到这种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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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1
第二十五章下一次吧
虽然达克有句俗语:情人眼里出美女。虽然妮可的确是个美女,但是阿布从来没有认为妮可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女。他一向认为美女也有很多种,美到了一定程度硬要分出高低,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可是,眼前的这位少女,却美的让他有些失魂落魄。而且那种美艳的光芒似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至少现在的阿布无法描述。
怪不得她要戴上纱巾呢?否则,后面不跟上几万个追求者才怪呢?要是这样的话,过境的时候,非得弄出外交误会来不可。
阿布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就听得旁边连续好几个人咽口水的声音。一看,劳尔、尼古拉都是两眼发直,保罗这个鬼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最夸张的是罗比基恩,他手上的弯刀已经掉在了地上,似乎一也不在意,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吞咽口水,喉咙不停的耸动着。
“吧唧”一声,巴乔从空中摔了下来。堂堂剑导竟然用了一种狗吃屎的方式亲吻了大地。
阿布正想赞扬一下不为美色所动的哈里森兄弟。却忽然发现“滴滴答答”有东西落在他的脑袋上,然后,顺着脸颊直往下淌。难道下雨了?
阿布抬头,那个气呀。竟然是托尔的口水,滴滴答答连成了线,正好落在了他的头上。而洛奇也没比他好多少,只不过是口水落到了劳尔身上,花痴一般的劳尔一也没发现。
口水佬,回去再收拾你们阿布心理狠狠地骂了一句。同时心里问道:“老鬼,该怎么办?”
亚里斯多德倒不介意他的尊敬指数正在逐步下降:“凉拌咯”
“可是出尔反尔的话,是不是太卑鄙了。这样的话,巴乔他们会怎么看我呢?”阿布踌躇的想。
“这怪谁呢?只能怪你看书看多了,以为杀人还要理由。”
“难道不要吗?”
“需要吗?谁规定的?”
“可是,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先动手的一方一般都至少要找个理由,这样才显得理直气壮,这样……至少自己一方会觉得站在正义的一方……”
“那是因为他不够强。”
阿布无话可想。这绝对是魔鬼的逻辑。如果他是一个不需要别人认同的魔鬼的话,倒是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阿布不是魔鬼,也不想做一个不被世人认可的魔鬼式的人物。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亚里斯多德自顾自的着:“随你的便吧。反正麻烦是你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通常麻烦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接着就是一大串。”
麻烦,的确是个**烦。阿布头不是一般的大:一百多人呢?我把他们得安排到哪去呢?而且只要逃掉一个,绝对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再提醒你一句:战场上只有敌人和朋友,没有男人和女人。”
哎。阿布飞快的瞟了仙妮娅一眼:女人比男人更麻烦,而漂亮的女人无疑更是个**烦。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不敢对女人动刀的人,永远不会有什么出息。完收工,如果不要我动手,就不要打扰我了。”
“魔鬼逻辑。”阿布抱怨了一句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而最终能够都到善终的伟人没有一个是心软的人。而那些怜香惜玉的才子、英雄基本上都是命运坎坷,不是不得善终就是晚景凄凉。
可是,这也太狠了吧。卑鄙虽然安全,但是……算了一个人成熟总是要过程的,那就下一次吧。下一次再遇上这种情况,我一定二话不,直接就让亚里斯多德出手把他们全料理了。对,废话太多,总是没有好结局的,这是几乎所有中反派人物的通病。咦,我什么时候变成反派人物了?阿布的脑子里正在乱糟糟的瞎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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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仙妮娅忍不住,再开口了:“阿布先生,你不会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吧?”
阿布一闭眼:这次算了。下一次,下一次就算她是神女下凡,我也只当她当时骷髅复活。
…………
队伍行进在格陵山脉南麓的山林间,向着第九巡逻队的驻地前进。
打头的是劳尔和尼古拉。二人心理五味杂陈,刚才的一切似乎犹如梦中。来混文凭的少爷变成了无法想象的高手。第九队俘虏了113人,其中包括以为倾国倾城的罗斯国公主以及一位伯爵大人。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以至于他们走不了多远,就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这种亦真亦幻的情景也让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几位原本不会骑马的新战友们英姿飒爽的骑姿。
紧随其后的是马车。赶车的还是罗比基恩,他总是不时的悄悄地用各种角度去偷窥身后不远处骑马的仙妮娅,无疑他更为猥琐了。车里面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的卡瑟外如今只有阿布一人,不知道他是疲惫呢,还是大胆,他竟然睡着了,即使在车外也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鼾声。
队伍的末尾是巴乔和哈里森俩兄弟。
巴乔显得非常紧张,他的右手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刀柄。而且他离他最近的一名罗斯骑兵也保持了始终三米的距离。他很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即使途中不出现,到了营地之后,也让人头痛。不过,他并没有人为阿布做错了,信用是做人之本。只是,对于那位美艳的罗斯公主的选择还是让他意外之外又由衷的佩服。原来总是听人:女人的美貌总是和她们的智商成反比,现在看来纯粹是某些垂涎于美女而不得的猥琐家伙的意yin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妒忌心里作祟。
哈里森兄弟很生气。是的,他们的确有理由生气。
第一次正式对敌,遇上了阿布,生生的打断了他们就要释放的魔法。第二次,兄弟俩想着终于要大干一场了。没想到先是遇上了个偷袭,虽然巴乔出手了,但是他们兄弟俩还是觉得颜面无光。阿布这个不待见他们的师傅肯定更看不起他们了。不过,最后总算一切准备就绪了,他们就等着阿布一声令下,就把下面变成一片火海,就把那些家伙一个个捆于马下。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些罗斯人竟然不战而降了。见他们的鬼
他们心里郁闷的同时,头也阵阵发晕,这正是引而不发的后遗症。这引而不发的痛苦就好比内急找不到厕所一般。可是他们兄弟俩又不想白白了释放一次魔法。因为他们几乎是全力以赴的蓄积了精神力,一旦释放魔法,消耗的精神力最起码也得半个多月以后才能基本恢复。这身边带着一百多个俘虏,他们可不敢冒这种险。因为达克民谚:罗斯人可以相信,母猪也能上树。
当然最欢快的还是保罗了。本来阿布参军,不让他来,可是他不同意,还威胁否则就提前告诉老爷。没办法。阿布只好带他来了。保罗明白自己可算是来对了。原来少爷如此厉害。如果自己学会了魔法,那我不想娶春花娶春花(做饭的侍女),想娶秋月娶秋月(买菜的侍女,不定还能来个一箭双雕呢。保罗心里那个美呀,脸上红彤彤,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而且他似乎精力旺盛无比,骑着马在全副武装的罗斯骑兵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不时还吆喝两句。第一次看押俘虏的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这的确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第二十六章天地冰冻术
阿内卡尔闷闷不乐的行进在队伍中,每当有一位下属看他一眼,他都觉得那是无尽的嘲弄。不战而降,而且是一百零三人对阵八人,他不知道这是否能够写入罗斯耻辱史,但是将来回国以后,他肯定是没脸见人了。他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阿布非常强大,越强大他就越安心。如果万一阿布是在使诈,那他恐怕别无选择,只能自杀了。至于到三公主仙妮娅的安全,他倒不担心。
因为原本随行的还有风系大魔导师麦克唐纳和火系剑圣莫特森。只是之前这两位高人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上街,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切磋去了。他们追出来的时候,在客栈里留了信,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追上来的。他一都不担心会他们迷失方向,因为一路上疾驰的马蹄印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唯一不能肯定的就是他们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追上来?
至于追上来以后,他完全不担心。一位大魔导师再加一位剑圣,如此强大的力量除非法圣以上级别的大牛人才能够匹敌。而这个世界上如今只有四位法圣,虽然他一个也没有见过,但是可以肯定其中没有阿布。因为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位也超过了五十岁。
阿内卡尔心理不停的猜测着阿布的实力。他肯定是位魔法师。作为俩位魔法师的师傅,他的实力……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大魔导师现今只有九位。阿布这么年轻,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应该不可能。那么希望他是一位魔导师吧?被一位魔导师再加上两位魔法师,一位剑导所威慑,为了公主的生命安全,选择暂时的妥协,这也得过去吧?
…………
仙妮娅非常好奇。这个少年是纸老虎还是真老虎呢?当然不管是哪一种,在她看来都相当有趣。没有想到第一次出国就遇到这样一个有趣的少年,看来这一次还真是来对了。
仙妮娅始终保持与马车大约一箭地的距离。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阿布间断的鼾声。她的心里则在不停的琢磨。
他怎么能够如此安心呢?答案一。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在装蒜。摆出一幅纸老虎的架势把我们吓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家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不是光聪明就可以了,最终还要靠实力。他吓得了一时,吓不了一世。嗯,用不了一世。等到麦克唐纳和莫特森一来,什么样的计谋都无用武之地。
答案二:这个家伙非常强大。强大的对于自己一方的实力不屑一顾。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虽然她不是魔法师,但是她还是知道的,魔法师释放魔法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即便是作为大魔导师的麦克唐纳本人也不能够做到瞬发。他之所以能够全面压倒剑圣莫特森,还是依仗手上有一根魔法杖。可是据他所现今世上魔法杖的数目绝对不会超过十支。因为魔法杖必须要用超过五百年的紫檀木来制造。紫檀木已经是相当珍贵了,何况还要五百年树龄?,用无价之宝来形容也绝不夸张。更何况,魔法杖上还要镶嵌上至少九级魔兽的魔核,施展魔法的过程就是消耗魔核的过程。九级魔兽的魔核同样是价值连城。麦克唐纳自己也承认,如果不是罗斯帝国全力支持他,那他有魔法杖也用不起。
仙妮娅可不相信阿布手上有魔法杖。因为如果他手上有魔法杖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所以,仙妮娅得出了答案。这个家伙应该是只纸老虎。不过,她并不想冒险。她一都不着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她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的歌还是唱的不错的。尽管让自己丢了个大脸,但是冲着这一,留他一条命吧仙妮娅脑海里浮现出她慵懒的靠在躺椅上,火炉里火焰熊熊燃烧着,她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葡萄酒,一边听着阿布在那里引喉高歌的景象。
……
鼾声忽然消失了,马车停了下来。
罗比基恩手持圆刀,跳下马车,高声喝止队伍停下来。
阿布站在马车上高声的叫了声:“保罗”然后冲着队尾的巴乔和哈里森兄弟招手。
保罗兴奋的骑马上前。不一会儿。满怀心事的巴乔三人也赶了上来。
“阿布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仙妮娅好奇的连问了三遍。
阿布始终微笑不答。等到巴乔等人都到了他的身边,他不动声色的道:“等人”
“等人?”仙妮娅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了。
“你们的朋友来了。”阿布遥望着来时的天空,发出了慧心的微笑:“真好”
“你……”天空上有两个黑正在快速的接近,仙妮娅内心大骇,不出话来。虽然她估计来的应该就是麦克唐纳和莫特森,虽然她不相信阿布会有实力取胜,但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阿内卡尔也紧张的不行,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手握剑柄,他决定誓死一搏。
“谢谢多谢你给了我一个理由。”阿布微微弯腰向着仙妮娅行了个礼:“如果你们没有任何的行动,真要打定主意做客的话,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现在,真好。”话时,他两手挥舞着。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急剧下降。在阿布的身前迅速出现了许多白色的光,很快就凝结成一道屏障,正好挡住了一柄飞速前进的剑。
时间太紧,阿内卡尔也来不及运集斗气。但是数十年的修炼,他的速度和力气都愿远远超于超人,在他看来。他和阿布之间相距不到两米,这一剑至少也能让他带伤。毕竟他是个魔法师。可惜,他错了,剑似乎凝结在了蓝色的屏障上,他拼命运集斗气想要拔回来,可是却不能动分毫。
几乎同时,巴乔等人只觉得一股强悍至极的风忽然卷过,他们七人连带着马车还有马车里昏睡的卡瑟一起身不由己的向前吹了二十多米。
风总算停了。
巴乔运斗气希望能停下来,结果踉踉跄跄的又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同样运集斗气的罗比基恩更惨,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然后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圆月弯刀也“嗖”的一下,脱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反而是完全措手不及,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的哈里森兄弟以及劳尔、尼古拉、保罗等人没有任何问题,安全着陆,只是衣服被吹皱了,头发被吹乱了。
此时巴乔等人才发现,阿布已经漂浮在了空中。
无数的晶莹剔透的白色光漂浮在阿布的周围,并且开始急剧旋转。很快形成了一个飞速旋转的龙卷风,风中夹带着无数的雪花。阿布右手一指,暴风雪向着阿内卡尔等人扑去。
未几,铺天盖地的雪花,打着旋儿从空中飞舞而下。
天地之间转瞬变成白茫茫一片。
巴乔等人不约而同集体打了个寒颤。哈里森兄弟失神的喊道:“天地冰冻术”
第二十七章交待
阿布飘然落地,回头一笑:“错,这是冰雪夜曲。”
“夜曲?”哈里森两兄弟面面相觑。
阿布双手抱胸使使然的站在那里。风渐渐的了,不过依旧卷起了他的衣袍,他就这样站着。雪花慢慢的疏了,不过仍然有几朵飘洒在他的鬓发上,他就这样站着,宛若一尾笔直的苍松。
而就在他距两米之外,连人带马整整103骑一个不漏全部排成一列列一排排的冰雕,晶莹剔透,在苍白的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七人全部把嘴巴张开到了极限,用一种近乎白痴的目光仰望着阿布并不伟岸的身躯。
“牛个球。”亚里斯多德愤愤不平的道。做一个幕后英雄不难,难的是作完幕后英雄之后还要亲眼目睹冒牌货的搔首弄姿,尽管阿布采用了另类的“骚”法,以酷代骚,但是还是让亚里斯多德气愤难止。
“不要这样嘛。作为一个老前辈,怎么能为些许的名利就斤斤计较呢?”阿布念头才闪,赶忙又想:“快上身,来了。”
两个黑飞到了不到百米的距离,阿布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的家伙手上似乎还挥舞着一根紫色的短棒飞在前头,稍后的是一位身穿红色剑师袍的家伙。两人的年纪似乎都不了,更为有趣的是,前面的家伙长着一头红发,而后面的剑师却是满头的蓝发。蓝头发的人,阿布还真是第一次见,因此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位老剑师似乎样子有些狼狈,因为他的剑师袍少了半截右袖,而胸前破了几道口子,几屡丝线在胸前飘来荡去。
阿布再次飞上半空。其实他也不想来回折腾但是没办法,谁让亚里斯多德不敢占用阿布的身体超过三分钟呢?
麦克唐纳和莫特森飞到距离阿布大约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惊诧莫名的看着眼前苍茫的大地上103座鬼斧神工的冰雕艺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麦克唐纳已经来不及去探究了,本来胜莫特森一场的美好心情此刻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
“天地冰冻术。”麦克唐纳心理猜想着这个传中的水系群发魔法。尽管眼前似乎是传中的缩板。因为传中,五百年前的法神弗洛伊德曾经使用过这个魔法,结果四万精骑化为冰雕,方圆十五公里原本茂盛的草原瞬间变成了万物绝迹的冰原。七天后,这块突兀在大草原中的冰原才开始慢慢解冻。又过了整整三年,这片土地才重新焕发生机。天地冰冻术在历史的各种记录里虽然只出现过这么一次,也没有任何书籍记录下了相应的魔法咒语,但是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公认,这个传的魔法乃是水系魔法中威力最大的魔法,也就是吟游诗人嘴里常的禁咒。而且大家都认为如此威力的魔法似乎应该可能只有达到法神级别才有可能修炼成功。
如今的世界上,法神早已成为了传,所以也没有人去痴心妄想去研究破解天地冰冻术的秘密。没有想到,在这里,用这种方式,麦克唐纳感受到了。
“不、绝对不是。只是有些像罢了。威力差远了。”的确103骑虽然成为了冰雕。方圆一公里的地方也突兀的下起了暴风雪。但是威力的确差的远。因为在这方圆一公里的土地上,虽然盖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外衣,但是树还是树,地面上也有许许多顽强的草不屈不饶的在风中摇曳着身姿。麦克唐纳敏锐的精神力甚至可以感受到在那白茫茫的雪下面有无数的虫蚁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们的生活,这和传中万物灭绝的“天地冰冻术”差的实在太远。
尽管威力同样不可觑,但是麦克唐纳心安了不少。只要对方不是法神,那么凭借自己手上的这根魔法杖自己还是可以拼一拼。再他还有莫特森,一位剑圣帮手。尽管莫德森比自己差那么一,但是合二人之力,又在对方刚刚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的情况下,麦克唐纳想象不出天底下还有谁可以获得胜利。即便他是一位法圣,也做不到这一。除非他是法神
当然麦克唐纳没有想到的是,亚里斯多德真的是一名法神。尽管此刻他的精神力比之麦克唐纳还要差上一截。但是双方能够最后全部使用的精神力,亚里斯多德比他多了五倍还不止。至于魔法的应用,两人更是差了一大大大大截。
……
三公主变成了冰雕,麦克唐纳不知道他回去之后如何向一直对他无所不应的国王陛下交待。
“总得有个交待吧。”麦克唐纳晃动着满头红发:“阿莫,为我护法。”
莫特森愣了一下。两人本是世交,十八岁以前,两人是最好的朋友。十八岁以后,两人成了一对冤家。原因很简单,因为莫特森娶了麦克唐纳一直心动却迟迟不敢表白的女人。
此时,莫特森忽然听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名,往事仿佛历历在目。他重重的了一下头:“阿唐,你放心,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伤害你。”
麦克唐纳笑了,他高举着那根约一米的魔法杖,开始了长长的吟唱。
对手虽然不是法神,但是绝对很强,而且应该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麦克唐纳虽然有信心获胜,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决定使出他最强的魔法。
“世上无所不能的风之精灵啊.请遵从古代的契约来到我的身边。凝聚成形,以天地灵气为弓,浩然正气为箭。”
魔法杖的端直径足有二十厘米的一个蓝色的圆球闪着悠悠的蓝光。在麦克唐纳的身前迅速凝聚着无数蓝色的光芒。很快一张蓝汪汪的弓长约两米的大弓出现在麦克唐纳的身前。一支蓝灿灿的箭也突兀的出现了箭上,没有任何的着力,弓和箭就这样悬浮着,那有些颤微微的箭尖直指阿布的眉心。
阿布正在思海里看的一清二楚,他感到心悸不已。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罢了,灵魂怎么会有心呢?
“子,千万别学这个家伙。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遇到高手只能让你死的更快。”
听到亚里斯多德在此时此刻还有工夫教训自己,阿布顿时安心多了,同时为这位华丽的魔法师默哀两分钟。因为还有两分钟,阿布将重新掌握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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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2
第二十八章天魔**
“承受我意志的力量,划破那长空,就在光芒闪耀的一刻,把敌人撕成无数碎片——风耀十字弓。”麦克唐纳的声音充满磁性,箭静静的搭在弓上,似乎也在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麦克唐纳几乎集中了全身的力气念出了最后一个字。
“破。”
声音方落,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那颗晶莹的蓝色的圆球忽然爆裂开来,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半数飞溅进麦克唐纳的身体。他身前那忽然出现的蓝色弓箭以及包裹全身的一层蓝色光幕消失的和来时一样迅速而又毫无征兆。
“怎么会这样?”麦克唐纳瞬间变得死灰般的脸挤出一句话之后,鲜血开始从全身的各处伤口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好痛”
麦克唐纳像一件断线的风筝转瞬直堕而下。
“唐。”莫特森大吼一声的同时,伸出右手,可惜手短了一些。
“嘭”的一声。麦克唐纳用面天背地的方式降落,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开始无助的开始不停的抽搐着。
“哎,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谁让你选择了这种取巧的方式。”阿布轻晃着头:“报应不由人,报应岂由人,报应总由人。”
特森双拳高举,仰天怒吼,他的双眼通红似乎要喷出熊熊焰火。
“朋友,你的觉悟太低了。”阿布保持着一种悲天悯人似的微笑:“当你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在这条路上你要杀人的觉悟,也要有被杀的觉悟。被你杀的人的必定是某人的朋友,那么你的朋友被杀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友,这就是生活。他总是这样的——公平。”
十六岁的阿布出了这样一番话,让地上的七个人不得不保持在继续惊诧中。
“得好,那么现在该轮到我让你觉悟了。”莫特森话音未落,他腰间的剑忽然自动飞起,然后莫特森举起右拳狠狠的在自己的胸前锤了一下,“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的整柄剑,变得有些暗红,在夕阳照耀下分外的妖异。
“万——源——归——一,我——心——即——剑”莫特森毫不顾虑正在顺着嘴角流淌的鲜血,一字一顿的念诵着。
“天魔**!”巴乔大惊失色的叫道。
天魔**乃是传中千年前一位剑神马特乌斯所创。它是一种通过自残透支生命力,使斗气修为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的一种战斗方式,这种战斗方式好处很明显,不过危害也是惊人的。施法者最多只能支持五分钟,然后全身瘫软在地。此后轻者从此彻底丧失了斗气的修为,重者全身瘫痪甚至施法之后直接死亡的也有数例。据当年马特乌斯就是依靠它杀死了他的杀父仇人法神鲍威尔。鲍威尔也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位非自然死亡的法神。此后数十年天魔**一度在骑士中流行起来。也就在这几十年间,骑士的地位甚至一度超过了魔法师。一位骑士的修炼相对魔法师来要容易不少。这也就造成了骑士协会的势力越来越大,最终骑士协会和魔法师协会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十年的大战,以骑士协会的失败而告终。而魔法师协会也元气大伤。最终这两个协会都处于了名存实亡、分崩离析的地步。各国的协会从此各自为政,也都不得不彻底依附于各国政府。这场大战的另一个结果就是天魔**被全面禁止了,因为魔法师协会声称,该法实际上是借助了魔鬼的力量。
千年后的今天,天魔**早已成了一个传,没有任何的书面记载该法是如何修炼的。巴乔没有想到这个蓝头发的老家伙竟然施展了出来。当然巴乔更加没有想到这个蓝头发还是一位剑神。
红色的剑气急速的从剑上喷薄而出。旋即,一道冲天而起的剑气直冲九霄,满天飘散的云彩似乎也没有能逃过劫难。放眼望去,莫特森头的天空已近变成红通通一片,无数的云彩开始聚集,变成了一朵硕大无比的火烧云。
麦克唐纳强行睁开无神的双眼,发出了一声叹息:“原来他一直在让我”完,带着一丝遗憾一丝欣慰微笑着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布”笑得依旧从容:“你的实力不错,可惜技巧太差。来吧,我等不及了。”这倒是实话,亚里斯多德这一次掌控阿布的身体已经快两分钟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必须解决掉莫特森。
对于这一,亚里斯多德很有信心。半分钟之内,不是莫特森死,就是阿布亡。当然现在不是黑夜,阿布一亡,他也必定魂飞魄散。但是亚里斯多德并不认为失败的会是自己,虽然莫特森看起来很强大,虽然现在的他无法抵挡住即将到来的攻击,但是他何必一定要挡呢?
红光四射光芒万丈。莫特森剑锋一挥,天空中的那朵火烧云顷刻间化作无数的火星就像滂沱大雨一般劈头盖脸的倾泻下来。
“阿布”摇了摇头:“怪不得你们是朋友,一样的追求花俏,一样的中看不中用。”话间他的身体就像一片飘转的落叶向着左侧飘落。按照他的轨迹,等他落地之时,应该已经在火星攻击的范围之外了。
“哼,没这么容易。”莫特森牙一咬,红色的剑芒暴涨,顿时光芒四射,同时他大喝一声:“人剑归一”顿时,一道红影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阿布急射。
“让我帮帮你吧”落地的“阿布”显得分外轻松,他把手一招:“给你加速度。”
疾速飞驰的莫特森速度忽然又快捷了几分,只是方向莫名的偏移了少许。
“噗”“哐”接连两声。速度太快,莫特森来不及做出调整,直接一剑刺中了阿布身旁大约一米多的位置。莫特森明白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他没有留任何的余力,这一剑集中了莫特森全身的斗气。地面瞬间被他刺出了一个大洞。尘土横飞。莫特森连人带剑刺深深地进了土里。
接着无数的“火星”倾洒而下,落在地上顿时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圈。而莫特森正处于火圈的边缘。熊熊火焰登时把他露在地面的双脚烧去了大半。
“啊”随着一声惨叫,莫特森整个人从土中倒飞而出。
熊熊火焰中,沙土纷扬。
站在地上的阿布直直的看着在空中飞舞,披头散发,惨叫连连的莫特森,此刻的他的两只脚掌被烧去了大半,大腿多处也被烧得焦黑一片。三分凄惨,气氛恐怖。
莫特森不愿意就此放弃,他心里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强忍住痛,鼓起余勇,向着阿布再度扑去。
第二十九章战斗技巧
“阿布”一边向后飘一边两手连舞,一件土黄色的盔甲出现在了莫特森的身上,接着又是一件,两件、三件,不到一秒钟,莫特森的身体已经膨胀了数倍,体重更是瞬间增加了几十倍。飞速的身体急剧降落下来。莫特森喘着粗气,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却似乎依然不肯放弃向着阿布的方向追去。
阿布待在思海里,忍不住道:“虽然一招鲜,吃遍天。但是老用这一招,你不觉得腻吗?”
这边刚,莫特森的背上忽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黄色的石头,莫特森勉强走了两步,额头上全是滚滚的汗珠。
“阿布”右手又是一招笑道:“力气不嘛。我倒要看看你的力气有多大?”又一块比刚才不了多少的石头叠加了上去。
“啊”随着众人的一声惊呼,莫特森被两块石头压垮了。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块大石头依旧死死的压在他的背上,一口鲜血喷出,把头前的一块地染的分外刺眼。
莫特森显然没有死心,两手使劲的撑着地面,想要爬起,可惜“阿布”又叠加了一块大石头上去,彻底粉粹了他的抵抗。
“啊……”莫特森在怒吼,似乎想要借声发力,又像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不甘。
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巴乔等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阿布。尽管除了劳尔、尼古拉还有保罗以外的其它四人都知道阿布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高到了这种地步。
尤其是当巴乔已经认出了莫特森并声地把他的身份告诉了其它人之后,他们更是怀着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仰望着这个显得有些单薄的少年。
一位施展了“天魔**”的剑圣竟然被阿布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打败了。与其是战斗,不如更像是一场游戏。
阿布依然淡淡的站在那里,站在莫特森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莫特森用恶毒的眼光看着他,伸出双手使劲地向前抓,可惜差了至少还有半米多。
…………
“看到没有,实力固然很重要,但是技巧同样很重要。如果单以实力论,那个魔法师应该至少有大魔导的级别。我施展了‘冰雪夜曲’之后,如果用魔法和他正面对抗,那失败的肯定是我,可惜啊。这个家伙有一根魔法杖。当初设计出魔法杖的炼金师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针对外界的元素不稳定,而且有些地方的某些元素含量非常低等等对于魔法师来这些非常头痛的问题,制造出了魔法杖。魔法杖公平的,的确是个好动西。可以利用精神力来促使魔法杖上的魔核迅速分解,这样的话,魔法师身边的元素浓度将大大增加,这样一来魔法师施展魔法就容易的多了。瞬发完全不是难事。在一般的魔法师看来,魔法杖唯一的毛病似乎就是太过昂贵,又必须将同样昂贵的高级魔核作为消耗品来使用。实在是不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使用不起。可惜,他们不知道使用魔法杖还有一个最大的害处。”亚里斯多德到这里忽然停口不了。
阿布当然知道他是故意卖关子,于是立刻想道:我知道,最大弱就是魔核。使用魔法杖,魔法的根源就来自于魔核。如果象你一样把魔核破坏了。那他就什么都完了。
“也对,也不对。其实打败他的方法多的很。击碎魔核,弄断魔法杖没,或者调动元素在魔核外面直接包裹上一层,切断魔法师的精神力与魔核的联系、与魔法杖的联系,都可以。而对于使用魔法杖的魔法师来最大的坏处就是因为长期使用魔法杖带来的方便必定会使得他产生惰性。也就是他渐渐会放弃和外界元素的直接沟通而完全依赖于魔法杖。因为人都是趋易避难的。当然这这样他就可以把时间全部放在提高精神力上。因此使用魔法杖的魔法师们通常等级的提高远远快于一般的魔法师。但是因为他们放弃了和外界元素的沟通,实际上也就放弃了对于施展魔法时技巧的琢磨。而最重要的是,一旦没有了魔法杖,他们就大多成了没用的废物。我原来就遇上过一位使用魔法杖的法圣,在被人偷去魔法杖以后,被一个普通的士兵轻松的正面干掉了,原因很简单。因为离开了魔法杖,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魔法。”
亚里斯多德最后道:“所以,你以后修炼魔法时绝不能使用魔法杖。这种东西也就只能到了最后关头留着保命用的。”
“明白。”阿布又问道:“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吗?不过,老头。那个蓝头发的真的是剑圣吗?看起来似乎实力差的很。”
“你懂什么?看起来我好像赢得很轻松,其实险的很。要是他不是一开始就施展了天魔**孤注一掷要在最短时间内把我击倒的话,最后输的很有可能是我。”
“是吗?”阿布很是疑惑。
“当然,人家可是剑圣。如果不是他孤注一掷完全没有留后力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被我用加速术一个漂移术就带偏了方向,从而自作自受,最后导致彻底失败。当然这一切也绝非偶然,他看到我轻松的就把一位大魔导搞定了,心中起了惧意。心理已经认定了不是我的对手,这才会想到用天魔**来冒险一搏。又因为天魔**只能施展五分钟,之后他就会完全丧失战斗力,所以迫的他不得不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击倒。”亚里斯多德似乎无限感慨:“所以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可能会有机会。冲动绝对是魔鬼。这对于一个魔法师来,尤为重要。”
“明白、明白。”阿布也是感慨万分:“看来技巧的确很重要。一个的魔法只要应用得当,完全可以产生意象不到的效果。”
“现在才明白呀,傻蛋。魔法虽然有大,却没有高低。大魔法未必就比魔法强,关键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怎么用?”亚里斯多德很不耐烦地样子。
也是,一连串的争斗下来,虽然对付麦克唐纳和莫特森,他都是基本以魔法技巧取胜,但是开始施展“冰雪夜曲”却耗费了不少的灵力。前段时间虽然阿布委托斯图博克购买紫云珠,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现在阿布手里的紫云珠数量已经不多了。可是亚里斯多德的灵力才恢复到1千3百多万,想要恢复到法神的水平,看来不但漫长而且渺茫。而释放“冰雪夜曲”,亚里斯多德估计最少也耗费了他上百万的灵力。当时是爽了,但是现在想想后悔不已。
就在这时,巴乔叫道:“老板,那个魔法师已经死了。”
第三十章什么是英雄
“死了?死了”莫特森喃喃自语,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往事如烟,旧梦难寻。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明夕何夕,君已陌路。”神色怅然至极。
阿布离他不远,不过,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因为莫特森的是罗斯语,而且还带着很重的北方口音。只是那语调、神情让阿布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一切离我很近,仿佛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切离我很远,如同自己的灵魂和**。”莫特森开始低声的反复吟唱着,那哀伤的声调让阿布有种哭的感觉。
罗比基恩不愧是个人精,走上前来,做起了翻译。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阿布长叹一声,心中一片空荡。
“阿唐,对不起。我失言了。”完这句话,莫特森忽然头猛地一昂,然后迅速耷拉下来,软软的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罗比基恩心翼翼的上前,察看:“他死了。”然后熟练的翻开了他的嘴唇:“咬舌自尽的。”
一代剑圣,咬舌自尽。这样的结局足以在史册上留下一笔了。
不过,阿布的心却再也不象刚才那样兴奋。
“子,你这就变老了?”亚里斯多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莫名奇妙之后,无法应对。
只好在心里问了一句:“什么?”
“一个人的真正的衰老只在人的心里。一个人只有自己心里觉得衰老时,才真的衰老了。”
阿布心里苦笑一声:“可是我……”
“你觉得什么是英雄?”
纵横天下、不可一世、居安思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等等词汇在阿布的脑海中翻腾。从就渴望做一个大人物,做一个大英雄的他有许多美好的词汇来诠释。不过,此时的阿布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反问道:“英雄必须要冷酷无情,残忍好杀吗?”
“弗洛伊德那家伙他曾经做过仔细的调查,揭开历史的重重迷雾,发现那些所谓的在大陆上为人们传唱的英雄们大多都是些杀人如草、滥赌如狂、嗜酒如水、好色如命的家伙。虽然未必四样俱全,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在那些光鲜的名声下面,在陌生人看来潇洒自如甚至放荡不羁的生活后面,没有一个英雄的生活会是充满愉快的,因为注定了他们会有一颗寂寞的心。”
“可是书上都英雄都必须有一颗平常心”
“子,亏你还是二世为人的人呢?平常人才会有一颗平常心。一个英雄如果有一颗平常心,那么没有强烈进取心的他最终只能泯与常人。不是被别人取代,就是被别人忘记。当然通常以第一种可能居多,而且一般都是用**被消灭的方式。”亚里斯多德有些语重心长:“子,这个世上,除了那些心里极度扭曲的人,谁也不能做到杀人之后完全无动于衷。但是杀人固然不是件愉快的事,可是相对被别人杀,这无疑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可怜别人是一种善良,可是因为可怜别人而被杀那就是愚蠢了。”
“也许你的对。”阿布的心显得很沉重:“但是,杀人或者被人杀。这种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真的能适应这种生活吗?”
“子,你有权力选择过任何的生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要明白,我迟早会走的,最终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也许想到了离别,亚里斯多德忽然变得无限感伤:“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虽然有钱人未必幸福,但是他肯定比没有钱的人幸福。”
“为什么?”
“因为有钱人多了一种选择,他可以选择有钱人的生活,也可以选则没钱人的生活。”
阿布终于笑了:“选择?是啊,当我足够强大了,我就多了一个可以选择生活的权利。谢谢老头。谢谢你亚里斯多德。”
“不客气,我一向乐于助人。”阿布却没看到亚里斯多德诡异的笑着,更不知道亚里斯多德此时心里在想:有钱人的确可以选择没有钱人的生活。但是有钱人与没钱人相比多的并不仅仅是钱,因为财富的多少会导致他们的社会地位、思维方式完全的不同。一天、两天也许可以,可是时间一长,没有几个人能够容忍没有钱的生活。而一个强者想要选则普通人的生活,则更为艰难。这就好比一头狼想要过羊的生活一样荒唐。羊儿受到牧羊人的鞭策,尽管心里也会有抱怨,但更多的是服从。而作为一头狼被鞭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轻还是重,都是无法忍受的,因为狼有狼的尊严。
…………
“老板,这些……怎么办?”巴乔指着满眼的冰雕大声地道。
阿布没有经验,于是把头转向罗比基恩。罗比基恩心翼翼的道:“老板,一旦被发现,绝对会是个**烦,我认为还是一把火烧个干净的好。”
“好吧”阿布了头。
一阵吵闹声越来越大。
“是我先拿到的”
“我是大哥”
“大哥了不起啊不过早出生半个时。”
哈里森两兄弟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四只大手都紧紧地抓着麦克唐纳的那根魔法杖。
“别争了。这根魔法杖你们两个人共有,一人轮流一个月。”阿布大手一挥,两兄弟顿时笑到嘴巴差掉到地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魔法杖能归他们所有,两兄弟只不过都想仔细的观赏一下,如此而已。
“师傅英明”
“师傅万岁”
两兄弟围着阿布不停的放射赞美之词。他们心里那个美呀,别提了,这个师傅确实拜对了。本事大,又有钱而且待人大方。拜师绝对是他们这一生最英明的决定。
“少爷,她……她的眼珠在动”就在这时,保罗忽然指着一座冰雕大叫起来。
所有人一下子靠拢了过来。
原来是仙妮娅的冰雕,她的那双大眼睛正静静的望着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一丝茫然。
“她的眼珠刚才真的在动”保罗继续大叫道。
其实不用他,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妥。因为其他的冰雕身上的所有部位都被冰厚厚的覆盖了,而她能却露出了一双眼睛,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再,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是一双活人的眼睛,尽管眼珠此时没有转动。
“哐啷”巴乔和罗比基恩的刀几乎同时拔出。虽然不久前他们还为仙妮娅美艳倾倒,但是这一也不会妨碍他们挥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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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阿布叫道:“先不忙着动手。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众人默然。
巴乔连挥两掌,覆盖在仙妮娅身上的冰纷纷破碎。
仙妮娅抖动着身上的冰渣,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还在颤抖:“你……你们是谁?”然后,又连连向后退:“你……你们想干什么?”虽然口音还是有些怪异,但是她的达克普通话大家都能听得明白。
“三公主是吧?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吧?”罗比基恩龇着牙。仙妮娅能够活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功力深厚,二是她身上有某种法宝护身。罗比基恩当然更倾向于后者。
“公主,什么公主?”仙妮娅“啪”的一下撞在身后的一座冰雕上,冰雕轰然倒塌,而她也一跤摔在了地上,双手乱舞试图阻止罗比基恩的靠近,一边哭着,一边尖叫:“你别过来,别过来”
“玩失忆,太老土了吧?”罗比基恩挥舞着弯刀,眼睛瞟着阿布:“玩什么花样都没用,今天你死定了”
“老头,我该怎么办?”阿布表面镇定,内心狂跳。虽然这些人实际上都是亚里斯多德下的手,但是终究得要归到他的名下。一开始一下解决掉133人他倒还没有什么感觉。一是时间太快。二是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血腥的成分。后来麦克唐纳和莫特森的死则不同,血淋淋的画面再加上幽怨的歌声,让他明白自己原本并不那么坚强或者冷酷。
“你想怎么办就这么办吧!人要靠自己,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亚里斯多德完这句之后,再没有动静了。
阿布深吸一口气,向前两步,走到仙妮娅的身前。仔细的端详着她:如画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红唇,鹅蛋般的脸蛋儿。脸上的肌肤白嫩细腻如滑,身段匀称修长,细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胸部高挺,一头金发披散在肩。可以女人的美她全有了。之前的她美艳不可方物,但是那够钩人的眼神分明在诠释一个字——媚。
不过,阿布象许多传统男人一样,对于那些媚态十足的女人总是本能的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而现在的仙妮娅媚态尽去,分明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阿布的同情心有些泛滥了。
只是阿布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罗比基恩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留下这位公主,有可能带来无穷的麻烦。
他虽然知道人是应该善良的,但是二世为人的他更知道现实生活与书中故事,总是有着一段距离的。故事虽多美丽,但现实生活之中却尽多悲哀之事。更何况前世在但丁堡的几年,让他接触了达克帝国众多的贵族以及大多数的皇室成员,见多了他们太多的龌龊事。也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千年前伟大的诗人但丁会出:在这个世界上,最龌龊的地方就是ji院和王宫。一个人的高贵程度通常与他的丑恶程度成正比。
也因此,他现在一听到王子、公主这两个单词就嗤之以鼻。想到无数的童话中,这两个身份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主角,还真是让他感慨莫名。
他不认为罗斯国的公主会有什么不同。因此他又犹豫起来。仙妮娅如果知道阿布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可惜她不会读心术,因此,她只能在那里继续扮可怜,装失意,以博同情。
阿布决定听听别人的想法。他首先望向巴乔,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哈里森两兄弟此刻满腹心思都在那根魔法杖上。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吧?劳尔、尼古拉?这两人脸上阴晴不定,谁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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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3
第三十一章遗憾
阿布等人一行人跑到这里来做个兵,显然有所图谋。而且图谋不会。劳尔和尼古拉不可能不为他们的命运担心。这也是阿布接下来必须解决的问题,必须要把两人稳住。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们了吧。
于是,阿布最后把目光留在了保罗身上。保罗应该是位和平主义者吧
“保罗,你应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保罗。
“我?”得到大家的关注,保罗显得分外激动。脸涨得通红。望着仙妮娅,嘴唇不停的翕动着,好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币:“要不让她猜金币?”
“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
保罗两掌平伸把金币夹在其中,兴奋莫名的来到仙妮娅身前:“猜猜朝上的是字还是头像?”
哇靠,还真是个孩呢?阿布又好气又好笑。想要阻止,转念一想:算了,也许是天意呢?如果她猜对了,再大的麻烦我也认了,大不了把她带在身边好了。如果猜错了,那也怪不得我了。
仙妮娅的神色呆滞。直愣愣的望着保罗。
“快猜呀”保罗挥动着手臂。似乎在炫耀什么宝贝。
仙妮娅猛地向前一冲,死死抱住阿布的双腿:“先生救命”
罗比基恩正在为保罗的提意暗笑不已,一个不留神没有挡住。上前要把她拉开,可是她拼死不撒手。
阿布轻摇了下头,示意他退下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嘛,哇靠”阿布那个后悔呀,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几个耳光。
因为就在他刚刚示意罗比基恩退下,打定主意准备饶她一命的时候,仙妮娅忽然大叫:“退下,全部退下。否则我就拉响炸弹了。”
阿布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看见其他人个个大惊失色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所谓炸弹,就是五十年前,罗斯国的几位炼金师们制造的一种魔法道具。据这里面封存了水系和火系魔法,只要拉响一旁的一个拉环,炸弹立刻就会发生爆炸。虽然威力算不得很大,但是炸死周围的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炸弹这东西成本昂贵、制造麻烦,威力也算不得大。所以生产的数量并不多。购买者许多都是那些贵族家的姐们,据这可是威力最大的防狼武器。
罗比基恩和巴乔都想狠狠的甩自己几个耳光,竟然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怎么能让那个女人接近阿布呢?阿布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是魔法师,一旦近身,那绝对就是致命的威胁。
“喂,三公主是吧?”阿布到现在也不知道仙妮娅的名字,只好这么称呼了:“你这又何必呢?我原本已经不打算把你怎么样了。”
“相信你的话,母匹格都会上树。全部给我往后退。快,否则我就和他同归于尽。”仙妮娅大喊。
…………
思海中亚里斯多德悠然自得的发问:“你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什么了?”
“尽管敌人有时候的确很可怜,而且也的确有值得可怜他的地方和理由。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还有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弱者,只要有机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
“还有呢?”
“还有?噢,打蛇不死必遭蛇噬,所以一定不能留后患。就算看起来已经彻底瓦解了敌人的力量,也还要保持必要的警惕。”
“不错嘛,这么短时间想到了这么多。看来人不逼是不行啊。”
“老头,别风凉话了,赶快行动吧我要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
“阿布”忽然仰天大笑:“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了。就是美女也不行。”就在的同时,一股狂风刮过,仙妮娅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把自己猛地向前一推,她原本紧紧抱着阿布的双手生生的被拉开了,整个人被风卷上了半空。
炸弹的拉环也已经被她拉开。只是她与炸弹一起,被那股突兀而来的飓风越卷越高,离阿布等人越来越远。终于在半空中一声巨响,红光闪现,仙妮娅在风中被炸成数段,随风飞向各处。
第三十二章新队长(上)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罗比基恩寻墓的工作依然是没有头绪。
阿布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杀人后的感觉的确不让人舒服。这些天他老是叨唠这一句话:做人难啊要掩盖一个事实就需要掩盖无数的事实,要弥补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
而一个月前,罗斯国就开始向帝国接连来函,指责帝国方面绑架了他们的三公主。并且从半个多月前开始,在边境上开始不断的增加兵力,双方的关系顿时紧张起来。
整个格陵山地一片忙乱。虽然因为格陵山地恶劣的自然条件不适合与大兵团作战,而且贫瘠的土地、落后的经济也使得罗斯帝国从格陵山地入侵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据他们的三公主就是在格陵山地失踪的,所以帝国方面不得不防。
虽然帝国在一个月前就成立了一个调查团来此专门调查此事。不过调查团虽然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除了查出那天中午时分,在马丹镇卡瑟等人偷了三公主一行人的钱包,而后三公主一行人追出了镇以外,一无所得。
这也和马丹镇附近的山林里几乎渺无人烟有直接的关系。
只是,罗斯国也抓住这一,频频向帝国方面施压。而帝国方面虽然一贯的想息事宁人,可是罗斯方面不肯松口,也没有办法。只好一面加大调查力度,一面向边境上增兵以防不测。
第九巡逻队离马丹镇上百公里。而且正常情况下从大队驻地到哨所一般走的都是另外一条路,虽然更难走一些,但是路途要近得多。那一天,之所以走了远路,从马丹镇附近路过,只是因为阿布等人坐的是马车,路难行。
因此,当调查团来到第九队时,第九队八人众口一词他们当日走的是路。而调查团也没有再细致的进行调查。也是,据罗斯帝国方面的通报:与三公主随行的有一百多人,其中还有剑圣莫特森和大魔导麦克唐纳。无论谁都不相信他们的失踪会和第九巡逻队有关。
不过,这场大面积的调查也打乱了阿布等人的计划,罗比基恩寻墓的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整个格陵西南现在到处可见临时关卡,还有那些便衣。而他们救下来的卡瑟也哪都不敢去,只好藏在第九队的地窖里。
本来最安全的办法是让卡瑟彻底消失,但是阿布坚决不同意。最后他还是让斯图博克帮忙将卡瑟伪造了个身份编入新兵,并直接调到第九队。这件事情办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因为边境上的紧张关系,使得帝国几乎把所有的监狱里的囚徒都清除一空,然后全国开始严打,各地的治安们加强了力度。许多人犯了事就给送到边境上参军来了。整个帝国的治安状况一下子好转起来。不过,帝国的军部认为如果双方一旦发生冲突,现有的兵力是绝对不够的。因此兵员依然紧张,这个时候有人愿意主动当兵,自然是一切从简。
就在半个月前,卡瑟化名卡福已经正式成为了第九队的一员。
调查团的人员以及便衣们一个多月来,在这里来来往往甚至住宿过多次,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苦苦要找的卡瑟就在这间哨所里。
…………
仅仅这些,倒还不至于阿布心情恶劣。最恶劣的是他们已经得到通知,鉴于边境的严峻形势,帝**部决定将包括格陵军团在内的十个军团恢复战时编制。同时也有传闻,如果形势进一步恶化,那么第九队所在的第三师团有可要向格陵北部边境上开拔。
前一条命令意味着第九队要再增加三人,这必将给阿布等人带来大大的不便,而后一个传闻则意味着他们要离开此地,这等于让寻墓的计划彻底化为泡影。
就在三天前,正式命令下来了。
第二大队将全部在大队所在地福克松镇集中,补充人员后将立刻向格陵北部开拔。而有传闻,第二大队开拔的目的地将是木棉山口。据帝国在格陵北部边境上大多都崎岖难行,道路不通。唯有木棉山口一线,道路相对比较平缓。因此一旦开战,木棉山口将是两国必争之地。为什么会选择一支二线队伍守卫如此重要的关口,没有人知道。只不过,从师团优先补充第二大队的兵员而且补充的都是从其它部队抽调的老兵,可以看出此言非虚。
阿布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无可奈何,随波逐流了。唯一有些郁结的就是原本的时空中直到十五年后两国也没有发生战争,希望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吧
…………
根据大队的命令,第九队将补充三人。而其中一人——亨利.基德将会成为第九队的新队长。听此人是一位大剑手。原属于格陵军团第三师团。作为一名大剑手,虽然还没有成为剑师,达到中级职业。但是在军队中一般都会被任命为中队长。现在被调来做队长,劳尔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劳尔和两个月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阿布已经答应收他和尼古拉为徒,传授他们魔法。只是让巴乔先教他们修炼一年的斗气,是要磨练一下他们的意志,锻炼一下他们的体魄。同时修炼斗气的还有哈里森兄弟、保罗和卡福。
因此,劳尔如今对于军中的职位是否升迁,是否被保送去军事院校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
当第九队的九人来到福克松镇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第二大队原来的军营太,因此在军营旁扎了许多的帐篷。而每个帐篷边都竖有一块招牌。
“第……九队少爷,在这了”两个多月的修炼,保罗的斗气修为基本没有什么提高,倒是在身体变强壮了不少的同时,中气足了不少,而嗓门也大了许多。
“总算到了。”哈里森两兄弟一人背着一个山一样雄壮的大背包,走到招牌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脱下帽子使劲的扇,另一个则干脆靠在背包,伸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两个大包裹中包括了九人全部的行李。甚至还包括尼克拉亲手制作的桌椅板凳,以及第九队原来的一整套炊具。
这倒不是阿布故意要折磨他们两兄弟,而完全是两兄弟自觉自愿的行为。
…………
之所以会如此,那还是因为一个月前,阿布忽然发现自己吞食了灵泡之后,灵力不再增长了。再吃,灵泡直接被排斥了出来。
亚里斯多德这才告诉他。原来每个人的灵魂是有极限的。这就好比每个人的身高,虽然经过后天的营养还有锻炼可以使你的身高增高一些,但是最大的还是取决于你的遗传。而灵魂也一样。通过吞食灵泡可以使灵魂逐渐强大,但是并不是可以变得无限强大。每个人的灵魂实际上都是有一定的极限的。
一般人灵魂的极限都在百万灵力以上,也就是只要灵魂觉醒,有足够的灵力补充,成为一个魔导师还是完全做的到的。亚里斯多德自己当初的灵魂极限超过了一亿,所以没有想到这件事,更没有想到阿布的灵魂极限这么低。现在灵力才刚刚到达三万多,就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即使到了极限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身体强壮起来。因为灵魂和身体的关系其实相当密切。这一是许多魔法师都没有想到的。许多魔法师忙于修炼精神力,从不进行身体本身的锻炼,结果弄得许多魔法师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差。这其实反而阻碍了他们魔法。
当然普通的锻炼身体对于提高灵魂极限帮助有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修炼斗气。
也正因为这样阿布才让哈里森兄弟还有其他人一起跟着巴乔修炼斗气。
当然这些人中最积极的是哈里森两兄弟。也许是身大力不亏,两个多月下来,两兄弟的体重和力气直线上升。这一路上,两兄弟也主动把包裹应承下来,因为阿布已经了什么时候他们的斗气达到了大剑手的修为或者能够举起两百五十公斤,就正式收他们为徒。
斗气的修炼虽然比魔法容易一些,但是也不是短时期就能提高了。所以后一个条件对于两兄弟来更容易达到。因为经过两个月的锻炼,他们已经能够勉强举起两百四十斤的重物了。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重活,两兄弟一定是抢在最前面。
…………
“干什么的?”一旁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新队长(下)
只见一个满脸胡茬的光头中年军官好像还没睡醒,眼半睁着,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穿着外套。虽然扣错了一粒扣子,但是丝毫没有发觉。靠在帐篷旁边斜着眼看着他们一行人。
“你谁呀你,管的着吗?”保罗冲他翻着白眼。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保罗走路的架势就变成公鸡打鸣式。剑圣、大魔导都被少爷挥手之间就解决掉了,保罗的信心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古代传中的狐假虎威被他诠释的分毫不差。
“我是亨利。亨利.基德。”中年人眼睛盯着保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只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太了,看起来似乎还是半眯着。
“大叔,你好。”保罗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第九队的营地吗?”
虽然原第九队的九个人都看过大队发来的命令。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新队长的名字是亨利.基德。不过,谁也没有在意。
“大叔?我有这么老吗?”中年人有些恼怒,一巴掌拍开了保罗的手:“这里是第九队。”
“我们不找谁。”尼古拉炼了两月的斗气,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已经提前具备了剑师的觉悟。他挺着胸,杠着他那把长斧子。伸手直接把中年人从他面前拨拉开来:“老头,没事别挡道。”矮人一向以力大著称,尼古拉在矮人中也算是个大力士了,中年人措手不防之下一个踉跄倒向右边。
“就是,好狗不挡道。”托尔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一拨,把中年人从自己的面前拨开,抬腿掀开一旁的帐篷向里走。
洛奇紧随着他的兄长站了起来,中年人正好一个踉跄被拨到他的面前,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挡道的不是好狗。”右手一划拉,中年人身不由己腾腾腾的连退三步正好撞在了巴乔身上。
其实巴乔完全可以躲开的,可是他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结果中年人和巴乔撞了个正着。
亨利.基德真是又羞又气。
三十三岁的他出身在一个军人世家。军人的地位在帝国现在非常低,如今像他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多。可是没办法,他的爷爷的爷爷就是军人,没读过什么书,军人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好歹也是条出路,而且因为帝国一直处于和平,军人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参军到了五十岁才退伍。亨利爷爷的父亲出生在军人家庭,环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没有读什么书的他,干脆和父亲一样参了军。数代下来,成了一个循坏,一个习惯。因为学历低,也没有什么手艺,所以就去参军。因为参了军,家里没什么钱,孩也没法读书。所以长大了只好又参军。到了亨利这一代,也没有什么两样,他和他的两个哥哥都在十八岁之后参军入伍了。
亨利和他的父辈还有两个哥哥不同的是,他并不想浑浑噩噩的混到五十岁退伍。他想出人头地。因此入伍之后,他力求上进,在各方面努力表现。可惜如今的军队里,没有家世没有金钱作后盾,想要升官那简直难如上青天。一般的老兵作个队长就是极限了。也许是老天垂帘,二十五岁那一年,中队里来了一见习中队长托尼。托尼出身贵族,虽然因为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家族里的伯爵爵位,但是他已经是名骑师,所以被帝国授予了男爵。
托尼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为人又腼腆。而下面的士兵很多都是老油子,要不就是发配来的囚犯,发现他是个好好先生,于是就不把中队长当干部,很是让他难堪了几次。在这个时候,队长亨利站了出来,维护了托尼的权威。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托尼告诉他想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成为中级职业者。而且托尼决定帮他一把,于是就教给了他斗气。
八年来,虽然亨利一直在勤修苦练,不过,到如今还只是一名大剑手。但,亨利并不泄气,八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成为一名剑师的。
亨利曾经在八个队作了十二年的队长,而且作为一名大剑手,一个很有可能成为中级职业者的人,在整个军团都有名气。没有想到,今天被人当猴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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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保罗他们一出现,他就估计这些人就是他的兵。不过,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他已经很有经验了。如今的军队里百分之八十是囚犯,百分之五是来混文凭的,还有百分之一十五则基本上就是和他的父辈一样家里没钱,本人又干啥啥不行,来军队混饭吃的。除了那些混饭吃的百分之十五以外,其他的都不是好管的。尤其是像他这种空投的领导,那就更难管。
来之前,他也了解到。队里有个当了八年队长的劳尔。他不明白为什么把他调过来,又不把劳尔调走。但是他知道,这位劳尔肯定是不会服气的。此外还有七名新兵。而其中有一个据是个亿万富翁。亨利也搞不懂,你这么有钱,混文凭没必要到基层来混嘛。不管怎么这位阿布少爷多半也是个祸根。
因此,亨利决定他们一到,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后果。
虽然亨利是个大剑手,但是单比力气远逊于哈里森兄弟,和尼古拉没法更是没法比。所以措手不及之后,他接二连三的吃了亏。而且更让他气愤地是这帮人似乎根本没当他存在。
本来踉跄了两步之后,他就可以站住了。
可是他发现站在他前面的那个穿着一件红披风的子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既没有躲开也没有伸手去扶他,而是站在那里笑。
于是他运足了力气集于左肩,准备给这个子一个好看,也给那些家伙一个下马威。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名大剑手,还不能把斗气释放出体外,但是运气于一处还是完全办得到的。老实,如果等他运集气以后,哈里森两兄弟想要拨开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亨利想要把面子找回来,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巴乔虽然痴迷与武道。但是毕竟出身在贵族,所以对于世事的了解比哈里森兄弟还有保罗、尼古拉要强得多。
在亨利刚开口的时候,巴乔就猜测他恐怕就是他们的新队长。毕竟这里是第九队的营地嘛。而后他又发现从帐篷里走出了两个年轻人,站在一旁,用分明有些畏惧的眼睛看着亨利,他就更加相信了他就是新队长。
不过,他一也没有阻止的意思,能让这个不知所谓的队长吃些苦头更好,省得他以后真把自己当头蒜。
看到亨利向他撞过来的时候,他笑得更开心了。虽然亨利的动作很快,但是巴乔看的一清二楚,他分明停了一下,然后加速向自己撞来。
“嘣”的一声响,一米九二的亨利被一米八五的巴乔撞飞了。飞出了五米开外,直接倒在旁边的一个帐篷上,把帐篷压塌了,顿时惹来一片骂声。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一头白发的青年,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左嘴角,此刻双眼怒睁,恐怖之外更显狰狞:“他**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在这里搞事,想死一声”
“你骂谁”尼古拉一阵旋风般从帐篷中冲了出来,左手一拳直接捣在白发的腹部。
白发来不及哼一声,身子象个熟透了的虾子一般弯了下去。
尼古拉擎出右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把他举了起来:“你他吗什么?”
哈里森俩兄弟也从帐篷里大踏步冲了出来。自从他们开始锻炼身体、修炼斗气以后,除了体重和力气增加以外,似乎连他们的脾气都改变不少,由稳重型变成了急躁型。按照他们自己的解释就是:我们现在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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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4
第三十四章极度嚣张(上)
两人站在尼古拉左右,仿佛两堵高墙。他们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指着跟在白发后面的七、八人喊道:“喂,想打架吗?”
那些人愣了大约一秒钟,然后集体向后转,撒开脚丫子狂奔,只一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杜维(白发)心里那个悔呀。自己这是充的哪门子大掰蒜?杜维身高一米九再加上脸上这条少年时被人不心用柴刀砍伤的刀疤,这两年在军营里还是很吃的开的。无钱无势的他入伍第二年就当上了队长。当然这也和他专挑软柿子捏有关。软柿子捏的多了,再加上他那凶恶的长相,一般人还真不敢惹。没想到今天遇到了硬茬。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还没有个脾气,刚才他正在那里和几个分到队里的新兵讲他的光荣历史——当然是他的捏软柿史,这也是他的下马威的一项重要工作。正到他一拳打人个满脸花,“哗啦”一声帐篷塌了。这还了得,他立刻火冒三丈的跳了出来。
谁知道遇上了几个煞星。
看到尼古拉,他心里那个悔呀在格陵山地当兵三年多的他,当然知道矮人不好惹。别看他们个子,却几乎个个都是大力士,而且百分之九十脾气暴躁。再看看哈里森两兄弟那在空中挥舞的蒲扇般的大手,杜维的脖子阵阵发凉。早知道是这三个家伙,我出什么声啊。这下好了,威没立成,脸倒丢尽了。
不过脸不脸的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别受伤。这三个家伙一看就都是力大无穷型,刚才肚子上的一拳让他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脖子上一掐又让他生生咽下去。如果再来一下,恐怕这命就去了大半了。他很想求饶,可惜脖子被掐住,不出话来。他还不敢作手势。因为很有可能被误解为想反抗,指不定就会招来一顿更猛烈的打击。
“算了,别耽误了吃饭。”
杜维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黑发少年,他右手一挥:“把东西撂下,吃饭去”
乍一看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眼珠,个子中等,一张娃娃脸,唯一给人有深刻的印象就是瘦。那件草绿色的士兵服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看起来更像是一件大衣。当然这也怪不得阿布,本来就不胖而且还在抽条的他因为两个月拼命的锻炼身体,就更瘦了。
不过,仔细一看,杜维很快就发现了少年和一般士兵的不同。他的神色有些慵懒,或者是疲倦,他的眼神既没有什么凌厉的目光也没有什么惑人的神采。但是就是那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眼睛漫不经心的那么一瞥,那个矮人就像被针了一般,立刻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右手,弄得促不及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火烧一般的痛。
更重要的是,杜维发现少年那一头并不多见的黑发,看起来光可鉴人,显然被精心打理过。那身不合身的军服不但干净而且笔挺的没有一丝皱褶。他脚上的靴子擦得也是铮光瓦亮,几乎看不见一丝灰尘。
如果不是他正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士兵服,杜维一定会认为他是某个名门贵族。事实上,大队甚至师团里的贵族不在少数,但是如此讲究的杜维还真没见过一个。这样的贵族基本上都是那些世袭的贵族。而那些世袭贵族子弟家族势力庞大,就算镀金,也多半不会选择格陵军团这种非野战军团,更不会选择二师团这种二线师团。况且他还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过有贵族子弟来当普通士兵的。
他晃了晃眼睛,确认自己没眼花。
阿布等九人已经向着炊事队走去。即便从少年的背影看去,依然看不到一丝的皱褶。那优雅的步伐看起来似乎比大队长还要大队长。
此刻亨利才从倒塌的帐篷上爬起来,一边哼哼唧唧的声呻吟着,一边揉着已经肿的老高的左肩。
杜维和亨利一样也是从第三师团调过来的,又作了两天邻居,虽然不熟,但也算有些交情了。他指着阿布等人的背影问道:“亨利,他们……什么人?”
亨利苦笑:“也许……可能……估计都是我的兵吧”
杜维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心理开始亲幸:还好,当初我没选择到第九队。否则不被打死也会被气死,于是他摆出了个笑脸:“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的吵闹声,亨利一抬头,看见几乎各帐篷的人都向饮食队的方向跑去。
亨利的嘴瞬间张开到了极致,大口大口的喘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然后忽然提速向前方奔去,这一下完全看不出他肩膀有伤。跑了几步,他扭头对着两位从始至终一直站在第九队招牌旁静静的做观众的两名士兵喊道:“王八蛋,愣着那里做什么?你们不是第九队的嘛。”
…………
等到亨利奋力扒开人群的时候,看到地下躺了七、八个围着白裙一看就知是炊事队的士兵的时候,就知道完了。来晚了。
正好听到阿布站在气定神闲得着:“低调,我们要低调噢”
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出什么事了?围在这里象什么样子?”一名二十岁左右年轻军官站在人群外大声喝道。此人身材魁梧,高鼻梁,大眼睛面色冷峻,一双黑色的眼睛散发出凌厉的光芒扫视着众人。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呢子服。通常只有副大队长以上级别的军官才能穿呢子服,这足以明了他的身份。而他的左胸还戴着一枚绣着斑斓猛虎的金色徽章。这种徽章通常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佩戴。他的右手胳膊上也别着一枚徽章,上面是一柄黄色的剑,这是剑师协会的徽章,表明他是一位剑师。
原本围成一圈的人群“哗啦”一下散开了一个口子。
亨利低着头轻轻的拉了拉阿布的衣角:“这是新来的大队长威尔逊,待会儿你们别话,由我来应付。”
阿布侧头看了他一眼,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谢谢”
第三十五章极度嚣张(中)
阿布知道原来的大队长罗森已经被撤职了。而且整个第三师团许多军官都被撤职或者调职。原因嘛,自然是受到了他的牵连。罗斯的三公主在第三师团的防区失踪,倒致两国关系紧张,帝国自然要有所表示,也要找出一些替罪羊。
至于新的大队长是谁?他根本没有在意。
不过,当看到这位新队长的时候,他的眼睛直了。威尔逊.道格拉斯,道格拉斯伯爵的三子,五年后,他还将成为二王子阿里的侍卫。阿布还知道如果一切没有变化,这个看起来一表人材、一脸正气的就家伙将成为阿里的狗头军师。阿里那些搂钱的子十有**都出自他的脑袋。阿布告密之后反而惹下了滔天大祸,这里面威尔逊同样功不可没。后来听父亲,去家里抄家带队的也是他。
回到这个时空之后,对于未来他有过彷徨。未来他究竟想成为怎样的一个人呢?如果没有亚里斯多德的话,他是不是还会这么坚持、这么努力地去学习魔法呢?
在两个月前经历了第一次的杀人之后,他不断地问过自己:这就是你要选择的路吗?杀戮或者被杀,无关乎正义或者邪恶,只有朋友或者敌人?
在很多的夜晚,他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象自己一直以为的那样执着的喜欢妮可呢?或者真的象亚里斯多德得那样,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这才觉得无比珍贵?因为如果真的爱的那么彻底,那么痴迷,那自己早就应该去向妮可表白。至少也应该去和妮可见一面吧?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去。而且似乎心理也没有太多的不安。
每每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是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还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自己呢?
不过,当见到威尔逊,并且认出他的一瞬间。阿布知道或者他会改变许多,甚至忘记许多,但是对于威尔逊、阿里的仇恨是不会忘记的。也许阿布不会把他们碎尸万段,但是阿布可以很负责任的:他们的人生必定会变得很凄惨很凄惨
……
“子,你不是一向都要低调嘛。想清楚噢,千万别后悔。”亚里斯多德提醒道。
“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会后悔,有些事情不做肯定会后悔。”阿布回道。
“可是,你不觉得有些太武断了嘛。人可是有很复杂思维的动物,如果一件事情让某个人重新选择一次,那么后果完全相同的概率很低。更何况因为你的存在,这个世界的发展可能完全不一样。也许……毕竟那些事情在这个时空还没有发生,甚至永远不可能发生。你如果……,是不是有不公道呢?”
“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阿布顿了一下:“老头,你还是你吗?你怎么会这种话呢?你不一向都是我自笑看长风起,哪管人哭到天明的吗?
“我有这么不堪吗?”
“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性格吗?”
“有吗?”
“切”
“子,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将来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罢了,你可是很脆弱滴。反正我无所谓,只要你供应得上灵力,你叫我灭约翰我决不会灭杰克。”
……
就在这时,亨利拉着他的衣角话了。阿布朝他微笑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评价:是个好人。
炊事队的队长,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去管那一身的灰尘,直接跑到威尔逊身前,哭丧着脸,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大队长,现在已经是1230分了。按照您的规定,午餐时间已经结束了。这几个家伙跑过来,嚷着要开饭。我们和他们了您的新规定,可是他们不但不听,而且还打人。”
威尔逊原本冷峻的脸拉得更长了。他的眼睛发出灼人的光芒:“是吗?”着,双眼在阿布等人的脸上来回搜寻,最后把眼睛留在了最瘦的保罗身上。无疑几个人中间,怎么看也是保罗最好对付。威尔逊深悉领导艺术。作为一个才到任两天的大队长,大队里面的人际关系,他并不清楚,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冒然表态。虽然他并不认为在这样一个三流师团里还有谁是他惹不起的。但是少一些麻烦总是好一些。
保罗被他盯得确实有些发懵。做了十几年的仆人了,对于那些强势人物的骨子里就有一种本能的服从。不过,他还是迅速的看了阿布一眼。
只见阿布用眼睛向上挑了挑。保罗明白了,这是在鼓励他。有少爷作后盾,一个的大队长,一个剑师算个毛啊。
保罗把胸一挺,手指直接戳到了他的脸上:“你谁啊?跳出来之前也不先到厕所里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全场哑然,许多人的嘴巴张到了吞下一颗鸡蛋的地步。
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如果不是装傻的话,那就是疯了。因为就算他不认识威尔逊,就算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呢子军服,可是刚才炊事队的队长已经称呼了威尔逊为大队长。有人要倒霉了
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威尔逊来到第二大队的第一把火如何烧?许多人都知道这位才来两天的新大队长家里可是有大后台。,而且才上任,就颁布了一系列的规定。例如把早上起床时间提早了半个时。早餐时间缩短了十五分钟,午餐、晚餐时间也都缩短了半个时。大家虽然心里都有怨言,但是却没有谁愿意去第一个触霉头。
阿布心理却在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保罗话这么气人,而且那样子简直就差脸上写上“欠揍”二字了。看来以后只要想找茬,那让他上就行了。
威尔逊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个不起眼的兵如此狂妄,让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保罗却还没完,侧转身,把手指向炊事队长:“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谎话,你不怕烂舌头吗?我们什么时候打你了?”
“就是,我们什么时候打你了?”尼古拉一下子蹿到了保罗前头,左手叉腰,右手食指高举,直指他的面门:“我们要是打你了,你还能是这活蹦乱跳的模样?明明是你们和我们抢饭桶,力气不够,自己摔了一跤,关我们屁事。”
“就是,就你们那体格,还敢跟我抢菜盆?”托尔不屑的扫了几个炊事兵一眼。
“就是。就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哥没打人,他们上来抢菜盆。我大哥也就扬了一下手,结果他们几个人吓的往后退,自己摔在地上。这么多人看见,你们想赖也赖不掉。”洛奇右手扬起,向着四下里一指。
不过,围观的士兵们不是赶忙把头低下,就是往后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队长。不好意思,他们是我队的兵,刚到,还不知道大队的新规定。”亨利走到威尔逊跟前,头哈腰。
威尔逊这时候已经缓过气来了,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法盲杀人就可以不算犯罪了吗?”
“只有国王签署的法令才算是法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与陛下相比?”大家顺着冷笑看到的是一个黑发少年。
阿布踏上一步:“帝**部颁布的陆军条例中对于和平时期一日三餐的就餐时间有明确的规定。早餐时间为半个时,中餐、晚餐均为一个时。根据帝国宪法第三十四条,陆、海军条例的制定、修改都需要国王陛下签字方能生效。请问,什么时候陛下把王位传给了威尔逊先生?”
全场震惊。威尔逊的脸色惨白如纸。
第三十六章极度嚣张(下)
卡福如今蓄了一脸的络腮胡,留着一头长发,眉毛比以前粗了两倍不止,再加上左眼角上添了一个黄豆大的黑痣。这个世界上还能够认出他是卡瑟的人相信不会超过十个。
他大踏步地上前,一把推开呆立在桌旁的一名炊事兵,然后拿出九个干净的盘子,大叫:“开饭了开饭了”
阿布等人顿时都向桌边涌去,坐下,开吃
“少爷,这牛肉太老了。”保罗的声音最大。
“土豆泥太咸了军队的盐不要钱,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啊?”尼古拉蹲在凳上,一双眼瞪着胖乎乎的炊事队长。
“这汤怎么是凉的?”托尔大叫,然后单手提起大汤桶,直接走向一旁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炉前。把汤桶往上一架,然后抓起一旁的几根柴塞了进去。
那些炊事兵看看威尔逊再看看如狼似虎已经开吃的阿布等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威尔逊的两眼冒火,双拳攥的紧紧的。可是却没有一办法。他知道那个黑发少的一不错。
陆军条例还是一百多年前制定的呢。这百年来,长久的和平,使得帝国武事驰废。帝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经济发展上。军费开支一降再降,就算条例中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也没谁提出修改。而最重要的是,由于如今的军队中的士兵百分之八十都是囚犯,剩下的也基本上都是没有多少生活技能来军队里混日子的平头百姓。贵族子弟虽然参军的也不少,但是基本不会到下面来直接做士兵。因此,那些军队的基层军官职权大的很。不要修改一下作息时间,就算是任意打骂也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威尔逊初来乍到,改一下作息时间和就餐时间也是新主官们就职时的常例。这也算一个下马威,让下属们都明白今后是谁了算。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
威尔逊明白,起来这虽然是件事。但是真要有人在上面作文章,把事情捅上去,也未必不能变成一件天大的事。道格拉斯家族虽然势力不,可是他们的仇家同样不少。
威尔逊背上冷汗直冒,死死的盯着正在大嚼一块黑面包的阿布。他现在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可是……算了。暂时忍了。回去查查这个家伙的背景再。虽然威尔逊不相信会有什么贵族子弟跑到这个三流师团来,而且还是当一个普通的士兵。但是看刚才这个少年的神情,一脸的不屑,甚至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他。
自己担任二大队大队长的事情半个月前已经通报了。要查自己的背景也很简单。可是对方却如此轻视,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道格拉斯家族在人眼里不值一提。
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威尔逊宁愿自己丢面子,也不愿因为自己的莽撞而给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带去惹不起的仇家。
“算了,本队长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威尔逊狠狠地瞪了阿布等人一眼,自己给自个找了个台阶下,转身就走。
“哼,有本事你跟我一般见识试试。”
威尔逊刚走两步,听到阿布的话,呆住了。泥人都有三分火,要是就这么走了,这个大队长他就没法干下去了。他强忍住气,转回头向着阿布走去,两眼怒视:“你什么?”
阿布用力吞咽下了嘴里的那块牛肉,然后露出了那两颗暴牙,微笑:“我,你不要再向前走了。你气势汹汹的样子让我不能安心用餐。我虽然善良,但是不意味着我可以任你鱼肉。”
哗然。
围观的士兵们一脸严肃,内心狂热,有戏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威尔逊明白了:这个家伙看来就是想搞事。可这是为什么呢?两人应该是素昧平生啊
不过,现在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威尔逊看见阿布一派轻松的模样,内心显得有些忐忑。对方明知道自己是剑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惹事,这明对方必有所仗。所以他还真不敢冒然上前。
不过,这难不倒他。他还是第二大队的大队长呢。而阿布不管他有什么倚仗,但他的身份只是一名士兵。想到这里,他嘴角微笑,侧身向着一旁的亲兵们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巴乔猛地站了起来:“你叫威尔逊是吧?我,巴乔.赞布罗塔,现在要和你在这里决斗,方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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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脸部肌肉抽动。
接受?对方虽然是个兵,但是明知道自己是剑师,还敢主动挑战,那必然有一定把握。自己要是输了,在这第二大队,可就没脸待下去了。而且虽然对方没有生死斗,但是万一……。看阿布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的样子,似乎就等着这一下呢?威尔逊想到这里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这不是家族的仇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吧?威尔逊越想越有可能。只要自己应战了,虽然不是生死决斗,但是决斗中出现了死亡。按照帝国法律一般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多也就是赔一些钱。
威尔逊看见巴乔那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半眯着斜看着他。这种轻视的目光不但没有让他气愤,反而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就是个圈套
拒绝?身为一个贵族拒绝决斗,会被所有的人看不起,身为一个剑师拒绝决斗,更是会被整个剑师协会鄙视。这样的话,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没法在第二大队甚至格陵军团待下去了。自己的前途可就毁了。至少在军队中是没有办法再立足了。也许,对方是要用这种方式吓唬自己。毁掉自己的前途。
威尔逊望向阿布。可是阿布正在低头喝汤,“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喝着。没法看出一苗头。
接受?拒绝?威尔逊的脑子里飞速的转动。
“喂,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爽快?”巴乔一脸的不耐烦。
威尔逊虽然好容易到拿到了剑师资格,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勇武的人,他更倚仗的是他的计谋。他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身旁的亲兵约翰。约翰可是他从家族里带出来的,对他的眼神心领神会。虽然威尔逊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挑战,但是身为贵族又有了剑师资格,被人挑战虽然不能司空见惯,但是绝对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所以威尔逊早有准备,当然他这个准备还是有丢脸的。但是总比丢命好,而且不管怎么也比直接逃避强一些。
“好吧。我接受你的决斗。”威尔逊平静的低头行礼。然后右手一伸:“约翰,剑”
翰答应了一声,然后左手持剑鞘,右手握就剑柄,拔剑。可惜他脸涨得通红,剑就是拔不出来。
“没用的东西。”威尔逊怒目大骂。
“呀”约翰有些急了,大叫一声,然后只听见“呛啷”一声剑终于出鞘了,不过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原来约翰用力过猛。剑拔出来之后,还收不住手,结果直接在威尔逊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半支胳膊。
威尔逊惨叫一声,仰天倒地。
所有人全部再次傻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清楚五
一声凄厉的号划破了长空。
…………
“起床,起床。全部给我滚起来。”
“再不起床,我就踢他的屁股。”
“别他**的死猪一样赖在床上躺尸”
……
各个帐篷中,各个队的队长们南腔北调的斥骂声交叉辉映。
第九队无疑是整个第二大队最安静的帐篷。
不过,在这样嘈吵的环境下想要继续入睡显然也是不太可能。
帐篷里各个角落都发出了瑟瑟的穿衣声。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这还让不让活了”每天早晨第一个开口抱怨的总是尼古拉。
原本就脾气暴躁的他现在更是几乎变成了一个炮筒子。而且自从三天前阿布等人大闹了一场之后,第九队在二大队简直就成了军霸的代名词。而尼古拉直接就成了整个二大队236名矮人的实际领导者和代言人。矮人虽然力气大,但是脾气大多暴躁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纪律性。他们主动参军的极少,军队中的矮人几乎百分之百都是囚徒发配来的。这也造成了矮人在军队中基本上都是普通士兵,连担任队长的都是凤毛麟角。整个二大队,就没有一个矮人担任队长以上的职务。作为配军在军中的地位是最低下的,所以三天来,来找尼古拉要求帮忙解决各种各样问题的矮人士兵可谓是络绎不绝。
威尔逊借口养伤,三天来是诸事不理。其他军官对于敢于和大队长叫板的尼古拉自然更不会去多管闲事。
“都起床都起床,统统给我滚出来,别再他**死猪一样烂在被窝里。”新兵营正式训练的第一天,在帐篷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喊声。
“第二队集合,我数到十,还没有滚出来就把他踢到沟里去。”粗豪的叫骂声再次响起,我听出来了,这是队长卡尔森的声音。
“一、二、三……”帐篷里的每个角落都发出穿衣服瑟瑟声,不时还能听见两个人争抢一件上衣的声音,“四、五、六……”我已经穿上了鞋,正在找原本应该已经穿在裤子上的腰带,“七、八、九……”找不到,算了,先出去再。当过兵的老爸和哥哥再三告诉过我,每次新兵报到之后都要经过一些紧急集合的事情杀杀威风,这个时候宁愿丢人也别拖后腿,否则一定会被尖刻的上司修理得很惨。
“十”时间到,我已经提着裤子站在队列中了,还有时间偷偷瞄一眼身旁边兄弟们的景象。看来每个人都从长辈那里接受过类似的教育,就算穿的再不堪入目,也挣扎着冲出了帐篷。
“让我来看看……恩,你叫雷利是吧,把上衣套在腿上是个不错的主意,下次继续。拉玛,别费劲了,除非你把自己可爱的白肚皮切下半个来,否则是扣不上那扣子的。你把谁的衣服拿错了?恩?啊,罗尔,你穿的是军装还是裙子啊?回答我。”罗尔身上的军装大得能再装下一个人,显然他和拉玛把衣服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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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b1
第一章刑场(同上)
第二章十五年前
鲁尔城本是一个坐落在群山峻岭的山镇。因为十年前达克帝国纵贯全国南北的国道的兴建,让这个山城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也日益增加。五万人的常住居民对于荒凉的约克郡来也算的是一个繁华城市了。
连续几天,鲁尔城里热闹非凡,人流穿梭比平日里多了五倍还不止。方圆百里有儿女在十六岁以下的人家这几日家家都忙得像过节似的。因为皇家魔武学院将在这里招收二十名学员。整个西大陆流传着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魔武高。在西大陆各国,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简直就等于从天空到大地的距离。贵族们不但拥有按照他们相应的等级国家赐予的田地,每年按等级赐发的俸禄,而且还拥有各种特权,例如:所有国家的公共设施均享用半价消费,上交田赋的比例也只是平民的三分之一。如果贵族经商,他们上交的税赋的比例也只是平民的四分之三。
当然想成为一名贵族,却也是很不容易的。一般只有三个途径:第一是世袭。有个好出身自然是无话可。不过,西大陆各国的世袭制度虽然并不一样,但是有一是相同的。世袭的爵衔将逐代递减。各国的爵位均分为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即便你是世袭的公爵,也只能传到第四代孙。而且各国对于世袭贵族的任命都是极为慎重的。第二个途径就是立功。不过,近百年来达克帝国都没有发生过一起战争。和平对于普通人来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那些希望通过立功来授爵的人来无疑就是一场长久的噩梦。因为最近十年来,达克帝国每年立功授爵的人都没有超过五个。第三个途径就是成为中级职业者。成为中级职业者之后,只要你向王国申请,一般就会被授予至少是男爵的爵衔。
因此,对于一个想要成为贵族的平民来,唯一最有希望的途径就是成为一名中级职业者。不过,无论是要成为剑师和魔法师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你需要一定的天赋,其次还需要严格的培养,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你本人长期不懈的努力修炼。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的达克王国人口过三亿,可是在王国登记的中级职业以上者总共也不过千余名。而高级职业者更是不足六十名。
之所以人数这么少,原因是很多的。首先就是天赋的原因,其次就是修炼者需要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奋修炼。而因为长久的和平,贵族子弟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没有几个愿意吃这样的苦。贵族子弟只要天赋许可的,几乎个个从不是修炼魔法就是修炼斗气,但是绝大多数终其一生也还是停留在初级阶段。而无论是修炼斗气还是魔法,都是一个需要耗费大量金钱和精力,以及需要专人教导的过程。普通的平民子弟即没有途径也没有财力支撑。因此,民间就流传着一句话:穷学文,富学武。这个武指的就是魔武,也就是魔法和斗气。
而中级职业者拥有的程度也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的强弱。一百年前,王国还拥有五千多名中级职业者,这个数字不断的下降让如今的达克王国国王瓦捷.帕伊陛下深深担忧。因此,二十年前刚刚即位的他就颁布了两项命令:一增建两所魔武学院。二从今以后各魔武学院每年必须招收一定比例的平民子弟,而不需像以前一样需要至少两位子爵以上贵族的推荐。这些平民子弟将不但被免除学杂费,还发放一定的补助,但是将来必须在帝**队里服役至少十年以作偿还。
命令发布后,得到了许多平民的拥护。尤其是帝国南方各郡的商人们都欢呼万岁。之后就开始纷纷把自己的子弟想尽各种办法送到学院就读,以图将来提高家族的身份。可惜二十年来,成果并不显著。因为大多数商人子弟也吃不了苦,十余年的修炼也未必能够成为中级职业者,最终让大多数人都丧失了信心。于是,两年前瓦捷陛下在听取了多位大臣的意见后,决定把招生平民的目标由富庶的南方各郡转移到比较贫苦的北方各郡。
皇家魔武学院是如今达克王国四座魔武学院中历史最悠久、名声最大、师资力量最全的学院。
达克300年6月1日,是皇家魔武学院鲁尔考招生的最后一天。
………………
红日悬在蓝得透明的天空之中,虽然晴空万里,却没有展露丝毫的热力,给人的感觉,这是一轮冰冷的太阳,就如阿布冰冷的心。
阿布.费利克斯是达克王国约克郡鲁尔城联合酒业老板劳尔.费利克斯的次子。和他那个从就想做一名最杰出的商人的哥哥哈雷不同,阿布这个很早就在鲁尔城闻名遐迩的天才,一直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法师。可惜,想要成为魔法师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家传、二进入魔武学院。家传当然不可能。而要进入魔武学院就必须要得到至少两位子爵以上贵族的推荐,费利克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有钱有势,但是也只不过是个商人。因此,只能是奢想。虽然早就听,王国已经逐步放松了进入魔法学院的规定,但是十几年来招生目标也仅仅是限于南方诸省。今年,帝国魔武学院终于到北方约克郡来招生了,阿布兴奋不已。
但是,老劳尔却并不看好儿子的选择,魔法师虽然受人尊重,而且几乎是如今平民子弟成为贵族的唯一法门,但魔法师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职业。而且如果不能成为中级职业者,那也等于是水中捞月一场。可是要想进入中级职业者,也就是成为魔法师,那更是百万分之一。与其耗费精力十几年甚至一生终无所得,还不如现实一些,毕竟阿布已经十六岁了。耽误不起。况且阿布自聪明,将来无论是从政或者是经商,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何必去追求虚无缥缈的荣誉呢?
不过,阿布不肯放弃这个最后的机会。因此,午饭后,他悄悄的带着表妹妮可和书童约瑟夫来到鲁尔城里报考。结果出人意料,天才阿布落选了,妮可和约瑟夫却双双被录取。一向温文尔雅的阿布愤怒的象只狮子,歇斯底里的冲向考官质问:“问什么?”但是高傲的魔法师只了句:“你不是我们想要的人。”然后就让警卫把他赶了出来。
…………
考前落榜的人有许多,不过,最失魂落魄的莫过于阿布。或许失魂落魄无法形容他的心情。此时的阿布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惊魂未定的忐忑,有难道是命该如此的失望,当然最大的就是对于未来的迷茫。
因为此阿布已非彼阿布。十六岁的阿布的身体里却有着三十一岁阿布的灵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来到了十五年前。难道是因为他的悲愤感动了上天?或许吧,因为这个答案只有老天知道。
不过,十五年前是十五年前,但是却不是他想要的十五年前。准确地,他想要回到的却是现在的三天前。也就是5月28日。
那天傍晚,无意间,他发现了表妹妮可写的一首诗:
我爱你,
多么烂俗的三个字。
可是要听到你出口,
我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许千万年以前,就有许多人过这三个字,
甚至千万年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这三个字。
但是,我只想听你。
我只想听你对我。
不管这个过程是多么
漫长、痛苦和辛酸,
我只想听你。
因为我知道之后
我会多么甜蜜。
而在最后写着几个蝇头字:表哥,我想听你……
对于青梅竹马的表妹妮可,阿布早就倾慕已久。而且双方家长也都有意撮合。只不过,妮子身在其中,没有觉察而已。阿布看到这首情诗,欣喜若狂。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妮可表妹可不是个藏的住事的人。如果父亲知道两人关系明朗化了,只怕更有理由反对他报考魔武学院了。他心想:一切等录取之后再吧。当然最好是两人都被录取,那岂不美哉?
可惜呀,世事难料,这也是阿布最后悔的事。之后,妮可去了魔武学院,虽然二人时有通信,但是阿布总是没有提起勇气表白。直到最后……
因此,阿布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男女之间,有些话是一定要出来的。你若不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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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真的有些无语了,老天真是作弄人啊,既然让他回到了十五年前,为什么不让他早回来那么三天,或者一天,甚至半天也好。这样的话,自己最少可以带着妮可打道回府,就算不能成为魔法师,他也甘心了。可是现在,阿布,仰头冲天长啸:“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第三章不
“表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一位少女站在身边,微微的抬着头。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法师袍,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宽边腰带,一头金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洒在脑后。可爱的妮可表妹,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但是却别有一番清新和亲切,阿布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等着寻找一个合适的出口,狂泻而下。
“表哥,要不我……我不去了,我和你一起回家。”妮可轻咬着嘴唇,两只手使劲地搅动着腰带,显然内心极其不愿意作出这个决定。
阿布差一就兴奋得答应了,拉着她一路跑回家,绝对是此刻他最想做的事。不过,他知道这不过是徒然。他记得很清楚,在鲁尔城这次招收的二十人中,妮可是排名第一的。当时,妮可的父母也就是阿布的二姨、二姨夫——布鲁斯夫妇,对于妮可去魔武学院还是持反对态度的。将来成为魔法师当然好,可是毕竟妮可已经十五岁了,他们很担心将来会一事无成,反而蹉跎了青春。要知道达克帝国女子的出嫁年龄一般都在16——20岁,超过二十五岁还没有成亲的女人那绝对是会被世人耻笑的对象。不过,当时招生人员信誓旦旦的向他们夫妻保证,妮可乃是罕见的天才,别的不敢,只要她个人努力。少则六、七年,多则八、九年,她一定能步入中级职业。而且保证如果三年之内,妮可不能成为一名大魔术师的话,就肯定让她回家团圆。有了这样的保证,布鲁斯夫妇当然是没有什么好的,欢天喜地的把女儿送走了。事实上,招生人员的话,的确没错,六年后,妮可就成为了一名魔法师。绝对是魔法天才。虽然约瑟夫后来的成就远远超过她,但是那是因为他另有奇遇。
阿布知道,纵然他此刻发反对,也不过是螳螂挡车般徒劳,因此何必枉作人呢?阿布强自在脸上堆砌了笑容:“别傻话了。虽然我不能实现理想了,但是你可以。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法师。我的理想也算间接实现了,答应我,你能做到的,是吧”
“是的,我……我一定可以。”丫头捏紧着她的拳头,显得无比的激动。
“当然,伟大的妮可法师是没有是什么作不到的。”阿布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妮可的头,这是少年时候的阿布最喜欢作的动作之一。
“少……少爷,我……我……”约瑟夫站在一边,他胀红着脸。他真的没有想到天才少爷阿布意外的落选了,反倒是他这个仆人反而被录取了。老实,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做梦。魔法师,这是多么高贵的称呼啊,要是他自己一旦成为了魔法师,那也就意味着将来肯定会步入贵族的行列。到时候就连镇上最高贵的劳尔老爷恐怕也不得不向他低头鞠躬行礼了,那是多么崇高的荣耀啊。如果不是此刻看见自己身上的这件蓝色的魔法袍,他实在很难相信,他此刻这不是在白日做梦。
阿布斜着眼看着这个因为激动而浑身哆嗦的家伙。浓眉大眼,方头大耳,走路习惯的哈着腰,都已经十五岁了,可是还经常地拖着长长的鼻涕,就是这个现在一不起眼,给人第一印象卑微邋遢的家伙十年后却成为了妮可的丈夫,并且被大家称为当代最杰出的魔法天才吗?
这真是世界真奇妙,不看不知道啊。
阿布抬头望了望天空。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他记得入狱之后,父亲和他过,当时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约瑟夫了,可惜约瑟夫去了罗斯国。但是他却不以为然,虽然他这个家伙似乎始终保持着一种高姿态,没有找过阿布一丁麻烦。但是阿布清楚约瑟夫恨透了他。这一,其实很容易理解,如果两个人位置互换,恐怕阿布早就去找对方的麻烦了。最起码他可以利用他的关系把对方发配到某个边远的城去,可是约瑟夫什么也没有做过,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所谓反常既妖。虽然15岁以后,约瑟夫的生活圈子离阿布越来越远,但是从四岁开始他在阿布身边待了十一年,阿布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一个肚量大的人。
此外阿布也并不想向约瑟夫低头,即使是死也不愿意。后来,在狱中,他又听到有消息,本来访问罗斯国的名单中并没有约瑟夫,是他主动在使团临行前一天自己提出的。而使团离开的那天又正好是抓捕阿布的前一天。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阿布认为约瑟夫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为了避开所以才主动提出出访罗斯。
老实,阿布不恨约瑟夫,约瑟夫不帮他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他做的这样鬼祟,却让阿布很看不起。
要不我把约瑟夫带回家?阿布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约瑟夫虽然也被录取了,但是他排在倒数第二名。如果约瑟夫选择不去,相信招生人员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而虽然魔武学院包吃包住,还免学费,但是整个诺曼一家都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世代奴仆。虽然这种奴仆不像奴隶一样完全没有自由,但是却通常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至少,阿布可以肯定,现在只要自己决定了,约瑟夫绝对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阿布看了一眼因为兴奋脸胀得通红的约瑟夫,此刻他的幸福可以让每一个人都真切的感受到。我毁掉了约瑟夫的前途又能怎么样?没有了约瑟夫难道我就没有了竞争对手了吗?答案显然是不。算了,我就不信二世为人的我还斗不过这个子。不过,有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
阿布向前一步,伸出右手:“约瑟夫,我想收回那根项链?”
“项链?”约瑟夫下意识的在胸前摸了摸。中午他们进鲁尔城的时候,遇上了路边一个贩叫卖。妮可看中了其中的一对玉缀。而约瑟夫则望着一条银质的项链发愣。因为那根项链吊着一只老鹰的坠子。据爷爷,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是显赫一时的贵族,老鹰正是他们家族的族徽。虽然如今的诺曼家也只能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偶尔追溯一下先祖的光辉,不过,老鹰还是诺曼家的子弟们最喜欢的东西。身上的衣服大多都绣着鹰的图案。这条项链虽然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有些泛黄,但是那只鹰坠看上去还是栩栩如生。这情景被阿布看在眼里,阿布对于这个自己一岁的书童还是很照顾的。于是立刻就买下来,并笑着这就算提前一个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了。可是现在少爷怎么又要收回呢?
“不愿意?”阿布的笑容淡淡的,眼神却始终盯着他。“不,少爷,我……”约瑟夫犹豫了一下,很快从脖子上取下了银链,却没有立刻递上来,显然还有些不舍。
“表哥,你不是送给约瑟夫作生日礼物的嘛。”妮可有些奇怪,一向大方的表哥今天是怎么了?
阿布知道,这条项链可不是一般的项链,它里面封印着五百年前的风系法神安娜的灵魂。约瑟夫之所以最终在魔法上突飞猛进,就是因为有了这条项链。这还是当年妮可和约瑟夫去了魔武学院两年之后,有一次妮可在信中偶尔提到的,之后再问却她却再不肯告诉他详情,并且要他千万保密。因此,阿布自然无论如何也要把项链拿回来。
“妮可,今天我教你一课。要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首先必须拥有一种品质。那就是敢对任何人不。”阿布扭头冲着妮可微微一笑,然后右手又向前伸去,直接从约瑟夫手上把项链拿走了;“我回去后会立刻通知姨父的。在你们走之前,会让你们再见上一面。”完,他就大踏步的离开,再没看约瑟夫一眼。
第四章安娜(上)
费利克斯家有五、六家庄园。最大的一家位于马蹄镇的南边,那里也是阿布一家常年居住的地方。
从鲁尔城到马蹄镇大约有十多公里,其间有许多负责客运的短途马车。阿布没有像来时那样雇一辆马车回家。出城后,他一路快跑,来到鲁尔城外的山上,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他这才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约瑟夫得到了这条项链,二十八岁那年就成了大魔导师,那自己呢?阿布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比约瑟夫差,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至于那些招收的家伙,阿布只能他们是一堆狗屎。
阿布举起银链迎着阳光左看右看,可惜除了有些晃眼,什么也没有发现。折腾了足有大半个时,可惜一无所获,只好怏然下山。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下山的时候,一步心被突出的石块绊倒。脑袋正好磕在右手握着的银链上,鲜红的血很快染红的鹰坠。阿布整个人一下昏了过去。
…………
“嘿,醒醒。醒醒”
阿布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年轻的陌生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魔法长袍。少女肤色白皙,脸庞秀丽,一头褐色的长发批在肩头。有过三十一年人生经历的阿布见过的女人不算少了,这个女人姿色最多只能算是中上,如果不是她那白皙的肤色,恐怕还要降低一个档次。但是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让人仰视的气势。这和那些自以为是的女孩或者持宠而骄的贵妇人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对于在官场上打滚了几年的阿布很熟悉,从许多的大人物身上都能感觉的到。这与其是久居上位者所有的气势,不如是一种对强烈的自信。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自信的来源不同,有些人因为手中的权位,有些人因为掌控的财富,而有些人则是因为自己的力量。那么这个女人呢?
“你好。”女人眉角轻挑,笑意很淡:“我是安娜.瑞夫林。”
“安娜.瑞夫林?”阿布猛吞了一下口水,当然其实这只是他的感觉,其实喉咙里什么也没有。历史上有记载的法神不过六人,安娜.瑞夫林无疑是最年轻的一个。是的,这位伟大的女法神十八岁就成为了当时的魔法第一人,却在二十岁忽然暴毙而亡,她就像一颗流星,虽然短暂,但是却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过璀璨的光芒。尽管阿布早就有心理准备此刻还是有些失神:“法——神?五百年前?”
安娜有些困惑:“五百年前?”显然她对时间没有概念。
阿布不知道什么好,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躺在一张床上,四周一片黑暗,但是却似乎并不影响他的视力。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似乎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
“请问这里是——哪里?”阿布开口才觉得自己似乎不够恭敬,对方可是法神呢?一个魔导师就几乎可以横着走了,何况法神这个传的阶位?
“这里是你的思海。”
“思海?”阿布从床上走了下来。
“是的,每个人的思海就是每个人的灵魂所在地。”安娜一边一边悄然坐在了床沿。
“你是我……”阿布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是我的……灵魂?”
“是的。”安娜满含笑意的头,然后迅速的躺了下去。
接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暴笑:“没想到,真的是轮回之戒?哈哈,天啊”
阿布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地动山摇的感觉。很快他就发现了他的右手正在不断的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白色的戒指。事实上他一回到十五年前,就发现左手上多了一枚陌生的戒指,不过,他当时考虑的事情太多,没有在意。
或者应该怎么,阿布发现他身体的右手正在不断的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白色的戒指,而且眼睛里满含着泪花,激动万分。
这个情景不是用眼睛看,而是一种感觉。很快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被这个自称安娜的女人控制了。阿布的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虽然总的来,他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许多的事情都不明白。但是身体被别人控制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夺回来。于是他二话不,扑向那个女人。
“嘭”安娜抬起一脚正踢中阿布的胸口。阿布的身体,不准确的应该灵魂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然后重重的落下。阿布感到一阵的虚弱,天啊,她到底是法神还是剑神?
就在这时,就听见安娜忽然大喊一句:“回到五百年前。”
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
阿布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此刻安娜静静的躺在床上。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去想,直接扑了上去,拽起她一把将她推下床去。
安娜醒了,“啊”的发出一声惊呼。
阿布却管不了这么多。他一跃上床,迅速躺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此刻他控制的是一个女孩的身体,估计应该在十岁左右。不过阿布管不了这么多了,学着安娜的样子,双手握在一起,大叫:“回到五百年后。”
就在安娜将要扑上来的时候,世界再次停止了转动。
…………
阿布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感到很欣慰。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一团黑影扑来上来,正是恶狠狠的安娜。
阿布很郁闷。他被扔下了床,用一种及其简单的方式。
安娜冲上来后,二人开始扭打在一起,可是阿布发现这个女人比他的力气大的多,而且这时候才发现女人比他高一个头还不止。两人站起来,自己甚至还不到她的肩膀。不超过一秒钟的时间,阿布就被甩下了床。是的,阿布不愿意承认,但是双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当阿布像一块破布在空中飞舞的时候,他纳闷了:这个比牛还要壮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魔法师呢?众所周知魔法师虽然是强大的,但是他们的身体却往往比平常人还要孱弱的多。
当阿布重重落下的时候,听到女人狂喊:“回到五百年前”
他本能的感觉自己完了。虽然本质上,他还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女人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天啊?轮回之戒怎么会裂了一个这么大的缝?”
阿布现在感觉到了自己还在自己的身体内,确切的还在十六岁的阿布身体内,尽管现在的身体似乎被女人掌控着,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感到一丝窃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无疑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能让敌人哀伤愤怒的事情自然值得他高兴。
只是他很快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女人跃下了床,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向他一步步走进。
“姐、大姐、大娘、大师,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要动手动脚呢?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坐下来慢慢呢?”阿布一边慢慢的后退,一面堆砌着自认为最承认的笑容。
可惜女人显然不愿意就此罢手,捏紧着拳头:“我要回到五百年前”
“这个、这个……”阿布讪笑着,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着:这个女人如果能够狠狠地摔一跤就好了,自己也许还能跑脱。
正想着,女人忽然莫名其妙的一个趔趄,真的摔倒了。
阿布呆呆的看着,忘记了逃跑。心里想着:要是我有一把匕首就好了。忽然,右手上凭空就多了一把匕首。阿布兴奋莫名,手指着正在爬起的女人,大叫:“要是能把她绑起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女人已经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虽然她还在不断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她重新又摔倒了。
“哈哈哈”阿布狂笑,他终于明白了,他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心想事成。他一边兴奋的搓着手,一边暗暗好笑:自己先前竟然还会怕她?真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啊?
“你这个混蛋”女人在狠狠地咒骂着,不过显然由于她实在是不擅长这方面的词汇,因此语言显得比较的贫乏。翻过来颠过去不过就是混蛋、懦夫、怕死鬼之类的咒骂。
“敢骂我?看我不抽死你。”心里想着,阿布身上就多了一根长长的鞭子,为了安全,阿布觉得还是站的远一些保险。因此二人相距起码有五米。虽然阿布挥舞起鞭子来基本感觉不到重量,但是挥舞一根这么长的家伙绝对是一个技术活,结果连续三鞭都打歪了目标,惹得女人一阵耻笑,又多了一个骂:“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阿布泄气了,把鞭子一扔,手上又多了一根五米多的长棍。他狞笑着:“我让你骂”着狠狠一棍挥去。
人惨叫了一声。
阿布的心其实很不好受。之前三十一年的生涯里,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打过人,更不要女人了。原来打人的滋味一也不好受。他把棍子一扔,心想:要是不用我动手,棍子可以自动打她那就好了。
果然是心想事成。五米长的棍子自己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落下,“啊”女人又一次惨叫起来。
阿布把眼闭上不敢看,嘴里着:“谁让你想先害我来着。活该”正想着,女人又是惨叫一声,不过这一次女人接着又喊了一声:“妈妈!”
阿布睁开眼睛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正奇怪着,棍子再度落下,女人惨叫一声吼,大喊:“妈妈,救命啊”
阿布大声地声辩:“喂喂,你没糊涂吧我不是你妈妈”
“呸,你个贼”女人怒目相斥。
“哈哈哈”阿布拍掌大笑:“原来这就是打的你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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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b2
第四章安娜(下)
随着棍子再度落下,女人已经开始痛哭流涕了。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个法神,不会这么没用吧,才几棍子就这样了?”阿布有些诧异。
“你管得着吗?”女人抽泣着,也没给他好脸。
“行,你牛”阿布捏紧拳头,大喊着:“加快速度,狠狠地抽”与此同时,他双手捂着耳朵,又往后退了几步。
捂着耳朵,也没有用,因为女人的喊声越来越惨,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是在哭嚎:“投降、投降我投降啦”
阿布很想不理会她,但是却做不到与事无睹。心想:人总是英雄都是铁血男儿,果然不假。这血要不是铁做的,怎么能够不被这样的哀求所打动呢?看来自己这辈子是做不了什么英雄了。
“停”阿布大叫:“你也太熊了吧?这就投降了?你好歹也是法神,这也太掉价了吧?怎么也得挨个万把棍的再”
“那有什么办法?在你的思海里,你就是天。要是换个地方,就这样的哼哼……”
“看来你还不老实啊。”阿布手一挥:“继续。”原来是这样啊,阿布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没想错的话,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安娜时候。如果自己不是先醒过来,然后反应敏捷,那可就全完了
棍子疾风暴雨般落在女人身上,女人一边惨呼,一边高叫:“我服了,彻底服了。”
…………
阿布躺在一张宽大的摇椅上摇啊摇,安娜此刻乖的像个丫环,蹲在一边,为他捶着腿。
阿布明确的知道自己在思海里能够心想事成、无中生有之后,先是把那张床变成了一张大摇椅,然后就一边听着安娜的自述,一边开始享受老爷的待遇。虽然老实安娜的手法太差,几乎没什么舒服可言,可是想想一个法神在给自己捶腿,阿布笑得嘴都快歪了。
通过安娜的简单叙述,阿布知道了原来在四百九十年前,安娜二十岁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修炼出了问题,于是根据秘法采取了一些措施。后来果然暴体而亡,但是安娜却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一条白银项链的鹰坠中。盼望着将来也许有脱难的机会。
而那枚如今已经破裂的莫名其妙戴到阿布手中的轮回之戒,据乃是传中的神器,可以穿越时空。本来安娜刚才已经回到了她五百年前她十岁的身体里,不过,又被阿布给整回来了,自然气愤填膺。
“这么你没有其他的办法变成人呢?”阿布话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对,什么叫做变成人?
不过,安娜倒是没有计较,或者她现在不敢和阿布计较,只是分外沮丧:“也不是。原本我想可以通过夺舍来获得身体。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原来传是真的,每个灵魂在自己的思海中强大的就像创世神一般。本来我还有机会的,可惜在你一开始还没醒来的时时候没有把握住机会,太轻敌了……”到这里,安娜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漏嘴了。安娜笑了,她笑了,不过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比哭还难看,声音怯怯的:“你不会打美女的吧?”
“你是美女吗?”阿布一脚把她踢开,然后空中出现了十多根鞭子。接着群鞭乱舞,伴随着安娜凄厉的救命声。阿布兴奋的抖着二郎腿:“没办法,不打没记性,不打不成材,我这可是为你好哦”
…………
安娜站在那里,全身止不住还在不停的哆嗦。作为一个灵魂,这样的打击虽然除了痛觉意外,并不能给她造成任何实际的伤痕,但是却能够消减她一部分的灵魂力量。这一,阿布也感觉的到,因为安娜看起来比最初看到时候要明显瘦了一些。而最要命的是,对于一个旅居的灵魂来是没有办法取得灵力补充的。五百年封印生涯已经让她的灵力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九。如果再挨个十几次痛打,不定她就会彻底消散了。看着这个对面孱弱的男人,安娜确实感到恐慌了。
阿布其实心里早就有些不忍了,不过一直在扮酷而已:“放心,你要你教会我魔法,我一定帮你找一具好身体,必定是美女。”看着安娜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活着的人不行,那刚刚死去的呢?”阿布虽然不怎么爱好文学,但是好歹玄幻也看过那么一、两部。
“没用的。没有希望了。”安娜低着头:“我又不会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
“也就是从身体里出去。”安娜双手展开,作了个飞的动作,一脸无奈:“可惜我不是咒师,对于这种法力高深的咒师才会的技能,我一无所知。”
阿布连忙安慰她:“那可不一定,只要你教会我魔法。将来我帮你找一个咒师……咒师?我只听过剑师和魔法师,什么是咒师?”
“你不知道?”安娜有些疑惑,转而又释然了:“也对。五百年前就被使世人公认为邪恶的职业,现在恐怕更不被世人所知了。人类经过千百年的研究和探索发现自身除了肌肉的力量以外,还具有两种力量,一个是精神力也就是灵魂的力量,而另一个就是魔力。”
“不要光不练。”阿布指了指自己的腿。老实灵魂状态的捶腿没有带给他任何舒适的感觉。不过,只要想想一个女法神在给他捶腿,那种巨大的满足感爽的无法形容。
安娜忽然住了口。
“继续啊。”
“我为什么要帮你?”安娜高昂着头。
阿布捏着拳头,摇着头:“我见过不怕死的,不过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老话怎么来着:三分钟不打你,你就全身骨头发痒。哦,对了你现在没有身体……”
“有种你打死我”安娜把心一横。想到自己堂堂法神,落到这步田地,的确不甘心。
“我还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过这么无理的要求,好吧,那我就满足你。”
话音刚落,安娜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恐惧原来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阿布笑了笑:“算了,天晚了,该回家了晚上我在收拾你。”
第五章家
看着阿布似懂非懂的样子,安娜继续解释:“这个世界被人们认知的元素有五种:水、火、风、土、木。而许多人的身体内同样这五种元素。一个人的体内如果有一种元素远超过另外四种,那么他就会被称呼为何种体质,他也就具备了修炼这种元素的魔力的最基本条件。所谓剑师实际上并不是专指使用剑作武器的人,而是指修炼魔力的人。只是因为剑是被世人公认最高贵的武器,所以才被称之为剑师。剑师修炼魔力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吸收外界的元素转化成体内的元素,而当体内的元素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可以被释放出来,这种力量也就是通常被人们称为的斗气。魔力释放之后,经过一定的时间,人体又会慢慢的把魔力补充起来。”
“原来剑师就是这样啊?”阿布头。
“并不是所有的人体内都具有魔法元素,事实上许多人体内没有任何一种魔法元素,或者拥有元素的量非常的稀少,没有任何的修炼前途,这种人通常被储户为白人。所谓咒师最开始就是因为一些白人不堪剑师们的压迫,通过不懈的研究和探索发明的另一条修炼之路。他们通过某种特殊的办法不断的修炼自己的灵魂。当灵魂达到一定的强度之后,他们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办法释放出部分的灵力来对其他的人类或者生物的灵魂进行攻击。因为他们在修炼和攻击时,常常要念诵咒语,所以被称之为咒师。传中修炼到高深的时候得咒师可以整个灵魂出窍,甚至还有传最高深的咒师灵魂可以完全不寄托在身体里单独存活,不但不会消散,而且还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安娜见阿布有些不解,连忙又解释道:“我是因为把自己封存在了鹰坠里才得以存活。如果直接暴露在阳光中,不到十分钟,我就会彻底消散。可是尽管这样,五百年过去了,我的灵力剩下的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阿布看见安娜神情郁郁,赶忙把话题扯开:“那什么是魔法师呢?”
“魔法其实是一部分的剑师借鉴了咒师们的修炼方法,而创造的又一条修炼之路。那些聪明的剑师们发现,原来外界的元素其实可以通过自己的灵魂直接操控。只不过操控的能力不但和灵魂的强弱有关,而且还和体内的魔力的性质以及强弱有关。”安娜看见阿布一脸茫然,于是解释道:“你一定见过孩子们玩的跷跷板吧。人体内的魔力就好比一端的孩,而灵魂的力量就好比一头跷跷板的长度,在另外一头跷跷板的长度固定的情况下,你这边的跷跷板越长,体重越重。那么另外一头就能跷起一个更重的孩。这个比喻虽然不是十分恰当,但是大致意思如此。你明白吗?”安娜有些心翼翼的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阿布了头:“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照这样来魔法师应该既需要修炼精神力也就是灵魂,也要修炼魔力才对。虽然我不会魔法,但是我还是有不少的魔法师朋友,可我从来就没有听过他们要修炼魔力呀”
“在历史的长河中淹没多少真相还有真知。”安娜深深的叹了口气,此时的她没有了哀伤,看起来像个风度优雅的哲人:“如今的情况我不明白。不过,在五百年前的魔法界倒是正如你所的情况,想来没有意外的话,现在恐怕衰退的更厉害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出现的这种情况,但是我还是有了几种猜测。首先很可能是战争。历史上仅仅在西大陆就爆发过数次席卷全大陆的战争,其中一千二百年前的那次大战,打了整整八十年,整个大陆的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二。很可能在这些大战中修炼的魔法的方法缺失了。其次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面对最亲的亲人,也多少会有一些保留。正是这种私心很可能造成了魔法传承中出现了问题。要知道直到距今八百年前,西大陆才出现了第一所魔武学院,之前大多都是经过家族的方式进行传承。在这种传承中,即使是作为父亲的师傅在关键的地方留一手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第三,则是魔法的修炼太过艰辛,或者时间太过漫长。一个人就算他单独修炼斗气(也就是魔力),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达到人类已知的——剑神。要知道在历史上有记载的剑神也不过只有十一人。如果你不但要修炼魔力,还要修炼灵魂,那就更困难了。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许多的魔法师前辈就作出了抉择。最终很可能因为灵魂的修炼与魔力相比不但相对更容易一些,而且它几乎不受环境的影响,所以最终放弃了对魔力的修炼。”安娜笑了一下,自从谈到魔法,她的脸上就开始神采飞扬起来:“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未知的原因,总之我那个时代的魔法已经衰退的很厉害了。在我之前已经有整整一百年没有出现过一位法神。”
“在你之后的五百年,也没有出现过一位法神。”阿布的话很有拍马屁的性质,不过他很喜欢,因为他发现此刻的安娜很漂亮,那专注的笑容,那飞扬的神情,此刻的安娜是位不折不扣的美女,拍美女的马匹,天主也会谅解。
“我那个时代的魔法已经没落了。魔法师们只知道拼命的修炼精神力。他们甚至不知道精神力实际上就是灵魂的力量。这样的修炼以至于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拥有了一副孱弱的身躯。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魔法与斗气真正的真髓是什么?”
“是什么?”虽然知道安娜肯定会马上出答案,但是阿布感到有些激动。
“平衡。”安娜没有看阿布一眼,继续着:“对于咒师的情况我不了解,因为在我出生的几百年前,咒师就被称为邪恶的魔鬼,所以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一名咒师,对于他们的了解仅限于古书的只字片语。不过对于剑师或者魔法师来,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无论是单独修炼灵魂或者是魔力都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修炼到一定阶段之后,往往会出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无法增长一步。一旦突破之后,修炼又会变得顺畅起来。这种情况被人称之为关口或瓶颈。在我出生的四百年前,又有人根据已知的七个最大的关口,把魔法的修炼分为了从魔术师到法神八个阶段,同样把斗气的修炼分为了从剑手到剑神的八个阶段。其实他们都错了。之所以会出现瓶颈那只是因为他们单单修炼一样的原因。其实灵魂的力量和魔力是相当紧密的联系。即使你单单那只修炼一样,另一样也会非常缓慢的增长。而所谓的瓶颈状态,其实就是你体内的另一种力量无法满足最低要求。”
“原来如此。”阿布基本上明白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修炼魔法,但是还是有一种极度兴奋的感觉,可算找到明白人了。怪不得约瑟夫被称为魔法天才呢?有这样一个明白人在后面指导,他能不进步的飞快嘛。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不就是咒师吗?只要用心找,一定能找的到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阿布垫起脚跟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这实在是让他不习惯,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灵魂力量太弱呢?:“不过,你先得努力教我魔法才行。要不然一个最差劲的咒师就能把我干掉了。那可就不好了。”
阿布没有想到如果真有咒师把他干掉了,安娜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他的身体内,对人家来虽然女变男有些别扭,但是也是个不错和不容放弃的选择。
只是安娜美女显然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她有些为难的问道:“你真的要学魔法?”
“当然。”阿布非常肯定。
“不后悔?”安娜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阿布狐疑的问道。
“我前面过了魔法与斗气真正的真髓是平衡,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我没有。这个世界被人们认知的元素有五种:水、火、风、土、木。一个没有修炼过过魔力人的体内就算有一种元素远超过另外四种,这种超过其实一般也都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或者在一个平衡的范围之内。”
“你到底想什么,简单一。”阿布可是个急性子。
“简单呢就是如果我们一旦修炼了魔力的话,因为体内某种元素的不断增加,实际上就会打乱这种平衡,对于人体来这是相当危险的。而随着你的魔力越精深,危险的程度就越大。当一个人修炼到剑神这个程度,基本已经达到了危险的,经我研究发现历史上有记载的十一个剑神都是爆体而亡的。而我这个风系法神的魔力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剑神的阶段,所以最后才会……”安娜显得有些黯然神伤:“在鹰坠里待了五百年,我才想明白,很可能这才是为什么前辈的魔法师们放弃了修炼魔力的真正原因。”
阿布霍的站起,呆立了半天:“你是要快速的修炼魔法就必须魔力和精神力一块修炼,可是修炼了魔力,就意味着进步的越快,死得越快?”
安娜微微的了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实际上就算你不修炼魔力,因为精神力的增加,你体内的元素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平衡也会被慢慢的打破。虽然……没有修炼魔力那么危险,但是还是会给人体带来许多暗疾。例如如果你是火系魔法师通常肯定会有肝病,水系则多半有肾病,木系则有脾病,风系则有心脏病而土系则会有不可避免的肠病。当然如果你是相应的剑师,那么内脏会伤的更厉害。……”
阿布直接打断安娜的话:“照你这样,就根本不应该去修炼魔法或者斗气。”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这话得一不错。当你有所得的时候,必然有所失。这样才保持了世界的平……”
安娜的话语未完,被气急败坏的阿布踹了个窝心腿。
“啊”的惨叫一声之后,阿布还不解恨,手脚开动,噼噼啪啪一顿乱揍。
安娜先是蹲在那里双手抱头,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猛然站起身来,一拳正中阿布的脑门,把他打飞三米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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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身体摆了个大的造型,躺在那里半天不动。
“阿……布……,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是本能——反应。”安娜心翼翼的靠近阿布,却不敢离的太近。
阿对于二世为人的阿布来当然更加珍惜生命。听修炼魔法要用生命来冒险,他自然不愿意,就算是单独修炼精神力,会带来一身暗疾,他也不愿意。不管怎么,他不愁吃不愁喝,没必要去自己找病。
阿布很快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这个……或许成为一个咒师可以免去这种烦恼。不过,我……不会。”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算怎么,你是法神。我想你一定会造造魔法卷轴吧?有空的时候,教教我,作几个出来防身没有问题吧?”阿布退而求此了。
“魔法卷轴?什么东西?”安娜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是吧,你连魔法卷轴都不知道。你还法神呢?”阿布一脸的不屑。不管安娜是不是真的法神,总之现在对他造不成任何危险,而且看起来似乎也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因此阿布的态度越发恶劣,虽然他不承认他是个功利的人,但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不带上一丁功利的眼光呢?
接着阿布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魔法卷轴的知识叙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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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15
第一章刑场
但丁堡菜市口位于达克帝国首都但丁堡南郊。(请记住我们的网址an)(的站)菜市口这个平常的地名却是个让帝国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卖菜,而是帝国处决犯官们的刑场。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地名,原因却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达克315年六月二十日。往日里鬼影难见的菜市口人山人海,但丁堡这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今天至少有超过十万人在这里围观。此外从天牢至菜市口超过六公里的路途也到处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今天将要处决的是号称当今西大陆第一贪官的阿布.费利克斯。
阿布,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帝国民政大臣助理,在担任这个并不显赫的职务不到三年间,利用多次主持救灾工作的职务之便,欺瞒下、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在实际主持去年冬天达克北部数省大地震的救灾中,更是不顾灾民的死活,克扣并贪污救灾粮款,造成超过三万人在寒风中、在饥饿中痛苦死去,并最终差一酿成大规模民变。之后在没收其家产的过程中,查出了约6亿紫金币的不明收入。要知道帝国314年的生产总值不过是二十五亿紫金币,国民收入仅为1亿紫金币。此案查处后,阿布先是被人称为达克第一贪官,而后又被人称为西大陆第一贪官。达克国王瓦捷帕伊即瓦捷十六世陛下更是怒发冲冠的命令对其执行已经近百年没有执行过的剐刑――也就是被百姓称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
…………
“来了、来了、来了。”许多人一边踮着脚跟,一边兴奋的叫着。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那些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贩们:
“喂,瞧一瞧,闻一闻啊,最臭的臭鸡蛋啦”
“臭鸡蛋、臭鸡蛋,不臭不要钱啦啊”
“又大又臭的臭鸡蛋,一个不臭免费赔三啦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臭鸡蛋啊”
“粘到身一滴臭味在三天之内怎么也洗不去的臭鸡蛋啦啊”
“各位、各位,没有最臭、只有更臭请选购被捂在咸鱼干和臭袜子堆里三个月的更臭牌臭鸡蛋”
…………
当然除了臭鸡蛋以外,白菜烂帮子以及西红柿也是贩们极力鼓吹的商品。机会难得啊,帝国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在西大陆各国中达克帝国对于官员和贵族们的宽容也是排名第一位的。因此近百年来,菜市口基本只能隔个五、六年才热闹那么一次。这样的商机的确难得。
囚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囚车之中。没错,他就是帝国第一贪官阿布。三十一岁的他如今看起来有五十岁也绝不夸张。
“打死你个狗贼”随着一声带着浓重的帝国北方口音的怒喝。无数的臭鸡蛋、白菜帮子、西红柿如雨一般飞掷而去。囚车旁的士兵们虽然早就在半路就一个个成了垃圾人,但是对于如此猛烈的打击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抱头东闪西躲。
倒是阿布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前方。身虽然已经是臭不可闻,鲜血与西红柿齐飞,但是还是一派任你东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全身已经遍体鳞伤的阿布被两名强壮的士兵拖了刑台。然后脖子、双手、双脚均被固定在一个木架。太阳越升越高,刺目的阳光晃着他有些耀眼。他本能的把眼睛眯了起来,把头低下。
“阿布、……阿布……表哥。”忽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双黑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细细的带子在脚缠绕着蜿蜒的曲线,高跟凉鞋踏着一双精致的美脚,白嫩的脚指、纤细的脚掌、粉红色的后跟,高高隆起的脚弓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穿着透明的一年前才流行于贵妇人中的昂贵的轻薄无比的肉色丝袜,细巧的脚趾涂着朱丹红趾甲油,透过丝袜看起来越发的迷人。那双脚的部掩盖在宽大的卡隆传统式长裙里,诠释着诱惑与高雅完美的结合。
阿布把眼睛抬了抬,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娇美的脸庞带一嫣红宛若海棠,妮可表妹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只不过,那双如画的眼睛蒙了一层洗不净的哀伤。
阿布喉咙动了动,想什么。可是,舌头已被截去,嘴唇已被缝,也只能喉咙动动罢了。
这些肮脏、可恶的家伙不但恶毒而且狡猾,甚至不给他一翻供的机会,哪怕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阿布心里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妮可闭眼,双手合十,默念着曾经学过的临别祈祷:“我在天的父啊,我全然依靠你,唯有你是我的救主。仁慈的主啊,望你赦去阿布的罪,救赎他的灵。让他在天堂得到救赎……”
阿布的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如果真有天父,那么他也是个瞎了眼的主暴怒后他猛地挣开了缝在嘴唇的线,顿时鲜血直流,原本鲜红可怖的脸更加狰狞,只是失去了舌头的他吐字含混不清,尽管他努力的顿的发音。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去……他……妈……的……”
“表哥……”妮可睁开眼,慌乱的叫着。
阿布晃了晃脑袋,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轻轻地吟唱着,虽然吐字含混不清,但他依然陶醉其中:“我象狗熊一样翩翩起舞,只为听到你银铃的笑声;我像螃蟹一样横
冲直撞,只为吸引你温柔的目光;我像八哥一样巧言善辩,只为得到你的一句赞美;我像猴子一样蹿下跳,只为给你留下深深的记忆。可是美丽的表妹,为何你的心总是这般若即离?……”
尽管声音刺耳,几乎完全模糊不清,但是这个熟悉而且一度让她难堪的调子还是让她清楚的知道阿布在吟唱那首他作词作曲的美丽的表妹。在五年前她和约瑟夫的婚礼,一脸疲惫、双眼血丝的阿布带着他那把七弦琴,唱了这首不久后风靡整个西大陆的歌,试图进行最后的尝试。
之后每当听到这首歌,总是让她尴尬万分。
“表哥,对不起。”妮可低着头,抿着嘴。
几名士兵在监斩官帕尔的示意下,向阿布快速走去。帕尔心里忐忑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这个阿布,还真是个祸害,临死了还要制造麻烦。尽管他没有了舌头,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呀。看来要想办法尽快行刑的好。帕尔看了一眼一旁的记时官,叹了一口气:“怎么过的这么慢,竟然还有十五分钟?”
“滚”阿布虽然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愤怒还是让几名士兵吓了一跳。
“走开”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帕尔,根据帝国的法律就算是谋反,也允许亲朋送行你想干什么?”
“公爵大人,……我是想给阿布……止血。”帕尔象弹簧一样跳起,迅速的来到一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男子身边。
约瑟夫.诺曼,水系大魔导师,达克帝国公爵,亚麻色头发,中等个头的年方三十的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如今的西大陆,法神已是传。法圣只有四名,大魔导师也只有区区十位。而达克帝国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两位大魔导,因此诺曼大魔导决不是帕尔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约瑟夫右手轻轻一挥动,阿布脸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开始凝固。
“是、是,还不退下。”帕尔头的象啄米的鸡。心里却有些打鼓:虽然谁都知道阿布是约瑟夫的情敌,但是约瑟夫会怎么做,还真是不好,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否则自己可就玩完了。
约瑟夫的心可不像他的脸这么平静。从他的太爷爷算起,诺曼一家一直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仆人。想当年四岁的他被选作阿布的童的时候,全家都是高兴万分。后来阿布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带着自己和妮可去报考帝国皇家魔武学院。结果自己和妮可都入选了,反而是从一心就想做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阿布落选了。自此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可以,没有阿布,自己现在多半还是在费利克斯家某个庄园下的农夫。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整个西大陆的贵
族都知道阿布是他的情敌,尽管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包括阿布在内的费利克斯家族早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一句诋毁阿布的话,同时也尽量在公共场合避开与阿布同时出现。而且他不只一次的真心祈祷希望阿布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而不再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约瑟夫没有怨言。每当听到大街巷在传唱阿布创作的那些哀怨的情歌,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阿布撕成碎片。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拥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他也不想伤了妻子的心。这次,阿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实,逮捕阿布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因此他主动提出出访罗斯王国,等到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这个时候,消息早传遍了全国,而且瓦捷十六世已经公开颁布了执行剐刑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布不过是一个的助理,就算他真的参与了此事,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主谋?但是他还是打心底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要清静了。
面对妻子妮可的请求,他一开始婉言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尽管他是人人尊敬的帝国两位大魔导之管瓦捷十六世对他很尊重,但是也仅仅是尊重而已,象这种国事他根本插不手。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管他是大魔导或者是法圣。毕竟如今已经是魔晶时代,因为魔晶大炮等武器的存在,对于魔法师们无敌的的地位进行了很大的冲击。魔法师虽然依然尊贵,但是却并不能像一百年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向瓦捷十六世求了情。瓦捷十六世倒也得很明白。他求情的太晚了。如果是在事情公开之前他的面子,可以只罢免阿布的官,没收大部分财产。如果是在没有公布剐刑之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或许可以留下阿布一条命,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对此,妮可除了感激他的大度外,的确无话可,毕竟阿布犯了如此的重罪。
约瑟夫此时其实有些如坐针毡。就在昨天晚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克扣钱款的主谋是二王子阿里.瓦捷,不与他合流的阿布甚至还对阿里王子进行了检举和告发。阿布完完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是个魔法师。尽管他是西大陆十位大魔导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被誉为魔法天才。那又能怎么样呢?虽然瓦捷十六世尊敬他,也对他有很多顾忌,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达克帝国?那只能是不自量力,尽管
他是大魔导师,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传奇或者云游诗人的不切实际的传唱里。何况他还有妻子有父母以及许多的亲戚和朋,他不可能因为阿布一人而给他的亲人朋带去灭之灾。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布对他来绝对是一个烦。虽然他的心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表哥,对不起。”妮可抬起头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候,她最喜欢缠着被大家称为天才的表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的爱情,只知道那个时候,阿布是所有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是的,那时的阿布的确是最优秀的,不但功课年年第一,而且唱得一手好歌。如果,如果那一日阿布不带着她和约瑟夫悄悄地去报考魔武学院,那么也许她和阿布真的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可惜,世界没有如果。天才阿布落选了,反而是陪太的她和约瑟夫都被录取了。从此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尽管她和约瑟夫都是在15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魔法,差不多算是赶了最后一班车。因为超过16岁没有魔法基础的人,魔武学院是坚决不会收的。尽管她没有像约瑟夫那样有奇遇,但是凭借她的勤学苦练以及魔法的天赋,仅仅过了六年,她就步入了中级职业者,成为一名火系魔法师,由此获得了帝国授予的子爵爵衔。
不管是阿布的费利克斯家族还是她的罗纳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乃至整个约克郡都算得有钱有势,但是却都不是贵族。由于近百年来都没有战争,因此除了世袭以外成为中级职业者基本算是成为贵族的唯一途径了。可是如今整个拥有三亿人口的达克帝国的中级职业者也不过一千挂零。可见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帝国没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平民不得结婚,但是实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和平民通婚那绝对是天下奇闻。此外,进入了魔武学院之后,环境不同了,人的的眼界也不同了。虽然她的那些女们的话有些过分:阿布再优秀不过是凡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在任何一个高贵的魔法师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是这话却确确实实的出了社会的真实。真实的东西总是这么残酷
因此,当阿布和约瑟夫同时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约瑟夫。尽管当时二十二岁的她还无法真正分辨什么是爱情?但是母亲过:当你无法选择爱情的时候,那么就选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
三年后,她和约瑟夫成婚了,她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当时大陆最年轻的魔导师约瑟夫.诺曼。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像她少女时想像的那样温馨浪漫,但还算和谐。也许
母亲的对
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这样,因为这是生活,而不是言情。是的生活毕竟就是生活。只是每当听到街头传唱的那些阿布写给她的情歌,尴尬之后偶尔她也会突发联想;如果她选择的是阿布,那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
只是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拒婚,才让原本极其讨厌政治的阿布毅然放弃了音乐学院的学业,而进入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帝国民政部。她知道他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优秀。
看着阿布满是西红柿液、臭鸡蛋黄的脸,妮可哭了,如果当初……那么也许阿布就不会有今天。
“对不起……”妮可哭得很伤心,二十二岁成为了魔法师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如今在十万人面前,她嚎啕大哭。
原本乱哄哄的围观队伍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女魔法师伤心欲绝的表演。
除了哭声、还有风声。
…………
监斩官帕尔经过了痛苦的十五分钟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没有出任何乱子,谢天谢地,感谢仁慈的主。他一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喝道:“时间到。行刑”
“阿布……”妮可的惨叫嘶声裂肺。约瑟夫前慢慢的将她扶开,同时还有轻轻的问道阿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发出一阵暴笑:“我原来以为:机会是用来浪费的,诺言是用来背弃的,朋就是用来出卖的,时间是用来虚度的,而生命是用来挥霍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幸福原来很简单,活着就很好,这已经是天父都足以妒忌的奢侈了。”
帕尔脸部肌肉抽动着,阿布的舌头不是已经被割去了,怎么还能得这么清楚。他看了一眼约瑟夫,难道是传中的再生魔法?老天爷,最后时刻,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
“公爵大人,时间到了。”帕尔向约瑟夫讪笑着。两名头戴黑色头罩的壮汉手各持着一柄尖刀来到阿布身旁。
“我明白。”约瑟夫拉着妮可退后了几步,左手揉着她的腰,右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拥入怀中:“阿布,保重”
“阿布大人,路了。”
帕尔的声音刚落,就传来阿布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妮可使劲挣扎着,但是被约瑟夫全力地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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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真的有神,如果天神真的是善良的化身,那么请给再给我一个机会”阿布仰天大吼。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滚滚。
“天啊,六月飞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两名刽子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望向
天空。可不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洒落人间。
阿布身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痛觉似乎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冒,呼吸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趁着刽子手们停手的机会,他又大喊了一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所以他贯注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你要让我选一个时间,那就五年前。”
“赶快动手。”帕尔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跑到刽子手身边。
“扑”的一声,有些慌张的刽子手动作有些太大,鲜血四溅。其中一股向着约瑟夫和妮可溅去。
“表哥”妮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约瑟夫非常紧张,抱着她就向后退。没有提防之下,鲜血已经扑面而来。他本能的松开右手,抬起,挡在身前。鲜血并不多,主要溅在了手。食指的一枚原本黑黢黢的戒指瞬间被染红了。而且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一下子被约瑟夫整个右手的血迹全部吸收了,很亏啊戒指重新变成了黑色。
布一声沉闷的惨叫后,昏死过去。
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飘洒的雪花中以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飞离了约瑟夫右手食指,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阿布血肉模糊的头。
“轮回之戒”约瑟夫惊诧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雪花似乎停住了,四周的喧闹一下安静了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15(正文)
外卷之回魔16
第一章刑场
但丁堡菜市口位于达克帝国首都但丁堡南郊。菜市口这个平常的地名却是个让帝国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卖菜,而是帝国处决犯官们的刑场。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地名,原因却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达克315年六月二十日。往日里鬼影难见的菜市口人山人海,但丁堡这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今天至少有超过十万人在这里围观。此外从天牢至菜市口超过六公里的路途上也到处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今天将要处决的是号称当今西大陆第一贪官的阿布.费利克斯。
阿布,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帝国民政大臣助理,在担任这个并不显赫的职务不到三年间,利用多次主持救灾工作的职务之便,欺上瞒下、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在实际主持去年冬天达克北部数省大地震的救灾中,更是不顾灾民的死活,克扣并贪污救灾粮款,造成超过三万人在寒风中、在饥饿中痛苦死去,并最终差一酿成大规模民变。之后在没收其家产的过程中,查出了约6亿紫金币的不明收入。要知道帝国314年的生产总值不过是二十五亿紫金币,国民收入仅为1亿紫金币。此案查处后,阿布先是被人称为达克第一贪官,而后又被人称为西大陆第一贪官。达克国王瓦捷帕伊即瓦捷十六世陛下更是怒发冲冠的命令对其执行已经近百年没有执行过的剐刑——也就是被百姓称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
…………
“来了、来了、来了。”许多人一边踮着脚跟,一边兴奋的叫着。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那些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贩们:
“喂,瞧一瞧,闻一闻啊,最臭的臭鸡蛋啦”
“臭鸡蛋、臭鸡蛋,不臭不要钱啦啊”
“又大又臭的臭鸡蛋,一个不臭免费赔三啦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臭鸡蛋啊”
“粘到身上一滴臭味在三天之内怎么也洗不去的臭鸡蛋啦啊”
“各位、各位,没有最臭、只有更臭请选购被捂在咸鱼干和臭袜子堆里三个月的更臭牌臭鸡蛋”
…………
当然除了臭鸡蛋以外,白菜烂帮子以及西红柿也是贩们极力鼓吹的商品。机会难得啊,帝国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在西大陆各国中达克帝国对于官员和贵族们的宽容也是排名第一位的。因此近百年来,菜市口基本上只能隔个五、六年才热闹那么一次。这样的商机的确难得。
囚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囚车之中。没错,他就是帝国第一贪官阿布。三十一岁的他如今看起来有五十岁也绝不夸张。
“打死你个狗贼”随着一声带着浓重的帝国北方口音的怒喝。无数的臭鸡蛋、白菜帮子、西红柿如雨一般飞掷而去。囚车旁的士兵们虽然早就在半路上就一个个成了垃圾人,但是对于如此猛烈的打击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抱头东闪西躲。
倒是阿布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前方。身上虽然已经是臭不可闻,鲜血与西红柿齐飞,但是还是一派任你东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全身已经遍体鳞伤的阿布被两名强壮的士兵拖上了刑台。然后脖子、双手、双脚均被固定在一个木架上。太阳越升越高,刺目的阳光晃着他有些耀眼。他本能的把眼睛眯了起来,把头低下。u
“阿布、……阿布……表哥。”忽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双黑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细细的带子在脚上缠绕着蜿蜒的曲线,高跟凉鞋上踏着一双精致的美脚,白嫩的脚指、纤细的脚掌、粉红色的后跟,高高隆起的脚弓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穿着透明的一年前才流行于贵妇人中的昂贵的轻薄无比的肉色丝袜,细巧的脚趾上涂着朱丹红趾甲油,透过丝袜看起来越发的迷人。那双脚的上部掩盖在宽大的卡隆传统式长裙里,诠释着诱惑与高雅完美的结合。
阿布把眼睛抬了抬,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娇美的脸庞带一嫣红宛若海棠,妮可表妹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只不过,那双如画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洗不净的哀伤。
阿布喉咙动了动,想什么。可是,舌头已被截去,嘴唇已被缝上,也只能喉咙动动罢了。
这些肮脏、可恶的家伙不但恶毒而且狡猾,甚至不给他一翻供的机会,哪怕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阿布心里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妮可闭上眼,双手合十,默念着曾经学过的临别祈祷:“我在天上的父啊,我全然依靠你,唯有你是我的救主。仁慈的主啊,望你赦去阿布的罪,救赎他的灵。让他在天堂得到救赎……”
阿布的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如果真有天父,那么他也是个瞎了眼的主暴怒后他猛地挣开了缝在嘴唇上的线,顿时鲜血直流,原本鲜红可怖的脸上更加狰狞,只是失去了舌头的他吐字含混不清,尽管他努力的一字一顿的发音。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去……他……妈……的……”
“表哥……”妮可睁开眼,慌乱的叫着。
阿布晃了晃脑袋,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轻轻地吟唱着,虽然吐字含混不清,但他依然陶醉其中:“我象狗熊一样翩翩起舞,只为听到你银铃的笑声;我像螃蟹一样横
冲直撞,只为吸引你温柔的目光;我像八哥一样巧言善辩,只为得到你的一句赞美;我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只为给你留下深深的记忆。可是美丽的表妹,为何你的心总是这般若即离?……”
尽管声音刺耳,几乎完全模糊更新不清,但是这个熟悉而且一度让她难堪的调子还是让她清楚的知道阿布在吟唱那首他作词作曲的美丽的表妹。在五年前她和约瑟夫的婚礼上,一脸疲惫、双眼血丝的阿布带着他那把七弦琴,唱了这首不久后风靡整个西大陆的歌,试图进行最后的尝试。
之后每当听到这首歌,总是让她尴尬万分。
“表哥,对不起。”妮可低着头,抿着嘴。
几名士兵在监斩官帕尔的示意下,向阿布快速走去。帕尔心里忐忑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这个阿布,还真是个祸害,临死了还要制造麻烦。尽管他没有了舌头,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呀。看来要想办法尽快行刑的好。帕尔看了一眼一旁的记时官,叹了一口气:“怎么过的这么慢,竟然还有十五分钟?”
“滚”阿布虽然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愤怒还是让几名士兵吓了一跳。
“走开”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帕尔,根据帝国的法律就算是谋反,也允许亲朋送行!你想干什么?”
“公爵大人,……我是想给阿布……止血。”帕尔象弹簧一样跳起,迅速的来到一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男子身边。
约瑟夫.诺曼,水系大魔导师,达克帝国公爵,亚麻色头发,中等个头的年方三十的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如今的西大陆,法神已是传。法圣只有四名,大魔导师也只有区区十位。而达克帝国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两位大魔导,因此诺曼大魔导决不是帕尔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约瑟夫右手轻轻一挥动,阿布脸上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开始凝固。
“是、是,还不退下。”帕尔头的象啄米的鸡。心里却有些打鼓:虽然谁都知道阿布是约瑟夫的情敌,但是约瑟夫会怎么做,还真是不好,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否则自己可就玩完了。
约瑟夫的心可不像他的脸上这么平静。从他的太爷爷算起,诺曼一家一直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仆人。想当年四岁的他被选作阿布的书童的时候,全家都是高兴万分。后来阿布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带着自己和妮可去报考帝国皇家魔武学院。结果自己和妮可都入选了,反而是从一心就想做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阿布落选了。自此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可以,没有阿布,自己现在多半还是在费利克斯家某个庄园下的农夫。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整个西大陆的贵
族都知道阿布是他的情敌,尽管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包括阿布在内的费利克斯家族早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一句诋毁阿布的话,同时也尽量在公共场合避开与阿布同时出现。而且他不只一次的真心祈祷希望阿布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而不再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约瑟夫没有怨言。每当听到大街巷在传唱阿布创作的那些哀怨的情歌,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阿布撕成碎片。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拥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他也不想伤了妻子的心。这次,阿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实,逮捕阿布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因此他主动提出出访罗斯王国,等到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这个时候,消息早传遍了全国,而且瓦捷十六世已经公开颁布了执行剐刑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布不过是一个的助理,就算他真的参与了此事,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主谋?但是他还是打心底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要清静了。
面对妻子妮可的请求,他一开始婉言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尽管他是人人尊敬的帝国两位大魔导之一,尽管瓦捷十六世对他很尊重,但是也仅仅是尊重而已,象这种国事他根本插不上手。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管他是大魔导或者是法圣。毕竟如今已经是魔晶时代,因为魔晶大炮等武器的存在,对于魔法师们无敌的的地位进行了很大的冲击。魔法师虽然依然尊贵,但是却并不能像一百年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向瓦捷十六世求了情。瓦捷十六世倒也得很明白。他求情的太晚了。如果是在事情公开之前,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只罢免阿布的官,没收大部分财产。如果是在没有公布剐刑之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许可以留下阿布一条命,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对此,妮可除了感激他的大度外,的确无话可,毕竟阿布犯了如此的重罪。
约瑟夫此时其实有些如坐针毡。就在昨天晚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克扣钱款的主谋是二王子阿里.瓦捷,不与他合流的阿布甚至还对阿里王子进行了检举和告发。阿布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是个魔法师。尽管他是西大陆十位大魔导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被誉为魔法天才。那又能怎么样呢?虽然瓦捷十六世尊敬他,也对他有很多顾忌,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达克帝国?那只能是不自量力,尽管
他是大魔导师,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传奇或者云游诗人的不切实际的传唱里。何况他还有妻子有父母以及许多的亲戚和朋友,他不可能因为阿布一人而给他的亲人朋友带去灭之灾。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布对他来绝对是一个**烦。虽然他的心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表哥,对不起。”妮可抬起头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候,她最喜欢缠着被大家称为天才的表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的爱情,只知道那个时候,阿布是所有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是的,那时的阿布的确是最优秀的,不但功课年年第一,而且唱得一手好歌。如果,如果那一日阿布不带着她和约瑟夫悄悄地去报考魔武学院,那么也许她和阿布真的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天才阿布落选了,反而是陪太子读书的她和约瑟夫都被录取了。从此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尽管她和约瑟夫都是在15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魔法,差不多算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因为超过16岁没有魔法基础的人,魔武学院是坚决不会收的。尽管她没有像约瑟夫那样有奇遇,但是凭借她的勤学苦练以及魔法上的天赋,仅仅过了六年,她就步入了中级职业者,成为一名火系魔法师,由此获得了帝国授予的子爵爵衔。
不管是阿布的费利克斯家族还是她的罗纳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乃至整个约克郡都算得上有钱有势,但是却都不是贵族。由于近百年来都没有战争,因此除了世袭以外成为中级职业者基本上算是成为贵族的唯一途径了。可是如今整个拥有三亿人口的达克帝国的中级职业者也不过一千挂零。可见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帝国没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平民不得结婚,但是实际上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和平民通婚那绝对是天下奇闻。此外,进入了魔武学院之后,环境不同了,人的的眼界也不同了。虽然她的那些女友们的话有些过分:阿布再优秀不过是凡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在任何一个高贵的魔法师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是这话却确确实实的出了社会的真实。真实的东西总是这么残酷
因此,当阿布和约瑟夫同时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约瑟夫。尽管当时二十二岁的她还无法真正分辨什么是爱情?但是母亲过:当你无法选择爱情的时候,那么就选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吧
三年后,她和约瑟夫成婚了,她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当时大陆最年轻的魔导师约瑟夫.诺曼。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像她少女时想像的那样温馨浪漫,但还算和谐。也许
母亲的对,
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这样,因为这是生活,而不是言情。是的生活毕竟就是生活。只是每当听到街头传唱的那些阿布写给她的情歌,尴尬之后偶尔她也会突发联想;如果她选择的是阿布,那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
只是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拒婚,才让原本极其讨厌政治的阿布毅然放弃了音乐学院的学业,而进入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帝国民政部。她知道他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优秀。
看着阿布满是西红柿液、臭鸡蛋黄的脸,妮可哭了,如果当初……那么也许阿布就不会有今天。
“对不起……”妮可哭得很伤心,二十二岁成为了魔法师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如今在十万人面前,她嚎啕大哭。
原本乱哄哄的围观队伍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女魔法师伤心欲绝的表演。
除了哭声、还有风声。
…………
监斩官帕尔经过了痛苦的十五分钟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没有出任何乱子,谢天谢地,感谢仁慈的主。他一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喝道:“时间到。行刑”
“阿布……”妮可的惨叫嘶声裂肺。约瑟夫上前慢慢的将她扶开,同时还有轻轻的问道阿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吧?”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发出一阵暴笑:“我原来以为:机会是用来浪费的,诺言是用来背弃的,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时间是用来虚度的,而生命是用来挥霍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幸福原来很简单,活着就很好,这已经是天父都足以妒忌的奢侈了。”
帕尔脸部肌肉抽动着,阿布的舌头不是已经被割去了,怎么还能得这么清楚。他看了一眼约瑟夫,难道是传中的再生魔法?老天爷,最后时刻,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
“公爵大人,时间到了。”帕尔向约瑟夫讪笑着。两名头戴黑色头罩的壮汉手上各持着一柄尖刀来到阿布身旁。
“我明白。”约瑟夫拉着妮可退后了几步,左手揉着她的腰,右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拥入怀中:“阿布,保重”
“阿布大人,上路了。”
帕尔的声音刚落,就传来阿布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妮可使劲挣扎着,但是被约瑟夫全力地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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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上真的有神,如果天神真的是善良的化身,那么请给再给我一个机会吧”阿布仰天大吼。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滚滚。
“天啊,六月飞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两名刽子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望向
天空。可不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洒落人间。
阿布身上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痛觉似乎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冒,呼吸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趁着刽子手们停手的机会,他又大喊了一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所以他贯注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你要让我选一个时间,那就是十——五年前。”
“赶快动手。”帕尔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跑到刽子手身边。
“扑”的一声,有些慌张的刽子手动作有些太大,鲜血四溅。其中一股向着约瑟夫和妮可溅去。
“表哥”妮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约瑟夫非常紧张,抱着她就向后退。没有提防之下,鲜血已经扑面而来。他本能的松开右手,抬起,挡在身前。鲜血并不多,主要溅在了手上。食指上的一枚原本黑黢黢的戒指瞬间被染红了。而且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一下子被约瑟夫整个右手上的血迹全部吸收了,很亏啊戒指重新变成了黑色。
布一声沉闷的惨叫后,昏死过去。
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飘洒的雪花中以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飞离了约瑟夫右手食指,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阿布血肉模糊的头上。
“轮回之戒”约瑟夫惊诧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雪花似乎停住了,四周的喧闹一下安静了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16(正文)
外卷之回魔17
第一章刑场
但丁堡菜市口位于达克帝国首都但丁堡南郊。菜市口这个平常的地名却是个让帝国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卖菜,而是帝国处决犯官们的刑场。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地名,原因却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达克315年六月二十日。往日里鬼影难见的菜市口人山人海,但丁堡这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今天至少有超过十万人在这里围观。此外从天牢至菜市口超过六公里的路途上也到处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今天将要处决的是号称当今西大陆第一贪官的阿布.费利克斯。
阿布,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帝国民政大臣助理,在担任这个并不显赫的职务不到三年间,利用多次主持救灾工作的职务之便,欺上瞒下、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在实际主持去年冬天达克北部数省大地震的救灾中,更是不顾灾民的死活,克扣并贪污救灾粮款,造成超过三万人在寒风中、在饥饿中痛苦死去,并最终差一酿成大规模民变。之后在没收其家产的过程中,查出了约6亿紫金币的不明收入。要知道帝国314年的生产总值不过是二十五亿紫金币,国民收入仅为1亿紫金币。此案查处后,阿布先是被人称为达克第一贪官,而后又被人称为西大陆第一贪官。达克国王瓦捷帕伊即瓦捷十六世陛下更是怒发冲冠的命令对其执行已经近百年没有执行过的剐刑——也就是被百姓称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
…………
“来了、来了、来了。”许多人一边踮着脚跟,一边兴奋的叫着。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那些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贩们:
“喂,瞧一瞧,闻一闻啊,最臭的臭鸡蛋啦”
“臭鸡蛋、臭鸡蛋,不臭不要钱啦啊”
“又大又臭的臭鸡蛋,一个不臭免费赔三啦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臭鸡蛋啊”
“粘到身上一滴臭味在三天之内怎么也洗不去的臭鸡蛋啦啊”
“各位、各位,没有最臭、只有更臭请选购被捂在咸鱼干和臭袜子堆里三个月的更臭牌臭鸡蛋”
…………
当然除了臭鸡蛋以外,白菜烂帮子以及西红柿也是贩们极力鼓吹的商品。机会难得啊,帝国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在西大陆各国中达克帝国对于官员和贵族们的宽容也是排名第一位的。因此近百年来,菜市口基本上只能隔个五、六年才热闹那么一次。这样的商机的确难得。
囚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囚车之中。没错,他就是帝国第一贪官阿布。三十一岁的他如今看起来有五十岁也绝不夸张。
“打死你个狗贼”随着一声带着浓重的帝国北方口音的怒喝。无数的臭鸡蛋、白菜帮子、西红柿如雨一般飞掷而去。囚车旁的士兵们虽然早就在半路上就一个个成了垃圾人,但是对于如此猛烈的打击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抱头东闪西躲。
倒是阿布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前方。身上虽然已经是臭不可闻,鲜血与西红柿齐飞,但是还是一派任你东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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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阿布……表哥。”忽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双黑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细细的带子在脚上缠绕着蜿蜒的曲线,高跟凉鞋上踏着一双精致的美脚,白嫩的脚指、纤细的脚掌、粉红色的后跟,高高隆起的脚弓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穿着透明的一年前才流行于贵妇人中的昂贵的轻薄无比的肉色丝袜,细巧的脚趾上涂着朱丹红趾甲油,透过丝袜看起来越发的迷人。那双脚的上部掩盖在宽大的卡隆传统式长裙里,诠释着诱惑与高雅完美的结合。
阿布把眼睛抬了抬,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娇美的脸庞带一嫣红宛若海棠,妮可表妹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只不过,那双如画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洗不净的哀伤。
阿布喉咙动了动,想什么。可是,舌头已被截去,嘴唇已被缝上,也只能喉咙动动罢了。
这些肮脏、可恶的家伙不但恶毒而且狡猾,甚至不给他一翻供的机会,哪怕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阿布心里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妮可闭上眼,双手合十,默念着曾经学过的临别祈祷:“我在天上的父啊,我全然依靠你,唯有你是我的救主。仁慈的主啊,望你赦去阿布的罪,救赎他的灵。让他在天堂得到救赎……”
阿布的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如果真有天父,那么他也是个瞎了眼的主暴怒后他猛地挣开了缝在嘴唇上的线,顿时鲜血直流,原本鲜红可怖的脸上更加狰狞,只是失去了舌头的他吐字含混不清,尽管他努力的一字一顿的发音。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去……他……妈……的……”
“表哥……”妮可睁开眼,慌乱的叫着。
阿布晃了晃脑袋,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轻轻地吟唱着,虽然吐字含混不清,但他依然陶醉其中:“我象狗熊一样翩翩起舞,只为听到你银铃的笑声;我像螃蟹一样横
冲直撞,只为吸引你温柔的目光;我像八哥一样巧言善辩,只为得到你的一句赞美;我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只为给你留下深深的记忆。可是美丽的表妹,为何你的心总是这般若即离?……”
尽管声音刺耳,几乎完全模糊O不清,但是这个熟悉而且一度让她难堪的调子还是让她清楚的知道阿布在吟唱那首他作词作曲的美丽的表妹。在五年前她和约瑟夫的婚礼上,一脸疲惫、双眼血丝的阿布带着他那把七弦琴,唱了这首不久后风靡整个西大陆的歌,试图进行最后的尝试。
之后每当听到这首歌,总是让她尴尬万分。
“表哥,对不起。”妮可低着头,抿着嘴。
几名士兵在监斩官帕尔的示意下,向阿布快速走去。帕尔心里忐忑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这个阿布,还真是个祸害,临死了还要制造麻烦。尽管他没有了舌头,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呀。看来要想办法尽快行刑的好。帕尔看了一眼一旁的记时官,叹了一口气:“怎么过的这么慢,竟然还有十五分钟?”
“滚”阿布虽然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愤怒还是让几名士兵吓了一跳。
“走开”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帕尔,根据帝国的法律就算是谋反,也允许亲朋送行!你想干什么?”
“公爵大人,……我是想给阿布……止血。”帕尔象弹簧一样跳起,迅速的来到一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男子身边。
约瑟夫.诺曼,水系大魔导师,达克帝国公爵,亚麻色头发,中等个头的年方三十的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如今的西大陆,法神已是传。法圣只有四名,大魔导师也只有区区十位。而达克帝国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两位大魔导,因此诺曼大魔导决不是帕尔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约瑟夫右手轻轻一挥动,阿布脸上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开始凝固。
“是、是,还不退下。”帕尔头的象啄米的鸡。心里却有些打鼓:虽然谁都知道阿布是约瑟夫的情敌,但是约瑟夫会怎么做,还真是不好,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否则自己可就玩完了。
约瑟夫的心可不像他的脸上这么平静。从他的太爷爷算起,诺曼一家一直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仆人。想当年四岁的他被选作阿布的书童的时候,全家都是高兴万分。后来阿布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带着自己和妮可去报考帝国皇家魔武学院。结果自己和妮可都入选了,反而是从一心就想做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阿布落选了。自此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可以,没有阿布,自己现在多半还是在费利克斯家某个庄园下的农夫。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整个西大陆的贵
族都知道阿布是他的情敌,尽管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包括阿布在内的费利克斯家族早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一句诋毁阿布的话,同时也尽量在公共场合避开与阿布同时出现。而且他不只一次的真心祈祷希望阿布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而不再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约瑟夫没有怨言。每当听到大街巷在传唱阿布创作的那些哀怨的情歌,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阿布撕成碎片。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拥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他也不想伤了妻子的心。这次,阿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实,逮捕阿布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因此他主动提出出访罗斯王国,等到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这个时候,消息早传遍了全国,而且瓦捷十六世已经公开颁布了执行剐刑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布不过是一个的助理,就算他真的参与了此事,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主谋?但是他还是打心底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要清静了。
面对妻子妮可的请求,他一开始婉言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尽管他是人人尊敬的帝国两位大魔导之一,尽管瓦捷十六世对他很尊重,但是也仅仅是尊重而已,象这种国事他根本插不上手。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管他是大魔导或者是法圣。毕竟如今已经是魔晶时代,因为魔晶大炮等武器的存在,对于魔法师们无敌的的地位进行了很大的冲击。魔法师虽然依然尊贵,但是却并不能像一百年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向瓦捷十六世求了情。瓦捷十六世倒也得很明白。他求情的太晚了。如果是在事情公开之前,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只罢免阿布的官,没收大部分财产。如果是在没有公布剐刑之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许可以留下阿布一条命,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对此,妮可除了感激他的大度外,的确无话可,毕竟阿布犯了如此的重罪。
约瑟夫此时其实有些如坐针毡。就在昨天晚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克扣钱款的主谋是二王子阿里.瓦捷,不与他合流的阿布甚至还对阿里王子进行了检举和告发。阿布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是个魔法师。尽管他是西大陆十位大魔导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被誉为魔法天才。那又能怎么样呢?虽然瓦捷十六世尊敬他,也对他有很多顾忌,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达克帝国?那只能是不自量力,尽管
他是大魔导师,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传奇或者云游诗人的不切实际的传唱里。何况他还有妻子有父母以及许多的亲戚和朋友,他不可能因为阿布一人而给他的亲人朋友带去灭之灾。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布对他来绝对是一个**烦。虽然他的心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表哥,对不起。”妮可抬起头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候,她最喜欢缠着被大家称为天才的表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的爱情,只知道那个时候,阿布是所有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是的,那时的阿布的确是最优秀的,不但功课年年第一,而且唱得一手好歌。如果,如果那一日阿布不带着她和约瑟夫悄悄地去报考魔武学院,那么也许她和阿布真的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天才阿布落选了,反而是陪太子读书的她和约瑟夫都被录取了。从此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尽管她和约瑟夫都是在15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魔法,差不多算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因为超过16岁没有魔法基础的人,魔武学院是坚决不会收的。尽管她没有像约瑟夫那样有奇遇,但是凭借她的勤学苦练以及魔法上的天赋,仅仅过了六年,她就步入了中级职业者,成为一名火系魔法师,由此获得了帝国授予的子爵爵衔。
不管是阿布的费利克斯家族还是她的罗纳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乃至整个约克郡都算得上有钱有势,但是却都不是贵族。由于近百年来都没有战争,因此除了世袭以外成为中级职业者基本上算是成为贵族的唯一途径了。可是如今整个拥有三亿人口的达克帝国的中级职业者也不过一千挂零。可见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帝国没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平民不得结婚,但是实际上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和平民通婚那绝对是天下奇闻。此外,进入了魔武学院之后,环境不同了,人的的眼界也不同了。虽然她的那些女友们的话有些过分:阿布再优秀不过是凡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在任何一个高贵的魔法师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是这话却确确实实的出了社会的真实。真实的东西总是这么残酷
因此,当阿布和约瑟夫同时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约瑟夫。尽管当时二十二岁的她还无法真正分辨什么是爱情?但是母亲过:当你无法选择爱情的时候,那么就选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吧
三年后,她和约瑟夫成婚了,她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当时大陆最年轻的魔导师约瑟夫.诺曼。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像她少女时想像的那样温馨浪漫,但还算和谐。也许
母亲的对,
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这样,因为这是生活,而不是言情。是的生活毕竟就是生活。只是每当听到街头传唱的那些阿布写给她的情歌,尴尬之后偶尔她也会突发联想;如果她选择的是阿布,那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
只是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拒婚,才让原本极其讨厌政治的阿布毅然放弃了音乐学院的学业,而进入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帝国民政部。她知道他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优秀。
看着阿布满是西红柿液、臭鸡蛋黄的脸,妮可哭了,如果当初……那么也许阿布就不会有今天。
“对不起……”妮可哭得很伤心,二十二岁成为了魔法师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如今在十万人面前,她嚎啕大哭。
原本乱哄哄的围观队伍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女魔法师伤心欲绝的表演。
除了哭声、还有风声。
…………
监斩官帕尔经过了痛苦的十五分钟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没有出任何乱子,谢天谢地,感谢仁慈的主。他一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喝道:“时间到。行刑”
“阿布……”妮可的惨叫嘶声裂肺。约瑟夫上前慢慢的将她扶开,同时还有轻轻的问道阿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吧?”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发出一阵暴笑:“我原来以为:机会是用来浪费的,诺言是用来背弃的,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时间是用来虚度的,而生命是用来挥霍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幸福原来很简单,活着就很好,这已经是天父都足以妒忌的奢侈了。”
帕尔脸部肌肉抽动着,阿布的舌头不是已经被割去了,怎么还能得这么清楚。他看了一眼约瑟夫,难道是传中的再生魔法?老天爷,最后时刻,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
“公爵大人,时间到了。”帕尔向约瑟夫讪笑着。两名头戴黑色头罩的壮汉手上各持着一柄尖刀来到阿布身旁。
“我明白。”约瑟夫拉着妮可退后了几步,左手揉着她的腰,右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拥入怀中:“阿布,保重”
“阿布大人,上路了。”
帕尔的声音刚落,就传来阿布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妮可使劲挣扎着,但是被约瑟夫全力地抱住了。
“如果天上真的有神,如果天神真的是善良的化身,那么请给再给我一个机会吧”阿布仰天大吼。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滚滚。
“天啊,六月飞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两名刽子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望向
天空。可不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洒落人间。
阿布身上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痛觉似乎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冒,呼吸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趁着刽子手们停手的机会,他又大喊了一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所以他贯注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你要让我选一个时间,那就是十——五年前。”
“赶快动手。”帕尔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跑到刽子手身边。
“扑”的一声,有些慌张的刽子手动作有些太大,鲜血四溅。其中一股向着约瑟夫和妮可溅去。
“表哥”妮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约瑟夫非常紧张,抱着她就向后退。没有提防之下,鲜血已经扑面而来。他本能的松开右手,抬起,挡在身前。鲜血并不多,主要溅在了手上。食指上的一枚原本黑黢黢的戒指瞬间被染红了。而且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一下子被约瑟夫整个右手上的血迹全部吸收了,很亏啊戒指重新变成了黑色。
布一声沉闷的惨叫后,昏死过去。
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飘洒的雪花中以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飞离了约瑟夫右手食指,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阿布血肉模糊的头上。
“轮回之戒”约瑟夫惊诧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雪花似乎停住了,四周的喧闹一下安静了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17(正文)
外卷之回魔18
第一章刑场
但丁堡菜市口位于达克帝国首都但丁堡南郊。菜市口这个平常的地名却是个让帝国官员们闻之色变的地方,因为那里并不卖菜,而是帝国处决犯官们的刑场。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地名,原因却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达克315年六月二十日。往日里鬼影难见的菜市口人山人海,但丁堡这个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今天至少有超过十万人在这里围观。此外从天牢至菜市口超过六公里的路途也到处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今天将要处决的是号称当今西大陆第一贪官的阿布.费利克斯。
阿布,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帝国民政大臣助理,在担任这个并不显赫的职务不到三年间,利用多次主持救灾工作的职务之便,欺瞒下、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在实际主持去年冬天达克北部数省大地震的救灾中,更是不顾灾民的死活,克扣并贪污救灾粮款,造成超过三万人在寒风中、在饥饿中痛苦死去,并最终差一酿成大规模民变。之后在没收其家产的过程中,查出了约6亿紫金币的不明收入。要知道帝国314年的生产总值不过是二十五亿紫金币,国民收入仅为1亿紫金币。此案查处后,阿布先是被人称为达克第一贪官,而后又被人称为西大陆第一贪官。达克国王瓦捷帕伊即瓦捷十六世陛下更是怒发冲冠的命令对其执行已经近百年没有执行过的剐刑――也就是被百姓称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
…………
“来了、来了、来了。”许多人一边踮着脚跟,一边兴奋的叫着。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那些奋力穿梭在人群中的贩们:
“喂,瞧一瞧,闻一闻啊,最臭的臭鸡蛋啦”
“臭鸡蛋、臭鸡蛋,不臭不要钱啦啊”
“又大又臭的臭鸡蛋,一个不臭免费赔三啦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后悔终生的臭鸡蛋啊”
“粘到身一滴臭味在三天之内怎么也洗不去的臭鸡蛋啦啊”
“各位、各位,没有最臭、只有更臭请选购被捂在咸鱼干和臭袜子堆里三个月的更臭牌臭鸡蛋”
…………
当然除了臭鸡蛋以外,白菜烂帮子以及西红柿也是贩们极力鼓吹的商品。机会难得啊,帝国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在西大陆各国中达克帝国对于官员和贵族们的宽容也是排名第一位的。因此近百年来,菜市口基本只能隔个五、六年才热闹那么一次。这样的商机的确难得。
囚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黑色头发、微黄皮肤、黑色眼珠、高挑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囚车之中。没错,他就是帝国第一贪官阿布。三十一岁的他如今看起来有五十岁也绝不夸张。
“打死你个狗贼”随着一声带着浓重的帝国北方口音的怒喝。无数的臭鸡蛋、白菜帮子、西红柿如雨一般飞掷而去。囚车旁的士兵们虽然早就在半路就一个个成了垃圾人,但是对于如此猛烈的打击还是本能的选择了抱头东闪西躲。
倒是阿布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前方。身虽然已经是臭不可闻,鲜血与西红柿齐飞,但是还是一派任你东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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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已经遍体鳞伤的阿布被两名强壮的士兵拖了刑台。然后脖子、双手、双脚均被固定在一个木架。太阳越升越高,刺目的阳光晃着他有些耀眼。他本能的把眼睛眯了起来,把头低下。
“阿布、……阿布……表哥。”忽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双黑色露趾的高跟凉鞋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细细的带子在脚缠绕着蜿蜒的曲线,高跟凉鞋踏着一双精致的美脚,白嫩的脚指、纤细的脚掌、粉红色的后跟,高高隆起的脚弓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穿着透明的一年前才流行于贵妇人中的昂贵的轻薄无比的肉色丝袜,细巧的脚趾涂着朱丹红趾甲油,透过丝袜看起来越发的迷人。那双脚的部掩盖在宽大的卡隆传统式长裙里,诠释着诱惑与高雅完美的结合。
阿布把眼睛抬了抬,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娇美的脸庞带一嫣红宛若海棠,妮可表妹还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只不过,那双如画的眼睛蒙了一层洗不净的哀伤。
阿布喉咙动了动,想什么。可是,舌头已被截去,嘴唇已被缝,也只能喉咙动动罢了。
这些肮脏、可恶的家伙不但恶毒而且狡猾,甚至不给他一翻供的机会,哪怕是临死前甚至是死后。阿布心里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
妮可闭眼,双手合十,默念着曾经学过的临别祈祷:“我在天的父啊,我全然依靠你,唯有你是我的救主。仁慈的主啊,望你赦去阿布的罪,救赎他的灵。让他在天堂得到救赎……”
阿布的身体在愤怒中颤抖。如果真有天父,那么他也是个瞎了眼的主暴怒后他猛地挣开了缝在嘴唇的线,顿时鲜血直流,原本鲜红可怖的脸更加狰狞,只是失去了舌头的他吐字含混不清,尽管他努力的顿的发音。也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去……他……妈……的……”
“表哥……”妮可睁开眼,慌乱的叫着。
阿布晃了晃脑袋,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他轻轻地吟唱着,虽然吐字含混不清,但他依然陶醉其中:“我象狗熊一样翩翩起舞,只为听到你银铃的笑声;我像螃蟹一样横
冲直撞,只为吸引你温柔的目光;我像八哥一样巧言善辩,只为得到你的一句赞美;我像猴子一样蹿下跳,只为给你留下深深的记忆。可是美丽的表妹,为何你的心总是这般若即离?……”
尽管声音刺耳,几乎完全模糊不清,但是这个熟悉而且一度让她难堪的调子还是让她清就来最快楚的知道阿布在吟唱那首他作词作曲的美丽的表妹。在五年前她和约瑟夫的婚礼,一脸疲惫、双眼血丝的阿布带着他那把七弦琴,唱了这首不久后风靡整个西大陆的歌,试图进行最后的尝试。
之后每当听到这首歌,总是让她尴尬万分。
“表哥,对不起。”妮可低着头,抿着嘴。
几名士兵在监斩官帕尔的示意下,向阿布快速走去。帕尔心里忐忑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这个阿布,还真是个祸害,临死了还要制造麻烦。尽管他没有了舌头,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呀。看来要想办法尽快行刑的好。帕尔看了一眼一旁的记时官,叹了一口气:“怎么过的这么慢,竟然还有十五分钟?”
“滚”阿布虽然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的愤怒还是让几名士兵吓了一跳。
“走开”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帕尔,根据帝国的法律就算是谋反,也允许亲朋送行你想干什么?”
“公爵大人,……我是想给阿布……止血。”帕尔象弹簧一样跳起,迅速的来到一名身穿蓝色魔法袍的男子身边。
约瑟夫.诺曼,水系大魔导师,达克帝国公爵,亚麻色头发,中等个头的年方三十的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如今的西大陆,法神已是传。法圣只有四名,大魔导师也只有区区十位。而达克帝国作为西大陆第二强国也只有一位法圣、两位大魔导,因此诺曼大魔导决不是帕尔得罪的起的。
“不必了。”约瑟夫右手轻轻一挥动,阿布脸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开始凝固。
“是、是,还不退下。”帕尔头的象啄米的鸡。心里却有些打鼓:虽然谁都知道阿布是约瑟夫的情敌,但是约瑟夫会怎么做,还真是不好,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否则自己可就玩完了。
约瑟夫的心可不像他的脸这么平静。从他的太爷爷算起,诺曼一家一直是费利克斯家族的仆人。想当年四岁的他被选作阿布的童的时候,全家都是高兴万分。后来阿布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带着自己和妮可去报考帝国皇家魔武学院。结果自己和妮可都入选了,反而是从一心就想做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阿布落选了。自此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可以,没有阿布,自己现在多半还是在费利克斯家某个庄园下的农夫。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整个西大陆的贵
族都知道阿布是他的情敌,尽管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包括阿布在内的费利克斯家族早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一句诋毁阿布的话,同时也尽量在公共场合避开与阿布同时出现。而且他不只一次的真心祈祷希望阿布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从而不再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是约瑟夫没有怨言。每当听到大街巷在传唱阿布创作的那些哀怨的情歌,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阿布撕成碎片。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拥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他也不想伤了妻子的心。这次,阿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实,逮捕阿布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因此他主动提出出访罗斯王国,等到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了。这个时候,消息早传遍了全国,而且瓦捷十六世已经公开颁布了执行剐刑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阿布不过是一个的助理,就算他真的参与了此事,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数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主谋?但是他还是打心底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终于要清静了。
面对妻子妮可的请求,他一开始婉言拒绝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尽管他是人人尊敬的帝国两位大魔导之管瓦捷十六世对他很尊重,但是也仅仅是尊重而已,象这种国事他根本插不手。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管他是大魔导或者是法圣。毕竟如今已经是魔晶时代,因为魔晶大炮等武器的存在,对于魔法师们无敌的的地位进行了很大的冲击。魔法师虽然依然尊贵,但是却并不能像一百年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向瓦捷十六世求了情。瓦捷十六世倒也得很明白。他求情的太晚了。如果是在事情公开之前他的面子,可以只罢免阿布的官,没收大部分财产。如果是在没有公布剐刑之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或许可以留下阿布一条命,不过,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对此,妮可除了感激他的大度外,的确无话可,毕竟阿布犯了如此的重罪。
约瑟夫此时其实有些如坐针毡。就在昨天晚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知道克扣钱款的主谋是二王子阿里.瓦捷,不与他合流的阿布甚至还对阿里王子进行了检举和告发。阿布完完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过是个魔法师。尽管他是西大陆十位大魔导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被誉为魔法天才。那又能怎么样呢?虽然瓦捷十六世尊敬他,也对他有很多顾忌,但是仅凭他一人之力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达克帝国?那只能是不自量力,尽管
他是大魔导师,答案也是否定的。那样的故事只能发生在传奇或者云游诗人的不切实际的传唱里。何况他还有妻子有父母以及许多的亲戚和朋,他不可能因为阿布一人而给他的亲人朋带去灭之灾。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布对他来绝对是一个烦。虽然他的心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么做了。
“表哥,对不起。”妮可抬起头望着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候,她最喜欢缠着被大家称为天才的表哥。她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的爱情,只知道那个时候,阿布是所有她认识的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人。是的,那时的阿布的确是最优秀的,不但功课年年第一,而且唱得一手好歌。如果,如果那一日阿布不带着她和约瑟夫悄悄地去报考魔武学院,那么也许她和阿布真的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可惜,世界没有如果。天才阿布落选了,反而是陪太的她和约瑟夫都被录取了。从此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尽管她和约瑟夫都是在15岁的时候才开始学习魔法,差不多算是赶了最后一班车。因为超过16岁没有魔法基础的人,魔武学院是坚决不会收的。尽管她没有像约瑟夫那样有奇遇,但是凭借她的勤学苦练以及魔法的天赋,仅仅过了六年,她就步入了中级职业者,成为一名火系魔法师,由此获得了帝国授予的子爵爵衔。
不管是阿布的费利克斯家族还是她的罗纳斯家族虽然在鲁尔城乃至整个约克郡都算得有钱有势,但是却都不是贵族。由于近百年来都没有战争,因此除了世袭以外成为中级职业者基本算是成为贵族的唯一途径了。可是如今整个拥有三亿人口的达克帝国的中级职业者也不过一千挂零。可见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帝国没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平民不得结婚,但是实际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和平民通婚那绝对是天下奇闻。此外,进入了魔武学院之后,环境不同了,人的的眼界也不同了。虽然她的那些女们的话有些过分:阿布再优秀不过是凡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在任何一个高贵的魔法师面前都是不值一提。但是这话却确确实实的出了社会的真实。真实的东西总是这么残酷
因此,当阿布和约瑟夫同时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约瑟夫。尽管当时二十二岁的她还无法真正分辨什么是爱情?但是母亲过:当你无法选择爱情的时候,那么就选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
三年后,她和约瑟夫成婚了,她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男人之一,当时大陆最年轻的魔导师约瑟夫.诺曼。
婚后的生活,虽然不像她少女时想像的那样温馨浪漫,但还算和谐。也许
母亲的对
千千万万的家庭都是这样,因为这是生活,而不是言情。是的生活毕竟就是生活。只是每当听到街头传唱的那些阿布写给她的情歌,尴尬之后偶尔她也会突发联想;如果她选择的是阿布,那会怎么样?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
只是她知道正是因为她的拒婚,才让原本极其讨厌政治的阿布毅然放弃了音乐学院的学业,而进入帝国大学学习政治,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帝国民政部。她知道他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优秀。
看着阿布满是西红柿液、臭鸡蛋黄的脸,妮可哭了,如果当初……那么也许阿布就不会有今天。
“对不起……”妮可哭得很伤心,二十二岁成为了魔法师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人前哭过。如今在十万人面前,她嚎啕大哭。
原本乱哄哄的围观队伍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女魔法师伤心欲绝的表演。
除了哭声、还有风声。
…………
监斩官帕尔经过了痛苦的十五分钟的煎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没有出任何乱子,谢天谢地,感谢仁慈的主。他一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喝道:“时间到。行刑”
“阿布……”妮可的惨叫嘶声裂肺。约瑟夫前慢慢的将她扶开,同时还有轻轻的问道阿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哈哈哈哈。”阿布忽然发出一阵暴笑:“我原来以为:机会是用来浪费的,诺言是用来背弃的,朋就是用来出卖的,时间是用来虚度的,而生命是用来挥霍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幸福原来很简单,活着就很好,这已经是天父都足以妒忌的奢侈了。”
帕尔脸部肌肉抽动着,阿布的舌头不是已经被割去了,怎么还能得这么清楚。他看了一眼约瑟夫,难道是传中的再生魔法?老天爷,最后时刻,可不要出什么乱子。
………………
“公爵大人,时间到了。”帕尔向约瑟夫讪笑着。两名头戴黑色头罩的壮汉手各持着一柄尖刀来到阿布身旁。
“我明白。”约瑟夫拉着妮可退后了几步,左手揉着她的腰,右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拥入怀中:“阿布,保重”
“阿布大人,路了。”
帕尔的声音刚落,就传来阿布的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妮可使劲挣扎着,但是被约瑟夫全力地抱住了。
“如果天真的有神,如果天神真的是善良的化身,那么请给再给我一个机会”阿布仰天大吼。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滚滚。
“天啊,六月飞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
两名刽子手也不由自主地停下,望向
天空。可不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洒落人间。
阿布身已经体无完肤、鲜血淋淋,痛觉似乎正在从每一个毛孔向外冒,呼吸也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不过,趁着刽子手们停手的机会,他又大喊了一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了,所以他贯注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你要让我选一个时间,那就五年前。”
“赶快动手。”帕尔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跑到刽子手身边。
“扑”的一声,有些慌张的刽子手动作有些太大,鲜血四溅。其中一股向着约瑟夫和妮可溅去。
“表哥”妮可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约瑟夫非常紧张,抱着她就向后退。没有提防之下,鲜血已经扑面而来。他本能的松开右手,抬起,挡在身前。鲜血并不多,主要溅在了手。食指的一枚原本黑黢黢的戒指瞬间被染红了。而且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以一下子被约瑟夫整个右手的血迹全部吸收了,很亏啊戒指重新变成了黑色。
布一声沉闷的惨叫后,昏死过去。
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飘洒的雪花中以肉眼难以想象的速度飞离了约瑟夫右手食指,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阿布血肉模糊的头。
“轮回之戒”约瑟夫惊诧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雪花似乎停住了,四周的喧闹一下安静了
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转动。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18(正文)
外卷之回魔20
第二章十五年前
朦胧的月光撒在房间里,格外清冷。阿布猛地从床上坐起。脑子里一片混乱。白色的衣柜,红色的书桌,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抹着绿色的涂料,床头上还挂着一副五百年前伟大的法神弗洛伊德的画像。弗洛伊德据是人类历史上法力最高深的魔法师,同时也正是他建立了西大陆第一所魔法学校,他是少年时阿布最崇拜的偶像。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这是他的家,或者应该是他十六岁以前在家乡的卧室。对于这一,阿布不用想就直接知道。只是脑子里依然混乱的很。自己明明应该在但丁堡菜市口的刑台上,可是怎么这一会儿就回到了老家呢?自己明明已经挨了好几刀,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才对,可是现在却全身没有任何不适,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下午刚刚送走了去被皇家魔武学院录取的妮可和约瑟夫。这明明应该是十五年前,自己十六岁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责这样的记忆呢?
乱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一阵晚风吹散了厚厚的云层,月亮终于漂亮的脸蛋全部显露出来。屋子里顿时亮了很多。
阿布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里的少年。黑色头发、微黄皮肤、脸色有些苍白,黑眼珠显得呆滞无神,身体瘦的像根麻秆。而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下巴还有些微尖,上面隐约可见少许绒毛。这的确是阿布,不过是少年的阿布。
阿布觉得脑子有些发涨,于是抬起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你回到了十五年前。就和你脑子里想的念头一样。”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真的吗?我真的回到了十五年前。”阿布忽然一下忘乎所以的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天花板。
阿布摸着脑袋一边揉一边走下床来:“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不信你可以用力的掐下自己。不过拜托不要为难你的头,那样会使我觉得有些不舒适。”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个男人,而且显然年纪不。
阿布正想用手去掐大腿。忽然一惊,四下张望,却发现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猛的低头向床下看,除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而积满灰尘的袜子,就只有一个残缺的蜘蛛网了。接着他快步来到窗口,迅速推开:“我看到你了,出来”
院子里很静,除了蛐蛐声外,还可以隐约听见约一公里的外池塘里青蛙的叫声。
阿布快速冲向房门,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院子里除了月光,只有两颗枣树静静的矗立着。
“家伙,别费劲了。我在
你身体里面呢?”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外带一不耐烦。
“少故弄玄虚,你给我出来”阿布一也不信他的鬼话,虽然心里已经发毛了,但是声音还是显得非常有力,尽管他的中气有些不足。
“我刚才灵力消耗的太厉害,出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见面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进来。问题是你真的想进来吗?家伙。”那个声音的飞快。阿布害怕的同时有些气愤,自己已经是三十一岁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家伙这样的称呼来轻视自己了。于是他愤愤不平的道:“当然,我当然……”
话音未落,阿布忽然感觉到天昏地转,全身无力,还没有等他再喊出一个字来,他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
“家伙,醒醒醒醒”
阿布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白发红面,身材高大壮实的老男人,老男人的确很老,脸上的皱纹就像那干树皮一样,让人担心他的脸会随时一块一块的脱落。这就是那个家伙了
老男人正冲着他笑,让阿布更心憷的是,这里不是老家的卧室。周围到处都漂浮着五彩缤纷的泡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气球,不过那绝不是气球。因为阿布无意当中碰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个泡泡就消失了。
“你是谁?这……这是什么地方。”
“亚里斯多德.罗伯特。你可以叫我亚里斯多德,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老师。”老男人笑起来,那双眼睛几乎完全看不见了,接着他摊开双手:“至于这里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思海、灵海、梦海等等,叫什么无所谓,你只要明白这是人类灵魂寄居处就好了。”
“灵魂寄居处?我在做梦吗?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布有些结巴。
“事情的起因,我不太清楚。我只能叙述我所知道的事情。”亚里斯多德显得很沮丧:“我被卑鄙的弗洛伊德暗算了。重创之下,我已经无法作出有效的反抗。无奈之下,我只好灵魂出窍,可惜当时是白天又在野外,我无法逃脱。无奈之下,我只好躲进了我的神器——轮回之戒里。卑鄙的弗洛伊德对戒指上的禁置无可奈何,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我,于是他又在轮回之戒外加了数层禁置,结果弄的我也无法离开轮回之戒。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总之在漫长的等待中,外面的禁置越来越弱,而与此同时由于没有办法得到灵力的补充,我的灵力也逐渐消散,已经不到原来的百分之一。然后……然后忽然一下禁置被彻底破坏了,接着我发觉有人启动了轮回之戒。那人想要回到十五年前,不过他的灵力太弱,于是我帮了他一把。最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你是那个
人是我?”阿布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我一直以为轮回之戒只不过是一枚强大的储物戒指,没想到原来传竟然是真的,它竟然真的可以穿越时空。这个世界真是太神奇了,为什么能够实现穿越时空呢?这是根据什么原理呢?”本ω老亚里斯多德一副陷入思索中的模样。
“啊”阿布终于想起来了,于是他忽然大叫起来:“你就是亚里斯多德.罗伯特?”
“是啊,我刚才告诉过你啊。”
“你是风系……法神?”阿布心翼翼的问道。
“你知道我?”老亚里斯多德显得很高兴。
“我的妈呀”阿布有一种重临刑场的感觉。对于一个曾经疯狂的魔法爱好者来。这个名字和弗洛伊德.艾塞尔同样大名鼎鼎。他们一个是五百年前人类的大英雄,而另一个则是五百年前的大恶魔。而前者之所以流芳五百年受到后世的无限敬仰,正是因为他消灭了大恶魔亚里斯多德.罗伯特。亚里斯多德的罪行是令人发指的,据他最爱吃的食物就是婴儿的心脏,最爱喝的饮料则是人的血液,而且他只对二十岁以下健康人的血液感兴趣,据味道更鲜美。此外他喝酒的器皿是被挖空的人的脑壳,出门的时候总是用二十个壮实的骑士拉着车狂奔,而他最喜欢听的声音则是人临死时发出的求饶和惨叫。最可恨的是这个亚里斯多德生平最讨厌的人就是魔法师,虽然他自己也是个魔法师。传他还发了一个誓愿。就是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魔法师,当然就是他自己。总之,这个恶魔的罪行罄竹难书。虽然阿布没有在任何一家魔法学院学习过,但是他还是知道各国的许多魔法学院尤其是那些历史悠久的魔法学院的大门前都有两个雕像:一个是向人们热情招手的大英雄弗洛伊德.艾塞尔,另一个则是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恶魔亚里斯多德.罗伯特。而新生们必经的一课就是被导师们带到雕像前,进行一番教育,最后表达对于弗洛伊德的崇敬之情的方式各种各样,但是对于亚里斯多德表示厌恶和仇恨的方式通常都是一口浓痰。
想不到啊,想不到,如今恶魔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已经值面过一次死亡的阿布也忍不住寒怕的全身哆嗦起来。
第三章奇迹
“王八蛋,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臭虫弗洛伊德,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姓罗伯特。”亚里斯多德双拳高举过头咆哮:“王八蛋,死后竟然还不放过我,竟然让我遗臭五百年。等我找到了轮回戒指我要你好看。”着怒视着阿布一眼:“看什么看,你不会真信了他散布的谣言吧?”
阿布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面对恶魔,当然只有附和。
他本能的快速摇头:“我……我当然不信。”
“放屁,你子竟然口是心非。”亚里斯多德再度咆哮,不过这次是指着阿布就骂开了:“我最讨厌你这种畏畏缩缩、口是心非、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没有骨气的软蛋”
“老家伙,你骂谁呢?”阿布还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呢?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活着已经是赚了,所以愤然反击。
“好子,还算有骨气。虽然胆子有,但是和你的本事比起来,算是不错啦。”亚里斯多德忽然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吃你。而且什么灵魂夺舍之类的胡话不过是家们的演绎而已。”
“真的?”阿布问道。
“当然。世界是很奇妙的。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是非常复杂和神奇的组合。”亚里斯多德思索了一下:“这么吧。每个人的身体都好像一把锁,而他的灵魂就像一把钥匙。这把锁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的开。”
“可是一把钥匙打开很多锁的事情经常发生啊。”
“屁那只能是锁粗制滥造罢了。如果一把锁里面有几十道甚至更多的暗室,那就意味着要打开它的钥匙必须要有几十道与之相对的锯齿。而如果你无法知道锁的构造也无法复制钥匙,当然就只能一把钥匙配一把锁了。而人的身体和灵魂比这要复杂的多。就算像我这样灵力高强的人虽然可以短时间内控制你的身体,但是最多几分钟你的身体就会发出排斥反应。直接把我弹出体外。”
亚里斯多德的话完之后,阿布高兴的“哦”了一声。
“别高兴的太早了。”亚里斯多德很快恶狠狠的道:“虽然你的身体对我没有用,但是你惹恼了我,我照样把你的灵魂给吃了。我现在的灵力丢失的利害,你可是我的大补啊。”
阿布激灵一下,哭丧着脸:“不是吧。尊敬的亚里斯多德先生,好歹也是因为我才让你脱困的,你不会这么恩将仇报吧”
“哼哼,很难哦。谁让你现在心里还在骂我来着,我可是很不爽哦。”
布大吃一惊,刚才心里骂他为老屠夫,怎么这个家伙就知道了,再想想刚才的对话,阿布猛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拜托,这是在你的思海里。我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那还不是菜一碟。”亚里斯多德得意洋洋的道。
阿布无言,如果不是在灵魂状态无法流泪,他现在一定是嚎啕大哭。遇上了这样一个会施展传中的读心术的恶魔,这真是一辙都没有了。
“你想怎么样吧?煎烤蒸煮,随你便。”阿布干脆罐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连心里活动都被对方洞悉无遗,的确是没有任
何希望了。
“家伙,你的心里素质还真是有待提高”亚里斯多德显得非常的严肃:“你要记住了,只要你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应该决不放弃,奇迹也许就在下一刻就将发生。”
“这倒是,我还能活着。本来就是奇迹。”阿布苦笑。
“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教你魔法,你帮我寻找轮回之戒。怎么样?”
“轮回之戒?”阿布愣了一下:“没有和我们一起穿越吗?”
“只有灵魂才能穿越时空。而且轮回之戒这种逆天神器的存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们穿越后那枚轮回之戒应该是已经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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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一次穿越神器就破裂了?”阿布惊愕。
“当然。你不知道吗?越是高级的东西总是越脆弱。”阿里斯多德忽然变得感慨万千:“就像女人一样越是美丽、越是有风度,她们的命运崎岖多折,通常都没有好归宿。红颜薄命,造物弄人啊”
阿布张大着嘴看着他,看来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有段不成功的感情经历。想到自己的心理活动根本无法遁形,他连忙打住。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强人总是不习惯被别人同情的,这个恶魔自然是强人中的强人。于是赶忙道:“难道世界上有很多枚轮回之戒吗?”
“据我所知只有一枚。”阿里斯多德恢复了常态:“十五年后的那枚是破裂了,但是这个时空还是有一枚的。所以你努力回忆一下,穿越之前,在你附近谁的手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完阿里斯多德又仔细的描述了一番轮回之戒的样子。
“不知道。当时附近那么多人,我没有注意。何况之前,我已经昏过去了。”阿布摇了摇头,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没有骗你。”
“算了,我相信总能找到的,我都等了五百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阿里斯多德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在轮回之戒里待了五百年,漫长孤寂的岁月也让他的性子和缓了许多。
“你会教我魔法?”阿布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
“可是,可是,我的精神力很低。当年,当年,皇家魔法学院招生时,水晶球显示我的精神力只有19。他们我是魔法……废材。”到这里阿布愤愤不平之后沮丧的地下了头。
“是够低的。不过不要紧。”阿里斯多德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完全不放在心上,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魔法吗?”
“当然,我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做过不少研究呢。所谓魔法就是通过特殊咒语沟通神灵,然后驱动体内的精神力借助神灵的力量指挥体外的元素达到所希望的后果的一种行为。”
“嗯,对于一个魔法盲有这样的
认识来的确不错了。”阿里斯多德头,不过阿布对于这句看似的赞扬可是一提不起劲头来。
“不过呢?真正的魔法师施展魔法是不需要咒语的。”
“怎么可能呢?”阿布质问过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法神呢?绝对的专业人士自然不会信口开河。不过,阿布的确没有听过任何一个魔法师施展魔法时不需要通过咒语的。他只是听包括他的情敌约瑟夫在内的几位大魔导还有几位法圣似乎可以做到不用发声,在心里默念咒语就可以施展魔法。这已经是很惊人的了。因为这种方式的默发,往往会让敌人措手不及。造成突然的打击。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吗?”亚里斯多德忽然又问道。
“当然。”阿布回答。虽然他无数次咒骂过神灵,但是从受到的教育让他对神灵的存在深信不疑。
“你见过?”亚里斯多德笑问。
“没有。”阿布也笑了:“神灵哪有空见我这种人物?”
第四章魔法真谛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也不会有什么救世祖。”亚里斯多德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完后指着阿布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真的相信了?”
阿布耸耸肩:“为什么不信?如果真的有神灵,而神灵又象传中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那么恐怕此刻你早就化为灰烟了。可是现在你还安然无事,那要不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要不就是神灵并没有传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反正我既不想去探究是否有神灵,又不想去向神灵挑战,所以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亚里斯多德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倒是。不过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灵。就算有些狂妄自大的家伙自封为神灵,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言归正传。所谓魔法其实就是人的灵魂通过灵力也就是一般人所的精神力,将体外的元素按照一定的阵型排列而已。”亚里斯多德此刻严肃的像一个教授:“元素们一旦被排列成某些阵型,就会发生一定的变化。例如火元素被排列成三角形的时候就会燃成火球;水元素被排列成三角形的时候就会生成水球,等等。”
“啊,是这样的嘛。”阿布头,又摇摇头:“我不太明白,不过,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
“不错。你的不错。你知道嘛,我们人类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把平淡的事情神秘化。为什么呢?因为越简单的事情其实越难做,越平淡的事情要完成的难度其实越大。”
阿布茫然的看着亚里斯多德,即使他常常自诩为天才,也完全不明白他在什么。
“绝大多数的人直到死亡前的那一刹
那,灵魂才会觉醒。而要修炼魔法最关键的条件就是需要一个觉醒的灵魂。”
“我明白了,也就是原本魔法只有那些灵魂觉醒的人才能够修炼。”阿布有所悟,于是插了一句。
“不错。芸芸众生之中,一出生灵魂就觉醒的人恐怕连千万分之一都没有。不过呢,人是很神奇的,有时候当生命受到威胁的紧急关头,他的灵魂很可能受到刺激而觉醒。即使是这样,能够修炼魔法的人依然很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能修炼魔法的人就修炼,不能修炼魔法的人就不修炼嘛。在我看来,世界上学习魔法的人越少,麻烦也就会越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位魔法前辈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当然,这位前辈一开始也许是好心,可惜最后的结果想必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咒语?”
“是的。其实咒语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亚里斯多德看到阿布不信,微微一笑:“这就好像‘苹果’这两个读音在你们龙族人没有把苹果叫做‘苹果’之前,任何一个龙族人听到这两个音节,决不会想到苹果那种水果。”(达克帝国这片土地上最大的民族为龙族
“这我明白,这就和不懂外语一样。当你不懂外语的时候,别人什么,你除了知道他在话以外,不会任何反应。可是这咒语……”
“这咒语其实也一样。”亚里斯多德笑得有些神秘:“就以风刃术来举例吧。在我的那个年代流传的最广的风刃术的咒语是这样的:空中的风精灵啊,将你们力量汇集吧,成为猛兽之牙切裂敌人的咽喉。当魔法老师告诉他的学生念咒完这段咒语之后,接着一般都会演练一番风刃魔法。这样一来这段原本实质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咒语在学生的脑海里就会变成风刃的代名词。于是,在以后学生开始修炼魔法的时候,每当念诵这段咒语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老师施展风刃魔法的情景。他体内的灵魂虽然没有觉醒,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本能的向外散发出精神力,当然他的灵魂并不知道只要把体外的风元素排列成一个三角形就能释放出风刃魔法。但是只要这个学生有坚定的信念,千万次的坚持不懈的努力,灵魂无意中把体外的风元素调制成三角形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灵魂虽然没有觉醒,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潜意识。只要成功了一次,就好办了。下一次,就照本宣科好了。当然风刃的大和他控制的风元素的多少以及风元素排列的三角形是否平整有很大的关系。长期的修炼可以通过不断的细微的调整,使阵型越来越平整。当然精神力不断的提高,也会使他所能控制的风元素越来越多。外在表现,就是他的魔法修为越来越高深。”
“是这样的吗?那修炼魔法不等于是在撞大运嘛。”阿布张大着嘴巴,显然不敢相信。
“的确和撞大运差不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修炼魔法的人不少,可是能够释放出魔法成为魔法师的人却不到万分之一。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多魔法师一辈子其实只会一种魔法。当然通过长时间的修炼同样是释放风刃,一个魔导师和一个魔法师威力自然相差有天地之别。不过,从本质上来那还是风刃。”亚里斯多德笑的有些暧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正修炼魔法的方法没有流传下来,反而是魔法咒语大行其道。而且因为许多魔法师自身也不明白魔法的原理,或者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于是逐渐把魔法神秘化,把魔法咒语神圣化。到了后来,大概是为了让后辈可以坚定不移的修炼,不轻易放弃,魔法师们就又编出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修炼魔法实际上是魔法师借用了神灵的力量,而魔法咒语则是沟通神灵的工具。当然这样一来,许多人始终无法修炼成魔法也就很好解释了,他对神灵不够虔诚嘛。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因为对神灵够不够虔诚,只有根本不存在的神灵才能知道。”
阿布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时候,我和朋友无意中得到了一本远古魔法师留下来的手抄本——魔法操作原理。那里面有远古时候魔法师修炼魔法的方法。当然刚才我的话部分是我和朋友学成魔法之后的推想。”
“你的朋友?”阿布不加思索的道:“弗洛伊德?”
“你真是个聪明的鬼不过,年轻人,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亚里斯多德显得有些兴趣索然。
“你的很对,我接受。”阿布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我不是自作聪明,就不会去笨到去揭发阿里的贪污。自以为聪明,其实我是一个大傻瓜。”
两人不再交流,沉默似乎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
“这个……”过了很久,阿布抢先打破了沉默:“亚里斯多德先生,我现在应该算是灵魂觉醒了吧?”
“当然,在我的帮助下,你的灵魂觉醒了,不过,我不能肯定等你的身体醒过来以后,你的灵魂还能保持觉醒的状态。”亚里斯多德看着阿布木然、失望、阴晴不定的表情,继续不露神色的道:“不过呢?只要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你的灵魂觉醒。因为这很简单,是的,太简单了。”完,他伸出两手掐住了阿布的脖子,幽幽的道:“只要我使劲地掐,不超过三秒钟,你的身体就会晕倒,灵魂就觉醒了。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你要还是不要?”
“啊?”阿布再次呆若木鸡。自己又
被耍了。
“别害怕,鬼。我下手有分寸。前途是光明的。最坏的情况,也在我掌握之中。我掐啊掐的,越掐就会越顺手。你觉啊觉的,习惯成自然,最终总是能彻底觉醒的。”
“靠”阿布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有着多次救灾经验的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地震了。”于是他本能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惜四周空空如也,躲无可躲
“地震你个头啊,是外面有人在摇你的身体。现在知道了吧。待在里面的感觉可是一不好,你以后最好安分一。现在,赶快出去吧”亚里斯多德敲了一下阿布的头喝叱道。
“阿布,阿布,儿啊,别吓我……”
果然阿布听到了一个声音,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是他的母亲戈洛丽亚。
他入狱之后,阿里王子不得不把吞没的大部分钱都吐了出来,只不过最终加在了他的名头上被帝国收缴了。而他全家也都受到了牵连。所有的财产全部被充公了。他的父亲安迪、母亲戈洛丽亚、大哥比尔不但没有抱怨反而竭尽所能的在外面奔走,最后在各种努力失败之后,甚至还想到用贴传单的把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结果被巡逻队抓了个正着。最终母亲戈洛丽亚在他被处决的前两天病死在狱中,而父亲和大哥比尔都被贬为奴隶,卖到阿帕高原。
现在骤然听到母亲的声音,虽然比记忆中的年轻润泽,但是他还不犹豫的知道这就是母亲。他完全傻掉了,不知所措。
“哎,好人做到底,再让我帮你一把。”亚里斯多德长叹一声,然后狠狠的在阿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阿布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年轻了十五岁的母亲戈洛丽亚,不禁“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这一哭不但是弄的戈洛丽亚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抱着阿布喃喃自语:“儿啊,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妈我”
哭声还把父亲安迪以及大哥比尔还有一大帮的佣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老爸”“大哥”阿布先后抱着两人号哭一场,弄得二人莫名其妙之际,也被这场面感染的眼泪汪汪。
好一阵,阿布抹干眼泪,紧握双拳:“老爸,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帝国都飘荡着我们家的葡萄酒香。”作为一个酿酒世家,联合酒业的老板安迪.费里克斯,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他酿造的葡萄酒能够销往全国。可惜由于种种原因,费里克斯家的酒百分之八十销售额都来自所处的约克郡,百分之二十来自附近的几个帝国西北郡。
老爸安迪听到这话,不禁欣慰的抚着胡子大笑:“我儿有出息”
阿布转过头对着戈洛丽亚:“老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生七、八个儿子,让他
们整天围着你转。”因为阿布始终放不下对于妮可的感情,因此尽管父母一直在他耳边叨唠着催促他结婚,但是直到他上刑场,依然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大哥比尔又是个浪荡子,号称在四十岁以前,绝不会为了一颗大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因此母亲总是郁郁寡欢。那个时候的阿布全然没有想过这些,此时此刻,阿布的心中充满愧疚。
不过,他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他忘记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虽然在达克帝国十六岁结婚的男人也有,但是并不多。因为整个帝国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才算是真正成年。稍微有条件的家庭都会在那一天给他们举行一个加冠仪式。因此男子的结婚年龄普遍都在二十岁以后。十六岁的阿布竟然嚷嚷着要生七、八个儿子惹得大家都忍不住轰然大笑。
老妈戈洛丽亚也一边捂着嘴巴笑,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我儿有心了。有心了。”
在笑声中阿布最后转向了大哥比尔:“大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随便你怎么花天酒地、怎么败家都无所谓。”比阿布大了整整六岁的比尔和阿布不同,从他就想做一个伟大的商人。十七岁那年他考上了帝国大学学习商业。可惜四年下来,东西学了多少只有天知道,因为比尔总共六十三门功课其中的五十九门都是通过了补考才险险过关,而且阿布很是怀疑如果比尔不给老师送礼的话,只怕是大多数功课补考也不可能过关。四年下来,比尔花天酒地的本事倒是噌噌见长。此外就是吹牛皮的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刚刚毕业就要投生娱乐业,要在鲁尔城兴建一座整个西北最大的包括歌舞表演的酒馆。父亲在他的忽悠下,最终答应了他,不过气魄没敢那么大,收购了两家酒馆合并在一起,成立了整个约克郡最大的酒馆——野猫酒馆。
可惜三个月之后,酒馆月月亏本。而比尔认为干酒馆没什么意思,档次太低。于是怂恿着父亲收购一家甲级足球俱乐部,并且还鼓吹有了它,就可以增加联合酒业的知名度,用不了多久真的会让联合酒业的葡萄酒誉满全国。父亲被他的怦然心动,不过还好。父亲也知道足球这东西不是一个一般的有钱人就能玩得起的。于是决定先收购一家最低级别的职业俱乐部丙级俱乐部——位于约克郡首府的凤凰队。可惜仅仅一年时间,当初壮志满畴的大哥在前后花费了家里数十万金币之后,把凤凰队生生给玩得降级了。之后,又自己不适合娱乐业,他认为还是干实业比较适合自己。无奈父亲接过手来,不得不用极低的价格把这个业余队给甩卖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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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年中,比尔除了游荡花丛之外,还先后进军过纺织业、运输业、食品业,每次不是破产就是破产之后还要拉上一大溜长长的账单。心灰意冷的父亲安迪不得不从此不再支持比尔进行任何的创业,而且干脆就把他当个闲人养着。而从此比尔花天酒地的本事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不时的就偷家里的东西到外面或当或卖。整个约克郡都知道这位浪荡的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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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20(正文)
外卷之回魔21
第52章卫队
找到了这个借口,威尔逊心安不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an)【本文来自''疯狂看他飞快地瞟了阿布一眼,心想:子,我可不是怕起,我只是怕了老天而已。
…………
伊莎贝尔狠狠地夸了第九队众人足有半时。阿布不禁汗颜,拥有这样的荣誉、如此优秀品格的人不被史官记录为民族英雄,那名史官绝对是有眼无珠。
“按照帝国的法律,我可以拥有一支百人以下属于自己的卫队。以前,我嫌麻烦。不但没有组建自己的卫队,而且还把陛下赐给我的卫队减少了大半,并且基本不带在身边。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太不懂事了。以至于这次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本来伊莎贝尔的声音渐行渐,到这里忽然提高:“我现在决定了,即刻组建我的卫队。我想调用你们来做我的卫队,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阿布擦了一把脑门的汗,终于到正题了。他刚才还在想;再想下去的话,自己一行人就成完人了。按照这样的品行,国王陛下不把王位主动让出来恐怕都不好意思。
“殿下,你要组建卫队?”爱德华终于开口了,一脸兴奋。格陵军团是个二流军团,而第三师团在军团里又排在老末。得不好听就是二流军团中的三流师团。
如果伊莎贝尔公主要从师团里选士兵组建她的卫队的话,对师团来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肯定。
“是的,我想调第九队加入我的卫队。”伊莎贝尔转过头,微皱着眉看着他:“阁下,有什么问题吗?根据帝国的法律,我有这项权利,只要事后报备帝**部就可以了。”
“没有,当然没有。”爱德华被她看的心理直发毛,这七公主怎么好坏人不分啊:“殿下要调用我的部下去组建卫队,这是对第三师团最大的赞扬,是我们三师团全体官兵无尚的荣幸。我只是想,师团里优秀的官兵很多。殿下是不是不要忙着下结论,您可以仔细的挑一挑。”
爱德华倒不是对第九队有什么意见。而是他不希望第队给自己丢脸。因为在整个师团中,一大队是主力,在兵员分配、后勤补给都是休先考虑,平时的训练也要严格的多。而第九队,在他的想象中则是属于他这个三流师团中的九流部队。给七公主作卫队,他丢不起这脸。这要一丢人,不定就丢到整个帝国人尽皆知了。
“不用了,我就要他们了。”伊莎贝尔果断的一挥手。
爱德华又一次吃了憋。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不给面子过,他的脸再次涨的通红。
“是啊,殿下。光是我们二大队里能人都就多的是。我们这能耐实在是不值一提。公主殿下的关怀让我们十分感动,不过有这样的好事您也照顾照顾其他人,千万千不要只便宜我们第九队啊。”阿布的样子似乎是感动的泣不成声,但是在伊莎贝尔听起来分明是在幸灾乐祸的给自己找麻烦。
“这么,你是不愿意?”伊莎贝尔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营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众人的心理感觉此刻骤然降到冰以下。
“怎么会呢?”阿布缩了缩脖子,阴阳人的眼神真是太犀利了,看得人直发毛。虽然他的确是想离这个家伙越远越好,但是谁让亚里斯多德已经答应了呢?
他把头一转,看向亨利:“殿下,这位才是我们第九队英勇无比的亨利队长,他只差一运气就成为剑师了。他绝对是我们二大队的优秀人才。我刚才的意思是殿下的问题应该他来回答,因为只有他才能代表我们第九队。至于我……(阿布讪笑了一下),还不够资格。”
“亨利队长,你愿意加入我的卫队吗?”伊莎贝尔的声音犹如天籁,极具诱惑。
“当然,我……我愿意。”亨利激动的全身打抖,左膝跪地,深深的弯下腰:“亨利.基德愿为公主殿下誓死效忠”
根据帝国法律,只有国王陛下的直系儿女才能被称之为公主和王子,而他们从一生下来就将享有亲王爵位。当然这个爵位虽然可以世袭但同样是逐代替减的。只是达克帝国和其他国家不同的是,贵族们虽然有名义上的封地,但是包括亲王在内的贵族们仅仅是享受该封地的部分税赋而已。对于封地没有任何的管理权。甚至在一百年前还出台了新的规定。所有的亲王都不允许担任任何帝国职务。据正是因为这条规定,所以帝国百年来一直都很安定,帝位交接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争执。因为除了国王指定的第一王位继承人以外,其他的王室成员在明面上没有太大的势力。
但是,帝国对于王室成员还是很照顾的。其中就包括了所有的亲王都可以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百人以下的卫队。而这支卫队则仍然属于帝**队的编制,也就是他们的薪水由帝国发放。但是卫队官兵的待遇则要比野战军团还要好的多,当然更别第九队这种二流军团三流师团九流部队的待遇了。
而更重要的则是无尚的荣誉。帝国近百年来的和平,使得军人地位越来越低。但是有一支部队除外,那就是荆棘鸟军团。荆棘鸟乃是帝国王族的族徽,荆棘鸟军团则一直是帝国的禁卫军团。各亲王的卫队名义上也是属于荆棘鸟军团的。作为一个军人世家,成为一名荆棘鸟军团的士兵一直是亨利的第二梦想。(第一梦想当然成为剑师啦)
伊莎贝尔显得很满意,她侧转身看着正悄悄的往营帐外面慢慢的挪的威尔逊:“你就是他们的大队长吧?”
“是的,殿下。”威尔逊立刻立正,站得像一棵笔直的白杨。
“一事情不烦二主。干脆,我的卫队就直接都从你的大队里调人吧人你来选,除了第九队以外,连你在内再选九十八个人。”
“连最好O连我在内……”威尔逊的脸上的黑线瞬间降落,他像一棵被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有没有搞错?还要和他们在一起,我……我会短命的如果是以前,威尔逊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他知道虽然这个卫队长手下的人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但是俸禄却多了十倍还不止。而更重要的是这就意味着他进入了帝都的贵族圈。
像道格拉斯这种地方贵族,虽然在本地呼风唤雨,但是在帝都但丁堡一样被人瞧不起。按照帝国的规定,没有特殊的原因,亲王一般都要居住在帝都但丁堡。有了七公主的卫队长这个身份,和但丁堡的贵族们打交道起来也会有底气得多。而在但丁堡贵族圈中保持良好的关系,也就意味着他的仕途将顺利地多。
可是,威尔逊飞快的扫了一眼阿布等人,心里又犹豫起来。这些家伙不会是我命中的克星吧?
“怎么,你不愿意?”
看到伊莎贝尔脸色一寒,威尔逊不加思索,赶忙应了下来:“不、不、不。能为殿下效力,是我以及整个道格拉斯家族最大的荣幸,无上的光荣。”
阿布看着眼前的一切,暗自好笑。阴阳人虽然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一没变。这要是伊莎贝尔的熟人在场,肯定能感觉到诧异。这完全是两个人嘛。虽然不知道原来的公主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断然不可能是这种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主。
卫队就卫队吧。他倒是无所谓。能够离开第二大队,倒也没什么坏处,最起码不要去守边了。
尽管原来的时空,直到十五年后帝国和罗斯之间都没有爆发过任何的战争。似乎大的边界冲突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知道世界不会像原来一样一成不变的发展下去了,因为不但罗斯的公主仙妮娅死了,连两国的护国法师,两位法圣菲利普和贝斯特尼也都不在了。这对于两个国家,甚至整个西大陆都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
两国爆发战争,甚至整个西大陆都打起来,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拥有一名法圣就相当于拥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量。尽管法圣并不像那些传奇里吟唱的那些无所不能,但是他们的力量仍然是可怕的。最起码对于他国的君主的生命安全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因此,在亚里斯多德不出手的情况下,待在边界上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楚有位哲人过:智者不站在危墙之下。
唯一的遗憾就是韦翰的墓还没有找到。不过,算了,反正自己对长生药的兴趣暂时还不是很大。
………………
红日高悬在碧蓝的天空之中。虽然万里无云,但给人的感觉,却依然是凉飕飕的。四下无人的旷野中,一轮冬天里冰冷的太阳,就如威尔逊此刻荒凉冰冷的心。
“一朵残菊转啊转,风沙中打滚几多回。不知从哪来,也不知要到哪去。东南西北,任风高兴。世上的人啊,不就像这朵残菊一般。又有谁能预知命运?善良的人啊,请不要为残菊感伤叹息。残菊有知,也不会埋怨。因为它曾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岁月。”
让他心烦意乱的歌声传入耳朵,这个略微沙哑的声音的主人,嘴中叼着一根干草的草茎,仰面躺在马背上,似乎那是一张无比宽大的床,看起来怡然自得。
歌者自然是阿布。
也许换个地方换个人,威尔逊会除了热烈的鼓掌外,还会递上一、两个金币,以资鼓励。可是此刻他的心情糟透了。是的,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糟过。
此刻他很后悔,一个月前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这位脑子明显进了水的七公主的要求,做了他的卫队队长。当然也许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他错的还不算离谱。最离谱的是三天前,自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七公主的要求:悄悄地前往罗斯国一趟。
…………
帝国和罗斯之间如今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百年来历史最低水平。罗斯国指责帝国无故扣留了他们的三公主仙妮娅、大魔导麦克唐纳以及剑圣莫特森。但是帝国方面坚决不承认,声称自己对此毫不知情。根据仔细的调查:三公主一行人是在追击一个盗贼团伙以后失踪的。而盗贼团户的所有成员也都全部失踪了。帝国对此的解释是很有可能在追逐过程中,遇上了某种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例如山滑坡等等,要知道在格陵山地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帝国至今为止仍在努力的寻找,只是还没有发现进一步的线索。而罗斯国对与达克帝国的解释嗤之以鼻。自然灾害?山滑坡?他们中可是有一名大魔导、一名剑圣。也正是因为这两人的存在,罗斯帝国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是还是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帝国身上。
因为在达克帝国境内能够无声无息的让包括一名大魔导、一名剑圣失踪的势力,除了达克帝国政府再找不到其他可以怀疑的对象了。
对于罗斯国这样的指责,帝国方面无言以对。如今各国基本上都完全控制了各自的剑师协会和魔法协会。就算真的是国内某位高人的个人行为,把它扣到帝国的头上,帝国方面也只能无可奈何。
可是问题是帝国总共只有一名法圣、一名大魔导以及一名剑神。能够让一名大魔导、一名剑圣同时失踪,帝国方面相信仅仅依靠人海优势恐怕是不够的。因为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逃。所以很有可能这三个人的一位甚至几位同时出手伏击才有可能。可是其中大魔导克里斯兰和剑神罗素在最近半年之内都一直待在但丁堡,有许多的人证明。因为他们分别在皇家魔法学院和帝都魔武学院里任教。几乎每隔两天就有他们的课,他们从没有缺课。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贝斯特尼了。同时本身也只有他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是法圣。
但是现在已经没法查了,因为贝斯特尼也失踪了。根据七公主伊莎贝尔的叙述。离开时,他正在和菲利普斗法。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而罗斯国方面也同样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的法圣菲利普也失踪了。短期内,失踪了一位法圣、一位大魔导、一位剑圣,对于罗斯国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尽管他们是大陆第一强国,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尤其是贝特斯尼的失踪,更是让罗斯国王陛下忧心忡忡。
而与此同时,达克帝国方面对于罗斯国的护国法师法圣菲利普深入帝国境内绑架七公主的行为也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对此,罗斯国自然是一口否认,死不认账。反正他们的法圣菲利普已经失踪了。更何况,罗斯国的军事实力远超达克,所以罗斯国王认为他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
这样一来,两国开始不断的往边境上增兵,虽然还没有发生战争,但是谁都看得出如今已经是风声鹤唳,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
就在这个时候,这位七公主殿下却要悄悄地进入罗斯境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威尔逊不知道,也不敢问。
当然后悔的事情还很多,譬如他不该在很多人面前吹嘘他懂多国语言,其中就包括罗斯国的官话以及三种方言。结果弄得现在一倒霉的帽子戴在头上想躲也躲不掉。
在他看来这位七公主的行经只能用鬼祟二字来形容。因为明面上十天前,他们已经离开了格陵山地。可是实际上,就在刚刚和那位爱德华师团长分手以后,七公主就带着十四个人悄悄地向着边境前进。
十四个人中,除了他和杜维以外,其他人全都是原第九队的成员。而之所以会带上杜维倒也不难理解。因为杜维的母亲是罗斯人,而且据他自己十岁以前他一直生活在边境上,只不过是在罗斯那边。由此,他也看得出看来这位公主最信任的还是阿布等人。前途堪忧啊。
已经进入罗斯境内三天了,这位公主殿下既不到底要那里,也不要去干什么。只是带着他们不停的走啊走。让他奇怪的是,公主殿下似乎对罗斯国境内熟悉的很,根本不用杜维带路。
威尔逊虽然骑术不错,但是他一辈子也没有骑着马连续赶了这么长的路。他感觉两个大腿内侧似乎有磨破皮的倾向,而可怜的屁股上似乎也长了不少的痱子一样的红。可是,没办法,他又没有阿布那样的本领,可以就那样躺在马上,任马驰骋。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些恼怒起来:“别唱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达克人怎么着?”
…………
阿布倒也不争辩。
他转而开始吟唱这两天路上听的罗斯牧民们传唱的一首歌——落寞总在成功后。因为歌词不多,经过杜维的解释传授,倒也有模有样:
“在欢呼和喝采声后,一个人回到帐篷。面对着漆黑的四周,只希望快天亮。最孤独的心情总在热闹后,最落寞的心情总在成功后。……”
阿布的声音转而深沉起来,亨利不禁赞叹道:“想不到阿布兄弟的歌唱得这么好,更想不到野蛮的罗斯原来也有这么好的歌,看来他们也很有文化”
加入卫队以后,虽然亨利还是第九队队长。为了满足第九队队员的要求,只有八个队的公主卫队,不得不空出了最吉利的番号:八队。
但亨利很满足,因为他的津贴提高到了差不多以前的三倍,而且还能够按时足发。而原来被长官们迟发甚至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罚没部分津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此,他现在对于是不是能成为剑师已经不是那么急切了。转而开始狂热的学习文化。用他的话来那就是:没有文化真可怕不会写信的人生是黑暗的人生。也因此他现在赞扬人的口头禅也成了:你很有文化
“有人来了”一直沉默的公主忽然开口了,隔着一层白色的面纱,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不过阿布能感受到这一路上,大多数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靠,这个阴阳人不会看上自己了吧阿布很想向亚里斯多德征询一下他的建议,可惜老头始终不搭理他。没办法他只好用歌声来驱除烦闷了。
“杜维”威尔逊真的很烦恼,身为卫队长的他本来当仁不让的是除了公主以外十四个人中的头。当然现在表面上的确也没有人和他抢这个位置,但是第九队的人明显对于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而现在最让他痛恨的是他们的队长亨利,当他向亨利表示不满的时候,亨利这个家伙竟然两手一摊:“没有办法,我没有文化呀”
牛头不对马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因此,现在他干脆不去自讨没趣了。安心认命的指挥杜维一个人。好在杜维还算听话,而这一路上基本也没有什么麻烦。
杜维一夹马腹,快马向前赶去。
“好像是一辆绿色的大货车,噢,不、是两辆。”站在马背上的尼古拉大声地道。个子最矮的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站在马背上眺望远方。因此如果远处看,最高的一定是他。
“亨利,亮旗。”伊莎贝尔似乎一也不担心。
尼古拉快速的从亨利手上接过旗帜,然后用三根短棍接起来,就这样站在马背上挥舞起来。
这是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上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条黑色蛇在盘旋。
“他们也亮旗了。哦,也是一条蛇”尼古拉兴奋的大叫。
虽然不清楚来的是谁,虽然不知道公主来罗斯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谁都清楚来的应该不是敌人了。大家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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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看着兴奋得站在马背上手舞足蹈的尼古拉,声地嘀咕了一句:“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无论外表多么精美,制作多么巧致的风筝一旦飞上天空,远远望去和那种几个银币就能买到的便宜货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只不过是风筝而已。”在他的身后的巴乔冷冷的道。
“背后人坏话,太没有文化了。”亨利摇头晃脑的接着道。
“所谓的贵族,都是些无所建树,只会带来危害的蛀虫和人渣。”罗比基恩此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猥琐,义正言辞的道:“这样的人渣组织,我还不屑加入呢?”
威尔逊感到一阵慌张,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伊莎贝尔。可惜伊莎贝尔的话让他更失望:“如今的世界,贵族已经堕落了。贵族的等级往往与堕落程度成正比,等级越高的贵族越堕落。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情不改变,只怕会惹来一场燎原大火。”
有没有搞错公主差不多算得上最高级的贵族了,她竟然连自己也侮辱上了。威尔逊彻底对于这位没脑子的公主绝望了。未来一片黑暗。看来回去以后,我得再走走关系,争取早日调走,否则我的人生会彻底完蛋。
两辆绿色的大货车很快随着杜维来到了大家身边。
伊莎贝尔直接上了一辆车和车上的人攀谈着。
接着,伊莎贝尔宣布所有人全部弃马上车。所有的马匹自有人处理。
全部的十五个人加上一位自称罗伊的司机驾驶着一辆大货车奔驰在大荒漠中。
威尔逊的心情很糟糕。自从魔车问世以来,这种快捷的交通工具就受到了广大贵族们的喜爱。虽然魔车的运行需要消耗大量的价格不菲的魔核,但是贵族们还是乐于购买。威尔逊听在帝都但丁堡的贵族甚至在出行的时候如果不乘坐魔车而是骑马的话,会被人笑为乡下来的子。不过,此刻他在心里已经把发明魔车的三百年前的炼金师艾默德的祖宗十八代以及他的后人十五代的女性亲属骂了个遍。
这极端颠簸的交通工具相比于骑马来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而长时间的待在弥漫着浓重的汗臭味以及刺鼻的烟草味的寒冷的后车厢中,那简直就是一种对于囚徒的可怕的刑罚,最可恶的就是还要在夜间聆听此起彼伏的巨大的鼾声。
整整三天三夜,就在威尔逊认为已经到了彻底崩溃的边缘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了。
“各位。前面就是罗斯国的萨玛山区。那里山路崎岖难平,所以我们只能骑马了,当然也许中途不定还要弃马步行。”掀开面纱,伊莎贝尔看起来倒还是那么优雅,不见一丝疲倦。
“老天啊,还要骑马”威尔逊原本在车上念叨骑马的种种好处,可惜现在听到又要换骑马匹的时候,他不禁大声地尖叫起来。因为他的两条大腿内侧可是已经磨破了,而屁股上的痱子也骚痒难耐:“殿下,我们到底要去哪?”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都早就想问的问题。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21(正文)
外卷之回魔22
第52章不见
他这样的态度对于公主来算得上是一种冒犯了,不过伊莎贝尔对此没有什么不满:“我们要去瞻仰一位伟人。/http://gaishu/()【的站】一位人类世界最伟大的法神——弗洛伊德.艾塞尔先生。”
“弗洛伊德?”身为大魔法师的哈里森俩兄弟对于这个名字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因为正是从五百年前开始魔法才逐渐被一般的百姓所渐渐知晓,而在这之前,魔法师是一个及其神秘的职业。尽管现在魔法师依然神秘,魔法师的数量也仍然维持在一个不高的水平,但是比起五百年前,魔法师的数量还是多了数百倍。这一切当然要归功于第一个在西大陆开办魔法学院的法神——弗洛伊德.艾塞尔。
“难道弗洛伊德的墓在萨玛山区?不是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墓地所在地吗?”哈里森兄弟中的老2托尔忍不住又问道。
“不挖出来,谁能肯定是不是真的?”罗比基恩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所有人默然。
伊莎贝尔脸色有些尴尬,虽然罗比基恩的是实话,尽管她这次就是去盗墓的。原本如果之前没有仙妮娅公主失踪的事情,此刻他肯定已经把墓打开了。但是罗比基恩的这么直接,还是让她有些脸上发烧。当年进入魔法学院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过会用这种方式来瞻仰弗洛伊德这位伟人。
阿布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既便是阳光下大家共知的秘密,也没有理由去揭穿。这个世界实话的人是需要勇气的,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在这时候杜维把话题扯开了,拉着一旁司机问道:“罗伊,你刚才萨玛山区出产一种矮马,虽然短距离冲刺速度不快,但是耐力却非常好,尤其擅长长距离的山路,是吗?”
“当然。”罗伊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他原来并不知道这些达克人来这里干什么。
他是罗斯帝国黑蛇帮的成员,他只是接到了上头的指令,陪同这些人去萨玛山区。会选择他的原因倒也不复杂,因为他的老家就在萨玛山区。可惜的是他对于达克的官话不太熟悉,不过还好,伊莎贝尔、杜维和威尔逊的罗斯官话得都不错。不过刚才罗比基恩的话他还是勉强听懂了,知道他们要去盗墓,他的心里既安心了又有些失望。
这几天,他心里一直有些忐忑。在这个两国关系紧张的时刻,边界基本已经关闭。这个时候,这些达克人去萨玛山区干什么呢?尤其是一直蒙着面纱的伊莎贝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派头十足,看起来这个女人是个大人物。而+她揭开面纱之后,他就更吃惊了。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要是个普通人,打死他也不信。
尽管位于罗斯中部的萨玛一向贫瘠,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是作为一个罗斯人,他还是有些紧张。现在知道他们只是去盗墓,当然就安心了。
而失望的原因也很简单。作为一个遍布大半个罗斯国的大帮派的成员,相对于其他的黑社会分子来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而就算是同样混黑社会,盗墓贼也是一向被人看不起的。想不到自诩帮派中坚的他会被派来给这帮发死人财的家伙带路。
“我们萨玛矮马那可是全国闻名的。虽然现在有魔车,但是帝国(当然是罗斯帝国)军部还是每年要向萨马山区征用数万匹矮马。听以前在魔车没有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就更不得了,我们萨玛山区不需要交其他的税,所有的税全部用矮马来充当。”罗伊听这一伙人只是一伙盗墓贼以后心情大好的同时,腰也挺得直直的,头也抬的高高的。不能在这帮达克的下九流的黑社会分子面前堕了威风。只是同时,他又为美若天仙的伊莎贝尔惋惜起来。这样的美女却干起了盗墓实在是暴殓天物啊。
伊莎贝尔不知道也不会关心罗伊的想法,她挥了挥手:“大家休息吧,我们明天继续出发。威尔逊,你安排几个人手待会尔随着罗伊去买马,顺便把我们今后几天的干粮和水准备齐。萨玛山区可是比格陵山地还要荒僻,走两三天不见人烟的事情,经常遇到。”
“是的,殿下。”威尔逊连忙答道。
伊莎贝尔飞快地瞟了罗伊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映,于是摆摆手:“在回到帝国之前,你们称呼我七姐吧”
…………
客栈内。
阿布坐在窗前发呆。
大概因为最近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而且开始修炼斗气的缘故,虽然斗气的修炼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身体的确比以以前强壮了很多。所以他倒并不觉得很累。只是,如今两国关系紧张,他又不会几句罗斯话,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自然还是待在客栈里的好。
人一静下来。种种心事分至沓来。
一个月前,伊莎贝尔来的那天中午。伊莎贝尔是为了答谢阿布以及庆祝她的卫队建立。所以将在福克松镇最大的酒楼——沃克酒馆请第九队全部,以及爱德华等人一起吃饭。
阿布知道,伊莎贝尔既然已经安全归来,表妹妮可自然不会有任何麻烦。作为伊莎贝尔的同学,以及她的“恩人”阿布的表妹自然也会去的。
阿布的心里很激动。这是在这个时空和妮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只是匆匆一瞥,阿布甚至没有仔细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就被人打晕,带进了马车。之后,阿布虽然把她救下了,但是她一直没有醒。
阿布决定好好的洗一个澡。他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全身搓得红的像油焖虾段,他才罢手。然后他还破例让保罗用熏香将衣服熏了足有大半个时。这还不够,他还破天荒地第一次喷了香水。他记得,以前妮可过:男人也是要讲究品味的。得体的修饰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虽O然他不喜欢,但是重要的是妮可喜欢就好。
然后阿布就等着见面。一个时的时间在他心中仿佛漫长的一百年。
可是就是这次极其渴望的见面,带给他的却是极度的失望。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看着妮可下了马车。如画的眉毛,巧的鼻子,性感的红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起来还是那样似水柔情。一身纯白的魔法袍让她看起来更加婷婷玉立。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自己,一路跑来,甜甜的叫了一声:“表哥”
阿布也是激动万分,迎上前去,结果一不心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直接滚到了妮可身边。
如此的见面方式惹得四下里一片大笑。
不过,此时满脑子都是妮可的阿布自然什么也听不到,他爬起身来,也不管满身的灰尘,拉着她的手就这样直直的看着。
十六岁的妮可不但一样的美丽动人,而且全身都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活力。
“表哥,人家都在笑我们呢”妮可使劲地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却被阿布抓的更紧,不得不轻声埋怨起来。
“管他们呢?”阿布还是痴痴的望着她。
“表哥”妮可脸通红,气的直跺脚。
阿布这才收回了手,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笑容。
很快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为妮可用鼻子嗅了嗅,接着又用右手在鼻前扇了扇:“表哥,你怎么用这种香水,这种劣质的香水,只有那些矮人才会用,在这种场合,人家会笑的。我和过的:男人也是要讲究品味的。得体的修饰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你……唉”
在原来的时空阿布虽然从政数年,但是从来没用过香水。因为他一直认为男人的美不是体现在容貌和气味上。因此,当他现在想要改变的时候,自然是无从下手,而保罗在这方面同样是个初哥。阿布让他去买香水。他立刻跑向了军营旁边的店。他还特意购买的是店里最贵的三个金币一瓶的最高级的香水。
阿布不记得他们是怎么进的酒馆。只是记得妮可似乎一直在不停的讲着她们皇家魔法学院里的见闻还有各种趣事。在原来的时空,被魔法学院拒收是阿布最大的痛。因此魔法学院中的一切对于少年阿布来都有巨大的吸引力。
可惜如今的阿布对此没有任何的兴趣。一个收了两个大魔法师做徒弟,一个灭了一位大魔导、一位剑圣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兴趣去听妮可对于那些魔法师们从心底里发出的崇拜?
阿布这才蓦然发现,此刻的他和妮可中间隔了整整十五年。
回到十五年前,他以为人生可以重来。可是,原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重来。这是一段完全崭新的人生。他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因为他知道妮可想要嫁给一个优秀的人。
不过,到了今天他才彻底明白。也许对于现在的妮可来,他变得太优秀了。优秀到完全无法融入她的生活。
阿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妮可聊天了。他找不到共同的话题。而对于两个十六岁的少年来,只能靠回忆童年往事来增加友谊,似乎有些太过悲哀了。
阿布变得沉默了。
阿布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认识妮可。
阿布一直认为妮可不善饮酒。可是他看到妮可几乎和每个人都碰了杯。
阿布一直认为妮可是个羞涩的女孩,可是他看到酒席间她活跃在各个酒桌。
阿布一直认为妮可是个内向的女孩,可是他看到她很善谈,和几乎所有人都相处融洽。
阿布一直认为妮可是个思想很单纯的女孩,可是却发现她很有想法。对于威尔逊、爱德华等贵族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迎合着。而对于其他人,例如第九队的士兵们,她虽然也是笑脸相迎,但是却总是浅饮即止。
酒席结束了,阿布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他熟悉的仅仅是十六岁以前的妮可。
成熟是一个人必然的经历。但是再次见面,就看见了妮可成熟的表演。阿布的心里一阵迷茫,只有四个字:不如不见。
…………
阿布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终于惹恼了亚里斯多德。
“喂,子。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你不是就想有情人终成眷属吗?现在只要你主动争取一下,我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的那个家伙虽然十五年后会成为大魔导,但是别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是。只要你想,我也能让象屁一样消失了。这还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很怀疑我们真的是有情人吗?”阿布使劲地抓着头皮,一脸苦瓜。
“我就见不得你这种泛酸的人。你这种人就是三个字——书呆子。典型的看书看傻了的那种,被无聊的言情毒害了的那种,相信爱情至上的傻子”亚里斯多德在思海里咆哮。
“我知道完美的爱情很难,可是我相信这世间一定会有。”
“那凭什么就会落在你身上呢?你以为你是谁?子,你已经够幸运了。不能把所有的好运气都落到你一个人身上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神灵都会妒忌的。”
“你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神灵吗?”
亚里斯多德无语,在思海里大声干笑。
阿布继续,声音低沉:“我认为爱情这种东西不关乎运气,只在于你如何去追求。”
“少这种酸掉我大牙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办?”
“你现在有牙吗?”阿布的反问让亚里斯多德气的直哼哼。
“好子,看来心情不错了,还能和我幽一默。”
“也许我确实有自寻烦恼。不过,我不这么认为,至少我想明白了原来我一直喜欢的爱恋的是十六岁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妮可。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是否喜欢现在的妮可?”
亚里斯多德嘴里嘟噜着:“靠原来你有恋童癖呀不过,你这要求恐怕是实现不了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轮回戒指只有一枚,我可不能让你去追女人”
阿布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自顾自的着:“这是个崭新的世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无法想象和估计妮可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不过,我会永远怀念那张可爱的笑脸。”
“你到底想什么呀?”
“成熟未必就一定是不好,只是我对于现在的妮可一时恐怕还无法接受,所以等等吧。反正我们都还只有十六岁。不是有位哲人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吗?”
“可是我却听过另外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毒药。”
亚里斯多德的话音刚落,保罗一阵风的闯了进来:“少爷,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保罗一脸的焦急。
威尔逊去买马,觉得只带杜维去似乎人太少了。他觉得保罗年纪最,应该好话。所以才让保罗和他一起去买马。保罗虽然有些讨厌威尔逊,但是他毕竟只有十六岁,买马总比待在客栈里有意思的多,于是欣然前往。
他们所在的图库城乃是萨玛以南最后的一座万人以上的城市。图库以北二十公里就要进入人烟稀少的萨玛山区。因此萨玛山区的不少人每月的十五号都会到图库来赶集。因此每个月的十五号对于图库城来都像是在过节,热闹非凡。
有罗伊这个地头蛇带路,威尔逊对价格又不是很在意。而且这段时间来,他发现七公主脑子进水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对于金钱方面相当大方。因此买马很顺利。他们一共买了五十匹萨玛矮马。
保罗听奴隶市场就在马市边上,因此提议去看看。
罗斯和达克是不同的。罗斯的奴隶贸易相当繁荣。奴隶的来源也很多,有战犯、还有帝国判为奴隶的罪犯,还有人贩子从其它国家贩卖过来的奴隶。跟达克最大的不同的是,如果没有郡守以上官员的特赦令,不但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而且奴隶的子孙后代从一出身就属于该奴隶的主人。因此罗斯奴隶的命运要比达克悲惨的多。
保罗他们刚走进奴隶市场,就看到一个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从里面冲了出来,保罗促不及防之下正好被迎头撞上,于是二人摔成了一团.保罗还从来没有和女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顿时面红耳赤的同时,心跳急剧加快,仿佛有一只鹿在胸腔中奔跑。
“我不是故意的。”保罗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手足无措。
女人什么话也没有只是挣扎着迅速站起,一把推开保罗,然后拔腿就跑。
“喂!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保罗大声地喊叫着.
十几名壮汉冲过来一把将保罗推开。保罗毫无防备之下再次倒地。后面的人疾冲上去,好几个直接从他的右手上踩过。保罗痛的哇哇大叫。
只是他还没有破口大骂出来,就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
那些壮汉很快追上了刚才的那个女人。几个人挥舞着皮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抽。
女人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大声的呻吟着,哭喊着。
鲜血与眼泪齐飞
几名壮汉没有丝毫的懈怠和怜惜,嘴里一边用保罗不明白的罗斯语咒骂着,一边时不时的大声的狞笑着。
这时,路旁有不少的路人驻足围观。大多数人面无表情,而有一些人更是眉飞色舞的在一旁兴奋的指指。
…………
保罗的心抽搐了一下,虽然他完全听不懂一句罗斯语。不管是壮汉的咒骂还是女人的哀求以及路人的兴灾乐祸的评论,他都完全彻底的不明白。不过,他还是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大概是名奴隶。可能是想逃跑,现在被追上了。
保罗的心很难过。虽然他不是奴隶。达克帝国的本国国民中也已经没有了奴隶很多年了。但是七岁的时候,他就被穷困的实在没有办法的父母卖到了鲁尔城的米商人米歇尔做学徒。
学徒的生活实际上比之奴隶好不了多少。这也算是达克帝国的商人们针对帝国取消本国国民为奴隶法案的一项创造性发明。学徒和奴隶唯一的最大区别就是如果一旦他们出现了非正常的死亡,他们的师傅将受到帝国法律的制裁,而奴隶主则完全拥有奴隶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死。
年纪的保罗从此过上了悲惨的学徒生活。他要负责米歇儿家的几乎全部家务: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米店里的诸项杂务以及各种他的师傅米店老板米歇尔种种随时的指派。
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从来没有超过四个时。就这样,还几乎每天都要遭到老板一家的各个成员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借口而加在他身上的滥骂和毒打。当然工钱是没有的。因为通常学徒们在出师之前一切工作都是免费的。师傅只是管他的食宿。当然质量就不用了,一般情况下数量也是无法保证的。
帝国大多数的学徒尤其是那些十二岁以下的学徒们一般都长期处于半饥饿状态。保罗自然也不例外。按照规定学徒们一般在18岁最迟二十岁的时候一定要出师。只是按惯例,出师之后的学徒还要免费为师傅打一到三年不等的工。
保罗作了两年的学徒。用枯瘦如柴来形容当时的他一都不过分。至今他还对这段日子不堪回首。当然由于当时太,再加上已经过去七、八年了,米歇尔一家如何折磨他的他已经很多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有一他至今难忘,那就是那短段日子里,虽然他每天的睡眠时间非常可怜。但是他还是常常睡不着。因为他常常在半夜被饿醒。
苦难的经历直到有一天他去给一家人家送米,结果在当场昏倒在阿布的父母安迪夫妇的马车前。安迪夫妇看到了他一身的淤青。掀开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下,那瘦的身躯那简直就是一层皮包着的骷髅。阿布的母亲戈洛丽亚当时哭的淅沥哗啦的。最终安迪夫妇用十五个金币的价格从米歇尔手上买断了保罗的学徒合同。
…………
保罗很想冲上去救下那个可怜的女奴,不过他捏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因为他记得阿布几天前和他过的话,今后要尽量低调一。而且他也明白这里是罗斯国。现在罗斯和达克的关系正紧张的战争一触即发。而这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阿布杀了罗斯国的三公主。此时此刻,对费利克斯家无比感激的他,自然不想再给阿布添麻烦。因为上一次正是因为他挨了一鞭子,才差一引起了和罗斯法圣菲利普的冲突。虽然机缘巧合竟然救出了表姐妮可。但是每当他想起万一当时和菲利普动起手了,那会怎么样?
每当想到这里,他都是冷汗浃背。
所以,他决定忍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向被他瞧不起的威尔逊站了出来,大声的向着那些壮汉喊着什么。
一旁的杜唯声的向他翻译着。他才知道,这个女奴刚才在奴隶市场被一家ji院老板买了。她趁买卖双方准备交割的时候,逃了出来。而根据罗斯国的法律,逃跑的奴隶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千刀万剐之死。据,罗斯国正是希望通过此项法律来遏止住奴隶的逃跑。而各奴隶主们也都非常支持。
这样的酷刑也的确让许多的奴隶不敢越雷池一步。虽然罗斯的奴隶们境遇悲惨,但是每年奴隶的逃亡人数却一直维持在相当低的水平。已经连续十年,每年的逃奴都没有超过一百人。
刚才那些壮汉们一边抽,一边叫嚣让她享受完一顿鞭刑之后,就将送她去图库的治安所。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她将在三天之内处以剐刑。
威尔逊则是在,他愿意用那名ji院老板双倍的价钱买下那名女奴。
保罗用钦佩的目光望向威尔逊。看来他也不是全无优。不管怎么,威尔逊是个好人
出乎威尔逊、保罗等人意外的是那些壮汉们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威尔逊的话,继续抽打着那逃跑的女奴。
威尔逊于是大叫道:“三倍,我出三倍的价钱”
罗伊一开始乐的看这些达克盗墓贼出丑。不过,现在他看到威尔逊等人似乎在玩真的,于是焦急起来。因为毕竟自己是帮里派来给他们带路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和帮中的大佬们有什么关系,总之他不想出什么意外。作为罗斯第一大帮的黑蛇帮在罗斯帝国大多数地方都设有分会,势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有些势力他们还是不敢去招惹的。譬如魔法协会、剑师协会,又譬如萨玛山区的阿尔法家族。
图库城虽然不属于萨玛山区,并不属于阿尔法家族的封地。但是近几十年来,阿尔法家族不少成员都迁居在此。罗斯帝国的各方势力都自动慢慢的全部撤出了图库城。就连罗斯帝国如今的国王克里斯托弗陛下实际上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因为他不但把图库城附近直属帝国的驻军全部调走了。而且委任了两位阿尔法家族的旁系官员分别担任图库城的城主及税务官。十五年了,也没有对这两人的职务进行任何的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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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家族不是黑蛇帮惹的起的。当然更不是他罗伊惹的起的。尽管这些奴隶贩子未必就一定和阿尔法家族有关联,但是还是少一事比多一事好。
何况罗伊也明白,虽然对逃奴处以剐刑,会让奴隶主有一定的损失,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一名贵族对此公然提出异议。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奴隶主对帝国的这项法令都极为支持。因为大多数奴隶主都认为只有严格的执行杀一敬百,才能让震慑住那些有逃跑打算的奴隶们。
于是,罗伊不敢再旁观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将威尔逊拉开。他想;奴隶市场上的女奴多的是,只要你出的起价钱,漂亮的也不少,何必要在这里惹麻烦呢?
可惜,他话还没有出口,就晚了。
一名奴隶贩子中的壮汉手举着鞭子就向着威尔逊奔来,上来就是一鞭子:“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趁爷爷没有发火之前给我滚蛋”
威尔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虽然从来没有和人真正的战斗过,但是他毕竟是一位剑师,一位货真价实的水系剑师。尽管他从来认为只有智慧才是最有用的武器,但是并不防碍他用剑来教训这个看起来似乎很强壮的奴隶贩子。因为从他动手的模样看起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威尔逊不慌不忙的拔出了剑。不由得不他镇定,因为那个奴隶的贩子的动作对于一名剑师来,实在是太慢了。
威尔逊挥动着的长剑前带着约三十公分长的蓝色光芒,看起来诡异中带着几分神秘。
“剑师”一旁围观中的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喊叫起来。
那名冲过来的奴隶贩子此时有些慌了神。他原本只是以为威尔逊只是一名路过的不知深浅的白脸,没想到他竟然是位剑师
他这时候想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的“嗤啦”一声,蓝光一闪,他手中挥舞的长鞭断成了两截。
长剑去势不停,直向他的面门刺来。他感到森森寒意扑面而来。不及多想,直接往地上一躺,然后疾速向后滚去。
尽管这样,他还是慢了半拍。长剑上的斗气削掉了他的大半个鼻尖。整个脸上鲜血淋淋,他不禁捂着鼻子在地上嚎叫哀鸣,滚来滚去。
威尔逊还是第一次伤人,看到那人在流血。心里一阵茫然。
一位奴隶贩子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他投掷过去,“啪”的一声正中他的额头。
他“呀”的惨叫一声,长剑落地,双手捂住鲜血直冒的额头。
那些奴隶贩子们纷纷哈哈大笑;“原来是个雏啊”着纷纷拾起地上的石头向着威尔逊扔去。
威尔逊左躲右闪,可是还是挨了七、八块石头,脸上已经是鼻青脸肿,鲜血直流。这一下,奴隶贩子们更是群情高涨。十个人同时挥舞着皮鞭向着这边冲过来。
超级穷人外卷之回魔22(正文)
外卷之回魔23
第53章烫手的山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保罗,他立刻转身就跑。他对威尔逊算是彻底丧失了信心。他一边跑一边大叫:“住住我这就回去叫人”
阿布虽然对于威尔逊依然记恨在心,但是对于保罗的请求他还是无法拒绝。他正要招呼了巴乔一起赶去,却被伊莎贝儿叫住了。
“你们可不能莽撞。图库城可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阿尔法家族的势力范围”
“罗斯国还有你害怕的人?”阿布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伊莎贝儿一脸苦笑:“我从前虽然被人称为罗斯第一人。但是实际上我不过是摆在前台罢了。这个世界上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在罗斯,我惹不起的人可是一不少”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别的不,光这阿尔法家族就不是我惹的起的”
“阿尔法家族是什么来头?连你法圣都惹不起?”阿布一脸困惑:“难道是法神?”
“他们不是魔法师。”伊莎贝儿摇摇头,低声的道:“他们是克鲁伊,传中受到了神灵祈福的人。据他们可以和万物沟通。并且可以借助神灵的力量变化成万物。”
“传中的克鲁伊?不是早就绝种了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克鲁伊的存在?”亚里斯多德自动跳了出来。
“是啊。就在三百年前。萨玛山区出了一个叫汉斯.阿尔法的人,据他能够变化成万兽。曾经有亲眼见过他变化成风狼和火鹰。当时的罗斯国王亚历山大听到了这个消息,求贤若渴的他,于是亲自上门去请他出山。但是被汉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后来,土邦国入侵罗斯。因为土邦国拥有当时西大陆唯一的一位法神——哈里雷,所以战争的过程完全呈现了一边倒。亚历山大对此毫无办法,无奈只得再次来恳请汉斯出山。”
“最后汉斯邀请哈里雷与之斗法。斗法的过程和结局都无人知晓。但是斗法之后哈里雷回到土邦军营后只了一句话;立刻撤军。然后就孤身离开了,并且这位西大陆历史上的最后一位法神从此就不知所踪了。”
“不久,土邦国主动撤军了。亚历山大要封汉斯为亲王,但是汉斯不肯。最后只接受了一个世袭男爵的爵位。亚历山大还把萨玛山区赐为他的封地。并且在逝世之时留下了遗言,那就是他的子孙后代中,每代只有一人可以接受帝国的爵位,而且只能是男爵。”
“三百年来,阿拉法家族已经历经十五代。虽然他们每代只有一人受封为贵族中最低等的男爵。但是在帝国中都把他们叫做‘不争之人’。”
“不争之人?”亚里斯多德问道。
“是啊。对于阿拉法家族的人来,是不和人争。但是对于罗斯国其他人来则是不与他们家族的人争。三百多年来,阿拉法家族的人倒也一直比较安分,基本上都只待在萨玛山区。不过,树大有分叉,近十几年来阿拉法家族有不少成员迁出了萨玛山区。离萨玛山区图不远的库城更是他们的主要迁移地。而这十几年来,罗斯国的其他势力基本上都陆续退出了图库城。”伊莎贝儿低声道:“其实半年前,我已经获悉了弗罗伊德的墓地。但是却一直不敢冒然前往。就是因为萨玛山区是阿拉法家族的老巢。我不敢冒冒然前往。不过呢,两个月前阿拉法家族第十四代男爵病故了。现在当家的乃是十八岁的卡特里娜男爵。这是有史以来阿拉法家族的第一位女当家人。据在他们家族内部有意见的人大有人在。因此我才想趁此机会去一探弗罗伊德的墓地。”
亚里斯多德没有话,默默回到了阿布的身体里。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了?”阿布问道。
“这个……当然得管。否则万一威尔逊他们落在了那些奴隶贩子手上,供出达克七公主到了这里。同样会给我们带来天大的麻烦”伊莎贝儿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可了过来:“最好用钱搞定”
阿布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全是紫金币,粗粗一看大约有两、三百枚。阿布吹了一下口哨:“没问题。我还没有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人不爱钱。如果他不爱,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不知道钱的好处,二是你给的钱还不够多。”
完转身拉着保罗就跑。
…………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远远的就望见威尔逊、杜维、罗伊三人都被吊在奴隶市场前的高竿上。三人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血污。一个几乎全身赤luo的女人吊在他们的旁边。
阿布正在想着一会儿上前如何措辞。
身后一辆马车飞快的驶了过来。
只听见一个中年男子洪亮的嗓音:“钦命萨玛统治者,卡特里娜领主大人的马车,还不闪开”
阿布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驾驶马车的是一名身材瘦长但很结实的男子,大约有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很大,微皱着眉,目光看起来非常犀利。他穿着一身罗斯国南部牧民们常见的藏青色长袍。
马车的左边还有一名护卫。大约二十余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罗斯国骑兵制式的皮甲。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不过,两名男子的头上都戴着一皮帽。而帽檐上都绣着一轮金黄色的弯月。
再仔细一看,那辆马车的车帘、车辕乃至两匹马上都有着一轮金黄色的弯月的徽记。
虽然没有谁告诉阿布,但是他还是立刻猜出了这大概就是阿尔法家族的族徽。
卡特里娜这个刚刚才听到的名字也让他精神一震,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车帘,想看一下这位克鲁伊女男爵的风采。
一旁的人群纷纷散开。
一名手持长鞭、赤着上身的壮汉把长鞭一丢,走上前来,半跪在地,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男爵大人。您的奴仆爱里克向您问好。”
“这里出什么事了?”驾车的男人问道。
“回库克大人的话。”壮汉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是一个女逃奴。还有几个不长眼的过路人”
车帘动了一下,车夫侧过身子去,倾听。
然后他大声的道:“老大人不是早就过了嘛。奴隶也是人,就算他们犯了错,也不要往死里整。更不允许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用刑。你们这是当耳旁风吗?”
“老大人的我们怎么敢不听。”壮汉身子轻微的颤抖着:“不是我们不听,而是这个女奴在市场上公然想逃跑。我们如果不杀一敬百没,那这生意以后就没法做了。”
车帘猛的掀了开来。阿布看到车内端坐着一位身穿绿色长裙,脸上蒙着红色纱巾的女子。
“父亲大人什么时候同意过做奴隶贸易?”女子显然非常气愤,声音很大。不过,在阿布听来,这位女男爵的音质非常清脆,很是好听。再加上听起来,她似乎很是反对奴隶贸易,这让阿布对她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
壮汉抬起头飞快的瞟了女子一眼,阿布看的很清楚,他的脸已经变的全无血色。他原本蹲着的左腿也变成了跪。整个人伏在地上,似乎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再回话。
车夫回头轻声的和女子了些什么。女子冷哼了一声,把车帘放了下来。那车夫使劲的甩了一下马鞭,大声的喊道:“还不快让开”
壮汉飞快的爬了起来,仍然弯着腰,嘴里不停的着:“谢谢男爵大人谢谢男爵大人”
那些奴隶贩子们站列在两旁,把路人都挡在路边。马车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被吊在高竿上的女奴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二姐,救命啊1”
奴隶贩子们有些惊慌失措,夹带着万分的恼怒。可是此刻想要堵住这名女奴的嘴显然办不到。他们又不敢当着阿尔法现任当家人的面继续鞭打她。所以只能纷纷狠狠的瞪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此刻女奴已经被杀死十几次了。
马车并没有停顿,继续前行。
“安娜姐,救命啊”女奴声音陡然再度提高,她使劲的扯着脖子,脸变的通红,似乎已经到了声撕力竭的地步。
车帘被再次掀开,绿衣女子探出头来,低声的了句什么。马车猛的停了下来。
绿衣女子朝着吊在高竿上的女奴望了一眼,然后又冲着一旁始终一脸冷酷的骑士声的吩咐了些什么。
骑士催着马缓缓的上前。
刚才答话的那名壮汉挡在马前:“比克大人,那名女奴……”
他的话还没完,身上已经挨了一马鞭。这一鞭直接把他抽到在地。
“滚开,要不然下一次等的你的是我的剑。”比克的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冷。
壮汉甚至不敢呻吟一声,从地上快速的默默爬起,然后站到了一边。
比克很快来到了吊着女奴的高竿前,他轻甩着马鞭,微仰着头,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你的名字?”
女奴怔了一怔:“爱莉娜.克里斯。”
比克飞快的望了马车上的绿衣女人一眼,见她毫无反映。
于是又问道:“父亲?”
“爱德华.克里斯。”
绿衣女人还是没有反映。
比克继续问道;“祖父?”
“约翰.克里斯。”女奴的声音有些绝望,大声的喊道:“安娜姐,我祖父是落基庄园的老管家,六年前我还服侍过您呢,带您一起去钓过鱼呢。想起来了吗?”
绿衣女人猛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步的走到了刚才回话的那名壮汉身边:“她是萨玛山区的居民,怎么会成为奴隶?你们还记得阿尔法家的祖训吗?你们什么时候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
“我……我……”壮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他只是低着头在那里支支吾吾。
比克将头一偏,对着壮汉道:“把她放下来”
“可是……”壮汉不敢抬头,但是语气犹豫着。
比克从腰间拔出了他的那柄细细的刺剑,快速地抖了两个漂亮的剑花,指着壮汉的脸命令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放还是不放,你自己选择”
壮汉无奈的摆了一下手:“放下来”
马夫库克跳下马车,然后把身上的长袍脱下来披在了那名叫爱莉娜的女奴身上。最后将她一把抱上了马车。马车再次启动。前进没有多久,库克又一次停下了马车,扭头:“领主大人有令,把那些过路人放了,不得留难。”
“是、是、是”壮汉不停的着头,然后转身大叫:“还不快放人”
…………
第二日一早,阿布一行人离开图库向北继续前行。由于威尔逊等三人伤的不轻。因此不得不多雇了两辆马车。
一路缓行,走了大约一天的时间,才进入萨玛山区。山区的路不但崎岖多折,而且道路泥泞湿滑。他们走的更慢了。
眼看太阳将要下山,一行人准备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一夜。又走过了一个山口,看到不远处有块平地,而且附近有条溪。这正是宿营的好地方。只是有人已经先来一步了。阿步看的分明正是那位阿尔法家的女男爵。还有她的那位马夫、护卫以及昨天救下来的那位女奴。
伊莎贝儿听这就是阿尔法家族的新当家卡特里娜男爵就在这里,心理顿时有些犹豫。双方比邻宿营,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对于这位女克鲁伊,她的心理还是非常顾忌的。因为克鲁伊这个传中的职业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即使她这位会巫术的法圣也不例外。
正在她犹豫是不是再往前走一段路再宿营的时候,背后的道路上忽然扬起一阵泥水飞溅,密集的马蹄声落在地面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瞧这动静估计有上百骑。
他们这一路行来行人极少。进入山区以来,在见到了卡特里娜男爵一行人之前,更是鬼影都没见到一个。还好有罗伊这个向导在,否则可真就麻烦了,因为要找个问路人都不可得。阿布紧皱起眉,这么多人,难道是伊莎贝儿的行踪泄露了。罗斯方面知道了达克的七公主到了境内,所以想趁此良机抓起来做人质?想到这里阿布又望了她一眼。之前她可是罗斯国的护国法师,而现在却占据了帝国七公主的身体,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到别扭?她现在到底是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呢?还是仍然有着一颗拳拳的罗斯心。面对罗斯方面的追杀,她是会毫不犹豫的杀戮呢?还是心有戚戚呢?
阿布还没有找到答案,骑兵们已经靠近了。阿布看的很清楚:骑兵们清一色的罗斯帝国制式铠甲。只不过,这些铠甲看起来有些陈旧。“看起来来得是罗斯国地方的巡逻队?”伊莎贝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阿布的身边,低声的道:“可是这里怎么会有罗斯帝国的地方巡逻队出现呢?”
她的后半句话是和被保罗从马车里搀扶出来的罗伊的。罗伊的脸上也都是惊奇之色。因为自从三百年前汉斯.阿尔法受封为萨玛男爵之后。除非有贵族来萨玛山区做客,否则,山区里要能见到罗斯帝国的士兵绝对是一件奇事。这里负责治安的乃是阿尔法家的私兵。他们穿戴的一般都是家族内部的皮甲。而且三百年来私兵总人数从来没有超过五百人。这人想要维护山区的全部治安显然是不够的。他们只是布置在一些山区内主要聚集区和重要的关卡。或者可以这么,萨玛山区基本上是在实行一种无为而治的政策。不过,也许是阿尔法家族的名头太响,也许是山区的居民大多数比较淳朴。总之三百余年来,萨玛山区一直比较平静。
而这十几年来,帝国逐步撤离了图库城附近的驻军,那里的治安实际上现在也是由阿尔法家的私兵在管理着。图库城的居民们都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帝国士兵了。
现在忽然有一百多名帝国的士兵出现在萨玛山区里,实在是让伊莎贝儿和罗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万分震惊。如果不是罗斯帝国有什么大贵族要来拜访阿尔法家族的某人,就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不过这些骑兵都是地方巡逻队的打扮,因此前者的可能性极低。所以看起来是帝国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阿布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在他看来有伊莎贝尔和亚里斯多德在,不能摆平的麻烦还真不多。实在不行,至少安全脱身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让他感兴趣的倒是伊莎贝儿刚才的话;“看起来来得是罗斯国地方的巡逻队?”这句话乍听起来似乎很平常,可是仔细一琢磨。阿布就琢磨出了味道。那就是伊莎贝儿这个阴阳人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代入了自己的新身份。
这样一来,阿布就更放心了一些。虽然他对达克王族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毕竟他是个达克人。面对一个达克公主总是比面对一个罗斯法师强一些,因为前者的身份还能够让他找到一些共同的立场。
骑兵队奔驰到了距离阿布他们一行大约三十多米的时候停了下来。铠甲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整支队伍即使在刚才峡窄的山道中疾奔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一排两列整齐的队型。除了如雷的马蹄声外,始终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
可见这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而且队伍在向这边疾弛的时候,阿布在出神倒也没觉得什么。此刻他们一停下来。阿布立刻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只是阿布不清楚这些骑兵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冲着那位女男爵来的。之所以他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看见那名女男爵的马夫和那位冷面护卫看起来明显很紧张。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们就恢复了平常,但是还是没有逃过阿布如今日渐敏锐的眼光。
马夫库克的嗓音依然那么洪亮:“钦命萨玛统治者,卡特里娜领主大人在此,来者何人?”
“果然是领主大人”库克的话音刚落,一个略有些沙哑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响起:“我们是绿堡的守卫。胡安少爷听大人要回来,命令我们前来迎接大人。没想到我们路上竟然走岔了。中午我们回到了图库城得知了大人的行踪,于是立刻追了上来。”
完,男中音翻身下马。“哗啦”一声,百余人整齐划一全部下了马。男中音弯腰低头,左膝跪地:“请领主责罚”
“请领主责罚”
所有的骑兵全部左膝跪地,同声呐喊。百余人的齐声呼喊的声音虽然算不上山呼海啸,但是绝对震耳欲聋。
阿布心里暗赞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军队怪不得罗斯号称西大陆第一强国呢,一个贵族的私兵都如此强悍。
绿衣女人上前了两步,盯着男中音。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强壮,脸色有些病态的蜡黄,表情虽然是一丝不苟的恭敬,但是总是给人一种距人千里之外的寒冷。她的护卫比克虽然也是常年累日一副冷面孔,但是这个人的冷面让她有一种不出的不舒服。
“你们是绿堡的守卫?”库克上前一大步,重新站到了女人的身边。他的眼睛来回的搜寻着,当他看到所有的骑兵们似乎除了腰间别着一柄单手刺剑外没有别的武器,心情没有舒缓了许多。
他知道这种流行于贵族间的细长的刺剑用来吓唬百姓还可以,但是在真正的战斗中威胁性实在有限。所以在西大陆的剑师中使用刺剑的人极少。他的伙伴比克算是一个。但是这个世界上能把刺剑用到象比克这种水平的人又有几个呢?更何况对于象比克这样的一位剑导来,用什么样的武器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绿衣女人卡特里娜侧身看了她的护卫比克一眼。比克摇了摇头。
卡特里娜时候有个愿望那就是长大后能游历整个西大陆。两年前,她满十六岁的时候,父亲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只给了她三年的时间。一个月前,比克找到了正在桑兰国游历的她,告诉她一个月前她父亲已经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遗言,指定让她接替他的爵位。因为根据祖训,每代阿尔法家族的成员只能有一人接受帝国的男爵爵位。因此,虽然族谱上没有明确的文字规定,但是每代接任男爵的人实际上在接受爵位的同时也等于同时接过了家族的族长职位。尽管家族内部并没有明确的族长一。
悲伤的打击和突如其来的责任差一将她击倒。
父亲还不到五十,身体一向强壮,怎么会忽然就去了呢?而且就算父亲不想将家族交给别支,也没有将领导家族的重任交给她的道理。因为撇开家族中从来没有女人继承爵位的先例,大哥胡安从就被父亲着力培养。五年前,家族内的许多事物父亲都已经交给了他去打理。大哥是父亲的接替人几乎是整个家族内部都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父亲怎么会突然作出这么一个决定呢?
卡特里娜估计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比克传错了话,可是一进入罗斯境内,她就知道这一条不存在。因为她在过境的时候,有官员传达了国王克里斯托弗陛下给她的口信,希望她尽快赶往帝都罗斯城进行授爵仪式。
二是父亲临终时,神智不是很清醒。这一,她无从判断。因为比克一直在桑兰魔武学院上学,他只是接到了家族的通知,让他尽快找到在桑兰游历的卡特里娜,并陪同她返回萨玛。
三是家中出了什么大事。或者大哥胡安作了什么让父亲极度不满意的事情。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因为她知道大哥一直希望家族能够走出萨玛山区。而且家族中有许多人都赞成大哥的想法,他们不甘心世世代代蜗居在贫瘠的萨玛山区。他们想要获得更大的发展或者希望获得更大的权利和财富。而事实上,最近十几年来,已经有不少的族人开始迁居山区之外,而在后面一直对此大力支持的先是二叔,近几年则是大哥。父亲对此违背祖训的事十分不满。不只一次的为此训斥大哥和二叔。
之前在图库城里所见所闻让她更加倾向于第三种可能。家族参与奴隶贸易已经是大大犯忌的事情了,竟然还贩卖山区的居民为奴隶,一向对于家族成员比较宽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允许的。
她回头看了昨天救下来的女奴爱莉娜一眼。据她,她是因为她的父亲沉迷赌博,债台高筑之后无法偿还,最后被阿尔法家的私兵抓去为奴来抵债的。这种事情在罗斯其他地方也许每天都在发生,但是在萨玛山区却整整绝迹三百年了。
想到了这里,她更加忧心忡忡。
爱莉娜发觉在看她之后,怯生生的走了上来。
“大人,这些人打扮倒的确是大人家族的护卫队的样子,不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爱莉娜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两年护卫队增加了数千人。有许多人我都不认识。”
“是吗?”卡特里娜又望了那些人一眼,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佩带了家族的族徽。她声的念了一句;“护卫队增加了几千人?怎么可能呢?”
骑兵们还齐齐的半跪在地上,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
阿布等人看见原来是卡特里娜的护卫队来了,心里也就放了大半。至少不是来追杀他们的就好。伊莎贝儿则吩咐继续前进,另找一个地方宿营。于是他们开始纷纷上车、上马。
就在这时卡特里娜低声的吩咐了库克一句。
库克大步上前向着那位领头的骑兵首领问道:“大人问你们,大人房前的那棵梧桐树现在怎么样了?”
“领主大人可能贵人多忘事。大人的房前是花园,没有树。房后倒是有三棵梧桐树。托大人的洪福,三棵树都长势很好。”骑兵首领依旧单腿跪在那里,虽然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回答让卡特里娜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她向着库克头,轻声的道:“让他们都起来吧”
“领主大人非常欣赏你,因此给予了你享有和大人共度万餐的荣誉。”库克的传话充满着贵族式的骄傲。虽然他有些自做主张,但是卡特里娜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
卡特里娜明白库克是在为她担心。从她就和比她大了十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胡安并不亲密。如今父亲遗命让她来承袭爵位,肯定会让胡安非常不满。这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当她来到了图库城后,就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因为家族成员如今迁居图库城的不在少数。虽然她只是匆匆路过,但是他们没有理由不得到消息。赶来拜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她是即将承袭家族爵位的下一任领主。可惜没有一个人来,包括图克城的城主艾可儿也没有来。
艾可儿虽然是图库城的城主。但是作为家族的远支,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高,而且谁都知道国王陛下之所以任命他为城主,而且十几年不换,不过都是为了笼络阿尔法家族。只要她这位新领主露出对他有一丝不满,那么他非但城主作不成了,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
此外看起来,这两年大哥还擅自扩编了护卫队。这一从这些骑兵身上没有任何的家族徽章就可以看出。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所以库克之举,她明白一是为了笼络一下这位骑兵首领,二是也想通过攀谈,了解一下如今绿堡还有大哥胡安的具体情况。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对这个位置有过任何的想法。父亲的遗命实在是赶鸭子上架,而且是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把她架在烈火上烤。如果可能的话,她并不打算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森格真是太荣幸了”“骑兵首领着站了起来,他慢慢靠上前去。不知道是他长久不笑导致脸部肌肉太僵硬,还是他跟本不会笑,总之他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森格(骑兵首领)侧过身子对着他的下属们道:“还不快站起来,把我们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献给领主大……”
到这个大字的时候,他腰里的刺剑已经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同时他飞起右腿一脚将身边的库克踹了开去。卡特里娜的脸上神情刚刚一变,雪亮的刺剑已经直接在她的咽喉上。咽喉处一片冰凉,她毫不怀疑:只要她稍有挣扎,刺剑就将穿喉而过。
骑兵们纷纷拔出他们的刺剑一拥而上,仅仅片刻,已经有十余柄剑前后左右指着卡特里娜。
一边的爱莉娜“啊”一声呆了片刻,才想转身就跑,只是四柄刺剑前后左右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右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下,似乎已经吓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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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促不及防之下被踹的一个趔趄,未等他反应过来,二十多名骑兵们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十余个人按手拉腿,揪头抱腰忙的不亦乐乎。剩下的人则纷纷拔出了刺剑。只是此时库克身上可以被他们利用的地方实在不多了。于是刺剑全部集中在两个地方:咽喉和下阴。
与此同时,对方的二十多名骑兵一窝蜂向着比克猛冲而去。光是冲在最前面的就有八个凶悍的敌人骑兵。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响声。比克原本挂在腰间的刺剑脱鞘而出,荡起一阵清冷的光芒。他似乎只是在空中划了个圈。八枝柄刺剑在他搅动下纷纷脱手而飞。八人纷纷愣立当场。
比克借机向后疾退。
只是对方的后面还有十余名骑兵已经涌了上来。而此刻比克却忽然的选择了不退反进。他的身体突然向前猛冲,似乎瞬见被淹没在敌人中。但是也只不过是过了一会儿而已,大家就看见剑光连闪,然后就是一阵阵的惨叫连连,对方十多名的骑兵无一例外全都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喉咙均多了一个洞,正汩汩的向外冒血。
巴乔紧紧地盯着比克的剑怔怔的发呆。
包括达克帝国在内的如今西大陆各国的剑师协会普遍都认为作为一名剑师来,最重要的就是修炼斗气,而至于所谓的剑法一类的格斗技巧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如今西大陆各国的剑师协会都奉行着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一无是处。
巴乔一直认为这话的确没错,只是如今大多数的剑师理解错误了。要在实力上绝对的超过对手,很多时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而如果两人斗气修为差不多,剑法的高低无疑将决定二人最后的胜负。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看到比克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比克在刚才一系列的应敌过程中,没有使用一丁的斗气就轻松取得了全胜,实在是让他惊诧万分。原来剑还可以这样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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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魔24
第54章我知道太晚了
阿布却更是感到呆若木鸡:这有没有搞错了?刚才还被伊莎贝尔吹的如此玄乎、被她极度担心的强大无比的克鲁伊女男爵就这样他们被轻松的搞定了。他看了一眼此刻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还是可以模糊的看见把嘴张得老大的伊莎贝尔,摇摇头,不由得轻叹:“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这世间最多的事情莫过于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啊。”
骑兵首领森格看到卡特里娜没有任何挣扎,一副认命的样子。于是他也将刺剑从她的咽喉处收了回来,在空中抖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直指比克:“比克大人,你最好待在原地不要动,否则的话我很难保证卡特里娜姐的安全。你知道我的胆子不大,而且剑术不高,只要心情一受到刺激,手就很容易颤抖,而你能想象的,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我不愿意,但很可能一不心颤抖一下,就会让卡特里娜姐受到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伤害。”完他又把刺剑重新放在了卡特里娜姐拿白晰娇嫩的咽喉处。
“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男爵大人可以给你们所想要的一切。绝对比胡安答应的条件要多的多。多得多”库克不再挣扎了,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利害。也是,作为一名剑导竟然被一群普通的士兵给抓住了,实在是奇耻大辱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嗨,该死的,把你的剑拿开”
“哈哈哈哈哈”森格仰头朝天发出一阵大笑:“噢,别这么激动嘛。有什么话不能够平声静气的呢。你明白的,我们可不会因为你的嗓门大就被你吓倒。而且据我所知,卡特里娜姐似乎还没有正式接受国王的册封吧?现在就公然的称呼男爵是不是有为时太早了,嗯?你呢?”
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一直都是上一任直接指认,帝国方面也从来没有对此有过任何的疑义,也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进行任何的刁难和阻碍,但是从法理上来帝国虽然没有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人的提名权,但是却的确可以对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人进行否决。也就是拥有最后的否决权,尽管帝国方面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一权力,但是森格的话也不能一道理也没有。而且从法理来找不到一错误的地方。
森格在一阵大声的狂笑之后,他的长细的刺剑猛地先是向后一缩然后又前一挑,突然地将卡特里娜的本来蒙在脸上的纱巾挑落在地。
面巾落下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张雪白纤细的瓜子脸,两道修长的眼睫毛浓密蜷曲下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就像全眯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惊恐,只是似乎打着细嫩的粉底的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那水凝般的剔透红唇微微上翘仿佛在发泄着主人的不满。
阿布忍不住暗地里悄悄的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他自认为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见了女人迈不开步的人,而且他看过的美女也不再少数,但是这位女克鲁伊实在是长的太符合他心里最喜爱的女人的类型标准了,尽管就是面纱掉落的一秒钟前,或许他还无法用语言出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哪种类型?但现在他却刻意毫不犹豫地这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尽管要她长得也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是的,她身上唯一的缺就是她的那双眼睛有,但是也正是有了这双眼睛,才让她身上多了几分少女可爱的气息。让阿布更心动,造物主真是个神奇的家伙
“大胆”比克和库克忍不住异口同声同时大叫了起来。
“嘭”“嘭”“嘭”库克身上挨了好几拳,不过,对于一名剑导来,这样的打击和搔痒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库克剑导的尊严无疑又一次遭到了无情的践踏。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卡特里娜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语气平静:“或者我亲爱的哥哥胡安少爷你到底想怎么热情招待我呢?”
“很简单。”森格将他的刺剑收回鞘:“胡安少爷只是希望姐您会主动拒绝老大人的遗命。然后继续你去完成你那未完的游历。并且希望你发个誓言:十年之内再不回到国内来。换句话来就是胡安少爷希望给姐你的游历加上一个时间的期限,那就是十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大家就都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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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同时,有五十多名骑兵已经成扇形的向两边分开,并远远的将阿布一行人也全部包围着。伊莎贝尔早就吩咐过众人,只要对方不主动对他们采取行动,那么他们就不要轻举妄动。看到对方并没有立刻主动采取行动的可能,所以她现在反而不急于想要立刻离开了。因为她无法相信传中的克鲁伊家族的新任族长真的会如此窝囊的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就这么简单?”卡特里娜似乎显得有些不相信。
“当然。就这么简单。不过胡安少爷交代了姐您发誓时必须用家族的先祖来立誓。你看就是这么简单,一都不复杂。”森格笑眯眯的把眼睛重新望向比克。此刻有十多名骑兵在距他五、六米远的的地方组成了一个大半圆远远的和他对峙着:“不过,我现在还要多加一个条件。他必须把剑放下。然后你们将在我们的一路护送下出境。”
“那么,他也和我们一块儿走吗?”卡特里娜将嘴向着库克一努。
“当然。只要姐您愿意合作。你们三人的安全在我们这里都是完全有保障的。”森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库克,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卡特里娜忽然冲着库克微笑起来。
“大人,只要您不嫌弃。老库克将一辈子跟着您。”尽管还被揪着头发,但是库克依然极力的想要把头昂起来,结果他成功了,但是为此又挨了好几下老拳。
“你演的过瘾吗?你一定很得意吧?”卡特里娜的笑容瞬间灿烂了许多,她没有等库克回答,继续道:“你是我六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吧?酷爱演戏的人我见过,不过象你这样十二年如一日,从早到晚从不停歇,从不卸装,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还真是世间少有。”
她的笑逐渐变冷,不停的摇着头:“你一边不停的出卖我,而一边时时刻刻又要装出对我无限忠诚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累吗?难道你的心中不会有一丝的内疚和尴尬。十二年了,这样的日子你竟然还没有过够,还要继续下去。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库克把头低下,紧盯着地面。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复杂,忽儿白忽儿红。羞愧、沮丧、尴尬、解脱种种的感受交织而起,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终于又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这她:“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森格心里一阵发冷,快速的拔出刺剑向着卡特里娜的咽喉狠狠的刺去,尽管此刻有五把刺剑正在她的咽喉上。他还是觉得要遭,如果自己不快一的话,可能会翻船。
可惜他还是慢了。眼前的卡特里娜忽然不见了,就这样凭空、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中。森特一剑刺在了空处。不过他的心此刻更空。他有些茫然的立刻转向库克:“怎么会这样?胡安少爷不是你会给她服用‘哈雷巴特’(一种无色无味的麻醉药)吗?你到底喂了没有?为什么她、她……”
他话还没来的完,就发现,忽然消失的卡特里娜又忽然出现了,只是她出现在比克的身旁。
她双手挥舞着,似乎在念诵某种艰涩的咒语。
森格把手一挥:“上,大家上啊赶紧上啊全部冲上去,统统杀掉”
就在这个时候,比克动了。他手中的长刺剑一挥带起一阵红色的光芒。
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进一步动手,上百名骑兵种除了森格一人以外,其余的人像推倒了的连环骨牌一样,随着一个人的倒地,其他人也都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森格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两步,嘴里才叫了“你……”一个字,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扑通”一声倒地了。
“现在,该轮到你了。”比克将自己的刺剑收回剑鞘里,然后随意的从一名倒下的骑兵身边拾起一柄刺剑,一步步逼向库克:“要杀你这样的人,我还嫌剑脏。这一个多月来,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比试一下吗?现在,拔出你的剑来,让我们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吧”
库克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恐惧与欣慰、绝望与解脱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张大着嘴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从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的卡特里娜身上撤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姐,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缓缓地从地上拾起一把骑兵们掉在地上的刺剑:“姐,我最后求您一件事情,请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无害的可怜的女人。”完他抖了抖剑,剑锋在夕阳的照耀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你不想再解释一下。”卡特里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知道太晚了”库克摇了摇头,上前跨了一大步,眼神中充满着绝望。他举起刺剑,忽然迅速反转,刺剑从他的咽喉里穿过。
鲜血飞溅。
“扑通”一声,他直直的倒下了。他的双眼还睁得老大,无助的望着天空。
…………
“看清楚了吗?”伊莎贝尔忽然低声问道。
虽然她戴着面纱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但是阿布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话。当然实际上她是想和要亚里斯多德商量。
阿布传递着亚里斯多德的话:“没有。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像是用了某种毒。”
“毒?是的,看起来似乎是某种毒蚁。”伊莎贝尔盯着那些骑兵们的腿部的黑蚂蚁好像在自言自语:“应该是萨玛山区特有的黑翘蚁。看来传是真的。克鲁伊是神的宠儿,他们能够驱使万物。”
…………
比克提着刺剑游走在被毒倒在地的骑兵中。
“不……不要……杀我……”一名骑兵努力的将头抬起一,可惜全身无力,意识越来越涣散的他很快又无力的将头耷拉了下去。最终,他双眼惊恐万分的望着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比克,他还是发出了虚弱的声音。但是他的话音未落,比克手中的刺剑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地上。
叫声嘎然而止,比克拔出剑,一串黑色的血随着剑滑落在地。
比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手中的刺剑,然后走向下一名骑兵,接着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剑深深的刺入另一名骑兵的咽喉。
伊莎贝尔等人均目瞪口呆的望着比克的杀戮行动。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除了那名骑兵首领森格以外,其余的百余人全部被比克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咽喉被刺了个大窟窿。
除了开始的几名骑兵发出微弱的惨叫外,其后的骑兵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中。因此这场杀戮大多时时间是在静悄悄中进行。
转眼间,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比克不但始终神情不变,他的步伐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节奏。更出奇的是,杀戮完毕后,他的全身没有沾上一滴血迹。
杀完最后一名骑兵,他把那柄他从地上捡起的现在已是鲜血淋淋的刺剑随手一抛,然后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白色的手绢,擦了一下干净如前的手,接着一甩。手绢随着微风飘落,正好盖住了最后一名死亡的骑兵的脸。
然后他走到已经昏迷过去的森格面前,伸出右手,将他拎到了卡特里娜的身前。
…………
最先话的是巴乔:“他的剑好快”
“他还是人吗?”面色惨白的哈里森两兄弟异口同声的低声自言自语。
“我一直以为我很残忍,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罗比基恩的脸色不必魔法师兄弟好多少:“残忍”
…………
就在此时,原本昏迷过去的那名女奴爱莉娜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忽然大声地尖叫一声,然后弯腰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阿布身边顿时呕声四起。
除了伊莎贝尔、阿布、巴乔以外其他的人全部脸色发白,呕声连连。
阿布的胃其实也在翻腾,之所以只在喉咙眼里打了个转,又被他咽了下去。主要原因还是亚里斯多德在关键的时刻讲了一个黄色的笑话,让阿布分散了注意力。阿布这时候也来不及去想一向牛气哄哄的亚里斯多德竟然也会讲黄色笑话。他的脸也是煞白的。
“快捷如风,杀戮于不动声色之中。老板,我总算找到我的偶像了”巴乔拉着阿布的手道。
“是啊,呕象。”阿布连忙头:“这个家伙是我们共同的呕象。那些中总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兵永远只能算是新兵,我现在算是这句话的含义了。”
伊莎贝尔却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一个人光对别人狠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
阿布飞快地瞟了她一眼,本来想她一句。不过很快想到这个家伙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其凶狠的程度的确比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比克还要更胜一筹。毕竟这个世界上,对于狠的人还是有不少,可是敢对自己下狠手的的确没几个。这样的人,二世为人的他也只见过两个:伊莎贝尔这个阴阳人加上,死得有些悲壮但是死的极难看的库克。
“我们还是赶快走吧”阿布在亚里斯多德的提醒下声地道。
“只怕是走不了了。”伊莎贝尔苦笑。比克虽然冷血,但是她倒并不担心。这个世界不是只要冷酷、只要心狠就可以了,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卡特里娜不动声色就召唤了一大群的毒蚁分别攻击了一百多名骑兵,这样的本领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这样不可琢磨的对手,她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
“你们好”比克从满是血污的尸体堆中跨了过来,脸上挤出了一僵硬的笑容。
哈里森兄弟本来已经站直了腰,停止了呕吐。可是他这一过来,忍不住再次呕吐。只是如今已经是吐无可吐的干呕了。
“您……好,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神情正常的三个人中会罗斯语的只要伊莎贝尔,于是她不得不亲自开口,而且装出极度恐惧的模样,不但话结结巴巴,而且双手紧紧地抓着身边阿布的右手,整个身体也几乎倚靠在阿布的右肩。
那丰满的胸部抖抖索索的摩挲着阿布的右胳膊。阿布想到她的身份,再也忍不住了,“呃”的一声,终于也大呕起来。
就在这时,卡特里娜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够了。比克,你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请不要对这些无辜的路人无礼。你是一位高贵的剑导,而不是一个下溅的山贼”
“大人,为了成功都需要不择手段,我从不认为剑导要比山贼高贵到哪里去。”比克微侧着身子,回头凝望。他的表情依然冷酷,目光毫不畏惧的与卡特里娜对视着。好一阵,似乎被她眼中那炽热的光芒灼伤,他终于移开目光,低下头:“好吧,如果大人您坚持的话”
卡特里娜狠狠地蹬了他一眼,然后她冲着阿布等人浅浅一笑:“我有一个请求。为了大家都好,希望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以吗?”
阿布和巴乔对于罗斯语的了解还只停留下知道某些单词的基础上,不知道她在什么,自然无法回答。
不过,伊莎贝尔回答的倒也不慢:“尊敬的男爵阁下,您的仁慈将照亮整个萨玛山区。您的恩德将永远铭刻在黛安的心中。”
卡特里娜笑了笑:“黛安?”
“黛安.海伦见过萨玛男爵阁下。”伊莎贝尔谎话是张嘴就来,亏她还殷殷的行了一个贵妇人之间的半蹲见面礼。阿布虽然听不懂她在什么,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她代入角色的确很到位。
“黛安.海伦,你是海伦家族的?”卡特里娜眉毛微微的扬了一下。海伦家族是罗斯南部的一个世代经营的珠宝的大商人。当然,海伦家族无论财富还是名望即使在纯粹的罗斯商人世族里也排不到前一百名。所以只能算是世代的地方豪富。只不过,因为他们主要经营珠宝,所以在罗斯贵族夫人、姐中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卡特里娜虽然对于珠宝并没有像一般的贵族姐们一样的热衷,但也并非一无所知,因此对于海伦家族还是有所耳闻。
伊莎贝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海伦家族属于那种既不会让卡特里娜无视也不会让她太过重视的家族,正好符合她的需要:“是的,我奉父亲之命来萨玛一带采购一些原料,不定以后还要麻烦到您,希望阁下能够多多关照。”
卡特里纳有些奇怪,据她所知,萨玛既不出产珠宝金银也不出产玉石,海伦家族怎么会到这里采购。但是适合大变,她现在的脑子里也是乱的很,只想着赶快回家查清真相,因此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于是挥了挥手:“好,好。”
“阁下,那我们就告辞了。”伊莎贝尔则是趁此机会,赶紧道。她对于这个克鲁伊家族一直就有一种恐惧,刚才看到卡特里纳无声无息间就放倒了百余人,这样的手段更是让她心有余悸。再虽然她也算是经验老将,但是长时间面对着一大堆的尸体还是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她还带着一大队的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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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1
第一章晴朗的天
8月19,农历七月十五,星期四。
夜空中不断飘下丝丝细雨,烘托出今日萧瑟的节日气氛。进入秋天后,海城的天气忽然转凉,微薄的阳光常常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往年肆虐的秋老虎不见了半丝踪影。
今天是四八年的中元节,也就是民间所的鬼节。
而就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国民政府颁布了“币制改革”:即日发行“金圆券”,并规定与法币的兑换比例规定为1:300万,同时法币和其他地方纸币停止流通。
这就是国府蕴酿已久无数国民翘首以盼的经济改革。消息一颁布,有识之士无不目瞪口呆,面如土色。
几年来在黄金、外汇大部分消耗之后,在出售国营事业、敌伪产业、发行债券均收效甚微之后,国民政府找到了一个轻松的解决办法——无限制的印钞票。七月份更是发行了面额500万元的大钞。到今日止,已增发6630000亿元,比抗战前(1937年6月)增发了47万倍,而与去年上半年的平均物价相比已经上涨了500——1100万倍。
稍为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国民政府已经走到了经济崩溃的边缘,可是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国民政府的解决办法竟然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招拙劣的掩耳盗铃。再没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金元券不过就是大额法币换个名称而已。
而就在上个月,人民解放军已经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就在这个月,国民党军被迫改“分区防御”为“重防御”,国共两党的战略态势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军事上的频频失利,经济上的频临崩溃,如今就连市井民也明白,除非是神仙出手,否则国府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只是蒋总裁不是神仙,美国人也不是。国民党统治者的应对措施是面临总崩溃,白色恐怖越疯狂。
…………
虽然下着雨,但是却没有妨碍百姓们烧纸祭祖。有钱人家持斋诵经,祭先祠,上祖坟,燃香烧纸,设供飨祖。无钱的人家则在这路边烧纸焚香,沿海江放河灯,寄托哀思。
海江之上无数河灯飘飘荡荡,满河灯火,闪闪烁烁,江水一时映得彤红。
南岸,白云观的道士们和往年一样在江边念经打醮超度亡魂。无数信徒在一旁焚香祷告。
北岸,人就稀疏的多了。
一棵歪脖大柳前,一个穿着黑雨衣的男人正轻轻地将一盏燃的河灯放入江中。男人虔诚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爸爸、妈妈,祝你们在那边幸福安康。”
未几。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撑着把油伞,颤巍巍的来到男人的身旁:“先生,不好意思。能借支烟吗?”
男人注视着江里的灯,半晌不语。好一阵,才转过头来:“烟没有。鸦片枪有一支,要吗?”
老人脸一沉:“老白啊老白什么时候能有正形?”
男人将头上的雨衣帽取下,露出一张瘦削有些苍白的脸:“老左,是你这妆化的太差,一眼就认出来了。还用的着对什么暗语?”
“你总是有理。”老人有些不忿,扭转着头,四下打量着。
“放心好了。这里空旷。附近十多米内都没有人。有人靠近也会一目了然。再加上天在下雨,只要你不大声嚷嚷,安全的很。”男人微微一笑,道。
“吧。到底什么事,非要见面不可。”老人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四下张望着,只是那声音分明显示他的年龄没有那么苍老。
“据可靠消息,何永昌近日想要给我作媒。”
“作媒?”
“是。他想要把他老婆的远房外甥女嫁给我作妾。”男人完,嘴角翘起,苦笑。
“啊?”老头一愣,嘴巴张得老大。
“你也知道中统自去年改为党员通讯局后,虽然对外界来是换汤不换药,但是对中统内部来还是有些变化的,最大的变化就是人事。何永昌虽然后台硬,但是他这个省调查统计室主任毕竟是空降来的,笼络人是免不了的。而下面的三个组长,我的年纪最轻,又没有什么太强的背景,自然是他的首选。只是没想到,他要来这么一手。整天西装革履的,却还是一老派人物,很是害苦了我。”男人摇着头,不停的感叹:“拒绝吧,那就等于直接把他得罪了。他可是陈立夫的亲信,得罪了他,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对我们将来的工作也明显不利。不拒绝吧?更麻烦。违背了党的政策不,更重要的是的等于在自己身边安了一个定时炸弹。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所以还是请组织上给个明确指示吧!”
老头做了个和他的年龄不相符合的动作,使劲地抓头:“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呢!”
“我也不知道何永昌到底会什么时候开这个口,所以时间上恐怕还得抓紧。”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老头想了想,笑道:“千万别告诉我你这个狡猾的狐狸会没主意。”
“我的想法是在何永昌开口之前,组织上赶紧安排一个女同志到我身边。虽然是他老婆的远房侄女,但是作二房他已经是够下本钱的了,要是做三房,只怕是他丢的下脸,他老婆都不会愿意。就算他真的不要脸了,也肯定等过段时间再。当然了,具体怎么办,我听家里的安排。”
“好吧!我回去就发电报。”老头了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盒递了过去。
“老左,你们家乡那兴鬼节送礼的吗?”男人笑嘻嘻的接过盒子。
“我呸、呸、呸。你少咒你自己。平常哪有空?大半年我才见你这一回。这是戒烟丸,一天两粒,里面一共是三十粒,正好三个疗程。美国货,听很管用。一般一个疗程o就能明显见效,三个疗程就能彻底去瘾。我可是特意托人带过来的。”
男人神情滞了一下,随即一脸轻松的道:“我左书记,你的心操的可真够多。”
“老白,当初在76号那种险恶环境里,你为了更好的隐蔽下去,吸了鸦片。刘书记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亏欠你太多。如今你身边的环境也宽松了许多,这鸦片还是得戒了。”
“多谢、多谢。亏欠不亏欠就不要再了,那么多的战友无怨无悔的倒下了,我又算得了什么?鸦片肯定要戒,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伸手一摆,阻止了他的话:“一个吸鸦片的国民党特务更像一个国民党特务,对吧?一切为了革命。我还年轻,而国民党也快完蛋了。反正已经都吸了,也不在乎时间再长些。老左,你两年后我们能回家吗?真想回家看看。”
“我看一定行。不过……”
“放心,我其实早已经是尽量在少抽了。”男人将头转向南,嘴里轻轻的吟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南岸,铙钹齐响,笙笛齐鸣。穿着花花绿绿的锦绣法衣的道师们在河堤上列队,到法船前焚化“疏头”,同时,把那些彩纸扎的大型法船烧掉。一时间,烈火熊熊,照得满江通明,岸边,万头攒动,拥挤不堪。法事到了**。
“老左,我昨天作梦,梦见自己到了解放区。阳光普照、万里无云,锣鼓喧天、彩旗飞扬……”
“快了。现在的形势发展很快,我看也许要不了两年,全中国到处都是晴朗的天。”
第二章彩虹组
1948年8月24日。
海城北四川路旁一条并不宽大的胡同里有一个不显眼的院,院子里只有一栋红砖的三层楼。
院中除了几颗梧桐树外,只有一些低矮的冬青。
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就是“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不过,许多消息灵通人士都习惯称之为海城中统三组。
办事处处长也即三组组长白天,此刻正端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貌似悠闲的看着刚拿到手的《大公报》。
8月19日国民政府实行“经济改革”,发行“金圆券”。同日市场价格按当天价格冻结,其中粳米限价为每石面粉为每包7.62元。之后各地米市大多停业两至三天。复市场之后,粮价涨势虽缓,但是市场一片萧条。“限价之结果,已使米源稀少,致成粮荒”。
白天将报纸一放,叹了口气。粮食限价出售,必定会使米商亏损巨大。而这限价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一旦限价取消,可以想象米价必定是立刻飞涨。而这刚发行不久的金圆券无可争议的将步法币的后尘大幅贬值,普通百姓又要倒大霉了。
正叹息间,门猛的一下被推了开来,把他吓了一跳。
匆匆进来的是他的妻子赵湘琴和舅子赵宗琪,两人脸上都是清一色的焦急。
“出什么事了?”
“姐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手上的黄鱼(金条)全部被强行兑走了。”妻弟哭丧着脸,上来就拽住他的胳膊不放手。
虽他结婚七年了,但是其实和这位妻弟并不熟悉。因为妻弟一直在常德老家做生意。而且结婚的时候,他还在76号,当时很被这位自诩“爱国商人”的妻弟不齿。看他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定然是遭到了天大的麻烦,否则他断是不会千里迢迢上门来求援的。不过,他这冒冒然的一句话让白天摸不到头脑,于是转头望向妻子。
赵湘琴连忙道:“四天前,常德的警察局直接把弟请去了,是政府有规定要强制收兑民间的金银外币。弟手上的金条、美元、银元大都被兑成了金圆券。可现在市面上到处都在传这金圆券会和法币一样会大贬值。弟急了,生意也没心思作了。这才上门来找我们帮忙。”
“什么价兑的?”
“黄金每两兑200元,白银每两兑3元,银元每枚兑2元,美元每元兑4元。这还是我报了你的大名,原本他们开口比这还要低两成呢。”赵宗琪的脸色苍白:“那些家伙简直不是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哪知道这么狠,直接就把我们拖到刑房里。如果不是报了你的名字,想要不按照他们的价格兑,恐怕我不死都要脱成皮。这……这是什么世道啊!”
白天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价格是政府规定的,只怕我也无能为力。”
赵宗琪身子一软,要不是赵湘琴在一旁搀着他就直接摊倒在地上了。赵湘琴欲言又止,眼中尽是焦灼之色。
“这样吧,你手上有多少金圆券我帮你想办法全部换成美元或者金条。不过,你毕竟是要打开门做生意,这以后……”
赵宗琪一脸果毅,将话打断了:“姐夫,我想过了,这世道生意没法做了。今天收了一摞钱,不定明天就成一堆废纸了。法币上我已经吃了大亏了。金圆券?我看非把我们这些商家个个弄得倾家荡产不可。我决定了,现在就回去把生意结了,甭管多低的价,我尽快把铺子转出去。”
“也好。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有朋友在新加坡开厂,一直叫我过去合股。我想了结了生意之后过去看看再。”
“嗯,也好。”白天头:“我看这金圆券只怕比法币会跌的还要快,还要猛。你速去速回,就不要斤斤计较了。正好,我本来正打算委托人将老家的房和地处理了。现在就拜托给你了。”
“老家的田地全卖了?”赵宗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会局势糟糕到了这个地步吧?电台里不是一直捷报频频吗?再共军在南方也没有部队呀!”
“电台里的消息能当真?军事上的事情我也不多,只要往这市面上看一看就知道已经是日薄西山了。”白天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如果不是有美国人的援助,早就垮了。就这几天,连上海都到处在抢购!南京路上各大公司商品皆所剩无几,连陈年冷货也被一抢而光。据丽华公司的纽扣柜台上竟然高悬着‘每人限购一只’的牌子。人心丧尽,就算共军不打,只怕也撑不下去了。”
话音未落,赵家姐弟二人都脸色如土。这才和平了多久,战乱又要来了。
“咚、咚、咚”一阵不徐不缓的敲门声。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海城中统二组的干事魏颢。因他酷爱京戏,尤好生,所以亦被人称为魏生。他也是“彩虹”情报组五名成员之一。“彩虹”组所有成员均为潜入海城中统或军统的情报员。白天是组长,和其余四人都保持着单线联系。而魏颢还担负着另外一项任务,上级发给组的指示将由海城的地下党通过他传递给白天。为了保密,在别人看来两人的私交泛泛,也就是见面头招呼的交情。
“哟,夫人也在啊。”魏颢进来后一通招呼。
“生,你可是少见啊。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犄角旮旯来呀?”白天面色如常的寒暄着。
“白处这是骂我呢。我这不是正好断粮了吗?”魏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他手一捏,将烟盒丢进了废纸篓,一脸媚笑:“希望白处不吝赐教哦!”
“算你有口福。”白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哈德门递了过去。
“多谢白处、多谢白处。”魏颢笑呵呵的接过烟转身出门了。
…………
白天把赵家姐弟送下了楼,拉着妻弟的手:“宗琪啊,那我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姐夫。我都记住了,赶紧出售,不会犹豫的。”赵宗琪连连头。
“老白,晚上给宗琪饯行,你早回家。”妻子最后交待了一句。
白天回到办公室之后,立刻将门反锁,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捏瘪了的空烟盒。正是魏颢丢的那个,在刚才送赵家姐弟出门前,他迅速的从废纸篓里拾起来,放进口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碘酒,然后将烟盒撕开,用一根棉签蘸着均匀的涂上,很快显现出一行字:
中细短逆道王氏水乡乙房:堂。
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只有这一行字之后,立刻将这行字抄在一张写了大半张字的草稿纸上,放进了抽屉里锁上。然后划了根火柴,将烟盒烧了个干净。
接着,他走出办公室,在处里各室转了一圈。
等一圈过后,已然到了中饭时间。处里的人陆陆续续向外走。他这才又回到办公室。吃了一条面包之后,从他的第二个抽屉和第四个抽屉里各找出了一打草稿,确切的是两打临帖。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酷爱书法。不管是办公室还是家里到处都可见他的临帖。只是恐怕没有人想到,彩虹组的密码本正是掩藏在这些临帖中。
五分钟后,消息译出来了:
今晚长顺街刘家酒馆二楼:唐。
第三章名单
夜暮降临。
长顺街刘家酒馆在海城也算有名气。因为海城最有名的二胡手赵瞎子在这里驻唱。
下班之前,白天给妻子打了电话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然后他叫了辆黄包车去了沿江路上新开的一家咖啡馆打发了近两个时。听同事这家“黑猫咖啡”馆味道正宗,环境幽静,很有些罗曼蒂克的情调。
大约7三刻,他才悠悠荡荡,仿佛在漫不经心的散步一般,走了两条半街来到了长顺接刘家酒馆门口。
在76号的经历让白天对日本人的面目了解到了骨子里同时也恨之入骨,但并不妨碍他时刻牢记在76号受训时从日特培训班那里学到的规则:务必从相反的街面去接近目的地。
虽然他已经能完全肯定应该没有人跟着他,但他还是本能的不想违背这条规则。
于是他继续向前走了三十多米,然后横过马路,在一个烟摊上花了大约三分钟买了一包哈德门、一盒火柴,借机再次仔细的观察了刘家酒馆附近一番,确认确实无异常,这才向回走。
走到酒馆街对面,他再次横穿马路。借着门前的灯笼,他看了看表:指针指在八二十一分。
这才进了酒馆。
酒馆生意看来不错,顾客也是三教九流皆有:既有长袍马褂也有西装革履,一楼大厅里人声吵杂。
赵瞎子正在咿咿呀呀的拉着二胡,调子欢快,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白天快速的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有熟人,但是这个城市里认识他的人不少,虽然他的帽沿压得很低,脸上又稍微化黑了一些,但还是不保险,所以他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听是要找唐先生,二很快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单间。
左玉明已经来了好一阵了,只是今天他没有化成老头。三十余岁,瘦削精干,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看起来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要了二两烧,一盘芥菜肚,一盘酥鲫鱼、一盘卤牛肉。
二两烧下肚,白天还没有来,他倒也不急。因为他知道白天是个很谨慎的人。除非有万分紧迫的情报否则白天定然是要在城里头转上许久,反复确认无人跟踪,他才会来接头。按照他的话来,那就是安全第一。
也正因为他的这份谨慎,白天先是打入了汪伪七十六号七年多,并再次期间秘密加入了军统,抗日胜利后又主动申请调入中统近两年,为党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但本人处境却一直非常安全,无论是日本人、汪伪还是国民党都从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非但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关系,先后将数位同志招入了海城的中统部门,建立了彩虹组。
左玉明又续了二两酒正喝的有滋有味,白天直接推门而入:“唐先生好悠闲啊?”
这一声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我迟早要给你吓出心脏病来,这顿你请。”左玉明横了他一眼。
“好。来一排盘猪头肉,再加一盘花生米。”白天对着带路的二又补充道:“要水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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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朱门酒肉臭的大老爷好容易请一次客,就请我吃这个啊?”左玉明啧啧着嘴。
白天也不搭理他,夹了块牛肉大口的嚼起来。
很快,二把两个凉菜端了上来,左玉明交代了一声:他们要谈生意,不要来打扰。
二出去后,左玉明从随身的包里递了几张纸过来。
白天接过一看:恩来同志起草的《对目前蒋管区斗争策略的指示》
左玉明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家里最近发出的。”
白天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上面指出: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政府最近已然决心撕破伪装民主的最后残余,准备实行疯狂的法西斯独裁的最后挣扎。因此,我党在国民党统治区的目前工作,必须有清醒的头脑和灵活的策略,必须依靠广大群众而不要犯冒险主义的错误。并且指出:现阶段在国民党统治的城市,单独进行工人、市民的武装起义,肯定地,一般地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将城市中多年积聚的革命领导力量在解放军尚未逼近、敌人尚未最后崩溃之前过早地损失掉,这是最失策的事。指示还要求各级地下党组织切实做好撤离工作,不论党内党外,凡是已经暴露或已为敌特注意的人士都应设法离开岗位,首先向解放区撤退。
左玉明等他看完之后道:“根据家里作出的在黎明之前一段黑暗的形势对我们这些外面的同志必须坚持隐蔽精干、积蓄力量、以待时机的方针的指示精神,昨天市委经过认真地讨论,决定立刻开始撤退已经暴露的干部和部分民主派人士,此外近日还将向解放区输送一批城市工作所需的科技、工程、医务等干部。但与此同时留下来的同志任务却更重了,要积极但稳妥地继续发展革命力量,依靠群众,团结大多数人,为彻底解放海城准备接管而斗争。为了这一目标,具体来就是要开展反对国民党屠杀,反出卖,反搬迁,以及开展保厂、保校、保业、保命的斗争,以配合解放军解放海城与接管海城。”
左玉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所以我们要迅速撤离已经暴露或者被敌特怀疑的同志,但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不但不能停,而且必将更加艰巨。这样,就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那就是到底哪些同志应该撤离?那些可以安全的留下?老白啊,这近两年来,因为你出色的工作,海城党组织遭受的损失可以是微乎其微。可是原本国民党出于假民主以及种种的顾虑,抓人相对还是比较慎重的,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们的有些同志原本很可能只是稍稍有些被怀疑,或者因为种种背景敌人不敢动手,可是如今……”
“我明白了。你想要名单。”白天打断了他的话,缓缓的摇着头:“这事情在去年还好办。海城的军统原来没有特情网。而二科(海城中统党派科)就掌管着海城中统省调室的‘特情’材料。(中统把被秘密逮捕或者‘短促突击’后叛变自首的**员或进步人士,又悄悄地放出来让其回到原来的单位或地方去,使其定期向中统特务机关汇报情况。而这类人员的名单、地址或单位、联络通讯方式等等的有关材料,就是所谓的‘特情’。)这个‘特情’材料中,还包括其他一些民主党派、进步团体中凡是可以向中统提供有价值情报的‘内奸’人员名单以及那些需要重关注和监视的‘可疑分子’。你想要的名单也是由二科归纳、整理并保管。当时二科的科长是赵楷之。赵虽然早年叛变了革命,但是在中统里一直不但不得重用,还屡受猜忌和排挤。所以,他对工作也是马马虎虎,把精力都耗在女人和酒上。那个时候要得到特情材料还是比较容易的。你应该记得,去年我给了你两次特情的名单。但是如今不同了。”
“中统改组成党通局后,尽管是换汤不换药,但是还是有不的变化。中统已经是隐在幕后了,除非紧急重大的事件,否则中统下属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直接抓人了。如今中统的活动主要是通过各级‘特种会报’来联合执行。中统主要是提供情报、拟定对策、提供名单、即使参加联合逮捕,捕后一般也都移送‘特种会报’处理执行。而这特情材料也应海城军统站主任李云峰的要求在年初转交给军统三组了。这军统三组组长是叶承宗,不好办啊。”
“叶承宗?”左玉明的脸一黑。
叶承宗原是共青团海城地区书记,去年叛变后投向了国民党,不久加入了军统。虽当时因为白天领导的“彩虹”组的及时通报,海城地下党迅速将暴露的组织和人员撤离了,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但是由于许多人员暴露了必须撤离,使得海城的地下工作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很大的倒退。而左玉明也就是这个时候受党委派到海城担任市委书记,同时南方分局也就是这之后才指示由他担任彩虹组和南方分局之间的联络人。
所以,左玉明虽然并不认识叶承宗,但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了。
………………
所谓特种会报是国民党党、政、军三方面统一步调、联合**的一个组织、指挥和决策机构。始于抗日战争时期的1941年,原为“党政军联合会报”,抗战结束后改为“党政军干部联合会报”。特种会报分为甲、乙、丙三种,召集人和参加人各不相同。各级会报定期举行或临时召集的日常事物由“联合秘书处”或秘书处理:甲种是党、政、军头目的汇报;乙种是特务头子的汇报;丙种是特务机关搞党派工作的科组长汇报。
外卷之谍杀2
第四章荆棘鸟
白天继续着:“叶承宗虽然还不到三十,但头脑灵活,叛变后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所以很受海城军统站主任李云峰的重视。他担任三组组长后,不但接管了中统移交过去的特情人员和资料,而且很快就建立了海城的军统特情网。这半年来军统抓人的黑名单除了那些突发事件以外,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由他提供的。如果能从他那里拿到名单,就万事大吉了,可惜这个家伙为人一贯谨慎,而我们在军统中的力量又不足,恐怕难度很大呀。”
“干革命就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你从中统方面尽量收集情报。至于叶承宗那里,在你们不暴露的前提下,可以尝试一下,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左玉明叹了口气:“家里也有指示,要求你们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尽力帮助我们完成这次撤离。”
“你也别灰心。海城市委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所以难是难,但我们还是会想办法争取完成这个任务。”
“那就拜托了。”左玉明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于是停了下来,好一阵才再次道:“另外一件事就是,你的提议家里通过了。决定调荆棘鸟同志加入彩虹组。”
“荆棘鸟?”
“荆棘鸟同志是一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她一直受中央社会部直接领导。你知道,我党的情报战线长期都存在着交叉重复的现象。甚至常常出现各条战线的情报人员撞车的情况,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中央、各地方局、各野战军大都各有各的情报网络,而又因为情报工作的特殊性,大家就算有所猜测对方是自己人也不能相互之间发生横的联系。不过,前段时间中央有指示,在安全的条件下,尽可能的把一些情报线整合在一起,以避免不必要的内耗。”
“停!”白天带着猜疑:“荆棘鸟是位女同志?”
“废话。不是女同志能和你假扮夫妻吗?”
“一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白天干笑。
“当然,这是无可怀疑的。她的党龄可比你要长。”
白天的一口酒“扑”了出来,哭丧着脸:“我老左啊老左。我……我真不知道怎么你?”
“怎么?你还不满意?”
“我能满意吗?这可不是娶老婆,这是娶二房!你给我安排一中年大婶来,我真不知道怎么你?”
“白天同志!”左玉明腾的站了起来,气得全身发抖:“我一直佩服你出污泥而不染的革命精神,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堕弱成了这样,这是革命同志,你以为真是你老婆呢?”
“轻声。”白天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没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老左啊老左,你还真是属炮仗的,幸好你不是我的领导,要不然我们惨了。”
左玉明的脸色更难看了。彩虹组成立之后,虽然先是由南方分局直属而后转属南方局直接领导,但因为没有配属电台,所以从成立开始就一直由海城市委的电台进行中间的联络工作。而这项工作具体就是由市委书记左玉明实际负责。彩虹组对外的联络人则是代号火鸟的罗颢。不过左玉明和罗颢并不直接进行联系,中间转了三道单线联系的交通员。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有时候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白天和左玉明也会要求和对方直接见面。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一年半的时间里他们也不过见过六次面。
从组织关系上来二人并不存在从属关系,只是从职务和资历上左玉明都要更资深一些,左玉明听到白天这么下意识的认为对方在讽刺他,于是脸色自然好看不了。
白天也反映过来了,赶忙道:“老左,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你呀不了解情报工作。”
左玉明的脸色黑的发紫了。
白天心里暗暗叫遭,他知道直接解释只能越抹越黑,干脆不解释了,而是一脸严肃地道:“老左,我在76号的时候接受过日本人的特务培训。”
左玉明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因此也不话。
“那些日本教官里有个左藤的老特务,他不但是个优秀的间谍,而且是个水平颇高的汉学家。虽大家立场不同,但是必须得承认他的确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如果不是有他这个教官的教导,也许我早就为国捐躯了。而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过的一句话: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尤其是一位卧底的情报人员,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就是牢记假作真时真亦假。”
白天看见左玉明眼睛亮了一下,这语气也就变得不那么肃穆了:“具体就是一个优秀的卧底必须在大多数时候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站在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有道理、有道理。”左玉明连连头:“日本人也是有人才的。”
“而在我看来,卧底要想不被人发现只有一招,那就是比国民党还象国民党。当然有些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干的,比如屠杀自己的同志。但是在一些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尤其在一些生活的细节上,就不但应该向周围的人看齐,还应该比他们表现得更像国民党一些。”
“什么意思?”左玉明有些不解。
“如今的国民党已经是从上到下彻底腐化堕落了,但是也并不是整个党里没有一个清廉的官员。可是,假如我也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那我肯定早就被人怀疑了。就算走运,也决不可能还留在中统里,更无可能坐了这把油水足足的交椅。”
对于白天的以前,左玉明了解的不多,不过他这两年的作为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去年底他担任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处长以后,白天想要在这个肥差上保持廉洁是不可能的。因为经济部特种调查处公开的招牌是隶属经济部下属的调查非法经济全文字活动、取消黑市、走私和囤积居奇的科室,而实际上则是中统挂在经济部的一个幌子,秘密任务是收集**情报、对解放区实行封锁禁运,拦截运往解放区的物资。稍微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如果白天清正廉明,那就无疑挡住了无数人的发财路,无论是否有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他都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待的下去。
所以白天虽然从不主动索贿,但他对于那些有背景的走私和囤居积奇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正因为他的存在,近两年多来通过海城送往解放区的各种紧缺物资从来也没有断过。而白天对于上上下下的打和孝敬也基本上都是笑纳了。也正因为此,白处长的口碑甚好。
当然左玉明还知道,白天基本上每个月都会通过他向组织上缴纳一笔特殊的党费。对于这笔党费的来源白天也从来没有隐晦过,并且坦言党费通常只占他笑纳的款项中约十分之七。因为他既然收了那么多的钱如果一排场没有个人积蓄和人情来往太寒酸就实在是不过去。关于这些组织上也给与了充分的理解。
“可是这和荆棘鸟同志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老左啊老左,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国民党和咱们同志之间的革命伴侣可是不同的。别的不,你看看今年海城稍微有职位的官员纳的妾有几个超过二十岁的?不错,咱这是假的,可是正因为是假的,才需要作的更不让人怀疑才是。你让组织上安排一个大姐来,这……”白天想了一阵最后到:“可信度也太低了。”
左玉明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他向组织上汇报的时候,建议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同志。因为他考虑到虽然只是假夫妻,但是对于一个女同志来还是有些障碍。如果仅仅是假结婚还好,有许多的革命同志要长期在白区隐蔽下去假扮成夫妻是一个可靠的办法,而包括他在内的许多同志都是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下最终成为了真正的革命伴侣。可是这一次不同,这是纳妾。所以左玉明内心希望组织上能安排一位结了婚甚至最好是孀居的女同志到白天的身边,这样对于这位女同志将来的生活影响也会一些。作为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白天的这些他倒没有想过。
沉默了好一阵,长叹一声:“真是一群败类!”
白天倒是不知道如何接口了。
左玉明想了一会儿道:“关于荆棘鸟同志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吧,你抓紧去一趟黑猫咖啡屋。现在九二十,也许她还没有走。”
“你们没有见过?”白天有些狐疑,然后声地道:“黑猫咖啡屋?难道是她?”他可是才从黑猫咖啡屋过来,而且在那里看见了一位同志。一位他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却因为纪律一直不敢去联系的女地下党员。
“这半年来她送出的情报也是经我发往家里,但是我和她没有直接联系过。”左玉明又看了一下他的手表,然后道:“我只是和她约好了,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你会和她在黑猫咖啡屋见面,她最晚会等你到10。不过,我也怕你有事耽搁,所以如果今晚来不及的话,明晚她还会再去一次,还是等到10。”
“怎么接头?”白天开始穿外套。心里暗想:如果是她倒没有问题,年龄是大了些,不过这位才貌双全,风韵犹存的俏佳人可是海城官场上的一朵夺目的玫瑰花。如果是她,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只是如果真是她,只怕消息传出去之后,无数人会冲着他的背影吐唾沫。
“她会穿一件黑裙子,脖子上系一条黄色的丝巾,座位上会放一张当天的大公报。你走过去把一个火柴盒放在桌上,问她:‘姐,有烟吗?’她答:‘只有哈德门。’你划着一根火柴,答:‘哈德门太淡,算了,谢谢!’她拿出一盒哈德门放在桌上答:‘先生,抽多了鸦片不好。’”
白天张大了嘴愣愣的瞪着他,好半天:“这词是你编的吧?也太没创意了。”
“我这是对你善意的规劝。另外记得今天是你请客,出去时候把帐结了。谢谢!”左玉明冲着门外又喊了一声:“二,再来一条红烧鲤鱼、一盘竹笋炒肉。用食盒装好,我要带走。”
“你可真不客气。”
“没办法。最近生意不景气的很。你嫂子还没吃呢?能省就省。”
白天笑了:“看来你也不是全无幽默嘛。”
白天叫了辆黄包车就直奔黑猫咖啡屋。等到了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一晚上折腾两趟,这还真是别有滋味。
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在他的脑中始终绷着一根弦:安全第一。正因为有了这根弦,所以自从当年被捕过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同时他也深深的明白对于一名卧底的情报人员来,可能仅仅因为麻痹大意的一丝错,就会给自己和组织带来滔天大灾。这些年每到八月十七,他在缅怀学长李青的同时也深深懊悔如果当初自己再谨慎再果断一,也许李青就不会英年早逝了,因为当时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因此,白天让黄包车停在了黑猫咖啡屋对街十余米的一个汤圆摊前。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碗汤圆,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后,这才向咖啡屋走去。
咖啡屋和酒馆真是冰火两重天,这里只有不多的十余位客人,再加上顾客大多都是有着资,话也都细声细语,因此显得格外的幽静。
因此白天一眼就发现了目标。他缓缓地走过去。
…………
白露再次看了一下时间:2210分。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她正要把放在桌旁的《大公报》收起,莫名的有些心悸,抬头一看,一名男子正微笑着向着她走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身边。
“真巧啊,白秘书。咱们凑一桌,不介意吧!”白天话的功夫自己坐了下来:“一直想向您讨教一下写作技巧,今天可算是走运了。
白露愣了一下,眉毛微皱。作为市长郭笑天的私人秘书,她和白天这位中统三组的组长打交道不多,但是身为“荆棘鸟”的她对于白天的了解却一不少。
这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是一个有着九年经历的老特务。先是日伪特务,抗战胜利后,摇身一变又加入了中统,对于这类人物,她直接把他们归属于“人渣”一列。虽然有传闻他当年是军统打入76号的间谍,但她对于这位抽大烟的家伙提不起一丝丝的好感,哪怕是面子上的。这和政治信仰无关。她认为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如果不是在被动的情况下抽大烟,那么这个人就已经堕落成了一具无可救药的行尸走肉。
“对不起,白处长,时间太晚了,我得先走一步了。”白露站起身来,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白秘书,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白天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
作为一名老资格的卧底,又是一名美丽的女士,这些年来白露遇到过许多的困难,她也总结出了许多的经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大多数的时候,要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于那些围绕着她的纠缠或者猜疑她从来都是采用正面反击的方式,而且在担任《海城日报》的记者期间她时不时的还会给海城市府制造一些不大的麻烦,在私下聚会时她有时也会故意的对国府的无能抱怨几声,这样的效果出奇的好。如今,她的美貌和她泼辣的性格同样誉满海城,市长郭笑天对她非常欣赏,三番四次上门游,聘请她为私人秘书。如此高调的行事,反而使得她的处境非常安全。
对于白天她虽然不想得罪,但是有郭笑天做靠山,她倒也并不害怕得罪他。所以她干脆不搭理他,直接迈步就走。
“白姐,有烟吗?”
白露猛然站住了,回头,看见白天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那眼神虽然热切但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色迷迷。
“你……什么?”白露有些激动,诧异中带着颤音。
“姐,有烟吗?”白天把火柴盒轻轻的放在桌上。
白露向回走,站到了桌旁:“只有哈德门。”
白天在白露的热切的目光下慢悠悠的划了根火柴:“哈德门太淡,算了,谢谢!”
白露从包里拿出一盒哈德门放在桌上往他面前一推:“先生,抽多了鸦片不好。”
白天站起身,笑吟吟的将椅子拉开:“能和白姐共餐,真是鄙人的荣幸。”
…………
夜色中。
白天挽着白露下了黄包车。
临江路23号是一栋红砖二层楼。从门前望去,楼掩在茂密的松柏中,分外幽静。
门房的窗开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姐,回来了。”
“是啊,黄叔。家里还好吧。”白露微微扭头:“这是白先生。”
黄叔笑吟吟的望着白天:“白先生好。”
白天觉得笑容有些怪异,似乎太过慈祥了一些,让他想起了父亲的目光。
白露只是微笑,挽着他向里走。
除了黄叔,白家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佣阿香。白露借口太晚了,让阿香自去休息,带着白天去了书房。
“茶还是咖啡?”
“不必了。今晚我喝了一肚子咖啡。”
完这句话后,书房里陷入了静默中。
作为一个有着陌生的未婚夫身份的客人,在这样的安静的坏境下白天心里莫名的踌躇起来,甚至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越是安静,他的心脏却跳得越加迅捷,越发的感到阵阵无来由的心慌。
终于,白露“扑哧”的一声笑声打断了静默:“刚才不是表演的不错嘛,想不到你也会害羞,看来大名鼎鼎的黄玫瑰也不怎么样吗?”
“是啊,是啊。还要荆棘鸟同志多多指教才是。”
“哪里哪里。你这人初看是时代的糟粕,细看有一种万人嫌的内在气质,完全是国民党特务的完美诠释。我怎么敢指教你?”
白天面对白露一本正经笑话的样子,无从反驳,只得无奈的摸摸鼻子。他早就察觉到了她似乎很有些怨气。细细想来,也明白了,她年龄比他稍长,资格比他深,又一直受中央直属领导,现在不但成了他的下属,而且挂上了“老婆”的名。面对他如果一怨气没有,那还真是奇了怪。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白露眼睛抬了抬,没有话。
“当初,我打入76号后接到的第一件任务就是秘密的保证你的安全。”
白露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话。40年她受组织委派对76号进行策反工作,一段时间成了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常客,那也正是她成为情报人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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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白露伸出她的右手。
“不用客气。”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做的很好,我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我很高兴你不用我帮忙。”
白露自然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平安就是福。
于是俩人哈哈大笑。
“我这有瓶好酒。”白露站起身向外走。
“别。我谢谢你了。晚上我喝了一肚子的咖啡,实在是装不下了。”
“好,今天饶过你了。”白露忽然话题一转:“听她很贤惠。”
“啊?”白天看见她的笑容暧昧中带着羞涩,立刻明白了,沉吟了片刻,正色道:“她是个好妻子,会很好相处的。”
“完了?就这么一句话?”
“1941年底,日本向美国宣战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升级,国内曲线救国的论调达到了,汪伪势力大行其道。那时不知不觉间我到76号已经两年了,从格格不入到如鱼得水的同时又要紧守底线,真的很不容易。”白天忽然的一阵感慨,白露也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76号自成立开始李世群就和丁默村就不对盘,内部之间相互倾轧的利害。即便是在丁默村一派的内部也是各有派系,常常互相不买账。在这样互相不信任的情况下,婚姻成了最好的沟通工具。所以我加入76号不久,保媒拉线的就没少过。而就在41年底,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掩护了军统在76号的情报员蓝阔海,并奉组织的命令在隐蔽了我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和军统方面牵上了线,并在42年初加入了军统。军统方面既希望我能通过婚姻在76号内部更稳定,以取得更好的发展,但又担心我陷得太深,将来会有反复,所以他们也希望派遣一名女情报人员到我身边。”
听到这里,白露的脸红了一下,白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着:“婚姻成了当时我面对的一个头号头痛的问题。陈主任对此也很关心,他想介绍一位地下工作的女同志。但是我仔细想过之后觉得不合适。首先我不认为革命者就应该是苦行僧,对两个人仅仅因为信仰就走到一起不能接受。其次,我认为自己当时的处境太危险,称之为龙潭虎穴不为过,随时有被逮捕杀头的可能。而两名**员在一起则更容易暴露目标。因为我当时的交际圈子大多数都是汪伪特工,我太太未来的生活圈子也必定不是特工就是特工们的妻妾。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很有可能因为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就给自己和党的事业带来重大损失。而我知道要常年累月24时不放松地表演真的很难很辛苦很艰巨。当然……,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当时一直在等着一个人,只是没想到这场战争一打就打了八年。当然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革命伴侣。”
白天苦笑着:“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白露依然没有话,只是眼睛有些红。
“后来父亲介绍了湘琴。她端庄贤淑、心地善良、知书识理而且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我想到单纯质朴的她在政治上如同一张白纸,婚后也容易帮助教育她同情革命,有助于我的隐蔽工作。而且两家是世交,也算有感情基础,所以最终同意了这门婚事。”白天的声音提高了少许:“不过,我从没有后悔这门婚姻。而且很感激她。她是个好妻子。她从不过问我工作上的任何事情,对我多是言听计从。所谓夫唱妇随莫过如此。她不但是位好妻子,而且是我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助手,在她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党做了很多工作。为此,我还得感谢我的父亲,他的眼光真的很准,为我挑了个好媳妇。”
白露忽然问道:“你后悔吗?”
“什么?”
白露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后悔吗?如果当时你不加入76号,你肯定会拥有一段不同的婚姻。”
外卷之谍杀3
第五章堂客猛于虎也
白天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如果我没有一后悔,那只是自欺欺人。那是我的初恋,大家都初恋是人生最美好的感情,不是吗?可是生在这样的大时代,人生又岂能仅仅只有爱情,和那些长眠地下的前辈、同志们相比,我这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其实,我常常想自由婚姻未必就是婚姻幸福的保证。前几年听她不错,做了县妇救会长。我现在也不错,有个贤惠的妻,有个美丽的女儿,而且……很快就会有个美貌与才华并重的老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白露听到这里,猛推了他一下:“胡什么呢?”
白天措手不及,整个人的上半身一下从窗口探了出去,白露吓了一跳,使劲向后拉。
白天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心跳气喘之机,仍不忘调侃一句:“谋杀亲夫啊?”完之后觉得玩笑有些过,实在有些太过暧昧,连忙解释道:“我……我这是调节一下气氛,话题太伤感了。顺便培养一下感情。我们就要成婚,这么生疏严肃,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白露头:“什么时候?”
白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如果你不反对,那就29号吧。你知道这事情越快越好。”
“我没有意见。”白露毫不犹豫地道。
………………
海城军统站站长李云峰很生气。一天挨了两场骂,是人都得生气。此刻他红着眼睛瞪着三组组长叶承宗。
“主任……”
“老弟。”李云峰拍着叶承宗的肩膀:“你知道被人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却哑口无言,是什么滋味吗?”
叶承宗低着头,不话。
“我今天尝了两次,真是美味呀,从每个毛孔里都透着舒坦。”
叶承宗的头低得更低了,身子却站的越发笔直。
半晌,李云峰没有话。叶承宗正感到奇怪,悄悄地抬头。
李云峰“啪”的一声,重重的在桌子上来了一掌,然后“哗啦”一下将桌子上的文件并着一只茶杯扫到了地上:“毛人凤骂我我也就忍了,他郭笑天算哪根葱,竟然在我面前拍桌子,指着我鼻子骂?真是没脸啊,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上任一年多,海城的地下党倒是越来越猖狂了。次次大张旗鼓结果回回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弟,我对你是够信任了吧?你要情报网络,好,我碘着脸帮你从何永昌那边连人带情报都给你要了过来;你特情不够,好,我通过毛人凤把“管训委员会”也要了过来。为这事,你知道我上上下下得罪了多少人?(管训委员会,就是对“特种会报”批准逮捕的人员被保释出狱后进行一定时间的管训的机构)可你呢?都给我什么回报了。就是那三两个外围的虾米吗?”
叶承宗赶紧把头低下,缩了缩脑袋不话。
“你哑巴了?当初是谁给我拍胸脯立军令状来着,嗯?你还缩,我看你能缩到地下去?”
“主任,你知道的不是我不卖力……”
“卖力有什么用?我要成果,成果!你不会让我这样去解释:不是我们不卖力,而是共党太狡猾了吧?”李云峰简直在咆哮。
“主任。共党当然是狡猾的,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很有可能事先获得了消息。”李云峰大声道。
“证据、证据呢?我早就让你在内部查了,可是你查了大半年,到现在毛都没见一根……”
“主任。我们的内部也可能会有问题,但是我认为最大的泄密渠道多半不是我们内部,而是特种会报。凡有大的行动,都要先在特种会报上通过。而这些行动几乎没有一次成功的。相反几次我们内部独立采取的规模的逮捕都基本成功,我认为这已经很明问题了。”
“我们和中统的关系一下不好,你这样空口无凭有什么用?只能让何永昌给我找别扭。”李云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先斩后奏,可是现在不是抗日那会儿,毛人凤也没戴老板的胆魄,我们真要这么干,抓准了未必有多大功劳,万一抓到了某些人的痛脚,我们恐怕立刻就会卷铺盖滚蛋。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谁是谁的痛脚呢?你看看那些管训分子哪个后面没有后台?又有多少个是我们根本惹不起的?”
到这里他更是沮丧万分:“你如今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家里锦衣玉食的供着,却成天想着跟着**跑,革命革命,这不是革他们老子的命吗?老弟,你把他们老子的命都革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叶承宗知道李云峰的独生子李晓烨原本在北平读大学,去年两次组织学潮被抓。最后李云峰想把他强行送出国,结果李晓烨逃了。大半年了也不知所踪,不过,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多半去了解放区。
等李云峰平静一些之后,他心翼翼的道:“主任,办法也不是没有。”
“嗯?”
“我怀疑春来茶馆就是一个秘密情报,而且基本可以肯定它不会有别的背景,只可能是共党。”
“你肯定?”
“我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叶承宗把头抬的高高的,眼睛一眨不眨。
…………
“主任,我对春来茶馆的怀疑是来自于一次偶然。上个月,我和赵酒桌上闲谈的时候,他无意中到家里正准备把茶馆转让出去。原因嘛,自然是很简单,法币一日三贬,生意根本没法做。一开始只是闲聊,我也就劝他看开。不过,后来他了一句:真不知道那春来茶馆怎么开的下去?他虽然不熟,但春来茶馆和他家的茶馆相距并不远,生意好不好,还是知道的。据他,春来茶馆的生意比他家还要差的多。而且不管怎么他在组里,在海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所以不管是看书就手打黑道还是白道都会给面子。没人敢来收保护费,这税那税的也要轻的多。可就这样,还是基本不赚钱。而据他所知道那春来茶馆可没什么背景。他老爸可是整日里愁容满面,可那春来的左老板却是整日里笑呵呵的,不见一丝愁容。按照正常德估计,春来茶馆就算不赔钱,也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利润,真不知道他成天高的那门子兴?”
“我明白赵的意思,他是怀疑春来茶馆在走私,想敲一笔。可又怕自己的势力不够大,所以拉上我。当时我也没在意。只是随意派了两个人去盯着。没想到的是过了十多天,两人愣是什么也没发现。本来,这事也是临时起意,我也没想着发什么财。可是手下汇报完之后,我发现了重大疑。据报,春来茶馆生意确实非常清淡,但是伙计却不少,除了老板、老板娘外还有三名伙计。而且据查,他们的税从来没有少过,保护费也从没有少交,可以黑道白道打的都很妥当。也怪不得赵会怀疑他,钱从哪里来确实是个疑问。”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盯的人又和我那段时间,有好几家茶馆、酒楼的人来这边挖墙脚,可是店里的伙计一个都没走。当时我就觉得很有问题,一家不走私又很不景气的店,伙计为什么还愿意呆着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此外根据盯的人回报这三个伙计的籍贯竟然是来自三个省,这完全不符合一般的老板都是聘用自己的老乡做伙计的习惯。所以我下意识地认为有大问题。于是,我立刻增派了人手加大力度查。”
“查到什么了?”李云峰问道。
“据查春来茶馆成立有一年半了。老板左玉明极少参加行会的聚会,而且也极少和其他的商会有交集。行会的会费倒是从来没有少交。茶馆从成立就一直有三名伙计再加上老板娘左陶氏。生意一直不景气。左邻右舍反应左玉明两口子都是老实人,连茶馆的伙计都从来没见过跟人红脸过。也没有发现他们和什么异常的人物来往。”
李云峰等着下文,半天没见叶承宗有动静,于是诧异道:“完了。”
“完了。”
“这算什么证据?你有没有搞错?难道老实也是错?”
“老实不是错。但老实的过分就诡异了。一个一辈子都不跟人红脸的人的确有,但是怎么这么凑巧六个老实人都凑一堆了呢?这也太巧了吧?而且邻居中就没有一个他们坏话的,这太不正常了。好,就算这是巧合。可这位左老板是干什么的?他是生意人,作为一个生意人他的生意冷淡,却从没有人见过他有过愁容或者一丝抱怨,也很少和其他的生意人来往,更别有什么改进了。白了他就是个不在意生意的生意人,那他在意什么呢?而他的三个伙计呢?同样诡异。经过证实,确实有酒楼想挖墙角,像这样老实肯干的伙计的确不多,可是都被拒绝了,于是,我又找了人冒充皇泰酒楼去和他们面谈。薪水都增加了百分之五十,愣是没有一个人动心的,而且都是一口直接回绝的。一个伙计完全不在意薪水,那他们在意什么?主任,这还不诡异吗?”
李云峰顿时也有了精神,两眼冒光:“继续。”
“由于时间太短,没有调查到更多的直接的线索。但是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什么背景,而且没有走私,至少在我们注意之后,没有任何的走私行为,所以,我认为这肯定是某方势力的情报站,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只要加强监视,很快就会有发现的。”
李云峰摇了摇头:“既然没有背景,那就不要夜长梦多了。免得倒头来又是一场空!”
叶承宗想想也对,虽然内部调查没有什么头绪,但是谁能没有问题,但他还是加了一句:“主任,光是伙计就有三名,这应该不是一个一般的交通站。如果顺藤摸瓜,功劳怕不会于去年破获**北平地下党的秘密电台。”
“电台?”
“主任,你知道的,我们曾经两次侦测有秘密电台信号出现在南城,而春来茶馆正在这一带。我怀疑这就是共党电台所在地。”叶承宗顿了顿:“当然这还有待查实。不过,我们在电台监测方面还比较薄弱。”
李云峰脸有喜色:“你放心,我立刻向南京方面申请,请电监科速派几名资深的谍报员来,以加强我们的侦测力量。但是你也要加强监控,既不能让他们跑了,又不要打草惊蛇。”
“主任放心!”
………………
隔日清晨,南城状元桥春来茶馆。
昨夜的酒喝得有些多,左玉明揉着太阳穴走出店门。
街对面一名道士模样的老头摆着一个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两元”。老头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让人觉得很有一份道骨仙风的神采。
老头远远的招呼着:“左老板,气色不怎么样,来一卦。”
“生死由命,富贵由天。谢谢、谢谢!”左玉明拱拱手加快了脚步。
一个男人走到摊前,报上了生辰八字,老头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很快睁开眼睛,慢悠悠的道:“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日鸿运无边。遇事忌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毕,老头又从身下掏出一张黄符:“清心符一张,贴身保管,保持清醒有奇效。”不等男人开口,老头伸出一根手指:“一元一枚。”
男人二话不,丢下钱就走。不紧不慢的跟在左玉明的身后。
老头却把头扭向左玉明的背影,微微冷笑。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只是眼睛在似闭未闭之间,却一直盯着春来茶馆的大门。
…………
状元桥位于海城东南,本是一座溪上的一座青石板桥。
据明时,有位寡妇陈氏年方二十丧夫,生活艰难,每日在这状元桥上卖豆腐,苦心拉扯两个儿子长大。两个儿子倒也争气,同年进京赶考,弟弟高中状元,哥哥也中了进士。因此人们把陈氏往日卖豆腐的那座青石桥称之为状元桥。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原来桥下的溪早已经干枯。到的清时,干枯的溪干脆被填平了,状元桥自然很快也不复存在了。只是也许后人为了纪念,因此这一条长街都被铺成了青石板路,于是整条长街都被称之为状元桥。
白天貌似悠闲的走在状元桥上,内心却是如坐针毡。人有美相伴,如沐春风。如今他是一对佳人在侧,可他的心啊却是如堕冰窟。
既然已经订下了婚期,那自然得赶紧将消息放出去,也让何永昌死了心。
而首先要做的事情当然是将此事告知妻子。在外人看来,白家绝对是白天的一言堂,但实际上他对妻子十分的体贴和尊重。妻子赵湘琴性子温和,也从来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让原本就心有所愧的他心里更内疚。
因此,昨夜从白露地寓所回到家中之后,他就结结巴巴的把要在五天后纳白露为妾的消息告知了妻子。他觉得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连昔年他被捕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这么慌过。让他意外而又庆幸的是她竟然非常平静,像往日一样平静,脸上神奇的还保持着他开口之前那淡淡的笑容。
白天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结婚之前,她曾经怯生生的和他,结婚后她什么都可以听他的,但是他也得答应她一件事:那就是不能纳妾。
时候,两家只隔着一个村,赵家的情况他自然也知道。赵湘琴七岁前,父母虽然算不上举案齐眉,但赵家也还算和睦。她七岁那年,赵父纳了一房妾,据是长沙城里的红牌姑娘。赵父去长沙做生意,花了一百个大洋带了个俏佳人回来。妾如何美貌,那时他还,他倒是没有多少印象。而妾过门没多久,八岁的他就随父亲去了长沙城。
那妾据自己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世道纷乱,也没人去考证。只是她的手段的确让人叹为观止。把赵父迷的是魂不附体不,没两个月硬是把家里的财权给把了去,又过了两月把家里的佣人几乎换了个遍。
赵母虽时候还在族里上过两年私塾,也算有些见识,但是性子温和的她完全不是妾的对手。不到半年,赵母在家中的地位比妾房里的大丫头还要差些。赵湘琴姐弟更是时常被妾呼来喝去,犯上一错更是不是打骂就是饿饭。好在天可怜见,妾来到赵家的第四年难产而死。赵家姐弟才算是从阴影中摆脱下来。
因此,她对“妾”两个字可算是深恶痛绝。
当日,白天可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的提议。可是,现如今……唉,虽然这是假的,但唉……现在可真正是假作真时真亦假,至少对于妻子来如此。
但是妻子昨夜的态度却更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白露吗?嗯,我听过她,汉奸文人、美貌才女、冷佳人,真是很期待和她的见面呢。”妻子突如其来,大反常态的一句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嗯?”他的反应有些茫然。
“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一起逛逛街,顺便帮你们把该买的东西买了。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你有时间吧?”妻子的轻描淡写,让他莫名其妙之际越发的心悸不已。
“啊?哦,好吧。”
于是就有了今天中午的聚餐。
白天总算明白了一,原来再温柔的女人也有凶猛的一面。老家曾有过一句民谣:堂客猛于虎也。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此时有人问:世界上什么老虎最可怕,白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道:笑面虎。如果还要他答第二个答案,他会再次毫不犹豫地答:母老虎。
妻子和白露的见面是在一片和睦的气氛中,至少看起来是,因为当时二女脸上都挂着微笑,而且两个时过去了,微笑始终保持着。
两个时,二女走遍了大半个南城,白天则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妻子用一种特有的方式宣泄着她的不满,那就是疯狂采购。虽然如今市面萧条,但是服装鞋帽业受到冲击相对来些,大多数的店铺还是在勉力经营着。
妻子虽然算不上节俭,但是往日里也从来没有这样大手大脚过。一路走来,只要看上去还顺眼的、娘俩儿能穿戴的,一股脑全捎上了。只是其中却没有一样看起来可以在四天后的婚礼中用的上的。
还好,白天虽然平日里算不上高调,但是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主任到底是干什么的,基本上没有几个商人不明白,因此付钱之后,白天报上名号留下地址,所有的商人都连声不迭的一口答应送货到家。否则的话,此刻他就是长了八只手也不够拿的。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虽然他这些年接受的大多数的“外水”一半交了党费,另一半大多花在人情往来上,但妻子偶尔这么狂欢一回也是承受的起的。
让他受不了的是,逛了半个之后,一直微笑不语沉默以对的白露终于应战了。这也不能全怪白露,泥菩萨也有三分火。虽然只是一场作给何永昌看的戏,可面对妻子接连不断的挑衅,她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好嘛,这那是逛街,分明是扫街嘛。
不过,还好,妻子的理智没有完全丧失。双方交火不久,她大概也心痛钱了,但是又不想就此下台,因此开始把目标集中在那些便宜货上。
白天一直闷不做声的跟在后头,简直是度分如年。好容易终于等到了十一半,他连忙上前道:“都到中午了,是不是先吃个饭?”
妻子大概也早想结束了,因此就势作罢,看到前面的卢记粤菜馆,就用手一指:“就那吧?”
值得庆幸的是白大姐没二话,于是三人向卢记走去。
…………
卢记粤菜馆位于状元桥街的中段,虽如今市面上不景气,但是这里的客却不少。一楼硬是坐了个满满当当,伙计上来就连连抱歉道:雅座也满了,不过二楼有客已经结帐了。稍候片刻,就能将桌面收拾干净。
上的二楼来,发现还真是火呢。除了一张正在收捡碗筷的桌子以外,张张都有了客人。只是让白天意外的是,他看见了左玉明。更巧的是他一个人就坐在那张正在收拾的桌子的旁边。
白天看到左玉明的时候,左玉明也看到了他。
左玉明愣了一下。海城不算,再加上两人平素的交际圈子也没有什么可以重叠的地方。左玉明更是尽量低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寻常的时间大多就待在店里。不过,他是广东人,个把月光顾一下卢记也算是以解思乡之苦。没料想,今儿个竟然遇见了白天。
白天的妻子赵湘琴并不认识他,但左玉明却是认识她的。这是因为半年前一次见面时,他抱怨了几句自己的儿子皮的厉害,真不知道如何管教。而白天则狠狠地夸了他的宝贝女儿玉儿一番,末了还从钱包里掏出全家福炫耀了一通。照片中的玉儿的确是粉雕玉琢、人见人爱的天使。虽然赵湘琴的样子当时他没有太注意,但是如今她站在白天的身边,左玉明自然还是一下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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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露他则是完全不认识了。虽然半年多来,白露的情报最后也都要经过他的手,但二人从来没有直接联系过。
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也不好和白天打招呼,因此他只是眨了眨眼,然后用眼角向着白露挑了挑。
白天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问白露是不是就是荆棘鸟?虽然严格来这有些犯纪律,但是四天后,白露的身份对于左玉明就完全不是秘密了。
只是白天看左玉明的样子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于是干脆不搭理他,把头扭向另一侧。
没想,他这一扭头,却惹出一段祸事来。
白天这一扭,看到了一个人——贾富贵。
贾富贵原是青皮混混出身,抗日时曾是潜伏在海城的中统组的线人。抗战胜利海城光复后,鉴于中统名额有限,而贾富贵大字不识,所以没有让他正式加入中统,但让他加入了特情,每个月也能拿些津贴,也算是中统的编外人员吧。
海城中统的特情人员鼎盛时有七、八十人,中统改组之前,特情组的直属领导二科科长赵楷之也是大半人不认识。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白天自然就是这个有心人。因此他认识包括贾富贵在内的绝大多数特情。
外卷之谍杀4
第七章
尽管实际上白天只见过他两面;尽管自从半年前,特情组大部分调给军统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贾富贵;尽管白天已经不记得贾富贵的名字了。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确认出了他的身份。特情,嗯,现在是叶承宗直管的军统特情。
本来,虽然白天认出了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特情也得吃饭不是。
可是,让白天心起警惕的是,贾富贵看见他后赶紧把头低下,然后把右手支起来,遮住了半边脸。
白天在海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贾富贵认识他,这一不出奇。可是他为什么担心怕白天认出来呢?难道他是跟踪自己的?他的心里猛地一紧。很快他又否决了。因为尽管他一早上忐忑不安,但正因为如此,整个早上他的眼睛几乎就没闲着,没有可能有人跟踪而不被他发现。而到卢记用餐也是临时起意。再看贾富贵的桌上那些狼藉的菜盘就知道他已经来了好一阵了,他不可能事先就在这里等自己。
那么就剩下另一个可能,他是在执行任务,怕自己叫破他的身份。那他?白天心里猛地又一紧,难道是老左?
不会吧?
白天木然的坐了下来。妻子和他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在意。他装作没有认出贾富贵的样子,不去看他,也不去看左玉明,实际上他两眼的余光一直在分别注视着贾富贵和白天。只过了一会儿,他几乎已经能肯定贾富贵的目标确实是老左。
表面上贾富贵是在漫不经心的喝酒,实际上,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左玉明超过半分钟。
老左危矣!
白天坐在那里有些丢魂落魄,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老白,你这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赵湘琴掏出手帕帮着他抹汗:“哎呀,你的后背怎么都全湿了。”
白露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茶叶:“不会吧,我听你可是一向大气的很。这钱就心疼了?”
白天没理会二人,脑子中急速旋转,该怎么办?
“不会是生病了吧?”赵湘琴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啊?二,麻烦打盆水,再拿条干净的毛巾来!”
菜馆里客满人多,店二忙的都快脚不粘地了,因此她喊了两声,也没人搭茬。赵湘琴“咚咚咚”下楼直奔柜台而去。
“哎,你不是真病了吧?”如何称呼白天,对于白露来确实是个问题。叫老赵似乎太过庄重,而且他比她还一岁呢?本来呢她准备称呼“老白”的,可是赵湘琴已经这么叫呢,而现在白夫人因为吃醋正和她别着劲呢。
原本她是无所谓的,这只是一场表演而以。但是看她越发的跐高气昂,心里也有不舒服了。再,虽然为了革命不怕牺牲,但是对于这件任务她还是很有怨言和意见的。谁愿意给别人去做老婆呢?即使是名义上的。看见白天之后,她就更加生气了。
因为这个家伙看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幸灾乐祸、洋洋得意、暧昧的笑容。因此,能给他找麻烦也是好的。也因此,她不愿意和赵湘琴一样的称呼来叫他。所以,她干脆用“哎”了。
白天如果知道她的想法,定然头抢地,大呼冤枉。
不过,他此刻也没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他将嘴凑到了她的右耳。
“你、你干什么?”白露吓了一跳,身子赶忙向左边倾斜,只是白天的嘴又紧跟着过去。
“你干什么?”白露还从没有和男子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尽管这个家伙很快将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她并不认为他有这个权利。
“别紧张,有正事。”白天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半搂着她,轻声道:“咱们的右前方,有个穿灰短褂一人占了一桌的大胡子,他是军统的特情。别转过头,用余光看。”
白天话时的气息轻轻的吐在她的耳垂,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她还是停止了挣扎,只是声音有些抖:“看、看见了。”
“咱们左边那桌、也是单独一个人的,穿蓝色长衫的那位就是代号‘唐寅’的左玉明左书记。别转头,用余光。你虽然没见过,但是应该听过吧。你的情报应该也是通过他转交的吧。”
“白天。”白露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声音也尽量的低:“你这是违犯纪律的。”
作为一个情报人员,白天当然知道,不经上级允许是绝对不能和别的情报人员发生横的联系,这是一条铁律。老左和白露按照工作流程是不会直接发生联系的,白天把老左介绍给白露,这是情报员的大忌。
“我明白,可是现在老左看来已经惹上了麻烦。而且看样子他自己还并不知情。虽然我也不知道军统因为什么原因注意到了他。但是如果放任他们顺藤摸瓜,那么包括我们在内的整个海城党组织都有可能遭到毁灭的打击。我们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按照正常渠道告知他,这样太晚了,而且如果我们那样做得话,很有可能让监视他的特务正好逮个正着。”
“那……怎么办?”这种情况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有些慌。
“现在这楼上我只发现了一个特务。我想过了。这样……等会儿,湘琴上来后,你想办法和她闹腾起来,闹到那个家伙身边去,想办法缠住他。我则趁乱把消息告诉老左。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我想只要你们闹得大,我们就不会有什么暴露的危险。然后,老左也可以趁乱摆脱他。”
“闹腾。怎么闹?”白露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撒泼打滚、指天骂地,怎么都行。不过,要注意别伤着她,当然你也心别伤着自己了。”
白露面露难色,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接到的最有难度的任务。
恰在这时,赵湘琴端着一个木盆,缓缓地走电脑访问来。
白天本能的赶紧摆正姿势。
“好没?”赵湘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和颜悦色,拧着毛巾要给白天擦汗。
“我没病,好着呢。就是有热。”白天一边着,左手悄悄地从桌下伸过去在白露的腿上拧了一下,然后把头偏下白露一侧,抬起右手故作抹汗实际上挡住了半边脸,快速而又轻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闹、闹。”
白露痛的咧了一下嘴,站了起来:“你……”原本她本能的指着白天,但站起身来之后,却把手一划,指向了赵湘琴:“你……没听到吗?他没病。是热的。”着拨开了赵湘琴拿着手巾的手,掏出手帕帮白天的额头擦拭起来,完了又掏出一盒精油:“这东西避暑最管用。”
在白天的太阳穴上抹了一阵,她冲着他笑吟吟的道:“舒服吧?”
白天能什么呢?这都是他自找的,当然不得不配合了。他也不去看妻子难看的神情,一咬牙,干脆把眼睛闭上:“舒坦透了。”
赵湘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昨天夜里她听到丈夫五天后纳妾,当时就宛若晴空霹雳一般。
结婚七年了,虽然丈夫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譬如,结婚前他还在76号。汉奸特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虽然她也读到中学毕业,但是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很传统的。所以当父、母亲都同意了这门婚事后,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嫁了。为此,直道抗战胜利弟弟才和她再度往来。
嫁过去之后,又有了一件烦心事,丈夫竟然抽鸦片。
后来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原以为汉奸都是恬不知耻、粗俗下鄙的人,可当她发现左邻右舍都是汉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利害。汉奸们大多数都受过教育,而且不少人还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精通数国语言的大有人在。原以为特务都是五大三粗,嚣张跋扈的,但她常常和特务们吃饭打牌,才发现他们大多也都是平常人,不少人文质彬彬,平日里话也斯文的很。
丈夫对她也很不错。他虽然抽鸦片,但次数却很少,更是几乎就没有在家里抽过。因为他这会污染环境,让她吸二手鸦片,影响她的健康。
结婚快七年了,不要打骂,就连高声喝斥都没有过。虽然他有时也在外面喝喝花酒,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环境使然。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且七年了,除了工作、出差外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自己还要要求什么呢?她觉得她是个幸福的人。
于是,她也就想开了。她只是个平常的人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对她好就足够了。
后来抗战胜利了,他告诉她他是军统潜伏在76号的特工,她很高兴。因为丈夫可以不用站在国人的审判席上。再后来他主动申请调入中统,来到了海城。他和她,因为中统更自由。这些她是不懂的,只是知道他的丈夫依旧是名特务。
在海城的日子的确比原来自由轻松了许多,家中的经济情况也是蒸蒸日上。但是她却开始担心起来,因为这不到两年的时间给丈夫介绍妾的人比在上海五年的时间还要多好几倍。
她没想到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而且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她知道他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她知道他是一个事前喜欢征求别人意见但一旦决定之后即使头破血流也不会轻易改弦易张的人。所以她知道即便自己强烈的表示反对,恐怕也未必会有太好的效果,只能让事情变的更糟。一个不好,就彻底将丈夫推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了。
而就在这时丈夫又解释道:不是他不守信。之前他和白露的确有些暧昧,但是他也向她明确表示过不可能给她名分。她也同意了。但是前几天他听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何永昌想把他老婆的外甥女嫁给他作。他听那个女人可是有名的大姐脾气,如果让她进了白家门,只怕从此就鸡犬不宁了。但是何永昌是他的头上司,人家主动放下身段示好,如果拒绝,那就等于狠狠地打对方一个耳光。考虑来考虑去,既然不管怎么都要娶妾,那还不如娶白露呢。在何永昌开口之前,把白露娶了,这就堵了他的嘴。
话到这份上,赵湘琴也知道这场婚事自己是无能为力了。那就只能退而求次,见面就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自己绝不能像母亲一样被后来者居上,挤兑的还不如个丫头。
可是赵湘琴万万没有料到这女人看起来温温而雅的,骨子里如此厉害,竟然当面就和她争锋相对起来,她倒是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可惜从到大她和陌生人话都常常脸红,吵嘴这活对她来绝对是一门无比高深的学问。她是有心无力。
白露也愣在那里。
和敌人斗智斗勇她还马马虎虎,和别人为了抢男人而红口白牙,她着实不会。趁着赵湘琴也愣神的功夫,她扯了扯白天的衣角:“下面怎么办?”
白天差昏倒。自己可真够幸运的,竟然遇上了不会吵架的女人,而且是一双。
赵湘琴愣了一会儿神,心想:大庭广众之下吵架,她不要脸我还要呢?不过,她不让我擦我就不擦了吗?我干吗要听她的。于是她拿着湿毛巾的重新又放在了白天的额头上。
还没等她开始擦拭呢,本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白露找到了下一步的提示。
“你干吗?我不是了不用擦吗?”她一把抓过毛巾一下丢进了赵湘琴用左手端着的水盆里。
“我照顾我男人,用你管?”赵湘琴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火了。
“他……他也、也、也是我、我男、男人。”白露结结巴巴的把话完,脸已经涨的通红。
湘琴冷哼一声:“别你还没过门。就是过了门,也是我大你。麻烦你搞搞清楚,省得以后后悔。”
着,右手抓起水盆中的毛巾使劲的捏了一下,就要再次光临白天的额头。
“我了不用。”白露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挑起矛盾的焦,双手去夺盛着半盆水的木盆。
木盆很,也就比海碗大不了多少。不过,赵湘琴一直用一只左手端着,时间也不短了,也很是有些费力。
白露这一夺,她本能的向回扯,一只手显然无法和两只手匹敌。于是“哗啦”一下木盆翻了,半盆水全洒到了白天的身上,脸上也溅了不少。已然成了半只落汤鸡。
“你……你太欺负人!”赵湘琴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白露也傻了。从到大她还没蛮横过呢。
没人管他,白天一脸失魂落魄站了起来,低着头两手使劲地拧着正滴滴答答的长衫。实际上,却借机靠在白露身边低声道:“推,把她推过去。”
“啊?”白露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叫出来。
“快,把她推过去。”白天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飘出:“动作别太大,心都别伤着。”
话音刚落,白露咬紧着嘴唇,走上前去,猛地一推赵湘琴:“我就欺负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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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眼睛一闭,叹了口气。看来白姐的确没有作恶人的潜质。这话得很凶,可惜语气软软的,还有些发颤,听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她推了一下妻子,妻子踉跄的退了两步之后,二女又再没有动静了。这推的也太温柔了,离大胡子(贾富贵)还差着五、六米、三、四张桌子呢。
这也是她走运,遇上了妻子这个好脾气的女人,否则吃亏的定然是她。
哎,这还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啊。
天正憋着想招呢,场上局面起了变化。
妻子正好退到了另外一桌客人身边。大概是气极了,手胡乱的在桌上抓起一个碗扬起就砸了过来。只是妻子显然心还是太善,所以扬起之后犹豫了一下,碗“啪”的一下砸在了白露的身前。然后脸色铁青的瞪着白露。
白露吓了一跳,连退了几步。忽然,笑了。她正愁怎么把战火引到那名大胡子特务身上呢?这下总算有办法了。
她眼睛一扫,看到自己一行的桌上除了一个茶壶、几个茶杯外,什么也没有。于是快步走到邻桌,在那客人的惊呼声中,抄起一盘红烧鲤鱼向前砸去。
子本能的两手捂着脸,尖叫了一声。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身后传来声声尖叫。
贾富贵奉命跟踪监视春来茶馆的老板左玉明。忽然看到白天带着两个女人前来吃饭。他生怕白天认出他来,叫破他的身份。因为白天在中统内可是出了名的热情,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能给你打成一片,请客吃饭那是常事。要是平时,他自然会乐呵呵的迎上去,不过,如今在执行任务显然不行。于是,他赶紧把头低下,希望他认不出自己。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他看了一场好戏。白天的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他正低头捂着嘴在那里偷笑呢,没想到祸从头来,一盘红烧鲤鱼扑面而来,顿时他的脸上菜香扑鼻,半拉鱼正好盘踞在他的头,油汁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整个酒楼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女人们的尖叫声喧嚣四座。
白天看到虽然场面激烈,但两个女人互相倒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顿时放了心。正想着怎么不露声色的向左玉明报信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老白,你这是唱的那一折啊?”左玉明不知何时离座,站到了他的身后,脸上带着强忍着的笑意。
这个家伙竟然还站在一旁看笑话。国人爱看笑话,看来革命者也不能免俗。
白天此时当然没心思和他斗嘴,瞟了贾富贵一眼,看他正在用袖子擦试汤汤水水留下的战痕,显然是无暇顾及这边了,于是连忙低声道:“那家伙是老鼠,正盯着你呢。”
话的时候,他也不扭头,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老鼠在白天和左玉明联系的密码本中是军统的代名词。因为出现的频率颇高,所以,即使没有密码本在手,白天也相信左玉明能明白他的意思。
玉明愣了一下。
“别打了、别打了。”白天一脸苦瓜的大叫,也不瞧左玉明,一对眼睛只在妻子赵湘琴和白露之间漂移,嘴角却翕动着:“还不赶紧走!”
完,他迅速冲向赵湘琴,紧紧抓住她刚刚举起茶壶的手:“湘琴,看在我面上,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
“你太偏心了。”赵湘琴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贾富贵刚刚擦试干净,白露已经冲到了他的桌前,哗啦一下将他面前的饭桌掀了。他完全不及提防,酒菜洒了一脸。
白露双手叉腰,虎虎的瞪着赵湘琴,眼里尽是得色:“来呀,谁怕谁!”
贾富贵两手拼命的乱抹,心里暗骂:“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白天的两个女人掐架,竟然无缘无故惹到了他的身上,他自然是一肚子怨气。不过,白天虽然一向好话,但身份在那摆着,不是他惹得起的。所以他再气,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抹完之后,他向左玉明的酒桌看去,哪里还有人?整个二楼一片混乱,许多客人站在一旁看好戏,不过更多的人则是纷纷退席,借此吃白食。众人一窝峰的向下走,二只有两只手,拉了这个,跑了那个,跟本挡不住。那脸色比白天还要苦上三分。
贾富贵猛拍一下大腿,心里暗叫:“苦也。”撒开丫子就向下跑。
店二可是认得他的。一个人了一大桌菜,还意见多多的,于是松开了原本拦住的一个胖子,双手撑开挡在他的前面:“结账、结账。”
虽然左玉明的春来茶馆一直被盯着,即便跟丢了人,他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不被他发觉有人跟踪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事情被上头知道了,臭骂一顿是免不了的。自从调到军统后,贾富贵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这次要是又跟丢了人,只怕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因此,他想也不想直接给了二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推开前面的人,猛跑下楼。
二摸着半边脸,正晕乎乎的直发愣。
赵湘琴气呼呼的向楼梯口走去。
“湘琴……”白天拉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出由他导演的折子戏,只得跟着她一路向前。
“放手。”走到楼梯口,赵湘琴一声大喝。
“你听我解释。”白天脑子急转,该怎么编呢?
“白天,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赵湘琴着冲着他的左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虽然她穿的只是布鞋,不过措手不及之下,这一脚也够他受了。
他咧着嘴巴,情不自禁的就松开了手。赵湘琴看也不看他,“咚咚咚”的下楼而去了。
“想不到,她发起狠来一不差呀。”白天望着妻子的背影摇头叹息。
“那是,你没听过蔫狗咬人最狠吗?”白露有生以来撒了一次泼,她心里有种不出的痛快。只是完之后,看到他黑黑的脸,顿时明白过了话,连忙一推他:“还不赶快追上去哄哄她。”
天无奈的笑了一下:“那这里交给你了。”
“二,这里的损失都算我的。你算一下有多少?”白露的话顿时让店二喜出望外。
…………
半个时辰后,白露才结账下楼。想到刚才的事,她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只是想到恐怕到的晚间,她为争男人在酒楼撒泼的消息肯定会传遍整个海城官场,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不过,这与早就戴在头上数年的汉奸文人的帽子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有些便宜了白天这个家伙。
她站在路边,正要招手叫黄包车。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她的身前。
帘子掀开半边,露出了戴着礼帽架了副宽边眼镜的白天的半边脸:“快上来,我有话和你。”
不等她反应,帘子又垂下了,白天隔着帘子道:“伙计,麻烦你去买两个火烧,钱等会儿和车钱一起结。”
“好勒。”车把式应了一声,下车而去。
白露上的车来:“你怎么没追上去?”
“这事以后再。”白天一脸正色:“我下楼刚追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了。刚才我只想着帮老左摆脱盯梢,可就怕治标不治本。”
“你是?”
“老左被跟踪有三种可能。一是他和那家伙有私人恩怨或者那家伙想敲诈他,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容易了。我可以帮他不露声色的了结了。二是这个家伙发现了老左的什么马脚,但是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因此没有报上去,只是自己跟着他希望找到线索。如果是这样,虽然麻烦,但也还好办。最怕的就是第三种情况。军统方面已经盯上老左和春来茶馆了。他们希望用此来钓鱼,顺藤摸瓜。如果是这样,一个不好,就会出大事的。”
“那你怎么办?”白露的眉毛拧了起来。
“我现在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不过,军统那边的特情不少都是从原来中统调过去的,再我也有些经验,所以我想到春来茶馆去一趟,仔细地观察一下,也许能找到答案。不过,大多数特情都认识我,所以你得掩护我。”
“没问题,我听你的。”
十余分钟后,马车直接向南而去,很快到了状元桥的街尾。
车把式“吁”的一声,马车停在了春来茶馆马路对面的“马记布庄”。
白露缓缓下的车来,迈进步庄。而白天则和车把式坐在那里聊天,只是他的礼帽压得低低的,又戴上了副宽边眼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走到跟前只怕也认他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白露买了几尺花布,上了车。
马车徐徐向前。
“怎么样?”白露有些迫不及待。
白天脸色阴沉,摇了摇头。良久才道:“具体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我发现了一个算命的老头。”
白天虽然只了半句话,但白露已然明白了:“那怎么办?”
白露虽然不认识左玉明,也不知道春来茶馆的地下室实际上是海城地下党的谍报站,但还是能想象得到一个市委书记被敌特发现的严重后果。
白天不话,手指在座位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左玉明,否则包括彩虹组在内的整个海城地下党都有可能遭受灭之灾,而且绝对不能用正常的组织渠道,否则那就是引火烧身。此外他也担心如果通过常规的消息传送,时间上可能来不及,谁知道军统方面有多久的耐心呢?而且每耽搁一分钟,就有可能会多一名同志暴露。
只能这样了。白天停止了敲击,凑到白露的耳前,声地道:“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阵耳语。
白露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你确定他能明白你的意思?”
“应该没有问题。”白天想了想:“不过为防万一,我会同时通过正常的渠道向外面传递明码消息,告诉联络员老左曝光了。我想他们也会有行动的。”
“好吧。这事交给我了。”白露一口应承了下来。
…………
左玉明匆匆离开卢记后,没有向南返回春来茶馆,而是迅速叫了辆黄包车向北而去。没想到的是那贾富贵虽然被白露给拌了一下,但却很快追了下来,正好看见他打车而去,于是赶紧叫了黄包车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左玉明很快就发现了,他心急如焚,但是却明白急也没有用。现在他来不及去想特务怎么会跟上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甩掉他。并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回想以前白天告诉他的一些如何摆脱跟踪的方法。
外卷之谍杀5
第八章譬如朝露
左玉明的黄包车继续径直向着城南菜市场而去。他下车之后一头扎入了滚滚人流中。
贾富贵暗暗叫苦。
不巧的是恰在这时,他看见了两个军统的特情也在附近,于是顾不得其他,连忙邀请二人帮忙。很快,三人在菜市场中开始搜寻起左玉明来。
左玉明迅速的离开菜市场之后,又叫了辆黄包车向西而去。一路上再没有发现大胡子特务(贾富贵)的踪影。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又花了一个多时在几家古董店里盘桓了一阵,最后淘了件玩意。
经过他一个多时的观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但是他又想起左玉明和他过直觉有时候不可靠,尤其是他这种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想了想,他想起白天曾经告诉过他的一种能够发现是否有人跟踪的方法。
于是,他向一家店里借了张纸,然后随意的写了几个字。走出店门后,随便找到了一棵槐树,然后丢到树下。完了之后,他继续悠闲的逛着古董店。逛了十多分钟,他又掉头回转,当经过那棵槐树时,他咳了两声,吐了一口痰。
趁这工夫,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纸条还在,但已经移动了方向。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槐树下有颗石子,他当时是把纸团扔在石子的左边,而如今纸团在石子的右边。更重要的是他当时把纸团搂成略微有些长条,而现在分明是不规则的圆团,这证明有人打开了纸团。
他的心一阵狂跳,看来他还是被人跟踪着。他四下望了望却没有发现大胡子,看来很有可能不止一个人跟踪他。
他竭力让自己显得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走了一段之后,叫了辆黄包车返回春来茶馆。
因为他认为既然有不止一个特务跟踪他,那么虽然他不知道特务为什么跟踪他,但是估计特务短时间之内如果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应该不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昨夜酒喝得有些多,所以今天起得有些晚。离开茶馆之后,他什么事也没有作,一路慢行来到卢记。这么一琢磨,敌特决不会是因为今天他有什么异常而对他进行了跟踪,很有可能是早就盯上他了。所以春来茶馆必定也被盯上了。这么一想,他干脆回家再想法应对。
一路之上,他的心越来越乱,也越想越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敌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他的呢?他又想到昨夜他还和白天见了面,万一……那真是不堪设想。
忐忑不安之下,他回到了茶馆。
茶馆的生意依然冷清,总共只有两个老头在喝茶下棋。
妻子陶玉秀正坐在柜台里算帐。
伙计大李就坐在两老头那看棋,顺便帮他们泡茶。胡在厨房忙着,而这个时候谍报员龙应该是在地下室,总之茶馆里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冷清但是安详静怡。
“回来了。”妻子冲他了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玉明想着怎么开口,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想必须尽快地撤离。但是敌特肯定在附近监视,这样的话,电台只怕很难安全转移出去。实在不行就得毁掉。还有密码本和许多文件,都必须毁掉,绝不能落入敌特手中。
“老左,刚刚有人送东西过来了。”胡着从厨房走了过来:“哟,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蜡黄蜡黄的?”
“送东西。”左玉明心急如焚,但是又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因为特务不定在那盯着看呢,如果有什么异常打草惊蛇了,那损失可就大了。想着他又扫了两下棋的老头一眼,会不会是他们?心事重重,所以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什么东西啊?谁送的?”
“一个桂先生,一个黄先生,一个梅先生。那,送了一根擀面杖、两打筷子还有三斤桃子。”
“桂先生、黄先生,梅先生,桂先生,黄先生,梅先生。”左玉明偏头想想,想不出是什么朋友:“他们没什么?”
“都是店里的伙计分别送过来。只,是你的好朋友,你知道的。”妻子愣了一下:“你不知道?”虽然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但无缘无故有人送东西过来还是有些奇怪。
“桂黄梅,梅黄桂,黄梅桂,黄玫瑰”左玉明轻声地念着,眼前忽然一亮,黄玫瑰不正是白天的代号吗?是他
左玉明很快又了解到黄先生送的是擀面杖,梅先生送的是筷子,桂先生送的是桃子。他只愣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赶快逃
春来茶馆的厨房内,五人正在开着短会。大李站在门口充当放哨。
“情况就是这样。看来敌特已经盯上我们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左玉明想了想摇了摇头。
想要立刻全部撤退不现实,因为地下室还有许多文件必须带走或者销毁,而儿子林现在还在上学,此外还有电台……,而特务很可能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盯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年初他接受了白天“狡兔三窟”的建议,悄悄地买下了后街的一个院。院和茶馆的柴房直线距离不到三十米,中间隔着四家人家,但它的出口在后街,后街是一条和状元桥平行的街,长度不到状元桥的十分之一,街上几乎都是住家,因此来往的人流不多,比状元桥冷清多了。
买下院子后,他们经过近四个月的秘密施工,挖了一条从柴房到院的秘密地道。
院现在是由地下党中的赵兴夫妻住着,平日里也从来不和春来茶馆来往。地道的事情除了茶馆中的五人以及赵夫妻之外,地下党中的其他同志都不知晓,因此,左玉明估计特务不可能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这样的话,只要特务不马上采取行动,那么他们安全撤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左玉明不停的对自己道:冷静、冷静。
左玉明长吸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龙,你现在立刻回到地下室,将所有的文件进行整理。一般性的文件立刻销毁,重要的文件装包,准备转移。同时把电台拆卸下来,随时准备带走。”
“明白了。”龙刚要走。左玉明拉住了他,一脸肃穆:“如果在整理过程中,敌人就闯进来了,那么负责你立刻销毁文件,尤其是密码本。一定要销毁。”
“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敌人得到密码本。”龙一脸坚毅,走到门口,转头冲着同志们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胡,你立刻从地道走,通知老谭,告诉他我们这个已经暴露了,让他紧急通知下去,即刻起,春来茶馆交通站取消。此外,从即刻起由他代理海城市委书记。”
胡摇了摇头:“老左,你和嫂子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了。”
“是啊,老左,我和龙留下来就足够应付了,你和嫂子、胡赶紧走吧。我看特务一时半会也来不了,等文件处理完了,我和龙跟着就撤,不会有什么危险。”大李也赶紧道。
“这可不行。我是领导,这由我了算。别磨蹭了,胡你赶快走。”左玉明想了一下,又道:“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通知老谭后,立刻出城,具体去哪里,听老谭的安排。所以,你把个人物品收拾一下。另外,仔细的想一下,店里除了文件还有什么东西需要销毁的,尤其是你个人物品里面、照片、信件、日记之类的坚决不能留下,不要给敌人留下什么线索。”
胡显得有些激动:“明白,大家保重”接着挨个和三人握了握手,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大李,你也去把自己的物品收拾一下。等胡把电台拆卸之后,你带着电台离开。把电台交到三号站,也就是城北老王头保管。然后你出城去王村,等候组织上的下一步命令。路上要注意安全。另外,赵夫妻如果在家,就让他们和你一道撤。如果不在家就给他们留下纸条:家有急事,速归。”
“老左,还是我留下吧。你的用处比我大,……”
“别了,赶快整理去吧”
大李叹了口气:“保重”转身而去。
“老左,林儿他……”
左玉明看到妻子一脸焦急,双手握着她的右手:“别担心,不一定就会有事。等胡把文件处理完毕,你和他带着文件去找老谭,然后听他的安排出城。我在这里等林放学回来……”
话还未完,陶玉秀连忙摇头:“不、不、不,这样不行。这样林儿可就危险了。要不我去学校带他走……”
形势很险恶,大家都明白,留下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如今才是刚刚中午,要等到傍晚林放学回来还有好几个时,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难以预料。母子连心,妻子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左玉明竭力挤出一笑容:“特务在监视着。你一出去就会被跟踪。带着林你根本走不了,你这不是救儿子,而是害了他,还会搭上你自己。”
“可是……可是,林儿才八岁。”陶玉秀脸色煞白煞白的,先是眼眶红了,少顷,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厨房里静极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秀,也许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遭。也许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城外安安静静的吃晚餐。”
“可是……”
左玉明轻轻的捂住了妻子的嘴,然后慢慢的、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脸庞,擦拭着不断流淌的泪水:“阿秀,你知道为什么从林儿出生到现在,不管他再皮,我都不会打他。即便是呵斥也很少。你知道为什么只要林儿提出的要求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不违反组织原则和纪律,我都会竭力满足他。我这样可以无原则的溺爱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妻子呆了一呆。
人家都严父慈母,不过在他们家里正好颠了个。丈夫对儿子用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表达,完完全全是就溺爱到底。如果左玉明有那个神通的话,只怕是太阳、月亮都早被他应儿子的要求摘下来了。妻子为此不止一次的埋怨过他:这样惯着可不行。咱们都是**,可不能养出个好吃懒做、蛮横无理的少爷来。丈夫每每总是笑笑,道:“哪有你的夸张。再儿子还,不懂事嘛。”
他们夫妻俩十余年来一直从事地下工作,从南到北,从日占区到蒋管区,儿子从出生就随着他们飘泊……她也曾经和丈夫商量是不是请求组织上考虑能将儿子转到解放区去。丈夫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没有答应。第一是不想给组织上添麻烦,第二有孩子在身边,更像一个正常的家庭,有助于隐蔽的开展工作。第三,孩子还,离开父母,他有舍不得。
她认为丈夫的确有道理。儿是娘的心头肉,她的的确确舍不得。这一晃,儿子就八岁了。
今天丈夫忽然发问,妻子才算明白了。
丈夫之所以这么溺爱儿子,就是考虑到了他们工作的危险性,考虑到了万一有那么一天儿子会受到他们的连累。所以才会尽量的给儿子一个快乐的家。
只是没有想到丈夫的防备成真,这一天真的来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软往地下坠。左玉明在一旁,眼疾手快,紧紧的把她抱住了。只是,妻子“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不过,她大概想到了前堂里还有客人,不定就是特务,可不能打草惊蛇。因此只哭了一声,就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只是无声的流水汩汩而下。
丈夫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阿秀,别伤心。也许我们就是杞人忧天。你不记得了,前两天对面的铁嘴李还林儿是富贵长寿命,他命里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呢。”
“那是迷信,咱们怎么能信这个?”妻子一边抽泣着。
“迷信、迷信,迷了就信嘛。”丈夫强笑着。
妻子知道哭不事,只能让丈夫心更乱,但是她实在是心乱的厉害,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趴在丈夫的肩上声地“呜呜”的哭着。
左玉明赶紧将厨房的门关上,正要低声安慰妻子呢。
前堂里一老头喊道:“老板娘,壶里没水了。上茶、上茶。”
“来了、来了。”妻子松开丈夫,双手快速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答应一声,拉开厨房的门向前堂走去。
只是她精神有些恍惚,因此向外走时,忘记了门槛,被绊了一下。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墙。
左玉明上前搀扶。妻子冲他笑了笑:“你去帮龙吧。这里有我。”
“老板娘。”
“来了、来了。”妻子推开他,向前堂走去。
“主任。”叶承宗敲了敲敞开着的门,一脸僵硬的笑容出现在了李云峰的办公室。
“承宗,来得正好。晚上陪我喝一杯去。”李云峰忍不住接着开口骂道:“他娘的,这年头好女人都喂了狗了。”
就在一时前,他刚接到了白天派人送来的请帖。三天后,白天将和白露结婚。大概考虑到是娶二房,所以他们没有请外人前去观礼,只是决定在婚礼第二天晚上将办一个舞会邀请海城的名流官宦,这也算是别出一阁吧。
白露虽然至今头上还着一个汉奸文人的帽子,但是她的才气和美貌在海城依然为无数男人垂涎不已。而且和她交往的男人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听过与谁传出过什么绯闻。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对于女人显然要更宽容的多。
李云峰作为一名色心勃勃的成功人士,自然也没有泯灭过对她的幻想。只是奈何娘家财雄势大的老婆的河东狮吼威力太过强大,其次一个原因就是他一向认为过于精明的女子作情人尚可作老婆是要不得的,而社交场上关系复杂的女人则相反作老婆是贤内助作情人则是个定时炸弹,白露是两者兼有;这样的女人向来被他排为只可远观的类型,一旦遭惹上绝对是个**烦。所以他也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做做美梦而已。不过,这并不妨碍茶余饭后他与一干情投意合的色棍们意yin一番,偶尔也猜测一下最终花落谁家。
只是无论如何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花落白家。
“他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嘛。”李云峰愤愤地道。虽然无论资格还是级别白天都无法和他相比,但是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主任这个位置的油水却很是让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心动不已,而随着前方的战争一天比一天不顺,随着世道一天比一天萧条,这种油水丰厚的位置就格外让人眼红。
叶承宗站在一旁没有话,他知道这时候打断头上司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白白当了白天的替代品。
“王八蛋还是个臭大烟的呢?”李云峰不停的摇头:“女人啊,怎么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呢?唉,这世界沦丧成这样,真让人伤心啊。”
“承宗。”李云峰又一次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晚上我请你喝酒,谁要是不喝醉谁就是王八蛋。”末了又道:“让那些女人都见鬼去吧”
不知道他又想起了哪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没问题。”叶承宗连忙应承道:“不过,主任,你还是先看看这个。”
着递了一张纸上去。
“这是……”李云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然是下午五半了。到了这个钟,他知道如果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叶承宗断然不会来打断他下班的脚步。
“春来茶馆出了麻烦。”叶承宗声地道。
“什么?”李云峰因为请帖而带来的失望、沮丧、嫉妒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了,昨天叶承宗向他报告了春来茶馆的事情以后,他越想越觉得叶承宗的有道理,这一次很有可能真的钓上共党在海城的大鱼了。于是他立刻批准了关于加派人手监视的要求。从今天开始,监视的人员由两个增加到了五个,由原来的在茶馆门口定监视变成了定加流动跟踪,没想到只一天就出事了。
他上任一年来,基本上可以用“恶评如潮”四个字来形容,昨天夜里满心希望这次能打一个翻身仗呢。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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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了叶承宗的衣领。
“是这样的。”叶承宗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将贾富贵今日的跟踪状况叙述了一遍。
“女人啊女人。平日里一副冷若冰霜、气质高雅的模样,想不到却原来都是装腔作势,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竟然、竟然当众撒泼,唉,我真是瞎了眼了。承宗,你这世上还有可信的女人吗?为了两个遭钱,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叶承宗现在很想抓住李云峰狠狠的扇两个耳刮子,至于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当初他为了往上爬抛弃妻子费尽心思另攀高枝,以为谁不知道似的。不过他可不敢出来,只是绷着一张脸不话。
李云峰自自话,见没反应也明白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难道白天有问题?”他现在可是对这个被鲜花插了个牛粪妒忌的不行。
“白天有没有问题,属下不敢。至少现在看不出来。”叶承宗顿了顿赶忙把话题扯开,他可不想再在白天、白露的婚事里面纠缠了:“只是我觉得左玉明,也就是春来茶馆的老板今天似乎有些异常。”
“哦。我怎么没觉得呢?”李云峰是靠着老婆这才在军统里爬上来的,不过他倒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因此还是比较虚心的接受那些他认为可靠的人的意见。叶承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自来是可靠人之列,因此他赶紧又道:“有什么话你直好了,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的。跟据一直以来的监视和调查,这个左玉明平时很少出门,也没见过他有爱好古董的习惯,可是今天。跟据贾富贵的情况,我认为他很有可能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肯定的证据,但是我想还是不要夜长梦多的好。”
他后半句话没出来,“免得又竹篮打水一场空”,海城军统可是打了太多的空了。
李云峰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既然这样,那你就行动嘛。反正你也了,他应该没有什么背景。其实我早就认为像这样的情况直接抓了就是,虽然**大多骨头硬,但是他们可是有五、六个人,我就不相信骨头个个都这么硬。去吧,不过记得找个合适的由头,省得我在特种会报上又要和他们多费口舌。”
“主任,你放心吧。这回他们跑不了,我已经加派了人盯在茶馆门口了。”叶承宗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办公室走廊上,两个戴着鸭舌帽的属下正在那里抽着烟聊天,他手一挥:“主任同意了,立刻行动。”
陶玉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脸上有些痉挛的肌肉。她尽量让自己的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脸上带着淡淡的假假的笑容:“老左,还是我留下来吧。这些文件分量可不轻,我和龙分着背也有些累呐。”
通过一个多时的整理,龙已经把一般的文件都烧毁了。电台也已经让大李背走了。剩下的连密码本、名单等一些重要的文件归在一起,鼓鼓囊囊的两个袋子,差不多有二、三十斤重,虽然分量算不得轻,但是对于两个人来,也算不得沉重。
龙明白陶大姐这是以此为借口让丈夫先走。刚才在整理文件的时候,陶大姐就拉着自己要他帮忙劝左书记让她留下。可是如今的情形谁都明白的很,虽然留下来未必一定有事,但是多留一分钟都会多一分危险,这是谁都明白的。这叫他如何劝?
“左书记、陶大姐,我看还是我留下来吧我家兄弟四个,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碍的。”
“不要了。”左玉明摆了摆手:“龙,你要还当我是书记,就不要了。”
“书记,我……”
“左林是我的儿子,等林儿是我的私事,当爹的不留下没有这个道理。”完,他转过脸平静的看着妻子:“阿秀,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我这个人从就要强。在组织,我是领导你是兵,我党的传统从来就没有危急时刻让兵留下来杠的道理;在家里,我是丈夫你是妻,中国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让女人留下来挡灾的传统。这是我作为领导和一个人丈夫的责任,所以,不要争了,赶快走吧。”
妻子的眼泪忍不住静静的淌了下来。
着着语气温柔起来:“好了,好了。刚才我就过了,不定我们是杞人忧天白担心一场呢。”着他拿起桌上数张笔墨未全干的纸,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折了起来,递给妻子:“这是我记下来的最近两个月和我们有过直接联系的同志,为了安全起见,你让老谭赶紧安排他们撤离。”
妻子默默地收了起来。提起一个袋子,向柴房走去。
春来茶馆原本是一家行脚客栈。五年前,客栈遭了大火。烧了个七零八落。如今的春来茶馆只占了原来客栈的一部分。而包括柴房、厨房等一大片地方都是原来驴马棚的位置,大火虽然烧的厉害,但是食槽是石头砌的,因此四个食槽都保留了下来。他们把其中的一个食槽挖空,做了隐蔽的地道口。
虽然大李、胡都是才走不久,但是他们一走,左玉明就赶紧将一些稻草、木柴堆在上面以作隐蔽。
“大姐。”龙将杂物移开,叫道。
“我在城外等你和林儿吃晚饭。”妻子背对着他,也不回头,飞快地完这句,抹了把眼泪,下了地道。
…………
夕阳西下,淡淡的余晖洒在左玉明身上,他端着个茶壶一动不动静静的望着门外,乍看宛若一尊金佛一般。
茶馆里的客只有一个老头,手轻拍着桌子,咿咿呀呀的声唱着梆子戏自得其乐。
“怎么还没回来?”左玉明心急如焚,但是脸上却还是恬淡的很。希望今天林儿没有被留堂。由于他往日对儿子管的松,才读二年级的儿子左林被老师罚站、留堂是家常便饭。
儿子呀,儿子,争口气。左玉明正默念着。忽然眼前一亮,左林回来了。
这个兔崽子还是那个皮样,衣服上的扣子最上面两粒总是想方设法的让它开着,书包也不好好背,而是把它挂在头上,走路的时候头还摇摇晃晃的,嘴巴不停的动,似乎在吃着什么零食。要是往日里妻子看见了,肯定是好一顿骂。
左玉明走到门口,看着儿子走过来,笑了。真是杞人忧天,虚惊一场。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远处,两辆汽车风驰电擎一般向这边驶来,惊得两旁的行人纷纷让道。前面的那辆汽车的副驾座上,一个大胡子的家伙探出头来,不停的挥着手,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
当然如果要再近些,他就会发现这家伙正是中午跟踪他的贾富贵,而他嘴里喊的是:让开、让开.
尽管因为太远,他还没能认出贾富贵,但他的心里还是猛地一紧。危险
他的眼睛迅速的向街对面一瞟。
铁嘴李的摊子前,有两个陌生的汉子在那里问卦,马记布庄前也有三个陌生人似乎在和店伙计砍价。
他陡然想起似乎这几个人待在那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最少也有一个多时。
就在这时,那两伙人都把头转了过来,面向着他,慢慢的走着,似乎要过到马路这边来。
糟了,特务要动手了。
他的心一沉。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使劲地往回拽。书包“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迅速将儿子拉回了店里。
“爸、爸,不要打我。”在左林眼里一向如弥勒佛一般的父亲忽然象一只恶虎一般扑过来紧紧地将他抓住,这让左林吓坏了,一边极力挣扎,想要挣脱父亲的手,一边大声地喊道:“妈、妈”
…………
挣扎当然是徒劳的,但是还是给左玉明的行动造成了一定的阻扰。这个少年本能的反应却带给了他纠缠他一生的永远无法弥补的痛。许多年后,每到这一天,左林总是无比悔恨的回忆:“如果当时我没有挣扎,也许父亲就不会……”也因此,许多年后左林对儿女的严苛是远近闻名。
…………
“别吵,有坏人要抓我们。”左玉明使劲地拽着儿子向柴房走去,余光中看到那几个家伙已经毫不掩饰的向店里冲来,有个家伙甚至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枪。
左玉明直接将儿子一把抱起,竭尽全力的向柴房跑去,不过,就在这时,他还是没有忘记向那位老顾客喊了一句:“林伯,对不起了。赶紧趴下。”
林伯不知所以的将头转回,就看见左玉明抱着儿子旋风般的跑向后堂。然后“砰”的一下,后堂的门关上了。
这时,几个凶神恶煞的的大汉挥舞着枪冲了进来:“不许动”
林伯吓得“呼啦”一下从椅子滑到了地上,异常敏捷的高举着双手:“我没动。我没动。别开枪,别开枪。”
在妻子和龙走后,左玉明在等待之余,也作了最坏的准备。不但手枪和两枚手榴弹别在了身上。还在厨房里做了一些布置。
后堂和前堂之间有一扇木门。穿过木门就是属于后堂的厨房,再穿过去才是柴房。
左玉明抱着儿子一冲进厨房,就赶紧将木门关上,门闩插上。然后放下儿子,喊了一句:“去柴房。”接着就将早就收拾一空的一张桌子推过来住门,又推了数张放置在一旁的桌子、椅子将木门后堵了个满满当当。紧接着他退后了两步,直接将两大桶已经拧开了盖子的茶油踢翻在地,从灶膛里抽出了几根正在燃烧着的木柴扔在油上。
就在这时,几个特务已经冲到了木门后。一名特务开始撞门。
“咣”的一下,门使劲地晃着。但是因为门闩插上了,再加上后面又了几张桌子,所以没被一下撞开。
左玉明又退了两步,将放在地上的两瓶煤油,一脚一个直接踢向了木门。
“啪啪”两声,油瓶破裂,煤油顺着木门和桌子流到了地上,一时刺鼻的气味四起。
“咣、咣”又是两下,木门栓断了,但是因为桌子着,门只被撞开了一道缝。
这是,有特务尖叫起来:“煤油,天啊,他撒了煤油全都是煤油快跑”
火随油起。
几根燃烧的木柴很快熊熊而起,几张桌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势一下子顺着被撞开的门缝向外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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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6
第九章
一个特务大喊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时已然是眉毛去了半边。
其他几名特务顿时慌成一团。
慌乱中一名特务对着门缝连开了数枪。门缝并不大,再加上因为燃烧,门边已腾起淡淡的轻烟,厨房里的情形特务们基本看不清楚。不过,人有从众心理,因此其他几名特务也纷纷开枪射击。
“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叶承宗带着大批特务冲进了茶馆。他像一头咆哮的狮子,抓着一个特务的领子不停的摇晃:“我了要活捉、活捉。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
叶承宗虽然受李云峰一力提拔,但是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再加上他是**叛逃自首的身份。中国人崇尚的是从一而忠,他这样的出身在人品上不可避免的为人不齿,如果他是在中统,也许还好些,因为在中统中和他经历相似的倒也不算少,可惜他是在军统。如果不是李云峰看中他,他的前途只能用“惨淡无光”来形容。
尽管李云峰欣赏他,也并不是不求回报的,这一他非常明白。他知道李云峰之所以重用他那是因为他本人能力一般,在军统内部又没有什么资历,完全是靠着娘家的势力才混了个主任。李云峰欣赏他、提拔他、重用他,其目的就是为了能为李云峰捞取一些功劳和升官的功勋及资本,最低限度能让他安稳的在坐在这把交椅上。
可惜叶承宗上任这半年多来,虽然不能一无建树,但却的的确确没有侦破什么像样的大案。反倒是**海城地下党一天比一天壮大了。这样下去,即便李云峰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他叶承宗也会被一脚踢开,甚至被军统扫地出门也未可知。
这半年多,他一直在忘我的工作,生活中基本上就是家、办公室两一线。实在要出门,身边也从来不会少过十个人。因为他深知,地下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一,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在中国人传统教育中,最不能容忍的人就是叛徒。
如果万一被军统开除他就完了,即使还能留在军统,如果只是挂个闲差,那么他的生命安全同样堪忧。所以他憋足了劲要办个轰动的大案子。而春来茶馆这条鱼他认为应该是可以救他于水火的稻草。
所以活捉是必须的,如果只拉了几条尸体回去,功劳必定大打折扣。何况到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对方就是地下党呢?
“可、可……”那名被他抓着衣领的特务被他吓得半死,想要辩解,可惜结结巴巴的不出来。
好在叶承宗也并不需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他松开手,大声命令道:“撞开”
特务们愣了一会儿,很快就想出了主意,搬来了几张桌子,使劲地开始撞门。而另有一些人则分别冲进茶馆里的各个房间。
门很快被撞开了,可惜整个厨房里已然都是熊熊大火,伴着滚滚的浓烟,想要冲进去是不可能了。火势反而沿着桌子向外扑。而且春来茶馆除了最外面的几道外墙外都是木制结构,厨房的四面木墙此时也已经被烧得噼啪作响,火势很有进一步蔓延之势。
各个房间里都没有人,让叶承宗很是恼火。唯一让他还放心的就是他知道春来茶馆没有后门。不过他还是命令,几名特务分别前往春来茶馆的左邻右舍,防止地下党来个撞墙而出。因为他可是知道茶馆和左邻右舍之间相隔的也都只是一道木墙。
一名特务从旁边的店里提了一桶水来,奋力浇上,火势顿时一滞,可惜不到两秒钟,那火烧得更厉害了,更要命的是那浓烟越发的呛鼻,扑面而来。
“傻蛋”叶承宗骂了一声:“有油的火不能用水浇你不知道吗?找被子、砂子把火盖住。”
于是特务们纷纷出动。短时间内砂子自然是不可得。茶馆里几间房里的被子很快被搜了出来。一名特务更是灵机一动,带着数人冲进对面街上的马记布庄,扛了几卷厚布就冲了回来。结果后面还跟来了愁眉苦脸的布店大掌柜。
人多势众火焰低。
经过七、八分钟的折腾,火势终于扑灭了。
众特务一涌而入。
厨房里依然是飘荡着淡淡的烟,四处一片狼藉。可惜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众特务又“呼啦”一下子冲向通往柴房的门。
叶承宗的心不断的下坠,他有一种大势不妙的感觉。果然,柴房里除了冲进来的特务不见半个人影。
“人呢?难道飞了?”叶承宗咆哮一声内,全身觉得阵阵无力。
众特务低着头,面面相觑。
“组长。血名特务忽然指着地上大声喊道。
断断续续的一串血迹从厨房通到柴房,一直延续到了一个食槽边。
叶承宗快步走过去,发现食槽上也有一抹血痕。
“原来如此,下、下去。”
一名特务抢功心切钻进了食槽,他一跳下去,就大喊道:“组、组长,这里有个洞。”
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火光爆裂,血肉横飞。半拉耳朵飞出了食槽,正落在叶承宗的脸上,吓的他大喊了一声,然后连连后退。
一阵慌乱后,一名特务哆哆嗦嗦的道:“手、手榴弹。”
叶承宗脑子飞转。刚才灭火不,他们花了七、八分钟。这么长的时间,如果食槽下面的地洞可以通向外面,那么足够他们逃走了。对方没有跑,而又发现了血迹,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下面是个死洞,二是下面至少有一个人伤的很重,所以他留了下来作掩护或者为了将他安全送走留了人下来作掩护。
同时,他又想到这毕竟是城市,想要不知不觉地挖一条太长的地道可能性不大,所以即使下面的地道通向外边,多半也不太长。所以他赶紧下命令封锁附近的几条街道。当然想要封锁成功,靠着三十多名特务还要应付下面显然是不够的,只能求援了。
于是,他一面交待手下迅速给李云峰电话,另一面强逼着特务们再下去。
虽然谁也不愿意,但是在叶承宗的枪口下,一名特务只能胆战心惊的跳进了食槽。
风平浪静。
特务在叶承宗的强逼下,钻进了洞,不到三秒钟,下面又是一阵爆炸。
特务的半边身子在洞里,半边身子还在食槽里,特务们只看见血慢慢的从洞里往外流淌。
特务们的脸一个个都白如纸,纷纷向着柴房的门移去。
叶承宗也吓的不行。
食槽不浅,站在上面无法看见下面的洞口,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洞口必然不宽,只怕一次也只能一个人往里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洞里的人有武器,想要活捉,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老兄,你跑不了的。”叶承宗吸了口气,大声喊道:“我是叶承宗,你想必听过我的名字。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呢?信仰不能当饭吃,英雄好听,可惜身后之名不过是镜花水月。老兄,还是现实一的好。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妻子儿女想想”
左玉明趴在洞中。
就在刚才他纵火之时,特务们乱枪四射,不巧的很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右大腿,另有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膝盖。
当他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挨的移到食槽边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因疼痛而冒出来的虚汗完全浸湿了。
站在一旁的儿子左林完全吓傻了。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是全世界最和蔼的人,父亲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父亲是全世界最忠厚的人,可是就在刚才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完全懵了,这还是他的父亲吗?
看到鲜血淋淋父亲,他全身不停的哆嗦着,本能的想要上前搀扶,可是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动。
“林儿,快,跳下去。”左玉明的脸痛的有些变形,倚靠在食槽上,虽然痛感稍减,但是全身却感到阵阵的发冷。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右手指着食槽。好在妻子和龙走后,他没有把食槽遮盖起来。他就是担心万一到时候情况紧急,早几秒钟进入地道,就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左林浑浑噩噩的按照父亲的指示跳下食槽,很快就发现旁边有个洞。洞口不大,但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
“赶快进洞”左玉明喊道,
左林虽然害怕,但是还是迅速进了洞。进洞之后才发现,洞里可比洞口大多了,虽然不能在洞里直立行走,但是他平坐在地上,头离洞都还有蛮长的一段距离。他估计地洞估计有一米多高,前方黑乎乎的不知通向哪里?家里的柴房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大的洞?
“扑通”一声,左玉明也下了食槽。因为两腿几乎使不上力,所以他几乎是滚入食槽的。
两条腿撞在食槽边,牵动了伤口,左玉明实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才道:“林儿,洞边上有一个手电筒,你拿着它,赶快走吧顺着洞你一直向前,走到头你会发现头上有块木板,向左拉开它,你就可以出洞了。洞口是在后街一座院的床下面。出了院子就是后街。你出洞之后记住了赶紧向南跑,去找羊水胡同的胡叔叔。就是那个卖糖人的胡叔叔,上个月我还带你去过,他家你还记得吧?”
左林用力的了头,手摸到了手电筒。
打开。
一道光芒直指前方。
“爸,那你呢?”
“你人腿短走的慢,我留下来阻挡特务一阵,然后就会跟上来。等会咱们在胡叔叔家见面,你可得跑快”左玉明笑呵呵的摸着儿子的头。
“可是,爸、你、你有伤”八岁的左林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变故,虽然惶惶然不知所措,但是还是感觉到父亲单独留下来不妥。刚才他可是看见了爸爸连走路都困难。
“别担心,爸爸可是大人,这伤不碍事,包扎一下就没事了。你赶紧走”左玉明宽慰道。
左林毕竟只是个八岁的未经风雨的孩,他也没有多想父亲身边哪里有包扎的药品,而且这样的枪伤是能包扎之后就无碍的吗?
左林了头,看了看悠长的洞,尽管有手电筒在手,洞里依旧黑乎乎的。男孩转过头来,靠在父亲身上:“爸,我们一起走吧”
“怎么?怕了。”左玉明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子:“男孩子可不能胆哦”着,伸出右手摸向儿子的裆部:“让我看看,尿了没有。”
林把身子向后挪了挪,一脸的难为情。
左玉明也只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最后落到了儿子的脸庞上:“儿子,作男人要坚强。以后你可要好好学习,要听妈**话。”
“知道了。”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两句普普通通的话,望着父亲慈祥的脸,左林的鼻子一阵梗塞,眼泪也夺眶而出。
“男人要天立地,可不能哭鼻子。”左玉明笑眯眯的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儿子的屁股上:“兔崽子,走吧”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可不轻,左林只觉得半边屁股火辣辣的。自出生以来,父亲不但从来没有打过他,连斥责都没有过。反倒是一向在人前慈眉善目的母亲在他惹事犯错后会训斥他,严重时还会拧他几下。只不过,每次母亲要拧他时,如果他知道父亲就在附近,那他必定会用最大的声音哭喊,然后父亲一到,他就能脱离苦海,逃出生天了。
如果是往日,这重重的一巴掌下来,左林肯定是立刻嚎叫起来。可是这一次没有,不仅仅因为出手的是父亲,还有一种当时的他不出的感觉。
“爸,我走了。”左林耸了耸鼻子,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半躬着身子,钻洞而去。
望着儿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左玉明长吁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是走不了了。不过还好,结局不算太坏,儿子安全了。
他艰难的爬进了洞,掏出了两颗手榴弹和怀中的手枪,然后静静的趴在离洞口不远的洞里。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
听到了叶承宗的喊话。左玉明估算了一下时间,儿子应该差不多跑出洞了吧?
手榴弹没有了。手枪里只有四发子弹,如果特务们继续冲,伤亡肯定会有,但是只怕自己多半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再有个两、三分钟,儿子就能跑出后街了。特务们顺着地道追,也多半是追不上。
他长吸了口气。结果因为洞里的空气不是很好,惹来一阵咳嗽。
“喂,叶承宗是吧。我,你应该清楚地很。在我们队伍里,像你这样软骨头的,绝对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你还是少费些口水的好。”
“你?”叶承宗的脸变得有些狰狞,虽然他知道他的人品不管是在背叛的**方面还是现在卖命的国民党中,都不为人齿。但是被人当众辱骂,而且是当着自己的一众属下,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搬开”叶承宗指着食槽喊道:“把它搬开。”
七手八脚之下,食槽很快就被搬开了,露出了下面的洞口。只是原本一名特务的尸体正卡在洞口,这样一搬,尸体硬生生的断成了两截,上半身还留在洞口,下半身则留在了食槽里。鲜血流了一地,特务们看见同僚落的如此下场,心里皆恻然。
“老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最后劝你一句,不要执迷不误,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虽然明白劝降的可能性渺茫,但叶承宗还是耐着性子作了最后一次努力。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的一生如此短暂,如果只知趋利避害,那与牛马何异?一个人如果没有骨头的话,那真是妄在人间走一遭”左玉明估计此刻儿子应该已经跑出后街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及了。剩下的能拖一刻是一刻,不能拖也尽力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你也太看我了。”叶承宗拉过两名特务耳语了一阵。
两名特务出去之后,很快重又进来。
一名特务拎过来两床被子。而另一名特务则是带来一堆花椒、胡椒、辣椒粉等食品调料。
接着特务们将两床被子撕开,露出了里面的棉絮。按照叶承宗的吩咐,揪下一大块棉絮然后包上一些调料,燃,丢到了卡在洞口的半截特务的尸体上。最后用几根木棍捅进洞里。
左玉明赶紧爬到洞口将丢进来的棉絮的火扑灭。
可惜特务人多。他这里扑灭一团,又有四、五团裹着调料的棉絮被捅进洞。只一会儿,洞口就弥漫着辛辣的黑烟。
左玉明眼看不能阻挡,只得转头向洞的深处爬去。可惜失血太多,全身无力,爬了一会儿就爬不动了。
在叶承宗的命令下,又分出了几名特务拿着之前在灭火行动中立过功勋的厚布,在洞口上方拼命的扇。
虽然大多数的烟都被灌入洞里,但是还是有些烟窜向了洞外,离洞最近的几名特务顿时被刺激得双眼发红,眼泪鼻涕齐下,咳嗽连连。不过,在叶承宗的监督下,他们不敢懈怠。
洞里传来左玉明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叶承宗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和颜悦色的道:“老弟,你也算一条硬汉。不过,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你要明白,自己出来和我们进去的待遇可是完全不同的哦。”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他本想再斥责叛徒两句,可惜呼吸越发的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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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玉明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他举起手枪,心中默默地祈祷:儿子,祝你一路平安
……………………
大厅里灯光摇曳,影影绰绰。
海城最红的歌星安娜姐正在尽情的演唱:“
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春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浓
春夏开在荆棘里
玫瑰玫瑰我爱你
RoseRoseILoveYou
……”
白天挽着白露穿梭在大厅中。二人手中的红酒已净,那些重要人物也早已一一招呼过来,二人也乐得正好休息一阵。
“歌声醇厚中带着些许沙哑,唱得人心软软的犹如含了一块棉花糖。怪不得人称她姚莉。”白天侧着头支着下巴,望着舞池中间的安娜。
“怎么,想讨三房了?”白露穿着一身大红的旗袍,又难得的全身上下金银首饰披挂上阵,端的是珠光宝气,娇媚动人,像极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姐姐,你饶了我吧。”白天双手作揖,一脸苦笑:“这玩笑可开不得,如今已然是火烧赤壁了,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旧山河?”
白天如今的苦恼,白露心知肚明。
从茶楼回家以后,赵湘琴生气了。
老实人生气,后果相当严重。
首先,分房睡了。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其次,分餐了。赵湘琴将她的用餐时间和白天错开了一个时。对于一名职业的住家太太来,她的时间总是充裕的。
最后,分言了。赵湘琴拒绝和白天交流,四天来,有什么事情她都通过佣人或者女儿来转告。
白天很苦恼,可是春来茶馆被抄、左玉明自尽,他和白露又假结婚在即,纷繁的事情缠身,他也没有心思和时间来处理这团家庭乱麻。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昨日的婚礼和今晚的舞会,赵湘琴都参加了。虽然寒着一张脸,但毕竟参加了,这样也省得他再次成为海城官宦们的茶余饭后的焦人物。
“白先生,咱们再舞一曲?”白露微笑着伸出她的手。
“白女士,算了吧。没有心情。”白天摇了摇头。
“真没有风度,竟然拒绝一个女士的邀舞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白露坚决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来吧。咱们今晚只跳了一曲,这可是很不正常的哦,要知道今晚我们可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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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7
第十章舞会
“可是我真的对跳舞从来也没什么兴趣。”白天再次摇头。
“不会吧?那你干吗还坚持要开舞会?”白露有些惊讶。
“那不是……你喜欢吗?”
“我?谁告诉你的?”白露更惊讶了。
“当年我还是文学青年的时候,就读过你写的诗。”白天微笑,脸上掩饰不住的满足。虽然不过是假结婚,但是能成为大才女名义上的丈夫也让他很有一种成就感。
“你还是文学青年。”白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真没瞧出来。”
“人生就是舞会
一场盛大的舞会。
我喜欢翩翩起舞的感觉。
轻轻的摇摆
慢慢的旋转
一步一步地征服
一一的陶醉
当音乐停下舞台落幕,
所有人都会记住我的名字
……我没记错吧?”
“算你了。”白露笑了,笑得很甜。笑完努了努嘴,白天顺势看去。
一个眼睛明亮、头发乌黑、下巴光润的英俊的年轻男人走到赵湘琴身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伸手一摆。看来是想邀请她跳舞。
“你夫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吗?”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妻。”
“你就不担心?”
“这方面我对她比多我自己更有信心。”
赵湘琴摇了摇头。
年轻男人盛意拳拳,再次恳请。
赵湘琴坚决地再次拒绝了。
年轻男子才怅然而去。
“要不要我去劝劝?”白露问道。
“算了吧?她现在只怕连咬你的心都有。等两天,我再和她谈谈。她会理解的。不过,你记得可千万不要再刺激她。”
“刺激她?我可不会,这可都是你教的。”白露笑着回道。
“那边好像谈的很热闹,我们过去吧。”着白天把胳膊曲起一撑,白露连忙笑吟吟的挎上。
两人漫步而去。
舞厅的一角。
一群人围坐一隅。
为首的是海城军统站站长李云峰、海城党通局主任、海城中统的实际负责人何永昌,包括叶承宗在内的若干军统和中统的头目许多均在座。
“两位领导,你们不下场,这舞池可是失色不少。”白天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老弟,哪有这个心思哦?”何永昌摇晃着他那颗大脑袋。
“怎么了?”白天问道。
“也没怎么。”海城中统二组的干事魏颢(彩虹组成员之一)低声道:“只不过大家刚才谈到前线的局势,冷不住有些心灰意冷。”
“可不是吗?”中统一组的组长张大昌接过话头:“能不让人伤心吗?上个月豫东战役丢了9万多人;这个月在山东连战连败合计丢了14万人;在洛阳被歼两万;在苏北也是连战连败,一下又丢了两万。这还仅仅是**华东野战军一家的杰作。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哦?原来还**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现在看来,这话还真是吹牛了……”
“喝多了,回家睡觉去。”何永昌眼看越越不像话了,连忙打断他:“喝酒、喝酒。今天是白老弟的喜酒,大家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前线的事情嘛,咱也弄不清。反正天塌了有个子高的着。几百万军队,一大堆的将军,要不着咱们操心。可我就是弄不明白了,咱们这情报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弄呢?”李云峰也有喝多了,春来茶馆虽然是查下来了,但是除了一个自尽的地下党,可以是一无所获。这让原本以为总算逮着一条鱼的他大失所望。又因为那天先是封锁后来为了追查春来茶馆逃出去的其他人,又来了个全城大索,可惜一无所获。这两天他不得不为了这事情到处擦屁股给人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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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喝了两杯酒之后,他开始大吐苦水:“咱这情报工作真是难弄啊。老百姓还以为咱有多威风,其实咱们是里外不是人。这名声就不去了,风能臭十里。可上头呢平时这限制那限制,出了事情又全是咱们担着。”
这话可算是到何永昌的心眼里去了:“老兄,你就不要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了。你们军统再怎么也还有个名分。咱中统现在可是名义分属四个部,惨到得到主记处、内政部、经济部下面去偷偷摸摸的挂牌。再惨能惨过咱们中统。”
中统如今的尴尬局面李云峰自然是心知肚明:“算了算了,咱也不五十步笑百步了。不过,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的情报人员在在咱们内部无孔不入,混得是风生水起。而咱们呢,偶得鱼三两只,多半还都转眼就被**发现了。你咱们到底差在哪了呢?”
“问我?”何永昌直起脖子,四下打量了一转人,最终目光落到了白天身上:“白老弟,你可是咱们的秀才,你”
“我?”白天心理“咯噔”一下:还真是抬举我呀他望着何永昌,这家伙不是欲嫁侄女不成,恼羞成怒吧?竟然要自己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本身倒一不困难。国民党在政治上寡头,打压一切政见不同者,自然失道寡助;在经济上四大家族垄断经营,各级官员上下其手收刮民财,民心不失,岂不怪哉;军事上,因为各系军阀林立,以蒋为守的中央军始终抱着趋狼吞虎的主意,地方军阀出工不出力司空见惯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有着不可协调的致命伤的国民政府,在情报方面如果能占到什么优势,那反而是啜啜怪事了。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的,虽然偶尔抱怨一下国府,在显示自己真性情后还能拉深一下同事之间的友谊。但是这个抱怨也是有度的,信口开河是痛快了,可接下来恐怕自己只能赶紧打道回解放区了。
“老弟,不是看不起我吧?”何永昌身子前倾,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有没有搞错?喝红酒也能喝成这样?看来关于何永昌喝酒不变脸,酒量甚浅的传闻看来是真的。不过,看他刚才喝斥张大昌以及和李云峰的对话,他喝醉了倒也不全对。看来侄女没嫁成,他还是有些怨气的,现在这是借酒撒疯。
“哪里、哪里。何主任您是我的老大哥,我崇敬还来不及呢?只是呢,这题目是在有大。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起。”白天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周围其他的人神色,这才又道:“就我看来,咱们情报部门一直受挫于**也是有客观原因的。”
“客观原因?”何永昌愣了一下。
“是啊。最大的客观原因就是我党是执政党,而**是反对党、在野党。”听了白天的话,周围所有的人全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李云峰本来坐在一旁眯着看笑话,关于何永昌想把他老婆的侄女嫁给白天的事情他也听了。
来这事也怪何永昌,他想要拉拢白天,可是呢,又怕如果当面提起万一拒绝,面子上不好看。于是呢,他就想着找一个合适的中人来撮合。
这个中人还真不好找,最后他找到了市长郭笑天的老婆张婉仪。可惜呢,晚了一步,这张婉仪还没来的及开口呢,白天的请帖就散发出来了。这事情自然只好胎死腹中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惜呀,张婉仪不是个嘴严的人,前天一班太太打牌九的时候,一不心就把这事给露了出来。这些太太们的嘴巴也都不,事情不到一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话也越传越难听。最后变成何永昌想用侄女来笼络下属,而且是做,可惜白天愣是没搭理他。这话一传到何永昌的耳朵里,他觉得实在是很丢面子。因此这两天见到白天就没好脸。
军统、中统历来既同病相怜,又从不放弃互相落井下石的机会。李云峰自然很是兴致勃勃的想看看中统的笑话,可是白天的回答倒是新颖的很。于是忍不住问道:“是何道理?”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一分为二。一件事情既不可能对于一方全部有利,也不可能全部有害,事实上从来都是利中有害、害中有利,所不同的只是利与害的多少而已。”
白天先来了一句哲学,这才道:“就以我党来吧,因为是执政党,所以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都比**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具有更大的优势。可是在情报方面则正好相反,因为是执政党,所以拥有了相对的劣势。”
“白老弟是:我在明、敌在暗?”李云峰似有所悟:“有道理、有道理。”
“李主任得好。因为我党是执政党,所以各级政府、军队的官员大多都是用公开的方式向社会选拔人才,这样一来,只要**方面有心,完全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潜入我方各个部门。而且国共两党已交恶二十余年,**的情报人员只要耐得住寂寞,升到部长、省长、军长、兵团司令都一不奇怪。”
白天的话让众人全部沉默了。是啊,二十年时间,足够一个人爬到党国的高层。再想深,如果**在二十年前就埋下几个钉子,然后不断的在后面给与人力和财力的支持,那么这些人爬到哪一层高官都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众人不禁有些黯然和惶恐。
白天不看众人的神色继续道:“而**方面则恰恰相反。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就是反对党,所以虽然在许多方面都处于劣势。虽然他们选拔人才、提拔官员的渠道很窄,但是却要安全的多。而且他们的审查也要严格的多。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作为反对党,他们不的不一直保持高度的危患意识。”
“这其二呢,我认为是还在人才的素质方面。”白天泯了口酒,继续侃侃而谈:“这人才的素质我指的并非人的专业技能,而是指对信仰忠诚度。因为我党是执政党,所以获得人才的途径自然要更宽广的多。而且就个人的前途和发展来言,加入我党自然比加入**也要有优势同时也要安全的多。所以各方面加入我党的优秀人才数倍甚至数十倍于**这一不奇怪。可也正因为这样,在**居于几乎是全面劣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选择加入**的人,虽然他们的数量少,甚至在专业技能方面也许不是最优秀的,但他们对于信仰的忠诚度普遍较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天这番话完之后,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虽然他的话有些得不是那么白。但是大家心理却大多明白的很。虽然国民党中并不人人都是为了升官发财,但是不得不,这个比例相当高,而且在老党员在高层中已经是多的吓人。虽然**中未必人人都是以民族兴亡为己任,但不得不,这个比例也同样相当高。尤其是不少**员都是抛家弃业或者毅然与家族绝裂。而如今的国民党员中又有几人有这样的胆魄,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存在于几十年前那些老同盟会员的故事中吧。
众人当中面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叶承宗,他的脸白得厉害。眼神有些呆痴。
白天望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三嘛,则是在具体层面上。众所周知,因为我们是执政党,而**的根据地长期处在包围封锁的状态下,所以我党党员的生活水平普遍远远高于**。而大家也应该明白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光是生活方面我们的情报员想要长期潜入**方面就得面临一个相当大的考验。”
这话得也一没错。如今加入国民党大多数的人都为了升官发财,而因为特务的名声向来不好听,所以情报人员的待遇都不低。而在解放区,听那边官兵一致,老百姓的生活倒是比白区要好,可是**的官员的生活水准却是没有几个特务愿意尝试的。如果是长期潜伏,光是清贫的生活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更何况在场的大多数都是老特工他们也明白:成败常常决定于细节,而人有时候总是不免会在细节上暴露出他的生活经历。**善于发动老百姓,这等于身边多了无数双眼睛。不暴露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不能嫖ji、不能赌钱、不能吸鸦片等等无数套枷锁于身,因此能够在解放区长期潜入不但是困难重重,从心理上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尝试。那绝对是从身体到心理上巨大的折磨。
“我对**了解的也不深,我想叶组长应该更有体会吧?”白露不露声色的扯了扯白天的衣角,他微微的了头。他明白再下去可就要过限了,因此轻轻的将绣球抛给叶承宗。
左玉明和他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一年多来,他亦兄亦友,如今他因叶承宗而死,虽然白天暂时强忍住了报仇的念头,但给叶承宗制造麻烦自然还是乐此不疲。
叶承宗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他最怕也最厌恶别人用他的出身事,可面对白天的这一句含沙射影却是无可奈何,事实是他的确是“反正”而来,总不能因为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脸吧。
“白组长得不错。”
白天明面上是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处长,不过,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实际就是海城中统三组,经济部特种调查处不过是中统借经济部挂的一块幌子,这是稍微信息灵通一的人都明白的事。因此称呼他白处长或者白组长都没有错,不过处长听起来比组长自然要威风的多,因此称呼他为白组长的人还真是不多。叶承宗这样称呼他,明显是发泄不满了。
不过他的语气倒显得很平静:“想要潜入**内部的确很难。**自成立以来整风运动一次接着一次,在他们内部被清理的人都不记其数。这其中还包括许多地高层干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情报员想要安全的潜伏下来实在是巧妇为无米之炊。”
“此外,**是最讲阶级性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我党的基础是国内的中上层人士,而**的基础则是中下层老百姓。这样的性质就注定决定了我们的情报工作必定是困难重重。在国统区,**情报员藏身于老百姓中那是如鱼得水,有了庞大数量人口的掩护想要把他们找出来比之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而在解放区,我们的情报员面对的不仅仅是**的力量更有成千上万老百姓无时不刻监视的眼睛。”叶承宗有些意兴阑珊:“按照他们的话来,这就是‘人民战争’的力量。”
全场哑然,众人原本就不高的情绪更是低落的不行。
“各位、各位,今天可是我的喜酒。大家可不能不能面子啊。”白露将酒杯端起:“我祝各位身体健康、财源广进、官运亨通”
大家也都赶紧端起酒杯,纷纷一饮而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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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8
第十一章你愿意等吗
“你这么豪爽的喝下了整杯苦咖啡,还饮之如甘饴。要没问题,鬼才信你。”白露发出得意的笑容:“老老实实的交待,你就没有一心动?我现在是用一个知己的身份在问你。如果你骗我的话,可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噢。”
“我……老实我确实有一不甘。一而已。”白天一开始还犹犹豫豫地,很快就放开了:“这其实也很正常嘛。**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承认我忘不了她。可是我同样也割舍不了对湘琴的感情。十一年来,尽管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是她一直默默地支持着我、照顾着我。句心理话,我离不开她。在来这的路上,看着周围纷纷扬扬的雨,我就在想:如果将来**成功,建立了新中国后,国家颁布法律允许一夫两妻而晓兮又和她的丈夫离婚了的话,也许……”
“扑”白露本来正在一边享受着咖啡,一边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了,直接一口咖啡喷在他的脸上,然后,她还觉得不过瘾,端起还有半杯的咖啡直接浇了过去:“你这个混蛋,白日做梦”
褐色的咖啡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淌,衣服上、裤子上,最后落到地毯上。
“白天,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你已经走到了万丈悬崖的边上。再向前一步,你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白露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大声地叫喊着。
他也不擦拭,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不要紧张嘛,我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也就是做做梦而已。”
“做梦也不行,做这样的梦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我们这些在敌人心脏里做情报工作的,本身就无时无刻都可能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和腐蚀,你……你……”白露一时激动地无法找到准确的词语来表达她的意思,最后无奈的道:“很危险,很危险。”
“你放心吧。其实在我看来,**员也是人,生活在人世间,怎么可能那么完美,思想那么纯净呢?所以一个优秀的**员并不是脑子里就没有私心杂念,而是他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些东西的危害,并努力克制。”白天着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顿时加速了咖啡的残液向地毯滑落的速度:“正因为我想克制,所以才不想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你不会不帮忙吧?眼睁睁看着你的同志美梦成真可不是你的风格。”
对于他最后的调侃,她无言以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我不过你。”着拿起边上的毛巾手忙脚乱的在他身上擦拭起来,接着又开始抹地毯。
“你这算是答应了,是吧?”
“我总不能站在一旁看着你掉下悬崖吧!”白露握着毛巾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后天是周日,文馨不用上课。我想带着她去郊外野炊。”
“啊?就你们两个。”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好,没问题。不过你最好到时候和文馨好,让她事后不要告诉湘琴。”
“没问题。”
白天问道:“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我喜欢像文馨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怎么?打扰到了你们吗?”
“那倒没有。世上多一个人喜欢她,作为文馨的父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她。”到这里,也许是一时兴起,他把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抛了出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那为什么你一直不结婚呢?自己的孩子不是更……”
到这里,他打住了。他很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自己也是一个老特工了,怎么还会犯这种好奇的低级错误呢?也许是和白露待的久了。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应有的警觉。
他看到白露蹲在地上,不动了。脸一下子拉的很长。
于是他赶忙开始解释:“我的意思当然不是和我结婚。我是那个……你……嗯都那么大了……哦,我不是你年纪大……我只是,你的年纪早该结婚了。啊,我……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真的、真的……”
白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在什么。脑子里一片乱,越解释,白露的脸越黑。最后,她缓缓地站起来,走到桌边,一手提起还有大半壶咖啡的壶。
不是吧这也太多了。白天脸一黑。最主要的是壶里的咖啡还相当热。躲还是不躲呢?他觉得是不是夺门而出比较好。虽然那好像非常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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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她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看起来是那样的从容不迫:“早就想问了吧?”
“我其实一向好奇心不重的。不过,作为你的领导和你的知己……”
没有加糖,白露一口气将那杯冒着热腾腾的气的咖啡一饮而尽,神色不变:“喝清咖啡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像你刚才一样,一饮而尽。因为我觉得如果口口的喝,只会觉得越来越苦,结果弄到满嘴的苦味,最后会没有勇气再喝下去。因此,他曾经对我:我不是一个真正爱咖啡的人。喝咖啡真正的乐趣正是那苦后的香。而且我总是喝的太急,一口之后接着又是一口,像是在赶时间。喝咖啡和喝茶一样是要用时间来品的。”
“他?”白天的眉毛扬了一下。
“你记得我的代号吗?”
“当然。荆棘鸟嘛。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荆棘鸟是什么鸟?我还问过不少人,可是没人听过。”
“国内知道的人的确不多。”白露缓缓道来:“荆棘鸟是原产自南美的一种珍稀鸟类。因为它擅长在荆棘灌木丛中觅食而得名。它的羽毛象燃烧的火焰般一般鲜艳。它是一种奇特的鸟类。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以惨烈的悲壮给世界塑造一种永恒的美丽,留下一段悲怆的谜。传中当一只荆棘鸟长大从离开鸟巢开始,就在不停执着地寻找荆棘树。当它终于如愿以偿之后,就用它娇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带着血和泪放声歌唱——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煞那间黯然失色一曲终了后,它气竭命陨,以身殉歌。”
“坦白,这个传我不喜欢。”白天的左眼情不自禁的不停的跳动:“不过,我们不就是一直在寻找那根荆棘树吗?”
“不好意思,弄得你心情大坏。”
“没什么。我们**人是不信什么兆头的。”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道:“这么,他……不在了。”
“他很好。”
“嗯?”
“在这个时代,爱情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爱情的权利和自由,不过,我想我能拥有我不选择爱情的权利。”白露倚在窗口:“能认识你我很开心。因为文馨很像时候的我。我想**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文馨她们这一代能够拥有自由选择爱情的权利。”
“会的,一定会的。”白天郑重的头。
让他们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们没法去咖啡屋赴约了。因为白天接到通知,党通局将借在双十节期间也就是两天后召集部分干部在南京大会,白天也在列席人员之中。虽然白天所属的特种经济调查处名义上隶属于经济部,但是实际上只是借了个招牌而已。经济部对于特种经济调查处没有任何的人事以及其他的管理权限。谁都知道,他们和党通局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中统特工。
因为在年初的国民大会上蒋介石当选为总统,因此他不得不继续玩弄一些“还政于民”的把戏,也就是实施所谓的“宪政”。
实施宪政之后,虽然只不过是面子工程。但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例如国民党的党务经费就不能再在国库中开支了。这样一来庞大的中央党员通讯局这个经济包袱就显得实在太大了。尽管陈立夫千方百计地搞了一些外延单位,例如在经济部下挂了个特种经济调查处、在内政部人口局下挂了个第四处、在国民政府主计处统计局下挂了个第六科、第七科。但中统局一家分成属四部、五大块,管理上相当不方便。而且名不正则言不顺,许多下属特工反映行动起来极不方便。而且即便是这样也依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因为中统里最庞大的部分或者是主干——中央党员通讯局仍旧隶属党务部门中。经费依然头痛。
因此党员通讯局面临着不得不再次改组。
而在年初的立宪大会上,陈立夫也当上了立法院副院长,对党员通讯局的改组他是积极赞成,并且正在加紧付诸行动。
其实大家都知道所谓中统改组不过是换汤不换药,除了几位中统的大老可能面临着权利重新分割以外,其他人根本无所谓,不过是看陈立夫最终将中统塞到哪个政府的行政部门去。
在抗战胜利后最初准备推出宪政时,蒋介石就希望将军统、中统两大特务机构都改头换面地完整保存下来。计划军统改为保密局,隶属在国防部下;而中统则改为类似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机构,隶属于司法部。
不过这个方案一提出,军统方面的改组倒是比较顺利,但国民党元老、司法院长居正则坚决反对中统隶属司法部。
陈氏兄弟没有办法,只好与内政部长张厉生协商,希望将中统局挂在内政部下,张厉生本来就是二陈的老下级,不敢得罪二陈,欣然同意了。但是提案遭到立法院多名立法委员的反对,方案只好搁浅。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抗日刚胜利时,立法院的民主氛围还是有一些的,可是现在国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现如今立法院的议员也知道民国的民主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挂靠司法部成功的可能性依然不大,但是这次挂靠在内政部应该是问题不大。
虽然此提案还没有正式送交到立法院,但是中统下面早就是议论纷纷了。因此,白天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此次开会内容,但是估计多半与此有关。无非就是安抚一下下面,然后中统内部重新安排一下座次的问题。
这些虽然不能与他完全无关,但是都是他不能左右的,所以他准备带对耳朵去也就是了。
会议拖拖拉拉的开了五天。会议的气氛相当不好。当然这其实无关会议本身。而是因为东北的战局在不断的恶化中。会议的第三天就传来消息东北野战军已经占领锦州,全歼守军十万余人,彻底封闭了**从陆上撤回关内的通道。这也意味着侯镜如兵团、廖耀湘兵团解锦州行动的彻底失败。而且两兵团本身也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
而会议结束的当天,又传来了**六十军军长曾泽生在长春起义的消息,长春看来多半也是守不住了。而基本上谁都明白,整个东北看来是全完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还有多少军队能从海上撤回关内?
会议在一片忧郁的气氛中结束了。
…………
会议一结束,白天就马不停蹄的返回海城。
走出火车站。
昏黄的叶子飘飘洒洒的落得满地都是。
不过,在他看来这个秋天是美丽而灿烂的。因为解放军正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在一路高歌猛进,在这个萧杀的秋天过去后,春天就不会远了。
交叫了辆黄包车,他就直奔白家。
…………
“你这一下车就往这跑,也不怕赵湘琴知道了背地里掉眼泪?”白露在昨天的电话里就知道他今天回来,不过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很意外。没想到他下了火车就直接来了。
白天“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茶缸的开水,才停了下来:“这秋老虎真是了不得。”
“看你心急的给你。”白露着把一个牛皮大信封直接丢到他怀里。
“什么呀?”
“少装了。你初恋情人的资料。昨天刚送过来的。你等的心都焦了吧?”
“这么快?同志们真是辛苦了。”白天将大信封放在桌子上。
白露很诧异他竟然没有立刻打开看:“需要回避吗?”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你以后也迟早会知道。”白天笑笑,直接将信封撕开了口,但是却没有打开,而是一脸严肃地道:“我这么着急赶过来,是另有事要和你商量。”
白露猜想这肯定是和会议有关,于是问道:“升官了?”
“国民党的官也不是这么好升的。到了我这个级别,要么后面有强硬的大后台,要么立下什么盖世奇功。这两样我都不具备,能升到哪里去?”
“那是?”
“去年在台湾发生的二二八事件你知道吧?”
“知道一些。听国民党可是在台湾大杀特杀。”
“二二八以后,国民党一直在不断加强对台湾的统治。中统方面很快也要调派一批人前往台湾。”
“你要调到台湾去?”白露直接站了起来。
“会议期间,的确找我谈了话。中统大概在明年初会进行改组。如果我个人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大概也就在那个时候会被调职。”白天脸色倒是显得很平淡:“这件事情虽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了的。必然要牵涉到很多同志的下一步工作。其中也包括你。虽然最后还得由家里决定,但我还是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看组织上怎么安排吧”完她走出房去,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上一大杯牛奶和七、八块新鲜出炉的面包:“这个时候回来,你错过饭了吧。我这里除了下午烤的面包也没什么吃的,你将就着垫垫饥吧。”
象饿得不太愿意多话似的,白天接下来的动作有些吓人,他把两只袖子卷了起来,一副大干一场的派头。大概是由于刚才喝了一大杯水,所以他对牛奶没什么**,也不用果酱拿起面包直接就左右开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手艺不错,很香、很松软。”
可惜是个虎头蛇尾的经典诠释,也就吃了不过五片。白天停了下来,擦了擦手,然后喝了一口牛奶。最后把嘴也擦了。
“就好了?”白露侧着身子,带着微微的惊讶和明显的不满:“才吃了这几片。不好吃就明嘛。这不是扇我耳光嘛。”
白天微笑起来,拍了拍肚子:“我的食量本来就不大。最重要的是,我一直保持着中国南方人的饮食习惯。很难改呀!”
“嗯?”
“就是除了早饭以外,其他两餐如果主食不是米饭,我总有一种吃不饱的感觉。就算当时吃了很多,也似乎很容易被消化掉,一般很快就又会感觉到饿。而且只要条件允许的话我绝对不能忍受连续两餐都不吃米饭。中午我就在火车上对付了一条法国圆面包。所以抱歉了。”
“你倒是很挑剔。”
“没办法,主要是老婆惯的。老话要管住男人的心,就要管住男人的胃。湘琴无疑这一做的很好。撇开感情不,就她这厨艺,我也要和她一被辈子不离不弃。”
“你这么是怪我了?”白露可是知道自从他们假结婚以后,赵湘琴下厨的次数绝对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白天拍着大腿叹息:“我去南京之前,张妈还找我,希望加工钱呢。”
原本张妈在白家主要就是负责买菜,然后就是一些缝缝补补的活。除了洗菜、摘菜以外厨房里的事基本赵湘琴一肩挑了,而且她还不愿意别人插手。多忙不过来时让张妈打打下手。可这两个多月赵湘琴闹意见,罢工了。活多了,张妈要求加钱,白天也是无话可。
“自作自受,得没错。”显然白露没有可怜他的心情。
白天把话题又转回来了:“你真的没有任何意见?”
“都是**工作,哪儿都一样,我听组织安排吧”
白天将椅子向后挪了挪,这样他就能毫不费力的看到她的全身了。他不话,只是反复的上下打量着她。
“很耐看吧?”她毫不恼火。
“还行。”
“你不是又在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吧?”白露歪了歪下巴,指着放在桌上的牛皮大信封:“你的天鹅在那里。”
“我原来有个日本教官叫作佐藤的。这个老特务虽然很招人嫌,但是本领却不,他教了我很多技巧。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告诉我对于一个潜伏在敌方的特工来,技巧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把握好自己的心理。”他掏出一支烟,划着火柴,上:“他和我过一段话:伪造一个假象后通常需要伪造无数个假象来维持,编排一个谎言一般需要编排更多的谎言来弥补,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不要撒谎。而如果不可避免,那么不被人拆穿组有效的谎言办法就是需要常常自己都把它当成是真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看来你心情很好,还有闲心和我耍嘴皮子。”
“当然。”
白露忽然问道:“你不想去是吧?”问完之后,就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末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那咯咯的笑声穿过了烟气霭霭的空气,让他很有些沮丧:“你真聪明。看来我低估你了。”
“当然了,是台湾呢。”她把双肘支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此刻外面的天气暗了下来,屋里也没灯,全凭窗外朦胧的月光,她的那双大眼睛在昏暗中似乎闪着光:“虽然我没有去过,也不熟悉地理,但是我也知道台湾在海的那一边。是个很遥远的地方。我当然也不愿意去,但是你想要我先开口,那可不行。”
白天自嘲的笑笑,舌头在口腔里恼怒的翻腾了一圈后才道:“我不得不:和聪明人搭档,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尤其是和聪明的女人搭档,愉快的概率会缩许多倍。”
“那你准备怎么办?不报告家里?”白露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你会举报我吗?”白天的身子也前倾,两人的鼻尖的距离大约两个拳头。
“毫不犹豫。”白露完,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身子后仰的很夸张,让他一度担心她会直接连人带椅向后翻倒在地。还好,这种情况没有出现。也使得他时刻准备着的见义勇为成了泡影。
“其实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归,做归做。我们中国人的大多数似乎也都是这样。虽然嘴里不停的抱怨着,可是干起活来却一也不少。”
他露齿一笑,出了心里话:“是啊。严格起来,我应该算是地主家庭出身吧?苦恼啊,继承了劳动人民的光荣传统也就够光荣了,为什么连性格也继承下来了呢?似乎这种性格的人多半都不会有什么好发展吧?”
白露没有接茬,反问道:“家里一定会让你去吗?”
“如果你是领导,你会不会让我去?”他又把球踢了回去。
白露沉默了,不答。尽管她对于台湾了解得很少。但是她也知道在沦为日本殖民地长达50年之久的台湾,党的力量很薄弱。有这么一个机会,不管谁作抉择,只怕都不会选择放弃。而海城这边,虽然白天离开会有一些影响,但是毕竟还有彩虹组的其他人在。
“现在的形势发展的很好。东北,国民党眼看着是彻底丢定了。而在济南战役之后,国民党当局因为害怕会被不断蚕食,各个击破,整个徐蚌埠地区就在不停的以徐州为中心收缩兵力。而这里又正好夹在我们俩大野战军的中间。一场大战已经是不可避免了。现在国民党从上到下几乎没有几个人还有胜利的信心,所以对于国民党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打成消耗战。如果能够在徐蚌地区拖个一年半载,那么国民党就可能可以整编出足够的部队来应付危局。而最重要的是可以给颓废的军心打打气,或许还能从美国人那里多要来援助。那么支撑下去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白露不话,他反而开始长篇大论:“不过就我来看,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人心已去,再厉害的将军也无法挽回败局。其结果的不同也就是我军的损失的多寡。徐蚌地区一旦失败,国民党在北方虽然还有不少军队,但是已经被分割成不相邻的几块,惊弓之鸟,最好的命运也就是逃到南方来。所以长江恐怕会是将来国民党心中可以倚仗的第一道坚固防线。而第二道防线……”
“大海?”
“是啊,毕竟我军是没有海军的。虽然我不是很懂军事,但是如果我调过去的话,我估计不定又要再等个三五年。等到我们有了自己的海军。”
“那你愿意等吗?”白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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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9
第十二章夜间枪声
白露想了好一阵,方才苦笑:“我是早就想回家了,可是多半只能等了。算了,总得有人等吧?只是恐怕要麻烦你陪我一起等了。”
白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啊,总得有人等吧。看来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白天再次见到颜晓兮的时候是在他们重逢后的第九天。不是在清雅的咖啡屋,而是在宁静的白家花园。这也是他从南京回来的第二天的上午。
刚从南京回来,白天感觉有些累。他想了一下办事处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而他的头上司何永昌是和他一起去的南京。不过这位老兄开完会后没象他一样立刻赶回。因为他在南京可是金屋藏娇的,自然没有这么快。白天知道他最早恐怕也要今天晚上才会回来。所以他决定自己放自己一天假。
他的心的确很累。去台湾的事情他把权力交给了上面,自己也就不去多想了。只是想到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国民党到了最后的时刻必定会变得非常疯狂。所以他在考虑是不是让湘琴带着女儿找个借口离开。就算为了不引起怀疑去不了解放区,去国外也好。起码他用不着那样的提心吊胆。现在国民党中将亲属和资产向海外转移的大有人在,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吧?
再有就是颜晓兮的事情了。
信封里的资料并不详细,只有不过两张纸,但是也足够让他了解她这段时间的经历了。
颜晓兮到了苏区的第二年就结了婚。她的丈夫当时是新四军里的一名团长。这位团长非常狂热的迷恋着她,并展开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这一,资料中虽然没有直接明。但是却记录了他为了她着巨大的压力坚决地要和前妻离婚,最后背了个处分,职务也被降为营长。这场婚姻据当时在新四军里还很是轰动了一阵。反对者他是陈世美,她是狐狸精;赞成者他们是男才女貌,敢于追求自由的**伴侣。
不过,这场婚姻仅仅维持了不过四年。颜晓兮坚决要求离婚。关于原因资料里没有详细记录,只是写道:她的离婚理由是感情破裂。又过了半年,颜晓兮失踪了。她给组织上留了一封信。信上:经过仔细的思考,她认为她其实并不适合作一名**者,所以她只好离开了。请大家不要为她担心云云。
此外上面还附录了一条消息:据她离开苏区后不久,有人在上海见到过她,好像在一家学里做教员。但是这则消息未经确实,准确度有待考证。
资料的最后则是对她的总结:她是一个**的懦夫。一个始终无法放弃资产阶级姐享乐习气、不肯融入**大熔炉里的胆鬼。
昨天晚上看完资料后,他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松气的原因是因为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尽管严格来她是一名变节者,但看样子她似乎并不是别有用心的叛徒。
叹气的原因是一种不清楚的情绪。
白天神态安详地靠在家中的花园里的摇椅上。
白家是一座带着花园的古朴的青灰色的四合院落。在这个世人酷爱洋楼的年代,白家倒很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不过也有不少人他是没开过洋荤的乡巴佬。
因为赵湘琴喜爱菊花。所以虽然是秋天,但院子里面开满了五彩缤纷各式各样的菊花。老天倒也作美。天空湛蓝湛蓝,晴朗的几乎见不到几丝云彩。
暖暖的阳光洒在花园里,将那些恣意争艳的花儿们沐浴的懒洋洋的。这个早晨似乎又让人回到了夏日里那慵懒的时光。
赵湘琴一大早送了女儿文馨上学之后,就直接去和一班官太太们打麻将去了。在他和白露结婚之后,这就成了她最多的应酬。阿香也跟着她一起去了。有时候人不够了,也能凑凑手。张妈则一大早就出去了。因为今天她侄子结婚,所以请了一天假,晚饭之前是不会回来了。
家里只剩了他一个,真是难得的清静。
他闭着眼睛,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一开始还想这想那,可是在这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很快他就酣酣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他醒过来,一睁眼立刻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的颜晓兮。
他的脸上全是惊愕,眼睛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她的脸上。
“馨上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要来看看你,她爸爸一个人在的时候最爱睡觉了,所以……”她摊开右手,露出了里面用红绳拴着的钥匙。
他的惊愕慢慢的消失了,很快变成淡淡的又有些无奈的笑容:“家伙倒是很信任你。”
“是啊,我们似乎很投缘。”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她,和她投缘的人真多。”
她的脸上挂着不解和疑问,不过她没有提问。看来她的确成熟了,尽管还没有学会把表情藏在心里。
“要喝茶吗?”颜晓兮转过脸,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这是上等的旗枪。”
“很香。”白天端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下:“很香。”然后又放了下来,仍是微笑着望着她的脸庞,
“怎么?”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又问道:“我记得你原来最喜欢喝绿茶的。”
“是吗?很久的事了,不是你我都快记不起来了。”他的笑容依旧淡淡:“我父亲是个喜欢清淡的人,一生都在追求那种轻松平淡的生活。从父亲就是我的偶像,大概是受父亲的影响吧。身为湖南人的我从前竟然不吃辣,而且酷爱绿茶。有些事,人长大了以后才会明白,原来父亲的生活并不一定适合我。所以我走了和父亲完全不同的路。你一定想不到吧。我现在是无辣不欢,而且我更喜欢咖啡那种苦涩中的浓香。”
“这样啊。”笑容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消失了。
“人生就是这样。”白天有些不忍,不过他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的,当然他会尽量婉转一些:“你回过上海吗?”
还在失神中。
白天一咬牙,声音还是缓缓的:“去年我又去过一趟。学校附近的那口荷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填了。还记得当初我们最喜欢在荷塘边上散步的。人生就是这样,一旦过去,想要再找回来,却已经不可能了。”
她低着头,没有话。
白天端起茶杯,拿在手中,但没有喝,杯子握在手心暖暖的:“身体还好吧?”
“不是很好你哪?”
白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诚恳地道:“也不是很好,主要是肺和肝。大概是抽大烟抽的吧。”
他自嘲的笑笑:“我想你以前一定无法想象我抽大烟的样子吧?”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颜晓兮还是开口话了,有些灰心,有些无奈,还有些许恼恨:“看来我是来错了。打扰了。再见”
“再见”白天稍停了片刻,神色僵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有些痛楚。
就在这时,远处似乎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止步吧。我认识怎么出去。”她笑得有些苦:“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鞭炮,倒是真应景。”
白天皱着眉,侧耳听着:“不对,好像是枪声。是东面,这些激烈的枪声,出了什么大事?”
白天跑出家门,又听到一阵有些沉闷的爆炸声。接着就看见街面上一片混乱,不少人都从东面向这边跑。他拦住了几个人,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谁都不愿意停下脚,直到他掏出证件。因为中统的虎皮之威,被拦住的人才不得不配合。但是连问了几个人,却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东边好像是桂兰街的方向发生了枪战。
白天将颜晓兮送上了黄包车之后,就一路向东跑去。桂兰街倒也不远,前面不到五十米的街口左转就是。
人流汹涌。只有他一个人在逆流而上。他一边跑,心里一边想:世道真是不同了。早些年,如果发生了这种事。虽然老百姓也害怕,但是却还是有不少人压抑不住看热闹的心思。而现在不知道是兵慌马乱的年景太长让人烦了,还是老百姓的胆子更了,看客变得只有三、两只了。
一会儿功夫他就来到了桂兰街。
街上除了警察、便衣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人影了。街上包括鞋子在内的各种物件倒是被扔的到处都是。这场景让他想起当年上海沦陷人们大逃亡的凄惨场面。
桂兰街其实不长,只不过是一条不足三百米长的横街。但是在海城却很有名,因为它是条花街。从清朝那会儿起,整条街上左右两厢就全部都是青楼,一到晚间,家家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现在的白家之所以当初被他用不高的价钱买下,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此处离桂兰街太近。
刚进桂兰街就遇上了熟人——军统特勤贾富贵。
所谓特情,听起来不错,其实就是编外人员。干着最危险的活,钱却拿的不多。就算立了功,也很可能被上面的人抢了。不过,在这个兵慌马乱的年月,为了披上这样一件“虎皮”还有不少人抢呢。没办法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特情中的许多人原本就是青皮混混,有了这么个身份,警察一般就不敢管。这贾富贵也不例外,真正来特情只能算是他的兼差,他吃饭的家伙靠的是在桂兰街的云香楼看场。
贾富贵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笑呵呵的就迎上来了。
为啥这么热情呢?因为上次在卢记粤菜馆倒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白露浇了一盘菜。弄得是灰头土脸的。最后要不是路上遇见了帮手还差把人给跟丢了。可是后来左玉明自杀了,其他的人也没抓着。这个屎盆子最后就扣到了他的头上。就是因为他的失误,打草惊了蛇。最后才闹了个两手空空,被训了一通不。还被扣掉了两个月的特情津贴。虽然他并不指着津贴开伙,可是蚊子再也是肉。想来想去,他觉得全是白天惹的祸。
过了两天他才知道原来那天浇他一脸的是原来的美女记者,现在的市长郭笑天的私人秘书白露白姐。而且他还知道了这位白姐做了左玉明的二房。想想他就来气,自己好好的,人家争风吃醋自己遭了殃。凭什么呀?而且又一朵好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自己再怎么的,最起码不抽大烟,没当过汉奸。尽管听白天当初是打入七十六号的军统特工,但是不管怎么他就是当了八年的汉奸特务。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呢?
当然咯,好狗还不踩臭狗屎呢。贾富贵贾老大自然不会想着去找白天的麻烦。(他也得敢啊)可是他也有他的招,他逢人就讲那天酒楼的争风案。当然咯,演义是必然的,而主要的倒霉对象当然是目瞪口呆、惊惶失措的白天。至于他自己的遭遇则是用某酒客轻轻一句带过。
只是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天,白天竟然派人送了20元金元券来。是赔礼。虽然现在人人都不看好金元券,但那也是钱不是。按官方的牌价也能抵上原来的十来个大洋呢。快赶上他被扣的两月津贴了。他那个乐啊。当然咯,演义是不能讲了。贾老大可是讲义气的人。不但不讲,而且只要抓住机会他就猛夸白天,那是天底下第一号讲义气的长官。只可惜他自己现在身在军统。
“白处,您来了?”没办法,在青楼里待的时间长了。不自觉地他也学到了这句迎客的口头禅。
白天倒是没有心计较这些。
“出什么事了?”白天此时已经看得清楚,大批的警察还有军统的便衣将清风楼围的是水泄不通。
“听是在抓共党呢。”贾富贵眉毛一挑,神秘兮兮的声道:“据是个大人物哦。”
“你就吹吧!”白天轻笑一声:“**会跑到窑子里去,还大人物呢?你要是某国会议员我倒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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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富贵有些急了,抓耳挠腮的,可是白天这话倒也的没错。只怕是个老百姓都会这么一问,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不自信起来。不过他还是叫道:“真的。叶永健亲自带队呢。”
叶永健是如今得海城军统站主任,上个月才接的李云峰职。
初来乍到,很有一股劲劲的样子。一个多月来,整天里四下出击忙着抓共党。听他还申请调来了好几名无线电专家,下定决心要抓住地下党的电台。但是除了抓了多名爱国学生以外,他几乎是一无所获。
白天摇了摇头,不信。当然他内心也期盼贾富贵确实是在吹大牛。
好一阵没有听到枪声了。
就在这时,警察和特务们忽然骚动起来。只见从清风楼里抬出来好几副担架。是担架,仔细一看其中两块分明就是门板,另两块疑是床板。
几个人虽然都衣服盖着,但是衣服毕竟盖不实。虽然只是远远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分明整只左手都炸没有了,鲜血不停的留,人也在那里喊得惊天动地的。
白天是中统,而且他负责的也主要是走私,所以他没有往前凑。因为即便真的里面有自己的同志,此刻他也做不了什么。
倒是后面黑着脸出来的叶永健一眼就看到了他。
“白兄,这么巧?”
“叶主任太客气了。叫我白就行了。”白天客气的道。实际上叶永健长他十三岁,叫他叶也得过去。但是官场上如果不是级别确实差的太大,一般会做人的都不会这样倚老卖老,在称呼上占了个便宜,嘴巴是舒服了,却在实际上得罪了人。两人只是差着一级,更可况两人不是一个系统。叶永健自然不会这么托大。
他接着手往家的方向一指:“我家就在那边,听得枪响我就过来了。”
“是这样啊。”叶永健了头,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的枪声听着很激烈啊。听是条大鱼。”白天虽然看出来对方只是出于礼貌,其实是在敷衍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可能吧。不过,那家伙倒的确死硬的很。”叶永健苦着脸,不停的轻摇着头:“有两个兄弟直接就没了气。还有三个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就算能保住命,吴的左手也没了,惨啊。最后还差一让这家伙自杀了。希望能审出什么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上面解释。”
白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白天改变了计划,草草的在一个面摊上对付了午饭后,就直奔办公室。
他的秘书韩萱很是有些诧异。他早上就打电话来确认今天是否有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就被告之,今天他可能不来了。如果有急事,就打他家里的电话。
可是没想到还不到中午,他又来了。来了,也就来了。这并不出奇。
出奇的是,他来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处理,整整一个下午都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好像只是打了几个电话。坐立不安的样子,中途递过去两个文件,他也是很有些不耐烦地看也不看飞快的签了字。要知道他可一向是个严谨的人。而且他还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告诫过她:名字是不可以随便签的。签了名字,就意味着多了一份责任和危险。
韩萱心想:出事了,而且一定是出了大事。
从白天一来海城上任,韩萱就是他的秘书。到如今快一年半了。
对于这位头上司,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当然这与男女私情无关。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找份工作稳定薪水不错又没有什么困扰和麻烦的工作对于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年轻女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能遇到一个对女下属没有**的念头、从不把自己的过错推诿给下级、从不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分摊给下级,从不把下属当成家中的仆人、从不把女秘书当成情人或者私人管家的上司,那绝对是祖宗烧了高香积下了累世的公德,如果这位上司总是会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尽可能的维护下属的利益,那么除了用撞了大运,三生有幸以外,似乎没有别的词汇来描述她的幸运了。
所以她也很担心。难道他是去南京开会挨了骂或者被降了职?她内心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好人有好报,千万别让白天降职。当然最好也不要升职,维持现状就好。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正常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了。作为他的秘书,他不走,她自然也只能耗着。问题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耗着。
轻轻的敲了敲虚掩着的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从门缝里往里窥探着。
他象下午大多数时间一样,坐在朝西窗口的那张藤椅上。
…………
白天的办公室里和别人不一样,四面墙都是白白的,不和别人一样不是挂领袖的画像就是名人的字画。她为此曾经好奇的问过他为什么?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对领袖的尊敬应该放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墙上。至于字画,他是这么的:盛世古董乱世金。如今中国不太平,他的钱不多。没办法只好想办法多攒金子。
当然啦。特工的话是做不得准的。老特工的话就更不可信。这些话有多少真实,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还是看得出,他这位老板不但与众不同,而且应变能力相当高。
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和别人不一样。
本来白天是办事处的头头,而办事处表面上在海城是个独立的单位,所以他的办公室理所当然是整栋楼里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来了之后,没有搬进为他准备好的办公室,而是搬进了这间。两间办公室面积大倒差不多。但是一间的窗户朝南、另一间则是朝北。朝南的那间只要是晴天,日照时间就很长,基本上从自日出至日没都能得到日照。而朝北的那间则几乎全日都得不到日照。因此朝北的那间原本是准备作仓库或者档案室用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白天坚持搬进了这间。
韩萱很是想不明白。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不知道好歹的?后来还是处里的一名老资格的情报人员华叔为她解了惑。特工本来就是一件危险极大的工作。而一个潜伏在敌方的间谍面临的危险那无疑更是巨大的。而最可怕的是那种无时不在的沉重的心理压力。你想:如果你每天必须笑脸面对的周围的几乎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一旦你的真实身份暴露,这些平日和你称兄道弟、把酒相饮的朋友、同事都会毫不犹疑的拿枪把你干掉,你的心情能不沉重吗?
你必须随时随地的保持绝对的清醒,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绝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喝醉酒那是要绝对避免的,同时也要注意尽量不要让自己太过疲劳。因为人在太过疲劳的状态下入睡,梦话的概率很高。你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要知道你到底是谁?
谎是你必须要熟练掌握的技巧。一个人完美的一次谎并不难,而如果你必须常年累月的日以继夜的谎,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了。因为你必须绝对保证你的谎言不会前后矛盾,否则很可能因为一纰漏就丢掉你自己的性命。
那名老特务华叔酒后的一席话,让她感觉的很有些毛骨悚然。作为特务机关的文职人员她一直不知道原来特务是如此的不简单。
最后老特务华叔摇晃着脑袋为白天的举动作了解释:特工干的久了,总会不经意的留下许多常人不解的习惯,老间谍尤其如此。比如不到万不得已不喜欢出席太过热闹的场合,比如如果有选择他们可能大多会选择一个阴暗一的地方呆着。因为阴暗的地方一般不受人关注,而同时又很方便他们观察别人。而他们的这位主任据潜伏在76号整整八年。一个潜伏在日伪特务机关的间谍无疑要面对更大的困难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他有这样的举动一都不奇怪。
华叔的是不是太过夸张,韩萱不知道。不过后来白天很快就要求在那面窗户上加了一个百叶窗。韩萱一开始很想笑:因为办公室的采光本来就不好,百叶窗一加,即便是在白天,如果不是相当晴朗阳光充足的日子,办公室里也必须要将灯打开。看来他喜欢阴暗的确是没错了。
百叶窗装上之后不久后她就发现,白天的办公室里多了一张大藤椅。大概是他自己带来的。就放在窗户旁边。看来华叔全中了。
虽然躲在暗中看人似乎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那扇窗户外冲着的是楼前的花园以及外面的马路。倒也不算窥看**。
…………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很足。
夕阳穿过百叶窗的阻挡,将他的半边脸照的通红。
他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不过照韩萱看来,多半是在发呆。
她很为上司发愁。因为那张脸庞可真是削瘦啊。虽然听抽大烟的人一般都胖不起来,不过他瘦得着实有些厉害。而削瘦可不是好事情,总是让人不有自主的联想到颓唐的失败。诸神保佑:好人有好报。
不过,好人的秘书也是要生活的。她还得赶着去城南的菜市场买菜呢?金圆券发行之后,虽还没有贬值,但这段时间市面上什么都缺。去的晚了,只怕是连虫啃过的菜邦子都没有了。
“主任。”她提高了嗓门,但又做到恰到好处,不会太刺耳:“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啊?”白天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这么晚了啊。没事了。你先走吧,不好意思啊。”
“那您……”
“我也马上走。”白天立刻道。
……
白天收拾了一下,心事重重的下楼,走出了院。
刚出院子,一辆黄包车飞快地停到了他的面前:“先生,要车吗?”
因为门前的这条胡同不是很大。又因为这里虽然挂着“经济部特种调查处海城办事处”的牌子,但是拉黄包车都是包打听的人精,没有几个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中统机关。老百姓对于特务即使不是深恶痛绝,也是敬而远之的,所以胡同里基本上没有黄包车夫等着拉客。即使有路过的,也是忽然长了飞毛腿一般跑得飞快,好象深怕沾惹上这里的晦气。
因此想要坐车,除非正好赶上路过的黄包车,又正好被你截下,否则就只能到胡同口去等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又不是很熟悉的那种。
黄包车夫将头上烂了半截的草帽翘了翘,露出了他的半边胡子拉碴的脸:“先生,我便宜一还不行吗?”
白天笑了,看看周围没有人,压低着声音道:“不要钱行吗?”着就抬步上了车。车夫也不回话。拉起来就走。
一阵风般,卷出了巷子口。
拉车的是老谭。
虽然看到他的第一眼,白天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天气晴朗,阳光充足,对于黄包车夫来却并不是一个好天气。也就是比那讨厌的雨雪天气强一。但是如果真的是雨雪天的话,稍微脑子活络一的车夫都会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顾客再加一车资。一般来,也没有人会好意思不加。因此,这样算起来,这样的大晴天是车夫最不愿意遇上的天气,即没有阴天的凉爽,也没有雨雪天的高价。
老谭在海城掩饰的身份就是一家黄包车行的二老板。车行里总共有五十多辆车,算是海城第二大的车行了。车行的大老板是警察局长张少华的舅子廖东莱。此人虽然是大股东,但是其实开张时只是象征性的出了五十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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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10
第十三章不的痣
不过,车行这个行当,没有黑道或者白道上的强势人物坐镇,是根本没法开下去的。车行的前任老板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干了半年,他就干不下去了,因为这位廖大爷把车行当成了摇钱树,隔三岔五的就来拿个三瓜五枣的零用。干了半年,车行干成了赔本买卖,于是他坚决要求退股。这个时候老谭就出面把股份认下来了。
老谭的目的倒也简单,只要不亏钱就行,或者别亏得太多,也就认了。最紧要的搭上了张少华这条线。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老谭虽然是二老板,但是却是车行实际的话事人。
不过,别这位车行老板拉起车来,倒也还象那么回事。只是他被白天折腾惨了。为啥呢?本来他要把白天拉到阎家医馆去的。阎家医馆离办事处所在的胡同口——北四川路不过一里来路。老谭跑得飞快,向南一溜烟的功夫也就到了。
可是,白天非要来个南辕北辙。硬是让老谭向北走。跑了将近四十分钟,跑了大半个西城,这才绕到了阎家医馆。这倒不是白天故意想折腾老谭。而是他习惯了如果要和组织上的同志见面那无论如何他都得绕圈子,经过再三确定后面没有跟踪才会放心。
结果把老谭累得停了车靠在墙上使劲喘。他还生怕白天他身体不行,一边喘一边还指着依旧不舍的下山的太阳公公,问候了一下它的母亲。
阎氏医馆是一家主要医治跌打损伤的医馆。上次白天和老谭见面以后,老谭就提出,他们之间是否需要一个特定的通道?因为按照正常的情报流传途径。白天要把情报传到他的手上,需要经过包括彩虹组情报员魏颢在内的共计五个交通员的转手。一般来,最快也要一天的功夫。有时候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报,两天甚至三天也是常事。老谭认为,现在正面战场上,解放军是节节取胜,形势发展的越来越好,可是白区的形势却是敌人变得开始疯狂起来。所以,他觉得还是应该有所改变。
当然了,白天直接去找老谭显得太唐突一,所以他就提出了阎氏医馆。这家医馆是阎家父子两人开的,再加上一个儿媳妇,总共只有三个人。老阎郎中是老谭的远方表叔,他的另一个儿子当年是和老谭一起在北平参加抵抗组织的,后来又一起投奔了八路军。如今是中原野战军的某团政委。所以这里还是很可靠的。
而且重要的是他们并不是组织上的人。所以就算万一有突发事件发生,只要白天和老谭两个人自己不出事,那么这个医馆就是安全的。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包括老谭自己在内没有确实紧急的事情也尽量不来医馆。
一进医馆,老谭就“哎哎哟哟”的扶着腰直叫唤。白天则声称自己昨晚落了枕,脖子现在还难受的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后生就把他们领到后面去了。和大多数临街的店面一样,医馆也是个前店后院的结构。后面的院子不大。院子中间有一棵不的柿子树。如今已经过了柿子成熟的季节。在树冠上却依旧挂着两个柿子,红艳艳的。
后生见他看树,就笑着道:“也不知怎么回事,看着早就熟了,就是不掉。长得太高了,拿着梯子也够不着。我爹又不想伤着树,所以不让打。不过,这样挂着,倒也是一景。这半月,进院子的人都瞧着稀罕。”
“是稀罕。这可是你家的福气啊。”
“咱穷老百姓的有啥福气啊。这位先生可真会话。”一个二十来岁的媳妇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筐的带壳的毛豆。
“哥,你们聊着。我到前面店里去了。”后生冲老谭打了招呼,转身就走了。
而媳妇则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中间,剥着毛豆。
白天明白,这是为他们放着哨呢。可敬的一家人。
…………
西边的屋子是客房。
一进房。白天脸上的从容跑得干干净净了,他直盯着老谭:“这么,上午抓的人真是我们的同志?”
老谭抿着嘴,苦着脸艰难的了头,好久才话:“是新来的庞书记。”
际上他早就估计到了答案,所以看了老谭的表情,他就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温温的,却并不烫手,显然阎家人很细心。特地为他们准备好的。揭开盖子一看,是***茶,虽然不是什么上等的茶叶,但是花茶闻起来就是香。
他这边正准备把盖盖上呢,就听到老谭来了这么一句。手一哆嗦:“乒乓噼啪”,茶壶盖先是失手落到桌上,然后滚到地上,碎成了几块。
“怎么了?”媳妇在院子里叫道,她因为避嫌,不好冒失的进来。
“没事,我不心把茶盖子摔到地上,碎了。”老谭站在门口喊了一句。
“碎了就碎了吧,没事。你们别管了,待会儿我来扫了就是。”媳妇了一句后,重新又会回到了院门口继续剥豆。
房里的两人倒是真的都没去管地上的碎茶盖。
白天等了一阵,又问了一句:“你被抓的人那个人就是组织上新派来的书记?”
“是。庞书记前天才到的。”老谭两道眉毛快拧在一起了:“本来约好了市委的几个负责人明天一起见个面。谁想到,这……就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组织上交代了。”
有人痛苦必定就有人欢笑。今天晚上,叶永健必定会躲在被子里笑吧?
白天两只手捂着脸,使劲地搓着,以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谭只是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
屋子里一片死寂,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转动,仿佛是那法力无边的齐天大圣施展了定身术,连空气中的尘埃也仿佛被凝固在禁锢的时间里了。
白天终于停止了搓脸,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会去了桂兰街,还进了清风楼?”
老谭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那样子仿佛嘴里含了个鸡蛋,吞不下又吐不出来。
“接头?”白天在下午打了好几通电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被抓的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抓捕的经过却已经完全弄的一清二楚了。所以起话来很有些不客气,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我可是听抓他之前,他可是刚从粉头的床上刚下来。那些军统特务一个个抱怨要是早几分钟就好了,正好把他堵在床上。伤亡也不会那么大。”
老谭听了这话,只当没听见一般。耷拉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白天见他不话,却并不肯甘休。
“是啊,这位庞书记可真是不同一般啊。才来第三天,工作还没有开展,先去逛青楼。可惜啊,运气不好……”
“好了、好了。”老谭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庞书记虽然有错,但现在你再批评他也无济于事啊。庞书记是我的老上级了,他作战勇敢,政治立场坚定,只是可惜在生活作风上老是犯错误,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来海城。”
“他是你的老上级?”白天问道。
“是啊。如果不是他老在生活作风上犯错,那现在即便纵队一级的职务他排不上,一个主力师长肯定是跑不了的。可惜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他多少次,他就是……”老话经常叹气会导致人未老先衰,但是老谭还是经不住心中无尽的感慨,接二连三的长吁短叹,心中无比失落、沮丧。
“看来他还是个老油条。”白天更加奇怪了。
“老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了漂亮女人迈不开腿。不过他有一好处,就是绝不会强迫对方。也正因为这,每次整风虽然他都属于被教育的对象,但是他每次最后都能安然无事。在抗日的时候,他就因为去日战区的城里逛窑子和……”老谭犹豫了一下措词,最后道:“晚上溜寡妇家门……,就因为这他先后调了五个团……”
听到这里,白天虽然心情沉重,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晚上溜寡妇家门”,老谭这话得可真有些水平。
老谭这边则继续在:
“组织上也对他帮助教育过多次了。可是呢效果不明显,而且这些事情吧,基本上都属于有人反映,但查无实据。日占区的窑子自然没法查,而那些寡妇————来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虽然同村的不少人都知道。但是这要因为捕风捉影就真的查下去,一个不好会出人命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资格老,作战勇敢其它方面都很受大家的钦佩。这种事情本就属于民不举则官不究,又没有苦主,所以最后基本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看着劝解也没用。同志们干脆就张罗着给他介绍媳妇。可是没想到他的花名太大,组织上连着为他找了好几个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也干脆放出话来,**不成功,他就不结婚。最后上级来了个绝的。将他的职务由团长改为政委。你想:作为一名政工干部,你自己身不正,怎么教育别人?只是不久我就调走了,后面的具体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在三个月前。老庞在和一个寡妇作那事的时候被那寡妇亡夫的叔伯兄弟堵在屋里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那寡妇承认自己是自愿和他好上的,但是他还是犯了纪律。师副政委的职务也被撤了。接下来老庞的日子就难过了,走到哪都是被指指的。他态度倒也诚肯。只是希望组织上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哪怕是做一个普通战士也行。”
白天听到这里平静下来。
中国**是提倡禁欲的。直到现在依然坚定不移。而国民党则不讲究这一套,许多国民党的高级干部乃至中低层干部都有三妻四妾,逛ji院,进赌场更是家常便饭。许多人甚至还自己开ji院、赌场。正是因为组织成员的这种生活方式的巨大差异使得国民党党员总体素质要比**差得多。这也是国民党最终走向失败的一个原因之一,尽管只是次要原因。
在绝大多数的**员的信念中,追求身体感官的愉悦是与地主、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一脉相承的,是一种不道德的颓废的没落的生活方式。体现了一种人压迫人的阶级关系,是应该被掘弃,被打倒的。而许多原本优秀的**员正是因为陷入了美色与物欲的诱惑之中不能自拔而变节背叛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长期潜伏的红色间谍,白天已然不象十多年前的热血青年那样绝对。也许是从来没有在苏区或者解放区里生活过的缘故,总之他觉得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政治立场的确可能有联系也确实会相互影响,但未必就有必然的联系。此外他还认为在艰苦危险的**斗争中确实需要禁欲,因为这样可以抵御物欲与**对**成员的诱惑,以免让**者丧失斗争的意志。但是将来**成功后呢?当环境不再艰苦,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以后呢?毕竟对于绝大多数**者来**的目的就是让中国的老百姓都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
白天摇了摇头。自己想的太多了。不管怎么样,在这样的时候他都没有理由去嫖ji。
“他错是肯定错了。咱们现在再怪责他也没有用了。就算组织上要如何处罚他,也要把他救出来以后再,是吧?”
“你想救人?”
“是。虽然我相信老庞性格坚强,决不会向敌人妥协。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仅仅相信就可以的,这个世界上每分钟都有可能有匪思所疑的事情发生。老庞虽然还没有正式从我这个代理书记手上接任,但是昨天我已经向他介绍了市里地下党各方面的大致情况。如果……”老谭咬着牙,显然他不想出这话:“我是如果,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那么大多数同志可能就都需要撤离了。可是你也知道前段时间,许多可能已经暴露的同志以及解放区急需的一些人才都已经撤走了。留下来的同志人手已经很紧张了。再撤走的话,恐怕市委根本无法运转。要补充新人手的话也得有一个适应期吧?可是,只怕如果那样的话,只怕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再,现在特务盘查的很严,如果海城一下子多了许多的陌生人,很有可能会引起特务的怀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谭明鑫的话里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歉意:“最重要的还是可能影响到赵将军。”
老谭的话他明白。尤其是最后一句。关于保安旅旅长赵秉熙的起义问题一直是由白露在接触。如今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展。当然了,这也和正面战场上解放军不断取得的胜利是密不可分的。但是赵也有顾虑。因为十年内战时期,他曾率领部队多次和红军作战,甚至还不止一次处决过红军战俘。虽然都是奉上峰命令,但是这是段无法推掉的历史事情。他担心**将来会算旧账。所以他希望能和一个党内相当级别的高层进行沟通,最好是当面沟通。
如今虽然解放军胜绩连连,但毕竟离海城还远的很,所以他自然也不急于最后表态。
这些情报当初还是通过他转送出去的。
因此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组织上为什么会派来一个庞云逸来?第一他的级别和资历足够和赵对话有余。第二,组织上要求市委尽可能的重建游击队。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庞云逸当然能够承担起这个任务。
白天随之也紧张起来。
不管这位庞书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管他是虽有节、但立场坚定的勇士;还是早就被腐蚀向往变质的变节者;又或是经不起考验的软骨头,尽管我们会报有最乐观的期望,但现在却必须作出最坏的打算。不能把整个海城地下党的命运寄托在他的坚强意志上。
万一最坏的情况出现,其它的同志倒还有可能撤走。海城地下党的工作虽然很可能会出现很大的困扰,但是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接手工作。许多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譬如彩虹组的情况他就属于虽然知道这个情报组,但是其组成员的真实身份他肯定不清楚。实际上连老谭都不知道除了白天、白露以外的其它四名成员是谁。就算地下党方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敌人最终也只可能再找到组里负责向外传递情报的交通员魏颢。另外三名成员,除非白天开口,在整个海城没有第二个人清楚。
虽然带来的困扰是一定的,海城地下党的工作很可能会出现一定的倒退。但这件事很可能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还是保安旅旅长赵秉熙的安危。赵秉熙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完全掌控保安旅。而且他毕竟不是地方军阀,保安旅业不是他的起家部队。不要他才上任不到两年,就算再过两年也不太可能做到完全掌控。这一组织上也很明白。
而且保安旅的官兵尤其是普通士兵基本上都是海州本地人。所以如果等到解放军打过了长江,大举推进的时候,只要赵秉熙振臂一挥,起义是顺利成章的事。可是如果现在他要起义的话,仓促不,估计底下的官兵响应的情绪不会高。即便起义成功了,也前途堪忧。因为保安旅实际上只有不过两千余人,而且基本没有重武器。一旦起义,在没有解放军大部队策应的情况下,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拉进山里去打游击。
又因为官兵皆是本地人,所以如果国民党调重兵围剿,那么很有可能会直接成鸟兽散。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有家的,谁都会害怕牵连到家里的亲人。而国民党对于解放军家属从来就没有手软过,更何况是起义的官兵?
这些情况,不但赵秉熙明白,组织上也明白。所以一旦最险恶的情况出现,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大流血,恐怕赵秉熙只能选择秘密逃走这一条路了。至于他去不去解放区则是另一回事了。但包括白露在内的同志们一年多的工作就等于全部白费了。海城的大好局面就意味着完全丢失了。
当然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如果赵秉熙没有逃脱成功,那将是更严重的局面。保安旅被清洗是必然的,而一直和他连络的白露就很可能也会暴露。而一旦白露暴露了,那么他也必将会受到牵连。在彩虹组的其它四名成员中,有三名都是他经过举荐或者直接招聘等各种渠道进的中统。虽然他们平时基本不来往,但是一旦上面怀疑他们,经过调查,很多的关系就有可能都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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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牵一大溜啊。白天想到这里除了苦笑,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老谭看见他一直在发愣,终于忍不住道:“老白啊,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是从一些警察的口中的描述知道了应该是老庞在清风院被抓了,当时还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具体的情况我是一无所知,所以还不能最后确认。现在市委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此我这才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找你……”
“我家就在桂兰街的边上。所以上午出事的时候,我听到了枪声。那个时候大约是十一吧?”白天到这里又没忍住抱怨了一句:“我们这位庞书记兴致可真是好。大早晨的就逛青楼。”
老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倒是也没再辩驳。
“你知道的这青楼的生意一般都是晚上红火,大早晨的可是萧条的紧。有些楼子则干脆是用了午饭才开门的。”
“嗯谭猛烈的咳嗽了两声:“老白,咱们赶快正题吧,就别讨论这个了。”
“我这可不是歪题。如果他不是这么猴急,大早晨的就去,多半还不会出事呢?”白天也不注意老谭的神情,不过他自己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看不出笑的样子:“下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所以事情的始末我倒是基本清楚了。”
“这事得从一个姓郭的少校起。他年初在山东战场上被俘了。因为当时他们的部队被打散了,好几个番号的队伍杂在一起,所以他换上了普通士兵的军服,没有被我军查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是师里的参谋,认识他的人不多。再加上他的年龄本就不大,又是一张娃娃脸,他是普通士兵倒也很容易让人相信。”
老谭耐着性子仔细的听着,虽然他有些不耐烦。
“四月份的时候,他们被释放了。回来后他到处托关系,可是因为曾经被俘过,所以最后也只在海城保安旅这样的地方杂牌部队中谋了个连副。他自然很不甘心,所以他一直在到处疏通关系。”
“昨天晚上,这位郭少校又在清风楼里请客了。不幸的是,上午他在楼里迎面撞见了我们的庞书记。”
“是他告的密?”老谭急忙问道。
白天好像没看见他一般,依旧是娓娓道来的架势,好比是病急遇上了慢郎中。
“当初在战俘营里这位郭少校的确是见过他。当时虽然有包括他在内的好几位我军的将领一起到场,但是他没有公开讲话。不过凑巧的是,郭少校听到了他和边上的一个战士的对话。当然应该只是普通的对话。反正我听的是这位郭少校已经不记得当时讲什么了。他只是听到那名战士叫他政委。然后他是一口的湖北话。郭少校知道我军中只有团以上才设政委,所以他最少也是一个团级以上的干部。而郭少校也是湖北人,所以他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我们的庞书记倒是长得很有特色,他左下巴的位置有一颗不的痣。”
原来是这样。老谭听到这里,他的脸色顿时都吓白了。
白天则依旧继续在叙述他从多人口中得到的消息然后综合起来的信息:
当那个郭少校见到他时,愣了一下。之后又听到他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湖北乡音。愈发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只是他也不敢肯定他没有记错。后来在茶楼里喝茶的时候,他起这事,也只是当成笑话。是啊,谁能相信解放军的高官竟然出现在白区,而且还堂而皇之大清早的就跑到清风楼来找姑娘,这的确像是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大笑话。不过者无意听者有心。巧了,就在他们旁边的一桌上坐着的是保密局(即军统)海城工作站的站长叶永健的秘书贺延年。贺延年是被叶永健带着一起来上任的。一个多月了,虽然海城被他们弄得鸡飞狗跳的,但是也不过只抓到一些言谈激烈的学生。按叶永健的话来,就是只抓到鱼三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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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11
第十四章地道
因此各方面投诉的人不少,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成绩。如果不是现在的局势吃紧,上面已经不在太在乎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叶永健的位置只怕都有可能不稳。即使是这样,叶永健还是受到了上峰的训斥。
可是,叶永健也没有什么办法。叶承宗带着大量的文件失了踪。军统原来怀疑的嫌疑人物也全都失了踪。他这一来等于是一切从零开始,这让他怎么办?
主忧臣辱。叶永健烦恼,贺延年自然也不好过。
所以当他听到郭少校的谈话,立刻就蹿了过来。他掏出证件之后,询问郭少校,知道确实是事实之后,立刻就让郭少校带着他去清风院。
贺延年之所以敢于这么果断,也是因为因为战事吃紧,所以国民党当局越加紧张白区内的政治气氛。也因此,放松了对于特务们的手脚,很多事情都只要不太过份就睁只眼闭只眼。在他看来就算万一抓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对方有背景,事出有因,大不了赔个礼也就是了。如果没有背景,那怪他倒霉,倘若运气好,那他可就立了大功了。
当时和贺延年一起喝茶的还有两名特务,于是三人就跟着郭少校直奔清风楼。等到老鸨确认人还在房里的时候,贺延年就彻底放下心来了。他让两名特务和郭少校盯着,自己则赶紧给叶永健打电话。
叶永健也有病急乱投医。听到报告后,立刻下令特动队全部出动。并给警察局长张少华打了电话,让他配合。
当特务和警察包围了清风楼之后,正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庞云逸正好完事从屋里出来。大概是因为出于一个久经沙场军人的特有的警觉和敏锐的观察力。他才往外走了三步,立刻就一个转身虎跳,然后就地一滚。滚回了房间。
接着双方就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枪战。三十多名特务,其中还有六把冲锋枪,把那门打成了筛子一般,可是就是攻不进去。反而有两人被击毙,另有一人被丢出来的手榴弹炸飞了左手,还有两人也伤的不轻。
叶永健是又喜又气又急。
喜的是可算逮着大鱼了。虽然郭少校的话未必就完全都是真的,但据对方的年龄在四十开外,又如此狠辣,那么多半不会是共党的人物。如果姓郭的没撒谎,那这家伙至少是个团级政委?也许是旅级?师级?军级?叶永健美滋滋的作着梦。
气的是这么多人这么强的火力竟然奈何不了对方。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虽然他手下这些人大多数也经过训练,而且平时也有实弹练习,但是保密局毕竟不是军队,练习毕竟不是实战。更何况海城也不是上海、南京这样的大城市,城市里本来就极少发生枪战。而且如果真有强悍的手下恐怕早就被上面调走了。平日里这些特务抓人,虽然也荷枪实弹,但是基本上都是一拥而入,手到擒来。像这样手持枪械公然拘捕的那是少得可怜,而枪法如此精准又如此悍勇的绝对是凤毛麟角了。
急得是他很担心自己这次行动会以水中捞月来收场。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听了两个多月前,叶承宗亲自带队去抓捕地下党。但不知怎的,消息似乎走漏了。窝内只剩下了一名地下党在等待他的儿子放学。后来他们企图从地洞里逃走,结果那名地下党腿中了枪,无法逃脱了。最后他掩护他的儿子逃走了,然后拉响了手榴弹。有教训在前,他不得不警惕。既然此人如此悍勇,多半不会让他自己陷入被俘的境地。
虽然他自己绝对的爱惜生命,而且如果此刻在屋内被围捕的是他,他只怕未必有杀身成仁的勇气。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他非常明白在中国人的字典里俘虏并不比死亡的恐惧多少。甚至许多中国人是宁愿死亡也不愿意做俘虏的。而且作为一个老资格的特务,尽管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刑讯室里惨无人道的景象。除了人格上的侮辱不可接受以外,生不如死的折磨,大概也是许多人中国人宁死不愿被俘的理由。
他心里本能的感觉到屋内的人只怕正是“许多宁死不愿被俘的中国人”中的一员。
所以他很焦虑。击毙一个共党高级干部和俘虏一个共党高级干部的价值区别有多大,他当然清楚地很。两者的区别绝对是前一个会让他继续待在地上,后一个会让他迅速飞到天上。
正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还是他的秘书贺延年向他提议不如用烟熏。因为听上次叶承宗带队去抓捕地下党的时候,那名地下党盘踞在地洞中,也是攻不进去,最后就是采用了烟熏的办法。不过他当时的办法太原始,靠的是烧混合着花椒、胡椒、辣椒等刺激调味品的棉絮。
自从那次失败以后,叶承宗就立刻打了报告要求特动队配发催泪弹。只是可惜还没等到催泪弹发到特动队的手上,他本人就夹带文件又叛变了。而今天特动队实际上是带了催泪弹的,只是不习惯,又没有了他的命令,所以一直没用。
叶永健大喜。这还等什么?于是,很快四颗催泪弹被射入房内。几分钟后,特务们带着防毒面罩冲了进去,结果发现那名地下党已经昏死过去了。手上还拽着一枚手榴弹的弦,看样子还没有来的及拉开。而屋内的清风楼的红牌白兰也是昏厥不醒。
叶永健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不禁心里赞了五百年的本家叶承宗一句,确实有几分本事。只是心中又纳闷了: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搞?叛过来叛过去的,很好玩吗?
谭明鑫虽然有些恼怒白天把过程的和书一般精彩,而且从他的叙述中完全看不出他的立场。不过他也知道老庞庞云逸这次确实错的有些大,而且不但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很多人。另外他也知道白天是那种即便面对死亡,他也要努力维持笑容的人。
上次见面的时候,谭明鑫见白天话随意,有时候竟然还会讲一些荤笑话。当然老谭明白白天要在国民党中混得如鱼得水,这样的交际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的级别并不太高,所以平时接触的人格调也高不到哪去。如果太文质彬彬,是很难混得开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以后在自己同志面前,话要尽量注意分寸。老谭可是为白天很捏着一把汗,他这样经历复杂的人本来就很难被绝大多数的政工干部完全接受。再加上话不注意,以后不改的话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结果白天笑呵呵的:“我是那种就算我发现作了别人的牺牲品的时候,我也不会忘记向他开个玩笑的人。我在日本人面前装着、在国民党面前装着,难道到了自己同志面前还得装着,这人生不也太累了?”谭明鑫当时只能无语。
所以他也不计较白天的态度了。他是那种就算嘴里有再多的怨言,但做起事来却从不打马虎的人。“那……老庞现在怎么样?”
“左大腿中了一枪,左腿一枪,右大腿也一枪。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的伤是他的右胸被冲锋枪击中。据有三颗子弹击穿了肺叶。又因为烟雾弹的大量有毒的刺激气体涌入,所以当时的情况比较危急。不过由于军统的人及时将他送到了中心医院.经过四个多时的手术,我听到的消息是手术基本成功了。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由于肺叶被击穿,所以部分肺叶实施了切除,因此医生他还要度过关键的大约72时的抗感染期。”
“中心医院?”谭名鑫了头。这个消息其实他也知道,因为那么大的动静是很容易查的。而且从中午开始,中心医院院里就有不少的军统特务在那里游荡。只是具体的消息他不知道:“你知道他的具体病房吗?”
白天摇了摇头:“这个我没问。前面的那些问题我询问,别人只会当我是好奇,不会多想。可是这么具体的问题,就不是好奇能够的过去的。而且手术结束到现在(他看了一下表)还不到三个时。电话里我只是听其中一人了一嘴,好像是在二楼。不过,这只是问题,最多明天我就能打听清楚。”
明鑫下意识的着头。
白天问道:“你想要把他救出来?”
“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对他如此,对我们如此,对组织上也如此。”
白天想了想,似乎这的确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总不可能束手待毙吧?又或者直接来个大撤退,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同志恐怕都是不会甘心的。
白天又问道:“中心医院里有我们的人吗?”
“没有。否则我怎么会不知道具体的消息。而且就算有,除非是他的主治医生或者是他的护士,否则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特工肯定会盯得很严。”
白天了头:“这倒是,按照惯例,就算现在他的真实身份还没有确实,也至少会有一名特务轮班随时随地跟着他。纵然是医生、护士如果想跟他联络估计也不大会有机会。”
“是啊,这我也想得到。”谭明鑫顿了顿,看到白天那张没有半表情的脸,脸上的急色更加明显了:“看他现在的伤情如此严重,如果我们救的太早。就算是一切顺利,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恐怕他会更危险。虽然他是犯了错误,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不顾及他的生命安全。”
“是啊,可是庞云逸毕竟不是个普通人。国民党虽然节节败退,国民党的特务机关虽然很难在解放区里开展工作,但是要把他的身份打听出来,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再加上有那位郭少校提供的线索,我想就算庞云逸自己不开口,军统方面有一个月时间多半就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想他的伤情也应该基本稳定了。到那个时候,如果他还什么也不恐怕他就很有可能被转到南京或者上海。倘若不转走,军统方面也未必会把他留在中心医院。就算还留在中心医院,只怕戒备会比现在严的多。而且搞的不好,就是敌人故意设的圈套。”白天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睛不大,皱起眉头,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所以,我们也绝不能救晚了。我的意见是要救只能在这一个月内,而且越早越好。”
“我知道。我知道。”谭明鑫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其他四指在他坐着的扶椅上轮流的敲击着:“我们要找好一个医生,再尽量配备必要的药物。只要他的危险期一度过。一有机会就行动。”
“中心医院。”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似乎在想着中心医院的地图,琢磨着怎么展开救人计划。
海城的中心医院最早是清末时一个德国教父在这里建的天主教堂。到了民国年间,又改成了教会医院。虽然几经变更,但是这里一直属于德国教会的产业。日本人占领海城期间,因为德国和日本是盟国。所以教会医院也一直开着。抗战胜利海城被光复后,因为德国也是战败国,所以这家医院也被国民政府收为国有,并改名为海城中心医院。
“恐怕不太容易。”白天虽然不想打击他,但是还是实话实了:“虽然我不知道叶永健会在中心医院里布置多少保卫力量,但是肯定不会少。而且中心医院的南边也就六、七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警署。虽然警署里平常也就三、四十人,但我们毕竟也没有太强的武装力量。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大举开进城来。此外北面大约两里的地方是保安旅的一个营房,那里驻扎着保安旅的三营,大概有两百多人。虽然赵秉熙将军已经基本决定时机成熟的时候起义。但是并不能保证三营在听到枪声之后会不采取任何行动。就算赵将军本人只怕也不能公然下达这样的命令。否则他就很可能根本不能在这个位置上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所以真的要救,我们也只能想办法智取,而且一定不能用枪。”
“有道理。我知道困难肯定很大,但是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也一定能够圆满的解决这件事情。”老谭的信心似乎真的很足的样子。
中心医院位于城南,门诊部就是由当初的教堂改建的,大堂部两侧是钟楼和尖,典型的哥特式建筑。
而住院部则是后来教堂因为改成医院后病患太多,添建的。
一栋三层灰砖楼。
不过,住院部建成后为不少人指诟。实在是破坏美感,大煞风景。
这已是第二日,依旧是风和日丽。白露感觉牙腔有些不舒服,白天知道后,就提议来中心医院看看。
老谭给他的任务只是打探诸如主治医生、护理庞云逸的护士、中心医院特务的警戒力量和配置以及贴身监视庞云逸的特务的值班表还有这些贴身特务的具体个人资料。
这个任务他已经转交给了潜伏在军统中的彩虹组成员黑虎。除了警戒力量的配置和贴身监视庞云逸的特务的值班表有些困难外,其他都没有问题。不过,白天相信黑虎能够安全的完成任务。
尽管老谭了,救人的事情就不需要彩虹组参与了。本来他们也没准备强攻,所以人手应该是足够了的。但是白天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到现在为止,地下党还没有一个具体方案。这让他怎么能放心呢?要知道万一不成功,为了安全起见,彩虹组恐怕就得撤离,最少他和白露是肯定要撤的。
是看牙,可实际上白天陪着白露只在医生那里待了不到五分钟。白露的牙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口腔有些轻度溃疡。
医院里到处都有游荡着的便衣。还好,这些军统便衣大概是叶永健经过挑选的,对于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倒也基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打扰。只是偶尔会对你个看起来扎眼的人叫到一旁盘缠。态度倒也算不上太恶劣。
看完牙之后,他们在医院里四下转了转,不过没有进住院部。一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去了估计也看不到什么。医院里原本四面都是花园,风景宜人。只是这两年民生艰难。医院在东面草坪上搭建了一排平房,部分医生和护士就住在那里。整个环境看起来有些脏乱。
最后他们上了门诊部西侧高大的钟楼上。高高的尖钟楼上的扶壁和墙垛上也都有玲珑的尖,而窗户也是细高的。看起来很有立体感。只是上面镶嵌着五彩玻璃,对视觉稍有影响。
站在高处看的更明显了。住院部那栋楼原本就是灰砖结构,才建了不到五年却已经很多处看起来斑驳不堪了。东面的平房前面本来还留有一块草坪的,不过如今上面晒满了衣服、萝卜干、腊肉之类的东西。而西面离墙不远处则是一个孤零零的房子,那里是医院的停尸间。停尸间是中国南方典型的民房建筑——两檐水瓦房。整个看起来感觉就是东西交错、混乱不堪。
白露四下张望了一番,感慨道:“要是当初那名德国神甫看见如今这幅景象,不知道作何观感?”
她等了半天,可是身边静悄悄的。她微觉诧异,转过头来,发现白天站在窗前双眼直直的盯着西边。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着她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名医院里的杂役抬着个担架正匆匆地向着停尸间的房向走去。抬架旁边还有一个白大褂也不知道女医生还是护士。
虽然如今这个年头,隔三岔五的就能见到死亡的场面。但是她还是有些避讳的,忙转过头去:“这有什么好看的?”
等了半天,白天还是没有回答。
再转过头去,她看到白天身子略微又朝着西面转动了一些,他的眼睛如今正对着西边的停尸间。
“嗯露咳嗽了两声,心里抱怨道:这人真是古怪,对死人竟然这么感兴趣。“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下去吧?”
“等一下。”白天头也没回,手指着西面:“你那个院子离停尸房有多远?”
“啊?”白露皱了皱眉,虽然不想回答,但是还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白天指的是医院墙外马路对面的一家院。隔着远了看不太清楚,但是远望上去似乎有些破旧。她略微估计了一下,道:“站着这么高,很难估的准的。其实那停尸间离围墙起码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呢?不过,我想最多不会超过伍十米吧?”白露想完了赶快下楼,眼看就是午饭时间了,老围绕停尸间事,这还让不让她吃饭了?
“嗯。我估计应该不会超过四十米。”白天饶有兴致的头,着着眼睛亮了起来。
“怎么了?”白露见到他如此兴奋,非常意外。
白天右手食指在她面前一直,嘴巴快速的翕动着,显然他有些激动,一时不知道如何措辞了。
“不急,慢慢。”白露难得见他如此失态,笑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沿着楼梯走了上来,手上拿着抹布,看样子应该是医院里的杂役。她也没有话,只是在一旁擦拭着窗户玻璃。
“我有饿了。咱们赶紧走吧。”白天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向下走,嘴里还大声的道:“我听汇元楼的酱牛肉特别棒,要不我们去试试。正好晚上带回去也给家伙尝尝,都给我闹了好几天了。”
白露也作出鸟依人的样子,甜甜的笑,柔柔的应道:“好啊。”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医院。白露明显感觉到他很激动。
要了辆黄包车,然后白天就让黄包车直奔白家。
白露从他的反常举动中,隐隐的也觉察出了什么。不过显然这不是问的时机。因此也耐着性子等。
在黄包车两人谁也不话,看上去完全是一对腼腆的夫妻。
…………
回到白家。白露让阿香去准备午饭。
二楼白露的卧室是间主卧。她当初搬进来之后感觉太大,看起来非常空旷,而她又不喜欢在卧室里放置太多的东西。所以她就把卧室给一分为二。分出了一间厅。厅里放一些酒和咖啡还有零食什么的。有时候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出来坐坐。当然她这样做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安全。虽然阿香的母亲就是当初白家的老仆人,知根知底,阿香这个姑娘也很单纯。但是她毕竟不是党内的同志。而白露也觉得姑娘太单纯,不适合干地下工作。所以许多事情都是尽量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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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隔,因为多了一道门。只要把厅的门一锁。卧室的门再一关。在卧室里只要不是大声嚷嚷,人在外面基本听不到。
白露把两道门都锁上,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想到救人的办法了?”
“差不多吧?不过,还得再查证一些事。”白天也没遮掩,直接道:“最好能了解一下中心医院附近的地质结构,我想教堂的规模不,当初挖的地基应该也很深。这么大的动静,应该会有些文字资料记载。只是时间好像远了。不知道市政府这边有没有这一类的档案。嗯,在中心医院附近这两年建了什么大建筑呢?”
白天兀自想着,可惜想不起来。这两年兵慌马乱的,哪还有什么大建筑?
白露侧着头,想了好一阵:“好像日本人在那附近修过炮楼。不过现在已经荒废了。似乎就在医院南边不太远的地方。有没有资料不好。”
“没有资料,也……没有关系。必近只有不到四十米嘛。”白天坐在那里,侧对着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是想挖地道?”白露头一扬。她终于明白他打什么主意了。
“是啊。古人把不可能办成的事情就用上天入地来形容。上天咱们是不成,不过这入地倒是可以试试。上次春来茶馆,如果不是老左听了我的建议,之前挖了一条地道以备万一,只怕损失会更大。”白天发现白露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时有些窘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可不是自夸啊。我是……”
白露屈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嗯,看来里面并不都是水”
白天这才明白过来:“耍我呢?”
“我这是看你这两天愁眉苦脸的,调节一下气氛。”
“算了吧,别光我了。这西医是口腔溃疡,照我看就是上火了。这为什么会上火,你不也是愁的吗?”
“能不愁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自己的安危就放下不表了。关键是怎么和赵秉熙?如果一直瞒着不,到时候可能会措手不及。如果了,他会怎么一个反应呢?反目成仇。直接当场把我抓了绑缚南京?有可能,不过照他的性格看,可能不大。这么多年的经历下来,他早就对国民党当局寒了心,因此他也不是个准备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完全不考虑后路的措施,可能性不大。当机立断准备起义。可能性不大。因为起义成功的可能性虽然还是嘛大,但是起义之后,四面楚歌,根本就没有出路。照他的性格看,不太可能。如果解放军此刻已经过了长江,那就好办了。”
到这里,白露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时听到了外面厅传来的敲门声。她走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时间紧,下了两碗面,你凑合吧”
下轮到白天叹气了:“还好,我不是真娶了你做老婆,要不然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白露也笑了,把面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你倒是想?不过也得我看得上你才行?你啊是马先生遇到冯先生差的不是一。”
“呵呵。”白天倒也不辩解,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看起来吃的很香。不过,白露知道他这是给他自己造势。时间待长了,她倒也知道他的的确是实话。除了米饭以外的主食,其他的他都不习惯。至于面条那更是几乎成了排斥性食品,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好几次在白家吃饭结果正好都赶上了吃面条。他大口大口的吃,是因为他可以很快地可以解决完一顿了。
虽然看他吃面,让她也很有些食欲。
但是白露还是拿起筷子又放下了。“第三种可能就是立刻逃之夭夭。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起义没成功,我看他多半不会去解放区。这样的话,我们以前的努力可就意味着全部白费了。就算保安旅不被清洗,我们也基本上等于要从头开始。则第四种就是坐以待毙,或者他非常肯定地相信庞云逸肯定不会叛变。这种可能性我看是最的,基本为零。第五种则是知道这件事情后,他犹豫彷徨,最后还是会选择告发我们。因为现在解放军在战场上转入了进攻态势,但是还没有到摧枯拉朽的地步。国民党还有几百万军队,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幻想。这种可能性老实我觉得是最高的。”
“好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反正给家里的电报已经发出去了。我估计明天肯定就能收到电报。明天,庞云逸可能会醒过来。不过我相信他不会一刻都不能坚持吧?而且他这么重的伤,军统即使没有完全搞清楚他的身份。但是看叶永健的样子是已经把他当成大人物了,所以应该不会这么仓促就开始审讯的。越晚审讯越好,这一倒是对我们有利。至于告不告诉赵秉熙,用何种方式怎样告诉他?我想家里会做出周密的考虑。到时候我们执行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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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12
外卷之谍杀12
第十五章当归
他倒是吃面不耽误话,呼噜噜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特爱吃面呢。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倒是那一带的沙土层不够厚。要是表层的沙土太浅,就麻烦了,希望不会吧。”
白1ù还是有些担心:“那间院子我们可以买下来,但是院子就在路边,要是挖地道的话,声音不,光是挖出来的土要如何处理就是个不的麻烦呢?”
“没关系,你也看到了。那间院子已经很破了。我们就要重建好了。正好把那里搞成个工地的模样,有动静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土嘛我看一部分可以堆在房间里就可以。其他的堆在院子里或者老谭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嗯,时间紧,不可能等到庞云逸好利索了才行动。我看多半要抬他进地道。这样一来,地道太恐怕不行,这土的确是个问题。不过,咱也别在这空想了。我听老谭介绍过,赵村有个地下党祖辈都是盗墓的出身。我想这些问题就jia给这些专业人士吧。行不行还得他们了算。”
“其实就算能行,问题也还不少。停尸房的管理员得想办法换成我们的人。还有怎么把庞云逸安全的送到停尸间去,这个恐怕也不容易。只是,我想着怎么也比直接救出来容易些。因为这样的话,只要能够在不惊动其他特务的情况下将贴身监视庞云逸的特务搞定,就可以了。当然我的想法还很粗糙。看来还得立刻和老谭见面才行。”到这里,他碗里的面已经吃了个底掉:“我先走了。你看下午能不能秘密的找到中心医院附近的地质结构的情况?”
“好吧,我尽力。”白天叹了口气。
…………
接下来的一天依然晴空万里。
本该是林高气爽的日子,中心医院的院长路长明却是yī沉着一张脸,老大的不高兴。他的确高兴不起来,医院本该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有三十多名特务公然持枪在医院里晃来去。虽然他们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但是效果也是很明显的。仅仅一天下来,来就医的病人已经锐减了一半以上。他昨天已经向市长郭笑天投诉了,可是郭笑天当即就明确向表示他对此无能为力。因为军统这次抓住的可能是个大人物,所以不容有半闪失。希望他能够尽量配合。
这是个秀才斗不过兵的世,有什么办法呢?可是一大清早警察局长张少华就又给他打了电话,是接到保密局方面的请求,医院的保卫力量不够,所以会在今天派遣一队警察来医院驻扎,直到共党要犯离开中心医院为止。事先和他打个招呼,请求他配合。
他除了愤怒,再无其他,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才到大口就看见了四名警察荷枪实弹的在医院大口站岗。进出大口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要盘查一番。在这种情境下,平常老百姓有几个敢来看病的?路长明站在口这一会儿,就看见好几拨人快走到大口了,看到这情形,又转身离开了。
他气呼呼的到了办公室。干什么都没有心情,于是拿起了报纸,可是才看两眼就又气愤地放下。满纸谎言
国共两党关系再度破裂而引的战争已经快持续两年了。
这场战争打得非常奇怪,近两年来,在政fǔ的广播和报纸的新闻上,**百战百胜。不断胜利转进。如果有心人累算一下,**消灭的共军数量加在一起就是比起开战前共军所辖下的解放区的总人口数也少不了多少。**不断的胜利转进,可是如今的战场却都在原来的**占领区,而且如今战线还在不断向南推进。一向不关心政治的路长明院长曾经在饭后之于这样分析:“也许**又采取了抗日时期一样的策略,用大踏步后退的空间来换取歼灭共军的战机吧”。可是形式的展到如今连他这个不开心政治的人也不得不关心了。道消息满天飞,确切的是各种各样的真实的战情再也捂不住了。上个月济南丢了,听天就被歼十万余人。前几天,又是锦州丢了,又被全歼守军十万余人。现在听就在昨天长ū也起义了。起义军队又是一个十万。
路长明放下了报纸,上面满是**又将胜利转进的消息,自言自语:“看来**的崛起就像是ū天里野地里烧起的一场不可遏制的大火,必将席卷整个大地。”
敲声响起。
“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量很高,只是有些许驼背,脸è灰黄,上面满是深深的皱纹,眼泡很大,眼睑下垂的很厉害,身上穿着一件洗的看不出原来颜è的极薄棉袄。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但似乎还远不到穿棉袄的时候。即便他的棉袄并不厚。但是路长明也知道对于不少的穷人来一般也就有夏天的短褂和冬天的棉袄,至于ū林两季的穿着也就是凑合着。
他的左手拎着一根长长的旱烟管,右手抖抖索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他的手看起来又粗又笨而且皲裂的厉害,像是那将要剥落的松树皮。
来人完全就是一个老实巴jia的老农形象。知识分子家庭出身曾留学日本的路长明直接和农民打jia道的时候很少,虽然他骨子里有着知识分子的清高孤傲,对于农民是看不起的。不过,对方年长,而且那样子看着就让人心酸,不出的怜悯油然而生。
因此他立刻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将办公桌前的椅子往后拉了拉,示意男人就坐:
“大……(想叫大爷似乎对方没这么老,大叔似乎和他自己的年龄仍然不相符。大哥,他又觉得没必要这么亲热,最后干脆称呼省了)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先生,您……您是路……院长?”男人的是本地话,口音很重,而且有些结巴。也有可能是紧张所致。
即便路长明就是海城人,听起来依然有些费劲。因为城里人通常都没有农村的口音那么重。不过,还好他的话不长,所以也不至于有什么歧义。
“是,我就是中心医院的院长路长明。有事坐着吧。”路长明再次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自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容。
男人没有坐,依旧站着。哆哆嗦嗦的:“俺是赖双喜的街坊。他家里出事了,连夜奔广州去了。俺是代他向您辞职的。”
“嗯?”路长明愣了一下。他原来以为这位老农找到自己,恐怕是家属得了病,没钱医,所以求上来。这种事情遇到多了,几乎每个月都有十几起,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医院毕竟不是善堂。路长明也只能做到在职权范围内尽可能的帮忙。当然医院要运转,董事局里的几位董事虽然并不指望医院能赚多少钱,但是还是向他提出了要求,最起码要保证微利。这样也就意味着他的减免的权限也是有限的很。毕竟在这样一个世,可怜的人满大街都是,只要开了一个口子,那么很可能有一就有二,到最后医院很可能就无法维持下去了。到头来,反而是大多数人必须1a高价看病。
所以,他虽然心里很可怜这位老农,想着尽量帮他一把。但是同时又希望他的要求不要太苛刻。而且他尤其希望不要来磕头这一套。因为他既无奈又厌烦,这种丢掉自尊又强人所难求人的方式。
可没想到的是,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此人竟然是代替人来辞职的。
“赖双喜?”路长明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他是何许人:“他是我们医院的?”
“是,很多人都叫他老赖头。他是管停尸间的。”
长明这才想起来了,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管理停尸间这个活看起来不累,可是中国很多人都是很mí信的。而且就算不mí信,长年累月和死尸打jia道,即便是学医的也有很多人是无法忍受的。所以想要找人来立刻接替他也不容易。而停尸间也不能没有人看着。因此他有些生气:“老赖头怎么能这样?就算辞职也应该提前打个招呼吗?这倒好,辞就辞,连人都不着个面。亏我当初还是我一力留下他的,他倒好,这么报答我?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路先生、路院长,老赖家里真的有急事。他儿子在广州出事了。听是罢工被抓起来了。他就这样一个儿子,不放心,所以……”男人因为紧张所以更是结结巴巴,着将手上的那张纸展开了。只是他浑身不停的瑟索着了好半天,才将纸展开,递到了他的面前。
路长明一看,上面是笔字写得楷,字写得倒还漂亮。他没有听过老赖识字,就算一般识的几个字的人,没有专练习书法也不能写得这么漂亮。看来多半是找人代笔的。
上面字迹不多。不过把事情得很清楚了。老赖唯一的儿子在广州因为参加了罢工,被人指认是**,所以前几天被抓了。老赖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当时就昏过去了。然后将所有的积蓄都带上了,连夜就奔广州去了。希望能救下儿子一条命来。最后连了几声对不起,又他推荐他的街坊方大洪来接替他。
路长明看完之后,良久没有话。他知道要是时光倒退一年,只要老赖的儿子不是**的什么重要人物,打一下,然后在报纸上公开布脱党申明,至少命多半是保的住的。不过,现在就难得很了。因为战场上的失利,国民党可是把屠刀擦得雪亮。不少国府要员的亲属照样抓,照样杀。因此除非他儿子向政fǔ提供了共党方面的重要情报,否则悬
世人命贱如草啊路长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老赖头六十多岁的人了,如果老来丧子,不定这一下还得把原本就不多的积蓄折腾掉,他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生活技能,在这样的世怎么活呀?
不过,这些年生死离别看的多了。除了叹息、偶尔牢a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生活还得过,虽然许多人他眼睁睁看着没有办法救,但是医院的运转,总是还能救护一些人的。想到这里他才有些安慰,当然也只有这样想,他才能jīg神饱满的去面对病患和每天的生活。
“唐,唐。”路长明提高了声音叫着他的秘书。因为要节省开支,所以他主动不要求配备专职秘书。唐既是他的秘书又是医院的会计。所以男人直接找上倒也没有让他感到奇怪。
财务室就在院长办公室旁边。大概是听路长明叫的声音有些焦急,所以一个二十来岁戴着副大大的眼镜的v人跑着进了院长,您找我?”
“去把姚处长叫来。”
“好的。”v人大概看出他神è不善,所以一路飞奔出去,在办公室里还能清晰地听到走廊上“啪啪啪”急促的脚步声。
等到v人出去之后,路长明的脸è变得缓和下来,声音也柔了很多:“你就是老赖头的街坊方大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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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着头:“俺的大名是方大洪。不过很少有人叫,大都叫俺的名水生。”
“停尸房的管理员可不好当啊。虽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不过那地方毕竟还是犯很多人的忌讳。而且yī森湿冷的。又因为我们医院经费有限,所以只有一个管理员,所以一般只招熟手。”
“明白、先生的话俺明白。”男人虽然还是低着头,不管象jī啄米似的不停的着头:“早年间,俺在义庄里干过好几年这活。死人,俺不怕。”
“在义庄干过啊?好、很好。”路长明托着下巴,右手轻轻的夹着胡子:“不过,有句话我得在前面。那就是你要是真在这干,恐怕很多人平时见了你都会绕着走。你要这个心理准备呀”
“俺知道。在义庄的时候,人都躲着俺,俺身上有股味,晦气。”男人着抬着头,咧开嘴出一口的有些黑的黄斑牙:“那时候俺还年轻,还没娶媳所以才没干了。现在俺孙子都有了,不在乎人这个。”
“这就好、这就好……”路长明算是彻底放了心。看这人老实巴jia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再了一个停尸间管理员也不值得让人去费太多的心思。就这样吧:“那个水生啊,我就叫你水生了啊。”
“先生您尽管叫。”男人完,显得有些惶恐:“不是、应该是院长,俺、俺不会话,您、您多包涵,别往心里去。”
路长明倒是被他的淳朴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水生啊,你别紧张。只要你平时干好你分内的事,我这人其实很好相处的。你叫我院长、先生或者老路都没问题。”
话是这么,可这当然也得分人,如果眼前这个男人马上张嘴喊他老路,他没有问题那才怪呢。当然了,男人没有这么不识相。而是憨厚的笑道:“老赖头早就和俺过多少回了,您是天底下最善的人。”
“谈不上。谈不上。”路长明笑着挥挥手:“至于你的薪水嘛。”
男人连忙接过话去:“俺没什么特别要求,和老赖头一样就行。”
正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半掩的上敲了敲:“院长,您找我?”来的是总务处的姚处长。
路长明把脸拉了下来:“停尸间管理员老赖头辞职了你知不知道?”
“啊?”姚处长原本就有忐忑的心一下变得惶恐了,他可是知道停尸间管理员是不太好找的活:“这怎么会?昨不还在的嘛。昨傍晚他家里来人是有急事,临时请假。我才叫张临时代替他,怎么会就辞职了呢?不可能。院长,您哪来的消息?”
因为停尸间管理员只有一个人,所以平时虽然看起来还是蛮闲的,但是却必须日夜不停的值班看守着,晚上老赖头就睡在停尸间外面的房间里。如果他有事要出去,一般得和姚处长打招呼,临时派人替他一阵。
接着他又看到了一旁坐着的水生,昨天傍晚正是他把老赖头叫走的,看来老赖头辞职多半是真的了。
“好了。这事就到这吧。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停尸间管理员水——方大洪。你给他办一下必要的手续,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今天就上班吧”完,他又转过脸对着那个叫水生的男人道:“今天上班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直接上班。”水生使劲地头。
“那就好。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第一个月呢算是试用。如果现你不称职,那么医院会让你随时离开。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干。”
“您放心、您放心。”水生把头压得低低的,一副很诚恳地样子。路长明和姚处长都很看不到他的脸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他们更想不到水生在想:实在是对不住了,无论如何我注定是干不满试用期了。
世界上,时间也许是最强力的洗涤剂。凡人凡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变淡,就像大雾天里的yī霾不管一开始有多么浓密,却总有弥漫消散的一刻。
爱情也如此。不管当初是1a前月下还是海誓山盟,时间久了。那个曾经脑海中铭刻的身影不知不觉的由清晰逐渐隐化成淡淡的模糊的轮廓直至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时间久了,那个曾经在耳边熟悉无比的声音,终究会像磨损了的老唱片一般,慢慢的走调,直至最后甚至记不起原来是男声v声?
天有yī晴雨雪。接连的晴天之后,林雨不约而至。
林雨一来,天气一下子变得yī冷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白天有些伤风感冒,流鼻涕打喷嚏的,浑身酸软,很是难受。因此吃过午饭,他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西厢的书房里非常安静。白天平静的靠在躺椅上,下面加了松软舒适的棉垫子,身上盖着绿è的薄毯。外面的雨还在滴滴嗒嗒的下着。从缝里传来走廊上正在熬煮的淡淡的中香气,耳间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传来南厢的钢琴声。
整个白家的院子里有种恬淡的味道,没有丝毫的浮躁和不安。除了白天那颗烦不安的心。
关于救人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前天晚上那间院子被买下了。昨天上午停尸间管理员换上了自己的同志,下午庞云逸苏醒了,情况还算良好。军统方面暂时还没有审问的计划。昨天晚上,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不过,结果是怎样?人还未救出来之前,一切还只是未知。
关于调职的。家里还没有来电报。不过,答案应该是明确的。他已经开始考虑他走后,彩虹组如何进行工作的问题?
关于妻v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让妻v尽快收拾行装前往法国。理由也很好找。妻子的心脏一向不是太好。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近段时间才现原来妻子相当聪明,只是很多的事情她默默地放在心里,没有出来而已。而且因为白1ù的关系,妻子是否又会醋劲作?如何服,头痛。可是这件事情不能拖。欧洲不比美国,湘琴她们母v到了法国之后,必要的时候转到苏联或者东欧,再回国。想来要比在美国或者台湾脱身容易的多。
还有就是关于颜晓兮的。曾经在很长的日子里,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她。而且自己似乎的确不再看照片的话已经无法描述出她的样子。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苗条婀娜的背影、还有她耳畔常飘着的红丝巾,象一朵燃烧的红云,又像是害羞的红晕。如此而已。
可是当再次相遇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时间未必对痛苦有效。搁置痛苦,看起来会渐渐变淡,但是一旦触,它立刻会变得浓稠无比。之所以不能够忘记这种痛苦,只是因为那里面深埋着一丝甜蜜。所以在忍受痛苦的时候,也在回忆和享受那份甜蜜。
也许是白1ù的提醒,也许是即将而立的他已经学会了用理智来处理一切问题。所以他选择了用婉转的方式扑灭那即将复燃的火焰,他原以为这很痛苦,出口会很艰难。可是没有想到真出口的时候,如此轻松,尽管他的心里有深深的内疚。
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而感情这东西更是深奥,年龄和经验好像完全没有作用,似乎对于男v老少它都通杀。不过,他想这段感情总算可以彻底放下了,对于他和她也许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吧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知妻子赵湘琴从哪里得知她在钢琴方面有非常高的水平。于是没和他商量就邀请她来作家庭教师。既可以平时辅导v儿文馨的学习,还可以教授她钢琴。而且她又是白天的老同学,又本来就是v儿的老师,属于熟人,在学校口碑又很好。所以在妻子看来,她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更没有想到的是颜晓兮竟然同意了。而且她还答应了妻子希望她做专职的家庭老师的要求,并已经向学校提出了申请,只是学校暂时师资力量紧张,因此可能辞职要延后一个月。
等到他知道这个消息后,除了头痛外,没有其他的感觉。他根本没有能让妻子信服的理由拒绝,何况教育v儿的权利早就被妻子把持多年了。唯有忍受了。也因此他更是下定决心,早些把妻v送出去。这两天他已经瞒着妻子在和法国方面的朋友联系了。因为他很担心自己不经意间又陷进去。
妻子最近对麻将似乎更上瘾了。不但自己一大早就去了,而且因为人手不够刚才还打电话将正在熬的ū红也叫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她。毕竟人总是需要有一种寄托的。一个没有生活压力的人长期闷在家里,那种寂寞的滋味虽然他没有尝过,但是也能够想象。只是如今的社会现实是只要家里经济条件尚可,就基本上没有结婚的还去工作的。也许只有等到**成功以后,在新中国这样的陋习才会被彻底改变吧?
张妈出去买菜了。本来他是在走廊上躺着的。面对着雨中的1a园,拿着本闲书,倒也惬意。可是ū红这一被叫走,而张妈又出去买菜了。湘琴就把熬的事拜托给了本来在南厢房里教v儿钢琴的颜晓兮。
他也不好什么,只好退回书房了。
“可以进来吗?”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刚才就听到外面一阵忙应该是送来了。
“请进。”虽然只是虚掩着,白天还是揭毯、穿鞋快的为她帮拉开。他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太随便。
好了。”
“谢谢”
颜晓兮将放在茶几上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又帮他揭开了壶盖,然后将倒在一个碗里:“如今这个年代,中产阶级以上的人还坚持有病吃中的人已经不多了。”
“中医还是西医我都不反对。只是我很不习惯医院里的那种来苏水的味道。所以如果中医没有问题的话,我通常选择中医。”
“可是中的味道也很浓烈,许多人都受不了。”着她捂着鼻子,扇了扇。
“我还好吧。时候母亲体弱,常年吃也许是闻惯了吧。”白天不好意思躺回躺椅,可是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所以他干脆站着。当然这样也是潜意识里给她一个信号,自己不想和她长谈:“时候家里虽然还算富裕,但是父亲为人严谨,所以那时我也没有什么零食。记得那时候母亲的里通常都有一味枸杞子。我总是悄悄的把中包解开,然后将红红的枸杞子挑出来当糖吃。母亲也佯装不知。”
“童年总是让人难忘,青ū的岁月就更是无法忘怀。”颜晓兮站起来端起盛着渣的壶走出房去。
白天有些失神。坐回躺椅,刚将毯子盖上,就听见吱呀”一声响,颜晓兮又回来了。
她也不话,只是往椅子上一坐。
白天是主人,又是男人,他觉得他如果也不话,似乎冷场太明显了,于是他道:“还习惯吧?”
“没什么不习惯的。你1a钱,我教琴。ǐg好。”
这下饶是机警善变的白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红与黑》?”颜晓兮拿起了他反扣在桌子上的书:“都翻成这样了。看来你是看过很多遍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个青年啊。”
“哪啊。现在除了偶尔,我连报纸都不爱看。懒了,我感觉我现在颓废的很啊。”
“是吗?看不出来。”她将书签a到他看的书页上,然后随意的翻了翻:“问你个问题,看完《红与黑》你最大的感想是什么?”
“你还是象当年一样喜欢考问人。”白天笑着思索了片刻后道:“我的想法肯定不合你意。”
“吧。”
“我的读后感就是一个人是斗不过一个阶级的。”
“果然。”她笑道。
“什么?”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想听听我的读后感吗?”
“洗耳恭听。”
“我看完之后的想法就是一个人有生活目标是好的。因为有了目标,人才不会空虚,才会有奋斗的动力。可是呢如果这个目标设的太高,则是相当有害的。人之所以要有目标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更幸福。可是如果目标太高,或者不符合自己的实际,那么不但可能无法达成,而且很有可能会丧失自己原本拥有的幸福。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不惜一切,就更不应该了,因为这样就失去了设定目标最初就是为了追寻幸福的本意。于连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太好高骛远了,如果他把目标设定的低一些,那么他早就获得了幸福的生活。”她把脸仰的高高的,脸上带着十一年前一样非凡的自信。
白天想要反驳,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摇了摇头:“我很想明白你在什么,不过可能是我现在颓废的太厉害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你是在规劝我吗?”
“希望共勉吧。我可是有惨痛教训的。”颜晓兮脸上多了一丝忧伤,不过还是挂着笑,而且依旧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听听吗?”
白天把头摇得像拨鼓:“不了。我早已经过了好奇别人隐ī的年纪了。”
“是啊,我早已成了你不关心的别人了。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吗?”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脸上没有什么不快。
倒是白天被她的话得很有些窘态:“吧。”
颜晓兮退后了一步,然后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直到让他感觉到很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道:“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在大多数人看起来他活得还不错。但实际上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的一切都秉承着他人的意思,甚至包括生存或者死亡。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目标。这种人千年以前就有,而且千年以后多半还是不会消失。”
话音还未落,白天就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手掏向腰间,可是却掏了个空。因为这是在家里,他没有配枪。
“你想找枪?”她冲着衣帽钩方向努了努嘴。
“你是哪方面的?”白天强忍住自己冲过去拔枪的冲动。两人距离不到一米的距离,即使她藏了枪在身,即便她要拔枪,他相信他也能制服的住她。
怎么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他费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努力的镇定下来,一脸的威严:“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我猜对了。”她仿佛没事人一般,释释然的坐了下来。将茶几上茶盘中倒扣着的杯拿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我这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v子,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你……你……”白天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好追问了一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段话是我准备写的一本的序言,你觉得怎么样?”
白天鼻子翕动着,他现在有一种要把她一把揪起来暴打的冲动。不过,此刻他想起了流传在特务中的一句话: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已经生了就不再是最可怕的了。
因为只有还没有生的事情才无法预料它具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无论如何无论她现在在为谁服务,至少现在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这已经是相当有利的了。h
【……外卷之谍杀12……】a!!
外卷之谍杀13
外卷之谍杀13
第十六章铸成大错
白天努力使自己放松:“你准备写?”
“是啊,我准备写一本男主人公是间谍的。”白1ù微微一笑。
“是吗?男主人公原型不会是我吧?”白天笑道,只是皮笑不笑,实在有些难看。
“不定哦。不过有一是肯定的,我必定是要采访你的,希望从你这里能得到多一些的素材。你不会嫌我烦,拒绝我吧?”颜晓兮口的喝了一口水,笑眯眯。
“好了,别再转弯弯了。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白天实在是没有耐心陪她转了。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颜晓兮,也许他已经是把枪在她的额头上了。
“转弯弯,不明白,哦。你是你是间谍的事?”
白天脸部不由自主地o1搐着。
颜晓兮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很是惊讶的道:“很多人都知道你是间谍啊?难道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如果很多人都知道,他怎么还可能安然地坐在自己家里。白天只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心直冲头:“你胡扯什么?
“你什么火吗?我的本来就是实话。当初你受军统之命打入76号作间谍的事情的确很多人都知道嘛。”她像一个受气包一样,委屈的撅着嘴。
“你是军统?”白天讶然失
“是啊?难道还有别的?”她好奇地问道。
白天很想“啪啪啪”扇自己几个耳光。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失态呢?不行,以后一定要少和她见面。更要绝对禁止和她单独见面,否则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竟然被她一段适是而非的话给诈的方寸大自己平时怎么也不会这样的表现。这实在太危险了。
庞云逸静静的躺在病上,两眼半开半闭,直直的对着天1a板。护士李ū芳给他掩上毯子,他也没有哪怕眨一下眼。
李ū芳是个十七岁的丫头。做护士还不到三个月。时局世道艰难,因为是路长明路院长的远房外甥v,她才谋了这么个差事。虽然薪水不多,也就勉强能填饱她和弟的肚子,但是她很珍惜。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不易了
李ū芳虽然从没学过医。但是人勤快,待人和气,话很有礼貌,又肯学习,所以不管是医院里的同事还是病人都很喜欢这个护士。
手术完了之后,军统方面要求路院长安排一名身家清白,身份可靠的人来做庞云逸的专职护士。并且还硬bī着路院长要他为这名护士作保,威胁如果将来这名护士万一出了差错,那就要唯他路院长是问。
医生遇见兵,那是有理讲不清。路长明被bī得没办法,鸭子硬上架,不答应也得答应。可是他却真真是犯了难。要医院里谁的医术最高明,谁对病人的态度最好,甚至哪位医生开的习惯是什么、哪位医生有收红包的习惯,这些他都知道的**不离十。可是要谁最可靠,谁最不会出问题,这可真是难的事了。
毕竟人心隔肚皮,虽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甚至许多人已经和他共事好多个年头了。但他又怎么能知道对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更何况在这个动的年头里人心思变,同情并倾向**的人如今那是满大街都是。就连他自己扪心自问:如果在没有人会找他林后算账的情况下,让他选择谁来执政的话,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连他这个不关心政治的人都如此,何况其他人呢?这也只能怨国民党自己太不争气。
因此想来想去。路长明挑选了李ū芳来做庞云逸的护士,专护理他。虽然她专业水平差些,但是相对来可靠的多。一是毕竟是亲戚,知根知底的。二是他也知道丫头刚带着弟弟从乡下来不久,她单纯也好、幼稚也罢。但有一却可以肯定就是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所以应该是最能让他放心的人了。
…………
李ū芳轻轻的掩毯子的时候,虽然低着眼,似乎只看着毯子,实际上她不时飞快地向庞云逸瞟上两眼。
这个男人四十余岁,瘦削的脸上,胡子拉扎,看起来似乎很凶的样子。从昨天下午醒来后,她清楚的记得他只了十六句话,而且都是“谢谢”这两个字。
一句是他的主治大夫唐医生向他介绍伤情和手术后的情况后,的。一句是路院长来昨晚上来巡房的时候的。另十四次却全都是和她的。三次的原因就是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给他喂了三次饭。四次是她给他送五次是扶他上厕所。一次是昨晚上她帮他擦身子。两次是她给他端来了白开水。
长到十七岁,当护士快三个月了,这么客气,这么不爱话的人,李ū芳还是第一次遇上。
前几日庞云逸血淋淋的被送进来的那个下午,正逢她值夜班,因此没遇上。不过,这样的新闻自然有许多人免费传到她耳朵里。
据此人乃是共党的大人物,因为去清风楼嫖ji结果被保密局的人给堵在红牌白兰的房间里,逮了个正着。不过听这个家伙也是悍勇的很。抓捕时,爆了jī烈的枪战,死伤了好几名保密局的特工。
长期挣扎于生存边缘的李ū芳虽然不关心政治,但是**还是听过的。她的家乡大别山可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苏区。虽然她并不懂什么是**,但是她却知道大家都**是穷人的靠山,红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因此,在她朴素的政治意识里,就把**员归入好人一类。
好人怎么会去逛窑子呢?姑娘不能理解。
而且许多同事们都军统特务们肯定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抓不着**,就硬拿冯京当马凉。他们背后纷纷议论被抓的多半是个悍匪。不过,也有人,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何况是一个这么大的党呢?所以也难得很。不过,就算被抓的是**,那他也肯定是**中的败类。
悍匪也罢,败类也罢,对于生活拮据的李ū芳来,不过都是些从左耳进右耳出的穿堂风。她只是一个将将能吃饱饭的护士,这些东西与她无关。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路长明安排她做了这位败类的专职护士。
于是,这一切都与她有关了。
李ū芳是带着一颗彷徨不安的心来的。
还好,第一天败类昏mí着。
还好,败类醒来后,长的看起来很凶,但是却孤言寡语,而且比那些留洋回国的大夫还要文质彬彬、礼貌三分。
因此,李ū芳忍不住有些好奇,不断的心翼翼的悄悄地瞟着这位另类的败类。
他的主治大夫唐医生特意吩咐过她,等他醒来之后不久,麻的劲头就会过去,到时候,他肯定会疼痛难忍的。不过呢,保密局方面已经jia待过了,尽一切力量满足他的生活和治疗要求,所有的费用都由保密局全额支付。因此,在他痛苦难忍的时候,她可以建议他使用吗啡。既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也能为医院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可惜的是他醒来已经二十多个时了,按道理麻的劲头早已经过去多时了,可是从来就没有听到他喊一声疼,甚至连脸上的痛苦表情都没有看到过。如果不是他的腊黄的脸è和常常密布额头的冷汗,李ū芳还真的会怀疑他是个完全没有痛觉的人呢。
此人是不是败类?是不是好人?她不清楚。但是有一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对是个硬汉,或者同事们背后议论此人是名悍匪至少猜中了一半。
…………
庞云逸躺在上,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却是五味杂陈,如惊涛拍岸般,难以平静。
海城位于长江以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设计这栋住院大楼的建筑师是东北人或者是因为要更好的保持病房的安静,病房的窗户竟然是南方的罕见双层玻璃。
因此虽然从凌晨开始外面就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可是病房里却始终无声无响。
病房里除了他和护士外,还有一位趴在边似乎在打瞌睡的便衣。可是因为他不想话,护士不敢话,打瞌睡的便衣不可能话,所以此刻病房里静得可怕。这让他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慌张起来。
庞云逸重重的叹了口气。
李ū芳连忙把目光缩回来,下意识的将头低的更低,只看着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不过,她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要喝水吗?”
庞云逸摇了摇头,忽然反问道:“我虽然长得有些丑,不过不至于丑到吓得你不敢看我的地步吧?”
“啊?”李ū芳没想到醒来后一直只“谢谢”两个字的他忽然话了,而且提了这样一个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憋得通红:“我……不是……,其实你不丑,……就是、就是……看起来有、有凶。”本来是坐在边椅子上的李ū芳话的时候紧张的不行,人也站了起来,下巴几乎紧贴着iog口,两只手的食指则不自然的卷着衣角,仿佛一个在长辈面前认错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庞云逸轻轻的笑了,很快他抿上嘴皱了一下眉。
这个动作,正好被李ū芳看见。估计是他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这么的动作都有影响。可见,他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姑娘正在想着用什么样的措辞来推荐吗啡呢?
庞云逸却又开口了:“你知道‘铸成大错’的来历吗?”
李ū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她没读过书。这三个月她算是尝够了文盲的痛苦,因此在努力学习怎样成为一名合格的护士的同时,也在努力的识字。她不但不知道“铸成大错”这个成语的来历,甚至也没有听过“铸成大错”这个成语。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庞云逸倒是没有觉得意外,甚至李ū芳隐隐觉得他原本就不是真的想问自己,只不过是想借着问自己,他本人把这个故事讲出来而已。只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故事讲给自己听,她就不明白了。
“唐末的时候,地方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那些掌握了军权的将军们越来越跋扈,而唐朝廷的威望和统治力越来越弱,处于风雨飘摇中。有个叫罗绍威的大臣被朝廷任命为魏博节度使。可是呢,他这个节度使却几乎做不下去。为什么呢?因为魏博这个地方牙军的势力相当大。所谓牙军本来是节度使本人的卫队。最早成立于一百多年前田承嗣当魏博节度使的时候。可惜这么多年下来,牙军的力量越来越大,不但普通的魏博地方官吏对他们完全奈何不了,就连节度使也无可奈何。而且一百多年来牙军常常生兵变,已经驱逐、杀死了好几任节度使。后来,魏博牙军李公佺作罗绍威忍无可忍,于是派人向当时最强大的宣武节度使朱温求援。结果朱温派了七万人马进入魏博,剿灭了八千牙军。这使整个魏博的军队全都恐惧万分,这就造成了许多人都接二连三的起来反叛。过了一年多,散据在魏博各地的反叛势力才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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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的军队在魏博前后驻扎半年多,而这段时间里罗绍威供给朱温的钱财上亿,还杀了牛羊近七十万来犒劳,耗费的粮草更是无数。最后在朱温的军队离开时,又不得不再送钱百万。因此虽然罗绍威借助朱温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巩固了他节度使的地位,但是魏博这个地方政权却从此衰弱。罗绍威后来很後悔,于是他道:‘把魏博六州四十三县的铁聚集起来,也铸不成我这么大的错啊’”
才开始认字不久的李ū芳,对于这个故事听不太懂,晕晕乎乎的,她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她讲这么一个一都不好听的故事呢?
“后来‘铸成大错就成了成语,被后人比喻为因为事而犯了大错。”庞云逸叹息一声,不再话,眼里充斥无奈、不甘、悔恨:“西方有句谚语:成败决定于细节。我真是悔呀”
…………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在病房中已经能听到雨滴敲打在窗玻璃上的“滴滴嗒嗒”的声音。
李ū芳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路院长jia待她这段时间只要专护理这位军统要犯就可以了,其他的病人都不需要她负责了。但是她知道医院里人手不够,大家都忙得很,而她一个字辈整日里闲着,实在太过意不去了。于是这两天她只要有空依然在各个病房里穿梭尽量帮帮其他姐妹们的忙,好在庞云逸这边的事也并不多。
因此,她看着庞云逸此刻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而且现在又不是吃饭和服的时间,就想着是不是到其他病房去看看。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要犯的话她听不太懂,待在病房里她觉得ǐg尴尬的。如果再问些云山雾绕的问题,那她更不知所措了。
正当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
庞云逸又话了:“姑娘,你老家是大别山的吧?”
李ū芳正想头。一直在那打瞌睡的那位便衣忽然开了腔:“这位先生,人姑娘不懂事,而且她也帮不了你,你就放过人家吧?”
听便衣这么,李ū芳吓了一大跳。难道这人要害自己?
庞云逸一阵jī动,想要起身,可惜牵动伤口,没成功。疼痛让他咧开嘴巴,两道眉纠缠到了一起,但是他依然一声不吭,硬是没叫痛。只是张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煞白煞白的。
李ū芳有些慌。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为他减轻痛苦,想了想,就从边上空着的另外一张上的毯子拿了过来,然后慢慢的将他扶起一些,再将毯子垫好,最后扶他躺好。这样使得上半身一下高出一截,能够毫不费力的看到坐在另一张边的便衣。之后又拿着巾给他擦试额头上的冷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庞云逸喘了好一阵,身体这才平静下来,张口就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现在世道艰难,咱老百姓活着就不易啊。”便衣站了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jīg瘦,看起来有些疲懒。此人正是军统特情兼云香楼的看场贾富贵。
贾富贵虽然算不上是军统的正规编制特工,但是在抗日时期就是潜伏在海城的中统组的线人。去年转到军统后,虽然没有什么出è的表现,但也算是一直以来还是很勤恳可靠的。海城军统站的正牌特工本来就不多,又不能够因为要看押庞云逸就把其他的事情全部停下来,所以就从特情组调了一些比较可靠的人员过来。贾富贵正是其中之一。
贾富贵竖了竖他的那件白è风衣的领子,难得的一脸正走到李ū芳面前,右手指着她的脸:“只要不是瞎子,都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明显的营养不良。人已经够苦了,先生你还要打人姑娘的算盘,牵连人家你好意思吗?”
李ū芳被贾富贵指着,有些羞愧,有些担心,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到了墙边。
“先生,你搞错了吧?我害她?我只不过是听着久违的乡音,感觉亲切而已。”
贾富贵冷笑:“你们**的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先是套近乎、jia朋友,然后就搞宣传,做鼓动。我承认你们嘴皮子厉害,可是先生麻烦你接受现实,都到这个地步了。就不要害人害己,异想天开了。人姑娘啥也不懂,活着就够艰难了,你还想着利用人家、算计人家,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着,他又转过身去,指着李ū芳道:“姑娘,我可告诉你啊。政治这潭水深的很,不是咱们老百姓玩的起的。你啊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没事少往他跟前凑,少听他讲那些七八糟的话,对你没好处。”
末了,他又一句:“我这可是对你好。”
“你?”李ū芳嘴一撇,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不定憋着什么坏呢?我告诉你,你这个大茶壶离我远,我……舅舅是路院长。”
贾富贵虽然才到这里值了两个班。但是海城并不大,中心医院里进出的人又不少,因此知道他原来是军统特情的人可能不多,但是知道他是云香楼的看场的人却不少。
李ū芳这样的姑娘对于青楼这种地方可是格外的敏感和鄙视,而对于贾富贵这样的身份,那是嫌恶中带着恐惧。她可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好心?
“我是大茶壶不假,可是大茶壶里就没有好人了?”贾富贵将白眼奉还:“这世界真是好人难做。如果不是看着你是老乡的份上,我才懒得多嘴呢。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丫头就是两个字——欠揍我看哪天拉你去保密局的刑房里见识一下十八般武艺,你就舒坦了,就不会牙尖嘴利了。”
“你……你……”李ū芳脸涨得通红,可心里却也着实害怕。她其实搞不清楚保密局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总之医院里没有几个人到保密局或者军统的时候,不是轻声细语,脸若寒噤的。
这时,庞云逸倒是忽然笑了起来。虽然声音很轻,不过还是立刻吸引了房间里另外两人
的注意。
“姑娘,你这位老乡看起来尖嘴猴腮的,不过他倒是真为你好。”完他又转对贾富贵道:“你的心不错。是个好人,和他们不一样。”
贾富贵没想到他会这么,脸è有些讪讪:“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为了口饭吃。这世道,有吃就是爹,有穿就是娘。我们这些人物经不起折腾。”着走回到另一张边的椅子上。坐下,紧了紧风衣,重又打起瞌睡来。h
【……外卷之谍杀13……】a!!
外卷之师徒1
外卷之师徒1
第一章酸酸甜甜
微风抚mo着酷热的城市,给这个巨大的灰è丛林带来些许凉意,无数忙碌的人们却无暇停下匆匆的脚步来享受老天的恩赐。
这里是云城,因云江而得名。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蓝è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绿的云江水,镜平无bo。
白天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飞快地行驶在沿江路上。酷热的天气将柏油路烘烤的如同火炉一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飞驰而过。到了南郊后,路人几乎是渺无踪影。
白天猛蹬踏板,然后沿着斜坡上了堤坝。又前行一段后,将自行车在路边支上。解开绑在车后的一个蛇皮袋子,往肩上一搭,悠悠然的下了堤坝向着江边走去。
堤坝离江边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
白天站在江边观察了一下,看到了在江边留下的记号——一块青è的鹅卵石,又四下望了左右百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江面上也没看见有船只。顿时放了心,将蛇皮袋打开,先是掏出了一个鱼篓绑在腰上,然后又掏出一个绿è的网兜。那网兜连在了一根金属短棍上,
白天双手一拉,短棍的长度变成了一米五、六,原来是一根活动的伸缩手把,整个东西看起来分明是一个鱼舀,白天反手一a,将鱼舀a在后背。然后又从蛇皮袋里掏出一根金属短棍,又从边上找了块石头将蛇皮袋压上,脱下脚上的人字拖,施施然的下了水。
在水中前进了十余米,江水已然漫过了膝盖。尽管白天穿着的是大ù衩,也不得不将两个ù管直接卷到大1ǐ根处。又向前走了七、八米,白天方才停了下来,将手中的那根金属短棍拉长到尽三米,方才停手,两眼炯炯有神的在江面上搜寻,仿佛他的眼睛能够透过水面清晰无比的捕捉到每一条游鱼。
搜寻了两、三分钟,白天向前又移动了两、三米,接着又向左移动了几步,然后双手连续搓动了两下,接着猛地将手中的金属棍a入水面,最后双手紧紧地握棍迅的在水中划动。
大约半分钟,他停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左手拿着金属棍,右手反手从背上掏出鱼舀伸入水中,很快捞出一条四斤多的大草鱼。他快的将大草鱼从鱼舀中放入鱼篓。
就在此时,江面上翻起了四、五条鱼,皆是鱼肚朝上,随着水流缓缓向下流去。白天眼明手快的用鱼舀将鱼相继捞起,然后放入鱼篓。
白天将鱼舀a回后背,用脖子上的巾擦了擦汗,然后两眼紧盯水面,再次观察起来。四、五分钟后,他又向左移动了几步。
接着双手猛地再次搓动,金属棍再次a入水中。在眼不可视的情况下,一股电流顺着他的双手沿着金属棍涌入水中,几条鱼迅被电麻过去,接着就被白天捞起。只是这一次最大的鱼也不到一斤,只是其中有一只三两多的螃蟹。
白天将收获依次放入鱼篓后,鱼篓已经被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转身回到了江边,将鱼蟹倒入蛇皮袋,用绳子扎紧,压上石头,然后再次返回江中。
不过,接下来的收获大不如前。半个钟不过捞到半斤的鱼三、四只。白天叹了口气。自从前年上游的临江水电站拦水截坝后,云江里的水就越来越浅,这鱼也变得越来越少,就算白天本领在身,收获也是大不如前。
没办法,看来只能去更深的地方碰碰运气。于是他再次返回江边。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蛇皮袋边已经站了一个身体干矮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
白天一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你怎么又来了?我你成天闲着,难道不用工作的吗?”
男人微微一笑出一口黄斑牙:“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劝你回到正途中来。”
白天无语了。自从上星期他在江里捞鱼被这个男人现他能放电之后,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大头苍蝇一样把他缠上了,非要拉他去修道。这以后每次他来捞鱼,虽然经常变动地方,但几乎每次都无一例外的能遇见他。当然每次都不免一翻苦口婆心的劝。
“道友,你虽然天资卓越,但至今未达先天。先天不至,寿元就和常人无异。常人的一生至多不过短短百年,时间珍贵呀。倘若五十之前不到先天,再要修道就好比是逆水行舟,到头来十有**如水中捞月,徒劳一场。”男人满脸慈悲,苦口婆心:“道友,我劝你还是
结束这些无聊的行为,专心回到修道上来吧”
又来了,又来了。唐僧也不过如此吧?
白天见的多了,干脆无视之。将鱼倒入蛇皮袋,然后脱下上身的T血。犹豫了一下,又将大ù衩也脱了下来。全身顿时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四角短ù了。将鱼篓再次绑在腰间。用巾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尽,丢在一旁,正要左手持鱼舀,右手持棍,正要再次下水。
一只军用水壶递到他的嘴边,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道:“这天气真热,喝一口。”
盛情难却,白天接过。
壶里是加冰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真爽
喝了一大口,似乎每个孔里都开始往外淌汗。白天擦拭了好一阵,这才又喝了一大口。吃人的手短,喝人的嘴短,尽管酸梅汤不值什么钱,但总是不好意思态度保持那么恶劣。
“谢谢。”白天将水壶递回,然后道:“我大叔,没事的时候,可以唱唱歌、跳跳舞,再无聊就搞搞一夜*啥的,千万少看少看电影,尤其是那些妖魔鬼怪的。”
男人的脸一下拉的老长:“不是吧。道友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道?”
“相信、相信。”白天连连头:“空手道、跆拳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嗰道系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八道。”一边唱着,他一边摇头晃脑的的向江边走去。
“等会儿。”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没想到他人又矮又瘦,力气却是不,白天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倘若世间无道,那你对你身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我?”白天回头一笑:“我这是特异功能,和什么道八杆子打不着。大叔,虽然我惹你生气,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打死也不告诉别人我有特异功能的事,你可不能话不算话噢”
“当然,打死也不。”中年男人此刻的形象绝对是无数**英烈灵魂附体,意志显得无比坚决。
“那就好。”白天眼见男人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又不好挣扎,喝了他的酸梅汤不,还得要他保密呢。虽然他不是一个爱好者,但是他还是知道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无论古今中外,异类从来没有好下场。自从十二岁那年一次触电后他知道和别人的不同之后,他就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他之所以来捞鱼,那也是因为没有办法,父母下岗之后,几年来家里生活水平每况愈下,而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补贴一家用。上星期,高考分数一出来,他就知道被海城大学录取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家里虽然学费也能免强凑上,可是下学期呢?下个学年呢?所以,他想着抓紧这段时间,多捞鱼。多赚钱。因此几乎每天都来江里捞鱼。虽然心又心,尽量避着人,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中年男人看到了而且看穿了他的秘密。
作为一个中学生,尽管身怀异能,总不能杀人灭口吧,这样的念头,他想都不敢想。因此他还真不敢得罪这个中年男人,尽管他认为这个男人就算没有神经病,也多半患有幻想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否则一个成年男人怎么会想着修道这么荒诞的事情,而且还要拉着自己去给他做徒弟
“大叔,你修道多少年了?”白天耐着子问,一边想该怎么脱身呢,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不来捞鱼了。还是去北郊的山上打鸟好了。现在的麻雀可不是一般的猖狂,凭着手中的这根金属bag,收获也许不会比捕鱼低多少。
中年男人脸一红,讷讷:“我二十二岁才醒悟,开始修道,可惜这副身体体质太差。地球上如今灵气又太稀。虽然每日勤勉,可惜只能是事倍功半。不过,道友你却不同。在我的教导下,三五年间你就能踏入先天。”
“先天?什么是先天?”白天一边问道,一边伸手去拿巾,中年男人看他不便,于是松开了手。
白天心中暗喜,拿巾擦了擦,然后开始穿衣
男人见他没有下水,于是侃侃而谈:“修真者在成仙之前境界分为:金丹期、元婴期虚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每一个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后期。达到大成期之后,才会飞升成仙。而普通人想要成为修真者也需要经过两个境界,后天、先天,同样也分前期、中期、后期。一旦踏入先天,最重要的好处就是寿元能达到五百岁左右。”
男人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周亮,苦练二十年竟然还在后天中期徘徊。”
“五百岁,白痴。”白天心里暗骂道,当你是乌龟吗?飞快地望了男人一眼,见他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天将鱼舀、短棍、鱼篓、人字拖一股脑塞进蛇皮袋,赤着脚飞快地向堤坝奔去。
第二章一星期后
一星期后。
白天不相信命运,这与他的信仰无关,只是能自己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保存一希望和走下去的运气。
白天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实际上在三天之前除去相貌有些大众化外,他完全算得上是一个阳光少年。在学、初中和高中班主任老师给他的评语中不约而同的有一条格开朗。
可是在三天前的早晨他一觉醒来后,白天的平静生活彻底生了改变。因为他现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怪物。准确地,他的额头中间多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的眼眶与原来的两只眼睛的眼眶相比稍,而且是圆形。眼睛的瞳仁是紫è的,看起来有些妖异,有些恐怖。当他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三眼怪物呢?他想不通。前一天睡觉之前还是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怪物。怎么会这样呢?他努力的回忆。因为他就要前往海城大学报道,因此前一天的晚上被他的好友也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杨军和赵建明两个考入本地大学云城师大的家伙拉去喝酒了。喝的虽然有多,但是他的脑子还很清醒。他打的把两人送了回去,然后就直接回家了。因为太累,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直接就上睡了。怎么就变成怪物了呢?他无论如何想不通。
白天格开朗,但因为没遭过什么磨难,所以胆子不大,算不得上一个有担当的人。不过,三天前他干了一件十七年来最有担当的事情。他没有将此事告诉父、母。这件事情无关对错,只是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他找出了一太阳帽戴上。
想来想去似乎唯一有怪异的地方就是七天前在江边遇到的那个自称周亮的男人了,也怪了,之前他找过自己好几次是要收自己做徒弟。自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向来是不相信的自然也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来也怪了,这之后,那个周亮就再没出现过了。以至于自己变成三眼怪物后到处了疯般的想找他,却偏偏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无奈的他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白天来到了海城。他没有去海城大学报到,而是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这一切只因为在火车上听到一个海城大学的老生在给另一位新生聊天吹牛时,提到报到之后,新生都要经过体检。
“体检”这个简单的词汇瞬间击溃了他变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他仿佛看见无数的用惊讶的目光望着他,然后齐齐伸手指向他嘴里同时尖叫“怪物”
两天了,白天住在这家名叫天安的旅馆里已经呆了两天。他一直呆在单人间里,那也没去。甚至连叫外卖都不敢,只是将带在身边的方便面、熟食、零食凑合着。而他头上的那白è的太阳帽更是在睡觉时都没敢摘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白天很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带来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这只是事。重要的是明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而且到了海城他就没敢给父、母打电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可是这样躲着显然是不行的,再不联系父母一定会心急如焚,不定会直接来海城。而学校他却是不敢去的。
翻过来想过去,白天终于决定回家,向父母坦诚一切。虽然他估计父母亲束手无策,但最起码他们比自己更有经验、更有能力。
白天买了晚上回云城的火车票后,心慢慢平定下来。下午就要走了,在海城待了两天,还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城市。最大遗憾是还没有去过海城大学。读书是不可能了,能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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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位于南城区的海城大学是海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学。白天从37路公共汽车上下来,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海城大学的西也是正
白天心情有些jī动向着校走去,快要走到校前又停住了,眼睛转向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乃是一段蜿蜒的土城墙,白天看过海城大学的简介,知道,这应该就是元朝时期海城的土城墙遗址了。因为城市的建设,土城墙基本已经拆除,只剩下了海城大学西面的一段大约两百多米的遗址。而在土城前面还有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流,据那就是当年的护城河。因为城市扩大的原因,如今这一段的土城墙和护城河就夹在了两条单行马路之间。而这土城之下,护城河之边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自的变成了一个旧货淘换市场。
近两百米的距离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旧货摊位,到书籍、光碟,大到电器、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端的是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当然此刻的白天对二手货没有任何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他看到了一溜的算命摊子。这样算命摊子如今几乎在各个城市都能见到,就是在云城那样的城市也有两、三处,以前的白天对此自然是视若未见。不过,今天,白天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白天快步穿过马路。站在那里,却又有些犹豫。一来他在想应该如何在不暴1ù自己秘密的情况下询问呢?二来,这里的摊有七、八个,该找那一位呢?
算命摊着实不少,足有八个,有男有v有老有少,不过生意却并不行兴旺。只有一位中年瞎子面前有一位头雪白的老婆婆不知道在算命还是测字,被那瞎子拉着手娓娓道来,老婆婆不停的头,看来是到他的心里去了。
白天正犹豫间,忽然听见一个v孩的声音:“妈,快走啊。”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v拉着一个中年v人向着旧货市场的方向走去,白天记得余光中看见他们是从海城大学西走出来的,心里猜测,这个v孩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新生,可惜自己没有这个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
中年v人迟疑了一下,道:“芸,我想……”
“妈,都,这是封建mí信啦。先不世上有没有什么天机,真的有,也不是这些人能算得出来的。这些人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还会在路边摆摊?”红衣少v嘴一撇,道。
红衣少v和白天以前的想法别无二致,被她这样一,白天更犹豫了。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觉得心神不灵的,晚上老睡不着。”
“好吧,好吧,那就快。”红衣少v眼睛一扫,嘴角1ù出微笑,拉着她妈妈来到一个摊位前,手一指:“就他吧!”
“他?”中年v人眉头皱了起来。
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男青年,中等个子,鼻子眼睛,上身白血,下身黑è牛仔,文文静静的样子,多二十岁。八个摊位中,也就他年纪最,看起来也最整洁干净。可是他这个样子他是学生无人会怀疑,他是算命先生,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怪不得红衣少v笑呢。
红衣少v抿着嘴笑嘻嘻的问道:“同学,你会算命吧?”问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左手捂着嘴笑起来。
男青年原本双手环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得少v问,蹲下从身后递过去两个塑料凳,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塑料凳,坐下。也不话,只是指了指地上铺着的纸。
因为每个算命摊前都铺着一张纸,什么易经、八卦、麻衣、梅1a啥的,普通人也没谁会去注意。男青年这么一指,红衣少v这才顺眼望去。这么一看,才现这张纸上的确有些不同。
一是别的摊位前都是用笔写的,而这张纸上却分明是圆柱笔,虽然看得出特意涂抹加粗过,但字迹还是显得有些。而最特殊的是,纸上面只有一副对仗不整地对联:
不算命来不测字,不问卦来不mo骨。横批是只望气数。
中年v人显然也是个经常算命的资深顾客,于是问道:“望气数是什么意思?”
男青年耸了耸肩:“阿姨,这个问题解释起来要明白需要相当的专业知识。”
中年v人被他的一愣。红衣少v却是笑的更欢了,右手已经按着肚子了。
男青年却是一本正经的道:“问一次五元。”
“好了、妈。不就是五块钱,快问吧?”红衣少v显然好像很赶时间。
中年v人想了一下,最后道:“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总是觉得心神不灵的,晚上老睡不着。师傅,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呢?”
男青年把眼睛闭上,好一会儿才睁开,然后慢吞吞的道:“阿姨,您禄运不济,疾病缠身是在所难免。好在您寿运还长,只是病而已。建议您有空您就多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虽然禄运不能更改,但是还是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红衣少v瞪圆了两个眼睛望着他:“这就是你算的命,要去医院还找你干吗?”
男青年依旧慢条斯理的道:“除了那些命运不定之人外,每个人的运数乃是天定。所谓算命不过就是把运数提前告诉你。逆天改运,大罗神仙也没有这个本事。我本领低微,自然就更没有。”
虽然答非所问,但红衣少v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再指责他。于是一拉中年v人的手:“妈,咱们走吧?五块钱也不能给这种骗子。”
中年v人迟疑了一下,走了。
男青年倒也没什么,拿出一根烟,默默地o1起来。
白天站在一旁,全程观看,虽然看起来似乎这个男青年最不靠谱,但是仔细一想他觉得不定此人还真是个高人。至少在这七、八个人中可能也就他有几分本事。
白天正要上前,却被旁边的一对三十多岁的男v抢了先。
那对男v在前面那对母v算命时就站在了白天的身边,估计和白天的想法一样,所以捷足先登了。
“……师傅,我……我们想问问我们有没有儿子。”v人显然很焦急,刚坐下就急迫的问道。
男人张了张嘴,没话。
“大姐,你别着急。”男青年笑了一下,然后把眼睛闭上,又等了好一阵才睁开,语气依旧是缓慢平稳:“大哥、大姐,恐怕您们要失望了。你们这辈子福运不够,注定无子。”
那对夫妻对望了一眼,倒也没有什么,显然这个答案早已经麻木了他们的神经。v人显得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能有什么办法吗?”
男青年摇了摇头:“除非是命运不定之人,否则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逆天改运。不过,大哥、大姐也不要伤心,你们收养的v儿会很孝顺的。”
那对夫妻显然吃了一惊。因为丈夫的不育症多年治疗无果,上个星期他们在孤儿院里抱养了一个v婴,没想到这个男青年竟然能算出来,看来真是个高人。”
“真的没有办法?”v人原本黯淡的神è一下亮了起来,声地道:“师傅,我们还有积蓄,能不能费心千万帮帮忙?”h
【……外卷之师徒1……】a!!
外卷之师徒2
外卷之师徒2
第三章不是一般的怪物
男青年摇了摇头:“大姐,我真的无能为力。而且我基本可能肯定地这个忙谁也帮不了。所以我劝您一句,千万不要1a冤枉钱。毕竟谁的钱都是大水飘来的。”
v人一脸失望。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往纸上一放,了句“谢谢”,拉起v人就要走。
男青年拿起一百块飞快地塞回男人的手上:“大哥,承惠五元,谢谢”
白天等那对夫妻走后,赶忙上前,他现在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男青年绝对是个高人。
“我……”白天才一个字。
男青年就站了起来,靠近他声地道:“实在对不起,我本事低微,看不清您的运数。”
“啊?”白天愣住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我不明白。”
男青年望了一眼,声音依然压得很低:“一般来,普通人的命运并不难算出。当然法力高强的人他的运数会自动遮蔽。但是只要功力深厚过他,他的运数还是能够算得出来。但是世间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命运不定之人,这种人天生命数不定,无论是谁也无法测算。”
“你是我?”白天指了一下自己,他没想到自己还真怪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怪物。
男青年慎重的了头。
白天调整了一下气息:“我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来(白天脑子转了一下)咨询的。咨询一个问题。”
“您。”男青年非常客气,只是显得有些神秘或者鬼祟,他始终紧紧靠着白天,而且声音压得极低。
不过白天本来就不想别人听到,这正和了他的意。而且此时除了附近的几位算命先生,并没有其他的路人,倒是让他又放心不少。
于是他问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三只眼睛的动物吗?”
这个问题要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听到,肯定会冲他翻白眼,拜托这里不是动物知识讲座。
男青年不但没向她他翻白眼,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答道:“据我所知,在新西兰岛上生活着一种叫T1r的爬行动物,有三只眼。这种爬行动物看起来很像蜥蜴。地球上目前三只眼的动物只有T1r这一个物种。”
天皱着眉头,心想:自己不会是感染了T1r的病毒,基因突变了吧?当然这只是一个念头忽闪而过。他想继续问,可是忽然之间,他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问,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长了三只眼,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消除吧?
白天问不出口,男青年也不话,只是他的眉头也在紧锁着,似乎也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两人就这样站着。
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不出口,白天最终决定放弃了,于是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块钱,往男青年手上一塞,了声:“谢谢”
白天转身要走,却被男青年一把拉住:“请问,您的生日是不是一月一日?”
“你怎么知道?”白天下意识的一问,后来一想,人家可是高人呢,也就释然了。
“真的是一月一日?”男青年却显得无比jī动,抓得白天的手腕生痛。
“你想干什么?”白天感觉到左手腕上仿佛套了一个钢箍,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力气却大的离谱,他一边拼命想挣脱,一边道:“你想干什么?”
那男青年忽然放了手,笑嘻嘻的道:“师傅,我可算找到你了。”
“师傅?你……你找错人了?”白天有些傻了,不知所措。
“没错、错不了。师傅,这里话不便,咱们上去”男青年用手一指一旁的土城。
…………
白天糊糊的就被男青年拽上了土城。他越想越mí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忽然多了只眼睛,而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男青年又叫自己师傅,越想越不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左右无人,白天忍不住问道。
正在此时,一只黄京叭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围着白天转了一圈,然后冲着他“汪汪”的叫了两声。这只京叭全身金黄,身上的梳理得很好,且没有一根杂看起来像丝绸一样光溜,只是尾巴高高上卷,再加上浓密的鬃和一双凶悍的目光,如果不是它“汪汪”的叫声,很容易被人误会为这是一头金狮。
不过,一向胆子不大的白天还是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那京叭突然大叫一声,竟然出了人声。话间,它的两只凶悍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天,恍惚间白天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的双眼。
老天爷,狗竟然会话。会话的狗真是见鬼了。
白天吓的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不过尖叫也好,转身也罢都只是他想想而已。实际上他张大了嘴,却不出声来,想要转身也完全做不到,心里着急,他却只能站在原地愣是完全动不了了。
男青年一脸为难却又有些诚惶诚恐对着那京叭道:“师傅,他可不是什么恶人,算了吧”
那京叭双眼一瞪,冲着男青年“汪”了一声,就见那男青年双手抱头蹲下身去,脸1ù痛苦之
“还不快。”那京叭催促道。
要是以前看到这幅场面,白天一定会不屑的道:“这电视剧编的也太狗血、太荒诞了。”可是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了。
刚才在那京叭将盯着他的目光移开望向那男青年之时,他分明感觉到全身一松,似乎能动了,可是等京叭把目光转回,他的身体又重新回复了那种完全被禁锢的状态。
男青年站起身来,左手着太阳右手则从怀中掏出一张对折的黄纸,走到白天身前双手合十,冲着他拜了拜:“兄弟,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祝你早日投胎转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白天顿时吓的魂飞胆破,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待宰的羔羊,指得就是这种状态吧
那京叭却怒道:“罗唆什么,没看到我在消耗魂力嘛。”
男青年叹了一口气,心翼翼的将黄纸展开,略微抚平。白天见那黄纸比巴掌大些,上面用红è的某种颜料涂抹着某种图案。那图案尽是弯弯曲曲的线条,看起来似字非字。想到之间的诡异情景,再加上男青年刚才的话,他不禁全身抖,脸è苍白。当然脸è苍白确实没错,不过全身抖只不过是白天的意识而已,如今就算他害怕的想颤抖,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做的到的。
那男青年将那张黄纸往他iog前一拍,然后面è严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猛地向那黄纸上一戳,白天恍惚看见一道银光一闪从那男青年的两指间飞入黄纸,再然后他就觉得全身一震。
“快。如果有人来了,就麻烦了。”那京叭很不耐烦地叫道。而白天这时现它的眼睛已经没有再盯着自己,于是本能的一挣,却现自己依然一动也动不了。而且比之刚才更恐怖。之前虽然他身体动不了,甚至连话都不行。但是他的眼珠还能转动,可现在不但他的眼珠完全动不了,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双眼一动不动,只一会儿就感到又麻又痒,既不能眨眼,又不能搓,很快眼泪水迅在眼眶中堆积。
那男青年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不过度明显加快了许多,立刻将其展开,黄纸上也是一个红è的似字非字的图案,只是看起来和贴在白天iog前的那张似乎有些不同。
很快,男青年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飞快地将手中的黄纸燃。让白天惊讶的是黄纸燃烧的时候不但没有一丝烟甚至没有落下任何灰烬,很快黄纸烧完,白天依稀看见在原本黄纸所在的空气中似乎隐约间出现了一团银光。
男青年伸出两指对着那团银光指着白天的方向大叫了一声:“去”
那团银光疾向白天飞来,白天感觉身体似乎微微一麻,然后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京叭轻笑了两声,然后叫道:“很好,背起他,快走”男青年加快了度又拿出了一张黄纸,燃。只是这一次,他一口将那银è光团吞了下去。
一分钟后京叭在前,男青年单手将白天夹在胳膊下,状态及其轻松的下了土城。很快他们穿过了另一侧的马路,走进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区,来到一个住宅楼前,坐电梯直上了九楼的一个单元。
在这期间,遇见了少也有几十人。白天就这样男青年被夹着的古怪姿势,竟然没有引起一个人的注意。甚至上电梯的时候也没引起那位开电梯的阿姨的惊讶,白天心里暗暗估计自己应该是被隐形了。
这诡异的一人一狗为什么要抓自己呢?白天想不明白。同时他也快彻底崩溃而绝望了,因为他看不到自己有一丝脱险的希望。不这一人一狗诡异的本领,单那看起来单薄的青年就这样轻轻松松毫不停歇的夹着他走了少也有三、四公里,就可见光是他的力气就够骇人听闻的了。
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房子,房间里都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电冰箱。最与众不同的是,房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的死死的。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显得有些昏暗。
男青年刚将白天放在了厅里的沙上。那京叭就道:“时间不早了,贺祥,你先回去吧”
“师傅。”那叫贺祥的男青年刚叫了一声,就被京叭打断了。那京叭扬起他的左前爪,挥动了几下:“走吧,走吧。”
贺祥叹了口气,望了白天一眼,转身开离去。
当听到哐啷”一声被关上的那一刻,白天的心彻底的掉进了谷底。
“嘿嘿嘿嘿”那京叭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我雷霆大仙真是命不该绝,竟然遇上了雷灵之体。哈哈哈哈”随着笑声,那京叭在地上滚来滚去,四爪飞,显得兴奋之极。
而白天的心恐惧到了极,直接昏了过去。
京叭狂笑了好一阵,翻身起来,看着白天昏过去了,不禁“咦”了一声:“真是个胆的家伙空有一身雷灵之体,真是费呀。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保管你的身体的。”
完它又仔细的凝视了白天一番,嘴里不停的出啧啧之声:“在地球这么个灵力缺乏的凡人界竟然有如此完美的雷灵之体,真是怪事啊。难道你是我以前在下界游历的时候留下的后代?不过,似乎以前我没有来过地球啊。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后代,你的身体都被我接管了,你安心的去吧这样也好,去得不会太痛苦。”
白天已经昏过去了,这一切他自然是听不到的。
京叭屁股着地,两只后1ǐ盘在一起,两只前1ǐ爪子舒展,一对狗眼紧闭,身子却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忽然它大叫一声:“yī神出体。”只见一团白光从它的印堂处猛地飞了出来白光越来越大最后成为比它的狗头还要略大一些。接着那白光变成一根长条状向着白天的印堂飞去。
虽然白天的头上戴着白è的太阳帽,但那白光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太阳帽,直接就向那印堂飞去,看也不看就想要钻入进去。白天印堂的位置正好是他那只刚长出不久让他烦扰不已的第三只眼,白光和这只眼睛正好碰在了一起。
“啊”白光出了一声“惨叫”,分明是京叭的哀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开了天眼而且是雷灵之眼?”那白光拼命挣扎想要向外飞,可是却被那第三只眼紧紧吸住,而与此同时那白光也在不断的缩。
惨嚎不断,白光却在缩的越来越,大约两分钟后,白光完全消失了。屋子里重新化为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生过。
…………
海城大学西
一个中等个头的文弱青年刚进校忽然口吐白沫,摔倒在地。路过的几名学生,还有口执勤的两位保安赶忙跑了过来。
一名v生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声地问身边的男友:“这难道就是传的o1羊角风吗?”
那张苍白的脸分明就是刚离开不久的青年贺祥。
…………
夜凉如水。
一阵凉意让白天从睡梦中惊醒。
白天缓缓醒来,他的jīg神无比兴奋但全身却又虚弱无力。他的脑子里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东西,现在的好像一团烂浆糊一般。他晃了晃脑袋。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屋子里很黑,窗帘拉得死死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透过窗户外微弱的光,他观察到这间房间似乎是个客厅,客厅里除了他身下的那张长沙外,就只有一台电冰箱。而他身前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条黄京叭躺在那里。
黄京叭?白天原本糊糊的脑子jī灵一下清醒了许多,昏mí之前的事情瞬间想了起来。他猛的从沙上站起,不过,就在这时他觉得两个脑袋涨的利害,脑子昏昏沉沉,一阵天旋地转,“咚”的一声,他重又倒下,倒在了沙上。
…………
等白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之后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瘦削的脸。那张脸陌生而又有些熟悉,正是贺祥。他正掐着白天的人中。
所以准确的白天是被他掐醒的。
“啊”白天猛地大叫一声。
贺祥连退数步,双手在空中下压:“别紧张,别紧张。我……我没有恶意。”
白天“霍”的一下从沙上坐起,然后现他还在那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客厅里,只是客厅里此刻亮着灯,那种yī晦的感觉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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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什么?”白天神情紧张。
“我……我真的没有恶意。”贺祥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天解释或者解。
好半天,他才道:“如果我有恶意,那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把你叫醒了。你放心,我师傅已经、已经去了。”话间,他向左侧望了一眼,地上躺着黄京叭的尸体。
白天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这时一段记忆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
贺祥和白天一样都是海城大学今年的新生,而且他还是本省今年的理科状元。而这黄京叭原本是贺祥家里养的一只宠物狗“金”。三年前,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生了一件意外。金被一辆疾驰的自行车撞了。当时金被撞得飞出好几米,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鲜血“汩汩”的下流。好在抢救及时,金活过来了。
只是意外的是这一撞不知怎的撞开了金的记忆,准确地是它前世的记忆。金的前世乃是神界的雷罚天尊——雷霆大仙,得罪了一个叫做赤脚大仙的人,结果被他的师傅剥夺了一身神力,投下凡间,转世为狗。
金获得前世的记忆后,心中充满了屈辱、仇恨,它极力想要恢复实力,重回神界,找那赤脚大仙和师傅报仇。可不幸的是,不但如今的地球上灵力稀少想要修真异常困难,更重要的是它这副狗体实在是稚弱不堪、吸收灵气异常艰难。
不过金乃是天尊转世,修真的困难虽大,却也难不倒它,它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灵力无法修炼,那就先增长魂力。而它增长魂力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吞噬。准确地就是吞噬树魂。在金的记忆中,灵魂是不能够顺便吞噬的,因为不同的灵魂之间会互相排斥,吞噬的结果多半是暴体而亡。但在所有的生物中,未成jīg怪的植物的灵魂是最平和的,产生排斥的可能也最。
因此金选择了吞噬树魂。它的计划是不断的吞噬树魂,壮大自身。等到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寻找到一副有灵根的身体夺舍,然后开始修炼。而在两年前,它为了更好的施行它的计划于是施术蛊了它原本的主人贺祥,然后收他为徒。因为夺舍得过程有相当的凶险,而且夺舍的程还要耗费大量的魂力,而让金失望的是一直没有找到让它满意的身体。所以夺舍的计划也一直没有执行。
就在昨天,金现站在海城大学西的白天身上灵气涌动,绝对是副好灵根。而更让它高兴的是它略施术,就让白天受到了蛊不由自主的穿过马路走了过来。然后金就让贺祥想办法将他引上土城,将他擒住。
…………
这段忽然在脑海中涌出的记忆让白天不解,他抓了抓脑袋,对贺祥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贺祥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缘由了一遍。内容与金的记忆差不多,只是贺祥的话语多了一些对自己的辩白,声称他是被金bī的。这和脑海中的事实也算基本相符。
白天了头,尽力舒缓脸部的肌出笑容:“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是被迫的。现在它也死了,再也没有谁bī迫你了,恭喜。”
“谢谢”贺祥神è平缓了许多,咬着嘴问道:“虽然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我师傅——就是金,它怎么会就去了呢?”
虽然这两年金强迫贺祥做了许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同时金也将贺祥带上了一个以前完全没有想过的人生道路——修真之路。现在金死了,对于贺祥来一方面是终于摆脱了它的魔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他的修真之路很有可能从此就停滞不前了。而另一方面贺祥对于强大的金会忽然暴死感到震惊的同时又疑不解,怎么看白天也不可能拥有杀死金的能力。
尽管金白天是拥有灵根的人,但白天分明从来没有修行过,连他这个后天前期的修真初哥都能够轻轻松松的将他制服。所以他最后还是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我不知道啊。”白天使劲地抓着头出疑而又恐惧的神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动不了。你刚走,我就直接吓的昏过去了,一醒来,我会看见你了。”
“真的?”贺祥很是怀疑白天的法。屋子里当时总共只有白天和金。他从离开屋子到走到海城大学西不过二十多分钟,然后他就感到头痛yù裂,那个时候应该就是金死亡后金留在他脑子里的封印破裂带给他的伤害,(这导致他昏mí后被送入了校医院)也就是金就是那个时候死的。总共就是二十多分钟,不是白天,难道是金自杀不成。
但是贺祥也不敢肯定,因为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体外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虽然他跟着金学了两年道,但一来他的资质并非上乘,二来地球灵力稀薄三来金疑心很重始终防着他一手,并没有对他进行悉心教导。例如他可以施展灵符,但却并不会制作灵符,因为金根本就不愿意教他。因此对于修真方面的知识他的了解其实并不多。
“真的、真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求求你不要杀我。”白天装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当然啦,事实上此时的他也的确十分害怕。尽管在金留下的记忆片断中,贺祥本领不高只有后天前期,胆子不大还有些晕血,但无论如何贺祥与他相比无疑是十分强大的存在。
“你放心,我过我对你没恶意的。”贺祥看着白天手脚都在不停的哆嗦,就想起自己在金面前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金的死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他要是装猪扮演老虎,真有杀死金的能力,怎么可能害怕自己呢?
“那……我现在可以走吗?”白天一边眼睛一边向着的方向瞟。对于这个是非之地,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一刻也不敢待了。
“没什么事了,你走吧。”贺祥摆了摆手。
“谢谢、谢谢。”白天一边头,一边赶紧向着边移动。
他刚走到边,手还没有mo着贺祥忽然又开口道:“等一下”
此声一出,白天的心立刻又悬起来了。难道、难道今天自己还是在劫难逃吗?
“等一下,你虽然没有出什么事,但毕竟受到了惊吓。这是三千块钱,你收下。”贺祥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出三十张伸到他的面前。
白天喉咙有些干,虽然白天从家里还算富裕,但是在考上大学以前还从来没有拥有过三千块钱。就算这次来上学,父母虽然连学杂费、生活费总共给了他一万,但那一万块钱给的是银行卡,还是没有三千块钱现金的冲击大。但是在他心中还是安全第一,白天可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于是他赶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这钱就算给你压惊了。”贺祥直接将钱塞到他的手上:“钱你收下,同时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最好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彻底忘掉。这对你和我都有好处。”
不等白天话,贺祥又加重了语气,目光变得有些凶狠:“当然其实我也并不很担心,因为就算你把这事告诉别人,别人也只会把你当成神经病。没有人会相信你,相信这么荒诞的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如果这个传闻最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么尽管我是个善良的人,但出于自保我有可能会做出我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明白?”
“明白、明白。”白天的额头上尽是汗珠,不过因为戴着太阳帽,贺祥倒是看不到。当然白天也决不会摘下帽子去擦汗。因为他可不敢让贺祥现他还有第三只眼的秘密,那样的话,不定又会横生事端。
白天赶紧将钱一古脑塞进ù子口袋,结果有两张掉在了地上。
贺祥显然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目光变得温和了许多,弯下腰,拾起两张钞票递到他的手上:“别害怕,其实我是个善良的人。我也相信你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过为了万一,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好吗?”
白天的身份证就夹在钱包,放在上衣口袋里,他知道拿出来了,无疑会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可是如果不拿出来,恐怕现在就会惹下**烦。于是只好万分不情愿的将钱包掏出,然后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姓名白天别,男,民族,汉,出生1993年1月祥拿出笔和纸一边将身份证抄下,一边嘴里念道:“江南省云城市云浮路3号23栋室。很好,很详细。身份证上的照片拍的也很清楚,基本没有走型。”
贺祥将他的身份证递回出了一个笑脸:“白天,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白天心翼翼的出了害怕的他没有去等电梯,而是选择了直接下楼梯。他快同时又尽量压低脚步声,连下了两层。然后他估计贺祥不注意的话应该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同时也因为他心中的恐惧不但没有因为离开了房间而消失放而更加加剧了,所以已经无法承受的他狂奔起来,他要迅的逃离这个地方。
白天一阵风般下了楼,然后又使劲全身力气跑出了区。
此时天才刚亮,不过区里倒是有不少老大爷、老太太在锻炼身体。
白天在区口拦了辆的士飞快地离开了。h
【……外卷之师徒2……】a!!
外卷之师徒3
外卷之师徒3
第四章边缘人
就算这样他的心也没有彻底放下。1a了一个时,连续换了四辆的士才回到旅馆。
直到他躺到上的那一刻,他的恐惧才算是彻底消除了。
此时的他脑子里一片金的各种记忆片段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过了好一阵他从金的记忆中知道了原来他的这第三只眼叫做“雷灵之眼”。
在金也就是周鞍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他的孙子辈中有一个人叫做周不凡的生下来就拥有了“雷灵之眼”。不要长三只眼的人就算是三只眼的神出了周不凡之外也再没听过第二个,因此周不凡出生的时候,周家都当他是怪物。周鞍身为周家的老祖宗又贵为天尊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奇事,问了他师傅才知道,原来这第三只眼大有名堂,是罕见的灵眼。又因为周家的血脉特殊,周家子弟几乎都是生来就是雷灵之体,最适合修炼雷电法则,周不凡也不例外,因此他拥有的灵眼实际上就是“雷灵之眼”。
拥有了“雷灵之眼”好处很多,先,这“雷灵之眼”是一切yī晦之物的克星。其次更容易聚集和吸收雷灵之气,更容易修炼雷电法则。周家乃是神界八大圣皇家族之一,并执掌雷电。之所以如此除了周家子弟大多都是雷灵之体外,还因为周家拥有雷源灵珠。雷灵之体者拥有了雷源灵珠后除了拥有了一件强大的神器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雷源灵珠能够加快他聚集和吸收雷灵之气的过程,缩短拥有者掌握雷电法则的修炼过程。
而这“雷灵之眼”虽然没有雷源灵珠的功效那么大,但作用基本相同。而且据周鞍的师傅随着修炼,“雷灵之眼”也会不断进化,等到拥有“雷灵之眼”之人能够修炼到神王境界,那么这雷灵之眼和“雷源灵珠”功效就相差无几了,或者到那时世上就等于多了一枚雷源灵珠。只是可惜的是周不凡才刚刚修炼到下部天神时,因为一次争斗亡故了。
…………
这些信息对于修真完全不懂的白天来是一头雾水。他最迫切的只想知道这该死的多余的眼睛要如何消失,他只想做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不一个别人眼中的怪物。可惜他拼命的思索或者在金的记忆中寻找,却始终没有想到能让这第三只眼消失的办法。反而两个太阳又一阵阵胀。头又感觉到有些晕。
他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梳洗台前方镜子里自己的影子——三只眼的怪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啊?”
他闭上眼睛,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办法。看来只能按照昨天的计划回家了。只是,得重新再买张票了。想到父母那诧异无比再带着惊恐的眼神,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睁开眼睛,拧开水龙头,想再洗把脸。这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左望右望,上望下望,终于忍不住指着镜子“啊”的大叫了一声。
镜子里的他第三只眼消失了,是的额头光滑平整。他心翼翼、惊恐万分的伸手在额头上一一的mo索,皮肤完好平整,反复mo索,还是如此。
“哈哈哈哈”他张开嘴大笑:“我的人品真不错。”笑了好一阵后,他又伸额头,同时心想:“难道自己之前在做梦,或者得了幻想症,可是却又是如此真实啊。”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我终于是个正常人了。想到这里,他一阵开心,原地快的蹦跳着。嘴里还一边兴奋的出“耶耶耶”的叫声。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一只眼睛慢慢睁开。“咣及”一下,他直接摔倒在地。然后他也不敢看镜子,只是颤抖的mo向额头,很快他失望了,那里分明多了一只眼睛。
“怎么会这样?”他出了一声惨嚎,举起一旁的拖鞋“啪啦”把镜子砸了个粉粹。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上。
…………
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忽然灵光一现。这第三只眼一旦闭上就看不见、也mo不着。那就是如果我能够闭上第三只眼,那么就算以后不戴帽子,也没有人能现我的秘密了。
想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虽然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但是只要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也算退而求此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之前无论如何他的第三只眼虽然也能看到东西,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闭上这只眼睛。可是在刚才不知怎的就闭上了。而且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又睁开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和自己吸收了那个金的记忆有光?而自己的脑海中怎么会忽然多出了金的记忆呢?
这一切都是谜。
不过,这些如今都不是白天最关心的问题,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自由的控制他的这第三只眼的睁闭。
瞬间,他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将他原来的两只眼睛都紧紧闭上,只有第三只眼睛睁着,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同样很清晰,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接着他又想着闭上。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一不难嘛。
睁开,这次没控制好,三只眼睛都睁开了。赶紧全部闭上,紧闭其他的眼睛,单单睁开第三只眼。结果现,还有难度,要么就只能将第三只眼睁开一,看东西看的胧胧的,要么就顺带着三只眼睛一起睁开了。好在,这似乎只是眼部肌控制的问题。
练习了一阵之后,终于越来越自如了。
在反复的试验之后,他在房间里出了一声怒吼:“我终于成了一个普通人了”
一个月后。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白天抱着课本匆匆忙忙地走回寝室。
和一个月前相比,他的模样变了不,当然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大一新生一样经过了一个月的军训,他的皮肤黝黑了许多。不过,最大的变化还是他戴上了一副宽边眼镜。白天视力良好,左眼2.o,右眼1.5,为了不影响视力,戴的自然是一副平光眼镜。而之所以戴眼镜,也是无奈之举,他不希望自己被贺祥认出来。为此他还特地将以前装酷的平头竖起的碎,剪成最平常不过的*平头。整个人看起来老气了好几岁。
无他,害怕罢了。
这也是一个月之前,他左思右想最后作出的决定,尽管他知道贺祥也是今年海大的新生,海城大学虽然不,但是遇见的可能还是不的,但他最后还是决定来海大报道。不过幸好贺祥是建筑学院土木专业,而他是经济学院国际金融专业,这让他心中存有了一丝侥幸。而事实上他的运气的确不错。1o届土木专业的男生住在海大南侧的学5楼,而他所在的国际金融系的新生则被分到海大西侧的学13楼。两栋宿舍相拒甚远,如果就近用餐,食堂也不在一起。因此只要心些,遇见的几率倒不大。
不过,尽管如此。在军训中,他还是表现的谨慎再谨慎,目的就一个使的他泯然与众人。当然了,实际上原来的白天原本就是各方面都不突出的普通人。只是原来的他格开朗、外向热情,如今却变成了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老头。因此,开学一个月了,不要1o届国际金融系就是他所在的金融2班上的二十八名同学中都有一大半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两年海大的军训基本上就是流于形式,新生也不拉到军营去,全部住宿在寝室里。因此一个月军训下来,最大的效果也就是新生中几乎人人的皮肤都成了健康的麦而对于白天来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军训和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寝室里,因此一个月下来被班上最喜欢给人起外号的唐国平起了个外号——“室男”。
“室男”就“室男”吧,只要安全,白天一不在乎。这不,课一完他就立刻赶回寝室了。
3o2寝室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白天将课本往桌上一放,直接爬上了他的上铺,倒头躺下。
国际金融也算是热专业了,所以总共有两个班。而3o2寝室四个成员中,柳平安和赵国荣都是1班的。他们下午没有课,应该是逛街去了。汤建中倒是和他一样属于二班,不过,汤建中个子魁梧、相貌堂堂,口才甚好,而且据家里很有些背景,因此刚开学就被辅导员不但被指定为二班的临时班长,也是大班的班长。听他很可能马上还会被选进系里的学生会。对于这样一位惹人注目的积极分子,白天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躺在上,白天心里却是浮想连翩。
这一个月里,白天在军训场看到过贺祥好几次,不过隔得远,贺祥没有注意到他,而且白天估计除非两人面对面否则贺祥未必能够认得出现在的他。唯一他担心的就是两,一是贺祥会不会不放心最终找到家里去。二是不走运,自己的名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于第一他没有办法应对,不过好在金的记忆中贺祥不是个胆的人。第二,则是他力争要避免的。不管是好名声坏名声都不行,总之他要想办法在这四年中将低调进行到底。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他白天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让贺祥至少没有把握对付他的地步。可是呢,白天却并不太抱希望。因为虽然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金的记忆,也知道了金认为他是修炼者中最好的资质之一——雷灵之体。可是这一个月,他也按照金的记忆修炼了好几次,可惜完全没有一丝所谓的气感出现。几次下来,他也完全丧失了信心,心想可能是金这个家伙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想着想着,他躺在上就mí糊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糊糊的他就被推醒了,一看原来是汤建中,汤建中身高体壮、浓眉大眼,他的年龄比白天还一个月,但看起来却成熟多了,要他有二十三、四岁倒也没有几个人会怀疑。
“有事?”白天问道。虽住在一格寝室,一个月了,可是白天基本上就没有和包括汤建中在内的其他三名室友主动过话。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白天知道自己的格的好听是热情,得不好听有话痨。因此想要彻底低调就必须时刻注意,从每一刻作起。一开始倒真的有些难捱,听到室友们在聊,他很多次都有加入的冲动。不过一个多月下来,这种冲动越来越淡。而其他三人大概也习惯了他看起来有些孤僻的格,基本上也很少找他。
“你还没吃饭吧?”汤建中笑眯眯的出了邀请:“饭早过了,一起出去喝两杯?”
白天这时候才现原来已经七了,外面的天空夜幕已经将临。自己可真够能睡的。
“谢谢,不了。我前两天刚从早市批了一箱方便面。”白天笑着拒绝了。其实白天对方便面不但不喜欢,而且很有些讨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妈杜桂兰不会做饭,因此从到大在白家厨房掌勺的都是爸爸白天强。一旦白天强出差或者有事不能及时在饭回家,那么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要么热冰箱里的剩菜,要么就只有吃方便面了。又因为白天强同志工作比较繁忙,因此白天从到大吃方便面的次数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为了更好的做一个低调的“室男”,白天忍了。
“方便面什么时候吃不行?今天我生日,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哥们我一个人庆生吧?”汤建中言语间有些沮丧和焦灼。在白天的眼中,一向信心满满的他这样的神情绝对是第一次。
白天还记得几天前班上自称“神仙”的唐薇薇就汤建中:典型的大男人主义,野心勃勃。做事很有些魄力,组织能力颇强,具有一定的领导才能。有极强的自信心,热衷权势,喜欢纵和掌控,凡事喜欢亲自动手。
唐薇薇是不是真会算命,他不知道。但是白天认为她的至少还是有七、八分准的。汤建中这个人倒不上坏,但平日里他可是很有几分骄傲,像白天这样低调又没有什么特殊才干和背景的同学,他才不会注意。即便他们是室友,白天表现的这么冷淡孤僻,汤建中也没有理由主动热脸贴上去,而且表现的如此低姿态。
看来他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的话,他要过生日,怎么也不可能落魄到找上自己这么一个低调的边缘人。白天心一向不硬,于是了头:“好吧,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喝酒。”
夜,月朗星稀。
白天扶着汤建中缓缓地向海大南走去。
汤建中嘴里酒气熏天,一边还晃动着胳膊,吆喝着:“薇薇,你大胆的向前走啊,向前走,莫回呀头……”
白天心里暗暗叫苦。身高刚刚1米七体重只有一百一的他要搀扶身高1米八八,体重近二百的汤建中实在是有些吃力,更何况喝醉酒的人那身体更是死沉死沉的,最可气的是时不时的他还晃晃胳膊,随时都可能挣脱出去直接跄到地上。白天真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可惜做不到。
之前他料到的果然不错,今天也不是汤建中的生日,因为汤建中是二月生的,现在可是十月。就在今天傍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汤建中手持九朵红玫瑰就在v生宿舍楼口向唐薇薇表达了他的爱慕之心,可惜“神仙”唐薇薇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对于一惯顺风顺水的汤建中来,这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人生打击,更要命的是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带着无限的羞愧在数十人的围观中灰溜溜的离开了v生宿舍楼。
酒桌上,汤建中不停的抱怨。结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到半时,菜还没上齐,他就已经喝得呤叮大醉、满嘴胡言了。
白天赶紧将他好歹拉下酒桌,当然了,这场酒自然就成了汤建中请客,白天买单。
好在南离这里已已经不到五十米了,坚持坚持再坚持,白天咬咬牙扶着汤建中向前、向前、再向前。
忽然,汤建中猛地挣开了白天的搀扶,脚步一个踉跄差摔倒在地,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晃着摇摇摆摆的身体就转身向后走去。
“错了、错了。这边、这边。”白天一边喊一边心里抱怨:下次再也不能单独和人出去喝酒了,就算实在要喝,也只能选个体重比自己轻的。
汤建中使劲地晃着他的右手,拨开了白天伸过去要扶着他的右手,左手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嘴里道:“救、救命,有人喊救、救命。”
“啊?”白天一呆,仔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有个v人在喊救命,就在他们刚才路过的马路边上的一条胡同里。那胡同口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就二、三十米。真是邪了,清醒地还不如酒醉的人听力好。
汤建中踉踉跄跄的向前奔跑着。
白天犹豫着,怎么办?要是白天一个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多半会采取两个办法,一掏出手机拨打11o。二直接跑到学校南求救。南虽然是学校的侧但是也有校卫队的人在那里二十四时执勤。在他看来这无疑都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办法。
可现在他看见汤建中直接就跌跌撞撞的向着胡同跑去了,如果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实在有放心不下,更何况他还醉着酒呢?白天胆子虽然不大,但从爱看的他却最鄙视不讲义气的人。尽管汤建中和他的关系实际上比路人也亲密不了多少,但是现在是他的同伴,撇下同伴不管,白天做不到。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冲着南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一边叫一边掏出手机,同时向着胡同口的方向追去。
他一边跑一边叫,手上还在拨着11o。
手机这边刚接通,他还来不及话,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胡同口冲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条黑影蹿了出来想要拉着前面的人。
汤建中虽然踉踉跄跄,但跑的倒也不慢。这会儿就已经跑到胡同口了。他直接向后面的身影扑去,嘴里还叫道:“别跑”
就在这时,白天才看清,前面的那个黑影是个长姑娘,上身白衣,下身黄裙,不过,虽然月光很亮,但想要看清姑娘的面容却还有些困难。
后面的黑影是个穿着一身牛仔的男人,面目看不太清,不过此人个头倒也不矮,看上去和汤建中仿佛,只是瘦些。
那男人看见汤建中冲过来,倒也不慌张,o1出腰间的一根短棍直接向汤建中捅了过来。那一棍似乎正捅在汤建中的iog口,然后汤建中就“啊”的惨叫一声,“哐当”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趁着汤建中挡在她前面的功夫,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背朝着白天然后快步的向前跑。
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白天也冲到了胡同口。汤建中正好倒在他的脚下。此刻左边是姑娘越来越远奋力向前的背影,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吵吵嚷嚷的从南向这边跑来。
右手上,手机里不断的传出一个急促的v声:“喂,这里是11o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喂、喂……”
前面,一个看上去眉目清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手持一根短棍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脚下,汤建中倒在地上手脚还在不停的o1搐着,嘴里断断续续的出音节模糊的呻
盯着男人手上短棍状的凶器,观摩过无数警匪片的白天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这就是传的电棍?
靠,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要是跑慢一,晚两分钟不就和英勇的保安同志们会合了吗?现在可如何是好?孤胆英雄果然需要非凡勇气,不是我这个凡人所能够承受的了的。
白天一边吞咽着口水用来滋润感觉越来越干涸的喉咙,两1ǐ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心里时刻准备着随时转身逃跑,不,应该是和保安同志们会合,嘴里结结巴巴的着妄图拖延过宝贵的两分钟:“大、大哥,别冲动,冲动是魔……”
“冲你大爷。”
没想到白天的“鬼”字还没出来,那男人直接一个弓步突刺,电棍正刺中白天的左iog大约心脏的部位。就在突刺的同时,白天爆出一声惊天呐喊:“救命啊”
然后男人看也不看,立刻转身向着胡同跑去。
刺中的那一刻,一丝酸麻正中心口,白天僵僵的站在那里。那一刻,无数英雄形象在他脑海闪过,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欧阳海……,别了,伟大的祖国,别了,伟大的母亲,我这也应该算是英雄吧?
他的脑子正胡思想着呢,手上的手机还在传出那位v警姐姐焦急的呼叫:“喂、喂,是白同学吗?你所在的位置是海城大学南吗?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喂、喂……”
白天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心里想着“现在的11o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的同时忽然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前面胡同口不远处,那男人正跨上一辆自行车。
左边长姑娘的身影已经就要消失在月è朦胧的转口,右边几名校卫队的保安正呼哧呼哧的向着这边急奔。
援兵终于到了,白天也不知怎么的,胆一下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冲进胡同,手持手机对准男人的脑袋就是“哐及”一下砸了下去,男人连人带车摔倒在地。手机外壳真不是一般的强悍,竟然毫无伤。而白天此时真正是热血上涌,无数孤胆英雄附体,直接扑在男人身上,左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右手抓着手机“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哐及”连砸到第六下坚硬的天霸手机外壳终于四分五裂了,而男人的脑袋早已经被砸得鲜血淋淋。
此时,四名保安也跑到了跟前,望着这血腥的场面有些目瞪口呆。
白天咧开嘴巴笑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国货最强,天霸最bag”
两个时后,3o2寝室。
白天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喝杯咖啡,压压惊。”汤建中此刻酒意全无,脸上一脸的讨好。汤建中真的是心怀歉意。因为当保安赶到的时候被白天的疯魔殴打吓到了,结果上前就把他扑倒在地,白天奋力挣扎,结果身上挨了几下,他的那副平光眼镜被打飞了,脸上留下了一块青紫。最后他们还被警察带到派出所里盘问了好半天。虽然这主要是因为那个被救的v人不打招呼就独自跑了,但汤建中还是觉得很有些对不住白天。因为如果不是他,白天根本就不会遇上这件事。当然了,他自己也够惨,被3oo万伏的电棍电的他全身o1搐,差连都出来了。
柳平安个子最矮,可是体重与汤建中不相上下,在经济学院要柳平安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不过要身高1米六九体重一百九十六的新生,不知道的还真没几个。他摇头晃脑的道:“如今的社会呀,好人做不得呀”
“就是、就是。”一旁的赵国荣也凑合道:“听前段时间,就在海城还生过一事。一人在公共汽车上抓偷,结果最后他被偷扎了一刀。偷跑了,那被偷钱包的人也跑了,最后还是公jia司机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虽然抢救及时,但医费1a了十几万。那人本来在一家ī企上班,结果因为住院工作也丢了。所以啊,现在这社会呀,好人真是做不得。”
柳平安又把话茬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也听了这事,上个月学校还有人为这事号召募捐呢,我还捐了五块钱呢。”
“得、得、得,别了。咱现在不是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嘛,那人也招了供。王院长不是了嘛,不管那个跑掉的v人找不找得到,学院里一份通告表扬是跑不了的。”着汤建中拍着白天的肩膀道:“要是能找到那个v人的话,王校长了,最少也能评个优秀学生。”其实汤建中还有话没,那就是王院长已经答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学院的三好学生中就有一个他了。汤建中对于奖金不在乎,但是对于荣誉还是很在乎的,尽管父亲已经和王院长打过招呼,但是打铁也得自身硬不是。虽自己被电棍戳了一下,但是如果能轻轻松松换个三好学生也值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有些感谢白天,如果不是他拼死抓住那个家伙,那自己的电棍很可能就白挨了。所以他又笑着道:“天,平时还真是看不出,你这么能打啊,是不是练过啊?”
要3o2寝室中谁的格最活泼那绝对是赵国荣,不高不矮、不黑不白、不胖不瘦的他格倒是和以前的白天蛮像,和谁都有话。得好听是热情似火,不好听就是不是一般的八卦。所以他也立刻凑了上来:“我听那几个保安,当时之所以对你出手那么重,其实是因为吓坏了。真看不出你平时不哼不哈,打起架来这么狠啊。听那家伙手持电棍都被你干趴下了,你不是真练过吧?大家哥们,有空教教我们吗?”
“是啊、是啊,减减也是好的。”柳平安的一张胖脸也不甘寂寞的绽放了笑容。
白天脸部肌变换了半天,最后出了一句让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话:“汤建中,你和王院长很熟?”
“还行,我爸和他很熟。”完,汤建中心里道:不过,他和人民币更熟。
“你能不能让王校长不要表扬我。那什么优秀学生也还是评给更需要的人吧?行吗?”白天一脸的期待。
“啊?”三个人愣住了,他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通报表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奖励,但好歹也是一种荣誉,虽这类的表扬不会记录档案,但多少能增加知名度。将来写简历什么的也能多一条本钱。而优秀学生就更不用了,一旦评上还能三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在他们眼中不太富裕的白天也算是个帮助吧?
当然如果没有贺祥的存在,白天是很乐意接受表扬的,可惜现在他的心里非常后悔最后为什么要冲上去。怪不得人家冲动是魔鬼呢?
“为、为什么呀?”汤建中一脸茫然的问道。
“因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这四年书。”白天完,其他三人彻底傻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是什么名人不成?或者像中的某某公子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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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三人都回过神来互相望了望,心里一致出了对白天的鄙视:你以为这是啊。装B也不能装成这样啊?
白天完这句话,就爬到他的上铺,睡觉去了,确实有些累了。先是打人,尔后被打……
…………
夜已经很深了。3o2寝室里传来柳平安带着口哨的打鼾声。白天躺在上却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此事最后传到贺祥的耳朵里。而另一方面则是兴奋得睡不着。
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怀疑自己不怕电。在那位疑犯口供中是电bag刺中了他。不过,警察检查电bag的时候现已经没有电了,所以也没有去探究为什么疑犯电bag刺中了他,而他却完全没有反应?在当时白天也没有想这么多。
不过现在回忆起来,似乎记得当时电棍刺中自己的时候,心口微麻了一下,然后好象身体里一股热流瞬间传到了印堂。接着就一切如常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和他的这第三只眼有关。可惜,他的脑子中虽然有不少留下来的记忆,但是并不完整,很多都是一段段片断,而更重要的是这一个月来他时不时的会出现太阳涨痛,他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概就是吞噬了金灵魂后的后遗症,金的灵魂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只有等金的灵魂完全被他的灵魂融合了,后遗症才会完全消失。
看来,还得做个试验测试一下自己是不是完全不怕电。
测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早晨,上午是高等数学,这是大课。白天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汤建中帮他请假。汤建中自然满口答应。而且假也不用请了,因为记录考勤正是他。两个班在一起五十多人,少白天一个,也不太可能被老师觉察。
等汤建中等人走后,白天才慢慢下第一次享受了汤建中为他打的早餐——八宝粥和油条。F
【……外卷之师徒3……】a!!
外卷之师徒4
外卷之师徒4
第五章黑市
十多分钟过去后,整个学13号楼慢慢静了下来。
白天谨慎的将窗帘拉上。然后开始了他的实验。
昨夜的电bag乃是三百万伏,白天除了瞬间有微麻外,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因此他估计自己及时直接接触22o伏的照明电路,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他的宗旨一向是安全第一。
因此他决定先试试铃流。铃流电压乃是75伏。即使自己判断有误,也不会就是被电麻一下,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天先将电话的接线盒拆开。然后左手直接抓着两根电话线的线叉。右手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宿舍里的电话。很快一阵微痒从左手传来。然后接着有一股比昨夜弱的多暖流瞬间传到印堂,只是也许这股暖流太过弱的缘故,印堂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铃流不断弱,而且是间歇的,因此这股短促的暖流瞬间消失,瞬间又出现。
反复的试了好几次,白天终于可以很肯定地自己应该是不怕电了。至少那些照明电路之类的低压电,应该是安全的。而最让白天感到兴奋的是在反复的试验中他感觉到了在那股暖流涌向印堂的时候,似乎还有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流随机的消散在体内
因为铃流电压很低,所以暖流本来就很弱,这股分流就更弱了。如果不是周围环境非常安静,白天又一直全神贯注,并且反复的试验了好几次,这股分流的存在几乎很难现。
白天仔细的琢磨着。暖流应该就是电流。金的记忆中,雷灵之体最适合修炼的就是雷电法则。只不过修炼雷电法则需要吸收的是雷灵之气。而雷灵之气是比一般的神之力还要高级的神力。即便在神界也并不浓厚。在仙界、在凡人界就更不用了。而在地球连天地灵气都已经很稀少,更不要高阶的灵气雷灵之气了。
不过白天的考虑却不同。在现代科学体系中,雷的本质就是电。那么所谓的雷灵之气是不是在电中也有呢?
他一边考虑着,一边也作出了判断,估计22o伏的照明电对自己就算有伤害应该也不会大。
只是,为了万一他还是觉得谨慎些好。
他拉开了电灯。然后搬来一张椅子,站上去,拧开了电灯的拉绳开关盒。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手背飞快地靠了一下簧片,然后迅o1回,感觉只有一微麻,比铃流的感觉强不了多少。仿佛的好几次试验之后,他才放心大胆的将右手两指直接按在簧片上。
顿时两指不断传来阵阵的微麻。同时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从两指飞快的流向印堂,这股暖流虽然强度不能和昨夜的电bag相比,但却胜在源源不断。好一阵,白天感觉印堂处有些痒,然后他的那只雷灵之眼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睁开了,然后不停的细微的颤动着。几分钟过去后,他逐渐感觉到从这第三眼传来一种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比在用餐进食一般,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充实的快感。
过了好一阵,白天逐渐适应下来。这个时候他把jīg力放在了另一股微弱的分流上。这股分流比流向雷灵之眼的弱的多得多。顺着手指、手臂随机的流入身体各处,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
白天想了一会儿,决定按照他想的试一试。他仔细的感觉着这股从两根手指流入的分流,心的控制着它顺着手臂流入丹田,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入丹田的分流越来越多。他分外的警惕,不让分流流出丹田。
接着他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方法,控制着这股分流从丹田流出顺着经脉在体内慢慢运行,一个周天后,分流回到了丹田处。白天感觉分流似乎又了不少,但似乎控制的更容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分流进入丹田后没有再主动溢出向身体其它部位逃散,于是他继续控制着这股分流再次运转了一个周天。这次分流又少了一些,但重新回到丹田后,这股分流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丹田之中。并已经变得可以让他随意控制了。
他不知道应该这来源于电流的暖流,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修真者最初具有的真元力。按照记忆,这应该算是吧。
很快他又试验了一次,控制着一大股分流运行两周天之后存入了丹田。
这种丹田逐渐充实的感觉让他感到很温暖,高兴的同时又感到诧异,想不到他放弃的修真道路以这种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忽然一下暖流消失了,手指的微麻也没有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个男生愤怒的骂声:“谁他**又用电炉了?”
这里是海城,一个离大海还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几十万人挤在这个干燥而拥挤的城市里,改变着命运的同时也被命运改变。
在城市的中央广场上矗立着一匹奔马雕像,据这象征着对力量和对自由不屈的追求。
中央广场的西侧地道下面是一溜的二手店。
二十年前这里是海城最大的防空十年前这里被改造成地下商城,如今这里是海城最大的旧货淘换市场。
地道里百分之九十的店铺都经营着旧货,到书籍、光碟,大到电器、饰,销售的同时也收购。听这里还有几家店铺暗地里还做着二手房和二手车的生意。因此基本上一般的百货只要想买或者想卖,都能在这里找到去处。唯一的遗憾就是这里的东西都是二手货。
尽管无论昼夜只要是营业时间基本上每家店铺都开着灯,但地道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
因为并非周末,又正值午后,地道里顾客并不多。虽然如此,因为天气酷热,地道里仍然洋溢着各种味道的汗臭,始终挥之不去。各家店铺的店员们此时大多已经吃过了中饭,坐在那里十个有九个昏昏yù睡。
地道入口处,一个少年顺着阶梯缓步而下。十七、八岁年纪、个子中等、平头碎,浓眉大眼,最惹眼的就是一身黝黑的皮肤。尽管和黑人的肤è还差的远,但在不多的顾客中还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着件灰è的T恤,下面着一条黑è的牛仔脚上是一双绿è的人字拖。无论衣ù一看就是那种杂牌的劣质衣料,脚上的人字拖更是市面上最便宜的三块钱一双的那种。
尽管这里是旧货市场,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少年,大多数店铺的店员扫过一眼之后,继续他们的周公大梦。
少年踩着碎步,一边走着一边心的张望着。那犹犹豫豫地样子,充分诠释了什么是未经过世面的雏。
少年在一家店前停下了脚步。转身,伸出手指从地道口的店铺开始依次了一遍。声地自言自语道:“第九家,没错,是这里了。”
完,抬1ǐ迈进了店。
这家店很,店里大约只有五、六平方。几台热水器、电风扇、电饭锅几乎将整个店堆满了。
少年很心的才在没有任何碰撞的情况下站到了柜台前,柜台后唯一的店员兼老板、脖子上披着条白巾、身体干矮瘦的中年男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了少年一眼,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招呼:“欢迎光临。”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紧张yù言又止,将话含在嘴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家伙,你要卖什么,或是买什么呢?”来到旧货市场,当然不是打算收购旧货,就是要卖掉手上的某样物品,
“我不买,也不卖。”少年低着头,声音很:“我想参加今天晚上的比赛。”少年结结巴巴好容易出了他的目的,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只是目光中有些羞涩、悲哀和淡淡的伤感,面对店老板的注视,他迅将目光移开。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他那朦胧而又浊的目光仿佛一下亮了起来,犀利的让少年重新将头低了下去。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家伙。”
“我要参加今晚的竞技会。”少年昂起了头,紧紧地咬着下嘴垂直的两只胳膊下一双拳头紧握:“我希望我能代表青龙会。如果,大叔你拒绝的话,我就去找白虎帮。”
青龙会和白虎帮乃是海城最大的两个帮会。有帮派的地方就有纷争,而黑社会就更不用了。两家帮会在海城的历史都有十多年了,一度斗的你死我活。火拼,暗杀、用毒,无所不为,可是后来他们现争斗的结果似乎除了互相削弱对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双方坐下来谈判。
谈判的结果除了双方重新划分了地盘以外,就是达成了一条协议:以后双方如果再有相持不下,无法协商的事情,就采取竞技会的方式来解决争端。
所谓的竞技会,其实就是青龙会和白虎帮各派出一人,在雷雨天同时双手握在一根避雷针上,哪一方能坚持到最后,就由哪一方掌握话事权。
海城地貌乃是一个盆地,雷电相当频繁。有时候朗朗晴天都经常遇见干雷震震的情形。
因此,这个竞技会倒是不缺环境。只是竞技会的结果实在不怎么样,两年来,十二次竞技下来,除了有数名代表因为害怕临阵退缩外,基本上都是平局。平局的结果也就是双方代表都触雷而亡,最后双方不得不各退一步协商了事。因此对于这种竞技会,两个帮派中都有怨言。因为双方不但要为死人而擦屁股,而且似乎已经很难分出输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帮主依然乐此不疲。
矮的老板拿了一块“盘中”的牌子走到外,挂上,然后将掩上,转身紧盯着少年黝黑的脸庞:“现在经济危机,生活不易。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要选你?”
“我……我只要十万”少年用力的咬着牙。
两帮每次jia锋,为了利益都会派出亡命之徒。当然,谁都明白除非临阵退缩,否则必定是触雷而亡。而如果临阵退缩,那人也会受到本帮派无情的清洗。因此这实际上就是必死之局。亡命也是要代价的。因此,一般来这个价格都在二十万,而且因为双方以往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帮派的内部成员,因此亡命徒的亲属们在事后还能受到帮派的一些照顾。尽管这样,也基本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承担,一般只能用o1签的方式来决定派出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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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这个价格显然不是一般的便宜。老板却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态度而感到诧异,那样子仿佛就像是在收购一般的旧货似的,自然而然的从柜台下拿出计算器。毫无意义的连按了几下,然后漫不经心的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但我只能给你八万,而且三万块要归我。如果你不愿意,请便。”
五万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还要白o1三万,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少年的眼睛瞬间冲血,仿佛要迸出无穷凶焰。
少年仰天长吸了一口气:“五万就五万,但我要现金,而且要提前支取。”
“没问题。”老板微微一笑出两颗黄斑牙:“但你要提供身份证或者其他有效证件,此外你还要留下你的家庭住址。如果证实无误,钱可以马上给你。”
少年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家伙,放心,我们的动作是很快的。只要你不是存心欺骗,最多只要半个时。”老板看到少年依然犹豫,于是又解释道:“对你来,只是五万块。可是对我们帮派来,一旦你输了,损失的可就是几百万。所以,如果你输了,不但钱要追回,你的家人也会有麻烦。当然,我们是讲信用的,只要你不输,我们决不会惊动你的家人”
少年沉默着,没有再话。
老板也仿佛忘记了店里多了他这么个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搭账单之内的东西,手握计算器似乎真的盘起来。
少年默默地从ù子口袋中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身份证上的地址就是我家的地址。”
“姓名贺天别,男,民族,汉,出生1993年1月板的声音不yī不阳,读到这里,顿了一下:“现在十七岁半,很年轻嘛,是学生?”
“是。”
“江南省海城市南城区云浮路3号23栋室。很好,很详细。身份证上的照片拍的也很清楚,基本没有走型。”老板念完一遍后,拿起电话声地又把身份证复述了一遍,最后道:“调查清楚后,送八万块现金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
店里静悄悄的。
好一阵,似乎盘完了的老板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家伙,你要这些钱,做什么用?”
少年贺天想了一下,回答道:“读书。”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要上大学。”
“上大学?”老板似乎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嘴巴大张着,满口的黄斑牙尽情显现:“你想用这些钱去读大学?”
少年毫不犹豫的了头。
“你有绝对活下来的把握?”
贺天一惊,猛抬头,老板那皮笑不笑的笑容下面似乎隐藏着某种让他无由的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仿佛瞬间看穿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情不自禁的连退了两步,因为摆放在地上的一个电饭锅的阻碍,显得有些踉跄,一下子靠在了上。此刻他有了夺而逃的冲动。
最终他镇定下来,回了一个及其难看的笑容:“谁知道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实在不行,也能给家里留笔钱。”
“这样啊。”老板不再话,低下头,又拿起一叠账单,盘起来。
半个时后,一个壮汉提着一个黑包走进店。
又过了十分钟,少年贺天提着装着五万块的黑包离开了店。
老板望着他的背影,仿佛在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演戏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壮汉在一旁声地道:“师傅,他是雷体吗?”
“当然是。应该是。”老板满脸笑容,两只眼睛眯起来完全看不见了:“运气不错,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
这时候,隔壁店里的收音机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全市今夜有暴风雨……”
一场透彻的雨伴着呼啸的狂风,笼罩着海城。除了风雨声,一切似乎都沉寂漠然着。六月的天气,却让特人感觉到寒气bī人。忽然,一道闪电划天而过,阵阵雷声似乎是唤醒心灵的号角,惊醒时间万物。
星火大厦位于海城的东面,虽然三十六层的高度在海城连前十高的大厦都排不上,但在海城知名度却不。因为不少人都知道这里是青龙帮的总部。
八整,按照约定的时间,贺天打着一把的自动伞赶往星火大厦。今晚的竞技会将在楼举行。
此刻大厦的底层到处都是穿着黑、白西装,戴着大墨镜的男人。据青龙帮的帮主白宏白老大虽然姓白,但却异常喜爱黑因此黑西装几乎就是青龙帮的制服。而据白虎帮的帮主郑拓身上纹了一只硕大的白虎,这也是白虎帮名称的由来。而且听郑拓认为白è是最高贵的颜因此白西装就成了白虎帮的制服。
虽然这些家伙一个个西装笔ǐg,但是薛宝依然感觉到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凶悍的味道。这让原本iog有成竹的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没事的,被雷劈一下就走人。贺天安慰着自己:虽白老大是黑社会的,但他的名声是出名的讲义气。不会有事的,贺天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下午见过的那名壮汉就站在大厦前的石阶上,一身红è的西装格外醒目,远远的就冲着他招手。
贺天靠了过去,随着他走进大厦。刚走进大厅,就听见一个v孩的声音“贺天”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v孩急步向他走来,一头淡黄è的披肩.一双大眼睛细长而娇媚.眉宇之间充满了焦急,穿着件米黄è的风衣,下面则是一条白è的缀着许多米黄è1a的裙子,脚蹬一双浅黄è的低跟凉鞋,从大厅沙那边急匆匆的向他走来:“贺天,真的是你”
贺天先是一愣,然后浅浅一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白如芸,真巧。这都能遇上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干?”白如芸两个拳头紧握,泪水直在眼眶里装,一副焦急yù哭的样子,忽然猛转头大声叫道:“爸、爸快过来,真的是我同学。”
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虽然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但是仍然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凶焰之气:“芸,真是你同学啊,别急。别哭。没事,不就是缺钱嘛。”
男人走到贺天身前,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伙子,别担心。不就是钱嘛,每年我不都得捐个上百万的,捐给谁不是捐啊。现在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准备去上你的大学吧”
“谢谢爸爸”白如芸破啼为笑。
“谢谢白叔叔。”贺天微微弯了下腰,脸上保持着笑意:“不过,我喜欢1a自己的钱,这样安心。”完冲着电梯走去。
白如芸愣住了,白宏白老大也愣住了,因为贺天的离开,他伸出去的左手悬在空中显得有些怪异。
“不知好歹的家伙。如果今天他有命下来,非给他教训不可。”站在白老大身边的跟班唐恶狠狠地道。
“爸”眼见的贺天消失在电梯里,白如芸急了。
“算了,反正就是一般同学嘛。”白宏摆了摆手,有些意兴萧然。白宏出身草根,虽然体格强壮,够狠敢拼,但起初得也并不如意。后来抛弃了前妻也就是白如芸的妈妈田秀珍,娶了一个富家v,这才开始慢慢迹。两年前,他和富家v离婚,不久又和田秀珍复了婚。可是白如芸一直不肯从心底里真正原谅他,父v关系十分紧张。她甚至不肯搬进白家,而一直跟着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下午,白宏就看到了贺天的资料,看到他竟然和v儿是一个班的。脑子一转,就想在v儿面前扮一回好人。反正之前已经o1了人,换上贺天对他来不过就是便宜十多万而已。没曾想,这个贺天竟然不领他的情。此刻让他真是满肚子邪火无处。
“可是,可是……”高中同学三年格内向的贺天和学习委员白如芸打jia道的确不多,刹那之间,白如芸甚至不能肯定在刚才之前他是否自己过话。对贺天的映像也就是在高考之前,他**妈好像生了重病,而他则在最紧张的日子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他现在要冒这样的险,肯定是他病需要钱。虽然只是一般的同学,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亡,白如芸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爸”
白宏摇了摇头:“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没听过吗,上帝也只会救想要自救的人。”
“你……你……”白如芸用手指着父亲,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然后直接软倒在地。慌得白宏连忙扶住。
…………
贺天站在电梯里,表面镇静,心里却直打鼓。不过,他不是害怕雷劈电闪,而是害怕白老大或者白虎帮的郑拓等人现自己的秘密。
贺天有一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对电免疫。当然免疫这个词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定义。十二岁以前,包括他自己在内从没有现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十二岁那年的一天在上学的路上,和他走在一起的胖没注意触到了一根断了的电线,胖当时就昏过去了。站在一旁的他想也没想就上前将胖扶起,顿时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胖的手传到他的手,然后顺着身体直到双脚,再之后,似乎传到地上去了。当时的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危险和诧异,不过事后惊出一身冷汗后,他又感到疑触电的他怎么会没事呢?
十二岁的年纪,正正是懵懵懂懂自主意识萌的年纪。他谁也没有告诉,自己做起了试验。先是妈妈电动车上的电瓶,然后是电话线上的铃流,最后是普通的照明电。结果毫无例外,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优良的导体,电流总是双脚流入大地。
高考前,妈妈得了肺癌,好在是前期,手术很成功,可是不但家里的钱1a光了,还欠下了一万多的债务。这些钱虽然在有些人家不多,但在如果地贺家却是个不的数目。妈妈虽然肺癌算是治愈,但还需要休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家里如今只靠父亲一个人支撑。贺天上学的费用就成了一个大难题。虽然父亲让他不用担心,但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于是他在无意中知道“竞技会”的事情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贺天非常担心,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秘密被现后的后果,但有一不用怀疑,那就是绝对比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要严重得多。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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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重生之侣1
外卷之重生之侣1
第一章走别人的路
白天又一次将手从电话筒中缩了回来。“喂,弟,你到底打不打啊?”一个满脸青ūn痘的青年站在旁边看着白天站在电话边五六分钟了,还没有拨一个号。“喂,那位同志,你要是不打,就让别人先,这排队打电话的人可多呢?”远处邮电局的那位大婶同志大概也忍受不了他的墨迹忍不住叫了起来。
“就打、就打。”白天终于下决心了,开始拨号。同时他对青ūn痘道:“这位大哥,我这要悄悄话,你能站远吗?”青ūn痘愣了一下,嘴里嘟啷着:“屁孩子,还有啥悄悄话?”不过,人却还是转身向后走出了五六米。
先是拨了东阳的区号,然后白天直接拨了114:“您好,请问友谊宾馆电话多少?好、好,谢谢”接着白天再次拨号:“友谊宾馆吗?请跟我接一下戴姗姗姐。嗯,就是香港来的戴姗姗姐。什么?我是谁?我是她表哥,有急事。(这句话白天先是了句粤语,然后又转成普通话。”过了一会儿,显然电话进行了转接,耳朵里传来一阵阵“嘟、嘟、嘟”的等待声,别是房间里没有人吧?白天一阵忐忑。
终于有人接电话了,“您好,哪位?”是个nv人,得是那种港味普通话,不过声音听起来应该不是很年轻。“我找戴姗姗。”白天先来了句英文,然后又转成粤语。“您是?”“我是她表哥,有急事,你快。”白天这句话急促中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严厉。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您稍等。”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nv子的声音:“你好,我是戴姗姗。”得同样是粤语。
是她吗?隔着电话筒,白天自然也无法确认,何况他也根本没有见过电话。沉默了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马路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唱了两句后,白天就停了下来。
除了“滋滋”的电流,话筒里静默无声。对这首歌戴姗姗自然很熟,不但熟,而且就在几个月前她刚刚将这首歌的时间改成了1985,地改成曼特斯特,然后稍微改动了下,就成了新专辑中的主打歌。
话筒里的歌声无疑明了此人的身份。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同类。吃惊之外,我也感到格外的高兴。如果是仙侠似乎应该这么:我道不孤,对吧?”电话里传来戴姗姗一阵爽朗的笑声。
白天则保持着沉默。好一阵笑声过后,戴姗姗道:“似乎你找我有事要谈,你吧?”
白天依旧沉默着。
“喂,我同道你不会打这个电话就为了唱两句歌给我听吧,老实你的歌喉真的不怎么样?”
白天终于忍不住了:“我姐姐,我打这个电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拜托姐姐高高手,让哥们也有口饭吃。”
“哈哈哈”话筒里再次传来笑声:“我弟弟啊。你的请求听起来很有诚意,可是我记得有本里过我们师的宗旨不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走你妹哟。”白天气的脱口而出,尽管他也觉得自己的确不怎么理直气壮。既然大家都是重生的,你想抄袭凭啥要求人家不要抄?可是听到戴姗姗这么,他还是很有些恼火。没办法,如果你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回忆了一本和十五首歌曲后才忽然发现,这些和歌都已经被另一个人抄过了,你没法不恼火。
“听出来了,dd,看来咱俩来的年份差不多呀。”戴姗姗继续笑道:“好吧,不要生气,不要粗话。缺钱好,咱怎么也算同类人,有困难我能不帮吗?”
“帮你妹”白天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虽然他确实缺钱,可是听到电话里这个nv人的腔调就让他无比恼火,再也忍不住了。
白天连押金都没要,风一般的跑出了邮电大楼。
是的,白天是个重生者。就在昨天夜里,白天慢慢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两个太阳又酸又涨,里面的血管在不断跳动膨胀,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嗓子里干得好像在冒烟一般火辣辣的烫。喝醉酒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里,是的,大学宿舍。南江大学学五楼112室。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
同舍的同学们今晚喝的也不少,尽管白天从上铺下来的动作不,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被惊动了。
熟悉白天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很少喝醉,虽然中国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能够很少喝醉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有太多无法推却的不得已。可白天却确实做到了。因为他始终认为一个还没有学会拒绝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当然这个白天是三十八岁的成功商人白天而不是南江大学经济系八七级大专二班的白天。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è的,看来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走廊上微弱的壁灯透过上的天窗上的厚厚的玻璃照得寝室里也就是个伸出手掌不放得太远能勉强模糊看到五个手指轮廓的样子。
白天将轻轻地打开,这才勉强能看清寝室里的状况。秦元的呼噜还是那样响;牛方睡觉时依然穿着袜子;梁bō梦中还是忘不了间或吹吹哨子配合秦元打呼噜的节拍;宋释江照旧连头带脚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在被窝中既不怕气闷也不担心这么热的天会捂出痱子来;赵磊仍然习惯睡熟后将头伸出外,似乎只有头悬在半空中才可以得到格外的快感和安宁;天啊,鸭嗓子唐国梁又开始了他间歇的夜半歌声,虽然有些跑调,但老实他梦中的歌声还是强过白日里的千百倍,至少不会因为胆怯而忘词。
112室八个人中只有贺世伟不在。下午照完毕业照,因为赶火车这家伙连最后一顿毕业酒都没喝就走了。不过也好,这个家伙是个汗脚还不喜欢洗,在这样的天气,在这间弥漫着浓郁的啤酒味的寝室里如果再加料,感觉有些眩晕的白天不定会直接吐出来。好歹大家总算见过一面了,而且还在一起照了毕业照。要知道在原来的记忆中白天可是没有吃这一顿毕业酒,也没有照毕业照的。毕业之后,同学们从此天南地北,各奔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也越来越少,其中贺世伟这个家伙更是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了,甚至后来完全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白天这方面的因素。
走出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昏黄的壁灯下感觉有些yīn森。不远处水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水房中倒是灯火蛮亮,白天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没有啤酒肚的身体不但没有一臃肿,甚至消瘦的有些过份,尽管有些陌生,白天还是冲着镜子了一句:“年轻真好”
到现在为止白天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憩的,可是等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变得年轻了,准确地不可思议的回到了二十年前——1990年大学毕业前夕南江大学的校园里。
短时间的mí茫后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按着记忆回到了112寝室。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元。三年同班同舍,又睡上下铺大学时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只是后来白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太愿意和老同学联系。之后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断了联络。等再联系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还是情不自禁的忽然冲上去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结果惹来了他半个时的抱怨。接着是牛方、梁bō、宋释江、赵磊、唐国梁、贺世伟。对于白天的怪异行为,其他的室友倒是没有抱怨和牢ā。除了分别在即,还因为大家都为白天担着心。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jī到他。
…………
白天虽然上学时失过恋、工作后下过岗、商海中受过骗,但是当时针转到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他如今有车有房、有妻有子,连锁服装店的分店已经开到了第十六家,银行里的存款也在这一年终于变成了九位数。在唐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呼风唤雨也许有些夸张,但无论怎么算都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企业家了。更何况白手起家的白天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他真的很知足,很满意。
遗憾当然也有,可真正值得他刻骨铭心的只有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原本一直浑浑噩噩、生活没有什么目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白天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之后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他也一直努力坚持、不肯随bō逐流。
因为时候母亲和厂幼儿园的园长关系不好,所以白天五岁就上了学。尽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可十八岁之前的白天一直很顺,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学到高中白天在班上一直都是最的,而他的成绩也一直是中不溜秋,不好不坏。高考那年他还不满十六周岁,高考时也算正常发挥了,最终考上了位于省城昌云市的南江大学。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还不是重,直到五年后,南江大学和南江工业大学、南江商大等四所大学合并,南江省才有了第一所重大学。而且白天考上的也不是本科,而是大专。当时班主任劝他再复读一年,反正他年纪还不是。班主任反复和父母各科的老师都白天这孩子非常聪明,可就是贪玩,不努力。所以很多知识他都是心理是明白的,可真要做起题来就总是差那么一道火候。白了就是知识不熟练。只要复读一年明年不一定能上重,本科肯定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白天看见往日的同学们都收拾行装准备去外地读大学了,他的心哪里还沉的下来?
父母也不好强求,大专也算大学不是?要知道八七年的大专生也是蛮吃香的。到了大学,没有了父母的督促,白天在学习上更是得过且过了。其他的倒还好,不管怎么样,考试都能勉勉强强过关,尽管免不了作些动作,比如打抄、递纸条什么的。但好歹都过了。只有一功课让白天最头痛,那就是英语。英语本来白天就学的不好,再加上英语课除了听力外都是班上课,白天所在的8732班只有二十八个人。上课时即便老师不名也很容易发现谁没有来。因此逃了不少英语课的白天在英语老师吴爱红的眼里那不是一般的厌恶。监考时更是格外关注他。结果大学三年六个学期他有三个学期的英语考试不及格。
考试不及格也没有什么,那就补考呗可倒霉的是大一上学期的英语,下学期白天补考时也没有过。要这个时候的南江大学真的不算太严。补考如果不及格,也不用灰心,学校还会给你一次机会。因为这次机会是安排在毕业前夕,所以学生们称之“毕业清考”。
但如果“毕业清考”还是过不了,那毕业证就无法发放了。制度下有人情,毕竟这是关系到学生一辈子的大事,所以学校也不愿意卡学生。因此毕业清考的考试内容都是比较简单的,而且只要你不是太过分监考老师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关。
不过毕竟这“毕业清考”是最后的机会,临考之前白天还是有些心里打鼓。后来他打听到监考老师只有一位,是教机械系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他就想到了代考这一招。实际上“毕业清考”请人代考,白天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通常情况下监考老师也不会去查验考生的资格,因为这本就是一次放水。
可倒霉的是那天考试开始没多久,白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吴爱红有事找监考的老太太。结果无意中就发现了代白天来考试的赵磊。赵磊的英语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是考试从来没有下过八十分。因此一下就被吴爱红逮出来了。赵磊当时就傻了,据是眼泪夺眶而出。毕业在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毕不了业,赵磊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jiā待,好在是吴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也不想多事,因此最终只是让赵磊离开考场也就作罢。而此时考试开始不过五分钟,即便考卷不做零分处理,白天也及格不了。
收到消息后,白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天是1990年六月十八号。之后的一星期白天处在从所未有的焦灼中,尽管吴爱红和监考的老太太做了低调处理,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处和系里面,但是“清考不及格”那就意味着拿不到毕业证。这样的学生文革之前有没有白天不知道,可恢复高考以后,据到现在为止只有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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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无可奈何的白天只能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两家的亲戚基本上也都是普通老百姓,在省城昌云更是没有什么关系。最后找到了母亲一位同事的叔叔,元平市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倒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万块。九零年的时候工资还没有改革,白天父母的基本工资都还不到一百块,那个时候他们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效益还算好,可就算加上奖金一个月也不可能超过两百块。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庭,三万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但想到儿子的前途,父母还是咬牙立刻筹借出了这笔钱。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白天也许记忆还不会如此深刻。那位副局长收了钱后,就要白天父母在元龙大酒店摆三桌酒宴请学校方面的相关人员。元龙大酒店在当时虽然算不上省城最高档的酒楼,但那里决不是普通老百姓会去消费的地方。还好白天父母也早有准备,最终一场酒宴下来uā了八千块。而白天屈辱并终生难忘的是在酒桌上一开始南江大学的那位唐副校长就是不松口,结果父亲急了,当时就跪了下去。
二十年过去了,白天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这一幕。生为人子,却让父亲受到这样的屈辱,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白天彻底改变了他人生的态度。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南江大学四十年校庆时尽管他收到了请帖,可是他却没有出席,事实上毕业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南江大学,尽管好多次他曾从校口经过。不是仇恨而是觉得屈辱。
…………
最初的一阵jī动过后,白天在听到室友们都劝解后方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1990年6月25日。这一天,通过毕业照还有最后一次聚餐,八七级经济系大专2班毕业了,当然除了他白天以外。当年颓丧的他一个人躲了起来没有参加毕业照也没有去聚餐。又过了九天,他才艰难的拿到了毕业证。又因为他错过了正常的毕业时间,所以他的派遣证上填写的是父亲所在的唐河无线电厂。为了让他进厂,除了一份大人情外,当然也少不了礼物。而此时的唐河无线电厂和大多数的国营企业一样正在慢慢的走向衰弱,白天尽管很努力的工作,但是还是在五年后下了岗。又过了两年唐河无线电厂破产清算,而这时远在林州打工的他得到了一万块补偿。
室友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着,白天脑海中沉睡的记忆也被慢慢全部打开。他的人生为什么会重来一次,他不知道。重来一次的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太糟。他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人生重来一次,那么很多的遗憾他都会想办法弥补。尤其是那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他,既然让他重来一次,为什么不再早一个星期呢?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无济于事。在想办法如何弥补最大的遗憾之前,白天当然不会放弃弥补两个的遗憾。毕业照和毕业聚餐,
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自卑有些多想了。同学们没有一个主动来揭白天的伤疤,直到聚餐到最后,不少人喝的神志有些mí糊的时候,才有几个同学过来劝解他,不过也都是好意,甚至帮他想办法,虽然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是白天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毕业之后就变得非常克制的他在聚餐上来者不拒,连吐了三回依旧不下场,可算是骁勇异常。
而就在吃饭聚餐的时候,白天却意外地有了一个收获,那就是发现了戴姗姗这个如今红的发紫的nv明星。不用同学们太多的介绍,他就很快判断出这家伙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重生者。因为她抄袭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接着他又听到有个nv同学戴姗姗今天来了南江要在这里演唱会,就住在友谊宾馆。她妹妹上午还特地跑去要了签名。
虽然彼此间不认识,但是毕竟大家都是重生者,白天觉得如果从她那里借上一笔钱依去打通唐副校长的路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没有了中间人会显得有些突兀,但无非就是多uā钱罢了。白天估计五万块怎么都够了。而五万块对于戴姗姗这位重生的nv明星来显然不过是九牛一他觉得被拒绝的可能应该不会很大。
可是谁想得到,话还没两句,自己牛脾气发作了。本来白天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事来,不会这么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时那个戴姗姗话也不算很难听,可是他的心火就是压不住。现在也只能再想起他办法了。
…………
学五楼有一半学生是毕业生,所以这几天大都不关。原本应该清洁干净的走廊上也到处可见纸张、啤酒瓶之类的垃圾,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打碎的热水瓶。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大学总是免不了程度不同的一番折腾,而学校方面也很理解,只要不太过份一般来也是尽量克制。
白天缓缓地走出学五楼。今晚没有月光,也看不见几颗星星。整座校园全都落在寂静中。大概只有那黑夜为了要迎接曙光,仍在寂静中奋力的奔跑。
以前白天也看过一些重生、穿越之类的,却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天。虽然可以弥补人生的遗憾。可是白天一都没有感觉到幸运或者幸福。他的人生虽然不敢辉煌,但是有事业、有家庭、父母妻儿济济一堂,这一眨眼都成了虚幻。自己的努力奋斗汗水泪水都成了一场空,一场空,贼老天!
白天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飞起一脚踢起路边的一块石子,结果正击中前边路灯的水泥柱上,发出“邦”的一声响。
声音惊醒了原本坐在那里昏昏yù睡的瓜老板。这些天光是毕业生们的消费就让这个瓜老板赚了不少,当然了,能够在校园里临时摆个瓜摊,没有关系那也是做不到的。
“同学,来个瓜吧”虽然眼睛有些mí糊,但是瓜老板还是ǐng热情。
“拿瓶啤酒吧”本来想拿个瓜,可话到嘴边,白天又改了主意:“再拿袋uā生。”
“好勒。”
离开瓜摊,白天行进在万籁俱静的校园里。尽管毕业之后再没有回来过,但是白天还是听同学们过,南江大学在合并并成为“211”的重大学后,校园内几乎所有的教学楼和宿舍都重建了,变化是相当的大。
不过,如今的校园和记忆中当然没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地白天就向着大场走去。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还不少,一溜眼就看到了好几对鸳鸯。白天没有仔细去看,只是估计应该都是毕业生。毕业后劳燕分飞,能一生厮守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对。大场四面都有看台,白天在西看台上挑了个最明亮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天的酒量并不大,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似乎喝起酒来没有什么感觉。虽然白天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在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情况下,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祝愿那个世界的亲人能和他一样坚强。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来的及找个天使去照顾他们。想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唱道:“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唱完他一仰脖将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闷了,然后狠狠地将酒瓶甩了出去,冲着夜空高喝:“贼老天,我你老母”
白天的歌声虽然很伤感,但是却没有引起多少共鸣。没办法,在这段日子里,这些要各分东西的鸳鸯们对于未来绝大多数都是一片彷徨,心中早已是悲无可悲。当然也不乏其中有些抓紧时间且及时行乐的极品们。
白天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糊糊睡着了,只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已经lù出了曙光场上已经有七、八个人在做晨练。
“哎,日子还是要过的,还要过的更jīng彩无憾才是。”躺在看台上,白天大口呼吸着,晨风中带来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莫名uā香。
白天站了起来,挥挥手、踢踢uǐ,转转腰,然后跑到看台最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场中央大声喊道:“1990年的空气是如此芬芳。人生如此,岂可虚度?我要如那七月的uā开,永不垂败”
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不够大,还是南江校园中异人比较多,总之白天的喊声没有吸引一个目光,最起码他没有看到。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反正他是发泄又不是做秀。
唐河有句老话:早知三天事,多赚一世钱。虽然未必有这么夸张,但是重生者的优势无疑是巨大的。虽然白天估计很多东西未必会像他的记忆一样原样重现,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他这个重生者的出现,世界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比如互联网的兴起、比如房价的一涨再涨,比如能源的紧缺,还有那些地下的资源。别的不,在唐河就有西山金矿和一个富兰盐矿,一个是2000年才被发现,另一个则是2005年。虽然未必最终能成为他的囊中财富,但是他相信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更别原来的自己白手起家也能赚到上亿的财富,如今重来一次,只要自己不太过贪婪,那么句不好听的:赚钱的机会不要太多哟
当然白天的野心不大,即便重生一次,他也没有去冲击世界首富的野心或者野望。反而想到这一个又一个机会,他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不是白天故作资,当地上到处都是钱,随时可以捡,就算再贪钱的人只怕也会yù望消减许多的。
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奋斗,就可以唾手可得,这样的人生就是美满人生吗?白天莫名的叹了口气。重来一次,看来我的人生目标需要修正啊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毕业证的问题再。毕业证对于一个大学生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但对于白天来更多地考虑却是如果没有拿到毕业证的话恐怕自己没法向父母jiā待。瞒是瞒不过去的,因为赵磊这个家伙不但也是唐河市人,而且和自己家里拐弯抹角的算是亲戚。另外唐河无线电厂的子弟中在南江大学读书的有将近十个人。这消息是瞒不住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宽慰父母,再怎么向父母保证没有毕业证儿子照样能活出人样来,照样能笑得比uā还美,也没有用。父母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会听从自己的。到最后,恐怕历史还将重演一遍。所以要想父母不伤心难过,让那一幕不再出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己想办法将毕业证拿到手。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记忆中前些日子自己可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辅导员,系办公室都走了无数回了,希望能够再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虽然他们都表示很理解,也很同情他,但是最后都表示制度就是制度,无能为力。虽然他现在重生了,多了二十年的人生经验,在这件事情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
天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慢慢的从看台上走下来。昨天夜里吃了不少,但基本上都吐没了。半夜喝了瓶啤酒,似乎也不抗饿。这会儿,肚子开始造反了。算了,问题一个个解决,先解决掉饥饿的这个简单问题再。
刚下看台,白天就看见一个老者迎面跑来,老人满头白发,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瘦的很厉害,颧骨相当突出,白衣、白白鞋,虽然没有道骨仙风,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jīng神的。
“田老好”
“田老早”
场上现在晨练的人多了不少,有教职工也有学生,就这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和老者打招呼。老人也频频头回礼。
看到老人,白天的眼睛一直,脚步也不动了,就站在跑道边。接着目光便开始顺着老者的身形移动。
这位老者名叫田秉元,是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九零年的南江大学不是重,在全国大学中是个不起眼的dd。唯一的亮也就是这位田秉元田教授了。白天没有记错的话,90年的南江大学博士导师只有田秉元一位。当然了,这个时代不要博士,硕士的数量都是相当少,含金量也是非常高的。教育还没有改革,大学生的数量都不多,高考对于大多数地方的学生来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更不要博士了。
田秉元这样一位知名学者会来南江大学除了因为他的籍贯是南江外,据还因为他和这个时候的省委书记李守昌关系莫逆,李守昌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把他请来,就是想借他的名气提升南江大学的名气还有教学质量,同时也吸引其他的知名教授学者前来南江。不过,田秉元力辞了校长的职位,只答应了名誉校长。但是要是田教授一句话,校长书记基本上是不敢不答应的。F@。
外卷之重生之侣2
外卷之重生之侣2
第二章论文
而这位田教授除了带博士之外,在南大只开一课,那就是经济通论。在经济系中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就是这位田教授了。无他,因为田教授不但从来不名,而且考试都是开卷的。时间还宽松,一个星期。实际上就是一篇命题论文。只要你不太离谱,基本上都能及格。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老师对田教授的教学有意见,可没办法,谁让田教授名气大据田教授不但是省政fǔ的经济顾问也是国务院的顾问。再有意见也只能在背后叨唠。
虽然白天也上过田教授的《经济通论》,但或许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所以倒没有特殊的感觉,不过考试倒是确实很轻松,记得当时那篇论文,白天就是找了几张报纸和一本杂志,抄抄补补。最终得分是72分。
而如今白天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不记得这件事是赵磊还是其他的同学和他的。据92级经济系的有个家伙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有两功课不及格,补考依旧不及格。结果下学期又有一功课补考依旧不及格。当时南江大学出台了新的规定,那就是虽然“毕业清考”依旧存在,但是如果一个学生有超过两功课以上补考依旧不及格,那就开除或者劝退。这名学生才大一就有三补考不及格,按照规定自然应该开除或者劝退了。结果这个家伙偏偏被田教授看上了眼。田教授他是经济方面的奇才,而那三补考不及格的功课中,俩是英语,另外一也和经济不搭边。田教授英语只是一个语言工具,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如果能够熟练掌握这个工具自然不是坏事,但是是否jīng通这个工具却并不会影响这名经济学家对经济现象的研究、理解、分析和判断。最后学校方面只能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而让人大跌眼睛的是据后来这个幸运的家伙大学毕业后没有报考田教授的研究生,而是出国了,而且去得还是美国。为此田教授很生了阵气。
白天不记得当时是谁了这个事,只是依稀还记得当时在座的几个人为此还争辩了一通。英语的地位如今被抬得如此高,是对,还是错呢?结论自然是无法给出的,反正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只是这个时候,白天由这件事情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要得到毕业证或许钥匙就在这位田教授身上了。如果他发了话,那历史就不会重演了。
而要动这位田教授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于自己这个重生来却并是那么高不可攀。
对这样的大学者能打动他的也只能是学术问题了。
田教授的晨练倒也简单,并没有那么多uā巧,围着大场跑了三圈,然后慢走了一圈,就直接往回走了。白天全程目睹,并且随后远远跟上,无他,想要知道田教授的家罢了。想要拜见方丈总要知道庙在哪吧。
此时的南江大学并不大,而家属区就位于学院的南部。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白天远远跟着倒也不显眼。到了一栋家属楼的下面。白天正担心进了单元楼之后不好再跟下去了呢。就看见田教授在楼下打开了302的信箱,取了信上去了。
这下不用再跟了。看着田教授的背影,白天忍不住感叹:南江大学有专家楼的,专家楼的条件要好得多,据都是清一è的复式结构,加起来有两百多平方。而在南江大学,论名望和成就田教授自认第二,绝对是没人敢认第一。但田教授却拒绝了,据他的理由是现在一起生活的只有他和老伴,加上一个保姆,两室两厅的房子足够住了,没必要住那么大。这人少地方大,看着心里就不好受。具体原因是什么,白天不清楚。但是从他的服饰上就可以看出田教授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或许真正做学问的人都是如此吧
虽然办法已经想到了,但是老实要动笔写出一份让田教授心动的东西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现在没有互联网,根本就没有多少资料可以参考。而仅凭记忆的话,很多细节就无法完善。再加上,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他正儿八经动笔写东西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有了电脑,自己做了老板之后,这样的机会就更少了。起来,困难还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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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回到了寝室,发现六个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的找出了钢笔,上好墨水,然后找出一打信纸,放进一个包。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虽然知道秦元和牛方都是上午的火车,按道理是应该去送一下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事情不解决,不但自己,其他人看见自己只怕心里也会多一堵墙。而且无论这件事情最终能不能解决,可以肯定自己的未来要比记忆中轻松很多。所以只要自己惦记着,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不会少。起来,记忆中除了贺世伟的下落不清楚外,同寝室的其他六个人得都不算好。唯一好一的也就是赵磊了,而他还主要是因为沾了自己的光,其次大概就是唐国梁了。虽然四十岁了依旧是个没有位置的副主任科员,可好歹也是公务员,尽管是环卫局这样没有什么太多油水的单位。而秦元、牛方、梁bō、三个人都在做着生意,可如今的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自己倒是要他们过来帮忙,但是三个人都拒绝了。白天也明白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同学之间的友谊也淡了。如果不是实在不下去,他们是不会来的。当然了,比起宋释江来他们都算好的。宋释江的消息白天是才知道不久的。联系了一下,不过宋释江却还没有回复来还是不来。据现在在一家酒店做保安。没有办法,在2010年,大学生多如牛大专的文凭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们学的是国际贸易,年轻的时候没有出头,过了三十岁自然就更难了。可是当初除了唐国梁,寝室里其他人都进了企业。当然无一例外的全是国企。结果奋斗了几年后人生却要重新开始,此时却发现站在起跑线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这还算好的。最倒霉的就是企业不死不活多拖了几年的。像宋释江就是所在企业2004年才倒闭。再要找工作,却发现似乎除了坑拐骗以外只能找卖体力活的工作了。
这辈子,能帮就帮一下吧。白天叹了口气,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放在桌面上,无他,也就是祝他们一路顺风。
白天走出学五楼,骑着他那辆三十块钱买来的“永久”直奔早市。吃了两碗沌后,就奋力向位于城北的昌云图书馆骑去。
1990年下半年在白天记忆中最轰动的事情就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了。以及随后引来的91年年初的海湾战争。白天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就决定写一篇名为“新一轮石油危机将引发海湾动的论文。之所以,他有信心,是因为这两年通过朋友的介绍他参加了一个ī募基金,主要就是做的石油期货。老实他在里面并没有投入多少钱,更多的他是把这个基金当成一个jiā际的平台。可他的钱不是打水漂来的,所以对于石油期货自然还是了解了一番。他原本学的就是国际贸易,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对于期货方面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也并不是需要他亲自去盘。这几年网络发达,好处就是很多知识很容易就能找到。其间他也就重温了一番90年底91年初的海湾战争。
当初战争打响时,白天刚进唐河无线电厂,对于这场战争也就是从电视里看个热闹罢了。而二十年过去,许多东西解密,再加上无数人的整理,尽管肯定依旧有不少隐秘的东西,但是对于白天来就他所知道的那些,整理一下,写篇能震动田教授的论文不会太难。当然了,人不是电脑,有些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也可能会有遗忘。此外,白天也担心有些消息虽然在2010年不是什么秘密,但在1990年的国内一个普通人很可能根本接触不到。毕业证虽然他想得到,但他可不想惹麻烦。毕竟据田教授还是国务院的经济顾问,所以他想收集一下资料。一是补充细节,二是如果市面上找不上他所知道的消息,那么即便逻辑上不严密,那他也不能写进去。
没有互联网的年代,要找资料,首先想到的只能是图书馆了。所以白天的目标就是昌云市图书馆,还有省图书馆。尽管他没有办理图书证,但是反正他的目标只是图书馆里的报纸杂志。这种时事的消息也只能从杂志报纸中寻找了。现场查阅有没有图书证倒是没有关系,不带出阅览室的话,有学生证就可以了。还好,白天的学生证还没有上jiā。
90年的新闻尺度还很严,而国内报纸和杂志登载国外消息的不多。所以一个上午泡在昌云图书馆的效果不是太好,不过好在下午省城图书馆白天找到了两本香港的杂志。白天很怀疑是不是某个读者留在那里的。白天自然不会管这么,幸运的是在那两本杂志上找到了好几条用得上的消息。这些素材写一篇论文绝对没有问题了。
之后白天想了想觉得光是一篇海湾危机的论文未必就一定能见效。咬了咬牙,他决心再写一篇,题目就是《苏联的红旗还能打多久?》因为苏联解体不像海湾危机一样已经近在眼前了。所以所需要的资料反倒不需要这么细。他更多的是从戈尔巴乔夫所推行的苏联改革谈起,这些资料并不难找。再加上出苏联改革之所以必然失败是因为戈氏妄图用政治改革来带动经济改革,走错了路,失败不可避免。他希望通过政治上的改革或者让步得到西方的谅解和援助,而事实上西方不可靠。而偏偏内部各加盟共和国又矛盾重重。
这种大而化之的东西比起第一篇论文来倒是更好写了。白天在省图书馆的阅览室里uā了一个多时基本上就一蹴而就。写完后,他又觉得这篇论文力量还不够重。不是论据不充分,事实上他觉得这样写已经够分量了。去年国内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定然足够让国内有政治敏感的人能够觉察出苏联的不对劲。经历过文化大**,即便像田秉元这样的经济学者的政治敏感度也绝对不会低,当然了,只是没有人能像他这个重生者这样指出苏联的危机已经到了最危险的阶段。
而白天觉得分量不够重,并不是准备在苏联必倒的问题上加码,而是要再加一个角度。那就是中国在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北方的邻居分崩瓦解无所作为吗?在论文中他给出了否定的建议。并且指出苏联的存在与否对于中国是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对于中美关系,中欧关系,以及中国和亚洲各国的关系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哪怕是一个衰弱的苏联的存在也能够吸引美国、欧洲绝大多数的敌意。一旦苏联不存在了,那么这些敌意一大半就有可能会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即便不会退化到79年以前的那种敌视状态,但是向后退是肯定的,差别只是会退多少步,而就算够保证不退步,中国单方面很可能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很可能是经济政治甚至军事全方位的。因此,白天提出中国当前应该采取一切手段阻止或者至少延缓苏联的崩溃。
这些东西其实在网络上许多论坛都能找到,当然了事后诸葛亮还是比较好当的。很多论坛中甚至还提出了不少具体的手段和措施。不过,这些白天是一条都没有写。第一白天只是想顺利地拿到毕业证,而不是想惹麻烦。第二田秉元只是个经济学教授而不是国务院总理。就算是这样,写完之后,看了一遍,白天都觉得手有些发烫。有一种想要把它撕掉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90年虽然新闻尺度还比较严,但是毕竟自己并不是要公开发表,再其中也没有什么反党的言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当然最后他还是决定,这篇论文,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希望第一篇论文就能够打动田教授。
他很清晰地记得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时间是八月二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一天是妹白圆圆的生日。老实他现在倒是恨不得这个时间能够提前一个月。如果战争真的在一个星期后打响,他相信,这毕业证是没跑了。可惜啊八月二号,自己是无论如何拖不到那个时候才让父母知道消息。
在省图书馆旁边找了家包子店解决了晚饭问题后。白天想了想直接动笔。没想到写起来还是很顺的,不到一个时就写完了。看了一遍通篇竟然没有一个错别字,当然至少现在他是没有看出来。虽然字不算漂亮,但还算工整。好久没有一次写这么多字了。白天清晰地感觉到右手腕的酸痛。
回到学校的时候,白天看了一下,刚刚八。干脆一鼓作气直接送上去吧白天想过了就算不答应,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如果这条路不通,那就干脆不要毕业证了吧实在不行,干脆就找个借口和系里面彻底闹翻算了,这样的话父母也就彻底死心了。虽然得对于自己的名声有损,但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302就是这里了。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自己商海打拼这么多年,大人物也见过不少了。但是在举起手敲的时候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不过当敲了三下之后,他的心情反而瞬间平复如常。
开的是一个姑娘,个子不高,身上圆滚滚的,看起来就知道营养不错。听是学生求见老师,保姆就侧身让他进屋了。
进就是一个大客厅,不过这个客厅中间隔出了一间,还安了看来是正式住了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田教授的住房看起来并不像传中他的那么宽裕。
大客厅隔出一间之后,大概还有个十二、三个平房。主要也就是一台十九英寸的电视柜,然后就是一个三人座的沙发,旁边还各有两个两人座的沙发。沙发是硬木的,古è古香,虽然对于古董白天见识不深,但是还是知道一的。这套沙发倒是应该能值些钱,不过以田教授的身份倒也不算什么,沙发前则是一个茶几,此时茶几上放着几盘菜,一个木耳炒一个青菜、一个蛋羹、一个土豆丝,中间是一个汤,依稀看到了蘑菇还有只是看不清是什么白天估计是jī炖蘑菇。
电视开着,田教授站了起来,一旁一个老太太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啊,正在吃饭,我们家里不讲究的。”
老太太个子也不高,但没有田教授那么瘦,看起来身子骨也不错,白天倒是听过,这位老太太并不是田教授的原配。第一位田夫人在文革中无法忍受自杀了。田教授结束了审查之后,也没有恢复工作而是被下放到了一个县的酒厂里。而老太太是个寡当时很是照料田教授。虽然老太太文化不高,但是文革结束后,田教授着压力硬是和老太太结了婚。据儿nv们反对的意见相当大。
白天知道田夫人的不讲究是什么意思。这两室两厅,实际上就是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当然还有厨房和卫生间。进右手就是餐厅了。看来田家一般都是这客厅里用饭的。
“赵nǎinǎi您客气了,是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家吃饭这么晚。实在太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着白天就作势往外退。当然也就是做势而已。其实田家在吃饭,刚进他就看见了。当时他就暗叹一声,真是不巧。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用了、不用了。伙子,你是哪位,看着有些眼生啊。”田教授只穿着一件背心,下面是大ù衩,倒是没有一教授的形象。穿者背心,倒是显得他格外地瘦。让白天立刻想到了一个词:瘦骨嶙峋。
“我是经济系八七级的白天。”白天嘴里的含糊。田教授上课都是大课,一星期两节。因为两节连堂,实际上等于是一节,而且都是安排在晚上的大阶梯教室。因为是选修,所以本科、专科都有。本科生人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不要专科了。白天倒不是想隐瞒,但也不想在教授看论文之前太轻视自己。毕竟田教授听过不少,真正的接触还真是一次没有。上课这种方式毕竟是不同的:“我写了篇东西,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正。”着就把论文端端正正的递了过去,论文总共有五张信纸,白天平平整整递了过去,而且还微躬着身子,这个姿态看起来十分恭敬,可是这个动作的意思就等于是暗示田教授立刻看的意思。
先不社会地位,也不是你来请教别人,光是别人在吃饭,你跑上来中途ā这么一杠子就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果然,田教授立刻皱了皱眉头。白天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家了,可是他也没办法,人家在吃饭,素昧平生的他也不好意思留下。虽然他认为这篇东西应该会让田教授感兴趣,但是万一不呢。而且像田教授这样的著名学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指,很难他当时不看,饭后会不会忘了。就算不是彻底遗忘了。过了几天或者更长的时间才偶尔发现这篇东西,自己也惨了,因为他拖不起。
“田老,对不起。”白天知道理亏,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F@。
外卷之勇气
外卷之勇气
第一章表白
已经是下午四,骄阳仍然肆虐着大地。连一风儿也不见,干渴的知了在声嘶力竭的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今天是本年高考的最后一天。虽然骄阳似火,但ù川七中大外依旧是人山人海。考生家长们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天气的酷热。
随着一声长长的铃响,95年高考的最后一场宣告结束。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考生们开始鱼贯而出。
贺郗无n打采的走在人群中。
“郗。考的怎么样?”刘家燕放轻手脚,走到她背后,猛然一拍的左肩。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贺郗侧过身,皱着眉头:“不好。最后一道大题我没做完。二十分我能五分就不错了。哎,如果再有十五分钟就好了。我的力学还是学的不够扎实。”
“你呀,就是太追求完美了。我后面两道题都没有做。再加上还有三道填空没有答。这就差不多要扣掉四十五分了。要这是你,那你还不得上吊去!”
“我哪能和你比。你爸厂子里还有委培指标。可以少四十分呢?”贺晓郗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希望大家考得都不好,一定要保佑我上重。保佑我和国栋还能在一起。”
“啧、啧家燕夸张的张大着嘴:“贺晓郗同学,你可真不害臊不过,表哥要听到了,肯定会乐得笑不拢嘴。”
贺晓郗脸微红,不过紧接着n脯一n:“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已经高中毕业了。也不算早恋了。”
刘家燕正要羞她几句。
忽然听见身后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郗、郗,等等我”
两nv情不自禁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学生在人群中拼命向前,两旁的考生们大多都在他肩膀以下,此刻大多都极力闪避,但是此人走的太猛,因此还是不免被他撞的东到西歪。
因此男生一边向前挤,一边嘴里不停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借光、借光”
两nv同时把头转了回来。
“白天这家伙这两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饲料,就像胖大海了水,发起来了。”
“别这么,白天怎么也是我的好朋友。”贺晓郗到这里,脸è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拉着刘家燕的手,加快脚步向校大走去。
由于校外拥挤了许多的家长,因此两速不达,刚出校就给白天追上了。
白天一把拉住贺晓郗的左手:“晓郗,等等。我……我有话和你。”
贺晓郗只觉得左手被一把铁钳夹住,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来,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天连忙松手,站在那里右手使劲地抓着头。
“你就是故意的。好狗不挡道,闪开”刘家燕伸手想把白天推开,可是尽管白天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抗,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虽然她连加了两把力,脸都憋红了,但白天站在那里依然是纹丝微动,她感觉自己是在推一堵墙。
是的,身高一米六二的她刚刚与白天n部平齐。等她停下手来,才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于是情不自禁的拉着贺晓郗连退了两步,手指着白天,微微发喘:“你……你想干什么?”
“晓郗,我有话和你。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由于站的还是很近,刘家燕想要看清白天脸上的表情,需要脖子仰到一个很不舒服的位置才行,可是她发现,白天不但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没有对她刚才的推搡任何反应,甚至他的眼睛都没有瞟过她一眼。他始终都注视着贺晓郗。
虽然刘家燕从来就没想过要和这位“七中第一高”有哪怕一钱的纠葛,但是他直接把她当成了透明的空气的态度,让她心头的无名之火燃起,一种要冲上前去撕咬一番的冲动涌上心头。
刘家燕上前一步,挡在了贺晓郗的身前,两手伸开,姿势象极了一只保护的母“晓郗没空,有什么在这好了。”
“天,有什么话你在这好了。”贺晓郗望了他一眼,飞快地低下了头。
白天愣了一下,不过听到她叫着他的名,心里又觉得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在他的n前,响起了一个只有他才能听清的声音:“傻蛋,还不赶快执行第二套方案”
“晓郗,我们重归于好吧?”白天直直的望着贺晓郗。双目炯炯有神,声若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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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站在大旁边,附近到处都是人,再加上白天的个头就如深海中的航灯一样瞩目,他这一声,周围人顿时都不走了,把目光聚了过来。
贺晓郗心里一颤。两年了,她尽量的避着这个青梅竹马的男生。让她惊讶的是映像中一向腼腆内向的男生,什么时候胆子像他的个子一样有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她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不是一直是好朋友吗?难道之前你没把我当好朋友,天,你不够意思噢?”完,她像当年一样习惯的伸手去敲他的头。
可惜白天已不是当年那个比她矮一公分的男孩了,一米六四的她伸直了手臂依然离他的头有一距离。
“你现在可真高”贺晓郗尴尬的收回手,脱口而出。
“傻蛋,你就不会把头低下去呀”n口的声音又传到了白天的耳朵里。
“我爸nv人的腰、男人的头都是不能随便让人得。为了让人不我的头,没办法我只能使劲长个了。”白天的话既是在回应贺晓郗,更是在回答n口的那位,不过他的话声伊落,顿时惹来周围一片的笑声。
贺晓郗也笑了,用右手轻轻的捂着嘴。
等众人笑声稍停,白天一脸正è道:“晓郗,虽然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不过我更想象以前一样,成为你的男朋友。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话声一落,原本喧杂的校口,顿时一片静籁,只有街对面的大婶传来一声的叫卖:“冰棍、绿豆冰棍、雪糕、nǎ油雪糕、冰淇淋、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
刚成立一个月的ù川电视台也制作了一栏节目——直击高考,安排记者来采访考生以及家长。因为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而七中又是市内最大的考场。因此特意安排了两名记者现场采访。
记者们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竟然还有考生在校口公开求爱。摄影记者已经把镜头转了过去,两名负责采访的记者则在商量是现在就过去呢?还是等有了结局再过去呢?
刘家燕脸黑如铁,这家伙竟然想挖表哥的墙角,而且是当着她这个红娘的面,这也太过分了。她很想直接给他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也不撒照照镜子。”可是她又害怕白天会毫不留情的直接给她一个耳光。两年前的白天是个什么样子,她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
不过她清楚地记得,半年前在学院口不远处,有三个十六、七岁的流氓敲诈过往同学的零用钱。当然他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敲,而是专征对那些看起来老实巴ā的比较瘦弱的男学生。虽然周围的学生很多,甚至还有几个老师也路过,但是却没有人管,大家都尽量避开他们。当时刘家燕正还和表哥蒋国栋一起放学回家。本来他们正好要从那三个流氓身边过,表哥正拉着她掉头,准备绕路回家。
正在这个时候,白天出现了。他冲上去直接给了一个流氓一个重重的耳光,把他一下子扇倒在地。然后抬起一脚踹向第二个流氓的自行车,自行车撞到第二个流氓的身上,直接把他撞倒在地。第三个流氓眼见不对,拔就跑。人行道和辅道有一个不算太高的阶梯,第三个流氓慌不着路,一脚踏空了,结果摔了个狗吃屎。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打流氓啊。”于是周围的学生呼拉一下全冲了上去,拳打脚踢,一阵暴揍。而白天却笑呵呵的一个人先走了。
结果等到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的时候,三个流氓已经快被打的不人形了。据其中一个还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因为当时的学生太多,也无法确认到底是谁的责任。最后学校出面,不了了之了。
这个事情的结果有二:一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流氓到七中来敲钱。二是当时身高一米九四,全校第二高的白天被七中的学生称为“最猛的人”。
…………
因此,撇去身高的自然威胁不提,刘家燕还是有些怵这个男生的。尽管她相信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没有风度当众打nv生吧,而且是在贺晓郗面前,但是还是有有些发怵。所以她最终什么也没有。
“天,我……我……”贺晓郗期期白白,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她这样一个十八岁的nv孩来,的确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感情纠纷,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晓郗,两年前你和我你不想找一个个子比你矮、成绩比你差的男生作男友。你矮个的男生未必就不够坚强,但是高个的男生先天就更容易给nv生安全感。而对于nv生来,安全感很重要;你成绩差的学生未必就真的没有能力,但是对于现阶段的学生来成绩的高低还是最能检验能力大的标准,而对于nv生来,当然希望找个能力比自己强的男生作伴。当时我无话可,默默的离开了。”白天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其实到这里,他想起了往事,眼角有些湿润,趁着抬头的功夫,拼命的把泪水吸回去。
白天搐了一下鼻子:“晓郗,我现在的身高是两米零八,不知道能不能够给你安全感?两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两年前,我是班里的第四十八名。高考前最后一次底,我是整个高三理科的第三十二名,落后你两名。这次高考我考得还行,在名次上应该还能有所进步。”
白天的话到这里,周围认识不认识的考生和家长们就议论开来,这个子还真够牛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考得确实不错。
就在这时,白天忽然打开他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朵红玫瑰来:“晓郗,你是我前进的动力,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知道求婚要下跪,只是不知道求爱要不要下跪?”
边上的考生们异口同声的齐喊:“要”
边上还有个男生大声喊道:“那位nv同学,别轻易答应他。让他在地上多跪会儿”顿时又惹来一片笑声。
“别、别,天,求你了。别”贺晓郗脸颊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天,那个时候我们还太,其实不懂什么是爱情。你现在真的很优秀,可……”
白天苦笑着摇摇头:“你要给我发好人卡吗?”
“好人卡?”贺晓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要对一个人不真的一不容易,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即使现在扪心自问最了解自己的人好像还是白天,就连父母也比不上,男友蒋国栋就更加不如了。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就是如此让人难以琢磨,它既不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排列,也不按照感情的深浅进行排列,通常它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就忽然出现了
“天,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是一个优秀的男生,是我配不上你,我相信将来会有很多漂亮的nv生喜欢你……”
“唉……”四周此起彼伏的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叹息声。
摄影记者连忙看着两位采访记者,看来是个悲剧,这还要拍吗?
白天抬起头,仰望。烈日当空,刺得他的眼睛好酸、好酸。
“傻蛋,这就泄气了?继续执行第四方案。”n口又发出了声音。
“她都已经拒绝了,还有什么用?”白天的嘴翕动着,声音的连自己都听不到。
“傻蛋,你不知道nv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吗?而且有位伟人过:nv人天生就会谎,越漂亮的nv人谎的本领越高,她们有时候甚至可以对自己谎。”
“13。你的话我不是很懂。那个伟人是你吗?可你不是机器人吗?”
“傻蛋,榆木疙瘩,真是气死我了。九钟方向,有把吉他,你爱去不去。”
白天把头低下,目光一扫,果然发现在九钟方向,围观的人群外面不远处,有个穿着黑血的男人左肩背着一把吉他,正和一位考生着什么。
“晓郗,我最后求你件事。”白天目光坚毅。上嘴紧紧地咬着下嘴
“什么?”也不知道贺晓郗是没有听清,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听我为你唱完一首歌,再走,好吗?”白天完,也不等她回答,只能鞠了一个躬:“谢谢”然后忽然侧身,拨开人群,向着九钟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黑血身边:“朋友,借你的吉它用一下好吗?”嘴里虽然得客气,其实他的手已经伸出去了。等黑血反映过来的时候,吉它已经到了白天的手上。他四下望了一下,发现附近最高的地方大概就是电视台的那辆采访车了。于是他快速的走回到贺晓郗身边,然后拉着她向采访车走去。一大堆考生也随着他们向采访车走去。
贺晓郗这个时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十八年的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
白天轻松的站在车上,调试了几声。
…………
嘴里却声地问道:“13。你确定这些歌唱出去后,不会被人指责是剽窃。”
“当然。这些歌可都是我的原创。”
“机器人也会写歌?”
“爱唱不唱,反正又不是我妞。”
“好吧,拼了”
…………
“晓郗,这首歌是你走后,我写给自己的。我常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勇敢一。今天,我唱给你听,尽管有些晚了。但是我还是想;我做到了。勇敢一,谢谢”
n口的声音又开了腔:“谁nv人会骗人,我看男人一也不差”
吉他声响起,白天的声音粗旷中带着沙哑,在七中的大前回
“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亳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
如今害怕的思念著每一个过去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份的时间
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看著你写给我的第一封和最后一封信
如此的转变用了三年四个月又七天我试著勇敢一
你却不在我身边
我的坚强和自信
是因为相爱才上演我一定会勇敢一
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你的决定和抱歉
改变不了我的明天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
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著照顾自己
当初如果照顾好你
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我试著勇敢一
你却不在我身边
我的坚强和自信
是因为相爱才上演我一定会勇敢一
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你的决定和抱歉
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第二章熟悉的歌谣
白天夹着日记本向外走去。
“哥,中秋晚会快开始了,你去哪?”妹妹白菁眼尖的很,尽管嘴里叼着半根香蕉。
“下去放炮马上上来。”着白天就下了楼。
“骗人都没买炮,放什么炮?”白菁噘着嘴巴,发泄着不满。因为四岁,所以从她就是哥哥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白菁是个爱热闹的nv孩,对于烟ā爆竹更是喜不释手。不过她属于叶公好龙级别的,爱看不敢放。多也就是壮着胆子拿根长长的香去那些只会在地上转圈圈的蜜蜂,就这也能让她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
不过,这个暑假白菁不是很开心。因为一向爱玩的哥哥沉默的像个榆讷的老农。整个暑假,除了去看爷爷nǎnǎ和去看高考成绩以外基本上愣是没跨出家一步。自己缠着他去买烟ā,结果等来了一句没兴趣。
“爸、妈,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你们的宝贝儿子白天同学可很有些不对劲哦”白菁转而对正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的白爸白妈道。
“你个死丫头,我儿子是你什么人啊。天也是你叫的。我看你才不对劲呢,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白妈发出了最强有力的威胁:“没得了,这个月的零ā钱减半。”
“老妈,你可怜可怜你那苦命的闺nv吧你夺走的可是她大半年的口粮啊”白菁凑到妈**身边,双手抱着妈**脖子使劲地摇。
“少来这一套。从现在开始你摇一下,减一块。”白妈毫不迟疑,很有侠nv风范。
“老爸啊……这简直是无枉之灾啊”白菁双手像碰着了烙铁一般,急速的离开,然后整个人毫不迟疑、义无反顾的扑到白爸身边,拉长音的同时,一个劲地猛摇他的脖子。
“好、好、好,不扣、不扣你妈和你开玩笑的呢,傻闺nv”白爸笑呵呵的道。
“爸、妈,我去看看哥搞什么明堂?”白菁哼着曲直接出下了楼。
“你呀”白妈用右手食指指着白爸,。
“我疼我自己的闺nv还有错啊?”
“自己的闺nv自己疼,我就不疼菁菁?问题是她这个年纪的nv孩是最容易出事的,手上有钱就更加容易学坏。我这是找个借口帮她把零ā钱收着,以后还不是会给她。”
“菁菁在学校是个好学生,在家里是个乖宝宝。哪有你的那么夸张?”
“没有?你看看她上月买的那些裙子,哪条不都是ā里唿哨的。前天买的那牛仔新ù子上愣开了几个破还有前天的时候,要不是我拦着,她还要买件lù脐的血衫回来呢?我告诉你啊,你nv儿已经走到危险的悬崖边上,你就惯吧惯吧”
白**话才刚落地,就听见大咣”的一下被推开了。
还不等白爸白妈作出任何反应,就见白菁一股风一样跑了进来。她快步的依偎着白妈坐下,神神秘秘的道:“妈,你知道为什么哥这次回家看起来怪怪的吗?”
白妈看着她没话,不过那眼神分明在催促她别卖关子。不光白菁,白爸白妈其实早就发现儿子这次回家后有些不对劲了。以前每次放假回家,他都是忙着呼朋唤友。除非睡懒觉否则定然是一大清早就出等到半夜三更也未必回了家得白妈不止一次的教训他:收着,可不能把白菁的心给带野了。
可是这次回家,儿子实在是让他们夫妻俩大吃一惊。除了去看了爷爷nǎnǎ一趟闷在家里一连五天不,还和白妈抢着干家务活。什么扫地、拖地、晒衣服那都不稀奇,还直接将白妈手中的锅铲也给夺了。虽然儿子做菜的本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倒也算中规中矩。
白爸白妈虽然都只是普通的工人,但是在心里可是把儿nv看的什么都重。从到大,但凡有好东西都是仅着两孩子。从到大,兄妹俩干过的家务活多也就是买买酱油、帮着晒晒衣服什么的。这以前白天绝对是个看着家里的油瓶倒了也未必会扶的主。
虽然看着儿子长大了,成熟了,白妈心里热乎乎的。但是同时心里也犯了嘀咕。尽管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变得成熟,但是如果没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那定然是一个渐变得过程。而且如今白天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复杂的社会现实,这让两夫妻不免心里面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只是看着儿子那劲劲地样子,再加上眼看着就过年了,两夫妻实在不想打开某些不好的话题。
白菁向着大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妈,哥失恋了。”
“你才失恋了呢?”刚进的白天直接将话接了过去,还不忘反问一句:“你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恋吗?”
“天,别瞧不起人,不就是谈恋爱吗。有什么不懂的。”白菁头一扬,n脯一n:“不就是一男一nv看对眼了,然后就……”
屋子里静极了。
白菁发现大家的眼光都盯着她,一下慌了神。支支吾吾的没了声。
白**脸黑黑的,偏还挤出一笑容来:“n有经验的嘛。别虎头蛇尾呀,就什么呀就。”
“就……就在一起了呗。”白菁把手指向电视机:“我都这么大了,这电视里都是爱来爱去的,我还能不懂啊。”
“老白。你看爸妈那的电视现在还是黑白的,你妈都抱怨好几次了。三个儿子家家都是大彩电。你看我们明天是不是干脆把咱家的彩电给妈送去。”白妈不lù声è的看着白爸。
“凭什么呀”白菁嘟着嘴。
“你nǎnǎ这么疼你,她都快七十了,享受一下难道不应该吗?”白**语气重了许多,声调提高了几度。
“应该。可要送就送新彩电嘛。这送一台旧彩电这也体现不了你们的孝心啊”白菁不甘的反驳着。
“你……”白妈给哽的不出话了。
白爸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兄弟早就了要给老两口换台彩电,可是老两口不愿意。是年纪大了,这电视本来就很少看,很多节目根本也看不懂。买彩电纯粹是费钱。他当然明白老两口的虽然也是实情,但最重要的是白家三兄弟都是普通老百姓,各家也都不宽裕。
“白菁,直了吧。”白爸直接接过了话头:“你后年就要高考了,这是你人生中的一等一的大事。考上考不上,本科还是专科、重还是普通、热系还是冷系,每一差别都将给你今后的漫漫人生带去一个几乎是决定的因素。我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你今后的人生到底会怎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在今后两年时间的拼搏成果。当初你哥就是不够重视,结果最后考砸了。还好厂里有委培指标,要不然现在他只能在专科里着。专科、本科一字之差却会给你们带来今后一辈子待遇和机遇的差别。所以我和你妈下定决心,过完年直到你后年高考结束之前,这电视就算不送走,也不准再开了。我和你妈决心陪着你全力以赴度过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两年,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白菁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答道:“有——”尾音拉的长长,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满。完就赶紧凑到电视机的前面去,似乎想珍惜一下这短暂的美好时光。
白爸不再话了。
白妈却转过头向着白天:“天,你是不是真的失恋了?”
“妈,你别听菁菁瞎编。我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胡。”本来垂头丧气的白菁立刻来了n神,她高高的举起右臂:“我检举揭发。我看见白天同学在楼下悄悄地烧日记。妈,你想啊,如果不是有了什么伤心ù绝、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干嘛要烧日记。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痛苦的经历,多半就是被nv生甩了呗。哥,别撑着了。撑久了可容易得病哦。”f
【……外卷之勇气……】@!!
外卷之回唐1
外卷之回唐1
引子
“你开的是奔驰吗?”v孩问。“刚才我在停车场看见你了。”
“你不会宾利和奔驰都分不清吧?”男孩张大嘴,大吃一惊的样子足以完美的吞下一个拳头大的脐橙,叶袅婷如是想。
“对不起,我对汽车一窍不通。”v孩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那你通什么?”男孩很好奇的样子。
v孩低下头,额头几乎以眼很难破判断的距离差一和餐桌作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她的声音的让,叶袅婷的耳朵就要忽略为蚊虫翅膀的震动:“我还是学生,这些都不懂的。”
“别紧张,不懂就不懂呗。”男孩微笑着。那假假的笑容让,叶袅婷怎么看怎么别扭。
“讲个笑话轻松一下。”男孩面有得è继续假笑着:“问:地里烂掉的萝卜和婚前怀孕有什么共同之处?”v孩完全mo不着头脑,一脸mí茫。
少顷。
“答案是:拔的晚了。”男孩一脸严肃,仿佛在讨论一个伟大的命题。v孩用力的咬着嘴一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脸涨得通红。
男孩用右手捂住半边脸,然后身子后仰,声地自言自语:“天啊,赚翻了,看来还真的是个罐装货哦。”
v孩兀自低着头。
男孩忽然从挂在椅子上的背包里掏出一本杂志递到v孩面前:“你对这个怎么看?”
v孩向触电一样,迅站了起来,脸红漫延到了她那白皙的脖子,心虚的左右张望着。
虽然叶袅婷看的是倒的,但是杂志封面上斗大的三个字“***”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封面人物是一个抱着iog,闭着1ǐ,不着寸缕的金v郎。
男孩冲着v孩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还你将来想去时尚杂志作编辑?这可不行。咱们二十一世青年要抛弃一切yi念,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光屁股美v”
v孩闷了半天没吭声。
男孩吹起口哨,叼起一支烟,把烟盒递给她,她摇摇头。
“又1ù怯了不是?”男孩轻笑,“时尚v孩不o1烟,多时髦半截。”
v孩拨开男孩递着烟盒的手,转身背起包:“我有相信你真的是流氓了。”
男孩放肆的笑着:“你不会这就怕了,要闪了吧?”
v孩背好背包:“我本来就和同学约好了,该走了。”
“如果你不是害怕,那你敢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男孩斜着眼看着她。
“用jī将法对我没用。”v孩红晕散去,很开心的笑了:“再我没手机,只有”v孩完挥挥手,微笑:“再见,鳄鱼的眼泪。”
“嗨,不爱红妆爱古装。”男孩扬了扬头:“晚上八,我在线上等你哦,不见不散。”
v孩挥了挥手,没话。加快脚步,如逃跑般迅跑出咖啡屋。
男孩叹了口气,苦笑:“不是吧,怎么又失败了?不都男人不坏,v人不爱吗?美道理呀?”接着拿出手机飞快地按键:“喂,你们怎么搞得?又失败了。没什么好的。退钱切少跟我唧唧歪歪。别以为我,就好欺负。惹急了我去消协告你们欺诈未成年人。……嘿、嘿,没什么好的了。连见三网友,你们的子一个比一个臭。别狡辩了,我绝对是按照你们的剧本水平挥,结果又是jī飞蛋打。而且这v孩长的特正,我都和人聊了半年了,这才同意见面。我容易吗我?你们不但要退钱,还要赔偿我损失。”
“噗嗤。”叶袅婷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赶忙拿起餐巾捂着嘴,一口咖啡全喷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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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你才多大啊,就急着找v朋友?”
男孩却是头也不抬:“嗨,大妈,你这个称呼可是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解哦。”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欢快的铃声响起,来不及恼怒的叶袅婷拿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就用一年来在档案室里培养出来的公事公办的口ě:“喂,您好,我是叶袅婷。哪位找我?
“我……是许…机里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男声有些颤。
叶袅婷握着手机的右手轻微的抖了一下。旁边桌上的欧阳和罗芳看的清清楚楚,迅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她。
“我到了。”许阳的声音平稳了许多:“你……”
叶袅婷抢着道:“我已经进了咖啡屋了。在十三号桌。”完之后,她迅挂断了电话。双眼紧闭,一股无力感突如其来袭上身来。手机从手上滑落下来,直接摔在地上,出一声脆响。
欧阳和罗芳愣了一下,本能的想站起身来,却看见一个穿着黑è唐装的年轻男子走进咖啡店。此人,二、三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头,浓眉大眼,方脸庞,络腮胡。进之后,停了不到半秒钟,就大步的向着这边走来。欧阳看的清楚,来人步子迈的很大,但是很均匀,估计应该在8o左右。特种兵出身的欧阳知道一般身高在1米八以下的人步距很少有过75的,而此人的身高估计也就1.75米左右。当然每个人习惯不同,即使步距大些,倒也不足为奇。可是让欧阳惊奇的是这么大的步伐,他的双肩却似乎始终保持平稳,而且步姿给他一种不出感觉,很快蹦出一个词——飘逸。
这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练了七年多形意拳的欧阳本能的感觉。而且他的下盘的功夫应该很深。这个人就是许阳?警方手上的照片最近的也是许阳六年前高二时和班上同学ū游时留下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身高也就刚过一米七,正在o1条,jīg瘦jīg瘦的,整个脸庞白净光溜,最多隐约可见少许绒虽然和此人有些像,但是不像的地方更多。
欧阳偏着头,想从叶袅婷那里得到答案。
叶袅婷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前方。
许阳走到了跟前,微笑。
他留了络腮胡,身体壮实了不少,身穿唐装看上去像个古代的剑客。他的眼睛了很多,或许是眯着眼的缘故。额上多了道疤,虽然很淡,但是很长。总之,许阳已经不是当年的许阳了。这个赳赳大汉即使微笑着也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骠悍,虽然他的个子再如今的年代算不上魁梧。叶袅婷心里感叹:这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叶袅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打住,叶袅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是警察,一个人民警察。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嫌犯,一个涉嫌几十起盗窃和倒卖文物的重大嫌犯。
叶袅婷深呼吸。头微微的仰起,仔细的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同学。想着那个总爱留着*平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她身边或雀跃或咧嘴傻笑的少年。
“我变了吧?”他吐出一句废话:“变的你都认不出来了吧?”
“是啊。”叶袅婷笑:“你现在怎么一口子四川话?”
“是贵州话。”许阳纠正。
“是吗?我可分不出来。”叶袅婷想不出其他的表情,于是继续无声的笑:“我们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许阳显得有些jī动:“五年零一百二十三天。”
“喂,你们以为你们在拍电影啊。就算拍电影,这种情节也早就老掉牙了。”男孩扬着头一脸挑衅。
许阳坐下后,背对着男孩这一桌,听声后准备要转过头去。叶袅婷连忙伸出右手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是一孩,别理他。”
叶袅婷可不想节外生枝,她心里已经把明显对男孩疏于管教的他的父母骂了无数遍。同时也万分后悔,刚才自己干嘛去多这一嘴。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同事赶快把这个流氓给走。于是她向欧阳那一桌望去。正迎上欧阳和罗芳的目光。欧阳和罗芳其实已经清楚判断出了许阳的身份。不过,得到了叶袅婷的肯定,心里就更放心了。
叶袅婷眼睛飞快地瞟了一下男孩。欧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了一下头,然后似乎无意的打了一下懒腰。叶袅婷明白欧阳的意思,把男孩已劝开,欧阳就会抓住机会随时动手,当然这也需要她的配合。
就要行动了吗?她有些茫然,不过,还是本能的了一下头。
“婷婷,你怎么了,脸è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望着许阳那有些焦灼的眼睛,叶袅婷很想大哭一场。
罗芳站了起来,她正想设法把那个男孩拉走。一个v服务员已经先她一步来到男孩身边,于是,她只好坐下,装作在挎包里翻寻东西。
“先生,这里禁止o口乡音的v服务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您如果要吸烟,请去吸烟处。”
“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吸烟了?”男孩斜着眼睛、张大着嘴瞪着v服务员,那只原本叼着的烟如今被他的唾液粘连在下嘴上:“麻烦你看看清楚好……吗?我这是在叼烟。你看清楚烟燃了吗?燃了吗?”他拖长着尾音,yī阳怪气的样子让v服务员愣了半天,最后结结巴巴的道:“对、对不起。”
“看不清楚,就去配副眼镜吗?”男孩摆了摆手,嘴里嘟啷着:“这家店老板本事真不,不知道从哪挖掘出来这么块老土佩服、佩服”
v服务员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快步走了开去。
好几桌客人都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男孩站了起来右手mo了一下前额的头作梳洗状,高昂着头的得意洋洋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还高举起右手作领袖检阅状轻轻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当然男孩并不健壮,顾客中不害怕这男孩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而讨厌他的人则差不多达到了十之**。不过,谁愿意无端端的去惹上是非呢。如今这年代还不都是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知道这个痞子般地男孩的老爹是不是“李刚”呢?因此大家都迅把眼光收了回去。好一阵,男孩这才兴冲冲的坐下。
…………
许阳握着叶袅婷的手,望着她苍白的脸婷婷,你怎么了?”
男孩嘴一撇:“切,这还不知道?傻蛋,她大姨妈来了呗每个月都有一次的,身理和心理状态在这几天都将达到最低外部主要表现在心理郁闷、jīg神烦躁……”
许阳猛地放开叶袅婷的手,然后迅转身,只一步就跨到男孩身前,同时右手成爪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直接按在了餐桌上:“子,闭嘴。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臭?”
男孩被这瞬间的打击懵了,一股无以匹敌的力量压得他他几乎全身不能动弹。而喉咙处更是几乎被一道钢箍锁住,而且还在继续压缩,连骨头都有即将被拧断的趋势。幸好他无法看到此时已经成了猪肝è的脸。
叶袅婷也有些懵了。神情恍惚的她没来的几作任何反应。
副队长欧阳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时他也有些担心许阳恼怒之下手脚没轻重把男孩给掐死了。虽然这男孩有些惹人嫌,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一脸微笑的走上前,脸上堆积着两团诚恳地笑容:“先生别动气,这就是个孩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着他就把两个胳膊围了上来。接下来他就会紧紧地把许阳抱住。只要一抱上,他相信肯定能把许阳和男孩扯开。即使不能够把许阳制服,他也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而不消一秒钟,扮成走过来要劝架的几位同事就会一拥而上。到那时候,许阳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此时,许阳的左臂猛然抬起,狠狠的一肘向欧阳强向iog撞去。欧阳强此时两手张开,可谓中大开。第一个念头是暴1ù了,第二个念头是怎么办?此时只有两个办法,一:迅闪开,这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可就很难了。要知道这个家伙可是盗墓专家,jīg通爆破。万一……后果不堪设想。二是计划不变,这也意味着自己要硬挨上一下了。这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一肘很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命。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
时迟,那时快。欧阳强原势不变,大喝一声,两手合拢。而就在这时,许阳却已经拉开了怀中的雷管,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血横飞,半边房子上了天。
第一章陌生的世界
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正中,虽然万里无云,却仿佛没有给大地带来丝毫的热量。这是一个寒冷的中午,就如刘世龙那冰冷的心。
“这是什么鬼太阳”刘世虎狠狠的骂了一句,还不解恨,又仰头朝天高声的骂道:“贼老天”
府里的家丁、丫鬟们知道他的脾气,因此个个自动消失在他的面前,实在躲无可躲的也站在离他至少一丈远的地方。只留下管家刘福拉长着苦瓜脸立在一旁。不是他不想消失,而是不能躲,谁让他是管家呢?祖先保佑:只是挨骂,不要扣钱。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已经入了林,天气却依然像盛夏般炎热。管家刘福搬了个马扎儿,坐在自家的院前一边看夕阳一边伸着舌头吹凉风。这狗*养的天气,就像狗*养的日子一样难过。暑热一直穿到骨子里不,连喘息的气儿都粘湿湿的,仿佛灶台边上的污渍般油腻。官道上,往来行人带起的灰土飘在空中,不知不觉间就把北墙面上那只倒扣着的竹篮子给糊成了一个泥巴团儿。黑黑的,散着丝丝缕缕馊臭味道,闻在鼻孔里更令人没有食
刘福真是无比怀念以前的幸福时光。虽他从不捞什么外水,但是老爷和太太们的赏钱就是他月钱的数倍了。因此,他当上管家不到三年家里就置办了十几亩地,还在晋阳城里买了一间上好的庭院。可惜好景不长,这倒霉的日子从啥时候开始的呢?刘福偏着脑袋想着:好像是仁寿四年。
对,正是仁寿四年。今上刚继位,汉王杨谅就反了。好家伙,呼啦啦的随汉王反的就有十九州。要,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上,反正争来斗去都是他们杨家的事,和刘家八杆子也打不着。可惜呀,身为并州总管的汉王叫起来ǐg凶,实际上却是个绣1a枕头不用,转瞬间就败了。更可气的是他别地方不去,偏要败退晋阳,结果大将军杨素把晋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老百姓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世吗?不是就有句老话:宁作太平犬,不做世人吗?虽然这世间不长,可是当时那劲把包括刘家在内的晋阳百姓可都吓得够呛。也是合该老爷晦气,偏是这时候,大夫人临盆上添生下的少爷还不到三天就夭折了。当时把老爷这个七尺男儿难过的眼泪涟涟,一下子像老了十岁。这以后五年多,老爷仿佛jia上了解不脱的厄运。大夫人和五个姨太太66续续生下了四位少爷和六位姐。可惜四位少爷最长的也没活过一个月,而六位姐总共也只活下来两位。把老爷愁的不到四十岁就白满头了。而且从此刘府上的家人们最害怕的就是又有太太要临盆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里老爷都处在狂躁不安中。一向待人以宽的老爷爷变得动则责骂,开口就是扣钱。而倒霉次数最多的就是自己——刘福管家了。
刘福也明白这是为什么?谁让自己的婆娘五年间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呢?老爷这明显是妒嫉呀。虽然老爷有钱,但是要是福气嘛。似乎还是自己强那么一。
刘福用眼睛飞快的瞟了在院子里焦灼的来回走动的老爷一眼。然后学着僧人们的动作双手合十,声地祈祷:菩萨保佑,五姨太您就给老爷生个少爷吧要不然,老爷再扣我的月钱,我三个儿子可就没饭吃了。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大慈大悲的菩萨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啊——”一声凄惨之极的v人尖锐的叫声从产房传来,“生了,生了,是姐。”随着产婆大声地喊道,院子里几乎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凉得比天气还要寒冷几分,这菩萨也太不长眼了吧。
产房中叶袅婷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惊恐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第二章狩猎
隋大业十三年六月,镇星赢而旅于参。参,唐星也。李淳风占卜后敬告唐公李渊:“镇星主福,未当居而居,所宿国吉。”不日,李渊尊杨广为太上皇,立长安代王为帝,檄天下,起兵太原。原本已千疮百孔的杨隋朝廷进入了灭亡倒计时。李渊之子李建成、李元吉获知消息之时已晚,于河东仓皇出逃之际没有带上五弟李智云,官吏捉拿李智云送往长安,不久被杀。与此同时,分居于各地的李氏家族子弟闻讯纷纷逃往晋阳。
十一月,丙辰,义军克长安。
壬戌,李渊备法驾迎十三岁的代王侑即皇帝位于天兴殿,时年十三,大赦,改元,遥尊炀帝为太上皇。代王特许李渊假(以示奉帝命行征伐之事。是权力与威望的象征、使持节(给以诛杀中级以下官吏之权)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进封唐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改教称令。丙寅,杨侑又下诏凡军国机务,事无大,文武设官,位无贵贱,宪章赏罚,咸归相府;唯郊祀天地,四时禘礻合奏闻。至此,李渊虽然还打着杨隋的旗号,但是世人都明白了角逐天下的群雄又多了一位。
十一月的太原。一场大雪浩浩接连下了伍天。这是一个严冷的夜晚,风刮的很瘦,大雪浩浩下了整整一夜。大街上寻不到一叶脚印,留下的只是一些风的ě痕。压弯了的树枝,被完全覆盖的冬青稞全然耐不住寂寞,像个孤客冷冷地注视着风的动向。在这个看似很重要的节日里人们刻意的去欢乐相聚,然后再复归于习以为常的生活规循里,当一切像个过场而已,又能留下什么眷恋。短暂的永远只是短暂,黎明到来之前,这样的夜晚至少看似纯洁;黎明到来之后,谁又能阻止那些凌的脚印。
清晨,红日头温吞吞地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稀薄的阳光竭尽全力方才驱散了山林中的雾霭。山林里分外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嗖嗖”的风声。此外被积雪压弯了的树枝,间或地出“嘎嘎”的不堪重负的叹息。林前是一片开阔地,雪地里看不到一叶脚印,只是一些夜间狂风留下来的ě痕。一棵被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杨,仿佛像个站在雪地里的孤客冷冷地注视着风的舞蹈。
几只寒雀在枝杈间跃动,将挂在枝头的积雪不断地震落到地上。突然,一头躯干庞大的老虎从一棵长满虬枝的老树后闪身出来,探出饥饿的目光逡巡着自己的领地。它斑斓的皮上沾着零的雪1a,四只硕大的虎爪缓慢而有节奏地落向松软的雪地,身后留下两行新鲜的爪痕,却几乎没有出一丝声音。走着走着,这头老虎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在不远处的树丛下,有一团形状陌生的东西被雪覆盖着。老虎停了下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接着o1动了几下鼻子,似乎是想从林间的气味里辨别什么。踯躅片刻,它终于做出决定,轻轻走了过去。到了那团异物跟前,老虎试探地将头伸过去,那东西却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翻身,竟是一个披着一身雪1a倒在雪地里的汉子。
那汉子看着咫尺之外的大虫,巨大的恐惧让他本已冻僵的身体骤然恢复了知觉,他一骨碌爬起来,睁圆眼睛紧瞪着老虎。几乎同时,那头饿得晕的大虫已经扑了上来,锋利的前爪挟着风声落向汉子的脖颈。汉子拼尽全力向后腾挪了一步,躲过了猛虎对他咽喉的致命一击,可右肩却被虎爪凌厉地扫到,他那件肮脏不堪的冬衣顿时翻1ù出白è的棉絮,旋即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
林间清凉的空气中浮起一股淡淡的血腥,这血的味道显然对狭路相逢的饿虎和汉子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头饥肠辘辘的老虎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种对它来无比芳香的滋味,而那个刚刚醒过来的汉子则从这血腥中清晰地知晓了自己正面对死亡的警讯。人与兽的两双眼睛喷出的光穿透冰冷的空气有力地撞击到了一起骤然间,那头猛虎腾空而起,出一声撼人心魄的咆哮,爪和牙一齐击向那个大汉。天空中腾起一股雾一般的东西,那是猛虎向前扑击时虎爪和那条钢鞭似的虎尾从地上卷起的雪末。
寒意袭遍了大汉的周身,本就相隔不远,他已经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余地,只能一蹲身坐在地上,让头避开了已经大大张开的虎口,可他的双肩却躲无可躲,被虎爪重重击中。几乎是同时,虎和人的身躯结实地撞在了一起,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即滚到了一处。
忽然,远处一阵铜锣声响起。接着是一片嘈杂的呐喊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犬吠声从四周响起。
一只硕大的黑熊亡命的从树林中窜出。
这时,一阵犬吠伴着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很快就移动了林子前面,十几只壮硕的猎犬兴奋地抢在二十余骑人马前bī近黑熊。
“哈哈哈”领头的是一名骑着黑è的三河马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他仰天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忙了几天了,总算逮着了一个大家伙。”“咦,这里竟然还有一只大虫?”青年一身青è的锦织箭袍,外边还披着一貂皮的斗篷,腰里挂着镶金缀yù的弓壶和箭囊,眉宇间流溢着一股傲岸之气,显示出他不是个寻常人物。英俊少年的马蹄冲到老虎尾巴后面才止住,那马看清眼前躺着这么雄壮的一头老虎,惊得一扬脖出一声长嘶。英俊青年死命勒住缰绳,身子在马背上晃了两晃才总算坐稳,没被掀下来。他骂了一声:“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不成器的东西”
那三河马是一匹上等的西域良骥,它似乎也觉察出主人的不悦,似乎也有些羞愧,鼻子喷突了两声,低下头,平静下来,四蹄定在了距那头老虎一箭远的雪地上。此时,十几只猎犬也都跑到了虎的周围,只是狂吠着,却不上前,显然对那头虎心存着畏惧。这头虎确实硕大,赶到近前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叹:“好长的一只大虫”“那英俊青年打量了一眼地上的虎和人,像是自言自语:“咦,适才在山冈上分明瞧见这老虎腾空而起扑向了这人,人死了不奇怪,可怎么这大虫也不动弹了?李福上前看看。”
青年身后一个jīg瘦男子随即跳下马来,刷地从腰间拔出佩刀,走到那头和人躺倒在一起的老虎跟前,心翼翼地用刀拨了拨虎背,那虎纹丝不动,汉子这才大起胆来,一手提刀,一手伸出去抓住那虎的脖颈,一使劲,将它的身子翻了个个儿。众人又出一阵惊叹,原来那老虎的iog口a进去了一柄匕。刀身直没入虎皮之中,只留了半截粗糙的木制刀柄还在外边1ù着,热乎乎的虎血正顺着刀柄一股一股地往雪地里流淌着。
jīg瘦男子面带惊异之看来一定是这汉子临死前一刀刺中了这大虫。”英俊青年赞道:“这看起来倒真是不寻常,独行在这荒野里居然敢与虎相搏,还能将它一刀刺死”站在虎身边的李福伸手探了探a在虎身上的那柄匕:“可不是,这连刀柄都有一半扎了进去,好大的力气呀”jīg瘦男人李福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个汉子,那汉子此时浑身都是血,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从肩到iog被虎爪撕开几道大口子出模糊的血来。不过仍然可以辨识出此人骨骼强健,肌结实,一看便知是个长年练武的汉子。F
【……外卷之回唐1……】a!!
外卷之回唐2
外卷之回唐2
第二章悍将
李福头道:“您得不错,确实是可惜了,若是与人相搏,只怕几十人也奈何不得他呢——?哦,不对,脉搏还跳着呢?看来还有气,不过这么重的伤恐怕是很难救过来呢?”
“黑瞎子、黑瞎子、黑瞎子。”队伍后面此时过来一个四、伍岁大的男孩兴奋的拍着手大叫,“守福,再往前,我要看清楚黑瞎子长什么样子。”和他同骑在一匹马,紧紧地搂着他的一个青衣灰帽家丁打扮的年轻汉子紧张的不行,死死的拽着缰绳,声地:“二少爷,前面危险。待会儿倒了之后,你可以慢慢看。”
男孩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晦,别跑。要不然回去后,我告诉你母亲。”青年侧过头:“会不会挨不挨揍我不知道,不过下次打猎肯定没你的份了。”接着青年又对李福道:“不管怎么相见就是有缘,这汉子咱们既然遇上了,总的救一救。李福,你先给他包扎一下,然后赶紧送回府去,不要吝啬材。就这只大虫就抵得上一笔大钱咯。”
福赶紧应道。
男孩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青年正想安慰他两句。身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扯着他的衣角:“四叔,快快黑瞎子要跑了。”
青年定睛一看,果然。那黑熊窜出树林后,现这边的架势不亚于把它从树中赶出来的那伙凶徒。光是那十几条不停的狂吠的猎犬就让它不敢再向前一步。因此呆立半晌后,它还是决定窜回林中。
“放心吧,它跑不了。”青年不慌不忙的从一旁的家丁手上拿过弓、箭,正要弯弓大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四叔,一张熊皮子可是值不少钱哦,你可别破了。”话的是另一个约四、伍岁的披着件黑皮斗篷的男孩。他和另一个男孩乃是双胞胎,长的极象,只是他个子高一、皮肤黑一,身体胖一。他一边,他一边在一个黑大汉的搀扶下马。
“切,不就是张熊皮嘛。”青年一脸不屑。要想在熊不直立的情况下不坏熊皮,最好的目标就是眼睛,而且力量海不能太大,否则会穿皮而过。虽然他生在武将世家从就练习骑但是要保证能中熊的眼睛,他可没有这个把握。
“我**那件狐皮大衣都穿了好多年了。有了这张熊皮正好可以做件新的。”男孩振振有词,手一指一旁的黑大汉:“四叔,你要是不行,就让黑叔来吧”
“我还不信了。”青年把头转会去,张弓就
那黑熊已然转身向树林奔去,忽然听见身后锐利的风声响起,猛的向边上一闪,“嗖”的一声,箭连根熊也没碰上,a入雪地里。
青年倒也不自大。第一箭出,不等结果,又把第二箭飞快的了出去。
第二箭转眼就飞到熊前,此刻熊已转回头来。它忽然直起身来,左前掌猛地向前一拨,把箭给打飞了。
“好大的一个熊掌啊。”胖男孩一边脱着斗篷一边吧唧着嘴。
话间,青年的第三箭又飞了出去,黑熊猛的向前一扑。再次落空。
黑熊这一扑。窜过来好几米,顿时群犬吠,大有抑制不住,要一起冲上去群犬分熊的架势。
而十几个家丁此刻也大都下了马。他们纷纷亮出兵器,大部分都是长枪,夹杂着两、三把朴刀。阳光、雪地,映着雪亮的兵刃让熊不寒而栗。顿时,有了再度窜回林中的打算。熊刚转半个身体,又一箭到,黑熊再次直起身来,大熊掌一拨,箭歪歪的a入雪地中。
“黑叔。”几乎是胖男孩叫起的同时,黑大汉拔箭张弓。一道黑光如流星赶月,黑熊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倒在地,一只箭正a在黑熊的左眼,鲜血“汩汩”的顺着熊身往下流,瞬间雪地上多出一片血染的风采。黑熊倒在地上不停的嚎叫着。
“黑叔真男孩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没什么。雕虫技而已。”黑大汉憨厚的笑笑出一口黄斑牙。
青年望着黑熊了一阵愣,然后把弓往家丁手上一扔,摇了摇头:“看来,我这箭术还得练啊。”
黑大汉双手一拱:“四爷,您别灰心。您的箭术已经很好了,黑闼刚才不过是看准时机取了个巧。”
“时机。”青年了头,若有所思的笑了。
“是啊,谁不知李瑰公子风流倜傥,刀箭双绝啊。”胖男孩嘻嘻的笑着,一边拍了拍靠在马边的瘦男孩:“阿晦,怎么了?”
瘦男孩脸è苍白如纸,家丁扶着他靠在马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这次他们兄弟三人跟着四叔带着家丁们打了两天猎了。但是因为一直在下雪,虽然雪越下越,但是林子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猎物好打。统共也就打了四十多只鸟,无非麻雀、竹jī、鹧鸪和斑之类。自然不可能有这么血腥的场面。
“没事、没事。多看几次,就习惯了。”李瑰(青年)拍了拍瘦男孩的肩膀:“我第一次跟着你们爷爷出来打猎的时候,还不如你呢。我见到血,就吐了。”
“是吗?”七、八岁的男孩问道。
“当然。”
“那后来呢?”胖男孩追问。
“吐啊吐啊,我就吐晕了。”李瑰完之后,众人大笑。
黑熊嚎叫声越来越,终于停止了。
李瑰作了个手势,两个家丁手持长枪心翼翼的靠上前去。走到熊的跟前,一个家丁倒持长枪,用棍子这一头捅了捅黑熊。黑熊忽然暴起,那长枪连带着家丁被它一掌打得飞了出去。另一名家丁本能的一枪狠狠刺去,正扎在黑熊扬起来的右前掌上。这家丁可是边军出身,曾经随军两次征高丽,因此机警的很,一枪刺出之后,迅撒手,转身拔1ǐ就跑。
那熊“嗷”的一声吼,直振的众人耳膜嗡嗡直响。
“三少爷。”黑大汉拉着弓征询着胖男孩,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中熊的眼睛可就不容易了。
“我的大熊掌啊。”胖男孩干嚎了一声,然后大叫:“李子。”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家丁赶忙将一张上好箭的弩送到他的手上。
“唰”的一道乌光出。箭堪堪擦着熊头过,落到雪地上,箭尾还不断摇摆着呜呜作响。
“他祖母的熊。”胖男孩气呼呼的又叫道:“李子。”
李子还是没有话,只是迅将另一张上好箭的弩送到他的手上。
“唰”的又是一道乌光出。
熊还在愤怒的嚎叫着。一道血1a飞溅,随着“扑通”一声,黑熊倒地。世界清净了。这一箭正中咽喉,而且刺了个对穿。
胖男孩得意洋洋的四处张望着:“我的箭法不错吧?”
“呃”瘦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把今天的早餐一碗粟米粥全给吐了出来。本来就脸è白的他的大哥——那个七、八岁的男孩也忍不住了,加入了呕吐的行列。接着,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胖男孩也捂着嘴。
李瑰轻摇着头拍着他的肩:“过,我还以为你真的很能呢?原来如此啊。”
“什么呀。”胖男孩奋力拨开他的手:“我才不怕血呢?我是被他们吐的东西恶心的。太难闻了。”完,左手捂着口鼻,右手拼命的扇,同时飞快的走到一边去。
李瑰皱了皱鼻子:“是有受不了了。”
雪后的空气分外清新。
李瑰带着三个侄儿和几十名家丁带着猎物走在回家的路上。
“别担心,口子不算很大。找个高明的裁缝,看不出来的。”李槐安慰着李过(胖男孩)。不待他回答,他又对抱着李过骑马的黑大汉道:“黑闼。我二哥来信,他已被唐王任命为山南招尉大使,不日就要开拔征讨巴蜀了。我会随他一起出。二哥还要回来带一批家丁去做亲兵。你原是郝孝德的臂膀,在瓦岗军中也作过裨将,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老行伍了。怎么样?这次和我一征巴蜀去吧?”
刘黑闼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四爷,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厌倦了。”
李过略微仰起:“黑叔,你别担心我。我安全着呢。”
刘黑闼头摇的象拨鼓:“三少爷,你可不能这么想,太原这地方可一不安全。周围四处狼烟四起。刘武周占了马邑、雁梁师都占了弘化、延安;郭子和占了榆林,李轨占了武威;这四股势力都和突厥关系密切。虽然唐王已经和突厥结了盟,但是突厥人乃虎狼也。不可信。至于突厥会约束这些附庸他们的势力就更不可信了。另有汾yī薛举已然自称秦帝,并且兵南下,看样子原本目标应该是长安,只是唐王快了一步。但是他依然没有甘心,现在屯兵汧源城下,一旦拿下汧源必然直趋扶风。倘若扶风有失,南渡渭水,可就bī到长安城下了。因此唐军和西秦近日定然会有一场恶仗。这场仗如果唐军输了,不但刚刚安定的关中局势必然会急转直下,太原这边也会被人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赢了,西秦军虽然会遭受重大损失,但他还可以退回天水。而唐军如今的局面显然无力追击。四面皆敌,关中还有屈突通未平……总之如今虽然唐军占了长安,但是局面还是险恶的很。”
李瑰自然知道刘黑闼表面上是在和侄子李过话,实际上是给自己听的。李过虽然从聪明,但是毕竟只有四岁,怎么可能听的懂他的这一番分析。对于这些情况他自然也清楚得很,刘黑闼的这些消息可都是从他这里得到的。险恶自然是不用的,但是李渊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作为李氏族人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跟着这艘大船前进了。虽然他们这一家往日里和李渊关系并不算太亲密。但是父亲李安毕竟和李渊共有一个爷爷,怎么也还是在五服之内。一旦李渊事败。他们这一家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牵连。更何况如今的朝廷已经是无可救了。
李瑰了头:“黑闼留下来,也好。家中老*平安,我们也就放心了。”完,他看着刘黑闼那黑里透紫的脸膛,那憨厚的笑容,不禁一阵感叹:“真义士也”
他又想到四个月前,他们一家获知了李渊在太原起兵的消息之后,连忙带着细软急奔西北。虽然他们带了两百多名家丁,但是一路上大大的义军、溃兵频繁的关照还是让他们不胜其扰。而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就是在黄河边上和刘黑闼的冲突。他们当然知道此时的洛阳几乎成了一座孤城。洛阳附近到已经是瓦岗军的势力范围,虽然碍于洛阳城坚,李密似乎已经放弃了攻打洛阳的打算,而是分兵攻掠汝yī,淮阳等郡。但是洛阳附近,股的瓦岗军还是比比皆是。于是,在豫洲境内他们是战战兢兢一刻不敢停,还好没有遇上大股的军队。过了黄河,他们总算歇了口气。因为据他们所知,瓦岗军基本上都在黄河以南行动。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不走运,遇上了刘黑闼。
因为当时,河南、山东大水,饿殍满野。杨广下诏开黎阳仓赈济灾民,但是底下的贪官污吏肆意克扣,赈济也不及时,导致饿死数万人。李密派遣徐世勣率五千人渡过武济河,会齐元宝藏、郝孝德等袭破黎阳仓。而刘黑闼是郝孝德派去接应徐世勣的使者。
双方在黄河边上不期而遇。刘黑闼虽然率领了四百余人,但是只一个冲锋就被李孝恭和李瑰率领的家丁们击溃了。原因很简单。瓦岗军展太快,几个月的时间里,队伍扩充了十几倍。许多人几个月前还是拿着锄头的农民,一个月前还是四处乞讨的流民。战斗力自然是高不到哪里去。打顺风仗的时候还马马虎虎,一遇强敌那就是十个有九个只恨爹娘生的1ǐ短。而李家却是世代军侯,他的父亲李安乃是右领军大将军并被封为赵公。虽然已经是赋闲在家,但是好武的家风仍是世代相传。李家的家丁不少原本就是军丁出身。而李孝恭和李瑰兄弟看到朝廷昏暗,也就绝了仕途的心思。但是当不了将军,却仍然可以时不时地练一下家丁们过过将军瘾。
兵败如山倒,面对这股刚刚jia到他手里不到两天的乌合之众,刘黑闼无可奈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率领着十余名亲兵亲自断后。虽然他骁勇善战,但是仍然寡不敌众。不久,就被箭中了肩膀,因为流血过多,最终摔下马来。但是右1ǐ还挂在马鞍上,结果被马脱行了数十米方停了下来。遍体鳞伤的他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血印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当时纵使李家人不杀他,只要让他自生自灭,那他有一百条命也没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李家人救下了他。后来刘黑闼才知道,是李孝恭的三儿子李过苦苦恳求,李家人才救了他一条命。准确地,应该是那些战场上被俘虏的七十余名瓦岗军伤员都得到了救治。有三人最终没有救活,其他的人伤好后,任去自留。等到刘黑闼伤好以后,已经是十月份了。他们已经到太原定居一个多月了。
也不知道刘黑闼是怎么想的,兴许是为了报恩吧。反正他主动留了下来,还自愿作了侄儿李过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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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瑰和刘黑闼的接触并不算多。唯一的印象就是此人神勇无比。他虽然自诩刀箭双绝,可是和刘黑闼一比,那实在是不够看得。后来他又听二哥李孝恭对他评价为:胆大如斗,好出奇谋。虽不好读书,但智勇双全。简单的就是两个字——悍将。
李瑰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二哥李孝恭。听了他的评价自然对刘黑闼更加高看一眼。虽然刘黑闼对待李家上下总是毕恭毕敬,自比家仆。但是李家上下可没有人把他当成家丁看。
李过晃着脑袋:“黑叔,你就别担那份心了。西秦必败,唐军必胜”
李黑闼笑了笑:“为什么?”
李过一时语塞。他心想:我总不能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莫名其妙从一千三百多年后来的。当然了也没用,结果无非两条。一博来众人阵阵笑声。二招来一帮不知所谓的大夫。
李过拽了拽缰绳,让刘黑闼停住了马。然后非常严肃的看着他:“相信我,没错的。”先是八岁的李崇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接着大家纷纷哈哈大笑。
李过有些恼了,把他那稚嫩的嗓音提到最高:“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黑叔,我知道你天生就是那种要驰骋沙场的将军,不用管我,你去吧”
“天啊。”不等刘黑闼反映过来,李瑰已经尖叫一声:“过儿,你不是最讨厌读书的吗?现在竟然出口成诗?真是太让我吃惊了。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这诗写的太bag了。这诗是谁写的?你还记得全诗吗?”
苍天啊。李过心里痛苦的呻了一声。不是好了不剽窃他人的诗词吗?这一不心还是做了个孔乙己。偷诗不算偷吧?当然真要能够偷成一诗仙、诗圣、诗鬼的倒也无所谓。可惜,李过从就对中国古文化不敢兴趣。虽然学过的诗词不少,但是能完整记得只有上明月光”“锄禾日当午”“鹅、鹅、鹅”那么六七。其他也就是灵感来了,时不时的东一榔头西一bag锤的记得那么一两句。这两句也一样,除了依稀记得是李贺写的,其他的例如诗名,上下句之类的一概不知。与其作个半桶水,将来让人失望,还不如从一开始我这水桶里就不装水。连希望都没有,自然也就谈不成失望。当李过现自己来到唐朝以后竟然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准确地是一个贵族家庭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当然这么做,他在行,或者拿手。因为他在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十八个年头里,正是这样在他人眼里浑浑噩噩的,在自己心里快快乐乐的生活着。而当他知道自己竟然是李渊的亲戚,准确地是李渊的七叔的李蔚的长子李安的次子李孝恭的三儿子。简而言之就是叔爷。而伟大的唐太宗李世民则是他的堂兄,虽然稍微有远。但是不管怎么样,皇亲是没的跑了。虽然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渊刚刚开始起义,大唐帝国还不见踪影。他还是捂着嘴笑了足有半个时辰。
在逃亡的路上,他也经常在梦中笑醒。他扪心自问:为什么我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呢?种种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的确不错,应该相当不错。
在唐朝出生以前,他叫白天。别看这名字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的确确是个宝。在他**妈眼里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别的不,单他从学开始,在哪上学,他**就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就可以看出对他的宠爱程度了。由于成绩不佳的缘故,他**妈是想尽一切办法创造条件。结果学转两次学。初中转了一次学校。前后,为了更好的上学,白家就多了四处住宅。到了高中,更好。眼看着成绩平平的白天将来考大学肯定成问题,即使勉强过关,恐怕也只能就读三流学校三流专业了。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于是一番张罗后,高二那年去了美国。半年语言学校后接着在澳大利亚上高二。
白天本人倒是无忧无虑,快乐自在。因为他知道家里虽然不是大福大贵,但是几百万还是有滴。我的天,几百万,就算是一百人民币,要用手数起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是1a,所以白天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当然他顺便要高喊一句:独生子v好,计划生育万岁万万岁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话白天到澳大利亚读语言学校的时候遇上一漂亮美眉。在美眉前面还要加上漂亮二字,确实一不夸张。漂亮美眉来自西安,是来澳州读高一的。于是白天死缠烂打,对父母自己要读高一。原因就是自己耽误的功课太多,读高二跟不上。自然白天成功了,不但读了高一,而且获得美眉的芳心。暑假期间二人一同从澳洲一起飞往西安。
老实,对这座号称走三步就会踢到一块秦砖汉瓦的历史名城,白天兴趣缺缺。但是原某历史博物馆副馆长的美眉她爹却是兴趣盎然的遂自荐,做了他的导游。还好有美眉在旁,大家各乐各的,也算各得其所了。游览的第三天,美眉她爹是要带他们去看看李晦墓。他当时从墓中出土了139件唐三彩,这个重大现轰动了整个考古界。因为这次出土的三彩俑,非同一般。它们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唐三彩,器物表面的很多纹路,并不是上釉后烧制出来的,而是直接画上去的。这是一批原始的三彩器物,它们很有可能是最早的三彩俑
生活多么美好,却要去参观什么古墓。好在是白天。路上美眉她爹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可惜白天左耳朵进,右耳朵,尽忙在和美眉眉目传情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墓主人姓李名晦,是唐林官尚书,相当于今天的司法部长。死于武则天时期。公元698年是他下葬的时间。
参观古墓的过程至今白天也记的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个游客耳朵里塞着一个p3,在边上哼着《梦回唐朝》。准确地,不能是哼,因为他的声音颇大。
菊1a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的月亮开元盛事令人神往
风吹不散长恨
1a染不透乡仇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mí思梦里回到唐朝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男耕v织丝路繁忙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今宵杯中映不出明月霓虹闪烁歌舞升平
只因那五音不全的故事木然唱合没人失落甚麽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
沿着宿命走入mí思梦里回到唐朝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
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
沿着宿命走入mí思梦里回到唐朝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纸香墨飞词赋满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酒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mí思彷佛回到梦里唐朝
老实得,白天对于摇滚乐没有什么好感。他把它归类于颓废音乐。碑文上记录着墓主人姓李名晦,是唐林官尚书,相当于今天的司法部长。他生于唐贞元年间,死于武则天时期。公元698年是他下葬的时间,也是墓内这批三彩器的确切纪年专家认定,这确实是迄今为止拥有确切纪年最早的三彩俑F
【……外卷之回唐2……】a!!
外卷之错位1
外卷之错位1
第一章婚礼
“蓝总,恭喜、恭喜啊”陶毅听到这句话,机械的端起了酒杯,一仰头就灌了进去。请记住我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也不清楚刚才喝进去的到底是啤酒、白酒还是红酒,更不清楚到底是谁劝的酒。事实这六十多桌宾客中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基本都是新娘蓝月馨的客人。
“怎么了?”蓝月馨和客人招呼之余,侧身轻声地道:“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的。可是都是朋,结婚如果不聚一下,实在是不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陶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蓝月馨从身边伴娘手拿过盛满“酒”的酒杯塞到他的手:“我知道你酒量好。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啊,现在婚宴哪还有新郎老老实实喝酒的?”
“那、也好、也好。”陶毅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头。
“蓝总,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啊……”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跟前,酒杯刚举起,身子不自禁的晃了一下。一杯酒直接洒在了陶毅的卡勒塞尼西服。
“对、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赶忙拿起一旁酒桌的餐巾想要给陶毅擦拭。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好了。”陶毅接过餐巾擦了两下,然后对蓝月馨道:“月儿,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就回来,你陪客人。”
正着,又有两名宾客高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蓝总,恭喜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蓝月馨无奈的望着陶毅离去的背影,然后很快微笑着面向两名宾客:“谢谢、谢谢”
陶毅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在一旁的水池边洗手。就听见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是想不到啊,蓝月馨的老公是这么一个人?我还以为这白脸长得有多俊了,实在是太失望了”
另一个女人吃惊的声音:“他是吃软饭的?不会?个子还没蓝月馨高,皮肤又黑,年纪好像也不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呢?”
“切,大老板?连个固定工作都没有。不过,这结婚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的脚都知道,也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第一个女人出一声轻笑。
陶毅关水阀,转身走到两个女人身边,默默的瞪着她们。
两个女人顿时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脸的笑容仿佛石铸一般,僵住了。
“老公,没事?”蓝月馨虽然知道陶毅的酒量,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应付了一下宾客就赶过来了,也想顺便一下洗手间,没想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她没有听到前面的话,但是看这幅架势就明白有些不对。
“没事。”陶毅耸了耸肩:“这两位太太正像我请教:用那种牙膏清洁口腔最有效?我跟她们:哪种牙膏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记得勤刷牙,其实不刷也无所谓,但是你不刷牙就跑到这种人群密集的公共场合来污染空气就不好了。你们是,两位太太?”
两个女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老公。我跟你介绍两个朋。”蓝月馨尴尬的向两个女人头后,赶忙拉着陶毅向大厅走去。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啊?”走了几步,蓝月馨声问道。
“没事。”陶毅苦笑了一下。的确,自从陶家破产以后这九年多时间,他遇到得白眼实在举不胜数。以前还好些,反正他基本不和以前的朋来往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以前的底细。倒也还算太尴尬。可是这两年他和蓝月馨在一起后。蓝月馨的朋、客户甚至公司里的员工当面虽然客客气气,但是背后比这难听的话那是多了去了。老实他也有些习惯了。陶毅下打量了一下蓝月馨,现穿了高跟鞋的她的确要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再加她身材苗条,如果不站在一起的话,给人感觉似乎比自己要高出很多。他干咳了一声:“月儿,你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穿高跟鞋,行不行?”
蓝月馨飞快的把舌头一伸:“知道了,老公”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ā季少女。
俩人迈步正要向里走,忽然大厅口处一阵ā动。一个戴着宽幅墨镜的摩登女郎正款款走来。
蓝月馨快步迎了去:“霈霈,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蓝大老板结婚,我敢不来吗?我生了几个胆子啊。”摩登女郎话刚完,只见宾客中就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忽然从人群中冲出,然后几乎同时在女郎面前停住,最后异口同声地道:“霈霈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没问题。”林霈霈笑着从挎包中拿出一支笔,两个女孩互相看看,然后又是同时转过身去:“签在背,谢谢”
林霈霈飞快的签完后,然后把笔递给后签的那个女孩:“送给你了。”
“谢谢霈霈姐”女孩笑容满面的同时不忘得意的向另一个女孩示威——扬了扬手中的笔。
林霈霈赶忙从包里又掏出了一支笔,递给另一个女孩:“这支送给你。”
就在这时,“哗啦”一下子酒桌的宾客们一下子涌过了一大半,而好几个餐厅里的服务员也眼明手快挥舞着笔和菜单来寻求签名了。
林霈霈摘下墨镜无奈的向蓝月馨摇了摇头。签了好几个名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高高的扬起右手对着不远处的陶毅连连招手:“阿毅,我刚才在厅口的走廊看见白天了。ǐng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找你的。可是我让他和我一起进来,他又不进来。你看是不是出去迎一下。”
虽然酒店现在很噪杂,但是陶毅还是听清楚了:“白天?”他愣了一下,低头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向外走。
“老公。”蓝月馨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陶毅右手拥着她的肩,轻轻的抱了一下:“放心好了,我能处理好了。有你在,反而尴尬。”
蓝月馨头:“那你心,早回来。”
陶毅微微一笑:“我办事,你放心。”完,向外走去。
才走几步,蓝月馨又忍不住跟几步,叫了一声:“老公。你……”
陶毅转过身来:“放心,没事的。白天,你还不了解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你看他在走廊不进来就知道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总之是我对不起慧。今天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也就是了。再以前,光是我欺负他,今天也该白天出出气了。”着,挥了挥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蓝月馨愣愣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对不起慧……”
陶毅很快走到厅口。两位礼宾姐同时微微一鞠躬:“欢迎下次光临。”然后分别把左右两扇同时推开。
陶毅左脚迈了出去,然后情不自禁的转身回望。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迟疑迅凝结在了正在给歌迷们签名的林霈霈身。
林霈霈此时也不知怎的是忙里偷闲或者是鬼使神差的正好向这边望来。
时间仅仅不过半秒钟,陶毅看得清清清楚楚,人群中的林霈霈一袭白裙,脸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是美的那样惊心动魄。陶毅鼻子莫名一酸,眼角湿润之际他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女孩。十几年了,到今天为止,那个心中的皂彻底破灭了,虽然这份感情自从陶家破产以后他就已经在心中放下了。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裂了一样,鼻子阵阵酸,而咽喉也莫名的哽咽起来。于是,他低下头,伸手去掏烟。
时间虽然只有半秒钟,林霈霈望的明明白白。陶毅就那样直直的望着自己。有八年还是九年?他不曾这样望着自己,自从他家里出事之后,他就处处躲着自己,即使偶尔不期而遇,他也不是沉默不语就是闪烁其词,而他的眼睛不是望着别处就是干脆低着头。当年那个意气风甚至有些恣意妄为的少年彻底不见了。她想帮他,可是她知道他在躲她。她知道当年的他是极度的自信,那件事之后则是极度的自卑。她更知道也许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彻底帮他解开心结的只有自己,可是她当时犹豫了。最后她佯做不知。因为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给不了他。虽然她当时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甚至直到今天,没有第二个男人走进过她的心里。可是这份爱意如果和她的明星梦想比实在是轻得太多。而当时她才刚刚有名气。不用经纪人提醒她也明白如果有了这份感情会带来什么?因为竞争实在太jī烈,她这样的明星多若星河。即使她一直如履薄冰,一直勤奋进取,到如今也不过依然半红不黑。如果当时选择了他,那就更不用了。
林霈霈望得明白。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若当年,没有半闪烁。恍惚间,一个穿着牛仔的男孩忽然从树后蹦了出来,大叫道:“林霈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那个男孩肤è黝黑、个子中等,瘦的像根豆芽菜,可是他的眼睛热的仿佛在向外迸火ā,似乎可以融化整个世界。如今他还是直直地望着自己,只是他的眼里没有火ā,有的是无奈、懊丧还有一丝绝望。林霈霈的心仿佛被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着、心痛的感觉自从父母逝世后已经多年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了,真是久违了。
难道自己想要的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拗口的问题。她有些后悔,不过她知道,晚了。
陶毅再次抬起头,嘴里已经叼了一支烟。他的眼半眯着,“啪哒”一声,金属打火机出清脆的声响,可惜没有火苗。他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又是“啪哒”一声,着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七、八个烟圈方冉冉升起。他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然后冲她笑了一下,嘴翕动几下,然后转身离去。他的声音很,的连站在他身边的礼宾姐也没有听到他了些什么。也许他只想给自己听。
可是,林霈霈却明白他的是什么。按理她没有过语方面的学习,可是她还是知道。他的是:“别了,凤。”凤是她在家里的名。自从父母去世后,连哥哥也很少再这样称呼她了。林霈霈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眼睛里噙着泪水:“别走,阿毅”虽然是情不自禁,但是声音却不大,再加她身边围满了jī动的歌估计最多也就是离她最近的两、三个歌迷能够听到她的呼喊。
但是,似乎陶毅也听到了她的喊声,尽管这应该不可能。他走了两步,站住了。仍然背朝着她,缓缓的抬起没有夹烟的右手,然后极其艰涩的挥了两下。之后他向左一拐,消失在视野。
林霈霈心如刀割。
“霈霈姐,我最喜欢你的歌了。您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满脸青ūn痘的男孩奋勇的排开众人,挤到她的面前。
林霈霈看着面前一张张热切的脸,微微闭了下眼。睁开后,脸又挂起职业的笑容:“大家不要急。我今天有时间,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陶毅走出口,左右张望都没现白天的影子,正纳闷时,一只手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拉着他就走。“喂,阿天。你干什么?有话好好嘛。”
“个屁”白天头也不回,拉着他就走。不过脚步匆匆间,他那受伤过的左ǐ吃力起来。行走间,更显得一高一低,左右起伏。
“阿天,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好了。”陶毅用尽全力,终于掰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大声地道:“今天我结婚,你多少给个面子”完后,却不敢再看着他,低下了头。
“面子?好,我给你。”白天猛的推了陶毅一下。陶毅踉跄两步,白天飞快的跟进,一记右拳正中他的左眼眶。陶毅再退一步,靠在了走廊边的护栏中的一根柱子。
他捂着左眼眶:“阿天,你疯了。”
“我是疯了。”白天的两眼通红,恶狠狠的望着他:“你害了慧,我恨不得吃你的
“慧,还……好?”陶毅结结白白地道。
“好,好到吃农了,舒坦的很呢?你要不要尝尝,我给你买两瓶,放心,这钱我还有。”
“农她……她怎么了?”陶毅两手前出试图去抓白天的衣服。
白天右手一推,他再度靠在柱子。然后挥起左拳,砸在了他的右眼眶。顿时两眼乌青,已经有了大熊猫的雏形。
“你个王八蛋,把惠害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白天退后一步,有些气喘:“我这拳是代她打的。你要是还有良心,现在就跟我走。”
“这么,慧没……事了。”陶毅也顾不得痛了,两眼直盯着白天。
“我现及时,送到医院洗过胃后,暂时算是没事了。可是她的心却死了。”白天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你个王八蛋,你必须跟我走。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要当面清楚,你写封信算是怎么回事?”
“我……我今天结婚,实在是……走不开。”陶毅再次低下头。
“那好,明天,我在医院等你。”
“阿天。”陶毅作了一个深呼吸:“我已经和慧过无数遍了,可是她……她根本不听。我……我去了也……也没有用。”
“王……八……蛋”白天奋起一拳正中陶毅的嘴巴,顿时陶毅满嘴鲜血。
白天的右手也在向外淌血,不过他显然顾不这些:“这拳算我的。你个王八蛋。我早就看你不是个东西,高中的时候就仗着家里有钱,在同学里前狐假虎威的。为了要逼我换座,竟然叫流氓勒索我这个特困生。”
陶毅吐出一口血,带出俩颗牙:“对不起,那……那个时候,我……我……”
“我知道你喜欢林霈霈,全班都知道。这也算情投意合。虽然你为人有些嚣张跋扈,虽然我讨厌你这个人,不过敢爱敢恨,我还是有些佩服的。所以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我还是看不起你,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可是你却是个大草包。到了最后连个大专都没能考,只能跑到国外去文凭。你家出事之后,我就更看不起你了。你躲起来连林霈霈的面都不敢见,真是个懦夫”白天完又是一拳,这次还是右眼眶,顿时由青转乌了:“这一拳我是代林霈霈打的。”
陶毅只是咧了一下嘴,一下怕痛的他竟然就这样静静的受了这一拳:“老实,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白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愿意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慧。难道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就欠了你的?”
陶毅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
“我有没有和你过:你如果不喜欢我妹妹,就请你走开?”白天右手食指差一指到他脑了:“你明明知道我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你明明知道慧她心重,脑子里一根筋。可是你还不放过她。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家当成避难所,而且一避就避了七八年,你可真够好意思的?这七、八年她一心思扑在你身,什么都紧着你,到如今手的存款不到三千块……你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就是条狼七、八年也会有感情,你拍拍屁股就走,你真是禽兽不如啊”
“我……对不起。”陶毅低着头,半晌:“你知道祖云生害的我家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是七、八年了我想了无数的办法,却还是一贫如洗。我承认我不爱慧,可是我也有感情,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算了,和慧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我做不到。”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币:“实在是对不起,你拿去给慧补补身体我就不去了,去了,只会让她更难过。”
“这钱是你的吗?拿女人的钱想来赎罪,你可真是好意思?”白天哈哈大笑,右手猛地一甩,钞尽数击落在地,迅随风飘散开来。不少飘飘向着楼外飞去。
“实在是对不起。”陶毅低头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白天急行一步,左手用力抓住陶毅的右肩把他的身体扳转回来,然后举起右手一记老拳,这一拳打的陶毅摔倒在地,鼻血“汩汩”的向外流。
“你个蛋。你害了慧还不够,还要去害蓝月馨。你这种人渣活在世简直就是祸害。”完白天冲来又抬起右ǐ踢了他俩脚,然后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靠来,把陶毅慢慢的搀扶了起来:“先生,你没事?需要报警吗?”
“没事、没事。”陶毅咳了两声,血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左手连摆:“不用了不用了。都是朋,闹着玩的。”
“先生。”女服务员看着他浑身触目惊心的伤痕:“那……要叫救护车吗?”
陶毅把右手从服务员胳膊里ō了回来,然后轻轻的把她推开:“没事,一伤。不要紧的。”刚走两步,脚有些软,身子一斜,于是靠在了护栏:“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忙你的去。别管我了。”
就在这时,陶毅就听得身后那女服务员出一声尖叫。他刚想转身,一个人影冲到了他的身后,一下抓紧了他的双ǐ,然后猛地把他往外一掀。陶毅没有来得及任何的反应,身体已经飞出了楼。这时他依稀听到一个男人在喘着粗气地:“……你也别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酒店在三楼,虽然楼层之间相距很高,但是不到十米的距离陶毅还是很快就落了地。至于那一处先落地,时间太短,陶毅不知道。他只觉得痛。时候他就怕痛,吃可以,可是决不打针,学里好几次学校组织统一打预防针,他都想方设法逃脱了。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痛可以难受到这种地步。相比来打针和白天的老拳带来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陶毅不停的吐着血。他听到似乎有不少人在向他身边聚集。他想站起来,可是全身没有一力气,这显然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冲来,一把抱住了他,摇动着他的头。
“陶毅、陶毅。”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他睁开眼睛,可是似乎不停的有液体在向眼眶外流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
“陶毅、陶毅。我是白天,你怎么了?听见我话了吗?你个懦夫,别想就这样一了百了。你个人渣,快起来。”白天的声音有些颤,他是很痛恨这个家伙,可是可是毕竟是老同学,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这才一转身,怎么就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是白天。陶毅想要话,可是他觉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似乎连睁眼的力气也丧失了,而且身体的痛楚也在不断的消退。
我要话,我不会让你瞧不起的。陶毅积蓄着力量,好一阵,他终于开口了,声音的几不可闻:“我、我…不…甘……”一阵风儿起,一张原本落在酒店三楼护栏外的百元大钞飞了起来,飘飘转着圈儿飘下。最后它落在了陶毅淌满鲜血的脸。
“哥、哥。快醒醒。”
陶毅大喊一声:“我不甘心啊”翻身坐起。
眼前一个十二、三岁扎着双角辫子的女孩张大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哥,你也太神了?才躺下去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做梦做到这种地步?,你都做什么梦啦?”
陶毅怔怔的望着女孩。眼睛、眉淡淡,鼻子正皱着,嘴巴倒是不,一张瓜子脸的右半边正挂着一个浅浅的酒窝,虽然算不非常漂亮,但是却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最重要的是,陶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个叫自己“哥哥”的女孩眉目间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而且似乎非常熟悉。
陶毅接着左张右望,打量着周围。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放着两张自己如今坐在靠墙的一张。另一张靠窗。两张中间隔着一张不大的方桌,边还有两张木椅子。靠窗的另一个墙角还放着一个蓝è的大米缸。米缸?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怎么会知道是米缸的呢?陶毅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眼睛再扫过去,米缸的边有一个红漆的大衣柜。再过来就停着一辆二六的自行车,看样子,还很新。房间里大致就这样几样东西了。因此倒也显得并不拥挤。奇怪,陶毅觉得这间房间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哥。快,吃饭了。”女孩拍了他一下。
毅用右手食指指着女孩:“你是谁?”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iōng脯一ǐng:“七中初三五班数学课代表白慧。”完哈哈大笑。陶毅像被火烧着了屁股一样,一下从跳下地来,指着女孩,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白慧”
是的,她……她……她的确是白慧,虽然她的身体还没长开,但是面目基本还是看得出来的,尤其是陶毅特意注意到她的右额头也有颗不大的黑痣。
啊?这里是白家。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呢?白家是两房一厅。只是等他住进来的时候,白慧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的这间房间是白天在住着,而他和白慧则住在另外一间。所以在他住进来后,这间房子里只放一张了,而且大衣柜也换过了。自行车也没有,还添置了一些家电,至于那个米缸倒是他住进来后,还用了四、五年,怪不得自己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米缸。
陶毅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白慧身。白慧显然有些懵了,轻轻的推了推他:“哥,你怎么了?”
陶毅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对了。原来他现白慧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少许?面前的这位姑娘白慧应该也就1米五几的样子,怎么可能比自己还高出少许。她现在初三?她还叫我哥?我竟然躺在白家的?
陶毅心慌得不行,眼睛四处扫终于落在了那张大衣柜。大衣柜的左边嵌着一面大镜子,刚才自己并不对着镜子,所以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他一个箭步冲到大衣柜前。镜子里是一个胖子。粗黑的眉紧紧地拧着,本来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可惜美中不足中间多了个塌鼻子。样子俊丑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虽然也还有些稚嫩,但是他还是可以依稀看见白天的影子,尤其是那个塌鼻梁。
陶毅苦笑着转过身,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白天?”
白慧木木的头,脚步开始缓慢的向外移,终于移到了口,她迅拉开一边冲向厨房,一边大喊起来:“妈,妈。快来呀。哥出事了。”
陶毅的动作也不慢。他飞快的跑出房间。拉开总向外狂奔。耳边依稀听见背后的喊声:“天,天,你去哪?”…………
陶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本能的不停的向前跑。直到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这才现自己跑到了市中心。他前后左右四下张望着,街人来人往,大家脸都喜洋洋的样子。有几个孩正在不远处追打着,最后面的孩在那狂叫:“把我的啄木鸟还给我”
啄木鸟这个名字有多年没有听到了。这种时候印象中威力最大的炮仗曾经在节日中带给他无穷的快乐。如今再入耳中,却没能带给一丝快乐。
陶毅基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不知为什么他回到了以前。嗯,白慧在初三,她比自己五个月,读却是同一届。那么就意味着,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现在应该是9年或者90年。他记得似乎是有人把他从楼推了下来。现在是谁?并不重要。怎么回到以前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回到了以前,他用力掐了自己两下。痛很痛本来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原来的他实在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弥补,而且看来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可是如今昨日重现,他终于有机会了。但是看来他不是帝的宠儿。他竟然变成了白天。这叫什么事啊。
难道真是人生之中不如意事着,十之。陶毅忍不住仰天怒吼:“为什么?”
顿时路人人纷纷侧目。这个年代行为艺术还没有流行,放形骸者是少之有少,路人对于这个胖子的评价自然集中于“流氓”这个大众归一的观。
“兄弟,心情不好,来看场录像。”一个梳着大奔头、脖子围着条白巾,嘴叼着根牙签的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走到他的身边:“今天可是周润专场。看完录像,包你心情好的不得了。”
“周润专场?”
“跟我来。就在那边。”
陶毅忍不住跟着男子走去,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了一个ǐng大的纸招牌:跑火录像厅。边史一块黑板:最面是五个斗大的字:周润专场
香港警匪枪战片:喋血双雄。
香港火爆枪战片:英雄本è之夕阳之歌、
香港跑火言情片:阿朗的故事;
老实他虽然爱看电影,但是辈子的他很少在录像厅里看录像。因为时候家里很早就买了放像机。而后,虽然一贫如洗,但还是有一台。
现在心情烦看场录像也好。道:“多少钱?”
“四男子道。
陶毅愣了一下。
“很便宜的啦。三场连看。”男子看着陶毅没动静,又连忙道:“算了、算了。三好了。”转头他向边一个中年道:“我姐姐,这用彩电真的不划算啊。咱们还是买个投影。”
要是男子知道陶毅心里的活动,一定后悔死了。陶毅正在想:这个时代的物价真是低啊。他连摸了好几个口袋。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里面衬衣的iōng口袋里找到了伍元钱,放下心来,jiā钱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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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厅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有三到四个大彩电。里面的人倒是不少,坐的满满的。
陶毅进去的时候,正在放映《阿朗的故事》。已经放了大半了,不久录像放到了末尾。阿朗的摩托被撞倒了,阿朗受了重伤,但他还是扶起了摩托。那满脸的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可是他仍然坚持要赛完全程,他推着摩托车缓缓向前。在一声爆炸声中,传来波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
这部电影陶毅看过多次,可是这次还是忍不潸然泪下。录像厅里也到处是轻轻的泣声。
此时音乐响起。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顿时,录像厅里一片哭声。阿朗的善良、坚强及那深深的父爱感动着每一个人。
赛车手阿郎和波摆脱种种困难,终于走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快乐的相爱。可是时间却是那样的短暂。最终那熊熊大火吞噬了阿朗,也吞噬了三个人的幸福憧憬。
人原来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会永远翻不了身。陶毅自言自语:辈子的我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了。既然苍天要让我成为白天来重续人生,那就让我做一个了无遗憾的白天陶毅不,白天满脸泪痕,捏着拳头走出了录像厅。F
外卷之错位2
第二章第一天
走出录像厅。d请记住我白天坐在街心ā园里盘算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回家,确切地回辈子的家去看看。
刚才在录像厅里,他听别人的谈话已经知道。原来今天是1990年的元旦。
他一路撒开ǐ狂奔。又一次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安城并不大,很快他就跑到了陶家所在的那条街。陶毅的父亲陶国强原来是个铁道兵。八二年复员后分到了煤矿。他胆子大,人进肯学,脑子也活络。三年后技术过硬被提了干。后来矿开了新井。有口老井产煤已经不多了,矿就决定把它包出去。当时大家谁也没这个胆量,矿领导找到陶国强,陶国强想了想就答应了。从此就走了陶家的兴旺之路。前年,陶国强又在离矿一百里的山里面现了两口煤矿。煤窑一开,这日子就更是蒸蒸日了。陶国强常年呆在矿,不过陶毅和妈妈张秀芬则就住在了市里。那还是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
老话近乡情怯,对于此时的白天更是如此。他慢慢的在街行走着。这条街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到了96年这条街就全部拆迁了。而陶家更是在94年就在城郊盖了一栋别墅,而陶毅也在94年去了美国。而等到他回国的时候,陶家已经破产了。这条街重建后,许多老住户都回迁了。而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新街。他实在是缺乏这个胆量。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条街。可是,现在他才现,有些东西真的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只不过是自以为忘记罢了。街边煎油饼的六婶、开茶馆的赵老头、开着商店的李大妈……再前面就是斜对着陶家的建军理店。
那个理师林建军是个复员兵,跟陶国强还是同年的兵呢?不过后来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厂里清退了。至此就在这里开了这个理店。那个时候,陶毅第一害怕的事情是打针,第二就是理了。准确被林建军理。每次理感觉就是一次蹂躏。林建军不断的用手把你的头拨来拨去,不时的用手大力的按着他的头,嘴里吆喝着:“低、低。”至于理期间,那无数的碎顺着脖子潜入身各处的难受劲就不用了。而最难受的就是,理途中,林建军还要给你洗一次头。那水可以是顺着脖子流到你身的任何地方,尽管数量有限,也让你难受之极。而且你还无法挣扎,因为他死死的按着你的头,而他的手劲对于那时的陶毅来简直是不可撼动。由于有了这样的yīn影,所以成年后,陶毅从来不让别人给他洗头。在美厅里也是干剪,剪完就走。
一直到了92年,街又开了好几家温州美容美,林建军的理店这才歇业关可惜林建军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林霈霈的父亲。因此虽然他和林霈霈、白天是高中同班同学,初中以前既不同校也不同班,但是他却早就认识了林霈霈。这个父女身份的事实一度让他郁闷不已,准确痛并快乐着。
白天瞟了一眼,理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林建军正在给人剃头。成年后,陶毅坚决的把林建军的手艺坚定的称之为剃头而不是理。没有看到林霈霈的身影,让白天有些失望,继续前行,才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他家。不,应该陶家。
大敞开着。
陶家和街大多数人家一样,还是那种老式的要锁就必须在加一把挂锁。由于街住的大多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邻居,所以如果不是出远一般大都不会锁,只是把带也就是了。
不过,如今大敞开着。应该是家里有人,或者就在隔壁家短时间的串
白天忍不住踏前几步,站到了离家口两、三步的地方,向里面打量着。
房子面没有开灯,有些暗。不过还是可以依稀看到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四张木凳,再过去就是一张竹摇椅。记忆中,父亲回家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壶茶,然后拿着份《参考消息》靠在躺椅摇啊摇得消磨时光。再过去就是一溜长案桌。或者神龛更合适,因为那里供着爷爷、奶奶的画像。一切和记忆中没有两样,只是没有看到人。
“秀芬,你们家来客人了。”左边邻居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大嗓白天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三姐。
“谁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从右边麻姑家走了出来。d
白天的心狂跳:是妈妈。陶家破产之后,等到他知道消息从美国赶回来,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而第二天妈妈就割脉自杀了。临了他没有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白天的心狂跳,他想直接扑到妈怀里。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照直?爸妈会相信吗?可能相信吗?有理由相信吗?而且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打垮祖云生。父亲陶国强当年煤矿生意越来越好。于是没过一年,就干起了运输。又过两年去了广州开电子厂。再之后逐渐把生意的重心移到了香港。可是一场金融风暴把白家得大伤元气。尔后祖云生对陶家的各个产业开始全面阻击,直至破产。由于爸、妈一个疯了、一个去世了,祖云生和陶家到底有什么过节,白天并不清楚,而且后来几年间他也多方打探祖云生,可惜一方面他没什么实力因此消息渠道有限,另一方面祖云生这个人似乎很低调甚至有些神秘,只是知道他是美国华人,旗下有好几家基金。是一个无数人痛恨的金融大鳄。其他一无所知。
就在刚才他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和家人相认,因为他认为最好解决敌人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而最爱亲人的方法应该就是让亲人开开心心、没有烦恼、幸福地生活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去解释这个问题。
白天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终于强忍住没有流出来。
“你找毅吗?你是毅的同学。”张秀芬抬起头对着二楼大叫:“毅,你同学找你。”
“谁呀?”二楼的窗户推了开来,伸出一个孩的头:“妈,谁找我?”
尽管白天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从二楼探出头来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连心脏似乎也瞬间停止了跳动。
“毅,快下来。你同学找你。”张秀芬用手指着白天,然后一脸慈祥:“你叫什么?进屋坐。老陶,去把巧克力拿出来。”着拉着白天走进屋子。
“来了、来了。”
“啪哒”一声灯亮了,陶国强手拿着一个饼干箱,笑笑:“家里光线暗,不开灯,连脸都看不清。”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陶毅正在下楼。
白天望着陶国强。眼睛有些红。自己回到了1990年。那原来那个世界还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从记忆中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存的可能了。而且自己也来到了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从自己能够理解的答案应该是灵魂回来了。应该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亡了。那么还在精神病院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月馨会照顾他吗?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心肠很好,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自己,可是父亲还不到六十岁,虽然精神不清醒,但是身体还不错。未来也许很长,十年、二十年、都要依靠一个从事实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是对蓝月馨来有些太残忍了。尽管他和她之间有一张结婚证。
白天的头高运转,太阳涨得有些痛。
“你……你是谁?”直到陶毅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并问时才打消了白天这一次的魂游天外。
他冲着陶国强猛的一鞠躬:“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迅跑出去。
张秀芬追了几步,可惜白天跑的太快。她看着他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消失在街口。心中莫名的怅然若失:“老陶,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这孩……这孩……这孩的眼神怪怪的,看的让人心酸。还有,他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谁抢了我的东西一样。”
陶国强也是一直盯着白天的背影:“是啊,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爸,他不会是你的ī生子?”陶毅一边大嚼着巧克力一边道。
“兔崽子,你什么呢?”陶国强被这句话得气不打一处出,待看到张秀芬紧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怎么可能呢?那孩大概也就和毅一般大。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呢?”
张秀芬撇撇嘴:“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部队对你们这些志愿兵一向松得很。何况你们经常在二、三个人出外护路,就在外面住宿。你干了什么,谁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陶国强一把将陶毅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也半蹲着,两父子的头靠在一起:“你看。我和儿子都是圆脸,那孩长得一张长脸;我和儿子都是高鼻梁,那个榻鼻梁,还有他的眉那么粗,明显和我们不一样吗?”
“爸。谁父子就要长得一样的?他象他不可以啊。再了既不像父亲又不像母亲的,也不少啊,我们同学里就不少,你的话根本没有科学根据嘛。”陶毅一边一边打开饼干箱拿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巴里大嚼。
“你子,我看你最近是太舒服了。”陶国强一时间辩无可辩,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抢过陶毅手中的饼干箱,右手高高扬起。
“妈。老爸不讲理。”陶毅大喊着躲到张秀芬的身后。
张秀芬把手一摆:“好了,好了,跟儿子叫什么劲吗?难得回来一天,还要打人,要这样,你别回来好了,我们娘俩自己过。”
“我……那个……这兔崽子也太不像话了……”
“什么不象话。你以为你那些偷jī摸狗的事我不知道啊?”张秀芬脸一黑。
“都是应酬吗?走走过场吗?”
“是吗?都走到去了,还过场……”张秀芬愤愤地道,还没完,嘴被捂了。
“你当着儿子的面这些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张秀芬一把推开陶国强,气呼呼的走回家里:“陈麻子烂谷子?那是抓住了。没抓住的呢?”
陶国强站在那里,还是望着街口,然后瓣着指头在那算着什么,声音得不能再:“看样子应该是12岁到14岁之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段时间我没什么故事啊。”
白天忧心忡忡地走在回家的途中,当然是白家。
因为他现在叫白天,所以必须回去。他一路都在想;该想个什么主意过去呢?
不过,这只是一件事,最让他头痛的是现在白慧是他的妹妹。曾经的女,如今的亲妹妹,这个关系过渡怎尴尬了字了得。要辈子,他觉对最对不起的人中排名第一的那非白慧莫属。
白慧和白天辈子都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对于白慧,整个高中时代,记忆中似乎两人没有过话,即使过,也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她是白天的亲妹妹,只怕他毕业以后他就会彻底遗忘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同学。
相反白天他倒是不会忘记。即使没有后来和白慧的故事,也许他也不会忘记,这倒不是他和白天关系有多好,事实记忆中他和白天似乎也没有过多少话。而且内容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有三个原因。第一:高一的时候,一开始白天是林霈霈的同桌。而他则是白天的前排。他在第二天就提出要和白天ī下里jiā换座位,结果白天不答应。还报告了班主任。后来,他气不过就叫了两个认识的没事就去勒索白天。白天人老实,既不敢告诉家长也没有告诉老师,这件事就断断续续持续了很长时间。两个兴趣来了,就来敲他一笔。虽然白天家里不富裕,根本没有什么油水,但是他也乐此不彼。因为钱不钱的他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看着白天被人教训。谁让白天当初不给他面子呢。直到高二的时候,白天的父母都因为车祸去世了,而白天也是因为在车祸中伤到了左脚,至此走路就不太灵便了。而家里也从此更加一贫如洗了,他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叫停了勒索行动。第二:高尔以后,白天走路总是一瘸一拐,因此的了个外号“白拐”。当时全年级也只有这么一个学生,因此想要忘记白天还真不容易。这第三:就是白天一直被班主任薛宝非常看中。薛宝不但从高二开始连续两年为白天申请下来了学费免jiā,以及特困补助。而且还时不时地直接接济他。白天后来读大学的学杂费的一大半也都是薛宝赞助的。这样一个人物自然不会忘记。
他和白慧的故事开始与他9年他从美国回国一次在街的偶遇。当时白天还在北京研究生。两人的感情是怎么样升温的,他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能这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再加那时的他颓唐之际,而且又在躲避另外一份感情,不确切地,他是想躲避所有他认识的人。于是,很快二人就同居了。等到白天假期回来的时候,这锅饭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那天他第一次见识了白天的暴跳如雷,可是最后白天也无可奈何。
白慧是个普通的姑娘。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对于这份感情的执著。他知道如果他想要吃人那白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身切下一块来。她是那种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的傻姑娘,有这样一个忘我的女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幸福不,确切地应该是幸运。可惜最后他还是绝然的抛弃了她。其过程就是一个惨。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自己给了评价——无耻。可是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他——没办法。尽管他也觉得无地自容,甚至不只一次骂自己不是人。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且不后悔。原因很简单,他想要的,和白慧在一起就永远不可能得到。
而如今白慧竟然成了他的妹妹。他仰问苍天:这难道是对他的惩罚吗?因为这辈子即使他作的再好,也没有办法还债,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这个资格。
他长叹一声,再问苍天:这难道是让自己来赎罪吗?因为这个世界如果有不需要任何回报的感情,那么那一定是骨之情。苍天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无怨无悔的照顾这个女孩一生一世,让她幸福快乐。
“是这样的吗?”他大吼一声,接着自言自语:“是的,应该是的。她有权利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会努力的。”
当白天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白家的大的时候很快开了。
“爸、妈。哥回来了。”开的是白慧一开,她就高兴的大喊大叫。
“哲,你跑哪去了?”话的是白天的父亲,——白耀国,一个糖果厂的老实白jiā的工人。对于他,白天没有多少了解,甚至记忆中在他去世之前,好像没有见过面。见面次数最多,也不过是他的遗像。辈子的白慧对于父母提得也不多,唯一他知道的就是在他们兄妹读高二的时候,糖果厂生意极度不景气。工资每个月只能三十到五十不等,其余的,则都给厂里的产品:那些滞销糖还有饼干。让职工自己去卖。而他们的母亲李兰本来只是家属工,平时也就相当于长期的零时工。这下彻底没了工作。最后他们只好一边卖糖果饼干,一边卖些冷饮什么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证商贩是见不得光的。因此,在一次工商的突击检查中,一家三口除了白慧以外,慌慌张张的推着车亡命狂奔。结果穿越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黄河迎头撞,两夫妻当场就过去了,而白天由于只是被刮住了ǐ。所以没有大碍,但是从此也落下了残疾。
“我、我……”白天看着白耀国不出话来。他知道白耀国的年纪比陶国强实际还要两岁呢。可是刚三十出头的人,却是满脸皱纹,头中也到处可见一撮、一撮的白,要是他四十岁,恐怕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往年轻了呢。
白耀国的目光一都不犀利,甚至有些浑浊,给人一种此人眼神不好,或者“老眼昏ā”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看着这双眼睛,事先想好的谎话却一句也不出来。要知道原来的他自就机灵的很,那谎话、瞎话只要有需要那可就是张嘴就来,而且在被拆穿了无数次之后,他的脸皮已经练到了相当厚的程度。完全达到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揭棺材板就不掉泪的地步。可是却在白耀国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先吃饭、先吃饭。”李兰看着儿子窘迫的样子赶忙把他拉了进来。也许是生活的过度劳,李兰看去简直就是一老大妈。两眼下眼袋长长的垂落着。让白天看了阵阵心酸。
“好。吃饭,吃饭。”白耀国大手一挥。
白天看到厨房里几盘菜都是没有动的样子,而且白慧兴冲冲的拿了四个碗去盛饭。了一下墙的挂钟:15:21分。
“爸、妈,你们都没吃啊?”白天心理有些感动,虽然着爸妈叫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如果在辈子,他们没有那么早就去世的话,这个称呼也不为过。所以这个弯还是很快就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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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你这个宝贝儿子跑了。爸、妈能吃得下去饭啊。害的我都要陪着挨饿。可恶,老实坦白,你到底跑哪去了?”白慧气呼呼地道。
白天心理有些诧异,看来白慧并不是那些内向、甚至有些自闭吗?看来都是这贫苦的生活磨砺的。希望我能够改变这一切。白天暗下决心。
“快啊。你害的爸都出去找了你两个多时。爸,应该不让他吃饭。”白慧盛了三碗饭就回到了饭桌边坐下。
“你呀。”李兰用手了一下白慧的额头,接着盛起饭来。f
外卷之错位3
外卷之错位3
第三章有意思
“爸、我……我出去看录像了。”白天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会这样回答。他甚至期待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斥责甚至让他鬼哭狼嚎的“竹笋炒究其原因嘛,那就是在那些年他自暴自弃的生活里,他反复琢磨自己问什么不成器的原因,那就是自律力太差。当然究其根本原因,那就是时候,老爸陶国强对他管教不够严厉,当然这和老妈张秀芬的极力呵护有关。当然他并不是责怪父母,而是就事论事,因为天下的儿nv中那种自律很高的人不好没有,但是绝对是凤麟角,大多数还是靠着父母的约束。现在重新开始一段人生,自己是不是就能很好的自律了呢?白天可是没有什么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那种志大才疏,三分钟热度,虎头蛇尾的那种人中的极品。所以,不只怎的,他就出了这句话,完之后,他就有些慌张,当然一是害怕劈头盖脸的一顿臭揍,而其中怕痛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毕竟他的心理年龄可是已经三十岁了。被人揍一顿,即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是极端丢面子的事。不过,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他瞬间突发奇想:不会使这辈子自己得了自虐症吧?上帝保佑、阿让疾病、尤其是心病离我十万八千里吧阿弥陀佛
可是白天期待的没有发生。反倒是白慧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天:“噢怪不得你那时候装疯卖傻呢?原来,原来你是想支开我,一个人跑去看录像。”然后她大声叫道:“爸————”白耀国没有生气,至少看起来没有生气。只是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录像?”
“因为……因为我和同学约好了。”白天的声音结结巴巴,看来要装出一个14岁男孩对父母的恐惧对于他来难度不是很大,或者也许他有表演的天赋:“因为今天放的是周润发专场。”
“周润发?”白耀国愣了一下。
“我好像听那些年轻的嘴里经常提起,好像是一个香港演员,n有名的。”李兰在一旁道。
“什么n有名啊周润发是香港最有名的演员。妈,你真老土。”白慧看着李兰瞪她一眼,赶忙把矛头转向白天:“死八折。你不带我去,让你明天变七折。”
白天没有理会白慧,而是声音低沉,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班上的同学都看过了,就我一个人没看过。所以我……我就……爸,对不起。”白天觉得还是面子比较重要了,再了自己又不是自虐狂。至于自律以后再想办法吧。这个借口虽然出来肯定会让白耀国和李兰心里不好受,可是大难当头,还是安全第一的好,因为他一直观察着白耀国,虽然白耀国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发现白耀国右手自从他了去看录像之后就放到了桌下,而且似乎正在越捏越紧中。上辈子临死前被那位白天爆打一顿后,让他明白一句话“蔫人中出豹子”。这句话确实相当有道理。有其子必有其父,他可不敢视白耀国的实力和决心。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当的大。
饭桌上顿时没了声音。连刚才最活跃的白慧都成了哑白,坐在那里低着头作出一副努力吃饭的样子。
李兰的眼睛红红的。白耀国长叹一口气,目光更加浑浊。
“哈里路亚。”白天心里暗呼一声。危机总算是过去了。虽然如今愁云惨淡,但是总比一个人的体折磨要好过得多。最多,我将来多赚些钱孝敬你们就是了。
“慧,你也想去吧?”白耀国忽然问道。
“啊?不、不想去。”白慧连忙摇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白慧对于家里的困窘心知肚明。时候他们娘仨在农村。本来就不富裕,爸爸为了早日农转非到处求爷爷告nǎnǎ的,家里更穷了。不过,好在名额还是下来了。但是因为转学的原因,哥哥白天重读了一年学三年级,自此兄妹俩人成了同届生。进了城。家里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多少。妈妈只是个家属工。刚来的两年还马马虎虎。可是自从他们兄妹上了初中后,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差,钱也越来越少。去年更是有三个月厂里直接就让妈在家休息。零时工可是按时算钱的,这三个月自然是一分钱没有,所以家里的日子更加紧了。可是从去年开始这学杂费却一下子猛涨起来,还真是雪上加霜,家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少了。
“天,一场录像多少钱?”白耀国问道。
“三、三角。”白天伸出三根手指,接着又补充道:“最便宜的是三角,不过是彩电的,投影的要四角。都是三场连放。”
“嗯,慧,拿去,看录像顺便买瓶汽水吃。”白耀国从口袋里挑出五角钱递给白慧。
白慧接过钱,然后ǎn了ǎn嘴爸,今年的汽水涨到两伍了。”
李兰把筷子一放:“你个死丫头,就是嘴馋。涨了更好。就不要吃了,待会儿我给你灌满水壶,你带水壶去。”
白慧撅起了嘴,声嘟啷着:“哪有人背着水壶去看录像的?”
李兰刚要话,白耀国连忙又递过五分钱给白慧道:“不就是五分钱的事。难得这一次嘛。不过,录像看完了,要用功读。争取期末考试考个好成绩。”
白天和白慧异口同声地道:“知道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李兰着,夹了好几块到白天的碗里。
白慧本来兴高采烈的样子,现在嘴巴又挂了灯笼。
“好了、好了。你也有份。”李兰着也夹了几块到了白慧的碗里。
“妈,别光给我们夹,你也吃啊。”白天道。
李兰笑眯眯的什么心,还有呢?”
白天放眼望去,那盘胡萝卜炒里哪还有除了一些难以用筷子夹起的星,就只剩下胡罗卜了。
白耀国望了白天一眼:“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白天再一看,坐在对面的白慧正吃的津津有味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整块就是一块腻腻的大瘦绝对不超过拇指一半的指甲盖大。白天可是清楚得很。上辈子他所认识的白慧什么都好,就是坚决不吃这一倒是和他一样。当然其实他对瘦也没有多大兴趣。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后,普通老百姓对猪的兴趣明显锐减。可是,现在白慧吃的那个欢啊。这大概就是肚里没有油水的结果吧。
白天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五块好家伙清一è的多瘦少,普遍比例均在3:1,有两块甚至达到或超过6:1。
白天内心狂叫一句,不要吃。光看着他就连饭都不想吃了。于是他夹起一块直接送到李兰的碗里:“妈,你也来一块。”
“你吃你的好了。”李兰皱着眉头。
接着白天又夹起两块最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入了白耀国的碗里:“爸,你吃。”
白耀国把筷子重重一放:“叫你吃就吃这么多心干什么?把读好了比什么都强。只要你们好好读,中考考个好成绩,将来能上大学。我和你妈天天吃萝卜干也比吃香。”“好了,白耀国,你干什么?这也是儿子一片心嘛。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妈高兴着,李兰又要把夹回来。
白天的心里此时像猫抓一样难受,两张脸也烧得红彤彤的。自己实际上是不吃所以假装孝顺才把这烫手的送出去。总不能呆会儿直接倒掉吧,那恐怕白耀国会立刻勃然大怒。可是想不到的是竟然引出了这么一段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看得出他们没什么本事,虽然他们明显落后于这个时代,虽然他们的爱心其实并不是针对他,但是白天对这份情领了。他发誓他会尽到白家好儿子的责任。他会让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当然必须防止的就是那场车祸的到来。虽然这场车祸他并不十分清楚具体经过。不过如果在这之前,白家的经济情况能够得到明显改善的话。他想:这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这一切都需要赚钱。赚钱,要想办法赚钱阿。白天的神游四海被李兰的还行动打断了。
这份情白天领了,可是坚决不能要。不但不能要,他还得想办法把碗里剩下的两块送出去。送给需要他们的人。
“妈。你吃吧。我……今天有不舒服。这些太了,吃不下。”白天只能编这个理由了。
李兰把放回自己的碗里,伸出右手先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了一下巴天的额头:“没发烧。感冒了?”
“可能吧?”白天一边话,一边把一块夹到李兰的碗里,然后,又把剩下的最后一块夹到白慧的碗里。
白慧笑眯眯的道:“谢谢哥”
“天,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兰一脸关心。
“知道了,妈”白天低头吃饭,看着碗里原本放的饭上那腻腻的几团油。老实,他实在有些吃不下。可是一来肚子确实饿了。二来,这饭直接倒掉重盛的可能估计不大。第三自己手上可没有买零食或者在外面加餐的钱。虽然身上还有四块七角钱,但是看刚才饭桌上的样子。他很怀疑白天怎么会有五块钱,对于他来,应该差不多算得上是巨款了吧。至少在零ā钱方面是。所以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五块钱不是零用钱,而是有用途的钱。如果是,那可就糟了,自己可是已经ā了三虽然三钱,在原来他根本不屑弯腰(虽然他很穷)。但是如今可不同。三钱不定真能难住他这个英雄汉。天啊,早知道不去看录像好了。自己只看了不到半个时就出来了。可真是划不来呀。到底这都是没钱的原因,钱啊钱,钱啊钱,什么时候你才能汇聚到我身边来呢?
白天一边头吃饭,一边神游天外。这个效果显然不错,那些油腻腻的饭都被吞进肚中,并且在进食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
“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录像啊?”李兰一边吃一边问道。
“吃完饭就去。”白慧快速扒饭,一边吃一边,虽然样子不淑nv,但是对面的白天还是觉得很可爱:“今天要不去的话,就没时间去了,平时的星期六、星期天又都要补课,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我马上就去。三场录像。嗯,那我最早也要八多才能回来。爸、妈你们晚上就别等我回来吃饭了。”
“你看你,平时上课没见你这么用心。”李兰摇头,忽然皱一下眉:“一个nv孩一个人去看录像不好吧。而且八、九才能回来。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慧撅着嘴巴拉长了声调。
“叫也没用。要不你寒假再去,反正也就还有十几天就放寒假了。”李兰道。“爸。寒假还要补课,根本休息不了几天,到时候除了每天做的作业还要寒假作业。就放那几天假,还要跟你们一起下乡过年,比平时还累呢?哪还有空去看录像。再,今天不是周润发专场嘛。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爸——————”白慧撒着娇。拖了个超长音。
“嗯,你妈的也有道理。现在的社会复杂着呢。太晚了,你一个nv孩子不方便。”白耀国也摇了摇头。
“爸,那要不你陪我一块去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过年不要压岁钱就是了。”白慧干脆直接跑到白耀国身边抓着他的右胳膊一阵的摇。
“我不去。有这工夫,我还不如在家多睡会觉。养足功夫,明天好上班。”
白慧目光转向李兰。李兰赶忙道:“别找我,有那功夫我好多洗几被单呢。快过年了,也该洗了。再了,晚上我还要看《义不容情》呢?电视剧又不要钱,在家里又舒舒服服的。多好,我才不去ā钱受那个罪呢?我听那些年轻录像厅里的味道那可是难闻得很呢?”
白慧的脸变成了苦瓜,一脸懊恼的回到位置上,坐下。看到白天,眼睛一亮:“哥,要不你陪我去吧。我同学都周润发拍的那都是经典了,百看不厌。你再陪我去一次吧。”
“百看不厌?”李兰哼了一下:“你们要读有这劲头,我看清华、北大没跑。”
“算了、算了,难得一次嘛。天你就再陪慧去一次。照顾好你妹妹。”白耀国着又从口袋里掏钱。
“爸,不用了。我有钱,我还有四块七呢。”白天这一句可是很有深意,如果这五块钱是白天存起来的房钱,即使被没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钱,也不了什么事。如果这五块钱另有用途,那白耀国肯定会给他补上,当然训斥几句肯定是免不了的。算了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就要有做儿子的觉悟,反正自己脸皮厚,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
“天,你竟然拿要ā的资料费去看录像?”白耀国脸沉了一下,摇了摇头:“下次不可以了,你现在是学生,学习是第一位的。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就会和你爸我一样没出息,知道吗?我和你妈也没什么其他的指望,就盼着你们好好读,将来考上大学,能有个好工作。”着,他递了一块钱给白天。
虽然白天对白耀国的话不以为然。他们也许不知道,虽然现在的大学生还是紧俏货,可是等到白天他们正常大学毕业也就是97年的时候,大学生已经不是什么稀罕货了,变成了普通商品。而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后,大学生更是多的满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那更是比比皆是,严重滞销。不过,白天还是觉得这一块钱的分量很重、很重。似乎白耀国ā给他的不是一块钱,而是白家的希望。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白天斩钉截铁的道。
李兰实在忍不住,又道:“我看你们还是带水壶去吧。多出来的钱你们留着买个铅笔、橡皮什么的。二五一瓶汽水实在太贵了。这汽水其实不就是加了气的糖水吗?你们要喝糖水,在家喝多方便,再了现在天凉,喝了那东西也对身体不好。”
“妈。好了、好了,我带水壶去还不行吗?哥,我吃完了。咱们走吧”白慧站起身来,显然丫头深懂夜长梦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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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跑火录像厅。其实那时安城大大的录像厅到处都是,不过一来他们赶时间,(主要是白慧赶时间),二来白天认为三角钱这个票价确实已经非常非常便宜了。其三,距离白家也不算远。
录像厅里人好像比之前人更多了。而且他们兄妹刚从外面走进来,眼睛无法适应,因此兄妹俩除了彩电上的图像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只好到处试探着找座位。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白天连连叹气:这就是大多数录像厅的弊病了。票根本没有座位,也怪自己,带个手电就好了。
“喂,你往哪?没看见有人吗?”一个年轻nv人简直是在咆哮。
“对、对不起,我看不清。”白慧在外面显然没有了在家中的劲头,连忙声的道着歉。
一道强光正对着白慧的眼睛照刺的眼睛直晃。白天望了一眼,原来是那个nv人打开了手电筒。那个nv人的样子看不太清,只是看见她烫了个当代最流行的大在白天看来毫无美感,简直就像个窝。这让白天对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不敢恭维。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头二十块了。你赔我,乡白佬,你赔的起吗你?”那nv人不依不饶的用手指对着白慧指指,手指都快戳到白慧脸上了,而且话间唾沫横飞:“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还戴着水壶看录像,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你还是老实滚回家做田去吧”白天看不清白慧的脸部表情,不过,想也想得到有多么难看。因为她正试图推开他向外跑。白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后向前一步走到nv人身边,这时他的眼睛已经进一步适应了录像厅里的黑暗。白天冷笑一声:“姐,你的头值二十块,你这个人卖多少钱啊?”
nv人还没话,边上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兔崽子,找死”着一个白掌就扇了过来。
实话,白天上辈子真没打过架。其实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经典的江湖片之后,热血沸腾之时,很想发泄一番。可是白天怕痛。不但挨打很痛,打人其实也不轻松。一次,白天看见一个他认识的在几个同伙在旁的绝对优势下,猛揍一个根本不敢还手的家伙,结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满头是血。可惜那打人的右手也伤得不轻。后来那个不得不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右手,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复原。据是猛击那人的头部所致,所以白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打人千万别打头,尤其是不要空手去打头,否则很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后来又有一次,白天看见一个家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冲到一人身边猛砸那人头部。结果那人自然是顿时头部鲜血如注。可是打人的人也没得到好,不但持啤酒瓶的右手被碎玻璃瓶划伤,而且几块飞溅的玻璃渣进了他的左眼。结果她顿时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号。那个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后趁势发起了反攻,事后,那位被开瓢的老兄只是被缝了五针,可是开打的家伙左眼却报废了。
从此他得出了个结论打人千万别打头,即使你手中有家伙。而且打人和被打都是同样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他从来没有打过架,当然唆使流氓去打别人除外,当然那次被另一位白天狂揍除外。但是这并不表明白天这方面经验欠缺。因为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毕竟他看得多了,而且之前他已经估计了nv人边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他还是很警觉的。
那男人一个白掌挥过来。白天先是猛的一低头,然后向左边闪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白天躲过白掌后,男人收掌不及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一旁表情正由恼羞成怒向得意洋洋转变的nv人脸上。
“噼啪”“哎哟”
白天没有停留,猛的推了男人一下,猝不及防,又因为他们坐的都是没有靠背的长木凳。男人被推了个向后倒。不过因为录像厅里人口密集,所以他摔在了后一排的观众身上。
接着白天拉着白慧就向外跑。他清楚真要打起来,他可不是人家的对手。那男人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足足比他高一个头。更何况他怕痛,虽然他现在姓白。还是怕痛
“啪嗒”一声,录像厅的灯亮了。白天正拉着白慧向外跑,就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堵在口,而他的右手此时还按在边的电灯开关上。
“阿龙,堵住别放过那个兔崽子。”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暴吼声。
白天回头看到摔倒的男人刚刚站起来,此时他就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靠、靠、靠。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同伴,而且竟然没有坐在一起。看来是天要亡我,如之奈何?”白天心中一片哀叹。不,心中一片冰凉。看来今天这一顿爆打是躲不了了。可是我怕痛啊。白天的心在哀鸣。
“干什么?我最瞧不起人家欺负孩了。都给我滚”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怒斥声。
白天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旧军服二十来岁的男青年站在那里用手指着那头愤怒的狮子。青年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强壮。如果除去右脸上的伤疤,他就是个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绝对不能在人堆里把他挑出来的人。唯一骇人的地方就是那道伤疤,从右眼颧骨以下直到下巴,看起来实在有些恐怖。他的脖子上还吊着个口罩,看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戴着这个东东。
“东哥。我……”狮子看见了青年,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声音了八度,迅速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向青年走来。
“我话不喜欢两遍。”青年的眉拧了起来,那道伤疤扭动着,仿佛一条狰狞的蛇。
“那……东哥,再见”狮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口走去,那个大也起身悻悻的跟在后面。
狮子路过白天身边的时候,恶狠狠但是低声地道:“子,你等着。”
青年看见狮子和他的同伴都走了出去,然后也不再话,只是默默的坐了下去,继续看录像,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白天拉着白慧快步走到青年前边:“谢谢东哥。”
“喂、喂,子,别挡着我看录像。”青年用手摆了摆,白天赶忙向边上挪了挪。青年眼睛盯着彩电,仿佛漫不经心的道:“还是学生吧都没长齐呢,就想在nv孩子面前逞英雄,心死的很难看。”
白天一脸严肃地道:“我发过誓,决不会让我妹妹受别人欺负。决不。”
青年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又转回彩电。
“还没请教东哥尊姓大名呢?”白天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冲着他拱了拱手。
“兄弟,别这么叫。”青年重新看着白天:“王卫东,就一普通工人,东方红木具厂的。”
“谢谢东哥,今天的情我有机会会报答的。”白天又凑进了些声道:“东哥,你很有杀气,很有型哦”
完,白天拉着愣愣的白慧向口走。
此时,录像里悠的唱着:在每一天我在流连这心漂泊每朝每夜多么想找到愿意相随同伴使这心莫再漂泊愿那一天你来临时轻轻给我你的接受……”周润发扮演的杀手缓步走进来,接着枪声响起。
白天走出录像室,回头一望,不知是谁已经把灯关上了。房间里重归黑暗,只有歌声和枪声杂。
王卫东坐在那里,半天自言自语:“这子,有意思。”白天和白慧才走出几步,迎面遇上了那位尖嘴猴腮的卖票青年。卖票青年一把拉住白天:“我,兄弟。我们开个录像厅也不容易啊。我们最怕的就是遇上打架这种事了。这架一打,我们的生意可就黄了。”
“对不起啊。”白天确实不知道怎么好了。
“算了。算了。那三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我来吧。”卖票青年转身就走,然后向着他们招了招手。
白天兄妹没有动。
“我害你们有什么好处啊?那几个家伙刚刚一出去,就在边上的卖报亭打电话叫人。看来他们是要在我们录像厅口堵你们了。这架一打,我们这里可就又麻烦了,所以我带你们从走。”卖票青年催促道:“快啊。”
白天和白慧跟着男青年从一道到了边上一家餐馆的厨房。出了餐馆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是刚才那条街的后面。f
【……外卷之错位3……】@!!
外卷之错位4
外卷之错位4
第四章太ā包
兄妹俩向家走去。两人谁都没有话,白天在前面默默地走,白慧在后面静静的跟着。
走了一会儿,白慧快走几步,挡在了白天的前面:“哥,我们现在回去,怎么跟爸妈啊?”
“嗯,要不我们……”白天偏着头努力的想着这个年代什么地方是不要钱、呆上几个时又不会太的地方,可惜想不到:“要不,我们去公园吧。”
“公园?你有钱吗票要两钱,我们差不多可以再去看场录像了。”白慧摇头。
“没关系,我们可以翻墙进去。”白天笑着,他回想起上辈子年少时的时光:“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墙特别矮,很容易就能翻过去的。”
这个年代的安城公园,起来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公园里除了跷跷板、秋千、木马滑梯等一些简单的儿童娱乐设施、一个关着二十几只都快掉光的猴子笼外,就剩下些āā、草草了。白家兄妹显然都对ā草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时值冬天,除了被锁起来的ā棚里面,公园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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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白天了会秋千后,就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虽然有些枯黄)用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晒太阳。已经下午四多了,太阳渐渐西移,不过这样的太阳下暖暖的,却并不炽烈,让白天感觉很是舒服。
白慧对于那些儿童娱乐设施倒是志颇高。先是滑了十几次滑梯。然后拉着两个学生一起玩,她一边,两个学生一边,玩起跷跷板来,不亦乐乎。
白天躺在那里,浮想联翩。当然主要还是在思索着他的赚钱大计。
怎么才能赚钱呢?怎么才能赚到大钱呢?怎么才能快速赚到一大笔钱呢?白天苦苦思索着。
到用时方恨少,白天此时才真切地感到自己的上辈子真是一无是处,认真地起来,除了英语在国内还马马虎虎外,似乎什么也不会了。原来他老是抱怨自己生不逢时,老是抱怨自己没有机会,可是现在可以有大把的机会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把握。
从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由于网络的快速兴起,造就了一大批的年轻的富翁。要想快速发财,似乎网络是一个最好的捷径。可是白天的计算机水平也就是还要拜之赐)、玩玩游戏的水准。当然这种水平在现在国内的高中生、乃至大多数大学生面前还是能逞一威风的。因为如今的大多数大学生连计算机都没有见过,而且国内现在普遍使用的作系统大多数也还停留上。可是这对于他的发财大计似乎没有什么帮助。他要想设计什么软件,那绝对不比攀登珠穆朗玛峰容易。
至于其他的发明似乎也与他无关,当然如果让他提出使用的改进意见,也许他还能出一、二来。可这有什么用呢?那其他的呢?股票?可怜的他对股票的认识只停留在红的是涨、绿的是跌的基础上,以前倒也听过不少股票新闻,可惜只要一看到这类新闻,他就会立刻调台。因为正是因为该死的亚洲金融风暴才使陶家走入破产的境地。对了,亚洲金融风暴,白天一下子跳了起来。为了调查祖云生,他还简略的研究过一阵子,知道那个最大作空方的是叫索罗斯。也许这是个机会,可是他很快沮丧起来,因为那可是1997年才开始的事情,他总不能坐等七年吧?再了,就算他能等,可是没有资金就算押对了筹码也没有用,根本得不到多少利润。
无奈的躺下。啊,他忽然又大叫一声。因为他忽然想起当初他还特地去看过索罗斯传,印象很深的是好像在1992年索罗斯还带领一大批炒家成功作空了英镑。92年,这就很近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可是似乎问题还是不少,首先当然还是资金。第二:阻击英镑的过程他已经记不起来了,无论是时间还是价格。第三似乎这时的国内还不能够进行现时的外汇ā易吧?白天对这方面可是一也不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出国。可是那时他才16岁,应该还在读高二下学期或者高三上学期。要办护照和签证恐怕不容易。他又一次躺下去了。那国内的股市呢?白天思索起来,可惜。他只记得到了2006年的时候,好像股市一下火了起来,到了2007年他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国内股市还是热得不行。可是总不能等到2005年去吧。再他也只是有个大概印象。真要买什么股票还是懵懂。
白天使劲地抓着头发:“苍天啊,给我一条活路吧”
苍天当然没空理他。白天颓丧的双手在地上楸着枯草。(没办法,揪头发太痛)。
“咦,这是什么?”白天发现他揪起的那两把枯草里有一张红è的纸张,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红è的彩票。准确地是安城民政局主持的福利即开彩票。白天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想起了什么,但是却似乎抓不到。仔细想自己好像没买过彩票。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买过几次。和爸妈一起,好像就在广场。买的就是这种既开彩票。可惜似乎最好的运气也不过是得了几个末等奖,也就是皂一块。成年后,似乎就没有买过,想想也是,自己那么衰,能中奖才怪。
可是别人呢?身边的人呢?
“哈哈哈”白天忽然一下从地上跳起。“发财了、发财了。”白天真想大吼一声,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吓坏了一旁游戏的朋友可不好。他只是一个劲的搓着手贼笑。
原来他想起了关于彩票的两件事。
一件和蓝月馨有关。蓝月馨的爸爸蓝天祥原来是省城洪城电视台的编导。安城成立了电视台之后,一直不怎么样。电视台的栏目除了新闻和电视剧几乎就没什么其他节目了,于是蓝天祥就被调到安城电视台作副台长。时间好像就是今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在九一年的时候,蓝天祥作了一件事,改变了他和整个蓝家的命运。那一年年底,安城电视台决定派几个人去香港亚视学习考察,由蓝天祥带队。其实谁都知道考察只是个名头,不过就是编个名目组织一次公费香港旅游。因为那不久前台长刚刚带了一些人去了日本考察。这事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不寻常的是不知怎的,蓝天祥在考察期间买了几张六和彩。蓝天祥这人一向比较古板,在安城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彩票,所以为什么会心血来白天就不知道了。白天只是知道,**彩是49选6,而蓝天祥把蓝月馨的生日1976年11月23号当作号码选上了结果还差一个数字,他就在这基础上随意再选了15个数字,(因为那一年蓝月馨15岁)总共买了15注。结果最后中了1个头奖、1个二等奖、13个三等奖。除税后奖金仍得到了八百多万。在那个年代虽然万元户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但是八百万港元,在安城绝对是头号富翁。自此蓝家开始发达起来。
当然留给白天的问题还是有的,第一是历史会重演吗?不过,好在成本也算不得需要太多,当然对于现在的白天还是很多,不过,反正还有一年多。第二是,具体的时间他记不得了。或者也可能蓝月馨没有。他知道的就是应该是在91年年底,而且应该是国庆前之后去的。因为那个国庆节后的几天蓝天祥还到他们学校开了个报告会。而且93年元旦之前蓝天祥从香港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元旦那天他和蓝月馨在街上遇见了。她兴奋得告诉他,她爸爸回来了,跟她,n节全家要去白黎旅游。这让他妒嫉不已,回去后向父亲提出了要去白黎,结果陶国强没有答应,那天他大闹了一场。最后陶国强答应n节全家去北京旅游。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白黎原来并不远。有了这个时间区间,问题还是有,但是也不是很大。大不了这期间的每一期他都买,这总没有问题了。这第三个问题就是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己要去香港才行啊
“香港、香港……”白天嘴里念念有词:“我一定要去香港。”
这第二件事则和白慧有关。想到这里白天向白慧的方向望去。丫头正在秋千呢,高兴的呵呵的直笑。那是九八年的事。那时他已经和白慧在一起了。那天是他生日。她非要拉着他上街去买衣服,结果路过彩票销售的时候。她忽然决定去买几张彩票。他记得很清楚买完彩票后,她把那五张彩票郑重其事的放到他的手里:“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了你。只是希望能给你带去一个好运气。”想不到真有运气。其中有一张彩票中了五个数字。得了一百元。隔天兑奖后,白慧十分高兴。因为其他四张没中的都是机选的,可唯有中的这是她冥思苦想出来的。她还解释因为那天是1998年7月23号,所以她左思右想后就决定选了五个数字再加上她自己的生日“12月17号”也就是“12和17”两个数字。选成了一注。这里面既有他的生日7月23号又有她的生日12月17号,结果中奖了,这证明,她们以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白天当时有些不以为然,因为这其中的19和7都没中。这7没有中就很明问题,再他才不信什么缘分这一套呢?这以后,白慧还买过几次彩票,可是连末等奖也再也没有中过。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那次完整的中奖号码中另两个数字是什么?但是如果历史会重演,那么只要到时候自己固定这五个数字,其他数字轮次选上当然“19和7”除外,这就绝对会又是一笔庞大的奖金。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时间有些太远了。1998年,老天,还有八年时间。白天幸福而又沮丧的摇了摇头。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至少有个保证,即使这几年有什么闪失,也能够让自己和白家最起码以后生活无忧。“哥,你在干什么哪?一个人又哭又笑、又抓又跳,你很有神经病的气质哦。”白慧走到他的身边。
“好啊,你竟然敢这样我。看我不打的你屁股开ā。”白天站起来伸出手掌作势要打。
“不是我的哦。”白慧笑着连连向后:“是那个的。”完她两手做喇叭状,对着不远处的一个nv孩喊道:“快跑啊,神经病要来抓你了。”
nv孩“妈妈妈妈”的叫着,撒开脚就跑,一溜烟已经不见了人影。
白慧笑得前俯后仰。
“嗯、嗯。慧。”白天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对不起啊,都没让你看成录像。”
“没关系。”白慧摇摇头,然后伸出右手大拇指:“哥,我觉得今天你比周润发还要帅。”
“呵呵,是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白天也笑:“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很帅。”着,左手向后扶了一下头发。
“呃,我要吐了。”白慧笑着弯下腰。好一阵子,白天一直没有话,白慧觉得有些奇怪,直起腰来看见白天正扶着一棵树看着远方。那里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上面有一个大的电子钟。而跑火录像厅也正在那个方向。那里是安城最繁华的地段。
“哥,你看什么呢?”白慧问道。
“慧,我以后一定要送你一家电影院。”
“电影院?送给我一个人的?”
“是啊,人电影院,专放电影就放给你一个人看。比工农兵电影院还要宽敞,最少要两层,或者阶梯式也行。”
“是不是有太ā包了?”
白天仿佛沉浸在了意n中:“两边的墙壁都要挂上那些最贵的油画:《拿烟斗的男孩》、《加歇医生的肖像》,《殴打婴儿》、《红磨坊的舞没胡子的自画像》,《对无辜者的屠杀》、《双臂抱n的nv人》、一路排开……”
“哥,挂国画行不行?”白慧偏着下巴问道。
“嗯,价钱好象低了,不过只要你喜欢,就是挂儿童漫画也行。你的地盘你做主嘛。”白天继续遐想:“地面要全部铺上黑金ā大理石,屋就用ā岗岩做成瓦片铺上……中间再铺上红地毯。不对,又不是奥斯卡颁奖,铺什么红地毯……”
天有些黑了,白慧的肚子忽然鸣叫起来,然后她推了推白天:“哥,我饿了。”
“噢,不怕,有法国大厨随时待命。你一招手,他就推着火炉过来了。先来开胃盘,再来海鲜沙拉;然后主菜你是要牛排、羊还是生蚝、要不烧野鸭也行。对了香槟酒、红白葡萄酒、雪利酒、朗姆酒、白兰地等,你想要什么?我看还是香槟吧,度数比较低……”
“哥,我饿了。我要吃清汤,要不炒粉也行,要不我们回家吧,我真饿了。”白慧拉着白天的手臂一阵摇晃。天低头想了一下,还是回家吧,现在还是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好:“走,我们回家吧”
“那。那怎么和爸妈?”白慧问道。
白天摇头晃脑:“就你饿了呗。事实证明n神食粮还是没有物质食粮可靠啊。”
白慧扬着下巴:“哥,我觉得你今天有怪。”
“是吗?怎么怪?”白天扬了扬眉
“不好,反正就是不一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白慧盯着他上下打量:“要神经病吧,虽然有像,但是总的来不像。你不会是和电视里一样是外星人变成我哥的模样吧?”
白天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嘛,虽然她是无心机的瞎,但是自己可得注意了,不能表现的太另类了,他把脸一沉:“是啊,我现在就要把你绑架到我们哈—哈—哈——哈——哈星球去。”
“救命啊。”白慧欢笑着向前跑着。
“白慧,我看你往哪跑?”白天作张牙舞爪状在后面猛追。
清晨,白天和白慧背着包走在七中的校园里。
白天感到既新鲜又无奈,此外还夹杂着一丝惊慌。新鲜的是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重新背上包的那一天。无奈的是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至少有这成年人的心理,却要去扮演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这就意味着不得不要去做许多很幼稚的事情,刚开始也许还有那么一新鲜感,可是相信延续不了多久,自己就可能会不耐烦地。因为从内心里恐怕没有人喜欢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在他看来学生时代的确有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些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有些却是受制于学校和家长的压力而去做。而且学校和家长们的理由在他这个来自未来成年人看来是那么的苍白和可笑。可是他们却可以得那么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这一通过昨天不长时间和他现在的父母的言行ā流以及他故意引导着白慧对学校生活的描绘中表lù无疑。因此他对自己未来的学生生活只能无可奈何。虽然他也承认他是有功利主义了,但是他实在对他未来的学生生活持悲观态度。
此外,就是惊慌。
首先是来自功课上的,阿弥陀佛。要知道他原来的初中成绩就属于中下。中考后,还是托了关系,才到了七中读的高价高中。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一时,他的物理、化学那都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当年高二文理分科,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当时他就有一种历尽艰险终于脱离苦海的感觉。虽然他的其他功课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这两科还是强得多,没想到,现在他又要捧起物理和化学课本了。他的脑子“嗡”的一下,里面顿时飞进来许多蜜蜂。
让他头痛的还有生物、政治。生物虽然比物理和化学要强那么一,因为好歹临考前突击背背还能个及格。可是高二文理分科后,也就再没学过了。也许那些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早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了。可是中考的时候却要考厚厚的三本《植物》、《动物》还有《生理卫生》。老天爷这就意味着他老人家得从头开始学起。至于政治,比生物还要过分,因为中考除了要考从初一到初三学的三本以外,还要考试时事政治,这三本里也就是《法律常识》他还有一印象。其他早就还给老师了。
至于到语文,老实相对来好一些,可是要命的是那些拼音和古文他也就久违了,估计不下一番苦功是不行了。唯一轻松的大概就是数学和英语了。数学成绩虽然他一直不也怎么样,但是毕竟是逻辑分析的学科,从新捡起来容易一些。而且他毕竟读了高中,现在返回头来,许多问题一看就很容易明白。而最轻松的也就是英语了。好歹他在美国留学了近四年。这些初中的英语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盘菜,看过以前的试卷,让他担心的也就是那些默写课文段落和句子的题目。他不禁不停的摇头,天啊,为什么还要考这种题目,标准化考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历史和地理因为中考不列入考试内容,所以他就是两个字——无视。反正他打定主意最后突击一下个及格也就是了。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是白天这厮,(当然是以前那个家伙)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数理化。翻了下以前他的考试卷子物理、化学基本上没有下过85分。数学没有下过100分(总分120)。而其他的成绩也基本最差也不会差过80分(按100分算)。天啊,你让我接下去怎么啊白天昨天晚上躺在被窝真是有些ù哭无泪的感觉。
而且最让他不爽的是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ā那么多的时间在学习这些功课上,反正他对理工科也不敢兴趣。只要到时候能过关就好。可是他也明白如果是这种心态,不定中考都过不了关,到时候不定分到哪个职业高中去了。咳,虽然他想其实职业高中也无所谓,但是估计真要出现这样的事,估计白耀国两口子不定会吐血而亡。
没办法谁让他虽然拥有了白天的身体,但是却没有拥有他的记忆。他心中暗自庆幸是白天而不是其他人。否则的话,非穿帮不可。
可是他和白天是高中的同班同学,白天的初中生活,他根本就几乎是一无所知啊。在家里倒也糊一下,可是到了学校呢?他真的有些恐惧了。所幸他知道林霈霈是他的同桌,这一昨晚上也在白慧的嘴里证实了。可是其他人他就一抹黑了。而白慧虽然就在他的隔壁五班,但是对于六班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何况他也不好太lù骨的向丫头询问毕竟丫头可是一不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因为七中是重中学,中考时,本校的初中部学生的分数线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低四十分,因此七中初中部的学生四分之一会升入本校高中部就读。这样的话,也许班上可能还会有几个认识的人。白天站在初三六班的口,呆立了半晌。不时有同学背着包走进教室。他无一例外的冲他们微笑。可惜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见林霈霈,也没有看见一个有他似曾相识的人。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人际关系太差的缘故。他一直微笑着站在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同学和他打招呼,所有人几乎都是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不少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然真实的原因是白天这个人平时就不太爱话,总的来有独、或者孤僻。而同时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这次是全市统考,并且听题目很难,同学们自然没几个心情好的,两项因素加在一起所以没人搭理他。
白天其实并不是不想进教室,他想得要命,可惜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座位在哪?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他一直期待着林霈霈的到来,可是整个教室里就没看见一个长得象林霈霈的nv生,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一个象林霈霈的nv生进教室。所以他在心理祈祷退而求次有同学拉着他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可惜没人和他打招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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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错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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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策划
白天站在初三六班的口,呆立了半晌。不时有同学背着包走进教室。他无一例外的冲他们微笑。可惜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见林霈霈,也没有看见一个有他似曾相识的人。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人际关系太差的缘故。他一直微笑着站在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同学和他打招呼,所有人几乎都是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不少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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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真实的原因是白天这个人平时就不太爱话,总的来有独、或者孤僻。而同时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这次是全市统考,并且听题目很难,同学们自然没几个心情好的,两项因素加在一起所以没人搭理他。
白天其实并不是不想进教室,他想得要命,可惜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座位在哪?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他一直期待着林霈霈的到来,可是整个教室里就没看见一个长得象林霈霈的nv生,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一个象林霈霈的nv生进教室。所以他在心理祈祷退而求次有同学拉着他把他带到他的座位上,可惜没人和他打招呼。
他着急啊,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拉着别人的手问:同学,你能告诉我,我的座位在哪吗?所以他只能继续站在那里等待。其实他不知道,全班同学虽然没人搭理他,但是不少人却在观察他。大家都在纳闷,他不进来,背着包站在口干什么?而且一直在哪傻笑。有不少人甚至在猜测难道他成了新任的班长。因为下个学期就毕业了,六班的班主任黄世江发现班干部们都成了摆设,谁都不愿意为了班上的事情耽误自己的学习时间。班上的事情基本上就没人管了。以至于竟然接连三天该值日的同学都没值日,结果既没人管,也没人向他报告。这事发现后,他在班上大发雷霆,并且宣布元旦后,要重新任命有责任心的同学做班干部。可是作了班长也没必要这样吧?
“叮”一阵铃声响起,早读开始了。白天那个急呀。于是他眼珠子直往教室里瞟。希望能够看见有两个并在一起的都空着的座位。那样的话,那两个座位就应该是他和还没有来的林霈霈的吧?
可惜没有,空位倒是有。他发现了有五个空位呢?可惜就是没有发现有并在一起的两个空位。他当然不知道有一个最后的座位长期就没有人。而有两个同学在元旦前转学了。而且他并不知道他和林霈霈现在并不是同桌。确切的要待会儿移动座位后才是同桌。因为六班班主任考虑到保护学生眼睛的需要,所以,每过一个星期,都会让所有的同学都向右移一行。当然最右边的一行就移到左边的第一行。全班共分成七行。最左边两行靠在一起,最右边的两行也靠在一起,中间的三行靠在一起。而上个星期闲的喝着茶。右边上的位置没有人,但是那里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还有一幅眼镜。大会议室的最里边是一张大沙发还有一个茶几,一个穿着白西服的男人背冲着白天正在那里打电话。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白天还是能断断续续听得到几个单词,估计他就是那个留学回来的硕士吧,白天猜想着。长桌的背着白天的这一头坐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他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因为白天看到他那只握着画板的右手似乎一直都在不停的在颤抖。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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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错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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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专业的
白天估计应该是这个男人刚开始面试,结果,硕士接到了电话,所以中途打断了。
此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白è连衣裙的年轻nv人原本坐在靠中年nv人左边。因为位置的关系,白天只能看见她的侧面。白天估计她应该是秘。不过,他们一进来,连衣裙就站了起来,看到他们显然有些惊愕。
白天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巴上作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白西服的背影。
连衣裙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时又听到了外王卫东的话。没办法,王卫东的嗓非常大。即使隔着一道也让白天的耳朵感到一阵的不舒服。
连衣裙走到了白天的身边,声地有些困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白天看到白西服已经把话筒放回了座机,笑了笑,没有理会连衣裙的问话,而是直接走向那个来应征的男人身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男人愣住了,然后结结巴巴地道:“可是……我还……没有开始呢?你……你们还没有……看我的设计呢?”
白天右手一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连衣裙望望白天,又看看中年nv人,心下嘀咕:这个孩是哪路神仙?难道是吴总的儿子?可是没听吴总有儿子啊?
白西服也愣住了。搞不明白这突然出现的孩是什么来头?
中年nv人也发了会儿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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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拉了拉他那件发硬黑棉袄的领子:“我是来应征的。”
全场冷场,接着是一阵爆笑声,包括白天雇佣的两个大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朋友,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学校。”白西服强忍住笑道。
“你知道西装的起源吗?你知道现代西装的主要分类吗?你知道现代西装有几种基本样式吗?你知道各种样式的西装它们各自的特是什么吗?你知道东、西方人体形上有哪些明显差异吗?你知道国内西服品牌现在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吗?你知道国内西服消费的主流消费群是谁吗?”白天连珠炮的向应征的男人发问完毕后把手一摊:“如果你都知道,那么我就回学校了。”
不但是那个男人,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张大着嘴巴看着他。
“……”白西服打破了僵局,可是刚了一个字,就被白天打断了。
白天笑眯眯的走来:“这位先生,你的黑人英语的真不错。”
一句话让白西衣的脸忍不住搐了两下,屋子里顿时再次陷入寂静。
应征的男人起身,拿着画板,一脸沮丧的向外走去。
“我是安云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吴美云,很高兴您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应征。”中年nv人站起身来,走到白天身边,伸出右手。
“吴总,你好,能够帮到你们公司我也很高兴。”白天也伸出和吴美云快速的握了一下,就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原本连衣裙的座位上,冲着连衣裙一笑:“姐,能帮我杯茶吗?谢谢”
连衣裙看了吴美云一眼,转身离去了。
“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呢。”吴美云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免贵姓白。”
“白先生,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赵子强先生。”吴美云右手微微一摆,白西服冲着白天微微的了一下头,然后吴美云继续道:“白先生,能先让我们看一下您的设计图案吗?”
白天微微一笑,身后往椅背上一靠:“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是来应征设计的。”
连衣裙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茶悠的喝了口茶:“不过,一来我现在没有什么名气。二来我觉得吴总很和我投缘。三来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决定收您1万零七百块人民币。”
吴美云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大公司。”
“买不买在您。如果不买,当您走到人生尽头,你一定会幡然醒悟:这是您一辈子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如果买了。我想您二十年后,想到今天,您都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白天的话让连衣裙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捂着肚子。
“那如果我连这四千块钱都不给你呢?”吴美云板着脸。
“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签合同,我只能悻悻地走了。”白天话音一转:“不过,我想要不了几年你就会发现今天你得罪了一个你不该得罪的人。”
“恐吓我。”吴美云忽然多云转晴:“没办法,谁让我胆子呢?琴,去财务那里拿1万四千七百块来。”
吴美云笑眯眯得问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个700块呢?”
“没办法,阎王好见,鬼难缠,所以我请了几位朋友帮忙。”
“噢”吴美云看了看两位站在那里现在已经一脸轻松的大汉头:“白先生,我想请你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你没有意见吧?”
“客从主便。”白天耸了耸肩。
一个时之后,吴美云亲自把白天送到了楼下:“白先生,那我晚上就在松鹤楼等你了。”
“吴总太客气了,不过除了我父母的话,可能我还要带去一个尾巴,你不会介意吧。”
“我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这还负担的起。”吴美云停了一下道:“我也会把我nv儿茵带去。你不会介意吧?”
“国家还不富,节约很重要。”白天的话又惹来一阵笑声。从安云公司出来后,已经是快十二了。于是白天拉着他的第一批临时雇员吃了一顿饭。
“谢谢大家”白天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不过我不会喝酒,所以这里就以茶代酒了”他知道前世的白天酒量浅的一瓶啤酒就能躺到酒桌下去,和他是鲜明的对照。如今他成了白天,他也不知道他是能喝呢?还是不能喝呢?
王卫东坚决不干:“老弟,你这就不对了。哪有以茶代酒这一,再这么样,你也得意思下吧。那,就这一杯,剩下的你随意。”
“那好,好了。就一杯啊。”白天完一饮而尽。
一时后,酒足饭饱。王卫东最后还是没能兑现诺言,因为酒桌上的话谁也没把他当真。结果白天最后喝了三杯啤酒。看到白天已经成了红壳虾,而且脑子明显不清醒,王卫东这才作罢。白天也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白天的身体白天做主。
走出酒馆,白天走路已经有打飘。
很快他们就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了。白天因为要回学校,所以得和他们分手了。他右手扶着王卫东的肩膀:“东哥,我佩服你”
“你佩服我。我还佩服你呢?你今天一个上午得的钱,我得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到。”王卫东舌头也有大了。“我佩服得你是够义气。你明知道我拿了多少钱,可是我给你三百块钱的时候,你一句怨言也没有。够义气。”
“你别这么。天,要不眼红,那是假的。可是我也明白这三百元钱都算是白捡的。不过,要不贪心那也是假的,要是你子要多给,那我肯定决不推迟,可是你子不开口,我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呢?”
白天用手指着王卫东“哈哈哈”一阵笑:“东哥,你这个人够实诚,值得ā。老实就多给你们一,也无所谓。不过,我认为出多大力,就应该得多少钱?再加上咱们之前已经谈好了价钱,而之后我也没有增加你们的任务。所以这也算按合同办事了。不过如果你刚才你从来就没想过多要呢?咱们的ā往也就到今天打住了。你现在怎么,我很高兴,因为你是把我当成真朋友了。你放心,将来你一定会有钱的。”
完,白天就向斑马线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指着王卫东道:“很有钱。”
边上一个大汉看着白天过马路的背影,道:“东哥,这孩有邪
王卫东笑笑:“我爷爷就过:多智则妖。”
看着其他人都看着他。他解释道:“就是,人如果太聪明了,别人就会把他当成妖怪。这种人如果在古代,多半会短命的,因为他会让认识他的人都感到害怕。不过,生在这个时代是他的运气。有一我可以肯定,作他的朋友,这辈子应该不会缺钱了。”
完,哈哈一笑:“走了,看录像去,我请”
白天很高兴,因为他看到了他的同桌林霈霈——一个美丽的nv孩。
林霈霈很烦恼,因为她的同桌不时的打嗝,那种酒n和多种被胃酸消化了的食杂起来的难闻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即使她今天鼻塞的利害,也仍然有呕吐的冲动。
下午的第一节课,白天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节自习课,就在白天兴奋的进入梦乡和林霈霈捂着鼻子艰难的忍受中,过去了。
第二节课,轮到白天忍受煎熬了。因为这堂课和接着的第三节自己课将进行化学测试。据那位范老师,半月后的全市同考题目相当难,这次就算是一次模拟考试了。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考试的难易对于白天来,几乎是没有多少区别,因为他的化学知识唯一记得的只有水分子的化学成分是一氧化二氢。
从试卷发下来开始,他就无比的难受。因为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竟然是六班的化学课代表。虽然这只是一次不起眼的测验,但是他可以想象如果他吃了零分的话,那么无论是六班还是家里定然不亚于造成了一起八极以上的地震。可是很遗憾的是他把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得零分的概率虽然不大,因为其中选择题占了五十八分。虽然他一窍不通,但是瞎猫也能逮着个死耗子吧不过,他不敢因为就算他的运气好,成功率达到50。那也只有二十九分。这样的成绩和零分比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白天身子退后,撇了一眼放在桌里的化学。想想还是放弃了,目标大不,效果还及其有限。他估计此刻就是让自己开卷考试,也最多靠个三十四分就天了。因为化学毕竟是理科,靠一下子突击基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白天撇了一眼林霈霈,看来希望只能集于她一身了。
白天把身子向左边靠了靠,可是他离林霈霈试卷的距离依旧超过了他的有效视力范围。没办法。这只能怪白天。因为他嘴里的味道太大。林霈霈只占了她自己的那半张桌子,她整个人紧靠着窗户那一侧。没办法,继续移动。白天悄悄的把屁股抬起,然后轻轻的把凳子向左边移动,有半拉已经深入了林霈霈的地盘。全班人包括林霈霈和监考的范老师谁也没有注意。接下来,白天把整个身体缓缓得像左移。他的左手直接到达了林霈霈的桌子上。头左转,嗯,模模糊糊看到了似乎是第五题,答案是。可惜上面的部分都给她的右手挡住了。
第六题,答案是b。第七题,答案是。
第……糟糕,被发现了。白天把头迅速右转,左手抬起,假装在挠后脖子的痒。
林霈霈看了他一眼,没有话,然后继续作题。
等了伍、六分钟,白天再次行动。第八题?可恶,竟然被橡皮挡住了。第九题,咦?怎么没填答案。应该是她也不知道。
第十题,糟糕,又被发现了。而且这一次,两人眼对着眼,被抓了个正着。白天心想:你个林霈霈也是,考试你就埋头好好考吗?老看我干什么?难道她喜欢我?她喜欢过白天?不可能吧?
白天神游天外,眼光呆滞的望着林霈霈。
“你干吗?”林霈霈凶巴巴,但是压低声音问道。
白天眼珠一转,声:“答完题后,我们对下答案吧”
“啊?”林霈霈傻傻的看着他。
“放学后,我请你去老唐饼店吃冻米糖。”白天微笑的道。他刚才忽然想起上辈子高中的时候,林霈霈最爱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了。当初她答应作他nv友,冻米糖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林霈霈的脸突然一下子红的像富士苹果。
“好好做题,不要话。”范老师在讲台上忽然大声道。
白天赶忙把头转过来,拿着笔假装在草稿上画来画去。过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讲台上范老师又看起了报纸。他就又把头转向林霈霈。却谁知林霈霈也正好转头看着他。林霈霈冲着他微微的了头。然后脸一下子又红了,迅速把头转会,低下。
林霈霈的心跳就象一只鹿在奔跑。
这个白天今天真的好奇怪哦。印象中他一向不多话。连男生他都很少,nv生就更不用了。当然如果有谁问他题目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帮人讲解,但是给人感觉没什么热情。虽然两年多的同班同学,再加上长期的同桌,但是给她的印象只有学习好(从来没有跌出过全班前三名),还有就是家里生活条件似乎不太好。其他就再没有了。
可是今天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早上,她因为感冒去了医院,所以迟到了。到了学校后,发现白天竟然请假了。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请过假。
下午,快要打上课铃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而且远远的她就闻到一股酒气。他竟然喝酒了。记忆中好像是第一次。
自习课,这个家伙一开始竟然不停的打嗝,熏得她直想吐。后来他竟然趴在课桌上睡了起来,而且那口水流到他桌上湿了一大片。
而就在刚才,他竟然不断的偷看自己,还提出要对答案,还要在放学后和她约会。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老唐饼店的冻米糖呢?
林霈霈当然不知道此白天非彼白天,她更不知道他竟然想抄他的答案。要知道林霈霈的学习在全班只是中学。一般也就是二十名左右。这倒不是她不够聪明,也不是不够用功。而是她妈妈是幼儿园老师,从就教她唱歌跳舞。她自己也很喜欢文艺。现在她不但是市青少年宫少年歌唱团的主力,而且还是舞蹈团的团员。她的想法就是中考时报考艺校。能考到省艺校那是最好,实在不行,进安城艺校也行。而家里面也基本同意。因为志向确定,所以她ā在学习上的时间就不是那么多,而且周六、周日班上同学补课,她都没有参加,而是去了青少年宫。
因此林霈霈怎么也想不到白天会想抄她的答案。在她想来,肯定是白天想向她讨好。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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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乱世鸳鸯
外卷之世鸳鸯
第一章求婚
树荫下,一身笔ǐng西装的白天在树下来来回回走了十多圈后,终于下了决心拿起了手机。一会儿手机里传来张晓慧那熟悉无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慵懒:“喂,谁啊?”
本来忐忑的心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从容起来,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
张晓慧似乎也一没有听出有什么异常:“干嘛?”
白天表现得像平常一样轻松的聊天:“没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讨厌。”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白天故作神秘状。
“今儿?什么日子?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
“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才不费那脑子,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闲得没事干啊。爱不,你再不我挂了啊。”
“晓慧,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随我了?这两炮仗脾气待一块,前途堪忧啊。”
张晓慧在电话那头气呼呼的道:“怎么话的呢?什么叫随你?”
“听错了,我刚才的是我随你。”
“才不稀罕呢?你爱随谁就随谁去吧,别有事没事的就ā扰本姐。”
“喳。臣领旨。不过今儿不特殊嘛。今儿是咱俩认识整整二十年纪念日啊,这么重大而神圣的日子你都不记得啦?天啊。”
“胡扯吧你,谁认识你二十年啦。我跟你啊,少东扯西扯的。好好回家看看我给你的那些资料,别以为你这就没事了啊。最后通不过刘总那关,一切都白瞎。”
“就那刘秃子,看见哥哥我这么英明神武,伟岸俊朗,那还不立马屁颠颠的跟在我后面作弟。”
“白天,我跟你正经的,你少嬉皮笑脸,胡扯淡。你要是这种态度,那你趁早从哪来回哪里去。省得连累我。你白大少爷不稀罕索兰公司。我张晓慧可是稀罕得很,还想在索兰公司呆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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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张经理的是,我以后就是你张经理麾下的兵嘎子,为你冲锋陷阵,水里来火里去不带一下磕巴的。”
“得得得,你少贫吧。你呀,就坏在一张嘴上了。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型,没上没下。事没少干,可最后在领导眼里就没个好印象。不管到哪个公司,升职从来没份,要裁人了,第一个就是你。”
“是,您得对,不过,咱这不还没有入职嘛。你过几天再好好的教训本属下行吗?”
“哟,还不高兴了,吧,到底什么事?”
“你出来吗?我请你吃饭。”
“不出去,太晚了,这天都黑了。而且天气预报,今晚有雪,我才不去受这罪。想请我吃饭干嘛不早?再了,你这几年干半年就歇两三月,uā钱还总大手大脚的,没什么要紧事就省着,别老是上馆子。”
白天酝酿了一会道:“其实吧,我请你吃饭主要就是告诉你一事儿。”
“等下,等我换个台,怎么到处都是动画片,还都是看过的,得,不是动画片就是广告,算了,就这样吧。行了你吧。”
“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
吧。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我真了啦?”
“你爱不,有本事你就憋着不。”
白天压低了声音道:“我要结婚了。”
“你、你什么?”
张晓慧的声音不但听起来颤抖杂而且白天分明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倒了。不禁心里暗暗得意。不过却依然表现的心翼翼的:“我要结婚了。”
沉默。
“喂?你在听吗?”
“哎,我听着呢,你吧。你跟谁啊?谁家闺nv这么倒霉摊上你了啊?”
怎么跟我结婚就是倒霉啊?我勤劳勇敢、高大ǐng拔、幽默乐观、不ōu烟、不赌博、不吸毒、喝酒很少醉,除了钱少外,我那优多了去了。”
“嘿,到底是谁啊?来听听?”
“嘿,你猜猜。”
“不猜,你爱不。不我挂了啊?真烦人。”
白天正想着接下去怎么呢。
张晓慧在那边又开口了:“是不是胡丽那狐狸jīng?”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再了这都一年多过去根本没联系了。你知道的,我那个手机丢了,现在就像联系都很难联系得上呢?”
“后悔吧?人可是身家过百万,还有房有车。”
“是啊,后悔啊,你我当时正义感怎么就那么强呢?要是我稍微那么现实一,往了,咱现在起码也一老板了?你是吧?”
“那就是那纸板厂的刘寡
“喂,我晓慧啊,你不能这么看贬我吧。不是二nǎi就是寡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造就,我真是悲愤yù绝啊我?”
“你以为你有什么高大形象呢?就一游手好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喂,我你到底跟谁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啊?”白天笑着道。
“你什么?”
“就是你啦,听清楚了,我要跟你张晓惠结婚了。”
沉默,死寂般地沉默。
“喂,我你干嘛呢?喂听到没,听到请吱一声。”
“谁跟你结婚啊?做什么美梦。你想什么哪你?天现在还没全黑呢,我告诉你。”
“跟我结婚吧,我想娶你。真的,都想好多年了。到今天咱俩认识二十年了,我向主席保证有这想法的年头绝对已经超过两个巴掌了。”
“该干嘛干嘛去你,少拿我找乐儿。”
“我大姐啊,你觉得我象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你开玩笑开了多少年啦?”
“你不觉得我在今天这个特别而重大的日子里向你求婚很经典很漫吗?”
“就你还懂漫?就你这也叫求婚?得得得,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天黑了我、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回家,马上要下雪了。”
“喂”
沉默。
“赶紧回了。我撂了啦”
“晓慧,嫁给我吧。”
沉默。
“我真的想娶你啊。想得脑都疼了。”
“我干嘛要嫁给你啊?嫁你有什么好?还有我问你老实,你干嘛突然来这么一出,老实jiā待啊。”
“其实也没什么了啊。就是那个明天那面试一过,你就真成我领导了。我要再不那啥……”
“好啊,我明白了。泡了领导作码子特有面子特有成就感是吧。白天,我告诉你啊,做梦,你就是白日做梦”
“你这算是正式拒绝?”
“白天,你听不懂中国话怎么的?”
“我伤自尊了,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
“等会面,你在哪呢?”
“就你家楼下呗。我下午好容易挑了一戒指,虽然在别人眼里可能不算昂贵,不过也去了我半拉身家。带回去了看着它还不够丢人的。我把它埋这了,看谁有运气了。另外,晓慧,明天面试我就不去了。再见。”
“等会、等会。白晓天你太过分了啊,我等你多少年了,我才拒绝你一次,你就放弃了,你太过分了啊。”
白天看着从窗口探出半个脑袋的张晓慧,心里越发得意,不过脸上可没敢漏出来,只是抬头朝上方看了看道:“晓慧,我虽然不是很聪明,不过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你放心,我回去不会做傻事的。天怪冷的,你回屋里去吧,我走了。”着把手机挂了。
“你个蛋,别走。”
只过了一会儿,没穿外套,直接穿着件白衣的张晓慧就风一般从楼里冲了下来,直接呼拉一下子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正慢慢行走的白天蛋,你别想走。”
白天死劲憋住心里的笑意,脸上依旧愁容满布:“晓慧,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勉强你个头。白天,我跟你,我等你这么多年了,你要敢不娶我,我咬死你。”张晓慧的话刚完。
原本昏暗的天空上忽然响了一声闷雷。白天莫名的一阵心悸。
然后,他一回头,看见一道球型的闪电毫无阻碍的迅速飞泻而下,落到了张晓慧的身上。
张晓慧大叫一声,扑到了白天的身上。白天感觉到全身一阵灼热,神情一阵恍惚。
天亮,冰凉的青石板路硌着白天的身体阵阵凉意。白天很快醒来,却发现自己和张晓慧已经躺在了一条孤零零、冷清清的巷里。
在阵阵凉风中,二人抖抖索索的爬起。巷子口一微弱的灯光成了恐惧中他们唯一感到少许慰籍的方向。
不过,当那个卖油条的老汉用浓重的苏北口音告诉他们这里是上海,而且是光绪三十三年八月的上海的时候,两人惊呆了。
太扯了,就算是传中神秘莫测的球型闪电也太扯了吧?竟然把他们一下劈到了上海,而且是光绪年间的上海。
此刻天还亮,莫名其妙的遭遇、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他们感到莫名的恐惧,于是二人慢慢的退回了无人的巷。
良久,白天气愤愤的骂道:“王八蛋。”
“你骂我?”张晓慧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骂你了吗?”白天实在是不想和张晓慧计较,但是此刻他的心中无比的彷徨,他实在是无法相信看来荒唐无比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要不是我扑到你身上,你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张晓慧道。
“拜托你别哭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肯定已经在美美的吃着大餐了不过夫妻本一体,咱俩还有什么好的。”到这里,白天越发觉得饥饿难耐了。这种饥饿的感觉已经久违好几年了。肚中空空的感觉还在其次,最难忍受的是身体发飘,然后全身泛起一股股的燥热。根据大学时代他多次通宵达旦玩游戏的经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饥饿到这种程度,那起码是有十个时以上没有进食了。
自己在穿越之前,是的,穿越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此诡异的事情,因此姑且用上这个词。穿越之前距离当天的中饭也就四个时。然后整个过程中似乎有mí糊,但是自己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现在却饿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诡异。
白天还没来的及推敲琢磨诡异缘由,就被张晓慧窃窃的声音打断了:“是啊,我晚饭也没吃呢。”
究竟为什么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看来只有天知道了。一味地埋怨张晓慧似乎没什么道理而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管怎么,他们莫名其妙穿到了清朝,也算得上是难友了,应该同舟共济才是。
虽然他对清朝的历史实在是不甚了了,而且电视太多的辫子戏更加让他不多的清朝的知识变的支离破碎、相互矛盾,越发的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了。不过有段话他还是相信的:那就是历史就是历史,它既不是历史书描述的真实史卷,更不会全然是那些野史稗记。历史只是过去的一段生活。
而现在所谓的历史将变成一段活生生的生活,虽然他有些无助,有些彷徨、有些恐惧,但是他还是ǐng了膛:因为这次莫名其妙的瞬间让他命该了活着本来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天方鱼白。
白天拉着张晓慧的手走出了巷口。
除了卖油条的老头,街上已经偶有几个行人了。
白天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路过油条摊前,往日里那股浊的绝对会让他捂鼻的油烟,此刻让他充满了向往。白天狠狠的盯着油漏里黄橙橙的大油条,口水不自禁的瞬间涌满整个口腔。
“咕唧”一声,白天痛苦的吞下口水。把头扭开,心里暗暗发誓:等咱有钱了,买油条绝对买两打,吃一打,看一打。下定决心要走开,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芬芳而浊的油香。
恰在这时,张晓慧一声长长的肠鸣打断了他向前的脚步。张晓慧对此似乎毫无觉察,只是无限向往的看着在油锅中不断翻滚的大油条。
“先生、姐,来一根吧。”老头冲着他们憨厚的笑着。
“不、不了。”白天拒绝的相当勉强。
“来吧,给个面子。今天我老汉生日,不要钱。”老头的那满是皱纹的脸看着白天直想哭。好人啊,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非你莫属了。将来、将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张晓慧可一也没有矜持,伸出手直接拿起一根油条,也不顾烫,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慢吃,心烫。”老头拿出了一张油纸递给她。
“不烫、不烫。”话间,张晓慧已经一根油条已经下了肚。冲着他贴甜甜一笑:“谢谢爷爷,祝您生日快乐,长命百岁”话音刚落,她又狼吞虎咽下来。
“你们是刚从海外回来的吧?”一根油条炸好,老头用长筷夹进油漏。
“是啊,你怎么看出的?”白天问。
“你们的衣服从来没见过。”老头笑,白晓天还好是一身笔ǐng的西装,这个年代的上海人也不会觉得多么古怪,不过张晓慧上身穿的一件白衣,下身是一条黑è的牛仔却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打扮,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
接着老头用手指了指他脑后的辫子:“先生,这几年虽然开化了许多,但这里毕竟不是租界。而且前几天安徽、浙江那边**党要起事,官府抓了很多人。上海这两天街上也紧张的很。如果你不去租界的话还是赶紧个假辫子戴上,要不然会有麻烦的。”
“谢谢。”白天感jī地头。
“不用。这世道……”老头无限感慨地摇了摇头:“听绍兴抓的还是一个**党的nv头目呢?唉,这世道,没法。”
白天这时倒也无心听下去了。清朝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铁血口号,虽然现在是清末,西风渐盛,但要万一因为这被抓了去,那他可真是有一万张嘴也不清。因此,他匆匆问过去公共租界最近的路线,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租界内,车(黄包车)来人往,颇为热闹。街面上洋人少,华人多。白天二人的穿着虽然与众不同,但也没引来围观,看来这个年代的上海接受新鲜事物的程度一不低。
二人无心它顾,找了一处较偏僻的树yīn下歇息下来。
不等白天开声,张晓慧就从口袋里左手掏出手机右手掏出钱包:“我身上只有这两样东西了。”
白天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和张晓慧没有两样。
进了租界以后,两人的心思安定下来,其实想的倒也差不多。那就是想办法找钱。唯一可行的就只有卖东西了。
手机没什么可看的。
分别打开两人的钱包里面除了人民币外就只有储蓄卡、jiā通卡了,当然白天还多了一张牡丹信用卡,可惜现在是一堆废品。
“要不我们把手机……”张晓慧才开口就被他否决了:“我看还是算了,能卖多少钱不好,但是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我这钱包是真皮的,应该能值钱。”
着,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解开皮带哈哈一笑:“我这皮带也是真皮的,应该也能值钱。(着他有看到了挂在皮带上的钥匙)还有这钥匙扣、指甲钳、掏耳朵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不定也能卖钱。还有这戒指……”
“戒指不能卖。”张晓慧一把将红è的戒指盒抢了过去。
“老婆的话当然要听从。那咱们开路。”白天双手合十拜了拜:“老天爷保佑卖个好价钱。俗话:阎王不差饿鬼。您巴巴的把我们差到这里来,总不至于是看我们不顺眼,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吧。”F@。
外卷之回清1
外卷之回清1
第一章前途
在不停的推搡中白天努力地撑开眼皮,在凉风中借着远处巷子口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他躺在一条黑乎乎、冷清清的巷里,而张晓慧就坐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推着他。青石板上的石子硌着他的背很不舒服,刺骨的风嗖嗖的吹着,那股yīn寒怎么也不像是四月的天气。在越来越重的恐惧中他努力的回忆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本来是星期天,可惜吃中饭时被可恶的许大姐一个电话硬是叫来加班赶标书。他本和隔壁公司新来的美眉前台约好了晚上六一起去体育馆打羽球,所以他紧赶慢赶终于在五钟的时候好容易让姑nǎinǎi满意了。他连忙收拾东西,穿上爱迪达斯运动装离开了办公室。
没想到在走廊上又被她叫住了。张晓慧是董事长兼总经理黄婉仪的外甥nv。虽然和他一样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才一年,但有背景有关系再加上本人能力也不差使得她不久就成了公司里的销售冠军。半年前被提升为销售一部的经理,成了白天的头上司。
一进公司,张晓慧就列入了白天的字典里不能得罪的黑名单,如今更是已经归属于那种如果没有需要,远远的见到就赶紧低头转身的那类人群。原因也很简单,张晓慧暗恋他。
不过,这一次距离太近,实在是避无可避
原来这刚才在她的办公室里查看资料,可没曾想看完一碟,想要换第二碟的时候,光驱出了问题,怎么都打不开了。她出来想找人帮忙,正好遇上了他。
白天虽然学的是经济管理,但是对于电脑还是很有兴趣的。因此一些问题都不在话下。这样简单的电脑故障自然难不倒他,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二话不拿了一根牙签就随着张晓慧进了办公室。
牙签有些粗了,无法ā进光驱面板下的强制弹出孔。于是他在一旁的笔筒里找了根别针,把一头扯直了,开始ā入。
一分钟后,白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些是不能ā的。
因为随着张晓慧在一旁高兴地喊道:“出来了,弹出来了”
原本晚霞当空的天上忽然响了一声闷雷。白天莫名的一阵心悸。
然后,他一回头,看见一道紫è的球型闪电毫无阻碍的穿过了紧闭着的窗户,落到了张晓慧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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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大叫一声,扑到了他的身上。白天只感觉全身一阵灼热,神情一阵恍惚。
这就是醒来之前的全过程。
传中的神秘的球型闪电,他和张晓慧从二十三层的大厦中忽然就来到了这个黑漆漆的巷。
“白……白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nv人满心恐惧,强忍着眼中转着的眼泪,窃窃的问着。
此时的样子绝对和她一惯努力塑造的nv强人形象相去太远。
“我问谁去”可惜白天的态度也是从来未有的恶劣。谁摊上这样莫名其妙的遭遇,心情都不会好,尽管他面对的是他的头上司。
两分钟后,他们抖抖索索的爬起,向着唯一能感到少许慰籍的方向——巷口的灯光走去。
一盏煤油灯下,一个穿着土布棉褂的老汉正在热火朝天的炸着油条。
往日里那股浊的绝对会让他们捂着鼻子的油烟,此刻让二人充满了向往。二人都情不自禁的狠狠的盯着油漏里黄橙橙的大油条,口水不自禁的瞬间涌满整个口腔。
天亮,街面上难得有几个行人。白天的心越发彷徨,从读大学的时候算起他在北京五年了。大学期间,酷爱旅白的他没事就骑着自行车满北京城逛,虽然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隐隐的觉得这地方似乎不属于北京城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是,当那个卖油条的老汉用浓重的苏北口音告诉他们这里是上海县南市豆市街,而且是光绪三十三年正月十六的上海的时候,两人惊呆了。
白天一脸的悲愤,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ā了个吗?至于把我发配到清朝来吗?
nv强人再也绷不住了,更是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就在二人丢hún落魄之际,老汉用长筷将油条夹入一旁的油漏,然后飞快地瞥了白天一眼:“先生、姐刚从海外回来吧?”
“是啊,大爷您怎么知道?”白天悲愤归悲愤,心机还是有一的,不动声è的反问道。
“上海的洋人可是不少,这姐穿的我听过是叫牛仔是吧?”老汉话间有些得意。
“大爷您真是见多识广。”白天赶紧赞了一句。不管怎么,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光绪这个名词对于他这个文科毕业生来,算不得上陌生,不过光绪三十三年这个年份除了能让他知道这是清末以外,还是一头雾水。他很想问问现在的公元纪年,那样似乎能让自己的心里更加淡定一些。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问,老汉知不知道还在其次,如果自己问了,只要老汉不是傻子,一定会感觉到这里面的古怪。这可是清末,一个危险黑暗血腥的时代,尽管老汉看起来像是一个慈善的老实人。
“不敢当、不敢当。天气冷,趁热吃两根。”老汉拿了张油纸包起两根油条,递到面前。
四月的北京已经ūn暖uā开,两人都是一件单衣加一件外套。而这里却还是正月,快要天亮的时候,更是让人直哆嗦。
白天一直在搓着手,张晓慧更是两手紧紧地抱在iōng前,嘴冻得有些发青。
“我们是今天刚到的上海,钱包……丢……丢了。”白天踌躇着编着谎言。
“早看出来了。没关系,谁还没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吃吧,这还有呢?”着老汉将油条塞到张晓慧手上。然后又快速的包了两根塞到白天的手上。
“谢谢、谢谢”nv人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爷,你真是最可爱的人”白天忍不住喊道。
张晓慧吃了四根,白天吃了六根,两人感到身体明显的暖和了不少。正要告辞的时候,老汉迟疑了一下,低声的道:“哥,现在虽然开化了不少。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华界,像你这样公然不留辫子的,保不齐会惹祸的。年前湖北的张中堂就抓了一大批的会党,听还抓住了会党头子刘家运呢。上海也抓了不少人。这年啊都过的不安生。这世道……哥,你可得心。你如果不想去租界的话,还是赶快买个假辫子戴上吧”
着着,老汉开始大侃年前这场年前轰动全国的日知会案。又道听那位姓刘的会党头子在狱中受刑最重,被清庭差役用竹鞭ōu打光着的脊梁,骨头打得暴lù在外,眼脸青肿,但仍高昂头颅,骂声不绝,实在是铁汉。
这话的白天快hún飞胆破了。他这样的三无人员如果一旦被抓了去,后果的严重他实在都不敢去想。
他耐着子好容易听完了老汉嘴里的传奇故事,赶紧问了前往公共租界的最近的路线,道谢之后拉着张晓慧匆匆离去。
日到天中,金路。
白天和张晓慧二人一脸沮丧的从一家当铺走了出来。
在天亮不久,途中问过了五个人之后,他们总算是顺利到达了租界。安全问题解决之后,二人就更加彷徨了。他们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钱寸步难行。
掏干了口袋他们也只找出:两部手机、两只钱包、一条银手链、一根皮带、两串钥匙。钥匙上串着的还有两个钥匙扣、一把指甲钳、一套简装的仿制瑞士军刀,此外还有一千五百八十八元人民币以及各种银行卡若卡、jiā通卡两张。
手机这种超时代的东西就算卖的出价钱他们也不敢卖,人民币、银行卡更是分文不值,不定还会引来不可预料的麻烦。其他的东西二人准备卖掉,希望能卖出个好价钱能让他们暂时安顿下来再。
虽然两人都是销售人员,张晓慧更是自称销售jīng英,可是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时代,看着那满街串、牛气哄哄的印度巡捕,两人还是打消了当街叫卖的想法。毕竟安全第一。所以,他们决定找当铺。
问了几名路人,他们知道如今上海的大多数的典当行都集中在金路上,因此那里也被称为典当街。好在,金路也在租界里。
又经过了一个时的跋涉,他们这对路盲终于来到了金路。可惜典当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张晓慧上星期买的二百元的班卡奴真皮钱包当二十文制钱,白天的十元马路货钱包人家拒当。一百多元的银手链当两百文制钱,白天的六百多元的皮尔卡丹真皮皮带当两百文制钱。两个钥匙扣,当铺觉得有些稀罕,出价一个五十文。白天五十元买的水货瑞士军刀算是当了个最高价,三百制钱。那个指甲钳也被拒当了。统共八百二十文,而且还是死当,如果是押的话,六百文都不到。
两人不甘心,于是又去了另一家,好嘛,更低。再换一家,还是不转了十来家,吃了无数白眼之后,二人无奈还是到第一家把东西当了。
商”张晓慧气的脸都白了:“我一直为自己是jiān商内疚不已。今天才算认识了真正的jiān商”
白天倒是显得很淡定,还笑了笑:“那当然,人家可是我们祖宗啊。从今以后,我再听到有人古人蠢的,我就ōu他丫的。”
完之后,脸è变得有些黯然:“可惜了,从今以后再不能去网坛上灌水了”
“好了,你正经行不行,刚才路过一家米店的时候我看到招牌上写着:糙米每斤6晓慧轻轻的推了一下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咱这钱只够买十三斤多一的大米,而且是最差的大米。”
“那又怎么样?”白天一脸莫名的望着她。
“你……没事吧?”张晓慧伸手去mō他的额头。
白天连忙把头往后一缩:“喂,咱还没这么亲密吧?”
张晓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真是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都不过如此,你还有时间讲笑话”
白天一脸的幸灾乐祸:“大姐,你不是一向很豁达、很高傲的嘛,怎么就不行啦?就忪了”
“我懒得理你。”张晓慧快走了两步。
白天看看四下没人,提高了声音:“想想咱们的**前辈忍饥挨饿,爬雪山、过抄草地,浩浩两万五。饿了就抓块树皮、渴了就吃口雪。咱们好歹现在还能买十多斤米呢,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这哪跟哪呀,我都不希的和你了。”张晓慧一脸的哭笑不得,直摇头:“上帝啊、佛祖啊,就算我做了什么错事,被发配到这来。你也要安排一个头脑正常的同伴吧”完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啷了一句:“原来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家伙头脑不正常呢?”
白天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唾沫横飞:“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顺不顺,问问人家克林顿。”
张晓慧猛然靠拢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所以才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死人样”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白天把iōng脯一ǐng:“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都要保持淡定,要有一颗平常心。”
张晓慧使劲地咬着下嘴一脸的mí茫:这子,不是真的傻了吧?
白天强憋着笑,装着很深沉的叹了口气:“算了,道不同,不相于谋。既然如此,咱们就分道扬镳吧也省得我耽误了你这个睿智的美*nv的前程。你分我一百文就行,祝你好运。”着把右手伸到张晓慧跟前。
张晓慧一眨不带地盯着他的眼睛,足有一分钟,然后狠狠地一巴掌ōu在他的右手上,发出清脆的“叭”的一声。
“白天,你这个yīn险无耻卑鄙下流的败类。亏我一直那么照顾你器重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yīn谋家。想要用这种方法甩掉我?没张晓慧一双眼睛本来就大,现在就更大了。看起来酷似那些日本动画片里大眼睛美*nv。
他嘿嘿的笑了笑:“大姐,你有没有搞错?照顾我?还器重我?整个部里我被分的片最差,还老是要从你手上接些收尾款的活得每个月下来我都要被倒扣工资。此外,还老让我无偿加班帮那些文员做事,吃力不讨好,你还真是够照顾我的”
“我……”张晓慧一时语塞,期期艾艾的着:“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的资历最浅,又是我们部里好的销售员呢?再我这也是锻炼你嘛。你……不会这么记仇吧?”
“我这个人可是很气的。”白天把头一抬,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咱们还是各走各路的好。”
“想甩开我?”张晓慧双手叉着蛮腰都没有。”
“这么,你是死皮赖脸打定主意也要跟着我了?”
张晓慧把头一撇,看向别处,不去看白天神气活现的样子。
“好吧。既然这样呢,那咱们先敲定一下领导权的问题。”
“领导权?”张晓慧诧异的望着他。
“是啊,**导师过:**的首要问题就是谁领导谁的问题。”白天一本正经、振振有词。
“姓白的,你别想着趁机篡班夺权啊”张晓慧大嚷。
“一百文”白天的右手再次伸了出来。
“咱们统共就两人,现在正是同甘同苦的时候,用的着分的这么清楚吗?”张晓慧此时的笑容绝对可以腻死一排人。
“收你这一套,大半年了我被你忽悠够了。”白天高昂着头,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自愿被我领导。二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我数三声,你考虑清楚啊。一……”
“白天,你不要太过分噢”
“二。”
“我以前是脾气不太好,我改还不行嘛。用的着这样吗?”
“三。”
“好、好,我答应你了。”
白天仍然一脸肃穆,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必须发誓:我张晓慧自愿服从白天的领导,决不反悔。否则让我穿到原始社会去。考虑好了,你可别发誓啊,不定你唰的一下就成山人了。”
“你还是男人吗?这样bī我”张晓慧彻底火了,脸è铁青。
“这就是你对领导的态度?刚才的话转眼就不算了,让我怎么信你?行,钱我也不要了。拜拜了您嘞。”白天转身就走,临了还不忘摆了摆手:“祝你在这找到一个知心伴侣。”
张晓慧呆呆的看着白天下了石阶,越走越远。
白天穿行在稀疏的路人中间,越走越慢,心想:不是吧,玩过火了?算了、算了,好男不和nv斗,好人不踩臭狗屎,便宜她了。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天还没有来的及回头,一下子就被猛冲上来的张晓慧紧紧抱住,张晓慧两眼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答应了,你别走”
边上的路人全都停了下来,齐齐的望着他们,不少人用鄙视的眼光瞪着白天。他的脸上感觉到一阵发烧,连忙拉起白天就跑,转过一道街角,穿过一条巷子,一直跑到一棵大树下,见得四下里无人这才停了下来。
“发誓吧”白天顾不得气喘吁吁。
“真要啊。”张晓慧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白天伸出右手食指摇晃着:“不管用嘀。”
“算你狠。”张晓慧银牙一咬:“我张晓慧自愿服从白天的领导,决不反悔。否则让我穿到原始社会去。这总行了吧气男人。”
白天把右手张开,再次伸到她的面前。
“干嘛。”张晓慧没好气地着。
“这就是你对领导的态度吗?”白天的右手摇晃着:“作为领导我当然应该背负更多的责任。所以我决定我们的共有财产将由我来保管,当然使用和分配也由我了算。张晓慧同志你没有什么意见吧?”F@。
外卷之回清2
外卷之回清2
第二章投亲
“我……”张晓慧使劲地撅着嘴,把由押店包着八百二十文的蓝包塞到了他的怀里:“你要是敢一个人偷偷的跑了,你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吧?”白天掂了掂手上的钱:“做领导的感觉就是好,虽然累了。”
“现在你趁心了吧?吧,你到底有什么好打算?”
白天头也不抬:“投亲。”
张晓慧的眉一扬:“投亲?”
“正确,加十分。”
“少废话,这投亲是怎么回事?”张晓慧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
“很简单,投亲就是投靠亲戚哦还高材生呢?高分低能的悲哀呀”
“现在可是1907年,你哪来的亲戚?”路上他们已经问过路人,今天是光绪三十三年正月十六也是公元1907年2月28日。也难怪张晓慧一脸诧异。
“废话,你有父母吗?”
“什么呢?”
“你父亲哪年出生的?”
年。”
“那你爷爷呢?”
“我爷爷在我很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九三几年吧?”
“那你太爷呢?嗯,也许现在还不一定已经出生了。”白天神秘的笑笑:“不过我想你的高祖,也就是你的太太爷现在肯定出生了吧?”
“太太爷?”张晓慧一脸mí茫:“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我爸过,我爷爷似乎是出生在上海的。”
“想不想听故事?”白天的神情变的忽然肃穆起来:“我太爷的故事。”
刚才走的有些急,张晓慧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于是倚靠在树上,连忙头。
“我家祖上是宁bō慈溪人。高祖白同光大概出生在1850年左右,早年间读过几年ī塾。不过因为他的父亲ōu鸦片,所以本来中等殷实的一个家很快就败落了。他的父亲过世以后,家里更穷了。因此不得不辍学去了一家钱庄里做学徒。大约二十岁的时候,他到了胡光墉也就是胡雪岩在宁bō开的一家钱庄里做阿大先生,很受他的赏识,钱庄的名字……。”
“阿大先生?”趁白天想钱庄名字的时候,张晓慧忍不住打断问道。
“宁bō人称账房先生为阿大先生。钱庄的名字我忘了,不过这个不紧要。”白天继续娓娓道来:“慢慢的他成了胡雪岩的一个重要助手。胡雪岩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跟着发了些财。甚至,胡雪岩还给了他不少股份以作酬谢。再后来。胡雪岩在上海开办蚕丝厂,高价收购国内蚕丝,企图垄断丝业贸易,结果惹怒了外商,联合拒购。又因为当时海关海运完全被洋人掌控,华人无法直接外销。最后不得不被迫贱卖,家产亏去一大半,资金顿时周转不灵。风声传出去之后。各地竞相提款。没过多久,胡家名下的各地商号纷纷倒闭。接着,清朝政fǔ又下令革职查抄,胡雪岩不久郁郁而终。”
“我高祖也受了很大的连累,财产损失大半。不过,好在那时候他还年轻,再加上之前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因此不久后他借了些钱,在上海开了一家米庄。又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生意慢慢做大。相继又开了酒楼、纱厂、面粉厂还有钱庄。”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家还是大资本家。”张晓慧的话语间分明带着一丝调侃。
不过,白天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望着远处无人的巷口,有些深邃,这让张晓慧感觉有些恍然,这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男人就是刚才和你打闹的那个曾经的下属吗?
“我高祖总共有四房妻妾。不过呢,正房太太一直没有生养,后来在她哥哥去世以后,她就将她哥哥的儿子过继了来。二太太只生了个nv儿。我的太爷是高祖的三房所生。我太爷,生他的时候高祖已经快五十岁了,所以欣喜万分。从对他也是格外的宠爱。四房姨太太本来是大房的远房外甥nv。大房太太大概是看不下高祖对太爷的宠,于是竭力促成了这亲事。不过,那四房倒也算争气,生了一儿一nv。只是,高祖最喜欢的儿nv仍然是太爷。”
“我太爷他时候家里的经济已经很好了,而且越变越好。因此十四岁之前,他可谓事事顺心,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直到他十四岁那一年,那年是1901年,八国联军刚刚洗劫过北京。当时全国很多人尤其是青年都对清廷彻底失望了,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国外,希望在那里找到一条救国之路。我的太爷和他的不少同学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向家里提出要东渡日本去求学。高祖显然反对,一是太爷还,二是他希望儿子能够继承家业,不想他去接触那些七八糟的东西。三因为他原来的老板胡雪岩的破产,使他对洋人非常的厌恶。最后呢,他为了让太爷收心,就给他订了亲事。准备在年底就给他办婚事。太爷从任惯了,又接受了婚姻自由的观念,于是他从家里偷了不少古董去卖,再加上他一直存有不少零用钱,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万银元,最后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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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许多人留学都选择了日本,但是太爷担心家里很容易把他抓回来,因为之前他就过想去日本。于是他选择了法国巴黎。太爷年龄,再加上根本不懂法语,因此只能在那里读中学。他从jiāo生惯养,因此很不适应,好在他带的钱不少。但只出不进,这钱uā起来也快的很。到了第三年,他的钱差不多快uā光了。于是,他决定回家。不过,老天人。就在他准备走的前一天,他在一家酒馆里和人发生了冲突,结果失手用酒瓶扎死了一个议员的儿子。虽然没有被判处死刑,但被判处了三十年徒刑。他作了整整二十八年苦役才被放了出来。出狱后,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可惜他身无分文,更别买的起昂贵的船票了。于是他不得不努力的攒钱。足足uā了五年时间他终于攒够了一张船票。这期间,他按着家里以前的地址给家里拍了几封电报,可是都杳无音信。那一年是1937年,他已经五十岁了。正应了一句话,少离家老大回。此时的上海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原来的家更是早就换了新主人。”
白天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yīn郁:“后来他几经打听,才知道家里早在辛亥**前就破落了。高祖生意失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辛亥**后不久,白家把最后的宅院也卖了,四房人各走各路。而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他也没能打听到他**的下落。最后他辗转去了重庆。在一个法国商人家里做管家。直到解放后,法国商人离开大陆,他回到了老家慈溪。”
“太爷活了112岁,可惜最终没有听到又一个千年的钟声。时候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九十年代的时候,流行写回忆录。太爷也来了兴致,只是眼睛不济了。于是当时上初中的我就成了他的执笔人。他他一生有两个遗憾:一是最终也没有找到高祖母的下落,二是没有找到高祖的坟葬在何处。闲暇的时候,他总是向我叨念他是个不孝子。”
白天长长的嘘了口气,肃穆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微风吹起他的一绺发,阳光照在上面,看起来像是镀了一层金。
张晓慧看的有些痴了,原来这个整天笑呵呵没正形的男人忧愁的样子是这样的帅
“你……看什么?”白天发现她的眼光有些不对,直直的。
“没、没事。”nv人脸上微红,心里暗啐了自己一口:“我听故事听得入mí了。”
“是吗?不会平淡的让你昏昏yù睡吧?”
“怎么会?不过,你太爷的一生真的是很……坎坷。”
“他不止一次的和我过,他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地狱一样的苦役生活,因为那段生活让他这个uāuā公子明白了:活着,就是一种奢侈的幸福。更何况老天已经很补偿他了,给了他悠长的生命,让他五世同堂。有这样福气的人,世界上也没几个。只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总是和我:如果老天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父母面前哪怕敬一天的孝心,那拿去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可惜……时光不能流转。”
白天停了下来,张晓慧也没有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又站了好几分钟。
白天嘴角微漾,轻轻的道:“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是1907年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是在天国的太爷感动了如来、上帝或者某个法力高强的大神,于是就有了这次穿越,想借我的手让太爷得偿所愿。”
“我相信”
“你相信?”
“为什么不呢?”张晓慧笑了:“让我们一起来帮你太爷完成这个心愿吧”接着又道:“你太爷现在是在法国吗?”
白天有些沉重的了头:“如果我们真的回到了1907年,如果历史没有什么偏差,他现在应该是在里昂的某个煤矿里服刑。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会尽快把他接出来。一定。”他的脸上充满了坚毅。
“会的,你们一定会早日团聚的。”张晓慧皱了皱眉,有些心翼翼的问道:“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就这样找上去。你的高祖怎么才会相信你是他来自一百多年后的……孙子的孙子。”
“孙子的孙子。”白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偏着头想了一下,道:“子之子为孙,孙之子为曾孙,曾孙之子为玄孙。”
张晓慧也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次她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捂着嘴巴。
“放心,我没打算去进行那么高难度的解,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只怕没有人会相信。而且就算真有人相信了,恐怕也会被人当作怪物。另外这消息如果传出去了,我们两个人的命不定都难保。我可不做这种傻事。”
“那……”
“我和太爷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家里人都这么。”白天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可别不信。这可是有据为凭的。清末的时候许多有钱人都非常喜欢照相。太爷就留下了许多他时候还有年轻时的照片。我的眼睛、嘴巴、鼻子、脸型和他真的都很像,只是我个子比他高些,皮肤稍微白些,比他瘦了一些。不过,这些我不担心,毕竟他十四岁的时候离家,那时候他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现在他差不多快十九岁了,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你对吧?”
“可是……就算长的很像,那声音呢?”张晓慧连连摇头。
“青ūn期可是会变音的。我太爷的一口宁bō腔,我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他的右耳下方有颗痣。”白天低下头,把右耳朵凑到她的跟前:“看见没。巧的很。我也有一颗,只是位置稍微偏左一。不过,如果不是两人站在一起比较,谁也不会看的出来的。所以不定也许或者这根本就是神的安排。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
“还是不行。”郑伊使劲地摇头:“你过的,你高祖家里光太太就有四个,家人一大堆,再加上佣人肯定也不少。你俩眼一mō黑,怎么可能糊的过去呢?”
“太爷留着好几张以前的全家福。有一张他五、六岁时候的,一张八岁时候的,一张十二岁的,还有一张他十四那年,高祖过生日的时候照的。虽然照片因为时间长了有些发黄,但是还是很清晰的,我想我差不多应该能把家里的几个人认出来。至于佣人,有两张太爷和管家的照片,我估计也不会认错。至于其他的佣人就看你的了。”
“我?”
“是啊,我想过了。我一去呢,就装病。你呢,就赶紧抓紧时间认人。然后敲悄悄告诉我,不就妥了。”
“不行,绝对不行。”张晓慧的头摇得像个拨鼓:“这可不是电影,扮演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想要骗过他至亲的人几乎不可能。你仅仅凭借你太爷的回忆就想过关,你也想的太简单了。很有可能随便一个细节就会让你lù馅。依我看,咱要么另想办法,要么就干脆实话实。”
“我也知道是有些困难,只怕不容易。但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就咱们这钱,不饿死也得冻死。实话实,更不行了。”
“要不……”张晓慧紧盯着白天:“你和你太爷真的很像?”
“当然啦”
“那要不然这样。”张晓慧凑到他耳边细声的着,似乎生怕别人听到,其实周围十几米内根本没有一个人。
“好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白天想了一会儿出了他的想法。
“一定行。”
张晓慧话音刚落,白天“啧啧”连声:“怪不得nv人是天生的yīn谋家呢?有道理、有道理。”
“你再,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少来,这还不是为了咱俩,咱俩的幸福生活。”白天到这忍不住仰天大笑:“张晓慧啊、张晓慧,多牛的一个人啊。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以前做梦也想不到会做我白天的老婆吧?”
“白天,你什么呢?我们是临时夫妻,临时的。”张晓慧怒视着他。
“你折磨我大半年了,我发泄两句还不行啊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嘛。我可告诉你,认清形势啊,大姐。”白天单手叉腰,翘着右手大拇指得意洋洋的道:“这可是男尊nv卑、富人横行、吃人不吐骨头的1907年,收起你那套nv强人的嘴脸。来给爷扮个笑脸,要甜甜的腻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做你的ūn秋大梦、扮你的豪大少去吧。本姐我不奉陪了。”张晓慧气的全身发抖,一咬牙,转身就走。
白天快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看你这脾气真是臭,一就着”
“你管我。”张晓慧努气冲冲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惜没挣开。
“我不管你怎么行,咱们现在可是在同一艘船上呢?你这样的,三两下就非漏马脚不可?”
“马脚?你是你刚才是在故意试探我?”
“当然了。你想想这个时代的是什么地位呀在欧美那都在受着压迫呢,不要中国了。这大户人家规矩更多,再了,我高祖有四房,具体情形虽然我不是非常清楚,但是肯定相处的不会太融洽。就你这脾气,要不了两天,这还不吵翻了。我可不想没几天就被bī着休妻”
“休妻?谁要嫁给你啦?”
“真的不嫁?你可别后悔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可跟你啊,我太爷今年虽然是还不到十九,但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绝对的晚婚。如果你不是我老婆,你看着吧。要不了两天,他们肯定会给我亲。那你还怎么待下去啊?”白天松开了手,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这个时代的nv人,别的不温顺是肯定的。如果有选择的话,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个温柔的妻子呢?野蛮nv友?那种编出来的谎言玩蛋去”
“那你还要我嫁给你?”
“脾气是可以改的嘛。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我们就必须融入这个时代,如果你的一切都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哪怕你再有才华,你也会碰的遍体鳞伤、头破血流的。”白天嘴角lù出的笑容有些诡异:“当然啦。我也不是所有宝押在你一人身上。这个时代的中国男人的一大好处就是男人的婚姻可以是不唯一真是幸福的人生啊。”F@。
外卷之回清3
外卷之回清3
第三章未来
“你也太无耻了吧?竟然真的现在就想着这……么荒唐的事。”
“拜托。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再司空见惯,正常不过了。当然啦,我也不是一定要妻妾成群。如果你能让我满意,一切也都是有可能的。我只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毕竟永远有多远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我可是一个诚实的人。”
“搞得我好要非嫁给你似的,你有什么好的?”
“如果你选择了别人,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不管他是富裕还是贫穷,不管他是博学还是文盲,不管他是英勇还是怯弱,不管他是伟大还是平凡,别的不,起码我会比任何一个他都更尊重你,也会比任何一个他都更了解你的想法。”
“这倒是。起码我们不会有什么代沟、起码我们有差不多的逻辑思维方式,和差不多的审美观。不过,这是不是有太突然了。”张晓慧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天指了指湛蓝的天空:“老天不安排我和别人一起来,也不安排你和别人一起来,偏偏是安排我们两个结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两人一起穿越时空,你想想这得多大的缘分啊?至少也得个几万年,不定是几十万年。老天,我们不是得在山洞人的时候就认识了,或者是类人猿的时候?”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晓慧笑骂着,害羞的低下了头:“那你以后不能欺负我。”
“可是人总是要发泄的。好吧,如果我能够找到第二个人可以随便让我欺负的话,我一定不欺负你。”白天一脸严肃地道,样子无比诚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晓慧思索着。
“走啦。再磨蹭下去,太阳都下山了。”白天大叫着冲到街边,右大拇指高高翘起,一副打的的架势。两辆黄包车就在不远处乘凉,可惜没人搭理他。于是他赶忙大吼一声:“黄包车”
一辆黄包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呼啸而至。
白天赶忙跑过去,一脸紧张的声道:“先问问他多少钱先?”
没办法人穷志短。
“到浙江路多少钱?”
“浙江路哪里?”
白天不知道怎么回答。白家的老宅虽然早就不在了,不过,时候去上海旅白时太爷曾经多次带去过位于武进路也就是这个时代的靶子路的原址。而他现在要去的则是浙江路上白家开的一家酒楼。记忆中太爷多次过,在他十岁的时候这家酒楼高祖就交给了他**的奶妈赵氏打理。太爷时候可以是被赵氏带大的,赵氏很疼他。离家出走之前,他经常去酒楼。酒楼里不少伙计都和他很熟。而且白家也经常去这家酒楼吃饭。只是酒楼的名字他忘了,也不记得具体的地址了,只是模糊的记得太爷过那家酒楼边上有家很大的烟馆。
“浙江路上有一家白家开的酒楼,你知道吗?”白天问道。
车夫摇了摇头。
白天接着又问烟馆,结果车夫告诉他浙江路上有好几家烟馆。无奈,白天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当看到酒楼的时候,自己能想的起名字来。这样一来,价钱也没法敲定了。不过好在无论如何八百多制钱是足够了的。
过去了大半个时,当白天看到前面一家挂着广盛的招牌的酒楼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觉得应该就是这家了。于是连忙付钱下车。
本来刚走进酒楼的时候,他还有些忐忑,不过当他看到几个店二都用无比诧异的眼光目瞪口呆得看着他,以至于完全忘了上来招呼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没错了。
刚刚坐下,他就连连向着张晓慧眨眼睛。
当一个伙计就要走过来的时候,张晓慧装出一副焦急的表情:“志轩,你确定是这家店吗?”
太爷名叫白鸿,字志轩。
白天摇摇头,很苦恼的样子:“感觉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好几个伙计我都觉得很熟,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
伙计本来兴冲冲的走过来,听着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先就愣了一下。听完他的话后,更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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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转过头,看着伙计,一脸真诚的用宁波话问道:“你认识我吗?”
“啊?”伙计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不认识吗?不好意思啊,得罪,得罪。”白天又换了一口普通话,连连道歉。
“对不起。”张晓慧指了指白天:“我丈夫脑袋受过重创,以前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他刚刚进这家店的时候,觉得很熟悉,似乎以前来过,所以才有这么一问。吓着你了吧?真是十分抱歉。”
“没、没、没事。”伙计的魂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来。
这时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的老太太急匆匆地几乎是一路跑下楼,后面还跟着两个伙计。
本该招待他们的伙计连忙迎了上去。
张晓慧的目光投了过去。老太太中等个、身体看起来似乎很硬朗、头发几乎全白了。大大的双眼皮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皮肤微黑、腰间还围着一只蓝白土布的围兜,上面还沾着些许碎菜叶和油迹。
张晓慧收回目光,转向白天。
白天尴尬的声道:“我不记得了,不能确定,不过估计应该是她吧。”
张晓慧心理觉得一阵好笑,同时又暗暗庆幸。幸亏没有听他最初的建议,直接找上门去。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他看过照片,分辨白家人应该没问题。而这位他高祖母的奶妈。据他也曾在一片照片上看过她,应该能认出了,结果成了这样。她早就估计会是这样的结果,很多年前看过几张照片上对于本人来陌生的人怎么可能在多年还会有清晰的印象?
老太太在和伙计话,张晓慧完全听不懂。不过,她看着白天脸上一闪而过憋不住的喜色,就忍不住会心地笑了。她知道这事差不多已经成了。此时心理又忍不住抱怨:这该死的宁波话,难道从此就要萦绕她的人生吗?
老太太走到桌旁,也不话,只是盯着白天看。看得白天直发虚。他矜持不下去了,连忙用宁波话问道:“阿娘(奶奶),你认识我吗?我觉得你好像跟我很熟悉的样子。”
老太太有些激动,她转向张晓慧,一张口就是地道的宁波闲话:“姐,你先生贵姓?”
白天连忙翻译,翻完之后,笑呵呵的对着老太太道:“阿娘,我姓白,名雪,原名鸿,字志轩。你认识我,对吧?”
老太太吧嗒吧嗒的眼泪滚滚下流,最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
第五章戏
白天坐在樟木雕床上,摩挲床眉上那些细赋精巧的雕花格栏,看了看床前垂下的蚊帐,帐外的一切隐隐约约,而他不禁有些恍惚自己是否在梦中。
一切都很顺利,甚至他们设计的许多解释都没用上。
赵老太太直接让人驾车亲自把他们送到位于靶子路的白家大宅。还没到大门口,就远远的瞧见了一堆人,看来老太太提前让人报了信。车还没停下,一个风韵尤存的中年妇人就冲上来揭开车帘,抱着他嚎啕大哭。不用他也能猜到这肯定是他的高祖母彭氏。
之后的一切就更简单了。或者基本上没有需要他表演的戏份了。因为他失忆了嘛。
一直是彭氏抽抽泣泣的在问,而张晓慧则活灵活现的按着他们商量好的在编,大庭里面则是一大堆人在听。
张晓慧的叙述是这样的。
白鸿离开家后,就去了法国巴黎。化名白天,先是读了一年中学,然后进入了巴黎大学学化学。他和张晓慧也是在那里认识并相爱的。在巴黎也有不少的进步青年。他们在巴黎双双加入了同盟会。前年,他们毕业后就一同去了同盟会的总部日本东京。由于**需要大量的武器,而他们又是学化学的,于是他们主动要求制造炸弹。可惜,在一次试验中,在没有引燃的情况下炸弹忽然就爆炸了。白天虽然没有被直接炸伤,但是被气浪冲倒在地,醒过来的时候,虽然生命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他丧失了几乎全部的记忆,甚至于他变得象个孩一样不能照料自己,此外他的姓名也都忘记了。
他们在日本休养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以前的记忆他还是模模糊糊的,但是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和努力,他已经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他们被组织上派往武汉去和当地的日知会联络。主要的任务就是教会他们如何制作炸弹。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们到达武汉的时候,张之洞已经缉捕了多名日知会骨干。他们在旅店也发现似乎被人跟踪了。他们当时快绝望了,于是按照组织上的规定把身上所有的文件还有一切身份材料全部烧毁了。
他们在绝望中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他们多心了,但是他们不敢放松警惕。于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带,装作上街去吃早,然后在街上转了好几个大圈。确定确实没有人跟踪以后,这才上了南下的火车。到了广州待了好几天,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当地的同盟会。那个时候正好又是过年,白天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一些时候过年时候的片段,这想家的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他们就来到了上海。不过,他只记得家在上海,具体在什么地方却不记得了。在上海转了两天,也没什么头绪。直到中午他们在浙江路上无意中看到广盛酒楼,白天觉得分外的亲切,所以就请不自禁的走进了酒楼。
……
他们编撰的这份经历让彭氏哭得那个伤心,眼泪足足打湿了十多条帕子。
当时,白家的人也差不多全聚齐了。
因为白天不需要太多的表演,只需要时不时配合的傻笑一下,然后时不时的安慰一下彭氏让她不要太伤心。所以他有充足的机会挨个的观察了一下他的亲人。
彭氏也就是以后他的母亲了,她表现得又惊又喜,看得出儿子确实是她的心头肉。每每听到他遇到了困难,她就忍不住伤心。当听到炸药意外爆炸,她差当场晕了过去。
白同光,他的高祖,他以后的父亲,已经须发皆白了,年纪大约在六、七十岁之间,不过精神还是很矍铄。虽然他今天很少话,但是白天很清楚的判断出他是这个家里独一无二的当家人。他基本上只是默默地在听,偶尔才问那么一两句,神情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他看得分明。当讲到白天被炸伤失去记忆,生活不能自理;讲到他们在武汉差被抓的经历的时候,他的手总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脸上则是不出的落寞和担心。看来太爷没谎话,高祖看起来严厉,但是实际上非常宠爱他。
至于其他人,他的观察就没那么细了。
大房太太卢氏,年龄应该有六十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坐在那里只是听,时不时喝喝茶,既不提问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她的养子白志滔就坐在他的身边,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白,戴着一副窄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旁边是他的妻子黄氏。一直低着头,他也不好意思去打量。总之这一房属于安静旁观型。
二太太田氏,也就四十多岁,白白胖胖,很富态。她一直坐在彭氏的身边,不断地安慰着,有时也陪着哭。看样子似乎和彭氏的关系不错。她有一个女儿,听招的是上门女婿。不过俩口不巧今天都不在。他们也算是白家唯一缺席的人。
四太太周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因为脸上的粉太多,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她的准确年龄。不过估计应该也就二十来岁,因为听太爷提过她十三岁就跟了高祖。(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她一开始时不时地就打打岔,直到后来高祖狠狠的瞪了她几眼,她才安静下来。不过,他还是看到她好几次用手巾挡着,其实在那里暗地里偷笑。在这种情况下,边上还有两、三个丫鬟,看到的人不会少。由此可见她和三房彭氏的关系只能用恶劣来形容,而且本人应该属于大脑智慧有限的那类。她的一双儿女,十岁的白志朋和八岁的白咏薇坐在她的两旁,姑娘很文静,白志朋——未来的弟弟倒是活跃的很,时不时地拉着他的手问:“二哥,你真的是会党?”“你会打枪吗?”
这场表演最后在高祖的一声:“夜了,都散了吧”
戏终,散场。
只是大家刚刚站起,他又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刚才的话,谁要是乱嚼舌头,传了出去,我打断他的狗腿。”
…………
正想着,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张晓慧走进门来。
“你有毛病啊。大冷天的干嘛把蚊帐放下来。”刚刚进屋的张晓慧揭开蚊帐,柳眉倒竖,怒斥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床吗?”
白天没来由的这么一问,让女人怔住了,摇头:“我不懂这个。”
“这可是明朝时候最流行的式样——马蹄足大笔式架子床。虽然看这样子多半是康熙或者乾隆年间仿制的,不过也是很值钱的。最少要三、四万块人民币。”白天忽的往床上一倒:“睡在四万块钱的床上,这感觉就一个字——美。”
“我看你呀。现在有必要冲个凉水澡去降降温。”
白天猛然坐起,盯着张晓慧的耳朵:“我妈都给你什么好东西了,乐得你满面*光。”
“要你管。”张晓慧拍开了他想伸过去的手:“你入戏倒是挺快的,这叫得可真甜。”
“有什么办法呢,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再了这不管怎么也是你亲戚不是。我得给你面子啊。”着白天坐起移到床边,和她并排坐着,头也向她靠拢过去。
“干吗?”女人赶紧用手挡住了他的头的来路。
“嘘,心隔墙有耳。”白天轻声轻气的着。
“放心,我进来去看过了,隔壁没人。你妈了,明天这个院里才会安排个丫鬟过来。”话虽然这么,但是女人话还是细声细气,不凝神贯注,根本听不清。
“甭管有没有人,我们从现在就得开始习惯,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这样话,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行,你是领导嘛。”女人笑眯眯的应了,转口又问道:“敢问领导,你还有什么计划?”
“计划?”白天愣了一下,思索起来。他一直是一个没有太高**的人。他对生活的期盼也就是能有一份稳定而又的过去的工作,至少不至于羞于和老同学提起。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是单身公寓也行。有一个温柔大方、相貌过的去,最好还能炒的一手好菜的女友。当然了,如果还能有一辆车,即便是二手,他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突然之间时空转换来到了清末,他的目标顿时变得不确定起来。片刻后,他笑眯眯的拍着张晓慧的手:“我这个人容易满足。五子登科就行。我现在算是找到蜜窖了。票子、房子、车子都不用操心了,至于女子和儿子嘛,那就都看你的了。”
女人把他一推:“想得倒美。我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别妄想趁机占便宜啊。”
“随便你,反正我选择多多。不过,别我没劝过你啊。就别瞎折腾了。古人的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何必呢?何苦呢?好歹你现在还占着大房名额呢,要是被后来者居上你可别悔之晚矣噢。”
女人忽然一阵笑:“我你不要想的太美好不好?好像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了?我可提醒你啊,你可是过的,你家可是辛亥**前就垮了的。再,你太爷你不管啦?”
白天默然,好一阵:“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赚钱,实在不行也的攒私方钱以防万一。要让太爷提早出来,估计缺了钱也是肯定不行的。钱啊钱……”
着他猛然下床向外就走。
“干吗去?”女人赶忙站起。
“辛亥年是哪一年?”白天回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
“早就估计问了你也白问。”白天快步向外走,嘴里声地念叨着:“这天干地支纪年就是麻烦。辛亥年,武昌起义,好像是10月10日,对,国民党的双十节。接着应该溥仪退位,袁世凯作了总统。再然后……”
对于抗战之前民国的历史,白天只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学时学的历史早就还给老师了。只是隐约记得后来袁世凯要作皇帝,结果蔡锷护法,不久袁世凯就死了。再然后就是军阀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后国共合作成立黄埔军校、北伐,再然后蒋介石名义上统一了中国。但是实际上中国的内战一天都没有停息。这个动荡的时代,自己想要过富家翁的生活只怕也不容易。似乎只有跟着蒋介石能够富贵长一些,可是这位仁兄在成为黄埔军校校长之前的经历,他同样是一无所知。不过白天想象估计不会太好,职位也不会太高。黄埔军校何年成立,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当时是国共合作时期。而**是在1921年成立的,那也就是距离现在至少还有十四、五年。富贵未得身先死的可能性可是极高的,算了,自己还是别去自找不自在了。
…………
“怎么样?”张晓慧看着他推门进房。
“1911年,是1911年。距现在不到五年了,看来咱们的好日子不长啊。而且太爷只是在辛亥**前白家就垮了,可是他既没和我原因也没有具体什么时候。不定是后年,也有可能是明年,倒霉的话今年也有可能。看来咱们还得赶快自己想办法赚钱。”白天有些不甘心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钱啊钱,看来我注定和你没多大的缘分啊”
“算了,困了。我先睡了。白天,你可别让我看不起啊。”张晓慧把她的枕头放到了床的另一头,然后将她的被子紧紧地裹成了一个筒状。
“放心,虽然对于你的**我有一定的兴趣,但是我更在意征服你的心灵。”
“流氓”张晓慧脸一红,快速的钻进了被子。
“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我可是很有文化滴,睡觉时你最好睁着一只眼比较好。”白天“呼”的一下把蜡烛吹灭了:“亲爱的,晚安”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购物是女人的本能。白天不记得这话是自己从哪本杂志上看到的,但是如今他深以为然。
今天一大早,母亲彭氏就带着他和张晓慧上街买衣服,随行的还有家里分配来服侍他们夫妻的丫环春花,以及驾驶马车的老于头。
从北四川路上的和昌西服店到河南路上乾发源的皮货,从南京路上的福利皮鞋行到广东路上的裕兴隆布鞋店,从大东门城外的同春洋布店到河南路的老介福呢绒绸缎店,衣布鞋帽他们可算是逛了个够。而最让他肚诽不已的是彭氏既没有什么计划也没有方向感,买东西纯粹是心血来潮。在她意识流的指挥下,他们在公共租界、闸北,南市的老城区和法租界之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穿梭。
白天实在忍不住了,于是鼓足勇气提出了意见:买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能考虑一下附近还有什么店值得逛的,要省得来回折腾了。要知道他们光是河南路就来了四回了。结果遭到张晓慧的立刻反驳:“咱们又不赶时间,多走几次,我们还能熟悉一下上海呢?”
白天哑口无言。
于是,他们就从太阳刚刚升起一直逛到了如今的夕阳西下。
他在马车上是昏昏欲睡,而两个女人则是越发的神采奕奕,她们的亲密程度似乎也在购物中与时俱进。
“老于,去祥和绸缎行。”彭氏的话声让白天瞬间从昏睡中惊醒:“阿姆(妈妈),我们不是回去吗?”
“怎么,就饿了。中午可就你吃得最多。好了,再去最后一家。”彭氏笑眯眯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很快坐下,又拿起一块布料和张晓慧讨论起来。
“绸缎行,我们不是都去好几家了吗?老介福、老九章、老九纶、老九和、大纶、大盛……哇,最少十家,还不够啊。”白天哭丧着脸,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跟女人出来上街了。
“你知道什么呀。祥和行有法国人的份子,经常有法国到的新料子,别处可买不到。”彭氏这边刚解释,张晓慧就插了一句:“阿姆,你看见了吧。他总是这副不耐烦的样子,生怕我们买衣服买多了。其实他一件衣服都没有给我买过。”
白天使劲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什么好,干脆闭嘴了。
…………
祥和行里人还真不少,还有好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白天随着女人们没精打彩的走进了祥和行,他正准备按照之前的习惯随便找个僻静些的角落打瞌睡。忽然,他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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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回清4
外卷之回清4
第四章雇工
张晓慧气呼呼的坐在马车上,不吱声。衣服布料也不再买了,马车直转回白家。
因为就在她和彭氏进绸缎铺那会儿。白天竟然花了二十块大洋买了十只鸡。听下人老福头讲诉情况是这样的。在绸缎铺外等候的时候,他们忽然听见一声嘹亮的公鸡的鸣叫。白天顺着声音看去,大喜,直接就向前奔去。然后白天就跑到了一个洋婆子的身边停下了。
那洋婆子金发碧眼、颧骨深陷,个子也相当高,仅只比白天矮了一而已,只是腰间相当夸张得围着一件大白裙。左手端着一盆麦麸,周围还围着几只鸡。虽上海开埠以来,洋人渐多。这些年老福头见过的洋人起码也过百了。但是他总是觉得洋人就同鬼魅一般,幸好这不是晚上。天少爷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惹这洋婆子呢。老福头虽然不认字,但是还是知道规矩礼节的。所以赶紧快到天少爷身边时,他放慢速度,缓缓地走去。
“天啊”天少爷竟然会讲鸟语据当时白天双手挥舞,唾沫横飞。虽老福头他完全听不懂,但还是能感觉天少爷的语速奇快,显然天少爷的鸟语非一日之功。洋婆子一开始只是在听,尔后摇头,轻皱着眉。
老福头从来没有站得这么近的看过洋婆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嗯,五官都有,丑是丑了,不过看起来那洋人原来也是人尽管那身上的毛太多。后来那洋婆子终于笑了,腰肢还夸张的扭动着。狐狸精老福头心中暗骂了一句。最后,天少爷转过身来对他道:“身上有二十块大洋吗?”虽然老福头不愿意,尽力阻止,可还是没能拦下这笔交易。
二十块大洋,买了十只鸡!老福头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彭氏虽然嘴上没有什么,可脸色也不太好。后来在车上还拉着她的手:白家虽然现在还不错,可是花钱也不能大手大脚。张晓慧自然知道白天这么做肯定是原因的,但是这会儿自然不能和他取得统一战线,相反也表现出了对白天乱花钱的不满。
直到晚上他们一起回屋,张晓慧也没再和白天话。“心痛了”白天笑嘻嘻的着:“有意见,你就嘛,不我怎么知道呢?”
“你是老爷,我女子哪敢有意见”张晓慧装作愤愤地着。反正白天肯定会解释的。
果然。
“看你嘴巴撅的老高的样告诉你吧这可是莱克亨,咱这可算是买到金凤凰了。以后咱们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白天完还感慨了一句:“真是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莱克亨了,咱真是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来……什么?不管是来什么,它总不会下金元宝吧?现在市面上一等的浦东鸡六、七斤重的,一块大洋也能买俩只半,如果是六等的蚌埠鸡那差不多能买五、六只呢?”张晓慧到这里全身都在抖:“这……真是败……败家呀”完之后,得意地看着白天,这可不是我的哦,这可是彭氏的。她还算好的,看不惯你的亲戚还多着呢,他们可不知道什么莱克亨。你啊恐怕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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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白天倒是不急不恼,徐徐的道:“得清的。我可以简单的解释的嘛。鸡和鸡是不同的,这鸡可不是吃的肉鸡,莱克亨可是有名的蛋鸡。我想在这个时代,它应该是品质最优良的蛋鸡了吧所谓蛋鸡,就是指生蛋非常厉害的鸡白家经商多年,不会一见识也没有,尽管他们可能对蛋鸡没有听过,或者由怀疑,可事实胜于雄辩。再了二十块大洋也不算很大一笔钱。”
张晓慧头:“话是这么,可咱们这才刚来,大家互相还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就给这么一不好的印象……算了这事还是我去解释一下吧。不管怎么,搞得太僵不好,再了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直到一个多时后,张晓慧才回来。
“怎么样?”白天问道。
“还行吧。”张晓慧道:“我找的彭氏。开始她不信,后来我问她养过鸡吗?她时候养过,之后我就问她她所养过的鸡中,最多的一年能生多少蛋?这个问题的确把彭氏难倒了。虽然她不识字,不过平常生意时的一些帐她倒还是算得挺清的,所以数她倒还勉强会算的。但是平常人家谁会去统计自家的鸡一年生了多少蛋?不过她想了半天,最后道:一年多少只,没算过。不过,一般的鸡都能三、四天生一个,多的也就两、三天生一个。有时也能一天一只。一般春天、夏天生蛋多一,秋天、冬天生蛋少。然后我就,别的鸡呢,我不知道,但是你刚才的浦东鸡也就是九斤黄我却很清楚。它算得上是好的肉鸡了。但是生蛋却不怎么样。如果散养的话,一年也就百十来个,就算是喂饲料,细心照顾,也只能一百三十来个。可是莱克亨就不同了,一般的散养也能一年下个两百余个,饲养得法的话,一年两百五、六十只也很平常。有些特别优良的一年三百只也是可能的。”
“得不错,记得也很完整,没什么错漏的地方。”白天头。
“很像领导的气势嘛。当时彭氏自然不信,道:三百?那不是差不多一天一只?一只蛋差不多十文钱,一年三百只那就是三千文,两块多大洋这就是半年就能把本钱拿回来了。接着我又和她解释:不能这么算。咱们一开始的种鸡太少,不能卖蛋。一个蛋一般二十一天就能孵出鸡来。我们现在买了七只母鸡、三只公鸡,另外还有二十三枚蛋。七只母鸡一个月最少能生一百五十只蛋,孵化率百分之八十应该能做得到。出生后公母的比例按一半算好了。那就是一个月60。这60只母鸡最迟三个月后也能生蛋了。果按这样算,那二十三枚咱们买的蛋不计算在内,粗粗算来半年后我们就能有蛋龄母鸡187只,一个月能产蛋4114只。这还不包括还有一百多只成年公鸡可以卖掉,此外还有四千多只孵出的鸡。彭氏听了这话自然不信反问:一斤蛋市价八十文,一个月4114只,那就是差不多29块大洋?我就:如果我们一直只孵不卖蛋的话,到了第七个月就能月产出将近两万只蛋呢?再往后,那现在根本就算不出来了。最后我又道:这还没算现在的这23枚蛋呢?威廉夫人了。她朋友们那里也养了一些,都是喂着自己吃的。大约有几十只。她会帮我们联系,再卖些给我们。”
“得不错,那么她最后的态度怎么样?”白天问道。
“不好啊。”张晓慧道:“似乎是半信半疑。至于其他人就更不好了。不过好在这笔投资也不算太大。咱们既然已经有了解释,他们也不好也不会再在这事情上什么了。除非咱们自己最后在这事情上闹出什么笑话。不过。老实别他们不信,就是我也不怎么相信呢?你没算错吧,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养鸡真能这么容易赚钱?老实连我都很怀疑呢?”
“容易?其实一不容易。而且要保持这么高的产蛋量光喂麦麸可不行。还得保持相当多的精饲料。玉米、麦麸、豆粕、鱼粉、贝壳粉、骨粉、石粉,碳酸氢钙、植物油、盐。这些可都是要钱的,再要养那么多鸡,肯定还得请人。养这么多鸡肯定需要建鸡舍,还要长期保持干净卫生的环境,要定期消毒。这些可都要钱的。不过,开养鸡场还是很赚钱的。具体的利润我现在算不出来。但是按照这个市价我估计最少有30的利润。当然如果我们将来养的数目多了,鸡蛋价格肯定不会还有这么高。”
“我倒是挺她们过现在玉米可不便宜啊。”张晓慧的头又大了起来:“这鸡吃的都快赶上人了。”
“是啊要想马儿跑的快,怎么可能专喂草呢?”
张晓慧终于从发财的疯狂中清醒过来,疑惑的望着他:“我你怎么会养鸡?”
“我从跟着我爷爷养鸡,有什么好奇怪的。时候,我爷爷就是养鸡万元户,到我初中的时候,我爸更是直接办了个大型的养鸡场。我的漫漫商道就从这的鸡蛋开始吧”白天头道:“你昨天不是问我以后有什么想法吗?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脑子却越发清醒。也是,初到外地不是太劳累的话人有时还会不适应呢,何况是到了一百年前,面对的是一个以前完全不能想象的生活。这时差要倒过来可真不是一天半宿就能做的到的。虽然看来短期内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了,不过也看得出来现在的白家虽然有些钱,但似乎也算不上是什么豪富的人家。跟何况咱们知道得再多,白家也短时间里恐怕也轮不到我们来做主。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再改善改善我们的自身环境,尤其是经济环境。”
“这倒是。”张晓慧头。
白天继续着:“一开始我倒是雄心壮志的想了一番:我们不远百年回到清末,怎么着也不能是白来一趟,怎么也得至少在历史上溅起几圈涟漪吧不过,很快我又泄了气。外婆不过是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大学里还是学的计算机软件编程。这专业如今到了百年前绝对是冷门。而且还要冷许多年。而毕业后在公司里做的是计划,月复一月的重复,才三个月就有些腻味了。也许正是因为工作上没有什么热情才又在爱情的新长征路上吹起了号角。后来我越想越气闷,自己似乎就是个没什么用的人,似乎什么也不会。真是后悔。当初应该少泡妞、少灌水、少玩白戏,自己要是当初多学东西,在这里弄个发明什么的,那还不轰动全球、世界首富啊。”
张晓慧脸上也一红:“你别了,得我都脸红。你把自己得这么不堪,那我不是更惨。要不是,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许还在街头流浪吧?”
白天没有去管张晓慧的感概,继续自己道:“昨晚上最后我想来想去,自己的优势大概有这么几。首先:外语还不错,英语过了六级,法语过了四级,这还得感谢那位在大学里我使劲追了近两年最后没追上的法国留学美眉,得感谢我毕业后去了一家英资公司。在这个年代,虽然语言可能有些差异,但是应该问题不大,这样的话,万一实在不行,去洋行里找份差事应该不会太难吧?好在这是上海。这一倒也方便。其二:就是我们怎么也来自一百年后,这眼光见识肯定是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强的多。而且虽历史知识他基本上都还给中学历史老师去了。但是一些大的事件还是知道的。起码我们都知道光绪后面的皇帝是溥仪。辛亥年武昌起义,奠定了民国,但又被袁世凯窃取作了总统。袁世凯想做皇帝,结果没两天死了。然后中国就进入了北洋军阀统治时代,当然孙中山一直在南方继续**。后来国共合作,不久后就是北伐了,蒋介石名义上统一了中国。接着是内战,军阀之间混战,国民党意图消灭**和红军。不久日本人来了。八年抗日,三年解放战争直到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而在世界范围内则是经历了两场世界大战。这些历史知识虽然断断续续,而且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呢是大多数都记不太得那些事件发生的确实年份。可是,我觉得这些知识总还是会有用的,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对我们有什么用。不过我还是很相信网上看到的两句话:历史绝对不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历史。历史也绝对不会简单的重复。但是他相信历史的发展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有些结果是不会以人的简单意志就发生改变。除非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所以到今早上醒来思来想去,最后我觉得也不去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在我这个一向不好高骛远,所以如今好好活下来,适应这个时代是第一紧要。而有可能的话,多赚些钱。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这绝对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得有道理,那些历史知识我就更加不记得了,基本上都还给老师们了。真惭愧啊。外语我恐怕比你要强,但是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但是却知道这个时代即便是在西方女人不是不得已也很少会在外面工作的。尤其是经济富裕的情况下,那就几乎不可能了,所以这方面恐怕就是我想也只能做辅助工作,直接帮不了什么忙,除非将来我们自己开办什么事业出来。”张晓慧道。
“你得不错。女人的地位确实很低,恐怕他们不但不会会愿意你出去工作,就是白家的事只怕也不怎么愿意让你去插手,多半只会把你当个闲人养,女人嘛,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传送接代而已。不过好在我时候就跟着爷爷养过鸡,家里最后还开了大型养鸡场。虽然自己当初对这不感兴趣,但是现在这大概就是我身上唯一看得见的有用的特长了。我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上一趟街就能遇到优质的蛋鸡。当然了真要养起来,并不是像我的那么容易。首先一个麻烦就是玉米。玉米在二十世纪后期就被列为几乎所有的精饲料中最主要的成分。我断断续续也老福头那里了解到现在这个时代,粮食还是很紧张的。咸丰以前清政府规定粮食准进不准出,而且还是鼓励进口的。据她鸦片战争前,朝廷规定进口大米,一律免税。对洋人运来的大米,实行包运包销。此外还奖励民间出国贩运大米。数量巨大的话,经地方官员查明,还将授予一定的官职。如今虽然没有这么一,但是朝廷一般还是不允许米麦出境。只允许杂粮和豆类出口。玉米虽然只能算是杂粮一类。但是最近几年,许多地方遭灾,米价高居不下,这杂粮的价格也自然水涨船高。要是咱们今后的鸡饲料主要用玉米的话,只怕这个成本会有些太高哦。不过还好的是,白家自己也是经营粮食的,有一家规模不算大的粮店。这样一来这个成本相对来要低的多。只是我考虑即便是这样,将来很长一时间恐怕还是得多用麦麸、豆饼,少用玉米。而其他的什么贝壳粉好,大不了出钱收购一些,海边上不缺这些,而且用量也不大。石粉,有石磨就,骨粉也好,实在不行,可以用鸡蛋壳代替。最麻烦的还是鱼粉。这东西现在估计可是没处买去。再就是我们还可以用上当初我爷爷用过的土办法,养蛆。”
白天停了一下道:“当然最好我们还能再买到几十只莱克亨,只是要等到成相当规模估计也要半年以后。这就意味着有半年时间只出不进,这可也是一大笔开销啊。白家有多少家底,我们不清楚,但是这不是个好办法。如果长时间只见钱出不见钱进,谁都会急眼的。我们可不想高估白家人的忍耐力,更不想他的商业梦第一次就中途夭折。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不是得了些钱嘛,虽然不是很多但好在咱现在也算是包吃包住了,这钱基本上来用不怎么着,所以啊。明天我们想办法再买些产蛋高的鸡回来,就算是莱克亨可能买不到,但总能买到一些产蛋相对高些的品种吧我想过了实在如果实在买不到的话,那就多买些浦东鸡好了。它们虽然产蛋一般,但是却是上好的肉鸡。直接卖鸡也算是个还不错的选择。你呢?”
张晓慧对这些实在是不上什么,最后也就同意了。
…………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听他们要上街去买鸡,不管是彭氏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提出阻止,反倒是彭氏悄悄的又塞给了张晓慧五十个大洋,这次他们也都没有跟着,只是让老福头随从着,不过彭氏私下来还是盯嘱了张晓慧好几句,让她们省着花。他们也不好什么。其实这也很正常,二十块大洋在白家人看来不过钱而已。这些白家成年的少爷姐每个月谁的零花钱都在四十块大洋以上,这些钱花了也就花了,根本没有谁会在意,更何况还是刚刚回家的白天。只是这种买十只鸡的行为让他们感到是个败家的笑话而已。尽管彭氏对于张晓慧的解释也基本上不怎么信,但是不管怎么养鸡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好歹也算是一正经事。既然他们想干,就让他们试试呗。等他们碰了壁,再对白天进行安排也来得及。
白天自然不知道这些。
上海此时卖鸡的店铺叫**鸭行,主要分成南北两市。南市在董家渡,而北市则在十六铺。
他们去的是董家铺。
那里的确是热闹非凡,是鸡鸭的海洋。自去年海大达轮步公司开办“长江”航线后,因为沿线的海门、南通、扬州诸港均盛产鸡鸭,于是旅客商贩常携带或贩运鸡鸭来上海。每当班轮抵达大达码头,下船的旅客“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情景比比皆是。而且据如今每日从苏北运来的活鸡鸭都过万只。
张晓慧听了之后没什么反映,但是白天却是脸色大变。
因为既然鸡、鸭能运,那鸡蛋肯定也能运。而且规模也不会。自己的养鸡场如果办起来了,那将来这蛋的竞争肯定会相当激烈。而商战一旦打起来,最管用的就是价格。当然老实,他在这方面有信心。他相信现在这个年头没有人能够大量出售成本比他还要低的鸡蛋。但是价格战可是双刃剑,伤人也伤己,就算自己最后能够占领市场,但是利润空间必然大大缩水。此外他还知道商战可不是仅仅是由价格就能决定的了的。他父亲开始办养鸡场的时候,就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有些地方的市场,哪怕你的鸡蛋再便宜也打不进去。而现在是清末,得罪不起的势力就更多了。自己想要将来独占上海滩的蛋市,只怕是困难重重。因为这必然要得罪很多人,得罪很多固有的势力。
不过,事情还没做,就打退堂鼓不是他的性格。他想着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上海的鸡蛋市场,看看这潭水有多深。自己昨天计划的是有些莽撞了。当然养鸡场还是要开的,如果万一蛋市里真有惹不起的势力,那就控制规模,赚钱算了。
鸡市上的鸡品种倒是不少。大多数人买鸡都是为了直接食用。所以这里的鸡大多数都属于肉鸡一系。虽然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肉鸡的法,这些鸡以浦东鸡为一等,其次为嘉兴、天生港、溧阳、镇江鸡,蚌埠鸡为六等。
高产蛋的鸡有一些,但不多。主要是寿光鸡和芦花鸡。寿光鸡的成长期太慢,不是他这种急性人想要的,芦花鸡虽然比不上莱克亨,但是如果在较好的饲养条件下,一年产蛋量也可达到180-200个。所以他决定买了。因为心里有了疙瘩,所以数量上就比他原来的计划要少了一半,买了两百只母鸡,二十只公鸡。这也遂了老福头的意。少爷们心血来潮玩玩而已,搞得太大了,自然没什么意思。虽然这些钱亏了白家也不会太在意。
只是鸡店没有这么多数量,好在白家并不陌生,鸡店应了明天送货上门。
值得惊喜地是买完之后,他在一家铺面不大的鸡店里竟然发现了澳洲黑。问过老板才知道是一个英国人带到上海来的。本来也只是自己养着自己吃。几年下来不知不觉有了几十只。英国人就要回国了,所以把鸡全卖了。澳洲黑虽然一般年产蛋量只能达到180——190个。但是它的优势是性成熟期早,适应性强。最重要的是它的蛋个头大些,一般八个就有一斤,甚至七个就能有一斤。而芦花鸡的鸡蛋则大多不超过一两。他于是一古脑把店里剩下的五十多只澳洲黑全买下了。
接下来,白天知道他还得面对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这些鸡要养起来恐怕必须都招人;恶。
他明白,他在养鸡方面优势有三个:一是品种二是数量三是饲料。品种上,可能别人现在没有主动的意识到,但是将来真的有竞争对手的话,这将成为不了什么优势。因为他买的到,别人自然也能买得到。数量:如今的年代在中国只怕还没有出现养鸡场,大多数应该是单个农户散养。如果养鸡场真的能够按计划建起来,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其三就是饲料了。这应该就是绝对的优势了。只是配料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别人也都能买到,而且自己必须长期购买,这些也瞒不住有心人。唯一能够打埋伏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养的蛆了。饲料中加入的这种高蛋白的饲料可是相当关键的。这样一来,雇工的可靠性就必须费一番脑筋了。
让他意外地是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被老福头解决了。
老福头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欲言又止,最后鼓足勇气道:“少爷,养鸡不是什么重活,孩子也能够胜任的,是吧?”
白天正在想着到哪去找忠诚度高而又勤恳的员工呢?于是漫不经心的头:“嗯。”
老福头舔舔嘴唇道:“少爷,龙、虎很可怜的。要不咱们就雇了他们吧。”
“嗯?龙虎是谁?”
“龙十岁,虎才八岁,他们很可怜的,父母都死了,去年初流落到了上海,时常在外咸瓜街一带乞食。”老福头到这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头低的低低地,生怕他骂她。
“乞儿?”白天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主意。走投无路而且又是孩。可是很快他又犹豫了,为啥呢?只能怪当年武侠太盛行,太深入人心。以至于,白天很快就由乞儿想到丐帮。万一这乞儿后面有帮派势力,那可就自己惹祸上门了。
当他把他的顾虑一,老福头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丐帮是什么帮?只听过清帮、洪帮。咱们宁波帮的势力也不,没听什么丐帮啊?”
“啊?”老福头的话倒是让他吓了一跳,搞了半天白家竟然还是帮派人士?
等到老福头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他才有些哑然失笑。洪帮也称洪门,据它还有一个秘密的名字——天地会。它最初的宗旨就是反清复明。如今洪门的弟子大多都加入了会党从事着秘密反抗朝廷的活动,而清帮也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安清帮。它最初的宗旨是扶保大清。但是这两个帮派实际上都是两个很松散的组织,在上海滩如今有很多的帮派。不过呢,现在基本上都是清帮。只是互相之间也不统属,大多数都是按照地域来源分成的帮会。
宁波帮在上海的势力相当大。无它,因为如今甬商(宁波商人)在上海占了半边天,尤其在钱庄、丝业、茶业、米业还有纱厂等几个大行业上都有着巨大的实力。但是宁波帮其实也只是一个叫法而已,其实也包括很多帮会。因为白记是宁波籍的商人而且是不的米行,所以也在帮。每个月交一定的会费,如果有麻烦帮里一般都会伸手相助。只不过呢,他们对外不叫帮,而叫四明公所。
至于什么丐帮,还真没听过。
听他这么介绍一番,他算是明白了,他是被影视误导了。旧上海的帮派势力的确很大,但是绝大多数的帮派实际上都是经营正当生意的。而一个帮派要立足,要么得有一块地盘,要么就是控制了一个行业中的部分利益。总的来呢,帮派要维持那是需要钱的。而乞儿们要是有钱那还是乞儿吗?纵然真有什么丐帮,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顾虑向老福头了。老福头立刻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和他们立了包身契好了。”然后又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包身契,就是给雇工一定的钱在商量好的年限内把他包下来。一般事先给一半钱,满期后再付另外一半。工期内食宿都由东家提供,在期限内,生死疾病一听天命。这些雇工一般食宿待遇比学徒还要低,基本上只要不出人命官司,无论出什么事,官府都不会管。
白天听到这里心理一阵发麻,这不就是传中的包身工吗?只不过中间少了包工头这一层。不过,想想这种方式的确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饲料配方不会泄漏出去,因为这些雇工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已经丧失了自由。自己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对他们好一,给他们的待遇高一也就是了。毕竟现在自己也只是个这万恶的旧社会中的一条鱼,一不心就可能被别人吃了。而且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具体怎么做。于是他了头:“行,就这么办吧”
老福头很高兴,因为龙、虎再不会忍饥挨冻,露宿街头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哪天忽然发现他们暴亡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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