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海雁》
1、穿越成雁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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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新月格格之海雁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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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将军府格外的热闹,所有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来了,前院笙歌喧哗,只因为将军府的主人成婚,来来往往的人简直快踏破了将军府的门。
祝贺声,推杯盏饮响起。
远远的传来,从前院传到后院。
次日,清晨,后院一间布满面红色,喜色满天的厢房内——
古色古香的大床上一个少女裸着身体呆若木鸡。
陈晓是一个宅女,一个非常宅的宅女,每天基本除了看小说就是看小说,爱好,工作都是,上起点,泡晋江,玩网游,种马后宫,同人耽美,什么都看,顶着一个黑色的熊猫眼,‘夜夜笙歌’看得那是昏天地暗。
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迷反琼瑶的小说,虐脑残,反小三,看得如痴如醉。
只是——
喜欢归喜欢,爱好归爱好,再沉迷,再沉醉。
那也只是一段时间,只是小说啊。
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穿越呀。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跑到小说里,一夜醒来,成为小说里的人物。
而且是一个非常悲剧的女配角。
雁姬。
不是路人甲,也不是主角。
一个被所谓的男女主角,里面所有人视为恶毒的,男主的原配,挡住了伟大的真爱的恶毒女配角。
很久后,她抬头,入目的是一片的红色。
低头,看着自己光光的身体,床头古色古色的服装,房间里同身上的衣服一样古老的布置,加上她刚刚听来的信息,即使她再不相信,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穿越了。
确实是穿越了。
是的。
毫无预兆,她想都没有想过,只记得睡前还是好好的,一醒来就在这里,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只觉得人发着烫不舒服,昏昏沉沉的,身上好像压了好大一块东西,沉沉的,很重,重得她恨不能掀开,就在她承受不住,想要睁开眼推开时,那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不久后,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醒过来,面对着这一切,已成定局。
穿到xxoo后晕倒的身体里,成为雁姬,带着震惊和满腔的疑惑,陈晓捂着头,震惊过后,慢慢冷静,头还是晕晕的。
还是不敢置信。
颤拌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具身体的手,比起自己真正的手小得多了,还有身体,发育都没有发育好,还很稚嫩,完全就是十几岁小姑娘的身体。
“小姐,你醒了吗?”这时,似乎是听到她的动静,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守在门外,隐约还有几个婆子,除此外很安静,那个小丫头关心的问着,走了进来。
陈晓顺着声音望去,她把赤着的身体裹在被子里,看向来人,确实是一个小丫头,长相普通秀气,一脸的关心朝她走来。
这个小丫头是谁?
看得出她似乎很关切她,或者说关心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小姐?你要起了吗?”小丫头关心的走到陈晓面前恭敬道。
陈晓不知道她是谁,又不敢轻易开口,轻举妄动,遂压下满心的心绪,摇了摇头:“没事,我想沐浴。”她想了想又道。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那种粘稠的感觉,还有周围的红色,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用着别人的身体,隐约怪异,又觉得有些恶心,不管怎么,先沐浴再说。
“好,小姐,你等一下,我出去吩咐一声。”那小丫头闻言,马上道。
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陈晓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眸光闪了闪:“甘珠?”
对着那个小丫头开口,带着试探的意味。
想到之前听到的,这个丫头,是不是那个对雁姬最忠心的甘珠?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看样子刚和胖大海成婚,那她——
听她叫她小姐应该是她的陪嫁丫鬟,那么不管她是不是对她应该还是很忠心的。
陈晓眸中划过什么。
“小姐?”那个小丫头似有些疑惑,回头看向她:“你——叫什么?”
不是甘珠?也是,陈晓只记得在后来全府的人都背叛指责雁姬众叛亲离时,甘珠一直陪在她身边,就以为这个丫鬟是甘珠,还想若是甘珠也能解释,原来不是,或许还没出现,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记不太清楚了——
小说里一直没听说雁姬的陪嫁丫鬟。
是没有,还是琼瑶奶奶忘了写?
还真是亏待雁姬,不然雁姬也不会那么惨,就一个甘珠在身边。
她可不可以跑啊?
不干了,逃跑?
她可不想像书里的雁姬一样遭受那些?不想像那个雁姬一样惨,明明高贵优雅,贤慧的侍候丈夫,孝顺婆婆,拉扯儿女,到头来,年纪大了,自己丈夫出轨,爱上一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格格,还真爱,天,一切美好破碎。
自己守护婚姻,家庭,却被人认为是恶毒。
想着,陈晓觉得无力。
现在马上逃应该还来得及吧?
她猛的站起身来。
光着身子连着被子一起。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见状,那个小丫头惊吓的冲到陈晓身边,想要扶住她。
怎么?陈晓能怎么回答?
回答她想跑?
可是她能跑到哪里去?
片刻间,陈晓脑中闪过很多,顶着雁姬的身份,她真跑得掉?
“小姐?”小丫头见陈晓不开口,急了又问。
“没事。”陈晓看着窗外,似不经易问:“将军呢?”
“将军啊,出去了,特意吩咐奴婢,说是不要吵醒小姐,将军对小姐真好,不对,该叫将军夫人了——”小丫头的脸上马上笑了,羞红了脸看着陈晓。
真的吗?那将来——陈晓嘲讽的勾唇,将军夫人,正要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将军来了——”门外,像是狼来了一样,随着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
陈晓整个人一僵,愣愣的被扶着坐回床上,把自己裹紧,抬头。
她看到一袭的长褂,然后,往上,还是。
最后,她看到了那张脸,嗯,怎么说,俊美,不是,帅气,也不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的脸,只是尚还带着少年的稚气和那种只属于年少才有的张扬,只是下一秒,那张不错的脸竟傻了一样。
对着她傻傻的笑,笑得那个灿烂。
陈晓不由想摸摸自己的脸,她看不到,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只不过看眼前这笑得傻傻的少年,难道说很美?电视上小说里都说雁姬端庄大方,美丽高贵贤淑,可是十几岁的萝莉......
他竟笑成这样.
只是那根拖着的长长的尾巴一样的辨子影响了美观。
还有前面那半秃......
片刻,陈晓倏的想到,眼前傻笑着的少年的身份。
这就是胖大海?
那个一遇上新月就变成脑残,被门夹了一样,真爱至上的胖大海?
不是吧!
不知何时,房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
陈晓盯着光着脑门的少年胖大海:“努达海?”
“雁姬你醒了?”
少年胖大海脸上的笑更傻了,傻兮兮的,那双眼晴映着窗外的阳光似乎还带上了光,脸上更是染上了羞红,吞吞吐吐的说完,别开了头:“身上还酸吗?”
陈晓看着红着脸的胖大海,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更难以想像此时这样红果果羞涩的少年会是将来的负心汉胖大海。
难道真是人心易变。
她明显的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胖大海是喜欢雁姬的。
2、少年胖大海
少年羞涩的模样,那双黑眸中晶亮的光,一一都表明着,陈晓有些恍惚。
直到少年微低沉关切担心的声音响起:“雁姬,你怎么了?”那光着脑门的脸也凑到她面前。
她才醒过来,醒过神来,只是看着眼前少年,也就是胖大海关切的脸,眼中带着一抹柔情的眸子,她又一阵恍惚,然后,不知为何转开了视线,别开头:“我想沐浴了。”
她说。
这样的少年是怎样改变的?
在岁月里风化?
变成了后来的负心汉!
还是说他是真的爱新月?
那当初和雁姬,曾经的举案齐眉,恩恩爱爱,小说里说他多年如一,只守着雁姬一人,老夫人要他纳妾,拒不纳妾,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爱?
为了面子?或者像有的人分析的一样,他两个都爱,都爱过。
只不过一个是旧爱一个是新欢,就像现代一样,再爱的在一起时间久了,哪怕多么的爱,相扶相持多年,当新欢出现,旧爱便成为了过去,俗话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陈晓也是就是我们现在的雁姬(以后就叫雁姬),直咬牙,恨不得摇着那个羞涩的腼腆的少年,摇晃着,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后来变了。
为什么相扶相持一起生儿育女的夫妻到了中年却突然爱上了一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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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格格。
不过就因为是一个格格,高贵的,纯洁的,一年年华老去的男人,遇到那样的一个少女,怎么能不爱?
男人啊。
只是他至雁姬于何地?可知道雁姬会有多伤?
他若是做不到执手一手,当初就不该给雁姬希望,做为女人,谁不想得自己爱的人唯一的爱?执手到老,努达海给了雁姬希望,让她以为他爱她,会一生只爱她,唯一只有她。
她幸福美好的过着,为他生儿育女,孝敬婆婆,管好府里打点好一切,哪知道幸福易碎。
有多美就有多伤。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给希望,雁姬相信不会那样痛苦,绝望。
以至于最后恨他,恨新月,愤恨一切,疯了一样,最后落得那样凄凉的下场,夫妻离心,丈夫别抱别爱,儿女厌恶——
“雁姬?”
“......”可是看着一脸疑惑担心的少年,她要如何质问?
问他,他也许会以为她疯了吧。
那是将来的事,还没有发生,新月更是还没有出现,她也不是真的雁姬,不需要那么愤怒,不说还没发生,就是发生了,她也不会像书里的雁姬一样,那样,她不会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
可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发酵,她摇头,甩去这种感觉。
她如今该想的是今后该怎么做。
怎么办。
不是去想还没有发生的,只是她成了雁姬,不管是真是假,无可改变,如果将来新月出现,那——想到将要会发生的,一阵头痛,对眼前的少年,胖大海,该一棒子打死?
预防脑残?还是争取离开,和他和离?
和离吗?
“雁姬,你又怎么了,怎么?”旁边,胖大海见雁姬一脸神思不属,不由急急的又摇了摇她。
“没事,我要沐浴了。”
刚好门外丫鬟的声音传进来,伴着敲门声,水送了过来,雁姬忙把胖大海让出去,进了屏风后面,沐浴,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胖大海离去前那似乎更羞涩红了的脸晃在雁姬的眼前,她坐在温热的水中,闭上眼,散开头发,任水淹没自已附身的这具体,还很是稚嫩的小小身体。
怪异,陌生,又渐渐熟悉。
头靠在木盆的边缘,雁姬问着服侍自己的丫鬟,也就是之前那个似乎是雁姬陪嫁丫鬟的小丫头,她不经易的收集着情报。
知道剧情,再加上收来的信息。
雁姬比之前了解得更多。
比如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刚和胖大海成婚,她可以做出选择,一切还没开始,或许可以改变。
服侍自己的丫头确实是她的陪嫁丫鬟,叫乌云,是书里不曾提到过的。
还有另外三个陪嫁丫鬟。
和陪过来的婆子。
等到收集到自己想要的,又沉呤了许久,雁姬起身,任丫鬟们服侍着穿衣梳洗,她没有排斥让人服侍,甚至可以说她觉得自己享受被服侍,她没有那些所有人平等的思想,要知道无论何时,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阶级之分。
既然真的穿越,穿到了这里,穿到了雁姬的身上,已经回不去,只要她不打算别的,逃跑或是?她必须适应现在的一切。
像她之前想的,逃跑,顶着这个身份,她能逃到哪里?
外面全是陌生的,出去,她又如何生活?真的比留下好?
只是留下,不仅仅是留下。
顶着雁姬的身体,她所要付出的,所要承担的是否自己能承受?她和胖大海之间,他们将是夫妻,除了白日,还有夜晚,她真的要代替雁姬?
雁姬摇了摇头。
而现代——
已成为她遥远的一个梦境,当然她还是想着说不定有一天还能突然穿回去。
不过,她不可能天天就等着那个可能,既然穿成了雁姬,她就是雁姬,除非穿回去,之前——
她还是要一天天的过。
至于如何过......
雁姬深吸一口气,吐出,眯着眼,收拾好后,昂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门外,那个羞涩而带着腼腆的少年还在,似乎等着她。
雁姬出门,有些诧异。
“我等你一起。”那个少年背对着外面的光线,对着她笑。
雁姬忽然觉得自己被迷了眼。
她看着他,他是怕她害怕吗?
心竟一悸,被他拉着,没有挣开,任着他带着去老夫人那里。
一路,穿过很多条走廊,如果让她一个人走,一定会迷路,雁姬看着身边的少年胖大海,阳光下,似乎能看到他鼻尖的绒毛,细细的在风中,居然让人想要去触摸,她握紧手,握着手中的帕子。
最后停下。
“不要紧张。”胖大海不知感觉到什么,他微侧过头看向雁姬,低低的道,少年的声音一落下又飘散在风里。
雁姬却觉得陡然温暖。
是的。
温暖,心里闪过一丝暖意,忽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冰冷和惶恐,害怕,担心,种种好像一下子消散不少,还有对现代里的父母的想念和悲伤,伤怀,痛苦,她很感激,虽然做出了决定,想好了今后的路,可是真的面对,还是很难。
尤其是将要面对的。
一个新媳妇要面对的,她想过装病,可是新婚第一天......再怎么,她也得硬着头皮上,警惕而小心,一步一步,不可错,书里的雁姬做得很好,完美高贵,贤惠,她呢?
雁姬很紧张。
里面传出声音,她跟着胖大海的走进去。
大厅里,有很多人,雁姬一眼看到坐在最上面的老夫人。
她的婆婆,准确的说是雁姬的婆婆。
那一刹那,她心中的紧张,忐忑,突然不见,那样的平静和冷静。
越是紧张越是冷静。
接下来,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这具附身的身体的原因,似乎有自主意识一样,那些规矩和礼节早就融入骨子里,她完美的完成了下面的一切。
磕头,行礼,敬茶......
她看到那个还很年轻,比小说里和电视上拍的年轻得多的老夫人满意的表情,她松一口气,满意就好,周围的一双双目光,雁姬也看到,各色各样。
旁边少年胖大海脸上笑意很浓,看着她,满是喜爱和高兴。
雁姬低下头。
像是羞涩其实只是淡淡的叹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雁姬早就不在。
之后——
这新婚第一天的早上,雁姬很忙,很累。
做媳妇真的很累。
少年胖大海似乎也非常累。
雁姬早早的睡了过去。
只是半夜时,被猪拱着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一团黑色的影子,伏在自己的身上,拱来拱去,灼热的属于少年狂放而热烈的呼吸吹在耳边,锁骨上。
暧昧游移。
3、雁姬的决定
“雁姬,雁姬——”此刻伏在身上的少年,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脸,但声音,动作无不表明着他有多么的热情和灼烈,比她感觉的还要强烈,他似乎不知道雁姬已经醒来,只是顺着男人的本性在黑暗中忙活着,吞吐着呼吸。
一声声唤着雁姬的名字。
饱含着少年所有的欲望,沉沉的。
压在她心上。
似乎是忍耐不住,越来越灼热,动作越来越用力,混乱而莽撞,有着少年的生涩和一往无前,沉沉的力量。
还有粗鲁和横冲直撞!
烫在她的身上,灼烧在她的身体里。
夜里和白天的他,那个羞涩的少年不同,现在的他,伏在黑暗里冲撞的他才像是那个她记忆里,小说中的胖大海,一个年少张扬的少年将军,恣意,而不是白日里她见到的那个腼腆少年。
在她的身上,征服着,这样的冲撞与力道怪不得那个真正的雁姬承受不住。
她也一样。
不能再继续了。
她必须马上——
雁姬转开了脸,转开了身子,她还没想清楚,不想和胖大海xxoo,她推开了他:“睡吧,你还不累吗?今天累了一天。”
明亮冷静的眸睁开,她看一眼身上的少年。
忽然响起的冷静的声音,还有雁姬的动作让伏在她身上的少年胖大海一愣,愣在了那里:“雁姬,你,你,你醒了。”面对着她那在黑暗里明明看不清的眼晴,他竟然不自觉的结巴。
愣愣的。
“我累了。”雁姬看了他一会,望着他光光的脑门,别开了目光,只淡淡的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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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扼自闭上眼,似乎睡去。
一会儿,呼吸舒缓。
“......哦。”而胖大海愣了好久,整个人呆着,直到一阵风吹过,他全身一冷,欲望褪下,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喏喏的躺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后,伸出手,又停住。
“雁姬?”
“......”
“雁姬——”
“睡吧。”这回,虽背对着,雁姬静静睁开眼,似是无声的一叹,回应了他。
“好。”少年胖大海虽然看不见,脸上却带上了笑,他满足的伸手抱住雁姬,睡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雁姬睁着眼转过身,看着睡去的胖大海,眼神复杂。
* * *
第二天,请了安,回房后,胖大海有事去了前面,雁姬一个呆在房里。
揉了揉额角,她见了几个人。
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不用说,头一天就见过。
也算是心里有数,除乌云外还有三个丫鬟,都是她的陪嫁,乌云是里面算是不错的一个,细心小心,不多话,雁姬很喜欢,长相也清秀可爱,而当初的雁姬也一定很喜欢,因为她四个丫鬟里,乌云和雁姬最亲近,另外三个,姿色都不错,尤其是其中一个是为上等,叫乌玉,明丽明媚,眸光流转间,有些跳脱,剩下的两个一个活泼,一个沉默分别叫乌木,乌雨。
四个陪嫁丫鬟,照古时来说,都是给她陪嫁,也就是预备收房的。
至于将来怎么做,雁姬还没有决定。
陪嫁过来的婆子,都不是多话的,老持成重,雁姬没说什么,还有两户陪房,随着她的嫁妆一起过来,是她嫁妆里原来管理庄子的,她打点过后,也大约的了解了自己的嫁妆,衣服,首饰不用多说,庄子都还是按着之前的安排,这些都是归自己的,自己的财产,就算她嫁给胖大海,也是她自己的。
清朝时小姐的嫁妆都归个人。
与此同时雁姬还知道了自己瓜尔佳雁姬,出身正白旗,也算是上三旗的贵族小姐......小说里没有说明的,以雁姬这样的出身,竟然落得最后那样的下场,简直不可思议。
她娘家的人呢?那时去了哪里?
就算后来有什么意外,她的族人?
等回门——
将军府的暂时不用她管,只是在第一天见过了将军府所有的人示下,她也乐得清闲,不过也知道清闲不了多久了,小说里,说的都是雁姬当家。
“把送到庄上的几位,接回来吧。”喝着茶,雁姬眯着眼看着找来的将军府的管家,好半晌后,她慢悠悠的说。
“福晋?你——”站在下首管家脸色变了变,惊讶的看着雁姬。
雁姬脸上很平静,平静得管家什么也看不出,只觉得自己的女主子,将军府的福晋叫他看不清。
心里不知为什么颤了颤。
想到这,他脸色又是一变,再想到第一天见这个新福晋,当时见她年轻看起来温柔随和,这当然是雁姬给他的感觉,心中当时还略有轻蔑,看来,新福晋不简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才二天,就什么都瞒不过了。
只是,将军,老夫人那里——
“怎么?不行?我都知道。”雁姬见状,只是淡淡扬了扬眉。
“不是,福晋,奴才只是——”管家很为难,新福晋不好糊弄,叫人看不清,他不敢违抗,可是老夫人和将军那里,就是因为怕这位新福晋知道才赶去庄上。
“知道你为难什么,将军那里我会去说。”雁姬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那谢福晋,只是还有老夫人那里。”
管家定了定心,终于下了决定。
昂着头,望着雁姬。
“老夫人那里有我,放心,去把她们带回来吧,既然以前一直服侍努达海,我新嫁过来,有很多不懂,还是让她们回来继续服侍,想必不会有人说什么。”雁姬道。
“是,福晋。”
看着管家后退着出去,雁姬整个人望着外面的天空,忽然的像是有一股气松下,她撑着手,低下头。
胖大海的通房姨娘。
她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多亏那些多舌的丫鬟,原来,胖大海也有通房,女人,也是,书里没有,可是现实肯定有的,这是什么社会,想想也理解,男人嘛。该说无情还是多情。
眼前浮现那个羞涩的少年!
叹一口气,雁姬端起茶水,喝一口,解决了这一件事,今后她可以不用怕夜晚......就算要应付,也容易得多,把那几个通房姨娘接回来,是她的决定,有了她们,胖大海那里——只是为何说不出的惆怅。
再想想自己的言行,照着小说里的,而她本身的性格和她了角的雁姬相似,注意一点,应该不会有哪里不妥。
呼口气,她不爱胖大海,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爱上,就不会像小说里一样,以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个人守着他。
男人嘛,说不定胖大海就是因为只守着雁姬一人,什么女人也没见识过,才会在一大把年纪时被新月那一套给套迷住了。
算了,先就这样。
要是他喜欢,做为正妻她会替他多纳几个他喜欢的。
爱在这个时代太奢侈,尤其是在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在胖大海的身上,还是算了,她又不是犯抽,犯贱,她不会让自己有一丁点被伤害的可能,穿到这里,看戏,平淡的过的好。
她一直也喜欢平淡的生活,就像她在现代的时候,做自己喜欢的,静静的过。
之后,雁姬见了她那年轻的婆婆,将军府的老夫人,对她接回通房姨娘的举动,老夫人神色难言的看了她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似是赞赏:“果然是我的好媳妇,好好的,快为我生个孙子。”拍拍她的手,感慨很久。
才挥手让她退下。
晚上,雁姬又把要接回那几个通房姨娘的决定告诉了胖大海,相当然的,胖大海整个人通红了脸,有些吱唔:“雁姬,你,你怎么?她,她们——”
“你不喜欢?我以为你会高兴的,我也是无意中听到,听说被送到庄子上休养,想我刚嫁过来,一个人怕服侍不好,多几个了解你的身边,知根知底,又都是服侍习惯你的,就想告诉你一声派人去接回来,我也放心些,你是我的丈夫,做为你的福晋,一切当以你为天。”
绝口不提其它,不提为什么被送去庄上,雁姬道。
眼神清澈,诚恳。
“雁姬,你不生气?你?”胖大海脸还很红,看得出很小心,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当然不会,我是你的福晋,这是该做的,不是吗?”雁姬淡淡一笑,心里却寒渗不已。
这样的回答真叫人好笑,女人,男人,这个社会!
“哦,随你,你高兴就好。”
胖大海笑了笑,抱住了雁姬,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跟小孩子一样,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高兴......呵呵!
4、娘家的背景
成亲后的第三天是回门。
这天早上,胖大海和雁姬很早就起来,两人洗漱收拾好后一起去了前面向老夫人请安,在请安见礼之后,又恭敬听了老夫人的嘱咐,这才退出了院子。
今天的老夫人格外的高兴,拉着雁姬的手,很是慈爱,比第一天见礼时和善得多,雁姬看得出她是真喜欢高兴,小说里这位老夫人也很是喜欢雁姬。
婆媳之间的关系很好。
原小说里的雁姬那么贤慧又孝顺,操持家务,打点一切,也无怪老夫人那么喜欢。
只不过这份喜欢,满意在某个时候,要她在儿子和媳妇要她选择时,破灭,她选择了她的儿子。
这也是很正常的,再喜欢媳妇也超不过自己的儿子,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媳妇嘛,再好又如何,只要有儿子,还怕没媳妇吗?这是人之常情!
就是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上也说不定一样选择,当然她不是老夫人,最后,胖大海和新月的事情爆发后,老夫人的选择无可厚非。
何况古代,女人的地位,丈夫儿子才是支撑起天的,媳妇......
所以这个她喜欢了很多年的媳妇在那个时候被她舍弃,抛弃了。
即使她有过不舍,他的儿子胖大海那时娶的可是一个格格,年轻又可爱,纯洁善良,众人都称赞喜欢的和硕格格,因此那时的雁姬不平,那样的绝望,一向站在自己这边的婆婆放弃自己,还有那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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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把那个时候的雁姬打入了深渊。
无法相信,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现在,换成了她陈晓穿成的雁姬,将来是不是一样?
一样吧。
儿子和媳妇明显不是同样的重量。
不由的雁姬牙痒痒的睥向身边的少年胖大海。
胖大海正握着老夫人的手,一脸高兴,带着他那傻兮兮的笑,一幅母慈子孝的样,不得不说,胖大海此时还是很孝顺的,或者说在新月出现之前,他可以说一直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好老公,也是个好阿码。
只是新月出现后,一切都颠覆了。
所谓的‘真爱’让他不顾一切了,道德伦理,家庭,父母子女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里,跟疯了一样。
抽疯了。
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真怀疑是不是换一个人穿到了他身上,当然,开始的时候他还挣扎了一下,犹豫过一下,只是抵不过新月的美丽和纯洁,终抵不过真爱。
众叛亲离的‘真爱’!
雁姬嘴角讽刺的勾起,胖大海似乎是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他脸上马上一红,雁姬别开头。
回到后院丫鬟媳妇子将必不可少的烧猪以及各色礼品都准备完毕,胖大海和雁姬一起上了轿子,回去那个雁姬陌生却是原来的雁姬的家。
瓜尔佳氏雁姬的家。
雁姬娘家势力不是很大,但瓜尔佳氏可是满洲八大姓之一。
也许也是她以后的依靠!
这两天她也打听过,她只有一父亲,也就是阿玛,雁姬的额娘在生下她后不久就难产去世了,她是家里的嫡女,她那个阿玛据说和她那个去世的额娘很恩爱,之后没有再继娶,只有几个姨娘,也不受宠,更没有兄弟姐妹。
怪不得,雁姬会求和胖大海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受父母的影响吧,她那个阿玛若有事,也不怪她落到后来那样凄惨没有人在她身边。
到了地方之后,时辰刚好。
门外早就有几个小厮在外面候着,看着这边浩浩荡荡地队伍过来之后,这才高兴地向院内通传,雁姬和胖大海一起被簇拥着走了进去,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个家眷凑在一起搭了个戏台,算作是热闹。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踏入这个院子之后,虽然对这个家没有多大感觉,很陌生,但是看着,心中也很是感慨。
她一边想着,一边和胖大海到了正房,堂上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隐约和自己这张脸有些像,长相普通带着威严,正正的坐着看着自己和胖大海进去,雁姬悄悄看了一眼,就知道大约是自己这个身体的阿玛。
和胖大海一起,恭敬地给自己堂上的见礼之后,没说几句话,她那个阿玛挥手把她打发到了后院里面。
雁姬松了口气,不用面对那个威严的阿玛,当到了内眷所在之处时候,她发现拉她来的那个姨娘,还有各自的丫鬟婆子,将屋子塞满。
一进房间便觉得香气袭来,加上房间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忍不住觉得有些呛鼻,等见了礼,折腾了一圈之后,方才完毕。
几个据说服侍了她那个阿玛一辈子的姨娘,都笑呤呤,虽说都是半老徐娘,但是很是很耐看的,那个拉着她过来的性格似乎很爽朗和原来的雁姬关系很好,不知是真是假,不管如何雁姬不动声色看着,也抿着笑。
其它两个,一个沉默寡言,只对她淡淡笑笑,另一个很是温柔的样子。
她不是原来的雁姬,不清楚,只是从几个陪嫁丫鬟婆子里那里知道一些,不免有小心应对,谨慎的,不敢丝毫大意。
之后——
她那几个姨娘,拉着她的手,特别是那个爽朗的问了很多问题。
“在那边过得如何?”那边待她好不好?
“回姨娘,将军和老夫人都很好,都待我很好。”雁姬淡淡的笑。
她知道这番话都是惯例要问的。
听到雁姬的回答,几个姨娘都笑着点点头,神情不变。
后面又说了很多。
雁姬都是淡淡的笑着回答。
看她们的样子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
雁姬不知道前面胖大海那里如何,只知道虽然自己面上还带着笑,心里却有些不耐烦了,浓浓的香气,呆得太久,觉得很不舒服,她想起身离开,却知道规矩不可以。
只得忍耐。
而且不能让对方看出丝毫不满,胖大海那里,那边的将军府,以后有什么事,至少她不是孤立无援,这几个姨娘,她也并不待慢。
她笑得更深。
几个姨娘也更高兴了,拉着她的手拍着:“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我们瓜尔佳的小姐也更懂事明理了。”
“姨娘说笑了。”雁姬扬唇。
这时,问完之后,几个姨娘又凑趣跟着问了几句,一时间气氛显得热闹非常,雁姬虽然让自己适应这个环境,但是面对如此密集的问题,仍是吃不消。
虽说吃不消,雁姬却也在同时不经易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装做不经易,她委婉的和几个姨娘谈起八卦,做为女人,少有不八卦的,尤其是古代整天被关在后院的女人,先前她穿过来按照小说里的和听到的慢慢知道现今是顺治朝,如今得到肯定,不过顺治才刚刚登基,再早点她就可以看到皇太极和多尔滚,至于那个名满天下,流传千古的董鄂妃不知道出生没有。
有机会她真想看看这个名满历史的董贵妃,还有痴情帝顺治,当然还有那个倒霉催的被戴了绿帽子的博果尔......当然那些人可都是手握权势,生杀大权的人,她要的是平淡平安的生活,想想还是算了。
远远,看戏,听听八卦就够了。
不然一不小心把命搭进去就搞笑了。
自己的身份,胖大海,她还有很多要做,现在她要打听的是新月,和她猜的一样,还没有出生。
照时间来看,就这一两年那个端亲王府里,新月就该降生了。
而后,二十年后,那一场叛乱——
雁姬记在心里,让人意外的是,她听到一件事。
京城的硕亲王府,刚刚大喜,那个外姓王爷新纳了一个进贡的少女为妾,听说这个王爷和他的嫡福晋关系很好,很恩爱,不知为何,雁姬凭感觉,竟想到那个‘梅花烙’
那也是异姓王。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想的?
她不敢肯定,不过既然她能穿来新月格格的世界,那么再有梅花烙也不多意外不是。
又听了听各种八卦,没想到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姨娘居然开了口:“好好服侍丈夫,孝敬公婆,你那四个陪嫁丫鬟都是精挑细选的,你斟酌着办。”
说完低头喝一口茶。
房间内一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雁姬也看着她,她是什么意思?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等时间差不多,前面来人,雁姬跟着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前面胖大海和那个阿玛从书房一起出来,胖大海看了雁姬一眼,脸有些红,她那个阿玛又嘱咐一会后,两人起身准备回府了,两人走出了家门。
5、男人的承诺
上了轿。
雁姬暂时不想和胖大海讲话,她靠着轿子,透过风抚过的缝隙眯着眼,微仰着头,整个人倦倦的看着外面划过的点点景物,也许是疲惫,太累了,那些后院的女人一个也不好应付。
顶着雁姬的身子,不敢稍有放松行差就错。
万一让人发现她和原来的雁姬有什么不同,雁姬就更加的小心,那些女人,还有那个身体的阿玛可都是这个世界上和雁姬最亲的人,也是最容易发现雁姬不同的人。
瓜尔佳氏,八大姓,依靠......
今天她小心再小心,时刻注意着,应该没有出错,仔细回想,自己的表现,那些女人都没有什么发现。
除了最后那个姨娘的话——
雁姬微皱了眉,眸光闪了闪,从成为雁姬,她每天都会回想自己做过的,谨慎的注意,这样一天下来,真的很累,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已经是雁姬,这里可不是开放的现代,若稍不注意被当异类是轻,烧死是大。
只想着过一段时间,她暂时不回去,慢慢的改变,一点点的,让人接受稍微不同的她,她不想装一辈子。
嘴笑得真酸,拈着手帕,雁姬摸了摸。
雁姬不说话,胖大海则是一上轿车就脸红着一直看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得,而且红着脸,羞涩的傻兮兮的笑,加上灼热的目光叫她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下去。
雁姬放开心里的思绪,转过头来,看向直愣愣通红着脸盯着的胖大海,近距离,仔细看,其实他长得真一点不差,似乎几天没有注意,少年挺拔,他更显得张扬,却又有着她习惯的羞涩,犹带着稚气的五官竟有了一点棱角,显出雕刻般坚毅的下颌,不只不差,还很俊朗坚毅,那年少的稚气在一点点褪去。
长成那个英朗挺拔,高大昂藏,气势迫人让人望而生畏的威武大将军。
只不过那双眼中此刻对着她的爱恋和喜爱变成对另一个少女的痴情深爱。
“雁姬,你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这时,不知想到什么满脸一直通红羞涩的少年胖大海突然轻轻的握住雁姬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他全是喜爱的目光目不转晴的凝视着她,少年稍有坚毅的下巴收紧,像是承诺一样,一个男人对女人,心爱的女人承诺,眸光灼灼的灼烧着她。
向她传递着他此时满腔的爱恋和想法,还有心情。
很认真。
雁姬看着这双盯着自己格外认真深黑坚毅的眸,稚气的少年面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承诺吗?
她被胖大海握住的手微微一僵,直觉的想要抽出,还没有动又被更紧的握着,她似乎无论如何,怎么样也抽不出去,他不会让她离开,那样的坚定!
雁姬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是有什么她不知道?有谁对他说过什么吗?
他这份承诺她看得出很真,可是能持续多久?曾经那个本来的雁姬,最后凄凉的雁姬是不是也曾得到过这样的承诺?
雁姬不知道。
她只觉得胖大海的眼晴太深太亮,倒映着她一个人。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回到将军府,那个禁锢她未来和自由却也带给她衣食无忧的地方,雁姬和胖大海两人去见了老夫人,手上的力道不知何时松开,握着手,她见了礼,把从娘家带回的东西奉上,老夫人很高兴的拉着他们的手说了好一会的话。
最后看着雁姬,眼神说不清道不明,有些异样,雁姬心神还有恍惚,对上老夫人的眼,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路居然都想着胖大海,纠结着他的眼神,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看了身边笑着的他一眼,敛起眸,对老夫人有些异样的眼神,她觉得怪异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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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不久后,她就知道那异样是为什么了!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往他们的厢房走去,胖大海又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红着脸,灼灼的盯着她:“雁姬,你累了?”
他看着她问,微微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侧脸上。
不用抬头,不用去看,雁姬就知道他看她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深呼吸,吐出,望着不远处的院子,今晚......
躲不开了吧。
她已经找不到理由躲开。
“嗯。”雁姬点了点头,眸光悠远。
“那我们回房好好休息。”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天已经黑下去,影影绰绰亮起一盏盏的灯光,雁姬依然能看到那双又黑又亮的眼晴,感觉到温热的呼吸。
“......”
微冷的风中,两人并肩相偕。
背影温暖。
只是这份温暖在片刻后被打破。
院子门口,一个身影见他们到来,马上恭敬行礼,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走近一看是那个管家,那个雁姬见过的管家:“将军,福晋。”
“你怎么在这里?”胖大海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等在这里,灯笼下的眉头皱起,倒是有了几分少年将军的样,不是她面前腼腆的少年,雁姬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松一口气还是心慢慢的一点点紧了紧,又放开,这个人在这里,看来很快啊,她刚刚交待不久,就办好了?
“回将军,奴才是来复命的,福晋交待给奴办的事,奴才已经办好了。”那个管家见状小心的看了一眼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的雁姬,又看向努大海,声音虽稳却很是紧张。
这件事必竟是福晋吩咐的,自己的将军主子不知道知不知道?
胖大海也看向雁姬:“雁姬?”
雁姬看了跪在地上的管家一眼,看向胖大海,她的心已平静,出口的声音也是一样:“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初嫁过来,怕服侍不好你,便作主把几位养在庄上的姨娘接回来——”
“雁姬,你怎么——”听了,少年胖大海脸一下又红了,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不知想说什么。
雁姬摇头,不再看他,转向地上的管家:“可是接回来了?”
“是,都接回来了。”
“安排好了?”
“回福晋的话,安排好了。”
“安排在哪?”
“在侧院里,福晋要不要见见,她们等着想给福晋请安!”
“嗯,很好,你下去吧,今天也晚了,回来也累了,让她们好好休息,明天再请安吧,顺便,去给老夫人说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下去。”雁姬没有理一边脸红着,一直扯着她的衣袖想说什么的胖大海,想了想吩咐,完了犹豫一下,决定自己去向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说一声,等人退下她才看向胖大海。
那些女人想给她请安?是想给胖大海吧,雁姬现在不想见,不过总要见的,明天吧。
“雁姬——” 胖大海脸更红了,一个径的叫着雁姬。
“怎么?”雁姬表情很淡。
“你——”看着这样的雁姬,好像一下子陌生起来的她,胖大海满肚子刚刚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想说她真好,想说他喜爱她,想说......这样神情冷淡的雁姬,他没有看到过似乎又看到过。
陌生而叫人惊慌,好像哪里变了,他失去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变得飘渺,离得好远。
胖大海说不出他的心情。
雁姬已推着他:“既然接回来了,你先去看看她们吧,她们都是一直服侍你的,想必也想你了,我先去娘哪里说一声,你去侧院坐坐,去吧。”说着,推着胖大海去。
胖大海不动,她微蹙了眉,又推了一会,他才握了握她的手:“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依依不舍的去了。
雁姬叹口气,望了一会有些黑的天,慢慢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而老夫人想来是早知道了,之前那个异样的眼神就是为此吧,婆媳两说了一会话,话中老夫人很是说了自己儿子一堆好话,也很夸了一顿雁姬,旧话重提了下孙子,方才退下。
孩子,原来是一儿一女,现在她改变着,还会一样吗?
房间里很安静,窗外一片黑暗,夜渐渐深了。
雁姬一个人坐在窗前。
“福晋,将军还没有回来。”外面乌云走进来,对着雁姬一礼,恭敬的说,然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福晋,要不要奴婢——”
雁姬当没有看到,转过身,冷嘲的勾唇,挥了挥手:“睡吧,乌玉她们呢?”
“她们,福晋在外面守着。”
“......”雁姬没再说什么,乌玉,想着那个丫鬟跳脱的眼神,接下来——
躺在床上。
闭上眼。
一辈子对她好吗?
才多久,果然,承诺是最不可靠的!
胖大海!
6、时光如流水
早上,雁姬醒来,睁着迷茫的双眼,看了一眼头顶的床幔,怔了片刻回神,看向自己身边空的一半床,很冰冷,只有她一个人,再看往外,窗外,昏昏暗暗的,看来她今天醒得很早。
手触到那一半冰冷的床,果然,昨晚努达海没有回来!
夜里,雁姬睡得并不太好。
她梦到了在现代的一切。
她那间虽然很小但她自由喜欢,温馨的屋子,梦到她的朋友,同学,亲人,梦到很多很多,她曾经的生活,每天看小说写小说宅女的生活,她哭了,在梦里哭了。
泪流出,又干涸。
落在枕间。
她还梦到新月里的一幕幕,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只是她看过小说产生的幻觉,真亦是幻?那里面的雁姬,那样优雅高贵,从她出生,长大,小小的孩童,母亲的过早去世,让她格外乖巧,唯一的阿玛严肃又慈爱,是她仅有的,只是妻子的早逝让他伤心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她越发的懂事叫人疼,她羡慕父母的感情,小小的心里憧憬着有一天有一个有像自己阿玛爱额娘一样的爱她,对着姨娘们和四周的目光,她敏感又坚强,然后,她长成小小的少女。
如小荷露出尖尖角,羞涩稚气,却仪态柔顺,可看出将来的美丽和优雅。
后来,少年将军,柔顺优雅的少女,一次不经易的相遇,对视,浅浅的爱慕在这个少女的心里埋得深深的。
加上从外面听到的。
关于少年将军努达海如何年少英勇,让这个少女心中的爱慕更深。
幸运的是,她嫁给她心的少年将军。
她怀揣着爱恋,那样幸福。
更幸福的是,婚后,夫妻恩爱,婆婆喜欢,她似乎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爱,她越来越美丽,优雅,高贵,她的丈夫是将军,是她的骄傲,她替她的将军丈夫打理着府中的一切,孝顺长辈,让他安心出征,一次次送丈夫出门,一次次在夜里思念,等待,白天打点好精神,等他回来,刚开始她无所出,婆婆提出纳妾,她担心,害怕,不过这份担心不安没有持续多久,她爱的将军丈夫坚决的拒绝了,告诉所有人只要她只爱她,眼中的深情让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之后,很快,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儿一女,儿子活泼,女儿可爱,婆婆不再说什么,对她也越来越好,丈夫也是,一家人越来越幸福,这种幸福一直持续了二十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幸福让上天不满。
建立了二十年的家庭和幸福突然被打破了,只因为一份迟来的所谓‘真爱’一个洁白的少女,高高在上的尊贵的格格爱上了她那个将军丈夫,他以为爱着她的丈夫也爱上了那个他眼中高贵美丽的月牙儿,幸福一下子碎了,她那样痛苦,那样恨,想挽回,想破坏,善良柔软的心变硬,伤痛到嫉妒,发疯,她不相信,不敢相信,她想过拆散他们,想过很多,她的所作所为让那个曾经对她那样好的丈夫恨她,她就像所有被深爱的丈夫背叛的女人一样,疯了,她看到丈夫失望的神,痛恨的,恨着她的眼神,她如坠入地狱,看到被他小心拥在怀里呵护疼宠的少女,听他的丈夫说爱那个少女,对她只是责任,最后,连她的那一对寄予了所有期望的儿女也恨她,要她同意他们在一起,要她善良一点,他们是如何如何相爱,要她成全。
不成全就是她不善良,还有她的婆婆,也指责她,全都站在他们一边,她众叛亲离,成全他们还要感谢他们,她心死如灰,在听到他们死后,自杀。
只是漫天的恨,怨,散不去。
在雁姬的梦里散不去。
她在梦里经历了一个人的人生。
冷眼旁观,又置身其中,跟着痛,恨,怨,痴,离,爱,她就是那个雁姬,又不是。
两份意识在她的脑中冲突,很久后,她醒来。
她还是她,陈晓,也是雁姬,心平静,冷静,不再去想那个梦,手试了试早就干掉的眼角,雁姬抿了抿唇,最开始少女的成长应该和她附身的身体主人一样,这样一来,她对那个家,她身体的娘家更了解,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只有一个人需要注意!
至于后来的梦——
少年羞涩的笑还在眼前,那红着脸对她说会一直对她好,要她等他,他会回来的的声音犹在耳边,雁姬叹息一声,触着床另一半的手收回,努达海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
侧院,姨娘......
他昨夜应该是歇在了那边的侧院里,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院子,哪位姨娘?
男人!
梦里的努达海,现在的少年羞涩的胖大海,在雁姬的脑海里都渐渐淡去,最后似乎什么也不再剩下,有的只有一个名字,努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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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的丈夫。
仅此而已。
别的再没有什么。
“雁姬,放心,我不会让历史重演!”低低的吐出一口气,雁姬起床。
开口叫人。
外面马上有人进来:“福晋,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洗漱吧。”雁姬伸手,看一眼,进来的人是乌玉,她眸闪了闪,不知想什么。
“是。”乌玉马上行礼走上来服侍雁姬起床。
“昨晚,将军在哪里歇下的?”雁姬边任人服侍起身,边问道。
“福晋,你——”乌玉低着头,和两个小丫鬟一起服侍着雁姬,听罢,抬起她那张美丽的脸,眼中有光闪烁,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说吧。”雁姬没有看她,只是道。
淡淡的。
“在三姨娘那里——”乌玉看了看雁姬回答。
“哦,知道了,走吧,去娘哪里。”没有再说什么,雁姬只点了点头,就带头朝外面走去,三姨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看来有点手段,只是,努达海,这才是新婚第四天。
请了安,回到院子,雁姬望了一眼天空,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没过多久,她见了那几个姨娘。
准确说是三个,来的只有二个。
一个年纪大些,是二姨娘,府里的家生子,以前是胖大海的贴身丫鬟,长相中等,为人看起来老实,不多话,听说那个没到的让胖大海一夜没出现的三姨娘长相最出众,美艳,也是以前的丫鬟,最得胖大海的宠。
剩下的四姨娘,长相清秀,最年轻,十几岁,话稍多些。
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对雁姬倒是恭敬,两个女人都小心翼翼的,小心的注意着雁姬的表情。
见过她们,等她们向她请过安,雁姬看着,倒是没有不自在,努达海的女人——
她简单的说了几句,那个四姨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那个三姨娘:“三姨娘怎么还不来?虽然要侍候爷也不能不来向福晋请安——”说得很小心,小心的看着雁姬,眼中闪过什么,雁姬依然淡淡。
淡淡看着对方,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雁姬不说话,对方也在她淡淡目光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等到天大亮,雁姬才见到那个艳丽的三姨娘。
确实很艳丽,很美。
张扬美丽,只是在雁姬眼中艳过头,太过艳俗了,她轻摇头。
“给福晋请安。”那个三姨娘摇拽着站在下面,看似恭敬的行礼,眼中却带着不岔,不甘,不愿,雁姬都看在眼里,不甘,不愿吗?有意思,如果都老老实实,本本份份,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雁姬没有叫起,她看向一夜不见跟着美艳的三姨娘一起来的胖大海,看来是刚起!
昨晚——
雁姬心中冷笑,这样很好,她没把胖大海真当成她的丈夫,不过迷茫过,现在她觉得庆幸她的选择,丈夫,她不会要这样的和别的女人分享的丈夫,胖大海更是叫她失望,新婚第三晚,很好,爱不爱的她不要,可是面子,地位,尊重她要。
见到雁姬,胖大海的脸有点红,有些尴尬和不自在,他带着讨好的笑走到雁姬身边:“对不起,雁姬,昨晚我——”他想说什么。
雁姬却不想听他说,淡笑着拍着他坐下:“坐下吧,你不用对我道歉。”
“雁姬,我——”
“你去给娘请安了吗?”
“还......没有。”胖大海似乎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那先去请安吧。”雁姬看着他,要他去前面。
“雁姬——我们一起去吧。”胖大海却拉着雁姬。
“我去过了,快去。”一起去?他还真是,冷嘲讽刺的勾唇,她把胖大海送出门,胖大海经过那个三姨娘身边,倒意外的是没有理会频频用妩媚的眼波揪着他的三姨娘,还有另外两个姨娘,雁姬回身,看着屋里的女人,这就是她今后要过的生活?
她慢慢勾起嘴角。
时光如流水,这天后,胖大海依旧爱在忙完公事后来缠着雁姬,她也不想理由拒绝,他是丈夫,她是妻子,呵呵,男人的宠爱是她要在这个府里站住脚所需要的。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孝顺婆婆,大方得体,又得丈夫宠爱,将军府的管理权也交给了她的手心,她多么叫人羡慕的幸福着。
7、最初的改变
和原小说里的雁姬一样。
只多了那几个姨娘。
不过,在世人的眼中,其他人的眼中,那三个姨娘并不影响她的幸福,妾而已,不是吗?在那个时代,男人有几个姨娘小妾之类的,跟每天需要吃饭一样正常。
一样是必需的。
除非贫穷的人家。
不然,会被人笑的,不仅是男人在外面会被人笑,女人也是一样,会被人说成妒妇,容不下人的妒妇,一夫一妻,在这个社会,那才是不正常的。
有妻有妾,胖大海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
女人多了,将军府更热闹了,老夫人开心,胖大海开心,雁姬也开心,她可以少应付。
左拥娇妻,右抱美妾,雁姬带着笑,看着他意气风发。
少年慕爱,谁年少不爱美人?
尤其是姿容妍丽美艳的少女。
胖大海也是一样。
他也是男人,娇艳的,美丽的,都是喜欢的,不管他喜不喜欢雁姬,都改不了男人的本性。
胖大海喜欢什么,雁姬便给他什么。
雁姬找到自己立身的位置,冷眼旁观,她是他的妻子,福晋,无力改变,那么她就好好的完成妻子的义务,做好这个将军福晋。
他喜欢谁,她帮他纳。
她向他展现她的贤慧和宽容,他喜欢哪一个,她就替她好好看着,绝不针锋吃醋,笑呤呤的,坐在后院看着女人的争奇斗妍还有暗底里的斗争,饶有兴致!
女人多了难免如此。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是恒古的至理。
今天你得宠,明天她得宠,三个姨娘和雁姬猜想的差不多,最美艳的三姨娘在好一段时间里很受宠,胖大海除了在她这个嫡福晋这里,大多时间就在三房那里,二房和四房,差不多,难得胖大海想起,不过论起心机,四姨娘算是比较有心机的一个,雁姬看着,无论是得宠不甘不岔的三姨娘还是懂得卖乖的二姨娘,亦或心机深重的四姨娘,她倒不觉得什么,想开了,反而把它当成一种乐趣,在无聊的古代生活里多一味调剂也未尝不可。
看着她们为了一个男人争斗,围着一个男人转,可悲又叫雁姬佩服!
有时只要不惹到她身上,不太过份,她也不计较,无欲则刚,不爱则淡然,若是爱了——
雁姬不去想。
至于她和胖大海的夫妻生活,当然必不可少,雁姬也不再躲避。
夜里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雁姬顺从自己身体的欲望,在这个青涩的少年胖大海身下沉浮.闭着眼,把他当成情人,展现她的娇媚,女人之于男人,除了脸蛋,智慧,手段,还有夜晚的娇媚也可以吸引一个男人。
她也有欲望,她为何要压抑呢?
她是现代女人,并不保守,知道不是只有爱才有性,无爱也可以。
何况她成了雁姬,这个身份让她必须要妥协,胖大海不管如何是她的丈夫,无可改变,而没有宠爱的女人在古代,哪怕是正妻,是嫡福晋也是叫人同情,凄惨的。
她要在这里生活,那么,很多东西都要放弃,妥协,她需要胖大海,她也知道胖大海很满意,每次事后,都要紧抱着她,一声声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雁姬,雁姬,雁姬——”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跟个孩子一样,傻傻的。
雁姬看着总是想笑,她面前的胖大海就是一个孩子。
想到本来的雁姬的一双儿女,虽然很脑残,不过......雁姬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她其实很想有一个孩子,飘零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古代,她是孤单的,没有什么值得她太多的留恋。
如果光是这样生活,很无趣,也清冷,如果有一天血脉相连的孩子,应该不错。
孩子!
同样也是她站在这里,立身这个将军府需要的。
一个古代女人的依靠。
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挺好,家人,孩子,雁姬淡淡的笑。
现代的一切随着时光流去,离她越来越离。
甚至会在某一天模糊。
模糊成一块。
再也想不起来!
那时,她也许会真的成为一个古代女人,想不起来现代的一切,多么可悲!
只是生活依旧要过。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将军府里,胖大海的姨娘变成了五个,除了之前的三个姨娘外,又多了二个,一个是,雁姬的陪嫁丫鬟,就是那个乌玉,在雁姬有一天不舒服的时候,在雁姬明白的问了她的心思后,要她侍候了胖大海,成了胖大海众多女人之一,不过不是姨娘也不是妾。
还只是一个通房。
倒是得宠了一段时间,不过不久,又多了一个女人,是别人送来的,很是招人爱,姿色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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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最美艳的三姨娘还要美,也更年轻。
成为了胖大海的新宠。
胖大海最近一段时间几乎一回来就往那个侧院跑。
雁姬都有好多天没有看到他了,早上在老夫人那里,也只是打一个照面,看来胖大海非常喜欢那个姨娘,不止是雁姬,另外的几个姨娘也开始在给雁姬请安时抱怨。抱怨好多天没有看到胖大海,骂着狐狸精,明里暗里打听着。
之前最得宠的三姨娘,雁姬看着她那不甘和不岔一点点不见,换成了幽怨,还有怨恨,更多的是苍白的脸色,尖刻的话语,二姨娘和四姨娘本就不受宠,对雁姬很是恭敬,倒没什么。
有时候,雁姬听得想笑。
这些女人啊,得宠的,不得宠的,胖大海几乎成了‘种马’!
这些雁姬倒不想管,算了算,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胖大海没有到她这里来了,差不多了,对着镜子,雁姬看着里面的自己,一年就这样过去,她又老了一岁,也长大了一岁。
“等下,你去院子外面看看,将军要是回来了,给他说,我有事要和他说,叫他过来一下。”对身后的丫鬟吩咐完,雁姬有些厌厌的按着额头,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快入夏,身体很是疲倦,身体似乎沉重了不少,老是想睡,心里也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福晋。”一个声音马上应道。
想了想,雁姬又吩咐:“明天请太医进府来——”说着,又没了声。
手摸着小腹,不知道想什么。
“福晋?”
“......”片刻,没有等到她开口,身后等候吩咐的丫鬟迟疑开口,雁姬闭了闭眼,睁开,没再说什么叫她下去。
“福晋——”过了一会,一个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合着一个声音。
雁姬回神,不用转头,她就知道是谁,是乌云:“什么事?”
“将军,回来了,不过——”
乌云还有些气喘,她走到雁姬身后,行礼后,喘着气回答,欲言又止。
“什么?”
“将军和六姨娘的丫鬟去了侧院,说是六姨娘有事,奴婢没来得及告诉将军。”
“......”雁姬听后,没有说话,她沉呤着。
六姨娘!
看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时,外面一个人冲进来,远远的急切的声音传来:“福晋——”
雁姬转过了身,乌云也一样,看到门外的丫鬟,她脸色一变:“没有规矩,小心冲撞了福晋,有什么事,急什么,福晋在这。”
外面的丫鬟脸色白了白,小心恭敬的看雁姬一眼,行礼:“福晋。”
“说吧,什么事?”雁姬眸闪过什么。
“六姨娘有孕,将军要奴婢通知福晋,老夫人过去了。”
8、嫡子和庶子
雁姬只觉果然。
她早就发现了。
在现代社会出生成长的她,看过的,知道的,拜后世开放的教育,她了解很多这个时代的少女不了解的东西,比如,近段时间侧院那里的吃食,几个姨娘的膳食,六姨娘来给她请安时偶尔的症状,稍加打听,雁姬心里已隐隐有了结论。
没想到,果真如此。
只是也不是个聪明的。
要换成是她,不会这么招摇,在古代,妻未孕,妾先怀孕,那可是大忌,不管是哪个主母都是容不下,容不得,那可是直接了当家主母的地位。
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上,雁姬的眸光闪过什么,自己的肚子里应该也有了新的生命,算起来,更早一些,片刻,她丢开手,抬头看着恭敬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急切想说什么的乌云,还有那个丫鬟。
雁姬开口:“走吧,我也该去看看。”
说完伸手,让人扶着去了侧院。
侧院里很热闹。
雁姬进去,一眼就看到从其它几个方向过来六姨娘侧院的几个姨娘,看来都得到消息了。
“福晋。”“......”
“嗯,来了?”
见到雁姬,几个姨娘马上过来行礼,雁姬淡淡点头,看她们一眼后,几人一起进了院子。
“福晋,听说六姨娘有喜了?”跟在雁姬的身后,簇拥着,几个姨娘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一向话多也美艳的三姨娘开了口,疑惑的问着雁姬,样子很是恭敬,半点不见刚回府时的不甘了。
对这个将军府的福晋,经过这一年来的相处,无论是手段,心机,还是其它,在经过一些事后,好多人都不敢有半点不岔,半点不恭敬,特别是乌玉的事后。
要知道乌玉可是雁姬的陪嫁,不想成了胖大海的人,一时得宠,虽只是通房却仗着胖大海的宠爱闹到雁姬面前,打了雁姬的脸,后来雁姬表面上没什么,私下也不知道对胖大海说了什么,胖大海训斥了一顿乌玉,更后来更是冒出一个六姨娘来。
乌玉彻底失宠。
而最初乌玉的得宠正是三姨娘风头最盛之时。
那时,三姨娘也多有不恭敬。
乌玉的出现,三姨娘失宠。
种种众人看在眼底,都知道不能小窥这个年纪轻轻平时一脸温和似乎没什么的福晋,福晋就是福晋。
主母的权威是不能挑战的,心都有些畏惧。
不动声色,云淡风清间就解决了一切,让一切照着她要的地方走。
不仅如此,她的话在胖大海那里,老夫人那里也非常管用。
外人谁不说个好字,谁不夸贤慧?
此时三姨娘这话倒是说得——
不是妾比妻怀孕,等着看笑话,而是带着讨好的味道,都公认了雁姬的手段。
雁姬任人扶着,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揪了摆出一脸疑惑的三姨娘一眼,看着那张失了宠爱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嗯。”点了点头。
“那福晋——”三姨娘想说什么。
跟在旁边的几个姨娘也看着雁姬,脸色微变了变。
“好了,不就是有喜了吗?”目光淡笑的扫了一圈人的表情,雁姬领头进了六姨娘的房间。
里面,首先看到的就是胖大海日益高大的身影,还有成熟不少的英俊面容,一年的时间,那张曾经羞涩而腼腆的脸上稚气已脱,越发的成熟,像个大人了。
那羞涩和腼腆的笑也不见了。
除了单独面对雁姬的时候。
胖大海背对着门口站着,守在床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好好好——我要抱孙子了。”
“老夫人——”
“好好休养,把我的乖孙子好好的生出来,定有重赏,好孩子,要什么叫人给我说,或者报给雁姬,知道吗?”
“谢谢老夫人!”
“......”
与此同时,是老夫人高兴激动的声音,传来,传到雁姬几人的耳中,几个姨娘脸色都不好看,有些不平,不甘,床上躺着的六姨娘此刻比平时还要娇羞和美丽,艳丽夺人,被老夫人按在床上,甜甜笑着,见到雁姬眸闪了闪,就又低下头去,似乎羞涩不过。
几个姨娘见状,脸色又变了,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雁姬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只是微笑着,听着耳边隐隐说着‘狐狸精’‘贱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用看,雁姬就知道是谁,还有叫她的声音,她不管,径直走到床前。
“娘,媳妇来了,恭喜娘了。”她笑着开口,也不看床上的六姨娘,端庄从容。
听到她的声音,老夫人和胖大海都同时回过头来。
“雁姬,你来了?”看到她,胖大海马上笑着走过来,走到雁姬面前,脸有些红,这个习惯还是没改,伸手想要扶住她,被雁姬笑着让过,她走上前,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胖大海空着手,有些尴尬,慢半刻收回手,跟在雁姬身后。
“娘。”雁姬叫道。
“媳妇来了?”老夫人还抓着六姨娘的手,见状,尴尬的丢开,然后拉过雁姬:“你也过来了,来坐,坐着,我给你说——”拉着她坐下,坐在床边,转回头,看到六姨娘又是一阵高兴,六姨娘脸白了白,叫着‘福晋’挣扎着要起来,被老夫人按住:“你也别起了,你现在有身子了,好好给我躺着,雁姬你也知道了吧,六房这边有了,很好,我很高兴,终于有了,我可是盼了好久,虽然庶长子不太好,很是对不起你,不过,你以后好好照顾着,等生下来,也是认你这个嫡母的,嗯?你才是他的娘。”说着喜爱的看六姨娘一眼,又慈爱的拍拍雁姬的手。
“我会好好照顾好的,娘,你放心。”雁姬很是柔顺端庄的道。
“好!”老夫人见状点头,更是高兴,拉着两边的手,雁姬笑,六姨娘眼中闪过得意,胖大海只盯着雁姬,脸上红色褪去,另几个姨娘则是对视一眼,各藏着心思。
“......”
之后,又说了一会儿后,雁姬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度贤慧的吩咐下面的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又对六姨娘关切温和和嘱咐好后,几个人一起出去。
雁姬看着六姨娘揪着胖大海,一幅欲语还休的样,笑笑,送了老夫人回去后,回房。
胖大海一直跟在她身后。
几个姨娘则是在院子门口,望了雁姬和胖大海几眼,没有得到回应后,告退回各自的侧院去了。
两人没有说话,一起回到厢房。
“去陪着六姨娘吧。”
雁姬回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胖大海道。
“雁姬。”
胖大海却不走,拉住雁姬的手,脸上又染上了红色:“我陪你。”
“不用,你还是去陪着六姨娘吧,她有了,肯定想要你陪在身边,要不你去其它几个姨娘哪里?”雁姬一脸大度贤慧的推胖大海离开,今晚她不要应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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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
“不,我不想去,雁姬,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我走,要我去别的女人哪里?你不想要我在这里陪你吗?雁姬——”胖大海似乎下定决定不走,只抓着雁姬的手,很是不高兴,成熟不少的脸又有了少年的稚气。
“可我今晚不方便。”雁姬被胖大海问得一愣,为什么不喜欢他在这里,为什么一次次推开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胖大海?因为这里不允许她想的?
还是她太懦弱,太胆小?
不敢去求,也许吧。
她不敢赌,没有心就不会受伤,就是现代她都不敢赌,走回雁姬的路!
她尽力改变着,保护着自己,若将来还是,她尽量保住一切,如果不行,和离?只是和离了,真的就更好?
“雁姬,你——”闻言,胖大海握着雁姬的双手,脸上一阵大红,又有了羞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只是想陪你,好多天没来你这,对不起,还有,那个孩子,我,我没有想过,我只想要你给我生,雁姬——”
他说着,忽然急切的抓着雁姬,说明着。
脸上带着愧疚。
雁姬笑笑,愧疚吗?只想她替他生?那六姨娘?
没有再赶胖大海走,两人洗漱后,吹熄了灯,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黑暗里,看不到彼此,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静静的,比白天更能看到一些东西。
雁姬闭上眼。
“雁姬——”胖大海突然翻身抱住雁姬,双手环着她,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灼热的呼吸吹抚,吐在她的脖子上。
“嗯。”雁姬只是轻应。
“对不起。”
“为什么说,你之前说过了,何况,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我,雁姬,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说——”
“今天,你开心吗?”
“开心什么?”
“六姨娘有喜。”
“......雁姬。”
“怎么?”
“我高兴,可是我——”胖大海很是迟疑,说着高兴,雁姬疑惑,因为她感觉不出来,只感到他扣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我要你替我生,雁姬。”
“......”是吗?
天亮,抱着雁姬睡了一夜的胖大海出去后,雁姬唤来了太医。
不久后,雁姬有喜的消息也在整个将军府传遍。
传到外面,雁姬的娘家也知道了。
马上派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
雁姬把东西收好,有些分放下去,其它锁好了,看了看她的嫁妆,小说里雁姬居然把自己的嫁妆都贴了进去,真是傻。
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也有了。
早就有预料,不知道是男是女?还是不是一样?六姨娘肚子里比她小一个月,到时——
得到消息,胖大海立马奔了回来,抱着雁姬,那个高兴:“雁姬,我要当阿玛了,我要当阿玛了,雁姬,我真高兴,我好高兴,昨晚我还想说,我还怕,雁姬,谢谢你,我的雁姬——”
老夫人也马上过来,同样的非常高兴,几个姨娘也来了,都恭喜着雁姬,说着恭喜的话,倒是没有昨天的小心思,比起昨天六姨娘有喜,雁姬有孕,对众人来说完全不同,尤其是老夫人和胖大海。
整个将军府都热闹极了。
雁姬是主母,是福晋,嫡妻,怀的是嫡子,这可不一样。
六姨娘那根本没有可比性。
侧院里,六姨娘一个人咬牙切齿。
满是恨。
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可是费尽心机才怀上,谁知道才一天,福晋就有了,那她算什么,肚子里的什么也算不上,不,有了孩子,要是早点出生也是长子,长子,想着六姨娘恨恨的。
八个月后,雁姬生了将军府的嫡子。
而六姨娘,在这八个月里,无人问津,倒是在雁姬之前,月份不到,难产,最后生下一子
9、狗血的事实
不过由于难产,生下孩子后,陷入昏迷,大出血,最后虽说是救了回来,但身体损伤了终归是损伤了,伤得很厉害,今后,想要再怀孕很困难,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这一点是很致命的。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好在六姨娘已经难产生了一个,她想要的庶长子,虽然因为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早产,生出来后身体很瘦小,看得出来不太好,不过也是生了不是?
有了一个儿子,还是她想要的庶长子,胖大海几个妾,也只有她生了,生在雁姬之前。
不知道她醒来,知道一切后,是不是高兴,或者后悔?
六姨娘从生前到生完,雁姬没有去看,她的肚子已经很大,比六姨娘的还要大,早就到了预产期,只是一直没有将要生产的迹像,胖大海也没有去,只有老夫人去了。
听到六姨娘难产,雁姬只叫尽力救,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忧虑,不过,从她有了身子,她就没有多管后院的事,一心养胎,照着现代时知道的方法,养着,不让孩子长得过快,也锻炼着自己,放松心情,当时就怕不好生,现在看来——
后院除非太过份的生事的,六姨娘那里吩咐好好照应,她不多管,产婆这些也早就准备好。
胖大海在雁姬有喜后,也不去后院。
大多的时间都在雁姬这里,雁姬叫他去后院,他也不去。
整天笑着,盯着雁姬的肚子,傻兮兮的真跟一个傻子一样。
一回来就到这,更是对着雁姬的肚子,说话,很好笑,八个月的时间,胖大海没有去后院,雁姬赶也赶不走,最后也不赶了,他喜欢在她这里就在这里吧,八个月里,雁姬对胖大海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倒又亲近几分。
当然这个亲近,只是亲近。
几个姨娘倒是规矩,只有六姨娘仗着肚子,唤人来叫了胖大海几次,说是人不好,不舒服,胖大海都只是打发人去看看,却没过去,雁姬问他,他却皱着眉说:“我要陪你,还有孩子,她不舒服,我又不是太医,去了又能怎么样?”
说得很是无情。
很是不喜六姨娘的样子。
雁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胖大海不喜六姨娘,还是男人果然无情,新鲜感过去,曾经的宠爱半点不见?
雁姬心有些复杂,并没因为胖大海的话高兴,心生同情又摇头,同情,不必要,说她冷酷也好,在这个时代,做为一个女人,一个妾,没有任何地位的妾,早就该明白,靠着美貌,色衰而爱驰,对想要就有很多美丽年轻的女人的男人来说新鲜过后,自嘲,心有些冷,有一天,她也一样,原小说里的雁姬就是例子,胖大海的无情叫雁姬心冷,同时觉得穿成雁姬也不错,至少是正妻,就算失了男人的宠爱,还有地位,如果她不是犯了很大的错,她永远是正妻。
若是穿成一个妾——
就是想和离离开,不,不能说和离,妾没有这个资格。
雁姬也是后来才知道胖大海为什么突然对六姨娘冷了下来。
胖大海抱着她,告诉她,六姨娘私下对他说了很多她的坏话,从中挑拔,他才不高兴,不喜欢她。
雁姬听后,看着注视着她的胖大海,原来是这样。
那时六姨娘早就彻底失去了胖大海的宠爱。
生了一个庶子,失了男人的宠爱。
是幸不幸?
等到六姨娘生了孩子,不久,雁姬也阵痛,生了。
阵痛中,雁姬躺在早就准备好的产房里,随着时间过去,视线模糊,身体的痛,尤其是下身的痛,叫她形容不出来,她手紧握着床沿,直直的发白,细小的血管突出,脸上全是汗,奋力流出的汗,脸色苍白,惨白,没有血色,人也在痛中开始昏沉,神智消散,听着耳边一声声产婆的声音,喘息着,放松身体,放松。
又僵直,口中随着痛,随着无法形容的痛叫出声。
尖锐而凄厉。
最后,死死的咬着唇,咬着口中的帕子,咆咽,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雁姬恨死了胖大海,好痛,好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生,想停下来,不生了,更想冲出去,抓住胖大海打一顿,把身上的痛发泄出去,雁姬视线模糊中,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着胖大海。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生孩子,特别是古代女人生孩子都是如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知道生孩子难,经过六姨娘的事再加上自己亲自体验,才知道比自己想的才危险,雁姬一度想,会不会难产,穿回现代,这个想法才一出现,就被她抛开。
她有孩子,不行。
她想要晕过去,可是想着她的孩子,她咬紧牙关,忍着昏沉的感觉,保持着清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似乎黑了,点起了灯,她透着纸窗看到胖大海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她想张口骂他,听到他一遍遍叫着她:“雁姬,雁姬,你一定要坚持住,雁姬,要不,我们不生了——”那声音全是惊慌,担心,惶惑,恐惧。
比她还不如。
雁姬反而不怕了,也不紧张了,僵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咬紧牙,闭眼,想到现代时看过的生孩子的知识,终于,不久后,孩子生了下来,她听来得及睁开满是汗水的眼,看一眼那皱巴巴的孩子,她的孩子,就在产婆喜悦的声音里昏睡过去,昏睡过去前,隐约看到,胖大海冲进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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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
“......”
她放心的睡过去。
一个月后,孩子满月,先是六姨娘那个庶长子,那时雁姬还没有出月子,没有去招呼,是老夫人亲自上阵,听前面回来的人说很是热闹,六姨娘露了一个脸,必竟是她生的,不过听说脸色很不好,说是坐月子没坐好,老是发脾气,脸色枯黄,半点没有了以前的美貌,也是,失了宠,又没了美貌,更没有抬位。
后悔也晚了。
雁姬听后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生下儿子将军府的嫡子刚醒不久,胖大海就说把六姨娘生的孩子抱养在她身边,她没有同意,以孩子还是养在亲娘身边好些为借口拒绝了,这虽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她没那个闲心。
她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要照顾,不过,做为正妻,孩子还是算在她名下的,叫她为额娘,这就是古代正妻的待遇,妻,妾,妾就是妾。
又过去半个月,雁姬出了月子。
她的宝贝儿子也满月了,将军府嫡子的满月酒,嫡子,庶子,就是庶长子,一个字的区别,看似很小,在各方面区别却很大,嫡子,嫡子,满月那天,将军府的门至胖大海大婚后又一次快被踏破了。
胖大海更是意气风发,一前一后,又是庶子,又是嫡子,他哪里能不高兴。
傻兮兮的笑得都合不上嘴了。
老夫人也笑眯了眼,乖孙子,乖孙子的叫。
雁姬抱着自己的儿子,坐在堂上,也带着笑,她是真的高兴。
她看到底下六姨娘脸色难看,掩也掩不住,叹息一声,叫人把婆子手中的那个孩子抱过来。
雁姬娘家派来的人从她生产后就来了,满月酒上,是瓜尔佳一个堂姐,陪着她,满月酒后回去
胖大海则喝得大醉。
半夜才回房。
回房后,还傻兮兮的笑着,一径的围着雁姬转,一下子去旁边的房里看孩子,一会儿又回房,躺在雁姬身边,抱着她,叫着她的名,满口的酒味。
雁姬也任着他傻乐,没去管他。
他喜欢她生的儿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这一代按排名是骥字。
六姨娘生的庶子,满月酒后取名骥磊,而雁姬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虽然改变了很多东西,不知是狗血还是怎么,她生的嫡子,不再是胖大海唯一的儿子,胖大海竟还是替他取名骥远,抱着她儿子一口不停的叫着:“小骥远——”
好半晌才发现雁姬表情不对,他还是不解,迟半拍才问:“难道雁姬不喜欢这个名字。”
雁姬很想点头,可是看着胖大海那喜悦的样,正要说,老夫人已经一口拍板下这个名字。
骥远就骥远,名字一样,又如何?雁姬看着抱着小骥远哄着的胖大海,名字一样,不代表其它也一样。
她不会让他的宝贝儿子像原来那个脑残骥远一样。
她会好好教育。
就像胖大海,美妾环绕,百花丛中过,她不相信,将来新月出现,他还会跟原小说里一样,就是一样,她不是原来的雁姬,她不会阻拦,凡正家里已经这么多妾了,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
只要那个新月愿意。
那个时候,新月和努达海没有了阻拦还会爱得那样要生要死?
新月也应该出生了吧。
雁姬猜得不错,此时荆州端亲王府,侧院里,随着一声婴啼,端亲王宠爱的侧福晋生下了一个女娃,端亲王府的庶女,取名,新月,新月格格。
另一处,京城的和硕亲王府,那个异姓王府里,新纳不久的外族侧福晋也生下了一个儿子,王府的庶子。
直叫和硕亲王府的嫡福晋咬牙切齿,抱着自已的儿子,恨得牙痒痒。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恨。
似乎是雁姬和六姨娘开了个好头,骥远一岁后,后院的女人也陆续有喜
10、小白花女人
先是四姨娘有喜,然后是二姨娘,两人十月怀胎后各生了两个格格。
虽不是儿子,有些失望,有些遗憾,女儿不能做为依靠,不过,她们想到现在的六姨娘的下场,二姨娘和四姨娘一直是个聪明的,想到六姨娘拼了命生了儿子又如何,庶长子又怎么样?说是说母以子贵,可是在有了嫡子的情况下,又有雁姬在,庶就是庶,如今为了生个儿子把什么都搭进去了,得不偿失。
女儿就女儿吧,府里还没有格格,得了府里那几位的喜欢,也好,儿子,下次再生就是了。
又不是不能生了。
只要有胖大海在,有宠爱在,她们倒是想得开。
何况有一点,满人家的格格比别的来得都要尊贵,有的时候一个女儿比儿子更重要,可以撑起整个家族,需要娇养,好好教养,因为,将来是要参加选秀的。
以将军府来说,两个庶出的小格格将来也是要参加选秀的。
一旦参加了选秀,一般都是配给宗室或是给皇子阿哥,虽然庶出的身份还有将军府的出生只能做侧福晋,或是妾,但那也是宗亲阿哥,差的也不会差到哪里,甚至留在宫中——
两个女人一想,倒是真高兴的!
对这两个格格,雁姬也确实喜欢,她想到雁姬该有的女儿,洛琳,想到原小说里洛琳的脑残,满族姑奶奶需要娇养,所以新月里的洛琳才那样天真单蠢?脑抽?像洛琳那种将军府嫡出的女儿多半是被指给宗室阿哥为嫡福晋的,当然阿哥不太可能,宗室是很有可能的,一个单蠢成那样的人当嫡福晋,也不知道原来的雁姬怎么养出来的。
做为嫡福晋不仅要有教养,还要持家。
女儿——
二姨娘和四姨娘两个一向又规矩,也因为这样,雁姬让胖大海时不时去她们的院子。
只有三姨娘,最初得宠的三姨娘至今没有消息。
之前失了胖大海的宠,雁姬冷眼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看她是真想通了,规矩了,懂事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磨圆了棱角,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也叫胖大海去她的院子,只是,还是没有怀上,看着二姨娘和四姨娘接连着生子,有些郁郁寡欢。
不过,也因为二姨娘和四姨娘接连有喜,让她侍候胖大海的时间变多,一时打扮得艳丽丽的,苍白的脸上又现了红晕,但依旧等到二姨娘和四姨娘生了还是没有怀上。
六姨娘更不用说,伤了身子。
胖大海也不乐意见她。
就是不喜欢,算是在胖大海面前彻底失去了机会,她生的儿子,胖大海也不去看,只叫人抱来,看到那小小瘦瘦满头稀稀疏疏的黄发,不健康的样子,很是不喜,皱了眉,厌恶的抱着一边的小骥远去了。
逗着,一脸傻笑:“儿子,儿子,我是阿玛,我是阿玛,叫阿玛——”
一岁的骥远也像是听得懂一样,咯咯咯的笑着,小嘴张着,欢快的叫着,和胖大海一呼一应,倒像是在应和着,父子俩玩得很是欢乐,把雁姬和一旁的几个人忘了。
雁姬在旁边看着,抱过那个瘦弱不健康的小男孩,骥磊,叹息一声,这个胖大海,真是——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真是。
喜欢的,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好的,一旦不喜欢了,看都懒得看一眼,着实无情。
在原小说里她就看出来了,喜欢雁姬时什么都是好的,喜欢上新月后,什么都是新月,新月的好,雁姬就成了墙上的蚊子屎,新月就是那冬日里的红梅,高洁,美丽。
新月,不知道现在的胖大海将来会不会还和原小说一样。
真是有些担心,又有些......
雁姬眸光闪了闪,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妻妾众多的胖大海新月是否看得上,是不是还一脸崇拜爱慕痴情的叫天神,而百花丛中过的胖大海是不是还那样,想想,雁姬大乐,这也是她的目的,她的恶趣味,太无聊了。
也不看胖大海,雁姬抱着,哄了哄,看着这个不得自己阿玛喜欢的小男孩,见他似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瞪着那黑色的眼晴看着雁姬,倒是有些可爱,她笑笑,抱着,做了母亲,雁姬对这个孩子也有几分喜欢,仔细的问了照看的婆子丫鬟,得到回答后,放下一半的心,又吩咐她样一定要小心照看,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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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姨娘自从生下这个儿子后,整天不是发呆就是到处走,也不管自己的儿子。
雁姬劝了几次,见没有什么效果,又被尖利的顶了一次,也不多劝了。
对这个没有眼见不懂事的六姨更加不喜,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只叫她好好呆在房里,也不管她。
对孩子的教育从小抓起。
雁姬从小亲自带着骥远。
骥磊在婆子抱来请安时,雁姬偶尔也留下来,胖大海每天都会在她这用晚饭,之后或留宿,或去别的院子,雁姬带着他们也让他们父子间培养一下感情。
不过,胖大海依然不太喜欢骥磊,疼骥远跟个什么似的。
在胖大海的面前,骥远也更活泼一些,从会叫阿玛,额娘,有一股子聪明劲,一见到就糯糯的一声声叫着:“额娘,额娘,你看,你看那里,额娘——”
或者:“阿玛,阿玛!”
骥磊则安静瘦小许多,站在雁姬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性格有些懦弱,一见到胖大海就怕,任是雁姬怎么劝,似乎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另两个格格,还小,胖大海还是喜欢的,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骥远。
用他的话说,那是他的儿子,他努达海的嫡子。
将来要继承他的所有。
“只有他是我和你的儿子,将军府的嫡子,我的一切都是给他的。”抱着雁姬。
眼见着府里的几个孩子越来越大。
雁姬再次怀孕了。
她又见到胖大海傻兮兮的笑,一个径儿的傻笑,抱着她,那个兴奋劲儿和高兴劲,隔得大老远都能感觉到,感到,紧紧的抱着,摸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平平的肚子,带着傻兮兮的笑对她说:“我要女儿,雁姬,我要女儿!”
“......”雁姬无语。
也摸着自己的肚子。
女儿吗?
也许——
洛琳!
一儿一女,胖大海......
“这个一定是女儿,一定是,雁姬,你说呢?”不等她说,他又急急的靠着她的额头,抵着,热气吹抚,紧张的盯着她。
雁姬想笑,忍住,没有:“那要是儿子,你就不喜欢了?”她假装不高兴的看着胖大海。
“不,不是,不是,雁姬,你听我说,我只是,只是,我们有了骥远,我想要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美丽的女儿,多好,你说是不是?你不想吗?”胖大海见状急了,急着想要解释,抬起雁姬的脸,有些慌张,着急。
“可我还想要儿子。”雁姬忍住笑,任是别开头,冷哼。
“呃?”
“......”
之后,洛琳出生了。
果然是女儿。
雁姬生了洛琳,如了胖大海的愿,取名时,果然,傻乐的胖大海又来了,取了洛琳的名,雁姬想了想,既然儿子叫骥远,女儿就叫洛琳吧,抽了抽嘴角,四姨娘和二姨娘的两个格格,一个叫洛珊,一个叫洛瑶。
不过抽是抽,洛琳,骥远,雁姬有一种圆满的感觉。
雁姬的儿女,她的儿女,她会好好教养——
在雁姬生下洛琳不久,胖大海有了新宠,府里又进了新人。
一个一脸柔弱美丽,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女子,更是惹得男人喜欢的,一个小白花一样的女人。
一顶小轿从后门接进将军府。
11、男人的迷恋
雁姬冷眼旁观,看着被一顶小轿从后门新接进来的很是得胖大海喜欢的新宠,胖大海这段时间以来很是迷恋‘喜爱的女人’,跟将来的新月,还有那个梅花烙里的白吟霜差不多的女人。
菟丝花一样,看来这样的女人也并不稀少,还挺多的。
从她生下洛琳,准确说是生产前不久,以前天天都回来的胖大海忽然很少回后院。
回来也是很晚了,更别说像以前一样和雁姬一起用晚饭,就算难得的,偶尔回来得早些,两人一起用饭,虽然还是像先前一样,抱着雁姬,抱着骥远,逗着,笑着,可是有时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时,雁姬就发觉,胖大海似乎有了心事,问过后,胖大海只说是外面有事,雁姬以为真的是外面有什么事,正要问,胖大海已经说起别的,逗起孩子,看胖大海的样子又不像是什么大事,又问了问,还是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嘱咐他几句,有事可以找人商量一下,就没有再多问,多想,派人去问跟在胖大海身边的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便做罢。
把它抛到了脑后。
谁知——
刚开始就算很晚,胖大海还常常回来,后来,发展到,不到半夜不会回来。
甚至最后,一天天的不见人。
也不回房!
雁姬很长一段时间内只在半夜里看过胖大海,也不曾在意,直到后院其它几个女人,在她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胖大海很久没到后院去,她才皱眉,留了心,不过那时她肚子太大,撑不住,快要生洛琳,精力有限,几次想找机会等胖大海回来问问,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生下洛琳,她都没有问清。
而胖大海似乎因为她大着肚子快要生产,又恢复了天天回后院,陪她用饭,陪着她,时不时去后院别的侧院,一直持继到洛琳出生后几个月的时间,后院的人也不抱怨了。
她也以为没什么事。
哪里知道,就在洛琳半岁时,胖大海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半夜回来或是几天才见一面。
见了面也是心神恍惚的样子,直让雁姬皱眉,几次问话,他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抱着孩子也不专心,整个人完全走神,跟以前抱着孩子,就傻兮兮乐着的他完全不一样。
看着雁姬,眼神也不再那么专注。
此时孩子生了,有了精神的雁姬几次下来,敏感的感到胖大海有问题。
特别是好几回胖大海面对她时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在她的目光中败下来,竟带着愧疚,还有复杂的情绪,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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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观察过后,联想到几个月前胖大海的反常,雁姬又招了几个月前问过的跟在胖大海身边的小厮来问了,又问了几个下人,守夜的人,还有后院的人,最后又找人到外面去打听了。
她总算知道胖大海的反常是为什么?
胖大海在几个月前和同僚一起喝酒时认识了一个女子,青楼里的花魁,据说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长得很是惹人怜爱,美丽娇柔,不止如此,且才华出众,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据说曾是大家闺秀出身,家里出了事,才被迫沦落至风尘。
身上不仅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更有沦落风尘后楚楚可人的风情,众多京城的男人为搏她一笑,一赠千金。
但她一直洁身自爱,是真正的清倌。
不为财更不为权势所屈服,一心只愿找一个知心人。
不求财,不求势。
如洁白高洁的莲,出淤泥而不染,让人望而却步,又心生更多的爱怜。
令很多人想要为她赎身,哪怕之后她离开。
但她不愿,她只愿跟随她的知心人,哪怕卑微的,不求名份,不求他爱她,也不求其它,只求跟着他,远远看着,陪着,就好,而这个知心人出现了,就是胖大海。
少年将军,努达海!
高洁的莲爱上了少年将军,少年将军也迷恋上了花魁的可人和娇柔,楚楚动人,才华出众。
那是长自如今的少年将军没有领略过的风情,娇柔,可人,楚楚依依,纤细,弱质,又如莲高洁,美丽,才华无双,温柔体贴,关怀依懒他,时而撒娇,娇柔无比,时而甜美妩媚,时而敏感纤细,可说风情万种。
是个男人就会沉迷。
胖大海也是男人,更是一个年少的男人。
血气方刚,热血上涌,迷恋不已。
天天往外跑,在家呆不住,更在花魁委身于他时,纵了情,冲动的答应替她赎身,承诺带她回府。
只是——
事后,恢复理智的他,想到家里的妻妾,尤其是自己的妻,自己的福晋,还怀着孕,他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不能让雁姬知道,好像知道了,他——
他不想,他不想雁姬不高兴,可是看到床上的血,他又犹豫了,他也是喜欢这个花魁的,可是——他左右为难。
面对雁姬,他愧疚,面对花魁他也愧疚。
最后,想来想去,胖大海只想到自己的额娘。
而老夫人,胖大海的额娘,知道了。
但却不同意,一个青楼的妓,哪怕是清倌,老夫人也是不允许胖大海纳回来接进来的,□□而已,玩过就算了,还接进来,不可能,他他那家的面子不能丢,绝不允许,母子俩为此吵了好几次。
老夫人不答应,胖大海又喜欢,也不舍得那个花魁。
母子俩瞒了怀着孕的雁姬还有府里的人!
等雁姬生了,胖大海在家呆了几个月,忍不住还是去找了那个花魁,然后,雁姬知道了。
冷笑不已。
没想到这个时候,胖大海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了。
之前还喜欢美艳的。
像三姨娘,六姨娘。
看来美艳的用多了,也会腻,想换口味了,念及十几年后的新月,这个新宠就是那调调,或者说,是男人都喜欢这种。
男人的骄傲和保护欲让他们喜欢那种可怜兮兮,一脸欲言还休,楚楚可怜的娇弱,柔软小白花一样单纯可爱纯洁美丽的女子,若再仰着小脸,满是崇拜和爱慕的望着他们,他们会更爱更喜欢吧。
若再偶尔来个梨花带雨——
再加上有一个高贵的身份!
卑微的言语乞求。
再有人不同意,千方百计阻止......
雁姬觉得就是这些成全是胖大海和新月的‘爱情’那如果是爱情的话,真爱的话,什么是爱情,雁姬不觉得像胖大海这样的古代男人会真的懂。
穿成雁姬几年,在这个时代呆得越久,越是能看清一些东西,越来越怀疑胖大海和新月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们这种天生觉得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大脑里,怎会懂。
新月也是不懂的,若真懂,就不会说只要陪着他,哪怕被当成阿猫阿狗,那不是爱情。
胖大海和新月并不懂爱,真爱,胖大海不会让新月名节扫地,让她落得那样的卑微,新月如果爱胖大海,她不会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只是为那份禁忌而冲动着,自以为的爱着。
自以为是的爱情!
而这个花魁呢?
不为财不为势,只为知心人,为奴为卑,只要陪着胖大海就好是吗?想得真是简单,女人啊。
想当新月?差得太远了,没有新月的势也没有新月的高贵身份。
看她最后得到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为胖大海?
她成全她。
成全她那爱情。
她要好好看着,没有人拦着,最后是什么结局。
胖大海那份迷恋,雁姬看得清楚,迷恋啊,不是爱情,雁姬叫人去见了那个花魁,去的人回来小声对雁姬说了几句。
雁姬笑,她没料到那个花魁还是一个有见识的,居然说求她原谅,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情难自禁,却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愿进府来,让胖大海让她为难,她愿意自赎身出去,一个人守着外面,能偶尔见见胖大海就满足了。
不止是有见识也挺有心机,以退为进,让胖大海知道她为他着想,为她这份体贴感动,更怜惜她?变相的告诉她,她不跟她们抢?
雁姬才不管她抢不抢,想做外室?
她不可能放一个这样的女人在外面,如果以后有什么——
若是个单纯,还可以考虑,不过真单纯的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雁姬亲自去见了老夫人,谁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回后院后,雁姬叫人带话给胖大海,晚上胖大海难得的早早回来,身上没有酒味,没有脂粉味,看来是直接回来的,雁姬勾了勾唇,直接把她和老夫人商量的结果告诉他。
她做为他的嫡妻,既然他喜欢那个花魁,那么她就帮他纳进门。
不过要换个身份,将军府的面子还是要的。
对胖大海刹那间通红的脸,雁姬没兴趣再看,直接让他去了别的侧院,回屋抱孩子去了。
生活是越来越精彩了。
离剧情,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后院女人也越来越多——
孩子才是雁姬最在乎的,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胖大海,让他一边呆着去吧。
12、儿女的教育
“额娘,妹妹,妹妹,额娘,妹妹好可爱!”
“当然。”
“额娘,我也很可爱。”
“是的,我们的小骥远也很可爱。”
“额娘,妹妹笑了,你看,妹妹对我笑了,我喜欢妹妹,额娘——”
“嗯,骥远乖,不管是你,还是妹妹,都是额娘的乖孩子,额娘爱你们,而你,骥远,你是哥哥当然要喜欢妹妹,哥哥就要爱护妹妹,等你长大了,妹妹长大了,你还要保护妹妹,知道吗?兄妹友爱!”
已经入春,一草一木开始焕发出生机,枯色的草丛中,一寸寸的新绿,映入眼中,嫩绿色的很是可爱,让人心喜,将军府的后花园里,一角的小亭里,优雅高贵的少妇坐在里面,手中抄着一卷书,眯着眼,温柔的对着身边站得笔挺的小男孩笑着,小男孩清秀可爱,一张圆嘟嘟的脸,胖忽忽的,却倔傲的昂着头,跟个小大人似的,盯着温柔的少妇,眼神清澈依恋,小手逗着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嬷嬷抱着的才几个月大玉雪可爱闭着眼晴吐着泡泡睡着的小女孩。
小男孩是已经四岁的骥远,温柔的少妇是雁姬,吐着泡泡睡着的则是我们的小洛琳。
抚着自己儿子的头,雁姬眼神温柔,欣慰的笑着,把骥远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带了四年,四年,真快,弹指一瞬间,她犹记得刚生下骥远时,如今洛琳也生了,不记得原小说里洛琳和骥远相差多少。
她这只蝴蝶懒得去记,她慢慢的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影响着小骥远,刻意着重着性格的塑造,然后,一言一形,虽然还小,还是孩子,该天真的时候,不能过于束缚让孩子没了童年,变得死气沉沉,不过还是要注意,且这里是古代,十二三岁成人,有通房的很多,十三四岁十五六岁成亲的也多,甚至当了阿玛,所以这里的小孩并有多少童年的时光。
好的性格都是从小养成的,着重后天培养,等大了性格定了型,就不会有很大变化。
性格对一个人将来很重要,还有思想,心性,而且为了怕长于妇人之手,以后太过脂粉气,雁姬很注意,这些雁姬不急,慢慢的来。
天真可以,但不能蠢,那个鲁莽冲动单蠢的骥远,雁姬想想就无语,她会看着她的儿子骥远长大,还有她的小洛琳——
“我知道的,额娘,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妹妹。”雁姬摸着儿子的头,亲了亲睡着了一身奶香玉雪儿一般的小洛琳,听到自己儿子小大人一样昂着小脑袋,甩着猪尾巴小辨子可爱得不可了的小模样,恨不得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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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过骥远:“好,很好,额娘就放心了,额娘的小骥远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要爱护妹妹,保护妹妹,要长成一个优秀的男子汉了,骥远——”笑道。
“额娘,我当然是男子汉,我还要当英雄,谁要是欺负额娘,欺负妹妹,我一定会把他杀得片甲不留。”自我感觉已经是大人的小骥远突然被自己额娘抱住,小脸通红了。
刹是可爱,他僵了僵小身子,很是别扭的昂着脑袋皱着包子脸一扭。
却依着雁姬,眼晴晶亮,高昂着头,恶狠狠的说,小手一挥。
还真挺有气势的。
只是再看那小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呵呵——额娘的小骥远。”雁姬忍不住笑了,笑着亲了怀里香香软软的小骥远的小包子脸,一阵揉搓。
“额娘你不许笑,阿玛也不许欺负额娘还有妹妹,我要保护额娘,我还要当将军,大将军,威武的大将军——”直搓得那张小包子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下,想动被雁姬抱着,小骥远却别扭极了,不敢推开,忍着,最后,等雁姬终于松开后,忙小跑到一边,红着一张脸,宣誓一样挺直了小身板,用那糯糯的童音大声道。
说完,脸更红了。
雁姬早就发现,她儿子跟他阿玛一个德性,喜欢武艺,从小就想上战场当将军,这算不算遗传,男孩对父亲的儒慕?还爱红脸。
不过,胖大海越来越大,脸皮越来越厚,不像早年那么爱红脸,不可爱了。
还是她的儿子好啊,胖大海可爱多了。
又听话。
“没有人会欺负额娘,没有人能欺负额娘。”听着自己儿子小小的糯糯的话语,雁姬心很暖,也只有在自己这一双儿女面前,她才觉得这一场人生是真的,才觉得生活不是那么没趣,心也是热的,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不是她陈晓真正身体,却是她雁姬的身体,雁姬的儿女,唯一的牵挂。
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心不再那么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里面住进了这一双小小的人儿。
母亲,儿女——
她爱他们,至于胖大海——
“有,阿玛欺负额娘。”雁姬没想到刚想到胖大海,她的儿子就不爽,不高兴的皱起了脸,冷冷的。
“没有。”雁姬好笑的摇头。
“有,额娘,我看到了,阿玛为了那个小白花姨娘,居然吼额娘,还吼了那几位姨娘,哼,明明是那个小白花姨娘的错,额娘什么也没做,她自己请安来晚了,一幅要倒的模样额娘都不让她跪了,她硬要跪,一脸可怜兮兮的,像谁欺负了她,等跪倒了,阿玛来了,她什么也不说,让阿玛欺负额娘,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幅人人都欺负她的样子,我讨厌她,不喜欢她,还有阿玛,我要快点长大,保护额娘,还有妹妹,为了那个小白花姨娘,阿玛都不来看妹妹了,明明以前他天天来的,现在来了也等不了一会,那个小白花姨娘就会找上门来,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向额娘请罪,要自请出去,把阿玛往外推吗?怎么不久又抓着阿玛不放了?”
小骥远气愤了,握起了小拳头,小身板挺着,跟大人似的不满的对雁姬道。
雁姬有些说不出话来,原来他知道,也是,那天的事闹得挺大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看得这么清楚,真的长大了,只是才四岁,古代的小孩就是早熟,也不得不早熟,要适应这里:“以后,不许再说这样说,也不要再提这件事,嗯,听到没有——”仔细的看了在自己心中还小的儿子一眼,雁姬板着脸道。
这种话不能从骥远口中说。
那个小白花花魁进府三个月,对她很恭敬,当然这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她不知道,也不探究,对其它几个姨娘,也讨好着,很是谦卑,恭顺,柔弱,嘴巴也甜,不愧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有几分手段。
比原来那几个姨娘强多了。
没几天就和原来的六姨娘走到了一好。
和其它几个当然关系也不差。
雁姬不管,她一向主张喝茶看戏,后院的争斗,她是嫡妻,她只要守着身份,有手段压住她们,重要的是她不爱胖大海,也不在乎,管它是东风压西风还是西风压东风。
她的心力大多在一双儿女身上,分给胖大海的不多,他爱干啥就干啥,只要不出格,出格了,她再出现,好声的规劝就是。
有争斗才精彩,好玩,不无聊。
进门头三天,小白花花魁做得很好,把胖大海往外推,一堆一堆的好话堆到胖大海耳朵里,极尽谦卑,一进一退间,男人的心抓了,好处得了,形象也有了。
几个姨娘看她也顺眼不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些天,把胖大海的胃口调足了,收线了。
要在后院生存,对男人也要有手段,除了要抓男人的心也要懂察言观色,伏低做小,她都做了,做得好极了,胖大海喜欢极了,心思都拢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依然吊着。
先把六姨娘推出来,又推了三姨娘,两个没子的。
让胖大海更是喜爱,到最后,她才小心的服侍胖大海,也不专宠,让人挑不出半点的错。
对上她柔柔弱弱的,弱不禁风,言语也得当,该恭敬的恭敬,该拉拢拉拢,四姨娘二姨娘,也没话说,下面的通房,也处得很好,就是雁姬也不得不佩服。
当然这是在她面前的,不在她面前就不得而知。
那天的事,也没什么,也就是请安晚了,一向和她关系最好的六姨娘忽然变了脸,发作,也不知两人怎么了,刺她没有规矩,小白花花魁硬要做恭敬,学跪,身子太弱倒了,狗血的胖大海来了!
雁姬事后没有追究,觉得有意思透了。
表面的平静掩不去里面的暗涌,女人,一旦太过顺利就会自负,骄傲,直到恃宠而娇,小白花花魁精明聪明有眼见如你呢?
会如何?
六姨娘的发难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胖大海咆哮了后悔了,不知道怎么想通一个径道歉,叫‘雁姬’他叫魂啊,他不恶心,她恶心,她和他没那么亲密。
“额娘——”小骥远不敢相信自己的额娘竟然这么说,还板着脸,额娘一向都是温柔的,很少对她生气的,额娘竟为了那个女人生他的气,他更不喜欢那个女人了。
也不喜欢他那个阿玛。
“听话。”
“好——”
雁姬看着自己儿子倔强的样子,骥远虽然懂事,小小的就早熟,必竟还是太小了,还要好好教,她拉过他的手,正要再说,旁边,又有人过来了。
13、小花幽怨了
来的人是胖大海和他的新宠,小白花花魁。
两人亲密的靠着,胖大海扶着小白花花魁,小白花花魁很美,不愧为花魁,怎么看怎么美,娇小的身子柔柔弱弱很是无力的挂在胖大海的身上,旁边跟着一个丫鬟,是她进门后,雁姬专门替她配的服侍她的丫鬟,提着吃食。
府里的姨娘,妾都有资格拥有一个丫鬟。
虽然只是妾,但怎么也算是半个主子,比起通房之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强太多!
当然,妾也分贵妾和贱妾。
这个和出身,背景有关。
几个姨娘里,像刚进门的这个小白花花魁就是贱妾,出身不入流,就算改了身份也是一样,底子是改不了的,府里明眼的都知道她出自哪里,算是地位最低的,不比通房好多少,她自己恐怕也明白,一来就小心拉拢着,很是恭顺谦卑,不然一个不小心,谁都可以要她的命。
而六姨娘则是贵妾,是上面送来的,所以敢那么大胆,事事算计,争风,先嫡妻有孕,自持身份是上面来的,眼皮子太浅,错估了形式。
三姨娘也是贵妾,是老夫人专门挑的,所以曾经才那么出挑,不甘,不岔,同六姨娘一样。
二姨娘和四姨娘也差不多,但谨慎小心,聪明。
五姨娘这个位置本来是给乌玉的,雁姬陪嫁过来的那个丫鬟,她给了她机会,可是终是没坐住,只一个通房,位置空在了那里。
小白花花魁不知道挂在胖大海身上,在他耳边吹着香风,娇笑的说了句什么?胖大海勾起唇角笑了笑,小白花花魁挂得更紧,那娇柔的身子贴是胖大海更紧贴,柔若无骨。
纤细的手握成拳头轻捶在胖大海身上,锤了好几下,恨恨的低下头,说是恨不是,倒像是娇羞满面,白色的丝帕捂着嘴,美丽楚楚动人。
胖大海也低下头,看着小白花花魁笑。
“是阿玛,还有——”小骥远倔强的别着头,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自己额娘说话,他回头,见自己额娘盯着前面,也看过去,看到胖大海,小包子脸上亮了起来,只不过,亮起的小包子脸马上又皱了,皱着小眉头,小脸,挺着小身板:“哼,那朵小白花,阿玛,哼,是他们,额娘——”他冷哼一声,小小的脸上很是不屑,不喜,厌恶。
他看向自己的额娘,拉住雁姬的手臂,见自己额娘还盯着,小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担心:“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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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额娘会不会不高兴?
之前阿玛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花欺负额娘的。
“嗯?”雁姬没有再看,她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见自己儿子一张小包子脸皱着,担心的望着自己,她不由一笑,心里高兴,揽过他:“没事,额娘没事,只是觉得巧。”
她笑着道。
难得出来一次就碰上了。
之前太冷一直窝在房里,今天一出来,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兴致也很好,逛花园?是不是还要吟诗作对?想到胖大海吟诗,雁姬就想笑,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吟诗,再想到胖大海的样子。
原小说里胖大海和新月一起的那些缠绵徘彻的肉麻话,嘴抽了,差点喷了。
先前她听下面的人回报说见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一起逛花园吟诗,今天不会就是吧?她目光看向亭子外面,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也停在那里,似乎是要进亭子里来。
这个亭子建得很巧妙,外面有一丛花木挡着,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倒是能看到外面。
雁姬看着胖大海他们,胖大海却看不到她。
她要不要出去呢?雁姬笑呤呤的想。
“......”闻言,骥远不说话,只望着自己的额娘,见自己额娘脸上带着笑,真的没什么,才稍入下心。
“额娘,以后,不管是阿玛还是那些女人,谁都不能欺负你,我会保护额娘的。”他又皱着小包子脸看了一眼外面,凑到雁姬的耳边说。
“好。”雁姬转头,揽着自己儿子,笑着答后,起了身:“来,儿子,你阿玛来了,等一下,听额娘的——”
“哼——”
看着自己儿子臭臭的小包了脸,倔强的表情,雁姬摇了摇头带着淡淡的笑容,揪了他脸一下,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伏身细细嘱托,要他不要闹脾气,细心的嘱咐了一番才罢。
好在小包子倔强了倔强,但很听话。
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一起进了亭子里。
看来他们是决定进亭子里吟诗作对了。
然后——
下一秒,四目相对了。
胖大海,小白花花魁对雁姬,还有小骥远。
小骥远脸还是有些臭臭的,皱着小包子脸,高昂着头,跟在雁姬身边,雁姬脸色淡淡,看小白花花魁和那个提着食盒的丫鬟向她行礼,小白花花魁在看到雁姬时脸色有些不好,柔弱的揪着胖大海一眼,很是楚楚可怜,只是,胖大海一眼也没看她,在看到雁姬后,胖大海脸上马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雁姬淡淡的目光下,松开扶着小白花花魁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微红着脸,咳了两声,不再像以前一样傻笑红脸,自上次的咆哮后,雁姬一直没理他,对他很冷淡,他知道她恼他,他也恼自己,没有看到她就咆哮,心里愧疚。
“雁姬,你也在啊。”他笑着开口,出口后觉得不对,又抓了抓头,在别人面前成熟英挺威武的努达海小心看着雁姬,怕她又不理他。
“嗯。”雁姬看着他那样,终是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就这一声,那轻轻点的头,胖大海高兴了,扫到一边的小骥远,他笑着一把抱起小骥远,雁姬不理他,他很多天没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又长高,又长结实了,跟自己越来越像,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怎么不叫阿玛,想阿玛了没有?阿玛想你了,你有没有调皮,惹你额娘生气?”又是为人父的骄傲,又是宠溺。
相比之下,被胖大海抱着的小骥远很不高兴,他心里很复杂,脸上又红又绿的,别扭着,以前他喜欢被这样抱着,那时他还小,何况,以前的阿玛比现在的好,现在的阿玛,他不喜欢,而且他是大人了,怎么能被抱着?多没有面子!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儿子——”
“......”所以在胖大海一个径的叫着儿子的时候,小包子骥远很不给面子的闭嘴不回答。
雁姬眼角抽了抽,发现那个小白花花魁一脸呆像,胖大海这一面是很抽。
不过,看着胖大海脸上那笑,还有自己儿子别扭的样子,雁姬不由扬嘴。
等到胖大海看到一边婆子抱着的小洛琳时,那脸上更是笑得开出了花:“洛琳,洛琳,阿玛的小洛琳。”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最后看看自己的福晋脸上一直勾着唇。
雁姬不去管胖大海,收回目光,转向跪在地上行礼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小白花花魁,眸闪了闪:“起来吧,地上凉,着凉了就不好了,你的身体一向弱,容易病,应该多注意,这种天多穿点再出门,别凉着自己,到时还不是自己受罪。”身体还真是弱,一跪就倒。
雁姬拿出大妇的气度,关切的对小白花花魁交待一番,转向一边扶着她的丫鬟,严厉道:“扶你家主子起来,天还很凉好好伺候着,缺什么让人来说一声,好好照看着,要是你家主子有什么,饶不了你。”
“是。”
见那个丫鬟小心恭敬的点头,雁姬看向牵着别扭的皱包子小骥远望着她的胖大海,微皱了皱眉:“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吗?”她没话找话,这个胖大海,那么专注盯着她干嘛,以前傻笑时没觉得,现在他的眼还真深邃,只是,他没看到那朵小花正拼命揪着他吗?
“没有,雁姬,你怎么在这里?”胖大海勾了勾唇,他走到雁姬面前,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雁姬没有拒绝,看了美丽柔弱的脸白了又白,身体晃了晃的小白花花魁,看胖大海对着自己的脸一眼,任他扶着一起坐下:“出来透透气。”拉过皱着小包子脸,瞪着胖大海的小骥远一起坐下。
又看了小白花花魁一眼:“你也坐下吧。”
“是,福晋。”小白花花魁又忍不住揪了胖大海一眼。
“哦,屋里闷。”胖大海依旧无知无觉,对着雁姬点着头。
“你呢?不忙了,不久不是要出战?”雁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对,还有一个月,我——”说着,胖大海才像是想起来小白花花魁一样,看向坐在下方的小白花花魁:“我——你下去吧。”
然后,又看向雁姬,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小白花一下子脸惨白白的,揪着胖大海,和雁姬,像是马上要哭了一样,摇摇晃晃,惨白可怜。
胖大海一下站起来,又转向雁姬,想说什么。
“坐下吧,还是让她陪着你坐坐,我出来时间不短了,洛琳也睡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去。”雁姬淡淡勾了勾唇,按下胖大海,没看他,自己带着丫鬟婆子离去,外面天沉了下来。
“不是,雁姬,我陪你一起回房吧。”胖大海又站了起来,盯着她,眼神很深。
“你——”
“你下去吧。”胖大海不等雁姬说,拉着她就走,走了几步,才想到什么,转向小白花花魁:“天色暗了,起风了,你身体不好,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还想说什么,没说。
雁姬看了看胖大海,又看了一眼红了眼,白着脸的小白花,颔首。
出了亭子。
也不去管小白花花魁被一个人留在亭子里,脸色多难看,多惨白,多幽怨。
而后——
砰一声。
重物落地声响起。
有人倒了。
小白花倒在了地上,落了尘埃。
片刻,胖大海赶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白花,胖大海没有马上抱住,只是看着,皱了眉
14、大海很头疼
雁姬是淡淡的笑回到的后院,若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淡淡的笑似乎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再看又似什么也没有,后院门口,好几个人等在那里,居然是那几个姨娘,胖大海的几个妾。
见她回来,马上恭敬的行礼。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三个都来了,只有六姨娘没来。
“福晋。”“福晋回来了。”
“......”
刚刚才见过小白花花魁,雁姬笑深了些,轻应了后,问了她们几句又顺便问了二姨娘和四姨娘的两个格格,知道好后,点点头,那两个格格虽按例得叫她娘,她是嫡母,都是她的孩子,不过生下来后都让她们各自养在各自己的姨娘那里,叫自己的亲身母亲姨娘,儿女都不是自己的,这就是古代妻与妾。
安慰过又闹起脾气,皱着小包子脸满是厌恶和倔强的小骥远,让他回房或者找骥磊玩,一向病弱安静性格懦弱的骥磊,最喜欢跟着小骥远跑,可能是府里只他一个男孩,小骥远虽不爱理他,但也不赶他走。
那孩子,雁姬也挺喜欢的,听话,安静,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角,六姨娘又一直不爱过问,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拼了命怀上,生下来,又似乎不喜欢,看也不看,别说抱了,好像是怪他让她失了宠又不得胖大海喜欢。
雁姬摇了摇头,怪也是怪她自己,怎么怪得到一个孩子身上,错也是她错,孩子必竟是无辜的,生下来,做为母亲就该哪有不管孩子的,哎!
想着那个六姨,她就头疼,好的没她,不好的她全占了,幸好没来。
让人看了心疼抱过自己的宝贝女儿小洛琳很是亲了亲,才让婆子抱着她下去。
“说吧,有什么事。”行完礼,雁姬让她们起来坐下后,淡淡的看着她们问。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雁姬眸闪闪的扫过。
几个姨娘闻言,二姨娘和四姨娘脸上看不出什么,三姨娘脸上变了变,看了二姨娘和四姨娘一眼,似乎是在交换什么,雁姬把几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
小口小口的酌着。
青花瓷器茶盖与茶杯相击,轻轻的脆响。
三个姨娘对视过后,似乎是准备说了,都恭敬的望着雁姬,由四姨娘开了口:“福晋,奴家想问的是——”说着她又望了一眼二姨娘和三姨娘。
“什么?”雁姬当没有看到,只是问。
“福晋,还是我,哦,奴家来说吧,这最近二个月,爷大半都是歇在七房那里,福晋你都不管管吗?奴家都快一个月没见到爷了,而且七房不是病就是不舒服,每次来请安都迟到,迟到了,说都不能说,说一句,爷还以为欺负她——”
没等二姨娘再开口,旁边的三姨娘忍不住了,抬起头,就尖着声音对着雁姬劈里啪啦道了出来,说到后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那美艳的脸有些恨,狠:“上回——”
“哦——”
雁姬点了点头。
原来是为这,之前不是一派和睦?有人想专宠了,有人不满了。
果然。
女人啊,古代只能生活在这小小后院里的女人,一生都耗在男人身上了,还有儿女。
争宠,争宠爱。
几个男人一个女人,不是你就是她,人心是偏的,总有一个得宠,对另外的几个来说就是失宠,失宠对于女人来说,很可悲。
“福晋——”见雁姬表情淡漠,没有其它,三姨娘那张美艳的脸有些急,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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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雁姬抬头,她这个大妇呢?
“福晋,也不是奴家想说什么,抱怨什么,你才是福晋,爷的福晋,不是七房,福晋你可能不知道,你没看到七房这一个月来多嚣张,刚开始装得跟什么似的,还让奴家——后来怎么不?站稳了,拢住爷了?爷见天的往哪儿跑,下人们也都朝着那里,那就不说了,可气的是爷天天去她那里,她还不满足,爷难得来奴家那里一次,还没用饭,那边就找人来请了,奴家还好,不过是一个人过,只是,福晋,若是传到外面让人知道也不好听,落得个宠妾......”三姨娘见雁姬看着她,她美艳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了起来,声音尖刻,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不对,小心的揪着雁姬,见雁姬脸上平淡的没什么,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气接着说:“说错了,爷不会,爷一向尊
重福晋。”
二姨娘和四姨娘也变了变脸色,很是小心的看了雁姬一眼。
雁姬会生气吗?
不就是宠妾灭妻?
有什么?
她不生气,发生在胖大海身上不奇怪,他不就为了他的月牙儿疯颠了?可不止宠妾灭妻,小白花花魁嘛,也为她咆哮了一次,不过——雁姬摇头。
这个三姨娘当真是本性难改,虽说老实了,这本性,还真是?聪明吧,被人当枪使也不知道,雁姬睥一眼一脸谦卑的二姨娘四姨娘。
看来小花终于傲娇了。
“还有呢?”她这回看着二姨娘和四姨娘问。
二姨娘和四姨娘见状,知道福晋是问她们,马上恭敬起身,更加谦卑:“回福晋,没有了。”
“没有要说的了?”雁姬再问。
“没有。”
二姨娘马上道,四姨娘点头。
一边的三姨娘张着嘴,似乎是不相信二姨娘四姨娘会这样,她愣了愣,美艳的脸上白了白,望向雁姬:“还有——”她正要说什么,被四姨娘扯了扯,使了个眼色止了。
三姨娘还是欲言又止,望一会雁姬又望着四姨娘,最终没有说。
四姨娘脸色也有些发白,收回头。
雁姬淡淡的笑:“没有,回去休息吧,你们说的,我会斟酌的。”
三个人的动作她都看到,知道她们有什么没说,她也不好奇。
无非是抱怨新来的小白花花魁和胖大海,或者那天胖大海为小白花花魁咆哮后院的事。
后院的事,她还是很清楚的,稳定后院,要稳定就要清楚,这是大妇的职责。
“是。”
三个姨娘恭敬的行礼后,退出去。
“哦,忘了说,七房病了,爷在那里,你们去看看吧,姐妹一场,看一下她。”雁姬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退到门口的三个姨娘道,眸光闪动,嘴角微勾。
“......”
她听着她们的脚步声小声的离去。
一个人坐着,雁姬笑着,用手撑着手,眯着眼。
放下茶杯,手沿着杯沿划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
外面起了风,吹了进来,微微的,扬起她的额发。
光线越来越暗。
“福晋。”
门帘掀开,乌云带着几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点了灯,等小丫鬟走后,乌云,一个人走到雁姬身边,恭敬的唤了雁姬。
“怎么了?”
雁姬眼晴不知何时闭上,此时,她睁开眼,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眸光,她看着乌云。
“那边已经醒了。”乌云靠近雁姬伏身轻声回道。
“哦——怎么样?”
“人是好了,不过——”
“ 嗯?”
“一直在哭。”
“......哭什么?努达海呢?”
“......”
此时的努达海很头疼。
皱紧了眉,脸色不太好。
一个下午,昏过去的小白花花魁终于是醒了。
可是,从醒来就一直哭。
哭得胖大海头晕。
对于小花,胖大海还是很喜欢的,应该说一直喜欢,她是他见过的女的里面最美的,准确的说是最柔美的,是他没有见过的可爱,天真,纯洁,又柔顺楚楚可怜,卑微得惹人怜惜。
让人恨不能掬在怀里,恣意疼爱。
满人之女多数爽朗,大气,亦或娇蛮美艳,他的三姨娘六姨娘就是,很美艳,他以前很喜欢,不过,后来看多了,也就一般了,像小花这样的,从来没有遇到过,新鲜喜爱,加上对他体贴温柔,他更喜欢。
这份新鲜喜爱让他舍不得她受一点气,一点罪,疼宠着她。
从认识她到接她进门,一直宠着,疼着,呵护着,为了她还和自己的额娘争执过。
看到她昏过去,他当然是心疼,上回听说她昏了,他还在外面就冲回来,抱起她,什么也不管,把自己一向尊重的福晋,雁姬都吼了,哪是从来没有过的。
带消息的人只说她有事,没说有雁姬。
事后,雁姬很长一段时间不理他。
他后悔,懊恼,愧疚,还是没有冷落她。
这次又昏了,他虽然还是心疼,可是不像上次,他竟觉得有些腻味。
好不容易雁姬理他,他本来准备和雁姬好好说说话,还有儿子女儿,她有那么弱吗?上次的事,他在看到雁姬后就觉得不对,雁姬是什么样的他能不知道,从嫁给他,一直贤慧大方,优雅得体高贵,是他努达海的妻,嫡妻,最尊重的福晋,喜爱的人。
后来也问了,听说了原委,果然,不是雁姬的错,她自己去迟了,雁姬什么也不说,她自己受不了六姨娘话,脆了,倒的。
他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说,让他错怪了雁姬。
再看伏在床上哭得楚楚动人,梨花带水,可怜兮兮的新宠,胖大海眼中显出了不耐。
“别哭了。”哭什么?又没有人欺负你。
“爷,爷,你——”
15、女人的武器
胖大海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哭?
又是什么也不说。
心疼又头疼。
越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心疼渐渐被其它代替,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躁动着,眼前闪过自己美丽高贵优雅贤慧,大方体得福晋,雁姬,闪过她淡淡笑着的容颜,那种淡然和温和,还有她带给他安心和温暖舒心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福晋,雁姬是那样好。
有她在他就安心,觉得暖暖的舒心,什么事交给她,他都放心,不用操心,从来不像自己这个新宠一样只知道哭,哭哭哭,除了哭,还有什么?
“别哭了。”胖大海一想,心里不耐烦躁,忽然的爆躁,额角有什么扯着,他想要发火,看她那样子,又忍下,心疼合着头痛,声音更是不耐烦起来。
“不要再哭了,哭得让人心烦。”
他猛的站起身来。
已经逐渐长成高大的身体陡的站起来,站在床边,盯着小白花花魁,皱紧了眉头,抿紧了唇,脸色很不好,很难看,眼神烦躁,大手挥动:“说,你到底在哭什么?”他咆哮的问。
声音克制不住变大。
瞪着她。
就是他如今不喜欢的那几房姨娘,也不会像她一样整天哭,他又没死,又没事,她哭什么?
“说啊——”胖大海眼晴瞪得很大,鼻子大张,和他的咆哮一样,英挺的脸很凶狠吓人。
小白花花魁闻言,见状,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脸愣在了那里,惊愕的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望着胖大海,瞪着她那水润润如蒙了一层水雾让人怜惜可怜的眼晴:“爷,爷你说什么?你怎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摇着头,不敢置信的说着,瞪着的水雾一样的眼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样,想说什么,却迟迟说不出来。
“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到底怎么可以什么,她没有说,一次次的摇头。
一次次的想说。
一次次没有说出来。
只瞪着那润润的蒙着水雾的眼晴摇着头,怔愣的,欲言又止,最后,无声无息间,晶莹的泪珠从里面落了出来。滑下。
晶莹而剔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令人心疼无比,慢慢的一颗颗的滚落。
又哭起来。
不,那不叫哭。
那是一种控诉。
瞪着眼,泪蒙蒙,可怜又叫人心动怜惜的无声的控诉。
她依然呆呆的,愣愣的,瞪着眼,眼也不眨,晶莹的泪珠落下,有的挂在她的眼睫上,滑在她的脸上,脸颊上,白玉透着晶莹,衬着她那娇柔美丽惹人怜爱的脸,任是谁看了都会心软得化成一滩水去。
再不忍苛责,更是恨不能爱怜得马上抱住她,再再冷硬的心也化做绕指柔。
那随着无声的泪轻颤的娇躯,美丽苍白的小脸,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没有哪一个男人忍得下心。
只要他是正常的男人。
胖大海是正常的男人吗?是。
他很正常。
所以,他脸上的凶狠烦躁,不耐,怒火渐渐消了下去,他还是喜欢她的,舍不得,喜欢,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烦,他看着她,伸出手,伏下身,抱起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嗯,乖,是爷的错,爷不该吼你。”敛起眼中那丝烦闷,胖大海抱住伏在床边上的小白花花魁,把她娇柔柔软如柳的身体软软的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修长的大手替她擦去脸上无声泪水。
爱怜道。
看着她白皙美丽被泪冲涮过更动人的脸,温柔的捧住。
“爷,爷,你怎么可以——奴家只是,只是想到对不起爷,奴家让爷为难了,上次奴家,都是因为奴家福晋才会生爷的气,对不起,爷,我真的没想到,那次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自己没有做好,却叫爷和福晋为了奴家......福晋那么好的人,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好,爷,你相信奴家,奴家并不知道会有人去通知爷,奴家没想过的,并没想让爷知道,那次是奴家心甘情愿,闹成那样,奴家一直内疚,一直觉得愧疚,几次想去找福晋,可是——奴家对不起爷,也对不起那么好的福晋,爷,都怪奴家,都怪——”
谁知,小花却摇头,靠着胖大海,轻颤着身体,没有再哭,但表情比哭还楚楚动人。
那小小美丽苍白动人的脸,修长纤细的颈。
挣扎着,似乎是想要从胖大海身上下来。
“还有,都怪奴家的身体太弱,太没用,叫爷为难,叫福晋为难,叫各房姐妹们不高兴,奴家从不想叫爷为难,奴家那样爱爷,你就是奴家的一切,奴家怎么会叫爷为难,今天,爷好不容易和福晋见面,福晋也没有再生爷的气,可以好好说说话,奴家当时是那样高兴,替福晋,替爷高兴,可是,这幅破坏的身体,没用的,竟在那时晕了,又叫爷为难了。”
她摇晃着身体,挣扎着,昂着头,脸上又有了泪,泪中带笑,望着胖大海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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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要管奴家,奴家这身体就是这样了,不用在意奴家,奴家替爷高兴,知道爷肯定也想和福晋一起,爷,你去找福晋吧,以后,只要爷记得奴家,只要能远远让奴家看一眼就好,真的,奴家的心很小,只求爷记得还有奴家,就好,你不用为我的身体为难,不用为了奴家——”她推拒着,一点点泪中笑着,掰开胖大海的手。
胖大海盯着小白花花魁,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
竟是为了这哭?责怪自己?脑中想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眼中的不舍卑微爱恋内疚自责,看着她沾着泪却强要笑美丽苍白惹人怜的小脸,胖大海手不自觉松开。
小花脸色黯了黯,张开嘴,想要叫什么,马上,意识到,她闭上,眼中闪过落寞,痛苦,不舍,伤心,她从他身上下来。
站在地上。
“去吧,爷。”
却笑,柔美的笑,眼中泛眼,强忍着。
胖大海还是看着她。
“爷——”见胖大海只看着她,不说话,她不由身体颤一颤,昂着头,咬着嫣红的唇,不自觉的咬着,泛开泪,强忍着,想要说什么,身体颤着,摇晃。
“你倒是舍得。”胖大海开了口,搂过了她,把她颤着的身体搂入怀,抱紧,低头看着她白皙美丽的小脸,叫人痛惜的泪和笑,叹息一声:“爷知道你的心意了,你的心意爷一直知道,爷没有怪你,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放心,雁姬不会因为你生气,像你说的,她高贵善良,以后,不要再像上次一次,她一向宽容,只要不过份,她不会说什么,她是福晋,你要尊重她,有什么告诉爷,或告诉她都一样,再过一个月爷会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呆着,爷会叫雁姬好好照顾你,至于其它的人,谁敢说你什么,你告诉爷,那些女人,爷喜欢呆在哪里就在哪里,容不得她们插嘴,雁姬都没说什么。”
“爷,奴家知道了。”小花眼中晶莹水润的眼中闪过什么,尊重?尊敬,福晋,想到那个一向淡然高高在上冷眼的福晋,她心一冷,敛起眸光,安心的靠在胖大海身上,还是咬着唇,昂着小脸,看着胖大海:“爷,去福晋哪吧,这么多年,爷一直宿在这,你要出征,福晋——”
“嗯。”
胖大海点了点头,看着她一脸乖巧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好好休息,爷去福晋哪里。”
而后,捏了捏她的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脸,出了门。
胖大海出门后,小白花花魁脸色更白了。
一脸失落。
黯然难过。
胖大海没有看到。
她摇摇晃晃的坐下,握紧了手中的手帕,瞪着又蒙上水雾的眼,盯着胖大海离去的方向,他还是走了,她说了那么多,她没有要他马上走的,她——她该大度,大度的,爷不是她一个人的
雁姬早就睡下了。
用过晚饭,没多久就睡了。
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耽搁了太多时间,等胖大海来到雁姬的主院,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和夜空一样的黑色。
浓浓的。
叫人难受。
胖大海没有想到雁姬那么快就睡了,他以为她至少,至少——会等等他,他以为,心里闪过一抹失望,刚刚来时隐约的期待雀跃淡淡的,转瞬不留痕迹,胖大海照着灯笼看着黑色的院子,记得当时他返回去亭子时对雁姬说了,要她等他,她没有等他。
很多天没有夜里过来这边,竟有些陌生,以前他天天都会在主院和雁姬一起用晚饭的,陪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什么时候开始没有?
一回来直接就去新院,一次次路过这里时也没想进去?虽然而因为雁姬不理他,可是之前呢?
“爷,要奴才去叫门吗?福晋可能以为,应该也是刚睡下——”
“不用。”
就着夜色又看了一会黑色的院子,胖大海整个人闷闷的,对身后小心开口的小厮摇了摇头,转身。
雁姬睡了,他不想叫醒她。
就让她好好睡吧。
她每天操持那么多,他——
胖大海走到半路,走到小白花花魁的门外,这里天天来,熟悉的习惯性的就走到这里,隔着窗子隐约看到里面的人,是他的新宠,走近几步,听到隐约的啜泣声,像是又哭了,闷闷的心让他转过了身。
“爷——”
“去,去书房吧。”
“是。”
这夜胖大海难得的宿在书房里。
雁姬第二天听到很诧异,找人问了问,确定后,眸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他犯什么抽?不好好抱着他的新宠。
小白花花魁脸色很不好,似乎一夜没睡一直哭一样,眼晴红红的。
一个月后,胖大海出征。
这一个月风平浪静,让人觉得诧异,不知道是忙还是什么胖大海倒是很少进后院。
除了幽怨,后院倒是平静。
平静呵——
16、又是一年春
这一份风平浪静持继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胖大海出征开始,整整快一年的时间过去,四季轮换,春夏秋冬,自春到冬,再到过年(清朝管现在的春节叫元旦),煮腊八粥、贴春联等,很忙,非常的忙,也非常的热闹,守夜,吃饺子,全靠雁姬操持。
前几年,开始是自己的婆婆将军府的老夫人胖大海的额娘操持,她跟在一旁看,后来交给她,也不时在一边提点她一下,这次她那个婆婆老夫人年前就找她说话,说是完全交给她,将军府的一切也交给她,交给她她放心,也相信她,让她自己看着办,不懂的问她,或者问一下将军府里的管事,管事嬷嬷等,他们都是跟着操持过很多年的,规矩什么的都懂。
她羡慕死了老夫人,她往年在一边看都能知道有多累,自己一个人,想想,整个将军,除了老夫人,府里上上下下,都忙开了,一个人操持,睡觉都没有多少时间,几次睡着了雁姬脑海都想着要忙的事,人也瘦了好些,刚好生了孩子她一直嫌胖了,现在瘦了,也好,只是雁姬累极,幸好不是真的她一个人忙,也幸亏前几年也搭着老夫人的手忙过。
看其它人还一个个精头劲十足,满脸带笑,很是高兴,开心。
看不出累的样子。
雁姬也不由笑笑。
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暖暖的感觉,即使很累。
这里是古代,过年非常重视,不像现代,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淡,淡到最后好像过年并没有什么,年轻人更是没有特殊的感觉,小时候,雁姬还是很盼望过年的,有好朋友一起玩,有新年钱,还会有新衣服,有很多吃的,父母朋友......后来,长大了反而越过越没感觉,淡了。
不止是她,相信很多人也是这样,好像过年并不重要一样。
这样传统的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她曾经想或许有一天会消失,是可悲还是?
在这里,所有的人,天子也好,贫民也好,无论是哪个行业,无论是谁都会在这个时候欢欢喜喜,满怀欢喜的忙碌,在这一年一次最重要的节日里,那样欣喜,团圆守岁。
在这里过完一个春节的她当时就觉得其实她很喜欢这个时代的春节。
让人暖融融。
今年,胖大海还在外面出征没有回来。
这还是雁姬穿过来后胖大海第一次出征这么久,没有一起过年,去年才半年多就凯旋归来。
今年——
团圆时看到身边空着的位置,雁姬竟觉得不习惯,这个胖大海不知道现在——
一个人跟着老夫人去了宗祠上香。
过年,作为将军府的福晋,主母,还要斟酌往各家各户送礼,人情来往,谁更亲厚,谁官大,怒达海的上面,同僚,朋友,兄弟,他他那家这边的亲戚,还有她雁姬那边的娘家。
都要人情往来。
雁姬去了老夫人那里商量过后,根据往年的情况和今年的情况作一些调整,谁升了官,官大了,谁走得近等等,调整下来开好了单子,检查过,送到老夫人那里定下来,送出去后,终于稍松一口气。
然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再打起精神走亲戚,去各家各看戏吃喝,将军府也同样热闹了好久,雁姬趋机回了一趟娘家。
见了雁姬的阿玛,几年下来,渐渐老迈了些,身体还算硬朗,几个姨娘也渐渐老去,有些叹息。
这几年,雁姬偶尔回一次娘家,平时是不行的,只得过年,相处下来,关系倒是比最开始好了许多,和那个阿玛亲密了些,虽然有刻意在里面,却也有一份愧疚,她占了人家雁姬的身体,也当替人家孝顺。
和几个姨娘也处得挺好,还有雁姬几个嫁得不错的表妹堂妹,出身好的还有嫁给王爷为庶福晋的。
往年是胖大海陪着一起,今年一个人,不,还有一个小洛琳,婆子抱着,一起回去,骥远大了,胖大海不在,他身为嫡子,留在了将军府,雁姬的阿玛倒是没问什么,努达海出征,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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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喜欢小洛琳,抱着自己的孙女,竟是难得满脸的笑,全是慈爱,疼爱,宠爱,用胡子拢着小洛琳的脸,小洛琳也睁着黑辘辘的眼灵动的转着,张着小嘴,吐着泡泡,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抓一抓的刹是可爱。
几个姨娘也在那里逗着。
雁姬心异常的软,勾着唇。
雁姬也跟着老夫人去了几个王府,见了几个王爷的福晋。
都是和他他那家有些关系的。
没想到,竟见到了那个异姓王硕亲王府的嫡福晋和侧福晋,她们各自生下的王府的嫡子和庶子,将来的为了真爱小白花白吟霜不顾一切的咆哮马小耗子皓祯和倒霉催明明该是王府唯一的男孩却悲催了的皓祥,如今看来,小小的还是很可爱的,没想到长大后,竟脑残了。
琼瑶女主真强大,好好的孩子硬给掰弯了。
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个看起来一脸温柔高贵的嫡福晋居然就是‘梅花烙’里脑袋被门夹了的雪如。
一个嫡福晋因为生了女儿不知道怕失宠还是什么竟玩换子,她还真大胆,那可是混淆皇室血统啊。
看小说时,雁姬就觉得无语,真不知道怎么说,她可是嫡福晋,生女儿又如何?她一样还是嫡福晋,只要没有大错,别的女人,再恨,再如何生了儿子又怎样,还不是得放在她的名下,叫她额娘?
这个雪如福晋旁边的一看就是异族人很美丽柔弱的女子就是刚升为侧福晋的翩翩吧?
这不止是新月格格的世界,还是梅花烙的世界,会不会有一天让她发现,还有小白鸟?那就精彩了。
琼瑶奶奶知道也会抽吧。
除了这两位外,新月一家不知道会不会上京,参加皇城里的宴会。
真想见见这个时候还是小豆丁的新月,是不是已初具泪包的锥形,当然这只是想想,雁姬也刻意结交了几个好相处的各府福晋,王府的侧福晋,嫡福晋。
人际关系有时很重要。
年过完后,迎来了又一个新春。
年节的喧嚣过后,将军府沉寂了下来,应该说离了胖大海的将军府就像是离了什么一样,后院的女人们很规矩,后院很平静,安静,没有争的宠,六姨娘三姨娘也好,还有小白花花魁,都乖乖的呆在屋里。
也不挺着身体穿着薄薄一层大冬天在外面闲逛了来玩偶遇了。
窜窜院子,聊聊天,磨下嘴,绣绣花,日子一天天过去。
只有小花,在胖大海走后很长一段时候郁郁寡欢,美丽的小白花见天的削瘦,苍白,坐在哪,神思恍惚,别人说什么,她似乎也没在听,不知道想什么,等唤过神来,又一幅楚楚可怜,忧郁的小模样,苍白柔弱,清澈单纯可怜的目光揪着你,盈盈波光。
叫你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在慢慢的似乎好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和六姨娘的关系又好了起来。
又这样过了几个月,前线传来了捷报,胖大海出征一年多,洛琳都会叫阿玛额娘后,终于捷报传来要归来了,雁姬接到送回来的信,还是高兴的。
整个将军也忙了起来,都很高兴,迎接胖大海。
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平静终于打破了。
起初只是一件小事。
雁姬却没想到,最后会造成那样的后果,竟有人这么狠毒!
17、美丽与恶毒
收到努达海传回来的信,里面有他单独给她的,雁姬看得好笑,她没有想到胖大海会单独写信给她,有些意外,她以为就算要单独也是单独给他的新宠小花花。
没想到竟是给她的。
她这个正妻。
当时拿在手中的时候,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又问了问,看了看,除了那封家书外,似乎胖大海只单独写给了她,更是意外,他不想念他的新宠小花?
小花可是很想念他。
刚开始神思不属,整个人恍恍惚惚发呆,望穿秋水就算了,后来虽然好了,但也不止几次问雁姬,胖大海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说还没有消息,整个人就马上又摇摇欲坠的,美丽娇柔的小脸楚楚可怜,苍白的如同一朵小白花,可怜兮兮,脸色黯然,惹人怜惜,胖大海若是知道,他的新宠这样挂念他,不知道——
雁姬不解的是胖大海怎么会想到单独给她写信。
同时好奇里面会写些什么?
胖大海出征前,那一个月的时间很少在后院停留,除了在小花那里,就是在书房,她这里,倒是常来,陪她吃晚饭,抱洛琳玩,只是晚上却是很少留宿,别的院子不清楚。
带着这样的疑问还有意外,还有好奇,雁姬打开信。
胖大海的字写得很好。
还是很有风骨的,一笔一划,很锋厉,很有气势,一看就是出自男人的手。
带着意气风发的张扬,很像胖大海那个人,有着成年人的气势,青年的张扬,高大英挺,字看着很舒服,带着淡淡的墨香,扑入鼻端,雁姬扬着淡淡的笑,轻轻展开,低头,专注的慢慢的看。
雁姬原身的字写得也很好,秀气大方,雁姬穿过来后,专门找来以前雁姬写的字观摩过,可能是穿到雁姬的身上,这个身体本身带着记忆,握着毛笔,一下笔,一种熟悉的感觉涌起,凝神,静心,不用刻意,就落下一个字,刚开始生涩,不久后,写出的字就圆润了起来。
和原身雁姬的字□□分相似。
不注意看看不出区别,就是仔细看也以为是太久不练有些不像,倒让雁姬松了一大口气,她就怕自己现学,写出来的不像,到时一看——后来为了不露馅,作为将军府的主母,要算帐,加上写字能静心,她平时闲的时候,就练了起来。
如今和原身的字一模一样。
胖大海单独给她的家书上,也没有写什么,不过就是:“雁姬,过年了,洛琳小丫头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吧?一年多了,没想到这场战事拖了这么久,本来早就该打完的,上面又有命令下来,又遇到降雪,拖了战事,没能回家,家里冷吗?小心身体,年节时真想你,雁姬,这还是我们成亲后第一年不在一起过节,还是隔这么远,没有你在身边,真不习惯,我想你,雁姬。
真想那小丫头,不知道会不会叫阿玛,一定会了,我的小洛琳那么聪明,我的雁姬,还有我的儿子骥远,有没有调皮不听话,要是不听话,就打那小子一顿,敢不听,等我回来,我教那小子骑马,前几天,有人送了一匹小黑马,很精神,那小子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到时回来的时候,给他带回来——教他骑马。
雁姬,额娘的身体好吗?还有你?你可能不知道,有你在,我放心,家里有你,你那么贤慧,大方,大度,宽容,又孝顺,想到那个将军府有你在,心里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征,把将军府交给你,我心里踏实。
雁姬。
等我回来!”
这是雁姬翻译的,后面还写了一些趣事,出征在外的趣事,最好笑的是还弄了一首诗。
不知道从哪里抄的。
《思归》
四时惟觉漏声长,几度吟残蜡烬g。
惊梦故人风动竹,催春羯鼓雨敲窗。
新诗淡似鹅黄酒,归思浓如鸭绿江。
遥想翠云亭下水,满坡青草鹭鸶双。
还思归,胖大海会写诗?这首诗明显是谁写的,他抄的吧。
她决定等胖大海回来后好好问问,念了几遍,竟没提到他的新宠小花,越念雁姬嘴角的笑越浓,就在这时,小花和六姨娘一起走了进来,朝她行礼,雁姬嘴角的笑还扬着,她不知道她们来干什么。
小花像是看到了她手边的书信,楚楚可怜美丽的小脸上变了变,六姨娘那张美艳的脸上表情也变了,两个人一径盯着。
雁姬不以为意,淡淡看她们一眼,让她们起来后,就要把信收起来。
谁知,小花竟抬起头来,像是鼓足了勇气,睁着她那波光盈盈,美丽清澈的大眼看着雁姬,挺直娇柔的小身板,咬着小嘴,好半天,白着脸,楚楚可怜的问她那信是不是胖大海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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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雁姬点了头。
她那脸变了,更加苍白,可人,惨白着脸,睁着大眼,蒙着雾水,咬着唇问她是不是胖大海给她的。
雁姬没想到等了半晌,小花居然这样说。
信是她的?
小花居然一口咬定信肯定是胖大海写给她的,不知道她哪来的肯定?哪来的自信,一脸可怜,委屈的揪着雁姬,盯着那拆开的信,都快要落泪了。
美丽小白的脸惹人头疼极了。
让雁姬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她一样,竟有了愧疚感。
真是——
强大的小花!
而一边六姨娘也跟着小花一起,认定那信是小花的,要雁姬还给小花,那口气,那表情,语气:“福晋,奴家能理解你担心爷的心,爷出去这么久,这次出征,去了一年多,府里的人都担心,不过,爷不是写了家书说要回来了吗,这应该是爷单独写给七姨娘的,既然是爷写给七姨娘的,福晋你虽然是福晋,但还是给七姨娘吧,你私下先七姨娘看了,七姨娘一定不会怪你,只是爷那里,你是福晋,可——”说得很是为雁姬着想,担心,为大家着想的样子。
但事实呢?
她可知道,她一声声说她是福晋,却敢说这些话,这些话,她若是追究起来——这个六姨娘是真不怕,还是?
她和小花关系还真好。
胖大海怪罪?想用胖大海压她?怕她不给信?
“对,福晋,奴不怪你,真的,奴家不会怪你,奴家知道你是担心爷,奴家明白福晋,真的,我也是,也担心着爷,福晋,是想知道爷——”马上的,闻言的小花赶紧摇头,走上前,跪了下去,苍白美丽的小脸扬着笑,一脸大度,宽容,我不会怪你的样,对着雁姬道:“和福晋一样,奴家也担心,福晋,可以给奴家吗?”
“福晋,给七姨娘吧。”六姨娘也接着说。
雁姬看看小花,又看看六姨娘。
什么也没有说。
直接叫人进来,让她们出去,只告诉她们:“信是努达海给我的,不是你,七姨娘,六姨娘。”说完,转身就走。
不管她们。
“不,不,奴家不相信,不会的,福晋,你骗奴家,爷不会不给奴家的,爷他一定写了信给奴家,那信是奴家的,福晋,我不相信,你给奴家好不好,奴家知道,一定是爷给奴家写信,你不高兴,福晋,可是爷——”听着小花疯狂摇头不相信楚楚可怜,可怜兮兮带着哭声的声音,还有六姨娘难听的声音,雁姬按着额头两边,觉得头疼,里面一跳一跳的。
她想直接叫她们闭嘴。
或用布睹住她们的嘴。
她们真会想。
冷笑了笑,雁姬拿着胖大海的事,勾起唇角:“你还真是一个祸害,胖大海你若看到你那新宠那样子——啧啧。”把信放到了柜子里。
这只是一件小事。
雁姬并没在意。
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头。
所以十天后,事发,她不敢相信。
听到丫鬟冲进来急切焦急的话,跌撞的冲出去,看着躺在后院湖边地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入气少呼吸越来越薄弱的骥远,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雁姬觉得天晕地暗,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周围的一切也看不到了。
只看得到呼吸渐渐微弱的儿子。
自己的小骥远,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
整个人身体僵硬,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呼吸也停了,脑中空空的茫然的,空洞的,看着,动不了,心如重重的一拳砸下,碎了,裂开,痛到麻木,她好久后,才能动。
“骥远,宝贝——”她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儿子骥远。
抱着。
死死的抱着,身体颤抖,感受到那小小的身躯在怀里变僵,变冷。
她才醒过神来,雁姬看了一眼旁边的湖,
还有旁边被抓起来的人,头发凌乱,挣扎着,尖叫着,犹如泼妇的六姨娘。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六姨娘竟敢。
幸好,她之前派了人跟着骥远。
只是还是疏忽了。
六姨娘的身边是惨白如鬼,摇摇欲坠的小花,雁姬冷厉的盯了她们一眼,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不去管身边拉扯的人,说了什么,什么也管不了,只想要他活回来,唯一想到的就是救活自己怀里的儿子。
18、雁姬发威了
雁姬眼中冰冷,抱紧骥远,她要自己冷静下来,必须要冷静,深呼吸,她抿紧唇,把手伸到他的鼻端,微颤着放在那里,那一瞬间,如等待宣判的犯人,下一秒,她微颤的手停止颤抖,轻吐出一口气。
整个身体也不再那么冷,那么僵硬,放松下来。
还好!
她用手分开骥远的嘴,伏下身,正要做什么,忽然,她的手一顿,没有人发现她此时脸上的变化,眼神的变化,眸中闪过一抹光,耳边传来急切的唤她的声音,雁姬看着抱在自己怀里的儿子。
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然后,雁姬站起了身,她抱着骥远,把他放在一边守着唤着她的婆子怀里,让一边早就找来等候着的太医上前:“太医,快看看,快点,看看骥远怎么了?快点——”
她捏着手帕,焦急而急切的道,完全是一个孩子出了事,受惊惊慌害怕的母亲。
只有那双眼深处有些异色。
“是,福晋。”
恭候在一边的太医闻言马上上前行礼后走到抱着骥远的婆子面前,替骥远看起来。
雁姬在一旁看着,她仔细的看着太医的表情。
“怎么样?严重吗?太医,怎么?”见太医把了脉,又看了看骥远落水后的身体,皱着眉头,抚着胡子似在沉呤,雁姬急急开口,一边的乌云伸手扶着雁姬,也一样的急切看着太医,担心的望着雁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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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也是一样。
骥远是将军府的嫡子,若出了事——
他们这些在场的人下场可想而知,命保不保得住两说,福晋只有这一个儿子,肯定不会放过他们,都担心的看着太医,真心的担心骥远,怕他有事,也担心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命。
六姨娘被人架着,披头散发,跟疯妇一样,也瞪着太医,还有雁姬,婆子怀里的骥远,小花也被人架着,拖在地上,披散了头发,白衣上全是脏污。
纵是哭得再梨花带水,此时也没有任何人怜惜她,只觉得厌烦,惨白的脸更鬼一样。
“福晋别急,小公子入水不深,又救得及时,没有什么事,只是呛了一点水,可能惊到了,晕了过去,一会就好了。”
又把了把脉,看了看,抚着胡子沉呤了片刻,太医总算是开口对雁姬道。
雁姬闻言,整个人是真的松一口气。
扶着她的乌云,还有周围的人也明显的看得出呼出一口气。
气氛也不再那么紧张。
“确定吗?”
“是,福晋。”
“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是的,福晋,一会小公子就会醒过来,等小公子醒后,你让人熬点驱寒的药喝下去,受了害喝了药,散散热气,保管一点事也没有。”
“那就好,送太医——”
雁姬又不放心的问了问,等问清楚,确定了,叫人送走了太医,看一眼闭着眼,脸色不再如方才一样苍白的被婆子抱着的骥远,走上前去,挨着骥远,摸了摸他的头,他湿了的外衣已经换下,看着他,吩咐人把他送回小院去,驱寒,喝药。
交待好后,看着被人簇拥着离去的骥远,雁姬转过了身。
随着她转身,她的脸色渐渐冰冷,冷厉。
看向被人架着丢在地上的六姨娘和小白花花魁。
“该你们了,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妾而已,居然敢谋害将军府的嫡子,想害我的儿子,贱人,你们想做什么?看来是我以前太仁慈了——”雁姬冷着脸,脸上全是愤怒和恨,目光冷厉,直接上前。
啪啪——给了她们两个耳光。
打在她们的脸上,用尽了全力,带着所有的怒火,恨意,她们竟妄想害她的儿子,她的骥远,胆敢害将军府的嫡子,是她以前太天真,从穿来这里,她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知道不像现代,她必须要谨慎,必须要小心,也做到了,却一直只当看戏,忘了她早已置身其中,自她穿过来,自她成了雁姬,改变一切开始,她改变了,多了这一群妾,一切就和原小说不一样了,疏忽了,即使也注意了一切,防备着还是让她们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也是她太仁慈,让她们敢这么大胆。
让她们忘了本份,一个妾而已,是打是杀是卖都在她的手上,居然敢这么大胆,她没想到她们这么愚蠢,她把她们想得太聪明了,嫡子也敢害。
雁姬恨不能咬死她们,打死她们,更想咬死自己。
之前她们敢明目张胆在她的面前说话,她就不该放过她们,该直接给她们两耳光。
就不会有现在。
自做自受吗?
雁姬很难受,自责,后悔,她握紧了手,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打在六姨娘和小白花花魁的脸上。
“福晋,不——不要,福晋——”
“......”
直打得被人架住一脸疯妇样的六姨娘整个人摇晃,被甩到一边,尖叫,脸上红红的五指印,似乎是慌了,害怕了,雁姬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小白花像吓住了一样,惨白如鬼梨花带雨的愣在那里,呆呆的。
跟傻了一样。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后,雁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手生疼,她还是不解气。
她握紧手,手上的痛不及之前的心痛,看到她们就恨,她现在后悔,不该让胖大海纳那么多妾,多房,明明知道女人越多,后院争斗也越厉害,再厉害,也有一疏的时候。
一个个的女人——
“福晋——”
“福晋,不要,福晋,你饶了奴家吧,福晋,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的主意,奴家没有想过,福晋,不是奴家,是六姨,是——”两个耳光落下,又是一片红,这次,六姨娘声音更加的尖利,挣扎着,更慌更急,却被人架着压在地上,挣不了,小白花花魁像是被打醒了一样,忽然也挣扎起来。
睁着惨白如鬼的脸,疯狂的摇着头,伸出手,想要抓住雁姬。
“饶了你们?没有想过?你们敢谋害,就该料到会有怎样的下场,一个妾,还是贱妾就该有妾的样子,守住本份,妄想做什么?”雁姬冷眼看着她们,退开身子,抿紧唇,狠厉的一脚踢在六姨娘的身上,她知道六姨娘才是主谋,以小花的见识,不会这么做,六姨娘——雁姬死死的踩着六姨娘的肚子,辗着。
又踩住小花的手,踢着。
发泄着害怕和愤恨。
“不,福晋,不,啊,好痛——”“福晋,奴家——”
“给我打,把嘴睹了,打伤打残都可以,别给我打死了。”死了,便宜她们。
她不会这么便宜她们。
听着她们凄厉的叫声,雁姬退开几步,对着抓住她们的下人冷声命令。
“是。”
看着领了命令的下人架着六姨娘小白花花魁,捂住她们的嘴,把她们架在板子上打,雁姬眼中没有一丝的柔软。
冷眼看着。
看着木板落在六姨娘和小花的身上,听着击在肉上的声音,血肉模糊,红色的血渗出来,染红了衣服,晕了过去,雁姬别开头,听到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赶来,不知道是谁过来了,她转回身抬头看了一眼,远远的是老夫人被人扶着过来了,一脸急切,收回目光。
迎了上前。
行了礼,雁姬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一眼也没有看六姨娘和小花一眼,一个妾而已就是随意打死也入不了老夫人的眼,整个将军府就努达海一个人,老夫人就一个儿子,一个庶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一个厉害的,不然——
以前是她做的不够。
老夫人急急的看着雁姬,急切的问起骥远的情况,一个径的问自己的宝贝孙子,嫡孙怎么样,整个将军府就一个嫡孙,听雁姬说没事已经着太医看过开了药,送回了院子,她才舒一口,不再那么急,连声合掌说老天保佑。
急急的要去院子里看骥远,雁姬回头看一眼晕死过去满身是血的六姨娘和小花:“把她们到黑屋子里——”等......雁姬握紧手,她不会仅仅这些就算了。
“雁姬,胆敢谋害嫡子,不就是一个妾,留她做什?直接打杀了,丢出去。”老夫人脸色更狠厉,轻蔑不屑厌恶的盯着六姨娘和小花满是血的脸恨道。
“早知道她们居然这么恶毒,早就打杀了去,雁姬,你就是太良善了,太仁慈了,这点有时很好,有时,在处理后院里,不听话的以后,直接打杀,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妾就是妾,竟敢——”
“是额娘,媳妇知道了,以后我不会了。”
“那额娘就放心了。”没有再管身后的人,雁姬扶着老夫人一起去了骥远的院子。
骥远不久后醒来。
没说几句,又白着脸喝了药,发着汗乖乖的又睡了过去。
等老夫人走,雁姬一个人守在床边。
等到天黑,骥远才再次醒来。
雁姬盯着她的儿子:“为什么那么做?”
“额娘——”醒来的骥远好不容易红润的小包子脸有些白,他抿着小嘴,别着头,疑惑无辜小心的看着雁姬。
自己的额娘。
额娘知道了?
“为什么?”雁姬脸色有些不好,以为装无辜就行?
“额娘,你——说什么,骥远不懂。”
“你就装吧,为什么要装?你知道额娘有多担心你吗?听说你落水,有多害怕吗?你是额娘唯一的儿子,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装成那样?”
“额娘,你知道啦?”骥远很小心。
“你说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吓到额娘了,骥远,当额娘听说你落水——”
“额娘,对不起。”
“为什么?”
“我讨厌她们,而且她们是真的想推我落水,索性我就——”
“你就,将计就计是吗?”
“额娘,对不起,是骥远不好,让额娘担心了。”
“你也知道额娘会担心,你还那么做,你——”
“可是我讨厌她们,她们竟想谋害我,额娘。”
“以后不准了,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额娘,以后,儿子不会让额娘担心——”
“......”
不久后,胖大海归来。
19、久别胜新婚
那是又一个月后,前线出战的大军回朝,胖大海随军一起回来,出征大捷,整个京城的人都沸腾了,沿路相迎,夹道欢迎,迎将士回朝,领兵的将士一起进宫面圣,按功劳,分封领赏参加晚宴后,夜深了才回到府里。
此时的胖大海还不是后来小说里让敌人闻名丧胆,绰号“马鹞子”的大将军,不过一个正白旗下领军的少年将领。
也算少年将军。
正白旗人。
正是如日中天的摄政王多尔衮所属旗下,顺治登基后,多尔衮将自己所领上正白旗纳入上三旗而将正蓝旗降入下五旗,这以后就了定制。
这个时候是顺治六年,入夏,快到六月,顺治才登基不久,是一个小少年吧,之前雁姬刚穿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具体的年号只隐约知道是顺治朝,还以为多尔衮早就死了。
知道年号后,又打听了一下,得知天下皆之的太后下嫁,特别是这次出征,听了外面的传言才知道多尔衮还没死。
不过也快了,如今,顺治六年,她记得似乎多尔衮是在一场战场病卒的,死时才三十多岁,追尊为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
不久,追论生前谋逆罪,削爵。
乾隆的时候,才复睿亲王封号。
还有多铎,多尔衮的同胞弟弟,也在在这个时候卒的,好像比多尔衮早一点,是发痘,好像,雁姬记不太清了,反正这两兄弟,明末清初纵横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哈赤一生最爱的两个儿子,为清朝打下江山,让清朝能够正式入关的两个算得上英雄的人物,都在这两年毙,尤其是多尔衮差一点,几次差一步就能成为天下至尊,终是临了一步没踏上去,没有,死后,还很凄惨,似乎鞭尸了!
现在还是很风光的,皇父摄政王,辅政叔德豫亲王,清初的名人里,雁姬能记得的不多,也就这几个,还有豪格,皇太极的长子,早死了,那个‘关关雎鸠’的宸妃海兰珠也是,皇太极心爱的女人......
这些名人啊,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终免不了一死,生前的富贵权势不带不走,所有的荣光烟光云烟,死后甚至庇护不了自己的后辈。
清朝的历史雁姬一直很喜欢,最爱皇太极时期和四爷,还有最早的东哥,□□哈赤的七大恨东哥,那个第一美人,多尔衮的额娘大福晋阿巴亥。
有情无情?
他们离她太远,雁姬只是知道的时候叹息一声,原来自己离历史这么近。
然后,过自己的日子,这个琼瑶奶奶的世界不知道和真实的历史有多少不同?
不知道多尔衮死后正白旗落在谁的手中?
雁姬在府里接了胖大海得胜归来宫里赐下来的赏赐,宫里的东西是不一样,比外面的东西多了几分富贵,精致,还有贵气,看着一溜赐下的东西,金银珠宝,晃得眼发光,雁姬领着人跪地领了赏,按规矩塞了银子,笑着陪着喝了茶后送宫里来人离开,老夫人也出来了,非常高兴,一径的看着赐下来的东西,念着胖大海。
雁姬扫了一眼身后的人,无论是下子还是丫鬟婆子都与有荣焉,很高兴。
送老夫人回房后。
把赐下来的东西吩咐人锁好,雁姬去了前面,几个姨娘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难得一见的惹人眼,红的绿的,薄薄的一层,脸上更是化着浓妆,看起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一年半的时间,胖大海不在府里,终于回来了,这些女人当然兴奋了。
一个男人,多个女人,怎么分?
雁姬看了一眼,淡淡勾了唇,领着她们去了大门处,等着迎接胖大海。
天已不凉了,几个孩子也被各自服侍的婆子抱着,站在一边。
“额娘。”骥远走过来牵着雁姬的手,小脑袋昂着看着雁姬,抿着小嘴,小包子脸很可爱的皱着。
雁姬低头看他可爱的小脸一眼,扬了扬唇,紧了紧他的手,这孩子,前段时间让她担心了,自做主张,人小鬼大,一肚子主意,她就不知道怎么养了一只小芝麻包,叫人又爱又恨。
看一眼旁边婆子抱着的小洛琳,此刻该是困了,窝在婆子怀里,净了那双平时灵动的黑珠珍眼晴,小肥手挥动着,额娘额娘阿玛阿玛的叫,倒是没有闹腾。
不像平时那么折腾人。
等下胖大海回来听到不知道会怎样?
一边二姨娘和四姨娘身边跟着两个小女孩,是四岁洛瑶和洛珊,领着向雁姬行过礼后,静静的乖巧的呆在一边,只是洛珊的眼珠一直转动着,掩不住活泼的性子,洛瑶静静的呆着。
三姨娘一个人。
雁姬收回目光,自己儿子的身后,是骥磊,安静的畏缩着身子,自从一个月前六姨娘和小花试图谋害嫡子事发被打杀关进小黑屋后,他性子越发畏缩了。
胆子更小,眼中满是惶恐,远远看着她,就畏缩的低下头,雁姬叫过他几次,见他迟迟缩缩的之后,皱眉叫骥远看着。
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守着,还有她的小洛琳。
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想到六姨娘歹毒的心,要是她没有防备,要是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懂,要是——叫六姨娘得逞了,雁姬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迁怒,却不会再喜欢。
当然谁要再敢对她在意的人下手,她谁都不会放过。
不久——
夜更深了。
几个孩子还小,先让他们回了院子。
府里什么都早就准备好,前面也传来了马蹄声,嗒嗒嗒——的踩在地面上,远远奔来,奔到近前,灯光下,最先一骑马上,正是出战一年半归来的胖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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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视线不清,雁姬只发现,他更黑,更高大,更结实,也更壮,更成熟,稳重了。
越来越像小说里的胖大海。
开始成熟!
是喜?
雁姬带着几个姨娘迎上去,身边几个姨娘的眼中不知是灯光映的还是,很亮,脸上也如擦了胭脂一样,一片酡红,还有或娇羞或美艳的笑,雁姬上前几步,这是嫡妻的特权,迎向胖大海。
带着笑:“回来了?”
她望着飞奔下马,大步朝着她走来的高大男人胖大海。
看到他勾着唇,晒黑成熟的脸上飞扬爽朗的笑。
“雁姬,我回来了。”他对她说。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黑色的影子印着她的,成了一团的黑。
微伏下的身体被他伸出的双手扶住,握着,紧紧的,感受到灼热的手心温度,迎面的呼吸,还有目光,抬头,对上他勾起,飞扬的眉,雁姬笑道:“欢迎回来。”
笑容染着温柔暖暖的落在胖大海眼中。
一惊。
心里有淡淡的情绪闪动,胖大海握着雁姬的手紧了紧,扶着她进门:“小心。”笑着看了旁边的几个姨娘一眼,又转回到雁姬身上,挥手叫她们下去,几个姨娘二姨娘四姨娘对视一眼,没有什么,三姨娘则是揉了手帕,咬了牙,却不敢做什么。
六姨娘和小花事后,可以说以前敢不恭的,哪怕是私下,现在半点别的心思也不敢起。
“雁姬,雁姬,雁姬,雁姬——我回来了——“
这一晚,胖大海很疯狂。
沐了浴抱紧了雁姬带着留下的淡淡的酒味疯狂着。
从未有过的激烈激狂。
久别胜新婚——
大床上,两人紧抱着,光着身体缠在一起,长长的发缠绵的纠缠在一起,你我不离,白玉柔软的身体和麦色结实的男性身体相映,胖大海结实有力的手臂扣着雁姬的腰,压在她的身上,动作,雁姬潮红着脸,咬着唇,微昂着头,任着情潮淹来,有别白日,妩媚迷离,叫胖大海更爱,爱得更深。
大床因激烈而摇动,晃动,床幔早就放下,灯光也早就熄灭,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下,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得床幔朦胧暧昧,而时不时摇晃的床,还有溢出的娇呤喘息,如斯叫人脸红心跳。
“雁姬,我想你,雁姬——”
“......”
“雁姬,雁姬——”
“......”
两人抱着,胖大海折腾到快要天明,才歇了,睡去。
雁姬睁着眼,看着累极睡去的胖大海。
睡去的胖大海不知道府里的一间小黑屋里,有人正念着他,雁姬早就通知了里面被关了一个月的六姨娘和小花。
正高兴的抱着雁姬胖大海还不知道天亮后有什么等着他。
天亮——
胖大海被雁姬带去了小黑屋。
见他的小花。
枯萎了的小花。
20、恼怒的咆哮
那是将军府最北边的一处空置的院子,小白花花魁和六姨娘被打后,直接关到了黑屋子里,身上打的伤只找了药让人丢到她们身上。
找大夫?
她们是什么身份,一个妾而已,胆敢谋害摘子,直接打死的人,要不是不想她们死得太便宜,连药也想给她们——
不是她心狠,是她们逼她的。
之后,雁姬叫人守着,早晚一顿饭喂着,当然饭嘛,不会是好的,她们还想吃好的?
任其在里面自生自灭,是生是死都不管。
一个月下来,两个人在黑屋子里倒是没有死掉,不知道那药怎么用的,擦的,刚开始被关的时候,可能因为身上的伤很是叫唤了一阵,六姨娘声音凄厉尖利,小花也不承多让。
跟杀猪一样。
叫唤得响亮。
一声一声的,幸好院子在最北边,平常也不会有人路过,不然还以为怎么了,知道的路过一听马上绕道走,太刺耳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是一番寻死觅活,尖叫着撞得里面劈里啪啦响。
最后,不再寻死觅活,倒是一声声叫着‘福晋,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福晋饶了奴家吧。’‘福晋你那么善良,那么美好,那么——’‘福晋,奴家不敢了,福晋——’两个人开始求起饶来。
然后,身上的伤也好,不过——
好是好了,也没死,可是两朵花,一种美艳的花的红玖瑰,一朵小白花听说都枯萎了。
雁姬听后,很淡定,什么玩意都上了,叫吧,寻死觅活是吧?知道求饶了?
也没去看,就找人把胖大海回来的消息给两朵花带去了。
不知道两朵花会怎么想?是不是望穿秋水,正盼着胖大海?
盼着胖大海咆哮的发威,救她们出去?她会成全她们的,要知道小花可是胖大海的新宠,新宠吗?
雁姬觉得她还是不要猜想了,她永远不能理解六姨娘和小花的思维。
尤其是这一个月见识了她们的功力之后,给一个人最大的希望,让她不停的想,不停的盼望,把所有的一切都压上,再给她最大的打击,让她看着那最大的希望破灭——
雁姬恶意的勾唇。
她让胖大海亲眼看到枯萎的小花,什么是喜欢,喜爱?迷恋?男人的迷恋,枯萎的小花他还会喜欢?可还会迷恋?
最重要的是——
空置的院子由于这一个月来关了人倒是多了份人气,推开小黑屋的门,随着吱呀一声,阳光朝着里面照去,照亮了小黑屋里的一切,今天阳光很好,很亮,一瞬间照得里面亮堂。
两个人影映入眼帘。
同时袭来的还有一股了的怪味,发了霉的尿味,很怪,很难闻,浓浓的,一股恼儿涌出。
雁姬用手帕掩住了鼻,别开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守在门外的下人,丫鬟,转回头,看着里面,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两朵花。
不过,还真是......岂止是枯萎。
浓浓的怪味中,越往里怪味越重,里面的凳子上,两个女人坐着,披头散发,带着那股子的怪味,脸还是脸,擦得很干净,只是缩了水一样皮肤暗黄,嘴唇干裂,好像老了好多,小花更是瘦得黯淡无光,六姨娘也是一样,身上的衣服倒挺好的。
哪里有当初两个花的样。
找不到一点当初的痕迹。
看到门打开,她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关了一个月,眯着眼,有些适应不了外面强烈的光线,看她们的手,拿着梳子,门打开前好像正在给彼此梳头。
雁姬眯着眼看向胖大海,胖大海完全呆了。
呆愣在了原地。
他直愣愣的盯着里面两个带着臭味的女人,这,这是他的新宠?还有那个六姨娘?
他明明记得那个六姨娘似乎还是很美艳的,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他那个新宠,胖大海皱紧了眉。
怎么能变成这样?这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
厌恶的皱眉,想到路上雁姬告诉他的,这两个女人居然敢谋害他的儿子。
他的嫡子。
真是胆大包天!两个蠢妇,两个狠恶的妇人,毒妇,他没想到一个女人敢这么做,胖大海一点也不怀疑雁姬说的,也不怪雁姬把她们关在这里,只是迟疑,现在一看,胆敢谋害他努达海的儿子,要是他当时在,他会直接乱棍打死,扔出府去,或是打了卖了,都好,也就雁姬心善,才容得下她们,她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报应。
额娘说的对,他要多注意。
不能让这些女人仗着他的宠爱为非作歹,要是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他的小洛琳——回来还没有看过他的小洛琳呢,等下去看看,应该会叫阿玛了吧,想着胖大海扬了扬唇,带着为人父的骄傲,不过,看到眼前的两个女人,他冷哼一声。
“你们这两个恶妇,爷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恶毒,胆敢谋害爷的儿子,爷哪点对不起你们?枉爷那么宠爱你们——”他的雁姬心软,仁慈,他可不能让这些女人伤了他的雁姬,雁姬为他操持,打理一切,这些个女人!
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
以后还是少纳点,不听话的,全撵出去,有雁姬还有儿子女儿就好,厌恶的再看眼前的两个女人一眼。
“给爷拉出去,打死。” 胖大海接着再次冷哼,面容冷厉,毫不留情走上前去,咆哮着蹬着眼抿紧唇,一脚踢到六姨娘的身上,直接把六姨娘砰一声踢到一边,一声尖叫,撞得一边的桌子大响。
倒在地上,嘴角渗着血,脸惨白,晕了过去。
他懒得再看她们一眼,声音冰冷,目光扫过,拉着雁姬就走:“我们走,以后要是谁敢再起别的心思,爷乱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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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小花枯萎的脸惨白如鬼,摇晃着,瞪大了眼,摇着头,看一眼嘴角渗着血撞到桌沿的六姨娘,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回来爷,一听到爷回来的消息,等了一夜,爷都没来,她们以为爷回来,她们想到福晋,以为不会来了,现在来了——
“爷——”“爷,别走,是奴家啊。”
小花摇晃着身体,惨白着脸咬着唇,还是扑了上去。
也不管其它,小花想要扑到了胖大海的身上,只是,砰一声,掉了下去,只得抱住胖大海的大腿,哭了,声音尖利,梨花带水,哭得那个凄惨极了,‘爷爷爷’的叫个不停。
“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爷,不要走——”
“.......”
“爷,别走,是奴家啊,爷没认出来吗?爷,奴家没有想害,是六姨娘,奴家没有,爷——”
“......”
“真的,爷,你相信奴家,你以前说过的,爷,你说会——”
枯萎的花,哭起来,真的是叹为观止。
小花抱着胖大海的脸,仰着头,尽力的仰着,把她曾经美好的颈露出来,小小的枯萎的脸上,苍白落着泪,睁着她曾经清澈盈盈的水眸望着胖大海,揪着,只是曾经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叫人怜爱的如今看在眼里,别人不知道,胖大海觉得很厌恶。
突然被抱住,他格外厌恶。
特别是他曾经的新宠,看着那张难看的脸,想到她的恶毒,他只觉自己以前怎么会宠她,怎么没有看穿,做那么多,越想很恼怒,后悔,为以前的恼怒,再看她脸上的眼泪,又是这一套,除了哭她就不会点别的?那眼泪只叫他更烦躁。
还有那一身的怪味,胖大海瞪着眼,咆哮冷喝道:“放开!”
“爷,不要,爷,你——”
小花混身颤了颤,缩了缩,枯萎的小脸梨花带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咬着唇,还是没有松开,头倒是昂得更高。
“你说爷以前说过什么,啊?”
胖大海似乎是不耐烦了,拉着雁姬,看了雁姬一眼,低头,突然脸上一狠,伏下身,伸出手,揪着小花那披头散发,就是一扯,嘶一声,把小花扯起。
“爷,啊,痛,爷——”一声痛呼从小花口中叫出。
下一秒,胖大海厌恶的一扔,丢开她,拉着雁姬再不停留:“我们走。”
雁姬站在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她看着,她达到了她的目的,只是——
身后砰一声响,她知道是那朵小花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凄厉!
外面阳光很暖。
里面——
雁姬没有回头。
“雁姬,没有想到那些女人居然那么狠毒,敢谋害我的儿子,后院那些——”抱着睡过去的小洛琳,胖大海忽然看着雁姬道,雁姬也看着他摇头,摸了摸身边的儿子的头被小包子别扭红着脸的别开,她一笑:“别想太多,没有。”
“可是那两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毒。”
“那你以为?”狠毒?男人怎么能明白女人?
为了地位,为了男人,为了宠爱,这里的女人毕生争斗着。
是男人世界所无法想像的。
同战场朝堂一样的残酷,凶险。
“女人不都该听话,不,我不是说你,雁姬,你是我努达海的嫡妻,她们只是妾,我以为给她们宠爱——”
“你以为她们就会听话?”
“对。”
“......”雁姬没有再说什么,这只能说明男人把女人想得太简单,或者说女人在男人眼中地位太低,就是嫡妻,也只是附慵,更别说妾之类的,不需要思想。
“以后,我就守着雁姬还有我们的儿女一起过,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怎么?
21、旧人换新人
依然好好的呆在后院里。
就她,儿子女儿,胖大海一起过?
那些女人打了卖了?还是赶到别院里去?看着胖大海,雁姬想到原小说里的雁姬,还是算了,其它那几个姨娘除了三姨娘,都挺安份,没有犯什么错,安安份份的放在后院她也放心。
尤其是二姨娘和四姨娘两个都是替胖大海生了格格,若真的找借口赶了出去,让别人听到,会怎么说?怎么看?说来说去,最后指责的都会是她。
不贤,犯妒,狠毒......
所有的都落到她这个正妻的头上,她替胖大海背。
因为,这里不是现代,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这里法律规定的是三妻四妾,赶出去了,别说不可能一夫一妻,像原小说里,不知顶了多大压力。
何况,旧的去了,又来新的。
何必呢?
难道像原来的雁姬一样叫胖大海不能纳妾,只能有她一个?就是胖大海答应了,老夫人哪里呢?就算最后,老夫人表面答应了,心里又会怎么想?在这个时代,一夫一妻不纳妾就是错,是挑战世俗。
这错不再别人,也全在她这个正妻身上,正妻是什么,不止是打理后院,管家,服侍丈夫,孝敬公婆,还得替丈夫纳妾。
但凡有点钱的,都会纳妾,跟吃饭喝水一样必需的,这是体现一个正妻贤不贤慧的标准,所有人眼中男人,有能力的都该多纳妾生子,分枝散叶。
雁姬要真叫胖大海不纳妾,老夫人心里一定会记恨着,还得顶着无数的目光和压力,她又并不爱胖大海!
爱情什么的,在古代,是奢侈品,雁姬要的不多,只要自己过得好,富贵荣华,算是都有了,不愁吃穿,侍侯好胖大海,讨好老夫人,管理好将军府,后院,自己的儿女好好的平平安安,就好。
六姨娘和小花那天后,雁姬没有再见过。
之后,胖大海晚上都歇在雁姬的院子里。
白天前面的事忙完也回到后院陪着雁姬,教骥远骑马,射箭,抱着小洛琳,转圈圈,一脸二十四孝老爹的样子,又是宠爱,又是为人父的骄傲的喜欢。
雁姬在一边看书。
等到累了,拉过大的小的几个孩子,笑着给他们擦汗。
听着胖大海呵呵呵的笑,看着小包子骥远倔强可爱一模小大人的样子,还有洛琳咯咯咯的笑声。
夜里,任胖大海抱着,放开身体,任他在身上拱来拱去。
缠着,绕着。
纠缠,缠绵!
听他讲战场上的事,透过月光,看着身上兴致勃勃,意气风发的胖大海,将军努达海。
快要入夏。
天越来越热。
一个多月后,雁姬勾着唇,笑着看着胖大海从外面领着两个女人回府。
两顶小轿把两个女人从后门送进来。
果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去了旧的马上来新的。
两个新鲜得如一团新芽的娇嫩少女,跪在下面向雁姬见礼,雁姬喝了茶,看了一眼,一个绿衣一个蓝衣,都低着头,很是娇羞的样子,等抬起头,一个娇俏可爱,一个羞怯,都是难得一见的可人儿,这些男人,老的,年轻的,身边都围满了一个个年轻的女人,从不会缺乏,不过......
雁姬目光在绿衣的腹部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等她们退下后,看着胖大海微红尴尬,大手抓着手,哪里还有那日夜里出征归来时的成熟稳重威风凛凛的样子。
她知道是为什么,为那两个新进门的女人!
“雁姬,雁姬,我,她们是——”胖大海看着雁姬,似乎是不好意思的说。
“她们什么?”雁姬淡淡的笑着问。
见雁姬脸上带着笑,胖大海接着开口:“是上面赐下来的,这次出征得胜......赏下来服侍的。”说完,看雁姬一眼。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是赏赐下来的,是不能推掉的?雁姬明白胖大海为什么不好意思了,之前才说就他和她,还有骥远,小洛琳过,虽然最后没有定下来,但是,才刚说过,这就又来了两个。
还是不能推掉的。
一夫一妻?这就是现实!
有些你还可以当摆设放在后院,有的你不想宠也得宠,她们后面代表的人让你不能不宠。
“我知道了。”还真是快,胖大海又有福了,两个嫩芽一样的少女,他不定在心里多高兴,偷笑呢。
别怪她把男人想得太猥琐,是胖大海过往的经验让她这样想的,雁姬想到送来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她又看向胖大海:“两个都是吗?”
“不是。”胖大海正在喝茶,惊了一下,反应有点大,转过头来,茶也不喝了,似乎小心的看着雁姬,看着雁姬的眼晴:“有一个是之前出征的时候主子赐下来服侍的汉女,一直没有带回来,这次一起带回来。”脸又有些红,不好意思,还有尴尬:“雁姬——”
说完,他唤着雁姬。
“哦——”怪不得,雁姬手握着手帕,斜着看了握着茶杯尴尬的盯着的胖大海,沉呤了一会,眸光闪了闪道:“是那个穿绿衣的吧,看得出来,很怯弱害羞,她应该服侍过你了,有孕了?”养外室?胖大海啊,你可真是不让人小看,不知道怎么又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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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两个少女只一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是那个少女的主意,还是胖大海的?
“啊?雁姬。”这次,胖大海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雁姬:“你——”
雁姬没有理他的大惊小怪,只看着他,淡淡的:“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当过额娘的人,怎么会不知,先找人去大夫来看看,看看怎么样,之后叫人好好调理她的身体,我要问的是,现在六姨娘还有七房没了,这两个进来的身份——”
“什么身份?”胖大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坐下,拉过雁姬的手握在手里,随意的说:“等生了孩子再说吧。”
等生了孩子再说?那就是通房!
“雁姬,你会不会怪我。”忽然,胖大海握紧了雁姬的手,问她,眸光很深,专注的凝视她。
雁姬勾了勾唇,看着胖大海,转开头:“不会。”这是应当的。
只是多多少少再失望而已。
雁姬又道:“不过以后有什么不用放在外面,你应该知道我,带回来就是,放在府里,你放心,我会好好替你照看着。”养外室,可不能纵容胖大海,传出去于她有碍。
“我知道,雁姬,我知道你一向贤慧,心软,善良,不是你想的,主子赐下来后,一直忙着出征,这次才想起来,就带回来了。”胖大海急切的开口,想说明什么。
“哦。”这样!雁姬点头。
“雁姬,你是不是生气了?”胖大海语气试探小心。
“没有。”
“真的?”
“嗯。”
“那就好,雁姬,你是我努达海的妻,明正言顺的嫡妻,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女人——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吧。”胖大海把雁姬抱在怀里,低沉道。
“......”再生一个?
进了两个新人,空掉来的后院又充实了起来。
不过两个嫩芽少女身份都不高,都只是通房。
两个新人在雁姬的面前,一个羞怯,就是后来诊了脉确是有孕的,另一个倒是娇俏可爱,爱说爱笑,平时大大的眼晴骨辘辘的转着,很是灵动。
22、少女的心计
老夫人又是高兴了一阵,又多了一个孙子,虽然是庶子,还没有生。
多子多孙可是一种福气。
胖大海老脸皮厚了,看不出来,老夫人之后又拉着雁姬的手一阵嘱咐,要她也赶快再替她生一个嫡孙,雁姬看着在一边拉着她也笑着的胖大海,淡淡的勾唇应了。
老夫人又嘱咐了一大堆让她先离开,留了胖大海下来。
等胖大海回来,一脸春风得意的样,有些傻,不知道老夫人对他说了什么,因为那个通房有了喜?还是有了两个新人?问他,只说是让她给她再生一个儿子。
雁姬嗔他一眼,没理他。
他倒好,拉着她,在她耳边不停的吹气,勾着唇,不停的唤着雁姬:“雁姬,我们就寝了好不好?夜深了——”
雁姬看了看笑得有些发傻的胖大海:“你不去看你那个新人?她们是上面赐下来的,今晚按规矩你该过去的。”
她笑着看着他。
“......”胖大海迟疑了一瞬,看着雁姬:“她们应该睡了,明天去吧。”
“那去几个姨娘那里看看,你这回来,一直歇在这。” 没有拉开他的手,雁姬道,看了胖大海一眼,这些天他都歇在她这里:“她们应该也想你了,不去看看?”
“不去,爷今晚还是歇在这里。”
胖大海这次倒是干脆,拉着她就往床边走。
雁姬白了他一眼,还要说什么,却被胖大海直接抱了起来,横抱起她,抱到一边的床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压了上来:“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里,舒服,那些个院子——不说了,雁姬——不要再推我出去了,我就喜欢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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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见状,只得笑着勾住他的脖子。
本来她以为有了新人,胖大海该有一阵子新鲜才对。
那样嫩芽一样的少女,没有男人不爱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
何况正是新鲜时。
这回倒有些意外。
让雁姬诧异了,特别是那个羞怯的少女,胖大海似乎不正常了啊?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六姨娘和小花那事给他打击了?
那个确诊确实是怀孕的羞怯的绿衣少女,雁姬把她安排在以前小花的院子里,叫人好生照料着。
等生了孩子再看。
另一个,说是通房,一个丫鬟,但也是上面赐下来的,雁姬问了胖大海的意思,既然上面说是赐下来专门服侍胖大海的,那么看他是留在身边服侍还是怎么。
胖大海先很是不在意的说是让她来侍候她,雁姬怎么会同意,她又不缺人服侍,推了,仔细看了看胖大海的神情,让她住在一处空院里。
后来几次雁姬要他去,他也没去。
直到过了好一段时间,胖大海连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那里都去过后,才进了两个新人的房。
这段时间两个新进的少女都很安份。
尤其那个怀了孕的羞怯少女很少出门,除了向雁姬请安,后来见她肚子大了辛苦,免了她的请安后,她只呆在院子里,哪里也不去。
听说那个和她一起进门活泼好动爱说爱笑天真单纯的少女上门找她,她也只是在院子里接待,并不亲近,性子羞怯温和,低调谨慎,雁姬玩味的勾唇,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呢?
和那个羞怯少女截然相反,灵动活泼,天真单纯,一双眼晴骨辘辘转动,灵动可爱的少女喜欢四处乱逛,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爱说爱笑,说的笑话直逗得人发笑,很让人喜欢,连雁姬这里也是,天□□着雁姬这里跑,请安请得很勤,眼晴一说话就骨辘辘转动,刹是可爱,让人说不出厌恶。
这不,胖大海也喜欢上了。
雁姬在胖大海的眼中看到了兴趣。
男人对女人兴趣。
再看仍然睁着一双天真单纯骨辘辘大眼的笑得灿烂极了的少女,雁姬脸上没有了笑。
算计到她头上了。
胖大海终归是胖大海。
从出征回来,胖大海来她这里最多,几乎每天都要来,谁都知道来她这里必会碰到胖大海,她不是不清楚这个看着天真单纯的少女的想法,找了理由不见她,她也不放弃,守在外面,蠢还是聪明?
那一晚,胖大海去了那个天真单纯活泼灵动可爱的少女的房,第二天,请安的时候,胖大海的目光一直在少女的身上。
一连几个晚上也都歇在那个天真单纯活泼灵动的少女那里。
相比于羞怯少女,胖大海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活泼好动,一脸单纯,大眼的少女,有了新宠。
一个月里,有大半胖大海都在她那,很是宠爱,胖大海这份喜欢还是持继了很久的。
顺治六年三月十八日,多铎因患痘症,不治病故。
此时多尔衮摄政,多铎的死令整个京城很是沉郁,天花虽然在现代得到了普遍的控制,但是在清朝却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疾病。
雁姬早在之前就找忠心的人千方百计寻了牛痘,试验过,替一双儿女种了痘。
自己也种了。
她可是记得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死于天花。
至于将军府的,她不敢随便开口,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牛痘一说,都是种人痘。
她只要人准备着,要是京城里有人发痘了,能及时用上,牛痘的方法她要下面的人小心的先在贫穷的一部份人里传开,等有了效果再说,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种牛痘了。
只是都是穷人。
这个时代,她不敢随便传,只能小心的推一把,让人知道种牛痘对天花有效,可以救更多的人。
顺治六年过去,京城发了一次天花,范围不算很广,不知道是谁提到牛痘,经过试验过,发现有效,普遍的人都种上,这个时候雁姬才发现她或许无意中好像破坏了将来胖大海和他那个美丽高贵月牙的感情发展。
似乎,貌似两人确认感情,感情发展最重要那几天,就是因为新月她那个弟弟克善得了病,忘了是伤寒还是出了天花,当时新月一片慌乱,而胖大海犹如天神一样,毫不畏惧,只身前往,陪着新月,一起照顾克善。
如果是,那么——
她记得胖大海那会说是他早年发过,其实并没有,原来的雁姬由此产生怀疑,就是在那几天,相差二十岁的胖大海和新月两人确定了感情,感情升温加强,真爱了。
现在都种了牛痘!
新月,我不是故意的,雁姬望天,这是真话。
年末,雁姬有孕。
如愿以偿的胖大海一听说马上奔了过来,握着她的手傻笑了一个晚上,抱着她,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一直说,想着名字,雁姬也勾着唇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这算不算又改变了剧情?她不介意多一个孩子,她也高兴,她孤单得太久,在这个世界,而且孩子越多代表很多东西。
有时候两个人时间长了,可以没有爱情,但可以有亲情,总有一份情,可以相濡以沫。
对胖大海便是。
其实说起来,现在这个胖大海,还是算不错的,在这个时代来说,尊重她,还算喜欢她,像他说的,她最重要,她是相信的,那些妾在他眼中,就像一个玩具。玩旧了,就丢了,再买新的。
雁姬无权指责他,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剧,那些女人知不知道?知道,依然选择做妾。
比起原小说里为了新月疯狂,荡漾的胖大海,现在的胖大海再喜欢迷恋一个人,都还算有理智,她看得分明,不然,小花那件事,若胖大海少了半分理智,像原小说里一样脑残,会是另一番结局。
搞不好,全是她的错,这也是雁姬满意的,看来她做的也不是无用。
只是不知道将来!
不过,她并不怕,新月吗?
不久,羞怯少女生了一个庶子。
成了姨娘。
那个天真单纯活泼灵动的少女一直没有孕。
一直只是通房,胖大海倒还是宠着,不过,雁姬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在小花之后,少了什么,好比他再是宠着那个活泼灵动天真单纯的少女通房,女人一得宠难免不了傲骄娇蛮一下,必竟是府里最得宠,也是正常的,他也不像对小花那样,更别说新月了。
雁姬疑惑的同时,也满意。
不脑残就好。
在雁姬生下第二个嫡子的那一天,雪花飘落。
年年岁岁。
岁岁年年。
顺治七年十二月初九,多尔衮病卒。
清朝的统治阶层发生改变。
努达海所属的正白旗由顺治直接掌控。
努达海正式走入顺治的视线,朝着他被称为‘马鹞子’奋斗。
那一年,雁姬封了诰命。
23、第一次进宫
第一次和胖大海一起进宫参加宫宴。
雁姬做为诰命终于见到了历史上最为传奇的女人,历经三朝的孝庄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也就是大玉儿,远远的,雁姬站在命妇诰命人群里,低着头,在行完礼起身抬头的瞬间。
和历史上记载的差不多,和她想像的一样,此时年纪并不大,保养得很好,端座在那里,天生丽质,皮肤细腻,带着草原的女儿的英气,肌肤微麦色,目光有神,堪称端庄绝色,不愧被称为当时的满蒙第一美人。
清朝前期的绝代佳人。
历史里说她临事处置沉静果断,早在皇太极时期,‘赞助内政’为皇太极出力。
且做为一个女人独自一个撑起了整个清朝。
承前启后,怪不得多尔衮的爱,皇太极嘛——
记得谁说过,清朝完全由一个女人撑起,也完全由一个女人败下去。
便是大玉儿,孝庄太后和慈禧,叶赫那拉氏。
两个女人——
对孝庄雁姬是羡慕,嫉妒,欣赏这样的女人的,无论是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这两个女人都是叫人羡慕的,至少她是的,但只是羡慕,欣赏,她不会去做,太累,而且站在万人中央看着荣光,其实呢?
一个女人丈夫逝去,儿子好不容易带大,成年,亲了政,可以松一口气,自己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兄弟的女人出了家,连亲娘都不要,连责任也不负了,天下江山也不要,于那个女人至情,可是却也是无情。
那样的伤心,痛,想想都难以承受,所有的希望,都落空。
最后教自己的孙子,一辈子如是,传奇只是传奇。
她做的也不愧是传奇。
至于慈禧,雁姬不喜,她带给了中国人民太多的屈辱......
什么都不能成为理由。
没有见到顺治,不知道是不是史书上说的小胖子,在后宫里,雁姬还见到了更多的宗室家眷,还有小格格,还有皇亲的家眷,诰命,来的都是各府的嫡福晋,雁姬初封诰命,站在最后面,不多说话,多听多看,小心谨慎。
像她刚穿过来时一样,多观察,多看,不轻易说话。
这里是皇宫,不是小说,不是电视,真实的皇宫,步步惊心的皇宫。
她不是小说里的女主,无论中何都会化险为夷,稍有差错——
在这些权贵的眼中,她的身份什么也不是。
和一个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想杀就杀,想怎样就怎样,听着想着知道,很叫人愤怒,可这是现实,雁姬很清楚,随便一个理由就足矣,尤其是在刚刚进宫时看到被几个婆婆拉扯着拖走一个妇人,当时雁姬看着妇人惨白的脸,似乎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妇人她不认识,似乎是一个命妇:“胆敢冒犯太后,掌嘴。”里面飘出话来,云淡风清的语气,淡漠的,站在门口的人脸上的冷漠刺眼,雁姬也这样说过对六姨娘和小花,但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些迟疑和颤抖的,作为现代人,在电视上看再多的,亲眼见着,体会完全不同,很多人杀只鸡都怕。
之后,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再没有了声音。
她不能不谨慎,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各家的关系,里面的东西,她不敢丝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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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犯了什么,到时——那个命妇在后来,雁姬才知道她的身份,是另一个将军的嫡福晋,就这样没了。
冒犯?什么叫冒犯,抬头直视就是冒犯。
那个命妇明显是个年轻的,也是这次升上来的,第一次进宫,只是好奇不小心冒犯了太后,皇族的权威,不容冒犯,没有了以后,为了安抚那个将军,圣上自亲做亲赐了一个旗女下去。
那个将军再没有提起过这个嫡福晋,磕头谢恩,圣上赐婚多么荣耀,谁还会记得之前?
那个命妇没有人再提起,像是不存在一样。
“你就是他他那努达海家的?”
雁姬小心着,没有想到会被孝庄叫到前面去,看着她,似乎是认识她,知道她,端庄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开口,依旧是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回太后,奴婢是。”
雁姬小心谨慎的行礼回答。
恭敬的微低头,保持着尊卑。
“......”孝庄一时没有说话。
雁姬却感觉得到一双视线盯着她,是那双清明有神的眸锐利的看着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看得雁姬混身发冷,发凉,还有手心微汗湿。
极大的威压和压力袭来。
她几乎承受不住,更恭敬的低下头。
果然是历史上传奇的女人,皇权的威压和威严扑面而来,让人抵抗不住。
这时,孝端文皇后,姓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名哲哲,已经薨于顺治六年,后宫只有孝庄一个太后。
多尔衮又死了,只有她和顺治一对寡母。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威压才消散。、
孝庄也再次开了口:“很好,很不错的孩子,雁姬是吧,努达海有福了,看多乖巧懂事的孩子,长得也好,贤慧孝顺,娴静大方,他他那家有福,不愧是瓜尔佳出来的女子,有我们满族姑奶奶的气势,还有高贵,优雅,有儿有女,是个有福的,而且把将军府打理得好,一家人和和乐乐,很好——”
拉住雁姬的手,笑着道。
语气很满意,很高兴,脸上也带着笑,眼中不再锐利,看起来很是喜欢雁姬。
雁姬依然恭敬谦卑的低着头,只用眼角扫过,看到周围的那些诰命宗室家眷看她的神情都变了变,她知道是为什么,是孝庄的态度,她也没想到孝庄会注意她,不敢去睥孝庄的表情,她敛起睥。
小心的应答着孝庄的话。
尽量让孝庄满意。
孝庄又问了问他他那家的事,和将军府的事,还有雁姬娘家的事,她都如实说了,她可不敢瞒孝庄,方才孝庄一句话里,不经易就让她明白一点,她的事,将军府的事,她都知道,问她不过是问而已。
又过了半刻,孝庄终于放了她,挥手笑着叫她下去,雁姬转身时睥了一眼,舒一口气,她知道她过关了,孝庄对她应该是满意了的,孝庄没有再叫人上去,似乎是累了,靠着椅背,眯着眼,雁姬跟着一群的命妇退下。
她在里面又看到了和硕亲王府里的那个嫡福晋雪如。
梅花烙里为了小白花白吟霜咆哮的皓祯的养母。
几年不见,变化不大,依旧是温柔贤慧,高贵大方的样子。
见雁姬看她,对着雁姬温柔高贵大方的一笑,雁姬看着......
她其实想过问问这个温柔端庄高贵的嫡福晋,有没有想过她那个被她脑残的换出去的女儿?从生了洛琳他们,做了母亲,她才知道一个母亲有多爱自己的孩子,这个雪如——
面对着抱回来的养子,不知道她心情如何?
想到皓祯,皓祥,白吟霜,该大了,之前雁姬曾经想过要不要把这件事揭开,或者告诉谁,但有人会信吗?她又该告诉谁?和硕亲王府的?还是胖大海?不说没有证据,她知道的就是那个梅花簪,知道抱白呤霜的襁褓,其它没有,就是有,混淆皇室血统,轻则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不说和硕亲王府,连将军府都有可能有事。
何况和硕亲王府的事,说白了与她无关,她不是圣母,不需要去拯救谁,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发善心也要在自己能力这内,或者说不危及自己,还是等以后再说。
或白吟霜长大!
回府的马车里,胖大海很兴奋,喝了酒,没有骑马,坐在马车里,一个径的笑着,没有平日的稳得成熟,英挺,抱着雁姬的腰,像个大男孩一样,任性的死死的抱着,带着浓浓的酒味,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挤着,拱着,吐着酒味,骚扰着雁姬。
又一次胜仗,这两年,走入顺治视线的胖大海,频频得到重视,领兵出征,跟着大将,到自己一个人领兵,一次次的胜利,让他意气风发,充满成熟男人实现目标,成功的自信。
很吸引人。
看着闭着眼躺在怀里的男人,胖大海,雁姬淡淡的用手描绘着他成熟英挺的五官面容,何时,胖大海的脸已如现在这样刀削斧阔?黝黑?那双眼更是深邃深沉。
更有男人味,阳刚,粗犷。
没有叫起他,这次出征又是一年多,难得的,常年出征在外,就让他高兴任性一下吧!
“雁姬——”胖大海闭着眼,嘴张着。
“嗯。”
雁姬手在他额头两边按着。
“我高兴,我很高兴,皇上称赞我,说我是——”
“我知道,你很高兴,我也替你高兴。”
“真的吗,雁姬?”雁姬的手被胖大海握住,她低头,看到他把头从她胸前抬起,看着她,望着她的眸深邃透亮。
“嗯。”雁姬看着点了头。
胖大海顿时疯了,抱着雁姬一阵咆哮。
回到府里,已经深夜,胖大海已醉得模模糊糊,看得出他有多高兴了,让人把他扶到房里,正要洗漱歇下,没想到还有人来,来人是这几年胖大海一直宠着的天真单纯可爱活泼的少女,红霓身边的人。
雁姬看了一眼醉过去的胖大海,眸光闪了闪,叫了人进来。
来人行了礼,雁姬淡淡的问她,说是她主子吩咐她来问胖大海回来没有,胖大海昨天说让她等着要过那边去,她过来看看,雁姬看着来人,地看着来人低下头,身体伏在地上,她转身,看了内室一眼,走了进去,看着床上死睡过去的胖大海,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脸,叫了几声,只听到呼吸声。
刚开始一年,胖大海虽然宠着红霓,倒还不过份,这一年年的,那个红霓倒有几分手段,让胖大海渐渐多宠了起来,男人一向爱新鲜刺激,时间长了,宠也会淡了。
这个红霓倒是叫胖大海越来越宠了。
也是他宠得最长的。
先前说是有孩子升姨娘,最后没有孩子胖大海向她提出要升她当姨娘,老夫人倒是同意,连老夫人也收买了,直夸是个好的,雁姬没有同意,胖大海似乎还不太高兴,当然只是不太高兴,雁姬好说歹说,直说若是这样不遵规矩,以后后院她不好管,姨娘多了对他名声也不好,其它几个姨娘也不平,才让他打消念头,不过还是时不是提着。
雁姬知道是谁在后面挑着,就是这样,她才不让她做姨娘。
有心计可以,但一次次算计到她这里,雁姬提起警惕。
让胖大海好好努力早点有孩子,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提成姨娘,不过,这恐怕不容易,这个红霓聪明是聪明,聪明的让人抓不到理由,但是——又费了一阵口舌把对胖大海说的话对老夫人说了。
几房里由于几个姨娘四姨娘和二姨娘又接连有了孩子,老夫人也不说什么。
回到外室,雁姬打发了来人回去。
告诉那边,胖大海已经就寝。
得宠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敢到她面前来想叫走胖大海?又一朵小花?不过比小花嚣张,娇蛮的嚣张,会是怎么的结果?
还得看她同意不同意。
看来得找个时间立立规矩——
除了红霓,和她一起进门的羞怯少女绿雅一直低调,不温不火,却也一直受着胖大海的宠。
雁姬还没有开口立规矩,反而是一件事叫吸引了她的目光,叫她瞪大了眼,很是震惊。
就是这个红霓,居然——
24、春天在哪里
宫宴那晚过后,第二天天亮,雁姬随意的告诉胖大海晚上他们回来他醉了服侍他睡下后,那个红霓的人来找他,说是他要那边等着,答应要过去,没有过去,那边等不及来问。
胖大海脸上愣了愣,似乎才想起来,看着雁姬说他忘了。
雁姬无语。
她也猜过可能是忘了。
胖大海想了想,看雁姬一眼又说:“她还小,雁姬你——”
雁姬眸光闪了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什么意思,片刻,脸上的笑淡了淡,她看着他,她还小,是指红霓,她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怕她怪那个红霓?
一个妾都不是的通房,仗着得宠敢到大妇面前找人要人,怕她怪罪,是吗?
他不是一向说她善良,大度,心软?一到他宠妾身上,就担心了?
还真是宠爱。
“我知道,是小,还是少女,什么都不懂,天真可爱,活泼,所以只要不是太不懂规矩,做错什么,我不会计较的,你放心,你还不了解我吗?小孩子,是这样的,不要太过份,活泼一点没事,只是以后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虽然我不介意,但是规矩还是要讲的,必竟我不希望——”雁姬开口,淡淡的看着胖大海道。
摆出主妇的态度。
“雁姬——”闻言,胖大海微皱了眉:“必竟什么?”
“我只是,知道你宠她,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不然传出去,不说府里,外面也不好听,我不希望有人说将军府没有规矩,稍注意点就是,别的没什么。”雁姬脸上的笑容更淡,耐心的解释。
“......”胖大海只盯着雁姬一时没有说话,雁姬任他看着。
半晌——
“她是太活泼了,我会告诉她的,雁姬。”胖大海勾起唇笑了起来,走上前握着雁姬的手:“你还是那样,你是为了将军府,为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放在心里——”
“那就放在心里吧,好了,你该出去了,记得去一下红霓那里,昨天等了你一天,应该等急了。”雁姬推开他的手,看着他,淡淡眯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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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脑残了?
“雁姬——”见状,胖大海似乎急了一样,又要抓雁姬的手:“你——”
“......”
“红霓那里——我空了再去,给她传个话就是,她应该不会有急事。”见雁姬不说话,胖大海不知道想到什么,急道:“那,我去看看她,我会告诉她,叫她以后不能再这样,让她守着规矩,要不然——又像那个——”那个谁他没说,眼中厌恶的光闪过,皱了眉,深思一会。
又抓着雁姬的手,出去。
之后,胖大海和红霓发生了点冲突,胖大海倒真跑去教训了红霓一顿,叫她要守规矩,不准上跳下窜的,不然绝不饶她,也不知道他想到谁了?
六姨娘还是小花?
红霓这几年一直得宠,胖大海都是哄着宠着疼着,难得这样冷着脸教训她,发吼,她倒是不怕,一脸委屈直接对吼了起来,上窜下跳的,听说弄得那个院子鸡飞狗跳的。
最后还是被逮住了。
胖大海一怒之下叫她闭门思过,咆哮的走了,哼哼的,里面一阵劈里啪啦声后,是安静,胖大海倒真是一个月没去那个院子。
主要宿在雁姬这里和绿雅还有几个姨娘那。
三个姨娘绿雅都是不温不火,都不招胖大海喜欢,一向低调,除了三姨娘,低调得让雁姬眸光深思。
胖大海更多的时间呆在雁姬这。
陪雁姬还有几个孩子,长大的骥远,还有会走会跑一丁点大活泼好动,静不下来狡猾的小洛琳还有她的小儿子。
看胖大海没事,一脸笑容,雁姬只叫人看着。
雁姬后来见到眼晴通红的红霓,活泼天真的小脸白得,眼晴红肿得,一脸恭敬的样子向她行礼,那是在年后,淡淡的看着,侧头看了胖大海一眼,目光也在红霓身上,看了她一会。
雁姬收回眸。
又是过年,过年时,这次胖大海没出征,几年操持下来,雁姬经验已经很丰富,下面的人也都是经验丰富,过年过节再繁复,安排下去,只需要看着,小心哪里不对,有纰漏,下面的人自会照着往年的做,新加的添的,吩咐下去就是。
下面的人手足够又有经验,人也轻松许多。
过年里,雁姬已经是诰命,过去有些不能去的地方现在可以去,雁姬的小心谨慎,多观察,不随便说话,让她得到很多信息,而她的优雅高贵,贤慧大度令很多命妇福晋和她交好。
恐怕里面还有孝庄对她的善意,虽然她不知道那份善意是真是假?
为什么?从何而来?
因为努达海那边?她雁姬娘家?别的,她还有什么?她不知道,孝庄,那个传奇手握权势,一只手就能戳死她的一国太后,她想不通,也不敢猜,干脆不想不猜,顺其自然。
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答案。
去了和硕亲王府,雁姬和几个诰命坐在一起,见到长大了的皓祯和皓祥,如原小说里一样,皓祯很受宠,小小年纪已长得颇为英俊帅气,昂着脑袋,上巴抬得很高,一脸傲慢自负,自以为是的样子,人从小看大,看到现在的他就能想像长大后的他。
果然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样,形象。
前几年,看得还很可爱的,现在开始残了。
但还算好,像他这样的在京城不少,典型的纨绔子弟,少爷性格,自负自傲,自以为是。
皓祥和小说里写的也差不多,小小年纪弯着那个小身板,也不挺直背,弯弯,笑起来很是猥琐和懦弱,长相其实很好看,却被懦弱无用的气质抹杀了。
很难入人眼,不招人喜欢。
跟在皓祯身后,不像个少爷,倒像个奴才。
卑恭屈膝的。
没有主子少爷的样,却没有人说什么,看到的人,不认识的以为他真是奴才,和硕亲王府的,雁姬观察了一下,发现连个下人,丫鬟,对皓祥眼中习以为常,都带着不屑,轻视,漠视,可见在这个和硕亲王府有多不受宠。
连个下人都不如。
他额娘可是侧福晋。
再怎么讲究尊卑,再怎么嫡庶之别,也不致于这样,看小说时知道皓祥和翩翩都不受宠,那个和硕亲王,同样脑残的他最宠的,尊重的只有脑残的雪如和皓祯,还不觉得怎么,如今真看到——
那可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和硕亲王也真不愧是脑残的,再不待见也不该这样!
雁姬看着那个猥琐的跟在皓祯身后的小身影,摇头,低叹。
她再叹息,这也是别人家的家事——
不过,雁姬在出府的路口看到被皓祯自负的轻蔑不屑的笑着推开的皓祥时,看着皓祯恶意的笑着带着他的人离开,再看那个被推倒撞到一边柱子上的皓祥,雁姬淡淡的看着。
看着小小的猥琐懦弱的身影坐在那里,哭,哭得一脸难看,可怜,她没有动。
看到他擦开眼泪,却擦得一脸泥,也没动。
看到他挣扎着站起,一次次,忍着泪和额头的汗,小手撑着一边的柱子,努力的要小身板站起,猥琐的气质不见,雁姬动了,她走上前去,帮着他站起。
把手中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拉着他的手,在他愣着小脸的时候,替他擦干净,看着他一张干净帅气的小脸,给他擦了擦手,弹了一下袍子,站起身,把手帕替他包在划破的手心上。
然后看他还愣愣的小脸,转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多事,也许是小小身影挣扎着一次次努力站起的身影感动了她吧,这个孩子,并不真的那么懦弱没用的。
“你是谁?”
身后,小小少年带着少年特有的低哑和稚稚的声音响起。
雁姬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只在转过走廊时,看了身后一眼,远远的,皓祥扶着廊柱站着,手中包着她的手帕,望着她,脸上迷茫,脆弱,还有别的,她没再去看。
只觉得单薄。
雁姬没想到,之后,常看到这个小小少年,皓祥。
此时——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将军府花园里,雁姬路过一处花丛时,忽然被这突然晴天劈下的歌给劈晕了,一边的花丛里,一个活泼的女声吱吱喳喳的非主流的唱着,这,这不是现代的歌吗?《春天在哪里》听得她怔在原地。
这是谁的声音?
谁在唱?
怎么会有人会唱现代的歌?这首歌在现代大众都会,都知道,幼儿园教的,声音且隐约熟悉,会唱的人——听了一会儿,雁姬脑中闪过很多,这个唱歌的人如果不是别人教的,那么她就是穿越女了。
没想到除了她,还有别人,这也正常,清穿都穿烂了,她能穿,别人也能穿,如果不是别人教的,那么那个人——
雁姬身后的丫鬟离得远,她挥手让她们退到后面,不去惊动唱歌的人。
她走过去。花丛里,懒洋洋没有规矩大大咧咧躺着一个人,红霓。
正打着哈欠抱怨着:“好不容易,今天府里没人,总算可以放松放松,不过这新月格格的剧情改变得真多,这个胖大海,努达海
25、天真穿越女
居然不只有雁姬一个妻子,还有那么多妾,除了那个脑残的洛琳兄妹,还有妾生的儿子,一大堆,有妻有妾,根本和小说里电视上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小说里明明说胖大海只有雁姬一个老婆,没有提到有妾啊,更别说一大堆的小妾通房,还有儿女,雁姬可是和胖大海一夫一妻恩恩爱爱了二十年,据说是夫妻恩爱,胖大海为了雁姬拒不纳妾,只生了洛琳和骥远两个叉烧,这到底是——”
“难道是这里不是新月的世界?”她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蹙着眉,摇了摇头:“难道是真的穿到了历史上?真实的历史?”
“那就是说真实的历史上也有胖大海?雁姬,不,不对,照这脑中留下的记忆,不像啊,真正的历史我不太记得,但不该是这样,那就是新月的世界,可是现在这样的胖大海,明显和原著不符,那是我记错了,还是琼瑶奶奶忘了写?或者拍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直接省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不也用人回答,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开口,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小说里不一样?”
她说着抱着头,很是苦恼的样子,皱着秀眉:“胖大海啊,胖大海,雁姬,脑残洛琳,怎么跟原著不一样?那让我以后怎么办嘛?要是跟原著一样,多好啊。
为什么就穿越了呢,虽然早就想穿越了,但我可不想穿到这样一个身体里面,一个妾,不对,一个通房,要穿也是穿成雁姬啊,别人穿越都是穿成小姐,公主,再不行脑残洛琳,随便一个也行,打击脑残,虐虐小三,虐死新月和胖大海,多好!
要是穿成了雁姬像现在的胖大海,还不算脑残时,好好□□□□,要是还是脑残就找一个机会和离,闯江湖去,外面帅哥那么多,清穿里可是遍地帅哥的,混它个风生水起。
最好的还是穿成乾隆他妈,或者年氏,可以和我家四爷谈恋爱,和四爷在一起多幸福啊,或者十三十四八爷九爷都不错,数字兵团就是好啊,随便选一个都比现在好,一个通房,连丫鬟都不如,除非被卖出去,丫鬟我还可以想办法赎身出去玩玩,不是数字兵团,顺治,皇太极也不错,都是痴情帝,要是遇到其中一个,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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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到什么,让她一脸的花痴样,傻兮兮的,两手握着,昂着头,那张活泼可爱天真的脸在阳光下倒是灼灼闪光:“不过,现在的胖大海挺帅的,身材也好,很棒,跟电视上那个差不多,也不错,对我也好,而且好像很喜欢我这个原身,穿来这些天,听到的,还有记忆里的,胖大海最喜欢的就是原身,雁姬,胖大海也好像很尊重,不知道喜不喜欢,不知道是谁改变了一切,弄得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做,如果胖大海喜欢的是原身,那么就和原著不一样,以后新月来了——我到底要怎么做呢?留下来打击新月小三,不过胖大海那么多小妾通房,和原著完全不一样,穿成了他的通房,胖大海那么喜欢我,我要是走了,是不是太可惜,胖大海好像有点可怜,留下,好像对不太起雁姬,雁姬,我可是帮你虐小三月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有我在,小三月算什么,我可是穿越女主,哼,而且我不会像新月一样跟你抢胖大海。”
喃喃的说着,说到这里,她忽然,从花丛里起身,坐直身体,拍了拍自己的头,恍然大悟一样:“难道是还有穿越者?改变了一切?是谁?雁姬还是?我要去查查,难道我不是主角?那怎么行,我可是穿越女!不行,要低调,低调!”
雁姬听得直抽嘴。
想翻白眼。
这叫低调?这个红霓,不知道她真的名字叫什么,看来真的是穿越女了。
和她一样穿到这个世界的现代人。
一样的灵魂穿,只是她穿成雁姬,她穿到了红霓身上,相比之下,雁姬突然觉得她挺幸运的,在这个时代,穿成雁姬比穿成红霓好多了,一个通房,一个正妻,身份,地位完全不同。
如果她穿成红霓,一个通房,命运可想而知,连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不知道红霓是什么时候穿的?照她说的应该穿过来不久,之前那个才是真的红霓。
只是现在这个红霓,穿越后的红霓,有些跳脱,应该是年纪还小。
有些单纯,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是没有经过多少世事吧,倒是和原来的红霓性格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份算计,多了一份现代人才有的东西,这样的性格在现代是好的。
在古代,在这个时代——
太过跳脱,天真,以为穿越就可以主宰一切!
雁姬慢慢的退了出去,没有再继续听。
该听的都听了,刚猜到是穿越女的激动慢慢平伏,她有些恍惚,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会遇到和她一样的穿越者,这是她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那个世界已经那么遥远,只能在心里怀念,现在,同一个时候的人出现在眼前!
对雁姬来说,产生的影响还是有的。
说不兴奋是假的。
那一刻平静的心起了波澜,不再如止水,掀起了浪,有一种遇到老乡的感觉,就像是出国在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过了很久,以为回不去,再见不到亲人,突然遇到同一个地方的人,那种感觉。
无法言说。
复杂难言,而且或许这个世界还有穿越者,不只她和红霓两个,以前她没有去想,如今——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红霓相认,虽然同是穿越者。
她并不解穿到红霓身上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想,且以她现在的身份,和红霓的身份,如果冒然相认,万一——
还是谨慎一点的好,等了解再说。
照她刚听到的看来,这个红霓的性格太跳脱!让她不太喜欢,那样的性格最容易闯祸。
再说遇上了,有时不一定相认。
以后,认不认,再看。
雁姬看一眼四周,花园里很安静,没有人,又看一眼那一处花丛,隐约能看到花木摇摆着,转身,退到外面,雁姬招呼留在外面恭敬低着头等着她的丫鬟婆子离开。
乌云几个陪嫁,跟着雁姬一起嫁进来,这些年一直忠心能干,早两年配了人,乌云配出去,配给了胖大海手下的一个副将,做了奶奶,倒是常来常往,日子过得很好,也生了儿女,另外二个,配给了府里的人,依然在她身边服侍。
只是乌云不在,雁姬有时还有些不习惯,
其它的丫鬟是雁姬挑的老实本份的,雁姬可以容忍胖大海三妻四妾,但不能容易身边有丫鬟勾引主子的事发生,不止她身边,府里她都不允许,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恨这种。
在府里立了规矩。
自乌玉后,再没有丫鬟爬上胖大海床的。
而乌玉,这些年一直没再得过胖大海的宠,好不容易让胖大海又看上,又碰上小花,那次胖大海为小花咆哮,最终处罚的是乌玉,似乎是她说了什么,后院的女人争斗,不见烟火,却从没少过。
后来,一天天黯淡下去,再不复曾经的容颜,男人的宠爱太重要,是一个女人,生活在后院的女人的唯一依靠,没有了它,等待的只有衰败。
雁姬见到时已快认不出那个人就是当年的乌玉,不过,安份了,老实了,雁姬也不会苛待她,照着姨娘的份例给着,养着。
回到后院,雁姬先去看了洛琳,几岁的小丫头活泼好动,鬼主意多得很,正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玩着,又问了骥远,说是和骥磊一起出去了,问了问,知道有人跟着,不再担心,都快是少年了,过年就让他们出去玩玩,男孩子不能总养在府里。
而且骥远那小芝麻包,兄妹俩都鬼精灵,抱了抱小儿子,亲了亲,几个月大除了吃就是睡,睡的时间尤其多,很安静。
心里的躁动在看过几个孩子后消退,严令跟着她的几个婆子丫鬟,不准告诉任何人她下午去过花园。
然后,让人退人,只留下一个婆子。
跟着雁姬陪嫁过来的赵婆子,也是雁姬的奶娘,最忠心,也是最亲的,让她去暗里查一下,红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具体的。
让她派人看着,免得红霓惹出什么事来。
正是年节,晚上,胖大海又是喝得醉薰薰的回来,雁姬服侍他睡下后,给他擦了擦身体和额头,听着他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沉思,良久,出去。
外面,赵婆已经回来,一个人等在那里,看来是查到了。
“怎么样?”
“回福晋,奴婢打听到好像是从一个月前,那次姑爷教训她罚了她后,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冲出门,不知道要干什么,在花园跌了一跤,回去后——”
“哦。”
“.......”
“......”
“福晋——”
“什么?”
“当时,洛琳小姐也在——还在洛瑶和洛珊两位小姐。”
“哦?”
“奴婢记得那一天,她冲出来,差点撞到洛琳小姐,旁边的洛小姐很生气,她对着洛琳小姐说了什么,冲出去,就摔了,因为跌得不厉害,只是晕过去,不一会就醒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是醒来后,神智有些不清,一直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当时还以为魔怔了,准备报给福晋,没想到一会倒是好了。”
“......”
26、又见咆哮君
对于红霓,雁姬之后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
不过想到那天听到的话,雁姬皱眉。
那样天真的性格,单纯的样子,跳脱的个性,那样的性格,越想,她心里越有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一天会惹出事来。
要是不收敛的话。
这里是讲究规矩高于一切尊卑分明,和现代完全不一样的古代。
不是现代。
到时一旦惹出事情来!
小事还好,要是大事。
现代人的无所顾忌,雁姬太明白,哪里不知道,就连她有时都会犯一些错,那是在现代长大人固有的,自负,以自我为中心,还有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比古人聪明,高明,其实事实是单纯愚蠢得可笑。
古代的人并不比现代人差,也许知识文化比不了拥有几千年文化知识的现代人,可是只仅是差几百年,没有现代人开放的观念,而就是这开放的观念有时就会惹祸,忘了这里是古代,古人才是在这里长大的,论起勾心斗角,现代人什么也不是。
红霓那天真的话,天真到蠢的话,犹在耳边。
红霓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她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她若有事,她不管,可是以红霓现在的身份,是胖大海的通房,也算是府里的人,若有什么事,到时倒霉的还是将军府。还是府里的人。
肯定会牵连到府里。
将军府倒霉,胖大海倒了霉,她,她的儿女,都跑不掉,跑掉了只是再被抓回来,或者跑出去,去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一辈子吗?
她可以,她的儿子女儿也是吗?
不!
人都是自私,她现在的日子好好的,不想破坏掉,就算将来有什么,比如胖新月出来了,胖大海脑抽了,她也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雁姬对红霓非常不放心,叫人好好看着她,注意着,看看她会怎么做。
随时向她报告,等摸清了,她要是真的像她想的,那么——
至于,红霓会穿过来,出事的那一跤,她知道并不是什么意外,只需要随便一查就知道,红霓这几年受宠,很是惹了一些人的眼,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摔跤?
平时还好。
那几个孩子,都不是简单的。
小小的年纪,一个个......在这个时代后院长大的人,没有谁是单纯的。
其实这样也好,有竟争才会有进步,才会更珍惜得到的,若是什么都送到面前,并不好,几个孩子,她都看在眼里,对自己的儿女她只把该教的教了,其它由他们自己去看去听,该给她们看的不过份遮着,过份保护只会让他们太过单纯。
世界本就是复杂的,单纯的人若是一辈子顺利还好,若是不好,会吃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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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说里就是如此。
现在这样的教育结果就是两个孩子都是一肚子的鬼主意,骥远不用说了,洛琳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幅乖的小淑女样,看不出平时半点的活泼和好动,规矩也好,挑不出半点错,很是让人叹为观止,难以想像平时那样,对长辈又嘴很甜,很会哄人,又一个芝麻小包子,老夫人要说最疼的就是洛琳这小丫头。
还有骥远,除了是嫡孙。
四姨娘和二姨娘生的洛瑶洛珊也不差,以庶女的身份,很是得老夫人的宠爱。
最不受宠的就是骥磊,仍然是默默的跟着骥远,胖大海一向不喜欢,又因为他娘的缘故很是不得宠,更像小老头了,死气沉沉的,只有跟骥远一起时好点。
雁姬没有亏待他,另几个孩子还太小,嫡庶之别,尊卑之别,嫡子需要承担的很多,更容不得单纯。
几天过去,那个红霓那里倒是还算安份。
每天呆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偶尔出门逛一下园子,自言自语,倒是没有像那天在花丛里那样,声音很小,听不清楚,或者到其它几个院子里看看。
晚上,几次把胖大海推出来。
安慰了脸色难看黑着脸的胖大海,让他去了绿雅的院子后,雁姬笑了,勾着唇,没说什么,嗯,很好,穿越女嘛。
现代人,又不是真的红霓,她理解,不知道她接下来又会怎么做?
雁姬发现她挺期待的。
当初记得她刚穿过来时,穿到刚嫁给胖大海的雁姬,那时的复杂难辨的心情,这个红霓应该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她也是想把胖大海赶出去的,想过逃跑,跑走的。
只是最终,还是妥协了。
妥协于这个时代未知的太多东西,留了下来,是她太小心,也是太谨慎。
红霓呢?
没有想到,这个红霓挺坚持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
每晚都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推拒着胖大海,胖大海那张脸是一日比一日的难看,都快黑成锅灰一样了,眼神阴沉,却不放弃,没有说干脆觉得没意思不去了,红霓越推,他倒好,越是往那里贴。
往哪里钻。
不管红霓在想什么,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不是欲擒故纵,雁姬却渐渐笑不起来,她早该料到的,胖大海就是那种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人,以前小花那会也是。
胖大海每天还是来她这里,陪她吃饭,看几个孩子,但是那张阴沉的黑脸,让人看了实在是食欲不振,而且,坐在这里,半句话不离红霓,红霓怎么,咬牙切齿的语气,听得雁姬牙酸。
尤其是晚上,两个人一起睡觉,跟发泄什么似的,折磨得雁姬混身像拆了一样痛。
他要跟女人玩你追我赶,玩征服的游戏可以,可是,有什么气,得不到,生了气,不满了不爽了,他凭什么拿她来撒气?雁姬气得直接撇开他,不理,径直睡觉,也懒得再好言安慰她。
玩征服是吧?
去征服吧。
胖大海说什么,她懒得听,她才没那么多精力跟着他玩,她还不了解胖大海那德性吗?就是男人的惯性!
得不到的最好,等得到了——
雁姬不知道那个红霓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最后,除了陪自己的儿女,打理将军府,后院的事找人盯着,每天早早睡下,理也不理发了情的胖大海。
可是雁姬不想管,有人却不放过她。
又一天晚上,雁姬用完饭,正倚在塌上看书,用饭时没有见到肯定去纠缠红霓的胖大海气吼吼的冲了进来,这段日子,他是来了劲了,那股子认真劲儿——
雁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吼了。
“雁姬,你是不是对红霓说过什么,她为什么一直叫我来找你,叫我不要去找她,说是你会生气,不高兴,会介意,我听不明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雁姬,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这样说?”胖大海气吼吼的质问道,鼻子大张,瞪着那双眼晴,很是凶恶的盯着雁姬。
好像雁姬不说清楚,他就不罢休一样。
怎么不罢休?
雁姬看着这样的胖大海,看着他瞪大的眼,凶恶的表情,还有咆哮的样子,嘴色嘲讽的勾起,心里冷笑,又来了,还记得上次胖大海为了小花对着她咆哮的样子,也是现在这样。
一遇到稍微不一样的女人这个胖大海就跟抽了一样。
还以为小花那事后,胖大海会好点。
还是说穿越女的魅力还真大!
轻易的又叫胖大海抽了。
不过,好像她也是穿越女——
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红霓啊红霓,你竟然这样说,你叫胖大海来找我,你要拒绝他我理解,明白,什么也不说,
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玩什么把戏,是无知还是无意,亦或者没有其它意思,这样,你说我怎么容得下?
雁姬觉得颓然,看着胖大海,闭上眼,这样的胖大海,她想大怒,想回吼回去,想什么都不管,都干脆不管了。随它去。
只是,想到自己几个儿女可爱的小包子脸,雁姬睁开眼,眼中一片平静。
“你先坐下,听我说。”她倒了一杯茶,走到胖大海面前,放在他手中,表情平静,冷静,勾着淡淡的笑,轻轻的开口,拉着看到她笑愣愣的胖大海坐下。
“......”胖大海愣愣的张着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看着雁姬,她在笑?这是他没想到的,雁姬很少这样笑,笑得单薄,像是脆弱得一下就碰碎掉。
让人呼吸都不自觉小心翼翼。
胖大海在雁姬的笑容里,看着那单薄的笑,忽然心里的怒火,因为这段时间红霓的事,还有之前红霓说的话炸开的怒火一下子没了,只得愣愣的看着,心里有些难受,有些空。
他不由抓住雁姬的手,声音有些急:“雁姬,你——”
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抓住她的手,嘴角更加勾起,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轻轻的掰开,不理他的表情道:“你是为了红霓对吧?”
“对——”愣了一下,胖大海反应过来,那丝急切不见,他看着雁姬:“是你说过什么吗?”他皱眉。
“我说我没有说过,你相信吗?”雁姬笑了笑,看着他。
“你——”
“不相信?”
“......不是。”胖大海看着雁姬,在她的目光下,在那笑中,好半晌点头。
雁姬轻笑:“我确实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说过,不会那么做,她们是你的人,如果我真的容不得,生气介意,那四姨娘她们呢,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红霓呢?她为什么——为什么——”胖大海几次都没说出来,脸色又变得很难看,瞪着雁姬。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怀疑我了——”雁姬苦笑。
“不是,没有雁姬。”这回胖大海倒是慌了慌,又捉住她的手。
“这不说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想要红霓不拒绝你?”
“你——”
“其实,红霓应该是生了你的气,你上回罚她,也是我的错,本来是小事,成了这样,你只要这样做——”雁姬看着胖大海道:“这段时间你多去看下其它几个姨娘,再去红霓那里——”
“我天天去,她都——”
红霓,是你自己挑起的,你将怎么选择?
27、红霓的选择
时间进入夏季,天气炎热。
只是比起现代的时候,还算不是太热,就是穿得太多,有些透不过气来,几个月大的小儿子小包子依然嗜睡,除了吃的时候懒洋洋的睁开一下眼晴,用那双黑亮清澈的眼揪着你,安安静静的,格外乖巧,让人喜欢,恨不能亲了再亲,咬上一口,不知道像谁?其余的时候,都是睡过去,还不会叫阿玛额娘。
也不像其它小包子一样呀呀学语,老夫人有些急,胖大海也急着又抱又哄的,小包子愣是不叫,雁姬看得好笑,她不急,还小,这样安安静静的很好,她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的目光更不会看在眼里。
光看那双时尔睁开的黑亮清澈的眼,雁姬就知道她的小儿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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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爱安静,不喜欢开口。
或者懒得开口。
是的,那小样子,小包子脸打着哈欠的小模样,老是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让人想笑。
“骥远呢?”
雁姬坐在窗下看帐,这个的帐已经出来了,几个院子,用度都差不多,只有——红霓那屋子用得多些,换了一些东西,雁姬看着,手指点着桌面,她开口淡淡的问立在下首的赵婆子雁姬的奶娘。
“说是和硕王府的皓祥少爷来了。”站在下首的赵婆子看一眼雁姬微低头回道。
“哦——”
雁姬眸光闪了闪,这段时间,似乎是从过年后,就常常看到那个小小少年,梅花烙里最倒霉的皓祥,有几次在府外看到,最近竟是在府里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己芝麻包一样的儿子骥远成了好友,关系很要好,经常一起,几个月的时间,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有些猥猥琐琐,背有些弯,不过那懦弱无用卑微的气质倒是有了些变化,似乎和以前不同,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和骥远一起,倒还是骥磊看着最懦弱。
想着,雁姬抬头看了赵婆子一眼:“奶娘坐吧,你也累了,喝口茶,给奶娘倒杯茶。”说着,叫赵婆子坐下,让一边的丫鬟重新端上茶来。
“福晋,这可使不得。”赵婆子哪里会坐,看着雁姬,要推脱,自己这个小姐,从小奶大的,长大了。
懂事了,越来越有气势,就和当年夫人一样。
有了当家主妇的气势。
一个将军府都由她打理得妥妥当当。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欣慰。
“坐吧,我说坐就坐,你是我雁姬的奶娘,从小奶大我,对我的好,为我做的,我都一一记在心里,虽然以前没说,平时也没说,但是,以后,有什么告诉我,你只管好好享福,听说奶娘在外面还有几个儿女,以后接了来,好好养老。”看清赵婆子眼中的欣慰还有欢喜,雁姬心也有些暖,有些感慨,这个赵婆子一直对雁姬很忠心,她不知道原小说里为什么没有这号人物,这些陪嫁过来的,不管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卖身契在她手里,也许是为了将来,不管什么,人都有欲望,只要控制得当,向着她,她也会对他们好。
“感谢福晋,福晋,你不需要这样,使不得,能奶福晋,奶大小姐格格是奴的福份,那几个孩子,就让他们在外面,都是乡下长大的,只要过得好,就好。”赵婆子眼中有些微红,恭敬感激的跪谢雁姬。
“有什么使不得,你是我的奶娘,快起来。”雁姬见状,起身,扶起赵婆子,笑着拍着她的手:“奶娘照顾雁姬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你该享的,这些年,想必奶娘也该想念着,等合适就把他们一起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福晋——”
“好了,奶娘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雁姬笑着说:“这段时间那边怎么样?”
赵婆子看着雁姬一脸感动,红着眼,别过头,试了试泪,转回来,闻言,马上站起来,又坐下,只坐了凳子一角,雁姬看在眼里,知道在古代尊卑之别,也不强求这个对雁姬忠心的老人,当没看到。
“回福晋,前几天听说是问了将军姑爷回来没有!”赵婆子擦干了泪回答道。
“哦?”雁姬挑眉。
“好像是前两天,晚上的时候,那边问将军爷什么时辰回来。”
“后来呢?”
“好像是等在后院入口,不过,将军爷去了老夫人那里,没等到。”
“......”
半年,忍不住了吗?
这就是你的选择?红霓?
雁姬没有再说话。
倒是赵婆子想了想又欲言又止道:“福晋——”
“什么?”雁姬抬头看着赵婆子。
“听说这些天,说是身体不好,恹恹的在房里,几房的姨娘都去了那院,说是去看她,后来不知道怎么吵了起来,声音有些大,几个姨娘出门时脸色不太好,那院的也不太好,好像是关于爷最近没去那院的事,之后,一阵响声,那院里规制的东西都砸了,说是嫌不好看。”
赵婆子小心的讲完,雁姬点头:“这个我知道。”
嫌太老土了,她想到那天一早红霓来请安说的,那天真跳跃的样子,很是抽了抽嘴。
老土!
反正是将军府的钱,胖大海的,那是他的宠妾,便给她换了。
“老奴多嘴了。”赵婆子见状马上道。
“没关系。”雁姬挥了挥手:“继续注意着。”
“是——”
“......”
“额娘,额娘——”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一身红色冲了进来,雪白如玉,灵活可爱,圆圆的包子脸,大大的眼,小翘鼻,嫣红的樱桃唇,玉雪可爱,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扑到雁姬怀里。
“额娘,哥哥欺负我。”撒娇的抱着雁姬,拱了拱,昂起小脸,望着雁姬,甜甜糯糯的童音随着眼睫颤抖,嘟着嘴,好像不高兴:“ 你打他,他不和我玩。”
“额娘的小洛琳,你哥怎么欺负你?”任小丫头抱着,雁姬扫一眼走进来的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小少年不再是包子的骥远:“我看是你欺负你哥哥才对。”
“不是,是哥哥。”一身火红玉雪可爱的小丫头小洛琳摇着小脑袋,嘴嘟得更高。
“额娘。”
“嗯。”小少年骥远走进来,站在雁姬面前,嘴角含着笑,一幅翩翩贵公子的样,望着雁姬眼含依恋,看到一身火红的小丫头洛琳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雁姬点头,抱着洛琳,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已经长成大人的骥远。
在他的身后,是皓祥还有骥磊。
骥磊站在角落里,影子拉得很长,也是少年,五官半开,长得有些苍白清秀,皓祥站在门口一棵树下,迎着光线,似乎直直盯着她,雁姬微皱眉,这样的目光显得有些失礼,不过,对上那目光却清澈坦然,并不让人讨厌,也许是他的母亲是异族的缘故,那张脸,很是俊美,五官如雕刻分明。
而这个时候,府里一处院子里,红霓坐在房里,看着新换上的一切,很是得意的撇了撇嘴角,她还没有查到谁是那个穿越女,她观察了一下,府里的人都不像,雁姬不像,要是穿越的,也不会允许胖大海纳那么多妾了。
就连她这个原身都是,肯定不是穿越的,还有那样子不像。
穿越的话也得像她这样,她才是穿越女主,那个绿雅有点像,可是和她一起进府的,难道是老夫人,想不到,她也不想了,说不定那个是穿越炮灰呢。
撇着嘴角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这个雁姬真没用,她只是提一提就真给她换了,一幅软弱可欺的样,就是这样才让那个小三月闹得,这可不行,她得帮雁姬,不过这个胖大海真宠这个原身。
都有点让人嫉妒了,羡慕了。
想到小三月,将来胖大海要是爱上小三月,不,有她在,怎么能让胖大海爱上小三月!
她要帮雁姬!
用手摸了摸这些新换上的东西,嗯,还算好看,就是比起现代的还是差得远。
古人就是古人。
不屑的昂头,红霓摸着摸着,想到雁姬房里的,那才是她最喜欢的,这些还是差多了,而且这几个月,胖大海居然不来了,之前可是天天来,随她说什么,他都越挫越勇的。
这——
难道是厌了?
她可是为他好,为了雁姬,何况她不是真的红霓,可是没了胖大海,真没趣。
那几个妾居然敢来嘲笑她,说她失宠,哼,她哪里是好欺负的,敢嘲笑她,她会让胖大海不理她们,胖大海,胖大海,你怎么不来了?你不来我怎么帮雁姬,饭也没之前好,那些丫鬟也不如之前勤快了。
“来人——”觉口有些干,想喝水,桌上的茶壶空了,红霓大声叫。
只是,半晌,都没有回应她。
又叫了几次,直到她冲出去,才见到平常照顾她的丫鬟冲进来,其它的人影都没有,还有那些轻视眼神,红霓发怒了。
敢藐视她!
她要让他们好看。
终于,几天后,红霓做了选择。
那一晚,胖大海宿在了红霓那里。
听说是红霓派人守在后院门口,请了胖大海去,晚上便歇在了那里,雁姬洗漱的手顿了顿,摇了摇头。
她给她两个选择。
同是现代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这几个月她一直安份,胖大海不去,她就安静的呆着,也许,她想出府,她可能会帮她,红霓知道她的选择让自己陷入怎样的地位吗?
还有,红霓让她觉得她之前的一切不是因为别的,是欲拒还迎。
她不懂红霓,没有谁真的懂谁!
不知道晚上是怎么样,应该是如愿以偿,得偿所愿,很满意,第二天,一早上,雁姬就被吵醒了,被胖大海的大笑声吵醒,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忍不住兴奋激动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胖大海。
然后,被激动得春风得意的胖大海抱在怀里,一阵死摇。
“雁姬,还是你聪明,还是你说的对,冷一冷她就会知道我的好了,果然如此,她说了她是怪我罚她,生气才那样,说是误会了才会说你会生气介意,她说向你道歉,等一下来请安时再给你说,雁姬你真聪明——”
雁姬听是闭上眼。
误会吗?
最可笑的是,早上请安时,红霓的样子,道歉?那叫道歉,一脸怜悯,同情的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是不是想到雁姬将来的命运,她以为她说得小声,她没听到吗。
“我会帮你的,雁姬。”
28、花开最艳时
尤其是等赵婆子回来告诉雁姬,红霓私下里自欺欺人说的话:“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帮雁姬,这样胖大海就不会迷上小三月了,以后就不会有小三月的事——”
雁姬更是想笑。
帮她?
用那怜悯的表情,好像她有多悲惨似的,她的帮忙就是让自己成为胖大海的妾?
真是——让她说什么好呢?
还有好几年新月才会出来,希望红霓能等到那个时候!
晚上,胖大海又来了,不知道他怎么不去红霓那里,跑到雁姬这里,跟早上一样,满脸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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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陪几个孩子,抱过小儿子小小包子骥宁,问过骥远的功课,逗了逗小洛琳后,坐在一边盯着雁姬,雁姬看着书没有理他,到要熄灯休息,他一直不走,看得出心情很好,和早上来时一样。
不知道有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还是说因为红霓的事?他还真喜欢红霓,不就是如愿以偿,值得他高兴这么久?或者男人的征服欲满足了就是这样,雁姬想不到其它。
“今晚要歇在这里吗?”
最后,看着一直笑得春风得意的胖大海,雁姬不得不抬头问。
“嗯。”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不用红霓那里?“雁姬看胖大海一眼,眸光闪了闪,昨晚才如愿以偿,看他兴奋的样子,还有早上激动的样子,今晚不是该去红霓房里?去陪他的新宠,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征服的宠妾。
“不去,今晚我陪雁姬。”
胖大海回答得很干脆,笑着。
雁姬却不干脆了,想起之前为了一个红霓,得不到,把怒火不满在她身上死力发泄的样子,她觉得她很不想胖大海留下来,何况昨晚他和红霓,不是没有心理障碍的,每次都有,不过......成了雁姬,要在这里生活下来,为了太多的理由不得不罢了。
他倒不觉得脏,男人抱多少女人都不觉得吧。
从古至今,现代的男人们还不是一样。
男人可以,其实女人也可以,当然是在现代,只要你能承受异样的眼神,承受一些东西,一样可以跟男人一样。
你上我,我还上你呢,雁姬每次都是这样想,才能和胖大海一起。
就当是她上胖大海吧。
只不过条件不允许她换,只能跟胖大海,除非和离。
她是成年人,成年的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
“睡吧。”
看着胖大海,真想推他去几个姨娘那里,还有红霓,想了想,再次做好心理建设,叫人进来服侍胖大海洗漱,她也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起来。
解了衣服,坐在镜子前,散开头发。
一双手从后面撩起她的头发,握在手中,揉着,从镜子里,雁姬看出是胖大海,也就没有动。
“只有雁姬你每晚喜欢把头发放下来。”胖大海边握着雁姬的头发,修长的手指在里面穿梭着,边说:“也最柔软,每次闻起来都有一股清香,没有别的呛鼻的香料味道,也没有头油的味道,干干净净,样子也没有变,还是当初的样子。”
似乎有些感慨,手慢慢的,轻柔的穿过她的发,拿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起来。
雁姬想要拿回梳子,他却不理,径直专注有些笨拙的替她梳起头来。
雁姬没说话,虽然有时头发被他笨拙的动作扯得痛,任他去,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帮她梳头,是谁让他梳过?看着镜中的自己,镜面是西洋传过来的镜子,和现代的没多少区别,真的没变吗?
目光往上,看着胖大海,理着垂在身前的发,只是习惯了,现代的习惯每天沐浴经常洗头,要是像这个时代的女人们一样,每天顶着厚厚的发油洗着的头发,硬硬的睡觉,她会不舒服,睡不着,还有浓郁的香料味道更是难以入眠。
院里几个姨娘都是。
“哦,红霓也和雁姬一样,就寝前把头发散开,要沐浴。”像是想到什么,胖大海笑着说。
雁姬隔着镜子看了胖大海一眼。
红霓吗?
“说起来,红霓和雁姬你的习惯很多相似,她也像你一样要软的那个枕头睡觉,每天沐浴,还有说话。”胖大海笑着接着说,有些疑惑,声音低沉,手停在雁姬的发上。
嘴角一直带着笑。
“该睡了。”
雁姬起了身,转身淡淡的勾唇看着他:“也许是凑巧吧。”
走到床前。
雁姬等了一会,只听到声音,却没有等到胖大海进来,隐约的听到外面有声音,好像是胖大海的声音,还有胖大海的随从的声音,雁姬手拉着床幔,眸闪动。
不知道是谁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胖大海才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比刚才更高兴了。
雁姬看着他。
“雁姬,是红霓找人过来。”
“哦?”
雁姬看着胖大海,红霓找人过来?倒是和之前的红霓发出一辙。
“知道我今晚不过去,歇在你这里,给我和你送消夜来了。”胖大海接着说。
送消夜?真的是送消夜吗?雁姬淡淡的笑,才一夜,这个红霓,还算不笨,亏她想得出,是没有想到胖大海会歇在这,懊恼吧,她也没有想到,应该说谁也没想到吧。
“还是雁姬说得对,女人就不能对她太好了,之前我天天去,她那幅样子,现在,你看。”胖大海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嘴角勾起,昏暗的灯光下竟冰冷凉薄还有轻蔑的味道,再看又不见。
“雁姬饿了吗,要不要用点什么?”
“不用,你去用吧。”
“我也不用。”
雁姬拒绝了消夜,她从没有用消夜的习惯。
没想到胖大海也没用。
雁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胖大海走过来抱着雁姬:“好久没抱过雁姬了。”说着,勾着唇,眸光显得幽黑而深邃点燃了火焰抱着雁姬,朝着床上走去,把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体覆下。
倒是很温柔,没有之前发泄的粗鲁!
床幔落下。
掩住了一室的暧昧和淫靡。
还有喘息和□□。
雁姬想得没错,后院里红霓确实很恼。
这个胖大海居然没来,去了雁姬那里,他不是喜欢自己穿的原身吗?昨晚不是还说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服侍,她要帮雁姬,胖大海功夫也不错,是个不错的性伴侣,情人,够有力,没想到才一晚他就不来了。
她本来还想——
不来也不叫人通知一声,最后才知道。
到底是哪里不对?
最后,她叫人随便端了消夜去。
这样他总明白了吧,会来了吧。
哪里知道还是没来。
看着去的丫鬟一个人回来,而且还告诉她:“将军已经和福晋歇了。”
红霓气了。
觉得小看了雁姬,这个雁姬还挺有手段,原小说里说她和胖大海一起,没有妾,专宠二十年,之前是她小看她了,现在虽然有妾,但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
难道是她不让胖大海过来?
对自己,红霓还是有自信的。
早上看着自己微红的眼,再看雁姬慵懒高贵优雅的样子,眼更红了红。
好在,第三天,胖大海来了。
红霓高兴了。
面上还是表现得生气,不过,胖大海一阵安慰后,又高兴起来。
本来红霓想要问胖大海昨晚怎么不过来。
只是随后,胖大海一直歇在她这里,她也就忘了问,只记得雁姬......
胖大海很宠红霓。
几乎除了去雁姬那里,其它几个姨娘那里去得少,大多数都在红霓那,比之前更宠,还有绿雅,一直以来除了红霓,雁姬,胖大海最常去的是那里。
绿雅的儿子,胖大海竟也很喜欢,很难得,府里除了雁姬生的几个,其它几个都不太得胖大海待见。
有一种人,低调到让人往往想不起来,不得宠不失宠,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但只要你注意就会发现,这种人有多聪明。
红霓整个人娇艳美丽,开到最艳。
夏去冬来。
树叶飘落,满目银霜。
小包子骥宁会叫阿玛,额娘了。
29、穿越女手段
煮雪论酒,踏雪寻梅。
白茫茫的天地间,银妆素裹,只有梅枝伸展,在这天地间静静的绽放,红的,白的,相映,分外妖娆。
雁姬让丫鬟婆子跟在后面,一个人踏着雪,走在花园里。
满目的银色,虽然让人有些疲倦,眼神有些受不了,不过,人整个都轻松了许多。
不好的情绪都被释放了出来。
‘吱吱吱——’
脚踩到雪上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雁姬早就想出来走走了,一入冬,天气一冷,都躲在屋子里,好几次想出来,都有事,要不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出来,怕得了感冒,这个时代有时一个感冒,伤寒都会要人命,加上胖大海也不让她出来,特别是下雪后,天气更冷。
但雁姬却更想出来了,她喜欢雪。
往年一下雪也会出来走走。
看雪花飘落,听静寂中雪花落下的声音,看洁净的雪,还有赏梅,以前将军府里只有几枝梅,零零星星,雁姬后来专门找人在后院的花园里种上了一排排的梅。
白的,红的。
在雪地里,冬日里,看着,很让人欢喜。
还有暗香袭来。
所有的花木里,雁姬最爱的是梅。
雪地里的梅。
当所有的花都早早的尽了花期,不再开放,枯萎,只有梅独自于枝头,俏然绽放。
不俱寒冷,不畏严寒。
傲然挺立。
今天胖大海带着骥远出门了,没有人,近几日他一回来就到她院子里守着哪也不去怕她出来,刚好不在,她可以出来,远远的,花园里,近年种下的梅都开了,一片片的红,白,映入眼帘,随着走近,淡淡的梅香悄然袭来,伴着吹起的风,钻入鼻中,雁姬伫立在一枝梅枝下,闭上眼,闻着那淡淡的梅香,睁开,眯起眼。
看着。
昂着头看了一会,她双往另一枝红梅走去。
穿梭在红色的梅林,雪色的海洋中。
她决定,等下,温一壶酒,放在那边的亭子里,来一场煮雪论酒,这可是雅事。
往年,梅树刚种下,只零星几枝开了花,今年都开了,雁姬心情变得很好,她移开步子,转过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等她们上来,不过,就在这时,前面传来轻轻的声响。
似乎是脚步声。
雁姬转回头,停在原地,眸光闪了闪,看着前面,隔着红色的梅花,那脚步声很轻,像是女子的脚步,朝着这里靠近着,会是谁?也有这个闲心在这么冷的天出来?
很快,雁姬便看到一抹身影。
浅湖□□的长裙白色裹着毛的披肩,加一件厚厚的披风,竟是绿雅。
难得看到绿雅,平时除了早上例行的请安,一般很少看到她,此时的绿雅白皙娇怯的脸有些苍白发青,小小的脸窝在带毛的披肩里,黑发如墨映着她的小脸,苍白的脸,精致的面容,浅湖色的长裙,很是娇怯怜人,衬着一边的红梅,又添了一抹娇艳和妩媚。
都说美人如花,人比花娇。
看不出早已育有一子。
雁姬看着她,平时没太注意,绿雅其实比红霓,比后院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更耐看,注视着梅的目光带着一丝忧郁,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忧郁而伤感,手中提着一个花篮,那淡淡忧郁的气质,苍白的小脸,娇小的身影,恍惚间,雁姬觉得她好像看到了红楼梦中的黛玉,是的,林黛玉,为爱伤,为爱感,自怜自伤,伤感而忧郁的黛玉。
不知这个绿雅为什么忧伤?为已?为他人?还是为眼前的花?
脚下的落花?
雁姬觉得绿雅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此刻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伫足。
目光落在绿雅手中的花篮上,里面放满了落花,抬头,绿雅娇小的身体弯下腰去,用纤细的手细心的捧起一地的落花,放入篮子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美得如一幅画。
其实雁姬不知道自己同样美得如一幅画,她看着美丽的风景,她自己也成为别人的眼中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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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落花的绿雅在抬头时看到了雁姬。
和绿雅不同,雁姬站在红梅下,茫茫的雪色里,她的美是高贵的,优雅的,大方的,夺目的,优雅高贵的气质,洒脱的姿态,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颊,淡然的韵味,一袭白色狐狸毛披风,红色的长裙。
绿雅见到雁姬有些慌乱,提着花篮的手松了松,差点让花篮落到地上,她慌忙的提起,娇小的身影朝着雁姬走过来,摇摇晃晃的,身后倒是没跟人,苍白发青的脸更白了几分。
雁姬看她一眼,却是转过身,往她身后来路看去。
她刚刚就看到了,她的儿子骥远,还有胖大海,皓祥,骥磊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胖大海大笑着,似乎心情很好。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这样。
骥磊脸色有些白,落在最后面,骥远和皓祥一起,胖大海走在最前面,大马金刀的,高大的身影映在一片雪白和红色的梅林里,落在雁姬眼中,还有身后的绿雅眼中。
雁姬转过身看到绿雅更慌,脸更白。
“雁姬——你怎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外面冷,你的身体畏寒,有你冷的,到时病了——”离得近了,胖大海的大嗓门便响起,传过来。
雁姬看一眼跪在地上请安的绿雅,让她起来,迎着胖大海走过去。
“出来透下气,不冷。”她笑着开口。
“不冷?那手怎么这么凉,小心身体等下不舒服,一回来就听到你出来了,马上赶过来,有你后悔的,还是回屋子里去吧,这天冷得,你还
有闲心来赏梅,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梅花,要赏,叫人搬几个火笼到亭子里,好好围着,看看就好,要你老是这样,不注意身体,我直接叫人把它砍了。” 胖大海握住雁姬的手,揽着她,就朝来路走,边走边不高兴的大声责备她,眼神无奈又温柔,还有担心。
走到一半,忽然发现跟在后面的绿雅:“你怎么也在?”
有些疑惑。
盯着绿雅。
绿雅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雁姬看一眼胖大海。
“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没等绿雅说话,他又说,关心道。
收目光,揽着雁姬,正要走,又看到绿雅手中的花篮,不由停下,又问道:“你那花你收来干什么?”
绿雅忽然抬起头来,苍白怯怯的小脸望一眼胖大海又低下:“奴家看花落得可怜,心里难受,想帮它葬了——”
听绿雅说,雁姬只想到葬花,看胖大海则明显起了兴趣。
一径的问绿雅,眼中起了兴趣,嘴角带着笑,而绿雅苍白的小脸带上一抹嫣红,仍是怯怯的。
胖大海眼中欣赏更浓。
雁姬真不知道怎么说胖大海了。
感到一抹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雁姬看过去,对上皓祥清澈的目光,那里似乎带着担忧,担心的看着她,雁姬一下就明白他担心什么,胖大海吗?轻点点头,拉过一边的儿子,看着落在最后的骥磊。
而更有趣的是这时——
"梅花一弄断人肠"
梅花二弄费思量
梅花三弄风波起
云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不远处的梅林一个女声传了出来,很是缠绵徘彻,清脆的声音变做缠绵,隐隐一个娇俏的身影立在梅林里。
几个人都循声看去,雁姬不用看,只光听,就知道是谁。
除了红霓还会有谁?
胖大海目不转晴的看着梅林深处,真是巧啊。
她儿子骥远似乎也听出来了,皱着眉,望着雁姬,雁姬摇了摇头,看皓祥也盯着里面,骥磊也是,这个红霓还真是不把穿越女的手段都用出来,不把现代的都搬来,不让人觉得特别不甘心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胖大海走了过去,果然是红霓。
胖大海拍着手走近:“唱得好,红霓。”欣赏感兴趣高兴的大声道,搂过红霓,搂着一起过来,红霓那张小脸不知道是真羞还是怎么垂着,笑着,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胖大海又是一声大笑。“红霓唱得真好,懂的真多,奴家什么也不会——”旁边绿雅也看着红霓,苍白怯怯的小脸满是羡慕,自怜,不知道是无意还是什么道,雁姬看她一眼,在她脸上看不出其它,似乎真心的羡慕。
胖大海搂着红霓走到雁姬面前:“雁姬我们回院子里,红霓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说是叫什么?”
他笑着看着红霓。
“火锅。”红霓此时也不害羞了,抬起头,看着雁姬得意的宣布,那脸娇艳极了,笑得格外的灿烂。
“对,火锅,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新鲜的词,玩意,走,雁姬,我们去看看。”说着,胖大海就丢开红霓,走到雁姬身边揽着她:“把人都叫上。”
雁姬看得红霓厥着嘴盯着胖大海。
又瞪着绿雅。
似乎很敌对绿雅,很不喜欢,讨厌绿雅,绿雅只羡慕怯怯的看着红霓。
上次是要弄北京烤鸭,最后差点把小厨房烧了,这次是火锅......
下次呢?
只是,雁姬没想到红霓会意想天开到那个地步。
连自己现在的身份都认不清,她只是一个通房,妾都不是,仅一个通房而已。
她竟然——
30、异想天开中
那天的火锅吃得还算不错,大冬天的雪地里走过坐在房间里,吃着热腾腾的火锅,感觉很好,整个人暖洋洋的,暖到了心里,红霓很是得意灿烂高兴的又是讲解这个又是讲解那个的。
她似乎没有看到所有人抽动的嘴角,也不是所有的,至少胖大海是很感兴趣,很高兴欣赏的,一脸欣赏的盯着红霓,让红霓讲得更欢快得意,站着,扫视众人,很能干聪明的样子,然后和胖大海‘眉目传情’。
雁姬坐在胖大海另一边忍不住笑,只好低下头,她看到四姨娘二姨娘还有绿雅都用手帕拈着,低着头,几个孩子小的要不乖乖的被抱着,要不东张西望,大的几个,脸上看不出什么,只觉得表情有些不对。
三姨娘忍不住了,她性格如此,美艳的脸对着红霓,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被一边的四姨娘拉住,才没有说出口。
老夫人没来,天气冷了,身体不大爽利,乌玉也没有来,身份不够,只有一个红霓,她说得正兴奋是看不到其它人的动作的,难道她不知道火锅其实在这个时候早就有了吗?
根本就不稀奇。
尤其是大户人家很多都吃过,冬天里也常吃,不过和现代的火锅有些不一样,也不叫火锅罢了,“拔霞供”、“暖锅”、“仆僧”指的都是它。
火锅在辽代初期就有涮肉锅了。
真以为古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现代最先进?古人只会煮?啃大白菜?
古人有时比我们现代人聪明多了。
还一脸得意炫耀的样子,雁姬真不知道该笑还是。
这个世界,没常识真可怕。
她也不打听清楚,再做,也就一个胖大海欣赏。
扫了大家一眼,大家都闭眼,只抽嘴角,都不说话,让红霓一个人说。
这还不算完。
不久,边吃着火锅,不知道是不是赚太闷,不热闹,红霓竟提议起呤诗作对,雁姬觉得她更想说的是喝酒猜拳吧,只不过,听得她低低的在那边叫着低调,所以选了这个在这个时候最流行的吟诗作对。
雁姬是不会的,除非抄袭,当然穿过来这么多年,也看过一些书,摸着也可以做出来,不过不怎么样罢了,红霓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别的人,二姨娘和四姨娘脸上倒没变,三姨娘有些岔岔,几个孩子不用说了,骥远仍然笑呤呤的,一派贵公子的温文尔雅,小丫头洛琳嘟着嘴,瞪着眼盯着,被雁姬笑着抱住,之前小丫头因为火锅的事就要开口,雁姬阻止了,胖大海从没听他做过,当时雁姬想到他曾经寄回来的诗,笑了。
之后,雁姬终于知道红霓哪来的自信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足雪 ,为有暗香来。”——王安石《梅》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香。”——宋·卢梅坡《雪梅》
“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宋·卢梅坡《雪梅》
“......”
这些诗句都是名句,红霓直接玩抄袭了。
而且光明正大,一脸得意,炫耀,好在,没有弄成别的,弄错,比如与现下的场合不符,或者用到禁字。
雁姬也做了一首,自己做的,并不出彩,其它也做了,胖大海也自己做了一首,同样怪异,对红霓做出的这几首诗,在场的人不知道可以抄袭,脸色都变了变,胖大海不用说眼中闪着异色亮光,更欣赏了,别的人,几个姨娘盯着红霓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幽怨,怨恨,很复杂,带
着异样,皓祥留了下来和骥远一起坐得远些,骥磊一个人坐着,都望着雁姬,雁姬对他们摇摇头,低头看着小洛琳,还有洛瑶洛珊几个孩子。
绿雅也是,那怯怯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异样的光,转瞬间,不见,又是怯怯。
果然是穿越女的桥段,显出自己的不同,自以为高高在上,一脸炫耀,真是小孩,如果再来几个阿哥,皇子的,一脸欣赏或痴迷感兴趣就更像了。
不过,结束时,没有管住小丫头心思多鬼精灵的洛琳,小丫头一句:“这个有什么可稀奇的,我们以前天天吃,还火锅?哼,真是没有见识。”说完,昂着小脑袋,可爱的皱眉冷屑的看红霓一眼,轻蔑的厥着嘴,娇气的要胖大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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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冷场了。
雁姬看胖大海脸色黑了黑,不过在小丫头扑过去后,又好了,一脸慈父样的搂着,乖洛琳的叫着,走了,几房姨娘则是要笑不笑,几个孩子笑了,红霓脸白了,懵了。
所以说,要有常识啊。
晚上,胖大海照理留在了雁姬了那里,不过一直说着这个红霓有趣,那个懂得多,比以前还有趣,好玩。
那语气,跟提起有趣的小猫小狗似的。
那是当然,人家是穿越女不是吗?
雁姬只是听着,胖大海说了一会不知道为何,不说了,抱着她,直咬她。
咬得痛死了,说她不理他。
雁姬真想叫太医来看胖大海是不是也犯白痴了。
胖大海告诉雁姬过了年他又要去出征了,雁姬没有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他宽阔的背,男人的背,任他抱着她,埋在她怀里,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什么也没做一夜。
过了不久,胖大海年后出征的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而有人意想天开的竟想跟着上战场。
不仅如此,还想出门。
出去玩,甚至提出想到外面去开店,想自己做生意。
雁姬知道她有多活跃,跳脱,知道她有多活泼,多不安份,不过,还是小看她了,之前还只是闹着玩的,在府里弄的,烧鸭啊,火锅啊,唱现代歌,抄袭诗句,现在居然想出门开店做生意。
更甚的想跟着上战场。
红霓,对,就是这个红霓的脑袋到底是咋长的?
她怎么会想得到,早就知道,幸好也派了人时刻注意着,就怕她万一一个想不开,来了什么主意,心思太多,太活,想得太多,从现代穿来的人太大胆,奔放,一个不小心什么都做得出来。
听到赵婆子的话,雁姬无语问苍天,不知道该咋说了。
像她之前说的,凡是穿越女玩过的,她都要玩?都能想得到。
“她是这么说的?”
雁姬问着赵婆子。
“是的,福晋。”
“......”
“......”
“她一个人说的?还有没有对谁说?爷呢?”雁姬眸光一闪,又问。
“这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的,爷不知道,她没有说。”赵婆子赶紧答道。
“哦——”
“.......”
姬没有再说什么。
胖大海太宠她了,宠到她闲到没事,竟想要出去玩,做生意。
她以为现在是在现代?
谁都可以出门?更是连身份都忘了,不,是她一直没有记住,一个通房,妄图想出府玩,还真以为是那些穿越文?也许她真以为吧,身份不重要,男人宠爱,爱就好,她就可以肆无忌惮,想怎样就怎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为她是新月,还想跟着出征!
她可知道她的几近专宠,在后院里掀起了多大的浪吗?几房的姨娘盯着的目光比当初盯小花不知利了多少。
红霓还毫不知觉。
活在自以为是,自已的世界里,看不到四周早就烽烟四起。
雁姬不会去提醒她,这是她自己选的。
交待赵婆再多派人注意着就好,她等红霓接下来怎么做,她再出手,现在红霓只是说,什么也没有做,至于告不告诉胖大海,雁姬有种直觉,她不用做什么,红霓会做的。
而胖大海会不会同意?
雁姬不确定,只要不脑抽就不会同意,但是胖大海啊——
没过多久,红霓和胖大海大吵,然后胖大海咆哮,让红霓再次禁足,摔门离开的消息传来,那时胖大海已经冲进了雁姬的院子里,满脸怒火,冰霜,脸色阴沉难看。
剧烈的喘息着,冲进来就抓起茶壶倒茶,夹带着怒火一饮而尽。
雁姬早就等着,也得到消息,看他阴沉的脸色一眼,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叫屋子里的人下去,把茶水再换上,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算她的帐,对着帐。
董胖大海不知道看着哪里,只大口的灌着水,喘息着,瞪着眼,鼻子张开,抿紧了唇,阴沉的瞪大眼,凶恶的瞪,看得出刚才的咆哮,过了一会,拿着茶壶,似乎要发火,用他那双大眼瞪着倒茶的丫鬟。
“出去吧。”雁姬在一边看到,淡淡开口,让丫鬟退出去,对上胖大海,只看一眼就又转回去。
相处这些年,她算是了解他那德性。
知道他就是心里发怒,在红霓那里没发够,借题发挥,她偏不理他:“要发火出去发,我这里不是专门给你泄火的,发完了火有什么事再回来说,我等着。”
说完,不再说。
“雁姬——”胖大海海瞪着眼,瞪着雁姬,面容几次扭曲,狰狞,雁姬不理他,他满腔的怒火差一点就发了出来,不过在雁姬的话后,忍了,倒是满满平静下来,面容又几次扭曲,平复下来。
“雁姬——”端着茶壶又喝了一杯,朝雁姬走去:“我很生气,竟然有人异想天开,不知好歹,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亏我那么宠她,想出门,还想做生意,你说说这是女人该做的吗?会说的吗?成何体统,她是我怒达海的妾,不,一个通房,一个通房而已,她以为她是谁?整天就想着怎么伤风败俗,连自己的身份也认不清,要不是看她有趣,哼,多宠一下,她竟得意到天上去了,我不答应,还敢跟我顶嘴,跟我呛身,她是我的女人,我宠她爱她是我,以为我离不开她吗?”
站在雁姬身后,抱着她的身体,胖大海愤怒的大声吼着,说着,脸色又阴沉扭曲了起来。
怒气未消。
“还想跟我上战场,一个女人,别说是她了,战场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吗?那是战场不是别的地方,不知道她怎么想出来的,既然她这么不识好歹,雁姬,我走后,给我好好看着,真怀疑她是不是摔坏了脑子,或者——要是不懂规矩,不听话,你给我找两个嬷嬷好好给我教教她,什么叫规矩,不是说想逃出去吗?居然说之前那那半年我不去的时候,想离开府,出去开店,做生意,玩,还不屑我的宠爱,好,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不屑。”
“......”
原来红霓那半年还是想要跑出去的!
“雁姬,还是你好——”胖大海抱着雁姬,突然似乎有了什么感触,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疲倦和叹息。
忘了这是胖大海第几次说了。
他说的,雁姬记过,又忘了,忘在岁月里。
蒙上了尘。
直到来年,胖大海出征,胖大海说到做到,还真的没有再去过红霓的院子,大多数时间在雁姬屋里,之后绿雅,几房姨娘,乌玉依然没得宠,她似乎也心死了,没有争的迹像。
万物回暖,雪花化尽,红梅飘落,光了枝头,迎了春,红霓的院子沉寂了下去,在过年里,由于她的失宠,是的,整个将军府在那次大吵后,胖大海不再去红霓后,都知道红霓失宠了。
红霓没有出现在过年的晚宴上,一个通房,本就没有资格出现在家宴上,红霓的禁足,让府里很平静,安静,雁姬很忙,府里的事,打点胖大海出征的事,几个孩子,过年的事,一起,都有要她过问,累得没有时间关注红霓,盯着的人依然盯着,只要没事就好。
至于红霓在失宠的日子里经受了什么,各房去慰问了多少次,她没有心力过问。
不止是她,很多人都似乎忘了红霓这个人,当然不是真的忘。
胖大海没提过,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来是真生气了,雁姬只从赵婆子那里知道大体的,几房姨娘去看了红霓几次,红霓禁足不能出来,两方隔着门,对骂出来,说的话都戳着对方的跳脚,红霓具体的情形不清楚,想什么,有没有后悔或怎样,她不知道。
红霓的院子在过年的热闹中彻底的黯淡。
年后,胖大海出了征,红霓的禁足令满了,雁姬才见到她。
几个月不见,红霓苍白不少,瘦了不少,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看起来白得不健康,不自然,精神恹恹的,眼神有些尖锐和诡异,竟是哭了,一个径儿的叫着雁姬,说她后悔。
等笑起来,又是原来那样。
雁姬看着,后悔?真的后悔?该对胖大海说去。
她准备向赵婆子具体问问这段时间红霓的情况,还没问到,就出事了。
31、被害中毒了
前线不断传回消息,战事正打得激烈,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多尔衮毙,让胖大海走入顺治的视线,但必竟顺治还太小,大多数的事都是由孝庄决定。
不过,孝庄倒是很喜欢胖大海的样子。
很是欣赏。
先前,过年时节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雁姬再次见到孝庄,看不出变化,依旧和蔼的叫她上前,很是问了一番,才拍了拍手,笑着让她退下,在孝庄的旁边多了一个少女。
五官还没有长开,但满族姑奶奶的气势倒是十足,美丽娇蛮,抿着唇,高昂着头,混身的气度,看面相似乎是个对感情极其专断的少女,偎在孝庄的身边,很得宠爱,孝庄一脸慈爱和宠溺,拍着少女的手,少女撒娇的笑着,很亲,看得出关系很好,姑姑的叫着,带着小女儿的娇态和娇蛮。
这个时候会叫孝庄姑姑的人,只有孝庄的侄女,博尔济吉特氏静妃了,顺治的皇后,后来因擅妒,恶毒,因为董鄂降为了静妃,成为废后,犹如被打入冷宫一生凄凉,再无受宠,被顺治丢到一边。
不过至从董鄂出现,后宫的女人们就犹如入了冷宫。
如今看着还是娇嫩的少女,将来——
在这个时代,太过执着于感情,尤其是皇宫,雁姬不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读历史的时候,雁姬是喜欢静妃的。
对感情专断,擅妒,因妒惹恼顺治,被废。
在皇宫太重感情伤的痛的终是自己。
不止是皇宫,在这个时代都是。
她是不爱董鄂的,也许是做为女人,她太幸运了,得到了一代帝王的爱,只是她同样也是凄惨的,和静妃一样。
得到爱又如何?
顺治真的爱她吗?可能是爱吧。
顺治更像是叛逆的孩子,反抗着,固执的反抗着拥有的,追求着自由,他忘了他他拥的需要责任,去承担,担负,所以,孝庄不喜董鄂,董鄂是顺治反抗孝庄的工具。
在孝庄的身边,雁姬还看到一个人,那个将来被指婚给耗子的女孩,齐王爷留下的孤女,被收养,受皇帝宠爱的小姑娘兰公主,兰馨,还很小,很淑女,娴静,乖乖的。
董鄂雁姬没有见到,应该还没有参加选秀,她不记得她出自哪家,见到也不知道,博果尔也是。
倒是皓祥的亲额娘翩翩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皓祥和自家骥远亲近的原因,对雁姬一笑,带着异国风情的脸很美丽,笑得很温柔很柔弱。
走过来和雁姬说话,最后竟成了朋友。
雪如福晋脸变了变,睥雁姬,雁姬对着她笑笑。
侧福晋嫡福晋......
红霓禁足满了,没有多久。
便中毒了。
中毒昏迷了过去。
说是吃了三姨娘送过去的吃食后中的毒,雁姬听说后,看了赵婆子一眼,脸色变了变,抿着唇,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她赶过去后,脸上已经平静,淡定,平淡。
红霓的院子里,红霓脸色因为中毒发青发暗,闭着眼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整个人看着很不好,屋子里的人都跪在地上,院子早在毒发后就封锁了,没有人能进来,出去。
屋里的人都证实红霓确实是吃了送过来的吃食后倒下,昏迷不醒的。
刚昏迷不久。
屋子里每一个人都惶然,害怕,忐忑,不安,紧张,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的对着雁姬磕头,雁姬看了一会后,叫几个近身跟着红霓的丫鬟审问过后,得到的答案,依然如此,那吃食是三姨娘还有绿雅送过来的。
那么说红霓若真是中毒,三姨娘和绿雅就是嫌疑人。
房间里大夫早就找来看过了,雁姬进来,又给红霓打了脉,看了下,结论仍然是中毒。
又检查了饭菜,红霓吃剩下的点心。
在里面却并没有检查出问题,其它的东西,也没有检查出,不是没找到,就是有人消毁了,雁姬皱眉,看了一边的赵婆子一眼,赵婆子退了出去,看一眼其它的下人,一个个都低着头,满脸惶恐,收回目光,闭目养伤。
好在,毒不是很重,又吃得不多,重得不深,用了药就好。
让丈夫开了药,叫人去熬了给红霓服下,赵婆子带着三姨娘,绿雅走了进来。
二姨娘和四姨娘,还有乌玉也来了。
雁姬只若有所思的盯着红霓,等着红霓醒来,没有理跪下向她行礼的几房姨娘。
赵婆子递给雁姬一样东西,后站在雁姬身后。
跪在下面的几房姨娘通房,没有听到雁姬的话,也不敢起来,悄悄对视一眼,都跪着,三姨娘和绿雅似乎是知道为了什么事,再看到床上闭目发青躺着的红霓,两人脸色都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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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是。
雁姬让无关的人退出去,几个孩子也拦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她和赵婆子,几房姨娘,通房。
雁姬依然不说话。
派去告诉老夫人,只是小事,不用惊动她老人家的人回来,禀报给雁姬后,也守在门外。
“说吧,是谁做的,自己承认,我不想严查,要是让我查出来,绝不留情面。”好半晌后,雁姬还是盯着闭着眼的红霓,开口道。
声音冰冷严厉。
落地有声。
如夹着冰。
浸入屋里几人的心里,冻住呼吸,雁姬目光冷厉的扫过一圈,停留在三姨娘美艳的脸上,还有绿雅怯怯的表情上:“说吧,别让我等太久,我还有事,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说完,她一顿。
“......”
“后院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不在意,只要不过份,只要不让我抓到,你们私下爱怎么斗怎么斗,当然,只能是你们,不准牵涉到别的地方,这次,弄到明面上,让我出面,说——”雁姬又说,冷冷再度扫视她们。
几个姨娘诧异的抬头,都在雁姬的目光下低下头,都发现,这个福晋,每次不发怒看着和软,一旦一发怒,就让人害怕。
几个又一次对视,却没有人承认。
倒是三姨娘张开嘴,想说什么:“福晋,不是奴家做的,也不是绿姨娘,更不是二姨娘和四姨娘,奴家有证据——”
雁姬没有阻止。
她听着三姨娘说完。
三姨娘语毕,整个房间更静了。
静默中,都注视向红霓。
向红霓下毒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身边服侍的丫鬟。
这雁姬早在赵婆子口中知道,她派的人一直盯着,风吹草动都清楚,几房姨娘不是没想过对付红霓,不过被那个丫鬟抢了先机,红霓早就成了后院女人的眼中钉了,早晚事发。
这次,不过是红霓平时说话太肆意,随意,几次无意间说话很是自大骄傲,践踏了对方,尤其是近几个月,红霓被禁足,脾气发了,心情不好,动辙打骂,最重要的是那个丫鬟有意接近胖大海,被红霓破坏了,说是为了她好,做人家的小妾,通房没前途,不想害了她,要她好好的,以后给她找个正妻当当。
红霓说这话时,也不想想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通房。
那个丫鬟听了会怎么想,不用说,心里认为是红霓阻挠了她往向爬的路,再找胖大海,红霓又不让她接近,后来,因为红霓跟胖大海大吵失宠,那丫鬟更不满了,恨她。
怪她。
那丫鬟是红霓赶了原来的,后来自己挑的,不是原来府里的,真是有其主便有其婢。
等红霓醒后,雁姬把那个扣起来打过后下毒的丫鬟带到她面前,告诉她是那丫鬟下的毒,红霓起先不信,后来那丫鬟似乎是见暴露,知道自己逃不掉后,也不掩饰了,对着红霓就骂了起来。
话不像是一个少女说的,很难听,不堪入耳。
什么□□,贱人,不过一个通房,连妾也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自以为是,疯子,经常自言自语,以为自己得宠,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想做生意,出门,跟着将军上战场,不识好歹,惹恼了将军,害了她——
脑子有病,没有常识,疯婆子——
没想到一个丫鬟都看得这么清,直骂得红霓脸色难看,变了变,雁姬没有管,她把人交给红霓处理,便不插手,旁边几个姨娘听得叹为观之,最后红霓似乎是冲动的脾气来了,怒了,也不管还有人在,雁姬还在,也许是忘了。
竟扑过去要捂那个丫鬟的嘴,没捂到,落到地上,哎哟一声,长时间养尊处忧没有锻炼的身体摔得砰一声,站不起来,更不是那个丫鬟的对手,好在丫鬟被人制住,她倒是有力,一会爬起来,又扑上去,直揪着人家丫鬟回骂着边打。
画面难看。
让人瞪大眼,雁姬看着像是疯婆子一样的红霓,叫人拉住了,拉到床上,把那个丫鬟拖出去打了卖了,冷盯红霓一眼,叫人看着,教她规矩就离开了。
这件事后,雁姬叫了婆子嬷嬷去教红霓学规矩。
开始倒是听话好好学,她以为她学聪明了一点,总算成熟了。
哪里知道才不久,不知道是嫌累还是嫌什么,跑来对她说,她都懂了,知道,以后不会再那样疯,不用学。
雁姬冷眼盯了她好久,直到让红霓不由自主低下头去,才道:“希望如此。”
让她退下。
虽然这样说,雁姬还是找了一个嬷嬷,向老夫人要了一个跟在身边的嬷嬷给红霓,跟着她,这几天老是有嬷嬷来告状,说教红霓规矩,只是按规矩来,她老是抱怨人家怎么那么冷酷,那么无情,她又没说不学。
要不是胖大海说过,厌恶她那性子,雁姬才懒得见她找人教她。
之后,常常跑来问雁姬,胖大海什么时候回来,说想他,后悔了,等他回来,要雁姬帮她说说话,让胖大海不要生她的气,她之前是舍不得离开他,才想跟着他,和他一起的。
她不懂。
要雁姬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告诉她,她会改。
一派乖巧听话的亲。
赵婆子那里传话来,雁姬没过问,红霓的日子很不好过,后院惯常是捧高踩低的,得宠便好,失宠——
胖大海回来了。
出征回来,再次凯旋。
又是封官赐宴,赐下东西。
雁姬在夜里等回了胖大海,凯旋的胖大海总是兴奋,勇猛的,一夜颠倒,随后几夜也是,他也没念着去别处,或看红霓,还是雁姬提起,红霓中毒一事,找了额娘身边的嬷嬷教导,胖大海闻言后,很是赞同,也没说什么。
后来听说是在花园相遇了,就去了红霓那里,不知道红霓给他灌了什么,两人又好了起来,又去看过绿雅,在后院逛了一圈。
宠起红霓,很是为她中毒心疼。
不过,雁姬没有想过会从胖大海中听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32、什么是爱情?
红霓的复宠,沉寂下去的后院又热闹了起来,或者说胖大海出征归来,让沉寂许久的女人们又开始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擦脂粉,荣光焕发,女人需要男人,将军府需要胖大海。
只不过,胖大海大多数还是陪着红霓。
红霓每次来雁姬的院子里再看不到之前那恹恹苍白,无精打彩的样子。
脸色红润,眼晴晶亮,神彩飞扬,张扬极了,看来和胖大海还真是配啊,记吃不记打,完全忘了之前失宠,胖大海不在时的日子,还有中毒的事件,听说是在复宠后,很是在院子里对着下人丫鬟婆子很是得意炫耀了一番。
还有几个姨娘那里。
之后又在胖大海的耳边很是告了一状。
说是在他出征时后院几个姨娘欺负她。
连绿雅也一起告了。
胖大海找到雁姬,问她,红霓那不知道是想学小花还是小三月以为胖大海吃那一套,在雁姬和胖大海的面前突然哭了起来,哭得那是梨花带雨,摇摇摆摆的,很是可怜:“爷,福晋,你们一定要给我,哦,奴家做主啊。”
“奴家知道自己不对,不该,之前是不识好歹,才和爷顶撞,爷不来奴家那里,奴家没话说,只是后悔,思念,想着爷,却不敢做什么,爷上战场去,奴家想明白不该想那些,只想好好的服侍好福晋,等爷回来,三姨娘她们每天来嘲笑奴家,奴家虽然心痛,虽然难堪,可是忍一忍就过去了——”说到这,一顿,梨花带雨哭得可怜的小脸猛的一扬,很有气势的昂起来,盯着雁姬和胖大海,然后,又是一弱:“可是,她们嘲笑就罢了,说得难听也没什么,每天都来,天天来,我不过是和她们顶了一句,她们居然说要叫福晋把我打杀卖了,叫下人来掌我的嘴,之后,我知道福晋那么美好,善良,是不会亏待我,不管怎么样,一定是她们克扣我的月例,故意整我,大冬天的吃的喝的——”
红霓似乎是想到了大冬天时,胖大海还没有出征,那时被冷落,失宠。
胖大海再也不去她那里,整个府在过年的时候披灯挂彩,热闹非凡,前院,其它的院子都是,只有她一个人被禁足,关在她的小院子里,黯淡在热闹中,只能闻着前面的喧嚣声,听着,想像着。
身边是黑暗冰冷和寂静,来来去去的人都没有往她的院子的,她整个人像是被所有人忘记。
就算有人来也是带着嘲笑和轻蔑还有不屑,高高在上,这对于一向爱热闹,张扬的她,是现代人的她是怎样的痛和打击,而且她一直受宠,如今,大年夜,一个人望着漆黑冰冷,发着臭味的屋顶,一个人也没来,没有人给她送吃的,叫嚣着,也没有人理她,最终抱着自己蹲在角落到天亮。
差一点死去。
那时她恨所有的人,发誓要报复所有人,她要等胖大海回来,得宠,让胖大海爱上她,只宠她一个,她是现代人,她一定会让胖大海爱上她,只爱她,这都是她们的报应,然后她要报复每一个女人,报复她们嘲笑她,她本来不想的。
她只想帮雁姬,低调,不想和她们争,有机会,她还是想出去看看,外面多的是二条腿的男人,当然,目前,出不去的情况下,胖大海也是不错的,有了他,她才能在府里过得好,而且胖大海也是帅哥,可没真想和胖大海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胖大海还不错,她只想留下来打倒小三月。
望着雁姬和胖大海一时愣在那里,脸色变了变,变白。
最后愣揪着胖大海:“爷,我,我——”
雁姬不知道红霓想到了什么,但那唱作俱佳的样子,她头痛,她这状告得,是要把后院所有人拉下水,包括她?又是她善良,美好的,又是克扣月例——
雁姬冷笑,在红霓的眼中她看到那一闪而逝的恨意,眉头不由一紧,抿着唇,再看,却没有,好像那恨是幻觉,她知道不是,这个红霓看来不像表面那样单蠢。
恨?恨谁?她要做什么?
望向胖大海,胖大海也皱着眉,没有说话,盯着红霓,眼神雁姬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是宠溺,心疼,他似乎是在想什么,不知道胖大海有没有看到那一瞬间的恨意。
“把几个姨娘叫来,还有绿雅一起。”片刻,胖大海说。
“.....”
雁姬看一眼他们,红霓还跪着,胖大海皱着眉头站着,她走到外面叫人去叫几个姨娘过来,回到房间,红霓又是一幅梨花带雨的样子可怜的揪着胖大海。
胖大海只是皱着眉,盯着她,也不叫起,也不怎么。
雁姬眸中闪过一抹光,走过去,胖大海转过头,还是皱着眉看着雁姬,过来拉着她,一起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着,握着雁姬的手,红霓见状脸色再次变了变,有些苍白,紧揪着胖大海:“爷——”
“起来吧,在一边站着,等三姨娘她们过来。”胖大海握着雁姬的手看红霓一眼,又皱起了眉:“把脸擦了,难看。”
“......”红霓似没有想到,瞪大眼,带着泪的脸很可笑。
雁姬看胖大海皱着眉头的样子,还有红霓,笑了,她有些明白胖大海了。
没一会,几个姨娘一起过来,看到房子的架式,脸上倒是只疑惑一会,看到红霓后就一脸明白,向雁姬和胖大海行礼,雁姬看胖大海一眼,他摆手让她来。
她让几个姨娘起来,看了低着头怯怯的绿雅一眼,三姨娘已忍不住朝着红霓丢着眼刀,红霓也不甘示弱,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眼神交战起来。
这边,雁姬直接开口问她们。
把红霓告的状说了出来,等着看她们的表情,反应。
“冤枉啊,福晋,爷,奴家只是好心去看看红霓妹子,她一个,怕她孤独,寂寞,奴家可是好心。”雁姬刚说完,三姨娘马上叫上了,旁边的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拼命点头。
都看着雁姬和胖大海,不断的说:“是的,奴家几个只是想起红霓妹子,去看看她,至于说的克扣月例那更不可能,别说那不是奴家们能管的,福晋的好谁人不知,也断然不可能,红霓妹子怎么能那么说呢,福晋对你那么好,还记得年节时,奴家几个过去,奴家可是看到红霓妹子用的吃的穿的,都是上好的,哪里有克扣?”
四姨娘很是愤慨的昂着头,对胖大海和雁姬道,说到雁姬,一脸恭敬,佩服,转向红霓和胖大海,很真诚的道。
“对,红霓妹子的吃穿用度奴家还是知道的,当时担心妹子,还专门问过——”
“你们说慌,根本不是像你们说的,那叫不错?那简直和以前不能比,而且一个人也没有,那些丫鬟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想喝个热水也没人,都跑到前面去了,还有你们那是来看我,嘲笑我吧,想扯清,哼,我不会让你们——”
红霓很彪悍的站出来,眼神如刀直盯着几房姨娘:“还有你,绿雅,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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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雁姬冷声阻止了,红霓的疯样,她是见识过的,睥一眼握着她的有些发呆的胖大海,见识一下吧,你的野蛮宠妾,想让胖大海多见识一下,只要别抽了说可爱就行了。
就爱她那可爱的样,雁姬想到老乾,对着小燕子的粗鲁说可爱,越粗鲁越可爱。
但不得不出言阻止。
克扣月例,那是说她雁姬呢?
而且年节时,胖大海可还在府里,是他吩咐一切照身份办,叫人不用管红霓的。
她可知道乱说话是要掌嘴的。
冷眼看了红霓还有绿雅几个姨娘一眼,雁姬叫胖大海把守着红霓院子,还有厨房的人叫来,对质。
人叫来了,跑在院子里。
雁姬直接叫胖大海问,最后的结果,不出意料,几房姨娘有没有嘲笑红霓,没人知道,克扣的事,却是半点没有,之前是胖大海吩咐照着妾的用度给,后来也是胖大海吩咐一切照身份来。
事情真相大白了。
雁姬扫过几个姨娘看笑话的样子,扫过红霓盯着她们,盯着胖大海脸色难看,可怜兮兮欲言又止的样子,胖大海皱着眉头,倒是没有多说,偏袒红霓,带着红霓走了。
雁姬看着院外绽放的花,满目的绿色,收回目光,几房姨娘脸上都看得出笑意,盯着胖大海和红霓的目光复杂又愤恨,嫉妒。
让她们退下后。
雁姬闭着眼。
“福晋。”旁边,一个轻微怯怯的声音响起。
雁姬睁开眼,是绿雅,竟没有走,怯怯的站在下首,手揉着手帕,看着雁姬。
“怎么?”雁姬看她一眼,眸闪了闪,她留下来,有什么事?
“让奴家你揉揉肩吧,奴家以前在家时替额娘按过,希望你不要嫌奴家手艺粗浅,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没想到,一向怯怯的绿雅顿了一会后,这样说。
雁姬只看着绿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得她直低下头去:“福晋,奴家只是想,只是看你有些累,想——没别的意思,打扰福晋了—”
“按吧。”雁姬又看她一眼,闭上眼晴。
感觉到一股清香袭来,一股柔软有力的力道按在肩上,很能够舒服,绿雅按得很不错,手艺岂止不错,是很好才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给爷按过没有?”不知过了多久,雁姬淡淡问。
“回福晋,有——”
后面绿雅诚惶诚恐又说了什么,雁姬没有听,只挥手叫她退下。
望着窗外的阳光,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儿......
“福晋,要不要?”
赵婆子不知何时出现,站在雁姬身边,按着她的肩,小声问,神情——
“......”
“福晋?”雁姬眯着眼,没有回答,赵婆子又问了一遍。
“不用。”
“可是——”
“先看看吧,红霓那里别松懈了,她应该——”
“是,福晋。”
“......”
“......”
雁姬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天已经快要黑了,屋里点起了灯,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她拿开,坐起身,身体有些僵,活动了一下,抬头,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带着骥磊,只是灯光下,衣服有些脏。
“额娘?”
“怎么了?”等骥远走近,一向风度翩翩的他,今天白色的外袍竟是脏了不少,雁姬皱眉,看着他,拉过他。
“没事,没事,额娘,只是不小心弄脏了。”骥远温润的笑笑,转过头看向骥磊:“你说是吧!”
骥磊还是老样子,低着头,懦弱的躲在角落的阴影里,闻言,飞快的抬头,看了雁姬一眼,苍白清秀的脸白了白:“是的,额娘。”
雁姬也看着骥磊,看了好一会,直看得他低下头,身体躲到阴影里,摇头收回。
“才刚回来?又去骑马了?累了吧?先下去洗洗换身衣服,再来。”雁姬拉着骥远道:“骥磊你也是的,你们服侍两位少爷下去洗洗,换一身衣服。”
“嗯,额娘,我下去洗洗,皓祥那小子今天可是输给我了,不过,那个皓祯,哼——”骥远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雁姬见状,眸
闪了闪,望着骥远想说什么,皓祯?怎么扯上他?
想到皓祥,雁姬想着什么。
“额娘,阿玛呢?”骥远望了四周一眼,问雁姬,雁姬抬头看一边的赵婆子一眼,正要回答。
“额娘,洛琳来了——”外面的帘子掀开,一个小身影风风火火的钻了进来,钻到雁姬怀里,不知道钻到哪里玩了一天的小丫头洛琳,进来后,抱着雁姬,昂着玉雪可爱的小脑袋,鬼机灵的:“额娘你还不知道吧,那边吵起来了,那个红霓真厉害,直把阿玛气得直咆哮大吼,声音好大,好吓人,吓得洛琳不敢再呆在那里,跑回来告诉额娘了,额娘可要保护洛琳,咦哥哥也在,那哥哥,你可要保护洛琳和额娘,还有弟弟——”小丫头说完,看到一边站着的骥远,马上从雁姬怀里钻出来,昂着小脑袋看着他,点着小脑袋认真的说。
让人喷饭。
而红霓和胖大海吵起来——
雁姬看着自己大儿子骥远依然温润翩翩带着笑的眸......
“你说什么?”红霓的院子里,胖大海不敢相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鼻翼大张,冷冷的盯着红霓:“你再说一遍。”
红霓是见过胖大海这个样子的,只是忘了,这段时间的宠爱让她一时忘了,现在一见又想了起来,有些害怕:“我我,你不能不去别的院子吗?”
昂着头,望着胖大海,声音还是弱了下来。
脑中想到上一次,胖大海这样后,就不理她,冷落了她,这,早知道她再等一下,等段时间再说,等到她真的抓住胖大海的心,让他爱上她时再说,可是,一想到后院那几个姨娘嘲笑的嘴脸,还有她们那恶心的样子,雁姬高高在上的样,她就不爽,忍不下这口气,尤其是今天她本来告状是要胖大海惩罚那些女人的,他却没有。
他喜欢她,爱她,就该惩罚那些女人,她讨厌那些个女人,她要胖大海只宠她一个,专宠她,到时,她要看那些女人还敢嘲笑她,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像新月一样,他不是可以只专宠新月吗,为什么不可以专宠她?
“就让我这里不行吗?不要去其它的院子,就我们两个——”红霓接着又道,声音又硬了起来。
“你是说要我专宠你,只宠你?”胖大海眸一闪,皱着眉,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对,不可以吗?就你和我,我爱你,努达海,你呢,你也是爱我的吧,我们两在一起,没有别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听过吗?”
“你爱我?”胖大海紧瞪着红霓,眸很黑。
“是。”
“你叫我努达海?”
“呃?”
“没有别的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嗯?”
“对——啊,怎么了?爱对方就不该有别的女人,只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爱情是唯一的,独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爱情,要是有别的女人,该多难过,我知道你们这里三妻四妾才是正常可是在我们那里,一夫一妻才是对的,爱情容不下三个人,要是多了一个,不管是男是女,都对不起爱情,对方也会伤心,就好像,如果我和别的男人一起——”
“住嘴,红霓”胖大海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冷声喝道,瞪着红霓。
“难道不是吗?你——”
“见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真会说,红霓,从来不知道你不知好歹,没想到——我是宠你,喜欢你的性子,但是,红霓——”
“我努达海就算要爱,也是爱雁姬,她是我的福晋,正妻,怎么会是你,而且一生一世一双人,亏你想得出。”
“你——什么意思?”
33、大海很迷茫
“我什么意思?你说呢”胖大海瞪着眼冷笑的看着红霓。
“你说你爱雁姬,可是你?不——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努达海,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知道的,不然,你为什么会......你最宠的就是我了啊——”
“你也知道那是宠啊——”胖大海嘲讽。
“宠不是爱吗?有什么不对?”红霓总算是听出来什么,瞪大眼,盯着胖大海。
“你竟然想要我专宠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念头,上次也是,看来我确实是太宠你,一次二次的,现在想来你那些举动,应该是魔怔了,我会找人来给你看看,不知好歹的女人,专宠,你不过是一个通房,你也说得出——”胖大海冷笑着,表情很冷,脸色略显得扭曲而狰狞。
很是可怕。
红霓就怕了。
“我没有,努达海,我是因为爱你,我——”红霓见状慌了,她现在完全想起来了之前那次,胖大海要是像上回那样不理她,不再宠她,不再和她一起,失了宠后的待遇,还有那些女人们嘲笑的目光,刺耳难堪的话。
想到那些日子,她害怕,她不想再落到之前那样,眼前一张张嘲笑的脸让她拼命的摇头,朝着胖大海扑去,想要抓住什么:“不是的,努达海,你听我说,我只是因为——”
“因为我爱你?”胖大海没有等红霓说完,直接冷笑的截断:“放肆!你竟然有胆子敢叫爷的名字,爷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不过一个奴才,一个通房,居然有脸叫爷的名字,来人,给爷好好的教训,教一教她什么叫尊卑廉耻,什么叫规矩!”
胖大海命令从门外进来的婆子丫鬟让她们抓住红霓,按住她,冰冷愤怒,怒极而笑的咆哮。
“啪啪啪啪——”红霓昂着头望着胖大海,脸色已白得难看,害怕的,吓的,身体挣扎着张开嘴说什么,还没有开口,身体被几个丫鬟婆子狠狠的推着,按在地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被扇了好几个耳光,那些婆子的力量之大,狰笑着,又是用了全力的,直打得她脸陡然通红
,如充了血,肿涨了起来,嘴角更是渗出血来。
肿如猪头,可怜可怕。
“呜呜呜——”口中痛苦的声音也被人捂住,只能挣扎着发出凄厉可怜的呜呜声。
别以为爷宠你,就敢整天叫嚷一些有的没的,给爷好好教她规矩,没教好,不准出门。”胖大海冷眼看着,眸光很深,无情冰冷,没有了往日的怜惜,宠爱,冷声说完,转身离去,再次禁了红霓的足。
“啊啊啊胖哇海——”红霓卷着身体,抱着头,被人按在地上,一身早就脏乱,衣衫不整,嘴被捂着,眼神迷茫的盯着胖大海的背影,伸出手想要抓住。
却什么也没有,身上被人揪着,按着,压得痛,她拼命的咬着唇,咬得痛,眼泪流下,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明明她确定了胖大海是爱她的。
明明她确定了,才这样做。
她要报复雁姬的高高在上,报复后院那些女人,她要报复——
她恨她们!
恨她们嘲笑她,害她,那些难堪的话。
她才是胖大海最爱,最宠的,她才是,原小说里,胖大海一直只有雁姬,后来有了新月也是专宠新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想胖大海现在最爱她,她可是穿越来的,穿越女主,老天既然让她穿越来,肯定是有任务的,有原因的,刚开始她以为是帮雁姬,打倒脑残,正三观,她也那么做了,只不过后来,胖大海那么爱她,她们又那么对她,她想她是穿越女主,应该可以像穿越女主一样,胖大海明明这个时候该爱雁姬的,却那么爱她,也不爱新月,她忘了新月没出来,只想说这样证明她确实是穿越女主。
那些穿越文里不就是她要专宠,男主都对她专宠?虽然刚开始也是不理解,生气!
难道——
被按在地上,脏得跟疯子,脸又肿得跟猪头有一拼的红霓突然眼神迷朦的睁大眼,难道要先经过这个,像穿越小说里一样,先男主生气,因为这时候的男的接受不了,然后,女主淡定的,或者一气之下离开了他,他开始后悔,疯了一样找女主,最后把家里的妻妾都解散了,找到女主,合好。
一夫一妻在一起!
男主再也是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再看不上别的,只爱女主。
难道是这样?
一定要按着穿越小说说的走?
那她该怎么做?红霓突然不叫了,也不伤心了,如果真是这样——
到时胖大海后悔,发现离不开她,爱她,来找她,她该怎么办?那不是一样报复了那些女人吗?可恶的女人,还有那个装b雁姬,到时,叫她们欺负她,看她们被胖大海休了怎么办?
哼哼,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红霓诡异的笑了,看得按着她的下人对视一眼,看她的眼神惊异如看疯子。
“对,对,就这样。”她却毫无所觉,忘了身上的痛,此时的处境,一个劲的高兴着。
只是胖大海是男主吗?
不,男配也是一样!
她可不跟只跟胖大海一个——
红霓诡异的样子别人不知道,一边的下人丫鬟婆子看着,越看越觉得诡异:“要不要禀报一下福晋,将军?好像是疯了?不会这样就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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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好。”
“......”
几人再度对视一眼,决定了。
其中一个出门。
“专宠?红霓说的?”这边,雁姬望着自己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的女儿洛琳,灯光下,那双灵动的眼晴发着光,看起来又狡猾又可爱。
“嗯,额娘,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小丫头洛琳撒娇的抱着雁姬的腰,抬头,盯着自己的哥哥,厥着嘴:“说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说完,小丫头不知想到什么,一笑。
“哦——”
“......”
骥远宠溺的摸了摸了洛琳的头,看向雁姬,雁姬点头,母子俩又对视一眼笑着,没说什么。
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红霓,让人大开眼界,从穿越来,做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没有一件不是惊世骇俗的,让人大开眼界的,以为差不多了,马上她又做出一件更叫人无语的事。
她还真敢说出口,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时代有多少人真的如此?
敢提出?
好真当自己是穿越女主啊——
不知道这个胖大海怎么反应?
想到原来的胖大海可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对雁姬可不就是,只是二十年后换了一个女人,倒是一直贯彻施实。
“你阿玛怎么说?”雁姬笑道。
“阿玛大怒——”不用雁姬说,一边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的小丫头,又蹦又跳的趴在雁姬怀里,昂着小脸,兴奋得眼晴都亮了,雁姬有些诧异,这次没抽啊?
“额娘,你别这样,阿玛有时也是很正常的。”旁边的人都退了下去,骥磊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这句话是依然笑得温润的骥远说的。
“不许这样说你阿玛,虽然你阿玛——”
雁姬的话没说完,因为胖大海来了。
胖大海是气冲冲的走进来的,脸色难看,不过进来正张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看到趴在雁姬怀里的小丫头洛琳,还有一边站着的骥远,脸色变了变,倒是好了。
看得雁姬忍笑,每次一看到自己的儿女,他就是这样,硬撑面子,明明很大的火,不爽,硬撑着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尤其是以小洛琳,那个宠溺,直撑得内伤吧。
“骥远,洛琳也在啊,阿玛回来了。”
脸上带着笑,过来,先拍了拍骥远的肩,和往常一样问了今天去哪,什么时辰回来,学了什么,问过后,看雁姬一眼:“嗯,很好,骑马可以,当年你阿玛我也是,不过,没事还是多回来陪陪你额娘。”很是感慨的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他年少的时候,眼神怀念。
“是,阿玛。”
等骥远答了,胖大海马上表情又变了,一脸宠溺的走到雁姬身边,抱过她怀里的小洛琳,抱着:“阿玛的小洛琳想阿玛没有啊?今天干什么了?”
“想,阿玛,阿玛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哥哥还有额娘等你好久了——”小洛琳很乖巧的趴在胖大海怀里,趴着他的脖子,昂着小脑袋有些不满的道。
胖大海尴尬了,表情不对,张了几次嘴,才道:“阿玛有事处理,刚回来,刚回来——呵呵,小洛琳想阿玛,阿玛真高兴——”呵呵的傻笑一会。
“哦——”小丫头很是意味深长的揪胖大海一眼。
直揪着胖大海头晕晕的。
雁姬看得好笑,这个小丫头,明显是又在捉弄胖大海,胖大海也内伤得愣是没看出来,真是——
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胖大海用饭没有,说是没有,叫下人传饭,服侍几个祖宗把饭吃完,嘱托好后,看一眼做依依不舍状的两父女,让下人带下去,该睡觉了,不早了。
等两个孩子都下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胖大海和雁姬。
而雁姬感到胖大海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上。
目不转晴的,格外专注的凝视,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这样,直让雁姬起鸡皮疙瘩,她知道他有话要说,等了良久,他却不说,不开口,只一个劲而的盯着她。
她脸上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让他这么目不转晴直瞪的?
好的一点是,没有又咆哮的瞪大眼,直瞪她!
“你——”雁姬正要开口,真受不了他跟瞪什么似的目光,目光跟刀一样,像是要看穿她,看到她心里,把她解剖了一样,那个红霓发疯让他也跟着疯了?让她做什么也不自在,何况,夜深了。
“雁姬,雁姬——”
好在,胖大海开口了,不过,只叫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什么好叫的,而且还是目不转晴的盯着她。
“什么?夜深了,该歇息了。”雁姬本想听下他说什么,在知道红霓虹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求胖大海专宠,吵了一架后。
“雁姬——”
胖大海仍只揪着她,也不动。
“什么?”雁姬抬头。
“雁姬,红霓说要我只在她那里,不要去别的地方,她说爱一个人,就不该有别的女人,只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爱情是唯一的,独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爱情,要是有别的女人,会很难过,她说什么这里三妻四妾才是正常,在她那里,一夫一妻才是对的,还说,爱情容不下三个人,要是多了一个,不管是男是女,都对不起爱情,对方也会伤心,就好像,如果她和别的男人一起——”
“......”
“......”
“那你怎么说?”雁姬看着胖大海,看着他的眼晴,他的眼晴竟是迷茫的,有些脆弱,有些迷然盯着她,直直的,似乎在找着什么,在她的身上找着答案。
她眸闪了闪,转开头,淡淡的问,虽然知道,但是从胖大海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很怪异,红霓,有时我真佩服你,什么都敢说,敢做。
一夫一妻?爱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独占,唯一!
“雁姬,你?”似乎是对雁姬的表情有些惊异,胖大海看着雁姬,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难道你——”
“不是,只是觉得好奇,奇怪——”
“哦——我就说,不知道她脑袋整天在想什么,一定是魔怔了,我努达海就算要爱,也是爱你,你是我的福晋,正妻,怎么会是她,而且一生一世一双人,亏你想得出。”他眼中的迷茫不见,冰冷愤怒,不知道对谁。
“你......”雁姬眸一闪。
“雁姬,什么是爱情?”忽然,胖大海神情再现迷茫。
“......”
“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红霓为什么这么说,她要我专宠她,这怎么可能,但是,她说得又好像很对,难道三妻四妾是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雁姬你是我努达海的妻,我和别的女人一起,你难过吗?难过,像红霓说的,雁姬要是你和别的男人一起,想想我就受不了,很痛苦,很愤怒,很难受,还有我不允许,雁姬——”
“......”雁姬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胖大海。
“雁姬你想要我专宠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34、就这样过去
“......”雁姬望着胖大海。
她想要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胖大海。
想?
不想?
“雁姬——”
胖大海又开口:“你说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什么红霓?你想要吗?“他再一次开口,重复了一遍,那双深黑的眸紧紧的盯站她,盯着。
盯着她的表情,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解开他的疑惑和迷茫还有脆弱,那眸光很深。
“......”雁姬还是没有开口,她目光落在面前胖大海的身上,脸上,看着他,恍惚间她想起一个人,也像面前的胖大海一样,那个人帅气富有魅力,曾经不止一次的问她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她爱他吗?
她想起现代的人,想起那个男人......
已经几年没有想起,来到这里这个时代后一次也没有梦到想过的男人,她爱过的,把用所有的激情和青春去爱最终背叛了她的男人,之后再也爱不起,爱不上,喜欢不上的男人。
她曾经以为那是一辈子,一辈子的爱情,相爱,相恋,结婚,生子,一起走过一生,他说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谁知,他背叛了她,娶了另一个女人,只因为他们家世匹配,对他的事业有帮助,她什么也没有。
既然背叛,那么无需留恋,再爱,也是一样。
她绝决转身。
转不了身的是那个男人,在那之后竟无耻的一次次来找她,要她和他再在一起,说爱的是她,说不爱他的妻子,说她爱他就该包容他,说——
他们相爱,虽然给不了她婚姻,但别的都可以给她,让她当他的情妇。
他们依然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怎么会同意,她当场鄙视,鄙视他的无耻,恶心。
那个男人当时同胖大海一样的迷茫,脆弱,还有不解。
她同样不解,不知道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求的不过如是,既然结了婚,还来找她干什么?舍不得?那当场干嘛去了?
胖大海......一生一世一双人,专宠,你也没有资格!
儿女成群,妻妾成群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笑!
“雁姬,你怎么了?”似乎是看出了雁姬的恍惚,胖大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问道。
雁姬回神,她知道她刚刚失态,她竟然因为胖大海想到那个早就被她扔到角落的男人,那个早就忘了好久不曾想起的男人,看着胖大海,她开了口:“努达海,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的......既然是红霓提出的,你该问她,该问你自己,我想不想?你要我怎么回答呢,你明明知
道的,其实爱的人幸福就是幸福,你是我的天,我雁姬的天,将军府的天,我的丈夫,你开心我也开心,看到你快乐我也快乐,就算不是因为自己才开心快乐也是可以的——”
真的不想?怎么可能不想,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想的,只是,要看对像,看时间,看地方,对象是胖大海,雁姬摇头。
想想他那些妾,就是他改了,想起他那德性,她真怕他等下又抽了。
雁姬觉得自己活在面具里,很虚假,真心被掩藏,不过就样好,不付出不会伤,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很好,只是想到刚刚出口的话,真酸,那可是她想了好一会想出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胖大海会感动吧。
她抬头望天,胖大海果然很激动,撑着脖子,直愣愣的瞪着她。
雁姬勾了勾唇朝内室走去。
“雁姬——”胖大海愣愣的跟在后面叫着雁姬的名字。
雁姬不再理他。
“雁姬——”
“......”
“那你爱我吗?雁姬?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高兴就好是不是?那你不爱我吗?”
“......”
“雁姬,红霓说要是爱一个人,就会想独占他,想要唯一,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想吗?雁姬,你不爱我吗?”
“......”雁姬径直洗漱,洗漱完毕后上床,侧头看着还站在屋里的胖大海,看他不再兴奋,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睡吧。”
“......”
“......”
“雁姬——”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什么时候洗漱上的床,一夜,她都能感觉到身边胖大海专注的视线,还有不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纠结的声音,一夜不得安宁。
梦里也是。
她竟又一次梦到了现代。
回到了她那间小屋,只是小屋里很阴暗,空气,所有的一切如发了霉,带着一股子的生味,之后,她见到了她的朋友们,她最亲的人,最爱的人,远远的看着他们,里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和记忆里有些不同,老的老,多了白发,苍桑,老迈,成熟的成熟,都不同,不一样了,她居然好像看到了自己......
还看到那个伤过她背叛了她无耻的男人,看到他竟看着她的照片想念自己,那眼神......
雁姬泪流满面的醒来。
醒来,是胖大海的脸。
脑中是另一张脸,另外的一张张陌生熟悉的脸,手抚上眼角,没有泪。
她心酸到不行,酸痛难当,她以为她哭了,却没有。
眼角干干的,脸上也是。
身体被胖大海抱着,凉意被传来的属于胖大海的温度温暖,他抱得很紧,抬头,是他的脸,看着,雁姬平伏着心情,胖大海没醒,不过——不知何时,雁姬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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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睡梦中被胖大海的声音吵醒,还有他那又变回的目不转晴的目光。
“我是你的妻子,正妻,福晋,你说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看着他道。
然后,出门,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那一天,胖大海哪里也不去,就在屋里,一路跟着她,盯着她......
后来,赶不走,慢慢也就习惯了,当他不存在。
下面的人来禀报红霓的事,雁姬看了一边的胖大海一眼,见他还是盯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纠结什么的样子,爱他吗?雁姬只想笑,她没事干闲着,无聊不怕受内伤才会爱他。
盯了一会,见胖大海没有反应,雁姬开口:“红霓——”
哪里知道,胖大海听也不听完,只听到红霓就皱起眉,很是不耐,不悦,不满的:“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你问吧。”
闻言,雁姬看他一眼收回,问起来人。
原来是红霓先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一个人念念叨叨的,后来又给那些胖大海留下来教她规矩的人说,她会好好学。
“整天神神叨叨,不知道脑中怎么会有那些想法,该学学规矩,之前我就给你说过,叫你找几个嬷嬷教她规矩——”胖大海在旁边插话。
雁姬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对来人吩咐道,叫他们好好看着红霓。
胖大海被雁姬看得不自在,望着雁姬,似乎想起什么,想对雁姬说。
雁姬让来人退下后,找了赵婆子,当着胖大海的面叫她去禀告老夫人,多找几个嬷嬷给红霓。
转过头,胖大海脸有些红,有些尴尬。
雁姬忙起后院的事来......
一天过去,二天,三天!
三天里,胖大海都呆在雁姬身边,一个劲而的盯着她,时不时唤她一声。
很怪异。
夜里,雁姬睡得很好,至于胖大海,她管不了他的睡眠!
三天后,一大早胖大海就不见了人影。
问了人才知道和他儿子骥远一起出去了。
父子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突然想到昨天骥远和骥磊打脏的衣角,找了昨天跟着他们出去的人来问,才知道是和耗子起了冲突,那个耗子又欺负皓祥,不知道因为什么耗子好一段时间没有找皓祥麻烦,这次见皓祥和骥远走得近,找上门来。
自己儿子的性格,雁姬清楚,跟原小说里不同,她一直特意注意着。
做为嫡子,不能莽撞冲动,这回也没有负雁姬的希望,说是没有正面和耗子冲突,拦住了皓祥,定下一场比试。
耗子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嫡子,虽然是个假货,不过现在没有挑穿,没有证据,人家就是嫡子,是将军府不能比的,要是有什么,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还好,没有冲动。
少年时最是冲动的,最易犯事。
比试的结果是打平。
打平,雁姬哪里不明白?
晚上,胖大海没有过来,只有自己儿子骥远还有骥磊过来,说是胖大海去了绿雅那里。
问了自己儿子,说是白天和他那个阿玛一起去骑马了,回来的时候,他那个阿玛不知道想什么,说去绿雅的院子看看,雁姬看着自己儿子温润的脸,对上儿子担心的目光,一笑。
叫人摆饭,胖大海不来一样要用饭。
第二天,雁姬才知道胖大海只在绿雅那里呆了不久,就离开了,来了她的院子,只是她睡了,转去了书房,呆了一夜。
天没亮又出去了。
早上几房姨娘过来请安,红霓禁止,当然不会有她,绿雅也过来了,怯怯的,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欲言不止,好像要说什么?雁姬看她脸色有些白,没说什么,扫过二姨娘三婕娘还有四姨娘,乌玉,请完安,等她们走后,绿雅留了下来。
雁姬看着她。
“福晋,昨夜爷在奴家那里——”犹豫,迟疑,绿雅怯怯的看着雁姬,好半晌,才陡然抬头,定定的开口。
“怎么?”
雁姬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什么叫她这么纠结。
“爷问奴家——”
“什么?”
“想不想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福晋——”突的,绿雅看着雁姬脸色苍白有些惶然害怕的跪下,双膝啪一声,很响,看出她的害怕和忐忑紧张惶恐:“福晋,奴家不知道爷是什么意思,专宠,一生一世一双人,奴家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请福晋相信我,爷是福晋的,奴家只是一个妾,奴家不知道爷为什么问奴家——”
说完,低下头:“奴家惶恐,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该告诉福晋,你,爷他——”
“我知道了。”雁姬明白绿雅什么意思,从来没有那种惊世骇俗的想法是吧?
真是个聪明小心谨慎的女人,不让人抓到一点错处。
“福晋——”闻言,绿雅抬头,苍白的小脸还是留着害的忐忑不安紧张,手紧握着。
“你下去吧,我知道的——”雁姬看她一眼,让她下去。
“是。”
“......”
胖大海没再去红霓那里,依然是回来后到雁姬这里,有时去绿雅那,或是另几房姨娘屋里。
一生一世一双人,专宠的事情就这样过去。
又似乎并没有过去。
在人的心里播下一颗种子,等待发芽生长。
没有了红霓,绿雅成了最受宠的。
红霓倒是格外的安静,平静,似乎很是淡然,胖大海不去,她一个人意很是自得其乐,好像毫不在乎,雁姬听完,很是意外,没有想到,更猜不透她想什么。
雁姬当然猜不出,此时的红霓有多恼恨,胖大海抚袖而去,她表现得这么淡然了,这么平静,毫不在乎,不在意,为什么胖大海还不来?他明明该来了。
他不想她,爱她吗?
小说里,女主越淡然,男的越舍不得,离不开,虽然抚袖而去,但是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想起她的有趣,好来,忍不住来找她,妥协。
可是,胖大海呢?
人呢?
她只听到绿雅受宠,雁姬依然高高在上,后院恶心的女人一脸得意,花枝招展,她每天被那些下人看着,不停的装淡然,学规矩,还不够/他故意的吗?让她吃醋,想让她妥协?
不!
绝不,真的要走那一步?
离开?
红霓踌躇了,在府里不管怎样好吃好喝,出去——
只是那些女人们嘲笑的目光,还有恶心的样子,难听的话,让她不想呆下去,为什么她不能往好一点想呢,要是出去,说不定遇到真正的男主,听说这时候的京城随便逮一个都是阿哥皇子,到时,等胖大海追来,她一定不理他,一定要让他想尽办法,她......
越想,红霓脸上的笑越花痴。
35、病去,前奏
先不知道红霓想到谁,想到哪一本穿越小说的女主,向雁姬提出想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雁姬对她的想法不表示惊讶,习惯她的天马行空,各种惊世骇俗。
这算是好的。
去庄子上住吗?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还好,不是不可以,不过——
如果是别的人,雁姬会马上点头同意,而红霓,对她太了解,她的一些想法,还有做法,让她怎么会放心让她去庄子上?到了那里,看住她的人万一没看住她,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庄子一般在郊外,雁姬还是不放心,她也不相信红霓能安安份份呆在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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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都呆不住,不闹出点事不甘心,不痛快一样。
庄子雁姬都知道,也去过,以红霓的性格绝对呆不下去,什么都没有,吃穿用度根本不能和京城里比,到时候别又闹着回来,虽然可以把她丢到庄上就不管。
还有,一个正受宠的通房,无故被送到庄子上,是想打她雁姬的脸,不知道的会说她善妒。
知道的——
尤其是红霓那性格,就是找到理由,也不行。
问了胖大海,胖大海直接否定。
不同意。
“她想做什么?就她?也想去庄上,一个通房,她是想做回丫鬟吗?搞不懂她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简直是不知好歹之极,好好的呆不住,不知道反省,玩劣之极,想去庄上干什么?她也能吃得下苦?我看她是——”是什么胖大海没有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轻蔑。
“她要是再叫,把她关在后院,别放她出来了。”冷哼后,胖大海道,冰冷无情。
忽然站起来:“我去看看她到底——”
冷冷的说着朝外面走,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脸色难看的走回来,坐在雁姬身边,大声叫起外面的下人:“你们给我去看看她到底又想什么?那些婆子是怎么教的?”
“......”雁姬看着他。
“是——”等下人退下。
雁姬看他一眼,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感受,为了红霓,为胖大海的无情,为自己,为别的很多——
“雁姬,你说一个人变化怎么这么大?“胖大海忽然开口,看着雁姬。
雁姬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红霓?还是谁?
“怎么会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作法?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雁姬没说话,她知道胖大海多半是说红霓。
之前?还之后呢。
“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要变,开始明明很可爱,很可人的,最后,都变得可怖。”大概是想到小花,胖大海表情更难看了,不解的皱着眉说着。
“一个个变得不是惊世骇俗,想一些不可能的,要不变得可怕。”
“......”雁姬也叹口气,变吗?都在变。
谁又不变呢?
胖大海也在变,他和原小说里不一样,变了。
“只有你,雁姬,只有你,一直没变!”良久,胖大海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他目不转晴的盯着雁姬道。
“......”是吗?她真的没变?雁姬摇头,只是胖大海不知道而已。
“只有你,雁姬。”
“......”
胖大海盯着外面不知道想什么。
胖大海不让红霓去庄上还有一点,红霓是上面赐下来的,所以在有些时候必须妥善安排,哪怕红霓已不是原来的红霓,没有自觉,她本身的身份还在,不是太过,还是留在府里。
胖大海不再说红霓,雁姬也不再说。
那边等来等去,按耐着心情等着胖大海去的红霓,想着自己提出去庄外他一定会来,确实,来了,等到了,只是不是胖大海。
而是下人。
胖大海叫的下人,望着朝她走来,要抓住她的下人们,她不相信,不愿相信,但事实是。
疯狂摇着头,还是被压住了。
吵闹,挣扎,疯一样。
而后,胖大海还是没来,没有来看她一眼。
因此,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红霓跑了,带着她各种各样怨愤恨的情绪。
踌躇良久,跑了几次,终于跑了出去。
留下一封信。
她倒还记得留下信!
之前,叫了下人后,胖大海就不管,加上红霓在提出去庄子没有得到允许,事后依然不知道想什么表现得很是‘淡定’从容,一脸明白了,懂事了,心如止水心黯淡,意冷的样子,雁姬也没空天天搭理她,仍旧叫人看着。
这些时候看着红霓的人时不时传回说红霓整天没事爱站到墙角,望着外面的天空,沉思,貌似思考,作忧郁状。
好像是为没能去庄子忧郁。谁知道呢。
几次趴着墙,原来是为了跑出去学翻墙啊。
这回不是翻墙,不知道她怎么找出的狗洞,钻了出去,雁姬知道后,久久无语,不知道她怎么的到的,她那骄傲的现代人自尊怎么忍得下,能屈能生?
拿着红霓留下的信,信很张扬,和她本人一样:“我走了,努达海你保重,这里不适合我,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我不想要,我要去外面,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以前为我做的,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其实我挺舍不得你,可是你后院的那些个女人,哼,我走了,别找我,我不会让你找到的,我要离开了,以后见到——还有雁姬,我一直想帮你的,你以后遇到什么可别怪我不帮你,不提醒你,再见。”
扬扬洒洒一大篇。
白纸墨字。
只是字太丑,跟扭曲了的蚂蚁似的。
张牙舞爪,让人皱眉,有的糊成一片,乱乱的,脏脏的,雁姬还好,早就知道,心里有准备,一个现代人,穿到古代,又没有专门练习过写字,可想而知,胖大海皱眉了,盯着红霓留下的那信。
“这是她留下了?”一脸不相信,是啊,这个时代,会做诗的人怎么会写出这样的字?胖大海应该是想到之前红霓那叫人惊艳的诗了吧。
果然——
“这是她的字,她之前做诗——”胖大海瞪着他那一双大眼,望着雁姬,雁姬眼中带笑,淡淡摇头。
“也是,你怎么知道,这个红霓一身怪异,会不会——”胖大海皱紧了眉说着,想着什么,看着手中红霓留下的信,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最后,咆哮了,对着信一阵咆哮,声音很大,阴沉,冰冷:“什么叫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有什么我努达海给不的,不适合她?哼哼,她还真是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去外面,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一个通房,我努达海的女人,居然想去外面找什么她要的,她是找死——”
胖大海大概是没有想到红霓敢真的跑,很是生气,大怒。
对红霓的惊世骇俗不敢置信。
不过,雁姬正要吩咐人把红霓拦下来,胖大海却瞪着雁姬:“不用了,不是想出去?就让她走,出去好了,让她去看看,不适合她?不能给她她要的,让她去——我道要看看她想要的是什么么?”
胖大海阴沉着脸冷声咆哮。
吩咐了下人,他站着,揉了那信纸,脸色阴沉,一会,等脸色好些,他拉着雁姬:“不过,她说什么想帮你,你有什么要也帮忙,她什么意思,什么别怪她?”
想到红霓信后面那段,他看着雁姬。
雁姬摇头,哪里能不知道红霓的意思,不就是将来的小三月,帮她,她不用她帮,别添乱就行了,她可能没发现她比小三月还可怕。
“真的?那红霓——”胖大海皱着眉,还是不放心,看着雁姬,上下看着,没看出哪里不对。
“你不是不知道她性格,我也不知道。”雁姬再次摇头。
“那就好。”说到红霓的性格,胖大海不说了,然后,半点不再提红霓。
“......”
只不知道是不是红霓的信又刺激到了胖大海,夜里他的欲望很强烈,强盛,不停的向雁姬求欢,抱着她,压着她,躺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深入,把自己埋到雁姬的身体里。
又一次次问着。
“雁姬,红霓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你呢?她说这里不适合她,她要去外面找,你呢?你会不会——”
“......”
“你会不会离开我,雁姬,会不会有一天,我给不了你要的,你——”
“......”
“红霓想要的我知道,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我不想给她,她不配,雁姬,你,你想要吗?你从来不回答我,想要吗?为什么我从来看不懂你,雁姬,所有的女人我都知道她们要什么,唯独你,我看不懂,我看不懂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我给的是不是你想要的,女人想要的爱,地位,身份,我都可以,别的女人只要给她们一点她们就很高兴,只有你——雁姬,还有女人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我也可以的——”
胖大海把雁姬抱得死紧,身体压着她,不停的剧烈的冲撞着,激烈着。
问着。
雁姬承受着,在黑暗里,闭着眼,颠簸喘息,□□!
“......”
“......”
“我不会离开你,你不用多想,你给我的足够,都是我想要的。”雁姬听到自己这样说。
“红霓——”不知何时,似乎是快要睡去前,雁姬听到胖大海说:“她既然想走,不适应,不想呆在这,过些天,你让下人传,就说她身体不好送到庄上休养了,等过了年,差不多了,就说她得病去了。”
“......嗯。”雁姬有些惊醒,她一下明白了胖大海的意思。
看着黑暗里胖大海的侧脸,他决定了?抹杀红霓的存在?
生病送到庄子休养,知道的都懂是什么意思,也为红霓突然不见找到理由,不出现的理由,过了年,再宣布病去了,合情合理,没有人会怀疑,怀疑又如何,一个通房,也就是一个丫鬟,不会有人过问,甚至到时还记得红霓的人说不定已没有几个,谁还追究,上面也不会为了一个丫鬟怎么——
红霓算是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也没用,在外面有什么,说的话,犯的事与将军府无关。
她是她,不再是胖大海的通房。
一个无关的女人,不得不说胖大海考虑得很周到,只是有些齿寒,却也不是第一次觉得,现在的胖大海和原小说里的越来越不同,雁姬有时都有些迷茫。
从红霓离开,他不让人拦着开始,就决定的吧,红霓恐怕不会知道,也想不到胖大海会这样?她也有些......
将军府没有了一个红霓,日子照样过。
在雁姬照着胖大海的话说了后,后院几个看不出心里如何想法,绿雅面上倒是很担心怯怯的问雁姬,其它几个也是,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担心,问起红霓的情况。
眼中却都带着笑,除了绿雅,特别是三姨娘,其实这些女人都是人精,心里说不定早就猜到事实真相。
早就猜到了。
也不是很难猜,红霓可是闹得很大。
唯有绿雅脸上真诚的只看得到担心,怯怯。
将军府平静的过着,而红霓在离开后,来到了清初的京城街头,从狗洞里钻出来,她没料到这么顺利,都没有人发现,沾沾自喜的同时,又失望,她还想有人看到,知道去通知胖大海,或谁,等他来拦住她呢?要她不要走,求她——
她想了很多,哪里知道这么顺利,就出来了,该再慢点的。
胖大海要是来求她,她就留下来,为什么非得逼她跑出来呢?有些茫然,有些惶恐,说是说,红霓还是怕的,不过,在看到繁华不输现代的京城后,她兴奋了。
到处逛了起来。
把那些担心害怕,惶恐茫然的情绪扔掉,又蹦又跳起来,挽着从将军府里带出来的包裹,她怎么会光着身子跑,早就准备好了,足够她好吃好喝过一辈子。
“清朝我来了,帅哥我来了,江湖我来了——”
她兴奋的东窜西跳,看什么都有趣,都开心,都兴奋,她可是穿到了清朝,来了京城,也不注意一下,大手大脚花钱,又是一个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多惹人注意,一个径儿自得其乐,叫嚷着:“现在是顺治朝,该去哪呢?青楼是必去的,不过现在还早,晚上换了装去,还有赌坊,先
去吃饭,之后再逛,要是能进宫就好了,皇宫啊——”
在热闹喧哗的清代京城街头,红霓如脱了缰的野马。
大大咧咧一有好奇的选了一家门面最大,最豪华的客气进去,这也是穿越必要的,钻了进去,她可不知道她的身后多少双眼晴盯着,盯上了她,还一个径的乐。
惊世骇俗的举止,大大咧咧的动作,大手大脚花银子的样子引得人旁观,不自觉,得意着,不过,她并没有得意多久。
在客栈吃了饭,逛了逛,没有见到以为的贵公子还有英俊的侠客,红霓有些恹恹,觉得小说骗人,根本没有帅哥,有的都是拖着猪尾的,还没胖大海帅。
还一脸猥琐。
恹恹的嘀咕着离开,红霓很快看到了‘帅哥’,她口中猥琐的帅哥,拦住她的去路:“把钱交出来,小妞,不然——”哼哼两声,猥琐的帅哥掏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刀一脸狰狞的对着她比划着。
红霓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想跑,身前身后,都有人,围着她,这些人不知道跟了她多久,终于找到机会。
周围没有人,红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这样偏僻的小巷,她叫救命也没有人听得到。
“你们放过我,我没有钱,我——我是将军府的人,我——”
闻言,围着她的男人动了,一个个扑过来,她慌了,怕了,想逃,逃不了,刚迈了一步被拽回来,猥琐男人抱住,她拼命的叫喊,挣扎,男人狰狞丑恶的脸凑上来,一个个的,竟开始趴她的钱袋,取走她的包袱,那是她的钱,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她今后的生活——她不停的叫
着,希望有谁能救她,像小说里一样。
“呸——没钱?我们可是一路早就看到了,还敢说没钱,那不是银子,敢骗我们,狗屁将军府,你还是公主呢?将军府又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还将军府,不撤泡尿照照!兄弟们,上,把这女人逮了,包抢了,之前可都是看着这女人从里面掏钱,抢到就有钱了——”围着红霓的人狰狞的掰着红霓的脸,冷笑,指着她手中的包,才不管什么将不将军府,这年头,抢钱的,管你是什么府,一个弱女子,这么招摇,欠抢。
“......”
红霓亲睁睁的看着她的钱被抢走,身上的衣服被剥掉,捂住嘴,想叫叫不出来,身体压在地上,好痛,还有因为挣扎落在身上的拳手,全身痛,好可怕,她突然万分后悔。
不该出来。
可惜后悔没用,抢完了钱,为首的小混混凑到了她面前,扑了过来:“姿色还不错,干脆卖到青楼——”
红霓想大喊,她想去青楼,可是不是被卖啊——
没人听得到她的大喊。
将军府里,渐渐的完全没有人再想起红霓这个人,年后,雁姬照着商量好的,宣布了红霓在庄上病去了的消息,落在后院里,连一个水泡也没有冒起。
红霓早就是过去。
有什么即将开始......
36、剧情君来了
顺治十三七月,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死,八月十九日册妃。
八月二十二日,立董鄂氏为贤,同日遣官祭襄亲王。
九月二十八日,拟立董鄂氏为皇贵妃,十二月,正式册立董鄂氏为皇贵妃皇太后与太后、皇太子与太子皆无别,皇贵妃与贵妃是两种名分,皇贵妃次于皇后而高于贵妃,颁诏大赦。
董鄂正式走入众人的视线。
应该说更早董鄂已经走入众人的视线,不过之前是以襄亲王福晋的身份。
董鄂的美貌与才情温顺在命妇里是属一属二的,极为出挑,很显眼,那一低头的温柔,确恰似水莲花的娇羞,很温柔很惹人动心和怜爱,有着现在的满人女子没有的温顺和谦恭还有柔美,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倒是很像汉人女人,据说本身也很是喜爱汉学和顺治一样,怪不得——
那风情则是连身为女子的都为那一份在满人女子里少有的柔美心动,何况男人!
顺治也是男人。
从她嫁入襄亲王府,雁姬就注意了,知道她是将来有名的董鄂妃。
之后的命妇请安,参加宫宴她也会注意,少有的几次接触雁姬发现如表面看到的董鄂氏确实很柔美温柔,微低着头站在命妇里,对人都是柔柔一笑。
雁姬没有刻意去结交,彼此的身份不说,一个是亲王福晋,出身显贵,而她只是将军府的福晋,虽然同是福晋。
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皇室宗室,整个清朝,尊卑地位划分很严格,满人,蒙古人,汉军旗,包衣,汉人。
所有人对着皇亲宗室都要自称奴才。
对于雁姬来说,皇亲宗室都是高高在上,她还是远远看着就好,对于董鄂怎么和顺治相遇,是不是像书里写的,因为入侍后宫相识,相恋,最后气死襄亲王博穆博果她有好奇,但仅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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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别的,皇室的事可以好奇还不能靠得太近。
清初有命妇轮番入侍后妃的制度,记得书里曾说,董鄂氏经常到后宫入侍,这便给顺治帝与董鄂氏的相识相恋提供了机会,而董鄂氏的美貌和才情深深地吸引了这位多情的少年天子的心,而董鄂氏的丈夫常年出兵打仗,闺中寂寞,也对顺治帝产生了好感。
两个情谊相投的人迅速坠入了情网。
襄亲王博穆博果死后,董鄂十八,入侍,得享宠爱,专宠,宠极荣极一时,死后封后,生前封妃,皇贵妃,儿子差一点被封太子,死后,顺治也去了,生死相随。
后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取消了命妇入侍后妃的制度。
在雁姬看来,她看到的和书上写的差不多,董鄂的丈夫确实常在军中。
努达海也认识,听说上到战场上,打起仗来很是勇猛,脾气爆虐,冲动,很少归家,董鄂守在府里,虽然平时看起来柔美温柔,不过,时不时会在她眼中看到忧郁。
雁姬见到顺治到过后宫,刚好命妇请安,雁姬也在,当时董鄂也在一边,顺治那次呆了很久,不知道两人那时是不是认识了,现在董鄂也如书上说的襄亲王博穆博果死后,入宫,得了专宠,封了皇贵妃。
那个白莲花一样温柔柔美的女人进了皇宫后院,那姹紫嫣红里,陪在了顺治的身边。
命妇里再看不到那白莲一样的女人。
盛名天下。
董鄂和顺治,这样的事情对弟死兄继的满族蒙古人来说没什么,但在清人入关崇尚汉学后,却是皇室的丑闻,尤其在汉人眼中,当然真相不会为世人所知,为了皇家的脸面,面子,尊严,还有帝王的威严,一切,生命威胁下。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闭上嘴。
真相被权力掩盖,掩埋在历史中。
当然雁姬知道嘴是封不住的,做下了,那么便会有人知道。
只是再没有人提起襄亲王福晋董鄂......
历史朝着它既定的轨迹发展着——
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该来的注定要来!
命定?注定?
历史不容改变。
就像董鄂和顺治的相遇,相爱,或许是真的相爱,冲破一切,伦理道德身份,不顾一切的相守,沿着历史!
雁姬有些说不出的无奈。
历史这条河流太大,滚滚向东去,谁也改变不了。
能改变的只有人,一个人的性格,脾气,思想,想法......
雁姬知道小三月,胖大海的月牙儿快来了。
不过没想到——
先来的是梅花! 。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泪珠,
不见春至,却见春回,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春天来了,万物复生,京城最大的客栈,龙源楼内——
此时,一道清丽的歌声响起。
声音很是婉转凄凉。
算是很动听。
语调也算欢快,只是这词怎么听怎么像八大胡同呢?那婉转凄凉的感觉怎么听都有些让人不快的味道。
又不是死了爹娘,怎么听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
当然,也有人欣赏的。
欣赏的人还很多。
喜欢这种调调,龙源酒楼内,大多客人都是是男人,很多就喜欢这种婉转缠绵如八大胡同的调调的,目光都循声落在新来的大厅的少女身上,然后,眼晴里的光更亮了。
更喜欢。
满意了。
一个个男人眼中露着光,注视着少女,满意,欢快的。
面对着一双双注视的目光,少女一袭艳服,犹自唱的欢快,眼波流转,小小的脸蛋,如她的嗓音一样清丽脱俗,婉转怜人,白皙可人如风中的小花,惹人怜爱,叫人怜惜。
在少女的旁边是一个拉着二胡的老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少女。
脸上带着走江湖的卖艺的苍桑,看起来两人似乎是父女。
听说是刚到京城来,第一次来这里献唱。
一曲唱罢。
不知是为了那曲,还是少女,掌声如雷,一个个的目光不管是之前不喜的不快的还是好那调调的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清丽脱俗的少女身上,笑着。
递出去的赏银也颇阔绰。
特别是其中一桌的客人。
那是两个人,两个少年,不过一个看起来是随从,另一个坐着的,一看就是贵公子,出身名门,一脸傲慢之色,头昂着,很是不屑的朝周围的人扫一眼,高仰着头,只是在看堂中的少女时,眼中满是痴迷。
还有深情。
目不转晴,直盯着人家,片刻不离,口中低喃着什么,手中掏出一块银子,放入面前的盘子里,一声银子落入盘子的声音响起,引得所有人注目,和之前的碎银比起来,这块银子太醒目了。
清丽脱俗的少女也看了过来。
对上贵公子的眼,下一秒,像是离不开了,两个人视线绞在了一起,少女唱的更是婉转,柔媚,目光缠绵不休,眼中似乎看不到别人了,在场的人一看,有的不满了。
其中还有一个盯着少女,也是目不转晴,只是表情有些猥琐。
当然也有皱眉的。
“多隆,不会你也看上了吧?”骥远坐在二楼包间内,扫一眼楼下无视众人视线交缠少女和贵公子,勾着唇,温润的笑着看向身边的一个有些色和笑得猥琐的少年道,此时的骥远已不再是小小少年,已经长成,顷长温润。
“呵呵,还不错,那皮肤看起来很滑,不知道入手怎么样,今天这一趟来得好,好多日没来,没想到一来就碰到——”旁边坐着靠着边和骥远差不多大的少年多隆笑得更猥琐了,眼中放着绿光,盯着楼下,忽然脸色变了变转向另一边:“皓祥,快看看你那个一向只会用鼻孔看人自以为傲慢整天不屑的大哥现在的样子,啧啧,真是——平时一幅自以为是正义样,东管西管,以为自己什么?看,现在还不是那德性,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吧,这么快就勾搭了,还以为是小白花呢?”
“......”目光有些深邃的少年皓祥,脸上完全脱去了以前的自卑,猥琐,还有卑恭屈膝,和骥远在一起如今变了很多,闻言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骥远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少年,在场中最清秀安静的骥磊也没有说话,皱着眉。
“......”
“......”
这几年,骥磊仍然是跟着骥远,也和皓祥关系很好,皓祥和多隆早认识,一碰面,几个人在一起玩过几次,之后都一起,又过了一会,皓祥,骥远骥磊都没有兴趣再看下面,只有多隆一直盯着下面的耗子和少女一个径儿猥琐的说着。
用眼晴死盯着。
“啧啧,不错,越看越不错,那身板,那小腰,那腿——”“还有那眉眼,那风情,哟哟喂,还有那惹人怜爱,楚楚动人的味道,那个皓祯竟敢——” “要是能——”
“......”
几人皱眉睥一眼,见怪不怪,这个多隆就这德性,一看到女人就走不动,一脸猥琐的色相。
当然是美女。
家里已经纳了不少妾,通房了,还嫌不够。
“等等爷下去一趟。”忽然多隆站了起来,嘿嘿笑着就要下楼。
“多隆。”皓祥皱了眉,骥磊仍没说话,骥远温润的看着多隆,也叫住了他,他看了底下一眼,望了一眼一边的天色,站了起来:“都回去吧,不早了,走吧。”又睥多隆一眼。
不知道是怕骥远还是什么,多隆在这一眼下,嘿嘿傻笑了一会:“再多等一会?等一下等人家唱完嘛,多美的人儿——”
“......”没有人理他。
都起身,转身离开。
“骥远,你们等等爷,等等,哎,不去了还不成,知道怕你额娘担心嘛,不过你额娘回来了?”又盯了下面一眼,偷睥骥远一眼后,见人家没看他,他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皓祥骥磊看他一眼,几个少年带着随从离开。
“咱明天还来吧?”远远的只听到多隆有些猥琐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他。
而龙源楼内,小花和耗子相遇,一刹那间,情动了。
37、雁姬回来了
“额娘回来了吗?”
“还没有。”
“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
“......”
将军府,骥远和皓祥几个分开后,骥磊也回了他的院子,他站在后院门口,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下人,问面前的婆子,听完婆子的话,他温润如玉的眸闪过什么,抿了抿唇,手指转动着拇指上戴着的石青色的玉板指。
“......”骥远不出声,跪在地上的下人都恭敬的低头,屏住呼吸,没有出声,等待着。
等待着将军府的嫡子,少主子开口。
虽然骥远一向温润如玉,一幅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但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温润之下让人恭敬的别一面......
并不是像他表现的温润如玉!
“有传什么话回来吗?”
半晌后,骥远侧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下人再次开口问道。
声音依然温润如玉。
如玉滴入。
“没有。”跪在他身后的下人马上恭敬道。
“哦——”不知道又想了什么,骥远转过身来:“你们派人去问问额娘——”他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停,眸光闪动,他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还是我自己去接额娘,额娘也该回来了——”
他温润如玉的勾着唇,似笑了笑,眸变得深,似笑非笑的问道:“阿玛呢?应该回来了吧?”
“回来了——”
在这样的笑容下,下人头伏得更低,额头不知为何竟渗出汗来,恭敬的赶紧回答。
“回来了?在哪里?”
骥远又笑,只是那笑带着冷意,直盯着回答的人
“这——”
“怎么,嗯?”骥远笑意更深,不说话,看了某一处好一会儿,才开口:“在绿姨娘那里?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没事往那院里整日的守着吗?
谁叫人家不好呢?
“......是,是在绿雅姨娘那里,骥明小少爷人不好——”
“哦——知道了,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骥远点头。
“已经请了,没事了,将军还问了骥远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福晋!”
骥远再次点头:“洛琳呢?还在忙?”
闻言,回答的下人终于呼出一口气,刚刚太冷了,只是,看骥远,自己的主子,马上又赶紧回答:“是,小姐在安排府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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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落,一时没有人说话,很安静。
“嗯,我知道了,你们找人告诉洛琳,就说我回来了,让她不用担心,额娘该回来了。”
良久,骥远抿着唇笑着说完,回头看了后院一眼,转身,眸光眯了眯,额娘......你不在,阿玛又不着调了。
语毕,骥远转身就走。
不过,刚走到前院——
“哥,你回来了?”前方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走来一个少女,圆圆的脸很是可爱,玉雪的肌肤,一身红色的旗装,亭亭玉立,淑女的微笑在看到骥远时变成大大的开心的笑,扑上前,拉住骥远的手臂。
身前身后的丫鬟婆子们都退开,恭敬的低下头,远远的守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是习惯了。
“嗯,要去哪里?”骥远见到少女,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变为了宠溺和疼爱,任自己的妹妹洛琳挽着手,低头看着,嘴角带着温润的笑。
“该我问哥你要去哪吧?”
已经长大,不再是小娃娃的洛琳,依然玉雪可爱,跟雪娃娃一样,只是仔细看那双眼中会发现里面闪过灵动狡诘的光,让她显得更可爱,灵动,洛琳面对骥远跟小时候一样,撒娇的嘟着唇,像小孩子一样。
看得人想像,尤其是骥远:“忙完了?我要去接额娘回来。”
“哦?”洛琳眼晴亮了:“已经忙完了,你说什么,哥,你要去接额娘回来了吗?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哥,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多累,自从额娘回外祖父家去后,累死人了,以前看额娘操持还不觉得,还以为很容易,现在才知道,额娘一走,让我打理整个府,真累,真不想做,有时真想交给管事和婆子管就好,自己看着就是,可是额娘说交给她她放心,打理这个会学会很多东西,这倒是......”说到这,她一顿,又道:“还说这个一定要学会,以后有用——”洛琳脸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一红。
竟有几分羞涩。
看在骥远眼中不由更深的勾唇,自己这个妹妹也知道害羞了。
以前可是个小魔女,如今长成了少女,花一样,宠溺一笑,再过不久,差不多要参加选秀了,到时就要嫁人,嫁出去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自己最亲的妹妹,记忆里还是小姑娘,不管如何,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守护她,还有额娘,弟弟。
这个家,他是大哥,是嫡子。
这是他的责任,至于自己那个阿玛,骥远笑着,眸光闪了闪。
“嗯,我去接额娘,额娘也该回来了。”他抚了抚洛琳额间的发,宠溺的:“小弟呢?”
洛琳高兴的点头,靠着骥远,享受着那宠溺,闻言,撇撇嘴,很是不爽,又突然笑了:“还用说,关在院子里,睡觉呗,我正要去找他呢!”
骥远也忍不住放开笑,他那个小弟,长大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安静,最喜欢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睡。
“那你去吧,我去接额娘,我就不去看那小子了。”
“嗯,哥,难得,骥磊哥哥没和你一起。”
因为骥磊一直跟着骥远,洛琳还是挺喜欢的,别的——
“不过,哥啊,阿玛他——”洛琳忽然想到什么开口。
“我知道。”看着洛琳,骥远说。
“......”
兄妹俩对视一眼,笑着,片刻,洛琳问:“今天哥是和皓祥哥还有多隆哥哥一起出去的吗?”
“嗯,还看了一出好戏——”
“哦?”
“等接了额娘回来告诉你。”
“好。”
“我去找小弟了,顺便告诉阿玛你去接额娘了,额娘要回来了——阿玛应该很高兴,绿雅姨娘也是,阿玛不是天天说想额娘吗,绿雅姨娘嘛,她不是整天提额娘——”
“好——”
兄妹俩再次对视一笑,分开。
洛琳去了后院,骥远出了将军府。
骥远去了自己的外祖父家,瓜尔佳府,雁姬在年后不久就来了这里,雁姬的阿玛入冬后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一下跨了,看过大夫,养了些日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没以前那样好了。
不能剧烈运动。
人看着倒还好,坐能坐,站能站,就是精神面色不好。
必竟是年纪大了。
那是雁姬唯一的亲人了,无论怎么说,雁姬都不能不管。
何况这些年,穿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长期来往,她在将军府能站稳,很多时候都是这个阿玛,一个女人要在婆家站稳,娘家有人有靠很重要,且雁姬对这个父亲,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有了真的感情,对一个父亲所有的感情,已经成了真的亲人。
她很难过,伤心,过了这些年都老了,她也是,她想到另外世界的亲人,现代的亲人,她已经无法孝顺,在他们有事时服侍他们,他们也老了吧,有没有哪里不好痛的,几日几天心情不好,晚上梦到现代的一切,又越来越模糊,看不清,雁姬恍惚沉郁了好久,努达海一直陪着她,她最后决定把所有的都放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向丰,努达海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洛琳几个虽然大了,呆了几天,现在每天还需要学习,雁姬一个人留在了娘家。
也不用侍疾,只是陪着。
小儿子还小,要学习很多,把府里交给洛琳打理,也算让她提前学习,在雁姬的眼中她还是孩子,可是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大姑娘了,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也该学习了。
几个庶子也是,洛珊洛瑶也该参加选秀了。
对洛琳,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知道,也放心,让洛琳不懂的问管事婆子,老夫人,老夫人这些年一直修佛,很少出来,也很老了,对雁姬的决定没有说什么,几个孩子,努达海倒是时不时来陪她。
一段时间下来,雁姬阿玛的面色也好了。
听到骥远来,雁姬很高兴,好些天不见,她也是想他们的,走到前面,在书房里,看着骥远和阿玛祖孙俩一直又说又笑的,雁姬阿玛笑得欢快,高兴,老脸菊花都皱了,骥远一直很孝顺,这是雁姬从小注意的,对骥远对几个孩子的教育,她从不放松,也满意。
看着自己儿子温润的笑,她也不由笑了。
吩咐下人端茶来,走上前,让一时高兴兴奋只顾着聊天的祖孙俩坐下,陪着他们坐一会,笑着下去叫人准备了饭菜,等两人聊完了用,看着骥远,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道洛琳好不好,还有自己小儿子骥宁,府里的事怎么样,还有努达海......这个人应该很好,有的是人陪着他。
用过了饭,母子俩私下谈话。
“回去?”听到自己大儿子的话,雁姬没有惊讶,她其实也准备回去了。
雁姬的阿玛身体好了,面色也好了,没什么事,她也不适合一直呆在娘家,再呆下去外面会有传言,对谁都不好,看到骥远一个人来时,她也猜到。
“是啊,额娘。”
骥远回答,看着自己的额娘。
“我知道了。”
雁姬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和她想的差不多。
“额娘——”
“什么?”
“阿玛他——”
“我还不知道吗,放心,他就那德性,你先回去,明天来接我吧,我也早就想好,跟你外祖父说过了,过段时间来看看,要是有不好,通知我,你平时没事多来陪一下你外祖父,你祖父最疼你。”
“谁说的,额娘,外祖父最疼额娘了,还有小弟,洛琳。”
“嗯,都疼,额娘也疼你们,明天——”该回去了。
算起来,雁姬在娘家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却是难得的,和回到那个将军府不一样,一个是娘家,一个是婆家,女人一生中的前半生和后半生。
在这里的生活是轻松快乐的,将军府也不能说不轻松快乐,只是——
无法言说。
告诉别了雁姬的阿玛,瓜尔佳府,还有几个相处得好的姨娘,坐上马车,雁姬挥别半个多月的自由,她放下帘子,在自己儿子的陪伴下,想到自己儿子来时说的:“我已经叫人通知了阿玛,阿玛听说额娘要回来很高兴,阿玛本来要来接额娘的,不过前面来人了,好像是有事拦住了叫了儿子来。”
雁姬没说什么。
马车穿过繁华的京城街道,沿着路朝着将军府去。
雁姬掀开一角的帘子,看了看。
对女人来说,只能守在后院的女人,对外面好奇,知道天很大,但不知道便也不会怎么,又有规矩束缚,对雁姬,她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对外面的向往。
她知道外面的精彩,但知道在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规矩。
外面的世界属于男人,女人属于男人。
掀起帘子的手紧了紧,只有这个时候,可以一窥外面的世界。
很久后,雁姬正要放下帘子,忽然她觉得远处一间酒楼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好像是多隆那小子,骥远明显也看到了,一会看不到那小子的身影了。
“这小子还真看上——”骥远找人去了,怕那多隆犯事,把带出来,对雁姬说起昨天的事。
雁姬一听愣了。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不是梅花来了?
很明显是小白花和耗子一见钟情,初相遇的情节嘛......
剧情开始了。
雁姬笑了,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远处有女人婉转缠绵的歌声传来,从看到多隆,知道他和自己家骥远好后,她就等着,雁姬不知道回府还有‘惊喜’等着她。
38、所谓的惊喜
不过,梅花出现,也就是白吟霜小白花出现,那么之后皓祯,也就是耗子和白吟霜两人会在一起,白吟霜成了耗子心中的仙子,梅花仙子,天真,纯洁高贵的梅花仙子。
两个人真爱了,所有人反对,耗子和吟霜越相爱,越爱得天崩地裂却在转头就跟去参加比试,为选额驸举行的比试。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明明有爱的人,口口声声咆哮着是唯一,还跑去参选额驸,最后被点为额驸。
享受了权利,享受羡慕的目光的同时,又一幅拽得不得了高傲的样子,等圣旨下来,定了,马上一脸为难,不想娶的样子,表现得好像娶公主他多不乐意似的,多不满,不高兴的,也不看看参选额驸的比试时谁跑得最快,跳得最乐,最活跃。
一脸公主能嫁给他是撞了多大的好运,该感恩戴德。
口中叫着他有他的吟霜,他只想娶他的吟霜,绝不负她,那才是他的仙子,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才咆哮。
当然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非常勉强的接受了公主,条件是要他最爱的吟霜一起进府,他是为了和吟霜一起才娶了那个高高在上,他的吟霜多委屈,他答应要给她名位的,现在给不了,他的吟霜多可怜,他有多愧疚。
多不喜欢那个想要拆散他和他的吟霜的恶毒公主。
在耗子心里,谁也比不上吟霜的,不管再高贵再美的公主,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等娶到手了,更是又满口真爱,爱吟霜,吟霜是最好的,最美的,最高贵的,公主连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
全身连吟霜的一根头发丝也不如。
爱得那个真,那个专一。
眼中只有吟霜一个,只有他的最美好,最纯洁,最善良,最高贵,最让他心疼的吟霜。
把公主晾在一边,别说同房了,看也不看一眼,稍不注意,就是一阵咆哮,吟霜有个头疼脑热的,根本不关公主的事,根本无关,为了体现他有多爱吟霜,大男人气概,一概不管,直冲而去,咆哮。
什么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么狠心?为什么要那么对他的吟霜。
他又美又善良,又高贵纯洁的吟霜。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爱你,我爱的人只有吟霜。
只爱她。
眼中只有吟霜一个,她是我的真爱。
公主我以为你那么高贵,那么善良,没想到你居然对会我的吟霜,怎么可以,怎么能——你要是好好对吟霜,我和吟霜也会尊重你,一脸施舍的样。
要是——一脸傲慢胆肥的威胁人家公主。
甚至出手打公主。
府里的人都帮着耗子,一个高贵的和硕公主落到那样的田地......
公主什么也没有做,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那样,不知道里面还包含着惊天的秘密,自己的额驸只是一个野种,根本不是血统高贵的王府嫡子,她愤恨的吟霜才是。
最后换子,白吟霜和耗子互换,混淆皇室血统的事情揭开后,耗子一家居然还是一脸高傲的要这个公主去求请。
无耻之极。
雁姬想到梅花的剧情,越想越呕,想到耗子和吟霜那些对话,和硕王爷漠视的包庇,雪如福晋做的,从她脑残的选择换子,是儿是女又不影响她的地位,就是抱一个男婴,也不用把小白花丢了。
真是不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不知道他们一家是大胆还是肆无忌惮,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人这样做,一国公主,敢那么对待。
也不怕上面雷霆震怒。
再怎么说,一个王爷府就算是世子,迎娶公主那是天大的荣幸,怎么敢,公主有错也不能那样对待,那是直接打了皇家的面子。
扇皇室的耳光。
打的是皇家的脸。
天子一怒,千里横尸,他和硕王府有多少个脑袋可以砍?
迎娶公主,谁不是供着?
也就只有耗子他家胆大,打公主不说,而且最初迎接公主时和白吟霜混在一起,白吟霜那时可是戴孝啊,简直是直接的侮辱公主,虽说男人在这个时候有个妾通房的很正常,可是不是像他这样。
混素不忌,胆大妄为,被人嘲笑也是懂收敛,自以为是,一脸得意,傲慢,以为人家都是因为嫉妒他才嘲笑他。
更是得意了。
雁姬同情白吟霜出生就被抛弃,只是她不喜欢她的行为,还有耗子的,真爱可以,真爱没有错,但是真爱不能建立在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他们要爱,爱他们的,却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伤害。
你爱白吟霜爱去,没有人逼着你娶公主,娶了,还一幅自己委屈了的样子。
着实可恨。
小说里,最后真是便宜了他们,公主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是被他们逼的,以为可以幸福的婚姻,给她的是那样的伤害。
一个天真的少女最后——
公主不想救他们,还被他们指责。
这个世界,真的是崩坏的。
雁姬以前看电视看小说时就很愤怒,现在她亲眼看着那个无辜的公主兰馨,看着她长大。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公主。
很爱笑。
从小失去父母被抱养在宫里长大,虽然得宠,必竟不是亲生父母,没有家,一个孤女,一个小小的少女,想到将来会被耗子那样糟蹋,雁姬想要帮助她。
只是她的身份所限,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还有皓祥和翩翩,他们在那一家里一直被排斥,被遗忘,没有半点地位,最后还要跟着承受混淆皇室血统,欺君的罪,皓祥这个孩了,她也是看着长大。
这些孩子,都是苦命的,好在皓祥完全和小说里那个皓祥不同,不用她担心。
翩翩也是命苦,幸好她还有皓祥这个好儿子。
雁姬想自己该怎么做,让翩翩还有皓祥好好的,还有兰馨那里——
她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不管她做什么,首先要有一个理由。
找人打伤耗子,不让他参加选额驸的比试?不说耗子有武功,要是有人调查出来,事发——
而白吟霜如今和耗子已经见面了,两个人的身份......就算最后不让耗子娶兰馨,受糟蹋的会是另一个无辜的女子。
以白吟霜的身份,就是雪如再脑残也应该不会让耗子娶她当正妻,当然,也不能说绝对。
她一直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
还有怎么解决换子混淆皇室血统的事。
这个是最麻烦的,把白吟霜绑走,让这件事成为秘密?
真的有永远的秘密吗?
想到这样反倒是帮了耗子,雁姬头疼。
何况以雪如还有和硕王府那一家子,不是个省心的,她不放心,要是说漏了嘴,他们的思维不是她能理解的,再说要是白吟霜又跑回来,除非白吟霜死了。
雁姬摇头,只有皓祥和翩翩脱离那个王府。
她决定有机会要给翩翩或皓祥说,至于怎么说——她还要想想。
还有耗子那里,兰馨那里,她只能尽量做一些,不然她良心不安,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做的。
雁姬知道以她的身份很多她都无能为力。
很快,马车外响起脚步声,多隆嘻嘻哈哈一脸猥琐的跟着骥远派去的人一起过来了:“骥远,你找我。”
骥远也下了车:“嗯。”
“什么事?说,爷等下还要赶着去——爷给你说,那个皓祯也在,跟那个小花你来我往的眉目那个传情,真是——爷也要去——咦,怎么,你陪谁啊?爷就说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你这是?”雁姬听到外面多隆疑惑的声音,然后恍然大悟一样:“难道是你小子出开窍了,里面是哪位姑娘啊,让我看看——”
一幅猥琐的色狼样。
雁姬失笑,这个多隆——耗子和小白花真勾搭上了。
“别胡说,我去接我额娘。”骥远的声音有些不高兴,温润如玉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你又去那家酒楼了?”
“呃?原来是夫人——”
多隆猥琐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而后又厚脸皮的讨好:“夫人,好。”
“好。”
雁姬笑着应了一声。
“嘿嘿,夫人,那个,骥远还有什么事吗,爷还要去呢——”
“......”
“......”
“别闹事,多隆。”
那家酒楼?是白吟霜唱曲的那家吧,雁姬开了口,淡淡的声音传出去,透过门帘,雁姬看到外面街上的人群,还有多隆猥琐嘿嘿傻笑的样子,她也笑了。
“好的,夫人,爷听夫人的话,骥远兄,爷去了,你要不要去,嘿嘿,还是算了,还是下次吧,明天爷来找你们——”说着,人就跑了,跑得才远。
“跑那么快干嘛,没人追他——”
骥远进来。
“叫人去看着点。”雁姬对骥远说,梅花里可就是多隆和耗子抢小白花闯了祸,让小白花的养父死了,后来才,如果小白花的养父没死,雁姬摇头,之后也说不清,她不知道是不是还和原来一样。
“我知道,额娘,放心,早就叫人去了,那小子就是喜欢闹事,没有哪一天不闯祸。”
“......”
“骥宁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就从来不闹事不闯祸,跟个小老头一样。”雁姬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头更疼。
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跟七老八十似的,一点少年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虽这样说,想到那安安静静呆呆的样子,嘴角扬起笑,满眼宠溺。
“小弟?来之前,洛琳叫他跟我一起来,他说他要看家,这——”
骥远也是一样,母子俩都笑了。
雁姬回到将军府,一眼就看到自己女儿带着下人端庄的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她满意的笑,没有看到胖大海,几房的姨娘也在,当然绿雅也在,带着她那个儿子骥明,脸色苍白,一脸病恹恹的,雁姬看一眼,骥明这两年忽然身体不好整天病恹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大夫也不见好,等她们行了礼,问了一下,她看向自己的女儿,勾着唇,把府交给洛琳,她放心还是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拉着呆在一边不知道是发呆还是怎么的小儿子骥宁,朝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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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骥远,洛琳,骥宁,心里暖暖的,一边二姨娘和四姨娘带着洛珊洛瑶,都大了,从小到大在她面前倒是规规矩矩,一个清秀,一个明艳,三姨娘一直未有生育,明年这两个孩子就该选秀了,洛琳也快。
心里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
所有的孩子都大了,自己老了。
要开始为他们的婚事发愁了。
为他们的未来,幸福。
尤其是洛琳,男孩子还好,女子在这个时代——
回到后院,院里的东西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和她离开前一样,放好了东西,雁姬去向老夫人请安,几个姨娘还有孩子也一起去,老夫人很高兴的拍着雁姬的手,惯常的夸了几句。
感叹了一番,一脸满意,又拉着洛琳,雁姬退出去,回去洗漱,几个姨娘孩子也一起退出来。
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老夫人礼佛喜欢安静。
几个姨娘,二姨娘和四姨娘互相递了一眼,似乎想对雁姬说什么,三姨娘发着呆,不知道想什么,绿雅走在雁姬身边不远,在进后院时,她小声开口:“福晋。爷他——”
“福晋,爷——”
那边二姨娘和四姨娘也开口,不知道想说什么。
正在这时,前面走来一个下人,走到雁姬面前:“福晋,将军要你去前面书房。”
“哦?”
雁姬看来人一眼,看向绿雅和二姨娘还有四姨娘,几个人也不说话了。
“好。”
一直没有看到胖大海,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雁姬转身去了前面的书房。
被惊喜到了。
“你忘了我了吗,我是红霓啊,你刚刚不是还,现在怎么——”
“你——”
“是我,爷,哦,我回来了,真的是我,你看,我,你看看,我后悔了,想你们了,所以我回来了,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的,你不欢迎吗?”
“你住嘴。”
“不,努达海,你不会不欢迎我的,我知道你,你一定还记得我,还想我吧,为什么不找我呢?虽然当初我说了不要找我,可是——”
“我叫你住嘴。”
“可是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你——把她拉开。”
“......”
“......”
“不要,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努达海,胖大海,啊——”
“抓紧她,不要让她过来,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
“她是——”
这个声音赫然是下人的声音。
在胖大海的咆哮怒火下,颤抖着,后悔,害怕。
“抓紧她,她是什么?一个疯子,谁知道她说什么?”
“......”
雁姬一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停的叫着,尖叫着,她脚步顿了顿,虽然过了这些年,但这个女人的声音,她还是一下子就想起来是谁?
红霓!
是她。
留下一封信自己跑出去的红霓,这些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这时怎么回来了?
让身后的下人退下,雁姬走进书房,叫人看住书房,谁也不准靠近。
果然是红霓。
被下人压着,昂着头,凌乱的发丝下,那张脸雁姬不会认错,只是比记忆中老了许多,苍桑了许多,眼神也变了很多,混浊了,脸倒是还是很漂亮的,少了当年的天真,冲动,还有单蠢,多了一抹妩媚妖娆的味道,身上的衣服还好。
看得出质量不错,看来她混得还不错。
只是不知道怎么又跑回来了?
外面的世界——
“雁姬,你来了!”看到雁姬,努达海马上迎上来,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雁姬看着他,走到前面,坐下,看着红霓,红霓也看到雁姬,那双混浊的眼中闪过什么:“雁姬,哦,福晋,我是红霓,我回来了——”
雁姬没有说话,胖大海的衣服有些凌乱,她看他一眼,不知为何,胖大海脸色变了变,竟不自然尴尬的有些发红,别开头,再看红霓衣衫也是一片凌乱。
雁姬闭了闭眼,一个个女人......
她想到她查出的事实,红霓为什么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绿雅......想到那张怯怯的脸!
39、耗子被打伤
她一直知道绿雅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竟下得了手,那么狠毒。
雁姬也是在红霓离开后很久才知道的。
红霓之所以那么受胖大海的宠也没有怀孕是因为什么。
只是没有证据。
而绿雅一直表现得很好,应该说非常好,特别的好,在她,在胖大海,在府里所有人面前,没有一丝半点的过错,永远都是娇娇怯怯的,让人不会想到她,以为她就像她表现的一样。
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其实——
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绿雅!
红霓之前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有一半应该和绿雅有关,还有红霓最后想去庄子上,还有离开......
红霓不在后,最大的受益者是绿雅,没有了红霓,她不需要做什么,什么也不用,胖大海除了去雁姬的屋子,基本都在绿雅那里,以前一直掩在红霓风光低下的她开始冒尖,让人知道她很受宠。
比红霓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以前有红霓在。
胖大海很喜欢那份娇怯。
可能因为厌恶透了红霓那种调调,对绿雅温柔体贴娇怯怜人又格外喜欢起来。
甚至在骥明身体突然不好后,胖大海几乎天天都要去那里一趟。
更加宠爱!
令许多人没有料到,要知道绿雅从进门开始最初是一点不受宠的,后来就算受宠也是一般,并不出挑,一直算是默默无闻的,突然就受宠了起来,没有了红霓也不该是她。
要是胖大海喜欢早就宠了,怎么现在才——
总之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镜,如果这里有眼镜的话。
当然,她也不恃宠而娇,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她和老夫人很恭敬,很会伏低做小,谦卑,仍旧是娇娇怯怯的让人心疼怜惜喜爱。
雁姬睁开眼晴看着红霓,红霓不停的挣扎着,混浊的眼晴很亮,亮得诡异,异样,身上的衣服在拉扯中,扯得更加的凌乱,似乎能看到里面的锁骨和胸,满头的头发也被扯下。
披头散发的如同疯子,可是依然昂着头看着雁姬:“福晋,是我啊,是我,我是红霓,我回来了,是我——”
尖叫着。
尖利的的挣扎披头散发的叫。
“刚刚爷还和我......明明已经认出我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福晋,是我啊,我回来了。”
“......”
雁姬没有对红霓说话,只轻飘飘淡淡的看她一眼,也不理她的话,转向胖大海,她不知道这个胖大海刚才和红霓做了什么?看红霓的样子还有胖大海刚才的样子,她冷冷一笑,应该是在吃回头草!
这么多年也改不了那不着调的性格。
“雁姬——“见雁姬盯着自己,胖大海别开的头再次尴尬不自然的红了红,咳了咳,然后,在她的目光下转过头来,坐下,看着雁姬,想说什么:“你,我没有——”
雁姬睥他一眼,没让他说完,她哪里不知道他在尴尬脸红什么,没做他为什么尴尬?
无非是做了,只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是?
胖大海在想什么?
又要接收红霓?要知道府里已经没有了这个人,红霓早就‘死’了,看现在的样子也不像,那么是不接收,他——
“你们这是——”
雁姬看着胖大海开口。
想知道胖大海怎么说!
“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跟出来的,说她是红霓。”胖大海闻言,冷着眸,眸光闪过一抹冰冷和厌恶开口道,对雁姬,抓住雁姬的手:“所以我看她闹着,就叫人把她抓起来了。”
“......这样啊?”雁姬点头。
知道胖大海什么意思了,她淡淡看着他。
那刚刚还玩什么吃回头草?
她鄙视胖大海的德性!
“对,这个女人,一大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红霓,回来了,真是笑话,爷看是骗子才对,也不闹清楚情况,就敢跑来冒充,府里现在根本没有红霓这个人,就是有早就病去了,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不知是何目的!”
胖大海又轻鄙不屑的盯着挣扎着听了他的话后瞪大眼不相信的愣住的红霓。
“......嗯。”雁姬和胖大海一起看着不相信的瞪大眼愣住的红霓:“红霓早就病去了,我还专门吩咐人把她的东西随了去,看来像你说的,不知道哪里来的——”
她附和胖大海的话。
这么多年,红霓还跑回来,她真以为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如今回不来了。
从她当年选择离开。
已经没有红霓这个人。
纵是狼狈,难看如同疯子一样,红霓眉眼之间妩媚的风情藏不住。
早年的痕迹不在,明显得让人不得不注意。
不知道是什么生活让红霓过得不错,变成这样,是单纯的跑回来还是?
“你们说什么?什么病去了?什么没有这个人?我——你们,胖大海,还有你雁姬,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会病去?没有这个人?我就是啊,我就是红霓,我没事,没有病去啊,好好的,一直好好的,当年离开是我太年轻不懂事,后来我后悔了,我想你们,舍不得你们,回来了,你们怎么能那么说?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说不认识我?我——”
红霓疯狂的摇头表示着她的意思。
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嘶吼着。
“闭嘴,来人,给我拉下去,竟敢跑到爷的府里来冒冲,把她给爷扔出去,”胖大海这时冷冷咆哮。
“嗯,拉下去吧。”
雁姬淡淡看着红霓也开口。
“是。”
压着红霓的下子马上应答,就要押着红霓下去。
“爷,你明明知道我是红霓,为什么?为什么?爷,我不是冒充的,我没有冒充,我不是骗子,我明明就是红霓,红霓怎么会没了,怎么,你们——是你们——”
红霓挣扎着,又疯了一样,忽然狠狠的盯着雁姬:“是你,是我们,我知道了,是你们害我,爷,是她们害红霓——”
她叫嚷着。
“快拉下去,扔出去,再叫直接给爷掌嘴,打二十个板子,居然还敢叫还敢冒充!你们也给爷守好门,不要是谁都放进来!”胖大海跟着红霓看了一眼雁姬,陡然站起身业,对着压着红霓的下人吩咐。
“不,爷,我不要出去,我是红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爷你忘了红霓了吗,红霓个一直没忘,爷对红霓的好,宠爱——”
“爷什么都不知道......”
胖大海不再说什么,摆手让下人拖着挣扎尖叫的红霓。
雁姬看着这一场闹局。
她准备下来找人去查一下红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以防万一,看胖大海一脸满不在意,她眸一闪,男人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殊不知有时女人一旦狠起来——
“......”
“......”
“雁姬,你终于回来。”
片刻,等书房里下子都下去,雁姬坐在那里被胖大海抱住,抱着,成年男人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一点汗味还有男人的体味,闻着很不舒服,雁姬皱眉,他倒是紧抱着她。
在她的耳边诉说开口。
粗哑的声音嗡嗡的,低沉的响起,响在她耳边。
“嗯。”雁姬只轻点头,皱着眉忍着那股气味,任胖大海抱着。
“你不在府里,我好想你。”
胖大海又开口,诉说着想念,结实有力的双臂更有力的抱住她,埋着头,头埋在她脖子里,竟是用舌头咬住了雁姬的耳朵,咬着,啃着,把玩玩弄着,带着暧昧的味道,合着压抑的喘息。
欲望的低喘。
雁姬很想翻一个白眼,刚刚不是有红霓,现在——
而且想她?
他会想她才怪,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才是,她可是听说他这两天经常往一家酒楼跑,说是里面有一个唱曲的少女,雁姬怀疑他是不是也是和他儿子去的同一家。
龙源楼。
如果是那样——那个少女应该是小白花,这是怎样一团乱,先前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
过后,她要好好问问。
想到红霓那个样子,雁姬推开了胖大海:“先去换一身衣服,一身的汗味。”
“好。”胖大海看着雁姬,又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
等胖大海洗了出来,雁姬也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夫妻俩又一次久别胜新婚,虽然这么多年,两个在床事上还是挺和谐的,赤着身体抱在一起滚起床来。
没有人打扰。
激烈火热。
雁姬也渐渐放开来,在床上按着自己的来,满足自己,做为同伴来说,胖大海还是很合格的,身体,精力,体格还是很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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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去想他那些女人们。
不知道他和那些女人如何,和雁姬他一直激情四射,她看得出胖大海很喜欢。
另一边,被扔出将军府的红霓,尖叫着挣扎着,最后被下人扔到地上,她趴在地上,忍着痛,咬着牙忍着痛苦的,昂着头恨恨的盯着眼前的将军府,好一会儿后,她慢慢爬起来。
她愤怒,愤恨,怨恨,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居然说她早就没了?
在她当初离开后,他们竟然宣布她去了庄子上,骗了世人,还说她得病死了。
怎么可以,怎么——
红霓想到自己这些年经历的,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才回来,怎么可以这样,她一路已经想好了,回到将军府去,她又可以像刚穿来时一样过那样的日子。
经历了那么多,她才知道这个时代多残酷,多怀念以前的生活,她后悔极了。
没想到,她竟然被赶了出来。
她更加的恨起那些女人来,尤其是雁姬居然和当年一样的年轻,高贵,高高在上,她呢?
红霓眼中闪过怨毒,一个人走着。
红霓走进帽儿胡同一间小院子里:“皓祯来了吗?”她高昂着头,高高在上的对院子里站着的一个婆子开口。
“爷还没有来。”
“哦——”红霓站在门口,眸光一阵闪动,咬着她那红唇,手按着闪到的腰,理了理头发,难道她只能跟着耗子?她没想到回到京城就遇到了梅花烙里的耗子,对那个白目耗子,她略施了一点小手段就够了,让他带着她,把她安置在这里。
将军府回不去,要是以后要跟着耗子,那个小白花,她记不得耗子是什么时候认识小白花的,难道遇到了?
这么晚还没来?
红霓不知道她真相了。
耗子正为小白花神魂颠倒,一见钟情,如痴如醉,满脑子都是,都是小白花纯洁高贵惹他心动情动心怜的身姿,都是小白花楚楚可怜清丽脱俗的样子。
哪里还想得起来她!
不久后,上面下了旨意。
要求凡是室宗子弟都要参加宫里举行的比试,当然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是为公主参选额驸。
多隆,皓祥皓祯都要求参加。
骥远没有,将军府还没有那个资格。
只不过,在之前发生了一件事,皓祯被打了。
在帽儿胡同的小巷里不知道怎么被打了。
40、被打的真相
这些天耗子一直守在龙源楼里,守在他高贵纯洁的女神小白花的身边,远远的专注热烈的注视着,深情又痴迷,眼中只有清丽脱俗的小花一枚,围着她转,别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两个人眉来眼去。
每天眉目传情。
就差私定终生。
红霓被耗子彻底忘在了脑后,忘了之前他还是很喜欢喜爱红霓的,喜欢红霓的妩媚还有妖娆,还有那些奇特不一样的趣味,风情,喜爱的那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和艳丽。
看着小白花,耗子觉得红霓太过艳俗了,太艳,还是吟霜最好,又高贵又纯洁,又美丽脱俗,一低头,一抬眸,一颦一笑都那么完美,弱柳扶风,那么的惹他心动,怜爱。
爱怜,怜惜。
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的纯洁充满了仰慕。
他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填满了,充满了自信和豪迈,热情,心也化了,化成了水,心疼怜惜不惜一切去保护,守护他的仙子,女神。
这才是他的真爱。
他找到真爱了。
唯一的爱。
以前的都不是他的真爱,只有他的吟霜才是!
只是,居然有人敢伤害他的吟霜,害得他的吟霜成了孤女,害死了他的吟霜的爹,让他可怜可爱又动人的吟霜那么凄惨可怜的站在大桥底下卖身葬父。
那么的可怜!
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还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想强抢他的吟霜,他富察皓祯怎么会允许,允许那些纨绔子弟伤害抢走他的吟霜,他要去解救他的仙子。
富察皓祯爆发的冲了出去,高昂着头,傲慢的高高在上,正义的对峙着敢强抢吟霜的人。
“又是你,多隆!你竟然又在强抢民女,我要告诉你阿玛,说你——”看是他最厌恶的多隆,耗子更高的昂着头,高傲的正义的厌恶如看臭虫一样看着多隆,义正言词一番。
“什么又啊,富察皓你看清楚再说,爷我可没有,不过是看她可怜,想帮她罢了,好心没好报,哼——爷会是那样的人?”
“......多隆你仗势欺人,欺负一个妇人算什么本事,你等着,我富察皓祯一定要告诉你阿玛,你就等着吧——”也不管人家说什么,耗子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责骂完,扫了多隆旁边的人一眼,脸色变了变,倒是没有打起来,温柔深情的走向他的吟霜,替他的吟霜买了身,葬了父。
“吟霜我们走。”抱着他的吟霜,走了。
白吟霜当然是感激又仰慕,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痴迷的看着抱着她的俊朗英挺的贵公子,在白吟霜眼中,富察皓祯这样的贵公子,王府的世子,贝勒爷,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是小小的她只能仰望的。
“贝勒爷,吟霜——”白吟霜软软的唤着,靠在他的怀里,仰慕的望着他,无语凝咽,只是,她小小的心里还是仰慕着,奢望着,他能看到小小的她,可怜的她。
知道他在看着她,她是那样欢喜,心里揣揣的,快要跳出来,他那么高贵,那么俊朗英气逼人,那么高大,那么——
还有他的身份......
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能在一起的,她知道,可是即使她克制不住因为他的目光爱上他。
她永远只能默默的站在角落远远的看着他。
自卑,自怜。
她本来想就这样的,没想到自己的爹竟被那些坏人害死了,她好伤心,好痛苦,好绝望,这个时候,他来了,他带她走了!
此时,白吟霜眼中仰慕痴恋,只有耗子,忘了她的养父。
两个郎有情妹有意的男女在一起,又是深情又是仰慕,痴迷的,很快的,干柴烈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眼中只有对方。
好得蜜里调油。
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白吟霜被耗子安置在帽儿胡同,每天都呆在那里,恩爱,缠绵。
颠鸾倒凤!
只看得到对方,心里眼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吟霜,你真美,美的叫我痴迷,你的身体就像雪山一样洁白纯洁,你就是我富察皓祯的梅花仙子,我绝不负你,吟霜,我的吟霜——”
“爷——”
“叫我皓祯,我的梅花仙子,吟霜,你不知道你多美——”
“皓祯——”
“吟霜——”
“......”
然后,两个什么都忘了的人正在屋里搂抱在一起就要进入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
红霓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都没有见到耗子,最后,她跑到外面,听到耗子和一个歌女的事,她马上打听清楚了,跑去就看到耗子正和白吟霜抱在一起,火气上来的红霓冲进去,一脸狠厉的扑了上去。
经过这些年的红霓根本不再是当初刚穿过来的红霓,她也忘了什么小白花,白吟霜,一时脑中冲血对着白吟霜就是一个耳光。
而后,扑到耗子身上,就是一阵啃咬。
跟泼妇一样,又打又骂。
声音尖利疯狂,眼神,表情狰狞,扭曲,尖尖的指甲抓着耗子,不停的打。
这倒没有什么,一个女人,再厉害也不能怎么,白吟霜回过神来,似乎是想救耗子,在一边又哭又拉的,红霓放开了耗子,朝她扑去,白吟霜一见吓到了。
尖叫的花容失色可怜惊慌害怕的要躲开,没躲到,撞到了一边的桌子,把桌子撞倒,压在了耗子的身上。
把他压伤了。
白吟霜惊恐的要去救,还没动,就被红霓按住。
红霓带来的人也压着她,一阵耳光伺候:“狐狸精,狐狸精——”打得白吟霜眼光,鼻青脸肿,昏了过去。一边耗子没人管也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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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耗子的人,才结束。
红霓听到耗子醒来叫白吟霜的名字才知道,反应过来是梅花烙,那个被她打了的狐狸精是白吟霜,懵了。
雁姬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和赵婆子说话。
她让人打听了红霓当年离开将军府后去了哪里,还有胖大海这些天去的酒楼到底是不是龙源楼。
打听来的结果是。
红霓当年离开府后,被人抓了一路想逃跑没跑掉,被人卖到了外地的一家妓院里,不在京城,后来听说是在那家妓院里,喜欢她的客人很多,她的一些新鲜玩意很受客人欢迎。
最后有人替她赎了身,她不知道怎么跑来了京城,
这是根据红霓出现在京城查出来的一点。
具体的只有红霓最清楚。
雁姬不知道该说红霓什么,以为出去后,外面的世界很好,一个女人寸步难行的世界,真以为像小说里一样,有难马上会有人来救?现实是不会有。
红霓会落到那个地步,她并不觉得什么,以她当年的性格很正常,在外面遇到好人,算是她运气好。
雁姬让人继续去打听,胖大海那里,也打听出来了,确实是龙源楼,他欣赏的歌女是小白花。
不过,听说去过几次,倒没有做什么,只是纯欣赏。
没有犯抽,没有不着调。
雁姬抽抽嘴,放下一半的心。
无意中从守在书房的下人那里知道那天,红霓找上门来,胖大海并没有和红霓怎么,只是两个人纠缠着......
有没有怎么,雁姬也不太在意,胖大海那人她还有不知道?
听完耗子被打的经过,雁姬失笑。
原来情节进展到这里了,耗子和白吟霜的感情进展,有人每天告诉她。
小花的养父还是死了,雁姬告诉过骥远要他看好多隆,不要他闹事,没想到还是——白吟霜那样,就是没有多隆,也会有别的人,雁姬也不可能找人一直看着。
就是看着,也不能时时的看住。
耗子被打伤得真急时,她还没有动手呢,本来她想过——
红霓就把耗子打伤了。
现在耗子受了伤,不能参加选公主额驸的比试,很好。
剩下的人里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像耗子那样的,她不清楚,这个时代像耗子这样的宠妾灭妻的还是很少,兰馨嫁过去应该不错,当然耗子那种也可能还有,换个角度,其实耗子只是太爱白吟霜,只能看最后的结果,女人嫁人很多时候可以是运气,相信太后那么疼兰馨会替她选一个好的,外面说得再好,都是假的,只有自己体会,还有自己经营。
多隆,皓祥,还有其它一些宗室子弟,雁姬希望皓祥能娶到公主。
这样——
最后雪如换子的事情也许不会揭开,就是揭开了,皓祥和翩翩有公主这一层关系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皓祥是个好孩子。
孝顺,懂事,早熟,稳重,成熟,看得出会是一个好丈夫。
应该会对兰馨好。
这只是雁姬的希望,她了解这几个孩子,多隆也不错,虽然平时一幅吊儿郎当的,婚姻主要是缘份。
一会儿后,骥远回来了。
和骥磊一起来请安。
也说起耗子被打伤的事。
雁姬更清楚的了解了耗子和白吟霜的进展还有耗子被红霓打伤的过程。
说起耗子和白吟霜,骥远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尤其是说到白吟霜养父尸骨未寒,还没有下葬,她就跟着耗子眉来眼去,一脸妩媚,戴孝之身上了耗子的床。
伤风败俗,没有廉耻。
雁姬在骥磊的脸上也看到了嫌恶。
说到多隆。
“那小子虽说一脸猥琐,平时好色,心还是很好的,看白吟霜卖身葬父可怜,好心上去给她银子,被一边冲出来的富察皓祯什么也不管,咆哮一阵,委屈极了。”骥远说得一脸带笑。
雁姬也是。
最后说到耗子被打,母子俩对视一眼,俱是一笑。
红霓的身份,雁姬没有说,红霓和白吟霜,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这个红霓居然和耗子一起了......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雁姬讶异了好一会。
再想到红霓,觉得释然。
缘份真可怕,红霓可以和耗子搞到一起,红霓更惊世骇俗了!还把耗子打伤了,还有白吟霜,真是彪悍!
很快的,几个孩子也过来了。
小儿子骥宁,洛琳。
雁姬回府,洛琳依然管着府里的一些事,帮着雁姬,骥宁喜欢读书,安静,和几个孩子都不同,小时候眼晴清澈,长大了也是一样,聪明,安静,什么都懂。
看着几个孩子,她淡淡的笑,看着骥磊,也拉过他的手拍了拍,问了几句。
骥磊稍微没有那么拘谨了。
该用晚饭了。
只有胖大海没到。
雁姬问了下面的人。
“阿玛在绿雅姨娘那里。”一边的洛琳回答:“说是又不好了。”
“哦。”
雁姬点头:“等下你们去看看去,嗯。”
几个孩子都应了。
“阿玛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真是——”洛琳不满的抱怨一声。
雁姬闻言,拉过洛琳,笑着摇摇头:“不准再这样说,他也是你弟弟,亲的,你是姐姐,嗯?”
“好,我知道的,额娘。”
洛琳看一眼自己的大哥,二哥,还有小弟,哼一声。
小丫头,长大了,脾气还是有些——
被宠坏了。
不过,雁姬知道在自己面前洛琳才是这样,就是一个孩子,在外面,她一向懂得分寸。
用完饭。
洛琳闹着骥远讲外面的事,人总是对外面好奇。
问起皓祥,还有多隆,骥远宠溺的看着洛琳,耐心的讲说。
骥宁也安静的仰着脑袋听。
骥磊坐在角落里。
听到激烈处,洛琳的声音最响,骥宁也难得不再安静,问起来,雁姬不管他们兄妹的互动,有些事多听一些,多见一些是好事,可以明事非,知善恶。
“大哥,额娘,二哥,这些天洛珊老是问我皓祥哥的事,不知道她怎么了,我都被她问得烦了——”
洛琳忽然对雁姬抱怨道。
“......洛珊?”雁姬顿了顿,眸一闪。
问起皓祥?
“是啊,老是问我皓祥哥怎么不来我们家了,怎么好久没看到他了,是不是有事?大哥呢?还问起大哥,之前也是,洛瑶也一起老是找皓祥哥,我看得出皓祥哥不耐烦。”
“......”
洛珊,洛瑶,皓祥,都是大姑娘了,雁姬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了。”
她看骥远一眼,看骥远骥磊的样子是真的了。
少女怀春——
少女长成......
雁姬有些担心,还有自己的女儿,洛琳,她呢?
看洛琳的样子,还是懵懂的,她要多注意了。
晚上胖大海没有过来,早上才过来。
对雁姬说起富察皓祯受伤的事,耗子被打伤的事情在京城传得很快,传得很广,整件事成了茶肆小巷,各人谈笑的话题,所有人都知道了,当然,被谁打,打伤的原因,被王府封锁了起来。
只少数的知情人知道。
上面知道不知道,雁姬不知道。
富察皓祯被打,他小时候放白狐的故事又被人提了出来。
以前他这一事迹可是争相得到好评。
雁姬好笑,放白狐?怎么没听他放别的?而且一个大男人只有这一点值得人称赞?
“那个白吟霜,那个歌女真看不出来,明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很让人怜惜,还以为是个贞洁的,怎么想到,竟不顾礼义廉耻,跟了那个富察皓祯——”忽然胖大海提起白吟霜来,眼神说不出的失望。
失望吗?
看来还是有过一点子意思的,不然哪来的失望,真怕胖大海犯抽,看上小白花,领了回来,不过那样梅花也没了,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不知道他怎么没出手?
听到胖大海提起白吟霜,雁姬想笑,她看着胖大海。
等你遇到小月牙了——
到时候!
希望你那时还能像现在这样。
看得清。
别说什么真爱。
情不自禁的!
什么也不管不顾,那到时——
宫里的比试,最后皓祥胜出,上面的旨意下来。
和硕亲王府庶子皓祥点为公主额驸,择日迎娶兰馨公主。
41、皇宫的温情
皓祥虽为和硕王府庶子,论身份并不足以尚公主,但有勇有谋,勇猛刚强,建有军功,得上赏识,尚公主。
这两年皓祥和骥远还有多隆,骥磊四个人都从了军,跟在军队里历练,在各个旗下,各自建有军功。
算得上少年得志。
意气风发!
加上各自的家世出色的外表,算是年轻的子弟里比较出色的,京城里已经有很多人家注意着这四年少年,私下打听他们的情况,尤其是这一年来,雁姬有时候出去,都会有很多人带着各自的小姐上来打听骥远和骥磊的亲事,主要是骥远,必竟他是嫡子。
将军府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将军府的。
不一样。
雁姬知道几个孩子出色,很欣慰,高兴,至于他们的亲情,自己儿子和骥磊的,她希望是他们喜欢的。
虽然这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赐婚,但妻子,还是要他们喜欢。
婚姻事,她尽量要他们自己喜欢。
问过自己的儿子骥远还有骥磊,倒是都异口同声说全权由额娘做主,或者不急,先建功立业,后成家,雁姬知道他们是没有喜欢的,而且这个社会是这个样子,也并不在说什么。
只私下打听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好的女孩子,看着,给他们挑个好的,孩子一个个都大了。
这次,和硕王府一向低调不引人注目的庶子得尚公主,圣旨下来。
很多人都没有想到。
若是换成富察皓祯,耗子大家也不会这么吃惊,必竟是嫡子,又受宠,出挑,皓祥只是庶子,而且一向不受宠,应该说非常不受宠,在和硕王府,就像一个隐形的人。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又不像耗子那么爱出风头,出挑,一直默默无闻的,看不出什么,还被圣上夸以有勇有谋,勇猛刚强?除了去年那一战立了战功,引起人的注目,之后,又是低调隐形。
许多人都忘了和硕王府还有这一个庶子。
雁姬特意的在早上几个姨娘孩子过来请安时,看了洛珊和洛瑶一眼。
此时皓祥尚公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洛瑶的脸上,雁姬没有看出什么,洛珊——
有些黯淡,还有眼中带着忧郁,眼眶微红,肿着,似乎哭过。
脸色也不太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雁姬看在眼里,又看了洛瑶一眼,叹一声,看着眼前两个如花一样的少女,亭亭玉立,带着少女的青涩和美丽,想到皓祥那个孩子。
少年得志,却不骄不躁,稳重成熟,聪明内敛,高大俊朗,芳心暗许,会有这样的情况不奇怪。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少女能见的人太少,周围身边只有那些人,看到的听到的只有父母亲人,或是下人丫鬟还有婆子,府里年轻的只有自己的哥哥,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她们眼中,对她们是很有吸引力。
少年慕艾,不止对男人。
对女人也是一样。
拉过洛珊和洛瑶,关切的握着她们的手,关心的问她们,从小到大,别的不说,洛珊和洛瑶都很安份,表现得还算好,照顾洛琳这个妹妹,谨守庶女的身份,没有做过什么没了身份的事,就也许跟她们的两个姨娘有关,二姨娘,四姨娘。
两个都是安份谨慎的。
到底她们心里如何想,私底下如何,只要安安份份的,守着自己的身份,她都不会管。
“怎么脸色不太好?像是没有休息好?”雁姬看一眼低眉恭敬的二姨娘和四姨娘,目光回到洛珊和洛瑶身上,她开口:“有什么事告诉额娘,是不是有人——”
雁姬淡淡的笑着,说到这里,表情,声音冷淡。
“不是,额娘。”“不是。”
洛珊和洛瑶都马上赶紧摇头,两人眸中都闪过什么,慌慌的摇着头,二姨娘四姨娘盯着自己的女儿,脸色似乎也变了变。
“只是有些不舒服,没睡好,额娘,别担心,没事,没有别的事。”洛瑶赶紧又道,拉着雁姬的手咬了咬唇说,看一眼旁边眼红着微肿神情有些恍惚的洛珊。
“是这样啊——”雁姬看着洛瑶,这个孩子比洛珊聪明,理智看得开。
今后不管面对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受苦。
洛瑶应该也是爱慕过皓祥却能马上放下,洛珊......
“那也该叫大夫过府来看看,看过没有?没有,马上叫过来。”雁姬看着洛瑶和洛珊开口。
“已经看过了,额娘。”“对,额娘,已经开了药,等下回去就用。”
洛珊和洛瑶立马点头,一起回答。
雁姬又嘱咐了一番:“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下人过来告诉我,要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让她们下去。
“福晋,爷他——”二姨娘和四姨娘转身要退下,三姨娘不知道想到什么,对雁姬道,美艳的脸对着雁姬,张着红艳艳的唇,大大咧咧的道。
“什么事?”
雁姬抬头看她。
她想到她刚回府那天二姨娘和四姨娘的欲言又止,还有绿雅,后来胖大海叫她去书房,她过后忘了。
“爷好像这几天天天往外跑,你回来之前也是。”二姨娘四姨娘也停下来,没说话,等三姨娘说,雁姬听着,原来是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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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三姨娘还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没事。”雁姬淡淡道。
阻止了三姨娘,胖大海之前一直在龙源楼里,看小白花白吟霜,现在——
“......”
等二姨娘和四姨娘拉走三姨娘,雁姬进了宫。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奉旨入宫。
以前都是命妇入宫请安,或是过节日跟着胖大海参加宫宴,带着疑惑,雁姬低头顶着日头等在慈宁宫外。
她不知道孝庄太后为什么要见她?单独见她?
在这人时候!
一路她想了很多,为什么?想到皓祥......她摇头,如果是皓祥召见的应该是和硕王府的侧福晋皓祥的额娘翩翩,那是为什么?
日头上移,慈宁宫里很安静,隐隐传出说话声。
雁姬等着,低头。
带她来的人让她等在这里,一个人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雁姬不知道原因,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等待,等孝庄见她的时候。
心里初接到如见的忐忑,不安,等等情绪渐渐在等待中平息下来。
良久后——
一个脚步声响起,慈宁宫里有人出来了。
“太后召见——”一个声音传来。
雁姬闻言松一口气,她依然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跟在来人的身后进去。
旁边雁姬眼角扫到一片淡绿的旗服衣角,不知道是谁?
进去后,雁姬见到了孝庄太后,她行礼过后,看着这个比上次见到时更苍老了几分,憔悴带着倦意的太后,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太后应该是为了顺治,她的儿子和董鄂的事还有静妃的事。
董鄂被顺治接进宫中,叔嫂乱伦。
顺治为了董鄂废去她的亲侄女皇后静妃,专宠董鄂妃,封董鄂为贵妃,皇贵妃等等的事让母子俩的关系矛盾爆发。
由此激发。
母子矛盾日深。
小说里,电视上,历史上都有记载。
再有权利又如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孝庄的身边,雁姬见到很长一段时间不见变得黯淡和冷淡的静妃,被顺治废掉的她,脸上脂粉未施,寡淡而冷漠,冷淡,再没有了曾经少女的张扬和娇蛮,蛮横天真!
静静的站在孝庄的身后,淡得如同隐形。
雁姬垂下的眸一闪,孝庄太后的另一边站着的是淡绿色旗服的少女,雁姬小心的看一眼,少女看起来美丽高贵,面容妍丽,清澈的目光看着她,朝着雁姬点点头,微笑。
是长大的兰馨。
刚刚那绿色的衣角就是兰馨。
雁姬想到皓祥。
两个人一个美丽高贵,一个内敛俊朗,很相配,她淡淡的笑。
雁姬的旁边还跪着一个艳丽的宫妇:“太后,皇上又去了董鄂皇贵妃那里,妾身——”不知道是顺治的哪一位妃子,此时对着孝庄太后开口说着什么。
雁姬低敛眉眼,不去看不去听,垂目注视自己的脚尖。
“......”
孝庄太后没有说话,很静,很安静,静到让人屏息,窒息。
半晌——
“太后——”
那个妃子又抬起头,张开嫣红的唇,要说什么。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孝庄睁开眼,看了那个妃子一眼,似乎是不耐烦了,挥头让她退下。
“......”
等那个妃子退下,又是安静。
静到落针可闻。
雁姬极力让自己屏息,刚刚的事——
“雁姬,你上来,兰馨,你也过来,雁姬来了,哀家有话要问你。”
孝庄太后突然开口,目光锐利的盯着雁姬,要她上去。
“是。”“是太后。”
雁姬低头,走上前,旁边是兰馨。
她看到孝庄太后叹息的扫了身后脸色平静的静妃一眼。
“......”
“雁姬,你来了?哀家记得你们家骥远是个好孩子,可惜的是身份不够——不然——不过,他,订亲了没有?还有你们家骥远跟和硕王府的皓
祥常在一起?”
然后,孝庄太后很是亲切的拉过雁姬的手忽然说道,脸上疼爱的看一眼一边的兰馨。
看得兰馨脸色发红。
“......”
雁姬闻言,明白了孝庄太后的意思
原来召她进见了是为了兰馨......
“雁姬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也看得清楚明白,哀家担心兰馨啊,被哀家娇惯着长大,眼看着就长大了,要嫁人了,就怕对方有什么,欺负了这么好的孩子,怕她又——女人啊这一辈子要是嫁得好像你,要是嫁得不好——”说着,孝庄又看了静妃一眼:“雁姬,你给哀家说说皓祥——”
果然!
接下来,孝庄太后问起了皓祥的情况,雁姬都一一回答了,她看得出孝庄太后很是满意,对皓祥,兰馨早就红着脸躲到了一边,羞涩的低着头,雁姬看着,心里松下来。
她之前还是有担心的,怕是有什么事!
突然,她想到耗子,没了耗子,兰馨一定会幸福,皓祥一定会喜欢兰馨,好好对她。
“满意了?”
等雁姬说完,孝庄太后拉住兰馨的手,宠溺疼爱的笑看了她一眼。
兰馨的脸更红了,更加的羞涩,小心的看雁姬一眼,羞涩的低下头去,雁姬看得出孝庄太后是真疼爱兰罄,还有静妃。
为她们着想,皇室的温情。
只是静妃——
“这丫头,知道害羞了?”孝庄太后一笑,转过头来任兰馨羞涩的脸红,她看着雁姬:“虽然可惜,不过,你们家骥远订亲没有?没有的话,哀家作主给他赐婚,或者你们有看上谁家的孩子告诉哀家一声,哀家做主——要是没有——”
她又说起之前提过的。
给骥远赐婚。
雁姬惊讶,先前她以为只是说说——看来是真的要给骥远赐婚,不知道这个太后......
她想是这样想,却马上开口:“还没有,太后——”
“没有吗?”
“是。”
“有没有看上的?”
“看过哪几家?”
“......”对上孝庄太后的目光,雁姬一低头,开口说出几家她看过的比较适合骥远,一直没有定下来的——小说里骥远的福晋是塞雅,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是一样。
对塞雅,雁姬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没有多大观感。
“哀家知道了,放心,骥远是个好孩子,哀家一定给他选个好的,配得上他的,给他赐婚——”
“......”雁姬不能反对,什么也不能说,唯有谢恩。
赐婚吗?
这就是皇权。
和硕王府——
从圣旨下来,整个王府就诡异的安静了。
下人们都不敢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躲在一边。
侧院里的翩翩高兴又担忧,高兴自己儿子得尚公主,做为额娘,她当然是高兴的,自己儿子将要成亲,已经是大人了,可是又担忧,那是公主,高高在上高贵的公主,皓祥只是庶子。
虽然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自己清楚,可是——
她还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喜欢公主?将来高高在上高贵的公主嫁进来,自己只是异族人,又只是侧福晋,自己的儿子也只是庶子,公主要是不满意,要是——
做为额娘她更想皓祥娶一个普通一点的女子,对他好,他喜欢的。
翩翩担忧的很多。
然后想到皓祥尚公主,皓祯呢?
之前听说皓祯被人打伤,现在皓祥尚了公主,王爷还有福晋会不会——
“砰——”刚这样想,侧院的门就被推开,雪如和和硕王爷被簇拥着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皓祥呢?”
“......”
等皓祥回府......
42、皓祥的伤痛
迎接皓祥的是一阵咆哮。
“你这个逆子终于知道回来了——”侧院里,皓祥的额娘侧福晋翩翩满是眼泪的跌坐在一边,正位上是和硕王爷和雪如,两个人都沉着脸,脸色难看的盯着回来的皓祥,什么也不管,劈头盖脸的就一顿狠骂:“竟敢抢你大哥的东西——”
“平时看你就知道是没有出息,奸狡的,没想到你竟敢——抢了属于你大哥皓祯的东西。”
“......‘
“我们哪一点亏待你了,让你这样做?啊,逆子,你说啊——哪一点亏待你让你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子竟妄想尚公主,公主是你这样没有用的能尚的?公主是皓祯的,你竟敢——”
骂到这里,和硕王爷脸色更加的难看,恶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盯着默不作声站在门口的皓祥脸色一变拍案而起,狠厉的目光盯着皓祥:“你说,是不是你叫人恶毒的把你大哥打伤的?”
“说——是不是你,你这个恶毒的逆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然后不等皓祥说话又冰冷的冲着他咆哮道。
完全不像是父子。
和硕王爷面对皓祥的样子更像是仇人。
不是父亲面对儿子。
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可是他和皓祥却是父子。
真正的父子。
在和硕王爷的眼中只有一个儿子,他只承认皓祯,只有富察皓祯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也是儿子。
富察皓祯也表现得很好,从小到大就很优秀,文武双全让他满意,高兴,骄傲。
而这个庶子,一直没有用,卑微,根本不配作为他和硕王爷的儿子,所以,他从不把这个庶子放在眼里。
完全的忽视。
现在这个被他完全忽视的庶子居然在他的皓祯受伤后,在宫中比试中胜出,一跃成为了公主额驸,尚公主。
要不是皓祯刚好受了伤,这该是皓祯的荣耀。
明明——
皓祯是嫡子,又优秀只有他才配尚公主,这个庶出的逆子怎么能?
一定是他从中做了什么勾当,才得逞,蒙蔽了世人的眼晴,还有圣上的,他早就看出他是一个奸狡的,成天和多隆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好的?他只是懒得管他。
上回还和多隆一起跟他他那将军府那个骥远一起参军,哼!
“以为尚了公主,瞒过圣上,就能瞒过我?一定是你这个逆子做的,伤了皓祯,把皓祯打伤,让他不能去参加宫里的比试,最后让你这个奸狡的小人胜出,点为公主额驸,你这个——”
和硕王爷狠盯着皓祥,接着咆哮。
伸手指着皓祥:“逆子,逆子,本王要告诉圣上——”
“......”
皓祥只看着指着自己的手,看着咆哮狰狞狠厉的和硕王爷,还有一边脸色冷厉的盯着自己的和硕王福晋,看着自己额娘伤心流泪苍白脸,摇晃的身体,冷酷沉默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还有受伤,伤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紧握成拳,他什么话也不说。
高大的身影黯淡。
直看得一边的翩翩心疼抹流,心疼伤心的想要上前,张开嘴,想说什么,被雪如狠狠的拉住,冷睥一眼,丢开手,让翩翩跌到一边的地上。
“逆子,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见皓祥还是不开口,和硕王爷更怒了,压不住愤怒和愤恨,冲着皓祥而去,伸出手,似乎要做什么。
一直注意着自己额娘的皓祥抿紧了唇,看一眼眼前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和硕王爷,看一眼另一边冷着脸的雪如福晋,他冲向跌在地上抹着泪伤心的想要起来的翩翩。
“额娘,你怎么了?”
沉默寡言的脸上流露出脆弱和担心,着急,抱着翩翩。
“逆子,你干什么,你——”和硕王爷没有想到那个逆子,一向胆子小躲在角落没有用的庶子居然敢躲,转过身,手指着,见到逆子老脸一狠,再看到自己那个只会哭的侧福晋翩翩,老脸一变,盯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脸色变换又青又脸:“哭什么哭,整天就知道哭,让开,你也是个恶毒的,都是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让我的皓祯——”
“阿玛,不要再说了,我奸狡,怎么样都行,不许你这么说额娘——”
皓祥猛的抱着翩翩抬头,如雕刻的脸上全是受伤还有愤怒,他望着和硕王爷,目光刺得和硕王爷不由的后退一步,反应过来,老脸大变,难看的上前正要说什么。
“皓祥不要,皓祥额娘没关心,不要说,不要忤逆你阿玛!”
翩翩抱住自己的儿子皓祥,捂住他的嘴,流着泪摇着头,可怜的望着和硕王爷:“爷,是翩翩的错,一切都是翩翩的错,不管皓祥的事,不关他的事——”
“逆子,你们——”和硕王爷在翩翩眼泪朦胧的泪眼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住口没说,只指着他们。
“当然关你的事!”和硕王爷不说,坐在一边的雪如脸色狰狞的站起来,走过来:“要不是你们这对母子,我的儿子,我和皓祯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公主该是我的皓祯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我额娘什么也没有做过,旨意是圣上下的,富察皓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不知道他——”对雪如,皓祥脸上闪过什么,他抱紧自己额娘,冷声道。
“你你你——”
雪如脸色发白被皓祥的话,话中的意思气到了,直摇晃着身体,后退被和硕王爷扶住。
“逆子,你说什么?”他关切的看雪如一眼,看向皓祥母子俩再次怒了:“你竟敢这样说,雪如是本王的嫡福晋,是你的额娘,你这个不孝,忤逆的逆子,本王打死你。”
说着拿起一边的茶杯就朝皓祥砸去。
“啊——”“不要——”“皓祥——”
“......”
“......”
“逆子,你居然敢躲——”
最后,砰一声中,茶杯砸到地上,皓祥躲开,只擦伤了额角,他用手抹了抹,看着瞪着眼的和硕王爷。
拉着自己的额娘,低头安抚的对害怕担心流着泪的额娘笑笑,皓祥抬头,脸色冷凝:“就像你们说的,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圣上亲点的公主额驸——”说完,不去看脸色变换莫测和硕王爷和雪如。
和硕王爷和雪如很久后才脸色难看之极的回过神。
“爷?皓祥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皓祯也不会,我不甘心,爷,你一定要——”雪如回神脸色不好看的盯着门口皓祥和翩翩消失的地方,转向和硕王爷开口,手握紧帕子,揉着,咬牙恨着,公主额驸,本该是她的儿子的,她的皓祯的。
却被皓祥这个没用的贱种抢了,还有翩翩这个贱人。
想到他们会有的得意的样子,他们母子破坏了她的一切,先是那个贱人,现在是她的儿子抢走了属于她儿子的一切,都是贱人,她不会放过他们,就像以前一样,他们母子该像以前一样,被她踩在底下。
“住嘴,你没听那个逆子说吗,他现在是额驸,哼。”
和硕王爷已经冷静下来,看着雪如不好的脸,他冷哼一声道:“我们现在动不了他,翅膀硬了,会威胁本王了,之前叫你调查的事查得怎样,是谁伤了皓祯?皓祯现在身体怎么样?要怪还是怪他自己,居然在这当头被人打伤,失去了迎娶公主的机会让那个逆子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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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
雪如赶紧回答:“皓祯的身体也快好了,只是腿——”
“怎么?”
“还没有好,不过差不多可以下床了。”
“嗯,我等下去看看,查到了你找人去......还有那个害皓祯的女人都——”
“可是皓祯——”不知道和硕王爷说了什么,雪如的脸有些白,惊恐,捂着嘴。
“听我的不会有错,等以后有机会了——皓祥那个逆子那里,我会——”
“好的,爷,我听爷的。”
屋子里,雪如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儿子皓祯,心疼的用手帕,坐在一边,轻轻的替他试着汗,在他额头擦着:“皓祯今天怎么样了,今天谁服侍的?可有醒过来?”
“回福晋的话,贝勒爷醒来过,用了饭,刚刚睡下。”旁边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下人,领头的一个回答,是皓祯的随从小t子。
“嗯,别的呢?有没有......”雪如紧盯着小寇子。
“福晋——”
“说——”
“回福晋,贝勒爷......”小寇子正要说什么。
“吟霜。”闭着眼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皓祯低喃了起来。
“吟霜,吟霜,你在哪里?”
“......”
“吟霜——”
“......”
下面跪着的人都吓得更低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雪如脸色变得苍白难看,看着跪了一下的下人,转向自己的宝贝儿子,纤细的手指揉着手帕,脸色扭曲冷厉,吟霜,吟霜,又是这个名字,这些天,自己的宝贝儿子天天叫着这个名字。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狐狸精居然来勾引她的宝贝儿子。
雪如咬牙切齿,她最恨狐狸精就像那偏院里那个贱人还有那个贱种!
“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守着皓祯,好好看着,要是有什么事——”
“是,福晋。”
雪如沉着脸坐着,眸光闪动,闪过冷光,她要去见见那个害了他儿子的狐狸精,吟霜,吟霜,一听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她的儿子,她的皓祯该配最好的,像公主那样的。
不是那些下贱的女人。
帽儿胡同,红霓在知道白吟霜是小白花后,惊了很久,回过神,耗子和小白花,梅花烙,她想了想觉得是小白花又如何?
现在耗子是她的男人,谁抢都不行,小白花也一样。
她还要靠耗子,她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
不过耗子出事后,她吓到了,她没想到会把耗子打伤,红霓一直躲着,等着,见没有动静,才又跑了出来。
小白花则是以泪洗面。
天天等着耗子,从耗子抬走后,担心着,几次跑到和硕王府去守着。
等着她的皓祯。
终于,她等来了。
只是——
“皓祯你来了——”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的人,她脸上绽开的笑凝在嘴角。
来的是皓祯的额娘,和硕王府的福晋,雪如。
迎接她的是一阵耳光。
啪啪啪——
“狐狸精。”“贱人。”
“.......”
她被人架住,耳光,咒骂,辱骂,头发被扯住,几度欲死,最后,红霓跳了出来,皆大欢喜。
白吟霜进了和硕王府。
一起进去的还有红霓。
44、下定了决心
“可是兰馨公主我见过,又高贵又漂亮。”
“哪个公主不高贵?只要是公主——”
“也是,我只是怕,我们皓祯那么好,那么优秀,娶了公主,万一公主脾气和我们皓祯合不来,我们皓祯怎么办?”
“公主娶回来又不住在府里,有专门的公主府,我们只管敬,供着就是。”
“对!我想多了,爷,你说得对。”
“你什么也别管,本王会安排的。”
“可是,爷什么时候替我们皓祯——马上皓祥就要娶公主了,我们皓祯作为大哥还没有娶亲订亲,怎么行!”
“这件事怎么能着急,这要看圣上的意思,圣上有了意思,我们才好做,以后,你对皓祥好点,他也是你儿子,你是嫡福晋,本王的福晋,那个逆子马上就要娶公主了,是公主额驸,对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样——”
和硕王爷忽然脸色绷紧严厉的对雪如道。
他看着雪如:“听到没有?”
“可是——”雪如想说什么,脸色不知想到什么很不好看。
“没有可是,你记住就是,皓祥虽然只是庶子,但也是本王的儿子,哪怕本王一向不喜欢他,他成了公主额驸,是整个和硕府的荣耀,不管怎么说,不管一向没用的他在背后做了什么,现在既被圣上点为额驸又即将迎娶公主,那么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你多多注意,帮着好好准备到时迎接公主——”
和硕王爷不等雪如说完,直接截断。
冷声隐隐的警告道。
对上和硕王爷冷沉的脸,雪如脸一白:“我知道,爷。”
眸光闪动,不甘,怨恨,再看,又只有温柔高贵,没有其它。
和硕王爷看着,脸色缓了缓,握住雪如的手,拍了拍,揽着她,声音也缓下来说道:“你也别不高兴,我们皓祯那么优秀,这次是那个逆子,不然——如今事到如此,没有办法,圣上已经亲点,就不可能改变,皓祥是一定要娶公主的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你委屈了,还有皓祯那孩子,放心,皓祯是本王的嫡子,本王的一切都是他的,会替他求一门更好的亲事。”
“本王一定会替我们皓祯找一个出身更好的,兰馨公主只是抱养在宫中,如果有身份高贵的格格也不错,并不一定要尚公主,公主放在家里一个就够了。”
和硕王爷又说,眸光闪动不知道想到什么。
“格格?怎么能比得过公主?”雪如脸色更难看了。
“谁说的,一个有身份出身高的格格,只要对我们皓祯有利——你要知道公主,娶回来只能供着,本王可是心疼我儿子,你好好想想历来尚了公主的。”
“不管如何,身份一定好。”雪如闻言,想了想,脸色不再难看,发白,高贵温柔的笑:“嗯,我们皓祯那么聪明又优秀,是嫡子,那个兰馨公主没嫁给我们皓祯是她自己没福气,嫁给那个——就让她嫁给皓祥,一个庶子!”野种。
“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和硕王爷冷看雪如一眼。
“我错了,爷。”
“以后记住了。”
“嗯。”
“你领回来的那两个白吟霜,红霓,找人看着,那个红霓似乎年岁不小了,多注意一点,皓祯喜欢就让她们留下,男人有一个二个通房女人没有什么,但不能惹事,把府里的规矩教给她们。”
忽然和硕王爷想到什么道。
“是,爷。”王如点头。
“她们从哪里出来的都打听好了没有?”
“打听好了。”
“......”
门内雪如和硕王爷说着,门外,皓祥一个人站着,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树影下,他站在那里,从外面回来,路过,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话,他勾起唇,冰冷黯淡,失落,嘲讽。
眼神倔强,黑暗,眸光暗沉。
身体紧绷,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什么,苦涩,黯然。
片刻,皓祥转身离开。
要他抗旨退婚?还想尚一个公主?
她真会想。
愚蠢!
不过,没有走多远,皓祥被一个声音叫住。
“你是谁?”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皓祥脚步没有停,只顿了一下,没想到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冲到他面前:“你是谁?”
耗子带着白吟霜,两人渴望的望着对方,深情的对视,拥抱着一路回到房间里,抱着,舍不得半丝半毫的分开,开始诉别后,相思,还有衷肠。
“皓祯我好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白吟霜望着自己爱的皓祯,他来救她了,来到她身边,他们可以在一起了,保护她,她好爱他!
“我也是,我的吟霜。”耗子也是。
“我好怕,皓祯,我好怕上天让我们分开,再也见不到彼此,好怕,好怕有人不让我见你,让我离开!”
“不会的,吟霜,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上天不会那么残忍,不会让我们分离,我们那样相爱,上天会保佑我们的,相爱的人都可以相守,一直在一起,没有人能阻止我对你的爱,还有你对我的。”
“皓祯。”
“吟霜。”
“对了,吟霜,我额娘怎么会带你回来,额娘她去找你了吗,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或做什么?你怎么——”耗子像是才想起来,反应过来,抱着白吟霜,揭开她的衣袖,小心深情的看着,紧张的揪着她道。
“不,不,不,夫人和王爷都没有为难我,皓祯,没有,他们都是好人,那么善良,那么高贵,我从没见过像王爷和夫人那样高贵的人,他们要我留下来,陪你,我好感激,感激上天,还有王爷和夫人,他们对我很好,尤其是夫人,还让我叫她娘,说我就像她的女儿一样,皓祯,他们爱着你,皓祯,让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白吟霜闻言,拉着皓祯的手就摇着头,清丽脱税的脸慌张的看着耗子,解释道。
语气充满赞美。
“真的,吟霜?”
“真的。”
“我爱你,吟霜。”
“我也爱你——”
不一会儿,两人纠缠在一起,富察皓祯看着他美丽的梅花仙子,看着清丽脱俗白皙的脸,心里荡漾开来,一阵心怜爱恋,忍不住吻了下去,含住白吟霜的嫣唇,两人难舍难分,一阵情动。
身体搂抱在一起,门也没关,都忘了,光天白日下,耗子的手伸到白吟霜的内衣里,游移,扯着,两人就这样磨擦,喘息,□□了起来,耗子脱下白吟霜的裙子,扯开她的衣服,抱着她,身下跳动涨得受不住,衣服也没脱光就搂着白吟霜撞了进去。
两人衣衫凌乱,长发摇曳。
卟哧卟哧——
“吟霜吟霜吟霜,我的梅花仙子,我来了——”
“皓祯,你来吧。”
“......”
“......”
两人的动作直让门外的丫鬟婆子下人瞪大了眼,望一眼日头,洞开的房门。
风呼呼的吹。
红霓在找白吟霜还有耗子,回过神来的她脸色难看,扭曲,咬牙切齿,之前光顾着打量这里,思考问题,一个没注意,那只耗子和白吟霜不知道搂着抱到哪里去了。
她被那个雪如的笑骗了,回到房间才想到白吟霜和耗子。
想到之前耗子和白吟霜目中无人的画面,富察皓祯竟然没有看她一眼,竟然没有看她,眼中只有那个白吟霜。
哼!
那个白吟霜有什么好?
身全跟筷子一样,弱不禁风,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一张脸白得跟鬼一样,也没多漂亮,还不如她,那个耗子不知道看上她什么,弱不禁风?
只知道哭,不过,这些男人就喜欢这种,她也可以的。
红霓准备去找他们,这里是和硕王府,她不能做什么,她还要暂时在这里呆下去,不过,她可不会让白吟霜——一想到他们现在可能做什么,她就恨。
她也想去逛逛,反正在屋里也没事。
环视了一下屋子,倒比之前住得好,不过比不上在胖大海那里时。
不由有些后悔,要是还在胖大海府里多好。
那个胖大海,比耗子成熟,身材也好,对她还好,她以前不该离开的,要是能回去......
红霓看了看门外,没人,一个人走了出去。
送她过来的丫鬟下人都守在院子外面。
“我逛会院子,皓祯在哪里,我想见他——”对守在门口的人说一声,红霓等了片刻,一个丫鬟走过来,说请要她休息,等耗子空了见她时她再过去。
意思就是耗子在忙,等他要见她时她才能去?
红霓生气了,回到屋子里,从另一边翻墙偷跑了,这几年,她什么都学会。
刚从墙上跳下来,红霓正要去找耗子和白吟霜,谁知,看到一道顷长的身影立在前面的树下。
她只看到背影,看不到脸,不过,那背影挺拔高大,她不由走了过去,她想到曾经上课时看过的小说。
“你是谁?”
这个身影是谁?
红霓没有等到回答,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顿了顿,很冷漠的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红霓脸色不好,难看了一瞬,之前的愤怒各种情绪冲击过来,她跑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前面。
再次开口。
然后,红霓觉得她花痴了,好帅,好冷,好酷,好有味道。
她盯着皓祥。
和胖大海一样好的身材,不过更冷更酷,耗子和他一比,简直是没法比啊。
她以前怎么没遇到这么极品的,看来她好运来了。
皓祥也冷冷的盯着她。
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看她的穿着......薄唇紧抿,抿出一抹一闪即没讥讽的弧线,这个女人不是府里的下人,应该是那个福晋带回来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
他那个大哥的女人。
他轻蔑不屑的看着眼前女人眼中的神色,厌恶的。
扬长而去。
这是红霓没有想到的,对方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就走了。
走了。
红霓愣了好一会,才追上去:“喂,等一下,你是谁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皓祥嘴角讥讽的笑意更深。
他忽然停下脚步,眸光深处闪过什么,转身:“富察皓祥。”
“皓祥,富察皓祥?”
留下红霓一个人,她望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见,念着,呢喃着,忽然,她大叫一声:“富察皓祥,那不是那个耗子的弟子,最不受宠,最倒霉,最悲剧的皓祥?怎么会是他?明明小说里说他没用猥琐,长得难看,怎么现在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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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霓一个人念着,她突然产生一种恐慌,这完全和她看的小说不一样。
是本来就是这样,小说有错,还是谁改变了这一切。
这个皓祥完全和小说里不一样,他难道也是穿越者?
红霓被这个可能砸到了,要是是这样,她和他就是老乡,长得真帅,又冷又酷,又有味道,要是这样他们可是有共同语言了,怪不得她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到底是要不要帮他?
揭开梅花烙,帮他?
红霓烦恼了。
皓祥踏步回到自已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洗过面,才来到他额娘的院子。
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红霓,还是那个样子,比当年难看了,当年就够难看,看她的样子是不认识他了,几年了,他还认识她,他在他他那将军府里见过。
努达海的通房,当年很受宠。
皓祥眸光闪动,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又闪过讥讽,当年她做的事情,他都知道,听骥远说过,也见过。
惊世骇俗。
很得了一段时间的宠,皓祥眸光转冷,敢不恭敬那位夫人。
后来听说病了送去别院养病,年后去了。
原来没去。
皓祥陪着翩翩说了好一会儿话后。
“额娘,我想搬出府,单过——”皓祥想了想,终于开了口,看着自己的额娘。
“你觉得呢?额娘,你愿意和儿子一起出府去吗?让我照顾你,我们单独过。”皓祥又道。
翩翩的脸上只惊了一下,没有其它,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皓祥,你想好吗?”
皓祥没说话,点头。
“好。”翩翩也没有什么。
“真的,额娘,你想清楚,你愿意——”
“这么多年,有什么没想清楚的,都想清楚了,只是皓祥他们可能不会让你搬出去,你现在要尚公主更不可能——”翩翩担心的是这个。
“我知道,额娘,我会想办法的,到时额娘和我一起,我一定会让额娘过上好日子的。”皓祥目光坚定。
他一定会有办法。
这里的一切不属于他和他的额娘,以前还小,保护不了自己的额娘,他长大了,他不会让自己的额娘再受苦。
“不,皓祥你一个人出去就好,额娘是你阿玛的侧福晋,你阿玛不会放我走的。”
“额娘,你难道想让儿子一个人出去单过,放心,额娘一定会有办法,你和我一起离开。”
“那公主,你和公主——”
“公主会有公主府。”
这天,和硕王府庶子皓祥迎娶公主。
满京城热闹非凡。
和硕王府后院一处,一个女声尖利的声音响起:“怎么是皓祥迎娶那个兰馨公主?不是耗子吗?”
“......”没有人回答她。
47、儿女的婚事
兰馨早早就醒了,晚上很晚才睡,又累又困,早上迷迷糊糊间似听到低沉的声音说了什么,声音熟悉吹在耳中,高大挺拔的身影离去,随着脚步,她睁了睁眼没有睁开,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醒来,她的脸通红,一身酸痛,想到什么,一脸娇羞,身边已经没了人,只有她一个。
看了一会,兰馨叫人进来,她起床。
开始洗漱。
洗漱完,一会,兰馨望了一眼门口,咬了咬牙脸色更红了之后,问起皓祥。
“额驸一早就起来,去了前面,吩咐奴婢别吵到公主,说是公主应该累了,多睡一会,等公主醒来,再通知他——”一边的丫鬟,陪着兰馨一起嫁过来的她的贴身丫鬟笑着道,盈盈的:“额驸是在心疼公主,额驸对公主真好。”
“......”兰馨脸又红了起来。
羞涩,可爱,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娇羞可人,她没有再问。
“奴婢已经叫人去通知额驸了,公主。”
“嗯。”
兰馨脸还是很红,起身,这时,门帘掀开,皓祥走了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里,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慢慢走过来:“起来了?走吧。”
他淡淡的笑。
声音低沉。
再近,便可以看到他深邃如雕刻的脸。
即使是贵为公主,成亲的第二天一早也要去见礼敬茶,只不过公主不仅是皓祥的福晋,和硕王爷的儿媳,也是主子,和皓祥是夫妻又不是,所以也不太一样。
谁也不敢贻慢公主,尚主是荣耀的同时,也要把公主高高在上的奉着。
平时一个住和硕王府,一个住公主府,夫妻分开居住,只有公主宣召,额驸才能去找公主。
没有召见就不能去。
当然额驸也是可以纳妾,收通房的,不然——
只是为了皇室的面子,纳的很少。
而他们的房事,也有专门的嬷嬷负责记录下来。
这就是尚主。
和公主成亲,这个时代,清朝公主出嫁的规矩,妻不妻,夫不夫,主不主......
就因为这样的规矩,自古以来,公主的婚姻都不太美满,更不用说和亲的,从来都是凄凉。
这样夫妻之间相处甚少,隔着皇权,隔着太多东西,很正常。
除非能改变。
可是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兰馨和皓祥一起去前厅,她低着头,脸有些红,手被皓祥牵着,后来,他放开,她见到了和硕王爷的嫡福晋雪如,和硕王爷,还有皓祥的亲额娘翩翩。
她都见过,兰馨没有摆出公主的架子,娇羞而温柔的见了礼,敬了茶,认了人后,退到一边。
皓祥在一边看着,见状,深邃的眸划过什么,和兰馨一起。
雪如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会和硕王府的右边,盯着兰馨,淡淡的,虽然笑着,态度并不算好,她脸有些白,似乎在想什么,和硕王爷脸色还好接了茶,满意的喝一口,脸上有笑容,看得出很满意,很高兴,难看的拍了拍皓祥的肩:“起来吧,公主。”
看着皓祥不像看着兰馨那么高兴,只是声音冷了点,脸色也是。
皓祥看了和硕王爷一眼,见他没在看他,他收回目光。”额娘,阿码,你们可以唤我兰罄。”兰馨笑得满脸娇羞的说,昂着脑袋,皓祥又看了她一眼,翩翩是真的高兴,直看着兰馨和皓祥,刚开始眼中的一眯担心,担忧在兰馨的温柔和懂事还有乖巧下满意高兴欣慰的笑了,满脸慈爱的看着,拉着她的手。
“......”
皓祥只在一边看。
兰馨红着脸笑着。
“皓祯呢?起来了吗,醒了吗?吃饭了吗?”敬完茶,见完礼一会儿后,兰馨听到一边雪如福晋问一边的下人。
“嗯,皓祯呢?”
和硕王爷也问,他皱起了眉头:“都来了,他怎么还没有过来?人呢?公主都过来了——”
“皓祯少爷守在白姑娘那里,现在——”下人闻言马上道。
恭敬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所有人都等着他,就算有事又怎么样?他到底——”和硕王爷忽然一冷,要起来:“我去看看。”
雪如按住他:“还是我我去吧,看看有什么事,应该是吟霜的身体,昨晚才,所以皓祯应该是陪着——”
她按住和硕王府,递眼神给他,公主还在。
和面王爷坐下,脸色还有些不好,扯了笑和兰馨多说了几句,冷看皓祥一眼,没再说什么,雪如叫人去叫富察皓祯过来,半晌后,回来的人里并没有富察皓祯。
和硕王爷脸色难看了,雪如也是,看一眼兰馨,兰馨有些不明白看着皓祥还有自己额驸的亲额娘翩翩,她知道自己的额驸是庶子,上面还有一个嫡兄,听说文武全才,长相俊朗,很得宠,果然是,不由的,兰馨看着皓祯,想到刚刚和硕王爷和雪如福晋对他的冷落,对比此时的着急,为皓祥心疼。
又等了一会皓祯才珊珊来迟。
“额娘,阿玛,我来了,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我来,我要陪吟霜,我的吟霜那么可怜,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吟霜——”耗子冲进来,谁也不看,高昂着头不满痛苦自责又深情的道。
雪如和硕王爷脸色一变,看兰馨,兰馨低着头,眼中满是诧异还有不解,疑惑,这就是皓祥的那个文武全才的大哥?
怎么?
皓祥冷冷站一边,翩翩看着自己儿子,见儿子没什么,她脸有些白。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快过来见过公主,兰馨公主——”雪如还好,脸变了变,又有欣慰,皓祯那么在乎吟霜才这样,她赶在和硕王爷发火前拉着皓祯转向兰馨道。
这时,耗子才看到兰馨公主。
“公主?兰馨公主?”下一秒,他目光愣了愣。
直盯着兰馨。
今天的兰馨很美,高贵优雅,娇羞美丽,满脸都是红晕,耗子的目光让雪如皱眉,她拉过耗子,冷看着兰馨。
兰馨有些不知所措,对耗子的目光。
皓祥抿着唇,拉过兰馨,兰馨感觉到不由抬头,对他感激一笑,皓祥看着,对脸色不好的和硕王爷行礼后说,要进宫请安谢恩。
和硕王爷看着皓祥,冷冷的,看向还呆着的皓祯,皱眉,叫他们去宫里,转头叫住皓祯,不知道要说什么。
皓祥带着兰馨朝雪如行礼后,往自己额娘点头后出去。
两人没有说话。
兰馨觉得隐约有谁在看她,注视着她,不是皓祥的视线,是陌生的。
无意间,她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的女人,远远的望着她和皓祥,望着皓祥的目光,她羞红脸,又不舒服,再抬头。
“怎么?”对上的是皓祥的眼晴。
黑黑的沉沉的。
“没事。”兰馨轻声道,红着脸低头。
皓祥看着,不说什么,再一次牵住她的手。
回头,看着和硕王府,皓祥抿紧唇,侧头看着兰馨,眸光沉了沉。
雁姬在宫里见到了皓祥和兰馨。
她进宫来请安,远远的看到皓祥和兰馨。
“夫人。”
皓祥停下了脚步,牵着兰馨的手松开,对雁姬点了点头:“嗯,皓祥,兰公主。”
“他他那夫人。”
兰馨羞红了脸,悄悄的看皓祥一眼,笑着看着雁姬。
雁姬也笑着,对兰馨行了一礼。
“他他那夫人,勿需这样,你,不需要和兰馨客气,请起来。”兰馨见状,有些急有些紧张的扶起兰馨,脸红着温柔的笑,很是腼腆,雁姬看着,看一眼皓祥。
娇羞的样子让雁姬高兴,觉得欣慰,她还是向兰馨行了礼,必竟兰馨是公主,身份在那里,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眼晴,一步错,步步错。
而平时的兰馨公主虽然也害羞温柔,但很大方,不像现在,一夜之间似乎长大了,眉目舒展,双目含情,带着女人的妩媚和风情,又有着青涩的天真,很美,看来是因为皓祥,成亲了,女孩变成了女人,才让兰馨公主这样。
她应该很喜欢皓祥。
雁姬看皓祥,想到刚刚看到的,皓祥牵着兰馨的手,从小到大皓祥都不喜欢人亲近他,也不喜欢亲近人,身边也就骥远几个,也没见他亲近过哪个女子。
一向自律甚严,他能牵着兰馨的手说明他也是喜爱兰馨的。
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眼看着,一个个的都长大成人。
娶妻生子,雁姬心复杂。
“你们是要去请安吧。”雁姬看着温柔红着脸的兰馨问着皓祥。
对上皓祥那双一直以来深邃的眸,她笑笑,这个皓祥一直喜欢盯着她,记忆里最初,是小小的男孩,然后变成小小的少年,站在树下,远远的,目光深邃,身影瘦削,带着一丝猥琐和自卑,显得卑微。如今挺拔高大。
和自己家骥远差不多高,却更高大,骥远则偏顷长,骥磊瘦削。
她只能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对,他他那夫人也是吗?”皓祥没有说话,站在一边,兰馨看着皓祥回答。
“已经去过了,刚好出来。”
雁姬道,扫了一圈四周:“你们去吧,时辰不早了,太后应该正等着你们呢。”
“好的。”
“......”
雁姬很高兴的看着他们离去,转过身看着,皓祥走在兰馨身边,阳光下,一片柔和。
“他他那夫人很好,很温柔,对人很好,我很喜欢她——”
“......”
雁姬转身时,隐约听到兰馨温柔的声音对皓祥说着什么。
皓祥的嘴角勾着,那双深邃的眸盯着兰馨,兰馨脸很红,很红,雁姬笑。
不知道孝庄太后什么时候给她家骥远也找一个这么可爱的媳妇,儿媳妇,只是太后从提过给骥远赐婚后,这后来一直没有再提,雁姬有时担心,想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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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
到时——
她家骥远还有洛琳,胖大海,几个孩子,虽然都不一样了,但万一孝庄太后像小说里一心想把新月和骥远凑成一对,那想想,雁姬希望骥远早点成亲,在新月出来之前。
洛琳,几个孩子也是。
原小说里新月一出现,明明好好的洛琳骥远脑残了,为了一个新月,特别是骥远爱上她,落得那个下场。
还有犯抽的胖大海,他倒是真爱去了,什么也不管,抛妻弃子,命也不要。
她们要啊,整个将军府——
回到府里,赵婆子过来。
不久,雁姬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
白吟霜果然小产,虽然和硕王府封锁了消息,还是传了出来,耗子的妾争斗,宠妾小产,不过知道的人少,私下还是有人议论,当成笑话,却没人敢大声议论,必竟那晚可是公主下嫁。
要是往上议论了,犯了忌讳......
那个据说因为嫉妒白吟霜推了她一把导致她小产的丫鬟被乱棍打死了,扔了出去,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红霓没事。
白吟霜还在昏迷,耗子为之咆哮失魂落魄。
接下来不知道怎样?
红霓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白吟霜出事小产,明显是红霓所为,那个丫鬟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只是当时只有她们几个,没人看到,没有证据,不知道白吟霜醒来后会如何?
白吟霜知道不知道是红霓推的她?还是她也以为是那个丫鬟。
说到这,雁姬想到白吟霜身边应该有个丫鬟叫香绮,是她救了,后来一直跟着她。
没有听说,不知道是没有出来,还是?
雁姬也知道了三个丫头,洛琳洛珊还有洛瑶昨晚离开和硕王府时,她为什么觉得不对的原因。
听王婆子说最后洛琳洛瑶还有洛珊无意中碰到多隆,和多隆一起的有几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很俊美不小心撞到了洛瑶。
雁姬听时皱眉,后来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几个丫头都很守规矩,便没说什么,只不过洛珊洛瑶之前爱慕着皓祥,应该说是洛珊,少女的心思真多变。
就怕又受伤。
好在,洛琳不用说一向懂事,虽然有时很皮,洛珊开朗活泼一些,洛瑶文静,一直都守规矩,对皓祥爱慕,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不好的事情。
雁姬找人去打听了那几个少年的身份。
会和多隆一起的,放心又不放心。
身份应该都不差,就是,多隆那性格,想着,雁姬每每想笑。
等过了两天,当雁姬知道红霓看上皓祥,竟在新婚夜勾引皓祥后,雁姬晕了......同时雁姬不再提梅花烙的事。
如果是这样,那红霓应该会对皓祥提起——
天越朝夏天走,越来越热。
“福晋,绿雅姨娘去了骥宁小少爷那里。”
“哦?”
“好像是给小少爷送吃的。”
“我知道了,然后呢?”
“小少爷在她走后,叫人倒掉了。”
“嗯,还有?”
“没有了,福晋。”
“......”
“......”
“努达海呢?”
“在书房。”
“哦,准备点东西,我去看看。”
“是,福晋。”
雁姬坐在院子里的树下,躺在躺椅上,卷着书,斑驳的树叶落在脸上,风一吹,吹动书页,树叶还有落叶,头发,很凉爽,她突然起身,又顿了顿:“骥磊回来,你叫他来一下,我有事给他说。”
皓祥和兰馨成亲那天遇到的那个命妇说的她那个侄女马佳氏的庶女,找人问了问,还有另几家,都是不错的,找胖大海商量一下,让骥磊挑一家。
还有洛琳那三个丫头见到的几个少年的身份也打听出来了......
“是的,福晋。”
雁姬没有回头。
书房外,雁姬见到绿雅,她站在书房门口。
48、背后的议论
绿雅背对着雁姬,带着一个丫鬟,提着食盒,站在胖大海的书房外。
正和书房外胖大海的随从阿山说着。
“爷在里面?听说没有用晚膳,天热,奴家熬了一点红豆粥,想给爷尝尝,请替奴家向爷通报一声——”
远远的,雁姬听到绿雅怯怯的声音说。
“......”
雁姬望一眼天色,看着绿雅袅袅的身影,提在丫鬟手中的食盒。
“福晋——”
雁姬身后,跟着她过来的丫鬟见她突然停下脚步,恭敬的低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半晌过后,小声的开口。
雁姬顿了顿,转过后,看着身后的丫鬟:“等一下。”
她说。
前面,那个阿山听了绿雅的话,进去了书房,一会儿后出来,看样子是胖大海同意了,绿雅进去了。
雁姬没有动,站在外面,看着。
“福晋,你来了?”
好半晌后,阿山抬头,一眼看到这边走廊下的雁姬,脸色一变,马上过来行礼,小心翼翼恭敬的,不敢看雁姬,雁姬盯着他,良久,抬头看着关着的书房门:“我来看一下,听说没有用晚膳,不过看来不用了。”
早知道,她懒得过来。
她淡淡的说。
“不是的,福晋,爷他正等着福晋你,爷要奴才禀报福晋,等福晋你来——”
阿山有些急切的说,小心的看着雁姬。
“哦。”雁姬不置可否:“到底是什么事?饭也不用?”她皱着眉看着阿山。
正等着她?
那绿雅是干什么的?
呵呵......雁姬冷笑,嘴角嘲讽。
有一段时间胖大海没有去绿雅那里,胖大海又想起来了?还是绿雅忍不住了?
“福晋,是——”阿山想说什么。
“上面?”雁姬看他的表情,接口道。
“是的福晋。”
“......”朝廷上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个时候,雁姬有力的回想,也想不起来会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让胖大海饭气得饭也不吃。
“上面怎么了?”
“回福晋,入秋有一场战事,爷被圣上亲点,还有另一个人,一向爷和那个人关系不好,为了主战的位置......再加上——”再加上什么,阿山有些欲言又止的盯着雁姬。
“什么?”原来是这样,不过,雁姬有些好奇后面的。
“回来的路上,有人议论福晋,所以——”
“哦,议论我?”雁姬心里一顿,一惊,皱眉,是谁?说什么?
“说福晋善妒,狠毒,毒辣......”阿山埋着头,更低的低头,头也不敢抬,小声的,小心翼翼的快速的说完,埋着头,任着冷汗滑下,不敢动。
“......”
“......”
一时没有人说话,雁姬身后跟着的丫鬟也都低下头,恭敬的小心翼翼的。
雁姬看着阿山,良久,她笑了:“善妒?我善妒,恶毒?毒辣?”
是在说她吗?是谁?是谁这样说她?她一直小心谨慎不与任何人结仇,会是谁针对她?
还说出这样的话!
在这个时代,对于女人来说最恶毒的话。
雁姬笑,她善妒吗?
谁也不能说她善妒,胖大海有妻有妾,若她真的善妒——
至于恶毒,毒辣,她做了什么?
“福晋,所以爷生气,旁边的人也知道福晋,都说福晋是好的——”
雁姬脑海中闪过几个人的名字,红霓?她看了胖大海关着的书房一眼,没有等阿山说完,她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了,绿雅进去了,看样子没事,那我先回去了,把食盒给阿山留下,阿山你接着,等一下给胖大海端进去。”
说着,雁姬转身就要走。
绿雅进去那么久,没有咆哮声,看来是好了。
她也懒得进去了。
善妒,越想,雁姬越觉得好笑。
此时书房里面,绿雅端着红豆粥怯怯的靠在胖大海身上:“爷,你不用一点吧。”她声音很轻柔,不胜娇羞。
“......”胖大海不理她,沉着脸。
“爷——”
“......”
“爷。”绿雅放下手中端着红豆粥,放在一边的书案上,靠近胖大海:“爷累了吗,奴家替爷揉揉肩可好?”她靠在胖大海身后,紧贴着他,温柔小意的揉着。
胖大海见状,没说什么,脸色好了些。
“爷,还在生奴家的气吗,那天,奴家只是,只是羡慕福晋,一时失言,奴家从来都没有嫉妒过福晋,能跟着爷和福晋是奴家的福份,奴家只是伤心,为什么骥明的身体——”
“出去。”胖大海忽然睁开眼。
“爷——”
绿雅睁大眼,无辜的怯怯的,被胖大海转身一推,啊一声,不小心跌到他怀里,抱着他。
“......”
外面,雁姬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
书房的门打开了,绿雅走了出来,带着她的丫鬟。
脸色有些不太好。
雁姬停下了脚步,站在一边,看着绿雅,刚刚去了她儿子那里,又来胖大海这里,看着绿雅离开,她看一眼打开的书房。
“阿山——”
里面胖大海的声音响起,咆哮的传出来。
“福晋。”闻言,阿山看向雁姬。
“......”雁姬没有说话,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
胖大海一个人坐在书案后面,沉着脸,脸色很不好看,书案上,放着一碗红豆粥,洒了一些在书案上,胖大海也不理,不知道在想什么,雁姬走进去。
“怎么了?”
她走到胖大海的面前,看着他阴沉的脸,再看一眼那碗红豆粥。
听到脚步声,胖大海猛的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的瞪着雁姬:“叫你出去,你——”他狠狠的说着,见到是雁姬,马上住了口,不再说:“来了?”
他有些悻悻的说。
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怎么现在才来?”
有些不满的盯着雁姬。
“绿雅来过?怎么不用?晚饭也不吃,你在生什么气,嗯?”雁姬没有回答胖大海,睥一眼红豆粥说。
淡淡的看着他。
“来过,不过我不想吃——”胖大海似乎想说什么,那双眼瞪着她,有些凶狠,然后,气势一弱:“雁姬——”他唤着雁姬的名字。
“在生什么气?”雁姬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声音缓了缓。
“你怎么现在才来?”
胖大海伸手抱住了雁姬,瞪着他,还有些不悦问她。
“早就来了,看到绿雅,就等了一下。”雁姬眸一闪。
“绿雅。”胖大海不自觉的皱眉:“你不用等,直接进来就是,你以为——”
他有些恨恨的抱紧雁姬:“我一直等着你。”
“嗯。”雁姬没有再多说,低着看着抱着她的胖大海,这人年纪越大,反而越粘人,越来越像一个孩子,为老不尊,一丝香气从胖大海的身上
袭来,雁姬皱了皱眉。
身体动了动,想要离开,不用说,那香味是绿雅的,别开头,她目光一凝,胖大海的后颈处,一处淡淡的嫣红。
雁姬眸光闪了闪,秀眉皱着:“怎么不吃饭?”
她没有动,问道。
“不想吃,没有胃口。”听着胖大海的话,雁姬叹一声。
“到底什么事?”
“入秋后要出征,皇上点了我出征,不过——”胖大海说起来,愤怒,生气,抱着雁姬,然后说完,一顿:“雁姬居然有人敢说你的不是,说你善妒,恶毒,毒辣。”
“......”雁姬没有说话,她早就知道。
“雁姬。”胖大海忽然唤她。
“嗯。”
“别担心,别伤心,你不是这样的,你那么贤慧,那么好,那么善良,美好,我不会允许有人说你的不是。”胖大海松开雁姬,看着她,咆哮道,恨恨的,咬牙切齿凶狠道:“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传的,一定不会饶过那人。”
“嗯,我不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相信我就好,只要额娘,你相信我——”雁姬没有多说,笑着道。
感激的看着胖大海。
“雁姬——”胖大海再次抱住雁姬:“我当然相信你,你的好只有我知道,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我不许任何人那样说你!”
“嗯,刚刚绿雅过来,给你送吃的,你怎么不吃,晚饭没吃,也不饿?”雁姬点头后道。
胖大海抬头看了雁姬一眼,看向那碗红豆粥,皱眉:“不想吃,阿山,进来,把它端去倒了,雁姬你带了什么,快端上来,我饿了。”他转向门口叫了阿山进来,等阿山端走那碗红豆粥,他看向雁姬笑。
不再阴沉着脸。
不知道绿雅哪里让他不高兴了。
雁姬让丫鬟把食盒提上来,打开,放在胖大海面前,放好后,服侍着胖大海用,不经易开口:“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很少去绿雅那里?”
胖大海顿了顿:“等下你找人去看看骥明,又有什么事?”
然后半口不提绿雅。
雁姬应了,服侍胖大海用完,等下人把食盒收好,又被胖大海抱住。
“雁姬,以后,你多去看看骥明,我放心。”不知道为什么,胖大海忽然这样说。
“好。”雁姬愣了愣。
胖大海就抱着雁姬,时不时唤她的名字。
“雁姬。“
“......”
“雁姬。”
“......”
雁姬过了一会说起骥磊的婚事,她看好的几家,胖大海没说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她拿主意就好,她是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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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几个丫头的事,想了想,她没说。
再看看。
用完饭,胖大海和她一起回到院子里,骥磊早就等在那里。
骥远骥宁,还有洛琳都在。
胖大海没有说什么,坐在一边,雁姬开口,她叫骥磊上来,给他说了马佳氏和另外几家姑娘的情况,要他自己看,挑一家,要不叫骥远陪着去看看。
挑一个合自己心意喜爱的。
骥磊清秀苍白的脸有些红,少年人的模样。
“我要有嫂子了,嘿嘿,骥磊哥哥害羞了!”洛琳倚在胖大海旁边,咯咯的笑,骥远骥宁也笑着。
就是胖大海,一向不太喜欢骥磊的胖大海也大笑。
等笑完。
雁姬看着,看一眼骥远和骥宁:“骥远你的婚事额娘和你阿玛都做不了主,你——”
“没事的,额娘,阿玛。”骥远知道自己额娘要说什么,温润的笑着道:“能让太后赐婚是骥远的福分。”
雁姬叹一声,没再多说,手被胖大海握着,她知道他在安慰她。
“骥远说得很好。”胖大海一脸骄傲,为人父的骄傲道,雁姬摇头,把骥宁拉到怀里,看着自己小儿子安静的眉眼:“绿雅姨娘去看过你?”
“是的额娘。”骥宁安静的乖乖的回答。
雁姬看胖大海一眼:“谢谢绿雅姨娘没有。”
“谢了,额娘。”
“......”胖大海脸色有些沉。
没有说什么。
等几个孩子下去,雁姬找了个时间单独问了洛琳那天皓祥成亲后来的事,查出来的那天和多隆一起的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雁姬注意着洛琳的神情,洛琳倒是说的和赵婆子打听后一样,没有别的什么,大大咧咧的说洛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直直的盯着洛瑶,洛瑶也直盯着,后来,她们都走了,那几个人还盯在那里,笑着,一幅没心没肺的样。
雁姬放心又头疼,这丫头还跟孩子一样,洛珊洛瑶都情窦初开了,她还一脸懵懂。
想说什么,没说,只叫她多注意一下洛珊洛瑶。
她好像明白,保证一定注意,脸红了。
雁姬看着,觉得洛琳其实不是真的懵懂......
没过几天,骥远和骥磊回来,和雁姬说了后,雁姬找了时间去了女方‘相看’,满人订亲之前,男方母亲到女方家观看姑娘的容貌,询问年龄,并考察姑娘家的有关情况等。
骥磊挑中的是皓祥成亲时雁姬遇上的那个命妇说的马佳氏的庶女。
马佳氏出的庶女马佳氏仪芳,确实如那个命妇说的文静大方,稍带些腼腆,长得也清秀可人,身姿苗条,配骥磊正好,年芳十六,年岁也刚好,是庶出,性格温柔,很讨人喜欢,已经参加过上一届的选秀,可以配人,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家里还有一个嫡出的姐姐和哥哥,下面也有几个庶出的弟妹,嫡出的姐姐已经嫁人,嫁给了宗室做嫡福晋。
相看后,雁姬也很喜欢,看得出是一个好姑娘,绣工也好,主要是温柔,骥磊性格懦弱,倒相配。
其它几家的,雁姬也是见过的,也都不错。
只是这是骥磊娶亲,娶妻,当然要他喜欢,人好,家世过得去,不是太复杂,就好。
对方对骥磊也很满意,之后订下亲。
定好年后成亲。
还有半年的时间。
雁姬开始为骥磊的婚事所需采办打点起来。
这还是雁姬第一次打点儿女的婚事,以后还有几个孩子。
胖大海之后还是很少去绿雅那里,应该说后院很少去,八月时,雁姬得到消息。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皓祥带着翩翩离开和硕王府分府单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向体弱多病的骥明没了。
49、分府的‘缘由\’
白吟霜小产过后,过了半个月身体才慢慢恢复。
耗子一直陪着她,安慰她,抱着她,深情怜惜,为她心痛。
两个人越发的离不开彼此,越发的相爱,痴情缠绵了,每天在一起,相对的抱在一起,聊着只属于他和她,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痴恋,两个人的甜蜜。
还有‘真爱’。
情不自禁,无法克制的真爱!
依旧谁也看不到,眼中只有对方。
伤心着失去的孩子,耗子安抚着满是泪痕伤心欲绝的白吟霜。
时不时扯开白吟霜肩上的衣衫,爱怜深情的吻着她上面的梅花印记唤着:“我的梅花仙子,吟霜——”。
耗子有多宠白吟霜,整个和硕王府的人都知道,上到和硕王爷雪如下到下人丫鬟婆子,小产过后,白吟霜更受宠了。
和硕王爷对她也和颜悦色,和硕王府的嫡福晋雪如更是非常的宠爱,疼爱,心疼怜惜的握着白吟霜的手。
看着她,总是一脸疼爱,慈爱的笑着,握着这姨娘的手,跟自个儿的女儿一样疼,看到她和自己儿子富察皓祯一起,无论他们是不是你侬我侬光天化日拥抱,情啊爱的也满是慈爱的笑,甚至一脸欣慰,高兴的慈母样,找不到一丝别的,对着下人的严厉,好像特别的宽容,特别的喜爱,明明伤风败俗,不堪入目,让人不耻的行为,她却觉得赏心悦目一般。
最后还把白吟霜升成了姨娘。
耗子的姨娘。
位份升了,没有谁敢怠慢这位白姨娘。
这可是得了和硕王府所有主子的宠啊。
相比之下,对于兰馨,皓祥的福晋兰馨公主,对方是公主,做为嫡母,成亲后,雪如除了表面上的笑容,看似的喜欢,其它都很冷淡,和对白吟霜的宠爱根本不能比。
一个浮于表面,哪怕兰馨是公主,也不真正放在眼里。
而白吟霜什么也不是,一个戏子,一个姨娘而已,又不是富察皓祯的福晋,兰馨是公主又是皓祥的福晋,也比不上,兰馨开始不明白,不懂,对于雪如的态度,有时想笑,并不嫉妒也不羡慕,从小被抱养在宫中,她学会很多,心里明白,恬静淡然,也许就是因为她是公主才能让她这样,要是她不是公主......兰馨慢慢发现,同她嫁进来之前听到的完全一样。
皓祥不受宠,所以——
皓祥的嫡兄才是受宠的,兰馨每次和皓祥一起,看着和硕王爷对皓祯的宠爱,再看皓祥,心里总是心疼。
渐渐的兰馨越来越心疼自己的额驸,对雪如和硕王爷,也渐渐淡了,有些不满,不满他们这么对皓祥。
尤其是和硕王爷,皓祥也是他的儿子,虽然只是庶子,可是皓祥孝顺,优秀,越了解,越知道他有多好,越不满和硕王爷还有雪如的态度,为皓祥,自己的额驸不平。
她站在自己的额驸身边,担心心疼的看着他,想要安慰他,不知道如何出口。
只站在他旁边,陪着他。
默默的。
在他需要时抱着他。
皓祥对她很好,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有时冷冷的,但对她真的很好,体贴,温柔,兰馨觉得幸福,只要和他一起,心里就会暖暖的,甜甜的。
一对上他的目光,深深的眸,脸发红,心跳得很快,不敢对视,又想一直陪着他。
当他对她说,他想要搬出府分府单过时,她笑了。
她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了解他。
兰馨看了那么多,为他不甘,她想站在他的身后永远陪着他支持他,不让他孤单。
“我明白,皓祥,我陪你。”她说,温柔的笑。
当时,说完后,兰馨被皓祥抱进怀里,在他宽阔温暖结实有力散发着属于他的气息的怀里,抬头,红着脸,对上他深邃的眸,她看到他的眼晴深深的亮光,他似乎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温柔。
“兰馨。”她听到他唤她。
兰馨脸红着埋到皓祥怀里,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她觉得她太幸运能嫁给皓祥。
和硕王爷的侧福晋翩翩,皓祥的亲生额娘也很好。
对她好,一脸温柔,兰馨在皓祥不在府里的时候就从公主府那边过来陪着她,皓祥的亲额娘亲切,美好,温柔,就像她亲的额娘一样,对她好,她也把翩翩当做亲的额娘,在看到雪如福晋和和硕王爷对她的态度,她更支持皓祥出府单过的想法。
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如果贸然的提出分府单过,兰馨知道对皓祥来说影响非常不好,外面的人都会认为皓祥不孝,那是大罪。
她想帮他,却不知道怎么帮,去找太后,圣上,还是要等合适的良机。
平时,兰馨在进宫请安时不经意把和硕王府里的事说给太后,皇上听,宫里的嬷嬷来送东西,有时不经易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相信嬷嬷一定会把那些都据实以告太后和皇上。
她要帮皓祥,虽然帮不了太多,但她会尽她的力,让太后,皇上知道皓祥,知道皓祥平时怎么过的,让最有利的站在皓祥的一边。
等时机到了——
一天天过着。
白吟霜身体恢复好后,兰馨和白吟霜正式的见了面。
还有耗子富察皓祯。
对于耗子皓祥的嫡兄富察皓祯,兰馨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心里有些排斥,有些怪怪的感觉,从她和皓祥成亲后新婚第一天看到他一脸深情痛苦的冲进来她就觉得不舒服,怪怪的。
还有看她的眼神,她不喜欢。
之后偶尔见到,听说他一直和他口中的吟霜,最爱的吟霜一起。
对白吟霜,兰馨还没和皓祥成亲就听说过,嫁过来后更是常常听到,听下人们小声议论,富察皓祯有多宠爱她,那个雪如福晋有多疼爱,和硕王爷也喜欢,皓祥没有提过,翩翩额娘也没有,她还听一个人提过。
红霓,兰馨并不认识这个红霓,她是在某一天,见到这个红霓的,跟到她面前来说了一些莫明奇妙的话,让她愣了好一会。
说了很多这个白吟霜的事,和富察皓祯的真爱,还说了一些她不懂的。
什么她本来该嫁给耗子的,耗子是谁?兰馨不知道,不明白,不解,还有什么她和白吟霜本来该是情敌的,一会又钻出小白花和耗子一起,她被他们伤害,痛不欲生,什么皓祥是穿越的,改变了她才嫁给皓祥,说她红霓也是什么穿越的,知道,还说会帮她,一脸正义的说,留在她身边,帮助她还有皓祥——
等等,梅花烙,白狐抱恩,换子,吱吱喳喳说了很多,似乎还提到他他那将军府,雁姬之类,还有一个什么格格,小三月的......听得兰馨一头雾水。
她完全不懂红霓说的是什么意思?
情敌?小白花又是谁?还有什么穿越?她搞不明白,红霓是穿越的,皓祥也是,还说要帮她,兰馨几次想问皓祥,最终没有问。
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兰馨感觉到什么,没有问皓祥。
那个红霓走的时候要兰馨放心,会帮她,还有皓祥,她会找机会帮他们的,要他们最好先分府出去,到时皓祥就不会有事,她帮了他们,以后,兰馨也要帮她,红霓不知道想到什么红了脸。
叫她不要告诉皓祥她找过她,兰馨确实没说。
不过,这个红霓时不时来找她,皓祥还是知道了,那个红霓见到皓祥马上露出一个妩媚动人又俏皮的笑,勾人一样,脸红着,揪着他,兰馨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服,皓祥冷冷的没有说什么,叫了红霓出去。
那晚兰馨不知道皓祥和红霓说了什么,她看到红霓娇羞的红着脸出来,皓祥出来后,脸沉沉的,看不出表情,眼中闪着什么,很深,沉吟着什么,衣服有些乱刺眼,让她以后少和红霓接触。
兰馨问了为什么。
“你多陪着额娘,少和她接触,她是我哥的通房。”别的他没有说。
兰馨,虽然心里发闷,不知道皓祥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一想到红霓对着皓祥的笑,她不再和她接触。
红霓又来找了她几次,她只淡淡的应付,不接近。
红霓好像看不出来,每次来都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还有令人震惊的话,渐渐的兰馨觉得她明白了什么?再看雪如和和硕王爷,富察皓祯,她沉思。
红霓怎么会知道?她的穿越到底是什么意思?改变又是什么?
见到白吟霜,在兰馨的眼中白吟霜很美,清丽脱俗,一身白衣,乌发如绸,身体瘦削,身姿袅袅,脸色微带着病弱的苍白,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令人怜惜,爱怜。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看着你,目光迷蒙,如水可人,让人揪了心的疼。
兰馨看着,终是明白为什么皓祥的嫡兄富察皓祯那么宠爱她,还有雪如福晋和和硕王爷。
白吟霜就如小白花一样,柔柔的惹人爱。
小白花,想到这,兰馨一顿,看着白吟霜。
白吟霜也睁着水汪汪的眼揪着兰馨。
在她的眼中,兰馨无疑是高贵的,优雅的,美丽的,大方的,得体的,高高在上的,让她自卑的,她也真的自卑了,在兰馨的目光下,不上自主的缩着身体,想要缩到富察皓祯的身后。
“公主,兰馨公主——”她怔怔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兰馨公主,自卑起来,自卑到极点,这是公主,这就是兰馨公主吗?嫁给皓祥的?看着光彩照人的公主,再看着自己,自己只是一个......虽然那样爱着皓祯,她和皓祯那么相爱,可是她的身份,终是配不上皓祯,她那么卑微,就像地上的尘,眼前的公主就是天上的云,皓祯那么好,那么优秀,他该配最好的,就像这个兰馨公主一样。
不是她。
她配不上皓祯,皓祯该娶的是公主,对,兰馨公主本来该嫁给她的皓祯的?可是因为她因为她皓祯才没有娶到,本来面前的兰馨公主该是皓祯的妻,不是皓祥的。
都怪她,都是因为她。
皓祯,白吟霜觉得她对不起皓祯,皓祯为什么要那么爱她?要不是这样,皓祯也不会让皓祥娶了公主,她还对不起公主,公主要是皓祯有多好多优秀,她一定也后悔嫁给皓祥,皓祥她听皓祯说过没用,整天只知道跟着那个多隆调戏民女,无恶不作,胡作非为。
公主一定也后悔了吧。
她该怎么做,才好?白吟霜发现自己好痛苦,内疚,愧疚。
望着兰馨,口中呢喃喏喏的叫着,好像吓到了一样,害怕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可是明明没有人欺负她。
清丽脱俗本就苍白的脸刷一下更白。
更楚楚可怜。
她转头看向她的皓祯:“皓祯。”却发现她的皓祯一直盯着兰馨公主,俊朗的脸对着兰馨公主,目光目不转晴,白吟霜心里一顿,滞了滞,色变了变,更加的白,惨白了,身体更是晃动起来。
“皓祯——”
“......”
兰馨没有说话,她微蹙了眉,因为白吟霜惨白的脸,因为富察皓祯目不转晴和上次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让她不舒服的目光,她后退一步,避开,别开头。
“皓祯?”
而白吟霜径自的楚楚可怜的叫着,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到极点。
兰馨别过头过,富察心里觉得可惜,这个兰馨公主一次比一次美,高贵,优雅,让人迷了眼,移不开眼,听到白吟霜的声音,他顿了顿转过头,一见到白吟霜惨白的小脸,马上心疼了。
“吟霜,你怎么了?吟霜,我的吟霜,怎么了,不说话?”
他又是心痛又是怜惜的抱住白吟晃动的小身板,抱在怀里,揉着,一张脸心痛深情,咆哮开来。
鼻翼张大。
“皓祯——”白吟霜躺在富察皓祯的怀里,惨白着小脸,可怜巴巴的唤着。
缩着身体害怕的靠着,揪着兰馨。
直让兰馨秀眉更皱,她是什么意思?
脑中响起红霓说的——
小白花,看起来单纯,纯洁无辜的手段越是厉害。
“吟霜,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吟霜——”富察皓祯则悲愤了,咆哮的紧抱着白吟霜。
“皓祯,皓祯,皓祯,我没事,我——”
“吟霜,你怎么会没事,告诉我,怎么了,怎么一下子——之前还好好的?”
“没有事,皓祯,真的,我只是太高兴,太高兴见到高贵的兰馨公主,那是公主,那么高贵,那么美丽,那么优雅,那么亲切,那么——我太高兴了,皓祯,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会娶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皓祯,我什么都不是,没有高贵的身份,你该不理我,是我害你这样,还有公主,皓祥——”
白吟霜笑着,昂着她惨白的小脸看着富察皓祯,楚楚可怜的道,目光转向兰馨,努力的一笑,看向皓祥,兰馨身边一直沉着脸目光深邃不说话的皓祥。
谁知,一眼,白吟霜目光愣住了。
怔了,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没有看到过皓祥,没有正眼看到过,进府之前没有,进府后一直和她的皓祯一起,只是听皓祯说,听雪如福晋说,听下人们说,听说皓祯的弟弟,是一个不学无术,胡作非为,没有用的人,不像她的皓祯俊朗正义,高大挺拔,她一直以为皓祥会是很......可是,不是那样的,
眼前兰馨公主身边的人是皓祥吗?
为什么那么高大挺拔?俊朗非凡,虽然不说话,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看着自己,心跳得好快。
好快。
快要跳出来了,白吟霜捂着自己的脸,愣愣的看着,她好像看到里面闪过一丝嘲弄,讥诮。
再看。
“吟霜,我的吟霜,不准你那样说自己,我不准,不准你那样说,在我富察皓祯的眼中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公主又怎么样,在我眼中,你才是最高贵最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上,公主也是一样,你就是我的梅花仙子,纯洁,美丽,善良,美好,高贵,优雅,以后不要再这样说,再这
样贬低你自己,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知道吗?我的吟霜——”
耗子富察皓祯在听了白吟霜,他的爱吟霜的话后,激动了,愤怒了,深情的抱着她,一番咆哮。
“听到了吗?我的吟霜。”
咆哮完,温柔的抱着白吟霜,低头想要吻上去,忽然发现她的目光,他跟着看过去,见自己的梅花仙子竟盯着皓祥那臭小子,脸色一下下来了,阴沉难看,抱紧了白吟霜。
“吟霜——”
“呃?”白吟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吟霜,你在看什么?臭小子,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富察皓祯又摇了摇白吟霜的身体,见她还没反应,忍不住炉火中烧,难看,阴沉的盯着皓祥,再看兰馨:“还有你,别以为是公主就可以欺负我的吟霜,公主又怎么样,吟霜,我的吟霜——”
咆哮着,他又抱着白吟霜摇着。
一会总算把白吟霜摇回来了。
“皓祯,对不起,那就是皓祥吗?”
“嗯。”
“皓祯,你不介绍一下吗?”
“哼,有什么好介绍的。”对白吟霜的话,富察皓祯很不满不悦,冷哼一声,抱着白吟霜就走:“我们走。”
“皓祯——”
“吟霜——”
“皓祥他,还有公主——”
“不用管,我们回去,嗯?”
“......”
“......”
白吟霜躺在耗子的怀里,小脸小心翼翼的伸出来,看着兰馨和皓祥笑,惨白的小脸很惹人怜,皓祥只是看着,拉过兰馨,转身离开:“不要叫我皓祥。”
他冷冷的道,不去看耗子和白吟霜的脸色。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给爷站住——”
“......”
那天后,兰馨经常看到白吟霜,楚楚可怜的揪着她,也不说话。
要不就是对不起,一个径的道歉说对不起。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道歉。
又问皓祥对她好不好,揪着她,等她说了好,白吟霜又一脸不相信,用她水汪汪的眼看着她,直看得她发寒,而后又说起富察皓祯,说他多好,多优秀。
兰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她说,听着,最后实在听得有些烦,正要做什么,富察皓祯就会钻出来,一脸心疼深情的抱着白吟霜,对着她一阵咆哮,对白吟霜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吟霜那么美好,善良,你怎么能欺负她,看她可怜,你真是恶毒!”
“......”很多。
还有:“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高贵,美丽,心却那么狠,那么对吟霜——”
兰馨看着,觉得滑稽,她怎么对白吟霜了?她什么也没做。
天天如此。
每次过后,第二天白吟霜又会跑来,跟兰馨说,皓祯是误会了,向她说对不起,皓祯太在乎,在意她了,所以才那样生气,愤怒,发火,以为兰馨欺负她,皓祯怎么怎么。
有时碰上红霓,兰馨觉得红霓不喜欢白吟霜。
白吟霜倒是柔柔弱弱的样,等她走后。
“小心小白花,这样的女人最可怕,公主,一脸无辜,天真,单纯的样子,谁不知道,哼,跟到这里来还让耗子来咆哮,又不是小说里,公主嫁的是皓祥,小白花真是的,难道她也看上皓祥了?”
说着红霓沉思了。
兰馨看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每天的闹剧。
兰馨没有告诉皓祥,他很忙,入秋就要出征,怕他担心,翩翩额娘也没有说,也怕她担心,她想着快点结束闹剧,没想到,没过多久,很快——
那天还是和往常一样,白吟霜过来。
不知道她想什么撞到了兰馨,兰馨没有倒,她自己却摇摇晃晃的倒了。
兰馨只看到站在白吟霜身后的红霓,看一眼,来不及做什么就见富察皓祯冲了进来,一脸扭曲狰狞可怕,凶狠的咆哮:“吟霜——”
抱起白吟霜,一把把兰馨推倒了。
兰馨觉得好痛,小腹有什么流出,热热的,让她害怕,慌乱。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努力的睁开眼,是皓祥,他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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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一松睡了过去。
什么也不知道。
再睡来,兰馨才知道她差一点小产,原来她已有了喜。
有了皓祥的骨肉,孩子。
她将要当母亲。
她皓祥抱着,暖暖的,皓祥告诉兰馨,他要搬出府分府出去。
而后,兰馨才知道,她差一点流产,皓祥为此大怒,后来和硕王爷和雪如却维护富察皓祯还有白吟霜,还要一起隐瞒上面,对公主动手,差一点导致公主流产,这可不是小事,要是上面知道了,这可是大事。
整个和硕王府都逃不了,公主是皇室公主,奴才居然敢打公主,就是打皇室的脸面,打皇室的耳光。
皓祥和和硕王爷还有雪如大吵了一架。
自己的福晋差点流产,被欺负,做为额驸,丈夫,皓祥愤怒,更为和硕王爷和雪如维护皓祯和白吟霜的行为,遮掩着隐瞒上面的行为愤怒,皓祥愤怒,想告诉上面,皇上,和硕王爷也怒了,父子俩吵了很久。
最后,皓祥出府分府单过。
“对不起。”皓祥抱着兰馨,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他却——
以此才能离开府。
他是想被赶出府的,也要让自己妻子不再委屈,可是如果他真的上报圣上,整个和硕王府......
皓祥的眼晴有些发红,神情疲倦,他想了很久,最终做下这个决定。
带着自己的额娘出府。
还有自己的妻子。
“没关系,我明白。”
兰馨回报着皓祥,她明白,她不觉得委屈,她反而高兴能帮到他,她摸着肚子,孩子没事,就好,她一直不知道,幸好幸好,只是皓祥开心吗?
“兰馨,谢谢你,我很高兴,有你,还有孩子。”皓祥道,一如既往的声音语气,兰馨在皓祥的怀里,心里安心,闭上眼。
50、生命的脆弱
兰馨再看到白吟霜和富察皓祯的,白吟霜一脸歉意水汪汪的眼揪着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兰馨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看她,而富察皓祯紧紧盯着她,很是凶恶。
嘴角有可疑的伤痕,兰馨收回目光。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们公主瞪眼——”听到身边教养嬷嬷不满沉着脸的话。
“嬷嬷。”兰馨阻止因为看到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对他们不满脸色不好看的嬷嬷,摇了摇头,见到白吟霜和富察皓祯在嬷嬷的目光还有话下缩了缩身体,似乎是害怕,盯着嬷嬷的手。
知道和那天她昏过去后有关,嬷嬷让他们吓到了。
希望是真的吓到了,她不想见他们。
“公主,你——”
“算了,嬷嬷,皓祥马上就要分府出去了。”兰馨小声的道,不想截外生枝,等皓祥出府后也不用见到他们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想到皓祥,兰馨带着人昂着头,离开。
富察皓祯嘴角的伤,兰馨知道是那天她昏过去后她的教养嬷嬷气急怒火下打的,嬷嬷从小陪在她身边,是太后专门给她挑的,她知道是心疼她,她醒来后,教养嬷嬷说要把一切都禀报给太后和皇上,兰馨阻止了才没有,嬷嬷很不满,连着也不给皓祥好脸色。
皓祥愧疚,脸色也很不好。
兰馨想着这些关心她的人。
眼角的伤是皓祥赶回来后找上打的。
兰馨在过了很久后才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和硕王爷和雪如不满,对于皓祥不满,更是维护。
皓祥和和硕王爷吵了很久。
吵得很厉害,兰馨当时在昏迷,对于白吟霜还有皓祥的嫡兄富察皓祯,兰馨更加没有好感,不想见到他们,她还是回去陪着翩翩额娘。
等着皓祥。
皓祥出去找房子去了,找好了就搬出去。
之后,皓祥搬出府单过的那天,兰馨见到和硕王爷还有雪如,她昏过去醒来后一直没有见到他们,也不需要见他们,兰馨陪着皓祥,皓祥和他们之前很冷淡。
彼此之前没有交谈,和硕王爷也不说话沉着脸坐着,雪如福晋也是,见到她脸色也不好,嬷嬷哼了一声,他们强扯着笑,兰馨抬头在嬷嬷的陪同下坐在一边,陪着翩翩额娘。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在皓祥冷着脸向他们行礼时,她陪在皓祥身边,然后,出府。
和硕王爷看着皓祥还有翩翩额娘似乎想说什么,看了雪如福晋一眼,还有嬷嬷一眼,没有说,脸色难看的别开头。
皓祥出了府分府单过,兰馨也不再去和硕王府。
雁姬听到皓祥正式出府分府单过时刚得知绿雅生的骥明没了。
她正在发愣,看着赵婆子,骥明没了?
她有些不相信。
昨天她才去看过,因为胖大海的交待,这段时间她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看骥明,骥明虽然身体不好,脸色有些发白,病病怏怏的,但还是好好的,见到绿雅以泪洗面,她劝过后,见她还是那样,只叫人好好照顾她们母子。
由于骥明的身体,怕他不好,雁姬专门请了大夫过府里每天给他诊脉。
怎么会?
雁姬皱着眉,脑中是骥明的样子,听到骥远说的皓祥分府的事。
问了骥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雁姬甩开头,她没想到兰馨嫁的是皓祥还是被白吟霜和富察皓祯缠上,还有红霓,红霓又打了什么主意?雁姬想了想,知道皓祥应该注意着,不会让她对兰馨做什么。
她不再想,只是白吟霜小产了身体才好就缠上了兰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兰馨又不是嫁给耗子,她有必要缠着兰馨吗?还有耗子也是,他们竟然让兰馨差一点流产。
兰馨是公主,他们只是奴才,居然那么大胆,耗子真不是常人以为还像原小说里一样,兰馨因为嫁给他不会动他?兰馨太温柔善良了,雁姬摇头,她根本一开始就应该把公主该有的气势还有威严拿足,不给白吟霜和耗子半点的机会,以前见到兰馨只觉得她高贵,也没有怎么接触,以为嫁给皓祥没有嫁给耗子便好,不会像原小说里那样,谁知道——
雁姬忘了兰馨还是琼瑶奶奶笔下的兰馨。
善良好欺过头了,要是一早就把公主的气势摆出来,白吟霜和耗子也不敢那样,也没有可能靠近她。
听到耗子和白吟霜被打,雁姬稍满意了一点,兰馨身边太后应该放了人的,知道是兰馨的教养嬷嬷,雁姬点头,敢对公主动手,那是打皇家的脸,兰馨身边的人怎么会允许,公主的高贵不容他们亵渎,告到皇上太后那里,够和硕王府吃一壶。
和硕王爷和雪如居然还要维护耗子和白吟霜,皓祥愤怒,要告上去。
最终分府出去。
雁姬都明白,她明白皓祥的心情和想法,知道他的愤怒和不好受,最后的妥协,和硕王爷必竟是他的阿玛,再不是,兰馨,雁姬看得出她眼中都是以皓祥为天。
而兰馨没事,有了喜,分出去就好。
以后没有白吟霜和耗子。
就是红霓......
皓祥不知道打算怎么做?分出府了,之后有事——
雁姬又问了骥远外面皓祥分府的事传成什么样,兰馨差点流产的事肯定不能传出去,那么,外面是怎么传的?
片刻雁姬知道外面只是传和硕王爷为了富察皓祯耗子,怕皓祥太优秀,太得上面的宠爱,又尚了公主,大吵了一架,让皓祥分府单过,雁姬放了心。
骥远也是刚陪了皓祥回来。
雁姬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闭了闭眼开了口:“骥远,骥明没了。”
她淡淡的说,声音有些干涩。
“什么?额娘。”
骥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看着自己的额娘,温润如玉的脸上再没有了笑容,他一字一字道:“额娘你说什么?”
“骥远,骥明没了。”
雁姬再次开口,觉得口中的苦涩更深。
“......”
“......”
“额娘,怎么会?”
骥远难以相信,是的,难以相信。
雁姬何尝不是一样,生命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无常,明明还好好的,下一秒没了就没了:“我也不相信,跟我来,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我们去绿雅的院子,我已经找人去通知你阿玛,额娘那里,等下再通知,洛琳他们应该也知道了——”
雁姬起身,朝着绿雅的院子走去,骥远跟在后面。
“骥明,我的骥明,姨娘的骥明,你睁开眼看看姨娘——”
“......”
“不,我不相信,骥明你睁开眼啊,骥明,姨娘好担心你,好伤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狠心的不睁开眼看看姨娘,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顶点小说
心的离开姨娘!”
“......”
“骥明,你快醒醒——”
“......”
雁姬和骥明一走进绿雅的院子就听到绿雅心碎的声音传来,雁姬站在院子门口,看一眼绿雅的院子,望了一眼头顶发白的天,带着骥远走进去,院子里站满了下人。
“福晋。”见雁姬过来马上恭敬的行礼。
雁姬看着没有让他们起来,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片刻走到骥明的房间门口。
她看到绿雅抱着闭着眼晴脸色惨白僵硬的骥明摇晃着,哭着,泪流满面,心碎,她看着骥明苍白的唇和瘦削的脸,再看绿雅,发丝凌乱,衣衫湿遍脸上梨花带雨,一片模糊,妆容花了,她从没看过这样的绿雅。
雁姬觉得她的心也是痛的酸的,苦涩的,伸手,抹了抹眼角,指尖上沾着一滴泪,在阳光下闪烁。
再看里面哭泣的绿雅,雁姬没有进去,叫同样脸色不好的骥远守着,她走到院子里,坐下,看着那些下人。
“怎么回事,骥明怎么会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她开始询问起来。
雁姬的目光看着那个每天替骥明把脉的大夫。
大夫的脸色不好,有些发白,颤颤微微的跪着,看不到他的表情,雁姬听着专门服侍骥明的丫鬟害怕颤抖的说。
“少爷他今天起来后就不对了——”
“......”雁姬看着那个丫鬟,看着跪了一地的人,骥明虽说身体一直不好,时不时病着,但大家也习惯了,他身子弱,小心的侍侯着,谁知今天起来后,不说话,整个人惨白没有血色,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开始咳血,咳着咳着,闭着眼,忽然就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雁姬听完,看着那个大夫,要他说,他每天替骥明把脉,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把出来?
“福晋,老生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似乎也没有想到摇着头:“明明骥明少爷的身体没有什么事的,明明——”
雁姬看着他,手握紧,皱起眉:“你不知道?”
“福晋,能否请你让老生再替骥明少爷把一次脉,骥明少爷去了后,绿姨娘一直不让人靠近,老生——”忽然想到什么,大夫对着雁姬磕头道:“让老生再把一次脉,到时再请福晋降罪。”
雁姬没有马上开口。
“额娘,让他进去看看吧。”一边骥宁洛琳洛珊还有洛瑶都来了。
骥宁似乎听到,走到雁姬身边望着自己额娘道。
雁姬看他一眼,又看了洛琳几个一眼点头:“好。”
刚说完,胖大海也回来了。
“雁姬,怎么回事?”
他急冲冲的冲到雁姬面前,握着她的肩,看着她,额头上还有汗,急急的问着,看得出来是一听到后马上赶回来的,雁姬看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告诉胖大海。
他的儿子没了。
雁姬眼中闪了闪,心里酸涩,胖大海在几个孩子里除了她生的几个,最喜欢的就是骥明,尤其是骥明身体不好病了后,几乎天天去陪他,看他,很喜欢。
这段时间才少去,她怎么告诉他,他喜欢的儿子没了?
雁姬开不了口。
“雁姬,到底怎么回事,你叫人来告诉我骥明他,他——”胖大海见雁姬不说话,瞪着眼,脸有些凶狠。
雁姬看着,却觉得酸,她睥向旁边的几个孩子,还有过来的二姨娘,四姨娘,三姨娘,目光回到胖大海身上。
“雁姬——”胖大海正又要开口。
“去看看吧,骥明的房间。”雁姬此时坐在绿雅院子门口处,离骥明的房间有些远,听不到绿雅心碎的声音,或者绿雅不再一声声唤着,胖大海不知道是太急还是怎么,也不知道直接进去。
“雁姬。”胖大海瞪着雁姬。
“去吧。”雁姬起身,推了胖大海一把。
胖大海又愣了愣才冲着骥明的房间去,她看着,胖大海高大的身影消失,进去了,片刻后,她隐隐听到里面的胖大海咆哮的声音,还有绿雅的哭声,心碎的声音。
转过头来,看着二姨娘四姨娘还有三姨娘几个孩子,一地的下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悲戚。
“都知道了?”雁姬抿着唇。
“嗯,额娘。”“福晋——”
“等着吧。”雁姬扫过一遍看着赵婆子:“去通知额娘吧。”
“是,福晋。”
赵婆子马上点头。
“注意一点,额娘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
“是,福晋。”
“......”
看赵婆子去了,雁姬再一次望了一眼头顶的天,阳光有些刺眼。
过了一会。
里面没有再传出胖大海的咆哮声,只有绿雅的哭声时不时的传出,她看身边的人一眼:“我先去看看,你们在后面进来吧。”
“是,福晋。”“是额娘。”
“......”
雁姬朝里面走去,老夫人还没有来,她走到骥明的房间门口和骥远对视一眼。
“额娘。”
“怎么样?”
“阿玛脸色很难看,应该很伤心,绿雅姨娘还在哭,骥明......”
“是雁姬?进来——”骥远还没有说完,里面胖大海有些哑有些低沉,像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传出来。
雁姬看了看外面,走了进去。
里面,
51、黑夜的眼泪
胖大海抱着骥明沉着脸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言不语,绿雅在一边抹泪,脸色凄惨伤心痛苦,脸更加的白了,白得透明,若柳扶风的身体摇摇欲坠,惨白得让人心痛。
雁姬站在门口看着,顿了一顿,朝里面走去。
骥明因为一直生病,身体瘦弱,骨瘦如柴,加上脸色苍白,如今已经僵硬发青,此时被胖大海抱着更是——
她看了胖大海一眼,先走到绿雅的面前,看着这样伤心欲绝的绿雅,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很不舒服,安慰?做为一个母亲,自己的儿子没了,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可能想像绿雅的痛,但无法体会绿雅的伤痛。
只有亲自感受过的人才知道。
雁姬把手轻轻的放在绿雅的肩上,拍了拍,无声。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陪着。
看着绿雅伤心绝望的哭泣,觉得眼中越来越酸,涩,水光闪烁。
听到雁姬进来的脚步声,沉着脸不知道想着什么,不言不语抱着骥明的胖大海抬起了头,他看着雁姬,脸上的表情是痛是伤,面无表情,沉沉的,眸中的伤痛蔓延。
雁姬拍着绿雅的肩,转身看向胖大海。
“雁姬。”
胖大海开了口,看着她,声音异常的嘶哑,低沉。
雁姬听着:“嗯。”她轻应一声,胖大海的样子让雁姬心里的酸涩更重,她看着胖大海,看着他眼中蔓延开来的伤痛,他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痛,那沉沉的表情压抑着什么,再无情冷酷的人,血浓于水,失去亲子,那种痛......就是平时再不喜欢都会痛,何况他一直喜爱着骥明。
她走过去,朝着胖大海。
感觉到什么,雁姬转回身,低头,绿雅不知何时抹着泪抬起头,看着她,脸色惨白凄惨妆容糊成一片,那双眼很红充满绝望和痛,望着她,直直的,她不知道绿雅在看什么,令她心里紧了紧。
“绿雅?”她不由开口。
绿雅却什么也不说,低下头去,抹起泪来。
雁姬见状,又看了一会,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绿雅啊绿雅,你在想什么?抬起头来,看到胖大海沉着脸皱着眉头也看着绿雅,见她看过去,又看向她:“雁姬。”
她不再迟疑,走过去。
走到胖大海身边,看着他,还有闭着眼去了的骥明。
陪着他。
“雁姬——”胖大海低下头,抱着骥明,低低的唤她。
“嗯。”雁姬回应。
她也低头,看着他们。
“......”
“......”
“骥明,我的乖孙儿啊,骥明——”
“......”没有过多久,老夫人也来了,脸上悲戚,伤心,心痛的被赵婆子扶着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扑到骥明身前。
“骥明,骥明——”
“......”
“我的好骥明,睁开眼看看,骥明。”老夫人伤心的看着死去的骥明。
胖大海依然抱着,雁姬在一边看着,松开放在胖大海背上的手,走到老夫人身边和赵婆子一起扶着:“额娘,节哀。”扶着老夫人站起,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骥明——”老夫人没有理雁姬,也没有看她,仍然伤心的看着骥明。
雁姬看着老夫人:“额娘,骥明已经去了,你——”
“哪里去了?哪里去了?”老夫人闻言看了雁姬一眼,伤心不满,不过,看着闭着眼的惨白着脸的骥明:“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到底是怎么回事?雁姬,努达海,绿雅,你们说——我的孙子到底怎么了?”
胖大海抬起了头,看了雁姬一眼,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额娘。”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老夫人更伤心:“儿啊,我可怜的孙儿啊,儿啊。”
胖大海也伤心的看着老夫人,想要安慰,安抚,却因为抱着骥明动不了,看向雁姬,雁姬见状拍了拍老夫人的肩,赶紧的扶着老夫人:“额娘,别这样,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办?”
老夫人听了又伤心的哭了一阵,雁姬在一边劝着,陪着,好半晌才止了伤心。
由雁姬扶着,还有胖大海。
雁姬看了另一边一直不停抹着泪的绿雅一眼,看着止住悲伤的老夫人还有胖大海,想着要不要现在说,请大夫进来看骥明。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骥明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雁姬,努达海?”
老夫人忽然道,她盯着胖大海和雁姬,眼中闪过精光。
雁姬敛起情绪看向胖大海。
胖大海神色还有些沉,已经放下了骥明,把他放在床上,起身,拉着雁姬的手,拉着,朝着门口走去:“额娘,你先回去,你的身体——这件事我会和雁姬查清楚的。”
他沉着脸说。
雁姬感到自己手手一紧,被胖大海紧握着,侧头只看到他冷硬抿着唇的侧脸。
“不行,我不回去,我的骥明就这样没了,我怎么还有心情休息,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知道,不会有问题,就现在查吧,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好好的身体,忽然身体就不好了,到底是怎么照顾的?”老夫人说着瞪着雁姬,然后想到什么,看了那边身体僵住的绿雅一眼,握住雁姬的手,叹口气:“额娘不是说你,你是福晋,要管的事很多,虽然骥明不是你生的,但也是努达海的儿子,是将军府的庶子,知道你一向孝顺,对几个孩子都是一样,要不是知道,我还会怪你,必须你是他们的额娘,你有多照顾骥明额娘知道,骥明天天发病,之前你专门请了大夫来给骥明把脉,我心里是高兴的,还说——想把骥明放到你名下教养,你看着我放心,你却说孩子还是养在亲额娘身边的好,想了想,我也没反对,虽然骥明就是养在他亲额娘身边才身体不好,可是现在竟没了,骥远,骥磊都好好的,就骥明——也不知道他亲额娘是怎么照顾的,绿雅,你说你是怎么照顾骥明的?”说着老夫人瞪向绿雅,不等她回答,又看向努达海和雁姬:“大夫怎么说?要我知道骥明是怎么了,我绝饶不了她!”
狠狠的语气叫人颤抖。
胖大海没有再劝他额娘回去,雁姬也松一口气,骥明的事,她就怕有人往她身上泼。
不过,就算有,她也不怕,想着雁姬看向绿雅:“额娘,雁姬不会多想,额娘你放心,骥明出事我也有错,没有好好照顾他,心里难过,好好的孩子,你先坐下,我叫大夫进来。”说完叫赵婆子叫大夫进来,和胖大海一起扶着老夫人。
胖大海也看着绿雅,片刻收回目光对雁姬说:“不关你的事。”
雁姬一顿。
绿雅带着泪僵着身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很快进来。
雁姬和胖大海还有老夫人都看向他,老夫人让他给骥明看。
几个人都等待着。
看着大夫检查,问着服侍骥明的下人。
外面有太阳更大,更刺眼了。
时间流逝。
很快。
大夫停下了动作,沉呤着什么,问着下人,房间很静,没有人说话,除了绿雅的抽泣声。
“福晋,老夫人,将军。”大夫过了良久开口,看着他们额上有汗滴下:“骥明少爷好像是——”他正要说什么。
“福晋,老夫人,爷,奴家——”
那边抽泣着背僵着的绿雅缓缓的转过身来,抹着泪伤心的看着他们,滑倒了下来,滑到地上,坐着,哭了起来,本就糊成一团惨白的脸更惨:“奴家的骥明,骥明就这样没了,老夫人,爷,你们要替奴家做主呀,奴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唯一的,她们要做什么,对着奴家来,为什么要对奴家的骥明,骥明那么可爱,还那么小,那么瘦弱,呜——”
绿雅哭着,哭诉着,对着老夫人和胖大海。
哭眼模糊的看着他们,哭诉着什么。
“为什么要对奴家的骥明,骥明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庶子,身体也不好,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愤怒的,愤恨的,哭着,在地上爬着,爬到老夫人和胖大海身边,还有大夫那里,一扑,也不看就紧抓着哭着。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奴家,奴家就一个孩子——”
“......”对绿雅话中的意思,老夫人胖大海都没有说话,盯着绿雅,雁姬眸光一闪,看了一边的赵婆子一眼,递了一个眼色。
这个绿雅看来是要泼脏水或做什么,她们?她要说什么?雁姬递眼色要赵婆子注意着——想办法阻止。
在房间外面,二姨娘四姨娘三姨娘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几个孩子骥远,骥宁,洛琳担心的看着雁姬,洛珊洛瑶也是然后是一群的下人,都看着绿雅。
“为什么?”倏的,绿雅直盯着雁姬,样子很可怕。
“绿雅。”“绿雅。”“......”老夫人皱了眉脸色一变看着绿雅和雁姬,胖大海也是。
他们低头看着拉着他们的绿雅。
忽的,绿雅说着瞪着眼晴晕了过去。
拉着他们的手松开,整个人滑坐下去。
“绿雅。”“绿雅”“......”
老夫人和胖大海脸色再变了变,雁姬眸光闪动,对着赵婆子点点头,也走过去。
外面三姨娘,雁姬看到她似乎正要进来,见绿雅昏倒,她被二姨娘拉住,停下脚步。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大夫想要说的话就这样打断,看着胖大海抱起绿雅,雁姬看向一边的大夫。
百盟书
绿雅昏过去,胖大海和老夫人也忘了继续问大夫,二姨娘,四姨娘三姨娘外面的人都盯着绿雅,胖大海把绿雅抱到绿雅的屋里去,等到退出去,只留下骥明。
和给骥明换衣服的人。
为骥明准备丧事。
骥明的丧事忙完,老夫人回去睡了,绿雅胖大海过去了,雁姬很累,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一时睡不觉,几个孩子陪了她一会,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雁姬让他们去休息,一个人坐着。
很晚没有见到胖大海,雁姬想找赵婆子,刚叫了声,看到屋子外面的黑影,她心里惊了惊,再看,是胖大海的身影。
走过去,雁姬站在他身后。
“雁姬。”胖大海背对着她站着,站在走廊下,望着外面朦胧的夜,没有转身看她。
雁姬听着他低沉沙哑带着伤痛的声音:“怎么不多陪陪绿雅,骥明去了,她——”
胖大海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
雁姬也不再说。
夜风中,两人静静的站了良久。
“雁姬,我一直很喜欢骥明,很宠爱他,除了因为他身体不好外,还有喜欢。”胖大海的声音响起。
“......”雁姬眉间一动,听他说。
“除了你给我生的骥远洛琳还有骥宁,我最喜欢骥明,从小身体就弱,却很坚强,安静,很像我们的骥宁,因此我很喜欢常常去看他,后来他生病了,身体不好,我很伤心,难过,更是天天去守着,就怕——这段时间我累了,绿雅老是......就没有去,哪里知道——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要不是我没去——”绿雅怎么胖大海没说,只是说到绿雅那一瞬神情冷了冷。
“努达海别这样。”雁姬开口。
“雁姬。”
“嗯,我在。”
“雁姬。”胖大海陡然转过身来,看着雁姬,他的眸在黑色里看不清,面容也模糊,只感觉到一股伤,他抱住她,抱着,把她抱在怀里,埋在她脖子边:“你不会笑我吧,因为骥明我天天去绿雅那里,我知道很多人不满不高兴。”
“雁姬,雁姬,雁姬......”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唤着她。
带着满满的伤痛,压抑的。
似乎在哭泣。
她隐约听到他的哽咽,脖子上感到灼热的水滴。
“雁姬——骥明还那么小,我——”
“努达海,努达海。”雁姬闭上眼,任他抱着。
黑暗中,夜风里,雁姬被胖大海抱着。
两人抱了很久。
胖大海一直埋在雁姬脖子里,雁姬陪着他。
痛失幼子,今晚的胖大海很脆弱。
“努达海,骥明他......我觉得你应该听听大夫说的。”第二天,雁姬让大夫到胖大海的面前,看着胖大海道。
“雁姬,你......”胖大海脸色还是很不好,没有恢复,靠着,沉着脸,闻言,皱眉抬头看着她,再看向小心低头进来的大夫。
52、害人终害已
“我觉得你该听听。”雁姬开口,让看着进门的大夫:“说吧,有什么要说的,现在爷在这里,你说吧。”
“雁姬,你知道什么?他对你说了什么?”胖大海就看着雁姬问着,沉着脸。
“努达海,听他说。”雁姬看着胖大海,看着他。
“好,雁姬,你说吧,爷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要说的。”胖大海沉着脸看了雁姬一会儿后,别开头,坐下,握着雁姬的手,和雁姬坐在一起,开口,冷哼一声。
“是的,将军,福晋。”闻言,那个大夫赶紧点头,颤微微的抹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恭敬的伏下身。
“起来说吧。”雁姬看他一眼,让赵婆子给他搬了张凳放在他那里,要他坐下说。
“福晋,不敢,老生——”大夫连道不敢,似乎额头上的汗泪更多了,更是颤微微,雁姬见状,不再开口。
“福晋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吧。”倒是胖大海,握了握雁姬的手,大声的开口道,喝道。
“是,将军,谢谢将军,福晋。”
谢过坐下后,只坐了小小的一角,大夫小心的看了瞪着眼有些可怕的胖大海一眼,开口:“将军骥明少爷的身子虽然弱,但是一直很好,老生一直注意着,每天都会替骥明少爷把脉,骥明少爷身体情况老生都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叫不会有什么事情?人都没了,还没有事情?你这个——”没有听完,胖大海就愤怒了,跳起来,指着颤微微的大夫直骂,怒骂起来:“人都没了,叫不会有什么事情?你这个庸医!”
气得直喘粗气,凶狠的瞪着大夫。
“努达海——”雁姬拉住胖大海,看着他一脸凶狠:“不要急,你先听他说,他还没有说完,你等他说完再说再骂不迟。”
见胖大海脸色一变,不好,瞪回她,要说什么,她接着道:“努达海,我知道你想什么,是为了骥明,就是因为骥明你才不要急,听他说,等他说完,才能了解骥明的情况。”
胖大海瞪了雁姬好一会,雁姬任他看着。
半晌,胖大海才吐出一气,颓然的坐下,握着雁姬的手没有丢:“雁姬我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气这个庸医,我怎么会气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都是为了我,为了骥明。”
雁姬没有说话,让大夫继续说。
胖大海说完也不再说话,看着他口中的庸医。
“骥明少爷的身体照理不会有问题,不会像现在这样,老生也纳闷,疑惑,经过福晋的同意,将军你离开后,老生替骥明少爷又检查了身体,检查了骥明的吃食等,也问了一下服侍的下人,将军,福晋——”
说到这里,大夫的神情变得凝重:“骥明少爷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
不用说,大夫的话刚落,胖大海已经跳了起来,咆哮的瞪着眼,瞪着刚说完,颤微微低下头额上流着汗小心翼翼的大夫:“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骥明中了毒?应该?啊?”
胖大海咆哮着,声音很大,很大声。
雁姬也盯着大夫,之前她只听赵婆子说了有问题,也猜到里面有什么,却不知道骥明是中毒,看胖大海咆哮的样子,看着大夫,他还真是敢说。
“将军,福晋,老生,老生,说的是实话,骥明确实没于中毒。”大夫抬头小心的看了雁姬一眼道。
雁姬见状,看向胖大海。
胖大海瞪着低下头的大夫,一直瞪着,良久,瞪得那个大夫不敢抬起头,身体颤微微的恭敬伏身,他才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口:“实话?”
不等对方开口,胖大海接着冷笑一声:“中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吗?”
“将军,老生——”
大夫想说什么。
雁姬看着胖大海,眸光闪了闪,知道他将说什么。
果然。
“你确定?”
胖大海已经盯着他道,瞪着。
“是的,将军,老生确定,老生检查过,也问过下面的人——应该是慢性毒,一次少许,慢慢的中毒,等到毒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发作,然后——”然后什么,没有说,大家都知道。
然后就没了。
“慢性毒?”
“是。”
“好,你确定就好。”胖大海瞪着大夫,看向雁姬,咬牙切齿。
“啊?将军?你的意思是——”
“阿山,出来,给我去查清楚,查清楚是谁,竟敢给我努达海的儿子下毒,慢性毒,慢性毒,很好,给我查,查到不管是谁,我努达海都不会放过他,竟敢对我努达海的儿子下毒,骥明还那么小,如此恶毒,竟敢——”胖大海不再看大夫,他瞪着眼,凶狠的瞪向门外,咆哮着,声音很大,又不隔音,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雁姬没有管,门上她早就要人守着,太了解胖大海,知道他会咆哮。
看着阿山快速的奔进来,雁姬喝一口茶。
“给爷去查——”胖大海一见到阿山,马上瞪了一边颤着伏着身的大夫一眼道,对阿山,吩咐完后,等阿山出去后,坐下,瞪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雁姬坐在一边,低头,喝茶,也是说话。
等着。
门口有人守着,雁姬不担心,没有通知老夫人,胖大海似乎也没想通知,没有过多久,阿山回来了。
带着人。
走到胖大海面前:“将军。”向胖大海示意后,对着胖大海小声说了什么。
雁姬看着,她没有刻意去听,只隐约听到绿雅,骥明的名字,还有其它,她看向门外的赵婆子,眸光一闪,抿着唇,转回到胖大海身上。
此时胖大海听完后,整个人变了,更凶狠瞪着眼,脸色铁青阴沉,爆怒的咆哮:“绿雅!”就冲了出去。
“将军。”阿山跟在身后。
只留下雁姬和大夫。
看着胖大海高大阴沉的身影远去,还有他的咆哮声,雁姬慢慢品茶,一时很静,喝了一口,她才慢慢抬头,看着恭敬伏身不心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的大夫。
也不说话。
对方见状,对上她的目光,马上再次颤微微的低头伏身:“福晋。”
“骥明真的是中毒吗?”雁姬看着他。
“福晋,这,当然是中毒,老生说的是实话,你——”大夫一听赶紧道,脸色一变,小声的。
“我没有什么,你做得很好。”
雁姬只是笑。
看着他笑。
直到对方身体颤抖,慌张的低头,才又开口:“下去吧。”挥手让他退下。
雁姬起身,走向门口,门外赵婆子在,见罢,马上过来扶住雁姬,两人离开。
“怎么样了?”
穿过花园朝绿雅的院子走去,雁姬淡淡的开口,眯着眼,看着周围的花木扶疏。
“都好了,福晋。”
赵婆子扶着雁姬,轻声道,微低着头。
“......”雁姬顿了顿,看着赵婆子:“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福晋。”
“没有就好,她以前一直是个聪明小心的,一点错也不出,让人什么也抓不到,这次,是她自己露的,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胖大海的宠爱,儿子,一个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不过是胖大海一时生气没去,她倒是任性,那可是她的儿子,表面上怯怯的,心竟是个狠辣的,之前对红霓,那个红霓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次是对自己的儿子,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如果她再沉得住气一点,不去妄想更多的,我也不会容不下她,怪只怪她自己,一次了结了吧。”
雁姬边走边淡淡道。
“嗯,福晋。”
赵婆子马上点头:“那个绿雅,这是她自作自受,一个妾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雁姬过了一会:“只是可惜了骥明,还是一个孩子,明明是个好的,被自己的亲额娘那样对待,还是骥宁帮着他,要不是骥宁,我也不会那么快知道,骥明怕是更早就——胖大海也是真喜欢那孩子,现在——”
“福晋,不要伤心了。”
“是,该去了,也该结束了。”
又走到绿雅的院子,院子里还挂着白布,骥明过后,沉寂下来,雁姬听到胖大海的吼声,还有绿雅怯怯的辩解的声音,带着哭声。
胖大海咆哮的问着质问着绿雅,声音远远的传出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骥明?”
“......”
“为什么?为什么?绿雅,你告诉我,为什么?骥明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可是骥明的亲额娘,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死他?早知道我绝不会把骥明放在她身边,我真后悔,当初就该——”
能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爷,为什么说我害死骥明,骥明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会,就像爷说的我怎么会——我不知道是谁告诉爷,这样说我,我没有,我没有,爷,我没有害死骥明,没有,你相信我,爷——”
“你没有?相信你?谁说的?你又想做什么,泼谁的脏水,雁姬?你以为我会相信?我相信雁姬,再说雁姬的为人,我还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哼,你还在狡辩,不承认是吧,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是谁告诉爷的,敢做就要敢当,阿山,把人叫出来,还有把东西拿出来。”
胖大海说着大吼着叫阿山,绿雅的院门外,跪了一地的人,离绿雅的房间很远,跟骥明出事后一样,阿山站在门口闻言带着一个丫鬟进去,是绿雅的贴身丫鬟,手中提着什么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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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站住脚,站在这些人前面。
和赵婆子对视。
片刻,里面劈里啪啦一阵响后,不知道是什么落在地上,砸到地上,砰一声响。
随着一声失声尖叫,绿雅的,不复她平时的怯怯,不知道她看到什么,这么惊讶,惊到失声,接着是胖大海的:“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吧,不是谁告诉我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绿雅?”
“不,不,不是这样的,爷,你听我说,我没有,真的没有,你——”
“没有,那这些是什么,和骥明中的毒一样,她可是你的贴身丫鬟,你叫她说,这些是什么,你是怎样害骥明的,怎样吩咐她的,绿雅,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是吧,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恶毒的女人,平时一幅温柔的嘴脸,里面竟是这样的恶毒,毒妇!”
胖大海咆哮着忽然想到什么:“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恶毒,不安份,没一个好东西,滚,敢害死我努达海的儿子,哼——”
砰又一声响。
合着胖大海的咆哮和绿雅的凄厉叫声,不知道胖大海做了什么。
胖大海不再咆哮,绿雅凄厉的尖叫叫了很久。
久久不绝。
“那样东西也放进去了”雁姬眯着眼,忽然问。
“嗯。”赵婆子扶着雁姬回答。
雁姬勾着唇。
就在这时,本来歇下去,只余下绿雅尖叫声的屋子里,胖大海的咆哮又起:“居然,居然,你这个毒妇,你当初竟然还害了红霓,怪不得红霓
一直没有怀孕,竟是你这个,这个——把她给我绑起来,打!打了后给我关起来!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绿雅,你让我痛,我也不会让你痛快。”
“......”
“打!”
“啊,不要,不要,红霓,红霓——”
绿雅凄厉的叫着被阿山架了出来,绑在一边,打了起来。
雁姬只看了一眼,绿雅此刻就跟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上面全是脏污,有大大的脚印在上面,还有地上的灰尘,还有一些茶叶,茶渣,脸上糊着,惨白,凄惨,雁姬别开头,走了进去,进绿雅的屋子。
胖大海埋着头坐着,整个人颓废,垮了一样。
她走到他面前:“稍惩罚一下就好了,绿雅必竟是骥明的额娘,骥明刚去了,就——”
“是啊,骥明的额娘,雁姬,竟然是绿雅害死了骥明。”闻言,胖大海那张脸上满是苦涩的笑,还有痛恨。
“还有红霓,你知道吗,雁姬,居然是绿雅,一直以来温柔善良的她,温柔善良,好一个温柔善良。”胖大海痛恨,愤怒的咆哮,拉着雁姬:“还是你好,这么多年,雁姬!“
她好吗?
看着埋着头颓废很多的胖大海,雁姬什么也没说。
这话她不止听过一次了。
要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有她推动——
绿雅之后被关了起来,胖大海整个人格外的颓废,对女人提不起劲来。
雁姬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只呆在她这。
“后院里没人,努达海,要不我替你纳两个新人?”雁姬见他一直那个样子,像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一样,皱眉问。
真怕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改对男人有兴趣了,那才真是——
新月也不用来了,直接换男新月。
“不用,不用,雁姬,什么新人,你想到哪去了,我马上就要出征了。”胖大海一回神,马上道,雁姬盯着他的表情,真的不用?
又问了胖大海几次,都说不用,老夫人那里倒是见儿子这个样子,要雁姬给他纳两个新的,
53、服侍的丫鬟
后来老夫人专门挑了两个,给胖大海,要他纳了,胖大海一个劲儿的推了。
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夫人没有叫胖大海收那两个丫鬟,只让她们到胖大海身边伺侯,雁姬知道时胖大海已经出去了,看着那边送过来的两个丫鬟。
眸光闪了闪,雁姬大约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果然——
没多久,她就被老夫人叫了去。
“雁姬啊,努达海这些天心情不太好,应该是为了绿雅的事,还有骥明的事,绿雅竟然做出那样的人,真是毒妇,我可怜的骥明,被他的亲额娘害了——你多劝劝努达海,多陪陪他。“
老夫人看到雁姬马上一脸慈爱的抓住她的手,难过的拍了拍。
“嗯,额娘。”
雁姬当然是马上点头,然后等着接下来的话。
“额娘当初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贤慧的,这么多年过一,你没有让额娘失望,宽容,大度,孝顺,贤慧,很好,很好,对几个孩子,对努达海都好,后院,整个将军府你也打理得很好,我的好媳妇——”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突然感慨道。
“额娘夸奖了,额娘不需要这样多,媳妇只是做媳妇该做的。”
雁姬笑着道。
“你就这点最好,雁姬。”老夫人也笑着,叹息一声,握紧她的手,一时没有说话。
雁姬低着头,老夫人看着雁姬,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想着什么。
半晌——
“雁姬啊,我给努达海挑了两个丫鬟,让她们去努达海身边伺侯着,努达海不同意,说是不想要,额娘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放在身边先伺侍着,你明白额娘的意思吧?”老夫人说,看着雁姬。
“雁姬明白,额娘。”
怎么会不明白?
雁姬笑着答道,不就是给胖大海再找两个女人?
本来她也想过的,替自己的丈夫找两个女人,这些日子胖大海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男人真是,特别是有钱有势的,去了一个女人,有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知道胖大海为什么会推?他就是最喜欢这些?古代的女人,一辈子仰着男人而活。
所以,一切以男人为天,没有丝毫的地位,一切以男人为准,为自己的丈夫纳妾纳小是嫡妻的职责,管理自己丈夫的小妾也是职责,都是嫡妻的职责。
不能任性。
有时连小妾也不如,小妾至少还可以任性,雁姬觉得她自己快变成真的古代女人,现代的一切离她远去,很远,是上一辈子,每次一想起,觉
得模糊不清。
这一辈子她的身份是雁姬,她就努力做好雁姬,做好自己,她虽然是穿越女但不是穿越女就可以任性,可以如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女,她禀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除了对自己的儿女。
对胖大海,如果不冷眼旁观,这样的男人在古代不错,可是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是不够的。
爱恨别离嗔怨苦,雁姬有时真想疯狂一回,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她还有要顾忌的,她不能任性。
对绿雅,红霓,小白,还有其它胖大海的女人,她不是纵容,不是不管,她不是圣母,只是她是一个人,普通的人,禀持着普通的心,她们做了什么她看在眼里,在恰当的时候出手,她也是女人,心也是软的,尤其做为母亲,骥明是无辜的。
女人争斗何苦扯上孩子?
“好。”老夫人欣慰的点头。
“......”
雁姬笑着。
“还有——”忽然老夫人想到什么:“骥远虽然太后发话说会替他指婚,这是整个将军府的荣耀,但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进宫的时候多打听打听,我们骥远年纪也不小了,作为额娘你该替她考虑一下,骥远是嫡子,身边却只有两个随从跟着,连丫鬟也没有,之前说是习惯了,但年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后就赐婚下来,我也给他挑了两个好的丫鬟,你带回去放在骥远身边,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赐婚,先放两个丫鬟吧,骥明也该有两个伺侯的了,还有骥磊——”说到骥磊老夫人皱了皱眉,还是不喜:“我虽然不喜欢他,他那个姨娘——不过,再不喜欢他也是努达海的庶子,如今亲事订下了,身边却没有一个引导的,我也给他挑了一个,都是好的,老实本分的,你也看着,一起给他带去,不过你要多注意着,事后给她们用药,可不能还没有成亲,就有蔗子。”
老夫人说到这,脸色很严肃,盯着雁姬。
“我明白了,额娘。”骥远,骥磊要说还是孩子,之前老夫人就提过,给他们安排女人,不过被两个孩子拒绝了,说是年纪太小,从小雁姬虽然没有向他们特意灌输现代的很多观念。
但两个孩子观念还是被她改变了。
雁姬并不想这么安排,她还是无法做到像真的古代女人,如老夫人这样,可是这个时候的人都是这样,对此,她的观念还是接受不了,但她不能拒绝老夫人。
只看两个孩子了。
雁姬也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不过不管怎么做都是他们的选持,她尊重。
“还有——”
老夫人顿了顿:“明天选秀的事,洛琳洛珊还有洛瑶年纪都到了,该准备了。”
“是。”雁姬眸一闪。
“知道你舍不得,几个孩子都是懂事聪明乖巧的,我都喜欢,我也舍不得,几个孩子都不差,你该知道能参加选秀是多大的荣耀,选秀的结果关系着整个他他那家族,所以——好好准备,我已经叫人去找宫里退下来的嬷嬷——”
老夫人又拍拍雁姬的手,语重心长。
“我知道的,额娘。”雁姬早就知道,明年,很快了,洛琳也满了十四岁,年岁够了,洛瑶洛珊两个要大些。
选秀选秀。
清朝满人的子女要嫁人必须通过选秀,不然不能嫁人。
“嗯,好,空了你可以去公主府走走,那个兰馨公主,嫁给和硕王府里的那个庶子皓祥,跟我们骥远关系一直很好,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这些事,下去吧,回去。”
“是,额娘。”
雁姬就这样领着几个丫鬟回去。
皓祥兰馨,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骥明的事,还有绿雅的,倒是没有皓祥那边,不知道怎么样,还有耗子,白吟霜,红霓!
应该不会有事,也没听说什么,再说有皓祥。
胖大海那里,老夫人已经说过,雁姬找了骥远和骥磊,把三个丫鬟叫出来,给他们说了老夫人的意思。
两个孩子脸上倒没什么,也没有看那三个丫鬟,只说感谢老夫人,一切由额娘作主。
三个丫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老夫人说的安份,只红着脸,怯怯的站着,只有其中一个圆脸的有两个小酒窝的微微的睥了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眼神灵动。
雁姬看着她们,再看骥远和骥磊。
“既然额娘要你们来服侍骥远还有骥磊,那么你们就跟着骥远和骥磊两位少爷,今后好好的服侍,要是——”她严厉的说,盯着她们。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清楚。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额娘说因为你们一向老实本份,所以才挑了你们来服侍骥远和骥磊,我相信你们是真的安份守已,不会做出什么迂矩的事,服侍好了骥远和骥磊,我不会亏待你们,等以后你们的女主子来了,你们也好好服侍——”
雁姬严厉的说完,盯着她们。
“是。”
几个丫鬟更低的低着头,脸色有些喜有些发白。
雁姬看了良久,做为母亲,对这几个丫鬟,她心里复杂难言,还有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她先前已经让赵婆子去问一下这几个丫鬟平时的为人,之后也叫人注意着。
她就怕不像看到的安份守已,做出什么,虽然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处理好。
这就是母亲。
骥远和骥磊站在一边。
“把她们带回去吧。”雁姬看了骥远,骥磊一眼道。
“是,额娘。”骥远骥磊马上回答。
对上雁姬的眸。
雁姬看着他们:“你们应该明白这是必须的——”
“我明白,额娘。”“我也明白,额娘。”
“......”
听了他们的话,雁姬说不出话来。
“我会处理好的。”“对,额娘。”
“......”
胖大海回来就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骥远和骥磊脸上都没有什么,行了礼,那几个丫鬟也上前行了礼,胖大海没看她们,听了雁姬说了老夫人的意思,他皱了眉,瞪着几个丫鬟,有些不高兴,雁姬让他们退下,等他们行礼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时,她问。
“女人都是麻烦。”
胖大海这样说。
皱紧了眉。
雁姬看胖大海的样子,看得出他是说的真话,神情,还有些恹恹,看来他还没有好。
“额娘——”雁姬正要说什么。
“不过,骥远和骥磊也确实需要找几个女人了,快要成亲了。”胖大海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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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无语。
想到老夫人给胖大海准备的两个丫鬟:“额娘给你的两个丫鬟,你想安排在哪里伺侯?”
“随便放在哪里。”胖大海又不耐烦起来,抱了雁姬:“麻烦!不要提她们,给骥远骥磊吧。”
“......”
这个胖大海!
没想到的是,之后胖大海真的把老夫人给他的两个丫鬟给了骥远和骥磊,一人一个。
老夫人听到后气了。
不知道胖大海怎么说的,不久就好了。
八月十五,中秋。
中秋节又称月夕、仲秋节、八月节、追月节、女儿节或团圆节,仅次于春节,时在农历八月十五;因其恰值三秋之半,故名是汉人的传统节日。
这一天有"烧斗香"、"走月亮"、"放天灯"、"树中秋"、"点塔灯"、"舞火龙"、"曳石"、"卖兔儿爷",清兵入关不久,不过因为融入汉族,整个京城非常热闹,还有赏月,吃月饼、团圆饭。
家家户户以月饼、瓜果,宴集赏月。
晚上,雁姬和胖大海都要进宫参加宫宴。
白天,京城也一样的热闹。
雁姬坐在一间酒楼里。
旁边是胖大海,这是雁姬穿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不是坐在轿子或马车里看外面的世界。
一大清早,胖大海不知道在抽什么风,把拉着她出来。
等回过神来,已经坐在这里了。
“努达海。”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要干什么。
只有他们两个人,加上两个随从,其它人没有跟来。
雁姬扫了一眼四周,她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看向楼下,她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被扶进一边的包间,身边簇拥着很多人,满人刚入关,清初,对女人并不严。
还是有些宽松的。
寡妇改嫁,女人上街等都是可以的,不过要有人陪着。
大多时候是坐轿子,马车。
不过穷人没有这么多顾忌。
也因此雁姬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要是胖大海真的又抽了,抽得没形了,没得救了,她可以选择和离,让舆论站在她这一边,带着孩子单过或是怎么?
她不怕。
有合适的,再嫁也可以。
不过几个孩子——
她也没有单独出来过,哪怕对外面的世界好奇。
“今天的京城很热闹,不过晚上更热闹,只是要进宫,不然晚上更好,不过,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胖大海拉住雁姬的手,忽然看着雁姬笑,紧握着她的手:“这么多年,雁姬,我都没有陪你出来过,我们一起逛逛吧,陪我,离晚上参加宫宴还早,白天看看也不错。”
雁姬看着胖大海。
看向楼下。
今天确实很热闹。
雁姬突然有些感触,胖大海的手宽大修长,很暖,她抽出手,看着外面,多少年她没有亲身体验过这样的热闹?只是听着自己的儿女说着外面的热闹。
听着。
就像她感觉的,她真的快忘了自己是一个现代人。
一个曾经嬉笑怒骂,自由逛街购物,穿梭在街头,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的曾经。
“尝尝这个,是这里的招牌,很好吃,味道不错,雁姬。”
雁姬睁着眼,看着,耳边是胖大海的声音。
54、中秋节逛街
胖大海的气息喷在雁姬的脸上,她回头,看到的是胖大海闪动着似乎是温柔的目光。
雁姬看着他。
“还有这个,雁姬,都尝尝,看看喜不喜欢,这些年,我出征在外,留你一个人在府里打理府内的一切,回来了,也没有带你出来过,你一直没有出来过,尝尝这里的东西——”
胖大海还在说,也看着雁姬,手握着她的。
“......”
雁姬低头,看着碟中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看就知道味道一定不错,抬头看一眼胖大海,对上他带着光的目光,一脸邀宠的大狗模样,让她想笑。
唇角扬起淡淡的弧线,雁姬用着胖大海弄到她碗中的饭菜。
饭菜入口很香,很好吃。
果真很美味。
不比府里的差。
和宫里相比,少了细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吃起来新鲜好吃,雁姬又尝了一口,很喜欢。
“怎么样?雁姬,味道怎么样?”
胖大海见状,急切的道。
雁姬端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盯着手中的茶水,比不上府里,但另有一番味道。
就如这里的菜肴,别具特色,不错!
清香的茶雁姬抿了一口,手端着,看着绿幽幽的茶水,映出淡淡的影,转过眸光,窗台外面人来人群,酒楼里也是,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隐隐约约在说着什么?
“好吃。”喝完茶,她才看着胖大海道。
“真的?”
胖大海闻言很高兴,直握着雁姬的手。
“嗯。”雁姬笑着点头肯定。
“喜欢就好,那多尝一点——”胖大海马上更高兴了,一脸笑容的不停的给雁姬挟菜,虽然动作有些笨拙。
“好。”雁姬看着他。
低头,淡淡笑。
“......”
这一顿雁姬吃得很饱,换了一个地方,换了口胃,味道也好,菜也新鲜,吃得比平时要多些。
胖大海倒是没有吃太多,大多数时候都盯着雁姬,一脸笑容。
雁姬摇头,也替他舀菜,她觉得胖大海今天有些傻。
不过没有之前恹恹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了?
吃完饭,胖大海带着雁姬离开,出了包间,两人一起朝外面走去。
“听说和硕王府那个皓祯又出了事?还有他那个宠妾,之间说是什么白狐报恩——”“嗯,我也听说了......”
“......”
旁边坐着的人远远的似乎在谈论什么?
皓祥?耗子?宠妾应该是白吟霜出事?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雁姬眸光闪了闪,走过去,零星的听了几句,她皱着眉,其它几桌也隐约在谈论着,她脚步停了一瞬。
“雁姬,怎么了?”胖大海见状看向她。
雁姬发现胖大海也皱着眉,一脸不悦:“没什么。”她看着他,只淡淡的道。
“你也听到了是吗?那个和硕王府又出事了,富察皓祯还有那个白吟霜——”胖大海眉头皱得更紧道,眼中嫌恶,厌恶还有不悦。
“嗯。”
雁姬点头。
“......”胖大海不知想到什么,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两人离开,只叫了人去问问。
轿子等在外面,两人没有坐轿。
雁姬跟着胖大海,两人一起走在街上,胖大海说要她一起逛逛,她都没有见过,雁姬颔首,笑着,她也有这个想法,想逛一逛,走到大街上,可能由于两人的装扮,虽然只是普通的衣服,穿在胖大海身上还是有一股将军的架式。
身上的气质,给人的感觉,脸上的棱角,很惹人注目。
还有雁姬也是,优雅高贵。
两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雁姬和胖大海顺着街道逛着,看着两边买卖的东西,还有建筑物,其实这个时候京城很多东西已经可以和现代相比,一个国家的首都,繁华热闹。
除了古色古香的人物,建筑,恍惚间,雁姬觉得自己回到现代。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身边是穿梭往来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熟悉的面孔,陌生是因为不认识,熟悉是不管在哪个时代,在什么时候,人们都是一样的,人太多,雁姬看他们挤来挤去,她被胖大海护着。
倒是没有什么,这让她对胖大海另眼相看。
这个男人慢慢变了,体贴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自以为是粗心,当然还是有没变的,冲动,咆哮,还有时不时抽风。
雁姬忽然想到在现代时看的穿越小说,早期的和某些网站上的女强加小白加天雷狗血的,之前红霓把它演了一个遍,她也是穿越女,一般一说,走到街上,都会出事。
比如遇到贵公子,与人邂逅,相识,一见钟情。
或者英雄救美,遇上卖身葬父的,总会遇到一些事!
不知道等下会不会遇到!
走出来,走出那座将军府,站在大街上,她觉得整个人轻松,自由很多,轻快了不少,不再那么拘谨,小心,谨慎,人也会累,她也是一样,一日日的提防,小心,谨慎,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就过了这么些年,孩子生了,也长大了,她在这个时代也有了在意的。
十分在意的,血脉相联的人。
雁姬眯着眼笑,神情轻松。
胖大海也看到了,他似乎很喜欢此时的雁姬:“很喜欢?开心吧?”他说,笑着看着她。
“嗯。”
“刚刚在想什么?”胖大海好像看到了雁姬刚才满脸的笑问。
“我只是没想到街上这么热闹,这么多人,人这么多不会有什么事吧?”
雁姬说随意的说。
她怎么能告诉胖大海,她刚才正想到穿越小说里的桥段——
胖大海皱眉似是想了一会,扫了四周一眼:“不会有事。”
“哦——”
路边,什么卖的都有,胭脂水粉,还有花,用于头上的头花一类,雁姬感兴趣的看过去,有时手拿起来看看,并不买,只是欣赏,胖大海就在旁边,没有不耐。
“不买吗?喜欢的话就买下,这个包起来吧。”胖大海见她只是看不买,微皱了眉抓着她的手看着她。
雁姬看他的样子,笑笑:“不用了,我看看就好。”
她看向正因为胖大海的话把簪子包起来的老板,有些歉意的笑。
“为什么不买,你喜欢就买下,来,老板,多少银子?”
胖大海霸道强势的阻止了雁姬,不悦的皱眉看了她一眼,向着那个老板。
“这个——两位夫人,老爷——”
“报个价吧。”
“......”
“爷——”雁姬想拉住他,没拉住,见胖大海不高兴,她也没再说。
最后,胖大海买了那个双股黄金簪子,簪子的一端是两朵紫玉梅花,玉瓣温润,薄如蝉翼,此时若是有人将簪子对光而视的话,就不难发现那些看上去像似梅瓣经脉的白絮都不过是玉石本身所含的晶状体。
绿色翡翠点缀为芯,长长的两股流苏典雅娴静地坠着两颗小小的红色玛瑙珠子。
整根簪子虽造型简单,可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就这样的一根发簪在一片的韶光幻影中就显得不起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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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雕工也细致精美,雁姬拿在手中才发现,没想到在这里也能淘到这样好的东西,问了老板几句,老板只说那簪子是家传的,家里穷才舍了的,胖大海和雁姬一听,对视一眼,簪子确实精美,她也真喜欢,只是听说是家传的有些迟疑。
价格也有些贵。
哪知胖大海拿了就走,拉着她,等走远了,雁姬想生气回头也不知道那个老板在哪里了。
人海茫茫。
雁姬也不再说什么,只睥了胖大海一眼,胖大海一脸高兴,嘿嘿笑了一声,忽然竟拿起那根簪子对着她的头比划起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衬着很好看。
雁姬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看样子要给她簪上,雁姬吓一跳,往周围一看,一双双目光,因为胖大海,她赶紧拉住他:“努达海,不要这样,回去再簪。”
“可是我想现在就看到,你簪上肯定好看——”胖大海看雁姬拦着很不满。
“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么多人,挤来挤去,一不小心掉了,再说,你看看四周吧。”
“不会掉的,我帮你注意着——”
“努达海,我说了回去——”
“好吧,雁姬。“
“......”
“别生气,雁姬,我只是高兴,想看你戴上,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雁姬——”胖在海盯着雁姬笑。
“......”听他说完,雁姬别开头。
两人又逛了一会,沿着街道走着,一路看了很多摊子,雁姬目光闪动,脸上一直也带着笑,胖大海牵着她,护着,一路注视着她,看到感兴趣的,有时两人对视一笑。
很有些默契。
逛累了后,胖大海和雁姬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准备走回之前的酒楼,什么也没发生,没有遇到纨绔子弟正调戏良家妇女,也没有少女卖身葬父......
什么也没有!
雁姬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觉得好笑,失笑。
真是平静!
轿子因为街上人太多,等在那外面。
又走了很久,他们才走到。
都累得慌,气喘吁吁的,当然只是雁姬,胖大海不是,粗气也没有喘一下,不愧是长年在战场上的人。
雁姬真想叫他背她出来,尤其是人多挤不过时,不过看一眼四周,想到这是古代,她就知道只能想,盯着胖大海宽阔的背,瞪眼,嫉妒,羡慕,今天高兴是高兴,就是太挤了,人太多。
这个时候,酒楼里人也挤满了。
比之前多多了。
两人看一眼,准备上轿离开。
谁知——
“夫人,老爷,请问是他他那夫人和努达海将军吗?我们夫人请两位过去一叙。”一个随从走到他们身后开口:“忘了给夫人和老爷说,奴才的主人是和硕王府的侧福晋。”来人说完,恭敬的伏身等着他们。
胖大海和雁姬都有些诧异,胖大海皱眉看着雁姬,雁姬听来人说完就笑了,看胖大海一眼,眸闪了闪:“是翩翩侧福晋,皓祥的额娘。”
“哦——”
胖大海哦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依旧皱着眉,盯着来人。
“你家夫人在哪?”
雁姬问。
“回夫人,将军,奴才的夫人在里面,这边请——”来人听罢,马上道,伏身,行礼,看向旁边胖大海和雁姬之前呆过的酒楼包间,那间包间离他们之前坐过的不远。
甚至能隐隐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只是你们夫人吗?”
雁姬想到胖大海问,不知道翩翩找她是为什么?巧遇?还是有什么事?
“是的。”来人回答。
“应该是有事......”雁姬看向胖大海,只有翩翩一人,胖大海是不能去了,那是王爷的侧福晋,只能她去,应该是翩翩找她有事。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胖大海看来也知道,他握着雁姬的手道:“有事叫我。”
“好,我们走吧。”
雁姬没说什么,进去。
见到了翩翩,一眼看到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又有些不同,脸色更好了,红润光泽,翩翩很美,雁姬早就知道,每一次看,现在看更美,年纪不轻,还是一样美丽动人。
精神很好,好像离了和硕王府过得更好,整个人也好了。
不像之前。
皓祥这个府是出对的,他不知道——
一直忙没注意,听到也没有刻意去问,如今......
带着笑走进去,翩翩也一脸温柔的笑,两人笑着握住手,问了对方最近的消息,知道对方都好后,坐下。
“皓祥还好吗?还有兰馨公主?”雁姬笑着开口。
“很好,你呢?”翩翩也道。
“也很好。”
“听说骥明没了?”迟疑了一会,翩翩还是小心担心关切的看着雁姬。
见她这样,雁姬淡淡抿了抿唇点头。
“......”
“......”
翩翩觉得自己失言,看着雁姬,想说什么,又没说,雁姬想到骥明,叹一口气,一时也没说话,好一会儿后,她才开口:“是呀,骥明还那么小,却被——”
后面的她没说。
翩翩没问,她略知道些什么,以对他他那将军府的了解,还有外面的传闻,她小心的看着雁姬:“之前外面有些传言对你不利,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再传——”
“......”雁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这些天忙,忙着骥明的事,也没有出来,一晃就到中秋了,兰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好吧,搬出府习惯吗?”
“习惯,很喜欢,比起在王府——”后面的翩翩也没说,温柔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不知道想到什么,雁姬却是知道,想到过去翩翩和皓祥在那个王府的地位——
“兰馨很好。”说起兰馨,翩翩脸上的苦涩不见,都是喜爱还有欣慰:“和皓祥很好!”
“你倒是享服了,我还得等——”
“瞧你说的——”
两个说着,不知不觉说了一会,翩翩突然提到红霓,还有耗子和白吟霜。
还有和硕王爷和雪如。
他们没怎么提。
主要是耗子白吟霜,说是两人又出事了。
雁姬一下想起之前在酒楼用了饭出去时听到的:“什么事?”她看着翩翩。
翩翩似乎在想怎么说,片刻,她看着雁姬开口,说起来。
皓祥和翩翩搬出去后,那时骥明没了,雁姬不知道,离开了那个王府,母子俩很高兴,高高兴兴在外面找的府邸住下。
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兰馨还是住在公主府,偶尔宣皓祥过去,因为有喜,宣得少。
只白天时还是如以前一样来皓祥搬出去后住的府邸,陪翩翩,翩翩也高兴,对于这个儿媳满意,碍于规矩,不能住在一起,也喜欢得不得了,婆媳俩处得非常好,有时皓祥回来,就一家人一起。
皓祥和兰馨两个,不能常在一起,感情也很不错。
皓祥对兰馨很好,兰馨也是。
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好。
只是没有多久,红霓找上了皓祥。
这是翩翩后来看到,皓祥告诉她的,皓祥这样突然出府单过,红霓没有算到,等回过神来,皓祥已经出府了,而她在府里,一般出不去,她想找皓祥,对于红霓对皓祥,翩翩脸色有些不自在,没有多说,雁姬知道明白,也不问。
红霓也要出府,要跟着皓祥出去,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上她。
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在和硕王府里是耗子的通房。
她的行为,皓祥要是怎么做了,那么皓祥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当然是被发现后,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是什么事,早晚人让人知道。
何况皓祥对红霓,雁姬清楚,不会有什么,就算有也是——
红霓还说有个秘密要告诉皓祥,皓祥问她,她却不说,直说她要跟着他,之后她再说,还说要替他报仇,皓祥当时没说话。
报仇?
红霓回去后确实替皓祥报仇去了。
她对上耗子和白吟霜。
跟白吟霜斗了起来,也为了讨好兰馨,她怕皓祥同意了,兰馨不同意,要知道她可是公主。
两个女人斗法。
准确的说是红霓斗着白吟霜,白吟霜本色出演,耗子夹在中间。
左拥右抱。
刚开始还好,后来,许是有些腻了白吟霜,原小说里两人一见钟情再见深情,情不自禁,是真爱,但有很多人阻扰,两人无法在一起,又是痛苦又是挣扎的,爱得死去活来,这里没有人阻止了,两人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时间久了——
不用说,男人!
或者红霓使了什么手段,不知道怎么回事,耗子和红霓打得挺热,冷落起了白吟霜,还咆哮了她,因为她一直可怜兮兮的揪着耗子,耗子正和红霓火着,不知道红霓说了什么,白吟霜被咆哮了。
差点被打了。
耗子搂着红霓走了,白吟霜一个人痛苦极了,后来,两人更是在白吟霜面前眉来眼去,惹得白吟霜伤心失意,痛苦,满脸惨白,失落。
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可能是太痛苦,病了。
耗子去看了她,见她没什么事,又和红霓一起,晚上和硕王府传闹鬼,后来听说是一个穿白衣的女鬼,有传是白狐报恩。
耗子想到白吟霜,去找她,哪里知道刚在花园里找到,两个人正互诉衷肠,解开所谓的误会,又相爱时,情不自禁,正抱着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被打了。
天很黑,看不太清,周围涌出很多人,劈头盖脸就朝着他们打下来......
55、最大的秘密
任是耗子和白吟霜怎么叫喊都没有用。
声音淹没在劈头盖脸打下来的棍棒中。
“我是富察皓祯,给我住手——”“皓祯,啊——”“你们是谁,竟然敢打我,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富察皓祯,我——”“皓祯,救我,好痛。”“呤霜,我的呤霜!”
“......”
只隐约听到棍棒落下的声音里,两个声音一个尖利,一个凄惨,失声喊痛,最后竟深情的呼唤声。
诡异的声音吓得持着棍棒的声停下,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真的是鬼啊——”似乎不知道是谁散布传言,把夜里出来晃的白吟霜白狐报恩传成了女鬼。
几个尖叫完,也不仔细看,又是一阵棍棒向着耗子和白吟霜伺侯下来。
“啪啪啪啪——”
在黑暗中一阵响。
本来耗子和白吟霜两人好不容易在劈头盖脸的棍棒伺侯下躲着,见它一停,正要逃,哪知,还没来得及行动,又被打了。
比之前打得更惨。
“嗷嗷嗷嗷——”打得耗子直叫,白吟霜一身是血,昏过去了。
这一夜多么不平静。
最后,耗子白吟霜都一身是血的昏了过去。
过了一夜,第二天,才被发现。
那时耗子和白吟霜都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全身冰冷僵硬,呼吸微弱,一脸惨白,没有半点的血色,身上脸上却满是血,衣衫闭乱,撕成布条,白吟霜也是,两人动也不动,没有反应,很凄惨,像是死了一般。
急急的招了太医,说得更是危险,雪如震惊了,和硕王府也是震怒了,那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女儿,竟然变成这样?
两个人看着这样的耗子和白吟霜,心痛,愤怒,愤恨,震怒,怒火直烧,心疼,坐在床边,看着太医诊脉施药。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伤证实是棍棒打出来,又昏迷在外面冻了一夜才造成如今这样。
雪如和和硕王爷闻言对耗子和白吟霜更心疼,也更愤怒,震怒不已,竟然有人敢打他差一点,再晚一点,可能就冻死了,流血流死了。
谁敢这么大胆对他们的宝贝儿子皓祯?
敢用棍棒打杀他们的儿子。
等太医把完耗子和白吟霜的脉,开了药方,没有多大的事,只要喝了药就会好后,雪如和和硕王爷脸色好了点,没事就好,见耗子和白吟霜脸色好了些,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两人看着:“皓祯?”“儿啊——”
“......”叫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冷着脸,震怒的马上叫人。
召集和硕王府所有的人。
和硕王府是为了皓祯,对白吟霜虽然改观了,不过,看着皓祯受的伤明显比白吟霜身上的多,有些不满,不悦,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而已。
不想管白吟霜,把她赶去别的房间。
被雪如止住,雪如怎么可能让和硕王爷把白吟霜赶出去,一脸伤痛的说着白吟霜可怜,皓祯可怜,她为了皓祯也是为了白吟霜,那可是她的女儿,亲生的失去了十多年的女儿,和她的皓祯一起,她恨啊。
和硕王爷见状皱眉,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再说。
雪如对白吟霜的维护,太过!和硕王爷眼中想着什么?
下面的人早就慌了,在早上发现花院里躺着的一身是血的富察皓祯耗子和白吟霜后,一个个下人一脸青白,吓到了,怎么会是自己的少爷?明昨晚打的明明是鬼呀。
整个府里的人大多参加了昨夜的行动,寻找白衣女鬼的行动。
惊惧慌乱的面面相窥。
听到自己主子和硕王府和福晋雪如的召见,所有人更慌了。
但再慌再害怕,也必须要去。
等到整个府里的人到齐,不久,事情就查清楚了。
耗子是被府里的下人误以为鬼打了。
还有白吟霜。
只因为之前晚上有人看到府里有穿着白衣的女鬼在花园里晃荡。
下人们一见到,一涌而上误伤了。
虽说如此,但奴才伤了主子,整个府里的下人都被打了。
雪如在知道真相后,咬牙切齿,愤怒,愤恨,说不出来,狠狠的盯着这些低下的下人,脸上厉光闪过:“全部给我拉下去打,竟然大胆的伤了我的皓祯,你们这些——一直给我打,不要停。”
她狠狠的说。
下人们被拖下去,和硕王府里顿时响起了棍棒打在肉身上的声音。
啪啪啪啪直响。
雪如依然愤恨的看着,和硕王府脸色铁青很难看:“给我去查是谁散布有鬼的传言,还有给我找那个装神弄鬼的——”
“是——”
“对,给我去找,敢伤了我的皓祯!”
雪如听到马上也附和道,走到和硕王爷身边。
“爷,谁敢这么大胆?”
雪如猜测着,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闪过厉光,对着和硕王爷迟疑道:“会不会是皓祥?”
“你说什么?”
和硕王爷闻言皱了眉,很不悦的盯着雪如。
皓祥?
皓祥找人?
“我实在是想不到谁敢大胆伤害我的皓祯,只有——”见和硕王爷一脸不悦,雪如马上一脸痛苦,难过,愤怒的道:”额娘的皓祯啊,还有我的吟霜,一直是好孩子,谁会大胆这样对他,我的皓祯好可怜——”
哭了起来。
脸都红了,眼中伤心,手紧捏着手帕,高贵美丽的脸上梨花带玉,很惹人心疼,虽然上了年纪,不年轻了,但雪如的样子看起来很年轻。
“只有皓祥是吧?”和硕看着她,眉头更紧,没有安抚她。
“爷——”
雪如等了一会也没等来和硕王爷的安抚,以前,她这样,他都会马上心疼的安抚她的,怎么这次?她小心伤心的抬头,忍着眼泪看他。
“......”和硕王爷没有说话。
“爷,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怎么这么看我,我,我没有说是皓祥,只是——”
“皓祥是兰馨公主的额驸。”和硕王爷只说了这一句话:“我会去找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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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如算是满意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看到翩翩妹妹了,以前天天见面还不觉得,这一分开,还很是不习惯,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这一家子一起过,突然分开出去,肯定比不上府里——“
听她这么说,和硕王爷道:”你就不用去了,在家等我,我去问。“
“哦。”雪如有些不高兴,但既然和硕王爷说了,她也不再反对。
越想,雪如越觉得是皓祥,只是见和硕王爷一脸青色,没有说出来,眸光闪动着。
一定是皓祥那个小贱种,哼,敢伤她的皓祯和吟霜,以为搬出府去就拿他没有办法吗?一定是为了上回的事报复,只不过是吟霜不小心推到公主,又没有真的流产,她的吟霜才可怜,有了皓祯的孩子流产了,两个孩子那么相爱,不过最近,那个红霓,皓祯和她打得挺火热。
竟冷落了吟霜,她看着心痛,这两个孩子,那个红霓想做什么?一个通房,皓祯爱的是她的女儿吟霜,她不允许有谁插进去,等下她要去见见那个红霓。
两个孩子这次又被打伤。
连皓祯也。
她不会放过伤害了她的儿女的人,只是就像王爷说的那个贱种娶了公主是公主额驸,她的皓祯——
她要给皓祯娶一个好的,可是她的吟霜怎么办?
他们那么相爱!
“王爷,之前说给我们皓祯找一门好亲事,这么久了,爷——”雪如对着和硕王爷忽然道。
和硕王爷看向她皱眉:“还没有,皇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各府里,荆州,端亲王有一个庶女新月格格,据说非常受宠,要什么端亲王给她什么,不过,只是庶女,配不上我们皓祯,其它各府适龄的格格也不多,不是身份不够尊贵就是年纪太小,要找一个像兰馨这样的不容易,等,明年是选秀之年,到时你进宫给太后说说!”
“新月格格?庶女,怎么配得上我们皓祯,对,明年——”
雪如想着明年的选秀,给皓祯挑个好的,她已决定,只能再对不起吟霜了,她可怜的女儿了,她女儿是不可能成为皓祯的嫡福晋的,皓祯一定要娶一个身份尊贵的,不过没有关系,就是娶了嫡福晋,她的女儿也是最受害,她,和硕王爷,还有皓祯都宠她。
谁也不能不许欺负她,只要有她在。
让雪如下定决心的是嫉妒,皓祥那个贱种娶了公主,她的皓祯——
一样配得上公主,也应该娶公主,皓祥那个贱种凭什么和皓祯争?就像那个翩翩贱人争不过她!
和硕王爷之后去找了皓祥和翩翩。
冷着青着一张脸,少不了一番质问,一番咆哮。
刚开始还好。
见了面很平静。
也许是皓祥和翩翩的平静,自在,还有冷漠触怒了他,似乎出了府,生活得更好,皓祥出府后,他一直没管,之前也没管过,曾经他以为不久他就会跑回来。
想要单过,哼。
以为出去后一定过得很不好,哪里知道,恰恰相反,和硕王爷怒了。
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怒吼起来。
对着一脸平静的皓祥和他的侧福晋翩翩,
只是和以前不同,皓祥不再呆在那里等着他咆哮。
看也不看和硕王爷扶着在看到和硕王爷后脸色不好的翩翩进去。
和硕王爷两人无视,一时竟是没有想到,瞪着眼,凶狠的盯着皓祥和翩翩的背影,喘着气,震怒的再次咆哮,吼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理他,他冲上去想做什么,被人拦住。
一看竟是公主身边的侍从,公主被人扶着也来了,和硕王爷瞪着眼想说什么,看到公主微显的肚子,身边冷盯着他的教养嬷嬷和侍卫,和硕王爷脸色变了变,冷静下来,冷静的打过招呼后,看着皓祥又问了一遍,没有得到回答,愤怒的离去。
“不孝子,不孝子,不是本王的儿子——”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从我分府出来单过时就不是了。”
对此,皓祥平静的道。
不起波澜。
公主看着他,翩翩被扶了进去,和硕王爷脸色大变:“你——”
“送客,告诉门房,以后,不要谁都放进来。”皓祥再次淡淡对人道。
不去看和硕王爷被羞辱可以说是铁青的表情:“小心。”皓祥轻柔的扶着公主,进去,门关上。
和硕王爷被请了出去。
满腔愤怒,郁结于心,他盯着关着的门,脸色变换莫测,这个不孝子,竟然羞辱他这个老子,一瞬,他的目光变得复杂,想到皓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那个寄于厚望的儿子和这个不孝子的差距越来越远。
何时,他那个优秀的嫡子越来越——这个不被他看在眼里,不被看好的儿子却越来越有他当年的气势。
哪里错了?
不,皓祯不会差,只要有机会,还有是不是这个不孝子叫人打的皓祯?
和硕王爷想到自己的侧福晋,刚刚见到的翩翩,眸中更复杂,又望着关紧的门一眼,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有那个不孝子的,冷冷的,有公主的,小声的,还有一个,温柔的,是他那个侧福晋翩翩。
很久没见过了,没有变,又像是变了,不一样了,和在府里,他身边时,想着和硕王爷心里烦躁,还有笑声传来。
很温暖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觉得,只是觉得孤单,冷,他明明是那个不孝子的阿玛,明明该在里面的,却被生生隔在外面,那些让他温暖的可是他的儿子女人,现在像不是他的,要是没有和不孝子吵,他们没有分出来单过,要是——
他想推门进去。
他想到是被请出来的,心里一阵烦闷,脸色又变得铁青。
最终没有。
雪如去找红霓,红霓不在。
红霓又找上了皓祥。
“我帮你教训了富察皓祯,就是耗子还有白吟霜,皓祥你带我走吧,我跟你回去。“
她望着皓祥道。
皓祥只是看着红霓,他想到他那个阿玛找上门说的,和硕王府传来的。
他也猜到是这个女人。
嘴角抿了抿,抿出冷硬的弧度,眸光不屑,轻蔑,只一瞬,扑捉不及。
红霓就望着。
“你放心我会好好伺侯公主的,我要跟你回去。”
皓祥不置可否。
“你说的秘密。”他说。
“呃?”
“说——”
“那个,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我跟你去,你带我走,我就告诉你,这可是大秘密!”
“我现在就要知道。”
“那你是答应带我回去?”
“......”
“皓祥,你不高兴?皓祥——”
“说——”
“你答应带我走的,我说了?”
“嗯。”皓祥答应了。
“皓祥,我告诉你,就是你那个大哥,富察皓祯根本不是你的大哥,白吟霜才是,不对,应该怎么说呢,应该说,富察皓祯根本不是那个雪如福晋生的,当年雪如福晋生的是白吟霜,那时因为你额娘也怀了孩子又得了和硕王爷的宠,所以,雪如福晋和她的姐姐商量出换子,把耗子和白吟霜换了过来,因此,耗子根本不能和你争,你可是和硕王爷如今唯一的血脉,耗子不是,那个白吟霜的身上有一个印记,肩膀上,有个梅花印记——”
红霓说了,把她所知道的梅花烙换子的真相对着皓祥说了一遍。
皓祥一直没有插话,他听着,脸色渐渐变了,铁青难看,愤怒,愤恨......闪过很多情绪,他的双手紧握,身体绷紧,僵硬,最后,都不见,依旧面无表情。
“说完了?”
“是。”
“这就是你要说的秘密?”
“是啊,怎么了,你——”
“很好,你还对谁说过?”
皓祥直盯着红霓。
红霓好像想了想:“只有你,我可是很谨慎的,除了你,皓祥,你可答应我的——你只要说出去,耗子和白吟霜就完了,还有那个雪如福晋,你有公主,只要叫公主求下情,之后——”红霓边说边设想,为皓祥设想得很好。
“走吧。”皓祥看着她。
“啊?”
红霓跟着皓祥走了,人不见了。
中秋夜的宫宴和年宴有些不同。
却也差别不大。
多了月饼,赏月,其它的差不多。
雁姬坐在命妇那一堆。
胖大海在前面,雪如也在,都是熟人。
相互交谈,谈笑,雁姬之前给太后请安,见到荣为皇贵妃的董鄂,依然和以前一个模样,静妃安静的站在太后身边,还有兰馨,宫妃里一片暗嘲汹涌。
一个个嫉恨的目光都在董鄂的身上。
雁姬也见到了那个痴情帝顺治,确实对董鄂荣宠,给太后请安后,谁也不看,直接看着董鄂,出去时也带着一起离开,留得一层子的女人,咬碎了牙。
雁姬那小小的后院管起来都事多,这皇宫后院更多。
中秋嘛,远远看去,都是一片和乐,繁华似锦。
皓祥,雁姬远远看到。
离开时,雁姬又碰到翩翩和兰馨,雪如一夜都瞪着翩翩,脸色不好,一直瞪着。
“他他那夫人,有空可以来府里——”兰馨对雁姬道。
“......”雁姬只是看着。
中秋过后不久,战事来了。
胖大海出征了......
56、该不该期待?
骥远和皓祥也跟着一起出征了。
还有多隆。
整个京城一大批将士出征,雁姬这次是站在街头,在胖大海带她去过的酒楼的二楼包间里,在窗台边看着胖大海骑着马一身盔甲,英姿勃勃,高大如战神被士兵簇拥着远去。
还有她的儿子们,皓祥和多隆。
少年,意气风光,英气逼人,雁姬手扶在窗台上,忽尔想到她刚穿越过来胖大海第一回出征的时候。
那时,她和胖大海之间怎么说呢?
对胖大海,因为知道是新月格格,知道他是胖大海,将来为了新月会脑抽的胖大海,她心里想着就无语,非常复杂,虽然胖大海还是少年正太,有些腼腆,爱脸红,跟骥远现在差不多大,和她看过的小说里不一样。
但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改变不了是脑残的事实!
何况那时候他就已经让她见识到了,她给他纳妾,找通房,他左拥右抱为了小花吼她。
记得她是在将军府门口送他出征的。
当时是早上,天还没有亮,灯笼下,光线不明,她只能看到他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面孔坚毅的坐在马上,他的眸光很亮:“雁姬,雁姬——等我回来。”对她和老夫人还有她身后的几房姨娘点头后打马而去。
她看着是恍惚的,后来还给也寄了信回来。
有时一想就觉得好笑。
那首诗,念着就觉得发酸,牙酸,不知道在哪弄的,不像他自己做的,雁姬一直也忘了问他,往后也陆续又写过几封,她都收着,胖大海少年征战到如今十多年了。
一步步成长,成为真正的将军。
快变成猥琐的老头了。
十几年......
晃眼这么多年,对胖大海,雁姬扯扯嘴角,摇头,都习惯了。
也没什么了
这样的生活在她的计划中,是她要的,身边的那些个女人,来来去去就他和她,胖大海的女人就四姨娘三姨二姨还在,还有乌玉,他也不要新的,回头,骥宁还有洛琳站在一边,也望着外面。
远去的将士。
几个姨娘在府里送别的胖大海,她想出来,带了洛琳和和骥宁,几个姨娘是不适合出来,便没有让她们出来,她们倒是想的。
洛瑶和洛珊,雁姬皱了皱眉。
年纪大该出嫁了。
听赵婆子说今天送了胖大海后姐妹俩一起出门上香去了。
好像这段时间,她们经常去上香。
雁姬皱着眉,眸中闪过什么。
她叫了赵婆子跟去伺侯。
洛瑶洛珊两人的关系一起很好,也许都是庶出的原因,而她的洛琳和她们——
“哇,好多人,额娘,阿玛真威武!”
雁姬耳边,是洛琳的声音,激动的,她看着洛琳激动的小脸,笑笑。
“嗯。”她点头。
“还有大哥,二哥——”洛琳又叫着。
“......”雁姬笑着看她,难得显露小孩子样,越长大洛琳越来越淑女,懂事,也不像小时候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顽皮了,一举一动,都有了大家闺秀满蒙贵女的气度。
让雁姬感叹欣慰。
满蒙贵女会的她都学会,打理后院也在雁姬培养下上手,洛瑶洛珊雁姬也让她们一起学了,她并没有厚此薄彼。
打理家务,是老夫人开的口。
雁姬想着低头,看着安安静静呆着呆在旁边的小儿子骥宁,看他睁着他那双清澈的眼晴看着窗眸光晶亮似乎感兴趣。
“骥宁。”
雁姬开口。
“额娘?”
骥宁闻言抬头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额娘,静静的,清澈晶亮的眼中带着依恋。
雁姬看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牵住他的手:“骥宁高兴吗?今天出门喜欢吗?”
“喜欢。”
骥宁的回答很快,声音稚嫩又清澈,如他的人。
“骥宁你阿玛是不是很威武?想像你阿玛一样吗?”
“嗯,想。”
“那骥宁可要努力呀,努力长大,然后像你阿玛一样。”
“我会的,额娘。”
骥宁稚气的声音竟很坚定。
雁姬看着,疼爱的笑。
她这个小儿子好像一直比较喜欢看书,不过听胖大海说,武艺方面也不错。
胖大海不出征有空时便会教导自己的几个儿子习武,要他们长大和他一样,为国出征出战!
以前骥宁似乎更喜欢看书一点。
此时看来男孩子对习武都有一定习趣,有一种执著。
“那骥宁是想当将军了?”
雁姬问。
“我要当状元。”骥宁昂起小脑袋,看着雁姬道。
状元——
她家骥宁还是更看书啊,目标真远大。
“好。”
雁姬鼓励的摸着小儿子的脸,真滑,不愧是小孩子。
一同来送行的还有翩翩,兰馨没有来,她的的身体不允许。
雁姬和她打过招呼,让洛琳看着骥宁,她和翩翩笑着聊起来。
走的时候,翩翩让她有空一定要去她和皓祥搬出去的府里坐坐,陪她。
雁姬颔首。
兰馨好像不久前说过——
想到刚才在士兵里看到的皓祥,高大英挺,红霓找上皓祥,说了那些话后皓祥带走她,不见了,不知道红霓现在——皓祥决定怎么做?什么时候说出来,用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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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翩翩这里知道一点,从自己大儿子骥远那里知道一点。
看来皓祥是暂时不会行动了。
等出征回来?还是什么时候?
两人聊了一会,在酒楼门口分开。
翩翩就一个人,雁姬觉得她好像看到和硕王爷,只是好像——
耗子和白吟霜被打,在床上躺了很久,和硕王府没有人闹腾着,着实的平静。
红霓又不在了。
更是平静翻不起浪。
雪如和和硕王爷在打了府里的所有下人一顿后,该打发,打杀的打杀完后,守着耗子和白吟霜,等他们伤好起来。
耗子和白吟霜的伤很重,一直躺在床上。
雪如很长一段时间都脸色难看,对和硕王爷呢喃着,要是富察皓祯没有受伤也可以跟着皓祥他们一起出征,后来,雁姬几次在翩翩那里看到和硕王爷。
皓祥他们出征后不久,雁姬去了皓祥和翩翩母子俩住的府里。
兰馨,翩翩都在。
对于和硕王爷,雁姬什么也没说,也没问翩翩,就怕雪如知道了闹。
雪如之后也知道了。
和硕王爷的变化她看在眼里。
当然也闹了。
闹翩翩和和硕王爷。
如今——
和硕王府暂时没有什么事传出,只隐隐听说雪如似乎在替耗子找着福晋人选,不知道会是谁进那个府,嫁给耗子。
耗子那不着调的还有个白吟霜,谁嫁给他,可以想见——
新年过后,又过去一年,年后,骥磊要成亲了,他的亲事订在年后,年一过完,就是成亲,胖大海不在,战事还没有结束,骥远,皓祥,多隆也没有办法回
来,定下的日子不能等。
一早就准备着,就等这一天。
骥磊成亲了。
在年后,骥磊虽说是庶子,该准备的早准备好,成亲这一年也很热闹。
和皓祥和兰馨的婚礼不一样,没有那么盛大,雁姬待骥磊一向不错,该有的都有。
接了新娘,成了亲。
看着骥磊微红的脸,看着入目的红,雁姬微笑,洛琳也是一脸高兴,还有骥宁,老夫人也是,这可是第一个孙子成亲,是将军府自当年胖大海和雁姬成亲后第一桩。
第一次这么的热闹。
喜气洋洋。
闹着热闹着,翌日,雁姬她们见到了新娘子。
和印像中一样温柔,腼腆,害羞带着新嫁娘所有的小心和紧张还有不安,娇小的人儿红着一张脸,紧握着手帕,小步的跟在骥磊的身后,来向雁姬老夫人行家礼。
声音也是胆怯害羞的,雁姬宽容的笑。
有些疼爱,想到当初的自己,雁姬突然发现自己常想到过去,只有老人才是这样,她老了。
她那时候刚穿,还不在状态中,想着,看着这新鲜的儿媳妇,看着几个孩子,想着远征在外的胖大海和大儿子,知道孩子长大了,不过真的看着他们成亲,有了媳妇,那感觉真是说不清。
岁月无情,一年年,老的老,小的长大,媳妇熬成婆。
听洛琳在耳边逗趣,雁姬让他们起来。
敬了茶,新媳妇见了公婆,胖大海不在,没有见到公公,该见的见了,雁姬嘱咐骥磊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告诉她,握着新儿媳的手把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拍了拍,笑着说。
“嫂子。”看洛琳的样子,还有骥宁都挺喜欢新嫂子。
“......”马佳氏仪芳红着脸害羞的应着。
雁姬看洛瑶洛珊一眼收回。
骥磊成亲后还是住在府里,单独的院子,看骥磊成亲后和新儿媳妇过得不错,见洛琳和新儿媳妇马佳氏仪芳处得不错,雁姬也高兴,她很喜欢这个小儿媳。
就是她家骥远不知将来会娶谁?还有骥宁。
有时想他们早点娶了,嫁了,有时又舍不得,等儿女娶的娶嫁的嫁,那时她——
骥磊的亲事过去,兰馨肚子大了,快要生了,而后就是洛琳洛瑶还有洛珊的事。
选秀!
洛琳三姐妹也是准备好的,雁姬看着她们,想到新月,忽然想到,快了,快了,荆州之乱——不知道是不是今年,还是?
新月应该和洛琳几个差不多大,也该是要参加选秀的。
原小说里,却没听说过。
荆州之乱遇到胖大海时,年纪并不小了,照她那个年纪在清朝早就该出嫁了的。
时间就在这两年没错,却一直没有发生荆州之乱,雁姬想过,会不会是她这只蝴蝶的翅膀太强大?还是时候没到,等来等去,这次出征也不是,等到选秀——
新月呢?新月!
剧情难道要变?
她该不该期待?
57、规矩大于天
开了春,雁姬收到胖大海捎回来的家书。
好多年,没有了。
偶尔胖大海出征会捎信回来,雁姬打开口,抽出信来,信倒是不薄,不知道他在里面写了什么,想到他第一次写的信里面的诗,不由一乐,还有后来几次写的一些路上的风光之类。
之前送胖大海走的时候还想着他那不知打哪里弄来的歪诗,不知道说什么,心有灵犀,雁姬嘴角抽了抽。
她跟胖大海心有灵犀,为什么她觉得好冷?
抖了抖肩,拿着信,把它展开,手指抚了抚,压着一边的角,低头看。
这次的信和以往的差不多。
没有歪诗,都是一些路上的风光,还有想念。
每次出征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长的一年,一场战事耗时耗力,最长的几年的都有。
胖大海倒是少有几年在外打战,主要是现在清朝入关,都是满人的天下了,需要打仗不像入关前那样持久。
雁姬仔细的读着胖大海寄回的信。
边读着边想像着他信中描述的风光,想像着外面的世界。
想像着,淡淡的笑。
胖大海写得很详细,问了她,老夫人,府里的人,又说起骥远,说起皓祥和多隆,几个孩子满是骄傲的口气,几个孩子越来越好了,经过几次战场的磨练,再不和原小说中相同。
尤其是说起自己的儿子,胖大海满是为人父的骄傲和欣慰,高兴。
老怀大慰的样子!
“雁姬,骥远皓祥多隆几个孩子都不错,尤其是我们的儿子,不愧是我努达海的儿子,不愧是我和你的儿子,和我当年一模一样,不止勇猛还很会打仗,很好很好,我努达海的儿子就该这样!皓祥那孩子也是,多隆嘛,也很好——”
“......”
战场上的事胖大海不会说,一向他都是意气风发的。
最后——
“雁姬,我好想你,真是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
雁姬看着最后一行字,摇了摇头。
旁边还有自己儿子骥远写回来的信,骥远从跟着胖大海出征开始,都会写信回来,他知道她担心,当初听到他要跟着胖大海进军队里历练时,她是想反对的,从小到大,骥远就在面前,从没有长时间分开过,她舍不得。
且作为母亲,战场的刀光剑影还有危险横生,没有一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去。
那可是战场,生命不值钱,如切西瓜一样切割的地方。
不讲情面的,对敌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知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就算有胖大海在,她也不愿意,胖大海倒是很高兴,很高兴自己的嫡子和自己一样喜欢上战场,征战杀场。
很满意,很骄傲,父子俩对打。
几个孩子从小习武,其实雁姬早就有所预料的。
想到自己的儿子要上战场,只一想,就心惊胆颤,就害怕,担心,不安,只是,望着自己儿子希望的目光,看着已经越来越高的儿子,骥远温润如玉下的坚毅,坚持。
她还是答应了,男人和女人不同。
女人大多向往和顺的生活,尤其是古代的女人呆在院子里过着,可以过一辈子,男人却不同,男人更喜欢外面的世界,他们也征服着世界,花花绿绿的世界,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后院里。
他们有野心,有自己的目票。
那一次皓祥多隆都一起去了。
她那几个月,吃不好,睡不了,翻来覆去,担心着自己的儿子,怕他受不了战场的风霜,怕他有什么事,闭上眼就是骥远,胖大海,皓祥几人,梦到沙场的残酷,鲜血,无数次梦醒,无法入睡,紧张,担心,好在没有出事。
还担心他有没有吃好睡好,怎么样,担心的很多。
这就是母亲,为人母。
几个月后,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经过血的洗礼,沙场的风霜,几个孩子都更成熟,坚毅,看着似乎没有变,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雁姬才放下心。
整个人都瘦了,胖大海和骥远反而担心她。
后来——
慢慢的,她也习惯了父子俩一起出征,也算有个照应。
几个孩子一样出色,她同样骄傲。
心也放松了许多。
而沙场变幻莫测,有生有死,有活着有死去,在骥远跟着上战场的第三回,战事不利,陷入危险,前线失利,竟没有消息传出来,好久后,好不容易有一点消息,却全是不利的。
胖大海骥远都被困了。
很危险,雁姬不懂,她在听说的时候只觉天旋地转,心慌失措,再也冷静不下来,差一点冲到圣前,好在上面发了救兵,她日日等着前线的消息,日日盼着,整个府里都为之沉寂压抑。
老夫人天天在佛前念经,雁姬不知道怎么办,无法入眠,后悔,后悔送自己儿子上战场。
跪在佛堂里,她求不了任何人,她心里空的,在求无可求时她求着神明。
她能穿越是不是说明神明是存在的?
那一段日子她忘了她是怎么过来的,在听到胖大海和骥远平安的消息后晕了过去。
等见到他们,才彻底放心。
好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胖大海和骥远没有出征,虽然没有什么事,当时也确实是危险,是皓祥想出了一个办法才退了敌,最后还让战事胜利了,就那次皓祥立了战功。
胖大海和骥远受了伤,养了好一阵,雁姬心情也平和了,圣旨下来,该上战场还是要上。
雁姬后悔也没有办法,男人的世界,她慢慢也想通,放他去飞。
骥远的信更厚,写了对战争的感悟,对雁姬的想念,和胖大海一样,还有对洛琳的想念,又说起皓祥的谋略,多隆做下的好笑事,一路的风景,心里的想法。
很多。
雁姬更慢的看,慢慢的,逐字逐句,带着笑。
信里还有对胖大海这个阿玛男人的崇拜,胖大海在战场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原小说里也有叙述,很会用兵,很会打仗,雁姬还是知道的,她记得最清楚的是——
“努达海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威武——”新月说的:“从天而降在我的面前!”
雁姬记得很牢,寒了寒。
她也回了信,给自己的儿子,还有胖大海,她没有写太多,把府里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有京城的一些事,还没有正式选秀,京城很平静,没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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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王府也是很平静的。
好像都等着选秀一始。
最后,她要他们父子俩,平安归来。
落笔!
吹一口气,雁姬搁下笔。
对于家里三个孩子即将参加选秀,胖大海出征了,他没有说什么,走之前都商量好了,骥远只关心的问了洛琳几个。
“小心点。”
把信封好交给赵婆子交给外面等候的小厮。
“是,福晋。”
“......”
等赵婆子回来,雁姬坐在窗台边,倚着躺椅,看着外面的□□如许:“不知道打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她淡淡的道。
“福晋,将军爷还有骥远少爷他们都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将军走时吩咐要福晋别担心,多休息,不会有什么事,应该要不了多久,将军和少爷就会回来了。”
赵婆子站在雁姬下首笑着安慰道。
“嗯——”
“......”
过了一会,没有人说话。
春风吹过,淡淡的暖和外面的阳光一样,天气很好,很舒服,不热也不冷,刚刚好,雁姬眯了眯眼,有些慵懒:“又去了?”隔了片刻她问。
不明不白的问话,赵婆子却马上明白:“是的,福晋。”
“哦——”
“......”“这是第几次了?这个月有两次了吧?”
雁姬顿了顿又问,眼晴直接闭上了,昂着头,轻轻的。
赵婆子看雁姬一眼:“是。”
“上次你跟着去了,这次有没有找人跟着?”雁姬又问。
“福晋,有。”
“说说上次去看到了什么,上香?一个月两次的上香——”雁姬说着,声音更轻,她睁开了眼,看着赵婆子。
“回福晋,洛珊和洛瑶两位小姐确实是去上香,不过,和福晋猜的一样——”
“是那个我找你查过的人?”
“嗯,是在皓祥少爷和兰馨公主成亲的时候的那个人!”
“两个都?还是一个?是谁?”
“洛瑶!”
“到了哪一步了?”
“福晋——”
“说吧。”
“是,那位爷好像很喜欢洛瑶小姐,说是要在选秀后娶洛瑶小姐。”
“娶?那洛珊呢?”
“洛珊小姐好像还想着皓祥少爷。”
“皓祥——”雁姬皱眉,洛珊洛瑶......
她想着什么。
“马上就选秀了,还有一个月。”雁姬想了半晌看向赵婆子:“你明白?把二姨娘和四姨娘叫来,我有话对她们说,她们作为她们的亲姨娘是怎么管的?也该好好管管了。”
“明白,福晋。”
“......”
没多久,二姨娘四姨娘和赵婆子一起过来。
两个都是谨慎小心的,从雁姬穿过来就没出过什么错,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也跟了胖大海最久的女人,也不受宠,就只生了洛瑶和洛珊,这些年更不受宠。
两个人也安份,安份的过着日子。
就是三姨娘也是,还是那大大咧咧的样,倒也没什么幺蛾子。
怎么洛瑶和洛珊就不能像她们的姨娘一样?
以前一直以为两个孩子像二姨娘和四姨娘,在她们的教养下应该安份谨慎才对。
怎么一长大,就变了?
少女怀春可以,要在一定的限度,一旦过了度——
先前雁姬不在意,现在洛瑶有些过度了,洛珊还想着皓祥,马上要选秀......
不管有什么,等选了秀再说。
不能有任何过错。
二姨娘四姨娘行了礼后站在一边看着雁姬,有些不明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叫她们来。
雁姬也看着她们:“马上要选秀了,洛珊和洛瑶不适应再外出——”她开了口,没有怎么,淡淡的道。
见二姨娘和四姨娘脸色变了变,雁姬知道她们应该是知道她的意思,但知道不知道洛瑶和洛珊做的事,她没去猜测,只是告诉二姨娘和四姨娘,要她们好好陪陪洛瑶和洛珊。
为了洛琳洛瑶洛珊参选秀女,雁姬通过兰馨专门请了宫里退了的教养嬷嬷,来教她们。
“孩子大了,马上要选秀,还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好,你们说是吧,洛瑶和洛珊都是好孩子。”点到即止,雁姬没有多说,要二姨娘和四姨娘多注意就行了。
然后让她们退下。
“额娘,怎么了?”
“额娘——”
不知多久,听到声音,雁姬睁开眼,是长成大姑娘即将选秀的洛琳和骥宁,洛琳关心的走到雁姬身后替她按着肩,骥宁安静的走到雁姬面前。
“没事。”雁姬拍了拍洛琳的手,自己这个女儿下了多大的心才让她成了如今这样。
自己的女儿守规矩,雁姬是高兴的。
女儿家在这个时代,这个规矩大于天的时代,仰着男人活着的世界,名声很重要,不能有半点错处,一旦有错将毁掉一生,就是洛瑶洛珊也是,都是他他那家的女儿,代表的是他他那家。
这不是可以自由恋爱,私定终生的时代,对女人太过苛刻!
另一只手握住骥宁的手:“准备得怎么样,要选秀了?”她问洛琳。
“额娘放心。”洛琳笑容甜甜的,撒娇的靠在雁姬身上。
“嗯,骥宁呢,书读好了?”雁姬又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是的额娘,阿玛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骥宁安静清澈的眼晴倒映着雁姬。
雁姬扬唇:“快了!”
不知是不是二姨娘四姨娘说了什么,洛瑶和洛珊没有再出去上香。
好好呆在府里。
直到选秀。
等到胖大海和皓祥还有骥远多隆出征回来的时候,选秀正如火如荼进行中。
新月没有来参加选秀。
雁姬进宫的时候打听到的,好像是病了还是怎么,便免了选秀,不知道怎么回事,剧情是变没变,真难料,京城在选秀开始热闹起来,各府都奔走着,为这一批的秀女,和硕王爷和雪如替富察皓祯找着福晋。
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在身体好后,又腻歪在一起。
雪如高兴又隐忧,和硕王爷对富察皓祯还是和以前一样,又有些不同。
红霓不见,耗子有些个不乐,雪如和硕王爷在最后查到是红霓散播消息让那些下人误伤的富察皓祯和白吟霜,发现她不见后,两人派人找了很一段时间。
没找到。
发现她房里的东西,还有值钱都不见的,知道她是逃走了,又找了很久找不到,怒气难消,一个贱的女人居然敢伤皓祯。
他们转瞬明白应该是红霓因为皓祯宠爱白吟霜,冷落了她,才——
等找到了一定......不放过她。
耗子和白吟霜知道是红霓让她们被误伤后,耗子不相信,白吟霜也捂着嘴不信,不相信,不敢置信,红霓虽然以前伤过皓祯可是后来很好,耗子想着红霓的眉,白吟霜看着耗子,一直念着不可能,在种种迹像表明是她后,她劝着耗子:“红霓那么好,那么善良......不会不会的,不会是她......”中,耗子抱住白吟霜:“吟霜,你才善良,我就知道——”
也不提红霓了,更加腻歪,只偶尔想起时耗子不乐的念念,白吟霜陪着。
雁姬和翩翩坐在一起,这次选秀后,很多人应该都会成亲。
自己儿子骥远不知道上面会不会赐婚,还有多隆,洛琳洛瑶洛珊的亲事!
想到洛瑶和洛珊的事,洛珊还想着皓祥,洛瑶和那个人......珞珊是不可能和皓祥的,嫁给皓祥只能做小,不说皓祥同不同意,兰馨是公主。
做小并不是好做的,他他那家的女儿,除了皇亲,贵族,他他那家的庶女也没有给人做小的道理,除非她自己不争气。
洛瑶和那个人更是——
想得雁姬头大。
最终不想。
胖大海骥远回来,带回了一个人。
58、昏迷的少年
胖大海出征回来进宫去了还没有回府的时候,雁姬就知道了。
打发了派来给她递话的人。
雁姬沉思。
胖大海要她收拾出一间空房间出来,他要带一个人回来,要住。
带谁?
胖大海又要做什么?
男人女人?
这才出征回来,就要带一个人回来,他到哪里找的人?左思右想,雁姬手指敲击着桌面,之前没有听到风声,骥远给自己的信里也没提到,胖大海也没有说——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新月!
她觉得天雷劈来,轰隆隆,很冷。
可是没有听说呀?
等到宫宴散了,雁姬带着几个姨娘,府里人人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儿子还有胖大海回来的时候看到,胖大海的马上果然多了一个人。
抬头看天,黑黑的一片,沉沉的压下来,夜风吹过,雁姬打了一个颤,再往胖大海那里看去,因为是散了宫宴才回来,天色已晚,光线不明,什么也看不清楚,看着胖大海马上多的人,雁姬一瞬间又想到新月。
是的,说不定真是新月出现了。
和胖大海相逢了。
虽然没有听说荆州之乱,和原小说不同,不过,她这只蝴蝶改变了太多,剧情都不一样了,胖大海的月牙儿出现的不一样也是可以的,不是吗?何况之前她打听过,说是新月生了病还是怎么的没有来参加选秀。
那么更有可能和胖大海相遇,并钟情,发生天崩地裂的‘真爱。’
新月或许并不是生病没来!
雁姬只是疑惑怎么没有听说什么?原小说里新月出现可是很多人知道的。
也许是消息被上面封锁了。
雁姬想了想,迎了上去,眼前的画面真像原小说里,新月出现的情形,雁姬还记得原小说里,就是这个样子。
荆州之乱后,胖大海出征回来一路陪着新月慢慢回京,进了宫后极力的争取让新月感受家庭的温暖,新月也一样,最后把新月带回了他他那将军府。
太后和皇上同意了,原意是想让新月和骥远,谁也不会知道人家看上的是骥远他爹,抚孤抚到格格的床上。
只是要是新月应该是坐轿子——望了望天,雁姬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骥远,看不出什么,又把目光放在胖大海身上。
而跟在雁姬身后的人也都看着胖大海。
当然不会像雁姬那样想,对于胖大海的马上多出一个人,只是好奇。
特别是走近后。
因为胖大海马上的人,是一个少年。
“雁姬我交待的都准备好了吗?”胖大海下马,有人去抱着那个少年,胖大海走前抱了下来
“我来吧。”下马,见雁姬走近问。
“准备好了。”
雁姬回答,边回答,边看站胖大海身前的少年,走近后可以看清,确实是一个少年,闭着眼,脸色惨白,不是她以为的新月,小三月,她怀疑过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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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她多想了。
真的多想了,想太多。
抽了抽嘴角,雁姬相信自己男人女人还是分得清的,这就是一个少年,除非新月变成了男新月......她抖了抖身体。
“那就好,谢谢你雁姬。”胖大海抱着那个少年站在雁姬面前笑着,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比出征前更黑了。
“嗯。”
“雁姬辛苦你了,我回来了。”胖大海又说。
雁姬看着他,看一眼他怀里的少年:“这是?”
看胖大海抱着少年的样子,难道真是男新月?胖大海又变了口胃?准备换另一种试试?或被女人打击到真的不敢找女的,找男的玩了?比如他怀里的少年?
雁姬觉得自己腐了,尽想些男男的问题,胖大海和他怀里的少年,这个攻受......弯直......
胖大海果真变态了。
“他受了伤,雁姬你等一下,我先带他去房间安置了,再给你说——”胖大海听到雁姬的话,才想起怀里的少年,急急对雁姬说完后,抱着少年就要离开。
“阿玛,阿玛——”“爷——”“......”接着是骥宁骥磊仪芳还有几个姨娘的声音。
“嗯。”胖大海点头,对骥宁笑了笑。
“好。”雁姬看着。
越看越诡异,二姨娘四姨娘三姨娘也盯着胖大海,看着。
雁姬看一眼走向自己的儿子。
“额娘。”
“骥远。”看着自己同样黑了不少壮了不少的儿子,雁姬笑着,握着他的手,拍了拍:“额娘想你,累了吧,走,进去,额娘已经吩咐人把水准备好了,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好好休息。”
“是,额娘。”
骥远笑着对着自己的额娘,知道又让自己额娘担心了:“让额娘担心了。”
“没有。”雁姬摇头。
带头往回走。
“大哥——”骥宁走到骥远身边,兄弟两个一起,对视一眼。
雁姬摇头,睥一眼一边的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走吧。”
“额娘,阿玛带回来的是叫元庆,他可是阿玛的救命恩人,是阿玛手下的士兵,这次多亏了他替阿玛挡了一箭,阿玛才没事,不然阿玛——不过元庆伤得很重,所以我和阿玛商量后决定带元庆回府养伤——已经派人去找他的家人。”
等人散了,后,雁姬听到自己儿子骥远这样说。
“哦——”
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说,雁姬看着自己儿子。“额娘,别担心,阿玛没事。”骥远见状道,她知道自己额娘想什么:“儿子也没事。”
“额娘没有担心,只是——”
雁姬想到儿子说的,胖大海差点受伤,好在都没有事,只是那个元庆:“以后万万小心,战场无眼,这次多亏了元庆,等下额娘去吩咐下人好
好照顾他,让他好好养伤,把伤养好再说。”
“儿子知道,额娘,洛琳呢?还有洛瑶她们——”
“进宫了,你忘了,选秀。”“儿子一时忘了,额娘,妹妹她——
“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你妹妹过了初选,后面,看造化了......额娘帮不了她,额娘只希望你妹妹能有一门好的亲事,不求大富大贵,平平淡淡幸福就好。”也不是完全不能帮,除非洛琳落选,那么可以亲人做主定亲。
可是秀女落选,会有很多闲话,一般都会认为身上有瑕疵,也不会有什么好亲事。
还有就是生病不去参选,一般如果有合意的人选的人家可以选这一招,躲过选秀像新月一样,也可以中途生病落选,雁姬找人打听过,身边却没有合意的人。
熟悉的人里就一个多隆,皓祥好是好配了兰馨公主,别的......没找到合心意的。
进宫前雁姬问过洛琳,洛琳却没有同意,反而安慰她,要她这个做额娘的不要担心,婚姻天定。
他他那将军府在整个京城不算什么,只是近年颇受帝宠,但应该不会进皇子府或是王府,一般应是赐给宗室,做嫡妻,何况这次出了三个女儿,他他那家很关注。
洛瑶和洛珊没说什么。
“洛琳想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雁姬记得自己女儿走前说的,小小的少女,甜甜的笑着。
“......”雁姬也不多想,等选秀结束。
“额娘——会的,妹妹那么好,一定会有有一门好的亲事。”
“嗯,希望这次上面能给我们骥远赐门好亲事。”雁姬应声后,对着自己的大儿子打趣的笑道。
“额娘——”骥远也笑着。
“去吧,先去洗漱休息,洛琳几个的事,过后再说额娘去看看。”
“嗯。”
等骥远走后,雁姬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准备去看一下胖大海那里安置得怎么样。
“额娘,原来那个少年救了阿玛啊,是阿玛的救命恩人?”转身,雁姬发现骥宁看着自己,这孩子不知道何时跑回来听到了。
雁姬看了跟在身后的赵婆子一眼。
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点头:“嗯,你们先回去,额娘去看看。”
“我也想去,额娘。”小儿子骥宁安静的望着雁姬。
“你——”
想说什么,最后雁姬拿他们没办法,看着自己小儿子清澈的眼,算了。
“走吧,一起,”
“......”
去了早就着人收拾出来的客房,看了闭着眼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少年,少年虽然一脸惨白,五官却很俊秀,斯文,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孩子,容貌不在自己的儿子之下。
顷长的身体,不瘦,只是惨白的脸让人觉得单薄。
胖大海站在一边,身上带着酒气,一脸疲惫,雁姬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照顾,有什么情况马上报给她。
“我让人好好照顾着,放心,先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睡一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雁姬走到胖大海身边,皱了皱眉,见他眼晴都快闭上了,轻声的说道。
“雁姬?”胖大海疲惫的睁开眼,看着雁姬。
手放在雁姬身上。
雁姬皱眉推了推,别开头:“走了。”
“哦——”胖大海盯着雁姬,盯着,却不走。
雁姬看一眼,转向一边,骥宁看着床上的少年,光线不明,看不清:“骥宁回院子去,不早了。”
“是,额娘。”骥宁回头看过来:“阿玛,是他救了阿玛是吗?”
“嗯,骥远说的?去吧,阿玛明天去看你。”胖大海闻言,目光落在骥宁身上,慈爱的道。
“骥宁多谢他,等他醒了,骥宁来道谢。”骥宁忽然道,清澈的眼很亮。“好好孩子,要好好谢谢元庆。”
胖大海看样子很高兴很欣慰。
“......”雁姬看着。
“洛琳几个呢,雁姬,回来没有看到?”胖大海看着骥宁,想了想突然道。
“进宫选秀去了。”又是一个忘了的。
“哦......这么快,阿玛的洛琳——长大了”
雁姬不说话,只看着,叹息一声。
“雁姬。”胖大海忽然回身,抱住了雁姬,抱着她,抱得很紧,紧紧的,温暖的呼吸伴着酒味在她的耳边吹抚,还有他低沉带着黯哑的声音:“没有想到我努达海纵横沙场这么多年,竟被一个小孩子给救了,你也听骥远说了,当时情况很危急,有箭射过来,我一时失了手没挡住,元庆这孩子是新加入军营的,竟替我挡了箭,我没事,这孩子却伤得不清,想不到啊——当时很震惊,好在伤得重,却还不致命,不然我努达海这辈子都无法安心,那之后,战打完了,拔营回朝,时间很紧,这孩子一直昏迷,偶尔清醒一下,又昏过去,这孩子家里我叫人报消息去了,谁知一直没有回音,进宫的时候醒过,出了宫又昏迷了,和骥远商量了一下,就先带了回来,必竟是替我努达海受的伤,肯定要养好了,明天我亲自去打听一下,册子上应该有,看是不是知道了,怕还不知道担心着。”
“好。”
雁姬听着,回应。
不知道这个元庆是哪家的?
“雁姬,要不是元庆,说不定我就回不来了——”胖大海的手又紧了紧,抱着她。
“不会的,我相信你,努达海。”
雁姬赶紧说。
“当时我想到你,雁姬,多亏了元庆,这孩子——”胖大海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嘶哑,紧抱着雁姬。
“......”
夜沉沉,胖大海回房沐浴洗漱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都抱着雁姬。
雁姬在黑夜里睁着眼,看着面目模糊的胖大海。
“差一点回不来吗?”
她看着他,想到如果没有元庆,这个男人有可能会受伤,有可能像他说的回不来,他也是人,也会受伤,会死,小说是小说,这个人必竟在一起那么多年。
活生生的。
雁姬觉得胖大海在她心中不再单薄如纸,是小说中的人物,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清淅了不少。
以前她担心,只担心自己的儿子,这个胖大海——
59、选秀后指婚
天一亮,胖大海休息好了吃了早饭和雁姬说了后就出去了,去找元庆的家人。
洛琳洛瑶洛珊进了宫,选秀没有结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骥远也一大早出门找皓祥多隆几个去了,府里就雁姬还有骥宁,几个姨娘还有老夫人。
二姨娘四姨娘整天为着洛瑶洛珊选秀的事,还有选秀后的亲事着急。
虽说急不来,可是还是急着。
雁姬何尝又不是?
只有等选秀尘埃落定,几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才能松口气,就是到了那时,又或者为男方如何担心,操心男方的人品学识各方面好不好,怎么样,配不配得上洛琳自己的孩子。
两个人合不合适?在一起如何,男方对人好不好,会不会对洛琳好,尤其是成亲后。
担心的需要操力的很多......
骥宁骥远也是一样,希望他们都能成亲后幸幸福福的,平平安安的,顺利。
要是不幸福,对方人品不好,处不来,那将来——
婚姻是人生的大事。
关乎着一辈子。
不管是男女,是哪个时代,都很重要,很多时候代表了人整个下半生的生活,对女人来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当然这并不代表全部,还是代表了很多方面,女人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次是出生,这不能选择,一次是嫁人。
男人也是一样。
男人娶到好老婆,少二十年奋斗,女人嫁到好丈夫一步登天。
现代都这样,何况这个时代。
就算不为钱权,只为人品,有一个好妻子,更容易成功,无论事业生活更顺利。
女人不要富贵,有一个疼自己,知冷知热的丈夫也是幸福。
雁姬一直操心担心着,所有爱自己儿女的父母也是,而且谁又不爱自己的子女?不管为什么都是为了他们好,当然也有例外。
“福晋,不知道选秀怎么样了?快结束了吧?”
“我也不知道,差不多了吧。”
“哎,都这么多天了,急啊,一天天的,过得太慢了,不知道洛珊洛琳她们现在怎么样,在宫里如何,习不习惯,有没有受欺负?”
“......”
花园里,雁姬和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坐在一起,听着她们说。
胖大海出门找元庆的家人,找了一天没找到。
册子上注明的地方,胖大海去却没有见到人。
元庆也没醒,一直昏迷着。
过了好些天,才醒来,胖大海很高兴,雁姬带着府里的人向他感谢,他没有接受,苍白腼腆的一个清秀少年。
宫里。
清朝宫廷的选秀,非常严格。
清朝后妃制度在□□哈赤和皇太极时代比较简单,顺治帝时有所改进,分为大选和小选。
清兵入主中原后,旗人有八旗和内务府包衣三旗的区别。
八旗包括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八旗,共二十四旗,这是清政权赖以统治的主要支柱,内务府包衣三旗则是清皇室的奴隶,二者的政治地位不同。
所以,尽管清初将八旗和包衣三旗的女子都称为秀女,但挑选的方法和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也有所不同。
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选一次,由内务府主持,其中虽然也有一些人最终被逐渐升为妃嫔,但承担后宫杂役的,都是内务府包衣之女。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一次,由户部主持,可备皇后妃嫔之选,或者赐婚近支(即三代以内、血缘关系比较密切的)宗室。
洛琳她们出自他他那将军府,属镶白旗下,参加的是每三年一次的大选。
由户部行文各旗都统,将应阅女子年岁,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及族长,逐一具结呈报都统。
然后汇报户部,户部上奏皇帝,皇帝批准何日选看秀女后,户部马上再行文各旗都统,各旗造具秀女清册。
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族长及本人父母或亲伯叔父母兄弟之妻,亲自带秀女坐着骡车送至紫禁城的神武门,依次排列,由户部交内监引阅。
秀女们会有专门安排检查身体,通过的进入下一轮,当然也不是每一个都需要检查身份,出身尊贵的一般不用检查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轮,而秀女检查身体很重要。
有病,残疾,相貌丑陋而确实不能入选者。
也有上下打点好的可以,第一轮没有通过的话,返回家中后的秀女今后的亲事会有很大影响。
很少能定到好的亲事。
选秀选秀,哭的,笑的。
选中的留牌子。
没有选中的撂牌子。
初看后还有复看,上记名,是皇上指名留下的,或皇宫皇后太后指名选中的,留下的人还要留宫住宿,最终选出数人,其余者配给近亲宗室。
清朝选秀是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称“及岁”,超过十六岁称“逾岁”。
“逾岁”者一般不再参加挑选。
因故未能阅选者,则必须参加下届阅选,否则虽至二十余岁亦不能出嫁,违者将受惩处。
凡应选的旗女,在未阅选前私自与他人结婚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
即便是因为残疾不具备选秀女的条件,也要经过各旗层层上报,最后由本旗都统呈报给户部,再上奏皇帝认可后,才能免选。
御花园中姹紫嫣红,香气扑鼻,待选的秀女一一站在空地上。
洛琳洛瑶洛珊三姐妹都在其中。
姐妹三人都是优秀的,又出自镶白旗下,通过初看复看。
如今站在御花园里等着上面最后阅选。
孝庄太后,顺治的第二任皇后安静苍白历史没有过多记载的孝惠章皇后,顺治看着在烈日下暴晒,身着旗装,脚踩旗鞋的秀女阅选。
顺治圆圆的脸上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眼就收回来,盯着手中的茶杯。
孝惠章皇后安静苍白的坐着。
下面的秀女都低着头,不敢有稍微的动作不敬。
孝庄太后看她们一眼,皱了皱眉看向顺治和皇后,顺治依然没有兴趣的样子,孝庄叫坐在下面的几个顺治的妃子,选出几个秀女留在宫中,又望向顺治。
顺治明白孝庄太后的意思,圆圆的脸扫了下面的秀女一眼:“抬头。”
听到圣言下面的秀女都马上抬起头,不过脸上都染满了红晕,依然微微低着。
孝庄看着顺治,下面的妃子也是,皇后还是安静的样子。
顺治只是随便看了几眼,指了几个。
孝庄太后收回目光看了几眼顺治选中的两个秀女,一个圆脸,很可爱单纯的样子,还有一个瓜子脸,长相温婉,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抿紧的嘴角松动了一点,看起来似乎是满意。
留下的秀女几乎都是早就内定的,清朝选秀,一选出身,家世,品性,最后才是美貌。
主要是品性家世,美貌者若家世不够上面并不多喜欢,多为妾。
孝庄太后看完后,让皇后和几个妃子也选了几个,都是内定的。
孝庄太后又扫了一圈,目光定在洛琳身上,洛琳感觉到,心一紧,不过,孝庄太后只看了一眼,就转向一边的洛珊和洛瑶,顺治也刚好看向她们。
“哪家的?”他忽然开口,目光盯着洛瑶。
孝庄太后脸上看不出什么,看着他。
几个妃一听惊了惊,她们这个皇上从那个狐狸精来后只对着那狐狸精,对别的什么也没兴趣,难得主动问一个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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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几个妃子对视一眼,眸中精光一闪,皇后也抬头看了一眼洛瑶,直看得洛瑶脸苍白,直打鼓,一双双目光就像针刺一样,她脸一红,她小心喏喏的说:“奴婢是镶白旗下——他他那......”
“努达海是你的?”顺治又开口。
“奴婢阿玛。”
洛瑶小心的看一眼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洛琳,还有瞪着眼的洛珊,赶紧回答。
“哦——”顺治看了洛瑶一会:“嫡女?”
“奴婢是庶女。”
“嗯。”顺治低着头,不知想什么,没再说话。
“......”
“......”
等了一会,顺治还是没说话,皇后早收回目光,几个妃子也不再盯着洛瑶,只有孝庄太后:“你们他他那家这次参选秀女一共几个?”她问。
“奴婢姐妹三个。”洛瑶马上答。
对孝庄太后她更诚惶诚恐。
洛琳三个,洛瑶最胆小,小心,娴静。
洛珊活泼,胆大,洛琳给人的感觉最像雁姬,又不像。
“三个,你们大哥骥远哀家记得答应给他选个好的......”
孝庄太后之后也不再看着洛瑶,又问了其它几个秀女,洛瑶咬着唇。
洛瑶和洛珊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并不想进宫。
自古后宫争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花样的女子一个个迅速的枯萎,后宫是无数女人的战场,旧的去了新的来了,是权力的集中地也是女人的集中地,为着各种理由,女人们前赴后继,赢的风光,荣耀,输的呢?
雁姬并不想他他那将军府和顺治牵上,伴君如伴虎,进了宫,一个不小心......
不说别的,顺治没几年时间了,到时——以他他那家的家世也不够资格,进了宫只会任人欺负,何况当今圣上对皇贵妃的专宠都是有目共瞩的,进了宫就等于守活寡。
洛琳洛瑶洛珊进宫选秀前,雁姬专门找时间侧面敲打过,问了她们的意思,尊重的同时敲打,看她们的意思,要是她们想进宫她也不会拦住阻止。
兰馨那边,雁姬也把自己的意思闲谈时说了,要她帮忙合适时试着在太后面前提一下,兰馨得太后顺治的宠,比别人说话好说,也有份量。
兰馨答应帮她提下。
其实之前孝庄太后问过她,她也回答了自己的意思。
孝庄太后没说什么,跪了半晌,让她走了,后来没有再提,不知道怎么想。
御花园中,顺治又坐了一会恹恹的起驾走了。
留下孝庄太后和皇后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妃子。
选秀完,洛琳洛瑶洛珊三个不久返回家中。
雁姬已经等急了。
一天天的,从没和洛琳分开这么久,娇娇柔柔的女婴长大,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是。
一见到她们,二姨娘和四姨娘赶紧抱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哭。
雁姬也是,拉着洛琳着手:“瘦了瘦了,额娘的洛琳,怎么瘦成这样,额娘叫下面熬了烫,等下多吃点,啊?”
“好。”
洛琳赶紧撒娇的抱着雁姬的手臂,甜甜道:“额娘,洛琳想你了,还有大哥,二哥,阿玛,想你们了。”其实并没有瘦,还胖了白了些,不过在所有母亲的眼里,都是这样。
“额娘也想你,额娘的洛琳。”
“嘿嘿——”
“......”
一边的二姨娘四姨娘也是。
拦着洛瑶洛珊直抱怨着瘦了。
只有三姨娘有些落寞,雁姬拉着洛琳往回走,注意到,眸闪了闪,这个三姨娘当年的事后,不得胖大海的宠,胖大海一般都不会去她哪里,大男人,小肚鸡肠,还记恨着。
雁姬并不想管。
要不要宠是胖大海的事。
三姨娘这人,她也不好说。
洛琳回来,见她没事,还是之前的样子,雁姬非常高兴,洛珊和洛瑶有些神思不属不知道想什么,而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胖大海也是一阵高兴。
父女俩一阵亲热。
对洛珊洛瑶,胖大海不亲近,但还好,洛珊洛瑶对胖大海对洛琳的宠溺有些不岔,脸色不好,雁姬拉着她们走到胖大海面前:“洛珊洛瑶也来了。”
“洛瑶洛珊。”胖大海也笑着问了她们几句。
洛瑶洛珊脸色还有些不好,但有了笑意。
骥宁骥远看到洛琳姐妹回来,一脸带笑,骥远一向温润如玉,看起来对洛琳洛瑶洛珊都很好,对这个大哥,她们也很喜欢,仰幕,害怕。
雁姬走到胖大海身边,坐着。
之后说起御花园的事,雁姬对顺治竟问起洛瑶,心惊了惊,脸上平静的看了眼洛瑶,看不出什么,既然洛瑶没有留牌子,都回来了,应该没什么,胖大海也没说什么,倒是一脸高兴,听到后来孝庄问了骥远,两人对视。
雁姬后来问胖大海。
胖大海倒是骄傲的说,皇上看得起他才问起洛瑶,想了想,得不到头绪,没多想。
洛琳她们回来不久。
赐婚也下来了。
洛琳三个。
骥远,多隆都指了福晋。
60、得尝所愿否
固山格格塞雅配给骥远,竟和原小说里一样。
塞雅和洛琳她们一起参加选秀,塞雅性格活泼单纯,洛琳和她在选秀中认识,彼此都很喜欢对方的性格,成了好朋友。
之前就想过要塞雅嫁给自己大哥当自己大嫂——这下听到塞雅配给了她最亲爱的大哥,高兴死了。
眉飞色舞高兴的在雁姬面前说。
撒着娇。
骥远在一边看着,温润如玉,雁姬拍着洛琳的手,看向骥远,虽然和原小说一样,不过塞雅雁姬并不讨厌,原小说里还是挺喜欢的,就是太单纯,被新月刺激了,其它还好。
太单纯以后多注意就是,现在还是她和骥远配,也许这就是姻缘天定,注定!注定固山格格塞雅是骥远的正妻,福晋。
多隆配的是一位多罗格格,比塞雅的品级高,出自多罗贝勒府,也同是洛琳她们一起选秀的,这个多罗格格晴沐云,洛琳她们只是见过,性格有些娇纵,大大咧咧。
必竟对方是多罗格格,洛琳她们只知道这些,只不过听说和多隆早就认识,多隆很喜欢人家,算得尝所愿,洛珊配了宗室里的一个分枝的子弟为福晋,此子据说性格温和,饱读诗书,相貌清秀,雁姬找人打听后觉得和洛珊很配。
洛珊脾气有些时候有些娇惯,找个性格温和的丈夫刚刚好,性格能包容互补。
两个人相处在一起,成亲生活一辈子,性洛很重要,如果一样,若都不爱说话,或者性格同样冲动,那么并不好。
互补包容最好。
雁姬说给胖大海听后,两个人都觉得配洛珊很好,洛珊却似乎并不满意。
从圣旨下来后就脸色就很不好看,郁郁寡欢,脾气很大,没有一个好脸色,胖大海见状很生气,当场指着洛珊就不高兴的要咆哮,被雁姬拉住,安抚住,洛珊在想什么,雁姬哪里不知道?不就是皓祥?
但她和皓祥是不可能的,雁姬暂时没有亲心管洛珊,只叫人看住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事来,然后让四姨娘好好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导一下,好好谈谈,赐婚已经下来,不管如何都要嫁。
逃不了,推不掉,这不是别的,是圣旨,不是你想不想,除非人死了,不然都要嫁。
一不小心会掉脑袋,牵连至全府,不能大意。
况且不管是赐婚前还是什么时候,洛珊再喜欢皓祥都不可能嫁给他,身份,条件都不允许,当妾,皓祥也没有这个意思,对刘珊爱慕皓祥的事,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为此胖大海很不高兴,雁姬也不能让她闹出什么来,叫人笑话。
雁姬有很多要忙,自己的女儿洛琳指给了礼亲王府的庆贝勒为嫡福晋。
礼亲王,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代善。
清□□□□哈赤第二子,清初开国八大铁帽子王之一。
代善崇德元年受封为和硕礼亲王。
顺治十六年代善之孙杰书袭礼亲王爵,改封号为康亲王。
现在礼亲王由杰书袭了礼亲王爵,洛琳赐婚给杰书最小的嫡亲弟弟,对于自己女儿的婚婚,雁姬哪能不担心,人心都是偏的,圣旨下来就叫人去打听了,打听清楚,得回的消息不多,不过很好。
洛琳赐婚的对象,康亲王的嫡亲弟弟喜欢书画,文武双全,人品很好,年岁较小和洛琳差不多大,性格低调,很少露面,没有侧室,妾通房一类不清楚,那样的身份想必不会少,雁姬叹一口气,其它的再打听也打听不到多的,从打听来的消息里分析得来就是此子不错,对人很好。
雁姬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洛琳会配给礼亲王府的贝勒。
圣旨没有下应该说选秀之前大体的看过,以为会配给宗室子弟,没想到竟是配给王府贝勒,又是嫡子,康亲王的亲弟。
以他他那将军府如今来说依然高攀。
其实算起来,也不错。
清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可以说是最好的对象,那可是铁帽子王府,就是不能继续王爵,以礼亲王府洛琳也不会吃苦。
打听过后,胖大海是很满意,很高兴的。
自己的嫡女将要嫁给康亲王的亲弟为嫡福晋,走路都带风的。
雁姬也满意。
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的人品了,能打听的不多,但看其低调的作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出来,应该没事,雁姬开始教导洛琳,把她知道的,很多生活的经验教给自己的女儿。
女儿不比儿子成亲了还在跟前,有什么可以说,女儿家嫁人前父母宠着,嫁人后,才知道多难,到时不在跟前,看不到,想帮也帮不了,到了陌生的地方,孝敬公婆,打点后院,一样样的都要做好,像礼亲王府要做的更多。
注意的,讲究的也是。
骥远骥磊不认识,只听说过,也去托多隆,皓祥那边打听了,说是人不错,雁姬把听到的告诉洛琳,问她,洛琳没说什么,红了脸,点了点头,洛琳一向听话,也懂事。
会好的。
虽然家大了事情也多!
雁姬做什么事都带着洛琳,恨不能一天当二天用,把能教的都教给她。
这样她嫁过去,也不会受了欺负,吃苦。
雁姬从小洛琳小时就有计划的培养她,看她打点家务做得很好,心里酸酸的,欣慰,赐婚的圣旨下来,不用多久,来年就要成亲,没有多少时间了。
雁姬更是私下开始教洛琳夫妻相处之道。
这也是一门学问。
男人,要捧,女人要宠,这是□□相处的一种艺术。
聪明的女人应该学会用欣赏的目光和话语去开发男人的智商,恰到好处地去捧,最终受益的还是女人自己。
成功的男人是女人捧出来的,激发男人潜力,使他们强大。
懂得放风筝的女人让男人幸福,让他拥有独处的快乐,给男人空间,给自己自信。
还要抓住男人的心,分享他的嗜好。
用心经营幸福,幸福是需要经营的。
男人需要一定的认可,而不是改造。
做个聪明的傻女人,可以把男人当宠物,但绝不能耍他,让爱的魔力永存。
男人的宠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即便是一个脸上已长了皱纹的女人,在男人的怜香惜玉下,也会奇迹般地年轻漂亮起来......
雁姬想到她读过的一本书。
她大约记得这些。
多的模糊了。
已经不太记得,当年她看过后,觉得很有道理,男人与女人之间,夫妻之间都有相处之道。
里面的东西不管在现代还是在这里都很有用,没有什么是凭空掉下来的,再深的感情也需要一些小心机,适当的维护才能持久,没有凭白的爱恨。
不然再深的爱放任自流有一天终会在时光漂白,就像一幅画,放在外面挂得久了,没有维护,越来越陈旧,黯淡。
男人不仅要棒也要宠,男人有时就像一个孩子。
你捧着宠着,不会有错,当然在他做错的时候,适当的提一下,口气不能太生硬,男人都好面子,你给了他面子,他也会给你面子。
看洛琳听得认真,雁姬心里复杂。
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随心,像这样耍小心机,太累。
雁姬不能说那是错,每个人想法不同,雁姬只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教给洛琳,知道得多,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
如果耍点小心机能让夫妻家庭和顺,有何不可?
如果洛琳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许不用这样的心机,但是洛琳嫁的人不是。
大家族中,勾心斗角的事还少吗?她一个新妇嫁进去,背景不够强,就算是嫡福晋,很容易被欺负,以对方的身份说不得已有几个妾通房,以后也会有。
女人在这时代太不容易,女人只是附属,一切都仰仗自己的丈夫,嫁前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清朝不像汉人那么讲究,大体也差不多,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小娇养着长大,什么苦也没吃过,想着她嫁过去将要面对的——
雁姬就担心心痛。
所以女儿家嫁人前,多宠宠是应该的,一旦嫁人,就是大人,就不能再像出嫁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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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吗?”
看着自己乖乖的女儿,雁姬心疼着,手抚了抚她的发,满脸宠溺。
“不太懂。”
洛琳望着雁姬,厥嘴摇头,挽着她的手笑着道:“不过,我会记住的额娘,里面的意思我会好好记着,额娘你懂的真多。”
记住就好,雁姬拍着她的手:“额娘只是吃的饭多点。”
“才不是,额娘是洛琳的额娘,最厉害了。”洛琳撒娇的昂头,哼哼两声,抱着雁姬,嘿嘿笑。
“吃了蜜嘴是吧?嘴甜的丫头,尽说好听话。”雁姬摇了摇头,这丫头,就嘴甜,会哄人,这样也好,嘴甜的人有糖吃。
会哄人,也容易招人喜欢,其实雁姬不需要那么担心,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以前也好,以后出嫁也好,不会让自己失望。
“额娘,洛琳可是说的实话。”
“你这孩子,眼看着就长大了,额娘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跟个小老鼠似的,好么大一丁点,手脚脸都小小的,一晃眼,就这么大了,长成大姑娘,这都定亲过了年就要出嫁了,额娘就快看不到我的小洛琳了,也老了——”看着嘻嘻笑的洛琳,雁姬握着她的双手,笑着感叹的说。
“老鼠?额娘,洛琳才不是老鼠。”洛琳一脸羞红,别开头道:“而且就算出嫁了,洛琳也可以回来看额娘的。”
似乎是害羞。
雁姬看着,淡淡笑。
“洛琳,出嫁后,对人对事,多思考,不要冲动,好好孝敬公婆,妯娌之间多听多看,不了解前少说,好好的,有事多商量——”雁姬又开始不厌烦的交待。
“嗯,额娘,洛琳知道。”
洛琳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认真听着。
看得雁姬心里一阵喜欢,欢喜,又欣慰。
洛瑶配给了费扬古,抚远大将军,为侧室,费古扬,董鄂皇贵妃的弟弟,身份尊贵。
骥远,多隆洛珊配的人都在意料当中。
并没有什么。
只有洛琳和洛瑶配的人有些出乎意外。
洛琳虽说是他他那将军府的嫡女,但配给一个贝勒为嫡福晋还是有些不足,但也不算什么,洛瑶配的人则——
费扬古可是现在最受圣上专宠的董鄂皇贵妃的弟弟,抚远大将军,洛瑶虽然才貌出众,性格也柔顺娴静,但只是一个庶女,就算只是侧室也有些高攀。
圣旨赐下后,府里,二姨娘和四姨娘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
起了嫌隙。
洛琳是嫡女配给康亲王的嫡亲弟弟虽然大家里面不舒服,但谁叫人家是嫡女,额娘是福晋呢!
嫡女和庶女,一个字不同,只是不同的娘,同样的爹,差别却很大,不管在哪方面,没得比。
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如人家,心里不好受,却也没办法。
但洛瑶和洛珊都是庶女,洛珊只配给一个名声不显的室室旁枝的子弟,洛瑶却是配给当今抚远大将军,哪怕是侧室也叫人起别的心思。
二姨娘和四姨娘见面开始冷嘲热讽。
雁姬听说了见了,也懒得管,只要不过份,府里的人议论也是一样。
洛瑶和洛珊两人也截然不同,洛珊郁郁难看,想要嫁的人和要嫁的人不一样,虽然是配为正室也不高兴,洛瑶则是脸上娇羞带笑,开始绣着嫁妆。
洛瑶是得偿了所愿。
怎么能不娇羞欣喜,她配的费扬古,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在皓祥和兰馨成亲时认识,少女思春的对象,雁姬着赵婆子打听过的人!
那个在选秀前私下和洛瑶会面长得很好身份不同的男人。
没想到还真是求娶了洛瑶。
虽说是侧室,但以洛瑶庶女的身份配上费扬古,只能为侧室,费扬古的正室早就有了,很是贤惠大度,出身高贵。
雁姬见过几面,是个伶俐人。
洛瑶的性格会做人的话过去应该会好过,只是做小——
二姨娘和四姨娘见面的冷嘲热讽并不影响什么。
洛珊郁郁不欢着,洛瑶娇羞的备嫁,府里都忙活开了。
当然亲事定下,成亲的日子还是挨着来,先是骥远,在年后,然后才是洛琳,洛珊,洛瑶只是为侧室和洛琳她们不同,多隆的亲事在骥远之后不久,也就是年后不久,洛琳在六月,洛珊在十月。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看似很长,却很快,都要开始备嫁。
在这期间,因为忙雁姬也没有注意到胖大海带回来的少年元庆,只交待下面好好服侍照顾,胖大海每天都会去看那个元庆,坐一会,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
每次回房胖大海都很高兴。
看胖大海那么极积,骥远骥磊和那个元庆也处得很好,雁姬没有管,只觉得这个元庆病好后,更清俊优雅不再那么苍白腼腆,她也没多想带着自己的儿媳妇仪芳忙着自己的。
直到元庆不告而别。
留下一封信,感谢胖大海,他他那将军府的!
信很短,先是感谢的,而后说有事急着离开,要他们原谅他的不告而别和再见。
这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洛珊私下给皓祥写信。
幸好雁姬早就派人看着,截了下来。
看着洛珊写的信,写给皓祥的,雁姬脸色不好看,这个洛珊还是做出了出格的事。
竟在信中约皓祥见面详谈。
详淡什么?
雁姬按着按额头,这阵子忙下来,看着这样的信,她心里膈应闷得慌,头疼,丢开手中的信,闭上眼。
“福晋,你准备——”
赵婆子见状上前会雁姬按着,小声道,观察着她的表情。
“继续注意着,有什么你知道怎么做,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暂时先这样,等我想想,出嫁后,安排几个婆子陪嫁过去,给我看着。”
“是,福晋。”
“你去给我看看四姨娘在做什么,自己的女儿不管,只知道——”
“是!”
这次被赐婚的人里,只有耗子没有被指婚。
和硕王爷和雪如这阵子折腾来折腾去的打听,谁知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满意的还是怎么,耗子落了一个空,耗子还是抱着她的吟霜,天天真爱着。
耗子很高兴,觉得他不用辜负他的吟霜,暂时不用内疚了,义正言辞的对和硕王爷和雪如说:“我只要吟霜就够了。”深情的抱着白吟霜。
弄得忙活一阵没有收获的和硕王爷一阵难看,雪如欣慰又难过,皓祯和吟霜这样相爱,她高兴,难过的是,这次选秀的人里没有一个配得上自己儿子的,有好的看上的,配给了别的人,自己去求太后,太后也没有准还教训了自己和爷,想着雪如脸色也难看了。
自己的皓祯那么优秀,太后竟皇上外面的人竟只看得见那个贱种。
耗子虽说高兴不用内疚,但整天和白吟霜一起,时间久了,恹恹的,偶尔开始往外面跑,听到外面人说皓祥娶了兰馨公主成是额驸,有些不是滋味,想到吟霜,觉得更不是滋味,要不是吟霜和那个红霓,他不受伤的话,娶公主的一定是他,再想着兰馨公主的美貌,心里不好受,兰馨公主本来是他的。
喝着酒,耗子借酒浇愁,虽说不好受,有些怪白吟霜,他还是爱着吟霜的。
白吟霜每天在府里等着他的皓祯,皓祯拒绝娶福晋,都是为了她,为了爱她,她内疚又幸福,难受,难过愧疚。
她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与此同时——
兰馨十月怀胎,经过生产,生下了一个儿子。
生的过程中一度危险,皓祥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兰馨的叫声,皓祥一脸青白,最后,兰馨熬过去,母子平安,生了一个儿子,皓祥抱着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傻傻的笑。
看着脸色苍白生完孩子后的兰馨,他低头用手抚开她额上的乱发,温柔的:“谢谢你,兰馨。”
让他做了阿玛。
翩翩也很高兴。
得偿所愿,抱着孙子,看着握着兰馨的手的皓祥。
61、羡慕嫉妒恨
对于元庆的不告而别,胖大海得到消息回来,拿着他留下的信看了一遍后脸色不太好,有些不高兴:“病都还没有好,怎么就走了?”盯着信又过了一会,看着雁姬。
“他信上不是说了吗,说是有事。”雁姬说着,看他那样子,皱了皱眉,他盯着她干什么
怀疑什么?
她做了什么了吗?她叫人虐待那个元庆了?还是责怪她没有看好元庆?
她这阵子一直在忙,不是他天天往那里跑吗,现在人不见了怪她?
何况人家有事要走不告而别!
“有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胖大海还是盯着雁姬,皱着眉头不满道。
雁姬抽了抽嘴角:“人家说是有急事!”
“......”胖大海被雁姬噎住,脸色更不好看起来。
“努达海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做了什么了?你直接说!”
雁姬眉更紧,心里不耐烦,不想再忍,胖大海的表情叫她不爽,这个胖大海,这个时候为了几个孩子的事她忙得累死了,他尽顾着往外跑过得潇洒,她懒得管,人家都说了有急事不告而别,现在怎么了怪到她头上。
“不是,雁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见雁姬生气了,胖大海赶紧解释,握着她的手,雁姬生气怎么会给他握,别开头,转到一边,手抽出来,面色冷淡,也不理他,胖大海一见,知道雁姬是真生气了,很是懊恼,围着雁姬转,急切的道:“我这条命都是元庆救回来的,要不是他,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你们也知道,所以想要好好报答他,他却说不用,让我这心里更愧疚,感激,想方设法想报答他,现在他身体也没好就这样走了,不告而别,我急啊,雁姬,我只是着急,没有别的意思。”
胖大海倒是说的实话,他性格就这样子,瞪着雁姬不过是着急,怀疑是不是府里有人待慢元庆了,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一声就走了,所以才怀疑的瞪着雁姬,倒是让雁姬误会了。
不过他那眼神是个人都要误会。
听完胖大海的解释,雁姬冷冷睥他一眼,不置可否。
胖大海小心的看着雁姬的表情,收到她的冷眼,急得出了一头的汗,额上流下汗来。
伸手抹了抹,见雁姬似乎不相信,又凑过去:“雁姬,真的,我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
“......”
雁姬还是不说话。
“雁姬你还真生气了?是我的错,别生气了,我都说了我没那个意思,你多想了,雁姬,我那不是太着急嘛!”直到胖大海急得满身大汗,又解释了大半天,雁姬才慢慢开口。
她先喝了一口茶,放下,悠悠的抬头看一头是汗的胖大海一眼:“我知道了。”
“呃?”
胖大海还在说着,闻言,愣了愣,脑袋定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傻,有些好笑。
雁姬笑了,胖大海的样子把她逗笑了。
“没事。”
她摇摇头。
“啊?雁姬——”胖大海终于反应过来却听到她说没事,真没事吗?他又有些怀疑的看着雁姬。
这次雁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没事,我不生气了。”
她看着胖大海愣愣的样子点头。
“你不生气了,雁姬?真的?”
胖大海立马大叫一声。
“对。”
雁姬再次点头。
胖大海似乎是检了一口气,盯着雁姬,抓住她的手见她没有反对,绷紧的脸松了下来,嘿嘿的笑了:“那就好。”说完,用力的抹一把头上又流下的汗。
他胖大海什么都不怕,就怕雁姬生气,平时看起来淡然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温和的人一生起气来不说话也不理他,更是一脸冰冷,脸绷着,叫人看了心慌,害怕。
“......”雁姬摇了摇头,端起一边的茶水递给他:“喝吧,你也应该渴了。”
胖大海笑着高兴的接过来,他真的渴了,听到消息赶着往回赶,又解释了这么多,牛饮的一口喝下泡了很久的茶,他大大咧咧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放下茶杯,等雁姬替他倒满,又喝了一口才出口气:“渴死了。”
雁姬看着他。
胖大海喝完了两杯茶,放下茶杯,看向雁姬正要开口,忽然想到什么,猛的站起身来,雁姬是不生气了,可是他是为了元庆的事回来的,这元庆——
“怎么了?”雁姬眸一闪问。
“元庆就这样走了,不成,我得去找找,他身上还没好呢。”胖大海自顾自说着,就往外面赶。
雁姬见状真不知道说胖大海什么好了,也不说话,坐着看着。
胖大海走到门口就碰到从外面进来的骥远。
骥远看到往外冲的胖大海有些疑惑,往里看到自己的额娘神色不悦的坐着,叫了一声:“额娘。”
然后看向自己的阿玛,难道阿玛又做了什么不着调的惹额娘生气?他也习惯了,从小长大这个阿玛时常抽:“阿玛,你这是要去哪?”
胖大海看到骥远冲出去的脚步停了停,抓住骥远:“元庆走了,说是有急事,身体没好就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可以帮他,我出去找找,你也跟我——”
胖大海的话还没有说话,雁姬起身走了过来:“你要去找,去哪找,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住在什么地方吗?”她站到胖大海面前,绷着脸不高兴道,这么多年也没有长进。
“雁姬,你——我——”胖大海张嘴想说什么,对她有话有些不高兴,对上她的目光,又恹了。
“是啊,阿玛,元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住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怎么找啊。”见状,骥远也道。
“......”胖大海看看自己的福晋又看看自己的儿子。
“阿玛我已经派人出去试着去找了,找到了告诉你。”骥远向自己额娘点点头,又道。
胖大海说不出话来,瞪了骥远半晌,点了点头。
骥远笑了笑,雁姬又看了胖大海一眼,也不再管他了,拉着自己的儿子回到里面坐下:“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一般这个时候骥远都在军营里操练的。
骥远看了他阿玛一眼说了起来。
说起皓祥当了阿玛兰馨生了儿子的事。
胖大海在门口站了良久,看着自己的儿子福晋,瞪着眼,见没有人理他,半晌不乐的走进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兰馨替皓祥生了一个儿子,和硕王爷还是很高兴的。
虽说皓祥是庶子,一向不被他看在眼里,骂着不孝子,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啊,也是他的种,而且这个儿子尚了公主不说,几次上战场都是立功的,外面见了都是夸的,皇上那里也是,哪怕他还是不太喜欢,也不以为然,不太相信他的能耐,现在分了家,但还是他富察家的人。
也算是给他富察家长了脸。
表面上面子上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这个儿子再不喜欢,还是有一些用的。
再加上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皓祯竟整天只知道和那个什么白吟霜混在一起,亲事也没有着落,自己一向大度温柔贤惠的福晋只知道埋怨这个那个,墨墨叽叽,也不见了以前的温柔,再看皓祥的额娘翩翩这个他一向也不看在眼里的侧福晋温柔柔顺,和硕王爷难免心生不耐不喜,对皓祥
和翩翩面色更好几分。
再想到那个白吟霜和硕王爷就皱眉,白吟霜那样的女人确实勾男人的心,就是他——咳咳,和硕王爷咳了咳,男人有个把通房妾没有什么,但整天跟一个妾腻在一起,像什么话像什么样子?什么也不担心,也不想,只知道吟诗作对,什么真爱?
狗屁!
看看皓祥那个不孝子,再看这个一向宝贝的儿子,和硕王爷生生的生着闷气。
折腾来折腾去想为他找个好的福晋,巴巴的想给他找个好的,娶个好的,他还不知足,说什么:“这样也好,儿子本来就不想娶什么福晋,儿子有吟霜就好了,别的女人怎么比得上我的吟霜,又善良,又高贵,又大方,又温柔,又——儿子只要吟霜就好,娶了别的人,儿子怎么对得起吟霜,对得起我和吟霜的爱,为了不伤害吟霜,儿子只能辜负你和额娘,不然到时,儿子一定会辜负——”
真爱个屁,辜负,他也知道辜负?
和硕王爷想着皓祯那咆哮着又是愧疚又是深情的揽着白吟霜的样子就生气。
想到那个一脸苍白整个风一吹就倒的白吟霜更生气。
都是那个白吟霜,他的儿子皓祯好好的,自从遇上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疯颠颠,抽了一样,整天真爱来真爱去,什么也不做,看得他心烦。
和硕王爷开始怀疑那个白吟霜不是什么白狐报恩而是报仇来的,他那个福晋竟也不知道为什么护着那个白吟霜,跟她皓祯一样,宠着,越想越心烦,一听到兰馨生了一个儿子,和硕王爷就去了皓祥那里。
看到皓祥那不孝子笑着抱着孩子,翩翩温柔的笑着的样子,和硕王爷觉得没有那么心烦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侧福晋翩翩笑起来温柔好看,分了府才发现?自己那个不孝子连带着也顺眼了不少,还有怀里的孩子,和硕王爷盯着,走了上去。
见到他来,皓祥脸上没什么,淡淡的行礼请了安,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翩翩见到和硕王爷脸色变了变,对和硕王爷翩翩总是有些害怕,分府后跟着自己的儿子单过见到和硕王爷的次数倒多了,还是害怕,她赶紧行了礼。
和硕王爷盯着翩翩看了好一会,直要着她白皙纤细如天鹅的颈,愣了好一会,直到皓祥皱眉翩翩被盯得不自在,脸色发白,孩子叫了出来才收回目光。
然后从皓祥那里抱过孩子逗了起来。
也不管皓祥母子了。
和硕王爷抱孩子的动作虽然看似还好,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些笨拙,似乎很少抱孩子,或者说从未抱过。
翩翩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别开眼,眼中怀念。
“额娘。”和硕王爷的动作弄得皓祥眉更紧,见自己额娘别开头,担心道。
“没事。”翩翩摇头看着自己儿子,她只是想到从她的皓祥出生到现在,她的爷,眼前的和硕王爷从来没有抱过他呢,皓祥没生下来前还好,别说抱,看也没看过他多少眼。
虽然说抱孙不抱子。
他的眼中只有皓祯,记忆里都是她抱着皓祥远远看着他带着福晋还有皓祯一起一脸笑容一家人幸福的画面。
对她和皓祥他从未有过那样的笑容和宠爱。
但她不怨,不恨,曾经怨过恨过,现在不了,她有好儿子,好媳妇,现在有了孙子,他呢?福晋呢?听说这次为了皓祯的婚事折腾了好久,最后不知道为何,没有指婚。
骥远,多隆,洛琳洛瑶他们都指了婚。
指的都不错。
就只有皓祯没有。
算了,她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皓祥见自己额娘摇头,放了心,看着一边抱着自己儿子的阿玛,这个一向厌恶他没给他好脸色只看得到他好个嫡兄对额娘也不好的阿玛,皱眉,分府后他这个阿玛就时不时来。
还是一脸不耐厌恶不喜的样子,像今天这样,也不知道来做什么?
不耐就不要来。
皓祥盯着,心里对这个阿玛早就寒了心,也不期待,当陌生人一样看,免得堵心,必竟是他的阿玛,要来也不能要他不来,不过心里想起红霓说的话。
他这个阿玛口中的嫡子,宝贝儿子,富察皓祯,从小到大一直压在他头上自以为是傲慢的竟是一个冒牌货,根本不是他的兄弟,而那个风一吹就倒的白吟霜竟然才是。
想到那个白吟霜,皓祥就嫌恶,那样的女人竟然富察家的格格,那个雪如福晋生下的,不是那个冒牌货。
这么多年,换子,那个雪如福晋还真是够大胆,混淆血缘,可是大罪。
竟真做得出来,女儿就女儿,又不会影响她什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皓祥刚开始真不愿相信那个白吟霜是——看她那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府格格?
只不过如果不是,红霓说的不是真的,那个雪如福晋凭什么对一个卖唱的女人那么好?
他还不了解她一惯端起的高贵吗?被一个冒牌货压在头上,皓祥怎么想怎么不爽,他恨了富察皓祯,那个雪如福晋,恨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马上告诉他们,拆穿他们,让他这个宠着冒牌货的阿玛看清楚,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真的差一点就去了,冲到和硕王府外被拦住,冷静后,他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他暂时没有证据,说了他那个一眼只有那个冒牌货的阿玛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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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可能还会倒打一耙,他可不想那样。
他要找到证据,然后——
要他们自己折穿,到时——才能解他的气。
想到他这个阿玛到时会有的样子......皓祥想到红霓,等事情了了,也该处理她了。
皓祥眼中冰冷的眸光一闪。
和硕王爷抱着孙子,软软的,有些无措,脸绷着,在看到孩子的小脸后柔和下来,脸绷不住了,见不孝子和翩翩都没有看他,笑着逗着怀里的孙子。
和硕王爷呆了很久,一直逗着孩子,也不管皓祥的脸色。
看着一边自己柔美的侧福晋,勾着唇。
决定晚上留下来。
不过,和硕王爷的算盘还没打响,雪如就来了。
雪如在府里等了又等,都没有等回和硕王爷,去看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女儿,有些忧心,想到那个狐狸精,她咬咬牙一脸笑容的带着人冲了过来。
说是来贺喜的。
之前忙,现在才来,和硕王爷见到她,脸僵了僵,皓祥看一眼,没管,翩翩对这个福晋也有些怕,虽然看着满脸笑容,小心的迎了上前,雪如倒是妹妹长妹妹短的叫得很好听。
翩翩见状,脸色好了些,皓祥有些皱眉,不想自己额娘这样,看一边自己的阿玛,像没看到,就抱着孩子。
雪如见到孩子,脸上还是笑着,眼中僵了僵,冷了冷,又羡慕又嫉妒,自己还没有孙子,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没有媳妇,这个狐狸精和贱种倒是有了媳妇又有了孩子。
心里直恨得咬牙,面上还和说好听话。
心里恨恨的恨起自己儿子,还有女儿。
一点不争气,之前的掉了,现在这么久还一个孩子也没有,不行,雪如觉得眼前的画面是在讽刺她,直刺着她的眼,她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生的儿子的儿子,贱人一脸笑容,还有那个贱种像是在嘲笑她。
她不能让他们嘲笑她。
她——
说了一堆的好话,雪如和和硕王爷离开了。
回到府里,雪如马上脸色不好看,对和硕王爷抱怨了起来。
“我们要给皓祯找个好的,那个兰馨公主还好的,赶紧给我们生一个孙子。”
“......”和硕王爷听着,眉头就皱了,又来了,他最厌烦女人的抱怨。
“之前不是找了,这个你不满意,那个你不满意的,能怪谁?”之前选秀,明明他看好了,虽说身份比不上兰馨,但别的方面比那个兰馨强,兰馨虽为公主,但只是一个孤女,不过从小养在宫中,封为公主,有几分上面的宠爱,他看好的,虽不是公主,出身背景却不差,以后皓祯要做什么,岳家那边是有靠的,她非说不满意。
挑来挑去,最后挑了几个看好的,还是不满意,折腾来折腾去,便宜了别人,一个没捞到。
和硕王爷很来气。
听和硕王爷这么说,雪如想说什么,在他的瞪眼下,呐呐的说不出来。
她也后悔,早知道——
“便宜了多隆那小子,他算什么东西,也能跟我们皓祯比?也不知道皇上太后想什么,竟配给多隆那小子,还有那个塞雅格格也不错,给那个骥远了,还有——”
雪如又抱怨起来,很愤岔。
“你也知道?”
和硕王爷听她说更生气。
“我——”
“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这个不满意,那个不好,挑来挑去的——”
“我也是为了我们皓祯好啊——”
“为了他好就该......”
“我现在也后悔,爷,现在我们皓祯怎么办?”
“......”
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眼中的宝贝儿子的事迹可是传了出去,专宠通房,这可不算好名声,当然也只是不好。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话被带着白吟霜过来找他们的富察皓祯听到了。
耗子脸色很难看。
为了他的吟霜,他不想娶是一回事,但是多隆竟然敢跟他抢又是另一回事。
耗子丢下白吟霜冲了出去。
直冲多隆而去。
白吟霜则脸色苍白又欣喜,欣喜的是她的皓祯不用娶别人,难过的是她的皓祯那么好,要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兰馨公主,白吟霜想到,是不是要像兰馨公主那样?只是兰馨公主皓祥抢走了,她可怜的皓祯,该怎么办?
这次的又被多隆抢走了。
都是因为她,不能这样,白吟霜望着耗子奔出去的方向,咬唇犹了一下,冲进了面前的大厅:“王爷,福晋。”
62、揍成猪头了
和硕王爷和雪如正说着,两人没有想到白吟霜会冲进来,一时都盯着一脸苍白柔弱无骨的白吟霜愣在那里。
“王爷,福晋,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让皓祯——王爷,福晋,请你们帮帮皓祯!”
白吟霜昂着头,咬着唇,直咬得唇发白发青,求着和硕王爷和雪如。
“要不是我,皓祯那么好,那么优秀他可以娶公主的,都是因为我,都是我,是我害了皓祯,皓祯那么好,那么优秀,王爷,福晋,你们不能让皓祯这样,他那么优秀,不能让我害了他!”
她又接着说:“王爷,福晋,你们一定要——”
“......”
“......”
听着她在那里说,和硕王爷和雪如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神白吟霜在说什么,为什么冲进来,雪如还有些愣愣的,和硕王爷脸色不好看起来盯着白吟霜。
他早不喜欢白吟霜,想处置她,哪知雪如老是护着,看看,现在这叫什么?
真是没有规矩!
是谁让她这样没有规矩的冲进来?谁教的规矩?和硕王爷不满极了。
白吟霜进府这么久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一点的规矩,她是什么身份?就敢这么冲进来!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她可以随意闯进来的地方?他和雪如商量事情,一个妾竟敢冲到他们面前胡言乱语,敢情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他们当成什么?一个玩意儿而已,没有尊卑观念!
和硕王爷瞪着眼,不能再惯下去:“白吟霜,你在说什么?给我住嘴,什么你啊皓祯的,闭嘴,没有规矩的东西,这里是你能闯进来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进府这么久还一点规矩也没有,是谁教她的,给我抓起来——”
他生气的大吼道。
雪如在他的大吼下恢复过来,对于白吟霜她虽然对她冲进来有些不满,不过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想到自己丢开她这么多年再多的不满也不见了。
何况听她的话都是为了她们在意的皓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她高兴起来。
见白吟霜冲进来和硕王爷生气了,她赶紧拉住和硕王爷,温柔的劝着:“王爷别生气,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正生着气吼着的和硕王爷被雪如拉着,还要再吼,对上她一脸温柔,张着嘴噎了噎。
片刻,更不高兴了,他这个福晋又要来劝他了。
“爷不要生气,不需要,你看吟霜也是为了我们的皓祯,她我还不知道吗,一心为了皓祯,这冲进来也是太急了没有想太多吧,可不是没有规矩,主要是急了——”雪如看和硕王爷脸色还是不好,甚至更不好,马上又劝道,表情声音更加的温柔小意。
“福晋——你,我,王爷——”
而白吟霜被和硕王爷的怒吼吓到了,整个人更苍白,摇摇欲坠,楚楚可怜,害怕不安小心翼翼的站着,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很有一番动人惹人怜惜的味道。
听到雪如的话,她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声音颤抖着。
她不敢看和硕王爷,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王爷,王爷以前只有对皓祥才这样——
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虽然她知道王爷并不喜欢她,可是却从没对她大吼过,福晋和皓祯都宠着自已,白吟霜心里伤心害怕。
皓祯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她只敢看着雪如。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和硕王爷不生气吗?不,他非常的生气,第一次雪如的温柔没有让他熄火,反而让他的火气越烧越旺,越来越生气,他瞪着雪如白吟霜:“看来你又要维护她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妾,一个东西,值得你每次这么维护?当成宝贝一样!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福晋,这么个没规矩的东西竟让你——”
他大吼的对着雪如咆哮。
瞪着眼狠狠的盯着雪如,问着。
雪如也噔大眼,和硕王爷竟对着她吼:“王爷——”她想说什么。
有些害怕,一向只要她小心温柔的,和硕王爷一般都不会再生气,这怎么?
“你一个福晋,她一个玩意儿,平时看你和皓祯把她宠着,捧着就算了,但宠也有个限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你的女儿!”和硕王爷吼完瞪了雪如一眼又瞪向白吟霜:“以后再敢没有规矩——不管是谁求情,爷都不会再放过她,给爷滚,来人,把她拉下去,关起来,别让本王看到。”
然后,和硕王爷对关门外吼道。
看到门外的人进来,他狠狠瞪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不再理雪如和白吟霜,看也不再看她们。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怒吼的瞪着雪如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吟霜才是你的女儿’时雪如陡然发白惊慌不安的脸色。
雪如在害怕,因为和硕王爷无意中的一句话。
王爷知道了什么?她瞪着眼看着和硕王爷离开,她愣了好久,不,爷不可能知道,不会知道,要是知道爷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吟霜!
吟霜也是他的女儿啊。
直到白吟霜叫喊着被拉下去,听着白吟霜的叫声才反应过来。
不管怎么样,白吟霜确实是她和王爷的女儿,王爷——等你知道后......
“你们住手,给我放开吟霜!”雪如整理了一下手掐着手帕,走了出去摆出王府福晋的威严对着拉着白吟霜的下人喝道。
“福晋,福晋——”
白吟被人拖着,双手反着,正挣扎抗拒着,满脸苍白楚楚可怜,一脸的泪流下,青丝飞扬,叫人心疼,看着雪如求救着。
雪如看着,心里痛了,酸了,苦命的女儿啊:“吟霜,吟霜,你们放开她。”
她赶紧扑上去。
“......”下人们见状,为难的对视一眼,却不敢放,这可是王爷交待的。
雪如可不管,扑上去就抱住白吟霜。
“吟霜——”“福晋。”
“......”
白吟霜被雪如搂住,一个一脸心疼,一个哭得梨花带雨。
下人们见罢,更为难,又不敢动。
和硕王爷出了府,天已经黑了,他在门外站了一会,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府,脸色沉着,带着怒火,脸紧绷着,冷哼了一声,带着身后的随从去了皓祥分出的府邸。
皓祥见他到来,皱眉,他不是刚回去了被那个雪如福晋找回去,怎么又来了?
皓祥不解,不明白,他盯着一路走进来脸色不好的和硕王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个雪如福晋又说了什么?皓祥担心的看一眼自己的额娘。
对皓祥和硕王爷可不管他乐不乐意他看了看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侧福晋翩翩身上,脸上的表情也缓了缓,走上去。
抱住自己的孙子,逗着,翩翩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对和硕王爷突然又出现有些担心不安害怕,可见和硕王爷只是抱着孩子,又松一口气。
这晚,和硕王府留了下来,没有回王府。
皓祥脸色很不好,翩翩咬了咬唇,脸色发红,又发白,却不能拒绝,和硕王爷的心情倒是好了。
雪如没有等到和硕王回来。
等回的是一身伤的耗子。
夜里,有人睡得很好,有人没有睡着,有人等了一夜。
而耗子在冲出府后就直冲到了多隆的府上,找上了多隆。
“多隆你给我出来,我是富察皓祯。”
“......”
“多隆,多隆,你给我出来,出来——”
“......”
“多隆,我来了,我富察皓祯来了,你在哪里,出来!”
“......”耗子一路冲进去,一边咆哮的怒吼。
此时人家多隆正傻笑的逗着一只画眉,想着他未过门的福晋。
脸上的笑很傻,想着他那福晋娇蛮的小样儿,柔软的身段,白花花的皮肤,一阵火热兴奋高兴,不由再次傻笑。
“嘿嘿——”多隆笑着:“小样儿吃吧,多吃点,等爷的媳妇来了,嘿嘿——”
多隆那笑不仅傻而且猥琐。
脑中更加猥琐的不知道幻想到了什么,嘿嘿直笑。
“到时把你给爷的福晋,她一定会很高兴,喜欢,到时,就能......”多隆越想越猥琐,越想越兴奋。
多隆忽然想写首诗抒发一下此时此刻的好心情,正在这时——
耗子的咆哮声传了进来,跟着人也冲了进来。
“多隆,你给我出来——”耗子还吼着。
多隆一见到耗子,脸色一变,不过他此时心情很好,不跟他计较,不知道这个耗子跑来干什么?
“多隆!”多隆心情好不与耗子计较,耗子不一样,他来就是找多隆的,他还在想着听到的话,这个该死的多隆居然敢跟他抢,敢跟他抢,他怎么敢!
他不能辜负吟霜,不能娶别的女人,这是他的事,但多隆竟敢跟他抢就是多隆的不对,多隆也敢跟他抢,哼!
耗子心里愤怒恨恨的冲着多隆去,伸手就握成拳头挥向多隆。
“富察皓祯你要做什么?你竟敢打我,你——”多隆见状,也怒了。
脸上受了耗子一拳,脸色一下子大变,甩了甩头,发了狠也挥起拳头往耗子打去,两个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霹雳帕拉一阵响后。
两个人都挂了彩,脸上被打伤,紫的青的,一道道的,留下伤痕,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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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隆好些,只挂了些轻伤,脸上伤了两道,耗子就不一样了,脸肿了起来,难看得像是猪头。
因为两个开打没多久,周围的下人听到响动马上赶了过来,这里是多隆的府,可想而知!
多隆是什么样的?
耗子被多隆带着人胖揍了一顿。
“啊——”
耗子凄惨得跟杀猪一样的痛叫声划过天际,一声声的回荡着。
直到把耗子揍得看不出人样,满脸肿涨,动不了了,多隆才停下来,耗子带来的随从和他一样也被胖揍了。
“叫你狂,叫你傲,叫你跟爷装,富察皓祯,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自以为是,以为爷怕你?也敢在爷面前叫嚣?不过是见你那鸟样,懒得理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得瑟了,了不起了是不是?给爷去死,爷今天本来心情很好,都被你这丫的破坏了,以后别在在爷的面前得瑟叫嚣,不然,爷见一次,揍你一次!”
多隆恨恨的高昂着头,不屑轻蔑的学着耗子过去的样子道。
“......”
耗子此时根本动不了,他只能用他愤怒的目光射向多隆。
而后痛哼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多隆竟敢——把他揍成这样,他恨死了多隆,他觉得他被侮辱了。
“哼,给爷把他丢出去。”
多隆迎着耗子愤怒的目光冷笑道。
说完,多隆不看耗子,他还要回去写诗呢,写给他未来的媳妇!
想着,多隆又满脸猥琐的笑起来。
耗子被人丢在街边还有他的随从一起,两人都一脸肿着,气喘吁吁,满身愤恨。
不过死不了就是。
多隆还是很有分寸的。
过了一会,他们似乎是想要移动,想要起来,只是一动就痛得叫。
两人不敢动。
不敢动就回不了府,通知不了人。
想要叫人,路过的人一看他们这样,远远就避开了,理也不理他们,耗子很无奈,很痛苦,很悲伤,很愤怒,恨,他在心里大骂着多隆,大叫着,咆哮着。
“啊——”
发出的声音凄厉吓人,吓得路过的人跟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远远绕道。
最后,凡是他们的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耗子饿了,痛了,心痛,身体痛,还有难堪,可是没办法,叫不出来,叫不到人,又走不动。
耗子就这样躺着,还是他忠心的随从也就是小寇子忍着痛走回府找了人来。
耗子被抬回去后发了烧。
脸上肿的地方肿得很厉害,也烧得很厉害。
雪如吓了,一声声的叫,脸色苍白,马上找人去找和硕王爷,白吟霜也在一边,惨白着一张脸可怜的叫着皓祯,摇摇欲坠,无声抹泪,哭得凄惨。
整个和硕王府震动了。
和硕王爷不久后也回府了,见状,不用说,大怒。
等得知是多隆打的,大怒着要去告多隆,还没有等他做,多隆那边放出消息,是富察皓祯带人上门——
雁姬知道时,乐了。
这个多隆。
又要被罚了。
把人家耗子打成猪头不说还把人家扔出去让人家发了病,真是——
雁姬倒不替多隆担心,耗子那个人......自己带人上门揍多隆被反揍了。
多隆做得很不错,先放出消息,告上去,这样和硕王爷想做什么都......
耗子这样完全是活该!
63、怒火直烧中
和硕王爷还是告了上去。
告多隆打伤耗子,最后挨了一顿训。
因为人家多隆也伤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多隆的阿玛也告了上去,两人各不相让吵得跟什么似得,差点当场骂起来,年轻的顺治很不耐,鉴于两人都伤了,一个发了病,一个昏迷着,派了太医下去。
等确定了两边的病情,最后两边都没有讨到好,都挨了训,要他们闭门思过。
而后就不了了之了。
雁姬不知道这个多隆是怎么搞定太医的。
耗子这次——
和硕王爷气得跟什么似的。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晚,耗子就跑出去出了事被人打了现在还病了,到了圣上面前却没有讨到好的反而被训了一顿,雪如因为耗子出事,和硕王爷一夜未归脸色很不好。
很伤心。
和硕王爷看着,再看躺在床上气色惨白脸肿还有发肿难看的耗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脸色阴沉。
看雪如伤心欲绝的样,他走上前劝了几句。
谁知雪如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抹着泪,看也不看他,雪如还在生着和硕王爷的气,气他离开府耗子就出了事,更气他不为儿子讨回公道。
也不理和硕王爷,任他说,她别开头。
雪如完全没有好脸色,和硕王爷劝了半天见还是那样,甚至越来越哭得吓人,他不耐了,很不耐烦,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耗子,皱眉,再看雪如的样子,脸色更沉,眉头更紧。
他想到昨晚他那侧福晋翩翩的温顺,眉目间的温柔,白皙细腻的肌肤,脸染红的的样子——
只是......和硕王爷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绷了绷。
心里更加不耐。
“不要再哭了,事到如今,让皓祯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劝着雪如,毕竟他有些愧疚,昨晚他出去了不在,耗子出了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寄于了厚望的嫡子,如今伤成这样他也心疼。
愧疚!
那个多隆——
竟然在圣上面前告状说自己的儿子带人上门起的冲突,把事情推到皓祯身上,和硕王爷恨耗子不争气,虽然还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皓祯怎么会冲到多隆府上产生冲突。
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可自己的儿子怎么都是对,和硕王府很护短,自己宠爱的儿子怎么会有错。
只是别的不说,不管是怎么回事,做事情做之前就要计划好。
像现在这样被伤成这样还讨不了好,和硕王爷想着就生气。
这个嫡子越来越不争气,越来越没用。
他越来越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怀疑他以前的眼光。
他一直认为聪明文武双全优秀的儿子怎么成了这样?
到底是皓祯一直都这样?他没有发觉?还是他变了?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让和硕王爷头疼,从白吟霜出现,皓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什么事儿啊?
想着白吟霜,和硕王爷更烦更头痛了。
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尽快给皓祯挑一个媳妇,这个白吟霜到时——
他冷冷的盯着守在皓祯旁边的白吟霜一眼,嫌恶的别开眼,又是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福晋,雪如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盯着皓祯哭着。
和硕王爷烦了。
没有耐心再劝,也生气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他走了,雪如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慌了。
刚刚她只是生气,只是皓祯生了病心里着急,心慌,加上埋怨,对他昨天一夜未归生气,她本来想他再劝她就原谅他,哪里知道——雪如忙急急的起身,走到门口,哪里还能看到和硕王爷的身影?
“王爷呢?”
她赶紧抓住一边守门的丫鬟问。
“王爷好像出府去了。”
“......”
出府?
这个时候还出府?雪如看一眼里面还在床上躺着病着的宝贝儿子和哭得伤心的女儿,抹着泪,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府!
他要去哪里?
雪如脸色不好,眸光闪动,沉呤着。
心里再次恨起和硕王爷来。
他们的宝贝儿子病成那样他还有心出府。
雪如叫过一边的下人,要他跟出去看和硕王爷去了哪,她要知道!
是不是皓祥那个贱种那里,那个狐狸精那。
雪如表情扭曲,怨恨。
她转身进去坐在耗子床前,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啊——”你这样你阿玛也不管你,一定是那对贱人母子说了什么,从昨天开始你阿玛就不对了,如果真是他们,额娘不会放过他们。
“我可怜的皓祯!”
“皓祯,皓祯,我是吟霜啊。”一边白吟霜也跟着哭起来。
“......”
和硕王爷确实是又去了皓祥那里。
不过没有见到见到人。
皓祥和翩翩都不在。
问了后才知道母子俩去府里看皓祯去了,不知道怎么刚好和他错开了。
和硕王爷不知道,皓祥和翩翩是刻意避开他。
和硕王爷的举动,尤其是昨晚的举动在天亮后皓祥问了自己的额娘。
不管分不分府他还是他的儿子,一边是父一边是母,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问清自己额娘的打算,再决定。
翩翩知道自己儿子的为难,她知道,她只想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想的,知道后她才能决定怎么做,对和硕王爷,翩翩这么多年下来除非怕,别的没什么,还有就是他是儿子的阿玛。
只是,分府了她虽然跟着皓祥一起住,但她仍然还是他的侧福晋,这点变不了,除非被休离。
“额娘要不去找他他那夫人聊聊吧,或者儿子给兰馨说一下,去公主府里住几天?”皓祥更是对和硕王爷死了心,什么也没有,他不想自己的额娘为了自己委屈。
但只要额娘要的他都会努力去做,他也要知道自己额娘是怎么想的。
“好!”
母子俩决定!
这么多年都不管他们母子,现在才来,不嫌太晚,太迟了吗?
他们绕道去了和硕王府看了富察皓祯后就离开了。
而雪如在看到她心里正骂着的人来看她的宝贝儿子,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还是迎了上去。
心里恨恨的。
这对母子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吧?
一定是的。
哼!
雪如咬牙切齿忍住心里的怨恨,愤恨,皓祯被人打伤冻到病了却没有找回公道的怒气一肥肉恼儿差点冲出,她恨恨咬牙。
好在,母子俩很识趣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让她恨的表情,看过后就走了。
雪如还要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暂时不能做什么。
不过没有看到和硕王爷和他们一起,她松了一口气,出府不是找这对贱母子就好。
转念一想,怕他们骗了她。
雪如焦急的等着派去跟着和硕王爷的人回来。
人很快回来了。
听完后,雪如脸扭曲了。
她要等和硕王爷回来,她要问他,为什么?皓祯病了他还不着急,不担心,不陪着,竟跑去找那对母子,等皓祯病好了,她不会放过那对母子。
分府了还想跟她抢丈夫!
当年抢不过,现在一样。
母子俩都是贱人!
雁姬和翩翩聊了一会。
聊了一下兰馨刚生的孩子,雁姬想着当年洛珊刚刚生下还是小包子时,淡淡的笑,想着当年的小豆丁,都大了,心痒痒的,她也想抱孙子了。
只是还得一二呢。
哎!
皓祥和骥远骥磊骥宁一块去了前院,洛琳向翩翩请了安后带着丫鬟婆子出去了。
两人随意聊着。
雁姬知道她有话要说。
她等着。
“洛琳都大了,还有骥远,骥宁也大了,婚期定下了吧?”翩翩过了一会儿说。
看着带着丫鬟婆子倒完茶后退出去的洛琳。
“嗯,一晃眼,我们都老了,这些孩子一个个都长大成人,成亲生子了,你看你们家皓祥都当阿玛了,我们家骥远的婚期就在年后,洛琳要迟些。”
雁姬笑着回应。
“哦,真快,当年见到洛琳时还是个小姑娘,现在——”
“对啊,当年看到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
两人对视一笑。
“固山贝勒府的塞雅格格我见过,是个好姑娘,跟我们家兰馨公主关系很好,出身家世,人品才貌都是顶上的,和你们家骥远很配。”翩翩想到什么笑着说。
“那可是!”雁姬笑着点头。
“你啊——”
“呵呵。”
“哪天我带她过来让你见见?”
“好啊,以前远远看过几次——”对塞雅,雁姬总有一分复杂,她知道的大多是小说里的,现实中,只有几次远远看过,见见也不错。
“改天我让兰馨叫她一起来,不过你们家洛琳那——我知道的不多!有叫人打听吗?”翩翩提起洛琳微蹙了下眉,看着雁姬。
“打听了,不过知道的也不多——”雁姬也皱了一下眉道。
“别担心,我会叫兰馨合适的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听到,你们洛琳配的那位贝勒爷一向很低调,很少露面,知道的人不多,以前我也不知道还有这位贝勒爷。”
“我也是。”
“打听好了告诉你。”
“嗯。”
“你们府里那个叫洛瑶的,没想到竟配给了董鄂皇贵妃家,真是没想到,就算是侧室,也真真是——”
“......”雁姬只是笑。
洛瑶的亲事是她最担心的,现在董鄂正当宠,都是羡慕嫉妒?谁又知道没有几年了,一旦董鄂没了,顺治崩了,到时——就怕牵连到将军府。
不同与洛珊的。
洛珊那里也是一个麻烦的。
雁姬看着眼前的翩翩。
“你们府这次三个孩子都配得不错。”翩翩又笑着说。
“那是。”
雁姬也笑着点头。
“你还是老样子,雁姬,他这段时间经常来,我——”翩翩笑着,突然敛起笑,看着雁姬。
雁姬知道这应该就是她想说的:“他是什么意思?”
“他昨晚留在我那里——”
“他到底在想什么,你——”
“他,我——”
“你答应了?”雁姬盯着翩翩。
“没有。”翩翩见状赶紧摇头:“可是,下次他要是再来,我没有办法拒绝,我必竟是他的侧福晋。”
“......”
“......”
“看来他是发现你们的好了,或者说对耗子失望了,他不嫌太晚了吗?”雁姬有些生气,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个耗子,看来那个和硕王爷不算太脑残:“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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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想的,我只想看着我的皓祥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陪着我的儿子,别的——”
“那就好,你自己知道就好,该怎么做,自己想清楚!”
“我会的。”
“......”
等翩翩走后,雁姬发现赵婆子的脸色不对,叫了她过来,一问之下,怒了。
不省心的洛珊。
竟然不知道怎么跑出房去,跑到皓祥的面前,拉拉扯扯的说是有话对皓祥说。
在知道皓祥和翩翩要来是,雁姬就吩咐人看住洛珊。
就怕她做出什么。
之前还好好,选秀一过,亲事定下,她倒是折腾起来了。
先是写信,这回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家小姐竟不顾廉耻,不顾名声,脸面跑到男子面前,拉扯着人家不放。
就算是在自家府里。
一个定了亲的小姐那么多双眼晴下拉扯自己大哥的朋友,真是——
虽然她那点心思大家都知道,但是——
她不要脸面,整个府还要。
府里的人还要。
皓祥耐着心劝了好久都没用,最后直接把她敲昏丢给骥远才解决。
雁姬觉得丢尽了脸面。
好在都是熟人。
都是相熟的,没有什么外人在。
不然——
不堪设想,他他那将军的名声全毁掉,几个女儿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把她给我关起来,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我不是叫你找人守住她,不要让她出来?”
雁姬怒火直烧中。
“是四姨娘,福晋,是四姨娘耐不住洛珊小姐求,刚开始四姨娘经过福晋你的说道并不同意,洛珊小姐骗了四姨娘,说自己肚子疼,看自己的女儿疼得一有的汗,四姨娘一时慌了,叫人去请大夫,后来洛珊小姐又骗四姨娘——骗走了守在门外的人,连四姨娘洛珊小姐也想办法骗走了,自己跑了出去——”赵婆子马上道。
雁姬皱眉:“算了,现在什么都不说了,把洛珊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你跟我来。”
说完,雁姬去见了洛珊。
洛珊被关着,拍着门叫着,见到雁姬来脸色一变,变得难看,怨,恨,愤,怒,指着雁姬,张嘴要说什么。
雁姬带着赵婆子几个人直接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
坐在洛珊对面。
好整以瑕的看着她。
直看得洛珊脸色发白:“额娘。”对雁姬,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害怕。
雁姬看着她并不说话。
“额娘,你——我——”
“洛珊,你叫我一声额娘,很好,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吗?”良久后,雁姬才一声冷喝喝问洛珊。
“我——”
“......”
谁也不知道雁姬对洛珊说了什么,房间的门关着,静静的。
很久后,雁姬离开。
走到院子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对赵婆子点了点头:“找人来看着。”
“是。”
“四姨娘呢?”
“这边,福晋。”
雁姬见到四姨娘,四姨娘脸色苍白,她已经知道了洛珊骗了她后做了什么,害怕,惶恐,慌乱。
不安。
这次洛珊做的太——
“福晋。”
见到雁姬,她慌慌的白着脸向她行礼。
雁姬没多说什么,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她沉着脸,这次只有个万一,府里几个孩子就毁了:“不管你在想什么,四姨娘,如果你是想让你的女儿洛珊身败名裂的话,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管怎么说,那是圣上指婚,谁也改不了,你应该也知道今天的事要是传一点到外面,后果会有多严重,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知足,你以前做得很好,现在怎么这么大意?几个孩子我都是看到大的,我并不想做绝,你好好想清楚,要知道,真到出了什么意外,相信我,为了我的女儿,我不幸牺牲一切的!”
雁姬冷冷说完,留下四姨娘脸色变换,走了。
四月,骥远成亲。
在之前,雁姬见过塞雅。
她很喜欢。
比起小说里的塞雅,真实的塞雅更让她喜欢。
65、新月出现了
骥远身边老夫人送的丫鬟解决了。
成亲后,骥远和塞雅很是恩爱,也没有别的丫鬟通房,小妾,雁姬肯定不会强迫骥远纳妾,夫妻俩恩爱甚笃,塞雅越见的脸色红润,荣光焕发,回门过后听说塞雅那边对骥远很满意。
雁姬也高兴,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亲,夫妻恩爱,她怎么会不喜欢?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塞雅那边的人肯定满意。
骥磊那边的两个丫鬟却没有解决。
一个是老夫人给的,一个是胖大海给的。
两个丫鬟并不得骥磊的宠,骥磊也没有动她们,不过留在房里。
成亲后,仪芳嫁过来,骥磊有了福晋,他和骥远一样从小跟在骥远身后,耳濡耳染,这两个丫鬟倒是安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没有闹出什么事,非常安份。
而事实是雁姬一直找人看着这几个丫鬟。
老夫人,她那个婆婆送来的人......雁姬一直是谨慎的。
有什么事,她会出面。
骥磊和骥远比起来手段要差些。
荆州之乱,新月来了。
终于——
从荆州之乱的消息传到京城,雁姬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这么多年了。
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年,细细去数,雁姬自己也数不清有多少天,那时胖大海还是正太,雁姬才刚嫁给胖大海,还是一个小小的少女。
不知不觉这些年就这么过去了。
还记得刚穿越时的样子,那里心里的感觉和复杂。
尤其是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穿成雁姬,还是刚和胖大海成亲的雁姬时的感觉,真是各种滋味都有,当时的震惊,还有郁闷现在想来好笑,面对少年胖大海时曾经很是犹豫该和离还是一棒子打子?预防脑残?
那时的胖大海还是少年意气,很正太。
想着将来会发生的就不爽,特别是新月,想到新月出现胖大海的样子,他们之间的真爱——
雁姬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胖大海正太的小模样,想着新月,郁闷不已。
再想到新月里的结局,新月和胖大海的爱情,雁姬这个正妻的下场,洛淋骥远——
那个时候离新月出现还有太多年,雁姬松口气不用马上面对脑残可以好好生活的同时又叹息,想要打击脑残的话,觉得自己穿是太早太早了,心情难辨。
看着胖大海更是不爽。
后来——
自己面对胖大海一时接受不了胖大海,更别说和他......想着胖大海在小说里的脑残一股恼儿给他把通房接回来,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只是,这个时代,她穿成了雁姬,便要背负起雁姬所担负的,她不管多么不愿意,多么想逃避都改变不了她是雁姬,胖大海的妻子的身份,她是胖大海的福晋,何况她只是普通人改变不了只有学会慢慢的承受。
人生就是如此。
改变不了就承受。
她没有选择到底怎么做,只是理智的判断,她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好好的生活,那么离不开胖大海,至少暂时,不管怎么想,慢慢的有意无意的她改变着剧情。
改变着胖大海和洛琳骥远皓祥等......
果然都改变了。
有的改变了有的依然如故。
所以荆州乱了。
这次出征的有胖大海,骥远皓祥多隆,雁姬送他们出征后就等待着。
等待着新月的到来。
不知道这次新月的天神会是谁?
还是胖大海?或者......
雁姬表面上该怎么过怎么过还是像以前一样,也不让自己多想,忙着事,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来了,她只需等结果就是,是不是和原小说一样,等胖大海出征回来就会知道。
要不了多久了。
只是梦里——
雁姬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她住的小屋,梦到现代的一切。
爱过恨过的人。
却模糊了面容,是真的记不清了,太多太多年,不止如此,现代的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更多的是现在,她梦到了新月格格里的情节。
荆州之乱后胖大海带着新月格格回京,然后上面让新月住进将军府,住进了望月小筑,之后胖大海越来越不戏劲,雁姬开始怀疑,终于让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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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恩爱多年的丈夫爱上了别的少女。
爱上了那个高贵的新月格格。
真爱伟大,胜于一切。
胖大海和新月格格两个人真心相爱,她成了恶毒的妇人。
那个高贵的新月格格总是可怜兮兮的说着卑微的话,下跪让人以为她欺负她。
所有人都说新月格格善良高贵纯洁,说雁姬恶毒。
连自己的儿子,女儿,一向疼爱自己的婆婆,所有人的都站在新月格格那边,谴责她,用不理解,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众叛亲离,什么也没有。
过往的幸福碎掉!
让雁姬在梦中惊醒。
这样的梦在最初穿到这个世界穿到雁姬身上时时不时梦到,后来——
渐渐的时间久了,从剧情改变后,她很长的时间没有再梦到。
如今又梦到了,更清淅更清楚,新月来了。
荆州之乱爆发,荆州城岌岌可危,端亲王为保全唯一的血脉——小贝勒克善,不得不含悲忍痛命令爱女新月格格,肩负起保护克善的重责,并由忠心的云娃和家将莽古泰合力护孤。
四人乔装成平民逃命,离开荆州。
不料途中遭遇寇兵,千钧一发之际,幸遇让敌人闻名丧胆、绰号“马鹞子”的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的援手搭救……
其实荆州之役的爆发,说起来并不是百姓们要反抗什么,而是驻守荆州的端亲王一家鱼肉百姓,强强民女,也就是新月一家,一次又一次的事发后终于激起了民愤。
然后,荆州之役爆发......
而对新月格格来说,那年的“荆州之役”,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为二。
十七年来,那种尊贵的,娇宠的,快乐的,幸福的岁月……
全部都成为了过去。她在一日之间,失去了阿玛,额娘,姨娘,两位哥哥,和她那温暖的家园。
什么都没有了,突然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了。
迎接著她的,是那份永无休止的悲痛,和茫不可知的未来。
此时的荆州—新月,克善,莽古泰,还有云娃四个人,从荆州逃出来。
都穿著破旧的粗布衣裳,脸上抹了乌泥,混杂在一大群的难民中,从荆州城的边门逃出。
一路,行行复行行,无了无休的漫长。
难民们争先恐后,孩子们的唤爹唤娘,逃着,和荆州城里的火光冲天相映。
逃往的人群里,莽古泰高大壮实的身上背著克善,云娃扶著灰污下脸色苍白逃跑中不停喘着气的新月,他们走了一整天。
头上是大大的太阳,前头的路没有尽头,身后也是一样。
体力不支的克善也因为发高烧晕了过去。
这时,他们已经继续走了几天,还是暴漏了行踪,几个人很狼狈,有些灰污的脸,破旧的粗布衣赏,再不复以前的样子。
新月柔弱的身体也快不支了:“还没到吗?”
她看着远处,几天了,逃了几天的,还是没有遇到人,没有遇到阿玛说的救兵。
“格格别担心,快了。”莽古泰高大的身体背着站在风口望着,时时注意着有没有人过来,克善还发着高烧,小脸上通红可怜,小小的身体也
是一片火热闭着眼睡在云娃的怀里。
新月可怜的看着克善,她可怜的发高烧病倒的弟弟,手拈着湿手帕小心轻柔的要擦克善的额头帮他降温。
“格格,让云娃来吧。”云娃在一边看着赶紧接过来。
“嗯。”新月眼中水雾蒙蒙看着云娃把手帕收回来。
“格格,你看起来很虚弱,你没事吧?”云娃边沾了水擦着克善的额头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格格新月,见自己的格格用手帕擦过的脸下惨白虚弱。
“没事,云娃,我们要快点。”
“嗯,格格。”
新月没有拒绝,她昂着头望着前方,眼中的雾更多了,咬着唇,柔弱而楚楚可怜。
新月云娃她们休息了一会后,又上路上。
她们不该太多停留,怕有人追上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克善的高烧退下去,却一直没有醒来,依然低烧着,新月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到极点,快人倒下一样,她抱着克善,梨花带雨的哭着,哭着叫着克善的名字。
叫着,却没有反应。
云娃在一边扶着新月,她同样也没有力气了,逃得没有力气,情况不比新月好多少,莽古泰冲在前面,就在新月再也逃不下去,那些难民要杀了他们的时候,新月遇到了她一生中的劫难......
她的天神!
远远响起的马蹄声传来,来了很多人。
不久,镶白旗迎风招展映入眼帘,骑马奔来的士兵最前方是正是荆州之乱后出京平乱的胖大海,皓祥,骥远,他们穿着盔甲当头骑着马冲了过来。
嘀嘀嘀——
马蹄声越来越近。
“快快——”
一个声音响起,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迅速的冲着。
“这次——荆州之乱不知道怎么样了,荆州城不知道如何?”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正是骥远的。
“不知道。”接着是冷漠的声音,这个是皓祥。
胖大海倒没说话。
“前面有人——”骥远忽然看着前面开口。
“去看看,是谁,躲在那里——”胖大海开口了,声音很大,嗡嗡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马鞭指着前方。
“是——”“......”
“......”
接着几个人冲了过去。
这时候,新月就要落水,一个男子及时从马背上弯下身子,一把就捞起了她。新月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不知怎的已腾空而起。她张大眼睛,只见到男子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
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新月觉得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
在她最害怕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候她的天神出现了。
新月觉得她眩晕了。
也真的晕了过去。
但她很安心,因为她被她的天神抱住了。
66、月牙儿进府
“我是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救我们——”
新月昏过去前仰望着抱着自己的天神道。
而抱着新月的人正是胖大海。
端亲王府的新月格格?
他低头看着怀里昏过去满身狼狈却依然可以看出白皙美丽的脸,怔了怔,下一秒,他手臂紧了紧,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柔软无比,软到极点,软到让人心悸动。
只想抱着,紧紧的抱着,永远也不放手。
胖大海就这样抱着新月,抱了良久。
他才像是回过神来,又低头看了新月一眼,他老脸有些红,刚刚竟出了神,胖大海转身看向不远处被皓祥几个救了的莽古泰还有云娃。
“格格,格格——”“格格,你怎么了?”“.......”
莽古泰抱着克善,看到新月被胖大海抱在怀里昏了过去,急急的冲过来,大吼着。
云娃也是,不过她看一眼救她的几个人再看向抱着自己格格的胖大海,犹豫了一下才冲了过去。
胖大海听在耳中,看着他们,看到莽古泰怀里脸红闭着眼不知是睡去还是怎么的克善:“你们是端亲王府的人?”
他问。
“格格,你怎么了,格格,放开我们格格。”莽古泰直冲着胖大海去。
云娃没有说话,她扫过胖大海身上穿的甲胃,还有周围的士兵,似乎是慢慢认出来了:“将军,你们是来救我们的是吗?我们是端亲王府的人,她是我们格格,我们是和格格一起逃出来的,王府没了,王府要我们跟着格格——”
云娃急急的说。
“莽古泰,他们是来救我们的人——”看到莽古泰冲到胖大海面前云娃更加急切道。
“你们——”
莽古泰也发现了什么,看着胖大海,看一眼四周的士兵,他和云娃一样马上想到了,只是看着胖大海怀里的新月,他脸色变化着:“格格!”
“对,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端亲王府现在怎么样了?”胖大海问着云娃和莽古泰,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怀里的是端亲王府的格格吗?
“王府毁了——”莽古泰听到胖大海问脸上一变,惨白:“只有奴才,格格逃出来了,格格——”
“你们格格晕过去了。”胖大海脸上也变了变,端亲王府毁了,虽然猜到了,但真的听说还是心震了震。
“晕了?格格,你——”莽古泰听完急了盯着新月。
云娃也冲了过来,看着胖大海怀里的新月急道:“格格。”
“走吧。”
胖大海看了他们一眼,看着新月和莽古泰怀里的克善,高大的抱着新月驾马而去。
“格格,莽古泰!”
莽古泰见状拉过一边的马赶紧追上去。
云娃看着也张嘴叫着,只是新月昏迷了,莽古泰怀里是克善,又没有轿子,云娃被丢下,她看向四周,最后被人扯到一匹马上,驾马离去。
皓祥骥远还有多隆他们看一眼,跟在胖大海身后去。
“端亲王府的格格?一个丫鬟,一个随从,那个应该是端亲王府的——”皓祥骥远都没有说话。
他们看着前面抱住新月的胖大海,眼中都闪过什么,只有多隆咋呼了一句,还要说什么,皓祥侧头看了他一眼:“走了。”
多隆嘿嘿的笑着闭嘴,猥琐的笑着裹着甲胃很坐直身体,看起来还是很威风凛凛的,往后睥一眼嘲讽的一笑。
马蹄声响,所有人驾马远去。
后面是耗子,他抱着云娃,看着皓祥几个人的身影脸色变换莫测。
至于他怎么在这里?
这次荆州之乱爆发,早就想让耗子去磨练,顺便顺功劳的和硕王爷立马让耗子进了军营,叫他跟着一起出征。
耗子的伤早就好了。
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整天和白吟霜混在一起,和硕王爷也是下了决心,也不心疼了,不吃苦,不磨练怎么会成长?皓祥那个不孝子在军营里混得很好,就是那个他一向不看在眼里的多隆也是。
和硕王爷眼中皓祯还是比皓祥好,富察皓祯是他的嫡子,终归是不同,更重要,更看重,哪怕现在皓祥很努力已经在军营里闯出一番天,富察皓祯什么也没有,他相信只要耗子去了军营,一定比皓祯更出色。
而且男人嘛,耗子也不小了,该上战场挣功劳了。
耗子知道后没说什么,高昂着头,面对着和硕王爷的期待和雪如点头。
保证平安回去,也保证好好呆在军营。
心里暗暗一定要比皓祥强。
甚至后来,耗子兴奋起来,只是要和多隆皓祥那些人呆在一起,他很不耐烦,也很不爽,但和硕王爷说了,相信他,他是他的儿子,肯定同样的优秀。
谁也比不上他,他一定会比别人更出色。
到时,得了功劳回来,一定会有封赏,那时,那个皓祥,就知道和他富察皓祯比他什么也不是,永远比不过他富察皓祯,哼,算什么东西,居然有人说那个富察皓祥比他好,他富察皓祯才是,公主也该是他的,他相信他自己一定会得胜归来,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富察皓祯永远是富察皓祯,没有人能比过他,看那些人还敢说那个富察皓祥怎么怎么好,他是富察皓祯和硕王府的嫡子,他要让所有人后悔。
他想到那个美丽高贵的兰馨公主,本来是他的,还有——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看清楚谁才是最优秀的。
耗子在想好后不舍的和白吟霜告别,去了军营。
白吟霜听说耗子要上战场,眼中全是仰慕和相信,听完耗子的话,抱着耗子,她相信他,相信她的皓祯一定会得胜平安归来,在白吟霜的眼中富察皓祯就是她的神。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他是最好最优秀的,富察皓祯是她的天神!
虽然也有担心。
雪如则是坚决不同意,不同意富察皓祯上战场,做母亲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和雁姬刚开始一样,不同意,不愿意不想耗子去,无奈和硕王爷决定了,耗子自己也决定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以泪洗面,耗子还是兴奋的去了。
此时抱着云娃,耗子听到多隆嘲讽的笑声脸色又是一变,难看得很:“多隆你在笑什么?”他恼怒的咆哮,没有人回答他。
他脸色更不好看,鼻子大张,狠狠的瞪着,满脸凶恶,他愤怒,多隆上次的帐还没有跟他算,现在——
他不会放过那个多隆。
算什么东西?
他一要会报仇!
再看着前面抱着新月的胖大海,脸色扭曲,刚才听到声音过来时,他也扑了过去,要救那个新月格格,谁知被人抢了去,那个女人竟然是端亲王府的格格,耗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那是你们格格?”
“啊?”
云娃没有想到抱住自己的人会开口。
“那是你们格格?”
耗子没有听到回答,见怀里的女人呆呆的,一身的灰污,脸上也是,皱眉,嫌恶的再问。
“是。”
这次云娃听清楚了点头。
耗子没有说什么,把云娃丢给身后的士兵,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甲胃,都脏了,他驾马追上去。
什么格格,刚刚他也看了,比起他的吟霜差多了。
还格格,哼。
等耗子看到新月的真面目后,他后悔了.
现在的耗子只是想着,救了那个新月格格应该算一件大功劳吧?
都是那个胖大海,要不是他,这个功劳就是他富察皓祯的,是属于他的,到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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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脸色变换不知道想着什么,眼中闪着冷光。
云娃被丢到另一匹马上,好一会儿才回神,看着前面驾马而行的人,想到刚刚抱着自己的男人俊朗的脸,脸红了!
接下来,新月醒了。
克善的病也好了。
胖大海他们平了荆州的叛乱,端亲王府确实毁了,他们去晚了,人都死了。
只有新月,克善,莽古泰和云娃四个人活下来。
平了叛乱,胖大海他们得胜回京。
写上去的奏报得到了回复。
上面要他们护送新月一行进京。
来的时候没有用多久,回去的时候因为多了一个尊贵的格格还有一个世子行进速度很慢,用了来的时候几倍的几时间也没有回到京城。
荆州叛乱已平的消息传来。
雁姬看着胖大海写回来的信,还有自己儿子写的,还是按着剧情来的,新月,云娃,莽古泰,克善,都来了。
不知道是谁救了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只有等胖大海他们回来才知道。
如果是胖大海,那么这个时候,按照剧情不变的话,他应该每天陪着新月,安慰安抚她的丧家之痛,怜惜着她,和新月滋生了感情,和新月彼此诉说着。
雁姬淡淡的笑,想到新月和胖大海会场的对话,一起的画面,她又看了手中的信一眼。
胖大海信中什么也看不出来,骥远的信里也只提及没有多说。
还是等吧。
想到今天翩翩说的,原来耗子也跟着一起出征去了。
之前她一直没注意。
荆州之乱,新月的出现,分了她很大的心。
听说雪如还在以泪洗面,雁姬叹息,她理解她,做为母亲都一样,不知道那个耗子怎么舍得他的吟霜去战场,这个和硕王爷真是煞费苦心,为了那个耗子,就不知道最后知道他一向疼爱的嫡子是个冒牌货后会如何?
雁姬看着外面,淡淡勾唇,皓祥一直没有行动。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她想帮他不知道他如何想,也不好插手。
雁姬是知道皓祥知道些什么的,还有红霓多半在他的手里,只不知道红霓现在如何了?
皓祥和和硕王爷已经分了府,有兰馨在,和硕王府有事也牵连不到皓祥,原小说里兰馨嫁的耗子,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才爆光,现在兰馨没有嫁给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
只是想到翩翩说的,和硕王爷老是找她,这个和硕王爷难道真的......
雁姬忽然想到,想到耗子,新月对上小白花白吟霜不知会如何?
富察皓祯......
“月牙儿,月亮——”。
在雁姬想着新月胖大海的时候,新月正幽幽的坐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伤心难过的呢喃着。
月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洗干净后美丽的脸更柔和,楚楚动人。
娇弱惹人怜。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再也没有了!
“......”
“看到月亮,我好伤心……”新月呜咽著说不下去。
她看向前面站着的高大的身影,片刻,高大的身影转过身,赫然是胖大海,看着楚楚可怜的新月格格,他忙安慰她:“格格,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想太多,晚了,你该歇息了。”
新月只泪眼朦胧的看着,也不说话。
“格格。”胖大海又道。
“叫我月牙儿。”
“格格,你——”
“我——”
格格脸通红流着泪看着胖大海,咬着唇,唇青白,想要说什么,胖大海眉头皱了起来,为难的看着这样的新月格格,最后,还是伸出手去。
新月一见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努达海——”
就要扑到他怀里。
胖大海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让开了,然后转身。
新月脸上的笑凝固了,正要做什么。
“月牙儿,月牙儿——”
一个声音响起。
新月被人抱住,朦胧的泪眼里她抬头,拼命的抬头,前面高大的身影不见了,她侧过头,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她伤心的哭着,为什么他不理她?
皓祥,多隆还有骥远几个人看着,相视中,眸中闪过什么。
周围的士兵几次下来习惯了,眼中的不屑和轻蔑却非常明显。
看着那拥在一起的男女。
就这样,在新月每天幽怨的望着自己的天神胖大海,走走停停的情况下,京城终于到了。
终于回京了。
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只有两个人舍不得。
进宫面了圣,参加了宫宴。
雁姬带着府里的人迎接胖大海,还有自己的儿子。
上面的旨意下来。
和原小说一样,新月将住进他他那将军府。
等胖大海回来,新月的轿子跟在后面一起来了。
雁姬说不清是舒口气还是怎么。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的心更复杂。
67、复杂的心思
是的,此时的胖大海心里很复杂。
从救下新月格格开始,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他对这个救下来的尊贵的格格产生感情,对着这个高贵的格格他会觉得心动和怜惜,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竟觉得难受。
看着她美丽可人柔弱的脸他觉得怜惜,觉得她太可怜了。
想要保护她,呵护着她,为之付出一切。
她对他有着庞大的吸引力。
他的目光会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追寻着她,她开心高兴他觉得高兴,她伤心,他也痛苦,这样的感觉对胖大海来说很陌生,又隐约熟悉。
似乎新月也是一样,从胖大海救下她那天开始,她的眼晴再也离不开他。
她的天神。
冥冥之中他们似乎注定相爱。
谁也改变不了,是即定,是注定,是命运。
其实,仔细说起来,无非是他们对彼此有了好感,什么命运注定?冥冥中的力量就是对彼此产生的好感。
也只是好感,或者说喜欢。
爱还谈不上。
如果任由这份喜欢,好感加深,任它成长,有一天或许会真的变成爱。
但——
胖大海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是慕爱的年少,这些年来,他有过的女人,经历过的,呆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什么样的没有?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女人无非就是那样,无论是美丽的娇俏的动人的温柔的还有柔弱的。
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一如眼前的新月格格的,曾经胖大海都喜欢过,可是最后她们的真、面目叫胖大海嫌恶生厌,还有厌倦,令他失望,只有雁姬。
只有雁姬,他的正妻,他的福晋......
尤其在绿雅之后他不想再碰别的女人,也不想再要女人,只要有雁姬就够了。
胖大海不再是原小说里一生只有雁姬一个福晋的他,对新月格格虽然产生了好感,喜欢,不过,想到以前的那些他喜欢过又叫他失望厌恶的女人,再看新月心里的好感和喜欢淡了许多。
眼前美丽楚楚动人尊贵的格格他不想将来有一天厌恶,所以他不想这个美丽的格格有什么。
而且这样美丽尊贵的新月格格也不是他一个将军可以匹配,对于皇室来说,他只是一个奴才,她是高高在上的格格,若真有什么,可是大罪,整个他他那家族都逃不了。
他的儿子女儿,还有雁姬,他的额娘!
何况他的年纪足可以当新月的阿玛,新月和洛琳差不多一样大,想通后,胖大海虽觉得怅然若失,可是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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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新月,新月刚刚失去了家失去了父母,无助伤心得让他心疼。
他决定把她当成晚辈来看,就像对自己的女儿洛琳一样。
抛开了顾忌,也想明白的胖大海自然的安抚着新月,把对她的好感和喜欢转化为长辈对晚辈的喜欢。
只是新月对他——
新月对他的亲近他刚开始还自然的接受,几次下来,他发现新月对他的感觉似乎和他不一样,她的话语,动作,眼神,还有幽怨,说起以后,他们的以后让胖大海惊醒。
他不知道怎么这样?后来,他不再让新月亲近。
富察皓祯和新月关系却好了起来。
他知道富察皓祯每天都陪着新月,陪着她,安慰她,安抚她。
胖大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失落的吧。
之前她只亲近自己的。
失落的同时看到富察皓祯和新月一起,胖大海看着周围一双双目光,他觉得新月还小也许是不懂,想做什么的时候,骥远找到了他,说了一番话,他再看新月和富察皓祯没有再做什么。
他把新月当晚辈怜惜,私下他还是见了她劝了一下,让她和富察皓祯保持一点距离,她是尊贵的格格。
新月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后对着他娇羞的一笑,美丽微昂的脸上又是欢喜又是开心,揪了胖大海一眼:“我知道了,你是在——”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原来你对——我就知道,努达海。”娇羞的说完,她就离开了。
胖大海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不过她应该是答应了,他也不再多想。
之后,果然新月没有再和富察皓祥再亲近。
胖大海满意了,觉得是他说的话起了作用,把那天新月的娇羞抛在脑后。
对于富察皓祯怨愤的眼神,胖大海并不在意,这个富察皓祯和皓祥无论哪方面比起来差远了不说,他也不喜欢他,他和那个白吟霜的事,他是知道的,还有红霓——
红霓曾经是他胖大海的女人,他更不喜欢富察皓祯。
男人嘛,都这样。
新月的亲近,胖大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一直记着雁姬,还有自己的儿子骥远说过的话:“阿玛,新月格格是端亲王的遗孤,如今端亲王府没了,依然身份尊贵,她现在伤心过度才这样,回了京城,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我们是来平乱的,阿玛,容儿子说句不好听的,这位身份尊贵
的格格到时定有皇上太后安抚,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多想想额娘,洛琳还有儿子吧。”
“......”
胖大海看着迎接自己的雁姬,侧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新月出现扰乱的心平静下来,还有自己的女儿,胖大海飞身下马,朝着雁姬迎上去:“雁姬。”
目光扫到后面落下的轿子,胖大海暗叹一声。
心里又变复杂起来。
本来以为回到京城就好了,新月格格自有圣上安排,他也不用面对她幽怨的目光,对上她幽怨的目光他总是觉得复杂,他想做什么一想到自己儿子的话又什么也不能做。
胖大海想到之前带着新月克善进宫发生的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
“努达海平乱有功封为内大臣,新月格格封为和硕格格,克善封为端亲王世子,至于新月格格就住在公主所,而克善就住在阿哥所吧!”顺治看着新月和克善道。
这已经算是恩典了,顺治看着他们,新月格格和克善做为端亲王府唯二的遗孤,等将来新月出嫁的时候,他肯定不会亏待她。
克善将来最起码也是一个郡王。
胖大海被封内大臣他谢完恩,心里正为新月高兴,圣上这样厚待新月,谁知道新月却突然跪行两步,眼中泪雾朦胧,郑重的看着顺治:“新月
谢谢皇上恩典,但是新月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皇上成全。“
“哦?”
顺治闻言眼眯了眯扫了胖大海他们一眼,再看向新月:“不情之请?什么不情之请,说——”
新月对上顺治的目光陡然一颤,柔软的身体颤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中的泪意更明显,她咬住唇:“皇上,一路进京新月和克善多亏了努达海将军照顾,新月很感激,非常的感激,让新月在伤心绝望中感觉到一丝的温暖,新月的不情之请是,皇上,新月想带着克善住在努达海将军家里,听说努达海将军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贤慧的妻子,还有几双儿女,新月觉得,新月可以和她们好好相处,努达海将军一定会给新月一个家。”说完之后,新月看向胖大海,眼中幽怨而深情。
而后坚定的望着顺治。
胖大海无意中对上新月的目光,心一悸。
然后,一寒,他感觉到顺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敢看新月,心里暗道不好。
新月的话——
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胖大海想到了很多,越想越害怕,额上的冷汗流下,俗话说君心难测,新月的话谁知道皇上会怎么想,要是万一,以为他胖大海做了什么,那——
“努达海,新月格格说的你怎么看?”就在胖大海心里一阵阵发寒,流着冷汗时顺治的声音响起。
胖大海心里松一口气,马上又提起,谨慎小心的开口:“禀皇上,臣不敢。”
“不敢?”
顺治笑了,圆脸上带着笑:“是吗?努达海,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皇上,臣不敢,”胖大海额上的汗流下却不敢动,再次道。
伏身低头。
“好一个不敢,努达海不愧是努达海,很好,很好。”顺治目光不再那么锐利笑着看着胖大海。
“努达海你——”
顺治满意了,新月却不满意了。
她泪眼朦胧的眼不敢置信,不相信的看着胖大海,娇小柔弱的身体颤着,惨白着脸,楚楚可怜,生生惹人怜惜,努达海他怎么能?怎么会这样?他拒绝她?
他竟说不敢,不敢,为什么?他们不是心意相通了吗?
他不明白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在皇上面前说不敢?她想和他一起,她求了皇上只要皇上答应了他们就能一起,她就能去他的家,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
他该明白的,为什么说不敢?
努达海不会拒绝她的,一定有什么原因,是害怕皇上怪罪?还是?
“皇上——”新月开口,又望向顺治。
顺治已经开口:“新月,朕的皇后与皇额娘也很温柔,她们一定会对你很好的,让你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难不成你觉得朕的皇后与皇额娘不能给你家的感觉?”
新月赶紧道,脸更加的白,身体摇摇欲坠:“不是的,新月身份低微,不配得到皇后娘娘和太后老佛爷的关爱,新月只求能带着克善住在努达海将军家里面,他们一定会好好对待新月的,一定会让新月感受到家的感觉,而且新月的命都是努达海将军救的,努达海将军就像是天神一样
拯救了新月,新月想要报恩——”新月说完之后就拉着克善重重的额头,而克善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傻傻的跟着磕头,新月与克善的额头都磕的红肿……
“......”
“......”
新月的话说完后,只有她和克善磕头的声音,一声声在大殿上回响。
胖大海已经被新月的话,还有动作吓到了,不止是冷汗了。
他不知道新月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想的,他被她吓到了!
就在气氛沉闷到极点时,太后来了,孝庄太后传话过来召了新月去。
胖大海不知道新月和太后说了什么,最后太后皇上同意新月住进他他那将军府,让他抚孤。
胖大海又吓又惊。
“回来了?”
雁姬走上前笑着看着胖大海道,又看向骥远。
“嗯。”
胖大海复杂的点头,混身没劲,有些恹恹的对雁姬挥了挥手。
“额娘。”骥远走上前道。
雁姬看着他们,洛琳,塞雅,仪芳骥磊,骥宁,几个姨娘,下人都走上前对着胖大海行礼,胖大海看了雁姬一眼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对其它人只挥了挥手,同样是恹恹的。
雁姬看着胖大海对着她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一眼:“雁姬。”他开口叫过雁姬,带着她往那顶轿子走去。
轿帘拉开,很快,一个少女,美丽脱俗的少女被轿子两边跟着的嬷嬷扶了下来。
少女下来后一双水雾朦胧的眼就往胖大海这里看来,紧揪着胖大海,楚楚动人:“努达海。”她开口,声音动听。
“格格,这位是新月格格,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胖大海回应了少女带着雁姬走到她面前为雁姬介绍道,然后看着雁姬笑了笑:“格格,这是臣——”
胖大海还没有说完,新月开口了,美丽的脸上绽开一抹美丽的笑对着雁姬,看着胖大海牵着雁姬的手,眼神羡慕,羡慕雁姬,要是她是雁姬多好,新月笑着:“你是雁姬是吗?努达海将军的福晋?我知道你,努达海告诉过我,说过你,还有——”
然后,她看向雁姬的身后,看到洛琳他们马上笑着道:“你是洛琳是不是?我听努达海说过,你是骥宁,还有你骥磊,还有你——”新月一个人认着。
认得很准,每一句话中都有努达海三个字。
语气亲近。
雁姬看着少女,也就是新月,胖大海的真爱,雁姬的恶梦。
很美,很脱俗,很柔弱可怜,楚楚动人,和小白花,白吟霜一样,弱不禁风,都是让男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惹人心动怜惜,恨不能护在怀里的少女。
不知道三个人站在一起是什么样?
新月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此时看着很有格格的气度,高贵美丽,就是雁姬也对她产生不了恶感,若是不知道剧情——不知道她习惯下跪还有她的性情!
雁姬看得出大家对她都很有好感,别开眼,很明显新月还是被胖大海救了。
她的天神依旧是胖大海。
而胖大海——
雁姬看向他,胖大海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不知为何老脸一红:“雁姬。”
不用说,胖大海和新月应该产生了感情了,此刻,和小说里一模一样。
剧情似乎回到了正轨。
想到刚才胖大海对着她还有洛琳他们恹恹的表情,是因为新月吧。
曾经的改变什么也不是,雁姬看着胖大海和新月还有周围的人,有些累,站得太久,脚有些疼。
“额娘。”骥远的声音响起,雁姬抬头,看向他,笑笑,一边洛琳也看过来,骥宁只看了新月和她牵着的克善一眼就没有再看,只看着自己的额娘。
“雁姬——”胖大海也开了口,皱眉看着她。
雁姬笑了笑:“进去吧。”
说完,走到新月克善面前:“格格,世子,欢迎和硕格格还有克善世子——”
“不用,不用,雁姬知道吗,要说谢谢也是新月,谢谢你,谢谢你能接纳我和克善,新月的命是努达海将军救的,努达海将军是我和克善的救命恩人,你不用这样,你能接纳我和克善让我们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新月好高兴,你比我想像中还要高贵,美丽!”新月马上说道,笑着,开心的说着,看着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着新月。
雁姬听到新月最后几句话时恶寒了,看一眼他们转身带着人迎着新月往里走去。
一向在佛堂的老夫人也来了。
见了新月,也是一脸慈爱喜欢。
饭早就准备好。
所有人一起吃了一顿欢乐的饭,席上,新月笑得很美,高贵美丽,似乎每一个人都喜欢她,雁姬眸光闪了闪,在知道四姨娘二姨娘是胖大海的妾后新月的表情有些怪。
愣愣的。
雁姬想笑,饭后,各自回房,雁姬早早就给新月安排好了地方叫人带她去。
雁姬看到新月望着努达海似乎想说什么,她转身回房。
今晚不知道胖大海会不会回来?
胖大海,新月——
她该怎么做,洛琳几个......
68、耗子很矛盾
吃过饭,胖大海被老夫人叫去,母子俩不知道说了什么,胖大海喝了一点酒,半晌,摇着头从老夫人那里出来,他脑中是刚刚自己额娘说的话。
“那个新月格格还有那个世子怎么会到我们府里来?按说像这样的遗孤都是由太后皇后留在宫里的,怎么会让你抚孤?到底太后皇上是什么意思?”
“......”
“不知道太后和皇上是什么意思,猜不透,想不清啊——难道是骥远?骥磊骥远都成了亲了,可惜了——骥宁还小——”
“......”
“我现在猜不透,府里几个孩子都成了亲,除了骥宁,如果还没有成亲那可能是——但现在......”
“......”
“新月格格和骥远——努达海,这个新月格格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你救了她,所以为了报恩住进府里?太后也同意?”
“是,额娘。”
“看这个新月格格出身高贵却很亲和,应该是个好的,听我说努达海好好照顾他们,不管是为什么,他们是端亲王府的遗孤,既然皇上太后让我们抚孤,那么好好照顾他们不会有错,那个新月格格就算了,那个克善世子等将来长大至少是一个郡王,有了这层关系在,将来——”
“嗯,额娘。”
“只是可惜了,要是这个新月格格早点出现——”
“......”
“要是骥远还没有成亲配这个新月格格倒是正好,两个都是好的,我们骥远那么优秀!真真是可惜了,先前选秀这个新月格格不知为何没有指婚,看她的年纪当是,骥宁又太小,不知道孝期过后会指给谁,可惜,可惜!塞雅虽好,比起这个格格——”
“......”
胖大海就这样带着酒气摇着头走出来。
“努达海将军。”
然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一顿皱眉抬起头,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少女,新月和云娃。
“新月格格,你们——”
胖大海愣了。
愣愣的看着她们,她们怎么在这?现在这个时候!
“努达海将军——”新月似乎是想说什么,咬着唇,娇羞的看着努达海,眉眼弯弯,欲语还休,睥了一眼一边的云娃。
“努达海将军,格格,奴婢去旁边等你。”云娃扫了一眼四周,对胖大海和新月道。
“......”
“......”
新月没有说话,她只娇羞的对云娃点了点头后就看着胖大海,云娃也对着新月点了点头,笑看一眼胖大海后退到了一边角落里,守在那里,胖大海看着她们。
他皱紧眉。
新月等云娃守在角落里后,看着努达海:“努达海——”
“有什么事吗?新月格格。”胖大海开口。
“叫我新月,努达海。”
新月闻言,脸色变了变,咬着唇,紧揪着胖大海,幽幽的说道。
“格格——怎么能叫你——”胖大海被新月幽怨的目光弄得别开头,又是这样幽怨的目光,新月?他怎么能这样叫,他想到之前也是眼前的新月格格叫他叫她‘月牙儿’......
胖大海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新月,他想马上离开,回去,雁姬还在等他!
“为什么不可以?”
听到胖大海拒绝,新月更幽怨,脸色更苍白了。
她紧揪着胖大海,样子楚楚可怜,惹人心怜,胖大海心一跳,他赶紧收回目光:“格格,你是格格,臣只是——”
“努达海你怎么能这么说?”闻言,新月伤心了,伤心的看着胖大海,眼中朦胧含着朦朦的水雾。
“格格!”胖大海见状有些心疼,复杂的看着新月,伸出手想做什么,最后,什么也没做。
手收回来。
新月一直看着胖大海,在胖大海伸出手来时,她眨着水雾的眼脸上绽开了一抹笑,清丽怜人又美丽,如沾着水露的花,柔弱惹人爱,谁知胖大海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做收回了手,她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起来。
“努达海。”
“格格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不等新月说,胖大海道,恭敬的退开两步,伏身行礼。
“你——努达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对我?”新月脸色又一白,指着胖大海,摇着头,伤心的控诉起来。
“你该回去了,我叫人送格格回去,要是让人看到格格这个时候还和臣一起,对格格你的名誉不好!”
努达海依然低着头,也不抬头。
“我知道了,努达海,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是不是?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我——对不起,努达海,我刚刚竟然怪你,怪你......想要问清楚,我竟然不相信你,之前在大殿上,你也是为了我才对皇上拒绝的是不是?我都知道,努达海,我就知道你——你不用这样的,我不在意的努达海,只要能看到你,远远的看到你,陪着你,和你一起,我就满足了,真的,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新月忽然激动了,她猛的抬起头,看着胖大海自顾自的说起来。
一脸理解的道。
眼中饱含着深情。
不过胖大海没有看到,他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完新月的话,意识到什么他陡的抬头正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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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努达海,你不用的,不用再拒绝我,我理解你的心,了解明白,我知道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很高兴,你为了我......你就是我的天神!但我现在不能自私,回去吧努达海,雁姬一定在等你,我也回去了,努达海雁姬和你说的一样高贵善良贤慧,我们不能伤害她,还有洛琳——我们不能伤害他们。”新月说着,又深情的看了胖大海一眼,飘然的不舍的带着云娃走了。
“......”
留下胖大海一个人呆在原地,想了良久。
发愣了很久,新月的话令胖大海越来越意识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等到胖大海回去,雁姬已经睡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雁姬,胖大海还有些发愣。
“睡了?”
见雁姬没有反应,胖大海洗漱过后上床轻轻的开口。
“回来了?睡吧。”
雁姬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看了一眼胖大海迷迷糊糊的道。
她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
雁姬勾着唇,不知道新月和胖大海说了什么,看一眼外面,并没有过很久,不过,现在才刚开始不是吗?而且胖大海出征回来,这第一天晚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原小说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胖大海和新月的事。
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什么,雁姬也是一样,就是后来发现胖大海不对也没想到新月身上,这时的胖大海应该还在拒绝着新月,直到新月和胖大海正式表白雁姬听到后才恍然大悟。
透过灯光,雁姬看着胖大海高大的身影。
“嗯。”
胖大海应一声后上床。
胖大海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困,亦或者因为新月的原因没有像以前一样对雁姬动手动脚,规矩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似乎是睡了,雁姬却知道他没睡,她看了他一眼,看得出胖大海应该是在想什么。
有心事,或许与新月有关,或许......
雁姬没有理胖大海,雁姬闭上眼。
胖大海确实没有睡,确实在想着事情,也确实与新月有关。
他心思复杂的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胖大海转过身来:“雁姬——”他开口。
他想跟雁姬说一说新月!
“......”
雁姬已经睡了,没有回答。
胖大海看着她,又唤了几声,知道雁姬睡了过去,他躺下身体,躺在雁姬的身边,伸出手来抱住了她。
雁姬早上醒来看到胖大海抱着他,推了推,竟没有推开他。
在晨光中,雁姬看了胖大海好一会。
这一晚,和胖大海一样,耗子此时也在想事情,他抱着白吟霜,看着灯光下美丽脱俗美丽依旧的白吟霜,刚刚小别胜新婚,分开了几个月的他们长长久久的拥抱,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爱了几番。
如今累极才停下,白吟霜被耗子折腾得累得睡去,耗子睡不着。
大手在白吟霜白皙细腻洁白如仙的身体上抚摸着,耗子身体压着白吟霜,紧紧的抱着,揽在怀里。
“吟霜。”耗子唤着白吟霜,呢喃的唤着,心里却想着新月。
想着新月高贵美丽的样子。
心里又痒痒的。
不知道新月现在怎么样了?
耗子发现他很想新月,和他的吟霜不同,新月更高贵美丽,当然吟霜也是一样,都是他喜欢的,是的,喜欢,耗子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新月格格,不过他最爱的还是他的吟霜。
他很矛盾,没有想到自己会同时喜欢上吟霜和新月。
他觉得对不起吟霜,吟霜那么爱他,他却——
要是按着他的决定,到时他肯定要负了吟霜。
耗子很是矛盾和纠结。
“吟霜,对不起,我喜欢上了新月格格,不过,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起,你那么爱我,我也那么爱你,知道吗,就算我喜欢新月,最爱的还是你,你放心。”
耗子抱紧白吟霜,低喃着,他知道他的吟霜一定会原谅他的,他的吟霜是那么善良!
新月也是一样,她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新月和吟霜都是他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耗子满足的笑了,低头吻了吻白吟霜的脸,他决定了,他要——
他明天去见阿玛和额娘:“新月等我。”
明天再告诉吟霜!
耗子得意满意的笑着,忽然想到什么,抚摸着白吟霜的手一紧,耗子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让新月去努达海的府里,就算不住在宫里也应该是他们和硕王府。
耗子恨得很,恨努达海,恨新月的眼里只有努达海。
恨努达海先他一步救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要不是努达海,就是他救了新月,那么新月的眼中肯定会只有他。
只有他富察皓祯!
哼!
努达海......
他富察皓祯不会输给他的,一个老男人!
耗子第二天本来想去找雪如和和硕王爷的,不过,在白吟霜的爱慕和温柔的眼神下,沉沦了下去。
两个人很是缠绵了几天。
暂时把新月忘了。
好几天之后耗子才想起新月,很是懊恼的从美人香里爬出来,找上雪如和和硕王府,也对白吟霜说了新月。
而这几天,他他那将军府里。
洛琳经常拉着塞雅到新月那里。
新月当然非常欢迎。
洛琳塞雅则似乎很喜欢新月。
69、最爱和喜欢
“皓祯,你说什么?”
雪如看着耗子。
“额娘,你帮我去看看新月吧。”耗子看着雪如再次道。
“新月?”
雪如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新月格格,那个端亲王府的遗孤和硕格格新月?”
“对,就是她,额娘,你也知道?新月她——额娘替儿子去看看好不好,她现在在他他那将军府。”耗子闻言激动了,激动的看着雪如开口道,其实他更想自己去。
自己去见新月。
他想新月了,这几天天天和吟霜一起,忘了先前的决定,他很愧疚,对吟霜对新月,也很懊恼,他早该找额娘的,耗子突然想马上见到新月。
可是——
新月现在在他他那将军府里,他见不到,想直接冲进去找新月......
又怕新月怪他!
他他那将军府......努达海,骥远,耗子想着,又咬牙切齿起来。
要不是努达海,要不是他,他就是新月的天神,新月的眼中只会有他,只会有他富察皓祥,现在新月也会住在和硕王府里,不是努达海的府里,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和新月——和她在一起,新月。
他的新月。
可怜可爱的新月,越想耗子越心里越愤恨,像有一股火在烧,火辣辣的!
耗子脸色忽然一变,他想到,骥远和皓祥那个没用的经常在一起,他他那将军府,皓祥......他们抢了兰馨公主还不够,现在他们又要来和他抢新月!
无耻!
他不会让他们抢走新月的,耗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优秀了,所以才让皓祥那个没用的和骥远多隆嫉妒,抢他的东西?上次让他们抢了,这回他绝不让他们抢走新月!
绝不!
新月是他的,是他富察皓祯的。
耗子脑中又浮现出新月美丽高贵的样子,让他一阵心痒,心动,忍不住,忍不住想要亲吻她,想要拥抱她,想要——得到她,耗子闭着眼幻想着新月在眼前,他抱住她,她娇羞的任他动作——
耗子心荡漾,痴迷了。
任何人都不能抢走新月,抢走他的新月,她只能属于他,属于他富察皓祯。
他们注定在一起。
谁和他抢新月,就是和他作对!
耗子想着。
“皓祯你——”雪如眸光闪了闪,皱着眉看着耗子眼神疑惑探究还有担心,新月格格?皓祯突然说起她还要她去看这个新月格格?他们——这个端亲王府的遗孤新月格格她和皓祯......
皓祯此时激动的表情叫雪如担心,疑惑,还有探究,雪如思索着,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皓祯这次跟着努达海出征去荆州平乱带回了那个新月格格,雪如不了解那个新月格格,只是听u说很美,很高贵,一直很受端亲王府的宠爱,上次选秀因为生病没有参选,现在端亲王府出了事,新月格格进了宫太后皇上很喜欢她。
被封为了和硕格格,她那个弟弟,被封为了世子。
皓祯和她——
他的意思是?
难道回京的途中发生了什么?
那个新月格格是不是和皓祯——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那这个新月格格的品性——
要是没有,皓祯又是什么意思?皓祯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个新月格格,端亲王府没有了,只是一介遗孤,以前还勉强配得上她家皓祯,如今——除非像那个兰馨公主一样被封为公主,那样还差不多,配得上她家皓祯。
那个贱种只是庶子,就配了一个公主,她家皓祯可是和硕王府的嫡子,一个和硕格格怎么配得上?
不行。
皓祯要配也至少是像上次那个一样,虽不是公主,家世背景却是一等一的能帮到她家皓祯的或者是公主。
雪如皱眉,这个新月格格配不上他,她更不喜欢她,看皓祯的样子却好像很喜欢,雪如想到白吟霜,她可怜的女儿,一心爱着皓祯,要是知道皓祯看上了新月格格——
她苦命的女儿,都是她害了她,她本来是和硕王府高贵的格格,现在只能给皓祯做妾!
雪如难过着,再见皓祯一会痴迷,一会笑,一会发狠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不太好看:“皓祯,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额娘?”
耗子正想着新月,听到雪如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抬头,看雪如脸色不好,他一下担心:“你怎么了,额娘,面色不太好?”
“我没事,你刚刚怎么了?”
雪如摇头,紧紧的盯着耗子。
“没什么,额娘,只是——新月,额娘替儿子去看看新月吧。”耗子见雪如说没事,马上笑着对雪如道,神情又激动起来。
“皓祯。”
雪如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
“怎么?额娘?”
“你刚刚让额娘去他他那府看新月格格?“
“对,额娘,你帮儿子去看一下新月看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这几天——”
“为什么?”
“啊?额娘,你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额娘去看?”雪如说完直视着耗子的眼晴。
“额娘你——你知道的,我很喜欢新月格格,我想娶新月额娘——”耗子瞪了一下眼,看着雪如,声音咆哮,然后,脸微红了一下说完。
话落——
雪如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皓祯。”
耗子似乎毫无所觉:“额娘,我很喜欢新月格格,我想娶她!”
“喜欢?你想娶新月格格?”雪如爆发了,脸色难看的盯着耗子,声音变冷。
“是啊。”耗子依然没有注意到雪如难看的脸色,正想着新月,想着新月成为他的人,嫁给他的情形,这就是他的决定,他喜欢新月,高贵美丽,他想娶她。
新月的身份可是高贵的和硕格格不像吟霜,他可以娶她。
想到这,耗子皱起眉头,吟霜的身份太......虽然一样的美丽,纯洁如梅花仙子,但耗子一想到新月的高贵身份就有些嫌弃。
片刻,他觉得内疚,他竟嫌弃吟霜,那可是他的吟霜,他怎么能,怎么能嫌弃吟霜。
吟霜那么爱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爱他,他也爱着吟霜,他不该嫌弃,不该——
“皓祯。”
雪如更加大声的叫了耗子的名字,耗子才看到雪如难看的脸色。
“额娘,你?”耗子很少看到自己的额娘这个样子,除了他刚认识吟霜那时候额娘不同意时,现在——
耗子很不解,疑惑不明白。
“皓祯,你说你喜欢新月格格,想娶她?”雪如一字一句的道。
“嗯。”
“那——吟霜呢?”
“额娘你怎么这么问,很奇怪,我当然爱吟霜啊!”
“当然爱?”
“是。”
“那你说你要娶新月格格,你娶了新月格格,吟霜呢?”
“儿子是想娶新月,儿子很喜欢新月,不过儿子最爱的还是吟霜,不管我娶谁,和谁成亲,吟霜永远都是儿子最爱的人。”耗子看着雪如理所当然说道。
目光很真诚。
雪如望着耗子。
“你放心,额娘。”
“......”
“......”
“你老实告诉额娘,你和那个新月格格有没有什么?”雪如等耗子说完,看着他道。
“啊?额娘,你说什么啊?”耗子反应过来后大声道,脸更红:“没有,额娘,你想太多了。”
“是吗?想太多了?”
“对,额娘,你想太了。”
“那就好。”雪如慢慢说。
“额娘?”
“没有那就好,皓祯,额娘不希望你娶那个新月格格,不想你娶她——”雪如开了口,凝视着耗子道。
“额娘,你——”
“你听我说,皓祯,那个新月格格额娘不喜欢,她也配不上你,你是和硕王府的嫡子,而端亲王府现在没了,她只是一介遗孤,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娶她?你看皓祥那个贱种都娶的是公主,你是嫡子怎么能比他差,那个贱种哪里比得上你?再怎么说也不能娶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格格,这个新月格格就算了,你也说了只是喜欢,你有吟霜,以后额娘会给你找一个最好的福晋。”
雪如说了。
耗子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额娘会这样说。
“额娘——”他额娘竟然不要他娶新月,竟不喜欢新月,怎么会?这怎么行?
耗子不相信,瞪大了眼不相信的看向雪如:“额娘为什么?”
额娘怎么能不喜欢新月?他为什么不能娶新月,新月是和硕格格,就算端亲王府没了,可是她还是那么高贵,那么......叫人喜欢,额娘为什么不喜欢新月?
“我说了,她配不上你,皓祯,相信额娘,额娘会给你找最好的福晋,不要再说她了。”
雪如皱眉,压下心里的不耐,耐心道。
“不——”
耗子咆哮了:“不要,额娘,我不要,我只喜欢新月,只想娶新月,只想要她,别的人我都不要。”
“皓祯你——”
雪如紧皱眉,怒了。
“额娘,你知道的,我只要新月,只喜欢新月,别的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不要,额娘,你不能让我离开新月,你不能——”
“皓祯,听额娘的话,你不是说你爱的是吟霜!”
“是的,我爱吟霜和新月,额娘,你就成全儿子吧,让儿子娶新月吧!”
“不行。”雪如还是摇头。
脸色越来越不好,那样的,配不上她的皓祯,耗子越是要新月,越是这样,雪如越是不喜欢新月,本就不喜,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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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额娘,为什么?新月有什么不好的,又美丽又高贵。”耗子咆哮的声音更大,鼻孔微张。
“额娘不喜欢,而且额娘说了她配不上你。”
“不,额娘,新月配得上我,是儿子我配不上她,她那样美,那样高贵!”
“吟霜呢?我看你是把吟霜忘了,皓祯。”
“没有,吟霜儿子也爱,只是吟霜——她不能做儿子的福晋,额娘你说过的吟霜的出身不好,身份——新月可以,额娘,你就答应儿子吧!”
“吟霜出生不好,你知道什么,你才是我——”雪如听耗子似乎是嫌弃白吟霜的出生,一时愤怒,差一点说漏嘴。
她想说,吟霜才不是,她才是尊贵的格格,你只是一个抱来的......
幸好雪如及时反应过来,她捂着嘴,有些悻悻。
看着富察皓祯,雪如突然觉得累,再看他瞪着眼非要娶那个新月格格的样子,不想看到他!
“额娘我才是什么?”耗了不解道。
“没事,我知道了,这件事让我先想一想,再给你阿玛说,看他怎么说,你先下去吧,好好陪陪吟霜,吟霜一直等着你,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去陪她,这件事不要再说了,等我问了你阿玛再说。”雪如看了看他,忽然说。
“可是——”
“没有可是,皓祯,等额娘好好想想,想好了给你阿玛说,看你阿玛的意思——”
“我给阿玛说!“
”皓祯,你就这么急?等几天又怎么样?等我想好会跟你阿玛说,你需要陪着吟霜就是,你不是说爱吟霜吗,无论如最爱她,你出征这么久,吟霜一直等着你,你现在就为了一个新月——”
“额娘,到底吟霜是你的孩子还是——额娘眼里只有吟霜。”耗子因为雪如的话不满,抱怨了起来,没有看到雪如变色的脸。
“不管如何,先听额娘的。”
“好。”
“去吧,下去。”
“那额娘先替儿子去看看新月好不好?好多天了,新月进了他他那府里,也没有消息,我担心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那些人对她好不好,额娘——”
“......”雪如看着耗了,良久,点了点头,眸光闪动,去看一看新月吗?
她倒是要亲自去看看这个迷住她儿子的狐狸精长什么样。
“那太好了,额娘!”
“......”
雪如不说话。
耗子高兴又满意的回到了住的院子,他额娘答应他会去见新月,等额娘见了,他就可以知道新月过得好不好,额娘也一定会喜欢上新月,新月那么高贵又可爱美丽。
额娘一定会喜欢上新月的。
到时——
到时额娘就会同意新月嫁给他了,额娘同意了,阿玛那里也一定会同意。
他就可以娶新月了。
和新月在一起,还可以——
“新月,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会娶你!”耗子暗暗的道。
眼前又浮现新月美丽高贵的样子......
这个时候白吟霜还是不知道耗子想要娶新月的决定。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耗子,雪如心疼复杂的目光她看不到。
她一心都是皓祯。
什么也不知道,以为她的皓祯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要知道连兰馨公主皓祥都不喜欢,只喜欢她!
而耗子想了想后,没有马上告诉白吟霜,他决定等一段时间再告诉他的吟霜,他的吟霜一定会理解,会原谅他,不会生他的气的,他相信,相信着,相信他的吟霜大度善良。
新月也是,她们会处得很好。
早晚告诉吟霜都是一样的。
给雪如说了后,耗子放下心,又和白吟霜过起了恩恩爱爱,缠绵的甜蜜日子。
两个人越发的恩爱,如漆似胶!
整天窝在一起。
直到那天——
白吟霜才知道她的皓祯喜欢上了别的人——高贵美丽的和硕格格,天崩了,地裂了!
这边雪如去了他他那将军府见新月。
雁姬听到有些惊讶,雪如怎么会来?
等见到雪如听明雪如的来意,雁姬眸光闪了闪,见新月?
雪如见新月?
应该与耗子有关。
耗子......
她已经从骥远那里知道回京的路上耗子对新月的纠缠,雁姬当时听到后很是疑惑,怎么会有耗子的事?胖大海和新月之间竟出现了一个耗子。
原小说里可没有。
改变的改变了,胖大海回来的第二天对着她欲言又止似乎要说什么,雁姬当时以为是新月,也确实是新月,雁姬没听他怎么说,倒是从骥远那里知道一些和原小说不同的。
而胖大海和新月这些天来,雁姬没有看出什么。
新月的痴情她看得很清,胖大海嘛——
雁姬她看不出来。
不知道是胖大海藏得太好,还是怎么?
或者要到新月表白时才看得出来。
不知道雪如来找新月有什么事?耗子——
雁姬要人去通报新月,洛琳几个现在应该也在,一会儿后新月那边来人,雁姬陪着雪如一起去了望月小筑。
对这里,雁姬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亦或讨厌。
原小说里这里是雁姬最恨的吧,现在呢?
新月单独见的雪如,雁姬只陪雪如到门口,睥了一眼,新月坐在里面,美丽的脸若隐若现,雁姬看向雪如见她皱眉,脸上笑着眼神却冷冷的,雁姬愣了愣,雪如似乎很不喜欢新月,不知道为何?
出来后,洛琳几个站在外面等着她,雁姬走上去。
“额娘。”
“嗯。”雁姬点头要是这样她不会同意的。
“额娘,阿玛刚刚走。”
洛琳忽然走到雁姬旁边,小声的道,看了一眼身后关上的门。
里面是望月小筑。
“嗯?”雁姬挑眉看向洛琳,这几天,她天天往新月这里跑,但雁姬并不担心,她相信洛琳。
新月对上洛琳,洛琳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额娘,新月格格好像很喜欢阿玛——”洛琳盯着雁姬:“新月格格老是问我阿玛的事,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吗?雁姬笑了:“我知道了。”
“额娘——”
“我明白的,洛琳,你不相信额娘吗?”
“我相信,大哥叫我不要管——”
“对的,你不要管,额娘有数,你阿玛......”
“阿玛怎么会和那个新月格格,他们——”
“......”这个就说不清了,谁知道呢?不是吗?谁都没有想到,偏偏胖大海和新月相爱了,真爱了,爱得天崩地裂,轰轰烈烈,不顾一切不是吗?
雁姬没有说话,她看着洛琳。
世界上没有什么想不可能的。
来自现代社会的雁姬更是知道!
胖大海会不会跟新月一起,要照原小说就会,现在嘛!
雁姬眯了眯眼。
她看了看一边的仪芳,塞雅,仪芳的眼中雁姬看到忧心,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塞雅目光清澈依旧,雁姬摇了摇头。
不知道雪如会对新月说什么,耗子要是和新月一起——
原小说里上面是想骥远娶新月,现在骥远娶了塞雅,也没有爱上新月,相同是相同,又不同。
耗子会在其中扮演什么?
不知道皓祥什么时候揭开耗子!
不久,洛琳就要出嫁了。
雁姬带着洛琳几个回到前院和洛琳聊了一会。
雪如过了好一会才离开。
雁姬还没有招来赵婆子,赵婆子已经奔了过来,小声的雁姬说起来。
具体的不知道雪如对新月怎么说的,里面一阵劈里啪啦响。
等到雪如离开后,新月的脸色苍白,身体摇晃,可怜又楚楚可人,趴着哭了。
哭声很动人也很可怜。
似乎是雪如叫新月不要勾引她们家的皓祯,她们家皓祯是不可能娶她这样的女人的,而且说富察皓祯爱的人是白吟霜——说得很难听,直把新月说哭了。
雁姬望天,不久胖大海赶了回来。
跟着云娃去了望月小筑。
雁姬看向禀报的下人。
“是莽古泰去找的将军。”
下人马上道。
雁姬看着院子外,看着!
70、伤心又委屈
胖大海很急的冲进望月小筑,刚刚他正在外面莽古泰找到他,说新月出事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新月出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事?胖大海很是担心,着急,他想去问一下雁姬!
只是不知道新月现在怎么样,他担心,也不知道雁姬知道了吗?是不是也在那里?
胖大海急急的推开门,冲进去。
“新月格格你——”
胖大海冲进去后才看到里面只有新月一个人。
正伏在一边的桌子上,就只有她一个,不知道怎么样了!莽古泰只说新月出事,具体的到底出什么事?胖大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
“新月。”
一会,胖大海才动了。
“新月,你怎么了?新月,新月——”他咆哮的冲上去,急急的道。
“......”
新月仍然埋着头,好像没有听到胖大海的话。
“新月——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啊,你——”胖大海一见更急了,他脸色变了变,高大的身体绷紧,他伸出手就要去摇新月。
“新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就是,我是努达海——”胖大海伸出手小心的放在新月的肩上:“新月——”
“努达海将军,格格被人欺负了,将军要给我们格格做主啊!”
这个时候,门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云娃,她之前刚安慰过新月出去替新月端水洗脸去了,看到胖大海,一下子眼眶红了,白着脸,伤心难过的扑上去,扑到新月的身上,小心的扶起新月:“格格,你快看,是努达海将军,是努达海将军回来了,来看你了,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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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努达海将军来了。”
“......”
云娃叫了几声,新月还是没动。
胖大海在一边着急的看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娃,你们家格格怎么了?”胖大海又看了新月一会,叫了她几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他转向云娃问道。
“将军,将军,我们格格好可怜!格格她——“云娃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胖大海,哭了。”怎么了,新月怎么了?哎,不要哭了,你倒是说啊——”胖大海看看新月又看看云娃,见云娃竟然在哭,却不说话,他急着想知道新月到底怎么了,急切的打断她,想说什么,见她哭得厉害,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总是缺少免疫力,虽然胖大海不是第一次见女人哭,也是一样,着急却不知道说什么。
“福晋她——”云娃哭了一会见胖大海站在一边着急的看着她和她的格格,瞪着眼,她被胖大海鼻子大张,瞪着眼的凶相吓到,哭泣声一收,有些吞吐的开口。
“福晋?”
胖大海听在耳里,福晋?雁姬她怎么了?
难道她对新月做了什么?
新月出事与雁姬有关?
不对啊,怎么会——雁姬他还不知道吗?不可能对新月做什么,雁姬的贤慧大度这么多年他都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不是雁姬,云娃怎么会提起她?
胖大海不明白,他紧盯着云娃:“你说雁姬?她怎么了?她做了什么?新月出事和她有关?”
“哦——”
云娃怔了怔,才明白胖大海说什么,她急了,急急的打断胖大海:“不是的,将军,不是的,格格的事与福晋无关,不关福晋的事,奴婢想说的是福晋带来的的人,那个人说她是富察皓祯贝勒的额娘,和硕王府的福晋!”
“你说什么?富察皓祯的额娘,和硕王府的福晋?”胖大海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不会是雁姬,而和硕王府的福晋——她怎么来了?怎么会来见新月格格?
难道是因为富察皓祯?
胖大海大声道,想到出征救了新月格格后,一路这个富察皓祯的表现,和新月的亲近。
“是的,将军。”云娃见努达海知道,马上点头。
“是她!她说了什么,怎么欺负你们格格了?”胖大海马上问。
“她说——”云娃说着又伤心的哭了,看着她们家格格,伤心的抱住:“她说我们家格格别想嫁给皓祯贝勒,她不会要我们家格格进门,她不
喜欢格格,格格配不上他,还说格格不守孝道,不守规矩——”
云娃哭泣着。
抱着新月,对着胖大海。
胖大海皱起了眉头,生气发怒道:“她怎么这样说,怎么能这样说你们家格格,她太过份了,云娃,你们格格到底怎么了?”
不过,他最担心的是新月现在怎么样?
怎么没有反应?
至于和硕王府的福晋雪如,胖大海很不满,很生气很愤怒,人都走了,他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冲到和硕王府?胖大海还有理智。
“格格,不要再伤心了,你看努达海将军来了,将军担心你——”云娃伏下身,对站趴在床上的新月说着:“格格你放心,努达海将军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格格的,是吧,努达海将军?”
“......”胖大海张着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格格——”
“努达海。”
云娃还要再说什么,新月终于抬起了头,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惹人怜惜,叫人心动,美丽的脸盈盈的沾着晶莹的泪珠格外动人,她就那样站着,欲哭还休的揪着胖大海。
“新月——”
胖大海被这样的新月弄得心一揪,心疼起来。
“努达海,你终于来了,努达海。”
新月下一秒扑到了胖大海的怀里,抱着他。
哭了起来。
哭得心痛无比。
“新月你,新月——新月格格。”
胖大海被抱得一愣,然后回过神来,他想要推开新月,谁知新月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推也推不开,头更是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胖大海推着,最后,推不开,也不再推。
再看她哭得这么可怜,他也心疼,任她抱着。
那个和硕王府的福晋,早知道她要来,他——
就算不喜欢,不想富察皓祯娶新月,也不该这样,胖大海想着又生起气来。
何况新月哪里配不上富察皓祯了?是富察皓祯配不上新月格格吧,新月这么好!
“努达海,新月好难过,好伤心,是新月不好才——”新月哭着。
“不是的,新月,听我说,不是的,你那样好!”
胖大海赶紧安慰。
“我真的好吗?努达海?“”当然。“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也不看我,不找我,努达海?”
“没有,我没有不理你,你怎么这样说!”
“你都不来看我。”
“我今天不是才来过。”
“可是又走了。”
“那是有事——”
“你骗我,努达海,你是不想看到我,讨厌我,是不是?对不对?你是讨厌我了,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来看我,我叫你来,你来一下就走!”新月哭着控诉着胖大海。
胖大海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的新月,叹一口气。
“你在躲着我,努达海,你在躲着我,我知道,你敢说你不是在躲着我吗?”
“我没——”胖大海想说没有,对从他怀里抬头的新月的眼晴,他说不出来。
他是在躲她。
新月的目光,行为让他隐约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
他还有雁姬,洛琳她们。
不能和新月——
“我就知道,努达海你果然在躲我,我只有问洛琳她们才能找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要躲我?”新月伤心欲绝。
“我——”胖大海想解释。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在退缩,你明明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喜欢你,你还是躲着我,你是想要退缩是不是?我知道的,不能,你不能退缩,我不要你退缩,你怎么能退缩,没有了你我——”
新月陡的抱住胖大海的腰,委屈伤心的喊着。
“新月。”胖大海手握住新月的肩,抬起她的头,想说什么。
“他他那福晋,你来了?”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是莽古泰的声音。
然后,是脚步声靠近,很多个脚步一起。
停在门外。
“我来看看新月格格,她怎么样了?”接着是雁姬的声音。
“努达海将军在里面,格格她——”莽古泰说着什么。
胖大海赶紧推开新月,谁知新月到了现在还是紧抱着他。
胖大海盯着门,有些着急:“新月格格,有人来了,你——”
“努达海,我不要,我——”
新月伸开双手抱着。
“新月格格——”
“新月。”
“好,新月。”
“格格,将军,门开了。”又来了,直到胖大海叫了新月,新月才不舍的松开他,云娃走到一边扶着新月。
门打开,门外。
雁姬带着人站在门口。
逆着光,她看到里面的新月,努达海,还有云娃。
眸光一闪,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满意,雁姬没想到自己比原小说里提前听到了新月的告白,原小说里好像不是现在,还要过一段时间,也不是在这里,雁姬笑着看向新月:“格格,可好些了,听说你不太好,过来看看。”
胖大海朝着雁姬走去,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雁姬。”
“爷也在啊,格格没什么事吧?冒昧打扰,请恕罪,不知道有没有打扰格格什么?”雁姬笑着对胖大海点了点头:“格格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的事,谢谢你,雁姬。”新月闻言,红着脸小心的睥胖大海一眼,转向雁姬,赶紧道。
“没事就好,格格没事的话,雁姬退下了,你脸色不太好,让云娃服侍着好好休息一下吧。”雁姬关切的对新月道。
“好。”
新月扶起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道。
胖大海此时看着雁姬,张着嘴似想说什么。
雁姬没管他,新月见状脸色一黯,心刺痛起来,她转开身,由着云娃扶着,坐下,云娃启唇看着胖大海和笑着的雁姬,目光落在自己格格身上:“格格——”
欲言又止。
新月看着胖大海:“我想要休息了。”
“那雁姬告退。”雁姬笑着离开。
胖大海转身看了一眼新月,新月也站着看着胖大海,胖大海见雁姬已走出很远,叹一声追上去。
新月脸刷一下白了。
云娃急了:“格格,你别这样,奴婢担心,你等一下,奴婢叫努达海将军过来——”
“不要。”新月幽幽的盯着外面胖大海消失的身影阻止了云娃。
“现在不要,雁姬在,我知道努达海,我知道他为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了雁姬,为了雁姬,不伤害雁姬才这样,雁姬那么好,那么美好,我们不能伤害她,不能——我也不想伤害雁姬,雁姬是他的福晋,我不奢求他只爱我,只属于我,只要知道他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格格!你这样委屈自己......”
“......”
“雁姬——”
“......”
“雁姬——刚刚我是因为——新月伤心找人找我,我才去,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刚去没多久,你就到了!”
“怎么了?”
离开了望月小筑,雁姬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胖大海追了上来,走到雁姬,叫她。
雁姬沉呤着,想着事情,虽然大的剧情没怎么变,小的剧情却充斥着改变。
听到胖大海的声音,还有解释,她转头看向他。
“雁姬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你生气了吗?”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雁姬转身就追了上来,见她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担心,慌慌的,怕她不理他,生气,这样的感觉以前有过,和此时一样。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雁姬会生气,又没有什么事,雁姬怎么会生气?
只是感觉的。
“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听说是雪如福晋对新月格格说了什么,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雁姬奇怪的看了胖大海一眼:“至于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雁姬是不生气吗?”胖大海眉头一展:“是吗?那个和硕王府福晋的事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知道她会欺负新月格格。”
“哦。”
雁姬意外胖大海的理智和平静。
他不该歇斯底里吗?
咆哮吗?
为了他心爱的新月格格!
刚才见到胖大海和新月她就奇怪了,胖大海有点不对劲啊。
她还以为可以欣赏到胖大海为了新月的极度咆哮呢。
“我没有生气,我说了。”雁姬接着说。
“雁姬真的不问我为什么在新月格格哪里?”胖大海松了一口气,又皱眉。
“你是因为听说新月格格出了事吧。”
“对,雁姬!”胖大海笑了:“新月被吓到了莽古泰跑来的我,说是新月格格出了事,我吓到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着回来,本来想找你,问一下你的——后来担心新月,先去了,准备等下找你。”
本来想,最后没有不是吗?
准备等下?
雁姬应一声:“哦。”
回到院子,赵婆子带了一个人进来。
“福晋。”
雁姬看着跟在赵婆子后面的丫鬟,点了点头。
仔细的看了几眼,长得很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柔弱,很有几分姿色,怪不是被主母逼得殉葬,此女正是甘珠,原小说里雁姬身边的丫鬟,最后树倒众人推后唯一站在她身边的人。
甘珠原是妾,后来被主母逼得殉葬被雁姬救下跟在雁姬身边,对雁姬忠心耿耿。
雁姬前些天忽然想到,就叫赵婆子去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救下了甘珠,雁姬留在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甘珠和原小说里差不多。
看着她们对胖大海行礼,完后,雁姬和胖大海坐下,叫她们起来后,她看着胖大海,胖大海感觉到看向她:“雁姬!”
“努达海,我想了想,决定和你商量一下,拔几个人去望月小筑那里侍侯新月格格,格格身边的人太少了,要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雁姬眸光一闪道。
胖大海闻言倒是没有反对,他看了甘珠一眼,赞成道:“也好,这个丫鬟吗?只是有些面生好像没在看到过。”
“她叫甘珠,是赵婆子远房的侄女,在我身边伺侯了一阵了,很是妥贴,稳重,我观察了一下,她是最合适的,本来我想身边的丫鬟去的,后来一想,不好,如果拔身边的老人过去,怕新月格格会多心,顾忌我不用,那还不如不拔过去!”
“新月不会多心的,不过,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人多点也好,今天这样的事——”胖大海想了想点头。
雁姬没说什么,只是对着甘珠很是吩咐了一番。
要她去了望月小筑好好伺侯新月格格,多做事......
最后,雁姬对甘珠点点头。
让她下去。
第二天,甘珠去了望月小筑。
71、高贵的格格
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一起,都是雁姬专门挑出来的给新月胖大海过过目的。
对于甘珠几个人到来,新月是非常高兴的,听说是雁姬担心她服侍的人不够专门挑的,她觉得雁姬是喜欢她的,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担心她?
等到听到是她的努达海点头同意的,她更是高兴。
对着甘珠她展开一抹美丽动人的笑容,一脸甜蜜幸福,眯着眼昂着头,眼中全是深情痴迷,原来是努达海——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在乎她,只是碍于别的不敢表露而已,只是因为雁姬还有洛琳才躲着她,其实他的心里是有她的,是有她的位置的,他也是喜欢爱她的。
她就知道。
果然!
他那么关心,担心她,新月想着努达海,想着他昨天的着急,是怕她又受欺负受委屈吗?
新月想着,越加的高兴甜蜜幸福,高兴的拉着甘珠不停的说着,她看着甘珠,她发现她喜欢甘珠,甘珠是努达海的人吧,努达海,努达海,新月在心里默默的爱恋的念着。
拉着甘珠一起坐下。
直吓得甘珠脸色发白,出冷汗,直道不敢。
看着眼前这个福晋说的尊贵的满清和硕格格,新月格格,有些不相信,不敢相信,这就是尊贵的和硕格格?怎么是这样的?她只是奴婢,她可是尊贵的格格,竟然要她和她一起坐,这——
甘珠被吓到了。
在甘珠的认识里,格格都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美丽高傲的,怎么眼前的格格却是这样的?这么不一样?
甘珠觉得这个新月格格和她认识的格格一样美丽,美丽得她不敢直视,如天上皎洁的月一样美,她低下头,可是别的却完全不一样,似乎很亲和......很——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新月格格不像她知道的格格,不过,甘珠也不敢有半点差错,摇头恭敬的退开两步,看着这位新月格格:
“格格,奴婢不敢。”
说着低下头去。
“别这样,甘珠,你叫甘珠是吧?不要这样,甘珠,既然努达海将军让你来服侍我,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再这样——”新月的手被甘珠挣开,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片刻,回过神,见甘珠这样,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又上前拉住甘珠的手,紧紧的拉住很是诚恳道。
甘珠再次被吓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姐妹?
一家人?
甘珠想起来之前福晋的话:“去了之后不管看到什么见到什么,不用惊讶,习惯就好——”
甘珠现在想起来觉得福晋原来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会那样吩咐她,她刚开始还奇怪,她是福晋救的,是福晋的丫鬟,福晋说的她都会听,但是还是很奇怪,原来福晋早知道。
后面福晋还对她说了很多,她都记得,看着新月格格,甘珠这次没有挣扎,任新月握着,拉着,只要她不拉她一起坐下,她便不动。
“雁姬真好,又温柔又贤慧,新月好高兴。”新月倒没有再拉着甘珠坐下,就这样站着高兴的说。
“......”
甘珠低着头,恭敬的听着。
“替我好好感谢雁姬,多谢她了。”新月又说。
对着站在一边和甘珠一起过来的人说。
甘珠抬头看了一眼,福晋当然好。
“你们先下去吧,云娃你带她们下去安置,和甘珠一样,以后,你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就好,大家一起,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或找云娃就是,云娃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们有事问她也一样。”
新月笑着说完,让云娃带和甘珠一起来的下去。
“那格格,奴婢——”甘珠闻言看着被云娃带下去的和她一起来的人,她是不是也该跟着一起退下?话还没有说完。
“甘珠你留下,我有话问你。”这边新月笑着甜蜜的拉住了甘珠道。
“......”
“......”
甘珠被新月拉着,甘珠等着,恭敬的低头,不知道这个新月格格有什么话要问她。
“甘珠——”
新月却似乎很犹豫。
甘珠抬头睥了一眼,只看到新月一脸比刚才还要羞涩的甜蜜,美丽的脸。
“格格?你有什么要吩咐吗?”
甘珠伏身行礼恭敬的问道。
“甘珠你——”
新月想说什么,赶紧的扶起甘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样,我说过的一家人,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难道甘珠嫌弃新月只有一个人?家破人妄孤身一人?觉得新月不配和你成为家人吗?新月现在只有克善和云娃,莽古泰,甘珠,既然努达海要你来,你就是我新月的家人。”
美丽的眸直锁着甘珠。
让甘珠不知道说什么。
更不明白这个格格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爷,也就是努达海将军,她是福晋叫来的,又不是爷,她不明白!
更不明白这个格格说的话。
“格格,奴婢只是贱婢,怎么敢嫌弃格格,奴婢不敢——”甘珠想着立马恭敬伏身道。
“你,甘珠,叫你不用这样,奴婢又怎么了,要说,新月也只是一介孤女!”
“格格——”
“算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甘珠,你就是我新月的姐妹,我想问你——”
前面的话甘珠当没听到:“格格请问。”
“努达海有对你说什么吗?”欲言又止了一会,新月才红着脸娇羞无限的开口。
甘珠不敢抬头,却愣了。
爷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格格。”心里千思万绪,甘珠只是回答。
“没有吗?怎么会没有呢?他既然叫你来——肯定是担心我,关心我,我——”新月似乎不相信,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再问甘珠,松开了拉着甘珠的手,一个人娇羞的想着。
甘珠半点也不敢抬头。
更是不敢想,不敢想新月格格话中的意思,她想着福晋,福晋知道吗?
福晋叫她来——
如果说甘珠的到来新月万分高兴欣喜的话,云娃就不太高兴了。
云娃安排了那些人回来后,脸色不好,看甘珠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格格。
她才是格格的贴身丫鬟,这个甘珠算什么?她才是格格的心腹,这个甘珠——
云娃不喜欢,莽古泰便也不喜欢。
不过在知道甘珠是努达海将军送来给她们格格的后,她脸色好了很多,之前以为甘珠是雁姬派人的,她怕她家格格吃亏,那个他他那福晋虽说看起来高贵又贤慧,谁知道私下是不是一样,会不会对她们格格做什么?她们格格太单纯太好骗了。
如今知道不是雁姬是努达海将军派来的,她替自己的格格高兴。
她就知道她家格格那么美,那么好,谁都会喜欢的。
甘珠就这样在望月小筑呆了下来。
雁姬知道后,淡淡勾唇。
胖大海什么也不知道。
洛琳还是带着塞雅仪芳照常往新月那里跑。
骥远胖大海要呆在军营里,骥宁从不去新月那里,并不理会新月,骥磊一般和皓祥他们一起。
皓祥和兰馨还有翩翩没有什么事,一家人幸福的过着。
除了和硕王府一如既往的往那里跑。
怎么也阻止不了他。
能阻止的也许只有雪如吧。
不过雪如现在的精力都在耗子身上。
见过新月后,回去,耗子就跑了来问雪如,直问新月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过得好不好——一连串又是担心又是关切的,雪如的脸色眼见的变得不好。
耗子还在问着雪如,说着新月的好话。
比如:
“额娘,你见了新月,怎么样?是不是很美?新月不仅美还善良,心也好,额娘怎么样?你喜欢新月吗?”
“......”
“额娘一定也喜欢新月吧,我知道的,新月那么美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
“儿子从来没遇到过像新月那样的,又高贵,是和硕格格,却亲切温柔,善良美丽——”
“......”
“额娘,儿子要娶新月,你答应我吧。”
“......”
“额娘你一定会答应的是吧,你给阿玛说一声,要不我自己说去,阿玛一定会答应,新月那么好,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
也不等雪如回答,耗子像是沉在自己的幻想里,一个径的说完,半口不离新月的好,激动兴奋自顾自的冲出去要找自己的阿玛。
“皓祯,你回来,额娘——”
被回过神来的雪如叫住,雪如苍白着脸看了耗子好一会,耗子的表现让她脸越见白,看来皓祯比她预料中还喜欢新月,什么只喜欢新月,最爱的是吟霜。
雪如很生气,气怒冲心,她可怜的吟霜,她听话的皓祯哪里去了?
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叫他先下去,她会给他阿玛说。
看着耗子兴冲冲兴高彩烈的下去,雪如气得快内伤,她更恨新月了,狐狸精!
她最恨狐狸精。
她可怜的女儿和她一样,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雪如气怒着。
雪如不敢告诉白吟霜,怕她伤心,自己那个不孝子也是吧,看来还是喜欢在意吟霜的。
新月——雪如咬牙切齿,她不会让那个狐狸精如愿的,想嫁给她的皓祯,没门!
她觉得新月就和当年的贱人翩翩一样。
雪如在晚上把新月的事告诉了和硕王爷。
着重说了新月的遗孤身份。
她希望他和她一样不喜欢那个新月,不同意皓祯娶那个新月,提了提那个贱种皓祥娶的是公主,她的儿子和硕王府的嫡子怎么能比他差?雪如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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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知道,和硕王爷居然一脸考虑的说这个新月格格也不错,和皓祯还是可以配的。
雪如傻眼了。
这——
怎么会这样?
她还要说什么,和硕王爷已经说起新月的优势来,受圣宠等等,认真的考虑起来。
雪如吓到了。
和硕王爷不理她,自已考虑着。
不知何时,和硕王爷对雪如已不再如以前一样,雪如似乎发觉,又似乎没有。
后来从和硕王爷口中,雪如才知道新月竟然是之前她和和硕王爷在为皓祯挑福晋的时候挑出来觉得不错的。
怎么会?雪如说不出话来。
和硕王爷只看了她一眼。
找了耗子谈话。
白吟霜和耗子抱在一起。
她一脸幸福的把手覆在小腹上,耗子也是一样。
白吟霜有喜了。
也是刚刚诊出来的。
刚送走大夫。
耗子抱着白吟霜,耗子那个心满意足,得意啊,他富察皓祯也有儿子了,他和吟霜的儿子,要当阿玛了,而且他可以娶新月了
72、剧情的强大
越想耗子越是高兴,兴奋。
满意得意。
他的愿望如愿了,不仅是快要当阿玛,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娶新月了,新月——他的新月,还有他的吟霜......
吟霜有了她的孩子,将要给她生儿子,新月将要嫁给他——
额娘见过新月了,也喜欢新月,等额娘给阿玛说了,阿玛一定会同意。
那么——
耗子的手放在白吟霜的肚子上摸着,慢慢的游移,忽然耗子皱眉。
吟霜有他的孩子他是很高兴的,只是怕新月知道了生气,要是新月生他的气?
生他的气不嫁给他了,那——
他那么喜欢新月,那么爱新月。
新月应该不会,而且新月是那么高贵,那么大度,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一定不会生气,一定不会生气的,对,不会,新月不会生气,不会生他的气,他还不知道吗?
吟霜也是一样。
吟霜也不会生他的气的。
她们都那么的善良!
等到时候他告诉她们,她们一定不会生气,一定会合好相处,虽然吟霜先有了他的儿子,但是没有关系,两个都是他爱的,新月嫁过来之后,他也会让她有他有儿子。
到时,他一定会公平对待她们,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爱妾,都是他喜爱的。
耗子想通后。
笑着摸着白吟霜的肚子:“吟霜,我富察皓祯太高兴了!”他的手一点点的游移往上,摸住白吟霜白玉一般的胸,在上面轻轻的揉着,抱着她,呼吸变粗,气息渐沉。
眼中露出欲望,头扑在白吟霜的身上。
“皓祯,不要——”
白吟霜见状,正幸福开心的脸吓了一跳,清丽脱俗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却也娇羞,欲拒还迎的躺在耗子的怀里,她只觉得她的皓祯离不开她,爱她,她也一样,不过,片刻,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真的拒绝起来。
她有了她和皓祯的孩子,暂时不能——
暂时不能!
“皓祯,不要,我们的孩子!”
她马上道。
并娇羞的推着富察皓祯。
耗子手在白吟霜身上揉搓着,正呼吸低沉,变粗,扯开了白吟霜身上的衣衫,突然听到白吟霜的话,一愣,反应过来,吟霜有了他富察皓祯的儿子,不能——
耗子停下,但是呼吸依然低沉,沉重,他盯着白吟霜,眼中浮现出新月的样子。
想着新月像此时的白吟霜一样——
想着,耗子眼中欲望更深,呼吸更沉,恨不能现在马上就把新月娶回来,猛的耗子起身,从白吟霜身上起来,穿着衣服就要往外面冲,他想去见新月。
是的。
他要见新月。
他忍不住了。
他的新月!
他的吟霜现在不能和他一起,相爱,但是新月......
“皓祯,你怎么了,你要去哪?”见耗子突然起来就往年走,白吟霜清丽脱俗的脸上有一抹愕然,虽然她不能和他怎么,可是——
白吟霜连忙开口。
“......”
耗子却并不回答她,径自往外走着。
“皓祯——”
白吟霜又开口,起身,也要起来。
而这时,和硕王爷找来了。
和硕王爷要见耗子。
耗子知道是为了什么,往外冲的步子一下就朝着大厅冲去,只留下白吟霜一个人,白吟霜看着耗子的背影,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的皓祯到底怎么了?
白吟霜一个人站在门口,很久。
和硕王爷找耗子正是为了新月的事。
耗子一脸兴奋激动的冲进大厅里,里面只有和硕王爷一个人,和硕王爷看到耗子见他一脸激动,问他什么事,不由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对耗子言行的不喜,不过想到将要说的,又按下这份不喜问起耗子。
“听你额娘说,你想娶端亲王府的遗孤,那个和硕格格新月格格?”
和硕看着耗子,手端着茶杯,靠着椅背问道。
“新月?阿玛——”
耗子还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更激动了:“是的,阿玛,你知道了?儿子确实想娶新月格格,是额娘给你说了吗?”
“对。”
和硕王爷点头,眉头依然皱着。
“那真是太好了,额娘怎么对你说的,阿玛?是不是说了儿子想娶新月格格,你答应了是吗?”耗子马上道。
“很想娶?看来你很喜欢那个新月格格?”
和硕王爷又道。
“是。”耗子面对和硕王爷和面对雪如时一亲,闻言毫不迟疑,满脸笑容兴奋激动。
“阿玛答应了是不是?”他又问,瞪着和硕王爷。
“听你额娘说你让她去见过新月?”和硕王爷没有回答,只是道。
“是的,阿玛,我想娶新月,她现在住在他他那府里,我担心她,就叫额娘去看她,顺便——”耗子没有说完,他笑着,看着和硕王爷,和硕王爷眼中闪过什么。
“你额娘好像不喜欢她——”
“怎么会,阿玛,不会的,新月那么好,额娘怎么会不喜欢,她一定喜欢的,阿玛你从哪里看出额娘不喜欢的?”耗子不相信,瞪着眼,鼻孔张开,额娘怎么会不喜欢他的新月,他的新月那么好,那么美,那么......
耗子想着他的新月,他的心中新月是最好的,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欢她。
额娘也不会。
“你仔细给我说说,你和那个新月——”和硕王爷不知道想着什么,半晌后道:“我会考虑答应,新月格格,端亲王府,还算不错,也算配得上你!你额娘一直想给你指个公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阿玛,不用找公主,儿子只要新月,只要她,不要公主,公主怎么比新月,你不知道,新月那样美那样善良,怎么会配不上我,你一定要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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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对着和硕王爷说了起来。
一脸的痴迷,迷恋还有爱慕和深情,一大堆的赞美新月的话,和对雪如说的异曲同工。
和硕王爷听得眉头越来越皱:“皓祯!你在胡说什么?不准妄议公主,公主怎么是一个格格比得上的,公主是皇室的公主,和硕格格——”
他对比着他眼中的逆子皓祥和耗子,眉头更是越发的皱。
不过和硕王爷没有说什么,只是最后提到白吟霜。
“你想娶那个新月格格也不是不可以,那个白吟霜你打算怎么处置?”见耗子又想说什么,他打断他。
“吟霜?当然还是吟霜,什么处置阿玛?我喜欢新月也喜欢吟霜啊,吟霜还是像现在这样,我两个都喜欢,我相信新月嫁给我后也会和吟霜好好相处的,她们都是这样好,美好而善良!”
耗子似乎是想到那个情景,这番情景他已经想到很多次了,脸上浮现着满意得意的笑。
“哦,忘了给阿玛说,吟霜刚刚诊脉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了。”耗子忽然想到什么大笑道。
“白吟霜她——”和硕王爷一下子瞪着耗子。
耗子还是一脸笑着:“嗯,阿玛,儿子要当阿玛了,我真高兴。”
没有看出和硕王爷变了的脸色。
不是高兴,是别的。
耗子也从来不去看,不去在意,他眼中只有他的吟霜,新月。
和硕王爷瞪了耗子好一会儿:“你——”他似乎生气了,眉头紧皱,再看耗子的样子。
瞪了耗子良久。
耗子一个人笑着,竟还是没有发觉。
和硕王爷摇了摇头,差点气炸了,不过,想到什么,他对着耗子嘱托道:“如果你想娶那个新月格格的话,给我好好处理好白吟霜,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传到外面,要是有人知道了,虽然也没有什么,但是你要娶正妻,一个妾有喜,失了脸面。”
“啊?”
耗子瞪着和硕王爷。
和硕王爷瞪着他,瞪得脸色难看,最后,转身出去,不再看耗子。
门外。
耗子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吟霜正站在外面,盯着他,娇小的身影此时正摇摇欲坠,因为她听到的,听到耗子和和硕五爷的谈话,脸色更是苍白,难看,刷的惨白,纤细的双手握紧,身体绷紧。
像是承受不住打击要崩溃的样子。
清丽的脸上伤心欲绝,很是痛苦,雾蒙蒙的眼中流出眼泪,惹人怜惜到了极点。
动人之极。
凡是男人看到都会动人。
和硕王爷出来就看到了白吟霜,看到清丽脱俗惹人怜惜的白吟霜,这还是他正面面对这样伤心时的白吟霜,以往都是有人在,不像此时只有他们。
以往他也没有在意。
这个白吟霜——
和硕王爷的目光凝了凝,锁住白吟霜惹人怜惜清丽带泪的小脸,眼中产生了波动。
也不知道那波动是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白吟霜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和硕王爷也是男人,他深深的看了白吟霜一眼:“你听到了?皓祯要娶新月格格,以新月格格的身份嫁给皓祯还算配得上,你——有了皓祯的骨肉,以后好好养身体——”
说着,紧紧的盯着白吟霜,离开。
白吟霜被和硕王爷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的退开,低下头,不敢对视,身体更摇晃,伤心欲绝中带着痛苦和害怕。
她感觉到和硕王爷眼中有什么。
更害怕。
当然,她也伤心。
害怕和硕王爷,伤心皓祯——
她的皓祯要娶妻了,娶福晋了,她却不知道,他竟然不告诉她,瞒着她。
白吟霜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刚刚有了皓祯的骨肉,刚刚她那么幸福,高兴,现在那么痛苦,为什么皓祯要娶妻?是有人逼他吗?他要娶新月格格,新月格格是谁?皓祯是怕她生气才不告诉她吗?
是怕她伤心?
新月格格,格格,白吟霜伤心了很久,其实她早就知道皓祯早晚要娶妻,娶福晋的,皓祯那么好,优秀,肯定也会找一个高贵优秀的福晋,不是她,她也说好只要能陪在他什么,什么也不在乎的,为奴为婢也好,只有像兰馨公主那样的才配得上皓祯。
这个新月格格不知道和兰馨公主比——
皓祯说喜欢新月格格,那一定和兰馨公主一样,白吟霜让自己不要嫉妒,她爱皓祯,他爱的人,她也应该一样爱着,新月格格一定是善良而大度的,她会好好服侍她。
她现在有皓祯的骨血了,她不该贪心。
“皓祯——”
新月想通后,走了进去。
雁姬这边,有了甘珠,新月那边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新月又怎么找了几次胖大海,给胖大海传了几次话,见了胖大海几次,她都知道。
新月的爱慕之意越来越明显。
还有热烈。
雁姬知道自己的儿子看出来了,女儿也是一样。
洛琳他们都不是原小说里的。
胖大海的态度却有些让雁姬一直弄不懂。
说他变了,他对新月却似乎有一份情,说他没变,又似乎不是小说里那样。
雁姬也不知道。
所以找了甘珠去。
雁姬记得骥远在新月入府后不久因为和新月他们一起赛马,腿摔到了,现在骥远并不像原小说里一样,不过,雁姬还是怕剧情难改,很是注意。
一直到快到新月的生日,也没有发生,雁姬以为没事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出事了。
73、骥远腿受伤(上)
碧绿色的草原上。
新月,洛珊,塞雅,仪芳还有骥远胖大海各自牵着马。
新月跟着胖大海,和他并肩走着,脉脉含情的目光只锁着胖大海,这段时间她太开心了,虽然努达海还是时不时躲着她,不过——她有很多时候可以和他一起。
像现在。
只要和洛珊他们一起就能见到他,和他一起。
新月和胖大海走在前面。
洛珊一个人走在另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仪芳和骥远一起,两个人目光都盯着胖大海他们,眸光闪动,偶尔对视一眼,塞雅没心没肺的跟在新月和胖大海身后。
胖大海的马从来没有给别的人骑过,不过,此时新月要骑胖大海的马,胖大海先是不同意,最后还是败在新月的恳求下,新月骑上了胖大海的马,几个人也骑上了马。
洛珊人目光有些奇异。
骥远和仪芳对视一眼,只有塞雅跟着骑在新月旁边。
不过,新月没有高兴多久,胖大海那匹马跟着他上战场杀敌,不是谁都能骑的,也没有别的人骑过,新月高兴之下,天旋地转,竟被马甩了出去,失声惊叫中差一点跌到地上。
好在,一道身影一直在旁边,扑了上去。
新月入府以来,除了洛琳,塞雅仪芳走得最近。
雁姬一直对洛琳和仪芳都很放心,唯一就是塞雅,想事情太简单,性格也过于天真,容易相信人,对新月,洛琳和仪芳都看出了什么,只有塞雅没有。
倒是一心喜欢新月,把新月当成好朋友。
整天往新月那里跑,找新月说话,聊天,玩。
跟闺密一样。
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跟新月说,好在有洛琳仪芳陪着,雁姬虽然担心,她还是比较放心的,何况还有骥远,她也派了人看着,有什么事情告诉她!
她都安排好了,应该不会有事!
过了一段时间,新月的生日渐渐近了。
洛琳成亲的日子也快到了,然后是洛珊,雁姬见新月那里一直没事,把大多的精力都用在筹备洛琳的婚事上,因为快要成亲,需要备嫁,随着越来越靠近成亲的日子,洛琳也不能再随意去别的地方,和塞雅仪芳一起的时间也少了,当然和新月一起的时间也同样少了。
少了洛琳,塞雅和仪芳也常去找新月。
雁姬对仪芳交待过后,叫人看着。
几个人经常一起出去,一直也没有事。
就在这时——
雁姬原本以为不会有事,哪里知道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天早上新月和塞雅还有仪芳又一起出去,去骑马,雁姬得到了消息,没有多想,之前也有过几次,只是恍惚中想到什么,再具体去想又没有想起来,后来知道胖大海和骥远也去了。
听到他们一起去,雁姬对骥远放心,没有多问。
没有多想!
直到得到消息,骥远被人扶着回来,塞雅一脸的眼泪红着眼晴,满脸苍白,自责又悔恨的扶着骥远,仪芳也是眼眶红着,胖大海抱着新月冲回来的时候,雁姬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之前她还一直记着,怕骥远像原小说里一样出事。
不过因为改变得太多,雁姬见没事,一时忽略了。
终于还是——
骥远为了救新月摔下了马,腿摔到了,摔伤了,虽然不是很严重,只摔伤了皮肉,但是还是需要一阵子休息才能好。
而新月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惊吓到了,在被马甩出去时被骥远所救,在惊吓到时被胖大海接住,抱在怀里。
塞雅和仪芳没有事,竟和原剧情一样。
让人不得不感叹剧情真强大。
至于具体的情形,为什么会这样,还要等下才知道。
胖大海抱着新月冲进来,新月窝在胖大海的怀里脸色苍白虚弱,楚楚可怜,目光落在一边的骥远身上,自责不已,柔软的身体靠着胖大海,似乎哭过,眼晴也是红的,此时还抽泣着。
似乎是没有看到雁姬等人,依然窝在胖大少的怀里。
胖大海看到雁姬,皱了皱眉,脸变了变,有些红,抱着新月,急冲冲的想说什么,张了张嘴“雁姬——”
“......”
“雁姬,那个——”
“......”
胖大海抱着新月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只是看着雁姬:“雁姬,新月——格格吓到了,我选送她回去——”说完带着莽古泰还有云娃就要朝着望月小筑冲去。
雅文吧
新月这个时候才像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从胖大海的怀里抬头,看向雁姬,可怜兮兮,抽泣的红着眼晴揪着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雁姬,都怪我,都是新月的错,新月——要不是骥远,要不是骥远,我一定会......还有努达海,多亏了他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不是我,骥远和努达海不为了救我也不会伤到腿,真的对不起,雁姬——”
她不停的对着雁姬说着。
“雁姬,我不求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
“......”
雁姬看着新月,看着胖大海,看着他们。
“新月格格,你不需要这样,你——新月,这都是应该的——”胖大海看着雁姬,皱着眉,安抚着新月。
“不是的,努达海,都是我,害了骥远,差一点害了你!”
“不是,新月,你别多想,你没有,你只是不小心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高贵的格格,你不用自责。”
“努达海——”
“......”
胖大海和新月,一个哭泣着自责,可怜的抹着泪,一个安抚着,说着说着对视在一起。
“......”
“......”
看着新月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胖大海,雁姬眸光闪动着,脸色变得难看,尤其是看到一边的塞雅和仪芳还有被扶着的骥远,眼晴也变冷。
听着新月说的话,怪她?当然怪她。
都是她不好,当然都是因为她,因为新月。
雁姬想笑,生气,愤怒。
怒火在看着此时的新月和胖大海的样子,听着新月的话后燃烧。
雁姬很生气,很愤,非常的怒。
“额娘。”
仪芳和塞雅见到雁姬马上哭出了声,雁姬看着她们,看向骥远。
“额娘,我没事,只是腿摔到了,皮肉伤没事,休息几天就好,只要能救了新月格格——”骥远被塞雅和随从扶着,见雁姬看过来,马上强扯起一抹笑开口,温润如玉的脸失了血色有些苍白,雁姬强忍着怒火,新月格格,新月格格,走上前,仔细的看了几眼,只骥远身上没事,只有腿有些伤才舒一口气知道传消息回来的人说的是事实,没有隐瞒她,雁姬伸手扶住骥远,对上骥远的眼晴,骥远温润的眸中闪着什么,雁姬片刻后对他摇摇头:“骥远,你腿伤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其它的——”
雁姬的话没有说完,对着他摇了摇头,看向仪芳和塞雅:“你们先扶骥远下去梳洗一下,等太医,马上就来,我等下过去。”
“是,额娘。”“额娘——”仪芳见状马上点头,塞雅看向新月和胖大海,饶是平常塞雅天真简单,此时看着新月,表情也很不好,启唇,想要说什么。
“你们先扶骥远下去。”雁姬大约知道塞雅想说什么,她那个直性格——
她开口,对着塞雅,语毕转向身后的洛琳和骥磊还有骥宁,都来了,门外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来了,因为胖大海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洛珊,不过被拦在门外。
洛珊的亲事在洛琳之后,从上次她说过她后,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什么动作,新月来后,慢慢的也和新月很亲近。
这些天也经常和新月一起出去骑马。
这次也在一起。
雁姬对她倒没有什么,只要她不做什么......
洛珊一个人脸色有些白低着头站在最后面,雁姬扫过一圈,对洛琳骥宁骥磊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扶骥远下去。”
洛琳很懂事的没有问什么,只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拉着骥宁跟着骥磊和骥远塞雅还有仪芳由着下人簇拥着下去了,骥磊和骥宁也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没有说什么扶着骥远离开。
等所有人都下去后。
厅里只剩下雁姬,胖大海,新月,还有洛珊,云娃,甘珠,莽古泰。
雁姬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再次开口吩咐。
新月和胖大海似乎感觉到什么,看着雁姬,尤其是胖大海在他的几个儿子女儿看过去时老脸微红,很是不自在的样子。
雁姬笑,他还有脸?
二姨娘和四姨娘依然被雁姬叫人拦在外面,她让洛珊也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一起下去。
洛珊什么也没说,只抬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走了,二姨娘四姨娘回头望着这里,想说什么,最后被雁姬叫去的人拥着回各自的院子。
雁姬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又叫了人封锁消息,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不要惊动老夫人。
老夫人多年不管事,要是知道肯定要出来,到时——
雁姬现在还不具体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只是猜测——
老夫人年纪大了,不需要为这些操心。
她在管家,当然要管好。
一一吩咐好后,雁姬看着胖大海和新月。
雁姬对上他们。
“雁姬——”“雁姬?”
胖大海和新月开口,他们不知何时目光分开,没有再对视。
两个人,想说什么,胖大海被雁姬的动作弄得心里不安,有些不得劲,雁姬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骥远为了救新月摔了腿?还是为什么?雁姬的表情让胖大海心慌。
他也生气骥远受伤,可是——
看一眼怀里梨花带雨的新月格格,胖大海很矛盾,为难,骥远是他的儿子,他努达海的嫡子,腿受了伤,他一样不好受,难过,只是新月是格格,是和硕格格,她若有事——
而且他没有想到骥远会受伤,本来他准备救新月的,只是迟了一步,新月......胖大海不仅矛盾也复杂。
他想马上把新月带回望月小筑,等检查没事后再给雁姬说,可是新月不知道怎么的,拉着他,她——
“臣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且以新月格格高贵的身份,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是新月格格,你说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骥远为了救你才会摔到腿是吗?”
雁姬开了口,一个字一个字,很慢很缓,也很重。
“是,都是我才让骥远受伤,他都是为了救我,要不是我——”
新月闻言脸上一白,很是自责的再次抹了泪。
胖大海则皱了眉,他看一眼新月,又看一眼雁姬,有些为难的,想要开口,像刚才一样安抚,可看一眼雁姬又没有。
雁姬不管胖大海,只看着新月,想着原小说里,也是这样,骥远因为新月摔了腿,那里,骥远爱新月所以——这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骥远有塞雅,到底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变成这样!
不过不管如何,却都是因为新月。
这个新月就和扫把星一样,好像是专门来祸害他们的。
“的确,新月格格,要不是因为你,骥远不会这样,也确实是你的错。”
雁姬半晌后道。
盯着他们。
“雁姬,你说什么?”
新月似乎被雁姬说出口的话震在了原地,一时愕然的愣住了,在胖大海的怀里看着雁姬,胖大海没有,他皱着眉看着雁姬:“你知道你说的什么吗?快点住嘴,不准再说,骥远是为了救新月格格,这是应该的,就算受伤又怎么?这不是新月格格的错,你去看看骥远,我送格格回去。”
他冷冷的道。
瞪着眼,瞪着雁姬。
雁姬也瞪着胖大海,两个人瞪着彼此。
不久,胖大海先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什么,对着雁姬想说些什么。
雁姬看着他,胖大海的话让她更怒。
他的意思是为了救新月,骥远受伤就是该的?就因为新月是格格,高贵的格格?还是因为新月是他的心上人?他的眼中只有新月,没有了其它?他还是那个脑残胖大海?
雁姬冷笑。
直盯着胖大海。
“努达海,你不要这样,这确实是我的错,都怪我,雁姬说得很对,说的是对的,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雁姬,努达海,对不起,你们原谅我,我——”
新月挣扎的竟是要从胖大海的身上下来。
“不用,新月格格,不用管她说的话,不是你的错,救你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还是送你先回去,检查一下,莽古泰请太医——马上请来给格格看看。”胖大海没有管雁姬,抱紧了新月,止住她的挣扎,低声对新月说道,然后,抱着新月格格出了前厅。
云娃和莽古泰赶紧跟上,甘珠看了雁姬一眼。
雁姬只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端起之前喝过,冷却的茶,喝了一口。
任着冰冷的茶水灌入喉中,慢慢往下,凉遍一身,带着苦苦的涩味和回味的清甜。
“好茶。”
雁姬低低说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胖大海高大的背影,起身,去了骥远的房间。
74、骥远腿受伤(下)
骥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没有人,雁姬让赵婆子守在外面,走了进去。
“骥远。”
“额娘。”
看到雁姬进来,骥远温润的笑着道:“我就知道额娘应该来了。”
雁姬走进去,坐在骥远的对面,看着骥远的对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端起手边早就倒好茶。
“新月骑阿玛的马,你知道的,阿玛的马从不给别人骑,新月硬是要骑,最后出了问题——”骥远笑着道:“我当时正在旁边,一时——阿玛也过来了,我怎么能让阿玛......”
骥远的话没有说完,雁姬已经明白。
“这样——”和原小说里差不多,但又不同。
“那你的腿?”想了想,雁姬看着骥远伤到的腿。
“还好,额娘,我知道分寸。”骥远见状,笑着摇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雁姬一时着急,还以为——
“放心吧,额娘,我知道怎么做的,不会让你担心的,当时的情况新月必须救,不然——新月要是有什么,当时我和阿玛都在场,我们都逃不过干系。”
“额娘知道。”
“嗯。”
“经过这件事,塞雅那里,你准备——”
“额娘不要担心,塞雅应该也隐约知道了一些了,我会看着她的。”
“嗯,仪芳还好,洛琳也是,几个孩子,我都不担心,你更不用额娘担心,洛珊那里和新月走得极近,你看着一点,她对皓祥——对了,富察皓祯对新月——”
“这我知道,额娘。”
“让额娘看看你的伤。”
“好。”
“......”
“......”
看过骥远的腿后,雁姬彻底放下了心。
母子俩又说起别的来。
“额娘想好,如果阿玛他——”骥远忽然对着雁姬道。
“想好了。”
“那额娘——”
“到时你会知道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雁姬的好儿子。”
“儿子和洛琳骥宁都会站在额娘这一边的,不会让阿玛和那个女人一起欺负你的——”
“嗯——”
“......”
没有多少时间,顺治的时代就将要过去了。
接着是康熙,孝庄当政。
董鄂氏的荣宠正盛,不过,盛极必衰。
雁姬回了院子,坐在窗边,很久。
一夜,胖大海并没有回来。
早上雁姬也没有见到胖大海。
只知道新月那里新月的身体虽然没有任何损伤,但是似乎是被惊吓到了,不怎么好,躺在床上休养着,胖大海一夜都呆在望月小筑陪着新月,陪同着。
由于雁姬及时封锁了消息,没有传出去。
知道的人很少,老夫人并不知道。
骥远因为腿受伤,在院子里养着,塞雅,洛琳,骥磊骥宁几个陪着,仪芳陪着雁姬。
雁姬见了塞雅一面,塞雅微红肿涨的眼中有什么变了,雁姬眸闪了闪。
雁姬带着洛琳几个去了望月小筑,胖大海回不回来她不管,新月这样,不管如何,做为他他那府的女主人,她还是要去看看的。
只不过,在门口被拦住了。
拦住雁姬的人是云娃,高昂着头,不卑不亢,很有些高傲的看着雁姬,高贵的新月格格身边的贴身丫鬟是不一样的,不是吗?拦住雁姬,说新月在休养,睡过去了,要雁姬明天再去。
或者等新月醒了,她会通报,要雁姬等新月的召见。
雁姬笑着点头后,什么也没有说,看了望月小筑一眼,转身离开。
洛琳气愤的想说什么,被雁姬阻止,仪芳没有说什么,塞雅在陪着骥远没有一起。
雁姬回去后,找人去见了甘珠一面。
然后,她等着。
直到第二天傍晚,胖大海才出现。
回到雁姬的院子里。
胖大海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倦还有累,看到雁姬,对着她一笑,想说什么:“雁姬——”
雁姬并没有理他。
或许两个人已经表明了态度,表白了。
互诉了衷肠。
“雁姬——”
胖大海一直开口。
盯着雁姬。
雁姬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查帐,看帐,用饭,然后,洗漱,休息。
一直没有理胖大海。
“雁姬你听我说,你是因为骥远受伤的事在生气吗?我知道,可是新月——骥远救了新月,不然要是新月受了伤——传出去后,后果——而且骥远是我努达海的儿子,他那样做是应该的,新月是和硕格格——”
胖大海说着,皱着眉头。
“......”
雁姬一直不开口。
也不想说话。
她哪里不知道新月不能受伤,不过,想到胖大海理所当然为了新月说的应该,她就是生气,愤怒,不爽。
也不想和胖大海说话。
“雁姬,你到底怎么了?你一向贤慧大度,怎么会不明白,我以为你是明白的,懂的,骥远那么做,甚至是我那么做,也是为了府里好,而且新月——”
胖大海见雁姬还是不理他,还是那样,不明白不解的皱着眉问着她。
“贤慧大度?明白?”
雁姬笑了。
“雁姬你——”
“你这两天都在望月小筑?”雁姬没有回答胖大海,只是看着他道。
“这——雁姬,我——”胖大海想说什么,张嘴,又最终说不出话来,复杂的看着雁姬,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只看着雁姬。
“......”
“......”
两个看着对方良久。
“雁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新月格格不是,只是她受了惊吓,拉着我,我走不开,她——”胖大海在雁姬的目光下试图解释,有些急的道,握着雁姬。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什么了?”雁姬只是笑。
笑得胖大海脸色有些难看,支撑不住似的,转开脸,别开头,收回握住雁姬的手:“雁姬生气是因为这个吗?因为我呆在新月那里?你不用多想,不是——”
他还是想着解释。
“没有,我没有生气。”雁姬叹了口气,也复杂的看着胖大海:“新月格格现在怎么样了?”她换了一个话题,刚刚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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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她已经没事了。”
胖大海明显的舒了一口气道,不过眉依然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些日子是新月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这次真的受到惊吓——”胖大海忽然转回头盯着雁姬说。
“哦?”
雁姬听到胖大海的话一时愣了愣,回过神。
新月的生日?
她盯着胖大海,惊喜?
“新月的生日?”她盯着胖大海。
“是,我想——”胖大海一瞬笑了,说着,雁姬只觉得这不是惊喜。
“......”
雁姬记得原小说里新月的生日可是弄得很热闹的。
不止是胖大海。
还有洛琳骥远等。
几个人可是掏了心的为新月,雁姬对细节不太记得了,只隐约记得是弄了一条火龙,很是感动了新月,让新月尝到了家的温暖,几个人还凑钱送了新月一个项链还是什么,最后被新月交给了塞雅。
这次新月的生日,不知道胖大海准备怎么?
洛琳和骥远不会像原小说里一样,不知道到时——
胖大海啊......
没过几天,新月召见了雁姬。
雁姬带着洛琳几个去了望月小筑,里面只有云娃,克善去上学了,新月躺在躺椅上,确实是好了。
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着雁姬,带着自责和愧疚又是一番的道歉,对不起等。
无非是——
“对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都是我害了骥远,这些天我一直很自责,很难过,一直难以入眠,是我害了骥远——”
“......”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们都是,我——”
“......”
哭得好像骥远断了手还是断了脚。
不过,表情楚楚可怜又惹人心动。
带着歉意的话配着她苍白楚楚动人的脸......
雁姬笑着没有回答她。
新月对雁姬说了很多。
夸奖骥远,说起骥远又说起胖大海,努达海怎么,怎样,只是没想到,她提到骥远的时候也很多,不像以前只提胖大海,眼中似乎看不到别人。
雁姬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什么,想到什么,看新月又暂时看不出,雁姬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笑着等她说完,问了一下她的病情,要她好好休养,又得了她很一番感谢,什么就知道雁姬你最好,最善良,最高贵......
问雁姬能原谅她吗?
雁姬点了点头,在新月的欢喜中,转身离开。
“额娘,新月对大哥——”洛琳出门后就看向雁姬,欲言又止。
看来洛琳也发现了。
雁姬眯了眯眼:“接着看,注意一点。”
“嗯,额娘。”
“......”
仪芳什么也没说,塞远没有来,陪着骥远,洛珊留在最后,骥宁一向不喜欢新月,也不亲近的。
之后雁姬见了四姨娘。
当然是因为洛珊。
对于洛珊和新月亲近,雁姬不想说什么,这个四姨娘似乎看出了什么,找了雁姬,试探了雁姬几句。
被雁姬挡了。
不过,胖大海和新月的事,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瞒不了多少双眼了。
雁姬只和四姨娘说起洛珊的亲事。
四姨娘也聪明的没有再说。
雁姬很长的时间没理胖大海,一直到洛瑶回了娘家。
塞雅变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样粘着新月,往那里跑。
洛琳更没有时间,只有洛珊照常往那里跑,但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勤,胖大海嘛——
骥远腿伤慢慢好了。
除了塞雅对新月的态度变了一些,一切似乎没变。
而洛瑶回来......
75、洛瑶回娘家
“福晋——”
“嗯。”
“那晚......”
“说吧。”
“是,福晋。”雁姬站在花园一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恭敬的低着头的甘珠,听到甘珠的话,她开口。
甘珠恭敬的低着头,说着。
“......”
“......”
花园里天气正热,斑驳的树影遮住阳光,风吹过,带来一片的凉爽之意,吹起一地的落叶,吹起雁姬的发,还有裙摆,她眯着眼,望着头顶的天空,小小的。
被圈住的小小的天空。
和以前在现代时看到完全不一样。
那圈起来的四角就像是被圈住的人生,这个时代的规矩,女人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昂望外面的天空。
看着天,以为天就是这样。
不知道天的辽阔,只看着一角,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好在,满清刚入关不久,还没有完全同化,虽然学习汉人文化,顺治虽说崇尚汉家文化,但满清的女人们还不像汉人一样需要遵守那么多。
不像汉女一样没有地位。
这个时候的汉人完全被儒家思想腐化了,尤其是女人完全没有地位,极其悲惨。
不再如唐时一样。
女人也是一定的地位,女子位卑已经经过多年的时光融入了所有汉人的骨子里,满清好些,必竟是关外之人,或许过个几百年——也许——雁姬上一辈子是汉人,这一辈子不是,对汉族有很深的感情,对于这个时代的汉人,特别是汉女,她是复杂的,不知道怎么说。
现在她是雁姬是满人,她既然靠着这个身份生活,她不能说满人什么,只是满人女子相比这时的汉人女子来说自由许多。
论高贵,在她眼中都是一样。
汉女只是受妇德所制太多,满清的女人相对野性。
骑马射箭......不止男子。
在满清的统治下,满蒙贵女多高贵。
换个角度,汉人觉得自己高贵,而满清只是粗野之人。
“福晋,那晚将军守了新月格格一夜,奴婢一直陪在一边,还有云娃,后来——将军几次要走,都被新月格格拦住——”甘珠低头恭敬的说完。
“......”
雁姬收回看着头顶的目光看着甘珠,若有所思。
“新月格格叫你进去的?”
雁姬片刻后道。
“是,福晋。”
甘珠马上答道,依旧低着头,很忠心:“新月格格对奴婢很信任。”
“哦——”雁姬点头:“那就好。”
“......”
“继续让她更信任你,有什么事你看着,叫人告诉我。”
“是的,福晋,只是云娃——”
“云娃?”雁姬闻言眸光一闪:“她怎么了?”
“她对新月格格很忠心——”
“哦,我知道了,云娃——”
“......”
“后来呢?”雁姬不知道想什么,想了一会,看了一眼远处的花园,又开口:“你说努达海要走,新月格格她拦着他不让他走?”
雁姬紧盯着甘珠。
“是的,福晋。”甘珠赶紧回答:“将军本来要走的,新月格格一直不太好,精神不济,惊吓着,拦着将军,将军安抚了好半天,新月格格还是不让将军走,将军才留了一晚。”
“然后呢?”
新月不让胖大海走?甘珠向雁姬说的正是骥远腿受伤那一晚,新月受到惊吓,胖大海送新月回望月小筑的那一夜。
当时新月要甘珠和云娃陪着,胖大海留在那里陪了新月一晚。
第二天下午,胖大海才回来。
那一晚......
原来是这样,新月会拦着胖大海雁姬不奇怪,新月看胖大海的目光太□□,胖大海要走反而奇怪,不过胖大海不止这一次奇怪了,和原小说不一样的地方很多。
何况原小说最初胖大海也是抗拒着新月的。
“还发生了什么?”
雁姬又问。
“之后新月格格要奴婢和云娃出去外面,不用守着——”甘珠开口:“奴婢得了福晋的吩咐,云娃很快就出去了,本来奴婢以为不能完成福晋的吩咐了——”
“......怎么了?”
雁姬说。
这个新月——
还真是......
要云娃和甘珠去外面,她和胖大海......她还真是大胆,什么也不顾。
一个满清高贵的格格,为了‘真爱’真是不顾一切。
什么也顾不了,她想和胖大海怎么?
她和胖大海怎么雁姬不想管,可是不能不管,胖大海是雁姬的丈夫,是洛琳他们的阿玛,身为雁姬,他他那府的福晋,若是不管,那到时胖大海真和新月怎么了,无论是离了她娶新月还是上面雷霆大怒,都不是她愿意的!
整个他他那府都有可能——
胖大海和新月为了真爱倒是不觉的,她不行。
她安排了甘珠......还有......
“福晋,将军阻止了新月格格。”甘珠抬头看着雁姬道:“将军说了很多,说是孤男寡女,不能和新月格格单独相处,不能败坏了新月格格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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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雁姬皱眉,胖大海是真的这样想?
“对,福晋,将军说完后,新月格格脸色很不好,最后将军说若新月格格执意这样,他就离去,新月格格只有同意,第二天,将军要走,也是新月格格拦着,直到晚上新月格格睡过去。”
“......”
雁姬又问了甘珠几个问题,让她先下去,先离开,她一个人站在花园一角,过了良久。
转身。
身为雁姬,遇到胖大海和新月,为了以后,她不得不谨慎。
真累。
雁姬回了前院。
明天是新月的生日,胖大海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去给新月准备生日去了。
新月既然住在这里,做为他他那家的福晋,何况胖大海也吩咐了,要她给新月庆生,雁姬前几天就吩咐下去了,倒是不需要怎么,只不过比起原小说只因为新月生日洛琳塞雅骥远还有新月的弟弟克善一心为了她感动做的,这里洛琳塞雅骥远并没有为新月生日多做什么,相比之下——
雁姬也找了人问过新月,她想怎么庆生。
新月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说一切听雁姬的。
雁姬找人问了胖大海。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理他。
胖大海每天除了去外面,就是回雁姬的院子,雁姬不理他,他似乎也没关系,和雁姬说话,偶尔去望月小筑。
庆生的事问过胖大海后,雁姬让下面的人去办,她看着。
胖大海没说什么,只叫雁姬照常办,宫里说不定会给新月办,到时新月或许会进宫去,不知道他有没有去问过新月?
“福晋。”
雁姬刚回到院子,赵婆子就过来了。
“嗯?”
雁姬看向她。
洛瑶回了娘家,见过雁姬后回后院见二姨娘去了,也是她的亲生姨娘。
雁姬找了赵婆子跟着去,接待那边过来的嬷嬷丫鬟下人。
现在回来——
雁姬眸光闪了闪。
洛瑶突然回来,不知道?之前听说洛瑶嫁过去后很受宠,过得很不错!
“福晋,洛瑶小姐是——”
赵婆子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四周,下人都守在外边,她恭敬的伏在雁姬耳边开口:“奴婢刚刚跟着洛瑶小姐过二姨娘那里......在那边过来的婆子那里打听了一下,洛瑶小姐这次回来——”
“......”
雁姬听着赵婆子说。
半晌。
“看来洛瑶过得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雁姬看着赵婆子叹一声开口:“洛瑶嫁过去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是的,福晋。”
赵婆子看一眼雁姬点头。
“才半年不到,她急什么?”雁姬皱一下眉头。
“那边那位福晋一直没有生育,有几个通房妾也没有生育,所以——那边急着想要一个,洛瑶小姐也是——”
“那种事急什么?急也急不来的,才半年不到,有也不会这么快。”
雁姬道。
“是啊,急不来的,何况才半年不到。”
“那边有多急?现在洛瑶在哪里,我去看看她。”雁姬想了一会儿道。
刚刚洛瑶过来见礼的时候她发现洛瑶神情有些黯然,精神似乎不太好,脸色也苍白不怎么好看,脸上抹了胭脂依然能看到底下的苍白。
这才嫁了半年不到,怎么?
之前得到的消息洛瑶很受宠的——
不管怎么说洛瑶也是从他他那府走出去的,名义上也算是她雁姬的女儿,虽不是亲生但还是看着长大的。
嫁过去才半年不到的洛瑶回娘家居然是为了孩子。
才半年,急什么?有没有也不是这么快的。
那边——
几个一直没有孩子,洛瑶嫁过去,做为新妇,应该是都望着洛瑶,洛瑶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雁姬皱着眉。
“福晋,洛瑶小姐和洛琳还洛珊小姐一起,奴婢过来的时候看到新月格格也在。”
“哦?”新月和她们一起?
雁姬的脚步顿了顿,还是带着赵婆子走了出去。
76、生日,伤寒
雁姬还没有走近就听到新月的声音和洛瑶的,还有洛珊洛琳几个的还有仪芳塞雅。
新月说着什么,清丽美丽的脸上浮现着什么,痴迷爱慕,雁姬没有走近,就站在那里,骥远的脚伤虽不重,在一个月后完全痊愈,对于新月,雁姬更不耐,不喜。
很不耐烦了。
握紧双手,雁姬抿着唇,紧盯着前面,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忍不住。
不想忍了。
雁姬在洛琳几个散了后,找赵婆子去找了洛瑶。
她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等着,没有过多久,洛瑶跟在赵婆子的身后过来了,没有带丫鬟婆子,只有一个人,雁姬眯了眯眼,看着,看着洛瑶走过来。
“额娘。”
洛瑶看一眼雁姬行礼道,她不知道这个额娘找她来是为什么,之前回来的时候才见过礼......不过,洛瑶想到自己本来就想找时间单独见这个额娘,刚好现在——
“洛瑶,过来了?坐吧。”
雁姬扬起一抹笑看着洛瑶,让她坐下。
“是,额娘。”
“......”
洛瑶赶紧回答后坐下,一直以来比起洛珊,洛瑶要谨慎小心得多,也要懂得多。
等她坐下,雁姬笑着开口:“刚刚和洛琳她们一起?”
“是,额娘。”
“不用那么拘束,我找你来,只是想看看你,出嫁半年,看你的面色还好,只是好像瘦了,平日里别想太多,该吃就吃,多注意身体——身体好了一切都好说。”
雁姬没有刻意说别的什么,只是随意的带着笑道。
“是,额娘。”不过洛瑶有些紧张。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怕这个额娘。
她低着头回答着,听着这个额娘关心的话语,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猜测着。
见状,雁姬依然用轻松的语调随意的问着她说着。
关切的问着洛瑶这半年的事情,也随意的聊着一些事,好半天过去,紧张着的洛瑶见雁姬这样总算是稍松了一口气,不再如之前那么拘谨,小心还有紧张。
雁姬一一都看在眼里。
又找着话题,尽量的轻松随意的和洛瑶又聊了一会。
洛瑶慢慢的一点点的放松下来,最后彻底的放松,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个额娘叫她来是为什么,要做什么说什么?她发现这个额娘也不是想像中
那么叫她害怕,她不需要那么怕的,从小她的姨娘便教她小心,洛瑶的亲生姨娘正是二姨娘,母女俩都一样的谨慎小心,也教她对这个额娘要恭敬。
也许——
看差不多了,雁姬又道:“好好陪陪你姨娘,你姨娘就你一个孩子,从小疼你,现在你出嫁了,你不知道你姨娘每天都念着你,你回来就好好孝顺你姨娘,陪洛琳她们几姐妹好好聊聊,别的事——”
说到这里时一顿,雁姬紧盯着洛瑶若有所指:“她是我他他那府庶出的小姐,别的不要想太多,你才出嫁半年不到,有些事情不用去管它,不用急,该有的时候就会有了,有些事急也没用,好好服侍自己的丈夫,做好就行了。”
雁姬的目光落在洛瑶眼中,她猛的瞪眼看着雁姬,眼中不相信,惊着:“额娘——”
她想说什么。此时的洛瑶被雁姬话中的话惊到。
刚刚她没有意识到,没有反应回过神来,如今再听才意识到额娘话中隐约指着什么。
洛瑶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看着雁姬。
“没事,只是和你随意聊聊,你听在心里就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他他那将军府出去的小姐,也是我雁姬的女儿。”
对洛瑶的惊雁姬淡淡温和的笑,带着安抚的味道。
“这——额娘。”
洛瑶还想要说什么,她心里慢慢的回味着雁姬的话,看着雁姬,在雁姬的目光下隐约懂她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
“......”
“我明白,知道,额娘。”
最后,洛瑶道。
“嗯。”
雁姬很满意。
她知道洛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了,下去吧,这次回来时间既然不长,去陪陪你姨娘——”她隔了一会道。
“好。”洛琳点头,起身向雁姬行礼完后,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着雁姬:“额娘,洛瑶——”
“什么?”雁姬看向她。
“额娘,洛瑶见过洛琳的——”洛瑶看着雁姬说:“配的礼亲王府的贝勒爷。”
洛瑶终于说了出来,她刚刚差点忘了。
雁姬目光一凝,落在洛瑶身上:“......”
“......”被雁姬的目光盯着,洛瑶很不自在,低下头。
半刻。
“他怎么样?”雁姬还是问了。
“他和爷认识,在府里偶然见过一面,很好,少年沉稳,额娘,洛琳配他很好。”洛瑶的目光没有闪躲,对着雁姬道。
“嗯,我知道了。”雁姬点了点头。
“......”
洛瑶一会下去,离开,雁姬一个人站了好半天,洛琳配的礼亲王府的贝勒......看着洛瑶,她想着洛琳出嫁后!
八月初三到了,望月小筑冷冷清清的。
今天是新月的生日,宫里白天宣了她进宫,太后和皇后还有顺治都见了新月,关心的问了她后,赐了很多东西给她,新月回来后等着等着,她等着一个人。
等待着。
她的生日她让克善告诉了一个人......
他会知道的。
只是。
到了晚上,努达海他们没有任何表示,新月有些难过。
新月一个人站在楼台上,情不自禁的,望着天,看着天边如勾挂在上面的一弯月牙,新月,觉得清清切切,冷冷清清,好冷。
她还是站在楼台上,等着。
她要等到一个人,一个人出现,她刻意叫克善告诉给他听了,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他不会不来见她。
新月望着天空的月牙,美丽动人的脸映在月光里,肌肤雪白,目光盈盈,光彩照人,更柔和美丽,加上她等待中的幽怨和柔弱更吸引人。
“努达海,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还不来,你还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她一个人低低的念着,望着天,思念幽怨。
忽然间,她发现楼下的庭院里,出现了一盏灯,接着,是第二盏灯,第三盏灯,第四盏灯……从花园中院子门口过来,在黑暗中游走,新月站在那里,一时惊讶。
等云娃、克善、莽古泰发现过来,四个人站在楼台上,那些灯带着几个侍女走近,新月这才看到是努达海还有雁姬洛琳来了。
“祝和硕格格新月,青春永驻!快乐常在......”
“......”
声音响起,从侍女们口中传出,在黑夜里传开。
很像原小说里,新月的生日,雁姬吩咐给了下面的人和胖大海,胖大海竟也没管,最后还是雁姬管,今天忙了一天,从新月进了宫就开始忙,她没有像小说里一样。
她懒得弄,对新月不是一天二天不满了,她懒得花心思替她过什么生日,她新月与她无关,但与礼又不能什么也不做,便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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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累,洛琳几个为新月的生日挑了礼物,其它的并没有多做什么,塞雅在骥远腿受伤后对新月不再像之前一样没心没肺,反而是新月对塞雅更亲近。
对这样的情景,新月是又惊又喜,简直意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娃和克善兴奋得抱在一起叫。
然后,就有两列丫头,手举托盘,里面全是佳肴美点,从望月小筑的门外鱼贯而入。
新月等四人连忙迎上前去。
雁姬看到新月的目光都落在胖大海的身上,如火一样燃烧着,亮晶晶的全是甜蜜和高兴,没有幽怨。
老夫人没来,她派了人过来,努达海,雁姬,骥远,珞琳,仪芳,塞雅几人走上前去。
新月冲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美丽的脸上带着红晕更美更让人心悸,她吐气如兰的盯着努达海,一双盈盈的水眸只揪着他,微启着唇,努达海三个人凝在嘴角。
胖大海对着新月一笑,正想说什么,看着新月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看向雁姬:“雁姬。”
闻言,雁姬看了胖大海一眼,又看向新月,还有她身后的甘珠,云娃,莽古泰,抓住新月的手,笑着道:“咱们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的!爷老早就告诉给咱们知道了,给格格一个生日。”
新月听着,双目更是盈盈的盯着努达海参。
新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颗心都热腾腾的。
她再看雁姬,那么高贵,那么典雅,美丽的双眸中,盛载着无私的坦荡,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咙中竟然哽住了,她环视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雁姬,努达海——将军,你们——”新月感动得说不出话。
“......”
这个十七岁的生日,让新月比以前更深刻的体会出这个家庭的幸福和温暖。
也比以前更深刻的体会出雁姬的风华气度。
自从来到努达海家,她就发现这个家庭和别的王公大臣家完全不同,虽然和别的家里一样姬妾成群,但是努达海——
努达海对雁姬那样好!
努达海,洛琳,洛珊,还有仪芳,塞雅......也都是那样的好,对她也好,父慈子孝,一家人那样和气温暖幸福。
雁姬更是待上有礼,待下亲切,待努达海,又自有一份妩媚温柔,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一个可爱的女子,可以拥有这么多人的爱和尊敬。
这,是让人羡慕而感动的!
让她羡慕而嫉妒。
是的,羡慕。
新月那样的羡慕着雁姬,从她看到努达海的那一眼起就羡慕着,如今更是!
要是她是雁姬该多好,雁姬那么的大度,对她也那样好,要是她是雁姬,她新月就可以像雁姬一样得到那么多人的爱和尊敬,想想,新月更羡慕。
紧揪着胖大海,欲语还休。
于是,新月在一种崭新的领悟中,告诉那个有一些迷糊的自己;她也将以一颗无私的心胸,来爱
这个家庭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那么爱她,她也要爱他们。
更爱!
更爱这个家,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和努达海......
雁姬看着新月,转向胖大海,胖大海笑着,转过头看向她,雁姬别开头,洛琳几个孩子也看过来,对她挤挤眼,雁姬想笑。
这天闹到很晚,才散。
雁姬回去后,没过多久,胖大海就回来了,喝了酒一会就睡了,雁姬没有理他,她只是记挂着一件事。
克善,新月的弟弟克善,那个小男孩,他好像是在新月生日后不久得了伤寒——雁姬也记不清是出痘还是伤塞。
只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当年她种了牛痘,私下推广,若是出痘就好,若不是是伤害,虽然在现代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在这个时代,伤寒也会死人的。
雁姬记得。
想了想后她叫了人去看着。
私下她找了大夫去看了一下,悄悄替克善把了脉,当时并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点伤风的迹像,雁姬心里噔了一声,叫大夫开了药给克善服下,把药放在食物里。
哪里知道就在新月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克善还是出事了。
这天,克善的课上了一半,就在书房中晕厥了。
幸好努达海正在朝中,立刻赶到书房,会合了三位太医,诊察了克善,然后,努达海带着克善,连同宫中最有声望的韦太医,一齐驾了车,飞驰回府。
抱着克善,直奔望月小筑。
在众人的惊愕震动中,努达海沉着脸对全家宣布:“大家听我说,克善高烧呕吐,混身起斑疹,据三位太医的联合诊断,是害了现在正在城里流行的伤寒症!”
此语一出,全家都吓傻了,尤其新月,已经面无人色。
“伤寒?”新月不相信的看着胖大海。
一边雁姬脸色变了变,其它人也变了脸色,老夫人也惊动了。
77、有意的破坏
“伤寒?”一边的老夫人见多识广,跟着惊呼着说:“那还得了?这病会传染呀!”
“确实不错,”太医接口说:“从今年年初起,这病就在北京郊区蔓延,已经有上万的人不治了。四月间,皇上明发上谕,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离治疗,以免疫疗扩大……”
“那……那……”老夫人惊慌而碍口的说:“咱们是不是还是遵旨办理……”
“额娘别急。”胖大海这时道:“克善有伤寒的症兆,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像其它得了伤寒的一样,并不严重,好像之前服过什么——”他疑惑的说,把之前三位太医联合诊断的结果说出来。
这是三位太医疑惑的,也是胖大海疑惑的。
之前三位太医联合诊断了克善的病,诊断的结果,克善虽有了伤寒的症兆,但并没有病发,好像事先服了什么。
胖大海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位太医也是一样。
但是,若说之前服过什么,说不通,克善会服过什么?
而且他怎么会服用什么?
知道会得伤寒?克善又怎么会知道?别的人也是怎么会知道事先给他服用什么?而且那服用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就连是不是服用了东西导致他没有得伤寒也不能肯定。
只能肯定克善没事。
“所以,额娘你不用担心,还有新月格格,你也不用担心,克善没事。”胖大海不明白,但克善没事就好。
“你说什么?”“努达海,你——”
新月和老夫人一起惊呼。
不相信的瞪大眼看着胖大海,胖大海刚刚说什么?
克善没事?
甘珠和云娃一左一右的扶着一脸苍白目光水盈盈的新月,也看着胖大海,老夫人更是瞪着,被人扶着,扶着老夫人的人正是雁姬,雁姬眸光闪了闪,见胖大海看过来,她也看过去。
“克善没事,太医已经诊断过,额娘,新月格格,没事——”胖大海看着她们又说,最后看着雁姬,摇了摇头。
雁姬见状:“那就好,克善世子没事就好。”
“真的吗?克善没事?”新月却不相信似的,直揪着胖大海再问。
老夫人见状也看着胖大海。
“真的,格格,不然,你问太医吧。”
胖大海再次答道,他抱着克善,看一眼一边的太医,目光落在克善身上,刚开始他吓到了。
听到克善昏在书房,脑中空了一下,不知道克善出了什么事,真怕有事。
新月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一个弟弟。克善还是一个孩子,又住在他府里,要是有事——
新月怎么办?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胖大海也一直很喜欢克善这个孩子,有事的话他也难过,他也不想看新月伤心难过。
幸好没事。
不管是为什么,万幸!
“新月格格,克善世子没事,你放心,努达海将军说得是对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一旁的太医这时开口道。
“没事就好,阿弥陀佛!”老夫人听了太医的话加上胖大海刚才说的,总算松一口气,双手合十道。
“没事就好——”她闭着眼,双手合十念了好几遍。
“真的吗?可是克善为什么没有醒,他——”新月还是看着胖大海,盯着胖大海怀里闭着眼的克善。
苍白着脸,摇晃的担心道。
眉头蹙着,分外怜人。
“新月——格格,克善现在只是用了药,暂时睡了,没事,一会药效过了就会醒来。”胖大海安抚道。
“努达海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
新月一个径确认着。
弄得一边的太医脸色不太好看,太医是谁?皇宫的御医,新月虽为和硕格格,但这样三番四次的质疑让太医变了脸色,当然只是不太好看,新月必竟是格格,他也不敢说什么。
“是真的。”
胖大海再一次保证道。
“那就好,多亏你了努达海。”新月才像是相信了似的。
气是太医吹胡子瞪眼。
雁姬好笑。
雁姬扶着老夫人,另一边洛琳扶着,洛珊,洛瑶,仪芳,塞雅,骥远几个都在,二姨娘四姨娘也在,都惊动了,此时听努达海一再保证都彻底松口气。
要是克善真得了伤寒,有什么,不说都住在府里,万一有事,大家很可能被传染不说,出了事,上面怪罪下来——
骥宁挨着雁姬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看着自己额娘。
雁姬低头摸了摸他的头。
母子俩对看一眼。
骥远也看过来。
雁姬淡淡的勾唇。
“虽然克善没事,不过现在北京整个郊区都蔓延了,有上万人得了伤寒,大家听好,从现在开始,府里的人都好好呆在府里,减少出去的次数,勉得染上病,到时府里的人多——以免传染!雁姬,把府里所有的人手聚集起来,在府里进行消毒工作!消毒的方法,太医会告诉你们,雁
姬,你带着大家,执行!”胖大海这时道,看向雁姬。
“是!”雁姬应着。
其它人听到,都看着他们,相互看一眼。
“我现在送克善进去,你们先去——”胖大海又说道,看了怀里的克善一眼,看向新月:“格格,你脸色不太好,让太医给你把下脉吧,这几天我来照顾克善,他虽然没事,但,以防万一——”
他关心的对新月道。
“可是你,努达海——”新月听了马上道,担心的看着胖大海,欲言又止。
“没事,我的身体很好,强壮着呢,不会有事的。”胖大海笑道。
“努达海,你——”老夫人皱了眉头,看着胖大海。
“额娘你放心吧,我没事,上阵杀敌,出入战场,哪里有我努达海怕的?不会有事。”胖大海安慰老夫人,安慰完看向雁姬:“去吧,雁姬。”
雁姬还没有回答。
“不!”新月摇头,突然坚决摇头:“我没事,克善害了这么重的病,都是我没把他照顾好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急得五内俱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你们用一百匹马来拉我,也休想把我从这床前拉开一步!我要留下来陪着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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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云娃立刻接口,和新月同样的坚决:“奴婢和莽古泰,是端亲王指派来侍候小主子的,我们和小主子同生共死!所以,有我和莽
古泰在这儿就够了,不用再麻烦别人了!”
“......”
听着新月云娃的话,雁姬抽了抽嘴角,她们那是什么话?
克善现在没有事,根本不需要她们这样——
洛琳,骥远其它的人也看着新月他们主仆几个。
老夫人也是。
“新月格格,云娃,莽古泰,你们——”胖大海瞪大了眼,瞪着新月他们:“我说了克善没事,你们这是干什么?说的什么话?”
“不管,努达海,我要照顾克善,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奴婢也是。”“......”
新月再度摇头,云娃也是,莽古泰站在她们身后。
“甘珠,扶好新月格格,好好照顾格格,格格心里忧心着克善世子,帮着格格照顾克善世子。”雁姬选择在此时插话,胖大海和新月两个感情就是在克善伤寒的时候感情升温加强的。
如今——
雁姬抿了抿唇。
“是,福晋。”甘珠马上走上前。
“新月——算了,既然你要照顾,就照顾吧,克善没事。”胖大海听到雁姬的话开口,看了一眼新月,他没有再坚持留下来,新月坚持要照顾克善,为了避嫌,他怎么能留下来。
“努达海——”见状新月脸色白了白,想说什么,唇张开。
“......”胖大海没说话,抱着克善,把他放在床上,放好,盖好被子,退出来,转身,对上新月苍白忧心水雾朦朦欲语还休的眼,他转头,走了出去。
胖大海就这样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老夫人也在看了克善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它的人也慢慢散了。
就剩下新月主仆几个。
“努达海,努达海——”新月看着胖大海离去的高大身影很是哀伤,她手紧握着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努达海给她的礼物,她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隐隐约约失去了一些东西。
似乎失去了和努达海一起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么,想不出来,只是感觉,这样的感觉很莫明,她觉得她留下来照顾克善,努达海也应该留来的,他们——
新月觉得她此时失去的东西,似乎错过就不会再回来。
让她难受,痛苦,悲伤,想要抓住什么,看着努达海远去的背影。
“格格,你怎么了?”“格格——”云娃见状,脸一下子白了,担心的冲过来扶住新月,见新月摇晃着,甘珠也过来扶住,眸光闪过。
“你们放开我,不要扶着我。”新月伤心的摇头,甩开她们,冲着克善就扑过去,趴在床前,无声的伤心落泪。
“克善,都怪我,都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努达海——
等克善好了,她一定要去找努达海,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要告诉他,把一切都告诉他,把她的心,她的肺,她的所有都告诉努达海,
给他知道。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再这样她会疯掉的。
她那么,那么的——他!
她要把她的心给他,不管他怎么想,她不会和雁姬争,她只是想把她的心告诉他,雁姬那么的好,希望雁姬原谅她,她不会抢努达海的,只要远远看着,他知道就好。
新月下定了决心。
雁姬站在院子外面吩咐府里的人在府中进行消毒,让洛琳几个带人负责在府里各处看着,看到胖大海走出来,挥手让人退下,她迎上去。
“安排下去了?”
胖大海看到雁姬抬头,停下脚步道。
“嗯。”
雁姬点头:“都安排是下去了,已经在进行了,要去看看吗?”
“好。”
胖大海和雁姬一起离开望月小筑。
去了前院。
离去前,雁姬转头看了望月小筑一眼,谁都不知道,只有雁姬知道克善是怎么回事,克善为什么没有得伤寒?是她,是雁姬叫人提前给他服了药。
之前,新月生日过后,她就提着心,她知道就这几天克善就会得伤寒或出痘,她私下叫了大夫看了。
果真!
不过那时还不重,只是有一点症状。
她马上叫人配了药给他服下。
药是找的大夫配的专治伤寒的,加上她了解不多的一点现代知识,其实雁姬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不敢乱给克善服什么药,万一——没事弄成有事。
只有小心谨慎的,还好,没事。
不过是提前一点,便没有得伤寒。
雁姬知道自己破坏了新月和胖大海感情升温的媒介。
她是有意的。
一直以来雁姬都有意的破坏着胖大海和新月......剧情再强大,她也改变了这么多,她相信自己,从她穿成雁姬开始,十多年的时间,从新月出现,不管她和胖大海如何,她想不想和胖大海和离都是她雁姬的事。
与新月无关,原著里,新月一出现就夺走了雁姬的一切。
说的是无所求,却在无所求中夺走所有。
这次,她别想,别想这么容易,轻易!
她不会让新月想怎么就怎么,破坏她要的平静生活。
无论是安排甘珠还是这回,雁姬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而胖大海,其实雁姬哪里没发现他和原著不一样?
78、改变的不同
一直以来胖大海很多地方已经和原著不同。
这也是雁姬的目的。
她刻意改变的结果。
新月出现前,新月出现后,胖大海的态度都跟原著不一样,雁姬只是在观察,她需要确认,在她的心里胖大海脑残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深得她无法相信,有些不相信脑残的胖大海会变。
他和洛琳骥远不同,原著里他们一样脑残,可是他们是她的儿女。
是她怀胎十月做为雁姬生下来的,从小她就注意的教育他们,知儿莫若母,他们早就和原著不同,她看在眼里,胖大海是半途开始教育,又是新月里的男主角。
成年人的思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影响。
能让胖大海改变已经不容易,要让他一下子完全变了那更不容易,也很不可能。
雁姬却要让他改变,让这个很不可能变成可能。
她也这样做着。
看着,观察着效果。
一步一步,潜移默化,慢慢的改变,胖大海这样的人很固执,他这样的性格,雁姬摸透了大半,不能急进,只能一点点的渗透,不能让他察觉她的意图。
总算,一点点变了。
过程当中,有失望,有满意,新月出现,便是检验结果的时候了。
检验这些年来她改变后的结果。
她不想失望,一直希望胖大海不要让她失望。
胖大海和原著不同的行为都是雁姬要的,同时她猜测着,等待着。
等着是继续还是离开。
这回克善的事既有她做的,胖大海也没有跟原小说里一样固执的守着克善,陪着新月,这是重大的改变,雁姬是满意的。
对胖大海,她现在半是满意半是失望。
还要再等等。
不让新月做出什么的同时考验胖大海。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去前院,洛琳骥远几个孩子分开带着人在府里各处消毒,胖大海和雁姬站着看着。
回到后院后,胖大海还是有些担心新月。
“不知道克善和新月格格——”他一个人开口。
“不会有事的,克善醒了会有人通知我们,新月格格那里,我叫甘珠看着,等下我去看看,府里的消毒继续。”雁姬看一眼胖大海,说道。
“嗯,只是——”
胖大海还想说什么。
“......”雁姬懒得和他说了,要不是这次他表现得还好,她也不会和他说话,这段时间她都懒得理他。
“雁姬。”
这时,胖大海忽然看向雁姬,像是才发现雁姬理他了,和他说话了一样,高兴喜悦的看着她:“雁姬你终于和我说话,理我了,你——”他起身,走到雁姬身边低头看着她,双手握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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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皱了皱眉,肩被胖大海扣紧有些疼痛,她开口:“努达海,痛,你先放开手,放开我。”
“啊?”
胖大海闻言,脸色变了变看着雁姬,见她脸色变得不好,皱着眉,马上松开她的肩,拉住她的手,担心关切的看着她:“怎么了?雁姬?哪里痛?”
“肩,你的手——”胖大海虽然松了一只手,但另一只还扣在雁姬肩上,她皱着眉更深的道。
“哦,肩?雁姬,我——”胖大海这才发现了,低头看向自己扣着雁姬肩部的手,着急道,同时松开手,拉住她的手:“还痛吗?我不小心,刚刚没注意——你和我说话,我太高兴了,你很久不理我了,我——”
“......”
雁姬什么也不想说,手从胖大海大手中抽出,揉着肩。
退开两步。
想要退离胖大海身边。
“雁姬,你又怎么了?”
见状,胖大海一急,抓住她的手,慌道。
“手痛。”雁姬再度皱眉。
“哦——”
胖大海看了,不敢再靠近雁姬,松开了手,任她退开两步,手却没有收回,就这么看着雁姬:“是我不好,雁姬,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小心点,你不要不理我,这些时候你不理我,我很难受——”
胖大海道。
他是真的难受,他想了很久也没想通雁姬为什么生气,为了新月格格?骥远腿受伤?想来想去只有这两个当初想过的。
他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就怕雁姬不理她,每晚回到后院和她一起,她也不理他,他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极了,这次好不容易雁姬理他了,他可不想再让她生气。
胖大海有些懊恼自己手笨,抓痛雁姬了。
不敢再动。
雁姬揉到肩部不再痛,抬头看到似乎可怜兮兮的盯着她的胖大海,一脸可怜的小狗样,突然想笑。
她笑。
“努达海——”
“雁姬你是不是不生气?”而看到她笑的胖大海也松了一口气,忠犬的凑到雁姬身边,嘿嘿笑。
“......”
雁姬不理胖大海,胖大海虽然每晚回来,可是却不能抱雁姬,看着雁姬冷冰冰的样子,他想抱也不敢动,如今见雁姬气了这么久,总算不气,胖大海在心里想,生气的雁姬太可怕的,以后一定不能惹雁姬生气。
克善第二天就醒了。
彻底没了事。
醒来后,又服了药,吃了东西,整个人就完全恢复了。
雁姬和胖大海得到消息,两个人一起去了望月小筑见了克善,见他真的没事,看起来没有一点事,胖大海很高兴,雁姬淡淡一笑!
新月好像是守了一夜,脸色更加苍白,细细的血管,隐约看得见。
神情也有些疲倦,眼神忧郁,见雁姬和胖大海到来,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站不稳一样,目光锁着胖大海,又是欲语还休:“努达海——”
忧郁的神情只有看着好了的克善闪过喜色和喜悦,高兴。
再望向胖大海,是又忧郁又忧伤也有喜悦和开心。
那双水雾眼眸是看不到雁姬的。
一边的云娃和甘珠向雁姬行礼,雁姬向新月行礼,新月才抽出目光扯起勉强的笑容看了她一眼。
那个莽古泰守在门口。
“多谢你雁姬,还有努达海,谢谢你们来看我,还有克善。”
和雁姬打完招呼,新月说这话时目光又落回胖大海身上。
手在怀里又摩挲着胖大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脸娇羞欲滴,欲语还休。
雁姬不管他们,在一旁详细的问了克善的情况,克善很粘新月,唯一的姐姐,也小,昂着小脸,目光有些呆呆的被云娃牵着,看着新月和胖大海,这个克善不知怎么回事,人一直有些呆呆的。
倒也不傻不笨。
新月很疼他。
雁姬问清楚了,那边胖大海也在问新月克善的情况。
关心的问新月的情况,要她好好休息,要请太医过来看,新月幽怨的看着他,答着,甘珠尽职的扶着新月,目光低垂,目不斜视,尽忠尽职。
胖大海叫随从阿山请了太医,等着,没过多久,太医提着医箱过来了,太医并没有回宫,因为克善的原因,克善和新月是端亲王府仅留下的遗霜,上面要优待,很看重,也重视,克善不能出事,一出了事——世人不知道会怎么看?太医住在他他那府里,一请就来了。
进来后,胖大海让他给新月和克善都看了,紧盯着他,见他说没事,才放心。
胖大海又让他开了药,之后给雁姬看看。
雁姬没有推迟,让太医把了脉,她没事,新月又揪着胖大海,雁姬想让太医给几个孩子看看,还有胖大海!
胖大海没有:“我身体很好,没事,上战场,枪里来火里去的,怎么会有事!”他让太医给洛琳她们看看。
太医走后,胖大海见没事,让新月和克善休息后也要走了。
雁姬也是,要甘珠几人好好服侍新月和克善,好好呆在望月小筑,有事禀报他们知道。
向新月和克善还有云娃等告别,跟着胖大海走。
“努达海——”新月神色几变,着急苍白的盯着往外走的胖大海,叫出了声,叫住胖大海,似乎有话想说。
“你等一下。”她开口。
“什么?格格?”胖大海如她愿的停下,转身。
不过雁姬也停下,看着她。
“我,我,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新月却看着雁姬,对胖大海欲言又止。
“新月格格——有话要对我说?”胖大海愣了一下,看着新月的样子:“什么?格格,你有什么要说,现在就说吧,等下我还要——”
“可是,可是——”新月不好说雁姬,一直揪着。
直到胖大海等了好一会,见新月还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就说——”
“努达海,我有事私下对你说,你有空吗?”新月忽然坚定的抬头盯着胖大海道,下定决心,不再看雁姬。
“新月格格?”胖大海似乎是没想到,也不知道新月有什么私下对他说,下意识看了雁姬一眼,见雁姬只是淡淡看着他,心一跳,他转向新月:“我现在要进宫,克善没事了,我要进宫去面见皇上回禀。”
胖大海有些为难的说。
“啊?这样!”新月怔了怔:“那我等你回来。”她望着胖大海,竟有些旁若无人。
“新月格格,你好好休息,我和爷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雁姬看胖大海点头后往年走,说完也跟上。
她猜着新月应该是想和胖大海表白了。
新月啊新月......
胖大海进了宫,没过很久就回来。
只是胖大海回来后却一个人关在书房不知道想什么,发生了什么?雁姬等到吃晚膳的时候,还不见胖大海出来,去见了胖大海。
只是胖大海脸色有些不太好,神色疲倦。
整个人不知道怎么了。
问起他只说有些不舒服。
雁姬看着他。
“雁姬,你知道吗?和硕王爷向皇上求亲了。”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正想着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下,太医和胖大海一起回了皇宫不在这里了。
正在这时胖大海开口。
胖大海没有抬头,只盯着桌面。
“你——”雁姬闻言,抬头看着他。
看向神色不好的胖大海。
心里猜着——
和硕王爷向皇上求亲?这——
“求亲?”她又道。
“对,和硕王爷向皇上求亲,让皇上指婚,富察皓祯和新月格格——”胖大海猛的抬头看向雁姬。
“......”
雁姬没说话,她没料到这么快。
想到雪如上次来府里看新月,那应是耗子的心意,不过雪如的样子是不喜欢新月的,当时还羞辱了新月,让新月伤心的哭了,这——怎么又求亲了?
和硕王爷一向雪如说好便好的,这次怎么?
还是说耗子的真爱打动了雪如和和硕王爷,不过耗子的真爱貌似是小白花白吟霜。
真快。
比原小说快。
“你想说什么?”雁姬看向胖大海。
“富察皓祯怎么配得上新月格格,他——”胖大海皱眉急道,想到什么看着雁姬的表情又缓下来:“那个富察皓祯一直荒唐得很,和一个戏子纠缠,迎入府不说,还和红霓——而且闹了几次笑话,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胖大海看得出很不满。
雁姬皱眉,虽说胖大海不像原著里对新月,可是还是——
只不过,富察皓祯这个人还真是像胖大海评的一样。
胖大海反感,红霓的原因也算是大部份吧,男人都不会喜欢戴绿帽子,虽说明义上红霓死了,可是事实是红霓没有,跟了耗子,胖大海心里想必是不痛快的。
雁姬恶劣的想。
“皇上怎么说?”雁姬问。
“皇上还没有答应,不过看样子,多半是会答应的,那个和硕王爷亲自求的亲,上次那个雪如福晋还伤了新月,不是不喜欢新月格格吗?怎么?”胖大海皱了眉。
“这样的话——”
“皇上说和太后商量一下——”
“......”
那就是会成了,雁姬看着皱眉的胖大海。
“......”
胖大海皱眉很久。
“怎么办,新月要是知道了,她会同意吗?让新月格格去给太后说?”胖大海想着,他想去告诉新月,又害怕她伤心,他是看到过雪如伤害她的,只是想到回京时,富察皓祯和新月的亲呢,胖大海心里涌出说出的感觉。
新月会不会同意和富察皓祯。
胖大海担心着,雁姬看着。
想了不知多长时间,胖大海本要去望月小筑,被雁姬劝住,太晚了。
他没去,新月则苦等了一夜,倚窗独立,她的天神没来。
天亮后,胖大海却去不成了。
79、大海生病了(上)补
因为我们胖大海生病了。
晚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之前也都是好好的,一夜之间,就病了。
早上雁姬起来,发现胖大海还在,很是诧异,要知道一般来说,胖大海都是起得很早的,在雁姬起来之前便离开了,去了前面,这个时代的人早上起得都很早,难得的胖大海在雁姬醒后还在,所以——
雁姬醒来发现胖大海还有很意外。
昨晚,两个人没有做什么,上床后就睡了过去。
看着还躺在床上没有起的胖大海,雁姬顿了顿后,收起意外的表情,情绪,唤了几声,没有得到胖大海的回应,她看了一眼外面,天都完全亮了,这个时辰,胖大海不仅还在而且还躺在床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时辰胖大海还在的,更别说还躺在床上了。
忍住心里翻涌的猜测和情绪,她又唤了几声。
小心的轻轻的唤。
对着胖大海的耳朵。
胖大海躺着,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任她怎么唤也没有反应。
雁姬皱了眉,看着胖大海,看着他侧着的脸,好一会儿,他依然没有半点反应,雁姬心里闪过什么,怎么睡觉睡得这么死?刚刚想过,她猛的想到什么,意识到不对。
再注意,才发现胖大海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
他的身体不正常,竟发起烧来。
像是得了伤寒一样。
混身滚烫!
雁姬急了,又唤了几声胖大海的名字,胖大海仍旧是没有反应,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胖大海怎么会——摸着胖大海发着烧滚烫的头,明明昨晚上,之前都没事。
睡前还是好的,这一觉醒来,怎么就......
想着伤寒,想到胖大海很可能是得了伤寒,雁姬整个人定住,看了胖大海好一会,摸着他的头,转头,急切的叫人进来。
找来太医。
要是胖大海真的是得了伤寒,真的是......这是雁姬没有想过,没有想到的,若是真的伤寒,那么胖大海能不通渡过是个未知数,到时——虽说原小说里克善渡过了,可是换到胖大海身上说不清。
谁也说不清。
原小说里胖大海活得好好的活到最后,根本没有得过伤寒,现在好像是雁姬的原因,因为她避免克善伤寒改变了剧情,所以似乎导致了胖大海得了。
如果胖大海有什么——
雁姬想着,胖大海若有事对他他那将军府来说是一个大浪,那时候——想想雁姬不敢去多想,胖大海发着烧病着什么也不知道,雁姬等着太医守着胖大海。
她吩咐下面的下人守在外面,守好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出去,封锁住胖大海病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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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什么也不确定,但胖大海病了的事,还是暂时封锁不让人知道的好。
万一真的是伤害,万一......
洛琳几个雁姬也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
等结果出来再说。
不久,雁姬等来了太医,等太医把了脉后,她等到了结果。
雁姬的心有些紧张,不安,还有复杂,她看着闭着眼的胖大海,看着太医。
“福晋,努达海将军发着烧,应该是伤寒的症状——”太医把完脉完,转过头来看着雁姬有些凝重的说。
“伤寒?”
雁姬闻言,抬头直看着太医:“你是说——”心里瞪一声,果然,果然!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让自己冷静的道。
“是。”
太医点头。
“是伤寒?”
“嗯,福晋。”
“......”
“......”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
太医看着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凝重的摇头。
“那——”雁姬顿了很久,闭了闭眼,睁开,平复着情绪:“需要怎么做?”
她问着太医。
“福晋,你做得很好,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你封锁了,很好,这样就好,你只要叫人看住外面,不要放人进来,努达海将军——”
太医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外面道,又凝重道。
“我知道了,努达海他——”
“将军他身体底子好,虽然有伤寒的症状,但只是初期,刚开始,应该没事,现在北京整个郊区都蔓延了,有上万人得了伤寒,我先给将军开 药吧,先服了药再看,之前将军还好好的,没想到——哎,但愿将军能度过难关!”
太医说完,开起药来,这个太医正是之前替克善把过脉看过病的。
“将军应该是和克善世子接触——所以——”他开完药把手中的药方交给雁姬,房间里除了昏睡的胖大海外,就只有他们,太医说着。
“......”雁姬听着。
她也猜到,胖大海会生病多半是和克善接触,不过没想到隔了一天才发病。
而胖大海,度过难关......
“福晋,你也知道努达海将军的病——你自己也注意一点。”太医收拾好自己带来的医药箱,对着雁姬想说什么,最后凝重的再看胖大海一眼 :“皇上还等着微臣,微臣回去禀报皇上了!”说完,太医向雁姬行了一礼,离开。
小心吗?
她会小心的,雁姬送走一脸凝重的太医,站在门口良久,才转身回房。
“来人——”
她背对着门口开口。
“福晋。”“......”
“守住外面,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不准进来,这里的下人也不准出去。”她再次严厉的冷声吩咐守在外面的人,然后:“赵婆子。”她又开 口。
“是。”
外面守着的人恭敬的回答声间,赵婆子走进来。
“福晋,你——”
赵婆子站在雁姬面前,看一眼里面的胖大海,抬头道。
“把药煎了端过来。”雁姬看着胖大海,眸光闪动,下决定道。
“福晋——”
赵婆子见状想说什么。
“去吧。”
雁姬看着胖大海,挥了挥手,不再说话,她决定给胖大海用当初给克善用过的药。
克善没事,那胖大海应该也没事。
虽然克善是病发前服用的。
但愿胖大海依然有效。
不然——
“是——”赵婆子恭敬的应声后下去,带着人熬药去了。
雁姬站着,看着胖大海,脑中想了很多,仔细去感觉却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她叹息一声,良久,朝着胖大海走去,站在床前看着闭着眼晴发着烧的胖大海,然后坐下,等下人端水来后,挥退下人,打湿手中的手帕,替胖大海冷敷。
退烧!
看着闭着眼经过冷敷后,温度退了一些的胖大海,雁姬再度叹一声。
手把变温热的手帕打湿,换上,敷在胖大海的额头上,细细的按着,眯着眼,眸光闪动,雁姬她很矛盾,胖大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等下服了药,不知道有没有效,要是有事——
对于他,多年在一起,感情还是慢慢有的,有了情份,要是真有什么事,雁姬也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是难受还是怎么。
现在的一切越来越和原小说上面不一样,未来也变了,变得不同,她也不能再预知了。
胖大海这一病更是——她不能确定会不会好。
那药只是她按照她知道的一些知识配的,若是在现代肯定没事,这里嘛说不清。
带着说不清的情绪和心情,雁姬照顾着胖大海。
等赵婆子熬好了药端来,雁姬没说什么,服侍着胖大海服下,等着看效果。
在雁姬的冷敷下,胖大海的体温便降了许多,服了药,到了夜里,他身上的烧似乎退了,退了下去,不用雁姬再冷敷,雁姬并没有离开,她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就守在胖大海床前。
洛琳几个没有见到雁姬找雁姬,被雁姬叫人拦住了,找理由劝回了各自的院子,虽然心里有猜测,但对雁姬派去传话的人说的话听在耳中,没有做什么。
那个替胖大海看病的太医雁姬让他帮着答应了暂时不要让人知道胖大海得了伤寒,所以不会有人知道。
老夫人那里也叫雁姬封锁消息,倒是不知道,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雁姬守了胖大海一夜,直至天亮。
80、大海生病了(下)
(申明一下,上一章朋友帮更,只更了一半,才发现,我添了几百字,没有看的亲可以看下面作者有话说,我添加了,也可以返回上一章看,不然接不起来。)
胖大海经过一夜的折腾,烧总算退了。
雁姬侍侯他服下的药起了作用,在凌晨的时候又反复的发了几次烧由她冷敷几次下,好了,伤寒也好了。
看来那药对伤寒很有效,不管是病发前服用还是发后。
雁姬彻底松一口气,为胖大海,为自己,为很多人,她准备找人把这个方子传出去,如今京城这么多人传染伤寒,这个方子能治疗,不管怎么说,她希望其它得了伤寒的人能够得到治疗,她不想藏私,就算有可能被发现。
她只要小心点就是,小心点应该不会有事。
雁姬陪了胖大海一夜,赵婆子则带着人守在门外,得到雁姬吩咐后,她转身交待下去。
胖大海虽然没事了,没有再发烧,不过暂时还没有醒。
雁姬起身,洗漱了一下,吃了一点东西,又再回到胖大海床边,等着,找人又去找了太医。
太医没过多久过来了,给胖大海把了脉,脸上的表情变了,脸色不再疑重,欣喜的看着雁姬:“福晋,将军的伤寒好了!”其实从他踏进来,本来凝重的表情在看到胖大海没再发烧了后就变了,很是惊讶,惊异,诧异,此时——
闻言,雁姬是真正的从内心松口气。
先前她只是看出来胖大海不再发烧,觉得没事,只是她自己感觉,虽然是对的,但听太医亲口说,着实让雁姬完全不再担心:“真的?那就好。”
“真的,努达海将军确实没有事了,已经好了,只是,这——福晋,将军昨天还——刚刚把脉应该是将军服用了什么——这个和之前克善世子的一样,你这是——”太医又给胖大海把了把脉后,笑着抚了抚长长的胡子向雁姬道。
不过,他很是疑惑,昨天还很严重,怎么只一夜之间就——
太医疑惑的把着胖大海的脉,确实是没事了,又看着雁姬,不知道这个福晋知不知道什么?上次是那个克善世子,这回是努达海将军,还是——
太医猜测着。
“是因为这个。”
雁姬没有隐瞒,她叫过赵婆子,吩咐她拿过给胖大海和克善服用过她按照着现代的知识配也来治伤寒的配方递给太医,直接道,雁姬很感谢这个上太医答应她帮她隐瞒胖大海得伤寒的事。
至于配方,反正她决定把这个治伤寒的配方传出去,正怕再小心中间还是出点什么,此刻听太医的话,看着这个太医,她脑中灵光一闪,雁姬再次做下决定,配方还是传出去。
而方法,她也找到更好的办法,就是给眼前的太医。
另一面同样把配方小心的流传出去,这里,拿一份交给这个太医,让太医拿去看看,至于太医怎么做,最后结果如何,便不是她能管的。
她能做的仅此。
“这,福晋?”看着手中的配方,太医激动了,菊花脸笑开了,手也颤着,满脸欣喜若狂的盯着手中的配方,再盯着雁姬。
“这是雁姬无意中得到的配方,在一本老旧的书里看到的,记了下来,说是对伤寒有效,当时只是看过,后来也忘了这一回事,昨天努达海那样——心里担心,忽然想到,雁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对伤寒有用,克善那里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雁姬对太医解释,把一瞬间在及中想好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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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带着回忆的不相信和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这样?”太医听罢同样不相信。
“嗯,雁姬也不敢置信,但确实是对伤寒有效,雁姬也是猛然间想起来试试,那上面言之凿凿,记得那本书是祖上传下的,后来又找没有再找到。”又回忆着,雁姬道。
“没有想到是这样,很好,很好,这个药方,妙,妙,这几味药,一起,这样,对伤寒确实有效——”太医没有再问雁姬,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盯着手中的药方笑着。
“只是可惜你那本书不见了,不然——哎!”忽然的,太医叹一声,很是可惜的道,又片刻,欣慰的看向雁姬:“不过这样也够了,有这个药方,有救了,那些人都有救了——”他很激动。
“......”雁姬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要是早点,更好,现在也好,福晋,你这药方真的给我?”太医猛的看向雁姬。
“是。”
“真的?”
“当然,既然能对伤寒有效,当然是交给太医你,更有用不是吗?”
“他他那福晋,你果然是深明大义——”太医扶着胡子,感激而激动欣喜的很是夸了雁姬,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雁姬依然只是笑:“这是雁姬应该的。”
“好,好,老夫要去面见皇上,把药方献上去,到时——”太医说着,激动的就往外冲。
年迈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雁姬看着:“王太医,请留步。”
她唤住了这个王太医。
“怎么?”王太医停下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脸上激动慢慢凝住。
雁姬笑着:“雁姬只是想说,王太医能不能不要给圣上说这张药方是得自我这里的,可不可以就说是王太医你——我不想有人知道。”她笑着看着王太医小心的说。
王太医看着雁姬,听罢,有些愣,看着她好一会:“你——”
“希望王太医能答应雁姬。”雁姬没有等他说完,她说道。
“......”
“......”
王太医盯了雁姬又是好久:“福晋是不想让人知道?想推开?可是,福晋,你要知道如果这样的——”
“希望王太医帮这个忙。”雁姬点头。
没有丝毫迟疑。
虽然如果上面知道这个药方能治伤寒,又知道是出自她这里,对她来说很有好处,或者说对他他那府,洛琳几个都有好处,可是,坏处也很多。
这个药方,是福又是祸。
最后雁姬觉得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太高调不好,当然太低调也不好,这不是主要的,一个药方还不足以真的让她站在风口浪尖,她担心的是上面追究药方的来历,到时——
麻烦,一个慌言往往要一百个慌言来圆,一不小心出了漏子......
雁姬最讨厌麻烦。
“那好吧,福晋,你想清楚,这样的好事——”
“我想得很清楚。”
“那好吧。”
“谢谢。”
“......”
王太医走后,雁姬挨着胖大海的床边又坐下。
看着他,等他醒来。
赵婆子想说什么见雁姬不看她,不说话,便没有,站在雁姬身后。
其它的人仍然守在外面。
新月又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等来胖大海。
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只知道他有事,具体却不知道,等在他每日必经的路上也没有等到。
新月又在楼栏上凭空t望,站了一宿。
天亮后,她整个人憔悴而忧郁,忧伤而担心,满目苍白,摇坠,眼中带着浓浓的水雾和伤心,新月觉得她等不下去了,再等不下去了,她必须马上现在见到努达海。
她的天神。
不然她会死的。
会死去。
被相思和心里的爱意折磨而疯狂,死去。
她太想胖大海,太爱胖大海了,思之如狂,爱痴至极。
内心又爱又苦,痛苦难受。
只是——
新月又派了人去找胖大海,派了甘珠和云娃还有莽古泰去寻胖大海,还没有等回到消息,她去不了了,新月晕了。
凭栏而望站了两个晚上,新月病了。
继胖大海之后病了,同样的发烧。
“努达海——”
她口中喃喃的念着胖大海的名字晕倒。
等到莽古泰,甘珠还有云娃回来后,她已经倒了。
雁姬先是接到新月找胖大海的消息,看着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胖大海,叫人看着新月,这个新月还真是——就那么想胖大海?等不及要说,要告白?
还等了两晚,不知道说什么了。
雁姬看着过来告诉她的甘珠。
“注意着,拦着她,不要让她找过来。”
雁姬开口。
“是,福晋。”
甘珠低头恭敬的回答。
“二天二夜——”雁姬一个人念着,勾着唇。
“......”
甘珠依旧低着头,恭敬的站着。
“下去吧。”雁姬让甘珠下去。
刚让甘珠离开不久,雁姬盯着胖大海正想着新月,没料到就接到新月晕过去的消息,一身柔弱还熬夜等了胖大海两天两夜,怪不得病了,看一眼仍然没有醒来的胖大海,天色已经大亮,看着胖大海,已经没事就是还没有醒来,雁姬走不开,对新月又不能不闻不问,雁姬叫人去看了新月。
先去看一下情况,再说。
不知道新月怎么了?怎么会晕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等了找了胖大海两夜。
不过,想到新月柔弱的身体,雁姬有些理解了。
她守着胖大海等赵婆子回来。
她叫赵婆子带着人去看了新月......
81、某人感动了
安静的房间里,时间又过去了好一会,赵婆子才领着人回来。
说实话,新月在这个时候病了,也好,那么雁姬也不怕新月知道胖大海,闹着过来了,到时——
想一想,想到新月那柔弱扶柳,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头晕,雁姬觉得的不管是梅花烙里的小白花白吟霜,还是这新月里的新月,亦或者是一帘幽梦里的紫菱......琼瑶奶奶的女主都是这个样子。
柔弱扶柳,眸含水雾,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小模样,遇到事情,不管是什么身份,不是下跪就是哭。
那眼泪真是不要钱似的,说掉就掉。
想着新月,小白花,雁姬摇摇头。
红霓,她之前说要问一下皓祥,一直忘了,好久也没有见到皓祥和翩翩还有兰馨了......
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一些事,一直忙着。
雁姬又想到胖大海病前说的,那个和硕王爷向皇上请旨富察皓祯和新月,想着胖大海当时气愤的样子,还有——新月不知道知道了吗?听胖大海的意思上面多半会同意,等上面同意,旨意下来,新月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新月心里可是只有一个胖大海的!
和硕王爷和耗子这样请旨赐婚,等一心只有胖大海的新月知道后一定会闹,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原小说里是雁姬在发现新月和胖大海的jq后,劝阻无力找上太后,太后赐的婚,这次不同。
现在新月应该还不知道——
也不一定,新月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晕倒。
没等多久,赵婆子就回来了,带着人,守在门外,赵婆子一个人走到雁姬的身边,小声的对她道:“福晋。”
雁姬眯着眼靠在床边假寐着,赵婆子进来的脚步声很轻,闻言,雁姬淡淡的睁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赵婆子见状,明白雁姬的意思,接着开口,把刚刚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她说之前先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胖大海:“福晋,新月格格晕过去,和将军一样发烧,照你的吩咐,奴婢找人去请王太医了,刚刚奴婢过来的时候王太医已要过去望月小筑了。”
“哦?”
听罢,雁姬挑了挑眉。
发烧?晕倒?
这新月还真是和胖大海一样,伤寒?
两个人一样。
雁姬盯一眼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要是知道新月得了伤寒会如何?
应该是非常担心,去守着吧。
新月要是知道胖大海像现在这样一定也是冲过来,守着胖大海,胖大海应该也差不多,若两个人不是一起出事发病,晕倒,没有人拦得住吧。
到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新月和胖大海之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雁姬摇头不去想,到底是会发生什么,是好是坏——不知道,只是没有如果,事情并不像那样,那么没有多想的必要。
想多了也没用,事情不是那样,胖大海新月一起得了伤寒一起晕倒了,没有了那种可能。
“王太医去了?”雁姬开口:“伤寒发烧,王太医去了那就好。”那个药方在王太医手中,新月不会有事。
新月不能在他他那府有事,就算是伤寒。
有王太医在,雁姬不用担心,新月不能有事,当然,如果——
雁姬眸光闪动着,手握着手帕,紧紧的。
“嗯,福晋。”赵婆子回答。
低头恭敬。
“......”
“......”
一时没有声音,雁姬没再开口,静静的房间里,赵婆子站在林楠身边,胖大海还没醒。
“你给她们说我有事不能过去吗?”过了一会,雁姬才道。
“说了,按照你说的说了。”赵婆子马上答。
“你去看着洛琳她们几个孩子,等王太医走了后,你和她们去看看新月,我这里,先还是瞒着,等他醒来了,我再去看望月小筑看望新月格格吧。“
雁姬紧盯着胖大海对赵婆子道。
“是的,福晋,奴婢先下去了。”
赵婆子说完,退出去,把门掩上。
房间里又只有雁姬和胖大海。
时间又流水般过去,不知道多久。
胖大海慢慢的有了知觉,从黑暗中一点点的恢复意识,清醒过来,虽说意识回归,有了知觉,不过胖大海的脑中很是纷乱,乱乱的,一时很是茫然,并没有完全的清醒。
整个人愣了很久,很多都想不起来,直到过去好久,才好一点,脑海中纷乱的东西缓缓的沉淀,胖大海才一点点的想起,只是头还是很沉重和晕。
眩晕着,他想要摇一摇,半天,却觉得沉重得抬不起头来,更别说摇晃了。
胖大海想要揉揉眩晕的头,可是手也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还有整个身体,一样的沉重,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虽然慢慢想起来所有,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想不到,不明白。
怎么会——这样!
皱眉,揉着头,胖大海尽力的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
他想到新月,克善,想到雁姬,自己的额娘,还有洛琳,洛珊,洛瑶,骥远,骥宁,骥磊几个孩子,还有塞雅,仪芳几个儿媳妇,府里的人,绿雅,红霓等。
最后,他想到洛瑶回来,新月的生日,克善出事,染了伤寒。
之后——
之后,克善伤寒好了,他和雁姬去看他,还有新月,新月说有话想给他说,他——
胖大海缓缓的回想,他不知道新月要说什么,雁姬理他了,他很高兴,只是那个富察皓祯竟让和硕王爷向皇上请旨把新月指给他,那个富察皓祯真是无耻,纠缠新月不说,现在竟想娶新月,也不想想他是什么——和那个戏子纠缠不清,还有红霓——胖大海边回想边生气,愤怒,担心新月和克善,虽然克善的身体好了,本来打算天亮后去见新月还有克善的,还有告诉她,和硕王爷向皇上求
指婚的事,但是——
他......
后面的胖大海记不得了,又想了半天,才想到,一觉睡去,早上时头晕,沉重得什么也不知道,脑中纷乱的他好像晕了过去,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沉在了黑暗里。
好像是生了病,好像——
胖大海脑中闪过雁姬的脸,雁姬,雁姬,雁姬!
他猛的想起在他沉在黑暗里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人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守着他,熟悉而淡雅的气息——似乎是雁姬。
特别是在他最热,陷入火热里的时候,额头上,身上,凉凉的气息袭来,也是她的气息。
“雁姬——”想到自己的福晋,妻子,身边的雁姬,胖大海皱着眉,抬着沉重的头开口,低低的道。
话落。
胖大海的声音很低沉沙哑,哑得低不可闻,异常的干涩。
他开口的同时,干涩的启唇的时候,整个人忽的不再那么的沉重,手,头脚都轻了许多,他陡的睁开了一直睁不开的眼,离开黑暗,意识越来越清淅,一阵刺眼的光线刺来,他眯起眼,觉得很不自在,不习惯的,但不到片刻,他就习惯了,真正的睁开眼。
“雁姬。”伴着沙哑的声音。
“你醒了?”
雁姬一直等着守着胖大海,胖大海一醒来,她就发现了,看着他睁开眼,她开口,一向淡然的她也带上一丝欣喜。
舒口气,胖大海终于醒了。
“雁姬,你——”而胖大海睁开眼,在听到雁姬的声音的时候,看到她。
雁姬本就在胖大海的床边守着,他目光看去便看到她,守在他的床头,守着他,似乎一直,一直,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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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海看着雁姬,余光扫过一边的盆子,里面还有冷水,再想到黑暗中的感觉,隐约感觉陪在身边的人,现在已经确定,应该就是雁姬,是她陪着他,一直!
不会错,一阵暖流从胖大海的心里划过,软了他的心。
凝视着雁姬:“雁姬,你陪了我一夜?我——”他干涩的开口。
胖大海此时心前所未有的柔软,还有感动,雁姬是把他放在心里的,关心他,所有的女人只有她最关心在意他,别的女人——
胖大海想脑中闪过新月楚楚动人的样子,摇头,还想到二姨娘四姨娘,等等,胖大海都摇头。
只有雁姬,也不枉他一直心心念念,最看重她!
“先喝点水吧,努达海。”雁姬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拿过一边的茶水,倒了一杯,走到床边,扶起胖大海,小心的服侍他喝下水,等胖大海喝下后,她放开他,把杯子放一边才开口:“你发了烧,可能是凉了——”雁姬把胖大海得了伤寒的事告诉他。
没有隐瞒胖大海,也把那个药方的事告诉了他,用的同样是对王太医说过的话。
胖大海听后沉默了一会,因为听到自己得了伤寒凝重的表情舒缓,直直的凝着雁姬。
“怎么了?”见胖大海盯着她,雁姬开口。
“没有想到,爷竟然得了伤寒,你做得很好,雁姬,多亏有你,雁姬,谢谢,有你,很好。”
胖大海忽然伸手握住雁姬的手,看起来还有些苍白无力的他猛的一扯之下竟把她扯到了怀里,结实的手臂抱紧了她,头埋在雁姬的颈边,埋着,温热的呼吸吹抚,让雁姬不自在发痒,想转开头,被胖大海抱得更加的紧。
紧到动也动不了,只能在他怀里,任他所为。
“努达海!”
雁姬停了半响没有动,半刻又挣扎。
“别动,雁姬,让我抱一抱,别动——”胖大海咬住雁姬的耳朵,暧昧的吹着风,紧抱着雁姬不放,低沉暧昧的声音吹入。
雁姬一悸,再想动,竟发觉自己动不了,挣不了,胖大海的力气很大,完全圈住她。
“努——”她还要开口。
“爷在,雁姬,醒来看到你,我很开心!”胖大海打断她,径直说着。
“......”雁姬张着嘴,快要窒息,开心吗?她很不开心。
被胖大海这样圈着,换成别人可能很高兴开心,可是她不是。
“努达海,你放开我——”终于,雁姬忍不住叫出声。
望月小筑里。
这时——
“努达海。”
“......”
“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我想你,新月想你——”
“......”
“努达海新月好想你,等了你好久,新月想告诉你,新月喜欢你,一直爱着你,努达海你为什么不出现,你在哪?”
“......”
“努达海!”
新月躺在床上,闭着眼,满脸苍白,在云娃的服侍下,刚用了王太医开出的雁姬给的治伤寒药,床边,甘珠和云娃守着,门外是莽古泰,新月闭着眼,苍白着脸,可怜兮兮的呢喃着。
不停的呢喃。
82、梦里和梦外
分外的可怜。
云娃用打湿的手帕替新月冷敷着,见新月这样一声声低喃,她一脸的担心焦急忧心,脸色和新月也是一样苍白,满是伤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新月:“格格?”
“......”
“格格——”
“......”
“格格,你醒醒,你在说什么,格格,告诉云娃,云娃替格格去办,是努达海将军吗?奴婢已经叫人通知过他他那福晋了去找努达海将军,很快的,格格,别急,很快努达海将军知道后就会来的——”
新月的声音太小,隐隐只听得到胖大海三个人,其它的都听不清楚,不过,也不用听清楚,在场的甘珠云娃都知道新月......知道她多半是念着努达海。
果然!
此时云娃道。
安抚安慰着新月。
然后,云娃担心而着急的望一眼一边同样脸色担心着急的甘珠,又望向门外的莽古泰。
“努达海将军还没来吗?”她开口,也在心里默念着。
“还没有。”外面莽古泰的声音一会传进来。
云娃脸色一变,看一眼外面莽古泰的大块头:“还没来吗?到底怎么回事,格格这样——突然的,努达海将军也没有人影,两天了,格格找了努达海将军,都没找到,找不到人!
不知道努达海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怎么还不来。
格格等了他这么久,也没有人。
”努达海——”新月并没有因为云娃开口怎么,依然在低喃着。
“......”莽古泰守在外面,甘珠一脸和云娃一样的着急和担心,但只站在一边,看着云娃的动作,看着她和新月,听着她们的话。
努达海?
那不是将军吗,福晋要她来这——
不止是以前的理由,听着新月和云娃口中的话,这个新月格格和将军......
这个新月格格居然称乎将军的名字,之前是隐约察觉,如今嘛!
她会告诉给福晋。
新月还在喊着,凄凄切切,伤心欲绝的叫着胖大海的名字。
“努——”
“格格。”云娃马上唤着新月,担心着急着新月。
只是新月虽然开口唤着,云娃在她的耳边唤,她依旧没有醒过来。
药刚入肚,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不过也差不多了。
等药效发挥了,新月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会醒过来,好好的!
担心着急的云娃又唤了新月一会,见她仍然没有反应,着急的她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可以让自己的格格没事醒来,想到王太医过来看过自己格格说的话:“服下这药,格格会没事,这是刚刚出来的专门治疗伤害的药——”
想着,云娃松口气。
刚知道自己的格格和克善世子一样得了伤寒,云娃是震惊的,慌乱,不安,害怕的,觉得天似乎都塌了,好在,克善世子没事,格格有太医新配出的病,也没事。
只是虽然太医说没事,但格格一天不醒,云娃一天担心。
也害怕!
怕那药没用,克善世子没事了,格格会有事。
努达海将军那里也是,怎么会没有人呢?格格现在这样,染了伤寒,他却不在,云娃希望努达海将军快出现,来这里,希望他知道格格的病情过来。
不仅是因为格格想见努达海将军,也因为她想找个人拿主意!
“格格,你要快点醒——”云娃望望外面,又担心着急的望着床上躺着没醒过来的新月道:“还有努达海将军,你要快点出现,快点回来—— 格格——”
雁姬和努达海的卧房里。
雁姬想到新月开了口:“新月格格也得了伤寒——”
对圈住她一脸激动感动任她挣也挣不开的胖大海道。
“......”
“......”
“啊?”话落下,不用说,胖大海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盯着雁姬,抓着她的手圈住她的手臂一紧道:“雁姬,你——”
“......”雁姬没开口,看着他。
“雁姬,你说什么?你刚刚说——”胖大海见状,动作马上彻底的停了,瞪着眼,看着她,仍旧圈着她,紧紧的。
“新月格格也病了,染了伤寒——”雁姬道,接着道。
“......”
“......”
“伤寒?新月?”又是一顿,半天,胖大海扣住雁姬更加用力,紧紧的扣着,不自觉的,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担心着急,扣着她,盯着她,皱着眉头:“你说新月格格也染了伤寒?”
脸上再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和感动还有高兴,沉下脸,瞪着眼,瞪着雁姬。
“是。”
雁姬把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点头。
“怎么会?”
胖大海明显不相信,不相信新月会染上伤寒,他猛的站起身来,从床上,似乎是准备起来去望月小筑看新月,没有再抱着她,手松开,只是他的身体因为伤寒发烧的原因有些虚弱,现在虽然烧退了,伤寒也好了,还是比不上以前,猛的用力下,虽然坐起来了,但是立即就晃动了一下 。
虚弱的晃动,整个人像是支撑不住似的,胖大海立马皱了眉,脸色变得难看,脸沉沉的绷起,瞪着眼,盯着自己的身体,表情很是不满,不满身体竟会如此虚弱。
雁姬身体被胖大海松开,她一滞之下,退开两步,也站起身来,看着胖大海,看他脸色难看神情不满,她叹一口气,皱眉。
“小心一点,你刚刚发烧伤寒刚好,身体虚弱正常,过一会就好。”胖大海他这样很正常,谁发了烧染了伤寒过后不是这样身体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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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
听了雁姬的话,胖大海的身体顿了顿,抬头看她一眼,再说。
表情不像刚刚那么难看和不满,声音也缓和了些,不那么急急的想要起身。
“好。”
看胖大海这样,雁姬没有劝阻,而是同意:“我和你一起,之前你一直不好,发着烧,我守着你,走不开,所以——”
她淡淡的说。
雁姬早就决定等胖大海醒了后去望月小筑,也没有想过隐瞒胖大海新月染了伤寒的事。
新月染上伤寒是大事,就是封锁了消息也难免有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一直刻意的打断胖大海和新月之间的可能是不想两个人有什么,要胖大海知道新月染了病也许会让两人——
不过,雁姬不怕,新月的伤寒应该已经快好了,因此——
那个药方既然能让胖大海和克善好,新月也一样,这样便没有关系,雁姬不想胖大海之后从别的地方听说新月染了伤寒的事,怪她瞒着她。
雁姬都计算好了的。
隔空,雁姬往门外守着的赵婆子递了一眼,见赵婆子点头,她安心。
她要赵婆子一直注意着望月小筑那边......
“嗯,我们一起去。”
胖大海听雁姬说话,望了她半刻握住她的手,要起身。
“你等一下,努达海,你的身体染了伤寒发过烧,我叫人来扶你——”雁姬见罢说,扶着他,往外看,就要开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胖大海却叫住了雁姬,掰开她的手,似乎刚刚雁姬的话侮辱了他,脸色又变了变,不好看,不满叫劲的抿着唇,绷着脸,就要一个人起来,脸色固执。
“......”
雁姬看着胖大海一脸被侮辱跟谁叫劲的样子,觉得好笑,没有说话。
她起身,退开,站在一边,望着外面,不看胖大海。
胖大海身体似乎片刻间又恢复了不少,一个人坐起来,没有像刚才一样摇晃和跌倒,看样子身体恢复了,他坐起来后,雁姬叫人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胖大海这倒没拒绝,一个人撑着身体,看了雁姬一眼,雁姬在一旁看着。
这个男人,有本事一个人洗漱穿衣,跟个大男孩一样叫劲有趣吗?
等胖大海洗漱完,两个人在下人簇拥下朝外走去。
胖大海不再像之前刚听到新月染了伤寒时一样急,看样子平静了下来,神色间也看不出着急了,缓缓的和雁姬一起往望月小筑去,雁姬有些诧异。
这个胖大海怎么——
她看向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想到什么也看向她,往她看来。
“怎么?”
雁姬看着他。
“......”胖大海却只看着雁姬,看着,看了良久,很长的时间,就这样深深的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有些异样和说不出的味道,看得雁姬皱眉,心里有些怪怪的,胖大海怎么了?他的眼神?
他在看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
“有什么吗?”雁姬不由问。
“没有。”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好一会,转开视线,目视前方,摇头,眼中的异样不见,手牵着雁姬,握紧,紧紧的。
雁姬还想问:“没有什么?”
她刚开口,前面,望月小筑到了。
胖大海脚步不停脸上又有些着急往里而去,雁姬的手被胖大海牵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她跟上去。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方才眼中的异样是什么,别的人也不会知道,只有胖大海自己明白。
他想到他发烧昏迷时做的梦。
刚刚醒来时他忘了,没有在意,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想起了......
梦里,他,雁姬,还有新月——格格,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们——还有洛琳几个,都不一样。
而且不止不同,二姨娘,四姨娘,红霓在里面都不存在......梦中的一切......胖大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更多的他记不太清,他下意识不愿多想,但心思变得复杂了。
他,雁姬,新月,新月!
看着前方的望月小筑,和梦中一样又不一样的,胖大海眸光闪了闪,心思复杂的踏进去。
雁姬并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变化,改变,她不知道,胖大海也不想她知道,不想任何一个人知道,他需要想一想,而现在,是先看新月。
门口,守在外面的人见雁姬和胖大海来了,马上行礼,有几个是雁姬之前派过来的,雁姬看胖大海一眼,没有急着进去,先叫人进去通报,胖大海脸上虽有点急,但还是等着,和雁姬一起。
雁姬眸闪了闪,勾了一下唇,向守在外面的人问起新月此时的病情。
“新月格格病情已经稳定,烧已经退了,刚刚醒了。”守在外面的人马上恭敬道。
“稳定?烧退了,醒了?”雁姬没有说话,一边的胖大海急着开口,瞪着守在外面说的人。
“是——”
“这——”胖大海再次不相信,先前是不相信新月染了伤寒,这次是不相信这么快就好了。
他惊讶,然后想到什么,看向雁姬,脸色变了一下:“雁姬你先前说我发烧?”
雁姬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变化是什么,之前胖大海多半是没有注意,如今应该是想起她之前说的他染了伤寒发烧,所以——之前她就想说了,便把王太医他们找到治伤寒的药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治伤寒的药?”胖大海听完,满脸不相信。
“嗯。”雁姬道。
“......”胖大海不说话,脸上仍惊讶着。
雁姬等着他消化这个消息,有了治伤寒的药方的消息,新月没事的消息......
83、又晕了过去
新月在前不久醒来的。
只不过,虚弱眩晕醒过来的她,睁开眼晴叫着努达海的名字找寻着他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正失落难受难过伤心时,得到了上面,顺治下旨替她指婚,把她指给和硕王府里的嫡子富察皓祯的消息后,马上又晕了。
一阵眩晕袭来,她整个人往床上倒下,撑起的身体再撑不住,脸色苍白难看的倒下,晕过去。
上面替她指婚的旨意早就下了,降了下来。
只是胖大海染了伤寒,新月也染了伤寒不知道,雁姬接的圣旨,她早听胖大海说过,虽然那时上面还没有定下来,不过是和硕王爷提了,顺治还没有答应,但她从胖大海话里知道顺治已经意动。
雁姬心有所料。
并不意外,或觉得什么。
在对方发现新月不在时,她对人解释说新月身体不舒服,带着甘珠,新月的贴身丫鬟,带着来人去见了躺在床上吃了药睡过去的新月,要来人回禀皇上,恕罪。
来人看了一会后,很是问了问,知道新月只是睡着没事,又找大夫来看过新月后,松一口气,好生交待了雁姬一番,等来人离开,又守着胖大海,照顾他去了。
雁姬接到旨意新月被指婚给富察皓祯的事知道的人其实很少,就洛琳,老夫人,雁姬,上面圣旨下来并不是谁都可以见的,能跪见的只有几个人,云娃,甘珠莽古泰因为新月病了,要守着照顾没有来。
洛琳几个也不知道,雁姬和老夫人对视后,什么也没说,各自回去,没有把新月被指婚的事传出去。
胖大海还没醒,她要等他醒来,雁姬依然瞒着所有人,还有新月。
上面应该是不知道新月染了伤寒,才指婚下来。
胖大海和新月染上伤寒的事雁姬都不想让人知道,免得引起什么,尤其是新月——不想引起宫里宫外骚动。
新月的身份,端亲王府的遗孤让她很受重视的。
好在新月这里,雁姬也是知道新月会好,不怕她有事,真的得了伤寒怎么的,王太医手中有药,是她给的,到时好了就没事了。
新月醒来的时候正遇上上面得知她不舒服后下旨赐东西过来还有太医一起。
太医替她把了脉,确定没事,禀报上面去了。
新月就是这时从来人口中无意知道她被赐婚给富察皓祯也就是耗了的事,而后晕了。
新月不敢置信。
不相信,不愿意相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想过会被指婚,突然的,毫无预兆的。
让她措手不及,没有防备。
她不明白,不懂皇上怎么会把她赐给皓祯,怎么会?她真的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是别人,不是努达海——
是的,努达海。
“努达海,你在哪里?努达海!”新月启唇呢喃着:“你知道了吗?知道皇上把我指给皓祯吗?你为什么还不出现,还不来,知道我在想你,想要见你吗?努达海!”
新月摇着头,伤怀着。
苍白的脸上沾着泪,摇摇欲坠,可怜可爱,眼中泪雾迷朦,为何努达海还不出现,还不在,他都不知道她为了思念他——病了?还有富察皓祯!
为什么是皓祯?
皓祯——新月想到富察皓祯,虽然她也喜欢他,喜欢皓祯,一路进京,都是他照顾着她,陪着她,回京后......回京后,想着新月脸色一变,好想到富察皓祯的额娘,和硕王府的福晋,想着她来看过她,说的话,还有轻蔑不屑的眼神!
新月心更加难过,脸更白。
皓祯,——对他,她也是喜欢的,可是和努达海比起来——
而且皓祯的额娘说过不同意,不喜欢她,还......
那为什么皇上还会赐婚?新月不懂,再度摇头,只是她不愿去想皓祯的额娘说的话,还有当时的样子,心难过着,还是努达海好,在她最危险,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从天而降降在她的面前,像天神一样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天神。
她最爱的,最喜欢的还是他,是努达海!
别的,只能对不起了。
谁也比不上努达海在她心里的地步,骥远也不行,骥远虽说也对她好,常常和努达海一起看她,看着她,可是——还是努达海是重要,更别说皓祯了。
她只想和努达海一起,骥远富察皓祯她都不要。
只要努达海。
如果是努达海......新月心里想着,如果是努达海,那该多好!她想着,念着,呢喃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把她指给努达海?皓祯再好,别的人再好,她都只看得到她的努达海。
她的爱太深,为什么没有人看到?皇上——
就算——
就算只是为小,只要能陪着努达海就好。
不管如何,都可以,只要让她呆在他身边。
她不在乎名份的,一点也不在乎,只想好好陪他,不想嫁给别人,属于别人,她只想属于他!
新月倒还没有忘了雁姬。
新月挣扎着,忍着眩晕挣扎,满脸苍白难看,伤心欲绝,她要起来去找努达海,一定要找到他,等到他,问他,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出现,不来看她?他都不知道吗?
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只爱他——
还有很多,她要告诉他,她的心,只为他,只有他,无论如何,哪里也不去,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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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告诉他,皇上要把她指给皓祯,她不要,皓祯再好,也不是他!
骥远她也不喜欢。
她这一生就为等他。
新月还要去告诉皇上,她不嫁,谁也不嫁!
她的心在这里,在努达海的身上,她要求皇上成全他们,如果不行——她也不离开努达海,更不会嫁给别人,谁也不行,为了努达海,她愿终生不嫁,永远呆在这里,和雁姬,洛琳,骥远他们一起。
新月就这样带着满腔坚定的爱意挣扎着起床,而后,晕过去。
只是晕过去之前,新月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零零星星的,并不完整的画面。
那里面——
有她,胖大海,雁姬,洛琳,骥远,却没有骥宁骥磊,仪芳,没有二姨娘四姨娘,有塞雅......是新月染了伤寒时做的梦,只因画面太零星,不完整,而且里面和现实完全不同,她一时忘了,在醒来后,太过激动忘记了,现在想起——
在临昏过去前想起。
“努达海——”
新月开口,梦里梦外,新月此时脑中闪过的,她做的梦和努达海染了伤寒昏迷时做的梦一样。
一样的不完整和零星,还有模样。
一样的和原小说里一样。
但他们却不知道,只是奇怪,为什么梦里会是那样?和现实完全不同?
他们不解,新月却欣喜,因为里面的努达海承认喜爱她。
两人梦到的说一样又不一样。
新月因为临昏过去前想起的梦脸上露出笑容,甜蜜而满足,还有幸福,娇美动人,一直以来,现实里努达海躲着她,避开她,推拒,拒绝她的行为让新月难过,虽然新月一直让自己相信努达海是爱她,是对她有感觉,喜爱她的,但是——
还是难过伤心,心里失落着,有过疑问,努达海真爱她吗?
不过现在这样的疑问没有了,梦里,他亲口承认了喜爱她,和她一样,他一直爱她,也只爱她,为了她......
新月晕过去。
这时,雁姬和胖大海到来。
见到胖大海,扶新月躺下的云娃激动了,甘珠看向雁姬,默默点头。
莽古泰盯着胖大海和雁姬,想说什么,云娃已冲过来,看到雁姬,她只敷衍的点过头:“努达海将军,你终于来了——”
她开口,冲过来,激动的拉着胖大海,就朝新月那里走去:“格格,你快醒醒,格格,努达海将军来了,你醒醒啊,你不是一直盼着努达海将军吗?努达海将军终于来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来看你了,格格——”
云娃激动的看着新月说着。
雁姬看着胖大海,看着云娃,扫过一边的莽古泰和甘珠。
胖大海被云娃拉住,他皱了一下眉,看着云娃拉着他的手,云娃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胖大海皱眉转头看向雁姬,雁姬对上胖大海的目光,朝他走去,胖大海等雁姬走过来,一起看新月。
云娃见状,眸中闪了闪,脸上闪过什么,但没有说什么,又拉着胖大海,站在新月床前,对着床上的新月叫着。
胖大海没说什么,站在新月床头,看着新月,雁姬站在另一边。
见新月闭着眼,脸色苍白,他眉头更紧:“新月格格还没有好吗?”他问着云娃,眼中担心,皱眉,却是看着雁姬。
雁姬知道他看她什么,知道胖大海的意思,她说过王太医有了治伤寒的药,新月服了药没事,现在新月这样——
雁姬眸一闪,她也不知道新月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新月此时该醒了。
该好了。
可是如今——
她转向甘珠,刚刚甘珠向她点头,应该是新月没事才对。
“将军,福晋,格格刚刚醒了,不过,听到皇上赐婚的消息后晕了过去。”
甘珠向着雁姬恭敬答道。
“哦?”“......”
胖大海皱眉,赐婚的消息?听到新月醒过来他松口气,但听到赐婚的消息,他盯向云娃:“云娃——”
雁姬抿了抿唇,赐婚的消息吗?她知道了。
雁姬看着胖大海,她方才就在考虑告诉他,还没来得急,不知道他知道后会如何?之前只是得到消息就——现在皇上亲下了旨!
“努达海将军,格格之前染了伤寒,服了王太医的药后,刚刚确实醒来了,太医说格格没事,不过,在奴婢告诉格格皇上赐婚的旨意后,格格又晕了过去,格格一定是——”伤心难过才晕的,明明都好了,也醒过来,都是赐婚的消息——
格格心里只有将军你一个人,一直等着你,盼着,想着,你都不来,病了,染了伤寒你也不来看格格,格格该多伤心,又被皇上赐婚给别人!
后面的话,云娃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说着,想着,揪着努达海,慢慢的越想心里怨起来。
脸上的激动早不见,难过起来,为她的格格。
怨努达海为什么不早点来早点出现,要是早点出现早点出现就可以在格格伤心时安慰格格,格格也不会那么难过——还有皇上为什么要把格格指婚给富察皓祯,格格爱的是努达海将军,不是皓祯贝勒!
同样,她也怨雁姬。
她怀疑是不是雁姬不让努达海过来,瞒着努达海将军!
云娃觉得她的格格好可怜,和努达海将军明明相爱却不能一起,因为有雁姬,有那些人,阻在中间,格格和努达海将军为了那些人不能在一起。
现如今被皇上赐婚,以后更是不能和努达海将军一起。
该有多痛苦?
云娃幽怨的盯着胖大海,她想要替她的格格质问他,为何?
胖大海被云娃的眼神弄得莫名,皱紧眉头,他不知道她的眼神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想到:“新月格格刚刚醒来过?太医说了没事?只是听到赐婚的消息又晕过去?”
他想问很多,看着床上的新月,一边的雁姬,他只是道。
“对——”云娃仍怨怨的盯着努达海,甘珠在一边答道。
“赐婚,这——”
再次确定新月醒来过,没事,胖大海彻底舒口气,雁姬不会骗他,他知道,甘珠也是服侍新月的,不会错,依然有些担心——他转向雁姬。
“嗯。”见胖大海转过来,雁姬点头:“富察皓祯,之前圣旨下时,你还在——新月这里——我接的旨,本来早想告诉你的,一时忘了——”
“......”胖大海闻言脸色一变:富察皓祯?”对她说的对她的解释倒是没有说什么,没有怪她。
“对。”
“......”胖大海没有再说话,盯着雁姬好半晌。
雁姬也不说话。
“果然!”胖大海良久后道。
低低的声音。
他皱起眉,沉着脸,想着什么。
“......”
“......”
果然是他,是富察皓祯,胖大海早预料,皇上的态度让他感到不好,没想到真的——这么的快。
新月,新月,她也知道了?
还晕了?
“新月。”胖大海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睡着的新月。
她——
他和她,他们......胖大海想起他的梦,画面零星,模糊不清,他看不清,回忆起来更是不清,只能确定梦中的他,他和新月,在一起,他们相爱着......
再多的想不起来,看不清。
但就这一点就让胖大海复杂的盯着新月,本来他对她的感觉,他已渐渐看清,那是一份怜惜和可怜,不是爱情。
他对雁姬才是——
可是现在那梦中的感觉袭来!
感觉再次模糊了。
“......”雁姬看着胖大海盯着新月,她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复杂。
只陪在一旁。
雁姬要是知道,知道胖大海的梦,她可能会觉得惊诧,早做准备。
特别是新月也梦到!
片刻,胖大海问过克善,知道他在新月醒来后被新月强送回房休息去了,转道去看过克善,克善守了新月很久,也累了,正睡着,胖大海看过后转身离开。
雁姬交待了甘珠和云娃跟上去。
胖大海走出望月小筑后,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府外走去。
他真的需要要好好想一想,尽快的想一想。
胖大海什么也没说,雁姬看着,皱起眉,胖大海......
望月小筑里,云娃脸色变换着,她还没有问胖大海,皇上把格格指给富察贝勒,
格格那么爱他,他会怎么做?
他会为了格格——
她想追出去,又看一眼新月,放弃了,还是等格格醒来再说。
“格格——”
“......”
胖大海一个人骑马出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天黑才回府。
然后在知道新月又醒过来后去了望月小筑。
和新月不同,耗子接到上面指婚的圣旨后,得意的笑了。
得意而高兴,他终于得到上面赐婚,得到了新月。
他没有注意到——
84、关系变冷淡
耗子真正的得偿所愿了,他心心念念的新月,是他的了,皇上下了旨意,圣旨下来,一切再改变不了,新月只会是他的,努达海也好,骥远也好,别的人都抢不走。
任何人休想再抢走。
新月只属于他。
属于他富察皓祯!
耗子又想着新月楚楚动人美丽的面容,还有惹人怜惜的气质,纤细迷人的身段,想着新月的一颦一笑,想着新月的种种,耗子有一种热血沸腾,激动兴奋的感觉。
越想,这种感觉越强烈。
一张脸也变得发红,这种感觉耗子知道是什么,他曾经想着他的吟霜时有过,每次想着新月时也有,那是强烈的自得,得意,总算得到她,想要占有她的感觉。
这次格外的强烈,也许是他马上可以娶到新月得到她!
他已经好久,好多天没有见过新月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他记忆中那样叫他心痒悸动的模样?
他突然想要马上去见新月,看她,不知道她过得如何,这些日子在努达海的府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事?
想到就做,耗子转身就兴冲冲的激动又兴奋,通红着脸热血的往府外面冲去。
要去他他那将军府,去努达海那里见新月。
之前他不能去,新月不让他去,现在替他们指婚的圣旨下来了,名份已定,他可以去找她了......
耗子越想新月,越恨不得马上见到她,见到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不知道新月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和他一样接到了给他们指婚的圣旨?
应该是接到了,按时辰算应该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新月怎么想?
她高兴吗?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高兴,开心?为能马上和她一起感到心里舒爽?
迫不及待想要见对方?
耗子想着,念着,猜测着新月接到圣旨后的反应,他希望新月和他一样的开心高兴,他那么的在意新月,在乎她,她和吟霜一样,都是他爱的,喜欢的,想要的女人,他的仙子。
念到白吟霜......耗子原本接到圣旨后高兴的脸色变了变,变得难看,还有隐痛,神情黯淡下来,耗子朝着外面冲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定在原地,回头望向还站在正厅里接着圣旨的和硕王爷他的阿玛,还有他的额娘。
他额娘的表情很不好,很难看,正盯着他阿玛手中的圣旨,而他阿玛脸色还好,脸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耗子看着他们,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和他的吟霜见面了。
没有好好的看过他的吟霜了,还有,吟霜肚子里他的儿子!
因为他的阿玛说,要是他想要和新月在一起,成亲的话,就暂时不能和吟霜一起,也不能看她,如果他同意,他阿玛才替他向皇上求给他和新月指婚,他没有办法,他想要新月,想和新月一起,所以只有答应阿玛。
那时吟霜刚有了他的儿子,为了新月,他不再见她。
离得她远远的,无论多么的想念她,为了新月也不能见,也任着阿玛把吟霜安排到别的地方,不得见,耗子想到吟霜离开前不敢相信苍白憔悴伤心欲绝的表情,他好心痛,难过,伤心。
他伤害了他的吟霜,可是——
一想到新月,再痛,阿玛说的是对的,何况不这样做,阿玛不会让他和新月一起,耗子只能强忍下。
安慰自己等新月嫁给了他,到时他就可以接回吟霜,告诉新月他和吟霜的爱情,相信新月会理解他和吟霜,同意的,不会介意,新月是那么的善良和美好。
耗子笃信新月会理解,当然,他也相信他的吟霜一样理解。
等到时候,他给吟霜说清楚,吟霜就一定会原谅他。
算起来,耗子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见过白吟霜,他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想他却不能见伤心?他都不知道自己阿玛把吟霜带去了哪里?
耗子无数次冲动的想去见吟霜,他的吟霜,找他的阿玛问他的吟霜,无数次!
他想念他的吟霜,想得快要疯了,还有新月。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茶饭不思,食不下咽,也忘了去见他的新月,沉浸在痛苦里,耗子摸了一下下颌上的胡子,还好,还好,阿玛让皇上把新月指给了他,新月是他的了。
很快的,很快,他就能和新月还有吟霜一起。
耗子的脸色想到这里,变好,变高兴起来,他盯着自己的阿玛,张嘴,想要问一下他的吟霜,又怕自己阿玛说自己,阿玛说了,要他和新月成了亲才能让他再见吟霜。
吟霜,他的吟霜——
还有他的儿子!
耗子又看向自己的额娘,雪如正脸色难看着,盯着和硕王爷,耗子不知道自己额娘为什么不高兴?她见过新月的,也喜欢的,怎么不高兴?哦——难道是因为吟霜?
阿玛不让他见吟霜,带走了吟霜,额娘却一直念着吟霜,要他去见吟霜,好好待吟霜,还为此和阿玛吵了架。
耗子想说什么,他想对自己额娘说,要额娘别急,他依然爱吟霜,会对吟霜好,等新月过门了,他会对吟霜好的,这个时候,若是找了吟霜,新月那里——
“新月。”念着新月的名,耗子的心里又是一片火热,和念着白吟霜时一样,不过更兴奋和得意,而且激动兴奋的不能自抑,迫不及待,不再犹豫,半分也等不得,也顾不得对自己额娘还有阿玛说什么,他想马上见到新月,和她分享他们将会在一起的喜悦。
吟霜那里,她会明白的,明白他的心情的,阿玛说了会好好照顾吟霜,她不会有事。
等见了新月回来他再去见吟霜。
心里想到此,耗子马上又往门外冲。
“皓祯——”“皓祯你要去哪?”
和硕王爷和雪如正难看的对视着,看到富察皓祯的动作,抬头,看过来,只看到他冲出去的背影。
“阿玛,额娘,皓祯出去一下。”去看新月,他的新月。
耗子大声回答,他已经再等不及去了他他那府,看新月。
耗子去了他他那府。
雪如和和硕王爷在耗子出去后,两个人脸色再度难看的对视。
雪如愤怒,伤心到极点。
她可怜的女儿吟霜和她的皓祯那么好,那么幸福,还有孙子,却被自己的丈夫硬生生的拆散了,不知道带去哪里了,没有在府里,她找不到,而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之后只记着一个新月格格,忘了她的吟霜。
吟霜该多痛苦呀!
不知道她此时知道不知道?
雪如心痛,为她的女儿吟霜。
心里埋怨,恨她的丈夫,恨死了,不管她怎么追问,怎么问,他的丈夫都不告诉她吟霜在哪里,也不给她好脸色,不理会她,经常去了那个狐狸精女人那里,都不回来,回来也冷着脸,还有自己的儿子皓祯——
都背叛她,背叛她的吟霜,雪如很多次恨不得马上告诉他们吟霜才是她的女儿,可怜的女儿——
她的女儿太可怜了,她想要告诉他们,告诉她的丈夫,白吟霜才是她生的女儿,她的亲生女儿,也是他亲生女儿,看他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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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敢,有人拦住了她。
她忍了又忍,不想忍了。
雪如的脸色难看,和硕王爷也是一样。
从他们为了白吟霜吵架后关系就冷了下来。
和硕王爷很少再回府,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了也不再如以前一样宠着雪如,连表面也难得维持,府里很多人都发现他们的王爷和福晋之间出了问题,关系冷淡得很。
后来,在雪如发现和硕王爷不在府里的时间都在了皓祥的府上和翩翩一起后,爆发了。
又吵了一架。
这之后,和硕王爷和雪如的关系陷入谷底。
见面也不再说话。
和硕王爷看也不看雪如,更是不再回府了。
雪如想闹,连面也见不到,也不在皓祥那里,今天要不是需要接旨,和硕王爷根本不会出现在和硕王府里和雪如一起,还有耗子。
耗子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心都在新月和吟霜那里。
此时和硕王爷和雪如对视一眼后,转身就走。
话也懒是说,理也不理。
等雪如反应过来追上去时:“王爷——”已快不见和硕王爷的踪影,和硕王爷出了府。
雪如追着。
找了下人一起追。
她好多天没有见到她的丈夫了,她有话要和他说,要问他,他到底要怎样?要干什么?要怎样才回来?不去那个狐狸精那里,把他们的女儿吟霜带回来?
雪如不是后悔,她只是不想便宜了那个狐狸精,还有想见她的女儿,她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她要问他怎样他才不生气回来?
若是可能,她还要告诉他,吟霜是他们的女儿,吟霜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
雪如追到府外,还是没有追到和硕王爷。
她看着追出来的下人,空空的府门外,整个人脸色惨白,虚弱,摇晃,站立不稳,仔细看的话,半个月下来,她神情变得憔悴难看,似乎老了几岁。
和硕王爷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回到近几天呆的院子里。
那里——
白吟霜正倚在门口,手紧着手中的手帕,揉着,咬着嫣唇,清丽脱俗的脸张望着,脸色有些白,脸色憔悴,另一只手扶着腰,和硕王爷推开院子的门,站在那里,看着白吟霜,眼神带着复杂和异样。
然后,他一步步朝着白吟霜走去。
白吟霜半晌听到声响,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她猛的回神,看过来,一眼看到绷着脸的和硕王爷,整个人惊惶的一颤,脸色一白
85、疯狂,告白
神情失措不已,还有害怕和慌张,慌乱:“王爷——”
她开口。
声音一样的颤抖和惊惶。
白吟霜一直很怕和硕王爷!
和硕王爷见状,绷着脸;抿着唇,眼中的复杂和异样不见,他面无表情的走到白吟霜面前。
“王爷,你——王爷。”
白吟霜再次张嘴,看着近在眼前的和硕王爷,声音更加的颤抖和惊惶。
“......”
和硕王爷并不说话,只盯着白吟霜,脸色慢慢的变换,对她的颤抖和惊惶,冷眼看着,嘴角抿出冰冷的弧度。
新月退了一步:“王——爷。”
和硕王爷靠得太近了,他脚步并不停,迈出的步子和脸上的表情让她不由的后退。
退到角落,差一点站不稳跌倒!
和硕王爷盯着新月一会,总算是移开了目光,转向其它的方向,他开了口:“你这些天还想着皓祯,我知道,本王是来告诉你,很快你就能出去了,本王会放你出去——”
“呃?王爷?”
白吟霜正摇摇欲坠,闻言愣了。
惊慌害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王爷说什么?
他会放她出去?
她可以出去了?
出去见皓祯?她的皓祯!
她一直想着她的皓祯,想着他,为什么要让王爷把她带走,为什么不留下她,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好伤心痛苦,爱他也恨他 ,心里怨恨,心痛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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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新月格格吗?是吗?因为新月格格让王爷把她带走?她知道的,皓祯是为了新月格格,她对他说过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她不介意,不在乎的,她一点也不怪他,她下定了决心等新月格进门后会好好和她相处,一起服侍皓祯,在一起的,他为何还要叫王爷带她走?
皓祯就这么在意新月格格?怕新月格格因为她的存在难过伤心?他不是说新月格格善良又美好吗?她会对她说清楚,到时为了皓祯,新月不会生气的。
白吟霜她还是相信她的皓祯是爱她的,喜欢她,虽然有新月格格,但一定还是爱着她的,他们有那么多的过往,幸福和甜蜜,新月格格怎么比 ?就算——就算有什么,她也不相信在皓祯的心中新月格格比得上她,她的出身身份不能嫁给皓祯,皓祯总会娶妻,她特意打听过,新月格格和皓祯说的一样,白吟霜觉得新月格格嫁给皓祯很好,只是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来带他走,带他回去?
白吟霜等了又等,心里从期望,希冀富察皓祯出现带她回去到慢慢失望,怀疑皓祯不要她了,他不要她——因为富察皓祯从末出现过。
一直到现在。
她开始怨恨富察皓祯了,真的怨恨起他,当然还是爱着。
王爷忽然对她说会放她出去,她可以走了,白吟霜怎么会不愣,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皓祯来接她了,皓祯没有不要她,他还是要她的。
皓祯呢?
她在哪里?
想到这,白吟霜脸上带上笑容,灿烂如花,清丽脱俗,多日没有休息好憔悴苍白的脸染上红晕,很美。
她张望着,往和硕王爷的身后,她的皓祯在哪?
“王爷,是皓祯来了吗?他来——”她高兴激动的望着和硕王爷。
屏住呼吸等待着。
和硕王爷把她的表情变化全收入眼底,抿了抿唇,绷紧脸,眸光一闪:“皓祯——”他开口。
说出的话却在下一秒让刚绽开出笑容的白吟霜面色陡然间惨白。
他说:“皓祯没有来,他暂时不会来,皇上下旨把新月格格赐婚给了皓祯,皓祯将要迎娶新月格格,所以——到时本王会放你出去。”
“赐婚?迎娶新月格格?”
白吟霜惨白着面容,凄凄的站在角落,身体颤抖着,看着和硕王爷,她咬着唇,双手紧握,摇着头,声音漏风一样如风凄凉。
“对。”
和硕王爷眼中闪过厌恶,嫌恶,不屑,轻蔑,嘴角勾起冷笑,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女人。
都是这个女人毁掉了他心中的皓祯,她毁了他的皓祯,若不是她——
若不是这个叫白吟霜的低贱的女人,他的皓祯不会像现在这样,反而是他一向不看重不放在眼中从没正眼看过的庶子越发的优秀,不容人忽视 。
在这个女人出现前,他的皓祯多么优秀?
这怎么能不叫他不喜她。
就算有了他的孙子,他一样不喜她,她根本不配给他生孙子。
当然若不是她有了他的孙子,他怎么还会容下她,早就把她撵出去,让皓祯再找不到,到时,说不定皓祯会变成以前那样优秀,和硕王爷把对皓祯的失望都怪在白吟霜的身上,白吟霜成了他的肉中刺。
想要拔掉又不能拔掉的肉中刺。
而且不止他的儿子还想着这个白吟霜,尤其是他的福晋,和硕王爷不知道他那个以往温柔的福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往日的温柔美丽都不见了,再不能让他怜悯,喜爱,有的是令他厌恶的尖锐。
整天和皓祯都念着这个低贱的女人白吟霜。
不知道这个白吟霜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的喜欢,一个下贱的女人而已,值得她如此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和硕王爷皱紧眉头,脸色难看 绷得更紧,对白吟霜比对皓祯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好,让人觉得好像白吟霜才是她的女儿,更为了这个白吟霜,反对皓祯娶新月格格,还和他大吵大闹,哼。
泼妇。
他那个福晋竟为此变成了泼妇,以前的美丽温柔全都不见。
最后还吵到翩翩那里,丢尽他的脸面。
真真叫人厌恶。
叫他几天不好去那里见皓祥和翩翩,只能呆在白吟霜这里。
反而翩翩一如既往的温柔,叫人喜爱。
还有那个不孝子也是一样,他越来越不想回那个王府,越来越喜欢留在不孝子那里,就算不受欢迎也喜欢,是的,不受欢迎,他堂堂的和硕王爷的王爷居然不受自己的侧福晋,还有不孝儿子的欢迎。
儿子和翩翩眼中的不欢迎,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和硕王爷苦笑。
他竟成了不受他们欢迎的人,真是——
可他就是喜欢在那里,看着他们!
比呆在府里舒服多了,府里一看到雪如他就烦,还有皓祯!
几天没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的想他,和硕王爷等了几天,他不想再等了,等下他要去看看。
和硕王爷想着。
他没有看到白吟霜此时的样子。
直到忽然听到砰一声。
他才抬头看到白吟霜倒了。
突然的往角落里倒去,身体摇晃着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没有倒在地上,却是撞到身后的墙,然后,昂着头,咬着唇的牙齿松开,惨白着脸滑坐在地。
晕过去。
倒是没有看到血。
“你——”
和硕王爷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色变了,他皱紧眉头,伸出手去,想要扶住白吟霜,接了一个空。
白吟霜已经滑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醒醒——”和硕王爷就这么伸着手,眉头动了动,脸色再度紧绷,身体也一样绷着,盯着晕过去的白吟霜好半晌,眸光闪动 ,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后,他才收回手。
伏下身去,弯着腰,抱住白吟霜,眼中再次闪烁过复杂和异样。
对这个白吟霜,除了厌恶嫌恶不屑和轻蔑,不知为何,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感觉,似有若无的牵着他。
这种感觉潜藏着,很深,让他放不下白吟霜,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难道——
和硕王爷的手指划过白吟霜闭眼惨白的脸,划着,眸光暗沉。
“白吟霜——”片刻,和硕王爷抱起白吟霜,站起身,转身:“叫大夫来。”
“......”
另一边,皓祥得到新月指婚给耗子的消息后皱眉又展开。
他皱着眉头看着跪在他面前恭敬的人。
这个消息他早就在朝上听到过。
倒是没有意外,荆州之乱,从荆州救了新月后,一路新月和他那个大哥之间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早有预料,他那大哥看新月的样子......皓祥撇一撇嘴,眸光深黑,回来后,他更是从他那阿玛口中知道他那大哥要求娶新月。
他那阿玛面了圣,如果没有意外,想必他那大哥会娶到新月。
只是那个新月格格眼中有的是努达海,努达海——
皓祥想到骥远,他也是看到的,而雁姬,她应该也知道,那个新月格格的目标那么明显,她怎么会看不出,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这些日子他陪着兰馨,还有额娘没有找骥远,没有去他他那府,不过,他他那府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雁姬一定会处理好的。
皓祥知道。
不用他担心。
努达海那里,他应该不会和新月有什么。
一路上都没有。
对新月,皓祥不屑轻蔑,堂堂的一个格格,竟是这样不知廉耻,看上一个有家有室可以当她的阿玛的男人!哪里是高贵的格格的所为,她的教养规矩尊贵都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女人他可不想她真嫁给他那个大哥,不说他那大哥根本是假的,绝不可能绝不可以娶一个格格,就是真的,他也不希望,新月这样的格格——皓祥轻鄙的摇头。
看来不能再等了。
他本来想等那个人自己说出来,那样——
那个人也藏不住快要说了,他便没有阻止他那阿玛向上替他那假大哥求娶新月,也阻止不了,除非他说出来,说出那秘密,权横利弊后,他没说,哪知道这么快上面指婚就下来,再不说,就不行了。
而他那阿玛这些天竟天天往白吟霜那里跑。
白吟霜......他那姐姐,有了他那假大哥的孩子,却因为想娶新月被他们弄出府,关在外面,不知道他那阿玛知道一切后——
要阻止新月嫁给他那假大哥,只有那个秘密!
他一直要的就是那个人亲口说出来。
他会让那个人马上开口的。
“阿玛现在在哪?”
皓祥沉着脸半刻,盯着恭敬的跪在他面前的人问道。
“王爷在——”跪着的人正要开口。
皓祥接着道:“是在那里?”
“是。”
“......”他那阿玛又去了他那个姐姐那里!
皓祥沉眸:“府里怎么样?”
“王爷没有理福晋,福晋在找王爷。”
“......”
“王爷本来要来你这里的,白姨娘晕了过去——”
“哦?是知道我那大哥将娶新月格格的事?”
“是,王爷找了大夫。”
“......”
“......”
“她呢?”过了一会,皓祥又问,他转身,朝花园角落走去:“跟过来回答。”
“是,少爷——”跪在地上的人马上起来,跟在皓祥身后。
他们往一间房间走去。
那是一间废弃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一张床,然后什么也没有,空空洞洞,不对,在床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影子,那是一个人,一个抱着身体,披头散发,状若疯狂的人,长长的发覆在脸上,看不清这个人的脸,房间没有窗,没有阳光透进去。
这个人就在这黑暗中,呆涩的抱坐着,好像已经坐了很久,很长的时间,坐到动也不动。
静若死去。
似乎身体早就死去,已经僵硬。
没有半点反应。
这个人是——红霓,被皓祥关起来的红霓!
随着门推开,阳光照进去,一股霉味和异味传来,皓祥走进来,他只是皱眉,看着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一点的反应,直到,皓祥开口:“红霓——“
红霓才猛的动了,从那静若死去的状态中起来,苏醒过来,抬起了头,动了。
她甩着凌乱不知多少天没有洗过粘在一起带着异味的头发,站起身来,只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僵硬的身体让她一晃,她不管,她睁着眼看向皓祥,散乱的头发下惨白如鬼,红着的空洞洞凄厉可怕的眼露在阳光下。
刹那间。
“呜呜——啊——”一声尖利的,凄厉的呜呜声响起。
红霓瞪着红色空洞洞凄厉的眼盯着皓祥,晃动着身体,状若疯狂的甩着头发,张口尖叫,是恐惧只是声音,是哑了的呜呜声。
她失了声音。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在被关进来的第一天。
张开的嘴里可以清淅的看到被割掉的半截舌头,红通通的吓人。
尤其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狰狞!
“红霓。”
皓祥在这时又开了口。
他看着疯狂而凄厉的红霓,神情冷漠。
这样的红霓.......并不叫他意外,这是他要的结果。
不过不够。
“不——”
失去声音的红霓在这一声下,更凄厉可怖了,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是害怕,她往后面退着。
皓祥只是看着,而后转身看着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人:“带上她。”
他说。
“是。”
跟在他后面的人马上恭敬的伏身回答。
红霓听到,似乎明白了什么,更往后缩。
皓祥转过了身,不再看她,出门。
跟在他身后的人则进了屋子走向红霓。
他他那府。
耗子上了门。
而在之前,新月正式向胖大海告白。
86、真的是‘真爱\’?
胖大海从外面回来在知道新月再次苏醒过来后,去了望月小筑。
昏迷的时候做的梦他一个人冷静的想了很久,他不停的来来回回的想,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梦里梦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他,雁姬,新月......为什么和他知道的完全不同?尤其是雁姬,梦里的雁姬也是温柔优雅大方得体,但是却又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胖大海说不出来,梦里只有雁姬和他,没有红霓,二姨娘,四姨娘......很多他知道的人都不存在,都不同,新月也一样,随着他思索,梦里模糊的画面清淅不少,让他看到更多,梦里他似乎对新月心动。
只是刚开始他因为雁姬,又因为别的,克制着这份感情和心动,他的身份,新月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直到后来,面对新月的爱慕,一个高贵美丽年轻的和硕格格的爱慕他终是忍不住,加上男人的虚荣还有得意,骄傲,自大,自以为是,自负的忘了一切,忘记了所以,什么也不管,不顾,不把雁姬的劝告听进去和新月在一起。
梦里的他对雁姬厌恶,厌倦!很是不喜,雁姬的话他又怎么会听?他的心里只有新月,没有其它。
何况除了雁姬,没有人反对他和新月,他的额娘,他和雁姬的儿女洛琳和骥远也没有反对,都喜欢新月,不对,洛琳是真的喜欢,她和新月像好朋友一样......
而骥远——他爱着新月,太后也有意把新月指给他,为了这个,梦里面,他很不高兴,也同样嫉妒着自己最爱的儿子,这个最爱的儿子成了他的敌人,他像对敌人一样,怕他抢走了新月,好在,新月只爱他,不爱骥远,他得知后高兴极了,新月爱他,他也爱新月,她是他一个人的。
骥远后来知道他和新月相爱在一起后,虽然伤心难过,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变了一个人——又交了坏朋友,染上赌瘾,完全不再是以前那样。
而他看不到,只因为得到新月,骥远不和他争感到高兴,别的人也没有反对他和新月的,皇上和太后虽然震怒,可是后来也理解了他们,所有人都理解他们,祝福他们,让他和新月一起。
他们相爱,真的相爱,没有人阻止得了。
在他的心里,他和新月相爱是对的,只有雁姬反对,阻止,太后因为雁姬把新月指给别的人,还把新月接进宫去不让他见她,他疯狂,愤怒,对雁姬更是厌恶,他不理她,上了战场,只是失去新月的他打了平生第一场败仗,差一点全军覆灭,他拔了剑,没有想到——
新月会那样出现在战场上,新月的从天而降,是他一生最感动的,最高兴和激动的,那个时候,他觉得死了也好,只要和新月在一起,新月也是一样。
他们离不了对方,离了会死。
幸好,回京后,他们的爱感动了皇上和太后,新月嫁给了他。
从此,他们幸福的在一起。
只是雁姬和她身边的甘珠,竟不放过他和新月!一次次对新月下手,他忍无可忍,想要休掉她,休掉她!
他厌恶到顶点,看雁姬一眼也懒得看,要不是后来她反省了她的错误,新月善良大度宽恕了她,骥远也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乐乐......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见雁姬。
他只爱着新月,他和新月幸福的在一起,上天太薄,他被刺伤,新月跟着他去了。
雁姬——也去了。
看着他厌恶了半辈子,爱了半辈子从年少嫁给他,陪着他,他爱着敬着为她拒不纳妾的的嫡妻,福晋雁姬凄凉的跟随他而去,胖大海发现他竟然心痛,比新月要嫁给别的男人还要痛,心揪得紧紧的,他明明是厌恶她的!
雁姬,雁姬......
怎么会?
这些年来,他不是只爱新月?心里只有新月?为何会如此痛?
而这些年,他和新月有多相爱,雁姬有多凄凉。
凄苦,痛,还有伤心,绝望,在那最后一起冲向他,他看到了雁姬半生的凄苦,心更加的痛,他同时看到了他和新月在一起时没有注意,也不在意看不到的一道道鄙视,轻蔑的目光。
听到了外面的人对他和新月的议论,想起曾经的朋友兄弟的劝说,最终因为他的固执远离他。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他和新月,原来——是他只看到新月,忽视了,看到了也当没有看到。
他忽略着所有他不喜的目光,其实没有人是真的理解他们,在他去后,他和雁姬的一双儿女也因为他遭到轻视,没有找到好人家,洛琳出嫁后,凄惨半生,他的额娘也去了。
一个家彻底散了,昔日的他他那将军府一点点衰败下去,杂草丛生。
再不复往日的幸福和乐,一点点光景。
胖大海在梦里一点点看着,感受着梦里的一切,回想着曾经新月没有出现之前。
新月没有出现之前,他,雁姬,额娘,洛琳,骥远,一家人和乐而温馨,新月出现后,不是说不幸福,曾经他也感觉过幸福,可是这份幸福是建立在伤害雁姬,不顾一切的基础上。
胖大海突然看得很清楚,他不想伤害雁姬。
他后悔,后悔和新月一起,伤害了雁姬,当然,他并不恨新月,新月还小,都是他,是他害了她们两个,新月是高贵美丽的和硕格格,合该配最好的男子,而雁姬是他的福晋,嫡妻,爱的人,他怎么能伤害她?
是的,雁姬才是他爱的,该爱的人。
新月——
胖大海在梦的最后发现他最痛的是雁姬,不是新月。
他对雁姬或许才是爱,从他娶了雁姬开始,他就爱着她,只是日复一日的时光和熟悉磨掉了彼此的激情和冲动,还有爱情,爱情变成亲情,他以为他不爱,在遇上新月后,新月的高贵,年轻,她的爱慕打破了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年轻和激情让他以为是爱情。
以为是真爱。
然后——他们在一起。
他对新月真的是爱情?真的是‘真爱’?
梦里他看得清楚,那——或许并不是真爱,胖大海摇头,抬头看着眼前的望月小筑,和梦里一样:“新月——”胖大海低喃,眼中复杂,摇头甩去心中翻涌的思涌,回头看一眼远方。
笔趣阁
不知道雁姬现在在干什么?
转回眸,胖大海眸一闪,叹口气,踏进去。
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他真和新月那样过,那——
如果梦中是假......胖大海又一次轻叹的想。
新月这个时候也在想着胖大海。
她又醒来后,她首先想起的是她昏迷时的梦,她梦里的情景和胖大海差不多,和胖大海不同,她认定梦里的一切是真的,真的会发生的,因为里面和现在的她和胖大海那么相似。
除了一点别的不同,都一样。
那些不同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一次次回想着。
越想,新月越开心,脸上的笑容越明显,甜蜜而幸福。
努达海是爱她的。
她望着外面,刚刚她已经听莽古泰说了,努达海朝望月小筑过来了,他终于出现,来了,来看她了。
等一下她会问他,确认。
她会向他表白,她等了好久了,努达海一定会感动,会爱她,相信一答案一定和梦中一样。
他们会像梦里一样,哪怕有人反对,但都会在最后理解他们,支持他们,他们是真爱的不是吗?
到时——
新月想着就觉得美好,一切都那么美好!
除是有些对不起雁姬,可是她没有想过真的和雁姬抢努达海的,就算她和努达海一起,努达海还是雁姬的,她不会抢走努达海,她只是陪在他身边,只是如此。
努达海还是雁姬的,说清楚,相信雁姬不会怪她,就算怪,以后,她会和雁姬好好相处,雁姬永远是努达海的福晋,她只要有努达海的爱就可以,雁姬一定会慢慢理解她的,谁让她太爱努达海,她的天神!
别的人,新月相信也会同样理解。
她和努达海是真爱的。
皇上,太后那里,她会求他们,等她和努达海表白他们在一起后,她会和努达海一起求皇上和太后成全他们。
他们那么相爱,她一定能感动太后和皇上,成全他们。
而皓祯那里,她只有对不起他,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
她不能,也不可以嫁给他,和他成亲,她的心里只努达海一个,她也会和努达海一起求皇上太后解除她和皓祯的婚约。
新月脸带着羞涩的笑,下着决心,抛开心里的愧疚,对皓祯的愧疚,皓祯一定会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
她这辈子只和努达海在一起。
然后——
“格格,努达海将军过来了。”云娃的声音响起。
“......”新月愣了愣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门口笑着的云娃和甘珠,猛的起身,脸色激动而开心,染满了红晕,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下床就朝门外冲去。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云娃和甘珠反应过来要拉住时,新月已经身上只披着单衣就冲到进门的胖大海的身前:“努达海——”
新月的声音扬起,她痴痴的满脸红晕的仰望着胖大海,声音痴迷而缠绵。
“新月——格格。”胖大海看着新月一惊,扫一眼甘珠和云娃,低头看着新月,眼里的异色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新月——这样!
新月怎么......看她的样子是要出门?她不是刚醒?
“努达海——”新月闻言又开口,脸上红晕更深,她看不到其它,只望着他。
声音更低更痴更缠绵。
“新月格格。”胖大海总算听出了什么,新月似乎是因为他——是来迎接他。
她——
“努达海,你终于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之前为什么没有看到你?你去了哪里?新月生病了,一直等你来,你却不来,新月好伤心,好难过,努达海,你一定也知道了对吗?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不等胖大海说什么,新月仰着头望着胖大海,红着晕,羞涩的开口,一个径儿的道。
“......”
“你来了我真的好高兴,你担心了吗?我不会的,不会和皓祯——你放心,我会——哦,努达海,我有话想告诉你。”
新月想说什么,说着,脸通红,羞涩的揪着胖大海,拉着他朝里面走去。
胖大海皱着眉。
他看着新月拉着他的手,皱眉看着她,她的话——让胖大海眼中再次闪过异色,复杂,以前只是隐约觉得新月对他有什么,如今经过那个梦,昏迷后的梦,胖大海感觉新月是真的对他有着什么。
和梦里一样的感情!
新月对他和梦中一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胖大海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新月放开?还是......梦里他和新月一起,对她心动,可是现在他——对新月并不梦中那样的感觉,还有梦的最后,他发现他最对不起,最爱的是雁姬。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梦中梦外为何不同,但他对雁姬和对新月的感觉却心里越来越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才不伤害新月。
“努达海——”新月拉着努达海到了房间里,她没有看到胖大海脸上转换的表情,没有看到他的犹豫和挣扎,她一脸羞红的放开他的手,低着头,咬住唇,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后,她陡的抬起头,脸还有些红,却坚定的看向胖大海开口。
“怎么了?”胖大海开口,他看着这样的新月。
“我喜欢你,努达海。”新月告白了,紧盯着胖大海,脸红着,双手紧握着手帕,紧张而害怕,又期盼的绷着身体,咬着唇道。
轰一声,胖大海定住了。
他想起梦里,新月的告白,也是在差不多这个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因为他的逃避,她告白。
之后,他和新月——克制不住在一起。
而雁姬——
“雁姬。”胖大海倏的转身,看向院门外......
87、大海拒绝了
院门外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落在胖大海的眼中, 他眸光一闪,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门外迈去:“雁姬——”他低喃着,天色已晚, 外面已经黑了,什么也没有, 刚刚的影子似乎是错觉,似乎又不是。
若不是错觉是谁?雁姬还是?梦里胖大海记得站在门外的是雁姬, 现在——胖大海看着外面, 脸色变了变,他站在门口。
“努达海?”
新月告白完,一脸羞涩的低下头, 红着脸正等待着, 双手紧张的搅着,她知道结果的, 梦里, 他们就是在她告白后在了一起,不会有错,但还是有些紧张,担心,害怕羞涩, 心里更是忐忑的跳着,哪里知道等了半天,胖大海竟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门口。
新月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胖大海, 他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什么时候过去的?为什么不回答她?他——
“......”
胖大海并没有回答新月,他依然注视着院门外,看着灯光下的天空。
他想出去。
“努达海——”
新月蹙了眉,她不知道胖大海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他在看什么?新月走向胖大海,她走到他面前,胖大海仍然盯着外面,一眼也没有看她,像是没有听到新月的声音,没有看到她。
“......”
“努达海!”新月顺着胖大海的目光往门外看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天空,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疑惑不解,努达海他没有听到她的话吗?没有听到她的告白吗?他为什么不回答她?他不知道她一直等着?
“嗯。”
又叫了几声,新月蹙紧了眉,眼中疑惑更深,胖大海才应了她一声,不再看着外面,转回头,看向新月。
“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外面有什么吗?”
新月看着胖大海皱眉的表情问道。
“没有看什么。”胖大海深深的看着新月,摇了摇头,脑中又想到刚刚一闪而过的影子,他又转回头,看向门外,院门外依旧没有人,没有雁姬,或许那个影子真的是错觉吧。
梦只是梦,不会和现实一样,雁姬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不会来,虽说如此想,但胖大海眉头还是皱着,他想见到雁姬,他有话想对她说。
胖大海推开门,院门外没人,门外却站着甘珠和云娃两个人。
她们在胖大海来后就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她们知道她们的主子新月格格有话对胖大海说,所以守在外面,此时见胖大海和新月站在门口,有些不解,相互看一眼,看过来:“格格,将军,有事吗?”“......”
“没事。”新月看着胖大海回答甘珠和云娃。
“......”
胖大海也看着她们,他忽然想那个影子会不会是她们?
“你们刚刚在外面?”胖大海开口,他对着甘珠和云娃。
“是,将军。”甘珠和云娃对视一眼道。
新月跟在胖大海身后,看着他的动作,此刻闻言看向他,也看向她们,楚楚动人美丽的眉蹙着,不明白胖大海想做什么?问什么?
“你们——”胖大海扫过她们,再次望向院门外,声音顿了顿,眸光闪烁,似乎是迟疑,最终还是问了出口,他盯着她们,注意着她们的表情:“刚刚你们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什么?”
“将军,你——”甘珠和云娃再次对视。
“努达海,你说——”新月也看着胖大海。
胖大海看着新月:“你们只要告诉我有没有看到?”
“没有。”
云娃看着自己的格格和努达海将军回答,甘珠也开口:“我也没有。”
“没有。”胖大海低低的道,没有再问,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外面,就看着新月,刚刚她说,她喜欢他?
新月她——
胖大海想到新月方才说的,心难言复杂,又在叹息中,吐出一口气看着她。
“努达海?刚刚外面有什么?”新月疑惑的问,努达海是什么意思?刚刚有人在外面?
“没什么,只是问问,可能是我看错了,或者是云娃和甘珠。”胖大海回答。
“哦。”
新月看着胖大海。
“......”
胖大海也看着她。
甘珠和云娃见状,相视一眼后,关门出去,再次守在外面,把空间留给他们。
“新月格格,我该走了,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你感染伤寒才刚刚好,该我休息,之前一直忙没有得空,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和雁姬一起来看你。”半会后,胖大海笑着对新月说,说完就拉开门,朝着外面:“云娃,你们进来,你们格格身体刚好,还需要休息,你们服侍你们格格休息。”
“不——”
新月赶紧抓住胖大海的手,她还有话没说,而且他还没有回答她的告白,梦里可不是这样的,他们——
“努达海,你别走,你留下来。”她拉住他,转向门外把门关上,背靠着门:“云娃你先不要进来。”
叫云娃和甘珠先不要进来,然后她拉着胖大海,仰头,脉脉含情的看着他:“努达海,别走,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没事了,没关系的,真的,伤寒已经完全好了,王太医说了,不过,努达海,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看我,之前为什么一直没人?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找不到——”
“新月,我——”胖大海看着新月含情脉脉的眼,还有眼中的坚决,盯着她拉住他的手,挣了一下,没挣开,新月的手很紧,用力的拉着他:“我有事,先前来看过你,只是你还没醒。”
“这我知道,我问了甘珠和云娃了,你和雁姬一起来的,可是之前呢?”新月很气愤,眼中的情却没有少半分,反而越来越多:“你不知道我盼了你多久,皓祯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刚刚我的话,你听到吗?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喜欢你,努达海!”新月再一次告白,说着,脸红了。
通红一片,又羞涩的低下了头,一会,又小心的抬头,揪他一眼,脸更红。
胖大海暗叹一声,眼中闪过什么,神情无奈又坚定:“新月,你这是何必呢?”
“对不起,我——不能!”胖大海接着道,对着满脸羞红,一脸期待的新月道,说出心里话。
对不起新月,伤害了你!
胖大海纵使不忍却坚决,不想伤害新月的,哪怕他不像梦里一样对她动心,无论如何,新月也好,雁姬也好,他都不想伤害,但此时必须伤害,不能再这样下去,新月的爱不该托在他身上。
他不能,他有儿有女,有福晋,他和新月不可能。
他爱这个家,爱雁姬,爱他的儿女,却不爱新月。
新月是高高在上的格格,她也该有更好的。
“努达海,你说什么?”新月懵掉了,她听着努达海说对不起,听着他的话......她不相信,不想相信,他怎么会说对不起?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新月从未想过胖大海会对她说对不起,会拒绝她,会对她说他们不能,他不爱她,他爱雁姬,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爱雁姬不爱她?就算爱雁姬也可以爱她呀?
新月整个人呆住。
原来胖大海虽说没有说爱她,可是在她心里,胖大海一直是爱她的!
胖大海在说完之后离开,只叫甘珠和云娃守住新月,有事再叫他,他走向他和雁姬的院子。
前方漆黑,隐约的灯光下,胖大海慢慢的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在望月小筑门口站了一会,又回头看了一眼里面,隐隐看到新月还呆呆的站着,心有不忍,想走回去,但想到梦中最后,想到雁姬,他转身。
不能再像梦里一样,他和新月不该!
所以他不像再像之前一样继续下去,该断就断,虽然之前他没觉得什么,隐隐发觉什么拒绝了,可是新月——总是让他放不下,如今她跟他告白,不能再犹豫,迟疑,心明了就该决断,再下去——
新月被指给富察皓祯不好,他可以想办法,但不用他和她。
想着,胖大海的决定越坚定。
不知道雁姬知道新月对他......胖大海想着雁姬,想着她平时的表情态度,不能确定,若刚刚那个影子不是雁姬,那和梦里就不同,梦里的一切也许是假的,但新月却又和梦里一样,不过不管是真是假,他决定了就不会改。
他只要知道他心里真的爱谁!
胖大海脚步变快,想马上看到雁姬,不管她知道不知道新月对他的感情,以后不会了,他不会让新月再这样下去,雁姬若知道误会,他会明白的解释给她听,若是不知道更好。
之前胖大海看到的影子确实不是雁姬,雁姬知道今晚新月或许会向胖大海表白。
她也不需要像原小说里一样站在门外偷听,知道的她都知道,胖大海的态度,她也知道,虽说不知道胖大海为梦中的情景挣扎过,有人会帮她看着,守着。
她想知道都可以随时知道。
若胖大海不像她预料的,万一......也会有人出来阻止他和新月。
本来她不想让胖大海见新月的,不过这不是长法,这两个人越是阻止搞不好还真在一起,本来没什么变成有什么,不阻止,在关键时候再做什么更好,何况她想让新月甘心,不就是告白吗?胖大海并不是原小说里的胖大海,而且她还要看清胖大海的心。
再次确定。
好在,结果是她要的。
没有意外。
胖大海又拒绝了新月,拒绝是她的告白。
不过虽然在意料中,她还是紧张,忐忑,如今胖大海真的拒绝了,雁姬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小书亭
“胖大海。”片刻后,雁姬让自己平静,冷静,挥退了来报信的人,她笑了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心里带着一分喜悦,胖大海真的拒绝了新月,不一样了,她站起身,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胖大海才像现在这样没有像原小说里一样。
如果新月和胖大海,胖大海还是如原小说,那真的无话可说,真的无语。
她会马上和离,离开,带着一双儿女,或许让胖大海和新月离开。
希望胖大海一直拒绝。
这样,就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再解决了新月,让新月放手,改变她的想法,不过改变新月的想法不容易,雁姬摇头,她了解新月的性格,胖大海拒绝了她,她不一定放手,搞不好更缠着胖大海。
原小说里,先前就是,就看胖大海能不能坚持,只要胖大海没有什么,新月那里她会想办法,就是有什么,上面也怪不到他他那府。
皇上不是下旨把新月指给耗子,说不得她要使些手段不再留情面了。
想好,雁姬就开始梳洗,等着胖大海回来。
她躺在床上,背对着,装做一切都不知道。
没过多久,雁姬听着胖大海的脚步声,慢慢的勾唇,在淡淡的火光下闭上眼,她想着来人报告的,胖大海竟对新月说他爱雁姬,爱的人是她......
真是让她意外,还有苦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胖大海。”雁姬复杂的念着。
闭着眼听着胖大海走近,洗漱,脱下衣服,听着,听着,一点点入眠,然后,在最后,身体被抱在一个怀里,黑暗中她微睁开眼看着抱着她的人,胖大海。
看着他眼中的光,又闭上眼。
“雁姬。”胖大海低沉夹带着说不出感情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张嘴几次唤她的名字,像以往一样,似乎又像是想说什么,手臂死死的抱着她,紧到窒息,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吻在她的脸上,额上,鼻尖,唇角,唇上,呢喃,缠绵,紧抱:“我——”他低低开口。
后面的话很轻很小声,听不分明,似是对不起,似是别的,似是愧疚......胖大海手臂更加的紧,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
雁姬听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在他的怀里,她动不了。
天亮,耗子兴奋的冲来了。
88、深情的目光
耗子兴奋的冲到他他那将军府。
高兴激动得意急着想要见新月的他对于来这里会见到他不想见讨厌的人如胖大海, 皓祥, 骥远也不在意了,他直接冲进去。
此时,雁姬正对着胖大海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嘴角可疑的抽着。
这个胖大海,昨晚发了一夜的疯, 疯了一夜,从新月那里回来就抱紧她, 勒得她痛, 挣不开,一夜更是把她一身老骨头反反复复的折腾得差一点散架,好不容易撑过来, 没有散架, 却一身酸痛到极点,动也动不了。
他还是不放过她, 她差一点发火, 差不多天亮才放过她,各自睡去,不过竟把她抱得那个紧,紧到她更是挣也挣不开,像是要把她勒到骨了里的紧, 挣了半天没有挣开,他竟睡过去了,任她怎么唤也没一点反应, 跟猪一样,气得雁姬那个咬牙。
要不是他在新月的表白时表现良好,她真的想把他直接踢下床去,一身之痛!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动不了,胖大海的力道太大,经常出入战场,每天骑马训练的,一身的肌肉,劲道很大,她在他怀里根本动不了,不可能叫人来拉开他,叫了半天又没反应,气得她瞪眼半天,后来太累太困,又一身酸痛睡了过去还好点。
但还是让她窒息的醒了,醒来后他还紧勒着她,令她呼吸不出来醒来,再迟点不知道怎样,她再忍不下去想做点什么,他却像是知道什么刚好醒来,睁开眼,看到她瞪他,居然一脸灿烂。
抱着她,亲她,又是拱又是磨蹭跟什么似的,弄得一身不舒服,在他亲着她,呼吸变粗,身体变紧,绷着,发热,灼热的含住她的唇,吻着又要压着她时她猛的推开他,跳开,走了,才摆脱。
胖大海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那笑声大声传来很是愉悦的样子,叫雁姬当场咬牙。
就这样就算了,那里知道这只是开始。
之后,也就是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天下来哪里也不去,就守着雁姬。
这还罢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整个人的表情还有脸上的笑让雁姬无语。
一直盯着她,盯着她笑,那眼神又深,里面全是情意,看得雁姬不知道说什么,不止如此,她觉得不自在,别开头,看到的还是他,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跟着,转来转去。
他倒是一点也不闲烦。
她却很烦。
不管到哪里见到的都是他那张老脸。
然后是那一直挂着的笑!
再想到昨晚一夜的疯狂,感觉身体睡了觉仍然存在的酸痛,雁姬更是烦。
越想越烦。
之前因为他对新月表现得好的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她又恨又恼又好笑,再次让他出去,去外面,该干嘛该干嘛去像平常一样,他竟像没听到一般,没有动作,无论她怎么说也不动,还是在她身边。
再听着他偶尔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雁姬——”
“......”
“雁姬,累了吧,休息一下。”她不过是看一下后院的帐,他就在一边叫半天,她懒得看她。
一会他又——
“雁姬,你怎么都不理我——”
“......”
“雁姬,雁姬。”
“......”
“雁姬,雁姬!”
“......”
先是找各种话题和她说话,见她不理他便不满,那个样子叫雁姬发笑,大男人一个,不,应该说老男人一个还跟大男孩一样撒骄,真是厚脸皮。
都过了十多年,都是中年人了,再不是当初的少年,他还真是不怕别人笑他。
后来胖大海不再说别的,见她坐着,走到她的身后,抱着她,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只唤着。
这他倒是经常这样!
说他,他还是一个径的傻笑,目光深深,并不改变,洛琳,骥远在一边看得偷笑,他也不管,最多哼一声,睥他们一眼,让他们识趣的下去,目光半点没有移开过,像是看不够似的盯着雁姬,又像是重来没有看清过,那样专注和深沉,把她看进眼底,心里,深深的看着!
胖大海以前从没有这样看过她。
洛琳和骥远好笑暧昧的看了好一会她和他才走,远远还能听到笑声,就连一向安静话少的骥宁也抽着嘴角,忍着笑,到骥磊和仪芳塞雅来时也不遮掩,雁姬脸红了,很恼,他依然如故,任她瞪眼也不收敛。
更别说二姨娘四姨娘带着洛珊她们过来,胖大海更是不管不顾,就坐在一边看着雁姬,看着她笑,落在二姨娘四姨娘几个的眼中,两人眼中惊讶,纵是一向谨慎小心,平淡,神情也滞了滞,有些不好看,洛珊和洛瑶两人只是看着他们。
雁姬叹一声,张了张嘴,最后转向胖大海,想说什么,在他笑得更灿烂的样子下没出声。
叫了她们起后,说了一会话,等她们离去,雁姬闭上眼,靠在一边,不看胖大海。
任他怎么唤也不回答。
今天不说洛琳他们,二姨娘她们,全府的下人都看到了胖大海发疯。
都发现他们的将军大人哪里不去,只跟着他们的福晋,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一个径的笑着,很是愉快和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好事,看不出一点不愉快,就算雁姬不理他,他也不恼,只陪着她,看着她,笑着。
很有耐心的样子。
各人都因为胖大海的动作猜测着。
都觉得他们的将军和福晋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了,这么多年走下来,还是和当初一样,相敬如宾,恩爱,将军最宠的,最敬的,最爱的还是福晋!
这个府里只有福晋才是真的女主人。
有人欢喜,有人暗自思虑......
府里的人事虽说并不太复杂,还是不简单的,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因为胖大海表现的思虑着,欢喜着。
老夫人听到是欢喜的,她喜欢的就是一个家和和睦睦,夫妻恩爱,后院安宁,儿孙平平安安,有各自的前程,一家子好好的,多宠爱一点嫡妻和嫡妻一起有什么不好?难道要宠妾灭妻,弄得后院乌烟仗气?
雁姬又是她喜欢的满意的儿媳,这么多年都让她满意。
年纪大了,一直这样老夫人就很高兴,多的也不想管,叫人送了东西过雁姬和胖大海那里去,告诉他们,她很满意。
二姨娘四姨娘,只是姨娘而已,她并不在意,儿子好好,孙子也大了,并不少,她还有什么求的?
雁姬听了,看了胖大海一眼。
胖大海马上死皮耐脸的凑过去,雁姬先前都不看他,现在终于看了,胖大海就抱住雁姬,雁姬动了动,看着他死笑的脸,摇头,她哪里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
他拒绝了新月,他说他爱雁姬!
不管是真是假,也许是真,他想清楚了他的内心感情,不管原小说如何,这里是这里,虽然雁姬很怀疑一个古代男人,又是脑残的胖大海会不会明白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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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假的,谁也说不清。
看来他自己认为他是爱雁姬,所以表现成这样。
雁姬没动,胖大海很满意,脸上的笑更浓了,抱着她,雁姬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雁姬——”
“嗯。”
“雁姬。”
“......”
对上胖大海深情的目光,雁姬良久后忍不住抽了嘴角,忍住笑。
“新月,新月,我来了——”就是在这个时候,耗子叫着新月的名字冲进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还有胖大海的目光和雁姬嘴角的抽动,雁姬觉得很好,再下去,她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谁?”
听声音听不出是谁,胖大海皱了眉,一直笑着心情愉快的他被打断第一次脸色变了。
“新月,我要见新月格格,让开——我是富察皓祯!”
外面又传来声音,这回雁姬和胖大海都听清楚了,不过,雁姬因为没有听过耗子的声音没听出来,只知道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叫着要见新月!
她愣了愣,谁这么大胆这样叫着?她看向外面,听着,片刻心里不自觉一动,隐约猜到是谁!
只是他怎么来了?还这样冲进来,大叫着?
雁姬看向胖大海,胖大海脸色变得更不好看,皱紧眉,显然他听出来了是谁:“富察皓祯他怎么来了?他找新月?他要找新月干什么?”他说着,朝外面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对雁姬笑笑:“是和硕王府的贝勒富察皓祯,看样子是要找新月格格,只是不知道——”
“是他?皇上太后指婚的?”雁姬装做不知道,惊讶道。
“嗯,我去看看,他怎么来了。”胖大海点头,皱紧眉朝外面走去。
“好,我一起去,看看。”雁姬眸一闪开口。
胖大海顿了一下,看着雁姬:“那你跟在我身后,我叫人先去问一下。”
“嗯——”
雁姬点头后,胖大海叫了人去外面问一下耗子,还没过一会,外面一阵脚步声,一阵风似的刮过来,门开了,耗子竟冲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串的人。
“努达海,新月呢,我要见她!”他冲进来直向着胖大海,冲到他面前,恶吼吼的站住,昂着头就一脸倔傲的道。
那鼻孔随着他的吼声大张着,高傲得意的样子看得人......
89、欠揍的嚣张
雁姬盯着从门外急冲冲大喊大叫着冲进来站在胖大海面前鼻孔大张, 一脸倔傲得意的样子的青年, 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看得很仔细,最后目光回到他脸上。
这就是耗子?
和硕王府的富察皓祯梅花烙上和白吟霜恩爱只要真爱, 别的什么也不要不顾一切只爱白吟霜和胖大海一样脑残一德性的耗子?当然现在的胖大海没那么脑残了,性格经过这么多年才改变一些, 耗子还是原来的耗子。
雁姬看着耗子的脸, 耗子的面容不用说是很俊朗的,和原小说中说的一样,俊朗高傲, 一身的贵族子弟气息。
如果不知道他是耗子, 不知道他那为了真爱什么也不顾,脑残, 喜欢咆哮的话, 光他俊朗的脸还是很吸引人赏心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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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假的贝勒,一个冒牌货不是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生于王府的原因,照古代的话来说没有高贵的血统,但人却把京里的贵族子弟的倔傲和自大自负, 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学得十成十的。
比纨绔还要纨绔!
让人觉得不愧是王府出身的世家子弟,那高傲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得了一批京城子弟的追随,引得一个个花季少女爱慕不已。
无论是贵族少女还是像白吟霜一样出生低下, 甚至上到皇室公主。
比如白吟霜和原小说里的兰馨公主。
这里,兰馨公主因为她的安排没有,但人家新月听说回京的路上和耗子也是有点什么的。
只不过新月更喜欢胖大海而已才没有——
不过也说不定!
新月和耗子,脑残对脑残,倒是很合适,雁姬以前就想过,不知道皓祥现在决定什么时候揭穿耗子的身份,前面几次想到,找人去问了,他到如今还没动作。
雁姬也矛盾,又希望皓祥早点揭穿,到时肯定很精彩,又想慢一点,等新月嫁给耗子后,肯定更精彩。
也和皓祥一想想等雪如自己亲口说出来......很是让人期待。
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等着就是,都有好戏看。
和硕王府那一干子,她都没好印像,和硕王爷前段好些,天天往皓祥那跑,变了一些,但还不够,她还是喜欢不起来,他还是很看重耗子,不然也不会替耗子求到新月,和硕王府不知道新月就是一尊‘大佛’呀,请了一尊麻烦。
等知道了——不知道和硕王爷会是什么反应,后悔还是?
圣旨已下,多半改不了,除非新月像原小说里一样......
她不会让新月波及到府里。
或者耗子的身份揭开才有可能。
内心里雁姬最想的是新月嫁给耗子,算她恶毒,两残相斗,多有趣,她也可以解脱一些,不用像现在这样,剧情也不会像原小说里一样了。
就看事态如何发展,皓祥怎么做,或者她该给皓祥说一声,只怕皓祥还是在意和硕王爷,若在意,他肯定会在新月嫁过去前揭开,就算他怎么揭,多半是私下给和硕王爷听,那就看和硕王爷怎么处理。
如果皓祥不在意,那很好很强大
耗子啊耗子。
好多年了,初初见耗子时,还是一个孩子,就这么的,耗子就长大了,长大后,她一直没有好好看过他,之前想过耗子的长什么样,有电视剧和小说做依据,亲眼见到,耗子本人比小说电视里的要更俊朗一点。
上天真是给了他一幅好相貌,不对,准确的说是琼瑶奶奶给的,咆哮深情的耗子,梅花的男主,不然——
外表还是很重要的,耗子就是靠他这长相俘虏了白吟霜,兰馨的心吧,新月嘛,人家更喜欢的是像胖大海那种老男人,耗子年轻了点,新月的审美很是不同。
雁姬又欣赏了一下耗子俊朗的皮壤,看他倔傲的神情姿态,雁姬想笑,想着耗子脑残的性格,又有些想要揍人。
耗子真是欠人揍!
“富察皓祯。”胖大海见到耗子不顾外面的人一阵风的冲进来,站在他面前脸色非常难看:“新月?什么新月,你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努达海的将军府不是你家那和硕王府任你怎样,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擅闯——”
“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当然是见新月,我擅闯又怎么了?你能干什么,不过是小小的他他那将军府,比得过和硕王府?我就是擅闯,哼,居然威胁我富察皓祯,你有什么资格威胁爷?新月呢,在哪里,我要见她。”
耗子听了努达海的话笑了,很是轻蔑的笑,头昂得更高,高高在上的盯着胖大海,一脸不以为意,狂妄的道,说着睥一眼厅内,轻蔑的扫向站在他身后被他带来的随从拦住的他他那府的下人又冷哼一声,表示不屑,然后看到雁姬眼晴一亮,眯了起来,愣了一会,雁姬虽说上了年纪但
更成熟美丽的面容和优雅高贵的仪态。
“你是谁?”耗子竟盯着雁姬问。
雁姬见耗子看着她愣神,皱眉,这个耗子!
在听到他的问话后,眉头更紧,本来不喜耗子,但真的谈不多恶心或厌恶,现在雁姬感到了恶心和厌恶,特别是他刚刚狂妄轻蔑的话,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府贝勒,还是假的,竟这般狂妄,王府贝勒只是一般的宗室,又不是皇室,狂妄得无法无天,以已为尊了,忘了皇城里多的是比他
高尊的存在。
她算是了解他的性格了,小说上说的多的是他的深情和白吟霜的爱情,全是称赞他的,现实接触,雁姬厌恶恶心。
这样的男人竟是梅花烙的男主,琼瑶奶奶欣赏水平真不一样。
从琼瑶奶奶的文里可以看出,她欣赏的男人,女人。
幸好胖大海被她改变了,不然——像耗子这样,见一次想打一次。
“额娘。”
雁姬正看向胖大海,看他怎么说,门外骥远走了进来,似乎之前就跟在耗子身后,雁姬在骥远身后还看到洛琳,洛琳对雁姬远远笑了一下在外面,雁姬看向骥远:“嗯,你怎么来了?”她开口。
“儿子在外面遇到富察贝勒,富察贝勒拉着儿子,要见新月格格。”骥远走到雁姬和胖大海的面前,看了一边皱眉看着他的耗子一眼,温润如玉的向胖大海和雁姬笑着行礼,淡定从容:“阿玛,富察贝勒,这是我额娘,阿玛就不用了吧。”他笑着,脸上看不了一点异样。
“富察皓祯——”胖大海脸色本就非常难看,在听到耗子轻蔑的话后,脸更沉更差了,再见他盯着自己的福晋雁姬直看更是火冒三丈,怒火冲天,气极了,恨不能掐死耗子,正要动作见骥远出现,脸色才平缓一点。
“她是你额娘,怎么会这么年轻?”这么有味道,努达海这个莽夫的福晋居然这么年轻有味道,还有他他那骥远,这个雁姬比他额娘雪如年轻多了,耗子直盯着雁姬和骥远不相信的道。
他没有理胖大海,转念间想到和新月回京的路上,新月对努达海这个莽夫还有骥远的态度,心里不爽起,更酸难受起来,还有这个福晋竟便宜了怒达海,还有他的新月,新月,是他的!
“新月呢,我要见她,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还有——”耗子那俊朗的脸有些扭曲变形的叫嚣起来,昂着头高傲的伸手指着胖大海和骥远咆吼道,鼻孔大张起伏:“还有我告诉你还有你,新月是我的,是爷富察皓祯的,你们别想,都别想,皇上已经下旨把新月指给了爷,以后新月就是
爷的福晋,告诉你们——别妄想了,新月不会属于你们,那可是高贵的和硕格格,听到没有。”
耗子这样子宣示主权霸道的话让雁姬笑了。
骥远也是。
母子俩对视一眼,够嚣张,新月吗?谁想和他抢了,他们巴不得快点把新月这个高贵的和硕格格抢走。
最好是让新月没有时间东想西想的。
“新月不会见你的。”只有胖大海不乐,他想说点什么反驳耗子,可没有意外的话富察皓祯的话都是即将的事实,只有一点不是,他和骥远没有想过和新月怎么,富察皓祯竟这样说,胖大海脸色又沉下去,而且他虽对新月没有动心,但还有点同情怜悯几分情份,富察皓祯这样的人他不想新月嫁给他,可是旨意下来,轻易改变不得。
新月应该不会喜欢富察皓祯这样的吧,不会见他吧。
这样想着胖大海又想到新月回京一路和富察皓祯的亲密,眉紧皱,脸绷着难看,也头疼起来。
“不可能,新月会见我的。”听了胖大海的话,耗子神情一变,瞪着胖大海:“你别胡说,快说新月在哪里,去通报,就说我富察皓祯来了,她一定会见我,而且很高兴。”
他很自信,也是自负!
就像他的吟霜一样,他每次去她都很高兴,新月一定也一样,虽然之前新月叫他不要来找她。
他记得新月好像是住在叫什么望月小筑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在哪,之前问那些他他那家的下人居然都说不知道,还想拦着他。
连爷都不认识,都是眼前的努达海,下人也和他一样,没有见识,卑贱!
“我说了——”胖大海也瞪了眼,拳头更是握了起来,看得出耗子那高高在上嚣张的态度彻底把胖大海激怒了,他一脸铁青,死瞪着耗子,高大的身体绷着,看样子那握着的拳头就要朝着耗子挥出去。
雁姬一直注意着,见状和骥远一起点头对视后,上前拉住胖大海,骥远拉住胖大海,雁姬握住胖大海握成拳头的手两个人一起拉着,安抚住,小声的在胖大海耳边道:“富察贝勒应该是听到新月格格之前生病,担心新月格格来看新月格格的吧?我们知道皇上把格格指给了你,新月格
格现在在望月小筑,我让人给你通报一声,新月格格会马上知道你来了,不过到时就看格格了。”
雁姬见胖大海还要再动瞪了他一眼,朝骥远递一个眼色,让他死拉住胖大海,她笑着对耗子道,说完,朝外面人看一眼,马上有人去望月小筑通知新月。
“富察贝勒可以跟他一起去。”不等耗子说话,她又指了一个人,对耗子道,雁姬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胖大海被雁姬瞪了一眼,知道雁姬生气了,就算还想做什么,也不敢了。
他怕雁姬生气不理他。
一点也不敢惹雁姬不高兴,之前一不高兴,很久她都不理他,任他做什么。
胖大海觉得很憋屈,心里怒气不去,气苦,可和雁姬生气比起来,什么也不算,算了,还是算了!
其实胖大海何尝不明白雁姬阻止他,他可是一个将军,又不是傻子。
富察皓祯怎么说也是和硕王府的世子,宗室贝勒,要是真按他之前想的揍了他,到时可说不过去,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就是有理由,和硕王府失了脸面一定不会罢休,何况他不是想见新月吗,这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要新月同意才行。
想通是想通了,胖大海还是忍不下全火,如果可以揍富察皓祯一顿就好了。
当然是私下的,私下揍他一顿,神不知鬼不觉的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查也查不到,那时——
胖大海想着觉得这个主意好,得好好谋划一下,不打富察皓祯一下,难消他的气,这个富察皓祯太喧嚣了。
雁姬和胖大海想的差不多。
倒是默契了!现在两人还不知道,等到时——
耗子还喧嚣着,不知道有人算计他!
“你——”耗子他如今瞪着眼,瞪着雁姬,手指着,气苦,他刚刚看出了胖大海想动手,他可不怕,哼,胖大海敢,到时——他也会叫随从动手,要是他伤了,出了这里,他一定告胖大海一状,到时候——他正想得乐,谁知胖大海被这个福晋拉住了,扫兴。
瞪了半天,耗子找不到理由,又狠瞪了胖大海和骥远一眼,见他们真不动了:“我去见新月了,记住你们不准动我的新月——”转身和进来时一样一阵风似的刮走。
等耗子一走,三个人对视一下。
雁姬骥远松开手,见胖大海还是气哼哼的,不由摇头一笑,胖大海就是冲动,正要说什么:“你该知道——”
胖大海听后看雁姬一眼,脸上还是气哼哼,脸色却平静了带着一丝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富察皓祯的身份不能动?”
“哦,你倒是知道,那还——”雁姬一听知道胖大海明白一笑睥他一眼:“而且他想见新月,也要新月见他才行,何苦拦着不是?”
“我只是气不过,不过一个臭孔未干的小毛头,真想揍他!”
胖大海恶狠狠的说。
“阿玛想揍他?”骥远闻言一笑和雁姬对看一眼:“那也不用现在动手,想揍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后面他没说。
雁姬笑着,胖大海盯着他们,挑了一下眉:“你们——”
“我也想揍他。”“嗯。”雁姬和骥远一起点头笑。
“......很好!”胖大海蓦然懂了,自己的儿子和福晋看来一样被富察皓祯气到了。
“那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必须私下,神不知道鬼不觉,找好时机,地点,不能让人发觉,最好让人以为是别的——反正以富察皓祯的性格得罪的人肯定多。”胖大海也不是真那么冲动的。
“阿玛说得对。”骥远点头。
雁姬笑看着父子俩。
耗子小心点吧。
这边,三个人商量完,对视默契一笑。
“我去看下新月,不知道她会不会见——”胖大海忽然看向外面,对雁姬说,他也不确定新月的想法。
“我陪你。”雁姬也好奇,想知道两个脑残会不会见面,先前胖大海和耗子也算脑残对脑残不过胖大海变了,等下,新月和耗子两个才真是,不知见面后会如何?尤其是见面的情形。
雁姬之后和胖大海一起朝望月小筑去,一边找人问一下新月见了耗子没有。
骥远离开前厅后,被洛琳缠住两人跟在后面。
听着洛琳的声音,雁姬和胖大海站在了望月小筑门外。
90、牛头对马嘴
“福晋, 将军——”雁姬和胖大海骥远洛琳带着人到后站在门外, 又也找了人去通报新月,而找人去问新月见耗子没有的人回来了正向他们禀报,前面耗子的声音陡然又响起, 传了来。
“新月,是我来了, 是我啊,我是皓祯, 我想见你, 新月,新月,你让我见你——”
“......”
“新月, 新月, 你没听到吗?我有话对你说,新月!”
“......”
只是没有人理他, 新月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怎么, 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见他。
见状,胖大海和雁姬还有骥远洛琳相视一眼,耗子叫得这么大声,新月应该能听到, 却没有回答他,那说明她不会,也不想见耗子。
这个耗子——这么激动兴奋的冲进来, 一脸自负,自信,得意的叫嚣等下发现他的‘新月’竟不见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我就知道新月不会见富察皓祯。”胖大海开了口,一脸他早就知道的轻蔑,不屑,盯着前方似乎看到正大声咆哮的耗子,让他满意的笑,虽然他们私下商量好了教训耗子,火气已经消了,但是如今看到新月真的不见富察皓祯,不理富察皓祯的叫嚣,还是很高兴了,胖大海阴郁的心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大笑着。
雁姬闻言看了胖大海一眼,对他那得意满意不屑的样子很是看不过眼,不就是新月不见耗子,瞧他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对新月仍有什么?也就知道的人知道他就是看耗子不喜,白吟霜,红霓的事让他本来就厌恶,再加上之前耗的叫嚣和嚣张!
雁姬也看着前方,看着耗子叫喊,看着望月小筑,她微皱了眉。
新月真的不见耗子?
那她想看的脑残对脑残,看不成了,有些失望,还以为会有精彩的好看,她这么高兴的过来等着,没想到新月不见耗子!看来她还是一心是胖大海,对耗子并没有其它的情份,看样子完全是这个一向自以为深情专一的耗子一厢情愿了。
新月还是如原小说的对胖大海一往情深,耗子的专一深情变了,不仅是对白吟霜还有这个新月。
变与不变都在其中。
不过,雁姬转念又想到什么,新月和耗子真的一点情意也没有?
那一路上回京时她听到的是什么?新月真的不会见耗子?雁姬不确定起来,胖大海之前也想到,他也同样想过,只不过在看到耗子叫喊新月没有动静后才抛开之前的想法。
一边洛琳没什么,附和着胖大海的话,她也觉得新月可能不会见耗子。
她开始知道的不多,有些事,雁姬并没告诉她,她还没有出嫁,一边的人更不会,偶尔听到,听过,想到新月看着自己阿玛的目光,她只顾着厌恶了。
她并不清楚耗子和新月有过的瓜葛,回京路上的一切。
她不过是凭直觉。
耗子这个人,洛琳觉得长得很不错,很让人喜欢,不过在看到他一脸狂妄嚣张的做派,说话,尤其是对自己的阿玛和额娘不屑,轻蔑的眼神和不放在眼中的样子后,不喜,讨厌了,再缠着自己的大哥骥远问清这个富察皓祯是谁,怎么回事后,嘴抽了,无语厌恶到极点。
这个新月真是——竟和这个富察皓视有纠缠。
而且之前皇上还指了婚给他们,他们将要成亲。
新月居然还想着她阿玛,哼。
不过,她觉得在她家,新月不是这么喜欢她阿玛?她不是看上了她阿玛?如果是聪明的就不会见富察皓祯,就算他们已经有了婚约,富察皓祯一个男人,新月要是见了——
骥远和洛琳还有胖大海,雁姬的想法不同。
他目光扫过前方的望月小筑,听着富察皓祯叫嚣的声音,他若有所思。
他的想法和他们相反,新月很可能——会见富察皓祯,至于为什么富察皓祯这样新月为什么没有回应,他在想。
就在此刻。
“格格知道富察贝勒你来了,请你进去,要见你。”望月小筑新月的住处外面,甘珠走了出来,走到仍还在叫着的耗子面前道。
张着嘴鼻孔正大张着起伏的耗子啊了几下,回神后,马上住了声,倔傲自负的脸更加的高昂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甘珠,高傲的道,脸上掩不住的高兴,得意,自负:“我就知道,就知道新月会见我,果然——我就知道,爷是谁?新月怎么会不见我,她一定会见爷的,这不就是——哼,那个努达海竟说新月不会见爷,不愿见爷,一派胡言乱语,竟当着爷的面骗爷,以为爷会相信?”
他一个人说着,说完,对着甘珠,忽然高高在上的喝问:“你说是不是?爷是谁,怎么会相信那个努达海,哼,以为我不知道?他也想着我的新月,还有那个骥远,哼哼,爷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新月是我的,我们已经有了婚约,是我要我阿玛去皇上那里请的婚,到时,新月就是我的福晋了,他们想都别想,新月拒绝谁也不会拒绝我,等下我要好好对新月说一下,叫她不要随便什么人都见,都亲近,像努达海那种人,还有那个骥远那样的——”
“贝勒爷——”听到耗子的话,甘珠脸色变了变,眸一闪,更低的低下头,微颤道,像是吓到了,满是惶恐。
这个富察贝勒的话——
他竟然这样说将军还有少爷——要是叫人听到......他真是大胆,嚣张!新月格格竟和他——而且皇上还把新月格格赐婚给了他,他就是圣上给新月指婚的人,福晋知道吗?
“说话,怎么不说话。”耗子见甘珠一脸惶恐不说话,等不半天,不由皱了眉头,很是不耐和不高兴的道,脸一阵扭曲。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贝勒爷,格格还在里面等你。”
甘珠怎么敢说什么,眼前的人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得罪不起,而将军和福晋那里,她更是——
做出更惶恐的样子,她提醒眼前的富察皓祯新月还在等他。
话一落下,很有效,耗子不再叫嚣什么,那张自负自傲的脸上焕发出重重高兴得意的光,急急的就往里面冲:“好,差点忘了,新月,我的新月还在等我,我要快点进去,她一定等急了。”
他说着,在甘珠的指引下朝里走去,直到走到门前,甘珠停下,退到一边:“格格在里面,贝勒爷请。”
耗子跟着停下来,看了甘珠一眼:“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你是新月的侍女?”
甘珠闻言马上回答,低伏着头恭敬道:“回贝勒爷的话,奴婢叫甘珠,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以前贝勒爷没见过奴婢,奴婢刚到格格身边不久,所以......”
“哦?”耗子听罢就这样盯着甘珠,挑着眉,不说话也不开口。
甘珠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也没有任何错着和逾越。
耗子又盯了一会:“以后我问你什么,都给我回答,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太后赐下来的吧?好好服侍你家主子,直到嫁给爷,到时若服侍得好,爷自会有你的好处,听到没有?”
他严厉的对甘珠道,说完接着又冷喝道:“现在抬起头来,让爷看看,一直低着你做什么,见不得人吗?”
耗子把甘珠当成了太后赐给新月的,甘珠也没反驳,只是沉默,而听到耗子的话,她慢慢抬起了头。
甘珠当初是另一家的小妾,丈夫死后差点被主母逼着殉葬的小妾,容貌很有几分姿色。
等甘珠抬起头,耗子盯站她的脸看了好一会,点头:“还算见得人,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的吟霜和新月,哼——”高高在上,得意的走了。
留下甘珠站在门口。
“新月,皓祯来了——”
耗子走进去,又叫了起来。
之前甘珠的出现,和耗子的对话,雁姬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耗子进去后那一声激动兴奋得意高兴的‘新月,皓祯来了’后才知道,新月见了富察皓祯。
怎么会?
“新月怎么会见富察皓祯?”胖大海郁闷了,不相信,不想相信,直瞪瞪的瞪着前方。
就想要冲进去问个仔细。
“胖大海。”雁姬拉住他,她没有那么惊讶,新月会见耗子在她想到那些事之后隐约猜到。
骥远也不惊讶。
他可以说是最不惊讶,最早猜到的。
新月和耗子的事他和胖大海是亲眼见到,又知道新月的性情,骥远扬了扬唇,新月会富察皓祯很正常,他和胖大海不同,对新月没有私人感情,因此看得最清。
胖大海对新月期望高,富察皓祯那样的男人她该看清才对,他不希望新月让他失望,可是新月现在让他失望了,他虽然知道他们路上时的亲密,其实隐隐猜着,可是还是告诉自己相信新月,主要是他太讨厌富察皓祯了。
这个富察皓祯骗了新月,让新月相信他,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新月,这让胖大海失望于新月时又恨极。
新月要是再不看清,那谁也帮不了她。
“将军,福晋,洛琳小姐,骥远少爷,格格知道你们来了,不过,因为富察贝勒也来了,格格要见他,让你们先等一下,请随奴婢去前面。”
这个时候,云娃走了出来对雁姬他们道,她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被雁姬拉着,闻言,眉头一皱,眼中更失望,不高兴起来:“算了,既然格格有客,那我们等下再来,雁姬我们走。”说着就拉着雁姬转身走,很不悦。
新月见了富察皓祯本就让努达海不悦不满失望,如今一听让他们等,新月看样子要见完富察皓祯再说,这很合理,努达海却不高兴,觉得新月已经偏向了,有一种儿大不中留的怅然和失落失望,失望她竟富察皓祯骗了选了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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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海不知不觉把新月当成了他的女儿。
雁姬看着胖大海的样子,把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大约了解他的心思和想法,十多年如一日,对这个男人,她可说相当了解,何况人与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不想了解也会了解。
何况像她,为了今后的事,她一直注意着,现在胖大海头发丝一动,她大约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不想默契而默契。
时间啊!
对这份默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叹息,怅然,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如果是一对相爱的,很好,很好,对她和胖大海来说,默契并不代表什么,爱不爱也都是次要,都化成了生活的点滴。
有人说为了一个脑残这样十多年不值,但她这十多年真的就为这一点?雁姬摇头,她并不是,她只是在想要的生活中,生活,改变,她想要的生活就是这十多年的生活,胖大海能改很好,不能改不就是和离,不影响什么,她一样这样生活。
她并没觉得怎么,值不值?说不上不值!
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多少人盼望不是吗?胖大海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只是一部份,说她无情也好,淡漠也好,无所谓。
只是看不到精彩的了,雁姬勾唇随着胖大海走。
洛琳和骥远也是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跟着雁姬他们来,现在看不到,也跟着离开。
“将军,请等一下。”
云娃见罢,立马叫住了胖大海。
“怎么?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爷还有事。”胖大海听到云娃的声音转身看着她,脸色不好,还是不高兴道。
“这个将军。”
云娃急了,见胖大海的样子很急,可是要说的话好像不太方便说的样子,时不时睥雁姬他们一眼。
“到底有什么事?”胖大海没有去注意云娃的目光,只是拉着雁姬的手,雁姬他们三个倒是看出来了,正要说什么,胖大海已盯着云娃又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再不说,爷还有事,爷走了。”
“不是,是这样的,格格让将军等一下,格格有事对将军说。”
云娃想了想,还是道,说完看着努达海。
胖大海愣了下,然后想到什么,脸色不好,老脸有些红,尴尬的样子,猛的转向雁姬:“雁姬——”
雁姬知道新月肯定不死心还想对胖大海说什么,她看胖大海的样子,知道他想了什么,不就是新月昨晚的告白,至于吗?洛琳不知道这些事,直盯着自己的额娘和阿玛。
骥远也是,眼中却闪过一抹光,他是知道一些的......
“将军你——”
云娃说完,等了一会,见胖大海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她看不出,又见他只看着雁姬,不由道。
“雁姬,陪我。”
胖大海开了口,对着雁姬。
雁姬看着胖大海,陪他?
再次听新月的告白?
她没有马上回答。
云娃能猜出自己主子的想法,大概要和胖大海说的,一听之下呆了呆,脸色变了。
洛琳依然不明白,骥远笑了笑。
新月又一夜失眠,凭栏独立,望着一个地方。
她的努达海居然拒绝了她,拒绝了她的告白,怎么会?怎么会?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问着上天,问着——
也问了云娃和甘珠,为什么?
是她不好?不够年轻,不够漂亮,不够雁姬美好?高贵,善良?
胖大海就爱雁姬,不爱她?
胖大海怎么能,他就算爱雁姬,她也不在意,她本就没有想过抢走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能爱她?她问自己,一个人问,一个人回答。
云娃说是有雁姬,说是努达海一时接受不了,说他有他的顾虑,才拒绝她。
他有什么顾虑?
她爱他,什么也不要,只想陪着他,远远的陪着,不争不抢的,他就不能爱她,成全她?
云娃说努达海一定是爱她的,她高贵美丽年轻又是格格,还说没有人会不爱她,不爱上她,是的,甘珠也说她很好。
努达海一定也爱她。
他拒绝一定有原因!
想不到原因,新月只能这样想。
天亮后,一夜没睡的她,很累,很困,却还是睡不着,她太伤心痛苦心碎了,就算找到理由也睡不着,正要找人去唤努达海,那边就来了人,她本以为是努达海,心里想到昨夜一夜的纠结,痛苦心碎,心酸得不想见他。
又止不住想他是不是想通了来告诉她,这样想着,痴了,也没注意外面耗子的声音,直到惊醒,才发现不是她以为的努达海,而是富察皓祯,猛然间,她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富察皓祯和她的婚约,努达海才拒绝?她昨晚都对努达海说了,她会想办法解决的,难道他不信?
如果是这样,她马上和富察皓祯说清楚,他会理解她的,新月相信,富察皓祯是她的朋友!
到时他们一起去面见皇上,皇上会撤回旨意,那就好了。
想通了,新月就想马上见富察皓祯马上叫了甘珠去请富察皓祯,而后得知她心心念念的努达海过来了,她更觉得努达海在意她,是为了富察皓祯才——
心里有了答案,她决定先见了富察皓祯再见努达海,到时告诉他——
他肯定高兴。
新月和耗子见面,真正的牛头对马嘴。
很好很强大!
一个自负自傲,一个楚楚动人,让人怜惜,心动,一起自说自话着......
91、牛头对马嘴(续)
“新月, 我来了, 怎么这么久才让我进来,你不知道我多着急,多着急等着想要见到你!”
“......”
“害我以为你有什么事还是不愿见我。”
“......”
“那个努达海说你不会见我, 哼,他知道什么, 我知道,新月, 你不会不见我的, 我知道,知道你会见我。”
“......”
“不过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多担心急切, 新月,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之前我就想来看你,听说你有点不好, 感染了伤寒, 我吓到了,正要来,不管你怎么了,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陪站你,刚出走就听说王太医得了治伤寒的药, 治好了你,外面染了伤寒的人也好了,知道你好了, 怕你不高兴我来,又有点事耽搁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你出事,我好想你,新月!”
因为雁姬给王太医的药方,原小说里因为伤寒死去的人大多在朝廷试验过药效后,在圣旨下大力推广,救了很多人。
古人一旦发作感染,死亡率高的伤寒得到了克制。
雁姬知道后很高兴,其它人也是一样,有了治伤寒的药,大家也不怕感染而去,当然高兴,太医院更是如获至宝,开始着力研究,并研究其它的病症,王太医如今很是炙手可热!
耗子一进去,见到里面的新月马上高兴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新月,然后大声激动的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又是伤心难过的咆哮道,鼻孔又一起大张起伏。
对着新月诉说起想思来。
那张俊朗非凡的脸随之扭曲,被破坏掉了,不再俊朗不凡,甚至显得狰狞不已。
他自己没有感觉,直抱着新月,仰着头朝着她喷着。
那抱住新月的双臂死力的紧紧的抱着新月,像是看不到她的挣扎和发白的脸抗拒的神情,手臂在激动中更用力,直勒得新月脸色更发白,张着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更剧烈的挣扎,却说不出话来。
耗子依然似乎没察觉,似乎以为新月和他一样见高兴见到他,正激动开心着,以为新月同意他说的话,然抱着她,勒紧,大声继续的自说着。
“新月,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和我一样?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盼着,很快,很快了——”
“......”
“很快你会是我的福晋,新月,我的新月,到时候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给你幸福,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
“皇上已经下旨了,给我们赐婚,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等了多久,从回京开始我就盼着,一直想着你,怕你吃了什么苦,过得不好,担心你,努达海他们有没有对你不好,我真是好后悔,当初回京时没有向皇上请旨,要是那时直接对皇上说了,你就可以住进我们府里,那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也不用担心,我额娘一定会把你照顾好,我只是一时没想到,竟让努达海那个莽夫捷足先登了,哼,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心思,龌龊,无耻,一大把年纪还想这想那,让人不齿,鄙视,不屑,哼哼,还有那个骥远他也一样,一对恶心的父子,竟敢奢想高贵的格格,懒□□想吃天鹅肉,妄想你,凭他们也配?想都别想!”说到这,耗子脸上表情,语气极度不齿,轻鄙,仰着头,鼻孔大张,又摆出高高在上极嚣张的样子。
让人想一拳揍过去,新月在他的怀里,几度张嘴,脸变成惨白了,整个人摇晃着,眼也半合上,似乎——
耗子还在说着。
“......”
“新月,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后悔着,你又叫我不要来找你,只有找我额娘来——”
“......”
“不过没关系了,以后就好了,皇上已经下旨替我们指了婚,真好,你不知道我想得心都痛了,一直念着,还是阿玛看我这样还和额娘一起,求了皇上,你不知道他们也很喜欢你,要我一定要好好对你,我好高兴,好开心,刚刚接到旨,想到你,想马上见到你,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新月你一定也很高兴,开心是不是?”
“......”
“新月,是不是?”
“......”
“新月,你怎么不说话?”
说了半天,耗子似乎才终于发现新月一直没说话,一直没有开口,他猛的松开勒紧新月腰部和脖子的手,低下头来,激动而兴奋咆哮的问道,盯着新月。
等看到新月一脸惨白,呼吸不畅,脸色惨白中带着艳红,整个身体脱离了他的双手摇摇晃晃时,紧张担心起来,激动和兴奋凝结:“新月你怎么了?你——”怎么脸色惨白?怎么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事?新月——
“......”新月张着嘴,依然说不出话来,哪怕耗子已经松开了些手,她的脖子和腰没有再被他紧勒着。
只因她的脖子和腰部之前在耗子的手里被勒紧,力道大得她呼吸不畅,根本呼吸不过来,直接导致窒息,甚至差一点晕过去,由于脖子勒着她说不出话,而她的挣扎耗子误会了,以为她是高兴,想赞成他的话,她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红他以为是她害羞,羞涩,他不放松,这么长的时间,让他就算放了手,新月也一时开不了口。
还有最重要的是,新月刚感染过风寒,身体刚好还没有恢复,很是虚弱,就什么也不管,因为胖大海的拒绝,告白失败,难过的想了一夜,为了胖大海立中宵,未眠。
她身体越发的弱,憔悴无力,疲惫伤怀,伤心难过,心伤着在耗子的大力下一点劲也没有,反抗也没力,可想而知——
没有直接倒下就算了。
不过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新月一定撑不住。
耗子见新月还是不说话,而且脸越来越惨白,那脸上艳丽的红也不见,唇咬着青白,身体在他松下后,朝一边倒去,脸色大变,俊朗的脸再一次扭曲狰狞,担心着急,伸出手紧抓着新月的双肩,忍不住摇晃着咆哮问道:“到底怎么了?新月,为什么不说话?你——”
“不——要——皓——祯——”新月被耗子摇着,本来就眩晕头更晕,身体晃得更厉害,更虚弱,她好不容易惨白着脸,用最后一点力撑着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还要再说,却断断续续无力说出。
“不要什么?新月?”耗子见新月开了口,脸色好了些,但还是担心着急的看着她,摇着她,似乎刚刚因为这样,新月好了点,他继续摇着。
“不——”
新月还要开口,被耗子再一度更用力的摇晃打断,一口气断在那里,连不上。
“新月,不什么,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放心,努达海那里还有骥远那里,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该对你怎么样,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阿玛额娘那里一直期盼着你,我也是,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什么,嗯,新月——”吟霜那里,吟霜也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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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不告诉新月,到时新月就会知道吟霜不是问题,吟霜一直盼着她的到来,以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快活的——
耗子摇着新月,似乎是找到了新月这样的原因,他高兴的对新月说道。
新月张着嘴,张着,她要说的不是这些。
她要说的是——
“皓祯——我们——不可——我——我我——喜欢——喜欢的是——是——”努达海,不是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们解除婚约好不好?
我也一样想你,可不是你那种想。
赐婚的事,我不怪你,你那么高兴,可是我——难过,因为这样努达海拒绝了我。
我不让你来见我是怕你伤心,是不想努达海误会。
我的心里只有努达海。
“我们——解——”我们一起到皇上面对说清楚,我爱的是努达海,只爱他一个,他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没有他,不能嫁给你!
从他从天而降在我面前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了他,只能爱他,再不能爱上别的人,心里再容不下别人,只有他,天神!
她没有办法,没有——
对不起,皓祯。
对不起,你的心意我早都明白,你额娘来见过我——想到这里时,新月的脸色很不好,变了变,好像想到耗子的额娘最初来见她时的情形,转念,她咬牙,都过去了,皓祯的额娘也是为了皓祯,因为不了解她,而且她和皓祯不能!不能承担他的情,她只能负了他。
她的心是属于努达海的,只能负了皓祯,皓祯那么好,一定会幸福!
她记得有谁说过皓祯的身边有一个女子是他喜欢的,没有了她,皓祯也会幸福。
“新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
新月再次聚集起力气说出的断断续续的话让耗子费解。
“我们——一起去皇上那里,解除——皓祯,你先——放——”
解除几个字新月咬了咬牙,几次呼吸,仍然没有吐出清楚,但耗子虽然不再勒着她,却一直摇着,令她聚不起力,身体摇摆,眼冒金星,话连不到一起。
“放手吗?你是要我走了?好,我知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不过,在这里呆久了,会对你有影响,我都知道的,我现在马上就走,你别担心,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待嫁就是,我会把一切准备好,然后来迎娶你,新月,我的新月。”
耗子陡的点头,一脸明白的道。
92、新月话中话
说完, 耗子点着头, 亲热的又抱住新月,又一次勒住她,让她正喘了一口气将要出口的话勒回去, 他在新月额头上亲一口,目光灼灼的, 俊朗的脸晃着,亲完, 转身就仰着头, 得意又高兴激动的离去。
“......”
“......”
“皓祯——”等到耗子完全离开,半晌后,新月才在他松开口的眩晕和天旋地转里靠着坐椅, 稳住身体, 睁开眼,手撑着头, 惨白而虚弱的望向院门口。
“皓祯走了, 他——”她什么也没说,都没有把心里早就想好对他说的说出口,告诉他,跟他说清,他们之间不可能。
要他放手, 要他和她一起去见皇上,说清楚。
解除了婚约,她就可以和努达海一起, 努达海也不会再拒绝她。
只能另找机会了!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可是——
她一定要尽快再找机会和皓祯说清,到皇上面前去。
皓祯刚才说努达海说她不会见皓祯,努达海一定生气了,因为她见了皓祯,她必须见,必须,看来努达海还是喜欢她,在意的,云娃说的不错,她猜的不错。
努达海怎么可能对她无动于衷,只爱雁姬?
想好的新月,撑着头,走到院门口,让云娃去叫努达海,她顾不上头晕还有身体不舒服,她先前就是准备去见他的,他既然来了,皓祯也走了——
虽然雁姬在有点遗憾,新月有些幽怨,明明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来,还带上雁姬,不过努达海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会想办法,再告白。
然后把他顾虑的都说清楚......
雁姬和胖大海没有等多久,洛琳骥远和他们一起,皓祯离开,他们是知道的,在皓祯走后,他们相视一眼,他们暂时还不知道新月和富察皓祯谈得如何。
正要叫人,新月派了云娃过来,他们便跟着云娃去见了新月。
雁姬本以为新月要说什么。
耗子来了又后,不管他们谈了什么,谈得如何,新月的心思怎么样,她应该会对努达海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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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和骥远跟在后面,和新月打过招呼后站在一边。
新月也顾不上骥远和洛琳,她只一眼紧揪着胖大海,却不说话。
胖达海没想太多,他就是担心而已。
见了新月,他就皱着眉问耗子找她做什么。
新月闻言一喜,喜色很明显,在她的眉角眉梢之间飞舞,整个人有了精神,眸光闪亮,抬起头来,直直的就痴痴的更紧的揪着胖大海:“没什么,只是来看看我。”
她怕努达海因为富察皓祯来过心情不好,不高兴,不理她,不和她说话,不看她,拒绝她!
之前就为了这个拒绝她的告白了,要是知道皓祯说的她没来得及拒绝,他一定更生气,更会拒绝她,她不要,她不想再心痛。
“嗯?”
胖大海明显不相信,皱紧了眉,脸色绷紧的盯着新月,心里不太高兴,他不相信富察皓祯没说没做什么,他仔细观察新月的表情,身体,没事——
难道富察皓祯真没做什么?
还是她在瞒着什么?
胖大海觉得新月帮着富察皓祯更不愉了。
“真的,没事,你不相信我吗?努达海——将军?”新月见胖大海不相信,她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稍好些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仰头揪着胖大海,楚楚可怜,伤心欲绝起来,直让人心痛。
“你——新月格格——”胖大海见状,眉头没有舒展,眸一闪,他闭了闭眼,转开了视线:“我相信,没事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不看新月拉着雁姬就走。
雁姬只在一边看,看新月,没有说话,洛琳和骥远更不会说话,骥远温润如玉含笑看着,洛琳眸光闪动着,脸上都看不出什么。
“努达海,你等等——”
新月张口,叫住胖大海。
“什么?”胖大海叹息一声,脚步停了,只侧转过身,有些不敬,但他不想看新月,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睥过新月,嘴角抿了抿,洛琳和骥远在身后。
“你生气了?”新月走到胖大海面前,昂着头,楚楚可怜道。
“没有,我为什么生气?”胖大海一笑,有些冷嘲。
他盯着新月,一会。
新月也看着他。
胖大海转身。
“雁姬夫人,我有事想问你。”新月又看了胖大海几眼,转向了雁姬。
雁姬有些意外,看着胖大海,新月,洛琳和骥远对视,一样意外,胖大海也意外,盯着新月和雁姬。
“格格,你是问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想问我?”雁姬笑着开口。
“雁姬,在府里这段时间,你们对新月很好,都很好,新月终于又有了一个家,有了家的感觉,觉得温暖,有了亲人,也有了朋友,洛琳,洛瑶,洛珊,塞雅,仪芳都是朋友,更是喜欢这个家,还有仪芳姐生的小可可——”仪芳在嫁给骥磊不久生下一个女儿他他那可可,已经几岁了,会说会走,雁姬也当了奶奶,只是一直身体不太好,有些弱,精心的养着。
雁姬如今盼着塞雅给她再生一个,仪芳也再生一个,她们的年纪过了这两年,开了年,也不小,可以生育子女,洛琳还小,雁姬很矛盾,想她生,年纪太小,想等两年,可是——
等两年,就怕有变,洛瑶她也希望她能生一个,骥宁还小,又安静听话,雁姬操心得最少,心里最愧疚。
新月此时说着,忽然一顿,直视着雁姬:“我无意中知道洛珊爱着和硕王府的富察皓祯少爷,就是皓祯的弟弟是吗?他们相爱,真爱,只是因为兰馨公主介入才没有在一起?”
她看着雁姬问?似乎是好奇,似乎意有所指。
她之前忘了,不然她就问皓祯了,下次一定问。
雁姬没有想到新月想问的是这个,洛珊?
真是让人没想到,只是相爱?真爱?洛珊和皓祥?他们什么时候相爱了?还真爱?
雁姬愕然:“格格,你——说洛珊和皓祯少爷相爱?这——你听谁说的?什么叫兰馨公主介入他们才被迫不能在一起,折散?分开?”明明皓祥和兰馨相爱,现在都成了亲,有了孩子。
一直相亲相爱着。
新月的话从何听来?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新月脸色苍白,但神情严肃,她直盯着雁姬,质问道。
对,质问。
新月的表情语气就是质问。
“他们——”雁姬觉得好笑,新月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态度,话中的意思,话中的话——
雁姬看向胖大海,新月话中另有所指——真爱,相爱,因为......有人介入而不能在一起,似乎她在说她和胖大海?在比喻着什么,在暗指着一些东西。
新月在向胖大海表明着——
洛琳和骥远也看出来了,神情变了一变,转向一个方向。
雁姬早就看着胖大海,新月也在此刻转向他。
胖大海很愤怒,真的很不高兴,他同样没想到新月会问出这样的话,这样质问的问雁姬,问起洛珊的事,洛珊对皓祥......他也知道,虽说不是全知道,但雁姬一开始就告诉他了。
他相信雁姬会处理好,雁姬也确实处理好了,谁知新月从哪里知道的,竟在这里问出。
而且她说皓祥和洛珊相爱,真爱?她哪只眼晴看到?
胖大海脑中有几个念头转过,一个是新月被人骗了,洛珊?或别的人?
会是谁?
新月为什么这么说?
新月真正想表达的,雁姬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胖大海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猜。
“新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谁告诉你,洛珊和皓祥——不要随便相信人,叫人骗了,也不要随便说话,虽然你是和硕格格,高贵的格格,但兰馨公主是公主,同样是尊贵的公主,兰馨公主很好,我见过,洛珊和富察皓祥什么也没有,你别胡说了,我还不知道吗?去休息吧,我走了。”
不再管新月呼唤,胖大海直接踏步离开。
雁姬看了新月一眼跟上。
洛琳和骥远也是。
“努达海——洛琳,骥远——”
新月又叫了几声洛琳,骥远,他们很恭敬的道自己还有事,离去。
新月不懂不明白哪里又错了,努达海这样走了?
好像生气了?这回是真的生气?
她不懂哪里错!
她想来想去,都没有错。
洛珊和皓祥的事她问得很清楚,她看洛珊就知道,洛珊深爱着皓祥,和她深爱努达海一样,她们是一样的人,同命相怜,她明白,了解,所以,她相信洛珊。
洛珊不会骗她。
一定是谁骗了努达海,努达海竟说洛珊和皓祥不是相爱的?竟说她被骗,被骗是他才对,是谁骗了他?雁姬?还是?
她只是想通过洛珊和皓祥的事让他明白她的心。
然后——
她再一次告白的,哪里知道......
耗子比来的时候更兴奋激动得意的回去,一路招花惹草,天黑才回到府里。
只是在将要回府之前,被人在没人会注意的角落打了,拦住,然后,迅速的套住他的头脸,不让他看见,随后几个人冲上去,对着他一阵拳脚相加......
耗子凄惨凄厉的尖叫声,厉叫声响起,却被人蒙住嘴,脸,叫不出来,只能恶心的呜呜乱叫,乱动,引来又一阵拳脚相踢,最后——
93、又一次流产
直被揍得再也叫唤咆哮不起来, 连呜呜的叫声也不见, 被套住的脸早已面目模糊,鼻青脸肿,身上也是, 卷缩着,血流出来, 糊了他一头一脸,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几个人才放过他不再拳脚相加, 丢开套着耗子面目的东西, 耗子的脸依旧被套着,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揭开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过去不再动弹的耗子, 然后丢开手,扫向外面, 悄无声息离去。
几个人的动作很小心, 谨慎,一身黑衣,脸部都被黑布蒙着,只看得到一双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见, 他们是奉了命令来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让人发现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更是看不清。
有一个人专门站在外面注意着,几个人对耗子动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几个人离开也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
没有人看到几个人围揍耗子这一幕。
耗子只是被人打伤,具体的并不严重,还没有失去知觉,彻底昏过去,虽然被揍得晕晕的,还是有感觉的。
在半晌过后,被揍晕的脑袋慢慢恢复,不再发晕,意识也完全恢复。
他一点点挪动身体,移动着手脚,想要起来。
他不知道谁揍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打了一顿!
他并没有做什么?是谁这么大胆间敢揍他!他可是和硕王府的贝勒,居然有人敢对他动手,居然有人敢——怎么会有人敢?他是谁?他——耗子动着手,摇晃着头,忍着满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着牙,愤恨,愤怒的爬着。
试图爬起来,他愤怒的想要咒骂,却不知道咒骂谁,他转向身后,那些没用的下人随从到现在也不知道跟去哪里了,竟然让他被人揍了,到现在还不见人。
“该死!”那些随从下人该死,那些胆敢揍他的人也该死,不管是谁,胆敢对他富察皓祯动手,是吃了豹子胆了,也不看看他是谁?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动的手。
他一定会查清楚,凡是对他动手的,他都不会放过。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祯的动的手?会是谁?胆子真大?努达海?因为新月?
雅文吧
不!
努达海他们怎么敢,他们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借他胆他们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动的手,知道的人谁有这个胆子?耗子不知道他刚刚差一点猜对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么也查不到!
只能被白揍一顿!
“啊——”耗子忽然啊一声尖叫,一怒之下,他动作大了些,嘴角咒骂愤怒之间被揍倒脸上嘴角一扯,扯动的角度大了,一阵撕裂的痛意传来,他忍不住叫唤出了声。
他一痛之下整个人好不容易才撑起一点的身体砰一声倒下去,又撕一声扯动身上各部位的痛处。
“啊啊啊啊——”连续的惊声痛叫从耗子的口中发出。
惊起一片飞鸟。
也惊得外面零星来去的人回头看来,耗子所处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处,外面的人看到,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着,很吓人,一见之下,彼此看一眼,脚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着,脸色大变,惊吓的转身就跑没人影了。
没有人走过去看一眼。
耗子就这样一个人叫着......
耗子身后带的随从,被人引去了别的地方,到现在,所有人都离开,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后才找回来,找到耗子。
“贝勒爷——”“贝勒爷,终于找到你了——”“贝勒他,你还好吧?”“......”
跟着耗子出来的随从并不多,只有小t子还有几个,他们老远从耗子的声音里听出来是他,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等揭开耗子脸上的黑布,见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几个人马上吓到了,随后扑上去。
急切的叫着,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神情都惊吓着。
“......”耗子眼晴也睁不开,就是睁开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见,他听到声音,刚收了声,就被扑过来的人扯到身体,压到,被揍过的身体马上痛了起来。
“啊啊——”耗子凄厉的尖叫声又起。
“贝勒爷,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贝勒爷,你别吓奴才——”“贝勒爷——”“你可别有事,别死啊,你——”小寇子大叫着,一边的随从下人也是。
“......”迎接他们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后,等几人发现是自己压到了他们的主子,慌忙的从耗子身上起来,才止住耗子的尖叫,只不过耗子昏过去了,痛昏过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嚣张让他被揍,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嚣张?应该会,耗子是谁?
几个随从再次被吓到,满脸惊吓,忧色,害怕,慌张的带着耗子回府。
他们的主子变成这样,他们根本不敢想,他们的下场会是——
“额娘,阿玛。”
他他那府前厅,门口不远,一个下人走过来对骥远小声说了什么,骥远听完后,点了点头,让下人跟在他身后,走进厅里,他走向坐在上面的雁姬和胖大海,温润一笑对他们道。
洛琳,骥宁也在坐在一边,他们知道自己的额娘他们在等什么,也一直等在这里,等着消息。
见到那个下人,听到骥远的话,洛琳和骥宁对视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绷着的脸一眼,看向骥远:“嗯?”她等了一会,胖大海还是绷着脸不开口,他不问,她问就是。
从新月那里回来胖大海就脸色不好,脸绷着,雁姬还没有为新月的话中话说什么,他倒是很不悦不满,问他,他一直不说话,就坐着。
雁姬几次过后也不问他,和骥远洛琳骥宁一起等着。
人派出去没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虽然没问,一直绷着的脸上,眸光闪了闪看着骥远,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骥宁也看着骥远。
“行了。”骥远对着他,温润如玉的笑着点点头开口。
“行了?”雁姬反问了一声。
“对,额娘。”骥远再次点头。
“完了?”
“嗯,额娘,阿玛,已经动手。”
“......”得到确认,雁姬勾了勾唇,扫过也笑了的洛琳,啄着笑的骥远还有骥宁,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着雁姬,绷着,难看的脸色慢慢缓和,好了不少:“没有让人发现?”
“没有。”骥远敛起笑,认真的道:“他们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确定?”胖大海又问。
“嗯。”
“......”
“......”
父子俩对看着对方。
良久,胖大海转开视线:“说说吧,怎么样。”
“嗯,阿码——额娘,儿子吩咐了他们小心一点,都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只是把富察皓祯打伤打昏——”骥远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都很小心,没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听完,脸色完全好了,脸不再紧绷难看,好起来,有了笑意,笑了起来:“看他还嚣张。”想到刚刚骥远说的富察皓祯被揍的样子,他就高兴,从富察皓祯来憋的气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洛琳和骥宁也是,兄妹俩笑着也摇头,不过想到富察皓祯被揍会有的样子都一阵畅快。
先前耗子太过嚣张了。
“那个嚣张的富察皓祯确实欠揍!”洛琳道。
骥宁看着他们。
“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后,雁姬对洛琳,骥远,骥宁道。
“嗯。”“知道额娘——”“......”洛琳几个马上点头。
胖大海和雁姬也点头,而后一起看向骥远:“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额娘。”骥远回答。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个下人,是雁姬院子里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闪,走了出去。
“福晋,那边——”来人向雁姬请了礼开口。
“什么?说吧。”雁姬看到来人就知道有事,这个人是她派出去的,专门负责......
“是,福晋,那边传来消息——”来人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挥退了来人,走回厅里。
“怎么了?”洛琳他们都望着雁姬,胖大海也看着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好像是又流产,和硕王爷招了大夫进去。”皓祥把红霓带出来了,似乎是准备说出来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没有马上答,先让洛琳和骥宁他们下去了,两人知道自己的额娘说的自己可能不能听,虽好奇但没有不满,下去了,
骥远没有下去,他成了亲,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两个下去后,开口,不过后面的没说。
她也不可能说,胖大海还不知道,都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她怎么能说。
“白吟霜?”胖大海听罢,盯着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还没进门,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这突然流产,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正妻没有进门,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丢脸面的事,这忽然又没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看样子和硕王府是铁了心,新月到时嫁过去——
雁姬没多想,她只是觉得刚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产,真是——事多。
和硕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虽知道了,也没做什么,新月那里,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几次,他也没有动静。
好像铁了心......
雁姬关注着和硕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产。
距离上次后再次流产。
上次是突然之间小产,是一个丫鬟因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宠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产的,这次传出来的是因为白吟霜身体太弱!
白吟霜还真是可怜让人怜悯怜惜。
身体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时只觉得这借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并不是身体太弱流的产和和硕王爷有关,和硕王你把白吟霜单独放在外面,经常前往,雁姬有时忍不住想里面会不会有jp?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应该不会。
原小说里可没有,只是原小说没有,别的小说里有,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父女,要是,万一——
不然和硕王爷干嘛经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儿子的妾,有些不像话!
要是真有了什么,到时——雁姬不知道该说自己思想太复杂还是?也许人有和硕王爷只是关心而已,必须白吟霜有了他的孙子,为了王府的脸色愧疚。
对此,雁姬继续关注。
新月流了产,和硕王爷那天在那里呆到很晚,一直没走,到了夜深才离开,回了和硕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门,对他说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看着白吟霜流产后昏迷惨白虚弱的样子,和硕王爷的心竟是痛的。
94、心痛和真相
之前对白吟霜他就算有若有若所不为人知的异样感觉, 但最多的还是厌恶和嫌恶, 不屑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看不惯也看不起她, 不然也不会想把她带离开皓祯的身边。
在新月格格指给自己儿子也就是皓祯后他找到机会,哪怕她有了他的孙子, 他还是把她带离开,带离开王府, 带到了这里, 关着,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管着她。
就算如此,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欢, 更想的是将来新月格格嫁过来后给他生的孙子, 那才是真正的嫡孙,一向他都非常的注重规矩, 嫡庶之分。
嫡子庶子在他眼中是完全不一样, 不同的。
所以,他才那么宠爱他的嫡子皓祯,那么不喜皓祥那不孝子,还有雪如和翩翩。
嫡妻嫡子,虽然他们让他失望了, 反而是庶子和侧福晋让他欣慰,嫡妻依然是嫡妻,嫡子仍然是嫡子。
他永远不会放弃嫡子和嫡妻。
就在不久前, 白吟霜昏倒流产前还厌恶嫌恶着,但——
她昏倒后,真的流产后,心里的厌恶和嫌恶突然没有了,反而那股若有若无不为人知异样牵系的情绪和感觉一下子涌到心头,变得更加的强烈,令他痛了,心痛,让他莫明奇妙,却生生的牵系着他,让他不能忽视。
真正的不能再忽视。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忽略,无视,当做不存在。
他甚至后悔让她流产。
后悔不该刺激她,若他没有刺激她,她也不会流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混身无知觉,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床上,和硕王爷沉着脸,紧绷着,目光紧盯着新月,目不转晴的盯着,他站在床前,双手紧握着。
“白吟霜——”他握紧的大手动了动,最终握紧,什么也没有做,张开的嘴只是唤了白吟霜的名,低喃,声音低沉沙哑。
心中的无情不知何时一点一滴的全都不见了,心中的痛颤着,更痛,他的手微颤,压抑着,唇紧抿,身体紧绷,一样的压抑着某些东西,不让它滋生出来,膨胀,最后万劫不复,再也挡不住,他不想不能这样,必须阻止。
可是,心里和硕王爷心里知道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必须要正视了,但他能正视吗?正视那份心痛?为了白吟霜自己儿子的妾所心痛!这是不可以的,绝不可以的。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儿子的妾,他绝不能为她心痛,和她有任何的牵涉,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白吟霜不行。
想到这里,和硕王爷盯着白吟霜的眸光一闪,里面闪过什么,冷厉深沉,他整个人朝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想干什么,最终停下,什么也没有何等,仍只是盯着,脸色绷得更紧些,身体也是,双手也紧握着,就这样盯了白吟霜盯了良久。
天黑下来,越来越沉,越来越深。
夜深了。
和硕王爷还是盯着白吟霜,突然的,他再次朝前,这次不是走一步,而是伏下了身,弯下腰,还是绷着身体,绷着脸,抿着唇,眸光闪烁,似乎在犹豫和迟疑什么,最后,他不再迟疑,死死握紧的大手松开,他伸出手,扣在了白吟霜的脖子上,轻放着,陡然间,收紧,掐住白吟霜的脖子。
和硕王爷此时的表情狠厉和阴狠,冰冷,他双手用力。
很快的,白吟霜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昏迷过去虚弱而惨白的脸忽然胀得通红,闭紧的唇也微张开来,眼晴也颤起来,似乎是要醒来,身体带着微微的挣扎。
和硕王爷冷眼看着,看着白吟霜胀红的脸,张开的唇,颤动的眼睫,挣扎的身体,倏的低下头去咬住了白吟霜张开的唇,只是一下,咬一下,似乎是力量太大,白吟霜真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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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王爷意识到什么,忽的丢开手,退开两步,站在门口,白吟霜被他掐着拉起的身体轻轻的跌在床上,刚微张开的眼又闭上,胀红的脸也消下去,挣扎的身体也是,只有唇上,鲜红如血,是他一咬之下咬出的。
用力太大,咬伤,咬肿,溢出了血,血色落在和硕王爷眼中,灼到了他,他眼一缩,直盯站那鲜红满血的唇,转头对门外的人吩咐了什么,又盯向那低下头,恭敬的等候在一旁的大夫。
“确定以后不会有影响?”片刻后,和硕王爷冷声开口问。
“是的,王爷。”那个低着头恭敬等在一旁很久的大夫闻言马上诚惶诚恐道。
“嗯——”
和硕王爷没有再说什么,站着,过了很久,有人上门。
他进去看了白吟霜一眼,看了白吟霜很长时间,吩咐人好好照顾白吟霜,他明天再来。
对此,白吟霜都不知道。
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和硕王爷的改变和心理变化,白吟霜更不知道在昏迷中,自己差一点香消玉殒。
还有不知道和硕王爷在松开白吟霜的脖子时下了什么决定。
和硕王爷赶回去是因为耗子。
耗子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昏迷的被抬回府。
他当然要赶回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过,所以和硕王爷还算冷静,但也积了一肚子的怒火,从白吟霜那里到听到耗子被揍,谁这么大胆敢揍他的儿子?上次是白吟霜和那个叫红霓的女人,后来是多隆。
这回——不知道是谁竟敢——胆敢对他的儿子动手。
还有皓祯这个不孝子又做了什么?
白天的时候上面的旨意下来,这个不孝子就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好像是去找新月,新月在他他那将军府里,这个不孝子若是去了那里,怎么会被人——会谁对他动手?努达海?
和硕王爷猜测和耗子一样,父子俩想法差不多,想的也一样,虽不是亲父子,却比亲父子还像,等听了来报的人说的话,和硕王爷彻底怒了:“竟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头被蒙住,那些随从都是干什么吃的?”
和硕王爷愤怒的回府。
居然有人暗底里下手对付皓祯这个不孝子——是谁?暗底里下手?为了什么?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这样一来,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是找到了,没有证据,也不能知道是谁动的手,难道就这样?和硕王爷不甘心,不管皓祯做了什么,敢对他对手,就是不把他和硕王府放在眼里,皓祯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嫡子。
一路,和硕王爷铁青着脸,压抑着怒火,握紧双手,远远的听到雪如的拈着手帕的哭泣声和呼喊声,一声声的打在和硕王爷的耳中,叫他恼怒,更愤怒,还有恨,他走进去。
“哭什么哭,皓祯到底怎么了?现在——他又没死,给我闭嘴!”
他走到床前,冷眼睥一眼雪如,目光落在床上经过处理清洗一脸是伤闭着眼昏过去的富察皓祯身上。
所有的下人随从都更低的恭敬的伏下身,知道自己的王爷很愤怒,贝勒爷受了伤,被人揍成这样抬回来,怎么能不愤怒,都动也不敢动弹一下,呼吸更是屏住,谁也不敢出半点声。
胆颤心惊着,就怕和硕王爷那怒火出在自己的身上。
整个王爷此时落针可闻的安静。
和硕王爷就这么站在床前,冷眼盯着伤着昏迷的耗子,扫向跪在下面的人。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的儿啊,皓祯啊——”雪如看到和硕王爷回来了,被他的冷眼一扫颤了颤,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听到和硕王爷的话,她害怕了一瞬,这么多年,她了解和硕王爷的脾气,知道他怒了,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为了她的皓祯还是?不过想到她的皓祯无故被伤成那样,再想到她的丈夫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才回,软下的话和心又硬起,不由哀怨的看着和硕王爷,语气硬起来,不满不悦的说道:“我的儿子,皓祯,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下贱的人,居然把我的皓祯打成这个样子,额娘真是心痛死了。”
雪如心是真的痛,难过,伤心,伤心欲绝,她可怜的儿子竟被不知名的人打成这样。
好大的胆大。
居然有人敢伤她的儿子。
她可怜的女儿吟霜更是可怜——都是可怜的,原来一直宠着她的和硕王爷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宠着她,别说宠,连看也难得看到他,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和哪个狐狸精勾搭着,她的命好苦。
以前本来好好的,皓祯优秀,没有谁比得上,事事压那个贱种一头,那个贱人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低眉屈膝,女儿更是回来了,什么遗憾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儿子出事,看上了那个新月格格,又一个狐狸精,现在还被人打了,女儿吟霜也是。
丈夫更是不得心,要不是皓祯出事还不知道在哪鬼混不回来。
而且都深夜了!
“啊——”雪如越想越悲愤,愤怒,心里压抑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开来,在耗子出事后的此时对着和硕王爷爆发开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可怜的皓祯吟霜,都这样了——额娘好痛,好难受!”
雪如怨恨的瞪着和硕王爷。
和硕王爷被雪如瞪得皱眉:“你这是——”他紧盯着雪如,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看着她,也看清了她眼中的怨恨,和硕王爷眼中闪过厌恶,嫌弃,这个雪如——
越活越回去,这个时候居然如此不分场合,不知好歹,如此失规矩,失仪!
他不想再听雪如胡闹,胡言乱语,皓祯才是最重要的。
“皓祯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和硕王爷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刚开口。
“皓祯,我可怜的儿,你还知道皓祯,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都不管我们母子了吗?还回来干什么?我的皓祯——”雪如又闹起来,悲愤欲绝,伤心幽怨。
下面的下人更是不敢动,见雪如如此,又闹起来,和硕王爷眉头一跳:“本王说了给本王闭嘴,你疯了是不是?雪如!”他终厉声大喝,一声咆哮,瞪视着雪如:“给本王闭嘴,再说一句——”
和硕王爷脸色铁青难看紧绷,身体也是,双手握成拳,直瞪得雪如后退,脸色发白,住嘴,雪如是真的吓到,被和硕王爷的咆哮和怒喝声吓到,吓到清醒,从刚刚爆发的状态醒过来。
可是她宁可不醒,醒来的她开始慌乱,害怕,惶恐,她刚刚竟然对王爷大吼大叫,居然不顾脸面失仪,她——
雪如脸色惨白如鬼,退到床边,身体一阵摇晃差点倒下,她手扣紧,好一阵才抬头。
和硕王爷不再看雪如,皱紧眉盯向一边的太医,他的脑中闪过白吟霜惨白的样子,眉头一紧,眸一闪:“皓祯的情况——”
“王爷,贝勒爷没事——”一旁的太医一直低头,如今听罢马上回答。
“没事?”和硕王爷听完太医的话,看着一身是伤的耗子,皱眉盯向太医,太医早就把过脉了,站在一边应该是等和硕王爷回来。
“嗯,贝勒爷只是皮外伤,看着伤得很重,但并没有伤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踌躇了一会,太医道。
“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是。”
“......”闻言,和硕王爷松了一口气,再怎么,皓祯都是他的嫡子,绝不能出事,现在听到没事,没有伤到要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他也放心了。
和硕王爷又和太医说了几句,太医走了后,他转身。
雪如也在一边听着,冷静的她脸更白,见和硕王爷转过身,她想到她刚才做的,不禁后退一步,惶然的张嘴:“爷——”
和硕王爷看她知道怕了,看了她好一会,脸色更沉更冷:“没有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你回娘家去吧。”
他冷声说完,推了门就出去,一屋子的人退得干干净净。
房里只留下雪如还有富察皓祯。
雪如整个人在和硕王爷最后的话里倒退,惨白如鬼的撞到在床沿,失魂落魄的呢喃:“最后一次,他竟然对她说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回娘家,哈,回娘家——”
他竟对她那么多,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想休了她,想休了她,是吗?她为他付出了多少?他居然想休了她,若有下次......
他真无情。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休了我,我是你的福晋,你的嫡妻,二十多年,怎么可以,皓祯,吟霜,王爷——”雪如像是疯了一样,疯狂摇头。
门外,和硕王爷没有走远。
他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听着里面雪如的疯了一样的声音,眉头死皱着,脸色绷着,黑夜的灯光下阴沉,片刻,他抬头,正要走,看到前面站着的似乎是等着的人,眸一闪。
和硕王爷看到的人是皓祥。
听到耗子被人打伤,就是分了家,也不可能完全不来往。
特别是耗子被打伤,怎么说也该来看一下,只不过天色已晚,翩翩和兰馨没有来,只有皓祥,而雪如不让他进去,还发疯的嘲讽暗骂,而皓祥不在意,他还有另外的目的。
皓祥等了和硕很久,只是一直没等到,他得到和硕王爷不在府里,他知道他去了哪。
他那个真正的姐姐又流了产,身体弱?
皓祥眸光闪动,盯着眼前的男人,和硕王爷的王爷,他的阿玛,对他那个姐姐很关注,常去就不说,现在孩子又没了,他都没有来得及——他这个阿玛想做什么,他猜到一些,具体的还没猜到。
只是有不好的感觉!
“阿玛——”皓祥对和硕王爷开了口。
和硕王爷看着皓祥,这个高大优秀的庶子,和里面被人打了躺着的皓祥不一样的庶子:“什么事?”
“大哥没事吧?”皓祥先看了一眼和硕王爷身后的房间,他其实已经知道他那大哥没事,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他这个大哥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又得罪了谁被人暗下手打成这样?
真是——
皓祥倒一时还不知道他这个大哥是雁姬他们动的手。
“没事,还有什么事?”和硕王爷很不耐烦,眼前的庶子也让他心烦,这个王府的一切都让他烦。
“阿玛——”皓祥准备告诉他阿玛真相,至于他阿玛相不相信......
“......”
95、相信不相信
“阿玛——大哥, 不——他并不是我的大哥, 也不是阿玛的儿子,他是——”
“......”
“那个时候福晋刚生产,因为额娘的原因, 福晋——”
“......”
“福晋当初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福晋怕失宠, 所以换了子!”
“......”
和硕王府的书房里,皓祥对着和硕王爷开口揭开了耗子不是他亲生的而只是雪如当初生下白吟霜却因为是女儿, 怕失宠自以为是悄悄替换的冒牌货的那个秘密!
话落——
整个书房静下来。
安静, 冰冷,空气似乎一下子猛然的冻结起来,紧紧的绷着。
呼吸声, 别的声音都不见, 微呼极微。
皓祥站在和硕王爷的对面,看着和硕王爷的表情, 仔细的观察着, 他已经说完了,把他知道的,一直想要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的说完了,告诉了他这个阿玛,之前他早想说, 不过,犹豫也缺少机会有些东西没找到,如今是时候, 不能再拖,他也决定了......现今说完后,心里松一口气。
这个秘密,太叫人震惊!
在知道后,他震惊了很久,想了很久,他从想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秘密,调查确认后,这个秘密总算是说出来了,现在就看他的阿玛和硕王爷了!
秘密太大,太震惊,太意外,叫人想不到,他的阿玛听后会怎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怎么想?相信还是不相信?
该找的找到了,也确认好了决定了,到了如今说出这样的秘密,面对他的阿玛,皓祥依然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他这个阿玛从小到大他算是很了解,也看清,心冷,心寒了,不意了,他太宠嫡子,宠他这个冒牌大哥,还有福晋,一直看不上他这个庶子,不止是看不上,他说的话他那阿玛从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里。
就算最近不知道干什么忽然变了一个样子,他这阿玛不再像以前一样看他不入眼,对福晋和他那冒牌货大哥那么宠爱了,经常来他和额娘的院子,但是,并不改变多少他的看法。
他这阿玛冷心冷情他还不知道?对他和额娘并没有多好,最宠的还是他那嫡子他那冒牌货大哥还有那福晋。
不管发生什么,怎么了,心里嫡子嫡妻他还是最看重的。
哪怕他那阿玛刚才和那雪如福晋吵架,不止一次的吵,说得绝情,对他那冒牌货大哥失望!皓祥心里很冷静清明。
嫡妻嫡子确实是不同,皓祥知道,所有人也这么认为。
和硕王爷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皓祥对他说出这样大的秘密,他最宠爱的嫡子不是他的亲生只是他害爱的福晋嫡妻怕失宠,为了争宠抱来换子的野种,皓祥不知道他这阿玛会相信还是不信,如何想,做?如何?
他相信了会怎么做?
不相信又会?
和硕王爷没有说话,在皓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他,听他说。
等皓祥说完了,他也还是没说话。
但表情不用说很难看,屏息安静紧绷的气氛中,和硕王爷整个人冒着寒气,混身紧绷,脸色铁青,双眼凸出,死死的盯着皓祥,盯了很久,眸光锐利透着锋芒,直刺着皓祥,眼中不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你说的什么话?”
和硕王爷良久后开口,他回过神来,声音低沉发寒,合着他铁青难看,紧绷着身体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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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祥叹息,看着自己的阿玛。
果然,自己的阿玛不相信,选择了不相信,亦或者说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真的。
皓祥心里说不出复杂,自己阿玛终究不信他,终究最看重他那冒牌货大哥,到了现在,他都说出了那个秘密也不信,还是说不是不信,是——
“阿玛。”
皓祥道:“大哥不是我的大哥,他只是福晋为了争宠抱回来的——他不是阿玛的儿子——”他再次说了一遍,对着和硕王爷的眼,定定说完,眸光和他的语气一样。
“你再说!”
皓祥的话没有说完,他刚说到富察皓祯不是他的大哥,是因为雪如为免失宠自以为是抱回来的和硕王爷就陡然铁青难看的瞪着眼,绷着神经,狠狠的喝断了他:“你在说什么?不孝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和硕王爷阴狠的瞪着皓祥,急切的说着,阻止皓祥......
那阴狠狠凶残的目光对着皓祥,双手紧握成拳,身体绷着,似乎皓祥一个不对,就会做些什么!隐隐威胁着警告着——
“阿玛。”皓祥知道自己的阿玛想阻止什么:“我当然知道,阿玛,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他必须说出来,只是,最终的结果看样子不是他要的了!
“你知道才怪,闭嘴,听好了,马上给本王闭嘴,你这个不孝子!闭嘴,快闭嘴,你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说什么?你说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才怪!”
和硕王爷再一次厉喝着截断了皓祥的话。
他整个人暴躁的在书房里走动着,目光凌利,脸色沉黑,气息绷紧,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最后,猛的站在皓祥的面前,鼻翼大张,伸出手来指着皓祥,手指压抑的颤抖着,凌利的眼中怒火直冒,警告的意味更浓。
皓祥看在眼里,没再开口。
他看着和硕王爷。
而皓祥终于不再说,和硕王爷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是瞪着眼瞪着皓祥,粗喘着,恶狠狠的警告,好一会儿后,等他压抑的怒火和粗喘平息,他眼中的光却是变换莫测。
似乎在想着什么,判断着什么,和硕王爷看着皓祥的眸变成审视和探究还有复杂警慎,狠厉。
和硕王爷真的不相信?
不见的!
只是不愿意,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不管真相是什么,皓祥的话是真是假,是如何,到了如今和硕王爷不能信,而且他也不想信,他那从小看重,宠爱的嫡子会不是他的种?只是一个野种!
和硕王爷把整个王府都放在皓祯的身上,皓祯是他的嫡子,嫡子的意思没有人不知道。
他有多看重皓祯就有多不能相信,为了这个儿子,他看不上其它的儿子。
因此这不可能!
雪如就算再怎么也不敢这么做,何况以前的雪如一直温柔大度,高贵得体,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不敢,他和硕王府不是别的地方,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绝不敢做出那换子的事。
她也应该清楚明白,那么做会有的后果——
换子是混淆宗室血统,若之前娶了公主,就是混淆皇室血缘,是大罪,其罪当诛!
雪如不敢这么做,他也不会相信,皓祯不可能是野种,他只会只能是他的儿子,至于皓祥这个不孝子说的——说的绝不是真的,他是骗他的,这个不孝子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一点没有变。
他一定是因为他看重皓祯嫉妒才这么说,这个不孝子!
一定是这样,嫉妒皓祯得到的,得到他的宠爱,得到一切,他却什么也得不到!
他就说江山易改,本性改移,这个不孝子一直是这个样子,近年来却像是变了,变得竟是比他最看重的嫡子皓祯能干,优秀,所有人都这么多,连带的让他也有些另眼相爱,之前他还以为他变好了,谁知道这个不孝子等在这里。
竟说皓祯不是他的儿子,他以为这样说,他就会相信?相信他的话?然后把一切给他?真是痴心妄想,不孝子就是不孝子,和硕王爷想到这里就想发怒,心里怒火直烧。
和硕王爷狠狠的盯着皓祥,本来好转的目光和脸色还有表情又变了,变回去,狠厉而铁青,混身散发着寒意,手握成拳,身体紧绷,瞪着眼,他恨不能揍面前的不孝子一顿。
真真的不孝子,竟如此恶毒,叫人厌恶。
就算再嫉妒皓祯,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编排出这样的谎言,说皓祯不是他的儿子,他怎么敢?怎么有胆子,看来其心之狠毒——是想他大怒之下毁掉皓祯?
这样恶毒的竟是他的儿子,不孝子啊。
他没有这样的儿子。
好在他把不孝子赶了出来,这段时间虽然对他另眼相看也没有怎么,也没有叫不孝子又搬回府里,不孝子就是不孝子不可能改变,这个不孝子从来没有变过,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不是个好的,他还是该像从前一样对他。
因为翩翩,他才对他好点,若不是他看穿了他,还不知道不孝子还要弄出什么。
这不孝子根本不值得他对他好。
和硕王爷觉得他想清楚,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居然分了精力在这不孝子身上,以后,既然看清了,以后他再不会看这不孝子一眼。
眼中带着嫌弃和厌恶。
“......”
“......”
“不准再说,不孝子,你竟敢——竟敢——以为我会相信,相信你说的?怀疑?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什么样子,什么心性我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企图骗我!居然敢这么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皓祯是不是我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不相信,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本来还以为你变好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原来还是那个样子,嫉妒皓祯得到的一切?哼,你从小我就知道是个什么样,不是个好的,我一清二楚,懒得看你,一个庶子居然敢——你以为你这样说我相信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给你,给你这样的不孝子,听清楚了,皓祯永远是我的嫡子,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他!”
片刻后,带着嫌恶的和硕王爷一脸想明白的开口对着皓祥说道。
皓祥笑了。
他笑了。
“我知道了。”
皓祥没有愤怒,没有难堪,没有伤心,痛苦,什么也没有,如果是以前这样的话一定会让皓祥痛苦愤怒和难堪,但是现在,在和硕王爷的话落在他的耳中,皓祥混不在意,和硕王爷的表情他早看到了,依然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半点的变化。
皓祥整个人平静无波,淡淡的笑。
“你——”
和硕王爷见状反而皱眉了,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态度?是什么表情?他在笑什么?
“皓祥已经知道阿玛你的意思了,很清楚——”皓祥淡淡的笑着开口:“本来——”他还准备了其它的,现在也不用了。
“......”和硕王爷盯着皓祥,眉头更紧,猜测着他的意思。
“阿玛,不早了,该回去了,我先走了,你一切——保重!”皓祥不等和硕王爷再开口勾着唇道。
说完,他转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算了!
他该说的都说了,结果如此,他的阿玛不相信,准确的说是不愿意相信,那么——
就不相信吧。
以后,这个府里所有的事,真的假的,他什么也不再管。
一切与他无关。
其实早就与他无关了,他早分府单过,搬出去,不在这个府里了,早就不该管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为了那一点的父子情份。
只是情份?他们之间真的有父子情份?
在他阿玛的眼中,从没有他这个儿子吧,他还不死心?
什么父子情份,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不相信,那——
阿玛,多保重吧!
秘密早晚会被揭开,到时——不要怪我无情,那一份情份是你亲手磨掉的。
雪如福晋,冒牌货大哥还有白吟霜自求多福吧,对他们,皓祥更没有一点情份,纵是白吟霜是他的姐姐。
和硕王爷沉着脸盯着皓祥,死死的盯着。
直到皓祥走出门。
门外,皓祥顿住脚,侧过身,睥着书房里沉脸站着的和硕王爷一眼,走远。
和硕王爷直到皓祥离开,站在原地,很长的时间,眉头皱着,脸沉着,眸光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出和硕王府。
皓祥站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夜色中的和硕王府,面无表情的开口,他脸上的笑不见,嘴角嘲弄,讽刺,自嘲的勾起,他今天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站了一会,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出来,对着灯笼的光看着,眸中光影重重,皓祥半侧的脸隐在光影里,看不清。
他忽的嗤笑一声,把手中的东西收起来,灯光下,那赫然是一支梅花簪......
“红霓呢?”对着身后的随从,皓祥开口。
“少爷,在这里。”
皓祥的身后,走在最后,隐在黑色中的一个随从道,转身到一边从黑暗中扯了扯,一会,他的肩上扛着一个人,正是红霓,红霓的脸被蒙着,手脚被绑着,身体在挣扎。
那随从扛着她走到皓祥的面前。
皓祥看着,眸染着黑色的夜变得格外的深沉冷漠还有无情:“她已经没用了,解决了吧。”
他淡淡的道。
语毕,不再看,转身上了马,飞驰而去。
“是!”
扛着红霓的人马上伏身恭敬回道,跪在地上,扛着红霓。
在皓祥走后,扛着红霓离开。
红霓已经慢慢醒过来,听到皓祥的话,她感到危险到来,感到生命到了尽头,感到——
可是害怕也好,慌乱,惶然,恐惧也好,都没有用了。
任她怎样的挣扎也挣扎不了,逃不脱。
96、香消,玉殒
荒郊野外的乱坟岗, 一个深坑被挖出来, 然后,红霓被直接放了进去,之后, 挖出来的土被人填进去,一点点的加满, 最后,直到把坑全部填满, 填实, 什么也看不出来。
红霓被活埋。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竟会被活埋着死去,死亡!
被埋在里面,黑暗中, 呼吸窒息, 意识离去身体冰凉,不再挣扎死去前的她回想起了她的一生, 穿越前, 穿越后的一生。
一幕幕的画面从她眼前闪过。
她想起了现代时的朋友,亲人,那些已经久远到模糊不清的记忆和曾经。
“妈妈,爸爸——”红霓想到她现代时的爸爸和妈妈,娇宠着她长大, 她就像一个公主一样恣意的娇蛮的活着,身边的朋友,认识的人, 同学都围着她转。
她是那么的幸福开心快乐,还有得意和骄傲。
可是有一天她竟穿越了,穿到了清朝,穿到新月格格里,刚穿的时候她那样的激动开心,从她迷上看穿越小说起就一直想着要是能穿越多好,发现自己真的穿了,成了胖大海的小妾她也不在意,她还是那样高兴激动。
终于穿越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别的什么也想不到,娇宠自己长大的父母,朋友,高兴得什么也忘了,一心只想着她穿越了,将要遇到的——
觉得自己会是女主角,会像小说里写的一样成为一个传奇,幸福!
女主角有的她也会有,遇到的她也会遇到,一心期待着,等待着,憧憬着,谁知道——
最后,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并没有像女主角一样,虽然也得到了胖大海的宠爱,可是胖大海竟不爱她,说他要爱也是爱雁姬,雁姬,原小说里,明明胖大海不爱她,只爱新月,她既然穿越了,胖大海就该爱她呀,但胖大海没有。
和小说里不一样的......
她不懂为什么,还有很多和小说里不同,她后来离开了将军府,离开了胖大海,以为他会来找她,找回她,可是胖大海还是没有,她完全没有享受到女主解待遇。
顶点小说
还说她死了,让她后悔想回去也回不去。
她一气之下又遇到坏人被卖到了青楼,本来以为胖大海会来,或是像女主角一样,有事一定会有人出现救她,可是仍然没有。
她流落在青楼,日复一日,被迫接客,日日卖笑,那些日子,是她最痛的,她恨起了好多人,胖大海,雁姬,恨所有的人,想方设法离开,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遇到耗子,以来女主解的运气终于来了,可没多久,白吟霜出现了。
跟着耗子进了府,情节和原小说越来越不像,剧情脱了轨一般。
她除了白吟霜肚子的孩子,做了很多,见到皓祥,高大冷俊,和小说里不同,那么吸引人,她爱上了,皓祥爱的是兰馨,她为此讨好兰馨,为了皓祥付出一切他还是不行,就算她说出耗子是冒牌货的秘密也没用,她竟被他关了起来。
后来的后来——她歇斯底里,疯狂,然后日渐麻木。
他要她死。
红霓没有想到,他会要她死!
她要死了。
真的死了。
她好不甘,好不甘,也后悔。
后悔很多。
皓祥为什么这么无情,这么冷酷,他竟要她死?她那么的爱他,想和他一起,她——
红霓用尽死去前最后一点生机瞪着眼,在黑暗窒息中瞪大眼,瞪圆了,无声的诉说着她多么的不甘和后悔,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生命那么重要,不管遇到什么,她都没想过死,死了,人死如灯灭,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她现在却在死去,回想着做过的所有的事,每一件她都后悔。
有多后悔她就有多不甘。
红霓心里问着,是不是她当初不要那么高调,不和雁姬争胖大海,不离开胖大海,不和耗子纠缠,不爱上皓祥,最后不告诉他耗子是冒牌货的秘密就不会死?
红霓不是傻瓜,她并不笨,在死亡临近时,她知道她为何会死,皓祥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她为何走到这一步。
都是她自己,有人说人死之前都会格外的清心明智,清醒的看到一生的错误,不知道是真是假,红霓此时倒是看到了。
因此,她后悔之极。
“胖大海,雁姬,耗子,皓祥,皓祥——”红霓念着他们的名,脑中想着他们的样子。
还有如果剧情不变,她是不是就不会犯下那么多错,走到现在?
就不会死?
为什么剧情会变,为什么她会那么做?
后悔和不甘中,红霓的心里还充满了愤怒和怨。
不知何时,天空一道大大的闪电划过,雷声响起,雨落了下来,打在树梢间,打在地上,屋顶,打在地上,那填满的坑上也滴滴滴的不停落下雨来。
打在陷入窒息中的红霓心里,合着闪电雷鸣,她脑中忽然想到什么。
“雁姬——”这是红霓叫的最后两个字。
她想到这一生所有变故的中心,剧情改变的开始是雁姬,是因为雁姬,她曾猜过还有穿越者,改变了一切,猜过谁是穿越的,后来有事,她一时忘记了,猜过的人也没有去证实,就在刚刚,她想到了会是谁。
雁姬。
一切的变故改变起于她,那么雁姬是穿越者?
是她,一定是她。
红霓瞪着的眼中闪过什么,只是一瞬消失,再不见,也再不曾有......
生生死死就是这么的简单。
生命太脆弱,一场雨湮灭了所有。
这一夜,雨落得很大,电闪雷鸣,雨水遮住了整个天空和大地,洗净满目的脏污,天明,雨水才慢慢变小。
皓祥回去后,呆在书房。
他手磨蹭着那根梅花簪,目光看着窗外,凝在电闪雷鸣的黑夜里,长袍随着窗栏边的风吹抚飞扬,长发也是。
点点的雨也随之吹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发上,他毫无所觉。
手依然的从那梅花簪上划过,似乎是在勾划着上面的痕。
当初为了让他那阿玛相信,他找了这个证据,这根梅花簪......如今没用了。
和红霓一样没用。
皓祥冷着脸,抿着唇,就这么站着。
在一道黑影闪过,恭敬的跪在他面前时,他转过身,看着来人。
来人抬头,正是扛着红霓接受了皓祥命令处理了红霓的那个黑衣随从,外面雨落着,他却一身干干的,看不出湿润:“主子,奴才已经按照你的命令——”解决了。
“......”皓祥闻言看着对方,一会:“好,下去吧。”
他开口。
手在来人到来后停下不再磨蹭着梅花簪,而只是拿着,然后,低头,看着那支梅花簪,上面的梅花印正是和白吟霜肩上的印记一模一样,皓祥看着它。
好半晌,他又开口,叫住听了他的话转身走到门口的随从:“把它拿回去。”
他冷冷吩咐,把簪子丢了出去,什么也不再说,大步离开。
那边的事他不再管,那簪子......
皓祥的行动很隐秘,雪如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妥善收藏的梅花簪子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当然不久会发现——
皓祥大步回房,看到房里睡着的兰馨和孩子,他勾了勾唇,以后,只有他们,还有他的额娘是他的亲人,只有他们,仅有的......别的再不是。
不该他管。
皓祥慢慢的褪了衣服上床,搂住兰馨!
耗子没过多久就睡了,身上的伤,就像大夫说的只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吓人,并不真的严重,很快也好了。
醒来的耗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伤,想到无缘无故对他暗下手的人恨得一阵痒痒。
咬牙!
加上身上的痛让他愤恨,愤怒的嚎叫了很久。
雪如当然是一阵心疼,儿啊,皓祯的叫着,陪着流着泪,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擦着眼泪,母子俩抱在一起伤心,而和硕王爷却是冷眼旁观,冷冷的看着。
看着雪如和耗子,眼中闪着某种光。
耗子和雪如倒是一时没发现,但也觉得和硕王爷的目光似乎有点不一样,看着他们母子俩的眼神很怪。
可是再看,又什么也看不到。
和硕王爷的目光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因为耗子出事那天的谈话,雪如对和硕王爷没有再像之前一般,温顺了许多。
让和硕王爷觉得又像回到以前,只是终是回不到了,他看着富察皓祯,眼神怪异,偶尔闪过寒光,锐利而冰冷,没有叫人发觉。
他时不时的注意着耗子,还有雪如,在他们没有发觉的时候。
有些事他虽然否认了,但种子却种下了,种在了他的心里,慢慢的发芽,抽枝,长大,终有一天长成撑天大树,到时——
这颗种子如今已在和硕王爷心里一点点拔动着......
日子照旧,知道耗子被暗揍,成亲后天天在家陪着娇妻,不再像以前一样跟个纨绔到处游逛的多隆笑了。
他带着自己的福晋出门找皓祥几个,听到消息,笑得那个猥琐。
还有很多人乐和。
97、相敬与相爱
“那个富察皓祯, 哼, 活该被打,叫他得意!”
他他那府里,多隆昂着脑袋, 一脸猥琐的笑着,看着自己的福晋, 还有一边的骥远,骥磊, 皓祥, 还有雁姬,胖大海,洛琳, 塞远, 兰馨骥宁几人道。
那样子真是越看越觉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声音,表情,神态,态度也是。
从多隆成亲后就很少出来和皓祥他们一起,天天在府里陪着他的新福晋, 可见他多宠爱,多喜欢他的福晋,难得叫他出来也不出来, 哪里也不去,让很多人意外。
雁姬就挺意外的,虽说知道这小子和原小说里不同,不再像原小说里一样花心风流,纨绔子弟般到处逗鸟调戏良家妇女,可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偶尔还是会调戏调戏妇女逗逗鸟的。
没想到这小子成亲后,改变得这么不一样。
竟变成了个痴情的,眼中只有府里的老婆!
雁姬意外也好奇,不知道是多隆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新娶的福晋太厉害?不敢?还是真的转性了?不管怎么样,雁姬倒是希望多隆这小子遇到一个厉害的福晋,免得整天到处无所事事逗鸟调戏良家妇女跟一个纨绔子弟一样。
能让多隆这小子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一件好事!
多隆这小子就是一个欠管教的,有个厉害的媳妇管着,很好!
原先从洛琳那里知道的,多隆的媳妇并不是厉害的,不过也说不定......她一直等着看,多隆那小子一直藏着,这次因为耗子被暗揍的事终于带着媳妇上门了。
几个孩子的媳妇雁姬都见过,都喜欢,她是看着多隆长大,多隆从小就跟骥远几个亲,她心里当多隆跟亲的侄子差不多。
想当然她很高兴。
胖大海也高兴,所有人都高兴。
多隆的媳妇是个好的,雁姬见了后观察发现和洛琳之前说的差不多,大大咧咧,有些娇纵但是可爱,仪态很大方得体,很有规矩,虽说第一次见面,倒是大大方方的,没有拘谨。
不愧是出自多罗贝勒府的格格。
看规矩就知道,不会错。
大大咧咧的样子和塞雅有些像,让人很容易就喜欢上,雁姬一眼就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性子,眉眼间的娇纵也不让人讨厌不起来,拉着她问了几句,她都大大方方得体的微笑回答,看得出来,其它人也是一样喜欢。
胖大海,皓祥,骥远,骥磊,难得的,骥宁这孩子也似乎喜欢。
洛琳,仪芳,塞雅兰馨几个更是和她认识,除了仪芳,一起选过秀,见过,虽说不太熟,不过不一个,几个人就吱吱喳喳说起来,又说又笑的。
她很大方,也是又说又笑,很快,几个人就打成了一片。
多隆那小子眼晴一直盯着自己媳妇,那猬琐的眼中直直的,带着得意的笑,满是宠溺和喜欢,欢喜。
一幅完全被迷住的样,似乎只看得到一个她,别的都看不到了,这几个月天天呆在府里,可真真是喜欢这个新福晋!
雁姬欣慰,喜欢就好。
在古代,没有所谓自由恋爱,都是父母之命,婚妁之言,要不就是像这样上面指婚,太多的相对无言,相敬如宾,能找到遇到喜欢的,很好。
男女之间,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听着好听。
听着很让人羡慕,让人觉得很美好,美满,和谐,但真的是吗?
夫妻之间只是敬,敬着如宾就好?
不!夫妻之间不止是这样,相敬如宾的夫妻之间更多的是敬和疏离,夫妻之间更多的是爱,夫妻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需要的不止是敬,更多是爱,还有属于夫妻之间的无法言说的东西。
也不止是激情,还有默契,缠绵,亲密,坦诚,还有更多......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相敬如宾其实已经很好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敬有爱很好,特别是像这里大多数的夫妻,男人对正妻,相敬如宾就很好,别的,哪能十全十美?爱情,婚姻,说来说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此时的不过雁姬一时的感慨。
有人觉得相敬如宾就好,有人觉得不足,有人想要极致的宠爱,有人想要......
说到底,很多人,很多女人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不清楚,明白,雁姬以为自己明白,有时又觉得自己不明白。
雁姬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不用说是胖大海的,她看过去,心中失笑,对刚刚突然滋生的感慨失笑,对上胖大海的目光,她勾了一下唇,他在看什么?
胖大海只看着雁姬,从明白心开始,他的目光只在雁姬的身上,刚刚她脸上淡淡的黯然是——胖大海皱眉,目光深深。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在想什么,看她干嘛,对他的目光有些莫明,胖大海越来越怪了。
整个人,好像他真对新月没意思,都没见他说起新月,看过新月,去过新月小筑,有人找他,他更不理,对她更是怪,十多年都过了,怪得她蹙眉,还有想笑。
雁姬的笑中有她自己知道的了然。
对胖大海变怪的了然。
她转向自己的儿子,女儿。
骥远看着塞雅,骥磊看着仪芳,多隆的媳妇和洛琳,皓祥陪着兰馨,都一双一对的,都是美满的姻缘。
雁姬笑着,感觉到皓祥看了过来,似乎是感觉到她刚刚的目光,对他笑了笑,她收回目光,只是感觉皓祥好像一直注视着她,等她转过去,又见他是看着兰馨。
最后,想了想,雁姬觉得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转开思绪,她听多隆讲话,心里却有些异样,还是有些在意。
等听到多隆猥琐得意的话,雁姬忍不住摇摇头,多隆一直是最不待见耗子的,当然,其它人也不待见!
骥远温润如玉的也摇头笑笑,皓祥面无表情,胖大海冷哼了一声眼底带着得意,那得意知道的都知道为什么,洛琳和骥宁对视一眼,偷笑着,没有人注意,仪芳和骥磊看着骥远,多隆,塞雅都知道耗子被暗揍的事,虽不知道是谁暗下的手,都不喜耗子,对此都笑着。
“皓祥,你那大哥是不是活该,叫他整天得意,以为自己是谁?真当自己多厉害?是个人物?天天在我们面前叫嚣,狂妄,一脸得意的样,欠
揍,我早就想揍他了,要不是——哼。”
多隆接着又说。
盯着皓祥道:“你说是不是?”
皓祥并不说话,仍然面无表情,他一直这样,也没人在意。
也就兰馨有些担心看着他,皓祥依然没表情。
”你不知道爷多高兴,他奶奶的,那个富察皓祯终于又被打了,哈哈哈,真是高兴啊,爷真是太高兴了。”
“......”
“你们不知道,爷本来准备在家陪爷的福晋的,听了消息太高兴了,实在是忍不住——爷一直看不惯那个富察皓祯,早想揍他,上次揍过,还以为他会学乖,不过,他那样——哼,不是爷说,就欠揍,活该活该!爷还想找机会再揍他一次——真个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高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暗下的手,爷佩服,要是让爷知道了,爷一定——难得找到这么有默契的人!”
“......”
多隆还在说。
其它人都看着他,耗子嚣张?
多隆也不低调啊,看他现在得意的样,跟耗子也差不多——都笑了。
雁姬望着皓祥,她看着兰馨和皓祥,她已经得回消息,皓祥现在恐怕是真的冷了心,对于耗子,和硕王府真的丢手不管了,连最后一点的情份也没了。
骥远也看着皓祥和兰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雁姬是得到消息知道皓祥选择在这个时候把那个秘密揭开的,也猜测到皓祥可能不再等,皓祥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说开,一直没有找上门揭开那秘密,雁姬就知道他还是有点在意和硕王府,说得具体点就是还是在意和硕王爷这个阿玛的。
尤其是和硕王爷前段时间做的,对皓祥和翩翩态度变了许多,好了许多,虽说以前的事已经让皓祥寒了心,分府出去,但终归是自己的阿玛,皓祥看着冷情,其实并不是真的冷情。
心里还有一分情份的。
所以他一直找机会,没有马上揭开,如今是不能再拖,他找上和硕王爷是为了和硕王爷,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和硕王爷——他竟是不相信,不相信皓祥说的。
不过也难怪,和硕王爷太宠耗子了,哪怕耗子做了再多的错事。
皓祥是从红霓那里知道的,这么久早就找到了证据,才找和硕王爷摊开。
和硕王爷怎么会不相信?
关于这一点,从知道结果后,雁姬一直没想清。
和硕王爷一直宠耗子,可是在证据面前——
和硕王爷既知道了耗子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被雪如为了争宠用真正的女儿换回的,他应该不会不相信?就算不相信,也该查查?要知道这可是事关整个王府宗室血统的事,更甚者关乎皇室血统。
可是大事!
雁姬不明白,具体当时皓祥怎么说的,雁姬知道的不清楚,她有派人去,不过只得到结果,皓祥和和硕王爷是单独谈的,没有人知道当时的谈话,她也不能知道。
结果,不理想。
皓祥对和硕王爷到底怎么说?在证据面前,和硕王爷还是不相信?他就那么宠耗子?皓祥到底怎么说?说了多少,说完没有?和硕王爷为何不信?
还是说皓祥没说完?
雁姬得到结果后只能这样想。
只能想,和硕王爷或许太宠耗子,就算对皓祥不像小时候,以前一样厌恶,改变了一些看法,皓祥娶了兰馨,对翩翩也好了许多,但依然最宠耗子。
以至于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伤了皓祥,让他没说完。
最后,和硕王爷不相信,皓祥死了心。
这是雁姬想的,她不知道,她想的和事实很相近,只有一点不知道,和硕王爷比她以为的更宠耗子,不仅不相信皓祥的话,还让他死心,没有说完,更是怀疑了皓祥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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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祥抱着那么一点的情份上门,被和硕王爷的怀疑的猜忌还有嫌弃,嫌恶,厌恶,咒骂给冻住了。
要是雁姬知道,她对和硕王爷恐再看不上,说来说去,他的眼中就一个耗子,一个雪如。
别的什么也不是。
禀性难移!
再多的改变,还不是最维护耗子和雪如。
和硕王爷总有一天会后悔。
雁姬看着皓祥心道,总有一天会的——
他不相信皓祥的话,等到时候,那个秘密真的揭开时......他就知道是真是假,皓祥此时说的是不是真了。
98、他们还年轻
白吟霜, 雪如, 耗子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惹事的,等新月嫁过去——新月, 新月,雁姬不允许剧情如小说里一样, 胖大海也对新月没意思,和硕王爷又不相信皓祥说的, 只相信耗子, 要生活平静,新月最好是嫁到和硕王爷,嫁给耗子, 对新月, 雁姬从没有多少怜悯或是同情,不忍, 新月说的做的不止是原小说, 现在的新月都令她没有好感。
很快就会——到时真不知道和硕王爷会是什么感受?他一心一意宠着的,竟——
等到天子一怒......
皓祥也是知道才在此时揭开,先一步想阻止,和硕王爷不领情,彻底死了皓祥的心, 皓祥和兰馨不帮忙,和硕王府多半完了。
红霓——雁姬转念间想到红霓,多了一个红霓, 在她已改变剧情上又加了变数,红霓不知道此刻——不知是穿回去了还是死了?
她没料到皓祥还是没有放过红霓,过了这么久才处置,雁姬本以为之前皓祥就动手了,她想过阻止,最后没有,也没有来得及,不是她圣母,
纵是她做过那么多,但终究这个世上只有她和红霓是来自现代,对她,雁姬总有一份不一样的情绪。
不想看她死!
雁姬心有些复杂。
翩翩今天没来,只兰馨和皓祥来了,兰馨和皓祥的孩子也没带来,雁姬看向塞雅和多隆的媳妇,两边成亲的日子差不多,都好几个月了——她虽然想早点抱孙子,不过,想着两个孩子都还小。
年纪太小,不易受孕,生子也不好,易流产,小产,滑胎,性都才萌牙,还没长大,长开,成熟,这是雁姬以现代人的眼光看的。
不过,她这样想着,不急,塞雅倒是急了。
这段时间虽说雁姬没在意,也有消息传到她耳边,和洛瑶一样,直率的塞雅也有些担心起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来。
仪芳嫁过来,倒是生了一个,不过骥磊虽是庶子,但在这样的家里,这个崇尚多子多孙的时代,儿女越多越好,只一个孩子是不足的,也不够坐稳正妻的位置,好在成亲还短,有了一个再慢慢来,就是有妾了,生了子,自己拿捏住就好。
塞雅和洛瑶最急,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地位也不牢固,将来也没有依靠,这时的女人以多子为福,子女多证明得宠,也有福,不然到时纳了妾更是惨。
好在雁姬不急,她也没想过塞妾给自己的儿子,除非自己儿子想,就是想,她也不同意,劝不过再说。
她可不想一群的女人,弄得后院不宁,要知道女人多了,后院是无法安宁的。
三个女人都是一台戏了,何况多个女人?男人们都不意,以为女人都是听话,乖顺的,他们的目光放在外面,哪里知道女人只有在他们面前才是听话,乖巧的,离了男人。
女人之间的争斗不比战场残酷,多子多孙不一定要很多女人,女人多了,有时子孙反而少,争斗就会流血,女人的心很狠的。
不说一夫一妻,雁姬要的是平淡温馨的生活,谁也不准破坏。
能一夫一妻最好。
多隆的媳妇看她的样子倒是不愁,多隆满心眼都是她,再加上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洛瑶想在抚远将军府站稳,倒是确实需要一个孩子,洛瑶前些天回去了,住在这里时,雁姬知道她的心愿,洛瑶一向听话,没做出过什么不好的,又向着洛琳,雁姬吩咐找了太医专门替她看过身体,
开了补身体的汤药替她调养了一段时间的身体。
走之前,身体已经调养得很好。
希望她如愿。
雁姬能帮的她尽量帮,以后的路但愿洛瑶好走一些。
那个皇贵妃,董鄂氏,顺治专宠的女子快走完她短暂而灿烂的一生了吧。
还有顺治帝,也是,在董鄂病逝后,不久也——到时康熙也出来了。
时间不以任何人的意愿停顿,转移,滔滔的向着末来奔驰着。
等董鄂氏一倒,肯定会混乱一阵,新月,新月,要早点解决。
洛珊那——
新月居然那样说,真爱?洛珊和皓祥真爱?兰馨成了第三者,她雁姬和兰馨,还有所有人拆散了洛珊和皓祥,亏她说得出来,真不愧爱情至上的女主角新月格格,听了一点就胡乱以为,还拿出来说。
当着胖大海的面,以为洛珊和她一样?
原小说里还好说,她和胖大海确实是相爱,真爱,这里嘛——
虽然她雁姬故意改变的,但事实胖大海不爱她这点已改不了,这新月格格还敢说,‘真爱的人就该一起!’暗示胖大海?话中有话?又如何?雁姬冷笑。
胖大海的表现非常令她满意,新月没想过胖大海会是那样的态度吧?
就像她没想到胖大海对她无意,拒绝她的表白一样。
雁姬有种成就感,改变了脑残胖大海的成就感,片刻她淡然,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潜移默化,虽然说不刻意不故意,她还是花了一点小心思的,在关键的时候花点心思,当初她没有想过改变胖大海,只是放牛吃草,任他胡来。
想看看最后胖大海变成什么样子,新月和他的真爱怎么演绎,新月还看不看得上满是妻妾的胖大海?
府里的一切她都掌握,握在手里,只等胖大海和新月相见,若走了原小说的路,儿女大了,她会抓住机会直接和离,让胖大海和新月净身出户就是,哪知道胖大海遇到新月却是变了,让她有了另外的想法,又动了点小心思,十多年平淡如水的过着,她还是很喜欢的,能不变就不变,
懒得麻烦,离了儿女这边也好,生活上,也有些不方便。
对洛琳以后的婚姻也会有影响。
改嫁麻烦,不改嫁,一个人过,又有些孤单,何况多年来,雁姬对胖大海还是有些感情的,胖大海不爱上新月,也算是一个男人。
新月的品味不俗,还是看上了胖大海,不再是拒不纳妾的胖大海,而是满是妻妾的胖大海,真不懂新月爱胖大海什么?不知道现在新月后悔没?应该没有,或许在想怎么再次告白,拒绝耗子。
洛珊那里,胖大海催着雁姬又去警告了,少往新月那里跑。
和新月呆久了,洛珊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到时——丢的是他他那府的脸面,也是她雁姬的,她不能让洛珊影响到洛琳。
洛珊就不能省点心,已经三次了,马上要出嫁,之前看她安分了,谁知,竟叫新月——
新月就是一个祸害。
花厅
到了用饭的时间,皓祥兰馨,多隆都没有走,都留了下来,一起用饭。
耗子被打让他们一直很高兴,皓祥几个好久没有聚过了,都喝了酒,几个男人在前厅喝,雁姬带着兰馨,还有洛琳几个在后院吃饭,本来都吃得很高兴,谁知——先是多隆的媳妇吐了。
接着是塞雅。
都吐了,对着桌上的鱼汤。
明明香味扑鼻的鱼汤似乎落在她们的鼻子里,变了般,两个人一前一后脸色都变得不好看,有些发白,别开头,捂着嘴,呕吐,干呕着。
看她们这样,一桌的人都急了。
马上担心的围了起来。
雁姬同样担心的看着她们,问她们,她们只捂着嘴,吐着,没法回答,见她们一直这样,雁姬正要叫太医,旁边一个婆子神色变换,似乎是想到什么,叫了出来:“两位福晋是不是有喜了?”
闻言,雁姬神色也变了变:“这——”其它人神色也变了起来。
塞雅和多隆的媳妇也是,都看向雁姬和那个说话的婆子,雁姬则看着她们,心中也隐约明悟,想到,也许这两个孩子是真的怀孕。
想到这,雁姬转身,没有迟疑,叫人去请太医,然后,吩咐人把鱼汤搁开,走到她们面前,看了看她们,两个都还呕,你一声,我一声,像比什么似的,有些好笑。
雁姬心里有担心也有欣喜,塞雅有了骥远的孩子,也是她的孙子,多隆的福晋也有了多隆那小子的种,先前,她还在想,没有料到,这一转眼就有了。
有时候孩子也是靠缘的,来了就来了,好好养着,注意,虽然年纪小,还没发育成熟,但,注意一点,她多注意一下就是。
雁姬吩咐人把塞雅和多隆的福晋扶起来,扶着坐着,叫人去通知胖大海他们,尤其是骥远和多隆。
两个人不知多高兴,要当爹,升级当阿玛了。
等下她要好好给多隆交待一下。
骥远和多隆确实很高兴,两个人都喝了酒,知道自己要当阿玛后,都一脸的笑容,非常高兴,脸因为喝了酒通红,笑得很傻,一向温润如玉的骥远也是。
胖大海也很开心:“好,很好,骥远,不愧是我儿子,阿玛很高兴。”拍着骥远的背,雁姬听得无语,这胖大海!
其它人也是。
都高兴的恭喜两个将要阿玛的人。
“同喜,同喜——”多隆更是傻笑得不堪入目,傻子似的,对着所有人恭着手,低着头,嘿嘿的道。
骥远好些,宠溺的看着塞雅,握着塞雅的手,温润如玉的笑。
塞雅脸有些红,害羞的同时也喜悦的看着骥远,一向直率的她难得这样。
多隆的媳妇和多隆一样的,大大咧咧的笑,夫妻俩牵着手。
“额娘,阿玛,我又要当姑姑了——”洛琳更是高兴,她本就和骥远最好,还有塞雅也好,一脸灿烂的笑,对着雁姬和胖大海道。
雁姬笑笑,都注视着这两对夫妻。
胖大海不知何时忽然走到雁姬:“雁姬——”
听到声音,雁姬转身:“?”
“你很高兴?”
“嗯。”
“我也很高兴。”
“......”
“......”
“看来你很喜欢小孩子,我也很喜欢,不如——”
“不如什么?”
“我们再生一个?”
“你——”这个老不羞。
雁姬瞪着眼,脸唰的通红,盯着胖大海,甩开他的手,她没有想到这个胖大海居然——居然——说这样的话,居然和她说这样的话,他知道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本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成想,再生一个?
他倒是不怕羞。
也不看看他们多大了,一把年纪,真是老不羞。
雁姬甩开胖大海的手,走到另一边,注意到其它人都看着塞雅他们,没有注意到她和胖大海,才松口气。
而胖大海见雁姬似生气了,嘿嘿一笑,马上屁颠颠的跟过去:“雁姬!”
刚刚他其实只是想逗逗雁姬,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只是突发一念,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久前骥远才出生,这一会不仅长大娶了妻,也要当阿玛了,成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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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了,不过,看着雁姬,他的雁姬可不老,他也不老,这儿女都大了,都要成亲,到时就只有他和雁姬多孤单,不如再生一个!
这一想,他就说了,此时见雁姬这样,胖大海觉得不如真生一个。
反正他们不老,他们还年轻,再生一个玩!
想好后,胖大海马上跑上雁姬,眼底闪着精光。
雁姬没看到。
等太医来确认了塞雅和多隆的媳妇确实是有了喜,大家更加高兴,雁姬问清了塞雅两人的身体状况,得知两个人身体都很好,没有问题,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她舒口气,又问起两人之后需要注意的,听着太医的交待。
等问完,问清楚,安排人送走傻笑的多隆两人,让骥远陪着塞雅,已过了好一会。
剩下的人都离开,雁姬扫了一眼,才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少了谁。
99、J情又J情
胖大海跟在她身后, 还叫着她的名。
雁姬正要说什么。
“福晋——”赵婆子走了过来。
有些急切, 张嘴想说什么。
“怎么?”
雁姬见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好像发生了什么, 她不由皱眉看着来人。
“福晋——”
赵婆子看一眼胖大海,小声的道。
雁姬和胖大海走在最后面, 和前面的人离和稍远,赵婆子又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 前面的人倒是没看到, 而赵婆子来的方向是望月小筑的方向。
是新月又出什么幺蛾子?
雁姬也看一眼胖大海。
胖大海感觉到,也看着雁姬,看过后, 盯着赵婆子, 他认出赵婆子是谁,一直帮着雁姬管着后宅, 看来是有事, 只不知道是什么事?新月?二姨娘,四姨娘?
“有什么事?说——”胖大海和雁姬同时开口。
赵婆子眸闪了闪,不敢看,恭敬的低下头,雁姬和胖大海相视一眼, 雁姬没什么,胖大海开口:“雁姬!”
“说吧。”
雁姬看向赵婆子。
“是。”赵婆子听罢,点头, 知道了自己福晋的意思,开始说起来:“刚才新月格格和洛珊小姐两人一起出来,求见兰馨公主——”
“你说什么?”
雁姬和胖大海又一起开口,两人脸色都变了变。
都变得难看,再看一眼前面,声音各自都小了些,这事还不知道具体的,暂时不让人知道。
求见兰馨?她们,她们——洛珊和新月要做什么?前几天才警告了她,不要她和新月一起,那些看住她的人呢?
“你说——”胖大海冷脸不好看的盯着赵婆子:“她们一起?求见兰馨公主?什么时候?”
说着,不等赵婆子回答,胖大海转向雁姬:“洛珊怎么会又和新月一起?不是才去警告过她,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不听?又和新月搅在一起,也不看看新月那个样子——”
胖大海很怒,洛珊竟不听话又和新月搅在一起,新月也是,不知道教唆了洛珊什么,要见兰馨公主!
想到那天新月说的,胖大海更怒,不止是因为洛珊,还有新月。
“没一个省心的!”开口,冷道。
“......”雁姬没有回答胖大海,新月就跟一个定时炸蛋一样,时不时就冒出一次。
这个洛珊也一样。
她没理胖大海的愤怒,而是想着。
片刻她想到了,之前为什么她觉得少了什么,是真的少了,少了一个人,皓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见了,兰馨倒还在。
雁姬心里急,眸光一闪,想到什么,猛的抬头盯着赵婆子:“现在呢?”
胖大海听到雁姬的话也盯着赵婆子。
“福晋,爷,老奴叫人拦下来了,多亏福晋之前安排的人,不过——”赵婆子道。
雁姬松开手,松下气。
胖大海也是,铁青难看冷冷的脸色缓了缓,拦好就好,不然,那两个人做出什么,丢了脸,到时——
“不过什么?”“对。”拦下来了就好,两个人对看一眼,一共开口,这个不过——
“新月格格的人一直闹着,府里的下人快要顶不住了,洛珊小姐也闹着。”赵婆子说。
“......”
“......”
雁姬和胖大海没再说什么,马上叫人先跟赵婆子去一起拦着,雁姬不动声色的陪着兰馨,胖大海去找皓祥。
很快,皓祥和胖大海一起回来,皓祥只是喝多了酒出去散热,他并没有见到洛珊和新月,被胖大海找回来后和兰馨一起坐了会回去,人一走,胖大海再忍不住和雁姬一起冲向后院。
新月和洛珊的身后跟着人,被府里的侍卫正拦着。
胖大海没有看洛珊和新月,任着新月幽怨欲哭的目光射过来,胖大海都没有看她一眼。
见状新月更幽怨欲哭,神情更苍白可怜。
就差一声幽幽可怜的呼唤了。
雁姬觉得这样的表情都成新月的招牌表情了,似乎每次胖大海在,不!应该说不管胖大海在不在,她都常是这幅表情,似乎谁对不起她,欺负她的可怜兮兮的样。
想摇头,又抽了抽嘴角,抖了抖,雁姬转向洛珊。
胖大海正神情难看铁青的抿着唇,握手成拳,身体紧绷忍着怒火死盯着洛珊。
洛珊明明还算安份的,一个新月就——
“阿玛——额...娘,我——我——”洛珊见雁姬和胖大海一脸难色的过来,怕了,神色有些惶然和慌张,想说什么,做什么,还没开口,胖大海已咆哮的大喝让人把洛珊带了下去,关起来。
“住嘴,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想听,不省心的东西,你额娘给你说的,你都听到哪里去了?把她给我关起来。”胖大海的声音很大声,很吓人。
手指着洛珊,脸扭曲,瞪着眼。
雁姬没说话,只看着,看着胖大海处理。
洛珊彻底吓到了,张着嘴,再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溢着慌张,脸苍白,被胖大海指的人扣住手带走,准备关了起来。
胖大海依然瞪着眼。
雁姬对赵婆子使了一个眼神,要她跟着洛珊去,就看向胖大海,洛珊,新月越来越过份,越来越不省心,再这样下去早晚出事,她是不允许的,新月离了这里随她去,洛珊不行,事实洛琳!
关着也好。
“努达海——将军,你——我——”新月也吓到了,她似乎没有想到胖大海会发火,在她的面前发火,火气这么的大,她好像从没见过胖大海发火,愣住了。
胖大海倒确实没在她面前发过火,或者说这么大的火。
发着火的胖大海也是真的吓人,新月伸着手,指着胖大海,看着洛珊被带走的身影,苍白着脸,可怜兮兮,抖着手愣了好半天。
“新月格格受惊了,送格格回望月小筑。”胖大海也不管新月怎么了,说什么,有没有惊吓到,冷着难看铁青的脸瞪着眼就说道:“新月格格尊贵无比,还是呆在望月小筑的好,外面不安全,一不小心,还有小世子,府里的下人虽然越矩了,可是为了格格和世子好。”胖大海又看着拦在新月面前绷着脸的莽古泰道,睥了一眼甘珠和脸色不好的云娃,远远看到克善站着,皱了皱眉,转身走了。
雁姬也看了一眼云娃和甘珠,还有远处的克善,同样皱眉,最后,她看向新月和莽古泰,莽古泰对雁姬似乎不满,刚刚对胖大海眼神也带着不满,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以前莽古泰不是这样的,难道是胖大海拒绝了他的格格的原因?
云娃担心的扶着新月,眼神也是一样不善,甘珠扶着新月另一边,克善倒是还是小孩子有些呆呆的,像是被吓到。
雁姬想到先前胖大海的样子,多半是他吓到人家了。
“格格,你是千金之躯,尊贵的人,做事前还是多想想吧,该做不该做,该说不该说你想一想,还有洛珊的事——并不是你想的,很多事你不知道,问清楚再说,而且你身份尊贵,身体不好,还病着,该多休养才是,好好将养着,这样出来,一不小心过了风对你不好。”雁姬开口,淡淡道。
“扶你们家格格回去吧,风大吹着了。”接着,她对甘珠和云娃说,不再看他们,由着人扶着转身:“格格,雁姬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说一声,空了去看格格。”
雁姬示意甘珠扶走新月。
甘珠走上前扶了新月就走,新月张着嘴,还呆着,望着胖大海离去的背影,云娃和莽古泰没动,见状,雁姬眼中一丝再难掩的厌恶,又交待了甘珠一番还有对新月的下人好声嘱咐了一阵,也离开,她懒得再看新月的反应还有云娃和莽古泰的。
头顶,太阳还挂着,可没有什么风。
雷雨天早过去了。
那克善应该刚下学回来。
只不知怎么也来了,跟着新月来的?
新月,克善,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不是他他那府能得罪的,不过因为新月,胖大海,没关系,不过小心点没错。
这回,洛珊一定要关好,新月那里等新月离了这,洛珊嫁了,就好了,不能再让洛珊和新月见面。
除了洛珊那,新月那里也要增加人手守着。
半点错也不能出。
以前的人手少了......
洛珊那里叫四姨娘二姨娘去劝劝,看着,本来有效果,都是新月,新月劝不了,劝不通,新月是什么样的,雁姬知道,远远的,隐约听到新月唤着胖大海的声音传来。
新月回过神了?
“努达海,你——努达海——我没有错,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我,洛珊的事我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为——你为什么对我这以冷淡,拒绝我——砂理我,不看我,你真的不在意我,不在乎我?我不信,你还是关心我,在意我的,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你是生气是吗?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身体不好,还病着,不该出门,可是——”
“......”
“格格——”“格格,你——”“......”
还有莽古泰和甘珠云娃着急的声音传来,合着克善稚嫩的:“姐姐——”
雁姬步子变快。
新月竟还在自以为是,自说自话。
胖大海这次非常的生气,愤怒。
对洛珊,也对新月。
雁姬找了人告诉四姨娘要她去陪着洛珊,要她好自为之,再没有下次后,把事情都一一安排好后,她端了煮好的冰粥去了胖大海的书房,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谁也不让进,一个人在里面生着气。
洛琳在绣着自己的嫁妆,骥宁回了自个的院子,骥远陪着塞雅,骥磊和仪芳也回了房。
新月也回去了,不过听说一直在望月小筑哭,委屈了?
雁姬站在书房外,好在今天没有闹出什么事,皓祥和多隆那里都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心情,塞雅有喜的好心情在新月和洛珊两人不省心的事后不见了。
推开门,雁姬走进胖大海的书房。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狗奴才,滚——”胖大海火气之大,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听到脚步声和门声,马上咆哮开来,一会,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反而听到那声音朝着里面走来,他猛的抬起头,瞪着眼,鼻大张着看向门口。
雁姬没有说话,在胖大海抬头看到是她,愣住,一脸的怒火凝住,仍瞪着眼,凶神恶刹的时候,她淡淡勾了一下唇,开口:“是我。”
“你来了?”
胖大海怔了下,回过神来,仍然恶吼吼的道,脸色难看着,不过因为雁姬,缓了一些。
“天气热,叫下面弄了一点冰,消消署。”也消消气,为了那两个人气,不值得。
雁姬不想来的,难得看胖大海这凶样,让他自个生气去,他爱气多久就气多久,懒得理。
洛珊是他的女儿,那新月,也是他招惹回来的,哼!
要不是他,也不会有这些事,雁姬越想也越气,气胖大海,新月,洛珊。
所以,在听到他让她过来后,她等了好一会,好半天,才过来。
“嗯。”
闻言,胖大海的脸色又缓了一缓,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雁姬手中的碗碟,点头后,喝起来,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倒是握着雁姬的手就不放了,就这么握着。
雁姬想抽抽不动,也就不抽了。
只蹙了一下眉头,看着胖大海。
胖大海一口气牛饮完,吐出一口气,放下碗,整个人不再绷着满脸怒火,好像刚刚那碗冰水把他的怒火都消下去了。
“雁姬——”胖大海对着雁姬,握着她的手,开口,看着她:“你怎么现在才来?”
“有些事需要处理——新月格格那里,还有洛珊那里——”雁姬刚开口
“不要提她们!”就被胖大海打断,他缓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又绷起,铁青难看,沉着,渡上了一层冰一样,咆哮的怒声愤怒的喝道。
“......”
雁姬看着胖大海,没说话。
“她们太让我失望了。”胖大海怒气又烧了起来,提到新朋和洛珊,似乎那火气就缓不住,冷声道:“洛珊太叫我失望,她竟然——一次次,那些规矩都学到哪去了?未出阁的女儿居然——”
其实真的说起来,洛珊做的不是太严重,满清入关不久,对女子还不是太严,就是这一次次的,胖大海不耐烦,也恨了。
而且就算不严重,那是有人及时拦了,要是不拦——
就叫人看笑话了,他他那将军府的脸面!
“还有新月,她怎么会——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一点就胡乱掺合,胡乱说,那天,那样说就算了,这次又——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她是那么懂事温柔,乖巧惹人——”
胖大海话没有说完,眉头完全皱着,吼着,眼中不解,失望,不满。
雁姬知道胖大海算是真的对新月不满,生气了。
比上次还——
雁姬听胖大海说,不劝,只听。
胖大海说了很久,反反复复就是对洛珊和新月的失望。
又失望?
和硕王府里,耗子身体皮外伤虽好了,雪如却不让他外出,只能在府里,白吟霜不在,耗子很无聊,很悲催,他又想他的新月,又想他的吟霜,想了各种办法,雪如都不让他出去。
又说要去找他的吟霜,可是无法他怎么说,和硕王爷都不同意,雪如也不肯,这件事上两个人倒是一致,加上耗子皮外伤虽好了,腿还没有利索,雪如又使了点手段,病倒了,让耗子暂时只能呆府里出不去。
雪如病倒,和硕王爷在府里呆了几天,耗子被揍那晚后,雪如对和硕王爷收敛很多,两个关系和缓了一些。
不过就在雪如进一步病倒拖住耗子准备好好挽回和和硕王爷的情份时,和硕王爷又出门不归了。
和硕王爷去了他安置白吟霜的院子。
皓祥虽对他说了富察皓祯不是他儿子的话,说了换子,但还没来得及说白吟霜的身份,说出白吟霜才是他和硕王爷的女儿。
和硕王爷不知道。
他在府里呆了几天,虽说不信皓祥的话,可是——
他忽然不喜欢看到雪如和他的嫡子皓祯,觉得别扭和说不出的不喜,觉得隔着什么,不再像以前那么看重宠爱,反而隐隐有烦躁的感觉,心里竟牵挂起的白吟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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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在和硕王爷守了一会后醒来。
看到和硕王爷,白吟霜愣住,马上脸刷一下苍白,变换起来。
“王爷——”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整个人颤抖起来。
而和硕王爷则不同,他一脸欣喜,竟是温柔的抱住了颤抖似乎是想到什么脸色苍白害怕的白吟霜:“吟——霜,你醒了?”语气声音都很低沉温柔。
落在白吟霜耳中,更抖得厉害,脸也白得更厉害,她眼晴瞪大,似是不相信的瞪大,瞪着和硕王爷:王爷,你——”她看着和硕王爷的表情,一直以来在白吟霜的心里,和硕王爷是那样的严厉和可怕,她害怕,但现在,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看着她的神情......
“别害怕,吟霜,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一直不醒,大夫说你早该醒了,吓死我了,不过现在醒了就好,就没事了。”和硕王爷看出她的害怕,拍着她,紧抱着,温柔安慰道。
这次白吟霜惊悚了,因为和硕王爷,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觉醒来,似乎天都变了!
以往对她没有好脸色,嫌恶她,厌恶她,讨厌她,严厉可怕的王爷居然对她这样温柔,竟好好的对她说话,还宽慰她,抱着她。
想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里,一惊,一悚,一僵,脸色正惨白,害怕,担心,惶然,慌张得剧烈的颤抖,和硕王爷又温柔的说话了:“别怕,真的没事,你别怕我,吟霜,我不会害你,再伤害你,以后,我会保护你,真的,相信我,我——你这样,本王会心疼!”又一句惊悚的话。
白吟霜僵惶着彻底愣住了。
和硕王爷只更加温柔抱着她,凝视着她,低头,目光专注。
全世界,这一刻,好像只剩下他们。
只有他们!
□□又□□......
jpjp!
100、感动后接受
直到白吟霜回神, 想到什么, 凄惨的一叫:“我的孩子——”
才打破此时两人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相望的气氛。
白吟霜想到了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又有了的和她的皓祯的孩子,她低下头, 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平平如也, 什么也没有,再不像之前一样凸着。
她记起她昏迷了, 昏迷之前一切还是好好的, 现在,昏迷过后醒来,肚子却平了, 孩子没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白吟霜魔怔一样瞪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就这样一直盯着,猛烈的摇头, 凄厉的叫, 混身颤抖,紧绷,脸色惨白无血色,发丝凌乱和鬼一样。
“孩子,孩子, 啊——”
“......”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在哪里——”
“......”
她一样这样叫着, 声音越发的凄厉,尖锐,整个人也真的像鬼一样,惨白而怆惶,慌乱,可怕,是的,她的样子此时看来很有些可怕。
和硕王爷却并不害怕,他抱紧了白吟霜,抱得格外的紧,神情怜惜而温柔,把颤抖和怆惶,猛烈摇着头的她环紧,目光忧伤的看着,带着悔意和恨意还有复杂深沉。
他一直抱着白吟霜。
任她怎么叫,怎么疯狂凄厉可怕都不放手,他也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安慰,安抚住白吟霜的痛和伤疯狂和凄厉。
白吟霜会这样,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不喜欢她,为了所谓的脸面,把她带出府,然后,冷眼旁观,不以为意,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或者,他不计划——
白吟霜也是好好的。
所以,和硕王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和安抚住白吟霜,只能抱紧她,心痛的看着她痛苦,难过,伤心欲绝,心中不停的悔,不停的恨,不停的后悔。
他甚至后悔是不是不该让皓祯娶新月,皓祯那么喜欢白吟霜,她也喜欢皓祯,喜欢就好,雪如也喜欢吟霜,他现在也一样,何必为了别的伤她?和硕王爷不明白以前的他为什么竟为了脸面伤了她?
什么家世,背景,身份,都没有吟霜的一个笑来得重要,和硕王爷觉得他的心在悸动,很久没有再这样激烈跳动的心由于抱着吟霜,嗅到她身上的香气跳动着,他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又回到了当年年少时面对喜欢的姑娘时的心情。
吟霜,吟霜,念着白吟霜的名,和硕王爷渐渐彻底明了自己的心绪,不敢相信,震惊,复杂难言,他身体绷起来,紧张,激动,心情起伏不停,身体发痛。
为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发痛,强自按捺,听着她的哭声才稍平静下来,思绪转开,她在哭,是因为他。
如果不让皓祯和新月指婚,他就不会带她出府,也不会这样!
她要是在府里,一定还好好的,幸福开心的和皓祯那小子一起,他会和雪如一样好好待她,让她一直开心幸福。
不对,皓祯那小子是自己看上新月格格,要娶新月,变了心,不是他的问题,皓祯那不孝子变了心,爱上了那个新月格格,不再爱吟霜了,所以才——
就算吟霜还留在府里,面对变了心的不孝子,一定也会伤心痛苦,他也会心痛,等新月进府,那时候——还要更伤心。
如果那不孝子还爱着吟霜,不爱那个新月格格,他会马上送她回去,他终是他的阿玛,但是,事实呢?
如今,也好!
那不孝子将要娶新月格格,一定会忽略伤害吟霜,以后,就让他好好照顾这可怜的孩子,他会替那不孝子好好看着吟霜。
和硕王爷下了决心,不再犹豫和一点的迟疑。
“吟霜,今后就让我好好照顾你。”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本王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
本王要你幸福开心。
本王......
搂着哭泣仍旧疯狂凄厉的叫着的白吟霜,和硕王爷忽然道。
他声音温柔,吐在白吟霜耳边,目光紧盯着白吟霜发红哭得满是泪痕惨白如鬼的脸:“以后,一切有本王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别怕,有本王在。”
“......”
“没事了,没事——”
“......”
白吟霜先像是没有听到,还在哭叫。
和硕王爷就一直说,一直重复的说。
等白吟霜渐渐停止哭泣,似乎是听到了,看着他,他再开口,专注的凝视着她:“没事,没事了,不要哭,别怕,以后,一切有我,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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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望着他,呆住,傻住,吓到。
就这么,和硕王爷天天陪着白吟霜,和她一起,照顾她,留在了这个小院子,别的地方,哪也不去,雪如那里,翩翩那里很少回去,很少去,他所有的精力,视线都留给白吟霜。
白吟霜之后又昏了几次,吓到,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和硕王爷突然的转变,而且是叫她害怕的转变,他是皓祯,她爱的人的阿玛,却,却说喜欢她,这怎么可以?
白吟霜被吓昏了几次,只是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和硕王爷,她挣扎,反抗,伤心,郁结,痛苦,等待了耗子很久,都没有等来耗子,最终等来的是耗子和尊贵的新月格格成亲的消息,不要她的消息。
心伤到极致,痛苦难过,心碎成片,寒了心的白吟霜慢慢的感动于和硕王爷每一次她最伤心的陪伴,渐渐开始接受......
过程中,和硕王爷越来越不喜他的嫡子富察皓祯,还有雪如。
尤其是皓祥的话在他耳边回荡时,夜深人静时。
小定大定过礼后。
九月,洛琳出嫁。
该准备的都早就准备好,洛琳的嫁妆,雁姬一早就打点好,陪嫁的丫鬟婆子,还有陪房也是早就选好,都是老实可靠的,也是雁姬陪着洛琳一起,让洛琳自己选的雁姬过了目的。
对洛琳选的人,雁姬很满意,洛琳选人的眼光很好。
从小到大,雁姬就把她知道的教给洛琳,尤其是洛琳指婚后,洛琳从没让她失望过。
她相信今后洛琳也不会让她这个额娘失望。
雁姬只这么一个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宝贝疙瘩,一晃眼长这么大,要出嫁了,她非常不舍,虽然知道以洛琳的聪明,明白,能干,不会让自己吃亏,男方也是找人打听过的,不是个混的,洛琳应该也不会吃苦,但依然担心。
每一个做母亲的或许都这样,都会这样担心,都会有这样的心态。
女儿纵便再聪明能干,都担心,不管是古代还是将来的现代,应该都是一样。
欣慰女儿长大,嫁人,同时又担心,怕她吃苦受罪,尤其是嫁人后。
只是再担心,这一天还是来了。
雁姬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现在的洛琳不是原小说里那个,洛琳很聪明,什么都明白,她不用太担心,女儿谁不想宠,但宠得太过,往往很多在出嫁前一直被家人宠着的嫁人后都过得非常不顺,不好。
当然不是一定,但有很大部份都是如此,可以宠,但是要有度,一贯的宠,不明理,识事,今后怕是吃很多的苦。
洛琳的嫁妆每一样都是雁姬精心挑选的,洛琳是将军府的嫡女,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她的嫁妆绝不能让人小看,从洛琳出生,雁姬就开始为她的嫁妆计较着。
她要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女儿,当然洛珊和洛瑶的也不会差,也并不亏待她们,她可不想有人说她苛刻庶女,只是两人是庶女,规格上肯定比不上洛琳,加上一个是为妾,一个是嫁的普通宗室,当然更不能比。
雁姬按着规格替洛珊和洛瑶准备的,该有的都有,也替她们添了很多规定外的东西。
算是她给她们的,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相处,二姨娘,四姨娘,还算省心,虽然洛瑶和洛珊有一些什么,但只要听话,雁姬还是希望她们嫁人后能好好过日子,过得好。
嫁妆在这个时代,应该说在任何时代,对一个女人来说非常重要,嫁妆代表门面,是给人看的,嫁妆多少,代表了你这个人,是一个女人出嫁后在婆家立身的根本,当然还有娘家都是出嫁后立身的根本。
嫁妆越多,娘家越有权势,出嫁后就要过得好得多,不会让人轻看,看轻了。
出嫁前一天,洛琳的嫁妆抬往男方,过礼。
等完成后,一家人一起吃了饭,说了好一会的话,洛琳又分别去了骥远几个的房里一一告了别,晚上,洛琳和雁姬一起睡的,母女俩个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夜深。
母女俩都没有睡觉,也睡不着,洛琳似乎紧张,忐忑,在雁姬的安抚下才平静下来。
第二天,男方迎亲的队伍到来,
101、出嫁,生活
新郎也骑马到来, 新郎也就是洛琳未来的丈夫康亲王一向低调很少人见过的嫡亲弟弟, 人长得很清俊,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这还是雁姬他们第一次见到,之前的小定大定, 下聘,对方身体不太好, 一直在养病, 没有见到。
多的也是听说,雁姬过后一直有些不满,又怕对方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 种种担忧积在一起, 但是这门婚事是上面指的婚,也不可能推了, 只更详细的去打听了去, 说起来洛琳更是高攀了人家,无话可说,雁姬一直担心这迎亲——
没想到他竟亲自来迎亲了。
这第一次见面,雁姬和胖大海一眼喜欢上这个叫杰敏的少年贝勒,洛琳的丈夫, 自己的女婿,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雁姬也是。
杰敏顷长挺拔的身影,嘴角清俊的气质还有眼中温和的笑意都让他们满意,就是脸有些白,似乎身体不太好,有些瘦,却也没其它问题,不过具体的看不出来,只能看出之前可能真的是病了,那边没有骗人。
这便好!
隐约间雁姬和胖大海觉得这个女婿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这分熟悉从何而来,也没等他们想起来,礼成,洛琳一身喜服被扶了出来,引吸了他们的目光。
不经易间,雁姬注意到这个女婿望了洛琳一眼,眼中带着温柔的笑,雁姬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什么,看来他对这场婚姻还是满意的,那就好。
之前雁姬想过是不是要洛琳和杰敏见一见,让彼此有个印象,有点情份感情在,到时成亲了也好过完全陌生,只是一直没机会,或者见了洛琳不喜欢,推掉这场亲事,只是这是上面直接指婚,推不掉,一个不小心全府都有祸,就是想办法推掉对洛琳也不见得好。
再找?以什么借口推?
何况除了没亲眼见过人以外,其它见过的都说好,洛瑶也说过,雁姬也让骥远注意着,没什么不满意的。
问了几次,洛琳也没有意见。
算了,这个杰敏看样子是个好的,这是雁姬的直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雁姬转身,胖大海也一脸笑意,看得出他也很满意,骥远骥磊的脸上倒是多了些什么?没看清楚,雁姬眸闪了闪,决定等下问问,转眼间见骥宁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微摇头,洛珊脸上看不出,雁姬扫了她一眼,很多天没有看到她,脸上倒是平静,沉稳了不少的样子。
胖大海之前一直关着洛珊,不放她出来,这次洛琳成亲,洛珊的日子也快了,四姨娘上门求了保证了洛珊出来她看着,说了好久,保证了好久,胖大海才放洛珊出来,雁姬接过洛琳敬上的茶,带着笑,欢喜又不舍,胖大海也接过了茶笑着点头,接着嘱咐一些过门后的事。
旁边,仪芳陪着塞雅,塞雅有了身子,二姨娘四姨娘站在后面......
雁姬扫了一圈后,喝完茶,收回目光,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敲罗打鼓中,洛琳一身喜服,新嫁娘的妆扮不舍的拜别了雁姬和胖大海,还有老夫人,由哭着由骥远背上骄,远去。
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媳妇。
雁姬久久才放开,擦了擦眼角的泪。
胖大海见她这样,摇头扶了她,一起看远处,虽还是笑着,眼中也闪过不舍,叹息了一声。
老夫人也是一样。
叹息过后,三个人对视一眼,还有很多事要做。
还要招呼客人,宴客。
又忙了起来。
等到喧嚣沉寂,酒宴散了,整个府彻底安静下来,夜已深。
骥远几个都喝了酒,回了房,累了一天嘱咐好一切,胖大海和雁姬也回到后院,雁姬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洛琳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呆了很久,洛琳嫁了,成亲了,房间也空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失落,难过,不舍,心疼,雁姬觉得心空空的。
半晌后,她才转身,没想到胖大海也来了,站在门口,她的身后,不知道来了多久,见她转身,马上上前,揽住她,红着脸,一身的酒味,对着她笑:“还有我呢。”
似乎是知道雁姬心里的失落,他道。
雁姬确实是失落,儿女长大了,一个个的成家,嫁人,就这样离了她,离开她的身边,去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骥远,骥宁还好些是儿子,以后就在眼前,无论怎么着可以看着,洛琳却嫁出去了,成了别人的媳妇,以后是好是歹都看不到,怎么能不难过?
听到胖大海的话,雁姬呆了好久。
“努达海!”她开口。
还有他?
这样的话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是第几次了呢?
“呵呵。”胖大海被雁姬呆呆看着,忽然脸更红了些的笑着,揽紧了雁姬。
“......”雁姬醒过神,不再说话,管它是第几次,胖大海是不是无意说的,这一刻,心没那么难受就好,不过,这个胖大海竟一点不难受?洛琳也是他女儿。
“洛琳她——”她正要说什么。
“杰敏那孩子一定会对洛琳好的,一看那孩子就是个好的,我放心。”胖大海竟又像知道她想什么似的说。
“哦?”
雁姬真呆了,正眼看着胖大海,他能看出什么?就他那德性?
胖大海见状,脸更红,大笑起来,揽着雁姬,拍着:“反正不会错,我看得出来,想我努达海也是出入战场这么多年了,还会看错?”
“很有可能!”雁姬没说,她对胖大海的话从来不怎么信,不过,想到杰敏那孩子,她觉得确实不错,这胖大海竟跟她看法一样?雁姬再要问,胖大海不说了,好像是醉了,只叫着她的名字。
雁姬担了几天心。
第三天,嫁出去的女儿回门,一大早雁姬就起来,准备好,等着,望着门口,等洛琳和杰敏一起回门。
胖大海看得发笑,雁姬也觉得,所有人也都来了,等着,二姨娘四姨娘也在一边笑着,老夫人坐最上面,好在没等多久,洛琳就带着杰敏回来了。
看到洛琳,雁姬差点流了泪,等见了礼,问侯了,杰敏和胖大海几个男人去了书房,雁姬赶紧带着洛琳回房。
洛琳的脸色很好,难得的娇羞,人整个也似乎不一样了,更美丽几分,雁姬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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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洛琳和杰敏分开时眼波流转的眼神,更是令雁姬安心。
看来,是很好了。
问过洛琳,更是放了心。
那边的人对洛琳很好,都很喜欢洛琳,杰敏也对洛琳很好,雁姬更是看出这丫头动了心了。
她没有点破,又问了一些,完全放心后,雁姬开始嘱咐一些需要注意的,小心的交待,其实都是早就嘱咐过的,洛琳也仍然听得认真,母女俩手拉着,都红了眼眶,心酸又心喜。
雁姬也不说太多,具体的日子需要洛琳自己过。
她没有给洛琳灌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偶尔提过,点过,洛琳很是羡慕,当时雁姬特意的问过她,以后嫁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洛琳说她虽然羡慕那样的生活,但是她知道该怎么做,她想要什么,她想要的她会努力,什么都需要靠自己努力的,当然也要看对方,不管如何她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不管什么时候,让雁姬放心。
杰敏没有妾,也没有通房,他似乎并不好此道,也不在意,这是雁姬一开始最满意的,以前还没什么,如今看洛琳的心思,怕也是最满意这点。
最后,雁姬才点了点洛琳的心思。
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坐稳位子,看洛琳想,她想怎么,作为额娘,她都支持。
说到后来,洛琳忽然说起,康亲王府福晋提起过雁姬,很是称赞了一番,雁姬能想像得到对方怎么称赞,贤慧?呵呵,雁姬只是笑,倒是后面洛琳说的让她意外。
原是那杰敏和洛琳居然见过。
骥远也是见过的,还有骥磊,皓祥,多隆,胖大海也见过,怪不得洛琳出嫁那天说出那一番话,她还说他怎么了。
原来,洛琳无意中和骥远一起时见过杰敏一面,后来避开了,骥远他们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对方似乎是知道洛琳,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和骥远他们交好,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洛琳,雁姬不满对方刻意的结交,又觉得如果真是为了洛琳,说明还是看重这份婚姻,并不是不在意。
洛琳,骥远对杰敏影像很好,也不在意。
雁姬看着红着脸的洛琳,问清只是无意见一面后,就没再说什么,又观察了一下杰敏,杰敏对洛琳很温柔,洛琳在面对杰敏时很娇羞,不经而同,都笑了。
胖大海和杰敏在书房呆过,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胖大海脸上表情非常开心。
之后,雁姬又问了一下骥远,得知确实如洛琳说的,骥远加了一句:“额娘,这个杰敏人很不错,洛琳和他一起,不会错。”他看得出杰敏很喜欢洛琳,而且杰敏这个是真不错。
骥磊和皓祥也这么说。
雁姬也看得出来。
骥远也说了杰敏的病,之前是真的病了,倒不是大病,只是杰敏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们都知道,雁姬心里那点也丢开,只要洛琳好好照顾杰敏。
婚后,杰敏和洛琳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两个人一心一意的,举眉齐眉,那边也确实如洛琳说对她很好,而且洛琳嫁过去也不用管家,小夫妻俩那边舍不得就住在康亲王府里,没有单独住,上面有康亲王福晋管着,老福晋也喜欢洛琳。
雁姬渐渐完全放下心来。
事实证明洛琳是醒事的,又聪明,一直过得好,她不必担着心。
不久,洛琳就有了身子。
日子更稳当,夫妻也恩爱,杰敏也没有趋机纳妾,雁姬不知道到底是如何,那边虽然对此有些意见,可杰敏执意,劝了洛琳,也劝不过杰敏,那些人也似乎是了解杰敏,也没有勉强。
过后,雁姬问了洛琳,才知道杰敏看够了后院的争斗,好像是从小呆在身边的奶娘就是因为后院争斗没的,喜欢简单平淡的生活,非常喜欢简单的日子,不喜欢太多的人,只想和洛琳两个人一起。
以后再加上孩子,加上自己洛琳有喜,不想让她伤心。
老福晋,康亲王福晋都是了解的,何况康亲王的后院人数也不多,老福晋又是经历过的,以后会不会纳,那是以后,谁也说不清。
雁姬也不多想。
洛琳的婚事后,是洛珊。
一前一后,没有隔多久。
洛珊再没闹出什么,也没有机会闹,日子就到了。
府里再次热闹,披红挂彩,敲罗打鼓,洛珊的嫁妆也早抬了去男方,晚上雁姬留了洛珊交待了一番,让四姨娘陪着,母女俩不知道说了什么,早上,母女俩眼晴也是红的,带着睛痕,很不舍,洛珊穿着喜服,头盖着红头巾,同样拜别了胖大海和雁姬,老夫人,上骄出嫁。
红盖头盖住了洛珊的脸,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听得出声音很不舍。
看到新郎,也就是洛珊要嫁的人,府里大多数人还有些异样,雁姬,胖大海,骥远和其它人都是。
因为这个新郎洛珊要嫁的人正是他们认识的。
一个和胖大海一起出现过,在府里呆过一段时间,不告而别胖大海找过,担心过,很久没有人提起的人。
元庆!
那个清秀的少年。
过礼的时候,雁姬就见到,刚开始没认出来,之后不相信,又见过几次,才确定,胖大海骥远皓祥他们是在后来,下聘的时候见过,知道的。
胖大海骥远几个单独见过元庆,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倒是放了心。
雁姬只知道似乎元庆的身份不止是宗室一个旁支的子弟,有另外身份,杰敏也认识,多的并没有说。
隐约有些关系。
那次出现在战场是有原因的,不告而别是有事!
看杰敏的样子,雁姬胖大海都明白里面有事,他们不能知道。
102、暴雨前的宁静
洛珊嫁给元庆后, 三朝回门, 神色依旧冷淡,但没有做出什么,雁姬专门挑了婆子跟着去, 看着,婆子回给雁姬的, 元庆对洛珊还算不错,那边的人也对洛珊挺好。
洛珊虽说冷淡, 但没有出错, 该做的也做了,雁姬点头,这样就好, 虽然洛珊冷淡让她有些不喜, 只要以后洛珊不做出什么,随她去, 那以后是她的生活, 她和元庆的,雁姬管不了那么多,该提醒的,该点的,该点的她都做了, 就看洛珊自己,会不会反应过来,想清楚, 好好过日子。
日子都是过出来的,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是靠自己做主。
至少在有限的范围里可以靠自己改变,变成自己想要的,没有社会适应你,只有你去适应社会,才能过得好,学着过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雁姬知道洛珊心里应该到此时还是念着皓祥。
还是放不开,还是放不下,想着。
雁姬都是看在眼里,明白,少女懵动执著放不开的心,只是她要知道她已经成亲,成了别人的妻,已不容她再想着,念着。
就算念着,想着,也该藏在心里深处,不是忘记,只是收好,没有可能的,勿需再想,当前的日子才最重要。
希望她能早日想开,想清楚吧。
洛珊也不小了,嫁了人,长大,为人妻,以后会为人母,一日想开,好好过日子,会发现曾经的执著不过如此,才能把生活过好。
洛珊和元庆回门没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雁姬想到曾经这个元庆被胖大海从战场带回来,因为替胖大海受了伤,和胖大海共骑一乘,人又长得太过清秀,更因受了伤,脸色苍白虚弱,让人想入非非。
思路客
想得有些多!
那时她竟一度认为胖大海改了性,换了口胃,厌了女人不再喜欢女人,看上男人了。
那会胖大海的德性,平时的作为,还有那一瞬的暧昧特别是他对元庆的关心让她乱想了一把,元庆的样子也让她那么想,后来元庆住在府里,胖大海的行为更是让她肯定,以至到后来不告而别,元庆走了,她才回过神。
如今想来,雁姬忍不住摇头,觉得好笑,她竟把胖大海和元庆想到一处。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胖大海骥远几个对元庆,私下谈话后也恢复了以前相处的模式,胖大海对元庆娶洛珊很是满意,很高兴。
这段,新月那里没有动静,雁姬也不允许她再有任何动静,从洛琳成亲到洛珊成亲,雁姬都叫人看住新月,不让她出席,不能让新月出来再挑起什么。
洛珊和洛琳成亲这么大的事不让新月知道不让她出席是不可能的,好在新月恰好生了病,也许是思虑过多,告白被拒,胖大海又不见她,理她,伤心欲绝难过整夜无法入眠的的原因,她病了。
整个人没有精神,缠绵于床榻,也不是什么大病,雁姬知道后告诉胖大海,胖大海没说什么,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并不关心,新月让他彻底冷了心,雁姬请了太医来看,太医也说不是大病,就是思虑过重,心里有心结,身体太弱,惹了一点寒,开了药,让新月服用,好好养,不要再染了寒,就会好。
那心里的心结则需要解开,只是,要解开,也要新月开口,新月又不开口,只幽幽的一脸苍白虚弱没有精神神情难言的盯着窗外,一脸等待的样子,等着某人去看她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别人也没法解开。
雁姬关心的问过几次,新月都不说,就盯着她,雁姬专门找了大夫住在府里,专门为新月调养身体,要甘珠和云娃好好侍侯照顾好新月,有事找她。
转告给胖大海,胖大海仍然没说什么,新月在后来没有见到上面派下来的人在看过新月确认没有事后就离开了。
要新月好好养好身体,暂时不用进宫,等身体养好再进宫,宫里来人的时候云娃不在,甘珠陪着新月,而新月喝了药入睡,雁姬在一边陪着,接了旨意,让她好好照看新月的旨意。
新月虽说精神不好,不振,人却并没有削瘦,反而胖了,一点点的胖了起来,雁姬可不敢慢怠新月格格,她一直嘱咐下人好好照顾她,新月想吃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马上弄,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人,这也是宫里来人给新月看了后觉得她没有大病没有太在意的原因。
宫里来人时新月睡着,等宫里来人走了,新月才醒来。
听到宫里派人来看她,她很高兴,想说什么,只是看到雁姬在,胖大海还是不在,又黯淡下去,紧握着克善的手,抱着,想到什么,猛的丢开克善的手,昂起头,急切的盯着雁姬问起宫里的人,知道宫里的人给她看过离开后,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整个人垮了一般,虚弱而可怜,只是有些丰满圆润再没有瘦弱时给人怜惜的感觉。
显得有些怪异。
“走了?怎么就走了,怎么——”
“......”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我有事——”新月很失望,气极,不停的念着。
“新月格格,你的身体不好,宫里担心你的身体派了太医刚给你看过,你的身体有些弱,没有休息好,受了寒,太医给你开了药,和之前的大夫说的一样,药交给了甘珠,已经熬好了,等下好了你服下,不久就会好的,宫里要你养好了身体再进宫,别再受了寒。”雁姬见状眸闪了闪,嘴角微抿。
新月闻言盯着雁姬,脸色难看,丰满圆润的脸瞪着,良久,她又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苍白着脸,可怜的开口:“努——”终于是问了,只是雁姬不想回答,不想听,她可以直接找胖大海,是胖大海自己不想来。
只听她说了一个字,雁姬就知道她又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马上叉开话题,说起别的,然后离开,叫人守着。
直到这个格格嫁到和硕王府,她的病只需要在嫁到和硕王府后再慢慢好就是了。
不久,董鄂皇贵妃,也就是董鄂氏生病了,病倒在床塌。
上面都乱了,顺治帝一心扑在董鄂皇贵妃的身上,从董鄂氏入宫就一心宠着,眼里只有这一个女人,再看不到其它,其它的人,一门心思专宠,什么也不管不顾,什么祖宗家法都忘了,孝庄太后的话也当成耳旁风,让孝庄太后极端不喜董鄂氏,董鄂氏的出身,本就让孝庄不喜,顺治又为了她屡次和孝庄争执,为了董鄂氏母子俩关系越来越差,尤其是顺治为了董鄂氏废掉最初的皇后也就是静妃孝庄的亲侄女,想让董鄂氏当皇后,被孝庄极力阻,后又漠视整个后宫,只宠董鄂,这是孝庄不允许的,祖宗家法不许的。
一国之君是不能专宠一人的,要的是平衡,母子俩一度成仇,孝庄越阻止,顺治越不听,孝庄被顺治气得都病了几次,咬牙忍耐,更是恨董鄂氏,董鄂氏就靠着顺治的宠才能活下去,如今董鄂氏这一病,病得人心惶惶,宫里无论是顺治还是孝庄,各宫的妃子,贵人都揪着,关注着。
董鄂氏这病到底是什么,里面的东西错综复杂,不仅是宫里,整个京城,外面都关注着,关注着这个荣宠一时的皇贵妃。
各家也都看着,董鄂氏的病关系着各家的起伏,风起了。
历史上,董鄂氏的便是在这时病的,雁姬一早就算着日子,知道时间快到了,没想到这么快,一转眼就,因为知道历史,倒是没有意外,只是想着那个如花的女人,叹息,别的人不知道,她却知道,董鄂氏不行了。
很快会倒下去,顺治也会倒下,然后,孝庄会扶起康熙,那个千古一帝,开始新的历史。
董鄂氏倒下,费扬古那里,洛瑶那不知道会生出什么?
这是雁姬早就担心的,洛瑶竟和费扬古牵在一起,嫁进了抚远将军府!
对这个费扬古,雁姬记得不多,好像记得并没有多大影响。
由于董鄂氏病倒,所以,宫里对新月的关注就少了很多,这也是宫里来人替新月诊断后见没事就离开没有多停留的原因,他们还要赶回去,赶回宫去。
顺治也好,宫里的人也没有精力看着新月,都把目光盯往董鄂氏那里。
等着最后的结果。
雁姬知道结果,除了怅然还是怅然,这个荣宠一时的董鄂皇贵妃快不行了。
新月养着病,弄不出什么,耗子那里雪如看着,一时没有什么事,洛琳洛瑶洛珊都嫁了,骥远骥磊也娶了妻,塞雅有了喜,皓祥那边也没事,多隆守着自己的媳妇,要当阿玛了,都一时平静,除了风云即起的皇宫。
二姨娘四姨娘一向是小心的,女儿都嫁了,也没什么求的,多时礼佛,和老夫人一样,雁姬管理府里的大小事,闲时教导骥宁,暴风雨前的日子很是宁静。
骥宁也渐渐大了。
越来越懂事,长成大人了,只是还是爱安静。
白吟霜住的小院里,和硕王爷每天和白吟霜一起,心死的白吟霜不仅接受了和硕王爷,也渐渐越一越依懒和硕王爷的陪伴。
和硕王爷只陪着白吟霜,翩翩那里没什么,只不过片刻的失望和失落,看到皓祥还有兰馨,摇摇头便没有多想,对和硕王爷一直就没抱过希望,没想过什么,和硕王爷忽然的热情她也没有多想,如今和硕王爷突然不去,更不会有什么。
雪如难过,怨愤,可是和硕王爷绝情的话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不敢做什么,再加上要看着耗子,连她可怜的女儿白吟霜也不敢派人去找,多问。
只是一日日在没有人的时候难过,更为自己最爱的儿子将娶新月那个狐狸精难过,但是不能推掉,只能咬牙在心里愤怒。
耗子有雪如守着,就算身上的伤全好了,也不能到处跑,雪如不许,让耗子暂时出不去。
因为董鄂氏病了,孝庄也没有招雁姬进宫,直到董鄂氏的病好了些,才招了雁姬进宫,准备接了新月进宫去备嫁,嫁去和硕王府。
103、心惊,肉跳
雁姬在宫里没有呆多久, 进了宫, 宫里因为董鄂氏身体好些,不再那么人心惶惶,那么混乱, 顺治依然守在董鄂氏那里,各宫的贵人也仍然盯着那, 宫中的宫女也都在那,一路没遇到什么, 雁姬直奔孝庄那里, 想着等下面对孝庄时怎么说,想像着孝庄的样子,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进宫了。
她琢磨着等下离开时该不该去董鄂氏那里一探, 按理该去, 只是那里如今是非多,所有人都盯着, 心里想着, 先见了孝庄太后,孝庄坐在高位,脸色不算好,整个人有些疲倦,恹恹的, 但是眼神很锐利,里面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谋划着什么,盯着雁姬,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别处,直盯得雁姬半点不敢抬头。
感觉自己一抬头,一接触那锐利的目光,在孝庄的面前,心里再没有半点秘密,那目光会直直穿透到心度深处。
看到她不想让人看到,知道的秘密。
很可怕,犀利!
不仅是目光,孝庄身上身居高位所有的气势不再如平时一样敛起来,而是释放开来,压迫着雁姬。
精神隐约的波动,等待着什么。
不止是雁姬,周围的人都一样,感觉到,低下头,不敢抬头,不敢有半点动静。
雁姬知道孝庄的目光不是为她,那里的锐利和谋算都不是为她。
她能猜到孝庄此时的心情,她的现在的状态都是因为董鄂氏!
那个得到顺治荣宠一时让顺治和孝庄母子反目的女人,因为她生了病,虽然现在身体似乎好转了,但到底怎么谁也不知道,眼前大清的掌控着,清朝的孝庄太后或许知道。
然后是她,雁姬知道。
这个孝庄太后应该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吧?
董鄂和顺治又怎么斗得过孝庄,这个一手撑起大清,辅佐了清初三代帝王的厉害女人。
像孝庄这样的人怎么容得下被人忤逆,顺治为了董鄂一再的和孝庄争执,孝庄为了顺治忍了这么久,到极限了,董鄂和顺治都太天真了,所为早超过了孝庄的底线,无法挽回,结局已定。
在孝庄的气压下,雁姬不敢稍动,跪了很久,才被叫起,她低头,恭敬的站在下面,低着头,孝庄不发话,她也不说,不抬头。
“你这孩子一直是个好的。”过了半响,孝庄才开口,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什么,脸色缓下来,不过依然不是很好,只是眼中的锐利不见了,身上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看着雁姬道。
“......”雁姬低着头,这样的话,应该说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孝庄时,孝庄就说过,她知道孝庄应该是想到什么在感叹,并不需要她说话,她听着便是。
果然——
“这么多年,你都是个好孩子,听说把府里打理得很好,上上下下无不称赞的,很好,孝顺又听话,贤慧大方。”孝庄叹一声后,又不说话了,又是过了良久,才又叹一息:“要是他也像你一样——”他指谁,董鄂?还是顺治,雁姬不得而知。
可能是顺治可能是董鄂,也可能是静妃,谁也猜不清。
雁姬和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不作声,更低下头。
孝庄也只是感叹了一会,闭嘴,不再说。
雁姬和周围的人静静的等待。
等到良久,孝庄提起新月,所有人才松口气,雁姬也松口气,董鄂氏现在就是一个大雷,一个不好——就算是孝庄主动提,结果也很危险。
孝庄整个人又有些恹恹的坐下,手撑着头,靠着,挥开苏茉儿,向雁姬问起新月的近况。
雁姬恭敬的一一回答。
回答得很详细。
孝庄听到新月身体还没有好完,并没说什么,只叫雁姬看着,孝庄似乎知道新月身体的状况,太医应该把新月的情况说了,也不担心,本来新月就是心抑郁才身体无法大好,整个人丰满了,脸色也好,怎么看不像真有病的,又问了雁姬一些别的事。
问起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乐子。
雁姬小心的挑了一些可乐的讲给孝庄听,董鄂生病的事刚开始封锁着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后来病得严重,封锁不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很少有人敢公开谈论,都是私下谈着,董鄂氏是谁?事关皇家,世人都小心,雁姬不知道孝庄是不是想通过她知道什么,想要问什么,她不敢多嘴,小心的说着。
说到逗趣处,孝庄笑了笑,在场的人都呼出一口气,轻松许多。
孝庄又问了一些外面的事,雁姬都一一答了,都是无关紧要的,外面的趣事,最后孝庄又问了问他他那府里的事,问了一下胖大海和老夫人,才提起接新月进宫待嫁的事。
新月必竟是和硕格格,没有在他他那府出嫁的道理,新月没有家人,没有去处,孝庄决定把她接进宫,从宫里出嫁。
要雁姬回去准备准备,不久,圣旨就会下来。
“是,太后。”雁姬听完,马上点头。
见状,孝庄没再说什么,挥手叫雁姬退下。
雁姬一点也不想呆在这,要小心谨慎不说,步步惊心的感觉太压抑,加上董鄂病了,她恨不得插翅飞回去,只是——
“太后,听说皇贵妃病了,奴婢该去看看——”雁姬开口。
董鄂病了,按规矩她都该去请个安,只是,那里如今是非最多,谁都盯着,雁姬不想去,犹豫不决了很久,就怕一个不小心出了错,碍了谁的眼,倒霉,谁也救不了,她还不想死。
她下不了决心,刚刚突然想到孝庄,为何不问一下呢?
若孝庄要她去,她算是有了护身符,虽然还是有可能出事,但至少好得多,出了事,也有孝庄,若是孝庄不让她去,那她便不用去,不用再犹豫不决,,只是董鄂氏——当年她们也是见过,纵使只是几面之缘,谈不上相熟,但也是认识,这些年董鄂氏虽专宠后宫见得少了,又因为孝庄不待董鄂氏,董鄂氏很少出来走动,见了也是温温柔柔,现在得了病,要死了,心里复杂,她一向是讨厌董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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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觉得或许她该去看一下她。
哪怕贵为皇贵妃又如何?因为一个顺治,失去了一切,也得到一切,不过是一个可怜又让人嫉妒羡慕的女人,雁姬摇头,还是算了,她本就和董鄂没有什么,只是认识,她又不喜董鄂。
雁姬忽然皱了一下眉,她想到洛瑶,洛瑶嫁到抚远将军府,也算是有了牵连,就算她不去看,在别人眼中,他他那府和抚远将军府也是一起的,和董鄂有牵扯,这般一想,雁姬又一惊,好在看孝庄的样子倒是没有怪罪。
当初就不该让洛瑶嫁过去,但是洛瑶却和费扬古有了情,这是她最担心的。
雁姬就怕孝庄把不喜埋得太深,她看不到,如果是这样,那等董鄂死后,他他那将军府......
“去看看吧。”孝庄说话了,她眸光一闪,锐利的光划过,突然盯着雁姬道,意味不明:“难得你还想着她,去吧,有什么事回报给我。”
“是。”她恭敬的伏身回答,更是心惊,肉跳,还有惶然,发寒,雁姬感觉到了,此刻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知道孝庄在想什么?雁姬猜不到,孝庄的心思她只能猜到一些,再多的,她猜不到。
雁姬的手握紧,背在身后,有些抖,身体紧绷着,也颤着,咬着唇,孝庄她看着她,难道真的因为董鄂氏怪罪到他他那府?片刻,雁姬才松口气,孝庄最后那句话让她松气。
有什么回报给她?
雁姬明白孝庄的意思。
“下去吧。”孝庄没等她想完,再次挥头,恹恹的说,由着人扶着去了里面,雁姬一个人跪着,等孝庄走后,跟着人离去,朝着董鄂氏住的宫殿去。
去见那不久于人世让她一度犹豫不决的如花女子。
雁姬已经很久没见过董鄂氏了,记忆里那个女子渐渐淡去,无论是最初还是在女子成为专宠后宫的皇贵妃后明媚高贵婉约的样子都淡去,变成眼前卧在床间,靠在顺治怀里,脸色苍白,一身病态赢弱得弱不禁风削瘦美丽婉约的女子。
才多久?
曾经明媚婉约的容颜竟变成如今的苍白!
雁姬在经过通报后见到了董鄂氏,还有顺治。
她请安行礼后,站在一边,低头恭敬的站着,只是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这样董鄂心中有些不相信,时间就像一把刀,可以改变一切,一场病竟就这样毁掉了眼前这个得到了帝王宠爱的婉约女子!
病去如抽丝,真的抽了丝吗?
雁姬差一点没有认出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原来美丽的董鄂氏,如果不是这里是董鄂氏的寝殿,不是那眼中同样的温柔,不是有顺治在,她一定认不出。
雁姬愕然了好一会。
不是说董鄂的病好了些了吗?怎么还是这样?那她病着时,会是怎样?
不敢相像,雁姬不知道该怎么说。
同样的顺治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和董鄂一样,脸色不好,苍白,难看,紧抿着唇,神情严肃,原来的他有些胖,圆润,如今都瘦了,整个人瘦了许多。
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深沉莫测,瘦下来的顺治有味道帅了不少。
看样子他很担心董鄂,是真的宠爱董鄂。
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当初是怎么在一起,中间又有什么,是不是真爱,至少,顺治还是真心宠董鄂,担心她的,只是想到静妃,搏果尔,因为他们的爱情,真爱牺牲的人,后宫那些女子,雁姬说不出什么,董鄂和顺治两个她终究还是喜欢不起来,隐隐讨厌,希望他们是真爱,不然那些去了的人真是白去了。
对与错已无法说,她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弄清楚了什么也做不了,董鄂和顺治都将去了,两人现在的样子,也算是报应了。
特别是两人的爱子刚被立为皇储就去了,也是因为此加上宫里各处后妃的嫉妒,董鄂才病了,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对错,终有判。
顺治和董鄂都看着雁姬。
里面没有人,就他们三个,宫女太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在,房间很安静,静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呼吸声起伏。
雁姬低头等着。
104、新月不进宫
宫里就是这般。
“雁姬?他他那府?你来了?”董鄂没让雁姬等多久就伸出手, 看着雁姬, 见状,雁姬马上上前握住董鄂的手,顺治也看过来, 看着雁姬,皱着眉头。
雁姬睥一眼, 就低头,手被董鄂反握着, 有些紧, 抽不出来。
“他他那府的?努达海的福晋?”顺治看着雁姬忽然开口。
“是的,皇上。”雁姬马上恭敬的回答。
“哦——”顺治盯着雁姬,看了一会:“是你自己来的?”
“是。”雁姬道。
董鄂在顺治问雁姬话时没有开口, 靠在床头, 看着他们。
“还算有心,你这份心朕记住了, 记在心里, 好好在这里陪皇贵妃说说话,皇贵妃在朕面前可不止一次提到你。”顺治眸中闪过什么,沉着脸对雁姬吩咐完,沉着的脸转向董鄂,不过在转向董鄂后, 脸色缓了下来,眸光变得宠爱而温柔,声音也是:“难得她有这份心来看你, 如今——也就她一个,往日里来的都是一些墙头草,看什么是什么,让这个他他那福晋在这里陪你聊一下天,别想太多,多说说话,朕去处理一点事,等下回来陪你?”
“好。”董鄂看着顺治,含情脉脉,温柔如水,闻言很乖顺的点头。
“好,等着朕,宛如。”顺治又交待了一句,回头,对着雁姬:“好好陪着皇贵妃。”随口问了一下胖大海和新月,雁姬照常回答,顺治听后,离开。
雁姬恭送了顺治,仍然低头,恭敬的站在董鄂面前。
顺治走了,压力没那么大,雁姬心里松一口气,但是——她希望走的是她,面对董鄂,她不想单独面对她,她本就不喜欢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本来以为来请了安就可以走的,见到什么回报给孝庄就是,哪知道董鄂氏竟在顺治面前提起她,还不止一次,不知道董鄂提自己干什么。
不知道董鄂想什么,而顺治还让她留下来陪董鄂说话,顺治走后,雁姬不说话,董鄂也不说话。
两个人握着手,有些怪异,雁姬隔了半晌,感到手一紧,董鄂握着她的手用力的收紧,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抬头:“皇贵妃——”这才发现董鄂脸色不好,雁姬脸色一变,心一惊,就要叫人。
“不用,没事,你别急。”董鄂见状倒是扯出一抹笑,苍白难看的对雁姬笑笑道,拽着雁姬的手,靠在床头,闭了闭眼,又撑开,像是压抑什么一样,片刻,睁开眼,神态好了些,不像刚刚,似乎刚刚的不好已经过去,她还是握着雁姬的手:“坐吧,别拘束,我们算起来也是亲戚。”
她笑了笑:“你们家的洛瑶嫁给了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媳,说起来我们也是亲戚。”
“......”雁姬也跟着笑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听着,心里隐隐感觉到她想说什么。
“我那个弟弟很优秀,你放心,雁姬,他会好好照顾洛瑶的,我吩咐过他,你不用担心,你能来给我请安,我很高兴,这些时日,很少有人来这里,她们一个个都有事,来不了,也不愿来,我会给皇上好好说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又陆陆续续的说了一会,董鄂氏突然闭上嘴,不再说,怔怔的不知道想什么,神情惨淡。
“我撑不了多久了,我知道,雁姬,放心,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太后不会对你们,不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董鄂倏的又说,神情变得凄凉,伤心,难过。
“搏果尔!”她张着嘴,似乎叫了搏果尔,又似乎没有,怔仲的,愣神,陷到了莫明的情绪里。
再然后,没有了,雁姬离开了,董鄂说的话在雁姬心里回荡了很久。
回到府里,没有过多久,上面的旨意就下了,新月进宫待嫁。
雁姬离开董鄂氏那里后就把见到的看到的她和董鄂氏的谈话一并告诉给等在外面给她带路的孝庄身边的嬷嬷听,而后回府,心里提着,不知道孝庄听完后会怎么想,会如何做?
只能等着,担着心等,什么也做不了,叫所有人小心谨慎。
府里的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前段时间董鄂氏病重引起的影响还在,心还提着,听到雁姬的话,小心着,雁姬叫人看着,洛珊洛琳洛瑶那边,雁姬也下去了信。
不容有错。
新月那里,雁姬亲自去通知的她,刚说完,上面的旨意就来了,胖大海骥远他们都知道了,知道新月将进宫备嫁,都没说什么,只是来向新月告别,送别新月。
就雁姬还有仪芳等在里面,塞雅有了喜,不方便在这,怕有个意外,新月这个人一向......
新月从头到尾就盯着胖大海,听到旨意后整个人就变了,惨白,难看,揪着胖大海,胖大海走哪她看哪,圆润了不少的身体颤抖着,可怜又无助,伤心痛苦:“不——”
她一直心郁结,身体病了,起不来,没有力气,没有精神,还没有来得及进宫向皇上,向太后说清楚,没有见到皓祯,说服他一起去宫里。
她不想嫁给皓祯,她想嫁的是努达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要给皇上说清楚,她要嫁给努达海,就是不能,她也要陪着努达海,哪里也不去,远远的陪着,什么也不要,什么也没有都无所谓,她都不在乎,只在乎努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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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努达海啊,她不要进宫,不要!她要留在这,留在努达海身边,进了宫就要嫁给皓祯,她不愿意,努达海,他应该知道的,她不想离开他,也离不开他的啊。
离开了他,她会死的,窒息而死。
“努达海——”新月看着胖大海朝外面走不看她不管她的身影咬着唇伤心的叫着,他真的不管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却拒绝她,不管不理她,也不来看她,任她怎么做,病了也不来看她,他就这么无情?不爱她不喜欢她了吗?
如今太后要她进宫,进了宫就出不来,她就要被迫嫁人了,他还是不着急不在意不在乎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这样无情?她不明白,不懂,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会在意在乎她,喜欢她的,怎么现在不一样了?他变了变得好无情,好冷漠,怎么会如此?
新月不懂,不懂是谁改变了努达海。
“努达海。”她又开口,努达海脚步不停,就离得远去,新月没有看到努达海看着她变得圆润丰满的脸哭得梨花带雨皱眉眼中的厌恶,雁姬在一边看着,事到临头,不能再出错,新月想什么,想做什么,都不行,之前不行,现在更不行。
她必须马上进宫,照着上面的旨意,这一点雁姬早有预料,以新月的身份是该进宫备嫁的,进了宫,没有在府里,出了什么事再与府里无关,她想怎么做什么与府里无关,若是她还一个径的缠着胖大海,那么,她不会手下留情。
雁姬不会让他他那府有事,到时新月执迷不悟,她也要再看胖大海的态度。
决定怎么做,若她不那么纠缠好好嫁给耗子,日后也不生事,那就好,想通了,跟着耗子也不错,当然这要耗子的身份不揭穿,就是揭穿了,新月也不会有事。
还有新月嫁给耗子后安份,怕只怕新月不会安份,新月的性子了解的都知道!
这些先不说,先让新月进宫才是。
新月看着沉思的雁姬,她觉得只有一个人能改变胖大海,那就是雁姬,她转向雁姬:“雁姬,为什么?努达海他为什么不——”她怨愤,怨恨,一脸伤心痛苦的问着雁姬,雁姬一看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听得多了,知道了,懒得听了,只要一见她这样,雁姬便会马上叉开话题。
雁姬马上说起太后,说起上面下来的旨意,叫来甘珠叫她帮新月收拾东西,不听新月说,客气的请宫里来传旨的先到外面喝茶等一下,让胖大海陪着,招待好跟来的侍从,叫外面的下人都进来替新月准备。
快速的行动起来,叫云娃守着新月,等收拾好,好跟着宫里来的人让宫里来的人护送进宫去。
雁姬忙起来,也没空搭理新月,随她怎么想,雁姬懒得去理。
宫里来的宫女也跟着一起来的人帮着收拾起来。
“雁姬——云娃,扶我起来,雁姬——”
“......”
“甘珠,雁姬,云娃,克善,莽古泰,雁姬,努达海他——”
“......”
“莽古泰你看着克善,甘珠,你停下,云娃!”
“......”
“甘珠,你放下,不要收拾,我不走,我——”不用雁姬说,示意,甘珠就上前打断了新月的话,宫里的人就在旁边,新月的声音虽说因虚弱很轻,但若是对方听到不好,不能节外生枝,新月被甘珠扶着,捂住嘴,另一只手拍着新月的背,扶坐下,按着,关切小心的一遍遍关切着新月,不让新月有机会再说话。
“格格,别急,你的身体不好,不要急,不然,到时又不舒服了,小心点,慢点,有没有哪里不好?”甘珠的样子要多关心有多关心。
其它人没有多想,都以为新月又不好了,围了上去。
105、春风而得意
“格格!”“姐姐。”“格格, 你怎么了?”莽古泰, 克善,云娃,都围上去, 收拾着东西的下人和宫里来的人也围上去。
“没事——”新月被甘珠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脸挣得有些红,甘珠赶紧的低头, 凑到新月嘴边, 听了,对围过来的人道:“格格只是有些虚,没事, 你们别担心, 格格让我告诉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没事, 有事,大夫就在府里,叫过来就是。”
“真的没事?”“格格,没事就好。”云娃不相信,上前两步, 担心的看着新月,莽古泰拉着克善,站在外面。
“姐姐, 我们快点进宫去吧,宫里有最好的太医,一定能治好姐姐的病,以后姐姐不会有事。”克善还小,还很懵懂,他没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对进宫的事,很高兴,并不反感,他一直在宫里上学,跟着宫里的阿哥们一起,都熟悉,虽然时常被欺负,但是太后和皇上要他们进宫,姐姐生病了,他听人说宫里有最好的太医,一定能治好姐姐,到时姐姐又会像以前一样,不会一脸惨白,伤心难过,只顾着望月,叫着努达海,没时间理他了。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姐姐陪着他,虽然努达海,福晋都对他和姐姐很好,他很是不舍,可是又很嫉妒,特别是努达海,姐姐心里只有他,而且为了姐姐,他必须要舍得,等姐姐病好了,他们再回来就是。
至于出嫁,他听说过,懂一些,知道是姐姐要嫁给别人,嫁给那个富察皓祯,和他住在一起,他有些伤心,难过,但长大了就要成亲嫁人,姐姐一直想要嫁给努达海,可是皇上太后不要姐姐嫁给努达海,要姐姐嫁给富察皓祯,他想过去求皇上太后的,可是又害怕,太后和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是不能违背的,没有办法了,姐姐只能嫁给富察皓祯,努达海有了妻子儿女,没有说要娶姐姐,姐姐这么好,努达海也与不上姐姐,富察皓祯他没有妻子,会对姐姐好的,他若是不对姐姐好,他不会放过他,那么等姐姐身体好了之后他们一起回来就是。
以后要是姐姐还想嫁给努达海,以后再说。
“克善,你——”新月闻言,听了克善的话脸色大变,想要开口,只是甘珠捂着,又咳嗽,说着,就咳嗽起来,再说不出话。
甘珠马上着急的拍着新月的背,侍侯在一边,云娃也是:“格格。”叫一声就冲上前,扶着新月,神情慌张担忧,莽古泰也是,还有克善。
“我没事——”新月半响止住咳嗽,惨白着脸抬头,正要说。
“格格,我们还是进宫吧。”莽古泰忽然说。
“对,格格,你的身体需要太医好好看看。”“......”云娃也是,甘珠扶着新月,沉默。
“你们——你们——”新月像是没有想到,没有料到会这样,云娃,甘珠,连莽古泰克善都劝她一样,睁着可怜兮兮的眼,圆润的脸更圆,丰满的身体摇晃。
“东西都收拾好了,该进宫了。”而这时,宫里来的人走了过来,开口对新月他们道。
听着克善和新月还有云娃莽古泰的话,雁姬便退到一边。
新月再是如何不想进宫,最后还是进了宫去,宫里来人持着圣旨,谁能不从?
新月挣扎着虚弱的倒在甘珠怀里,喘不过气来似的不停的呼吸着,说不出话,什么也叫不出来,挣扎也没有力气,纵是心里想了千千万,也表达不出来,带着东西进了宫。
离开了他他那府,真的离开。
不会再回来府里住,因为等新月进了宫,之后便是待嫁,嫁人,嫁到和硕王府,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形了。
再有什么事,只要不涉及到他他那府,就没关系。
从新月进宫,这么长的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光新月她一个就挑起了很多事,胖大海和新月,更是几番波折,如今,雁姬总算是让新月走路了,弄走了新月。
暂时可以无忧,当然不可以完全放下心,派出去的人还需要注意着。
新月进了宫后府里的人都松口气,生活更显平静。
别处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而新月进了宫后的情形,她怎么样,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雁姬该知道的都该知道,有人随时报告给她。
不该说的,新月没有机会说出口。
新月离了府,做的事与府里无关,但怕她到处嚷着和胖大海怎么,什么真爱不真爱的,相属不相属的,胖大海没有和她怎么,但新月就是一个有臆想症的患者,时不时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万一不注意说了什么,雁姬叫人看着她的嘴。
她交待给了一个人,其它的,雁姬不关心。
比如新月在宫里混得好不好,得不得各宫的喜爱,太后,皇上对她如何,雁姬不在意,也不打听,那是新月的事,与她无关,新月是不是每天吵闹不休,也无关。
新月刚进了宫确实吵闹了几天,天天的哭,不眠不休,伤心欲绝的,坚持了几天,身体受了寒,得了病,倒下了,最后那点力气用完,叫不出来,吵闹不出来,声音也哑了,只能哼哼叽叽,白着脸,躺在床上,动不了。
让人一阵担心,一直没有召见她的太后,派人送了东西,皇上也是,各宫见状也各自派人来看了她,送了东西,新月不再受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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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知道她进宫后的一举一动,或者说她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有些被回禀给了孝庄太后,新月和胖大海之间的事孝庄倒是不知道,她也没那么大精力什么都关心,事事经心,雁姬很注意不让消息传到外面,孝庄听到一点,对努达海立马没有好的观感,但看着雁姬,她一直喜欢雁姬懂事识趣,知分寸,守规矩,派人去查了查,查到的到现在见新月如此,倒像真是怒达海没错,都是新月的错,孝庄太后也不好说什么,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起来,发现自己之前看错了人,看着新月,很是不喜新月起来,越看新月越不喜,不想见到她,只是新月必竟是端亲王的遗孤,她对努达海的心思,没有真出大错,只是起了心思,其它的没什么,虽说这心思让人腻歪,恶心,抚孤抚到这份到,这种丑闻该大力处置了,只不过真处置了,什么罪,暂且不说,很好找,外面要是知道了——
处死是最好的。
这种事绝不能让人知道,但看在端亲王的份上倒是不好真的大力处置,孝庄很犹豫。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同样为了真爱不顾一切的人,心心相惜,病中的董鄂对新月突然关注起来,经常宣新月过去说话,孝庄听说后,什么也没做,叫人备嫁,到了日期把新月嫁到和硕王府。
新月和董鄂很谈得来,董鄂的病似乎因为心情好有了起色,渐渐好了起来。
新月在董鄂和顺治的关照,在宫里慢慢站起来,不再如刚进宫那么弱势,孝庄什么也不管,只叫人替新月备嫁。
雁姬他们过后才听说,才知道新月在宫里得了宠,克善也一样深深得宠。
有了专宠后宫的董鄂皇贵妃和顺治撑腰,还有孝庄,没人再小看她和克善,宫里宫外的人开始巴结她,连带着耗子走路也带风,与有荣焉,和硕王府和他他那府都受到追捧。
和硕王府不用说是将来新月要嫁的地方。
他他那府抚过孤。
尤其是在董鄂氏身体渐渐好后,各方势力不再观望,不再做什么,收回了爪子,有董鄂在,顺治那么宠她,哪还有别人什么事,新月更是享受到追捧。
和硕王府和他他那府一样。
和硕王爷很是春风得意,一方是因为新月,董鄂的荣宠就是新月的荣宠,只要新月和董鄂交好,现在的人谁也不知道就在不久,董鄂就会香消玉殒同样的顺治也是,他们看不到,新月这样得宠,嫁给了皓祯,那么和硕王府或许可以更上一层楼。
还有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渐渐接受了他,和硕王爷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春风得意。
雪如也稍稍开了颜,哪怕她不喜新月,但新月这样受宠,对和硕王府的好处不言而豫,她只忧心,新月嫁过来后,会不会与她争权,或者太娇纵,到时,抢走皓祯。
压住白吟霜,雪如又是忧心又是担心。
耗子和和硕王爷一样,春风得意,开心高兴。
只觉得他的新月是那样好,觉得自己有眼光,觉得理当如此,新月那么好那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都喜欢她才对,皇上,太后会喜欢理所当然。
他也想到白吟霜,好久没见到,为了娶到新月,他失去了吟霜,又难过,又心伤,还有痛苦,愧疚,新月马上就要嫁给他,等新月过了门,就可以去接吟霜。
阿玛不告诉他吟霜在哪,到时会告诉他了吧?他会先跟新月说的。
吟霜,一定要等我,还有新月,耗子默默的说着,志得意满的耗子总算不再觉得被关在家里难过了。
耗子高兴之下,喝多了酒,醉薰薰间觉得好像看到了他的吟霜和新月,顺手拉过,就猴急的压在身下,剥了身衣,压下去,什么也不管不顾,扣着对方的手,一阵快意,快活。
等到醒来才发现,睡错了人,睡了身边的丫鬟。
106、耗子娶新月
那丫鬟本就是雪如以前买了放在他身边准备给他开脸的通房小妾, 不过因为白吟霜的出现, 后来又因为新月,一直没有派上用场,雪如忘了, 和硕王爷转移了注意力,耗子没有注意。
这边喝了酒倒是用到了。
醉酒醒来看到赤果果的自己, 再看到怀里搂着的梦里明明是新月和吟霜赤着身体的丫鬟,耗子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吓到了, 一声尖叫,回荡在和硕王府院子里,很响!
他惊吓的瞪大眼, 鼻翼张开, 脸色发白,绷着身体, 他的新月, 他的吟霜——
被耗子甩开的丫鬟在大力下醒来,看到这样的耗子,飞快的抱着身体,慢慢似想起来昨夜发生的,脸上发烫, 发红,通红的,颤抖害怕, 可怜兮兮的后退叫着耗子。
也尖叫起来。
外面的人朝这里冲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这个丫鬟此时的样子竟有几分像新月和白吟霜,加上光着的身体看得耗子眼发直,要知道从白吟霜走后,他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心里竟痒痒的,意动了。
“皓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好在,这时,雪如赶到了,从门外冲进来,扑了过来。
“额娘——”耗子看到雪如赶紧凑过去,忘了自己没穿衣服,暂时忘了那丫鬟,丫鬟蹲在角落,抱着身体,揪着耗子,在跟在雪如身后的人进来后尖叫。
耗子才想起来。
同时,雪如也看到耗子光着身体,还有那丫鬟:“皓祯,你,你和她,她——不要脸的狐狸精!”雪如脸色大变,就要朝那丫鬟扑过去,幸好耗子拉住:“额娘不关她的事,是我,我喝醉了酒——”
耗子一阵求情,雪如依旧脸色难看,那丫鬟一直抱着身体在角落里发抖,似乎吓以了,耗子觉得心疼,怜惜。
雪如最后盯着那丫鬟在耗子担心的目光下,盯了很久,想到什么,她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只让那丫鬟今后在耗子身边侍伺,要他好好服侍耗子,不再追究。
那丫鬟松口气,昏了过去,耗子担心,又不敢过去,只盯着雪如。
雪如冷笑,她不过是想到新月将要嫁过来,皓祯已经和那丫鬟一起,事已至此,她可怜的女儿吟霜不在,找不到,被带走,她留下那丫鬟,给新月添赌,以为得宠就了不起?
等吟霜回来再处置这丫鬟,最好这丫鬟把那个新月斗倒,斗个两败俱伤,让皓祯厌恶。
那时,她的吟霜就好了。
与耗子相比,皓祥一家没有受到新月半点影响,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低调的。
他他那府里,雁姬,胖大海,骥远也是一样。
并不因为新月影响什么。
对新月和董鄂,雁姬觉得相似的人磁场一般比较和,两个人都一样,对历史了解的她,等待着。
小心着,新月和董鄂走到一起,没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掌握起来,不能再像以前,新月的嘴也不好封,几次新月向董鄂提起她的真爱,就差说出胖大海的名,雁姬的人看着。
如果没有人看着,早说了,不过就是不说,也快让人猜出来了。
雁姬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采用老办法,让新月生病,想说不能说。
新月病了,董鄂很关心,担心,顺治也是,各府各人都是。
皓祥,多隆和雁姬他们照常进宫去看,或派人去看,新月的病不严重,只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折腾来折腾去的,一晃眼,新月和耗子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不知道新月又对董鄂说了什么,临到成亲,顺治去见了新月,又见了耗子。
回来后,什么也没说,去见了太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和太后吵了一架,最后,顺治和太后差点又反目,太后被气到了,具体的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好像和新月有关,似乎是新月不想嫁耗子,对董鄂说了她有心上人,耗子也有心上人要董鄂成全,然后,董鄂给顺治说了,才有了后来的。
只是耗子并不如新月说的,他万分期待娶新月,让顺治愕了,后来经过新月的说法,又有董鄂在一边,找了太后商量,想暂缓婚事,圣旨已下,一切已定,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孝庄怎么会允许,母子当然产生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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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太后更恨更不喜新月,还有董鄂,他们母子就是因为这两个女的。
对胖大海,太后更相信都是新月一个人的心思,哪怕还有怀疑,因为洛瑶嫁到抚远将军府这点不喜也散了。
新月见没办法,找人来要求胖大海和她私下会面,有信带给他。
说如果见不到他,她就会要求董鄂氏帮忙。
所谓的帮忙可想而知,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对胖大海的心思,到那时胖大海说了说不清,对他他那府来说就是一场风暴,骥远洛琳他们都要受影响。
这是雁姬一直不允许发生的,新月也学会威胁了?好在她没在直接告诉董鄂,当然她想说,不惜一切雁姬都要阻止。
新月派来的人送来的信到了胖大海手上,胖大海脸色铁青难看的看完后递给了雁姬,雁姬也看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不好吗?她是高高在上,高贵的格格,和硕格格,富察皓祯虽然不像话,但是也是和硕王府的贝勒,配不上新月,新月不喜欢也可以想别的,但她现在这样——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也没有想过和她怎么,从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在我眼中她就是和洛琳一样的,我把她当成女儿一样,谁知她竟——先前还当她是一时迷了心,以后长大就好,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到了这地步,该怎么办?她——哎!”
胖大海很烦躁,生气的来来回回的围着屋子绕圈。
“......”雁姬看着胖大海,真的对新月没别的意思,只当女儿?以前可不是,只不过现在是而已。
原小说里可是爱得要生要死的,这里不一样罢了。
等胖大海围着屋子快绕晕,雁姬开口,拉住胖大海,看着他烦躁生气,难看铁青的脸:“不要再绕圈子了,眼花,新月嘛,她这样做,是很麻烦,必须尽快解决,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觉得......”雁姬更想直接做掉新月。
如果没人知道,不会有人发现,她可以的话,一了百了,新月太可恨了,要是新月不是在皇宫,雁姬真想亲自动手。
在新月和耗子成亲后,胖大海请求出战,奔赴巫山战场,免得新月整天惦记着,而且雁姬要一箭双雕。
顺治同意了。
胖大海没有和新月私下见面,他已经厌了新月,失望透顶,本来因为新月马上要成亲让她的病好一些没想到她又折腾着要见胖大海,既然如此,还是继续病着吧。
新月和耗子成亲的时候,新月依然病着。
在敲罗打鼓,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从皇城到和硕王府,被甘珠和云娃扶着拜别了顺治和太后,宫里的各位,因为董鄂也不太好,便没有出面,新月更是病着,说不得动不得,上了花骄,往和硕王府而去,嫁入和硕王府。
和硕王府也是披灯挂彩,喜气洋洋,敲罗打鼓的,拜堂,成亲。
满室的红色中,新月和耗子成了一对夫妻。
新月成了耗子的嫡妻,嫡福晋。
新月心里伤得快哭出来了,眼泪就在眼晴里转着,急切,慌乱,伤心,难过,痛苦,绝望,想动,想离开,想奔跑出去,不嫁给富察皓祯,去找努达海,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走动都不能,只能靠着云娃和甘珠。
耗子是满脸的笑,得意高兴,笑得眼不见眼,嘴咧得大开,雪如脸上带着笑,心里琢磨着,时不时盯着新月,眸光闪动,锐利冰冷,不知道想些什么,耗子睡了的那个丫鬟站在雪如身后,脸色不好看,幽幽怨怨的揪着耗子和一身红盖着头巾的新月。
喧嚣热闹声音中,婚礼结束,和硕王爷也是一脸高兴,大笑着,难得见他在府里这样高兴,雪如一会盯着,站在他身边,神情不明,想说什么又没有。
洞房花烛夜,新月逃不了,云娃想对新月说什么,主仆俩想说什么,甘珠支走了云娃,留下新月一个,云娃守在外面,新月那个恨呀,咬得牙都碎了,想对甘珠说,可是甘珠不开口,又一向老实,新月弄得没法,正要对甘珠说,耗子回洞房了。
耗子一夜都想着洞房里的新月,别的心思哪里还有,恨不得快点喝完酒,赶紧插了翅膀飞回洞房,他念着,想了很久的新月是他的了,是他的福晋了。
可是让他为所欲为,他——太期待了。新月和白吟霜一样,是他爱的仙子,冰清玉洁,美丽可人。
耗子通红着脸,快速的喝完酒,等酒宴一散就直奔洞房,什么也不管,冲了进去,其它跟来的人被拦下,克善也是,而后差不多,离开回宫。
耗子几下冲到新月面前,嘿嘿笑着,见新月乖乖坐着,听话没动,他心里一阵得意,暗乐,觉得新月在意他,在乎他,才会这样乖,一定也像他一样期待的等着。
他迫不及待的就揭开盖头,下一秒,没有准备的耗子在看到圆润丰满,特别是在皇宫滋润过的新月后受打击了,愣住了。
108、大结局(上)
难得找到了, 一问起白吟霜, 得到的答案竟是跑了,不见了。
耗子不信,依然到处找, 和硕王爷没管他,雪如想管, 管不了,也担心, 白吟霜可是她的女儿, 亲生的女儿,她不相信白吟霜会跑,她也跟着找, 耗子哪里还有时间想新月, 新月终于找到机会,跑了。
雁姬全都知道。
因为没有关注和硕王爷和白吟霜具体怎么了, 有些不明白和硕王爷为什么拒不交白吟霜, 说白吟霜跑了,不过,他一直不喜欢白吟霜,也许是这样,加上白吟霜低下的身份等等, 才这样。
雪如担心和耗子一起找很好理解。
耗子这人,还真不好定论,无情有情?多情薄情?世上男人多薄情吧, 也是多情也是无情。
新月的行动,雁姬也知道,这就是她的一箭双雕之一。
新月嫁给耗子要是安份还好,要是不安份,那么就彻底除了,不止她这样想,还有要这想,她不用动手,有人会动手,新月早就踩过底线,不止是自己的心思问题。
一个不注意就是丢了皇家脸面,有人容不得了。
就算是遗孤也不能留,要动手了。
之前一直忍着,这次新月出逃,再容不得,也是时候,在外面,新月出了什么事,谁也查不到,怪不到,只能怪她自己,自己的命,自己的决定。
另外有人想保也保不住,也来不及,想不到,很快,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新月格格这个人,或许有,也不再是原来的。
新月是一个人跑的,莽古泰和云娃留了下来,她谁也没告诉,就跑了。
她要云娃扮成她留下,莽古泰守着克善,甘珠嘛,她带着甘珠出的门,只不过,不久,甘珠就不见了,东躲西藏间,失散了。
新月找了好半天,没有找到,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找,时间太急,只得一个人朝着目标前进。
新月并没有逃多久,各方还没有动手,她就一个人落在了几个地痞手中,被卖到了青楼,任她怎么叫喊,哭闹都没有用,走上了红霓曾经的路,不管她怎么,得到的都是嘲笑。
和红霓不一样的是她的身份,不可能留在这里,她被带离开,最后,新月没有死,她在人群里,见到胖大海他们凯旋而归,就像当初她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从天而降救了她时一样,如同天神。
没有新月,胖大海没有大败。
只是那时的新月,沦为了街上的一个疯颠颠痴傻的乞丐,再没有人认出她来。
孝庄改变了主意,看在克善的面上,新月虽不成样,克善却是个好的,一直没错过,孝庄没有要她的命,在最后放了她。
什么也没有给她,只告诉她她不再是高贵的格格,只是一个庶民,她不是不在乎?那好,那就好好的当庶民吧,以后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新月正高兴,下一秒,她愣住,吓住。
传话的人给了她一面镜子,照着她的脸,她看到了里面毁掉了面容,再不复往昔美丽,狰狞不平,丑陋不已,难看,叫人想要发疯,恶心的脸。
传话的人说,这是上面的命令,这样再不会有人认出新月,她想承认也不会有人信。
其它人眼中,新月格格是住在和硕王爷,嫁给富察皓祯的,也是云娃。
孝庄同样告诉了新月,云娃将顶替她的身份,一辈子,享受属于她的身份权利。
莽古泰跟着克善。
不会再让新月见到,当然见到也认不出了。
说完,传话的人就消失了,留下新月一个。
新月一个人愣了很久,回神疯狂凄厉的尖叫了很久,很长的时间,疯子一样,跟过的人都以为她疯上,加上她身上破烂的衣服,披头散发的样子,确实像疯子。
尤其是恐怖的脸。
她最后不相信,云娃,胖大海他们会认不出她。
她可以不要身份,云娃,克善他们不认识她没关系,但是,她要见胖大海。
直到此,她还是想着胖大海。
新月见到了胖大海,见到了雁姬,骥远,骥磊,皓祥,多隆,也见到了云娃,甘珠,甘珠竟然在雁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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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甘珠在新月逃出和硕王府后就找机会离开了,回到了雁姬身边,甘珠是雁姬留在新月身边的眼,手,新月还见到了洛琳洛珊,洛瑶,随后的一生,她见到了所有认识的人。
可是——就像那个传话的人说的,没有一个人认识她,认出她,哪怕多看她一眼,没有,没有。
骥远,雁姬他们认不出,她虽然伤心难过但还好,可是胖大海,克善,她最亲最在意的两个人都不相信她是新月,不认识她,认不出她,云娃和莽古泰也是。
不是云娃,所有人都叫云娃是新月,云娃死了,没有了。
新月看着,看着所有熟悉认识的人用陌生厌恶的眼神看她,远远的看到她就避开,一天一天,一次又一次,她呆在京城,如所有的乞丐一样一身脏污破烂疯子一样蹲在那一个个认识的人的门外,看着,守着。
张嘴,嗓子在一次次的失声下坏了,说出的声音低哑,难听,也听不分明。
没有人听得懂她说什么,怎么相信?
因为吃不饱,所以,她慢慢习惯了乞丐的生活,也变得像一个真正的疯颠颠痴傻的乞丐,数着岁月流逝。
看着熟悉认识的人走过去,走回来,擦肩而过,过着尊贵而优越的生活,看到努达海和雁姬相扶相持一辈子,看到他们眼中的感情,对彼此的,明白自己当初的执意和痴傻,看到骥远的幸福,洛琳的洛珊和洛瑶的,还有皓祥和兰馨,多隆的,骥宁骥磊的,心里羡慕,嫉妒,看到荣宠一时和董鄂皇贵妃毙,静妃娘娘毙,然后皇上的痛苦和难过,看到皇上出家,感叹感情的复杂难辨。
皇上到底爱的是静妃还是皇贵妃,死者已矣,是非恩怨,谁也说不清。
她看到新的帝王继位,京城的风起云涌,还看到和硕王府的衰落,开始回想,回想曾经,当年,开始后悔,悔恨。
想清楚当年的错误。
她是大清的和硕格格,该有格格的气度,气质,还有气势。
不该随便对谁下跪。
不该爱上努达海。
不该自以为努达海爱自己,做出那一件件愚蠢的事,最后害人害已,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可以再活一次,或者有来生,她再不要这样。
死前,新月觉得自己看到了牵挂了一辈子的克善,他成了京城众女追逐的有为青年,国家栋梁,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来轻触自己,眼中似乎有泪,叫着她姐姐。
长大的克善很英俊,很像阿玛,新月眼角也划下一滴泪,望着天空飘落的雪,隆冬到来,万物沉寂,天地一片雪白,每年这个时候,总是会冻死很多乞丐。
以前是别人,这回是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前一生的尊贵,后一生的潦倒,新月觉得庆幸,因为潦倒,她看清了许多,明白了许多,在来生,重新来过时,她一定不再痴傻。
她该感谢很多人,胖大海,雁姬,洛珊,太后,皇上,皇贵妃,云娃......
在新月逃离和硕王府后不久,整个和硕王爷倾刻间垮了,只因白吟霜有喜,和硕王爷不想再委屈她,带着她回府,然后,向雪如表时要纳白吟霜为侧福晋。
雪如听后,觉得天崩了,地裂了,天旋地转,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形容不了心中的感觉,恨,怨,悲,愤,怒,绝望?都不足以形容。
和硕王爷和白吟霜都被雪如的样子吓到了,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耗子也冲了进来,他一直没找到白吟霜,一直找着,刚在外面和那通房丫鬟玩着,听到自己的阿玛终于带了白吟霜回来,只是肚子大着,没有多想,只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
新月那里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不理他,不见他,说是病了,算了,病就病吧,养好再说,想着那一身的肉,也不喜,虽然在床上舒服,可是,看着不喜。
吟霜回来了,想着吟霜美丽的样子,耗子热血沸腾。
新月,吟霜,都在身边,很好,还有那丫鬟。
谁知晴天劈厉,竟然——
他的阿玛竟然和他的吟霜在一起?句且了,还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怎么会?阿玛为什么这么对他?还有吟霜!
他们背叛他,他们一个是他的阿玛,一个是他爱的人,他们竟连手背叛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有哪里不对吗?
109、大结局(下)
愤怒燃烧的耗子冲上去:“为什么, 你们——”他的眼都红了, 男人但凡遇到这样的事没有不红眼,不愤怒的,理智不在了, 什么也不管不顾了,顾不上, 冲着和硕王爷就扑上去,更忘了那人是他的阿玛。
“什么为什么?不孝子, 住手, 你想干什么?”和硕王爷见状,皱眉,绷紧了脸, 心里的愧疚在耗子疯子一般的表现下消退, 见白吟霜被吓到,一脸苍白, 心疼的抱着她, 护着,退到一边,和耗子对峙。
“你们,吟霜,你们——啊!”耗子更疯了, 把和硕王爷和白吟霜的动作表情看在眼里,扑在和硕王爷身上,动作更疯, 更狂。
“叫你住手,你这个不孝子,住手,你!”和硕王爷眉头皱得死紧,也怒了,开始还手。
白吟霜苍白着脸,躲在和硕王身后,看着耗子,眼神怨恨复杂,对耗子,她还是有情份的,必竟真的爱过,只是,他负了她,而和硕王爷,对她好,虽然也伤害过她,可是过来,却对她很好。
不止是爱,她很敬重和硕王爷。
只是以前她跟过皓祯,现在又跟着皓祯的阿玛,面对雪如福晋和皓祯的目光,她不敢,觉得不安,愧疚,难过,还有慌张,害怕。
雪如见瞪着眼盯着白吟霜很久,瞪着她发抖,她正要扑过去,做什么:“孽种,孽种——”见和硕王和他们真打起来了,顾不上,连忙扑过去,叫停。
“不要再打了,冤孽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王爷,皓祯不要再打了,你不能纳这个孽种,不能,不能,还有你——“雪如忽然指着耗子:“你这个野种,野种,都是你把这个孽种招惹回来,才这样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是你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啊,亲生女儿,她才是我们和硕王府的格格,他只是一个野种,野种!”雪如接着凄厉的叫着:“当年为了争宠,我竟把我可怜的女儿换了出去,换回了这个野种,我一门心思养他到大,他却给我把孽种给招惹回来了,现在——哈哈!”
在这样的打击下,父女乱伦,怀孕的情况下,雪如似乎疯了。
而听到她的话,和硕王爷也疯了:“你说什么?”
耗子也疯了,云娃知道后也疯了,所有不知道的人都疯了。
白吟霜更是疯掉,昏倒在地。
没有人管她,因为都回不了神,都处在雪如抛出的换子争宠的秘密中,就算有人回神,也不会想救白吟霜,只想抢死她,就像雪如,她害然的冲向白吟霜,掐住她的脖子,就用力掐,边掐边疯狂的尖叫:“孽种,孽种,都是你,毁掉了一切,当初把你抱走果然是对的,狐狸精变的,一回来就抢走一切!”
和硕王爷还在震惊,耗子也是,没有人去拉雪如。
白吟霜就这样活生生被雪如掐断了气,一尸两命。
“这样好,孽种就不该出生。”雪如丢开手,喃喃的状若疯子,转身又扑向耗子,掐住他。
耗子不比白吟霜,回神,不由挣扎起来,想要挣扎开雪如的手,无奈雪如疯子一般,竟把耗子掐昏了过去。
这时和硕王爷回神,看到地上白吟霜的尸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他猛的走到雪如面前,伸出手就掐住她:“叫你掐,是你掐死吟霜的是吗?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全都是因为你——”
和硕王爷死死的掐住雪如,皓祥告诉他后,他已经有所怀疑,但是就像他说的不能相信,赶走皓祥也是为事发保留一个香火,为了保住皓祥,虽然他知道皓祯有可能不是他的儿子,他愤怒到极点,对唯一的儿子皓祥还是谈不上非常喜欢,只是怒,恨,愤,怨,真的知道从小疼到大的嫡子是野种他还能保持理智,让他最恨的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吟霜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皓祥那不孝子也没说,孽种啊,该怪谁?怪他自己,阻止了皓祥的话,纵容皓祯那个野种和雪如这个贱人,爱上了自己的女儿。
和硕王爷怒极吐血,悲,愤交加,直把雪如掐得提起来,喘不过气,脸刷的涨红,眼晴翻白,挣扎不休,还是不放手,再次用力,都是这个贱人和野种。
“......”
等皓祥,雁姬他们听到消息,皇宫里也知道消息了,雪如和硕王爷被抓走了,和硕王爷空了。
云娃也被抓走,白吟霜的尸体也被带走,什么也没有,整个府的下人都不见。
雁姬看皓祥的样子,看不出别的,皓祥也没有做什么,就去天牢里见了和硕王爷一面。
据说和硕王爷已疯了,在见到皓祥时只一个径的吼为什么不告诉他白吟霜是他的女儿,皓祥没有说话,是他不让他说的。
对于和硕王爷和白吟霜这一段,雁姬觉得大意了,不然能阻止的,皓祥想必也是,或许还是难过,复杂的吧。
和硕王爷和白吟霜父女乱伦有了孩子,对谁都太残忍了,过谁也不可能算无遗漏。
雪如换子一事不用查,真相已在眼前,雪如是主谋不用说,处死,雪如在牢中被和硕王爷在牢中掐死了,还有耗子,和硕王爷本来由于不知情不算大罪,但他掐死雪如和耗子。
上面的决定还没下发下来,和硕王爷自杀了,白吟霜早已死了,云娃再没有人见过,和硕王府里的人也没有人见过,流放的,打散重分,那个通房丫鬟好像后来有了身孕,在生孩子时难产死了。
空下来的和硕王爷上面并没收回,给了皓祥。皓祥没有搬回去住,一直空着,每年进去看看。
董鄂氏在经历了这些事后,身体再撑不住,病逝。
顺治似乎很伤心,封董鄂为孝献皇后,随后,静妃也去了,曾经的皇后什么也没有,顺治最后和历史上一样,出了家。
这三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只是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别人只是猜测,说不清,但却有皇中传言说顺治其实爱的是静妃,有人说是爱的董鄂皇贵妃......
顺治走后,孝庄伤心了良久,清朝的千古一帝康熙继位,开始了他辉煌的帝王生涯!祖孙俩并肩作战,历史番开新的一页。
时间又过去很多年,雁姬老了,胖大海也老了,骥远骥磊骥宁都大了,他们的孩子也大了,骥宁成了亲也有了孩子,妻子是自己选择的,出身官家的小姐,和骥宁夫妻恩爱。
各自也有了各自的出息,洛琳也没有让她失望,洛珊洛瑶也过得很不错,孙子孙女也都是好的,雁姬很欣慰,从新月后,胖大海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再有过其它的女人。
四姨娘和二姨娘相继得病去世,都是安份的,雁姬厚葬了她们,没得病前知道胖大海的心思,一心都扑在女儿孙子孙女上,不管经历了什么,胖大海和雁姬他们也算是相扶相持过了一生。
雁姬的阿玛也在前几年去了,雁姬难过了很久,虽然她不是真的雁姬,可这么多年下来,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就像自己亲的阿玛去了一样难过,只有几房姨娘还住在哪里,几人对雁姬还算不错,雁姬也对她们不错。
没有想到的是,胖大海希望的再生一个孩子。
有了洛琳,骥远骥宁,她已经知足了,才不像胖大海,孩子多了,人老了,不经累,带着也不轻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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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想要?看看儿女,不,是孙子孙女都多大了,老不羞呀老不羞。
雁姬坐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远远的看着天边的云,听着孩子的嬉笑声,想着曾经年少,想着前世那些早就记不清的事,努力去想着。
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思绪也是,意识也模糊起来,一下子好像回到了过去,刚刚穿越时,好像回到了前世,看到了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看到了曾经的朋友亲人,看到刚穿过来时的年轻的自己,年轻的雁姬。
年轻的二姨娘,四娘娘,乌玉,小白花,红霓,绿雅......去的去了,留下的没有再见过,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样,老了,曾经的恩怨也淡了,隐约听谁说见过,又有人说不是,白吟霜新月也都去了,哎!新月毁容成了乞丐,他们所有人竟没认出,还是后来才看出来,那时新月已经快死了。
两个时空交叉相错,在雁姬的眼前,不由的,她伸出手,似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阿晓!”有人叫她的名字,很久很多年没有听到过的属于她的名字,有一个模糊让她心疼爱过的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好像她只要伸手,就能回到现代。
让她好怀念,眼晴竟不由润了润,心里揪着,说不出的复杂难言。
“雁姬,雁姬。”忽然,一阵脚步声伴着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是胖大海的声音,胖大海,胖大海,她这样叫了他一辈子呢。
胖大海的声音一下子把雁姬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模糊了心中的复杂和难言,她抬头,眯着眼,阳光太刺眼,必须要眯着,人老了,不经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回去,或者去到黄泉。
到那时,就要分开了。
刚刚那一恍惚意识模糊间,似乎就要去了,若不是胖大海——
刚刚她听到的声音好像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一辈子没听过,不知道他怎么了?现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亲人朋友不知道怎么样?刚刚好像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是不是和这里的时间一样?
“你刚刚在想什么,怎么——”好像要消失想抓却抓不抓的样子,胖大海没有说完,他有些心慌,刚刚一瞬间,他觉得他的雁姬似乎忽的就会消失不见,离开,他不允许,这么多年都是她陪着他一路走下来,他离不开她,离不了她了,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下一辈子,他们还要在一起。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有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不,不是他贪心,下一辈子他不要雁姬再像这一辈子这么累了,她只要好好的等他去找她,然后,他会宠她,爱她,一生一世,给她所有这一生错过的。
胖大海想着,蹲下身,蹲在雁姬面前,忍不住伸手牵住雁姬姬的手,十指交叉,相扣在一起,注视着她渐渐老去但在他眼中依然最美的面容:“你不能丢下我,雁姬。”
“你——”
“我们要一起,你答应过我的。”
“......好。”雁姬答应胖大海,那个声音的主人,那现代的一切,被她抛开,若有缘会再见,若无缘,那么......不止是对现代的一切,也是对如今的一切,何不许个诺。
也许事后会回到现代,也许——
“额娘可不能丢下我们。”“还有我们——”一边玩的几个孙子孙女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骥远,骥磊,骥宁洛琳洛珊几个元庆,杰敏,带着围过来,围着雁姬大声道。
“额娘还那么年轻,生日快乐,额娘。”“是啊,额娘。”“......”
“嗯。”雁姬笑着点头,眯着眼,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回来了,都在,真好!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