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伏龙传》 第1章 绿衣少女 元朝末年,朝廷奸佞当道,吏治腐败不堪,官府肆意压榨鱼肉百姓,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顾,赋役沉重,再加上灾荒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尽失人心,使得天下民怨四起。 那些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铤而走险。当时韩山童、刘福通带领贫苦百姓起兵造反,他们头裹红巾,号称“红巾军”,并推韩山童为明王。徐寿辉起兵于蕲州,李二、彭大、赵均用起于徐州。几个月之间,各地纷纷响应。 定远郭子兴联合孙德崖等人起兵,数万百姓起而响应。郭子兴聚众烧香,成为当地白莲会的首领。 郭子兴带领起义军攻下濠州后,郭子兴自称元帅。随后,郭子兴据濠州而坚守,号令彰明。 濠州钟离一个叫朱重八的小和尚受儿时玩伴汤和所邀参加郭子兴的义军。朱重八入伍后,由于他作战勇敢,机智灵活,又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郭子兴的赏识,于是把朱重八调到帅府当差,任命为亲兵九夫长。 朱重八精明能干,处事得当,冲锋打仗时身先士卒,获得的战利品从不私藏半点,全部上交郭子兴元帅,得了赏赐,又从不揽功,把赏赐平分给所有将士。故此朱重八很快就在部队中建立了良好的名声与威望。 郭子兴也把朱重八视作心腹,有重要事情总是和他商量。而朱重八的建议郭子兴也是言听计从。 当时郭子兴有一养女,乃是其至交马公的女儿。郭子兴见朱重八是个人才,于是便把养女马氏嫁给了他,从此军中改称他为朱公子,朱重八另起了正式名字叫元璋,字国瑞。 郭子兴病逝后,朱元璋很快就成了义军的主帅,在浙西驻扎六年,借助覆船山为中心的秘密明教总舵,奉行徽州谋士朱升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迅速秘密扩张自己的实力,手下汇集一大批诸如刘伯温、李善长、徐达、汤和、常遇春、冯胜、沐英、胡大海、华云龙等谋士武将,以及以单刀英雄胡仇刀为首的众多江湖英雄豪杰,因此在当时各路起义军之中,朱元璋的势力最大。 朱元璋带领义军经历十多年的征战,推翻元朝,打败陈友谅,消灭张士诚,歼灭方国珍后于应天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史称明太祖洪武皇帝。 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期间勤政廉政,下令农民归耕,大搞移民屯田,兴修水利,他知灾荒给农民造成的痛苦,即位后常常减免受灾和受战争影响的地区的农民的赋税,或给以救济。他自己出身贫苦,长受贪官污吏的敲诈勒索,故此痛恨贪官污吏,又鉴于元朝的腐败混乱,以猛治国,严惩贪官,经过洪武时期的努力,社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了,他在位三十多年,成功地建立一个强大统一的明帝国,史称洪武之治。 朱元璋有二十六二子和十六个女儿,长子朱标是他和马皇后的第一个儿子,朱元璋称吴王时,就立朱标为世子,跟随宋濂学习经传。 朱标自幼受到悉心教导,温文儒雅,慈仁殷勤,颇具儒者风范。虽生于安乐,却无半分纨绔之气明太祖对他寄予厚望,多方培养。洪武元年正月,立为皇太子,正式确立他为接班人。怎奈朱标福薄,于洪武二十五年患病去世。朱标死后太祖朱元璋痛哭不已,葬于孝陵东,即明东陵,谥懿文太子,并立朱标次子朱允炆为太孙。 朱元璋出于稳固江山确保明王朝长治久安的需要朱元璋把自己的儿子们封为藩王,派到各地为他镇守边关要塞,稳定各地局势。正所谓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 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病入膏肓,临终前,朱元璋想替朱允炆找几个托孤大臣来辅助他,可这时他才想起自打开国以来,这些年间因为他生性多疑,为确保自己的皇位牢固而大开杀戒,诛杀功臣,把那些忠臣良将都被他杀害得差不多了,眼下实在是找不出谁能堪当大任来,弥留之际,握着孙儿朱允炆的手遗憾而逝。 朱允炆登基为帝,改元建文。本篇故事就从朱允炆登基后元年说起。 湖长舟短,各坐一边,望江波澜,痴情冰心一片!心仪之人去难留,看枫叶随风去,添下几多愁。悲泣泣,大千芸芸,唯我一人唱孤独。痴情自古伤自心,更长叹郎才女花容。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人去楼空,忆声回荡更激思情!虽有痴情痴心意,那个能收留?————《雨霖铃》 这首诗词是江南浙江鉴湖一落第书生所作,词意是说一个痴情男人失去心爱之人的失魄无奈和愁伤的心情。 鉴湖一带有不少青年男女相互流传咏颂,造成不少青年开口此词,闭口也是此词的轰动影响。因而作此词之人米锦以及鉴湖边的凉亭酒店声名大振。 凉亭酒店的生意本来很冷淡,但自从米锦醉酒后疾笔在这家酒店的粉墙上写下这首词后,米锦名声大振,有不少文人骚客,及一些红男绿女慕名而来,到此品酒吟词,以致凉亭酒店的生意火红起来。 店主对米锦自然是奉若神明,米锦前来吃酒,店主不但不收其分文,待米锦走时还要送上一葫芦好酒,而米锦亦不推辞。 那米锦自从落第后,整日失魂落魄,迷迷糊糊,又遇未婚妻和他情变,以致他终日没有笑容,死死的脸上只有在他吃完十八碗酒后,方才有一丝微微苦笑的气息,人们都叫他米秀才。 米秀才是有来历的:他乃江南大户米家的三公子,相传是宋代书法大家米芾的后代,他家是世代书香,其祖父是元朝的官员,自朱元璋灭元改明后,其祖父便率家人迁至浙江,靠积蓄置办了田产,日子倒也富裕,他父母双亲已过世,家中有两个兄长,都是饱读诗书而功名难就的秀才,每日三兄弟都会在一起把酒言愁,长叹功名难就,悲伤时,三人又暗骂当时科举之弊制,叹息自己满肚才华无处施展。 米锦之所以落第,并非因他才学不够,而是因他长相酷似刚刚登基的建文帝朱允炆,年纪个头相貌皆都八九分像,若是给他穿上龙袍就是十分像了,正因如此,监考官员怕他高中后会惹出麻烦来,才以讳犯龙颜为由取消了他的科举资格,并严令他终生不得参加科考。 米秀才失魂落魄绝望无奈的返回故里,本来人们都以为以他的才学必定会高中头名状元,可没想到他却落第而归,亲朋邻里得知原由,皆都感到替他惋惜,他本已定好的亲事,却因他落第而告吹,女方觉得他既然被责令终生不得再参加科举,那他已无出头之日,故此嫌弃而作罢。 这一日,日上三竿,凉亭酒店已坐满了客人,都是些文人骚客,书生学子之辈,他们饮酒品茶,喝呼谈笑,吟诗颂词,却好是热闹,店主自然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但是店主的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由得心中更加感激米秀才,他盼望此刻米锦出现,因为米锦一出现,他的酒菜则要多卖的,便不时的向门外张望。 忽的,店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很是急促,至门口,一声马鸣,马蹄声立止,众人不禁停杯止箸,皆扭头向店门外瞧去,众人不瞧则以,一瞧则痴了,却见一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翻下马背来,着小二拴了马,轻盈的走进屋来。 众人痴痴的望着这绿衣少女,纤瘦标致身材,鹅卵脸,羊脂般嫩白,一双玉眼如秋波之水,青丝飘动甚是可人,众人皆疑是天仙下凡!那绿衣女子腰间系一把宝剑,绿衣白肌腰佩宝剑,真真颯爽英姿,众人瞧到更加痴了。 那绿衣少女四下里一望,美目脉脉,竟使得墙角跟几个青年人有的丢杯,有的掉筷,有的则是目瞪口呆,如泥塑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那绿衣少女见南墙角还有一空位,空位对面却坐了一个满身泥巴的老农,那少女见那老农一满脸的虬须,皱巴巴的破衣服尽是黄泥巴,脚上穿这一双家做的布底鞋,已破的露出了脚指头,那少女不禁皱了皱眉头,又见四下里没有空闲的座位,便移步过去,与那老农对面坐下。 那老农却不抬头看她,只顾低头吃面,不时间摸摸身边的铁锄。绿衣少女叫了些饭菜,众人见那少女美貌绝丽,声音也是柔滑动人,而她坐在一身黄泥的老农面前,不由得发出一阵嗟嗟。有的继续饮酒,而有的却偷偷瞟望那绿衣少女。而老农却一直不抬头,只顾低头吃饭,那老农又是一身粪臭,那绿衣少女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四下里一望,没有别的空位了,这时小二上来饭菜,那绿衣少女正待动筷吃时,却见众人都离座站了起来,不知是谁恭敬地叫了一句:“米秀才来了!” 绿衣少女移美目看去,却见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书生模样的人走进门来,此人身材不伟,圆脸秀目,一袭灰白色书生衫脏乱不堪,神情沮丧,秀目透着迷离,头上不带书生巾,只任乱发蓬蓬,不加修理。来人正是米锦米秀才。 米锦刚一进门,店主早已恭迎上去,笑脸轻语道:“三公子,却有几日没来了,今日雅空,却着里面请!”恭敬的万分认真小心,众人也乱哄着:“米秀才里边请,里边请!”有的人早已起身让座,店主早已温酒去了。 不一会,店主取酒来,要亲自为米锦斟酒,米锦推辞道:“大叔客气,我且自理,客人挺多的你且忙活去,不用招呼我!” 这时众人拉米锦坐在正中的座位上,乱哄哄的问米锦一些琐事,听米锦这般说,又不知是谁高叫一声:“是米秀才客气了,米三公子才高八斗,店主招呼一下,却也吃得起,是吧!”众人四下里齐声附和。 米锦听了连连摆手道:“休提,休提,羞死小生也!” 众人听米锦这般说,知他为落第情变之事不开心,便也不再言语,四下里散开坐下,纷纷私语,不知所云。 米锦则自斟自饮开来,绿衣少女又望了望米锦,见他脸上毫无笑容,苍白的脸上被酒激出红晕,绿衣少女见米锦形容萎靡,不觉眉头轻皱,暗生厌恶,心下早想:“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写出这般惊人动心的诗词来的!”想到这绿衣少女不由得转目张望了一下墙上的字,心下又暗道:“这几个字笔姿健美,草而不乱,笔致浑厚雄健,却和我爹爹房中的那副米芾真迹一般,只不过这几个字不比那副字优雅行云,苍劲有力罢了!”抬头却见米锦正用迷离的眼光看望自己,不觉脸上一红,心怦怦直跳,不由得又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道:“他难道是轻薄之人?”心下厌恶,右手不禁抓紧腰间的宝剑。而米锦只是一望而已,随后就独自饮起酒来,绿衣少女见了方才舒了口气,心里不禁有些许惭愧,怪自己乱猜疑别人。 绿衣少女吃了一阵,又偷眼向米锦看去,却见米锦已连干了十几碗酒了,这会儿又连干了五碗方才停酒吃菜,米锦只捡了花生米来吃,绿衣少女不禁怔怔的思量:“这位貌不惊人的书生居然有这般惊人的酒量,水泊梁山好汉武松武二郎只喝十八碗,况且武松是个英雄好汉,而米锦是个柔弱的书生居然能干喝二十多碗,端的好酒量,我爹爹不行,恐怕我的舅舅胡仇刀也做不到!” 众人也都纷纷暗暗思量:“米秀才不仅文才了得,这酒量也更是了得!” 绿衣少女见小二忙的很,便起身亲自去取茶,轻盈的从米锦身边走过,此时的米锦已有微微的醉意,正在低头沉思,忽的一阵幽香直入心肺,甜丝丝的香气,令人闻得万分受用,米锦不禁抬头寻香,方才发现绿衣少女从自己身边走过。 米锦禁不住愣了一下,uu看书 .uuanshucm 但心中又是一悲,想起离他而去的未婚妻,觉得心中痛如刀绞。悲中生痛,不由得又干三碗酒。 这时绿衣少女拿了茶水返回,又是一阵幽香沁入米锦鼻中,米锦愣愣的,清香幽幽,润心润肺,米锦心下一荡,不觉中又干了一碗,低声吟道:“燕来柳萌花欲艳,酒含春香解心愁!” 绿衣少女听了,脸色一红,偷眼一瞟米锦,却见米锦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觉脸更红了,心头也嘭嘭的跳将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见门口一阵骚动,耳边早已响起一苍迈洪亮的声音:“岂不闻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往事已成过眼烟,何必为虚空涕零!”绿衣少女,米锦及众人都忙抬头向门外瞧去,却见一位老道立在门外! 那老道看起来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高大微胖,一身青蓝道衣,被门外的秋风吹的飒飒作响,背后斜背着一把古剑,如真似仙般飘逸的立在门口。 米锦见了,连忙起身急迎至门口,报手成揖,恭敬的道:“仙长真言,小生米锦求仙长指教!”说完躬身引那老道到屋中,又恭恭敬敬让那老道坐在自己的座上,而他自己便立在老道的身边,态度恭敬,又有点不知所措,不住地搓手。 那老道却像看出点什么似的,便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洪亮豪迈,底气十足,直震得房梁上落下几许尘土,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惊叹。 绿衣少女听那老道笑声洪亮便直眼望去,只觉得这个老道好生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 第2章 不1道长 第二章不一老道 那老道一笑过后,只见那吃饭的老农止住筷子,抬头看了看老道,身子剧烈的震动着,双手不禁抓紧了铁锄。 这时候店主上来问那老道需要些什么,老道点了上好的西湖龙井。店主应诺着去泡茶。 老道拍拍米锦的肩膀道:“贫道云游四海,俗世事仪皆看得淡如云烟,米秀才不必拘束!” 米锦听了恭敬地应道:“是!仙长说的是!” 老道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这里太闷了,你我不如出此店去,到江边赏赏秋风,怎么样?” 米锦听罢,心下暗想:“临江赏秋风,把酒解烦愁,确实是桩美事!”想到这,便拱手道:“道长请!”说罢,二人先后出了酒店。 凉亭酒店临湖而建,店离湖不过十几米,秋风阵阵,湖面轻波,四下里尽是豆米之香,二人几步便来到湖边,秋风拂面,爽心肺,清脑思,与春风拂面不同,自有一番别味。 店中众人有些好事的也纷纷到店外湖边临江赏秋风,店主亲自捧茶上来,老道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果然是上等的龙井,不老不嫩,水温也十分有火侯,好茶!”店主笑道:“多谢道爷赞赏!”说完自个回店忙活去了。 绿衣少女却见那位老农抽身到窗口,双眼紧盯着江边的米锦,老道二人,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把铁锄。那少女见了,不由心下笑道:“乡下农人也这般好事?不过这乡下老农也太小气了,生怕把这铁锄丢了似的!”撇眼又见江边米锦又在喝酒,不由心里又暗道:“这书生刚才已经喝了二十多碗,现在又饮了许多,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醉死了,这书生却丝毫无事,真是海量!就是喝水也喝不了这么多,我爹和我舅舅生性好酒,却加起来也喝不了这么多,这书生的酒量真大,要是我爹爹和舅舅见了一定会和他交朋友的!”正独自思量间,忽听老道高声说道:“大丈夫应该当以国事为重,虽说你功名不成,但仍可以以你腹中的才华造福百姓,报效国家,怎么可以终日解酒消志呢?” 那绿衣少女听了点头表示老道说的在理,独自细声说:“哎,我爹也常这么说!”正要往下听,可是看得出老道有意压低声音,绿衣少女只能看见他们二人的嘴动,却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了。 老道低声对米锦道:“就算取了功名,做了官,但不为百姓说话,不为国家出力,这于国于民都是祸害,还不如不中。你才华横溢,只是科举失败,便酗酒沉迷,长此下去,岂不枉了你的男儿身,你情场失意,本为痛事,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功名不成情场失意都已是过去的事了,算了,忘了吧,在这样悲伤岂不是对云烟悲,与泡影伤嘛!你的事贫道我已沿途听了,觉得你还是个人才,不敬之言劝你不要再为过去的事空悲伤了,酒乃好东西,可以饮,但不是像你这个样子饮的,如你这般饮酒只会伤了自身,你要为日后着想,莫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啊!”老道一番话,顿时把米锦说的脸红心跳,茅塞顿开,老道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米锦一拜倒地,口中道:“仙长一语破愁情,救小生于愁绪之中,小生万分感激,敢请仙长尊号?” 那老道捋须哈哈大笑道:“贫道衡山天师教不一!”这一句绿衣少女听见了,心下一亮,暗道:“原来是了,这老道长我在磐安见过,要不刚才我就觉得眼熟呢!” 老道不一,乃衡山天师道教的道士。天师道又名五斗米道,正一道,乃东汉顺帝时由道教祖天师张道陵于四川鹤鸣山所创立,衡山天师道观乃是北宋宣和年间梁山泊好汉入云龙公孙胜所建,历时几百年了。 这不一道长年轻时和大明开国忠臣刘基刘伯温是师兄弟,功夫了得。曾经跟随朱元璋打天下,朱元璋当皇上以后几次叫刘伯温请他入朝,只不过他不愿当官都婉言谢绝了。他还曾劝刘伯温急流勇退,后来朱元璋大杀开国功臣,刘伯温才明白他师兄为什么不入朝当官的原因。 再说那老农直勾勾的望着江边的二人,左手攥的嘎嘎直响,低声狠狠的道:“原来这老牛鼻子就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说完把牙也咬的砰砰直响。 不一道长又与米锦闲谈了几句,交给米锦一封书信后道:“米秀才,你拿着我的这封书信,到京城万福客店找冯老板,他会给你安排的。记住一定要把书信亲自交给冯老板,暗号是‘雁南归’切记切记!好了,贫道告辞了!米秀才,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衣服袍袖,便欲迈步。 店里的绿衣少女见不一道长要走,心里想道:“爹爹说天师教不一道长行走江湖,飘忽不定,这一走,却又不知道要到何方去了?” 绿衣少女正思量间,忽的,看见那个满身泥巴的老农,抽起铁锄,跃身起来,一个翻身,迅如闪电般从窗口窜越出去,口中高声叫道:“不一老贼,留下命来,山西刘云秀为兄长报仇来了!” 这一变故,使得内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绿衣少女暗自惊道:“没想到,这老农竟是大名鼎鼎的山西刘云秀!”她更惊得是刘云秀竟和不一道长有仇。她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因为她知道,不一道长和刘云秀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上二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刘云秀乃山西清凉山双英之一,其兄刘云通,功夫出群超凡,侠义满天,江湖上有口皆碑,而刘云秀的功夫也是高不可测,为人也很仗义,行事豪爽,在江湖上也甚有美名。兄弟二人自甘淡泊,久居山西清凉山开荒种地,以图个安逸,却不知这刘云秀兄弟二人怎么会和不一道长结下仇怨。 这时候刘云秀已到不一道长的面前,一言不发,挥铁锄便向不一头部凶猛的打去,不一道长一惊,连忙向后一跃,闪了开来。 不一道长定足抱拳成揖,冲刘云秀道:“原来是刘云秀刘大侠,贫道天师教不一有礼了!” 刘云秀哪里听言,又连连挥击三五锄打向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只得连连躲闪,口中也连连问道:“不知贫道哪里得罪了刘大侠,为何如此?” 刘云秀连击几下,口中哇哇大叫:“我呸,老贼,休装糊涂,拿命来!”说话间又打出七八锄,只击得尘土飞扬,不一道长却只闪不攻。 一边吓呆了的米锦这会儿方才缓过神来,跑过来,大喊:“二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有话好说,哎,有话好说吗,何必动手,何必动手,二位不要打了,听小生一言!” 刘云秀哪里肯听米锦之言,照打不误,不一道长只是躲闪,不发一招,米锦一边连连跺脚,一边连连摆手劝二人住手。 这时候酒店里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腾跃翻闪,影动身移,打得甚是激烈。 米锦心里替不一担心,不一道长年迈岁高,而刘云秀却四十多岁,这么打下去,不一道长肯定吃不消,米锦心里很着急,但又没有法子,只恨自己不会武功。 这会儿刘云秀又使出一招,米锦是个文人,不懂的招式,但他只觉得招式变化飞快,锄影闪动,令人眼花缭乱。其实刚才使出的一招是刘云秀的毕生绝学,这一招打出,不一道长顿时有些乱了方寸,道袍“呼”的一声被锄头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一道长大惊,连忙急退五六步,喘息不已,而刘云秀则像拼命一般是越攻越猛,越打越绝,丝毫不给不一道长留喘息的机会。 米锦一心想要救不一道长,心一横,硬生生的扑上去,拦腰抱住刘云秀,因刘云秀一心攻击不一道长,而未曾提防米锦,便被米锦紧紧的抱了个结结实实。 刘云秀被米锦这么一抱,攻势立刻缓了下来,刘云秀大怒,摆了几摆,没能甩开米锦,不由得狂叫道:“臭小子,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快放开我!” 米锦哪里肯放开,双臂一使力,牙一咬,抱得更死了,口中还叫道:“道长快走,大侠,有话好说!” 不一道长见了,忙道:“米秀才,放开刘大侠,刘大侠不关这位书生的事,且莫伤了他的性命!” 米锦就是不放,刘云秀急的左摆右甩,其实刘云秀只要一出手就要了米锦的性命,但他急的只是大骂,始终不肯出手伤米锦。 不一道长见了,心里自然明白,刘云秀是位大侠,不会伤害米锦,但他还是冲米锦大喊道:“米秀才,快快放开刘大侠!”声音很大,米锦听了一愣,又见不一道长的目光很坚定,不由得双臂一松劲。 刘云秀见机双手一分米锦双臂,一扭一送,便直直得把个米锦送出去五六丈远,米锦重重的摔在地上,围观的众人连忙将米锦扶起来,还有的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土,米锦只觉自己的后背摔得生疼,想是摔破了皮肤,而刘云秀一旦松身,锄头又早已打向不一道长。 米锦见了挣开众人,冲向刘云秀,这时候刘云秀又一锄头照不一道长的头上打去,米锦见了大惊,挺身跑过去,拦在不一道长面前。 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见了皆是大吃一惊,刘云秀的铁锄头猛烈的朝米锦的脑袋打下来,一边看热闹的人们见了惊呼一声:“米秀才,不要命了!米秀才疯了!”还有的人吓的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刘云秀心里一惊,他本来一心攻击不一道长,使出浑身的力道,米锦突然拦在中间,刘云秀的锄头已经打到米锦头上一尺来处,如果这一锄头要是打在米锦的脑袋上,米锦定会被打个面目全非。刘云秀不想杀害这位无辜的书生,只得猛地硬生生的收住锄头,直震得的双手虎口发麻,铁锄在离米锦脑袋皮处停下,不一道长连忙上前拉开米锦。 米锦早已吓得闭上双眼,流了一头冷汗,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但觉锄头没打下来,忙睁眼看去,只见刘云秀持着锄头,立在原地,双眼圆睁,一动不动,只是双手抖个不停,米锦哪里知道,一个人用全力打击一人,半途要硬停住,是会伤到他自己的。 半响刘云秀才缓缓放下铁锄,指着米锦大骂道:“混账小子,我山西刘云秀从来没有枉杀过一个练武之人,更没错杀一个读书的酸文人,你想坏我刘云秀的名头吗?”顿了顿接着道:“却不想,你这个混账小子却很有胆子,比那贼老道强的很!” 不一道长见米锦并无大碍,便对刘云秀道:“刘大侠,你我之间想必有什么误会,何不找个地方谈一谈,莫中了他人的计策!”他心里明白,对于清凉山双英,他向来只是耳闻,从没有见过面,更没有的罪过他们二人,不知道为何会有今天之事,故此这般说。 刘云秀虽行事鲁莽,但为人也通理明义,听不一道长这般说,便恨恨地说道:“好,不一,你听着,事情不说清楚,我刘云秀不会放过你的!” 不一道长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事不说个明白,贫道也不心甘!”说罢便与刘云秀一同进了凉亭酒店。 米锦一边也跟了进去,一些胆小的人不敢进去,只在店外远远的望着,那些胆子大的虽然在店里,但也纷纷远远的寻个凳子坐下,却不敢再大声的吆喝了。 不一道长和刘云秀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米锦却远远的坐在一边,绿衣少女照样坐在哪里吃饭,耳朵却仔细地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店主一边站着,不敢过去招呼他们二人,生怕他们二人再动手,伤了自己,之一边远远的看,小二们也大气不敢喘的一边远远的望着他们二人,提心掉胆的祈求菩萨别让他们在店里打架。 不一道长拱手问道:“刘大侠,不知贫道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今日一见面就下死手?” 刘云秀粗眉一张,怒喝道:“你没有得罪我,你得罪了我大哥,嘿嘿,没想到你堂堂的天师教不一道长还挺会装蒜的,大丈夫得敢作敢为!”说着话,双目一张,两道利光直射不一道长,显然刘云秀愤怒到了极点。 不一道长见刘云秀眼光中尽是杀气,不由的叹了口气,对刘云秀道:“刘大侠,你太鲁莽了,我没有装蒜,你兄弟二人远居山西清凉山,贫道对你们只是闻名,可从未曾谋面,今日贫道方才有幸得见你刘大侠,对于你兄长,至今我都无缘相见,却又哪里得罪了你们兄弟二人?” 刘云秀听了一愣,道:“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说着话,左手一扬,变掌为抓,狠狠的抓向不一道长,众人吓得大呼一声。 不一道长早有提防,双掌一推桌子,身子早已连同椅子向后退出四五尺之远,刘云秀一抓没有得逞,气的哇哇大叫,身子一抖,猛扑不一道长,不一道长连忙一跃闪开。 刘云秀扑了一个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是不会容易取胜的,便使了一计,身影一变,腾手抓向米锦。 不一道长见了,大惊失色连忙挺身上前去救米锦,其实刘云秀哪里肯伤米锦,可米锦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了。 刘云秀料到不一道长肯定会就米锦,果不出所料,刘云秀见机,一把抓住不一道长的右衣袖,口中大骂道:“不一老贼,今日爷爷就让你现原形,拿命来!”说完手上劲道一猛,就听“嗤”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不一道长的右衣袖给扯下来了,待刘云秀扯下不一道长衣袖的一刹那,刘云秀便愣住了,口中喃喃的道:“怎么没了,怎么没了!” 不一道长这时候大怒道:“刘云秀,亏你还算是江湖成名人物,怎么你这般不讲道理,你……你也欺人太甚了!”但话刚一说完,便有硬生生的把怒气给压了下去,因为他听刘云秀这般说,知道事情有隐情,uu看书 .ukansh 便缓和了语气道:“事情看来有原委,刘大侠不妨原本道来!”说完示意刘云秀坐下。 刘云秀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由得深感愧疚,忙对不一道长深施一礼,不好意思的道:“不一道长,刘云秀实在是混账,多有冒犯还望道长海涵!”说完脸色通红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一道长见了道:“刘大侠不必这样,没事,人在江湖误会难免吗!来,刘大侠请坐!” 刘云秀坐下后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前,我兄弟二人正在家中闲聊,忽见一个蒙面人闯进来,不发一语,见人就打,我兄弟二人奋力争斗,却不料那贼人用暗器打伤我大哥······”说着叹了口气,眼中流下泪来。 不一道长见了心下一动暗道:“这刘云秀倒甚是重情重义,江湖传闻刘氏弟兄感情很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到这说道:“江湖上能伤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倒是少有!” 刘云秀恨恨的道:“那贼人卑鄙的很,用暗器伤人,当时我见机一把扯下那贼人的右衣袖,见那贼人右臂上刺着一只小燕子,我和山上几个老友奋力激斗那贼人,但那贼人功夫很是了得,斗了几百回合后,那贼人跳出阵外,对我说他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说完便逃去了,我当时担心我大哥的伤势,也就没有追,当我扶起我大哥时,山间传来一阵大笑,笑声和道长你的笑声一样,衣着和你也一样,故此今日才会误会了道长!” 不一道长听了不由大怒道:“什么人胆敢冒我的名字乱行江湖事,这人要让我遇到,我定不饶他!” 第3章 江边结义 刘云秀见了又起身向不一道长鞠了一躬道:“刘云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道长见谅!” 不一道长舒了口气道:“刘大侠不必这样,这事不怪你!” 刘云秀满脸通红,连连赔罪,不一道长见了,笑了笑,道:“没事!没事!误会一场,解开了就好!” 米锦一边见了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误会解开了,这回不必打了吧!” 刘云秀抱拳对米锦道:“米秀才,刚才刘云秀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秀才多多包涵,米秀才虽说是文人,但有英雄侠义的心怀,实在难得,我愿与秀才八拜为交,结为金兰弟兄,不知秀才意下如何啊?” 米锦忙道:“刘大侠武功盖世,而我只是一介书生,况且刘大侠比我大许多,这有许多不敬之处,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刘云秀道:“难道米秀才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武夫?” 米锦听了忙道:“不、不、不,刘大侠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我······”一着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不一道长在一边笑道:“我说米秀才,刘大侠一番美意,你就不要推脱了,我看这是一段美事,将来江湖上传开了,也是一段佳话啊!” 米锦听了,看看二人,冲刘云秀深施一礼道:“哥哥在上,小弟米锦有礼了!” 刘云秀仰天大笑道:“好兄弟,好兄弟!”说完伸手抱住米锦,很情重的道:“好兄弟!” 不一道长见了拱手给他们两个道喜道:“老道给二位道喜了,恭喜二位喜结金兰!”说完亲自倒了三杯酒,道:“老道我本来不饮酒的,不过今天可以破例,来,为你们二人结为金兰干了这杯酒!” 刘米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道长哈哈大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围观的众人见了都心下暗想:“这三人太奇怪了,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现在又一块喝上酒了!” 绿衣少女一边看来暗暗想道:“这个老农太奇怪了!” 米锦道:“刚才哥哥说的贼人会不会是老道长的仇家,打伤哥哥是嫁祸于人,借刀杀人啊?” 刘云秀听了点点头道:“兄弟说的有道理!” 不一道长思虑一下摇摇头道:“不是,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米刘二人忙问:“道长知道是谁了?” 不一道长道:“来,二位坐下,我慢慢的给你们将来!”三人重新坐下。不一道长道:“据刘大侠讲那贼人右臂上刺着一只小燕子,我猜想这事是燕王朱棣派人干的!” 米锦道:“燕王朱棣?” 刘云秀不明白的道:“我们是江湖中人怎么会和官府扯上关系了?我和燕王也没有仇恨啊?” 不一道长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这是冲着我来的!”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刘大侠,你或许听说过,贫道不愿入朝当官得事吧!” 刘云秀点点头,不一道长接着说道:“江湖上说我不一淡泊名利不愿入朝做官,哎,虽说我表面不在官场,但是我和官场还是有莫大的关系的,想当年我和徐达、汤和、常遇春、刘伯温、胡大海、华云龙等人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天下,出生入死,只是后来太祖当了皇帝,我就隐退了!” 米锦听了暗自思量道:“原来不一道长还有这番经历!”心中好奇,双眼盯着不一道长继续听他往下讲。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太祖洪武皇帝也曾让刘伯温派人寻找我叫我入朝当官,我没去,徐达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入朝当官享清福,后来太祖为了他的江山永固大杀功臣,徐达他们才明白我不愿入朝的原因!” 刘云秀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当年太祖火烧庆功楼,多少功臣都……”说着看看不一道长,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米锦虽然年少,但对于朱元璋诛杀开国功臣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听了刘云秀的话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一道长轻叹一声,道:“当时人们都认为我早已离开官场了,可是我并没有真正的脱离官场。我其实一直隐藏在太子里教太子朱标武艺,你们也许不明白,我既然不愿入官场,为何还在太子府里叫太教呢?哎,这事说来话长了,我教太子是为了报恩,当年我随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有一次我兵败被困了,是马皇后救了我,要是没有马皇后,我不一早就死了,哎,当年马皇后听说我要隐退的时候,找到我要我留下来,其实马皇后当时也不明白我要隐退的原因,我经不起马皇后的挽留,也算是为了报答马皇后的救命之恩吧,我藏在太子府里教太子习武,对外宣称隐退了,这事就连我师弟刘伯温也不知道,后来马皇后临终前托付我好好的保护太子,我答应了,可惜太子朱标有德无福,没能熬到当皇帝就去世了,我愧对马皇后啊,后来洪武皇帝驾崩了,太子的儿子继承了大统,就是现在的建文皇帝,可是有这么几位王爷却对建文皇帝的皇位虎视眈眈,其中镇守燕京的燕王朱棣野心最大,最近建文皇帝下旨要撤藩王,引得众位王爷不满,大有造反的苗头,其中还是燕王朱棣的势力最大,我曾想暗杀燕王,但是没能成功,后来燕王打听到我的来历,就三番五次的派人追杀我,我倒不在乎生死,可是我怕一旦燕王造反,到那时天下可就大乱了,到时战争一起,百姓害的遭殃,所以我冒死游走四方遍寻能人,劝说他们能为国家安定处力,燕王为了阻止我的行动派人四处以我的名号乱行江湖,为的是搞臭我的名头,逼我现身,好杀了我!哎,我知道,燕王很多疑凡是他的人在右臂上都得刺上一只小燕子,为的就是提放外人暗杀他,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刺得那只小燕子证明了是燕王他派人干的!” 米锦道:“嗯!原来如此啊,我曾听人说过刘伯温烧饼歌的故事,说什么京城城墙坚固没人能攻克,只有燕子可以飞进来!”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这只燕子指的正是燕王朱棣啊。我师弟刘伯温精通易理,晓阴阳,懂八卦,我担心他的话会真的应验了啊!” 刘云秀道:“道长,为了朝廷的安定,为了天下百姓的太平,我刘云秀虽说是一介武夫我愿意为国效力,有什么用得到我的道长尽管吩咐!”说着拍拍胸脯,豪气的说道:“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不一道长听了感动的对着刘云秀拱手道:“好,刘大侠,贫道替皇上谢谢你了,现在还没到危急时刻,到时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刘云秀道:“行!我刘云秀随时听候道长的吩咐!”说着起身道:“我大哥一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赶回去看看,哪日二位到了山西刘云秀再进地主之谊!” 米锦拱手道:“既然大哥家里有事,小弟也不强留了,大哥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不一道长道:“刘大侠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刘云秀一抱拳道:“道长!米兄弟!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扛起铁锄出店门走去。 不一道长看看天色,道:“米秀才你回家准备准备,早日起程,到京城后会有人安排你的,时候不早了,贫道还有事,那咱们后会有期,保重!贫道告辞了!”说完起身向店门外走去。 米锦连忙一拜倒地道:“仙长珍重!”说着抬头再看不一道长时,不一道长早已走出店外,米锦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到门口张望,发现不一道长已经走远。 米锦望着不一道长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出了店门,边走边心下暗道:“不一道长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为了朝廷安定奔波。真不容易啊!”想到这心中不由得对不一道长更加敬佩起来。 一旁观看的绿衣少女也呆呆的望着不一道长远去的方向喃喃的轻声道:“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夕阳西残,秋风金桐,古道寒菊。一匹白马驮着一绿衣少女奔驰急行。夕阳余辉映在绿衣少女身上,显得那绿衣少女那般娥娇丽艳,那马跑的更急,绿衣少女脸色绯红,显是行的累了,这位绝色绿衣少女是括苍山林龙福的女儿林绿衣。 括苍山林龙佛早在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了,老年得福,久居括苍,夫人是阴山大侠单刀英雄胡仇刀的妹妹一蝉儿。夫妻二人三十多岁后方才得一女,便是这位绿衣少女,因她从小好绿,故夫妇二人为她取名林绿衣。 这位林小姐生性活泼,一身的功夫很是了得,其性格也和她母亲一蝉儿当年那样天真,林绿衣自幼便得其父母真传,再加上其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的调教,功夫与日精增。 林龙佛年轻时曾在少林寺习武,下山后,在江湖上行走,凭少林正宗硬功夫仗义行侠。一蝉儿是阴山脚下独臂婆婆的弟子。胡仇刀自小在江南长大,二人虽是亲兄妹,分乡长大,一蝉儿学得独臂婆婆的真传,而胡仇刀习得是胡家正宗硬功,三人功夫路数不同,故此林绿衣自幼习武便学兼三家。 林绿衣又得一蝉儿遗传,生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正值二八年纪,更加娇媚了,在括苍山上,师兄弟们都叫她“美芙蓉”。这次她单身在外,是奉了父亲林龙佛之命前往湖南衡山祝融峰上封寺送信的。 上封寺的主持悟性大师,是林龙佛的至交,二人都曾在少林寺习过武,悟性是出家弟子,林龙佛是俗家弟子,师满下山后,悟性上衡山上封寺做了主持,林龙佛则行走江湖娶妻生女,久居括苍山,但是二人常有书信联系,这次林龙佛派女儿亲送书信,一是表示对悟性大师的交情,二是为了历练女儿林绿衣。 林绿衣不敢有违父命,催马急行,这一时便到了安庆,浙江和湖南是东西方位,而林绿衣却不走经南昌、过赣江到长沙向南到衡山这一路线,却从北到西再到南绕一个大圈子,原来林绿衣初行路道,闹不清方位,走错了。但等她明白了,她倒挺乐意,原来她头一次出来,为了开心,宁行远路,好开一开眼界。 秋风乍凉,夜幕已临。林绿衣纵马至安庆最繁华的街面上,欲找一家客店投宿,几天来奔波的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走。她来到一家客店的门口,早有小二吆喝着将马牵了去喂。 这家客店不大,但是生意做得非常红火。林绿衣见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便放下心来,订了一间客房,又要了一些饭菜着小二送到房里去。 饭菜上来后,林绿衣发觉自己很是饥饿,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会儿完全没有了括苍山“美芙蓉”大家闺秀的样子,吃饱后伸伸懒腰,顿时几天来的疲劳减轻了不少。 林绿衣正要铺床睡觉,忽听楼下传来阵阵的叫好声,不禁好奇心顿起,便轻轻的推开窗子向楼下观望,却见大厅内,一群人围着一老一小,看样子是父女俩。 那一老一少父女二人是江湖卖唱的,老的年纪花甲,少的看背影大约在二八年纪。却听那小姑娘对那老者道:“爹爹,咱们就拉唱一曲《望夫石》吧!” 那老者点点头,放好二胡,轻轻的拉了起来。林绿衣听那老者的二胡声拉的凄凉万分。这《望夫石》一曲唱的是孟姜女千里寻夫的故事,所以调子拉的很凄凉,唱的也是肝肠寸断,悲苦哀惨。 众人都静静地听那小姑娘唱,那小姑娘的声音很韵美,林绿衣看的是小姑娘的背面,看不见小姑娘的面貌,但听那小姑娘的声音,林绿衣就觉得那小姑娘长的也一定很美。 林绿衣听的正入神,忽听那小姑娘泣哭起来,林绿衣一愣,忽的又莞尔一笑,暗暗的道:“这小姑娘表演的可真入神!”只听那弦声伴唱声,唱声和弦声,凄凄幽幽,悲悲切切。 当那小姑娘唱完那句:“不寻回我夫誓不回头”时,二胡的弦声嘎然而止,众人听的入了迷,弦声止住时,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大伙都纷纷掏出铜钱来,你几文我几文的扔给那父女俩。 那卖唱的父女俩自是千恩万谢不已,看书 .kashu林绿衣看了看,轻轻地笑了一笑,正要关窗休息时,却又听见厅中有人说话:“小美人,嘿嘿,他妈的唱的还真不赖来,再给大爷我唱一个,哈哈哈哈哈,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哈哈哈,来!来!来!哈哈哈……” 林绿衣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身着红,依坐在墙角椅子上,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但是林绿衣一听他说话,心中不由的万分厌恶,觉得这中年男人很是轻浮。只听那红衣男人道:“你们都会唱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那老者忙道:“大爷喜欢听什么?” 红衣男人听了笑道:“噢,嘿,大爷我就爱听十八摸,啊——哈哈哈……来!快点给大爷我唱段十八摸听听!大爷有的是银子,哈哈哈……唱好了大爷我有赏!”说着从怀里摸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来,随手丢到身旁的桌子上,接着嘿嘿笑道:“小美人,瞧见桌子上的银子了吗?嘿嘿……只要你把大爷我伺候美了,这两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快给大爷我来段十八摸!” 那十八摸是低级下流的黄色小调,有些江湖卖唱的为了钱有时会唱这十八摸的,可唱这十八摸的一般都是中年夫妻卖唱的唱,可叫这一对父女唱十八摸,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林绿衣不懂得什么是十八摸,但她看那中年男人的不怀好意的笑脸就知道这十八摸一定不是什么好曲子。 众人听了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暗自叹息,有的则暗暗咒骂那红衣男人下流。 第4章 侠道冲虚 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跳,小姑娘紧紧地躲在老者的身后,老者赶紧慌忙的求道:“大爷,大爷这可使不得,我家小女尚且年幼,我们……” 中年红衣男人听了嘻嘻一笑道:“这么说你们不会唱是不是?” 老者点点头道:“这个小人还真唱不了!” 红衣男人听了嘿嘿一笑道:“唱不了没关系,这样吧,来我看你闺女长的还不赖,就让大爷我香一口怎么样?” 老者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大跳,知道今天遇见坏人了,连忙道:“大爷,我们是乡野贱民,大爷你……”还没等老者把话说完,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把便把老者推了一个个子张口骂道:“他妈的,你个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他妈的罗嗦什么,大爷我看上你家丫头是你他妈的上辈子行善积德积的,是你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我香一个,哈哈哈哈哈,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哈哈哈,来,大爷我就他妈的稀罕你这种没开过苞的货色!你个老不死的,赶紧躲开,别他妈的找死,大爷我今儿个要定这个丫头了,嘿嘿!”说着便伸手向那卖场小姑娘的脸上摸去。 卖唱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道:“爹爹,爹爹!” 那老者赶紧冲地上爬起来拦住那红衣中年男人哀求道:“大爷,大爷,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家小女吧,我家小女年纪还小,你就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了,大爷,大爷,你就行行好……行行好吧!” 那中年男人哪里会听老者的哀求,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淫笑着说道:“年纪还小是吧,嘿嘿,实不相瞒,大爷我还就好这一口,你他妈的老不死的,给我滚开,老东西!”说着又对那卖唱的小姑娘道:“小美人,你唱的还真不赖,你的嗓子又甜又嫩,把大爷我唱的心里痒痒的,来,跟我上楼上去,单独的给大爷我唱上一段,大爷我有赏,大爷我的钱大把大把的有,只要你把大爷我伺候美了,嘿嘿,大爷我包你这一辈子,有想不完的福,哈哈哈,跟大爷我上楼!”说完伸手便要抱那卖唱的小姑娘。 那卖唱的小姑娘早已吓得失声哭泣起来:“大爷,你饶了我吧,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那红衣男人嬉皮笑脸的道:“吆吆吆,啧啧啧,哎呀,真是梨花带雨分外娇啊!大爷我可把你稀罕死了,走吧!”说着话一把抱起那卖唱的小姑娘,就要上楼,小姑娘吓得连连失声尖叫。 老者见了连忙跑过来拦住那红衣男人急声骂道:“你真是个畜生,把我女儿放下,我,我,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着话便要厮打那红衣男人, 那红衣男人见了不由得大怒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你他妈的要和大爷我拼命?”说完又哈哈大笑道:“你他妈的要和我拼命,喝,真他妈的不自量力!”说着话又抬起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左脚踩在老者的头上狠狠地道:“你他妈的不是要和大爷我拼命吗?来啊,来和我拼命啊,来啊!哈哈哈哈哈……” 林绿衣在楼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剑开门正要下楼去救那对父女,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像似一粒石子打在那红衣男人的左脚上,那红衣男人怪叫一声,抬起踩在老者头上左脚,丢下那卖唱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抱着他那左脚一个劲的揉,嘴里嗷嗷的鬼叫一般:“哎呀,哎呀。他妈的,什么人胆敢暗算老子,他妈的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站出来,和老子我一拼高低。” 林绿衣见了知道店里一定有什么人看不下去了,出手用暗器打了那红衣男人一下子,心中好奇想看个明白,便持剑走下楼来。 那红衣男人还在那嗷嗷怪叫着骂道:“他妈的,快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是哪一个不怕死的胆敢暗算老子,坏我的好事!”说着话,吐了一口唾沫,接着骂道:“狗娘养,你他妈的躲在暗处暗算老子算什么本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唰”的一声,又一粒石子如电光石火一般击向红衣男人,红衣男人只顾骂街没有提防,只听“啪”的一声,那粒石子正好击中在他的左脸上。 红衣男人惨叫一声,忙用手去摸左脸,只觉左脸火辣辣的疼痛,红衣男人大惊,环视一下四周,心里知道是店里有人捣乱,不过他摸摸左脸上并没有破,只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暗打石子的人功夫还未到家,要不然这一记石子打在脸上非得打个窟窿不可,想到这惊恐的心略一镇定哇哇大叫道:“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快滚出来!要不然我就打死这对父女!”说完伸手一挥素折扇就朝那老者的脑袋打去,就在这时又见一道白光闪向那红衣男人,一个年轻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江湖人,行事不要太过分了!” 那红衣男人打那老者其实是假的,就是要逼打石子的人现身,待那白光一闪,红衣男人这回早有提防,一闪身躲过那记石子,定下身来,环视一下店内四周,发现东墙角的旮旯处坐着一个年轻道士。 只见那年轻道士身材修长,身穿一身青蓝道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背后长剑斜插,因那年轻道士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红衣男人试探着说道:“朋友,江湖人江湖事,还是少管为妙!” 那青年道士摘下头上的斗笠,只见那道士长的粉脸俊目,英姿勃勃,浑身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正气,令人见了顿觉豪气生心胸。只听那年轻道士哈哈一笑道:“采花之贼,人皆诛之,只可惜我功力不够,要不然刚才那两粒石子定会要了你的一条腿和毁了你的那张脸!哎说到你的脸,怪俊的一张脸怎么就长在你的头上!” 红衣男人听了大怒道:“他妈的,狗娘养的小杂毛,你他妈的找死啊!”话音未落,只见红影一闪,早已扑到那年轻道士的面前,一折扇打出,直击那青年道士的面门,青年道士却滑溜得很,向后一跃,闪开了红衣男人的这一击,并回手抽出剑来。 林绿衣见机跃到那卖唱的父女二人面前,拉着小姑娘的手道:“小妹妹,不用怕,姐姐来救你了。”说完看了小姑娘一眼,只见她青丝粉面,柳眉凤目,丹唇玉齿,丽艳动人,便送她一笑,拉着小姑娘和老者进了她的房间。 父女二人一进林绿衣的房间便抱头痛哭,林绿衣忙劝慰他们二人不要出声,推窗一瞧这时红衣男人和青年道士正打得激烈,只见红衣男人和扇为兵刃,“点,削,击,荡”直击青年道士,青年道士轻灵机滑,“躲,闪,挪,移”轻灵躲闪。 红衣男人轻功了得,越飞凌腾,胜出青年道士百倍,在一个翻身中,红衣男人猛的打出一扇,正击中青年道士的左肩。 青年道士一个踉伧,急忙稳步,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的现在给爷爷跪下磕几个响头,爷爷没准儿一高兴就饶了你的狗命,哈哈哈”正笑着,猛的发觉那卖唱小姑娘父女俩不见了,以为那父女二人趁乱跑了,心下大怒,对青年道士道:“老子不和你打了,我得去找那小妞去了,今天算你狗娘养的走大运,暂且饶你不死,他日让爷爷遇见定会要你狗命!”说完转身就要走,青年道士哪里肯让他走,震剑挺刺向那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见那青年道士有意坏他好事,心里大为恼火,见剑刺到,忙一折扇斜击出去,欲把那青年道士的剑荡开,却没料那青年道士的剑一抖,现出几道剑影,分刺红衣男人的全身要害。红衣男人这一惊可不小,直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时候又见那青年道士持剑刺来,剑花朵朵,剑影道道,分不清何实何虚,真假实幻,令人眼花缭乱。 红衣男人大惊,急忙退后跃出五六丈远,心里暗道:“这剑法端的厉害,要不是我仗着这身轻功,今日我他妈的性命就坏在这个无名无姓的小杂毛的手里了!”想到不敢大意,又和青年道士打了几个回合,猛的想起一件事,自己有位老友曾提起过这种剑法来,不由得心头一震,面现惊色的道:“天师剑法,你是天师教的道士?” 青年道士听了哈哈一笑止剑立身道:“采花贼的眼力不错啊,不错!我正是天师教冲字辈的道士冲虚。” 红衣男人听了不禁暗吃一惊,他倒不是怕这青年道士冲虚,而是怕天师教。因为他知道天师教是江湖上的一大教派,当下天师教的威名和少林,武当,华山,青城等几大派齐名,他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天师教的。想到这就想溜走,冲虚哪里肯放他,又和他斗在一起。 林绿衣在旁边听了,心里更加惊奇,没想到这青年道士居然也是天师教的,这般年轻就有如此的侠义心肠,实在难得,想到前几日在鉴湖凉亭遇见的那位不一道长,功夫便了不得,看来江湖传闻是实,天师教真是能人辈出,正思量间,忽觉眼前红光一闪,再看去,只见那红衣男人折扇一击,正击在冲虚手中的那把剑身上,顿时把冲虚手的剑击成数段,接着忽的一掌,击中冲虚的胸口。 冲虚受了这一击,顿觉胸口一麻,胸口的气血翻腾,身子不由的向后退出五六步,撞在身后一张桌子上,顿时把那张桌子撞成碎片。原来冲虚见自己略施一招天师剑法,便吓住了红衣男人,便掉以轻心,没提防红衣男人偷袭,以致手中的剑被击断,胸口还挨了一掌。 林绿衣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走下楼来,这时候就听红衣男人狂笑道:“拿他妈的破铜烂铁来吓唬我,这回你个小杂毛的手中没有了剑,看你还如何耍你的天师剑法!” 冲虚听了怒道:“淫贼,休要猖狂,道爷手中有剑要取你的狗命,道爷我手中没剑也要取你的狗命!”说着身子向后一翻,动作轻盈,接着又是一跃,再立住身子时手中早已多了一根木棒,朝着那红衣男人劈头盖脸就打。 红衣男人双脚轻轻地一点地,红影闪动,身子向后一跃,冲虚一击落空,木棒打在地上,顿时折成数段,自己也被震的趴倒在地,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这又是什么剑法,哈哈哈,是狗吃屎剑法吧,哈哈哈!”说着话又是一跃冲着冲虚一脚踢来:“今天就让爷爷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杂毛!”说着挥掌打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强忍着震痛,身子一滚,闪将开来,顺手抄起凳子,盆子,碟子······猛击红衣男人。红影闪动,那些飞来的凳子,盆子,碟子什么的打在墙上,顿成碎片。 店主见了,怯生生地道:“二位······二位······二位······有话······有话······有话好说,莫······莫打······莫打。有话好说嘛!” 红衣男人顺手抄起一个碟子“嗖”的一声冲那店主打去,那店主倒也机灵,早已把头闪在柜台里,拿碟子击的猛快,若是打在脑袋上,非顿时要了那店主的性命不可,好在那店主机灵,闪了开了,没有伤了性命,却见那碟子击在墙上,顿成碎瓷片店主见了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躲在柜台下再也不敢露头了。 这时候,林绿衣已走到楼梯上,听见那红衣男人对冲虚道:“小杂毛,嘿嘿,这会儿你没了剑,我看你还凭什么来路见不平,来行侠仗义!还不快点乖乖的束手就擒!” 林绿衣边走边娇笑道:“他没剑,我有剑!” 红衣男人听了一愣,回头看见林绿衣,心中更是一愣,只觉得这个女子比刚才那个卖唱的小姑娘还要标致漂亮,随后心中不禁大喜,嘿嘿的淫笑道:“老天爷待我还真是不薄,跑了一个小娘们儿,嘿嘿,又他妈的来了一个小娘们儿。”说着话,有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绿衣,越看越喜欢,越看心里越痒痒,恨不能一口把林绿衣吞进肚子里去。 冲虚乍一看见林绿衣心中也是一愣,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妙龄绿衣女子似曾相识,明知从来没有见过,但仍觉似曾相识,觉得眼前的绿衣女子艳美动人,貌美欺花,不由得心中一乱,急忙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对红衣男人道:“淫贼,休得胡言乱语,小心老天爷报应!” 红衣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天爷?哈哈哈,我和老天爷是把兄弟,他怎么会报应我,哈哈哈,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天爷怕我寂寞,这不又给我送小妞来了!哈哈哈……” 冲虚听了大怒道:“淫贼,休得再胡言乱语,看打!”说着话,摆开架势就要去打那红衣男人。 林绿衣听了那红衣男人的话,粉面早已气的发白,见冲虚又要赤手空拳去打红衣男人,急忙解下腰间的宝剑来,递于冲虚道:“道长,你侠义可敬,来,用我的这把剑!” 冲虚见了,脸一红,心下明白自己没剑是赢不了那红衣男人的,想到这看看林绿衣说声:“谢谢姑娘的好意,贫道用完就还!”说着接过剑。 林绿衣看看冲虚,冲他轻轻一笑,华冲虚见了一愣,心中不禁更加慌乱了起来,连忙克止住自己的心意,回过神来,汗出了一脑门儿,惶惶乱乱的对林绿衣道:“姑娘放心,贫道一定能打赢那淫贼!”说着又连忙止口,他觉的他一个道士和一个妙龄少女说淫贼,有点太冒失,便不再讲话,身影一闪,一个漂亮的转身式,早已撤剑在手,这一亮剑,红衣男人和冲虚二人皆都大吃一惊,uu看书.uukanshuc 但见那宝剑通身精光绿莹,晶洁碧翠,一寸宽,三尺长,精薄锋利,此剑乃当年胡家的家传至宝,名曰:“碧玉尺”。 当年这把“碧玉尺”因流落江湖曾令江湖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后来胡家的传人单刀英雄胡仇刀追回这把宝剑,但是胡仇刀自幼习武学的是刀,不惯使剑,便把这把宝剑“碧玉尺”传给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林绿衣的母亲一蝉儿。 后来一蝉儿嫁给林龙佛为妻,生下林绿衣,便把这把“碧玉尺”传给了女儿,并告诉林绿衣这把剑的来历,这次林绿衣出来,林龙佛夫妇怕女儿在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便叫女儿带上这把宝剑,是为了让女儿防身,因为江湖上只要认识这把“碧玉尺”的人都知道这是胡家的东西,凭胡仇刀与林龙佛夫妇在江湖上的威望,就算女儿遇见什么麻烦凡是见到“碧玉尺”的人都不太敢为难女儿。 林绿衣这次出来带上“碧玉尺”今天派上了用场,冲虚撤剑在手,看了看宝剑,但由于他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碧玉尺”所以不知道自己手中这把剑的名头,但是他知道这是一把好剑,不由的赞道:“好剑,好剑!” 红衣男人见了冲虚手中的宝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颤抖的道:“碧······碧······碧玉······碧玉尺······?!胡······胡······胡仇刀······胡仇刀!”说着话,慌恐的四下里张望,突然间向后猛地跃出三四丈远,发疯般越门逃去,刹那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第5章 碧玉宝剑 林绿衣见了一愣,心中不禁暗道:“没想道这人这般惧怕这把剑!嗯,是了,原来他是怕我舅舅,呵呵,原来舅舅在江湖上这么威风!呵呵,真是可笑,我舅舅又没在这,区区一把剑就把他吓成这样,要是见了我舅舅······嗯,还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正想着,这时候冲虚已经把宝剑归鞘,双手捧送还给林绿衣。 冲虚正色道:“果然是把好剑,居然吓跑了那淫······那贼,贫道天师教冲虚,多谢姑娘借剑之恩!”冲虚说那红衣男人时不再叫“淫贼”了,改叫“贼”了,是为了不叫林绿衣听了难为情。 林绿衣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对付那淫······对付那恶贼江湖中人皆有责!”她想说那红衣男人是淫贼,但觉自己是一个小女孩,开口说淫贼不太好,便急忙改口称恶贼。 这时那对卖唱的父女已走下楼来,给冲林二人跪下,千恩万谢了一番,冲林二人连忙把他们父女扶将起来,冲虚道:“老丈,我与你一些银两,你们父女二人回家乡去,外面世道太险恶了!”说着掏出两锭银子来,约有二十两,递于老者。 林绿衣也忙拿出些银子递于老者,那父女二人又是一番称谢,这自不必提。 冲虚又叫过来店主,递于店主十两银子道:“给这父女二人安排食宿,刚才打架损坏的东西和在一块十两银子够了吧?” 店主正愁怕着,见冲虚这般侠义,忙道:“足够了,足够了,谢谢小道爷,谢谢小道爷!”说完领着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去住房,那卖唱父女二人对冲虚、林绿衣二人又是一番道谢! 林绿衣对冲虚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小道长,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嗯,明天见!”说完又冲冲虚轻轻一笑,便转身上楼去。 冲虚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林绿衣上楼,忽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觉失口喊道:“姑······姑······姑娘······”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林绿衣听了止步回头问道:“小道长,你有什么事吗?” 冲虚脸一红,怯怯的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没事!那······明······明天见!” 林绿衣听了一笑道:“明天见!”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冲虚呆呆的望着林绿衣进了客房,半响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几段断剑,也转身回客房去了,进屋后,包好断剑,自言自语的道:“来日必报今天这断剑之仇!”忽然又喃喃自语道:“今天也多亏了那位绿衣姑娘了,要不然······哎,我也真够混的,人家绿衣姑娘好心好意的借剑给我,我为什么不问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哎······我真是混啊!······不过问了名字又如何?······哎!想这些干什么,已经过去了,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躺在床上,昏昏的睡去,灯也忘了灭,如豆的灯火映在冲虚道士的脸上,显得冲虚十分英俊,想是他做了什么美梦,笑的很甜,此时,已是深夜,秋风又起,凉习习的。 林绿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的睡意,这时一点儿也没有了,索性起身点着灯,坐在椅子上,拿出剑来观看,那“碧玉尺”宝剑包在鞘内隐隐泛出青芒,其实,在江湖久闯的人都知道世上有这把“碧玉尺”宝剑,也都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但是有缘见到这把宝剑得人现在恐怕不多了,以前见过的人大都因年纪大过世了,再有当年胡仇刀凭一把乌金刀闯荡江湖,很少用剑,这把“碧玉尺”早在胡仇刀成名以前就是江湖上的一段公案,后来胡仇刀阴山拜祖,单刀定英雄,在阴山绝顶力战仇敌,夺回胡家“碧玉尺”的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再后来胡仇刀觉得这“碧玉尺”很轻柔,适合女子使用,故此,胡仇刀就把“碧玉尺”给了胞妹一蝉儿,但一蝉儿自从嫁给林龙佛以后,将近三十年轻易不下括苍山,所以江湖上知道这把“碧玉尺”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这把“碧玉尺”的人却不多。只因如此江湖上人人都在讲论和传说这把宝剑,故此这把剑在江湖上是越传越神。 林绿衣把剑拔出寸许,只见剑身发出的剑光晶莹耀眼,不由得暗想道:“这把剑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嗯,我想是爹娘在江湖上名气,也不是,哦,对了,是舅舅,刚才那恶贼,说出舅舅的名字来,对了,舅舅他老人家,武功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嗯,单刀英雄,这名头可不是虚的,哎!如果我这辈子能跟上舅舅他老人家一半也就行了!”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忽觉一阵凉风吹来,烛光一闪,她也不觉打了个寒战。 林绿衣披衣着衫,推开窗户向天边望去,却见天远星残,四下里静悄悄的,不禁暗道:“天气一天一天的凉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出来也快有一个月,倒也见识了不少江湖人物,嗯······天师教,爹爹曾说过天师教在衡山天柱峰之上,历有几百年,天师教能人辈出在江湖上很有威名,这一个月来,我见到了两个天师教的道士,不一道长爹爹曾说起过,是个英雄人物。可这冲虚却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天师教的晚辈的原因吧······米锦······嗯,那个书生,写的那篇词······其中有一句‘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用在今夜倒有些合适,不过,不应是‘心碎无眠’应是,应是······”林绿衣却又想不起该用什么词才合适,忽悠自叹道:“哎,我实在想不到米锦的意境,哎——不想了!”说着就觉困意上来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和衣倒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胡乱的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迷迷糊糊的想着不一时便不知不觉的昏昏睡去,睡得安逸香甜。 翌日,一缕阳光照进屋来,林绿衣起床来,理梳完了,开门下楼,见冲虚在那吃饭,林绿衣天真的向冲虚打了个招呼道:“冲虚道长,早啊!” 冲虚听了先是一愣,抬头见是昨夜借剑给自己的那位绿衣姑娘,忙起身打招呼道:“早······早!” 林绿衣走下楼来,叫小二去备饭,与冲虚一桌坐了,冲虚却显得很不自然,脸“噌”的红到了脖子根儿,林绿衣天真烂漫,纯洁无邪,见冲虚脸红,只道是冲虚生了病,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道长你不舒服吗?脸这么红?” 冲虚一愣,连忙道:“没……没······没······没有……”头连忙低下匆匆吃饭,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 林绿衣见了更以为冲虚病了,便伸出玉手帮冲虚倒了杯茶,递给冲虚,轻声漫语的有死哄小孩子一般的道:“给,多喝点茶,生病了要看大夫的!” 冲虚不敢抬头来看,只斜目观看,只见林绿衣玉指似葱,肤肌胜雪,不由得霎时魂荡神驰,不知所措。 林绿衣笑道:“给你茶!” 冲虚这才还过神来,连忙紧张的道:“多······多谢,劳······劳·····有劳······有劳姑······有劳姑娘了······!”因为一时紧张话说的也结结巴巴起来。 林绿衣嫣然一笑道:“不用客气!”冲虚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位美貌绿衣姑娘十分的纯洁,胸无点邪,自己刚才的形态心思却有点太不像话了,想到这连忙伸手去接茶杯,那茶杯洁白如雪,接茶杯时,不小心触到了林绿衣的玉手,只觉得林绿衣的手温柔滑腻,不禁脸又是一红,心怦怦的乱跳,连忙接过茶杯,却听林绿衣笑的很开心,全然不在乎。 冲虚暗道:“这位姑娘太纯洁了!”接过茶杯后,冲虚谢过林绿衣后拿着茶杯,呆呆的拿着茶杯愣愣的出神,就觉得这茶杯特别好看,特别惹人喜欢,闻闻茶香,也觉得这茶水比别的茶水要香,他在闻茶香的时候,似乎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别样之香,他知道那香不是茶香,是绿衣姑娘留在茶杯上的体香,他觉得那香比茶香还要好闻,润润的沁人心脾,他不由得使劲的在茶杯边嗅了一嗅,但是闻到的却只有茶香了。 小二这时给林绿衣端上饭来,二人不再言语,低头吃饭,其实这时候冲虚已经吃饱了,可他怎么也不愿走开,冲虚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呆呆的坐在那里走神。 林绿衣抬头看见冲虚这般样子,不禁“扑哧”一笑,心里暗道:“看来他病得还真不轻!”想到这便对冲虚道:“你快去抓点药去吧!” 冲虚一愣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没,没什么,不碍事,不碍事!谢谢姑娘的关心!” 林绿衣看看冲虚道:“一会儿你也要赶路吗?” 冲虚道:“是······是啊,我要回衡山,回我们天师道观去,哎,这可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赶路?” 林绿衣又是一笑道:“你的行李告诉我的!” 冲虚一愣道:“是吗?嗯,姑娘你真聪明!”说完不禁笑了一笑。 林绿衣问道:“你真的要去衡山吗?” 冲虚听了道:“是啊,我们天师道观就在衡山上!” 林绿衣听了显得很是高兴,拍手笑道:“太好了,我们一路,我也去衡山,我是要去衡山祝融峰上封寺的,咱们同路,我们一起走好吗?”她听冲虚要去衡山,与自己同路心里很高兴,因为自己自从下了括苍山以后一路上都是自己行单影孤,这会儿听冲虚和自己一路都是上衡山,觉得冲虚是个很好的同伴,所以忍不住问冲虚要和他一路通行。 冲虚听了,心里也是很高兴,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和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绿衣少女结伴同行,当即说道:“好啊,当然好啊。” 林绿衣心里大喜,低下头吃饭不再言语。 这时,昨夜那卖唱的父女二人来到冲虚和林绿衣的面前,跪下又是一番道谢,二人连忙扶起那父女,知道那父女俩要走,冲虚与林绿衣便把他们送到门口,挥手作别。 林绿衣笑道:“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好心肠!” 冲虚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我是出家修行的人,这是我的本分!” 林绿衣听了一笑并不作答,轻身上楼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就拿了行李走下楼来,与小儿付了店钱,便于冲虚一人一骑,并行向西行去。 时值虽是南方秋天的早晨,但依然略有点凉意,秋风不时吹来,扫起地上片片衰草落叶,与秋风乱飞,马蹄得得,也带的乱叶纷飞,尘土飞扬,秋风里,二人并行,却也潇洒得很。 古道扬程,二人行了约有半日,看看天色,将近中午了,因日头高了起来,天气也渐渐的变暖了,二人为了歇马,便放慢了速度。 林绿衣胯下的马,雄健劲猛,冲虚骑的是一匹黄色的瘦马,形态自然比不得了林绿衣的马,速度放慢了,那马累的大声的呼哧,渐渐的落在林绿衣的身后,不再并行。 此时冲虚心中却出现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不愿和林绿衣前后奔行,直想齐头并肩,他想追上去,可他胯下的瘦黄马太不争气了,就是追不上,可是越是追不上,冲虚心中的那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冲虚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想也想不透,只好紧紧的跟在林绿衣的马后。 林绿衣回头见冲虚跟不上,便又放缓了马速,只待冲虚追上来,可是冲虚见了心“砰砰”的直跳,又不敢追了。见林绿衣放慢了马速,不由的自己也把马速放慢下来。林绿衣见了只道是冲虚的马不行,便回头冲冲虚轻轻的一笑道:“你的这匹马真慢!” 冲虚见林绿衣冲他一笑,心跳的更加厉害了,就见林绿衣唇红齿白,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是那样的美,心神顿时大乱,连忙克制自己的心神,可是越是克制心神越是乱,就在他慌乱之际,双腿一紧,想是夹得紧了,那马受了一惊,忽的加快了速度,一下子追上了林绿衣。这时候冲虚的心神更加慌乱了,虽紧张但又高兴追上林绿衣,这种复杂的心情在冲虚的心中翻来覆去,冲虚不由得在心中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我可从来没有过!” 林绿衣见冲虚追上来了,便笑道:“你的马改换了,跑的太慢了!” 冲虚听了吱吱唔唔的道:“是……是啊……是该换了……这马可能老了……!” 林绿衣听了“咯咯”的如银铃一般笑起来,uu看书 .uukanshu.co 冲虚听了不明白林绿衣为何发笑,忙问道:“姑娘,你……你笑什么?”林绿衣笑道:“我笑你一个小老道却骑着这么一匹老马,呵呵呵······” 冲虚脸一红说道:“是……是啊……我……我……”说着他看见林绿衣在马背上开心的笑脸,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吱吱唔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时林绿衣骑在马背上不再催马急行,只任马缓缓的行走,说道:“要说起来,昨天晚上还真是惊险啊!” 冲虚想用话题解脱自己慌的心神,忙道:“是……是啊,昨天晚上还真是的,太惊险了,要不是姑娘的宝剑,那……那恶贼……那恶贼怎会轻易地逃去!还是姑娘的宝剑厉害啊!” 林绿衣听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摸摸自己腰间的“碧玉尺”朝冲虚笑道:“不是这把见厉害而是这把剑的名头厉害!” 冲虚道:“是……是!是啊!”可是说完这句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所以这句话说的也是很吱吱唔唔,结结巴巴。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声在马背上笑了起来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怎么了?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不是病的厉害了,要不要到前边有村庄了,找个先生替你瞧瞧啊!” 冲虚听了紧张的道:“没,没什么!我,我没事!”心里却暗暗想道:“这位姑娘不但貌美如花,心地也是这般的善良!”二人就这样说笑着,任马由缰,不知不觉的又行出十来里地之远。 第6章 结伴同行 二人同行了快有半日了,冲虚方才听林绿衣叫他“冲虚道长”这才不由得暗道:“同行了半天了,我还不知道这位绿衣姑娘叫什么名字!哎,冲虚啊冲虚。你怎么搞的!”想到这便轻声的问道:“姑娘,我······我······我有件事想问问姑娘你,不知······不知······不值当问不当问?” 林绿衣抬目一笑道:“你是问我的名字吗?” 冲虚听了一愣忙问道:“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的名字?姑娘你真是太聪明了!” 林绿衣笑道:“呵呵,我猜的,呵呵······我叫林绿衣,括苍山人!” 冲虚听了在马背上喃喃自语的道:“林绿衣,林绿衣,名如其衣,衣如其名!”不由得又转眼看了看林绿衣,只见林绿衣的绿衣衫在秋风中怡然飘动,翠艳绿洁,如翡如碧,柔逸滑抖,甚是迷人,冲虚不禁看得痴了。愣愣的望着林绿衣在马背上出神出来好半天,猛的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林姑娘,不知你与单刀英雄胡老侠客是什么关系?” 林绿衣听冲虚问她舅舅,心里大为欢喜,但有心和冲虚开个玩笑,调他一下胃口,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胡大侠有关系呢?”冲虚道:“昨天那贼见了你的剑后说过胡大侠的名字,所以我才猜想你与胡大侠一定有关系!”林绿衣听了呵呵一笑道:“你倒也很聪明,不错我和胡大侠是有关系,胡大侠是我舅舅,我是胡大侠的外甥女儿!”冲虚听了一惊,连忙下马来,倒头向林绿衣便拜,林绿衣见了也是一惊,慌忙下马去扶冲虚,待扶起冲虚后,林绿衣问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拜我啊,你英雄侠义,且是七尺男儿,你拜我,我怎么能承受得了!”冲虚道:“林姑娘你有所不知,单刀英雄胡大侠与我们天师教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天师教道众人人都怀恩在心,掌门早就告诉我们见到胡大侠或者是他的亲戚朋友都是我们天师教的人的长辈,见了都要下拜的!你是胡大侠的至亲理当受我一拜的!” 林绿衣听了,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愿当你的长辈,呵呵,你不用拜我,我舅舅是我舅舅,我是我,你不要拜我!”冲虚倒也实在听林绿衣这般说便和声说道:“奥!”说完看看林绿衣道:“我们上马,边走边聊吧!”林绿衣应声翻身上马,二人一边走一边聊。 冲虚道:“林姑娘莫非是括苍山林龙佛林老爷子的千金?”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是啊,怎么,你知道我爹爹吗?你们认识?” 冲虚笑道:“不,我与林老爷子并不认识,只是林老爷子名声太大了,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虽然说林老爷子久居括苍,少在江湖行迹,不过林老爷子名震江湖,我听我师父说过,再说林老爷子与胡大侠的侠事都是江湖典故了,我自然知道了!”林绿衣听了心里很高兴,一张玉面又显出迷人的笑容,直笑的冲虚不知所措,迷离之中一拍胯下马,那黄马受了一惊,“噌”的一声窜了出去,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林绿衣笑道:“怎么,冲虚道长,你还想和我赛赛马吗?”冲虚听了急忙挥挥手道:“不敢,不敢,我这马和林姑娘你的马比不了,比不了!”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对冲虚道:“不比马,那你干嘛跑出这么老远啊?” 冲虚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吱吱唔唔的道:“我·····我······我的马,哎······我也搞不明白我的马为什么会跑出去,哎,这么真的老了!”说完在心中暗道:“冲虚,你这是哪和哪啊,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好在林绿衣并不在乎冲虚说些什么,跟上冲虚后道:“昨天那贼见了我这把剑,认出来这时胡家的传家宝剑,吓得不成样子,呵呵,他准是以为我舅舅和我在一起了!”冲虚道:“嗯,你说的有道理,那贼是怕胡大侠的!” 林绿衣天真纯洁,烂漫无邪,意冰念清,一路上尽和冲虚谈天说地,议古论今,讲些江湖上的逸闻趣事和一些典故,好不快乐。 冲虚虽年少血刚,但为人却正派无邪,言语正气,一路行来,只说的林绿衣心下好生敬佩,对天师教更是万分的向往,希望早日到达衡山,好早点一睹天师教全貌。 二人谈笑着,又行了一阵,来到一村镇的小酒馆门前,二人下马来,叫小二栓了马,吩咐小二给马喂上草料,二人走进屋子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小二忙活完了他们马,又跑进屋来伺候他们二人。 冲虚是修道之人,叫了一些素饭,林绿衣也仿照冲虚的饭食叫了些素食,外加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不一会儿,小二就上好了茶饭,林绿衣早就饿了,正要动筷子,忽见冲虚闭目念了一通道经,林绿衣心里暗道:“这天师教的道长可真有意思,吃饭前还要念经,不过和前几天遇到的不一道长却不一样!”想道这她更加越发的鲜奇了,便问道:“冲虚道长,你们天师教吃饭前要念经的吗?” 冲虚抬头看来看林绿衣道:“是啊,这是我们天师教的规矩,吃饭以前必须的念一通经文的,这是为了纪念我们天师教的开山祖师爷的,不过我们天师教上下就一个人敢不守这条规矩的,不过只有我知道是谁!” 林绿衣听了问道:“还有人敢不守规矩?” 冲虚嘿嘿一笑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有啊,这个人云游四海,踪影不定,武功超群,尘世事仪看的淡如云烟!” 林绿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天师教的掌门吗?” 冲虚摇头道:“不是,掌门他哪敢不守规矩,我那掌门二师伯永远都不会的,这个人是我师父!” 林绿衣好奇的看着冲虚,冲虚见林绿衣看着自己不由得来了兴致笑道:“我且与你说说,我们天师教老一辈,也就是我师父他们那一辈的,共有六个人,也许你听说过,就是江湖上尊称的‘天师六子’。我大师伯姓郭,道号不清,武功很是了得,为人很正派。我二师伯是我们天师教的掌门人,就是江湖上人称‘刘天师’的,其实二师伯道号不雅,但是因为他是掌门,在江湖上人人都叫他刘天师,日子久了便忘了他的那个不雅道号了。我三师伯叫言玉达道号不华。我师父乃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四,我不知道我师父俗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叫不一,脾气······” 林绿衣听到这打断冲虚的话道:“你说什么,你说不一道长是你的师父?” 冲虚听了一愣道:“是啊,怎么你认识我师父?” 林绿衣笑道:“是啊,我见过不一道长的。” 冲虚听了大喜,不禁忙问道:“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可好啊?” 林绿衣道:“好啊!”于是便把她在鉴湖凉亭巧遇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劝说米锦,刘云秀找不一道长寻仇等事逐一说了一遍。 冲虚听刘云秀找不一寻仇之事,急问道:“我师父没事吧?” 林绿衣道:“没事,你师父的功夫那般了得,你是知道的,虽说刘云秀的功夫也不赖,不过还伤不了不一道长的,后来他们二人化解了误会,和好了。后来你师父说有事就走了!” 冲虚听了叹息道:“我还是没有遇见师父!”忽的说道:“林姑娘,你说我师父劝说米锦,那你见过米锦吗?那米锦可是米远元?鉴湖边上写词的那个米三公子,米秀才?” 林绿衣道:“是啊,你也认识那米锦?” 冲虚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岂止是认识,我和那米锦米远元是结义的兄弟!他可好?” 林绿衣点点头没有言语,冲虚接着说道:“想我那结义兄弟,科举落地,他的······他的······有离他而去,哎,他的命运很凄惨。”说着叹了口气道:“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苦闷的心情,我真的很担心他,哎······”林绿衣听了笑道:“你真会杞人忧天,你师父不一道长已经把他劝说好了,还让他上京城去办事呢,可能不一道长在京城有朋友,会帮米锦的忙的!” 冲虚听了大喜道:“真的?”林绿衣道:“真的,你放心好了!”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很高兴,但心里在想:“师父他老人家在京城有朋友?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对林绿衣道:“那便好了,那便好了。只可惜,没能见到师父!”说完脸上现出一丝想念师父的忧伤之色。 林绿衣看在眼里心里想道:“我也不知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这会儿,一阵瑟瑟的秋风吹来,林绿衣不禁一颤,心里不禁更加思念爹娘了,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冲虚听了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 林绿衣强打笑容道:“没什么!” 冲虚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你真的没事吗?” 林绿衣一笑道:“没事,我就是刚才见你想念你师父,我也想我爹娘了!” 冲虚忙道:“都是我不好,惹的林姑娘伤心了!” 林绿衣一笑道:“没事,没事的,快吃饭吧,要不饭菜都凉了!” 冲虚道:“是啊,吃饭!”说完拿起筷子低头吃饭,林绿衣替冲虚倒了一杯茶后也拿起筷子低头吃起饭来。 二人正吃着,忽听门外一阵马嘶鸣叫声,冲虚和林绿衣二人皆是一惊,忙抬头向门外望去,却见一群道士骑马行至店门口,纷纷翻身下马,大声嚷嚷着走进店来! 众道士下马后径向店里走进来,林绿衣偷偷的粗略一数,共有十三个道长,这十三个道长乱哄哄的走进店里来,黑压压的一片好是威风。 这十三个道长当中为首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道士,看年纪约有五十多岁,高大肥胖的身材,头上戴着一定九粱束发紫金冠,金灿灿的直刺人眼,一部花白胡子直垂到胸,双目精锐,令人见而生寒,身后背着一把剑,右手持一把拂尘,一身灰布道袍,领着身后的十二名道士,四下里看了一眼,便找了俩张桌子分开坐下,高声叫道:“小二儿,快——快——快给道爷上些茶饭来,外加两壶好茶,快!” 店小二儿应声去忙,那群道士依旧乱哄哄的,其中有一个道士长的是虎目鲸口唇上长着两撇八字胡,长相甚是难看。 那道士把剑望桌子上一放,阴阳怪气的道:“可恨他小贼借用迷魂烟而逃了,不过那小贼被我刺了一剑,想也逃不远!还是先吃饱了,咱们再追也不迟,这回要是让我抓到那小贼,我一剑刺死他!” 冲虚与林绿衣在一旁听了,心下均觉的这帮道士不像是出家修行的,听那虎目鲸口的道士说话不由得心生厌恶。 忽又听一道士说话,只见这个道士黑黑的脸面,胸前一部长须,眼睛却小似绿豆,那道士说道:“四师弟,今天多亏了你的那一剑,四师弟说的没错量那小贼带伤也跑不远,我的还是且宽心吃饭,哈哈哈!” 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那小贼跑不了!吃饭!” 那为首的道士一捋白须道:“许师弟的悲空剑果然厉害!看来我们华山派几十年的仇代报有望了,许师弟全靠你了!” 那些道士听了都齐声附和,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听了忙对那为首的道士道:“哪里,哪里,掌门大师兄乃华山第一人,拂尘金剑手江湖上谁人不服,哪个不畏,我自比不得,比不得!” 那为首的道士看了一眼虎目鲸口的道士笑道:“哈哈哈······许师弟你真会说话,怪不得四王爷那么器重你,哈哈哈!” 虎目鲸口的道士听了心下里十分受用,uu看书 w.uknshu.cm 忙道:“多谢掌门大师兄的夸奖!” 这时候店小二儿端上来饭菜,众道士便大吃起来,正吃间,忽见一个红脸的道士道:“众位师兄,我想······我想······这马不平······啊······这都是他父亲的过错,全算在马不平的头上,这在江湖上恐怕说不上来,且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今······如今再在江湖上重提,恐怕······恐怕······” 那红脸道士还没有说完便被那虎目鲸口的道士打断了,那虎目鲸口的道士“啪”的一声抬手拍在桌子上,顿时把桌子上的一些饭菜盘碗儿震洒震翻,怒气冲冲的喝道:“怕,怕,怕,怕什么怕,古师弟,难道你没听说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吗,想当年马祥云和胡仇刀联手杀我华山十九口,我们华山十三子决不能忘了这血海深仇,如今马祥云那老贼已死,这笔血债当然要记在马贼的儿子头上了!至于胡仇刀,带掌门大师兄练成拂尘金剑手后,再去找那胡仇刀报仇!” 林绿衣初见在帮道士是心里就十分不悦,一听那虎目鲸口的道士骂他舅舅,心下大怒,便对冲虚道:“刚才也不知是谁放了个屁,这般的臭!” 冲虚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又明白了林绿衣的话意,便也跟着说道:“是啊,这个屁可真够臭的,放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虽觉的这般说话太粗俗了,但一想到为了其那帮道士,也就不在乎了。但是他们二人却不知道这十三位道士是很厉害的江湖人物,他们大有来头的。 第7章 华山群道 这十三个华山道士,在江湖上人称华山十三子。那个为首的胖道士乃是华山派的掌门,乃华山十三子之首,道号空长子柳眉残,这柳眉残功夫十分了得,善使金剑拂尘并用,故而在江湖上也有人称他是拂尘金剑手,但是此人心地不善,杀人不眨眼,对于仇家绝不留后根,不留后患。 那虎目鲸口的道士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老四,道号云长子许天残,此人脾气最坏,十三子中除了柳眉残以外是无二人敢反对他的,因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与人争斗,加之他的悲空剑十分厉害,故此师兄弟们皆都忌惮他几分。 那个绿豆眼的道士则是十三子中的老三,道号留长子白罡,此人最善于阿谀奉承,功夫却十分稀松。 那位红脸的道士叫古天残,道号梦长子,他是十三子当中脾气最好的一个,性格最刚直,心地也很善良,虽然他很老实,但是他的武功却是十分的了得,他乃是华山派老一辈的真人追风剑神旨一剑的弟子。早在十几年前,他便曾以一剑刺死江湖败类吕月剑而名立江湖,更曾在八年前在华山脚下剑江湖大败类冯昆而名满江湖,但他为人太忠厚老实,所以他在十三子当中常受欺负,不过他气量大胸怀广,从不计较罢了! 许天残听林绿衣和冲虚这般拿话损他,当即大怒,看看他们是年轻人,存心教训一下他们,当即又是一拍桌子怒喝一声道:“呔!无知的两个小贼,你们看来是活涨月了,敢拿话来损你家道爷!今天就让你家道爷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无知小辈!”林绿衣听了笑道:“出家修道之人,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冲虚在一边也接着林绿衣的话头道:“好大的火气,小心损坏了肝脏!” 许天残早已怒不可竭了,骂了一句:“小贼,找死!”骂完“铮”的一声撤剑在手,只见他手中的那把悲空剑微微颤抖,精光四射,一把剑鞘却直直的击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一个侧身闪将开来,就见那剑鞘“噌”的一声直直的插在墙上,可见其力道是如何的刚猛,冲虚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好厉害的功夫!”想到这冲虚冲许天残摆手道:“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我可不想和你动手啊!” 许天残听了嘿嘿一笑道:“小贼,怕了?现在再说不打了,嘿嘿!晚了!拿命来!”说着挺剑刺向冲虚。 林绿衣见冲虚手无寸铁,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抓起桌子上茶杯,茶壶,碗,盆,盘碟……照许天残的脑袋猛击过去。 许天残见了一惊连忙回剑当来飞来的碗盘茶壶,“呼”的一声一剑又刺向林绿衣。 这时候华山众道也纷纷撤剑在手,有的欲上前助那许天残一臂之力,可没想到许天残见了大喝一声道:“不用你们帮忙,对付他们我自己忙活的过来,你们一边来看热闹就行了!” 众道也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绝不是许天残的对手,见许天残这般说话,便又把剑放回鞘中,坐在一旁看热闹。 店小二吓得也多在柜台底下不敢露头,一些吃饭的客人吓得全都跑了。 冲虚见许天残转剑刺向林绿衣,大吃一惊连忙喊道:“不要伤她!”说着话,猛的一跃扑向许天残,同时抓了一把筷子当剑使,运用了一招天师剑法中的最精华的一招“上善若水”,一个翻身,用筷子挡住了许天残的一剑,但筷子毕竟是竹木所制,怎敌悲空剑的锋利,手中的筷子顿时被许天残的悲空剑给削下一半去,散落在地,险些把手指头也给削下一截去,冲虚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手撤了回去,虽然他没能挡开许天残的那一剑,不过也消弱了许天残的剑势,而林绿衣借机早就闪开了。 林绿衣大怒道:“你们这帮臭牛鼻子老道,胆敢骂我舅舅,这会儿又要伤我,我杀了你们这帮臭牛鼻子!”说着话手一抖,便把碧玉尺撤在手中,左手捻了剑诀,硬挺挺的直直刺向许天残。 许天残见了一个闪身躲开了林绿衣的那一剑,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拿着什么废铜烂铁来吓唬你家道爷!” 林绿衣边打边道:“你胡说什么,看剑!”猛的一剑刺空,身子一斜,差点跌倒。 冲虚眼疾手快,早已凌空一跃,跃到林绿衣的身边,一把扶住林绿衣,这时林绿衣心里更加大怒了,因为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呵护与师兄弟们的谦让之下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这一下可真正把括苍山的“美芙蓉”给气急了,便又要挥剑去击许天残。 冲虚见了连忙一把拉住林绿衣道:“林姑娘,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对付他!” 林绿衣听了,心里明白自己不是许天残的对手,看了看冲虚,眼里显出感激和信任,便把碧玉尺递与冲虚,道:“给,用我的剑!” 许天残这才看明白冲虚手中的剑,不禁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原来这小妮子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哈哈哈······只不过,哈哈哈,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竟和一个出家修道的小道士勾勾搭搭,看来是私奔啊!啧啧······啧啧啧······真是不害羞!” 众道士听了许天残的话后顿时皆都纷纷一惊,呼啦啦全都站起身来,留长子白罡问道:“四师弟,你怎么知道这小妮子是林龙佛的女儿?” 许天残用悲空剑一直冲虚手中的碧玉尺道:“你们看,这小贼手中拿的是什么?” 众道听了纷纷仔细观看冲虚手中的剑,不看则已,一看众道都倒吸一口凉气,众道认出了冲虚手中的剑是碧玉尺。 华山众道通过碧玉尺知道眼前的这个绿衣少女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不禁大喜,只有华山派掌门柳眉残面无表情,在心里暗暗思考。 白罡接过许天残的话头翻着他那双绿豆小眼,嘿嘿的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四师弟,难道你不知道当年这小妮的亲娘一蝉儿就嫁给了林和尚吗!这小妮子随她娘,专喜欢出家人,哈哈哈哈哈!” 许天残听了哈哈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哈哈哈,说来也难怪,想那一蝉儿当年长的也是十分的标致,要不然怎么能迷住林龙佛这个假和尚呢,不过这小妮子长的也不错,嘿嘿,小贼你是不是也被这个小妮子给迷住了,不想做道士了,那可是犯了道家的戒律清规了,哈哈哈!” 林绿衣听许天残这般侮辱她父母,心下早已大怒,一张玉面气的柳眉倒竖,又听许天残侮辱她,肺都要气炸了,大喝一声道:“你们这帮不要脸的臭道士,你们胡说些什么!”说着话,玉手一扫,霎时桌面上的碗盘盆碟,茶壶酒盅等俱已齐齐飞击许天残。 许天残只顾取笑,并没有提防,忽见林绿衣出手,不禁心里一惊,又见碗碟向他打来,连忙挥剑去格挡,一剑挥出,一些碗碟盘子顿时成为碎片,但有一把酒壶没有挡开径直砸在许天残的身上,顿时壶碎酒撒,把许天残的前胸前的道袍给弄了个湿淋淋的,许天残平生哪里受过这个,当下大怒,暴叫一声,手持悲空剑早已出手,如电闪之速,剑尖已刺到林绿衣的咽喉。 冲虚见了怕许天残伤了林绿衣,连忙抓剑猛刺许天残后背,这一剑奇速猛快,运用了全身的力道,顿时剑风激起。 许天残听到背后有剑风响起,心中暗惊,料是冲虚偷袭,忙回手收剑,把剑猛的挥到背后去挡冲虚的剑,而林绿衣则是大险化夷,忙向后跃开,要是许天残一剑刺中,非要来林绿衣的性命不可。只是许天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回剑自防,他的悲空剑刚挥至背后,便与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相击在一起,只听“当”的一声,击出一阵火花,白天见火花,可见这两把剑都是特别坚韧的宝剑。许天残挡开冲虚的这一剑,忙转过身来。 冲虚顿时觉得右手虎口发麻,心里暗道:“真没想到,这许天残这般厉害,看来今天我命休矣!” 这时候许天残已经怒到了极点,暴吼一声,挥剑刺向冲虚,林绿衣在一边大叫道:“冲虚道长手下不要留情,不要饶了他,让他胡说八道!” 冲虚见许天残向自己攻来,又听林绿衣在一边叫喊,不由得心一横,“嗖嗖”几声剑鸣,身影转换,几招天师剑法顿时演化出来。 这会儿许天残已攻到冲虚身边,冲虚正待回击,却见柳眉残跃身过来,右手的拂尘一抖,拂尘丝顿时化作一把白丝索,索住许天残的右手,一使劲,猛的把许天残的攻势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许天残一愣,问道:“掌门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柳眉残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道:“退下!” 许天残搞不明白柳眉残为何让他退下,正要问个究竟,这时就见柳眉残对冲虚道:“原来这位小道友是天师教的,贫道华山空长子柳眉残这厢有礼了!” 华山众道与冲虚林绿衣都是一愣,谁也搞不明白柳眉残的行为是何用意,冲虚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碧玉尺,谨慎的提防着柳眉残。 冲虚不知道柳眉残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天师教的道士。其实刚才冲虚因救人心切,将天师剑法显露出来,柳眉残是何等的人物,早已看出冲虚的招式是天师教的剑法,心下不免有点惧怕。 柳眉残倒不是怕冲虚是天师教的高手,因为再好的高手也架不住他们华山十三子一齐上的。柳眉残而是怕天师教,他知道天师教在江湖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派,他怕杀了冲虚后走漏了风声,得罪了天师教,天师六子不是好惹的人物,再说他也恨不得杀了林绿衣,可是他的拂尘金剑手还没有练成,这时还不能杀林绿衣,要是杀了林绿衣,万一林龙佛夫妇与胡仇刀前来寻仇,单单一个胡仇刀他们整个华山派都恐怕应对不了,再加上林龙佛夫妇,那后果可就不敢设想了。正因如此,他才出手制止住许天残。 柳眉残对冲虚道:“刚才贫道的师弟们多有得罪,还望天师道友海涵,这事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林绿衣听了道:“这位道长说的话还算可以!”说着话看了白罡与许天残一眼恨恨道:“那两个臭牛鼻子可就不太会说人话了!” 许天残气的脸都绿了,牙咬得“咔咔”直响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我……”还没等许天残说完,柳眉残早已喝骂道:“住口,快与我退下!”许天残不敢违背柳眉残的话,只好恨恨的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柳眉残又和冲虚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道:“贫道告辞了!” 许天残拦住柳眉残不理解得问道:“这小妮子可是胡仇刀的亲外甥女!为什么不要我一剑杀了?” 柳眉残止住他的话,喝道:“走!”呼呼啦啦的上马向南奔去。 这群道士浩荡而来,又浩荡而去,大道上一片尘土飞弥。小二见群道远去了,这才敢从柜台底下钻出来,看看刚才那群道士要的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碎盘子碎碗,嘟囔了几句,便动手收拾下去,嘴里叨叨着,不知说的什么。 冲虚与林绿衣见华山十三子远去,这才舒了口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压压惊,半响二人才又舒了口气同声说道:“好险!”冲虚道:“刚才那帮道士说的话太难听了,没有伤害到你吧?林姑娘!” 林绿衣恨恨地道:“那几个牛鼻子······”说完牛鼻子这三个字后又觉得在冲虚面前老是牛鼻子长牛鼻子短的不太好,毕竟冲虚也是道士,便叹口气道:“算了,说都说了,又能如何?没事的!” 冲虚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道:“想来那几个道士真是可恶,怎奈咱们的功夫不到家,否则定不能轻饶了他们!把他们的破嘴给打烂,不,这也太轻了,得给他们用刀剌下来,放在地上狠狠的踩,狠狠的跺,踩烂了,剁烂了再把他们的臭嘴给扔进茅厕,叫他们臭在一块!”一句话把林绿衣给逗的哈哈大笑:“冲虚道长,uu看书 .kansu 你太逗了,呵呵呵!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解气,嗯,现在我的心里好多了!呵呵呵……”冲虚听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绿衣不知道舅舅怎么得罪了这帮华山道士,见刚才的那几招,知道这帮道士的功夫很厉害,不由得替舅舅担心,但又一想舅舅的功夫天下第一,那帮道士的功夫和舅舅比起来,又显得很一般,想到这不禁心里又蔚然开来,舒了一口气,紧张不安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冲虚坐在林绿衣的对面,只觉得林绿衣气吐如兰,芬芳清香,心中不由得又激荡起来,忽的想起刚才那道士的胡言乱语,心中猛地一惊连忙克制住自己心中的乱意,此时他不敢再抬头看林绿衣,自己在心中一个劲的问自己:“这几日来,我冲虚这到底是怎么了!” 林绿衣此时对天师教更加心驰神往了,对于天师教在江湖上的威名以前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果然好大的威风,这位冲虚道长只是显露了一下天师剑法,那帮华山道士便吓跑了,想到这林绿衣恨不能马上就到衡山,一睹天师教的风采。 二人吃过饭,略作休息,付了钱与小二后便上马而行,秋风瑟瑟,败草枯叶,二人纵马驰行,约有盏茶的时间,已行出十来里。 林绿衣怕冲虚追不上,便把马速放缓,冲虚见了待追上林绿衣后也放缓了马速,林绿衣问道:“冲虚道长,你有什么愿望吗?” 冲虚在马上听了一愣道:“我?愿望······?” 林绿衣道:“是啊,你有什么愿望不妨说出来听听!” 第8章 受伤少年 冲虚不由得脸一红,喃喃的道:“愿望,要说愿望,我倒是没什么愿望!” 林绿衣笑着问道:“真的?你真的没有愿望吗?” 冲虚很是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吱吱唔唔的道:“这……这……” 林绿衣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当一个大英雄,大侠客?” 冲虚道:“大英雄?大侠客?” 林绿衣笑道:“是啊,就像我舅舅,不一道长那样的大英雄,大侠客!” 冲虚听了脸更加红了,不好意思的收说道:“胡老英雄是何等的人物,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人品武功皆是千古第一人,在江湖上那是有口皆碑的真正大英雄,大侠客!”说到这冲虚的脸上现出敬佩之色,这一句话便把个“美芙蓉”林绿衣给说的心里十分开心,脸上莞尔一笑,冲虚接着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功夫好那自不必说,人品修为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且他们二人都是志当报国的大人物,还有他们二人都是不拘小节,视世事俗仪但如云烟的人物!” 林绿衣听了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冲虚接着道:“而我又算什么人物,怎么敢和他们二位相提并论啊!” 林绿衣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做他们那样的英雄人物吗?” 冲虚道:“怎么不想……哎!只是……哎!”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只怕我做不到!” 林绿衣道:“为什么做不到?” 冲虚听了一愣,竟会答不上来了,吱吱唔唔的道:“这……这……” 林绿衣道:“我舅舅与不一道长他们都是江湖老一辈的人物了,而现在的江湖属于我们这些新生代,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将来也做大英雄,大侠客呢?他们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他们行为什么我们不行,我想我们也应当行,只要我们努力!你说是不是,冲虚道长?”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不由的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忙道:“林姑娘你说的对,说的好,我们应当行,咱们共同努力!”说着话抬眼向林绿衣看去,却不想林绿衣正注视着她,二人目光一对,不由的全是一愣,连忙岔开,冲虚心下惶惶的暗道:“林姑娘长的可真是好看,哎!只可惜我……哎!”想道这冲虚猛地一惊,在心里狠狠的暗骂自己道:“冲虚啊,冲虚,你胡思乱想什么,林姑娘这样天真纯洁,你是一个道士,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真是罪过,罪过啊!”正暗骂着,忽听林绿衣又问道:“冲虚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在心里想事情啊?”冲虚听了一惊,生怕自己的想法被林绿衣看出来忙慌乱的道:“没……没……没有!” 林绿衣笑道:“没有,怎么不说话啊!”林绿衣说完俏皮的在马背上看着冲虚。 冲虚见了不禁紧张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忙道:“没有,真没有,我……我……我……”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绿衣见冲虚说话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就一个劲的问:“你心里一定在想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 冲虚本不想说但是实在是拗不过林绿衣一个劲的追问,便诺诺的说道:“林姑娘,我……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林绿衣听了“呵呵呵”的如银铃一般笑了起来,冲虚听了暗道:“林姑娘不单长的俊美好看,她的笑声也这般悦耳好听。”林绿衣道:“我干吗要生气啊!” 冲虚道:“因为……因为……因为我在想林姑娘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好看的姑娘呢!” 林绿衣听了不好意思的问:“是吗?” 冲虚忙使劲的点点头,林绿衣笑道:“那,依你看我和那个卖唱的女孩,谁更漂亮啊?”冲虚一愣,没有想道林绿衣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冲虚他哪里知道这一点是女孩子最为关心的。 冲虚愣愣的骑在马背上,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绿衣,诺诺的道:“这个……这个……” 林绿衣见了在马背上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对冲虚道:“其实让你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有点为难你了,呵呵呵,不过你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过后再回答我!”说完一催马向前跑去,冲虚见了连忙也紧催胯下的那匹老马,去追林绿衣。 二人谈笑着,又行出好几十来里地,此时的天色已近黄昏,忽见前方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着,二人见了不约而同的一催胯下马,追上前去,只见那人十八九岁上下的年纪,中等个子,身材清瘦单薄,面目清秀,文质彬彬的,但是那年轻人浑身是伤,血迹斑斑,胸口和右腿上各有一处重伤,还在向外流血,看样子是刚刚受伤的,林绿衣见了心里不觉一激灵暗道:“莫非,此人就是那群华山道士嘴里的马不平?” 那少年见冲,林二人驰马赶来,以为是仇家到了,连忙一束衣衫,冲着冲,林二人断断续续的大叫道:“来!来呀……恶……恶贼,你家小爷……小爷在这里,要杀要……要剐快来吧!”那受伤的少年以为冲,林二人要杀他,说着话早已展开要拼命的架势,怎奈胸口以及右腿上有伤,这么一展架势,伤口又是一创,血又流的猛了,一阵剧痛专心,那少年不由得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冲虚见了连忙翻身下马去上前扶那少年,那少年还以为冲虚要杀他,不由得一挣扎,伤口更加钻心的疼起来,忍不住:“唉吆”一声,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冲虚见了急忙道:“这位兄弟,你不必惊慌,你误会我们了!你尽管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过路的!” 林绿衣在马上道:“这里没有人要杀你,也更没有人要剐你!”说着话也翻身下马,对那受伤的少年道:“是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好人!你看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啊!” 那少年听了先是一愣,这才看清那二人,男的是个修行的道士,长的英俊且浑身充满了正气,女的长的艳丽如花,楚楚动人,觉得越看冲林二人越不像是坏人,便道:“你们……你们……是……”话还没有说完,伤口的剧痛让他无力再说下去了。 冲虚忙扶他坐在地上,待那少年缓过神来,问道:“我们二人是过路的,不知你为何受了这么大的伤,是何人伤你啊?” 那少年听冲虚这般问他,定下神来道:“刚才……刚才……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还……还望两位海涵!”说着话又缓了缓神道:“既然大家不是……不是敌人……那就请……就请二位上马快……快走,莫……莫让那群贼道士追上来,连……连累了二位!”说完这句话就要挣扎着起来。 林绿衣与冲虚听了心里明白了眼前的这位受伤的少年定是那群华山道士要找的马不平,冲虚问道:“兄弟,你莫非就是马不平?” 那受伤的少年听了一愣,好奇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马不平?不错,在下正是马不平!”这少年正是四川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儿子马不平。 冲虚让马不平又重新坐下后,便把刚才遇见华山十三子的事给马不平讲了一遍,马不平听那群华山道士出门向南追去,心中不禁一乐暗暗地想道:“那群华山派的贼道士向南追去,而我现在却向西行,想那贼道士一会儿半会儿的是追不上我的!”想道这,心中一喜,胸口热血一涌,不由得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林绿衣冲虚二人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扶起昏迷的马不平。 冲虚曾经学过治病,略懂一点医术,便替马不平把了把脉,知道马不平是由于心里过于紧张和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迷,并无大碍,便对林绿衣道:“由于流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并无大碍,不过还得好好的让他休息一下,补补血,他才能恢复!” 林绿衣看到冲虚替马不平把脉,心中不禁更加佩服起冲虚来,便问道:“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 冲虚不好意思的道:“小时候曾经学过那么一小点,都是皮毛而已!看病还谈不上!” 林绿衣赞道:“这也不简单!” 冲虚道:“现在,我们暂时不能赶路了,得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休息,咱们不能在此地就留,万一那帮华山道士折返回来,那可就麻烦了!”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那我们快点走吧!前边就有小镇!” 冲林二人知道马不平并无大碍,心下皆是欢喜。冲虚抱起马不平,把他放在自己的老马上,自己则牵马与林绿衣一起步行,心里却也高兴,不一时便到了镇子上,找了家客店,要了两间房,冲虚与马不平一间,林绿衣独自在一间。 冲虚进屋后便为马不平擦了伤口,并替他上了止血药,又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的一件道袍来替马不平换上,这才叫来林绿衣,让她先照看一会儿马不平,他则要趁天还没有完全黑,去给马不平抓药。 林绿衣目送冲虚走出店门,回到屋中,看看马不平仍昏迷不醒,便出去打来一盆清水,清洗了一下她的玉面。 冲虚出了店门后,又看看店门上的招牌,在心中记住了,便匆匆的去找药铺,秋天的傍晚,天气很凉爽,冲虚禁不住自由的呼吸了一下空气,脚步依旧不慢,心里却暗暗的思道:“这些天来,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林姑娘……哎呀!我怎么会有那种念头?哎呀!清规……戒律……戒律……清规……罪过,罪过……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边走边不住的问自己:“这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林绿衣,林姑娘,哎呀,冲虚啊冲虚戒律你懂不懂,戒律,清规,清规你懂不懂?哎呀,罪过,罪过,难道……难道我这个修道之人也会有凡心?也会有七情六欲……”冲虚不敢再往下想,连忙想个止住自己心中的念头,可是越想克制越克制不住:“冲虚,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哎呀,我不能有那种念头,冲虚啊冲虚你不可以啊,因为你是一个出家修行的道士,怎么可以有那种念头呢,不能,不能……马不平,华山十三子,林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林大侠的女儿,林姑娘管单刀英雄胡大侠叫舅舅,这林姑娘……”想到这不禁打了个机灵,心下接着想道:“哎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我老是想林姑娘呢,难道我冲虚真的有凡心,真的有七情六欲?这,这可就犯了我宫虚派的清规戒律了,那我与那穿红衣服的淫贼又有什么区别,再说林姑娘天真无邪,冰清玉洁,我只不过是一个化缘修行的小老道,怎能配得上人家!”想到这冲虚猛地明白自己原来是动了凡心了! 冲虚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铺,看看店招牌,上写着“仁寿堂”,冲虚摸摸怀里还有不少银两,便抬脚走进店内,药铺老板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瘦高瘦高的,脸色干枯,一双眼睛如死人眼一般,令人望而生怖,看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他见冲虚走进店内,忙迎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冲虚,见冲虚是一个小道士,便问道:“小道长哪里不舒服啊?”冲虚看看那老头笑道:“我没病,先生,麻烦你给我抓些金创药和大补之类的药来!” 老头听了道:“好,小道长你且先坐一会,我这就去给你抓药!”说着话对这南墙跟叫道:“小桂子,去,快点给这位小道爷抓些金创药和大补的药!” 冲虚这才发现在南墙跟下还蹲着一个个子特别小的汉子,冲虚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个汉子,却发现那小个汉子是个侏儒,长的一米多高,小蜜蜂眼,眼上没有眉毛,蒜头鼻子,蛤蟆嘴,唇上长着一小撮胡子,穿着一件青布衣,长相罕见的丑陋,冲虚见了也不禁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难看的人!太吓人了,这要是半夜里出去,别说遇见人了,就算是遇见鬼,恐怕连鬼也能吓死!” 那小桂子听那干瘦老头叫他,懒懒的应了一句,u看书 w.c 便蹒跚着走到柜台前,这小桂子居然还没有柜台高,药自然是够不着的,不过小桂子倒也很有办法,搬来一把椅子,很吃力的爬上放药的架子上去,踩在药架子的横木上,慢慢的立起身来,显得累极了。忽的一不小心踩空了,从药架子上一头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高瘦老头见了,指着摔在地上的小桂子气愤的喝道:“小桂子,你呀,你呀,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呀,哼——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快点起来,没用的东西!”说完亲自去抓药。 小桂子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嘟嘟囔囔的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哼,干什么骂人,你干什么要骂人呢!” 高瘦老头听了气的指着小桂子骂道:“你,你敢和我顶嘴……”话还没有骂完,猛地看见冲虚在一边坐着,不由的缓了缓语气道:“罢了罢了,你快躲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烦我!”说完气呼呼的抓药抱药,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真是个废物,没用的家伙!”不一会要包好了,那高瘦老头亲自双手递与冲虚道:“小道长,药已经包好了,你且拿好了,一共是三两银子!” 冲虚付了银子正欲出门去,却听那瘦高老头又骂上了小桂子,可小桂子这回却一句话也不说,任那瘦高老头肆意辱骂,冲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返身回来,对那瘦高老头道:“老先生,你不要为难他!” 那瘦高老头听了眼皮一翻,对冲虚道:“你买你的药,我教训我的伙计,管你什么事,买了药,付了药钱,那你就走人,休多管闲事!” 第9章 高矮怪人 冲虚听了那瘦高老头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细一想人家瘦高老头说的也对,便看了一眼小桂子,觉的小桂子很可怜,但他又无能为力,于是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过身心一狠,头也不回的走出店去,身后听见那瘦高老头一个劲的骂那小桂子,冲虚很想回去教训一下那老头,可一想还是救马不平要紧,于是赶紧加快了步伐向投宿的那家客店走去。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一弯新月如银钩般挂在天边,几颗残星点点萤光,远处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蟋蟀鸣叫声,冲虚提着药,匆匆的行走着,又是一阵秋风吹来,略有寒意。 冲虚一人正匆匆的走着,却在拐角处猛地看见有两个黑影一闪,只见那两个黑影一闪即逝,顿时心里一惊,暗道:“莫非是贼?且随他看看去!”想到这脚下加速,身影一闪,几个起落便悄悄跟上了那两个黑影,又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拐角处。 那两个黑影一高一矮,行速甚急,几个起落便行出三里多远,冲虚拼命跟随,却始终相距几十米。 冲虚边跟边暗道:“这两个黑影是什么人?这两个黑影人的功夫可不简单啊!”紧紧的尾随着那两个黑影人。 大约行出三四里路,远远的看的那两个黑影来到一座早已破败的荒庙不远处,缓缓的止住了急行的脚步。 冲虚见了也连忙止住脚步躲在草丛里偷偷的观察那俩黑影人,就见那俩黑影人止住脚步后,回头看了看,冲虚见那俩人是黑衣黑衫,头上还蒙着黑面纱,看不清面目,冲虚暗道:“这俩人来到这里干什么?”想到这不禁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破庙,趁月色看出这是座纪念宋代抗金名将岳飞的庙,名曰“武穆庙”但其中的“武”字早已残缺的难以辨认了,只不过由庙门前的一副对联“青山埋忠骨,汗青留芳名”可以看出这是岳飞的庙。 庙门上还破了一个大窟窿,看来这间武穆庙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所以才这般破旧不堪,荒草杂生,还有几块断碑横道在地,冲虚见了不禁暗觉凄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冲虚在心中暗道:“真没想道后世之人竟然这样对待这位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哎,想那岳武穆赤胆忠心,纵横沙场,保家卫国,令敌人是闻风丧胆,不料最终被奸佞陷害,惨死风波亭,可悲可叹啊,哎……而如今本来一座好好的纪念英雄的庙宇,居然败落到这般地步,哎……”这种悲壮凄凉的感伤心情在冲虚的心中越来越强烈了! 这时候冲虚见那一高一矮的黑衣人一前一后先后走进武穆庙里,冲虚好奇心大起,忽见武穆庙里闪出光亮,想是那俩人点火取光。 冲虚见没有动静,便抬头观察了一下地形,却见离庙门不远处有一棵大松树,看那松树的粗细,感觉那松树足又上百年的树龄了,冲虚见那松树长的十分茂盛,既可藏身,又可很好的透过树枝观察庙里那二人的一行一动,想到这便轻轻的一跃,纵身跃上那棵大松树上,轻轻的藏身在松树枝里,然后用手轻轻的扒开松树枝,向武穆庙里看去。 这一切冲虚做得都是十分的小心,就怕弄出一点声音,惊动庙里的那俩人,冲虚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见那俩人竟然是刚才药店里的那高瘦老头和那个小个子侏儒。 冲虚见了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闹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更惊异的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是这般的厉害。 冲虚暗道:“这俩人不是药店的老板和伙计吗,刚才我在药店里见他们还不会功夫,尤其那个小个子伙计,刚才看他抓药时的笨拙样子,根本看不出他会功夫,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般了得的武功,尤其他的轻功,我是比不了的,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不禁越想越感到可怕,越想越觉得奇怪。 正想着,但见那二人围火而坐,那高瘦老头脱下黑衣衫丢在一边,冲那小个子道:“刚才五弟你表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嘿嘿,刚才四哥我骂你的那几句五弟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那小个子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四哥,你这是说得出什么话,我们这都不是没有办法吗,大哥叫我们隐藏身份,不能显露功夫,嗨!说真的这几天可真把我给憋坏了!” 那高瘦老头也叹了一口气道:“哎!没办法啊,这都是大哥的命令,咱们不能违背了啊!说实话,这几天叫我呆在药铺里卖药,着实把我给憋坏了!” 冲虚听了暗道:“原来他们刚才的行为是在骗我,为的就是隐瞒身份,不让外人知道他们会武功,看来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不知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样一高一矮的江湖怪人我怎么没听师父提起过呢?”正想着,忽听那瘦高老头道:“趁着大哥他们还没有到,五弟我得喝点酒解解闷了!”说着话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来,“叭”的一声打开葫芦塞,送到鼻子边上,闻了闻赞道:“嗯,好香!”说着话仰头干了几口,“啧啧”了几声,道:“好酒,好酒,真他妈的香!” 小个子听了似乎有点按耐不住了,笑道:“四哥,让我尝尝!” 那瘦高老头听了摇摇头道:“那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大夫说过你不能喝酒,这酒你不能喝!” 小个子听了急道:“好四哥了,我的病没什么大碍,早就好了,四哥我不多喝,就来那么一小口,哎,就来那么一丁点儿,一丁点怎么样?” 瘦高老头道:“不行,不行!还是你的病好了再请你喝吧!” 小个子听了有点不欢喜的嘟囔着道:“我知道,四哥的酒是好酒,四哥是舍不得叫小弟喝!得得得,算了我不喝了,哎四哥你太小气了!再好的酒能值多少钱,我不喝就是了!”说完偷眼悄悄的看看那瘦高老头。 瘦高老头听了以为小个子是在笑话他小气,不知是计,头一热,把个酒葫芦递于那小个子道:“那好,就让你尝尝,四哥我可不是小气鬼!” 小个子听了高兴极了,连忙接过酒葫芦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干瘦老头见了这才明白过来,知道中计了,连忙道:“少喝点!”说着话伸手去夺酒葫芦。 可那小个子早有提防见高瘦老头来夺酒葫芦,连忙一个到翻身,很巧妙很灵滑的躲闪过去,拿着酒葫芦照喝不误,这会儿完全没有刚才在药店里冲虚看到的那受气包样了! 这时候瘦高老头见了可急了眼,伸手去夺,小个子沾了身材矮小的光,所谓小巧机灵,跃挪闪移,一会儿躲在瘦高老头的身后,一会儿又闪在瘦高老头的一边,反正把那瘦高老头急的手忙脚乱,不由的气的哇哇乱叫:“好你个臭老五啊,你竟敢骗我的酒喝,快点儿还我的酒葫芦!”说着紧紧地追赶小个子。 那小个子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灵巧的躲闪着,还一边喝着酒,不一会儿就把瘦高老头酒葫芦里的酒给喝光了,方才站住脚步,伸手把酒葫芦丢与那瘦高老头嘻嘻的坏笑几声道:“嗯,还真是好酒,够香的,怪不得四哥这么舍不得让兄弟喝呢,好了,兄弟我惹不起你,还给你了,不要再追了!”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接着说道:“四哥还真的是小气!” 瘦高老头连忙伸手接了,用手晃了一晃酒葫芦,发现空了,连忙倒过酒葫芦,却倒不出一滴酒来,急的大叫道:“好啊,好你个小子,你不要命了?说好了只是尝一尝,怎么全喝光了!” 冲虚在外边听了暗暗纳闷,不知道那小个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不过见瘦高老头如此关心那小个子,又觉的那瘦高老头很重兄弟情意,不由的心中对瘦高老头又产生一种好感,敬重那瘦高老头的义,心里一个劲的暗道:“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刚才看那瘦高老头关心小个子的情态不像是坏人,可是谁又能保证坏人不讲兄弟情义,好人就一定会讲兄弟情义呢?” 这时听那瘦高老头道:“五弟,你不要再胡闹了,四哥我不是在乎这葫芦酒,而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病就怕酒!” 小个子听了连忙正色道:“四哥,我知道你待我好,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哎,这些日子太枯燥,太乏味了,现在在这武穆庙里,没有外人,我想放松一下!” 瘦高老头听了叹口气,走到小个子的身边,拍拍小个子的肩膀道:“五弟啊,四哥我何尝不是呢?”说完叹口气道:“不提了,看看时辰,大哥他们也该来了!” 小个子跟着道:“是啊,按说也该到了!” 瘦高老头轻轻的道:“五弟,大哥交给你的事,你没办好,你想好了怎样和大哥解释了吗?大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小个子听了马上紧张起来,很惊慌的道:“四哥,这……这……我也很担心这事,可……可这事也不能完全赖我啊,想那邓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得手,再说我也已经尽力了,哎——大哥那里……就看大哥了!我没办好,就算大哥怪罪我……我也没话可说了,哎!不说这些了,小弟还是佩服四哥,什么事在四哥的手里就是办的漂亮!” 冲虚听了暗暗想道:“但不知道这俩人说的大哥是什么人?那小个子怎么一听他大哥就紧张呢?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正在想着,忽的听见远方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冲虚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就觉的汗毛倒立,后背发凉,冲虚忙略抬头向远处观望,就听那尖啸声忽的由远及近,刹那间就见有三个身穿白衣的人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冲虚看见三个身穿白衣的人随着一声森人的尖啸声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那三个白衣人一闪身影,就到了武穆庙门前。 这时庙里的那俩人说了一声:“大哥他们到了!”早已迎到庙门口恭敬地道:“小弟等候哥哥们已多时了!” 那三个白衣人点点头只在庙门口略一观望便进了庙去,冲虚借着庙里的火光看清了那三人的面目,不由得吓得心惊肉跳,刚才那一高一矮的二人长的就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这三人居然比那俩人长的还要吓人。 左边的那个脸白如纸,双眼深陷,却精光四溢,猛地一见就像一颗骷髅头,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中间那个满脸黑斑,牙齿外漏且锋利如刃,活脱脱的一具僵尸,不过那人看起来双目像是早已失明了,脸上露出俩个恐怖的黑窟窿。 右边那个脸色青紫,双眉横生,好不吓人,这三人都是年纪看起来都是六十多岁的样子,且都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冲虚看的冷汗直流。 这三人进庙后,也围火而坐,中间那个瞎子问道:“四弟,我叫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说来听听!” 那高瘦老头听了忙拱手躬身道:“回大哥的话,事情已办妥了!请大哥放心!” 那瞎子听了,嘴角显出一丝吓人的笑容,他这一笑,uu看书.uuknshu.om 更加像是一具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干尸了,那瞎子笑道:“嗯?真的?好,好,好!嘿嘿嘿……四弟你且坐下细细的道来!” 高瘦老头应声道:“是!”随即坐到那瞎子跟前便与瞎子对面坐下,道:“淮阳第一剑万南春已被小弟干掉,且灭了满门,这时候恐怕早已传满江湖了!” 那瞎子听了高兴地如同鬼叫一般干笑了几声道:“好,好!四弟干的好,干的漂亮!” 冲虚在外边听了不禁心惊肉跳,暗道:“我听说淮阳第一剑万南春乃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居然被那高瘦老头给灭了满门,到不知那万南春怎么得罪了他们?看来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功夫当真了得,一定是江湖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可这几个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哎呀——我得小心,万一要是被他门发现了,那我就完了!”正思量着,又听那左边的那个白衣人道:“大哥,十八年前的仇今日算是了了,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右边那个白衣人道:“不错,咱们,既报了仇,又完成了燕王殿下交给咱们的任务!咱们等的就是这一天!” 那瞎子听了又是一阵森人的诡笑后恨恨地道:“万南春,你十八年前胆敢陷害我恩公,毁了我的双目,害我弟兄名臭江湖,而十八年后,我们弟兄灭了你的满门,哼!这也算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说完又阴森的笑了起来,忽的止住笑声,问道:“桂五弟,你呢,交给你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第10章 破庙惊奇 小个子听了吓得浑身一抖,道:“大哥,小弟……小弟无能,事……事情……没有办成……我……” 那瞎子听了勃然大怒,喝道:“什么?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来见我!”说着话抬手就是一掌,直击向那叫小桂子的侏儒。 小桂子见了大惊,却不敢动闪一下,硬生生的挨了那瞎子一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却还是不敢动闪一下。 那瞎子似乎还不解气,又欲再打,左边的那个白衣人见了连忙出手挡住了那瞎子的哪一击,那瞎子怒道:“老三,你干什么?” 左边白衣人道:“大哥,虽然说事情桂五弟没能办成,可是这事情说来也确实有难度,再说事情已然是没有办好,你就是把桂五弟给打死了,也没有什么用,再说桂五弟还是咱们的结义兄弟,你就饶了他吧!” 高瘦老头也忙道:“是啊,大哥,桂五弟身上的伤病还没有好利索,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那瞎子听了,缓缓地放下手来,叹了口气道:“桂五弟,刚才都是大哥一时气急,失手打了你,你可别怪大哥啊!” 小桂子忙道:“大哥,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那瞎子道:“咱们兄弟十八年前来不曾踏足江湖,这次出来得到燕王礼待,咱们势必要报答燕王的知遇之恩!”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哎!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咱们回去咱们跟燕王交代啊!” 高瘦老头道:“大哥,我们已经尽力了,况且我看那燕王是个大度之人,不会为难咱们弟兄的!” 那左边的白衣人道:“是啊!大哥,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我们就一件没有办好,我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燕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会怪罪咱们弟兄的!” 那瞎子道:“但愿如此吧!要不然咱们可就要在那帮臭牛鼻子面前丢丑了!” 那左边的白衣人道:“大哥,你不用担心,那帮牛鼻子,也不一定就能件件任务都完成,也许还不如咱们弟兄呢!” 高瘦老头应声道:“没错,那帮牛鼻子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瞎子道:“咱们兄弟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行动了,这次出来,我们怎么着也得干几件漂亮的事情,好让咱们弟兄的名头再在江湖上响起来!” 那些人听了齐声喝道:“大哥说的是!” 冲虚听了不禁暗暗想道:“这帮人究竟是些什么人物,怎么他们也和燕王有联系,那燕王怎么净和江湖人物混在一起,燕王可是皇亲国戚,怎么会和草莽之中的江湖人打交道呢!还有那帮华山十三道也在替燕王办事,究竟燕王想要做什么?” 这时又听那侏儒小桂子道:“大哥,虽说小弟这次失手,不过我这次去河南邓家可并没有白去!” 那瞎子奇道:“奥,这话怎么讲?” 小桂子道:“大哥,我这次去邓家,我仔细的想了一想,一来,邓家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二来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一战成功,所以我想先探探他邓家的虚实!” 那瞎子道:“探个虚实?那你探的怎么样?” 小桂子道:“我发现,如果要是硬来,咱们确实有点难度,这邓云老家伙有八个儿子,弟子也有上百个,而且都是好手,所以我觉得咱们要是硬来,恐怕成不了,不过我给他来了一个暗的!” 那瞎子听了似乎来了精神头问道:“来了个暗的,怎么个暗法?” 小桂子听了忙道:“我发现这邓云平生有收藏了三样珍宝!” 那瞎子道:“都是些什么宝贝?” 小桂子道:“一件是传说中的唐朝时就有的酒杯青龙盏,一件是宋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一件是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御玺,我把这三件宝贝给偷过来了,这样一来我想那邓云就算不急死,也会臊死!” 高瘦老头听了笑道:“好啊,没错,想那堂堂的河南邓家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风,没想到会连丢三宝,这事要是在江湖上传开,嘿嘿,邓云那老家伙怎么还能活的下去!行啊,桂五弟,干的漂亮,哎呀,你小子行啊,提前还不和我说,害的我还在替你担心!” 小桂子听了嘻嘻一笑道:“终归我没有亲手杀了那邓云,有什么好说的!” 那瞎子听了笑道:“好,好,桂五弟,这事虽说你没有亲手杀掉邓云,可是这样比杀了邓云也差不了哪去,嗯,你怎么不早说,害的你白白挨了一掌!” 小桂子道:“大哥,你没让我说完就打上我了,我哪有时间解释啊!”说完嘿嘿一笑。 那瞎子道:“都怪我,性子太急了,对不住了桂五弟!” 小桂子道:“哎,没事,没事!” 右边的白衣人道:“五弟,你快点把那三宝拿出来让咱们弟兄开开眼!” 小桂子道:“那三宝在药铺呢,我没带来!等会儿回药铺再看不迟!” 那瞎子道:“虽说得了三宝,但究竟是没能完成燕王交给咱们弟兄的人任务,终究是难以交差,这样吧,过上几天,咱们弟兄一起去河南郑州找那邓云的晦气,当下先好生保管那三件宝贝,等回到燕京,咱们把它们和邓云的人头一起献给燕王,倒也是一件光彩之事,也好压一压那帮牛鼻子的气势!”说着话道:“咱们还得上上心得尽快找到小主人,我打听过了,咱们恩公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打恩公谢世以后,万马堂也就没落了,少主就流落江湖,我们不能叫恩公的儿子受一点的苦,找到少主,好好地侍奉他,帮他重振万马堂,这也算是报答恩公对咱们弟兄的好处了!” 冲虚听了暗道:“这帮人倒也讲情分恩义,不过他们杀人越货之事干的却不为人所齿……” 这时又听那瞎子道:“恩公老来得子,叫什么名字你们记得吗?” 那四人齐声道:“这个,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还没取名字吧,等少主有了名字后,咱们弟兄就出事了,这点还真不知道少主叫什么名字!” 那瞎子道:“算起来,小主人今年也该有十八岁了,我想长相应该和恩公差不多少,哎,十八年了,恩公和夫人都去世了,就剩下小主人一人孤苦冷丁,咱们一定要找到少主,不过……不过……哎,只可惜咱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哎!”说完长叹一声。 冲虚听了暗暗想道:“没有一点线索,那怎么找人啊,哎,这世上的人多了去了,一点线索没有就凭长相去找,那还不找到猴年马月去吗,再说万一要是长得不像呢,那你们就是找到老死也找不到啊!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们的精神的,知恩图报!哎!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对,江湖上,好人坏人是很难分辨的,有的好人不一定就光做好事,做好事也不一定就是出于善心,有的坏人也不一定就光做坏事,做坏事也不一定就是出于他的本心,哎,真是善善恶恶,好好坏坏,难以分情,也许正应了师父他老人家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十恶不赦的坏人!” 冲虚正独自想着,忽听那侏儒小桂子忽的说道:“要说线索,咱们不是一点也没有,我倒记得一件事,可能对于寻找少主有帮助!” 那瞎子等人听了急忙问道:“什么事?快点说!”正在那几个怪人为因不知自己恩公儿子的名字,没有寻找恩公儿子的线索发愁无奈之际,却听那小桂子像是想起什么事来似得急道:“要说线索,咱们不是一点也没有,我倒记得一件事,可能对于寻找少主有帮助!”那瞎子忙问道:“什么事,快点说!” 小桂子道:“我记得少主的背后有个朱红的金钱胎记,足有碗口大!” 那瞎子听了,脸色顿时变的高兴起来忙问小桂子道:“碗口大的朱红胎记,碗口大的朱红胎记……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极了,这可是天大的线索!”忽然又好奇的问道:“桂五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桂子道:“大哥,你们还记得想当年,马夫人在生小主人时,哥哥们正随恩公在关外买马呢,没有回来,我当时因腿上有伤留在万马堂没有和哥哥门一起随恩公去关外,后来夫人临盆,当时是我为夫人找来的接生婆子,在平安生下小主人时,我抱过他,夫人在给小主人换衣服时我见过的,所以我记得的!至于小主人叫什么名字,大哥你也知道,后来你们和恩公回来后还没等给小主人起名字,咱们就出事了,到现在我们重出江湖寻找恩公,可是万马堂已经没有了,咱也就打听到恩公和夫人也早已过世,小主人现在可能流落江湖了!” 那瞎子道:“兄弟们,今后咱们就按刚才桂五弟提供的线索去寻找小主人,推算起来,小主人今年已有十八岁了,当年恩公对咱们弟兄有天高地厚之恩,咱们十八年前未曾报恩与恩公,十八年后,咱们就报恩与小主人,等到咱们弟兄找到小主人后,咱们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小主人重振万马堂,咱们弟兄要终身为奴,早晚侍奉小主人,虽说咱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名声不是太好,可咱们兄弟几个也是讲恩怨的,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是咱们兄弟几人做人的原则,你们说对不对?” 那几个怪人听了齐声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找到小主人,一定要重振万马堂!” 冲虚听了暗道:“这帮怪人,倒是恩怨分明,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可······可是为什么会残忍的灭了万南春的满门呢?看来万南春得罪他们太苦了!” 这时候又听那瞎子叹了口气:“哎!”那高瘦老头听了忙问道:“既然咱们都有线索了,大哥为何又叹气呢?” 那瞎子听了,站起身来,幽幽的道:“哎……对于找到小主人,重振万马堂,这事说的容易啊,可要是找到小主人……哎!这事,又谈何容易啊!” 高瘦老头道:“大哥,不要灰心叹气,凡是都是事在人为,功到自然成啊!” 小桂子道:“没错,四哥说的有道理,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大哥,你放心,只要咱们弟兄齐心努力去找,我想一定能找到!” 那瞎子道:“我们寻找小主人,总不能见人就扒人家的衣服吧!” 高瘦老头笑道:“大哥又在说笑了,我们怎能见人就扒人家的衣服呢!” 那瞎子道:“不扒衣服,那怎么能确认是不是小主人呢?” 高瘦老头道:“大哥,我们总得想一个好一点的办法,见了十八岁的少年,上去就扒人家的衣服,这也……这也太荒谬了把,这要是在江湖上传来了,咱们弟兄几个岂不是要遭人笑话吗!” 小桂子道:“那依四哥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寻找小主人呢?” 那瞎子等几个人也齐声问道:“是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那高瘦老头道:“大哥,咱们的恩公想当年也是个英俊潇洒的人,我想小主人也应该继承的恩公的血统,也应该长的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咱们弟兄在寻找小主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长相,我想小主人一定会有和恩公长的一样的地方,看见和恩公模样差不多的少年时咱在脱衣验证不迟!”那瞎子等几个人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同。 左边的那个白衣人道:“四弟说的有道理,咱们寻找小主人还不能大张旗鼓,万一被江湖上咱们的仇人知道了,他们也寻找小主人以此来要挟咱们,这样对咱们以后的行动就很被动了,再说万一要是被仇家先找到小主人,那对小主人是很不利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白衣人说完看看那瞎子。那瞎子也点点头,道:“嗯,这一点,咱们可不能忽视了!” 高瘦老头道:“对,这样吧,咱们明天就去寻找小主人,不过的秘密的,不可走漏了风声!” 小桂子道:“嗯,二哥,四哥说的是,咱们明天就去寻找小主人!” 那瞎子听了,仰头哈哈大笑道:“兄弟们说的极是,明天咱们弟兄就去寻找小主人!” 左边的白衣人道:“大哥,咱们去找小主人,那燕王哪里,我们怎么交代啊?” 右边的那个白衣人也道:“是啊,大哥,uu看书.uuknh 燕王那里我们总不能不回去交差吧?” 那瞎子听了略一沉思道:“没事,咱们晚几天回去没事的,我们先在附近寻找一下,待过个半月二十天的,咱们再往燕京赶,在回燕京的路上咱们也可以边走边找!” 那四人听了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一切都按照大哥的吩咐去办!” 那瞎子显得很兴奋,道:“既然咱们兄弟把燕王交给咱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又有了寻找小主人的重要线索,我很高兴,不如听我抚琴一曲如何?” 那四人听了齐声叫好,不由得拍手欢悦。冲虚在外边听了,偷眼望去,却见那瞎子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衫下抽出一把三尺来长的乌黑色的古琴来,冲虚见了心中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瞎子的衣服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把古琴,居然藏得叫人看不出来,真是太神了。 冲虚借着庙里熊熊的燃火,看见那瞎子手中的那把乌黑色的古琴,三尺来长,古色古香,琴体乌黑如漆,火光照映之下,通体泛光如玉。七根琴弦好似银丝一般,在火光的照映之下,显得煞是优雅,冲虚虽不懂得音律乐器,但见了那瞎子手中的这把古琴,心中也不禁暗暗赞叹道:“好一把瑶琴!” 这时见那瞎子坐下后,把那古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在古琴下摸出三枝香来,伸手递于那高瘦老头道:“四弟,替我把香点上!” 冲虚见了,不由得更加新奇了,暗道:“这瞎眼的怪人真是能耐,他是衣中藏琴,琴中藏香,真是怪异,这五个人到底究竟是何等人物?怎会如此的奇怪?” 第11章 古琴妙弹 冲虚正思量间,却见那高瘦老头把香接过去,拿火点着了,就听“呼”的手一抖“嗖,嗖,嗖”三声响过,就见那三支香如同活了一般直飞向瞎子面前的墙上,“通,通,通”三声响,那三支香竟然硬生生的插到墙上。 那香本是一触即断的东西,可在那高瘦老头的手中却像钢钉一般直钉入墙,可见那高瘦老头的内力是如何的高深了,冲虚看的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飞香钉墙的功夫,就算是他的师父不一道长恐怕也不会这种功夫的。 冲虚不敢喘大气,因为他听师父不一道长说过,凡是一个内功极高的人,他的听力也是很好的,他怕自己万一弄出一点什么声音来,被那五个怪人发现了,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完了! 那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力还是很好的,他已听出高瘦老头那神乎其神的插香之技,不由得拍手笑道:“四弟,你的‘拂风鬼手’真是了不起啊!” 高瘦老头听了连忙道:“多谢大哥夸奖!” 那瞎子道:“不是大哥夸奖你,而是你的‘拂风鬼手’的确是大有长进,这般软而易断的香你都能如钉钢钉一般钉入墙内,哈哈哈,要是换作真正的铁钉,那威力可是要比这香要厉害的多啊!哈哈哈,难得的好功夫,四弟啊,你这一手,我这个当大哥的都自愧不如啊!” 高瘦老头脸一红道:“大哥说的哪里话!” 小桂子一边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大哥,你不要和四哥说了,快点儿弹琴吧,好久没有听大哥弹琴了,兄弟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那瞎子笑道:“桂五弟,想听?” 小桂子也笑道:“当然想听了,快点吧大哥!别叫弟兄们干等着了!” 那瞎子笑道:“好,我这就弹来!”说完,把古琴向自己的腿上一摆,迎空一拜,十指一震,了然潇洒的抚起琴来,起初琴声铮铮,传入耳中,如春雨初下,细润滑腻,柔尓宜人,忽的琴声一转,格调突变,只听得缓缓的琴声慢慢的急骤起来,仿佛渐入佳境,一会如泉水溪流,一会又如万马奔驰,缓快结合,虚实相连,让人觉得如入仙境,妙不可言,让人听的真是感到无处不爽,无处不快,无处不舒服,让人觉得犹如在梦里一般,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感觉,直教人觉得身在九霄云外。 冲虚不懂得音律,但他在外面听的也是如痴如醉,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呢,真是好一曲古琴妙弹!他简直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美妙动听的琴声竟然是从一个长的那么丑陋恐怕的瞎眼之人的手中弹出来的! 冲虚在外面听着,心里暗想道:“老古话说的一点没错,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这么一个丑陋之人,居然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琴声来,当真比那些自称是大家名人的乐师不知要强上几百倍了,嗯,真是高人在江湖啊!” 冲虚正在忘情的听着那瞎子弹奏的美妙琴声,忽然就听那琴声嘎然而止,让冲虚猛地从美妙的琴声中清醒过来,就听那瞎子厉声叫道:“什么人,在外偷听,何不进庙里来说话!” 那瞎子刚说完,庙里的那四个怪人就要破门出去看个究竟,不料那瞎子一个转身,从地上轻轻的一跃而起,左手一盘古琴,右手轻轻的一带,早已轻身飞跃在那四人的身前,对门外高声叫道:“朋友,何不进庙里来一见!” 冲虚伏在树上偷听偷看,猛地听那瞎子这般说话,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以为那瞎子发现了自己藏在树上,正欲起身逃跑,忽听在一丈远外的草地上传来一声嘹亮的笑声,笑声过后,只见一个身穿灰布衣的中年汉子向庙里走去,暗道:“原来发现的是他,好在没有发现我!不过万一庙里的那几个怪人要是动手杀那汉子,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以我的功夫又如何救得了他?” 借着月光冲虚看那汉子,只见那汉子背着一个郎中箱子,手中拿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暗道:“原来是个郎中,但愿那几个坏人不会为难一个行医治病的郎中!哎,这郎中还真是胆大,要是进了庙,看见那几个人的长相,定会吓一跳,定会以为遇见鬼了!”正想着,一眨眼,就见那郎中高叫一声:“过路之人,打扰了!”说着话已走进庙门口! 庙里的瞎子应声道:“过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呼”的一掌,那瞎子便硬生生的把个破庙门给震碎开来,顿时碎木片四下里激荡开去,纷纷散落在地。 那郎中见了,先是一愣,随后拍手哈哈大笑道:“十八年没见,没想到你的功夫居然有这般大的长进,哈哈哈……真是佩服,佩服!” 那瞎子听了一愣道:“怎么?这位朋友,你认识我?”心下里暗道:“我们弟兄不在江湖行走将近十八年了,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认识咱!”想到这忙问道:“不知阁下是谁?” 那郎中笑道:“大名鼎鼎的塞北五鬼,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下河南李春成!”说着话一抱拳道:“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瞎子听了一惊,连忙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河南神医八味药圣李先生,佟瞎子弟兄几个有礼了!”说着话一挥手道:“李先生,请到庙里说话!” 那郎中李春成乃是河南郑州人士,是江湖上有名的郎中,李春成的医术十分高明,用药也十分的讲究,无论大病小病,开方均是八味药,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个八味药圣的雅称。 李春成不但医术高超,功夫也是了得,江湖中人一般对他都会礼让三分,因为无论是什么人都会生病,江湖中人都会会有求于他。所以无论李春成走到哪里江湖上的人都会很敬重他的。 那被李春成唤作‘塞北五鬼’的瞎子五兄弟乃是十八年前的江湖成名人物,那瞎子名叫枯僵尸佟大千,左边那个乃是老二名唤骷髅鬼包云一,右边那个排行老三乃叫青面魑魅车京得,瘦高老头在五鬼当中排行老四名叫长天魍魉种百愁,那小桂子是老五名叫傍地鬼余玉桂。这五个人在十八年前都是江湖上的怪邪人物。 郎中李八味走进庙里,拱手道:“佟老大你们弟兄几个消失江湖十八年,怎么如今又要重出江湖了?”说完笑着看着枯僵尸佟大千,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你们这一重出江湖可不得了,做了天大的一件事!” 佟大千故意打岔道:“谁说的,我们弟如今刚刚重出江湖,能做什么天大的事情?李先生你可真会打趣我们兄弟!” 李八味哈哈笑道:“佟老大,你不必这样,你们灭了淮阳万南春的满门,现在早已风闻江湖了,真没想到十八年前与十八年后,你们弟兄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怎么?想在十八年后的今天重出江湖,再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佟大千哈哈大笑道:“李先生果然消息灵通,不错,淮阳万南春之事的确是我们兄弟几个做的,不过灭那万南春满门却不是为了要扬名立万,而是了却十八年前的一段恩怨罢了!” 李八味听了感到好奇,忙问道:“奥,还有此事,不知佟老大与那淮阳万南春有何恩怨呢?” 佟大千听了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不知李先生可曾还记得十八年前,我们弟兄几个神秘的在江湖上消失了的事情吗?” 李八味道:“不错,当年你们兄弟五个在江湖上消失的是够神秘的,当时江湖上传闻你们兄弟几个……兄弟几个……”李八味觉得后面的话太难听,不好说下去。 佟大千道:“李先生不必这样,我知道,当时江湖上传闻我们弟兄是作恶多端,遭了天报,被雷给劈死了,对不对?” 李八味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不错,当时江湖上是有这么一段时间的传闻,当时云南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还四处寻早你们弟兄,发誓一定要找到你们弟兄几个,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时的江湖传闻对你们兄弟是极为不利的,除了‘江湖狂笛公’外没有人敢出来替你们兄弟说话,嗨,我听说‘江湖狂笛公’为了寻早你们弟兄几个几乎花费了他万马堂的全部家业,后来直到‘江湖狂笛公’夫妇病逝前还在四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哎,‘江湖狂笛公’真是重情义啊!只是好人不长命,英年早逝啊!”说完脸色显出凝重之色。 佟大千兄弟几个听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皆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李八味见了不知所错,连忙劝止。 冲虚在外面见了心中更是感到奇怪,暗道:“这帮人太奇怪了,一会笑儿一会哭儿的,真是搞不明白!” 李八味好半天才劝止住塞北五鬼的哭声。 佟大千悲声叹道:“没想到恩公对我们弟兄竟然如此情高义重,为了找寻我们兄弟竟然不惜花费万马堂的全部家业,这等天高地厚之恩,咱们弟兄不知该如何回报啊!” 李八味道:“不知当年你们兄弟几个为何会神秘的消失江湖呢?” 佟大千听了恨恨的道:“这就是我们弟兄一出来就灭了万南春满门的原因!”说着话佟大千一脸悲愤的道:“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的名声是在江湖上不太光彩,可是我们塞北五鬼凭良心来说,可重来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不像那些个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满肚子男盗女娼恶毒心肠的人,只有江湖狂笛公看的起我们兄弟几个,把我们当亲兄弟看待,我们兄弟几个在万马堂过得也挺好,怎奈还是中了奸人的计策!” 李八味听了道:“愿闻其详!” 佟大千道:“十八年前,狂笛公喜得贵子,万南春从淮阳跑到云南万马堂来为马公祝贺,也许是狂笛公太好客了,他们二人喝了好多酒,并请万南春在万马堂留宿一夜,那天狂笛公喝醉了,倒在床上睡着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们弟兄正在偏厅喝酒聊天,忽见一个黑影从狂笛公的屋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向狂笛公的书房走去,我们弟兄当时怕出什么意外,便悄悄地跟随那黑影来到狂笛公的书房,借着雷电的闪光我们看出那人正是万南春,就见那万南春在狂笛公的书房里一阵乱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当时我们几个就急了,想你万南春是来祝贺狂笛公喜得贵子的,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到狂笛公的书房里乱翻,定有不可告骗人的阴谋,万南春见他的行动被我们兄弟几个撞破,当时就翻脸了,与我们斗了几个回合,便匆匆向外逃去,当时我们几个兄弟不知是计,一路追出去,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万南春露出峥嵘吓人的笑容说我们弟兄几个活该点背,冲撞了他的好事,我们几个当时不知道万南春的功夫很是了得,没几个回合万南春便把我们弟兄几个一一打到,点了死穴,并弄残了我们几个!”说完凄凄忧伤的恨恨地道:“我这双眼睛,还有我们几个的面容,都是那贼给毁的!毁完我们弟兄几个,那贼还是怕我们活着,以后会揭发他的恶行,便毫无人性把我们弟兄几个丢进了万丈悬崖,哎——”说到这佟大千发出一阵森人的笑声,接着道:“怎奈,我们兄弟几个命不该绝,老天爷不收留我们,我们几个掉进万丈悬崖后,幸好挂在树上,没有摔死,后来在涯底机缘巧合的遇见了江湖上传闻的空空怪真人,空空真人救下我们兄弟几个,答应替我们医治,但要求我们必须在陪他一十八年,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当时见自己变成这般鬼模样,都不想活了,可是空空真人不让我们死,经过空空真人几年精心的医治,我们几个总算捡了一条命,后来空空真人把他的功夫传授了我们兄弟几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活到今天,也多亏了空空真人他老人家!” 李八味听了叹道:“没想到那万南春竟是如此的恶毒之人,更没有想到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竟然有如此的奇遇,想那空空真人只是江湖传闻人物,没有人见过的!” 佟千大听了哈哈一笑道:“李先生说的没错,空空真人不入尘世已久,在这世上是没有人见过空空真人的,嘿嘿嘿……”说着笑了笑,接着道:“因为我们是鬼,才有机缘得遇空空真人,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八味笑道:“我可没有把你们当鬼看啊,佟老大你误会了!” 佟大千哈哈一笑道:“开玩笑,uu看书 .uuansh.co 开玩笑!” 李八味道:“但不知那万南春当时潜入江湖狂笛公的书房究竟是要寻找什么东西啊!” 佟大千听了长叹一声,恨恨的道:“这也是咱们兄弟一直纳闷的事,当时问那万南春,他说不干我们的事,一直没说,现在万南春已经死了,现在是已经死无对证喽,嘿嘿……” 李八味听了心下道:“江湖传闻塞北五鬼粗中有细,今日见来,果不其然,嗯,这也难怪,他对我还是怀有戒心的,不想告诉我当年万南春在狂笛公的书房里究竟翻找什么东西,嗯,我也不必问了!” 这时就听佟大千问道:“我们兄弟得面貌几个已经变得这个样子,不知李先生是如何认出我们兄弟几个的呢?” 李八味听了哈哈一笑道:“你们兄弟重出江湖后这几日在江湖上已经大大的扬名了,最近江湖上都在传闻有五个相貌丑陋的人最近出现在江湖上,其中一个会抚琴,我听说后,当时就猜到是你们兄弟几个了,不过不敢确认,因为十八年前江湖上传闻是你们兄弟几个已经死了,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罢了。哈哈哈,今日李某连夜在此路过,机缘巧合的偶听佟老大的琴声,因为十八年前我在万马堂听过佟老大的琴声,所以我就知道是你们兄弟几个了!没想到十八年后佟老大的琴抚的还是这么潇洒!” 佟大千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着伸手想请道:“李先生,咱们在十八年前就是故交,没想到十八年后咱们又有缘相会,对饮几杯叙叙旧如何?” 第12章 绝世琴音 佟大千邀请李八味一同共饮,李八味一愣,沉吟一声:“这……” 这时长天魍魉种百愁走过来对李八味拱手笑道:“李先生,在下种百愁,早在十八年前就对李先生仰慕已久,只是以前在下无缘得见先生之尊严,今日有缘幸会李先生,还望先生能够不吝指教一二!”说完又是拱手一拜道:“李先生请坐!” 李八味听了忙笑道:“种先生客气了!” 骷髅鬼包云一见李八味犹豫不决,上前笑道:“莫不是李先生嫌弃我等长相难看,在江湖上名声狼藉,不愿与我等兄弟同饮?” 李八味本是豪爽之人,只是李八味一向不太善饮酒,当他听完包云一的话后忙道:“包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李春成岂是那种势利小人,只是在下一向不善饮酒,不过,今日有幸得会众位,那好我李春成就开这一回戒!”说完坐下来。 佟大千听了,不由得拍手笑道:“好!三弟,取酒来!” 包云一听了应声是,一转身,便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衣衫里拿出两壶酒来。 李八味见了不由得拍手赞道:“包兄,好俊的身手!” 包云一笑道:“让李先生见笑了!”说着话,又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出六只杯子来,一一倒满了酒,然后席地而坐。 傍地鬼余玉桂一跳一跃的与众人分了酒,自己也得了一杯,佟大千举起酒杯,道:“弟兄们,咱们这头一杯酒应当先敬恩公!”说完举酒过顶,敬酒在地,其余四鬼也随佟大千一一敬过酒。 李八味见了不由得在心中暗赞道:“这塞北五鬼在江湖上可谓是声名狼藉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五鬼居然这般讲恩怨义气,哎!可江湖上那些标榜是名门正派,标榜自己是英雄侠义的,甚至是那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又有几个人如同他们几个这样记恩不忘的?”心中感叹着,不由得打心里开始佩服起这五鬼来,便说道:“真没有想得你们如此记恩不忘,李春成真是佩服,佩服,李春成敬各位一杯!” 那塞北五鬼听了也纷纷斟酒端起酒杯,齐声道:“李先生,请!” 李八味一饮而尽后道:“不知道我李春成还有幸再听佟老大一曲否?” 佟大千听李八味这般说,不由得开怀大笑,一伸手,衣衫飘动处古琴再次摆在腿上,笑道:“承蒙李先生看得起,佟某岂敢不弹!” 李八味听了连忙道:“佟老大太客气了,来,我李春成今日是借花献佛,再敬佟老大一杯!”说着话拿起酒壶与佟大千与自己各满一杯酒,与佟大千一饮而尽后笑道:“十八年前我有幸听了佟老大的一曲雅琴,今日有幸得闻二曲,实在是天大的兴事,哈哈哈,痛快!佟老大如今虽说是双目失明,不过与十八年前的那个佟老大并无二般,还是当年那样的痛快,好,如果他日要是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有用得着我李春成的地方,尽管一句话!” 佟大千笑道:“看来李先生把我们塞北五鬼当朋友了!” 李八味笑道:“不错,我李春成就是喜欢你们的痛快!” 佟大千听了一愣道:“难道李先生就不怕江湖上人们的冷眼?想那十八年前我弟兄五个在江湖上的名声是一片狼藉,除了万马堂的狂笛公外无人敢与我等交往,而李先生在江湖上则是美名天下扬,咱们是一天一地之差别,我们怎么敢与先生交朋论友,难道李先生就不怕吗?” 李八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李春成喜欢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别人他管不着,再说我李春成只要是认为是可交的的朋友,不论他的出身,地位,名声,功夫如何,就算是一介布衣,我李春成觉的够朋友,可交,我便交,纵是达官显贵,武林高人,只要是我李春成看不上,也不会把他们当朋友,今天,我李春成就看你们够朋友,你们这朋友我李春成交定了,哈哈哈哈……我可不管什么你们几个在江湖上什么地位,什么名声的,佟老大,你们兄弟几个可否愿意与我李春成呼朋唤友吗?如果愿意,佟老大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快弹上一曲!” 佟大千听了李八味这一番话,不由得满心感激,道:“我们兄弟几个在江湖上行走,没有几个人敢与我们交朋友,只有狂笛公不嫌弃咱们兄弟几个,今天李先生如此看的起咱,好!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佟瞎子兄弟几个交定了,来!李先生,兄弟们咱们共同满饮此杯,我便抚琴弹曲来!” 李八味笑道:“好!爽快!”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佟大千兄弟几个也饮尽了杯中酒,佟大千坐下来后,摆好古琴。 冲虚在外边大气不敢喘一口,心中一直在纳闷:“江湖上传闻塞北五鬼行为怪异,江湖上是人人不齿,而今天看来却不似传闻那般!”正想着,耳边早已响起那绝妙的琴声,琴声阵阵时而如燕语莺声,时而又豪气云天,时而又淡泊平凡,时而欢快,时而忧愁,时而高雅瑰丽,时而雅中带俗,时而弦弦听的层次分明,时而弦弦弹动如发一音,只把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忽的琴声之调渐转悲哀,这时佟大千边弹边吟道:“曾记过去好时光,而今却成梦,不欲回头,一切都入心中,朦胧间似擦昔日肩头,几多徘徊,难谋面,尔我之情断断连连,抚琴泣言。犹如古人言:犹抱琵琶半遮面!常忆当年兴事,今却上心头,不堪回首,一切如在梦中,依稀可见往日影,思愁又上心头,燕雀已南飞,冰雪早降临,抬眼看去,又是一年近了头,寒风吹,吹落败叶,添了几多愁!”吟完曲终,众人感到幽幽的古琴余声之中带着幽幽的哀愁。 李八味听了心中不禁赞道:“绝世琴音,绝世琴音,没想到佟大千居然又如此高超的琴技,不过听佟老大吟的词似乎佟老大的心中在思念一个女人,但不知是谁啊?”想到这李八味不由得问道:“果然是绝世琴音,在下真是佩服!不过听佟老大刚才弹的琴曲与吟的词却浓含忧伤,却不知佟老大为何人优为何人伤呢?” 佟老大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忙道:“知音,知音,真是知音哪!哎,说来……说来……哎,我是在想念我的亡妻,哎!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伤心!” 李八味听了知道佟大千不愿提起及伤心往事,便不再追问,便改了话题道:“我李春成真是三生有幸啊,十八年前有幸偶听你佟老大之绝世琴音,而今天又连听两曲,真乃造化,哈哈哈,真乃造化!” 佟大千听了幽幽的道:“听李先生之言,佟瞎子很高兴,几十年来,难得遇见一个知音,哎!二十年前曾经遇见过一个知音,可惜今天人已经死了,而今日能遇见李先生,真是兴事,来,李先生,今日咱们是一醉方休!五弟,倒酒!” 李八味听了哈哈大笑道:“痛快!哈哈哈……” 冲虚一直藏在树上,不知道他们还要喝道几时才能散去,看看月色,知道此时已是深夜,忽觉自己浑身冰凉,这时才发现深秋的露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一阵秋风吹来,不禁一抖,心下一惊,只恐惊动了武穆庙里的那些人。 这时候冲虚想起马不平受伤还在等他回去送药,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只顾贪玩,忘了马不平还在忍受伤痛,又担心这时候林绿衣在客店里恐怕要等急了!想到这,便小心翼翼的从树上慢慢的爬下来,又小心翼翼的离开武穆庙,也许是武穆庙里的塞北五鬼几个一高兴喝醉了酒,没有发觉。 冲虚小心翼翼的离开武穆庙大约一里远后,这才放下心来,撒腿向林绿衣与马不平住的那家客店跑去。 月光下,冲虚起起伏伏,点点落落,不一时便到了镇子里,虽说这时候已近半夜,但镇子里依然很是热闹,想是有夜市什么的,反正四处都灯火通明,酒肆客店了的吃客酒人还在大声的喧哗。冲虚见了这会儿方才大胆的舒了一口气,脚步也放缓下来,边走边心中暗道:“刚才我要是被武穆庙里的那几个怪人发现了,我冲虚这会恐怕早就没命了,我死倒是件小事,那让马兄弟的伤得受耽误,让林姑娘得等急了,那……那就太对不起他们两个了!”想到这,伸手摸摸怀里,药还在,心中一宽,想道:“我的走快点,那马兄弟伤的可不轻,可别耽误啦!”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冲虚边走心中边胡思乱想着:“马兄弟的父亲和林姑娘的舅舅胡老英雄都是江湖上的老一辈,他们二人且是出了名的生死至交了,那马兄弟与林姑娘就应当以兄妹相称了!林姑娘,林姑娘,林姑娘叫林绿衣,林绿衣……括苍山人,林绿衣……林绿衣,林姑娘,嗯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衣,林绿衣,林姑娘,哎呀,冲虚,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了?我怎么老是想着人家林姑娘呢,我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我冲虚……这不可能,我是道士,我怎么可以那样想呢,不可以,冲虚啊冲虚你可不能,你可千万不能犯了天师教的清规戒律啊,那……那……我……难道我冲虚……那不行的,我算是什么,一个小小的道士,要什么没什么,怎么能和林姑娘相比呢,我是要修道的,应该是六根清静的,我怎么可以动凡心呢?难道我……难道我真的是六根不净,动了凡心?不能,不能,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可是道士,我可是修道的出家人!”不敢再想下去,好不容易才止住心中的乱念,一抬头已经到了客店门口,连忙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气,匆匆的走进店里! 冲虚刚走进店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林绿衣正坐在店厅里的一张小桌子边,焦急万分的等着,冲虚见了心头不禁一热,连忙打招呼道:“林姑娘,我回来了!” 林绿衣此刻也已看见冲虚走进店来,顿时脸上的愁容全消,笑颜如花了,连忙迎上前去,急切的道:“你可回来了,哎呀,可把我担心死了!”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更加激动万分,暗暗想道:“真没想到林姑娘会这么担心我,这么晚了,林姑娘还坐在这等我!”心下里却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美意,脸一红忙道:“冲虚真是罪过,这么久才回来,害的林姑娘担心!” 林绿衣笑道:“好了,回来就好了,我还担心你出去买药又遇见那帮臭道士了,我这正打算出去找找你呢!还好,你回来了!”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不禁万分感激起林绿衣来心中暗道:“我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和我那死去的爹娘,还没有人这么关心我呢,林姑娘真好!而我却让林姑娘为我担惊受怕,真是不应该啊!”想到这不由的脸现愧色像是犯了过错的孩子一般低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林姑娘,害你担心了!” 林绿衣听了道:“没事!”说完莞尔一笑。 这一笑艳美如花,把个冲虚笑的如痴如醉一般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半响冲虚才回过神来,问道:“对了,林姑娘那马兄弟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林绿衣这会儿想起马不平还在昏迷当中,忙道:“他还在昏迷之中,哎!对了,药,你买回来了吗?” 冲虚道:“药已经抓回来了!”说着话从怀里掏出药来,对店小二儿道:“麻烦小二哥帮忙把药给煎了,送到我房间里去!” 店小二儿应声过来,拿了药下去去煎,冲虚道:“咱们快去看看马兄弟吧!”林绿衣应道:“好啊!”说着话与冲虚一前一后上楼去看马不平。 二人走进屋里见马不平还在昏迷着,冲虚连忙过来再次给马不平把了把脉,知道马不平没什么大碍,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马兄弟他没什么大碍!” 林绿衣听了笑道:“那就好了!” 冲虚道:“待会儿,等药煎好了,给马兄弟喝下去,他就没事了!” 林绿衣笑道:“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说着转身就出门去了。 冲虚心头一愣,回头轻声的唤了一声:“哎!林姑娘……”随即连忙止住了声音,愣愣的望着林绿衣下楼的身影,u看书 uukansu心里暗自心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在林绿衣没有听见,欢悦的跑了下去,屋内冲虚愣愣的望着昏迷的马不平,而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满脑子的林绿衣,就盼着林绿衣看完药快点回来。 冲虚望着马不平心中暗道:“听那华山道士的话,看来这马兄弟的父亲与胡老英雄早在三十年前就是好朋友,怎么这马兄弟却这般的年轻?照理说胡老英雄的朋友武功应该是很不错的怎么这位马兄弟会给华山道士给打伤了?他与华山道士究竟有什么仇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也已经渐渐的安静下来,这时候林绿衣与店小二儿端着药进来。 冲虚接过药,对店小二儿道:“多谢小二儿哥了,这么晚了,太打扰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店小二儿看看冲虚,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客官,你们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我的睡觉去了,忙活了一天,快累死!” 冲虚忙道:“有劳小二儿哥了,小二儿哥请便,多谢小二儿哥了!” 那店小二儿摆摆手打着哈欠下楼去了,冲虚送走店小二儿后来到床边轻轻的扶起马不平,用左手揽着马不平,腾出右手来为马不平推宫过血,推了几次,马不平轻哼了几声,渐渐的缓过神来,冲虚连忙借机一口一口的喂马不平吃药。 林绿衣在一边紧张的看着,阵阵的体香送入冲虚的鼻中,冲虚不禁又痴迷起来,只觉得这香气特别好闻,实在是让人万分的享用,冲虚知道这是他这辈子闻到的最好闻的香气。 第13章 暗生情心 不一会儿冲虚就为马不平喂完了药,马不平吃完了药又昏昏的睡去,林绿衣一边见了问道:“他没事了吧?” 冲虚看看马不平用手感觉了一下马不平的呼吸,觉得马不平的呼吸很匀实,便点点头道:“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后就没事了!” 林绿衣听了喜道:“这便好了!”说着话笑道:“你可是他的大恩人啊!”说完话随之板起面孔,学着苍老的声音,取笑冲虚道:“冲虚,你可真了不起,不但剑术高超,医术也是高明的很……”说到这,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的娇笑起来。 冲虚听了甚觉滑稽,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林绿衣笑罢问冲虚道:“你还没吃饭吧?”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也学起苍老的声音道:“是啊!我好没吃饭呢!可是我不饿,我不吃了,天太晚了,就不要再麻烦人家小二儿哥了,我就明天一就吧!”这一句冲虚故意拉长声音,顿时把林绿衣给逗的又呵呵娇笑起来,冲虚见了痴痴的暗道:“林姑娘一笑真好看!” 第二天,天一亮,林绿衣就来敲冲虚与马不平的房门,冲虚是出家修道的道士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再加上昨晚没有吃饭,一早就饿醒了,而那马不平有伤在身,还在床上睡着。 冲虚听有人敲门,便忙去开门,一见是林绿衣不由的脸又是一红,道:“早……早啊林姑娘!进来坐啊!” 林绿衣走进屋里来笑道:“早啊!你起的也够早的!” 冲虚道:“我是出家修道之人,平日里都起得比较早,嘿嘿……习惯了!” 林绿衣问道:“他怎么样了?” 冲虚道:“马兄弟啊?” 林绿衣道:“是啊!” 冲虚忙道:“他还没睡醒呢!” 这会儿马不平被冲林二人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猛地一起身,忽的顿觉身上的伤口专心的剧痛,不由的一惊,忙四下里打量一下,看见冲虚与林绿衣二人后惊道:“这……咳咳……这是什么……咳咳……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你们是?” 冲虚见马不平醒了忙道:“马兄弟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了?” 马不平见冲虚是个道士,还以为冲虚和华山道士是一伙的,骂道:“牛鼻子……贼……贼道士……”还没有骂完只觉伤口疼的厉害,不由得唉吆一声再也骂不下去了。 冲虚听了忙道:“马兄弟,我……我……” 这时林绿衣急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啊,人家冲虚道长好心救了你,怎么你醒过来后不说一句感激的话,怎么还张口骂人家啊,你也太不像话啦!” 马不平听了一愣,仔细看了看冲虚发现眼前的小道士是昨天自己在路上见到的那位,又回头看看林绿衣,忽的想起来眼前的这俩人是昨天救自己的那两个人,顿时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我……” 林绿衣接过马不平的话来道:“我……我……我什么我,看清楚了没有,这位道长可是你的救命大恩人,昨天是他救了你的命,为了治你的伤,这位道长为你光买药就忙活了大半夜!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道长!”一番话,把马不平说的脸色通红,连忙挣扎着要起身,嘴里直道:“原来如此,多……多谢冲虚道长,多谢!刚才我……我见道长是道士……我……哎!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冲虚道长海涵,道长的救命之恩,我马……马不平没齿不忘!请……请道……道长受我马不平一……一拜!”说着话就欲挣扎着起来。 冲虚见了连忙止住马不平道:“不用客气,马兄弟,你不必这样,快躺下,不要动了,小心你的伤!”说着话忙扶马不平躺下。 马不平感激的道:“大恩不言谢!我……” 林绿衣一边听了打断他的话,微微一笑道:“哎呀,救你的人还有我呢,怎么你不感谢我啊!昨晚你喝的药还是我亲自看着煎好的呢!” 马不平听了忙抬眼去看林绿衣,只觉的眼前的林绿衣美如天仙,忙道:“多谢……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马……” 林绿衣忙止住马不平的话道:“好了,好了,我啊是和你开玩笑呢,我才不让你没齿不忘呢!”说完呵呵的笑起来。 冲虚与马不平听了都相视一笑,林绿衣看看马不平笑道:“我不用你没齿不忘,只要你别一清醒了,张口就骂人就行了,呵呵……”说完又呵呵的笑起来。 马不平听了不禁脸一红道:“嗨,刚才是我马不平不好,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了!”说着话马不平不禁一阵咳嗽。 冲虚见了忙替马不平轻轻的捶捶后背,林绿衣则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看把你急的!” 马不平止住咳嗽对林绿衣道:“还……还不知二位……二位恩人的尊姓大名是?还望两位吿谕,他日我马不平好报答二位!” 冲虚道:“马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人,不必这样!”说着看看马不平接着道:“马兄弟还是好好的养伤吧!” 林绿衣却笑着问道:“你是先问我呢,还是先问他呢?”说着话用手一指冲虚。这一问,把马不平给为难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绿衣见了嘻嘻一笑指着冲虚道:“这位道长呢,乃是天师教的冲虚道长,我呢嗯……说起来和你还是有点渊源的,我听那帮华山道士们说我舅舅与你父亲是朋友,我是括苍山的林绿衣,你知道了吧!”说完做了个俏皮脸,只把冲虚与马不平看的愣愣的。 马不平听了忙道:“原来两位……这位是天师教的道长,姑娘则是……咳咳咳……则是括苍山林叔叔的千金,咳咳咳……我……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马不平无法再说下去。 冲虚见了连忙上前去为马不平捶背,林绿衣见了则忙去为马不平倒了一杯茶。 林绿衣递过茶杯,马不平连忙接了,脸色一红道:“多谢林小姐,多谢!”说完一口气喝干了茶,林绿衣接过空茶杯,问道:“还喝吗?” 马不平道:“多谢林小姐,不……不用了!” 林绿衣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了,要是论起来啊,咱们还得是以兄妹相称呢!”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看着林绿衣。 冲虚见了道:“此话有道理,想林姑娘的舅舅单刀英雄胡老英雄与马兄弟的父亲是多年的好朋友,要是论起来你们可不就是兄妹吗!我看马兄弟年纪要比林姑娘大点,就是哥哥,林姑娘就是妹妹!不知马兄弟你看这样行吗?” 马不平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当然十分高兴到:“这等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我马不平有如此的福气,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就不知林小姐的意思?”说完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佯装不乐意的样子道:“哎,那就这样吧,谁让我舅舅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呢,没办法啊!” 马不平与冲虚听了以为林绿衣不乐意,同声问道:“林姑娘不愿意吗?”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冲虚还没明白过来,可马不平久在江湖上混,见的世面多了,他一见林绿衣笑了,就明白刚才林绿衣说这样的话是在逗他与冲虚。 马不平听了林绿衣一笑忙道:“奥,原来林妹妹是在逗我们啊!”林绿衣见马不平看穿了她的把戏,笑的更厉害了。 冲虚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望着林绿衣心里再一个劲的想:“林姑娘一笑可真是好看极了!” 林绿衣笑罢对马不平道:“马大哥!” 马不平听了自然心里万分舒服,望着林绿衣,脸一红道:“林妹妹!” 冲虚见了缓过神来,拍手说笑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心中却暗自想道:“他们俩以兄妹相称还是蛮合适的!” 林绿衣这时候问道:“但不知,那帮华山道士为何追杀你呀马大哥?” 冲虚也想起这是来,也连忙问道:“是啊马兄弟,我听那帮华山道士的话里说什么令尊与林姑娘的舅舅胡老英雄联袂杀了华山派十九口人,他们是要找你寻仇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马不平听了看看冲虚与林绿衣长叹一口气道:“这件事……要说起来话……话就可长了!”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事我也是听我娘……说给我听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我爹是万马堂的堂主,江湖上人称‘狂笛公’……” 冲虚听了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昨夜在那武穆庙前偷听到的那五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江湖人物也曾提起过‘狂笛公’这几个字,还说那‘狂笛公’是他们的大恩人,没想到眼前的马不平竟是‘狂笛公’的儿子,那看来那五个怪人要寻找的少主就是马不平了,想到这冲虚不禁拦住马不平的话惊声道:“哎呀!” 马不平与林绿衣听了同时吓了一跳,忙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冲虚道:“原来马兄弟竟是江湖狂笛公的公子!对了,马兄弟,昨夜我给你买药的时候遇见几个怪人,听他们说要找狂笛公的公子,看来他们就是要找你的!唉,可惜啊,当时我不知道马兄弟就是狂笛公的公子,要不然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道:“几个怪人要找我?什么样的怪人?” 冲虚道:“那几个人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挺吓人的!” 林绿衣在一旁笑着对马不平道:“看来是你的朋友找你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自奇怪,因为在马不平刚出生不几天,塞北五鬼就被万南春暗算掉进万丈悬崖里,马不平根本不认识塞北五鬼,后来懂点事的时候见他父亲不惜倾家荡产的寻人,他曾问过他母亲,当时他母亲告诉他,他父亲是在寻找几位好朋友,后来知道狂笛公去世也没有找到塞北五鬼,所以他也就没有见过塞北五鬼,当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暗想道:“定是我的仇家在找我!”想到这把头要的像个拨浪鼓一般道:“朋友?我不怕二位笑话,我马不平除了二位以外没有朋友!” 林绿衣问道:“既然不是朋友,那他们为何要找你啊?” 马不平咬着牙道:“可能是我的仇家,哼!一定是我的仇家!” 冲虚听了道:“可是,uu看书 w.uuknshu.om马兄弟我怎么听那几个人说你父亲是他们的大恩人,还叫你是少主,说找到你以后要好好地服侍你,还要帮助你重振万马堂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道:“我爹是他们的大恩人?还要帮我重振万马堂?” 冲虚道:“是啊,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我看他们的样子挺真的,不像是在骗人,再说当时也没有外人,他们也没有必要要演戏来骗人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不禁糊涂起来自己在心中暗暗地纳闷实在是想不出冲虚所说的那几个怪人究竟是谁。 林绿衣帮着马不平想主意问冲虚道:“你可曾听那几个怪人说他们叫什么名字了吗?” 冲虚听了忙道:“对了,对了,后来又来一个郎中模样的管那几个怪人叫什么塞……塞……啊,叫他们塞北五鬼!” 林绿衣听了道:“塞北五鬼,这么吓人的名字,怪不得你说他们长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脑海里想起仿佛在自己小时候似乎听过塞北五什么的,可又不太像是塞北五鬼这几个字。 林绿衣问道:“马大哥,你想起来他们是谁了吗?” 马不平摇摇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塞北五鬼是谁,不过既然他们这般说,看来他们就一定和万马堂,与我爹有关系,哎,不提他了,管他是谁呢,既然他们要找我,有朝一日就一定会见到我,到见到了问明白了就知道了,我还是说我与华山十三子的恩怨吧!” 冲虚道:“对,不提这些了,还是说说华山十三子的事吧!” 第14章 杀机又起 马不平接着道:“三十年前我爹和林妹妹的舅舅单刀英雄胡伯伯就是好朋友,他们二人意气相投,行侠江湖,除暴安良,江湖上人人皆是敬畏他们二人,后来华山派的掌门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不是好人,凭着会点功夫,与当时的元鞑子官府勾结,作恶人间,后来那个华山掌门要练什么邪性的功夫,抓了十好几个老百姓家的孩子,说是要用那些个孩子的心做练功的药引子,这时事当时在江湖上弄得沸沸扬扬的,只是一些江湖人因为惧怕华山派与官府勾结的威风与势力,不敢出头去管!” 冲虚听了气得牙咬得“嘎嘣”直响恨恨的道:“这华山派掌门太可恨了!” 林绿衣道:“哼!那华山派掌门干的事太缺德了!” 马不平接着道:“后来这件事被我爹和远在塞北阴山的单刀英雄胡伯伯知道了,我听我娘跟我说有一天胡伯伯连夜来到我家找我爹,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当时二人就决定一定要为老百姓找回孩子,一定要铲除这个邪恶的华山掌门,于是他们二人一起联袂上华山,当时参与抓老百姓孩子的连上那华山掌门一共有十九个华山道士,那十九个道士都是臣服于元鞑子的鹰犬,帮助当时已经失去民心的元鞑子政府为害百姓,我爹和胡伯伯一怒之下把那十九个华山道士全杀了,就这样我爹和胡伯伯与华山派就结下了梁子,前几年我爹和我娘先后因病去世了,剩下我一个人,万马堂也经营不下去了……”说到这马不平的脸上显露出悲伤之色,想是想起死去的爹娘的缘故,马不平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爹娘临终前叫我去阴山找胡伯伯,可我觉得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干什么要寄人篱下,想当年我爹也是一个人闯出来的,我为什么不能,所以我也就没有去阴山投靠胡伯伯,就这样我一个人独自流浪江湖,我也不知道那帮华山道士怎么就知道我是狂笛公的儿子,更不知道他们正在找我寻仇,这不昨天被他们遇见了,还被他们给打伤了,幸亏我撒了迷魂烟,才逃脱了,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没了,在后来就遇见你们了!” 冲虚听了对马不平道:“杀得好,令尊狂笛公和胡老英雄真是好样的!这才是真正的大侠客,大英雄!” 林绿衣道:“这件事我好像也听我爹娘提起过,不过没有这么详细,嗯,我舅舅和狂笛公真是令人佩服!” 马不平道:“是啊,这件事我也挺佩服他们的,不过林妹妹以后你要和我一样要小心了,这帮华山道士是没有人性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狗东西!” 林绿衣听了一撅嘴道:“哼,我才不怕他们这帮牛鼻子呢……”说完牛鼻子这几个字后才想起冲虚也是道士,知道道士是很忌讳别人当面说牛鼻子这几个字的,不禁看看冲虚,冲着冲虚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啊,冲虚道长,我不是有意的说牛……这几个字的!” 冲虚听了不由得对林绿衣笑了一笑自嘲般的打趣道:“没事的!我这个牛鼻子与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不是一路牛鼻子,我这个牛鼻子是信奉道德,讲道义的牛鼻子,与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不一样的!” 林绿衣见冲虚并没有生气便放下心来,借机又调侃道:“嗯,对,你说的很对,那帮华山派的牛鼻子是群无耻的臭牛鼻子,嗯……嗯,你这个牛鼻子还是不错的!”说完自己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马不平,冲虚二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冲虚笑着心里却美滋滋的暗暗重复着林绿衣的那句:“你这个牛鼻子还是不错的!” 林绿衣见时候不早了,说道:“二位,你们饿了吧,咱们该吃饭了!” 马不平听了笑道:“听林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 冲虚道:“可不是吗,我昨天晚上还没吃饭呢,现在我早就饿了!”马不平听冲虚昨天因为了给自己抓药而饿了一夜的肚子,心中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忙道:“冲虚道长为了我马不平连夜忙碌,连饭都没顾的上吃,我马不平……”没等马不平说完冲虚就道:“马兄弟,你不必客气,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干嘛还要说这般客气的话呢!”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知道冲虚是一个豪爽的道士,便道:“好,我听你的冲兄!不说了!” 冲虚听了笑道:“这就对了!” 林绿衣笑道:“马大哥身体有伤,这样吧我下去叫小二儿给把饭菜端上来,咱们就在屋里吃好吗?” 冲虚道:“好,就这么办!” 马不平道:“那就有劳林妹妹了!” 林绿衣笑道:“你不是要听冲虚道长的话吗,干嘛又客气起来了?” 马不平听了不好意的笑了笑,林绿衣见了莞尔一笑,转身出门下楼去了。 马不平望着林绿衣下楼的背影问道:“冲兄,你和林妹妹这是?” 冲虚道:“马兄弟,你不要误会,我和林姑娘也是在前几天刚刚认识的,我这是要回衡山我们天师道观,而林姑娘她也正好要去衡山上封寺,正好我们是同路,因此才结伴同行的!”正说着话林绿衣已经与小二一起端着饭走进屋子里来。 林绿衣笑盈盈的道:“来,二位,吃饭喽!” 冲虚说了声:“吃饭!”便扶起马不平走到屋中央的桌子前,扶着马不平坐下,三人便一同吃饭。吃罢饭后,冲虚问道:“马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马不平听了叹口气道:“我现在也是很迷茫,我自己心中也没什么打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绿衣道:“要不然你和我们一同上衡山吧!” 冲虚听了拍手笑道:“好主意!跟我们一块去衡山吧!” 马不平听了道:“这……”还没有等把话说完就听店外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冲虚听了一惊连忙起身开门向店门外看去,却听马蹄声杂乱震天,又见道上尘土飞扬,就见在飞弥的尘土中飞驰出十三匹健马来,刹那见那十三匹健马就到了店门口,冲虚见了大吃一惊,忙对林绿衣与马不平道:“不好!” 马、林二人听了忙问:“怎么了?” 冲虚惊慌的道:“是那帮华山道士!”说着话连忙关上房门。林绿衣吓了一跳惊道:“什么,华山十三子?” 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惊,忙对冲虚与林绿衣道:“冲兄,林妹妹,你们二人还是快点走吧,不用管我了!” 冲虚听了道:“马兄弟你说的这事哪里的话,我们既然已经是朋友了,我们岂能丢下你不管,那岂是大丈夫所为!” 林绿衣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我也不会丢下马大哥不管的,再说那帮牛鼻子也要找我的麻烦,只是因为惧怕我舅舅才没有对我下狠手!何况现在他们已然来到店中,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马大哥,现在我们要同舟共济,一起对付那帮臭牛鼻子!” 马不平听了心中万分的感激,对冲虚与林绿衣道:“冲兄与林妹妹的恩德马不平这辈子记下了!要是我马不平今日躲过此劫,来日定会报答二位的!” 冲虚听了道:“马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不图你的报答,咱们是朋友,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林绿衣也道:“是啊,马大哥,冲虚道长说的对,你就别再客气了!” 马不平道:“哎,二位对我马不平真是太好了!”说这话心中更是感激了。 冲虚道:“咱们先别出声,那帮华山道士也许还不知道咱们在这,先看看再说!” 林马二人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都轻轻的来到门口前,透过门缝向外观望。 这时候华山十三子已经走进店里,店小二儿见了连忙迎上前去,点头哈腰的道:“唉吆,几位道爷,您是住店啊还是吃饭?” 那留长子白罡牛气十足的喝道:“道爷我们也不住店也不吃饭!” 店小二儿听了一愣道:“那……那……那几位道爷是想要的?” 白罡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问道:“我来问你,你的店中可住的有年轻人?” 店小二儿听了笑道:“这位道爷还是真会开玩笑,我这里是客店,当然住的有年轻的客人了,不光有年轻的客人,还有年纪大的,还有年纪不大不小的,还有……” 白罡听了心中不耐烦,没等店小二儿说完就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的屁话!小心惹急了道爷,赏你两个嘴巴子!” 那店小二儿儿吓得赶紧住口,惊恐的望着这帮道士,心中暗想:“怎么这出家的道士这么大的火气啊!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白罡的话还没有说完,柳眉残就止住了白罡的话,道:“白师弟,不要这样子说话!”说着又对惊恐万分的店小二和颜悦色的道:“这位小二哥,你不要怕,我的这位师弟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怕,其实我们都是好人!” 林绿衣在楼上听了柳眉残的这句“其实我们都是好人”是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你们是好人,哼,鬼才信呢!”说完看看冲、马二人,就见马不平恨得咬着牙低声道:“一帮不知羞的东西,妄为出家修道的!”冲虚摇摇头后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柳眉残又对店小二道:“这位小二哥,我来问你,你们店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嗯……那小伙子还受了伤!” 冲虚在楼上听了心中大惊暗道:“不好,这下可坏了,昨天抓的药,就是这店小二儿给煎的……”就在这时就听那店小二儿道:“这……受伤的年轻人,他……” 柳眉残听了心中明白了知道马不平一定在这家客店里,便追问道:“有没有啊?” 店小二儿本不想说,因为他见这帮道士来势汹汹,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的话,他怕自己担待不起,就在这店小二这一沉思之际,白罡早已一巴掌打过来,就听“啪”的一声,巴掌打在店小二的左脸上,顿时店小二的左脸上肿起老高的五个手指印来,店小二吓得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左脸,怯怯的问道:“你……你们……你们干嘛要打人啊?” 白罡阴险的嘿嘿一笑道:“打你,嘿嘿,道爷我喜欢打你,谁让你他妈的不识时务,快说,那受伤的小子到底在哪个房间,要不然道爷一生气,把你他妈的脑袋给揪下来!”楼上的冲虚气的暗骂道:“卑鄙无耻!” 店小二儿听了早已吓得浑身抖成一个团了,连忙用手一指马不平,冲虚的房间道:“在……在楼上那间房子里倒是住着两个年轻人,不过……不过……” 白罡厉声问道:“不过什么?” 店小二怯生生的道:“不过……不过……不过其中有一个道士!” 柳眉残听了一愣道:“有一个道士?” 这时候云长子许天残听了冷笑道:“掌门大师兄,可能是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与马不平那小贼在一起呢!”说完对店小二儿道:“小二儿,我来问你,昨天和那道士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年轻女子?” 店小二儿哆哆嗦嗦的道:“是……是!” 许天残又问道:“那年轻的女子是不是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 店小二儿惊慌失措的道:“对,这位道爷说的对,是,那小女子是穿着一身绿衣衫……” 许天残听了嘿嘿一笑对店小二儿道:“这没你的事了,滚!”店小二儿听了如获大赦一般赶紧一溜烟的跑开了。 许天残听了对柳眉残道:“没错,果然那三个小贼在一起!掌门大师兄,你看?”说着看看柳眉残的脸色接着道:“掌门大师兄,依你看,咱们是抓还是不抓?” 许天残的话里很明显对于上次柳眉残因冲虚是天师教的道士而放走冲虚与林绿衣二人一事心中不快。 柳眉残听了许天残的话看看楼上冲虚马不平的房间没有言语,暗自道:“抓还是不抓啊,嗯……要是抓,那天师教、胡仇刀……哎!我现在还是惹不起的,要是不抓,那我柳眉残在他们几个面前的威风岂不是要低减许多吗,他们几个定会暗笑我柳眉残胆小怕事,害怕宫虚派,定会看不起我柳眉残,定会觉得我柳眉残不配领袖他们!”暗自沉思一番。 许天残这会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咱们要是再放过他们几个小贼,后果定会比杀了他们几个还严重!” 柳眉残听了一愣忙问许天残道:“此话怎讲?” 许天残道:“你想啊,要是咱们放过这几个小贼,这几个小贼到了天师教与见到胡仇刀后定会把咱们寻马不平报仇的是说与他们听,u看书 .uukansu.c 到时候胡仇刀一定会出来找咱们,因为当年华山之事胡仇刀也有份,要真那样,咱们非但报不了仇,而且还会惹出胡仇刀来,到那时,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说着话看看柳眉残接着道:“要是掌门大师兄一意愿意放过他们几个,我们师兄弟也只有盼着大师兄你的拂尘金剑手早日练成了,最好是在胡仇刀找上门以前练成,否则……否则……”许天残不再往下说,抬眼看看柳眉残。 柳眉残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来心中暗想道:“许师弟说的有道理!”忙问许天残道:“依你之见?” 许天残道:“上楼抓住那三个小贼,杀了他们报仇!” 柳眉残低低的问道:“要是这事万一给传出去了那?” 许天残道:“掌门大师兄这事你大可放心,那几个小贼不是咱们的对手,咱们要杀他们简直是比杀几只鸡还要容易,咱们干的干净利索快,杀完咱们就撤,没有人知道,就算以后有人找,又有谁来证明这事是咱们干的呢!” 这时候白罡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四师弟说的有道理啊!依我看这事就应该这么办!” 古色残走过来对柳眉残等人道:“掌门大师兄,依我看咱们还是别杀他们为好!” 许天残听了喝道:“你懂什么,一边去,这事轮不到你管,今天这事用不着你动手!” 古色残还要说什么但我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柳眉残一挥手道:“就以许师弟的意思,走,上楼去捉那几个小贼!” 第15章 与道争斗 柳眉残听从了许天残的话,带领着众道匆匆上楼去抓马不平,一众来到门前,许天残上前就是一脚便把房门踢开了,华山群道呼啦一下闯进屋内,一看顿时傻了眼,屋内早已空无一人了。 原来冲虚等人见到华山十三子去而复返,来到这里,又见他们向店小二儿询问马不平的下落,知道以他和林绿衣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这帮华山道士的对手,保护不了马不平,一旦落到华山十三子的手中,那马不平的性命一定也保不住了,于是他们三人连忙从窗户里逃走了。 马不平身受重伤,跑不动,冲虚只好背起马不平拼命的跑,林绿衣则在后面护着他们二人,一起向南跑去。 华山十三子一见屋子里空无一人,许天残四下里看了看,忙道:“他妈的,这三个小贼真他妈的狡猾,掌门大师兄,你看他们准是从窗户里跑了!” 柳眉残一言不发的来到窗户边,看了看忽的对众道道:“追!”话音一落,便带领着华山群道便呼呼啦啦跑下楼去,边走边道:“那三个小贼是徒步逃跑的,跑不远,我们骑马分头去追!不论哪个见了不可结果了他,务必留下活口,然后放信号烟通知!”说着话众道早已翻身上马,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头追下去。 冲虚背着马不平跑起来十分的吃力,林绿衣一个女孩子更是跑了没多远就气喘吁吁了,冲虚道:“咱们这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用不了多大一会儿,那帮华山道士就会追到咱们的,咱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马不平趴在冲虚的背上,虚弱无力的说道:“冲兄……林妹妹你们……你们还是别管我了,把我……放下,你们快点走吧,要不然……要不然待会儿那帮华山……华山道士追上咱们,那咱们就……就一个也活不了了!” 冲虚背着马不平边走边道:“马兄弟,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放心,只要我冲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林绿衣听了马不平的话也道:“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马不平道:“二位……二位的大恩大德,我马不平……没齿不忘,哎,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冲虚道:“马兄弟不要这样说,就算不因为你,那帮华山道士见了我和林姑娘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去我们的!”正走着,忽见远处隐约有一片灌木林,便道:“咱们先躲一躲,等到他们追过去,咱们再走!林姑娘,跟上!”说着话便背着马不平匆匆的朝那片灌木里林跑去。 就在冲虚等人快到灌木林的时候,后边柳眉残与许天残二人已骑马追来,许天残高声叫道:“三个小贼,哪里跑!快点给你家华山道爷站住!” 冲虚等人听了心下一惊,知道已经被他们发现,跑是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横,放下马不平,转身挡在马不平和林绿衣的身前,望着远远骑马奔来的二道,心中暗道:“等会儿就和他们拼命了!”一刹那间,那柳眉残与许天残二道便追到冲虚三人身边。 柳眉残二人一拉马缰绳,叫一声:“吁!”二道止住马步,骑在马背上望着马前的冲虚、马不平与林绿衣。 许天残见了冲虚等三人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再跑啊,哈哈哈……我到底要看看是你们的跑的快,还是你家道爷的马快!” 冲虚怒目看着许天残,马不平挣扎这立起身来,对柳眉残二人骂道:“无耻……无耻的臭……臭牛鼻子,你们……你们找的是我……是我马不平……不干……不干这两位的事,你放……放他们走,你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 许天残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三个小贼……”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柳眉残在马背上轻声咳嗽了一下,知道他有话说,连忙止住话头。 柳眉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止住了许天残的话,翻身下来马,笑嘻嘻的对冲虚道:“这位天师教的小道长,这件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人是我们华山派的仇人,而你们天师教呢,一向与我们华山派交好,两家是非常友好的,我和你们掌教刘天师也是很好的朋友,那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况且咱们都是出家修道之人,对不对,我看啊你呢就不要再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了,我们华山派找的是他们两个,这事不干你的事,希望你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对你……呵呵呵呵,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冲虚听了气的钢牙咬的直响怒喝道:“住口,休得胡言乱语来欺骗我,我与你们是朋友,哎呀,我可高攀不上啊,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们一根汗毛,那我冲虚绝不会袖手旁观,我天师教的派规向来就是帮正义,助良善,扶弱幼,锄强暴的,这二位都是良善之人,我冲虚今日是管定了!” 许天残听了心中早已大怒,厉声喝道:“小贼,既然你要找死,那就休怪你家道爷手下无情了!掌门大师兄,这里无人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柳眉残强止住心中的怒火,暗道:“听这天师教小贼之言,想这小贼是天师教冲字辈的,也就是说他是天师教的小辈儿,那天师教资格最老的就是不字辈儿的那几个老不死的,而冲字辈儿是不字辈儿的弟子辈儿,就算是天师教是能人辈出的地方,不过看这小贼的年纪量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事,我且先趁他不妨试试他的功夫,如果这小贼功夫不济的话,就干净利索的杀了他,量他天师教也不会知道!”想到这便又笑着对冲虚道:“哦!,原来贤侄是天师教冲字辈儿的,要是论资排辈的话,呵呵呵呵我们还是你的叔叔辈儿的!”说着话走到冲虚面前,假装很有好的伸出右手去拍冲虚的肩膀。 这看上去是显得很友好,其实不然,柳眉残着轻轻的一拍之中,已隐含着巨大的内力,冲虚心中早又准备,怕柳眉残暗算自己,早已时刻提防着柳眉残。 柳眉残笑着用手轻轻的拍在冲虚的肩上,冲虚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自己的肩头上。 冲虚一惊暗道一句:“不好!”急忙想闪开,却不料柳眉残已经用深厚的内力把他给罩住,冲虚心中更是一惊,顿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铁笼子里。 这时候柳眉残的内力发的更强了,冲虚顿时觉得自己的肩头被柳眉残的内力压得生疼,不由的大惊,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猛抵柳眉残的内力,顿时两道内力斗在一起,但是冲虚毕竟年轻,内力的修为比不上柳眉残的内力纯厚,不一会儿冲虚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斗内力,除了自家知道外,只有高手才能看出来,许天残见师兄柳眉残脸色略显苍白,知道师兄实在拼比内力,不由得暗自替柳眉残加劲。 马不平和林绿衣二人立在一边见冲虚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了,脑袋上一下子的汗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柳眉残与冲虚他们二人均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暗自的替冲虚担心。 这会儿柳眉残的手已经停在冲虚的肩头上,冲虚咬紧牙关使劲的硬挺着,猛的又觉一道内力冲入自己的体内,心中大骇,就觉得这道内力把自己胸腹之内的气血扰搅的潮涌翻滚,万分难受,不由得忍不住大叫一声,只将内心深处的怒气化作力道结合着内力传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再看冲虚与柳眉残二人,都已阵乱步慌。 冲虚大口喘气,还不停的咳嗽,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去扶,急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马不平见了也连忙过来问道:“冲兄,你……你怎么样了?” 冲虚咳嗽着摆摆手对林绿衣和马不平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胸口憋闷!” 柳眉残则是满头的大汗,内心尤为震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天师教这么一个小小的冲字辈儿的小道士居然会有这么高深的内力修养,不禁心中暗道:“真没想到,天师教这么一个年轻后辈居然有这般深厚的功力,哎!天师教藏龙卧虎看来此言不虚啊!”惊惧之余心下里便起了杀机,右手一抖抽出拂尘,快如闪电般向冲虚面门击去。 冲虚这时还在暗想柳眉残的功夫果然了得,忽见柳眉残的拂尘闪电般击来,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跃身闪开。 柳眉残已拂尘击空,连忙回手一勾,就见那拂尘丝一回锋,又勾扫向冲虚的背后。冲虚手中没有兵刃,只好拼命的躲闪。 马不平见了破口大骂道:“无耻的……牛鼻子老……老杂毛,你这么一把……一把年纪,欺负一个手中没……没有兵刃的年轻人,算什么英……英雄,我呸!你又算哪门子……哪门子的出家修道之人!”一句话把个柳眉残骂急了边追打冲虚边回骂马不平道:“不知死活的小贼,u看书ww.ukanshu 待你家道爷我收拾完这个天师教的小贼,回头马上取你的性命!” 许天残这时也动了杀机,抽出悲空剑来,嘿嘿冷笑着跃下马来,就要去杀马不平与林绿衣。 柳眉残见了有意卖弄一下他的功夫,便道:“许师弟,今天不用你动手,你在一边观战就好,只要把那俩小贼看住了别让他们跑了就行!让本掌门一人对付他们三个,也好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省的叫那小贼死后在黄泉路上再乱嚼舌头根子,说咱们华山派,以大欺小!” 许天残听了不敢违背柳眉残的话,只好说声是后把剑缓缓地放回剑鞘中,冷冷的对林绿衣和马不平道:“那就让你们这俩小贼再多活一会儿!” 此时由于冲虚手中无剑,柳眉残早已占了上风,眼看着冲虚的情势渐渐地危险起来。 林绿衣见了连忙解下自己腰间的碧玉尺宝剑来,朝冲虚叫道:“冲虚道长接剑!”冲虚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知道是林绿衣见自己情势危急,不顾自己的安危,借剑与自己,不由得心中大为感激,又怕自己借了林绿衣的剑后,万一许天残要是来攻林绿衣,那林绿衣岂不是一样无剑防身,想到这刚想说不用,这时就见林绿衣早已把碧玉尺宝剑向自己丢来。 冲虚怕剑万一被柳眉残出手拦住,那就枉费林绿衣的一片好心了,于是冲虚心一横也顾不的多想了,连忙一跃身伸手接了碧玉尺,就地一个滚身,早已撤剑在手了。 第16章 赤血碧玉 冲虚撤剑在手,心中也似有了主心骨,一抖碧玉尺,剑花立现,一道碧光闪起,寒气逼人。 柳眉残见了碧玉尺不禁一惊暗呼:“好一把碧玉尺,难怪这把宝剑会在几十年前弄得江湖上血雨腥风!”因为柳眉残的赤血剑平日里都由白罡给背着,这一会儿他手中没有剑。 许天残见了唯恐柳眉残的拂尘不低冲虚手中的碧玉尺,便把自己手中的悲空剑解下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你暂且用我的悲空剑!”说着便把手中的悲空剑投向柳眉残。 柳眉残也有此意,忙道:“好,那我就先借用一下!”说着话伸手接住许天残的悲空剑,手一抖便把悲空剑撤在手中。 这时候许天残早已放下信号烟,不大一会儿,那些分头追寻冲虚、马不平、林绿衣的华山群道便纷纷骑马驰来。 华山群道纷纷下马来,除了那位红脸的道士梦长子古色残之外,皆都纷纷亮出利剑,一齐拥上前去,团团围住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想要助柳眉残一臂之力。 许天残见了连忙招呼着众位华山道士,高声笑道:“各位师兄弟,掌门大师兄说了谁也不准动手,咱们且稳坐在一旁看个热闹吧!” 众华山道士听了,纷纷持剑望着柳眉残,见柳眉残点头示意,方才纷纷收回利剑,退到一旁去。 白罡眯着他那对小绿豆眼,嘿嘿笑着对许天残道:“哎呀,四师弟,掌门大师兄用的是你的悲空剑啊,好啊,咱们看看掌门大师兄的剑法吧!” 此时柳眉残早已挥起悲空剑刺向冲虚,冲虚连忙运起天师剑法,一老一小两个道士斗在一起,闪跃腾挪,转眼就拆斗了几十个回合。 柳眉残见冲虚一个闪失,忙挥剑刺向冲虚的小腹,冲虚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撤回碧玉尺迎着柳眉残手中的悲空剑挡去。 许天残见了心中大呼不妙,想招呼柳眉残避开碧玉尺,但为时已晚,悲空剑与碧玉尺早已相击在一起,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见一阵火星,柳眉残手中悲空剑已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一半。 柳眉残见了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这悲空剑是许天残的心爱之物,就这样被冲虚给弄断了,那许天残还不得急红了眼,再说自己堂堂的华山派掌门竟然被天师教一个无名的小道士击断手中利剑,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开来,那岂不被江湖人笑话吗。 此时许天残见自己的悲空剑被冲虚手中的碧玉尺给削断了,气的哇哇怪叫,就要上阵,但一想自己手中无剑,何况又见冲虚的天师剑法又是十分的厉害,所以许天残刚迈了几步,便又停下来。 柳眉残看在眼里高声说道:“白师弟,拿我的赤血剑来!” 白罡应声解下赤血剑,扬手把赤血剑丢与柳眉残,柳眉残接了赤血剑对冲虚道:“哼!小贼,刚才你仗着手中的碧玉尺,让你占了便宜,这会儿让你尝尝你家道爷赤血剑的厉害!” 许天残又气又心疼的怪叫道:“掌门大师兄你赶紧的宰了这小贼,为我的悲空剑报仇啊!快快宰了这个小贼!” 柳眉残回头对许天残道:“你放心,待我杀了这几个小贼以后,这小贼手中的碧玉尺就是你得了!” 林绿衣听了怒骂道:“胡说八道,我家的碧玉尺宝剑你也敢拿,小心剌了你的狗爪子!” 冲虚也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样拿走这把宝剑的!”说着话又与柳眉残斗在一块。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笑道:“吆喝,各位师兄弟,你们听见没有,这小娘们儿,还会骂街,哈哈哈,诶呀,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气的脸色发红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回击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们这帮牛鼻子!” 白罡并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道:“哎呀,你这小娘们儿,嘿嘿,是,我是牛鼻子,可那小子……”说着话一指冲虚道:“那他是不是牛鼻子?” 林绿衣道:“他和你们不一样!” 白罡嘿嘿一笑道:“是啊,他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都是些正经的道士,不像他,嘿嘿……”说着摇摇头对林绿衣道:“不想他是个假道士,小小年纪就会勾引女人,哈哈哈……” 林绿衣气的脸色发青呵斥道:“你……你胡说!” 白罡嘿嘿一笑道:“哦!我胡说,嘿嘿,好!好!好!”说着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接着说道:“是!是!是!是我胡说,不是那小贼勾引你,是你这小娘们儿勾引那小贼!嘿嘿嘿……”一句话引得华山群道纷纷大笑。 古色残在人群里皱了皱眉头,看看白罡,欲言又止,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去。 林绿衣听了气的肺都要炸了,骂道:“你放屁,贼道士,胡言乱语……小心天打雷劈!” 白罡笑道:“哎呀,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娘们儿生气了,啧啧啧啧,没想到这么标志的小娘们儿居然说出话来这么难听!” 众道听了除了古色残以外都轰然大笑。 林绿衣气的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手中无剑,空手赤拳上前就去打向白罡。 白罡见了笑道:“那我就会一会你这个不知羞耻且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 林绿衣挥掌打向白罡,白罡知道林绿衣绝非自己的对手,便不慌不忙的一躲一闪的逗着林绿衣玩。林绿衣越是打不着白罡心中越是着急,越是着急招式越是凌乱,破绽也就越多。 马不平见了急的直跺脚,高声叫道:“你们这帮无耻的臭牛鼻子,有本事冲我马不平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冲我来!” 许天残对马不平道:“冲你来,哼哼哼!你不用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轮到你了,和他们没关系?哼!想当年杀我华山十九口的也有她舅舅的份,谁说和她没关系?要说没关系,就那小道士还算是没关系,不过今天算他倒霉,谁叫他和你们搀和到一起了,本来我们有意放过他,可他不知死活,硬是与你们瞎掺合,哼哼!这可就怪不得我们了,这是他自己找死!” 马不平听了急的眼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冲虚见了连忙高声叫道:“马兄弟,你怎么了?”可马不平已昏过去了,听不见冲虚着急的呼叫声。 林绿衣听了连忙回头看马不平,就在这一走神之际,白罡一个转手,抓住林绿衣的右臂,一用力,林绿衣疼的“哎呀”一声,急忙想挣脱,但白罡早已挥指点了林绿衣的穴道,林绿衣顿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白罡见了高声叫道:“又倒下一个!” 冲虚听了忙回头去看林绿衣,见林绿衣倒在地上,心中却似万箭穿心般疼痛,这种感觉从来还没有过,急的大声高叫道:“林姑娘,林姑娘……”叫喊着冲柳眉残虚晃几下,便丢下柳眉残,像是发了疯一般直奔向倒在地上的林绿衣。 白罡见了又打趣道:“哎,各位师兄弟,看见没有,这小道士与这小娘们儿还真的有故事!哈哈哈哈……” 冲虚见林绿衣倒在地上,本已急的不行了,这会儿又听白罡胡言乱语的羞辱林绿衣与自己,羞辱自己尚且没什么,但羞辱林绿衣他可万万不可,因为在冲虚的眼里林绿衣是圣洁不可辱的,这会儿见白罡胡言乱语,早已气得犹如五佛出天,暴跳如雷了,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看剑!”说完早已挥剑击向白罡。 白罡见了不敢大意,他知道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的厉害,连忙一跃闪开了。 在这帮华山十三子当中,柳眉残与白罡的关系最好,因为平日里白罡最会给柳眉残溜须拍马,身为华山派排名第三的他,甘愿为柳眉残背剑,就可以看出这白罡是很会给领导溜须的。 柳眉残见了冲虚挥碧玉尺去击白罡,他知道碧玉尺的凌厉,也知道白罡的功夫不济,怕白罡有什么闪失,连忙一个翻身跃到冲虚面前,一挥手中的赤血剑,叫道:“小贼,不要走,再与你家道爷斗上一斗,来来来,咱们看看到底是你手中的碧玉尺厉害,还是你家道爷手中的赤血剑厉害!”说着话又击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放弃白罡,急忙回身又与柳眉残斗在一起。 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相传这把赤血剑是华山派的第八代掌门流传下来的,这把赤血剑锋利非常,斩金断铁就如切泥剁瓜。 赤血剑与胡家碧玉尺在江湖上是齐名的,江湖上有云道:“碧光赤影,齐肩利锋。”说的就是这两把宝剑,都是宝剑之中的宝剑,二剑齐名。 这两把宝剑都是江湖上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利刃,赤血剑属于华山派,碧玉尺本来是胡家的后来因为流失江湖,江湖上众家人物你争我夺,后来胡仇刀在江湖上威名大显,夺回碧玉尺,江湖上的人们这才渐渐地平息了独占这把碧玉尺的念头,因为江湖上人人都敬佩这位“孤烟淡泊阴山客,单刀虎胆真英雄”的胡仇刀的为人,无人敢打这把碧玉尺的主意的。 而华山派的这把赤血剑这近几十年来也可谓风雨满楼了,赤血剑只有华山派掌门人才可佩戴,向来被看做是华山派掌门的象征,几十年前华山幻稽祖师活着的时候,华山派上下还能维持团结和平,但是自从幻稽祖师仙逝后,华山后辈弟子为了争夺华山派掌门明争暗斗,打的不亦乐乎,由于内讧直接导致华山派势力大减,在江湖上地位每况日下,大不如前,直到后来柳眉残脱颖而出坐镇华山派以后,这把赤血剑在华山才得以安静了这十几年。 今日赤血剑与碧玉尺相遇真是百年难遇之事。本来华山十三子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利剑的,许天残的悲空剑锋利身轻,也是世上少有的宝剑,但在碧玉尺的面前就略显稍逊了,所以才被冲虚拿着碧玉尺给削断了。 柳眉残拿着赤血剑与冲虚斗在一起,就见一道道碧光伴随着一道道血弧,u看书 ww.uuknsh.om 双剑互击,发出一阵金鸣声,清脆铮铮,如弦啸,似筝鸣。 转眼之间两人已斗了几十招,忽的两个人分了开来,却见赤血碧玉二剑剑身微微颤抖,赤血剑赤红如火,碧玉尺碧绿如翠。 柳眉残稍微一喘息,再次挺身抖剑狠猛的刺向冲虚,这一招乃是华山剑法里面最精妙的一招,叫做“如虹贯日”,直刺冲虚要害。 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还在微微颤抖,见柳眉残的剑刺来,冲虚知道华山派的剑法以刚健为宗,不可硬挡,只能是巧闪巧躲巧挡,来化解华山剑法,连忙一个大转身闪开,顺手横剑,一招“秋风扫落桐”直扫柳眉残的腰身,这一招是天师剑法的精华。 “秋风扫落桐”,这一招的要旨是直斩敌人的腰身,敌人若是躲不开这一招,轻者重伤,重者立时身分两段。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道一声:“好俊的剑法!”连忙挥剑护身,碧玉尺横式削攻,赤血剑立式来挡,一阵金鸣,一片火花二剑再次分开。 二人激斗纵跃腾挪,左击右打,前攻后守的又斗了几十回合,这几十个回合,招招都是夺命之式,柳眉残一心想要冲虚的命,冲虚则是一心想胜了柳眉残,二人皆是拼了全力,但冲虚毕竟功力不如柳眉残的功力深厚,一个闪失,被柳眉残一掌打翻在地。 柳眉残连忙一跃,踏出左脚狠狠的踩在冲虚的前胸,右手中的赤血剑一挥,击落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横眉竖眼的厉声问道:“小道士,我来问你,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第17章 再落道手 柳眉残的脚踏在冲虚的身上,喝问道:“说!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 冲虚被柳眉残踩着,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了,心中暗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出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来,我死不足惜,绝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和天师教丢脸!”想到这,把心一横,怒目瞪着柳眉残骂道:“呸!恶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要啰嗦,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柳眉残听了对冲虚道:“哼!好小贼,你倒是很有骨气啊!嘿嘿嘿嘿……我让你嘴硬不说!”说着话脚下用力,狠狠的在冲虚的右肩处踏了几脚。 冲虚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右肩宛如被刀砍了一般,为不丢天师教的脸面,冲虚强咬牙忍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是脸色陡变,霎时冒了一头冷汗。 柳眉残见了咬牙切齿的喝道:“说,你师父到底是谁?要不然,你家道爷再要了你的左臂!” 冲虚知道自己的右肩已被柳眉残踏断,咬牙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骂道:“恶贼!我就是……就是不说!看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恶……恶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柳眉残心下大怒,抬脚朝冲虚的身子猛的一踢,冲虚忍不住惨叫一声,身子早已凌空飞起,飞出一丈多远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华山众道见了除古色残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古色残看了,不忍心的别过头去,白罡见了讥讽道:“古师弟,怎么你看着不忍心了?” 古色残听了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太过分了?”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天残听了古色残的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古色残,喝道:“住口,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想当年胡仇刀与马祥云联手残杀我华山十九口,那过不过分!” 古色残只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不在言语,低下头不在看了。 柳眉残持着赤血剑走到冲虚身边低头看看他,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小道士,你家道爷再问你一句,你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个啊?” 冲虚强忍着疼痛,怒目看着柳眉残,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喷向柳眉残。 柳眉残没有提防,一见之下急忙躲闪,但由于他低头离冲虚太近,虽说躲得快,但还是被冲虚吐出的一些鲜血喷到脸上,柳眉残顿时大怒,又飞起一脚,把冲虚凌空踢飞,冲虚的身子重重的撞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震的地上的尘土四下飞扬。 此时林绿衣见了,虽然不能动弹,但急的眼里含着泪水,大声呼喊冲虚:“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你怎么样了?” 冲虚迷迷糊糊的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大是感激,强抬起头,看来林绿衣一眼勉强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道:“林……林……姑娘……我……”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冲虚再也支撑不住,就觉得眼前一黑,便是去了知觉。 林绿衣见了急的哇哇大哭,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调笑道:“哎呀!好啊!好啊!啧啧啧……真是有情有义啊,嘿嘿,小妹子哭情郎啊哭情郎啊!啧啧啧,难得!难得!真是难得啊!” 林绿衣听了白罡的话气的粉面青紫,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恶道士……”由于连急再怒,不知该骂些什么。 白罡见了哈哈怪笑几声,走到冲虚身边,用脚踢了踢冲虚,见冲虚没有任何反应,随手捡起冲虚丢在地上的碧玉尺宝剑,回头对许天残笑道:“许师弟,你不是想要这把剑吗,给!”说着一扬手,那把碧玉尺宝剑便如同一道碧虹一般直直的飞向许天残。 许天残连忙伸手接住,看了又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把宝剑,嗯,碧玉尺,好!好!好!好剑!” 林绿衣见了,急声喝道:“臭牛鼻子,不许你动我的剑,不许……不许……”一时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这时候马不平渐渐地苏醒过来,见了这般情景,知道冲虚与林绿衣受自己的牵连,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万分难受,哇哇一声怪叫,“嗖”的从地上跃起,使出全身的力量,飞身扑向柳眉残,口中还高声叫骂道:“贼老道,今天我和你拼了!”说话间已扑到柳眉残的身前。 柳眉残没有提防马不平,被马不平张开双臂,猛的结结实实的抱住。 马不平一抱得手,便双臂一死,紧紧地抱住了柳眉残。 柳眉残被马不平这么一抱心中不禁大怒,喝道:“放手!”但马不平哪里肯放手,一心抱着连死都不怕的想法,死都不会松手,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怒上加怒,连忙摆身,想甩开马不平,可马不平死死地抱住柳眉残,柳眉残甩了几甩,也没有甩开马不平,便挥起左手,狠击马不平的后背。 马不平被打的连声惨叫,虽依然不肯松手,但明显双手力道大减,柳眉残见了心中暗道:“我若接连打下去,这小贼必死无疑,可真的打死他,那《御马金经》岂不是没了下落,不行,我还没有得到这小贼的《御马金经》,万不能打死他!可若不打死他,这帮师弟面前又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想要得到《御马金经》,还真的以为我要带领他们为华山派那一十九口人命报仇!嗯……这该怎么办呢?我得想个法子?”想到这忽的心生一计,暗道:“我何不假意去杀这小贼?依古色残的心性定会阻拦,到时我也好借机也好暂时不杀这小贼!”右手持剑回招,直刺马不平的后背,这一剑招名曰“线串金钱”,要是这一剑真的刺在马不平的后背上,非得把马不平的后背刺个透明窟窿不可。 一旁站立的梦长子古色残不知柳眉残的心思,眼见柳眉残的赤血剑就要刺到马不平的后背上,以为连忙急声叫道:“掌门大师兄,且慢动手!且慢动手,且听小弟一言!” 柳眉残听了连忙止住手中的赤血剑,回头看看古色残,古色残见了连忙出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何必在此杀人,免得被人见了,说咱们以大欺小,以多胜寡,那样岂不是辱了我们华山派的名头,让江湖人笑话吗!”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挥手击落已无力再抱柳眉残的马不平,然后假意的问古色残道:“那依古师弟的意思?” 古色残忙道:“依我看,不妨……不妨把……把他们带回华山,在……在屈死的华山十九口的灵前再杀他们,也好告慰华山十九口的在天之灵!” 古色残说这些话是有目的的,在华山十三子当中,唯有古色残最忠厚老实,心地最善良,他见柳眉残,许天残等人要当场杀掉冲虚等人,他心中着急,但又没有什么好法子救他们,只好急中生智,以这样的理由暂时就下冲虚他们三人,等再回华山的路上见机再放了冲虚等人。 古色残的话刚一说完,还没等柳眉残表态,许天残就抢着说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一剑一个,更干净利索!” 白罡也道:“对,许师弟说的有道理,还是一剑一个来的痛快!”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急,生怕柳眉残听从许天残与白罡的话,连忙说道:“还是请掌门大师兄来做决定为好!这里是掌门大师兄说了算!”言下之意是说许天残白罡二人抢了柳眉残的话。 这一句话顿时激起柳眉残的心中之火,心中暗道:“许、白二人太不像话了,还没等我说话表态,他们就抢先做决定,那我堂堂的华山掌门岂能听从!”何况他本就不想在没有得到《御马金经》前杀掉到马不平,想到这狠狠地看看许天残与白罡。 许天残与白罡知道自己刚才太过着急,抢了柳眉残的话头,不禁低下头。 柳眉残又看看古色残后道:“嗯,还是古师弟说的有道理!好,就按古师弟说的,把这三个小贼带回华山,在众位先者的灵位前开刀,告慰列位先辈!哼!来啊,与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 许天残走到柳眉残身边低声说道:“掌门大师兄,如果带这三个小贼回华山,恐怕······恐怕夜长梦多啊!” 柳眉残听了捋捋胡须,冷冷的看了许天残一眼道:“许师弟,难道我的意思,你觉得不对是吧!” 许天残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就是怕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 柳眉残一捋长髯冷笑道:“能出什么意外,不必多言,快点儿给我把这三个小贼绑了,然后咱们就火速回华山!等到完了事以后,咱们还得回燕京去见燕王殿下,看看燕王殿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差遣了!” 许天残知道再多说无益,便招呼其他华山道士,一起快速的绑了马不平、冲虚、林绿衣三人。 柳眉残道:“这三个小贼的马匹可能还在店里,去一个人到店里牵一匹马来,把这三个小贼困在马上,我们这就回华山!” 古色残自告奋勇的道:“掌门大师兄我去店里牵马!”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古师弟你速去速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古色残应声是,便翻身上马,一扬鞭,便飞一般的向客店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古色残便骑着马,连同牵着林绿衣的那匹马回来了。 柳眉残吩咐把冲虚等人困在林绿衣的马上,自己带领着众位华山道士翻身上马后浩浩荡荡的向华山方向驰去。 华山十三子带着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一路长奔,柳眉残本想趁机逼问马不平,让他交出《御马金经》来,可是当着众师弟的面,又实在没有机会,只好暗自忍耐,寻思待回到华山后再说。 柳眉残带领一众华山群道押着马不平、冲虚、林绿衣马不停蹄的朝华山方向急行,就算是夜里也要行上半宿。 这一日,一众道士带着冲虚等人又弛行了一天,看看天色已将近黄昏,柳眉残停下马步,对众位华山道士道:“不知现在咱们到了什么地界了?” 白罡听了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我们到了毫州的地界了!”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众位师弟,你们当中可有知道这亳州历史的?” 众道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面面相觑,这时古色残听了道:“掌门大师兄,小弟略知一二!” 柳眉残听了笑道:“哦!古师弟知道,那还请古师弟说一说,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古色残听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弟也是道听途说!” 柳眉残道:“哎!古师弟你不必如此自谦,说说吧,我们都听着!”因为古色残劝阻暂且不杀马不平等人,正中柳眉残下怀,故此柳眉残暗自感激他,方才此刻愿意听古色残说话。 古色残听了道:“那……那好吧!各位师兄弟,这古毫州为中州门户,南北陆路通衢,水路东南控淮泗,西北接豫陕。涡水自西北绕向城东,水流平静,景色美丽。在古代,这条河却是桅樯如林、舟楫往来如梭的繁忙运输线。唐代时,毫州鼎盛,为天下十望之一。”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亳州真是好地方,不知亳州可有什么名人先贤啊?” 古色残听了道:“回掌门大师兄的话,uu看书 .uukanshu.cm亳州历史悠久,出现过很多风流人物、英雄豪杰、文人墨客。” 柳眉残道:“哦!但不知都有哪些人?” 古色残接着说道:“有一代圣君商汤,有一代枭雄曹操,有医药鼻祖华佗,有天资文藻,博闻强识魏文帝曹丕,有出口成章、七步成诗的曹植……” 这时白罡听了忍不住嘿嘿笑道:“曹操、曹丕、曹植那不是爷儿三嘛,嘿嘿嘿……我听说书的说过三国,知道他们三人……” 柳眉残道:“白师弟休要插言,且听古师弟说!” 白罡听了嘿嘿一笑,不敢反驳,也不敢再插言,听古色残接着讲道:“还有张良、曹仁、夏侯渊、许褚,还有代父从军的孝烈将军花木兰……陈抟老祖,也是生于亳州的。” 柳眉残等人都是道士,自然知道陈抟老祖,听了点点头道:“真是个好地,要不是咱们又要事在身,定要再次勾留几日!”说着话看看天色道:“天色将晚,咱们待会儿进城里寻家客店住下,明天一早再走!” 华山众道早已行的累了,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皆是欢喜,纷纷道:“好,再走不远,前面就是城里了,咱们进城找家客店,可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这些天来被马不平这几个小贼折腾的可真够呛!” 柳眉残看看马背上的冲虚等人对华山群道说道:“咱们这样进城可不行,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三个小贼进城容易引起注视,咱们得找个袋子把他们几个装起来,那样外人就不容易发觉了!” 第18章 2道夺剑 华山十三子找来三个大麻袋,把冲虚等人装在麻袋里,便快马进城而去,在城里找了一间客店。 店小二儿见是十几个道士,连忙上前客气的问道:“几位道爷,您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打尖还是住店?” 白罡道:“也打尖也住店!”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叫道:“那几位道爷里边请!” 柳眉残看看四下里后低声对白罡道:“速速安排住下,多要两间房,先把这几个小贼安排好,免得被人发现,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白罡听了忙道:“是,我这就叫店小二儿去办!”说完回头叫道:“小二儿,赶紧安排我们的客房,我们行路走的累了,先得歇一歇!” 小二儿听了连忙跑过来应声道:“好嘞!”说完领着柳眉残等众道士上楼,小二儿见有几个华山道士各自背着几个麻袋,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出于好心的连忙说道:“几位道爷,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不如让我替几位道爷背着吧!“ 许天残听了狠狠地瞪了那店小二一眼喝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几位道士,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眉残听了回头对店小二儿道:“多谢小二哥的好意,这几个麻袋我们自己扛就行了!”说完便匆匆的上楼去。 那店小二儿不敢再多言,连忙安排好客房后,对华山群道说道:“几位道爷,吃些什么?” 柳眉残道:“先不忙,我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自会再叫你!” 店小二儿听了应声道:“那好吧!几位道爷先歇着,有什么事叫我就是了!”说着转身就欲出去。 许天残对店小二儿冷声说道:“不叫你,你不要上楼来打扰我们,否则小心挨打!出去!” 店小二儿听了吓了一跳,连忙说声是后匆匆的跑下楼去,边走边在心中暗道:“这帮道士真奇怪,哎!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好心帮忙替他们干活,还不讨好,哎!真是好人不做的了啊!” 柳眉残看看小二儿下楼去了,便对众道说道:“赶紧的,把这几个小贼关到房里去!” 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应声去办,白罡几人把冲虚等人背到一间客房,解开麻袋,倒出还在昏迷的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用脚踢了一踢冲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当时一剑杀了多省事,干嘛非得带到华山去,哼,都是古色残的注意!他妈的!”弄完后回到柳眉残的房里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办完了,不过那三个小贼,还在昏迷之中!” 柳眉残点点头道:“去弄点儿碎布什么的给他们的嘴里塞上,免得等会儿醒了,一叫喊,再惹出麻烦来!” 白罡献媚的对柳眉残道:“还是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全,我这就去办!”心中却暗道:“这会儿怕麻烦了,要是刚才一剑把他们杀了,多省事!”心中这么想的但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连忙用剑把客房的床上的床单割下三大块儿来,拿着那三块布,来到关押冲虚三人的客房,捏开三人的嘴巴,各自塞上一块布条,小声的恨恨的骂道:“你们这几个小贼,净给爷爷添事!待回到华山,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说完转身出去。 柳眉残这会儿方才放下心来,对众道说道:“大伙都饿了吧,走!咱们下楼吃饭去!”说完带领着众道呼呼啦啦的下楼去。 儿小二见了,心中发憷,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几位道爷,您们吃点儿什么?” 许天残虎目一瞪对小二儿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你家道爷们饿了,快点上!” 小二儿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几位道爷,您们先坐下稍等,饭菜马上就上!”说完连忙一路小跑的到后厨房奔去! 柳眉残对众道道:“咱们这次出来收获不小,今晚好好的吃上一顿!” 华山众道听了皆是大喜。柳眉残坐下后,心中暗自想道:“没想到这天师教的小贼功夫还真不错,哎!这天师教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如此看来天师六子岂不是更加了得?嗯,以后再遇上天师教的人的我得小心点儿了!” 柳眉残虽然是个老江湖,又是华山派的掌门,不过他在没有遇到冲虚以前,还重来没有与天师教的人交过手,至于天师六子,他也只是耳闻罢了,真功夫他还从没没有领教过,他还以为天师教厉害是江湖上的讹传,不过今日与冲虚交了这一次手之后,方才相信天师教的功夫真的很是了得,想道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天师教是既怕又敬又羡慕又嫉妒。 许天残则在一边把玩着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圆睁着他那双虎目,瞧了又瞧,连连喊道:“好剑,好剑,果然是一把好剑!赤血碧玉,好!好!好!果然名不虚传!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止住心中的思绪看来一眼许天残,道:“什么事呀?许师弟!” 许天残接着道:“掌门大师兄,咱们师兄弟二人,你一把赤血剑,我一把碧玉尺,天下两件绝世的宝刃这回可都在咱们华山派了,哈哈哈哈……这回咱们华山派可要在江湖上大显神威了!” 一边坐着喝茶的非长子齐云冷冷的一笑,并不言语,许天残见齐云冷笑,心中大为不解连忙问道:“二师兄,不知你为何冷笑,难道我说错了?” 齐云冷笑道:“四师弟,你以为赤血碧玉这两件宝刃都归咱们华山派是好事一桩了?”说完摇摇头望了许天残一眼后又冷冷的笑了一声。 许天残不服气的问道:“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云道:“四师弟,你难道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把碧玉尺是什么来历吗?” 许天残笑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道这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啊!” 齐云听完许天残的话后冷笑道:“就是啊,既然江湖上都知道这把碧玉尺是胡家的传家之宝,现在这把碧玉尺落在华山派你许天残的手中了,那咱们所作的事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到时难道你就不怕那胡仇刀老贼和林龙佛夫妇找你算账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为华山派招来麻烦吗?” 许天残听了齐云的话后,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这一点儿,我倒没有想到,哎呀!这……”想到这看了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捋着胡须正看着许天残,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后又看看齐云,不由得泄了气,问齐云道:“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齐云道:“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否则定会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 许天残听了道:“什么,不能带回华山去?这……这……”他心有不甘,一时难以同意。 齐云道:“不错,绝对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听了不禁大叫道:“不行,这绝对办不到,绝对办不到!”说着话,手一抖,把碧玉尺虚晃几下,从桌上拾起剑鞘,把碧玉尺收好,紧紧地握在手中,猛的对齐云道:“二师兄,你不叫我把这把碧玉尺宝剑带回华山去,嘿嘿……其实并非是像你所说的怕招麻烦吧?” 齐云听了一愣随即问道:“四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天残看了齐云一眼冷笑一声道:“二师兄,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心里想什么,咱们都清楚!你是不是眼红这把碧玉尺啊?” 齐云听了许天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四师弟,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想独吞此剑?” 许天残冷笑道:“二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齐云听了顿时急了眼,手一挥,便把背后的利剑撤在手中,但见齐云手中的这把剑是三尺见长,寸许宽,重如金,薄如纸,剑身金黄,齐云手中的这把宝剑便是当年华山派“谷洞三友”当中的李云君的宝剑,这李云君想当年也是华山派的剑术高手,而齐云正是李云君的大徒弟,深的李云君的喜爱,后来李云君死后便把这把宝剑传给了齐云,这把宝剑名曰“金云夕辉剑”。 许天残一见齐云撤剑在手,先是一愣,随之心中暴怒,也忙把碧玉尺撤在手中,对齐云道:“二师兄,你要动手抢剑吗?” 齐云喝道:“不是抢剑,而是要毁剑!” 许天残听了怒道:“你——欺人太甚了!” 齐云道:“四师弟,我不想与你打架,只要你交出碧玉尺,不带它回华山,便可以了!因为我不想以一把剑换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与华山派上百号的人命!四师弟,难道你想这样吗?” 许天残笑道:“哼,你说的真是比唱的还要好听,你心里想什么,我许天残心里清楚,uu看书 ww.uukanshu. 不过,你想要我手中的这把碧玉尺,嘿嘿,对不起,我许天残不会答应你的!再说这把碧玉尺是用我的悲空剑换来的!” 齐云听了,心中早已大怒,双足点地,身子早已凌空跃起,顺手击出一剑,直击许天残的头部。 许天残急忙挥剑来挡,口中喝道:“好哇,姓齐的,你为了这么一把剑,连你我的兄弟情义也不要了吗?可惜你身上的功夫与你手中的剑都比不上我,你还是省省吧!”说话间二人已斗了十来招。 齐云知道碧玉尺的厉害,自然不敢用手中的金云夕辉剑直接去碰许天残手中的碧玉尺,只是刺挑闪躲,口中骂道:“呸,你说我不顾兄弟间的情义,那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哼!” 许天残不想和齐云争斗,因为他此时的心中只想着碧玉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齐云,然而齐云却是急攻猛打,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剑剑紧逼许天残。 二人正在争斗之际,忽听“啪”的一声拍桌子声,就见柳眉残怒目圆睁的望着齐云,许天残两人,大声怒斥道:“你们俩给我住手!”但是齐云一心攻击许天残,许天残心里想着碧玉尺,二人都没有听见柳眉残的怒斥声,一个照攻,一个边闪边看剑,没有理会柳眉残的话。 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由得大怒,气的立起身子,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顿时把一张好好地八仙桌给拍了个粉碎,碎木片四下里散飞,齐云与许天残这时才知觉,吓得连忙住手,柳眉残看来二人一眼气呼呼的怒斥一声道:“你们想造反吗?” 第19章 天残得剑 柳眉残见齐云与许天残因为一把碧玉尺而相互争斗,心中不由的大怒,抬手一掌拍碎桌子,大喝一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大师兄啊?真是放肆,难道你们俩想造反不成!” 一句话把许天残、齐云二人给说的心中暗暗吃惊,二人都知道,柳眉残最在乎别人眼里有没有他,想想自己在掌门大师兄的面前为了一把剑而不顾师兄弟的情谊而大打出手,这一下惹怒了掌门大师兄,二人连忙住手向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息怒!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柳眉残狠狠地看来他们二人一眼道:“我们华山派讲究的就是同门手足情,看看你们两个,为了一把剑而手足相残,咱们华山派的大仇还没有报,自家便闹起了内讧,这成何体统!” 齐云听了吓得连忙把剑收回,不敢言语,低下头不敢看柳眉残的脸色,许天残则是紧皱眉头持着碧玉尺,小心翼翼的道:“掌门大师兄,我……我的悲空剑……是被这把碧玉尺给削断的,我拿着把剑顶替我的悲空剑,这也不算过分……” 柳眉残看了许天残一眼后冷冷的道:“许师弟,你不要说了,我觉得齐师弟说的有道理,赤血碧玉乃当今武林之双绝利刃,这点儿江湖上是人人皆知,这把碧玉尺若是带回华山,那只能是给我们华山派带来祸害,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 齐云听了柳眉残的话心下大喜,不禁偷偷的斜目看了一眼许天残,就见许天残气的脸色铁青,柳眉残又重复了一句道:“这把碧玉尺不能带回华山去!” 许天残心中不服,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把碧玉尺这把剑给我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变卦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由于自己确实是答应过许天残要把碧玉尺给许天残的,这会儿又说不能带回华山去,是有点变卦,但他岂能承认自己变卦,便道:“这……这……哎!,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总之,这把剑不能带回华山就是了!” 许天残刚才还是喜眉飞扬的,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蔫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柳眉残后,低下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碧玉尺,就觉得手中的碧玉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觉得舍不得,就觉得心中甚是难受,心中暗暗思量道:“不管怎么样,这把碧玉尺我是要定了!”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许师弟,如果你把这把剑带回了华山,那势必就等于告诉世人,这把剑是从何处得到的,到时候江湖上人人皆知咱们华山派的人杀了那仨小贼,那我们华山派可就与天师教、括苍山、胡老贼都结下了大梁子了,这三家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我的拂尘金剑手还没有练成,怎么对付这么多的高手?许师弟,你是咱们华山派的明白人,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说着顿了一顿,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许师弟,我不是怕事,想必你也知道,想当年这把碧玉尺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风浪,赤血剑又给咱们华山带来多大的麻烦!哎!这把碧玉尺本来在江湖上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如果我们真的把它带回华山,那日后大批江湖上的人物会闻风而至,到时候,咱们华山派便不得安宁了,许师弟,我想,你也不想因为一把剑而毁了我们华山派的百年基业吧!” 许天残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抬头看看柳眉残道:“我······我······掌门大师兄,我太喜欢这把剑了,何况我的悲空剑已经被削断了,总不能······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在江湖上行走吧!掌门大师兄,你看能不能想个好法子,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让江湖人知道这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我哪里有什么好法子?” 这时候白罡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我倒有一个注意,既能带剑回华山,又能不叫江湖上知道碧玉尺在咱们华山!” 柳眉残听了一愣问道:“哦!什么法子?”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急忙问道:“三师兄,是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白罡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儿,看看许天残道:“就是不知道许师弟你能不能做到了?” 许天残要剑心切,连忙说道:“能!能!能!只要是让我带着这把剑回华山,我什么都做得到,三师兄,你快说,倒底是什么好法子?” 白罡笑道:“其实,这把碧玉尺让许师弟带回华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还没有说完,齐云就打断白罡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三师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罡看了一眼齐云,道:“二师兄,你先别着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齐云听了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白罡道:“许师弟,你带这把碧玉尺回华山,不能声张,胡老贼活一天,你就一天不能带剑行走江湖,碧玉尺落在我们华山派之事,要做到只有咱们华山十三子知道,不能向外人吐露半个字,这样,既可以保华山平安无事,又可以满足许师弟!你们看这个法子怎么样?” 许天残听了白罡的话后,心思片刻,顿时眉开眼笑的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看三师兄的主意是再好不过的了,掌门大师兄,请你放心,这碧玉尺带回华山后,我就好好地保存起来,绝不卖弄,也绝不走漏一点儿风声!” 柳眉残看看白罡又看看许天残,心里明白白罡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虽说许天残在华山群道中排行老四,但是许天残脾气暴戾,功夫也十分的了得,华山群道除了柳眉残以外几乎没有人敢惹他,其实柳眉残也不愿意得罪他,况且许天残的悲空剑还是柳眉残自己给弄断的,本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听了齐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提议不让许天残把碧玉尺带回华山去,现在白罡出的这个主意,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让许天残得到碧玉尺,又让自己了了弄断许天残悲空剑的事,何乐不为,便正色道:“既然白师弟出的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许师弟你可要一定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啊!” 许天残一听柳眉残同意让他带碧玉尺回华山,心中比得了万两黄金还要高兴,连忙道:“多谢掌门大师兄,请掌门大师兄放心,我知道,我一定严格保密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对白罡道:“白师弟果然聪明,这个法子果然高明,一来许师弟生性好剑,如此这般就圆了许师弟的梦,二来把这碧玉尺带回华山,也许有朝一日咱们华山还会用到这般碧玉尺的!” 齐云一边听了,心中不禁大恨,望着许天残把玩着手中的碧玉尺,心中不禁又暗暗地生起一股嫉妒,暗暗地叹口气,生气的吞下一口唾沫,在心里暗自盘算道:“这碧玉尺宝剑,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许天残的手中,我齐云一定要弄到手!”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不赶快把剑收好,免得被外人看见!” 许天残听了赶紧把碧玉尺收好,笑嘻嘻的早已把刚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了。 齐云这时也把剑收好了,不阴不阳的对许天残道:“那就恭喜许师弟喜得宝刃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齐云,心中暗骂道:“多事的鸟!”但嘴里还是笑嘻嘻的回答道:“同喜,同喜!不过二师兄,你也不必失落,说不定哪一天,二师兄还能得到一把更好的宝剑呢!” 齐云看看许天残强压住心头的怨恨与怒火,uu看书.uunshu.cm 冷冷的道:“多谢了,四师弟!” 柳眉残道:“好了,好了,记住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否则咱们华山派就要大祸临头了!” 众道士听了点头道:“请掌门大师兄放心!” 柳眉残点点头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叫小二儿过来换张桌子,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刚才许天残与齐云打斗,柳眉残一怒之下拍碎八仙桌,早已吓得躲在柜台底下都成一个蛋了,这时听见柳眉残叫他,心中更是害怕,哆哆嗦嗦的从柜台底下露出头了,看看华山十三子,柳眉残道:“小二儿哥,不要害怕,你且过来,与我们换一张新桌子!” 店小二儿听了,战战兢兢的走到华山十三子面前,道:“那……那就请……就请几位……几位道爷到这边来坐吧!”说完赶紧的来到另一张桌子前,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后请华山十三子坐下,店小二儿一着急,把华山十三子已要下好酒好菜这一事给吓忘了,店小二儿战战兢兢的又问了一句:“不知几位道爷,想吃点儿什么呀?” 许天残的脾气很爆,又加上刚才与齐云争斗一番,肚子早就饿了,听了店小二儿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也是伸手一拍桌子,圆睁着他那双吓人的双眼喝道:“你他娘的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刚才你家道爷就已要你捡着好酒好菜的尽管上,等到现在你他娘的,菜不见一味,酒不见一壶,我看你这个鸟人是不是要欠揍啊!”说着话一扬手,就欲掌掴店小二,店小二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连忙躲闪。 第20章 被困黑屋 柳眉残连忙伸手抓住许天残那扬起的左手,喝道:“许师弟,你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和一个跑堂的店小二儿过不去?”说完用力一搡,推开许天残的左手,随即又笑脸安慰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哥,你不用害怕,我这位师弟啊,就是脾气暴,其实我们都是出家修行的好人,你不用怕,快去上酒菜吧!”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说道:“是!是!是!请几位道爷稍等,酒菜马上就上来!”说完一路小跑去后厨看菜,心中还暗想道:“什么出家修行的好人,一个个就像是凶神恶煞一样,我可得小心应付才是,别招惹了他们,找个不自在!” 柳眉残望着跑向后厨的店小二儿,对许天残说道:“许师弟我平时说过你,在江湖上行走,不要欺压那些俗人,要不然会坏了咱们华山派的名头的,以后不要这样了,记下没有!” 许天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不悦,但嘴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连忙嘿嘿一笑道:“我记下了,刚才……刚才我就是有点儿饿了,所以……哎!不过请掌门大师兄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却暗自嘟囔道:“呸!就你会装模作样,哼!假仁假义有什么用!” 柳眉残看了一眼许天残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会儿,店小二儿就把饭菜端上,华山群道早就饿了,再说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喝一顿了,这会儿见了这么好的酒菜,不禁个个心中高兴,大吃起来,此刻天色已黑下来,店里早已点上了灯。 不说这帮华山道士吃酒,却转过头来再说被锁在客房里的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 冲虚还在昏迷之中,马不平则因为刚才一阵挣扎,伤口又流了不少血,也是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林绿衣因伤的比较轻,这会儿已清醒过来,见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着,心中不禁一惊。 屋子内四下里一片漆黑,顿时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林绿衣扭动一下身躯,忽的碰到一个身体,林绿衣一惊,连忙扭了扭身子,凑近了才看出那是冲虚,霎时反应过来,原来她们三人都还没有死,是被华山十三子用绳子捆绑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绿衣不知道华山十三子是否还在这里,不敢大声呼救,只好轻声的呼唤冲虚、马不平二人,但是根本就叫不醒他们二人。不禁心中又惊又怕,略一沉思,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试图立起身来,无奈绳索捆绑的太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站起来,急的差点儿哭出来。 林绿衣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哭出声来,便强忍住悲愤和怒恨,又是一就地翻身,腾出一只脚来踢冲虚,但全身都被绳索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要想踢上一下又谈何容易啊,每动一下,都会感到绳索嘞肉的剧痛。 林绿衣为了活命,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一下、两下、三下……五下……八下……直直踢到林绿衣实在是忍不住绳索嘞肉而产生的剧痛的时候,冲虚才从昏迷之中渐渐地被林绿衣踢清醒过来,嘴里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声音。 林绿衣听了知道冲虚已被自己踢醒,再也忍不住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但是林绿衣不敢哭出声来,怕惊动了华山十三子,只任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冲虚缓缓的醒过来,但是他的双手都被柳眉残给打断了,钻心的疼痛让冲虚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冲虚张开双眼,四下里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看不见什么。 林绿衣听的冲虚的轻声呻吟,忙轻声的说道:“冲虚道长……冲虚道长……” 冲虚猛地听见林绿衣叫他,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咬牙强忍住剧痛,轻声问道:“林姑娘,林姑娘是你吗?” 林绿衣听见冲虚的话,心中一喜,忙小声的说道:“是我……是我!你怎么样了?”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到此时此刻,林绿衣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激动,忙道:“林姑娘,我……我的双手……可能……可能被他们打断了……现在……不能……不能动……”说到这,冲虚感到自己的双手之处更是麻痛难忍。 林绿衣听冲虚说他的双手被柳眉残打断了,心中不禁着气急来,连忙问道:“那……那……你一定很痛吧?这帮道士太可恶了……”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暗生一丝喜悦,虽说自己的双手被打断了,剧烈的疼痛使他直流冷汗,但听见林绿衣那关心的话语,心中还是感到甜滋滋的,冲虚定了定神,故作没事的样子回答道:“林姑娘,你……你不用担心……我……我还能忍的住……”说着话不禁深呼一口气,来努力的忍住那断手之处的剧痛。 林绿衣虽然看不清冲虚那痛苦的面目表情,但她在冲虚的语气里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想到冲虚为了自己而受到如此的伤害,心中不禁一悲,再也忍不住嘤声哭泣起来。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不要怕!”冲虚以为林绿衣因为害怕而哭泣,却哪里知道林绿衣的心声。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哭着说道:“没有,我……都是我连累了你!”心中暗道:“我不是害怕,是在为你担心啊!哎!他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冲虚听了忙道:“林姑娘,你不要这么说……咱们是……是朋友,没有谁连累谁!”说到这想安慰一下林绿衣,便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姑娘,你……你不要哭,也不要害……害怕,咱们一定……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我们死不了,相信……相信我,只要……只要我冲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离开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能活着……我们还要同游衡山的……你说……你说是不是……”说完心中不禁一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可他不敢哭出声来,怕让林绿衣听见而令她更加害怕,心中暗道:“我冲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过谎,今天对林姑娘说的话,是我冲虚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也是最大的一次谎,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想道这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问道:“冲虚道长,你叹气了?” 冲虚怕林绿衣担心忙道:“没……没有……”说着心中又暗自想道:“我自己都难保自身了,还说什么一定能救林姑娘活着离开这里……” 林绿衣也知道冲虚是在安慰自己,不禁心中更是忧伤,心中暗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啊,我们还要同游衡山,可惜,只有……只有来生了!”想到这,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泪水流的更厉害了,流下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不过她不想令冲虚更加难过,便附和冲虚道:“我相信你,冲虚道长,我想信你能救我出去!” 冲虚以为林绿衣真的相信他真的能救她出去,便继续说道:“林……林姑娘,你不用怕,你人不但长的美,心地又这么纯洁善良,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的手断了,不过我得想个法子,先解开绳子再说!”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想道:“在这个漆黑的小屋子里,被捆绑的这么结实,uu看书 .uukansu.co 也没又刀剪什么的,又什么法子可以解开绳子呢,就算是有刀剪……”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忙强忍住疼痛,悄悄地移动着身子,慢慢的向冲虚凑去。 冲虚见了心中一惊,不知道林绿衣是何用意,忙问道:“林姑娘,你……你想干什么啊?” 林绿衣道:“咱们都被捆绑的这么结实,不解开绳子,咱们是逃不掉的,我想到一个解开绳子的法子!” 冲虚听了顿时心头一喜道:“什么法子,可以解开这绳子?” 林绿衣道:“我们用牙咬,咬断了绳子我们才有机会逃命,要不然咱们就是死路一条!”说着话身子已经移到冲虚的跟前,对他说道:“我来咬你的绳子,你来咬我的绳子!”说完张嘴便咬向捆绑冲虚的绳子。 冲虚就觉的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幽香沁入自己的鼻子里,冲虚愣愣的闻着,他知道这淡淡的甜香是林绿衣身上发出的体香,冲虚闻着心中迷茫的想着:“这香气可真好闻!” 林绿衣见冲虚没有咬自己身上的绳子,以为冲虚还在在乎男女之别,忙道:“冲虚道长你快点儿咬啊!” 冲虚听了心中一激灵,连忙道:“这……这……好!我这就咬!”但捆绑他们的绳子是用牛皮特制的,用牙咬是无论如何也咬不断的,二人费力的咬了半天,那绳子上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冲虚见咬不开,叹口气道:“这绳子是用牛皮做的,用牙……牙是咬不断的!” 林绿衣听了着急的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冲虚道:“要是有把刀就好了。” 第22章 恶道欺人 门忽的被打开了,冲虚、林绿衣猛地一惊,冲虚连忙抬眼去看,却见华山十三子立在门口。 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趴在地上遮掩胸前裸漏的肌肤,白罡瞪着他那双小绿豆眼,啧啧怪笑道:“哎呀,不知死活的小贼,都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好事,嘿嘿嘿……哼!好一对淫男贱女,好不知羞耻!” 冲虚听了气的大骂道:“放屁!” 林绿衣此时趴在地上羞得不敢言语了。 冲虚骂道:“放屁,你们这些个没人性的东西!” 齐云听了在一边咂咂嘴道:“不雅不雅!” 白罡翻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嘿嘿笑道:“我们放屁?是呀,你都把这小贱妮子的衣服都解开了,嘿嘿,我都瞧见那小妮子的那对小**都露出来了,啧啧,要是我们再晚来一步,恐怕已经办上好事了呢!哈哈哈!不过我闹不明白,你们这俩个小贼都是五花大绑的,况且这小道士的双手都断了,你们怎么办事呢?哈哈!” 柳眉残咳嗽一声对白罡道:“白师弟,不可这般粗话!” 白罡听了连忙止住笑声道声是,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了。 柳眉残看看冲虚和林绿衣叹口气道:“我真没有想道,胡仇刀的外甥女儿,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这么淫贱,更没有想到天师教的道士也这么下流,看来大名鼎鼎的天师教原来是个下流的门派!” 林绿衣听了柳眉残的话后羞得不敢抬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趴在地上恨恨的任眼泪直流。 冲虚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大吼一声道:“老贼,不许你侮辱林姑娘,不许你侮辱我们天师教!” 这时候许天残走过来抬脚便向冲虚踢去,“砰”的一声,便把冲虚从林绿衣的身边踢开,许天残瞪着他那双虎眼狠狠的道:“我杀了你这个小淫棍!”说着话,身影一动,就见碧光一闪,早已把碧玉尺宝剑架在冲虚的脖子上。 冲虚此时并不害怕,大声骂道:“恶贼,士可杀不可辱,赶快动手!” 许天残听了冷笑一声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且等你家道爷慢慢的折磨死你!” 冲虚躺在地上拿眼狠狠的看着许天残道:“恶贼!” 许天残听了心中恼恨,上去又是几脚,顿时把冲虚踢昏过去,林绿衣见了趴在地上着急的说道:“不,不要,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要!” 白罡笑道:“众位,看见没有,小溅贱妮子心疼了!那就成全你,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让你在和那小贼道士温存温存!”说着话手一动,抽出背在身后的宝剑,“唰”的一声剌开捆在林绿衣身上的牛皮绳子。 林绿衣顿时觉得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可是她不敢动弹一下,怕一动就无法遮掩住裸漏的肌肤了,听了白罡的话急声道:“牛鼻子,你们不得好死!” 白罡听了林绿衣的话,冷哼一声道:“我们不得好死,哼,那不过我们得先让你们不得好死!” 许天残怪叫一声道:“我叫你看看什么是不得好死!”说着话,转身出门去。 白罡见了摇头阴森森的笑道:“小贱妮子,你们就等着吧!” 不一会儿,许天残就从楼下端上一盆凉水来,径直走到冲虚身边,回头对林绿衣笑道:“小贱妮子,嘿嘿,你他妈的看好了,我是如何让他先不得好死的!”说完一扬手,就听“哗”的一声,便把那一整盆的凉水全都倒在冲虚的头上。 冲虚被这一盆凉水这么一浇,不禁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许天残接着骂道:“老贼道,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眼下已经快是是中秋了,凉风吹来冲虚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白罡见了笑道:“好一个犟嘴的黄口小子······”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道:“什么犟嘴的黄口小子啊,让我见见!” 华山十三子听了全都是大吃一惊,连忙涮涮的全都撤剑在手,就见柳眉残早已抽身跃至门外了,嘴里说道:“是那位朋友到此?华山柳眉残有礼了!” 众道士也都呼啦啦的跟随柳眉残跑到楼下去,林绿衣见众道士都出去了连忙滚身到墙角出,转过身去,背着冲虚匆匆的系好胸前的的衣服,并解下挂在小花胸衣上的小弯刀后急忙走到冲虚身边,快速的割开冲虚身上的绳子,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样了!看来咱们是逃不了!” 冲虚大口的喘着气,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不由的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冲虚连忙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他怕让林绿衣看见了会更害怕,便冲林绿衣一笑道:“我没事,我没事,林姑娘,你不要怕!林姑娘,你不用管我,快点儿看看马兄弟,看看马兄弟有没有事!” 林绿衣这会儿才想起马不平来,连忙走到马不平身边,用刀剌开马不平身上的牛皮绳子,摇了摇马不平。 马不平渐渐清醒过来,但他身受重伤,身子十分的虚弱,低低的说了一声道:“林……林妹妹,咱……咱们这……这是在哪啊?” 林绿衣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冲虚轻声说道:“林姑娘,马兄弟他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趁着那帮道士不在这里,如果马兄弟能跑,你们俩赶紧从窗户里跑吧,你们不要管我了,我是跑不了的了!” 林绿衣听了道:“不,不行!要走咱们三人一起走,要是不走,一个也不走!” 马不平道:“林姑娘,你受伤轻,你还是快点儿跑吧,不要管我,都是我连累你们啦!” 冲虚叹口气道:“不要再说谁连累谁了,眼下有机会逃出去的只有林姑娘,林姑娘你还是快点儿走吧,我和马兄弟是跑不了的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马不平也跟着说道:“不错!冲兄……冲兄说的对,林妹妹你……你趁着那帮华山臭牛鼻子道士还没有回来,你就快点儿跑吧,要不然,要不然等会儿那帮牛鼻子回来了,那就晚了!你逃出去了尽快告知胡伯伯,好为我们报仇啊!” 林绿衣望着冲虚与马不平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能丢下你们俩,要逃,咱们还是一起逃!”说着话走到窗户边,使劲的去推窗子,但是店主为了防贼,早已把窗户用铁钉木板钉的结结实实的,林绿衣受了伤,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推了几下,没能退开窗子,不禁急的直流眼泪,又推了几下,还是没能推开,由于一连串的受伤与惊吓,她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冲虚的双手不能动,看见林绿衣瘫坐在地上,心中却似刀割一般的疼痛,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没事吧!” 林绿衣难过的看了看冲虚悲伤地说道:“这窗户用钉子与木板钉死了,我的力气用完了,好累啊,我实在是推不开这窗子!” 冲虚听了心下很是替林绿衣着急,不禁皱起了眉头。 林绿衣喘着大气,轻声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是逃不掉的了!”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马不平坐在地上,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冲虚见了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半响才止住眼泪问林绿衣道:“林姑娘,你后不后悔认识我?” 林绿衣看看冲虚止住眼泪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不后悔,我认识你心里很高兴!不后悔!”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心中一喜,连忙问道:“真的?” 林绿衣点点头道:“真的!可惜我们不能同游衡山了!”说完双眸中又流下眼泪来。 冲虚见了慢慢的闭上双眼,两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uu看书ww.uuknshu轻声说道:“哎!谢谢,谢谢!” 林绿衣也闭上眼睛,谁也不敢看谁,但心中都在思念着家乡,思念着父母、思念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思念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心中还涌现出无数的念头,两人是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是越流越多。 再说那华山十三子由柳眉残带领着匆匆来到客店大厅,只见店厅之中站着一人,柳眉残看看这人,是身穿一身黑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目,身材高大,手中拿着一把宝剑,柳眉残看看来人,便抱拳问道:“贫道华山派空长子柳眉残与山门众师兄弟这厢有礼了,敢问阁下是?” 那戴斗笠的黑衣大汉听了,便摘下斗笠。 柳眉残见了这人长的是眉浓眼大,脸色苍老,皱纹道道,一脸的络腮胡子,短短的生着,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抱拳含笑道:“哦!,原来是江湖第一镖杨先生,贫道柳眉残有礼了!” 那黑衣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一镖这厢有礼了!”这江湖第一镖杨先生乃是河南淮阳人,是当今江湖上的暗器大家,可谓暗器行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所发金剑镖,镖镖无虚发,人见人惊,鬼见鬼惧,一镖夺命,绝无二镖,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一个称呼叫江湖第一镖,在当今江湖上大头威名。 杨一镖今年五十岁,河南淮阳人士,早在三十年前,便以手中的金剑镖名震江湖了,他是淮阳第一剑万南春的大舅哥,原名唤作杨史郎,因为毙敌于一镖之下,故此江湖上叫他杨一镖。 第23章 1镖寻仇 柳眉残笑道:“不知杨先生缘何到此啊?” 杨一镖叹道:“哎!难道柳掌门不知道我妹妹家的事吗?” 柳眉残对于万南春被灭了满门的事其实早就听说了,便点点头道:“我前几天听说了,杨先生还是节哀顺便吧!” 杨一镖恨恨的说道:“我妹妹一家惨遭不幸,我四处寻找那灭我妹妹全家的恶人,听人说是什么塞北五鬼干的,我正是在寻找他们,为我妹妹全家报仇雪恨!”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原来是他们几个干的!嗯……虽然我和他们几个并无多大交情,但毕竟我与他们都同在燕王帐下共事,我若说出他们的下落,与我也没有多大好处!毕竟我和这杨一镖也是萍水之交,说了日后万一被那五鬼知道了,定会得罪他们,要是再被王爷知道了,那是大大的不妙,不如……不如假装不知的好!”想罢,眼睛转了转道:“什么,塞北五鬼干的,那五鬼早在十八年前不早就因为作恶多端,被老天爷打雷给劈死了吗?”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早就听人说过塞北五鬼在十八年前给累劈死了,不知道为何会死而复生,害我妹妹全家,我定要找到那五鬼,把他们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报仇!”说到这,杨一镖略一停顿问柳眉残道:“不知各位道长不在华山清修,为何到此啊?” 柳眉残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笑道:“贫道是出来办点事的,没什么!” 杨一镖点点头道:“刚才我听你们在楼上说什么黄口小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柳眉残听了又是一愣,道:“没……没什么!”可柳眉残越说没什么,杨一镖就越是好奇。 杨一镖就这样的脾气,凡事都得问个明白,要不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遂问道:“柳掌门,这黄口小子,可否让我一见啊?”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为不乐,但又不敢得罪杨一镖,略一迟疑道:“这……这好吧!”说完起身领着杨一镖进屋去,柳眉残一进屋看见冲虚等人身上的绳子已被割开,心中不禁大怒,但是在杨一镖面前又不好发作,强忍着怒气,狠狠的看看冲虚等人。 杨一镖看看冲虚他们,脸显不解之色,问柳眉残道:“柳掌门,不知,这三个年青人是?” 柳眉残听了杨一镖的话,心中暗道:“杨一镖这人怎么这麽多事啊,真是的麻烦,我不能直说,万一日后杨一镖给说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嗯,待我骗他一骗!”想到这便对杨一镖道:“哎,说来真是丢人啊!哎!杨先生你还是随我来吧!”他有意领杨一镖到隔壁房去,他怕时间长了,被杨一镖看出什么破绽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等人,便随着柳眉残下楼去。 柳眉残示意白罡等人关上关押冲虚等人的房门,并示意白罡等人一定要看好他们后又叫小二上了一壶好茶,与杨一镖斟了,便与杨一镖坐在屋里边品茶边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哎!不怕杨先生笑话,那个小道士是我华山派的,可是贫道我教徒无方,也是管教不严,这小道士不守清规,居然动了色心,不知什么时候便勾引上那穿绿衣的小妮子了,不但勾引女人,而且还结交邪魔人物,那一个就是邪魔外道的人,哎!说来真是惭愧啊!”说到这,略一喘息,接着道:“杨先生,这可是我华山派的丑事,俗话说的好啊,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我柳眉残没有拿先生当外人,才对先生如此的推心置腹,还望杨先生能够替我们华山派保守住这个丢人的秘密!” 杨一镖听了忙道:“哦!原来如此!这个柳掌门你自可大为放心,柳掌门既然不拿我杨史郎当外人,那我杨史郎也不是拉老婆舌头的婆娘,柳掌门敬请放心,今天柳掌门对我说的除了咱们几个知道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如果他日柳掌门要是听见江湖上有人说起这事,那柳掌门自可凭手中剑来找我杨史郎!” 柳眉残听了哈哈一笑道:“我相信杨先生,那好,咱们喝茶!” 冲虚等人在隔壁屋里隐隐约约的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又一想:“不知道杨一镖是敌是友,还是忍住了,眼下听那华山十三子的话,暂时还不会对我们下死手,如果杨一镖是好人是朋友,那就有救了,可万一杨一镖不是好人,那可就彻底完了,还是忍忍吧!留着性命,在去华山的路上见机会再逃吧!”想道这看看林绿衣与马不平,冲他们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立即明白冲虚的意思,也都不再吭声。 林绿衣不再言语,默默的想心事。 冲虚看了一眼林绿衣,见她愣愣的坐在地上知道她在想心事,便不打扰她。 林绿衣想道:“要是爹娘现在在这可就好了,舅舅在这里也行,那我们就有救了……哎!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爹娘远在括苍山,舅舅他老人家远在塞外阴山,怎么可能到这救我呢?”想道这林绿衣呆呆的看着地上心中接着想道:“爹!娘!你们现在干什么呢,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的女儿落难了,正在受苦,被别人欺负,爹娘,你们要是知道你们的女儿正在此处受罪,那你们就快点儿来救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哎!我真是傻,这会儿他们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帮臭道士的手中吗?”林绿衣虽说自己不怕死,可一想到死,她还是紧张的打了个冷战,因为她正是青春年纪,豆蔻年华,且长的又是如花似玉,人世间的许多事还都没有领略过,就这样死了,太遗憾了,太可惜了,林绿衣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如果我能活着逃离这帮牛鼻子之手,华山派的臭牛鼻子老道们,你们等着!”想着想着有想道怎样报复华山十三子的事来。 马不平这时心情已平静下来,闭目想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他们,林姑娘与冲虚道长他们二人都是好人,都因为我就这样白白的冤死,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如果我们这次死不了,日后我马不平一定会粉身碎骨来报答他们二位!”想到这睁眼看看冲,林二人,又暗暗想起心事来! 冲虚此时想起师父不一道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来:“行走江湖,万事都需小心,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如果遇见什么麻烦,万不可慌乱,如果一慌一乱,那就完了,遇事必须得冷静,细心,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冲虚暗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静下心来想对策。 这时就听隔壁杨一镖道:“那塞北五鬼,行踪鬼魅,我杨史郎自淮阳一路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们,恨死我了,也不知道这几个该死的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马上一激灵,暗暗想道:“那塞北五鬼,我见过的,如果我要是说给杨一镖,那杨一镖说不定会救我们,就算不救,那杨一镖也不会让那帮华山道士杀我们,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嗯,说不定这是个绝好的逃生机会,不过那塞北五鬼我只是在武穆庙里偷眼看过,至于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啊,哎!都说出家之人不能打诳语,可是今天,我……我这不是打诳语嘛?可是不这样我们怎会有机会逃脱,我死不打紧,可林姑娘她……” 一想到林绿衣不禁冲虚心中就是一荡,眼前不由得又显出林绿衣那小花胸衣和洁白如雪的肌肤来,一想到林绿衣不由得觉得鼻子里满是林绿衣那沁人心脾的淡淡体香来。 冲虚禁不住有些心神迷乱,但很快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太下流,太肮脏了,暗骂自己还配不配当一个出家的道士。 正思量间就听林绿衣轻轻地叹了口气,就林绿衣这一声轻叹,冲虚听了猛的一惊暗道:“我不能让林姑娘死在华山十三子的手中,还有马兄弟也不能!” 冲虚在心中暗道:“好,先不管这些,我就拼一拼了!”想到这,使出仅有的全部力气,张口大叫冲门外道:“那门外的杨先生,uu看书uukansu 你是不是要找塞北五鬼啊?我见过他们,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冲虚已没有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冲虚这一声,顿时把门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屋里的马不平与林绿衣二人连忙吃惊的睁着眼不解的看着他。 门外的杨一镖与华山十三子更是吃惊不小,杨一镖惊得是自己苦寻塞北五鬼毫无结果,这时突然有人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柳眉残等道士惊得是冲虚这一句无疑就像一颗炸弹。 杨一镖听了冲虚这一句话,“呼”的一声,身影一晃,早已破门而入了! 这时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想阻拦早已来不急了! 杨一镖看着冲虚等三人,急声问道:“刚才是哪位说的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抬眼看看杨一镖用手指指自己,虚弱的道:“是……是我!我知道!” 杨一镖听了不由得又惊又喜,一步上前伸手抱住冲虚连摇带晃的急声问道:“你……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被杨一镖这么一摇一晃有些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要把我晃死嘛?”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停下手,抱着冲虚,不敢再使大力,轻轻地问道:“这位小道长,你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看看杨一镖虚弱的点点头,道:“我……我当然……当然知道了!” 杨一镖听了连忙说道:“那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快点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现在何处,要不然我杀了你!” 第24章 智激史郎 冲虚听了闭上眼,叹了口气道:“哎!杨……杨先生你……你这是……你这是再向我打听事呢,还是……还是在逼问……逼问我呢?你……不用吓唬我,你……你要杀……杀我你动手……就好了!反正我……我回到华山也……是一个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痛快!”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面带笑容的对冲虚道:“小道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杨某言语多有得罪,只因杨某报仇心切,一时言语粗鲁,冒犯了小道长,还望小道长不要怪罪杨某,还望小道长能告知杨某那塞北五鬼的下落,那杨某万分感激,来日定会报答小道长的!” 冲虚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真……真的,你真的会报答我吗?” 杨一镖拍拍胸脯道:“杨某虽然不才,但在江湖上也是条汉子吐出口吐沫就是一个坑,小道长请你相信我,我杨史郎绝对是言而有信!”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暗道:“这个小老道还真是市井的很,凡是都讲条件,哎,现在的江湖年轻人啊!”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由于有求于冲虚,杨一镖还是笑脸面对着冲虚。 冲虚听了挣扎着身子道:“好,如果杨先生能救我们三人的话,我就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冲虚话刚说完,还没有等杨一镖说话,柳眉残早已喝骂道:“你这个道门的败类,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哄骗杨先生,你怎么会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简直是胡说八道,为了能逃脱责罚竟然拿假消息欺骗杨先生,看我到华山后怎样收拾你!”说完柳眉残有转身对杨一镖笑道:“真乃我华山之大不幸,山门不屑恶徒作下色淫之事,被我等抓获,只想待会华山后严惩,想是这不肖徒怕回到华山后不得好受,故意骗杨先生,好叫杨先生救了他去,但杨先生试想一下,塞北五鬼本是刚刚重出江湖的人物,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怎么会认识那塞北五鬼呢,嘿嘿,这等小儿伎俩怎能欺骗的了大名鼎鼎的杨一镖杨先生呢!杨先生不要相信他!”说完一转身,脸一板,恶狠狠的对冲虚道:“不肖的东西,休要再胡言乱语!” 许天残这时也走过来,笑着对杨一镖道:“杨先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没有根据的事是不能相信的,否则不但不会成事相反还会误事啊!” 杨一镖听了沉吟一声道:“这个……”心下里暗道:“这小道士说知道那五鬼的下落,到底是不是真的?” 冲虚看看杨一镖,急切的说道:“杨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你能救出我们,我一定告诉你他们在哪!” 许天残听了冲虚的话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了,你想让杨先生救你,你休想!” 杨一镖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把话咽回去了,看来一眼冲虚,冲虚也望着杨一镖,杨一镖心中暗想:“华山十三子不叫他说似乎有隐情,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我要是硬来,恐怕难敌他们华山十三子,就算我不至于落败,可万一华山十三子一怒杀了这小道士,那岂不遭了!嗯,看来我还不能强来,我得想个办法救出这个小道士才行!” 这时许天残对杨一镖道:”杨先生,这小道士平日里就顽劣成性,不成管教,竟敢胡言乱语欺骗先生,真是让先生见笑了!”说完对冲虚喝道:“等回到华山,我决不轻饶与你!” 冲虚不知道杨一镖的想法,以为杨一镖不信他,他心一横拿言语激杨一镖道:“哼,我以为……以为名满天下的杨……杨一镖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还不是……不是软蛋一个!怕……怕华山派,哼!就这点儿胆……胆量,还谈什么去找那塞……塞北五鬼报仇,哼——我看你还不如……不如回家种地去呢!” 杨一镖听了脸一红,指着冲虚道:“你——你——你这个小道士,你,你怎么如此说话?” 冲虚接着激道:“我……我怎么了,你就是软蛋一个,有能耐你……你把这帮华山老道打趴下,救……救我们出去,我定会告诉你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到时候你好找他们为你妹妹一家报仇雪恨!” 许天残听了急步上挥手冲冲虚脸上就是“啪啪”几巴掌,把冲虚打昏过去,看看冲虚昏死过去,斜眼看看柳眉残。 柳眉残暗暗松了口气,眼睛眨了几眨,对许天残打昏冲虚的做法表示很满意。 许天残见了心中自是高兴和得意,但他故意在杨一镖面说道:“我打死你这不肖的东西,竟敢冲犯杨先生,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叫你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看你还敢不敢对杨先生不敬!”说完,又要踢了冲虚几脚。 杨一镖生怕许天残打死冲虚,连忙拦住许天残道:“算了!算了!我不怪罪他就是了,打他两下解解气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你们华山派的弟子,不要打死他。”说到这杨一镖又怕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生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小道士也着实可恶,为了能够活命,竟然如此这般,我看是要真的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喽!不过……”杨一镖话锋一转对柳眉残道:“柳掌门,我看还是回到你们华山后在好好教训教训也不迟!” 柳眉残心想:“我们不能在杨一镖面前结果了他们,否则万一传扬出去,终是麻烦,反正现在小道士昏死过去了,也说不了什么话了,还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在动手不迟!”想到这便道:“杨先生说的是,还杨先生放心,这是自然,回到华山后我们一定要严惩,否则日后还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呢,要果真如此,那我们华山派丢人可就丢大了!至于刚才这小畜生的恶言相伤,老道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都是我们华山派对手下弟子管教不严,还望杨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怪!”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我先稳住他们再说吧!”便对柳眉残说道:“柳掌门,你太客气了,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等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小顽童的屁话我杨史郎要是会记在心上呢,哈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哈哈哈哈,杨某不记怪就是了!” 柳眉残听了连忙稽首打揖道:“杨先生真不愧是名震江湖的第一镖,果然心胸了得!”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道:“柳掌门,客气了,杨某不敢当,不敢当!”心下里却在暗暗盘算怎样才能救出冲虚! 许天残笑道:“都让这小畜生搅了咱们的兴致,好了现在没事了,走,杨先生咱们接着喝茶去!” 杨一镖看看华山十三子笑道:“杨某还要记着去追杀塞北五鬼,不敢多停留,那杨某就此告辞了,他日有缘,咱们后会有期吧!” 柳眉残巴不得杨一镖马上离开,见杨一镖如此说,便虚情假意的虚让了一番,便道:“既然,杨先生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我等也不好强留,他日杨先生得空来我华山,咱们在开怀畅谈!” 杨一镖道:“好,一定,一定,那杨某就先告辞了,各位道长咱们后会有期!” 许天残抱拳道:“那我们华山十三子就预祝杨先生早日得报大仇!” 杨一镖笑道:“多谢!”心中却恼火的很,暗自在心中骂道:“你们这帮贼牛鼻子,明明小道士说知道,你们硬是阻拦,哼,这笔账我杨史郎记下了,以后再和你们算!”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笑呵呵的一抱拳道:“告辞!”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柳眉残却叫住了杨一镖道:“杨先生,且慢?”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乐暗道:”难不成这柳牛鼻子怕我杨史郎的手段,会让那小道士告诉我那塞北五鬼的下落不成?” 柳眉残对杨一镖笑道:“杨先生,对于那塞北五鬼你可要多加小心,uu看书 w.不可大意啊,那帮五鬼如鬼似魅,行事让人难以猜解,手段又是如此的凶狠毒辣,哎!”说着叹一声接着道:“想那塞北五鬼消迹江湖十八年,而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的重出江湖,还又灭……啊!还又残杀令妹全家,想怀阳第一剑万南春万大侠的武功尚且不敌那五鬼,哎!看来这次这五鬼重出江湖,想必是功夫自是了得,杨先生此次前去追踪寻仇,还是小心为是啊,不可大意!”说完冲着杨一镖抱了一抱拳。 杨一镖听了连忙抱拳带着感激的口气道:“多谢柳掌门的好意,杨某自有分寸,柳掌门不必担心,杨史郎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柳掌门,各位华山道长,杨某告辞了!” 柳眉残一摆手道:“杨先生,请!” 杨一镖抱拳一揖,出了店门,只是几个起伏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看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众位师弟快快吃点儿东西早点儿休息,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对了,白师弟你去叫小二帮忙弄三个大木箱子来,明儿一早把那三个小贼装在箱子里,这样不会太招人眼!” 白罡听了道:“放心吧,掌门大师兄,我这就去办!”说着话,高声叫道:“小二儿,小二儿!” 那店小二儿一边听了,连忙战战兢兢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众位道爷,不知……不知众位道爷有……有什么吩咐?” 白罡冷眼看了一下店小二,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子来,丢与那店小二,道:“去,速速与道爷我办一辆马车和三个大木箱子来!快点,道爷我有急用!” 第25章 押往华山 那店小二儿接了银子连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给道爷办去!”说完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一溜烟的跑出店门去给华山十三子去办马车和木箱子去了。 柳眉残道:“今天晚上众位师弟可要万分小心,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许天残道:“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柳眉残边走边道:“那个江湖第一镖杨史郎咱们不能大意,他虽然走了,不过咱们还要提防,那杨史郎善功心术,嘴上说不信那天师教小贼的话,可他心里怎么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凡是还是小心为妙,咱们还是要提防杨史郎来救这三个小贼!” 许天残道:“嗯,还是掌门大师兄想的周到!” 白罡笑着奉承道:“还是掌门大师兄高明啊!啊……哈哈哈……我等是自愧不如啊!” 柳眉残听了显得十分受用,得意洋洋之色直挂在脸上。 翌日天一亮,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早早起来,叫过店小二儿来询问马车木箱之事办的情况。 店小二儿告诉他们说自己昨晚连夜便把东西办齐了。 柳眉残听了表示很满意,并叫店小二儿帮忙把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分别装进大木箱子里。 那店小二儿见了吓得脸色都变绿了,心中暗想:“我昨天还在想这帮老道弄三个木箱子干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帮老道是人贩子,叫我弄这三只大木箱子,感情是为了装人!”他怕华山十三子打他不敢不装,连忙挨个把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三人挨个装进大木箱子里,拍拍手,就要出去。 这时许天残冷笑几声,身影一晃,便闪到店小二儿的身边,“呼”的探出左掌,就欲拍击那店小二儿的天灵盖,那店小二儿见了,大叫一声:“妈呀!”便腿一软,就欲摔倒在地。 站在店小二儿身旁的柳眉残连忙一挥手中的拂尘,把个店小二儿扫到一边,许天残的那一掌击了个空,而店小二儿吓得早已尿湿了裤子,瘫缩在地上变声的哀求道:“道……道……道爷,饶……饶……饶命啊!饶命啊……道爷!道爷……饶命啊……我求求你……道爷……饶了我吧!” 许天残一击落空,停下手,看是柳眉残救下那店小二儿,心中大为不解的望着柳眉残问道:“这……掌门大师兄你这是为何啊?掌门大师兄你为何要救他?” 柳眉残看看许天残道:“还是不要杀他了,以免又多一条人命债,再说镇上店里死了人势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那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许天残听了点点头,退到一边去,不再言语,柳眉残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店小二儿,正色的道:“小二哥,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否则……哼哼!否则怎样,想来你也明白吧!” 那店小二儿一听柳眉残说不杀他,连忙跪在地上对柳眉残如鸡啄米般叩头,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道:“多谢道爷,多谢道爷不杀之恩,今……今天之事……小人……小人我已经不记得了,小人全……全都忘了!” 白罡一边听了暗笑道:“这小二儿倒也机灵,还挺会说话的!”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丢与那店小二儿,道:“好!这是给你的!” 那小二哪里敢要连忙道:“众位道爷您放心,事情小人真的已经忘记了,你的银子小人是万万不敢要的!” 柳眉残眼一瞪喝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只要你不乱说就行!” 那店小二听了连忙道:“我和众位道爷根本就不认识!”说完连忙拾起地上的银子。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去吧!” 店小二听了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柳眉残待那店小二儿出去后,对众道士说道:“赶紧搬箱子上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众道士听了连忙动手搬箱子装在马车上,柳眉残吩咐白罡驾马车,便于众道士匆匆上马,呼啸一声催马沿街向北疾驰而去,这个方向正是向华山而去的。 那店小二儿远远地看见华山十三子离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店里的人不知原因连忙来问,但任凭众人如何问,那店小二儿就是闭口不敢不说,过了好长时间,店小二儿方才长长地说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帮道士,哪里想什么出家修行的人啊,活似山林中的土匪!哎,我今天可真是虎口余生啊!” 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急匆匆的赶路,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行就是一天,他们已走出几百里地了,这一时,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因为是晚秋,天黑的快。 这时候远方天边早已挂起来几颗星星,地上也起了一层露水,湿湿潮潮且有点儿冰冰凉凉。 这会儿,秋风又起来了,甚是寒凉,华山十三子这时候也渐渐地放慢了马步。 许天残纵马赶上柳眉残的马头说道:“掌门大师兄,咱们马不停蹄的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想来大家早已是饥渴乏累,况且咱们也走出这好几百里了,不如咱们休息一下吧?” 柳眉残看看天色,又回头看看众道士,点了点头舒了口气回头对众道士道:“嗯,好吧!众位师弟,天色已晚,咱们行了一天的路,想必众师弟们也行的饥渴劳乏了,可惜咱们没有赶到集镇,那咱们就在这里露宿一夜吧!”说完一拉马缰绳,止住了马步,翻身跃下马来,后面的华山众道听了都暗自偷偷地舒了口气也连忙跟着纷纷止住马步,跳下马来。 许天残跳下马后直叫道:“真他妈的累死我了!”说着话,也顾不得地上的露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罡下马后连忙四下里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请柳眉残过来坐下后,掏出随身带的干粮递与柳眉残,自己方才挨着柳眉残找了个地方坐下。 众道坐下后也都纷纷掏出自备的干粮聊以充饥。 古色残担心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饿坏,便走到柳眉残身边道:“掌门大师兄,你看……你看是不是也给他们三人一点干粮和水啊……” 白罡听了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就把他那小绿豆眼一瞪,气呼呼的呵斥道:“就你好心,哼!饿死就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饿死了倒省事了!”说着转眼瞧向装着冲虚等三人的大木箱子,接着道:“饿死了也不能怪咱们,哼!要怪就去怪他们的父辈,谁让他们的老子作恶,杀了我们华山派那么多人!”说罢又瞧向柳眉残,很是献媚的说道:“对不对?掌门大师兄?” 柳眉残听了一愣,应声道:“哦……”随即又暗想道:“一路走的急,我倒把他们一天没吃没喝的事给忘了,亏得古色残提醒我,要不然岂不是要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连忙对古色残道:“古师弟,你去拿几个干粮与那三个小贼,别把那三个小贼饿死了!给完了,别忘了捆紧绳索!” 白罡听了一愣,奇怪的瞧着柳眉残,问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 柳眉残朝白罡摆了摆手,暗道:“真是多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为什么!哼!你知道什么?饿死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和那姓林的小娘们儿,倒也没什么,可是要是把那姓马的小子饿死了,我岂不是得不到《御马金经》了?没有《御马金经》那我又如何才能在王爷那里出人头地?”想罢连忙说道:“白师弟你怎么糊涂啊?饿死他们倒没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把他们三个押到华山去,然后再在华山那些枉死在马祥云和胡老贼手上的坟前杀了他们,那样方才解我华山派之怨恨!” 白罡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嗯!掌门大师兄这么一说,小弟觉得那样最好!哎!掌门大师兄考虑的周祥,小弟真是不及也!” 柳眉残微微一笑道:“白师弟很会说话!”说着又对古色残说道:“古师弟你去吧,别让那三个小贼饿死了!”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替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欢喜,连忙起身道:“是!”说完连忙掏出几个干粮和水壶,急忙来到马车边,打开大木箱子挨个把干粮分给马不平和林绿衣,并亲自动手给他们三人饮了些水 古色残待冲虚等人喝完水后,uu看书 .ukashu.c 又把大木箱子的盖盖上,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后对众道士道:“众位师兄弟,你们先坐着,我去捡些干柴来取取暖!”说完转身而去,华山众道士也没有人回应他,任凭古色残自己去捡干柴。 华山十三子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柳树林,眼下已是晚秋时节,柳树叶早已枯败残落,只剩下枯老的树枝,* 这时候月亮早已高升,深秋的月亮是很明净的,月色透过树枝照在地上仿佛地上下了一层薄霜。 古色残借着这如霜的月色寻找着树枝,一边走,一边寻拾,一边暗自寻思:“难道真的要把那三个年轻人带回华山,然后杀掉吗?哎,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为何还要计算在他们的头上,这样公平吗?杀掉他们我终是不忍的,小道长,正气豪义,甘为朋友两肋插刀,想我华山派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又有几个能比得了?再说想当年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上华山杀我华山派十九口之事,我听我师父他老人家讲,这些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那既然是罪有应得的为何掌门大师兄还要为他们报仇呢?既然他们是罪有应得,那杀他们的人就没有罪了,哎,何况那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如果真的杀了他们,岂不又是我们得罪过了?哎,要是真的杀他们我是真的于心不忍,我终是下不去手的,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哎!我该怎么办才好?” 古色残边想边拾,不知不觉的一走出两三里远,进了林子深处,也捡了一大抱枯柴,便又调转头向回走,路边的枯草上尽是秋露,打湿了古色残的鞋袜,秋风吹来不禁感到有些寒意。 第26章 是非善恶 古色残抱着枯柴,全然不顾露水打湿了衣衫鞋袜,更不理会湿露的寒意,心中暗自思道:“那三个年轻人,万万杀不得的,一来,他们根本没有罪过,二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是绝对杀不得的,嗯,如果把他们杀了,那我华山派岂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那我还是出家修行的人嘛?不,不能杀,绝对不能杀,我……我古色残得想个法子救他们!” 古色残抬眼看看天边明月残星,不由得心中又独自暗想道:“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看管的这般紧,我又该如何救他们呢?如果我要是救下他们,那我又岂不是背叛了华山派?背叛了掌门大师兄了?可要是不救他们,我这良心又下不去,那会愧对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的教诲,哎!”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正义和门派二者在他的脑海里争议起来,不禁长叹一声。正犹豫间,忽的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古色残刚刚进入华山派的发生的事情了,那时候古色残拜在追风剑神旨一剑的门下。 当时追风剑神旨一剑位居华山七英之三,在华山派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功夫十分了得,追风剑神心胸豁达,豪气云天,江湖上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然而当时的华山派掌门心眼十分的狭隘,十分的嫉妒旨一剑在江湖上的名望和地位,很害怕有朝一日会影响到他的华山派掌门的地位,便处处为难旨一剑。 旨一剑心中也明白自己在华山派受排挤,但是旨一剑为了保全师兄弟的情分,为了顾全华山派的安危大局,便处处忍让,不去计较。 有一次,当时的掌门人抓到了一个仇敌的外孙,那小孩子年方六岁,可华山派掌门下令要杀掉那小孩子,说什么要斩草要除根。 当时华山派虽说也有不少正义之士,但个个都惧怕掌门的权势,皆不敢上前劝阻。 唯有追风剑神旨一剑看不过去,冒着被叛师门的大忌讳连夜就走了那小孩子,后来事发,华山掌门怒斥旨一剑,说他叛派,以致引得不少江湖人物纷纷议论此事,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反正是说什么的也有,可以说旨一剑救仇子这件事在当时来说是最大的江湖新闻。 而追风剑神旨一剑以及他的门人在华山上也受到同门的岐视和责备,但旨一剑去全然不在乎,只是淡淡的对自己的弟子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因为这件事,古色残曾被自己的一个师伯的弟子指着鼻子骂道:“你师父是华山派的叛徒,背叛华山派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而你是华山派叛徒的徒弟!” 当时古色残听了万分难过,匆匆跑到旨一剑的面前哭诉,并当面哭问师傅问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仇人的孩子而被判华山派。 旨一剑听了仰天长叹一口气后轻轻静静的对古色残道:“色残儿,你知道吗,师傅没有被判华山派,而是在反叛不正之理,你懂吗?” 当时的古色残年纪尚幼,哪里明白师傅的话,一个劲的摇头,旨一剑见了又叹口气道:“哎,残儿,你要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为人做事,都应以正义为行事准则,凡是都要讲个良心,那个孩子虽说是咱们华山派仇敌的孩子,可是这么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他何罪之有啊?” 古色残听了点点头道:“我也觉得那小孩子是无辜的!” 旨一剑听了显得很高兴,点点头道:“是啊,那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为师的不去救他,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孩子被杀,那……那为师我的良心下不去,我救那小孩子不是背叛华山派,而是为了正义而争!虽然我背了背叛华山的恶名,但为师的绝不后悔,如果还有下次,为师的还会这么办!” 古色残听了有些懂了,知道师父做的是正义的事,是对的,心中更加佩服起师父来,心中暗暗想道:“师父他老人家,不光是武功好,人品也是顶尖的,华山派没有人能比得了师父!师父行的事是光明磊落的,不光别人怎么看,我是知道师父不是华山派的叛徒!” 旨一剑接着说道:“色残儿,你要记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德行,如果一个人德行不好,纵是武功盖世,也是会让人唾骂和不弃的,色残儿,你要记住,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但是做人的真理万万是丢不得的,声名财势,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但是正义是不能不要的,为人必须要张正义,说真理,讲良心的,万不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声名前途便放弃正义,不讲真理,不问自己的良心了,色残儿,虽说师父被说成是背叛华山的大叛徒,可是师父这样做却对的起正义,对得起真理,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明白吗,色残儿?”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事,师父那慈祥刚正的身影犹在眼前,古色残想到这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师父,弟子明白了,弟子明白了!”正自言自语着,忽的脚下一闪,差点跌倒。 古色残不禁猛的一个激灵,止步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暗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的话,今天弟子是真的明白了,师父,无论您老人家现在是否还健在,弟子会永远把您老人家的教诲铭记在心的,无论弟子走到哪里,无论干什么,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弟子将永远凭正义,凭良心做事!”想着又记起自己的恩师追风剑神在十几年前一个风雨夜离开华山,至今没有一点音信,也不知是否还在世上,不由得暗自感到伤感,叹口气接着向回走,心中却坚定了一个念头:“我一定得救下他们三个,这样我才对的起师父的教诲,才不愧是追风剑神的传人!” 古色残边走边想该如何救人,不一时,便回到原处,远远地早有华山道士打招呼道:“五师兄,你可回来了,快点儿,快点儿点火,天气好凉啊!” 还有的道士道:“怎么就见这么一点柴啊,那怎么够点一夜的啊?” 还有的打趣道:“没什么,等会儿五师弟再去拾点儿来就是了!” 白罡在一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古师弟为人最随和,最实在了,等会再去捡些柴来,那自然是不消说的,对不对,古师弟啊,哈哈哈……” 许天残听了也笑道:“古师弟最体谅咱们师兄弟了,嗯,古师弟好样的!哈哈哈……” 古色残心中明白众位师兄弟这是在捉弄他,但他无心和他们争论,只是应了声:“行!拾柴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华山众道听了,又是一阵让人听来似有不怀好意的大笑,古色残也不理会,丢下柴,拿出火石去点火。 这时候有几个怕冷的华山道士纷纷过来帮着弄火,等火点着了,古色残又去捡柴,其余的华山群道便团团围着火堆坐下,谈笑取暖。 柳眉残正色道:“今天晚上,把家必须小心,提防杨一镖晚上来偷人,白师弟等会儿,古师弟回来,你和他看守吧!不可大意啊!等天一亮,咱们就赶路,早一日到华山,便早一日得安!” 白罡道:“行,掌门大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大意的!” 许天残笑道:“白师弟看人那是一绝!” 白罡听了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怪笑道:“许师弟,那要不你来替我看守,也好让你练练看人的本事!” 许天残听了连忙摆摆手道:“那算了吧,我干不了这一块,我困了!”说完打了个哈欠道:”我得先睡下了!” 白罡见了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就是许师弟精神,心眼子多,得,你睡吧,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许天残听了走到白罡身边用手拍拍白罡的肩膀轻声说道:“三师兄,别这样说了,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是心知肚明啊,嘿嘿,今晚你和古师弟一起守夜,嘿嘿,那不眠的恐怕不是你吧?啊……哈哈哈……” 白罡听了白了一眼许天残笑道:“就显你精神!”说完一闪道袍不在和许天残说话,uu看书 .uukanhu.om 径直走到马车旁去了。 柳眉残起身查看了四周一下,便独自坐到一棵大柳树下,和衣闭目静静养神去了。 许天残见了也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找个地方休息去了,还有一些道士功力不如柳眉残和许天残的功力深,便聚在一起御寒休息。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古色残捡柴回来,等古色残把柴添在火堆上后白罡便和他一起守在马车旁,一前一后的坐下,双目圆整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大一会儿,华山十三子除白罡和古色残外均已呼呼睡着,鼾声大起了,这时候月已中天,露水更加重了起来。 白罡这时候困意也上来了,看看柳眉残等早已睡熟,便悄悄的起身走到古色残的身旁,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古色残的肩膀,轻声说道:“五师弟……五师弟,看来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你看咱们的掌门大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们都已睡下了,我们也是疾行劳顿了一白天了,我也困乏得很,不如……不如咱们也……也休息一会?”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喜正愁在白罡眼皮底下没法救人,这回听白罡这般说,可谓正中下怀,刚要说好,但一想如果爽快答应恐怕引起白罡的瞎心思,便抬眼看看白罡,轻声道:“这……三师兄,这恐怕不妥吧,这要是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那掌门大师兄岂能饶了咱俩,我看咱们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忍一忍,守上这一夜吧!”说完头一转不再看白罡。 第27章 出手救人 白罡听了一愣,忙又轻声的道:“五师弟,你怎么这般实在啊!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说着话,用手一指睡着的华山众道,看到呼呼大睡的华山众道,白罡似乎受到了感染不禁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接着对古色残道:“五师弟,没事的,要不……要不这样,咱们轮流着睡,我先守着,你且睡一会去,等会儿你在替我,你看这样如何?” 古色残看看白罡,又偷眼看看月色,心中暗道:“现在时间还早,再熬他一会儿再说!”想到这便轻声说道:“我也劳乏的很啊,三师兄,可是你不是说刚才大师兄交代过了,不能大意嘛?” 白罡听了感到万分的扫兴,又听古色残这般说,不禁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回原地坐下,不再言语。 古色残暗暗地看了一眼白罡心中暗道:“在等上一会儿,等过了子时,把你困得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说!”想到这不禁在心中暗暗偷笑了一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早已过了子时,白罡这会儿更加的困倦了,实在忍不住便又起身悄悄地来到古色残的身边,低声道:“古师弟,你太死心眼了,你看现在都已过了子时了,我实在是困得要死,难道你不困吗?” 古色残看看白罡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低声说道:“我当然也困了,可是我怕出事啊!万一出了是我可是担不起的啊!” 白罡听了看看古色残轻声道:“出事,哼!屁话,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你不用怕,有我担着,再说咱们大伙都在这,谁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事,没事的!” 古色残听了看看月色知道时候到了,便眉毛一扬,轻声笑道:“三师兄说的也是有道理,不过那万一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得担着啊,可没有我的什么事啊!” 白罡听了不耐烦的点点头轻声道:“啰嗦,行了,你放心吧,万一出了事,自然有我顶着,嗯,那你先睡还是我先睡啊?”说完用他那双绿豆眼直盯着古色残。 古色残听了有意再熬白罡一会儿好让他等会儿倒头便睡便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先睡了!” 白罡听了似乎没听清楚一等那对儿小绿豆眼低声喝问道:“什么,你先睡?” 古色残点点头,白罡见了低声喝道:“那不行,我先睡!”古色残看看白罡道:“必须我先睡,要不然咱们就谁也别睡了!” 白罡听了心中大怒,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来:“你——”但又不好发怒心中暗道:“好你个古色残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敢和我争,哼,今儿暂且不和你计较,等过后再和你算账!”想到这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脸上显出无奈之色声音低低的对古色残说道:“好好好,你先睡,你先睡,哎,谁叫我是你的师兄呢,那咱们说好了,过半个时辰我叫你!” 古色残听了心中暗笑,便对白罡轻声道:“多谢三师兄!”说完转身走到马车后,和衣倒下假装睡着,而心中却在暗暗地盘算着如何救下冲虚等人,还不时偷眼看看白罡。 白罡此时已经困得不是的点头,古色残看来不由得心中窃喜。 古色残觉得是时候了,便一骨碌起身来,悄悄地走到白罡身边,假装性的伸了一个懒腰,低声对白罡道:“三师兄,我看你是困得实在不行,那还是你先去睡吧!” 白罡听了心中大喜道:“好,好,好!”说完急忙走到两丈外的一棵大柳树下隐蔽着和衣躺下,不一会便呼呼地睡实了。 古色残见了暗暗叫好,有轻轻地看看柳眉残等众皆已睡得香甜,便连忙悄悄地来到马车边,轻轻地抽出宝剑,又小心翼翼的轻轻地割断了捆住大木箱子的绳子,四下里又张望一下,见华山众道皆都全然不知,还都在呼呼大睡着,便轻轻地翻开第一个大木箱子。 只见马不平还在昏迷之中,古色残连忙伸手探了探马不平的鼻息,知道马不平还没有死,心中略感欢喜,又连忙轻轻地打开另两个大木箱子的盖子,只见冲虚和林绿衣都是再昏睡着,不禁大为着急,连忙伸手轻轻地去摇晃冲虚。 古色残一边摇晃冲虚一边四下里观望,心“嘭嘭”的一个劲的乱跳,只怕被师兄弟们醒来发现,不禁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叫师兄弟们发现。 不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猛然间看到古色残正看着自己,不禁一惊,刚要说话,这时古色残见了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来,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轻地对冲虚“嘘”了一声并借着月色示意冲虚不要声张。 冲虚借月色见了不明白古色残要干什么,但又无能为力,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下里一横,闭目任由古色残摆布,古色残见了苦笑一声,四下里一环顾,伸手一抓住冲虚,一咬牙,便把冲虚从大木箱子里给提了上来,轻轻地伏在冲虚耳边小声的说道:“小道长,你快快逃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快跑吧!” 冲虚听了不禁一愣,心中大为不解暗道:“华山十三子要杀我还来不及,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可也是华山派的道士啊,这是为什么?”想到这不禁皱着眉头轻声问道:“这位道……道长,你……你为什么要救我?那……那……他们俩你救不救?” 古色残听了连忙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声时道:“小道长,你不必多言,现在来不及解释,待日后有缘再道原因,你快点逃生去吧,你先走,我自会救下他们二人的!” 冲虚又要说话,古色残一会道袍轻声道:“快走!”冲虚听了心里感激万分,借着月色冲虚看到古色残的目光充满正气,不禁心生感激的说道:“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冲虚无以为报,请道长受我冲虚一拜!”说着就要跪地谢恩。 古色残此刻只盼望冲虚快走,他想能救出一个算一个,哪里还顾及这些,见冲虚要跪拜,连忙伸手拦住冲虚,朝冲虚一努嘴,低声喝道:“快走!你要不走在这里只会给我增加麻烦,你快些走,待我救出他们让人后让他们让人去找你就是了!”说完转身走到马车旁去救马不平和林绿衣去了。 冲虚见此心中更为感激,连忙轻轻地转身悄悄地走出几十丈远后便撒腿就跑,冲虚发了疯般逃命,可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身后喧哗叫骂起来,冲虚听了心中一愣连忙止住脚步,回头来看却借着月光看见华山众子都惊醒了。 柳眉残早已和古色残交起手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着:“五师弟,你居然敢私自放走这三个小贼,你不想活了嘛?如果叫那天师教的小道贼给传出去,到时候不光是天师教的道士来找咱们,胡仇刀还有括苍林龙佛又岂能善罢甘休,到那时咱们华山派可就麻烦了,难道你想毁掉咱们华山派不成吗,你安得什嘛心啊?”叫骂着柳眉残的气越发的生的厉害,出的招也越发的狠辣起来,手中的拂尘和赤血剑如同神运一般“削,击,砍,刺,点”真个招招威猛招招变化无穷,招招都是夺命之招似乎有杀掉古色残的意思,古色残则是被逼的直步步后退,毫无还击之力。 古色残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掌门大师兄,如果我们杀掉他们,那样才会给咱们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的,再说上一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他们身上,这在道义上是讲不通的!” 柳眉残听了越发的大怒一挥拂尘直击古色残面门嘴中还喝道:“放屁,你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 古色残连忙侧身闪开,但他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不由得一愣,喃喃的道:“掌门大师兄,你……你说我什么?”就在这一愣神之际,柳眉残见机手中拂尘一甩,正甩在古色残的左肩上,古色残“哎幺”一声,身子便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被扫飞一丈远,重重的摔落在地,刚要起身早已被许天残和白罡齐云等华山众道士用剑架住。 许天残喝道:“不要动力,五师弟,你背叛了华山派,就只有死路一条!” 古色残神情黯淡,只是喃喃的自语道:“我是华山派的叛徒,我是华山派的败类?” 许天残上前抬手“啪”的一声给古色残就是一个巴掌,嘴中骂道:“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uu看书.ukanshucm 呸!华山派的叛徒,华山派怎么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哼!不要脸的东西!”说着话一口唾沫吐在古色残的脸上。 齐云接着许天残的话茬道:“哎呀!我说五师弟啊五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哎!你呀!” 白罡一番小绿豆眼不怀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我道你还真是咱们华山派的老实人呢,没成想,嘿嘿嘿……整个华山派就属你奸猾,哎!五师弟呀五师弟,你说你,哎呀,你叫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这时候柳眉残走过来瞪了一眼白罡喝道:“我再三交代给你,好生看守那三个小贼,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跑了一个,咱们怎办?” 白罡吓得头一低不敢在言语。 柳眉残恶狠狠的看看白罡怒喝道:“这下可好,提防了别人,却提防不了自家人,哼!等完事后在和你算账!” 白罡吓得直给柳眉残说好话来赔罪,心中快恨死古色残了暗自骂道:“他娘的,这个古色残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我做梦也梦不到他居然会敢私自偷放那三个小贼,他妈的可害死我了!”心中暗骂着不禁恨得直咬牙。 许天残走过来拍拍白罡,看了一眼低声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道:“三师兄,这回可怎么办才好幺!” 白罡听了气的一瞪眼道:“你——”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许天残的对手,况且这个时候要是发怒和许天残翻了脸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不禁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一拂道袍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道:“都他妈你惹得祸,该死的叛徒!” 第28章 恶欺良善 柳眉残不再理会白罡转过眼去看古色残,心中恼怒,恨声说道:“我也原以为你五师弟老实巴交,可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竟然和你师父一样如此不肖,全无大局之念,哼!古色残你——你胆敢私自违背华山派,今天我这个华山派掌门要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华山派众道士中也有几个和古色残要好些的刚要开口替古色残求情,柳眉残早已手一挥怒声喝道:“谁也不许为他求情,今日谁要是替他求情,就和他一路同罪!”这一句话吓得谁也不敢再开口,和古色残要好的几个道士不忍心看全都悄悄地低下头。 柳眉残见了大喝一声道:“全都给我抬起头来,华山派师弟们给我听着,记住今日古色残这个华山派的叛徒败类的下场,如果日后谁再胆敢被判华山派,就是他这个下场!”说着话冷眼看了看华山众道。 华山众道除古色残外皆都吓得连忙一起下跪说道:“誓死捍卫华山派,誓死尊听掌门大师兄的话!” 柳眉残听了自是很受用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深夜空旷的野地里显得如同夜枭的叫声一般恐怖可怕,笑罢看看古色残恨声骂道:“你是几时放跑了那个天师教的小贼的?哼!说!他朝哪个方向跑了?”说着一摆手,示意群道制住古色残,众道会意纷纷撤出利剑挟制住古色残。 古色残被众道的剑架住,身子不能动,嘴也不说话,头一歪,看也不看柳眉残一眼。 柳眉残见了气的上前就是一巴掌,顿时把个古色残的嘴角打出了血来,狠狠的喝道:“说!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朝哪个方向跑了,说出来,只要找到那个天师教的小道士,我或许看在咱们同是华山弟子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 古色残冷哼了一声道:“掌门大师兄,你要杀就赶紧动手吧,人我早就放走了,至于朝哪个方向逃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虽然我这样做是背叛了华山派,可是我对的起我的良心了!” 柳眉残逃了气的胡子都要歪了怒喝一声道:“气煞我也!来啊——把他捆在树上先折磨折磨他,叫他尝尝背叛华山派是什么苦头!” 华山众道士不敢违令,连忙把古色残绑在树上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古色残知道自己跑不了,也就不再反抗,任由他们捆绑却显出一股英雄气概来! 冲虚见了心中又急又恨,心中暗暗想道:“他们华山派也太不顾及同门情谊了,那位姓古的道长是为了我们而受到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的羞辱,我岂能坐视不管,纵然我救不了他,我也要返回去,我断不能自己独自偷生!”想到这,心下一横就要大声叫骂,忽觉后背一麻,再也叫不出声音来了。 冲虚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转过头去看,却见一个脸色苍老,生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立在他的身后,冲虚不禁头皮一乍,以为自己活见了鬼,但又叫不出声来,忙定了定心神,细细看看那大汉。 只见那大汉有五十多岁生的是浓眉大眼,背后还背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手中持着一把三尺剑长的宝剑,冲虚心中一愣随即想起来人正是杨一镖。 冲虚愣愣的望着杨一镖,杨一镖的去而复返令他是大为不解,但他已被杨一镖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杨一镖看看冲虚低声“嘿嘿”一笑,拉了冲虚就走。 冲虚心中却是十分的挂念林绿衣,马不平和古色残,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他却不肯乖乖的跟杨一镖走。 杨一镖见状心下里很是着急,趁冲虚不注意,扬起右手,狠狠地击在冲虚的左肩上。 冲虚受了这一击只觉头一沉,便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扑倒在杨一镖的怀里。 杨一镖连忙抱住冲虚轻声冷笑道:“不听话的东西!自讨苦吃!”说完右手扶住冲虚的肩膀,左手把剑插在腰带中,接着一回手向冲虚腰间一探把冲虚给扛了起来,四下里看了一看,便急忙撒腿就跑,一口气便扛着冲虚跑出七八里地,杨一镖见无人追来,便松了一口气,渐渐停下脚步来,把冲虚丢在地上,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又舒了口气后才坐在冲虚的身边。 此时月已偏西,秋风吹来,吹得杨一镖甚是觉得舒服,原来刚才杨一镖扛着冲虚一路疾奔,出了一身汗,心中又是担心被华山十三子发现,很是紧张,现在杨一镖感觉安全了,故此觉得被秋风一吹浑身上下很是说不出的受用。 杨一镖借着月色,给冲虚推宫过血,不大一会儿,冲虚轻哼一声,苏醒过来,杨一镖见了心中大喜,连忙解了冲虚的哑穴并猛摇冲虚几下急声问道:“小道士,我把你救下了,快点兑现你的承诺吧!” 冲虚虽说苏醒过来了,但脑子仍是昏昏迷迷的,听了杨一镖的话一时没有反映上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杨一镖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啊?”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后又忙道:“当初你说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只要我救下你,你就告诉我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好了现在我把你救下来了,那你就赶紧告诉我那塞北五鬼那帮屌人的下落,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冲虚看看杨一镖想起这件事来,冷笑一声道:“那他们呢,你救出来了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忽的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哼,只有你知道那塞北五鬼的下落,老子自然救你,他们也不知道,老子也就不会救了,老子还没有笨到拼了命去救不相干的人得份上!” 冲虚听杨一镖并没有救下马不平,林绿衣二人,忽的又想起古色残舍命救自己的事情来,心下很是担心马不平,林绿衣,古色残的性命如何,急的指着杨一镖道:“你——你怎么不救他们,你——我……”一着急不知该说些什么什么好了,只急的满头大汗,挣扎着起来嘴里还直嚷嚷道:“不……不行,我……我得去救他们……我不能……不能不管他们!” 杨一镖见了冷笑道:“就你?呸!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牛鼻子,你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子!哼!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凭什么去救人,哼真是不自量力!” 冲虚也不理会杨一镖说什么就欲挣扎着走。 杨一镖也不阻拦,只是站在那里冷笑道:“你去吧,嘿嘿,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且不说你能不能救人,就说你能不能找到他们都是问题了!” 冲虚听了一愣,止住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心中暗道:“是啊,我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马兄弟和林姑娘还有那位救我的华山派的古道长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啦?”想到这,冲虚更是焦急,连忙转身回来走到杨一镖身边哀求道:“杨大侠,你快点告诉我他们……他们在何处,怎……怎么样啦?” 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冷笑一声道:“知道回来了,哼!且先不要管他们,我来问你,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说给我,我就告诉你你的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惊暗道:“糟了,这姓杨的这是在要挟我,我该怎办?”正想着,杨一镖早已不耐烦了又连问了几句:“怎么样,你觉得这样交换如何?”冲虚心下着急嘴上道:“那塞……塞北五鬼……他们……”说着暗自思量道:“那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鬼才知道,我该如何对他说,要是说我不知道,他定会恼羞成怒的杀了我,uu看书wwuukanshucm 我该怎么说?” 杨一镖追问道:“对、对、对!就是那塞北五鬼,他们在什么地方,快点儿告诉我!” 冲虚暗道:“为了让他去救林姑娘和马兄弟,那我只好胡乱说了,虽然我是出家修道之人,不应该骗人,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骗他一骗……嗯,不行,就算我胡乱一说,他一定会丢下我不管了,不行,我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可要是不说林姑娘和马兄弟他们可有该怎么办呢?”想到这更加的着起急来。 杨一镖哪里知道冲虚的心思,一个劲的追问道:“塞北五鬼那帮屌人在什么地方,你快点告诉我!”说着话双手逮着冲虚又是一阵乱摇乱晃。 冲虚的右胳膊和胸前几棵肋骨被柳眉残给打断了,本来就很虚弱了,心中又着急马不平,林绿衣和古色残的情况,这时又经杨一镖这么一阵乱摇乱晃,忽的大叫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边有昏死过去。 杨一镖见了心中已经暗叫一声道:“坏了,又他妈得昏过去了,哎!这小子真他妈的弱,哎!真他妈的麻烦!这小道士可万万不能死啊!”想到这里连忙伸手去探冲虚的鼻息,只觉微微的还有些呼吸,不由得心头一宽,看看昏迷的冲虚,心中暗骂道:“娘的,真他妈的麻烦!”杨一镖自言自语的道:“还是先找个地方救醒他再说吧!”说着话,伸手抄起冲虚,提留着冲虚,疾步朝前又是一阵疾行,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个小山洞,杨一镖赶紧来到山洞口,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把冲虚丢进山洞,自己也紧跟着钻进山洞去。 第29章 遣返窥听 杨一镖进洞后模模糊糊的见洞中有些干柴,想是这个洞是上山采药或者猎人临时休息的地方,便掏出火石点着一些柴禾当火把来照明,又怕洞中的火光映出去,引来华山十三子,便弄了些石块树枝什么的挡住洞口,等一切弄妥当后,杨一镖借着火光才发现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并不十分的大,杨一镖舒了一口气,左手拿着剑和火把,右手提着冲虚向里走了几步后,丢下冲虚,又抱了些干柴,在冲虚身旁点了个火堆,火堆着得很旺,顿时火光照亮了全洞。 冲虚还在昏昏迷迷,杨一镖扶起冲虚又是一阵拍打和推宫过血,这会儿不敢再使大力与冲虚了,怕冲虚受不了一命呜呼了,把冲虚放倒在地,也不言语,一边看着冲虚,一边向火堆里添加柴禾,他有意让冲虚自己慢慢地清醒过来! 冲虚渐渐地清醒了,觉得右胳膊和胸口处一阵阵的剧痛,想活动一下,就觉得双手已无法活动,急忙去看,却见右胳膊已变的黒紫胀粗了,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这时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冲虚这时才想起自己右胳膊和胸前的几棵肋骨被柳眉残打断了,这时候钻心的疼痛令冲虚忍不住哼了几声。 杨一镖听了静静地在一旁道:“你醒了?” 冲虚道:“我……我还没……没死?我……我还活着?” 杨一镖冷笑道:“算你这个小牛鼻子命大,哼!也算你小牛鼻子的福大造化大,遇见我了,哎!我他妈的这一会儿的功夫救活你好几次了,哼!你这个小牛鼻子有造化啊!” 冲虚听了望了望杨一镖道:“原来……原来是你!” 杨一镖道:“怎么,你这个小牛鼻子我救了你,你也不谢谢我?” 冲虚并不回答杨一镖道:“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杨一镖道:“哼!你这小牛鼻子,难道你瞎了眼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里是山洞嘛?” 冲虚听了四下里看看怔怔的道:“山……山洞?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忽地想起林绿衣和马不平还有古色残来连忙问道:“那……那林……林姑娘和马……马兄弟呢?他们……他们在……哪里?”说完有四下里观望。 杨一镖看了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小道士倒是讲点情谊,嗯,这点在现在的江湖年轻一辈中实属少见了!”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道:“你这小牛鼻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担心人家的安危,哎呀!你看看你的双手都被打断了,如果不赶紧医治,恐怕你的小命都难保了,还在考虑人家,这都什么时候了,哎,你这个小牛鼻子啊这他妈的傻!”说着话忍不住又看看冲虚的胳膊接着道:“哎!这柳眉残出手也太狠了点了,这哪是出家修道之人啊!” 冲虚根本不理会杨一镖的话语,急切的问道:“林……林姑娘……马……兄弟还有古……道长他们怎样了?” 杨一镖白了一眼冲虚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他们现在早已被华山道士给杀了!再说了你还没有告诉塞北五鬼在什么地方!” 冲虚听了心中一悲,喃喃的道:“他们……他们……” 杨一镖忍不住叹口气道:“你啊,真是个傻瓜,你自己重伤在身,不考虑该如何医治自己的伤,还要担心别人!哎!真是个傻瓜!”说到这心一动,看看冲虚接着说道:“你这个小道士倒也有几分义气,这点儿在江湖中很难得,嗯,杨某倒也佩服!” 冲虚道:“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杨一镖连忙一把摁住冲虚喝道:“呸——不害臊的东西,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还要去救人,再说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什么去救他们!” 冲虚道:“那我总不能不管他们吧!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就算是救不了他们,就算是他们现在依然被杀了,我总该也要去为他们收尸吧!”说着话又要挣扎着起。 杨一镖道:“你真的不怕死,真的一定要去?” 冲虚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是!” 杨一镖听了心想:“这小道士不能死,他对我找塞北五鬼太重要了,看来救不回那几个人这小道士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的,哎!好吧,我豁出去了!”想到这说道:“那好,我帮你去救他们!” 冲虚听了忙道:“那……那敢情太……太好了,我这里……谢过你了!” 杨一镖一摆手冷冷的道:“谁叫我有求于你呢,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说完杨一镖便来到山洞口动手扒开洞口的一些石头。 冲虚听了知道杨一镖是要他说出塞北五鬼的下落,但他心里明白,那所谓的塞北五鬼他只是偷眼见过,至于现在到底在哪他还真是不知道,他刚想解释,但只说了一个“我”字便被杨一镖打断了。 杨一镖不以为冲虚向他解释,还以为冲虚是在和他客套,便急急的道:“不要啰嗦了,再啰嗦就来不急了!”说着话快速的用石头封住山洞口,说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了!”便身影一晃,几个起起伏伏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冲虚此刻虽然心中感到有愧,但是一想到林绿衣和马不平尚在危险之中,眼下也只有杨一镖能够救出他们,也就故不上那些了。 杨一镖生怕华山十三子坏了林绿衣和马不平的性命,一路疾奔,渐渐地来到华山十三子休息的不远处,杨一镖怕打草惊蛇,渐渐地缓下步子来,小心翼翼的悄悄地靠近前去,隐身在乱草之中,透过草缝,借着朦胧的月色却见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围着捆在树上古色残。 柳眉残下的令绑了古色残在树上,是有意慢慢地折磨古色残,好叫华山派其他的道士知道知道自己的手段,好叫他们不敢轻易地背叛自己。柳眉残冷冷的看看古色残仰天长叹一声道:“想我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竟要毁在你的手中了!你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一旦消息传出去,哼哼那咱们华山派就有的受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啪啪”打了古色残几个耳光。 古色残道:“掌门大师兄,他们三人何罪之有?你就忍心杀掉他们?” 柳眉残听了恶狠狠的道:“你不忍心杀他们,他们可忍心杀你!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敢背叛华山派!” 古色残道:“杀他们我……我的良心不安!” 柳眉残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良心不安?哼!你休拿你师傅那一套来说话,你今日胆敢背叛华山派,就是胆敢背叛我柳眉残,哼!我是留你不得的了!” 许天残走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不必和他讲道理,这东西就是木头疙瘩一块,他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拉上咱们,杀了他清理门户,也好警示一下其他的师兄弟!” 古色残道:“虽说他们的上一辈是咱们华山派的仇人,可是他们是无辜的啊!”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愣暗道:“柳眉残说古色残私自放走天师教的小贼?这是什么意思?柳眉残不是说那小道士不是华山派的嘛,uu看书 ww.ukanshm怎么这会儿子又成了天师教的了呢?怎么又成的仇人了?嗯!是了,老子明白了,原来柳眉残那老牛鼻子在骗我,他妈的!这老牛鼻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连老子都敢骗!”想明白了,心中大骂不已。 这时就听柳眉残大声的狂吼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父债子还这句话嘛,你的意思是说老一辈子的仇怨不应该算在他们头上是不是?” 古色残神色坚定地回答道:“是!要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 柳眉残冷笑一声道:“放屁,难道你叫我去坟地里找死尸骨头架子去为我华山派死去的人报仇吗?哼哼!你这纯粹是屁话,如今我只能找他们!” 白罡刚过来对柳眉残道:“掌门大师兄,你先不要着急……” 柳眉残打断白罡的话呵斥道:“还不要着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岂能不着急,人都跑了,等那天师教的小贼跑回衡山天师教,搬来天师六子,万一消息再传看,再引来胡老贼,嘿嘿……咱们华山派……”说到叹口气道:“天意啊,这都是天意啊,看来这回咱们华山派是在劫难逃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叫奇:“原来那小老道果真不是他们华山派的,没想到小老道居然是衡山天师教的,衡山天师教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威名,天师六子咱虽然没有见过,可听江湖上的人传闻可都是武功绝世的高手,且都是有正气之名有修行的老道,嗯,那小道士既是天师教的看来也是不错的,他既然说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那肯定没有骗我,嗯,但不知柳眉残口中的胡老贼又是什么人士?” 第30章 誓死不屈 这时候,一言不语的非常子齐云冷笑一声道:“掌门大师兄,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刚才咱们四下里都找了,虽然没有找到那天师教的小贼,不过我断定那小贼跑不远的,一定还在附近!” 柳眉残一愣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齐云接着道:“那天师教的小贼被掌门大师兄伤的不轻,料他绝对跑不远,依我看,可能是受伤过重,说不定跑不远就因伤势而倒在什么地方昏死过去,虽说今晚月色不错,可四下里都是枯草,众位师弟找寻不着也是有可能的!” 柳眉残听了齐云的话略有些安心,道:“但愿如齐师弟所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暗窃笑道:“这帮华山派的牛鼻子还真能瞎心思,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早已被我背出足有十里开外,你在附近寻找,就是找到老死,你也是白找啊,嘿嘿嘿……真他妈的可笑!”正偷笑着忽听齐云接着道:“纵然让那天师教小贼跑了,咱们也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柳眉残看看齐云,齐云道:“纵是正常人在这里到衡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了得,何况那小贼受伤匪浅,是走不过咱们的,天一亮咱们派几个能干的快马沿去衡山的方向去追寻,并派两个人到去衡山的必经之路守候,一旦发现那小贼,立刻结果了,不就没事了!不过切记一点,去的人必须换了别家门派的装扮!” 许天残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换了装扮?” 齐云心中对许天残争碧玉尺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一路上都不愿意和许天残说话,但此时又不好发作,便看看许天残冷笑一声,道:“不换了装束,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天残虽说言语粗鲁,行事凶狠,但毕竟是个粗人,还是不理解,愣愣的看着齐云。 齐云也不再解释心中暗道:“你懂什么,哼!”心中暗骂一声:“莽夫一个!”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笑道:“还是齐师弟想的周全,哎!遇大事时还是方显非常子啊!” 齐云听了连忙揖手道:“多谢掌门大师兄夸奖!”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好恶毒的道士,要说为了自家的门派安危半路截杀小道士也不为过,可要是换了的别家门派的装束,那岂不是要栽赃与他人!江湖上传闻华山十三子行事不如他们的上一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不但出手狠毒,而且还会做栽脏他人的下流之事!行事还他妈的不如塞北五鬼爽快,虽说塞北五鬼残忍的杀害了我妹妹全家,但总不至于会栽赃与他人!”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华山派心生看不起的念头。 许天残见由于柳眉残夸奖齐云,齐云而显得有点得意,便转头一翻虎目对古色残道:“五师弟,你难道忘了你师父的教训了吗?”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冷笑道:“四师兄,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我师父的教训,才会这样做!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凡事要对得起天理,为人要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良心!你说是不是啊,四师兄?”言下之意对许天残抢夺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表示憎恨。 许天残听了心中大怒,平时古色残是从来不敢和自己顶嘴,更谈不上用言语讽刺自己了,今天这样和自己说话,不禁大怒喝一声:“你——你果然是追风剑神的徒弟!”抬手就要去打古色残,但手刚抬起,便硬生生的止住了,气呼呼的对古色残道:“算了,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也不打你了,也算是对得起你和我同为华山派的同修了!”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原来这姓古的道士是追风剑神旨一剑的弟子,嗯,怪不得他会冒大忌去救人,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那追风剑神旨一剑在江湖上那算的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可惜听说早就隐退江湖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正叹息间,就见许天残走到大木箱子边。 许天残打开大木箱子,见林绿衣和马不平早已醒了。 马不平一见许天残便骂道:“贼恶道,混蛋!”骂着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禁不住冷哼了几声。 许天残见了冷笑道:“废物,没用的东西!” 林绿衣听了躺在木箱子里用虚弱的语气断断续续道:“废……废物?……还说不定谁……谁才是废物呢,你们才是最大的废物,仗着人多,欺……欺负我们三人!”虽然语气有些虚弱,但很有气势。 马不平听了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哈哈一笑道:“林妹妹……说的好!这……是不是叫仗……仗势欺人啊,嗯……不……不对!不对!应……应该叫狗……狗仗人势,也……也不对,叫狗仗人势也是不对的,他们……他们哪是人啊……应该叫……叫狗仗狗势才准却,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也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道:“马大哥,你……你说的对,正是……正是狗仗狗势呵呵……” 许天残被马不平和林绿衣这么一呛驳气的哇哇大叫道:“你……你们……”可由于怒气太大了又一时说不上话来,只能瞪着他那双虎眼看着林马二人。 马不平道:“你……你什么你,我……我看你就是不……不害臊,一个修行的老道……竟……竟然夺人家一个小……小姑娘的剑,天底下就数你……你没脸没皮了!” 林绿衣听了附和道:“马大哥……你说的真好!” 齐云一边听了也强忍住没笑出来,心中暗暗想道:“真解气!” 许天残听了气的暴跳如雷,喝骂道:“好你们这俩小贼,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哼!气死道爷我了,道爷我定不叫你们好死!” 杨一镖一边听了心中也是暗自笑道:“嘿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华山云长子居然被两个小娃娃给如此呛驳了,嗯,那俩小娃娃倒也有几分胆色,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啊!”想到这不禁对林马二人心生佩服,但随即又转念想道:“那云长子许天残是江湖上有名的坏脾气,这俩小娃娃如此呛驳他,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那俩小娃娃要危险!哎呀这可不好,万一许天残下了死手,坏了俩娃娃的性命,那天师教的小道士知道了岂不是不会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了,哎呀,那岂不糟了!”正思量间,就见许天残怒吼一声,一把把林绿衣从木箱子里抓出来,使劲摔在地上,指着林绿衣怒叫道:“你这小妮子再胡说八道,小心道爷我这就杀了你这小妮子!” 林绿衣心知自己难逃活命,索性心一横,嘴一噘,眉目含恨的骂道:“你这不害臊的牛鼻子,你杀吧,我不怕你!” 许天残听了气的又是一吼,大叫道:“哇呀呀,气死我了,你这小妮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话“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古色残见了连忙叫道:“四师兄,不……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他!” 许天残心里明白在没有得到柳眉残点头之前是万万不能动手的,只是吓唬吓唬林绿衣而已,听了古色残的话后虎目一瞪,对古色残道:“谁是你的四师兄,你这个叛徒,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待会儿天一亮掌门大师兄就要清理你了!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为他人求情,休得啰嗦……”说到这忽生取笑林绿衣之心便阴阴的一笑接着说道:“是不是你看这小妮子长的俊,啊——生心了啊,哈哈哈!” 古色残听了气的不由大怒道:”你,你怎能胡言乱语!” 杨一镖听了心中不由暗骂道:“这许天残越发的不像话了,怎么这样胡说八道,哪里还像什么出家修道之人啊,哎!华山派的风气居然堕落到这般地步了!” 林绿衣刚才在木箱子里早已听得明白,知道古色残是为了就自己等三人才受了牵连,心中很是感激,这时又听许天残这般侮辱古色残与自己,不禁大怒道:“牛鼻子,你……你要杀就杀好了,痛快些,不要……不要为难这位道长!” 许天残听了有意取笑,看着林绿衣哈哈一笑道:“我就不痛快的杀你这小妮子!”说着话又转身对古色残道:“啧啧啧,古师弟啊,我且这样叫你一声师弟,古师弟,没想到你这个无耻的华山派叛徒居然竟有如此的艳福,啧啧啧,哎呀,临死还会有这般标志的小妮子挂记你,嘿嘿嘿,难不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这一句话引得白罡和几个华山道士嘿嘿大笑。 柳眉残心中对古色残恨得要死,也是有意让华山其余的道士看看胆敢背叛华山派,uu看书 uukanhu.om胆敢不听他柳眉残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所以也不劝阻,任由许天残胡言乱语的羞辱古色残。 林绿衣听见许天残这样羞辱自己,早已羞红了脸,气恨得骂道:“你这个臭牛鼻子,不害臊的狗道士!” 古色残也早已气的脸色都变了,叫道:“我求求你,你别再胡说八道了!” 许天残冷笑道:“你不叫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偏偏要说,不但要说,而且还要大说特说,嘿嘿,括苍林龙佛的女儿可真是下贱!”说完俯下身子,凑到林绿衣的脸庞不会好意地阴笑道:“嘿嘿……是不是啊,小妮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林绿衣气的眉目圆睁,也不再说话,一口唾沫吐向许天残。 许天残光顾取笑林绿衣,完全没有提放,此刻见了林绿衣张口吐他,当下心中一惊,连忙躲闪,但由于他的脸紧对着林绿衣,这会儿想躲闪已为时已晚,林绿衣这一口唾沫不偏不正的正好吐在许天残的脸上。 林绿衣见了感到很是解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许天残自是大怒暴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大叫着:“我他妈的杀了你这小贱妮子!”说着话看看柳眉残,心想只要柳眉残一点头,马上就手起剑落,杀掉林绿衣一解心头之恨,可柳眉残有意看看许天残敢不敢在没有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动手杀掉林绿衣,所以也就没有表示,许天残见柳眉残没有点头,心中知道不能擅自动手,如果擅自动手,那古色残就是他的榜样,只好在那里光一个劲的挥舞着宝剑,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第31章 穿天破日 杨一镖伏在草丛里,猛的听许天残说到‘林龙佛的女儿可真下贱’时,心中不由得猛的一抖,暗道:“原来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想到这心中猛的又是一震暗道:“哎呀,这小姑娘既然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那她岂不就是阴山大侠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了,这可不好,那胡老英雄的外甥女儿岂可让这帮华山屌毛道士胡乱欺辱的,我得马上救她!”想到这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纱布来,蒙在脸上,又摸摸怀中的几十块小石子,那是杨一镖怕使用自己的飞镖,恐怕柳眉残会认出来,他便在山洞里捡了一些小石子,拿来当做镖使用,刚欲现身,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把身后的斗笠摘下来,丢在草丛中,就这一动,早已惊动了柳眉残。 柳眉残一跃而起大叫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赶快现的身来!”说着话早已撤剑在手,许天残等华山众道士听了也连忙纷纷撤出宝剑来,准备迎战。 杨一镖压低了嗓音大叫一声道:“你这不知羞臊的华山牛鼻子老道,休得再此胡言乱语,管闲事的来了!”说话间,身影晃动,早已越到林绿衣身边,快如闪电的抓起林绿衣,拉在自己的身后。 许天残见了大叫一声道:“把人放下!”说着话,右手抖剑刺向杨一镖。 杨一镖见了嘿嘿冷笑一声,右手将宝剑一抖,“噹”的一声荡开许天残手中的剑,左手中的小石子早已弹出,他号称天下第一镖,自然打暗器的本事一等一,虽然此刻打出的是小石头而非金镖,但威力依然强劲,这一手叫做“穿天破日”是杨一镖的拿手绝技,就凭之一手,江湖上很少有人能破。 小石子快日闪电般飞击许天残拿剑的右手,杨一镖喝一声:“还不放手!”话音未落,石子早已击在许天残的右手上,就听许天残怪叫一声,手中的宝剑应声而落。 许天残紧握着右手哇哇的怪叫,痛苦的脸色也变了,杨一镖并不想伤害许天残,抓起林绿衣一跃跃出三丈外,收剑在手。 柳眉残这时连忙跃到许天残身旁,看看许天残的手,只见那手早已被小石子给击穿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注般涌出,柳眉残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身手!幸亏是打在手上,要是换了脑袋,恐怕这时徐师弟的性命早就交代在这儿了!但不知道这人是谁?”连忙动手封住许天残手臂上几处穴位,暂时简单的帮许天残止了止血后冲杨一镖一抱拳,高声说道:“朋友,你是何人,为何出手伤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请道上名来!”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的:“柳眉残这牛鼻子也净瞎扯蛋,我为了不叫你们知道我是谁,才蒙上面,更不用我的飞镖而用石子代替的!”想到这故意压低着声音嘿嘿一笑道:“什么人?爷爷是过路的!你要问爷爷的名和姓,嘿嘿……” 柳眉残听了一愣,虽然心中又气,但为了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强压心头火,平静的问道:”敢问朋友倒底是何方高人?” 杨一镖有意戏弄一下柳眉残,便说道:“爷爷姓王,上八下问!” 柳眉残听了了先是一愣,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心中暗思:“姓王,上八下问,这……怎么在江湖上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他想和杨一镖客套客套,刚要开口说:“原来是王先生,久仰久仰!”但原来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但听白罡怪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此胡说八道的戏耍我华山掌门!”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柳眉残一愣止住话头,心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心中怒火不禁直冲脑顶,喝一声:“呔,哪来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贫道好心好意地和你客气,你却胡言乱语的戏弄贫道,还敢打伤我华山派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呀,把他围住了,别叫他跑了!”说着话一抖手中拂尘,左手一张,叫道:“拿剑来!” 白罡早已持着赤血剑递上前去,杨一镖借月色看见那赤血剑通身血红,好似大火烧红的,虽是月光下,但也泛着赤红的光,不禁喝彩道:“好一把赤血剑,呵呵,有道是‘碧光赤影,齐肩利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柳眉残听了大叫一声道:“你既然认得这把华山派的镇派至宝赤血剑,那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说着话身影一动早已跃至杨一镖身边。 杨一镖嘿嘿一笑,回头对林绿衣道:“你躲到一边去,别叫这帮老道再伤到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早已刺到,杨一镖冷笑一声道:“江湖传闻空长子柳眉残有两下子,今天有幸倒要好好的考考你是否真的有两下子!”话虽然这莫说,但当下绝不敢大意,一见柳眉残的剑刺到,忙挥起手中的宝剑迎上前去,但他不敢轻易拿剑和柳眉残的赤血剑去硬碰,他知道柳眉残的赤血剑那是稀世的宝剑,虽说自己手中的宝剑也不错,但要是和赤血剑硬碰硬,那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杨一镖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寻机会发镖左手中早已攥好了石子。 柳眉残刚才看了许天残的手,心中害怕自己也挨这么一下子,不禁处处小心,生怕有什么破绽,由于这么一分心,出招也就慢了一些。 华山众道也纷纷围上来和帮着柳眉残一起剑斗杨一镖。但由于全都害怕杨一镖的飞石伤到自己,皆是团团围住杨一镖,并不敢冒死上前,如是有一个放开胆子舍了命去激斗杨一镖,恐怕这会儿,就算是十个杨一镖也早已死在他们华山众道士的剑下了,但正是因为心中畏惧杨一镖的飞石,不但没有伤到杨一镖,反而又有两个华山道士被杨一镖的飞石击中,倒在地上不住的哎幺,华山众道包括柳眉残在内见了对于杨一镖更加畏惧了。 由于杨一镖只是在躲闪中寻机会发镖,并未真正的使出自家的功夫,故此柳眉残还没有识出杨一镖的来历,正因为不知道杨一镖到底是怎么个来历,柳眉残就更加不敢有所冒失,生怕万一自己不小心闪出一个破绽,着了杨一镖的道,挨上杨一镖的一记飞石,那他的颜面和威风岂不是都要丢在地上了,柳眉残如此,华山道士也不傻,也是只顾及自家的安危,没有一个肯去拼命。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杨一镖的斗志。 林绿衣见机把马不平救出木箱子,马不平见华山众道围攻杨一镖,便大叫道道:“好……好不要脸的华山牛……牛鼻子们,有……有本事的单打独斗,像一群疯……疯狗般的围攻一个人,这……这算什么本事,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到了极点!” 杨一镖听了边斗便哈哈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说的真是在理,哈哈哈,我道是华山派有多么厉害,谁承想就是一帮熊包,哈哈哈,他们还真是一帮疯狗,不过老子可是下山的猛虎!”说话间有连发几颗小石子,跟着又有三个华山道士惨叫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杨一镖的石子打得不轻。 林绿衣一边见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拍手笑道:“打得好,真好似下山的猛虎到了羊群,不对,是,下山的猛虎到了狗群,其势不可挡,真是好身手啊,猛虎爷!” 马不平在一边也随着林绿衣的话头道:“林姑娘说的可真是……可真是言之有理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什么?猛虎爷?”随即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禁压着嗓子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猛虎爷!哈哈哈……猛虎爷!我喜欢这个称呼,哈哈哈,猛虎爷!”说到这心中暗道:“这小丫头,uu看书 ww..co 可比林龙佛会说多了,呵呵,可能随她母亲一蝉儿吧!嗯,这句猛虎爷可真是说的好!”想到这,心中不禁有卖弄的意思,便对林绿衣道:“小姑娘,看好了,看看猛虎爷是怎样他收拾这帮杂毛狗的!” 林绿衣听了拍手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看了!”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但杨一镖始终不敢大意,闪,转,挪,移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候捆在树上的古色残喊道:”小姑娘,你不要再和那位猛……”他刚想说猛虎爷,但转念一想这样叫有些不妥,便改口道:“不要再和那位说话了,一旦分心就……”说到这他心中一震暗道:“我这话一说出来,可就是真的是背叛华山派了……”想到这话便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早已明白了古色残的话意,也就是古色残的这一声,林绿衣才想起古色残还被绑在树上,不禁忙对古色残道:“对不起啊,我……我……”林绿衣刚想说我把你给忘了,但心中一想这样说话会伤了这位好心道长的心,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等三人才弄成这样子的,便硬生生的把话给压下去了,强忍着伤痛,疾步走到古色残身边,嘴里喊道:“好心的的道长,你别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柳眉残听了古色残的话,气的咬牙切齿的厉声骂道:“好你个无耻的狗东西,你竟敢胳膊肘向外拐,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背叛华山派了,我是留你不得了!”说着话,但一刻也不敢有所大意,一边和杨一镖争斗着,一边喝道:“还等什么,白师弟,去替我宰了这个叛教的狗东西!” 第32章 独战群道 白罡听了连忙道一声:“是!”说着就身影一动,宝剑虚晃一下,早已跳到阵外,手利剑一抖,身子早已跃起,纵身跃向古色残,利剑一指嘴里喊道:“古师弟,这是你背叛华山派、背叛掌门大师兄的下场,你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你可怪不得我!” 林绿衣正在替古色残解绳索,古色残见白罡持剑刺来,怕白罡伤了林绿衣忙道:“小姑娘,这是我们华山派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还是赶紧跑吧,快!”说完叹口气,眼一闭,只等白罡的剑刺向自己的胸膛,林绿衣哪里肯听,只是低头解绳索。 马不平一见白罡挺剑刺向古色残,不禁惊呼道:“林妹妹,小心啊!”说着话就欲上前,但是他受伤太重,又在木箱子里囚困多时,身体十分的虚弱,刚刚迈出两步,就觉脚下一空,便跌倒在地,急的哇哇大叫。 眼看着白罡持着剑已刺到古色残身前,就在这一刹那间,忽见杨一镖一跃而起,左手一挥,高声叫道:“着!撒手!”紧接着就听白罡鬼叫一声,手中那把刺向古色残的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左腿一曲,跪跌在地,显然白罡的右手和左腿都中了杨一镖的飞石。 古色残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去看,就见白罡如同许天残一般,紧攥着右手,哇哇怪叫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滚了几滚,就滚到许天残身边。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见了,万分着急,但和杨一镖斗得正酣,也就顾不上他们俩了。 林绿衣长舒一口气,急忙解开古色残身上的绳索,在地上拾起白罡的那把宝剑,走到许天残白罡二人身边眉目一瞪,怒声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这牛鼻子……”说道这忽的想到身边的古色残,觉得这样说对古色残有点不尊敬,不禁连忙改口道:“你们这老道,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恨,这么折磨我们,哼,还有你这该死的道士,出口伤人,胡言乱语羞辱我,我杀了你们!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还敢不敢再作恶!”说着话,就要挥剑砍向白罡和许天残。 白罡见了想躲闪,可刚一闪动,怎奈自己的腿疼痛难忍,忍不住,哎幺一声,痛苦的卷曲在地上。 许天残虽说腿没伤着,但手上伤口尽管被柳眉残简单的止了止血,可毕竟完全止不住,这一会儿,因为流血过多,早已没了躲闪的力气,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 古色残见了连忙说道:“小姑娘,万万不可动手,不要杀他们!”说着话,挺身挡在林绿衣的剑前。 林绿衣一惊连忙止住剑势,不解的问道:“好心的道长,他们……他们这般羞辱,打骂与你,你为什么还……还要帮他们?” 古色残道:“小姑娘,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虽然他们打我,骂我甚至侮辱我,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管,小姑娘,你放了他们吧!” 林绿衣吃惊的看着古色残愣愣的道:“好心的道长,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好吧!”说着话各自踢了白罡和许天残二人一脚,恨恨的道:“今日本该杀了你们这帮臭……臭道士,不过,看在这位好心的道长的面子上,暂且……暂且饶了你们吧!”说完,伸手解下许天残背在身后的碧玉尺,紧紧抓在手中。 许天残此刻毫无办法,白罡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但听林绿衣说不杀他们,心一宽,松了口气,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古色残,许天残听得明白,知道是古色残求情救下他,心中想到刚刚自己那样对待古色残,哪里想过同门之谊。而这会儿,古色残不计前嫌,在林绿衣面前替自己求情,不禁满心的惭愧之情,抬头看看古色残,眼神里既有感激又有惭愧和悔恨,张张嘴虚弱的说声:“古……古师弟谢……谢了!”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和白罡叹口气,没有说什么,解开自己的道袍,扯下几块袍布,分别给许白二人包扎起伤口来。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仰天一声长叹,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边的柳眉残见了气的暴跳如雷,边斗便骂道:“气死我也,众位师弟,不要惊慌,也不要有什么顾忌,这人纵是飞石打得漂亮,但他终归没有多少石子可打,终有石子打完的那一刻,众位师弟,多加小心些,等让他把石子打光,就有他好看的了!”说着话手中赤血剑一挥直削向杨一镖的左手。 杨一镖见了连忙转身闪开,嘿嘿一笑道:“嘿嘿,柳眉残,怕了爷爷的飞石了吧,嘿嘿……着!”说着话,左手一抖,就听“嗖”的一声,一粒石子早已快如闪电般从杨一镖手中疾飞而出,直击柳眉残的眉心。 柳眉残不愧是华山派的掌门,时时刻刻他都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这时一见杨一镖抖手,心中早已堤防了,见一粒飞石朝自己眉心飞来,心中一惊连忙撤剑回防,把赤血剑挡在自己的眉心之间,也亏了是柳眉残,若换了别人,早已就地毙命了,就在柳眉残挥剑挡在眉心的同时,就见一个火花溅起,紧跟着就听“当”的一声刺耳脆响,原来是杨一镖的那一粒石子正击在柳眉残手中的赤血剑剑身上,柳眉残就觉自己的左臂一震,连忙跳出丈外。 众道士见了也是心中大骇,连忙也跟着柳眉残跃至丈外,个个挥剑挡在胸前,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他趁自己一个不注意,用飞石击打自己,他们心中都明白,自己功夫没有掌门柳眉残好,一旦再发生刚才那一击,自己恐怕难以像掌门那样荡开,故此众道士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前。 柳眉残心中暗骇:“这人果然厉害,幸亏有我这赤血宝剑,否则就麻烦了,这人的飞石打得如此漂亮,这人是谁?当今江湖上也不曾听说过有谁会这一手啊!我定要摘下他的蒙面布,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想到这,右手拂尘一抖,喝道:“暗地里偷使暗器,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真刀真剑的斗一斗!” 杨一镖看看还剩六个华山众道士,心头一宽,暗自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我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英雄好汉,嘿嘿……你这牛鼻子老道,心术也太不正了,叫我不用飞石,嘿嘿……你不也是仗着你手中有那么一把好剑嘛,嘿嘿……老子的剑不比你那赤血剑,我不上你的当,你还是死了你那份心吧!” 柳眉残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不已。 柳眉残心中暗道:“这帮华山道士,一个个都他妈的是胆小如鼠的熊包,要说他们的功夫并不低,只是他们个个害怕自己受伤,不敢靠前拼命,要不然,哪怕他们当中有一个敢拼命向前的话,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纵是老子的飞石厉害,那老子也不会这般容易伤了他们六个!”想到这不禁想起说书人讲的三国中长坂坡赵子龙单枪匹马杀入曹营七出七入的故事来,心中暗道:“想当年,赵子龙长坂坡七出七入曹营,威名震天下,可是那是因为曹操爱惜赵子龙是个难得的将才,不忍心坏了他的性命,如果曹操不下命了只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的话,那赵子龙纵然是有盖世的能耐,那他也是难以杀的操兵七出七入的,嘿嘿,今天爷爷独自一人也是单枪匹马猛斗华山群道,这可没人下命令只要活史郎,看书 .uukansu 不要死一镖啊,那将来在江湖上传扬出去,哈哈,我杨史郎定是一样威震江湖的!”想到这里不禁哈哈一笑,但又一想:“哎!也并非自己比华山众道士厉害,都是华山道士个个怕死,今日才便宜了自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有几分的胜出把握呢?咳,赵子龙之所以能七出七入曹营是因为曹操爱才,我今天如此是华山道士爱惜自己的性命而已!”想到这杨一镖不禁对柳眉残等华山群道心生鄙视之意,忍不住又冷笑了几声。 柳眉残见杨一镖大笑之后又冷笑几声,心下不知道杨一镖是何用意,看看自己身边加上自己还有六个站着的,心中暗暗着急:“虽说自己的拂尘金剑手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听这人的话头,还是畏惧我这赤血剑的,不过这人的飞石也是着实的厉害,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又不肯舍命勇往向前,要想胜过这人,看来也有一定的难处!”想到这里,柳眉残缓缓地对杨一镖道:“你知道我手中的赤血剑的厉害就好!”说着话眼睛直盯着杨一镖的左手,生怕杨一镖偷袭自己。 杨一镖看看柳眉残道:“我不想和你打了,我明说吧,我是来救他们的!人我带走,咱们的事就此了了,我也不想增添几个仇人!”说着指指林绿衣和马不平,接着道:“他们是我的……”说到这杨一镖话一断,不知该说他们是自己的什么好,略一沉吟,胡乱的说道:“他们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好朋友,我得带他们走!” 柳眉残听了道:“他们却是我华山派的死仇,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们。我不能放他们!” 第33章 正气凛然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追寻塞北五鬼的事来,心中暗道:“是啊,眼前他们要是塞北五鬼,换了柳眉残来强行救人,我能轻易地放人嘛?”想到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眉残,只在心中暗暗地道:“可要是不救下他们,那天师教的小道士又怎肯告诉我塞北五鬼的下落,哎!我且不管这么多了,先救下他们,让那天师教的小道士把塞北五鬼的下落告诉我再说!”猛的又想起林绿衣是林龙佛的女儿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心中不禁一个激灵:“别人我先不管,谁都可以不救,唯独这林龙佛的女儿,我不救不行,且不说看林龙佛夫妇了,单看胡老英雄我就算拼了命也必须得救的!”想到这不由得坚定了意念。 柳眉残看看杨一镖道:“他们是关系到我们华山派生死存亡的人物,说什么也不能放的!” 杨一镖听了心中知道柳眉残是不会轻易地放人的,便大喝道:“好你个牛鼻子啊,我看你是在踩着鼻子上脸啊,你家爷爷刚才说不愿和你打了,是你家爷爷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那是你家爷爷有好生之德,嘿嘿嘿嘿……你他妈的是以为你家爷爷怕你们不成吗?”他一口一个你家爷爷的这么对柳眉残说话,不禁一下子把柳眉残的怒火给激上来了。 柳眉残怒喝一声道:“呔,你这狗东西,跟谁爷爷长爷爷短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哼!哼!你用飞石打伤我华山几位同门,我要替他们报仇!”说着话,右手一挥手中拂尘,左手赤血剑一震高声叫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看今日,你家道爷怎生取你的狗命!”说着话身形一跃,左手的赤血剑活似一条火舌一般刺向杨一镖,右手的那柄拂尘也以快如闪电般的朝杨一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挥扫而来! 林绿衣一边见了惊呼道:“猛虎爷,你要小心啊!” 杨一镖哈哈一笑道:“没事的!”说着话就见柳眉残的拂尘和赤血剑一起击向自己,心中也是着实大吃了一惊,不敢用手中的剑去直接挡击柳眉残的赤血剑,连忙身子一转,向左移动了半步,躲开柳眉残的那一剑。 柳眉残的拂尘随即扫到杨一镖的脸边,力道凌厉狠辣,杨一镖一时大意,竟被柳眉残的拂尘扫到脸上的蒙面布。 杨一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连忙低头护住脸上面纱,虽然脸是躲开了柳眉残拂尘的这一扫,但左肩膀却结结实实的被拂尘扫了个正着,拂尘丝贴着肩膀上而过,顿时感到左肩火辣辣的一阵剧痛,忙转头去看,就见左肩膀上不光衣服被扫去半边,肩膀上的皮肉也被扫去一块,血顿时染红了杨一镖的肩头,不禁心中暗道:“柳眉残这牛鼻子的拂尘金剑手果然厉害!”就在这一瞧一思之际,柳眉残早已挥剑刺来,惊的哎幺一声,连忙就地一滚顺手朝柳眉残甩出一粒石子。 柳眉残心中时刻在提防着杨一镖的飞石,杨一镖的飞石刚一甩出。 柳眉残早已发现,一抖手中的赤血剑就听“当”的一声石子被荡开,柳眉残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粒石子的力道不似刚才那一粒力道劲猛了,心中一喜知道杨一镖左肩受伤影响了甩发飞石,哈哈一笑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双手齐动,拂尘伴随着赤血剑齐齐击向杨一镖。 杨一镖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迅速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并“嗖嗖嗖”接连甩出几粒石子,但力道一次比一次轻。 柳眉残则轻而易举的挥剑把石子荡开,最后一个石子柳眉残看的清楚,赤血剑一抖,迎着那飞来的石子击去,就听“当”的一声响,那块石子顿时被击的反飞回去,直直的击向杨一镖,回去的力道却比来时打得许多了。 杨一镖见了,惊呼一声,连忙侧身躲过,此时柳眉残早已一个腾空飞跃飞起一脚正踢中杨一镖的右胸前,杨一镖身子顿时腾空而起,飞出三丈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绿衣,马不平古色残等被眼前这一突发的变故惊呆了,林绿衣吓得惊叫一声:“猛虎爷!猛虎爷!” 那几个华山道士见了全都欢呼道:“掌门大师兄的拂尘金剑手果然了得,那贼左肩手伤了,咱们也不用怕的飞石了,来呀大家一块上,乱剑斩杀了他,为咱们华山派被他飞石打伤的师兄弟们报仇!”说着话一齐挥舞着手中剑奔向杨一镖。 马不平哎幺一声,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林绿衣吓得一点注意也没有了! 古色残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着急,连忙捡起地上白罡的那把宝剑,喝一声:“小心了!”猛的投向那几个华山道士,那剑却似离弦之箭疾飞刺向那几个华山道士。 那几个华山道士正兴致勃勃的挥剑去斩杀杨一镖,猛的听得背后风声急起,知道身后有暗器到了,连忙纷纷向左右跳跃闪开,就见古色残投出的那把剑“嗖”的一声飞过,硬生生的插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上,剑身抖个不停,剑后古色残紧跟着越来,只一个起落,古色残便在树上拔下剑来,又一个翻身便落到杨一镖身前。 杨一镖借机赶紧起来,嘿嘿一笑对古色残道:“刚才我救你一命,现在你又救我一命,咱们扯平了!” 古色残也不回头,淡淡的道:“赶紧带他们两个走!这里我来挡!” 杨一镖一愣道:“道长,你……” 古色残没有言语只是一摆手,随即一振手中的长剑冷冷的立在杨一镖身前。 林绿衣见了自是大喜,连忙扶着马不平赶紧跑到古色残他们这来,古色残看看林马二人道:“希望日后你们不要为难华山派!你们赶紧走!” 林绿衣道:“道长,你怎么办?” 古色残正色的道:“别啰嗦,赶紧走!” 马不平起初还认为古色残是个窝囊的道士,这会儿看起来,却是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正气。 林绿衣又要说什么,杨一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左手一把抓了林绿衣,右手把剑望腰里一别,顺手抓起马不平,对古色残道声:“道长你自己小心了!”说完双足点地,纵身跃起,飞也似的飘出几十米开外,只几个便消失在远方。 柳眉残见了心中大怒叫一声:“拦住他们,不能叫他们跑了!” 那几个华山道士刚要迈步去追,之见古色残一抖手中的宝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柳眉残一边见了自是大怒,恨声喝道:“古色残,你想造反吗?” 古色残冷冷的道:“掌门大师兄,我不想造反……”还没等古色残把话说完,柳眉残早已气急败坏的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这个败类,为咱们华山派清理门户!”说着话身影晃动,赤血剑和拂尘一齐打向古色残。古色残急声道:“掌门大师兄,你们不要逼我!”说着话身影一晃,人早已飘飞到三丈以外。 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皆都击了个空,柳眉残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上!”话音未落,又挺利剑刺向古色残。 古色残见了一抖手中宝剑,月色之下,就见古色残的周身之外现出剑花朵朵,霎时间身体四周显出剑影无数,忽的变化成就像无数把宝剑织成的一张剑网,把古色残罩在剑网之中,让人分不出哪是实来哪是虚,不禁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心惊肉跳。 柳眉残见了连忙止住剑势,众道士也跟着止住脚步,不敢靠前,柳眉残心中暗道:“哎呀,这不是追风剑法嘛!哎呀,这剑法古色残可从来没有显露过!哼,他可隐瞒的够严实的!不过这追风剑法当真的厉害!正是我的拂尘金剑手的敌手,这古色残是我的心腹大患,绝留不得,我必须得除掉他!” 许天残远远地看了,心中也是一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道:“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精妙的剑法,可是他从来没有显露过,uu看书 .uukansu.cm 哎,我不如他啊,以前我那样羞辱欺负他,他却处处忍让,若是换了他人,恐怕……”许天残不敢往下想,又是长叹一口气暗道:“天外有天这句话真是没错啊!” 这时古色残收了剑势,柳眉残狠狠地瞪了一眼古色残骂道:“你这叛徒,哪里学的这般妖魔剑法?” 古色残听了一愣,随即道:“这不是妖魔剑法,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追风剑法!” 柳眉残听了一愣暗道:“追风剑法?华山老一辈叛徒旨一剑的成名绝技?”虽然古色残是旨一剑的亲传弟子,但是古色残却从来没有显露过追风剑法,故此他不相信古色残真的会追风剑法,遂厉声喝道:“胡说八道,怎么以前没有见你会?定是在哪里学的妖法,你真是欺师灭祖的东西!” 古色残听了一愣,连忙急声解释道:“掌门大师兄,我使得这确实是咱们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不是什么妖法!” 柳眉残听了怒喝道:“住口,你不配做华山派的人,你私自放走那三小贼,要给华山派带来灭顶之灾,你是华山派的叛徒,是和你师父一样华山派的败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去追寻那几个小贼!” 古色残担心林绿衣他们还未跑远,仍是站在哪里持着剑立在那里,浑身上下显出一股浩然正气,令人望而生畏。 柳眉残见了心中更是大怒,一抖手中剑喝道:“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叛徒,替华山派清理了门户再去追寻那几个小贼,,来来来,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拂尘金剑手的厉害!”说着话挥剑朝古色残击去。 第34章 疯癫怪人 古色残急声说道:“掌门大师兄,你……你不要再错下去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那咱们华山派可要真的……”话还未说完,柳眉残的剑早已刺到,古色残并不还击只是挥剑又向后越开几丈远,嘴里喊道:“掌门大师兄,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你为何如此固执……” 柳眉残哇哇叫着骂道:“住口,我不是你的掌门大师兄,你也不是华山派的人,华山派哪里有你这等欺师灭祖的狗东西!”说着话一剑快似一剑的击向古色残。 古色残只是一味的躲闪,并不还手,二人你来我往,腾转挪移,斗了几十个回个。 柳眉残找了一个破绽,挥出一拂尘正扫在古色残的右手上。 古色残顿时手一麻,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柳眉残一见得手,趁机早已荡起赤血剑直直刺古色残的咽喉,古色残见了一惊,这时想躲闪已经来不极了。 一旁的许天残见了心中忽生难过之心,忙道:“掌……掌门大师兄……且慢……且慢……”就听柳眉残嘿嘿冷冷的阴笑着道:“受死吧,败类!这就是敢背叛华山派,敢背叛我柳眉残的下场!”心知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索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中有流下两行热泪来,这时只有许天残自己知道这是悔恨的眼泪。 古色残见躲闪已来不及了,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任由柳眉残来刺。 就在这时,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十分的刺耳,古色残就觉得耳膜都给震痛了,连忙睁开眼瞧去,却见柳眉残的赤血剑早已不知被何物给震飞了。 而柳眉残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古色残身边,一动也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古色残连忙退出丈外,忽听一老迈的声音响起:“华山派就是那什么黄鼠狼啊下了一窝小耗子嘿,真他娘的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没有别的能耐,就会窝里斗,几十年前这样,现在还这样,哼哼……真他娘的没出息!” 古色残连忙四下里看是,却见五十米外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柳眉残这回方才还过神来,一甩拂尘,指着那飘来的黑影喝道:“是你用暗器荡开我的赤血剑的?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活腻歪了吗?”话说完了,忽的就有些后悔了,这人能在五六十米之外用暗器飞镖荡飞我手中的宝剑,看来这人武功自是十分的了得,如果惹毛了那来人,那岂不糟糕,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于是心一横,直直的盯着那来人。 那来人听了柳眉残的话却并不生气,哈哈笑着,朝柳眉残走过来。 柳眉残心中很是害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忙四下里张望着寻找那被震飞的赤血剑。 那人一边朝着柳眉残走来,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能耐没见长多少,脾气倒是长了很多,啧啧啧,华山派怎么净出这等的人才?真他娘的没出息”说话间已来到柳眉残的跟前。 柳眉残只见来人,中等身材,胖乎乎的,穿着一身破道破,脸上却带着一张三国猛将张翼德的面具,只露出两个眼来,只因这张面具,柳眉残看不出来人是谁,但凭来人刚才那飞镖荡剑一击和飘然而至的身法,再加上听他的声音应该在六十多岁以上,柳眉残感觉到此人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自然柳眉残不敢大意,见来人穿着一身破道袍,知道他也是修道之人,便拱手笑道:“贫道华山派掌门柳眉残,请问知阁下是何方道兄?” 那人听了嘻嘻哈哈一笑,忽的转而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是你的道兄?哪个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忽的又止住怒气,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嘿,我知道你是华山派的掌门柳眉残,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破剑就是我用铁蛋子给打开的,怎么样啊,我这一手铁蛋子练得不错吧?看起来打你这个华山派的掌门是绰绰有余的了,嘿嘿嘿……真没想到,这铁蛋子竟然这般好玩,要是早知道这么厉害,我早就学了,嘿嘿,有意思,好玩,好玩!”那人说着话,忽的眼一睁,又由喜转怒,喝道:“柳眉残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吗,老子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欠揍?” 柳眉残听了一愣,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般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不过那铁蛋子打得确实漂亮!这人功夫定在我等之上,好在这人如此疯癫,那我就哄骗他一下!”想到这里,柳眉残拱手道:“哦!前辈的功夫自然高明的很!” 哪想柳眉残这一句话,把那人顿时又惹怒了,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吗,什么前辈后辈的,我他娘的有这么老嘛?”说着话双脚跺地,暴跳如雷般的怒骂道:“老子是在问你我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那个问你功夫了,呸!呸!呸!你他娘的是想要气死老子吗!”说着话,伸出双手,朝柳眉残就是一推。 柳眉残顿时就觉得一股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的朝自己倒来,心中不禁大骇,连忙想一跃而起,可他还没有腾起,就见那人双手“呼”的一变,向前一探身,一把摁住柳眉残,喝一声:“坐下!”柳眉残被那人的双手摁住肩膀,就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听“呼”的一声那股强劲的掌风从他的右耳际擦过去,只扫的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生疼,这一下柳眉残吓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心中直扑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人,猜想到底这人是谁,居然有这般高超的功夫。 那人一把摁下柳眉残顺手点了柳眉残周身好几处大穴,柳眉残顿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那人又由怒变喜嘿嘿笑着道:“嗯,坐好了,这样子才乖嘛,嘿嘿……听话才是好孩子,好好地坐下了听我问话,不许动啊,要不然,嘿嘿嘿嘿……惹急了老子,老子狠狠的打你屁股!”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下,嘻嘻哈哈的道:“不听话就这样打你屁股!要是听话,嘿嘿……就不打你了!嘿嘿嘿嘿……”说完一把扯下柳眉残头上戴着的那顶九梁冠,拿在手里看了看,嘿嘿笑道:“这玩意不错,也许能换点酒来喝喝,老子要了,哈哈哈!”笑着便把九梁冠放入怀中。 柳眉残被那人一顿戏弄,心中早就怒不可竭了,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又被人点了周身好几处穴道,没办法,只好强按住心头的怒火,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却狂骂不已。 那人此刻显然很是开心,竟拍着手扭起屁股来,还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嗯,听话的乖儿子!好儿子,哈哈哈哈……”笑着跳着,忽的笑声嘎然而止,猛的转过身,眼一瞪,冲柳眉残吼道:“老子刚才说到哪里了,快快告诉老子,老子一高兴忘记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听了不敢怠慢,连忙道:“刚才前辈……你说到……” 那人听了眼又是一瞪,还没等柳眉残的话说完,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啪啪”两下,嘴里喝骂道:“混账东西!你他妈的真是太混账!又不听话了,老子打你的屁股,你他娘的是傻瓜啊,还是疯子啊,听不明白人话嘛?什么前辈后辈的,老子有那么老吗?”说着话又俯下身子,低下头语气又由怒转喜得嘿嘿笑着道:“我还很年轻,不老的,你是不能叫我前辈的!”说着就地一个翻身,嘻嘻哈哈的道:“老子还很年轻,老子不老,老子不是前辈,哈哈哈,老子还小得很呢!”说完语气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uu看书 .ukanhu 对柳眉残喝道:“不许再叫我前辈,要不然又要打你屁股了!” 柳眉残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心想:“眼前这人怎么这样疯癫,平时江湖上,人与人之间要是同辈人客气时互道一声兄台,如果是年纪比自己大的就要叫一声前辈,我叫你前辈是尊敬你,可这人怎么这般不懂事理,真是有点疯癫的不可理喻!”虽然心中又气又恨,但此刻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那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自言自语的道:“是啊,那你该叫我什么,嗯,叫我什么好呢,哎呀……这还真是个难题!”一时转不过弯来,顿时有些恼怒,恨声对柳眉残骂道:“你他娘的干难为老子,看老子不打你屁股!”说完又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连打几下,打完后直声大叫道:”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但不许你叫我前辈!”说完又似忘记什么,挠挠头皮喃喃自语地道:“我说到哪里了,怎么又忘记了,咳,这几天我的记性怎么这般差了!”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脑袋。 华山众道士看在眼里,开始都被他的怪异行为惊呆住了,这会儿又见他这般的疯癫,心中不禁暗感好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 忽的那人又是一跳,转个身,瞪眼对柳眉残道:“刚才,我说到哪里了?”说着语气一变,和气了许多,对柳眉残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打你的屁股了,快点告诉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柳眉残不敢再叫他前辈,只好说道:“刚才你问我你的铁蛋子打得怎么样……” 第35章 颠人疯语 柳眉残话还没有说完,那疯癫怪人却似醍醐灌了顶,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你们瞧我这狗脑子,记性可真差,嘿嘿嘿……这哪里还叫什么脑子!”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三五个滴流圆的铁蛋子来。 那铁蛋子大小却似鹌鹑蛋一般,递到柳眉残眼前,自己也跟着蹲了下来对柳眉残道:“你看,你看,就是这玩意儿把你的剑打飞的,你看!你看!可好玩了,嘿嘿……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嘿嘿……好东西,好东西!” 那疯癫怪人说着话把铁蛋子从新放回怀里,生怕掉了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感觉铁蛋子还在,便很开心的问道:“你说,我这铁蛋子打得怎样,厉害吧!老子还算有两下子吧?”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心中害怕自己再挨打,听了那怪人的话,连忙应声道:“那是!那是!你的铁蛋子真的好厉害,可谓独步江湖了,贫道真是佩服的很!”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得很高兴,拍拍柳眉残的脑袋,嘿嘿笑道:“这就是了,我早就知道,我这铁蛋子厉害的要命,嘿嘿……”说着又俯下身子很神秘的对柳眉残道:“哎!我和你说啊,就说打这铁蛋子,最厉害的就要算是那老家伙了,嘿嘿,我这一手就是跟那老家伙学的,不过除了那老家伙外,嘿嘿……天底下就数我了!你知道吗?” 柳眉残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家伙指的是谁,但又不敢问,连忙附和着应道:“贫道知道!知道!”心中却暗道:“他说的老家伙是谁?是他师傅吗?或许是他父亲?嗨,这人疯疯癫癫的他的话又怎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我怎嘛也跟着疯癫起来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显然很是高兴拍手哈哈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说着话还不住的直点头,动作可谓滑稽之极了。 华山派的众位道士全都不敢笑出声来,那疯癫怪人叨叨唠唠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的又低下头像是受了骗似的,气呼呼的道:“你这牛鼻子,怎敢骗我,你哪里会知道,哼,你他娘的居然敢骗我,哼哼哼……你以为老子傻吗,嘿嘿嘿……幸亏老子精明的很,要不然就被你这牛鼻子给骗了!可恶,着实可恶,真是实乃……实乃……”他想说‘真是实乃可恼’这句话,但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索性叫道:“……实乃……真是实乃那个什么吧!”说着话伸手朝柳眉残脸上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直把柳眉残打得两眼冒起了金星。 柳眉残只因被点了穴道,要不然可能这会儿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刻身体受制,虽气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那疯癫怪人耍戏。 那疯癫人打完了后又转怒为喜的嘿嘿笑着对柳眉残道:“嘿嘿嘿……不听话就要打屁股,说瞎话也是要打屁股的!”说完索性坐下来接着道:“你别以为老子傻,实话跟你说吧,老子精着呢,你可别歪着心眼的想骗我,嘿嘿嘿……你知道不,天底下是没有人能骗得了我的,嘿嘿嘿……别说是你了,就是那老家伙……”说着朝柳眉残一努嘴,又是很神秘的道:“老家伙你知道吧?” 柳眉残不知他嘴里的老家伙是谁,不敢答应,只是看着那疯癫怪人。 那疯癫怪人似乎一提起老家伙便很开心的样子,所以他一问之下,柳眉残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只顾接着自言自语。 柳眉残见那疯癫怪人没有在意他没有说话,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就拿那老家伙来说吧,那老家伙能耐吧,心眼多吧,精神吧,明白吧……” 他似乎很崇拜他嘴里所说的那个老家伙,把他所知道的夸人的好听的词一口气,全部都说出来了直到他实在想不起好词来才挠着头皮道:“就算那老家伙这般能耐,他也是骗不了我的!”说着话,在地上转了几个圈,自言自语的道:“骗不了我,骗不了我,老家活他是骗不了我了的!”说到这忽的低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柳眉残。 柳眉残被他盯的心中直暗暗发毛,那疯癫怪人盯看了柳眉残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很是看不起的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那死不了的老家伙相提并论呢!” 柳眉残不敢和他挣论,任由他疯疯癫癫的的乱说一通。 那疯癫人怪又着三不着两的胡乱说了一阵子,似乎还没有尽兴忽的对柳眉残道:“你叫他们全过来听老子讲话!快点儿,快点儿!” 柳眉残不敢违背,便忙道:“众位师弟,赶紧过来,听这位前……”他猛地想起眼前这疯癫之人不喜欢被人叫做前辈的,忙改口道:“你们赶紧过来,快点儿啊!” 华山众道士听了不敢有违柳眉残的命令,纷纷过来。 许天残也被白罡扶着过来,那疯癫怪人见了显得很是高兴,挥挥手笑道:“你们全都坐下,坐下,做好了且听我说!” 华山众道士听了纷纷在柳眉残身后坐下,那疯癫怪人也面对着华山十三子坐下来,用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嘿嘿笑道:“你们知道老子是哪个嘛?” 华山十三子皆都面面相觑,心中全都暗自说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哪一个?这人疯疯癫癫的竟是胡话!”但由于惧怕那疯癫怪人高深莫测的功夫,皆都不敢言语。 那疯癫怪人见华山十三子没有人言语,不由的又是暴叫起来,哇哇怪叫着:“你们这帮华山牛鼻子啊,竟敢不回答老子的问话,哼哼……你们这帮死牛鼻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说着话头一歪,眼睛忽的扫向柳眉残。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禀,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着话气的直吹气,颌下的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双脚在地上直跺,气呼呼的道:“气死我了,气死我,老家伙还不曾看不起我,你们这帮牛鼻子竟敢看不起我,哼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话一抡右手,身影一动,就听“啪啪啪啪”之声顿时响起,足足响了十三声。 原来华山十三子自柳眉残开始人人的脸上皆都挨了那疯癫之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华山十三子人人皆是一愣,随后皆是心中大惊,因为这人出手太快,华山十三子根本没有防御的能力,不禁心中皆是暗暗惊思:“这疯癫之人是谁?竟有如此这般的身手?” 柳眉残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怎奈被那疯癫之人点了穴道,无法行动,只好低低的说道:“贫道等众人万死不敢看不起……”他不敢再叫叫那人前辈,可又不知该叫那人什么好,情急之下只好道:“不敢看不起高人,再说我等没有什么见识,实在想不起高人到底是何人?” 那疯癫人似乎对柳眉残的这句高人很喜欢,拍手笑道:“你叫我高人,哈哈哈,高人,高人……嗯!高人好!高人好!这个称呼好,这就对了,哈哈哈,你要是早这么说老子不就用不着打你的屁股了吗,打疼了没有?来让老子给你揉揉!”说着话伸手在柳眉残的脸上轻轻地揉了揉。 柳眉残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心中暗骂华山众道士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而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解救自己,可恨归恨,但他全身不能动弹,只有忍着。 那疯癫人揉了一会儿嘿嘿笑着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柳眉残生怕那人再打,忙道:“好了,好了,u看书.ukanshu.cm 好多了,多谢高人!” 那疯癫之人听了像很受用的样子,直起身子,手一直道:“谅你们这帮傻鸟蛋们也是不知道老子是谁的,嘿嘿嘿嘿……”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道:“老子我纵横江湖那会儿,你们这帮傻鸟蛋,嘿嘿嘿嘿……还在尿尿和泥玩呢,嘿嘿嘿嘿……”说着显得很高兴,又忽的俯身向柳眉残问道:“尿尿和泥玩,你们会不会玩?”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人疯疯癫癫的,净问些疯话,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哎!今日可真是倒霉,先是跑了那三个小贼,后又遇见这么一个疯癫之人……”正思量见,就听那疯癫怪人哈哈一笑道:“你们这帮鸟蛋可真是傻啊,尿尿和泥玩,你们都不会,哼!真是一帮傻鸟蛋,哎呀!我叫你们可都给傻死了,傻死了!我教给你们玩吧!”说着话竟然当着华山十三子的面解开裤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柳眉残面前“哗哗哗哗”的尿起尿来,尿着还一个劲的伸手在自己面前直呼扇,嘿嘿笑着自言自语道:“骚,骚,太骚了,嘿嘿,这么冲的骚气味,定能和出好的尿泥来,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打了一个激灵,显是尿完了,快速的系上裤带,嘻嘻哈哈的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好了,就是这么和的!”说着话也不在乎尿骚味,竟伸下手去兴高采烈的和起泥来,嘴里还嘻嘻嘿嘿的笑道:“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在老家伙身边时,老家伙不让我这么和尿泥,嘿嘿,这会儿老家伙可管不着我了吧,嘿嘿,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第36章 撒尿和泥 柳眉残等一众华山道士看到那疯癫怪人尿尿和泥,纷纷心中感到万分的恶心,柳眉残则心中更是害怕,生怕那疯癫人一会儿再发起癫狂来,用那沾满尿泥的手打自己的脸,此刻心中不禁万分的忐忑。 不一会儿那疯癫怪人像似把尿泥和好了,抓着一把散发着尿骚臭味的泥巴,回头对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道:“看见没有,就这样和,大有学问哩!嘿嘿嘿嘿……你们这帮傻鸟蛋好好的学着点!” 柳眉残害怕那疯癫怪人打他的脸,连忙奉承道:“高人就是高人,连和泥的本事也是如此的高明!”但说完自己心中都感到自己说的这话太献媚太恶心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很是高兴,哈哈笑道:“你这牛鼻子说话很中老子的心意,嘿嘿嘿嘿……他妈的这么些年来,还他妈的没有人这么说过老子高明呢,哈哈哈……嗯,你这牛鼻子还算有儿点见识,和我想的一样,看来这个世上还就咱们俩是个明白人了,嗯嗯……不错!不错!还好!还好!嗯嗯!”说着话又坐下来。 柳眉残心中暗道:“哎!要是照他这么说,那我岂不也和他一样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吗?”但由于害怕再挨那疯癫怪人的打只好很尴尬的笑一笑。 那疯癫怪人接着说道:“你说我尿尿和泥和的很高明,老子听了很是高兴的,那我来问你,我这尿尿和泥又是怎么一个高明呢?”说着话手中也没有停,只抓着尿泥搓起一个个小泥丸儿,这一问差点没有把柳眉残问的吐血。 柳眉残心想:“这人怎的如此的疯癫,撒尿和泥本是无知小儿才会干的把戏,你这般岁数的大人也这般撒尿和泥,本是很荒唐可笑的事了,说你撒尿和泥高明,我是出于无奈才违心的说的,似这般无知小儿的把戏,哪里是有高明之处!”他心里虽是这般想,可嘴里却是打死也不敢说的,见那疯癫怪人问,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忽见那疯癫怪人手里正在搓弄着一个个小泥丸,便连忙道:“不说别的,但说这小泥丸儿,世上还有谁能做的像高人这般圆滑,真是高明的很啊,但就这点搓泥丸儿的高明这手法,贫道就是佩服的很!”说完柳眉残暗道:“我这般说,可是在众师弟面前丢尽了脸了,哎,可是我被他点了穴道,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看看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忽的脸色一变,大怒起来,骂道:“好你个牛鼻子啊!你他妈的还敢以为老子我傻吗?难道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吗?你这个牛鼻子是想活活的气死老子吗,我看你的屁股真是欠打!”这欠打还没说完,左手一挥早已在柳眉残的脸上“啪”的又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弄得柳眉残一脸尿泥。 柳眉残顿觉脸上一阵火辣剧痛,宛如刀割火烫一般,又一股骚气直刺鼻子,令他恶心不已,差点儿吐出来,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可无奈与身上穴道被封,无法起身,气恨的两眼直冒怒火,但瞧见那疯癫怪人正怒眼瞪着他,不禁心头一颤,惊惧的连忙把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这会儿那疯癫怪人打完柳眉残后又转怒为喜,展开右手,两眼看着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嘻嘻嘿嘿的自言自语的道:“你这牛鼻子说的也是不错,这小尿泥丸儿还真是他妈的挺圆的哈,嗯嗯,一般的人是弄不出这般滴流圆的小尿泥丸儿的!嗯嗯,这牛鼻子还是算有点见识,嗯嗯!老子打错了,打错了!老子真是糊涂!”自言自语着又朝手中的小尿泥丸儿吹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圆,好看,好看!真他妈的好看!” 柳眉残坐在那里,心中暗道:“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这般疯言疯语的,要是这般耗下去,叫那三个小贼逃脱了,可就真的什么都完了,我得想法离开这里!”想到这,他也顾不得自身的身份和什么华山派的面子了,用十分献媚的语气问道:“是啊,是啊,高人所做的小泥丸儿,真可谓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啊!但不知这般高明的手法,是……是哪个门派的高招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牛鼻子可真没眼力,嘿嘿嘿嘿……老子这能耐没有门派,是老子自学的,嘿嘿嘿嘿……你知道吗,老子自学的!哈哈哈……老子厉害吧!” 柳眉残一愣,心中暗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撒尿活泥,何来门派!”但嘴中连忙说道:“原来高人竟有如此的本事,啧啧啧……高人就是高人,能自创这般高超的本领!真是了不起……在下……在下佩服!佩服!” 那疯癫怪人听了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老子自创的能耐可多了去了,哎!老子和你说,其实老子也是有师父的!” 柳眉残连忙问道:“但不知高人师从哪一位……”他本想说师从哪一位前辈高人,但又怕那疯癫人打自己的脸,便改口道:“但不知高人是师从哪一位高人啊?” 那疯癫怪人听了眼一瞪又发起怒来,气呼呼的道:“这是老子我他妈给你这个牛鼻子出的题,你怎么这会儿又反问起老子我来了,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说着话又要伸手去打柳眉残。 这时旁边的古色残起初见那疯癫怪人伸手打柳眉残的耳光,胡言乱语的羞辱柳眉残,心中感到很是解气,可看到这会儿,见柳眉残这般没有骨气,心中早已愤怒,又见那疯癫怪人这般羞辱柳眉残,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跃而起,喝道:“住手!你这疯癫的道人,怎么这般羞辱人!拿我们华山派当什么了?”说着话纵身来到那疯癫怪人身边,伸右掌接住那疯癫人的一巴掌,古色残一接之下顿觉右掌如触到火炭一般,只觉得右掌火辣辣的生疼,忽的又觉一股强大的暗力传来,身子顿时被这股暗力向后击退一丈远。 原来那疯癫怪人伸手正要打柳眉残的耳光,忽听古色残这么一喊,先是一愣,随即见古色残朝自己跃来,掌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和古色残这一接掌,忽的又觉古色残还算有些掌力,便又本能的使出几分内力,这一下古色残可就承受不气了,所以才一下子被掌力震退到一丈之外。 那疯癫怪人见了哈哈笑道:“哈哈,你这个牛鼻子的掌力还不错,不过就你这点掌力跟老子我比还是差的远的!”说着话也不理睬古色残低下头对柳眉残道:“你说是不是?” 柳眉残见这疯癫怪人抬掌之间不用吹灰之力便震退古色残,心中不禁更是大骇,见那疯癫人问,连忙应道:“是!是!是!他哪里……哪里是高人你的对手,他实在是不自量力!” 还未等柳眉残说完,古色残早已打断柳眉残的话喝道:“掌门大师兄,你怎么这般没有骨气,真是丢尽我华山派的脸了!” 柳眉残听了脸一红,道:“你……你……我……我……”可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身后的那几个华山派的道士听了古色残的话,再看看柳眉残皆都感到羞臊,全都低下了头。 那疯癫怪人听了似乎并没有生气,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嘿……你这个牛鼻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老子废了一颗铁蛋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老子,还敢顶撞老子,嘿嘿嘿……你这牛鼻子倒真是有点意思!”说着话看着古色残点了点头。 古色残听了拱手冲那疯癫人道:“你的救命之恩,古色残自是感激不尽,可是你这般侮辱我们华山派的掌门,古色残实在是看不下去的!” 那疯癫怪人听了气的哇哇怪叫道:“你这牛鼻子好不气人,他要杀你,老子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和老子我说话,哼,我看你的屁股也是痒痒了!”说着话身影一晃,扑向古色残。古色残见了并不躲闪。 那疯癫怪人挥掌眼看就要打到,忽见古色残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不禁连忙转身缩手,腾空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跟头后立在古色残面前,用奇怪的语调问道:“你这牛鼻子真是奇怪,老子我打你,你为何不多,你又不似他被老子点了穴道,你为什么不躲?哦,你这牛鼻子是不是傻啊!”说着话又上下打量一番古色残自言自语道:“老子我看你这牛鼻子就是傻!嗯!没错!傻!傻!就是傻!大傻瓜!”说着话,uu看书 ww.uukanhu 一挥手转过身大声叫道:“老子我是不杀傻瓜的,那样岂不是坏了老子我了名头吗,嘿嘿嘿嘿……老子我才没有这么傻呢!” 古色残正色说道:“我的命是你救下的,这会儿你要是想再杀了我,那你就请动手吧!杀了我,那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那疯癫怪人听了忽的转过身来瞪着眼道:“嗯……你……你这个牛鼻子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你这牛鼻子和你那老牛鼻子师父一样不通情理,哼,和那姓旨的老牛鼻子臭道士一个脾气!一个屁味,一个屁味,哼哼,气死老子我了,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古色残听了先是一愣,接着连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认识我师父?” 那疯癫怪人听哈哈一笑道:“哼!认识他算什么?哼!老子我是谁啊,哈哈哈……老子我是谁啊!老子我谁不认识啊!刚才老子我见你使出那几下子狗屁剑法,就知道你一定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了,只不过可惜啊,可惜!” 古色残问道:“可惜什么?” 那疯癫怪人道:“可惜你的那几招只是学了个皮毛,花架子而已!完全没有学会老牛鼻子旨道士的本事!哼!亏得那老牛鼻子本事那么大,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笨徒弟!哎!可惜!可惜!” 古色残听了不禁脸一红,就听那疯癫怪人接着道:“也难怪,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功夫如此的厉害,你又怎么能全学会呢,嘿嘿,我看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能学这样已是很不错的了!” 第37章 华山曲癫 古色残此刻也不顾那疯癫怪人说什么,连忙问道:“看起来你对我师父他老人家很是了解,想来你是他老人家的朋友故交了?” 那疯癫怪人眼一瞪,气呼呼厉声骂道:“你这牛鼻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能和那老牛鼻子旨道士是朋友?” 古色残听了一惊心中暗道:“既然不是朋友,那难道是敌人?”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那疯癫怪人骂道:“你这牛鼻子真是混账,你也不用手指头加上脚指头一块儿算一算,那老牛鼻子旨道士多大年纪了,老子我才多大年纪?老子我怎么能与一个老头子是朋友呢,不是!不是!老子和他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说着话自己又挠了挠头皮,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似的接着喃喃自语的说道:“虽说老子我和那牛鼻子旨道士不是朋友,可是我们在一起处得也是不错的!”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宽暗道:“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就好了!”想到这看看那疯癫怪人身穿着一身破烂道袍,便问道:“看你身穿这么一身道袍,想必你也是修道的人吧?” 这一句话顿时又惹急了那疯癫怪人,只见那疯癫怪人怒喝一声道:“呸!混账东西,竟说些王八话!老子我不是什么牛鼻子道士,老子我也不想当什么牛鼻子道士!”说着话,一挥手又要去打古色残,但手挥到半路又硬生生的止住,怒声道:“算了!看在那老牛鼻子旨老道的面子上,老子就不打你了!” 古色残有意问出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便把心一横,壮着胆子问道:“既然你不是道士,那你为何身穿道袍呢?” 那疯癫怪人听了,也是一愣,挠挠头皮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是啊!老子我既然不是牛鼻子道士,为何和这几个牛鼻子穿的差不多,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看看自己的破道袍,又看看柳眉残等人的衣着,一时想不明白,一个劲的直挠头皮,忽的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了!原来是了!哈哈哈……你这牛鼻子肯定不知道吧……嘿嘿嘿……老子这身衣服是那老东西给我的,哈哈哈哈……我说呢,哈哈哈哈……老子我这般精明的人物怎么也发起糊涂来了!” 古色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冒昧,敢问你尊姓大名是?” 那疯癫怪人听了又似生了气,眼一瞪喝道:“老子就烦你们这般说话,什么尊姓不尊姓的,狗屁才大名呢,做人不会干脆点儿,说话都是些狗屁!”说到这,忽的又一转喜,嘿嘿笑道:“你不就是想问我叫什么吗?嘿嘿嘿嘿……那咱们干脆做个把戏吧!”也不等古色残答应直接接着说道:“很简单的,你来猜猜老子我是谁?谁要是猜不上来,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怎么样,这样玩有意思吧?哈哈哈……老子向着你这个牛鼻子,谁让你是那老牛鼻子旨道士的徒弟呢,嘿嘿嘿嘿……你先猜!” 古色残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哪有这样的把戏,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出你是谁呢!”想罢不由的苦笑一声道:“哎!你可真行,叫我猜,我哪里能猜得到呢!” 那疯癫之人听了显得很是高兴,哈哈大笑着直跳脚拍手,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牛鼻子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哈哈哈哈……大傻瓜,哈哈哈哈……老牛鼻子旨老道那般能耐的人竟然有一个大傻瓜徒弟,哈哈哈哈……还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哈哈哈哈……这一回,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说着高兴地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古色残和柳眉残等人听了那疯癫怪人说的那句‘可就没人再说老子我是华山派的大傻瓜了’不由全是心中一震,心中皆是暗道:“听他这话的意思,敢情他也是华山派的人,可这疯癫之人又是谁呢?” 华山十三子均在心中暗想这人究竟是华山派的那号人物。 那疯癫怪人哈哈笑着,又转身对柳眉残道:“他是天底下的大傻瓜,那老子我看你还算是个明白人,你来猜猜看,老子是谁?” 柳眉残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华山派上上下下的道士,有谁这般的疯癫。 那疯癫怪人见柳眉残没有回答,便着急生起气来,瞪着眼怒声喝道:“你他妈的,你这华山派的掌门是怎么当得,居然也这么笨,这么傻,也他妈的猜不上来嘛?真是气死老子了!”说着话不由得更加愤怒了,叫骂着暴跳起来,接着骂道:“他娘的,难道老子就这般没有名声嘛,难道华山派就这样把老子的名声给忘记了吗?他娘的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了,老子我这才离开华山几天啊,竟然没有人认识老子我了!”气的直连连跺脚。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人如此疯疯癫癫的,听他的意思看样子他是我华山派的人,可我华山派没有这一号人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 那疯癫怪人跳着跳着忽的转向柳眉残,怒声骂道:“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老子看来你是没有资格当得,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我看你这华山派的掌门还是不要当了!”说着话身影一晃,忽的跃起,探出左手,抓向柳眉残。 柳眉残正在冥思苦想的思索着这疯癫怪人到底是谁时,猛的听了他那句‘连你们华山派的祖宗都不知道了’时忽的脑海中现出一个人影来,不禁心下大惊,暗道:“难不成,他是我华山派的曲癫?不会吧,我刚当上华山派掌门时,曲癫就离开华山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他的音信,还以为他疯疯癫癫的早死了,难道……难道他没有死……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时忽见那疯癫怪人抓到,连忙惊呼道:“高人……高人莫不是华山派的上辈真人,曲师叔祖?” 那疯癫怪人听了猛的收住探出的左手,一愣,立在原地,看看柳眉残,忽的一把扯下脸上的那张张飞的面具,用脚使劲的跺了几下,大声的叫道:“没意思!没意思!真他娘的没意思!老子带上这破玩意,还是让你们猜出来,不好玩!不好玩!没意思!没意思!”说着话,脚下跺的更加快了,片刻便把脚下的那张面具给跺了一个稀巴烂。 柳眉残看看那疯癫怪人的面貌,六十多岁样子,满脸的褶子,眉毛又长又白,仔细分辨一下,这不是曲癫又是谁?柳眉残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道:“弟子参见曲师叔祖,可……可……弟子被师叔祖封了穴道,不能参拜,还望曲师叔祖原谅!” 其余的华山派道士听了柳眉残的话后方才想起来这疯癫之人是师叔祖曲癫,连忙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地,齐声拜道:“华山派弟子拜见曲师叔祖!” 这疯癫怪人正是华山派的老一辈道士曲癫。其实曲癫的岁数并不大,比柳眉残只是大了十来岁,但辈分却是比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大了两辈,论起来要算是华山十三子的爷爷辈了。 这曲癫本是被遗弃在华山脚下的一个孤儿,被当时的华山派掌门人幻嵇祖师捡到,幻嵇祖师见他还有一丝气息便心生怜悯之心,抱回山上去,并收养在自己身边。 幻嵇祖师出家前俗家姓曲,便用他的俗家姓氏为曲癫取名曲拾来,意思就是说他是拾来的孩子,幻嵇祖师心地善良,可怜曲癫自幼被遗弃,对曲癫万分疼爱,犹如慈父爱儿,一直随身抚养着,不叫别人差手半分。 后来这曲拾来长到五六岁时,幻嵇祖师才发现他的脑子有些毛病,行为不似正常的孩子,待到曲拾来长到十来岁时,就更加的疯癫了,华山派上下除几个有德的真人外都拿他耍笑,看他成天疯疯癫癫的,便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曲癫,渐渐地有人竟然当面直接叫他曲癫。 当时幻嵇祖师已是百岁高龄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自己在时,华山派道众还不敢太戏耍曲拾来,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曲拾来又该如何在华山上生活呢,幻嵇祖师思来想去,决定用辈分来牵制那些耍戏曲拾来华山道士,希望在自己驾鹤西游后那些华山道士能够受辈分制约,善待曲癫。 幻稽祖师遂不顾一众华山道士的强烈反对,力排众议让曲拾来做了自己的师弟,这样一来,曲癫就以十来岁的年纪成了华山派最年轻的师叔辈的道士了。u看书.uuknhu.cm 这样一来幻稽祖师算是给华山派上下众道士凭空安排了一个师叔、师叔祖,故此一众华山道士皆都因为幻稽祖师的这个做法心怀异议,私下里怨言不少,其中幻稽祖师的大弟子玄荣真人异议声最强,虽然如此他们又碍于幻稽祖师的威望,皆都不敢说些什么,只在背后议论纷纷。 幻嵇祖师是不世出的奇人,哪里看不出众位华山弟子的心思,为了平息众人怨气,随即把掌门的位子让给了自己的大徒弟玄荣真,自己则带着曲癫到华山幻嵇堂隐居。 每日幻稽祖师除上山采药试图医治曲癫的疯癫之病外,便手把手的专心教曲癫练习华山派的功夫,虽说曲癫疯疯癫癫的,但练起功夫来却很有长进,后来幻嵇祖师仙逝,玄荣真人怕他惹事,便把他养在后山上,逢年过节或有节庆才叫他到观中来。 曲癫也懒得上观中去,乐的在后山上无拘无束玩耍练功,累了就睡,醒了有人送饭就吃,吃饱了什么也不管,接着练功玩耍。 日子久了,华山派上下都知道后山上有这么以为疯疯癫癫的曲癫,但真正见过的却很少。 待到后来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进入华山派后,曾经见过几次曲癫,但那时众人都害怕疯疯癫癫的曲癫,都不敢太接近他,只知道曲癫的辈分很高。 后来柳眉残执掌华山派后不久,曲癫神秘在了华山消失了,因为曲癫疯疯癫癫的,也就没有人太重视他,一晃十好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华山派上下皆都以为曲癫早就死了。 第38章 天残悔恨 曲癫见华山众道齐齐向自己跪拜,不由得大喊大叫道:“真他娘的没劲!没劲到脑袋顶了,老子我是谁居然被你们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没意思!老子还带着这破玩意,哼!”说着话,抬脚就踢那一跺碎的面具,气呼呼的道:“什么破玩意,一点也挡不住老子的身份!”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道:“这曲癫可真是疯癫,他不知是自己无意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还要怪罪那面具!” 曲癫闹了一阵后渐渐平息了怒气,回过头来看看华山十三子道:“好了,好了,都他妈的起来吧,起来吧,别他妈的跪着了,老子我看着心烦!” 华山十三子听了这才敢起身来,柳眉残被点了穴道,还是坐在那里,只等着曲癫来解了自己的穴道。 可曲癫像是忘了似的,看看华山十三子,挠挠头皮道:“既然你们认出老子我来了,看来老子我的名声还没有被你们忘记,这还算你们有点良心,既然这样,老子我这当祖宗的也不能叫你们白跪拜了,我得给你们点儿见面礼才对……嗯?送给你点儿什么东西好呢?”说到这有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给你们点儿什么好呢?” 曲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摸怀里,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钱来,看看手中的两个大钱,又看看华山十三子,伸手指指了指华山十三子后很为难的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的道:“老子我就这么两个大钱,他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这怎么分呢?”说到这忽的晃晃脑袋接着自言自语的道:“这两个钱既然不够分,那老子我还是自己留着买酒喝吧!”说完又把那两个大钱放进怀里,随后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总不能不给他们点儿见面礼啊,那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人家笑话?笑话老子我不疼你们这帮小牛鼻子,哎!要是这事再叫那老东西知道了,岂不是叫那老东西也笑话老子我了,不行不行,不能叫老东西笑话老子我,这……不行,不行……哎呀……绝对不能让老家伙笑话老子!” 曲癫说着边挠着头皮边一个劲的动来动去,猛的看见刚刚自己撒尿和的那摊尿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道:“老子我真是傻死了,这不就行了。”说着话伸手抓起那摊尿泥来,在手里快速的团了十几个小泥球,嘿嘿笑着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祖宗,那我这个当祖宗的不能不做人事,来来来,一人一个,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了!”说完手一抖就听“嗖嗖嗖”的十几声响。 曲癫手中的小尿泥球便朝华山十三子飞去,紧接着又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来,原来那小泥球全部打在华山十三子的脸上。 华山十三子不敢拿下来,曲癫见了哈哈大笑拍着手道:“好玩,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曲癫哈哈笑了一阵后,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快步走到柳眉残跟前急声问道:“差点把重要的事给忘了,哈哈……幸亏老子聪明,还好想起来了,老子我来问你们一件事!” 柳眉残连忙道:“不知师叔祖要问何事?” 曲癫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种百愁的人啊,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啊?” 柳眉残听了先是一愣,暗道:“这可奇怪了,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 忽听曲癫接着道:“这人长得大个子,瘦瘦的!” 柳眉残道:“师叔祖说的莫不是塞北五鬼中的长天魍魉种百愁?” 曲癫听了喜道:“是啊!是啊!你见过了?” 柳眉残听了暗道:“虽然他们也是跟着王爷做事的,可他们行踪诡秘,来去无踪,这会儿在哪我也不知道,眼下曲癫疯疯癫癫,我若说出他们是跟着王爷做事的,那他定会问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说不上来,曲癫的疯癫脾气上来,定会怪罪与我,如此我还是少说为妙!”想罢连忙道:“没有!没有!弟子没有见过!”心中却暗道:“怎么他也找塞北五鬼啊,这塞北五鬼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地听曲癫自言自语的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这下我的铁蛋子该和谁去比试呢?”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利用他去追杀那三个小贼?以他的功力现在去追,或许追的上,追上后这曲癫势必要追问塞北五鬼的下落,那三个小贼要是说知道,曲癫势必会令他们带路,听他的话头是要和塞北五鬼比试功夫去的,不管谁输了,势必会迁怒那三个小贼,嘿嘿……要是那样就不用我们费劲了,纵是说不知道,曲癫定会打骂他们,以那三个小贼的脾气了定会激怒曲癫,嘿嘿……纵是这样,曲癫疯疯癫癫的说不定……嘿嘿……”想到这忽的又想到马不平的《御马金经》,又暗道:“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可惜了那《御马金经》,哎!可信我还没从那姓马的小贼手里得到《御马金经》,要是被这曲癫追上他们,到时曲癫一发起疯来,动手杀了那三小贼,《御马金经》可就得不到了!”心中有些不舍,可看看眼前这个情景,还是保命为主,也就顾不得那些了,连忙说道:“师叔祖,虽说我没有见到那种百愁,可是我知道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曲癫正愁闷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柳眉残这样说,顿时有了精神头,急忙问道:“谁知道?快!快点儿快告诉我!” 柳眉残有意激一下曲癫的火气,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师叔祖你可算是晚来一步,哎!那几个人在师叔祖没到之前刚刚和我们争斗了半天,这会儿他们刚刚逃走了!这会儿……哎!恐怕师叔祖你这会儿时追不上了!” 曲癫听了怒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臭道士、牛鼻子,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子我是谁?怎么会追不上他们,说!你快说,快点儿告诉老子他们是什么人?朝那个方向跑了?老子这就去追他们,纵是他们长了翅膀,老子也是追得上的!” 柳眉残听了心下不由得暗喜,连忙说道:“回曲师叔祖的话,那几个人是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当中有一个小道士……”还没有等柳眉残说完,就听曲癫道:“一个小道士,哈哈哈……一个小道士,老子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哈哈……老子我知道了!”说着话一跃而起,朝着杨一镖跑去的地方拔腿就追嘴里直叫道:“他娘的,叫那小牛鼻子把老子我给骗了,嘿嘿……老子我真说傻,我真是他妈的傻到家了……”话音还没有落就见那曲癫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柳眉残等人见了无不心中骇然暗道:“这位疯疯癫癫的曲师叔祖的轻功可真是了得!” 这时柳眉残方才想起自己的穴道还被封着,忙厉声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华山群道叫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替我解了穴道!” 齐云忙道:“是!是!是!”说着话忙跑过来替柳眉残解穴道,刚点了一下,柳眉残便杀猪般的哎幺一声大叫道:“痛,痛,痛死我了,齐师弟快快住手,不要……不要解了!”说着话眼一闭,竟昏死过去了,齐云见了先是大吃一惊,大叫道:“掌门……掌门大师兄你怎么了?” 华山众道见了皆是大惊,连忙呼啦围上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心中明白,柳眉残身上的穴道被曲癫用特殊的手法点了,一般的人是解不开的,反而会弄痛穴位的,使被点了穴位的人受不起剧痛儿昏死过去,便道:“大家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他是被曲师叔祖的特殊点穴手法点了穴,除了曲师叔祖别人是解不开的!” 众道士听了连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总不能叫掌门大师兄就这么挨着吧?” 许天残止住众道士的话道:“众位师兄弟放心,掌门大师兄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至于他身上的穴道过上几个时辰他的也会自行解开的!” 华山众道士听了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许天残看看柳眉残,又转头看看古色残,道:“古师弟,你跟我来!”说着径直走向树林子里。 古色残看看许天残没有言语,跟着许天残走去,其他的华山道士知道许天残的脾气,也没人敢问,直任由他们俩个去。 许天残看看离他们远了,便止住脚步,回头叹了口气,幽幽的对古色残道:“古师弟,刚才……刚才多谢……多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我就……”许天残性情暴躁,从来不愿向人这般说谢,故此话到嘴边,还是吞吞吐吐的。 古色残听了苦笑一声道:“四师兄,你不必这样,咱们都是华山派的师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们……看着你们遭罪不是吗?” 还没说完就听许天残仰天长叹一声:“哎——” 古色残忙道:“四师兄,看书 .ukshu 你……你怎么了?干什么好端端的叹气?” 许天残没有回答古色残的话,只顾自己一边踱步,一边暗自心思道:“哎!也许是我许天残的脾气太怪异了,看不起别人,总是以为自己是最强的,这些年来一直是目中无人!哎!想想我许天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虽然我是一个出家修道的,但是我这些年来做的又有哪一件事像是一个修行之人之所为?想来真是惭愧,我许天残只知道争强好胜,只知道打打杀杀,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颤,不知道许天残为何连连长叹,连忙问道:“四师兄,你这是为何?” 许天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顾自己继续暗自心思道:“想我许天残是这般的对待古师弟,可是古师弟他却以德报怨,在危难之际出手救下我的性命,我真是对他不起,哎!且不论武功强弱、地位高低,单就从做人这方面来说,我许天残就远不如他古师弟了,再说刚才古师弟所使得那套追风剑法,我也是自愧不如的,哎!看来古师弟并不是不如我等,只不过是他顾及同门之谊,不与们等一般见识罢了,哎——”想到这许天残又是一声长叹接着在心里暗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如此这般过下去,我还到不如从此深隐山林,不再过问尘世事宜来的好,省的以后在江湖上丢人现世的好!哎——”想到这不禁又是一声长叹,双眼一闭,两行悔恨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第39章 心诚真语 许天残没有伸手去拭擦脸上的泪水,只任秋风把泪水吹干,他把事看开了,感到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古色残借着月光看见许天残脸上的泪痕,心中不禁一震,连忙问道:“四师兄,你……你怎么哭了?” 许天残摇摇头止住古色残的话头,看看古色残后仰天一叹说道:“哎!五师弟,你说的对,凡事都得讲个道理,做人要讲正义,行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哎——五师弟,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你做的对,你没有做错,是我们错了!” 古色残听了心头不由的又是一震,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四师兄,以许天残以往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人认错的,不知道这会儿会为何突然如此说,不禁愣愣的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说道:“想当年,旨师叔他老人家也没有做错,现在想来,旨师叔他老人家做的很对,上一辈子人的恩怨,真的是不应该加罪于下一辈的,再说了掌门大师兄要带我们为华山派当年十九口人命找胡仇刀和马祥云报仇,可华山派的那十九个人,你我都知道并非什么正义之人,也更不是什么忠勇之士!偷、杀、抢、夺、掠、烧、淫可以说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说起来,马祥云胡仇刀他们二人杀了这十九人,算是为武林除害,替江湖锄奸,而这华山十九口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了,虽说他们是华山派的人,可……可我们也犯不着替奸恶之人报仇吧!马不平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个理儿,其实我是应该早就想明白的,可是时至今日,我才想通,哎!我真是太笨了,简直是糊涂透顶了,哎!” 古色残没想到许天残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禁听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许天残。 许天残接着道:“再看今日之事,那蒙面之人虽说是飞石厉害,可咱们华山派上上下下都害怕伤着自己,皆是只顾自保,而不去尽力迎敌,还有那曲癫师叔祖百般羞辱掌门大师兄,可掌门大师兄却如此的懦弱献媚,哎!哪里还像什么一派掌门人,真是丢尽了我们华山派的脸,本来我以为华山派在掌门大师兄的领导下,那在江湖上是如何的威风呢,可没想到,除了会欺负几个小孩子之外,还会什么?想我华山派几百年来,可谓是能人辈出,在江湖上那又是何等的威风,可再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哎!掌门大师兄受辱之时,那么多师兄弟除了古师弟外竟然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哎——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皆都是不如古师弟你啊!” 古色残听了心中更加的不解,疑惑的望着许天残。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情真意切的道:“古师弟你不要乱心思,我知道我以前的脾气最坏,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我看明白了,我很后悔,我想改掉这个坏毛病,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说着话很真诚的望着古色残,接着说道:“我是真的很后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哎——” 古色残听了心中一动,连忙伸出手去拉住许天残的胳膊幽幽的说道:“四师兄……四师兄……你……”他本来就不善言谈,这会儿听了许天残的话,心下里又一时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但他明显的发现此刻许天残以前那凶狠,贪婪的目光已不复存在,现在变得温和起来。 二人扶臂相望了许久,忽的一阵凉凉的秋风吹来,二人不禁同时打了个激灵,许天残看看天色,月已偏西,东方已然出现鱼肚白,看样子天就要亮了。 许天残看看古色残道:“五师弟,天就要亮了,你趁着掌门大师兄还没有醒来,你赶快走吧,要不然待会儿,掌门大师兄他要是醒来,你就不好走了!” 古色残听了一愣道:“我……我……我走了,那你们……” 许天残看着古色残道:“你不要以为你在他受辱之时曾为他挺身而出,就可打动他,从而他会放你一马,哎!这么些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还是赶快走吧!” 古色残听了心生感激望着许天残说道:“四师兄,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万一……万一掌门大师兄要是怪罪下来,你……你怎么办?他……他岂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许天残听了淡淡的一笑道:“古师弟,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快点走吧!”说完看看古色残心中暗道:“就算柳眉残治罪与我,那就算是我许天残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报应吧!” 古色残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紧紧拉住许天残,悲声的说道:“四师兄……我……”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双眼此刻也让泪水模糊了。 许天残看了一眼古色残,一咬牙,顾不得手上的伤一把搡开古色残,急声喝道:“你赶快走,快走!快走!走!走!走!走……”说完猛的转过身去,双眼望着远处,远处虽说还是笼罩在夜色之中,但此刻许天残的心中却感到一片光明。 古色残立在原地,望着许天残身后影,报手一揖,泣声道:“四师兄,我……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啊!”说完冲着许天残便是深深的一揖,随即转身朝南行去。 许天残听着古色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古师弟,但愿你以后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缓缓的转过身来,却见古色残已经走远了。 却说那天下第一镖杨史郎救起林绿衣和马不平,怕被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随后追来,故意饶了一个大弯子,方才一口气奔至藏着冲虚的山洞口前,所以路上才没有遇见曲癫。 杨一镖来到洞口,丢下林绿衣和马不平二人,长舒一口气,对他们二人道:“你们这俩小鬼,还他妈的挺沉的,哎!,可他妈的累死老子了……”话还没有说完,忽的一个激灵,就见洞口的石块树枝似乎被人动过了,连忙警惕起来。紧张的四下里望了望,一时间不敢望山洞里去。 林绿衣这时急声问道:“喂,你说你把冲虚道长给救下了,可他……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他在什么地方啊?”说到这,她又怕杨一镖羞臊与她,不禁脸一红,略一沉吟,心中却是万分的挂念冲虚,心一横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接着说道:“他现在怎样了?” 杨一镖连忙挥手捂住林绿衣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又四处看看,见无人追来,心中略微一宽,舒了一口气,接着扒开洞口的那些山石树枝后,随即一把提起林绿衣和马不平,纵身跃进山洞。 三人一进洞,顿觉洞内骚味冲天,林绿衣眉头一皱,差点呕吐出来,连忙伸手捂住鼻子,娇声说道:“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这般恶心人!” 马不平闻了闻,皱起眉头道:“尿……尿骚味儿,这……这是尿骚味,一定……一定是有人……把尿撒在火上了!要……要不然不会有这般……大的骚气味儿的!” 杨一镖闻了闻,顿觉一股尿骚味儿直冲脑门,心中一愣,暗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来过?不好!不知那小道士还在不在?”心中想着,连忙从怀里掏出火石,点了火,发现冲虚还躺在那里,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林绿衣见了躺在地上的冲虚也顾不上洞中的骚气味了,急忙蹲下身来,看着冲虚,轻轻晃动着冲虚,并娇声呼喊冲虚的名字。 冲虚渐渐清醒过来,听到林绿衣急切的呼唤自己,话语中皆是对自己的关怀之意,不禁心中一动,睁眼突然看见林绿衣,心中不禁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头,虚弱的对林绿衣说道:“林……林姑娘,我们……我们这是在……在哪啊?我们难道……难道还没死吗?我们不是……不是在做梦吧?” 林绿衣听了知道他还活着,心中顿时一宽,望着冲虚道:“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都没有死!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着看看冲虚浑身的伤痕,心中难过不已,不禁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冲虚见了一愣,着急的说道:“林……林姑娘你……你别哭啊……你别哭……我……我还好……”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的甜,uu看书 ww.uukansh 不禁暗道:“林姑娘为我落泪了!她居然这般的顾念我!她居然为我掉了眼泪,林姑娘她……她可真好!”想到这,脸一红,暗暗的责问自己道:“我怎么又对林姑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罪过!” 杨一镖见了道:“行了!你们俩先不要这般的卿卿我我了!”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皆都脸色一红,纷纷闪开互视的目光。 杨一镖挥了挥手道:“小道士!我来问你,这山洞里哪来的这么大的一股尿骚味儿啊?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道:“这……”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急声问道:“难不成是你尿的?”冲虚脸一红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我尿……尿的!” 杨一镖看了一眼冲虚,邹着眉头道:“不是你?不是你,你脸红什么?敢做不敢当吗?哼!能尿就能承认!” 冲虚看看杨一镖,又看看林绿衣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守着林姑娘这般说话……”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呸!你这小道士,净装好人,守着林姑娘怎么不能这样说了?嘿嘿嘿嘿……老子我心自是正大光明的,却不似旁人,嘿嘿嘿嘿……”说着话撇眼瞧着冲虚接着说道:“却不似旁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哎!亏得是什么出家修道的人!” 冲虚听了心中一阵慌乱,因为他的心思正被杨一镖点破,不禁脸色霎时更加红了。 林绿衣也听出杨一镖的话意,心中顿时一阵羞臊惊慌,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人。 第40章 洞中尿骚 杨一镖低头看看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接着问道:“这洞子里如此的骚臭,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冲虚听了道:“你……你听我说!”说着喘了一口气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看着冲虚知道他的心意,便道:“没事,你说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眼睛瞧向杨一镖,接着说道:“在你……在你走后,过了不大一会儿,猛的进来一个疯子……”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进来一个疯子?” 冲虚虚弱的说道:“是……是啊!是一个疯疯……疯疯癫癫的道士,他……他进了洞来,寻了柴禾……然后生了火,忽的瞧见我,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反而疯疯癫癫的直……直接就问我……问我……”说到这冲虚支吾起来。 杨一镖听了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的道:“问你什么了?快说啊,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啰嗦!”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那人……那人直接就问我……知不知道塞……塞北五鬼……知不知道他们在……在什么地方!”说到这心中一动暗道:“但不知这塞北五鬼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居然有这么多人打听他们的下落?” 杨一镖听了却是一愣道:“你说什么?那疯子也在打听塞北五鬼?” 冲虚点点头,杨一镖见了急声问道:“那他说没说,找塞北五鬼干什么,还有你告诉他了吗?”冲虚道:“你先不要急,我心中因为担心你……担心你一个人救……救不下林姑娘……”说着话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心中一动暗道:“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的挂念我!”想到这不禁眉目含羞的望了望冲虚后又连忙低下头去。 冲虚见了心中不由的一荡,连忙接着道:“我怕……怕你一个人救不下林……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我见那疯子的功夫不错……所以我就骗那疯子说……说塞北五鬼的下落华……华山十三子知道,叫他……叫他去搅和一下……到时候,那疯子这么一搅和……那样我想……我想你救他们也许会……会容易些!”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眼一瞪,厉声喝道:“放屁!放屁!你这小牛鼻子道士,净他妈的胡说八道!老子救个把个人,还他妈的用得着这般麻烦吗?哼!” 冲虚道:“我是……我是担心你一个人难……难以抵挡华山十三子他们……”还没有等冲虚说完,杨一镖冷眼看着冲虚大声止住冲虚的话道:“嘿嘿嘿嘿……你这小道士,真他妈的有意思,你现在说担心老子不是华山十三子的对手了,嘿嘿嘿嘿……你他妈的刚才怎么不担心老子了?”冲虚听了一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马不平听了连忙替冲虚遮掩道:“我们……我们的命是前辈救的!我们还……还没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呢!” 林绿衣听了也连忙应和道:“是啊!前辈的救命之恩,我们感激不尽……” 杨一镖挥挥手止住林绿衣的话头说道:“不必了!我用不着你们道谢!” 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几个斗胆,敢问……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也好叫我们……我们几个记住前辈的恩德?” 冲虚道:“马兄弟,他……他就是前日在客店里遇……遇见的杨……杨一镖杨先生!” 马不平和林绿衣听了连忙再次称谢。 杨一镖也没有在说话,伸手摘下脸上的蒙面布,道:“我说过了,不用你们道谢,啰嗦什么?”说着转眼对冲虚说道:“你接着说,这洞子里的尿骚味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冲虚道:“那疯子……那疯子听了我的话也……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可……可他走到洞口时,他忽的……忽的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些……有些尿急,不由……不由分说嘻嘻哈哈的就去解……”说着话看看林绿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尿在火堆上了……这尿骚味儿……”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忽的哈哈大笑道:“我说怎么这般骚气呢,原来如此!” 马不平看了道:“我想……我想杨前辈,你也做……做过如此的事情吧!” 杨一镖听了止住笑声,一皱眉头,转眼看看马不平,忽的又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老子当然做过,哈哈哈哈……这事要说起来还是我小时候做过的呢!哈哈哈哈……” 马不平道:“杨前辈果……果然是爽快之人!” 杨一镖一挥手问道:“这事不说了,我来问你们,不知道那华山十三子为何要杀你们三个?”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暗道:“听那塞北五鬼的意思马兄弟的父亲是他们的主人,而眼前的这位杨一镖与那塞北五鬼又有不解的仇恨,万一杨一镖要是知道马兄弟的身世后,知道马兄弟和塞北五鬼有渊源,那……那岂不遭了?”想到这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时就听马不平道:“我们几个和华山派有……有仇!哦!除了……除了冲虚道长……” 冲虚听了忙道:“马兄弟……不要……”可又一想当着杨一镖的面有不不好说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你们和华山派有仇?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和华山派结怨?”说着话看了看马不平和林绿衣。 忽的他一拍脑门叫道:“我说呢,对了!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俩……”话还没有说完,猛的脸色突然一变,指着马不平道:“你……小子,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是你什么人?” 马不平听了一愣,看看杨一镖,道:“那是我……我家父!” 冲虚听了暗道:“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你是万马堂的少堂主了?” 马不平面现惭愧之色,叹了口气凄然地说道:“杨……杨前辈你说笑了,万马堂……万马堂早就没有了,还谈……还谈什么少堂主!” 杨一镖没等他说完,伸手一把抓住马不平的胳膊。 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惊忙问道:“杨前辈,你……你这是为何?” 林绿衣对这一突然的变故也是大吃一惊,忙道:“杨……杨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冲虚也惊急的说道:“杨……杨前辈,有话好说,可……可千万别……别动手……” 杨一镖不理会冲虚和林绿衣,只望着马不平问道:“那你既然是马祥云的儿子,你一定知道塞北五鬼的下落了?” 马不平听了愣愣的道:“杨前辈,你……说什么塞北五鬼,我……我不知道!” 杨一镖看看马不平嘿嘿一笑道:“你还是乖乖的说了吧,我可以饶你不死!” 马不平听了急声道:“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你叫我说……说什么啊?” 杨一镖厉声道:“说出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马不平道:“你说的什……什么塞北五鬼?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他们!你……你叫我怎么说?”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怒,一挥手就要打马不平。 冲虚林绿衣二人见了连忙惊呼道:“杨前辈,你不要这样!” 杨一镖手刚挥起,忽的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马不平略有所思的暗道:“万马堂十几年前就没了,塞北五鬼也是十八年前消失江湖的,如今刚刚重出江湖的,按理说他们是应该不认识!就算认识,杀人的是塞北五鬼也不是这小子,我也不该把罪过加在他身上,要不然,江湖上传开了,那我杨史郎岂不要被人笑话欺负小辈,说不定还会被人耻笑我仗着马祥云死了儿欺负他的儿子……这事我不能这样做!万不能丢了江湖气概!”想到这抓着马不平的手渐渐松开了。 冲虚见杨一镖松开马不平心中不禁一宽,但心中还是害怕杨一镖会伤害马不平便道:“杨先生,你……你是明白人,你要是杀……杀了马兄弟,uu看书.uuanshu 那你……那你岂不是和……和那帮华山……华山道士一样了吗?” 杨一镖听了冷眼看看冲虚大声的喝道:“老子怎样做人,用不着你来教!”说着仰天长叹一声接着道:“虽然塞北五鬼和万马堂和马祥云有些渊源,不过作恶的终究是塞北五鬼,这是不干万马堂不干马祥云的事,更加不干这小子的事了,老子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的!哼哼,老子不会杀他,他和塞北五鬼没关系!老子从来不会滥杀无辜!”说完一把推开马不平。 冲虚、林绿衣二人见了心中大喜,林绿衣道:“杨前辈果真……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镖,真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不似那华山派的牛鼻子……” 杨一镖听了心中很是受用,忍不住哈哈一笑,随即又伸手指着冲虚道:“他难道不是牛鼻子吗?哈哈哈哈……”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道:“他……他不一样的!”说着话不禁看看冲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 冲虚看着林绿衣娇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这时但听杨一镖哈哈大笑之声,连忙说道:“杨前辈……你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侠义之士!冲虚……佩服的很!” 杨一镖不等冲虚把话说完,早已一挥手止住冲虚的话头,自己止住笑声,脸色一正,眼睛盯着冲虚对他说道:“小道长,你先不用恭维我!咱们还是先说点儿正事吧!” 冲虚听了刚要说话,但杨一镖一摆手,抢先说道:“小道长,我杨史郎已经帮你救下他们俩了。这会儿……是不是到了该是你兑现诺言得时候了!” 第41章 金剑飞镖 冲虚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心中不由的一惊,暗道:“哎呀!糟糕!这……这……这可怎么办?塞北五鬼……这我……我该怎么对他说呢?”连忙装糊涂地道:“承诺……什么承诺?” 杨一镖见冲虚迟疑的样子,心下早已急不可耐了,忽的伏身在冲虚脸前急切地问道:“小道士,你休要装糊涂,快说塞北五鬼他们究竟在哪里?” 冲虚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他们……塞北五鬼他们……” 杨一镖见了一愣,忽的狠狠的看着冲虚道:“难不成,你这天师教的小道士也在撒谎骗我?”说着话声音变得有些凌厉。 冲虚听了不禁心中一颤,看着杨一镖。 杨一镖恶狠狠的瞪着冲虚道:“你这小牛鼻子究竟知不知道?快说!” 冲虚不知该如何说一个劲的支支吾吾。 杨一镖见了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到底知不知道?” 冲虚心一横道:“不蛮杨先生,我……我的确见过那塞……塞北五鬼,不过……不过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我确实不知道!” 杨一镖听了一愣,被冲虚这句话气的竟独自嘿嘿的笑起来了,笑罢又指着冲虚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你这小牛鼻子,好没道理,好没道理!竟敢骗我!嘿嘿嘿嘿……老子我也是傻蛋一个,我可被你这小牛鼻子骗苦了!老子舍了性命救下你们,嘿嘿嘿嘿……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被你这小道士耍戏了!真他妈的可恨,你这小道士骗老子竟然一骗就骗了老子两次!”说着话一抬掌,一巴掌击在山洞的石壁上,就听“啪”的一声响,竟击落一块石头来。 冲虚等人见了心中不禁一惊暗暗想道:“这杨一镖好厉害的功夫,这一巴掌要是打在人身上,又有几人能承受的了!”想罢叹口气道:“杨前辈……对不起,我……我知道这事……这事都怪我,开始我是……为了活命,后来是为了……为了救下林姑娘和马兄弟……我没办法才……才欺骗杨前辈你的……” 林绿衣也连忙替冲虚分辨道:“杨前辈,这事确实是事出无奈,冲虚道长才这样做的!” 杨一镖看看林绿衣叹口气道:“你们不要说了,你们几个虽说年纪轻轻,不过确实讲些江湖义气,就凭这一点,我这口气暂且就忍下了!”说完直起身缓缓的转过身长叹一声道:“哎,算了!” 冲虚等人听了心情不禁一松,望着杨一镖,不由得心中顿生敬佩之情。 马不平道:“杨前辈,在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还望杨前辈指教!” 杨一镖看了一眼马不平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么!”说着话回过身子来望着马不平道:“我是由华山十三子找你们的麻烦,又听华山道士说这小姑娘……”说着话转眼看了看林绿衣接着道:“说这小姑娘是括苍山林龙佛的女儿,我才知道这小姑娘是单刀英雄胡大侠的外甥女儿,因此想到十几年前胡仇刀和马祥云二人联袂上华山,杀了华山十九口的的江湖往事来,猜测出你是马祥云的儿子!” 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杨一镖道:“杨前辈真是……真是未卜先知,竟然知道我要问什么!晚辈真是佩服!” 杨一镖冷眼看看马不平道:“至于我要为什么追杀塞北五鬼,哼!前日里我在客店里和华山十三子曾说过什么,想必你们也知道些了,塞北五鬼那帮该死的东西杀了我妹妹一家……”说着话,脸色一般恶狠狠的道:“老子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把这五个屌人碎尸万段,为我妹妹一家人报仇雪恨!” 冲虚听了心中一动想起那天在岳武穆偷听塞北五鬼说的话来,惊呼一声道:“对了,杨前辈,我……”这一惊呼吓了杨一镖等人一跳。 杨一镖喝道:“你这小道士瞎叫什么?” 冲虚道:“杨前辈,虽然我……我不能确切的知道那塞……塞北五鬼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听他们说过要……要去河南郑州的的!” 杨一镖听了一愣忙道:“去河南郑州?真的?这回你没有骗我?” 冲虚听了道:“这回我绝没欺骗你!” 杨一镖愣愣的说道:“他们去河南郑州?却不知他们去河南干什么?” 冲虚道:“听他们说要……要去河南郑州一个姓邓的人家……” 杨一镖道:“去河南郑州邓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山洞外远处传来一声“他娘的!你这小牛鼻子,你他娘的是个该死的狗蛋!傻蛋!竟敢骗老子我,那帮华山牛鼻子根本不知道塞北五鬼在哪里!真是他娘的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等人听了皆是一惊,却听那叫骂声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已来到山洞口处。 杨一镖听了连忙向洞外张望,却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大约有六十岁的人早已立在洞门口,来人正是疯癫怪道人曲癫曲拾来。 这会儿就听那曲癫气呼呼的立在洞口破口大骂道:“混账小牛鼻子,混账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我滚出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气死老子我了!” 冲虚听了对杨一镖低声道:“杨前辈,就是他……就是他在火堆上撒的尿!”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怔,听着曲癫的骂声,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心下里知道曲癫武功不凡,当下不敢大意,伸手从怀里摸出几枚金剑镖来,扣在手心,高声叫道:“洞外不知是哪位江湖朋友?” 曲癫听了咦了一声道:“他娘的,这小牛鼻子还真行,竟然找帮手来了,嘿嘿嘿嘿……真他妈的要气死老子了,好一个混账东西!看老子我这会儿不打你的屁股,嘿嘿嘿嘿……老子我要把你的屁股蛋打烂了才解恨!”说着话也不顾及洞里有什么人,抬腿就要闯进来。 杨一镖不知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叫他进来,手一动,就听“嗖”的一声一枚金剑镖早已脱手,那金剑镖宛如电光石火一般迅疾的朝洞外曲癫的胸前急射而去。 曲癫在洞外正叫骂着,忽听一声疾响,知道有暗器射来,连忙定睛寻声看去,却见一把飞镖正朝自己胸前射来,不禁一惊连忙一个侧翻身,躲闪过去。回头看时却见那镖正射在远处的石头上,一片火花四溅之后,紧跟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杨一镖在洞中对曲癫道:“洞外的朋友,你是什么人,不要进洞来,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曲癫虽疯疯癫癫的但他于武学之道可不含糊,刚刚见了杨一镖的那一镖击在石头上火花四射的样子,知道洞中有个打暗器的好手,自然是也不敢贸然进洞里去,便在外面嘻嘻哈哈的道:“行啊,你这乌龟王八蛋,臭狗蛋这几下子行啊,跟老子我有一比,嘻嘻……哈哈哈……” 曲癫一边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蛋子,放在手心里,双手搓了搓,又拿在嘴边,朝那铁蛋子哈了哈气,自言自语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的飞镖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今儿个老子定要与你那乌龟王八蛋臭狗蛋比一比,嘻嘻哈哈……”笑着笑着忽的,脸色一变,望着山洞口骂道:“喂,我说,洞里的乌龟王八蛋,臭狗蛋,你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躲在洞里不敢出来!”说着话忽的又转怒为喜哈哈笑道:“难不成你要做缩头乌龟嘛,嘻嘻哈哈,可他妈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忽的又止住笑声伸手挠着自己的头皮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老子说的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明明老子我骂他是乌龟王八蛋,臭狗蛋,干嘛还要说他要做缩头乌龟,哎呀……这……这话分明是狗屁不通吗?”说着话,uu看书 .uukansu.cm使劲的挠挠头皮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这叫什么话!” 洞里林绿衣听了不禁暗道:“这人真是疯癫的可以,自己竟然说自己说的话是狗屁不通,这恐怕是天底下第一个能这么说自己的了,真是好笑!”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洞外曲癫正疯疯癫癫的在哪里自言自语的分析自己刚才说的话,忽听洞里传出一声女孩子的笑声,心中顿时大怒起来,在石洞外气的哇哇怪叫,双脚蹦起了,骂道:“笑?笑什么笑,他娘的什么人,竟然敢发笑,是不是笑我?”说着话气呼呼的瞪着眼往洞里观望,气的胡子竟一抖一抖的。 林绿衣听了一惊连忙止住笑声。 杨一镖生怕曲癫硬往洞里闯,连忙抖手又朝洞口发出一枚金剑镖。 曲癫正在洞外张望着,忽见又一没金剑镖朝自己急射而来,不禁怒骂道:“他娘的,又来了!”说着话,也不敢有所大意,连忙凌空跃起一丈多高,正好躲过杨一镖的这一镖,曲癫身影一变,腾空转身,“嗖”的一声,身影一晃,竟朝杨一镖发出的那枚金剑镖疾飞而去。 杨一镖在山洞中见了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际,却见曲癫早已探出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金剑镖后又一个凌空飞转,纵身跃到洞口,杨一镖见了心中不禁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轻功,竟然能追上我的金剑镖,看来这是一个劲敌!但不知这人是谁?这人看样子疯疯癫癫的在江湖上也没有这号人物啊?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想到这里不禁额头上冒出些冷汗来。 第42章 进退与共 杨一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洞外的曲癫是什么来历。 当年幻嵇祖师收养曲癫一事,江湖上有所传闻,后来幻嵇祖师怕自己死后曲癫在华山上受欺负,而决定收曲癫为自己的师弟这一件事,曾经轰动的当时的整个江湖。 虽然如此,但是由于曲癫生来疯癫,幻嵇祖师养他在后山,不让他出后山,因此江湖上一般都知道华山派幻嵇祖师有个小他百十岁的小师弟叫曲拾来,但真正见过曲癫的没有几个。 后来幻嵇祖师仙逝后,曲癫只在华山后山一味儿的练功,也不曾踏足江湖,故此这些年来江湖上对于曲癫只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再后来曲癫神秘的在华山上消失了,到今天算来也快有二十年了,时过境迁,大部分人早已把他忘记了,因此杨一镖不知道曲癫的来历。 洞外的曲癫拿着杨一镖的金剑镖嘻嘻哈哈的笑道:“好玩,好玩,真是好玩!这小剑做的可真好玩,嘿嘿嘿嘿……真不知道是怎么打出来,哈哈哈哈……嗯!就算是老家伙也做不出来的,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说着话,又反反复复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金剑镖,忽的似乎想起什么事似的,把那金剑镖在自己的破道袍上擦了擦,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好玩的小剑我得给老家伙带回去,让那老家伙看看他打得打不出来这么好玩的小剑,嘻嘻哈哈……要是那老家伙打不出来,那老家伙就不能在我面前老是板着脸牛气哄哄的了!”说到这曲癫似乎很开心,伸手把那金剑镖放进怀里,并不忘拍拍胸前,确认掉不了后又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杨一镖在洞里暗道:“这人虽然疯疯癫癫,可瞧他刚才轻而易举的就接了我的金剑镖,足可以看出此人功夫不弱,看来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低声对冲虚问道:“这疯子是谁?小道士你知道吗?” 冲虚听了摇摇头,杨一镖又看看马不平和林绿衣,马林二人也是一脸迷惘的摇摇头。 杨一镖不禁皱了皱眉头,两眼紧盯着洞外的曲癫,心中暗想:“先不管这疯子是谁,只要他再向洞里闯,我就连发他几镖再说!”想到这,手中的金剑镖不由得攥的更紧了。 曲癫在洞外笑了一会儿,见洞里的杨一镖不在发镖,但又不敢贸然地向洞里闯,在洞外来回走了几遍,忽的一拍脑袋,对自己的:“你他妈的可真是傻,就是一个大傻蛋,大傻瓜,问问不就知道那发镖的还有没有镖了,要是那人说没有了,我再进去!”想到这忽的有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的道:“看起来,我还没有傻到大傻瓜那个地步!” 杨一镖等人在洞里听了不禁心里皆是感到非常可笑,都在心中暗道:“看起来,这人傻得还真是可以啊,心中想的嘴上居然都一字不拉的说出来了,嘿嘿!” 冲虚看看洞外低声对杨一镖等人道:“看样子外边那人却实是疯傻之人,既然斗武不行,那我们和不与他斗智?” 杨一镖正心思着,就听洞外曲癫高声朝山洞里叫道:“喂,躲在洞里不敢出来的乌龟王八蛋,老子我问问你,你……你他娘还有镖嘛?打完没有?” 杨一镖听了道:“嘿嘿……你是说这金剑镖嘛?”说着话朝曲癫晃了几下手中的几把金剑镖道:“嘿嘿,老子别的什么也没有,唯独这金剑镖却多的很,你只要敢在妄想往洞里踏上一步,老子手中的金剑镖足可以把你射成一只大刺猬!” 曲癫听了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好啊!有就好,有就好!”说着话又拍手自言道:“还是老子精明,幸亏问了问,要不然,老子一不小心岂不是变成了大刺猬了!”说着话,一个抖搂,喃喃自语道:“要是老子真的变成大刺猬,那可不就好玩了,那岂不是会让那老家伙笑死我,亏得我提前问了问!”想到这便在洞外嘻嘻哈哈的笑道:“我说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啊?” 杨一镖问道:“我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事,你赶快走吧,要不然我的金剑镖可不长眼睛!” 曲癫听了心中一怒,喝道:“嘿!你他娘的,吓唬老子我是不是?哼!你他娘的你以为你那破镖很厉害吗?嘿嘿……老子我还不怕你那破镖……说着话又笑道:“不过……嘿嘿嘿……话说回来了,老子我倒是挺喜欢你这小剑的,咱们俩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多给我几个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曲癫听了气的一瞪眼骂道:“你他妈的聋了吗,老子问你……你那……”说着话似乎知道自己是在求人,不由得把语气缓下来,嘿嘿一笑道:“我是说,你那小剑挺好玩的,你能不能给我几个,让我玩玩,我也想耍耍!行不行,行不行?” 杨一镖听曲癫这般说话,顿时感到有些好笑,有意戏耍一下他,便道:“哎吆……你倒是精神的很啊,嘿嘿嘿嘿……想把我这金剑镖骗去,好进洞里来是吗?嘿嘿……你想的到美!” 曲癫听了嘻嘻哈哈的道:“你……你瞧你说的,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我可没有这般想,虽然老子我是精神的很,不过这般下三烂的的手段,老子我可会不干,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打死老子,老子我也不干!”说着话又欲向洞里观望。 杨一镖一晃手中的金剑镖急声喝道:“退后,小心我手中的金剑镖啊!” 曲癫见了直跺脚,急的似乎快哭出来了,忽的跪在洞口,咚咚的磕起头来,磕罢头跪在那里向洞里道:“喂,洞里那会使镖的,就算你是我的爷爷行了吧,你看,你看,你快看你孙子给你磕头了!”说着话又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嘴里道:“这样行了吧,那小剑你就给我几个吧!” 杨一镖、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见了不禁纷纷哑然失笑,皆都暗道:“这叫什么人啊!”杨一镖道:“那好吧,看在你叫我爷爷的份上,我就给你两把,不过……” 曲癫一听杨一镖答应给他金剑镖顿时高兴地就地一跃哈哈大笑,听杨一镖又说不过,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一镖道:“你拿了我的金剑镖,就马上离开这里!” 曲癫听了连忙道:“行!行!行!只要你给我,老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快,快快给我,老子我都等不及了!” 杨一镖只盼着把曲癫快点儿打发走,也不计较曲癫说什么,顺手朝洞外丢出两把金剑镖,道:“赶紧走吧,要不然小心你变成刺猬!” 曲癫嘻嘻哈哈的连忙从地上拾起那两把金剑镖,仔细的看了看,笑道:“嘿嘿嘿……你还别说,这小剑真好看!真好看!”忽听了杨一镖的话后连忙又说道:“老子我可不想变成什么大刺猬,哈哈哈哈……老子走喽!”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一跃早已没了踪影。 杨一镖在洞里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暗道:“这疯子真可笑,但不知是谁!”也顾不得多想,对冲虚等人道:“咱们赶紧走,离开这里,万一那疯子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冲虚等人听了一愣道:“走?我们去哪?” 杨一镖道:“你们几个身受重伤,必须找人尽快医治,要不然就麻烦了!”说着话看看冲虚道:“能医治好你们的只有河南药圣李春成了,反正我也要去河南追寻塞北五鬼,这里是毫州地面,已与河南接壤,离郑州算起来差不多有六百多里,也不算太远了,慢的话有个三五日就到了,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吧!” 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听了纷纷心头一喜,齐声道:“那就多谢杨前辈了!” 杨一镖挥挥手道:“不要多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林绿衣道:“我们要是就这样走,那万一要是再遇见华山十三子怎么办?” 杨一镖听了心头一愣,啊了一声道:“是啊,这茬儿我到给忘记了!”说着话看看冲虚等人,道:“我一个人怎么着也能行,uu看书ww.uuansh可你们几个身受重伤,要真的万一遇见华山道士,这……”说到这杨一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这可该怎么办呢?” 冲虚看看杨一镖道:“既然这样,杨前辈你……你的好意我们心……心领了,杨前辈这事本来……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现如今,你舍命救……救下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我伤……伤的这般重,跟杨前辈你一起上河南郑州,路上……只能给杨前辈你添麻烦,咳,我……我不想麻烦杨前辈,这样吧,杨前辈你就带林姑娘……和马兄弟走吧!”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心中暗道:“这要是真的一别,不知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林姑娘嘛?”想到这不由得心中顿感伤痛,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林绿衣。 这时就听马不平急声对冲虚道:“这不行,本来……这事没有你们俩的事,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俩,我不走,杨……杨前辈你还是带他俩走吧!”由于着急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绿衣看看冲虚和马不平,正色道:“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同生共死,要走一起走,不走我们就都不走了!”说着话眉目一转,眼光里满满的坚定之意。 冲虚听了林马二人的话急忙睁开眼,刚要说话,忽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荡,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道:“林姑娘,马兄弟这万万使不得,这……” 忽的看见林绿衣眼中晶莹,似有泪水落下,冲虚心中不由得一痛连忙问道:“林……林姑娘你……你怎么了?” 第43章 化敌为友 林绿衣含泪道:“我又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我……”就这一句,冲虚听了却是好像在数九寒天抱了火炉子一般,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 杨一镖听了不由得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这样卿卿我我!” 冲虚林绿衣二人听了脸一红,不敢在言语。 杨一镖看看冲虚等三人叹口气道:“杨某很佩服你们的义气,好,就凭你们的义气,我杨某绝不没能袖手旁观,我带你们三人一起走!”说完看看洞外天已大亮。 冲虚听了道:“杨前辈的侠义之气,冲虚十分的敬佩,可……可我们怎么走啊?” 杨一镖叹口气道:“我们先赶到前边的镇子上,寻辆马车,载着你们走,还快些!”说完仰天一声长叹,道:“但愿咱们几个能逢凶化吉,平安到河南!”说着话对冲虚等人道:“咱们走吧!”说完一把抄起马不平背在身上,又要去抄林绿衣和冲虚。 冲虚叹口气道:“有劳杨前辈了……哎……”杨一镖一把抄起冲虚道:“少废话!”正说着忽听洞外又响起曲癫的声音“干嘛叹气啊,这般丧气!”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惊暗道:“坏了,那疯子又来了!”连忙想放下马不平等人来迎敌,但此刻已经来不急了,就见曲癫大步流星的踏进洞里来,嘻嘻哈哈的道:“怎么样,有人要死吗,这般的长叹短叹的?”说完犹如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般望着杨一镖,杨一镖见此刻再想动镖依然来不及,又见曲癫并没有动武的恶意,便缓缓放下马不平和冲虚林绿衣,对曲癫道:“你怎么这般不讲信用,金剑镖我已经给没你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曲癫听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老子我可从来没说过老子会讲什么信用,嘿嘿,信用有什么用,顶个屁啊,嘿嘿,老子我愿意回来就回来,有谁管得了老子我啊!”曲癫一口一个老子这般说着,此刻把刚才为了求杨一镖给他几把金剑镖而跪在地上磕头自称是孙子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杨一镖听了看曲癫却是没有恶意,便在心中心中暗道:“眼下,这三个小娃娃都身受重伤,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我一个人带着他们三个却实不太方便,万一路上有些什么事,我一个人也不好应付,既然这疯子也在打听塞北五鬼,哈哈,那倒不如,哄骗一下这个疯子,让他随我们一同去河南,万一路上有个什么意外,好歹也算是个帮手!”想到这里便对曲癫道:“听说你在找塞北五鬼?” 曲癫连忙答应道:“是啊,是啊!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吗” 杨一镖道:“我不知道……” 曲癫听了显得很是不高兴骂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的啰哩啰嗦?真不痛快!你不知道干嘛要说,这和放屁有什么分别?”说着话脑袋一晃,嘿嘿一笑道:“奥,你是不是在和我闹着玩呢,你一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故意不说给我听,气我是不是?嘿嘿……老子我聪明着呢,你是骗不了我的!”说着眼神一变瞪着眼怒喝一声道:“说,他们在哪里!” 杨一镖听了暗道:“我还找他们!” 曲癫见杨一镖没有言语,以为自己吓着杨一镖了,连忙转怒为喜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不要害怕,老子我也不打你屁股。” 杨一镖道:“要说那塞北五鬼在哪里……”说着故意一顿,曲癫听了急忙凑到杨一镖身边瞪大眼睛看着杨一镖生怕听不清似的,杨一镖见了心中暗笑:“这人疯癫的倒是有趣!” 曲癫只催道:“说,说,快说,我这听着呢!” 林绿衣见了也不紧感到曲癫的样子很滑稽,行为十分的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就听杨一镖道:“我的确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曲癫听了高兴地哈哈大笑,拍手道:“我就说嘛,你一定是知道的,怎么样老子没有猜错吧,哈哈哈,这么难的事我一猜就猜到了,看来老子就是天底下嘴聪明的人了,哈哈哈,那他们在哪里啊?” 杨一镖看看曲癫不知曲癫找塞北五鬼到底干什么,心中担心曲癫是和塞北五鬼是一伙的,便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你找他们干什么?” 曲癫听了很是不耐烦,道:“你真是罗唆,老子我找他们干什么又不管你什么事,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只管告诉老子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杨一镖道:“那好,你不说,我也不说!” 曲癫听了暴跳起来骂道:“老子我看你的屁股是痒痒了,是不是要找打啊?”说着话挥手就要去打杨一镖。 杨一镖知道自己不是曲癫的对手,也不还手,只是大声道:“你有种就打死我好了?” 曲癫听了一愣,止住挥出去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看杨一镖,忽的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叫老子打死你,老子还就不听你的,偏偏不打你,哈哈哈,老子知道,这个天底下只有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要是把你打死了,那岂不是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吗,嘿嘿,你以为老子傻吗,哈哈哈我跟你说啊,我才不傻呢,哈哈哈,我可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的人啊!你骗不了我的!”说完垂下手来,拍拍杨一镖道:“我才不打你呢,嘿嘿,就是不打你!” 冲虚等人见了方才放下心来。 杨一镖心中一松,看看曲癫道:“既然这样,还是你不说,我也不说!”说完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曲癫。 曲癫急的哇哇怪叫着,独自在洞中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曲癫止住步子,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老子我算服了你了,那老子我就告诉你,老子我不是全找塞北五鬼他们,老子我只是要找他们中的一个叫种百愁的!” 杨一镖听了不解的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曲癫听了似乎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拉过杨一镖道:“那,你听老子我给你说啊!”说着话从怀里掏出铁蛋子来,拿在手里在杨一镖眼前晃了几晃,道:“看了没有,这东西,好玩的很,这东西虽然不如你那小剑长的好看,可是老子我敢保证这东西绝对比你的小剑厉害!” 杨一镖听了不知曲癫到底要说什么,有些不耐烦。 曲癫可不在乎,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老子我这玩意可好玩了,一丢出去嗖嗖嗖,哈哈哈可好玩,可有意思了!” 杨一镖看看曲癫手中的铁蛋子,问道:“你手里的这好东西不知和塞北五鬼有什么关系?” 曲癫听了恍然大悟般拍拍脑袋,道:“你看,老子我一见到这玩意,就高兴……哈哈哈……老子我想你不知道吧,老子我找姓种的就是为了它!”说着话又是在杨一镖眼前晃了晃手中说完铁蛋子。 杨一镖不解的看看曲癫道:“为了你手中的铁蛋子?” 曲癫道:“是啊,是啊,老子我要找到种百愁,要和他比一比,看看是他的铁钉儿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 杨一镖听了道:“就为了这个?” 曲癫道:“是啊,这回老子可说了,那你快说吧!” 杨一镖心中暗道:“虽说这人疯疯癫癫的,但听他这么说,定不是塞北五鬼的什么朋友,这就好!”想到这看了一眼曲癫道:“他们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只有我知道,u看书ww.uuanshu 就算我告诉你地名,你自己也是找不到的!” 曲癫听了心中万分的着急挠着头皮直嘬牙急急的道:“那……那怎么办?” 杨一镖心中暗喜,便道:“这样吧,我正好要去这个地方,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一起去吧,这样你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曲癫听了顿时又高兴起来哈哈笑道:“哎呀,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子我怎么没想到呢,嘿嘿,看起来,你也不是傻瓜吗,哈哈哈哈……和老子我倒是有一比!” 杨一镖听了差点没气了出声来心中暗道:“我要是和你一般,那我岂不是成了杨疯子了!真是可笑!”想到这忽的想起得提前约束一下眼前这个疯癫之人便道:“你跟着我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曲癫听了不耐烦的嚷嚷道:“你这人真是太麻烦了!”但为了能跟着杨一镖找到塞北五鬼也不好发作,气呼呼的说道:“行行行,老子我应了你就是了!” 杨一镖笑道:“我还没有说呢,你就答应了?” 曲癫一挥手道:“只要能找到他们,什么条件老子我也答应!” 杨一镖道:“那好,我这个条件其实也不算苛刻,就是你跟着我这一路上不许胡乱发脾气!” 曲癫听了道:“行行行,这个不叫什么条件,本来老子我就不爱发脾气!” 冲虚等人听了心中直道这人真会睁着眼说瞎话,本身就是喜怒无常之人,还直说不爱发脾气!但一想到这人本就是个疯癫之人,他说的话岂能当真?也就当时笑话在心中一笑罢了。 第44章 赶往河南 杨一镖接着对曲癫道:“还有一条!” 曲癫听了似乎吓了一跳,平地蹦起来喝道:“什么?什么?还有一条,你——你怎么这么多的规矩……”话还没有说完,忽的想起自己刚答应过杨一镖不乱发脾气,连忙止住怒气,嘻嘻哈哈的道:“好!好!好!你说,你说,你说就是!” 杨一镖见他喜怒转变如此之快,心中感到很是可笑,便笑道:“哎,这样才对嘛,不能乱发脾气,要不然,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带你去找塞北五鬼的!” 曲癫嘻嘻哈哈的笑道:“老子我可没有发脾气!没有!没有!” 杨一镖道:“这一条,对你来说更加容易了!” 曲癫听了笑道:“容易?哈哈……容易就好,老子我就喜欢容易的!” 杨一镖道:“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曲癫道:“那是,那是,老子我当然得听你的了,老子我又不认识找寻他们的路,不听你的又怎么能找到他们呢是不是?哈哈哈……老子我又不傻,老子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杨一镖看看曲癫道:“你很聪明!”说完这话自己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三人听了也是在心中暗暗大笑,觉得杨一镖这话说得太有意思了。 曲癫听了笑道:“那是,那是,这个谁都知道,不用你说!” 杨一镖接着道:“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我叫你打谁,你就得打谁!” 曲癫听了道:“这是为什么?老子我又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老子我的亲爹干老子,老子我要打人动手就打,干嘛还得听你的……”说着话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赶紧道:“不……不不不,应该是老子我又不是你老子,你又不是老子我的儿子这样才对!”说完掰掰手指头自言自语地道:“儿子,老子……”似乎又有点分不清,急的直挠头皮,忽的想的有些不耐烦了,索性道:“算了,算了,爱谁是老子谁是老子,老子不分了!” 杨一镖笑道:“这点儿你必须得答应!” 曲癫看看杨一镖,杨一镖接着道:“你想啊,万一路上遇见敌人要杀我们……”曲癫听了没等杨一镖说完,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对!对!对!万一你要是被人杀了,那就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了,对不对?” 杨一镖听了一竖大拇指道:“你真聪明!” 曲癫被杨一镖这么一捧,心中高兴万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一镖又接着道:“这点恐怕也难不住你吧,你的功夫这般厉害!” 曲癫听了哈哈笑道:“你说的没错,太对了!我这身功夫那可不是吹的……”说着竟手舞足蹈的耍了几下,耍完有些卖弄的瞧着杨一镖、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 杨一镖笑道:“那没别的事了,咱们走吧!” 曲癫听了心急的道:“早该走了!” 杨一镖道:“你背着一个,我背着一个,完了咱俩在合力拉着一个!” 曲癫听了一愣道:“还得背着一个人?你这是叫老子我当马、当驴使吗?” 杨一镖道:“你别着急,背不多远的!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子,到哪里咱们买辆马车,叫他们几个坐车走!” 曲癫听了挠了挠头皮,想明白了,随即哈哈大笑道:“我说呢,嘿嘿,这还差不多!”说着话一把抄起冲虚背在身上,又拉起林绿衣疾步走出山洞,催道:“你倒是快点啊!” 杨一镖听了连忙背起马不平纵身跃出山洞。 不一时,杨一镖、曲癫等人便来到了集镇,不由得放缓了脚步,这时候天早色已大亮,街道上早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出来活动了。 杨一镖好不容易买来一辆带棚子的马车,把冲虚、林绿衣、马不平放在马车上,让曲癫也坐进马车里,说一声:“坐稳了!”便一跃坐在车沿上,手中马鞭一扬,那马早已愤蹄如飞般朝河南郑州方向驰去。 河南大康的官道上疾驰着一辆马车,杨一镖挥鞭急催,那马却似飞一般的跑着,车内马不平昏睡着,冲虚开始发烧,汗出的很是厉害,把道袍都要浸湿了。林绿衣见了,大为心急,此刻她只盼望快一点到河南,找到李八味快点医治好冲虚和马不平。 林绿衣望着冲虚和马不平二人,回想起自己与冲虚相识的经过来,暗道:“说起来我们还真的是挺有缘的,嗯,要说我们相遇相识还要感谢那个红衣男人呢……”想到这林绿衣不由得想起那对以卖唱为生的父女来不禁又暗道:“也不知道那卖唱的父女俩现在怎么样了!” 林绿衣静静地想着,忽的想到冲虚在她身上找刀的那一幕,不由得脸羞得红红的,不敢在望冲虚。 半响过后,又忍不住偷眼想冲虚望了望,儿嘴角却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丝轻轻的微笑,望着冲虚可内心却如潮水一般不能平静。 林绿衣见冲虚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来,连忙用衣衫去帮冲虚擦拭。 曲颠一边见了打趣的说道:“你这小妮子倒是不嫌这小牛鼻子脏,用你那干净的衣服为他擦汗,嘿嘿……”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抬眼瞪了曲颠一下嗔道:“用你管!” 冲虚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为他擦汗,不由得睁眼来看,却见是林绿衣为他擦汗,不由得心中一震,欲推辞,但心中又着实的不愿,只觉得心中涌出一种甜甜的味道来,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美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过的,索性闭上眼美美的享受这种感觉起来,似乎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而此刻他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是激动,是兴奋,是紧张,是惶恐,更是欢喜。 林绿衣慢慢的擦着,这是她长着莫大头一次为人擦汗,还是为一个男人擦汗,心中也是紧张,脸上现出一种激动紧张惶恐欢喜搀和到一起的表情来。 冲虚静静地躺在马车内,静静地让林绿衣为他擦汗,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直侵入冲虚的鼻中,甜丝丝的,芬芳如兰,冲虚此刻已忘记了清规戒律,忘却了天地万物,忘却了自己还在人间,更是忘却了自己上重伤,痴痴地仿佛自己到了天上,此刻冲虚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地痴痴地闻着这迷人的幽幽的芬芳甜香,他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 一个颠簸,马不平苏醒过来,睁眼看见林绿衣正在为冲虚擦汗,心中不由得暗生羡慕,悄悄地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冲虚道长真是好福气,哎,也不知道我马不平哪一天才能遇到一个像林姑娘这般好的女孩子,哎,要是果真能遇上,就是让我马不平死,我也是愿意的!”想到这心中一阵波澜起伏,忍不住忍不住咳嗽几声。 林绿衣听了忙问道:“马大哥,你醒了?” 马不平不愿打扰他们,只是装着没有听见,继续装睡。 林绿衣见马不平没有回答以为马不平还没有醒来,也就没有在意,转眼又见冲虚额头的汗已经被自己擦干,舒了口气,手离开冲虚的额头。 冲虚迷迷糊糊的说道:“多谢……多谢林……林……林姑娘了!”说着话又觉两肩断裂处一阵剧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额头上又开始渗出汗来。 林绿衣见了知道冲虚此刻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心中不由得更加恼恨起柳眉残等华山道士来,心中暗道:”这帮华山道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嗯……不过那位古道长还是不错的,是个好人,哎,也不知道那位古道长现在怎么样了?”正想着忽听冲虚哎吆一声,林绿衣心中一惊忙问道:“冲虚道长,你……你怎么样了?” 冲虚却是一言不发,原来冲虚的两肩伤断处已经发炎,剧痛钻心,此刻马车又是行的飞快颠簸,冲虚实在是挺不住了会米昏迷过去了。 林绿衣见了心下里很是焦急,忙呼唤冲虚的名字。 马不平此刻也不敢在装睡,也连忙叫道:“冲兄……冲兄你……你怎么了?你……”刚叫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原来马不平刚才一着急,动了伤口,钻心裂骨的疼痛是马不平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见了忙道:“马大哥你,uu看书 ww.uukh.m 你没事吧?” 马不平听了心头不由得一热忙道:“没……我没事!多……谢谢……谢谢林妹妹,我……我没事!”说完忍不住又是哼了几声,靠在车厢上闭上眼。 林绿衣此刻真是一筹莫展了,左看看昏迷的冲虚,右看看半昏迷的马不平,记得眼泪快都要掉下来了。 曲颠一边看了,有些幸灾乐祸似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这俩人,是不是要死了!我看那是快要死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着急了,眼泪忍不住刷刷的掉下来。 曲颠见了显得很是烦躁的说道:“哎呀!真烦人,老子我最不愿看女人哭了,哎呀!哭哭啼啼的真是烦死人啦!” 林绿衣听了狠狠地看了一眼曲颠。 曲颠见了不怒反笑道:“嘻嘻嘿嘿,这小妮子倒是好大的脾气,哎呀……还敢瞪老子,哎呀……了不得了!老子我还以为伸伸手替他们减轻点疼呢……” 林绿衣听了曲颠的话还没等曲颠把话说完急声说道:“你能帮他们减轻痛苦嘛?” 曲颠听了显得很是得意的一扬脖子,看也不看林绿衣只顾自言道:“哼!老子我是谁,这点儿小事儿当然行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喜,正要求曲颠帮忙,忽的想到曲颠是个疯癫之人,不禁心中犹豫道:“这疯子说话着三不着两的,他能行吗!” 这时就听曲颠自言自语的说的:“老子我什么都会,就这点儿小事儿,哼!不是老子我吹牛皮,随便一动手也不比那老家伙差!” 第45章 1路急行 林绿衣不知道曲颠口中的老家伙是谁,但听他这么说,又看看昏迷的冲虚和马不平不禁暗道:“那我就信他一回,老天爷保佑他们俩平安无事!”想到这里心一横,求曲颠道:“既然你能帮他们减轻痛苦,那我求求……”说道求字林绿衣心中不由得暗自说道:“我居然会向一个疯子这般低三下四的说话!”可是转眼看到冲虚、马不平二人痛苦的样子,也就过不得这么多了,接着说道:“那我求求你帮帮忙,帮帮他们吧!” 可没想到曲颠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一番眼说道:“你这小妮子求老子我啊?嘿嘿嘿……可老子我凭什么帮他们,你叫老子我干嘛,我就得干嘛啊,你是老子我什么人啊,你又不是老子我的娘,老子我干什么要听你的!”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气声说道:“你这疯子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会是你……你……”林绿衣实在是不好意思吧是你娘这几个字出口,只好略过去道:“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说完赌气的不再和曲颠说话。 曲颠见林绿衣不再搭理自己,又有嘻嘻嘿嘿得说道:“看来你这小妮子是不相信老子我有这般本事吧,哎——”说着话压低了声音道:“你这小妮子,老子跟你说,老子我可没有吹牛说大话,老子我真的有这本事啊哦,不骗你的,哎——老子我和你说呀,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老子我这本事是老家伙教交给老子我的,可灵呢!”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动暗道:“这疯子看样子很是爱吹牛,嗯……既然求他他不帮忙,那我何不来个激将法?”想到这,林绿衣心头一亮,头也不抬眼也不看曲颠只是冷冷的一笑。 曲颠见了以为林绿衣不相信他,忙说道:“你这小妮子!你……你……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不相信你老子我有真本事?” 林绿衣低着头道:“哎呀,吹牛谁不会?” 曲颠听了急声道:“什么?你……你这小妮子说什么话这是?说老子我是在吹牛?呸!呸!呸!老子我可不是在吹牛,你信不信,老子我随便在这俩小子身上一摆弄,保管他们俩死不了,还不受这么大的罪!” 林绿衣听了接着激将道:“就你,哼!你可别吹牛了,就你还有这本事?哼!骗人吧你!” 曲颠听了不知道林绿衣这是在激他,以为林绿衣是不相信他,便气呼呼的说道:“你这小妮子不相信老子我有真本事,那好老子我就漏给身手你看看!”说着话反手便朝冲虚身上点去。 林绿衣见了惊叫一声道:“你干什么?” 曲颠并不理会林绿衣以掌便指急速冲虚身上就是一阵乱点,随后又转到马不平身上又是一阵乱点。 林绿衣一旁见了心中暗暗担心,不知道行不行。 曲颠在冲虚马不平身上一阵乱点过后,收了手嘻嘻哈哈的对林绿衣笑道:“好了,好了!怎么样老子我的这手活好不好!” 林绿衣不知道曲颠的这一阵乱点管不管用,也就没有回答曲颠。 曲颠见了又连问了几声。 林绿衣有些不耐烦的说的:“好不好得看看他们能不能清醒,清醒了是不是真的能减轻痛苦!” 曲颠听了一笑道:“这还不好办!”说着话伸手指在冲虚、马不平胸前各点一指道:“你们俩快他娘的给老子醒来!别他娘的给老子装死了”话音未落就听冲虚和马不平二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苏醒过来。 林绿衣见了惊喜万分,对冲虚和马不平道:“你们,你们醒了!” 冲虚看看林绿衣道:“林……林……林姑娘,我……我刚才睡着了!” 马不平看看林绿衣没有言语,这时曲颠显得得意极了,高声喊道:“小妮子,嘿嘿嘿嘿……你看怎么样?你这会儿服老子我了吧,嘿嘿,老子我不是吹牛皮吧!” 林绿衣这时在心中对曲颠很是敬服,但对于曲颠张口闭口的叫她小妮子儿感到很是不愿意听,这会儿又听曲颠叫她小妮子,不由得一撅嘴不再和曲颠说话。 这时的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杨一镖回头对车里的几个人道:“咱们已经到河南大康了,这会儿天也快黑了,我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了,我们都是粒米没吃,都乏了,这人受得了,马却是受不了的,不如到前面集镇上找个客店,先把肚子填饱,再睡上一个饱觉,养足精神,待明日一早在赶路吧!” 林绿衣在车里应道:“好吧,也让马歇一歇,吃些草料!” 曲癫听了在车里哈哈笑道:“他娘的,可算是要停下来,吃些饭了,老子早就饿的眼蓝了!” 杨一镖道:“你先不要聒噪,再等上片刻,就到集镇了!”说着话一扬手中的马鞭对飞奔的马儿道:“老伙计,你也再劳累一会儿,等到了客店,给你好好的犒劳一下!”说话间马车已经奔驰进镇子里,杨一镖见远处有家客店。 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杨一镖便放缓了马步。杨一镖驱马来至店门前,一勒马索,止住马步,抬头看看客店,店面不算很大,但里面一时灯火通明,一些酒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吃酒,人言很是嘈杂。 杨一镖道:“咱们就投宿在此吧!”说着话翻身跃下马来。 这时店小二儿早已跑过来道:“吆喝!这位爷,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杨一镖道:“既打尖也住店!”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道:“好咧!这位爷,您先里面请!” 杨一镖道:“我这马车里还有几个人,你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杨一镖正对店小二儿说着话,车里的曲癫早已耐不住性子了,撩开车帘,跃下马车来,急急的对哪店小二儿道:“别忘了再准备一桌上等的酒席,要是有好酒多拿些来,老子快要饿死了!” 那店小二儿见了曲癫吓了一跳,急忙闪在杨一镖身边。 杨一镖对店小二儿笑笑道:“没事的,你尽管准备就是了!只是这酒席劳烦你与我们送到客房里吧,对了你别忘了拿些上好的精料与我这匹马喂了,”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来,递与店小二儿道:“暂时先给你这些,如若不够明天再一块儿算钱给你!”说着话把马缰绳递与店小二儿道:“车里,有我的几位朋友,受了些伤,行动有些不方便,就麻烦你把车赶到店房门口前吧!” 那店小二儿听了连忙接住银子,道:“这位爷,您就放心吧,您的吩咐我一定照办的妥妥当当的!”说着话就接过马缰绳,牵马引车朝后院店房走去。 杨一镖拉了一把曲癫道:“跟我把他们扶下来去!” 曲癫听了把嘴噘得老高气呼呼的道:“你真他娘的把老子我当下人使了吗?” 杨一镖也不搭理曲癫,转身跟着店小二儿朝后院走去。 曲癫见了一撇嘴立在那里自言自语的道:“狗日的,老子我成了下人了!”说着话,看看杨一镖转身走进后院,不由的急忙嘻嘻哈哈地急声道:“喂!喂!喂!你们等等老子我啊,哈哈哈……老子我只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嘿嘿,你他娘的还真小家子气!”说着话连忙追赶过去。 杨一镖和曲颠马不平冲虚一间屋,林绿衣自己一间屋。安排好后,几人都在杨一镖的屋子里等饭菜。 曲颠这会儿早就饿得不行了,一个劲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还直嚷嚷:“饿死老子了,饿死老子了!他娘的这饭菜怎么还不上来,真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杨一镖见了心中顿感有些不耐烦,道:“你这疯子,能不能消停一些啊,转来转去的,你不晕,把我们都转晕了!” 这一句话顿时把曲颠气急了,只见曲颠一瞪双眼气呼呼的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是疯子,啊,谁是疯子!”说这话伸手“呼”的一声便打向杨一镖。 杨一镖并不慌张,道:“你还找不找塞北五鬼了?” 曲颠听了,uu看书 ww.uukahu猛的止住打向杨一镖的手,在半空中连忙缩回来,改成笑脸嘻嘻嘿嘿的道:“嘿嘿嘿,你看,你看你这是怎么说的,老子我……我当然想找了,嘿嘿嘿嘿……”说着话伸手在杨一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了嘿嘿笑道:“你看你这一路上行的急,衣服都脏了,嘿嘿嘿嘿……老子我给你拍拍,哈哈哈……”说着话又拍了拍道:“老子我是有名字的,老子我可不是什么傻子疯子!”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有意思!”想到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曲颠听了回头对林绿衣道:“小姑娘笑什么笑!老子……”刚要发怒,杨一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曲颠听了连忙道:“小姑娘愿意笑就笑吧,反正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是吧!” 杨一镖不和他说笑问道:“你说你有名字,你到底叫什么,你说来听听,我们路上也好说话啊!” 曲颠听了笑道:“老子我的名号说出来能吓死你们的,嘿嘿嘿嘿……不瞒你们说,老子我姓曲,名字叫拾来!”说完直起腰晃着脑袋道:“怎么样,老子我这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啊?”说完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没有听说过曲拾来这个名字,不禁摇摇头道:“曲拾来,嗯!这个名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曲颠听了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打叫道:“什么?什么?老子我这么大的名号,你竟敢说你从来没听说过?哎呀!真是……真是气死老子我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第46章 清风飘逸 曲颠并不认识厅中众人,厅中众人只顾各自吹嘘各自的茶好,也都没有在意曲颠。 曲颠听了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在说茶,好奇心顿时减了一大半儿,嘴里独自嘟囔道:“哼,真不明白,这帮人拿着茶叶能说得这么热闹,哎,真是弄不明白,茶叶有什么好说的!”说着话不肖一顾的拿眼扫了一下厅中众人后又嘟囔道:“茶有什么好喝的,苦不溜丢的,能有酒好喝吗,哼,他娘的这帮人,真是他娘的一帮大傻蛋!”说着话看见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坛子酒,曲颠顿时来了精神,看看手中的半只烧鸡,看看桌上的一坛子酒,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还是酒好喝,哎呀,嘻嘻嘻哈哈哈,烧鸡也是好吃的!”说着话又回头看看厅中的众人冷哼一声道:“哼——这帮大傻蛋们,光知道茶,就不知道酒好喝吗!大傻蛋!老子我可不管你们喽——”说着话扯凳子坐下来,打开酒坛子就这手的那半只烧鸡‘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一边的店小二儿见了知道曲颠是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疯癫之人,也不敢来管。 曲颠一边吃喝着,一边听着听众那帮人各自说着自家茶叶的妙处,曲颠冷笑着嘟囔着道:“一帮吹大牛的家伙,什么你的不如我的,哼,叫老子我看啊,都他娘的是狗屁!这帮大傻蛋,哎呀简直就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酒比茶好喝!哼,大傻蛋!”曲颠正一个人嘟囔着,只听店门外一声长啸道:“老几位都到齐了吗,哈哈哈,大爷我迟来一步,老几位可不要见怪啊!”话音未落,忽见店门帘一动,“嗖”的闪进一个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身着红,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 楼上的林绿衣和冲虚一见那红衣男人不由同时低声叫道:“是他!这淫贼怎么也到这里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问道:“怎吗,冲兄和林绿衣你们都认识这人?”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点点头,便把他们二人在安庆哪家客店遇见那红衣男人的调戏卖唱小姑娘,冲虚与他争斗并依仗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吓走这红衣男人之事简单的向马不平说了一遍。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对冲虚和林绿衣道:“但不知这人是谁,如何也来到这里?” 这时候就见那红衣男人进了店里来,哈哈哈一笑过后,稳住脚步,来到霍未山的桌子旁,抓起茶杯边喝。 霍未山见了并不见怪,嘿嘿一笑道:“清风飘逸果然名不虚传!”说着话朝那红衣男人一拱手道:“柳兄别来无恙啊?” 那红衣男人喝饱了茶,放下茶杯也朝霍未山一拱手笑道:“嗯,霍掌门的玉女茶真是够味儿,嘿嘿,甜香优雅还略带点儿处子的幽香,嗯好茶呀,好茶!实在是茶中妙品!” 霍未山听了红衣男人的话后显得十分的高兴,拍手对那红衣男人笑道:“哈哈哈,柳兄真乃是识茶知茶的高手,可谓是我霍某人的知音啊!”说完与那红衣男人相视一下,二人皆是一阵开怀大笑。 旁边的赵百里说道:“江湖上都知道清风飘逸柳长眠的轻功独步武林,可没料到今天就属你来的晚!” 冲虚等人听了心中暗道:“原来这红衣男人叫做清风飘逸柳长眠!” 那红衣男人柳长眠听了赵百里的话后,先是一愣,忽的哈哈一笑,轻摇着手中的那把白面素折扇对赵百里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儿,嗨!”说着话叹口气道:“不瞒你这小老儿闻,大爷我今天是实在是有些事务缠身,所以才来晚了一步!” 霍未山朝柳长眠一摆手道:“柳兄坐下来说不迟!” 柳长眠听了也不客气坐下来,这时就听蓬莱岛高岛主略带着点儿调笑的语气问道:“操,我说你小子少他妈的跟这帮爷们儿玩这套,什么有事务缠身,来晚一步,嘿嘿,我看你小子一定又是没他妈的干什么好事情,是有女人缠身吧!啊——哈哈哈!” 蓬莱岛高岛主说完不禁一阵哈哈大笑。 柳长眠听了也是哈哈一笑对高岛主说道:“有德兄真是会说笑,我柳长眠可不是有德兄说得那样的人!”柳长眠刚说完顿时引得满厅中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这时就见蓬莱岛主高有德站起来指着厅中众人对柳长眠说道:“听见没有,柳兄不要不承认啊!啊——哈哈哈!” 高有德刚说完就听半天没有说话的金算盘李三通说道:“哎呀,这回柳兄是不得抵赖了!” 赵百里这时也接着李三通的话茬说道:“嗯,怎么柳兄弟今天这是怎了,居然对这事景不好意思起来了,啊——哈哈哈,哎呀小老儿我真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是打哪出来喽!”说着话一捋颌下胡须,坐下身去。 高有德也打趣道:“是啊,柳兄,你就招了吧,今天到底是哪家的妮儿,把你绊住了,脱不了身子了啊?” 柳长眠听了轻轻一笑道:“老几位,不要这般的说话,难道没有看见今天这里有好几个漂亮的让人心动的小妞嘛!”说着话环视了一下站在铁罗刹身边的那几个妙龄小姑娘,嘿嘿淫笑着接着道:“嘿嘿嘿嘿……但不知道,这几个漂亮妞是哪位的侍婢啊,哎呀,长的倒是蛮标致的,嘿嘿嘿……弄得我倒是心理很是痒痒……”说着话双眼在那几个小姑娘的身上一个劲的之盯。 霍未山听了柳长眠的话后看看铁罗刹的脸早已气的铁青了,不由得显得很是紧张,连忙拉了拉柳长眠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柳长眠正说得高兴之际,根本没有在意霍未山的示意,仍是紧盯着那几个小姑娘不放,那几个少女听了柳长眠的话后早已气的柳眉倒竖,但由于没有得到主人铁罗刹的同意,故此气的牙咬的咯嘣咯嘣的直响,但还是站在铁罗刹身旁一动不动。 楼上冲虚等人见了,心中不由得暗暗赞道:“铁婆婆真是有规矩,柳长眠这般胡言乱语,那几位少女气的都如此这般了,但在没有得到铁婆婆的同意之下居然不敢妄动一下,嗯,铁婆婆的门规果然厉害!”转念又想道:“看铁婆婆的脸色,这回这红衣男人柳长眠有好戏看了!” 楼下厅中的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也偷眼朝铁罗刹望去,心中暗暗替柳长眠捏了一把汗! 柳长眠正只顾着得意,完全没有在意厅中众人这一微妙的表情变化,还是嘻嘻嘿嘿的盯着铁罗刹身边的那几个妙龄少女调笑道:“呵呵,嘿嘿……若是这几个漂亮妞儿肯陪大爷我一陪,嘿嘿嘿嘿……多少银两,大爷我也是在所不惜……哈哈哈哈……”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铁罗刹手中的那杆枯藤拐杖猛的向地上一顿,厉声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那些散碎银子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口棺材吧!”说着话手一动,枯藤拐杖一点桌上的一盏茶杯,就听“嗖”的一声,那盏茶杯却似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柳长眠疾射过去。 柳长眠正在那里说的高兴,忽听铁罗刹这般话后,又听“嗖”的一声响,就觉眼前亮光一闪,一阵疾风朝自己面门激射过来,柳长眠心中一惊暗呼一声:“不好!”连忙腾空跃起,u看书 wwukansu 紧跟着就听“啪”的一声利响。 铁罗刹用拐杖扫出的那盏茶杯早已击在对面的粉墙上,顿时击为粉碎。 柳长眠站定后看到那盏茶杯碎成粉末儿,脸色不由得一变,高声叫道:“你这老太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铁罗刹身影一晃,手中的枯藤拐杖早已朝柳长眠挥来,柳长眠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抓起身下的凳子朝铁罗刹的拐杖迎击而去,口中叫道:“哪里来的野婆子,敢和大爷我胡来!” 铁罗刹听了也不打声,一震手中的拐杖加大力道直击柳长眠胸口,柳长眠见铁罗刹的拐杖击到,连忙一挥手中木凳,就听“啪”的一声,柳长眠手的那只木凳子早已被铁罗刹的枯藤拐杖击成碎片。 柳长眠一见顿时惊呆了,铁罗刹趁机一挥手中枯藤拐杖,照着柳长眠的左肩头狠狠地就是一杖,就听柳长眠一声怪叫,忍不住跪倒在地。 铁罗刹的枯藤拐杖压在柳长眠的左肩上,柳长眠顿觉左肩一阵钻心的剧痛,额头上顿时渗出颗颗黄豆大的冷汗来,嘴中忍不住“哎呀,哎呀”的直叫唤,显然是左肩头的骨头已经被铁罗刹用枯藤拐杖给打断了! 柳长眠跪在地上,由于左肩被铁罗刹的枯藤拐杖给压着,就像有万钧之力压在身上,怎么也是站不起身来。心中不禁暗暗吃惊道:“这老太婆是谁啊,竟有如此的身手,看来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正想着,就听铁罗刹冷笑一声道:“你这淫棍色鬼,胆敢冒犯我的丫头,看来你今日是活腻歪了!” 第47章 风波咋起 柳长眠听了心头一惊,连忙强忍着钻心剧痛对铁罗刹哀求道:“你……你是什么人,居然……居然有如此……如此的身手!” 铁罗刹听了暗自把手上力道再次加了一分,柳长眠顿时又是一声惨叫,身子也忍不住萎缩下去,额头上的冷汗真如雨下一般。 这时候站在铁罗刹身边的一位妙龄少女道:“你难道没听说过铁婆婆嘛?” 柳长眠听了那位妙龄少女的话后心中暗道:“铁……铁婆……铁婆婆……”忽的心头一惊暗道:“难不成这个老太婆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几十年前独斗三千元兵得铁……铁罗刹?”想到这柳长眠不禁浑身发起抖来,战战兢兢的是说道:“原来是铁婆婆,柳某……哎吆……” 原来铁罗刹听了柳长眠的‘柳某’二字心中十分的厌恶,不由得压在柳长眠身上拐杖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柳长眠连忙断断续续的道:“不,不,不,小……小人不,不识的铁婆婆,冒……冒……冒犯了铁婆婆和……几……几位姑……姑娘,小人……小人真是……真是该死!还望铁婆婆大,大人有大量饶……饶了小……小人!”柳长眠这番话谁说的极为低三下四,楼上的冲虚等人见了皆都暗道:“好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原来柳长眠虽说是久混江湖之人,但他却是重来没有见过铁罗刹,但铁罗刹的名号威震江湖,他是听说过的,柳长眠知道这铁罗刹最恨奸淫之人是出了名的,自己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不由得吓得浑身抖动,乱颤不已。 铁罗刹冷冷的看着被自己手中枯藤拐杖压跪在地的柳长眠,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这奸淫好色之徒,老婆子我早就想除了你了,可总是寻你不着,今日合该你晦气,自己送上门来了,嘿嘿嘿,那就别怪老婆子我手下无情了!”说着话手一抖,挥起枯藤拐杖照着柳长眠的脑袋就要直击下去。 铁罗刹挥起枯藤拐杖朝着柳长眠的脑袋就要打下去。 就在这时,就见赵百里一跃而起,纵身来到铁罗刹的身边,一把抓住铁罗刹的枯藤拐杖笑嘻嘻的对铁罗刹道:“你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般的大脾气啊!” 铁罗刹见赵百里身手托住自己的枯藤拐杖,不由得心中一怒,喝道:“赵百里,你这小老儿,你敢拦我?” 赵百里听了一惊,知道这次铁罗刹是真的动了怒气,连忙松开手,但嘴上还是劝道:“铁老姐,莫动火气,且听我小老儿一言,再杀他也不迟啊!”说着话对铁罗刹拱手一揖。 铁罗刹看了一眼赵百里怒气冲冲的喝道:“赵老儿,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说着话一挥手,把停在柳长眠头顶的枯藤拐杖撤下来。 赵百里看了一眼柳长眠后对铁罗刹道:“你不能杀他!” 铁罗刹听了在鼻子里发出一声怒哼,赵百里连忙指着柳长眠接着对铁罗刹说道:“柳长眠是替四爷办事儿的,和咱们一样都是四爷的人,老姐姐要是一怒之下杀了他……这……这……”说着话偷眼看看铁罗刹,接着道:“这要是让四爷知道了,四爷万一要是怪罪下来,那……那铁老姐你在四爷面前也不好交代不是?” 铁罗刹听了赵百里这句‘四爷万一要是怪罪下来’后眼眉一扬,怒声喝道:“赵百里,你敢拿四爷压我老婆子么?嗯——”说着话怒目一张,恶狠狠地看着赵百里。 赵百里见了心中一惊忙道:“不敢不敢,小老儿万死不敢那四爷呀老姐姐,大伙儿谁不知道老姐姐和四爷的关系,平时四爷对老姐姐你也是极为尊敬的,不过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铁罗刹听了极为不耐烦的呵斥道:“你这小老儿有话快点儿说!” 赵百里听了看看铁罗刹又伸手指指柳长眠道:“现在柳长眠四爷正用得着,你把他杀了,岂不是坏了四爷的大事?”说完抬眼看看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赵百里的话后脸色略微有些缓和,手中的枯藤拐杖也缓缓的垂到地上。 霍未山与柳长眠趣味相投,一向和柳长眠十分的要好见铁罗刹打伤柳长眠,心中担心铁罗刹一怒之下坏了柳长眠的性命。 此刻见铁罗刹听了赵百里的话后有所缓和,也连忙上前对铁罗刹躬身拱手拜道:“柳长眠不知婆婆虎威,言语冒犯了婆婆,还望婆婆念在咱们都是燕……都是替四爷办事的,还望婆婆能以大局为重饶了柳长眠的性命!”说着话抬眼偷偷看了一眼铁罗刹,见铁罗刹听到他说‘都是替四爷办事的’这句话时,叹了一口气,便接着道:“四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这柳长眠现在四爷或许还用得着,还请婆婆看在四爷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他的性命吧!” 铁罗刹听了霍未山的话后又是一声长叹,随后又冷冷的对柳长眠喝道:“今日看在你是替四爷办事的份子上,老婆子暂且不杀你,不过你可得给我记住了,你一定要好好替四爷办事,不得有半点异心,要不然老婆子是迟早要了你的狗命的!” 柳长眠听了铁罗刹的话后,也过不得什么江湖人常说的面子不面子了,连忙磕头道:“是!是!是!铁婆婆说的是,小人一定,一定谨记铁婆婆的话后,忠心为四爷办事,绝不敢有半点儿异心!” 铁罗刹听了冷冷得看看跪在地上的柳长眠,心中暗道:“此等无耻之徒,也不知道四爷要他究竟有何用处!”不由得冷哼一声,收了枯藤拐杖,对柳长眠喝道:“滚到一般去!”说着话狠狠地一矗枯藤拐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这时霍未山赵百里等众人方才舒了一口气,而跪在地上的柳长眠却吓出一身的白毛冷汗,跪在那里一个劲的直抖。 霍未山见了心中苦笑一声,走上前拉起柳长眠,悄声说道:“哎,你好好端端的招惹她干什么!” 柳长眠心中虽然恨死了铁罗刹,但由于惧怕铁罗刹的功夫便不敢搭声! 冲虚见了恨恨的道:“这等欺软怕硬的小人实在是该死,嗨,这铁婆婆为什么不痛快的杀了他,为武林除害,省得日后再祸害人!”说到这里,冲虚不禁看看林马二人好奇地问道:“但不知那铁婆婆口中所说的四爷是何等人士?” 林绿衣听了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看马不平。 马不平也摇摇头道:“这四爷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铁婆婆之言,看来这四爷定时大有来头之人,要不然楼下这帮江湖异人怎么肯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呢!”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马不平的说法! 三人正议论着忽听楼下一声叫骂声喝道:“你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成,蹭了老子一身的油渍!” 冲虚等三人一怔,林马张燕朝楼下望去,却见楼下一红脸汉子站在曲颠身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那红脸汉子正是蓬莱岛岛主高有德。 原来高有德在去拿酒是在曲颠身边路过,当时曲颠正吃得高兴,一不小心手中的烧鸡蹭在高有德的衣服上,弄得高有德衣服上一怕油渍,高有德顿时来了气,正向曲颠怒斥着。 林绿衣见了扑哧一声笑,冲虚见了不解的问道:“林姑娘,你笑什么?”林绿衣听了直至楼下的曲颠和蓬莱岛岛主高有德二人轻声笑道:“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哎,这回又有倒霉的了!”三人着说着话,就听高有德怒声喝道:“操,你他娘的,老子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三人问声望去,却见曲颠仍旧是坐在那里啃着烧鸡,并不打理高有德。 高有德见了先是一愣,上下瞧了瞧面前这个穿着一领脏兮兮道袍之人后喝道:“喂,老子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曲颠听了抬眼看看高有德,后又啃了一口烧鸡,也不回答高有德,只是拿眼看看自己手中的烧鸡,意思是说你没看见我正忙着肯烧鸡了嘛,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话。 这一下高有德似乎更加火了,一挥大手“啪”的一声拍在曲颠面前的桌子上,顿时吧曲颠面前的那张桌子给拍了个粉碎。uu看书 ww.uuknsh 曲颠似乎吓了一跳,啃啃手中的烧鸡,又摸了摸嘴,对高有德道:“你要疯啊,好好的一张桌子,你干什么给打碎了,你他娘的,这要是叫老家伙给看见了,定不轻饶了你!”说着话照肯烧鸡而不误。 高有德见了顿时气得哭笑不得!霍未山一旁见了笑这打趣道:“哎呀,我说高岛主啊,你干什么和一疯癫之人置气,嘿嘿,又是你的蓬莱岛主的身份!” 赵百里听了也打趣道:“是啊,是啊,高岛主小家子气了!” 高有德听了看看他们二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曲颠,吐了口吐沫骂道:“他娘的,操,就算是老子晦气,今日碰见这么一傻屌!”说着话,就要转身离开。 正在这会儿就听曲颠说道:“你先慢着!先给老子站下!” 高有德刚刚抬起一只脚,这会儿听了曲颠的话后心中先是一愣,随后放下刚刚抬起的脚来,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曲颠。 曲颠被高有德看的有些不耐烦了,一挥手,便把吃剩下的那半只烧鸡朝高有德的脸上呼打过去。 高有德见了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曲颠会伸手就打,高有德连忙挥手去挡朝他打来的那半只烧。 曲颠只是把手中的烧鸡朝高有德轻轻地丢过来的,并没有带着半分的力气,故此高有德轻而易举的接住了曲颠丢过来的烧鸡,曲颠见了高兴的拍着手跳起来笑道:“好儿子,好儿子,真是好儿子,这时你爹我留给你吃的!嘿嘿,嘻嘻哈哈哈,好儿子快吃吧,快吃吧!要是不吃小心你爸爸我打你的屁股!” 第48章 江湖异人 冲虚虽身受重伤,但他自幼跟随不一道长长大,在师父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的心态自是十分的乐观,宽慰林绿衣和马不平二人道:“没事的,我们一定能平安脱险的,况且还有杨前辈这般侠义之人帮咱们,不必担心的!哎呀……”说着话忽觉双肩伤处一阵剧痛。 冲虚为了不使林绿衣马不平二人担心,咬牙强忍着着钻心的巨痛,但饿头上却渗出苛刻都打得汗珠来。 林绿衣见了知道冲虚的伤又在疼痛,忙问道:“是不是又疼了?” 冲虚听了心头一慰,咬牙强忍着疼痛道:“没,没事,没事!”话虽这般说,但一阵阵的钻心剧痛,几欲使冲虚昏死过去。 林绿衣见了冲虚额头上得汗珠,没有说话,轻步走到冲虚身边,拿出自己的香帕轻轻地替冲虚擦拭。 冲虚顿觉鼻子里嗅进一股淡淡的香气,甚是迷人,冲虚闻着闻着,不禁痴了,渐渐地经忘记了疼。 马不平看了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心中却觉得很不是滋味,但他自己却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滋味。 忽的听见楼下一阵叫好声,冲虚这才回过神来,马不平道:“不知楼下什么事这般热闹?” 一句话,三人的好奇心都上来了,相互看了一眼,冲虚道:“咱们不能下楼,玩意被华山派的道士勘见咱们,那麻烦就大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冲兄说的对!”可三人毕竟是年轻人,这好奇心越是压制越是强烈。 这会儿楼下的喧闹嬉笑声越来越大,三人忍不住有相互看了看,冲虚看看窗户道:“那咱们在窗户缝里看看吧!” 林绿衣听了很是高兴道:“行,这样最好,技能看看楼下的热闹,又不会被人发现!我去吧窗户开开点儿缝儿!”说完急忙走到窗户旁,轻轻地推开一点儿缝隙。 三人聚在窗户前张目向楼下望去,就见楼下大厅中的有三四张桌子,各张桌子前坐着几个人,有老有少,还有几个老太婆,行装怪异,看样子是江湖上的人物。 冲虚看了看大约有二十多人,虽说不认识,但心中知道这些人是江湖上的人,并不感到什么新奇,只是觉得身边的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幽香煞是好闻,不由得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林绿衣身上,虽说不敢直眼去看林绿衣,但鼻子却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嗅着这股迷人的幽香。 林绿衣看了楼下这些人心中感到好奇,在心中暗道:“怨不得楼下这么热闹,这么多人,嗯,楼下这些人看起来像是江湖上的人物,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马不平见了心中不禁一惊,失声道:“哎呀,怎么这帮人也到这里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轻声问道:“怎么马兄弟,你认识楼下这些人?”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马不平虽说年纪轻轻,但我自打我爹娘去世后我就一个人独闯江湖,这些年来,江湖上的一些人,我也是人识得几个!”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还是马兄弟见多识广啊!”说完佩服的望了望马不平。 林绿衣听了也是很敬佩的看看马不平。 马不平看了似乎来了兴趣,对冲虚和林绿衣道:“那,我指给你们看!”说着话望向厅中,接着对冲虚后林绿衣道:“楼下这帮人是两三伙人,每张桌子前坐着的就是一伙,这帮人是江湖有名的买卖人!” 冲虚不明白问道:“马兄弟,怎么回事?” 马不平道:“就是这帮人主要是以行商做买卖为主!不过久在江湖上行走,一般的江湖人士是不敢轻易的招惹他们的……” 正说着这时就见楼下大厅正中一个身穿锦衣的肥白大胖的中年汉子,大声说道:“要说茶,哈哈哈……不是看不起大家伙,要说这好茶嘛,那还得说我们西湖龙井啊!” 马不平对冲林二人道:“那说话的肥白大胖的中年汉子叫李三通,外号叫做金算盘,是浙江人士,买卖做得仔细,身上的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听了点点头,就见那白胖汉子李三通刚说完,就听厅中南角一个身穿蓝布青衣的瘦小得老头高声叫道:“嘿嘿,李掌柜的请了,赵某不才,斗胆问一下李掌柜的,你那西湖龙井有什么好处啊,啊,哈哈哈哈……” 马不平看着那瘦小的老头道:“这个瘦小老头乃是太湖洞庭山山主姓赵名百里,江湖上有个名号叫做小太岁,此人善使单刀,据说功夫也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 冲虚听了道:“小太岁,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过!” 话音未落,就听李三通冷笑一声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太湖洞庭山赵山主,哈哈哈,失敬,失敬!”说着话向赵百里拱了拱手,道:“要说我这西湖龙井的好处吗……”说着话一翻手,放下手中的金算盘,笑道:“有道是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龙井既是地名,又是泉名和茶名。茶有‘四绝’: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极品的西湖龙井茶扁平光滑挺直,色泽嘛,嘿嘿……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儿嘛,那叫一个鲜爽甘醇,那叫一个妙啊!哈哈哈……”说着话一捋颌下微须接着道:“寒食节前采制的龙井茶简称明前龙井,美称女——儿——红!” 李三通似乎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吧女儿红这几个子喊得很响亮,说完很是得意的望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这是多么优美的句子啊,真可称得上是如诗如画啊,堪称西湖龙井茶的绝妙写真。正所谓集名山、名寺、名湖、名泉和名茶于一体,泡一杯西湖龙井茶,喝出的却是世所罕见的独特而骄人享受!” 就听四下里有人轻声嘀咕道:“听来真是不错!” “嗯,西湖龙井那可是名茶!” 李三通听了心中很是高兴,不由得又是轻捋颌下微须,得意的看着赵百里。 那赵百里听了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拱手对厅中众人道:“不错,李掌柜的说的很好,可赵某却以为,李掌柜的那西湖龙井却是比不的我那洞庭茶!” 李三通听了几声喝道:“胡说八道,我那西湖龙井怎么就比不上你那洞庭茶了?” 赵百里听了并不着急,哈哈一笑道:“李掌柜的好大的火气啊,嘿嘿嘿……要不要来一杯我那洞庭茶去去火气啊?”言下之意是说李三通的西湖龙井不能去火反而上火。 一句话顿时把李三通惹毛了,气呼呼的道:“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赵百里嘿嘿笑道:“李掌柜的,你先不要着急上火啊,且听我说说我这洞庭茶!” 李三通听了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来。赵百里看了并不为怪,接着说道:“太湖水面,水气升腾,雾气悠悠,空气湿润,土地疏松,极宜于茶树生长,嘿嘿……不瞒各位,由于这洞庭茶树与果树间种,所以我这洞庭茶茶叶具有特殊的花朵香味。据老先生们说我这洞庭茶早在隋唐时期即负盛名,有千余历史了,哈哈哈……我这洞庭茶茶条索紧结,蜷曲似螺,边沿上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有道是‘洞庭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呐,哈哈哈……”说着话,拿眼一扫厅中众人色迷迷的说道:“不怕各位笑话,喝我一杯洞庭茶,嘿嘿嘿……仿如品赏传说中的江南美女啊,啊——哈哈哈哈……” 赵百里笑声未落,就听四下里一片哄笑之声,赵百里也不在乎,冲李三通一拱手,李三通听了赵百里的话后也是轰然大笑也不再和赵百里争执计较。 这时就听厅中北角响起一声洪亮的女人声音:“我说赵百里你这小老儿,真不害臊,u看书 ww.uukanshu.co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在这里扯闲篇,啊——看你这老不死的胡子都一大把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那好端端吓煞人香茶怎么和女人扯到一块去了!嘿嘿嘿,大伙还是,还是听听老太婆的吧!” 冲虚问声望去却见说话的是个年纪沧迈的老太婆,一脸皱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纱衫,手里拄着一杆枯藤做的拐杖,身边还站立着几个十七八九的年轻貌美的少女,心下好奇,不由得便问道:“马兄弟这位婆婆是?” 马不平道:“这位老婆婆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罗刹!” 冲虚听了一惊心中想起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过铁罗刹曾经为了保护大明开国将领徐达元帅的长女,单枪匹马独斗三千元兵的故事,不禁说道:“啊,她就是当年为护送徐元帅长女儿独斗三千元兵的铁罗刹呀!”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冲虚看来不由得对铁罗刹心生敬意。 这时就听那铁罗刹高声说道:“要说这茶之绝妙上品,嘿嘿,还得以老太婆的大红袍为首啊!”说着话,一震手中的枯藤拐杖,身边的一个妙龄少女搀扶着铁罗刹走到白胖汉子李三通的身边拍拍李三通后道:“李掌柜的,我这大红茶,你是知道的,但就这采茶之难,恐怕各位不说心下里也是明了的吧!嗯,李掌柜的,老婆子就请你代劳把我这大红袍向个位唠唠吧!” 李三通似乎不敢和铁罗刹争,连忙陪笑道:“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铁罗刹听了一笑道:“嗯!”说完又是一震手中的枯藤拐杖,转身由那个妙龄少女搀扶着走回去! 第49章 争茗斗茶 李三通道:“铁婆婆的大红袍外形条索紧结,色泽乃是绿褐鲜润,冲泡之后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典型的叶片有绿叶红镶边之美感。大红袍品质最突出之处是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岩韵明显。大红袍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很耐冲泡,冲泡七、八次仍有香味。品饮大红袍,那是必须要按工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颠的韵味。”说着话拿眼看了一眼铁罗刹,接着说道:“这大红袍是武夷岩茶中品质最优异者,说到武夷产茶历史,那可谓是历史悠久了,唐代已栽制茶叶,宋代列为皇家贡品,元……元……”说到这李三通知道铁罗刹等人是最痛恨元朝官兵的了,于是又抬眼看看铁罗刹,见铁罗刹并没有怒色,心头一宽接着道:“在武夷山九曲溪之四曲畔设立御茶园专门采制贡茶,大红袍分三节色、蛤蟆背和三红七青,所谓的三节色就是专指干茶特点。具体的是干茶的头部呈乌褐色,尾部呈浅红色等三种色彩。可以说三节色是武夷岩茶的典型特征。那蛤蟆背呢,就是体现茶叶传统焙火火攻的特征之一了,一般有蛤蟆背的岩茶,是传统型的岩茶,在经过较长时间的焙火后,局部受热膨胀,在茶叶表面鼓起了小泡点。干茶较难发现,一般炒年糕叶底上比较容易观察到。三红七青是指茶的发酵度,在观察岩茶的叶底时,可以发现叶片周边是红色的,中间是青色的,三分红边七分青叶,亦称‘绿叶红镶边’。”说完松了口气,看看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显得很满意,道:“嗯,李掌柜的对茶那可真是有研究啊!” 李三通听了向铁罗刹拱拱手笑道:“铁婆婆夸奖了!” 冲虚见了低声问道:“看样子这李三通对铁罗刹倒是十分的恭敬啊!” 马不平听了道:“冲兄有所不知,这李三通之所以对铁罗刹这般恭敬,是因为几年前,铁罗刹曾经救过他,李三通是感恩铁罗刹的救命之恩才这般的!”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啊!” 这时忽听厅中东角有人高喊道:“嗯,李掌柜的的真是高论,可谓是见多识广,哈哈,大家伙儿听了李掌柜的西湖龙井,也知道了赵先生的洞庭茶,更了解了铁婆婆的大红袍,现在大伙听听在下的,嘿嘿嘿嘿……在下的茶必不能在座各位的任何一种茶名气大,不过要说品品茶的滋味儿的话,嘿嘿嘿……不怕大家伙儿笑话,那还得是在下的茶,虽说在下的茶没有什么好名字,可是在下的茶采制起来却是大有门道啊!” 那人话音未落,就听厅中西角有人高喊道:“霍掌门,你那茶有何门道啊!” 冲虚等人闻声望去,却见一个瘦高的身着白衣长相秀美的手中还摇着一把素折扇的一个中年人。 马不平看了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随后说道:“这人姓霍,是个好色之徒!那问话的是谁我也不认识!” 正说着这时就听那霍姓中年人摇着扇子,坏坏的笑道:“要说起我这茶的门道,嘿嘿嘿,可大了去了!”说着话摇摇扇子,那问话之人似乎很是不耐烦,高声问道:“你还卖关子啊,快点说吧!” 那霍姓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道:“首先说我这茶的采摘,那可不像一般的茶随便用手才下来的!” 话音未落,就听赵百里喊道:“这不胡说吗,你不拿手采摘,你拿什么采摘啊,啊——哈哈哈!” 赵百里的话还没有落地,就听北角有人高声叫道:“操,人人都说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婆婆妈妈,办事毫不爽快,今日看来,还真他妈的是这样!” 冲虚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脸的中年汉子在大厅北角站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高声叫骂道:“我说霍未山,你他妈的装什么装,你那狗屁茶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他妈的赶快说,别他妈的在这里跟大家伙儿扯闲篇,老子等不得!”说完冲大家伙儿一摆手笑道:“大家伙说,老子我说的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冲虚听了摇头道:“这人怎么这般说话满嘴不干不净的!” 马不平道:“这个红脸的汉子是有来历的,乃是山东蓬莱岛的岛主,姓高,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江湖上人人都叫他高岛主!”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对马不平道:“马大哥真是见广识多啊,居然认识这么多得江湖中的人士!”说着话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意。 马不平听了林绿衣的话后脸一红笑道:“林妹妹这是笑话我了,嗨,说实话,我哪里是什么见多识广啊,只不过是我过早的流落江湖,见的人多些罢了,况且……况且……”说到这里,马不平脸色又是一红。 林绿衣不解的问道:“况且什么啊,马大哥?” 马不平听了看了林绿衣和冲虚二人一眼,脸现惭愧之色,不好意思的说道:“况且,是我马不平认识他们,而他们却是不认得我的!”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忽的明白马不平的意思,不禁咯咯笑起来。 马不平听了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而一旁的冲虚看在眼里只觉得林绿衣笑面如花,好似天仙一般。 霍未山听了蓬莱岛高岛主的话并不生气,显是二人经常这般说话。 这时只见霍未山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道:“高岛主,亏你还是个懂得喝茶品茗之人,怎么嘴巴里是这般的臭气熏天啊,张口闭口操啊,操的,哎呀多不雅观,况且铁婆婆身边还有这么写个小丫头……”说着话张眼向铁罗刹身边的哪记得年轻少女瞟了一眼,脸上现出一丝色迷迷的笑容。 高岛主听了接着骂道:“放你娘的高臭屁,操,老子就爱这么说,天皇老子也管不了,老子就说了,操,你这人真么这么磨叽啊,哎呀,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把老子磨叽死啊!”高岛主话音一落,就听四下里众人皆是喊道:“到底说不说,不说算了!” 那霍未山听了挥挥手中折扇,笑道:“哎呀,要说起在下这茶吧,嘿嘿,在下这茶可是精贵的很啊!” 赵百里应声叫道:“这话纯粹是放屁,你看看今天在这里坐着的那一家的茶叶不精贵,嘿嘿,哪里消得你来胡说八道的,说什么就是家的茶叶精贵了!” 霍未山一收手中折扇,冲赵百里冷笑一声道:“你这小老儿你懂得什么,我这茶可不是用普通人随随便便的拿手采摘下来的,那是要找十几二十几个貌美如花,天仙一般的青春少女用红如火焰一般的嘴唇,一片一片采下来的,哎还忘了声明了,这些个采茶的青春少女可都是要找处子之身的奥!”说着话眼一翻扫了一下厅中众人接着说道:“每一个少女不能超过十六岁,还都是要提前验明正身的,破了身子的,嘿嘿,绝对不用!” 一句话顿时把厅中众人给听愣了,霍未山见了不由的得意起来,一抖手,打开折扇又轻轻地摇起来,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的茶每年都是让这些如花似玉的未经人事的处女们用嘴唇采下来后,等制好后还要放在她们的怀里呆上一段时日以吸收少女那特有的体香!”说到这霍未山不由得眯起双眼晃着脑袋显得很是陶醉的轻声道:“那滋味儿,真是妙啊!” 林绿衣听了脸色早已绯红起来,心中暗道:“哎呀,这姓霍的可真不是什么好人,uu看书 ww.uuknshu.co 这般制茶的真是头回听说,想来此人定时心术不正!”林绿衣初行江湖,对于制茶又不是很了解,听了霍未山让少女用嘴唇采茶并把等制好茶叶放到少女的怀里以吸收少女体香的制茶之术,心中早已是万分的反感,以为这是很下流之事,其实这种制茶工艺古就有之,只是林绿衣不知道罢了。 冲虚和马不平远远地听了心中也是认定这霍未山不是什么好人,二人担心林绿衣尴尬,都是不敢再看林绿衣。 这时就听赵百里说道:“哎呀,霍掌门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让我心乱跳啊,啊——哈哈哈哈……虽然我没有喝过霍掌门的这种含有处女特有体香的茶,但听来,也是很诱人的!”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时候一边坐着的铁罗刹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一顿手中枯藤拐杖。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赵百里也是连忙止住笑声。 铁罗刹缓缓地站起身来,拿眼环视了一下厅中众人,咳嗽了几声后缓缓地说道:“虽说有这般制茶的,可是在老婆子这些孩子们面前……”说着话看看立在她身边那些女孩子后忽的冷眼一扫霍未山,哼哼冷笑几声道:“霍掌门还是少说些为妙啊!” 霍未山听了一愣,忽的连忙朝铁罗刹拱拱手,干笑几声道:“大伙不都是在谈茶吧,婆婆不要吃心,我绝没有调戏众位姑娘的意思!” 铁罗刹听了头不太眼不撩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霍未山见了很是尴尬,但心中惧于铁罗刹在江湖上的地位和盛名,只好强压住不快,怏怏的坐下来。 第50章 鬼头刀王 高有德平日哪里受过这般羞辱,顿时气的哇哇怪叫,跳脚暴怒的骂道:“操你娘的,狗日的,吃……吃你……你奶奶的!找死!” 一连串骂了好几句的脏话,嘴上骂着,手也没有闲着一咬牙,手上使了十分的气力,拿烧鸡照着曲颠的脑袋狠狠地砸过去,嘴里还骂道:“还是你这狗日的吃吧!” 那烧鸡伴随着一股刚猛之劲“嗖”的一声砸向曲颠,由于离得距离很近,曲颠看得清楚,一伸手,便轻而易举化解了高有德那股刚猛之劲到,很是轻松的接住砸过来的烧鸡。 高有德见了心中暗自一惊,暗道:“我刚才砸他已是十分的力道,可没想到这疯子却能如此这般轻易的给我化解开来,看来今天是遇见高人了!我还是小心为妙!”心中虽是这般想的可碍于面子嘴上却不肯这般说。 这时就见曲颠接住烧鸡后,也没有搭理高有德,只顾自己使劲的闻了闻手上的那半只烧鸡,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这烧鸡香啊,嗯,香!既然儿子疼老子,不肯吃,非得让与老子我吃,那老子我不能不吃了,嘻嘻嘻哈哈哈……还是儿子好啊!”说着话头也不抬眼也不看高有德,张嘴便又啃气手中的烧鸡来! 高有德心中愤恨,想要发作,但一想刚才曲颠轻而易举的化解自己的力道,担心曲颠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便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恨声骂道:“那就留给你这傻屌自己吃吗!”说着话,一拂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曲颠啃一口烧鸡边吃边道:“放你娘狗臭屁,你才是傻屌呢!”说着话一甩手丢掉手中烧鸡,摸摸嘴,指着高有德急声骂道:“刚才你这狗日的不干不净的骂你老子我,老子我不愿搭理你这狗日的,那不是老子我怕你,是老子我还没有吃饱,嘻嘻嘻哈哈哈,现在你老子我吃饱了,是该教训一下你这不懂事的傻儿子了!”说着话,一捋衣袖,喝道:“你这傻儿子,脱下裤子来,让你老子我打你的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老子这么无礼了!”说着话手一挥,身子一跃,便向高有德脸上打去。 高有德见了心中一惊,连忙跃身向后躲闪,曲颠一击没有得手,不怒反笑道:“好,好,好儿子,还真没有想到,你这狗日的好儿子还有两下子,嘻嘻嘻哈哈哈,好,好,老子我还就喜欢和有两下子的人比一比!”说着话身影一动,朝着高有德直击过去,高有德连忙挥章迎击。 这时就听有人高声喊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野疯子,胆敢戏弄我们蓬莱岛岛主,真是活腻歪了,杀鸡用不着宰牛刀,岛主你却一边休息观战,叫我来取这野疯子的狗命!”话音未落,厅中早有一中年白衣汉子一跃而起,手中挥舞着一把鬼头大刀,哇哇鬼叫着扑向曲颠。 高有德躲开曲颠的一击,心想:“也好,且叫他们实施这疯子的功夫,省的我万一不敌,日后在江湖上没有面子!”想到这里便朝那中年白衣汉子道:“李师弟,那就有劳你了,不过这疯子似乎还是有些功夫的,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那白衣中年汉子姓李名云,是高有德的同门师弟,功夫不在高有德之下,李云善使刀法,手中的一把鬼头大刀,那在山东一带赫赫有名,江湖上人称他为“鬼头刀王”。 李云扑到曲颠身前,一摆手中的鬼头大刀,对曲颠喝道:“呔,你这野疯子,山东蓬莱岛的李云向你这野疯子讨教一二!” 曲颠冷眼看看李云道:“我管你什么晕不晕,混不混的,都他娘的的是狗屁,哼,既然你来了,那还不赶快脱下裤子,撅起屁股来,叫老子我来打!” 李云一愣心中暴怒,哇哇一声怪叫,骂道:“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野疯子,让你尝尝你家李爷爷的鬼头大刀!”说着话挥刀便朝曲颠砍过去。 曲颠见了不慌也不忙,嘻嘻哈哈的笑道:“你这狗日的,手中的刀还是不错的!”说着话,李云的鬼头大刀已经砍到,曲颠一转身,躲过李云的那一刀,嘴中还直道:“嗯,你这狗日的刀真是不错!” 李云见一道没有砍到曲颠心中更加的气恼了,手的的鬼头大刀不由得砍得更加快速起来,听了曲颠夸他的刀好,便道:“你这野疯子倒也识货,既然知道你家李爷爷的刀好,那你这野疯子还不赶快束手就擒,乖乖的向我们蓬莱岛主跪地磕头求饶,嘿嘿,或许你家李爷爷还能饶你一条疯命!”说话间李云又闪电般的砍出十几刀。 曲颠不慌不忙的闪躲开去,嘴里说道:“老子是说你这狗日的道挺沉的,倒可以换些钱来买酒喝!” 李云听了气的哇哇鬼叫,嘴中不再说话,手中大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朝曲颠一阵猛击。 曲颠见了便躲闪便笑道:“嗯,这会儿你这狗日的使得刀还算有些意思!” 李云也不答话,手中鬼头大刀越砍越快,越砍越狠,眨眼之间便砍出二百多刀,可曲颠却很是轻松地一一化解开来,李云手中的鬼头大刀足足又五六十斤重。 这一口气之间砍过二百多刀,李云也渐渐地感到双手有些吃力,心中不由得惊惧起来,以往李云行走江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砍出二百多刀,竟然对方丝毫无伤,心中暗暗吃惊,不禁边砍便暗暗思道:“这野疯子看来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老子今天连看二百多刀,这野疯子竟然毫发无伤,嗨,看来老子今天是遇见强敌了,他娘的,难不成今天老子要栽在这个野疯子的手中了嘛,那不成,那样岂不是会被江湖上人人耻笑老子了嘛,老子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不行,老子今天必须宰了这野疯子,要不然,老子日后就没法在江湖混了!”想到这李云心一狠,手上砍向曲颠的鬼头大刀力道更加的猛了,招式也凌厉起来! 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好,这样才有点意思,嘿嘿,狗日的这样才好一点儿!”一边躲闪一边嘻嘻哈哈的调笑着 李云听了心中大恨,哇哇的鬼叫着,手中的鬼头大刀呼呼地挥舞着,恨不得一刀活劈了曲颠方才解恨一般。 二人一转眼间便已斗了四五百招,此刻李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挥舞的刀势也渐渐地缓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快速与凌厉了。 这会儿李云渐渐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那柄鬼头大刀此刻似乎又千钧之中,拿在手中挥舞起来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额头也冒出一层汗水来,刀势与力道也是一下不如一下,而曲颠却越斗越精神,丝毫不见劳累之色,嘴里还一个劲的不干不净的叫骂着。 此时的李云是又气又恨又恼,气的是曲颠一个劲的调笑辱骂,恨的是没想到今天遇见这么一个野疯子,还这般难收拾,恼的是自己的掌门师兄高有德,本来是自己替他出头与曲颠争斗,可这会儿自己已经和曲颠争斗了四五百回合了,自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可高有德却不肯出手帮自己,难道非要让自己在江湖中人面前出丑吗,李云一分神,手中的鬼头大刀一个明显的破绽。 曲颠见机腾右手一把抓住李云的鬼头大刀,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你这孬货,还不放手?” 李云哪里肯青衣放手,因为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一旦兵器被人卸下了,那就代表自己输了,李云死也不肯放手,咬牙使劲往自己怀里拉。 曲颠伸着右手抓着鬼头大刀一边往自己怀里拉一边朝李云笑骂道:“你这狗日的,真他娘的小气,小气,太小气了,老子喜欢你这把刀,你就送个人情送与老子得了,干什么这般小家子气!” 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加大了力道往自己怀里拉,二人一拉一拽就好似两个小孩子争东西一样。uu看书.ukanshu.om 李云气的脸色好似猪肝儿一样,曲颠见了故意使劲拉拉鬼头大刀,忽的一松手,李云只顾夺刀,已经使出全身的气力,没有料到曲颠这会儿会冷不丁的松手,不禁脚下一送,啪的一声倒在地上,顿时脸色臊的大红。 这时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狗日的傻儿子,竟然这般的小气,好了好了,老子我争不过你,不和你争了,不和你争了!”倒在地上的李云平生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的羞辱,哇哇一声怪叫,在地上一跃而起,使出全身之力挥刀砍向曲颠,嘴中叫骂道:“好你个野疯子,今天老子我和你拼了!” 曲颠抬眼间李云的鬼头大刀带着一阵凌厉的劲风已经砍到,连忙向后一跃侧身闪开。 李云收不住刀势径直朝坐在曲颠身后的李三通砍去。 李三通见了惊叫一声,这时曲颠早已伸手一把抓住李云的后衣领子,硬生生的止住李云的刀势,一使劲,冷冷的把李云拉出一丈之外,随后又伸手拍拍李云的肩膀笑道:“你这狗日的傻儿子,你家老子我在这里呢,可千万别误砍了别人啊,嘿嘿,那可就不太好了!” 李云被曲颠一把拉过来,心中又惊又羞,不禁张眼朝高有德望去,却见高有德脸现惊惧之色,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但似乎心中有所担惧而不敢上前来救自己,不禁心中一镇凄凉,心一横,手一抖,又挥刀砍向曲颠嘴中骂道:“野疯子,你家老爷我和你拼命来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刀!”说话间鬼头大刀又是带着一股冷风朝曲颠的面门砍去! 第51章 蓬莱岛主 曲颠见鬼头刀王李云挥刀砍来,并不慌乱,冷笑一声,一个转身,早已转到李云的身后,闪电一般探出右手,一把抓住李云的鬼头大刀的刀背,嘿嘿笑道:“你这小气包,嘿嘿嘿嘿……这回老子我可不让着你了,拿来吧!” 一使劲登时便把李云手中的鬼头大刀夺在手中了,曲颠夺了李云的鬼头大刀后便不再搭理李云一跃跳到一边去,仔细地观看这李云的鬼头大刀又放在手中来回颠了几颠后嘻嘻哈哈的说道:“嗯,这玩意儿还不赖,挺他娘的沉的,估计能换几个大钱,嘻嘻嘻哈哈哈,这回老子我又有酒钱儿了,哈哈哈……好!好!好!好极了!还是你这狗日的傻儿子孝顺老子我!” 李云看着手中一空,听着曲颠这一顿疯癫之话,脸色顿变,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空手,喃喃自语道:“哎,罢了罢了,合该李某今日再此丢脸,罢了!罢了!”说着话抬手便朝自己的天灵盖就要拍下。 这时就听“嗖”的一声响,一只茶碗疾飞过来,不偏不正的正击在李云抬起的右手上。李云此刻一心求死,并没有注意朝自己飞来的那只茶碗,就觉手一麻那只茶碗这时早已掉在地上随着“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后,碎瓷片儿四溅开来。 李云见了一怔,抬眼望去,却见自己的师兄高有德一个鹞子翻身跃到自己身边,伸手抓住李云的手道:“李师弟,你不能这样!”李云朝曲颠看一眼道:“岛主,我……哎——我今日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丢了如此大的人,你……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说着话又是一声长叹。 高有德放下李云的手后安慰道:“胜败乃是寻常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为一时的失败,便寻死,那不是大丈夫的气概!” 李云听了羞愧的道:“可——”高有德挥挥手止住李云的话头,示意李云不要再说话,转身想曲颠躬身道:“这位道长……”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暴跳起来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是道长?哪个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 高有德听了一愣,心中怒火大气,但刚才看曲颠与李云打斗心中知道面前的这个疯子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心中有所顾惧,嘴上也就客气起来道:“我见……先生……”他一时不知该叫曲颠什么好,便改叫曲颠为先生。 曲颠听了眼一瞪嘴里嘟囔着道:“你这个人酸味的很!没意思,不痛快!” 高有德见曲颠没有大怒便接着道:“我见先生您身上的这般打扮,还以为您是一位……”高有德怕再说道长二字惹怒曲颠便不再说下去。 曲颠听了看看高有德后又看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恍然大悟的说道:“他娘的,老子我说呢,人人见了老子我都他娘的说老子我是什么牛鼻子,都他娘的是这身衣服给闹的!不穿了!”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撕扯自己身上的道袍。 高有德等厅中中人见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皆都暗道:“这人真是疯傻得可以!” 但曲颠只是扯了一下,便有自言自语的道:“不成,不成,这怎么成,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我撕它干什么,他娘的撕衣服这怎么成!”说着话伸手拍拍自己的道袍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能撕,不能撕!”说完嘻嘻哈哈的一笑接着道:“幸亏老子我聪明,没有把衣服给撕扯了,要不然老子我岂不是要光着腚了吗!”说到这曲颠似乎感觉到光屁股的可怕了,连忙摇摇头道:“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了吗!” 高有德心知面前这疯癫之人精神虽说是有点问题,但功夫确实不含糊的,便的说道:“在下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今天这事,本来是在下和先生您有点儿不愉快,还望小事见谅,再说这点儿事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哈哈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哈哈哈,大家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心胸都是海阔的,哈哈哈!”高有德故意一个劲的打哈哈,希望能糊弄过去。 曲颠却并不打理高有德,自顾自己在那里观看李云的鬼头大刀。 高有德见曲颠并不答话,不禁脸色一阵臊红,冷冷的站在那里,好不尴尬,高有德见曲颠还是只顾自己看刀,便强作笑颜的对曲颠说道:“我说这位先生,在下……在下……” 曲颠一摆手对高有德道:“去、去、去,什么在下在上的,啰里啰嗦的好不烦人,你给老子我一边儿呆着去吧,咱们没事了,算了!算了,没事了,一边呆着去吧,别烦我了,老子我还要玩这玩意了!”说着话头不太眼不张,仍旧把玩着手中的鬼头大刀,嘴里接着说道:“嗯,这玩意听他娘的沉的,够顿酒钱!” 高有德心中恼恨,咬着牙强忍住心中怒气,对曲颠接着说道:“这位先生,您手中的这把鬼头大刀……” 曲颠打岔道:“哦!你说这玩意儿叫鬼头大刀,哦!鬼头大刀,鬼头大刀!老子我知道了,嘿嘿嘿,这名字起的有点邪乎!” 高有德看了一眼曲颠接着说道:“这,这把鬼头大刀是我师弟的,还望先生能够看在……看在江湖人的情谊上,归还在下师弟的这把鬼头大刀,那在下……在下以及蓬莱岛众人皆是感激不尽!”高有德满以为曲颠会卖个人情与他,可曲颠根本不理会高有德的话,挥挥手中的鬼头大刀抬眼对高有德道:“你这狗日的傻儿子怎么这般啰嗦,还他娘的有完没完,老子我说过了,知道这把刀叫鬼头大刀,哎呀,你也一边呆着去吧,别他娘的烦老子我好不好,惹急了老子我,小心老子我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 一顿话把个堂堂的师弟蓬莱岛岛主给强白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高有德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暴叫一声,喝骂道:“呔,你这蛮不讲理的野疯子,高某看你年纪一把,给你个面子,可你这野疯子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的羞辱我蓬莱一派,哼!看来你真的是活腻歪了,嘿嘿……既然你不知好歹,那高某也就不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来啊——” 高有德一声大叫,就听厅中北角处唰的站起五六个人来,紧跟着一阵撤兵器的响声,高有德看看那五六个人后又看看曲颠怒上喝道:“来呀,这野疯子不知死活,胆敢羞辱咱们蓬莱,本岛主见他疯疯癫癫的,又是年纪一大把,本想留他一条狗命,可这野疯子不讲江湖道义,那咱们也不和他客气了,蓬莱众弟子,一起上,干死这不知好歹的野疯子!” 冲虚听了高有德的话后不仅冷笑一声。 林绿衣好奇地问道:“冲虚道长,你笑什么?” 冲虚拿眼神望望楼下的高有德道:“我是听了那位蓬莱岛高岛主的话儿感到可笑!” 林绿衣听了不解的接着问道:“怎么可笑了?” 冲虚望望林绿衣轻轻咳嗽一声道:“这高岛主满口的江湖道义,可你听听他的话头,说什么见曲颠疯疯癫癫的,又是年纪一大把,本想留他一条狗命,可这野疯子不讲江湖道义,那咱们也不和他客气了,蓬莱众弟子,一起上,干死这不知好歹的野疯子,你们听听他的话,哼,还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曲颠要以多欺少,我看就他不经江湖道义!”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冲兄说的是啊,江湖上口是心非,假仁假义的人太多了!” 林绿衣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似懂不懂得点点头,心中暗道:“江湖真的是太险恶了!” 这时楼下的高有德早已抽刀在手,大厅北角的那五六个蓬莱岛弟子也早已腾身跃起,纵身跃至曲颠身边,霎时之间便把个曲颠团团围在当中,纷纷挥舞着手中大刀,就等高有德一声令下,便齐齐砍向曲颠。 曲颠见了先是一愣,伸长了脖子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蓬莱岛众人愣愣的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又要打架吗?”说着话忽的看见蓬莱岛众人手中皆都挥舞这一把大刀,顿时便来了精神,uu看书 .uuansh 嘻嘻哈哈的笑道:“看来这回老子我的酒钱儿是又有了,嘿嘿嘿嘿,好,好,好!嗯,还是你们这帮狗日的傻儿子孝顺,嘻嘻哈哈哈,好,好,好!老子我今天真是高兴,嘻嘻嘻哈哈哈……” 高有德这时早就怒不可遏了,一挥手中大刀,暴叫一声道:“上啊,大伙儿给我宰了这个野疯子,替咱蓬莱出口恶气!”高有德话音未落,围在曲颠周围的蓬莱众弟子早已刀光四起,齐齐砍向曲颠。 曲颠见了脸色一变,连忙凌空一跃,想躲出去,但蓬莱岛众人早已把他围住,五六把大刀团团向他砍来,实在是无路可躲,曲颠一惊,哎吆一声叫道:“他娘的,你们要打群架啊,娘的,老子可不和你们玩这个!”说着话身子早已落在地上,曲颠眼看蓬莱众人的大刀一看到身边,急忙抬脚把身边的一个木凳子踢向东边想自己砍过来的两个蓬莱弟子。 那两个蓬莱弟子正专心挥刀想曲颠砍来,冷不防的,眼前一晃,就觉一股劲风照面门直扑过来,心中不禁皆是一惊,暗道一声:“不好!”随之,脚步也连忙缓下来,撤回大刀去迎击朝自己面门打来的木凳子,就听“咔嚓!”一声响,二人的两把刀击在一块,顿时火花四溅,震的二人虎口直发麻,好在也挡住迎面击来的木凳子。 曲颠见机早已跃身飞腿一个连环扫,把那两个蓬莱弟子踢倒在地,踏着那俩蓬莱弟子的身子纵身一跃,躲闪开来。 高有德见了气的咬牙切齿,哇哇怪叫道:“好你个野疯子,给我杀——”说着话一抖手中大刀跃身砍向曲颠。 第52章 乾坤神掌 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怎么又来了!”说着话就见高有德挥刀砍到,曲颠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高有德的面门狠狠地砸过去,嘴里骂道:“你这狗日的傻儿子,老子我赏给你一碗茶水喝喝!” 高有德见眼前白光一闪,连忙挥刀去挡,刀刃争砍在瓷茶杯上,顿时茶杯被高有德的大刀砍为碎片,但茶杯里还有茶水,是大刀阻挡不了的,就在茶杯被砍碎的同时,茶杯里的一股茶水不偏不正的全部扑射在高有德的脸上,高有德一惊,连忙止步,伸手一抹,见是茶水,幸亏那茶水已经温凉,没有烫伤他的脸,纵说这样,高有德心中更为大怒。 这时候,其余的蓬莱弟子也已挥刀砍到,曲颠索性挥手在身边的桌子上一扫,顿时桌子上的碗杯盘壶齐刷刷的朝蓬莱弟子飞击而去。 蓬莱众人见了连忙挥刀砍挡,曲颠笑道:“这些是老子我赏给你们的,嘻嘻哈哈哈……” 曲颠笑声未落,早已纵身至高有德等蓬莱众人身边,挥掌在蓬莱众人持刀的右手腕上各自狠狠地一记。 蓬莱众人哎吆一阵惊叫,各自紧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呲牙咧嘴的叫喊着,各自手中的大刀“咣当咣当”的全部掉在地上。 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一阵大笑,忽的又抬脚把高有德等蓬莱众人皆都踢翻在地,嘴中喊道:“你们他娘的就这点儿三脚猫的的功夫还他娘的出来瞎闹腾!” 说着话曲颠的眼睛早已盯在地上的那五六把大刀上,曲颠弯腰捡起那几把大刀嘻嘻哈哈的笑道:“嗯,嗯,这些可都是他娘的好玩意儿,好玩意儿!”说着话转身对高有德等人道:“你们这帮狗日的傻儿子们玩不了这玩意,还是叫老子我替你们拿着吧!”说着话随手在一蓬莱弟子的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来,道:“对不起了啊!老子暂且那你的一点儿衣裳布吧这些酒钱儿给捆起来,嘻嘻哈哈!”说这话就要捆刀。 这时厅中众人各自都在心中暗暗猜想曲颠的来历,因为蓬莱岛主高有德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联合蓬莱岛五六个人居然没过几招就败在曲颠手下。 厅中众人皆都暗暗吃惊,思量这是江湖上的哪一个人物?居然会有这般的本领。 正在这时忽的就听赵百里大叫一声道:“嘿嘿……哪里来的野疯子,不知死活,胆敢戏弄咱们的朋友,你也不看看咱们都是谁的人,兄弟们,上啊——大伙儿一起上,弄死着个野疯子,替高岛主出出气!”说完一跃而起,手中一把柳叶单刀早已明晃晃的挥舞起来,嘴里大叫着,照曲颠劈头盖脸的斜劈过去。 这时就听霍未山也大叫一声道:“赵老儿说的没错,大伙儿都别他妈的愣着了,上啊,一起动手打杀这个野疯子,替高岛主出气!”说完一抖手中折扇,腾身一跃扑打向曲颠。 厅中众人见了也全都叫嚷着,纷纷拿了兵刃齐齐朝曲颠奔打过去。 曲颠见了嘻嘻一笑道:“好,好,好,好儿子们,单打独斗打不过你家爷爷我,嘿嘿嘿……一起上了这会儿,嘻嘻嘻哈哈哈,正好你爷爷我闲着没事,就陪你们这些个没用的傻蛋儿子们玩耍玩耍!” 曲颠的一番话顿时把楼上偷看冲虚等人给逗乐了,三人心中暗道:“这曲颠还真有意思,自己口口声声的叫他们作傻儿子,怎地又自己对他们自称爷爷?合天下岂有这般的辈分?嘿嘿……这曲颠还真的是疯癫的可以啊!” 这时厅中众人已把曲颠围住了,吆喝着说要取曲颠的狗命,但各自又都顾忌曲颠的功夫,并不敢冒然上前,只是瞎叫乱嚷,挥刀舞剑,虚张声势罢了。 曲颠也不慌张一捋颌下胡须,拿眼环视了一下围在自己周围的众人,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们这帮傻蛋儿子们活腻歪了,那就尝尝你爷爷我的厉害吧!”说话间双手一幻化,便使出一套掌法来,这套掌法乃是当年幻稽祖师所创,名为‘乾坤神掌’。 乾坤神掌依照乾坤八卦演示,分为:乾式、坤式、巽式、兑式、艮式、震式、离式、坎式,各式又含八掌,演化起来共计八八六十四掌,互为关联又变化无穷,乾坤神掌威猛无比,但因为曲颠疯疯癫癫,头脑时清时迷,对于乾坤神掌这等高深的功夫曲颠实在是无法全部学会。 故此幻稽祖师在乾坤掌的基础上取其中之精华之最,简化乾坤六十四掌法为乾坤八掌,分别为乾掌、坤掌、巽掌、兑掌、艮掌、震掌、离掌、坎掌,经三年之久曲颠方才学会此精华八掌。 这时曲颠一使出乾坤神掌,只觉眼前掌影幻化,令人眼花缭乱。 众人不由皆是大吃一惊,不知这是何等掌法,因为幻稽祖师所创的乾坤神掌虽说威力无穷,但从未在江湖上显示过,故此江湖上鲜有人知乾坤神掌,况且幻稽祖师过世已有四五十年,知道乾坤神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曲颠把个乾坤神掌使得兴起,转眼之间便把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拍倒在地。 吓的没有被曲颠拍到的那几个人连忙撤身退闪在一边,不敢再靠前一步。 曲颠见了收了乾坤神掌哈哈一笑道:“嘿嘿……怎么样?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个傻蛋傻儿子们,嘻嘻哈哈……怕了你爷爷我了吗,嘿嘿嘿,没劲,没劲,不和你们这帮傻儿子们玩耍了!”说着话便俯下身子去拿布条去捆高有德等人的大刀。 其实就在曲颠刚一使出乾坤神掌的时候,一旁观战的铁罗刹便脸色陡变,拄着枯藤拐杖的手也轻微的颤抖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曲颠瞧看。 这会儿功夫曲颠已经把刀捆好了,提着刀掂了掂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好,好,这下收获不小,嗯,天一亮就去换酒钱儿!”说着话看看店外的天色后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老子我吃也吃饱了,喝也喝饱了,耍笑的也舒服了,该他娘的的回去睡大觉去了!”说到这似乎困意上来似的,伸了伸懒腰,大了几声哈欠。 就在曲颠说道该他娘的的回去睡大觉去了的时候是一只静坐在一旁观战的铁罗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像被雷电电了一下似的,持着枯藤拐杖的手不禁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曲颠转身就要上楼,厅中众人无人敢拦,就在这时铁罗刹忽的站起身来,高声叫道:“且慢,这位先生且慢上楼,老太婆有话要说!” 厅中众人听了皆是一愣,以为铁罗刹要替蓬莱岛出头,全都不敢说话,静静地望着铁罗刹。 这时铁罗刹早已柱着枯藤拐杖朝曲颠走过去。 曲颠听了回头拿眼扫了一下铁罗刹,第一眼没有在意,忽的有看一眼,不禁心中也是暗暗一个激灵,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实在是想不起哪里眼熟来,曲颠不禁伸手挠挠脑袋,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铁罗刹,愣愣的问道:“是你叫老子我嘛?你这老太婆叫老子干什么?” 铁罗刹听了曲颠的话后,拄着拐杖疾步走到曲颠跟前,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曲颠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你是,你是……”但一时激动,花在嘴边却无法说下去,只是呆呆的望着曲颠。 曲颠被铁罗刹看的有些不自然起来,uu看书 w.uukansh.om 连忙说道:“哎!你这老太婆,好没有道理,没道理!你干什么望着老子我,难道老子我的脸上有金子吗?”说着话,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老子我的脸上真的有金子吗?嘿嘿嘿嘿……怎么老子自己却是不知道?” 铁罗刹并没有回答曲颠,还是愣愣的望着曲颠。 曲颠见铁罗刹双眼紧盯着自己看,心中很是不乐意,不耐烦的说道:“你这老太婆,真有意思,老子我脸上就算真的有金子,那也是老子我自己个的,嘿嘿嘿,那也不是你这老太婆的!嘿嘿嘿……我告诉你啊!你这老太婆可千万别眼红啊,嘻嘻哈哈哈······”说完曲颠一阵大笑。 厅中众人也瞧得糊涂起来,不知道铁罗刹为何会这般瞧看这个疯子。 楼上偷看的冲虚马不平二人也不知铁罗刹为何这般瞧看曲颠。 林绿衣悄声说道:“看来那位铁婆婆是识得曲颠的!”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问道:“林姑娘,你何以见得呢?” 林绿衣望了一眼冲虚道:“这个我也说不好,只是看那位铁婆婆的眼神感觉而已!” 正说着就听铁罗刹道:“老婆子冒昧,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是?” 铁罗刹的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不耐烦起来,烦躁的说道:“你这老太婆,真他娘的啰里啰嗦,老子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管你什么事?得了!得了!老子我酒喝足了,饭也吃饱了,老子我该他娘的睡觉了,不和你们这帮闲的蛋疼的傻子们胡扯了!”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第53章 似曾相识 铁罗刹见曲颠转身要上楼去,连忙一挥手中的枯藤拐杖拦在曲颠面前。 曲颠见了先是一愣,随即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嘿……干什么?你这老太婆,也想和老子我打架嘛,嘿嘿嘿,老子我可没有功夫和你耍着玩,赶紧给老子我让开!”曲颠的话音未落,就听铁罗刹身后的那几个妙龄美少女齐声喝道:“你这疯子,疯疯癫癫的好没道理,休得对我家婆婆这般无礼!赶快给我家铁婆婆赔礼道歉,否则小心我等娶你性命!” 铁罗刹听了连忙回头瞪了那几个妙龄美少女一眼,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什么事!不要对这位先生这般的无礼!” 一句话顿时把那几个妙龄美少女下的赶紧住了口,心中暗暗的纳闷,不知道今天铁罗刹到底怎么了,这要是赶在别的时候,就依照铁罗刹的脾气,这会儿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可今天却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几人心中纳闷不解,可又没人敢开口去问。 曲颠听了铁罗刹的话后嘻嘻嘿嘿的一笑道:“嗯!嗯!好,好,好,哎呀!这样说话才像个样子吗!”说着话,曲颠朝那几个妙龄美少女做了一个鬼脸,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个小妮子们呀,还得向这个老太婆好好的学学啊!”说完伸手就要去推挡在自己面前的枯藤拐杖。 铁罗刹道:“且慢!既然这位先生不愿道出自己的尊姓大名,那老婆子也不勉强,但老婆子有几句话想道与先生听听,等先生听完了老婆子的话后再上楼也不迟!” 曲颠听了铁罗刹的话后止住伸出去的手,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这老太婆真他娘的啰嗦,好,好,好,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老子我可困得要死!你可别耽误我去睡觉!” 铁罗刹听了“嗖”的一声撤回枯藤拐杖,对曲颠道:“我来问你,你……你可知道幻稽堂吗?” 曲颠听了铁罗刹的话后一愣,随即又上上下下的细细打量一番铁罗刹,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呆呆的问道:“你……你……你说什么?” 铁罗刹眼睛紧紧的盯着曲颠,一字一顿的说道:“华山幻稽堂!” 曲颠听了心中一震,呆呆的说道:“华山幻稽堂……幻稽堂……幻嵇堂……这……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的耳熟?这……”曲颠脑子里一片迷糊,伸手挠挠头皮,断断续续的念叨着:“幻稽堂……幻稽堂……幻稽堂……你……你是谁?你是谁?” 铁罗刹望着曲颠接着说道:“先生认不认得一位叫做红花女的朋友?” 曲颠听了心中更是一震,眼睛紧紧的盯着铁罗刹,细细打量分辨一番,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幻稽堂,你又怎么知道红花女?你,你到底是谁?” 铁罗刹并没有回答曲颠的话,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块白玉来,递到曲颠面前接着说道:“先生是否使得此物?” 曲颠接过铁罗刹递过来的那块白玉,之间那块白玉的正面歪歪斜斜的刻着一朵小梅花,曲颠一见之下神情顿时大变,连忙翻过那块白玉来看,却见那块白玉的反面很清晰地刻着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拾来’。曲颠心中不禁一怔,忽的身子一抖,眼前先出一段往事来。 那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一个冬天的事了,那个时候抚养曲颠长大的幻稽祖师已过世十来年了。 曲颠独自一人居住在华山后山的幻稽堂中,平时吃喝有华山小道士送,曲颠不操心吃喝之事,每日里吃饱饭后,便习练幻稽祖师教给他的一些拳掌功夫,练得烦了,便独自在华山后山玩耍,采野果,抓野兔,有时还弄条小花蛇玩,无人约束无人管,日子过得倒也舒服自在。 有一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后太阳出来了,天气却十分的寒冷,曲颠练功练得心中有些烦闷了,便独自把一块大石头上的雪扫掉,躺在大石头上,晒着太阳想要睡会儿懒觉,心中一个劲的思念幻稽祖师,想到自打自己的师哥幻稽祖师死了后,这个华山上便没有人再和自己说话了,更没有人和他玩耍了,日子过得很是寂寞,想到幻稽祖师在世的时候,虽说老祖师每日都逼他习武练功,练不好还要被老祖师呵斥,但闲下来时老祖师还是很和蔼的和他说话,玩耍,有空时还会给他讲一些个他自己有时听得懂有时候又听不懂的江湖故事,想着想着曲颠忍不住更加的思念起幻稽祖师来。 曲颠睁开眼望着天上飞来飞去的鸟儿,一时难过起来,竟然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嗨念念叨叨的说道:“大师哥,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去就不回来了,呜呜呜,拾来想你了,是来一个人在这山上带着太没意思太没劲了,呜呜呜呜,大师哥,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拾来在这幻稽堂等你等得好久了,你也不回来看看拾来,呜呜呜,大师哥拿到你把拾来给忘了吗,呜呜呜呜······” 曲颠想起幻稽祖师一时心中难过,大哭了一场,哭了一阵略感有些疲惫,便止住了哭声,伸衣袖擦了擦眼泪,一翻身坐起来,抬眼四处张望,忽见不远处,蹦蹦跳跳的窜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来。 那小白兔浑身雪白,与雪相映宛如一团雪球,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那小白兔子在雪地里寻觅吃的东西,曲颠见了心中一乐,拍手说道:“嘿嘿嘿嘿……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和我玩,嘿嘿……这不他来了,等我抓住这只小兔子,不就有得玩了,恩,我要悄悄的走过去,不要惊动了他才好!” 曲颠自言自语着,蹑手蹑脚的朝那只雪白小兔悄悄地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生怕一不小心惊走了那只小白兔。 正当曲颠蹑手蹑脚的来到小白兔的跟前儿时,那小白兔子仿佛感觉到有人要捉拿自己似的,后腿忽的一蹬地,纵身一跃跳起来,迅速的窜逃进一片盖着白雪的枯草丛里,顿时没了踪迹。 曲颠见了心头一惊,暗道:“哎呀,不好,这小东西还真他娘的机灵,一下子躲进枯草堆里,找不到了,哎呀,那怎么是好!” 想到这里,曲颠心中不禁着起急来,挠挠头皮,轻声呼叫起来:“小白兔,小白兔,小兄弟,白兔兄弟,小白兔兄弟,不要怕,你一个人独自出来玩耍,多孤单啊,要不然哥哥我来陪你玩耍吧,小兔子兄弟,我是你拾来大哥哥,我可是好人,你不要怕我,别老躲着我吗,出来吧,小兔子兄弟,你快点出来,和我玩耍,好不好,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曲颠叫了一会儿,以为小兔子会听懂他说的话,会自己出来,便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堆枯草堆,其实那只小兔子怎么会听懂曲颠的话。 等了一会儿,曲颠见小白兔没有出来,心中着急,又叫道:“你这小兔子,怎么这般的不懂事理呢,我叫了你这么半天,你也不出来和我说句话,哼——” 曲颠说到这伸手指着那堆枯草堆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太没意思了,没劲,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生气了!”说完气呼呼的撅起嘴来,刚撅了一会儿嘴。 忽的曲颠想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嘻嘻哈哈的自言自语的笑道:“你看!你看!都怨我糊涂,嘻嘻哈哈,我知道了,小兔兄弟不出来见我,是有意和我捉迷藏玩,哈哈哈嘻嘻嘻……” 曲颠说着笑着,弯着腰对着那堆枯草堆接着说道:“小兔子兄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嘿嘿嘿,你呀快点儿出来吧,别藏着了,嘻嘻嘻哈哈哈,我都看见你了!”说着话,瞪着大眼望着枯草堆,但还是不见那小白兔子出来,曲颠不免心中有些恼火,u看书 ww.uknh 拍拍手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好,好,好你个小东西,你不出来是不是,看我不抓你出来!”说着话大步走近那堆枯草堆,伸手便去扒拉那堆枯草。 那只小白兔子受了惊吓,突地弹地而起,向山下疾奔而去,地上留下一串长长地兔子脚印。 曲颠见了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你这小东西,还没有玩够吗,哈哈哈,好,既然你没有玩够,那我就和你玩玩!”说着话撒腿就追。 小白兔子在前边跑,曲颠在后面叫喊着追,不大一会儿便追到华山后山脚下了。 曲颠正追的兴起,一个没有留神,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曲颠趴在雪地上,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候那小白兔子接连几个跳跃,早已蹦出老远了。 曲颠见了,心中生怕那小白兔子在逃的没了踪迹,连忙在雪地上一跃而起,拔腿急追。 眼看着自己和那小白兔子还有两三丈远的距离时,忽的耳边响起一阵马蹄得得之声,及跟着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怪叫声。 曲颠听了心中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止住脚步,纵身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抬眼向马蹄声处望去。 这时就见一身穿红色衣衫的一个女人,骑一匹黑马迅速朝在华山脚下驰来。 那女人怀里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子,在那女人身后几百米远处,呼呼啦啦的追赶来几十个人,手中各自拿着雕翎弯弓,远远的便搭弓射箭。 那雕翎羽箭仿佛雨点横射一般,带着刺耳的鸣笛声纷纷朝那骑黑马的女人激射而来。 第55章 勇斗凶兵 众元兵见那红花女抱着小女孩朝大石头狠狠撞去,纷纷齐声惊呼。 那个仍骑在马背上的元兵头目似乎早有提放,就在那红花女刚刚跃起得一刹那,手中的马鞭早已朝着红花女闪电般挥出。 只见那马鞭宛如一条吐信的毒蛇一般“嗖”的一声牢牢的卷住红花女的身子,随着那元兵头目的一声:“呀嘿!想死,哼!哼!哼!没那么容易,先叫弟兄们解了馋再死!别他妈的白白浪费了这白花花的身子!” 红花女早已被那马鞭高高扬起,那元兵头目见了哈哈大笑,手中马鞭一挥。 嗖的一声响,把个红花女远远的甩出丈外,重重的摔落在雪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扑通声,背后的那支雕翎羽箭“扑哧”一声穿透红花女的右肩。只见那明晃晃的铁箭头带着淋淋鲜血赫然露在红花女的右肩头上。 红花女只觉自己的右肩剧痛钻心,额头上冷汗直冒,嘴里忍不住“哎呀!”惨叫几声。 那元兵头目紧接着又是一抖手中的马鞭,但见那马鞭鞭稍直点红花女周身几处要穴。 红花女顿觉四肢麻木无力,失去活动的自由,红花女躺在地上,怒目圆睁,望着那元兵头目,但由于周身大穴被封,无法说出话来,急的怒目中似乎要爆发出火来。 这时候,红花女怀里的那个小女孩挣扎着从红花女的怀里立起来,指着那元兵头目骂道:“你这狗东西,敢打伤我红姑姑,我和你拼了!”说着话便朝那元兵头目疾步跑来。 那元兵头目见了忍不住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贼妮子,好,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那爷爷我就成全了你好了!”说着话,手中马鞭一甩,朝着那小女孩的脑袋便恶狠狠的直击下去。 那小女孩见红花女被那元兵头目击伤在地,一心只想和那元兵头目拼命,早已顾不得生死了,也不管什么马鞭不马鞭的了,愣头愣脑的直直奔向那元兵头目。 此刻红花女见了吓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躲在大石头后面偷看的曲颠见了心中早已大怒起来,暗道:“这小女姑娘,虽说是年纪不大,但却是这般的不怕死,真是好样的!”正思量间,忽见那元兵头目的马鞭眼看着就要打在那小女孩的头上了。 曲颠心中已经暗道:“不好,这要是一鞭子打在那小姑娘的脑袋上,那小姑娘的脑袋还不像的掉在地上的小西瓜似的裂成八半儿嘛?这可不行……”还没有想完,心中一着急,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来,使劲一攥,便照这那元兵头目的脑袋狠狠地投了过去。 那元兵头目正挥起马鞭去打那小女孩,忽觉眼前白光一闪,就觉一阵寒气袭来,心中一愣,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撤鞭回防,但终是晚了一步,就听“啪”的一声,眼前乱雪纷飞,跟着脑袋猛的一阵钻心的剧痛,脖子里冰凉一片,那元兵头目哎呀一声,吓得面目失色,身子一晃险些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那元兵头目连忙双腿夹紧马背,止住歪斜的身子,赶紧伸手撤出挎在腰间的大刀,定了定神,四下里环顾一下,不知那打在自己脑袋上的雪球从何而来,不禁心中大骇,连忙招呼那帮元兵道:“不好,有埋伏!”话音未落,那帮元兵早已吓得哇哇怪叫起来,紧跟着一阵兵器响动。 那帮元兵早已撤了刀剑在手,那元兵头目对那帮元兵道:“弟兄们上马!”说完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大刀,高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戏弄你官家爷爷,不想活了吗?有胆量的赶紧给你官家爷爷滚出来!”说完四下里又是看了看。 曲颠躲在大石头后面见那小女孩没受伤,放下心来。 这会儿听那元兵头目这般嚎叫,心中不禁暗自偷笑。 那元兵头目高声喝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回答,心中更是惊异,眼角一扫躺在雪地上红花女和立在自己马前的小女孩,心中念头一转,计上心来,高声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拿命来!”说着话手一抖,马鞭再次朝那小女孩的脑袋挥去,但这次那元兵头目是虚打,鞭子虽说是朝那小女孩的脑袋打去,可眼睛却是私下里环顾。 这时曲颠躲在大石头后面听了那元兵头目的话后,心中一惊,生怕那元兵头目真的挥鞭坏了那小女孩的性命,连忙伸手在地上又抓起一把雪来,攥成一个雪球,照准那元兵头目的脑袋再次狠狠地打过去。 那元兵头目这时正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忽见白光闪起,连忙撤回抽向那小女孩的马鞭,回手一抖,马鞭“嗖”的一声转头迎着飞过来的雪球挥去,“啪”的一声响亮的鞭响,那元兵头目的马鞭正击在曲颠投过来的雪球上,顿时雪球应声变成碎雪末儿,四下里溅开来,那元兵头目见一鞭得手,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帮元兵见了也连忙献媚似的恭维喝彩道:“大人好鞭法!大人好鞭法!!” 那元兵头目听了心中感到很是受用,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曲颠听了心中懊恼,暗道:“好你个狗日的头啊,傻蛋玩儿意儿!看爷爷再给你几个大雪蛋儿玩玩!”心中暗想着,手也没有闲着,早已迅速的攥成了四五个大雪球,拿起一个,在手里掂了掂,心中暗道:“狗日的,尝尝爷爷给你做的大雪蛋儿!”想罢,随手便把那个大雪球朝着那个元兵头目丢了出去。 那元兵头目正哈哈哈大笑着,忽的又见白光闪起,心中暗道:“又来了!”连忙挥鞭去挡。 曲颠嘿嘿冷笑着,连连投出好几个大雪球,那元兵头目一一挥鞭击落。 那元兵头目发现那打向自己的雪球都是从大石头后面投过来了,心中一乐,知道大石头后面藏着有人,便用马鞭一指那帮元兵后跟着用眼色一看那块大石头,意思是说石头后面有人。 那帮元兵见了自然明白。便也不动什么声色,悄悄地跃下马来,持刀悄悄地向那块大石头包抄过去。 曲颠并不知道,还躲在大石头后面嘿嘿一个劲的独自偷笑,一边偷笑还一边暗自说道:“这帮元鞑子,大傻蛋,净他娘的一帮大糊涂蛋,大傻瓜,嘻嘻哈哈,嘿嘿嘿……” 正暗自偷笑着,忽觉有点儿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中不禁一愣暗道:“怎么这会儿这帮大傻蛋们没有了声音了?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心中好奇声顿起,刚要抬头张望。 忽听那帮元兵一声哎呀,就听一阵“刷刷”的挥刀舞剑之声,曲颠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那帮元兵中间四下里惊慌逃窜,忽的那只小白兔窜到一个拿着大刀的元兵脚下。 那个元兵挥刀便照着那只小白兔恶狠狠的直劈下去,曲颠见了心中大惊,刚要说声“不要杀它!”但为时已晚,那只雪白的小兔子早已被那个元兵用大刀给劈成两半了,兔血染红了那个元兵手中的大刀。 那帮元兵见了哈哈大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胆敢冷不防的窜出来吓唬官爷爷们,哼——这会儿叫你这小畜生知道知道吓唬官爷爷有的下场!”说完伸脚便把已劈成两半的死兔子踢飞起来足有三米高,那元兵似乎还不解恨,手中大刀一挥,高声怪叫道:“再他妈的劈它一下!”说着话手起刀落,那半片死兔子应声再次被劈成两半。 那个元兵见了哈哈笑道:“这就是碎尸万段!” 曲颠躲在大石头后面见了小白兔惨死在那个元兵手中,uu看书.uukasu 早已怒红了双眼,也顾不上什么安危生死了,抓起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头来,暴叫一声:“操你奶奶的!”跃身而出,手中一挥,石头照着那个杀死小白兔的元兵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个元兵只顾哈哈大笑,没有堤防,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那个元兵惨叫一声,脑浆迸裂,应声倒在地,身子抖动几下,接着四肢一挺,气断身亡了。 顿时那帮元兵吓的大惊失色,哇哇怪叫着,纷纷撤回三五步远处,定睛看时见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站起身来。 那个元兵头目挥刀指着曲颠喝叫一声问道:“你什么人?胆敢和我们作对!” 曲颠看也不看那个被自己飞石打死的元兵,纵身越到大石头上对那帮元兵张嘴骂道:“操你妈的,问我是什么人?嘿嘿嘿嘿……我是你亲奶奶的老相好,你亲娘的……” 曲颠说到这里本想接着说是你娘的老相好时忽的想到:“既然我是他奶奶的老相好,那就不能是他娘的老相好了,要不然我岂不是又降了一辈儿了?” 想到这里曲颠哇哇怪叫一声对那帮元兵道:“我是你亲奶奶的老相好,你亲娘的老公公!论起来还是你们的爷爷哩!乖孙子们,见了你家好爷爷还不下跪,叫两声爷爷让我听听,嘿嘿……叫得好听的爷爷有糖给你们吃啊!”说完挺腰站在大石头上。 那帮元兵听了气的哇哇一阵怪叫,那元兵头目喝道:“放屁,好你个疯牛鼻子,胆敢戏弄你家官爷爷,不要命了!你知道戏弄你家官爷爷是何罪过吗?” 第56章 克敌致胜 曲颠听了一撅嘴道:“滚你娘的蛋吧!我管你娘的个蛋罪过!你他娘的少在这里跟你爷爷我扯淡,来吓唬你爷爷,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你爷爷我还就不吃你这一套!” 那元兵头目听了气的怒火中烧,哇哇几声怪叫道:“好你个疯道士,瞎了你的狗眼,官爷面前胡言乱语!”说着话挥刀一指躺在雪地上的那个元兵的死尸对曲颠喝道:“杀人偿命,你胆敢动手杀官爷,我看你死到临头了!” 曲颠听了气的指着那元兵头目骂道:“狗日的鞑子兵们,你他娘别放狗臭屁!我杀人偿命?你们呢,去你娘的吧,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看,看你们啊。你们这帮狗日的下手也太狠毒了,我那小兔子兄弟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竟敢杀了他!”说到这里曲颠瞥眼看看被砍成几半的小白兔,忍不住,心中悲伤起来,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那帮元兵听了哇哇怪叫,那个元兵头目挺刀指着曲颠喝道:“他妈的,臭道士,胆敢杀死你家官爷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曲颠听了止住哭声,对那元兵头目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狗日的,你们杀了我得小兔子兄弟,爷爷我要把你们这帮不是人养的狗日的东西全杀了,来为我的小白兔子好兄弟报仇!”说完一看见四散在雪地上的那几半小白兔子的尸体,忍不住又哇哇放声大哭起来。 那元兵头目听了曲颠这般疯疯癫癫的一番话后心中感到有些好笑,便对曲颠道:“既然你心疼你的兔子兄弟,那好吧,你家官爷爷就行行好,让你去陪伴你的兔子好兄弟一起去阴曹地府!”说完手中大刀一挥,对手下那帮元兵道:“弟兄们,上啊,杀了这不知死活的疯牛鼻子,替死去的古达尔报仇!” 一声令下,那帮元兵早已呼呼啦啦的挥起各自手中兵刃朝着曲颠齐刷刷的猛扑过来。 曲颠见了,止住哭声,指着那帮元兵大声骂道:“你们这帮狗日的元鞑子兵们,爷爷本来想行善不想杀人,谁叫你们先动手杀了我的兔子好兄弟,那今天爷爷也就不行善了,今日爷爷就来个杀戒大开,杀掉你们这帮没人性的狗东西!”说完纵身一跃挥掌便迎着朝自己挥刀砍来的那帮元兵打去。曲颠在那帮元兵群中仿佛虎入羊群,一双肉长挥舞的虎虎生风。 那帮元兵虽说人多势众又手中皆是使着刀剑棍棒,但曲颠毫无惧色,双掌变化莫测,身转体移掌影缭乱,那帮元兵顿时惨叫声接连而起,转眼间便有七八个元兵应声倒地,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断了,倒在地上那个哀呼惨叫。 那元兵头目见了心中大骇,不成想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年轻道士,居然如此的厉害,心中有所惧,手中大刀挥舞的也就有点凌乱了。 曲颠见了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打趣道:“好个傻儿子,手都抖了!”说话间“呼”的一声,打出一掌,直击那元兵头目的面门。 那元兵头目见了心中大惊,脸色顿变,连忙撤刀挡在自己的面门处,可曲颠的掌还没有打到那元兵头目的面门上,突然半途翻掌转到那元兵头目的胸前狠狠地着着实实的打了一记。 就听大元兵头目怪叫一声,身子早已腾空飞起,其余的元兵见了心中皆都大惊,不敢再上前拼命,只是围着曲颠团团乱转,挥刀舞剑的哇哇怪叫。 曲颠一掌得手,哈哈大笑一声,随即凌空飞起一脚,整体在那元兵头目的身子上。 再看那个元兵头目早已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嗖”的一声飞出三丈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叫一声,挥刀杵地想挣扎着站起来。 曲颠见了连忙一个转身,转到一个使剑的元兵身后,一把抓住那个元兵的后衣领,照着那个元兵头目叫一声:“走你——”便丢了过去。 就听那元兵吓的像鬼叫一般哎呀哎呀着腾空扑向那个元兵头目,“扑通”一声两个元兵相撞在一块,二人又是一声惨叫。 曲颠见了哈哈大笑,随即夺下一个元兵的长剑,对准那撞在一起的两个元兵,叫一声道:“爷爷给你来个串铜钱!”说话间手中的长剑早已朝着那俩人急射过去,就听“扑哧”一声长剑正穿插在那两个元兵的胸前,鲜血顺着透出的剑尖急喷而出,那两元兵惨叫一声,头一歪跪在地上死去。 这时候站在红花女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见了心中甚是高兴,忍不住拍手跳着叫道:“好功夫,好厉害的功夫啊,哥哥你真棒!” 曲颠听了那个小女孩的夸奖,显得很高兴,手脚更加利索起来,“砰砰”一阵掌击响声过后,紧跟着又响起一片惨呼之声,地上又倒下十几个元兵,曲颠止掌哈哈一阵仰天大笑,忽的瞪眼一瞧还剩下的那十来个元兵道:“谁还不想活了?” 那十几个元兵见自己的头目都被曲颠打死了全部吓呆了,纷纷丢下各自手中的刀剑,跪在地上哀求道:“道爷神威盖世,小的们不敢再和道爷造次了,还望道爷手下留情,饶了小的们吧!” 曲颠看看那只小白兔子的碎尸,心中大为伤痛,指着那帮元兵骂道:“狗日的,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们,没人性,没人性!你他娘的,杀我小兔子兄弟,我要替他们报仇!”说完拿眼一瞪那帮元兵。 那帮元兵见了顿时吓得浑身乱抖,连忙磕头哀求道:“道爷饶命,道爷饶命,道爷饶命……” 曲颠见了心中更是来气,指着那帮元兵骂道:“操你妈的蛋!什么东西,一帮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嗯,怪不得刚才那女人……”说到这里一指躺在雪地上的红花女接着骂道:“就是她说的你们就是一帮狗杂碎!” 那帮元兵为了活命连忙磕头道:“是,是,是,道爷说的对,我们就是一帮狗杂碎,一帮地地道道的狗杂碎!” 曲颠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帮元兵接着哀求道:“道爷,小的们也……也都是汉人,不想做伤天害理得事情,只是……只是跟着大……” 他们想说只是跟着大人混碗饭吃,但一见曲颠正用眼瞪着自己,吓得连忙改口说道:“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跟着元人混碗饭吃,我们家中都有妻儿老母,还望道爷发发慈悲,放过我们,饶我们一条狗命,小的们从此回家种地再也不和元人一起欺压百姓,为非作恶,祸害好人了!”说着话,有的人竟小声的哭泣起来。 曲颠听了那帮元兵的哀求,心中想去自己的大师兄幻稽祖师曾经教导自己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来,不禁心中一动,看看跪地求饶的那帮元兵,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别他娘的哭了,老子不杀你们这帮大傻蛋就是了,走吧,走吧!” 那帮元兵听了好似的了赦令一般,连忙向曲颠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说道:“谢道爷不杀之恩,谢道爷不杀之恩,道爷的再生之德小的们没齿不忘!” 曲颠那里听得下去,眼一瞪喝道:“瞎啰嗦什么,快滚!快滚!要不然老子一不高兴,把你们全都宰了!”说完冲那帮元兵又是一瞪眼。 吓的那帮元兵连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兵刃衣甲全都慌慌张张扶着断胳膊折腿的的匆匆跳上马,还没有跑,忽的就听曲颠喝道:“慢着!” 一句话顿时把那几个元兵下的有的都尿了裤子。 这时曲颠接着喝道:“回来!” 那帮元兵吓得又都纷纷在马背上滚落下来,趴着来到曲颠面前哀求道:“道爷……道爷!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曲颠听了心中很是不耐烦,挥手喝道:“别他娘的道爷长,道爷短的,你们不用害怕,老子说过不杀你们,就一定不会杀你们的,你们放心好了老子不杀你们!” 那几个元兵听了曲颠说不杀他们,慌张的心这才略微安松下来,暗自松了口气,头上皆都吓出一身的白毛冷汗。 曲颠看看那几个元兵,道:“虽说老子我说了不会杀你们,可是,我那小兔子兄弟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你们……嗯……这样吧,你们要想活命,就替我那小兔子兄弟披麻戴孝,当亲爹那样发送了它再走!” 那几个元兵听了一愣,面面相觑的道:“什么?这……这……” 曲颠听了顿时来了气,喝骂道:“怎么不乐意?他娘的,看来你们还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眼睛一瞪,气呼呼的就要挥掌打人。 那几个元兵见了吓的脸色顿变,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曲颠见了呸了一声,骂道:“要死要活全由你们,不想死的赶紧的去给我那小兔子兄弟当儿子!” 那几个元兵听了哪里还敢说一句异议,纷纷爬到那小兔子的碎尸旁,假意哀声大哭。 曲颠嘿嘿笑道:“你们他娘的别光哭嚎啊!哭小兔子爹!哭小兔子亲爹!快!赶紧的!” 那几个元兵不敢不从,个个哭天喊地的叫喊着“小兔子爹啊……小兔子亲爹……”一边哭还一边对着那小兔子的碎尸连连磕头。u看书 . 曲颠一旁看着心满意足的嘿嘿笑道:“嗯!嗯!嗯!这样才对!嘿嘿……这样才好!这样才对嘛!哈哈哈……” 一旁躺在地上的红花女和那个小女孩瞧了心中感到万分解气,各自心中暗笑不已。 曲颠待那帮元兵哭嚎了一阵,心中有些不耐烦了,方才喝道:“算了,既然你们的小兔子亲爹已经死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再怎么哭嚎,它也活不过来了!哎!算了,算了!”说着又指着地上的那三个死尸道:“滚吧!把那三个死翘也带走,别他娘的臭了,让老子闻了不好受!” 那几个元兵听了连忙点头道:“是,是,是,道爷说得对,是小的们一时心急,疏忽了!” 曲颠听了眼一瞪喝道:“赶紧的,带上那三个死翘滚,滚的远远的去,快滚,老子看见你们这帮狗杂碎心就烦!” 那几个元兵连忙在地上拉起那三个元兵死尸,放在马背上,呼呼啦啦的逃命而去。 曲颠见了望着逃走的那帮元兵吐了口吐沫,回头看见那只小白兔子的碎尸,急忙跳下大石头,伸手捧起那几片兔尸,看了看,忍不住心中的万分悲痛,竟又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那可怜的小兔子兄弟啊,你的命运和我曲拾来是一样的,孤苦伶仃,呜呜呜……我原以为想让你和我做个伴儿,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被那帮元鞑子给祸害了,呜呜呜……还死得这般的惨,哎呀,我的兔子好兄弟啊,你可疼死哥哥我了,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小兔子兄弟啊……” 第57章 出手救人 曲颠一边失声哭着,一边动手在雪地上挖坑,虽说是寒冬雪地,土地冻得嘎嘎硬,可这也难不倒曲颠,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在雪地上挖出一个小土坑子来,曲颠哭着把那几片小兔子的碎尸合在一起,并扯下自己的一片道袍,裹了小兔子,放在土坑子里,用土埋了,曲颠看着自己亲手埋起的小兔子坟忍不住哭声更大了。 这时那个小女孩走到曲颠的跟前对曲颠说道:“大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和红姑姑,你的功夫真棒!” 曲颠听了转头望了望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姑娘。 这会儿曲颠才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大约有十来岁,上身穿着一件小花破棉袄,下身穿着一件红棉裤,长的眉清目秀,脑袋后面扎着一条羊角小辫,模样十分的好看。 曲颠见了冲那小姑娘止住哭声,伸手抹抹眼泪转悲为喜的嘿嘿一笑道:“算你有眼光,那还用说,我是很厉害!”说完伸手在那小姑娘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道:“其实你也挺厉害的,刚才那狗杂碎元鞑子举刀要砍你,你都不怕,嗯,你也厉害得很!” 小姑娘听了脸一红,对曲颠道:“谁叫那些元鞑子打伤我红姑姑了,红姑姑受伤都是因为保护我……”说到这那小姑娘略一沉吟接着道:“谁要是敢欺负我红姑姑,我就和谁拼命!”说完眼光一转朝躺在雪地上的红花女望去。 这时曲颠才想起刚才那个身穿红衫的女人来。曲颠看见红花女躺在雪地上虽说被那元兵他们点了周身大穴,动弹不得,但那红花女听了那个小姑娘的话后,竟感动地流下泪来。 曲颠见了连忙拉了小姑娘疾步来到红花女的身边,曲颠并不知道红花女被封了穴道不能动弹,便张口说道:“哈哈,那些元鞑子兵,都被老子我给打跑了,现在你没事了,起来快走吧!”曲颠连说了好几句,见红花女一动也不动,心真是好奇。 这时那个小姑娘见红花女一动也不动得躺在雪地上,以为红花女被元兵打死了,吓得扑在红花女的身上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道:“红姑姑,你不能死啊,红姑姑,你不能死啊,红姑姑,你快说话啊……” 红花女全身不能够动弹,嘴里也说不出话来,急的眼睛里快冒出火来了。 曲颠一旁见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姑娘不知道曲颠为何发笑,边哭边问道:“大哥哥,我红姑姑死了,你还笑!” 曲颠笑道:“你红姑姑死不了,她在和你闹着玩呢,嘻嘻哈哈……真有意思,嘻嘻哈哈……” 那小姑娘听了先是一愣,忽的看见红花女的眼睛正慈爱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禁一喜,连忙止住哭声,竟又拍手跳跃着喊道:“嗷,嗷,嗷,我的红姑姑没有死,嗷,嗷,嗷,太好了,红姑姑没有死!”跳着喊着忽的小姑娘止住跳跃叫喊问曲颠道:“怎么我红姑姑一动不动啊?连话也不说一句呢?” 曲颠也不知道,看看躺在雪地上的红花女,使劲的挠了挠头皮道:“这个嘛,这个嘛……这个……这个……啊——”嘴里嘟嘟囔囔了半天,忽的像是恍然大悟的似的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她啊——他可能是冻僵了吧!” 那小姑娘听了心中大急,忙道:“冻僵了,那可怎么办?”又见红花女右肩的箭伤处的血早已僵住,心中更是以为红花女真的被僵住了,不由得更加着起急来,连连向曲颠追问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忽的那小姑娘朝着曲颠跪了下来,泣声哭求道:“大哥哥,我求求你了,你舅舅我红姑姑吧,我不让我红姑姑死,求求你了大哥哥!” 曲颠道:“别哭,别哭,哎呀,你别哭啊,好好好,我就就是了!”说完弯腰一把抄起红花女抗在自己的肩上,对那小姑娘道:“我先把她扛到我家去,烧点热火让她缓缓!” 那小姑娘听了方才破涕为笑,曲颠见了冲那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逗得那小姑娘嘻嘻一笑。 曲颠说声:“我走慢些,你紧跟这我,可别走丢了!”说完扛着红花大步朝山上的幻稽堂走去。 小姑娘紧跟其后,生怕走丢了。曲颠这么一搬弄红花女,肩上的箭伤又裂开了,鲜血淋淋了一雪地。 曲颠扛着红花女领着小姑娘进了幻稽堂,曲颠把红花女放在自己睡觉的土炕上,俯身看看红花女右肩上的箭伤,伸手挠挠头皮,自言自语的道:“得把这元鞑子的破玩意给她拔出来,要不然,她还是会死的,嗯,嗯,拔出来还好些!”说着话,先折断透过红花女右肩膀的箭头,然后伸左手压住红花女的肩膀,右手抓住箭稍,对红花女说句:“你忍着点啊!” 话音未落就听“哧”的一声,紧跟着红花女一声惨叫,那支断箭便拔了出来,箭杆上还带着淋淋血肉。 曲颠这一拔箭的钻心剧痛无意间竟将红花女的周身大穴给解开了。 红花女忍不住钻心的剧痛,昏死过去。 那小姑娘见了心真是担心,吓得又要哭。 曲颠伸手在红花女的鼻子间一探,感觉还有气息,便对那小姑娘道:“你姑姑死不了,一会儿就醒了,我先给她的肩膀子上上点止血的药,要不然,光是流血也能把她流死!”说完转身在屋里靠南墙得一个大橱子里翻找一番。 一会儿功夫,便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子来,曲颠拔去瓷瓶子上的木塞,倒出三粒儿黑色的药丸来,放在一只破碗里,掉倒了点水化开。 这时曲颠又在橱子里翻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子来,打开盖,倒出一些黑色药面儿放在刚才那只化有黑色药丸子的碗里,一起搅合了,曲颠边搅合边道:“嘿嘿,小姑娘,实话告诉你吧,这药可灵着呢!” 说着话,想是搅好了,只见曲颠放下破碗,做到昏睡的红花女的身边,伸手便解开红花女的衣服,顿时露出右边半个肩膀和胸前半边肌肤来。 此刻红花女的半个上身几乎裸露在他的面前,再加上红花女身上的衣服被那元兵头目用马鞭打的破露不堪,现在几乎是半个**呈现在曲颠的眼前。 虽说是玉体横陈但曲颠心无点邪,脑子里并无半点男女情欲之念头,解开红花女的衣服后便拿药给红花女敷上,上完了前面,又轻轻地把红花女反过来,在后肩上也敷上药,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替红花女系上衣带,并拉过自己睡觉的用的破被子盖在红花女的身上,完事后,曲颠舒了口气,拍拍手道:“完活,嘿嘿嘿嘿……这会儿她没事了!”说着话转头对那小姑娘道:“小姑娘,你先跟你姑姑在我家玩会儿,我去弄些柴火回来,点着了,好取暖!” 那小姑娘听了曲颠的话后点点头道:“谢谢你,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红姑姑,你去吧!” 曲颠听了脸略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走出屋捡干柴去了! 不一会儿,红花女渐渐苏醒过来,睁眼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土炕上,这间屋子里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破椅子,墙上挂着几张八卦太极图,显得很是清幽。 红花女正四下里望着,忽觉右肩箭伤处麻痒刺痛,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那小姑娘听了急忙上炕去看红花女,红花女身子不敢动弹,慈爱的望着面前的小女孩低低的说道:“玉……儿,uu看书. 你……你没事吧?” 那个小姑娘看来是叫玉儿,见红花女睁眼醒了,显得很是高兴,激动地哭声道:“红姑姑,你可醒了,都吓死我!玉儿没事!” 红花女见小姑娘玉儿没事感到很是安慰,轻轻地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言语见眼光中尽是爱怜之情。 正说话间曲颠已抱着一大抱干柴火走进屋子来“哗啦”一声丢在地上,见红花女醒过来了,欢喜的叫道:“你醒了,嘿嘿,大师哥得药,还真是灵,真管用,不太疼了吧!我一路上还担心万一我大师哥的这药要是不管用,嘿嘿,那就会叫这个小丫头看我的笑话了!”说着话朝玉儿呲牙一笑,接着道:“还好,总算没有丢脸!” 红花女见了曲颠连忙想挣扎着起来道谢。 曲颠见了连忙挥挥手道:“得了得了,你可千万别动弹,我费老大的劲才帮你敷上的药,你这么一动,要掉下来了,你的箭伤就先好不了!” 红花女听了曲颠的话后真的就不敢再动,只好轻轻地对曲颠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我,我……我铁艳梅感激不尽,来日……来日定当犬马相报……咳咳咳咳……”说着话一时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曲颠听了仿佛吓了一跳似的,连忙摆手摇头的说道:“得!得!得!你呀,你可千万别叫老子我什么恩不恩、公不公的,老子我救下你呢,可决不是图你的什么犬不犬、马不马的,嘿嘿嘿嘿……哎对了,对了!你说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了?铁……铁什么梅来着了……” 第58章 红花侠女 曲颠一时间想不起来,急的直挠头皮,连连跺脚自骂糊涂。 红花女见了连忙说道:“恩公,我……我叫铁艳梅!” 曲颠听了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巴掌,哈哈笑着叫道:“对对对!铁艳梅,铁艳梅!是叫铁艳梅!嗯,嘿嘿嘿……铁艳梅,你这名字好听,好听!”说着话又伸手一指玉儿接着向红花女问道:“那,这个小丫头叫什么啊?” 红花女听了刚想说,但嘴还没有张开玉儿早已抢在红花女的话头前,清脆的说道:“大哥哥,我叫徐玉儿!” 曲颠听了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徐玉儿、徐玉儿,嗯,这名字也不错,好听,好听的很啊,小玉儿,嘻嘻哈哈……好!好!好!” 红花女望了一眼曲颠问道:“敢问恩……恩公尊姓大名啊?来日……来日我……” 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把眼瞪了起来,大声叫喊道:“我说过了,你可千万别叫我什么恩不恩公不公的,多难听,还什么尊不尊,大不大的,哎呀,多麻烦,得、得、得……我告诉你吧,我呢姓曲叫曲拾来,你以后叫我拾来就行了!” 红花女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急声说道:“那怎么行,你救了我们俩,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直呼恩公大名呢!” 曲颠听了眼又是一瞪,喝道:“呸!呸!呸!屁话!屁话!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大师哥活着的时候救人无数,可他从来没叫一个人叫他恩不恩的公,屁话,屁话!老子不喜欢!” 一句话把玉儿给逗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曲颠和红花女同时不解的望着玉儿。 玉儿道:“哎呀,大哥哥真是有意思,既然大哥哥不喜欢,我看红姑姑和大哥哥的年龄也差不太多,不如干脆红姑姑就叫大哥哥为兄弟,而大哥哥呢就叫我红姑姑为姐姐吧!怎么样?” 红花女听了一愣,曲颠听了高兴地拍手跳了起来,哈哈笑着道:“哈哈哈,我本以为我是天底下心眼子最多的人了,可没想到还是小玉儿聪明,嘿嘿嘿嘿,嘻嘻哈哈,好,就听小玉儿的你就叫我拾来兄弟吧!”还没有等红花女开口说话,曲颠又是一瞪眼说道:“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老子就不给你治伤了!” 红花女看看曲颠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好冲曲颠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曲颠见了显得很是高兴,嘻嘻哈哈的笑道:“哎,这样就对了嘛!好了,我先把火点着,让你们暖和暖和!” 红花女不好意思的道:“那就多谢恩……多谢拾来兄弟了!” 曲颠也不再和红花女说话,转身去点火。 红花女眼睛扫了一下屋子问道:“拾来兄弟,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住的地方吗?” 曲颠一边生火一边回答道:“没错!你说的对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这里啊叫幻稽堂!” 红花女听了自言自语的念了几遍,接着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曲颠道:“现在是,以前不是?” 红花女一愣,望着曲颠。 曲颠接着说道:“以前是我和我大师哥一起在这里住,后来,后来我大师哥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说到这里,曲颠想起大师哥幻稽祖师来,心中不免有些伤感,长长地叹了口气。 红花女听了忙问道:“拾来兄弟,你怎么了?” 曲颠幽幽的又叹了口气道:“我想起我大师哥来了,他,他……是个好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曲颠想用个好词来形容一下自己的大师哥,可以是有想不起什么好词来,只好用是个好人来形容了。 红花女听了说道:“拾来兄弟,你也是个好人!”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我?嘿嘿……我和他比可差远了!我可比不上我大师哥!他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红花女听了心中很是好奇,便问道:“那拾来兄弟你的大师哥到底是……” 曲颠最愿意说他的大师哥了,一见红花女问他,早已打断红花女的话说道:“你听没听过华山派的幻稽祖师啊?” 红花女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说什么,华山派的幻稽祖师?” 曲颠道:“是啊,正是幻稽祖师!” 红花女用崇敬的语气说道:“江湖上谁不知道幻稽祖师的大名啊,幻稽祖师那可是江湖上威名显赫的人物!” 曲颠听了哈哈大笑道:“他就是我的大师哥,我就是他的小师弟!” 一番话顿时把红花女惊得有些目瞪口呆,喃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说道:“你……你说幻稽祖师是……是你的大师哥?” 曲颠听了丢些干柴禾在火上,道:“怎么你不信?” 红花女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曲颠。 曲颠见红花女不太相信自己是幻稽祖师的师弟,便把自己的身世与红花女讲了一遍。 红花女听了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红花女好奇的问道:“那你刚才和元兵鞑子打斗的时候,你使得那套掌法就是幻稽祖师教你的嘛?” 曲颠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刚才使的那套掌法叫做乾坤神掌,是我大师哥亲自创出来的,不怕你笑话啊,现在这套掌法在整个华山派,就我一个人会使!”说着说着,曲颠一时兴起,竟然呼呼地又练了几下,练了几下子后,曲颠止住掌法,对红花女笑道:“怎么样,厉害吧!” 玉儿听了抢话说道:“当然厉害了,大哥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 曲颠听了高兴地一把抱起玉儿举得高高的喊道:“哈哈哈,小玉儿说得对极了!”乐了一会儿曲颠放下玉儿,问红花女道:“这小玉儿,是你的侄女吗?既然她叫你姑姑,可怎么你姓铁,她却姓徐呢?” 红花女望了一眼玉儿对曲颠道:“拾来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曲颠听了一愣道:“怎么回事?” 红花女道:“玉儿不是我的亲侄女,玉儿是徐达将军的女儿!” 曲颠不知道红花女嘴里的徐达是何许人也,愣愣的问道:“徐达?徐达是谁啊?” 红花女听了也是一愣,随即说道:“当今元鞑子的朝廷昏庸残暴,官贼勾结,欺压百姓,民不聊生,幸亏凤阳出了个朱元璋,带领着天下的贫苦百姓起来造反,想推翻昏庸无能的元鞑子朝廷,建立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光明天下!” 曲颠虽说听的不是怎么明白,但听到‘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时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红花女看看玉儿后又看看曲颠道:“玉儿的父亲就是跟着朱元璋打元鞑子的徐达将军!” 曲颠听了点点头,伸手摸摸玉儿的脑袋,问道:“那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又怎么被元鞑子追杀呢?” 红花女道:“只因徐达将军跟着朱元璋四处打仗反抗元鞑子,徐将军智勇双全,带兵布阵,常常打的元鞑子并落花流水,因此元鞑子们痛恨徐将军,所以派人四下里寻找徐将军的家人,捉来玉儿要挟徐将军,我是在元鞑子压送玉儿上大都的路上救下玉儿的,想把玉儿送到徐将军的手上,怎奈我单枪匹马一路杀了许多的元鞑子兵,后来实在是抗不住了……幸亏……幸亏遇见拾来兄弟你,要不然……要不然我和玉儿定会惨遭不测啊!” 曲颠听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你们俩在我这里啊保管你们俩安安全全的!”说完话又添了些干柴,此刻屋子来暖和起来,曲颠接着说道:“等我用我大师哥留下来的好用的灵药把你的箭伤好了,再去寻徐什么将军也就是了!” 红花女听了曲颠的话后瞥眼看看自己的右肩膀,忽的想到曲颠为自己解衣上药,脸禁不住“腾”地一下火烧起来,心中暗道:“他……他看见我的身子了,u看书 .uuanshu.c这……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红花女的脸色红的更加厉害了,心也禁不住乱跳起来。 虽说红花女年纪已有三十多岁了,因为她和她的丈夫是娃娃亲,但还没有成亲圆房,她丈夫便因不服州官苛刻杂税而带头闹事,被朝廷抓住,惨死在大刀之下,因而她仍是处子之身。 红花女脸红红的,曲颠并没有在意接着问道:“哎,对了,你说你叫铁艳梅,怎么又叫红花女,这么麻烦是怎么回事啊?”红花女听了连忙说道:“铁艳梅是我的本名,而红花女则是我小名!” 曲颠听了奥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二人正说着,这时候日益偏西,忽听屋外远处传来刷刷的脚步声。 红花女听了心中已经悄声说道:“有人来了,是不是元鞑子又返回来了?”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没事的,不是什么元鞑子兵返回来了,嘿嘿嘿,是咱们该开饭了!” 红花女听了一愣。 曲颠看着红花女愣愣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说道:“是他们给我送吃的来了!” 红花女问道:“你的饭菜每日都有人给你送吗?” 曲颠听了很是得意,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了,我虽说年纪不大,可要是论起辈儿来我可是整个华山上上下下辈儿最大的!”说着话一竖大拇哥,接着道:“何况每日给我送吃的,这是我大师哥死前儿亲口吩咐他们的他们谁敢不听话啊!你说是不是?” 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喊道:“师叔祖,师叔祖……” 第59章 白玉红梅 曲颠被人打断了话头,心中有些不乐意,不耐烦的冲门外喝道:“你他娘的瞎嚷嚷什么,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哎——”话音未落,便见两个十七八的青衣小道士走进屋里来,那两个青衣小道士手上各自提着一个食盒。 两个小道士刚走进屋子俩忽见红花女躺在曲颠平日里睡觉的土炕上,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顿时惊异得止住脚步,支支吾吾的说道:“师……师叔……师叔祖,她们……这,这……这是怎回事啊?”问话间语气使得十分的小心,眼还不时的偷偷地撇看着曲颠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曲颠听了早已生起气来,大声骂道:“混账,狗东西,姓白的、姓徐的,你们这两个小牛鼻子是不是屁股又有些痒痒了,啊!是不是又想挨打啊!惹急了爷爷,爷爷的拳头可不认人!”说着话,眼一瞪,挥掌就要大那两个小道士。 那两个小道士见了惊恐的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齐齐高声叫道:“师叔祖,你别动怒,嘿嘿嘿嘿……我们怎么敢惹师叔祖您呢!”话音还未落俩人早已快步跑出幻稽堂。 曲颠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打他们,于是也不追赶,任由那俩小道士跑出幻稽堂,曲颠打开食盒,看了看饭菜,连忙转身跃出幻稽堂,对着已跑出好几十米地那两个小道士高声喊道:“喂——姓白的、姓徐的,你们这两个小牛鼻子赶紧给爷爷回来!” 那两个小道士听了心中一惊,不知道曲颠叫他们还有何事,但他们二人心中惧怕这位疯疯癫癫的师叔祖,不得不连忙止住脚步,但并不走过去,只是回过头来,恭恭敬敬的高声问道:“弟子不知师叔祖还有何吩咐?”说着话,眼睛紧盯着站立在幻稽堂门口的曲颠,时刻准备着一旦曲颠追来变撒腿就跑。 但见曲颠并没有追赶过来,只是高声叫道:“这些饭菜不够吃的,从今天开始,饭菜要多加两份儿!听到没有?你们俩赶紧的,再给爷爷我送两份饭菜来!快去,快去!听见没有!” 那俩小道士听了心中一宽暗暗松了口气,忙高声喊道:“弟子知道了,师叔祖你就放心吧,弟子这就去办,师叔祖你且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去给您去拿!包您满意!外面寒冷,还请师叔祖回屋去!不必送弟子了!” 曲颠听了点点头骂道:“老子送你们?你们俩混账东西,真他娘做春秋大梦,净放你娘的狗臭屁!赶紧去吧!” 那俩小道士听了连忙转身向前山跑去,远远地传来二人唧唧咋咋、嘻嘻哈哈的笑声。 曲颠也不管他们笑什么转身进屋去了。 从此每日三餐小道士们都会多加两份饭量按时送到幻稽堂。 曲颠每日替红花女换药,幻稽祖师留下的要还真是灵验,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红花女的右肩箭伤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个月来曲颠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因为自打幻稽祖师过世后,曲颠就一个人在幻稽堂孤单过日子,没人陪他,没人和他说话,那孤独寂寞自不必说。 红花女和玉儿的到来,曲颠寂寞无人说话的日子总算是能够告一段落,他与红花女以姐弟相称,每日过的自然很是高兴。 这一日,曲颠和、花女还有玉儿三人出了幻稽堂来散步,走到迎寒盛开着一株梅花树旁,但见那株寒梅,株高不过二尺,茎干青铜色,花瓣橙红,古色古香。 红花女见了忍不住赞道:“好一株贴梗海棠啊!”说完俯下身子使劲的嗅了嗅那梅花香。 玉儿见了也忍不住拍手叫道:“好美的花啊!” 曲颠见了挠了挠头皮,不解的说道:“这不就是一颗刺儿梅嘛,有什么好看的?” 红花女看了看曲颠,朝他莞尔一笑道:“你们男人当然不懂得爱惜花儿了!” 曲颠听了,不明白的又伸手挠了挠头皮道:“我们男人不懂,还是你们女人懂!”说着话看看红花女,道:“嘿嘿嘿嘿……红花姐,你笑起来还真好看!可比这刺梅花好看多了!” 其实曲颠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赞叹,绝无丝毫他意,但红花女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拉着玉儿对曲颠道:“拾来兄弟天气真冷,咱们回去吧!” 曲颠点点头道:“是啊!今天外面还真的是有些冷!那好吧,咱们回去!”说着三人一起返回幻嵇堂去了。 夜幕降临,曲颠三人吃过晚饭后,红花女对曲颠道:“我和玉儿承蒙拾来兄弟相救,这些天来又多亏拾来兄弟你好生照顾我们,我铁艳梅自会铭记于心,拾来兄弟,明天我就与和玉儿离开这里了……” 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跳起来说道:“什么,你……你……你说什么?” 红花女看了一眼曲颠,幽幽的低声说道:“拾来兄弟,你先别急,坐下来,听姐姐说!” 曲颠听了不高兴的撅着嘴坐下来。 红花女道:“拾来兄弟,是这样的,你看我的箭伤也已经好了,我得带着玉儿去寻找徐达将军了!” 曲颠望着红花女撅嘴说道:“找他干什么,难道在这里不好吗?” 红花女听了笑道:“在这里当然很好了,可是玉儿是徐达将军的女儿,我得把玉儿全须儿全影儿的交给徐达将军!”说着话伸手摸摸玉儿的小脑袋。 玉儿听了红花女的话后,心中顿时思念起自己的父亲来,鼻子一酸,眼中现出晶莹的泪珠儿来。 红花女见了连忙拉过玉儿,一把拥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玉儿不要难过,明天姑姑就带你去找你的父亲!” 玉儿本是很乖巧的孩子,听了红花女的话后,伸手摸摸眼泪,点点头说道:“嗯,玉儿不哭,玉儿不哭!” 红花女听了玉儿的话,心中不禁也是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但怕惊吓到玉儿,连忙使劲忍住自己的眼泪,忽见曲颠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便岔开话题对曲颠说道:“拾来兄弟,你……你怎么了?” 曲颠听了撅着嘴气呼呼的道:“我心里不好受!” 红花女听了知道曲颠是因为听了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幻稽堂而心中不快,不由得笑道:“拾来兄弟,你是不是因为我和玉儿要走才心中不好受的啊?” 曲颠抬眼看看红花女撅嘴道:“哼,你知道还问!”说着话,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红花女见了一愣,连忙劝慰曲颠道:“拾来兄弟,你不要哭啊,我……”可以是又不知该怎样劝慰曲颠。 玉儿走到曲颠的身边拉了拉曲颠的衣角道:“大哥哥,你别哭啊!” 曲颠不听玉儿的话,仍旧是哇哇大哭。 红花女叹了口气道:“拾来兄弟,现在徐将军他们正在和元鞑子兵们打仗,为了不让徐将军分心,我必须把玉儿全须儿全影儿的交给徐将军……” 曲颠不等红花女把话说完,便使起小孩子的性子来,哇哇哭道:“呜呜呜……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走!呜呜呜……” 红花女蹲下身来对曲颠安慰道:“我走了还会回来的!” 曲颠道:“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大师哥走了可就在也没有回来看我,你也一样,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呜呜呜……” 红花女道:“拾来兄弟,你放心我不骗你,等我把玉儿交给徐将军后,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曲颠听了止住哭声抬眼看看红花女道:“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红花女点点头道:“真的!” 曲颠看看红花女道:“谁要是骗人谁可是小狗!” 红花女听了忍不住咯咯笑道:“好,谁要是骗人,谁就是小狗!” 曲颠听了这才开心起来,站起身来忽的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来似的转身朝门外就走。 红花女问道:“拾来兄弟,你干什么去?” 曲颠答道:“我先不告诉你,嗯嗯,你明天走时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人早已出了幻稽堂。 红花女听了无奈的笑了笑,也就不管曲颠干什么了。 翌日天刚亮,红花女和玉儿穿好衣衫起来,曲颠早已坐在屋外等候了,红花女领着玉儿来到曲颠面前,对曲颠道:“拾来兄弟,我和玉儿要走了,咱们……咱们就此别过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啊!” 曲颠看着红花女道:“你可不要做小狗啊!” 红花女听了先是一愣,看书 .uuknsh忽的想起昨晚之事,忍不住莞尔一笑道:“我不会做小狗的!”说着话,看看曲颠接着道:“拾来兄弟,那我们就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吧!”说完拉着玉儿就要走。 忽的曲颠说道:“哎呀,你瞧我这笨脑子,差点忘记了!”说着话从怀来掏出一件动西,伸手递给红花女。 红花女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块晶莹白玉,就见那块白玉的正面歪歪斜斜的刻着一朵小梅花,红花女见了心中一动,忙翻过那块白玉来看,却见那块白玉的反面很清晰地刻着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拾来’。红花女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白玉。 曲颠道:“你昨晚问我干什么去,我现在告诉你吧,这玩意儿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吧!” 红花女听了心中很是感动,眼中忍不住流下泪来。 曲颠见了笑道:“你怎么也哭了,嘻嘻哈哈,不害羞嘛!” 红花女望着曲颠,把白玉放在怀中,随后又从脖子上摘下一只小玉佛挂件来对曲颠道:“拾来兄弟,谢谢你,这是我随身带挂的一个小玩意,送给你!”说着话伸手递与曲颠。 曲颠接过来,显得很高兴,嘻嘻笑道:“这小玩意儿好看得很啊!”说着话就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红花女道:“拾来兄弟,你自己多保重,我们走了!”说完拉起玉儿转身朝山下走去。 曲颠望着红花女和玉儿那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声,心中感到暗暗的伤感。 第60章 姐弟情深 曲颠想到这里,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块刻着小梅花和自己名字的白玉,迟疑的望着铁罗刹呆呆的说道:“你……你……难道……难道你是……?”喃喃自语了几句,忽的又使劲摇头摆手道:“不、不、不,你不是!你不是我的红花姐,你不是,不是,不是……” 铁罗刹做梦也想不到三十年后,竟能在此遇见曲颠,忍不住心头的激动,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忽听曲颠这话,心中不解的连忙问道:“拾来兄弟,你说什么,我是红花女铁艳梅啊!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曲颠听了连连摇头道:“不是,你不是,我那红花姐长的可好看着呢!你是一个老太婆,怎么会是我那红花姐呢,不是,不是,你不是!我那红花姐不是你这个样子!” 铁罗刹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曲颠的话意,不禁哈哈一阵大笑。 只把个曲颠笑的不知所措,呆愣的问道:“你……你这老太婆,笑……笑什么笑?” 铁罗刹止住笑声,对曲颠说道:“我是笑你啊,拾来兄弟!” 曲颠听了一愣,道:“笑我?嘿,还真是有意思,你……你干什么笑我?” 铁罗刹道:“拾来兄弟,咱们一别三十多年来,哎——”说到这铁罗刹心头一酸,忍不住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三十多年来,拾来兄弟你的脾气依旧是和三十年前一样,小孩子脾气,三十多年了,”说到这铁罗刹冲曲颠伸出三个手指头,接着说道:“我还不该老吗?”说着话忍不住嘿嘿一笑摇摇头又说道:“三十多年,再好看的女人也会是变成我这个样子的老太婆的!”说着指指曲颠道:“拾来兄弟,你呢,你不也是胡子一大把,也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年轻小伙儿喽!嘿嘿嘿嘿……” 曲颠听了先是一愣,忽的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你看,我这脑袋,真他娘的是个猪头,对啊,三十多年都过去了,我长胡子了,你也是应该变老的!”说着忽的哈哈一阵大笑伸手拉着铁罗刹的手叫道:“我想起来了,你真的是我红花姐,你真的是我红花姐!是了,是了,你是红花姐姐,你是红花姐姐,我是曲拾来啊,我是曲拾来!”说着话伸手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玉佛挂件来递与铁罗刹看,嘴中叫道:“你还记得这小玩意儿嘛!我可是一直带着它的!” 铁罗刹看看那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小玉佛挂件显得更加的激动,眼中顿时涌出两行热泪来,泣声说道:“拾来兄弟,你,你这些年到哪里去了,姐姐我怎么就寻你不着了呢,姐姐我还以为你,以为你……”说着话眼泪汪汪的流了下来。 曲颠一见,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连忙伸手去给铁罗刹擦拭眼泪,嘴里说道:“你看你,红花姐姐,你看看你,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还是像你年轻的时候那样爱哭,不好看,不好看!” 铁罗刹听了曲颠的话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竟现出一丝宛如一位少女一般娇羞来。 厅中众人见了心中大为不解,不知道这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铁罗刹居然会认识这个疯疯癫癫的人,看样子二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但人人都出于对铁罗刹的敬畏,没有人敢贸然的去问个明白。 楼上的冲虚、马不平、林绿衣三人见了也是暗暗的感到惊奇不已。 冲虚对林绿衣说道:“还是林姑娘你说的对,他们二人果然认识!”说完看了一眼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也望了一眼冲虚后嫣然一笑。 冲虚见了心中一乱,暗暗的说道:“林姑娘一笑起来这是好看极了!” 这时候忽听楼下厅中曲颠对铁罗刹道:“红花姐你,你不好!” 铁罗刹听了一愣忙问道:“拾来兄弟,我……我怎么不好了?” 曲颠撅着嘴道:“你,你是小狗!” 一句话说出顿时把厅中众人听得均感糊涂又可笑,楼上林绿衣、冲虚和马不平等人听了也不知是曲颠说的是什么意思。 铁罗刹听了先是一愣,忽的想起当年在华山幻稽堂离别之时的事情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曲颠道:“你……你骗了我,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铁罗刹笑罢忽的脸上现出一丝忧伤之情。曲颠见了,以为铁罗刹听了自己的话心中不高兴生气了,连忙改口说道:“红花姐你不要生气,你不是小狗,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汪汪汪……”说着话竟然当众学起狗叫来。 厅中众人听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铁罗刹听了顿时脸现不悦之色,手中枯藤拐杖使劲往地上一杵,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之声,接着冷眼环视了一下厅中众人,厅中众人见了连忙止住笑声,低下头都不敢再看曲铁二人。 铁罗刹见了这才止住心中怒气,朝厅中众人冷哼一声,骇的众人皆都身子一抖,随即又微微一笑对曲颠道:“拾来兄弟,姐姐没有骗你,你是有所不知啊?”说完仰天一声长叹。 曲颠不解的说道:“什么有所不知?” 铁罗刹道:“当年我带着玉儿找到徐将军后,本打算回去找你,可是我见到元鞑子残暴百姓,便决心随徐将军他们祛除元鞑子,这一打就是十几年,后来洪武皇帝坐了江山,我曾去华山幻嵇堂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华山幻嵇堂了,我曾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你的音信,我还以为……以为你……”铁罗刹本想说以为你已经死了,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变转了话题问道:“拾来兄弟这些年,你到底去那里了?” 曲颠道:“我也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离开华山的了,反正我好久没有回去了!”说到这里曲颠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那小玉儿呢,她现在哪呢?” 铁罗刹听了道:“小玉儿已经长大了,现在她已经是燕……”说着话顿了一顿,环视了一下大厅四周,似乎有所顾忌的接着说道:“玉儿现在已经长大嫁人了!” 曲颠听了点点头,也不再追问。 这时铁罗刹对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侍女道:“来啊!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来参拜你们的曲爷爷!” 话音未落那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女早已来到曲颠面前施礼道:“参见曲爷爷!” 曲颠听了这几个小姑娘如燕语莺声般的话语后忍不住一个机灵,连忙摆摆手道:“哎呀!这……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哎呀!你们快点起来,你们快点起来!” 但那几个侍女在没有得到铁罗刹的指示皆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曲颠见了忙对铁罗刹道:“我可受不起这个,红花姐你,你快点叫他们起来啊!” 铁罗刹听了对那几个侍女厉声道:“你们聋了吗,你们曲爷爷叫你们起来,你们还不快点起来谢恩!” 那几个侍女听了连忙拜道:“谢谢曲爷爷!” 厅中众人见了心中暗骇铁罗刹治理门下的能耐。 曲颠听了摆摆手道:”你们给我下拜,我还没有说谢谢,你们干什么还要谢我,哎!你说……你说这事闹的可真是没道理!“说完转头又对铁罗刹道:“红花姐,你不要对这几个小妮子乱发脾气!”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笑回头对那几个侍女道:“你们几个记住了,这位曲爷爷可是婆婆我的救命大恩人,以后遇见了可要好好的礼待于他,对他要比对我还要恭敬!不得有半点失礼,否则,要是叫老婆子知道了,嘿嘿……”手中枯藤拐杖又是往地上一击。 一声刺耳的击打声处,地上的地砖早已碎成碎片,这几句话虽说是对那几个侍女说的,但是很明显这是对厅中在坐的每一个人说的。 厅中众人皆都惧怕铁罗刹,纷纷心中暗暗思道:“这人可还真的惹不得!” 这时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太湖洞庭山山主姓赵名百里,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等刚才和曲颠交手的那些人连忙走过来对曲颠道:“这位老先生,刚才……刚才我等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曲颠就是不爱听见有人对他说‘老’这个字,uu看书.ukanshu 这一会儿听了这几个人的话早就不耐烦了,气呼呼的摆摆手道:“去你娘的个蛋吧,一边去,老子我没工夫搭理你们,一边玩去!” 这几个人听了以为曲颠还在生他们的气,心中更加害怕,站在那里,眼睛望着铁罗刹,嘴里怯生生的道:“铁婆婆,你看我们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您的故人,我们……你看这……” 铁罗刹看看他们,暗道:“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的老熟人,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大过节,况且都是给四爷办事的人,也不好闹得太僵!”想罢便摆摆手对高有德、赵百里等人说道:“算了,算了,不打不相识,这事到此为止了,大家以后就都是朋友了!” 高有德赵百里等人听了如获大赦,连忙躬身道:“是、是、是!铁婆婆说的极是,咱们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呵呵呵……” 曲颠一旁听了心中不快,暗道:“鬼才和你们这几个大傻蛋做朋友呢!”但他听铁罗刹这般说了也不好反驳,只是抬眼不看高有德等人。 这时铁罗刹拉着曲颠说道:“拾来兄弟,来老姐姐我为你介绍一下!”说着伸手指着高有德接着说道:“拾来兄弟,这位呢就是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高掌门……” 曲颠听了心中暗道:“哼!这个大傻蛋他叫高有德,哼!老子我早就知道了!” 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高岛主他也是老姐姐我的多年老朋友了,拾来兄弟,你可不可以给老姐姐我一个面子啊?” 第61章 济世药堂 曲颠听了忙道:“那当然,那当然!你叫我干什么都成啊!” 铁罗刹听了笑了笑指指贝曲颠捆在一起的那几把大刀,道:“那这几把刀……” 曲颠听了挠挠头皮心中虽有些不舍,但此刻是红花女的话他是不能违背的,便挥挥手对高有德道:“算了,算了,这几把破玩意,你们拿回去就是了!” 高有德听了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先生,多谢铁婆婆!” 曲颠听了双眼一瞪对高有德怒斥道:“你这大傻蛋,以后再敢对老子我说老,看老子我不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蛋子!” 高有德听了一愣,心中虽有万分不悦,但此刻却不敢说什么,脸红红的的唯唯称是。 曲颠也不再搭理他们,拉着铁罗刹道:“走,我带你去见几个我的新朋友!” 铁罗刹听了笑道:“好啊,既然是拾来兄弟的朋友,那就是老婆子的朋友,老婆子就去见见!” 二人刚要上楼,忽见店门帘子一闪,飞身跃进一个妙龄少女来,和铁罗刹手下那几个侍女一般看装束,那少女疾步走到铁罗刹的面前施礼道:“婆婆,我回来了!” 铁罗刹望着那个少女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那少女看看站在铁罗刹身边的曲颠,铁罗刹道:“有话直说,这不是外人!” 那少女听了方才道:“四爷有令叫咱们火速回燕京!” 铁罗刹听了心头一怔,便回头对曲颠道:“拾来兄弟,老姐我身有要事,你的那几个新朋友,我以后再见吧,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等我忙完事情后,去找你!” 曲颠听了道:“我四处游荡,可没有什么准地方!”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那你有空到燕京罗刹宫找我吧!”说着话看看曲颠,道:“咱们刚见面又要分别,哎,谁叫老姐我身在官……”说道这里话语一转道:“算了,拾来兄弟,我要事在身,必须马上走,你可要记着一定到燕京找我啊!” 曲颠点点头道:“你去吧,等我有空我就去找你!” 铁罗刹转身对厅中众人道:“咱们马上回燕京!”说完对曲颠道:“拾来兄弟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领着厅中众人呼呼啦啦的出门而去。 曲颠立在厅中呆呆的看着铁罗刹出去,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呆立了半响,转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一放亮,杨一镖便驾马车带着冲虚林绿衣马不平与曲颠向郑州疾驰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杨一镖快鞭急催,行程正是如飞一般。太阳快到落山之时杨一镖一行人便已进入到郑州城内。 杨一镖向城中百姓打听到河南药圣李八味的住处后,便挥鞭驰马,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一处大宅院门前,杨一镖止住马车,抬眼观看,只见这座宅院甚是豪华壮观,真可谓是富丽堂皇,大门口两旁各蹲放着一只汉白玉石雕大狮子,门口两边挂着一幅一丈来高的木刻对联,上联写着“百草药医世上疑难杂病”下联则是“妙圣手救人间芸芸众生”门上高悬一块朱红色大匾,匾上书写三个金光大字“济世堂”杨一镖见了心中暗暗叫声好气派,便翻身下马,对车内众人说道:“咱们到了!” 林绿衣在车内听了,心中一喜,曲颠这时早已在马车里叫喊道:“可他娘的到了,快他娘的累死老子了!”说话间曲颠头一个跳下马车来。 杨一镖瞪了一眼曲颠道:“你瞎嚷嚷什么,还不赶紧扶他们下来!” 曲颠听了挠挠头皮也不答话,伸手撩开车帘子,挨个把冲虚和马不平扶下马车来,杨一镖打头,林绿衣扶着冲虚,曲颠撅着嘴扶着马不平跟在后面,一齐走道大门口。 这时门房里闪出一个六十多岁的家人来,看了看杨一镖等人,抱拳道:“几位是?” 曲颠在路上一路颠簸,腹内是又饥又渴,心中早已是十分的不耐烦了,听了那老家人的话后,气呼呼的河道:“看病的来了!” 那位老家人听了曲颠的话后心中一惊,看看曲颠的模样,脸色微变。 杨一镖见连忙上前抱拳对那老家人笑道:“老哥哥不要害怕,我这位朋友脾气有些暴躁,多有得罪,还望老哥哥海涵!” 那老家人看看杨一镖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杨一镖道:“我等是来找李先生看病的!”那老家人听了道:“原来是找我们家老爷看病的!” 杨一镖道:“是啊,我们正是来找神医李先生的!” 老家人道:“那好吧,你们先在门外等候一会儿,我先进去通报一下,看看我家老爷今天还看不看病!” 杨一镖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是什么道理?病人来看病,又不是朋友来拜访,还通什么报啊?这李八味好大的架子!”心中虽是这般想的,但嘴上还是说道:“那就烦劳老哥哥给通禀一下!” 那老人也不答话转身向院子里走去,林绿衣心中很是着急,一心想早点见到李八味,这时不由得更加着急起来,看看天色,不由得急的直跺脚。 曲颠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狗屁大夫,看个病还得通报,惹急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他这狗窝子!” 杨一镖听了回头对曲颠道:“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曲颠道:“老子快要饿死了,天都他娘的黑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明天再来!” 林绿衣听了美目一瞪道:“要走你自己走!” 曲颠心中担心他们不带自己去找塞北五鬼,便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这会儿那个老家人已经回来了,对杨一镖等人道:“实在很不巧的很,我家老爷不在家,几位还是……”还没有等那老家人说完,林绿衣疾声问道:“什么,李神医他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那他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那老家人摇摇头道:“这个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知道,我看几位还是过几天再来吧!”说着话转身就要关门。 杨一镖见了急忙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老家人的后衣领道:“李神医真的没在家吗?” 老家人吓了一跳想要挣脱,但后衣领贝杨一镖牢牢的抓住,岂能挣脱,老家人见了心头大急,朝着院内高声喊道:“快来人啊,快点来人啊!有贼了!快出来打贼人啊!” 杨一镖听了一惊,这时候就听院内一阵叫喊,呼呼啦啦的奔出十几个年轻青衣家人来,手中都拿着棍棒。 那十几个年轻家人老远见杨一镖抓着老家人的后衣领,便边朝门口跑来,一边嘴中叫喊道:“好大胆的贼人,敢在这里耍横!”叫喊间呼呼啦啦的便来到门口,十几个年轻人挥舞着手中棍棒片刻间变把杨一镖等人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红脸的一振手中棍棒,指着杨一镖叫道:“呔!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贼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到这里撒野,赶紧把人放了,我们饶你不死!” 杨一镖见了这是几个年轻人刚才跑步的样子心中知道他们并不会什么功夫,心中暗暗冷笑道:“好大的口气!看来今日要逼着李八味出来了!”想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哼,真没想到堂堂的河南药圣居然这般不讲道理!” 那红脸家人听了怒喝一声道:“呔!你这贼人休得胡言乱语,胆敢冒犯我家老爷,真是找死,弟兄们上啊!打死这帮混账东西!”说着话早已挥棒朝杨一镖等人打来。 曲颠见了嘻嘻笑道:“好啊,好啊,有的玩了!” 杨一镖见那帮年轻人挥棒打来,一挥手撒开那个老家人回头对曲颠道:“你保护好他们三个!” 曲颠听了心中不高兴,嘟囔道:“干嘛要老子我保护他们……” 杨一镖没等曲颠说完抢言道:“他们要是上到一点,uu看书 ww.uansu.cm 就不带你找人了!” 曲颠就怕这个,连忙笑道:“好的!好的!老子我保护他们就是了!”说话间早已挥掌打倒几个想要打冲虚等人的年轻家人,曲颠出手没有轻重那几个被曲颠打倒的年轻人早已昏死过去。 杨一镖并不想打坏他们,只是对这帮年轻人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打的行为心中生气,想略微教训一下而已,便不出大力,但就这样以杨一镖的功夫对付这帮不会半点儿功夫的年轻家人来说也是如虎入羊群一般,转眼间也已打倒了几个。 那帮年轻家人见了心中暗骇:“好厉害的贼人!” 杨一镖冷笑道:“怎么样,还有不服气的吗?我们是来找李神医看病的,本是客客气气的说话,不料你们这些年轻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打,真是好没道理,打你们一顿,权作小惩!免得以后再这般不通情理鲁莽行事,损了河南药圣的名头!” 那帮年轻家人皆都贝杨一镖和曲颠的伸手震慑住了,其中一个黑脸的指着杨一镖道:“好好好,我们打不过你,你等着!”说完转身就朝院里跑去。 曲颠见了哈哈笑道:“打不过咱们又去叫人去了!” 杨一镖心中暗想:“嘿嘿,这回我看你李八味还不出来?”正想着就听一个女人说道:“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家门口胡闹!”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来岁的白衣妇人在五六个小丫鬟的拥簇下朝门口走来,杨一镖见了暗道:“怎么又出来一个妇人,这李八味怎么就这般的大架子?” 第62章 药圣夫人 这时那妇人在丫鬟的拥簇下已经来到门口,刚才那个黑脸的年轻人指着杨一镖等人低声对那个妇人道:“夫人,就是他们,在咱们家门口闹事,还打伤咱们的人!” 那妇人挥挥手示意家人退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杨一镖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什么冤仇吗?为何来我家闹事?” 杨一镖也打量了一下那妇人,见那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微胖的身材,虽说已是五十来岁的年纪了,但脸上皮肤却是十分的白皙,头发也似墨般乌黑,杨一镖心中暗道:“莫非这妇人是李八味的夫人不成?”想到这连忙上前拱手道:“夫人莫不是李夫人?” 那妇人听了点点头,杨一镖见了忙到:“在下杨史郎,我等并非前来滋事的!”李夫人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杨一镖微微笑道:“奥,我道是谁原来是号称天下第一镖的杨史郎啊!咱们可没有什么新仇旧怨啊,到我家门口闹事是何道理?” 杨一镖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说道:“我等并非是来滋事的,只因在下的两个朋友身受重伤,非李神医不得医治,故此我等前来是求李神医治病的!” 那李夫人听了冷笑一声道:“亏你还说得出求这个字来,试问天底下有这般求人的吗?” 杨一镖听了连忙施礼陪笑道:“夫人说的是,在下是有些鲁莽,只因在下的朋友重病在身,而贵府的家人……”说到这里杨一镖拿眼看看那几个李府的家人,拱手道:“万不得已这才失了礼数,还望夫人多多海涵!” 那李夫人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说,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过……”说到这里拿眼扫了一下冲虚和马不平接着道:“只不过,几位来的不巧,我家先生外出还未归来,几位的伤恐怕……”说到这,李夫人故意一顿不再说下去了。 林绿衣听了心下十分的着急,忍不住眼泪流下来,李夫人见了忽然叹口气,杨一镖等人见了不知李夫人为何叹气。 曲颠听了嘿嘿笑着对杨一镖冲虚等人道:“既然人家大夫不在家,咱们就不必在这里了,看看这天也黑了,老子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个不停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儿饭,等吃饱了再说不迟啊!” 林绿衣心中着急,听了曲颠的话后,一肚子的气没出发,便冲曲颠喝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他……”林绿衣看看冲虚和马不平脸一红道:“他们都快要死了,你还忘不了吃!”说到这里忍不住竟然轻声哭了起来。 曲颠听了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不再言语,冲虚见了心中一惊,强忍住身上的剧痛断断续续的道:“林……林姑娘,你……你别哭……别哭,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到这里心中却有一股暖意涌上来。 马不平也道:“林妹妹,不用担心,我们还行!” 李夫人一旁听了看看林绿衣又是一声长叹,随后移步来到冲虚马不平身边仔细看看二人的脸色,伸手为冲马二人把了把脉后叹口气道:“哎,这两个小哥的伤还真是伤的不轻啊!若是再不及时不医治恐怕……”说到这里略一沉吟便对冲虚等人道:“你们几个跟我进来吧!” 冲虚等人听了心中大喜,连忙道:“多谢李夫人!” 李夫人一边前面带路一边道:“不必说了,谁让我们是看病救人的大夫呢!” 马不平听了边走便道道:“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曲颠听了拍手叫道:“好啊,好啊,那你就叫人家一声娘好了!” 杨一镖等人听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绿衣拿眼等了一下曲颠道:“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啊!” 曲颠一撅嘴道:“他自己说的吗,干我什么事来!” 杨一镖忙对李夫人道:“我这个朋友平日里就疯疯癫癫的,整天的胡言乱语,真是失礼了,还望李夫人海涵!” 那李夫人知道曲颠是个神智失常之人,心中也不计较,便回头微微一笑止住杨一镖的话头道:“没事的!” 众人说话间便来到李府大厅。到了厅中李夫人让家人搬来两个小床,叫冲马二人分别躺在小床上。 李夫人先细细的为马不平除去污渍的外衣,马不平身上的伤顿时显现出来,胸口和右腿上的剑伤最为严重,伤口处脓水渍渍,黄黄的粘粘的脓水时不时的从伤口处沁出来,散发出一股股让人作呕的恶臭味,而伤口旁边的肌肤也已变成黑色。 曲颠闻了伸手掩了鼻子叫道:“臭,臭,臭死人了!”说完连忙躲到一边去。 李夫人却不顾恶臭之难闻,俯身观看马不平的伤口,心中自然知道马不平的伤恶化的十分严重,道:“这小哥儿的伤口已经发炎糜烂,看样子腐血毒素已经向他体内散发了,若再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说到这李夫人摇摇头,不再说下去,李夫人又来到冲虚身边,见冲虚左手乌黑,知道伤在肩臂,无法除去衣衫,便叫丫鬟拿来一把剪刀,亲自持剪刀剪开冲虚身上的道袍,李夫人借灯光一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冲虚的右肩膀子已成紫青色,因为冲虚的右肩和左手背柳眉残活生生的给打断的,手臂上的经脉也断了,血脉不通,全都淤积在胳膊及手掌中,成了腐血,所以才会变黑,而断骨处发炎严重,才致冲虚发烧迷糊,然而这几处断骨伤,当时没要了冲虚的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而冲虚胸口肋骨的断裂之处,也成了黑紫色,肿的老高。 李夫人见了,伸手摸摸这几处,只觉触手滚热,像按在火炭上一般,不禁又暗暗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小道士可真是个大命之人,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林绿衣焦急的问道:“李夫人,他……他们怎么样?” 李夫人抬起身来看看林绿衣摇摇头道:“按说这伤倒是好医治的……” 林绿衣听了脸现喜色,忽听李夫人叹口气道:“可惜这两个小哥儿的伤耽搁了许久,淤血毒素已在周身散发,哎!这可惜我家先生外出还没回来!看来我也无能为力了!”林绿衣听了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疾声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李夫人叹口气道:“这样吧,我虽说医治不了他们的伤,不过我可以暂缓一下他们的伤势不再往下发展,也好再多点时间等等我家先生!” 林绿衣眼中含泪望着李夫人,杨一镖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李夫人叫小丫鬟拿出一个小青花瓷瓶子来,李夫人拔去瓶塞,倒出两颗乌黑的如鸽卵般大小的药丸来,这两颗药丸一倒出,厅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儿来,李夫人对众人道:“这两个小哥儿伤的不轻,在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怎奈我家先生外出还未归来,我只好先给这两个小哥儿服下些丹药,以缓他两个的伤情!”说着话拿着那两颗乌黑的药丸来到冲虚和马不平的面前对林绿衣道:“这两颗续命丹虽说治不好他们身上的重伤,但能缓解一下他们的伤痛,遏制一下伤势,你先给他们两个一人一颗服下吧!”说着把丹药递与林绿衣。 林绿衣称谢接过丹药,分别给冲虚和马不平服下,冲虚在服丹药时鼻子闻到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马不平也闻到了这股幽幽的体香,心中暗道:“林妹妹真美啊!天仙一般的人!”林绿衣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 李夫人让了座,叫丫鬟为冲虚等人上了香茶,并吩咐下去准备饭菜。 冲虚杨一镖等人连忙称谢,曲颠却不顾什么世俗俗礼,端了茶杯一饮而尽,嘴里还不忘咂摸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茶好喝得很啊!好喝得很!”说着话冲李夫人笑了一笑说道:“还有吗?再给盛碗!” 李夫人手下的那几个小丫鬟平日里哪里曾见过这般不知礼数的浑噩人物,uu看书 ww.uuansu.om 听了曲颠的话,又偷眼瞧了几眼曲颠的模样后,皆都忍俊不住,伸起衣袖挡在嘴边偷偷嬉笑。 曲颠并不为怪,拿着空茶杯,弓着身子学者客气话对李夫人道:“这茶味道好喝得很,老……”他本想说‘老子喝的很是对口,再给老子闹一碗来喝!’可话到嘴边他一想这样说不太好,便连忙改口说道:“嘿嘿嘿嘿……这茶味道好喝得很,好喝得很,嗯……老……老好喝了,可不可以再给老……给我一碗啊?”说话的语气很是滑稽。 李夫人感到也是十分的好笑,连忙挥手示意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再给曲颠上一碗茶,小丫鬟捂嘴偷笑着转身去给曲颠倒茶,李夫人望了冲虚马不平一眼对林绿衣问道:“这两个小哥儿受的伤很是不轻,但不知是怎么伤的?” 林绿衣道:“哎!我们……李夫人有所不知,是这么回事!”林绿衣便把自己和冲虚路遇被华山十三子打伤的马不平后又被华山十三子逮住并打成重伤,以及杨一镖出手救下他们三人之事粗略的讲了一遍。 李夫人听了气的蛾眉竖起,拍案道:“这些个华山道士太没道理了,对这几个年轻人居然这般的心狠手辣!真是好不要脸!” 林绿衣听了道:“华山十三子也不都是坏人……” 李夫人听了林绿衣的话一愣打断林绿衣的话头问道:“此话怎讲?” 第63章 恰似慈母 林绿衣道:“他们当中有一个姓古的道长就很侠义心肠!”说着便又把古色残因仗义出手救他们而得罪华山众子之事说了一遍。 那李夫人虽说不是江湖中人,但常有江湖上的人物来他们家找自己的丈夫治病,对于一些江湖上的事迹和人物也知道一些,这时听了林绿衣的话点点头道:“姑娘说的那位姓古的道士可是那道号梦长子的古色残啊?” 林绿衣听了忙道:“正是,正是,李夫人也识得他吗?” 李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怪不得,他能如此!真不愧是追风剑神的徒弟!” 杨一镖叹口气道:“只可惜侠义之人没有好下场啊!” 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三人年轻并不知道追风剑神是谁,也不好问。 曲颠听了却很是不以为然,撇撇嘴道:“哼!他什么了不起的,没出息的玩意儿!老子我最讨厌他了,没志气!” 林绿衣听了心中不悦,气呼呼的说道:“就你有志气!” 李夫人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这般说话?” 曲颠听了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旨一剑呢他是当年华山七英当中的老三,他在华山派也算是非常牛逼的了!” 李夫人听了曲颠的话都略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粗野,心中这般想但嘴上却没说出来。 这时就听曲颠接着说道:“他的功夫功夫还是很不错的,在江湖上也是有点名头的,但是他和当时的华山派掌门闹得不好,华山派掌门便处处为难旨一剑,旨一剑心中也明白自己在华山受排挤,但是旨一剑为了保全师兄弟的情分,为了顾全华山派的安危大局,便处处忍让,不去计较,嘿嘿嘿嘿……说到这点,旨一剑还是不错的,要他娘的换了老子我,哼!老子我才不管什么师兄弟不师兄弟的,大耳瓜子打他娘的!哎!要不怎么说他没出息,没志气呢,空有一身那么厉害的功夫,只会一味的忍让,有一次,华山掌门抓到了一个仇敌的外孙,那小孩年纪不大,也就五六岁吧,可华山派掌门下令要杀掉那小孩子,说是斩草要除根,当时华山派的一帮道士们个个都惧怕掌门,没一个敢上前拦着的,嘿嘿嘿……你还别说,还真他娘的邪了门了,只有旨一剑看不下去,连夜把那小孩儿给藏起来了,这下可好了华山掌门把旨一剑那顿好骂啊,嘿嘿嘿……说他是叛派,你说这旨一剑窝囊不窝囊!” 李夫人看看曲颠好奇地问道:“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 杨一镖对李夫人说道:“李夫人有所不知,他也是华山派的人!” 李夫人听了道:“我说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呢!”说到这话头一转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也曾听人讲起过,就是因为这件事以致引得不少江湖人物纷纷议论此事,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反正是说什么的也有,可以说追风剑神旨一剑救仇子这件事在当时来说是最大的江湖新闻,而追风剑神旨一剑以及他的门人在华山上也受到同门的岐视和责备!哎,侠义之人真是难做啊!” 冲虚道:“是……是啊……啊,这……这次……若不是古……古道长和杨……杨前辈舍命救护,我们几……几个这是早就没命了!” 马不平接过冲虚的话头道:“杨前辈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不忘……” 曲颠肚子饿的不行,不耐烦的打断马不平的话说道:“你们婆婆妈妈的还有完没完,我快饿死了!” 李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那好吧,这功夫酒饭差不多也整治好了,那几位就先吃饭!”说着话一招手,叫过一个小丫鬟来领着冲虚杨一镖等人下去用饭。吃过饭后李夫人安排人收拾了几间病房叫冲虚等人住下。 第二天,李夫人早已叫下人准备好了饭菜,冲虚等人用过饭后,杨一镖道:“你们就先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大仇未报,不能久在此地逗留,待会儿杨某见过李夫人后,我就去寻找塞北五鬼去了!” 曲颠听了道:“咱俩一块去,等找到了种百愁,老子定要和他比一比,看看是他的铁钉儿厉害,还是老子的铁蛋子厉害!”冲虚不理会曲颠的话,望着杨一镖道:“杨前辈的救命之恩我等没齿不忘,只是那塞北五鬼的下落……” 杨一镖叹口气道:“算了,虽说你不知道那塞北五鬼的具体下落,但我不怪你,既然你说他们要去邓云家盗宝,那也算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去寻他们!”话音未落,就见李夫人撩门帘进来,杨一镖拱手对李夫人道:“李夫人来得正好,杨某正想去见李夫人您!” 李夫人道:“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哎!杨先生令妹一家的事但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如此,那杨先生就请便吧,他们几个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我自然会鼎力照顾好的!”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拱手道:“那就有劳夫人了!”说着话朝冲虚、马不平等人一抱拳道:“那杨某就告辞了!咱们有缘后会有期!”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曲颠见了也学着杨一镖的样子一抱拳:“有期后会有缘了,后会有缘了!”说着话见杨一镖已出了门外去,连忙高声叫道:“你他娘的走这么快干什么,哎呀,等等我——等等我——”话音还未落人早已飘出门外。 李夫人见了忍不住心中暗道:“好俊的轻功!”李夫人又拿出两颗续命丹给冲虚马不平二人服下后,嘱咐他们二人回病房休息。 林绿衣心中担心冲虚和马不平的伤势,望着李夫人轻声问道:“李夫人,不知李前辈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李夫人听了叹口气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这次外出也有些日子了,算起来,也该回来了!”说完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牵挂之情色来。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心中盼望着李八味早日回来。 李夫人见林绿衣脸挂担忧之情,便笑了笑安慰林绿衣道:“姑娘不必太过担忧,人的生死皆有天定,这两个小哥儿虽说身受重伤,不过服了我家秘制的续命丹一时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林绿衣听了略微松了一口气,李夫人看看林绿衣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绿衣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叫林绿衣!” 李夫人听了笑道:“林绿衣,林绿衣,啊——好美的名字啊,嗯、嗯……”说着话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林绿衣后赞道:“真是人长得好似天仙一般,名字也甚是美得很,林绿衣,林绿衣,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啊,我都羡慕死了!”说完很是爽朗的开心一笑。 林绿衣听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地说道:“夫人过奖了,我那里有这般好!”嘴上虽是这般的说,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这时站在李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道:“夫人你看林姑娘和咱们家小姐哪个更美啊?” 林绿衣听了不禁一愣。 李夫人却笑道:“啊,林姑娘,我呢,也有个女儿的,年纪和林姑娘差不多,也和林姑娘你一样俊俏的很,正因为如此,我才一见了俊俏的女孩,就打心眼里喜欢,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女儿一般!”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来,道:“李夫人,您真是一位善良慈祥的母亲,我娘也和你一样!” 李夫人听了显得十分高兴,笑道:“是吗?” 林绿衣笑道:“是啊!” 李夫人听了更加的高兴。 林绿衣见了更加觉得李夫人像自己的母亲,uu看书.uukanhu.cm 不禁心中更加思念起自己的母亲来,也不知现在母亲在括苍山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暗生难过,低下头去。 李夫人见了,一怔,连忙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林绿衣听了连忙止住自己的心情,抬起头对李夫人轻轻一笑道:“没事,谢谢夫人关心!” 李夫人听了笑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唉!我那个女儿可爱倒是可爱,可她却从不肯像林姑娘这样听我说话!”说完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忙问道:“怎么了,李夫人?” 李夫人道:“没事,没事,我那女儿名叫诗萍今年十八了,这丫头可不像林姑娘你这般的温柔,脾气是又硬又倔,跟他爹一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道:“她虽是个女儿身,可总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男孩子,凡事却总是争强好胜,不学女红,只爱舞枪弄棒,耍刀玩剑,这哪里像是一个女孩子所谓啊,哎呀,整天价像一个皮小子,天天让她闹得不得安宁,为此我和她爹没少为她生气,可她爹说女儿这样像他,唉,我这担心我这个女儿还嫁不嫁得出去!这不前几天我说了她几句,又跑出去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个踪影,唉,她要是能赶得上林姑娘你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林绿衣笑道:“夫人言重了!” 李夫人叹口气,拉着林绿衣的手道:“哎!诗萍这丫头脾气更倔强,本来以我家的条件,她在家中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是蛮可以的吧?” 第64章 刁蛮少女 林绿衣点点头,李夫人接着道:“可她却从不肯做什么千金小姐,这丫头打小就独立,凡事不愿依靠人,特爱自作主张,”虽说话是这般说,但眼睛中全是疼爱之情,林绿衣见了心中暗道:“我娘对我何尝不也是这样!不过听李夫人讲来,她的这个女儿倒也真的有趣!”想到这里道:“李夫人,您真是好人!” 李夫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嗯,是吗,林姑娘何以这样说?” 林绿衣道:“对孩子如此慈爱,对我们也是好的很,何况昨晚门口之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 李夫人听了哈哈一笑道:“这算什么事!” 林绿衣道:“反正我觉得李夫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李夫人听了心中很是高兴,开心的笑道:“林姑娘你真是会说话,我那丫头要是能及得上你一半,我也知足了!” 林绿衣笑道:“李夫人不要取笑我了!”说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却忍不住抿嘴偷笑,样子显得十分的娇柔美丽。 杨一镖和曲颠一前一后走出李八味的济世堂后,在郑州城四下里打听塞北五鬼。 郑州地处中华腹地,九州之中,中原地区大都会,是中华人文始祖轩辕黄帝故里,商朝都邑,自古以来就十分的繁华,好多新鲜事物曲颠哪里见过,不觉处处新奇,事事新鲜。忽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嬉笑叫好,曲颠心中好奇,凑到前去,原来是耍猴儿的,曲颠见了很新奇,便聚精会神的聚在人群当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杨一镖一心寻找塞北五鬼,也没在意曲颠,独自一人继续前行询问,郑州城内人员繁多,熙熙攘攘,转眼间二人便谁也找不到谁了,杨一镖也不管曲颠,一人逛了半天,也没有半点消息,天将中午了,杨一镖感到腹中有些饥渴,见不远处有家客店,便欲吃点东西,于是大步来到那家客店门前,见那店十分的简陋,店内也无食客,杨一镖腹内饥渴得很,也就顾得太多,抬脚进店去。 就见柜台边站着一个妙龄的少女,粉衣白裙,高挑的个子,美目如波,丹唇赛樱,青丝如黛如瀑似云,真是一个美艳绝代的少女。 杨一镖见了不禁心中暗道:“这小姑娘出落得这般的水灵,朱唇皓齿,凤目玉颜,婀娜如花,怎么这般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美貌少女身边还立着一个瘦瘦的小伙子,那小伙子长得却是十分的难看,个子不高,脸色黝黑,尖嘴猴腮,头上还带着一顶黄色羊毛毡帽,一身青布衣,油腻腻的,咋一看去,活脱脱一个猴子,很显然那小伙子是个店伙计。 那小伙子见了杨一镖,连忙上前来打招呼道:“这位爷,您要点什么啊?”小伙子说着话嘿嘿一笑接着道:“咱这店里是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说着话一竖大拇哥,嘴一撇嘿嘿笑道:“只要您有银子,你要什么咱这里就有什么!”说着话抖了抖身子,歪头看了一眼那个绝色少女道:“对不对,大姐?” 那少女点点头笑道:“不错!”说完拉过一张凳子,轻轻一送,那凳子便送到杨一镖的面前,那少女手一挥笑道:“这位客官请坐!” 杨一镖见了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年纪不大口气可到不小!”想到这里便有心难为她们一下,撩衣袍坐下后笑道:“银子吗我有的是,可就怕我要的东西……”说着故意一顿。 那小伙子笑道:“有银子就好说,要什么有什么!” 杨一镖笑道:“哦!要什么有什么?” 小伙子道“没错!” 杨一镖道:“那好,那就给我来点儿龙肝风胆吧!” 那小伙子听了一愣,那少女也是一皱眉头。 杨一镖接着说道:“怎么样,快点上吧,银子我有的是!” 那小伙子挠挠头皮道:“这……这……这……”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少女轻轻一皱眉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小伙子,瞪了一眼道:“一边去!”说完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轻轻一笑道:“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要的龙肝风胆,小店儿嘛……” 杨一镖打断那少女的话头笑道:“怎么……听姑娘的话意是说没有吗?” 那少女一愣随即笑道:“哎!客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哪能没有啊,嘿嘿……只不过,只不过,嘿嘿……客官所要的龙肝风胆嘛有到是有的,只不过……只不过是刚刚卖完了!” 杨一镖笑道:“奥,原来如此啊,卖完了,嗯,真是不巧啊!” 那少女听了点点头笑道:“是啊!是啊!不巧!不巧!真是不巧的很!那您要不再来点儿别的!”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笑:“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如此的世故圆滑,真是好生有趣!”忽的又想:“待会儿我还得赶路,不和她打趣了!”便道:“那好吧,既然龙肝风胆没有了,那就给我来碗面吧!” 那少女听了脸色一顿道:“只要一碗面?” 杨一镖点点有道:“一碗就够了!” 那少女笑道:“你这位客官还真有意思啊,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杨一镖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那少女道:“龙肝风胆那是世所罕见之物,珍贵万分,一碗面吗……哼!”话不说下去,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一碗面太普通了。 杨一镖笑道:“一碗面又如何?” 那少女听了冷冷的道:“一碗面卖不着!” 杨一镖听了那少女的话后一愣,还未开口说话,那少女又道:“那,这位客官依我看,你不如来桌酒席吧!我们的车手艺挺不错的!”杨一镖听了笑道:“酒席?哈哈哈!” 那少女见杨一镖笑的糊涂了,不解的问到:“你笑什么?” 杨一镖笑道:“一碗面卖不着,那一桌子的酒席就卖得着了?” 那少女笑了笑道:“怎么样来一桌?很合算的!” 杨一镖道:“你是合算了,可我不合算!” 那少女听了看看杨一镖道:“你不会是没银子吧!”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这小姑娘长得如此俊俏,可做起生意来却是这般的蛮不讲理!”想到这里站起身来道:“既然一碗面卖不着,那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忽的那少女和那小伙子同时大声叫道:“站住!” 杨一镖一愣回头道:“干什么?” 那少女道:“算了,算了,这几天生意不景气,有得卖总比没得卖要强,好了好了,既然你非要吃面,那我做给你就是了!”说着话叹口气自言自语的道:“难啊,如今这世道干什么都难啊!” 杨一镖听了笑道:“年纪轻轻的,倒知世事之艰辛啊!” 那少女还没有回答,那小伙子早已走过来,请杨一镖坐下说道:“那是自然!” 那少女用她那玉葱一般羊脂嫩的手掌拍拍那小伙子喝道:“少废话,少在这儿闲扯,快去做面!” 那小伙子听了一吐舌头,缩缩脖子,冲那少女做了一个鬼脸应了声是,便朝后堂走去。 杨一镖见了摇头笑了笑道:“姑娘,有没有茶啊?给我上一壶!” 那少女道:“有!你等着!”说着话转身去拿茶。 不一会儿那少女端了茶来,放在杨一镖的面前,却不为杨一镖倒茶。 杨一镖道:“怎么不给客人倒上吗?” 那少女听了像是听错了似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什么?要我倒茶?”说着指指杨一镖道:“给你倒茶?” 杨一镖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那少女听了脸现不屑之色道:“哼!本店没这规矩,要喝自己倒,不喝拉倒!”说完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店外不再搭理杨一镖。u看书 ww.uukanshu 杨一镖有意气一气那少女,便哈哈笑道:“我明白了!”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回过头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杨一镖道:“我知道,你这般俊俏的姑娘是绝对不愿给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倒茶的!” 那少女听了美目一瞪道:“哼,你又不是要什么大桌的酒席,你才要一碗面,还要本姑娘给你倒茶,我才懒得伺候你呢!” 杨一镖听了顿觉好笑,自斟一碗茶,喝了一口笑道:“这么说来难道只要一碗面,就不算是顾客了吗?” 那少女道:“今天算你走运,要搁平时店里忙的时候,我才懒得招呼你呢!” 杨一镖又喝了一口茶,刚要说话,那少女很是不耐烦的道:“哎呀,我说你烦不烦,不说这些了,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嗯,看你的样子倒是像一个跑江湖的?是不是?”杨一镖打趣地说道:“嗯,姑娘倒是好眼力!我不是本地的,也正是江湖上的人,不过我看姑娘你也不是一般寻常之人!” 那少女听了顿生兴致,问道:“那你看我怎地不一般,又怎么不寻常了?” 杨一镖笑道:“想知道吗?” 少女连忙问道:“说说看!” 杨一镖故意卖关子,指指已经喝空了的茶碗道:“你先给我满上一碗茶,我就说一说!” 那少女也是精明之人明白杨一镖的心思,撇撇嘴道:“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要喝自己倒,不喝拉倒,你愿意说呢就说,不说就算了,要本姑娘我给你倒茶,门儿也没有!” 第65章 阿红小面 杨一镖听了感到这小姑娘甚是有趣,便笑道:“你真的不想听?” 那少女冷眼看看杨一镖道:“你爱说不说,本姑娘我还不愿意听呢!再说了你这般的人物又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 杨一镖笑道:“好,你既然不愿给我倒茶,那我赔本做一次买卖,我看你今年也就十七八岁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少女听了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有眼的都能看出来!” 杨一镖听了也不生气接着说道:“虽说你年纪不大,可以我看来你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孩子那般娇羞扭捏,嘿嘿你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说她是老江湖心下里十分的高兴,看看杨一镖道:“嗯,这回算你说对了!”杨一镖却把语气一变道:“不过你这人······”那少女听杨一镖的语气有异忙问道:“不过什么?” 杨一镖道:“不过看姑娘的说话办事,姑娘是个欺穷爱富,而且还很爱慕虚荣的人!” 那少女闻言脸色顿变小嘴一撅道:“哼,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爱慕虚荣,什么叫欺穷爱富!我看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 杨一镖听了笑道:“而且还很小家子气,说你两句不中听的话就生气!” 那少女听了忽的咯咯一笑,走到杨一镖的身边,拍拍杨一镖的肩膀道:“行啊!老头,你还真行!”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你叫我什么?” 那少女听了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怎么你看你胡子邋遢的还不是老头子吗?” 杨一镖听了哑而失笑心中暗道:“我成了老头子了!”正想着就听那少女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很爱慕虚荣,是很市侩,不过看你年以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年头没钱是不行的,有钱的可以大鱼大肉,没钱的只好可怜巴巴的吃一碗面喽!”杨一镖听了笑了笑,也不理会那少女指桑骂槐的说他。 那少女接着说道:“正所谓‘行走天下嘛为主?唯有金钱是豪雄!’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你年纪一大把了,还费劲巴力的走江湖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说着话伸手掂了掂放在手心里的一块银子让杨一镖看。 杨一镖看着眼前这位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的艳丽少女在自己眼前摆弄银子,不由得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却如此深谙事理!” 那少女见杨一镖不再说话,不禁心中更加得意,笑道:“怎么样,本姑娘说的没错吧!” 杨一镖笑道:“姑娘说的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那少女听了更加得意,咯咯一笑道:“那是啊,我阿红是什么人,我阿红什么不明白啊!” 杨一镖笑道:“原来姑娘的名字叫阿红啊!” 那少女听了杨一镖的话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但话已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便索性道:“是啊,我是叫阿红!”正说着,那猴子一般的小伙子已端着一碗面走进来,听了打趣道:“怎么了阿红姐,你怎么把名字都告所人家了,这岂不是赔大发了吗?” 那阿红听了喝道:“就你多嘴,不说几句话,你能死吗?” 那小伙子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说话,连忙把面放到杨一镖的面前轻声道:“这位客官,你请用面,嘿嘿嘿客官不是小的夸你你真有道行,能和我家阿红姐聊这么长的时间,还能问出她的名字,你还真行!” 杨一镖笑道:“那是自然,我当然很有道行了!” 那阿红早已按耐不住了,跳到那小伙子面前,嘴里喝道:“你这混小子,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挥拳便打。 那小伙子连忙躲闪,还时不时的冲阿红挤眉弄眼的做鬼脸,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大声求道:“阿红姐,饶命,饶命,饶命啊阿红姐,我下次不敢了!” 阿红并非真的想打那小伙子,二人嬉闹了一阵方才静下来,杨一镖低下头拿筷子挑起一筷子面送到嘴里,刚吃了一口,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大声地叫道:“这面是怎么做的?喝——这面怎么这个味儿啊,这……这……呸、呸、呸!”杨一镖像是吃到世上极难吃的东西一般连连吐口水,阿红和那小伙子见了均是一惊,阿红过来问道:“怎么了?” 杨一镖皱着眉头气呼呼的问道:“还怎么了,你这面……”杨一镖不愿再说下去,把碗望阿红面前一推说道:“你自己尝尝!” 阿红道:“尝尝就尝尝!”说着动手持筷挑起一绺面看了杨一镖一眼冷哼一声便送到嘴里,只嚼了一口,便忍不住也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碎面条喷在地上一片狼藉。 杨一镖冷笑一声望着阿红,阿红皱皱眉头看看杨一镖又看看那小伙子,满面的尴尬之情,但心中暗道:“难怪这老头会吐出来,还真的是很难吃,不过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这老头就不付账了,嗯不能承认绝对的不能承认!”杨一镖冷笑道:“怎么样,难吃吧!” 阿红听了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嘻嘻,这么好吃的面,你则么说难吃呢?客官,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你这样说会砸了我小店的招牌的。” 杨一镖一愣问道:“你说什么,这面还叫好吃?” 阿红道:“那当然,这面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我说过,我们的手艺在这一带那是数一数二的!” 杨一镖道:“那你为何吃了一口也吐了出来?” 阿红听了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一镖却得理不饶,一个劲儿的追问:“说啊,为什么你也吐了出来啊?” 阿红脑子一转,努嘴争辩道:“那,那是因为······因为刚才这面太热了,烫着我了!” 杨一镖听了哭笑不得,阿红有些不耐烦了,道:“你还吃不吃,不吃就赶紧的付账,我们还要收拾呢!”杨一镖笑道:“奥,原来是这样,刚才面太热烫着姑娘了,那是我不对了,还请姑娘原谅!” 阿红听了不知杨一镖为何这般说,不解的看着杨一镖,这时就听杨一镖接着说道:“不过,这会儿这面好像是凉了,那么就再也烫不着姑娘了,那就请干嘛再吃一口吧!”阿红听了惊得眼睛圆睁,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杨一镖把面碗望阿红面前一推道:“姑娘请吧!” 阿红支吾着道:“那,那怎么好呢,这是客官你掏钱买的面,我怎么好吃呢,嗨,还是客官您自己吃吧!” 杨一镖笑道:“那没事,我花钱买的面,就算是我请姑娘好了!” 阿红望着杨一镖心中暗道:“原来这老家伙是变着法的套我,哼——这可怎么办?”正在这时,店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叫骂声,杨一镖听了一愣方才想起曲颠来,阿红听了借机对杨一镖笑道:“又有客人到了,我得去招呼客人去了!”话还没有说完那人早已到了店门口处,叫骂着:“老杨,羊粑粑蛋,你他娘的在哪呢,竟敢撇下了老子我,自己跑了吗?” 杨一镖听了伸手抓起一双筷子朝着店门外“嗖”的一声甩了出去,但见那双筷子迅如闪电一般直直穿透门帘,阿红见了心中一惊暗道:“嚯,真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么一手,刚才我这么无理取闹于他,他要是给我来这么一手,那我可就……” 阿红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但只觉得后背脊梁骨发凉,直冒冷汗,这时就听门外叫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羊粑粑蛋在这里!”话音未落就见曲颠早已撩门帘走进店来。 曲颠看见杨一镖面前摆着一碗面,uu看书 .kanshu便胡子一翘对杨一镖气气呼呼骂道:“你这人真他妈太没意思了,心肠坏得很,把老子我甩开,独自一个人儿,跑到这里吃东西,哼,不够意思,你这姓杨的,算什么朋友!” 阿红刚想上前打招呼,曲颠并不理睬阿红,直奔杨一镖面前,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了子,伸手拉过杨一镖面前的那碗面嘻嘻嘿嘿的笑道:“这玩意儿是给老子我留的吧,哈哈哈,好好好,还算你羊粑粑蛋有点良心!”也不由杨一镖说话抓起筷子便嘻里秃噜的把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碗底朝天,吃碗面后曲颠伸手摸摸嘴道:“好吃,好吃,这玩意儿还真他娘的好吃,怪不得你这老小子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感情有好吃的在等着你!” 杨一镖和阿红二人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碗难以下咽的面,曲颠却吃得津津有味,还直呼好吃。 阿红不禁笑道:“怎么样,我说过,我这里的手艺是没错的,你说不好吃,怎么这位客官却吃得这般的有滋有味呢?呵呵,哎呀,既然这面已经吃完了,还是赶紧付账吧!” 曲颠在一旁也道:“是啊,是啊,赶紧付账,赶紧付账!羊粑粑蛋,你别愣着了,赶紧的付账啊!” 杨一镖这会儿真是有口难辩,拿眼瞪了曲颠一下,很不情愿的问道:“姑娘,多少钱?” 阿红笑道:“也不管你多要,嗯,你就给一两银子吧!” 杨一镖像是没有听清似的,问道:“什么,就这么一碗破面,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 第66章 杨李相会 阿红道:“没错!就是这些银子!” 杨一镖问道:“你这面怎么就值得了这么多银子?” 阿红道:“我这面就值这么多银子,怎么了?少啰嗦!你赶紧付账,赶紧付账!” 杨一镖叹口气,不愿和阿红啰嗦,伸手掏出一两银子,看看阿红随手把那一两银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心中暗道:“真是比黑店还黑!” 阿红见了连忙伸手抄起银子笑道:“谢了!” 杨一镖对曲颠道:“咱们走吧!”杨曲二人刚抬脚步,阿红道:“客官慢走啊,下次再来啊!”杨一镖听了也不回话,心中暗道:“下次,还下次,鬼才会再来!” 忽听得店门外一声马鸣,阿红听了有意气气杨一镖便高声说道:“你看,今天还真忙,又有客人到了!”说着话疾步向店门外迎去,但见阿红刚一探头,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猛地又缩了回来,急忙转身向后堂跑,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喊道:“小六子,小六子快点儿出来,不好了!” 那小伙子闻言从后堂跑出来见阿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下不禁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阿红姐?” 阿红还没有说话,便听那门外的马蹄上已经在店门外止住,阿红回头看了一眼,又连忙转回头来,左手一个劲儿的往后指,还一个劲儿的使眼色示意那个叫小六子的小伙子。 那小六子见了连忙往店门口张望,但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惊慌地问道:“阿红姐,怎……怎么办?” 阿红此刻也不敢回身,轻声焦急地说道:“我哪知道该怎么办!”一边儿坐着的杨一镖见了心中感到好奇,便也想店门口望去,却见一个身着青灰衣衫的中年汉子走进店来。 那汉子背着一个郎中药箱子,手中持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 杨一镖不见则已,一见之后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急忙迎上前去,朗声对那汉子说道:“李先生好久不见,在下杨一镖有礼了!”来人正是河南药圣李八味。 李八味听见有人叫他,先是一愣,忙张目去看,见是杨一镖,心中不禁也是‘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江湖第一镖!”紧跟着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拉住杨一镖道:“原来是杨史郎杨兄!” 杨李二人相互对视一下,哈哈仰天大笑起来,曲颠一旁见了嘟囔着道:“原来是老熟人到了!” 李八味听了看看曲颠向杨一镖问道:“杨兄这位是?” 杨一镖吧曲颠给李八味介绍一番,李八味听了心中肃然起敬,躬身对曲颠道:“原来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华山派曲颠曲先生啊!久仰久仰!啊!” 其实华山派是大名鼎鼎的,但曲颠在江湖上可并不是什么大名鼎鼎,不过李八味向来说话十分的客气,对华山幻稽祖师更是敬仰有佳,这会儿听杨一镖介绍曲颠是幻稽祖师的师弟,不由得也跟着心生敬仰。 曲颠听了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好说,好说,看样子,你就是什么病都会治的大夫喽!” 李八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哪里,哪里!” 这时阿红和小六子想趁机溜走,但身影刚到店门口处,就听李八味喝道:“诗萍,你还敢再跑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忙看了一眼阿红和李八味,不明就里,这是阿红和小六子低着头走了过来,只见阿红不敢抬头看李八味,轻声怯怯的对李八味叫了一声:“爹!”嘴角上略略的现出一丝像做错了事情儿见到父母是不好意思的娇笑。 那小六子则吓得更是把头低的低低的,怯生生的对李八味道:“老……老爷您……您回来了!” 杨一镖一旁见了心中暗道:“原来着阿红是李八味的女儿,哎,怪不得我见着阿红像极了一个人,原来如此!” 这时就听李八味气呼呼的对小六子说道:“哼!小六子你可真是大胆啊,老爷我临出门时是怎么吩咐你的!”说着话冷冷的扫了六子一眼。 小六子吓得不敢说话,李八味接着说道:“老爷我临走时嘱咐了又嘱咐,叫你好好地看住小姐,可没想到你竟然不但没看住小姐,居然还和她一块出来胡闹,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李八味心中气恼一时竟说不下去了,小六子听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老爷,小六子知错了,是小六子不好没看住小姐,可……可小姐她硬是要出来,我……我小六子也是……也是拿她没办法啊!” 李八味听了心下明白自己的女儿是小姐,女儿要出去,下人怎能拦得住,想到这便道:“好了,你起来吧,没你的事了!” 小六子听了如获赦令说道:“多谢老爷!”连忙站起身来躬身站在一边。 杨一镖听了笑道:“原来这位阿红姑娘是李兄的千金啊!” 李八味轻声叹了一口气对杨一镖道:“正是!她是我的二女儿名叫诗萍,阿红原是他的小名儿,哎,杨兄你看,我这女儿……哎,我李春成也算是教女无方啊!哎!真是让你杨兄见笑了!”说着话对阿红喝道:“诗萍还不赶快过过来见过你的杨伯父!他可是名一样天下的第一镖啊!” 李诗萍心中本是十分的不愿,但父亲发话,不敢违背,只好对杨一镖施礼道:“杨……杨伯父!”说着话心中暗道:“真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杨一镖,怪不得刚才那手甩筷子的功夫很是漂亮呢!不过这人却是个小家子气!” 杨一镖听了反而感到不好意思了,李八味让了杨一镖和曲颠二人的坐,回头对李诗萍道:“诗萍,还不赶快给你杨伯伯和曲爷爷上茶!” 李诗萍听了很不情愿的为杨一镖曲颠并李八味三人各倒了一碗茶。 杨一镖拿眼看来李诗萍一眼轻轻一笑,意思是说这会儿却肯为我倒茶嘿嘿难得难得。 李诗萍见了心中明白杨一镖笑的意思,便趁父亲不注意之际冲杨一镖一噘嘴心中暗道:“烫死你!” 李八味道:“对了杨兄,我刚刚从家里出来,你那两个小朋友,我已经医治过了!不过你那两个小朋友伤的可不轻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李八味随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杨一镖前脚出了李八味的府邸,李八味后脚就回来了,李夫人把杨一镖带着冲虚马不平来治病的事对李八味说了。 李八味是医者父母心,顾不得身体乏累,急忙看了冲虚和马不平的伤势后便动手为他们二人医治了一番,将近中午,李八味忙活完了,见二女儿李诗萍不在家中,心知女儿又跑出来胡闹,便顾不上休息一下,骑马出来寻找女儿李诗萍。 这家酒店本是李八味家开的,以前是由李八味亲自挑选的几个老成的家人在这里经营,生意本来是十分不错的,但李诗萍生性好热闹,不愿呆在家中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经常到这里玩耍,还一心想当这店的掌柜的。 李八味在家时李诗萍还不敢太胡闹了,这次李八味外出一个多月之久,自李八味前脚出门,李诗萍便带着小六子后脚来到这里,把原来那几个老成的会经营的家人赶回李府去,她便带着小六子在这里当起大掌柜的来了,但他二人并不会经营,况且小六子的厨艺也差得很,使得店中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最终弄到今天的如此惨淡。 李八味知道女儿在这里,便一路快马赶来。 杨一镖听了道:“原来如此,谢了!那杨某就替他们谢过李兄了!”说到这杨一镖顿了顿接着道:“李兄,杨某大仇未了,还要着急寻找那帮屌人,我那两个小朋友就拜托李兄了!”说着话一抱拳道:“那杨某就此告辞,uu看书ww.uukans 李兄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话就要走。 李八味见了急忙拦住道:“杨兄且慢!”说着话一把拉住杨一镖接着说道:“杨兄到了我这里,我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宜啊,这会儿已是晌午了,不如咱们弟兄喝上几杯,杨兄再走不迟啊!” 杨一镖道:“李兄好意,杨某心领了,可是杨某急着寻仇……” 李八味打断杨一镖的话道:“哎!杨兄,纵是事情紧急,但总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吧!”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对对对,还是吃饱了肚子再去寻找才有气力!”说着话拍拍自己的肚子道:“那一碗面条实在是不顶什么,这会儿又有些饿了!” 杨一镖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会儿晌午已过,肚子早就饿了,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便点点头道:“好吧,那就叨扰李兄了!” 李八味笑道:“杨兄客气了,嗯……”说着话李八味拿眼环视了一下店周围道:“你看这酒店叫小女整的不成样子了,这样吧,咱们还是回家吃去吧!” 杨一镖道:“好吧!这是太麻烦李兄了!” 曲颠笑道:“在哪吃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济世堂,李八味呵斥李诗萍和小六子去后堂见过李夫人,随后又吩咐下去叫家人赶紧整治一桌酒席。 杨一镖到后面客房看过冲虚和马不平,看他们二人脸色已有好转,又见林绿衣正在精心的照顾着他们,便放下心来,曲颠则早已在饭桌前坐好,一心等着饭菜上桌。 第67章 李府治病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府的下人就端上酒饭来,李八味、杨一镖、曲颠等人分主宾落座,边吃边聊起来。 杨一镖道:“哎!李兄,昨晚门口之事……杨某多有得罪,还请李兄多多海涵……”昨晚济世堂门口打斗之事李八味已听夫人说过。 李八味本事好爽之人,这事也不放在心上,便摆摆手打住杨一镖的话,笑道:“杨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我李春成管教家人不严,下人们莽撞无理才弄出这等笑话,哈哈哈哈……这事我看咱们就不提了吧!” 杨一镖听了心中很是敬佩李八味的大度,连忙拱手道:“李兄的胸怀宽阔如海,杨史郎万分佩服!” 李八味道:“哪里……哪里!杨兄你说这话真是太客气了!” 杨一镖问道:“李兄这次赶回来的及时,我那俩小朋友算是有救了!”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杨兄,不怕你笑话我,虽说我李春成替他们医治了一番,他们俩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他们俩伤的太严重了,要想恢复如初,却不是一朝一夕的简单事阿!”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问道:“李兄,这是怎么回事?” 李八味叹口气道:“他们俩人的伤,伤的不轻,元气伤的太厉害了,想要尽快恢复,那必须得配置一付灵丹妙药,方才可以啊!” 曲颠在一旁听了插嘴道:“什么灵丹妙药啊?那就尽快配出来,让他们俩人吃了不就是了?” 杨一镖不理会曲颠的话,问道:“难道还会难得住李兄吗?” 李八味又叹了一口气道:“配置这药物倒是不难,可是……可是难就难在这药须得有千年参王才可以啊!”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千年参王?” 李八味点点头道:“这千年参王可是世之希宝,无处寻找阿!” 杨一镖虽说不懂医药之理但他也知道这千年参王是十分珍贵的稀世之宝,便叹口气道:“算了,既然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了,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说到这里,但不知杨兄的这两个朋友是被何人所伤,怎么下手这般的狠毒?” 杨一镖听了对李八味道:“李兄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的!”杨一镖便把华山十三子打伤冲虚和马不平的是对李八味讲了一遍。 李八味听了气的眉毛倒立恨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好歹毒的一帮华山道士!”说到这,心中来气,这时只见曲颠正在自顾吃喝并不在乎他的话,便道:“哎,华山派在柳眉残的带领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对江湖后辈下手如此狠辣,嗨——说他们一句卑鄙也不算过分!”说着话心中想到马不平是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儿子,马祥云和塞北五鬼的关系又是非同寻常,杨一镖却能仗义救助马不平后对杨一镖不禁暗生佩服!便拱手对杨一镖说道:“杨兄却如此仗义,李春成真是万分的敬佩!” 杨一镖道:“李兄过奖了,马祥云是马祥云,五鬼是五鬼,他们是两码事,我还不至于这般的小家子气,马祥云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他的儿子落难我杨史郎不等袖手旁观!” 李八味听了心中对杨一镖更加的敬佩,举杯敬道:“杨兄大义,春成万分敬佩,我敬杨兄一杯!”说着话一饮而尽。 杨一镖也不再客气,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杨一镖放下酒杯忽的叹口气,眼中含泪道:“家妹一家惨死在塞北五鬼之手,我正在四处寻找这帮该死的东西!” 李八味想起那晚在武穆庙中偶遇塞北五鬼之事来,心想:“听那佟大千的话头万南春也并非是什么侠义之人,现如今杨一镖四处寻找五鬼,而五鬼也不知道知不知道,杨一镖的功夫十分的了得,如今的五鬼也非泛泛之辈,他们要是遇到了势必会有一场恶斗,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一镖见李八味发愣,不解的问道:“李兄,你想什么呢?” 李八味正想如何劝说杨一镖忽听了心中一惊生怕杨一镖看出自己的心思忙道:“没……没什么!”说着话抬眼看看杨一镖道:“杨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一镖道:“李兄,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李兄你有话但说无妨?” 李八味顿了顿道:“嗯,令妹夫万大……”他本想说万大侠的,但想到五鬼的话心中十分的厌恶万南春的为人,便改口道:“令妹夫万先生说起来那也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可万万没想到给……给人灭了满门,这事……这事说来……哎——” 杨一镖听了恨得牙齿咬得蹦蹦直响猛地一拍桌子骂道:“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李八味叹口气道:“如此看来,那塞北五鬼的功夫还真是……还真是非同小视啊!” 杨一镖听了怪声怪气的问道:“那不成我杨史郎还怕他们不成吗?”说到这里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声的道:“我杨史郎定把那帮屌人碎尸万段!” 李八味听了知道自己是劝不了杨一镖的,便叹口气道:“杨兄还是小心为妙!”正说着,忽见一个青衣家人飞奔过来,向李八味秉道:“老爷!” 李八味问道:“什么事?” 那个青衣家人道:“回老爷的话,门外邓家家人持函求见!” 李八味听了一愣,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有什么事吗?”李八味道:“是邓云邓老爷子的家人,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说着对那家人道:“那就请到客厅吧!” 那家人应声而去,李八味起身对杨一镖等人道:“杨兄,我先失陪一下,看看有什么事!” 杨一镖道:“李兄请便!” 不一会儿,李八味返回来了,杨一镖见李八味脸色沉重忙问道:“李兄出什么事了?怎么你的脸色这般难看?” 李八味叹口气道:“江湖上又要出一件大事了!” 杨一镖听了一惊忙问道:“什么大事?” 李八味道:“邓云邓老爷子要退出江湖了!” 杨一镖听了大吃一惊道:“什么?邓云邓老英雄要退出江湖?” 李八味点点头道:“这不,邓家刚刚差人给我来下请函来了!”说着话把手中拿着的那个请柬递与杨一镖。 杨一镖接过请柬,只见上边写着:“送呈济世堂李讳春成先生台启谨定于十月初十在弊宅举行退出武林金盆洗手大会恭请春成先生届时光临铁枪门邓云敬邀”杨一镖看罢不解的道:“邓云可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不知为何要退出江湖呢?” 李八味摇摇头道:“这个我也搞不清,今天是九月二十五,还有半个月,届时就知道他为什么退出了!” 杨一镖点点头,心中想道:“邓云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不知为何突然会退出江湖,嗯,这里面定有蹊跷!”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暗道:“邓云退出江湖是武林大事,届时定会有大批的江湖人士前去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这也说不定会遇见塞北五鬼那几个该死的屌人!”想到这里,心头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李八味看出杨一镖的心思,便问道:“杨兄,对邓云邓老爷子退出江湖之事,是什么看法?” 杨一镖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到这事,杨某道士心生好奇,倒也想看看邓云到底搞什么古怪!”说着拱手对李八味说道:“李兄,u看书 .uuk 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李兄应允!” 李八味自打在岳武庙见过五鬼后,知道五鬼也是重情义之人,也知道如今重出江湖的五鬼功夫决不在杨一镖之下,他对杨一镖的侠义心肠也是万分敬佩,因此不想让他和塞北五鬼碰头,便借机留杨一镖在自己家暂住几天,或许他们能因此避开,这会儿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心中已知杨一镖的话意,不由心中暗喜便忙说道:“杨兄说哪里话,咱们弟兄不是外人,你只管在我这里住下就是了,不必客气,否则咱们弟兄就显得有些生分了!”说着话对下人道:“去,收拾一见干净的客房给杨大侠住!” 杨一镖见李八味一语道破自己心中说想之事,不由得心中一惊暗道:“李八味好厉害,居然一眼看透我的心思!”想到这里,连忙拱手谢道:“那就叨扰李兄了!” 李八味笑道:“哪里哪里,这算点儿什么事!”曲颠这会儿接话茬道:“不算事,不算事,嘻嘻……哈哈哈……”杨李二人听了皆都哈哈大笑。 每日李八味精心医治冲虚和马不平的伤,林绿衣则细心的照顾着他们二人。 李诗萍自打被李八味从酒店带回来训斥一顿后,不敢再往外跑,每日闲着没事都会找林绿衣他们说说话。 马不平在江湖上行走比冲虚和林绿衣时间久,见闻很广,一些江湖趣闻典故,只把李诗萍听得入了迷,只要是马不平不睡觉。李诗萍便缠着马不平要马不平讲个不停。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七八天,李诗萍渐渐地觉得马不平见识很广,心中暗暗佩服起来。 第68章 少女情怀 冲虚和马不平二人由于没有千年参王来服用,虽说他们二人的骨伤已经被李八味接好,但元气恢复得很慢,身体还是很虚弱。 这日一大早,冲马二人服过药后,由于药力的作用,二人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林绿衣坐在冲虚的身边,望着冲虚那苍白消瘦的脸,想到他这些日子来受的罪,心中不禁一痛鼻子一酸忍不住垂下泪来。 就在她垂下第一滴眼泪时,她自己不禁暗暗地震惊了一下暗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为他流泪了?是因为我可怜他受伤吗?可是……可是我看到不平哥哥受伤,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看到他伤成这样子,而心里怪怪的不好受呢?这……这……这到底是为什么?难到我对他……” 林绿衣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惊慌起来,她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再看冲虚,可她越是想抑制自己的想法,却越是抑制不住,呆呆的暗自思量道:“难不成我……我真的对冲虚道长他……有了那种……那种想法不成?这……这……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想法?可是……可是我的心……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心里老是担心他……难道这会是真的?难道我林绿衣真的喜欢上冲虚道长了吗?”想到这里林绿衣不由得玉面绯红,羞羞的不知所措。 林绿衣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安庆初遇冲虚时见冲虚长的粉脸俊目,英姿勃勃,浑身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正气,且行侠仗义,芳心已是暗动,这些日子和冲虚在一起,不知不觉得心中已悄然的喜欢上了冲虚,只不过林绿衣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这时候李夫人带着一个端着两碗小米粥的小丫鬟走进屋子里来,而林绿衣只顾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思,也没有发觉。 李夫人走过来,见了林绿衣的这般样子,知道她正在想心事,也不打扰她,只暗暗的笑了笑,也不去叫林绿衣,只轻轻地坐下来,任由林绿衣独自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冲虚呆呆的发愣出神。 好半响,林绿衣方才发现李夫人不知何时一进到屋里来,不由得一惊,脸色更加绯红起来,连忙起身道:“李夫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李夫人,我刚才……我刚才……”话到嘴边可又不好意思说下去,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李夫人。 李夫人见了爽朗的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林姑娘,我瞧你这样,猜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道长啊?”说完冲着林绿衣又是微微一笑。 林绿衣听了脸更加红了,不敢抬头,嘴里说道:“李夫人……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心中……心中老是他……”话音低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李夫人听了笑道:“这就是了,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林姑娘心里头喜欢这小道长!” 林绿衣听了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轻声道:“李夫人……”正说着,就见李诗萍撩门帘走进来道:“娘,你们说什么了?” 林绿衣听了抬眼看去见是李诗萍忙道:“诗萍妹妹来了!” 李诗萍冲林绿衣笑了笑,拿眼看看马不平轻声问道:“怎么,又睡着了?” 林绿衣点点头道:“刚刚服了药,睡着了!” 李诗萍听了显得很失落似的轻叹一口气。 李夫人不知道女儿为何叹气,便问道:“萍儿,你干什么唉声叹气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惊生怕母亲看透自己的小心事,连忙道:“没,没什么,我,我是……”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忽的看见李夫人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不禁灵机一动笑道:“我是在为娘端来的那两碗小米粥叹气啊?” 李夫人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女儿问到:“你这孩子真是的,那两碗小米粥有什么好叹气的?” 李诗萍笑着对了夫人撒娇说道:“娘啊,你看你,端来的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可是他们俩呢可倒好……”说着话用手指指马不平和冲虚接着道:“呼呼的睡上了,哎!这岂不是可惜了这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娘的一番善心了吗!呵呵!这还不可惜可叹吗?” 李夫人听了笑道:“你这孩子!成天的没个正形!”说着轻叹一声,接着说道:“那好吧,既然他们刚睡下,看来药劲儿不过,他们是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的了,这两碗小米粥,还是等他们醒来时热热再给他们吃吧!”说着话叫那个小丫鬟端起那两碗小米粥,然后起身对林绿衣道:“林姑娘,你们俩在这里聊,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 林绿衣听了连忙起身对李夫人道:“李夫人请便!” 李诗萍此刻巴不得李夫人离开连忙说道:“娘,你忙去吧,这儿不用你陪,林姐姐有我陪着就好了!” 李夫人听了听了假装生气的样子轻声呵斥李诗萍一声道:“就你这丫头机灵!好了,你们聊吧!”说着话转身带着小丫鬟出门去了。 李诗萍见母亲出去,赶紧关了屋门和林绿衣轻声闲聊起来。 二人正聊着开心,只听一个小丫鬟在门外来轻声道:“小姐,小姐!” 李诗萍听了止住笑声问道:“什么事?” 那小丫鬟道:“表少爷来了,夫人叫你去客厅!” 李诗萍听了脸现不悦之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夫人和表少爷,我有些事情,等忙完了就去!” 那小丫鬟听了应声下去,林绿衣看出李诗萍不悦之色便不解的问道:“诗萍妹妹,既是家中来客人了,又是李夫人叫你去,你为何不愿意去啊?” 李诗萍听了,有些厌烦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哼!我才不愿意去见那个表少爷呢!” 林绿衣听了一愣,心中更加的不解,连忙问道:“什么表少爷?” 李诗萍把小嘴一撅,气呼呼的说道:“林姐姐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个表少爷呢,是我舅舅家的大公子,也是我的大表哥,叫牛思松!”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原来李夫人娘家姓牛!” 这时就听李诗萍接着说道:“我那大表哥很是烦人,不来我家则已,一来我家光缠着我,嬉皮笑脸的,烦死人啦!” 林绿衣听了打趣道:“哦!我知道了,诗萍妹妹,你说……你说是不是你的这位大表哥他喜欢你啊?” 李诗萍听了脸一红,随即又呸了一声道:“呸——我才不喜欢叫他喜欢我呢,整天的油头粉面的一个公子哥,仗着我舅舅有俩儿臭钱,便整日的游手好闲,我才懒得理他呢!”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照诗萍妹妹你这般说,这位表少爷还真的是有些令人讨厌啊!”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道:“就是啊!” 林绿衣道:“可是李夫人叫你去,你总归不能不去吧?” 李诗萍听了坐在床上撅着嘴道:“我拖一会儿算一会儿!”说到这里眼一瞟林绿衣笑道:“唉——林姐姐要不这样吧,你陪我去吧!” 林绿衣听了一愣轻轻一笑道:“我可不去,我还得在这里看着他们俩呢!” 李诗萍听了,连忙站起身来拉着林绿衣的衣袖哀求道:“哎呀——林姐姐!好林姐姐了,你陪我去嘛,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林绿衣挨不过李诗萍的哀求,只好答应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也行,不过只能呆一小会儿!”说着话看看冲虚道:“他们俩不能离人啊!” 李诗萍见了笑着羞臊林绿衣道:“林姐姐你可真是有心人,一刻也不愿离开这屋子吗?还是……还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屋子里的人啊?”说完哈哈大笑。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连忙伸手指在嘴边轻轻一虚,示意李诗萍不要笑的太大声的,生怕吵醒了冲马二人。 李诗萍见了连忙止住笑声,u看书 ww.uukanshu 轻手轻脚的来到马不平和冲虚的身旁,俯身看看他们睡得正浓,便轻声对林绿衣道:“林姐姐你放心好了,他俩服了我爹的药睡的正香呢,就算是这会儿打雷,也是吵不醒他们俩的!”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往外走,嘴里还说道:“你赶紧陪我去吧,要不然我娘又要叫人来叫我了!” 林绿衣拗不过李诗萍,只好苦笑一声,关上屋门,跟着李诗萍朝大厅走去。 李诗萍和林绿衣二女走进大厅,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英俊少年坐在李八味夫妇身边。 林绿衣对李八味夫妇施了礼后,抬眼看看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年纪大约在二十随上下,修长的身材,头系一块蓝色武生巾,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把大刀,林绿衣见了心中暗道:“看来这人就是诗萍妹妹的大表哥牛思松了!看这人长得倒也英俊不凡!” 那牛思松本来一双眼正盯着李诗萍看个不停,这时忽见李诗萍身后站着的林绿衣不由得一愣,只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可谓貌美如花,世之绝色,不禁心中一动,细细的打量起林绿衣来,见林绿衣面若挑花,发如墨染,腮凝新荔,温柔沉默观之可亲,一身绿衫,艳翠碧丽,再看一眼林绿衣的俊眼秀美不由得看得呆了,痴痴地坐在那里,忘记了一切。 林绿衣被那牛思松看的很不自在,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这般的瞧人?瞧他看人的样子,定是浮夸之人,怪不得诗萍妹妹这般的厌恶他!” 李诗萍见了牛思松很不乐意的轻声叫了声:“牛大公子又来了! 第69章 牛大公子 那牛思松听了方才惊醒过来,连忙站起身子来,转眼看着李诗萍微微笑道:“红妹!多日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调皮,不叫我表哥,叫什么牛大公子啊!真是显得生分了不是?”说着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偷偷地朝着林绿衣望了望,心中暗道:“这个穿绿衣服的小姑娘长的可真爱人,她的姿色可要比阿红强上许多!” 李诗萍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大表哥,这会儿又见牛思松不怀好意的偷瞧林绿衣,心中更是厌恨,问道:“牛大公子,你那双眼睛滴滴溜溜的胡乱瞎看什么呢?”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把眼睛从林绿衣的身上转到李诗萍的身上嘻嘻嘿嘿的笑道:“嘿嘿……红妹,你……你可真是会说笑话,我哪里有胡乱瞎看嘛?呵呵……你大表哥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这时李夫人笑盈盈拉着李诗萍和林绿衣的手道:“你们姐俩儿坐下说话!” 李诗萍拉着林绿衣坐在李夫人另一边,李夫人指着牛思松对林绿衣笑道:“林姑娘,这位是我娘家的侄儿,名字唤作牛思松!” 林绿衣碍于李夫人的面子,冲那牛思松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就这一笑差点儿把那牛思松的魂都笑出来,笑的牛思松心中砰砰乱跳。 这会儿就听李夫人接着说道:“松儿,这位林姑娘,她是括苍山林大侠的女儿林绿衣!” 牛思松听了并不知道括苍山林大侠是谁,但一听姑妈说出眼前这位绝色美女的芳名,心中一荡,连忙拱手说道:“原来是括苍山的林绿衣林姑娘,呵呵……幸会!幸会!呵呵……林姑娘这名字可真是好听得很啊!”说完使劲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道:“人长得标致,这名字叫得也招人喜欢!”眼睛盯着林绿衣,接着道:“我叫牛思松,幸会!幸会!”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道:“我早就知道你叫牛思松了!”但碍于李夫人嘴上便道:“幸会!幸会!牛公子请坐!” 牛思松听了林绿衣柔美的声音骨头都有些快要酥了,连忙笑道:“好!好!好!坐!坐!坐!” 李诗萍见牛思松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牛思松听了看看李诗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坐下。 这时杨一镖走进大厅来,李八味夫妇见了连忙起身拱手道:“杨兄请坐!” 杨一镖抱拳还礼,看见牛思松便问道:“原来李兄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话转身就要出去。 李八味连忙拦住道:“杨兄不必见外,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内侄儿牛思松!” 杨一镖听了一愣暗道:“原来这位锦衣小哥是开封大刀牛的儿子!” 这牛思松正是开封大刀牛的儿子,开封大刀牛,原名牛启望,是李夫人的亲大哥,这牛启望善于经商,买卖做得很大,这些年他苦心经营,家资颇巨,在开封已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这牛启望不但家趁万贯,且武功高强,善使关公刀,行事倒也侠义,故此在江湖上很有威名。 杨一镖十几年前就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妹妹嫁给了李八味,故此李八味这般一说便知道这牛思松是开封大刀牛牛启望的儿子。 这时就听李八味道:“松儿,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镖杨一镖杨大侠,你还不赶紧的拜见你杨伯伯!” 牛思松哪里知道杨一镖是谁,但听姑父这般说,连忙躬身对杨一镖道:“原来是杨伯伯,幸会,幸会!” 杨一镖看了一眼牛思松对李八味道:“李兄,你的这位内侄儿长得可真是英俊潇洒啊!可谓是一表人才啊!” 李八味笑道:“哈哈哈……杨兄你过奖了!”说着又赶紧招呼牛思松道:“松儿!你还不赶紧谢过杨伯伯的夸奖!” 那牛思松倒也机灵连忙起身对杨一镖道:“思松多谢杨伯伯夸奖,小侄儿哪里有您老人家说这般好!”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忍不住又偷偷瞧了两眼林绿衣。 杨一镖接着问道:“牛家贤侄儿,令尊可还好吗?” 牛思松只顾偷看林绿衣,没有在意杨一镖的话。 杨一镖见牛思松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又问了一句,李八味一旁见了心中暗生不悦,冷冷的咳嗽了一声道:“松儿,你杨伯伯问你话呢!” 牛思松这才缓过神来,也不知道杨一镖到底问的什么话,便连忙支吾着胡乱说道:“是!是!是!杨伯伯说的是!” 杨一镖听了心中暗道:“看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眼珠子净往人家小姑娘的身上看,看来又是一个纨绔子弟!哎!这点儿可不像他爹大刀牛那般的英雄豪气了!” 李诗萍听了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牛思松知道自己答非所问,不由得脸一红,转头问道:“红妹,你……你又笑什么?”李诗萍笑道:“我笑你牛大公子,你平日里那可是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怎么今日却……哎!我可真搞不清楚牛大公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牛思松听了一愣,李夫人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侄儿出丑,便打圆场提醒牛思松道:“松儿,你杨伯伯问你爹还好吗?”牛思松听了心知自己的姑母在提示自己,连忙对杨一镖道:“是!是!是!杨伯伯说的是,多谢杨伯伯挂记,我爹他……他老人家很好!”说着话对杨一镖拱手问道:“怎么杨伯伯也认得我爹爹!”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开封大刀牛,武林之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牛思松听杨一镖这般说,心知十分高兴,连忙说道:“这么说来杨伯伯和我爹是老相识,老朋友了?” 杨一镖笑道:“那是自然,十几年前,我和令尊牛大侠就是老朋友了,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哈哈哈……” 李八味听了也哈哈笑道:“杨兄说的是啊,孩子大了,咱们可就都老喽!”说着话眼含慈爱的望了望李诗萍和牛思松。 李诗萍阴阳怪气的问道:“牛大公子,你怎么不在家中用功,大老远的又从开封跑到邓州来干什么了?” 李夫人听了女儿话中带刺,连忙呵斥道:“萍儿!你这是怎么和你表哥说话呢,不得无礼!” 李诗萍听了嘴一噘,心中暗道:“这还是好的呢!要不是当着你和爹爹的面,哼!我兴许说的比这还要难听一百倍!” 牛思松听了笑道:“红妹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说着对李夫人道:“姑妈,你不要呵斥红妹了,没事的!”说着话朝李诗萍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眼神中含着浓浓的暧昧的神情。 李诗萍见了,心中厌恶,把头一转不再看他,牛思松见了神情有些尴尬,忙道:“姑妈,小侄儿这次来不为别的事情,是为了邓云邓老爷子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事而来……”话还没有说完,李诗萍便嘲笑道:“哼,难不成邓家也给你下帖子了吗?”言下之意是说邓云金盆洗手之礼邀请的都是一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牛思松没有这个资格。 牛思松自然明白李诗萍的意思,也不急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道:“红妹说的没错!我……我当然是没有那个资格了!” 李诗萍冷笑道:“那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为这事而来!” 牛思松笑道:“我是没有这个资格,但邓家已经给我爹下了帖子了!”说话之间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情色来。 李诗萍最讨厌他这般牛哄哄的样子了,鄙夷的看了牛思松一眼。 牛思松也不在乎接着说道:“我爹为了让我长长见识,说好带我参加这次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盛会的,我……”说着话看看李诗萍道:“只因我心中十分想念姑父,姑母……还有红……红妹你,所以我就提前几天干过来了!” 李夫人听了心中高兴暗道:“还是自家的孩子,知道想念姑父、姑母,看来我是真的没有白疼松儿这小子!” 李诗萍听了心中却很厌烦的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谁叫你想念了!哼!真是自作多情!” 李夫人笑着对牛思松道:“好、好、好,你姑父和姑母我也是挺想你的!这样也好!你提前来了,uu看书 .ukash 也好多住些日子!” 李诗萍心中不乐意,对李八味夫妇道:“爹娘,你们先在这说话,我和林姐姐还有些事情,我们先出去了!”说完不等爹娘说话,连忙一把拉了林绿衣的手,转身就跑出大厅去。 牛思松见了刚想拦阻,但李诗萍和林绿衣早已跑得远了,牛思松望着她们俩的背影,心中暗暗痴迷了半响,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中暗觉有些失意,但在李八味夫妇面前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强作欢颜。 李八味见了,连忙忙对杨一镖尴尬的一笑道:“杨兄,你看,我这女儿都叫我们夫妇给惯坏了,一点儿礼数规矩也不懂,哎!真是让杨兄你见笑了!” 杨一镖笑道:“哎!李兄你这话言重了,我看诗萍这孩子挺好啊!”说着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换了话题道:“李兄,我那两个小朋友的伤势如何了?” 李八味听了站起身来道:“杨兄,我也正为这事考虑呢!” 杨一镖听了一愣,就听李八味接着说道:“他们俩个的骨伤,已经无有大碍了,只是他们的元气难以恢复,哎!没有那千年参王啊!哎……” 杨一镖道:“这千年参王难道就真的没有吗?”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道:“不是没有,但是这千年参王是药中神品,是可遇不可求的!”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无奈的叹口气道:“哎!是啊!既然你李兄都束手无策,看来那是真的没有法子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俩个能不能恢复元气,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70章 窗下偷听 李八味听了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说没有千年参王做药,他们俩人的的元气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难以恢复,但是杨兄你尽可放心,他们二人的性命倒是无忧的!” 杨一镖道:“他们受了这般重的伤,能得到李兄的医治而活下来,已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至于元气的恢复也只能是慢慢儿的来吧!” 李夫人叹口气同情的说道:“可怜那俩小哥儿,年纪轻轻的遭这么大的罪!”说到这里恨声道:“要说这帮华山派的道士的心也可真够狠毒的!” 李八味道:“江湖上传闻华山派掌门人柳眉残已经带着同门投靠了燕王,正在为燕王做事!”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他们投靠了燕王?就是镇守燕京的那个燕王朱棣吗?”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洪武皇帝封了二十多儿子为各地藩王,而当今的皇上却担心几个有野心的皇叔可能要发难叛变,尤其是最担心燕王朱棣,这燕王朱棣本来就野心勃勃,现如今当今皇上又要撤藩,因为削藩其实主要是针对他的,因此燕王正在四处招兵买马,看样子是要造反了!”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 杨一镖是个粗人向来不喜欢过问朝廷的事,便道:“哎!李兄,燕王反与不反,那都是他们老朱家的事,咱们跟着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李八味知道和他说不明白,也就不再说了,只是自己在心中暗道:“如果燕王要是真的反了,那天下的老百姓又要遭罪了!” 牛思松不愿听姑父李八味和杨一镖说这些,心中想着表妹李诗萍和林绿衣,便对李八味夫妇并杨一镖道:“姑父,姑妈,杨伯伯,你们聊吧,我,我去找诗萍表妹去了!” 这牛思松长相俊美,况且又是自己的娘家亲侄儿,李夫人故此对牛思松十分的疼爱,早就有心把女儿李诗萍许配与他,这会儿听了牛思松想去找女儿,心中很高兴,便点点头道:“去吧,松儿!”牛思松听了朝李八味夫妇和杨一镖施了一礼,转身去找李诗萍去了。 李诗萍拉着林绿衣跑出大厅,二人心中挂记冲虚和马不平,便朝冲虚和马不平的病房走去,二人边走边暗自心思道:“也不知他们俩醒了没有!” 林绿衣边走边问道:“哎!诗萍妹妹,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啊,你那大表哥他……”听到这,李诗萍咯咯一笑,打断了林绿衣的话头道:“我最讨厌我那大表哥了!”林绿衣听了笑道:“我看他轻轻浮浮的,不像个好人!”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林姐姐你说的没错,我那大表哥还真的不算是正经人,平日里他油腔滑调的,要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啊,呵呵呵……他便走不动道了!”说着话李诗萍看看林绿衣坏笑道:“刚才你没看见他那样子吗,呵呵呵……你没瞧见他那一双小眼不知偷偷地看了林姐姐你多少眼呢!” 林绿衣听了不禁脸一红,李诗萍打趣地说道:“看样子,那小子准是看上林姐姐你了!”林绿衣听了急声道:“诗萍妹妹你净胡说,看林姐姐我不打你!”说完伸手假意去追打李诗萍。 李诗萍见了连忙呵呵娇笑着逃跑,二人嬉笑打闹着来到病房门口。 林绿衣止住脚步轻声对李诗萍道:“诗萍妹妹,咱们都小点儿声,别把他们俩给吵醒了!” 李诗萍听了赶紧住声,二人轻声打开屋门,见冲虚和马不平睡的正香,不禁轻轻一笑,李诗萍对林绿衣道:“林姐姐你瞧他们俩,睡得正香着呢,我爹爹说了为了好好养伤,少叫他们活动,药里放了安神助睡的药物,服药后不睡上个三五个时辰是醒不了的,他们服药到这会儿才多长时间,此刻就是打雷恐怕也惊不醒他们的!” 林绿衣点点头随手关上房门,和李诗萍并坐在冲虚和马不平的身边轻声说起话来。 牛思松出了大厅,四下里看不着李诗萍和林绿衣心中着急,他以前时常来姑妈家玩的,对济世堂的环境再熟悉不过的,便四下里转悠寻找李诗萍和林绿衣。 李家的家人和丫鬟们见了他,都知道他是夫人的娘家侄儿,自然不敢拦管,任他在府里四处转悠。 牛思松先到后院李诗萍的闺房看看,见李诗萍不在闺房,心中纳闷,不知道李诗萍到哪儿去了,暗道:“她们那不成跑出去玩了?”想到这里心中好不惆怅,暗骂自己不早点儿出来,便悻悻的来到前院想去问问姑妈知不知道她们到什么地方去了,牛思松刚走到前院中,忽见小六子在院子里,心中一喜暗道:“诗萍这丫头平日里最爱和小六子在一起疯玩,嗯,小六子说不定知道她们去哪里了!”想到这里便伸手招呼小六子。 小六子见牛思松叫他,连忙跑过来,对牛思松施礼笑道:“原来是表少爷!嘿嘿嘿……表少爷好,不知表少爷叫小六子什么事啊?” 牛思松对着小六子微微一笑道:“小六子我来问你,你看没看见小姐去哪里了?” 小六子知道小姐李诗萍平素不喜欢自己的表哥牛思松,但他也知道老爷和夫人有意将小姐许配给牛思松,想到这里,他暗暗地略微一心思,觉得小姐再厉害也强不过老爷和夫人去,便嘿嘿笑道:“小姐她可能去病房里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小姐她去病房里了,她……她……怎么会去病房?”牛思松像是听错了似的,因为他曾听姑妈说过,李八味曾经想教李诗萍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但李诗萍却说什么也不肯学,李八味叫她端药到病房里,她也是推三阻四的不愿去,说什么病房里太脏,怕着上病。牛思松搞不明白这会儿李诗萍怎么会去病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小六子说道:“好了,你忙去吧小六子,我知道了!” 小六子对牛思松拱手道:“那我干活去了,表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就是了!” 牛思松听了对小六子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暗暗思索着:“诗萍着丫头为何会突然去病房,难不成是有意的躲着我吗?”想到这里,牛思松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难受,暗暗叹息道:“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的厌烦我,竟然宁可去平日里最不喜欢去的病房里,也不愿见我,哎——难道我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想到这里心中更加的难受,呆立了一会儿忽的自言自语地说道:“表妹!你越是厌烦我,那我就越是缠着你不放!”说完转身朝着病房走去。 李诗萍和林绿衣悄声窃语的谈着女儿家的事,说道高兴处二人禁不住开心的呵呵娇笑,说道自己心中的私密事,又都娇羞的红了脸。 林绿衣心中挂记着冲虚的伤,而李诗萍则心中担心着马不平的伤,儿女虽说窃窃私语着,但眼睛却时不时的观望冲虚和马不平,关心之情正是不言而喻。 牛思松三转两转,来到东边病房前,轻手轻脚的走到窗下,忽听里面鼾声大作,牛思松听了心中不禁一愣,不知是何人这般的逍遥自在,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轻轻戳破窗纸,张眼往里一望,却见一个身穿破道袍的老年胖道士横卧在床上,呼呼地大睡着。 那胖老道正是曲颠,原来昨日曲颠吃酒吃的醉了,倒在床上便睡,直至现在还未醒来。 牛思松不认识曲颠,还以为曲颠是姑父李八味的病人,不由得脸现鄙夷之色,蹑手蹑脚的挨个听了听,也没发觉李诗萍和林绿衣在,便轻叹一口气,又蹑手蹑脚的朝西边的病房走过去。 正想挨个去偷看,忽然一阵如银铃般爽朗的娇笑声飘入耳中,虽然这笑声细微的如蚊声,但牛思松听了马上就知道这笑声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发出来的。 牛思松听了这笑声心头一喜,暗道:“阿红这丫头,果然躲我躲到这里来了!哼!不过你就算是如那孙猴子那般的机灵乖张,也逃不出我牛思松的如来佛掌!”想到这里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暗暗一笑,暗道一声:“这会儿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躲!”想着便抬脚轻轻走到冲虚马不平养伤的病房窗下,uu看书 w.uukansu.cm 四下里看看无人,便放心大胆的立在窗下偷听起来。 李诗萍和林绿衣不知道牛思松正在窗外偷听,还是无所顾忌的谈说着女儿家的事。 牛思松听了心头瘙痒,正要进屋去,忽听得林绿衣话题一转说道:“哎!诗萍妹妹你那大表哥经常来你家吗?”牛思松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我且先不惊扰她,且让我听听她们私下里说些什么!”想到这里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处无人后便又屏住呼吸静静的听起来。 李诗萍听了林绿衣的话后,道:“可不是嘛!哎!他以前是由我舅舅带着来我家玩的,一年也就来个两三回,可这两年,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往我家里跑,哼!林姐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烦人,哎!他真是烦死人啦!”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暗道:“阿红这死丫头居然说烦我,真是气死我了,我常从开封跑到你家来,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死丫头嘛!哼!你还真以为我是想念姑父、姑妈吗?”正想着忽听林绿衣道:“诗萍妹妹,看来这里面有文章啊!” 李诗萍不知林绿衣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追问道:“有什么文章啊?” 林绿衣笑道:“以我看来,你那个牛家大表哥,是喜欢上你啊!故此才会隔三差五的上你家里来的!” 牛思松在窗外听了暗暗点头道:“这姓林的小姑娘倒也明白事理!” 这时候,就听李诗萍狠狠的“呸”了一声,恨声烦躁的说道:“呸!鬼才叫他喜欢呢,你瞧他那个样!哼!” 第71章 毫不领情 牛思松在窗外听了李诗萍的话后,不禁心中一愣,暗暗生气道:“我这样子怎么了?这死丫头居然敢这么说我?哼!真是气死我了!”他一向以自己长相俊美沾沾自喜,这会儿忽听李诗萍这般说,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这时就听林绿衣说道:“看你那大表哥的长相也算得上是俊美了!” 牛思松听了林绿衣这般的说他长相俊美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暗喜。 李诗萍听了林绿衣的话后道:“我不是说他的模样,他长得模样倒是没的说,可我就是看不上他,一见到他心里就觉得厌烦的很!” 牛思松听了,心中刚才的那股子美劲儿顿时打消的无影无踪了,听李诗萍接着说道:“他这两次来,见了我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诗萍虽说性格开朗,但总是未出阁的姑娘,牛思松生性风流,见到自己的表妹出落得如花似玉,又得知自己的姑妈有意将表妹许配给自己,不由得心早生一亲芳泽之意,故此这几次来李家,一见到李诗萍便心中瘙痒,看李诗萍时眼神中带着的色迷迷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牛思松此刻在窗外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心中暗道:“阿红这死丫头真不明白事理,我那样的看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那样的看你啊,要是换做了七老八十的丑老太婆,哼!打死我,我也不会看的!” 这时又听林绿衣说道:“不过看得出来,李夫人倒是很喜欢他的!” 李诗萍听了道:“哼!那小子就会油嘴滑舌的哄我娘开心!”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笑道:“只要我姑妈喜欢我,你这死丫头早晚就是我的人,等到姑妈点头把你嫁给我,嘿嘿嘿嘿……到那时我看你还烦不烦我!”正想着就听李诗萍道:“我娘喜欢他,可不代表我就喜欢他,哎——”说着话叹口气接着说道:“可惜他的长相,心貌不一啊,有句话怎说来着了?” 林绿衣听了笑道:“嗯!诗萍妹妹你是不是想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李诗萍听了连忙点点头,呵呵笑道:“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呵呵……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嗯……这句话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恨道:“这两个死丫头,竟然在背后这般的说我,哼!有机会看我牛思松不得好好地修理修理你们这俩臭丫头!” 这时又听林绿衣呵呵笑道:“我刚一见到他时,看他英俊潇洒的,还以为他是个正儿八经之人,可一看他那色……”林绿衣本想说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但她终究是个少女,不好意思的说出口,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吞下去,接着说道:“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个正经之人!” 李诗萍听了呵呵娇笑道:“就瞧他那看林姐姐你的眼神,呵呵……刚才幸亏大厅里有人,要不然,我那大表哥非得把林姐姐你给吃了不成!呵呵……”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板,娇声说道:“哼!他敢!他要是敢和我胡来,看我不一剑刺死了他!”说完也跟着轻轻娇笑起来。 牛思松在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暗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样一剑刺死我牛思松的!看你要是不敢一剑刺死我,嘿嘿嘿嘿……那我可就该刺死你了!”想到这里又听见林李二女笑声心中不禁更加的瘙痒,再也忍不住,抬腿就要往屋里去。 这时忽听东边病房里有人大声喊道:“哎呀!好酒!好酒!真是他娘的好酒,瞧老子这一觉睡得,也他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他虽说是李八味的妻侄儿,在这李府之中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可他现在毕竟是在窗外偷听,正所谓是做贼心虚,此刻猛地听到有人说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也不多想,早已纵身一跃,躲到病房屋后。 这时就听东边病房的屋门‘吱呀’一声,随后就听有人高声叫道:“这一觉睡得,可真他娘的踏实!” 牛思松强安耐住自己慌乱的神经,扒墙角偷偷一望,却见正是刚才自己在东病房看见的那个身穿破道袍的胖老道,心中不禁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他妈的这该死的死老道,吓死老子了!这狗日的!早不醒晚不醒,偏他妈的这个时候出来吓唬老子!”身上吓出了一身的白毛凉汗,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牛思松此刻心中对曲颠那是恨到极点,但又不知道这个胖老道的底细,要不然早就跳出去打曲颠了。 曲颠这一嗓子,早被林绿衣和李诗萍听见了,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不知曲颠叫喊什么,便起身推门出来。 林绿衣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睡醒!” 曲颠听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嘻嘻嘿嘿……昨天的酒太好喝了,吃多了些,嘿嘿嘿嘿……没想到老子我这一睡,就他娘的给睡过了头了!”说着话伸手挠挠头皮。 牛思松躲在墙后听见李诗萍和林绿衣都出来了,心中暗暗地瘙痒,但听了林绿衣对曲颠说的话,心中知道林绿衣和这个胖老道认识,心中生怕被人知道自己隔窗偷听之行径,便不敢贸然出去,心中暗骂着曲颠坏了他的好事,悄然翻墙出去,辗转回李府前厅去了。牛思松走进大厅见了姑妈。 李夫人见牛思松一脸苦闷之色,心中一愣连忙问道:“松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牛思松听了抬眼看看李夫人叹口气道:“姑妈,我……我……哎——”心里想说李诗萍厌烦他,不愿见他而跑到病房里躲着他,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自己的面子上没有光彩,便长叹一声道:“没事!”说完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来,送到嘴边,忽一想李诗萍刚才说的话,心中不禁烦躁,也无心喝茶,便又随手把茶杯放下。 李夫人瞧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知道牛思松不开心肯定和自己的女儿有关,便笑道:“松儿,这般的不开心,是不是没有寻到诗萍这丫头啊?” 牛思松听姑妈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遮掩,对李夫人道:“姑妈,我觉得红妹她像是在……像是在躲着我,看样子红妹她,好像是很不待见我似的!” 李夫人听了走到牛思松的身边拍拍牛思松的肩膀道:“松儿啊,你这是多心了,虽说诗萍这丫头刁蛮了一点儿,但要说她烦你,不待见你,我看也不至于吧!” 牛思松道:“可侄儿我总觉得红妹她……她心里很厌烦我……” 李夫人打断牛思松的话笑道:“松儿,你不要多心,你呀,放心好了,诗萍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没事的!没事的!” 牛思松听了李夫人的话后,心中略略宽慰,李夫人对这个娘家侄儿本就十分的疼爱,加之又有意将自己的爱女许配与他,心想一旦二人结为秦晋,牛思松既是自己的娘家侄儿又是自己的姑爷,故此对牛思松更加的喜爱。 李八味心里自然明白自己的夫人心中所想,便对牛思松道:“松儿啊,你大老远的从开封来,你姑妈叫人备下了一桌酒席,待会儿咱们爷儿俩好好地喝上几杯!”说着话转身又对坐在一旁的杨一镖道:“今天高兴,杨兄也要多喝几杯!” 杨一镖生性豪爽,也不客气,道:“那好啊!”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好!”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对李诗萍和林绿衣这两个绝色美女一亲芳泽。 这时候天色已是中午时分了,李八味叫下人叫来曲颠、李诗萍和林绿衣,众人一同吃饭。 林绿衣心中挂记着冲虚,匆匆的吃了点儿饭,便起身告辞去病房了。 牛思松见林绿衣起身离席心中不免暗觉失落和遗憾,但此刻又不敢表现出来,强安耐住自己心中的窃玉偷香之意,装出一副正经之色,夹起一筷子李诗萍平日里爱吃的蔬菜,放到李诗萍的碗里,微笑着对李诗萍道:“红妹,u看书ukanshu.co我记得这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菜了,你多吃点儿!”说完眼睛望着李诗萍。 李诗萍没好气的对牛思松道:“谁说的,我最爱吃这菜了?哼!你记错了!这菜……这菜有什么好吃的,我最讨厌吃这菜了!”说完夹起牛思松夹过来的那一筷子菜随手丢在桌子上。 牛思松见了感到很是尴尬,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心中暗暗恨道:“阿红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的给你夹菜,你却这般的不领情,把我给你夹得菜全都丢出来,这岂不是在当众打我的脸,让我当着众人面丢丑吗?哼!真是岂有此理!看以后我若是得了机会,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但很快又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原来……原来红妹你……你是不爱吃这菜的,哎!你……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李夫人见了,眉头一皱,连忙呵斥女儿道:“诗萍,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大表哥他好心好意的夹菜给你吃,你不爱吃就罢了,干什么你还把菜给丢出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李诗萍还没等李夫人把话说完,便把眼一翻,道:“谁让他给我夹菜了,是他自己乐意的!哼!”说着又朝牛思松瞪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领——情!”说完朝着牛思松一撅嘴道:“谁喜欢让你夹菜!无事献殷勤!”一句话吧牛思松呛白的脸色通红,但又不能发作,只好望着李夫人。 李夫人听了气恼的斥责道:“住口!诗萍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第72章 背后偷袭 李夫人本想呵斥一番李诗萍,但转念一想杨一镖和曲颠都在场,便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对牛思松笑道:“松儿,你别见怪啊,你也知道,你这表妹一向就是这脾气,不知好歹,你多吃点儿!”说着连忙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牛思松的碗里。 牛思松连忙抬身接了,李夫人叹口气对李诗萍道:“你看看你表哥多懂事,你这丫头往后可得好好的跟你表哥学学!” 李诗萍不愿听李夫人叨叨,再加上心中挂记着马不平,便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对李八味等人道声:“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地吃吧,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李八味等人说话便起身跑了出去。 牛思松见了刚想说话,这会儿李诗萍早已出了大厅,一溜烟似的跑得远了。 李八味见了对杨一镖等人摇摇头苦笑道:“哎!真是让杨兄见笑了,我这女儿都被我贯坏了!” 杨一镖听了忙道:“小孩子家吗,大大就好了!” 李夫人望着女儿跑远的背影叹道:“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哎——看来是该有人来约束一下他了!”说着话转眼看看牛思松。 牛思松明白姑妈话中的意思,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乱跳,偷眼望了一下坐在一旁姑父李八味,就见李八味望着自己道:“松儿啊,诗萍这丫头平日里被姑父姑妈给惯坏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地教导教导她啊!” 牛思松听了李八味的话心中顿时暗喜道:“只要姑妈姑父点头儿了,哼!还怕你这个死丫头不从吗!嘿嘿……”想到这里连忙回道:“表妹她生性活泼,我还就喜欢她这个脾气,姑父、姑妈你们二老也不必太在意了,或许……或许过些时日就好了!” 李夫人道:“但愿如此吧!” 李八味为杨一镖和曲颠满上酒,一脸歉意的说道:“你看,让这丫头闹得,差点儿搅了咱们的酒兴,来!不管这丫头的事了,咱们喝酒!”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说道:“就是,就是!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干嘛说什么小姑娘的事啊,烦不烦人啊,还是喝酒好,喝酒好!来、来、来,干、干、干,咱们干,咱们都干了!”说着话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不禁哈哈大笑,也都举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心中暗恨曲颠坏了他的好事,有意灌醉曲颠,便起身频频为曲颠斟酒,劝曲颠喝。 曲颠的酒量很大,那自然是来着不拒,开怀畅饮,由于昨夜曲颠喝了个伶仃大醉,酒劲儿还没完全散去,这会儿又是一顿豪饮,曲颠便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了,也不管李八味杨一镖他们,站起身来,晃荡着身子,嘴里哼哼着,摇摇晃晃的朝他睡觉的屋子走去。 牛思松见了想借机捉弄一番曲颠,便起身对李八味夫妇并杨一镖道:“姑父、姑妈、杨伯伯,我看曲前辈有些酒醉,松儿去搀扶一下曲前辈!” 李八味点点头心中暗道:“松儿倒是懂事儿很啊!”想到这里心中高兴,便笑着对牛思松道:“看他的样子,像是醉了,那好吧,你去搀扶一下他也好!” 牛思松赶上曲颠并不马上去扶,只是跟在后面看着曲颠步覆蹒跚的左右摇晃,低声暗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家伙,敢坏公子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整治你!” 看到曲颠跌跌撞撞东倒西歪样子又低声骂道:“摔死你这个狗日的!”牛思松四下里一看,见李八味等人已看不到他们二人了,心中一狠,抬脚便朝着曲颠的后腰恶狠狠踢去,嘴里骂道:“我踢死你这老东西!” 曲颠出了大厅,摇摇晃晃的往病房走,可走了不远,忽的感到身后有人,曲颠摇晃着脑袋,斜眼看看来人,曲颠刚才在酒桌上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李八味的亲戚,也不管他,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后。 可走着走着,忽觉得自己背后突起一股劲风直逼自己的腰间,虽说曲颠酒喝的大了,但俗话说得好,醉人不醉心,曲颠马上警觉有异,连忙向转身躲闪。 但由于曲颠酒醉,行动起来终是缓慢了一些,况且牛思松就紧跟在曲颠的背后,二人间隔不到一米,出脚又是刚猛迅快,曲颠想躲闪已是来不及。 牛思松一脚刚触及到曲颠的后腰之上,忽觉自己的脚尖如碰到坚硬无比的铁石之上一般,一阵钻心的剧痛,彻遍全身,牛思松大吃一惊,不知为何会这般,还以为这老家伙背后还藏着一块铁板呢。 牛思松虽说出身武林世家,父亲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但他毕竟年轻,江湖阅历不深,他哪里会知道,曲颠自幼就跟随华山幻稽祖师修习武功,练的是上乘的正宗武学,虽说曲颠心性疯癫,但幻稽祖师对他那是精心教导,把自身博大精深的武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曲颠,尽管曲颠未能全部学会,但曲颠的武功造诣,在江湖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会儿牛思松趁曲颠不防备,冷不丁的偷袭曲颠,虽说曲颠因酒醉而未能迅速躲开他这一袭,但凭着本能和自身的武功修为,身体内的高深内力早已不由自主防御起来了,故此牛思松一脚踢中,非但没能伤到曲颠反而伤了自己,这也算是牛思松万幸,若不是曲颠喝得大醉,他的那只脚指骨这会儿恐怕早就踢成粉碎了,这下只是碰的青了,指骨倒无大碍。 这时曲颠早已转过身来,摇晃着身子,醉眼迷蒙的望着牛思松嘿嘿一笑道:“怎么的?小子!你是想给老子我挠挠痒痒吗?嘿嘿嘿嘿……不过嘛,嘿嘿嘿嘿……不过你这小子的劲道,太他妈的稀松了,挠的不过瘾,老子我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说着话伸手变爪,一把抓住牛思松的脖领子,嘿嘿笑着对牛思松道:“下次,大点儿力道,别他娘的像个娘们儿家似的这般软蛋!”说着话,手轻轻一送,便把个牛思松推到一丈之外,随后哈哈大笑着,仍是摇晃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由于家境富裕牛思松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仗着自己老子有钱且会些武艺,一向是霸气惯了的,哪里曾受到这般的窝囊气,何况又是在自己的姑妈家里,心想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这老家活竟然这般的戏耍自己,心中早已怒不可竭了,见曲颠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暗道一声:“天赐良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也不作声,忍住脚上的疼痛,“呼”的挥掌便朝曲颠的后心打去。 曲颠这次早有防备,听的背后掌风风起,知道牛思松又来偷袭,也不在意,只顾迈步往前走,待到牛思松的掌打到,曲颠侧身反掌迎着牛思松打来的那一掌就是一击。 牛思松本是腾空跳跃而起,挥掌朝曲颠击来的,力道很大,掌风呼呼,而曲颠却并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只是很随意的轻描淡写的回掌一击,但听“啪”的一声,再看牛思松的身子早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直飞出去,一声闷响,牛思松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曲颠见了嘿嘿笑道:“你这小子,也他娘的太差劲了,这么不禁打,老子我不和你玩了,太没意思了!”说着话,伸了伸懒腰,道:“老子我要困死了,要睡觉了,你可别打扰老子我,要不然惹急了老子我,嘿嘿嘿嘿……小心老子我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蛋子!”说完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摇晃着朝自己的屋走去。 牛思松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觉得全身上下四处都疼,挣扎着起来,站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心中余惊未了,暗道:“没想到这老家伙的功夫居然这么厉害!幸亏这是在我姑妈家里,那老家伙是有意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我这条命……”想到这,牛思松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看书.uukshu 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牛思松拍拍身上的土,四下里看看幸亏没人看见,便暗暗舒了口气,道:“幸亏没被诗萍这个死丫头看见,要不然这死丫头还不得笑话死我!”想到这里连忙想回去。 这时忽的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牛思松一愣,随后听出那说话的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转身循声去寻,来到病房院落,扒眼偷偷一瞧就见李诗萍和林绿衣正在那个病房院子里说话,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牛思松见了心头不由得一愣,放眼细看,只见其中一个是道士打扮,另一个却是俗家打扮,那俩人正是冲虚和马不平。 原来是林绿衣和李诗萍叫醒了他们,并端来小米粥,给他们吃。 冲马二人这一觉醒来,觉得伤又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打了起来,便与林李二女来到院子中散步。 曲颠刚进屋,他们四个便出来了,李诗萍这一说话才被牛思松听见。 牛思松心下暗暗纳闷,不知这俩人是干什么的,但见李诗萍和林绿衣围着那俩人说着话,心头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便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林绿衣见牛思松走过来,便伸手拉了拉李诗萍的衣角,示意李诗萍。 李诗萍也早已看见了牛思松,低下头去,故意装作没看见。 牛思松看在眼里连忙走上前,对李诗萍笑道:“红妹,原来你……”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接着说道:“原来你和林姑娘在这里啊!哎呀!红妹,你们怎么能到这里来呢,害得表哥我这一顿好找啊!” 第73章 情场失意 李诗萍听了白了牛思松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愿意上哪就上哪,你管得着吗,谁叫你找我了,你自己愿意找,活该!” 牛思松听了,连忙嘿嘿陪笑道:“是、是、是!红妹你说的是,是我牛思松自己愿意找你的!”说着话看看冲虚和马不平,只见他们二人皆是粉脸俊目,英姿勃勃,英俊潇洒,一点儿也不比自己长相差,又见李诗萍和林绿衣围着他们二人说话说得很是开心,不由得心生浓浓的妒意。 这时冲虚和马不平早已起身问李诗萍道:“李姑娘,这位兄台是?”还没等李诗萍介绍,牛思松早已冷笑一声,傲气凌人的说道:“什么人也配知道公子爷的名号吗?”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松长相俊美,心想这人长得倒也英俊潇洒,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的狂傲,但听他对李诗萍一口一个红妹叫着,知道他和李诗萍是亲戚,碍于李诗萍的面子也就不好说些什么。 李诗萍平日里最看不上牛思松这个孤傲的劲头,看了一眼牛思松道:“你神气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敢对他们不敬一个试试!”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的话后顿时不敢再牛气,连忙改成笑脸对李诗萍道:“哦!原来他们是红妹你的朋友啊,你看,红妹你干嘛不早说啊,哈哈哈哈……既然是红妹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牛思松的朋友了,哈哈哈……”说完对着冲虚和马不平点点头道:“我姓牛,贱名思松,诗萍是我姑妈家的表妹,我是诗萍舅舅家的表哥,嘿嘿……未请教二位的尊姓大名是?” 冲虚听了朝着牛思松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牛兄,贫道衡山天师教冲虚有礼!”说着话轻抬快好的右手指了指马不平道:“这位是马不平马兄弟!” 李诗萍撅着嘴对牛思松道:“这会儿知道了吧!哼!” 牛思松听了暗暗有些尴尬,微微笑道:“原来是天师教的冲虚道长和马兄弟,幸会!幸会!” 李诗萍听了显得很是烦燥,不耐烦的对牛思松道:“好了,好了,牛大公子,你有完没完,你来这里干什么?” 牛思松听了笑道:“我是来找红妹你的啊!” 李诗萍听了一皱眉头道:“呸!谁叫你找了!”说到这里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眉头紧皱,知道马不平心中早已吃起醋来,不由得有些欢喜,便对牛思松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牛思松看看冲虚和马不平道:“这……这……” 李诗萍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牛思松看了一眼李诗萍轻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这里……”说着话指指这里,示意说这里这么多人,有些话怎么好说。 马不平看了,忽的“哎呀”一声,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胸口。 李诗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拉住马不平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 马不平捂着自己的胸口面现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胸口难受,不……不行,我……我得回……回屋子里去!”说着也不和牛思松打招呼,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李诗萍瞪了一眼牛思松随后赶上马不平,伸手搀着马不平语气关切的说道:“我扶着你吧,你慢着点儿!” 马不平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回头看了一眼牛思松,见牛思松两眼发直的望着自己和李诗萍,连忙伸手捂着胸口,哎呀哎呀的叫着,却忍不住低头偷偷暗笑起来。 牛思松看着李诗萍扶着马不平走进屋去,心中好似万箭穿心一般,双手攥得嘎嘎直响,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道:“他妈的,欺人太甚!” 林绿衣伸手搀扶着冲虚,柔声说道:“冲虚道长,外面气起风了,咱们还是到屋里去吧!” 冲虚被林绿衣这么一搀,顿觉神情一荡,心里好似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忍不住偷偷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使劲的吸入肺内,对林绿衣笑道:“好,外面是有些冷,那咱们还是到屋里去吧!”说完由林绿衣搀扶着朝屋子里就走,看见牛思松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不忍,好意问道:“牛兄,外面有点儿冷,不如一同进屋去聊吧!” 牛思松不知冲虚是好心好意的邀请他,还以为冲虚这是在故意的嘲笑和奚落与他,忍不住眼睛怒视了一下冲虚,恨恨的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前院走去。 林绿衣见了笑道:“人家把你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 冲虚听了摇摇头道:“林姑娘,不要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李姑娘的表哥啊!” 林绿衣听了笑道:“就你菩萨心肠,你没看见马大哥都生气了!”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看看屋内,又看看林绿衣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牛思松心中懊恼,气匆匆的跑到李夫人面前诉说,李夫人以为二人闹了点儿小矛盾,有深知自己的女儿性情刁蛮,便叫人叫来了李诗萍。 可李诗萍一听李夫人说话,便知道是牛思松在母亲面前告了自己的黑状,不禁心生怒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牛思松后扭头就跑了出去。 牛思松见了也连忙跟着追出去,二人一前一后的跑出李府,牛思松赶上李诗萍,也不顾街上人来人往,一把拉住李诗萍问道:“红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干什么对我这般的冷漠?” 李诗萍气呼呼的撅着小嘴道:“我心里烦,行不行!” 牛思松心中知道李诗萍是在烦自己,便脸色一正拉着李诗萍问道:“红妹,我来问你,我……我牛思松哪里比不上那个姓马的臭小子?那姓马的臭小子又比我牛思松强到哪里了?” 李诗萍听了先是一愣,看看牛思松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牛思松有些恼羞成怒的疾声说道:“红妹,你不要在掩盖了,我……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来,你……你是喜欢上那个姓马的臭小子,是不是?是不是?” 李诗萍虽说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但这会儿被牛思松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也不禁脸色一红,眉头一皱,嗔怒的反驳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牛思松见了,接着说道:“红妹,你别骗我了,哎!这些年来我牛思松对你的心,可谓是天日可见,可你……可你却是一直对我这般冷冷淡淡,我就是不明白了,以我的家势,相貌以及文才武略,到底哪一点儿比不上那姓马的!啊——红妹,你告诉我——我到底那一点儿比不上那姓马的!”牛思松说到这声音有些凌厉,最后简直是在咆哮,以致引来不少好事儿的路人驻足的观看,牛思松冷眼扫了一下那些驻足观看他们的好事儿路人厉声大喝一声骂道:“有什么好看的,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狗眼都他妈的挖出来喂狗吃!”说完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些好事儿的行路人。 那些路人见了吓得连忙躲开不敢再看他们,李诗萍见了冷笑一声道:“哼!你觉得,你吓唬这些路人有意思吗?” 牛思松道:“红妹,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回答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姓马的,我到底哪里不行,你······你告诉我,我……我改还不行吗?” 李诗萍听了看看牛思松的样子,心中对牛思松忽生一丝可怜之意,便叹了一口气,道:“表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可是我······” 牛思松听李诗萍叫他表哥以为李诗萍回心转意了不由得顿时有些心花怒放,喜滋滋的道:“红妹,你想通了?” 李诗萍听了一愣忙道:“表哥,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对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哥哥看的,至于你心中所想的……所想的那些事儿……”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声道:“我可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牛思松听了顿如五雷轰顶,身子一震,拉着李诗萍不解的问道:“红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你……你……红妹,我和你咱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u看书 ww.uukasu 难道咱们这么些年的感情就比不上刚刚认识的那姓马的臭小子吗?” 李诗萍道:“你不要说了,我说过我对你一直是当哥哥看得!”说完抽开被牛思松拉住的胳膊,转身就要走。 牛思松见了连忙又一把拉住李诗萍道:“红妹,你知不知道,那姓马的被人打得身受重伤,能保住命,已是亏了姑父的妙手神医,日后要想完全恢复那也是很难得,难道你就不怕日后……” 李诗萍听了牛思松这般诅咒马不平,心中更加的烦很牛思松,刚才的那一丝可怜他的心情才可也荡然无存,脸色一板,一把抽出被牛思松拉住的胳膊道:“哼,你不要说了,我……我自己乐意行不行!”说完转身就走。 牛思松叫道:“红妹——”就又要去追。 李诗萍回头对牛思松道:“你别再跟着我了!”说完疾步跑远。 牛思松愣在原地望着跑远的李诗萍,心情冷到了极点儿,眼晴暴起手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的骂道:“姓马的,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道:“嘿嘿嘿嘿……年轻人,情场失意啊!可怜啊!可怜啊!真是可怜!” 牛思松听了一惊,连忙回身去看,却见一个四十多岁道士站在自己的身后,牛思松打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道士,见者道士黑黑的脸面,胸前一部长须,一双眼睛小似绿豆,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那黑脸道士见牛思松愣愣的打量自己,忽的哈哈一阵大笑,道:“年轻人,情场失意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第74章 路遇白罡 牛思松听了感到有些尴尬,但为了掩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情场失不失意,关你什么事!真是多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小眼黑脸道士见了,连忙赶上前去,拦住牛思松嘿嘿一,笑说道:“你就真的这么甘心把这般可人儿的女人拱手让与他人?”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怔,止住抬起的脚步,忍不住又看看那小眼黑脸道士。 牛思松不解的问道:“听这位道长的意思是……” 那小眼黑脸道士嘿嘿一笑道:“贫道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哎——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年轻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子,贫道真是佩服!佩服!” 牛思松听了叹口气道:“哎,痴情又有何用?人家又不领情!” 那小眼黑脸道士一翻那双小绿豆眼道:“嘿嘿……贫道问你,那你想不想得到那个女孩子啊?” 牛思松听了顿时眼睛放光,急切地说道:“当然想了,可是……可是……”说着话暗道:“这黑脸道士是个出家修道之人,难道他还懂得男女情爱之事?”想到这,忍不住抬眼看看那小眼黑脸的道士,见那小眼黑脸的道士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忽的又暗道:“人不可貌相,或许这小眼黑脸老道说不定还真的能帮我出出主意!”想罢连忙问道:“道长能帮我吗?”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点点头。 牛思松顿觉看到了希望,不由得心中大喜,连忙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道长你快点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那小眼黑脸道士看了看牛思松道:“难道你就让贫道我在这大街上教你吗?” 牛思松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那小眼黑脸道士的意思,连忙笑道:“哎呀!真是罪过,罪过!道长前面有家不错的酒楼,咱们到那里谈如何?” 那小眼黑脸的道士听了点点头道:“好吧!” 牛思松听了连忙拱手道:“道长请!”说着话二人便朝哪家酒店走去。 二人来到那家酒楼,牛思松为了讨好那个小眼黑脸的道士要了一间雅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不知您喜欢什么口味儿?是荤还是素?” 那小眼黑脸的道士哈哈笑道:“公子你不必客气,贫道我是修心不修口,酒肉皆不忌讳!什么都不忌口!” 牛思松听了笑道:“道长真是性情中人,豪爽痛快!”说完叫来店小二儿,好酒好菜的叫了一桌,牛思松为那小眼黑脸道士斟满一杯酒问道:“在下牛思松,斗胆请教道长尊号是?”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位公子,你听说过华山十三子吗?”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小眼黑脸道士,疑惑的问道:“道长莫非是华山派的?” 那小眼黑脸道士听了嘿嘿笑道端起酒杯一干而进,道:“不错,贫道正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留长子白罡!”那小眼黑脸的道士正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老三留长子白罡。他怎么会到这里了呢? 原来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那柳树林中被曲颠作弄,柳眉残来醒过来后,见冲虚等三人已不知去向,许天残也受了伤,又见古色残离去,心中又惊又怒,当下和群道商议对策后决定必须得马上找到并将冲虚等人并杀掉他们,方才能避免华山派的后患。 于是他们一路追寻,后来柳眉残得知邓云要金盆洗手后又想到冲虚等人被自己打成重伤,一般江湖郎中难以医治,猜想冲虚等人可能会到邓州来找李八味医治,故此他们昨日便来到河南邓州。 但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残害冲虚等人的事,又不能直接到李八味家去寻找,便在李八味的济世堂旁边寻了家酒店住下,并派白罡守候在济世堂门旁,以便借机查看冲虚等人是否在李八味家治病。 说来也巧,正好遇见牛思松和李诗萍跑出李府,并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猜想牛思松说的那身受重伤的姓马的,必是马不平,故此上前拦住牛思松借以询问。 牛思松以前只是听父亲大刀牛说过华山十三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会儿他听白罡自报了家门不免了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脸现崇拜之色道:“哎呀!原来道长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华山十三子之留长子白道长,哎呀,真是失敬!失敬!”说着话对着白罡拱手一恭接着说道:“白道长的大名威震江湖,晚辈早有耳闻,只是福缘浅薄,一直不能得见道长的仙颜,长以为憾,今日得遇道长真是三生有幸啊!”说完又为白罡斟上一杯,自己端起酒杯道:“晚辈乃是万分的仰慕白道长,今日晚辈能得见白道长只仙颜,晚辈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来,白道长,晚辈敬您一杯!” 其实留长子白罡这个名子牛思松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但他为了讨好白罡好让他教给他追到李诗萍的方法,便胡乱说了这些恭维白罡的奉承话,不过也亏了他熟读诗书,方才说的这些话来。 牛思松这番奉承白罡的话虽说是虚假的很,但白罡听了却感到万分的受用,不由得嘿嘿笑道:“嗯嗯,没想到牛公子你年纪轻轻,倒也这般有见识,嘿嘿……说起来也是难怪,想我华山留长子在江湖上那也是小有名气的……”说到这里忽的感到略有点儿不好意思,便笑了笑道:“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说说牛公子你的事吧!”说着话看了一眼牛思松问道:“我刚才听牛公子你和那姑娘的言下之意,造成牛公子你和那姑娘感情不和是因为有人从中搅合啊!” 牛思松听了咬牙切齿的说道:“白道长说的没错,正是有人在我和红妹之间搅合,才令红妹对我如此的冷淡……哼!”说到这里牛思松想到自己不如人便感到有些丢人,脸色一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哎!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儿惭愧,我和红妹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竟然被那姓马的小子搞坏了!” 白罡听了眼睛一亮,捻了捻颌下胡须,问道:“哦,如此说来,那姓马的小子还真是可恨!” 牛思松听了气呼呼的说道:“可不是吗,那姓马的小子当真可恨的很!” 白罡想问明白牛思松所说的那姓马的小子到底是不是马不平,便接着问道:“但不知那姓马的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牛思松一愣心道:“我光知道这姓马的和我争红妹,闹了半天,我还真不知道这姓马的叫什么呢!”想到这不禁脸色更红了道:“哎!不怕白道长你笑话,我光顾着生气了,还没来得及问那姓马的叫什么呢!” 白罡听了一愣暗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光他妈的会争风吃醋,连他妈的情敌叫什么都不知道,哼!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跟你!” 牛思松接着说道:“更可恨的是那姓马的小子还是个身受重伤之人,还是刚刚和红妹认识的,哎——说来也是蹊跷,真他妈的搞不懂那姓马小子究竟有什么道行,居然哄的红妹这般鬼迷心窍!” 白罡听了问道:“哦,那姓马的小子还是个身受重伤的人?” 牛思松点点头道:“是啊,看样子伤的还不轻呢!” 白罡听了心中暗暗猜想牛思松所说的那个姓马的很像马不平,为了印证一下便连忙追问道:“那姓马的小子居然这般的厚颜无耻,横刀夺爱,真是岂有此理!那你还不打他,他又是个身受重伤之人,谅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牛思松听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岂非不想打他,可是和那姓马的小子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人,不好下手啊!再说他们又是在我姑妈家里,一旦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在姑妈姑父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白罡听了牛思松的话后觉得更像马不平了,连忙问道:“和那个姓马的小子一起的还有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牛思松道:“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他本想说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uu看书.uukanshu但怕白罡见怪,便连忙改口道:“还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小道士,也受了伤,另外还有两个江湖上的人物,那两个江湖人物功夫很高,一个姓杨,另一个也是和道长一般是个出家修行道士,一把年纪了,不过不知道他姓什么!”说到这里,牛思松想起和曲颠交手的事来,不禁脸一红接着道:“不过那人的功夫却是深不可测!” 白罡听了心道:“这小子所说的那姓马的定是马不平无疑,姓杨的定是杨一镖,小姑娘则是林绿衣,不过这小子说的所说的那个上岁数的道士是谁呢?”忽的心头一惊暗道:“难道这小子说的道士会是……会是曲颠曲师叔祖不成?” 牛思松见白罡发愣,连忙问道:“白道长,你怎么了?” 白罡听了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没事!”心中暗道:“既然是这几个小贼,我何不借这小子之手解决掉他们,嗯……这样最好,既除了他们又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纵是日后有人追查起来,那也不干我们华山派的事,要找就找李八味好了,嘿嘿嘿……就这么办!”想到这里对牛思松说道:“既然不好下手,何不换个法子来除掉那姓马的小子呢?” 此刻牛思松一心想除掉马不平好让李诗萍回心转意,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问道:“还望白道长教导晚辈一下!晚辈感恩不尽!”说着话又为白罡倒上一杯酒。 白罡四下里看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儿来,在牛思松面前晃了几晃,牛思松见了不解的问道:“白道长的意思是?” 第75章 借刀杀人 白罡看看牛思松,嘿嘿冷笑一声道:“牛公子你是一个明白人,难道这个还不明白吗?那姓马的臭小子他敢横刀夺牛公子你的所爱,你牛公子为何不敢找个机会……”说着话白罡伸手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牛思松见了一惊,虽说他恨死了马不平,口口声声说与马不平不共戴天,誓要杀死马不平,但一旦真要他去杀人,心中未免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道:“这……这……白道长,你这是要我……要我去杀人?” 白罡见了,冷笑一声有些看不起的说道:“哼!没想到你这般的没有胆量!哼——就这点儿如老鼠一般的胆量还想追女孩子,哼——” 牛思松被白罡这般一呛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得道:“这个……这个……” 白罡冷笑道:“这个什么啊,俗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那姓马的小子不顾廉耻横刀夺爱在先,你牛公子纵是杀了他,也是那姓马的小子自找的!” 牛思松在心中暗道:“无毒不丈夫,无毒不丈夫……是他自找的,是他自找的……” 白罡见牛思松还是有点儿犹豫不决,便激将道:“莫非……莫非牛公子你是怕那姓马的小子不成?” 牛思松了白罡说他怕了马不平不禁心中怒火顿起,连忙说道:“我才不怕他呢!”说完将心一横,狠狠地说道:“好!他既然不仁,那也就别怪我牛思松不义了!” 白罡见计已得售,连忙对牛思松悄声说道:“牛公子,这纸包儿里面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无色无味儿,只要你牛公子有胆子,在那姓马的小子的茶碗里来上这么一点点儿,哼——嘿嘿嘿……保管那姓马的小子,嘿嘿嘿嘿……你明白了!”说完小绿豆眼一翻,把那个小纸包递到牛思松面前。 牛思松接过白罡递过来的小白纸包,对白罡道:“晚辈谢过道长了!” 白罡笑道:“区区小事儿何足挂齿!”心中却笑开了花,暗道:“有这傻小子替我们把事情办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嘿嘿嘿……这回掌门大师兄肯定会说我会办事儿了!”想到这,为了把冲虚林绿衣等人一同解决了便又吩咐道:“有件事牛公子你要千万切记,为了不让人们怀疑你,不要光办那姓马的,他那几个同伴也要一同办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问道:“就那姓马的可恨,别人也……” 话还没有说完,白罡打断他的话道:“牛公子你傻啊?要是光解决了那姓马的小子,人们会不会起疑啊?”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愣,白罡扫了牛思松一眼接着说道:“万一人们起了疑,那你牛公子可是第一个有嫌疑的啊!”牛思松听了仿佛有点儿明白白罡的意思了。 白罡接着说道:“要是把他们一块处理了,嘿嘿嘿……趁着他们重伤在身,人们就会以为是伤势太重不治身亡,牛公子,你明白了么!”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忙道:“哎呀,还是白道长见识深渊,晚辈真是太佩服了!好,那就按白道长说的办!” 白罡笑道:“唉,这就对了,好吧!那我就提前祝牛公子你马到成功,早日赢得美人归了!来,贫道就借花献佛,敬你牛公子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牛思松着急去办事,放下酒杯后白罡道:“白道长,晚辈万分感激道长的点拨,那我就先走一步,道长您自便!” 白罡巴不得牛思松赶紧去办,连忙打断牛思松的话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就不耽误牛公子你的事情来了,牛公子请便!” 牛思松也不客气转身下楼而去。 白罡望着牛思松的背影忍不住嘿嘿一笑道:“掌门大师兄,你看师弟我这事儿办得怎样啊?”话音未落,只见门帘一挑,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走了进来。 柳眉残拍手笑道:“白师弟,你这招借刀杀人的计策果真是妙啊!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心中暗道:“如果那姓牛的傻小子能够一股脑的把那三个小贼给解决了,那实在再好不过了,杀了那三个小贼,就免了我华山派一场大灾难,只是可惜我还没有得到那姓马的小子的《御马金经》!”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此刻也顾不上了。 白罡听了对柳眉残躬身笑道:“多谢掌门大师兄夸奖!” 柳眉残点点头坐下来,道:“这下可真是在好不过了,既可以除了心头大患,又可以令咱们兄弟们摆脱的干干净净,毫无干系,哈哈哈……白师弟你算是给咱们华山派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白罡听了笑道:“那还不是掌门大师兄领导有方吗!”说着话亲自动手给柳眉残倒上一杯酒笑道:“那傻小子替咱们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还请咱们大吃一顿,你看这事闹的,啊——嘿嘿嘿嘿……” 柳眉残招呼众道坐下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别可气了,吃吧!” 华山群道听了哈哈大笑纷纷倒酒吃喝起来。 牛思松拿了白罡给他的毒药,兴冲冲的出了酒楼,走在大街上,心中暗暗咒骂着马不平道:“可别怪老子下手狠毒,谁叫你不长眼睛,敢和我争红妹,哼——” 忽的又想起冲虚来不禁又暗道:“至于那个小老道儿,说起来就有点儿冤了,不过谁叫他交友不慎呢,哎——不过那个娇滴滴的林姑娘那是万万不能毒死的,这么一个绝色的美女,还是让我好好地享用一番再说吧!”想到这里心里便开始暗暗盘算起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马不平和冲虚下毒,而又能使林绿衣不受毒害。 走着走着,牛思松脑子里灵光一现,暗道一声:“哎,对了!既然我能给那姓马的小子下毒,我何不能给那林姑娘和红妹下点儿迷魂的药呢,只要是我把她们俩迷昏了,嘿嘿嘿嘿……那她们俩还不由着我尽情的享乐吗!”想到这里心中暗暗盘算。 忽见路旁一个卖药的老者,不禁一拍脑袋心中暗道:“有了,姑父乃是天下的名医,我何不在他的医书之中寻个迷魂的方子,照着方子制点儿迷魂药,那红妹还有林姑娘岂不是手到擒来了吗?”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发笑,但忽的又想道:“可是姑父家中医药之书数不胜数,那寻找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但一想到一旦寻到制作迷魂药的方子,那一亲李诗萍和林绿衣二人芳泽的美梦就能实现,想到这里牛思松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回跑。 进了李府,见到李八味夫妇简单的说了一下与李诗萍的事后,又对李八味说道:“姑父,你看离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三天呢,侄儿在家里闲的也是难受,正巧侄儿想学习点儿医术,故此侄儿想借姑父的医药之书看看,不知道姑父您……同不同意啊?” 李八味听了牛思松要看医书,认为他要学习医术,心中自然是万分的高兴,连忙笑道:“松儿果然是个上进的好孩子,既然你要看医书,你到我书房去看就是了,不必跟我说,哈哈哈……这是好事,姑父当然同意!”说完用赞许的眼神看看牛思松,高兴地点点头。 李夫人听了也是满心的欢喜,暗暗想道:“松儿若果真喜欢医术,那是在好不过了,日后等两个孩子成了亲,我家老爷也就有了衣钵传人了!”想到这里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牛思松心头着急寻早迷魂香,便躬身向李八味夫妇到:“那您二老先忙着,侄儿就先去书房看书去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好、好、好,松儿你去吧!”说完目送着牛思松走进自己的书房后,悄声对李夫人道:“松儿这孩子还是蛮有心的,哈哈哈……看来日后我的医术有传人了!” 李夫人听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吗,等萍儿和松儿成了亲以后,uu看书 uukashu.co老爷你可要好好地把你的医术传给松儿啊!” 李八味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望着李夫人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牛思松进了李八味的书房,关了房门,便动手查看起放在书架上的那一摞摞医书来。 一本本的翻来,找了半天见都是些什么《神农本草经》、《皇帝内经》、 《仲景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等等都是些医理之书,并没有他说要找的配置迷魂药之类的书,不禁心中暗暗失望,拍拍那一本本的医书轻声骂道:“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对我来说真是一点儿的用处也没有,哎——” 牛思松叹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眼睛四下里扫了扫,忽见书架顶上不起眼处放着一本泛黄的破书,牛思松见了,心一动,连忙起身搬过一把椅子来,踩着拿下那破书来一看,见那本破书上面满是灰尘,看样子像是许久没人翻看了。 牛思松见那本破书上写着“奇方异术”四个字,不觉心中一动,连忙抖去破书上面的灰土,翻开来看,只见第一页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奇方异术,乃古之仙籍,然奇巧之方术在人为,善恶得之途正邪,持者自正”几个字,牛思松精通诗书,明白这几个字的大体意思是说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些奇方异术,是古代仙人留下的,不过奇方异术要看用在什么人手里,正派的人得了,那就会造福于人,但是邪恶的人得了就会祸害于人,故此最后一句‘持着自正’就是希望看到这本书的人若想学这些奇方异术的人自身须是个良善正派之人。 第76章 2老议朝 牛思松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个,连忙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见上面都是一些奇异的方术,不禁暗暗思量道:“如果我要是把这本书的奇方异术都学会了,那我日后再想干点儿什么,那岂不是要容易得多了吗!” 想到这,看看那本书,足有一百多页,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学不会的,要是拿走它,恐怕会被姑父发现,想到这看看桌子上的毛笔,心道:“我不如把它一字不差的抄下来,这样既能得到这本书,又不会让姑父知道,日后还能细细的钻研,嗯,离邓云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有三天,三天的时间完全可以抄完,嗯,就这么办,白天就来姑父的书房抄书!”想罢又接着翻看那本书寻找迷魂药的方子。 果然这书里记载着一篇关于迷魂香制作的方法,牛思松看了后心中大喜,连忙拿起桌上的纸笔把这篇制作迷魂香的方子一字不落的抄了下来,抄完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 牛思松舒了口气,想到有了这方子,就能做出迷魂香来,到时候李诗萍和林绿衣这两个绝色的美女,就是自己的手心里玩物,不禁心头有些瘙痒,就要起身去配置。 忽的又想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姑妈家里找药配置这迷魂香,万一让姑父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嗯……”牛思松想了想只有到外面别的药铺里去买这配置迷魂香的药才不会出什么差错,想到这便把那本破书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原处,归置好被自己翻乱的那些医书后,便推门出去了。 李诗萍怕回去后牛思松再纠缠自己,甩开牛思松后,便独自在街上闲逛。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意将自己许配给牛思松,这事她自己是万分的不乐意的,但由于是父母的意思,又没有什么好理由拒绝,不禁心烦意乱之中又增加些许焦急,边走边暗暗思量道:“这事该如何是好呢,娘和爹的意思很明显是想亲上加亲,哎——我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搅黄这事呢?”想到这不禁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牛思松,我这样子不搭理他,他还是不死心,真是可气,我得想个好法子,让他自己不乐意这件事,这样就怪不得我了,可是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诗萍一时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心中暗暗惆怅,便来到一家茶楼,找了个座位,要了壶茶,正要倒茶去喝之时,忽见两个人走进茶楼来。 李诗萍瞥眼打量了一下那俩人,见是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李诗萍见了心中也不在意,自顾自己喝茶。 这时就见那俩人看看自己后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叫店小二儿上了壶好茶,就听其中一个黑脸的老者轻声对那老道说道:“莫将军,老朽接了你的信后就急忙赶来了!” 那老道笑道:“长兴侯还是当年的那个急脾气,虽说上了点儿岁数,但依旧是这般的麻利儿爽快,老道真是服了!” 那黑脸老者听了笑道:“莫将军说笑了!”说完四下里一瞅,道:“咱们在这里说话方便吗?”说完拿眼看看坐在一旁的李诗萍。 那老道看看李诗萍后对那黑脸的老者轻声说道:“邓州这地方本来就很繁华,再赶上这么大的事,四处来的人又多,我看过了还就这个地方清净了……” 那黑脸的老者看看李诗萍轻声说道:“可是她……” 那老道轻声道:“长兴候不必担心,一个女孩子家,没事的!” 李诗萍听了那老道的话,心中很是不高兴,暗道:“这俩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话还要背着人,哼!谁爱听你们说嘛!”说不愿听,但总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凝神一听,不禁暗吸一口凉气。 就听那黑脸的老者轻声说道:“咱们大明朝开国太祖洪武皇帝,为了确保大明王朝能够千秋万代,一方面加强皇权统治,把军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加强皇室本身的力量,其具体的办法就是分封诸王。当年洪武皇帝封了二十五个藩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王室。洪武皇帝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辖军三护卫,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上万人……” 说到这里,那黑脸的老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九位边王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镇守大宁的宁王朱权那是‘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而镇守燕京的燕王拥兵足有十万之多,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将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晋王、燕王曾经多次出塞征战,打败元鞑子残余势力的军队,尤被重视,军中大将皆受其节制,甚至特诏二王军中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报告。尤其是燕王,由于功绩卓著,洪武皇帝令其‘节制沿边士马’,地位独尊啊。” 那老道听了点点头道:“长兴候说的没错,藩王势力的膨胀,已经构成对中央政权的威胁。当年洪武皇帝大封诸王的时候,叶伯巨就对洪武皇帝说过,藩王势力过重,数代之后尾大不掉,到那时再削夺诸藩,恐怕会酿成像汉代‘七国之叛’、西晋的‘八王之乱’的悲剧,提醒洪武皇帝‘节其都邑之制,减其卫兵,限其疆土’。可惜洪武皇帝听不进叶伯巨的劝告,反而将叶伯巨下狱囚死。哎——可怜叶伯巨的一番苦心啊!” 那黑脸老者听了也是长叹一口气道:“哎——说起这事来,真的宛如昨日,洪武九年,出现异常天象,世称为星变,那是国有大难或天下有不平之上天示警,洪武皇帝下诏书要天下人士上书朝廷,指出政治得失或不公之处,提出批评或建议,叶伯巨读诏书后决心针对朝廷得失,上书指明关乎国政典宪的一些大弊端,上书《奉诏陈言疏》劝谏洪武皇帝说‘当今之事,所过者有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严明洪武皇帝错误地对待有知识者和文人。洪武皇帝看到叶伯巨的奏疏,直斥其忌,气得大怒,呵斥叶伯巨是在挑拨离间,便派官兵星夜奔驰把叶伯巨速速逮捕,押往京城,并想要亲手射死叶伯巨,后朝中有些大臣知道叶伯巨乃是忠良之人,有心保护,便趁洪武皇帝高兴时上奏叶伯巨逮到,,并请求让刑部审讯治罪,洪武皇帝同意将叶伯巨关在刑部监狱,但是叶伯巨在狱中受尽虐待,活活的饿死了。”说完脸现悲痛之情。 那老道拍拍那黑脸的老者说道:“哎——这事都已经过去了,长兴候不必太过难过,叶伯巨的先见之明足令时人及后世敬佩,并以耿直敢言之誉载入史册,流芳千古的!” 那黑脸的老者叹口气道:“哎——不说这些了,想起这些心里就难受!” 那老道说道:“洪武皇帝驾崩的时候,当今皇上发布太祖遗诏,令诸王留于封地,不要来京吊丧,当时燕王朱棣不从皇上之意,跑到京城里来奔丧,如果当时就地抓捕了燕王,现在也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uu看书 .uuanshu 可是当今皇上却顾念叔侄情分,没有怪罪于他,只是命令燕王返回,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感化燕王,反而使得燕王大为不满,皇上担心燕王造反,便与齐泰,黄子澄商量开始削藩。齐泰认为应先削实力最强的燕王,户部侍郎卓敬亦上疏请改燕王封地于南昌,但是黄子澄反对,认为燕王有功无过,应该先找有问题的亲王下手,当今皇上听从了黄子澄的建议,决定先废周王,而周王的二儿子朱有爋告发周王谋反,于是当今皇上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紧接着当今皇上又削了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随后又削岷王,废为庶人,发配漳州……” 那老道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燕王朱棣见到几位藩王先后被削,明白如此下去必无法逃过此劫,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起来造反,现在燕王正在大力的招兵买马呢,你看这不是要造反,那是什么?侯爷,造反一触即发啊!”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燕王一旦造反!天下势必大乱,到时候无辜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那黑脸的老者听了道:“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王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众藩之首,燕王本来就兵多将广,现在又在大力的招兵买马,可是当今皇上……”说着话不禁长叹一口气道:“唉,洪武皇帝晚年杀戮功臣太甚,导致刚继任的皇帝手下缺乏将才可用啊!” 第77章 寻人扑空 那老道说道:“正因为此难事,贫道我才不遗余力的四处找寻江湖上的一些能人异士,并劝说他们出来帮助皇上抵制燕王!” 那黑脸老者听了点点头道:“莫将军真是辛苦了!” 那老道听了道:“为了大明王朝长治久安,为了天下百姓免遭战火之灾,贫道我辛苦点儿倒也没什么!” 李诗萍在一旁偷偷的听了,心中暗暗地纳闷,不知这二人是什么来历,但听他们二人议论国事害怕惹来麻烦,便赶紧叫小二结了茶钱,匆匆出了茶楼回家去了。 李诗萍回到李府,正巧碰到父亲和杨一镖要去查看冲虚马不平的伤势,李诗萍便跟着去看。 李八味边走便对李诗萍说道:“萍儿啊,以后不许你那样那对你表哥了,你呀也应该跟你表哥学习学习了!” 李诗萍听了冷哼一声道:“哼!要我向他学习?我向他学习什么?” 李八味道:“你表哥他很有上进心!就这一点儿,他就比你强的多了!” 李诗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呵呵笑道:“他有上进心?呵呵……爹,你可真逗,你这是在讲笑话嘛?呵呵呵……你说他会有上进心,呵呵呵……” 李八味听了脸一板道:“不许胡闹!” 李诗萍听了连忙止住笑声,吐了吐舌头,朝着杨一镖做了个鬼脸。 杨一镖见了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这会儿就听李八味接着说道:“你要是不信,去我的书房看看,你表哥正在那里看书呢!” 李诗萍暗道:“看个书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个书就算是有上进心了吗,再说了说不定,他还是为了要表现自己,才看书去的呢!”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李八味见女儿不再说话,以为女儿知道错了,便放缓了语气道:“萍儿啊,其实你表哥对你还是不错的……” 李诗萍最烦说这个,忍不住一撅嘴道:“爹,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个啊?” 李八味一愣问道:“那说什么?” 李诗萍眼睛眨了眨道:“说什么也比说他好!比如……比如说说那俩……那俩人的伤……伤势怎么样了?” 李八味听了一愣随即呵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什啊,哎!——真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哪里知道女儿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李诗萍打岔呢,气的不再和李诗萍说话,大步走进冲虚马不平的病房。 林绿衣见李八味和杨一镖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冲虚和马不平伤势已是大轻,见了也连忙起身施礼。 李八味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并一一为他么让人把了把脉。 杨一镖问道:“怎么样?李兄,他们的伤势如何?” 李诗萍心中关切马不平,也是眼睛紧盯着李八味。 李八味道:“伤已无大碍,就是元气还需要慢慢地恢复!”说完看看冲虚、马不平和杨一镖,接着说道:“这事我曾和杨兄说过,如果要是有千年人参王,给你们服用,那你们的元气恢复起来就快的多了,哎——”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那千年人参王世事稀少之物,可遇不可求啊……”话还没说完,冲虚连忙说道:“李先生,我和马兄弟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至于恢复元气的事慢慢来就是了!” 马不平听了也说道:“我们二人伤成那样子,多亏李先生妙手神医医治我们二人大难不死,我们真是万分……” 李八味知道马不平要说感谢的话连忙挥挥手道:“你们不必说了,救死扶伤乃是我医家本分,就是可惜没有千年人参啊!” 李诗萍听了知道父亲平日里治病救人讲究的就是能治就得只好,这次冲马二人的伤已经医治得差不多了,就是因为没有千年人参来帮助他们二人恢复元气儿心中耿耿于怀,便道:“没有千年人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李八味看看女儿摇摇头道:“只有千年人参王才行!” 李诗萍听了叹了口气,看看父亲,又看看马不平,心中也暗暗觉得难过,忽的想到如果没有千年人参的话,那马不平岂不是能在自己的家中多住些日子吗,想到这,李诗萍的心中又高兴起来,便把话题岔开,对李八味等人讲起刚才自己在茶楼遇见的那俩人以及那俩人说的话。 李八味听了女儿的话后急切的问道:“萍儿,你说的这两个人倒是奇怪得很,你仔细的说说这两个人长得什么样?” 李诗萍见父亲的样子,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连忙说道:“那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其中一个脸很黑,胡子烂七八糟的,不过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平凡人,还有一个就是一个老道,那老道胖胖的,头发胡子全都白了,圆脸眼睛很是有神……”李诗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冲虚道:“难道会是师父他老家?” 林绿衣同时叫道:“听诗萍妹妹说的那个道长一定是不一道长!” 冲虚和林绿衣话刚说完,李八味和杨一镖同时惊道:“不一道长?”冲虚点点头道:“听李姑娘讲述的很像我的恩师不一道长!”说着话疾声对李诗萍道:“李姑娘,他们在什么地方,你快点儿带我去看看!” 李八味和杨一镖二人,平日里对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也是久仰大名,心中很是敬仰,今日忽听冲虚和林绿衣说不一道长来到邓州,心中也是很想见一见,便也连忙催促李诗萍带着他们去那家茶楼拜访不一道长。 冲虚、李八味等人兴冲冲的来到刚才李诗萍喝茶的那家茶楼,但此刻早已人去楼空,刚才喝茶的那俩个人早已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冲虚长叹一声道:“哎——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终是没能得见师父他老人家,哎——” 林绿衣见冲虚难过,心中也跟着不好受起来,连忙安慰冲虚道:“你不要难过了,或许那道长还不是不一道长呢!” 冲虚心里明白这是林绿衣安慰他的话,他心里知道李诗萍所说的那道士定是自己的恩师不一道长,但又怕拂了林绿衣的一片好心,便朝林绿衣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李八味也是叹了口气道:“江湖上一向传闻不一道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杨一镖笑道:“今日不能得见不一道长,那也许是咱们的缘分还不到,不过话说回来了,刚才阿红姑娘所说的和不一道长在一起的那个黑脸虬髯的老者不知是什么人?” 李八味也很纳闷,便道:“我也在心思那黑脸的老者叫什么,哎——”李诗萍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说道:“对了,对了,刚才那个老道长管那个那个黑脸的老头叫……叫什么,什么长什么候,候什么爷的……” 李诗萍话还没有说完,李八味早已惊道:“莫非是长兴候?” 李诗萍忽的想起那道长正是管那黑脸虬髯的老者叫的长兴候,便连忙说道:“对!对!对!就是长兴候,长兴候没错!”说完眉头一皱道:“这名字真是难听死了,叫什么不好干什么要叫个猴啊!”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李诗萍被杨一镖笑的糊里糊涂,不解地看着杨一镖,杨一镖对李诗萍道:“那人不是叫长兴候,而是那人的官职是长兴候!” 李诗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的又道:“我有想起一件事来,刚才那个叫什么猴的……啊对长兴候的管那老道士叫什么莫将军,看样子那老道也不是你们所说的不一道长啊?”说着话问冲虚道:“冲虚道长,你师父不一道长俗家是姓莫吗?” 冲虚听了脸一红,uu看书.uukanshu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虽然我自幼就跟随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我只知道他老人家道号叫不一,至于他老人家的俗家姓名,我还真是不知道!” 林绿衣记起冲虚曾经对她说过他不知道师父不一道长俗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叫不一,乃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四,便道:“诗萍妹妹,他是真的不知道不一道长出家之前叫什么的!”说完看了一眼冲虚。 冲虚听了忍不住也抬眼向林绿衣望去,二人眼光一对碰,林绿衣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心也‘嘭嘭’的剧烈的跳起来,娇羞的连忙低下头,冲虚见了更感觉林绿衣娇美动人,忍不住又看了林绿衣几眼,心中感到美美的。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笑道:“这就是了,那姓莫的道长正是冲虚道长的师父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冲虚更是不解,李八味接着说道:“那不一道长俗家姓莫名百喻,乃是当年和徐达,汤和,常遇春,刘伯温等人追随洪武皇帝朱元璋打天下的大将,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这位莫百喻莫将军不愿入朝当官,就隐退出家做了道士!哎——功成身退这是很难做到的!不一道长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啊!” 众人听了点点头,冲虚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师父不一道长的俗家姓名,听了李八味话后,心中不禁更加思念起师父不一道长来。 杨一镖听了对李八味道:“哦!原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师教不一道长竟是大明朝的开国功勋!那李兄,那个黑脸的长兴候又是谁呢?” 第78章 妙龄丫鬟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道:“这位长兴候,他姓耿名炳文,乃是耿君用的儿子,这位长兴候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想当年元鞑子当朝的时候,这位长兴候耿炳文年轻时,和他的父亲耿君用一同追随洪武皇帝打江山,在打张士诚时,父子二人随同洪武皇帝渡过长江,其父耿君用在救援宜兴时,与张士诚交战,力战而死。于是耿炳文承袭了他父亲耿君用的管军总管之职,继续统领其部众。至正十七年耿炳文从广德攻打长兴州,张士诚守将赵打虎以三千精兵迎战失利,逃往湖州。紧接着耿炳文攻陷长兴,获战船三百多艘。洪武皇帝改长兴为长安州,在县署内设立永兴翼元帅府,耿炳文任总兵都元帅。耿炳文纳儒士温祥卿于幕下,协助策划防守,耿炳文长期固守长兴十年,前后历数十战,多次打败张士诚。洪武皇帝向张士诚全面进攻时,耿炳文带兵攻克湖州,围平江(现在的苏州)。洪武皇帝建立大明朝后,便赏封了耿炳文为长兴侯,后来洪武皇帝晚年大开杀戒,残杀功臣,而这位长兴候耿炳文是少数幸存者之一,说来也够传奇的了!” 杨一镖听了李八味的话后,顿时心中暗暗敬佩李八味的见识,连忙拱手道:“李兄真是见闻广博,杨某打心底里佩服!” 李八味听了哈哈笑道:“哎——杨兄真是谬奖春成了,我哪里是什么见识广博啊,只不过来我这治病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位长兴候的事我也是听了别人说起的,故此知道这么一点儿而已!” 李诗萍一旁听了,心中很是崇拜自己的父亲,感觉自己的父亲知道的就是多,于是笑嘻嘻的走到马不平身边悄声说道:“马大哥,你瞧我爹,知道得多吧!”说完脸上的骄傲之色顿时洋溢出来,李诗萍那娇美动人的玉面加上得意之情,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 马不平见了不禁心中暗暗一动,望着李诗萍悄声说道:“李先生的博闻广见都把我听得入迷了!”说着话为了哄李诗萍高兴又悄悄地对李诗萍说道:“不过我觉得诗萍妹妹你的见识也挺大的,这也许就是人家常说的有其父就有其女啊!” 李诗萍听了心中万分的高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李八味见了瞪了一眼李诗萍道:“你这丫头,成天的疯疯癫癫的,像个什么样子?哎!你呀,你看看人家林姑娘,你也应该向人家林姑娘学学!” 李诗萍听了朝着马不平一吐舌头,做个鬼脸,走到李八味身边道:“爹,你看咱们也没有寻到那个道长、还有那什么侯爷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杨一镖听了也跟着说道:“阿红姑娘说的是啊,既然咱们没有机缘得遇天师教不一道长,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咱们回去!”说完对杨一镖一拱手道:“杨兄,请——” 杨一镖见了心中暗道:“这李春成李先生果真是彬彬有礼的君子,我杨史郎算是彻底的服了!”想到这里也连忙拱手谦让道:“李兄请——” 李诗萍见了笑道:“你们俩呀,还说自己是江湖上的人物,太罗嗦了,连出个门还要你谦我让的,真是没意思,知道的是你们客气讲礼仪,不知道的定会认为你们俩是虚伪之人!”说着话一把拉起林绿衣的手对冲虚和马不平道:“林姐姐,冲虚道长、马大哥他们不走,咱们走!”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走。 李八味和杨一镖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一镖笑道:“阿红姑娘的最果真是厉害!” 李八味道:“这丫头真是刁蛮,让杨兄见笑了!” 杨一镖笑道:“李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令爱这是天真可爱,咱们还是走吧,要不然就真的让年轻人笑话咱们虚伪喽!哈哈哈……”说着话和李八味冲虚马不平一前一后的走出茶楼去。 牛思松来到一家药铺里,叫老板照方子抓药,其实那制作迷魂香的药物,无非是些镇静催眠的药物,像什么合欢皮,夜交藤,酸枣仁,远志,龙骨,牡蛎等等。 这些药物一般药铺里都可以买得到,牛思松买齐的制作迷魂香的药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兴冲冲的返回李府,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把药藏在床下,拍拍手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等我制好了这迷魂香,嘿嘿嘿嘿……那俩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可就随我尽兴了,哼——看你死丫头还怎样烦我!”说到这想起马不平来,不禁醋意大生,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要不是这该死的姓马的,诗萍这死丫头又怎么会这般待我,哼——敢和爷爷我抢女人,哼,爷爷岂能饶了你!”想到这伸手掏出白罡给他的那个小纸包儿,看了看心中又暗道:“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包儿东西放在那姓马的药碗里,让他喝了,既能除掉这小子,又不至于毒到那娇滴滴摄人魂诱人魄的林姑娘,等那小子死了,也会认为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就算是姑父医术神通,察觉是中毒死的,到时候我来他个死不认账,与我无关,好歹除了那小子,我好和诗萍这丫头成就好事儿!”想到这把那小纸包儿放在怀里,推门朝着熬药的地方走去。 牛思松来到煎药房,见房中生着七八个小火炉子,炉子上各放着一个药勺。 在炉火的烘烧之下,药勺里冒出屡屡的白蒸汽,整个煎药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 一个专门负责煎药的小丫鬟,正靠在炉子旁边的一张小椅子上打盹。 牛思松见了轻轻咳嗽一声,惊醒了那小丫鬟,见是牛思松,连忙起身对牛思松施礼道:“表少爷来了!我刚才……”牛思松瞧了瞧那小丫鬟,虽说年纪不过十五六,但出落得已是十分的标致,虽不比林绿衣和李诗萍,但姿色也是十分的动人了,牛思松暗暗想道:“真没想到,姑妈家里的小丫鬟都他妈的这般的漂亮,惹人心火!”想到这便对那小丫鬟笑嘻嘻的说道:“小妹妹,你刚才干什么了?” 那小丫鬟听了脸色一红,低着头不敢再看牛思松,低声说道:“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煎药的时候有点儿……有点儿困乏,我也不想偷懒,可是……可是不知不觉的就,就睡着了……”说着话偷眼看看牛思松。见牛思松仍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心不禁嘭嘭的乱跳,低低的接着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想偷懒的,表少爷,你……我求求你,你别对老爷和夫人说……” 牛思松故意吓唬那丫鬟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煎药的时候必须得看着,万一把药煎糊了,糟蹋谢钱是小事儿,但是要是喝了这煎糊了的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那小丫鬟吓得浑身发起抖来低低的说道:“知……知道,我听老爷说过,煎……煎药的时候……不能煎糊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可牛思松听了心中暗乐,接着吓唬道:“要是这药煎糊了,给病人喝了,嘿嘿,那就要了人家病人的命了,那你就成了杀人犯了,是要抓起来砍头的!” 那小丫鬟那里经过这场面,uu看书 .ush.co吓得脸色都白了,牛思松接着吓唬道:“砍你的头倒是小事儿,到时就连我姑父姑妈都被你牵连了!” 那小丫鬟听了更是害怕了,哀求道:“要真是这样一旦告诉老爷,那老爷还不把我打死吗!”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你这般偷懒,我非得告诉我姑父不可……” 那小丫鬟听了下的连忙跪在地上,哀求牛思松道:“表少爷,我求求你了,我是刚刚来的,求求你千万别告诉老爷和夫人,求求你了表少爷……”说着话竟然低声哭泣起来。 牛思松见了暗道:“看来这小丫头是刚刚来我姑父家里做事的,对我姑父姑妈的的脾气还是不了解,其实就算是我告诉他们,以姑父姑妈的脾气也是不会为难这小丫头的!”想到这里,看着那小丫鬟娇美的脸蛋上挂着点点泪水,心中暗暗一动道:“真是梨花带雨啊,美,美,美,这丫头虽说年纪不大,但论姿色,绝不比诗萍那丫头和林姑娘差到哪里去,嗯——” 忽的心中生起一股邪念,四下里看看,并无旁人,便大起胆子走到那小丫鬟的身边,伸手拉起那小丫鬟,抓着那小丫鬟的手,顿觉那小丫鬟的手如柔荑,忍不住捏了捏。 那小丫鬟吓得连忙想把手抽出来。 牛思松色迷迷的望着那小丫鬟,冷哼一声道:“怎么想让我告诉姑父姑妈你简要只是偷懒睡觉吗?” 那小丫鬟胆子很小,吓得花容失色,低着头不敢看牛思松,只好任由牛思松抓着她的手揉捏着,脸色绯红色,心砰砰乱跳,不知道牛思松接下来会做什么。 第80章 情意绵绵 牛思松的双手,捂在翠翠那微微隆起的胸前,一边享受着翠翠胸前因紧张而不断起伏而带来的美妙感觉,一边故意悄声在翠翠的耳边说道:“你说你和我都那样了,那咱们的那样到底是哪样啊?” 翠翠听了脸红的火热,胸前被牛思松下流的捂着,又不敢声张,此刻真是羞臊连死的心都有了。 牛思松摸了一会儿,松开翠翠问道:“你煎的这些药都是给什么人喝的?” 翠翠低声说道:“这些药,都是给老爷的病人煎的!”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哪一勺是给那两个受伤的外地来的年轻人用的治伤药啊?” 翠翠听了指指放在墙角桌之上的两个药勺轻声说道:“那俩是,还没煎呢!得等到晚上他们才用!” 牛思松顺着翠翠的手指看了看那两个黑色的药勺,心中暗暗一乐,但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对翠翠道:“翠翠,刚才咱们风流快活时,你感觉如何啊?” 翠翠听了心顿时又砰砰乱跳起来,低声道:“表少爷,求求你别再提那事了,我,我……”说着脸色火红,不敢再说下去。 牛思松见了接着说道:“翠翠,嘿嘿嘿嘿……本少爷忘了提醒你了,刚才咱们风流时的战场你还没收拾呢,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吗?” 翠翠听了心头一惊,想起刚才自己只顾惊慌,忘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便里面跑进屋子去收拾。 牛思松支开翠翠,四下里看了看后,迅速的走到那两个药勺旁,打开药勺盖儿,又迅速的把白罡给他那个小白纸包儿里面的毒药粉分别倒入那两个药勺之中,盖上盖儿,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里屋门前,望着紧张收拾床上东西的翠翠,轻浮的对翠翠道:“小宝贝儿,嘿嘿嘿……你慢慢的收拾着,少爷我走了!” 翠翠巴不得牛思松赶紧走,也不敢言语。 牛思松嘿嘿淫笑着看了一眼翠翠又撇撇那俩个药勺,冷笑一声出门去。 翠翠见牛思松走了,想起刚才牛思松这般非礼侮辱自己忍不住坐在床上轻声低泣起来。 李诗萍领着林绿衣冲虚马不平在邓州街上四处闲逛,四人一开始还是两男两女有分别的走着,后来走着走着便出现了变化,李诗萍和马不平走在前面,冲虚和林绿衣走则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聊,见到稀奇古怪的新鲜事物,很想买下来,但是几个人身上并无许多的银两。 虽说李诗萍和林绿衣的家境都是很不错的,但平日里李诗萍买东西都是下人丫鬟们跟在后面付钱。 林绿衣虽说出门时带了不少银子,但她出来也这么久了,身上带的银子花的也差不多了。 冲虚是修道之人,平日里的花销都是靠化缘得来的,身上也是没有太多的银子。马不平自从母亲死后便孤身流浪江湖,身上的银子也是不多,四人正愁没银子买东西时,忽听马不平叫道:“有了,咱们的银子有了!”话音刚落,冲虚等三人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咱们怎么会有银子了?” 马不平指着远处说道:“看在没有,那——哈哈……瞧见没有,咱们的银子就在那呢!” 冲虚、林绿衣、李诗萍三人顺着马不平的手指望去,却见马不平所指的地方飘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长顺胜’三个字,冲虚见了不解的问道:“马兄弟,那是什么地方啊,跟咱们有银子又有上面干系?” 李诗萍和林绿衣也是不解的望着马不平,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可马不平狡黠的笑了笑:“你们不要问了,只管跟着我来拿银子就好了!”说完兴冲冲的朝着那‘长顺胜’走去,冲虚等三人好奇心顿起,急忙跟上马不平。 冲虚等一行人来到长顺胜门口,忽听里面人声吵杂,嬉笑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冲虚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马兄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林绿衣心中也是不太喜欢,看看李诗萍道:“这里面人声吵杂,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而李诗萍却显得很高兴,拉拉马不平笑道:“马大哥,你是想赌点儿银子来用吗?” 马不平笑了笑点点头,冲虚听了急忙道:“原来这里是赌坊,哎呀!这种地方咱们那能去啊,咱们还是走吧!”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冲虚道长说得对,咱们还是走吧!”说完伸手拉起冲虚的胳膊,就要走。 冲虚被林绿衣这么一拉顿觉身子一荡,脚步早已跟着林绿衣移动了。 李诗萍见了里面拦住他们二人到:“哎呀,你们不要走嘛,进去看看也好!” 冲虚看了一眼李诗萍道:“李姑娘,我师父他老人家经曾告诫过我,他老人家说过,不许我进这种地方,我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说完抬眼望了一下林绿衣,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又是一震。 这时就听林绿衣说道:“我也不愿进这种地方!” 李诗萍听了并不介意却打趣他们俩道:“哦,我知道了,那好吧,你们俩先去别的地方转转,我和马大哥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冲虚和林绿衣说话边拉着马不平疾步走进长顺胜赌坊。 冲虚和林绿衣刚要说话,但已经来不及。冲虚见了摇摇头对林绿衣道:“算了,他们愿意玩,就由他们去吧,林姑娘咱们……”说着话忽的脸一红竟不知该如何说了。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咱们接着逛街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 林绿衣见了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冲虚见林绿衣笑面如花,可爱至极不由得看的痴了,呆呆的望着林绿衣,竟忘记抬脚,林绿衣见了心中暗自欢喜便笑着问道:“怎么?你……你还没有看够吗?” 冲虚听了脸腾地一下子火红起来,惊慌失措的说道:“林姑娘,我……我……” 林绿衣见了伸手拉着冲虚的胳膊笑着对冲虚轻声说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说着话指指前边对冲虚道:“咱们还往前走吗?” 冲虚很愿意和林绿衣在一起,这一刻真希望永远这样,听林绿衣这样问他,里面说道:“走,走,咱们往前走!”说着话二人并肩往前走。 行路之人见了一个妙龄绝色美女和一个英俊的青年道士在一起并肩而行,皆都感到好奇,引来无数人好奇的观望目光。 冲虚和林绿衣也不在乎,只顾并肩往前走,就觉得此刻天底下就他们俩似的,彼此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冲虚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思量:“我冲虚能和林姑娘一路同行,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只可惜我是出家修道之人,哎……”想到这里看看身边的林绿衣,忽的心中暗暗地讨厌起自己是个道士来了。 林绿衣忽见冲虚不再说话,便抬头看看冲虚见他像是在想什么,便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啊?” 冲虚听了一惊,生怕自己的心事被林绿衣知道了,连忙说道:“没,没想什么!” 林绿衣听了哪里肯依,连连追问道:“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你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在想什么,快点儿告诉我!”说着话止住脚步,不再往前走。 冲虚见了也连忙止住脚步,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要是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啊!” 林绿衣笑道:“呵呵,你告诉我你的心事,我干嘛生气啊!呵呵,你快点儿说啊!” 冲虚脸一红,uu看书 w.kansu.o 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在想……我,我要是不是,不是……”说到这里冲虚担心林绿衣生气,不敢再往下说,支支吾吾的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追问道:“你要不是什么啊!” 冲虚望着林绿衣,这时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冲虚的鼻子里,直沁心脾,心一横说道:“我在想我要不是出家修行的道士那该有多好啊!”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不知道冲虚为何这般说,看着冲虚问道:“当道士怎么了,你为何突然讨厌起自己来了?”说完忽的明白过来冲虚说这话的意思,不由得脸唰的一下火红起来,羞得低下头去。 冲虚见了以为林绿衣生气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吞吞吐吐的道:“我说过了,我一旦说了你就会生气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林姑娘你……哎——这事儿都怨我,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说着话伸手就要打自己。 林绿衣见了连忙伸手一把抓住冲虚挥向自己脸部的手,羞羞的低声说道:“我……我没有生气,你干嘛要打自己啊!”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冲虚,见冲虚正望着自己,羞得赶紧低下头去。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话,不由得心头大喜,连忙伸手抓起林绿衣的手喜声说道:“林姑娘,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林绿衣羞涩的不敢抬头看冲虚,只是害羞的点点头,心中却暗道:“你真是个木头,我都说过了不生气你了,你……你还要问!” 第81章 2情相悦 冲虚听了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林姑娘不生我的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说着话忽的发觉林绿衣那如羊脂般嫩白的芊芊玉手正被自己抓着,不禁脸色一红,连忙松了开来。 林绿衣也是羞得脸色绯红,但心里却感到美滋滋的。 冲虚不有些知所措的支吾道:“林姑娘,我,我刚才……刚才……” 林绿衣望了一眼冲虚轻声说道:“你要是再叫我林姑娘,那我可就真的生气了!”说完低下头不敢再看冲虚。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不……不叫你林姑娘,那,那我该叫你什么才好?” 林绿衣听了心中着急暗道:“他怎么这么笨啊!”想到这把嘴一噘赌气的道:“你说呢!” 冲虚见了先是一愣呆呆的说道:“我……我……” 林绿衣急的一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仍站在原地。 冲虚忽的明白过来,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了,那……那我以后就叫你绿衣行吗?” 林绿衣听了心中暗自欢喜,只低低的说道:“随你了,你愿意叫就叫好了!”说完羞羞的不敢看冲虚。 冲虚听了满心的欢喜,伸手拉着林绿衣得手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绿衣了!” 林绿衣的手被冲虚抓着娇羞的对冲虚道:“那我以后也不管你叫冲虚道长了!”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你不叫我冲虚道长了,为什么?” 林绿衣低低的说道:“你还问我?你心里不明白吗,还要问我?”说着话脸红得更加厉害了,晃晃自己被冲虚抓住的手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会抓人家女孩子手的出家修行的道士……” 一句话羞臊的冲虚连忙把手松开,惊慌的道:“我,我……”但一时着急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林绿衣见了低声笑道:“所以呢,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冲虚道长了!我就叫你冲虚怎么样?” 冲虚听了林绿衣直接叫他冲虚儿省去了道长那两个字,自是满心的欢喜,又是一把抓起林绿衣的玉手笑道:“那很好啊,以后你就叫我冲虚,我就叫你绿衣!” 林绿衣任由冲虚抓着她的手,娇羞万分的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冲虚心中暗道:“等我回到衡山天师教见到师父他老人后,我定要向他老人家言明,我冲虚要还俗!” 林绿衣见到冲虚发愣出神便笑着问道:“你想什么呢?” 冲虚听了一惊,脸色一红连忙道:“我,没……没……没想什么?” 林绿衣听了笑道:“你有什么心事吗?还要瞒着我吗?” 冲虚看到林绿衣笑脸如花,心情早已荡漾起来,将心一横,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我……我要还俗,不做道士了!” 林绿衣听了一愣,望着冲虚问道:“你……你说什么?” 这时就见冲虚郑重其事的望着自己说道:“绿衣,为了你,等我回到衡山天师教,见到我师父他老人后,我定要向他老人家言明,我要还俗!” 林绿衣听了心中明白冲虚的意思,脸色不禁羞得更加红了,心里美美的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冲虚。 冲虚见了心中更加荡漾,抓着林绿衣的玉手问道:“你说好吗?” 林绿衣听了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才不管呢……”说着话心里想到冲虚为了自己要还俗不禁心中感到美滋滋的。 冲虚握着林绿衣的玉手望着林绿衣,这时又是一缕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沁入冲虚的鼻子里,冲虚忍不住望着林绿衣,心中想的还俗的念头不由得更加坚定了,握着林绿衣玉手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了。 再说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在酒楼吃喝已毕,正聚在一块喝茶闲聊,忽见冲虚和林绿衣手拉着手并肩而行。 柳眉残在酒楼上看着冲虚和林绿衣恶狠狠骂道:“哼——好不要脸的两个小贼!” 许天残自打树林子里之事发生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般狠毒暴躁,起初听了白罡设计哄骗牛思松毒害冲虚和马不平时,心中便有些不忍。 这会儿许天残见了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他们怎么又被我们遇见了?哎——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暗暗担心柳眉残会出去拦截杀害他们二人,便看看柳眉残。 只见柳眉残恶狠狠的抓着手中的赤血剑,不由得暗自替毫不知情正在街上闲逛的冲虚林绿衣二人捏了一把汗,只盼他们趁柳眉残还未发令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但谁料想冲虚和林绿衣像是看见什么新鲜事物似的,竟然在一个小摊前驻足逗留起来。 许天残见了暗暗替他们俩着急,心中矛盾重重,不知该真么办才好,正着急着,脑海里忽的想起那晚在树林子里发生的一切,眼前竟都是古色残的影子,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暗道:“古师弟做得对,要是掌门大师兄真的立刻下令杀他们,我也要向古师弟一样,就算豁出去命去,也要救他们!” 正想着忽听齐云道:“看来白师弟的妙计不灵啊!” 白罡听了一愣,马上明白齐云这是有意挤兑自己,便一翻他那双小绿豆眼阴阳怪气的对齐云道:“哦,二师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云指指街上的冲林二人道:“这还不是明摆着的的吗,还用的着我说嘛!白师弟的借刀杀人的计策要是灵的话,那天师教的那个小道士怎么这会儿还活在这个世上,莫非是咱们大白天的遇见鬼了吗!”说完一脸鄙夷的样子看着白罡。 白罡见了心中暗暗生气,暗骂道:“妈的,刚才吃喝之时怎么不这样说,刚吃饱喝足了,就他妈的这么挤兑我,什么东西!”但嘴上却不敢骂出来,之时冷冷地说道:“二师兄,你这话说的可就没理了,那傻小子拿了我的毒药,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也许那傻小子还没来得及下毒呢!” 齐云不再理会白罡,直接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那天师教的小贼就在眼前,咱们何不下得楼去,一剑杀了他们!” 柳眉残听了看了看齐云,许天残听了心中暗惊,忽听柳眉残道:“不行,这会儿咱们不能动手杀他!现在就这俩小贼,马祥云老贼的儿子不在这里,如果现在杀了这俩小贼,那马老贼的儿子必定会传扬出去,再说离邓云的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只有三天了,现在许多江湖上的人物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里了,我们要是在这里动手,说不定会被赶来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人物发现,到时候传扬出去,事情就麻烦了,依我看,还是按照白师弟计划行事吧!” 许天残听了柳眉残的话后在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对柳眉残道:“还是掌门大师兄想得周全!” 齐云道:“要是万一白师弟的计策不成怎么?” 柳眉残看看还在那个小摊前逗留冲林二人恶狠狠道:“哼——如果白师弟的计策不得售,那几个小贼也跑不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轮流潜伏在李八味的家门前,注意观察,若是那姓牛的傻小子按照白师弟的计策办了,咱们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白师弟的计策不得售,那咱们就紧盯着那几个小贼,只要那几个小贼一旦离开李家,咱们就趁机……”说着话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许天残听了暗道:“不管他们以后怎样,uu看书 uukansh.co 现在能缓且缓!”便趁机说道:“掌门大师兄说的没错,到时候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也办完了,那些来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江湖人物也都离开邓州了,到时候一切就都由着咱们了!” 柳眉残听了点点头道:“许师弟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说完望着已起身走远的冲虚和林绿衣恶狠狠的骂道:“先让这几个小贼多活几天吧!” 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进入长顺胜赌坊,里面人声嘈杂,下注的,叫开宝的,吆喝声,叫骂声,乱七八糟的好不热闹,李诗萍轻声问道:“马大哥,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啊?” 马不平听了笑道:“身无分文!你呢!” 李诗萍听了瞪大了双眼,不相信似的问道:“我也没带银子啊,不是吧,你……你一分钱也没有怎么去赌啊?” 马不平拍拍李诗萍的香肩笑道:“你就瞧好吧!” 李诗萍不相信的问道:“你,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马不平听了一楞笑道:“你别的不用管,只管收银子就好了!” 李诗萍听了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马不平眨眨眼睛道:“真的!” 李诗萍还是有点不相信便说道:“马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去拿些银子来,当赌本吧!”说着话就要转身往外走。 马不平一把拉住李诗萍,道:“你别不信啊,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有绝招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很是好奇连忙问道:“你有绝招,什么绝招啊?” 第82章 约定赌规 马不平道:“这可不能说!” 李诗萍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马不平笑道:“嘿嘿嘿……你不知道,这个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诗萍听了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还会卖关子!好像什么天机似的!” 马不平听了有意要逗一逗李诗萍,便压着嗓子,伸手在自己的下巴下装着捋胡子的样子一般正经说道:“那是那是,俗话说得好啊,这个……天机啊——是不可泄露地!” 李诗萍见了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笑得眼泪快要出来了,问道:“呵呵呵……你有胡子吗?还捋!你可真逗,呵呵呵,笑死我了!” 马不平望着呵呵娇笑的李诗萍,忍不住凑到李诗萍的耳边轻声说道:“诗萍,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李诗萍听了一愣,呼的脸色绯红起来,羞得低下头,娇嗔道:“呸!谁让你看了!”但心里却是万分的欢喜。 马不平笑道:“我就看!我就看!”说着话,一板正经起来,接着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好看,不光是你笑起来好看,生起气起来,那也好看!” 李诗萍听了脸更是火红了,娇羞的道:“是吗?”说着话抬眼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不禁心中更加欢喜,忍不住偷偷一笑,又怕被马不平发现,便低着头说道:“你的绝招真的灵吗?” 马不平听了拉起李诗萍的手道:“走,看我怎么赢钱!”说着话拉着李诗萍挤进一张扔骰子比大点儿的赌台前。 就见赌桌前站着一个精瘦得小眼汉子,手边放着一只大青花瓷海碗,碗里放着十只白色的骰子,就听那精瘦小眼的汉子高声叫喊着:“来啊——来啊——各位,各位,试试手气,碰碰运气,扔骰子比大点儿,一赔十啦,一赔十,也就是说点儿大过庄家的得银十两,点儿大不过庄家的拿银一两,来啊——来啊,试试手气,碰碰运气,说不定您的手气硬,运气好,赢上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是没老婆的回家娶老婆,有老婆的你就逛窑子,来吧,来吧,试试手气,碰碰运气啦!” 马不平问道:“这玩意怎么玩啊?” 那汉子听了以为马不平是个赌场的雏儿,忍不住笑道:“这位小哥儿,我刚才说得明白,扔骰子比大点儿,你扔出的骰子点儿要是大过庄家,嘿嘿庄家就给你十两银子,要是你扔出的骰子点儿比庄家的点儿小呢,嘿嘿……那就对不起,你得给庄家一两银子,这就叫以一赔十,怎么样来两把吗?”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那……那就来两把!” 那精瘦小眼的汉子听了顿时满脸含笑的道:“好咧!”说着话一推桌之上的那只青花瓷碗道:“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马不平伸手按在那只青花瓷碗上道:“慢——” 那汉子听了一愣不解的请问道:“你又怎么了?” 马不平笑道:“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那汉子:“什么事不明白?” 马不平道:“要是咱们俩仍的骰子点数一边儿大,那又该怎么办呢?” 那汉子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嘿嘿,你这小哥倒是很有心计,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这碗里共有十只骰子,不会这么巧庄闲点儿一样大的!” 马不平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万一要是有呢?” 那汉子道:“就算有也是巧了,不过这种情况很难发生,投一万次也不见得出一次!” 马不平笑道:“那要是把把一样呢?” 那汉子听了马不平的话瞪大了眼睛,道:“把把一样?嘿——这事儿可新鲜了,我在这赌场子里玩了快大半辈子了,别说没见过,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听说的!哈哈哈……”说着看看马不平道:“你要是不玩,就一边去,别在这儿瞎搅和!” 马不平听了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成了瞎搅和了!” 那汉子瞪了一眼马不平道:“你什么也不懂,一只骰子也不敢保证把把都投出一样的点儿数来,何况是十只骰子?这岂不是胡说八道吧!” 马不平笑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也别一赔十,十赔一的了,索性咱们就赌投出的骰子点儿数一样?怎么样?” 那汉子似乎没有听明白,愣愣的望着马不平,马不平道:“怎么,不明白?”那汉子没有说话。 马不平接着说道:“就是说,你先扔骰子,看看你投出什么点儿数,然后我再来扔骰子,如果我扔出的骰子点儿数和你投出的不一样就算我输了,要是一样那就算你输了怎么样?” 那汉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围在赌桌周围的赌客们哈哈笑道:“各位,你看这小哥是不是疯了,哈哈哈……” 周围的人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也先是一愣暗道哪里有这样赌的,这会儿听了那小眼汉子的话后都哄然大笑起来,有的人在马不平的背后小声的说道:“这人定时疯子,天底下哪有这样赌钱的!” 马不平也不理会看着那汉子道:“怎么样?敢不敢?五十两一把,敢不敢?”马不平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全都起起哄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那小眼汉子望着马不平,心中暗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儿?是疯子还是傻子?” 周围的人见那小眼汉子不答腔,乱哄哄的对他喊道:“莫不是你也疯掉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稳赢不输的事,还愣着干什么?” 马不平又问了一句道:“你到底敢不敢?” 那汉子心中暗道:“哼!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财源!”想到这里一拍桌子道:“好,我和你赌,不过咱们得说好了,到时候你要是输了,你可千万别不认账啊!” 马不平笑笑道:“大伙见证,谁敢不认账!” 周围的人听了齐声喊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伙儿都是见证人,要是哪个要是敢不认账,耍赖的话!大伙儿决不饶他!” 马不平笑着对那小眼汉子道:“怎么样?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那小眼汉子听了又是一拍赌桌,大声喊道:“好,咱们赌!” 马不平抓起碗里的那十只骰子,在手里掂了几下后又逐一把那十只骰子丢到那只大青花瓷海碗。 开赌之前先验验牌具,这是赌场的规矩,那小眼汉子盯着马不平逐一验完那十只骰子后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马不平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把那只大青花瓷碗推到那小眼汉子的面前道:“那你先扔!” 站在一旁的李诗萍很是担心拉了拉马不平问道:“你倒底行不行啊?” 马不平听了朝着李诗萍眨了眨眼道:“你放心好了!” 骰子,为一正多面体,通常作为赌博的小道具,是古老的赌具之一。 最常见的骰子是六面骰,它是一颗正方体,六面分刻一、二、三、四、五、六点,一、四涂以红色,馀涂黑色。掷之视所见点数或颜色为胜负,故又称投子、色子。 相传骰子为三国魏曹植创制。传说唐玄宗与杨贵妃在后宫掷骰游乐,眼看要输了,只有出现四点方能解救败局,此时尚有一个仍在旋转之中,唐玄宗心中焦急,便连喊“四!四!”尘埃落定之后果然是四点。唐玄宗一高兴,就让高力士宣告天下,骰子上可以描红,因为红色通常是不能乱用的。 通常按常理一个骰子共六面,没面上刻得点数从一到六各不相同,每投一次,出一个点儿,若不是人刻意操纵为之,投出一样点儿数的概率往往是很低的,更何况是十只骰子了,投出一样的点数,那简直是不可能的,简直是比雨点落到铜钱眼里一般。 故此,那小眼的汉子拿起碗里的那十只骰子,心中暗道:“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财源,若是不赚,那岂不是傻瓜了!”想到这里,仿佛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子了,忍不住嘿嘿一笑道:“那好,愿赌服输,看好了!记住了花点儿!”说完手照着那只青花大瓷碗一挥撒。uu看书 ww.uukanshu 那十只小骰子早已被丢入那只青花大瓷碗里,发出一阵‘叮尔伶叮’的清脆响声,这声音在那些赌徒听来,简直比那天上的仙乐神音还要好听上上百倍。 只见那些个赌客们个个都伸直了脖子,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那十只小骰子在那只大碗里欢快的转动,霎时间,那清脆的声音停止了,而那十只小骰子也戛然而止。 那小眼的汉子端起那只大碗,往众人眼前一亮高声喊道:“各位看清楚了,嘿嘿嘿嘿……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十只骰子,一共四十六点儿,劳烦各位看清楚了,记住了,可别到时候后不认账!” 那帮赌客听了都叫道:“看清了,记住了,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一共十只骰子四十六点儿,四十六点儿!” 那小眼汉子听了又是嘿嘿一笑,放下那只大海碗,往马不平面前一推,道:“这位小哥,你刚才也看清楚了,刚才我撒的是四只六、三只五、两只三、一只幺,一共十只骰子四十六点儿,这回该你撒了,嘿嘿……咱们有言在先,丑化说道前头,你若像你刚才说的也能撒出我这个一模一样的四十六点儿,我当场奉上雪花银子五十两,决不食言!嘿嘿嘿……不过你要是撒出的骰子点数儿和我撒的这点数儿不一样的话……” 还没等那小眼汉子说完,马不平早已打断那小眼汉子的话笑道:“嘿嘿嘿……差一点儿也是我输!那我就马上给你奉上雪花银子五十两!也绝不食言!” 那小眼汉子听了道:“好,痛快!” 第83章 赌术绝技 马不平伸手抓起那青花大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放在在手里攥了攥,只攥的那十只小骰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忽的马不平手一抖,就见那十只小骰子早已逐一挨个落入那只青花海碗里,每落一颗,便随之而来的传出一声悦耳的骰子撞击瓷碗的清脆声。 那些围在马不平的李诗萍身边的赌客们早已瞪大了眼睛,目光都落在那只大海碗里,马不平每投出一颗骰子,那些个赌客们便高声叫喊道:“六点儿,六点儿,六点儿,又是六点儿,五点儿,五点儿,嘿……瞧见没有,又他妈的是五点儿,邪了,邪了,真他妈的邪了门了,吆喝,神了,神了,真他妈的神了,嘿!你还别说,这还真他妈的邪乎了,看见没有——三点儿,又是三点儿……” 众人屏住了呼吸,双眼紧盯着马不平,只等他丢下手中的那最后一只骰子。 那个小眼的汉子几乎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额头上早已冒出冷汗来,眼睛盯着马不平的手,就听‘叮当’一声清脆声过后,马不平手中的那最后一只小骰子早已落入碗中。 李诗萍在马不平投出第一颗骰子时,就紧张的把心提到嗓子眼了,这会儿早就不敢大口呼吸了,生怕一不小心影响了马不平投出的点儿数。 这最后一颗李诗萍有点儿不敢再看了,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祈祷,忽的耳边响起一阵惊奇声:“我操!真他妈的邪乎,老子玩这玩意儿玩了都他妈快大半辈子了,还他妈的头一回看见,巧了,巧了,真是巧出尿来了!啧啧啧……” 还有的人说道:“可不是吗,老子也算得上是玩骰子的行家里手了,可这事儿,老子还是头回看见,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旁边一人听了也道:“操!别说是看见,就算是听也没听见过啊!今天老子算是开眼了,开眼了!” 李诗萍听了连忙睁开眼去看,见马不平投的点儿数果然和那小眼汉子头的点儿数一般无二,李诗萍高兴地跳起来,拉着马不平呵呵笑着叫道:“赢了,赢了,呵呵呵……赢了,马大哥咱们赢了,咱们赢了,呵呵呵……马大哥你太厉害了!”说着话用充满是敬佩的目光看着马不平。 而马不平则表现得很平常,似乎这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那精瘦的小眼汉子站在桌子里看的目瞪口呆,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呆呆的望着瓷碗里的骰子,可又由不得自己不信,碗里骰子的点数和自己撒的一模一样,十只骰子撒出四十六点儿,且并不是随意组合的四十六点儿,而是和自己撒的一样:四个六点儿,三个五点儿,两个三点儿,一个一点儿,十只骰子正好四十六点。 那汉子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怎么不可能,明明撒出点儿数一样,难不成你要耍赖不成吗?” 那小眼汉子听了一愣,周围的众赌客听了也都起哄道:“拿银子,赶紧给人家小哥儿拿银子!” 李诗萍听了笑道:“刚才你可说了啊,愿赌服输啊,你可别玩儿赖啊!” 那小眼的汉子听了脸一红,朝后一摆手道:“赶紧去拿五十两银子来!” 旁边的下人听了应声拿来两锭共五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小眼汉子有些不舍的把那两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推给马不平,道:“你赢了,这是五十两!”可心里却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马不平拿起那两锭银子,在手里掂儿了几下,便随手递与李诗萍道:“诗萍,把银子拿好了!” 众人见了皆都暗暗羡慕,交口赞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哥儿还真有两下子!” 那小眼的汉子听了众人的议论看看马不平道:“哼——这是巧合了,小子咱们再玩一把如何?” 马不平听了笑道:“好啊!只要你有银子,且输得起……” 那小眼汉子打断马不平的话道:“少废话,来!”说着话挽起衣袖,抓起碗中的那十只骰子,接着道:“哼——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这么幸运!”说完手一抖,又把那十只小骰子丢到碗里,一阵清脆声过后,十只骰子撒出一个六点,五个二点儿,四个四点儿共计三十二点儿。 马不平见了微微一笑道:“一六五二四个四,三十二点儿!” 那汉子看看马不平,道:“该你了!” 马不平也不再说话抓起碗里的十只骰子也是往碗里随意一丢,那十只骰子便在碗里滴滴流流的转动起来,引得围在周围看些热闹的赌客门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些转动的骰子,随着那是十只小骰子渐渐的停下来。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惊叫声:“六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二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四点儿……喝!又是四点儿!真他妈有意思,这新鲜事儿咱可是头回见到!真他妈的奇了!” 显然马不平投出的骰子点儿数又和那小眼汉子一般无二。 那小眼汉子惊得目瞪口呆的站在桌子旁,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众人这会儿早已七嘴八舌的炸开了锅,李诗萍见了高兴地叫的:“赢了,赢了,我们又赢了!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快拿银子,拿银子!” 那小眼汉子无奈的又叫人拿来五十两,忍着心中钻心的疼,把银子推给马不平。 马不平微笑着拿起银子递给李诗萍道:“诗萍,又是五十两!拿好了!” 李诗萍接过银子,呵呵笑道:“嗯嗯……一百两了,呵呵呵,太过瘾了!” 那小眼汉子擦擦耳边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今天怎他妈的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道:“来啊!再拿一百两来,我就不信了,就这么巧,你还能把把一样!” 众人听了起哄道:“得了,得了,我看你今天手气背得很,点儿低的要死,还是趁早算了吧!” 话音未落又有人打趣道:“我看那,他昨晚定是没干好事,百花楼那小骚娘们儿的骚味儿在他身上还没有散去,哈哈哈……昨晚儿不老实,今天手上不干净,哈哈哈……”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皆都乱糟糟的起哄道:“要真是这样,我看你还真是算了吧!身上的骚味儿不除,你今天赢不了!哈哈哈……” 还有的赌客叫道:“有这事儿,那我也和你赌两把!” 那人话音还没落早有人打趣道:“你他妈的昨晚也去百花楼了,也不干净,一身的骚味儿,哈哈哈,点儿也是背得很,你也赢不了,哈哈哈……” 还有人道:“你们这都是瞎说,瞧见没有,这小哥儿,还带着漂亮姐儿来的呢,怎么人家的运气就这么好呢?” 李诗萍听了那帮赌客门的胡言乱语,脸色一红,瞪了那帮赌客一眼,引得那帮赌客们轰然大笑道:“喝——好厉害的漂亮姐!怪不得这小哥儿手气这么好呢!” 还有人道:“要不,赶明儿咱也找个飘亮姐儿带来试试!”那人还没说完,早就有人说道:“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怂样,还找个漂亮姐儿,哈哈哈,真是的,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心算了!” 话音未落有人接过话茬,打趣道:“哎!你怎么这般的瞧不起人?他怎么就是个怂样了?怎么就找不到漂亮姐儿了?嘿嘿嘿……兄弟,别生气,我告诉你到哪里去找漂亮姐儿,你放心,你去了,一定能够找到漂亮姐!” 有人起哄问道:“哪里有?快说出来,我也去看看……” 那人听了嘿嘿一笑道:“就是那王家庄的猪圈啊,哈哈哈……一个个的又白又嫩,走起路来哼哼哧哧,一步百摇,霎时爱人哩……哈哈哈……” 那被打趣的人听了骂道:“去你娘的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那人听了不但不恼,反而接着打趣道:“就你这揍性,还就去找王家庄猪圈里的猪小姐了!哈哈哈……”一句话引得众赌客哈哈大笑。 那小眼汉子看了一眼马不平道:“这次咱们来一百两一把的怎么样?” 一句话顿时把众人的话头压下去了,众人不在打趣说话,又全都把目光转到赌桌前。 马不平笑道:“一百两一把?” 那小眼汉子点点头道:“怎么样,小子,你敢不敢?”话音刚落,那些看热闹的赌客们早就起哄道:“和他赌,和他赌!我说这位小哥儿,你今天的手气这么好,uu看书ww.ukanshu.co怕他干什么?” 还有的人道:“我看还是算了,见好就收比什么都强,赢了一百两了就得了!” 马不平也不管众赌客们说什么,一挽衣袖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我和你赌了!” 众赌客听了立刻发出一阵唏嘘惊叹声。 那小眼汉子道:“看好了!”手一抖十只小骰子又都丢到碗里,这一回那小眼的汉子似乎下了心思,十只小骰子丢到碗里转动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众赌客见了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叫好之声道:“好手法,神了!” 原来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投出的点儿数全部是六点儿,也就是说十只骰子撒出的点儿数是六十点儿,十只骰子撒出一样的点数真是太难了,在众赌客看来这和刚才马不平能撒出和庄家一样的点儿数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难怪众赌客见了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那小眼汉子看到自己撒出的点儿数,心中感到很是得意,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几下,心中暗道:“别说是十只骰子了,就算是三只骰子能撒出一样点儿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我这一手练了二十几年了,尚且还不敢保证把把得手,这次能撒出来已是万分的幸运了,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年纪轻轻的,有多大的道行,能把十只骰子撒出一样的点儿数来?” 正想着,就见马不平伸手从那只青花瓷碗里一把抄起那十只小骰子放在双手里搓了搓,叫声:“走你——”便把手中的那十只小骰子一起丢到那只大青花瓷碗里,顿时响起一阵丁零当啷的清脆声。 第84章 误吃毒药 一众赌客、李诗萍还有那小眼的汉子全都禀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盯着在那大青花瓷碗里乱转的那十只小骰子,紧张而又迫切的等待着那十只小骰子慢慢的停下来。 这时候那小眼汉子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滴,随着大青花瓷碗里的那十只小骰子一颗颗慢慢的停下来。 众赌客发出的那简直不敢相信的惊呼声,那小眼汉子惊的脸都绿了,一屁股瘫坐在赌桌旁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喃喃的说道:“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就在马不平和那小眼汉子赌斗之时,有一个头戴斗笠穿着一身白衣的中年人一直站在众赌客的身后。 当马不平第一次撒出的骰子点儿数和那小眼汉子投的点儿数一样时听到众赌客唏嘘惊呼后,那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中年人便忍不住身子一抖。 当听到众赌客惊呼马不平第二次撒出一样的点儿数时,身子又是猛地抖了一下,在第三次听道众赌客惊呼又是一样后,那白衣人再也忍不住了,趁着众赌客们身子晃动之际眼光透过斗笠缝隙朝着马不平望去。 但众赌客们神情激动,人影晃动的厉害,还没等看清楚就又被众赌客挡住了。 李诗萍这会儿对马不平早已崇拜的不得了了,高兴地呵呵笑着,伸手抓起桌上的那一百两雪花银,笑道:“呵呵呵……马大哥,你真是太能耐了,我都简直不敢相信,你真行!” 马不平笑道:“把银子拿好,嗯……这二百两也不轻了!”说完拍拍李诗萍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这回够花的了吧?”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走吧!马大哥,咱们赢得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那白衣人听了李诗萍的话后身子再一次猛地一抖,但这次抖得特别厉害。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并没在意那个白衣人正盯着他看,拉着李诗萍对那个瘫坐在凳子上的小眼汉子笑道:“谢了!今天就玩到这吧,明天咱们再来玩!” 李诗萍听了高兴的点点头道:“明天再来,走吧,马大哥!”说完抱着那二百两银子和马不平嘻嘻哈哈的笑着走出长顺胜。而那个白衣人一直目送着他们二人出去。 那个小眼汉子坐在凳子上,满脸狐疑的暗道道:“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般高超的赌术?明天他要是再来,我得给大爷知会一声,让他老人家来掌掌眼!”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走出长顺胜后,李诗萍缠着马不平问道:“马大哥,真没看出来,你怎么会这一手,哎对了,我就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弄得!”马不平笑道:“这是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李诗萍听了,嘻嘻笑道:“马大哥,你把你这一手绝技教给我吧!” 马不平听了不解的问道:“你学这干什么?”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我要是会了这一手,呵呵……那我可就不愁没银子花了啊!” 马不平听了笑道:“你呀,太贪心了!” 李诗萍冷哼一声,道:“谁贪心了?” 马不平道:“你不贪心吗?那你干嘛要学这个?还说什么学会了就不用发愁没银子用了啊!” 李诗萍道:“我才不是贪心呢,我只是好奇!你就教教我吧!” 马不平有意逗她,故意说道:“我才不教给你呢!” 李诗萍听了撅嘴生气道:“哼——不教拉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家子气!哼——就算你愿意教我还不愿意学呢!”说着话站在地上赌气不走了。 马不平见了连忙笑道:“怎么了?你生气了?”说着话伸手捅了捅李诗萍。 李诗萍赌气的撅嘴道:“不理你!” 马不平见李诗萍真的生气了连忙哄道:“诗萍,你别生气嘛,就算你想学我也不能在大街上教你啊,这样吧,明天咱们再到这来,到时我再教你,怎么样?” 李诗萍听了这才高兴起来但仍板着脸道:“真的?你不骗我?” 马不平笑道:“真的!谁要是骗你,谁就是小狗!” 李诗萍听了气道:“我看你呀就是小狗,还是一只气人的小臭屁狗!” 马不平听了哈哈一笑道:“汪——汪——汪……,谁惹我们李大小姐不开心了,我去咬他!”说完做出小狗的样子,神态极为滑稽。 李诗萍见了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这时候冲虚和林绿衣走回来了,见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绿衣笑问道:“诗萍妹妹,马大哥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诗萍见了林绿衣,呵呵一笑,打趣道:“林姐姐,你不知道,这里啊,有一只小臭屁狗,不听话!净惹我生气!”说完又是一阵咯咯娇笑,眼睛撇向马不平。 林绿衣见了呵呵一笑道:“哎!你们俩啊!真是的!呵呵呵……”笑着忽的瞧见李诗萍抱着许多的银子,连忙好奇的问道:“这么多银子,难道都是你们赢得不成?” 李诗萍听了顿时来了精神道:“是啊,这些银子都是马大……”她本想说都是马大哥赢得,可一想到刚才马不平不肯教她的事,便故意说道:“这些银子都是……都是那不听话又净惹人生气的小臭屁狗赢得!” 马不平听了笑道:“好啊,李诗萍,你还没完了,我赢了这么多银子够咱们几个买好多东西的了,你还这么说我,我看你是不想学了!” 李诗萍听了脸一板道:“你敢!你要是敢不教我,那你就真的成了小臭屁狗了!哼——小臭屁狗!”说着又朝着马不平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马不平听了笑道:“你还说,你还说!”说着就要去抓李诗萍 李诗萍见了咯咯笑着抱着银子围着林绿衣和冲虚转,林绿衣和冲虚见了忍不住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李马二人嬉闹了一阵方才停下来,林绿衣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免得李前辈和夫人担心!” 李诗萍看看太阳已到西边,连忙说道:“林姐姐先别着急回去,刚才咱们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没银子没有买下来,现在咱们有这么多的银子了,还不赶紧去买!”说着话把自己抱着的银子递给林绿衣几个。 林绿衣刚要说话,李诗萍早已一手抱着银子,一手拉起林绿衣朝前便走,一边走一边对马不平和冲虚道:“喂——你们俩还愣着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相视一笑连忙跟上去。 济世堂里,众人吃过晚饭后,翠翠已经把冲虚和马不平的药煎好了,端到病房。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并不知道这两碗汤药之中已经被牛思松下了毒药,便催促着冲虚马不平二人服下。 冲虚马不平喝下汤药后,顿觉和以往服药不一样,肠胃之中火辣辣的直烧得难受,还以为是李八味给他们换了药,也不在意。 林绿衣笑着对李诗萍道:“虽然说没有千年人参王,但是李前辈,妙手神医,用药通神,他们二人也是吉人天佑,伤势照样恢复了!” 李诗萍听了笑道:“嗯,林姐姐说的没错,看他们的脸色,好多了!” 冲虚听了满脸感激的望着林绿衣道:“我们惨遭横祸,一路上,多亏了绿衣你的照料……真是辛苦绿衣了!” 林绿衣听了嫣然一笑道:“只要你没事儿了,辛苦点儿算不得什么!”说完美目含情的望了一眼冲虚,心里美滋滋的。 马不平听了打趣道:“哎呀,逛了这么一次邓州城,你们彼此的称呼都变了,哈哈哈……”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都不禁脸色一红,u看书 .ukanu.c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李诗萍却接过话茬道:“呵呵,你们早就应该这么称呼了,这样多好,多亲近!” 林绿衣听了脸羞得红红的,瞪了一眼李诗萍道:“你还不一样,还说我!”说完看了一眼马不平。 李诗萍会心的一笑,这时冲虚接着说道:“还要多谢李前辈医者仁心,全力救治我和马兄弟!”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李前辈的救命之恩,还真不知道怎样报答呢?” 林绿衣听了笑着打趣道:“报答李前辈,那是应该的,要说怎样报答李前辈……”说着故意顿了一顿,看看李诗萍接着笑道:“那你日后就好好地对待诗萍妹妹就是了!”说完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李诗萍听了瞪了一眼林绿衣撅嘴道:“林姐姐,你真坏!”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满脸的娇羞喜悦之色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 马不平听了真诚的望了一眼李诗萍,刚要说话,忽的觉得腹内剧痛难捱,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直沁了出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就听冲虚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到在床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林绿衣和李诗萍见了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林绿衣扶着冲虚,李诗萍则拉着马不平的手关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冲虚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听了,强忍住腹内的剧痛,需弱的说道:“疼……疼……”说着话忍不住剧痛忽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第85章 追查根由 马不平则浑身都动起来,嘴里竟然吐出一口黑血来,眼一闭倒在床上也昏死过去。 李诗萍见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林绿衣连忙道:“快!快!赶快去叫李前辈!”李诗萍听了这才回过神来,撒腿就往李八味的房间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自己屋里捣鼓迷魂药的牛思松听了知道马不平和冲虚喝了自己下过毒的药了,不禁心中暗喜道:“让你这姓马的臭小子敢和我抢红妹,哼!这回老子我送你上西天,看你还敢不敢和我抢!”想到这,忽的心中想去看看热闹,便连忙归置好那些制作迷魂香的药物,拍拍手,整治了一下衣服,开门出去。 正见到李诗萍拉着李八味急匆匆的往冲虚马不平的病房急赶。 牛思松明知故问的说道:“姑父,红妹,你们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诗萍急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了。 牛思松见了不禁心中隐隐一痛,暗道:“红妹居然会为了那小子伤心落泪,哎——什么时候红妹要是能为我这般挂心就好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怨恨起马不平来暗暗地说道:“哼——姓马的那小子真是该死!” 李八味见是牛思,松便边走边说道:“听诗萍说冲虚道长和马不平伤势突然有变,我正要赶去看看!”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道:“原来那该死的小子叫马不平!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死之前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便连忙说道:“是吗?那正好,我没什么事儿,我去帮帮忙!” 李八味心中担心冲虚和马不平的伤势,也不答话只是加快了步伐。 牛思松见了心中更加来气暗骂一声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走得再快又有什么用!”见李八味父女已走出三五米,也连忙追上去。 李八味走进病房,见冲虚和马不平早已昏死过去,不禁暗暗吃惊,看看早已吓得变了脸色的林绿衣问道:“他们俩个这是怎么回事?” 林绿衣惊慌的说道:“这……这,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俩人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们还是好好的,说着说着话就突然这样了,李前辈我求求你,赶快救救他们把!” 李八味听了也不再说话,伸手围冲虚把了把脉,就觉冲虚肢体冰凉、脉搏细弱,心中暗暗惊异,又连忙抓起马不平的手来把了把脉,觉得马不平的症状和冲虚完全一样,不禁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不会啊?” 李诗萍和林绿衣二人同时问道:“他们怎么了?” 李八味松开马不平的手道:“他们二人中了剧毒!” 林绿衣和李诗萍听了吓了一跳,失声问道:“什么中了剧毒?这……这怎么可能?” 李八味见二人脸现惊异之色,便叹口气道:“我行医半生,从没看错过!他们俩确确实实是中了剧毒!” 林绿衣急的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李八味的面前哭声说道:“李前辈,你救救他们,他们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你救救他们!” 李诗萍碍于父亲在场,不敢哭出来,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连忙拉着父亲道:“爹,你想想办法,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李八味连忙拉起林绿衣道:“林姑娘,你先别着急!”说完看看冲虚和马不平连忙对李诗萍道:“萍儿赶紧去拿趋毒丹来!” 李诗萍听了连忙飞也似的跑去拿趋毒丹。 李八味接过李诗萍拿来的趋毒丹,在碗里化开,掰开马不平和冲虚的嘴,分别为二人灌下。 林绿衣紧张的问道:“李前辈,他们俩怎么样了?” 李诗萍也是很关心的问道:“是啊,他们没事吧!” 李八味摇摇头道:“暂时先给他们灌下点儿趋毒丹,不过管不管用,我也没有把握!” 李诗萍听了急声问道:“为什么?” 李八味看看李诗萍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个到底中的这是什么毒……”说到这不禁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他们能不能救活,这就要看他们俩个的造化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道:“听姑父的这话,就是说这俩人是没救得了!哼——什么毒,我下毒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时忽的听李八味话语一变不解的问道:“这可就奇怪了,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一句话提醒了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也是万分不解的问道:“是啊,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看到冲虚、马不平二人吃药用的药碗,心中一愣,连忙起身拿起那两个碗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禁脸色顿变,失声说道:“哎呀——不好!这是索命散!” 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问问道:“什么索命散?李前辈什么是索命散啊?” 李诗萍看到父亲凝重的脸色知道父亲说的索命散定是剧毒之药,心中不禁暗暗着急,就听李八味道:“他们二人中的就是索命散!” 林绿衣急切地问道:“李前辈这索命散毒性很厉害吗?” 李八味放下手中的药碗叹口气道:“索命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一般人很难识别,我行医久了,曾见过因中这种毒儿丧命的,故此知道这种毒药!” 林绿衣急声问道:“那他们……” 李八味摇摇头道:“索命散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比那砒霜、鹤顶红还要毒上百倍!而且这索命散是没有解药的!” 林绿衣听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李诗萍听了也如同五雷轰顶,身子摇晃了几下,看看昏死的马不平,眼泪忍不住在掉了下来。 这时杨一镖和曲颠也闻讯赶来,看到这种场景,听了李八味的解说后杨一镖忍不住长叹一声,伸手拉起林绿衣喃喃自语地说道:“苦啊——苦啊——”说着话忍不住一掌击在床边的那张木桌子上,震得桌子吱呀乱响。 曲颠不管事情轻重缓急,嘻嘻哈哈的说道:“这俩小子睡得倒很踏实!” 李诗萍听了曲颠的话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曲颠,曲颠见了伸了伸舌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 杨一镖对李八味问道:“李兄,他们俩还有救吗?” 李八味长叹一声道:“他们中的是索命散!”杨一镖听了一愣心中暗暗叫苦,虽说李八味没有明说冲虚马不平没救了,也不知道李八味所说的索命散是什么毒药,但听李八味的语气心中已然知道冲马二人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杨一镖道:“李兄,这事儿说来就奇怪了,他们好端端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 李八味道:“这事儿我也正在想,而且这毒还在我给他们俩煎的药中……”说到这,李八味忽的叫道:“去,把煎药房的翠翠叫来!并叫她把这两位小哥儿的药渣拿过来!” 伺候在门外的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翠翠端着两个药勺到了,进了屋来,见到牛思松也在,不禁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李八味望了一眼翠翠问道:“翠翠,我来问你,今天这药是你煎的吗?” 翠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低声道:“回老爷的话,是我煎的!” 李八味接着问道:“你可知罪!” 翠翠听了吓了一跳,惊慌的说道:“老爷,我做错什么了?” 李八味见了翠翠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便放缓了语气道:“翠翠,你知道你煎的药出了人命吗?” 翠翠听了惊得呆了,慌乱的说道:“什么……什么……出……出了人命了,这……这……老爷,这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李八味问道:“他们俩人的药你是怎么煎的?” 翠翠听说自己煎的药出了人命早已吓哭了,一脸无辜的哭声说道:“我……我就是……就是按照老爷你说的……说的煎的药,uu看书ww.uukansu 没煎糊,没煎糊……真的没煎糊!” 杨一镖看了看翠翠心中料知这事和翠翠无关,便对李八味道:“李兄我看此事和翠翠没什么关系!” 李八味看看杨一镖没有说话,拿起翠翠端来的那两个药勺,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道:“那索命散果真是下到药勺里了!”说完看看翠翠道:“翠翠我问你,什么人进煎药房了?” 翠翠听了心头不禁一震,进煎药房的只有表少爷牛思松,而牛思松不光进了煎药房,而且还玷污了她,翠翠哪里敢说,低着头不敢看李八味。 李八味见了知道有异,又连忙追问了几句,翠翠听了心中害怕忍不住看了一眼牛思松。 牛思松见翠翠看他一眼不禁心中暗暗一惊,暗道:“不好,万一这小娘们儿经不住姑父的询问,说了出来,那我岂不是麻烦了?”想到这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翠翠,翠翠见了吓的身子一抖。 李八味接着说道:“翠翠,虽说你是刚来的,但老爷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明白,你看今天这事儿,要是弄不明白,那岂不是要毁了老爷我半世的英明了吗?这两个小哥儿的伤势本来老爷我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好了,可突然不明不白中了剧毒,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吧,若是这两个小哥儿再别的地方中了剧毒,倒也罢了,可偏偏在我李春成的家中中了剧毒,这事要是在江湖上传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定要说我李春成医术不成,把人医死了!”说完叹口气,皱着眉头,看着翠翠。 第86章 杀人灭口 那小丫鬟翠翠听了李八味的话后,心里知道事情很严重,想把牛思松去过煎药房说出来,可又想道:“要是说出牛思松去过煎药房,势必把牛思松玷污自己的事也得讲出来,那老爷会怎么看自己,那自己日后还怎么做人?再说纵然是说出牛思松去过煎药房,但自己也没有亲眼见到牛思松往药勺里下药,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毒药是牛思松下的。再说牛思松是什么人,那是老爷的妻侄儿,夫人心许的姑爷,要是万一牛思松死活不承认,那老爷定会信他而决不信自己。”想到这里不由的连忙摇摇头道:“没……没……没人进入煎药房……” 李八味听了追问道:“没人?那既然没人进入过煎药房,那这药勺里的毒药是怎么回事儿?”说到这里狠狠地瞪着翠翠怒声喝问道:“难不成是你下的毒吗?” 翠翠听了听了吓得浑身都得更加厉害了,连忙摆手摇头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没下毒,我没下毒!”说完吓得低声哭泣起来。 李八味心中烦躁,大喝一声,呵斥道:“不许哭!既然毒不是你下的,又没有别人进入过煎药房,那这药勺里的毒药是自己跑进去的吗?还不赶紧说实话!” 翠翠被李八味的这一声怒喝吓得连忙不敢再哭,低低的说道:“这毒……这毒真不是我下的!” 李诗萍见翠翠神态有异,心中猜想这事儿定有隐情,便走到翠翠身边拍拍翠翠轻声说道:“翠翠,你不要害怕,姐姐我相信你没下毒,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可是翠翠啊,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事儿,事关重大,你要是不说实话,那事儿可就大了!”说着话看看翠翠,见翠翠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看自己,便接着说道:“那姐姐再问你,既然毒不是你下的,那下毒的定是另有其人,那你告诉姐姐到底谁进过煎药房?” 翠翠心里很矛盾,想说可又不敢,不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时又听李诗萍说道:“翠翠你不要怕,是不是那进入煎药房的人威胁你了,不叫你说啊!” 翠翠听了李诗萍的话想起牛思松玷污自己的情景来,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牛思松一旁见了,心中一惊暗呼不好,牛思松长相俊俏,生性风流,仗着自己家里颇有家资,便经常流连于青楼妓院,久历花丛,深知女人心思,这会儿见到李诗萍以安慰之话劝问翠翠,又见翠翠的神情,知道翠翠这时心里防线已经松动,牛思松害怕翠翠把自己去过煎药房,并**翠翠的事说出来,那就坏大事了,连忙走到翠翠身边,左手一把抓住翠翠厉声喝道:“翠翠,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赶紧说!你真想毁了我姑父的威名吗?”说着话,眼睛冒着恶狠狠的凶光,狠狠地瞪着翠翠。 顿时翠翠吓得浑身一抖,看了一眼牛思松,见牛思松正恶狠狠的等着自己,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这时牛思松接着说道:“翠翠,你知道什么你就实话实说,怕什么,有这么多人呢,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的欺骗我们,知不知道!”说着话抓住翠翠胳膊的手暗暗使了使劲,只抓的翠翠的忍不住哎呀一声,牛思松借机说道:“怎么?你还敢反抗?哼——我看你真是冥顽不灵——”话还没有说完,右手早已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来,心中暗道一声:“去死吧!”照着翠翠的胸口狠狠地猛刺下去。 就听翠翠惨叫一声,脸上痛苦万分的瞪着大眼望着牛思松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你……” 牛思松听了手上又加了一把劲把匕首狠狠地全部插进翠翠的胸口里。 翠翠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嘴里一口浓浓的鲜血,直喷到牛思松的脸上。 牛思松只顾杀人灭口,没有提放,鲜血喷到脸上,顺着脸往下滴,牛思松哪里还顾的上这些,为了不让翠翠临死说话,急急的大声说道:“你这该死的东西,胆敢毁我姑父的威名,我定不饶你!”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没有料到牛思松会突然杀人,皆都大吃一惊,想拦住已经来不及了。 李诗萍虽说就在牛思松得出身边,但她也没提放牛思松杀人,再说牛思松的功夫比李诗萍高强得多,牛思松掏刀杀人动作很快,等李诗萍看到时,牛思松的匕首依然刺入翠翠的胸口,李诗萍见了一把推开牛思松伸手抱着摇摇欲倒奄奄一息的翠翠,横眉怒目瞪着牛思松怒喝道:“牛思松,你想干什么?” 牛思松这时心中也是万分的惊慌,见到李诗萍这般怒斥自己,连忙惊慌的说道:“我……我是怕这小妮子,毁了姑父的威名,所以一时气愤难忍,才……才……” 李诗萍听了急声打断牛思松的话头,骂道:“放屁……”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怀里的翠翠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姐,这药里的毒……毒不是……不是翠翠……下的……小姐请你……相信……相信翠翠……这毒……毒真的……真的不是我……我下的……” 李诗萍抱着翠翠,见翠翠胸口匕首插入处,鲜血如注,又见翠翠脸现万分痛苦之情,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涌出来,连忙泣声说道:“翠翠,你不要说了,姐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翠翠听了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小姐……我……告诉……你……进……进……煎……煎药……药房的是……是……是……”说着猛地瞥眼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牛思松,头一歪便已气绝。 牛思松见翠翠一死,他那本来惊慌万分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吓死老子了,这小娘们儿,差点儿就把老子给吐露出来,幸亏这小娘们儿死的极时,若不然老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死的好!死的好!哎!只是可惜了这个小娘们儿,水嫩漂亮!哎!老子还没玩够呢,还想今晚上,老子再去找她快活一番呢!哎——可惜了!” 李诗萍见翠翠死了,气的放下怀里的翠翠指着牛思松骂道:“牛思松——你太大胆了,敢在我家里杀人!你真不是人!”说着气的挥掌打向牛思松。 牛思松见翠翠一死心中的石头一落地,正自高兴,忽见李诗萍恶狠狠的朝自己打来,连忙侧身躲开,顺势一把抓住李诗萍,急声说道:“红妹,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 李诗萍使劲挣开牛思松抓住自己的手怒喝道:“我就是疯了,我打死你这狗东西!”说着话不由分说,又打向牛思松,但李诗萍的功夫照着牛思松差的太远了,连连打出的三招,早已被牛思松轻易的化解开来。 牛思松道:“红妹,好了!你别闹了,我这也是好心……” 李诗萍知道自己打不过牛思松,但此刻她怒到了极点,也顾不上什么了,照着牛思松身上又连连打出几招,牛思松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红妹!你冷静点儿好不好!” 李八味见了,心中烦躁,忍不住怒声喝道:“够了,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李诗萍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一愣,随即停下手来,看了一眼李八味道:“爹,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李八味挥手止住李诗萍的话,暗自平缓了一下心气,对牛思松说道:“松儿,你干什么动手杀死她啊?” 牛思松听了连忙分辨道:“姑父,我……我是见这小妮子嘴硬的很,死活不肯说实话,心里一时着急,没有按捺得住,才……才……哎!都是松儿不好,鲁莽了!” 李八味看了一眼牛思松道:“纵是心中着急,也不能随便杀人!”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道:“我不杀她,那她万一把事情说出来,那我岂不是完了!”嘴上却道:“是、是、是,姑父您教训的是,都是松儿不好,一时冲动了!才干出这等鲁莽荒唐的事来,还望姑父谅解!” 李八味看看牛思松,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啊!” 杨一镖一边儿见到牛思松杀了翠翠,心中暗暗惊道:“这小子真比他老子大刀牛心狠手辣!” 曲颠则嘿嘿笑道:“死了,死了,死了!人死如灯灭,人死如灯灭!嘻嘻哈哈……死了,死了,uu看书.uukanshu 这就叫……叫什么来的了?嗯……死无……死无……死无对证,对了!对了!是死无对证,嘿嘿嘿嘿……就是死无对证!” 杨一镖听了看看曲颠,有些生气的说道:“曲颠,你没事儿瞎胡说些什么!” 曲颠听了也不在意认,只是自顾嘻嘻哈哈的笑道:“可惜、可惜,活蹦乱跳的一条人命,就这么玩儿完了!” 李八味喊来几个下人,把死去的翠翠抬了出去后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下好了,翠翠死了,到底什么人进过煎药房也查不出来了!嗨——” 李诗萍本来就看不上牛思松,这会儿心中更加气恼牛思松了,便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照我看,这下毒的……这下毒的人就是牛思松!”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脸色顿变,惊慌的说道:“红妹……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你,你怎么会这么说我?” 李诗萍瞪了一眼牛思松道:“要不是你干嘛杀人?” 牛思松听了惊得心砰砰乱跳,支支吾吾的刚要说话,就听李八味喝道:“诗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表哥刚到咱家和这两个小哥也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他干什么要毒害他俩!再说你表哥怎么会有那索命散?” 李诗萍听了想想也是,便噘噘嘴,不再言语。 李八味接着说道:“你表哥他那样做,也是完全是为了维护爹的名声才一时冲动杀了翠翠,虽说方式不对,但那也是为了爹的名声着想,也算是一片好心,你不能这样说你表哥!”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宽,不由得暗喜起来。 第87章 阴错阳差 杨一镖听了说道:“李兄,翠翠已经死了,再说什么也是晚了!”说着话看看躺在床上的冲虚和马不平,叹口气道:“李兄,你看他们两个……” 李八味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叹口气道:“杨兄,你有所不知这索命散无色无味,是世上最毒的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发现得早,我给他们俩服了我秘制的解毒药,恐怕这会儿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李八味见到站在冲虚身旁的林绿衣里流满面的样子,便不在说下去了。 杨一镖道:“李兄,难道……难道咱们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就……就这么死掉嘛?” 李八味道:“哎!杨兄,不是我李春成不肯相救,实在是我李春成也是素手无策啊!” 林绿衣听了伏在冲虚的身上呜呜大哭起来,李诗萍听了父亲的话后,看看马不平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 李八味见了以为女儿还在为死去的翠翠伤心,也就不去管她,可牛思松心中明白李诗萍这是为谁在哭,不由得心中醋意大声,暗暗诅咒道:“姓马的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红妹你这般对他?哼——眼看着这姓马的小子是活不成了,我看你还不死心吗?” 杨一镖听了李八味的话后眉头一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哎!说起来这俩人命太苦了!”正说着忽听冲虚和马不平同时猛的大叫一声。 林绿衣惊得连忙叫道:“李前辈……李前辈,你……你快看他们俩!” 李八味等人听了连忙去看,就见冲、马二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脸色火红,哇的一声吐出几口乌黑的脓血来,恶臭无比。 曲颠见了连忙掩住鼻子叫道:“臭!臭!臭死了!臭死了!” 牛思松也是皱起眉头,厌恶的连忙伸出衣袖掩着鼻子。 林绿衣也不嫌恶,连忙伸手抓住冲虚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你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李诗萍此刻也不再顾及父亲在场,也赶紧跑到马不平身边抓着马不平的胳膊叫道:“马大哥,你怎么样了?” 冲、马二人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脓血来,但颜色不似刚才那般的乌黑了,臭味也有所减轻,二人同时虚弱的说道:“难……难受,难受……我们是不是要死……要死了……” 林绿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李八位道:“李前辈,你看他……他们俩,求求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说着话,心中难过,又落下泪来。 李八味没有说话,看看地上的脓血,皱了皱眉头,抓起冲虚的手来,把了把脉,脸上忽的现出一丝惊异的神情来,连忙放下冲虚的手,又一把抄起马不平的手把起脉来,只见李八味的手刚一搭上马不平的脉,刚才给冲虚把脉时脸上现出的那丝惊异神情,再次显现出来,李八味把着马不平的脉,脸上的那丝惊异越来越浓。 杨一镖见了忍不住问道:“李兄,出什么事儿了?” 李八味放下马不平得手,满脸狐疑的说道:“奇怪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杨一镖问道:“李兄怎么回事儿?” 李八味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这事儿可真是不可思议,一般人若是中了这索命散那是神仙难医,定是性命不保,可是他们俩人却……”李八味说着话看看冲马二人接着说道:“刚才我为他们二人把脉时,还感觉他们俩肢体冰凉、脉搏细弱,可这会儿他们俩的脉象居然从容和缓,柔和有力,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大不小,节律一致,完全是个无病康健之脉象,真是不可思议!” 杨一镖听了也是暗暗吃惊,这时就见冲马二人又连吐了三大口脓血,这三大口一口比一口红艳,臭味也一次比一次轻,最后一口竟然是鲜红的。 李八味见了忍不住叹道:“奇了!奇了!真是奇了,奇了!” 林绿衣不知道李八味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急切的说道:“他们身上的毒,李前辈你赶紧想想办法,快救救他们吧!” 李诗萍听了也赶紧对李八味道:“是啊,爹,你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李八味看看林绿衣和女儿李诗萍后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会儿,他们用不着我救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不由得一惊,以为冲、马二人没得救了,脸色一悲,又要哭泣。 忽听李八味说道:“我李春成行医半生,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等奇事,他们二人中了剧毒,居然不会要命,反而机缘巧合的逼出了他们二人体内的瘀血脓毒,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 林绿衣听了先是一愣,连忙问道:“李前辈的意思是?” 李八味见在场的人除了曲颠不在乎他说什么外,全都盯着自己,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笑道:“他们俩死不了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像是没听清似的连忙追问道:“真的?”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李八味道:“按常理说中了这索命散的人断然是活不了的,可是他们二人本来身受重伤,来我济世堂医病也有十好几天了,每天三副汤药,我给他们俩开的药都是一些奇珍异药,三四十副汤药服下,药力已经化入他们二人的身上血脉当中,而这索命散则是用一些蛇毒蝎子毒配置而成的,我想定时这索命散的毒和我开的药当中得不知哪一味起了反应,不但伤不了他们俩的性命,反而对他们的伤势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看他们连吐的这几大口脓血,吐得一口比一口鲜红,臭味儿也越来越小,就知道了!哈哈哈……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心中大喜,杨一镖听了也是喜道:“照李兄这般说来,这下毒之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暂且不管是什么人下的毒,反正这毒下的倒是巧了,哈哈哈……要是那下毒之人知道这种结果,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吗?”说完和杨一镖对视一下各自哈哈哈大笑起来。 牛思松听了,心中不由的暗骂起给他药的华山道士白罡来。 林李二女高兴的各自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心中的狂喜不言而喻。 此刻冲虚和马不平渐渐恢复到没喝药之前的状态,李八味又为他们二人把了把脉,点点头道:“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杨一镖对李八味说道:“李兄,虽说他们俩这次死里逃生,可这下毒之人不知到底是谁?”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暗骂道:“这人怎这么多事!” 李八味听了道:“说来也真是可恨,虽说这毒下的反倒帮了大忙,不过这下毒之人,能跑到我李春成的济世堂来下毒也着实可恨,真是想不明白这下毒之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牛思松想分散大伙的注意力连忙说道:“莫非……莫非是什么人和姑父您有什么过节,才来下毒,想毁了姑父您的神医名头?” 李八味听了略一沉思,随即摇了摇头道:“我李春成行医半生,自问都是在行善积德,从来没和什么人结过梁子,不至于啊!” 冲虚道:“既然不是这样,莫不是华山……华山派柳眉残等道士做的?” 马不平听了也有同感的说道:“那帮华山道士一心想把我们几人赶尽杀绝,说不定还真是他们!” 牛思松一边听了暗道:“还真让你们猜到了,还就是华山道士给我的毒药……”想到这忽的转过味儿来,忍不住暗骂道:“妈的,这狗日的华山道士,原来他和这姓马的小子有仇,我还以为那姓白的华山道士是好心好意的帮我呢,原来狗日的竟然是在借刀杀人!妈的,老子这般聪明居然让那狗日的牛鼻子给骗了!哎——可惜了翠翠这小娘们儿!”正想着忽的看到李诗萍正美目含情的望着马不平,u看书.uuanshu.c心中的醋意又暗暗起来,忍不住在心中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姓马的着实可恶,我早晚地要了他的命不可!” 杨一镖道:“不至于吧!虽说那柳眉残等华山派一众道士做事狠毒险恶,但他们至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潜到李兄的济世堂来下毒!”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里经常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物前来找我医病,那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纵是再不讲道义,量他们也不敢跑到我这济世堂来胡来!” 杨一镖道:“李兄,不管这下毒之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李兄日后还是处处小心提防才是啊!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八味点点头道:“杨兄所言极是!春成多谢杨兄提醒!”说完看看门外道:“哎——闹了这么半天,天色也不早了,杨兄你和曲道长早点回屋休息吧!” 曲颠本来最不愿意有人叫他前辈道长什么的,但他在李八味家里又是吃喝又是住的,觉得李八味对他不错,是个好人,李八味叫他前辈或者道长什么的他也就不再在乎了,这会儿听了李八味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点儿困了!走了,睡大觉去了!”说完看了一眼牛思松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还想不想再送送老子我啊?” 牛思松听了想起白天和曲颠交手之事儿,不仅脸色一红,曲颠也不以为然哈哈大笑着早已出去了。 杨一镖对李八味拱手道声“李兄,你也早点休息!”后转身离去。 第88章 李八味对李诗萍道:“诗萍,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去歇息吧!” 李诗萍有些不情愿,说道:“爹,女儿不困,我还想和林姐姐在这里与冲虚道长还有马大哥说会儿话呢……”话还没有说完,李八味冷眼看了一下李诗萍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他们俩还有林姑娘也都要休息呢!”说着话看了一眼牛思松道:“松儿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去吧!” 牛思松道:“那好吧,姑父那我送红妹回房!” 李八味点点头道:“也好!” 李诗萍听了撅嘴道:“哼——谁叫他送!”说着话拉着林绿衣的手道:“走啊,林姐姐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不在这里打扰他们两个休息了!” 林绿衣听了站起身来看看冲虚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 冲虚听了心头一暖望着林绿衣笑道:“绿衣你放心吧,我没事儿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林绿衣听了朝着冲虚微微一笑,随后又悄悄的捏了捏李诗萍的手,望了一眼马不平,李诗萍见了偷偷一笑,看了一眼马不平后便和林绿衣手拉着手的走到门口,各自又回头看了一下冲虚和马不平后偷偷笑着朝她们的卧房去了! 牛思松愣愣的看在眼里,一股酸酸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酸味之中还夹着一股对马不平浓浓的恨意! 李八味见女儿不让牛思松送,和林绿衣手拉着手走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看牛思松,轻声叹了口气后转身对冲虚与马不平说道:“你们俩也早点休息,虽说索命散的毒没有大碍了,但你们一连吐了这么多血,本来就没有恢复的元气这下伤的就更加厉害了!多睡点儿觉对于你们元气的恢复有好处!” 冲虚和马不平二人听了点点头道:“多谢李前辈了!” 李八味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牛思松的身边拍了拍牛思松肩膀,道:“松儿,咱们也回去吧!” 牛思松听了连忙道:“那我送姑父回房!”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好,好!” 牛思松送李八味回房后,自己也回到卧房,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白罡骗他,并骂白罡给他的药不灵,骂马不平敢和自己抢女人,骂李诗萍拿自己不当一回事儿,骂了一阵忽的想起自己刚才藏在床下的那些制作迷魂香的药物来,心中暗道:“妈的等我弄好了这迷魂药,看你这死丫头还敢不从我!哼——到时候我再顺便脚儿把那该死的姓马的小子也迷昏了,哼——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想到这里赶紧从床底下拿出那些个药物来,按照自己在李八味书房抄来那篇制作迷魂香的秘方,精心的制作起来。 翌日天一亮,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便早早的起来,跑到冲虚马不平那里,见冲马二人没事,便放下心来,照顾他们二人用过了饭,二人又亲自到煎药为冲虚马不平把药煎好,看着冲马二人吃了药。 李八味和杨一镖看看冲马二人已无大碍,嘱咐冲马二人服药后多休息,不要太劳神后便回到前厅说话去了。 冲虚和马不平二人服了药后渐感困顿,林绿衣见了微微一笑,对李诗萍道:“诗萍妹妹看他们两个又困了!” 李诗萍笑道:“哎!他们俩可真是的,刚刚睡醒了,这会儿又困了,他们俩可真是两个大懒虫!” 林绿衣笑道:“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俩,他们俩也是服药弄得才犯困的!”说着话对冲虚和马不平道:“要不你们就先睡会儿,我和诗萍妹妹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说完看看冲虚和马不平。 冲虚和马不平本心里是很喜欢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在这里的但由于药力的作用,实在是困得不行,便点点头道:“好吧!” 林绿衣和李诗萍分别为冲马二人盖了被子,掩了门朝李诗萍的闺房而去,经过李八味的书房时,被牛思松看见,牛思松心里知道她们又是在冲虚马不平的病房里出来的,不由得心中暗暗泛酸,恨恨的攥着拳头低声说道:“妈的!”眼看着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在书房门前轻盈的走过,牛思松看的既恨又痴,心中暗道:“等到晚上我给你上点儿迷魂香,哼——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想到这里,牛思松强按住心中的欲火,继续抄起书来。 简单解说,等到日头偏西,牛思松已经把那本《奇方异术》抄完了,牛思松把那《奇方异术》原册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把自己辛辛苦苦抄好的《奇方异术》贴身藏好后,伸了伸懒腰,走出书房找李八味夫妇说话去了! 牛思松好不容易挨到夜深人静,李府上下的人都睡了,整个李府都沉静在一片寂静当中,牛思松穿上夜行衣,怀里装着迷魂香,悄悄的出了自己的卧房,四下里看看便轻手轻脚的朝李诗萍的林绿衣睡觉的闺房走去,来到林李二女的闺房前。 牛思松屏住呼吸,四下里又瞧了瞧,见私下里仍是寂静一片,便把耳朵贴在闺房窗户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只听得闺房里也是一片寂静,只有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均匀细微的呼吸声,牛思松暗喜道:“她们都睡着了,这才方便我行事儿!”想到这连忙从怀里掏出迷魂香,点燃了,插进窗户纸里,那迷魂香经火点燃后,迅速冒起丝丝青烟。 林绿衣和李诗萍正在熟睡当中,片刻便因吸入了迷魂香散发出的青烟儿睡得更死了。 牛思松在窗外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以防自己也被这迷魂香迷倒,便戴上事前早就准备好的湿帕围在面前,轻轻撬开窗户,纵身跃进闺房去。 闺房里漆黑一片,牛思松做贼心虚不敢点灯,侧耳细听,凭着林绿衣和李诗萍那细微的呼吸声,抹黑走到床边,牛思松看不清二女的面貌,也分不清哪个是林绿衣,哪个是李诗萍。 牛思松这时也不管这些了,心中想道:“不管是林姑娘,还是诗萍这死丫头都是绝色的美女,弄那一个都行!” 想到这里便在床边抱起一个来,背在自己的身上,打开房门,在房门前扒着头儿四下里瞧了一瞧,便背着人走了出来,掩上房门后便急匆匆的走到围墙边,纵身一跃,跳出李府,几个起跃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牛思松背着人疾行了一阵,大约跑出了十来里,来到郑州城一片野地处。 此刻已是十月,庄家早已收完,几棵大树叶子也已枯黄掉落,牛思松在一棵大树下立定,放下背上的人,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见四下里静悄悄的,心想道:“这里倒是我行好事儿的好地方!” 想到这心中淫意顿起,看看躺在地上的人,牛思松接着朦胧的月色发现自己背来得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牛思松见了淫笑道:“哼,你这死丫头,要是你不这般冷待我,我岂会这般行事,哼——这也怪不得我,那姓马的小子有什么好,你竟然为了那小子着了迷,丢了魂儿,为了那小子你居然对我爱答不理的,哼——今晚我把你迷昏了把你背到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提前和你洞了房,看你还不跟我?”说到这里,牛思松忍不住邪恶的淫笑起来。 牛思松看看四下,又低声说道:“原本是要等到咱们成亲后洞房花烛只是才做的事今夜就提前做了!可惜没有花柱!哼——不过这会儿地为床天为被也是惬意的很,嘿嘿嘿嘿,野外洞房行乐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说着话再也忍不住了,俯身趴在李诗萍的身上伸手就去解李诗萍的衣服,刚刚解开一个衣扣,忽的猛觉身后响起一丝细微的之声。uu看书.ukhu 牛思松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早已一麻,牛思松大骇,连忙纵身跃起,但刚刚站起动,就觉得双腿间酸痛难忍,不禁哎呀一声硬生生摔倒在地个,再也动不了了。 牛思松心中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暗暗惊道:“难道我做的迷魂香不管用,诗萍着死丫头突然清醒过来了,趁着我意乱心迷之际偷袭了我不成?哎呀——不好!要真是这样,那依着诗萍这死丫头的脾气,一怒之下说不定会杀了我?” 想到这里,牛思松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哀求道:“红妹,红妹,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我牛思松对不起你,我禽兽不如,可是……可是我做这些,完全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红妹你就饶了吧!” 牛思松哀求了半天,见李诗萍并不回答他,心中不禁暗暗惊疑起来,转头朝后看看,见李诗萍还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呼呼大睡着,哪里清醒过来了,牛思松不禁心中一愣,忽的又是大惊,既然李诗萍没有清醒过来,那是什么人偷袭了自己并点了自己腰间和双腿上的几处要穴呢? 牛思松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惊恐万分的想道:“要真是红妹头偷袭了自己,那自己哀求一下,说不定红妹会看在亲戚的份上饶了自己,但此刻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袭了自己,那自己的小命可就含糊了!” 牛思松想到这里连忙哀求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我看高人定是误会我们了,我……我这是头一次,况且这人是我的未婚妻,我并不是什么江湖上的采花淫贼,我求求您放过我这一马吧!” 第89章 略做小惩 牛思松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有人嘿嘿的一阵冷笑,牛思松听了心中更是惊骇,连忙又哀求道:“高人,高人饶命,高人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嗖的一声,绳索抖动声响起,紧接着自己的手脚一紧,早已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 牛思松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吓得哭声求道:“饶命,饶命,饶命!我求求你了,饶命啊,我家里有的是银子,我可以给你银子,给你许多的银子!要多少给多少……”话音未落就觉得身上的绳索一紧,身子早已腾空而起,牛思松吓得闭眼大声惨叫一声“妈呀!”尿了一裤子。 而此刻忽听得身下响起一阵蔑视的哈哈大笑,紧接着有人笑道:“看啊!看啊!那小子吓得尿裤子了,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 牛思松惊魂未定的睁眼一瞧,只见两个人站在自己身下,这时,牛思松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绳索捆了,在树上吊了起来。 牛思松借着月光惊恐的望着身下的那两个人,一个黑衣蒙着面,看不清相貌,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子,另一个却浑身围着一件床单子,脸上戴着一个小孩子玩耍的面具,也是看不清面貌。 牛思松不知这两个人什么谁,连忙哀求道:“两位高人,两位高人,求求你们了,饶了我的命,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银子……” 牛思松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身下那个身上围着床单脸上戴着面具的人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就喜欢银子,银子比铜钱好……” 忽的听那蒙面的黑衣人低声喝道:“少说话!” 那头戴面具之人听了连忙止声,牛思松听了心一怔,觉得身下的那俩人说话的声音很是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但看样子这俩人定是仇人错不了了。 牛思松不禁惊惶恐惧的望着身下的那两个人,就见那蒙面之人抬眼看着牛思松冷笑一声道:“哼——你这混账东西,胆子不小,竟然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来!真是可恨!哼!你这会儿想起求饶来了,早干什么去了!”说完手的马鞭子一挥‘啪’的正打在悬吊在树上的牛思松的身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直袭牛思松心扉,牛思松忍不住惨叫一声,此刻已是深更半夜,此处又是空旷的野地,牛思松的那声惨叫在荒野之中回荡,显得那么狰狞可怕,但牛思松穴道被封住,手脚又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 那黑衣蒙面人一马鞭子打下,牛思松顿时被打的晃悠起来,身下那戴着面具的人见了忽的哈哈大笑道:“真好玩!真好玩!打晃晃,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牛思松强忍住疼痛连忙又哀求起来,那黑衣蒙面人听了又是一阵冷笑,道:“想那河南大刀牛是何等的英雄,可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哎——河南大刀牛的一世英名都叫你毁了!” 那黑衣蒙面人说着话似乎很生气,手一抖,照着牛思松身上又是一马鞭子,打得牛思松嗷嗷怪叫道:“高人……别打了……别打了……高人你识得我爹爹……” 牛思松话还没有说完,那黑衣蒙面人手一挥‘啪’的一声又一鞭子抽过来。 那黑衣蒙面人一边狠狠的用马鞭子抽打牛思松,一边厉声呵斥道:“你还有脸提你爹,哼!你也配是大刀牛的儿子吗?”说着又狠狠的抽了牛思松几鞭子。 牛思松疼的连连哀求饶命,可越是求饶,那黑衣蒙面人越是生气,手中的马鞭子打得越是大力,抽到越狠,只打的牛思松哀呼惨叫。 那黑衣蒙面人用马鞭子恨恨的猛抽了牛思松一顿,似乎打得累了,对牛思松喝骂道:“你这混账小子白长了这么一身英俊的模样,却满肚子的淫邪心肠,哼!老子我若不是看在你爹大刀牛和李春成夫妇的份子上,哼!老子早要了你混账小子的小命儿了!今晚痛打你一顿,权作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那黑衣蒙面人说完气呼呼的丢掉手中的马鞭子,走到躺在地上还在呼呼昏睡的李诗萍身边,伸手抄起李诗萍撂在背上,回头对正喜滋滋去捡马鞭子的那个戴面具的人道:“我先把人送回去,你在这儿看着这混账小子!”说完背着李诗萍就走。 刚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那戴面具之人道:“虽说这混账小子行径可恨,但这混账小子毕竟是大刀牛的儿子,李春成的侄子,看在他们的份子上咱们不能坏了他的性命,把他吊在这里受一夜罪,也算是对他小作惩罚,你在这儿好好的看住他,那也别去,别叫这混账小子死了!记住了,天亮后再放他!” 那带着面具的人听了似乎很是不耐烦,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子知道了,你快走吧,快走吧!”说着话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道:“老子我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这小子,保管不让这小子死就是了,不过这小子要是一时想不开,自己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那黑衣蒙面人听了冷笑一声道:“嘿嘿……我看这混账小子还不至于有那志气,你看好他就是了!” 那戴面具之人听了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老子烦死了,你别忘了天一亮过来请老子喝酒就行了!” 那黑衣蒙面人听了道:“好,天一亮我就来找你去喝酒!那我就先走了!”说着话背着李诗萍转身大步而去。 牛思松被那黑衣蒙面人用马鞭子一顿好打,此刻已经有些昏迷了,但迷迷糊糊之中依稀听那黑衣蒙面人说看在他爹与姑父姑母的份子上不会要他的命,不禁暗暗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死不了了,便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时见那黑衣蒙面人背着李诗萍走了,不禁打起精神来,对那坐在自己身下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一连哀求了十好几声。 而那戴面具之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坐在地上只顾玩弄着马鞭子。 牛思松见哀求不管用,心中暗道:“听那个黑衣蒙面人的意思是要把我吊在这里待一宿,那还不把我吊死吗?这俩人到底是谁?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他们知道我的底细?”想到这里,忽地明白过来暗道:“这俩人莫非是在姑父家里做客的那个姓杨的和姓曲的?嗯!就是他们,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我的底细知道的这么详细?哎呀!这可不好,等明天他俩把我今晚所做的事儿跟姑父说了,那岂不糟了?”想到这里心中暗暗惊惧起来,声音也就渐渐的低下来。 牛思松没有猜错,那俩人正是杨一镖和曲颠,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原来,杨一镖想到妹妹一家的大仇未报,心中难受,一时睡不着,便纵身跃到房顶上,独自躺在房顶上望着天上的残星出神,而曲颠白天睡得多了,夜里也是辗转不得眠,索性也跳到房顶上陪着杨一镖望着星星发愣,而就在这时,借着月色杨一镖忽的看见牛思松鬼鬼祟祟的走出自己的房间。 杨一镖见了心中暗暗纳闷,不知道深更半夜的牛思松出来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便拉着曲颠悄无声息的偷偷在房顶上观察。 不一会儿就看见牛思松竟然进入林绿衣和李诗萍休息的闺房之中,不禁心中暗惊,想道:“牛思松这小要干什么,怎么深更半夜的跑到两个姑娘家的房间里去了?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不行!我得去看看!”想到这里拉着曲颠迅速纵身跃下屋顶回到屋中,用黑布蒙了脸,顺手拿上一把大马鞭子。 曲颠见了一时好奇,也围上一件床单,脸上戴上一个面具,二人这般打般是为了一旦发现牛思松有什么不轨,好吓唬吓唬他。 曲杨二人弄好了,便又纵身跃上房顶悄悄跃到李诗萍闺房不远处的屋顶上,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李府上下的人除了他俩和牛思松之外皆已睡熟,而曲颠杨一镖的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u看书 .uukanshu 他们二人俯身行走在房顶之上,脚步很轻,踏在屋顶青瓦之上,却没有半点儿声音。 杨一镖正要跃下房去查看,忽的看见牛思松推开李诗萍的闺房屋门,探头探脑的四下里看了一下后,竟背着一个人出来,杨一镖见了心中一惊,不知道牛思松悲伤之人是谁,又见牛思松背着人纵身跃出李府,杨一镖便连忙拉着曲颠仅仅跟了上去。 由于曲颠杨一镖的功夫远在牛思松之上,故此牛思松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故此就在牛思松正想行乐之际,被杨一镖迅速的用土块当镖使用,点了牛思松腰间和腿上几处穴道,并被杨一镖用绳索捆绑了吊在树上,之所以杨一镖用土块当镖,正是因为杨一镖看在大刀牛和李八味夫妇的份上,不想坏了牛思松的性命。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声音渐渐低弱,便抬头看看牛思松,挠了挠头皮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这小子要死了吗?这小子真操蛋,就这么不禁打?”说着话站起身来,对牛思松道:“喂——你是不是死了?” 牛思松有气无力的道:“哎!——我不行了,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下来吧!” 那戴面具的人听了挠挠头皮道:“这个可不行,我答应了,得等到天亮才能放你……”说着话忽的一拍手,大声喝骂道:“好你个狗东西啊,竟敢骗老子!”说着话一抖手中的马鞭子气呼呼的对牛思松接着喝骂道:“你他娘的不是说你就要死了吗,怎么这会儿还会说话?骗我是不是!让你骗我!”话还没有说完马鞭子早已‘啪’的一声打在牛思松的身上。 第90章 关公大刀 牛思松挨不住又是一声惨叫,那戴面具的人抖了抖手中的马鞭子,冲牛思松说道:“混账小子,让你骗老子我,老子我最烦人骗老子我了,你这混账小子再胆敢骗你老子我,老子我还是拿大鞭子打你这个混账王八蛋!”说完走到树下倚树坐下。 牛思松这时想起那戴面具之人刚才说过的那句‘好啊!好啊!我就喜欢银子,银子比铜钱好!’来,不禁心中一动,壮着胆子对那戴面具之人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银子啊?”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话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你这混账东西算是说对了,嘿嘿……实话告诉你,没错,没错!你老子我是很喜欢银子!” 牛思松听了心头一喜暗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定是那姓曲的老道士,哼!我看那姓曲的虽说功夫是不错,可脑子却像是有点儿毛病,我何不趁着那姓杨的不在,哄他一哄,说不定他一高兴,兴许还能放了我!”想到这里连忙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放下来,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曲颠听了挠挠头皮,摇摇头有些犹豫的说道:“这……这个不行,不行!” 牛思松听了心中很着急,连忙接着说道:“我真的有好多好多的白花花的银子,你要不要?你难道不想要吗?” 曲颠听了心里痒痒,牛思松接着说道:“你看咱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仇恨,我被你们吊在这里,浑身很是难受!快要死了!你把我放下来,让我缓缓气!好不好!只要你把我放下来我答应你,给你一大笔银子作为酬谢,怎么样?”曲颠听了挠着头皮说道:“你……你让老子我想想!想一想!” 牛思松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罪,这会儿被吊的难受极了,心里着急,见曲颠犹豫不决连忙哀求道:“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下来,我给你银子,给你好多好多的银子!你喜欢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尽管张口就是了!” 曲颠道:“老子我要是把你放下来,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不带老子我找人了,不行,不行,老子我不能放你下来!你还是等到天亮吧!” 牛思松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哀求道:“你行行好,你先把我放下去,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再把我吊上去不就行了?你既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又不会让那人知道!” 曲颠听了一拍脑袋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这么好的主意老子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娘的!老子我真是笨死了,狗脑子,猪脑子!”说着话照着自己的脑袋又狠狠的拍了几下,对牛思松接着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一肚子坏水的混账小子,还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牛思松听了心头大喜,连忙说道:“既然你认可我这主意,那你就快点儿放我下来吧!” 曲颠道:“好、好、好,老子我这就放你下来!”说着话纵身一跃跳上大树,就要去解系在大树之上的绳索。 牛思松见曲颠跃上大树去解绳索,不由得万分欢喜,高声对曲颠说道:“前辈的轻功真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曲颠气呼呼的大声喝断。 就听曲颠怒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吗,什么前辈后辈的,老子我他娘的有这么老嘛!你看,你看,你他娘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我有那么老吗!哼——气死我了!你真是个混账东西,混账王八蛋!哼!气死老子我了!”说着话一个翻身跃下大树来,伸手扯下戴在脸上的面具对着牛思松大声喝骂起来。 牛思松见曲颠摘了面具心中一惊,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姓曲的老疯子!但他为何突然变卦不放我了?反而高声怒骂我?这是怎回事?”他哪里知道曲颠最烦别人叫人前辈,叫他道长和说他老了,而导致曲颠突然变卦,和怒声骂他都是因为他的这几句前辈。 这时牛思松还连忙高声叫道:“前辈,前辈,曲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曲前辈你突然就……”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大叫着怒跳起来指着牛思松骂道:“你这狗日的,想气死老子我吗?前辈,前辈,老子我叫你叫老子前辈,老子我他娘的大鞭子抽你!”说着话从地上抄起大马鞭子照着牛思松的身子狠狠的就是几下子。 只听的马鞭子‘啪啪啪’作响,而马鞭子抽在牛思松的身上,牛思松疼的鬼哭狼嚎一般的鬼叫。 曲颠打了几鞭子后,想起杨一镖临走时交代的话,便停了手,恨恨的对牛思松骂道:“哼——要不是老杨不让老子我打死你,哼——就你这样的十条小命老子我也给你抽没了!”说着话丢掉手中的马鞭子气呼呼的坐在树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胡乱骂着。 牛思松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心中还以为曲颠头脑不好,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再也不敢说话了,只好静静地吊在树上挨着等着天亮,浑身被鞭子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可牛思松也只好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而声音来,因为他怕惊醒了曲颠,再招来曲颠没轻没重的一顿好抽。 这会儿曲颠早已靠着大树睡着了,呼呼的呼噜声一声比一声大。这时远处出来公鸡的打鸣声,牛思松天亮心中暗暗盘算着:“公鸡叫了,四更天了!” 这时牛思松身上被杨一镖用土块点中的穴道已经慢慢自动解开了,可穴道解开了,牛思松也不敢有半点儿动弹,静静的等着天亮,等着等着竟然就这样被吊着睡着了。 牛思松忽觉的身上一痛,连忙睁开眼来看,却见天已大亮,这时牛思松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抽打的破烂褴褛了,被马鞭子抽打到地方血迹斑斑,曲颠正站在自己的身下,甩着大马鞭子冲着他骂道:“好狗日的,睡得比老子还踏实啊!”说着话手中的大马鞭子一抖,‘啪’的一声在牛思松眼前虚晃了一下。 牛思松吓得闭眼鬼叫一声道:“妈呀——”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他娘的瞎叫唤什么,老子我又没真的打你!” 牛思松也觉出曲颠这一鞭子真的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便睁开眼睛,对曲颠哀求道:“前辈,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你该放了我了……” 正说着就听‘啪啪啪’几声响亮的鞭子声响起,紧接着就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曲颠又打了他几鞭子。 曲颠骂道:“你他娘的安得什么心啊?真想把你老子我活活气死吗?老子我最烦别人叫我前辈了,你这小混账王八蛋知不知道!”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忽的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挨打,连忙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懂事,我做错了,说错了!” 正说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牛思松听了一愣抬眼顺着马蹄声远远地望去,却见远处尘土飞扬,有三五个人各骑一骑飞速驰来。 牛思松定眼瞧了瞧,不禁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叫道:“爹——爹快来救我——” 曲颠听了,瞪了一眼牛思松喝骂道:“你这小混账王八蛋,你他妈的瞎叫什么!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想挨打?” 牛思松此刻也不管曲颠说些什么了,只是不顾一切的冲着那几个骑马驰来的人高声叫喊道:“爹——救我——爹——快点儿来救我啊!” 曲颠听了一鞭子抽在牛思松身上骂道:“叫你再胡说……”话音未落,就听的一阵马鸣,那几个人已经骑着马来到跟前。 牛思松看清那几个来人更加来劲,高声叫道:“爹——快救我——我是松儿啊,爹——” 曲颠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骑马的人,都不认识,便不再理会那几个骑马的人,u看书 .uuanshu.cm 回过头来,一抖手中的大马鞭子对牛思松喝道:“让你这小混账王八蛋还瞎嚷嚷……”说着话挥起手中的大马鞭子就又要去抽牛思松。 正在这时忽的感到身后,一阵厉风激起,一股兵刃破空的气流朝着他的后背直击过来。 曲颠一惊,连忙反手一扬撤回抽向牛思松的大马鞭子,手又是一转,那大马鞭子稍便‘嗖’的一声反抽向身后,‘啪’的一声卷住击向自己背后的一把大刀,曲颠这时早已转过身来,见马鞭子卷住一把大刀,心中一喜笑道:“好东西!不错嘛!嘿嘿嘿……老子又可以拿来换点儿酒喝了!”说着话手一抖,大马鞭子往身后一扬。 那大马鞭子的鞭稍便卷着那把大刀朝着那株大树直击过去,这时就听曲颠高声叫道:“着——”那把鞭稍卷住的大刀早已直直的插到大树的树身子上。 就在这时,那几个骑马而来的人当中一个五十来岁,脸色漆黑之人早已双脚一登马背,怪叫一声,扑向曲颠,手中的一把关公刀照着曲颠的脑袋直劈过来。 曲颠见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好、好、好,你这把玩意儿,可要比刚才那把大得多,兴许能多换点儿酒钱!嘿嘿嘿……” 正说着,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大刀已经劈到,大刀劈来,刀光闪闪,厉风直袭,曲颠连忙疾步往后推出三五丈,闪开那黑脸汉子的这一刀,曲颠叫道:“行啊——你这黑炭脸还真的有那么两下子,咱们玩玩吧!” 那很脸汉子不由分说,手在的关公大刀连连挥起,直劈曲颠。 第91章 全力拼斗 曲颠则挥舞着手中的大马鞭子,连闪再攻。 那黑脸汉子的刀法十分的娴熟厉害,手中的那把关公刀使将起来,确实非同凡响,刀光闪动处,带起地上的黄土纷纷扬扬,关公刀追着曲颠‘砍,削,剁,劈,斩’,连连全力劈杀。 曲颠手中没有硬兵器,一把马鞭子早已被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刀削断好几节儿,只剩一个不足一尺长的木头把攥在手中,曲颠只好丢掉那节儿木头把,展开乾坤掌,以空手对付那黑脸汉子得出关公刀,当然不能以血肉手掌,和那黑脸汉子的关公刀硬碰硬,只不过是曲颠运用乾坤掌当中的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儿来躲避那黑脸汉子那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势,顷刻之间,曲颠便‘挪,移,避,躲,闪’化解了那黑脸汉子攻来的十几刀。 他们二人一旁打斗着,那几个骑马的人早已纵身跃到大树上,解开绳索,救下牛思松。 牛思松感激的看看那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是父亲的徒弟,自己的师兄弟,还有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这俩人牛思松并不认识。 这时那黑脸的汉子大刀挥舞的勇猛威武,快似闪电,动作刚劲有力,大刀劈来呼呼作响,直逼的曲颠连连后退。 曲颠一个闪失,那黑脸汉子的大刀贴身划过,‘嗖’的一声便把曲颠身上围着的那件床单给削了半块下来,吓得曲颠哎呀一声。 牛思松一旁见了忍不住欢喜,高声叫道:“爹——你赶紧的活劈了老东西,给孩儿我报仇!” 那黑脸汉子听了手中的关公刀挥舞的更加起劲了,还几次险些劈到曲颠。 曲颠此刻也忍不住暗暗吃惊,高声叫道:“你这黑炭脸,真不害臊,你他娘的手里拿着大刀,老子我却是空着手,这他娘的真气人!”曲颠说话间这一分神,那黑脸汉子见了大刀呼的一声照着曲颠腰间直砍过去,若换做别人,这一刀下去,非得被腰斩了不可,曲颠见了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双足点地快如闪电一般纵身跃起,闪开这一刀。 那黑脸汉子见曲颠躲开这一刀,急忙收住刀势,右手在刀柄上一拧,使的关公刀的刀刃转过朝上,猛地狠狠的往上只挑,曲颠刚刚跃起,闪开刚才拦腰砍下的那一刀,身子还悬在半空中。 忽见那很脸汉子转过刀锋,朝上挑向自己,曲颠不禁大惊,习武之人都知道,但凡人腾空跳跃,需得借力才行,而此刻曲颠的身体正腾空而起,悬在空中,想躲闪,四处苦于没有借力之物。 而这时那黑脸汉子的大刀已经挑到曲颠脚下,曲颠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生生的用右脚狠狠的去踢那大刀刀面,那黑脸汉子由于收刀势收的急,以致往上挑刀挑的力道不是太大,而由于收刀转刀挑刀这么一连串的动作,使得那黑脸汉子握着关公刀的手有些松散,正因如此,那黑脸汉子往上挑起的关公刀刀面被曲颠狠狠的这么一踢早已踢横过来。 曲颠借机双足落在刀面上,借了关公刀的力道猛地一点,纵身跃起一丈多高。 那黑脸汉子见了暴叫一声,一震手中关公刀,呼呼一晃,又狠狠的劈向曲颠。 曲颠见了连忙从怀里掏出几颗铁蛋子来,手指一弹,一颗铁蛋子急如火星一般射向那黑脸汉子。 那黑脸汉子只顾扬刀去劈砍曲颠,没有提防,忽听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知是有暗器打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撤刀护在自己面前,就听“当’的一声刺耳属撞击声响起,那声音十分的刺耳,那黑脸汉子觉得耳朵都给震的嗡嗡作响。 而这时护在面前的那把关公刀则微微颤抖不已,那黑脸汉子惊道:“好厉害的暗器!”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曲颠手一扬,耳边又响起那刺耳的响声。 那黑脸汉子闻声定睛瞧去,就见三颗圆球分别朝自己上中下三路急射而来,黑脸汉子不禁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脸面了,连忙丢掉手中关公刀,身子往后一仰,硬生生的摔躺在地上。 就在那黑脸汉子躺在地上之际,三颗铁蛋子早已激射过去,其中最下面的那一刻是紧贴着那黑脸汉子的衣服射过去的,黑脸汉子见已躲过暗器,连忙就地一滚,站起身来。 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蓝缎子的衣服上赫然有一趟焦糊的黑线,心中一愣,随即明白这是刚才那暗器贴着自己衣服激射过去留下的,幸亏是贴着衣服,若是打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那黑脸汉子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来。 曲颠见了,嘿嘿笑道:“喂,你这黑炭脸,大刀耍的不错,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嘿嘿……老子我差点儿就真的被你这黑炭脸给活劈了,嘿嘿嘻嘻哈哈……要真是那样,可就他娘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了!对了,你他娘的大刀耍的这么好,你是谁啊?” 那黑脸汉子还没有说话,牛思松早已高声叫道:“说出他的名字来吓破你这老疯子的狗胆!嘿嘿……他就我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河南开封大刀牛!哼——知道了不!哎呀——” 牛思松一时兴奋,竟忘了身上被抽打的鞭伤,一得意身子一晃当,触动鞭伤处,一阵剧痛使得牛思松忍不住哎呀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那黑脸汉子正是牛思松的父亲河南大刀牛牛启望,而那一个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个花甲年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圆脸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蓝道衣的老道正是那天李诗萍在茶楼遇见的长兴候耿炳文和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大刀牛启望是前来参加铁枪门掌门人邓云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的,前文说过铁枪门掌门人邓云,因要举行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而广发江湖英雄帖,大邀天下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这牛启望也接到了帖子。 牛思松为了亲近李诗萍而提前几天到了郑州,而明天即是十月初十,就是邓云退出江湖盆洗手大会的正日子。 大刀牛启望为了不耽误赴会则是一早便带着两个得意弟子提前一天赶到了郑州,想在妹妹家住一宿,明天去参加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其实开封到郑州不过一百多里地,骑马快驰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牛启望之所以要提前一天到,主要是为了和妹妹妹夫商议一下儿子牛思松和外甥女儿李诗萍二人的婚事。 刚到郑州城边,便遇见了也在郑州等着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耿炳文,牛启望和长兴候不一道长二人都是老相识了,一见之下皆都喜出望外,互相寒暄一下,牛启望邀请长兴候和不一道长同到李八味家里去。 长兴候和不一道长知道李八味是江湖上的名医,性情豪爽,便也不客气,欣然同往,几人各骑一骑,朝着郑州城李八味的济世堂赶来。 一众人正走着,远远地看见树上吊着一人,起初由于牛思松被绳索捆绑着吊在树上,身上的锦衣绣服已经被杨一镖和曲颠用大马鞭子抽的褴褛不堪。 牛启望起初并没认出牛思松来,待走得近了,忽听闻牛思松叫他,心中暗暗吃惊,定睛一看,方才认出是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儿子被吊在树上,还被打成这个样子,心中护犊之情顿起,况且牛思松是他的独生儿子,平日里牛启望对牛思松那是百倍的疼爱,不允许让牛思松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这会儿忽见牛思松得吊在树上惨遭毒打,心中怒火早已暴起,也不管什么原因操刀冲着曲颠便砍。uu看书 ww.uukahu 曲颠听了牛思松的话后嘿嘿一笑道:“什么?什么?大刀牛?嘻嘻哈哈……大刀牛?嘿嘿……这名儿好,好!哎呀——牛,嘿嘿嘿……还真的有人叫牛!对了你叫什么了,瞧老子我的脑子,就是不记事儿!”说着话假装略一沉思,忽的又装着一般正经的说道:“喂,我说你这黑炭脸,你叫牛什么来着?是叫牛……牛蛋,牛蛋,对!对!对,就是叫这名河南开口大牛蛋!嘿嘿嘿,这名字好玩得很,有意思,哈哈哈哈……河南开口大牛蛋!”说完竟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牛启望本来心头就已经暴怒,这会儿又被曲颠这番取笑,早已怒不可竭了,暴叫一声从地上拾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关公刀,手一阵,纵身扬刀砍向曲颠。 这时候大刀牛启望的那两个得意弟子被曲颠这般奚落嘲笑牛启望的话语气的心头火气,也是大喝一声把刀扑向曲颠,其中一个还高声叫道:“好你个疯贼,胆敢胡言乱语,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话音未落二人已经扑到曲颠面前,手中大砍刀嚯嚯响动,照着曲颠的要害之处直劈直砍。 牛启望的关公刀也已劈到,顿时三把大刀把曲颠团团围住,刀光闪闪直耀人眼,曲颠手无寸铁,只好迅速的挪避躲闪,牛启望的那两个弟子使得是三尺长的大砍刀,便于近打,直击曲颠下盘,牛启望手中的关公刀足有六尺,属于长兵刃,直功曲颠的上盘,直逼的曲颠只有躲闪毫无招架。 曲颠见了忍不住喊道:“操,你们这些人真不要脸,三个打一个,真不要脸!” 第92章 你死我活 牛启望等三人听了一愣,手中刀势一缓,曲颠见机挥起乾坤掌连使两张震掌式,分别击在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刀身上,顿时把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大砍刀震飞。 曲颠见了嘿嘿一笑,随即又呼的冲牛启望那两个弟子的胸前使出两掌巽掌式。 牛启望那俩弟子猛觉手中的大砍刀被曲颠震飞,心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就觉有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力量朝胸前袭来,那俩人心中大惊,连忙想躲开,但为时已晚,那股巨大的力量已经打在胸前。 那俩人忍不住惨呼一声,身子早已被曲颠用乾坤掌击的凌空飞起。 牛启望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挥刀照着曲颠虚晃一下后一把丢掉关公刀,大叫一声,双足点地腾空跃起,急伸双手去抓拦那两个被曲颠震飞的弟子。 曲颠见了正是好机会,呼的双掌一挥,纵身跃起,又是一记震掌式,直击大刀牛启望的后心,牛启望救徒心切,没有提放身后,眼看着就要抓住那两个弟子时,猛地感到背后风响,一股强大的力道直袭自己的后心。 牛启望知道是曲颠挥掌来袭,不禁暗叫一声不好,想要回身去拦防已是来不及,牛启望连忙运气于后背,想要硬扛住曲颠打来的这一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觉眼前蓝光一闪,一个肥大的身躯早已腾空飞来,牛启望一愣之际,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那肥胖之人轻轻一推送,顿时借力迎上那两个弟子,牛启望连忙伸手接了那两个弟子后跃到地上,这时就听背后‘砰’一声沉闷的巨响。 牛启望连忙回头去看,却见不一道长和曲颠二人身子同是向后退了几步,牛启望看看不一道长,再看看被自己接住的那两个徒弟,忽的想起刚才自己背后的那股强大的力道,心中已然知道是不一道长出手救了了自己。 原来就在曲颠趁牛启望出手救他那两个弟子儿没有防备自己之际,挥起乾坤掌偷袭牛启望的后心,站在一旁观战的不一道长见了,连忙纵身跃来,伸手推送了牛启望一把,好让他既能躲开曲颠的那袭来的一击,又能助他接住自己的那两个徒弟,而就在不一道长推开牛启望之际,曲颠的乾坤掌已经打到。 不一道长见躲闪不及,便抬掌硬生生的接了曲颠这一记乾坤掌,故此才发出刚才那一声沉闷的响声。 曲颠的乾坤掌乃是华山幻稽祖师所传,奥妙精神,在加上曲颠的精神内力,这乾坤掌自是威力无比,幸亏是不一道长出手推开了牛启望,若不然曲颠的这一掌要是打在牛启望的后心上,恐怕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河南开封大刀牛这会儿早已毙命了。 不一道长硬接了曲颠打来的这一掌,只觉得力道奇大无比,刚劲霸道,刚一对掌,便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腹内顿时翻腾起来,难受至极,心中暗暗惊骇道:“这人是谁,竟然如此厉害?怎么在江湖上从来没有见过?” 曲颠虽说是主动出击,打打出的那记乾坤掌被不一道长硬生生的接住,曲颠顿感双掌如同打在一道铜墙铁壁之上,反弹回来的掌力回荡在他的双臂之上,酸麻胀痛,震得心慌神乱,腹内一阵翻腾,坚持不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中也是暗暗惊异,不知眼前这个老道是什么人物,曲颠退了几步后,左脚在地上狠狠的踏了一下,方才止住后退的力道,看看自己的双掌通红火辣,忍不住指着不一道长大声叫骂道:“喂,你这老牛鼻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好大的掌力!”说完忍不住搓了搓了双手。 不一道长此刻稳定了心神,对曲颠施了一礼道:“贫道乃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贫道斗胆请教道兄尊号是……”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急声叫道:“呸!呸!呸!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愿意当牛鼻子老道,老子我可不愿意当牛鼻子老道,谁是你的道兄,呸!呸!呸!这他娘的,你这不是在和老子闲扯淡吗?哼!真是气死老子我了!”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愣,他见曲颠明明身着道袍,但却不知道这人为何这般说话,便说道:“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的无礼……” 曲颠听了打断不一的话头喝道:“礼?哼!礼你娘的个蛋,什么礼不礼的,老子我不知道!”说着话,又忽的嘻嘻哈哈的对不一道长笑道:“不过,你这老牛鼻子的掌力很是厉害,老子我很喜欢,来、来、来,你在和老子我对上几掌!”说完双掌一挥,冲着不一直直打来。 牛启望放下他那两个徒弟,见那两个弟子早已昏死过去,连忙撩开他们二人的衣衫,看到他们二人胸前通红一片,连忙伸手一探,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二人只是被曲颠的强大掌力给震昏过去了,牛启望连忙为他们推宫过血。 不一时,那二人喉咙里咕咚一声,喘出长长的一口气来,牛启望见二人缓上气来,这才放下心来,一抬头忽的看见曲颠正挥掌正和不一道长斗在一起。 牛启望感激不一道长的救命之恩,连忙高声叫道:“不一道长小心——”说完纵身跃起,捡起丢在地上关公刀,手持大刀一震,暴叫一声,双足点地,纵身而起,举刀扑向曲颠。 曲颠正兴致勃勃的和不一肉掌相博,曲不二人四掌相对,各自暗运内力,正在比拼掌功内力,曲颠忽觉背后一阵寒风突起,知道又有人偷袭,心中有意回防,但此刻正在和不一对掌比拼,不能回掌去防。 这时那大刀牛启望的关公刀已经劈到,曲颠已经感到那大刀劈来是带来的强劲寒风,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老子我的小命今天保不住了!” 就在牛启望的关公刀劈到曲颠头发丝之际,不一道长连忙大叫一声,把全身之力用于双掌,顿时把曲颠震得双脚离地,身子弓起,而躲过牛启望劈来的关公刀。 牛启望劈来的这一刀,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眼看就要得手,而就在这时曲颠猛地被不一推开,大刀劈了一个空,刀势带的牛启望把持不住,身子跟着刀势猛地往前探去。 曲颠被不一掌力一震,哎呀一声身子被不一的掌力震得猛然往后疾飞,硬生生的撞在牛启望的探来身子上,二人皆是惊叫一声,双双倒在地上,曲颠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出十几米远去。 牛启望也连忙纵身跃起,横着关公刀,看着不一不解地问道:“道长,你这是为何?” 不一道长用力过大,心神大乱,听了牛启望的话后,连忙摆摆手,强按下腹内翻滚的气血,对牛启望道:“牛大侠,不,不要伤了他!” 牛启望很是不理解的看着不一道长,这时长兴候耿炳文看出不一道长的一样来,连忙跑过来抓住不一的手问道:“莫将军,你,你怎么样?” 不一道长看看长兴候,微微一笑道:“侯爷放心,老道没事!”说着话腹内气血又是一阵翻腾,不一道长忍不住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前,强打着精神对长兴候道:“没事,没事,侯爷不用担心!” 这时牛启望才发觉不一道长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跑到不一身边关切的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不一道长缓了一口气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只不过刚才我用力过猛,气血上涌胸口略有些不适而已,没什么事!” 牛启望听了转头看看站在远处的曲颠,狠狠的骂道:“都是这该死的老匹夫,哼——这老匹夫欺辱我儿,又连累道长受伤,真是欺人太甚,哼——”说着话怒火又起,抓着大刀,咬牙切齿的骂道:“道长你先休息一下,待我上前砍杀了这老匹夫······”话还没有说完不一道长连忙说道:“不可,u看书 ww.ukanshu 不可,不可伤他!” 牛启望听了大为不解,看看不一疾声问道:“不一道长,这是为何?” 不一道长说道:“此人单枪匹马,且疯疯癫癫,咱们这多人,要是咱们杀了他,那不是咱们侠义人之所为!日后传扬出去,恐江湖上会耻笑咱们以多欺少!” 牛启望听了脸色一红,心中暗道:“不一道长这话分明是说给我听得,虽然他没有明说我背后偷袭,但那句‘不是咱们侠义人之所为’那是再明显不过了!不一道长刚才拼尽全力救了那疯子,也是间接救了我老牛在江湖上的名头!哎——不一道长侠义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不一道长更加敬佩起来。 这时曲颠在一边稳定了心神,想起刚才的事,心中知道是不一道长救了自己的性命,虽说曲颠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可他也知道好坏,这会儿见不一道长救了他的性命,心中便觉得这个胖老道还不错,是个好人,便疾步走过来。 牛启望见了以为曲颠还要动手,连忙一挥关公刀,横挡在不一道长和长兴候的身前。 曲颠见了一愣,连忙止住脚步。 不一道长见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推开牛启望的关公刀,对曲颠笑道:“怎么样,你还要再打吗?” 曲颠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皮,嘻嘻哈哈的笑道:“你这老道,人倒还是不错,功夫也还行,嘿嘿……” 因为刚才不一道长救了他的性命,故此曲颠不再叫不一为老牛鼻子。 第93章 长兴候爷 曲颠因为感激不一道长出手相救,故此不再叫不一道长为老牛鼻子,而改称不一道长为老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也不为怪,笑道:“你的功夫也不错,刚才咱们比拼内力,我就感觉你的内力修为很正宗!” 曲颠听了不一道长夸赞他的功夫不错,心里很是高兴,便笑道:“嘿嘿嘿……那是,那是,老子我的功夫当然是正宗的了!你这老道倒是有点儿眼力!嘿嘿嘿……” 不一道长接着问道:“但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是?” 曲颠听了眼睛一翻嘿嘿一笑道:“嘿嘿……老子我姓曲!”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愣,暗道:“姓曲?怎么江湖上没听说过啊?不过看他刚才的掌法却像是乾坤掌,但又不完全像是乾坤掌!”想到这里便说道:“原来是曲兄!失敬失敬!” 不一道长刚才听了曲颠说的话心中知道曲颠不喜欢被人称为道士,便没有叫他曲道长,而是他为曲兄。 曲颠最烦说客套话,但由于心中感激刚才不一道长救命之恩情,便没有发火,也学着江湖人的样子道:“好说,好说!”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刚才贫道看曲兄你的掌法很像是乾坤掌……” 曲颠一听不一道长说起乾坤掌顿时来了精神,还没等不一道长把话说完,早已打断不一道长的话头,高兴地说道:“是啊,是啊,你这老道士真的是挺有眼力的,嘻嘻嘻嘿嘿……不错!不错!老子我这正是乾坤掌!” 不一道长听了曲颠的话后,忍不住惊奇的看看曲颠,又上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性情疯癫,六十多岁满脸的褶子,眉毛和胡须皆都又长又白的人。 曲颠不知道不一道长为何这般看自己,不由得心中直发毛。 不一道长打量了一番曲颠惊异的问道:“江湖传闻乾坤掌乃是华山派得道真人幻稽祖师所创,难道曲兄就是……就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弟子?”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你这老道士,不是老子说你,哎!你呀!你真是不经夸,嘻嘻哈哈……老子我才刚刚夸了你的眼力好,可这一会儿你的眼力又不行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曲颠。 曲颠接着说道:“嘿嘿嘿……你说我是华山派的对了,说这乾坤掌是幻稽祖师创的也没错,可你错就错在不该把老子我说成是幻稽祖师的弟子!”说完竟气呼呼的掐腰不再理睬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好奇,问道:“既然曲兄不是幻稽祖师的弟子,那曲兄缘何会这乾坤掌?” 曲颠听了,头一歪对不一道长说道:“难道会乾坤掌,就非得是幻稽祖师的弟子吗?”说着话曲颠来了兴致,望着不一道长嘿嘿一笑道:“老子我给你出一个难题吧!”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道:“难题?什么难题?” 曲颠嘿嘿一笑道:“谅你也不猜不着,嘿嘿……就是让你猜猜老子我和幻稽祖师是什么关系?怎么样?这道题难不难?嘿嘿嘿……谅你这老道也猜不出来!嘿嘿嘿……好玩,好玩!有意思,有意思!” 不一听了心中暗道:“他姓曲,他姓曲……华山派幻嵇祖师……”思来想去,忽的一惊,望着曲颠叫道:“哎吆!难不成曲兄你是……你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师弟?” 曲颠听了一拍大腿叫声:“着啊!这不就结了嘛!哈哈嘿嘿……真没想到,你这老道士还他妈的有两下子,一下子就让你给猜到了,嘿嘿……老子我还想难为难为你,没成想你心眼还真多,老子我不骗你,你还真行,你猜的还真对,老子我正是幻稽祖师的师弟,幻稽祖师就是老子我的大师哥!”说完很神气的挺起胸膛。 牛启望听了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曲颠,心中暗道:“没想到这老疯子竟然是华山派幻稽祖师的师弟,只知道幻稽祖师是华山派的得道真人,活到现在足有一百五六十岁了,幻稽祖师的弟子玄荣真人都死了好多年了,现在的华山派掌门柳眉惨是幻稽祖师的徒孙儿,岁数也已是五十多岁了,可看这疯子年纪比柳眉惨大不了多少,居然会是幻稽祖师的师弟?这、这……这也太离谱了?”牛启望只知道幻稽祖师早已仙逝,却不知道幻稽祖师还有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师弟曲颠。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拱手道:“我和你们华山派的柳眉惨柳掌门是同辈之人,而柳掌门是幻稽祖师的徒孙,要这么说来你还是贫道的长辈呢!” 曲颠最不喜欢被人称为长辈,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不高兴的说道:“瞎说,什么长辈长辈的,胡说八道!” 那黑脸的长兴候不知道曲颠是何人,更不知幻稽祖师是谁,便问不一道长道:“莫将军,听你们的意思,这幻稽祖师很神奇啊?”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侯爷,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幻稽祖师也不足为怪,侯爷你有所不知,这幻稽祖师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长兴候听了很有兴趣的问道:“但闻其详!” 不一道长便把幻稽祖师的一些江湖逸事给长兴候讲了一些,长兴候听了忍不住赞叹道:“这华山派的幻稽祖师真乃神人也!” 曲颠听了很高兴笑道:“没错!没错!他还真是神人……”说着话,心中不免有些思念起师兄幻嵇祖师来。 牛思松心中恼恨曲颠,盼望父亲牛启望快点儿大刀砍杀了这曲疯子,可看到牛启望眼看就要得手,忽的被不一道长化解了,心中暗恼,又见父亲和不一道长竟然和曲颠说起话来,且还说得很高兴,心中怒气恨气一痛涌上心头,急声叫道:“爹——你还管不管儿子了,你看儿子都被那曲疯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和他有说有笑,你还是不是我爹!啊——看着自己的儿子任人欺负,却不为儿子出头!你就不怕被人家上知道了,笑话你窝囊吗!” 牛启望听了牛思松的话后,忽的想起曲颠鞭打儿子的事儿来,不由得脸色的笑容顿止。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了牛思松的话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忽听牛启望大喝一声,对曲颠说道:“不管你是谁,你为何鞭打我儿子?这口气,我大刀牛岂能咽下去!来、来、来,我大刀牛虽然不才,但也愿领教一下你的乾坤掌!看刀——”说完手中关公刀猛地一震,冲着曲颠就劈。 曲颠见了道:“哎呀!还他妈的打啊——有完没完啊——”说着话不敢大意,连忙往后跳出一丈多远。 牛启望见了挥刀纵身再次劈向曲颠,嘴里还高声喊骂道:“老匹夫,有种的别跑——看我关公刀怎么活劈了你!”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见了刚想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牛启望挥舞着关公刀早已又和曲颠斗在一块了。 正在这时忽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哥住手——住手大哥——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闻声望去,却见南边的小路上远远地有两个人向这边飞速跑来。 牛启望心中恼恨曲颠,心中发狠,手上的关公刀砍得更加快了,曲颠手无兵刃,只得连闪再躲的往后一步一步的退。 不一道长听了那两个人的叫声,连忙定睛仔细去看那两个跑来的人,却见打头的是一个身着青灰衣衫手中持着一把精细的采药锄头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袭黑衫,手中握着一把宝剑的身材高大汉子,不一道长见了那两个来人后连忙对正在拼命砍杀曲颠的牛启望高声叫道:“牛大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快看,你妹夫河南药圣李先生与江湖第一镖杨史郎杨大侠来了!” 牛启望听了不一的话后,心头一震,连忙撤刀收势,狠狠的对曲颠骂道:“老匹夫,算你走运,老子暂时饶你狗命!”说完急忙回身去看。 这时李八味和杨史郎已经来到跟前,曲颠虽说功夫高强,但牛启望的功夫也是不低,再加上曲颠手无寸铁,而牛启望大刀在手,一把关公刀使得又是凌厉霸道,曲颠只有躲闪之功,毫无进攻之力,打斗的早已渐落下风,这会儿忽的见那大刀牛撤刀收势,不再和自己打了,不禁心头一宽,连忙趁机喘了喘了气,稳定了心神。 牛启望定睛一望那两个来人,其中那个身着青灰衣衫,手中拿着一把采药锄头的中年汉子不是自己的妹夫李春成是谁? 再看李春成身边那个身穿黑衫的高大汉子,眉浓眼大,脸色苍老,皱纹道道,一脸短短的生着的络腮胡子,正是江湖第一镖杨史郎,刚要说话,这时就见李八味早已走上前去,冲牛启望深施一礼道:“大哥!” 牛启望见了连忙伸手扶着李八味,u看书 .uukanhu 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杨一镖这时也对牛启望一拱手笑道:“牛兄,别来无恙啊?” 牛启望听了连忙也对着杨一镖拱手笑道:“原来是杨兄!别来无恙!” 这时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耿炳文也走过来,杨一镖和李八味见了不一道长连忙躬身说道:“不一道长,好久不见了!” 不一道长连忙对着李八味和杨一镖也是施了一礼道:“李先生,杨大侠,贫道不一有礼了!” 李八味和杨一镖看看站在不一道长身边的那个黑脸的瘦老者,见那老者脸色黢黑,颌下长满花白虬髯,虽说年迈,但浑身却透出一股威严正气,便对不一道长问道:“不一道长,这位是?” 不一道长说道:“这位是长兴候耿侯爷!”说着话转手一指李杨二人对长兴候介绍道:“侯爷,这二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河南药圣号称八味神医的李春成李先生和江湖第一镖杨史郎杨先生!” 李八味和杨一镖听了想起李诗萍说起的在茶楼偶遇二人之事,二人不仅在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长兴候!”想到这里,二人连忙一同对长兴候施礼道:“原来是长兴候耿侯爷,在下久仰!久仰!” 那长兴候听了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二位就是江湖上名声显赫的神医李先生和江湖第一镖杨先生,老朽耿炳文久慕二位大名,不想今日得见二位尊严,哈哈哈哈……真是平生快事!哈哈哈……” 李八味和杨一镖听了连忙齐声道:“侯爷您言重了!” 第94章 化敌为友 曲颠在一旁见了走过来,对杨一镖嘿嘿笑道:“老杨,嘿嘿……嘻嘻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是及时雨、大救星啊,要不是你他娘的及时赶来,嘿嘿,老子就要被这大刀片子砍死了!”说完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嘿嘿的笑了起来。 牛启望见了心中的恶气还未消,狠狠的瞪了一眼曲颠,道:“老匹夫为何无故鞭打我儿?” 杨一镖因为自己拿鞭子打了牛思松,听了牛启望的话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道:“牛兄,其实鞭打令公子的还有我!” 牛启望听了一愣,急声说道:“什么?” 这时牛思松早已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道:“爹——他说的没错,他也拿大鞭子抽我了,抽的可恨了,你看他们打得我!” 牛启望听了牛思松的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一镖,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儿?为什么!”说着话看见牛思松衣衫褴褛大哭的样子,心中早已疼的钻心,不由的怒气升起来,大声喝问道:“杨史郎,老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这般抽打我儿!来、来、来、咱们俩比划比划……”说着话一摆手中关公刀,就欲动手。 这时李八味见了早已一把抓住牛启望的手急声说道:“大哥,不要这样,大家都是朋友,都是自己人!” 牛启望听了怒声喝道:“呸——屁话,谁他妈的是自己人,自己人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杨一镖听了连忙道:“牛兄,你切莫动怒着急,且听杨某说明,这事儿……” 牛启望瞪了杨一镖一眼怒道:“呸——谁是你牛兄,杨史郎,今天这事儿,你定要和我说个明白!否则老牛定与你誓不罢休!” 李八味听了脸色一变,对牛启望道:“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牛启望听了心中火气,一把挣开李八味的手,暴叫道:“春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说话?你看到松儿被人欺负,你这个作姑父的不仅不管,还要替人家说话,哼——” 李八味听了脸色一板冷冷的说道:“大哥,要我说松儿他……”说着话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牛思松,牛思松哭着忽见李八味冷眼看他,心中知道昨晚之事儿已经被姑父知道了,不禁吓得连忙低下头去,李八味见了心中来气,冷声接着说道:“我看他也是该打!” 牛启望听了一愣,随即怒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说着话看着李八味不解的问道:“你说,松儿他到底为什么该打?” 李八味看了一眼牛启望道:“大哥,这事儿你还是自己问问松儿去吧!” 牛启望听了一愣,看看李八味脸色不好看,心中顿时升疑,他知道儿子牛思松的脾气,平日里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招事惹非的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这会儿听了李八味这般说,不禁转头看看牛思松,见牛思松低着头正在哭泣,便问道:“松儿,你说,他们问什么把你吊起来打?”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惊,不敢说,只是支支吾吾的哭泣,牛启望对李八味问道:“爹,松儿……松儿都被他们吓坏了……” 李八味听了打断牛启望的话道:“大哥,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 牛启望哪里肯依,道:“不行,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哼!现在长兴候还有不一道长都在,有什么话就现在说!”说着话一震手中大刀接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我儿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们!”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到这里心中知道事出有因,不一道长说道:“牛大侠不要生气,看来事情定有原委!” 牛启望气呼呼道:“能有什么原委?怎么着他们也不能这样鞭打我儿啊!打我儿,那岂不是在打我牛启望吗?哼!” 杨一镖听了心中生气,索性把牛思松昨晚迷昏李诗萍,意欲**之事对牛启望合盘说出,只听得牛启望两眼发直,杨一镖说完叹口气道:“牛兄,叫你说,令公子该不该打!” 牛启望听的脸色通红,低下头去,李八味见了对牛启望道:“大哥,昨夜之事若不是杨兄和曲前辈发现并阻止了松儿,那……那你让我李春成的脸面……哎——”说完脸色不悦的叹了口气。 牛启望听了道:“这……这事,春成,杨兄,你们……哎!”说到这里又不知该如何去说,心中羞恼,转头对还在哭泣的牛思松怒声骂道:“你这小畜生,竟敢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真是气煞我也……”说着话心中怒火中烧,大刀一挥,喝道:“老子今天活劈了你这个畜生——”话音未落,早已挥刀劈向牛思松。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大声惊叫道:“不可——”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惊,吓得哭声顿停,连忙抬头去看,却见牛启望大刀挥来,失声叫道:“妈呀——”一声瘫倒在地上。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纵身跃起,道袍飘动,蓝影一闪,人早已跃到牛思松面前。 牛启望听了儿子的恶行,羞恼怒恨,大刀挥来,劲道十足。 不一道长见大刀劈到,急忙抓住牛思松,双足点地,猛地往后推开三五步,躲开牛启望的那一大刀。 牛启望一刀劈空,急忙抽刀又欲再劈,这时杨一镖和李春成早纵身已扑到牛启望身边。 杨一镖一把抱住牛启望,李八味急声道:“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牛启望怒声道:“这小畜生胡作非为,我……我劈了他!” 这时牛启望的那两个弟子也连忙跑过来,跪在牛启望面前替牛思松求情。 李八味道:“大哥,虽说松儿做事荒唐,但杨兄和曲前辈已经惩罚了,你就不要再打他了!” 不一道长这时也扶着牛思松走过来道:“牛大侠,虽说令公子行事可恨,但毕竟年轻,何况听你的意思,你和李先生都有意亲上加亲,哎——这事儿就算了!” 这时长兴候也走过来笑道:“年轻人做事有些荒唐,也是在所难免的!” 牛启望虽说对儿子做的这事儿心中大为恼火,但牛思松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真要他亲自活劈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做不来的,这时听了李八味的话后,丢下手中的关公刀,气声对牛思松道:“哼——小畜生,今天要不是不一道长,长兴候,你杨伯伯和你姑父为你求情,老子定不饶你!” 牛思松站在不一道长身后吓的哆哆嗦嗦的道:“爹,松儿……松儿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心中却暗暗想道:“我爹太狠了,竟然真的要劈死我,幸亏这老道救我及时,要不然,哎——” 牛启望不好意思的对杨一镖和李八味道:“你看我这脾气,哎——凡事不分青红皂白……” 杨一镖打断牛启望的话道:“牛兄的暴躁脾气那可是在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啊!” 牛启望听了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李八味听了道:“大哥,你也是为了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来的吧!” 牛启望听了点点头道:“是,要说也不完全是!” 李八味听了一愣道:“哦!大哥此次前来还有别的事?不知那是何事?” 牛启望看了一眼牛思松不好意思的道:“哎——还不是为了这小畜生……”说到这叹了口气道:“哎——没想到这小畜生这么不给我长脸!哎——都怪我平日里对他管教不严,太娇惯了,真是子不教父之过啊!” 李八味听了道:“大哥不要说了,我不怪他就是了!” 牛启望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 李八味点点头道:“都是自家的孩子!算了!” 牛启望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对牛思松道:“小畜生,你听见了吗,还不感紧的谢过你姑父!” 牛思松听了连忙对李八味道:“谢谢姑父,侄儿知道错了!” 李八味看看牛思松点点头没有说话,uu看书 uukanu.m 这时曲颠嘿嘿的笑着走过来对道:“好了,好了,不打了!” 牛启望听了忍不住脸色一红对曲颠拱手道:“都是老牛脾气不好,冒犯了老哥哥!还望老哥哥不要见怪!”他见曲颠年岁在六十多上下,比自己大哥十来岁,变焦曲颠为老哥哥。 曲颠听了一撅嘴道:“哼——哥哥就是哥哥,干嘛还要加上一个老字?哼——气死我了!” 牛启望听了一愣,杨一镖对牛启望道:“牛兄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说什么前辈啊老啊什么的,啊——还有最好不要叫他道长,虽说他穿着一身的道袍,可是他最不喜欢人家叫他是道长了!” 牛思松听了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叫曲颠为老前辈时而遭到曲颠一顿毒鞭的原因了,心中暗道:“这老东西的脾气可真怪!” 牛启望听了杨一镖的话后对曲颠道:“是,是,是!兄弟已是鲁莽,冒犯了哥哥,还望哥哥不要见怪!” 曲颠听了摆摆手嘻嘻哈哈的却道:“你这人大刀玩的不错,有两下子!” 牛启望听了脸色一红对曲颠道:“曲哥哥真是笑话我了,我这点儿微末道行在曲哥哥面前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想我老牛手中一把关公刀,对阵徒手的曲哥哥,嘿嘿……老牛尚且力不从心,若是曲哥哥手中有个钉子,那老牛我说不好这会儿恐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曲颠虽说疯疯癫癫的,但牛启望的这番话他也听得明白,听了牛启望说他功夫高强,心中自是万分的高兴,嘿嘿笑道:“咱们俩都厉害,都厉害!”说完哈哈大笑。 第95章 国难危机 曲颠一句话惹得众人除了牛思松外也都是开怀大笑,李八味对长兴候、不一道长、杨一镖、曲颠、牛启望等人道:“长兴候与不一道长远道而来,大哥也是一路辛苦,那这样吧咱们一同到我济世堂,好让春成我一尽地主之宜!”说着话他见不一道长与长兴候面有迟疑之色,连忙接着说道:“侯爷和道长就不要推辞了!” 牛启望听了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江湖上的好朋友,就不要客气了,反正不一道长和长兴候也是为了明天邓云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来的,那就到我妹夫家里暂时休息休息,等明日咱们一同前去参加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岂不是好得很吗!” 不一道长听了李八味和牛启望的话后略一沉思厚,看看长兴候问道:“侯爷,你看?” 长兴候耿炳文虽说是久在官场之人,但他的性情却十分的豪迈,听了不一的话后哈哈一笑对李八味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李先生了!” 李八味听了喜道:“侯爷这是说哪里话,侯爷能光临我的济世堂,那是李某的荣幸!”说完对长兴候、不一道长、杨一镖牛启望等人道:“众位请——” 这时长兴候看看众人又看看马匹后忍不住又哈哈笑道:“李先生,杨大侠、牛大侠、莫将军你们看咱们几人第人多马少,那这样吧,反正这里离我家也不远,我看还是让牛大侠的公子与牛大侠的那两个弟子骑马,咱们几个就徒步而行吧!” 众人听了相视一笑,皆都赞同长兴候的提议,李八味和牛启望扶着牛思松和那两个弟子上了马,并牵了剩下的那两匹马,带领着不一道长长兴候等人往济世堂而去。 一路上,李八味和杨一镖告诉不一道长,冲虚等人也在济世堂,不一听了心中大喜,当听到冲虚被华山十三子打成重伤时,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痛,暗替冲虚难受,对华山派心中气恨,听了是杨一镖救下弟子冲虚并和曲颠一路护送冲虚来到郑州找李八味医伤,便又对杨一镖、曲颠和李八味深表谢意,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了济世堂。 李八味把长兴候不一等人让进大厅,并叫下人上茶并去道病房告知冲虚不一道长到了,这时冲虚听说师父也到了济世堂,心中大喜,连忙拉着马不平跑到大厅见过了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看到冲虚由于受伤而虚弱的身体不由得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扶摸着冲虚脑袋,脸上现出一丝悲伤之情。 冲虚看看师父道:“弟子没事,师父您老人家不要担心弟子的伤已经被李先生治好了!”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这真是要多感谢李先生还有杨大侠与曲兄!” 冲虚道:“是啊,要是没有杨前辈弟子这会儿恐怕是见不到师父您老人家了!”冲虚说着对马不平道:“马兄弟这位就是我的恩师宫虚派的不一道长!” 马不平听了连忙对不一道长拱手一拜道:“晚辈马不平见过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连忙扶起马不平向冲虚问道:“这位是?” 冲虚道:“师父,他叫马不平师弟子在路上遇见的一位好朋友,对了师父,马兄弟的父亲就是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湖狂笛公马祥云马老英雄!” 不一道长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马不平后道:“好啊,好啊,果然是狂笛公的后人,好好好!”说完脸色忽的一悲长叹一声道:“哎——可惜啊!可惜狂笛公马英雄去世的太早了!” 马不平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这时长兴候走到马不平身边拉着马不平得手道:“孩子不要难过了,令尊马英雄老朽虽说是没有见过,但是马英雄的英雄事迹老朽也是常有耳闻,对令尊很是神往,只可惜平生未能得见马英雄,可谓这人生一大憾事,今日能见到英雄的后人,也是天大的兴事啊!” 马不平听了看看长兴候后又冲虚,不一道长见了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长兴候!你们俩赶紧见过侯爷!”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位大名的开国功臣长兴候耿炳文耿侯爷啊!”想到这里二人连忙拜见长兴候。 长兴候健见了连忙一把拦住冲虚和马不平说道:“免了,免了,二位少侠重伤刚愈,世俗虚礼免了便罢!”说完又看看冲虚和马不平后赞道:“二位少侠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啊!”说完看看冲虚马不平后哈哈大笑,直说的冲马二人脸色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牛思松在一边听了,斜眼看看长兴候马不平和冲虚心中暗暗地说道:“什么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哼——有我好吗!这黑老头真没有眼力!” 长兴候笑罢想起牛思松来,看了一眼牛启望连忙说道:“还有牛大侠的公子也是一样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哈哈哈哈,这可真是英雄才俊出少年啊!正是报效国家朝廷的好年纪啊!想我们……哎!”说着话嘿嘿一笑后又长叹一声道:“我们都老了,不中用了!嘿嘿嘿……国家朝廷那可就指着你们这些个后生了!” 马不平听了冷眼看看牛思松,心中暗骂道:“无耻、下流卑鄙!我才不和他一样呢!要说我和冲虚道长一样那还差不多!”想着便望了一眼,这时冲虚也在心中想的和马不平想的一样,也望了一眼马不平,二人眼神一对,便忍不住哈哈一笑。 牛思松见了暗道:“哼——什么东西!” 不一道长接过话茬道:“刚才侯爷说了,年轻人正是报效国家朝廷的好时候,贫道还真的希望天下的英雄人士都来报效国家朝廷,那样天下岂不是就太平了,那洪武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大明王朝也就真的可以千秋万代了!” 长兴候听了笑道:“莫将军说的没错!” 杨一镖听了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天下的英雄人士这么多,哎——俗话说得好啊人各有志,要想让天下的英雄人士都来报效朝廷,这恐怕……” 不一道长听了打断杨一镖的话道:“杨大侠说的没错,人各有志,要让天下的所有英雄人士都来报效朝廷是很难办到,但凡事都是事在人为,所以这次趁着邓云金盆洗手大会,天下英雄人士都汇聚于河南郑州之际,贫道便约请了长兴候出山,一起前来劝说天下的英雄人士都出来报效朝廷!” 长兴候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可不一的话,李八味听了点点头对不一道:“不一道长对咱们大明社稷真是大费苦心啊!” 杨一镖道:“道长对大明社稷的这番苦心真是令人敬佩,但不知朝廷真的需要这么多的江湖英雄人士吗!”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杨大侠所言极是,朝廷现在正是需要大批的英雄人士!“ 杨一镖一愣道:“杨某愿闻其详!” 不一道长看看杨一镖道:“杨大侠,当年洪武皇帝分封众王之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道:“这事儿天下人人皆知,杨某当然也知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嗨——当年洪武皇帝广封众王,原本是为了让众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王室!” 杨一镖道:“是啊,我也曾听人说过,当年洪武皇帝广封众王的本意是天下之大,必建藩屏,看书 ukash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 不一道长接着道:“杨大侠所言没错,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辖军三护卫,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上万人,而其中的宁王、燕王等几位边王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镇守大宁的宁王朱权那是‘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而镇守燕京的燕王拥兵足有十万之多,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将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说着话不一叹口气接着说道:“其中的这位燕王智虑绝伦,雄才大略,酷类高帝。北平,形胜地,士马精强,金元所由兴。今宜徙封南昌,万一有变,是很难控制的!” 杨一镖听了看看不一道长问道:“道长的意思是说燕王要造反?”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只因当今皇上担心众王势力过大,朝廷难以控制,故此想要撤藩,现如今当今皇上已经撤掉了开封的周王,青州的齐王,湖广荆州府的湘王,山西太原府的代王,湖广武冈府的泯王等几位藩王!” 这时长兴候接着说道:“没错,这燕王看到这些个藩王被当今皇上撤了藩,削为庶人,心中定是不甘坐等被撤,有心造反啊!”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怪不得我最近听闻燕王正在招兵买马,原来如此啊!” 第96章 忧国老臣 杨一镖接过李八味的话头说道:“嗯……如此说来,那燕王是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造反来个你死我活,如此看来这燕王还真是比其他的那几位王爷厉害许多!” 不一道长听了杨一镖的话后点点头说道:“杨大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贫道正是因为担心燕王要造反,故此贫道才四处游走,为当今皇上招揽一些江湖侠义之士出山,来帮助当今皇上对抗燕王!正因如此,燕王他为了破坏贫道的计划,前些日子便曾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打着贫道的名号,四处行凶作恶,大肆与江湖上的侠义英雄人士结怨,以致天下许多的英雄豪杰误会贫道,并四处找寻贫道我寻仇!” 杨一镖和李八味、牛启望等人听了,皆都一愣,随即好奇地问道:“什么?还有这事?” 不一道长苦笑一声说道:“别人不说,就前些日子,贫道还和那山西清凉山双英当中的刘云秀刘大侠,在鉴湖旁边大打一架呢!” 众人听了连忙齐声追问是怎么回事,不一道长便把自己在鉴湖旁边遇见秀才米锦和刘云秀找他寻仇打架一事和众人讲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冲虚听了师父不一道长说起米锦米秀才时,不禁一愣,连忙问道:“师父,您老人家说的那个米锦米秀才,可是那在鉴湖旁边一个凉亭小酒馆里题下一首《雨霖铃》的那位米锦米秀才?”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大笑道:“没错,正是他,哈哈哈……我还听他说你们俩人结了金兰兄弟了!” 冲虚听了笑道:“是啊!弟子看他虽说是个读书之人,却很有些侠义之气,弟子敬佩米秀才的为人,故此弟子才和他结为金兰之义的!” 不一道长听了,对冲虚点点头,赞许的笑道:“好啊,好啊!这是很好的事情啊!” 冲虚问道:“也不知道现在米大哥他怎样了?” 不一道长道:“虚儿,你放心好了,师父看你那义兄米秀才才华与为人都很不错,便举荐他到京城进宫帮助皇上做事去了,而那刘云秀刘大侠也答应出山帮助皇上对抗燕王了!” 冲虚听了点点头笑道:“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李八味听了后说道:“看来这燕王是真的要造反了,他为了阻止道长四处游说天下英雄好汉出山帮助皇上对付他,故此才派人以道长的名义四处结怨天下英雄豪杰,目的就是让天下英雄和道长结怨,好让道长无法游说他们!”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李先生所言极是,这样一来既阻止了老道的行动,又可以让那些个英雄侠义之士纷纷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当中去!” 牛启望听了道:“这么说来,这燕王还当真的厉害!” 不一道长叹口气说道:“是啊!现在这剩下的这几个藩王当中就数燕王和宁王势力最大,对朝廷的威胁也最大,而燕王和宁王当中又数燕王最危险,此次来这里参加邓云金盆洗手大会的目的长兴候耿侯爷也是一样!” 长兴候道:“是啊!我们是希望借着这位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天下英雄都聚到一起的千载难逢之际,能够劝说更多的英雄人士出山帮助朝廷对抗燕王!”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一旦燕王造反,天下无辜百姓定会惨遭战火之苦,老夫征战一生,老了实在不愿在瞧见天下苍生生灵涂炭了!” 不一道长接过长兴候的话茬说道:“是啊!天下好不容易刚刚太平了,真是不愿意再看见动乱了!” 牛启望、杨一镖、李八味等人听了皆都由衷的敬佩长兴候和不一道长忧国忧民的情怀,纷纷暗自赞叹不已。 李八味说道:“嗯,侯爷与道长忧国忧民之心,我等皆都打心眼里的敬佩万分,你们二位的想法也很好,那这样吧,李某虽说不才,没什么大能耐,但也有着和侯爷与道长一样的忠君报国之心,李某也愿随侯爷、道长一起报效朝廷、报效皇上!”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了不由得大喜,这时牛启望哈哈大笑道:“这事儿也算上老牛我一个!” 长兴候和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齐声笑道:“好、好、好!李先生和牛大侠能够出山真是太好了!” 不一道长说完看看杨一镖道:“杨大侠,你呢?”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脸现为难之色道:“道长、侯爷!要说报效朝廷我杨史郎也是应该义不容辞的,可是,道长你也许听说了,我妹妹一家惨死在塞北五鬼的手中之事,我还没有为我妹妹一家人报仇雪恨,所以我暂时……”说着话眼睛里沁出泪水来看看不一道长与长兴候,叹口气接着说道:“还望道长与侯爷体谅,等杨某为舍妹一家报了仇,定会竭尽全力报效朝廷、报效皇上!”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道:“杨大侠你不要说了,淮阳第一剑万南春万大侠之事儿老道确实有所耳闻!哎——想那万大侠一家……哎!真是可怜啊!”说着话看看杨一镖道:“但事情已然如此,杨大侠还是要节哀顺变为好啊!” 长兴候听了道:“杨大侠不必太过伤心,逝者已矣,杨大侠节哀,希望杨大侠你能早日为令妹一家报仇雪恨,早日与我们一同报效朝廷、报效皇上!” 杨一镖伸手抹了抹眼泪对不一道长和长兴候说道:“道长和侯爷的好意杨某心领了!” 不一道长叹口气说道:“哎——万南春万大侠的事,贫道我总是百思不得其解!” 杨一镖听了一愣问道:“道长的意思是?” 不一道:“想杨大侠的妹夫淮阳第一剑万南春万大侠,乃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居然会被那塞北五鬼给灭了满门,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杨一镖听了也叹口气道:“不光是道长百思不得其解,杨某也是一样想不通,要说南春虽说不上是江湖上的第一高手,但以南春的功夫那塞北五鬼要想胜他也绝非易事!” 不一道长道:“贫道也是这样想的,哎——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杨一镖道:“依我看,定是那塞北五鬼使诈,要不然他们怎么能胜得了南春呢!” 李八味听了暗道:“哎!那日在破庙里听了那个佟大千他们说的那万南春也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可听了杨一镖的话头,看来杨一镖并不知道万南春与塞北五鬼之间的恩恩怨怨,哎——”想到这里便道:“杨兄,我曾经见过塞北五鬼他们……” 杨一镖听了急忙问道:“什么?李兄你说你见过塞北五鬼他们?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八味道:“杨兄你先不要着急,我是以前见过他们的,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道:“哎——是啊!这些天李兄一直在家陪着我!” 李八味道:“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功夫确实是非同小可!杨兄你还是小心为是啊……”话还没有说完,杨一镖早已急声喊道:“哼!李兄,你的好意杨某感激不尽,不过那几个屌人纵是再厉害,杨某也要找到他们会他一会!” 不一道长道:“杨大侠你不要冲动啊!李先生说的有道理,凡事还需谨慎小心为妙!” 杨一镖道:“哼!塞北五鬼那几个屌人,我杨史郎追寻他们好些天了,可他们这帮屌人就是不肯再出现,哼!缩头缩尾的真的成了乌龟王八了!” 李八味道:“不管怎样,杨兄还是小心为妙啊!” 杨一镖听了看看李八味道:“李兄好意,杨某心领了!” 这时不一道长说道:“不过,对于杨大侠能恩怨分明,仗义出手救下小徒和江湖狂笛公的儿子之侠义之举,贫道那是十分的敬佩啊!” 杨一镖听了脸色一红,暗道:“哎——说来真是惭愧,我救他们也是出于私心的!”想到这便道:“道长你过奖了,杨某没有道长说得这般好,杨某之所以救他们,并非出于什么侠义之心,而是因为令徒曾经说过他知道那帮屌人的下落,杨某这才出手救人的!”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道:“虽说如此,但也是十分的难得,杨大侠在知道塞北五鬼曾是万马堂江湖狂笛公的人,可杨大侠还能够仗义救人这实属难得了!” 杨一镖道:“塞北五鬼是塞北五鬼,江湖狂笛公是江湖狂笛公,他们是两码事,这点儿杨史郎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对杨一镖说道:“杨大侠真乃侠义之人也!” 长兴候这时也跟着赞道:“莫将军所言极是!” 这时马不平走过来对杨一镖躬身说道:“杨前辈,我马不平虽说并不认识塞北五鬼,可我小时候曾听我娘说起过他们,我这里先替他们给杨前辈赔个不是了!” 杨一镖看看马不平道:“这个不是用不着你来给我赔!” 马不平听了一愣,就听杨一镖接着说道:“我杨史郎要的可不是一个口头上的不是,我要用那几个屌人的人头来祭奠我妹妹一家!”说完脸色冷峻如霜。 马不平见了只好不再说话。 李夫人正在女儿李诗萍和林绿衣的闺房里照料着李林二人,这时李诗萍和林绿衣已经服了解药,清醒过来了,李夫人正在安慰女儿,忽听丫鬟来报,说牛启望来了,李夫人便叫小丫鬟在闺房里伺候李诗萍和林绿衣,自己便来到大厅里,与牛启望相见,并与长兴候并与等人一一见过了礼。 牛思松不敢直眼看李夫人,只是斜着眼偷偷的望了一眼李夫人,见李夫人正脸色冷峻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一惊,赶紧低下头去。 牛启望见了叹口气道:“妹妹,你看松儿这小畜生竟敢做出这等事来,哎——哥哥我真是无脸见你!” 李夫人听了叹口气道:“大哥,你不要说了!这事儿……以后咱们不要提了!”说完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牛启望见了连忙问道:“那红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夫人道:“已经服了解药了,现在没事了!” 牛启望听了放下心来,满脸内疚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李八味道:“大哥,算了,我刚才说过来我不怪松儿就是了,你不要内疚了!”李八味越是这样说牛启望越是感到心里不安,uu看书wwuukahu.m 这时不禁在妹妹的面前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长兴候见了道:“素来听闻河南药圣李先生性情豁达,豪爽侠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耿某佩服!佩服!” 李八味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道:“侯爷过奖了!” 不一道长这时也道:“好了,好了,曲兄和杨大侠也已经替李先生教训过牛少爷了,这时咱们就不要再提这些了!” 李八味道:“道长说的是!” 长兴候道:“我听说这铁枪门邓云家资颇巨,乃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宣布要退出江湖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97章 表露忠心 不一道长听了对李八味道:“是啊,李先生和邓云都是郑州城里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八味听了摇摇头道:“道长、侯爷,那铁枪门邓云邓老爷子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事,我也是在前几天刚刚听说的,至于他为什么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我是不知道了!” 牛启望道:“哎——这事等明天咱们到了邓家不就知道了吗!” 杨一镖道:“是啊,明天咱们到了邓家就知道邓老爷子他为什么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心中却暗暗盘算着明天要是在邓家遇见塞北五鬼,自己怎样杀掉五鬼来为妹妹一家报仇血恨。 这时李八味道:“哎——算了!算了!咱们不提这些了,众位你们看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那咱们还是先吃饭去吧!”话音刚落,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曲颠顿时来了精神,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们几个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半天,就这一句好听!”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曲颠却满不在乎。众人吃过了饭后,马不平先回到病房去休息养伤去了。 不一道长、长兴候、李八味、杨一镖还有牛启望又在一起谈论起国事来,李夫人也在大厅中与众人说话。 曲颠酒喝得多了,早已回到自己房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牛思松则吃过饭后便来到李八味的书房继续抄写那本《奇方异术》。 林绿衣听冲虚说不一道长来了,便到客厅见过了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长兴候牛、启望等人在李八味的介绍下得知林绿衣是括苍山林龙佛和一蝉儿的女儿亦是单刀英雄胡仇刀的外甥女儿后,便纷纷和林绿衣寒暄了几句,问候了林龙佛夫妇并胡仇刀。 林绿衣和不一道长等人说了一会话后,便告辞回到闺房去陪李诗萍去了。冲虚心中只愿和林绿衣多呆一会儿,也借口身体困乏,说要休息便和林绿衣一同走了。冲、林二人走在路上,林绿衣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冲虚道:“现在你师父不一道长就在这里,你干嘛还不和不一道长说啊?”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和师父说?说什么啊?”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心中急恼,一跺脚嗔道:“你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说着话看了一眼冲虚,见冲虚还是愣愣的样子,心中更加着急,又不好意思提醒,便娇嗔的接着说道:“哼!记性不好,忘性到不小,哼!不理你了!”说完快步跑去。 冲虚站在那里,望着跑远的林绿衣喃喃的沉吟了一会儿,忽的想起自己对林绿衣说过的那句‘为了你,等我回到衡山宫虚观见到师父定要向他老人家言明,我要还俗!’话来,心中明白林绿衣为什么要生气了,连忙抬脚疾步去追林绿衣,边追边喊道:“绿衣,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林绿衣听了远远的回过头对冲虚笑道:“我才不等你呢,你这个大笨蛋!”说完转头呵呵笑着朝李诗萍的闺房跑去。 冲虚看了心中早就痴了,追林绿衣的脚步跑的更加快了。 这时李诗萍正在病房里缠着马不平教她一些赌术马不平拗不过她,便只好教给她一些简单的赌术,虽然李诗萍不太明白,但学的倒是津津有味。学了一阵李诗萍来了兴致便要拉着马不平去长顺胜再去赌。 林绿衣和冲虚来到闺房里见李诗萍不在,心中知道一定和马不平在病房里,二人便又来到病房,正遇见李诗萍拉着马不平往外走,林绿衣笑着问道:“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诗萍听了嘻嘻笑道:“昨天赢得那些银子花光了,我们再去赢点儿!”说着话拉着马不平的胳膊,嘻嘻一笑道:“是不是?” 马不平一脸无奈的对冲虚和林绿衣道:“她呀,就知道玩!” 李诗萍听了小嘴一噘故意气呼呼的说道:“哼——你不愿去吗?如果你不愿陪我去,那好我就找牛思松去,让他陪着我去了!”说完假装要走。 马不平见了连忙拉住李诗萍笑道:“好、好、好,我陪你去就是了!” 李诗萍听了笑道:“这还差不多!”说完嘻嘻一笑对冲虚和林绿衣道:“林姐姐你们俩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啊?” 林绿衣听了看看冲虚,见冲虚摇摇头道:“我不想去!” 林绿衣听了也到:“嗯,我也不想去!” 李诗萍听了笑道:“那好吧,既然你们俩不想去,那就不要去好了,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我们俩赢了银子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说完拉着马不平就要走。 林绿衣见了微微一笑,伸手指指前方,示意他们不要被李八味夫妇看见,李诗萍一眨眼笑道:“没事儿!”说着话拉着马不平走了,林绿衣看看冲虚微微一笑道:“你看他们俩多般配啊!”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是啊,他们俩还真是是挺般配的!”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笑,冲虚一愣问道:“绿衣,你笑什么?”林绿衣道:“我笑他们俩是不是上辈子修下来的!” 冲虚一愣不解的问到:“绿衣,你何处此言呢?” 林绿衣笑道:“你看他们俩的名字起得,一个叫诗萍,一个叫不平,呵呵……二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平字哩!” 冲虚等了点点头道:“是啊,是挺巧的,不过李姑娘的萍字好像是浮萍的萍,是带草字头的,而马兄弟名字里的平字则是平安的平字,是不带草字头的!” 李诗萍听了又是扑哧一笑道:“你啊——真是的,凡事净认死理,音同就可以了,不管带不带草字头,都念平不就得了!” 冲虚听了一想,忽的笑道:“是啊,要是马兄弟的平字也带上草字头,那岂不是要成了那女孩子了吗?” 林绿衣听了呵呵笑道:“你净瞎联系,呵呵……” 冲虚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林绿衣莞尔的笑脸,忍不住对林绿衣道:“绿衣,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连忙低下头轻声对冲虚娇嗔道:“谁叫你看了!”说完心里却美滋滋的暗喜。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又道:“就是好看!” 林绿衣听了心中万分高兴,娇声对冲虚道:“那你……那你打算……打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和你师父不一道长……说啊?”说完脸色娇羞的火热低着头不敢看冲虚。 冲虚听了一把抓住林绿衣那细细长长,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儿般的纤纤素手,轻声对林绿衣道:“绿衣你放心,等明天等师父他老人参加完了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后我就和师父他老人家说!你看这样好吗?” 林绿衣听了心中高兴低着头娇羞的道:“我……我才不管你呢,随你……随你的便好了!” 冲虚听了心中顿时柔情万种,忽的林绿衣抬眼看着冲虚问道:“万一……万一要是不一道长不同意你还俗,那……那你……那该怎么办?”冲虚听了一愣随即说道:“绿衣你放心好了,师父他老人性情豁达,对我又是疼爱有加,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他不会不同意的,我就是担心,担心……” 林绿衣听了连忙问道:“你担心什么?” 冲虚脸色一红道:“我就担心林前辈他会不会嫌弃我是个出家的道士出身!” 林绿衣听了有意吓唬冲虚,便道:“这个可说不准,我爹他可是一向最不喜欢出家当道士的人了!” 冲虚听了一惊,急声问道:“真的?那……那可……那可如何是好?”一时心急,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林绿衣见冲虚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冲虚见了一愣,随即忽的明白过来,对林绿衣道:“好啊!原来你是在骗我啊!”林绿衣咯咯笑了一阵,又一本正经的对冲虚说道:“如果我爹真的不喜欢道士的话,那你还敢不敢陪我去括苍山见我爹呢?” 冲虚听了一脸郑重的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虽说这句话说的朴朴实实,但林绿衣听了心中却是万分的受感动,望着冲虚道:“你对我真好,我很欢喜!”说着话把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往冲虚的胸膛,又是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冲虚的心扉,冲虚只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闻得香气了。 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一走进长顺胜,立刻引起众赌客们的注意,有的人悄声说道:“嘿……看见没有,昨个那俩个年轻人又来了!” 还有人说道:“可不知嘛,还真是他们俩!” 还有人说道:“嘿嘿嘿……看看他们俩今天的手气如何!” 李诗萍听了显得很神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那个小眼汉子见了他们二人后,说道:“二位,今天又过来玩了!” 李诗萍看了一眼那小眼汉子道:“怎么你输怕了吗?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很不欢迎我们来似的!” 那小眼汉子笑道:“这位姑娘你真会说笑话,我们岂会不欢迎二位!”说着话看了一眼马不平接着说道:“这位小哥儿的赌技出神入化,很令我们大开眼界!今天正好再领教一下!” 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上次只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 李诗萍听了道:“说这么多干什么!”说着走到赌桌旁,uu看书.uknshu对那小眼汉子道:“怎么样,银子准备好了吗?” 那小眼汉子听了笑道:“姑娘放心,这是什么地方,别的没有,银子嘛,嘿嘿嘿嘿……倒是有的是!”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小眼汉子望着马不平,道:“这位小哥,今天咱们怎么个赌法?” 马不平听了道:“随你的便!” 那小眼汉子听了道:“好!痛快!那咱们今天换个玩法!如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98章 壶里乾坤 马不平道:“好啊!不知什么玩法?请讲!” 那小眼汉子道:“我看得出来,小哥儿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玩骰子的高手了!今天咱们就玩个花样如何?” 李诗萍听了不明白那小眼汉子的话,眨眨眼对马不平问道:“怎么今天玩得不和昨天一样了?我看昨天玩的就挺好的!” 马不平看了一眼李诗萍道:“诗萍别说话!” 李诗萍听了不解地看着他们二人,就听马不平道:“但不知怎么个花样法?” 那小眼汉子道:“咱们就玩个壶里乾坤如何?” 马不平听了笑道:“壶里乾坤?” 那小眼汉子道:“怎么样?咱们还是老价钱一百两一把,敢不敢?” 马不平道:“好!壶里乾坤就壶里乾坤!” 李诗萍不知道什么是壶里乾坤,好奇的问道:“马大哥,什么是壶里乾坤啊?” 马不平道:“就是把骰子放在骰盅里摇,然后把骰子摇成一摞,谁能摇的骰子多,和摇成摞的骰子点数最大为赢!” 李诗萍听了大为新奇,心中暗自想道:“原来这骰子还有这么的玩法!” 那小眼汉子听了笑道:“既然小哥儿都明白规则玩法,那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咱们开始吧!” 马不平听了道:“好啊,老规矩庄家先摇!” 那小眼汉子听了,嘿嘿一笑抓起一把骰子就要往骰子盅里放,马不平见了笑道:“慢!还是老规矩,我要先验验骰子!”那小眼汉子听了把手中的骰子递给马不平说道:“好啊!随便验!” 马不平接过骰子在手里攥了攥,又逐一把那些个骰子丢到骰子盅里,道:“一共是二十个,可以开始了!” 那小眼汉子听了一把抄起骰子盅,手腕迅速的抖摇了起来,骰子在骰子盅里叮铃桄榔的响个不停。 这时马不平身后早已围起一大帮看热闹的赌客来,昨天的那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之人依然站在马不平的身后。 李诗萍则兴致勃勃的看着那小眼汉子卖力的摇着骰子盅,摇了好半响,那小眼汉子突然把手中的骰子盅倒扣在赌桌上,引得众赌客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紧盯着那小眼汉子手下的骰子盅,而马不平则依旧是微微笑着。 那小眼汉子看了一眼马不平道:“看好了,开了!”说着话,慢慢的揭开骰子盅,就听的周围的赌客们一阵惊呼,齐齐赞叹道:“哎呀,好啊!真是了不得!好!好!好!好手法!一柱擎天!一柱擎天!好手法!好手法!” 李诗萍见那小眼汉子揭去骰子盅后,桌子上赫然挺立着一柱由二十颗骰子堆成的骰子柱,她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惊奇的事,此刻不仅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瞧着那一柱骰子。 那小眼汉子见了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道:“这位小哥儿,看清楚了,这叫一柱擎天,接下来咱们再看看点儿数!”说完从上到下逐一拾下那二十个小骰子,十个五点儿,七个六点儿,三个四点儿,一共一百零四点儿,那小眼汉子笑眯眯的道:“一柱擎天,一共一百零四点儿!这位小哥儿,该你摇了!” 马不平也不答话伸手拿起骰子盅,照着那二十个已经凌乱的小骰子就是一抄,顿时把那二十个小骰子全部收进骰子盅里,这一下马不平做的干净利索快,只看得那些赌客们又是一阵惊呼。 那小眼汉子见了也是一愣,这时马不平早已拿着骰子盅迅速的摇起来,叮铃桄榔之声骤然响起。 忽的马不平把手的骰子盅往赌桌上一扣,只听得那骰子盅里的骰子提溜乱响。 那些赌客和那个小眼的汉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马不平手摁着的那个骰子盅,不一会儿骰子盅里的骰子不再响了,那小眼汉子嘿嘿一笑道:“小哥儿,好了吗?” 马不平点点头,那小眼汉子见了笑道:“那就开吧!”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慢慢揭开骰子盅,众赌客们见了发出一阵惊呼声,有人高声喊道:“喝——好啊,也是一柱擎天,看看点数如何?” 那小眼汉子见马不平也摇出了一柱擎天,惊得目瞪口呆,马不平不慌不忙的一个一个地拿下堆成一起的那二十个小骰子,每拿下一个,众赌客便发出一声惊叹声。 马不平摇出的骰子点个个都是六点,二十乘以六便是一百二点儿,光点儿数就比那小眼汉子摇的多了十六点,还不要说马不平摇的都是六个点,这可要比比点儿数难得多了,胜负立出。 那小眼汉子简直是不敢相信,惊得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看着马不平说不出话来。 李诗萍一旁见了嘻嘻笑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快拿银子,快拿银子来吧!”说完用十分崇拜的眼神望着马不平呵呵笑道:“马大哥,你真厉害!” 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小意思!” 这时站在马不平身后便那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那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忍不住抖了好几下。 那小眼汉子叫人端来一百两银子递与李诗萍,李诗萍也不客气伸手接了,那小眼汉子心中不服,又和马不平赌了几把,把把都是惨败。 马不平见赢了不少的银子了,便对李诗萍道:“诗萍,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玩到这吧,咱们走吧!” 李诗萍心里还没有过足瘾,想再多玩几把,可马不平不依,对李诗萍道:“凡事要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赌钱更应如此!” 那白衣人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身子又是一震,头上的斗笠一晃,看样子是神情很是激动。 李诗萍听了马不平的话后道:“好吧,既然这样,今天就这样吧!”说着话看看那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接着笑道:“这些银子也不少了,那咱们走!”李诗萍说完拿着银子拉着马不平就要走。 正在这时那小眼的汉子的身后闪出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汉子来。 马不平定眼一瞧,见那紫衣中年人长得浓眉大眼,高大魁梧,颌下一部黢黑的长髯,显得很是气宇轩昂,就见那紫衣中年人抓起碗里的那些小骰子,使劲一捏,那些只小骰子便应声碎裂开来。 众赌客见了也都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马不平捣鬼使诈。 那小眼汉子见了一愣,忽的想起刚才马不平验骰子的情景来,随即明白过啦,原来自己的那些只小骰子早已被马不平在假装验骰子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了。 想到这里,那小眼汉子猛地一下子跳将起来,暴叫一声喝道:“不许走,好啊,你这俩不要命的小贼,胆子可到不小,来我长顺胜使诈!来啊!给我拿下!”话音未落那小眼汉子身后早已闪出十来个手持大木棒的彪形大汉来。 马不平见了暗叫一声:“不好!”随手一把拉了李诗萍道:“还不赶紧跑!”说完拉着李诗萍就欲往门外跑。 这时候那十来个彪形大汉早已挥舞着大木棒子朝着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搂头打来。 那些围观的众赌客们见了吓得纷纷惊叫着躲闪开来,霎时间赌场之内大乱,马不平见了拉着李诗萍想趁乱跑出去,但那些彪形大汉眼力尖的很,早已盯住他们二人。 马不平身受重伤,虽说得到河南药圣李八味的医治,伤势已经大好,但由于昨晚因服了牛思松下过毒药的汤药后,连吐好几大口脓血,本来就还没能完全恢复的元气又接着大损,打起仗来,手脚顿感软绵无力。 而李诗萍平日里总是不肯下苦工,故此也是只会一些花拳绣腿,而赌场里的那些彪形大汉个个生的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且都个个手中持着大木棒,力量悬殊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小眼汉子显然是气急了,站在桌子前暴叫道:“打死他,打死这小贼,胆敢到我这里来骗银子,要不是老子久经赌场,差点儿让这小子打了眼,哼——损失点儿银子倒没什么,差点儿被这小贼毁了老子半世的英明,他妈的气死老子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帮彪形大汉听了,手中的大木棒挥舞的更加起劲了,马不平见了想到硬要是往前楞打楞拼,显然不是对手,又见李诗萍吓得早已花容失色。 马不平怕那些大汉伤着李诗萍,便连忙一把拉着李诗萍叫道:“诗萍,不要怕,跟着我!”说着话也不顾男女之别了,一把搂住李诗萍连拉带拽的就往人群里硬挤,希望让混乱的人群掩护李诗萍和自己。 那帮挥舞着大木棒子的彪形大汉们,也齐齐挤向,嘴里喊道:“不干事儿的赶紧躲,他妈的打着了,可别怪老子手中的棒子不长眼睛!” 那帮赌客们听了,吓得连连惊叫乱喊,顿时本来就已经混乱的人群,霎时间更加的混乱了,你挤我拥,我推你搡,有些年老体衰得人便被已倒在地,赌客们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踏着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拼命地往门前拥挤。 而那些倒在地上人被众人踩踏的惨叫连天,想站起来那是万万不能的了,手早已被众人踩得红肿,钻心的剧痛。 众赌客哇哇怪叫着乱成一片,倒在地上那些还能动的也顾不上什么了,连滚再爬的拼命往门前爬滚。 马不平混在乱哄哄的人群之中,自己则弓着身子拼死护着李诗萍,也随着众赌客往门前拥挤。 那小眼汉子生怕马不平趁乱跑了,u看书ww.uuknhu.cm 不禁哇哇怪叫着,守住门口,不管是谁都不许跑出去,见了小贼,一棍子打死了,老子有赏!” 那几个彪形大汉听了,顿时精神百倍,见众赌客混乱成一片,一时看不清马不平在什么地方。 其中一个大汉高声叫道:“去几个人守住门口,可别让那小贼趁乱跑了,剩下的挨个找!”话音刚落,早有几个彪形大汉拿着大木棒子纵身窜到赌坊门口,死死的守住门口。 剩下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则挥舞着手中的大木棒子,呼喝叫喊着把那帮混乱的赌客团团围住,齐齐逼到北墙角出。 马不平拉着李诗萍混在人群当中,瞥眼朝门口一望,顿时吓了一跳,见几个大汉凶神恶煞一般守在门口,想跑出去是万万不能的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99章 白衣斗笠 那几个大汉把人群圈到北墙角后,横起手中的大木棒,拦住众赌客。 一个大汉丢掉手中的大木棒,疾步走到人群里,伸手抓起一个人,那人吓得哇哇大叫,那彪形大汉见不是马不平,便吆喝一声,使劲扔到一边,直摔得那人哇哇惨叫,那大汉理也不理,转眼之间便已丢出去十几个人。 那小眼汉子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大汉一个一个的排除,马不平和李诗萍躲在人群当中,心紧张的砰砰的乱跳。 这时那大汉就丢出十几个人去,众人吓得全都浑身抖瑟,有几个挨在马不平和李诗萍身边赌客用怨恨的眼神望着马不平,似乎在说:“都他妈的癞你!” 眼看着那个彪形大汉就要找到他们俩了,马不平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急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因为他知道,在赌场子里玩鬼,一旦被发现,轻则重打一顿废了手脚,重则会直接要了小命,李诗萍也吓得变了脸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会儿工夫那大汉又扔出去几个人,已经见到马不平和李诗萍了,便嘿嘿一笑道:“妈的,看你这俩小贼,还往哪里躲!”说着话伸手便去抓马不平。 马不平见了急的连忙挥手去打那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见了嘿嘿一笑,一巴掌便打开马不平的手,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到我长顺胜来捣鬼,老子我是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打老子,真是活腻歪了!”说着话手一探,早已抓住马不平的衣领,喝叫一声道:“你给老子出来吧!”说着话手上一用劲儿,便提起马不平。 李诗萍见了惊叫一声“马大哥——” 就在这时,忽见那彪形大汉眼一瞪,抓着马不平衣领子的大手突然一抖,把马不平缓缓的放下了。 李诗萍见了一愣,就在这一愣之际,忽听那大汉惨叫一声,嘴角一抖楼,“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抓着马不平衣领子的手猛地一送,便往后直挺挺的倒下去,一声闷响过后,再看那个彪形大汉早已倒在地,直挺挺的死去了。 众人见了惊吓的哇哇怪叫连天“妈呀——死人啦!死人啦!” 那几个横着大木棒子拦着众赌客的彪形大汉见了也都吓得一大跳,惊大了双眼,看看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同伙儿,再看看马不平,吓得手足的大木棒子微微抖动了几下。 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愣,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发生这事,李诗萍暗暗以为是马不平情急之中出手杀了那彪形大汉,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马不平。 那远处站在桌子旁边的小眼汉子见了,心中也是暗暗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讶的张着大嘴,看看立在自己身旁的那位紫衣中年人。 只见那紫衣中年人眉头一皱一拍桌子早已腾空跃起,纵身跃到倒在地的那个彪形大汉身边,那个小眼汉子见了也连忙跑过去。 这时就见那紫衣中年人俯身伸手往那个彪形大汉的鼻子旁一探,见那大汉早已没有了呼吸,心头不禁也是暗暗的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扯开那个彪形大汉的上衣,见那彪形大汉的胸口前赫然一个乌黑的大手印。 那紫衣中年人见了那彪形大汉胸口前的那只乌黑大手印,忍不住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叫道:“碎心掌!”说完连忙直起身来,冷眼瞧向马不平。 那小眼的汉子看了看那死去的彪形大汉胸前的那只乌黑手印,只以为那彪形大汉不经打,便直起身子来硬生生的朝着那个彪形大汉踢了一脚骂道:“妈的,没用的东西!”骂完一抬眼睛,望着那位紫衣中年人。 那位紫衣中年人并没搭理那个小眼汉子,径自望着马不平,心中暗道:“难道这小子会碎心掌?纵是这小子真的会碎心掌不过看这小子的脸色,好像是大病初愈,很是虚弱的样子,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要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的命啊?” 那小眼汉子看了一眼紫衣中年人,见那紫衣中年人没有发话,便挥手招呼那几个彪形大汉,喊道:“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这小贼就在这儿,大伙一起上,他妈的敢到咱们长顺胜来捣鬼,还敢动手杀人,真是反了他了!那咱们就让他尝尝咱们长顺胜的厉害!上啊——大伙一块上,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那小眼汉子说完,那几个彪形大汉心中暗暗嘀咕,刚才那个彪形大汉,刚一凑前,便不知不觉的着了道,死的惨烈,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便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贸然上前。 那小眼汉子见了心中暴怒,骂道:“他们一帮白吃干饭的蠢东西,算是白养你们了,还他妈的愣在那里干什么,上啊!上啊——” 那几个彪形大汉听了狠狠心,大叫一声,挥着大木棒子朝着马不平和李诗萍打来,那紫衣中年人见了心中暗道:“这回我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是如何出手伤人的?”想到这里便紧紧的盯着马不平。 马不平也在暗暗纳闷,怎么那个彪形大汉抓住自己的衣领刚把自己刚提起一点儿来,便惨叫一声,吐血倒地死了呢?就在这一纳闷之间,早有几个彪形大汉挥舞着大木棒子朝着马不平和李诗萍恶狠狠的猛打过来,吓得站在旁边的那些个赌客们连连惊呼躲闪。 李诗萍见了也是娇声惊叫一声:“马大哥小心了!” 马不平闻言连忙一把把李诗萍拉到自己的身后,以自己的身子挡住李诗萍。 李诗萍心中一暖,又担心马不平被那几个彪形大汉用大木棒子,就欲挣到马不平身前,替他挡住那打过来的大木棒子。 马不平见了心中也是暗暗一愣,想到李诗萍舍命护己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就在这时那几个彪形大汉的大木棒子眼看已经打到自己身上,不禁大吃一惊,想躲闪已是来不及。 马不平不愿让李诗萍替自己挨着几棍子,将心一横,手上加力,摁住挣扎的李诗萍,转过身俯在李诗萍身上,拼命要挡住这几棍子。 就在那几个彪形大汉的大木棒子眼看就要打落在马不平的后背上之际,忽听得“砰砰砰砰”几声闷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厉声惨呼。 马不平听了一惊立马回头去看,却见那几个彪形大汉如同刚才第一个彪形大汉一般,口吐鲜血,硬挺挺的倒在地上,早已死去,他们手中的大木棒子纷纷丢落在地上,马不平见了更是大吃一惊。 李诗萍躲在马不平的身下,偷眼见了,也是暗暗吃惊,忽的闻到马不平身上发出的一股淡淡体味儿,心中不禁暗暗一动,暗自思量:“马大哥舍命保护我,他真好!”一时情动,竟然忘记眼前的危急时刻。 那个紫衣中年人见那几个彪形大汉惨叫一声倒地身亡,早已纵身跃到那些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汉身边,伸手扯开那些死大汉的上衣,见每个大汉的胸口前都赫然印着一记乌黑的大手印,不禁脸色微变,暗暗惊呼道:“碎心掌,碎心掌!还真是碎心掌!” 忽的站起身来,冷眼望着马不平。心中暗暗嘀咕:“我一直盯着这小子,并未见这小子打出一招一式,怎么这几个下人居然会瞬间毙命,且都死于这般狠毒的碎心掌?定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想到这忍不住朝人群当中冷冷的扫了一下。忽见马不平身后立着一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之人。 那紫衣中年人冷眼看看那白衣人,见那白衣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但看那白衣人的身形定不是什么平凡之人,心中一动,暴叫一声道:“好大胆的小贼,到我长顺胜捣鬼使诈不说,还胆敢出手连伤我长顺胜几条人命,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拿命来——”话音还未落,早已双足点地,腾空跃起,双掌一挥,照着马不平的面门直击下去,虽说是挥掌打向马不平,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个白衣人,果然那白衣人见他挥掌打向马不平,早已挥掌朝他打出一掌。 那紫衣中年人早有提放,见那白衣斗笠人手一动,uu看书 wwukashu.co一股强劲的凌厉阴风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他击来,那紫衣中年人感到这股阴风劲力霸道,势不可挡,连忙凌空侧身躲过,,转眼间又早已挥掌朝那白衣人狠狠地打去,口中叫道:“好恶贼!躲在阴处,暗箭伤人,还不报上名来!”话未说完,掌早已打到那白衣人的面前,掌风呼呼,只扫的那白衣人的白衣呼呼抖动。 那白衣人见那紫衣中年人挥掌打到,身影一晃,白衣闪动,人已飘到刚才投骰子的那张赌桌上。 那紫衣中年人见了心中暗暗一惊,心道:“这恶贼的功夫,果然厉害,我可要小心应对才是!”想到这里,大叫一声道:“好恶贼,想跑吗?没那么容易!”说话间也是身影一晃,凌空跃起,双掌朝着那白衣人推去,一股厉风顿起。 那白衣人见了,忽的阴森森的发出一声尖啸之声,这声音很是诡异瘆人,令人听了后顿时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吓得那些个本来就心惊肉跳的赌客们失声惊叫。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0章 如鬼似魅 马不平和李诗萍听了那白衣人的这一声如鬼魅一般的尖啸,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间那紫衣白衣二人已经斗在一起,紫影白影连动,掌风呼呼,转眼间紫衣白衣二人已经拆了不下五十招。 那紫衣中年人额头冒汗,他实在是想不出眼前这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到底是何人,因为他知道碎心掌是门很邪毒的功夫,发掌之人以掌直击敌人的胸口心脏部位,以强劲的掌力震碎敌人的心脏,故名曰‘碎心掌’。 这碎心掌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一掌便可毙敌,江湖上对于碎心掌只是传说,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会使碎心掌的人,而眼前这个白衣人不但会使碎心掌,且能还能做到手掌不接触人身,而仅凭掌风便可震碎好几个彪形大汉的心脏,看来这白衣人的碎心掌已经达到顶层了。 那紫衣中年人不由得心中越想越惊,凝神和那白衣人拆斗之际叫骂道:“好恶贼,碎心掌果然厉害,你到底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而那白衣人却不答应,连连击出几掌,掌掌皆是狠毒无比,掌掌都打向那紫衣中年人的要害。 那紫衣中年人见了心中不禁大骇,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纵身跳到挂着大刀的墙边,伸手扯下大刀,刀影一晃,挥刀劈向那白衣人,二人又斗在一起。 这时候赌坊里的那些个赌客们早已哭爹喊娘,连滚再爬的望门外逃命,马不平见了也连忙拉起李诗萍道:“诗萍,还愣着干什么,咱们也赶紧跑!”说完二人就往门外跑。 李诗萍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几个银锭,马不平见了苦笑一下道:“真有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财迷!”说完一把拉着李诗萍就跑。 那剩下的几个彪形大汉心中害怕,不敢上前去拦,那小眼汉子见了连忙跑过来高声叫道:“大爷,大爷,那两个使诈的小贼要跑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白衣人挥掌照着那个小眼的汉子就是一击,就听“砰”的一声,那小眼汉子身子惨叫一声,身子早已想断线的风筝一般,直飞出去,“啪”的一声撞在赌场当中的一根大柱子上,摔落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白衣人看也不看一眼,一边和那紫衣中年人打斗,一边阴森森的如鬼魅一般的说了一句:“多事!找死!” 那紫衣中年人见那白衣人片刻间连毙自己十来个人,心中更加的惊怒不已,见马不平和李诗萍一惊跑到门口,心道:“都是因为这两个小贼,如不杀了这两个小贼,那我还怎么在这邓州城里混!”想到这里忍不住大喝一声道:“小贼,哪里跑!”说着话手中大刀虚晃一下,便飞身跳出和那白衣人打斗的圈子,纵身扑向门口,手中大刀一震,照着马不平的脑袋恶狠狠的直劈下去。 马不平拉着李诗萍只顾逃跑,没有提放身后,忽觉的脑后厉风疾起,知道有异,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李诗萍腰间的衣衫,高叫一声:“诗萍,你赶紧跑,不要管我了——”说着话咬牙用尽全身的气力,猛地把李诗萍狠狠地推了出去。 李诗萍就觉脚下一空,身子早已腾空而起,心中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早已被马不平推出赌坊门口一丈多远,忽听马不平的叫喊,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正看见那早已中年人挥着大刀劈向马不平,李诗萍见了惊叫一声道:“马大哥——”就在眼看着大刀已劈到马不平的脑袋之际。忽听一声鬼魅一般的尖啸,紧接着白影一闪,那紫衣中年人手中的大刀早已被震飞,直插到赌坊门口的‘长顺胜’的匾额上,还铮铮的抖个不停。 还没等李诗萍看明白那白衣人早已提着马不平纵身来到李诗萍身边,一拍李诗萍的肩膀,回头阴森森的用如同鬼泣一般的声音对那紫衣中年人道:“今天先饶你不死!嘿嘿嘿……”说完那白衣人早已一手提着马不平,一手提着李诗萍飘然远去,身后响起一阵如鬼哭一般的枭笑声,直笑得那紫衣中年人听了心头大骇,呆呆的立在长顺胜的门口。 那白衣人一手提着马不平,一手提着李诗萍纵身而行,虽手提二人但犹如空身而行,脚下生风,步疾如飞,转眼之间便已行处七八里地去。 李诗萍心中害怕,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道:“放下我们,放下我们,你这是要带我们上哪里去?” 马不平听了心中也是担惊不知这白衣人是什么来路,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见他双手提着自己和李诗萍却仍能疾行如飞,心中也是害怕,想停下来,但身子被那白衣人提得高高的,双脚离地,只好使劲的挣扎,想挣脱那白衣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但挣了几次,只觉那白衣人的手上的力道十分的强劲,根本无法挣脱,而且那白衣人见他挣扎,抓着马不平胳膊的手暗暗一使劲,力道更猛烈,马不平知道挣脱不了,便张口大叫道:“喂!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白衣人也不答话,仍旧是提着李马二人向南疾行,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那白衣人提着马不平李诗萍二人已行出大约三四十里远了,那白衣人脚步渐渐缓下来,马不平四下里看看,四处荒草杂生,没有一个行人,很显然这里已不是郑州城了。 马不平心中担惊暗暗思量道:“这白衣人到底要干什么?”正要说话,却见那白衣人猛地止住脚步,轻轻的放下他和李诗萍,自己则站在地上轻轻地喘了几口气,马不平脚一落地,便急忙拉着李诗萍轻声问道:“诗萍,你怎么样?没事吧?” 李诗萍惶恐的望着马不平,吓得玉面惨白,听了马不平的话摇了摇头后,眼神便飘向了那个白衣人。 马不平对那白衣人道:“你是什么人,你带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那白衣人听了转过身来,透过低低的斗笠看了看马不平,猛地发出一阵诡异的怪笑声,那笑声宛如夜枭鬼泣,令人听了顿觉毛骨悚然。 李诗萍听了那白衣人的鬼笑声吓得尖叫一声浑身不住地战抖,马不平连忙一把把李诗萍拉在自己的身后回头对李诗萍道:“诗萍,你不要怕有我呢!”说完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对那白衣人大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 那白衣人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又是一阵桀桀怪笑,李诗萍吓得躲在马不平的身后,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身子抖的如同塞子一般,马不平把胳膊一转环围住抖瑟的李诗萍,对那白衣人道:“你要干什么,只管冲我来好了,不干这位姑娘的事,你放她走!” 李诗萍虽说心头惊慌万分,但此刻听了马不平的话后顿觉心头一暖,只觉得此刻马不平非常的伟大。 那白衣人听了马不平的话后突然伸手摘去头上的斗笠,马不平见了不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白衣人年纪在六十多岁上下,脸白如纸,双眼深陷,却精光四溢,猛地一见就像一颗骷髅头,如鬼似魅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马不平惊恐的望着那白衣人问道:“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李诗萍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偷眼望了一下那白衣人,顿时吓得又是一声尖叫道:“妈呀,鬼呀……” 那白衣人听了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的话后忍不住又是仰天一阵瘆人的鬼笑。 马不平惊慌的挡在李诗萍身前问道:“你,你到底要怎样?” 那白衣人听了止住他那瘆人的笑声,眼睛在马不平的脸上扫了一下,吓得马不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那白衣人说道:“哼!真是有意思,我费劲巴力的救了你们俩人的性命,你们俩人怎么也不谢我一声?真是没有礼数啊!” 马不平听了那白衣人的话后一愣,忽的想起刚才在长胜顺发生的事来,心中暗道一声:“是啊,刚才要不是这白衣人出手救了我和诗萍,这会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那白衣人看了一眼马不平又用如鬼魅一般的声音问道:“怎么样?刚才在长胜顺的事想起来了吗?” 马不平听了连忙止住惊慌的心神,松开维护者李诗萍的手,对那白衣人一拱手拜道:“是啊,刚才在长胜顺要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我和……”说着话从看看身后的李诗萍接着说道:“我和我朋友还真是麻烦了!那马不平就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了!” 那白衣人听了笑道:“罢了,罢了!” 马不平问道:“那前辈既然救了我们俩,那又为何带我们俩来这里干什么?” 那白衣人听了鬼笑一声道:“我是从来不轻易出手救人的,uu看书ww.uukansu 今天之所以救了你们俩,我是有些事情不明想问你们!”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暗道一声:“他要问我什么?虽说他救了我们,但听这人的话意看来这人是有什么目的,我得长点儿心眼,注点儿意,可不能着了这人的道!”想到这里便微微一笑道:“但不知前辈有什么事情不明要问我呢?” 那白衣人看看马不平又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李诗萍道道:“你那朋友看样子是很害怕?”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道:“就你长的这幅模样,谁看了谁都害怕!”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道:“哎——女儿家胆小怕事,前辈不要怪记……”话未说完就听那白衣人一声鬼笑响起,马不平心头一震,就听那白衣人止笑说道:“好一个女儿家胆小怕事,嘿嘿嘿,刚才我在长顺胜看她拿银子的时候却胆大得很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1章 鬼啸如泣 马不平听了那白衣人的话不禁心中暗暗嘀咕道:“这怪人到底是敌还是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正想着忽听那白衣人接着说道:“我第一个不明之处就是我看小哥儿你年纪轻轻,手头上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厉害?” 马不平听了挠挠头皮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那白衣人鬼笑道:“小哥你偷梁换柱的功夫真是高明的很啊!” 马不平听了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哪里是什么高明,哎——前辈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如果我的手法真的要是高明话,那我就不会被人家看出来了!” 那白衣人听了忽的又是一阵瘆人的鬼笑,笑罢看看马不平紧拦护着李诗萍后道:“小哥你不要害怕,不要再这么紧张的拦护着你的朋友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朋友的,这样吧,你们俩……”说到这里一停顿想了一下又接着道:“不,是咱们三人都坐下来说话吧!”说完便坐在地上。 马不平听了那白衣人的话后,看看那白衣人并无要伤害他和李诗萍的意思,便放下心来拉着李诗萍也坐下来。 李诗萍心头还是有些惊慌,不敢抬头看那白衣人,这时就听那白衣人道:“你看咱们三人坐下来说话就不紧张了吧!” 李诗萍听了低着头暗道:“就你长得这模样也能称得上是人?”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那白衣人对马不平说道:“我刚才说小哥儿偷梁换柱的手法高明,其实一点儿也不夸张!” 马不平听了尴尬的一笑道:“我这点儿微末的雕虫小技让前辈见笑了!” 那白衣人听了摇摇头道:“不,以你这点儿小小的年纪能有这般手法已是难得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乐暗道:“这长得如鬼一般人倒是有些眼力!” 那白衣人接着说道:“其实在你第一次道长顺胜赌钱是我就注意你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望着那白衣人,那白衣人道:“你在验骰子的时候就换了那些骰子,嘿嘿……手法之巧妙真是堪称一流!”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道:“前辈你过讲了!” 那白衣人道:“我这第一件不明之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手法是跟谁学的?”说着话眼睛紧盯着马不平。 马不平见了心中暗道:“他问这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能和他讲实话!”想到这里便编瞎话道:“哦,我平日里就爱赌钱,没事就和一些爱赌钱的人玩耍,玩的久了就渐渐的跟他们学会了!” 那白衣人听了嘿嘿一阵阴森的冷笑道:“小哥儿,你不要骗我了,就你这手偷梁换柱绝对不是一般人会使的!” 马不平听了一惊,暗道:“糟糕!” 这时就听那白衣人接着说道:“我看你的手法是师出名门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前辈你说什么啊,我这点玩意儿怎能说得上是师出名门啊!” 那白衣人听了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不逼你,那我再问你,你既然常赌钱,那你听没听人说过《鬼手经谱》呢?” 马不平听了大吃一惊,看看那白衣人心中暗道:“《鬼手经谱》乃是我娘之物,这白衣人怎么会知道?” 那白衣人见马不平一迟疑,连忙急声追问道:“听没听过?” 马不平不知道这白衣人是什么来历不敢对他实话言明,便道:“《鬼手经谱》?那是什么吗?我没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 那白衣人听了嘿嘿一笑道:“不是吧,看小哥你的那手一柱擎天可是出自《鬼手经谱》的技法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更是惊异心中暗道:“这人说的没错,我那手一柱擎天确实是出自《鬼手经谱》,但他怎么会知道呢?嗯,这人来者不善,我还是小心为妙!”想到这里便笑道:“前辈真是会说笑话,我那是骗人的,是我在骰子上捣了鬼的,才会摇出一柱擎天的!” 那白衣人听了笑道:“没错,是你在那些骰子上捣了鬼,不过你摇盅子的手法却像极了一个人!”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道:“前辈你说什么?我摇盅子像极了一个人?那前辈的意思是看我像谁啊?” 那白衣人嘿嘿一笑道:“这就是我的第二个不明之事了!”说着话看看马不平突然问道:“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手法天底下谁使得最漂亮,最厉害?” 马不平道:“哎——俗话说的好,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底下谁使的最漂亮,最厉害,我哪里会知道?” 那白衣人冷笑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你这种手法天底下使得最漂亮,最厉害的那要当属江湖狂笛公马祥云马老英雄的夫人了!”说话间那白衣人的眼睛始终盯着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那白衣人说出江湖狂笛公马祥云马老英雄的夫人时不仅神情大变,心中暗道:“他说的是我娘啊!他识的我娘?”想着便说道:“是啊!前辈说的没错,我常听人家说天底下玩赌玩得最漂亮最厉害的那要当属马夫人了!”说到这里马不平心中不仅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心中暗暗伤心,脸上顿时现出一丝难过神伤之情来。 那白衣人看在眼里急忙问道:“你也认得马夫人?” 马不平听了一惊,连忙道:“不、不、不,我……我怎么会认识马夫人,我……我只不过是听人家说的!”说完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那白衣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那白衣人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件事!” 马不平低着头道:“前辈,你……你还要问什……什么事?” 那白衣人看了看马不平,随即问道:“我来问你,你听说过云南万马堂吗?” 马不平听了心中更是惊慌,万马堂那是他父亲马祥云在云南一手创造的家业,万马堂那在相当年那可是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后来马祥云夫妇相继逝世,马不平年幼无力管理万马堂,以致万马堂才渐渐的败落下来了,马不平听了那白衣人提到万马堂后,心中更是惊慌失措了,连忙惊慌的说道:“万马堂……万马堂……我……我没听说过,没听说过,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白衣人听了一声鬼啸厉声喝道:“胡说,万马堂这么大的名头,你竟敢说不知道!哼——”那白衣人显然是被马不平说不知道万马堂儿激怒了,声音极是严厉。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惊,望了一眼那白衣人,见那白衣人那惨白的脸色这时更加的惨白,两眼瞪着自己,不禁心中暗暗发毛,不知道这白衣人要干什么。 李诗萍见了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白衣人说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怒,心中害怕不由得赶紧靠近了马不平。 马不平也连忙伸手拥住李诗萍,两眼紧紧地盯着那白衣人,生怕那白衣人会突起袭击他们。 正在这时,忽的西北方西远处传来一阵森人的如鬼魅一般的尖啸声,那白衣人听了连忙抬眼四下里一望,忽的一跃而起,冲着传来如鬼魅一般的尖啸声西边发出一声也是如鬼魅一般的尖啸声。 马不平和李诗萍听了一惊,也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西北方望去,那如鬼魅一般的尖啸声忽高忽低的从远远地出来。 那白衣人也是忽高忽低的发出那如鬼魅一般的尖啸声,这两种鬼啸声相互附和着,令人听了感到十分的恐怖和瘆人。 李诗萍忽的尖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伸手指着西边惊恐的对马不平道:“马……马大……马大哥你看、你看……你快看……那……那是什么?” 马不平早已看见西边远远地又有四个身穿白衣的人如鬼魅一般随着那声声鬼啸朝这边飘来,那白衣人见了却显得很是兴奋。 忽的一阵阴风袭来,那四个身穿白衣的人随着那森人的尖啸声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马不平和李诗萍见了那四个人的长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炸,心吓得砰砰乱跳,只见那四个人当中一个满脸黑斑,牙齿外漏且锋利如刃,活脱脱的一具僵尸,不过那人双目看起来像是早已失明了,脸上露出俩个恐怖的黑窟窿,看那瞎子的年纪已是六十多岁了。 那瞎子左边的那个年纪在六十上下,脸色青紫,双眉横生,好不吓人。 瞎子的右边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瘦高瘦高的,脸色干枯,一双眼睛如死人眼一般,令人望而生怖,看年纪约有五十多岁。 那瘦老头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个子特别小的汉子,那小个汉子是个侏儒,长的一米多高,uu看书.ukanshu.m 小蜜蜂眼,眼上没有眉毛,蒜头鼻子,蛤蟆嘴,唇上长着一小撮胡子,穿着一件青布衣,长相罕见的丑陋。 马不平和李诗萍见了这四个人又看看那白衣人心中不禁暗暗惊道:“这几个人是人吗,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鬼吗,哎呀——今天算是活见鬼了!” 那白衣人见了那四个鬼魅一般的来人连忙赶上前去尖声叫道:“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事情办完了吗?”说完又是一声尖啸鬼笑。 那几个人听了也是一阵鬼啸,鬼啸声未落那四个鬼魅一般的来人早已止住脚步。 那瞎子阴森森的对那白衣人笑道:“二弟,事儿办完了,我们这不就赶紧赶过来了!”说着话那瞎子忽的双耳一动,略一细听便身子一震厉声喝道:“二弟,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生人气?”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2章 塞北5鬼 那瞎子说着话身子早已腾空跃起,双手一摆狠狠的扑向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见了惊叫一声,想躲已然来不及,那瞎子的手掌已经照着马不平和李诗萍狠狠劈来,马不平连忙一把把李诗萍拉到自己身后,抬手去挡那瞎子恶狠狠劈来的双掌。 那白衣人见了惊叫一声道:“大哥,且慢动手!”说着话身子腾空跃起,疾如闪电般的向马不平和李诗萍身边纵过去。 那瞎子听了那白衣人的惊叫后,脸色一变,挥下的双掌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左脚猛地点地,身子忽的往后一跃,疾声问道:“二弟,他们是什么人?” 那白衣人身子已经挡在李诗萍和马不平的身前,见马李二人没有被那那瞎子伤到,便长舒了一口气,听了那瞎子的问话后,连忙疾步走到那瞎子身边,在那瞎子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那瞎子听了,身子也是一抖,猛地抬脸朝向马不平和李诗萍,那瞎子双目早已失明,脸上显出吓人的两个黑乎乎的黑洞,但脸上明显得现出一丝惊喜之色,只不过那丝惊喜之色在那瞎子的脸上显现出来,显得是那样的的阴森恐怖。 马不平和李诗萍见了顿感万分的恐怖,李诗萍吓得赶紧藏在马不平的身后,不敢再看那瞎子。 马不平不知道那白衣人对那瞎子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 这时日已偏西,一阵凉风袭来,马不平感到一股透骨的寒凉,就听那瞎子阴森森的对马不平说道:“小子,我听说你居然会使《鬼手经谱》上的手法!那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是跟谁学的《鬼手经谱》?” 马不平听了身子一震,那瞎子接着阴森森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在回答我,你要是再敢骗我,哼——小心我手中的这把镔铁拐杖!”说着话一震手中的那把黑黝黝的镔铁拐杖,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惊,他没有发现那瞎子是在什么时候早已多了那把镔铁拐杖的,手法之快令他暗暗吃惊。 那瞎子厉声问道:“说,你是跟谁学的《鬼手经谱》?” 马不平知道自打父亲马祥云和母亲马夫人过世后,他就一直流浪江湖,一些江湖人物四处追寻他,想要在他身上得到马祥云留下来的那部关于驯马的《御马金经》,还有一些父亲马祥云在世时的罪过的江湖人物想找到他并杀掉他来泄恨,为此他饱尝担惊之苦,此刻面对这几个鬼魅一般的人物,马不平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心中早已想好决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时听了那瞎子的问话后连忙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是你说的《鬼手经谱》,也不会什么《鬼手经谱》!” 那瞎子听了嘿嘿一笑阴森森的对马不平道:“小子,你不要怕,我们都是好人!嘿嘿……说吧,说出来,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的!”说着语气缓了缓,接着问道:“我眼睛瞎了,看不见,但我二弟眼睛没瞎,他说你的手法极像《鬼手经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会《鬼手经谱》的功夫啊?” 马不平望着那瞎了脸上那两个恐怖的黑窟窿,心早已吓得提到嗓子眼了,惊慌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鬼手经谱》,我也真的不会什么《鬼手经谱》!” 这时那白衣人看了看马不平,又在那瞎子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那瞎子点点头,转身坐在一边,那白衣人走到马不平身边拍拍马不平道:“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鬼手经谱》,那就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了,现在日已偏西,你们走吧!”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看了一眼那白衣人,那白衣人阴森森的鬼笑一声道:“你们怎么还不赶紧走?难不成还真的想尝尝我家大哥的镔铁拐杖吗?” 李诗萍听了惊慌的连忙拉了拉马不平道:“马大哥,咱们快走吧!” 马不平听了冲那白衣人道:“前辈救命之恩,马不平将铭记在心,没齿不忘!”说完拉着李诗萍转身就走,刚走出三五步,忽的感到背后一阵阴风袭来,知道是那白衣人朝自己偷袭,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拉着李诗萍的手连忙变拉为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李诗萍狠狠的推出一丈之外。 李诗萍由于担惊受怕心中一直惊魂未定,心中只盼着早点儿离开这里,听那白衣人放他们走,不由得喜出望外,拉着马不平就走。 正走着忽觉脚下一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早已马不平推出一丈之外了,身子还没有站定,就听身后马不平大声叫道:“诗萍,不要管我,你赶紧跑!” 李诗萍一惊连忙回头去看,就见那白衣人早已翻身跃到马不平的头上伸右手只抓向马不平的脖子,李诗萍见了惊叫一声哭道:“你不要杀他——”心中大急,不由得眼前一黑顿时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这时那白衣人的手却不抓向马不平的脖子,而是直直抓向马不平脖子下的衣领。 马不平见李诗萍跌在地上昏死过去,心中大急失声就要叫道:“诗萍——”话音还未出口,就觉得脖子一紧,紧接着就听‘嗤啦’一声,衣衫自脖领子处早已被那白衣人一把扯破,后背衣衫一破,顿觉后背一阵冰凉,马不平还没有反应过神来,就听背后那帮鬼魅一般的人物高声惊呼起来。 在那帮鬼魅人物的惊呼声中,就听那瞎子疾声问道:“怎么样?”那瞎子话音未落身后那白衣人早已声音激动的高声叫喊起来:“大哥,有!有!真有碗口大的朱红胎记,哈哈哈……有朱红胎记碗口大的!” 那瞎子听了也是显得万分激动似的仍旧如鬼啸般的叫道:“真的?真的?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老天有眼,哈哈哈……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哈哈哈……” 马不平顾不得那些鬼魅人物说些什么,连忙跑到李诗萍的身边,抱着李诗萍大声呼喊。 这时就见那帮鬼魅般的人物早已围了过来,马不平见了以为那帮鬼魅人物要伤害他们,赶紧抱紧李诗萍。 忽的这时就见那帮鬼魅人物在那个瞎子的带领下齐刷刷的朝着马不平跪了下来,口中高声喊道:“少主在上,我等兄弟五人给少主叩头!”说着话连连叩了九个响头。 马不平见了惊得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五个人,嘴里惊疑的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一时惊讶,不禁有些语无伦次。 那瞎子带领着那四个人对马不平叩拜完了,仍旧是跪在马不平的面前,喜极而泣的对马不平哭声道:“少主,我们兄弟五人找你找得好苦啊,今日总算是找到你了!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马不平听了紧紧的抱着李诗萍惶恐的对那瞎子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啊?什么少主啊?” 那瞎子跪着对马不平道:“少主不必惊疑,看来少主是不认得我等兄弟几个,嘿嘿嘿……老奴名叫枯僵尸佟大千!”说着话伸手指了指跪在他身后的那个在长顺胜出手救了马不平和李诗萍的那个白衣人对马不平接着说道:“他是老二骷髅鬼包云一!” 这时跪在那白衣人身边的那个脸色青紫,双眉横生的人高声说道:“少主我是老三青面魑魅车京得!”说着话伸手一指跪在他身旁的那个脸色干枯,长着一双如死人一般眼睛的瘦高老头道:“少主他是老四长天魍魉种百愁!” 车京得话音刚落就见那个一米多高,小蜜蜂眼,蒜头鼻子,蛤蟆嘴长相罕见的丑陋小个子侏儒对马不平又叩了一个头后高声说道:“少主,我是就老五名叫傍地鬼余玉桂!” 马不平听了那瞎子等五人各报的自家名号里面带有‘僵尸鬼魑魅魍魉’,不禁忽的想起杨一镖四下里追寻的塞北五鬼来,心头一惊,连忙问道:“你们……你们……难道你们就是塞北五鬼?” 那瞎子跪伏在地上对马不平道:“少主,我们弟兄五个正是塞北五鬼!” 那五人正是塞北五鬼,他们这次来郑州也是为了邓云的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而来的。 马不平听了一惊失声喊道:“你们真的是五鬼叔叔?” 佟大千哭道:“是我们!是我们!少主,我们可找到你了!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说完神情激动,伏在地上大声哭泣来,后面包云一等人也跟着大哭起来。 马不平见了连忙放下李诗萍去扶佟大千等五鬼,佟大千等五鬼哭道:“少主,少主我们弟兄几个可终于找到你了!少主在上,请受我等兄弟一拜!”说着话对着马不平又磕起头来,马不平见了连忙惊道:“五鬼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怎么能给我叩头?” 佟大千跪在地上对马不平道:“少主,u看书ww.uuknsu.cm 你是我等兄弟几个的主人,我们是你的奴仆下人,给你叩头是应该的!”说着话又磕了起来。 马不平见了惊慌失措连忙说道:“五鬼叔叔,你们不要这样,你们赶紧起来说话好不好?” 佟大千道:“少主,你不能叫我们几个叔叔,我们几个是你的奴仆下人,怎敢当少主你的叔叔呢,少主你只管叫我们几个的名字叫好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不、不、不,佟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都是我爹生前的好朋友,是我爹生前的好兄弟,当然是我的叔叔辈了,我叫你一声叔叔那是应该的!”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马不平的话后感激的顿时又是一阵涕零,佟大千跪在地上哭道:“少主——”马不平连忙道:“佟叔你不要叫我什么少主不少主的,叫我不平就好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3章 忠仆义主 佟大千道:“不、不、不!少主!那怎么可以?我们兄弟几个当年都是万马堂狂笛公的奴仆下人,狂笛公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主人,而少主是狂笛公的公子,是万马堂的少主人,自然也就是我们塞北五鬼的少主人!”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佟叔,咱们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还是先站起来好不好?” 佟大千道:“你不答应我等兄弟叫你少主,我们说什么也不起来!” 马不平无奈只好说道:“好、好、好,你们愿意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好了,几位叔叔你们还是起来吧!”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不禁心中大喜,皆是忍不住喜极而泣的对马不平拜道:“多谢少主,多谢少主!” 这时李诗萍清醒过来,见到跪在地上痛哭的五鬼,惊惧的问道:“马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马不平见到塞北五鬼喜出望外听了李诗萍的话后连忙对李诗萍说道:“诗萍,他们原来不是外人,是我的五鬼叔叔!”说着话松开抱着李诗萍的手连忙扶起佟大千等人,喜极而泣的道:“他们是我的五鬼叔叔!” 李诗萍虽然心中害怕五鬼的模样,但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心中知道面前这五个鬼一样的人不会伤害自己和马不平,便略略宽了宽心,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对佟大千等五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说道:“你们……你们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塞北五……”说着话看看马不平,不敢也不好意思说出五鬼这两个字来。 佟大千听了心中自然明白便对李诗萍一拱手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等弟兄五人正是在江湖上被人称作塞北五鬼的五鬼,姑娘但说无妨!” 李诗萍听了佟大千的话后点点头,但心中仍有余悸,这时骷髅鬼包云一对李诗萍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刚才我等弟兄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佟大千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虽说我佟大千眼睛瞎了看不见,不过我听得出来姑娘对我们少主那可是好得很!”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瞥眼看看马不平,却见马不平正望着自己忍不住心中一乱连忙低下头去。 马不平对五鬼说道:“这位是河南药圣李先生的千金李诗萍李姑娘!”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连忙说道:“原来是李春成的千金,失敬!失敬!” 李诗萍听了问道:“你们也知道我爹爹吗?” 佟大千笑道:“李先生神医盖世,江湖上谁人不知,再说我等兄弟还和李先生有过交情呢!” 李诗萍马不平二人听了都是一愣,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佟大千便把在破庙里遇见李八味的是对李马二人讲了一遍。 李马二人听了点点头,这时佟大千又说道:“少主怎么会和李先生的千金在一起呢?” 马不平听了望了一眼佟大千便把自己被华山十三子打伤后遇见冲虚林绿衣后又被华山十三子抓住,幸亏被杨一镖救下并送到郑州找李八味医治之事说了一遍。 五鬼听了马不平被华山十三子打伤后忍不住恨得牙齿咬的蹦蹦直响,佟大千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华山牛鼻子,胆子不小,敢伤我少主,哼——弟兄们,你们都给我听着他日遇到那帮华山牛鼻子,咱们一个不留全宰了他们给咱们少主报仇!” 包云一等四鬼听了齐声和应,李诗萍听了心头一震暗道:“这几个人的脾气怎么这般的暴躁!” 马不平心中也是十分的懊恼柳眉惨等华山道士,听了塞北五鬼的话后也不阻拦,只是把古色残仗义救过自己的事对佟大千等人说了一遍。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少主的意思我等明白,着姓古的华山道士倒是不错,好吧到时我们不伤害他就是来!” 马不平看看五鬼接着问道:“佟叔,这次救过我的还有杨一镖!不过我听杨一镖的意思,你们……你们之间有仇?” 佟大千听了道:“是,他妹夫万南春一家被我们给灭了!”说完脸色现出一丝得意之情。一旁站着的长天魍魉种百愁有些紧张的看看佟大千,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马不平听了叹口气道:“哎——杨一镖现在就在李先生的府中,他现在正在四处寻找你们,这……”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少主你不必担心,杨一镖有什么能耐,我们兄弟几个还不至于怕他!” 种百愁听了咬了咬牙,低声道:“大哥……我们……” 佟大千不等种百愁把话说完,冷哼一声道:“怎么四弟?难道我说错了吗?哼!杨一镖有何所惧!哼!”说着转头有对马不平说道:“少主你不要担心!我们几个应付的了!” 马不平道:“佟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杨一镖对我有恩,而你们却又灭了他妹妹一家,这事……” 佟大千听了一拍脑门,哎呀一声道:“哎——少主你看这事闹的,少主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说着话脸上现出一丝无奈何苦恼之情来。 种百愁听了眼睛一亮,暗自舒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这时就听马不平对佟大千道:“佟叔,你们究竟为何要灭了万南春全家?” 佟大千听了悲声说道:“少主,哎——这事说来话长了!”说着话仰天一声长叹接着说道:“十八年前,狂笛公刚刚得了少主,万南春从淮阳跑到云南万马堂来为马公祝贺,狂笛公太好客了,与那万南春他们二人喝了好多酒,并请万南春在万马堂留宿一夜,那天狂笛公喝醉了,倒在床上睡着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们弟兄正在偏厅喝酒聊天,忽见一个黑影从狂笛公的屋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向狂笛公的书房走去,我们弟兄当时怕出什么意外,便悄悄地跟随那黑影来到狂笛公的书房,借着雷电的闪光我们看出那人正是万南春,就见那万南春在狂笛公的书房里一阵乱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当时我们几个就急了,想你万南春是来祝贺狂笛公喜得贵子的,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到狂笛公的书房里乱翻,定有不可告骗人的阴谋,万南春见他的行动被我们兄弟几个撞破,当时就翻脸了,与我们斗了几个回合,便匆匆向外逃去,当时我们几个兄弟不知是计,一路追出去,连连追了两天两夜,后来也不知道追到哪儿了,反正是追到一座山的悬崖边上,万南春那厮见没有退路了,便有些气急败坏,脸上露出峥嵘吓人的笑容说我们弟兄几个活该点背,冲撞了他的好事,我们几个当时不知道万南春的功夫很是了得,没几个回合万南春便把我们弟兄几个一一打到,点了死穴,并弄残了我们几个!”说完凄凄忧伤的恨恨地道:“我这双眼睛,还有我们几个的面容,都是那贼给毁的!毁完我们弟兄几个,那贼还是怕我们活着,以后会揭发他的恶行,便毫无人性把我们弟兄几个丢进了万丈悬崖,哎——” 马不平听了恨声说道:“这般说来那万南春也真是太可恨了!”说着忽的问道:“佟叔,但不知那万南春到底要在我爹书房里找什么东西?” 佟大千听了道:“当时我等兄弟也问他了,那万南春说是要找寻狂笛公的《御马金经》!” 马不平听了心头一震失声说道:“什么?《御马金经》?万南春他找《御马金经》干什么?” 佟大千听了冷笑几声道:“哼——那该死的万南春偷马公的《御马金经》还不是为了要练习《御马金经》上面的御马术吗?” 这时包云一接着说道:“那万南春想偷了马公《御马金经》去练习上面的御马术,好投靠朝廷做个朝廷的鹰犬罢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顿觉着万南春十分的可恶与不屑,马不平听了包云一的话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们被那万南春丢下悬崖后又怎么样了呢?” 佟大千听了接着说道:“嘿嘿嘿嘿……要说起来,也是我们兄弟几个命不该绝,老天爷不收留我们,我们几个掉进万丈悬崖后,幸好挂在树上,没有摔死,后来在涯底机缘巧合的遇见了江湖上传闻的空空真人,空空真人救下我们兄弟几个,答应替我们医治,但要求我们必须在涯底陪他二十年,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当时见自己变成这般鬼模样,都不想活了,可是空空真人不让我们死,经过空空真人几年精心的医治,我们几个总算捡了一条命,后来空空真人把他的功夫传授了我们兄弟几个,本来空空真人是叫我们在涯底陪他二十年的,后来空空怪人见我们弟兄几个常常提及狂笛公与夫人和少主,uu看书.uukanhu.cm 知道我们兄弟几个的心情,便允许我们几个就提前两年重出江湖了!”说完又对李诗萍道:“李姑娘,这事说起来也真有点儿对不住令尊李先生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道:“怎么回事?” 佟大千脸上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哎——当日我们弟兄几个在破庙里遇见李先生时也曾和李先生说起过这事,不过当时我和李先生说的是空空真人仙逝了,嘿嘿嘿……其实不是我佟大千有意欺瞒李先生,二十在我们兄弟几个在重出江湖时,空空真人交代过我们不要对外人说他还活着!”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这时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这会儿我看李姑娘和我家少主这般的要好,也不是什么外人,便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李诗萍听了佟大千的话后脸色腾地一下绯红起来,连忙低下头去心中却是美兹兹的暗暗在心里说道:“这瞎子倒是很会说话,呵呵他说他看,哎——他看得见吗?哼——真有意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4章 长天魍魉 马不平看看佟大千等人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杨一镖,杨一镖与我有救命之恩,而几位叔叔又是我爹生前的故交,这事倒是很为难啊!”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话意之中颇有为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这时长天魍魉种百愁忽的扑通一声跪在佟大千的面前,马不平等人见了皆都大吃一惊,佟大千不解的问道:“四弟,你这是干什么?” 种百愁怯生生的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事欺瞒了大哥,还望大哥治罪!” 佟大千问道:“你有什么是欺瞒了我,还不赶紧说来!” 这时马不平对佟大千道:“佟叔,都是自家兄弟,还是让种叔起来说吧!”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连忙躬身对马不平道:“是!是!是!少主说的是!”说着话又对种百愁说道:“四弟,还不赶紧起来!” 那种百愁听了连忙站起身来对马不平道:“谢少主!” 佟大千道:“四弟,你到底什么是欺瞒我们了?” 种百愁胆怯的看看佟大千后又望了望马不平,马不平见了连忙道:“种叔,你有什么是但说无妨!”种百愁听了心中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对马不平与佟大千说道:“少主!大哥!其实你让我灭了那万南春满门的事,小弟我……小弟我……”说着话胆怯的望了一眼佟大千后接着说道:“其实小弟我没有完成!” 佟大千听了脸色即便怒声喝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种百愁吓得脸色陡浑身抖瑟的望着佟大千,佟大千怒声说道:“四弟,你不是说淮阳第一剑万南春已被你干掉,而且还灭了万南春的满门了吗?” 马不平也是不解的问道:“是啊,万南春被塞北五鬼灭了满门这事早已传满江湖了,怎么这会儿种叔你又这般说呢?”说着话马不平不解的望了一眼种百愁问道:“种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种百愁道:“少主、大哥!你们也知道那万南春号称淮阳第一剑,乃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绝技在身,一套‘三十六式击云剑’威震江湖,虽说咱们弟兄大难不死后得到空空真人的真传,但咱们在空空谷养伤治病就花去了十几年的光阴,所以只凭小弟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灭掉万南春的满门呢?”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道:“接着说!” 种百愁道:“大哥让小弟去杀万南春,小弟不敢违了大哥的命令,况且小弟也是刻骨的憎恨那万南春,到了淮阳后我知道正大光明的是很难得手的,便化装成奴仆下人混进万南春的府中,想借机干掉万南春,可是突然发现那万南春正在练一门奇特的功夫!” 佟大千听了一愣道:“奇特的功夫?什么奇特的功夫?” 种百愁听了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万南春练得到是哪门子的功夫居然练得走火入魔,整日里打骂他妻子,有一次他们夫妇又争吵起来,那万南春像疯了似的挥剑要刺杀他的妻子和他的不满三岁的幼子,吓得他妻子抱着他那幼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看了正要出手,突然听那万南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我当时见了不禁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见一把利刃插在万南春的肚子上,这时我才知道是万南春的妻子在趁万南春不备之际,出手杀了万南春!” 佟大千听了眉头紧皱,马不平听了心中却是一震,连忙问道:“种叔,照你这般说来,那万南春是死在他妻子的手上,而不是像江湖上传闻的死于你们手上了?” 种百愁点点头对马不平道:“少主说的是,那万南春并不是被我杀的!” 佟大千听了叹了口气,刚要发怒,这时忽听马不平喜声笑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便就不敢再发怒了。 种百愁望着马不平,道:“少主的意思是?” 马不平笑道:“既然那万南春不是死于种叔之手,那也就是说你们和杨一镖之间的恩怨就不存在了,那杨一镖也就不必在找你们寻仇了!”说完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这时李诗萍不解的对种百愁问道:“既然那万南春不是死于你手,可是江湖上又怎么传说是你吗灭了那万南春的满门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对种百愁问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种百愁听了尴尬的一笑道:“少主,你有所不知,这事说来就有点儿惭愧了,我当时看道那万南春的妻子趁万南春不备之际出手杀了万南春,当时我也想再出手杀了他妻儿,但我始终不忍心对一个孤儿寡母下毒手,便放过了万南春的妻儿,并把她们母子带回云南万马堂,让她们母子暂时生活在万马堂,可我又怕大哥生气便欺瞒大哥说万南春被我灭了满门,并在江湖上四处传扬!”说着话又跪在佟大千的面前胆怯的说道:“大哥小弟欺瞒了大哥,请大哥治罪!” 佟大千恨声骂道:“哼——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说着话心中火气‘呼’的一声抬掌朝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种百愁的天灵盖就要拍下。 马不平见了疾声喊道:“佟叔不可——” 佟大千听了一愣,急忙止住挥起的手掌不解的对马不平道:“少主?” 马不平扶起种百愁后对佟大千道:“佟叔,你且听我说!” 佟大千听了放下手来对马不平道:“是!” 马不平道:“我觉得这件事种叔做得对!” 佟大千不解的问道:“少主你怎么这般说?那万南春可是我等兄弟的大仇人啊?” 马不平道:“我知道,可是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万南春既然已经被他妻子杀了,那也是他自己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的报应,而种叔能够放过他妻儿,那是种叔的侠义之举,我很佩服!还有杨一镖知道我是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儿子时,也知道我爹生前和几位叔叔的交情,可杨一镖能够不计较这些而仗义救了我,这种侠义之举和种叔的侠义之举是一样的!” 这时李诗萍说道:“嗯,也多亏了种叔的侠义之心,没有真的灭了万南春满门,要不然这回还真的让马大哥为难了!” 佟大千听了这时才回过味儿来,道:“嗯,算了,既然如此,算是扯平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了,现在杨一镖就在李先生家中,那咱们这就回去和杨一镖说明白好不好?” 佟大千道:“我等弟兄全听少主吩咐!” 马不平听了喜道:“好!”说着话看看天色,这时日已偏西,便对佟大千道:“佟叔,这时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走吧,要不然李先生见不到诗萍妹妹该着急了!” 李诗萍听了道:“是啊!恐怕这会儿我爹就着急了!” 佟大千听了道:“那咱们这就走!”说完招呼了包云一等人一同随着马不平和李诗萍朝李八味的济世堂走去。 济世堂里李八味夫妇见女儿与马不平出去还没有回来,心里很是着急,冲虚和林绿衣告诉李八味夫妇李诗萍和马不平有可能去长顺胜赌钱去了,李八味担心女儿,便叫家人到长顺胜去找,不一时家人回来告诉李八味在长顺胜没有找到李诗萍马不平二人。 李八味夫妇听了不由得心中更加着急,不一道长、长兴侯、杨一镖和大刀牛启望等人知道后也赶过来,一众人正要出去寻找李马二人。 忽听得家人急匆匆的跑进大厅中来禀告李八味道:“老爷,我看见小姐和马公子回来了!” 李八味夫妇听了心中一宽,李八味道:“他们回来就好了,这孩子这是让人不省心!” 李夫人舒了口气,道:“诗萍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说着话便疾步超大门口走去,李八味等人也跟着走出去。 众人来到大门口远远地看见马不平和李诗萍正朝济世堂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奇形怪状的人。 李八味定睛望了望跟在李马二人身后的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一声:“是他们!塞北五鬼,哎呀!不好——”想到这里抬眼看看杨一镖。 这时冲虚也认出跟在李诗萍和马不平身后的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人是塞北五鬼,也是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瞥眼看看杨一镖。 李八味正暗暗着急如何应对杨一镖和塞北五鬼这场相遇,这时就见李诗萍和马不平并塞北五鬼等人一来到济世堂门口,李八味刚要说话,就见杨一镖目不转睛的大量了一番塞北五鬼,忽的牙齿一咬,恨声骂道:“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塞北五鬼,老子可找到你们这帮屌人!拿命来!” 话音未落,u看书 wwuukanshu.co 就见杨一镖早已撤剑在手凌空跃起,手中长剑一震,直刺向塞北五鬼,塞北五鬼见了脸色一变,包云一急忙挺身护在马不平和李诗萍的身前,疾声对李马二人喊道:“少主,李姑娘你们人暂且闪开!”说着话右手一震,猛地发出一记碎心掌直击杨一镖。 杨一镖正挺剑刺来,猛觉包云一打来的这一掌,劲力刚猛霸道,不禁心中一惊,连忙撤剑回防躲过包云一的这一记碎心掌,杨一镖横眉怒骂道:“碎心掌!哼——果然是你们这帮屌人,我妹妹一家人与你们这帮屌人有何冤何愁,为何你们要残杀他家满门!哼——见天老天爷开眼,叫我杨一镖遇见你们,嘿嘿……拿命来吧!” 佟大千听了脸色一变,道:“哦,原来你就是杨一镖,我们……”佟大千的话还没有说完,杨一镖早已怒声骂道:“不错正是你家杨爷爷,废话少说,看你家杨爷爷去你们这帮吊人的狗命!”说着话手中长剑一抖,纵身又朝五鬼刺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105章 以德报怨 包云一道:“大哥你们先护着少主,让小弟会会这位号称江湖第一镖的人物!”说着话也不拿兵刃空手迎向杨一镖。 马不平见了疾声喊道:“杨前辈,包叔你们不要打了!” 李八味也连忙惊呼一声:“杨兄,有话话好说嘛!”但杨一镖哪里肯听转眼间杨一镖与包云一便拆斗了七八招。 杨一镖和包云一功夫皆是一流,但杨一镖长剑在手,而包云一徒手对敌,几招下来,包云一明显不敌杨一镖。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却是十分的好使,这时早已听出包云一空手难敌杨一镖,便大声喊道:“二弟,你先退后,让我来会会他!”说着话一点手中的铁拐杖身子早已腾空跃起,铁拐杖一挥,快如电闪一般击向杨一镖。 杨一镖见了冷笑一声道:“好你个死瞎子,那老子我就先宰了你!”说话间就见佟大千的铁拐杖已然打到,连忙挥起手中长剑去挡,就听‘当’的一声响,杨一镖的长剑和佟大千的铁拐杖挤在一起,激起朵朵火花,直震得杨一镖口皆是一阵酸麻,长剑一撤翻身跃开,心中暗道:“这瞎子倒是厉害得很!” 佟大千的手臂也是被震得一震酸痛,忍不住也是暗叫一声:“这杨一镖果然厉害!天下第一镖的名头当真名不虚传!”想着连忙一收铁拐杖连连后退几步。 这时杨一镖心头怒火大起,摸出三枚金剑镖来,照着佟大千的上中下三路致命要害疾射出去,佟大千耳朵听得明白,早已辨明那三支金剑镖的来路,翻身躲了过去,忍不住一阵阴森森的冷笑道:“好镖!” 杨一镖见了又摸出三枚金剑镖,趁佟大千冷笑之际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佟大千,佟大千正自顾冷笑,忽听又有金镖射来,不禁心中一惊,此刻听得镖声已近,想躲已是来不及,连忙挥起手中铁拐杖,来挡杨一镖射来的那三支金剑镖。 就在这时就见长天魍魉种百愁手一抖,猛地甩出三颗寸许钢钉,分别迎着杨一镖射来的那三支金剑镖疾射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听三声刺耳的金属碰击声,三颗钢钉和三枚金剑镖一同掉在地上,叮当乱响。 杨一镖见了忍不住一惊失口叫道:“好手法!我杨一镖自愧不如!”说着话愣愣的望着掉在地上的钢钉和金剑镖忍不住长叹一声。 马不平见机急忙跃到杨一镖和佟大千的挥手大声叫道:“杨前辈,你不要再和我五鬼叔叔打了,你误会我五鬼叔叔了!” 杨一镖冷哼一声恨恨的说道:“我误会他们了,我怎么误会了?” 这时不一道长和长兴侯走过来对杨一镖说道:“杨大侠,你不妨先听马不平把话说完再打不迟!” 长兴侯也道:“是啊!杨大侠,莫将军说的有道理啊!” 杨一镖看看不一道长和长兴侯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到要看看他有何话要说!哼!”说着话抬眼看看马不平接着说道:“好,那你说,我怎么误会他们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杨前辈,你先不要着急,且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杨前辈,万南春不是我五鬼叔叔杀的,你妹妹她也没有死!” 杨一镖听了一愣,双眼紧紧的看着马不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疾声道:“你……你……你说什么?我妹妹她没死?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一道长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也不禁心中一愣,不解的望着马不平,李八味听了也是心头一震,连忙走到马不平身边问道:“不平,这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明白点儿!” 马不平望着杨一镖说道:“杨前辈,请你相信我马不平,你妹夫万南春他真的不是我五鬼叔叔杀的,而且你妹妹她也没有死!” 杨一镖听了不相信似的望着马不平,忽的一阵仰天大笑道:“哼!好啊!好你个马不平,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杨史郎为了救你,不惜得罪华山十三子,可你倒好,你为了这几个屌人竟然骗我!哼!马不平,你……你当我杨史郎是傻子吗?哼!”说话间脸上满是怒容,胸口起伏不定。 佟大千听了杨一镖骂马不平,心中早已大怒,一震手中的铁拐杖冲杨一镖怒声喝道:“住嘴!哼!杨一镖,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辱骂我家少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话还没有说完,马不平连忙打断佟大千的话道:“佟叔,你先不要着急,杨前辈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杨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不可对杨前辈这般无理!”佟大千听了连忙止住声音,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马不平拱手说道:“是!” 马不平接着对杨一镖道:“杨前辈,这件事情,你和我这五位叔叔之间,有很大的误会,我一时儿半会儿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咱们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个清楚,如何?”说着话看看李八味。 李八味见机接过马不平的话头对杨一镖和塞北五鬼道:“杨兄、佟兄,你们听我的,先不要打了,你们二位给我李春成一个面子,随我到家里来,咱们心平气和的把事情弄明白,若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到时候你们再打也不迟!”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也跟着齐声说道:“是啊!李先生所言极是!” 杨一镖听了看看李八味、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后,又转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塞北五鬼心中暗道:“哼!我量他们也跑不了!”想到这里便道:“好吧!那就听李兄的,且听听到底有何误会!”说完收长剑入鞘,冷哼一声转身进入济世堂。 佟大千等五鬼都以马不平的意思为主,见杨一镖怒气冲冲的转身进入济世堂,便来到李八味身边齐声道:“李先生别来无恙啊?” 李八味听了连忙对佟大千等五鬼拱手笑道:“佟老大,咱们又见面了!”说着话叹口气道:“哎——不过这次见面见的不是时候!” 佟大千听了一愣问道:“不是时候?李先生的意思是?” 李八味道:“还不是你们兄弟几个灭了人家万南春满门的事吗!” 佟大千听了一愣,刚要说话,这时马不平连忙对李八味道:“李先生,其实那万南春真不是我五鬼叔叔杀的!” 李八味听了看看马不平心中一愣,刚才他听马不平说这话时还以为马不平是在说谎话,因为万南春被塞北五鬼灭了满门之事,早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人们早已认定那万南春就是死在塞北五鬼之手,这会儿忽听马不平这般说,李八味本来不信,不过这时马不平不当着杨一镖的面和自己也这么说,且看马不平说的很真诚,李八味知道这事不同寻常,便对马不平和塞北五鬼道:“几位随我来!”说着话一拱手把马不平和佟大千、不一道长、长兴候等人让进府去。 大刀牛启望也是感到很不解,也连忙跟着进去听个明白。 到了李府大厅,众人落座后,种百愁便把万南春因练功走火入魔而要挥剑斩杀妻儿时被妻子趁机刺死,种百愁为了不让大哥佟大千惩罚,便撒谎骗佟大千说自己灭了万南春满门,并在江湖上传扬之事当众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杨一镖听了不禁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失声大骂万南春该死,而在得知种百愁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并瞒着佟大千等人把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护送到云南万马堂安顿下来后,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都还活着是,不禁忍不住老泪纵横,对种百愁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妹妹和我小外甥他们还都活着?” 种百愁点点头道:“我没有骗你,他们母子眼下正在云南万马堂,活的好端端的,你要是不信,等明天参加完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你可以跟着我们去云南万马堂找你妹妹和你的小外甥去!” 杨一镖听了心中大喜,连声叫好,忽的有对种百愁躬身一拜道:“种先生对我妹妹手下留情并全活她们母子之恩,杨某感激不尽!”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赞叹道:“种先生能够以德报怨,实在令人敬佩!”长兴候、李八味、牛启望等人听了皆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佟大千对杨一镖道:“杨一镖,那万南春本来和我们兄弟五人有着深仇大恨,可是你救过我们少主的命,那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两抵了!”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佟先生,你和万南春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佟大千听了忍不住神情有些激动,厉声说道:“我们和万南春之间有什么恩怨?哼!看见没有?”说着话伸手指指自己脸上的那两个黑窟窿,又指指身后的那四个接着对杨一镖说道:“我的这双招子,还有我们这几个人变成的这个鬼样子,嘿嘿嘿嘿……都是拜万南春所赐!”说完发出一阵阴森森的鬼笑。 杨一镖听了一愣,佟大千接着说道:“十八年前,我们弟兄几个神秘的在江湖上消失了,当时江湖上传闻我们弟兄是作恶多端,遭了天报,被雷给劈死了!嘿嘿……”说到这里佟大千的脸上显出一丝苦楚。uu看书 ww.uukansh 杨一镖听了想起十八年前江湖上传闻塞北五鬼在江湖上神秘的消失后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塞北五鬼之事来,便道:“是啊,当时江湖上人人都说你们弟兄是作恶多端,遭了……天报,唯独狂笛公不信,并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你们!” 佟大千听了气道:“哼——我们弟兄作恶多端,哼——胡说八道!”说着话忽的语气一变,悲声说道:“哎——江湖狂笛公是重情义的大英雄!只是好人不长命,英年早逝啊!” 马不平听了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来,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这时就听佟大千声音忽的又变得凌厉起来阴森森的对杨一镖说道:“杨一镖,你可知道,我们弟兄几个是为什么在江湖上消失的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6章 是非恩怨 杨一镖听了一愣道:“这……杨某愿闻其详!” 佟大千冷笑道:“你不知道吧,哼哼!就是因为你的好妹夫万南春!”说着话想起十八年前的旧事,忍不住一震手中的铁拐杖,把十八年前万南春在万马堂把他们打伤并丢下悬崖之事讲了一遍。 杨一镖听完气的忍不住咬牙恨声骂道:“哎——真没想到万南春竟然是这样的小人!哎……”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你救了我家少主的命,就算是替你妹夫万南春还了债了,况且万南春已经死了,算了,算了!我们也找到了少主了,现在我们的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助少主重振万马堂,至于那些陈年旧账就一笔购销了,不再提了!”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对佟大千道:“佟先生的胸怀令我杨一镖无地自容!” 这时李八味笑道:“好啊,好啊!误会澄清了,避免了一场大战,哈哈哈,李春成刚才还担心你们一见面就动手厮杀呢,哈哈哈……这回好了!”说着话回头对李夫人道:“夫人,今天化解了一场恶战,真是值得好好的庆贺一番!” 李夫人明白李八味的意思连忙下去吩咐厨房准备酒饭去了,林绿衣和李诗萍也跟着李夫人下去。 不一道长、长兴侯、牛启望等人也替杨一镖欢喜。 这时曲颠饿的有些不耐烦了,吵嚷着走进厅中来,一边走一边叫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吃饭,我都饿死了!” 李八味见是曲颠便道:“你不要着急,已经吩咐下去了!”曲颠听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话还没有说完,猛地一抬头看见了塞北五鬼,忍不住失声惊叫一声道:“是你们几个?” 包云一抬眼看看曲颠也是一愣惊道:“曲拾来?” 佟大千听了身子一震,闻声对着曲颠说道:“真的是曲拾来?” 包云一道:“没错!是他……是他!” 这时曲颠嘿嘿笑道:“老子我可找到你们几个了!”说着话疾步走到种百愁身边,伸手拉着种百愁说道:“种百愁,来、来、来,咱们比一比,看看是你的铁钉儿厉害,还是老子我的铁蛋子厉害!走!走!走,咱们出去比划比划!”说着话伸手从怀里掏出几个鹌鹑蛋大小圆溜溜的铁蛋子来冲着种百愁眼前晃了几晃。 佟大千厉声对曲颠喝道:“曲拾来,你不在空空谷里好好地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曲颠听了看看佟大千忽的嘻嘻哈哈的笑道:“佟瞎子,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这瞎眼还他娘的没长好吗?” 佟大千听了心头火起,怒声喝道:“你……” 曲颠听了打断佟大千的话道:“你、你、你什么你,老子愿意出来就出来,老家伙都不管,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管得着吗?哼!” 佟大千听了一愣对曲颠道:“真人曾经说过不许你出谷的,你这次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曲颠听了一撅嘴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我干什么要偷跑出来的?”说着话忽的语气一变,又嘻嘻哈哈的笑道:“老子我真不是偷着跑出来的,老家伙他知道的!” 佟大千问道:“你跑出谷来要干什么?” 曲颠听了晃了晃手中的铁蛋子对佟大千说道:“看见没有……”说着话忽的想起佟大千是个瞎子,连忙改口笑道:“嘻嘻哈哈……老子我忘了你是瞎子,看不见的!”说着话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皮,接着说道:“种百愁跟老家伙学的那手儿丢铁钉儿的本事,老子我早就看着挺有意思的,这不,老子我便学会了丢铁蛋子,哼——老家伙常说种百愁铁钉儿丢的不错!呸!老子我还就不服,这不老子我就出了谷,找你们,不过不是找你们,而是找种百愁比比,看看我们俩到底是他的铁钉儿丢的好,还是老子我的铁蛋子丢的好!”说着话伸手一拉种百愁催促道:“走、走、走,别墨迹,咱们俩赶紧的出去比一比!” 种百愁不愿和曲颠比试,正想挣脱曲颠的手,这时就见几个小丫鬟端着酒菜上来了。 曲颠见了顿时馋的满嘴生津,松开种百愁,嘻嘻哈哈的笑道:“咱们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再比吧!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比划是不是?”说着话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馋虫,急忙帮着那几个小丫鬟搬桌子弄椅子。 不一道长、长兴候、马不平、冲虚、李八味、杨一镖、牛启望不知道曲颠为什么会认识塞北五鬼,也不知道曲颠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的那个‘老家伙’是谁,马不平便对佟大千问道:“佟叔,你们怎么会认识曲颠呢?” 佟大千道:“回少主的话,我们弟兄几个被万南春丢下悬崖后,大难不死被空空真人就下了,这曲拾来也和我们一样,也是空空谷空空真人座下的人!” 众人听了点点头,这才明白曲颠和塞北五鬼为何会认识了,前面咱们说过,这曲颠本是被人遗弃在华山脚下的一个孤儿,被当时的华山派掌门幻嵇祖师捡到,幻嵇祖师见他还有一丝气息便心生怜悯之心,收养在自己身边。 幻嵇祖师出家前俗家姓曲,便用他的俗家姓氏为曲颠取名曲拾来,意思就是说他是拾来的孩子,幻嵇祖师对曲颠疼爱有加,一直随身抚养着。 后来这曲拾来长到六七岁时,幻嵇祖师才发现他脑子有毛病,行为不似正常的孩子,待到长到十来岁时,就更加的疯癫了。 华山派上下除几个有德的真人外都拿他耍笑,看他成天疯疯癫癫的,便在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曲颠。 渐渐地有人竟然当面直接叫他曲颠,当时幻嵇祖师已是百岁高龄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自己在时,华山派道众还不敢太戏耍曲拾来,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曲拾来又该如何在华山上生活呢? 幻嵇祖师就想到把曲颠的辈分提高,将来自己死了,华山派上下出于辈分的差别,不至于不敢不尊重曲颠,于是幻嵇祖师力排众议让曲拾来做了自己的小师弟。 这样一来,曲颠就以十来岁的年纪成了华山派最年轻的师叔辈的道士了。 随后幻嵇祖师便把掌门的位子让给了自己的大徒弟玄荣真人,自己则除上山采药试图医治曲颠的疯癫之病外,便手把手的专心教曲颠练习华山派的功夫。 虽说曲颠疯疯癫癫的,但练起功夫来却很有长进,后来幻嵇祖师仙逝,玄荣真人怕他惹事,便把他养在后山上,逢年过节或有节庆才叫他到观中来。 曲颠也懒得上观中去,乐的在后山上无拘无束玩耍练功,累了就睡,醒了有人送饭就吃,吃饱了什么也不管,接着练功玩耍,日子久了,华山派上下都知道后山上有这么以为疯疯癫癫的曲颠,但真正见过的却很少。 待到后来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进入华山派后,曾经见过几次曲颠,但那时众人都害怕疯疯癫癫的曲癫,都不敢太接近他,只知道曲颠的辈分很高,后来柳眉残执掌华山派后不久,曲颠便神秘在了华山消失了。 因为曲颠疯疯癫癫的,也就没有人太重视他,一晃十好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华山派上下皆都以为曲颠早就死了。 其实曲颠并没有死,而是被当时云游道华山的空空真人带到空空谷去了,而曲颠在空空谷一呆就是十好几年,他嘴里说的老家伙正是空空真人。 这次是曲颠为了要和种百愁比试铁蛋子,趁着空空真人闭关修炼之际偷偷跑出空空谷的,刚才对佟大千说空空真人知道他出来,完全是他在骗佟大千。 李八味招呼不一道长、长兴侯、杨一镖、塞北五鬼、马不平、冲虚、牛启望、曲颠还有牛思松等人一同饮酒吃饭,并在席间商议明天参加邓云的金盆洗手之事,曲颠不管这些只顾自己大吃二喝。 邓云乃是河南郑州人士,今年八十有五,年轻时凭着一杆镔铁长枪纵横江湖,得了一个绰号唤作‘铁枪邓’武林中一提起河南铁枪邓邓云来,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是元朝蒙古人统治天下,官府鱼肉百姓,邓云也常做些杀富济贫之事,故此在江湖上颇有些侠名。 邓云不但功夫高强,治家也很有一套,几经励精图治,创下‘铁枪门’,现如今已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了,膝下共有八个儿子,三十多个孙子辈的,至于门人弟子那就不计其数了,可以说邓家那在河南,甚至是整个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一般武林中的人士是万万不敢得罪邓家的,江湖上一提起河南邓家,那可真是人人敬畏,人人尊崇,真可谓是有头有脸,风风光光,威风八面的人物。 这次邓云突然广发英雄帖,宣布他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事,那在江湖上可真是弄得轩然大波,江湖上人人不解这铁枪门邓云唱的是哪一出,不知道这邓云为什么会突然间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翌日天一亮,uu看书 .ukans冲虚、马不平、不一道长、长兴侯、曲颠、杨一镖、塞北五鬼、牛启望、牛思松、林绿衣、李诗萍以及牛启望的那两个弟子等便早早的起来了。 李八味夫妇早已叫丫鬟备好了饭菜,众人吃过了饭便启程上邓家去参加邓云的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会。 曲颠不知道什么是金盆洗手,感到很是好奇,不禁一个劲儿的问这问那,惹得众人好不耐烦。 邓云的家铁枪门,在郑州城北离着李八味的济世堂大约二十来里,一行人看看时间还早,便不慌不忙的朝着城北铁枪门行走。 一路上遇见不少江湖上的人,众人知道那些江湖人也正是赶来铁枪门,去参加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7章 刘氏双英 不一时,李八味、杨一镖、不一道长、长兴候、冲虚、马不平等一行人便来到邓云的铁枪门大门前。 冲虚等人放眼望去,就见铁枪门大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人来任往好不热闹,整个铁枪门粉饰一新,门口的高大牌坊上金字篆书‘铁枪门’三个大字,牌坊两边各挂着一个大红灯笼。 灯笼下个各站立着一个手持着宝剑英俊的青年,牌坊后边百步之外便是铁枪门的正门。 在那正门前更是站立着好几十个手持宝剑英俊的青年,一些江湖人士正往里面走,冲虚和马不平平日里没有见过这等阵势看的眼花。 曲颠见了很是新鲜,嘻嘻哈哈的拍手笑道:“这儿弄得还真好看,嘿嘿……那邓老儿还真他娘的会享受!”说着话伸手挠了挠头皮道:“要是老子我也能够混到邓老儿这样,死了也甘心了!真是可惜了老子我这般俊俏的人儿了!” 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听了曲颠的话,感到很是可笑,忍不住皆都呵呵一阵娇笑。 牛思松跟在大刀牛启望的身后,听了曲颠的话在心中暗骂一声道:“哼!你这该死的狗东西,真是大言不惭,还想和邓老爷子一样,呸!你也不撒泡尿瞅瞅你那狗熊样,哼!”忽的又听见林绿衣和李诗萍二人的娇笑声,心神忍不住顿时一荡,便悄悄的偷望了林李二女一眼,看到儿女笑面如花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上前一亲二人的芳泽,但在众人面前,就是借给他俩胆子也不再再胡来。 不一道长、长兴侯、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忍不住暗道一声:“真是好威风啊,好气派啊!” 牛启望虽说也是家趁万贯之人,见过大世面的,但此刻见了邓云铁枪门的气派,也是忍不住赞叹道:“河南郑州铁枪门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好,好!”他一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心里也暗暗的自愧不如。 长兴侯看到铁枪门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后,对不一道长等人笑道:“这铁枪邓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此番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有这么许多的江湖人物都来捧场!” 李八味道:“这邓老爷子一杆镔铁长枪纵横江湖,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大有威名,况且邓老爷子一手创下的铁枪门现如今已是万贯家财,富可敌国,膝下八个儿子,三十多个孙子辈的,门人弟子那就不计其数了,无论是家资,还是势力,那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江湖上各门各派都给邓老爷子面子,那也是情理之事,不足为怪!” 杨一镖接过李八味的话茬说道:“我常听人说河南铁枪邓一跺脚,整个江湖都要颤三颤!”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哼——什么一跺脚,颤三颤,都是狗屁!” 杨一镖听了一愣,心中颇有些不悦,但他由于种百愁没有杀害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他也不好发怒,只是抬眼看看佟大千,问道:“此话怎讲?” 这时佟大千嘴角发抖,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冷冷的接着说道:“哼!我看这邓云不一定就如诸位说得这么好吧!”说着话脸上忽的又显出一丝悲愤之色,叹口气接着说道:“这人不能光听人家说,所谓道听途说能有几成是真,哼!伪君子还是真小人,都不好说啊!” 马不平听了佟大千的话后,担心令杨一镖下不了台,里面对佟大千道:“算了佟叔,不要说了,这邓云是什么样的人物又不管咱们的事!咱们何必在此谈论他呢!” 佟大千听了一愣,似乎有话要说,但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不敢再说话,连忙对马不平躬身道:“是,少主说的是!” 马不平感激杨一镖的救命之恩,这时走到杨一镖身边对杨一镖道:“杨前辈,我佟叔心直口快,你不要怪他!” 杨一镖听了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冲虚和林绿衣也走到杨一镖身边,冲虚道:“杨前辈你看这么多的江湖人物!” 杨一镖心中知道冲虚的意思,便伸手拍拍冲虚微微一笑,这时忽听曲颠嘻嘻哈哈的笑道:“快看,快看,那种地的扛着大铁锄都来了!” 众人听了连忙抬头去看,却见是两个满身泥巴的老农各扛着一把铁锄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不一道长等人定睛一看那走来的那两个扛锄老农,只见其中一个老农一满脸的虬须,皱巴巴的破衣服尽是黄泥巴,脚上穿这一双家做的布底鞋,已破的露出了脚指头。 林绿衣见了那老农,忽的想起自己曾在鉴湖便凉亭酒店的事来,疾声说道:“是他?” 这时不一道长也早已认出那走来的老农正是山西清凉山双英之一刘云秀。 前文说过这刘云秀乃山西清凉山双英之一,其兄刘云通,功夫出群超凡,侠义满天,江湖上有口皆碑,而刘云秀的功夫也是高不可测,为人也很仗义,行事豪爽,在江湖上也甚有美名。兄弟二人自甘淡泊,久居山西清凉山开荒种地,以图个安逸。 不一道长见了刘云秀连忙迎上前去,抱拳对刘云秀二人说道:“刘大侠,咱们又见面了,老道不一这厢有礼了!” 这时刘云秀也早已看见不一道长了,也连忙迎上前去对不一道长抱拳拱手笑道:“哎呀,原来是不一道长,刘云秀有礼了!” 这时不一道长看看站在刘云秀身旁的那个老农,身材高大,一身庄稼短衣打扮,岁数看起来比刘云秀大,脸色枣红,颌下也是长满了虬须,双眼炯炯有神,看面貌和刘云秀很是相像,不一道长心中知道这人定是刘云秀的大哥刘云通,不仅连忙对那人一拱手对刘云秀问道:“刘大侠,这位莫非是就是令兄刘云通刘大侠?” 刘云秀听了连忙道:“道长果然好眼力,不错他正是我大哥刘云通!”说着话又连忙对刘云通道:“大哥,这位道长就是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说着话,忽的又哈哈大笑道:“不过,这位是真的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可不是打着衡山天师教不一道长的旗号,寻咱们弟兄晦气的那个假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刘云通听了连忙对不一道长拱手道:“原来是不一道长,恕刘云通眼浊,哎——都是那不知名姓的贼人冒充道长的名号,弄得咱们之间有些误会,前些日子舍弟还和道长动了手,幸会道长大人大量不计较舍弟的莽撞!”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大笑道:“刘大侠说哪里话,咱们这都是受了那燕王的计策,不过幸亏咱们没有让那燕王的毒计得逞!” 刘云通听了点点头笑道:“是啊,是啊!不一道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不一道长道:“来!二位刘大侠,老道我领你们见见几位江湖英雄!”说着话便领着山西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来到长兴侯、李八味等人跟前。 杨一镖、李八味、牛启望认得他们,彼此见了礼,这时不一道长对长兴侯道:“侯爷,这二位就是老道曾对你提起的那山西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二位大侠!”说着话又对刘氏兄弟二人说道:“二位刘大侠,这位就是长兴侯耿侯爷!” 长兴侯对刘氏二人拱手笑道:“老朽久闻二位英雄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刘二人兄弟听了看看长兴侯后连忙躬身拜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长兴侯,我们兄弟二人敬仰侯爷的威名,只是侯爷乃是朝廷中人,而我们兄弟二人却是种地的庄稼汉,一向无缘得见,今日得见侯爷尊严,我们兄弟二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刘氏兄弟二人说完对长兴侯又是躬身一拜。 长兴侯连忙上前扶起二人道:“二位大侠,不必这般客气,大家都是朋友!” 刘氏兄弟二人听了心中高兴,忽的看见冲虚林绿衣马不平李诗萍塞北五鬼曲颠牛思松等人,便问不一道长道:“道长,这几位是?” 不一道长刚要介绍,这时就听林绿衣咯咯一笑对刘云秀道:“怎么,刘大侠你不认得我了吗?” 刘云秀听了一愣,上下打量一番林绿衣后实在想不起面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是谁,便摇摇头对林绿衣笑道:“姑娘不要见怪,恕我刘云秀眼力不济,实在是记不起姑娘是谁来了!” 林绿衣听了咯咯笑道:“是啊,uu看书 uukanshu 你是不记得我了,可我却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呢!” 刘云秀听了心中糊涂连忙问道:“还望姑娘说明白!” 林绿衣听了咯咯一笑便把凉亭一事说了一遍,只把刘云秀听的双眼瞪大,对林绿衣问道:“这……这……这件荒唐事,姑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林绿衣呵呵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的这么详细?当时我可是就坐在你身边的啊!”说着话,看到刘云秀等人皆是一脸的迷茫,便把自己当时坐在刘云秀身边吃饭,看见刘云秀和不一道长打斗的事说了个明白。 众人听了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刘云秀听了脸色一红笑道:“当时刘某正一心一意的盯着不一道长,哪里注意到姑娘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8章 僵尸杀人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咯咯娇笑,冲虚一旁见了,连忙伸手拉拉林绿衣,林绿衣会意便不再笑。 这时不一道长把马不平、塞北五鬼、冲虚、林绿衣、李诗萍、曲颠、牛思松等人逐一介绍了一番。 当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知道众人的身份后皆是一一见了礼。 这时长兴侯道:“众位,此时天下英雄都聚集到了邓云的铁枪门,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看咱们还是进去吧!” 众人听了点点头道:“是啊!侯爷说的是!”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侯爷,众多的江湖英雄都汇集到了铁枪门,那咱们也正好行事!” 长兴侯点点头对不一道长道:“莫将军,待会儿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劝说这些江湖英雄人士,争取更多的江湖英雄人士加入咱们的队伍!” 不一道长道:“侯爷说的是!” 众人来到铁枪门门前,递了帖子,那门人见了帖子,连忙请众人往里走,并对里面高声报名号。 那门人报了长兴侯、不一道长、杨一镖、牛启望、李春成、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后以为马不平塞北五鬼等人都是他们的跟随,便不再报号,一躬身对众人道:“众位,请——” 但那门人的话音还未落,就听佟大千阴森森的怪叫一声,厉声喝道:“慢着——” 众人一愣,这时那门人看看佟大千不禁顿觉浑身一抖,吓出一身凉汗来,暗道一声:“这是人还是鬼?”但仗着自己是邓云铁枪门的人,便壮着胆子问道:“这位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佟大千冷冷的说道:“你还没有报完呢?” 那门人不知道佟大千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解的说道:“没报完,什么没报完?” 佟大千听了厉声喝道:“你还没有报我家少主的名号呢!” 那门人听了不屑的说道:“我又不知道你家少主的名号!也没有你们的帖子啊!” 佟大千听了一脸郑重的对那门人道:“哼!那你报云南万马堂少主!大点声音喊!” 那门人听了冷笑道:“你叫我报我就报吗,哼!还大点儿声音,哎呀!你是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哼!云南万马堂还少主,是什么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佟大千身影一晃,那酷似五根枯骨的手指早已抓向那个门人,那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佟大千早已抓住那门人的脖子,阴森森恶狠狠的厉声骂道:“找死吗?竟敢说不知道万马堂少主的名号!” 那门人被佟大千这么突然一抓,顿时吓得双腿一软,但嘴上还是说道:“你……你是什么人,胆子不小,胆敢……胆敢在这里闹事,你……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字还没有说完,就见佟大千抓住那门人的手猛地一紧,就听‘咔嚓’一声早已抓断那门人的脖子。 马不平等众人被这一突变吓了一跳,刚要阻拦,但已然来不及了,那门人一声未响,便已气绝。 铁枪门的那几个门人见了吓得大喊大叫,有几个人早已撒腿往里面跑去报告,这是一些江湖人物见了也纷纷围过来。 不一道长眉头一皱对佟大千道:“佟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佟大千也不以为然冷冷一笑对不一道长说道:“哼!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谁要是胆敢对我们少主不敬,我佟瞎子决不轻饶!” 马不平听了对佟大千道:“佟叔,你……”但他知道佟大千这样做完全是在维护万马堂和自己的名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一句佟叔便止住声音不再说下去。 佟大千听了以为马不平肯定自己的做法,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得意之神情。 不一道长看了看那被佟大千抓断脖子而死的门人后,又看看佟大千叹口气道:“佟先生,你看咱们这是来参加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的,可你却打死了人家的门人,这事儿……这事有些不通情理了是不是?” 佟大千因在燕王手下做事,常听燕王说起不一道长,知道不一道长是保建文帝的,常坏燕王的事儿,是燕王的死对头,本来心中就是十分的厌烦,但由于知道马不平和冲虚关系不错,碍于少主马不平的面子,强忍住内心的不悦,没有和不一道长翻脸,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心中早已不耐烦了,怒声打断不一道长的话道:“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佟瞎子还怕这姓邓的不成吗?哼!这简直是笑话,我佟瞎子杀一个小小的把门的,算得了什么大事!”说着话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别说是这一个小小的把门的了,哼!不管是谁,胆敢轻视万马堂,轻视我家少主的,嘿嘿嘿……我佟瞎子头一个不答应!”说完顿了一顿,又阴森森得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佟瞎子杀人,是我佟瞎子自己的事儿,还轮不着你来说三道四的教训我!” 不一道长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心中甚是不悦,但碍于众人面前,不好发作,道:“佟先生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我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冲虚自幼就跟随不一道长,对师父不一道长敬若父亲一般,这时听了佟大千这般不尊敬自己的师父,不禁怒气冲顶,气呼呼的对佟大千说道:“佟前辈,你怎么这般对我师父无理?”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嘿嘿……这里还轮不着你这黄口小子说话!”说完冷哼一声。 林绿衣听了心头火气,撅嘴对佟大千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的不讲道理!”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笑道:“这是谁家生养的小妮子,哼!佟瞎子要不是看在你们和我家少主有交情的份子上,哼!佟瞎子决不轻饶!” 林绿衣听了气的柳眉倒竖,娇喝一声道:“你……你……哼!” 这时马不平连忙对佟大千说道:“佟叔,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这般说话!”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对马不平躬身说道:“是、是、是!佟瞎子太莽撞了,请少主恕罪!” 马不平又对不一道长,冲虚和林绿衣说道:“不一道长,冲兄,林妹妹我佟叔脾气不太好,说话冒犯了你们,还望道长,冲兄,林妹妹你们多多包涵,不要怪罪!”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对马不平道:“马公子,没事!” 冲虚和林绿衣也道:“没什么,没什么!”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马不平谢过了!” 佟大千听了,心中虽是万分的不快,但这会儿也是强忍住不敢再说一句话,这时就听有人高声喊道:“什么人,胆敢到我铁枪门来闹事,是活腻歪了吗?” 众人听了一惊,连忙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汉子在一帮手持刀剑的彪形大汉拥护着疾奔而来。 李诗萍抬眼一望那身着紫衣的中年汉子,只见那紫衣中年人长得浓眉大眼,高大魁梧,颌下一部黢黑的长髯,显得很是气宇轩昂,李诗萍见了不由得到吸一口凉气,吓得连忙伸手拉拉马不平悄声说道:“你快看、你快看!是他,是他……” 这时马不平也认出那紫衣中年人正是在那长顺胜赌坊和自己交手的那人,这时听了李诗萍的话后连忙对李诗萍悄声说道:“我也认出来了!” 但这会儿塞北五鬼、李八味等人都在,马不平心中也不惊慌,可李诗萍却害怕得要命,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紫衣中年人。 这时那紫衣中年人已经来道门前,俯身看看早已气绝的那个门人,忽的抬眼扫了一下门前的众人,这时门前早已围了许多江湖上的人士,那紫衣中年汉子抬起身来,冷喝一声道:“是谁?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在我铁枪门前滋事,哼!真是岂有此理!”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脸不屑的说道:“是我干的!”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番佟大千,见佟大千年纪已是六十多岁了,满脸黑斑,牙齿外漏且锋利如刃,,双目早已失明了,脸上露出俩个恐怖的黑窟窿,看到佟大千的样子宛如活脱脱的一具僵尸,那紫衣中年人不禁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佟大千的来历,便对佟大千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到我铁枪门来胡闹!你好大的胆子!”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塞——北——五——鬼!听说过吗?”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大吃一惊,对佟大千道:“什么,塞……你是塞北五鬼?” 佟大千听了,忽的发出一阵瘆人的鬼啸,厉声说道:“不错!我正是塞北五鬼之首枯僵尸佟大千!” 马不平见佟大千走出人群,心中一惊,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这会儿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心中更加的着急,连忙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包云一等人。 而此刻包云一等四人早已齐齐涌出人群,站在佟大千的身后,那紫衣中年人见了塞北五鬼,忽的认出站在佟大千身后的一身白衣包云一不禁心中一愣说道:“是你?” 包云一笑道:“不错!骷髅鬼包云一是也!” 车京得随即说道:“青面魑魅车京得!” 种百愁冷笑一声道:“长天魍魉种百愁!” 余玉桂眼睛一翻,uu看书.uuanshu嘿嘿笑道:“老子我叫傍地鬼余玉桂!” 那紫衣中年人在长顺胜已经领教了包云一的碎心掌了,暗道:“单单一个就十分的厉害,这时塞北五鬼都已到齐,这可如何认识好?”那紫衣中年人不知道塞北五鬼的来意,不禁心中万分的惊骇,但为了邓家的面子,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惊恐对佟大千道:“哼!我道是谁这般蛮野无礼,原来是你们,哼!塞北五鬼,我听说过你们的名头,也知道你们的手段,不过今日是家父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日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09章 铁枪邓云 佟大千听了那紫衣中年人的话后,阴森森的冷笑道:“我们正是前来恭贺邓云金盆洗手的!”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佟大千直呼邓云,心中有些不悦,喝道:“哼!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铁枪门可没有请你们,你们这是不请自到的不速之客啊!” 佟大千道:“哼!什么请不请的,邓云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这么大的事,我们兄弟五人怎么能够不参加呢!”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冷笑暗道:“既然你声称是来恭贺家父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那你为何出手杀我门人?” 佟大千听了冷笑道:“哼!这就要怪你家的看门狗了!” 那紫衣中年人心头虽有些惊惧,但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心头怒火已起,对佟大千怒喝道:“你……你说话客气一点儿!” 佟大千听了冷笑道:“佟瞎子向来是这样说话的!”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咬牙看看佟大千,这时就听佟大千说道:“你们铁枪门邓家的看门狗好无道理,竟敢对我们万马堂无理,对我家少主无理!哼哼哼!佟瞎子兄弟几个不才,但是谁要是胆敢对万马堂,对我们少主无理,哼!那都得死!”说着话声音阴森诡异起来,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一愣,心中暗道:“万马堂?万马堂不是在马祥云死后就败落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万马堂来了?还少主?谁是万马堂的少主?”那紫衣中年人想到这里连忙对佟大千道:“万马堂?你说万马堂?” 佟大千听了道:“不错,正是万马堂!”说完转身对着马不平一躬身,又回身对那紫衣中年人道:“这位就是万马堂的少主,马不平马堂主!” 那紫衣中年人听了一愣,定睛看了看马不平,忽的认出马不平来,心中暗道:“原来是这小子!怪不得他的玩骰子的手法那般的厉害!原来他是万马堂马祥云的儿子!”想到这里便对马不平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阁下是万马堂的少主,怪不得你会那般厉害的手法!” 马不平听了脸色一红,对那紫衣中年人道:“见笑,见笑,在下马不平!”说着话对佟大千等人道:“佟叔,咱们是诚心诚意的来参加邓老先生的金盆洗手大会的,不是来闹事儿的!” 佟大千听了连忙道:“是,少主说的是!” 那紫衣中年人见塞北五鬼对马不平如此的恭敬,不禁心中一愣,暗暗称奇,这时那紫衣中年人也不想和塞北五鬼为敌,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便笑道:“既然各位是真诚前来参加家父的金盆洗手大会的,那自当是欢迎,既然是我这门人无理得罪了各位,那他……”说着话看看那门人的死尸后接着说道:“那他也是咎由自取!”说完回头对跟在身后那帮彪形大汉道:“还不把他抬下去!” 那帮彪形大汉听了连忙动手抬起那门人的死尸进到铁枪门去了。 那紫衣中年人忽的在人群当中看见了李八味、牛启望、杨一镖和不一道长等人,暗道:“这可奇了怪了,江湖上传闻杨一镖正在四处寻找塞北五鬼,替万南春一家报仇,怎么这会儿他们会在一起呢?” 他并不知道杨一镖和塞北五鬼之间发生的事儿,但这会儿又不敢过问,连忙对李八味等人说道:“原来不一道长、李兄、牛兄、还有杨兄都到了!” 不一道长、李八味、牛启望、杨一镖听了连忙走出人群对那紫衣中年人拱手见礼,不一道长笑道:“邓大侠,贫道衡山天师教不一有礼了!” 李八味拱手笑道:“步霄兄!” 牛启望性子刚烈豪迈,哈哈大笑着拱了拱手道:“步宵兄弟,别来无恙啊!” 原来那紫衣中年人是邓云的三儿子唤作邓步宵,前文提到的马不平和李诗萍赌钱的长顺胜正是他的买卖。 这邓步宵深的邓云的真传,邓家枪使得出神入化,因此最得邓云的喜爱,但他平时不以枪做兵刃,平日里善使大刀,邓步宵也善于经营,在郑州城里开了三五家大酒楼,和瓷器绸缎店,还有几家赌坊,那长顺胜是其中的一家而已。 杨一镖看看邓步宵道:“步霄兄,你一向可好啊?” 邓步宵听了笑道:“多谢史郎兄挂记,史郎兄你怎么……”说着话看看杨一镖又看看塞北五鬼。 杨一镖知道邓步宵的意思,便微微一笑道:“有些事,步霄兄,你不知道,待有机会你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邓步宵听了点点头,也不再问,这时又看见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便连忙上前和刘氏兄弟二人客气了一番,说着话见江湖上的各路英豪越来越多,邓步宵便高声和众人寒暄了几句,道:“步宵感激众位不辞劳苦前来参加家父的金盆洗手大会!”说着话抬头看看天色,接着说道:“哈哈,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里面说话吧!” 众人听了皆是连连称是,邓步宵听了便领着众人进入铁枪门去了。 不一道长、长兴候、李八味等一众人走进铁枪门,来到大院里,大院子里早已坐了好些江湖人士,少林寺、武当派、峨眉派、青城派、昆仑派等等江湖上的一些名门大派的主持掌门早已到了,不一道长连忙上前一一见过了礼数又寒暄几句后方才落座。 长兴侯、李八味、牛启望、杨一镖、曲颠、刘云通、刘云秀、马不平、李诗萍、冲虚、林绿衣、牛思松等人也以次落了座,塞北五鬼则非要站在马不平的身后不可。 马不平再三让五鬼坐下,五鬼却说什么也不可落座,马不平无奈只好由着五鬼。 不一道长等人见了不禁心中暗暗赞叹五鬼的忠义之情,这时候一些江湖人物,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院子里已是人头缵动,早有邓家的下人丫鬟们端了香茶上来,给院里的众人一一沏了香茶。 不一道长悄声把一些门派的掌门主持指给长兴侯看,道:“侯爷,这些都是江湖上的成名英雄人物,若是把他们都劝说到咱们的队伍里来,那燕王就不足为虑了,皇上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长兴侯听了捋了捋颌下的胡须点点头道:“莫将军说的是!”说完看看满院子的江湖英雄,心中暗道:“若是这些江湖人士都来帮助皇上,那还怕什么燕王造反啊!”想到这里不禁又打量起院子里的众多江湖人物。 林绿衣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呢,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四下里看望,见到形形色色的各路江湖人物,不禁感到万分的好奇。 马不平虽说久在江湖行走,但这等场面还重来没有见过,好奇心也是顿生,李诗萍也是和林绿衣马不平一样感到万分的新奇。 林绿衣挨着冲虚坐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直沁入冲虚的鼻子里,冲虚满心的欢喜,虽说院子里众多江湖人士,乱哄哄的,可冲虚并不理会这些,只在心里暗暗合算着该如何对师父不一道长严明自己的心事儿,正想着忽听得有人高声喊道:“邓老爷子出来了!”话音未落,众人早已骚动起来,一些江湖人士连忙纷纷站起身来,以示对邓云的恭敬。 冲虚等人听了连忙抬头望去,却见十来个青衣下人拥簇着一个拄着乌黑铁拐杖胖大的老者走了过来,那老者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的眼睛宛如铜铃一般,头上戴着一顶累丝嵌宝紫金冠,冠下一头银发亦是白如雪霜,颌下一部一尺长的银须直垂到胸前。 那老者通身着紫衣,外披一件金丝寿字大红袍,看起来精神显得十分的抖擞,那老者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铁枪门的掌门铁枪邓云。 冲虚见了那紫衣老头邓云后,心中不禁暗暗称奇道:“江湖上人人都说这邓云邓老前辈年岁已是八旬老翁了,但此时看起来这邓老前辈的相貌和精神状也就是六十来岁的样子!却怎么看也不像是八旬的老翁啊!” 冲虚正在暗暗称奇之际,就听有人高声喊道:“铁枪门掌门邓老先生到!” 冲虚听了放眼看去就见那邓云已经走到院子里的高台上,这时邓云的八个儿子带领着一大帮铁枪门的弟子门徒呼呼啦啦的朝着邓云跪了下去,嘴里还高声喊道:“铁枪门弟子恭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邓云听了显得很是开心,哈哈一笑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儿子和弟子门人们道:“好、好、好!孩子们,你们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院子里的众位江湖英雄豪杰们听了邓云的那如铜钟一般笑声不禁都在心中暗暗赞叹道:“这邓云虽说已是八十多岁了,但听这笑声底气十足,这邓云的功夫修为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邓云看看院子里的众位江湖英雄豪杰,哈哈一笑拱手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行了一个罗圈礼后说道:“邓云何德何能,劳动各位武林同道来我铁枪门,哈哈哈……邓某万分感激各位江湖同道不辞劳苦,前来参加邓某的金盆洗手,为邓某退出江湖做个见证!”说着话又对院子里的众人拱手施了一礼接着说道:“邓某在此谢过了!” 院子里的众人听了皆都纷纷说道:“邓老爷子说的这是哪里话,uu看书 uukanshu.co能来参加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实乃是我等的荣幸!” 邓云听了显得很是得意和高兴,连忙伸手示意众人落座,嘴里还直说道:“好!好!好!众位江湖朋友武林同道你们辛苦了,众位赶紧坐下,赶紧坐下!” 众人听了方才纷纷落座。 冲虚四下里看看院子里的众多江湖英雄,只见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等等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到齐了,心中不禁暗暗想到邓云金盆洗手如此的盛会林绿衣的爹娘和她的舅舅胡仇刀会不会也来呢?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便忍不住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林绿衣悄声问道:“绿衣,你说你爹爹和你娘还有你舅舅胡老英雄他们会不会来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0章 金盆洗手 林绿衣听了看了看冲虚,微微一笑说道:“哼!我爹娘他们才不会来呢!”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来?” 林绿衣道:“你不知道,我爹娘他们一向是久居括苍山,平日里是从来不肯离开括苍山半步的,他们对江湖上的事也不是太关心,至于我舅舅他会不会来我就说不好了!”说到这里心中不免暗暗思念起自己的父母和舅舅来,此刻她到是非常希望自己的爹娘和舅舅能够前来,因为那样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邓云见众人都坐好了,自己方才落座,冲虚看看师父不一道长正伸手捋着长髯微笑,随即又转眼看看身边的林绿衣,心中暗暗思量着等到邓云的金盆洗手大会一散,自己便和师父言明自己喜欢林绿衣,为了林绿衣自己要还俗。 正想着忽听有人高声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冲虚一愣抬头去看,却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白眉白须的老僧,但见那老僧脸色蜡黄,满脸的的皱纹,正双手合十,起身对邓云行了一礼。 邓云见了也连忙起身对那老僧施了一礼道:“少林寺宝恩方丈大驾光临我寒舍,铁枪门真是蓬荜生辉啊!邓某真是感激不尽!宝恩方丈一路辛苦!辛苦!” 冲虚听了暗道:“原来这老僧人就是少林寺的住持宝恩方丈!” 冲虚曾经听师父不一道长经常提起这位少林寺的住持,说这位老僧宝恩方丈是为大德高僧,平日里很是敬仰这位宝恩方丈,这时见了心中不禁更加的敬仰起来。 这时就听宝恩方丈对邓云说道:“邓老英雄,老衲不知邓老英雄为何突然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呢?” 宝恩方丈话音刚落,就听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一些人也跟着大声的问道:“是啊,是啊!” 这时武当派的掌门人青云道长也站起身来问道:“是啊!宝恩方丈说的是啊,邓老英雄纵横武林,侠义江湖,威名满天下,可好端端的,不知邓老英雄为何突然要退出江湖呢?” 冲虚听了打量那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只见那青云道长年纪在五十多岁,身穿一件青布道袍,身后背着一把青铜古剑,脸色枣红,两道漆黑的剑眉,双眼精锐有神,五绺如墨长髯飘撒胸前,显得很是仙风道骨,冲虚没有见过这位武当派的青云道长,便低声问不一道长道:“师父,这位道长是谁啊?” 不一道长道:“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 冲虚听了点点头暗道:“好一个仙风道骨之人!” 这时邓云听了宝恩方丈和青云道长的话后,叹了口气道:“宝恩方丈与青云道长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说着话不禁脸色沉重起来。 宝恩方丈与青云道长见了,心中暗暗一愣,青云道长问道:“不知邓老英雄有何难言之隐吗?” 邓云眼睛扫了一下院子里的众人,仰天长叹一声道:“众位江湖好朋友,你们是不知道啊,老夫不得不退出江湖啊!”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不知邓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时就听邓云接着说道:“老夫无脸再在江湖上混了!” 青云道长听了连忙问道:“邓老英雄此话怎讲?” 邓云叹口气道:“各位有所不知,老夫今年八十多岁了,一生纵横江湖,可万万没有想到,老了老了却着了人家的道了!”说着话说手一攥,像是很生气的样子,邓云接着说道:“老夫一生收藏了三样珍宝,一件是传说中的唐朝时就有的酒杯青龙盏,一件是宋代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一件是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御玺!” 院子里的众人除了塞北五鬼和冲虚外皆是大吃了一惊,暗暗议论道:“这三件可都是稀世的珍宝啊!” 冲虚听了邓云的话后暗暗地看看塞北五鬼,就见佟大千等五鬼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的不动一下。冲虚暗道:“那三件珍宝都被马兄弟的五个鬼叔叔偷去了,但不知这会儿邓老爷子说这是干什么?” 就听邓云接着说道:“我今天退出江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三件珍宝!”话音一落又引来众人一阵议论。 待众人平静下来后,邓云说道:“老夫自认为我铁枪门门徒弟子众多,江湖上各位好朋友都会给我邓云一个面子,可没想到我的这三件珍宝却在几天前不知被哪一位江湖朋友偷了去了,哎——此事说起来真是惭愧的很啊!” 邓云刚刚说完,就听有人大声骂道:“妈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头道铁枪门邓老爷子的头上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冲虚偷了朝那说话人看了看,见那人四十多岁,脸色漆黑如墨,不一道长轻声对冲虚说道:“此人乃是昆仑派的掌门人刘子旭。”冲虚偷了点点头,转眼看看佟大千等塞北五鬼,就见五鬼也正在交头窃语,但不知说些什么。 邓云接着说道:“我想能到我铁枪门来偷东西的绝不是什么一般的梁上君子,哎——既然能到我铁枪门偷了三宝去,那要是要取我邓云的项上人头也是如同探囊取物了!既然那位朋友只拿了三宝而没有伤我,看来这是给我邓云留了面子了,我邓云虽说是老迈之人,但还没有糊涂到什么事也不懂,故此邓云我再无脸面再在江湖上混了!哎——”说完一声长叹。 那昆仑派的掌门人刘子旭听了又高声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不知道到底是谁偷了邓老爷子的东西,识相的就应该赶紧送回来,要不然……” 邓云挥挥手止住刘子旭的话道:“罢了!罢了!刘兄弟,邓云谢谢你了,不过能在我铁枪门偷了三宝去,老夫自认艺不如人,算了!算了!“ 那刘子旭听了,止住话声坐了下来,这时冲虚就见塞北五鬼正恶狠狠的朝刘子旭望来。 佟大千脸上的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让人看了感到浑身阴森惊悚。 这时院子里的众人听了邓云得话后都议论纷纷。 林绿衣也是感到很是好奇,悄声对冲虚问道:“唉——你说谁这么厉害能到这里来偷东西?” 冲虚听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对林绿衣说,这时就见师父不一道长站起身来对邓云说道:“难道邓老英雄就是因为丢了三宝,就要退出江湖吗?” 邓云见是不一道长,连忙道:“原来是天师教不一道长,哎——丢了三宝是一个原因,另一原因就是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没有精力再去管理偌大的铁枪门了,老夫想歇一歇故此想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世事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道:“邓老英雄若是退出江湖,那可真是天大的憾事啊!虽说邓老英雄年岁已高,但是老英雄的名声显赫江湖,江湖上众位英雄皆都不希望邓老英雄退出江湖啊!” 众人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解释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啊,是啊,不一道长言之有理,我们都是不希望看到邓老英雄你退出江湖啊!”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邓老英雄你威名显赫江湖,江湖上人人都敬仰邓老爷子,你何必要退出江湖呢!” 邓云道:“不一道长,老夫年纪大了,已是老迈无用之人!” 不一道长道:“谁说你邓老爷子是老迈无用之人了!”说着话双手一拱接着说道:“眼下当今皇上初登大宝,朝廷正是用人之际!” 邓云听了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可我已是老迈之人,没用了,没用了!” 话音未落,就见长兴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邓老英雄太过自谦了,虽说老英雄上了点儿年纪,可是老英雄宝刀不老,像邓老英雄这般的人物,正是朝廷急需之人啊!” 邓云听了一愣,连忙上下打量了一番长兴侯后,问道:“不一道长,这位是?” 不一道长连忙介绍道:“邓老英雄,你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兴侯耿炳文耿侯爷!” 邓云听了双眼一亮,连忙快步走上前伸双手拉住长兴侯,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恭敬万分的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长兴侯耿侯爷,邓云失敬,失敬了!” 长兴侯听了连忙拱手笑道:“邓老英雄不必客气!” 邓云拉着长兴侯的手笑道:“哪里,哪里,长兴侯能屈尊前来我铁枪门,实是我邓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哈哈哈哈……耿侯爷大驾屈尊驾临我铁枪门,我铁枪门真是蓬荜生辉啊!” 长兴侯听了哈哈大笑道:“邓老英雄真是太客气了!邓老英雄乃是武林泰山北斗,威德元甲,我耿炳文有幸参加老英雄的金盆洗手大会,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邓云连忙让长兴侯坐下,道:“耿侯爷您太客气了,邓某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侯爷快快请坐!请坐!” 一旁的佟大千听了心中暗自骂道:“哼!这老匹夫这句‘愧不敢当’到说的实话,呸!这老匹夫还当真当不起泰山北斗、威德元甲这几个字!”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邓老爷子你何不不要退出江湖了,出山来为朝廷做些事情啊!” 长兴候也跟着说道:“是啊!邓老英雄,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老英雄才德兼备,又是江湖楷模,何不依不一道长只所言,出来为朝廷做些事情?也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呢?如果就这样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岂不可惜?” 邓云道:“对于朝廷和皇上,我邓云那自然是忠心不二,不过我心意已决,退出江湖已是万不能更改了!” 佟大千听了邓云的话后撇嘴冷笑一声,看书 wwuukanhu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轻蔑之情来。 不一道长听了邓云的话后一愣,看看长兴侯,长兴侯道:“既然邓老英雄心意已决,我等也不好再劝了,哎——只可惜朝廷没福啊!” 邓云听了连忙对长兴侯道:“侯爷误会邓某了!” 长兴侯听了一愣,看看邓云,邓云接着说道:“虽说我邓某要退出江湖了,那是不在过问江湖上的事了,不过要是朝廷有事,皇上吩咐,那邓云虽说年迈,但为了皇上,为了朝廷那也是万死不辞的!” 不一道长和长兴候听了,纷纷顿觉大喜,连忙齐声对邓云笑道:“邓老爷子能这般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二人再此就先替皇上谢过邓老爷子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1章 仇人相见 邓云听了连忙躬身,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敢、不敢!邓云为朝廷卖力,替皇上分忧乃是我等忠义之人的本分!” 长兴侯与不一道长听了邓云的话后皆是大喜过望,抢上前对着邓云便是深施一礼。 邓云见了连忙还礼,嘴里还直说道:“邓云何德何能?怎敢受二位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不一道长又对在场的众位江湖人士高声道:“现如今朝廷想要撤藩削王,安定四方,可总用不少人却不顾国家大利百姓安危,明里暗里的想要和朝廷作对,抵抗朝廷撤藩削王的大策,说句实在话吧,现如今正是朝廷的用人之际,老道还请众位江湖同道能如同邓老英雄一样,以国事为重,以有用之身躯匡扶社稷,报效朝廷,视国家兴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方不失为大丈夫、大英雄、大豪杰也!”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不少人高声齐呼道:“我等愿意和邓老爷子一样,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听了皆是大喜,长兴侯鼓掌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不过了!老夫耿炳文平生最喜江湖豪侠,更敬重忠君爱国的英雄侠士,今日在此得遇诸位忠义之英雄豪杰,真乃是耿某三生有幸!”说着话双手抱拳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行了一个罗圈礼。 院子里的众人虽说都是些江湖草莽,但对于长兴侯耿炳文的来头和生平都有耳闻,心中对长兴侯皆是十分的敬仰,这会儿听了长兴侯的这番话,心中更是万分的感动,不由得又纷纷异口同声的喊道:“耿侯爷真是太客气了,我等虽说都是些草莽之人,但忠君爱国之心却是有的!” 不一道长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和长兴侯就算是没有白来,各位英雄如有愿意报效朝廷,建功立业者,都可到京城耿侯爷府报道,届时老道和耿侯爷定会到履相迎各位英雄豪杰的!” 院子里的众人听了有意归顺朝廷的皆是齐声呼道:“好啊,就依不一道长的意思办,等我们回去交代一下就去耿侯爷府报道!”也有些人持有异议,暗自心中嘲讽那些愿意归顺的人为朝廷的鹰犬,很是不耻。 冲虚见了暗道:“嗯,师父和长兴侯他们两个老人家为国为皇上操劳奔波,哎——”想到这里看看师父花白的头发,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师父起来。 这时就听邓云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看现在各位江湖好朋友差不多都到了,没来的我们也就不等了,好了今天邓云就请各位江湖好朋友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邓云就算是正是退出江湖了,以后江湖上的事我邓云也就不再过问了,至于铁枪门就交给我大儿子邓步贺来掌管!”说完叫过身后的大儿子邓步贺来。 马不平看那邓步贺衣着长相和那邓步宵一样,只是年纪比邓步贺打了十来岁,这时就听邓云接着说道:“以后铁枪门就是我的大儿子邓步贺当家了,日后铁枪门还希望各位江湖上的好朋友多多帮让着点儿,邓云在这里就先谢过了各位好朋友了!”说完对着院子里的众人深深的施了一礼。 众人见了也连忙纷纷起身还礼,邓云叫下人端过一个黄澄澄的大铜盆来。大铜盆子里盛满了清水。 邓云一脸感慨的说道:“今日多谢各位武林朋友、江湖同道前来见证邓云金盆洗手大会,我邓云今日当着众位武林朋友、江湖同道金盆洗手,从此我邓云就退出江湖了,从今往后,江湖上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了了!再和邓云没有干系了!” 冲虚这时忽然看见佟大千脸色凝重,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很是生气一般,阴森森的更加吓人。 这时马不平回头也看见佟大千的怪异,连忙起身对佟大千道:“佟叔,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连忙躬身道:“少主,没事,没事!” 林绿衣也看见佟大千的怪异神情,不知道佟大千为什么会突然这般,忍不住轻声对冲虚问道:“你看他怎么了?” 冲虚也不知道佟大千为何会这样,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二人正悄声说这话忽听得院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华山派柳眉残柳掌门及华山众真人到!” 冲虚林绿衣以及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就见柳眉残领着华山众道士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来。 柳眉残领着华山众道径直来到邓云面前,对邓云拱手施了一礼道:“华山派柳眉残及众位师弟拜见邓老爷子!” 邓云见了连忙站起身来对柳眉残等华山众道还礼道:“华山派柳掌门率领众位华山真人大驾光临,邓某真是万分荣幸啊!”说着话对手下人道:“赶紧给柳掌门及各位华山真人看座上茶!”说完又对柳眉残等华山众道道:“各位真人请坐!” 柳眉残等道士听了对邓云又一拱手也不再客气,坐了下来!柳眉残道:“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我等没有来晚了吧!” 邓云笑道:“没有,没有!柳掌门来的正好,邓某这正要金盆洗手呢!”说着话忽的看看华山众道后问道:“柳掌门,但不知怎么少了两位道长啊?” 柳眉残听了叹口气道:“哎!说来真是惭愧,邓老爷子,你不要提了,华山派山门不幸,出了叛徒了!” 邓云听了一愣道:“什么?出了叛徒?这……这……这,刘掌门这是怎么回子事?” 柳眉残道:“哎华山派逆徒——许天残和古色残背叛了华山派,哎!山门不幸,算了,不提这些也罢了!” 冲虚、林绿衣和马不平听了皆是心中一愣,不知许天残为何也会突然离开华山派。 原来许天残再见到古色残侠义行事后,内心中一直在暗暗盘算思量这些年来跟着柳眉残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做的不合理,于是在昨天给柳眉残等华山众道留下一纸字条,言明自己不想再和柳眉残等人寻杀马不平冲虚的想法,离开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寻找师弟古色残去了。 柳眉残看过许天残留下的字条后,气的大骂一番,恨不能马上杀掉许天残,但四处已找寻不到许天残了,生气也是白搭。 牛思松忽的看见华山群道当中的白罡,暗道:“这老道就会吹牛骗人,给我的那是什么毒药,那姓马的小贼和那小道士吃了都没事!”但他做贼心虚生怕被白罡认出来,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白罡等华山群道。 冲虚等三人仔细一瞧,却没有看见云长子许天残,冲虚等人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这时站在马不平身后的五鬼神情凝重,佟大千牙齿咬得蹦蹦直响,俯身对马不平悄声说道:“少主,打伤你的那几个牛鼻子老道是不是他们?” 马不平这会儿由于有了塞北五鬼撑腰,此刻见了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心中也不再紧张,这是听了佟大千的问话便回头看看佟大千恨声说道:“没错佟叔,打伤我的就是他们!” 佟大千听了脸色陡变回头恶狠狠的对包云一等其余四鬼道:“兄弟们,还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四鬼早已跳到院子里恶狠狠的齐齐盯着柳眉残等华山众道,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了。 柳眉残的华山众道见了塞北五鬼先是一愣,忽的就听柳眉残哈哈一阵大笑,对佟大千道:“原来你们早就到了,哈哈哈哈……老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说着话便对佟大千等五鬼一拱手笑道:“各位老友别来无恙啊?” 佟大千冷哼一声恶狠狠的对柳眉残道:“呸!柳眉残,谁是你的老友!” 柳眉残听了一愣看了看五鬼不解的问道:“佟大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佟大千听了恨声骂道:“什么意思?哼!柳眉残,好你个牛鼻子,你他娘的做下的恶事还想赖账不成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火气陡升,一拍凳子对佟大千厉声喝道:“姓佟的你说话干净点,别以为老道怕你!”说着话,忽的看到有不少江湖人士正注视着他们,便压了压火气道:“佟大千,我看在你我都是四爷手下的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佟大千打断他的话道:“嘿嘿……你不和我们一般见识,老子到要和你见识见识!”话音未落身影早动,左手探出,五指弯曲如钩,欺身直扑抓向柳眉残面门。 柳眉残没有料到佟大千会突然暴起动手,这时忽见佟大千抓来,心中一惊,连忙急身往后躲闪。 刚刚退后三两步,佟大千便已抓到,柳眉残见了急忙侧身躲过佟大千的这一狠抓,还未来得及定神,佟大千又早已抓到。 柳眉残一惊手中拂尘一挥,就想去缠绕佟大千抓来的左手,佟大千眼睛岁说看不见,但耳朵却听得明白,听到柳眉残手中的拂尘丝响,心中知道有异,连忙撤回抓向柳眉残的左手。 这时包云一等四鬼也纷纷站在佟大千身后就欲动手,uu看书 ww.uuanshu 华山众道见了也连忙纷纷撤了兵刃,站在柳眉残身后。 柳眉残高声叫道:“佟大千咱们毕竟都是四爷手下的人,本是同僚,为何刚一见面便下死手?”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为何一见面就动手?哼!柳眉残亏你有脸问……”话音还未落,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响起:“问得好,为什么一见面就动手,嘿嘿……我说柳眉残柳大掌门,你还认得我吗?” 柳眉残等人听了一愣,连忙循声望去,却见马不平在人群当中站了起来。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也都纷纷站起身来,走到马不平的身边对柳眉残齐声说道:“还有我们俩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2章 佟柳争斗 柳眉残见了马不平、冲虚、林绿衣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杀气顿起,恶狠狠的骂道:“好啊,原来是你们这三个小贼……” 话还没有骂完,忽的想起佟大千与马祥云的关系来,心中不禁暗吃一惊,止住话语,眼睛扫了一下人群,忽的看见不一道长也站在人群当中正一脸冷峻看的着自己。 柳眉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怯生生的看看不一道长,又看看冲虚、林绿衣、马不平三人后,又看看佟大千。 这时就见佟大千等五鬼早已走到马不平身边,躬身拜道:“少主!”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惊,强压住心中的惊慌道:“原来如此,我……我明白了,你们几个为何一见面就动手了,哼!”说到这里看看不一道长和佟大千接着说道:“不一道长,佟大千,这里面有些误会……” 话还没说完,佟大千早已暴叫一声骂道:“误你娘的会,柳眉残你他妈的少废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欺凌我家少主,哼!佟瞎子定不饶你!柳眉残你拿命来吧!”说话间铁杖早已挥起,恶狠狠的朝着柳眉残的胸口猛击而来。 柳眉残知道今天这事不会轻易了结,况且佟大千等五鬼的阴狠毒辣,而天师教不一老道也在场,便不敢再分神,见佟大千等五鬼打来,连忙挥剑荡拂尘,呼啸一声和五鬼打斗在一起。 这一下院子里顿时乱了套,众江湖人不知道塞北五鬼为什么会突然和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交起手来,众人纷纷离座闪出一个圈子来。 不一道长见塞北五鬼和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打斗在一起,心中想起冲虚对他讲起的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打伤他和林绿衣和马不平的事来,不由得心中暗暗生气道:“柳眉残等这帮华山派的人也太卑鄙无耻了,对几个年轻小辈儿下这等死手,让佟大千他们教训一下他们也好!”想到这里也不做声,只是冷眼看着他们打斗在一起。 杨一镖李八味还有牛启望知道他们打斗的原因,心中对于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的所作所为也是大为不齿,皆都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山西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不明就里,看的糊涂,边悄声问不一道长是怎么回事。 不一道长便把事情的原委简要的对他们兄弟二人讲了一下。 刘氏兄弟平生最痛恨不义之人,当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不由得气的眼睛都红了,兄弟二人恨声骂道:“这帮华山老道,真是无耻之人,哼!什么东西,真是把华山派的名声都丢尽了!哎——想想当年的幻稽祖师,再看看现在的华山派,哎——真他妈的一代不如一代了!丢尽幻嵇祖师的脸了!”说到这兄弟二人忍不住一脸的鄙夷之情。 这时佟大千等塞北五鬼和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已斗了百十回合,佟大千等五鬼由于心中痛恨柳眉残等华山群道,故此下手阴狠毒辣,招招直击柳眉残等人的要害。 柳眉残等华山群道也不是白给之人,下手也是毒辣异常,只看得众人胆战心惊,柳眉残忽然在人群当中看见了杨一镖,心中一喜,连忙边和佟大千拆招,便高声喊道:“杨一镖,这几个就是你的大仇人,塞北五鬼,他们灭了你妹夫万南春一家满门,你说要为万南春报仇,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还愣着干什么!” 杨一镖和五鬼之间的恩怨误会早已了结了,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后,也不打声,柳眉残叫了几声见杨一镖不动一动,心中纳闷,略一分神,险些中了佟大千的铁杖。 柳眉残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退出几步,喘了几口气,忽又见佟大千挥着铁拐杖又已打来,连忙挥起拂尘和赤血剑去迎击佟大千打来的铁拐杖,边打边看杨一镖,见杨一镖还是站在那里冷眼观战,便又高声叫道:“杨一镖,你家大仇人就在眼前,不来报仇更待何时!” 杨一镖听了哈哈一笑对柳眉残道:“柳掌门你还是小心应付佟大千的铁拐杖吧,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不劳你柳掌门操心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心中不知道杨一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时邓云以及邓云的几个儿子见了心中顿时不悦,邓云脸色凝重,看看打斗在一块的塞北五鬼和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叹了口气。 邓步贺等几个兄弟听了父亲邓云的叹气,连忙对邓云道:“爹,你不要生气,我们这就去制止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搅了您老人家的大事!” 邓云此刻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听了邓步贺等几个儿子的话后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邓步贺等几个儿子等人挥了挥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气恼的看着正在打斗的塞北五鬼和柳眉残等华山众道。 邓步贺纵身跃到塞北五鬼和华山群道的身边,对着斗在一起佟大千和柳眉残高声喊道:“你们住手!今天是我爹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搅场子吗?” 佟大千哪里肯听,出手更加凌厉狠辣起来,柳眉残倒是想不打了,可见到佟大千步步紧逼,想停手不打了那是万万不成的。 邓步贺见了心中恼恨,大叫一声道:“你们赶紧住手,给我滚出铁枪门去!” 这时不一道长见了,心中暗道:“不能让他们搅了邓云的金盆洗手,要不然就坏了大事了!”想到这里便对五鬼以及柳眉残等华山群道高声喊道:“各位住手!” 佟大千听了连连打出几招,边打边嘿嘿一笑道:“不一道长,你那小徒弟也被柳眉残这帮华山道士打伤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揍他们,替你那小徒弟报仇!” 不一道长心中虽说也是生气柳眉残等人打伤自己徒弟冲虚的事,但他不想在这里解决这事,还是以替皇上替朝廷招揽众江湖英雄是大事,便高声对佟大千道:“佟先生,柳眉残打伤小徒之事,老道自会理会,不过今天是邓老英雄金盆洗手的大日子,咱们都是前来祝贺的,不能在这里因为自己的恩怨,而搅了人家邓老英雄的大事!” 马不平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心想有理,便对佟大千道:“佟叔,不一道长说得对,今天咱是来参加邓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的,柳眉残他们咱们先放他们一把,等出了铁枪门咱们再找他们算账!”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连忙往后一跃,招呼其余四鬼住手,冷声对柳眉残道:“柳眉残不是我等兄弟怕你,我家少主发话,暂且饶了你们的狗命!哼——”说完便走到马不平身后去了。 柳眉残心中气恨,但这会儿塞北五鬼和不一道长等人都在,想发脾气也是万万不敢的了,只好气呼呼的收回赤血剑,一会拂尘领着众道士退到一旁去了。 这时邓步贺见不一道长替他止住了塞北五鬼与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的打斗,心中感激,连忙对不一道长拱手拜谢道:“多谢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伸手扶起邓步贺微微一笑到:“没事,没事!” 邓云见院子里平静下来,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下,站起身来对院子里的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朋友,时辰不早了,我邓某现在就开始金盆洗手,希望各位江湖好朋友给我邓云一个面子,让我邓某安安静静的洗完手!谢过了,各位好朋友!”邓云说这些话时声音低沉谦卑,让人听了心中很是难受。 众人不再说话,眼睛盯着邓云那双手,看着邓云的那双手缓缓抬起,慢慢的伸向那个盛满清水的铜盆,有不少江湖人士在心中暗暗说道:“这双手一旦洗了,那铁枪邓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就是典故了!”众人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有些神色黯然。 邓云抬起双手对院子里的众人道:“各位江湖好朋友,你们给我做个见证,今天我邓云金盆洗手,以后江湖上的事我邓云再也不过问了,我也希望以前的一些恩恩怨怨能够一笔勾销!”说着话抬手便朝盆子里伸。 就在这时就听佟大千阴森森的一声鬼笑,众人听了皆是一惊,邓云听了佟大千的鬼笑也是一愣,止住伸望盆子里的双手,看看佟大千后问道:“这位先生你刚才和华山派柳掌门打斗,已经是耽误了邓某的金盆洗手了,这会儿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这又要干什么?” 佟大千缓缓走到院子正当中,脸色悲戚的对邓云道:“邓云,你这老匹夫,你就想这么样金盆洗手,多年的仇怨就这么一洗了之吗?” 邓云以及院子的众江湖人士听了皆是一愣,uu看书 ww.不知佟大千所说何意。 这时邓步贺见佟大千又在阻拦,心中怒火大起,对佟大千喝道:“你想干什么,三番两次的在这里胡闹……”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一阵冷笑,只笑的在场的众人后背发冷,佟大千对邓步贺道:“怎么着急了,你着急盼着邓云金盆洗手,你好接掌铁枪门吗?” 邓步贺听了脸色一红喝骂道:“你——你胡说八道!” 佟大千听了忍不住仰天一阵阴森冷笑,邓步贺听了气呼呼的指着佟大千大声骂道:“臭瞎子,我铁枪门不欢迎你,你给老子滚出铁枪门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3章 痛骂不休 佟大千听了止住笑声道:“好啊,妙极!妙极!真是亟不可待啊!哼哼!你这还没有当上铁枪门的掌门人就已经威风凛凛的发号施令,不可一世了!”说着话一杵手中铁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嘿嘿嘿……你可真厉害啊!” 邓步贺听了心中更加的恼怒,暴叫一声道:“你——休的放肆……”话还没说完,就见父亲邓云对他摆手道:“步贺你不要说了!”邓步贺听了,不敢违背父亲邓云的命令,连忙躬身道:“是!” 邓云看看儿子邓步贺,转头又看看佟大千,直觉的佟大千面目丑陋恐怖,但有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心中暗道:“这人是谁?他要干什么?”便对佟大千道:“这位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之间认识吗?老朽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为何会在老朽金盆洗手之际口出不逊?” 佟大千听了冷笑道:“邓云,不知道你是装糊涂啊,还是真是老糊涂了!”说着话声音有些凄凉起来,脸色含悲的说道:“你这老匹夫三十多年前干下的那一桩血债,至今未还,难道你这老匹夫想今天金盆洗手,把三十多年前的那桩血债也一洗了之了吗?” 邓云听了心头一颤,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盯望着佟大千,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惊讶的问道:“你……你……你说什么?” 佟大千咬牙切齿的厉声说道:“哼!老匹夫,三十年前的那桩血债,难不成你忘记了吗?”说着话使劲的一杵手中的铁拐杖恶狠狠的对邓云道:“你这老狗忘得了,可我却忘不了!三十年来我无不每时每刻的都恨不能吃你的肉、吸你的血、砸碎你这老狗的骨头熬汤喝……”一番恶狠狠的话说下来,再场的一众江湖人士皆都心惊肉跳,纷纷暗自惊诧,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倒底有什么怨恨。 邓云听了佟大千的话后不经更加的吃惊起来,望着佟大千道:“三十年前……三十年前……你……你……你是……你是谁?”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对邓云恨声说道:“老狗!你还记得三十年前的曲双云吗?” 邓云听了心中一愣,觉得曲双云这名字很是耳熟,不禁在嘴里喃喃自语道:“什么?曲……曲双云,曲双云……曲双云……怎么这名字怎么这般的耳熟……” 佟大千听了脸色更加沉重,猛地厉声喝道:“邓云老匹夫,你三十年前做下的恶事,今天却想不起来了,哼!你这欺世盗名的老匹夫!” 众人听了佟大千破口大骂邓云,不由得皆是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佟大千。 马不平也没有料到佟大千会突然如此,刚要想出去制止,早已被站在身后的包云一一把拉住,并在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马不平听了包云一的话后,惊得脸色顿变,对包云一道:“包叔,这……这是真的?” 包云一听了点点头,叹口气道:“少主!此事千真万确!” 马不平听了惊愣的说不出话来,不一道长和长兴侯、李八味、牛启望、杨一镖还有林绿衣、冲虚、李诗萍等人皆是不知道佟大千为何会突起怒骂邓云,纷纷又惊又愣。 不一道长走到佟大千面前,说道:“佟先生,不知你与邓老英雄有何过节?你为何要这般辱骂邓老英雄?” 佟大千听了脸色一阴,阴森森的一阵鬼笑,道:“他是英雄?哼!他是英雄?嘿嘿嘿……真是笑话!邓云老匹夫算是什么狗屁英雄!”说着话抬起手中的铁拐杖,一扫院子里的众人,接着厉声说道:“他是英雄,哼!呸——狗屁英雄!”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不知道佟大千为何会口出此言,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场面一时骚动起来。 这时邓步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怒火,纵身一跃,来到佟大千面前,一抖手中铁枪,喝道:“哼!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瞎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胆敢放肆!口出狂言,今天是家父金盆洗手的好日子,本来是不应该开杀戒的,但你这死瞎子不知死活,狂言乱语,辱我家父,我邓步贺又岂能饶你,看枪——”话音未落手中铁枪早已照着佟大千的面门刺去。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阻止道:“且慢动手!”说着话便欲出手阻拦,但邓步贺出枪极快,已是来不及。 佟大千侧耳听了冷笑道:“好!好!好!先让我杀了你这狗儿子再说!”说话间手中铁拐杖早已挥起,迎着邓步贺刺来的铁枪直击过去,霎时枪拐相击,就听“当”一声,紧跟着火花四渐。 这时不一道长早已纵身跃到二人身边,探出双手分抓二人的枪拐,说道:“二位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 邓佟二人哪里肯听,纷纷想撤出兵刃,但自己的兵刃被不一道长抓着,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二人不禁心中大骇,各自暗惊道:“这不一老道果然厉害!” 众人一旁见了不一道长抓了邓佟二人的枪拐,而他们二人却挣脱不开,不禁皆是暗赞不一道长的功夫。 这时骷髅鬼包云一走到佟大千身边,对着院子里的众位江湖人物道:“各位江湖英雄,关于我家大哥为何出口辱骂邓云,实在是事出有因,今天借着他邓云金盆洗手的机会,各位江湖英雄都在,咱们何不说道说道,我大哥为什么要骂这位铁枪门邓老英雄呢!”说着话眼睛一扫院子里的众人,最后眼睛停留在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邓云的脸上,就见邓云脸色铁青,狠狠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冷笑一声接着道:“不知各位江湖英雄愿不愿意了解一下这其中的原委啊?” 院里的众人听了纷纷叫喊道:“是啊,是啊,这话说得倒也在理,不防说说看,到底为了什么事,竟如此这般!” 还有人高声喊道:“不错!是该说个明白清楚,今天邓老英雄金盆洗手,他本不该出来搅乱,叫他说个明白,看看到底因为什么?要是他说不出个头头道道来,大伙儿一块上,打杀于他给邓老英雄解气!” 那人话音一落,院子里的那些江湖豪杰皆都纷纷叫喊着附和。 不一道长听了众人的话后,看看邓步贺,又看看佟大千,问道:“二位的意思呢?”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缓缓的收了力道,不一道长微微一笑,松开了抓着佟大千的拐杖,转眼看着邓步贺,就见邓步贺望着邓云。 这时就听邓云冷冷的望着佟大千道:“看来这位先生是执意要和老夫过不去了?是非要把老夫的金盆洗手搅黄了吗?” 佟大千冷笑道:“哼!老匹夫你说呢?” 邓云听了刚要开口,忽听的院子里有人高声喊道:“邓老英雄你何必于他废话连连,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就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让大伙做个见证,看看谁是谁非,你们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做个了结,你再金盆洗手也不迟啊!” 话音未落,一些江湖人士也跟着叫喊起来“是啊,是啊!当面说一说!” “就是,就是!这话说的有道理!” 还有不少人静静的瞧着,心中却暗自思量道:“这其中必有缘故,否则那瞎子也绝不会好端端的出来辱骂邓云!” 也有不少人暗自偷笑,冷眼看笑话。 邓云听了众人的叫嚷声,不禁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时包云一撇了邓云一眼,冷笑道:“怎么?大名鼎鼎的铁枪门老掌门邓老英雄不敢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邓云听了气的脸色铁青起来,打眼瞧见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睛,皆都齐刷刷的朝自己瞧来,不禁脸色由青转红,心一狠,咬牙说道:“好!老夫自问一生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还怕了你不成!”说着话看了一眼邓步贺说道:“步贺我儿,你且退到一旁去!” 邓步贺听了连忙道:“爹!这瞎子口出狂言,胡说八道的如此放肆,儿子我岂能容他……” 邓云脸色一板,高声呵斥道:“住口,你且退到一旁!” 邓步贺不敢再说话,望了一眼不一道长,不一道长见了微微一笑松开手,邓步贺撤了铁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佟大千后退到一旁去,不一道长伸手捋了捋颌下长须也缓步退回原坐。 邓云叹了口气,uu看书 .uuknshu.om 坐在太师椅上说道:“哎!老夫真是汗颜,本来老夫丢了三宝,已经心灰意冷,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可是万没有想到,连老夫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都办不到!” 这时就听院子里响起一声“阿弥陀佛”,众人闻声去瞧,却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脸色蜡黄,满脸皱纹,白眉白须的老僧,那老僧正是少林寺的住持宝恩方丈。 那少林住持宝恩方丈对着院子里的众人,双掌合十,施了一礼后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位施主,老衲不才,斗胆说句话,今天本来是铁枪门掌门人邓云邓老先生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咱们众位武林同道都是前来为邓老先生祝贺的,但刚才这位施主……”说着话伸手一指佟大千接着说道:“刚才这位施主说和邓老先生有段恩怨还未了,阿弥陀佛!佛说‘因果报应’有果必有因,老衲也觉得此事蹊跷,必有原因,刚才天师教不一道长也说了,有话好好说!”说着话看看佟大千道:“这位施主,但不知你和邓老先生有什么恩怨,还望你说了出来!也好让邓老英雄以及大家都明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4章 禽兽不如 佟大千听了一愣,问道:“敢问大师是?” 宝恩方丈伸手合十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乃是少林寺宝恩!” 佟大千听了脸色一动,连忙朝着宝恩方丈躬身施礼道:“原来是少林寺的宝恩方丈,佟某失礼了!”说完忽的转身仰天一阵鬼笑。 在场的众人听了,皆是心头一阵惊悚,佟大千笑罢,接着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今天有少林寺的宝恩方丈在,那我佟瞎子的冤仇就有的了了!”说着话脸色一悲接着说道:“邓云,你这老匹夫,哼!咱们的恩怨今天就当着少林寺宝恩方丈、天师教的不一道长,以及各位江湖英雄说一说,让各位英雄做个见证,看看你这老匹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完手中铁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 铁拐杖顿时插进地里一尺来深,足见佟大千心中之恨有多么的深。 众人见了心头皆是一震,不知道这瞎子和邓云有什么过节,以致佟大千如此痛恨! 邓云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佟大千冷笑道:“老夫一生纵横江湖,行事光明磊落,这一辈子自问问心无愧,还怕你栽赃陷害不成吗?” 佟大千听了厉声喝道:“呸!老匹夫,你说我栽赃陷害你,哼哼……还说什么你一生纵横江湖,行事光明磊落,哼哼哼……真是大言不惭,简直是笑话!”说着话脸上一悲,神情有些激动,厉声问道:“邓云老匹夫,我来问你!你……你现在可记起那三十年前的曲双云了吗?” 刚才邓云听佟大千说起过这个名字,觉得曲双云这名字很是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这会儿又听佟大千提起,不禁心中暗暗念叨着曲双云这三个字,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这时院子里的众位江湖人物也是第二次听佟大千说起曲双云这三个字了,这时见邓云独自念叨,便纷纷议论起来“哎!这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曲双云是谁?” “哎呀!这个我哪里知道?” “看来这曲双云和邓老英雄有干系!” “听着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名!” “没错,那曲双云肯定是个女人!” 众人议论纷纷,佟大千也不理会,厉声喝问道:“邓云老匹夫你想没想起来?” 邓云听了忽的哈哈大笑道:“真是胡言乱语,你说的什么曲双云老夫从来不认识!” 佟大千听了冷笑道:“好你个老匹夫,老子就知道你死活不会承认的,哼!老匹夫你当年干下的那桩丑事,如今当着这么多的天下英雄你当然不敢承认了!” 邓云心中听了一愣,忽的想起一件事来,不禁心头一惊,暗道一声:“难道是她?” 就在这一愣之间就听佟大千对着众人道:“既然老匹夫他不敢说,那就让我来说一说吧!”这时众人听了皆都静了下来。 佟大千恨声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本来名叫做佟千大,刚才我说到那曲双云乃是我的妻子!我们二人那时刚刚结为夫妇,恩恩爱爱,行走江湖,不一日,我们夫妻二人来到河南境内,不想竟遇到邓云这老贼,哼!”说着话佟大千脸上显出一丝怒气来,接着说道:“当时这邓老贼年纪已经是五十来岁了,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气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这邓老贼居然见我妻子貌美,竟起了歹心,劫持了我妻子,我和他拼斗,怎奈我当时的功夫敌不过这老贼,被他打伤,哎——”说着话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悲愤起来,接着道:“我那妻子曲双云宁死不从,破口大骂,惹得邓老贼恼羞成怒,这邓老贼竟然……竟然想强行……强行羞辱我妻子,我妻子无奈之下想咬舌自尽,但被邓云老贼发现并制止了,就这样我那妻子竟被着老贼……被这老贼糟蹋了!”说完身子竟抖了起来。 包云一见了连忙伸手扶住佟大千,这时院子里的众人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邓云,就见那邓云脸色铁青,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众人心中皆是暗道:“不知这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说的是真的话,那这邓云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的行径来呢!” 这时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邓云老贼遭塌完我妻子后,为了遮人耳目,竟……竟心狠手辣的把她给杀害了……我再次找他拼命,但当时这老贼的功夫太厉害了,我斗不过他,仇也报不了,便也不想活了,想让这老贼一枪刺死得了……” 众人听了皆都面面相觑,惊讶呆愣,暗自道:“没想到,还有这事?” 冲虚、林绿衣、李诗萍听了皆都惊的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在江湖上如此威名显赫的铁枪门掌门会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来,马不平虽然刚才听了包云一简要的讲诉,但此刻依旧愤恨难抑。 佟大千接着说道:“哼!可是天不亡我,这时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夫妇正巧路过,出手救下我,并把我带到云南万马堂,并医治好了我的伤,后来我改了名字,把千大改成大千……后来我佟大千在江湖上结识了几个兄弟,人称塞北五鬼!” 众人听了塞北五鬼这几个字心中皆是一惊,这时就听佟大千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哼!邓云你这老贼,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这一声语气凌厉,邓云听了不禁身子一抖,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来,不禁心中胆怯,脸色突变,疾声狡辩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没……没……没……你……你净胡说……” 佟大千冷笑道:“没什么啊?老贼,知不知道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听你的语气,你心中恐慌不安,嘿嘿……看来你这老匹夫是想起了当年你做下的恶事来了!哼!今天老子是来向你索命的!”说着话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铁拐,凌空虚舞几下,对少林寺宝恩方丈道:“宝恩方丈,我佟大千敬你是得道高僧,你说佟某这仇该不该报?这邓云老贼该不该杀?”说到后面两句时,牙齿不禁咬的嘎嘣直响。 宝恩方丈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双手合十,年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佟施主你先稍安勿躁,待老衲问上一问!”说完转身对邓云道:“邓老先生,刚才这位佟施主说的话,你……你可都听见了吗?” 邓云听了连忙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对宝恩方丈说道:“这……这……”说着话心中暗道:“这等丑事绝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那我这一世的名声!”一想到身败名裂不禁额头直冒冷汗,暗道:“当年作下的荒唐事,除了佟大千和马祥云夫妇之外没有别人知道,现如今马祥云夫妇已经死了多年了,也做不了证人了,我要是一口咬定没有此事,凭着我在江湖上的名头,以及塞北五鬼在江湖上的名声,我想这里的众人还是相信我的!”想到这里连忙道:“这事……这事宝恩方丈你……你可千万不要相信着那佟瞎子的一派胡言,想我邓云一生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我邓云怎会做那种不齿之事呢!” 宝恩方丈听了看看邓云,又看看佟大千,一时也难决定。 这时就听佟大千冷笑道:“好、好、好!说得好,我就知道你这老匹夫不会承认的!”说着话叹口气。 这时宝恩方丈道:“佟施主你所说的事,你可有证据吗?” 佟大千道:“当年的事,在座的众位都不知道,江湖上唯有江湖狂笛公夫妇知道,可惜马公夫妇英年早逝,我已然没有证人了!”说完长叹一声。 邓云听了心中一慰暗道:“这下死无罪证,我看你怎么说!” 这时宝恩方丈道:“这,既然佟施主你没有证据,老衲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啊!” 众人听了纷纷道:“是啊,是啊!” 佟大千冷笑道:“不错!证人嘛,我是没有了,不过当年这老贼在我身上可留下了证据!”说着话伸手扯下自己的衣衫,露出上身来,厉声道:“众位你们看我的胸前的伤疤,可是不是用铁枪刺出来的!” 众人闻言朝佟大千的胸前望去,果然见到佟大千的胸前有一个大伤疤,经验丰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伤疤正是铁枪所致,不由得纷纷转眼望向邓云。 邓云见了佟大千的胸前伤疤后,想起那伤疤正是自己当年刺的,心中不禁暗自后悔刺的轻了,没有结果了佟大千。 这时就听佟大千道:“当年要不是江湖狂笛公出手相救,我佟瞎子这会儿早已烂成枯骨了!” 邓云听了心不禁暗暗恼恨起江湖狂笛公马祥云起来,见众人齐齐望着自己,连忙道:“你……你就凭着这一记伤疤就污,就无赖我吗!”毕竟心中有愧说起话来底气有些不足。 这时佟大千冷哼一声道:“老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今天誓要取你狗命,为我亡妻报仇!” 话音未落,身子早已跃起,手中铁拐使一招“怪蟒出洞”直击邓云。 宝恩方丈听了佟大千的话后,与偶看见佟大千身上的身边后,再看看邓云的反应心中已是有疑,这会儿忽见佟大千暴起,也不阻拦,只在一边观看。 众人见宝恩方丈不阻拦,也就不好再说话,这时佟大千已经扑到邓云的身边,手中铁拐猛然打向邓云。 邓云心中一惊,连忙在太师椅上纵身跃起,闪开佟大千这一击,佟大千铁拐一下子打在那把太师椅上,就听“哗”的一声响,那把太师椅顿时被砸成粉碎。 邓步贺、邓步霄等一众铁枪门子弟见了,也都连忙纷纷亮出兵刃,迎战佟大千。 这时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也早已纷纷跃起帮着大哥佟大千迎战铁枪门众子弟,眼看一场大战就要起来。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等人见了心中着急,uu看书 ww.uuashu 连忙高声劝阻,宝恩方丈,以及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也都连忙上前劝阻。 但此刻佟大千报仇心切,哪里还肯听,手中的铁拐早已连连挥出,邓步贺等人也是恼恨佟大千出口不敬,也是连连猛下杀手。 马不平一边见了也是心中替佟大千等人担心,怎奈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帮不上什么忙,只急的跺脚。 冲虚、林绿衣与李诗萍一旁见了,也是替他们着急,就在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高喊:“住手!”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纷纷闻声望去,却见大门处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院子里走了过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5章 燕王朱棣 林绿衣、冲虚、马不平、李诗萍等人听了,也纷纷随着众人朝大门口处望去,见一群人正拥簇着一个高大文雅的中年汉子急促而来。 冲虚等人不见则以,一见则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帮人正是在河南大康酒馆儿遇见的铁罗刹、金算盘李三通、太湖洞庭山山主赵百里等人,但不知他们簇拥着的那位文雅男士是什么人,冲虚正在暗暗纳闷之际,就听得师父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低声说道:“怎么他也来了?” 冲虚听师父不一道长和长兴侯的语气心中知道那位被一群人拥簇而来的文雅男士绝非普通人。 而此刻佟大千正欲挥拐去打邓云,这时就听铁罗刹高声喊道:“住手!佟瞎子,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曲颠在一旁早已拍手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红花姐!红花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哈哈哈……”嬉笑着人影晃动,已经来到铁罗刹的身前。 李三通、霍未山、赵百里等人记得曲颠,也知道曲颠的身手,这时见曲颠忽的来到跟前,也是连忙纷纷亮了兵器,紧紧围在那位中年男士的身边周围,眼睛紧盯着曲颠。 曲颠见了却不以为然,嘻嘻哈哈的围着铁罗刹直叫道:“红花姐,上次你我刚刚见了面,而你却匆匆的走了,这回咱们又见面了,你可不能再那样了!”说着话竟撅起嘴来,脸上显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 铁罗刹见了微微一笑道:“好!好!好!拾来兄弟,你且莫着急,等我办完了公事,再和你说话!”说着话领着众人大步走到院子中央。 这时邓云见了铁罗刹等人心中也是一惊,早已起身脸上含笑,率领着一帮铁枪门的弟子们双手抱拳大步迎上前去,嘴里喊道:“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罗刹宫的宫主铁宫主驾到,哈哈哈……铁宫主您大驾光临,我铁枪门真是寒壁生辉啊!”说着话冲着铁罗刹就是躬身一礼。 铁枪门众弟子生怕佟大千等人借邓云接见客人分神之际偷袭暗算,便呼呼啦啦把邓云以及铁罗刹等人围了起来。 邓云知道众弟子的意思,也不为怪,忽的看见李三通、赵百里霍未山等人,不由得心中暗惊道:“这些人我并没有请他们,他们怎么都到了?” 邓云知道李三通、赵百里等人主要是以行商做买卖为主,不过久在江湖上行走,一般的江湖人士是不敢轻易的招惹他们的,邓云想到这里,连忙对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拱手笑道:“哎呀,若是邓某没认错的话,这位一定是浙江大商金算盘李三通李大爷了!” 李三通听了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邓老先生请了,听闻邓老先生要金盆洗手,李某不才这里恭贺了!” 邓云听了笑道:“多谢!多谢!”说着话又对赵百里一拱手笑道:“这位莫不是太湖洞庭山山主江湖人称小太岁的赵百里赵山主?” 赵百里听了连忙哈哈大笑道:“正是小老儿,小老儿是来讨邓老英雄一杯喜酒喝的!” 邓云听了连忙笑道:“欢迎!欢迎!”说着话又认出山东蓬莱岛的岛主高有德,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等人,三人互相客套了一番,邓云心中却暗暗盘算着这帮人的来意。 佟大千早已听出是铁罗刹的声音来了,止住手中的铁拐,听了邓云和他们客套,心中着实愤恨,便冲着人群里的铁罗刹高声喊道:“铁罗刹,你怎么也来了?你为何要阻拦老子报仇?” 铁罗刹透过人群听了佟大千的话后,说道:“这是王爷的意思,你敢不听吗?” 佟大千听了一愣,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王爷的意思?” 铁罗刹不再理会佟大千,对邓云道:“邓老先生,今日恰逢你金盆洗手的大喜日子,我等不请自来前来祝贺,还望老先生不要见怪!” 邓云听了连忙拱手道:“铁宫主这是说的什么话,老朽金盆洗手能得到众位江湖成名人士大驾光临,前来捧场,老朽脸上贴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说着话看了一眼那位文雅男士,但见那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身朱紫长袍,头上戴一顶紫金八宝束发冠,两道浓密剑眉直入发际,眉下双目炯炯有神,阔口大耳,唇上颌下各有些许胡须。 邓云见了那人心中一禀,连忙拱手道:“请恕老朽眼拙,但不知这位尊客是?” 铁罗刹听了脸色一正,尊敬的说道:“这位就是燕王殿下!”原来这人正是燕王朱棣。 这时柳眉残等华山派的众道士早已迎上前来,躬身拜倒,高声喊道:“属下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道:“众位免礼!” 柳眉残等人听了连忙道:“谢王爷千岁!”说着话起身退到燕王身后。 这时佟大千、包云一等兄弟五人听了,也连忙拨开人群跪倒在燕王朱棣面前,尊声道:“属下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属下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燕王听了伸手去扶佟大千等五鬼道:“没事!没事!你们都起来吧!” 不一道长等人虽然知道佟大千等人是在为燕王做事,但这会儿见了佟大千等人跪在燕王面前,心中也是很不悦,索性回转过头去不再看。 佟大千跪在地上对燕王道:“王爷,邓云老匹夫与我有杀妻之恨,待我为我亡妻报仇雪恨!”说着话起身大喝一声:“邓老儿——”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燕王高声厉喝道:“住口,休得无理,怎能和邓老英雄如此无理,真是放肆!” 佟大千闻言一愣,杀邓云不光是要为自己的亡妻曲双云报仇,而且杀邓云还是燕王交代给他们弟兄五人的任务,可现在不知为了什么燕王却突然改变主意,佟大千躬身问道:“王爷,这……这是为何?” 燕王看了一眼佟大千等五鬼,缓和了一下神情和语气道:“你们先退下,本王自有道理!” 佟大千等五鬼见燕王阻止他们向邓云索仇,心中不满但却不敢当满反驳,只好嘴里称是转身来站到燕王身后去了。 柳眉残见了佟大千等人心中不悦,但当着燕王的面脸上却不敢显露出一丝不快之情来。 一旁站立的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听了燕王到了,想起自己兄弟曾被燕王手下冒充不一道长打伤之事来,心中发恨,双拳攥的嘎嘎直响。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走到刘氏兄弟身边,拍拍二人肩膀悄声说道:“二位大侠,且不可鲁莽行事!” 刘氏兄弟二人听了,心中知道今天燕王身边好手云集,难以下手,只好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 邓云见了大吃一惊,双眼望着燕王,连连惊呼道:“什么……什么?这……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殿下?”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朝邓云拱手道:“正是小王!小王素来仰慕邓老英雄之威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闻得今日是邓老英雄金盆洗手的好日子,故此小王冒昧前来,别无他意,实为一睹邓老英雄之风采,并祝贺邓老英雄金盆洗手!” 邓云听了心中大为受用,连忙躬身道:“邓某只是一介武夫,何德何能,竟惊动了王爷千岁,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燕王听了笑道:“哎,邓老英雄言重了!今日能参加邓老英雄的金盆洗手大会,实乃是小王三生之大幸也!” 邓云听了心中万分感动,忽的双膝跪地,对着燕王高声喊道:“小人素闻燕王温文尔雅,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人对王爷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话又磕了几个响头。 忽的发现自己的几个儿子和众弟子都站在原地,不禁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拜见燕王千岁!” 邓步贺等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纷纷呼呼啦啦的跪在地上对着燕王磕起头来。铁枪门弟子众多,这一齐跪地叩拜,院子里顿时厥起一片屁股来,倒也可谓是壮观。 冲虚见了心头顿觉不齿,看看林绿衣,见林绿衣也是一脸的鄙夷之神情,变悄声对林绿衣道:“我看着真是恶心死了!” 林绿衣听了莞尔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二人说完相视一笑,冲虚望着林绿衣,觉得二人心意相通,不禁暗自高兴。 马不平在一旁见了,顿时皱起眉头,心中暗骂一声道:“哼!无耻之徒!” 不一道长看了一眼长兴侯后,二人也走上前去,来到燕王面前,躬身施了一礼,同声道:“老臣参见燕王殿下!” 燕王见是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心中顿觉不悦,暗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哼!你们处处坏本王的大事,看书.uukashu 哼!今日正好遇见,待会儿可得好好地教训一下你们!”想到这里冷冷的扫了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一眼,忽的又想道:“姚先生曾对我说过,昏者杀人,智者诛心,今天有这么多的好手在我要杀了他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要是在江湖上传扬开来倒显得本王不能容人,嗯……那本王就来他个智者诛心!” 想到这里连忙转为笑脸,伸手扶起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哈哈笑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莫将军和耿侯爷,朱棣这厢有礼了!”说着话对着不一道长和长兴侯深施了一礼。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见了到感到很是不自在,连忙还礼道:“老臣不敢,王爷真是折杀老臣了!” 燕王有意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谦虚礼让之美德来,便道:“哎!二位是和太祖一起打过江山的,是咱们大明朝的功臣,按辈分二位又是小王……又是朱棣的长辈,朱棣拜见二位也是应当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6章 稀世珍宝 一众江湖人士听了,心中自是大为感动,皆是在心中暗赞燕王的礼贤之德。 马不平听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燕王,心中暗道:“听着燕王说话倒也不似传闻当中的那般残暴成性,是个凶残又野心勃勃的人!”想到这里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李诗萍,悄声问道:“诗萍你觉得这位燕王怎么样?” 李诗萍听了扑哧一笑,说道:“我觉得……嗯,听这位王爷说话倒还不错!”说完在马不平耳边悄声道:“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又怎么知道人家王爷的脾气秉性呢!” 马不平听了也觉得李诗萍说的有道理,忍不住微微一笑。 李诗萍见了轻声娇笑道:“怎么样,本大小姐的见解如何?” 马不平听了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故意吹捧道:“嗯,李大小姐果然见识非同一般,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一句话都得李诗萍咯咯娇笑起来,一旁的牛思松见了,心中泛起一阵酸意,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牙切齿的心中暗骂道:“不知羞耻!” 牛启望见了儿子的模样后,顺着牛思松的目光望去,见到马不平和李诗萍悄声谈笑的样子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但当着这么多的江湖英雄人士,一时倒也不好发作。 邓云弓着身子,满脸笑容的请燕王到自己的太师椅上就坐。 燕王客气道:“哎!那岂能行?今天邓老英雄是主角,小王也是前来祝贺的,岂能在主位上就坐,还是请邓老英雄就坐主位!” 邓云听了哪里敢坐,再三想让,燕王朱棣就是不肯,邓云见燕王不肯主位就坐,自己也不敢再坐,燕王见了便径直走到主座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邓云满脸堆笑的站在一旁陪着。 燕王见了起身道:“邓老英雄,你也坐下吧!” 邓云听了连忙道:“王爷的面前,哪里有小人的座位!” 燕王听了道:“你是主人,我是贺客,况且你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客,老英雄,我朱棣虽说是大明的王爷,可我向来是识英雄重英雄的,你要不坐,我也只好站着了!” 邓云听了心中惶恐万分,连忙道:“那……那小人就斗胆了!”说着话连忙请燕王坐了,自己也一旁坐了。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心中暗暗不解,包云一看看兄长佟大千,见佟大千那张长满黑斑的脸上肌肉扭动,显示很是气愤。 包云一见了连忙伸手拉住佟大千,佟大千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院子里的众位江湖人士见了皆是在心中暗赞燕王的礼让之贤德。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见了,也是忍不住在心中暗叹道:“燕王贵为王爷,却能这般对一个江湖人士如此礼谦,说来也是十分的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当年太祖皇帝朱元璋打江山时也是这般礼贤让德,又想到现如今时过境迁,当年的那些贤德死的死亡的亡,就连太祖洪武皇帝现如今也已驾崩,不禁心中一阵萧瑟凄凉。 少林寺方丈宝恩大师见燕王朱棣对邓云如此谦恭,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走到燕王面前,双手合十躬身失礼道:“阿弥陀佛,贫僧拜见燕王!” 燕王朱棣闻言连忙起身打量一番宝恩大师,邓云见了连忙介绍道:“王爷,这位大师就是少林寺的主持方丈宝恩大师!”燕王朱棣听了连忙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少林寺的宝恩大师,小王这厢还礼了!小王心中那是久慕大师的,只是可惜一直无缘拜会大师佛面,今日能得见大师佛颜,那可真是小王三生有幸啊!” 宝恩大师听了心中很是受用,连忙道:“王爷您言重了,贫僧只不过是一山野僧人,怎敢担当王爷口中的这佛颜二字!”说着话对着燕王深施一礼道:“而王爷您贵为大明燕王,对我等这帮江湖草莽却能屈尊以礼相待,我等江湖草莽真是万分感激啊!贫僧代各位江湖同道拜谢王爷了!” 刘云通和刘云秀兄弟二人在一旁听了悄声对不一道长道:“这少林寺的宝恩方丈倒是很会做人啊!”说着话二人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不一道长摇摇头,挥手示意二人不要再说,长兴侯一边听了也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这时就听燕王对站在身边的铁罗刹道:“把咱们给邓老英雄的贺礼呈上来!” 铁罗刹闻言招手示意赵百里等人拿上贺礼来,众人听了心中好奇定眼望去,却见太湖洞庭山山主小太岁赵百里、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和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三人手中各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双膝跪地,口中尊敬万分的道:“王爷,贺礼呈上!” 佟大千听了忍不住身子一晃,心中暗道:“王爷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还给这邓老儿送贺礼?” 众人瞧见这等驾势心中不禁皆是暗自思量太湖洞庭山山主小太岁赵百里、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和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这三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在燕王面前却能双膝跪地,真是纵有绝技在身不如有权势在身,不少人还暗自思量若是眼前这三人换了自己,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像他们三个这样,也有人恨不能此刻跪在燕王面前的是自己,当然也有不少人对赵百里三人双膝跪地的样子嗤之以鼻,心中颇感不齿,以为他们这样简直是丢尽了江湖中人的脸面。 邓云见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各自捧着锦盒跪在地上,连忙起身上前,双手去搀扶他们三人,口中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三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赵百里哪里敢起,燕王见了哈哈一笑道:“你们都起来吧!” 赵百里听了这才口中称谢站起身来,燕王起身离座,走到赵百里等三人身边,对邓云道:“今天是邓老英雄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王特地送来三件贺礼,不成敬意,还望邓老英雄笑纳!” 邓云听了简直是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谢道:“小人只不过是区区一介江湖武夫,怎敢让王爷您破费!” 燕王听了笑而不答,一挥手,就见赵百里双手捧着锦盒上前一步,朱棣伸手揭去那锦盒上的黄色锦缎封皮,拿出一只酒杯来来。 但见那酒杯三寸来大,晶莹翠绿,细腻纯净没有半点瑕疵,那酒杯周身雕刻着一条青龙,那青龙自杯底往上盘绕,龙首正好探出酒杯口,那青龙雕刻的栩栩如生,加之整只酒杯是用极品的翡翠精雕细刻而成,真可谓是精美绝伦。 燕王双手捧着那只酒杯,在阳光的照射下呈透明状,明眼人一见就识得这酒杯的材质是翡翠中的极品。 众人见了皆是忍不住一阵惊呼,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等四人见了皆是一声惊咦,脸色一变, 佟大千眼睛看不见,听了四位兄弟的惊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包云一轻声道:“大哥……是……是青龙盏!” 佟大千闻言脸色一变,口中喃喃自语道:“青龙盏?” 那燕王捧着的正是前文说过的傍地鬼余玉桂在邓云家中盗来的三宝之一青龙盏。 邓云早已一眼就认出青龙盏来了,这青龙盏传说是唐太宗李世民赏给开国大将尉迟敬徳的,乃是邓云的挚爱,因被傍地鬼余玉桂盗去,邓云痛心万分,以致心灰意冷,决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如今忽的见到燕王捧出青龙盏,心中顿时大为激动。 燕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乃是青龙盏,传说是当年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赐给开国大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鄂国公尉迟恭的,可以说是稀世的珍玩,现权当贺礼赠与邓老英雄!” 邓云听了心中大喜,连连躬身道谢不已,还未等客气话说完,就见燕王朱棣又打开第二个锦盒,拿出一轴画卷来,邓云见了心中又是一动。 包云一等人见了也是神情大变,就听燕王朱棣高声道:“这是第二件贺礼《清明上河图》!”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群中便发出一阵骚动声来。 虽说院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但清明上河图乃是北宋名画,名气太大乃是稀世珍宝,故此虽是一些江湖武夫,但知道清明上河图的不在少数,故此燕王一说出清明上河图这五个字后,便引起一阵骚乱。 燕王道:“这幅清明上河图乃是北宋的大画家张择端所画,这《清明上河图》描绘了北宋时期京城汴梁以及汴河两岸的自然风光和繁荣景象。画家以长卷形式,采用散点透视的构图法,将繁杂的景物纳入统一而富于变化的图画中。图中所绘城廓市桥屋庐之远近高下,草树马牛驴驼之大小出没,以及居者行者,舟车之往还先后,皆曲尽其仪态而莫可数记,全副场面浩大,内容极为丰富,整幅画作气势宏大、构图严谨、笔法细致……”说着话燕王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院子里的众人。u看书ww.uukanshu.om 见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便来了兴致,索性卖弄起来便接着说道:“在画中有仕、农、商、医、卜、僧、道、胥吏、妇女、儿童、篙师、缆夫等人物及驴、马、牛、骆驼等牲畜。有赶集的、做买卖的、闲逛的、饮酒的、聚谈的、推舟的、拉车的、乘轿说、骑马的等情节。画中大街小巷,店铺林立,酒店、茶馆、点心铺等百肆杂陈,还有城楼、河港、桥梁、货船,官府宅第和茅棚村舍密集。《清明上河图》中画有八百一十五人,各种牲畜六十多匹,木船二十多只,房屋楼阁三十多栋,推车乘轿也有二十多件。如此丰富多彩的内容,为历代古画中所罕见……” 朱棣说着看看院子里的众人,见众人饶有兴趣的听着,便接着说道:“如此丰富多彩的内容,主体突出,首尾呼应,全卷浑然一体。画中每个人物、景象、细节,都安排得合情合理,疏密、繁简、动静、聚散等画面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达到繁而不杂,多而不乱。《清明上河图》一画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7章 大表忠心 众人听了,纷纷忍不住发出一片赞叹声,有人高声叫喊道:“燕王爷真是博学多识,我等江湖草莽今日真是大开眼见,我等佩服的很那!”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朝人群里一抱拳拱手说道:“小王我多谢刚才那位仁兄谬赞了!小王也只是……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说着话把眼睛转向邓云接着笑道:“我这点儿微末道行与邓老英雄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邓云听燕王如此捧他,连忙道:’不敢,不敢!王爷言重了!言重了!邓云何德何能怎敢担当王爷如此夸赞!”虽说心中很是受用,但他此刻心中还是有点儿嘀咕,暗自思量道:“不知这位燕王爷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燕王已经打开了第三个锦盒,从里面捧出一个四四方方小檀木盒来,道:“这紫檀盒里放着的是第三件贺礼!” 众人听了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耳朵,心中暗暗猜测着紫檀盒里放着的是什么宝物,这时就听燕王道:“这紫檀盒里面乃是大宋朝开国太祖皇帝的玉玺!”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惊呼。 燕王说道:“这俗话说得好,皇帝用的印叫玺,臣民所用只能称为印,而邓老英雄乃是江湖中人所敬仰的老英雄,老侠客!这方宋太祖赵匡胤用过的开国玉玺,送与邓老英雄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言下之意是说邓云可以说得上是江湖人中皇帝了! 邓云听了心中暗暗惊异不已,邓云暗道:“这三宝明明是我邓家丢失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燕王的手中了呢?”正想着,忽听燕王笑道“哈哈哈……这三件礼物权当是小王赠与邓老英雄金盆洗手的贺礼,请邓老英雄笑纳!” 冲虚听了燕王说的三宝后,忍不住心中一个机灵,想起在破庙偷听塞北五鬼谈话,说起过着青龙盏,知道是被余玉桂盗了去,可这会儿,怎么三宝又出现在燕王的手中了呢?正想着忽见燕王一挥手,赵百里等人早已捧着锦盒来到邓云面前恭敬地递上锦盒。 邓云心中惊疑,一时竟忘了接盒,邓步贺一旁见了连忙上前,拉了一下邓云。 燕王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邓老英雄,不必惊疑,说起来这三宝本来就是老英雄您的!” 邓云听了心中一惊,接着听燕王说道:“这三宝是小王的几天前在沧州一带遇见几个毛贼……” 说到这里燕王看看佟大千和包云一等五鬼,见佟大千等人一脸的惊疑之色,知道他们心中定是大为不解。 朱棣也不管他们接着说道:“他们见几个毛贼鬼鬼祟祟的样子,知道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便抓了他们,在他们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三件珍宝,一问之下才得知这三件珍宝乃是他们从邓老英雄府里偷来的,小王便把他们重打了一顿,把三宝要回来,正好小王身无要事,便急急忙忙的赶到郑州来想把这三宝送还与邓老英雄,这不一到铁枪门门口得知今天是邓老英雄金盆洗手的大喜之日,小王总算是来的机巧,因此小王这也算不得是来送什么贺礼,只不过是原物奉还罢了!” 佟大千听到这里身子剧烈的晃动一下,心中暗道:“这三件贺礼,明明是五弟余玉桂在邓老儿家里偷出来的,昨天刚刚献给的燕王,当时王爷看了这三宝很高兴,怎么今天会突然又还给着邓云老儿了呢?还有明明几个月前燕王曾交代过,说河南铁枪门邓云在江湖上很有威信,江湖中人很给他面子,担心日后邓云会带领江湖中人士阻拦他的大业,决意要除掉邓云,可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了呢?而且还和邓云套起近乎,并给邓云如此天大的面子,还送他贺礼?” 佟大千心中纳闷,他那里知道,燕王见建文帝削藩撤王的政策,搞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削撤到自己的头上了,决意招兵买马,起来抵抗朝廷,但担心会遭到武林中一些保皇派的阻拦,便决意除掉一大批江湖上有影响力的人物,这里面包括邓云。 但后来姚广孝得知燕王朱棣的主意后,劝阻燕王,并对燕王说,杀江湖上的有影响力的人物,乃是下策,利用这些江湖上的有影响力的人物才是上策,并对燕王陈述杀与利用的要害,杀是杀不尽的,杀了师父还有弟子,杀了老的还有小的,杀了这一拨,还有那一拨,天下那么多的江湖人岂能杀得完?何况杀还会引起仇恨,落下残暴的骂名,引来天下人的反对,走杀这条路对反抗朝廷有百害而无一利,若是走利用这一条路,则完全不一样了。 姚广孝建议燕王礼贤下士,敬重那些江湖人士,而那些江湖人士往往都是一些义气人物,燕王能对他们礼让谦恭,那些义气的江湖人士定会死心塌地的跟随燕王。纵是那些不愿跟随的,见到燕王能如此谦恭敬贤,心中自是大为感动,不帮忙也定不会反对,走利用这条路既得了美名,又不会得罪江湖人物,相反还会得到一些江湖人士的鼎力相助。 .姚广孝的一番话令燕王如梦初醒,连连呼好,于是燕王便了主意,不再暗杀那些江湖上有影响力的人物,改为拉拢利用了。 那姚广孝乃是元末明初有名的政治家、高僧。元至正十二年出家为僧,法名道衍,字斯道,自号逃虚子。苏州长洲人士。 姚广孝通晓儒、道、佛诸家之学,善诗文。与文学家宋濂、高启等交友,又从灵应宫道士席应真习道家《易经》、方术及兵家之学。二十三年于径山从遇庵大师潜心于内外典籍之学,成为当时较有名望的高僧。 大明朝开国以后,因他不满明太祖朱元璋大开杀戒,诛杀功臣,对洪武朝政治怀有强烈不满。洪武十五年洪武皇帝朱元璋选高僧侍诸王,为已故马皇后诵经荐福。经人举荐成为燕王朱棣的重要谋士,随燕王朱棣至燕京住持大庆寿寺。从此经常出入燕王府,为朱棣出谋划策,成为朱棣的重要谋士。 邓云听了燕王朱棣的话后,一时激动竟泣不成声,忽的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后面铁枪门的众弟子见了也连忙跟着纷纷跪在地上,邓云边叩头边泣声说道:“王爷的大恩大德,小人……小人……小人真是……真是……”一时语塞竟说不下去了。 林绿衣见了脸显一丝不解之情,撅嘴轻声对冲虚道:“你看他,至于的吗!胡子都白了,为了这么几件东西,竟然还哭得哇哇的!” 冲虚听了却泛起一股不安,转眼看看师父不一道长,见师父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难看,又看看长兴侯,发现长兴侯脸色也如同师父一般,冲虚忍不住心中暗道:“这燕王拉拢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 燕王连忙扶起邓云,并对铁枪门众人高声喊道:“各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邓云感动的泪流满面,躬身对燕王道:“王爷你好仁义啊!” 院子里的众人听了解释一片赞叹:“是啊!是啊!燕王也当真是好仁义!” “燕王爷好样的!” “好!好!好!”…… 燕王听了心中好是受用,连忙抱拳拱手对着院子里的众人施了一礼口中高声喊道:“小王的府邸就在燕京,如果各位江湖英雄好汉看得起我朱棣的,我真诚的希望各位英雄去燕京到我府邸来!到时小王定会倒履相迎的!” 众人闻听心中大为感慨,有些人都竖起大拇指,还有些人轻声道:“这燕王真有帝王的风范!” 此时邓云躬着身子对燕王说道:“王爷的大恩大德,小人将铭记终身,以后王爷若有何吩咐,不管是刀山火海,小人我,不,不光是我,还有我整个铁枪门所有的弟子门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万死不辞!”说着话回头对邓步贺等铁枪门弟子门人们高声喊道:“你们都给我记好了,燕王大仁大义,与我邓云,有我铁枪门有天高地厚之恩的,日后凡是燕王有差遣,我等定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铁枪门众弟子听了齐声高呼道:“愿听燕王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几百个人异口同声,呼声震天。 燕王听了瞥眼看看站在人群中的不一道长与长兴侯,脸色不由得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来。 不一道长再也按耐不住,挺身上前,对邓云道:“邓老英雄,你……你怎么又对燕王起誓效忠起来了呢?”说着话脸色铁青,逼问道:“难道你刚才对老道还有长兴侯耿侯爷说的话都忘了吗?” 长兴侯这时也来到不一道长身边,uu看书 ww.uuknsh 眼睛盯着邓云。 邓云听了脸色一红,道:“这……这……哎呀,不一道长,耿侯爷,刚才所说邓某没有忘,我刚才说了为了皇上,为了朝廷那也是万死不辞的,可是这与我效忠燕王爷也不冲突啊!燕王是当今皇上的叔父,是大明朝的王爷,是朝廷的栋梁!”说着对燕王双手一拱道:“我效忠燕王,就是效忠朝廷,就是效忠皇上!” 言下之意就是说燕王就是朝廷,朝廷就是燕王,这话里的轻帝重王之意很是明显,燕王岂有听不出来之理,心中很受用,高声喊道:“邓老英雄,说得好!说得好啊!果然是我大明朝庭的忠臣!” 邓云听了连忙再一次躬身施礼拜谢道:“多谢王爷夸奖!小人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厚爱,为燕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8章 反复无常 燕王听了哈哈大笑,不一道长听了气的胡子翘得老高,瞪着眼睛怒视着邓云和燕王朱棣,高声喊道:“住口!邓云,你怎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邓云听了一愣,问道:“不一道长,你……你这叫什么话,我说的话怎么就成了大逆不道了?” 不一道长道:“现在当今皇上是建文帝,不是燕王,你怎敢大逆不道,说什么效忠燕王,就是效忠朝廷,就是效忠皇上!” 邓云听了嘿嘿冷笑道:“道长你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啊!老夫虽说一大把年纪了,可还没有老湖涂,我这话一点儿错误也没有,燕王是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御封的镇守燕京的边王,而我是要帮燕王镇守边关,使得外敌不得侵入,好让国家太平,这样一来国泰则民安,民安则皇上无忧,所以我说我效忠燕王,就是效忠朝廷,就是效忠皇上!”说着话冷笑一声,看看不一道长,接着反问道:“不一道长,你说我说的这句话有错误吗?” 院子里的一些人并没有听出邓云这话的言外之意来,觉得邓云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便纷纷议论道:“这话没什么大逆不道啊!” “就是,就是,这不一道长也太较真了!” 不一道长听了气的指着邓云道:“你——”但一时却无法争辩,长兴侯见了走上前瞪了一眼邓云,恨声对不一道长道:“莫将军,不要和这反复无常之人致气!” 邓云听了脸色一正道:“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步贺抢话道:“你说话客气这点!” 长兴侯听了怒声喝道:“侯爷我就这么说话,你想怎样?哼!” 邓云知道这位长兴侯耿炳文乃是当年跟着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且是为数不多的没有惨遭朱元璋清理的老功臣,故此不敢对他怎样,便大声喝退大儿子邓步贺,随后看看燕王。 燕王朱棣心中也知道这位长兴侯的脾气,连忙说道:“耿侯爷,你何必这么大火气,有话好好说吗!” 长兴侯心中知道这邓云是铁了心的跟随燕王了,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哎——” 这时就听邓云道:“本来,老夫丢了三宝,心灰意冷,决意要退出江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燕王竟然帮我找到了三宝,令我邓云真是如获新生啊,再此我是万分的感激燕王!”说着话话语一转,笑道:“既然三宝失而复得,我决定今天的金盆洗手取消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随即一片哗然,有的叫好,有的却私下里暗暗摇头,邓云接着说道:“虽说我上了年纪,可身体板还行,现在老夫承蒙燕王的大恩大德,三宝失而复得,老夫精神大为焕发,故此老夫决定暂时不退出江湖了!日后还请各位江湖同道多多照顾!”说完对这院子里的人群行了一个罗圈礼。 燕王听了拍手叫好道:“好,好啊,邓老英雄决定不退出江湖,真乃是江湖一大幸事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话音刚落人群当中有人也跟着恭贺起来,而站在邓云身后的邓步贺见父亲突然变卦,眼看到手的铁枪门掌门的位子这下又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了,心中一时烦乱不由脸色变得铁青难看,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长兴侯听了心头邓云的话后,气恼邓云的反复无常,拉着不一道长道:“莫将军,此般反复无常的小人,我见了恶心!我们走!” 不一道长心中也是气恨邓云,道:“好!咱们走!”说着话,转身对冲虚和林绿衣等人道:“虚儿,咱们走!”说着话转身和长兴侯并肩大步朝门外就走。 冲虚见了连忙拉着林绿衣跟上师父,山西刘氏兄弟大声喊道:“道长,等等我,咱们一起走!” 这时李八味见了连忙拦住长兴侯和不一道长等人,对二人道:“几位且慢!” 不一道长等人不知李八味要干什么,只见李八味上前拱手道:“邓老爷子,请了!” 邓云见是李八味,便笑道:“哦,是李先生啊!” 李八味道:“既然老爷子不退出江湖了,那铁枪门自然是老爷子掌管了,李某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爷子能够不吝相助!” 邓云听了一愣,笑脸问道:“李先生,不知你有何事相求与老夫啊?” 李八味拱手道:“李某有两个朋友身受重伤,需得千年人参入药,可是这千年人参却是稀世的珍宝,无处寻找,因想到邓老爷子一生纵横江湖,见多识广,况且铁枪门家资殷实,奇珍异宝不计其数,相必这芝参虫草老爷子也珍藏了不少吧,为了医治我那两个朋友故此冒昧向老爷子求药!若是老爷子成全,也算是一大善举,功德无量的!”说完看了一眼邓云,随即看向宝恩大师,李八味这句话的前半句是说给邓云听了,后半句则是说与少林寺方丈宝恩大师听得,希望宝恩大师念在佛家慈悲为怀的面子上,能挺身为自己说话。 果然李八味话音刚落,就听宝恩大师双手合十高声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李先生真乃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着话转向邓云道:“邓老英雄,你若有千年人参,还请您拿出来,行善积德!” 冲虚和马不平听了李八味的话后,心中知道李先生这是为他们求药,心中很是感激。 林绿衣听了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杨一镖也不禁心中暗赞李八味的侠义心肠。 而牛思松心中却是气氛,心中暗自嘟囔道:“姑父真是吃饱了撑得,为了那俩小贼,居然当着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厚着脸皮求人家,嗨——真是丢尽了济世堂的脸!” 这时就听邓云哈哈笑道:“李先生和宝恩大师真是会开玩笑,我铁枪门家资殷实,这实是没错,不过这千年人参吗……”说着话看看二人道:“老夫还真有!不过那可千年人参乃是稀世的珍宝,价值连城的啊!老夫岂能轻易送人!” 李八味听了一愣,道:“邓老爷子……”刚一开口,就被邓云打断话头:“李先生,不是老夫小气舍不得这可千年人参,实在是这人参太过珍贵!这……”说着话忽的自己也觉得前言不搭后语,故此语气一顿,但在场的有些明眼人早已听出邓云就是舍不得,不过这也难怪,众所周知,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且以野山参为极品,年数越久药效越灵异,这千年人参乃是稀世珍宝,不是萝卜白菜,怎可轻易与人。 不少人心中也是暗暗嘀咕,换了谁谁也不会给的。邓云接着说道:“当然了着千年人参价值连城只是其一,这其二吗,嘿嘿嘿……”说着话嘿嘿一笑道:“说来也是惭愧,李先生的朋友,老夫也不认识,是吧,所以我没有必要那稀世的珍宝来救治一个……嘿嘿嘿……救治一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你说是不是啊李先生?” 李八味听了神色很是尴尬,院里众人也都听出邓云不愿意给千年人参的意思,虽说有点不仗义,但毕竟这千年人参太贵重了,再说一点关系也没有,邓云不给也是本分。 邓云说着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天下谁人不知李先生你的医术可谓是赛扁鹊胜华陀,一点伤在李先生的手上还叫个事吗?哈哈哈哈……不提了,不提了!这事咱们就都不提了”说完抬头看看天色。 这时天色已近中午,邓云命人撤去金盆,对院子里的众人道:“各位江湖同道为了老夫之事不辞辛苦,老夫万分感激,老夫已经备下了水酒,想必各位都饿了吧,咱们还是赶紧的到大厅开席吧,要不然各位江湖天同道就要骂我邓某慢待客人咯!来呀!” 一声喝令,旁边闪出十几个青衣家奴来,邓云道:“请各位江湖同道入座就席!请各位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说完躬身对燕王道:“王爷,请!” 燕王笑道:“那就叨扰邓老英雄了!” 邓云献媚的笑道:“能够款待王爷,那是小人的福分!” 燕王听了开心的哈哈大笑。 李八味见邓云拒绝舍药,心头火气,长兴侯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刘氏兄弟低声暗骂。 不一道长见了道:“这儿太脏,咱们走!” 李八味叹口气道:“走,回我济世堂!”说着话拉着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回头叫了大舅哥牛启望、女儿李诗萍还有杨一镖马不平,众人冲院子里的众位江湖人士抱拳一礼道声告辞后大步往外就走。 邓云见了也不挽留,高声喊道:“不送!” 牛思松本来想借机结交一下燕王,但此刻看来是不成了,刚一愣神,就听父亲牛启望大声唤他,uu看书 wwuuknshu牛思松不敢再停留,也赶紧的跟了上前去。 李诗萍拉着马不平就走,马不平看了一眼佟大千等五鬼,忽的佟大千等人齐刷刷的跪在燕王面前,佟大千道:“王爷,请您恩准我等离开此地!” 燕王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佟大千与邓云有不共戴天之血仇,便点点头,道:“好吧!” 佟大千等人叩头谢恩,佟大千接着道:“王爷,我等还想暂时离开王爷一段时间!” 燕王一愣,佟大千接着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找到了我们恩公的公子,我们想带着他去云南祭拜恩公!” 燕王听了略微一沉思,点头答应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19章 义愤填膺 邓云一边听了,知道佟大千说的恩公就是万马堂堂主马祥云,心中恼恨,但当着燕王的面也不好发作,心中恼恨佟大千当众揭他的短,暗自咬牙切齿的骂道:“塞北五鬼,哼——老子早晚让你们真的变成鬼!” 那些愿意归顺朝廷的江湖人士和一些实在看不惯邓云这般反复无常嘴脸的耿直之人也都纷纷告辞。 邓云见了连忙笑脸挽留道:“各位为老朽之事不远千里而来,一路风尘辛苦,何不喝上几杯水酒……”话未说完,乱哄哄的众人里闪出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来。 只听青云道长冷嘲热讽的道:“水酒那就免了吧,既然邓老英雄不在金盆洗手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邓云还想再挽留,但青云道长等人哪里肯再耽搁片刻,纷纷起身走了,邓云见了不禁脸色一阵尴尬。 这时塞北五鬼已经到马不平和李诗萍身旁,大步跟上不一道长等人去了。 曲颠在一旁见了,很是着急,高声喊道:“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去?这就开饭了!” 杨一镖也不回头直喊一句:“你若不愿意走,留在这好了!” 曲颠还要说话,不一道长、长兴候、李八味等人已经出了铁枪门,曲颠赌气道:“你们这帮傻瓜,放着好好酒席不吃,真他娘的大傻蛋!”但见冲虚杨一镖等人都走了,忽的心中又觉得有点不好受。 这时铁罗刹走过来,对曲颠道:“拾来兄弟,跟姐姐走,姐姐陪着你一块入席!” 曲颠听了这才高兴起来,拉着铁罗刹的手笑道:“这才好,这才好!” 燕王见了问道:“这位是?”铁罗刹便简单的把曲颠介绍了一下,燕王一听曲颠不但华山派柳眉残的师叔祖,而且重要是自己王妃的救命恩人,顿时对曲颠尊敬起来。 曲颠却不在乎这些,对着燕王略一拱手,便拉着铁罗刹径直往席间走去,燕王知道曲颠行为疯疯癫癫的倒也不见怪,可柳眉残等华山群道见曲颠对燕王并不十分的尊重,生怕燕王生气,心中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 柳眉残走到燕王身边悄声对燕王道:“王爷,怎能就这样让佟大千他们离开呢?”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道:“柳掌门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柳眉残一愣忙道:“还请王爷明示!” 燕王轻声道:“既然佟大千他们找到了万马堂马祥云的后人,那得到《御马金经》不就容易了吗!”说完哈哈一笑和邓云一起入席去了。 柳眉残立在那里心中暗道:“燕王为了抵抗朝廷削藩撤王,大力招兵买马,而如何驯养战马这是一大难题,我为了得到马祥云着老儿的《御马金经》可谓费尽了周折心机,这种功劳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这时立在柳眉残身后的白罡见燕王等人已经入席,便拉拉柳眉残的衣袖轻声道:“掌门大师兄,燕王都已入席了,咱们……” 柳眉残听了轻叹一声,也领着华山群道入席去了。 且不说燕王等人在铁枪门里吃酒宴会,却说不一道长、长兴侯、杨一镖、李八味、刘云通、刘云秀、牛启望和他两个弟子、牛思松、冲虚、林绿衣、马不平、李诗萍以及青云道长等一行人怒气冲冲的走出铁枪门。 不一道长与长兴侯见过了青云道长等人,青云道长等人要回各自门派,便和不一道长、长兴侯、李八味等人抱拳分别择路而去,不一道长等人随李八味回到济世堂。 李夫人见众人脸色皆是不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明了,对邓云的行为心中也是十分的气氛,劝慰了大伙儿几句,便让下人准备饭菜去了。 众人坐定后,刘氏兄弟心直口快,对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大声叫道:“侯爷,道长既然你们说那燕王要造反,今天正是好机会,何不趁机刺杀了那燕王,为朝廷去一大患?”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二人听了看看刘氏兄弟,叹口气,不一道长说道:“哎——老道何曾不这样想,可是这眼下燕王还没有起事造反,只不过是对朝廷削蕃撤王之事极为不满,正大力招兵买马,大肆扩张兵力,如果我们现在动手除掉燕王,恐怕……恐怕……”说着话摇摇头。 刘氏兄弟听了不解的问道:“恐怕什么?” 长兴侯接过话茬到:“哎——二位大侠有所不知啊,这燕王本来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眼下这燕王又大肆招兵买马,实际上就是为了对抗朝廷削蕃撤王之政,反意十分明显,满朝文武皆是上书当今圣上,可是当今圣上太仁慈,总是念及燕王是他的叔父,不肯认同燕王会造反,故此我们在燕王还没有造反之前是不能杀他的啊!”说完长叹一声。 不一道长也长叹一声道:“故此,我们为了防备燕王造反也只有四下里寻找肯为朝廷出力的侠义之士,为了日后燕王一旦反了,好让朝廷有能力对付燕王!” 李八味听了看看不一道长与长兴侯叹口气道:“道长和侯爷的苦心,真是令我等佩服,只是今日在铁枪门邓云那里,我总觉得那燕王倒是很会拉拢人心啊!” 牛启望听了跟着点点头道:“没错,我觉得也是!” 杨一镖道:“这燕王倒真是朝廷的一大隐患!”正说着忽见塞北五鬼走进大厅来。 众人连忙站起身来,马不平见了早已迎上前去,叫道:“佟叔,你们可回来了!你们没事吧?” 佟大千道:“少主放心,我们没事!”说完和马不平一同进到大厅来,佟大千对不一道长等人拱手到:“众位……” 不一道长打断佟大千的话道:“原来是佟先生,你们不好好的在燕王身边伺候着,怎么有兴趣来这里,相必是燕王叫你们来这里杀我和长兴侯耿侯爷的吧!”说完身影一晃挡在长兴侯身前。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仰头一阵阴森哈哈大笑道:“不一道长真是小家子气,我听说当今皇上尚且不忌惮燕王,可是不一道长你却……哈哈哈,真是令我等兄弟不得不小看你了!” 不一道长听了道:“你——” 你字刚出口,就听包云一上前对不一道长接着道:“不一道长,我等几个虽说是在燕王手下做事,但恩怨却是分得清楚,我知道你和耿侯爷是忠臣,不瞒你说王爷也曾常常与我们说你和长兴侯乃是朝廷的大忠臣,我等兄弟是十分的佩服的!虽说我们是在燕王手下做事,道长和耿侯爷是在皇上手下做事,可总归到底咱们都是大明朝廷的臣子不是?道长若非要是分出个你我,我等也是无话可说!” 不一道长听了不解的问道:“那你们这次来?” 佟大千道:“实话说了吧我等前来,和燕王无干,我们是来找少主的!” 不一道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包云一对马不平说道:“少主,我等兄弟打算带你回云南万马堂去,拜祭一下恩公!”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是啊,我们打算祭拜了恩公后,还要帮着少主你重振万马堂!” 马不平听了心中激动万分,上前对佟大千等五鬼深施一礼道:“那真是有劳几位叔叔了!” 佟大千道:“这是我等兄弟的分内之事!”说完对李八味道:“李先生,我家少主身受重伤,承蒙先生费心,刚才在铁枪门先生向邓云那老贼所要千年人参,而那老贼小气得很,不肯给参,嘿嘿嘿……”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他们两个身受重伤,虽说经春成医治,伤势已经大好,可是他们二人元气伤得太重,要想恢复如初,唯有服用千年人参王不可,医书上记载那千年人参王性甘平、味微苦,归肺、脾、心经。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为拯危救脱要药,于因大汗、大泻、大失血或大病、久病所致元气虚极欲脱,气短神疲,脉微欲绝的重危证候有奇效,春成知道那邓云家里有那千年人参王,也知道那千年人参王的珍稀宝贵,故此才舍下这张老脸向他求药,本以为……”说着叹口气道“哎——可万万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说着话又长叹一声道:“哎——没有料到这邓云的为人竟是如此的龌龊不堪,和江湖的名声真是大大的不符!” 佟大千对李八味拱手谢道:“李先生大仁大义,为了我家少主,而甘愿舍下颜面去向那邓老儿求药,真是令我等兄弟万分感激!” 李八味听了摇摇手道:“佟兄过奖了,u看书 .uuknsu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吗,救死扶伤乃是我行医义之人的本分!”说到这里叹口气道:“只可惜那邓云小肚鸡肠,不可舍药!” 杨一镖也跟着不齿的说道:“杨某今天终于领略了什么叫欺世盗名之徒了!” 牛启望听了气愤的吐了口唾沫骂道:“哼——什么东西,真是妄称了大侠、英雄这几个字,呸——早知这姓邓的是这种人,老子我说什么也不会来给他捧场的!妈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时就听佟大千阴森森的一声诡笑,道:“哼,这老儿不肯舍药,难道我们兄弟几个就没有办法了吗?” 众人听了一愣,这时就见包云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三尺来长的乌黑檀木盒子来,说道:“各位请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0章 0年人参 佟大千说着话伸手打开盒子盖,众人见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却见那盒子里面一块金黄绫子布上放着一株宛如小孩一般的人参。 但见那棵人参形若纺锤,跟有分叉,须根细长,全貌颇似人的头、手、足和四肢,由于存放的时间就的原因,那株人参通身通红。 李八味见了惊异一声道:“啊——是千年人参王?”话音未落,早已俯身凑近仔细观看起那檀木盒子里的人参来,边看点点头道:“不错,是千年人参王,是千年人参王!”说话间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不一道长长兴侯等众人虽说不似李八味那般精通医药之理,但也知道着千年人参王的珍稀宝贵,不由得把目光全部投向包云一。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仍能感觉得到此刻众人的惊奇,不由的连胜显出一丝得意之情来,阴森森一笑道:“我听先生说我家少主和宫虚派的小道士身上的伤需要服用这千年人参王方可完全恢复,我等兄弟便出手把这参拿来了!” 众人听了心中虽说觉得佟大千等五鬼偷人参这件事是偷鸡摸狗的行为,为侠义道所不齿,但对于佟大千等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于各路豪杰云集的铁枪门盗出如此珍稀贵重的千年人参王来,众人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身手之厉害。 长兴侯对李八味道:“既然有了千年人参王,那就请李先生马上煎成药,让马公子和冲虚道长二位服下吧!” 李八味听了道:“嗯,侯爷说的是!”说着话叫人拿了千年人参王去煎药。 牛思松一边见了心中暗暗嘀咕道:“如此价值连城珍宝,让他们服了,真是可惜!” 李诗萍听了马不平要回云南去,心中忍不住着急,而牛思松听了心中却暗喜不已暗道:“这姓马的小贼一走,那红妹她岂不就……嘿嘿……”想到马不平一旦离开李府,那李诗萍就会和自己从归于好,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一动,暗道:“这五鬼虽说是在燕王手下做事,却如此的有情有义,真是好生令人佩服,若能劝的他们也来保卫朝廷,真是太好不过了!” 这时长兴侯也想到这一点了,不由得看看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心中明白,上前对佟大千等人拱手道:“看到几位不忘旧恩,对恩主之后如此大仁大义,老道心中很是敬佩!” 佟大千听了冷冷的一笑道:“不一道长的夸奖,佟瞎子怎敢领受,只要道长不记恨我等是燕王手下的就好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佟先生,说笑了,刚才那是老道失言了,老道这里赔罪,还轻佟先生海涵!” 佟大千听了仍是傲气的说道:“道长说话太严重了,我等只不过是在一个藩王手下做事的,而道长却是朝廷的栋梁,让堂堂的朝廷栋梁给我们这些藩王的手下赔罪,嘿嘿,那怎么敢当的起!”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接着话茬道:“佟先生真是说笑话了,若是佟先生肯入朝廷,为当今皇上做事,那佟先生的前程……”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不一道长是想让我背叛燕王吗?” 不一道长一愣道:“这……这……” 佟大千道:“实不相瞒,燕王于我等兄弟有恩,我等兄弟誓死不会背叛燕王的!”说完脸上显出一股刚毅之情来。 不一道长等人见了心中皆是好生敬佩佟大千等五鬼的忠义之心。 包云一笑道:“道长,刚才我说过了,虽说我等兄弟是在为燕王做事,可说到底还不都是在替当今皇上,为大明朝做事吗,只不过是你和长兴侯耿侯爷在京都应天,而我等兄弟在燕京罢了!”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知道佟大千等五鬼无意归顺,也不再劝说。 这时酒宴已经摆好,李八味道:“各位还请入席吧!”众人不再说话,纷纷就坐。吃过了饭,千年人参汤熬好了,冲虚和马不平饮用后,李八味让众人后院歇息。 佟大千谢道:“多谢李先生的美意,只不过我等兄弟着急赶往云南,这里就此别过了!”说着话对马不平道:“少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动身走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回头看看李诗萍,只见李诗萍满脸失落,心中不禁也是一悲。 这时就见佟大千等人一站起身来,朝李八味等人拱手道:“李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杨一镖要跟着他们前往云南万马堂去接他的妹妹,也道:“李兄,杨某在你这里打扰多日,真是感激不尽,我要去云南万马堂接我妹妹和小外甥……”说道这里脸色一悲,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我也就此告辞了!” 李八味拱手道:“好吧,既然杨兄已和佟先生等人都以化解了恩怨,我也就放心了!”说着话对杨一镖以及马不平佟大千等人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们了!”说着话看一眼失魂落魄的李诗萍道:“萍儿,你去帐房拿些银两来,送与杨伯伯和佟伯伯马公子他们路上好用!” 李诗萍听了知道马不平离开是已成定局了,心中一悲,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低声应道:“是!”说着话就朝门口走,刚走几步,回过头来对马不平道:“马……马大哥,你跟我来拿吧!” 马不平听了一愣,看看李八味,见李八味点点头,没有阻拦,心头一喜,连忙追出去。 李诗萍待马不平追上后,泣声问道:“你……你这就走了吗?” 马不平道:“诗萍,我……我……我也不想离开你!” 李诗萍听了心头一喜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留下来呢!” 马不平道:“诗萍,不是我不想留下来,只是我自从我爹娘过世后,我离开万马堂好几年了,我也从来没有祭拜过我爹娘,眼下我爹的几位故友找到我了,要带我回万马堂,我岂能不去!” 李诗萍知道留不下马不平,止住脚步后低声问道:“那,那你走了还,还……还会回来吗?” 马不平听了一愣,看着李诗萍脸上的泪水,心中顿生万分怜惜伸手替李诗萍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傻瓜,我当然会回来的!” 可这一抹,李诗萍心中顿时更加难过起来,颗颗泪珠而宛如珍珠断线一般垂落下来。 马不平见了心中柔情顿生,想到马上就要和李诗萍分别了,心中也是万分的难受,但他不敢当这李诗萍的面表现出来,以免李诗萍更加的难过,便连忙打趣的轻声问道:“那你会不会等我呢?”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小嘴一厥赌气道:“既然你铁定了心要走,我才不等你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望着李诗萍。 这时李诗萍抬眼看了一下马不平,见马不平着急着望着自己,不禁心中暗喜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不等你,又会等谁呢!”声音极其轻微细小,若蚊声蝇语一般,说完脸色红的如同火烧一般,头低的深深的,不敢再看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心中如吃了蜜水一般,喜得一把抓住李诗萍的那双玉一般的小手,直觉得李诗萍的那双手细滑如玉,温柔似脂,忍不住心中一荡,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能抓着这双玉手,轻声道:“诗萍,你放心,我马不平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李诗萍被马不平抓住手,心中一阵娇羞,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抖,偷眼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正满眼柔情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更加娇羞喜悦,任由马不平抓着她的玉手,低声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啊!” 马不平道:“诗萍,你放心等我、回到云南,把万马堂的事料理料理,立马回来找你!”说着话,在怀里掏出一块小银元宝来,递于李诗萍,道:“诗萍,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小元宝,我把它送给你!” 李诗萍接过马不平递来的那只雪白的小银元宝,见那小银元宝身上一面斜斜的刻着‘一生一世’四个字,李诗萍见了脸色又是一红,把小银元宝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心中满心的欢心,伸手在自己的脖子里解下一块玉佩来,递给马不平道:“我把我这块玉佩送给你吧!”说着话脸色含羞的娇声道:“你可要记者来找我啊!”说完顿了一顿,脸色绯红的望了一眼马不平,轻声道:“我可等着你了!” 马不平见了李诗萍娇羞的样子万分的迷人,心中一荡,眼睛四下里一看见无人,再也忍不住,便把胆子一横,一把拉过李诗萍,拥入怀里。 李诗萍吓了一跳,身子一抖,但又不愿挣脱,uu看书.uukansh.m 脸色娇羞,低声到:“你干嘛?” 马不平双手搂紧李诗萍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李诗萍那俏丽的脸庞片刻后,忽的低头在李诗萍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李诗萍顿时脸色绯红起来,娇羞的轻声嗔了一句:“你真坏!”嘴上虽这么心中说,但心中却感到万分的甜蜜。 二人不敢耽误太长的时间,拿了银两来到大厅,杨一镖接过了银子,与佟大千等人一起再次谢过了李八味。 马不平又和冲虚林绿衣说了些依依不舍的离别话后,才和佟大千等人一起和李八味、冲虚、林绿衣、李诗萍等众人告辞而去。马不平骑着马走在佟大千等人身后,心中不舍得和李诗萍分手,忍不住回头偷偷望了几眼李诗萍,见李诗萍也正依依不舍得望着自己,眼睛里早已含满了晶莹的泪珠儿。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1章 玉女春心 不一道长见佟大千等人走远了,便对李八味道:“李先生,我等也要告辞了,咱们说过的事情,还望李先生能够铭记在心!” 李八味道:“道长请放心,只要是朝廷用得着我李春成,春成定当全力以赴!” 长兴侯听了哈哈笑道:“好啊,好啊,朝廷能有李先生这等神医相助,真是再好没有了,这里耿某先替皇上与万民谢过李先生了!” 李八味听了连忙摇手笑道:“为国为民乃是我等分内之事!耿侯爷不必客气!” 牛启望哈哈笑道:“我牛启望也是有心报效朝庭的,哈哈哈!”说着看看李八味夫妇并儿子牛思松和外甥女儿李诗萍后接着说道:“等下个月把我小儿牛思松与诗萍这丫头他们俩个的婚事办完,老牛自当去京城!为了国家安定,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老牛自当出一分力,这点儿道长和侯爷自管放心好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惊,偷眼望向自己的母亲,却见李夫人正抿着嘴望着自己笑呢,显然是同意舅舅牛启望刚才说的话了,李诗萍再看父亲时,见父亲正伸手捋着自己的下颌胡须,看样子也是不反对,忽的又看见牛思松正斜着眼望着自己偷乐,不禁心下又惊又气,对林绿衣和冲虚等人一拱手道:“冲虚道长,林姐姐,不一道长,耿侯爷,还有山西的二位刘大侠,诗萍不送你们了!”说完一跺脚转身跑进院子里去了。 牛思松见了连忙叫道:“红妹——” 李诗萍哪里肯理他,早已跑得远了,牛启望见了哈哈大笑道:“这丫头,害臊了!” 众人除了冲虚和林绿衣之外听了皆是哈哈一笑。 冲虚和林绿衣对望一下,心中暗暗替李诗萍着急和难过,但又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刘氏兄弟二人也上前说道:“道长,侯爷,我等兄弟虽说是山野之人,可为了朝廷安危,百姓不遭刀兵之苦,我等兄弟二人也是义不容辞的!如长兴侯和不一道长愿意,我等兄弟二人这就跟随二位前后,为朝廷解难,替皇上分忧!”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二人大喜道:“好!好!好!朝廷眼下正是需要像清凉山双英这般忠义的侠士啊!”不一道长说着看看天色对李八味道:“李先生时候不早了,老道等人也要告辞了!” 李八味点点头道:“道长与侯爷心系天下,李某也不敢多留,那咱们就此别过,日后要是朝廷有用得着我李春成的地方,春成定会竭尽全力的!”说着话便已叫下人替众人去牵马匹来。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听了拱手与李八味别过,便带领着冲虚、林绿衣并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出了济世堂大门跨马沿路径直往东南而去。 李八味望着远去的不一道长长兴侯等人,心中暗道:“这二人如此年纪还在为国操劳,真是令人好生的佩服啊!”想到这里对着远去的众人拱手一拜。 牛启望拉着李八味夫妇回到大厅后哈哈大笑道:“妹妹,妹夫,刚才大哥我说的话,你们有意见吗?” 李八味夫妇对望一眼,道:“自古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完看看牛思松,牛启望听了双手一拍哈哈大笑道:“好啊,就这么定了!”说这话略微一沉思,道:“今天是十月初十,下个月的今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十,怎么样?”李八味看看夫人。 李夫人听了点点头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吧!” 牛启望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松儿还不赶快拜见你的岳父岳母!” 牛思松倒是十分的机灵,对着李八味夫妇跪下便磕头,嘴里直喊道:“岳父岳母,请受小婿一拜!” 李夫人很是疼爱这个娘家侄子,李八味爱屋及乌自然也是跟着疼爱,早有心将女儿李诗萍许配给他,这会儿见事情定了下来,心头自然万分的高兴,不过夫妇二人平日里听牛思松叫他们二人姑父姑母惯了,这是忽的听见牛思松叫他们二人岳父岳母反而有些不自然了! 李八味连忙伸手搀起牛思松道:“好了,好了,等到你和萍儿成了亲以后再拜也不迟!” 牛启望哈哈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这耽搁了,早点回去准备一番,哈哈哈……” 李夫人听了忙道:“怎么,大哥你们也要走?” 牛启望点点头道:“当然了,你大哥要说儿媳妇了,心里欢喜,巴不得早点赶回家去,和你嫂嫂说了,好让你嫂嫂高兴一下!” 李八味笑道:“大哥还真是性急之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着什么急啊,何不在这多呆几天?” 牛启望挥挥手笑道:“等不及了,等不及了,我得马上赶回家去,准备他们俩成亲的事宜!”说着话叫过自己的儿子牛思松和那两个徒弟一同拜别了李八味夫妇,上马沿路朝开封疾行而去,马蹄声声,伴随着牛启望爽朗的笑声渐渐的远了。 李八味见大舅哥牛启望一行人去得远了,回过头来看看夫人叹口气道:“夫人,你去看看萍儿吧,我怎么觉得她不太喜欢松儿啊!” 李夫人点点头道:“这点儿,我也看得出来,萍儿是有点儿喜欢姓马的那小哥儿!”说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八味拍拍夫人的肩膀道:“你去劝劝萍儿!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李夫人听了点点头道:“是啊!”转身走进李诗萍的闺房去,却见李诗萍正趴在床上发愣,大颗大颗得泪水滴落下来,李夫人见了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诗萍见是母亲来了,心中怨恨母亲答应将自己许配给自己的表哥牛思松,撅着嘴不搭理李夫人。 李夫人见了怜惜的道:“这是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瞧瞧瞧瞧,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李诗萍听了气呼呼的道:“你和爹爹欺负我了!” 李夫人听了一愣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李诗萍撅嘴泣声说道:“我不要嫁给牛思松,我不要嫁他!” 李夫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道:“那怎么行,我和你爹爹已经和你舅舅说好了,下个月的今天就是你和你表哥成亲的大喜之日!”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惊,不但自己的父母已经答应将自己许配给表哥牛思松了,而且还定规了日子,想到这里心中觉得万分的委屈,忍不住趴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任由李夫人如何劝慰也不管用。 李夫人叹口气道:“萍儿,你太任性了,看得出来你表哥很是喜欢你的,再说你表哥长得那可是一表人才啊,况且咱们两家又都是亲戚,你们成了亲,那就是亲上加亲,再好没有的了!” 李诗萍心中烦乱,不愿再听母亲唠叨,猛地站起身来推着李夫人哭道:“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出去啊——”等到把李夫人推到门外,猛地关上门,扑倒在床上蒙头痛哭起来。 李夫人在门外叫喊,李诗萍就是不答应也不给她开门。 马背上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二人谈论着这次来河南参加邓云金盆洗手之事,虽说见识了邓云反复无常的嘴脸,让人心中委实厌恶,但这次前来能替朝廷招揽到包括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山西清凉山双英等不下四五十位江湖豪杰,却也不虚行,越谈心中越是畅快,二人不时的发出一阵阵豪爽的笑声来。 冲虚林绿衣二人骑马紧紧地跟在不一道长一行人后面走着,听到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开心的笑声,冲虚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 一众人行了一阵,冲虚见林绿衣脸上有些忸怩和焦急之色,不由的心中一惊,连忙轻声问道:“绿衣,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绿衣听了美目含嗔瞪了一眼冲虚,对冲虚撅了撅嘴,没有回答。 冲虚见了心中更是着急,不知林绿衣这是怎么了,又连忙问道:“绿衣,你……你不舒服吗?要不……” 话还没有说完,林绿衣急的又瞪了一眼冲虚道:“你,你怎么……这么……这么没信用,说……说话……说话不算……不算数呢!”说完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冲虚,脸色一红连忙回过头去,手中马鞭一挥,催马疾行。 冲虚听了心中一愣,望着眼前随风飘舞的绿衫裳,呆呆的不知所以,见自己已经被林绿衣远远的甩下,连忙也催马急追,待追到林绿衣身后,急切的问道:“绿衣,你,你生气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我……”由于不知林绿衣为何生气,冲虚心中一时慌乱不已,急得要哭,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绿衣听到冲虚慌乱急切的话语,uu看书 ww.uukanshu.co回头看了一眼冲虚,见冲虚一脸惶恐的样子,忍不住在马背上‘扑哧’笑了一声,忽的又连忙止住。 冲虚见了更是不解,急忙催马赶上前去,林绿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你……难道你们做道士的都是这么爱忘事吗?”冲虚听了一愣道:“什么啊?” 林绿衣低着头不敢再看冲虚,娇羞的说道:“你说什么啊?” 冲虚听了一愣,呆呆的道:“我?我……我……” 林绿衣听了又气又急,脸色一红手中的马鞭使劲朝马臀部猛抽打了一下,娇嗔道:“不理你了!” 那马挨了鞭子吃痛撒腿就跑,霎时间变撇开冲虚跑得远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2章 禀明原委 冲虚忽的想起自己答应过林绿衣要和师父不一道长言明自己喜欢林绿衣,请求师父准许他还俗的事来,不由得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并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叫一声:“绿衣——”也急忙纵马追上前去。 长兴侯在前面听了,回头看看,然后转过头悄声对不一道长笑道:“莫将军,你瞧出来么!” 不一道长笑道:“什么事啊?” 长兴侯放缓马步笑道:“你这老道士,真是会打马虎眼,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啊!”说完脸色一正,一板正经的对不一道长道:“你可不能老糊涂了!胡乱干涉年轻人的事啊!”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老道还没有老糊涂呢!”正说着见林绿衣骑马赶来,便高声说道:“林姑娘,前面就是一个道口了,我们要赶往京城了,不知姑娘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看看不一道长低头轻声说道:“回道长的话,我……我……我要去衡山祝融峰上封寺的!”说完回头偷眼看看冲虚,见冲虚已经赶来,连忙回过头去。 不一道长看了,笑道:“既然林姑娘要去衡山祝融峰上封寺,正好前边那条道口,径直往南便是去湖南衡山的方向,而我们却要往东去了!” 林绿衣听了心头暗暗着急。 不一道长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了,对了林姑娘,等你见了令尊令堂和你舅舅胡大侠,就说天师教的不一老道向他们问好了!” 林绿衣听了心里急的快落下泪来了,回头看看冲虚。 这时冲虚再也按耐不住,纵马赶到不一道长的马头前“扑”的跳下马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不一道长的面前,道:“师父,弟子……弟子有事要和师傅说!”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止住马步不解的问道:“虚儿,你有什么事?何不站起身来说?” 冲虚脸色一红,道:“不,师父!弟子犯了道门大戒,不敢站起来,还望师父你老人家原谅弟子,并能够成全弟子!” 不一道长看看冲虚伸手捋捋胡须道:“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长兴侯在不一道长马旁止住马步,朗声道:“孩子,你不要怕,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侯爷我自会为你做主!” 林绿衣听了感激的望了一眼长兴侯,冲虚听了心中略微一宽,抬眼看看林绿衣,见林绿衣也跃下马来,脸色含着期盼的样子正望着自己,不由得壮着胆子对不一道长言明自己喜欢林绿衣,为了林绿衣想要还俗。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 冲虚听了心中一震,连忙急声问道:“师父,你同意弟子的请求了?你不怪罪弟子吗?” 不一道长笑道:“这乃是喜事,我干嘛不同意啊!你有没有犯错,我干嘛要怪罪你呢!我又不是老糊涂!”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听了心中皆是大喜,万没有想到师父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简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兴侯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二人还不赶快谢过你们的师父!” 冲虚听了连忙拉过林绿衣二人对着不一道长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不一道长伸手扶起冲虚和林绿衣看着二人微笑道:“虚儿啊,你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为师看到你们俩这般有情有义,为师的真是替你们高兴啊!” 林绿衣听了脸上含羞不敢看不一道长,冲虚感激的泪流满面,再次跪在不一道长的面前泣声道:“弟子自幼无父无母,蒙师父养育,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不知该如何报答!”说到这里冲虚一时激动,竟泣不成声了。 不一道长连忙扶起冲虚道:“傻孩子,师父不求你的回报,只要你们好好地师父就开心了!”说着话看看林绿衣笑道:“林姑娘,从今以后,虚儿就交给你了!” 林绿衣听了脸色又是一红,不一道长接着说道:“虚儿,林姑娘才貌双全,对你有是情深意重,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 冲虚点点头道:“师父你放心好了!”说完看看林绿衣,见林绿衣正偷眼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荡。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也打趣道:“你还别说,这俩小人到是挺般配的很啊,哈哈哈!”说完对不一道长拱手道:“不一道长,我们兄弟二人恭喜你了啊!得了这般俊俏的一个徒弟媳妇!”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大笑,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听了互视一下,脸色皆是一红。 这时就听不一道长道:“这样吧,虚儿你就陪着林姑娘去衡山祝融峰上封寺见悟性大师,然后你们二人在回天师道观,见过你的掌门师伯,把你们的事情与你掌门师伯说清楚,让你掌门师伯消了你的天师教道籍,恢复了你的俗家之身!”说着话,见冲虚脸现迟疑之色,知道冲虚担心掌门人刘天师不同意他还俗,不禁哈哈一笑道:“虚儿,你放心,你二师伯虽说平日里办事严厉,那是他担当着天师教一派的掌门,领导着天师教一派上上下下,不得不严厉,不过你这事,你不用担心,你掌门师伯绝对不会反对的!” 长兴侯接着话茬对冲虚道:“就说是你师父不一道长已经同意了,有什么事,让你的掌门师伯刘天师找你师父就是了!” 冲虚听了心头大喜,连忙拉着林绿衣对不一道长和长兴侯道:“那弟子就放心了!” 不一道长点点头接着说道:“完事后你和林姑娘务必去括苍山拜见林姑娘的父母,征的林大侠夫妇二人的同意后,你们二人再来京城找我!” 冲虚听了连忙道:“是,弟子记住了!” 不一道长看看天色对冲虚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再此就此别过吧,你们二人路上一定要小心了!” 冲虚想到又要和师父分别了,不仅心中一悲,眼一酸又落下泪来,长兴侯一边见了哈哈笑道:“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老是哭什么,大男人家的!” 冲虚听了脸色一红,伸手搽干眼泪,长兴侯见了哈哈笑道:“这就对了!”说着又对不一道长道:“莫将军咱们走吧!”说完翻身上马去。 不一道长也跟着翻身上了马去,冲虚望着不一道长等人高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多保重啊!”不一道长应声一挥手,哈哈大笑着早已催马远去。 长兴侯见了招呼着刘氏兄弟追上前去,嘴里直喊道:“莫将军,你等等我们啊,你这老东西,看把你美得,等等我们……”说话间几骥马已奔驰得远了,路上扬起一片尘土来。 冲虚望着绝尘而去的师父不一道长等人,心中一阵伤心。 这时林绿衣牵马过来娇声道:“道长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赶路吧!” 冲虚听了点点头,看看林绿衣艳丽的面庞,一股幽香再次侵入他的心脾,不由得顿时心情好了起来,接过马缰绳对林绿衣笑道:“走!”说完纵身跨上马背,伸了伸懒腰。 忽的感到精神大悦,忍不住长啸一声道:“师父同意我和林姑娘的事了!”连喊三声,声音在传出老远去。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娇声笑道:“你干什么啊,别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冲虚却来了精神笑道:“怕什么,师父他老人家都同意了,我就是要他们知道,我喜欢林姑娘,哈哈,怕什么来着,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心中大喜,但脸上却禁不住绯红起来,低头轻声娇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油腔滑调了,竟说些疯话,真不嫌害臊!”说着话双腿一踢胯下马,朝前跑去。 冲虚见了连忙催马跟上前去,柔声问道:“怎么,我说的这些疯话你不喜欢吗?” 林绿衣心中自然是满心的喜欢,但嘴上却道:“不喜欢!”说完挥鞭催马向前疾驰。 冲虚知道林绿衣所说的不喜欢,只是上半句,后面还有下半句,那就是才怪,说全了就是‘不喜欢才怪!’但碍着女儿家的面子不肯讲全罢了。冲虚一边催马急追一边高声笑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哈哈哈……你越是说不喜欢,我就越说!” 林绿衣听了格格娇笑道:“疯话,u看书w.uukansh疯话,不喜欢,不喜欢,咯咯咯……看看是你的马快,还是我的马快,咯咯咯咯,你追不上我了——” 二人说笑着一前一后的疾驰远去。 冲虚和林绿衣晓行夜宿,一路上有说有笑,赶起路来倒也觉得快速,自郑州择路往南而行,经许昌,过南阳,途邓州,路襄阳,过荆州,只用了三天时日便进入湖南境地。 二人择路疾行天近中午之际二人已经纵马来到衡阳城外,二人行的累了,放缓马步,冲虚骑在马上放眼望去,只见衡阳城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忍不住道:“我们终于到了!”说着话对林绿衣笑了笑说道:“绿衣,这一路咱们走了足足有七八日吧?”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笑道:“可不是吗,咱们走了八天了,这会儿总算是来到衡阳城外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3章 潇湘8景 冲虚道:“嗯,到了衡阳城,咱们就算是到家了,哈哈哈……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了,想必你早就饿了吧,待会儿咱们进了城,吃点东西歇歇脚,然后咱们就上衡山!” 林绿衣听了莞尔一笑道:“这是你的老家,我这是头一次来这里,一切都听你的!” 冲虚听了见林绿衣正满目含情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甜滋滋的说不出的的欢喜来,双腿一蹬马肚子,对林绿衣道:“随我来!”说话间二人早已快马驰入城去。 冲虚和林绿衣进城后,放缓马步,二人双骥并肩而行,冲虚边走边对林绿衣道:“衡阳城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而得此衡阳之名。而有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的典故,北方飞来的大雁栖息于衡山七十二峰之首的回雁峰,故而衡阳城又被雅称作‘雁城’。” 林绿衣听了道:“雁城,雁城,好美的名子!” 冲虚点头道:“是啊!” 林绿衣忽的问道:“我听我爹爹曾经说起过平沙落雁这句话,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冲虚笑道:“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那平沙落雁乃是说北方的大雁因为惧怕塞外凛冽的寒风,便成群结队往南迁徙,飞越千山万水,来到衡阳城,见衡阳城气候温和,风景秀丽,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于是便在这里安了营扎了寨、停歇栖息,大雁经常聚集在回雁峰下的湘江滩岸上,即潇湘八景之一的平沙落雁了!” 说着话冲虚叹口气道:“回雁峰时刻上记载着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年的冬天,有群大雁栖息于衡阳某一座山上,因为一雄雁被猎人射死了,一雌雁也撞死山头,故那群不肯飞走,整日在衡阳城上空悲啼哀鸣,声音很是凄切悲凉。人们不知怎么回事。过了冬天,怎么驱赶,大雁都不肯飞走。当时的衡阳县令就贴出一张悬赏榜来解决。后来回雁峰有一位长者听出了大雁的哀鸣声很悲伤,就到大雁经常栖息的地方走访猎户。看有谁有没有射死大雁,并找到那猎人揭了榜。于是,县令惩罚了那个猎人,并颁布法令:不准射杀大雁,且在山上雕筑大雁像立碑挽诗及在雁峰寺焚香三日超渡,那群大雁才飞走。此后每年大雁南飞,飞经雁峰山仿佛都听到那双死去大雁哀鸣招唤声,都不再南飞,便栖息在雁峰上渡冬。至今衡阳民间有不准射杀大雁的习俗。不少文人墨客都写过挽雁诗。唐代王勃写过‘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宋代范仲淹写过‘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的诗句!还有王安石也写过‘万里衡阳雁,寻常到此回’的诗句呢!” 林绿衣听了冲虚讲的雄雁死而雌雁不独生的凄美故事,心中很是感慨,对故事里的那对大雁很是敬佩,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竟然湿润起来。 冲虚见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绿衣,你……你怎么了?” 林绿衣看了一眼冲虚伤感的说道:“我在为你刚才说的那对大雁伤心!”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笑道:“那只不过是故事罢了!” 林绿衣摇头道:“但我相信那是真的!”说着话心中暗道:“大雁尚且这般情深义重,人亦当如此!”想到这里看看冲虚心中有暗道:“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心思!” 冲虚怕林绿衣伤心,便连忙说道:“回雁峰山峰的旁侧有座美丽的东洲岛,貌如巨舰,日夜飘浮在奔流的湘江中,绿水滔滔,波光粼粼。秋冬季节,江水消退,小岛的南端便袒露出一方很大的平整沙滩。天气晴朗的时候,大雁们总在回雁峰附近的上空列队飞翔,有时排成人字,有时排成一字,十分壮观。雁儿们飞累了,便降落到东洲岛的沙滩上歇息,好一幅平沙落雁的奇观。” 林绿衣缓过神来,听了冲虚说的这般生动心中顿生向往很想看到这平沙落雁,便问道:“那现在能看到那平沙落雁吗?” 冲虚听了哈哈笑道:“现在不行,现在天气还没有太冷,那大雁还没有来呢过,怎么看呢!”说着话忽的看见林绿衣一脸失望的神情,连忙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扫兴,等天气冷了,大雁来了,我们再来看不就是了!” 林绿衣听了这才高兴起来,又对冲虚问道:“那你刚才说的潇湘八景是怎么回事?” 冲虚道:“潇湘八景,便是潇湘一带的湖南八处佳胜!” 林绿衣笑道:“快点而说说我听!”冲虚道:“潇湘夜雨、烟寺晚钟、江天暮雪、远浦归帆、洞庭秋月、渔村夕照、山市晴岚再加上刚才说的平沙落雁就是潇湘八景了!”说着话,见林绿衣一脸迷茫之色,便解释道:“首先说永州城东的潇湘夜雨,湘水在永州境内与潇水汇合以后,称为潇湘。雨落潇湘的夜景,是文人墨客藉以寄情的著名景观。元朝揭奚斯写过这么一句诗:‘涔涔湘江树,荒荒楚天路。稳系渡头船,莫教流下去。’说的是凄凉而无助的心境,就像夜雨本自一样哀婉缠绵!” 林绿衣听了道:“如此说来倒是别有一番意味儿,那烟寺晚钟呢?” 冲虚道:“烟寺晚钟指的是湘江往北行数里地,经过南岳衡山清凉寺。晚来风急,万物入眠,唯寺内报时的古钟,不时敲出悠扬宏亮的声音。令人听了心神顿明!” 林绿衣点点头。 冲虚接着说道:“湘江由衡山北行三百里到达昭山。那里紫气缭绕,岚烟袭人,云蒸霞蔚。一峰独立江边,秀美如刚出浴的仙子。这就是山市晴岚了!” 林绿衣听了忽的想起自己的家乡括苍山来,想到括苍山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障。山上长年云雾缭绕,放眼望去,煞是壮观。山下古街古屋,古韵袭人,和这山市晴岚又有不同,各有所美,便忍不住低声赞道:“好美的景致啊!”说着话忽的暗暗有些想家,想念自己的爹娘起来,也不知爹娘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自己这是头一次出来行走况且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去,想必爹娘一定很是着急了。 想到这林绿衣暗暗思量等到见过上封寺的主持悟性大师和同冲虚回天师教办完还俗之事后,立马赶回家去,想到和冲虚同上衡山天师教和领着冲虚同回括苍山见自己的爹娘,心中虽是欢喜但又一时忍不住心中的娇羞,顿时羞红了粉腮,怕被冲虚发现,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冲虚。 冲虚只顾自己说得高兴,没有发觉林绿衣那女儿家的小心思,听了林绿衣说的好美的景致后顺着话茬说道:“是啊!这山市晴岚是挺美的!”说着话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橘子洲自古为长沙名胜,东望长沙,西瞻岳麓。当大雪纷飞,白雪江天浑然一色,世间万物寂寂无声,江中商船落帆泊岸,雪光上的暮色烟雾一样漂浮不定这就是江天暮雪了!” 林绿衣听完点点头道:“听你说来看到这江天暮雪雪光上的暮色烟雾一样漂浮不定,我想看的人的心情一定也是格外地清冷,思想随着雪花飘舞,那种清凉的悠闲也许是最接近冬雪本质的悠闲!” 冲虚不明白林绿衣所说的心境,便笑道:“你还没有看到江天暮雪呢,就心生感悟了?” 林绿衣听了嫣然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接着说啊,别停下,我正听着呢!” 冲虚接着说道:“从橘子沿江北去,约远一百五十里,便到湘阴。每当黄昏,远山含黛,岸柳似烟,归帆点点,渔歌阵阵,等待丈夫打渔归来的渔妇站在晚风斜阳中,衬托出一片温馨怅望的繁忙景象。这就是远浦归帆!” 林绿衣听着心生向往心中独自暗道:“好美的情景!以后我们要是也能像那些渔人夫妇那样,男打渔女织网,恩恩爱爱多好啊!”想到这里不禁脸色一红。 冲虚接着说道:“由湘阴北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洞庭湖。秋天的夜晚,月色如银,天空不杂任何痕迹,八百里湖面,碧水如镜,风息浪静。天空和湖面相互映照,月光和湖光相互交融,泛舟湖上,则别有一番情趣,登上君山或者岳阳楼,想必又是另一种情怀了。” 林绿衣道:“这就是洞庭秋月吧!” 冲虚点点头道:“正是洞庭秋月!” 林绿衣追问道:“那渔村夕照呢?” 冲虚道:“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说‘武陵人捕鱼为业’。武陵人因为捕鱼,而发现了桃花源,世人所居住的渔村也就成了文人墨客所憧憬的地方。白天,渔人撒网洞庭;傍晚,收拾渔网,提着肥美的鲜鱼,在夕阳的晚唱中踏着渔歌回家。” 林绿衣向往的赞叹道:“好美啊!” 冲虚道:“是啊!世外桃源,远离尘世的纷争,清静幽雅的生活,u看书 ww.uukansh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林绿衣听了扑哧一笑道:“听你的话,怎么感觉你有点儿要隐居的意思啊?” 冲虚道:“隐居?隐居?……”说着想起师父不一道长虽说身在道门,却心系天下,年纪一大把了,还在为朝廷四处奔波,不由叹了口气道:“要真的能够隐居起来,那就好了!” 林绿衣听了冲虚语气凄凉不由得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冲虚听了,知道自己走神了,连忙笑了笑道:“没事,没事!” 林绿衣听冲虚说的这潇湘八景这般绘声绘色,心中很是向往,便对冲虚道:“冲虚哥,这潇湘八景你都亲眼看过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4章 衡阳城中 冲虚道:“那当然了,我小的时候,是师父他老师家带着我们师兄弟一起去的,当时师父他老师家还告诫我们几个师兄弟说‘看看这大好河山,可以开阔眼界和胸怀!’当时我哪里明白师父他老人家的话,也没觉得这潇湘八景有什么好看之处!”说着话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几声,接着说道:“当时只顾着贪玩来着,这潇湘八景倒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后来长大了,师父他老人家为了叫我增添阅历长见识,便令我只身游走江湖,我便重游了着潇湘八景,这才发现着潇湘八景确实不错!”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略沉吟片刻,忽的问道:“冲虚哥,我们……我们……我们要是以后有时间,你……你能带我去亲眼看看着潇湘八景吗?”说完美目含羞的望着冲虚。 冲虚听了点点头一口答应道:“当然可以了!那还不容易吗?” 林绿衣听了心中欢喜万分,心中暗道:“有你这句话我比真的看到这潇湘八景还要开心!”对冲虚莞尔笑道:“冲虚哥,你……你真好!” 冲虚听了一愣望着林绿衣那俏丽如花的脸庞,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心里却犹如置身于云霄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高兴。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边说边走,好不开心。由于冲虚还是道士打扮,而林绿衣如花般美貌加上一身绿衫十分的打眼,二人走在一起,不由得惹得衡阳城内路人纷纷驻足观看,私下里悄声窃议,冲虚和林绿衣听了虽是脸色一红,但心中却觉得美滋滋的,彼此互视了一下,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彼此心里都是如蜜一般甜。 二人任由马儿信步往前行,行了片刻时间,看看天色已到晌午,林绿衣冲冲虚莞尔一笑道:“冲虚哥,我有点儿饿了,要不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再走吧!” 冲虚望着林绿衣那双如漆一般明亮的美目,听着林绿衣那如莺声燕语一般的话音,心中如饮甘霖琼浆一样陶醉,连忙微笑道:“好啊!赶了这么久的路了,我也饿了,那咱们先找个小酒馆儿吃点儿东西再走!”说着话张眼远望,见不远处便有一家饭馆儿,便伸手一指对林绿衣笑道:“绿衣,你看前面就是一家饭馆儿!”说着话和林绿衣催马直奔那家饭馆儿而去。 冲林二人下了马,并肩走进了饭馆儿,早有店小二儿迎上前来招呼道:“吆,二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二位客官您是打尖而还是住店?”说着话心中也是暗自嘀咕一个妙龄绝色美女和一个英俊的青年道士在一起,真是有意思,但嘴上不敢说出来,只是眼睛只盯着冲虚林绿衣二人看。 冲虚道:“小二儿哥,我们不住店,只是吃饭!还有小二儿哥,劳烦你把店外那两匹马也给拿草料喂一喂!待会儿一并算账!” 店小二儿听了忙道:“好咧!“说着话对后面高声喊道:“门外两匹马,上等的好草料,喂上一个饱!”说完又对冲林二人道:“但不知二位客官要吃点儿什么?” 林绿衣看了一眼冲虚,笑道:“冲虚哥,到了你的老家了,但不知有什么好吃的?” 冲虚听了一愣,因为谁说冲虚打小就生活在衡山,但他是出家修道的道士,平日里以清净无欲为本,饭食从不讲究,只要能吃饱就可以,在山上道观时,终年以米饭青菜为食物,下山游历江湖,也是米饭青疏,平时别说吃过什么美味佳肴,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这时被林绿衣一问之下竟回答不上来,不禁自己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冲林绿衣笑了一笑,道:“绿衣,你这下可把我问住了!” 林绿衣知道冲虚回答不上来,嘻嘻一笑,对那店小二儿问道:“这位小二儿哥,你这店中不知有什么美味佳肴?” 那店小二儿听了连忙道:“有、有、有,我这小店儿,虽说铺面不大,但要说做美味佳肴,那可是在衡阳城里数一数二的!” 林绿衣知道这店小二是在吹牛说大话,但这也是寻常店家为招揽顾客一贯的行径,便也不反驳道破,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说说看!” 店小二儿道:“听姑娘的口音并不是衡阳一带的人士,不过听这位小道爷的口音却是地地道道的衡阳本地人!” 冲虚点点头笑道:“小二儿哥你说的没错!” 那店小二儿笑道:“那可就奇了怪了,要说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咱们衡阳城里的名吃,那也就算了,可这位小道爷,怎么也是不知道呢?”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忽视一下,冲虚神情很是尴尬,不禁脸一红,支支吾吾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林绿衣听了店小二儿的话后,心中暗道:“这店小二儿倒也真是直来直往,要是照这般说话,准会得罪不少客人!”想到这四下里一打量,果然见店里冷冷清清,没有客人,便对店小二儿道:“你这小二哥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道还有什么错吗?” 那店小二儿听了一愣,连忙陪笑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错!是不是,那孔圣人不是说过什么话来着,嗯……对了,对了,就是那句‘知是知,不……不知就……不知……就是知!’” 冲虚和林绿衣知道那店小二儿所说的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但听那店小二儿却说的如此这般,顿时都得哈哈大笑。 那店小二本就是没念过什么书的粗人,那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听什么人说起过,一时记不全,这会儿胡乱一说,本来自己就觉得绕口不太地道,这会儿听了冲虚和林绿衣这么哈哈一笑,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不禁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皮,冲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嘿嘿一笑。 林绿衣笑道:“好了,好了,你这小二儿哥真是有意思,我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听什么圣人之言的!” 那店小二儿倒是十分的机灵,连忙接话道:“是,是,是,姑娘所说比那圣人说的还要有道理!” 冲林听了一愣,互视一下,这是就听那店小二接着说道:“听圣人说的话吃不饱肚子的!”冲林二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店小二站在一边也跟着嘿嘿赔笑。 冲虚笑罢对那店小二儿说道:“好了,小二儿哥,既然你知而我不知,那就烦劳小二儿哥说一说吧!” 一句话又把林绿衣逗得咯咯直笑,那店小二儿听了又是不好意思的伸手挠挠头皮,嘿嘿一笑道:“要说咱这衡阳城里的名吃吗,那可多了去了!二位这边请——”说着话伸手请冲虚和林绿衣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来,他则站立在二人身旁接着说道:“单说这雁城有四件宝!” 林绿衣听了心生好奇,随声问道:“哪四件宝?” 店小二儿道:“南岳云雾茶、西渡湖之酒、衡南鸽来香、南岳雁鹅菌。”说着话又解释道:“那西渡湖之酒又叫黄龙玉液,这边是咱们雁城的四件宝了!” 林绿衣听了笑道:“这些你们小店里都有吗?” 店小二儿笑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咱这店虽说是铺面小了点儿,可吃的喝的却是样样俱全!” 林绿衣道:“那好吧,这四样你全上来吧!外带两碗米饭!” 店小二儿听了点头道:“好咧!您二位先稍等,饭菜马上就来!”说着话朝后厨高声大喊道:“南岳云雾茶、西渡湖之酒、衡南鸽来香、南岳雁鹅菌雁城四宝后面准备着!”说完转身朝后厨跑去。 不一会儿,那店小二儿便端出一壶茶来,分别于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倒了一杯。 冲林二人见那杯中茶汤色翠绿,叶底嫩匀忍不住异口同声的赞道:“好茶!”说完二人忍不住又相互对视一下,想到竟不但想到一块,就连赞叹茶好用的词都一样,不禁心中均是感到万分的甜蜜。 店小二儿听了笑道:“那是、那是!二位,这就是雁城四宝当中的头一宝南岳云雾茶了,二位请品一品味道如何!” 冲虚哪里会品什么茶,这会儿又赶了许久的路,早已口渴难捱,端起茶杯就喝,喝的仓促着急,一口茶水进口,只烫的嘴腔火辣,“噗”地一口吐了出来,还忍不住伸手直扇凉风进嘴,以缓解火辣之痛。 林绿衣见了连忙问道:“你没事吧,uu看书 .uukasu.co 冲虚哥,没有烫着你吧!” 店小二儿见了哈哈笑道:“这位小道爷你没有喝过茶吗?” 冲虚尴尬的笑道:“谁会没有喝过茶呀!只是口渴的很,着急了些!”说着话看看林绿衣一脸担心着急的样子,连忙道:“没事,没事!”想到林绿衣如此的关心自己,心中自是万分的欢喜,暗道:“绿衣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倒宁愿时时刻刻的挨着热茶的烫!” 只见林绿衣端起茶杯道声:“我来品品这大名鼎鼎的南岳云雾茶!”说着话端茶送到鼻子边闻了闻,又送到嘴边,小口的喝了一口,道:“果然是好茶!” 店小二儿听了笑道:“还是姑娘会品茶!”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5章 凄美婉转 冲虚听了也学着林绿衣的样子端起茶杯,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顿觉口中更加饥渴,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果觉茶香沁人心脾、甜润醉人,甜、辛、酸、苦皆有之,又令人回味良久,不禁暗道:“以前我喝茶只为解渴,都是放凉一些,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只觉得茶水苦苦的,倒也解渴,却不曾想这茶却要如同绿衣这般品喝,方才能喝出滋味来!”想到这看了一眼林绿衣,忍不住又学着林绿衣的样子小口的品了一口。 林绿衣品完茶云雾茶后,对那店小二儿笑道:“小二儿哥那你能给我们说说这雁城四宝吗?” 店小二儿道:“行啊,只要是姑娘爱听,我说说倒也无妨!” 冲虚虽说对吃喝并不太感兴趣,但见林绿衣兴致盎然,便不阻拦,对那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哥,坐下说!” 那店小二儿也不客气,拉张凳子坐下来道:“先说这头一宝南岳云雾茶,俗话说得好啊这名山名水出名茶,南岳云雾茶产于湖南省中部的南岳衡山之上。嘿嘿……这位小道爷想必知道,咱这南岳衡山可谓是巍峨秀丽,一共有七十二座山峰,逶迤绵延八百余里。”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小二儿哥说的极是!” 那店小二儿接着说道:“这南岳衡山古木参天,翠竹灌林,山巅峪谷终年云雾缭绕,茶树生长茂盛。这里所产的南岳云雾茶造型优美,香味浓郁甘醇,久享盛名,早在唐朝的时候,就已经被选为朝廷的贡品。南岳云雾茶形状独特,其叶尖而长,形状像剑,以沸水沏泡,尖子朝上,叶瓣斜展如旗,颜色鲜绿,沉于水底,好像玉花璀璨、风姿多彩。尤其是那股浓郁的清香,沁人心脾、甜润醉人,甜、辛、酸、苦皆有之,又令人回味良久。!”说着话那店小二儿竟然眯起眼睛来,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南岳云雾茶倒真是人间妙品!” 那店小二儿接着说道:“说起这南岳云雾茶还有一段故事呢!” 林绿衣平日里最喜欢听故事,小的时候常常缠着父母和舅舅听他们给自己说一些江湖上的趣闻典故,这会儿听了那店小二儿的话后顿时兴起,连忙说道:“这南岳云雾茶还有故事?那你快说说!” 店小二儿道:“那是很就很久以前,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远古时期吧,那时候人们的生活与鸟啊兽啊什么的没两样,穿的是树皮、吃的是野果、住在山洞里,过着极其艰苦的生活。最可怕的是每年的寒冬腊月,人们饥寒交迫、无以为生。作为部落首领的炎帝,嘿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农氏,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说着话略一停顿,接着说道:“唉,要说起来,那也真是也奇了!” 林绿衣心中好奇,连忙问道:“怎么了?” 那店小二儿道:“有这么一天,天上突然飞来一只长着红色羽毛的朱鸟,嘴里叼着一根九个穗子的禾草。朱鸟在天上不停地摇动着稻穗,刹那间,群鸟上下翻飞争食着穗粒。神农心想,要是人间有这样的穗粒,百姓就不会饿肚子了。于是,他便朝着朱鸟追了过去。朱鸟飞到哪里,炎帝就追到哪里。炎帝跟着朱鸟跑过了一座座大山,跨过了一条条河流,就这样,从北方来到了南方,这时的南方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眼看着浩瀚的洞庭湖挡住了去路,炎帝着急了,将随身带着的神鞭向朱鸟挥去。朱鸟被神鞭击中头部立刻掉了下来,穗粒撒满大地,不久江南长出了绿油油的禾苗。落到地面的朱鸟则化成了一座山,绵延八百里,植被丰茂,这就是衡山。”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故事是好听,但是这也没有说明这和南岳云雾茶有关啊!” 店小二儿笑道:“姑娘真是性急,你且听我说啊!打这以后,神农氏的足迹遍布衡山一百零八峰,他尝了一百多种草,一天遇见七十二种毒草,因为得到茶方才把毒化解了!于是这神农氏便被后人视为茶祖。神农氏死后,被埋在衡州府的酃县,他陵墓所在地称为“茶陵’。虽然这只是传说,但是说南岳衡山是茶的故乡,却是丝毫不为过!”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这时就听那店小二接着说道:“不过时间太过久远了,南岳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种植茶叶的,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衡山云雾茶作为进贡朝廷的‘贡茶’那是在唐宋时期就开始的了,还有一段故事是说唐朝时候有一位道长叫王仙峤,少年时很有些雄心大志,在唐开元元年,他带着三百多斤南岳云雾茶,前往京师。京师这么大,他谁也不认识,怎么办?他不是带着茶叶吗,于是每天在城门口摆茶摊,给过往的行人施舍茶水。有一天,忽然被高力士看见了。”说着话看看冲虚和林绿衣问道:“高力士你们知道是谁不?” 冲林二人摇摇头,那店小二叹口气道:“怎么连高力士也不知道?杨贵妃呢,知道不?” 林绿衣道:“杨贵妃倒是知道!” 店小二儿见冲虚一脸迷茫的样子,暗自一笑接着说道:“还是姑娘有见识,嘿嘿……那高力士就是唐玄宗时期的大太监!”说完又觉得当着一个大姑娘说太监不太好,于是连忙改口道:“咱还是接着说这南岳云雾茶,这南岳云雾茶作为饮品是在唐代时才刚从南方进入北方,而且多是在文人和僧道当中流传,这南岳云雾茶在当时那可是很值钱的。高……高力士感到很奇怪,问他是从哪里来的?王道长回答说,我从南岳来,住在九仙观。因为寺观破落又没有钱修,所以赶来京城,希望通过这种施茶的方式结交一些达官贵人,募集一些善款。高力士把这件事告诉了唐玄宗,唐明皇很是感动,当即召见了他,并赐给他金银绸缎和道家典籍,让他回去修寺观。其实,唐玄宗有所不知,在北方视为宝贝珍品的南岳云雾茶,在当时的衡山已属平常之物了!哈哈……”说着话那店小二儿竟哈哈大笑起来,笑罢道:“咱们衡阳城里老百姓都和得到的云雾茶,那唐玄宗皇帝老儿竟然没喝过!这皇帝当得也真是委屈!” 林绿衣笑道:“这么说衡阳城里的百姓可比皇帝有福的多了!” 店小二儿笑道:“那可不是!”说着话见林绿衣听的入迷,也来了兴致,接着说道:“说起这云雾茶还有一段和杜鹃花的故事呢!” 林绿衣听了连忙道:“是吗?那小二哥,你快说说!” 店小二儿道:“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七仙女之子因为触犯了天条,被贬为如来佛祖的坐骑,唤作金狮。从此,金狮跟着佛祖修炼,修练了差不多有三千年,那金狮也颇有了些佛性。有一年,如来佛祖骑着金狮,云游到南岳这一带时,金狮不经意间凡心一动。如来佛祖是什么人,对金狮的心思那是早已了然于心,早知金狮与云雾、杜鹃二位姑娘有缘,于是颔首道:‘金狮徒儿,既然你尘缘未了,我就让你到人人间走一遭吧。’就这样,那金狮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成了金家的儿郎。一晃十八年过去了,金儿郎一举中了新科状元,皇帝决议在后花为他举办庆功宴席。席间来了很多妙龄少女,包括皇帝巡游南岳时钦封的义女云雾公主,拖着雾一样轻浮的绿纱裙,隐约分发出淡淡清香,小巧剔透、飘然若仙。还有皇帝的小女儿杜鹃公主,一袭粉裙,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美眸清纯害羞。状元郎在席间扮演诗词歌赋,大献才艺,在场的少女无一不被他折倒。而金儿郎却与杜鹃公主一见钟情,心认为这是如来佛祖赐赉他的姻缘。谁知几天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金令郎与云雾公主结婚,还也传来了杜鹃公主和亲远嫁的音讯。这一音讯对金令郎好像晴空轰隆,他怎样也想不明白,如来佛祖居然如此对他。几日来,他不吃不喝,深究急思,uu看书 ww.ukau魂魄即将出壳,生命危在日夜。就在这时,如来佛祖来了,他对将近出壳的金儿郎魂魄说:‘金狮徒儿,你可曾晓得,杜鹃公主虽与你有情,但终不属于你,她对你但是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云雾公主就是昔时佛祖门前的一棵云雾绿茶树啊,她看了你三千年,倾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看过她。徒儿,我再来问你,人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金儿郎听了这些实情之后,好像一会儿大彻大悟了,他对如来佛祖说:‘人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是目前拥有的和能掌握的幸福。’刚说完,如来佛祖就分开了。金儿郎的魂魄却再也无法回位了,他死后,化作南岳衡山旅游了一座石头山,从此屹立在湘江边,这就是今日五岳独秀的南岳衡山!杜鹃公主因怀念金儿郎情深,客死他乡,后来魂魄化作杜鹃鸟,飞越千山万水,一路号泣不止,终于飞回了南岳大地,嘴里却吐出了鲜血,染红了山上的青素花,就是今日南岳漫山遍野的杜鹃花。而云雾公主守望了三千年的恋爱,也长成了南岳满山的云雾绿茶!” 林绿衣深深地被那店小二儿说的故事儿感动,眼睛竟湿润起来,心中暗自思量道:“我们也应当如故事里的金狮杜鹃一般相遇相知、相依相伴、永生不悔、不变才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7章 南岳美景 衡山又名南岳、寿岳、南山,乃是中国五岳名山之一。衡山七十二群峰,层峦叠嶂,气势磅礴,主峰坐落在湖南省衡阳市。 南岳衡山素以五岳独秀、宗教圣地、中华寿岳著称于世,祝颂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当中的南山即衡山。 衡山南起‘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衡阳回雁峰(南岳衡山首峰),北止‘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长沙岳麓山(衡山尾峰),由巍然耸立着的七十二座山峰组成,亦被称作‘青天七十二芙蓉’。衡山古名为寿岳衡山。 据《星经》所载,南岳衡山是对应星宿二十八宿之轸星,轸星乃主管人间苍生寿命。相传神农氏曾来此采百药,因尝线虫中毒而仙逝於降真峰上。 在道教中,此山是道教洞天福地,有道教三十六洞天之第三洞天——朱陵洞天,道教七十二福地之青玉坛福地、光天坛福地、洞灵源福地,是神仙居住游憩地之一。 南岳之秀,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争妍斗丽、花团锦簇、绚烂夺目、五色缤纷、花香扑鼻、树大根深。那连绵飘逸的山势和满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长青。南岳衡山文明历史悠久长远,文明内容博大精深。 中国古代神话与传说时代的帝王们都与南岳有着密切的联系。炎、黄、尧、舜、禹都在南岳留有足迹。 冲虚和林绿衣来到衡山脚下,二人抬眼望去,只见衡山高耸入云,层峦叠嶂,气势磅礴,心中皆是豪气顿生。 林绿衣忍不住赞道:“南岳衡山果真好巍峨!好雄伟!” 冲虚听了笑道:“那是!”说着话看看林绿衣,接着说道:“绿衣,这马儿是不能爬山的,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把马寄养了,咱们徒步上山吧!”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好啊,就听你的!”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温情万分,骑着马找了衡山脚下一家农户把二人的马匹寄养了,便兴冲冲的往衡山上爬去,二人边爬边谈,好不快乐! 林绿衣问道:“冲虚哥,听说祝融峰是衡山最高峰,是吗?” 冲虚道:“是啊,当然是了!”说着话,看看林绿衣接着说道:“祝融峰,高越四百丈,高耸云霄,雄峙南天,是南岳衡山七十二峰的最高峰和主峰。祝融峰是根据火神祝融氏的名字命名的,相传祝融氏是上古轩辕黄帝的大臣,是主管火的大神,人们发明钻木取火后却不会保存火种和不会用火,祝融氏由于跟火亲近,成了管火用火的能手。轩辕黄帝就任命他为管火的火正官。因为他熟悉南方的情况,黄帝又封他为司徒,主管南方事物。他住在衡山,死后又葬在衡山。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将衡山的最高峰命名祝融峰。这个‘祝’字呢,就是持久的意思,‘融’呢,就是光明得意思,也就是说让他永远光明了!” 林绿衣听得很入迷,边走边听,还时不时的看看冲虚,脚下却不觉累。 冲虚接着说道:“祝融峰头岩石裸露在地面上,黑石嶙峋,峰背巨崖,壁立千仞;望月台侧,奇石堆叠,耸出十余丈,成为祝融峰顶最高点。峰腰到峰麓,松杉环绕,郁郁葱葱,深绿无际,绿叶成阴,山风一吹,真好似碧涛满目!” 林绿衣听了心神向往,不禁赞道:“难怪人们常说五岳独秀数衡山呢!” 冲虚笑道:“说得好,等到登上祝融峰顶处,放目四望,你就会觉得峰高眼阔,胸怀无际。脚下群峰如浪,绿涛起伏,远处湘江如带,弯曲成五条白练,遥向祝融,那就是人们常常提起的五龙捧圣!” 林绿衣听得神情向往,看了一眼冲虚笑道:“等到了祝融封顶,我一定要领略一下这等美景!” 冲虚道:“好啊!” 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半山腰,冲虚见林绿衣额头上沁出一些汗珠来,生怕山风袭来,林绿衣着凉生病,连忙道:“绿衣,你累不累,咱们还是歇一歇吧!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说着话早已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块雪白的道袍巾帕递与林绿衣,轻声道:“绿衣,你赶紧把汗擦擦吧,要不被山风吹了,会着凉生病的!”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暖,伸手接过冲虚递过来的那块雪白的道袍巾,朝冲虚微微一笑,擦去额头的汗水,见冲虚额头上也是汗水,心中想到冲虚大伤初愈,不宜长时间劳累,连忙伸手替冲虚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冲虚心中温情顿生,脸色一红,痴痴地望着林绿衣。 林绿衣见了,心中倒生一丝不好意思,娇羞的低头笑道:“倒真是有些累了,咱们歇一歇再走吧!” 冲虚点点头道:“好,我也走的有些累乏了,那咱们歇一歇再走!”说着话指指不远处一座六角形凉亭,对林绿衣说道:“绿衣,你看前边便是半山亭了,咱们爬了一半了,咱们到前面亭子里歇一歇!” 林绿衣闻言望去,果见不远处有一座六角凉亭,在苍翠的古松间若隐若现,远远望去,那凉亭造型别致,彩檐高翘,古朴雅致,色泽鲜鲜。不由得满心赞道:“好一座古雅的亭子!” 冲虚点点头边走边道:“那就是半山亭了,这座半山亭,位于岳麓山半山腰,据说始建于齐梁年间,是前来游山玩水的人们上山时常驻足憩息之所。”说着话二人已经来到了半山亭。 半山亭周围的参天古松最具风情,由于长年被北风吹刮,枝干一概朝南,似乎在向游人频频招手,引人入胜。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立在半山亭门庭向远处眺望,号称‘南天一柱’的天柱峰直插九霄,向南俯望,便见湘江逶迤,波光如练,向上仰视,隐约可见白云深处的南天门。 林绿衣忍不住赞叹道:“好美的景致啊!” 冲虚点点头道:“嗯!在这半山亭四处眺望最好不过了!”说着话忽觉一阵秋风袭来,略有一丝凉意,冲虚生怕林绿衣受不了山风的寒凉,便对林绿衣道:“绿衣,关于这半山亭还有一段故事呢!” 林绿衣好奇地问道:“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啊!” 冲虚道:“好吧,咱们到亭子里去,坐下来我说给你听!”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好啊!”二人走进半山亭,只见亭子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天下名山”四个大字,看落款竟是宋徽宗赵佶题的字。 冲虚见了不仅长叹一声,林绿衣不解的问道:“冲虚哥,你干什么叹气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冲虚听了看看林绿衣道:“绿衣,你看见这块‘天下名山’的匾额了吗?” 林绿衣闻言抬眼看看那块匾额,后又望着冲虚点点头道:“看见了,这‘天下名山’四个大字写的真不错!” 冲虚点点头道:“不错,字是写的不错,这四个字是当年大宋徽宗皇帝赵佶题写的,那徽宗皇帝写得一手极漂亮的瘦金书,画画的也是很不错,只可信这位徽宗皇帝不太会当皇帝,他在位期间,过分追求奢侈生活,重用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邦彦等奸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只会玩物丧志,以至后来把好好的大宋江山丢了,自己也落得被金人掳去,客死他乡的悲惨下场!”说着话又长叹一声。 林绿衣对于历史并不太了解,但她曾听父亲讲过水泊梁山好汉的故事,对于宋徽宗的事迹倒也略有耳闻,知道宋徽宗是个无道的昏君,这会儿听了冲虚的话后点点头道:“如果这位宋徽宗赵佶赵老先生要是当皇帝能像他写的字这般漂亮的话,那历史就会改写了!”说完对冲虚做个鬼脸嘻嘻一笑道:“你说是不是?” 冲虚听了林绿衣叫宋徽宗为赵佶赵老先生已是忍俊不住,这会儿又见林绿衣朝自己做鬼脸,顿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太开心忽的胸口伤口处一丝疼痛,忍不住一邹眉头,笑声顿止,伸手捂住胸口。 林绿衣见了疾声惊急问道:“冲虚哥你怎么了?” 冲虚伸手在胸口抚了几下,摇摇头对林绿衣道:“绿衣,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一开心笑的厉害牵动了胸口的伤处,不碍事!” 林绿衣听了冲虚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拉着冲虚的胳膊在亭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来,u看书 w.uanshu 一脸关心的神情,并带着娇嗔的语气对冲虚说道:“你在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许在笑了!” 冲虚听了一愣,抬眼看看林绿衣那副认真的样子,心中知道林绿衣是关心自己,不仅心中顿生甜美之意,一种说不出的温情暖意顿时涌上心头,望着林绿衣那娇美的脸庞,心中迷乱,一时竟忍不住伸手握住林绿衣的手,看着林绿衣痴痴地说到:“绿衣,我……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林绿衣见了,顿时羞红了脸,手抖了几下,任由冲虚握着,低头偷眼望着冲虚低声道:“你……你……你什么啊!”说完脸色一红,身子便轻轻地依偎在冲虚的身旁。 冲虚握着林绿衣那双柔腻润滑的玉手,心中已是甜蜜无比,这会儿林绿衣依偎在自己的身旁,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幽香直沁入心脾,一时宛如自己身在九霄之外,看看眼前这貌美如花的林绿衣,怎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6章 人间至味 林绿衣正呆呆的自己暗自心思着,这时后厨传来一声高喊:“小二儿,赶紧的来端菜!” 那店小二儿笑道:“菜好了,我去给二位端去!”说着话站起身来朝后厨去了。 转眼间那店小二儿就用传盘端上两盘菜一壶酒并两大碗白米饭来,店小二儿把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林绿衣放眼看去,只见那两道菜一盘是素炒菌菇并无什么稀奇,另一盘却是满满的一盘子油滋滋,红光闪闪,透着诱人香气鸽子肉,林绿衣指着那盘鸽子笑着问那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哥,这一盘便是大名鼎鼎的衡南鸽来香了吧!” 店小二儿听了点头答应道:“姑娘说的极是,这盘正是衡南鸽来香,姑娘请趁热尝一尝!” 林绿衣点点头抓起筷子捡了一块鸽子肉,尝了尝,顿觉鸽子肉酥嫩爽滑,奇香适口,确实好吃,便忍不住赞道:“嗯,这衡南鸽来香还真的好吃!” 那店小二儿听了林绿衣夸赞自家做的鸽来香味道不错笑道:“那是,那是!姑娘有所不知,这衡南鸽来香所用的鸽子本身就是性味咸、平,有调精益气和治疮解毒的功效。久患虚羸之人,吃这鸽肉是大有好处的,另外这鸽子肉还有滋肾益阴之功效,对神经衰弱、健忘、失眠有独到的疗效。这鸽子本就是居禽类之首。常言说得好‘九鸡不顶一鸽’嘛,嘿嘿……姑娘您要是觉得还合您的胃口的话,那就请姑娘您多吃点儿!” 林绿衣点点头想起冲虚被华山派的臭道士打伤,虽说已经服用了塞北五鬼在邓云家偷来的千年人参王,但毕竟身子还是十分的虚弱,吃点这鸽子肉倒也大有好处,便对冲虚道:“冲虚哥,你也吃点这鸽子肉吧,这鸽子肉很是好吃!” 冲虚自幼跟随不一道长修道,长这么大一直是吃素,从未吃过荤腥,这会儿见到油滋滋的鸽子肉,虽然阵阵鸽子肉的香气扑入鼻中,可却不敢动筷去捡,这会儿听了林绿衣让他吃,连忙道:“我……我……绿衣,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修道之人应当清心寡欲,以素食为生,不可吃荤!” 林绿衣听了眉头一皱,看看冲虚,低声道:“难道你……你又想……又想重新做道士吗?”说完抿着嘴看看冲虚。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可没有说,我……我……”可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看着林绿衣心中暗道:“为了你,我决定还俗了,不会再当道士了!”想到这里连忙道:“绿衣,我不是早已禀明师父他老人家了嘛,况且……况且师父他老人家也答应我们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店小二儿,怕店小二儿知道自己动了凡心而耻笑自己,便不再说下去。 林绿衣脸色一红低声接着说道:“既然你师父已经……已经答应你还俗了,那你马上就不是出家的道士了,那你干嘛还要……还要……吃素呢!” 冲虚听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林绿衣看冲虚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咯咯娇笑起来,道:“冲虚哥,你身上的伤势刚好,身子虚弱,正需要进补,正好这鸽子肉有大补的功效,你吃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 冲虚听了林绿衣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中顿觉温馨无比,暗道:“既然我为了绿衣敢跟师父言明心迹,对这一盘子鸽子肉却又为何不敢吃!况且绿衣叫我吃鸽子肉是为了我的身体好,我若是不吃,岂不是要辜负了绿衣对我的一片好心了吗!”想到这里便朝林绿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平时吃素吃惯了的,这会儿突然让我吃荤,海,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 林绿衣笑看着冲虚,伸手用筷子捡起一块鸽子肉,送到冲虚面前道:“吃——” 那店小二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鸽子肉确实对身体有好处!小道爷可不要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呀!” 冲虚此刻哪里还敢抗拒,林绿衣虽然只说了一个‘吃’字,但对于冲虚来说那简直就是军令圣旨一般,脸色一红连忙张嘴接住,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吃东西,更是头一次有女孩子为他吃东西,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但感觉却是万分的温馨甜蜜,冲虚心中美美的,而嘴里一咀嚼鸽子肉,顿觉这鸽肉奇香无比,比平日里自己吃的那些青疏白菜可要强上千倍万倍,简直是人间至美之味了。冲虚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吃肉,而又吃到名列雁城四宝之一的衡南鸽来香,那种滋味真是用语言难以描述。 林绿衣笑眯眯的望着冲虚吃完了那块鸽子肉,问道:“怎么样?冲虚哥!这鸽子肉你觉得好吃吗?” 冲虚道:“好吃!好吃!好吃!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呢!真是人间美味啊!好吃!好吃!” 林绿衣听了格格娇笑道:“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儿!” 冲虚打小就常听掌门师伯刘不雅刘天师说这酒肉是穿肠的毒药,出家修行之人是万万不可碰的,他就以为酒肉碰不得,这会儿吃了这鸽来香,顿觉满口留香,暗自思量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呢!这会儿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便点点头并伸筷子捡起一块鸽子肉送到林绿衣的米饭碗里说道:“绿衣,你也多吃点儿!” 林绿衣见了心里暗喜不已,对店小二儿问道:“小二儿哥,你说得那南岳雁鹅菌呢?” 那店小二儿指着那盘菌菇道:“这盘儿就是了!” 林绿衣又问道:“那这盘南岳雁鹅菌又有什么名堂呢?” 店小二儿道:“这南岳雁鹅菌又叫重阳菌、寒菌、玉茹、这东西被人们称作是菌中之王,味道甚是鲜美,嘿嘿嘿……这南岳山上有菌数十多种,唯有这雁鹅菌是上品,这雁鹅菌呈浅棕色,形状如伞,小的如铜钱一般,大的却如菜碗一样大,不过,这雁鹅菌却不论大小均是质松肉肥,鲜嫩可口,下面、调汤、炒肉,无一不宜。也可把雁菌制成菌油,即把新鲜的雁菌,放在烧沸的茶油中炸熟,然后连同少许茶油用坛子贮藏起来。这种油只要滴少许在菜上,便觉芳香扑鼻,清凉生津,保你脾胃大开。二位你们不妨先尝一尝!” 冲林二人各自捡了一块放入口中尝了一下,顿觉菇味儿清香,滋味甚是鲜美,不禁大赞。 冲虚道:“不瞒小二儿哥,这雁鹅菌在我们道观倒也是常常采来吃的,可却是不必你这店中做的好吃!” 店小二儿听了更加来了精神,道:“那是自然!我说过的虽说我这小店铺面不大,可若论做菜的手艺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店小二儿一边说着话一边给林绿衣和冲虚各自倒了一杯酒。 林绿衣见杯中之酒金黄透明,端杯一嗅香气怡人,喝了一小口,觉得酒味浓郁香甜便道:“这莫非就是西渡湖之酒了?” 店小二儿笑道:“姑娘说的没错,这正是西渡湖之酒!”说着话又为林绿衣倒了一杯,接着说道:“这西渡湖之酒又叫‘醽醁酒’,是咱们衡阳城传统古酒和贡酒,故此衡阳城又号称醽醁之乡!这酒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林绿衣好奇的问道:“醽醁?小二儿哥这‘醽醁’二字怎么写?又是什么意思啊?” 那店小二儿听了脸色一红,尴尬的笑道:“哎呀,姑娘!嘿嘿嘿……姑娘这回您可把我给考住了,我没念过什么书,大字是不识得一箩筐的,嘿嘿……这醽醁二字,我……我可真的不会写,不过我却知道这醽醁的意思就是古代美酒的意思!我只知道意思,可不知道怎么写!”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林绿衣便不再问,道声:“有劳小二儿哥你给我们说了这么半天,多谢了!” 那店小二儿笑道:“姑娘您不必客气,只要二位吃得好,用的满意,那就成了!” 冲虚看看那店小二儿好奇的问道:“小二儿哥,你说你没念过什么书,大字是不识得一箩筐,那怎么刚才说起这衡阳城里的美味与传说,怎么这般文绉绉的,倒像是一个文人秀才在说话?” 那小二儿听了嘿嘿笑道:“哎,小道爷,您是有所不知啊,虽说我没念过什么书,但我常听人家说,时间久了,也就学会了!”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这就是熟能生巧啊!” 店小二儿笑道:“姑娘说的极是,uu看书 ww.uuansh嘿嘿……那二位请慢用,小的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 冲虚道:“那好,小二儿哥,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对林绿衣一笑道:“饿了吧,咱们赶紧吃吧!”说着话又伸筷子捡起一块鸽子肉放到林绿衣的米饭碗里道:“绿衣,你也吃啊!” 林绿衣见了对冲虚嫣然一笑,样子甚是娇羞可爱,心中柔情万分,温馨无比。 冲虚看在眼里,很是喜欢,这时林绿衣也见了一块鸽子肉递于冲虚说道:“你也吃!”冲虚连忙伸碗接了,看着林绿衣娇柔俏丽的面容心中宛如饮了蜜水一般。 二人吃饱了饭,付了银子,再次谢过了那店小二儿,出了店门,上马直奔衡山而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8章 2情相悦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依偎在一起,心中甜美如饮琼浆甘霖,竟似忘却了天地,忘却了万物。 二人相互依偎了半响,林绿衣忽的想起一件事来,抬眼望着冲虚娇笑道:“冲虚哥,你还没有跟我说那关于这半山亭子的故事呢!” 冲虚听了忽的想起来,忍不住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看,你看我这脑袋,竟把这事给忘了!” 林绿衣见冲虚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忽的想起曲颠来,曲颠最爱时不时的伸手拍自己的脑袋,,虽说有时爱讨人嫌,但一想起曲颠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林绿衣竟忍不住哧哧的娇笑起来。 冲虚不知道林绿衣缘何发笑,便愣愣的问道:“绿衣,你笑什么?” 林绿衣格格娇笑着道:“我……我刚才看见你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时,我……呵呵呵……你猜,我想起谁来了?” 冲虚一时糊涂不解的看着林绿衣,摇摇头道:“这你让我上哪去猜啊!” 林绿衣格格笑道:“我刚才看你拍打自己的脑袋时,我想起曲颠来了,那曲颠一想起自己忘记的事情时,也会像你刚才这般伸手拍打自己的脑袋,你说是不是?”说完眼前仿佛现出曲颠那伸手拍打自己脑袋时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时又是忍不住一阵咯咯娇笑。 冲虚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不过我可不是曲颠,至少,至少我没他那般疯癫!” 林绿衣看了一眼冲虚,笑道:“那你还不赶快给我讲讲那关于这半山亭子的故事!” 冲虚听了道:“好!我这就讲给你听!”说完起身走到亭子东边,向远处望去。 林绿衣也起身跟在冲虚身后,就听冲虚说道:“关于这半山亭,民间有一段非常有趣的传闻,据说很早以前此地为半云庵所在,为上下山必经之路,麓山寺的僧人下山买物,挑担回寺,常在此歇息,当时有一个烧火的僧人,以‘半’字为题,写了一首诗,那诗是这么写的‘半山半庵号半云,半亩半地半崎嵌,半山茅块半山石,半壁晴天半壁阴。半酒半诗堪避俗,半仙半佛修好心,半间房舍半分云,半听松声半听琴。’那烧火僧人写的这首诗,不久便传到寺院主持方丈的耳朵里,那主持方丈大为赞叹,说那烧火僧写的这首半字诗‘对仗颇工,句句用半字,用法自然流畅,气韵贯通,毫无佶屈聱牙之弊。’于是不再让他烧火,而授以佛经,那烧火僧很是勤奋,日夜持诵,竟成大德高僧!”说着话看看远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说现在那半云庵早就没有了,不过这‘半’字诗却流传至今,给来此游玩的人们增添游兴!” 林绿衣听完点点头道:“这故事说得好,就是告诫人们这一辈子没有机会那就算了,一旦有了机会就要好好把握,只要持之以恒,加以时日也定能向那位烧火的僧人一样能修成大德的!” 冲虚听了,脸色一红,看看林绿衣尴尬万分的道:“我却做不到!” 林绿衣听了一愣看着冲虚笑道:“怎么了?” 冲虚喃喃地说道:“那烧火的僧人是出家修行的,我也是出家修道的,可是我却……”说到这,冲虚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冲虚的意思,忍不住脸色一红,低声问道:“怎么,冲虚哥,你难道……你难道后悔了吗?” 冲虚听了一愣,道:“后悔?”忽的看到林绿衣一脸焦急的样子,连忙道:“绿衣,你放心好了,我不后悔!有你在我身边,我没有什么后悔的!” 林绿衣听了嘻嘻一笑道:“你真不后悔?” 冲虚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道:“不后悔!”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欢喜,伸手笑道:“那咱们拉个勾吧!” 冲虚不明白林绿衣的意思,楞愣的望着林绿衣,道:“拉个勾?拉什么勾?”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这个你也不懂的吗?” 冲虚自幼长在衡山宫虚派,少时和师兄弟一起学经习武,哪里知道什么小儿拉勾的游戏,而林绿衣则不同,她自幼跟随父母在括苍山生活,还有一大帮师兄关怀,打小就生活在蜜罐里,不能说是娇生惯养吧,但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时冲虚听了林绿衣问他‘这个拉钩也不懂时’忍不住,脸色一红,摇摇头道:“绿衣,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林绿衣笑道:“那好吧,你跟着我做!”说着话伸出小拇指,冲虚加进了也学这样子伸出小拇指,二人手指勾在一块,林绿衣一边拉着勾嘴里一边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了就是小狗!”说完格格娇笑起来! 冲虚见了林绿衣这般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暗道:“我怎么会变呢!绿衣你放心好了!”想到这里便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我对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变的!” 林绿衣听了芳心大悦,脸色娇羞的点点头说道:“我……我……我对你也是一样的!”说完脸色绯红的低下头,心砰砰乱跳。 这时冲虚再也克制不住,伸手一把拥住林绿衣,林绿衣虽喜还惊,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被成年男人拥抱,顿时娇羞万分,身子软绵绵的,随感娇羞,却不愿挣脱,心中羞羞的带着万分的甜蜜任由冲虚拥着,脸红的火辣辣的,贴在冲虚的胸口,嘴里轻声道:“你,你怎么这么坏啊……” 冲虚也是头一次拥抱女孩,心情更是激动澎湃,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如兰一般的体香,直袭入心肺之中,冲虚此刻感到一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是那样的愉悦和美妙,此刻二人相拥在一起,仿佛置身于九霄云外,悠然忘却了天地万物。 一阵山风袭来,略带一丝凉意,林绿衣依偎在冲虚胸前,悄声道:“冲虚哥,也不知马大哥和诗萍妹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倒有点想念他们了!” 冲虚道:“是啊,我也有点想他们了!” 林绿衣抬起头道:“看样子李先生夫妇是有意将诗萍妹妹许配给牛思松的,哎——这可不是苦了诗萍妹妹了吗?” 冲虚点点头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也看得出来,诗萍姑娘是心怡马兄弟的,马兄弟也是喜欢诗萍姑娘的,可是李先生夫妇确实想将诗萍姑娘许给牛思松的,可这是父母之命,又能怎么办呢?” 林绿衣听了叹口气,忽的眼睛里竟落下泪来。 冲虚见了惊问道:“绿衣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林绿衣叹口气,幽幽的道:“我……我……我是在替诗萍妹妹难过!” 冲虚听了松开拥着林绿衣,伸手替林绿衣拭去脸上的眼泪,道:“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反要去嫁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这事想想是挺难受的!可是,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着话二人同声叹口气,沉默了半响,冲虚幽幽地说道:“绿衣,我有点儿担心!” 林绿衣抬眼看看冲虚不解的问道:“冲虚哥,你担心什么?” 冲虚脸色一红,低声说道:“我……我担心我的出身,我是一个出家的道士,而且是无父无母的,我担心我……我……”说着话看看林绿衣低声接着说道:“我担心令尊林老英雄看不上我,那咱们……”说到这想起自己凄凉的身世,不禁心中一悲,便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心中明白冲虚的意思,知道冲虚是在担心自己的父母不同他们在一起,便伸手拉住冲虚的胳膊,笑道:“冲虚哥,这你倒不必担心,我打小我爹爹和我娘就十分的宠爱我,凡事都是依着我的,我想咱们,咱们的事,我爹爹和我娘他们应该是不会不同意的!你,你放心好了!” 冲虚道:“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因为咱们这事毕竟不是小事,万一他们要是……” 林绿衣还未等冲虚把话说完,便伸手捂住冲虚的嘴,轻声道:“不许你说万一,没有万一……”说着话深情的望着冲虚接着说道:“只要你永远对我好,那……那就行了……”说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冲虚道:“我当然会永远对你好了!可我还是担心我的出身不好,令尊他……” 林绿衣再次伸手捂住冲虚的嘴道:“对我好就行了,uu看书.uukanshu别的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爹爹和我娘要是不同意咱们在一起的话,我……我就不活了!” 冲虚听了大惊神色,连忙急声说道:“你说什么,不活了,那怎么行!” 林绿衣偷眼看着冲虚那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感动,这时就听冲虚说道:“你要是不活了,我也不会独生的!”林绿衣还是头一次听见一个男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不禁心中更加感到,眼睛一酸又落下泪来,低声道:“冲虚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冲虚伸手扶着来了的肩膀道:“绿衣,不许你再说傻话!别说你不能死!就是这个死字,你以后也不许再说了!” 林绿衣听了破涕为笑道:“那你以后记得要永远对我好,那我就不提死……就不提那个字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29章 上封古寺 冲虚怕林绿衣伤心不敢再提自己所担心的林龙佛夫妇嫌弃自己出身的事了。 这时听了林绿衣的话后正色道:“我冲虚对着南岳衡山发誓,我对林绿衣要永远永远的好,到老到死也不会改变!要是我冲虚不遵守誓言的话,便叫我冲虚五雷轰顶,不得好……” 那句‘不得好死’还未说完,林绿衣早已急的再次伸手捂住冲虚的嘴巴,道:“你干嘛要发这么重的誓呀!只要……只要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要永远对我好就行了!” 冲虚任由林绿衣的手捂着嘴,嘟囔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发自内心的!” 林绿衣听了冲虚那呜呜的声音忍不住呵呵娇笑,松开捂着冲虚嘴巴的手,笑道:“你不许我说那个字,我也不许你说那个字,咱们俩都要记住了,以后咱们都不许再说那个字!” 冲虚点点头道:“行,我听你的,以后咱们俩谁都不准再说那个字!” 林绿衣笑道:“那咱们再拉个勾!”说着话伸出手指来。 冲虚见了笑道:“那就拉个勾吧!”说着话也伸出手指和林绿衣的手指勾在一块,和林绿衣齐声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了就是小狗!”说完二人忍不住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绿衣看看天色对冲虚俏皮的笑道:“冲虚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冲虚道:“行了!歇够了!” 林绿衣道:“那咱们赶路吧!” 冲虚道:“好,咱们走!”说完二人相视一下,嘻嘻哈哈的笑着朝山顶爬去。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倒也不再觉得累乏,等到太阳偏西之际,二人已经登到衡山祝融峰顶了。 只见那祝融峰峰头花岗岩裸露地表,黑石嶙峋,峰背巨崖,壁立千仞,望月台旁侧,奇石堆叠,耸出十余丈,成为峰顶最高点,远远的早已看见上封寺了。 此刻夕阳余晖照在祝融峰上别有一番景致,秋风吹来,凉意袭人,林绿衣道:“好美的景致啊!” 冲虚道:“绿衣,你看那边!看那块岩石像什么?” 林绿衣循声顺指望去,只见远处一块大岩石,岩上有巨石翘首,宛如一只巨龟,林绿衣拍手笑道:“好像一只大乌龟!”说完呵呵大笑。 冲虚笑道:“那是不语岩,不过那大岩石还真像一只大乌龟!”说着话又和林绿衣奋力爬上不语岩,对林绿衣道:“这里被称为‘金龟朝圣’。看见没有岩下不远的绝壁上有两石凌空,与悬岩相接,看上去摇摇欲坠,被称为会仙桥,每当月明之夜,这里隐约可以听到丝竹之音,传说是神仙们在桥上饮酒奏乐。” 林绿衣俏皮的笑问道:“那你听见过没有?” 冲虚一愣随即明白林绿衣是在打趣自己,不禁笑道:“那倒是无缘得闻仙人之乐!”说完二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二人正开怀大笑之间,忽见从远处上封寺山门口急步奔来一个身着黄色僧衣的小和尚,远远望去,但见那个小和尚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二人正诧异间,那两个小和尚已经来到面前。 冲虚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道:“都说上封寺和少林寺乃是同宗,武学和少林寺不相上下,今日得见这小小年纪的僧人便行走如飞,可见上封寺的武学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时就见那个小和尚对着林绿衣和冲虚便是施了一礼道:“敢问这位女施主可是姓贵林?从括苍山而来?” 林绿衣闻言一愣,不知那小和尚缘何知道自己的姓氏,便好奇地问道:“不错,小女子正是姓林,也正是从括苍山而来!” 那小和闻言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 林绿衣好奇地问道:“但不知小师傅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那小和尚道:“实不相瞒,我们寺中主持悟性大师说今日可能有位从括苍山远道而来的林姓贵客到访,小僧等候多时了!只因我家主持悟性大师正在寺中处理一些寺物,不能亲自前来迎候贵客,便叫小僧在山门前等候。适才小僧在山门前见到二位,心想定是贵客到了,于是迎上前来,询问一下,果然如我家主持悟性大师所言,贵客到了,小僧有失远迎,还望贵客见谅!” 冲虚和林绿衣见那小和尚说话彬彬有礼,谦逊有加,心中暗赞上封寺的礼规,林绿衣连忙还礼道:“小师傅太客气了,我们前来造访上封寺,拜访悟性大师,劳得小师傅前来迎候,实在是不敢当!”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道:“贵客不必客气,悟性大师有吩咐迎候到了贵客,让我带领贵客先到禅房歇息,等到主持悟性大师处理完寺物之后就来会见贵客!” 林绿衣道:“那好吧,一切听从小师傅安排!” 那小和尚点点头,道:“二位随小僧来吧!”说着话转身带领着冲林二人朝上封寺而去。那小和尚领着冲虚和林绿衣来到上封寺山门前,只见那上封寺被群山环抱、岩幽壁峭;柏檀叠秀、庄严肃穆,古迹荟萃、佛音袅绕。 林绿衣忍不住赞道:“好一座上封寺!” 那小和尚领着二人进入山门,见正中央供奉着一尊身荷布袋、袒胸露腹、盘腿而坐笑眯眯的弥勒佛,两壁则供奉着掌管人间风调雨顺的四大金刚,塑的威武刚猛。 冲林二人对着大肚弥勒佛拜了几拜,林绿衣瞧这四大金刚有点害怕,不敢多瞧,自然是不敢再去拜,冲虚一人对着那四位尊神各自拜了几拜。 那小和尚边走边说道:“上封寺右上为观日台,左上为祝融峰,峰上的祝融殿后是不语岩,岩上有巨石翘首,宛如一只巨龟在奋力向上爬行,被称为‘金龟朝圣’,就是刚才二位游玩的地方!”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想起刚才的对话,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小和尚接着说道:“上封寺建于自隋大业年间,距今已有七八百多年历史了。上封寺在东汉时期本为道教的宫观,称为‘光天道观’,隋朝初年为道教第二十二福地。隋朝大业年间,隋炀帝南巡至此,下旨改观为寺,赐名‘上封寺’。” 冲虚听了暗自点头赞道:“上封寺果然名不虚传,这么一个小小的知客僧对本寺的历史渊源也都如此的了如指掌,真是令人佩服!”想到这里忽的又想起自己天师教的师兄弟又有几个能如这个小知客僧这般对自己的道观了如指掌的呢,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汗颜。 那小和尚看看冲虚问道:“这位道长,你可是来自天柱峰天师教的?” 冲虚闻言一愣,道:“小师傅你可真是好眼力,不错我正是天师教的!但不知……不知小师傅缘何以知道?” 林绿衣听了那小和尚一语道破冲虚的来历,也是感到更加的惊奇,刚才那小和尚说是悟性大师知道他们要来,让他前来迎接,本就是十分的惊奇了,这会儿又见那小和尚道出冲虚的来历,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难道这上封寺的悟性大师和这小和尚都会奇门法术,能算卦知前后不成?” 正在诧异间就听那小和尚笑道:“二位不必惊异,小僧是从这位道长的道袍得知他是天柱峰天师教的人!” 冲虚闻言更是不解,那小和尚接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您们天师教的掌门刘天师经常到我们上封寺来会见我们主持悟性大师,刘道长来时会带着几个年龄和您差不多的小道长一同前来,时间长了,小僧也就记得他们穿的道袍了,而道长您穿的的道袍和他们穿的道袍一般无二,因此小僧斗胆猜测道长是和天柱峰天师教有渊源!” 冲虚听了道:“原来如此,小师傅果然有心计!真不愧是上封寺修行的!” 那小和尚笑道:“道长你过奖了!” 林绿衣心中暗道:“哎——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小小年纪的僧人会什么法术呢!”想到哪小和尚原来不是会什么法术而是通过道袍得知冲虚是出自天师教的,不免有些扫兴,但心中仍是不解缘何那悟性大师会知道自己会来上封寺的。 三人过了山门,眼前便是大雄宝殿,只见那大雄宝殿单檐歇山顶,四出廊,前置重檐抱厦,黄色琉璃瓦盖顶。檐下柱头上挂一朱红大大匾,上刻‘大雄宝殿’四个金色大字,殿前香炉中焚燃着百株高香,香烟缭绕,殿内僧人高诵佛号,还不时响起激昂的钟钹之声。 林龙佛曾经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林绿衣自幼常听父亲谈论佛法,因此知道大雄宝殿是佛寺中供奉佛祖的大殿。 在佛教寺院中,大雄宝殿就是正殿,也有称为大殿的。大雄宝殿是整座寺院的核心建筑,也是僧众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 大雄宝殿中供奉本师释迦牟尼佛的佛像。大雄是佛的德号。uu看书wwuukashu 大者,是包含万有的意思,雄者,是摄伏群魔的意思。 因为释迦牟尼佛具足圆觉智慧,能雄镇大千世界,故此佛家弟子尊称他为大雄。宝殿的宝,是指佛法僧三宝。 那小和尚道:“现在僧众正在习课。”说着话那小和尚像冲虚和林绿衣介绍道:“此乃大雄宝殿,殿内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所以叫做大雄宝殿!” 正说着话忽听得钟钹之音和众僧诵佛之声忽止,随即就见几十位老老少少的僧人鱼贯而出。 那些个僧人行走有序,眼不斜视,转眼间边去的远了。 冲虚见了不禁又是一阵暗赞。那小和尚道:“二位,请进殿内一观!”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0章 大雄宝殿 冲虚、林绿衣随着那小和尚一同进入大雄宝殿内,只见大殿正中央尊供着的正是结跏趺坐双层束腰莲花宝座之上的释迦摩尼佛。 那佛祖头饰螺发,顶有高圆肉髻,佛脸形方正,神态庄肃,大耳垂肩。佛祖身着袒右肩的袈裟,下身着裙,衣纹写实自然。右手结触地印,左手横置左足之上,名为定印,以示禅定之意。 释迦牟尼佛的左边供奉的是同样结跏趺坐在双层束腰莲花宝座之上,左手持着钵,右手持着药丸主管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琉璃光佛。 西边供奉的则是结跏趺坐在双层束腰莲花宝座之上,双手叠置足上,掌中有一莲台主管西方极乐世界的南无阿弥陀佛。 释迦牟尼佛、东方药师佛、和南无阿弥陀佛合起来叫做“横三世佛”。 三世佛旁边各有二位菩萨立像和坐像,在释迦牟尼佛旁的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在药师佛旁的是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在阿弥陀佛旁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这六位菩萨各是这三位佛的上首弟子。 林龙佛早年曾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因此林绿衣经常听父亲说佛讲法,故此知道这大雄宝殿里供奉的是“横三世佛”。 林绿衣还知道三世佛又有以过去、未来、现在为三世的,名为“竖三世佛”。 所谓“竖三世佛”,则是正中供奉的是现代佛,也就是释迦牟尼佛,东边是过去佛燃灯古佛,西边是未来佛弥勒佛。不过,一般的寺院大殿常供奉的是“横三世佛”,而供奉“竖三世佛”的却是罕见。 冲虚是道门弟子,平日里尊奉的是三清四帝,虽说佛道之间有所差异,但毕竟佛道同宗,此刻见到这上封寺大雄宝殿里的三世佛与诸位菩萨像,也赶紧的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 林绿衣自幼常闻父亲讲佛说法,心中对佛祖菩萨也有敬畏之心,此刻也恭恭敬敬的对着诸位佛祖菩萨的塑像拜了几拜,嘴里还轻声念叨了几句。 冲虚待林绿衣礼拜完后,问道:“绿衣,你刚才对着佛祖许什么愿了?” 林绿衣道:“我对佛祖许愿,希望个位佛祖菩萨能够保佑我爹爹和我娘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还有……”说着话脸色一红,看了一眼冲虚娇羞的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希望佛祖和菩萨能够保佑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说完脸色绯红,但眉宇之间却尽是幸福之情。 冲虚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上前伸手握住林绿衣的那双玉手,道:“绿衣,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林绿衣玉齿咬着嘴唇,低声道:“你知道就好!” 冲虚闻言神情激动,心中一股温情顿时溢满全身。 那小和尚道:“二位,这大殿两侧供奉的是十八罗汉!”说着话领着冲虚和林绿衣在大殿之中走了一圈。 只见那两侧各有九尊罗汉塑像,分别是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骑象罗汉、笑狮罗汉、开心罗汉、探手罗汉、沉思罗汉、挖耳罗汉、布袋罗汉、长眉罗汉、看门罗汉、静坐罗汉、过江罗汉、降龙罗汉、伏虎罗汉。 这十八尊罗汉造型各异,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冷面威武,有的怒目圆睁,有的闭目静思…… 冲虚和林绿衣对着这十八尊罗汉也各自拜了拜。 那小和尚道:“二位请随我到禅房歇息一下!”说着话便领着二人出了大雄宝殿来到旁侧的禅房。 林绿衣问道:“小师傅,不知悟性大师他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那小和尚便打断林绿衣的话道:“二位不要着急,小僧我这就去禀告方丈!” 林绿衣微笑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林贵客不必客气,二位先休息片刻,小僧告退!”说着话转身退出禅房去。 冲虚和林绿衣送至门口,见那小和尚去的远了方才会来坐下。冲虚道:“绿衣,这趟衡山你爬的累吗?” 林绿衣本是爬的累乏,但这会儿却摇摇头冲冲虚微笑着说道:“不累,你呢?你累不累啊冲虚哥?” 冲虚微微一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觉得累呢?”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心中甜蜜万分,嘴中却打趣的娇笑道:“你几时学的也这么油腔滑调了!” 冲虚听了一愣,正色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油腔滑调,这是我心中的感觉!说的可都是我的真心话……”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高兴,心中暗道:“我何尝不是这样!”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抬眼往门外一望,见刚才的那位小和尚领着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白须老僧,急冲冲走来,二人知道是上封寺的悟性大师来了,连忙起身想迎上前去。 这时那悟性大师已经推门走进禅房来。 冲虚定睛一瞧,那悟性大师身材高大清瘦,脸色红润,一双慈目炯炯有神,颌下一部雪白胡子足有一尺来长,年岁看起来已近古稀,但丝毫看不出老态,一袭黄色僧衣之外披着一件大红袈裟,更显大德高僧的风范。 这时林绿衣连忙上前对着那悟性大师施礼拜道:“小侄女林绿衣拜见悟性大师!” 那悟性大师却不言语,忽的伸掌使出一招‘佛掌护灯’照着林绿衣的肩膀便直直拍过来。 林绿衣见了一惊,连忙侧身躲过,冲虚也是大吃一惊,不知悟性大师为何一见面便打,也连忙纵身上前挡在林绿衣的身前,摆开架势,高声叫道:“你这老和尚,怎么一见面便要打人?真是好生的无理!” 那悟性大师却似没听见一般,毫不理会冲虚,高大的身影一晃,便轻巧的越过冲虚,随即连连使出三五招,击向林绿衣。 林绿衣见悟性大师使出的招式正是平日里她父亲林龙佛教给她的‘达摩伏魔掌’,心中已然明白这是悟性大师是在试探她的武功,便连忙稳住心神,一一拆解。 冲虚却不知道悟性大师是在试探林绿衣的武功,一旁瞧了,心中担心林绿衣的安危,不禁焦急万般,连忙挥掌上前,想助林绿衣一臂之力,但觉一股强硬之力罩在悟性大师和林绿衣周身之外,始终不能靠近前去,心中不禁大骇这悟性大师的功力之深。 这位悟性大师所使的‘达摩伏魔掌’乃是少林寺绝学,这套掌法一共三十六式,当年悟性大师和林龙佛同在在少林寺习武,故此二人都会这套‘达摩伏魔掌’。 林绿衣自幼跟随林龙佛习武,这套‘达摩伏魔掌’林龙佛早已传给林绿衣了,而这套‘达摩伏魔掌’本来就是一套刚猛的武功,不太适合女孩子练习,因此招式林绿衣早已烂熟于心只但林绿衣功力不深,使起这套掌法来不似林龙佛那般刚猛。 悟性大师并没有施全力,只是和林绿衣拆解招式,他怕冲虚上前相助,故此施展出上层内力,形成一股强劲之力,把自己和林绿衣包围在这股强力之中,使的冲虚不能靠前半步,悟性大师虽说没有使出全力,但毕竟是武学大师,招式使得老练纯熟,足以令林绿衣手忙脚乱了。好在林绿衣自幼便得其父母真传,再加上其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的调教,方才勉强应付的了。 一转眼之间,悟性大师、林绿衣二人已经把全套三十六式‘达摩伏魔掌’全部拆解完了,悟性大师方才定身止手,收了那股强力。 冲虚这才得以冲到林绿衣身边,见林绿衣额头冒汗,气喘吁吁,连忙拉着林绿衣的手急声问道:“绿衣,你怎么样?没事吧!”说话间一脸的关怀之色。 林绿衣对着冲虚微微一笑道:“冲虚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悟性大师他没有恶意,大师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的武功有没有长进,要是真的交手,就算是有几十个林绿衣也不是这位悟性大师的对手!” 冲虚这才明白原来是悟性大师是在试探林绿衣的功夫,想到自己刚才的冒失,不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这时林绿衣早已上前对悟性大师再次施礼拜道:“大师,好久不见了,您老还好吗?侄女绿衣这厢有礼了!” 那悟性大师双手合十笑道:“你这孩子总算是平安到了!哈哈哈……”声音老迈而洪亮,说着话高声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多谢括苍山的美芙蓉惦记老僧,哈哈哈……老僧好得很!”说着话,点点头又赞道:“几年没见,绿衣你的武功大有长进,想必林师弟没少花心血啊!” 林绿衣笑道:“多谢大师夸奖,不过我爹总是说我这套‘达摩伏魔掌’打得不好!” 悟性大师笑道:“这不能怪你,哈哈哈……这套‘达摩伏魔掌’乃是少林正宗武学,以刚硬为长,本为寺中僧人所练习的,你这么一个娇嫩的女娃娃能练到这般地步,已是实属不易了!”说完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林绿衣后接着笑道:“嗯、嗯、嗯……几年不见小绿衣长成大姑娘了,变了、变了!老僧都认不出来了!好!好!好!我那林师弟真是好福气啊!” 林绿衣笑道:“算起来,uu看书w.ukashu 大师差不多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到过括苍山去了吧!” 悟性大师点点头道:“嗯……正是!老僧确实快有六年没有去过括苍山了!” 林绿衣笑道:“呵呵……六年的时间,我变成大姑娘了,可是大师您却一点儿却没有变,还是六年前的那个样子!” 悟性大师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僧我看你这个括苍山的‘美芙蓉’啊,这六年的时间,你只有这喜欢穿绿色衣衫的爱好之外,还有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没有该变!哈哈哈……说起话来还是当年那样的讨人喜欢!” 林绿衣听了笑道:“哪有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1章 悟性大师 这时冲虚连忙上前去,给悟性大师施礼拜道:“弟子天师教冲虚拜见悟性大师!刚才弟子不知大师是在试探绿衣的武艺,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大师海涵,不要见怪弟子鲁莽!” 那悟性大师见了,连忙还礼道:“阿弥陀佛!老僧有礼了!小道长勇气可嘉!敢于舍身救朋友,乃是侠义之为,何来冒犯之说啊!” 冲虚听了知道悟性大师并没有怪罪自己,心中方才坦然,连忙再次施礼道:“弟子多谢大师不见怪!” 林绿衣见了打圆场道:“悟性大师乃是有道的高僧,心胸宽大的很!不会怪罪的!” 悟性大师笑道:“你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像极了你的母亲!” 林绿衣听了哧哧一笑,悟性大师哈哈笑道:“鬼灵精!”说完见禅房里没有茶水,便对那小和尚吩咐道:“二位贵客到了,怎么不上茶?” 那小和尚听了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嘿嘿……弟子一时匆忙,给忘了!弟子这就去给二位贵客上!”说着话急忙跑着去沏茶。 悟性大师道:“我这个小徒儿心性太粗,有失礼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林绿衣和冲虚连忙道:“大师,您真是太客气了!” 悟性大师对冲虚问道:“不知这位小道长的师父是天师教的哪一位真人?” 冲虚道:“回大师的说话,弟子的师父是天师教的不一道长!” 悟性大师闻言连忙说道:“原来是不一道长的弟子,好!好!好!那不一道长可还好吗?老僧也有些时日没有见过他了?” 冲虚道:“有劳大师惦念家师!我师父他老师家身体还可以!” 悟性大师道:“你们天师教和老僧的上封寺同在衡山,虽说佛道乃是两家,但毕竟佛道同宗,我和你们天师教的六位真人都是交情匪浅!经常和你们天师教的掌门人刘天师谈论佛道之法的!”说完叹口气道:“只可惜令师不一道长虽身在道门,却心系天下,年纪一大把了,还在为国操劳,想来令老僧很是敬佩!” 冲虚听了叹口气,说道:“听我师父说,当今皇上要削蕃撤王,引得众位藩王不满,其中又以镇守燕京的燕王异议最为强烈,而燕王的势力又是众王之中最为强大的,而现如今燕王不顾朝廷的法令又在肆意大力招兵买马,大有抵抗朝廷的势头,因此我师父他老人家总是担心燕王会造反,故此终日奔波!” 悟性大师叹道:“不一道长这般忠君丹心真乃令人佩服!老僧乃是方外之人,平日里从来不过问朝廷的事,故此像不一道长这般为国为民之大举,老僧是万万做不到的!” 正说着,那小和尚已端上茶来,悟性大师让了冲虚、林绿衣二人茶,不再提朝廷和不一道长的事,对林绿衣问道:“绿衣,你父亲和你娘他们在括苍山都还好吗?”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有劳大师惦记,我爹爹和我娘都还好!” 悟性大师点点头道:“适才老僧有些寺务要办理,没有亲自到山门迎接二位,还望二位海涵!” 冲虚道:“大师您真是太客气了!” 林绿衣俏皮的打趣道:“大师您说这些话真是要折杀我们了,您是有道的大德高僧,怎能让您亲自去迎接我们?要是叫我爹知道了,一准儿又是一顿呵斥!” 悟性大师笑道:“你爹舍得呵斥你吗?” 林绿衣听了呵呵一笑,心中顿时不免有些思念自己的父母来。林绿衣想起父亲有书信要交给悟性大师,连忙拿出书信递与悟性大师道:“大师,这是我爹给您的书信!” 悟性大师接过书信边拆信边笑道:“前些年,我常到你们括苍山去,而你爹也常到我上封寺来,这些年我们年岁大了,就靠书信来往了,平日里常是你师兄们前来送书信的!这次怎么放心让你来了?” 林绿衣笑道:“这次本来也是打算让我师兄前来的,可是我也想游历一下,便当了回信使了!” 悟性大师点头道:“嗯!不错!历练历练也是好的!”说话间打开书信,看了看,无非是一些问候的话。 林绿衣待悟性大师看完书信后,问道:“大师,我有一件奇怪的事想不明白,想问一下大师?” 悟性大师道:“什么事啊?” 林绿衣道:“大师您怎么知道是我要来上封寺,而且您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就到了,还要那位小师傅在山门前迎候?” 冲虚听了也是好奇的望着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闻言哈哈大笑。 林绿衣奇怪地问道:“难道大师您真的会奇经八卦,能预知前后之事吗?” 悟性大师看了看林绿衣后,反笑问道:“绿衣啊,你这一趟走了多少时日啊?” 林绿衣回答道:“嗯,算起来差不多已有两个多月了!” 悟性大师问道:“怎么走了这么久啊?” 林绿衣道:”大师你是有所不知啊?”说着话喝了一口茶后边把自己因初行道路,闹不清方位,走错了路,以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大略对悟性大师说了一遍。 悟性大师听完后对冲虚和林绿衣二人一路来的遭遇颇为感伤,对二人在安庆相识后义救卖唱父女的的侠义之为大为赞赏,更对清风飘逸柳长眠及华山派柳眉残等人的下流行为甚为不齿,对杨一镖李八味等人的侠义之举颇为欣赏。 林绿衣说完后道:“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虽说耽搁了些时日,不过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上封寺,见到了大师您!” 悟性大师点点头又问道:“不说这些了,我来问你,你出来这么久了,想不想家,想不想你的爹娘啊?” 林绿衣听了道:“当然想了,不是,大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悟性大师哈哈大笑道:“这就是老僧怎么会知道你要来的缘故!” 林绿衣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悟性大师。 这时就听悟性大师接着说道:“并非是老僧会什么奇经八卦,也不是我能预知前后之事!而是你这一趟走的时日太久了,你爹娘心中担心你,怕你路上出什么事,已经又派人前来打听你的消息了!” 林绿衣听了一愣,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头一次单身出来,而自己又只顾游玩,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见自己老是不回去,家中的爹娘定是担心自己了,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有些愧疚,思念父母之情更加的强烈了,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这时就听悟性大师说道:“我早在七天前便打发人下山去打听你的消息去了,这不今天中午我就接到回报说有一身着绿衣的姑娘和一位小道长正往山上赶来,我猜想定是你喽,故此才令人在山门前迎候的!”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悟性大师道:“前来打听你消息的人三天前已经走了,留下话来叫你早点回去!”说着叹了口气,随即又接着说道:“本来我想多留你些时日的,不过以免令我林师弟夫妇担心,老僧也不便久留你,今晚用过斋饭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老僧送你们二人下山!” 林绿衣点点头道:“是!一切听从大师的安排!” 悟性大师看得出来冲虚和林绿衣二人有情,对冲虚道:“你们天师教掌门刘天师是个开明之人,老僧我想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冲林二人闻言不禁脸色一红。 悟性大师见了哈哈大笑道:“虽说老僧是佛门中人,但老僧绝不糊涂,也绝不不通情理,老僧看得出来你们二人有情有义,哈哈哈……小绿衣长大了!”说着话看看二人微笑着点点头,以示赞许,又说道:“等你们二人到天师教见过刘天师后你们二人速回括苍山,以免让林师弟夫妇担心!”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点头齐声道:“大师您请放心,我们记下了!”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那小和尚拿来油灯点上,几人正说着,忽见又一中年僧人手里拿着一张柬帖急冲冲跑了进来,脸色慌张,见了悟性大师便惊慌的道:“方丈,不……不好了……” 话未说完,悟性大师便打断那中年僧人的话道:“何事惊慌!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 那中年僧人听了一愣,便不再说话,把手里的柬帖递与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接过柬帖,借着灯光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道原装,起身对那中年僧人道:“我知道了,你先到我禅房等我,我这就去!” 那中年僧人听了躬身而出,冲虚和林绿衣见悟性大师刚才脸上那那转瞬即逝的吃惊之色连忙问道:“大师,不知出了什么事?” 悟性大师听了,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寺中事务而已!”说着话便吩咐那小和尚去为冲林二人准备斋饭,不一时斋饭端上来,悟性大师道:“你们吃过斋饭后,会有人来安排客房的,早点休息!老僧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不陪二位了!” 冲林二人从刚才悟性大师的脸色隐约猜到绝不是一般的寺中事务,但又不好问,只好起身道:“大师请便!”说完恭送悟性大师出了禅房,方才回到禅房,冲虚道:“不知上封寺有什么紧急的事?以致刚才那位中年僧如此的惊慌!” 林绿衣点点头道:“是啊,uu看书 ww.ukanshu刚才我看见悟性大师看了那柬帖后,脸上似乎也显出一丝惊慌之色!” 冲虚道:“不错,我刚才好像也看见了!” 林绿衣道:“看样子绝不是什么小事!” 冲虚道:“以悟性大师的修为,不知何事能令他脸现惊色!不过悟性大师说是寺中的事务,咱们又不好过问!” 林绿衣道:“或许真的没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咱们多虑了!” 冲虚点头道:“嗯!”二人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事,索性不再猜测,这会儿二人早已饿了,便坐下来用饭。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2章 矮胖恶人 冲虚、林绿衣二人吃过饭,左右闲着无事,心中担心上封寺是不是遇见什么了棘手的麻烦事了。 林绿衣在禅房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道:“按理说这上封寺的悟性大师乃是有修为的得道高僧,遇事应该是风雨不惊的,怎么刚才见了一封柬帖,连声就显出一丝惊色?到底是什么样的柬帖能够令悟性大师变色呢?” 冲虚闻言也是十分的不解的说道:“是啊,这个我也想不通!” 林绿衣道:“冲虚哥,我有些不放心,要不咱们出去看看?” 冲虚心中也有意出去瞧瞧,但一想到刚才悟性大师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是院里的事务,如果不经悟性大师的同意,便冒然出去,倒现对上封寺与悟性大师有些不敬,便说道:“绿衣,我也有意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刚才悟性大师说是寺中事务,若是不经悟性大师的同意,反觉有些不妥!” 林绿衣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我心里总觉得不是一般的小事!”说着话,不由得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这时见那个小和尚走进来,对二人施礼道:“二位贵客,斋饭吃好了吗?” 冲林二人点点头,齐声说道:“吃好了!”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道:“那就请二位贵客随我来,我请二位去客房!” 冲林二人谢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那小和尚道:“二位贵客不必客气,请随我来!”说着话便领着冲林二人像寺院后院的客房而去。 林绿衣边跟着走边问道:“小师傅,不知寺中出了什么事啊?” 那小和尚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小僧只是寺院里的一个小沙弥,寺院里的事务,小僧有怎么会知道呢!”说完脚步加快,不在言语。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心中知道向这个小和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便也加快了脚步,仅仅的跟着,转过一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小月亮门便来到后院的客房。 那小和尚对冲虚和林绿衣说道:“这边就是我们上封寺的客房了,这些客房是为前来寺院上香行愿的香客们准备的,刚才方丈悟性大师吩咐了,小僧已经为二位贵客各自打扫了一间客房,我们小寺寒陋,还请二位贵客将就一晚!” 冲虚听了连忙谢道:“太有劳小师傅了!” 那小和尚分别为冲林二人打开两间客房,并各自掌上灯后,对二人道声早点休息便转身去了。 林绿衣见寺院客房虽说简朴,但却收拾的十分干净,由于时间尚早,睡不着便来到冲虚房中和冲虚说话,刚走到门口,忽听得前院脚步声嘈杂,乱哄哄的像是一群人在奔走,林绿衣一惊,叫了冲虚一同跑到那个小月亮门前。 二人怕被上封寺的僧人们发现,便躲在月亮门旁侧,偷眼一瞧,只见众多手中持着僧棍的僧人正急急地往大雄宝殿方向跑。 冲林二人不知出了何事,但心中已经料到绝不是什么小事,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待那些僧人跑完了,便悄悄的跟上前去,来到大雄宝殿的殿后,早已听见大雄宝殿前人声嘈杂了。 二人相视一下看看大雄宝殿的屋顶,转身来到寺院院墙跟前,纵身跃起,双脚在院墙上一点,借力再次纵身一跃,一个划弧便跳上大雄宝殿的屋顶上去了,二人轻声弯身爬到大雄宝殿的房顶脊尖,趴在屋顶伸头像大殿前院子里张望,只见大殿前早已亮起了十几把灯笼和火把,真可谓是照如白昼一般。 悟性大师站在大雄宝殿之前,几十个身着黄色僧衣的和尚围在周围,由于是背对着大殿,故此冲林二人在屋顶上只能瞧到那些僧人的后身,但亦能分辨得出那些僧人有老有少,手中各自持着一杆齐眉僧棍,那些僧人对面却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矮胖和尚。 那矮胖和尚在灯笼火把的照耀下显得白白胖胖,肥头大耳,眉毛稀疏,大而有神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冷的杀气,令人望而生畏,蒜头鼻子下长着一张鲶鱼嘴,嘴上颌下却干净的异常,一根胡子也没有,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矮胖僧人黄色僧衣之外披着一件大红袈裟,胸前一串乌黑大佛珠自脖子上盘绕直垂胸前,那串乌黑佛珠在灯火的照射下发出些许寒光,显是由精铁打造,每一颗佛珠竟似鹅卵一般大,看样子一颗佛珠便足有二三斤沉。 冲林二人在房顶上远远地数了数,那矮胖僧脖子上挂着的那串精铁打造的佛珠不下二十颗,如此算来,那串佛珠足有五六十斤沉,可见那矮胖僧人的功力之深。 这时就听那矮胖僧嘿嘿一笑道:“悟性老秃驴,你这次迎接我的阵势倒是不小!”声音有点尖声尖气显得十分的阴森诡异。 屋顶上的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暗自打了一个寒战,相互对视一下心中暗自思量道:“这胖和尚怎么说话这种语气?” 这时就听悟性大师的说道:“阿弥陀佛!少师弟三年不见了,你别来无恙啊?” 那矮胖僧尖声尖气的呸声骂道:“呸——谁是你的师弟!悟性老秃驴,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虚情假意的!老子和你之间没有客套话好说,老子这次前来只为两件事!一是替燕王前来下柬帖,二则是为了你的方丈之位!” 悟性大师不解的问道:“老僧和燕王素不相识,不知燕王为何给老僧下帖子!”这也是悟性大师为何咋一见到柬帖时脸现一丝惊慌之色的缘故。 矮胖僧嘿嘿冷笑道:“那是燕王瞧得起你!废话少说,实话告诉你吧!老子现在在燕王手下做事!而今燕王正在招兵买马,燕王知道上封寺在江湖上的名头,也听说过上封寺好手众多,因此看得起上封寺的僧人,想招揽上封寺的僧人,而燕王礼贤下士,仁义有加,故此才写下柬帖让老子带给你这老秃驴!现在燕王人已经到了半山亭,马上就要上来了!希望你能带领上封寺上下僧众归顺燕王!” 悟性大师闻言道:“原来如此!” 矮胖僧接着说道:“不过老子我知道,你这老秃驴从不趋炎富贵,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燕王的邀请!故此先燕王早到一步,先完成我来的第二个目的,等我拿下你这个方丈的位子,第一个目的也就水到渠成了!” 悟性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等僧众皆是潜心礼佛之人绝非像你这般趋炎附势之徒!” 矮胖僧道:“就是因为你这老秃驴顽固不化,所以老子才要必须替你坐坐这方丈之位,你一个人愿意青灯黄卷也就罢了,可不能连累了这么多的僧众!”说话眼睛扫了一下围在悟性大师身边的上封寺众僧嘿嘿一笑道:“只要你们愿意拜我为上封寺方丈,听我号令归顺燕王,嘿嘿……燕王定可保你们荣华富贵!” 众上封寺僧人闻言怒火顿起,手中齐眉棍齐齐触地,发出一片“咚咚”声,并齐声高呼道:“贼僧,休的在此胡言乱语!辱没了佛门圣地!” 悟性大师听了欣慰的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矮胖僧见了脸现怒色,气呼呼的喝道:“善你娘的个蛋哉!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咱们就不说燕王的事了,咱们先了结一下方丈之位的是吧!”心中暗道:“等老子拿下这上封寺的住持方丈之位,不怕你们这帮秃驴不归顺燕王,哼——谁要是敢不服从,老子有的是收拾你们的手段!” 悟性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么些年了,少师弟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呢!” 那矮胖和尚怒声喝道:“放屁,老子又没有什么过错,何来悔改之意!” 悟性大师道:“二十年来你三番五次前来上封寺胡闹,而次次都是大败而回,我看在咱们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我劝你还是早点儿回头,好好思过悔改……” 话还未说完早被那矮胖僧怒声打断:“悟性老秃驴,你这是在放你娘的狗臭屁!前几次是老子功夫不敌于你,可老子就是不服!老子问你,你这个主持方丈之位到底让是不让?” 悟性大师听了叹口气道:“阿弥陀佛,少师弟,你怎么就不知悔改呢!”悟性大师身旁一花甲老僧说道:“阿弥陀佛,寺中住持方丈乃以德者居之!纵是住持方丈让你来坐,你也未必能做得了!” 那矮胖僧听了忽的嘿嘿一阵冷笑道:“好、好、好!老子看来你是无意交出方丈之位了!那好!就爱让老子和你拳脚上说话吧……” 话未说完就听悟性大师身后响起以洪亮的声音高声叫道:“住口,u看书wwuukashu.cm大胆的贼僧,竟敢口出狂言!”话音未落,早见一中年僧人随声跃起,挥掌朝那矮胖僧直击过去,嘴里还高声大叫道:“三年不见了,先让贫僧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那矮胖僧见了迎面扑击而来的那位中年僧人尖声嘿嘿一笑道:“好!好!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达摩佛陀手’的厉害!”说话间早已抬起双掌,大鲶鱼嘴忽的一张一合,吸纳吞吐之间,早已运起周身之力集于双掌,照着那飞身扑来的中年僧的双掌直迎击过去。 悟性大师见了连忙高声道:“明德小心!”话音未落那两僧双掌早已硬生生的击打在一起,就听一声沉闷的巨响,再看那纵身扑击而来的中年僧人明德仿佛击在一块巨石上一般,双臂受到猛挫,“哎呀”一声,身子早已猛的弯弓着朝僧群间弹飞过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3章 咄咄逼人 上封寺众僧见了皆是大惊,连忙伸手接了那中年僧明德,那中年僧明德显是受了重创,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双臂再也抬不起来。 而那矮胖僧身子却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翻回双掌嘴里骂道:“不自量力,不知死活!”嘴里尖声尖气的怪笑道:“换个像样点儿的,来和老子一较高低!” 话音未落,身影一晃,人早已挥掌朝众僧扑来,这时就见僧群里有一高个僧人大叫一声:“大胆贼僧,好生无礼,我来领教——”话未说完就见那高个僧人身旁一头带僧帽清瘦中年僧人伸手按住那高个僧的肩膀,低声道一句:“让我来!”说话间语气一转高声叫道:“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达摩佛陀手’!”话音未落早见黄影闪动,那头戴僧帽的的清瘦中年僧人纵身跃出僧群。 悟性大师道:“明通小心!”就听得“砰砰”声响,二僧早已斗在一起,伏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上偷看的冲林二人心中好事奇怪,不知那矮胖僧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那矮胖僧和上封寺的住持悟性大师有什么过节,但见那矮胖僧人身手敏捷,功夫非凡,也不禁暗自替上封寺的僧人们捏了一把汗。 院子里二僧衣影晃动,带的劲风呼呼,掌击之声不绝于耳,刹时间二僧便以拆斗了二三十招,显然那明通的功夫要在明德之上。 这明通和明德都是悟性大师的弟子,悟性大师座下共有四大弟子,分以‘通、礼、觉、德’为法名。明通为长,明德居四。刚才那说话的高个僧人乃是老三明觉,老二明礼则紧紧的守在师傅的身旁,万分警惕的紧握着僧棍保护着悟性大师。 这四大弟子都深得悟性大师的真传,武功修为都是不低,其中以明通的武功最高,这时明德施展开身手紧紧的和那矮胖僧斗在一起,明通每使出一招,那矮胖僧则轻而易举的化解开来,灯火照耀下那矮胖僧脸上却显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把明通放在眼里,明通大德既猛且狠,每打出一招都是击向矮胖僧的要害,大有要只拿矮胖僧于死地的劲头。 而那矮胖僧却像是在表演一般,把明通打来的每一招斗轻轻化解,站在一旁观战的悟性大师看了不禁脸色现出一丝惊慌之色。 伏在屋顶之上的冲林二人虽说看不见悟性大师的面目表情,但从院子里的气氛仍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紧张。这时院子里的那矮胖僧和明通已经拆解了五六十招了,明显的看出明通脚步已经慌乱了,打出的掌也不似刚才那般刚猛有力了。 这时忽听得那矮胖僧尖声哈哈大笑道:“悟性老秃驴你看见没有,刚才我是的就是‘达摩佛陀手’哈哈哈,我是有意要在你面前卖弄一下,要不然老子早就要了你座下大弟子的命了!”说话间双掌突然加力,尖声笑道:“不和你玩了!”趁明通一个破绽,直击在明通的胸前,就听明通一声惨呼,身子早已凌空弹起,朝众僧飞扑而来。 明觉见了急忙纵身跃起,张开双臂接住大师兄明通后稳稳的落在地上,只见明通脸色惨白,伸手捂着胸口,显然是被那矮胖僧人一掌震断了胸前肋骨,忽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昏死过去,明觉见师兄吐血疾呼道:“师兄!师兄!” 那矮胖僧哈哈笑道:“放心,死不了,只不过是被老子震断了几根肋骨而已!谁叫他不知死活,但他几根肋骨算是小惩!” 话音刚落,僧群里的明礼早已按耐不住了,暴叫一声:“放肆,贼僧无理,欺人太甚!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那矮胖僧见了哈哈大笑,尖声尖气的点着不屑的语气说道:“手下败将!三年前,你就不是老子的对手,三年前老子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今晚还要找死吗!” 明礼知道自己绝不是那矮胖僧的对手,但眼见自己的师兄师弟接连贝纳矮胖僧打伤败下阵来,心中恶气实在是咽不下,故此心一横,也不再顾忌自己是不是对手,也不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纵身跃出僧群,挥舞着手中的齐眉僧棍大步疾走朝那矮胖僧直击过去。 就在这时,只见红影一闪悟性大师凌空跃起,瞬间在明礼的头上越过,并探出左手,一把抄住明礼挥起的齐眉僧棍,发出一股强力止住向前猛扑的明礼,随即身子在空中一个斗翻,轻盈盈的落在明礼的身前。 明礼正舍生忘死的往前急扑,猛地被师父止住,连忙问道:“师父……” 悟性大师挥手止住明礼的话头道:“明礼,你不是他的敌手,你且退下!” 明礼知道师傅要亲自出手,但他心中担心师傅年岁已高,万一要是失手必定要命丧于那矮胖僧之手!连忙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年事以高,还是让弟子来……” 这时其他的僧众也看出悟性大师的意思,急忙一起涌上前来,齐声高呼道:“我来!我来!我来……” 悟性大师挥挥手止住众僧的话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抬明通和明德进禅房去医伤!我来领教领教他的‘达摩佛陀手’!”话音虽不高但却透出一股强大的威严感,众僧听了不敢违背,连忙闪出几个僧人抬着明通扶着明德去禅房医伤,其余的僧众则退到一边去。 悟性大师道:“少师弟,这二十多年以来,几次三番的来我上封寺胡闹,可是我看在咱们本是同门的情谊上,几次不和你计较,放你下山,可你一直是执迷不悟,不思悔改!” 那矮胖僧听了怒声道:“放屁,放屁!悟性你这老秃驴休得胡言乱语,哼!几年前老子几次都败在你的手中,那是因为老子的‘达摩佛陀手’还没练成,可是今天老子终于练成了‘达摩佛陀手’了,哈哈哈……”说着话忍不住伸出双手来,看了几眼接着说道:“悟性老秃驴,如果你肯乖乖的吧方丈的位子让给我的话,老子到可以考虑一下念在咱们曾经同门一场,不杀你,留下你这条老秃命!” 悟性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少师弟三年前,你败在我手,我曾想把你囚在上封寺,可是我终归是狠不下心来!故此今晚老僧再次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那矮胖僧听了心中大怒厉声喝断悟性大师的话道:“住口!悟性你他娘的少跟我说这些,老子不听,老子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让不让这住持方丈之位?” 悟性大师听了闭起双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非是老僧不肯把这这方丈之位让于你,而是少师弟你心术不正,行为不端,住持方丈之职实难胜任!” 矮胖僧听了气呼呼的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拳脚上分胜负!” 悟性大师睁眼看看那矮胖僧叹口气道:“既然你定要执迷不悟,那好吧,如果你胜得了老僧,那老僧就把这上封寺的住持之位让于你!” 上封寺众僧闻言皆是大吃一惊,齐声道:“师父,方丈……” 悟性大师挥手示意弟子们不要说话,这时那矮胖僧听了有些将信将疑的急声问道:“悟性,你此话当真?”悟性大师点点头道:“当真!” 那矮胖僧又问道:“单打独斗你不反悔!” 悟性大师道:“绝不反悔!”说完回头看了一下众僧道:“无论谁胜谁负,纵有死伤,你们都不可动手!” 众僧听了齐声急道:“方丈,师父——” 悟性大师挥手止住众僧的话,众僧见了不再在言语。矮胖僧见了脸现喜色,道:“好!”说着话就要动手,悟性大师喝道:“慢!” 那矮胖僧听了眼一翻盯着悟性大师厉声问道:“老秃驴你又要怎地?” 悟性大师问道:“要是老僧赢了你……” 矮胖僧打断悟性大师的话头冷笑道:“那不可能!” 悟性大师不理会他问道:“怎么办?”语气之中透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矮胖僧听了一愣,看看悟性大师回答道:“好,要是老子弄不过你这老秃驴,老子我输了,老子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踏入上封寺半步!” 悟性大师听了正声道:“好!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矮胖僧冷笑一声道:“废话少说,老秃驴出招吧!” 冲林二人在房顶上听了心中皆是暗惊,林绿衣低声道:“干什么要答应他,众僧一起上赶走他不就是了!” 冲虚知道就算是众僧一起出手,uu看书.uukshu.co合力赶走了那矮胖僧,但那矮胖僧绝不会甘心,还会再来,那上封寺就永无宁日了,而悟性大师想用言语感化那矮胖僧,但终归是对牛弹琴,不得已悟性大师只有答应和那矮胖僧交手,只不过冲虚心中暗自替悟性大师担心。这时听了林绿衣的话后悄声道:“悟性大师也是不得已啊,看那矮胖和尚的伸手绝非泛泛之辈,虽说悟性大师身手不凡,可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我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林绿衣悄悄的解出挂在她腰间的那把宝刃碧玉尺,冲虚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林绿衣的意思,就听林绿衣悄声道:“虽然我知道咱们绝不是那矮胖和尚的对手,可是咱们不能袖手旁观的!” 冲虚点点头悄声说道:“万一悟性大师不敌那矮胖和尚,咱们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出手相救!”说完看了一眼林绿衣,伸手捂住林绿衣的手又悄声道:“绿衣,待会儿万一悟性大师不敌那矮胖僧人的话,咱们便招呼众僧一起动手!”说着话看看林绿衣忽的又说道:“万一……万一……”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4章 齐力合围 林绿衣问道:“冲虚哥,万一什么?” 冲虚正色的说道:“万一要是不敌,你必须要趁乱逃出去!不要管我!” 林绿衣听了心中感动低声道:“冲虚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逃呢?我怎么能丢下你!我绝不会丢下你自己一个人走的!” 冲虚听了心中亦是感到万分的感动,心中暖暖的,忍不住看看林绿衣心中暗道:“绿衣待我这般的好,我纵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好她!” 二人又相视一下,便悄悄从大雄宝殿屋顶跃下来,悄声来到大雄宝殿前众僧人的身后,上封寺的众僧注意力都在院子当中的悟性大师和那矮胖僧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冲虚和林绿衣。 冲林二人站在僧众身后,眼睛紧紧等着悟性大师和矮胖僧。 这时就见那矮胖僧已经摆开架势,而悟性大师则依然是双掌合十,立在院子当中一动不动,山风袭来,舞动着他的袈裟,颌下白髯随山风拂过而飘洒与胸前。 悟性大师身后众多弟子各自紧握着齐眉僧棍,心中皆是暗暗盘算好了,要是方丈胜了还则罢了,万一不敌众人便一拥而上,合力围攻那矮胖僧,纵然是拼上日后被江湖上耻笑上封寺僧众以多胜少的不彩名声,也绝不能让矮胖僧的手。 那矮胖僧双掌抬起,鲶鱼嘴一张一合,腹内早已吐纳一番,使的周身之力瞬间贯通全身经脉,暴喝一声:“‘达摩佛陀手------达摩观经!”话音刚起早已身影闪动,挥掌欺身击到悟性大师身前。 悟性大师见了倒也不惊不忙身影不动一步,待到矮胖僧挥掌打到,左掌一抖,立现十几个掌影,分击那矮胖僧周身各大要害。 那矮胖僧只觉眼前显出十几个掌影来,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就觉得眼前到处都是拍击而来的手掌,各掌影之间还夹带着一股猛烈地刚猛掌风,随掌直袭而来,矮胖僧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达摩佛陀手?佛光倒影!”说着话连忙转掌收势,猛然向后退出几步,惊异的道:“悟性老秃驴,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达摩佛陀手’了?” 悟性大师止掌道:“少师弟,你倒是忘了,老僧这不是什么达摩佛陀手,而是‘达摩伏魔掌!’” 那矮胖僧道:“哼——‘达摩伏魔掌’?”说着话看看悟性大师又道:“好一个‘达摩伏魔掌’怎么和我的‘达摩佛陀手’如此的相似?” 悟性大师道:“‘达摩佛陀手’和‘达摩伏魔掌’本来都是从少林的绝学《达摩法掌》演化而来,二者相融,互为贯通,掌法有相同之处亦不为奇!” 那矮胖僧听了点点头恶狠狠地道:“好!那就让咱们好好地比一比,看看到底是你的‘达摩伏魔掌’厉害还是我的‘达摩佛陀手’厉害!”说完再次吞吐吸纳,运气周身之力,双掌互动,纵身扑起,全力打来,嘴中高声喊道:“达摩传经!” 这一掌来势凶猛,矮胖僧身在空中,双掌却不停地交换转化,令人看来眼花缭乱。 悟性大师见了也不敢大意,连忙矮身运气,双掌变化,双足点地抖身而起,迎上前去,只听得“劈啪碰碰”之声顿起,灯火照耀下二僧衣影闪动,掌影幻化,滕挪转移跳跃伏扑,转瞬之间已经拆解了不下四五十个回合。 二僧打斗时舞起的劲风呼呼作响,直带的院子里的火把火光闪烁,挂在寺院树枝上的灯笼摇晃不已,地上的一些落叶也被那股劲风扫的四下缤纷乱飞。 众僧见了心中皆是惊惧不已,暗叹那矮胖僧三年不见身手竟有如此大的长进。 矮胖僧和悟性大师各自使出浑身的节数,拼全力争斗,他们二人武功都是来自少林寺,矮胖僧的‘达摩佛陀手’与悟性大师的‘达摩伏魔掌’本为同源,皆源自少林绝学《达摩法掌》。故此二人武功招数虽有些不同,但大致相似。 林绿衣在僧众身后细细看了,在想起自己跟随父亲练习的‘达摩伏魔掌’一些不理解之处,不由得豁然开朗,就在二僧交手之际竟然受益颇深。 冲虚不懂的少林武功,只觉得二僧身影飘动,掌来拳往,看的眼花缭乱,心中暗暗赞叹二僧的功夫高深莫测。 悟性大师虽说年近古稀,但手脚却丝毫不落下风,攻守严谨不漏一点儿破绽。 而那矮胖僧却渐感不支,额头上开始渐渐沁出汗水来,边打边心慌,心中暗道:“悟性的功夫果然厉害,虽说老子练成了‘达摩佛陀手’但要轻松胜了他,却实属不易!”心中虽有所寺,但却不敢有一丝大意,出掌凌厉狠辣,掌风呼呼,每一招都直击悟性大师的要害。 悟性大师沉着应战,也是不敢轻敌,边斗边暗想道:“三年不见他的功夫竟然有这般大的进展,他凭着半部《达摩法掌》竟能参悟练成如此厉害的功夫,实属不易,若要使他能真心礼佛,我把这上封寺的方丈之位让给他倒也无妨!只可惜他心术不正行为不端,加之功名心太强,贪恋荣华富贵,难成我佛门中人!”想到这手法变换,意欲赶紧拿下那矮胖僧。 那矮胖僧忽感悟性大师掌力加大,攻势加强,心中不禁暗惊,二人又连连拆斗了三五十招,矮胖僧已明显处于下风,招式开始有些凌乱,掌式也开始缓慢下来,而悟性大师却越战越勇,这会儿竟止住腾转挪移的脚步,立在原地,只挥起右掌,沉着应战那矮胖僧,矮胖僧见了心中更加的羞恼焦急,急促的呼吸吐纳,拼了最后的力气,连连发掌,直击悟性大师上下要害。 悟性大师见了心中知道矮胖僧已经接近溃败,看清矮胖僧的出掌来势,一一化解开来。 那矮胖僧见悟性大师站在原地脚步不动一下,而自己围着他团团转,却不能取胜,知道自己是胜不了悟性大师的,眼见就要败在悟性大师的掌下,不由得又急又恨,忽而恼羞成怒,心中发狠,突地伸手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那串精铁佛珠,变佛珠为武器,施全力抖搂开来,猛烈地击向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见了一惊,空手对付矮胖僧那是胜之有余,但此刻矮胖僧挥起精铁佛珠,加上内力,一串佛珠依然变成一件威力不小得武器了,再用肉掌直接去抵挡,那双掌定会皮开肉烂,悟性大师急忙双走点地,身子迅速地向后撤了三五步,躲开精铁佛珠的那一击。 上封寺众僧见了皆是大怒,齐声高呼道:“恶僧真是不知羞耻!” 那矮胖僧见逼得悟性大师后退几步,也连忙往后退了三五步,以让自己得以片刻喘息,这时听了上封寺众僧的怒骂声,心中虽有些理亏,但脸上却不显丝毫愧疚之色,一抖精铁佛珠,双眼射出冰冷杀气,对悟性大师说道:“没想到你这老秃驴的‘达摩伏魔掌’果然厉害!” 悟性大师止步收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少师弟,你迷途知返吧!” 那矮胖僧闻言脸色一变,怒喝一声道:“迷途知返?哈哈哈……好一个迷途知返,休想!老子眼下正有一条光明大道得走,老子的前程可以说是无可限量!” 悟性大师听了眉头一皱,道:“阿弥陀佛!少师弟,你不要一错再错了……”话未说完,矮胖僧早已有些怒不可懈了,大喝一声打断悟性大师的话道一声:“放屁,悟性废话少说,接招——”说话间早已纵身跃起挥抖起手中的精铁佛珠,照着悟性大师的面门猛击过去。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失声惊呼道:“悟性大师小心!” 上封寺众僧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冲虚和林绿衣二人,但此刻矮胖僧和悟性大师斗得正紧张,也就顾不得他们二人了。 众僧见矮胖僧使用精铁佛珠来对付空手赤拳的方丈,不禁心下皆是大怒,齐齐一震手中齐眉僧棍,只听得一阵棍声破空,三十多个僧人早已挥棍一起凌空跃起,劈空打向矮胖僧。 那矮胖僧见了心中一惊,连忙半空中转身一翻,退后三五丈之外,上封寺僧众棍击落空,纷纷震挺着手中僧棍,把矮胖僧团团围在当中,手中僧棍齐齐指向围住的矮胖僧,矮胖僧见了忽的尖声一阵狂笑道:“悟性老秃驴,你怕了老子吗?想要以多欺少不成吗?” 众僧齐声怒喝道:“贼僧,uu看书 ukansh 休要口出狂言,对付你这无耻之徒,纵然是以多欺少也不失江湖道义!” 那矮胖僧见了心中有些惊怯,知道众僧齐上,自己是万万难以轻松脱身,急忙硬着头皮道:“悟性老秃驴,如果是上封寺的众僧一起上的话,就算是你们赢了,老子也绝不服气!” 众僧厉声喝道:“住口!哼——无耻之徒,你三番五次前来上封寺胡闹,次次大败于方丈的掌下,方丈佛心慈悲,惜你同门之情宜,屡次饶恕与你,而你却屡屡不思悔改,反而又来寺院胡闹,还打伤寺僧,今日非好好地教训你一番你不可!”说着话众僧各挺着僧棍齐齐逼向矮胖僧。 那矮胖僧见了心中更加惊惧,摆着架势前后左右看着逼近的上封寺僧众,忽的尖声笑道:“悟性老秃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要单打独斗的,你这样算是什么?”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5章 出手接匾 悟性大师闻言,挥手止住正在挺棍逼向矮胖僧的上封寺众僧,道:“你们且都退下!” 上封寺众僧听了止步不前,但仍挺棍对向矮胖僧,悟性大师接着对矮胖僧说道:“少师弟,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反悔!我悟性向来是言而有信的!”说完眼睛扫向矮胖僧。 那矮胖僧听了知道悟性大师这时在笑话他言而无信,不禁脸色一红,生怕被人看出来,连忙环视了一下围在周围的众僧对悟性大师喝道:“你既然如此说,那他们呢?” 悟性大师对众僧道:“你们都退下!” 众僧齐声道:“方丈——” 悟性大师语气坚定而又威严的说道:“退下!” 众僧不敢有违悟性大师的命令,连忙撤了僧棍退到一旁去。 那矮胖僧见了这才放下心来!悟性大师伸手一搂袈裟,左手摆开架势道:“少师弟,出招吧!”矮胖僧看看悟性大师,脸现杀气道一声:“好!”左手中舞起那挂精铁佛珠,照着悟性大师便劈头盖脸打来。 悟性大师眼见矮胖僧打到,突地一震右手,运周身之力于右掌掌心,照着矮胖僧的胸口猛烈地打出。 那矮胖僧就觉一股强大的劲力照着自己的胸口猛袭而来,心下大惊,连忙抬起右掌运气力迎着那股劲力直击过去。 悟性大师瞧准矮胖僧的来掌,不偏不倚的探掌对击上去,一声巨响,两股劲力横撞,直袭的院子里的灯笼摇摆不定,火把火苗跳跃,闪动不已,光亮也跟着忽明忽暗。 那矮胖僧和悟性大师对接了这一张,仿佛手掌打在岩石铁壁上一般,只觉得悟性大师的掌力坚硬不可摧,手掌顿时受挫,胸口被震得气滞发闷,嗓子一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悟性大师却巍然不动,矮胖僧拼死力甩起左手掌中那挂精铁佛珠,照悟性大师的脑袋猛击过去。 众僧见了大惊,站在一旁的林绿衣见了急声叫道:“大师小心!” 悟性大师却不慌不忙,待到佛珠打到忽的侧身一闪,跟着探出左手变掌为抓,瞧准佛珠的来势,忽的一把抓住那串精铁佛珠,大喝一声硬生生的扯断那串佛珠的内线,霎时间二十多颗乌黑滴流圆的精铁佛珠四散开来,落在地上‘叮当’乱响,而矮胖僧脚步一乱连退了几步,手中还提着挂着几颗佛珠的牛皮线。 众僧见了齐声叫好,冲虚和林绿衣也忍不住拍手叫好,矮胖僧眼见自己的佛珠被悟性大师扯断,心中好不羞恼,突地心生毒意,伸出双手,各自接住一颗佛珠,猛地挥手照着悟性大师的胸口便狠狠的击去。 悟性大师早有提放,早已双足点地腾空跃起,躲开那一记佛珠。 那矮胖僧见败局一定,心中恼羞不已,翻眼看见正对着他的写着‘大雄宝殿’四个大字的匾额,心中发狠手中一震第二颗佛珠便照着大雄宝殿的匾额疾飞过去。 众僧谁也没有料到矮胖僧会来这一手,悟性大师见了也是大吃一惊,想要去护匾,已然来不及了!霎时间佛珠击打在大雄宝殿匾额的匾角之上,顿时匾角被佛珠击碎,而那大雄宝殿匾额也受到强大的冲击力,被震离匾托,一个抖嗦栽歪,忽的栽落下来。 冲虚站的地方离大殿门口最近,见那矮胖僧飞射佛珠来击大雄宝殿匾额,心中早已想到击落大雄宝殿匾额,这不光是对佛寺的大不敬,更是对上封寺和悟性大师极大的羞辱。 这时冲虚眼见匾额被震落,急忙纵身跃到大殿门前,脚踏殿前台阶,借力跃起一丈多高,刚好遇见下落的大雄宝殿匾额,由于匾额挂的久了,积下不少尘土,这会儿突然被震下,以致跟着震下许多尘土,纷纷落了冲虚脑袋脸上身上都是,顿时眯了眼睛。 冲虚哪里还顾忌的了这些,待到接到大匾后,急探双足在大雄宝殿的殿门上,猛地一踏点,再次举着大雄宝殿的匾额凌空跃起,纵身跃到挂匾之处,强睁着被尘土眯了的双眼,辨明匾托,把大雄宝殿的匾额稳稳的放在原处,随即撤身落下来,这一纵一跃,接匾挂匾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慢,但冲虚做的却是又快又急,从纵身跃到殿前到接匾挂匾只是转瞬之间完成的,要是冲虚慢了一瞬,则大雄宝殿的匾额绝不会挂的上。 由于冲虚伤势刚好,这会儿挂匾又弄得突变急促,以致胸口伤处不适,落地后不由得伸手捂住胸口,额头上沁出一些冷汗。 林绿衣见了急忙上前拉住冲虚关切的问道:“冲虚哥,你怎么样?” 冲虚抹抹被眯的眼后看看林绿衣,见了绿衣一脸关切之情,不由得心中一荡,连忙朝林绿衣微微一笑道:“绿衣你放心,我没事!” 林绿衣拉着冲虚的手赞道:“冲虚哥,你刚才接匾和挂匾的身手真厉害!” 这时悟性大师早已怒急,挥掌欺身来到矮胖僧跟前“呼呼”连发三五掌,掌掌都击打在矮胖僧的胸前,矮胖僧顿时被击飞,身子在半空中旋转了三四圈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挣扎了,“扑”的一下再次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显是受伤不轻! 众僧见了一拥而上,几十根僧棍齐齐架在矮胖僧的身上,又有几个小僧跑着去拿了一根粗绳子来,把那矮胖僧捆了一个结结实实,推搡着来到大雄宝殿前。 悟性大师见冲虚挺身而出接住大雄宝殿匾额,并把匾额重新挂上去,才使得佛门圣地没有受到落匾的侮辱,心中自是万分的感激,连忙来到冲虚面前双手合十施礼谢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若不是小道长及时出手接匾挂匾,佛门定受落匾之辱!小道长护匾之恩,老僧悟性及上封寺僧众真是感激不尽!” 冲虚连忙还礼道:“大师不必客气,这时弟子应做之事!”说话间上封寺众僧已经押着矮胖僧来到大殿前。 那矮胖僧神情萎靡,脸色本来就白,这会儿被悟性大师重击之下,脸色愈加的惨白! 林绿衣道:“大师你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矮胖和尚!” 那矮胖僧听了林绿衣的话抬眼看看林绿衣,忽的看见林绿衣腰间的配挂着的碧玉尺宝剑,不禁脸色一变,惊疑的问道:“你……你……小姑娘,你是林龙佛的女儿?” 林绿衣一愣不知者矮胖僧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矮胖僧听了叹口气道:“林龙佛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说完低下头去。 悟性大师对林绿衣道:“绿衣,他是看见你腰间挂着的那把碧玉尺宝剑了,方才认出你是林师弟的女儿!” 林绿衣听了恍然大悟,笑道:“你这胖和尚倒有些眼力!” 悟性大师看看垂头丧气的矮胖僧忍不住叹口气道:“少师弟,你知罪吗?” 那矮胖僧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道:“悟性,我几次三番败在你这老秃驴手,哎……老子无话可说,谁叫老子技不如人呢!自古都是成者王败者寇!现在我落在你的手中,你愿杀愿剐随你的便!” 悟性大师说道:“少师弟,你来上封寺与我争夺这方丈之位也就算了,可你实在不该出手去打落大雄宝殿之上的匾额,这是对佛门的极大不敬!”说着话双手合十念句佛号接着说道:“佛门圣地,岂能容你这般羞辱!我若不严加惩罚与你,佛祖面前也是说不过去了!” 那矮胖僧听了冷笑道:“少废话,悟性你来点儿爽快的吧!要不干净利落的杀了老子,要不痛痛快快的把老子放了!” 悟性大师叹口气道:“少师弟,非是我悟性不讲情面,而是我给你多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你却不珍惜,今天我决定不再饶恕与你,要把你囚在上封寺!” 那矮胖僧听了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急声道:“悟性老秃驴,你要折磨死我吗?” 悟性大师道:“你放心好了,少师弟我把你囚在上封寺,但绝不会为为难与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在上封寺好好地思过而能得以自新!” 那矮胖僧急道:“悟性老秃驴,你要是还看在咱们是同门的份上,老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老子不想不死不活的活受罪!” 悟性大师叹口气道:“老僧不会杀你!” 那矮胖僧听了知道悟性大师是有意要囚困自己,不禁心中惊惧,急声叫道:“悟性你这老秃驴,你可不要忘了,老子这次前来可不光是为了和你争夺方丈之位的,老子可还是燕王的特使呢!燕王这可就马上就要上来了!你,你要是把我囚禁了,待会儿燕王面前老子看你怎么交代!” 悟性大师听了一愣随即想起矮胖僧刚才说的燕王要来上封寺招揽众僧之事来,不禁看看矮胖僧。 这时忽见山门外跑来一个小和尚,边跑边喊道:“方丈,方丈——” 悟性大师见了问道:“何事?” 那小和尚喘着大气道:“方丈,u看书 .uka.om 方丈……一大群……一大群打着灯笼火把的人,看样子倒像是官府的人,正朝山门前来了!” 悟性大师听了一惊,不由得眉头皱起。 这时矮胖僧听了知道是燕王朱棣到了,不由得忽的仰天尖声大笑起来,道:“来了、来了、好!好!好!哈哈哈……来了!燕王来了!燕王来了!哈哈哈……”说着话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情来,瞥眼看了一下悟性大师,厉声说道:“悟性老秃驴,你捆绑了燕王的特使,哼——你可知罪吗?” 悟性大师道:“纵然是燕王来了,我也不会放你!”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6章 亲自出马 那矮胖僧听了悟性大师的话后,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你——悟性!你这老秃驴,哼!一会儿可就由不得你了!” 悟性大师道:“老僧虽说从不过问世事,但也常听人言燕王倒也是个明辨是非之人,你的事待会儿老僧自会向燕王说明,若燕王真的是明辨是非之人,老僧想他绝不会以权压人的!”说完暗思虽说自己不愿趋炎附势,但来人毕竟是大明朝的王爷,况且又下了拜帖,也不好不去迎接,便招呼几个僧人把矮胖僧押到后院戒律堂去了,自己带领着众僧到山门前迎接燕王去了。 冲虚和林绿衣也跟着前去,刚至山门前,早见一群人呼呼啦啦来到山门前,十几个打着灯笼火把的兵卒分两边排开,当中领头一人身材高大,一身朱紫长袍,头上戴一顶紫金八宝束发冠,两道浓密剑眉直入发际,眉下双目炯炯有神,阔口大耳,唇上颌下各有些许胡须,长相十分器宇轩昂,浑身透出一种威严与霸气,那人正是燕王朱棣。 燕王身后跟着铁罗刹、金算盘李三通、太湖洞庭山山主赵百里、山东蓬莱岛的岛主高有德,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身着一身大红衣的清风飘逸柳长眠、柳眉残等华山群道,四个亲兵模样的人,两人一组分别抬着一口大木箱子。 冲林二人怕被柳眉残等人认出来,急忙闪身躲在上封寺众僧身后,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悟性大师身上,倒也没人发现他们二人。 燕王朱棣见到悟性大师后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在下朱棣,拜见上封寺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见了连忙还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燕王大驾光临寒寺,老僧迎接来迟,还望王爷赎罪!” 燕王朱棣拱手笑道:“朱棣仰望上封寺悟性大师已久,只是在下远在燕京久不得拜见大师佛颜!常以为憾,今晚得见大师佛颜,在下不胜荣幸!” 悟性大师双掌合十道:“王爷言重了!老僧只是一山野之人,何德何能!” 燕王没等悟性大师把话说完早已抢先说道:“哎!——大师说的这是哪里话,天下谁人不知上封寺悟性大师乃是得 道高僧,武学造诣更是当时无双,寺中僧众在大师的带领下个个都是绝世高手!” 悟性大师听了连忙道:“王爷言重了!” 燕王道:“在下冒昧前来讨扰大师清修,还望大师见谅!” 悟性大师道:“王爷不必客气!请进寺内说话!” 燕王拱手谢道:“那在下就打扰大师了!”说完又招呼身后众人一一见过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和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以及柳长眠、柳眉残等人都一一相识后不禁心中暗道:“燕王倒是好手段,连这些人都招揽来了!”不过想起林绿衣说过的柳长眠以及柳眉残等人的不齿劣行心中又暗叹燕王的用人之道。 燕王等人在悟性大师的带领下进入山门,燕王在大肚弥勒佛像前上了几柱香并虔诚的拜了几拜,嘴中说道:“弟子朱棣,虔诚礼拜,希望佛爷保佑我大明王朝能够繁荣昌盛,天下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也能像佛爷这般笑口常开!” 悟性大师听了看看燕王说道:“王爷能替天下百姓着想,真乃宅心仁厚也!” 燕王笑道:“大师过奖了!”说着话转眼看看两侧的四大金刚接着说道:“希望这掌管风调雨顺的四位金刚能够保佑大明天下风调雨顺!” 悟性大师道:“王爷虔诚之心,佛祖定会保佑!百姓最怕的是受战乱之灾,刀兵之苦!如今天下初安,正是百姓修生养息的时候!百姓得以修生养息,就会安居乐业,那么天下亦会得以安定!老僧也是祈愿佛祖能够保佑天下安定,使百姓从此不再受刀兵战乱之灾苦!不过天下事往往在于人为,而非佛为!天下事人可以左右,但佛却不能,佛心都是向善的,可人心却往往难以做到佛心!就拿王爷来说吧,王爷现在镇守一方,使的外敌不得入侵,天下百姓才能安心修生养息,才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王爷若是能够做到大明天下内外都能安定的话,那王爷就是佛就是菩萨了!” 燕王听了觉得悟性大师话里有话,但又不挑不出什么不对之处,只好点点头道:“大师所言极是!” 悟性大师接着又领着燕王等人到大雄宝殿参拜众佛菩萨。 燕王礼拜完后,叫下人台上那两口大木箱子来,对悟性大师道:“在下此次夜间前来打扰贵寺,实感惶恐,特此奉上纹银两千两,作为贵寺的香火钱!” 悟性大师听了连忙道:“小寺寒微,怎敢领受这么多的香火钱?还望王爷收回银两!” 燕王道:“大师不必推脱,这是小王的一点心意!” 悟性大师执意不受,燕王道:“难道大师这般不给小王面子嘛?”悟性大师听了一愣,还没有说话,燕王又接着说道:“再说小王还有件要紧事想请大师帮忙!还望大师不要拒绝!”悟性大师刚才与矮胖僧交手时已经得知燕王有意招揽他和上封寺众僧,这会儿听了燕王的话后又不想点破,便问道:“老僧乃是山野粗人,只会诵经礼佛……不知王爷有何要紧之事老僧能帮得上忙?” 燕王道:“实不相瞒,眼下朝廷出了奸佞,诱使皇上残害同宗,小王虽说不才,但身为大明朝的王爷,不得不替祖宗的基业,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于是小王想进京诛灭奸佞!” 悟性大师听了一惊暗道:“这燕王果然存有造反之意!” 这时又听燕王说道:“只是当今皇上被朝廷奸佞蒙蔽,绝不会让我进京诛佞的,必定会给我扣上一个造反的名头,派重兵前来攻剿我燕京,小王的爵位事小,但小王唯恐燕京城的百姓也会跟着惨遭刀兵之苦!故此小王想请大师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悟性大师听了叹口气说道:“王爷,朝廷派兵攻打燕京城,百姓定会遭殃!” 燕王点头赞同道:“百姓定会遭殃!” 悟性大师又道:“可王爷想过没有……” 燕王问道:“想过什么?请大师明言!” 悟性大师道:“要是王爷您招兵买马抵抗朝廷的话,那两军交战,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吗?” 燕王听了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悟性大师看看燕王叹了口气说道:“王爷,老僧倒是觉得若是王爷您真的能体恤百姓的话,就不应该招兵买马去抵抗朝廷,要是能够顺应朝廷的意向,做个顺臣,一则可令百姓不必遭受无枉之灾,二来王爷也可以留芳名于青史!” 燕王听了心中有些气恼,但为了以能礼贤下士之姿态昭示天下英雄豪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叹口气道:“大师所言极是,我朱棣又何尝不想做个顺臣,但是朝廷已经听从了奸佞之策有意出兵剿我燕京城,我又岂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 悟性大师道:“阿弥陀佛!如果王爷现在就上书朝廷,愿意接受朝廷的撤藩削王之策,我想当今皇上也就不会再出兵攻打你燕京城了吧!” 燕王听了脸色一变,道:“这……” 这时一直站在燕王身后的铁罗刹开口说道道:“悟性大师刚才所说‘如今天下初安,正是百姓修生养息的时候!百姓得以修生养息,就会安居乐业,那么天下亦会得以安定’我等是万分赞同的!可是大师您想过没有,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分封了几位王爷来镇守边疆,目的是为了让众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王室!抵御外侵,巩固大明基业。可是如今当今皇上刚刚登基大宝,不思让百姓修生养息知道,反而听从朝廷奸臣齐泰、黄子澄提的‘撤藩削王’的混账建议,uu看书 ww.uuanshu.c 不顾太祖遗命,朝廷安危,大肆削王撤藩,如今已经撤掉了镇守开封的周王,青州的齐王,湖广荆州府的湘王,山西太原府的代王,以及镇守湖广武冈府的泯王等几位藩王!这几位王爷都是忠厚老实之人,不光是被剥夺了爵位,而且还惨遭酷刑迫害,说来实在是令人发指,这些都是因为朝廷出了齐黄两个奸佞,而当今皇帝年幼无知,不能明辩是非,受了齐黄两个奸佞的蒙骗所致!可怜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脉!”说着话长叹一声接着道:“太祖洪武皇帝的尸骨尚且未寒,朝廷里的齐黄奸佞便蒙惑当今皇上大肆诛杀各位藩王,这岂不是要令刚刚安定的天下再起风波吗?因此燕王不忍看到诸位王爷,哎——太祖洪武皇帝的骨血,自己的同胞兄弟一个个死在奸佞之手,也是为了当年太祖洪武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断送在奸佞的手中,决定要‘诛齐黄,清君侧’!而朝廷却一个劲的诬陷燕王,说燕王要造反,正在大力组织人马来攻打燕王!哎——可怜王爷的一片苦心!更可恨朝廷奸佞的毒辣心肠!” 燕王接过话说道:“事情已迫在眉睫,因此朱棣才连夜赶来上封寺拜见大师,就是想请大师能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说完对着悟性大师又是拱手施了一礼。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7章 婉言谢绝 悟性大师听了心中暗道:“燕王倒是有心计的很,明明是自己不愿被夺爵罢王,反对撤王削藩,想要抵抗朝廷,反而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想到这不禁心生不悦,看看燕王道:“若按王爷和铁宫主说的,老僧是该出山相助!” 躲在僧众身后的冲林二人听了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悟性大师这时怎么了?”忍不住探头偷看。 燕王闻言不禁大喜,刚要说话忽听悟性大师接着说道:“只是可惜老僧年迈体衰,上不的马舞不了刀了,要是真的出山跟随王爷,哈哈哈……恐怕也是累赘一个,什么也干不了,空给王爷添麻烦了!”很明显是在拒绝。 冲林二人听了方才暗暗舒了口气。 燕王闻言一愣连忙答道:“大师何出此言?难道大师不想助我?” 悟性大师双掌合十道:“并非是老僧不肯出山相助,而是老僧的确是年岁已高,已是风烛残烛,实是不敢领命!还望王爷谅解!” 燕王听了连忙道:“大师不要这么说,虽说大师年近古稀,但看得出大师精神抖擞,我也知道大师身手了得,宝刀未老!” 悟性大师道:“王爷过奖了,俗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老僧不成了,还望燕王海涵,另请高明吧!” 燕王听了叹口气道:“如此说来,大师是执意不肯出山相助小王了?” 悟性大师道:“阿弥陀佛,还请王爷见谅!” 铁罗刹听了有些按耐不住了,一震手中枯藤拐杖,盯着悟性大师喝道:“悟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燕王何等尊贵之人,屈尊亲临你上封寺,你竟敢敬酒不吃,哼哼……难不成你想要吃罚酒不成吗?” 悟性大师闻言双掌合十,闭目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铁罗刹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老僧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铁罗刹闻言心中怒气更胜喝道:“悟性,你——你真是不识抬举!”悟性大师却不再理会铁罗刹。 柳眉残见了上前说道:“悟性大师,你何必这般固执呢,你纵然是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你也不替上封寺众僧想一想?” 悟性大师闻言睁眼看看柳眉残,心中对他逞强凌弱,为私欲而不顾江湖道义打伤冲虚等人之事深感不齿,便道:“噢——老僧还道是谁,原来是华山派的柳掌门!” 柳眉残听了道:“正是贫道!”说着话脸上显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悟性大师,你要是带领着上封寺上下僧众,一起下山帮助王爷成就大事,嘿嘿嘿……燕王是不会亏待与你的!到时得享荣华富贵,嘿嘿……那可不比你在这佛前青灯黄卷要强上百倍吗?” 悟性大师听了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对柳眉残说道:“老僧只想青灯黄卷,虔心礼佛,至于什么荣华富贵,老僧岂敢妄想!还是留给那些不愿清修,只想富贵的人吧!” 柳眉残自以为自己是堂堂华山派掌门人,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悟性大师定会给他个面子,这时听了悟性大师的话里讥讽他贪图富贵而不潜心修道,不禁脸色一红,心中恼怒,一拂道袍,气呼呼的说道:“哼——真乃是顽固不化之人!”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本想上前劝说一下,但见柳眉残自讨了一个没趣,索性站在一般不再说话。 燕王见悟性大师铁了心不肯答应,心中怒恨不已,但他为了营造自己是一位礼贤下士的贤德之王,只好强忍着心中怒火,看看悟性大师脸色古怪的说道:“大师,你就不再好好想一想了?” 悟性大师合着双掌对燕王施了一礼道:“还请王爷不必苦苦相逼!” 燕王道:“那好,既然大师不想出山相助与我,那是朱棣没有这份福气!”说着话语气一变朗声对站在悟性大师身后的上封寺众僧说道:“不过大师不肯出山,但不知贵寺上下众僧有没有愿意出山的呢?” 悟性大师听了也不回答,索性席地盘腿坐下,双掌合十,闭目念起佛经来,以示自己的心迹,身后众僧见了也都纷纷席地而坐,合掌闭目跟着念起佛经来。 冲林二人为了不招惹是非也连忙跟着低头席地而坐,跟着众僧一块念佛经。 燕王见了心中暗道:“为了大业,本王不惜自降身份四处与江湖草莽之人打交道,所到之处还没有人不俯首归顺的呢,没想到这上封寺的和尚们竟这般的油盐不进,真是可恼之极,若不是怕丢了本王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名头,哼——定不会轻饶了你们这帮秃头!”想到这里气的一甩衣袖,道:“既然小王请不动大师,那就算了!那悟性大师咱们有缘再见,告辞!”说着话招呼铁罗刹柳眉残等众人一声道:“我们走!” 铁罗刹等人听了拥护着燕王就要动身离开,忽听悟性大师止住诵经声高声道:“王爷,且慢!” 燕王闻言以为悟性大师回心转意,心中顿生喜意,连忙回身问道:“大师可是想通了,要出山相助?” 悟性大师起身合掌道:“阿弥陀佛!王爷不要误会!”说着伸手一指那装着两千两银子的两口大木箱子说道:“燕王忘了这些银子了!” 燕王一愣心想这些银子本来是来收买你的,既然没能如愿,那银子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但嘴上却道:“这些银子是小王给贵寺的敬献佛祖菩萨的一点儿香火钱,大师就留下吧!” 悟性大师连忙道:“寒寺实在是不能收下这些银子,如果王爷真想行善积德的话,老僧倒劝你不妨把这些银两救济一些穷苦之人吧!” 燕王听了气的双拳攥的“咔咔”直响,对身边亲兵道:“带上银子,走——” 悟性大师道:“王爷一路好走,请恕老僧不送!” 燕王不再回应,领着众人呼呼啦啦的朝山门就走,刚走几步,忽的想起那打前阵的矮胖僧来,连忙止住脚步,回转身来对悟性大师说道:“悟性大师刚才小王忘记了一件事,在小王到上封寺之前,曾派少寺僧前来下柬帖,可小王到了上封寺后一直没有见到他,不知现在少寺僧是否还在寺中?” 悟性大师见王爷止步回转便已经料到定是为了那矮胖僧的事,这时听了燕王的话连忙道:“那少寺僧是来过寒寺,不过这少寺僧和老僧本是同门,老僧知道他品行向来不端,老僧曾几次三番的劝诫过他,可他总是不知悔改,刚才已经被老僧收伏了!现在依然被老僧囚押起来了!” 燕王听了一愣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铁罗刹闻言再也按耐不住了,厉声喝道:“悟性,你这老秃驴也太张狂无理了,你不愿效力于王爷,也就罢了,王爷宅心仁厚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应该感激王爷的恩德,可你却胆大包天,竟敢囚困王爷的特使!真是好生无礼——”话音还未路,早已挥舞着手中的枯藤拐杖,纵身打向悟性大师,嘴里又道:“王爷能容得你无理,老婆子却忍不下,今日就叫老婆子好好教训你一下你这个老秃驴!”说话间挥杖已经打到悟性大师身前。 悟性大师却不想和铁罗刹交手,见枯藤拐杖打到,只是轻轻踏足一点地,身子便已向后跃开一丈多远,轻轻巧巧的避开了楼梯上的那一拐。 铁罗刹见一拐打空,心中更是急恼,拐杖一抖,再次击向悟性大师,嘴里还冷笑着讥讽道:“好你个老秃驴,你不是说你年迈体衰,风烛残年了吗?怎么躲起拐来却又如此的凌快!”边说边挥杖猛击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则只躲不攻,铁罗刹连挥七八拐,始终是不得打到悟性大师,便又骂道:“贼秃驴,你不是说‘人来不以筋骨为能’嘛!嘿嘿……老婆子见你身手好得很,到挺能的!”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知道自己不是悟性大师的对手。 燕王在一旁瞧着,见悟性大师身手灵敏,再一想到悟性大师以年来体衰来拒绝自己,心中怒气更胜渐转狠意,见铁罗刹始终不能占上风,心中担心铁罗刹有什么闪失,因为铁罗刹于他的王妃有救命之恩加之铁罗刹对他又是忠心耿耿,故此他对铁罗刹向来是尊敬有加,这时见铁罗刹不是悟性大师的对手,连忙纵声道:“二位住手!” 铁罗刹虽说心高气傲,对于悟性大师拒绝燕王之事心中恨恼,但她毕竟不是悟性大师的敌手,再加上也上了年岁,打了这几十招后就有些气喘吁吁了,这时听了燕王令他们住手,便止住枯藤拐杖,嘴里却不饶人的说道:“要是不王爷有令,老婆子决不饶你这老秃驴!” 悟性大师也不回答。 柳眉残心中恨恼悟性大师刚才出言讥讽他,李三通、赵百里、霍未山、高有德等人也想在燕王面前显现伸手,于是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纷纷亮出兵器,齐声高叫一声:“让我们来领教一下悟性大师的高招!”说完各挺兵器朝悟性大师直攻过去。 悟性大师眉头一皱心知今晚一场恶战是难以避免了,uu看书.uukansh.om 双手一震,运起周身之气,做好应战的准备。 这时上封寺众僧见了急忙起身抖起手中齐眉僧棍,齐声大喝去迎战柳眉残等人。 冲虚和林绿衣见了也不再躲闪,挥掌拔剑迎上前去。 柳眉残这时突然发现冲林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哈哈……原来你们这两个小贼也在这里,那简直是太好了,嘿嘿……好!好!好!今夜道爷我就让你们这俩个小贼一起了账!” 林绿衣大怒道:“柳眉残,这里可是衡山!你休要再张狂……” 冲虚道:“不要和他废话!”说着话二人早已奔到悟性大师身旁,齐齐迎战上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8章 少寺僧人 清风飘逸柳长眠自从在河南大康客店之中被铁罗刹用拐杖打断左肩头的骨头后,为了养伤,一直不敢和人交手,况且他向来是以轻功为能,要是真枪真刀的去厮杀他知道自己不是悟性大师的敌手,故此他没有随柳眉残李三通等人上前去打,但他又不想让柳眉残等人抢了功劳,便眼睛一转心生一计,对燕王说道:“王爷,不可让他们动手!” 燕王本来怒恨悟性大师以及上封寺众僧不肯出山帮他,恨不得杀了悟性大师以及上封寺众僧,故此有意让柳眉残等人动手,这会儿听了柳长眠的话不禁一愣,问道:“嗯?此话怎讲?” 柳长眠道:“这一交战,势必有所伤亡,要是咱们不敌,被和尚们伤了人手,那是得不偿失,要是和尚们不敌,被咱们的人杀了,定会风闻江湖,到时候江湖上定会议论纷纷,说……说……”说到这里柳长眠心有所忌看看燕王不敢再说下去。 燕王不耐烦的问道:“说什么,有话直说!” 柳长眠听了连忙躬身说道:“是,到时候江湖上定会传说,说王爷您不能容忍不肯出山助你得人!” 燕王冷笑道:“那正好,叫那些胆敢不服从本王和胆敢反对本王的人看看,长长教训!” 柳长眠听了连忙道:“王爷说的没错,可是王爷你再仔细的想一想,万一要是江湖上在添油加醋,那人们定会以为王爷的礼贤下士之贤德是假的,到时侯说什么的都有,俗话说的好‘众口铄金’唯恐人人心有余悸,更加的不敢归顺于王爷了!” 燕王听了柳长眠的话后,暗想自己为了大业,一直以来都是以尊才敬贤之德对人的,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自己只有继续表现的礼贤下士方才能令天下人归心,又一想纵是不能得到上封寺众僧相助,但也不犯不着和上封寺树敌,就算是悟性不出山助我,只要不助朝廷,那也是利大于弊!略一思量,觉得柳长眠的话有理,连忙道:“大伙住手!” 众人正在打斗之中,忽听得燕王要他们住手,柳长眠等人不敢违背燕王的意思,纷纷住手。 上封寺众僧接都持棍对着柳眉残等人,燕王上前对悟性大师以及上封寺众僧拱手和颜说道:“小王的手下行事鲁莽,得罪了!小王代他们向各位赔罪!” 柳眉残等人听了一愣不知燕王为何这般说话,但又不敢去问,只是愣愣的不解的望着燕王。 悟性大师闻言也是一愣,他并不知道燕王的心思,只道是燕王气量大,连忙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王爷心胸大如海,老僧佩服的很!” 燕王笑了笑道:“大师,小王打扰了!小王这就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铁罗刹柳眉残等人不解的问道:“王爷,那少寺僧……” 燕王道:“算了,既然少寺僧和悟性大师是同门,而大师又有意想多留他几日,那就由他去吧!”说完率众呼呼啦啦的朝山门走去。 铁罗刹和柳眉残知道燕王说的是气话,但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紧跟着燕王一同出上封寺去了。 悟性大师见王爷一行人出了上封寺,打着的火把灯笼渐渐远去了,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合掌念句佛号道:“阿弥陀佛!”而心中却是难以平静。 此刻已是半夜,月亮已升至中天,院子里的灯笼火把已经燃的差不多了,秋风袭来吹得火把残火火星四射,吹得灯笼吱吱呀呀的摇晃不已。 林绿衣感到有些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冲虚见了心生怜意,连忙解下自己的道袍,披在林绿衣的身上,林绿衣看看冲虚,微微一笑心中感到暖暖的。 悟性大师来到二人身旁道:“二位受惊了!” 冲林二人道:“没事!” 悟性大师抬头看看夜空,长叹一声道:“今夜,我上封寺虽说免了一场大劫难,但终是得罪了燕王,恐日后麻烦还会接踵不断!” 冲林二人听了知道悟性大师心中担忧上封寺僧众的安危,刚要劝慰,又听悟性大师说道:“从今夜这时看得出这燕王心虽生怒,但面而不露,哎——城府深得很,倒是能成大事之人!”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我师父不一道长也常说,诸位藩王虽说都拥兵自重,但除燕王之外皆不可怕,唯有这燕王,心有大志,能以礼贤下士之诚招揽人心,乃是朝廷的大患!” 悟性大师点点头道:“不错!这也正是老僧所担心之处,当今皇上年幼,传闻又是十分的文弱孝义,且朝廷又有规制用人需要过层层关卡,而燕王心计深广,处事老辣,燕王为图大事用人之重才能而不计出身于品德,就连柳长眠以及少寺僧这样的人都能重用,哎——天下那些虽有劣迹但又渴求荣华富贵之人岂能不疯闻而至,,相比之下老僧真是担心日后朝廷不是燕王的对手!” 冲虚道:“大师所言极是,这也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所担心的,正因如此,我师父他老人家才不辞劳苦四处寻访江湖侠义人士,以防日后万一燕王真的造反了,好让朝廷有人可用!” 悟性大师叹口气道:“不一道长可谓用心良苦啊!”说着话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有道:“这也正是有一利必有一害!” 冲虚听了一愣问道:“大师此话怎讲?” 悟性大师道:“当然太祖洪武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和为了自己的子孙能够坐稳江山,便大开杀戒,大诛功臣,虽说诛杀了手握兵权的忠臣,为当今皇上坐稳江湖清楚了障碍,但也是的朝廷无人可用了!”说完二人各自不禁皆是一阵伤感。 林绿衣不懂得朝廷里的事,听二人说这些,心中感到十分得无趣,便说道:“大师咱们不说这些了,不知您刚才说的那少寺僧是什么人?是哪个被您制服的矮胖和尚吗?” 悟性大师点点头道:“是啊,正是他!” 林绿衣听了想起那矮胖僧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格格一笑道:“那矮胖和尚长得倒可真有趣,白白胖胖的偌大一把年纪竟然不长一根胡须!呵呵呵……” 悟性大师听了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绿衣你是有所不知啊,那矮胖僧名叫少寺僧乃是我和你爹的同门师兄弟!” 林绿衣听了一愣惊愕的问道:“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爹说起过他有这么一个同门师兄弟呢?” 悟性大师道:“他品行不端,作下诸般恶事,你爹他也许是以他不齿,方才没有对你提起!” 林绿衣听了点头道:“嗯,定是这样!” 悟性大师道:“三十年前我们都曾在少林寺习武,同时少林寺高僧无色大师的弟子,只是可珍惜他修佛之意不坚,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之心长生,未等满师便偷着跑出少林寺,想要寻求荣华富贵,可当时太祖洪武皇帝刚刚建立大明王朝,朝廷他是混不进去的,他便仗着自己会一些少林功夫在江湖上胡作非为,做下许多的恶事,后来他竟生色心淫意……”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见到有姿色的女子,便设法掠来肆意奸淫!” 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一红,又听悟性大师接着说道:“后来他的恶事传到少林寺,当时的少林寺方丈无相大师派我和你爹下山捉拿他,我和你爹四处寻访与他,经过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在陕西蓝田境内找到他,并把他带回少林寺,受到少林寺的严刑,无色大师看在曾是师徒的份上,苦求的少林寺方丈的同意方才没有杀他,把他幽禁在嵩山后山悔过洞,每日无色大师都会到悔过洞给他诵一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住他悔过,只因当年我和你爹把他逮回少林寺,因此他心中记恨与我们二人!” 冲林二人听了点点头。 悟性大师接着说道:“哎——又过了几年我和你爹师满,便和你爹离开少林寺到江湖上云游历练,你爹本是俗家弟子后来遇见你母亲而皆为伉俪,而我是出家的弟子,云游上封寺来,当时的上封寺几经战乱本是破烂不堪的,只有几个年老的僧人再此看寺,当时我见这上封寺虽说是破烂不堪,但衡山祝融峰清静幽雅,也不失为一处静心修行的好地方,便决定留下来,和那几个老僧一起整治修缮上封寺,u看书 .uukanh几年后上封寺陆陆续续的聚集了一些僧人,众僧推举老僧为这上封寺的主持,后来我听闻少林寺方丈无相大师圆寂,我便赶往少林寺祭奠无相大师,当时我师父无色大师也是年近八十之高龄了!”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师父无色大师对我说他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亦将是不久于世之人了,没有什么牵挂,唯有这少寺僧是他的心事,他怕自己死后,无人看管少寺僧,让我把他带到上封寺来看管,于是我便听从了无色大师的话,把这少寺僧从少林寺带到上封寺了,我把他关押在戒律堂,每日三餐自不在话下,老僧也如无色大师一般,每天都会给他诵读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希望他能好好的改过自新!就这样在上封寺待了大约有三年的时间,后来无色大师圆寂,少寺僧知道后,表现得很哀痛,他哭着求我念在他和无色大师的师徒情谊上以及我和他的同门之情上允许他和我一起前往少林寺祭奠无色大师,当时我见他已有悔改之意,又思他虽犯下诸多恶事,但毕竟是同门,便带着他一同前往少林寺祭拜无色大师,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祭拜完无色大师后悔上封寺的路上他趁我一时疏忽跑了,这事也是怪我!” 林绿衣听了道:“如此说来这少寺僧也着实可恶!”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39章 衡山路上 悟性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老僧我四处寻访,但是丝毫也打听不到他的音信,后来我想他已经在少林寺和上封寺分别关押了这么久了,也算是对他的恶行做了惩罚了,现在他已经跑了,只要他不在作恶也就算了!可没有想到过了两年他又出现在江湖上,并且继续作恶,他最后一次作恶,竟被你舅舅胡仇刀遇见,被你舅舅一刀净了身,成了太监……”说到这忽觉当着林绿衣的面说这些有些不当便急忙止住不在往下说。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方才明白那矮胖和尚少寺僧为何不长胡子了,林绿衣没有想到舅舅还曾干过这事,不禁“扑哧”一声笑道:“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活该——” 悟性大师长叹一声,说道:“你舅舅胡英雄知道他和你爹的关系,没有杀他,把他送到上封寺来让我看管,我总以为凭着无穷佛法定会感化与他,可是他心魔太强,佛法终是不能感化他,他几次三番的要我把上封寺的方丈之位让与他,可就凭他的德行,老僧怎可把方丈之位交给他坐?” 冲林二人听了点点头。 这时就听悟性大师接着说道:“他见我不肯让出这上封寺方丈的位子,他也不肯罢休,几次逃脱,又几次前来胡闹,本来老僧是可以把他杀了,可老僧终究是下不了手!又一想他都净了身成了这样子,再也做不了恶了,才一次次的放他走,也没有囚禁他!” 冲林二人听了悟性大师的解释后,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冲虚道:“大师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悟性大师道:“这次他的功夫大有长进,况且又投奔了燕王,我怕他帮助燕王造反,给朝廷以及天下百姓带来苦难,于是我决定把他囚禁在上封寺,严加看管!” 冲虚道:“这样也算是大师帮了一把朝廷!” 悟性大师道:“阿弥陀佛!老僧只是希望少寺僧能够迷途知返,好好地改过自新!也算是对得起已经往生的师傅无色大师了!”说完合掌闭目念句佛号。 冲虚赞叹道:“大师一番苦心令弟子敬佩!” 这时悟性大师看看天色道:“不说这些了,时间很晚了,你们明天还要下山,早点回房休息去吧!” 冲林二人道:“那好吧!大师你也早点休息!” 悟性大师点点头道:“去吧!”说完叫僧人带领着冲林二人去客房休息。 翌日,天刚放亮,上封寺晨钟敲响,冲林二人听了便早早起来,不一时便有小僧送来汤水,二人梳洗完后,又有小僧送来早斋,二人用过后,便去辞别悟性大师。 悟性大师亲送二人到上封寺山门,目送冲林二人下了祝融峰,方才回寺。 冲林二人择路上天柱峰而来,二人边走边说,说道悟性大师,二人心中皆是敬佩大师的武功与修为,说到矮胖僧人少寺僧那模样,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燕王一众,心中也是暗暗赞叹燕王的霸气与容忍之德。想到这些又不禁暗暗的替朝廷担忧,二人心中明白纵是担忧也是白费,索性不再去想,换了话题说起这南岳衡山的秀美景色来。 冲虚问道:“绿衣,你看着衡山景色怎么样?” 林绿衣笑道:“嗯!美得很啊!” 冲虚一笑又问道:“我没有去过括苍山,但不知你那括苍山景色怎样?” 林绿衣听了婉儿一笑道:“我可不会形容,虽说这南岳景色绝美,但是我觉得括苍山也绝不比着南岳衡山差!” 冲虚听了笑道:“是吗?” 林绿衣扑哧一声呵呵笑道:“等你去了,你自然知道!” 冲虚见了林绿衣那娇美的笑容,不禁有些心神激荡,一时竟有些走神。 林绿衣见冲虚望着自己发愣,脸色一红,娇声问道:“你笑什么呢?” 冲虚听了方才缓过神来,连忙道:“没……没……没想什么!” 林绿衣也不再问,看看眼前景色,虽说眼下已是晚秋,但衡山气候还不太冷,树木依然郁郁,山路两旁以及悬崖峭壁之上的花草依然盛开,不禁点点头道:“真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啊!” 冲虚听了哈哈一笑打趣道:“绿衣,你这回可说错了!” 林绿衣闻言一愣问道:“我哪里说错了?” 冲虚笑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初,不知转入此中来!’这首诗乃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说的是四月间春去夏来,山外的百花都已凋谢了,而山顶大林寺的桃花正在盛开。不过现在可是人间十月了,可不是四月!再说这里也没有桃花呀!” 林绿衣笑道:“人家只不过是有感而发,比喻一下子而已,呵呵呵……既然不是四月,那就叫人间十月芳菲尽,山寺桃花……不对,不对,这里是没有桃花,那就不能再说山寺桃花了,那应该叫什么呢?那些花花草草的我也叫不上名字来!那该怎么说呢……”说到这里一撅小嘴,眨了眨眼睛,略一思量忽的呵呵一笑道:“冲虚哥,你说这样好不好,反正我也叫不上那些花草的名字,不过花是有的,那干脆就是‘人间十月芳菲尽,山中有花照常开!”说完朝冲虚做了一个娇美顽皮的鬼脸,呵呵笑道:“冲虚哥,你说怎么样?” 冲虚听了哈哈笑道:“好好好,那我就来补上后两句吧……”略一思量随即说道:“谁言寒秋花无影,要赏芳纷到此来!” 林绿衣笑道:“人间十月芳菲尽,山中有花照常开。谁言寒秋花无影要赏芳纷到此来!好好好,呵呵呵……咱们也算是诗人了!”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诗人?多亏了白居易是唐朝人,死了几百年了!这要是让白乐天活到现在,要是听见咱们这般胡邹八扯的话,一准活活气死!” 林绿衣听了呵呵大笑,道:“说来也是,呵呵呵……”二人相视一下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忽然听见一老迈声音:“哈哈,嘻嘻嘿嘿,什么好玩的事笑得这么开心啊?说来听听!” 二人闻言一愣觉得声音很是耳熟连忙四下里去看,却不见人影。冲虚连忙高声说道:“是哪一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连叫了三无声,却不见有人,二人更觉奇怪。 林绿衣四下里瞧了瞧,细一琢磨忽的想起这声音是何人所说,便微微一笑对冲虚说道:“说话之人躲躲藏藏的长得面目定是十分可憎,不敢出来见人!管他是谁,冲虚哥,咱们还是走吧!”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绿衣不可这样说话!” 林绿衣一脸不屑的说道:“缩头缩尾像极了大乌龟!咱们不理他!” 冲虚心想虽然不知说话之人到底是谁,但这里是在衡山天柱峰半山,说不定那说话之人是到天师教道观做客的,听了林绿衣的话觉得对说话之人大为不敬,连忙又说道:“绿衣,那人既然不肯露面也就算了,咱们不要这样说话!” 林绿衣听了故意大声说道:“冲虚哥,我知道你讲礼节,但我觉得既然不敢出来,说他像只大乌龟也不过分!”说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冲虚刚要劝阻,忽听得那老迈声音又起:“呸!呸!呸!放屁!放屁!这小妮子就是不会说话,谁是大乌龟!气死老子了!嘻嘻哈哈……大乌龟!哼——真他妈气死人!” 冲虚听了心中一愣随即想起说话之人是谁来,连忙朗声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 话还没有说完,林绿衣早已伸手一把捂住冲虚的嘴,示意冲虚不要再说,她则接过话茬大声道:“原来是大乌龟!呵呵呵……” 冲虚听了知道林绿衣所说的这些都是有意在逗趣,不禁也是忍不住心中好笑。 二人正笑着,忽见前面山路旁一棵大松树松枝摇晃,一个人影拨动松枝,一跃跳下来,嘴里还大声直喊道:“呸呸呸!气死我了,一点都不好玩,哼——小妮子真气人!大乌龟长,大乌龟短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冲林二人定睛朝那人瞧去,uu看书 ww.uukanshu.cm 但见那人六十多岁中等身材,胖乎乎的,蓬头垢脸,穿着一身破道袍,果然是曲颠。 冲虚感激曲颠和杨一镖护送他和马不平到河南李八味求医之恩德,这会儿见了曲颠,不禁连忙上前几步,高声说道:“果然是曲前辈,咱们河南铁枪门一别,不成想咱们竟会在天柱峰相见!” 林绿衣也跟上前去,故作惊讶之状,打趣道:“呀!没想到原来是你呀,呵呵呵……我还以为是一只大乌龟呢!” 冲虚听了连忙回头对林绿衣道:“绿衣不要和曲前辈这般说话!” 林绿衣听了,连忙止住了话头,冲曲颠吐了吐舌头,曲颠则站在大松树下,抱着双手,撅着嘴翘着胡子气呼呼的说道:“气死老子我了!气死老子我!你们真是气死老子我了!哼!”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0章 3个条件 冲虚赶上前,来到曲颠面前,施了一礼说道:“绿衣说话直爽,多有冒犯,还望曲前辈……” 话未说完,曲颠早已气的瞪眼喝道:“放屁,放屁!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老子有那么老吗?”说着话忽的语气一转,竟又嘻嘻哈哈的笑道:“老子没那么老,你说是不是?小牛鼻子!” 冲虚一愣,虽说听曲颠小牛鼻子长小牛鼻子短的这么叫心里怪怪的,但心中有十分的明白对曲颠来说是讲不通道理的,也只好任由他说。 这时就听曲颠又对林绿衣嘻嘻哈哈的问道:“喂——我说穿绿衣裳的小妮子,老子问你,我是不是不老?是不是?” 林绿衣走上前撅嘴瞪了一眼曲颠,对冲虚说道:“冲虚哥,咱们走,不理他!” 冲虚一愣还没有说话,曲颠听了顿时又急又惊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能走?” 林绿衣道:“哼——我们就不愿搭理你!”说着话拉着冲虚就往前走。 曲颠见了连忙拦住他们二人,问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林绿衣道:“我们愿意到哪去就到哪去,用你管?” 曲颠听了嘻嘻一笑道:“你们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去玩呀!带我一块去玩吧!” 林绿衣瞪了一眼曲颠道:“你想的美!我们才不会带你一起去玩呢!”说着话一脸的着急神情,冲虚见了心有不忍便对曲颠说道:“我们不是来玩的,是要回我天师教道观,拜见我掌门师伯的!” 曲颠听了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道:“回天师教道观,哈哈嘿嘿……回天师教道观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完还没有等冲虚说话曲颠便又一拍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真笨!真是什么也不懂!人家有什么事我怎么好过问!真是狗屁不如的一句话!”说完对冲虚嘿嘿一笑道:“这句就当老子我没问!没问!” 冲林二人听了忍不住感到好笑。 曲颠道:“那天师教道观是不是很好玩啊?你们带我一块去玩玩吧!” 林绿衣听了瞪了一眼曲颠道:“有什么好玩的!”说着话拉着冲虚的胳膊说道:“冲虚哥咱们不理他,你看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曲颠听了急声道:“好姑娘,好姑娘,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别不搭理气我呀!和我一起玩,好不好?嘻嘻嘻……” 冲虚见了连忙道:“曲前辈,我们……” 曲颠听了有些不耐烦一挥手又有些生气似的说道:“你这个小牛鼻子,到底你觉得烦不烦,前辈,前辈!前什么辈!气死老子了!” 冲虚道:“你年纪比我大,我理应叫你一声前辈!” 曲颠听了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冲虚说道:“放屁,放屁!什么我年纪大,真是屁话!”说着话瞧见林绿衣眉目含怒的瞪着他,连忙又转了语气嘻嘻哈哈的笑道:“你们二位不要走,千万别不搭理我!”说完朝二人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不认识道,在这鬼山破山里怎么也走不出去了,我也找不到我红花姐姐了,我想你们一定认得路,嘿嘿……能带我走出这鬼破山的!嘻嘻嘻嘿嘿嘿……带上我,好不好,老子我求求你们了!”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你看、你看小妮子笑了……” 曲颠怕林绿衣生气连忙改口道:“屁、屁、屁!呸、呸、呸!什么小妮子,是好姑娘,好姑娘才对!嘿嘿……是好姑娘笑了,你看笑了多好!” 林绿衣知道曲颠虽说疯疯癫癫性情古怪,但最怕人不理他,便说道:“想让我们理你倒也可以!” 曲颠点头附和道:“是!是!是!理就好!理就好!” 林绿衣道:“不过我可有三个条件!” 曲颠听了一愣,伸出手来数了数手指头,看看林绿衣愣愣的问道:“三个条件?还有三个条件?” 林绿衣点点头道:“不错,你若是能答应办得到,那我们就理你带你一起游玩并带你出山!” 曲颠听了高兴地拍手笑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了,你快说吧!” 林绿衣道:“这第一,你年纪本来就比我们大,加之冲虚哥因为感激你和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前辈的,以后冲虚哥再叫你前辈,你不准在吹胡子瞪眼!” 曲颠虽说心中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但此刻为了冲林二人能够与他结伴带他走出这衡山去竟也不再忌讳,听了林绿衣的话后伸手挠了挠头皮道:“不吹胡子,也不瞪眼!” 林绿衣接着说道:“这第二,你以后也不准在叫冲虚哥小牛鼻子!也不准叫我小妮子!” 曲颠伸手又挠了几下头皮嘻嘻一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不叫你小妮子,我叫你好姑娘好不好?至于他吗……”说到这故意一停顿,嘻嘻一笑接着说道:“我可没有见过想要讨老婆的牛鼻子,这么算起来他到也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牛鼻子,嘻嘻哈哈……我叫他几声牛鼻子本来也不算什么的!嘿嘿嘿……好姑娘,这条就算了吧!”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看了一眼冲虚,见冲虚也是臊红了脸正望着自己,心中既羞更喜,连忙对曲颠道:“那也不行!不管怎样反正你以后不能在叫他小牛鼻子了!要不然我们以后决不再理你!更不会带你离开这里,让你迷了路,永远呆在这衡山里,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你的红花姐姐!” 曲颠听了显得很是惊急,连忙道:“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以后我不叫他小牛鼻子了!”说着话一拍胸口又道:“我不光是不叫他小牛鼻子,就算是见了大牛鼻子、大大牛鼻子,大大大牛鼻子,就连老牛鼻子也算上,我决不再叫他们牛鼻子!”说完看了一眼冲虚又望着林绿衣不解的问道:“小……好姑娘,既然你不让我叫那小牛鼻子小牛鼻子,那我管那小牛鼻子叫什么?” 林绿衣听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看冲虚,见冲虚也是一脸无奈之象,便对曲颠道:“你还说!” 曲颠一脸无奈的看着林绿衣,林绿衣道:“他叫冲虚!你就叫他冲虚就行!” 曲颠嘻嘻一笑道:“那老子就叫他冲虚好了!” 林绿衣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曲颠问道:“那第三呢?” 林绿衣想了想道:“这第三就是你不要说脏话,尤其是不要张口闭口的自称老子!你本来反别人说你老,可你倒好一个劲的自己说老!” 曲颠听了仿佛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说道:“可不是,我总是说自己是老子,那岂不是老子我……呸、呸、呸,什么老子不老子的!那岂不是我自己在骂自己老不死了吗?”想到这里又连连拍了拍脑袋大骂自己道:“我可真他娘的是个大混球,大混蛋,竟自己骂自己!”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呵呵一笑,对曲颠道:“你以后别再骂了也就是了!” 曲颠道:“不会了,不会了!” 冲虚听了林绿衣和曲颠的一番对话也忍不住嘿嘿一笑。 林绿衣道:“既然你答应这三个条件了,那好吧你就跟着我们一块上天师教道观把!” 曲颠闻言大喜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好啊!”说完催促冲林二人就走! 三人边走边说,冲虚问道:“曲前辈,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林绿衣打趣道:“你不是找你的红花姐姐去了吗?” 曲颠道:“哎呀!这事说起来就烦,是,我是到她那去了,可她又要跟着什么燕子王爷……”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那是燕王,可不是什么燕子王爷!” 曲颠听了恍然道:“对,对,对!是燕王,是燕王!不是什么燕子,嘿嘿……瞧我这脑袋!真是驴脑袋!” 冲林二人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曲颠接着说道:“她要跟着燕王到衡山来去什么发疯啊,还是抽风的寺庙……” 冲虚道:“是上封寺吧!” 曲颠听了点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上封寺!本来红花姐姐打算叫我留在她那里的,可我不愿呆在她那,想和她出来玩,可鬼才知道这衡山这么大,真够瞧的!”说着四下里又看了看接着说道:“我只顾着玩了,玩着玩着就和他们走散了!这衡山这么大,我又找不到她,我四处绕来绕去,走的迷迷糊糊了,也不认得路了,好在让我遇见你们俩,要不然非把老子饿死在这鸟山上!” 林绿衣看见曲颠胸前鼓鼓囊囊的猜想定是一些野果,便打趣道:“衡山上有这么多的野果子可吃,饿死到不至于吧!” 曲颠听了从怀里掏出那些野果子来,uu看书.uukanshu 使劲丢在地上,摔了一个稀烂道:“哼——这些野果子酸得很,不好吃!不好吃!一天一宿了,老子净吃这些野果子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说完用脚在那些摔得稀烂的野果子山躲了几脚,对冲虚说道:“等到了你们天师教道观你可一定要给我弄顿好吃的!” 冲虚笑道:“我们道观可不是什么酒楼饭店,只有青菜米饭可吃!” 曲颠听了伸手挠了挠头皮,噘着嘴说道:“青菜米饭就青菜米饭,那也比这酸啦吧唧的野果子好吃!” 林绿衣听了笑道:“这能怨谁?谁叫你走散了,又找不到他们!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曲颠笑道:“嘻嘻哈哈……老子我找不到她,老子我猜她也定是找不到老子我!”说完对冲林二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我们谁也找不到谁?”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1章 巍峨道观 冲林二人听了一笑,林绿衣笑道:“那可不是,要是你们俩有一个能找 到的,那你们俩现在不就在一起了吗?” 曲颠听了一拍脑袋道:“说的也是,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着连连拍了几下脑袋,声音清脆响亮,嘴里还直骂道:“我这脑袋真他妈的是驴脑袋!还不如小妮子呢!” 林绿衣听了美目一瞪道:“你又叫我小妮子了不是?刚才还说脏话骂人了!” 曲颠听了一愣连忙说道:“不是不如小妮子,是不如好姑娘,我说错了!”说着话冲林绿衣嘿嘿一笑又说道:“我骂我自己这应该不算是骂人吧?” 林绿衣道:“那也不行,骂谁都不行,反正是不能说脏话骂人!记住了!” 曲颠道:“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不骂人,不骂人!”说完自言自语的小声道:“哎呀!真有意思,连自己都不能骂了!” 你道曲颠为何到了这里?原来曲颠在铁枪门邓云家遇见铁罗刹后随铁罗刹一同回到燕京罗刹宫。 铁罗刹本来是想要好好地和曲颠叙叙旧的,可燕王要到衡山上封寺来拜见悟性大师,要铁罗刹一同前来,铁罗刹本来打算让曲颠留在燕京罗刹宫。 可曲颠一听铁罗刹要到衡山去,顿时心中玩性大起,非要跟着去不可。 铁罗刹拗不过他,只答应带着他一同前来,可昨天了衡山后,由于曲颠只顾贪玩,而铁罗刹因要时刻保护燕王,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曲颠,不想竟走散了。铁罗刹心中着急,令手下十几个宫女四处寻找,但偌大的衡山,找人又何谈容易! 曲颠等玩够了才想起铁罗刹等人来,但铁罗刹等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只好独自一人四处游逛寻早铁罗刹等人!曲颠不认得路,在衡山上绕来绕去越走越迷糊。 好在衡山上到处都有野果,一天一夜的倒不至于挨饿!今天天一亮曲颠摘了几枚野果子吃了,又喝了点山泉水,略一充饥便又在衡山上四处寻早铁罗刹等人,三走两走竟走到天柱峰上来了。 曲颠走的乏了便纵身跳到那棵大松树上想去歇一歇,不想竟遇见了冲虚和林绿衣。曲颠听到冲林二人说笑,顿生玩意方才故弄玄机和冲林二人耍戏! 三人结伴而行,曲颠一路上拣些小石子打些树上的野果子取乐。 冲虚和林绿衣也不管他,行到大约将近巳时,忽然耳边传来阵阵响彻山峰的钟磬之声,那钟磬声典雅雄浑、古朴悠长一波一波的袅袅不绝,让人听了顿觉神情大振,冲虚道:“听,这就是我天师教道观的钟磬之声!” 他被师父不一道长派出游历江湖快将近一年了,此刻见到天师教道观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回到家得温馨亲切的感觉来。 林绿衣舒了口气道:“冲虚哥,如此说来马上就要到了!”说完一想到冲虚马上就要还俗了,心中不禁有些兴奋,又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天师教的掌门人刘不言刘天师时,一股紧张又涌上心头。 冲虚看看林绿衣点点头指了指前方道:“是啊!绿衣你看见前面那些房屋殿阁了吗?那便是天师教道观了!” 林绿衣顺指望去,但见不远处果有一些大大小小高低不等的房屋殿阁,细一辨别,那钟磬之声果然是在那些房屋殿阁里传出来的! 曲颠听了哈哈笑道:“到了,到了!我也看见了那些道观了!咱们快点走!我都饿死了!”说完快步朝前就走,边走边回头对冲虚说道:“等到了你们道观,你可千万别忘了给我整些好饭菜来吃!”说完又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抬脚便朝前方天师教道观跑去。 冲林二人见了连忙追赶上去。 一座坐北朝南清静整洁庄严的天师教道观出现在三人眼前。 那天师教道观是按五行八卦方位确定主要建筑位置,然后再围绕八卦方位放射展开,整座道观透着一股神秘色彩。为首是一座四柱七层,歇山式的牌楼,上悬一块足有六尺长三尺宽的朱红大匾,匾上书“天师道观”四个金色大字,阳光一照金光闪闪直耀人眼。 衡山天师道观相传始建于北宋末年,天师教的开山祖师乃是梁山好汉入云龙公孙胜。 入云龙公孙胜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乃蓟州人氏,是个云游四方的道士,他生的一双杏子眼,落腮胡须,身高八尺有余,相貌堂堂,道号“一清先生”,自幼在乡里学枪习棒,学成诸般武艺与道法,传闻他善使一把松纹古铜七星剑,当时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公孙胜大郎”。 公孙胜师从法力高强的罗真人,学的一身道术,精通奇门遁甲与五雷正法。相传他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因此江湖上称它为“入云龙”。 后来公孙胜随梁山众好汉一起接受了宋庭的招安,征辽国伐田虎,田虎的军师乔道清以妖法打败梁山好汉,公孙胜破了乔道清的妖法,并把乔道清收服,才使得梁山好汉顺利的打败田虎,公孙胜位居首功,又助梁山好汉打败占据淮西为王,拥八座军州,有八十六县之地的王庆后,看透世俗纷扰名利浮华,于是便功成身退回到老家蓟州潜心修道,晚年云游四方,来到衡山见天柱峰气势巍峨,又不失优雅清静,觉得正是修道的好去处,便在天柱峰按照阴阳五行八卦之方位建起天师道观来。 当时的天师道观本没有这般规模,只是一座小道观,后来历经十几代宫虚道观道人的努力,是的如今之规模。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赞道:“好气派的一座道观!嗯!天师教果然名不虚传啊!” 冲虚听了很是高兴,脸色显出一丝丝得意的神情来,道:“那是自然!” 曲颠则不在乎这些,一个劲儿的催促快点进去,好早点吃饭! 三人过了牌楼,前面不远处便是天师道观的山门了,那山门为石砌的三券拱门,象征着“三界”,进了山门就意味着跳出“三界”,进入了神仙洞府。 山门石壁上雕刻着行云流水,古松仙鹤,奇花异草,刀法浑厚,造型精美。 林绿衣看的连连赞叹不已。三人刚至山门,早有一个道人急匆匆的走过来打招呼。 冲虚定睛看去,不禁大喜连忙高声喊道:“冲慧师兄!” 那道士年岁在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貌清瘦俊朗,双眼炯炯有神,颌下微须,一身青色道袍,背后斜背一把青铜宝剑,显得煞是英气,那道士乃是位居“天师六子”之手的郭不清郭道长的弟子道号冲慧。 冲慧乃是天师教冲字辈道士当中之首,他正气凛然,刚正不阿且功夫了得,精通天师剑法,已得师父郭不清的真传,深的天师六子的器重,被视为继不雅道长刘天师之后的下任掌门人。冲慧这时也已认出冲虚来,连忙赶上几步,拉着冲虚笑道:“冲虚师弟,你游历江湖回来了!哈哈哈……快一年不见了,真是想死我们这些师兄弟们了!” 冲虚自幼生长在天师道观,深的天师六子以及以冲慧为首的师兄们的爱护,感情极深,这会儿见了大师兄不禁心中激动,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对冲慧施了一礼,道:“冲慧师兄,我何尝不想你们啊!” 冲慧理解冲虚的心情,伸手拍拍冲虚的肩膀以示安慰。 冲虚问道:“冲慧师兄,师伯师叔他们好吗?还有师兄弟们呢?” 冲慧道:“师父他们都好!师兄弟们也都好!就是他们常常惦记你,念叨你!” 冲虚听了伤感的说道:“我在外这些时日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师叔伯以及众位师兄弟们!” 冲慧见了笑道:“好在你终于回来了,马上就要见到师父他们和众为师兄弟们了!想必他们见到你定时很开心!” 冲虚听了点点头,忽的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是来向掌门说明自己要还俗的,不禁心中暗暗有些紧张,想要和冲慧大师兄说明,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冲慧见了林绿衣与曲颠便问道:“冲虚师弟,这二位是?” 冲虚连忙介绍道:“啊——你看我,一时高兴竟忘了向大师兄介绍了!”说着话指着林绿衣道:“这位是括苍山的林绿衣林姑娘!是我的……”说着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们二人的关系,不由得看了看林绿衣。 林绿衣也是脸色一红,道:“我们是朋友!” 冲虚听了点点头,看看冲慧。 冲慧听了看看林绿衣,见林绿衣容貌端庄秀美,体态轻盈,婷婷玉立,连忙转过目光,道:“原来是林姑娘,贫道稽首了!” 林绿衣见了连忙还礼,施了一个万福。 冲虚连忙又指指曲颠说道:“这位乃是华山派的曲颠!” 冲慧并不知道曲颠的名号,但出于礼节连忙对曲颠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华山派的曲前辈!晚辈冲慧有礼了!” 冲虚又想林绿衣和曲颠介绍了冲慧。u看书 ww.uukansu.om 曲颠听了冲慧叫他前辈,心中已是不悦,刚想发怒,忽的瞧见林绿衣正瞥眼瞧着自己,忽的想起答应过林绿衣的那三个条件来,心中怕冲林二人不理他,硬生生的吧怒火与不悦压下去,嘻嘻哈哈学着冲慧的样子摆了摆手的笑道:“有礼!有礼!都有礼!”说着朝着冲慧看了看又道:“你是这天师教道观里管事的吧?” 冲慧听了一愣,还没说话,就听曲颠接着说道:“我看你像是这天师教道观里管事的!嗯——别的咱先不说了,你还是先请我们进观去,弄些好吃的饭菜招待招待我们!吃饱了再说话也不吃!” 冲慧听了一愣,忽见林绿衣伸手指一直自己的脑袋,随即明白曲颠是个疯疯癫癫之人,也不见怪,笑道:“那好!冲虚师弟咱们还是请客人们进观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2章 天师5子 曲颠听了嘻嘻一笑道:“是!是!是!还是这管事的会办事,走!走!走!进去,进去!”说完就要往山门里走。 林绿衣见了怕曲颠莽撞坏了天师教的规矩,一把拉住曲颠道:“你呀——真是的!” 冲虚见了无奈的朝大师兄笑了笑,冲慧笑道:“这位前辈性情纯真,不必阻拦!前辈,林姑娘请——”说着与冲虚一起领着林绿衣和曲颠进入天师道观山门。 天师教年轻的道士见到冲虚回来了,都围上前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见到冲虚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绝色少女,个个都不敢直视,也不好意思和林绿衣打招呼,林绿衣见了便大大方方的报以微笑。 曲颠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支持谢山上野果,此刻早已腹中饥饿难忍,对冲慧说道:“我说你这天师教道观管事的,老……”他想说老子饿了,但刚说了个老字忽的想起林绿衣说给他的说老子那是在骂自己老不死,连忙把后边的子字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之憋的脸色通红,咽了口唾沫说道:“我说你这天师教道观管事的,我算不算你们道观的客人啊?” 冲慧闻言一愣,连忙说道:“前辈当然算是我天师道观的客人了!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曲颠听了冲慧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的这么叫他,心中有些不快,但一想到自己答应过林绿衣的事,更是为了能饱吃一顿便不再忌讳,朝冲慧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把我当客人那就好说了,嘿嘿……那客人现在肚子有些饿了!”说着话眼睛一转扫了一下众道,接着说道:“难道你们天师教道观要让客人饿肚皮不成吗?”说完掐着腰撅着嘴等着眼睛看着冲慧。 那些年轻的小道士见了忍俊不住皆都哄然大笑,冲慧怕惹怒曲颠是的冲虚面子上不好看,连忙喝止众师弟道:“不得无礼!”那些年轻道士听了连忙止住笑声,低下头捂着嘴窃窃偷笑,只是不敢再大声笑出声来。 冲慧连忙拱手对曲颠道:“曲前辈莫怪罪!” 曲颠听了挥挥手道:“不醉,不醉,醉什么醉,没有喝酒哪里会醉!” 冲慧听了一愣,差点也笑出来,那些年轻道士有的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曲颠也跟着嘿嘿笑道:“不喝酒是不会醉的!” 冲慧说道:“曲前辈,现在尚未到午时,道观还未到开饭时辰……” 曲颠闻言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就你这道观规矩多,吃个饭还要分什么时辰不时辰的,哼——老……呸!呸!呸……我向来就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什么规矩,什么时辰!统统都是狗臭屁!哪里还管那么多!”说完忽觉自己又说了脏话,朝冲林二人看了一眼,见林绿衣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便忍不住嘿嘿一笑,转头对冲慧说道:“我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要不咱们商量一下,今天就破一回例子?” 冲慧知道和曲颠是说不明白的,连忙叫过一个小师弟,让他带曲颠去斋房用饭菜。 曲颠听了大喜道:“好!好!好!”又对冲林二人道:“我先吃饭去了!”说完早已一溜烟的跑了。 冲虚道:“冲慧师兄,我游历江湖快一年了,我想去拜见五位师长!” 冲慧点点头道:“好!五位师长正在三清殿!我带你去!五位师长还不知你回来,若见到你定会很高兴!”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那咱们快去吧!”说着话对林绿衣道:“绿衣,你也随我们一同去拜见五位师长吧!” 林绿衣点点头道:“嗯!”说完美目含情的望了一眼冲虚,粉腮顿生红晕,娇美动人。 冲慧虽然身在道门,也未曾娶妻,但看到冲林二人互视的神态,心中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二人的关系,但又不好点破,当下也不再说话领着冲虚和林绿衣径直朝三清殿走去! 三清殿是天师道观的主要建筑,大殿内奉着“太清元始天尊、上清通天教主、玉清太上君”。 三人来到三清殿门前,早听得阵阵清脆的钟磬声好似仙乐一般,林绿衣早已瞧见大殿三清像前盘腿端座着五位身着青蓝色道袍的年长道士。 那五位道长神闲气定正闭目静修!林绿衣虽叫不上名来,但心中也依然知道这五位便是名满江湖的“天师六子”当中的五子。 但见中间那位身材微胖,白发苍苍,白眉白须,看样子足有七十多岁了,但脸色红润,正所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此人正是天师六子之首的郭不清。 郭不清左面端座着的那位道长看起来年岁略比郭不清小,相貌清瘦脸色铁红,发须皆是花白,但端座着腰板挺直,丝毫不显老态,这人便是位居“天师六子”之二天师教的掌门人刘不雅,江湖人称刘天师。郭不清右面闭目端座的则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三道号不华的言玉达,但见那言玉达花甲年纪,身材不胖不瘦,黄脸长眉一部半白长须足有一尺多长直垂胸前。 刘不雅左面端座的花甲老道则是“天师六子”当中的老五道号不言俗家姓徐,这徐不言如同刘天师一般清瘦,黑脸四方阔口一部络腮胡,显得很是威猛。 言玉达右侧端坐着的乃是一五十多岁的道士,那道士相貌白净仪表堂堂,浓眉阔口黑髯如漆,那人正是位居“天师六子”之末的不凡道长,这位不凡道长俗家姓孟,早年未出家时曾是饱览群书的秀才,精通易理算得上是一位饱学之士,后来群雄四起反对元庭统治,天下动乱,他为躲祸事来到衡山天柱峰天师道观出家修道,算起来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冲虚见了郭不清等五位师长,不禁神情激动疾步上前,跪地拜倒口中道:“弟子冲虚游历回山,特来拜见五位师伯师叔!” 郭不清等五子本来早已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冲慧等人,也没有睁眼去瞧。这时听了冲虚说话,不禁连忙睁眼来瞧,见果然是冲虚,不禁皆是欢喜。 五子纷纷起来,扶起跪拜在地的冲虚,并上下打量了一番冲虚。刘不雅笑道:“嗯——虚儿游历江湖将近一年,今日总算回来了!” 郭不清哈哈笑道:“虚儿我听说你这次外出历练收获不小啊!”说着话转眼瞧见林绿衣便问道:“虚儿,我若是没有说错的话这位姑娘便是括苍山的林绿衣林姑娘吧?” 冲虚听了一愣,自己还没有介绍林绿衣,不知大师伯怎么会知道,不禁吃惊的望着大师伯郭不清。 刘不雅哈哈一笑道:“虚儿,你不必吃惊,你的事我和你的几位师叔伯都知道了!哈哈哈……” 冲虚听了脸色一红,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回师伯的话,这位正是,是我……是弟子在路上结识的朋……朋友,林绿衣林姑娘!”说完转眼瞧了一下林绿衣。 这时就听不凡道长看了看林绿衣点点头微笑道:“嗯,好,好,好!真是一位好姑娘!”说着话又对郭不清刘不雅等人说道:“看来虚儿的眼力还真不错!” 冲虚听了脸色更加红了,林绿衣也不知道天师五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听他们的话头,很明显他们什么都知道了,想到这里,林绿衣不禁粉面飞霞,娇羞的不敢直视五位道长。 言玉达伸手捋着胸前半白长须哈哈大笑道:“看来老四信中所言不虚啊!”说着话见冲林二人一脸惊异的样子,便说道:“虚儿,林姑娘你们不必惊疑,你们的事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师父不一师弟早已在你们没来之前飞鸽传书给我们了!” 刘不雅道:“不错,你师父怕我们不肯同意你还俗,特意飞鸽传书把你和林姑娘的事告诉了我们!” 冲林二人听了这才明白原委,不禁脸色皆是一红,冲虚怯生生的问道:“既然……既然五位师长已经知道了,那……那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弟子还……还俗啊!”说完心有余悸般的不敢去瞧刘不雅等人。 刘不雅哈哈笑道:“这乃是好事,我们几个有没有老糊涂,干嘛会不同意呢!” 冲虚听了大喜,连忙跪在地上拜道:“多谢掌门师伯!” 孟不凡打趣道:“怎么你光感谢你二师伯吗?” 冲虚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六师叔的意思,连忙道:“弟子多谢几位师伯师叔成全!” 徐不言扶起冲虚哈哈说道:“好了,好了!虚儿!你六师叔那是在逗你玩呢!” 孟不凡笑道:“这要是谁敢阻拦你还俗,uu看书 .uukanshu.cm你师父知道了还不和他拼命!”说完五子皆是哈哈大笑。 林绿衣听了心中也是暗喜,连忙上前对五子一一施了礼。 郭不清等天师五子都与林龙佛夫妇以及胡仇刀都是旧识,当下又向林绿衣问了问他们的情况,林绿衣一一回答。 冲虚又把自己这一年来在外游历的经历简略的向五子说了一遍,说到自己险些命丧柳眉残之手时,刘不雅道:“这件事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半月前华山派的古色残来咱们道观向我们说明这件事了!” 冲虚闻言不禁一愣,刘不雅随即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冲虚方才明白原委。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3章 粗茶淡饭 原来古色残离开柳眉残等华山群道后,本想找个清净地方专心修道,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但他心系华山派安危,担心柳眉残打伤冲虚之事被天师六子知道后会找华山派的麻烦,便独自前来天师道观替柳眉残等人向天师六子谢罪! 刘不雅道:“这位古道长现正在咱们道观!哎——他说等你回来后再走,若你回不来,那他……他愿意替你偿命!本来我们不想为难他,让他离开,可他执意不肯!我只好留他在观中!” 冲虚听了道:“原来如此!这位古道长是个好人,他为了救弟子不惜得罪华山派柳眉残等人,还险些被柳眉残杀了!” 天师五子听了皆是怒骂柳眉残心黑手辣,赞叹古色残的侠义心肠。郭不清道:“这古色残果然不愧是华山派追风剑神的弟子!” 林绿衣道:“我们想见见这位古道长,想当面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冲虚也正有此意,刘不雅点头同意,几人刚要起身去见古色残。 这时就见刚才领着曲颠去吃饭的那个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来,对刘不雅等天师五子说道:“掌……掌门,不……不……不好了!” 刘不雅等人见了皆是一愣,连忙问道:“何事惊慌?” 那小道士接着说道:“那……那个疯子……”说到这想起曲颠时和冲虚和林绿衣一块来的,这般叫曲颠为疯子对冲林二人的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不由得看看站在一旁的冲林二人。 冲慧疾声问道:“快说,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道士听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了,说道:“那疯子嫌咱们天师道观的饭菜不好吃,非要弟子给他寻些酒喝,我说这里是天师道观,是清净修道之所在,还没等我说完那疯子就生气起来,瞪大了眼睛直……直……直……”说话间,脸上显出一股焦急愤怒之气,嘴里却说不下去了。 冲慧急声问道:“直什么?快点儿说明白!” 那小道士脸色一红,说道:“他……他直骂娘!说的话老难听了!” 冲林二人听了一惊,刘不雅等五子不知那小道士嘴里说的疯子是何人,便问道:“什么疯子?” 冲虚听了连忙上前躬身说道:“启禀掌门师伯,是这么回事!”遂把自己与曲颠的渊源简略的说了一遍,说完,缓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要是没有杨一镖和曲颠出手相救并护送弟子等人到了河南郑州,这会儿恐怕弟子早已没命了!” 刘不雅等人这才明白,大赞杨曲二人的侠义之为。 郭不清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华山派的曲颠对虚儿还有救命之恩!” 刘不雅道:“不错!既然如此,咱们不可慢待了这位曲颠!” 郭不清道:“听闻那曲颠本是华山派得道真人幻稽祖师的师弟,那幻稽祖师和咱们宫虚派有渊源,何况曲颠又救过咱们虚儿,我看咱们还是先去见见他吧!” 刘不雅道:“师兄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好吧!”说完便一起到斋房而去。 众人刚至斋房门前,就听得曲颠在里面高声大喊大叫道:“这都是他娘的什么饭菜,都淡出个鸟来了,老子都饿了一天一夜了,本以为上的你们这里来好好的大吃一顿,可他娘的没想到竟然吃这玩意!呸!呸!呸!叫你们刚才那个管事的来,明明说好的,说什么老子是你们这帮牛鼻子的客人,要弄顿好饭菜来让老子吃吃,可这叫好饭菜吗?要肉没肉,要酒没酒……” 冲林二人听了脸现苦笑,刘不雅等人听了哈哈大笑,曲颠在斋房里听了顿止骂声,转而高声喊道:“什么人在外面哭爹喊娘!嚎的什么丧!死了牛鼻子了吗?” 曲颠心恼饭菜的寡淡不合口味,以致迁怒于天师虚道观所有人,这会儿听了门外宫虚五子的笑声,故意说成是哭声,说完心中方才高兴一些。 刘不雅等天师五子听了一愣,还没有说话,林绿衣早已叫声喝道:“曲颠,你胡说些什么!”话音未落,就听得“嘭”的一声响,曲颠一脚踹开斋房屋门,手里端着一只盛着糙米饭的大碗,气呼呼的走出来,嘴里还直高声叫喊道:“你……你……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人吃的饭吗?” 林绿衣道:“先不说这些,你忘了你自己答应过我们的条件了吗?” 曲颠听了一愣,心中想起自己答应过冲虚和林绿衣的那三个条件,一撅嘴道:“哼——什么条件,老子不记得了!” 林绿衣道:“好,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们也忘记了下山的路了……”一句话正说到曲颠的痛处。 曲颠听了大惊失色,连忙急声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看,你看这一会儿老……”他又想说老子,但心中害怕冲林二人真的不带他离开衡山,连忙改口道:“你看,你看这一会儿我又想起来了,嘻嘻嘿嘿……你看我这脑子这是不好用!一会儿记得一会儿又忘了,一会儿吧嘿嘿……又想起来了!真是狗脑子!”说完拍拍自己的脑袋。 林绿衣见了有些哭笑不得,看看冲虚。 冲虚也正哭笑不得的望了望林绿衣。林绿衣道:“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你就不要在胡闹了!” 曲颠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掂了掂手中的那只大碗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人吃的饭吗!”说完随手把那只大碗丢在地上,顿时裂为两半。 林绿衣见了苦笑一下,刘不雅上前躬身道:“这位想必就是华山派的曲道兄了吧!” 曲颠心中最不喜欢人称他是道士,听了刘不雅的话后心中本是生气得很了,但他心中害怕冲林二人不带他下山,也不敢再发作,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不雅等人说道:“哼——不错!正是!”说完话一甩袍袖歪着脑袋说道:“你们是哪一个?” 冲虚上前说道:“他们是我的几为师伯师叔!这位使我们天师教的掌门刘天师!”说完又把郭不清等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曲颠并不识得天师五子,但碍于有求于冲虚,便学着江湖上的样子拱了拱手道:“见过了!”说着对刘不雅道:“既然你是这道观里的掌门,那说起来你就是最管事的,是不是?” 刘不雅听了哈哈一笑,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 曲颠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话转头看了看站在五子身后的冲慧,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撅嘴对刘不雅说道:“既然你是最管事的,那肯定比那管事的要强得多的多!” 刘不雅不知道曲颠说这话的意思,冲慧却听的明白,不禁脸色一红。 这时就见曲颠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那只裂为两半的大碗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刚才那管事给我弄的饭菜,哼——你们堂堂的天师教就拿这些东西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刘不雅见了道:“不瞒曲道兄我宫虚派乃是清净修道之所在,观中道众皆都戒荤腥,常以青菜糙米为生的!酒肉是真的没有的!” 曲颠一摆手道:“得了,得了!我才不相信呢,这么气派的道观竟然弄不出一顿像样子的饭菜吗?”说到这摇摇头接着说道:“不信,不信,不信说什么也不信,打死也不相信!” 郭不清听了哈哈大笑,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道:“曲道友倒真是质朴纯真!”说完问道:“可惜我这道观真的没有荤腥美酒!” 曲颠听了脸现失望之色,又听郭不清接着说道:“不过我这观中倒有些平日里我们炼丹用的药酒,不知曲道友可想尝一尝啊!” 曲颠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头,看看郭不清笑道:“嗯,好啊!好啊!药酒好啊!我知道这药酒虽说劲道大,但好喝的很!嘿嘿……不怕你们笑话我,我以前在老家伙那里喝过药酒,可惜那老家伙最小气,不肯让我喝,可我也有办法,老家伙不让我喝,哼——我就偷老家伙的药酒喝!”说完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刘不雅等人不知道曲颠嘴里说的老家伙是何人,但又不好去问,郭不清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快去取些药酒来!”身旁那小道士领命而去。 曲颠听了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好好,这样最好,才像个样子!嘿嘿嘿……”说着话对刘不雅一撅嘴道:“你呀,哼什么最管事的,还不是和刚才那个管事的一样!小气的很!哼——还不如这不管事的呢!”说着话伸手挠了挠丫头皮。 刘不雅等人也不忌怪,u看书 ww.kanshu 不一时那小道士取来一坛子药酒,曲颠见了大喜,纵身一跃,抢到那小道士身前,一把手夺过那酒坛子,扯去坛子盖,低头鼻子凑上前去,使劲的嗅了一下大声赞道:“好!好!好!是那味儿,是那味儿!和老家伙弄得一个味儿!”说着话早已迫不及待的捧起酒坛子仰脖大喝起来。 曲颠喝饱了药酒,也不再嫌弃饭菜的粗糙清淡,重新盛了一碗糙米饭就些青菜吃了。 忽见一个小道童进来,对刘不雅躬身拜道:“启禀掌门!” 刘不雅问道:“何事?”那小道童道:“山门外有几位姑娘求见!” 刘不雅闻言一愣道:“姑娘?什么姑娘?”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4章 罗刹宫女 郭不清道:“师弟,不知是些什么人前来拜访,我看咱们还是出去见一见吧!” 刘不雅道:“好吧!”说着又对曲颠道:“这位曲道兄,我等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陪曲道兄了!”说完领着众人朝山门外走去。 曲颠也不理会,只顾自己吃饭,不一时酒足饭饱,发现冲虚和林绿衣也跟着刘不雅等天师五子出去了,心中怕冲林二人丢下他,连忙丢下饭碗疾步出了斋房赶随而去。 刘不雅等人呼呼啦啦的来到山门前,见山门外立着七位身着粉衣素裙的年轻少女,那七个少女个个都是粉面明目皓齿朱唇,体态轻盈貌美如花,粉衣素裙以及腰间粉红丝带被山风一袭,迎风飘动,宛如天上仙子一般。 那几个美貌少女见到刘不雅等人后连忙齐齐上前施礼拜道:“燕京罗刹宫铁宫主座下婢女拜见天师教几位真人!” 刘不雅闻言一惊,心中知道罗刹宫的名头,也知道罗刹宫宫主铁罗刹在江湖上的威名,但天师教和罗刹宫并无什么交往,不知道铁罗刹的婢女为何突然来到自己的天师教,但见这几位罗刹宫的婢女举止大方,言谈有礼,心中倒也顿生好感。刘不雅见了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燕京罗刹宫的贵客,老道刘不雅有失远迎,还望几位姑娘不要忌怪!” 那几个少女当中为首的一个对刘不雅说道:“我等冒昧造访天师教,劳动刘天师等几位真人大驾,实在是罪过之极!” 刘不雅笑道:“老道素来敬仰罗刹宫,更是仰慕铁宫主,只是一向无缘拜会铁宫主,说来也是极大的憾事!”说着话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那几位少女又问道:“但不知几位姑娘来我天师道观有何贵干啊?” 那为首的少女道:“不瞒刘真人,我等此次前来贵观不为他事,乃是奉了我家铁宫主的差遣,前来寻人的!” 刘不雅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寻人?寻什么人?呵呵……老道听得到糊涂了!” 那少女笑道:“刘真人不要误会,我等要寻之人,乃是我家宫主的旧相识,他曾和我家铁宫主一同前来衡山,只因他一时贪玩,加之我家铁宫主有要事在身,一时疏忽便走的丢了,我家铁宫主很是着急,派我等在衡山上下寻找,一天一夜的功夫我等四处寻找而不得,今早听山上游人说见到他上天柱峰来了,因此我等沿路寻来,我要寻之人天性爱玩,我想会不会跑到贵观去了呢,只因我等常听铁宫主提及贵派的威名,故此不敢冒昧进去,方才惊动了几位真人大驾!” 刘不雅听了那少女的话点点头问道:“但不知是什么人,老道倒可以帮你们问一问,找一找!”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心中早已明白那几个少女是前来寻找曲颠的,刚要说话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叫喊道:“嘻嘻哈哈……你们这几个小妮子总算是找来了,哼——老子还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呢!我还想着等除了这破鬼山后去找红花姐姐理会理会呢!” 冲林二人闻言知道是曲颠到了,也就不再说话,这是就见那几个粉衣少女脸现喜色,连忙赶上前去,对着曲颠拜倒在地,口中尊敬万分的说道:“罗刹宫婢女拜见曲爷爷!” 刘不雅等天师五子见了,各自心中亦是明白那几个罗刹宫少女要找之人便是曲颠,这是就听曲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呸、呸、呸!什么爷爷不爷爷的,你们干什么一见到我就下跪,烦不烦啊,快起来,快起来!老子我还有没有死,你们这帮小妮子们干什么给老子我磕头啊!真是的!”说完气呼呼的瞪着眼睛望着那几个少女。 那几个少女见找到曲颠,心中大喜之情溢于脸上,听了曲颠的话后,连忙站起身来笑道:“我等总算是找到曲爷爷了,我家宫主可要急死了!”说着对刘不雅等天师五子拜谢道:“有劳贵派及几位真人照顾曲爷爷,我等感激不尽!” 刘不雅笑道:“几位姑娘不必客气!” 那少女又对曲颠道:“曲爷爷,自从你走丢后,宫主万分的着急,派人四处寻找你,我们赶紧走吧!免得宫主着急!” 曲颠听了点点头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啊!好啊!我正着急出不去这破鬼山呢,你们来得正好!”说着话转头瞧了一眼冲虚和林绿衣,向他们二人抖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撅嘴道:“这下老子我可就用不着再守你们这俩一个小妮子,一个小牛鼻子定的什么规矩条件了!嘿嘿……老子也用不着让你们带我处着破鬼山了,哼——”说着话瞪了一眼冲虚和林绿衣,气声说道:“小妮子,小牛鼻子,嘻嘻嘻哈哈哈……小妮子,小牛鼻子!”说完好似解了天大的气一般哈哈大笑迈步就走。 冲虚和林绿衣也那曲颠没有办法,忽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那为首的少女对刘不雅再施一礼道:“多有得罪,还望几位真人海涵!” 刘不雅等五子知道曲颠性情疯癫,也不忌怪曲颠当面直呼牛鼻子,便对那少女笑笑道:“哪里!哪里!” 曲颠走出几十步,见那几个少女还在和刘不雅等人客套,心中气恼,怒声喝道:“你们这几个小妮子到底走不走,你们是不是还想着让老子我走丢了吗?哼——赶紧带老子离开这里,要不然老子叫我红花姐姐打你们的屁股!” 那几个少女听了曲颠这般粗野之话,不禁粉面羞的娇红,连忙对刘不雅等人道:“几位真人,我等告辞了!”说完急忙转身赶上曲颠去。 曲颠见她们跟上来这才转怒为喜笑道:“这样才好,听话就不会叫我红花姐姐打你们的屁股了!”说着话对冲林二人喊道:“小妮子,小牛鼻子,老子就不守你们他娘的什么鬼条件,屁规矩!”说着又对郭不清高声喊道:“喂!那白胡子的老牛鼻子,老子谢谢你的药酒,他日咱们再见到了,老子也一定请你吃酒!”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刘不雅见曲颠等人去得远了,对冲虚和林绿衣说道:“咱们去见一见华山派的古色残古道长吧!” 冲虚和林绿衣齐声应道:“是!”便随这刘不雅等五子一起去见古色残。 一行人来到古色残暂住的客房外,刘不雅在门外高声喊道:“衡山天师教刘不雅前来打扰古道友!” 屋里古色残闻言连忙应声道:“原来是刘掌门!”话音未落只听‘吱呀’一声,古色残早已开门相迎。 冲虚和林绿衣定眼望去,见一身着青色道袍,枣红脸的道士正是仗义救过自己命的华山派梦长子古色残,冲林二人心中感激古色残的救命恩情,此刻见了古色残连忙疾步上前,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古道长!” 古色残听了一愣,定眼一瞧件事冲虚和林绿衣不禁又惊又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冲林二人一番,喜声说道:“好,好,好!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好!好!好!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冲虚和林绿衣躬身道:“晚辈冲虚、林绿衣身陷险境,幸得古道长仗义出手,救命之恩无以报答,请古道长受我们二人一拜!”说着就要下拜。 古色残见了连忙伸手拦住二人,道:“二位不必如此,说来惭愧,一切事端都是我华山派不对在先!”说着话脸现惭愧之色。 郭不清听了道:“古道友侠义为怀,令老道万分的敬佩!” 古色残听了脸色更红,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郭道长言重了!”说着话让进众人。 众人落座后,谈论起华山柳眉残打伤冲虚、马不平和林绿衣之事来,刘不雅道:“这柳眉残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名声倒也不坏,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呢?” 古色残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我那掌门柳师兄,在没有当上华山派掌门之前倒也不失侠义之心,也曾做过许多的可惊可叹的英雄侠义之事,可自打他当上这华山派掌门之后,不知为何竟然变得如此的看重名利,而如今对权力功名更加的看重,这才带领着我们华山派上下百十号人都归顺了燕王,哎——还说什么在华山修道终生清苦煎熬有何意思,归顺了燕王那可是为华山派众人寻了一条荣华富贵的路子!”说到这里古色残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本来我们都是修道之人,uu看书 ww.uukansh 理应清静无为才对,可柳师兄他却放不下功利之心,贪图荣华富贵!” 刘不雅听了道:“我听闻那燕王素来野心勃勃,大有造反之意啊!” 古色残道:“不错,正是因为燕王他又野心,方才大肆招兵买马,而我那柳师兄也正是看到了燕王的野心方才投靠了燕王,而柳师兄他为了得到燕王的重用后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则不择手段的行事!” 言玉达听了忍不住恨声说道:“这般说来这柳眉残当真的无耻之极了……”说完觉得当着古色残的面这般说话有些不当,连忙止住话茬,对古色残道:“老道心中愤恨,言语过激,还望古道友不要见怪!” 古色残听了仰天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自己行的不正,还怕人说吗!”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145章 冲虚还俗 众人听了古色残的话后,皆都心有同感,纷纷叹息无语。 古色残心中暗替自己的掌门柳眉残惭愧,忍不住又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这回我们华山派打伤贵派高足以及马不平和林姑娘之事,贫道觉得很是不义!这件事说起来也真的令人不齿!我那柳师兄打着要为华山派亡人报仇的旗号,四处追杀马不平,可好几次都可以杀了那马不平,可柳师兄却就是不可动手,其实他并不是想真的要替华山派的亡人报仇,而是要得到马不平手中的那部《御马金经》。” 话音刚落众人闻言一惊,郭不清疑惑的问道道:“《御马金经》?” 古色残道:“不错!正是因为《御马金经》!” 刘不雅道:“我曾听人说起过,这部《御马金经》乃是当年云南万马堂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所著,书里面记载着关于相马养马和怎样驯马的秘诀,那本书并非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宝藏地图但不知那柳眉残为何想要得到这么一本养马的书呢?” 古色残叹口气道:“各位是有所不知,我那掌门柳师兄他之所以想要得到那本《御马金经》乃是为了帮助燕王成就大事!” 众人听了一惊,望着古色残,就听古色残接着说道:“我那掌门柳师兄知道燕王想要成就大事,自然少不了打仗,而打仗两军对垒又自然离不开战马,而好的战马有绝非易得,而当今普天之下最会相马养马和训练千里马的除了万马堂的马祥云之外再难找第二人,虽说马祥云早已身故,但他得知马祥云留有一个儿子叫做马不平的流落江湖,而《御马金经》很有可能在马不平身上,故此他便率领我们四处寻找马不平,为的就是得到那部《御马金经》!”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柳师兄想得到《御马金经》之后就可以根据书中所记载的相马养马驯马的秘诀为燕王驯养战马,也是为了他日后可以荣华富贵!”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方才知道柳眉残为何要苦苦追杀马兄弟了,忍不住恨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到那柳眉残是真的要为华山派亡人报仇,可没想到却是为了马兄弟《御马金经》。” 古色残道:“而马不平却机灵乖张,始终不肯说出《御马金经》藏在什么地方,因此柳师兄就迟迟不肯杀他,这也是马不平得以三番五次大难不死的原因了!” 郭不清听了长叹一声道:“想当年单刀英雄胡仇刀和马祥云联袂上华山,诛杀了华山派一十九口!”说着话话音一转接着说道:“可那一十九口都是一些胡作非为作下诸般恶事之徒,当年胡马二人联手杀了这些人之后,江湖上人人称颂,誉为美谈!” 古色残脸色一红,有些羞愧的说道:“是啊!那……那些人……哎!是……是罪有应得的!” 刘不雅见古色残脸现尴尬神色,连忙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如今我那虚儿已经回来了,古道友可以放心了!” 古色残闻言道:“刘掌门所言极是,现如今贵派高足已经平安回来了,那贫道我也该告辞了!” 冲虚听了连忙问道:“古道长你要到哪里去?” 古色残听了一愣,抬头望望天空,叹了口气道:“贫道我……哎——我想找个清静之地去修道!”说完对刘不雅等天师五子施了一礼,接着说道:“还望几位真人日后不要为难华山派的人!” 刘不雅正色地说道:“古道友高义,况且虚儿已经平安回来了,那以前的事,我们天师教就不再追究了!” 古色残听了大喜,连忙再次施礼谢道:“那就多谢刘掌门了!”说完看看众人,接着又道:“这几日贫道多有打扰,别的不多说了,贫道谢过各位了!”说完向众人一拱手道:“贫道告辞了!” 刘不雅听了连忙道:“古道友且慢!” 古色残一愣问道:“刘掌门还有何事?” 刘不雅道:“古道友就算要下山,也不急于一时,实不相瞒,我这虚儿他要还俗!” 古色残听了一愣问道:“还俗?” 刘不雅遂把冲虚要还俗之事想古色残讲了一遍,古色残听了对冲虚和林绿衣笑道:“如此说来,这是好事,那贫道给二位道喜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皆是一红,心中即喜又羞,齐声道:“多谢古道长了!” 林绿衣说完,心中害羞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屋子里的人。 刘不雅郭不清古色残等众人见了皆是一阵哈哈大笑。刘不雅对古色残说道:“老道想请古道友为虚儿做个见证人,还望古道友不要推辞!” 古色残听了哈哈笑道:“既然是这样,老道倒是很愿意当这个见证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不凡笑道:“虚儿你还不赶紧的谢谢古道长!” 冲虚听了连忙道:“多谢古道长!” 古色残道:“不必客气!”说着话又问道:“不知道何时举行还俗大礼?” 刘不雅道:“事不宜迟,我们就定在明天!” 古色残点点头道:“那我就在叨扰贵观一天!”正说着忽闻的观中午斋钟声响起,刘不雅便请众人便去用斋饭不提。 次日一早,冲虚和林绿衣用过斋饭后,早有道观中的小道童等候在斋房门外,请冲林二人前往三清殿,为冲虚举行还俗典礼。 冲虚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还俗了,心情既紧张就兴奋,和林绿衣随着那小道童一起前往三清殿。 三清殿内宫虚五子郭不清、刘不雅、言玉达、徐不言、孟不凡和宫虚派大大小小的道士以及华山派的梦长子古色残早已到齐。冲虚上前对宫虚五子以及各位师兄弟请了早安。 刘不雅捋髯对冲虚笑道:“虚儿,今日是你还俗的大好日子,我和你几位师伯师叔都替你高兴!” 冲虚听了连忙道:“多谢几位师伯师叔!” 郭不清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你师父不一师弟他不在!” 言玉达笑道:“四师弟他心系朝廷安危,身担重任,虽说回不来,但他心中也是关心虚儿的还俗之事的!” 孟不凡点头道:“不错!不一师兄心怀天下,早年本就是朝廷中人,虽说早已在咱们天师教出家修道,但终归脱离不开世俗,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也难为他了,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这般的劳苦!” 徐不言拍拍冲虚的肩膀说道:“虚儿,你还俗之后可要好好地帮帮你师父啊!” 刘不雅接过徐不言的话茬说道:“是啊!你四师叔说得对,你以后要多替你师父分担一下,你师父之所以让你出外游历,目的就是想让你多行走一下江湖,结交一些江湖朋友,长长江湖见识,以后好和你师父一样为朝廷出力!” 冲虚听了连忙躬身道:“弟子几下几位师伯师叔的话了!” 这时孟不凡对刘不雅说道:“师兄,人都已到齐了,虚儿的还俗典礼开始吧!” 刘不雅眼睛扫了一下殿内众人,点点头道:“好吧!开始吧!” 一声令下,三清大殿之内钟钹鼓磬之声大震,天师教众道分坐两旁。 刘不雅请过古色残和郭不清、言玉达、徐不言、孟不凡端坐大殿中央,冲慧乃是天师教冲字辈之长,故此典礼便由他来主持。 冲虚跪在三清像面前,叩了几个头,冲慧扶起冲虚,伸手示意止住殿中鼓乐,朗声道:“我衡山天师教出家修行的道士冲虚还俗典礼开始!”说完来到刘不雅面前躬身说道:“请掌门示下!” 刘不雅点点头起身道:“冲虚本乃是我天师教第二十三代冲字辈的弟子,今日还俗,便是要离开我们天师道观了,来呀!取过《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来!”说着间,早有一名掌管道观档案典籍的司文道士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本熟宣册来,册上方方正正的写着《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九个正楷大字。 这《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乃是记录天师教二十三代以来所有天师教弟子名姓的花名册,相当于现在的档案。 刘不雅接过《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翻开写有冲虚名姓的那页对冲虚说道:“虚儿,你今日还了俗,便不再是我天师教中的道士了,那你的名字也要在这本《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上抹去了!”说着话便要取笔去抹。 冲虚见了连忙上前对刘不雅说道:“师伯,虽说弟子还俗不再是天师教道观中的道士了,但弟子却永远是天师教的人,还望掌门师伯开恩,不要把弟子的名字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抹去!” 刘不雅听了一愣迟疑的道了一声:“这——” 言玉达伸手捋髯道:“虚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虚儿今天还俗不再是天师道观的道士了,可他毕竟还是咱们天师教的弟子,师兄我也觉得你不该把虚儿的名字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抹去!” 郭不清道:“嗯……虽说以前咱们观中规定是凡有还俗离开天师道观这一律在《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中除名,uu看书w.ukashu.om可虚儿打小就生活在天师道观,是在道观中长大的,依我看就不要除名了!” 冲虚闻言急忙对刘不雅说道:“是啊!弟子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被师父收留,带回天师道观,得道几位师长以及各位师兄的关心爱护,哪里会有弟子的今天,道观便是弟子家。弟子虽说还俗不再是道观中的道士,可道观毕竟是弟子的家啊!还望师伯不要把弟子除名!好让弟子有个家啊!”言语很是诚恳。 刘不雅听了,叹口气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说着话合上《天师教道观弟子名册录》。 冲虚见了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师伯!” 林绿衣见冲虚开心,心中也是非常高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146章 离别赠书 刘不雅又道:“虚儿啊,冲虚这个名字本是你的出家道号,你还俗之后应该叫什么才好呢?哎——只可惜我们也不知道你父母姓什么……” 话未说完,冲虚早已跪在刘不雅面前说道:“掌门师伯,弟子不会改名,冲虚这个名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给弟子起的,无论弟子出家还是还俗,弟子会永远都叫冲虚的,今日弟子还俗之后,弟子便以冲为姓,虚为名,绝不会改名换姓!” 古色残听了点头道:“好啊,好啊!名姓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代号,何必非要论他个出家与俗家呢!” 郭不清听了点点头,捋着长髯,道:“嗯!此话有理!” 刘不雅听了师兄的话后,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这样吧!虚儿你起来吧!”说着话扶起跪在面前的冲虚。接着请过古色残,又对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圆脸俊俏的小道童说道:“来宝,去为你冲虚师兄解发除道袍!” 那小道童细声细语的道:“是!”说着话便来到冲虚身边,冲虚蹲身让那小道童解了头上的道士发髻和身上的道衣,这时早有另一个小道士取来一套俗家衣服。 刘不雅结过那套俗家衣服,对冲虚说道:“虚儿,这件俗家衣服,乃是前几日你师父飞鸽传书是让我们为你准备的!” 冲虚听了心中很是感动,想想师父不一道长,虽说自己还俗他老人家不在现场,可他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俗家衣,不禁眼睛一红落下泪来。 刘不雅把那件俗家衣服披在冲虚的身上,并为他系上衣带,束了俗家发,刘不雅对古色残说道:“劳请古道长为虚儿宣示还俗!” 古色残道:“好!”说着对着三清像拜了几拜,朗声说道:“今日冲虚还俗了!” 冲慧宣布冲虚还俗典礼告成,冲虚听了大喜,看看林绿衣正望着自己抿嘴喜笑,心中不禁一荡三清殿中众人闻言皆是大喜,纷纷想冲虚道贺不提。 冲虚换了装束显得更加的英气勃勃,林绿衣见了心中更是喜欢,眼睛盯着冲虚上下直看个没完。 郭不清见了哈哈笑道:“好一个俊俏的男儿郎!” 冲虚听了脸色一红,孟不凡笑道:“本来咱们虚儿就英俊的很,这会儿还了俗了,换上俗家衣服就显得更加的器宇轩昂了!嗯——虚儿和林姑娘可真所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说着话眼睛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见了脸上顿时火红起来,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人了。 古色残道:“冲虚还俗典礼已成,贫道也该告辞了!” 刘不雅道:“古道长打算要到什么地方去?” 古色残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准,一切随缘吧!” 刘不雅道:“既然道长还没有想好到什么地方去,要是道长不嫌弃,那就在我天师道观清修吧!” 古色残笑道:“多谢刘掌门好意!贫道再此已经打扰多日了,心中早就诚惶诚恐了!绝不敢再打扰了!” 刘不雅听了叹口气道:“既然古道长执意要走,那贫道也不好再强留,还望古道长一路平安!” 冲虚拉过林绿衣对刘不雅等人说道:“弟子要和绿衣去括苍山拜见绿衣的父母,正好和古道长一同下山!” 刘不雅听了点点头,道:“好吧!等我给林大侠夫妇写了封书信,你们带给林大侠!”说着话转身走到殿旁案桌前,疾笔写了信,封了递于冲虚,又对冲林二人道:“你们路上要小心!” 冲林二人谢过了刘不雅后,便和古色残一同出殿,天师五子带着冲慧等几个弟子送古色残和冲虚林绿衣出了天师道观,冲林二人拜别了天师五子和几位师兄弟,古色残对天师五子拱手道声告辞后,便和冲虚林绿衣一同大步下山去了。 三人下的衡山天柱峰后,古色残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一尺来长的纸包裹对冲虚说道:“今日少侠喜得还俗,贫道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贺礼,只在昨夜匆忙为少侠弄了些微东西,权当是为少侠还俗贺喜!还望少侠不要嫌弃!”说完双手送上。 冲虚见了谢道:“古道长真是太客气了!道长对晚辈的救命之恩,晚辈尚且未报,怎好又让道长破费!晚辈愧不敢领!” 古色残道:“没什么大事物,只要是少侠不嫌弃就好!” 林绿衣见了连忙说道:“既然是古道长的一片心意,冲虚哥就不要再推辞了!” 冲虚听了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多些道长了!”说完连忙伸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那个纸包裹。 古色残见了哈哈一笑道:“那贫道就与二位告辞了,二位路上小心!”说完与冲虚林绿衣拱手道别。 冲虚和林绿衣目送古色残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林绿衣好奇古色残的礼物,便打开那纸包裹来看,却见是一本线装旧书,书页泛黄,有些残破,林绿衣好奇的翻开来看,并轻声念道:“追风剑法,剑势如风,阴阳张合,变化无终,剑法自然,成竹在胸,来去随心,无影消踪。飘渺虚幻,似虎如龙,人剑合一,气贯长虹。剑在手而意在心,气通周……”一念之下,不禁大为惊奇。 冲虚听了连忙来看,看后也忍不住惊叫道:“《追风剑谱》!”原来古色残送给冲虚的那纸包裹里面包着的正是《追风剑谱》。 那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旨一剑的成名绝技,因旨一剑的功夫超绝,追风剑法又使得迅快如风,故此江湖上都称旨一剑为追风剑神。后来旨一剑把这套剑法传给了弟子古色残,如今古色残并无弟子,而他又决心退隐江湖,心中不忍心把师父苦心创下的剑法就这样失传,他见冲虚人品正直,心地良善,便把这套追风剑谱送给了冲虚。 林绿衣笑道:“冲虚哥,你可要好好的练习这追风剑法,可不能辜负了古道长的一片心意吆!” 冲虚捧着《追风剑谱》望着已经远去的古色残深深一拜,道:“古道长的厚恩,晚辈真是感激不尽!” 林绿衣又笑道:“好了!咱们也该走了!” 冲虚听了点点头,收好剑谱便和林绿衣相依去衡山脚下寄养马匹的那户人家,牵了马匹二人上马择路朝括苍山而去。 二人一路上边说边行,说着说着便不由得想起马不平和李诗萍来,林绿衣叹口气道:“也不知马大哥和诗萍妹妹怎么样了?” 冲虚在马背上听了道:“是啊!这会儿还真有些想他们了!哎!想来如果一路顺利的话,马兄弟这会儿也应该到云南了!” 林绿衣道:“但愿他们都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冲虚听了点点头也道:“是啊!”一路上二人晓行夜宿,住店时冲虚便打开《追风剑谱》细读练习,觉得这追风剑法果然绝妙,照着练习,剑法竟大有长进。 再说马不平、枯僵尸佟大千等塞北五鬼还有杨一镖策马疾行,一路上倒也顺利,三五日便到了云南境内,马不平想起自打母亲过世后,自己便流落江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云南了,这些年来,自己独身一人,吃尽了人世苦头,尝遍世态炎凉,如今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心中不禁一酸,落下泪来。 骷髅鬼包云一在马上见了,不禁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少主,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落泪?” 马不平叹口气向众人说了自己心中所想,佟大千听了道:“少主你不必悲伤,我们弟兄几个定会帮助少主你重振万马堂的!” 包云一等人听了也连忙齐声道:“是啊,少主,你放心好了,万马堂定会恢复当年马公在世时的威风!”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暖,在马背上对五鬼拱手谢道:“几位叔叔的苦心,马不平感激不尽!” 傍地鬼余玉桂纵马跟上,嘿嘿一笑道:“少主,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大恩人马公的公子,当年要是没有马公的话,哪里会有我们兄弟几个的今天!” 佟大千道:“不错,我们兄弟几个这次重出江湖的目的本来是为了投奔马公的,只可惜天妒英才,马公他英年早逝,不过总算是老天爷有眼,让佟瞎子兄弟几人找到了马公的后人,那帮助少主重振万马堂当年的威风是我们兄弟几个义不容辞的大事了!” 马不平听了心中不禁大为感动,这时杨一镖在马背上说道:“几位如此重情重义,真是令杨某佩服!” 佟大千闻言说道:“佟瞎子兄弟几人在江湖上虽说名声狼藉,u看书 .uanhu 比不得那些名声震天的大侠、大英雄,但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恩负义的道理,我们兄弟几个还是知道的!”佟大千这话很明显是在讽刺杨一镖的妹夫淮阳第一剑万南春的,杨一镖听得明白,心中虽说有些不悦,可一想到万南春的所作所为,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在马背上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马不平见了怕杨一镖尴尬,连忙打岔道:“咱们行了大半天的路了,看看这天色已经快晌午了,想必大家都有些饥渴了吧!” 众人听了点点头,是觉得有些饥渴劳乏,马不平见了笑道:“那这样吧,前面便是一个小镇子,咱们走快一点儿,到了那小镇子,咱们找家客店吃点儿东西,歇一歇!” 众人听了齐声道好,便呼呼啦啦的一起催马朝前疾行。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147章 如同见鬼 马不平、杨一镖、佟大千等一行人,纵马来到小镇子里的一家小酒店前,齐齐跃下马来。 店小二儿早已闻声出店来迎候,马不平等人见那店小二儿年纪在三十多岁,高个细瘦,一双小眼滴流乱转,看样子极是市侩,那店小二儿的头上包裹着一块大药布,药布上还沁出斑斑血迹。 马不平等人不禁暗暗惊异,这时那店小二儿乍一见了佟大千等五鬼的模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个不停,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惊悚的叫道:“妈呀!鬼——鬼——”叫喊着转身便往里面跑。 还未跑几步青面魑魅车京得早已一把抓住那店小二儿的脖子,冷声喝道:“你说谁是鬼?” 那店小二儿听了,回头看了一眼车京得,但见车京得脸色青紫,双眉横生,好不吓人,不禁吓得大叫一声:“鬼……鬼——饶……饶命……鬼爷爷……饶命……”说着话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这时店里的掌柜听了在屋子里大喝道:“妈的!老子让你出去迎客人,你他妈的在外头瞎嚷嚷什么……”说着话就见店门帘子撩起,探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头来。 马不平见了不禁又是一愣,见那人也是头上裹着一块沁出斑斑血迹的大药布,脸色蜡黄,稀疏的眉毛下长着一双鼠目,嘴上两撇八字胡,长相极是难看。 那店掌柜撩门帘探头一看,只见一个青紫脸、横生双眉的鬼正抓着店小二儿的脖子,不禁吓得也是“哎呀”一声怪叫,向后一看,见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和余玉桂几个长得个个鬼模鬼样,更是吓人,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缩回头往屋里跑,顿时就听得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乱响不停,想是那店掌柜由于惊恐慌乱撞翻的桌椅板凳。 这时那店小二儿早已吓得翻了白眼,昏死过去。 车京得见了忍不住嘿嘿冷笑道:“胆小鬼!”说完伸手在那店小二儿的后背上拍了几下后丢在地上,那店小二儿喉咙间“咯吱”一声舒了一口气,苏醒过来。 那店小二儿睁眼一瞧,正见车京得吓得又是一声怪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话不成声直哀求道:“鬼……鬼爷爷……鬼……鬼爷爷,饶……饶了小的……饶了小的这条贱命!” 包云一见了嘿嘿冷笑几声走过来说道:“三弟,你就不要吓他了,要是吓死了他,谁来伺候咱们吃饭呀!” 车京得听了冷笑道:“谁叫他见了咱们张口就喊鬼呢!”说着话回头看看马不平等人笑道:“咱们兄弟几个长的像鬼吗?”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一阵鬼笑道:“这也难怪,咱们兄弟五人本来就是鬼,何必计较人家说咱们呢!” 马不平走过来道:“几位叔叔不要难为店小二儿了!”说完走到那店小二儿面前,伸手扶起那店小二儿说道:“小二儿哥,你不必害怕,这几位是我的叔叔,他们虽说长得有些吓人,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那店小二儿听了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年纪在二十上下,面目清秀,文质彬彬的,紧张的心情方才略微放松一些,但还是不敢再看佟大千等五鬼,只对马不平哀求道:“这……这位……这位爷,小……小的只是……只是这家小酒馆儿的店小二儿,平……平日里绝没有做过什么伤……伤天害理的事,还望……还望几位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 马不平听了笑道:“小二儿哥,你不必害怕,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走的腹中饥渴,故此来到你们酒店寻些酒饭吃!” 那店小二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几位爷是来我们小店吃……吃饭的,那……那就请几位爷里面……里面请!”说着话,紧紧地跟在马不平身边,让进杨一镖和五鬼等人。 众人进屋后,见那店掌柜的躲在柜台旁,吓得浑身瑟瑟抖不停,嘴里还直念叨:“大……大白天的见……见鬼了!求菩萨保佑……保佑……” 车京得听了,心头来气,忍不住忽的一声鬼啸,厉声喝道:“掌柜的,你他妈的瞎念叨什么,赶紧给老子备酒菜!” 那店掌柜的听了吓得“嗷”的一声怪叫,躲在柜台里直哀求道:“鬼……鬼……” 车京得听了阴森森的喝道:“你说什么?” 那店掌柜的听了吓得瑟瑟的说道:“不……不……不……不,不是鬼,不是鬼……是……是大仙,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车京得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哼——大哥你们都听见没有,咱们弟兄几个又成大仙了!” 佟大千怕饿着马不平,对那店小二儿说道:“去,去把你那掌柜的从柜台里拉出来!” 那店小二儿听了哪里敢不从,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到柜台旁,伸手拉住掌柜的,说道:“掌……掌柜的,掌柜的你……你不要害怕了,他……他们不是鬼,不是鬼,是人,是好人,你不要怕!” 那掌柜的听了躲在柜台边拔头瞧了一眼,见五鬼正看着自己吓得赶紧缩回脑袋闭上眼睛,惊悚的说道:“妈呀!这,这分明是鬼……这……哪里是什么人……” 那店小二儿生怕惹急了这帮人物,连忙对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先不要害怕的,他们真的是人,你不信看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嘛!” 那掌柜的听了睁眼看看那店小二,见店小二果然是好端端的这才定了定神,在柜台里站起身来。 马不平见了走上前对那掌柜的说道:“惊扰了掌柜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道:“塞北五鬼果然是名不虚传,吓得店掌柜直往柜台里藏!哈哈哈……”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胆小如鼠之辈!我们兄弟几个又不会杀他们,至于吓成这般模样吗!” 包云一听了接话道:“是啊,要是咱们兄弟要真的想杀人,他们这会儿还能活吗?” 马不平听了回头对佟大千和包云一说道:“佟叔、包叔,他们都是寻常的百姓,不要再吓唬他们了!” 佟大千包云一听了连忙躬身道:“是!少主说的是!”便不再言语,杨一镖一旁见了心中忍不住暗赞道:“江湖传闻塞北五鬼行为狠辣,杀人不眨眼,可对旧主之子能够做到如此这般的惟命是听,也真是实属难得了!” 马不平安抚了掌柜和店小二儿,叫了桌上好的酒席,让了众人落座后说道:“这里离昆阳已经不远了,咱们这一路行的辛苦,这会儿咱们在这里好好的吃上一顿,歇一歇再走不迟!”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点点头齐声说道:“一切我们都听少主的安排!”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转眼看了看杨一镖,见杨一镖脸色凝重,心中知他又在思念他的妹妹,便对杨一镖说道:“杨前辈,你不必担心,这里离着我昆阳万马堂还有二百里的路程,咱们吃饱后,快马疾行等不到天黑就到了!” 杨一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到过云南,故此道路不熟,这会儿听了马不平说要等到天黑就可以到达万马堂,到时候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了,心中不禁大喜,脸色一缓,嘴里直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傍地鬼余玉桂笑道:“你不必担心,你妹妹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对了还有你那小外甥,我都给安排的好好地,饿不着渴不着的!你放心好了……” 正说着忽见佟大千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虽说脸上双眼早已失明,但一股寒气溢于脸上,余玉桂见了心中知道大哥又在生万南春的气,不禁吓得连忙把话止住,看了看马不平。 这时店小二儿端上酒菜来,马不平连忙借机说道:“好了,好了!酒菜已经上来了,吃饭,吃饭!” 余玉桂见了也赶紧的给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倒了酒,uu看书 ww.uknshu.cm 佟大千心中恨闹万南春,也不再说话端了酒碗便喝。 杨一镖心中也明白佟大千的心情,便端了酒碗对众人一让,道:“众位恩怨分明,杨某万分敬佩!众位能够保全我家妹和小外甥的性命,杨某更是感激不尽,我替我妹妹谢过众位了!杨某敬各位一碗!”说着话端酒仰头一干而尽。 佟大千知道杨一镖对马不平有救命之恩,心中又思万南春的罪过和杨一镖又有何干系,便长叹一声,端起酒碗仰头喝了。 众人正吃喝着,忽听得店门外一阵马铃声响,随即传来一阵女孩子唧唧咋咋银铃般的笑声来,笑声之后就听店门外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小二儿,赶紧的给你家姑奶奶滚出来,滚出来给姑奶奶拴马!” 马不平等人听了一愣,不知门外是谁家的女儿说话如此的粗野。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8章 蛮横无理 店门帘子一闪,一位十七八岁手里拿着一柄马鞭的紫衫美艳少女走进屋里来,马不平见那少女长得玉颜明眸,黛发皓齿,个子不高也不矮,十分的娇艳动人。 那紫衣少女进了屋里来,眼睛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看了看佟大千等人却也不惧,直叫店小二儿道:“小二儿,小二儿!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家姑奶奶到了怎么还不滚出来!” 马不平听了心中顿觉可厌,心中暗自思量道:“长得如此美貌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却这般的野蛮无礼,与她的面貌年纪却是大大的相反!” 这时就见那店小二儿急匆匆的从后堂跑出来,打眼一瞧那紫衣少女,顿时满脸生笑,躬身迎上前去,笑嘻嘻的对那紫衣少女说道:“吆!原来是楚……”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紫衣少女手中的马鞭一挥,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马鞭登时打在那店小二的身上,只打的那店小二“哎呀”一声惨叫。 马不平见了心中登时忍不住大怒,暗骂道:“真是好野蛮的女人!”却见那店小二儿却不敢着急生气,只在那紫衣少女跟前不住的赔不是。 那紫衣少女一抖手收了马鞭,冲那店小二儿喝骂道:“吆、吆什么吆!你这该死的嘴巴吃了炭火了烫着了吗?吆!吆你个狗头啊!” 那店小二儿听了连忙躬身点头道:“是!是!是!楚大小姐说的是,小的说错话了,请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小的狗头!” 那紫衣少女听了竖起柳眉,瞪大了杏眼喝骂道:“呸!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也配叫姑奶奶我大小姐!真是欠打!” 店小二儿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那紫衣少女,见那紫衣少女正怒目瞪着自己,吓得脑袋缩了一下,抬起双手护住脑袋,躬身道:“这、这、这……” 那紫衣少女听了忍不住格格娇笑几声,那店小二儿听了也不敢答话,那紫衣少女笑罢,一抖手中的马鞭子,那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刺耳的脆响,吓得那店小二儿一个颤栗,那紫衣少女笑道:“你这狗东西,几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是不是?” 那店小二儿连忙回道:“大……大小姐,您……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的我……” 话还没有说完,那紫衣少女手中的马鞭早已挥起“啪”的听一声又打在那店小二儿的身上,喝骂道:“狗东西,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姑奶奶我刚刚说了你这狗东西怎么配叫姑奶奶我大小姐!” 店小二儿伸手捂着挨了鞭子的地方,一脸痛苦的支吾道:“我、我、我……” 那紫衣少女听了,瞪着如珠一般的玉眼,娇声厉喝问道:“你……你什么你!你这不长记性的狗东西,姑奶奶我告诉你,以后见了姑奶奶,不准你再张口闭口的叫姑奶奶我大小姐,得叫姑奶奶我姑——奶——奶!”那紫衣少女说道姑奶奶三个字时为了让那店小二儿记得住故意拉长了声音,说着话又是一抖手中的马鞭,迎空一记响亮的鞭响,冷笑着对那店小二儿喝道:“狗东西,你记住了没有?” 那店小二儿吓得脸色如土,连忙回应道:“记住了,记住了,小的再见到大……再见到姑奶奶您,小的……小的就叫您姑奶奶,就叫您姑奶奶!” 那紫衣少女听了脸色欢愉起来,格格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店掌柜的在后面听了前厅吵吵闹闹的连忙丢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刚到厅中忽的见到那紫衣少女,顿时一惊,忽的又连忙换了笑脸躬身迎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楚姑奶奶到了,小老儿不知楚姑奶奶来了,有失远迎,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还请楚姑奶奶恕罪!恕罪!”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摆手道:“罢了!姑奶奶我又饥又渴,懒了和你们这帮狗东西生气,快!快!快!赶紧的给你姑奶奶我整治一桌上等的酒席,好让姑奶奶我解解饥乏!” 那店掌柜的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姑奶奶请稍等,小老儿这就去给姑奶奶准备酒席!” 那紫衣少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柳眉一竖瞪眼喝道:“还不赶紧的去整治,在这里瞎啰嗦什么!” 那店掌柜的听了再也不敢打声,连忙拉着店小二儿一溜烟的跑到后面去备酒席去了。 马不平在一旁看了,心中怒火中烧,暗骂道:“这是谁家的野蛮丫头,真是太没有教养了!”可一想到这紫衣少女这般的蛮横,可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却丝毫不敢反抗,不禁又想到这丫头大有来头。 杨一镖喝了一碗酒后,眼睛扫了一下那紫衣少女,冷笑道:“真是野蛮之极,没教养!” 佟大千虽说眼睛瞎了看不见,但耳朵却听得明白,听了那紫衣少女这般的待人蛮横无礼,心中也是早已大怒,听了杨一镖的话后,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后接着杨一镖的话茬说道:“嗯,我猜想定是那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包云一、种百愁、车京得、余玉桂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马不平心虽觉的佟大千说的不太好听,但是一想到那紫衣少女刚才的蛮横样子,心中也就顿时释然了,端碗喝了一大口酒笑道:“佟叔你说的对极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马不平等人一唱一和的奚落暗讽自己,顿时大怒,伸出嫩白如玉的小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由于那紫衣少女出力劲猛,那桌子顿时给拍裂开来,那紫衣少女怒声喝道:“臭瞎子,你胡说八道的瞎说什么?活的腻歪了吗!”话音未落那紫衣少女衣影一闪,早已纵身跃起。 那紫衣少女玉碗一抖,手中马鞭登时挥出,马鞭稍带着刺耳的响声朝着佟大千的面门直击过去,嘴里还喝道:“臭瞎子,胡言乱语找打!”话一出口,鞭子也已打到。 马不平见鞭子已经打到,连忙疾声喊道:“佟叔,小心!”说着话就觉得脚下一晃身子一轻,自己早已被包云一抱着退闪到一旁。 杨一镖、种百愁、车京得、余玉桂也连忙纷纷躲闪开来。 佟大千听得明白,闻得鞭声打来,早已辨明方向,忽的抬掌在桌子上一拍,身子连同椅子早已向后退开三五步,躲过了那紫衣少女打来的那一鞭子,鞭子“啪”的听一声打在桌子上,顿时把桌子上的一些碗筷盘碟击打的粉碎,桌面也被击打出一条深深的鞭印。 杨一镖马不平等人见那紫衣少女出鞭之快,力道之猛心中也是暗惊道:“好凌厉的鞭子!” 那紫衣少女见一鞭失手,心中怒火更胜,起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怒骂道:“臭瞎子!死瞎子!你的眼睛瞎了,手脚上的功夫倒不赖,好!好!好!今日就让姑奶奶好好地领教一下你这死瞎子!看鞭——”说着话手中马鞭抖起,直击佟大千。 顿时屋子里鞭影纷纷,“啪啪啪”鞭响四起。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冷笑道:“好你个狂傲的黄毛丫头,蛮横狂野不知死活,佟瞎子今天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个黄毛丫头片子!”说着话,耳朵闻得那紫衣少女的马鞭已经打到,听那鞭声凌厉,马鞭打来时带着一股股刚猛的劲风。 佟大千也不敢大意,连忙双足点地在椅子上腾空跃起,撤出铁拐杖,细耳辨明方位,挥杖照着紫衣少女便打,二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小,衣着一黑一紫,鞭来杖往衣影闪动,打得好不热闹。 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听见厅中打了起来,却不敢跑过来看,只是躲在后堂趴着门缝偷瞧。 马不平站在一旁观战,心中暗思虽说这紫衣少女是十分的蛮横无礼傲慢嚣张,但怎么说也是罪不至死,看看那紫衣少女渐渐落于下风,心中生怕佟大千失手打杀了她,便连忙高声喊道:“佟叔,不要伤她性命!”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一阵鬼笑道:“少主你真是好心,像这般没有家教、蛮横乖张的小丫头片子,留她何用!” 包云一一旁听了接话茬说道:“大哥说的对,像这种丫头片子,留在世上只会祸害好人!还不如杀了干净!” 佟大千听了嘿嘿笑道:“还是二弟最知我心,少主不瞒你说我也是这种意思,这丫头太嚣张跋扈了,留在世上只会是让好人遭殃!”说着话手脚却丝毫不含糊,手中铁拐杖连连挥舞,挡开那紫衣少女打来的一记记马鞭。 那紫衣少女渐感体力不支,手中的马鞭越舞越慢,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 佟大千耳朵极聪,早已听得明白,心中知道紫衣少女此刻已经体力渐尽,u看书 .uukanshu 心中大喜大声喝道:“蛮横的黄毛丫头,今日活该你倒霉,撞了太岁,让你遇见了佟瞎子,嘿嘿嘿嘿……受死吧!”说罢手上力道加强。 这时那紫衣少女一个闪失,马鞭一下子被佟大千的铁拐杖荡飞,那紫衣少女急的惊叫一声,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嘿嘿一笑道:“丫头片子,你的死期到了!”说着话挥杖照着那紫衣少女搂头便直打下去。 马不平见了急忙道:“别!别!别……佟叔,佟叔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不要伤她!虽说她是有些嚣张跋扈,蛮横无礼,但总归是罪不至死,饶了她吧!”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止住挥打出去的那记铁拐杖,紫衣少女趁机退出三五步,借机略作喘息,佟大千嘿嘿笑道:“少主真会怜香惜玉,嘿嘿嘿……好!好!好!既然是少主有令留她性命,佟瞎子不敢不听!”说着话又对那紫衣少女道:“丫头,今日算你走运,我们少主好心放你,你走吧!”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49章 紫衣刁蛮 那紫衣少女听了眼睛看了一眼马不平,严峻俏丽的脸庞忽的一红,冷峻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欣然之意。 马不平对那紫衣少女说道:“姑娘,你走吧!以后可不要再这般待人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冷笑道:“哼——对待他们这算是好的了!要是换了别人,他们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哼——姑奶……”说到这那紫衣少女想到要是没有马不平出手相救,自己此刻恐怕早已命丧在佟大千的铁拐杖之下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马不平暗生感激之情,便连忙改口道:“姑娘我没杀他们就算是他们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包云一听了心中好是生气,喝道:“呔!你小丫头真是好生无礼!我家少主好心救你,你却对我家少主这般的无礼,真是岂有此理!”话未说完,那紫衣少女冷笑一声打断包云一的话说道:“哼——我用不着,他救我那是他自己愿意,我可没有求他!” 余玉桂听了再也忍不住,纵身跳出来大声喝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啊,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我家少主好心好意的救你性命,你非但不心存感激之情,反而出言不逊,真真的气煞我也!”说着话一瞪眼睛,怒声道:“真是欠打!”余玉桂本来长得又矬又矮,面貌又是十分的丑陋,这会儿一生气自然更是难看的到了极点。 那紫衣少女见了非但不害怕,反而忍不住格格大笑起来。 余玉桂见了一愣,不知那紫衣少女在笑什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紫衣少女,愣愣的问道:“你笑什么?” 那紫衣少女格格笑道:“我笑什么,呵呵呵,我笑你长得真是可以,又矬又丑,呵呵呵……” 余玉桂听了大怒,大叫一声喝骂道:“好你个黄毛丫头片子,胆敢嘲笑爷爷,找打!”说着话纵身挥掌朝着那紫衣少女便打。 那紫衣少女手中的马鞭已经被佟大千的铁拐杖给荡飞了,此刻手中没有了兵器,徒手自然不是余玉桂的对手,加之余玉桂被那紫衣少女嘲笑的暴怒,出手自然不会留情,招招恶恨,那紫衣少女连忙疾身躲闪。 二人打斗了十几招,那紫衣少女知道自己不是余玉桂的对手,索性大声喊道:“好啊,好啊!一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欺负一个小丫头算什么?” 余玉桂听了一愣,不由得攻势一缓,这时马不平高声喊道:“余叔,不要打了!”余玉桂听了止住招式,对那紫衣少女恨声说道:“小丫头,算你走运!”说完转身回到佟大千身边。 马不平捡起马鞭对那紫衣少女道:“这位姑娘,我们绝不会做出一帮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的事的!给这是你的马鞭子,你可以走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不禁又是一愣,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递过来的马鞭,愣了愣伸手接了马鞭,脸色一红低声说道:“你……谢……谢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站在一旁观看的杨一镖忽的喊道:“姑娘,且慢!”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愣转身看了一眼杨一镖问道:“怎么,你们想要反悔吗?” 杨一镖听了一愣,连忙说道:“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姑娘!” 那紫衣少女听了打量了一番杨一镖,冷声说道:“你有什么事?” 杨一镖笑道:“刚才我看姑娘的鞭法招式威猛纯熟,像极了江湖上的一位老英雄!”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杨一镖,马不平、包云一等人听了也是一愣,除佟大千外也齐齐望着杨一镖。 杨一镖接着笑道:“我看姑娘刚才使的这套鞭法好似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的‘七十二路驱魔鞭’。” 那紫衣少女闻言脸色登时一变,惊异的望着杨一镖,这时就听杨一镖接着说道:“当今武林拿鞭子当兵器的倒也不少,但要说的上顶尖的,那要当属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的‘七十二路驱魔鞭’法了!”那紫衣少女听了脸色一喜,但喜色转瞬即逝。 杨一镖笑道:“但不知那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是姑娘的什么人?” 那紫衣少女听了,道:“没想到,你倒是好眼力!实不相瞒,楚雄飞便是我爷爷!” 杨一镖以及佟大千等人听了皆是一惊,杨一镖惊道:“什么?楚老英雄是你爷爷?” 那紫衣少女道:“怎么了,是便是了!难道还骗你不成吗?” 杨一镖听了叹口气道:“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那可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也是彬彬有礼,人称君子楚或者楚君子!” 那紫衣少女听了脸现骄色,傲气的笑道:“那是!” 杨一镖看了一眼那紫衣少女后摇摇头叹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紫衣少女不解的问道:“你可惜什么?” 杨一镖道:“只是可惜,彬彬有礼的楚君子却家教不严!” 紫衣少女闻言登时心中火起,娇声喝道:“你说什么?” 杨一镖长叹口气道:“楚君子的名头就要毁在你的身上了!” 紫衣少女起的瞪眼道:“你——” 杨一镖接着说道:“楚老英雄虽说武功绝世,但他一生为人处处谦虚礼让,从来都是让人三分,可他的孙女却不想这般……”说到这里杨一镖看看那紫衣少女摇摇头不在说下去,意为给楚雄飞留点面子。 那紫衣少女听了心中大怒,疾声喝问道:“你又是干什么的,竟敢这般说话,我……我怎么了?”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冷笑道:“我也听说过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的君子美名,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可是你这小丫头怎么没有学到你爷爷的半分君子的美德呢?”说着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一点不像楚君子!以我佟瞎子看,你说你是楚君子的孙女……嘿嘿嘿……你会不会是再招摇撞骗,糊弄人的吧!” 那紫衣少女听了脸色一红道:“哼!你们爱信不信!” 杨一镖道:“并非是我们不相信姑娘是楚老英雄的后人,只是姑娘的言谈举止实在是和楚老英雄又天壤之别!” 那紫衣少女听了气呼呼的道:“我言谈举止怎么了?” 杨一镖听了摇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包云一道:“姑娘,你自己说呢!” 紫衣少女听了一愣,忽的看见躲在后堂门后里的店掌柜和店小二儿,霎时明白了杨一镖等人的意思,不禁脸色一红,眼睛瞟了一下躲在门后里的店掌柜和店小二儿说道:“你是说我和那俩狗东西说话吗?” 包云一笑道:“姑娘刚才真是好威风啊!” 紫衣少女听了冷笑道:“对待那俩个狗东西,我刚才说过了不杀他们已经算他们走运了!骂他两句算是客气的呢!”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他们只不过是开店做生意的买卖人,不是怎样招惹了姑娘你,以致姑娘你如此这般的对他们!” 那紫衣少女听了冷笑几声道:“他们是开店做生意的买卖人?哼——你也太没眼力了!” 杨一镖等人闻言一愣,马不平看了一眼那紫衣少女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紫衣少女听了抬眼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慌,粉腮顿时飞起红霞,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马不平,顿了一顿抬头说道:“要说为什么,那你们还是听那俩狗东西自己说吧!”说着话对着躲在门后里的店掌柜和店小二儿喝道:“你们俩个狗东西还不赶紧的给你家姑奶奶滚出来!” 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听了在门后战战兢兢,抖索成一团,二人相互扶持着走出来,对那紫衣少女毕恭毕敬的说道:“姑……姑奶奶,饶了,饶了……饶了小的们吧!” 紫衣少女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二人,娇声喝道:“呸——狗东西!杀你们姑奶奶我还怕脏了手呢!” 那二人闻言连忙躬身拜谢道:“是、是、是!小的们狗命一条,不配给楚姑奶奶杀!” 那紫衣少女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撇,笑了笑。 马不平杨一镖等人见了心中好奇不知这店掌柜的二人到底为何这般怕这位紫衣少女。uu看书ww.uunshu 这时就听那紫衣少女说道:“你们不是不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俩狗东西吗?那好!现在这俩狗东西就在这儿,你们听他们自己说说为什么!”说着话对杨一镖等人道:“你们可要好好的听仔细了,听听我这么对待他们是不是算是客气的!”说着话伸手扯过一条板凳拍了拍凳子上的尘土坐下,又对那店掌柜的二人叫声喝道:“你们这俩狗东西听仔细了,给姑奶奶好好地说说你们俩干的那些缺德事,让这帮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知道,省的他们日后胡说八道的毁了我爷爷的君子美名!” 马不平、杨一镖、佟大千等人听了那紫衣少女的话后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那紫衣少女明明是在对着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二人说话,可话里却夹带着顺便把他们也恶损了一番,但他们急于想知道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到底做了什么事,也就不和那紫衣少女计较。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0章 斥责教训 这时就听那店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小人我本是这里的店掌柜,昨……昨天小店里来了……来了一对要饭的母子,小人见那母子俩穿着破衣烂衫,心下……心下十分的厌恶,当场……当场便要被小人给轰出去,可那……那母子俩苦苦哀求,让小人舍她们一顿饭吃,当时……当时也是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就是不舍,还……还打了,打了……”说到这里抬眼看看那紫衣少女,见那紫衣少女正怒目看着他,不禁吓得又是一阵哆嗦,不敢再往下说。 那紫衣少女听了当下心头火气,扬鞭“啪”的一声打在那店掌柜的身上,直打的店掌柜厉声惨叫,吓得站一旁的店小二儿脸无血色,那紫衣少女眼睛也不眨叫声厉喝道:“接着往下说!” 那店掌柜听了,吓的浑身剧抖,面无血色,惊恐慌惧的说道:“是……是……小人接着说……小人接着说,当时……当时小人鬼迷了心窍,见……见那母子俩黏黏糊糊不肯离去,小人一时……一时生气,便打了那母子俩……不巧正被这位楚姑奶奶撞见,楚……楚姑奶奶心性最为善良,见到小人这般的……这般的丧尽天良,便……便出手……出手教训了小人一番……”说着话伸手捂了捂头上裹着的药布接着说道:“小人这耳朵便是被楚姑奶奶用鞭子打掉的!这都是小人丧尽天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报应……”店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紫衣少女早已气的铃牙脆响,上前便是一脚,再看那店掌柜的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马不平、杨一镖、佟大千等人在一旁听了店掌柜的讲述,心中也是火气,恨恼店掌柜的如此狠心,这会儿见那掌柜的被紫衣少女踹了一个跟头,纷纷心中倒也觉得解气。 杨一镖狠狠的瞪了那店掌柜的一眼,冷声说道:“我们原以为是这位紫衣姑娘蛮横,却没有想到你这店掌柜竟然如此心狠,简直是丝毫没有人性!” 包云一在一旁跟着说道:“哼——这般说来你这人还真是该打!” 那紫衣少女闻言,娇俏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朝着马不平等人一撅嘴,呵呵笑道:“怎么样?我早说了不是!这俩龟儿子……”她一兴奋竟然变了口音,忽的意识到了连忙顿了一下,见马不平等人正望着她,便索性不再改口,直接用四川口音说道:“这俩龟儿子狗东西是不是该打?呵呵……姑奶奶我没有杀了这俩龟儿子狗东西,就算是他们龟儿子走运喽!” 佟大千听了又恨又恼的一矗手中的铁拐杖,阴森森的说道:“你们俩欺负孤儿寡母,真是该死!”说着话转了口气又道:“幸亏刚才是少主及时拦住了我佟瞎子,要不然就错杀了这位姑娘了!” 马不平道:“虽说这店掌柜的做事可恶,但毕竟罪不至死,我看就饶了他吧!” 紫衣少女听了转眼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长相俊美,心中不禁一暖,少女的情窦顿开,忽的觉得有些难为情,不禁脸色一红,连忙转移了视线,对那店掌柜的说道:“好你个龟儿子,今天算是你走运,姑奶奶我就暂且饶了你们!” 那店掌柜的和店小二儿听了如获大赦,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多谢!多谢!多谢楚姑奶奶不杀之恩!多谢楚姑奶奶……” 那紫衣少女听了,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拜错了!哼!姑奶奶我可没有这般的好心,是这位公子替你们求情!姑奶奶我也是瞧在这位公子的份上才饶了你们的,哼!要谢你们就去谢这位公子吧!” 店掌柜、店小二儿二人听了连忙掉头又对马不平磕头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人多谢公子……” 马不平正色道:“你们起来吧,记住以后别再干这般丧天良的事了!否则……” 店掌柜二人听了连连称是,发誓道:“不敢……不敢!小人们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要不然我们不得好死!” 紫衣少女的眼睛扫了一下店掌柜和店小二儿,轻蔑地说道:“哼——你们这俩龟儿子、狗东西长点儿记性,要不然下次再让姑奶奶我碰到,哼——就不是要你们龟儿子的耳朵喽!”说着话眼睛转向马不平,见马不平正望着自己不禁脸色更加的红了。 “哈哈哈……菲菲……菲菲——”一阵响亮的大笑声在店门外响起。 马不平杨一镖等人听了皆是一愣,这时那紫衣少女听了不禁脸上顿生喜色,连忙疾步迎到店门口,嘴里娇声的喊道:“爷爷……爷爷我在这里呢!” 随着话音店门帘子一晃,大步走进一个手拿紫黑马鞭子的白发老者来,马不平杨一镖等人定眼一瞧,但见那老者身着紫色衣衫,外披着一领蓝色缎子袍,身材高大魁梧,两道又长又白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颌下一部一尺来长的银白胡须,看样子年岁应在七八十岁,但那老者精气神十足,丝毫看不出衰老的迹象。那老者看起来器宇不凡,浑身透出一股君子特有的儒雅气度。 那老者见了那紫衣少女哈哈大笑道:“菲菲,你啊可真是调皮,一转眼的功夫爷爷就看不到你了!你真让爷爷好生的着急!” 那紫衣少女刚在的霸气在那老者面前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搀着那老者的胳膊娇气的说道:“爷爷,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害怕我走丢了吗?” 那老者听了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拍拍那紫衣少女的肩膀说道:“爷爷什么也不怕,就怕你呀有个什么闪失!” 那紫衣少女听了格格一阵娇笑,拉着那老者的胳膊撒娇的说道:“菲菲知道,就是爷爷最疼菲菲了!” 那老者听了显得更加的开心了,哈哈大笑着打趣道:“小丫头!就你的嘴甜!哈哈哈……你知道爷爷疼你就好!”说完满脸恋爱的望着那紫衣少女。 杨一镖见了那老者,心中一惊,连忙大步上前躬身拜道:“原来是楚老英雄!” 那老者闻言一愣,转眼望了一眼杨一镖,上下一打量忽的“哎呀”一声,连忙松开拉着那紫衣少女的手,对着杨一镖拱手道:“原来是天下第一镖杨大侠,失敬失敬!”说完回头对那紫衣少女说道:“菲菲,这位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镖杨大侠!快过来见过你杨叔叔!” 那紫衣少女走过来对杨一镖施了一礼,楚雄飞指着那紫衣少女哈哈笑道:“这是老朽的孙女名叫楚菲菲!” 原来那老者正是名震江湖人称君子楚或者楚君子的四川楚家寨楚雄飞,而那紫衣少女便是楚雄飞的孙女楚菲菲。 杨一镖和楚雄飞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且二人早就相识,故此杨一镖一眼便认出老者便是楚雄飞。 楚雄飞看看杨一镖,问道:“老朽听闻江湖传言令妹一家被塞北五鬼给惨杀……老朽冒昧不知令妹一家的大仇报了没有?” 杨一镖听了脸色一悲,仰天一声长叹,道:“此事说老话长!” 楚雄飞一愣还没说话就听杨一镖道:“不知老英雄为何突然到这里来了啊?” 楚雄飞道:“不瞒杨大侠问,老朽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良驹宝马的!” 杨一镖知道楚雄飞乃是当今相马驯马的大家,听他说出来寻马,也就不足为奇。其实他那里知道原来一个多月以前不一道长和长兴侯耿侯爷到楚家寨找过处雄飞,说朝廷下令要撤藩削王,恐镇守燕京的燕王不满朝廷撤藩令而起兵造反,让他帮朝廷寻些好马良驹,以充实朝廷战马之需。楚雄飞本来是不喜欢过问朝廷的事的,只不过他和不一道长长兴侯他们二人素来交好,实在是推辞不过只好千里迢迢的四处去寻找!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天下人都知道楚老英雄您乃是当今天下最会相马驯马之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雄飞哈哈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茬说道:“杨大侠你过奖了,老朽真是愧不敢当!要说这天下最善相马驯马之人当属万马堂的马狂笛,只是可惜马狂笛他英年早逝……哎!”话音未落就听有人说道:“楚老英雄这话说的倒是在理!若是马公不死,嘿嘿……” 楚雄飞闻言一愣转眼看见站在一旁的佟大千等五鬼,见五鬼长相怪异阴森可怖,不知是谁,心中不禁又惊又愣便拱手对杨一镖问道:“杨大侠这几位是?” 杨一镖道:“楚老英雄你有所不知,他们便是塞北五鬼!” 楚雄飞闻言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望了望杨一镖和佟大千等五鬼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他……他们就是塞北五鬼?” 杨一镖点点头道:“不错!” 佟大千听了持着铁拐杖走过来阴森的鬼笑一声道:“不错,u看书 .uukansh.cm 我们便是塞北五鬼!楚老英雄请了!” 楚雄飞惊愣的打量了佟大千一番,疑惑的问道:“你是?” 佟大千嘿嘿冷笑道:“我就是塞北五鬼之首,枯僵尸佟大千!” 楚雄飞听了一愣,接着仔细打量端详佟大千,失声问道:“什么?你……你是佟大千?这……这……这怎么可能?十几年前曾在万马堂见到过佟大千,他可不是这般模样!怎么你……”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一阵冷笑道:“是啊!十八年前我佟大千不是这等鬼样子,这一切都是拜万南春所赐!” 楚雄飞听了心中更是迷糊不解,问道:“这……这到底啊是怎么回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1章 君子雄飞 杨一镖叹了口气,说道:“楚老英雄不必疑惑,这事且听杨某慢慢道来!” 楚雄飞听了看看杨一镖以及佟大千等五鬼,点点头道:“好吧!” 这时那紫衣少女楚菲菲过来拉着楚雄飞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饿了,你要是听故事,何不边吃边听呢!” 杨一镖听了道:“是啊!想必楚老英雄也没有吃饭吧,那咱们坐下来边吃边听我慢慢说来!” 楚雄飞点点头道:“好吧!” 楚菲菲听了笑道:“这样最好了!”说着话对那店掌柜的眉头一皱,气声喝道:“你们这俩个龟儿子、狗东西聋了吗?还不赶紧的再去重新整治一桌上好的酒席来吗!” 那店掌柜的听了连忙,战战兢兢的应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说着话拉着店小二儿屁滚尿流一般跑到后厨去整治酒席去了。 众人落座后,杨一镖便把自己妹夫万南春的事简要向楚雄飞说了一遍,楚雄飞听罢点头叹息道:“原来是这么回子事!” 佟大千阴森森的冷笑道:“江湖上人人都道淮阳第一剑万南春是个有君子风度的侠义之人,可是真正的万南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说到这佟大千一脸的悲愤之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加诡异阴森。 杨一镖听了脸色尴尬,但又无话可说,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十八年前万南春夜盗万马堂,不料被我兄弟几个撞到,怕我们弟兄几个日后会声嚷出去,坏了他的名声于是万南春便心生歹毒之意,与我们兄弟几个斗了几个回合便使了假败奸计骗我们兄弟几个追出万马堂,也怪我们兄弟几人当时武功不济,打不过万南春那贼,被万南春打伤……”说到这,脸色显出一股凄苦之色,接着恨声骂道:“我们兄弟几人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万南春那贼干的,万南春那贼心狠手辣的毁了我们兄弟几个的模样不算,还他妈的毫无人性把我们弟兄几个丢进了万丈悬崖!”杨一镖听了心情十分的复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夫竟然是这样的人。 楚雄飞听了叹息道:“老朽真是万没想到名满天下的万南春还干过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佟大千嘿嘿冷笑道:“万南春本以为把我们兄弟几个丢到万丈悬崖,那我们兄弟几人那定是必死无疑,嘿嘿嘿嘿……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也合该我们兄弟几个命不该绝,老天爷有眼不肯收留我们兄弟几人,我们几个掉进万丈悬崖后,被崖底的古树挂住,幸而没有摔死!才有的我们兄弟十八年后重出江湖!” 楚雄飞听了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啊!老朽听说塞北五鬼早在十八年前便在江湖上神秘的失踪了,我还听说马狂笛为了寻找你们塞北五鬼不惜散尽万马堂所有家财,使得江湖上人人赞叹马狂笛!当时……当时江湖上都传言……”说到这里楚雄飞看看佟大千等五鬼。 这时佟大千嘿嘿一阵阴森冷笑道:“当时江湖上传闻我们弟兄是作恶多端,遭了天遣,给老天爷用雷给劈死了,对不对?” 楚雄飞叹口气点点头道:“不错!”说完忽觉说的太直白,怕伤了五鬼的面子连忙又说道:“老朽说话鲁莽,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当之处还望几位不要见怪!” 佟大千道:“这倒没什么,这话也是我们兄弟几个重出江湖以后听人家说的,哎——”说着话佟大千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这也怪不得人家这般说,也是十八年前我们兄弟几人却是作下了许多的恶事,江湖上名声狼藉,哎——说到这里不能不让人又想起狂笛公来,十八年前人人都嫌弃我们兄弟几人江湖名声不好,都他妈的不愿意和我们兄弟几个交往,唯有万马堂的江湖狂笛公夫妇不嫌弃我们,让我们兄弟五人安身于万马堂,还拿我们兄弟五人当多亲兄弟看待!哎——为了寻找我们兄弟几个马公夫妇竟然散尽了万马堂的家资,我们兄弟何德何能……哎——这一切都他妈的因为万南春那贼!”说到这里佟大千声音变的凄凉起来。 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皆是一脸的悲哀之色,马不平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的父母心情不禁更加的凄伤,低下头去。 楚菲菲在一旁见了不知马不平为何会变得如此凄凉悲伤,不禁暗思道:“他这是怎么了?”很想问一问,但又由于出于小女儿家的羞涩矜持加之一旁有这么许多的人,便不敢去问,只在一旁干着急。 杨一镖伸手拍桌子道:“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万南春竟然是这般的为人,枉我杨史郎还四处追杀塞北五鬼替他报仇!哎——”说完仰天一声长叹。 佟大千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我五弟他心地良善,哼哼……你妹妹她母子俩哼——” 楚雄飞道:“没想到几位能够以德报怨,真是令老朽佩服!” 佟大千挥挥手道:“哪里哪里!这也算是机缘巧合,杨一镖能够仗义救了我们少主,那我们和杨一镖也算是扯平了!” 楚雄飞听了一愣问道:“少主?” 佟大千道:“奥,刚才想起陈年旧事,竟尔忘记了介绍!”说着话站起身指着马不平道:“这位便是江湖狂笛公的公子,我们万马堂的少主马不平!”说着话又对马不平道:“少主,这位便是江湖上赫赫大名的君子楚楚雄飞楚老英雄!” 楚雄飞听了一惊,道:“他便是马狂笛的公子?” 马不平连忙站起身来对楚雄飞躬身道:“晚辈久仰楚老前辈大名!” 楚雄飞连忙还礼道:“马公子客气了!赶快请坐!” 楚菲菲在一旁听了心中暗喜道:“原来他叫马不平!他长得倒是真英俊!”想到这不禁脸色绯红起来。 楚雄飞道:“老朽和马狂笛倒也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交道,马狂笛为人十分的仗义,令老朽很是钦佩!只可惜天妒英才,马狂笛英年早逝,使得万马堂也竟从此败落了!哎——可惜啊,可惜!”说着话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髯,看看马不平忽的又哈哈大笑道:“好在马狂笛留的后人在,看马公子长得这般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有的几位重出江湖,那重振万马堂定时指日可待了!” 马不平拱手谢道:“多谢楚老英雄吉言!晚辈有何德能,妄敢言谈重振万马堂!” 楚雄飞笑道:“马公子不必过谦,老朽看马公子相貌堂堂,言谈举止像极了令尊马狂笛,哈哈哈哈……我想公子定会重振万马堂往日的威风!” 佟大千听了也不客气地说道:“那是自然!” 楚菲菲在一旁听了心中暗道:“这瞎子说话可真不客气!”想到这不由得偷眼瞧了瞧马不平心中暗道:“他说话倒是像爷爷那般的谦让有礼!和爷爷这一路走来像他这般长得既一表人才,言谈举止有如此彬彬有礼的人儿倒也少见的很!”想到这里心中对马不平不禁暗暗渐生喜欢爱慕之情,忍不住又偷眼看看马不平,心中忍不住娇羞万般,脸色也变得更加的绯红起来。 楚雄飞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自己孙女的心事,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菲菲……菲菲!”可是楚菲菲只顾自己想心事,竟然没有听见。楚雄飞忍不住拍了拍楚菲菲的肩膀打趣地笑道:“小丫头在想什么?”说着话眼睛看了一眼马不平。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粉腮生霞,娇羞的道:“爷爷!我没……没想什么!”说完羞臊万分的慌忙低下头去。 楚雄飞哈哈笑道:“我这个孙女打小就没了爹娘,不怕各位见笑老朽一直拿她当做掌上明珠,心头之肉一般疼爱,都是被老朽惯坏了!脾气性情有些乖张顽劣!让几位见笑了!” 佟大千道:“哼——这小丫头到当真的厉害,刚才我还和她交了手呢!” 楚雄飞听了一愣道:“还有这事?” 楚菲菲听了一撅小嘴用川音话说道:“可不是喽,爷爷你是不知道刚才哦,菲菲差一点就被这瞎子打死喽……” 楚雄飞听了连忙大声喝道:“菲菲,你怎么说话这般的无礼!” 楚菲菲听了吓得吐了吐舌头,楚雄飞又连忙对佟大千道:“这孩子都被老朽惯坏了,说话也没有个分寸,还望……” 佟大千倒也不见怪,摆摆手打断楚雄飞的话说道:“没事,我佟瞎子本来就是个瞎子,小丫头说便说了!” 楚菲菲听了格格娇笑道:“爷爷,你听到没有人家都不见怪的吆!” 楚雄飞喝道:“菲菲不得无礼!” 楚菲菲虽说胆大但也不敢不听爷爷的话,uu看书 ww..om 见到爷爷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连忙止住不敢再说。 佟大千道:“楚老英雄不必呵斥令孙女,刚才我和她动手,说起来也都怪我们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了小丫头!” 楚雄飞不明白就里,这时杨一镖把事情说了一遍,楚雄飞这才明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各位是有所不知啊,昨天我和菲菲见到这里的店掌柜欺负人家一对孤儿寡母,菲菲虽说性情有些乖张,但心地却是蛮善良的,气不过边教训了一通店掌柜的和小二儿,说来也是菲菲不对出手太重,竟把他们的耳朵给打掉了!” 楚菲菲听了道:“哪里吆,爷爷!那俩龟儿子狗东西这般的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我只不过是打掉了他们的耳朵已经算是这俩龟儿子狗东西走运喽,哼——要不是爷爷阻拦吆,今天还有他们的命在?那就是笑话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2章 心乱如麻 杨一镖听了哈哈大笑道:“菲菲姑娘倒真的是天真可爱!侠义心肠!” 楚菲菲听了心中很是高兴,呵呵笑道:“可不是喽!” 佟大千道:“要不是我们少主及时阻止佟瞎子,嘿嘿……那可真的对不起楚老英雄了!” 楚菲菲也跟着说道:“是啊!爷爷要不是马……马公子他出手阻止……”说着话抬眼望了一眼马不平,心中既喜又羞的说道:“要不是马公子,恐怕菲菲这会儿就见不到爷爷了!” 楚雄飞听了道:“那还不是你说话办事太鲁莽了!”说完又对马不平拱手谢道:“多谢马公子对菲菲的救命之恩!” 马不平连忙说道:“楚老英雄您言重了!佟叔他只不过是想试试菲……”说到这忽的看到楚菲菲正偷眼望着自己,忍不住脸色一红连忙又说道:“佟叔只不过是想试试楚姑娘的身手,绝无伤害她之意!” 楚雄飞听了看看马不平满意的点点头笑了笑。 杨一镖笑道:“刚才我见菲菲姑娘使得鞭法很像是楚老英雄您的‘七十二路驱魔鞭法’,便猜想菲菲说不定和您楚老英雄有关系,不过当时菲菲说话却没有半点儿四川口音,故此杨某一时还不敢肯定!” 楚雄飞听了哈哈笑道:“杨大侠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这孙女虽说调皮得很,但倒也聪明的很,和老朽这一路走来倒也学了不少地方上的口音,可惜学的不是太精,什么地方的话都有,故此说起话来什么地方的也不想了!哈哈哈……这见到老朽了方才改回我们老家四川的口音来!” 杨一镖等人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楚雄飞又道:“几位不知,刚才我还和她在大街上闲遛,一转眼便不见了,害得我在大街上这一顿好找,哈哈哈……找来找去找不到,于是老朽猜想她一定是又到这里来寻人家店掌柜的晦气了,老朽生怕菲菲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便急匆匆赶来,果然见到她的马匹拴在店门外,哈哈哈……” 楚菲菲听了格格娇笑道:“爷爷你还怪我,要不是菲菲到这里,你怎么会遇见他们呢!” 众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这时店掌柜和店小二儿各自端着酒菜胆战心惊的走过来,摆好了后战战兢兢的道:“几位……几位爷,你们请……请慢用!” 楚菲菲听了心中有些不满的喝道:“好你两个龟儿子、狗东西吆,你们的狗眼睛里就光有爷吗?那姑奶奶又算啥子吆!”说着话圆睁美目,狠狠的瞪了店掌柜的一眼。 那店掌柜的见了吓得顿时脸如土色,浑身抖瑟地说道:“楚……楚姑奶奶息……息怒,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说错了,真是该死,该死……请楚姑奶奶……”话未说完,楚菲菲一瞪眼睛喝道:“哎呀!算喽!算喽!去!去!去!一边去!” 店掌柜和店小二儿听了连忙谢道:“谢谢楚姑奶奶,谢谢楚姑奶奶!”说着话也不敢抬头弓着身子退出屋子去了。 楚雄飞见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马不平等人说道:“哎!几位见笑了!老朽我这孙女说话真是太没有分寸了,真是让几位见笑了!” 马不平笑道:“楚老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楚姑娘性情天真可爱,心地纯真良善,我等还是敬佩的很啊!” 楚菲菲听到马不平赞她,心中忍不住万分欢喜,暗道:“他说话还真是好听的很哩!”不由得抬眼看了看马不平,心中女儿家的柔情顿生,娇羞的伸出如玉一般晶莹柔美的小手,端起面前的小酒杯,对马不平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本……本姑娘谢谢你了,敬你一杯!”说完便端杯仰头喝了。 马不平听了脸色一红,连忙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一笑道:“多谢!楚姑娘请!”说着话也仰头一饮而尽。 楚菲菲见了嘻嘻笑道:“真爽快!真不愧是万马堂的少主人!” 马不平听了笑了笑,道:“楚姑娘你也是爽快得很!” 楚雄飞见了心中高兴也连忙端起酒杯对马不平杨一镖等人说道:“俗话说得好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大伙能在这个地方相遇,那也算是缘分,来、来、来!老朽敬大家一杯!” 马不平、佟大千、杨一镖等人听了连忙端起酒杯谢道:“楚老英雄真是太客气了,应当我们敬楚老英雄你才对!”说罢各自饮尽杯中酒。 众人边说边吃,马不平见到楚菲菲的言谈举止以及性格都是十分的和李诗萍相像,心中不由得又暗暗思念起李诗萍来,心中暗自想道:“哎!也不知道诗萍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提一众人吃喝谈笑,单说河南郑州城内济世堂李八味夫妇正在着手为李诗萍准备嫁妆,而李诗萍却满心委屈的躲在自己的闺房里不吃不喝,也不肯出来见人。 李夫人疼爱自己的女儿,怕女儿饿坏,亲自端了饭给李诗萍送去。 李诗萍赌气自己的父母应允了自己和表哥牛思松的婚事,紧关了闺房房门,任由李夫人怎么拍打叫喊,李诗萍就是不开。 李夫人见女儿死活不肯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把饭菜放在门口让小丫鬟看着,自己去大厅找丈夫李八味商量。 李八味听了既生气又心疼,对李夫人道:“阿红这丫头还都是被你惯坏了,哎!思松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对诗萍也是一往情深。再说咱们李牛两家又是知根知底的亲戚,门当户对又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一段姻缘,可这丫头怎么就是死过不愿意呢!哎——真是气死我了!” 李夫人叹口气道:“知女莫若母,我知道诗萍这丫头的心事,哎!她这是在想着马不平呢!”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按说马不平也是不错的,可是我还是看好思松,况且咱们都已经和大哥说定了下月初十给他们完婚!你再去劝劝诗萍!” 李夫人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刚才就给我来了一个闭门羹,任由我怎么叫门这丫头就是不肯开门见我!” 李八味道:“那怎么办?” 李夫人沉思一会忽地想起一人来,道:“诗萍这丫头打小就和小六子说得来,要不让小六子去试试?” 李八味听了看看李夫人道:“嗯,那就让小六子去劝劝她!”说完叫人唤来小六子,李八味夫妇对小六子说明了意思。 小六子听了伸手挠挠头皮道:“老爷、夫人!小六子我可只是去试一试,至于能不能劝动小姐,小六子可不敢打保证!” 李八味点点头道:“好、好、好!你尽管去劝小姐就是!” 李夫人道:“纵然是你不能劝动小姐,只要你能劝的小姐开门吃饭那也算是你的大功一件!” 小六子听了道:“那我就去试试!”说完转身出了大厅沿路径直朝李诗萍的闺房走去。 李八味夫妇望着小六子的背影心中暗暗思道:“希望小六子能够劝得了阿红这丫头!” 小六子来到李诗萍闺房门外,看了看立在门前的那两个小丫鬟,挥挥手,轻声说道:“老爷和夫人吩咐了,把饭菜给我,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劝劝小姐!” 那俩小丫鬟听了,应声递过饭菜退了下去,小六子端着饭菜,轻声咳嗽一声。 李诗萍在屋内听了,知道是小六子来了,但她此刻心中烦乱如麻,谁也不想见,也不搭理小六子。 小六子见屋里没有反应,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李诗萍在屋子里听了,心中有些不耐烦,燥乱的喝道:“小六子,你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吗?没事瞎咳嗽什么?烦不烦人?” 小六子在外听了笑嘻嘻的回答道:“吆!红姐——好大的火气啊!不知是谁招惹了咱们济世堂李大小姐了,让李大小姐生这么大的气!说给小六子我听,小六子帮你去解气!” 李诗萍在屋子里听了也不答声,小六子明知道李诗萍是在为李八味夫妇答应她和牛思松的婚事而在耍性子,但他却不道破,只是又笑嘻嘻地明知故问道:“哼——真不知道是哪一个胆敢招惹我们李大小姐?哼!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也不打听打听,济世堂李家千金李大小姐是何等样的人儿,招惹了我们李千金哼——不想活了吗?” 李诗萍听到小六子在门外这般说话,心想自己在生父母做主把自己许配给牛思松的气,小六子这番话虽说解气,但毕竟是对自己的爹娘有些大为不敬,便道:“小六子……” 话还没有说完,uu看书.uukans 就听小六子在门外高声回应道:“小六子在呢——不知李大小姐有何吩咐!”声音高亮一字一顿很是滑稽,顿时把李诗萍逗笑了。 李诗萍道:“小六子,你在门外面瞎咧咧什么?” 小六子嘻嘻笑道:“小六子我打小就和红姐你一起长大的,而济世堂上下顶数红姐待小六子我最好,故此小六子是最看不得红姐你生气伤心难过了!红姐你告诉小六子,谁惹着你了,小六子虽说武功不济,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替你出气!”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暖,暗道一声:“小六子对我还真是好的很!”想到这里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心中暗暗长叹一声道:“要是我真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马不平他会不会也像小六子那样的关心我!”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更加的思念起马不平来,再想想父母已经答应了自己和表哥牛思松的婚事,再过不了几天牛家便要来迎娶自己了,自己可怎么办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3章 商议对策 小六子在门外见李诗萍又不做声了,便又打趣道:“虽说我小六子不算是什么江湖武林高手,但也算得上是个练家子,什么叫外练筋骨皮,什么叫内练一口气,哪一个是外练手脚眼,哪一个是内练心气胆……”一边说着一边耍着手脚,嘴里还直给自己耍的招式配上“呼呼”的声音,以显示他功夫的高强。 李诗萍在屋子里听了忍不住破涕而笑,小六子听了更加来劲儿,不禁一边练一边又说道:“我曾东海捉过龙,也曾南山打过虎,西天斗过大鹏鸟,北……北……”说到北字后一时竟想不起该怎么说了,急的直啄牙花子。 李诗萍听了再也忍不住格格大笑起来,小六子有意逗李诗萍开心,故意大声喊道:“西天斗过大鹏鸟,北……北……”李诗萍忍不住笑着问道:“小六子你北面干过什么?快点说啊!” 小六子故意憋了一会儿,忽的说道:“北边地里偷过大西瓜!” 李诗萍听了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和小六子一起玩耍到人家地里偷西瓜被看瓜的老爹发现,吓得他们落荒而逃的趣情来忍不住呵呵大笑。 小六子见已经把李诗萍逗乐了,便止住手脚正色的说道:“红姐,你不要生气了,把门开开吧!” 李诗萍听了知道小六子定是自己的父母派来的,边又赌气撅嘴道:“不开!不开!就是不开!我心里烦得很,你也别再来扰我!”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红姐,小六子我都已经把你给逗乐了,再说红姐你难道把我小六子也当做外人了吗?” 李诗萍道:“哼——小六子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我爹和我娘派来的!” 小六子闻言一愣,随即嘻嘻笑道:“哎呀!红姐,真看不出来你还真聪明!行!行!行!没想到红姐你还真行!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李诗萍听了道:“小六子你别恭维我,说什么也没用,我就是不开门!” 小六子嘻嘻笑道:“哎呀!红姐,你听我说,我是老爷派来劝说你的不假。”说着话压低声音道:“可是小六子心中却是向着你的,小六子也觉得这件事是老爷和夫人做得不对!”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愣,随即叹口气道:“即使是你向着我,那又有什么用!” 小六子听了故意拉长了声音嘿嘿笑道:“有用没用,那看怎么办了?嘿嘿嘿嘿……说实话那也说不定!” 李诗萍知道小六子鬼心眼最多,心想说不定他还真有什么好主意,便连忙问道:“小六子,你有什么主意?” 小六子听了故意卖关子,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小六子我是有个好主意的,可是刚才我叫红姐你开门,可你说什么也不开,我这一着急啊……哎!你猜怎么着?” 李诗萍急声问道:“怎么了?” 小六子笑道:“我竟给忘了!”李诗萍气的喝道:“小六子!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小六子连忙又笑道:“红姐别着急,别着急红姐,让我想想啊,那是个什么好主意来着了?” 李诗萍听小六子是在故意卖关子心中不禁又急又气,娇声喝道:“小六子,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什么好主意?” 小六子笑道:“红姐,以前小六子要是有什么事求你,我可不是这样子求你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知道小六子是在挑理,连忙呵呵笑道:“好个小六子了,你有什么好主意赶快说给红姐我听?嗯——算红姐我求你了好不好?” 小六子闻言连忙打趣地笑道:“好!好!好!嗯!好!真没有想到曾经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李大小姐也有求我小六子的时候,嘻嘻……想来还真是有意思!” 李诗萍听小六子在门外调侃自己,心中好不生气,但心中知道有求于他,也不敢再呵斥他,只好忍住性子好声好气的问道:“好个小六子了,你到底有什么好主意啊?快点儿说与我听!” 小六子在门外摇头晃脑的学着戏台上诸葛亮的声音语调说道:“要说这好主意吗,嘿嘿……那可说得上是山人自有妙计啊!”说着话忽的又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哎!这话要说起来,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小六子生不逢时了!——只可惜啊!哎!想那三国时期,刘备刘玄德三顾茅庐去请我诸葛亮,而今天却变了风水,成了我诸葛亮前来上门求见刘玄德了……哎!呜呼呀!呜呼呀!啊!呀呀——呜呼呀,呜呼……” 李诗萍在屋里听了再也忍不住了,还没等小六子把‘呜呼呀’说完,便早已“吱呀”一声打开屋门,疾步出来伸手一把抓住小六子的衣领子,瞪着杏眼娇声喝道:“你呜呼、呜呼什么呀呜呼!” 小六子只顾自己在门外摇头晃脑的学戏文,没提防李诗萍猛然开门抓住他,不禁吓得身子一个机灵,见李诗萍已经打开屋门又听了李诗萍的话后心中暗喜,又故意摇头晃脑的说道:“呜呼呀,呜呼呀!真……真真是吓死山人我了”话未说完,李诗萍早已一把拉着小六子往屋子里走,嘴里气声喝道:“少啰嗦,赶紧的给我滚到屋子里来!”小六子笑嘻嘻的边走便道:“遵命!” 二人进了屋子,李诗萍怕李八味夫妇再来,又赶紧的回手关了屋门,随后拉过一张凳子给小六子,自己则坐在床沿上,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子,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取笑!” 小六子听了也不着急嘻嘻笑道:“红姐,你先别着急,再说了着急又有什么用!” 李诗萍听了心想小六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叹口气道:“小六子,你赶紧把你的好主意说给红姐我听吧!” 小六子道:“红姐,你放心好了,小六子是老爷夫人派来劝说你的不假,可是小六子绝不糊涂,小六子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表少爷,你心里喜欢的是那位马公子!” 李诗萍听到小六子说到她心里去了,不禁脸色顿时羞得火红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这时就听小六子接着说道:“红姐,小六子可以帮你!” 李诗萍听了心中大喜抬头看了看小六子,道:“真的?” 小六子点点头道:“真的!”说完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 李诗萍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小六子道:“不过,你得先帮我完成老爷让我来劝你吃饭的任务!” 李诗萍听了撅嘴道:“好你个小六子,你是不是在骗我,好让我吃饭啊?”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道:“那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不吃饭我就不说!” 李诗萍暗思就算自己真的不吃不喝饿死那也是无济于事,这会儿又觉得肚子饿的要紧,便道:“那好吧,我吃饭就是了!” 小六子听了脸现喜色,嘻嘻笑道:“唉,这就是了!” 李诗萍端起饭菜,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子你可不能骗我,等我吃完了,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办!” 小六子听了对李诗萍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嘻笑道:“小六子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骗红姐你啊!” 李诗萍也不再答话,加上这会儿实在是饿的厉害,便大口大口的吃起饭菜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诗萍便吃饱了,丢下碗筷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子,我吃饱了,你赶紧说!” 小六子笑道:“我看见了!”说着话走到门前扒开门缝偷眼瞧了瞧,样子显得很是神秘。李诗萍瞧得一头雾水。 小六子见没人便紧紧地关了屋门走到李诗萍身边,悄声说道:“红姐,小六子知道你的心事,知道你不喜欢表少爷,心里头想的是马不平马公子,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去找马不平马公子呢?” 李诗萍闻言一惊,看了一眼小六子不解的问道:“这就是你的妙计?” 小六子点点头道:“难道这还不算妙吗?”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变恨声呸了一声道:“呸!这算是哪门子的妙计啊,我也想过了!”说着话不禁脸上现出一丝愁容,接着说道:“不光是我想到了,我爹我娘他们也早就想到了,你没看见吗,他们早就派下人来紧紧盯着我呢,哼——就算是我想跑,那也是插翅难飞!” 小六子听了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说道:“那是你想的,和我说的那是两回事!” 李诗萍冷笑道:“那还不一样?” 小六子道:“不一样,不一样,绝对的不一样!” 李诗萍听了见小六子一脸正色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不禁一愣,随即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道:“红姐,你先不要着急呀,你先听我慢慢的说给你听!” 李诗萍道:“你还黏糊什么呀,还不赶紧的快说!” 小六子道:“之所以老爷和夫人派人盯着你,那是红姐你自己造成的!” 李诗萍闻言一愣道:“怎么说?” 小六子接着说道:“你死活不同意和表少爷的婚事,uu看书ww.uukansu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和老爷夫人他们赌气,老爷夫人他们也怕你逃婚,所以才派人整天的看着你!” 李诗萍听了不禁更加着急,眼泪快要落下来了,急的直跺脚道:“那……那可怎么办呀!” 小六子神秘的笑道:“你别急呀红姐,你听我说!”说着话又走到门缝前偷眼望了望门外,回头小声说道:“你要是真的想逃出济世堂,去寻找马公子,就只有按我小六子说的办才行!” 李诗萍听了,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要怎么办?”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4章 假意顺从 小六子说道:“你呢先假装着答应老爷和夫人,就说你同意和表少爷的婚事……” 李诗萍一听心中就急了连忙打断小六子的话喝道:“那怎么行?我绝对不会答应……”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打断李诗萍的话,说道:“哎呀!红姐你先别着急呀,听小六子我把话说完,你呀是假装同意,假装!假装知不知道?” 李诗萍一脸迷糊的望着小六子问道:“假装?” 小六子道:“对喽,假装!只要你假装同意这门婚事,把老爷和夫人给稳住了,哄得老爷和夫人他们欢心,那老爷夫人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派人盯着你了,到时候你趁机再跑那岂不是容易的多了吗!” 李诗萍听了小六子的这一番话后,顿时觉得茅塞顿开,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呵呵……小六子还真有你的!谢谢你啦!” 小六子听了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对李诗萍说道:“红姐,你先别谢我,我虽然给你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可是小六子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李诗萍问道:“你又怎么了?” 小六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红姐呀!你呀,我看你呀真是急糊涂了,你想呀!老爷和夫人他们是让我来劝说你的,可没有让我来给你出主意骗他们的,万一哪天你趁机跑了,那我怎么办!老爷还不打死我吗?” 李诗萍听了不好意思的笑道:“这……这个我倒是还真的没有想到!” 小六子叹口气道:“我就知道,红姐你心中想的只有马不平马公子,怎会想到我小六子的死活!”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小六子,我……可这又该怎么办呢?” 小六子听了道:“要不这样吧,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红姐等你走的时候带上我吧?” 李诗萍听了一愣说道:“带上你?” 小六子道:“是呀!这样一来我可以躲避老爷的惩罚,而来还可以在路上照顾你!” 李诗萍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于是点点头道:“好吧!到时候带你一起走!” 小六子闻言登时大喜笑道:“这就好了!”说着话又对李诗萍道:“红姐,咱们要是去找马公子,那就需要一些盘缠!” 李诗萍点点头道:“这个倒要好好的想个法子多整点银子,以备咱们路上使用!” 小六子道:“红姐我倒有个好主意!” 李诗萍道:“什么好主意,快说说看!” 小六子笑道:“那又要委屈红姐你了!” 李诗萍道:“只要是能找到马……”说着话不禁脸色一红,低声接着说道:“只要是能够找到他,再大的委屈我也能够忍!” 小六子听了叹口气道:“红姐,你对马公子可太好了!”李诗萍听了顿时羞得粉腮绯红,小六子看在眼里心中暗思道:“要是也有一个女孩子想红姐对马公子这般待我就好了!” 李诗萍不知小六子心中所想,又催道:“快说说你那好主意!” 小六子听了回过神来道:“你在老爷和夫人面前假装回心转意,要表现的对这门婚事很乐意,让老爷夫人他们放心,然后你再借机说要打些金银首饰什么的,最好打些分量重些的,我想老爷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对于你的陪嫁绝不会吝啬,有了这些金银首饰,那咱们上路的盘缠不就齐了吗!” 李诗萍听了大喜,起身一拍小六子的肩膀呵呵笑道:“嗯,还真是的,行!不愧是小六子!还是你小子行!鬼点子就是多!” 小六子听了打趣道:“红姐,你说这话可真是好没道理!我出的这明明是绝妙的好计策,你干嘛要说成是鬼点子!”说完脸上故意显出一丝不悦。 李诗萍见了连忙笑道:“吆,不高兴了?好、好、好!是红姐我说错话了,小六子给红姐出的是好计,是妙计,不是什么鬼点子,行了吧!”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是绝妙的好计策!” 李诗萍听了呵呵笑道:“是、是、是!小六子出的是绝妙的好计策!” 小六子听了显得很是高兴嘿嘿笑道:“嗯,这还差不多!”说完二人忍不住相视一笑,接着二人有商议一番逃跑的细节不提。 李八味夫妇听了小六子回报说李诗萍已经回心转意,答应和牛思松的婚事,夫妇二人不禁大为高兴,对小六子大为赞赏。 小六子表面显得很是得意,而心中却是暗道:“哎——老爷啊老爷,你们夫妇这是不知道真情,要是知道了,你还不把我小六子打死嘛!”暗自思量着,瞧见见李八味夫妇很是高兴,便趁机说道:“红姐她说了以前是她自己任性,钻了牛角尖了,现在想明白了!” 李八味捋髯笑道:“就是!就是!萍儿她就是钻了牛角尖了!” 小六子又道:“老爷,现在红姐她已经回心转意了,她还说要让你为她多打些首饰嫁妆呢!”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小六子听了心中大喜,赶紧又说道:“红姐她自己害羞,不好意思对老爷夫人你们提,她说要打些有分量的!” 李八味听了哈哈大笑道:“这鬼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害羞了!” 李夫人听了接过话茬对李八味道:“老爷,你这就不懂了吧!萍儿虽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现在毕竟是在为她谈婚论嫁,害羞这也是女儿家的心事啊!” 李八味听了一愣,随即有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道:“是、是、是!夫人说的有道理,哈哈哈……还是夫人最知道萍儿的心事!” 李夫人呵呵笑道:“那是自然,俗话说得好嘛,知女莫若母嘛!呵呵呵……老爷我这就去找萍儿去,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首饰,咱们也好照样去找人打去!” 李八味道:“对、对、对!夫人说的是!那你去现在就去问问萍儿吧!” 李夫人不再答话,带着小六子去找李诗萍了,李八味望着夫人的背影,心中高兴地笑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哈哈哈……” 李诗萍为了能够尽快的跑出济世堂去找马不平,每日假装着欢天喜地的样子,李八味夫妇看在眼里自然是喜在心头。 李八味乃是江湖上的名医,家资雄厚,况且膝下只有李诗萍这么一个女儿,故此对于李诗萍出嫁一事那自然是绝不含糊,斥巨资办嫁妆,整个济世堂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样过了七八日,李八味夫妇见李诗萍没有什么异样,心中以为李诗萍真的回心转意想通了,便对李诗萍的看管也渐渐放松下来。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嫁妆都置办的差不多了,李诗萍要的金银首饰也都打齐了送了过来。 李夫人心中高兴,连忙差人叫来李诗萍看首饰,李诗萍来到母亲的房间,见到一大盒子黄澄澄、赛雪白的金银首饰,心中先是一喜,看看母亲满脸高兴地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痛暗思道:“看娘那高兴的样子,娘这是不知道我的心事,要是让娘知道了,那娘她还不伤心死了……”但又一想若是自己真的答应了这门婚事拿自己还不难过死,想到这里,忽听李夫人呵呵的笑声,忍不住望着李夫人说道:“娘,我……”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夫人哪里知道女儿李诗萍心中所想,见女儿说话吞吞吐吐,还以为女儿是因为马上就要成亲了娇羞不好意思,便笑了笑拍拍李诗萍的肩膀道:“萍儿啊,再过几天你和你表哥就要成亲了,娘真的替你高兴!” 李诗萍听了心中不禁顿生不悦,暗道:“我才不要和表哥成亲呢!”心中虽是这般想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李夫人又接着说道:“萍儿啊,你和你表哥成亲以后,那你就是牛家的人了,要好好的对待你表哥,孝敬你舅父舅母……”说着话忽的呵呵一笑,接着道:“你看!你看!娘光顾着高兴了,净说错话不是!萍儿成亲了,那舅父舅母自然就成了公公婆婆了,呵呵呵……” 李诗萍听了心中好不厌烦,撅嘴道:“娘啊——你看你!” 李夫人见了心中以为女儿是在不好意思,连忙拍拍李诗萍的手笑道:“呵呵呵……好、好、好!娘不说了!娘不说了!呵呵呵……萍儿害臊了!娘不说了!”说完伸手指了指桌上那一大盒子的金银首饰又对李诗萍笑道:“萍儿,你快瞧瞧这些首饰怎么样,你看看喜不喜欢?” 李诗萍伸手端起那大盒子,u看书 uuansh 掂了掂,觉得挺沉的,心中不由得暗喜道:“哼哼!——有了这些金银首饰,那就成了!现在盘缠有了,那我得赶紧寻个机会马上走!”不禁越想越乐,越想越高兴,一时不由得竟走起神来。 李夫人见李诗萍端着盒子偷偷发笑,不禁打趣的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的!这些首饰怎么样?喜不喜欢?” 李诗萍听了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喜欢!喜欢!” 李夫人笑道:“喜欢就好!哎——萍儿你知道吗,这些首饰光金子就用了几十两!” 几十两金子可不是小数目,李诗萍听了不由得暗暗核算一番,觉得有着几十两金子,路上满够用的了,心中不禁又是大喜,连忙对李夫人说道:“还是娘对我好!嘻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5章 马不停蹄 李夫人见女儿高兴,心中更是开心,笑道:“只要是你这丫头高兴就行!那你快看看这些首饰的样式如何?合不合你的心意?” 李诗萍心中盘算着如何跑出去,便借机和李夫人说道:“娘啊!萍儿想把这些首饰拿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好好地看一看,不知道行不行?” 李夫人听了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多事!要看在这里看不就成了,干什么还要拿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看?” 李诗萍听了撒娇道:“不嘛,女儿就想会自己的屋子里去看!” 李夫人听了暗骂一声道:“这小丫头真是麻烦!娘又不会要你的!”但又不好违了女儿的心意,便说道:“好、好、好!反正这些首饰都是你的,你愿意到哪看就去哪看!” 李诗萍闻言大喜,笑道:“我就知道就数娘对萍儿最好了!”说完抱着那一大盒子首饰便转身出门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边走边暗暗偷笑不已。 李夫人望着走远的女儿,心中既欢喜又觉得有些惆怅,暗道:“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的!哎!好在松儿是自己的孩子,知根知底,萍儿嫁过去想来不会受委屈的!萍儿有个好归宿,我和春成也就放心了!哎!” 李诗萍抱着首饰盒,急匆匆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后,放下首饰盒子,便去找小六子过来商议离家出走去云南万马堂找马不平的事。 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一早就借机逃跑,李诗萍让小六子去街上偷偷买两匹好马,小六子答应着转身去办。 李诗萍这会儿心中即高兴又有些难过,看看济世堂上上下下都在为自己的婚事忙碌,想想这些天来爹娘高兴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有些惆怅,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会给济世堂和爹娘带来怎样的伤害,可一想要是自己不这样,真的和表哥牛思松成亲,那自己这一辈子怎么过下去那真是不敢想象,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和表哥牛思松的这门亲事反正是爹娘的意思,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牛思松,更不愿意这门婚事,自己跑了也怨不得自己,要是当初爹娘依着自己的心愿,也就没这一出了,想到这里李诗萍不禁心中渐渐平静下来,转身回房收拾明天路上要用的东西去了。 小六子来到街上集市上,买了两匹好马,但他不敢把马牵回济世堂,便在济世堂附近找了一户相识的人家把那两匹马寄养了,自己则回来向李诗萍报告不提。 第二天,天未亮,小六子便早早的起来,到寄养马屁的那户人家牵了马跑到街口处等候李诗萍。 李诗萍也早早的起来了,给李八味夫妇留了字条后,从后院的院墙上翻出了济世堂,疾步跑到街口,寻到小六子后,二人跃上马背,挥鞭策马择路疾驰而去。 等到李八味夫妇起来后,发现李诗萍留下的字条时,知道李诗萍和小六子结伴跑了,不禁又气又怒,又担心二人的安危,连忙派人四下里快马去寻,但这会儿李诗萍和小六子早已快马跑出百十里地远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二人策马疾驰,不敢有丝毫耽搁缓行,生怕慢上一步,会被爹娘追上,二人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小六子边催马疾行边高声招呼李诗萍道:“红姐——红姐——” 李诗萍闻言喊道:“小六子什么事?” 小六子道:“咱们跑出这么远了,这会儿老爷他们想必一定发现了,我想这会儿老爷定是快急死了!” 李诗萍道:“反正咱们都已经跑出来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小六子一边催马急行,一边嘿嘿打趣道:“哎——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起初我还不相信,可这会儿我却深信不疑了!” 李诗萍在马上听了不禁脸色顿红,娇嗔的喝道:“好你个小六子啊,这还不都是你出的主意吗?” 小六子听了一脸委屈的道:“红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自己心里巴不得跑出来去找你那马不平马公子呢,这会儿怎么还倒怨起我来了!”说着忍不住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这个黑锅小六子我可背不起啊!哈哈哈……”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思念起马不平来,恨不能这会儿马上就能见到马不平,也不再和小六子答话,快鞭急催胯下马,飞一般往前疾驰。 眼下已是十一月份了,天气寒冷,地上野草早已衰枯,马蹄践踏之处,带起枯草残叶顿时随风乱飞。 二人一前一后又急驰了大半个时辰,看看身后不见有人追来,二人方才放下心来,小六子赶上前去,对李诗萍说道:“红姐,咱们已经跑出很远了,想老爷和夫人一时半会儿的也追不上来了,咱们不妨暂且歇一歇马,咱们换一换衣服,再走不迟!” 李诗萍听了回头望望,心中合算一下,知道自己和小六子确实已经跑出很远的路程了,这会儿自己也感到有些疲倦,便扯住马缰,二人齐齐跃下马背。 小六子解下后背上的包袱,在里面取出两件黑色衣衫来,拿一件递给李诗萍,说道:“红姐,这件衣服你的,你赶紧换上!” 李诗萍伸手接过来,见是一件男人衣服,不禁一愣,道:“小六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件男人衣服,你叫我穿吗?” 小六子听了,道:“红姐,咱们这一路行走,不光是为了躲避老爷的追赶寻访,也是为了不在路上惹眼,你不能再女儿家打扮了,穿上这件男衣!走在路上也方便!” 李诗萍听了想想觉得小六子的话有道理,便接过那件男人衣服来,顺手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 这会儿小六子早已拿出一个墨盒来,对李诗萍说道:“红姐,你再把你的脸涂一涂,到时候谁也不认不出你来了!” 李诗萍接过墨盒来,心中虽说有些不乐意,但一想到做这些都是为了能够顺利的找到马不平,便也不在顾忌什么了,抓了墨汁便往她那白皙如玉的脸上抹。 小六子见了笑道:“嘿嘿……红姐……嘻嘻……红姐你这一打扮变成包公了!”李诗萍听了心中知道定时难看极了,刚要说话,这会儿又听小六子打趣的笑道:“嘿嘿……你还别说就算是这会儿老爷来了,他也认不出红姐你来!” 李诗萍平时最注重自己的容貌,这会儿听了小六子的话后,忍不住连忙问道:“很黑吗?” 小六子也不正面回答,只打趣地笑道:“吆!这位爷,您是打山西来的吧?” 李诗萍听了一愣,不知道小六子说这话的意思,就听小六子接着嬉笑说道:“你是东山烧过炭,还是西山挖过煤,好似三国猛张飞,又像隋唐黑敬德!” 李诗萍听了心中忽的明白过来,小六子这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得娇声喝道:“好你个小六子——你敢取笑我!”说着话眼睛一瞪小六子,命令道:“你也把脸给我抹黑了!” 小六子嘻嘻笑道:“红姐,我就不必了吧,小六子本来脸就不白,就不抹了!” 李诗萍哪里肯饶,伸手抓了墨便朝小六子的脸上抹,小六子躲闪不及,顿时被李诗萍给抹了个大黑脸,李诗萍见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说道:“这下好了,你也成了包公、张飞了,看你还说我!” 小六子打趣道:“这里也没有个镜子,要不然咱们非得照一照,看看咱俩到底谁最黑!” 李诗萍听了撅嘴娇嗔道:“这还不都是你出的鬼主意!”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红姐,你真是昧了良心说话,我这也不是为了帮你能顺顺当当的到云南找你那心上人儿吗?” 李诗萍听了脸色顿热,娇羞的骂道:“好你个小六子,敢笑话我,看打——”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打小六子。 这时就听小六子忽的说道:“哎呀!不好——红姐你看后面谁来了——呀!坏了、坏了!老爷和夫人追过来了!” 李诗萍闻言大惊,连忙回头去看,却见身后并无一人。 这时就听小六子嘻嘻哈哈的笑道:“我骗你的,红姐!” 李诗萍回头看时,却见小六子早已翻身上了马,挥鞭催马走了。李诗萍见了又气又乐,也连忙翻身跃上马背,催马赶上前去。 二人因为都是头一次外出,并不识得去云南的路,总以为云南在南方,便一路凭感觉往南赶行,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三五日,云南是没有到,竟来到了大明国都南京城。 南京又名建康、金陵、应天,历史悠久有“六朝古都”和“十朝都会”之称。 一三五六年,朱元璋攻克集庆,改集庆路为应天府,作为根据地,朱元璋自称吴国公。 一三八六年,朱元璋在应天称帝,“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故定国号为明,是为明太祖。以应天府为南京,以为首都。 经过十几年的治理,天下太平。如今到了建文帝当了皇帝大明王朝繁荣昌盛,南京城作为大明王朝的国都,那自然是繁华锦绣,一派祥和。 二人来到南京城外,李诗萍看看城门,叹口气说道:“哎!小六子,看样子咱们走错路了!” 小六子点点头道:“是啊,uu看书 .uukanhu 红姐!咱们这一路疾行,却不成想竟来到了京师了!” 李诗萍道:“那咱们找个人问一问吧!” 小六子天性好热闹,这会儿看见南京城门前人头攒动,心中好奇之意早起,对李诗萍说道:“好吧!红姐,这会儿天色也将近晌午了,人马都已经走的饥渴了,那咱们就进城吃点东西,喂一喂马,顺便找个明白人问明白路再走不迟!也省得咱们再走冤枉路了!” 李诗萍听了觉得小六子的话有道理,便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为了遮人耳目,你得记住改口叫我少爷!不许再叫我红姐了!” 小六子听了嘻嘻一笑道:“是,少爷!”说完二人下马来,牵着马进城去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6章 仗势欺人 南京城乃是大明朝的国都,十分的繁华祥和,满街都是做买卖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李诗萍和小六子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地方,见到什么都感到特好奇。 六子忍不住笑道:“红……少爷,你看着金陵就是比咱们郑州热闹!” 李诗萍听了笑道:“那是啊!这里可是大明的国都,天子脚下自然要比咱们郑州好了!” 小六子听了又笑道:“可是我觉得这里再好,恐怕在红姐……不、不、不,是在少爷你心里也比不上云南好!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知道小六子是在打趣自己,不禁脸一热,好在脸上都涂满了黑墨,看不出脸红来,便嗔道:“小六子你要讨打吗?” 小六子听了连忙嘻嘻笑道:“别、别、别!少爷小六子和你开玩笑呢!”说着话二人来到一家酒店门前,里面飘来一阵酒肉的香气,顿时把个小六子馋的直流口水,忍不住赞道:“好香啊,好香!” 李诗萍也闻得这酒肉香气,顿觉腹内饥渴难耐,便道:“小六子,咱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小六子大喜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说完便连忙牵马走到店门前,叫知客的店小二儿把二人的马匹栓了,并嘱咐店小二儿把马喂一喂,然后便和李诗萍进店去。因天已晌午,酒店里早已坐了些许食客,店小二儿穿堂过屋,上菜送酒,迎客送客好不热闹,二人上楼找了座位坐下,点酒菜吃喝不提。 二人正吃喝着,忽听得楼外一阵喧哗,二人好奇,打开窗子向外张望,却见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围住一个衣着褴褛的老人大声喝骂。 那些官兵手中各自拿着刀枪,对着那老人一边大声叫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枪,那老人吓得浑身抖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二人仔细一听,原来那老人是在街上卖水果的小贩,那些官兵想要强拿老人的水果,因老人向他们要钱而惹怒了那些官兵,以致遭到那些官兵的喝骂推打。 只听那些官兵喝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吃你几个破苹果烂梨,那是老子看得起你,你这老狗却不识抬举,管老子要钱,只是活腻歪了!操你妈的!” “操——你他娘的也不打听打听,爷在这里吃喝,哪个敢向老子讨银子!” “可着这条街上的买卖人,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孝敬爷爷们,哪个像你这老狗一般不识趣!真是讨打!” “就是!打这老不死的!” 其中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中年官兵,横眉瞪眼,一脸怒气的拿着刀照着那老人面前虚晃了几下,嘿嘿冷笑道:“哼——老东西,你不是想要梨钱吗,嘿嘿……老子这就给你!操你妈的——”说着便抬脚对那卖水果的老人当胸就是一脚,直踢得那老人怪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惹得众官兵哈哈大笑。 那老人被踢得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但也顾不得伤势,连忙挣扎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苦苦哀求,那些官兵觉得还是不解气,纷纷动手把那老人的水果摊子给掀翻在地,摊子上的那些苹果梨顿时纷纷滚落在地上。 那些官兵嘻嘻哈哈的一边叫骂着一边照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苹果梨使劲的猛跺,霎时间便把那些水果给跺了个稀烂。 老人跪在地上见了,心疼的一边哀求,一边嚎啕大哭起来,那些官兵气呼呼的喝道:“哼,老东西,爷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爷爷们的厉害!”说完众官兵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周围围看的众人皆都不敢上前劝说一句。 这会儿那些官兵闹得够了,一官兵道:“哼——老东西,今天老子暂且饶了你!下次机灵点儿!哼——呸——兄弟们,咱们走!” 众官兵听了嘻嘻哈哈的转身就要走,楼上的李诗萍看到这里,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恨恨地骂一声:“狗官兵,仗势欺人,太可恨了!”说完解下腰间挂着的宝剑就要下楼。 小六子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拦住道:“少爷·……哎!——红姐,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诗萍怒目瞪了一眼小六子,恨声道:“这帮狗东西,真是欺人太甚,我下去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 小六子听了惊恐的说道:“不行、不行!红姐,你可不要冲动啊,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咱们郑州城,那些人又都是些什么人?是官兵!咱们惹得起吗?”说完一把拉住李诗萍,又连连说道:“哎——红姐,官兵欺压百姓之事哪朝哪代哪个地方没有!这些人都是官府衙门的兵差咱们管不了!” 李诗萍气不过,道:“这可是京城国都,天子脚下!这帮官兵也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小六子劝道:“正因为是京城,天子脚下,咱们才不能管!红姐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免生麻烦!” 李诗萍平生最看不惯这等欺负人的事了,搡开小六子,气呼呼的说道:“你休要拦我!”说着话就要下楼。 这时就听得楼下传来一声:“真是胆大包天!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身为朝廷兵士竟敢干下如此无耻的勾当!还有王法吗?” 李诗萍闻言一愣,连忙转身去瞧,却见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书生模样打扮的人站在那帮官兵的身后,李诗萍打眼细细一瞧那书生,只见那书生身材不伟,圆脸秀目,略显消瘦,身着一袭灰白色的书生衫,头上戴着一块湛蓝书生巾,显得甚是文弱。 小六子见了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下好了,有人出来挡横了,红姐你就不要多管闲事,平添事端了!” 李诗萍瞪了一眼小六子道:“哼——就他?看他那样,文文弱弱的一个书生,定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能敌得过那些虎背熊腰的狗官兵!”说着话抓着宝剑便往楼下走。 小六子见了心中又是一惊道:“哎呀!红姐,你……” 李诗萍回头一瞪小六子喝道:“住口!不用你管!我们都自称是江湖侠义之人,路见不平本应拔刀相助,何来如此顾虑重重!” 小六子知道惹什么人都行就是不能惹官府里的人,尤其是官府里当兵的,这会儿见李诗萍不管不顾的要下楼去,生怕李诗萍惹出什么事端来,急忙又是一把抓住李诗萍,急声劝道:“红姐,你,你不能去!咱们还要赶路,不要惹事……” 话未说完李诗萍早已厉声喝道:“撒开!今日见到如此不平之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小六子难道平日里爹爹教给你的侠义道,你全忘了吗?你要是怕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小六子听了一愣,李诗萍冷声一声,甩开小六子的手,疾步下楼去。小六子见了皱了皱眉头,叹口气道:“哎——红姐……少爷!少爷!你等等我!”心中担心李诗萍吃亏,也赶紧撒腿“蹬蹬”跑下楼去。 李诗萍来到酒店门外,双手紧紧握住宝剑,双眼盯着那书生,心中暗暗盘算着一旦那帮官兵要是动手打那书生,自己便拔剑相救。 小六子赶过来见李诗萍脸色冷若寒霜,双手握剑,知道自己无法阻拦,心中虽有所忌,但此刻也顾不得太多,也暗暗握紧腰间铜剑。 这时那帮官兵听了那文弱书生的话后,皆都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圆睁着眼睛望着那书生,忽的那帮官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中一个为首的走过来,打量了一番那书生,冷笑一声道:“吆喝!他妈的,兄弟们看见没有出来挡横的了!” 后面的那帮官兵听了“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吓的那卖水果的老头又赶紧磕头哀求道:“都是小人不好,还望几位官爷息怒!” 那书生见了,俯身扶起那老人,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这件事错不在你,他们吃了你的果子,就应该付钱!” 那老人胆战心惊的望着那书生,这时那帮官兵听了,皆是一愣,旁边一个官兵对那为首的说道:“吆呵!嘿嘿……我说头,这小子看样子有点来头!” 那为首的听了冷哼一声道:“操!他妈的!什么来头不来头的,这是老子管辖的地盘!”说着话脸上忽现恶相,双眼圆睁怒视着那书生,粗言粗语的喝骂道:“哼——这是谁的裤裆没他妈系好,露出你这么个**玩意来!” 那书生听了大声喝道:“住口!粗言粗语!成何体统!” 那帮官兵听了忍不住哄然大笑道:“喝——操他妈的原来是个书呆子!哈哈哈……咱们教训教训这个呆屌!” 那书生听了却丝毫不惧,uu看书ww.uukanhu 上前一步正色说道:“这里可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你们身为朝廷兵丁,不思报国安民之道,却要仗势欺人,强拿强要,欺压无辜百姓!你们……你们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 那为首的官兵听了笑道:“操!好一个混账的书呆子,竟敢当街教训起咱们来了!看来是他妈的喝醉了酒了!弟兄们,好好的给他醒醒酒!”话音未落,那帮官兵早已“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擦拳磨掌,照着那书生便打,那书生见了顿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7章 天子脚下 那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众官兵的拳头巴掌早已雨点一般打在身上,那为首的官兵怒声喝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哼!你他妈的跟老子谈王法?哼——那老子今天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王法!打!给我狠狠的打!哼!操你妈的!老子不叫弟兄们动刀枪就算是便宜你了!” 李诗萍心中敬佩那书生的胆量,此刻见那书生并无半点儿武功,被众官兵围在中央,只剩下挨打的份了,再也按挨不住,“刷”的一声撤出宝剑,压着嗓子学男人的语气大喝一声:“好大胆的狗官兵,竟敢如此蛮横不讲理,真是气煞人了!”说话间早已挥剑杀将进去。 小六子一旁见了,也连忙撤剑在手随着李诗萍打向那帮官兵。 那帮官兵忽见两个黑小子挥剑杀来,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呼喝一声,纷纷掉头丢下那书生,抖枪挥刀迎战李诗萍和小六子,围着看热闹的的众人见了这个架势,顿时吓得怪叫连连,纷纷四下里躲避开来。 霎时间李诗萍和小六子挥剑和那帮官兵混战在一起,虽说李诗萍和小六子的武功并不算是高强,但对付这些酒囊饭袋的草包官兵却还是绰绰有余,转眼间便把那些个官兵纷纷打倒在地。 李诗萍心中也怕惹下大麻烦,出手留了力道,只是轻伤了那些官兵,并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而由于眼下正是大明朝和平时期,这些官兵平日里没有战争,松懒惯了,这会儿突遭争斗,虽是轻伤但皆都哎哦惨叫不止,倒在地上不敢再上前拼命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收了宝剑,来到那书生面前。李诗萍见那书生被官兵打的满嘴是血,心中有些不忍便问道:“你没事吧!” 那书生伸手试了试嘴角的血渍,拱手对李诗萍和小六子谢道:“多谢二位兄台相助!” 李诗萍听了笑了笑学着江湖语气说道:“哎——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我们江湖中人,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那书生听了忍不住皱着眉头,拱手道:“二位兄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李诗萍听了一愣,望了那书生一眼,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书生叹口气道:“二位兄台仗义出手相救,虽说是免了小生一顿打,可是兄台打伤了这些官兵,却恐怕要惹出一桩天大的祸事来!这些官兵都是京畿守备衙门的人,待会儿传扬出去,京畿守备衙门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诗萍听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看看小六子正愁眉苦脸的望着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担惊害怕,但她又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的惊惧来,强压着内心的惊慌,嘿嘿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们不必担心……” 那书生打断李诗萍的话道:“兄台的大恩,小生无以回报,还望兄台留个姓名,他日有缘再遇见兄台,小生再图报答!” 李诗萍一挥手道:“哎——不必客气,我之所以出手救你,是因为我实在是看不惯这帮狗官兵的嚣张作为,你也不用说感谢我的话!至于我的名字吗也没有必要告诉你,反正我也不希望得到你的回报!” 那书生叹口气道:“二位兄台救了小生,小生本应好好地酬谢二位一番,怎奈打伤官兵之事绝不是小事,待会儿大队京畿守备衙门官兵人马来了,二位就麻烦了!所以小生也不敢再挽留二位,还望二位速速离开此地,以免摊上大祸事!” 李诗萍看看躺在地上哭叫哎呀的那帮官兵,想想那书生的话也是有理,便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好!我们这就走!告辞!”说着话拉着小六子就要走,刚走出三五步,忽的想起一事来,回头有对那书生问道:“我们这一走了之了,可你却怎么办?” 那书生道:“二位尽管速速离去,不用管我!” 李诗萍暗道:“我若和小六子就此离去,倒可躲开这场祸事,可待会儿再有官兵赶来,这书生怎么办?”想到这里便问道:“我们走了,待会儿大队官兵来了你怎么办?要不你也赶紧的跑得了!” 正说着,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人马奔跑声,还有人高声大喊道:“抓反贼!抓反贼!” “反贼在哪里?不要让反贼跑了!” “让开!让开!抓反贼!” 李诗萍、小六子和那书生听了放眼一望却见一大堆持着刀枪的官兵呼呼啦啦的朝这里赶来,吓得两旁路人纷纷尖叫躲闪。 三人不禁大惊失色,小六子紧皱着眉头,失声惊叫道:“坏了!大队官兵人马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那书生疾声催促道:“二位兄台不要管我,赶紧跑!” 小六子听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拉着李诗萍就跑,还没跑出十几步,就见对面又一队官兵在人群当中呼呼啦啦的赶来,小六子见了惊叫一声,头上顿时冒出冷汗来,胆战心惊的道:“红……红姐,咱们……咱们看来跑不了了,这下……这下咱们可怎么办?” 李诗萍一咬银牙,亮出宝剑,说道:“既然跑不了,那只有打了!和这帮官兵拼命!” 小六子叫苦道:“这么多官兵,可怎么打呀!咱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话虽如此,但也连忙撤出宝剑来。 霎时间两队官兵便已赶到,团团把他们二人还有那个文弱的书生围在当中。 李诗萍和小六子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此刻心中更加的惊恐起来。 那帮官兵围住三人后,在人群里闪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将领来,那人身材高大粗壮脸色蜡黄,全身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 那将领马前还跟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官兵来,看样子像是个带队,刚才被李诗萍和小六子打伤倒在地上的那帮官兵见来了援手,也都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在地上爬起来,凑到那胖带队的身边齐声道:“大人,就是这两个黑不溜秋的反贼打伤了我等!” 那胖带队听了点点头,走到众官兵前,上下打量了李诗萍、小六子二人一番,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子不小,竟敢在这天子脚下打伤官兵!想造反吗?还不赶快放下手中的利刃,束手就擒!”说着话对身后众官兵道:“来呀!” 众官兵齐声喊道:“有——” 那胖带队高声喝喊道:“把这两个反贼统统给我拿下!” 众官兵听了齐声喝道:“是!”说着便纷纷动手就要上前捉拿李诗萍和小六子。 李诗萍和小六子相视一下就要拼命。就在这时就见那书生快步上前对那骑马的黄脸将领拱手说道:“且慢动手!贺大人小生有话要说!” 那黄脸将领闻言一愣,摆手止住众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脸上青紫,嘴角带血的书生,不禁迟疑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胖带队看了看那书生不禁略微一惊,连忙上前对那马上的黄脸将领悄声嘀咕了几句,那黄脸将领听了嘿嘿一笑道:“哦!我道是谁呢?嘿嘿……原来是侯爷府的米公子,少见少见!”说话间脸上却显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李诗萍和小六子见了心中暗暗嘀咕,但手中的宝剑紧紧地握住,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书生上前对那骑马的黄脸将领说道:“贺大人,这二位不是什么反贼!” 那姓贺的黄脸将领听了眼睛一瞪道:“怎么说?” 那书生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那贺将领听了在马上冷笑一声道:“还有此事?哼——米公子你可不要胡言乱语瞎栽赃啊!你可知道这些官兵是些什么人吗?” 那书生道:“知道!他们都是京畿守备府的官兵!” 那贺将领听了大喝一声:“着啊!嘿嘿——既然米公子你知道这些官兵都是在京畿守备府当差的,那你还要为这两个反贼开脱!哼——你可知道这些官兵可都是担负着京城守卫职责的吗?胆敢打伤他们?哼——那便是反贼!便是死罪!” 那书生听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贺大人事情真的是如小生所言,是这些官爷无礼在先,这二位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话未说完便被那贺将领厉声喝断,道:“放屁!什么他们无礼在先,这俩反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放屁!放屁!纯粹是放屁!哼——嘿嘿……你说是我们京畿守备府的官兵无礼在先,那好啊!谁来作证?” 那书生道:“街上百姓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 那贺将领听了冷笑道:“是吗?那好啊!既然有人作证,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说着话对着大街上的众人大声喊道:“谁他妈的来作证,是我们京畿守备府的人不守规矩了!” 话音未落,再看那些和路人早已吓得纷纷躲开了,百姓们都知道这京畿守备府是什么地方,哪个不要命了赶来作证。 那贺将领见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道:“哎呀!我说米公子,看见没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哈哈哈……”笑着忽的脸色一变,接着说道:“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大明的国都,uu看书uukansu.cm天子脚下!你说什么路不平,嘿嘿嘿……京城的路不平吗?啊——有不平的路吗?” 那书生听了,心中来气,道:“贺大人,你怎么这般说话!” 那贺将领冷笑道:“纵然是有不平之事,也应当由官府来解决,哪里轮得着他们来拔刀相助!” 李诗萍听了气不过,喝道:“呸!真是胡说八道!都是一群不辨是非的狗东西!” 那贺将领听了眼一瞪,暴怒道:“吆喝!真他妈的造了反了,看来老子今天还真的需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这俩反贼一番了!” 那书生听了连忙说道:“贺大人,你切莫着急,先听小生说个明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8章 斩杀恶兵 贺将领怒声喝道:“说、说、说!说什么说!哼——姓米的,你他妈的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和你客气,是看在你是耿侯爷府里的人!给耿侯爷一点儿面子!哼——你倒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了!一个小小的落地秀才,连个正式的功名都没有,还斗胆来敢管我们京畿守备府里的事!呸!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那书生听了贺将领的这一番奚落,顿时脸色通红起来。 这时就听那贺将领接着辱骂道:“别他妈的说你了,就算是耿炳文他自己来了,也管不了我京畿守备府的人和事!” 那书生听了气呼呼的问道:“你……你怎敢对侯爷如此无礼?” 那贺将领听了怪笑一声道:“我呸——去你妈的吧!”说着话对身后众官兵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俩反贼给我拿下!” 众官兵听了齐声道声是,便呼啦啦上前去捉拿李诗萍和小六子。 李诗萍和小六子见了知道一场血战不可避免,牙一咬心一横挥剑便要打,这时节就听得人群外有人高声大喝道:“住手!干什么的?围了这么一大帮的人?” 那帮官兵却不理会,皆都挥舞着刀枪去捉拿李诗萍和小六子,众人顿时混战在一起。 那书生急的直喊叫,那贺将领在马上见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敢和我们京畿守备府的人作对!哼——真是找死!” 这时又传来一声:“住手!” 那贺将领也不理会,在马上哈哈狂笑道:“打!打!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两个反贼!哈哈哈……看他们还敢不敢和我们京畿……”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那贺将领猛地“哎呀”一声惨叫,身子早已在马背上弹起,直愣愣的甩向人群。 只一转眼见,那贺将领便重重的砸在几个官兵身上,随即又“啪”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众官兵见了皆是大吃一惊,有几个官兵连忙丢下刀枪去搀扶那贺将领。 那贺将领摔得不轻被搀扶起来,觉得浑身剧痛,不由的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大声叫骂道:“什么人胆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就见人自己的马前站着三个人,那贺将领定睛一看,当中一紫衣人身材高大头上还戴着一顶大斗笠。 那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面貌,旁边一个是五十多岁白胖大和尚,那和尚身材也很是高大,身披一件大红袈裟,秃光光肥嘟嘟的大脑袋,大耳长目,眼睛里透出一股杀气。 那大胖和尚身旁站立着一三十多岁的随从打扮的人。那贺将领打量了一番那三个人,走上前厉声喝骂道:“他妈的……”刚一开口,就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霎时耳边响起一阵“啪啪啪”的耳光声,顿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宛如陀螺一般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儿。 李诗萍和小六子一旁见了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大和尚好厉害的功夫!” 那大和尚打完贺将领后仍退到那戴斗笠的人身后,双掌合十高声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 那胖带队见自己的上司挨了大和尚的打,顿时又惊又怒,高声喊道:“又来了几个反贼,弟兄们上!一块捉拿住了!” 那大和尚也不答话,上前几步,纵身一跃抬掌照着那贺将领的高头大马的马头“呼”的便是一掌,转瞬间那大胖和尚早已稳稳的退回原地,身手之快令人惊异。再见那匹马,登时脑浆迸裂,惨声嘶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地气绝。 众官兵见了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脸如土色,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这时候那贺将领缓上神来,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剧痛无比,眼前金星四射,脚步也站的不稳,晃了几晃好在有人搀扶着,没有跌倒。 这时候那随从早已在酒店里搬来一张椅子,恭敬地请那头戴斗笠之人坐了。 那贺将领见了不禁又惊又奇,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来历。贺将领强忍住心中的惊骇,伸手紧握腰间腰间佩刀刀柄,双眼紧盯着那三人,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打我们京畿守备……”话未说完,就听那三人当中稳稳坐在椅子上的那头戴斗笠之人朗声喝道:“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之徒!” 李诗萍听了那人说话心头一震,觉得有些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但觉得那人骂的痛快,不禁心中又是一乐,暗道:“骂得好!” 贺将领听了心头又惊又气,道:“你……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侮辱打朝廷的将士,真……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哈哈一阵朗笑道:“哼——朝廷的将士?你还敢自称是朝廷的将士!你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土匪强盗一般的行径,姓贺的,你也不想一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你是京畿守备郎士贵的大舅子,当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京畿守备巡逻官,官衔不过六品,竟敢无视王法纲常,公然包庇纵然手下在京城里胡作非为,任意欺压良善百姓,还敢公然贬低开国老臣,哼!真是可气!——若不说你们不是朝廷的将士还倒罢了!若说是朝廷的将士,那就更该打,打你们这些丢尽朝廷颜面之徒!” 贺将领闻言心中虽有些惊惧,但此刻环视一下周围众多的将士官兵,心中又有了些胆气,脸上现出一股恶气,手一抖,“刷”的一声,抽出腰刀怒喝一声道:“妈的,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辱骂本将军,找死——弟兄们一起上,咱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 这时就听那大胖和尚大喝一声道:“看谁敢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粗犷,如三春惊雷,震人心魄。 众官兵等听了再看看一旁早已死去的大马,不禁心头皆惧,个个都不敢上前,只是胆战心惊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围成圈子虚张声势。 那戴斗笠之人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贺将领见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暴声怒叫一声:“一群废物,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一起上把他们剁为肉酱!” 话音未落早已挥刀朝三人砍来,刚刚跨出三步,就见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就听“当”的一声厉响,再看那贺将领手中的大刀早已腾空飞起,直吓得众官兵纷纷躲闪。 这时就见那戴斗笠之人身后的那个随从早已纵身跃起,照着那贺将领腰间挥刀劈来,那贺将领见手中大刀被那随从用暗器打飞,早已吓得呆了,这会儿见那随从挥刀砍来,却不知躲闪,可怜那贺将领还来不及惨叫一声,那随从的快刀便与他拦腰劈断,只见血光一闪,那打腰间断为两截的贺将领便“扑”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随从持着刀,冷眼环视了一下众官兵,大喝一声道:“还有谁活得不耐烦的,想来尝尝我的快刀?” 众官兵见那随从一刀劈死了自己的头领,吓得皆是目瞪口呆,好半响才缓上神来,谁也不敢在上前纷纷尖叫着四下里逃散去了。 那随从见了哈哈一笑,收了刀,回到那戴斗笠之人的身后。李诗萍和小六子一旁见了心中也是大骇,暗道:“好快的刀法!”二人感激那三人的救命之恩,连忙上前拱手谢过。 那戴斗笠之人微微一笑道:“二位不必客气,像这等猪狗不如之徒,早就该杀!”说话间看见那卖水果的老人和那文弱书生在一旁吓得脸无半点儿血色,浑身惊抖不已。 几人连忙走到那二人身边,那戴斗笠之人道:“二位不必害怕!” 那卖水果的老人惊恐万分的道:“这……这……这杀了官兵,官府岂能善罢甘休?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戴斗笠之人对那老人笑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有什么事自然有我们担着!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那老人听了连忙千恩万谢的走了。 那书生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两半截的贺将领惊惧的说道:“几……几位今天你们闯了大祸了,这姓贺的将领他……他可是京畿守备郎大人的大舅哥,那些官兵跑回去禀报了京畿守备郎大人,郎大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带兵前来,几位趁着郎大人还没有带人来,你们还……还是赶紧逃吧!”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哈哈大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不必担心!” 那书生心中着急,又道:“这郎大人可是有权有势的人物,而且他心狠手辣,招惹不得!几位还是速速离去吧!”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哈哈笑道:“哦,如此说来,这位郎大人还真是不好招惹,原来公子是知道的,那公子既然知道郎大人不好惹,那为何公子还敢出手相助那位老人呢!” 那书生听了一愣,道:“这……这……小生刚才见那帮官兵欺压老人,一时看不惯,倒也没有想过这些!”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点点头双手一拱道:“原来是了!公子一个文弱之人,uu看书 .ukanh 却有这般侠义心肠,真是令在下佩服!” 那书生听了脸色一红道:“这位兄台过奖了!”说着话四下里看看,见没有官兵赶来,心头略为一款,又催促道:“现在官兵还没有到,几位还是赶紧逃出城去吧!再耽搁一会儿,唯恐来不及了!” 小六子听了也连忙催促李诗萍道:“是啊!红……少爷这位公子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又对那戴斗笠之人道:“你们也赶紧跑吧!” 那戴斗笠之人笑道:“要是二位怕了,你们就先走,我还要在这里等几个朋友!” 小六子听了暗道:“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你愿意在这里等你就自己在这里等吧,我们可不想在这里等着倒霉!”想罢也不再回话,拉着李诗萍就要走。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59章 对酒畅谈 李诗萍虽说也想赶紧离开这里,但她最不爱听人家笑她胆小,此刻听了那戴斗笠之人的话后,心中顿生不悦之意,一把甩开小六子的手,道:“哼——哪个怕了?你等朋友,我也要等朋友呢!” 小六子见了大急道:“少爷,你不要这样……” 李诗萍喝道:“住口!你别给我丢人!”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拱手笑道:“既然大家都要等人,那咱们何不到这酒楼里要些酒菜,咱们边吃边等如何?” 李诗萍听了心中虽说有些后悔,但为了面子强打着笑脸道:“好啊!”说完就和那戴斗笠之人径直往酒楼就走。 那随从并着那大和尚也跟了进去。小六子见了又气又急,直跺脚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待会儿要是大队官兵人马感到了,咱们怎么办?” 那书生心中也是如同小六子一般担心众人的安危,心中虽着急,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又不想一走了之,也跟着进了去。 小六子见了心中又气又恨的暗骂道:“都是一帮惹是生非,又不知死活的货!”眼看着几个人走进酒楼去,一时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酒店里的掌柜伙计小二儿们都亲眼看见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虽说不愿意让他们几个进来,怕待会儿官兵来了着惹上大祸,但个个都被吓破了胆,虽也不敢出来阻拦。酒店里吃饭的人间他们进来,吓得连忙纷纷离座跑出去。 几人上楼找了桌位坐下,那戴斗笠之人摘下斗笠,李诗萍定眼一瞧,只见那人四十来岁年纪,脸色略黑,两道浓密剑眉直入发际,眉下双目炯炯有神,阔口大耳,唇上颌下各有些许胡须,相貌堂堂很是器宇轩昂。 李诗萍瞧着这人有些面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随从见无人敢上前来招呼,便大喝一声道:“小二儿,赶紧的上酒上菜!” 那店小二儿在楼下听了,吓得浑身抖瑟不已,不敢上楼来。那戴斗笠之人微笑道:“他们都被你刚才刀劈官兵之事吓坏了,谁也不敢再上来了,我看还是你下去弄好点吃的吧!” 那随从听了起身恭恭敬敬的道:“是!四爷!”说完转身下楼去。 李诗萍虽然人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但心里却着急万分,眼睛不时的透过窗户朝楼下望,那书生也是担惊害怕,也不时的朝楼下张望。 那戴斗笠之人见了哈哈笑道:“二位不必惊慌,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是京城的北大门,离着京畿守备衙门还有二三十里的路呢,那帮官兵跑回去报告,等到郎士贵纠集齐了人马还要需要一点时间,再加上这一来一回五六十里的路,哈哈哈……一时片刻是到不了的!因此二位不必担惊,好好地吃饱了喝足了,然后再出城也不迟啊!”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这才把紧绷着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一下,但仍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那戴斗笠之人哈哈笑道:“我何必骗你们?我常来京城,对这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况且那姓贺的是我们杀的,要害怕也应当是我们害怕才是!” 李诗萍听了想想也是,便放下心来,压着嗓子嘿嘿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说到这里忽的觉得这样说就等于把自己心中的惊惧害怕之情给露出来了,那样多么丢面子。于是她连忙止住话语,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这一顿担惊害怕!’给吞了回去,一拍桌子笑道:“好!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那随从在楼下后厨里寻了一些酒菜端了上来,那戴斗笠之人吩咐那随从为众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那戴斗笠之人对李诗萍、小六子和那文弱书生说道:“三位刚才的侠义之为,在下看了心中好生的敬佩,来!我敬三位一杯!”说着话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李诗萍等人见了也都纷纷端杯干了,那戴斗笠之人问道:“在下姓朱,在家排行老四,几位就叫我朱四就好了!还未请教几位的尊姓大名是?” 那书生听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朱大哥,小生姓米,单名一个锦字!” 朱四听了一愣,随即问道:“米锦?公子可是那浙江鉴湖人士?” 那书生一愣连忙道:“正是!” 朱四闻言大喜笑道:“如此说来,那在鉴湖旁边‘凉亭’留下《雨霖铃》的就是米公子了?” 那书生听了点点头惊愕的问道:“朱大哥怎么会知道小生的?” 那书生非是别人正是在浙江鉴湖旁‘凉亭’酒店里的粉墙上醉酒写下‘湖长舟短,各坐一边,望江波澜,痴情冰心一片!心仪之人去难留,看枫叶随风去,添下几多愁。悲泣泣,大千芸芸,唯我一人唱孤独。痴情自古伤自心,更难堪男陋女花容。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人去楼空,忆声回荡更激思情!虽有痴情痴心意,那个能收留?’《雨霖铃》一词的米锦。 前文说过,米锦因为考举不中加之未婚妻离他而去而心意沉迷,每日里喝的大醉,后来遇到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对他一番劝说,方使的他幡然顿悟。 后来山西清凉山的刘云秀因误会和不一道长交手打斗,米锦冒死上前劝阻。不一道长见他是个人才,有胆有识,且为人侠义,心生爱才之意便举荐他来到京城,让他暂且在长兴侯耿炳文的府中帮着打理一些事物。等待机会再举荐他到朝着做事。因为今天长兴侯府无事可做,米锦便出来闲逛,才遇见刚才这事。 朱四听了米锦的问话,又见米锦一脸的惊愕之色,便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朱某前些时日子去过鉴湖,对于米公子的大名倒有些耳闻,对米公子的才学也很是羡佩!当时就想见见公子的真颜,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哈哈哈……说来也该是机缘巧合,不成想能在此地见到米公子!真可谓是幸极!”说着话端起酒壶为米锦到了一杯。 米锦见了连忙谢道:“有劳朱大哥了!朱大哥这般说话,小生真是愧不敢当!” 朱四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哎——米公子不必客气!我朱四平生最敬佩饱学之士!” 米锦说道:“小生哪里有什么才学,朱大哥您真是过奖了!” 朱四端起酒杯笑道:“来,咱们不说这些,先干一杯!我可是听说了,米公子的酒量可是好得很吆!来!干——”朱四喝完酒后,放下酒杯,又对李诗萍和小六子笑道:“不知二位兄弟的尊姓大名是?” 李诗萍虽说心性聪慧,但毕竟是初次行走江湖,江湖经验少,这会儿听了朱四问也不假思索,张口就要说。 小六子在一旁见了连忙打住李诗萍的话道:“少爷——”说着话对着李诗萍连连使了几个眼色,示意李诗萍不要把自己真实的姓名说出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一愣,随即明白小六子的意思,心中暗道:“这小六子倒是油滑的很!”便笑道:“我们都是乡野粗人,不比朱大哥等人尊贵,嘿嘿……我们的贱名实在不敢说出来,嘿嘿……说出来了唯恐玷污了朱大哥的贵耳!”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李诗萍这般酸文假醋的话语,心中觉得很是好笑,可一键李诗萍那一脸正儿八经的表情,却不敢笑出来只好强忍住。 朱四听了李诗萍的话,心中知道李诗萍心中对自己信不过,不肯道出性命,也不再强问只哈哈笑道:“那好吧,既然小兄弟不肯说,那朱四也不再请问。来!虽然朱四不知道二位小兄弟的名姓。但咱们毕竟相识一场,来朱四敬二位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干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互视一下,也端着酒杯干了。 朱四对米锦道:“但不知米公子为何来到京城?” 米锦觉得面前这位朱四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不似什么不规矩之人,便把自己如何来到京城的经过说了一遍,待米锦说道不一道长时,朱四身旁的那大和尚和那个随从脸上忽的闪过一丝不快之色,但这丝表情转瞬即逝。 朱四听了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说着话又喝一杯酒接着问道:“今日这官兵肆意欺压百姓之事米公子你怎么看?” 米锦听了叹口气道:“哎——不瞒朱大哥,小生今日见了官兵欺压百姓之事,心中很是气愤!真不明白这些官兵心地为何的狠毒目无王法,uu看书 w.uukanhu 公然在京城这天子脚下欺压无辜的良善百姓!哎——” 朱四听了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官兵的行径着实令人可恶,可是公子想过没有,这些官兵如此的目无王法,归根结底是谁之过?” 米锦听了一愣,看看朱四沉吟道:“这……这恐怕是京畿守备管制手下不严造成的?” 朱四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摇摇头叹口气道:“公子说这帮官兵欺压百姓是京畿守备郎士贵管制不严,可公子想过没有像这样的事在贵为天子脚下的京城里都能公然发生,那别的地方呢?哎——天高皇帝远的……真不敢想象啊!” 米锦听了想想自己在来京城的这一路上,见到很多的官兵欺负老百姓的事,便长叹一声道:“哎——朱大哥所言极是啊!”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0章 不满时政 朱四听了米锦的话后,叹息一声,说道:“这俗话说,兵懒责在将,将官不勤责在王。依我看,这归根结底,毛病就出在当今皇上的身上!” 一句话说完,吓得在座的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米锦惊恐的望着朱四,道:“朱……朱大哥,你,你何出此言?” 朱四道:“几位不必惊慌,且听我说!当今皇上是初登大宝,对于治国之道尚且不明,方才使得这些当官的才得以敢目无国纪肆意妄为,所谓上行下效,方才使得天下官兵都这般胡作非为!” 米锦听了想想这位朱四的话虽说有些凌厉,但却不无道理。 这时又听朱四接着说道:“那些朝中奸佞之臣见当今皇上年幼无知,性情柔软,便胆敢蒙蔽圣聪,纵容手下肆意妄为,要是这样长此下去,哼——太祖洪武皇帝当年辛辛苦苦打下的大明江山恐怕也坐不长久了!” 米锦听了心头一震,觉得面前的这位朱四不简单,呆呆的望着朱四说不上话来。 李诗萍在一旁听了也觉得朱四说的有道理,便道:“好!朱大哥说的太好了!兄弟我敬你一杯!” 朱四听了微微一笑道:“多谢!” 米锦道:“虽如此,可我们都身为大明的子民岂可说出如此的话来!” 朱四道:“公子这忠君爱国的心,朱某毫升的敬佩!”说着话也许叹口气又道:“我也知道,皇上是位好皇上,心地良善性情仁慈,可惜就是太年少了,辨不清是非,分不出忠奸!听信朝廷奸臣齐泰、黄子澄提的‘撤藩削王’的混账建议,不顾太祖遗命,朝廷安危,大肆削王撤藩,如今已经撤掉了镇守开封的周王,青州的齐王,湖广荆州府的湘王,山西太原府的代王,以及镇守湖广武冈府的泯王等几位藩王!可怜这几位王爷都是忠厚老实之人,不光是被剥夺了爵位,而且还惨遭酷刑迫害,说来实在是令人发指!” 米锦叹口气道:“哎——其实这也怪不得皇上,当年太祖皇帝广封众王是为了守护边防,维护中,可是眼下皇上又怕这些藩王都是镇守边关要地,手中都有不少的兵马,且有都久练沙场,恐怕日后会对朝廷不利,才不得已采取这撤藩削王之策的!” 话音刚路,就见那大胖和尚伸手“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气呼呼的喝道:“一派胡言,什么些藩王都是镇守边关要地,手中都有不少的兵马,且有都久练沙场,恐怕日后会对朝廷不利,哼——这些都是小皇帝他自己瞎想的!想想那些藩王哪一个不是太祖皇帝的血脉?他们苦苦维护大明王朝的基业,不但得不到嘉奖,反而还要招来朝廷的猜疑,这真是令人寒心!再说了这些个藩王可都是太祖洪武皇帝封的,如今太祖尸骨未寒,小皇帝便对这些王爷大开杀戒,哼——反过来还要把责任推到这些劳苦功高的王爷们的身上,试问天地下还有这样的事吗?” 朱四道:“这些都是因为朝廷出了齐黄两个奸佞,而当今皇帝年幼无知,不能明辩是非,受了齐黄两个奸佞的蒙骗所致!” 米锦听了心中更是惊惧暗道:“这几个人绝不一般!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正暗自才想着就听得楼下一阵马蹄燥乱之声。 小六子抬头向楼下一望,不禁大惊失色的叫道:“不好了,官兵来了!” 李诗萍听了吓得“呼”的一声离座而起,疾步走到窗户前,往外一望,只见楼下呼呼啦啦的涌来一大批的官兵人马,霎时间便把整个酒楼给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朱四见了也是暗暗一惊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米锦无奈地道:“这下可坏了,几位暂且在楼上不要动,我和那京畿守备郎大人曾在侯爷府见过一面,待我下去和他说一说!几位可千万不要动!”说着话就要下楼去。 李诗萍见了连忙一把抓住米锦,急声说道:“你这个傻秀才,你想要找死吗?” 米锦苦笑一声,道:“我知道去了也没有用,但几位是因为救小生才惹下的这大祸,纵然是死,我也定要下去见一见那郎大人,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一听,要是那朗大人还算是有点儿良知的话……他就应该放过几位!”说着话挣开李诗萍的手,下楼去了。 朱四见了,脸上现出一股敬佩之情,望着下楼去的米锦,点点头道:“真是一个即忠义又迂腐的人!可叹可敬!” 李诗萍听了朱四的话后,忽的想起眼前这位朱四是谁来了,不禁心中一惊,连忙对朱四说道:“你……你是燕……你是燕王?” 朱四听了一愣,望了望着李诗萍和小六子,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李诗萍听了知道自己猜对了,眼见着为朱四正是燕王朱棣,连忙道:“我在河南邓家铁枪门见过你的!”说完心中不禁大喜,又道:“既然你是燕王,那你一定管得住下面这些官兵,那我们可就有救了!”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也是大喜。 这位朱四正是燕王朱棣。那大胖和尚便是朱棣的谋士姚广孝。而那随从则是燕王的贴身护卫,姓虎名德虽说年纪不大,但这位虎德虎侍卫一把单刀使得凌厉非凡,也算得上一位绝顶的高手。 原来燕王等人在湖南衡山上封寺招揽悟性大师不成,回到燕京和姚广孝商计一番,觉得要成大事,光有外力还不成,还要有内应才成,于是便带着姚广孝、虎德、柳眉残、李三通、高有德、赵百里、霍为山等人乔装打扮来到京城,燕王怕人多眼杂,边让柳眉残等人去四下里打听朝廷关于撤藩削王之事,而自己则带着姚广孝和虎德在京城里寻访能用得上的内应,他们来到京城已有三五日了。 朱棣听了李诗萍的话后也不答话,心中生怕楼下的官兵伤了米锦,连忙带领着大和尚姚广孝和随从虎德一起疾步下楼去。 李诗萍见了也赶紧要跟下去,小六子一把拉住她悄声问道:“红姐,你要干什么去?” 李诗萍听了一愣道:“咱们也跟着下去!”小六子连忙道:“红姐,这可使不得!” 李诗萍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小六子小声说道:“你想啊,红姐!那人到底是不是燕王还不一定呢,就算是燕王,可又能怎样还说不定呢!刚才他们可都说了,当今皇上和这位王爷都不对付,再加上他们又杀了京畿守备的大舅子,那京畿守备会不会买他的帐还不好说呢!咱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跟这下去,要是那人能平了还好,要是万一不顶事,那咱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麻烦吗?十几个官兵咱们尚且能对付,可你看看这楼下多上官兵人马,咱们能跑的了吗?”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想小六子的话倒也有理,便止住脚步,问道:“那咱们该怎办?” 小六子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咱们就先躲在这酒楼上,偷偷看看他们能不能把事情给平息了,要是能平息了咱们再出去,要是不能等他们和官兵打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再趁乱跑出去!” 李诗萍听了道:“这样做是不是太没道义了?这要是日后传扬出去了,岂不会要被人笑话?” 小六子听了急声道:“哎呀——红姐,你可真行,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还估计那些干什么!眼下保命要紧!要不然命没了,你还怎么去找你的马公子?” 李诗萍听了这一句话,不禁心中一惊,暗道:“是啊!我还要去找他呢,我不能瞎冒险!”想到这里,拍拍小六子,道:“还是你想得周全!” 小六子有点责怪埋怨的说道:“行了!行了!不是小六子说你,红姐啊红姐,刚才你要是听我的不去管这闲事儿,还不至于弄成这样子!”说完二人来到窗户旁,偷眼往楼下望去。 只见楼下围满了官兵,众官兵见了米锦和燕王朱棣、大和尚姚广孝等人,忽的齐齐挥起手中刀枪,对着米锦、朱棣等人,刚才跟着贺将领的那位胖带队见了他们,吓了一大跳,惊恐的的望着朱棣、大和尚姚广孝等人对众官兵里的一个头目道:“大……大人,就……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杀了贺大人?” 那个头目听了定睛看了看朱棣等人,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杀京城里的官兵将士!想要造反不成吗?嘿嘿嘿……不过要说起来你们倒也有点胆色,杀了人还不逃命!哼!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来人呐……” 米锦听了了连忙高声疾呼道:“慢着!慢着!我要见京畿守备郎大人,我有话要说!” 那个头目听了看看米锦,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也想见郎个大人?哼——真是笑话!” 米锦听了心中着急,连忙又道:“小生非是别个,小生乃是长兴侯府的管事!” 那头目听了一愣,uu看书.uukanshucm 看了一眼那个胖带队见那胖带队点头表示米锦没有撒谎,便道:“那好!既然你是耿侯爷府上的人,我们也要给耿侯爷一个面子,我们不会太为难你!”说着话忽的眼睛一瞪大声喝道:“来人呐!把这个书呆子给我拿下!” 米锦听了一惊,疾声道:“你们……” 那头目看了一眼米锦,厉声喝骂道:“你他妈的酸秀才,少他妈的拿那耿侯爷来压老子,老子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来呀!把这几个反贼统统都给我拿下!待会儿交给郎大人请赏去!” 众官兵听了齐声喝道:“是!”说着话,早已纷纷挥刀抖枪的上前要捉拿米锦、朱棣等人。 米锦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秀才,顿时被几个官兵抓住,这时大部分官兵挥刀涌向燕王朱棣、大和尚姚广孝、侍卫虎德三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1章 当街教训 朱棣身旁的大和尚姚广孝和虎德二人见了皆是大怒,大喝一声挥掌舞刀挡在朱棣身前,对着众官兵大喝道:“大胆,看你们谁敢?” 那些官兵里有的人刚才见到了姚广孝一掌击毙大马和虎德刀劈贺将领的功夫,心中胆怵惊惧,而后来的那些官兵却不知道这姚虎二人德厉害,又仗着人多,都想抓住他们好去邀功请赏,纷纷上前去抓,但他们又怎是姚虎二人的对手,转眼间便已有十来个官兵命丧于姚虎二人之手,直吓得那些官兵大呼小叫的喊道:“妈呀!贼人好厉害!弟兄们可要小心了!” 那官兵头目见了心下大怒,手中大枪一震,怒叫一声,喝道:“好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连伤几条官兵性命!看来是真要造反了!看枪——”说话间早已照着朱棣等人挺枪刺来。 大和尚姚广孝见了,大喝一声道:“大胆!”挥掌迎上前去,虎德见了连忙挥刀紧紧保护着燕王朱棣。姚广孝虽说是空手赤拳,但这个大和尚功夫不凡,一双大手掌宛如钢铁一般,一掌拍出,顿生“呼呼”掌风,迎着那刺来的枪尖直击而来。 那官兵头目见了,心中顿骇,暗道:“这大胖和尚端的好身手!”连忙抖枪猛刺,姚广孝待那枪尖刺到,急忙转手腕一把反抓住那铁枪头,往自己身后便是猛地一拉,那官兵头目哪里能把得住,身子顿时随着迅猛扑过来。 姚广孝见了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说话间止住踏出的左脚,右脚随即抬起照着扑过来的那官兵头目的胸口便是一脚,随即手一松,再看那官兵头目早已凌空飞出十几步远,重重的砸在众官兵的身上。 众官兵见了哇哇怪叫,惊慌失措的不敢上前。姚广孝哈哈大笑道:“还有谁活的不耐烦了?”话音刚落就见众官兵纷纷闪出一条人道,一顶八抬大轿直奔而来,有人高声叫喊道:“闪开!闪开!京畿守备郎大人到!” 姚广孝见了,连忙退回到燕王身边,这时那顶八抬大轿已经到了,稳住轿子后,只见轿帘一撩,打轿子里面走出一个五十来岁身穿大红官袍官的员来。 燕王朱棣打眼一瞧,只见那官员身材肥胖,大肚翩翩,脸色粉白,大眼阔口,唇上微须,来人正是京畿守备郎士贵。 郎士贵一下了轿,便高声喝喊道:“反贼在哪里?反贼在哪里?” 旁边有官兵指着姚广孝等人答应道:“回大人的话,那几个便是杀贺大人的反贼!” 郎士贵听了眼睛扫了一下姚广孝等人大喝道:“好啊!你们这些反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这京城里杀官兵……”话还没有说完忽的看见一旁站着的燕王朱棣,不禁吓得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却是燕王朱棣无疑,不禁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把脸色一变,笑嘻嘻的迎上前去,对着燕王朱棣就是跪拜施礼。 众官兵见了不知原委皆是一惊,这时就听郎士贵一边叩头一边道:“下官郎士贵参见四王爷!” 燕王听了也不再隐瞒,冷笑道:“郎大人你好眼力啊!本王今天是便服简装,你竟然也识得本王!” 郎士贵听了连忙道:“王爷的尊颜,下官岂能不识!”说着话抬头看了一眼燕王,又道:“王爷怎么不在燕京,为何突然到京城来了?” 朱棣听了心中一惊,自己这次本就是无召进京,加之此次来京的目的是为了拉拢一些朝廷大臣,这会儿听了郎士贵的问话,知道郎士贵是在问自己来京是否奉诏,连忙喝道:“郎大人,你好威风啊!带着这么多的官兵来,想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要刺杀本王吗?” 郎士贵听了一惊,连忙拜道:“不、不、不、不,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说着话回头看看那些个持着枪拿着刀目瞪口呆的官兵,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拜见四王爷!” 众官兵听了这才缓过神来,不禁吓得个个连忙丢到刀枪,跪在地上齐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们不知道是四王爷,多多得罪还望王爷恕罪!” 米锦一旁听了心中更是大为骇然,暗道:”原来他就是燕王?哎呀——不好!不知燕王为何突然来京?” 朱棣借题发挥道:“既然你们不是来刺杀本王的,那为何带着这么多的兵丁来围攻本王?” 郎士贵听了一惊连忙道:“王爷误会了,这些官兵绝不是来围攻王爷的,他们是来捉拿杀官兵的反贼的……” 朱棣大喝一声打断郎士贵的话道:“住口!那官兵的就是本王手下的人杀的!” 郎士贵听了心中一惊,虽说死的那贺将领是他的大舅哥,但此刻知道了杀人的竟然是燕王,他心中虽说伤心气恨,但嘴上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这时就听朱棣又道:“人是我们杀的,郎大人要抓我们那就请便把!” 郎士贵听了吓得浑身抖瑟连忙叩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朱棣冷喝道:“哼!你那几个手下不遵法纪,欺压百姓,强拿豪取,正巧被本王撞见,本王一时气愤,替你管教了!” 郎士贵听了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他……他们不遵法纪,肆意妄为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王爷代下官管教了,那真是有劳王爷了!有劳王爷了!” 燕王看看跪在地上的郎士贵,心中暗暗发笑道:“哼——没想到京畿守备就是这个熊样,哈哈,那朝廷官员若都如此,那我还有何所惧!”想到这心中高兴,便缓下语气道:“你的手下不守法纪,胡作非为,你这个京畿守备也是有责任的!” 郎士贵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来,连忙叩头道:“是、是、是!下……下官管教……管教手下不严……还望王爷……王爷恕罪!” 朱棣道:“算了!算了!郎大人事情既然已经都过去了,你起来吧!以后好好地约束一下你的手下就是了!这里没事了,你们退下吧!” 郎士贵闻言如获大赦一般连忙又叩了几个响头后方才带着众官兵抬着那两半截的贺将领,以及那匹死马呼呼啦啦的回衙门去了。 这时躲在楼上偷看的李诗萍和小六子见了此等情景,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禁心头一宽,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就听朱棣对着他们高声喊道:“二位小兄弟你们不必害怕,没事了!别藏着了,下楼来吧!”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不禁脸上一热,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再躲着不出去。 朱棣见了二人出来,哈哈笑道:“二位小兄弟到很精明啊,哈哈哈……你们很会保身啊!” 李诗萍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随即瞥眼看看小六子心中暗骂道:“都怨你,让咱们丢尽了脸皮!” 小六子知道李诗萍正在心中骂他,便不敢再看李诗萍。 朱棣看看站在一旁米锦,只见米锦正用一种严肃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愣,走过去对米锦道:“米公子,刚才本王没有对你表明真实身份……” 米锦望着朱棣愣愣的问道:“你……你……你真的是燕王?” 朱棣点点头笑道:“不错!我正是燕王朱棣!米公子刚才你受惊了!” 米锦摇摇头道:“小生所惊不是这些!” 朱棣闻言一愣,问道:“不知公子此话怎讲?” 米锦道:“小生所惊者,非为别事!而惊的是你竟然就是燕王!”朱棣不解的望着米锦,而米锦此刻心中也是迷迷茫茫,暗暗思量不已:“听不一道长和耿侯爷所说那燕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不服朝廷管制,大有造反之苗头,可今日见了这位王爷,却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物?” 朱棣见米锦愣愣的样子,不知道米锦心中所想,便伸手拍拍米锦的肩膀笑道:“本王很欣赏公子的才学,也更喜欢公子的为人,若公子不嫌弃可到我燕王府中来做客!” 米锦听了连忙摇摇头道:“王爷的美誉小生心领了,可惜小生却不能去王爷的府中做客!” 朱棣听了一愣,连忙问道:“这是为何?” 米锦一字一顿的说道:“小生虽说是个没有及第的秀才,可什么是忠,小生也是知道的!” 朱棣听了明白米锦的言下之意是在点他的造反之心,不禁脸色微变,uu看书 .uukanshu.m 姚广孝在一旁听了不禁大怒,气呼呼的瞪着大眼厉声喝道:“放肆!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臭穷酸秀才!王爷他如此敬你,你却这般和王爷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米锦听了看看姚广孝,却毫不惧怕地笑了笑:“这位大师,圣人所云‘忠臣不仕二主’难道这话说错了吗?” 姚广孝听了心中更加火气,刚要发怒,就见朱棣挥挥手止住道:“那好吧!人各有志!本王也不强迫!米公子你是个人才!你若日后能够进入朝廷做事,本王希望公子能够帮助朝廷好好地治理天下,让今天发生的这等事,少发生……不!是最好不要发生才好!”说完叹口气又道:“本王也希望天下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米锦听了一愣,心中暗道:“我来到京城快有两个月了,随着不一道长和长兴侯也见过不少朝廷里的达官贵人,只见过那些达官贵人门吃喝玩乐,逍遥自在。可还没有听见一个朝廷里当官过说过如此的话!”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2章 无召进京 这时后又有几个人从远处呼呼啦啦的疾奔而来,姚广孝打眼瞧了,对燕王朱棣说道:“王爷,柳眉残他们来了!”说话间柳眉残、李三通、高有德、赵百里、霍为山几人便来到朱棣跟前,拜见了朱棣。 因为李诗萍在邓云家见过柳眉残等人,也知道柳眉残打伤过马不平,因而心中很是憎恨他,便在心中暗骂道:“这个臭牛鼻子老道!”虽说脸上涂抹的漆黑,仍怕被柳眉残认出来,不敢抬头再看柳眉残等人。 柳眉残等人注意力都在燕王朱棣身上,对于李诗萍小六子等人也没有太在意。 朱棣看看人都到齐了心中暗道:“我这次是无召进京,可是死罪!刚才那郎士贵是被我唬回去了,可要是待会儿缓过味儿来,再来向我讨要诏书什么的,那岂不麻烦?”想到这里便对米锦道:“米公子,不管怎么说,本王还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嗯——时候不早了,本王还要出城办些要紧的事,就此告辞了!”说着话又对李诗萍和小六子一拱手,道:“本王也很是欢迎二位能够到燕京来到我府中做客!”说罢对米锦、李诗萍、小六子再次拱手道:“希望咱们日后还能再相见!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带领着姚广孝、虎德、柳眉残等人呼呼啦啦的走了。 米锦望着远去的朱棣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李诗萍看看米锦,暗暗地思量道:“没想到那人就是人们常常提起的燕王!” 小六子心中担心官兵再返回来抓他们,连忙催促李诗萍道:“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李诗萍听了缓过神来,和米锦道了别牵了马出了城,问明道路,催马朝云南方向疾驰而去。 米锦回到长兴侯府,刚换了衣衫。就见衙役来叫,说是长兴侯有请。米锦不敢耽搁,连忙跟着那衙役来到侯府大厅,见长兴侯和不一道长早已在大厅里等着他。米锦和不一道长、长兴侯见过礼后,落了座。 不一道长和长兴侯想他问起了刚才街上发生的事,米锦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不一道长和长兴侯听了顿时大惊,二人纷纷离座而起,不一道长道:“这燕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竟敢无召私自进京,这可是死罪!” 长兴侯叹口气道:“哎——看来这燕王真的要造反了!我们应该抓紧准备应对了!” 米锦听了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说道:“既然是这样,可是……可是那京畿守备郎大人为何不拘捕他?” 不一道长听了看看米锦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你真是个书生啊!哎——这里面的事你是不明白的!” 米锦听了顿时脸色大红,羞臊的不敢抬头再看二人,不一道长见了有长叹一声道:“你对官场还不太了解,这也怪不得你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哎——虽说燕王他是无召进京,可是他是个王爷,京畿守备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长兴侯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哎——这个郎士贵也太办事不利了!燕王他无召进京已是死罪,何不当即把他拿下,也正好解决了朝廷削藩引起的后患!” 不一道长道:“侯爷何必动怒,那郎士贵虽说是京畿守备,大权在握,可燕王他毕竟是太祖的皇子,当今圣上的皇叔!对于这位燕王皇上尚且念着血脉之情,那郎士贵本来就是官场老油滑之人,他又岂肯与燕王作对呢!” 长兴侯听了长叹一声道:“眼睁睁的错过了一次擒住燕王的机会!哎——” 三人正说话间,忽见下人来报说是翰林学士黄子澄黄大人来见,长兴侯和不一道长闻言一愣,随即连忙出门去迎,。 米锦也连忙紧紧地跟在后面,三人刚至院子,早见一位五十来岁,高大魁梧的官员急匆匆走来,那官员相貌堂堂,一脸威仪,五缕长髯黑白参半飘洒胸前,一身大红冠衣胸前金线刺绣一只仙鹤,来者正是二品大员官至太常寺卿翰林学士黄子澄。 书中暗表这位黄子邆黄大人,分宜(江西分宜)人,乃是洪武进士,授修撰,侍读东宫,累迁太学东卿。建文帝即位,命兼翰林学士,与齐泰同参国政,削夺诸藩王权建议就出自与他和齐泰之手。此人忠正不阿,为官清廉,和长兴侯、不一道长性情相投。 黄子澄见了长兴侯和不一道长,拱手见了礼,长兴侯对米锦道:“这位就是太常侍卿翰林学士黄大人!” 米锦听了连忙拱手施礼拜见黄子澄。 长兴侯又向黄子澄介绍道:“黄大人,这位书生就是不一道长推荐而来的鉴湖才子米锦!” 黄子澄听了看看米锦点点头,道:“果然是器宇不凡!”几人说着话走进大厅,米锦去为他们去取茶。 长兴侯问道:“不知黄大人为何突然到我府中?看大人脸色还显如此慌张?” 黄子澄听了伸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侯爷、道长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吗?那……那位燕王也竟敢私自无召进京了!”说话间一脸的惶恐。 长兴侯听了叹口气道:“不瞒黄大人,这事老夫听说了!” 不一道长道:“是啊!刚才我和侯爷还正在谈论此事呢!” 黄子澄听了道:“看来这燕王是铁定了要造反了!” 这时米锦端茶上来,给三人分别到了茶,不一道长道:“米锦你坐下吧!”说着话又对黄子澄道:“黄大人,事情的经过米秀才他最清楚不过了!” 黄子澄望着米锦道:“啊?米秀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锦听了,连忙又照实把事情经过对黄子澄讲诉了一遍事情经过。 黄子澄听了官兵欺压百姓之事气的脸色发青,一拍桌子恨声骂道:“这帮管家败类!眼下朝廷危机四伏,这帮官兵不但不思朝廷安危,反而还要肆意妄为,鱼肉百姓!哼——真是该杀。” 米锦道:“正因如此,那位燕王看不下去,才叫手下动手杀人的!” 长兴侯叹口气道:“这么说来,那燕王倒也义气的很,若不是他打抱不平,还不至于暴露了身份!” 黄子澄听了道:“哎——侯爷你可不能这样说啊!” 长兴侯闻言一愣,就听黄子澄接着气呼呼的呵斥道:“不管怎样说,他燕王胆敢无召私自进京便是不对!便是忤逆!哼!虽说他见官兵欺压百姓是路见不平,但是他无召擅自进京就是有违朝廷礼法!就是目无皇上!就是大逆不道!”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不错!黄大人说的有理!虽说官兵欺压百姓这件事,燕王他能够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其所作所为,老道我是打心眼里佩服的!可是燕王身为大明朝的王爷,且是镇守一方的大藩王,对于藩王无召不得进京的朝廷律令他是明明白白知道的!可是他此次无召进京又所为何事?要不是有今天官兵欺压百姓这件事,咱们还不知道他私自进京了呢!哎——不管怎么说燕王他无召私自进京,绝不是一件小事!” 黄子澄听了道:“不错!道长所言极是!燕王他无召虽说进京足以表明他目无朝廷法纪,对当今皇上也是大大的不敬!” 长兴侯道:“眼下咱们还没有闹清楚燕王他此次进京的目的是什么?” 黄子澄道:“他私自进京绝不是什么好事!哼!简直就是夜猫子进宅!” 不一道长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忽的想起一件事来,顿时大惊失色道:“哎呀——不好!” 长兴侯和黄子澄听了也是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 米锦在一旁见不一道长脸色凝重,心中又惊又怕,不知不一道长要说何事。 这时就听不一道长道:“前些日子,我收到我在燕京安排的眼线回报说燕王不光是在招兵买马,而且还有别的准备,不过至于什么准备就不得而知了!” 长兴侯听了不解的问道:“那这和燕王进京又有什么联系吗?” 黄子澄听到这里忽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胆战心惊的道:“难……难道……难道他胆大包天的要刺杀……刺杀皇上不成?”说完脸色惶恐至极。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安慰道:“不、不、不!黄大人你不必如此担忧惊慌,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护卫森严,燕王他不是不知道,我想刺王杀驾的事,燕王他还不至如此!不过老道所担心之事却是怕燕王他此次进京是为了招揽一些朝廷大臣,要真是那样那可就麻烦了!” 黄子澄听了又愣又惊,道:“是啊!要真是这样,事态可就严重了,这可真是不得不防!” 长兴侯乃是武将出身,对于谋划策略不是太在行,这时听了不一道长和黄子澄的一番对话,也感到事态很是严重,有些惊惧的说道:“听二位这般说,老夫也感到真真后脊梁发冷,若真是那样,那朝廷岂不是危在旦夕了吗?燕王他一面大肆招兵买马,一面偷偷招揽结交一些朝中大臣,到时候一旦起兵造反,那里应外合,那朝廷……朝廷岂不是腹背受敌了吗?” 黄子澄听了道:“侯爷所言极是!黄某也是忧虑担惊!” 长兴侯惊问道:“那……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米锦一旁听了,uu看书 uukanshu忍不住插言说道:“侯爷、黄大人、老道长!小生想,眼下最要紧之事是要马上把燕王无召私自进京之事秉报给皇上,也让朝中所有的大臣们都知道,燕王私自进京之事皇上知道了,这样一来可以让朝廷加强防范,二来也可以警慑朝臣,杜绝朝中出现有人和燕王交结之事!” 长兴侯、不一道长听了略略一思量,齐声道:“好!好!好!米秀才之言甚是!就这样办!” 黄子澄听了叹口气道:“哎!可是眼下皇上正在龙体抱恙,已知会朝臣罢朝几日,不许文武进宫打扰,哎!如此咱们……咱们也见不到皇上啊!” 长兴侯听了也是一愣,着急的说道:“是啊!咱们光顾着急了,怎么连这茬也给忘了?皇上他这几日龙体不适,已经罢朝三日了!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哎!真是急死人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3章 疑兵之计 不一道长思量片刻,对众人说道:“不行,今天这事越想越蹊跷,燕王此次私自进京,竟然赶上皇上抱病罢朝,岂有这般巧合之事?不行、不行!这事事关朝廷安危,大明江山基业,纵然是圣上龙体不适,咱们也不能在此干等!” 黄子澄听了焦急的问道:“可皇上已经下旨罢朝,并命令满朝文武不许进宫打扰,那么咱们……咱们又能怎么办?” 不一道长听了,眼睛看看黄子澄和长兴候,一字一顿,坚定的说道:“眼下事态紧急,咱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为了朝廷安稳,咱们只有去闯宫觐见皇上了!” 长兴侯和黄子澄听了皆是一惊,齐声道:“什么?闯宫?这……这……道长!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啊?万一……万一惊了圣驾,那……那……” 不一道长听了摇摇头,坚定地说道:“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也不能顾忌那么多了,万一朝中大臣真的有人被燕王招揽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进宫去见皇上!” 长兴侯和黄子澄见不一道长闯宫之意坚定,也不再阻拦,便道:“那好吧!一切就依道长之意去办!” 当下三人决定去闯宫面圣!为了让皇上相信燕王无召进京之事,便决定带着米锦进宫面见皇上。几人不敢耽误,急忙叫下人准备了车轿,急急忙忙出府朝皇宫几赶而去。 再说燕王等人,跑出皇宫后又纵马疾行了半响,看看身后并无官兵追来,心中减安便放缓了马速。 大和尚姚广孝坐在马背上对燕王说道:“王爷,咱们此次进京暴露了身份,可是要惊动了朝廷,惊动了皇上啊!” 燕王骑着马,眯着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答道:“哈哈哈……各位不必这般惊慌,你们怎么忘了,那小皇帝眼下正在抱病罢朝啊!就算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了本王私自进京了,可一会儿片刻的也传不到小皇帝的耳朵里去!”说着话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本王之所以这样做,也正是为了要朝廷知道知道,我就是无召进京了!” 姚广孝不解的问道:“王爷说这话,属下可就有点糊涂了!” 燕王听了哈哈笑道:“此次咱们进京,虽说拉拢了一些朝中官员,可是这些官员差不多个个都是一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个个都是些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之辈!这些人是成不了大什么气候的,而那些有见识、有谋略、又不失忠心的官员,是怎么也不肯归顺本王的!” 姚广孝听了道:“哼——那些顽固不化的死倔强……”话未说完就听柳眉残在一旁纵马赶上前答话道:“既然如此!咱们得不到的人,王爷您倒不如让属下等人再返回京城,伺机把那些不肯归顺王爷的官员一个个都给杀了,那样朝廷就没有人可用了!”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道:“不、不、不!柳掌门你先稍安勿躁,那些官员不肯归顺本王,本王倒不怪罪他们,相反本王倒很是欣赏喜欢他们,因为他们的忠君爱国!” 姚广孝和柳眉残等众人听了皆是一惊,连忙纷纷滚下马来,齐齐跪在燕王马下,齐声拜道:“属下等对王爷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燕王在马上见了微微一笑道:“哎——你们不必如此!众位对本王的忠贞,本王识知道的!本王说着话没有别的意思!众位快快请起!” 姚广孝、柳眉残等人听了方才抬头谢恩起来,随后又纷纷跃上马去,跟在燕王马后。 这时又听燕王接着说道:“我刚才说咱们此次暴露的身份,是有利而无害的!” 姚广孝等人齐声道:“属下愿听王爷详解!” 燕王哈哈笑道:“你们开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咱们此次暴露了身份,让朝廷和皇上知道咱们进京了,让他们恐慌惊惧,那他们就一定会把咱们为何私自进京的事给查个明白不可!到时候那些愿意归顺本王的那是绝对不敢和皇上说明咱们的来意的!可是那些个和本王见过面而又肯归顺于本王的朝中大臣们就一定会向皇上禀报的!嘿嘿嘿嘿……” 姚广孝听到这里顿时有些明白了,连忙说道:“王爷的意思是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皇上对朝廷大臣人人猜疑,以致使得朝廷君臣猜忌,上下不和……好!好!好!王爷,好一个疑兵之计啊!” 燕王听了哈哈大笑道:“不错!到那时那朝廷上下还不乱成一锅粥吗?” 姚广孝听了点点头笑道:“嗯!到时候朝廷那就不打自乱了!哈哈哈哈……王爷可谓真是神机妙算!” 燕王听了摇摇手道:“哎——这也是本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啊!”说着话,又问道:“柳掌门?” 柳眉残催马上前道:“属下在!” 燕王问道:“不知那塞北五鬼他们现在到没到云南万马堂啊?” 柳眉残闻言略一核算回道:“启禀王爷,属下刚才合计了一下,按说五鬼应该差不多到云南了!”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嗯!眼下咱们万事俱备就差战马看了!” 柳眉残在马上听了知道燕王又是在说驯马之事,顿时大惊,连忙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夺的万马堂马祥云的那本《御马金经》,没能完成王爷交给属下的任务!是属下该死……” 燕王看了一眼柳眉残,道:“罢了!你也不必自责了,本王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这件事你也已经尽了力了!” 柳眉残听了连忙谢道:“多谢王爷不怪之恩!” 燕王道:“好在塞北五鬼和那马祥云曾是旧交,眼下五鬼陪着马祥云的儿子去了云南,希望他们能够带着马祥云的儿子前来投奔本王!” 柳眉残听了连忙附和道:“王爷料事入神,且王爷又洪福齐天,属下想那塞北五鬼定能带这马祥云的儿子来投奔王爷的!”他嘴上虽这般说可心中却暗暗思量道:“哼——希望那佟瞎子一帮人死在路上才好,那样老子办不成的事,也绝不能让别人把功劳抢了去!”想到这里心中越发的发狠,又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件天大的功劳给搅合了! 姚广孝有点担心的对燕王说道:“王爷!属下却有点担心!” 燕王一愣随即问道:“你担心什么?” 姚广孝说道:“属下担心那佟大千等人会一去不返!” 赵百里在后面也搭腔道:“嗯!姚师傅说的小老儿也是这么想的!” 燕王听了一愣,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不会!本王觉得佟大千他们不会那样做的!本王怎么说对他们也有知遇之恩,况且本王也看得出虽说五鬼相貌丑陋,行事诡异!可一腔赤胆忠心却是有的!本王信得过他们,我想他们不会一去不返的!” 姚广孝听了道:“属下正是因为五鬼都是一些重情义之人,方才担心他们还念着往日旧主马祥云对他们的恩情,说不定会留在万马堂,不在回来了!” 高有德道:“是啊!王爷!我也曾听说当年马祥云待五鬼他们可是不薄,想当年塞北五鬼在江湖上可谓是名声一片狼藉,江湖上人人接都不愿搭理他们,唯有万马堂的马祥云不嫌弃他们几个,和他们结交成为朋友并留他们在万马堂,后来五鬼在江湖上消失了,而马祥云为了寻找他们五个,竟然不惜花费了万马堂所有的家资!这番如天高似地厚的恩情,任谁都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 李三通和霍为山二人听了也连忙答腔道:“是啊!王爷!虽说您与那塞北五鬼又知遇之恩,可又怎比得上马祥云当年带他们五人的兄弟之情呢!” 姚广孝赶紧又说道:“因此王爷您不得不防啊!” 燕王听了眉头略微一皱,叹了口气沉吟道:“这……” 一直没有说话的侍卫虎德听到这里也说道:“是啊!王爷!若是他们真的一去不返,那训练战马之事可该怎么办啊?” 姚广孝接着话茬说道:“塞北五鬼他们一去不返倒不是太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要是万一被朝廷招了去,那可就……” 燕王问道:“被朝廷招了去?” 姚广孝道:“是啊!王爷这事不得不防啊!咱们在招兵买马,听闻朝廷也正在招兵买马,万一朝廷派人说动马祥云的儿子,而五鬼又念当年旧主之恩德,不好违背他们旧主儿子的意思,那……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燕王听了心头不禁一惊,手中马缰绳猛地一提止住马步,姚广孝等众人见了,也纷纷连忙扯住马缰绳,止住马步。燕王骑在马背上仰天沉思的片刻,忽的问道:“那咱们该如何办才好?” 姚广孝道:“眼下咱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燕王问道:“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 姚广孝道:“王爷咱们即可就回燕京,uu看书.uuansu然后派几个得力的人手,火速赶往云南万马堂,召回五鬼并那马祥云的儿子!让他们来燕京给王爷驯马!” 虎德听了连忙赞道:“嗯!王爷!姚师傅所言极是!” 燕王点点头道:“好把!就这么办!” 柳眉残在后面听了心中顿时大急,暗道:“哎呀!不好!这下可完了!若是王爷真的把塞北五鬼和马不平那小鬼召回燕京,那天大德功劳岂不是都成了他们的了?”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为了抢到《御马金经》而和马不平结下了梁子,再一想塞北五鬼那做事诡异狠辣的手段,不免越想越怕,不禁又暗暗盘算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马不平和塞北五鬼在回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4章 皇宫门前 燕王忽的又问道:“哎——对了!咱们说了这么多,我倒忘了,那万马堂马祥云的儿子叫什么来着了?”说着话回头望了一眼柳眉残。 而此刻柳眉残心中正在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够阻止马不平和塞北五鬼再回来,和自己如何能够得到那本马祥云遗留下来的《御马金经》,没有听到燕王的问话。 李三通见了连忙轻声提示道:“柳掌门,王爷问你话呢?” 柳眉残听了一惊,连忙道:“是、是、是!王爷……” 燕王不知道柳眉残心中所想之事,又问道:“那马祥云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柳眉残听了连忙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叫马不平!” 燕王听了轻轻念了几句,道:“马不平、马不平!好一个马不平!决不能让他落到朝廷的手中!”说着话紧紧的一握拳头,除了柳眉残姚广孝等人见了心中皆是一喜。 就在这时忽的听见身后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马蹄得得奔驰之声,燕王等众人听了一愣,连忙回头张望,却见远远的路上两匹快马疾驰,由于里的尚远马上之人面貌如何却看不清楚。众人见了皆是暗暗一惊,虎德“刷”的一声撤出腰刀,道:“莫非是朝廷的追兵到了?” 众人听了皆都纷纷撤出兵刃,调转了马头把燕王围在当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燕王打眼远远的细细一瞧,道:“各位不必惊慌,这不是什么追兵!若是追兵也绝不会只有这么两个人,依本王看可能是过路的行人!” 众人远远的望着,见那骑马驰来的却是只有两个人而已,方才放下心来。 燕王道:“众位收了兵刃吧!免得让人家以为咱们是打家劫舍的强人,吓坏了人家过路之人!”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后纷纷都收了刀枪兵刃,转眼间那两匹快马便已疾驰而来。 燕王细细一瞧那骑在马背上的二人,年岁不大,皆都在十八九上下。二人全身黑衣打扮,脸皮黝黑,正是刚才在进京相遇的李诗萍和小六子。 原来他们二人见燕王带着人呼呼啦啦的走了,心中也是担心官兵再次返回来抓人,也连忙跑出京城来,他们怕被官兵追击,先往东跑了几十里后,又折路朝东北跑来,他们原本打算往东北跑出几十里后,在寻路折回东南方向。他们想这样一来虽说是多跑出百十里路,但可以避免被官兵追击。便一路跑下来,不想在这里却遇见了燕王等人。 燕王见了李诗萍和小六子,不见一喜,笑道:“二位小兄弟,咱们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李诗萍见是在京城出手救过他们的人,也知道说话的这位就是燕王,便连忙止住马步,在马背上拱手拜谢道:“是啊!在下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又遇见王爷您了!” 燕王问道:“二位小兄弟为何行的这般仓促?”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好在满脸涂着黑墨,看不出来,连忙道:“我们哪里行的仓促,王爷您真是说笑!我们二人这不才紧追慢赶才赶上王爷您吗?” 燕王听了显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诗萍是在取笑他跑的快,不禁哈哈大笑道:“是啊!是本王说笑了!你看看咱们都是同时在京城跑出来的,可本王都走到这里了,小兄弟你才追上来,哈哈哈哈……看来是本王走的仓促了!” 李诗萍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哼——虽说您是王爷,可这会儿咱们都是在京城里逃命出来的人!眼下都是在逃跑,干什么还不承认?不直接了当地说是逃跑到了这里,非要说是走到这里?” 柳眉残听了李诗萍对燕王这般没大没小的说话,不禁顿时大声怒,厉声呵斥道:“大胆!放肆!王爷面前你休的无礼!” 李诗萍心中记恨柳眉残打伤马不平的事,这会儿见柳眉残大声呵斥与他,心中不禁顿怒,欲要出言反驳。 小六子却是眼尖,早已瞧出李诗萍的不悦之色,生怕李诗萍发作,连忙打腔道:“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啊!” 李诗萍听了,反应过来,知道眼下不是争强斗气的时候,便压下心头的怒气,缓一口气,道:“是啊!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这时柳眉残却又呵斥道:“哼——你们这俩小娃娃,竟敢对王爷他如此这般无礼,还不赶快下马给王爷赔礼……” 燕王听了却毫不以为然,挥了挥手,止住柳眉残的话语,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这二位小兄弟都是性情侠义之人,不拘礼节,本王喜欢得很!本王不怪罪他们,不怪罪他们!” 李诗萍听了燕王的那句‘本王喜欢的很’不禁脸上登时火热起来,暗暗道:“哼——这燕王真是口无遮拦,哎——竟说出这等话来!真是羞死人了!”想到这里不禁忽的又想起马不平曾经对她也说过这样话来,不禁心情打动,脸上更加火热起来,好在满脸突地漆黑,虽早已满脸绯红,但在黑墨的掩盖下却丝毫看不出来。 燕王听了小六子的话笑道:“怎么二位小兄弟还要着急赶路吗?” 李诗萍听了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们有急事!不得不疾行!” 燕王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那本王就不挡二位小兄弟的路了,二位小兄弟你们请便!若是日后二位小兄弟有兴趣,可到燕京来!本王定当好生款待二位小兄弟!”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朝燕王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多谢王爷了!” 燕王点头道:“那二位小兄弟路上小心!本王祝二位小兄弟一路顺风!”说着话挥手示意众人让开一条道路。 李诗萍和小六子见了迟疑了一下,便纵马在人道当中走了过去,燕王见了哈哈大笑道:“二位小兄弟不必惊慌,后面没有官兵追赶!哈哈哈……”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知道燕王是在取笑他们,不禁脸上又是一热,但此刻心中着急赶路,也顾不得这些了,急忙催马疾行。 燕王望着二人的背影又哈哈大笑道:“二位小兄弟,前面有条小河,河水倒也清澈干净,二位到了那河边不防把脸上的黑墨洗一洗,挺好的人儿为何非要涂抹的乌起码黑的?哈哈哈……那多不好看!”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知道燕王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乔装打扮,心中不禁一惊,也不敢再回头,急忙挥鞭策马朝东南方向疾行而去。 燕王望着远去的李诗萍和小六子,微微一笑道:“咱们也赶紧上路吧!”众人听了连忙纷纷调转了马头,辨明燕京道路方向策马行去。 长兴侯、不一道长、黄子澄带着米锦急匆匆直奔皇宫,落轿下马后远远的早已看见又七八个官员跪在宫门前。 几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疾步赶过去,见那跪着的几位都是朝中军机大臣,那几个朝官都是忠正之士,见了长兴侯等人,纷纷起身迎见。 长兴侯一问方知,这些大臣都是为燕王私自进京之事来求见皇上的,但由于皇上正在抱恙罢朝,他们便被宫门侍卫拦在宫门之外。 这些大臣知道燕王无召进京的严重性,不肯罢休,皆都跪在宫门外苦苦哀求。但由于皇上不想接见,那些侍卫都不敢妨他们进宫。 长兴侯听了心头火气,看看不一道长和黄子澄,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哼!祸事就在眼前,皇上竟然毫无危机之意,真是急煞人也!”不一道长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黄子澄虽说是太常寺卿翰林学士,但论资历不必长兴侯和不一道长,心中虽说也是万分的着急,但也不敢造次,那些军机大臣也都齐齐望着不一道长和长兴侯。 不一道长上前对那些宫门侍卫首领道:“朝廷出了大事,我们必须得面见圣上,希望你们赶紧禀报皇上,就说朝中一班大臣都在宫门外求见!” 那些侍卫首领道:“回道长的话,眼下皇上正在龙体抱恙,早有旨意罢朝几日,我们也不敢去打扰皇上!” 长兴侯听了一脸急色的说道:“今天这事,事关重大,关系道朝廷的安危,必须面见皇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打扰皇上!” 那侍卫首领道:“耿侯爷,我们都是小小的宫门侍卫,希望侯爷能够体谅我们,不要为难我们!” 长兴侯听了一愣,气呼呼的喝问道:“你——你们……” 不一道长见那些宫门侍卫是真的不肯去禀报,上前道:“几位,你们不用担心,若是惊扰了皇上,罪过自然又我们担着,老道可以向你们打包票,绝无你们的干系!” 那侍卫首领听了略微沉吟道:“这……” 长兴侯见了怕事情有耽搁,不耐烦的喝道:“这什么这,不一道长都说了天大的事都有我们担着,你们还害怕什么?”说着话一拍胸口又大声说道:“我耿炳文也可以给你们打包票,若是惊扰了圣驾,uu看书 uukanhu 一切后果均由我们承担!你们快去禀报!” 那侍卫首领还是有些担心,黄子澄上前说道:“要是你们这么阻拦着不去禀报皇上,万一误了国家大事,皇上要是怪罪了下来,哼——你们可担待的起吗?” 那侍卫首领听了心中暗暗盘算一下,边点头道:“那好吧!几位大人暂且稍安勿燥,在此等候,我这就进去禀报!”说完吩咐那些兵丁把守宫门,他自己则进宫去禀报,长兴侯等人见了心中方才略微安定。 不一会儿,那侍卫首领回来了,还带领着一个中年太监,长兴侯等人认得那那中年太监姓张正是建文皇帝的贴身太监,负责建文皇帝的起居。 张太监平日里依仗着建文皇帝,很是骄横。长兴侯、不一道长、黄子澄以及那几个朝中耿直的大臣都不是很喜欢这位张太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5章 闯宫见圣 那张太监走到宫门前,眼睛扫了一眼长兴侯等人,笑嘻嘻的尖声尖气打招呼道:“吆!原来是耿侯爷、不一道长、黄大人啊!嘿嘿嘿……咱家这厢有礼了!” 长兴侯等人虽说心中不喜这位张太监,但出于礼节也都拱手见过了礼。 张太监问道:“听说你们有要事要见皇上?” 长兴侯道:“不错!我们正是有天大的要紧事要面见皇上……” 那张太监尖着嗓子打断长兴候的话,喝道:“哼——什么天大的要紧事?哼——再天大、再要紧的事,还能比皇上的龙体要紧吗?” 不一道长、长兴候、黄子澄等人听了皆是一愣,又听那张太监接着说道:“皇上他龙体欠安,罢朝三五日,这都已经下了旨意了,你们不知道吗?” 长兴侯等人听了道:“这……这……我们知道皇上龙体欠安……” 张太监听了更加来劲,尖嗓子猛地一喝道:“着啊!你们几人知道皇上龙体不适,需要静养,你们还来打扰皇上?还好被咱家拦了回来,没有惊扰了皇上!哼——真不知道你们是安的什么心!” 长兴侯等人听了知道是张太监拦着没能禀报皇上,不禁皆是心中大怒,不一道长怒目瞪着张太监,气呼呼的问道:“张公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太监见了不一道长着急,却毫不畏惧,竟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吆!不一道长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大的火气!哎——还真的要吓死咱家了呢!”说完又嘿嘿笑了起来,只笑得众人头皮发乍,这时就听那张太监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皇上正在睡觉,不能打扰,你们都回去吧!有什么事还是等皇上龙体康复了再说吧!” 那侍卫首领看看一脸怒气的长兴侯、不一道长等众人,朝众人唯唯诺诺的拱拱手,低声道:“耿侯爷、不一道长、几位大人,张公公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你们几位还是请回吧!” 张太监一挥手,一边示意那些个宫门侍卫关闭宫门,一边说道:“哼——真是多事!”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不一道长见了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腿大步上前,挥掌一把把即将关闭的宫门推开,咬牙怒喝一声:“咱们闯宫见圣!” 张太监听了大惊里面回头一望,见不一道长发怒,心中也是大惊,刚要说话,就觉自己眼前道袍一晃,一只大手早已照着自己的面门探来,张太监吓得惊叫一声:“妈呀!”话刚到嘴边顿觉自己脖子一紧,紧接着便是一阵奇痛,哇哇怪叫着喊道:“你们……你们要造反吗?快!快!快!快拦住他们几个……” 不一道长早已伸手抓卡住了他的脖子,吓得那些个宫门侍卫个个瞪大了眼睛,须臾方才想起纷纷亮出兵刃,不一道长掐着张太监的脖子,对那些个宫门侍卫说道:“各位,不必惊慌!我们就是有要事要见皇上!别无他意!” 那些宫门侍卫都知道不一道长身手不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加之此刻又见不一道长和长兴侯等几位大臣都已发怒,心中皆是惊惧都不敢再阻拦。 张太监吓得浑身抖瑟不已,脸如土色,惊恐万分的哀求道:“不……不一道长……长兴候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一道长怒目望着张太监,恨声道:“张公公,得罪了!”说着话掉过手腕,紧紧的抓住张太监的后脖颈子,厉声道:“走!带着我们去见皇上!” 此刻张太监早已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张狂嚣张,连连低声下气的说道:“好、好、好!不……不一道长……道长你……你先别……别动怒,咱……咱家这就带你们去……去见皇上!” 长兴侯见了心中也有了底气,上前大声喝道:“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走!” 张太监吓得一个哆嗦,道:“哎!哎!哎!走!走!走!” 不一道长也不再答话,掐着张太监的脖子,长兴侯在旁边推搡着疾步进宫去了,黄子澄、米锦以及那七八个官员也连忙紧紧跟了进去,那几个宫门侍卫见了吓得脸色蜡黄,不知所措。 一行人择路来到建文皇帝的寝宫,寝宫侍卫见了这等架势,皆是大惊,虽说都认得不一道长、长兴侯、黄子澄等朝中官员,但见了不一道长伸手掐着张太监的后脖颈子,张太监被掐的满脸苦痛之色,知道众人是来闯宫的,不由得纷纷亮出兵刃,把不一道长等众团团围了起来,质问道:“放肆!几位大人,你们也太不懂规矩了!皇上龙体欠安,正在寝宫修养,你们竟敢擅闯寝宫,难道要造反吗?” 长兴侯闻言横眉大声喝道:“我等岂敢造反!正是朝廷出了要造反之人,我等才冒死闯宫惊扰皇上的!你们赶紧让开,否则误了大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那些侍卫平日里都是训练有素的,一且行动都安皇上命令才行,这几日建文皇帝身体不适,早已颁下休朝旨意,且命令这些寝宫侍卫在寝宫门外严守,不得外人打扰静养。那些侍卫没有接到皇帝的旨意,怎敢轻易放长兴侯等人进去,个个挥刀舞剑围着长兴侯等人不肯闪开道路。 其中一个侍卫头领,对长兴侯和不一道长等朝中官员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耿侯爷、黄大人、不一道长、列位大人!你们擅闯寝宫可知罪吗?” 张太监听了只拿眼望着那个侍卫头领,张嘴喊道:“救……救我……你们快点儿救我……”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本是不悦,这会儿听了张太监求救,不由得心中更恼,忽的心中生了一计,不禁暗暗一笑,手上一加力道,掐的更加厉害了,直掐的张太监杀猪一般的嗷嗷怪叫。 黄子澄一旁见了,心中暗道:“还是老道长有办法!你们这些侍卫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见皇上,可拦不住不一道长借张太监大喊大叫的惊动皇上!” 那些侍卫听了张太监大喊大叫个个吓得脸色顿变,那个头领疾声道:“张公公你休要这般大喊大叫,皇上正在休息,莫惊扰了皇上!” 张太监听了心中暗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要不是这不一老牛鼻子掐我脖子,那个狗娘养的愿意这般大喊大叫!”心中虽说是这般叫骂,可脖子被不一道长狠狠的掐着,剧痛钻心,额头上冷汗直冒,嘴上却除了没命的叫喊之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暗道:“正要叫他惊醒皇上!”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成,这样一来张太监叫喊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招果然见效,建文帝朱允炆睡得正香,忽听得寝宫门外有人惨声叫喊,吓出一身冷汗来,细细一听,那惨叫声却像是自己的贴身张太监,不由得大吃一惊,睡意全无,惊恐的在龙床上爬起身来,忙叫一旁侍候的宫女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宫女来到外面问明了事由,回到寝宫,向建文帝汇报,建文帝虽说心中很是不悦,但听说长兴侯、不一道长等人是因为又紧急之事,万不得已才闯宫的,也只好宣他们进去议事。 不一道长、长兴侯、黄子澄等人在寝宫外听了建文帝的宣召,心中皆是大喜,不一道长这才松手放开张太监。 此刻张太监的后脖子早已被不一道长给掐的青紫青紫的了,张太监只觉得后脖颈子火辣辣的如刀割一般剧痛,伸手捂着脖颈子,怒目狠狠的瞪着不一道长心中狠狠的暗骂不已。 不一道长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哈哈一笑,对那张太监拱手说道:“哎呀!张公公,老道刚才一时心急,做事有些鲁莽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张公公海涵!” 张太监听了虽说心中又恨又怒,但嘴上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一道长,鼻子里恨声哼了一句:“哼——”说完连忙急急转身,拔腿就往寝宫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哭喊。 众人见了心中皆是感到好笑。长兴侯道:“好了!咱们还是去见皇上吧!” 不一道长点点头,便和长兴侯、黄子澄带着米锦以及那七八个朝中大臣进寝宫觐见建文皇帝去了。 众人来到寝宫,米锦这是他生平头一次见皇上,心中很是紧张,再没进宫前就想起自己科举资格被罢免的事来,暗自思量着要好好瞧瞧,皇上倒底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一众人进了寝宫外议事殿,早已看见建文帝身着睡衣,倦懒的依偎在龙椅上。 米锦躲在众人身后偷眼瞧了瞧那依偎在龙椅之上的建文帝,只见那建文帝年纪在二十上下,长得文文弱弱,uu看书 .uukansum 白白净净,脸色很是憔悴,两眼迷离,精神很是不振,不禁一愣,暗自惊奇道:“我科举落第,原因就是因为监考官说我长得像他,如今看来,还果真有几分相似!” 黄子澄、长兴候、不一道长等人心中都在着急燕王私自进京之事,这会儿虽也没在意建文帝与米锦长相相似之事。 米锦见了建文帝又在脑海里想起燕王朱棣来,不禁在心中暗道:“皇上这般年轻,看精神很是萎靡,实在是难和那燕王想比……”想到这里又偷眼望了望建文帝,又在心中暗道:“或许是皇上生病的原因吧!哎!皇上啊皇上!你知不知道,我米锦寒窗苦读十多载,就因为长得有几分与你相似,就被以触犯龙颜之名而罢了科举资格,还终身不得在参加科举!哎!皇上啊皇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苦读之人是很不公平的吗?哎!若不是得遇不一道长,我米锦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踏入这金銮殿一步了!哎!今日能够来此皇宫,也不是靠我米锦自己真才实学考进来的!哎!”想到这不禁心中感慨万千,转眼再看龙椅下,张太监正伏身跪在地上哭诉自己被不一道长殴打掐脖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6章 满朝震惊 众人连忙上前行了君臣叩拜之礼,后又向建文帝问了安。建文帝因为削藩而引来众王反对之事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加上身体不适,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这会儿见了不一道长、长兴侯等一班朝中大臣,便直接质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朕身体不适,想要修养几日也不行!” 张太监趁机又哀声哭诉道:“陛下!陛下!您可得替老奴做主啊!不一道长、长兴侯、黄大人他们非要见陛下!老奴和他们说了陛下龙体欠安,需要静养!可他们却不管这些,强行闯宫!老奴拦不住!不一道长仗着会些武功,还动手打伤老奴!老奴心疼陛下身体欠安才阻拦的!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一边说还一边哭。 建文帝听了,心中更是厌烦不悦,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长兴候等众人,皱着眉头,问道:“道长、长兴候你们说可有此事?” 不一道长连忙跪地道:“回皇上的话!事关紧急,这都是老道一时心急,出手重了些!” 张太监听了连忙又说道:“皇上!您听听!您听听!老奴可没有撒谎啊!” 建文帝听了不禁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道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只不过是朕身边的一个宫人,他知道些什么!你干什么要为难他呢!”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道:“是!是!是!皇上教训的是!都是老道行事鲁莽了!以后老道一定……”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张太监有点趾高气扬的听了又说道:“哼——还有以后?哼——这回怎么办?” 建文帝听了刚要说话,这时就听长兴侯怒声喝道:“呔!张公公,你给我住嘴!眼下大事尚且还未向皇上提及,你这点破事算的了什么?在此啰嗦!哼!张公公你休要再多说一句,误了朝廷大事!” 整个殿中众人听了皆是一惊。张太监惊讶的望着长兴侯,心中气愤异常,仗着建文帝,指着长兴候道:“你——你——”可他见长兴候怒气冲冲,不敢再说什么,猛的跪在建文帝脚下,嚎啕大哭。 长兴侯怒目瞪着张太监,大声喝骂道:“你个小小的阉人!不一道长打你又怎么了!老道长那可是当年跟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哼——胆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我们舍了一身剐前来闯宫觐见,难道就是为了和你这个阉人打个御前官司吗?哼——休的再言!我们还有军机大事还要和皇上商议,没有功夫再和你这阉人啰嗦!” 张太监听了顿时惊得不敢再哭,更不敢再说一句话。 建文帝心中虽是不喜,可长兴侯毕竟是开国元老,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此刻见长兴侯着急了也不好在说什么,便连忙道:“好了,好了!这事就算了!不要在提了!” 张太监听了心中虽说发恨,但听了建文帝的话后也不敢再别的,只好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退到一旁去。 建文帝正了正身子才又对不一道长、长兴侯等众臣道:“道长,你也平身吧!众位卿家,闯宫见朕所为何事啊?” 不一道长、长兴侯、黄子澄听了,遂把燕王无召私自进京之事说了一遍,建文帝听了,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这……这……这事你们没有看错?你们可确定真是四皇叔吗?四皇叔他怎会如此无礼?”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说着话指着米锦对建文帝说道:“现有耿侯爷府中的一个米管事可以作证!” 建文帝听了看了看米锦,觉得米锦相貌有几分像自己,不禁暗自思量道:“咦——怎么这人长得有点儿像朕?……天下还真的有这般巧合之事!”但此刻当着众官员的面不好问及,便示意米锦把事情说一说。 米锦连忙把在街上发生的事照实说了一遍,建文帝这才有些重视起来,急忙宣京畿守备郎士贵前来,问了明白,知道燕王私自进京确实无误。 这时长兴侯指着那几个朝中大臣对建文帝说道:“陛下!这几位大人也正是为了燕王之事来闯宫见圣的!” 那几个大臣连忙纷纷把燕王想要招揽他们,而他们誓死不从的事照实说了,建文帝听了这才有些惊恐的问道:“没想到四皇叔他……他竟敢如此无礼!哼!真是岂有此理!” 不一道长道:“皇上!燕王对朝廷削藩之策早有反对之心,而眼下燕王正在不予余力的大肆招兵买马,对抗朝廷、造反之心显而易见!皇上!朝廷对燕王不可不防啊!” 建文帝听了心中又惊又怒,气的一拍龙椅,起身喝道:“哼——四皇叔真是大逆不道!竟敢起不臣之心,逆抗朝廷!”说着话忽觉脑袋又有些疼痛发昏,伸手捂了捂脑袋,坐回到龙椅上,叹口气道:“众位卿家,对于四皇……对于燕王私自进京之事那朝廷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听了沉吟片刻,长兴侯说道:“老臣觉得朝廷应该给燕王下一道谴责令,也好让燕王他知道知道朝廷对于他无召进京是很生气的!” 黄子澄听了连忙摇摇头道:“不、不、不!我觉得那都没有必要!” 长兴侯听了一愣问道:“黄大人此话怎讲?” 黄子澄道:“虽说燕王私自进京事实,但朝廷并没有当场抓获燕王,那燕王岂会承认?那样弄不好会令燕王提前造反的!” 长兴侯问道:“那该怎么办?” 黄子澄道:“这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燕王他私自进京道士给朝廷提了一个醒,朝廷也应该加紧削藩撤王了!”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是啊!燕王他无召进京,那是藐视皇上!那就是欺君罔上!就算是给他下道谴责令,对于他来说也不骑什么大作用!能解决的唯一途径就是赶紧削了他藩,撤了他的王!以防他日后羽翼丰满的,成为朝廷大患!” 建文帝听了叹了口气道:“哎——看来燕王真的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啊!” 不一道长又道道:“燕王他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又竟敢私自进京招揽朝廷大臣,他这是想里应外合啊!” 建文帝听了顿觉惊惧,浑身有些寒意,慌慌张张的问道:“那……那可该如何是好?” 不一道长道:“皇上,眼下当务之急是需要严查朝中大臣到底有没有人私底下投靠了燕王!” 长兴侯应和道:“不错!一旦查明白了,要立马铲除,以防后患!” 众大臣听了也都齐声附和,建文帝听了道:“那好吧!那就由你们抓紧去办吧!” 不一道长又道:“皇上!朝廷招兵买马的事,眼下已有些眉目了,四川楚家寨君子楚楚雄飞正在大力为朝廷买寻好马!我想不日就会带着上等好马回京城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道长又道:“皇上,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建文帝问道:“道长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不一道长道:“皇上!老臣前几天接得到楚雄飞的飞鸽传信,他向朝廷举荐了一位善于驯养战马的人!” 建文帝问道:“不知是何人?” 不一道长道:“这人姓马名不平,老道倒也见过,年少有侠气,这马不平乃是当年云南万马堂马祥云的后人,马祥云相马驯马之术当世无双,只可惜天不假年马祥云英年早逝,所幸留下儿子马不平!”说着话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这马不平到底有多大相马驯马的能耐,老道却不是太明白,不过既然是楚雄飞举荐,朝廷倒可以请来!” 长兴侯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这俗话说的好嘛,‘虎父无犬子’!既然马不平他爹马祥云是位相马驯马的好手,那马祥云他的儿子岂能不会?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须当马上派人去请他来为朝廷办事才好!”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不错!老道也是这样想的!现在朝廷有了君子楚楚老英雄,若是再请来了马不平,他们两大相马驭马名家联手齐力为朝廷驯练战马,那朝廷还怕什么燕王!” 建文帝听了很是高兴,立刻表示同意,不一道长趁机举荐米锦,让米锦陪同自己前往云南去请马不平,建文帝当即应允,封了米锦为招抚使随同不一道长择日一同前往云南万马堂去请马不平。随后君臣又商议了一番关于削藩的政事后方才退去。 次日,建文帝也顾不得再休养,早早的上了朝,对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痛陈了燕王无召私自进京之事,并查处了几个已经被燕王招揽的朝臣,只吓那些有意或无意但已经见过燕王面的官员们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满朝文武官员都纷纷向建文帝大表忠心,建文帝听了心中很是满意高兴,感到略微心安。众官员见皇上高兴,方才纷纷暗自缓了一口气。 退朝后,不一道长便匆匆赶往长兴侯侯府,找米锦商议去云南万马堂请马不平之事自不必提。 古道残阳,uu看书ww.unshuom 风寒人稀。在通往括苍山的大路上,冲虚和林绿衣正骑马疾驰,林绿衣看看远处,一座大山映入眼帘,大声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看见前边那座大山了吗?那就是我的老家括苍山了!”言语之间透出万般的喜悦之情。 冲虚听了,抬眼远远张望那做巍峨雄伟、连绵起伏的大山,忍不住道:“好啊!好啊!我们终于到了!” 林绿衣听了格格娇笑道:“再有十来里路方才进入括苍山地域了,前边是一个小集镇,待会儿到了那小集镇,咱们吃点东西歇一歇,在上山好吗?” 冲虚在马上听了点点头道:“行!这样最好,到时候咱们给你爹娘买点儿礼物!” 林绿衣听了心中美滋滋的暗道:“没想到他倒是挺有心的!”脸上莞尔一笑道:“好!”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7章 括苍山庄 冲虚、林绿衣二人策马疾驰,片刻便到了括苍山脚下的小集镇,虽说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已算是初冬,天气略有些寒冷,但小集镇上人来人往的却是十分的热闹。 二人下了马来,来到一间小酒店,要了些饭菜,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吃完饭后,二人到街上买了些林龙佛夫妇喜欢的礼品,便又上马径直朝括苍山而去。 括苍山,雄居临海市境西南部,为灵江水系与瓯江水系分水岭。 其脉由浙南洞宫山向东北延伸而来,自仙居县西南端劫贼岩岗逶迤入境,沿西南市界蜿蜒向东折北,在临海市与仙居县交界处蟠结成主峰米筛浪,海拔一三八二米,为浙东第一高峰。被称为“泰山之佐”。 括苍山乃是浙江名山之一,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嶂,山上常年云雾缭绕,山上奇峰挺拔,瀑布飞扬,正可谓是山高水长,风光秀丽。 当年林龙佛也正是见到括苍山这般秀美的景色后才和夫人一蝉儿定居于此。 括苍山的上山小路,马不能骑,冲虚和林绿衣便弃马徒步上山。二人相伴有说有笑的一路走来,丝毫不觉乏累。 冲林二人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二人便已经来到山顶。一座华丽的庄院映入眼中,只见那庄院古朴典雅,气势不凡。庄院大门上高悬一块朱底大匾,上面书“括苍山庄”四个金漆篆体大字,门旁左右各刻着一隶体联,分别是“清静幽雅无闹地,淡泊潇洒有闲居”。 林绿衣拉着冲虚的手笑道:“冲虚哥,咱们到了!” 冲虚望着那副对联,轻声细细品读着:“清静幽雅无闹地,淡泊潇洒有闲居!”边读边点头暗道:“好!好!好!真是清静幽雅!由这幅对子想来绿衣的爹娘必是清心静处,远喧哗,好淡泊的世外之人了!”冲虚望着眼前的这座庄院,既兴奋又紧张,望着林绿衣那秀美的脸庞,道:“绿衣,这里就是你家?”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是啊!怎么样?” 冲虚赞道:“优雅!清静!壮观!真是好去处!” 林绿衣听了冲虚夸赞自己的家,心中自是万分的高兴,拉着冲虚便疾步进门。看门的见到二人,先是一愣,忽的瞧见是林绿衣回来了,不仅大喜,笑道:“是绿衣小姐回来了!”说着话早已撒腿望后边禀报林龙佛夫妇去了。 林龙佛夫妇得知女儿回来了,纷纷大喜,相伴急忙出来相迎。 冲虚和林绿衣正朝后院走着,早已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远远的迎来,冲虚定睛一瞧只见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凤目阔口,三缕黑髯胸前飘撒,头上戴一顶朱紫居士帽,一身淡青袍显得甚是潇洒不凡。 那中年男人身旁的中年女人,虽说年岁已近半百,但样貌俊美,高雅典丽,一袭白衫甚是雍容华贵。细看眉宇之间有几分和林绿衣颇为相似。冲虚知道这二人定时林绿衣的父母林龙佛夫妇。 林绿衣见了早已飞步上前,施礼拜倒道:“爹!娘!女儿绿衣回来了!” 林龙佛夫妇二人听了早已哈哈大笑着大步上前,齐声道:“你这丫头,总算是回来了!可把爹娘担心死了!” 林龙佛夫妇中年得女,对林绿衣那是爱若掌上明珠,视如心头之肉。这次让林绿衣只身下山外出,实是因为实在是拗不过林绿衣想独自游历一番的意愿,加之眼下世道太平,方才允许林绿衣只身下山的。 林绿衣此番外出游历两三个月未回,夫妇二人心中甚是着急,派人四下里寻找,寻到了衡山上封寺后,得知女儿平安,方才放下心来。每日都派弟子门人守候在山门之前,等候着女儿的归来。 这会儿听弟子回报,说女儿林绿衣回来了,那自然是大喜过望,夫妇二人急忙迎了出来。 林绿衣外出游历,几经磨难,心中亦是十分的思念爹娘,这会儿回到括苍山,见到朝思暮想的爹娘,那自然是悲喜交加涌上心头。 此刻林绿衣见了爹娘,一头扑进母亲一蝉儿的怀里,撒娇的说道:“娘啊,女儿回来了,女儿想死你们了!”说着话眼睛一酸竟落下泪来。 一蝉儿伸手紧紧地搂着女儿,慈爱万分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话间眼睛也湿润起来。 林龙佛见了笑道:“好了,好了!衣儿平安回山,那是高兴之事,瞧你们母女,干什么哭泣!当着人家的的面真是羞不羞啊!”说到这里,看看女儿心中怜爱之情顿生,眼圈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林绿衣听了在母亲怀里起来,拉着父亲林龙佛的手撒娇地说道:“爹呀——”说着话眼睛扫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冲虚,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林龙佛见了了伸手拍拍女儿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冲虚连忙上前对林龙佛夫妇深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晚辈冲虚,拜见林伯伯,林伯母!” 林龙佛伸手扶起着冲虚,点点头微笑道:“你就是天师教不一道长的弟子冲虚吧?”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回答道:“是!晚辈正是天师教的弟子冲虚!不一道长正是晚辈的师父!”说完看看林龙佛,心中更加的不解,问道:“但不知林伯伯怎么知道晚辈的名姓以及我师父?” 林绿衣在一旁听了惊讶的问道:“哎呀,爹!怎么女儿这几个月没见到你,你到学会了奇门遁甲了吗?怎么能掐会算起来了?” 一蝉儿听了哈哈一笑对林绿衣假嗔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爹他会什么奇门遁甲!”说着话对林龙佛笑道:“龙佛,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完一手拉着林绿衣,一手拉起冲虚,微微笑道:“走!咱们进屋去说,进屋去说!” 冲虚被一蝉儿拉着,脸色顿红,林绿衣冰雪聪明,这会儿见到此情此景,虽说母亲还没说什么,但心中依然知道母亲心中已经应允她和冲虚的事了。 林龙佛见了也是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咱们还是到屋子里再说吧!” 四人进到屋子里后,一蝉儿命人上了好茶来,林龙佛这才把事情道明。 原来不一道长在和冲虚林绿衣二人分别后,回到京城料理完要事后,担心林龙佛不同意冲虚和林绿衣的婚事,便和长兴侯折路来到括苍山见过了林龙佛夫妇,把冲虚和林绿衣的事情和林龙佛夫妇说明了,并替冲虚像林龙佛夫妇提了婚。 当时林龙佛夫妇正在派人四处寻找林绿衣,在得知女儿平安后,心情大好!加之知道人是女儿自己选的。夫妇二人一向最宠爱女儿,凡事只要是女儿愿意的,夫妇二人也就愿意了,当下就应允了不一道长。 冲虚知道原委后,心中既喜且羞。想起师父不一道长处处为自己操心,心中更是敬重起来,心中暗道:“师父他老人家的恩德,我冲虚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了!” 林龙佛见冲虚长相俊美,和女儿甚是相配,心中大为高兴。一蝉儿见女儿眼睛不离冲虚,心中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想到女儿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万分的替女儿高兴。 夫妇二人乐呵呵的和冲虚、林绿衣交谈一番。 林绿衣大一路上的经历和林龙佛夫妇说了一遍,在得知女儿经历了诸多惊险之事后,心中自然体女儿担心。 林龙佛听了女儿险遭华山柳眉残迫害时,大为气恼,恨声骂道:“好你个华山老道!哼——他日遇着你,决不干休!”说着话气呼呼的一拍桌子。 一蝉儿见了拉拉林龙佛劝道:“好了,好了!总算是女儿没事!就不要生气了!” 林绿衣道:“是呀爹,娘说得对!不要生气了!”说完看了一眼冲虚又道:“女儿这一路上还多亏了冲虚哥的照顾!要是没有他,女儿还真有可能回不来了呢!”说到这里不仅想起当日他们三人被华山群道捆绑了藏在小店房间里,为了逃跑,冲虚用嘴解她胸衣寻找小刀的事来,不仅脸色顿时绯红起来,火热热的不敢再看冲虚,心中却既娇羞羞的又感到万分的甜蜜喜悦。 冲虚听了也想起那日之事来,uu看书 ww.kansh 脸色也是一红,嘴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之支支吾吾道:“想……想起来,柳眉残等华山道士真是可恨!”心中却痴痴的回想着那日的事。 一蝉儿见了不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所想,微微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说着话看着冲虚又微笑着接着说道:“虚儿啊!你和衣儿一路风波回来括苍山,想来也是辛苦得很,我叫人备下了酒菜,待会儿咱们边去用饭!”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又道:“这几天呢,你和衣儿好好地歇一歇,完了让衣儿带你好好地在山上游玩一番,其余的事情咱们慢慢来!”说完望着冲虚和林绿衣有事微微的一笑。 冲虚听了心中一荡,他打小就跟着不一道长长大,虽说和不一道长情同父子,不一道长处处细心照顾他,但毕竟不一道长是个男人,自不比慈柔母爱。此刻冲虚听了一蝉儿的话,心中大为感动,连忙道:“多谢,林伯母……”话未说完就听一蝉儿笑道:“还叫我伯母?”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8章 父爱母慈 冲虚闻言一愣,忽的明白过来,不仅脸色大红。林龙佛见了哈哈大笑道:“夫人,你真是性急!” 林绿衣听了心中大喜,拉拉冲虚的衣角,悄声道:“冲虚哥……你还不赶快叫呀……”说完脸色绯红低头不敢再看众人。 冲虚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 林绿衣娇羞万分的低声道:“傻瓜!” 冲虚听了心中不禁一阵激荡,顿时明白过来,连忙上前对着林龙佛夫妇躬身施礼拜道:“小婿冲虚拜见岳父、岳母!” 林龙佛夫妇闻言大喜,连忙搀扶骑冲虚,笑道:“好!好!好!免礼!免礼!” 林绿衣在一旁见了心中大喜,脸色娇红的哧哧偷笑。 林龙佛夫妇瞧在眼里,心中更是喜欢,笑着打趣道:“瞧咱们的衣儿欢喜的紧哩!” 林绿衣听了不禁更是娇羞,低着头道:“爹呀——娘!”说着话忽的想起上封寺悟性大师有书信要交于爹爹的,自己一回来见到爹娘,光顾着欢喜高兴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想到这连忙道:“对了爹,咱们光顾着说话高兴了,女儿差点儿忘了,上封寺悟性大师给您带了一封书信来!” 林龙佛听了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哈哈笑道:“你瞧瞧,还真是的咱们光顾着欢喜高兴了,这事我都忘了问了!赶快拿来给爹看看!” 林绿衣连忙从怀里掏出悟性大师的那封书信,交给林龙佛,林龙佛接过书信来,打开来看见正是悟性大师的笔记,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蝉儿在一旁对女儿和冲虚说道:“你爹呀!和那位悟性大师最有交情!哎!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快,一晃都老了!”说着话转眼去看林龙佛,忽见正在读信的林龙佛脸上隐隐约约的显出一丝忧虑之神色来,不禁心中一愣,连忙问道:“龙佛,你……你怎么了?”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一蝉儿的话音也是一惊,连忙抬眼去瞧林龙佛。只见林龙佛慢慢合上书信叹了口气道:“没……没事!” 一蝉儿不信,又追问道:“龙佛,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往年你收到悟性大师的书信后都是花天喜地乐呵呵的,怎么今日却发现你脸上有一丝忧虑神色呢?”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心中也是惊讶不已,二人不敢说话只望着林龙佛,只见林龙佛脸色凝重。 林龙佛叹口气道:“夫人,你还记得少寺僧吗?”话音刚落,一蝉儿冲虚和林绿衣三人同时喊道:“少寺僧?”林龙佛听了一愣,看看女儿和冲虚问道:“怎么,你们也知道他?” 林绿衣听了想起那日在上封寺瞧见悟性大师制服少寺僧的事,忍不住格格娇笑道:“当然知道了!”于是便把当日之事说了一番。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着话站起身来伸手捋了捋颌下黑髯,道:“信上说的和衣儿讲的一样,悟性师兄说少寺僧又出来捣乱了,还说他归顺了燕王,虽说眼下少寺僧被悟性师兄制服了,可悟性师兄担心自己年岁已高,恐难以长久制服少寺僧。” 一蝉儿恨声道:“前些年这少寺僧消声灭迹了,咱们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他又出来了!真是死不悔改!哎——真是可惜当年大哥他没有一刀杀了他……”话没说完就听林龙佛阻止道:“夫人——”一蝉儿听了摇摇头道:“哎——都是你们念及和少寺僧的同门之谊,才纵容了他一错再错!” 林龙佛叹口气道:“哎——毕竟我和他都是在少林寺里出来的!” 林绿衣道:“爹!眼下那少寺僧被悟性大师制服了,压在上封寺了,听悟性大师说每天都会给他诵读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希望他能好好的改过自新!” 林龙佛听了叹口气道:“但愿佛法无边,能够令少寺僧悔改自新!” 一蝉儿打岔道:“好了,好了!龙佛,今日女儿回来了,是高兴地事!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干什么!”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是啊!不提,不提了!” 这时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叫喊声,林绿衣听得是师兄弟们的声音,不仅高兴好的乐道:“爹,娘!想必是师兄弟们看我来了!” 林龙佛夫妇点点头笑道:“你这丫头一去这么久,师兄弟们夜深时担心你呀!” 一蝉儿道:“可不是吗?你老不回来,你爹就迁怒于他们,吓的他们这些天来战战兢兢的,唯恐出一点儿差错,遭你爹的训斥鞭打!” 林龙佛听了笑道:“夫人竟说瞎话,我林龙佛岂是如你所说之人?” 一蝉儿打趣道:“你不是,你不是!那谁是?” 林绿衣听了心头不禁又是一酸,想想父亲这般都是出于疼爱自己,只不过让自己的师兄弟们受了委屈,想想实在是对不起他们了。想到这里便道:“我去开门!迎他们进来”说着话便径直来到门前,这时众弟子早已把门推开来了。 冲虚打眼望去,见有十几个年轻人立在门外,那十几个人年岁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少,小的也就十四五岁。 林绿衣见到众位师兄弟后,连忙拱手施礼道:“各位师兄师弟,多日不见,你们还都好啊?” 众弟子见到林绿衣后,齐声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啊!好啊!括苍山的‘美芙蓉’终于回来了,嘻嘻哈哈……这回咱们师兄弟可算是脱离了苦海了!” 其中一个穿青衣的小师弟大声打趣道:“师父,这会儿师姐她可回来了,你可不能再平白无故的怪罪我们了!” 众弟子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齐声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林龙佛知道自己这些天来由于担心女儿的安危,而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动怒发脾气,迁怒于弟子,这会儿听了众弟子的话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嗦了几声道:“胡……胡说八道!师父……师父我什么时候平白无故怪罪你们了!” 众弟子齐声喊道:“看见没有,师妹(师姐)回来了,师父生气的样子也好看了!” 那个青衣弟子有高声打趣道:“可不是吗?师姐没回山之前,师父他老人家一生气就是吹胡子瞪眼睛,好不吓人!可如今师姐她回来了,师父他老人家生气起来眼睛笑眯眯的,嘴角弯弯的,胡子也一翘一翘的,嘿嘿嘿……怎么看怎么喜庆!这哪里像是在生气吆!” 林龙佛听了众弟子的话后不怒反喜,哈哈笑道:“你们这帮小东西们真是没大没小!气死师父了!” 众弟子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林龙佛夫妇平日里对待弟子们亲若子女,威严少儿慈爱多。弟子们带林龙佛夫妇二人也亲若父母,平日里说话就像儿女和爹娘说话一般随意。故此师徒之间说话少了些规矩戒律,多了些嬉笑调皮,倒显得师徒之间更加的亲密。 冲虚见了心中暗道:“看到绿衣的这些师兄弟们和岳父这般随意说话,到当真的有亲情味!虽说我和师兄弟们与师父师伯师叔他们也是一样的亲,可绝不敢像绿衣的这些师兄弟们这般和师父说话!” 那青衣小师弟眼睛扫了一下站在林绿衣身旁的冲虚大趣道:“师姐,这位英俊的少年郎是谁呀,你给大伙介绍一下!” 众弟子脱离齐声打趣道:“是呀,是呀!”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叫声喝道:“就你们多事!”说完羞羞的低下头去。 那青衣小师弟见了嘻嘻笑道:“哎呀!瞧瞧、瞧瞧,你们快看师姐脸都红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林龙佛上前道:“你们都安静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天师教的冲虚,乃是我林龙佛的女婿!”说着话又看看冲虚微笑着接着说道:“虚儿啊!他们都是我的徒弟!你们日后可要好好的相处啊!” 冲虚闻言脸色一红,连忙上前对众师兄弟们拱手施礼道:“在下冲虚,拜见各位师兄师弟!” 众弟子见了也连忙纷纷拱手还礼。 这时下人来报说酒菜已经准备齐了,林龙佛夫妇便招呼着冲虚、林绿衣并一帮弟子们齐齐去用饭。席间,林龙佛又把自己的那十几个弟子安岁数辈分向冲虚一一介绍了一番。 冲虚和他们又一一客套了一番。用过饭后,林龙佛夫妇和冲虚、林绿衣来到大厅上喝茶聊天。 林龙佛很是高兴,把冲虚和林绿衣的婚期定了下来,日子定在下月十二,核算一下还有将近二十来天的时日,冲虚和林绿衣听了很是高兴。 冲虚对林龙佛夫妇感恩道谢不已。 林龙佛捋髯笑道:“好了!好了!虚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别的话就不要说了!只要你日后好好地待衣儿就行了!” 冲虚听了望着林绿衣万分诚恳地说道:“我冲虚自幼无父无母,uu看书wwuukansu 被师父收养,本是出家修道之人,天幸遇到绿衣,实是我冲虚三世之幸。我和绿衣自相识以来,一路上几经磨难,彼此心心相接,冲虚此生绝不敢辜负绿衣!” 林绿衣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一双美目含着脉脉柔情望着冲虚,心中暗道:“我对你之心也是一样的!” 一蝉儿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替女儿高兴,笑道:“好了!眼下距离你们大喜的日子还有二十来天呢!这些天呢,我和你爹好好的核算一下,请些江湖上要好的朋友来!到时候把你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林龙佛点点头道:“是啊!虽说我林龙佛生性不爱热闹,可毕竟是衣儿成亲的大事,不能草就!咱们还真得好好地核算一下!”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69章 情意绵绵 林绿衣听了满心欢喜,玉面娇羞的笑道:“我们一切都听爹娘的安排!”说完眼睛看了看冲虚,冲虚连忙又躬身谢道:“那就有劳岳父岳母了!” 林龙佛轻捋颌下黑须,哈哈笑道:“嗯!没什么,没什么!只要你们俩欢喜,爹娘再操劳也愿意!哈哈哈哈……” 一蝉儿对林绿衣和冲虚笑道:“你们不知道,你爹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感动,依偎着林龙佛,柔声道:“爹!” 林龙佛乐呵呵的拍拍林绿衣的肩膀,道:“我的衣儿长大了!” 一蝉儿对林绿衣说道:“衣儿啊,这些日子你就负责带着虚儿在咱们括苍山上好好地游玩一番吧!其他的事我和你爹来安排!” 林绿衣点点头,撒娇道:“好啊!那就多谢爹娘了!”说完拉着冲虚,呵呵笑道:“冲虚哥,前些日子咱们在衡山上是你带我游玩的!这下到了括苍山,就有我带你去游玩!” 冲虚点头答应道:“好啊!”林绿衣听了“扑哧”一声开心的笑了起来。冲虚望着林绿衣那娇美可人的笑脸,心中暗自感慨道:“我冲虚不知修了几世的福缘,才能结识到绿衣!” 林龙佛夫妇一心安排二人的婚事,包括邀请什么人,准备婚礼用品,以及整治新房等等一切事宜。 林绿衣则带着冲虚遍游括苍山。巍巍括苍山,绵延起伏,丰厚博大。悬岩峭壁,奇峰挺拔,犹如鬼斧神工。虽时已入冬,但括苍山位于浙江,属于江南,故此气候并不十分寒冷。山上依旧是瀑布飞扬,涧深水清。接连几日冲虚、林绿衣二人相依相偎畅游括苍山,看遍括苍山上的飞瀑涧流,怪石奇岩。 这一日,冲林二人在括苍山上游玩的有些累乏了,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并肩坐下来歇息,林绿衣依偎着冲虚,冲虚闻着从林绿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缕缕淡雅的清香,心情大畅,忍不住伸手拥偎着林绿衣。 林绿衣忍不住脸色一红,心中却是美滋滋,低着头娇柔的低声道:“冲虚哥——” 冲虚见了心中更加的甜美,不禁更加紧紧拥着林绿衣。 林绿衣甜美的被冲虚拥偎着,二人望着远处,林绿衣低声说道:“冲虚哥,你能一辈子这样待我好吗?”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郑重其事的说道:“绿衣,你放心,我冲虚对你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欢喜,娇红着双睱柔声地说道:“冲虚哥,听了你的话,我心里欢喜的紧呢!”说着话,抬起头用美如皓星的眼睛望着冲虚,接着轻声说道:“冲虚哥,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冲虚听了紧紧地拥着林绿衣,轻声道:“括苍山神作证,咱们俩今生今世是永不分开的!” 林绿衣点点头柔声说道:“嗯——咱们永远都在一块!” 冲虚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不再说话,闻着林绿衣身上散发的那股如兰一般的甜香,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那淡雅的甜香之侵入心脾,令人情不自禁,如痴如迷。 林绿衣听了冲虚大口呼吸,不解的问道:“冲虚哥,你怎么了?” 冲虚低声答道:“绿衣,我在闻你身上的香味儿!” 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又是一红,娇声问道:“冲虚哥,好闻吗?” 冲虚痴迷地应道:“好闻!好闻!” 林绿衣听了心中感到美美的,低头偷偷浅笑。 冲虚瞧在眼里,不禁神情大动,拥着林绿衣的双手不由得搂的更加紧了,低头在林绿衣的耳边轻声说道:“好闻,好闻!我愿意天天都闻!” 林绿衣听了心中更是喜欢,双脸羞得宛如天上红云一般,低着头低声道:“冲虚哥,你看你,说着说着,净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冲虚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娇羞柔丽的林绿衣,再也把持不住,在林绿衣那柔美的玉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林绿衣娇羞的脸顿时更加火热起来,低声道:“冲虚哥,你真坏!”嘴上虽说这般说,心中却是万分的喜欢,羞羞的把脸埋在冲虚的怀里。 冲虚紧紧地搂着林绿衣,二人此刻心中感到天地万物都消失了,天地之间就他们二人了。就愿永远永远都停留在此时此刻。这时一阵山风袭来,吹动着二人的衣衫,瑟瑟抖动,二人相依相偎在岩石之上,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过了良久,冲虚忽见远处山脚下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忍不住伸手指着远处的那团雾气道:“绿衣,你瞧,山下是不是起雾了?” 林绿衣闻言顺着冲虚的手指望去,果见山脚下起了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忍不住惊奇的喊道:“是啊!是雾!是雾!起雾了!”说着话二人在大岩石上站起来,放眼望去。 此时山雾是在括苍山山脚下起来的,不大一会儿山下雾海抬升成云,而此刻整个括苍山都变成了云海世界。无际的云海,奔腾舒卷,一座座山峰宛如孤岛一般,漂浮隐现,变化无穷。 林绿衣惊奇的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不知道,括苍山的山雾那本也是括苍一景,不过像今天这般奇妙的山雾,那只在每年的五六月方才见得到的!可真没想到,眼下都是冬天十一月了,还能有如此奇妙壮观的云雾!” 冲虚听了高兴地打趣说道:“嗯!是了!我知道了!这定是括苍山的山神老爷给咱们送来的成亲贺礼!” 林绿衣听了虽然知道冲虚说的这是玩笑话,但心中仍是十分的开心,点头笑道:“呵呵……冲虚哥你好大的面子呀!竟能请得动括苍山神!呵呵呵……” 冲虚听了笑道:“不是我冲虚的面子大,而是你这朵括苍山的美芙蓉面子大,哈哈哈……”说着话,看看山雾云海已经来到脚下,便拉着林绿衣的手又打趣说道:“既然括苍山神送给咱们这么大的一份好礼,咱们就收下吧!”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呵呵娇笑。冲虚拉着林绿衣,踩着脚下蔓延而来的云雾哈哈大笑着说道:“绿衣,来!咱们亲临一下仙境,好好尝一翻当神仙腾云驾雾的感觉!”二人手拉着手在山雾云海里寻路返回括苍山庄,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冲虚和林绿衣两人说着说着忽的又说起马不平和李诗萍来。和他们一别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二人心中很是想念马不平和李诗萍。 林绿衣边走边叹口气道:“也不知道马大哥和诗萍妹妹他们二人现在怎么样了?” 冲虚道:“是啊!咱们和他们这一别都快一个多月了!还真怪想他们的!” 林绿衣道:“要是咱们成亲的时候他们能来就好了!” 冲虚听了忍不住笑道:“他们一个远在云南,一个在河南,怎么可能来的了呢!”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撅着小嘴叹口气道:“哎!这个我也知道不可能!” 冲虚见了连忙拍拍林绿衣的肩膀安慰道:“绿衣,你不必难过,虽说咱们成亲他们不能来,可等咱们成亲后,我陪着你去找他们呀!” 林绿衣听了顿时高兴起来,点点头笑道:“那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到时候咱们去找他们!”说完开心地如同小孩子一般拍着手蹦跳着边走边高兴地叫喊。 冲虚生怕她脚下打滑,连忙拉住她,道:“绿衣你小心点儿!你看看这四处都是雾蒙蒙的,小心脚下打滑,摔了跤!” 林绿衣听了心中高兴,拉着冲虚的胳膊俏皮的笑道:“冲虚哥,你这般关心我,我……我心里好欢喜!” 冲虚听了朝林绿衣笑了笑道:“好了!注意脚底下!咱们走吧!” 林绿衣呵呵笑道:“冲虚哥,你放心好了,我打小就在这括苍山上长大,对于这括苍山山路再熟悉不过了!没事的!说真的!冲虚哥你倒是小心脚下才是了!”说着话伸手挽住冲虚的胳膊,道:“我们走吧!”说完二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一起沿着云雾弥漫的括苍山路朝着括苍山庄走去。 不提冲虚和林绿衣每日情意绵绵的并肩游历括苍山美景,咱们再说前往云南万马堂寻找马不平的李诗萍和小六子二人。 在通往云南昆阳的官道上,李诗萍和小六子骑着马正并行疾驰而来,马蹄得得,只渐的道路上泥土纷纷扬扬。二人疾行了半晌,看看日头已快晌午了,这时忽见官道上过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李诗萍和小六子二人放缓了马速,uu看书ww.ukanshu.om 又走了片刻,远远瞧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小镇子,小六子眼尖,老远的就瞧见小镇子城门上刻着“昆阳”两个字,不禁大喜,叫喊道:“少……少……”他们二人为了在路上行走方便,仍旧是拿墨涂黑着脸。 李诗萍依旧是女扮男装,但小六子已是高兴,也就不再叫李诗萍少爷,而直接称呼道:“红姐、红姐,你看那成门上写的字!嘿嘿嘿嘿……到了!到了!咱们到了……” 李诗萍听了连忙定睛远望,果见城门上的“昆阳”两字,不禁也是大喜,在马上笑道:“终于到了!”说着话忽的想起自己为了寻找马不平,而逃婚和小六子私自逃出郑州城来,不知现在爹娘怎么样了,不禁心中有些难受。可又一想到一路上千辛万苦风风仆仆,如今总算是到了。待会儿进了城去,找到万马堂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儿了,不禁的又暗自紧张欢喜,想想马上就要见到马不平了,忍不住心砰砰跳的厉害起来,脸火热热的,幸好脸上涂满了黑墨,看不出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0章 嬉笑打趣 小六子忽的一收马缰绳,止住马步。李诗萍在前面听了也止住马步,回头问道:“怎么了小六子,怎么不走了?”小六子坐在马背上,瞧着回头望着自己的李诗萍,嘻嘻笑道:“红姐,咱们进了城马上就要见到马公子了,难道你……你就这样去见你的心……心上人吗?” 李诗萍听了脸色顿时又火热起来,问道:“怎么了?这样不行吗?” 小六子笑道:“嘿嘿……红姐你就这样黑头黑脸的去见你的心上人马公子吗?” 李诗萍听了这才忽想起自己脸上还涂着漆黑漆黑的黑墨呢,哑然失笑道:“你是说我这脸呀!”说着话扫了一眼小六子,嗔道:“那还不是小六子你出的鬼主意嘛!” 小六子听了嘻嘻笑道:“红姐,你要是这么说话,那可真是冤枉死小六子了,我叫红姐你脸上涂墨,那不也是为了咱们在路上行走的方便吗!”说着话瞧了一眼李诗萍,接着又说道:“不过,现在好了!咱们马上就进昆阳城了,进了昆阳城找到万马堂,马上就可以见到马公子了,那红姐你脸上也就用不着涂墨了!依我看,等进了昆阳城,咱们还是找点水儿把脸洗一洗,红姐,你再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一换,好好打扮一下,再去找你的马公子!好不好?” 李诗萍听了略略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用了,咱们就这样去找他!” 小六子听了一愣,嘿嘿一笑问道:“红姐你……你就这样去见马公子吗?” 李诗萍点点头道:“嗯!就这样去!看看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来!”说着话在心中暗暗思量道:“我为了他,不惜逃婚私自跑了出来寻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想我呢?”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马不平了,不禁心立刻跳的厉害起来,此刻的心情即是激动又是欢喜还有有一丝紧张。 小六子听了嘻嘻笑着打趣道:“哎呀!红姐,你可真行!嘻嘻哈哈……你……你难道就不怕吗?” 李诗萍听了不解的问道:“怕?怕什么?” 小六子嘿嘿笑道:“就你这幅尊容,要是……哈哈哈……要是让人家马公子瞧见了,哈哈哈……还不把人家马公子吓死了吗?”说着忍不住坐在马背上直捂着肚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接着说道:“要是人家马公子瞧见你这般模样,说不定……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触了什么律法,竟惹得青天大老爷包龙图包大人找他来了呢!哈哈哈……” 李诗萍听了不禁忍不住坐在马背上也跟着呵呵大笑起来,小六子见了更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问道:“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呀?红姐?”李诗萍听了白了一眼小六子,呵呵笑道:“是啊!到时候,他……他见到咱们俩人后一定会大吃一惊,一准儿会说‘吆!怎么来了两个包大人呢?呵呵呵……” 小六子听了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哎!红姐,我小六子这脸那还不是因为你才弄得这般黑吗?你可倒好非但不知情,还要取笑我!嘿嘿嘿……” 李诗萍道:“得了吧!小六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就算你脸上不涂墨,你的脸也不白,呵呵……”说着话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呵呵……不过说真的,小六子你脸上涂了墨以后,我倒是觉得小六子你的脸色比不涂墨之前要白的多了!” 小六子听了有些不高兴似的撅起嘴,冷哼一声道:“呸——红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我才不像你说的那般一样呢!哼——我小六子本来就是一个白人!哼!” 李诗萍见了呵呵笑道:“哎呀!怎么?小六子生气了?” 小六子歪起头,仍旧撅着嘴道:“哼!我不理你!” 李诗萍笑道:“怎么了,小六子?红姐我这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干吗真生气啊!呵呵……真是的!小六子,你也太小家子气了,难道连一句玩笑也开不起了吗?呵呵……” 小六子冷哼一声道:“哼——谁小家子气了!我小六子可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你到河南郑州城里问一问,谁人不知道我小六子是一个大气人!” 李诗萍打趣道:“是、是、是!都知道你小六子是个大气的人!既然你小六子是个大气人,那……那你还这样?瞧瞧、瞧瞧,呵呵呵呵……你瞧你歪着个脑袋,撅着个嘴的!呵呵呵……活脱脱一个开不起玩笑的小家子气的模样!” 小六子听了气呼呼的说道:“哼——红姐,你说你是在和小六子开玩笑,那你怎么在咱们刚出郑州城的路上,小六子在脸上涂墨的时候,你怎么不和小六子开玩笑?现在说这些,哼——我觉得是红姐你现如今已经到了昆阳,马上就可以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马公子了!”说着话偷眼望了一眼李诗萍,见李诗萍听了自己的话后正满脸含羞的偷偷微笑,不禁又大声的说道:“红姐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情郎马公子了!用不着小六子了,开始嫌弃小六子了,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一愣,连忙道:“小六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小六子听了骑在马背上抬又偷偷瞧了李诗萍一眼,只见李诗萍一脸正色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暗暗偷笑,随即有板起脸说道:“哼——我才不信呢!我就是觉得红姐你用不着我了!嫌弃我了!” 李诗萍道:“小六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小六子听了抬起脸,望着李诗萍问道:“红姐,你真的不是嫌弃我?”李诗萍微微一笑道:“我干嘛要嫌弃你?小六子你能陪着红姐辛辛苦苦的跑到云南来寻找……”说到这里不禁脸上又是一热,低头接着说道“寻找他,我……我……红姐我心里是十分的感激你的!怎么回嫌弃你?” 小六子见了忍不住又是暗暗偷偷一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要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了!”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声,指着小六子呵呵娇笑起来,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嘴,刚要改口,就李诗萍呵呵笑着打趣道:“呵呵……小六子可不是驴,也不是什么和尚……呵呵……”说着笑出眼泪来。 小六子听了忍不住暗自偷笑,随即接着叹口气说道:“哎!红姐,你说咱们这次出来,要说辛苦呢,说实在的那也是够辛苦的了!这一路上风风仆仆,咱们俩可没少遭罪,你说红姐你吧,你是为了寻找你的心上人、情郎哥!可我小六子出来遭罪为了什么呢?”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动,连忙抬起头望着小六子,真诚地说道:“小六子,我知道你是不放心红姐一个人出来!小六子你这次陪着红姐出来,辛苦你了!红姐谢谢你!” 小六子听了叹口气道:“一句谢谢就算了?哼!真是有点儿心不诚!” 李诗萍听了一愣,心中暗暗思量,不知道小六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怪怪的。 这时又听小六子接着说道:“难道红姐你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的吗?”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暗自偷偷一笑,连忙学着江湖上的架势,对小六子拱着双手,一般正经的说道:“这位小六子大哥刚才红姐和你开玩笑,惹得小六子大哥心里不痛快了,不过红姐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啊!”说着话有些忍不住想乐出声来,但生怕惹得小六子不高兴,还是连忙强忍住不敢笑出来,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都是红姐我的不是!对不起啦!小六子大哥!红姐我向你赔不是了!还望小六子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忌怪红姐的无心之过!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这位小六子大哥!小六子兄台!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小六子听了看看李诗萍,说道:“红姐,你瞧你说的,你是我小六子的红姐,我是你的小六子大哥,哎——你瞧你这是弄得什么辈分啊?”说完觉得李诗萍说的那番话真是好笑之极,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李诗萍听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也是觉得很是好笑,不禁也是“扑哧”一声跟着呵呵大笑起来。笑罢,李诗萍瞥了一眼小六子说道:“小六子!这回你高兴吧?不生气了吧!” 小六子听了哈哈大笑着打趣道:“红姐,不瞒你说!小六子从来就没有生气!哈哈哈……刚才只不过是小六子假装的生气而已!” 李诗萍听了一愣,又听小六子接着笑道:“刚才小六子假装生气,假装不高兴,那都是小六子骗红姐你的,哈哈哈……是小六子想红姐你马上就要见到你的心上人,情郎哥马公子了,小六子想瞧瞧红姐到底变没变的温柔了!哈哈哈……嗯!倒是变的比以前懂事了!也温柔一些了,哈哈哈……”李诗萍听了方才明白过来,自己受了小六子的骗,心中顿觉既是可气又是可笑,不由得板起脸,假装怒嗔道:“好呀!好你个小六子啊!你要找打不成吗?” 小六子哈哈笑道:“这可不对呀!刚刚还夸你温柔呢,u看书 ukah 怎么这一会儿就变成这般凶巴巴的呢?可吓死我了!”说着话双腿一夹胯下马,左手一提手中的马缰绳,右手在马臀上的猛的一拍,大喝一声道:“驾——”话音未落,小六子已骑着马“嗖”的一声,迅疾如风一般在李诗萍身边超过,眨眼之间早已疾驰纵向几十米开外了。 李诗萍见了大叫一声:“小六子,你等等我!”说着话,也连忙提起马缰绳,催马赶上前去,边追边喊道:“小六子,你等等我!” 小六子一边急急催马,一边回头高声嘻嘻笑道:“你这般凶巴巴的我可不敢等你,嘻嘻哈哈……” 二人一前一后,一阵疾行,片刻之间,便已奔到“昆阳”城门前。李诗萍和小六子停下马步,翻身跃下马来,牵着马走进城去。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1章 昆阳城内 昆阳属云南晋宁州,坐落在云贵高原中部美丽的滇池南岸,是金沙江和红河的分水岭。战国时楚将庄跃开滇,以此地为中心,建立滇国。 汉武帝元封二年(公元前一百零九年)封常羌味滇王,置益县郡,当时滇王国都与益州郡均设于此,称为滇池县。 到了唐武德四年(公元六百二十一年)于东部置晋宁县(晋宁县名从此开始),属于昆州。并在西部置望水县。 宋大理国时为阳城堡部和巨桥部。元代改为晋宁州和昆阳州。而万马堂就位于昆阳城东三十里处。 李诗萍和小六子牵马步行进了昆阳城,城内人来人往、有买有卖的好不热闹。小六子早已远远的瞧见前方有一处酒家,门前挂着酒幌子,酒幌子下面还站着一个面脸堆笑、肩膀上搭着雪白手巾正在招揽客人的的店小二儿。 二人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急急行走,小六子本来的就腹内饥渴难忍。这会儿见了酒肆,肚子不禁更加的咕咕作响不已。小六子忍不住对李诗萍说道:“少爷!小六子我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先找家酒馆儿吃点儿东西,然后在去找马公子吧!” 李诗萍本来也是十分的饥渴,但此刻已经进了昆阳城,心中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马不平了,此时她只想赶紧找人问明白万马堂的所在,一刻也不想耽搁。至于腹内饥渴倒不怎么觉得了。这时听了小六子的话后,道:“哎!小六子,你真是的,咱们这马上就要找到万马堂了,待会儿见了……见了他,难道……难道还差了咱们的饭菜茶水吗?” 小六子听了一脸苦闷的说道:“可是小六子我实在是饿的走不动道了!” 李诗萍听了撇了一眼小六子,叹口气道:“哎!好个小六子了,你再忍一忍!等到了万马堂见到他,我让他马上给咱们准备好酒好饭!好不好?” 小六子听了撅起嘴,冷哼一声,道:“哼!你说的倒是好听,到时候你不怕人家马公子笑话咱们是饿死鬼就行!” 李诗萍道:“哼!他敢!”说着话脸一热,悄声说道:“我这一路颠簸,忍饥挨饿的还不都是为了他!” 小六子道:“要说这倒是!哎!红姐你为了马公子,可以说是什么都不顾了!放着好端端的少奶奶不去当,偏要风风仆仆的跑这么远来寻他!话说到底,你们这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哎!可话又说回来了,为了你们的千里有缘来相会,却要我小六子跟着忍饥挨饿!” 李诗萍听了一愣,连忙回过头来望了望跟在身后的小六子,郑重的说道:“小六子,我知道你为了我一路上受苦了!以后……以后红姐我不会忘了你!谢谢你!” 小六子听了道:“得了!得了!可别以后了,先顾着眼前的吧!”说着话二人已经来到那家酒肆门前,这时恰巧飘来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里面还夹杂着阵阵的酒香。小六子忍不住止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好香!好香啊!” 李诗萍听了止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小六子,催促道:“走啊!小六子!” 这时那站在门前的店小二儿见了里面上前,躬着身子,一脸笑容的用云南地方口音说道:“吆!二位公子爷,这时间已是晌午了,小店儿酒香菜美,价钱合理,还请二位公子爷到小店儿赏光!” 小六子听了又深深的吸了几口那诱人的酒菜香气,对李诗萍道:“少爷!反正我肚子饿得不行了,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反正我是不走了!”说着话一抖手中的马缰绳,对那店小二儿说道:“小二儿哥,把少爷我的马牵了!拿上好的草料喂了!” 那店小二儿见了连忙上前伸手接过马缰绳,笑嘻嘻的答应道:“好咧!这位公子您尽管放心就是,我一准儿照办!照料的好好的!” 李诗萍见了又气又急的道:“小六子,你——”没等话说完,就听小六子拍拍手,头也不回的对那店小二儿又说道:“记着,这马一路上跟着少爷我风风仆仆的很是辛苦!一定要拿好料、精料喂它!不必担心银子,待会儿一块算账就是了!” 店小二儿听了,连忙笑道:“公子请放心!绝对亏不了!”说着话又对小六子一躬身,高声让道:“公子,您里面请!” 李诗萍知道小六子这话明着是说给店小二儿听得,实际上是说给她听得,不由得无奈的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小六子又嘟囔一句道:“哼!你要走就只管自己走!不用管我!待会儿等我吃饱了,我自会去找你的!要是后找不着,你也不用担心我,小六子自会回郑州去!”说完大步走进酒肆去了。 李诗萍见了,叹了口气,也连忙把马缰绳交由那店小二儿,并说道:“有劳小二儿哥把这两匹马一同喂了!” 店小二儿接过马缰绳,点头道:“公子爷,放心好了!”说着话也是躬身一让李诗萍后便牵着马到后面去了。 李诗萍进了屋去,才发现原来这酒肆在外面看,店面并不是十分的大,然而酒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往里接连延伸很宽阔,打眼一瞧,足足可以摆下四五十桌。店里面的也是装潢很讲究的,摆设皆是大有云南风土情调。李诗萍见店里面熙熙攘攘的坐了不少食客。那些食客或推杯换盏,或大声吆喝着划拳行酒令,喧喧闹闹、喊喊叫叫的好不热闹。李诗萍打眼找到早已在挨墙一张桌子旁坐下的小六子,走了过去,也坐下来。 小六子见了嘻嘻笑道:“吆!少爷!小六子就是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李诗萍瞪了一眼小六子,道:“哼!我不跟你进来,我怕你待会儿酒足饭饱之后没有银子付账!” 小六子听了伸手摸摸怀间,不由得脸上显出一丝尴尬之情来,随即又伸手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嘿嘿嘿……小六子实在是饿的厉害,光顾着想饭菜了,银子的事我倒忘了!”说着话眼睛挤了挤,又嘻嘻一笑接着说道:“还好,红姐你没有忘,要不然小六子可要难看了!嘿嘿……那岂不是丢人丢到云南来了!”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还没有说话,又听小六子接着说道:“小六子丢人倒没什么,倒是绝不可以让人家知道咱们是马公子的朋友,要不然……嘿嘿嘿,要不然准会让人家笑话马公子怎么会有这般穷巴巴的朋友呢?”说着话望着李诗萍嘻嘻一笑问道:“你说是不是呀红姐?” 李诗萍听了觉得又气又好笑,白了一眼小六子,气声呵斥道:“你呀!小六子,油嘴滑舌的,哎!我真拿你没办法!” 小六子听了嘻嘻一笑悄声对李诗萍说道:“好了,好了!红姐,咱们不说笑了,说点正格儿的吧!其实咱们进店来吃饭也是有用意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吃饭就是吃饭,还能用什么用意?” 小六子道:“你听我说呀红姐,咱们一来呢吃点东西,把肚子填饱,二来呢,这里人多,待会儿咱们也好向人打听一下万马堂在什么地方,省得咱们四处乱找!” 李诗萍道:“大街上那么多人,随便都能打听!” 小六子听了又嘻嘻一笑道:“是啊!大街上人是挺多的,可是俗话说得好‘江湖险恶’你一毛钱都不花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找个人一问,人家就会告诉你?嘿嘿……保不齐说给你个假地址,你就找吧,找到天黑也找不着!” 李诗萍道:“你真会瞎联系!天底下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子的人?” 小六子道:“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就当我小六子为了吃饭好不好?” 李诗萍听了笑道:“哼!我看你啊就是为了吃饭!”二人正说着,店小二儿过来招呼他们,二人点了一些饭菜。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二人闻着香喷喷的饭菜,肚子觉得更加饿了,便不再说话,大口吃了起来。 二人正吃着,忽听得店内众食客一阵骚动,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声叫喊道:“好啊!好啊!舍拐子来了!舍拐子来了!”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附和道:“大伙让一让,让一让!让舍拐子到里面去!” “是呀!是呀!让开了,让开了,让舍拐子进去!” “嘿嘿嘿……太好了!太好了!大伙正喝得带劲,uu看书 ww.uukansh 舍拐子来了!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是啊!舍拐子来了,这下就有意思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心中好奇,连忙抬起头往门口处望去,却见门口处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个年岁花甲拄着拐杖的老人来。 只见那老人个子不高,身体枯瘦,一头稀疏花白的头发乱哄哄的披散着,脸色蜡黄,双眼紧扣,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眼睛。唇上颌下长着花白的乱哄哄的胡子,全身穿着一袭土黄色破长衫,身后还背着一个破书袋。 那老人的左腿看样子有毛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酒店内当中的一张小长条桌子走了过去。那些食客们也都纷纷停杯止箸,转换了坐姿,把目光投向那瘸腿老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2章 说书先生 李诗萍和小六子瞧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更加的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位被众食客换做舍拐子的瘸腿的老人是什么来历,竟使的这酒肆内的众食客都纷纷围着他转。 这时就见那舍拐子已经走到当中那张小长条桌子旁,伸手扶着桌子,小心翼翼的缓慢的坐了下来,随后把拐杖放在桌旁。 店小二儿颠颠的端着茶水跑了过来,把茶水恭恭敬敬放到舍拐子面前,并笑脸对他说道:“嘿嘿嘿……舍爷!您老的茶!” 舍拐子见了连忙拱手谢道:“有劳小二儿哥了!” 店小二儿嘿嘿笑道:“没事儿,没事儿!” 舍拐子伸手端起茶杯,右手拇指压着茶杯盖子,放到鼻子前轻轻闻了闻,随即竖起左手大拇哥,赞道:“嗯!嗯!香!香!香!果然是上等的普洱!好!好!好!” 店小二儿听了,也连忙竖起大拇指高声笑道:“嗯!嗯!高!高!高!没错,正是上等的普洱!” 大伙听了皆都啧啧叫好道:“行啊!舍拐子可以啊!没想到你不光是书说得好听,对于品茶也有两下子呀!” 李诗萍和小六子在一旁听了方才知道这位瘸腿的老人舍拐子是哥说书的艺人。 这时就见那舍拐子听了大伙的赞誉后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来,但那丝得意之情一闪即逝,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各位朋友过奖了!没什么,没什么!” 众食客听了又纷纷说道:“舍拐子倒也谦虚,不过能隔着茶杯盖子,不看茶汤,只这么在鼻子前轻轻地一闻,就能闻出是什么茶来,那也算的上是神了!” 有文雅之人附和道:“嗯!嗯!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还有粗人附和道:“说的没错!说的没错!这舍拐子鼻子倒是灵光的很!牛逼!牛逼!够牛逼!” 更有人戏谑地开玩笑道:“哈哈哈哈……要说起来,这舍拐子的牛逼鼻子倒和那狗鼻子有的一比!大伙说是不是啊?啊,哈哈哈……”众人听了皆都轰然大笑。 舍拐子听了也不为怪,嘿嘿笑道:“倒不是我舍拐子有什么大能耐!只是咱们这云南普洱茶,实在是太有名气了!” 众人听了又齐声附和道:“嗯!舍拐子说的这话有理!” 这时就听有人大声喊道:“舍拐子,你今天给大伙说段什么书啊?这大家伙儿可都等着咧!” 众人听了纷纷齐声附和道:“是啊!是啊!不知今天舍拐子要给咱们大伙说上哪一段呀?” 舍拐子听了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嘿嘿一笑道:“不急,不急!今天舍拐子高兴,就先说一说着云南普洱茶吧!” 众人听了知道舍拐子这就开说了,全都安静下来。这时就听那舍拐子接着说道:“要说起这普洱茶呀!那可是咱们云南的一宝啊!”说着话端起茶杯,接了茶杯盖子,轻轻品了一口。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轻声附和道:“没错!没错!” 舍拐子又说道:“咱们这云南普洱茶,乃是属于黑茶,因为产于咱们云南普洱府,故此得名普洱茶。此茶乃是以世人公认云南大叶种晒青毛茶为原料,经过后发酵精心制成,分为散茶和紧压茶。”说着话端起茶杯又轻轻的品了一口,放下茶杯接着说道:“这普洱茶,外形色泽褐红,汤色红浓明亮,香气独特陈香,滋味醇厚回甘。‘越陈越香’乃是被世人公认的普洱茶区别其他茶的最大特点,有道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品尽千年普洱情’啊!” “咱们云南本来就有茶树的发源地,不夸张的说,整个天下各种各样的茶叶,他的根源大多在咱们云南!”舍拐子这一句话说完,引得众人轰然叫好。 小六子听了一脸不屑的摇摇头,悄声嘟囔道:“竟说大话!天下如此之大,茶种如此之多,难不成根源都早云南吗?哼真是岂有此理!” 李诗萍听了悄声道:“小六子!别多话!人家说人家的,咱们愿意听就听,不愿听就拉倒,干嘛说三道四的!” 小六子听了道:“我最听不惯吹牛皮的话了!” 二人正说着这时就听那舍拐子又接着说道:“普洱茶历史非常悠久,相传早在三千多年以前武王伐纣的时候,咱们云南的种茶先民濮人就已经献茶给周武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普洱这个名字。前朝时有一个地方叫做‘步日部’由于后来写成了汉字,也就成了普洱了。从此普洱就名震天下了!”众人听了皆都纷纷点头。 舍拐子接着说道:“大伙都知道吗?这普洱茶,初制毛茶分为春、夏、秋三个规格!这春茶又分为春尖、春中、春尾三个等级。夏茶又称为二水。秋茶则又称为谷花。这普洱茶中当以春尖和谷花品质最为上乘。” 众食客听了纷纷道:“嗯!嗯!嗯!是!是!是!” 舍拐子又接着说道:“舍拐子我之所以在说正文之前先说一说着茶,嘿嘿嘿……各位知道是为什么吗?”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舍拐子瞧了,嘿嘿笑道:“不瞒各位,舍拐子之所以说这茶,乃是为了告诉各位,这人哪平生交朋结友,就好比喝茶!”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人打趣道:“嘿嘿嘿……舍拐子你可真能瞎白话,交朋友是交朋友,喝茶是喝茶,这本来是两码子事,怎么能混在一起呢?” 舍拐子听了眯着眼睛,嘿嘿一笑道:“这就是各位不明之处了?” 众人好奇的叫嚷道:“那你说说看到底喝茶于交朋友有何关联?” 舍拐子道:“好,那我舍拐子就说一说!这茶的品质有优劣之分,人也有三六九等、君子小人之分!这交朋友就分君子之交,和小人之交!”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低声附和道:“嗯!嗯!嗯!这话说得倒在理!” 舍拐子接着说道:“这劣质的茶喝起来,酸馊霉臭,涩苦难咽!而品一杯上等的香茗,那可是清心爽神,妙不可言哪!” 众人听了个个点头称是,舍拐子又接着说道:“这交朋友呢,就好比是喝茶。有酒肉相处的小人之交,亦有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庄子.山木》里说的好啊,这‘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 有食客高声喊道:“舍拐子你真能扯淡!嘿嘿嘿……你说的这些,什么庄子、山木,什么淡啊甘的,这些话我们都听不懂,嘿嘿嘿……你说大白话,别整这些没有用的,我们大字不识一个,听不懂!听不懂!” 那人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一些庄稼粗人,肚子里可没什么墨水,舍拐子你就别拽文了,要不然大伙都听不明白了!” 还有人打趣道:“就是!就是!舍拐子净扯淡!说些文绉绉、酸溜溜的话,咱们可真的听不懂!” 小六子一旁听了嘿嘿一笑,低声对李诗萍说道:“红姐,你可听明白那说书的讲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李诗萍听了一愣,她没有读过《庄子》,并不知道舍拐子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便道:“小六子,你别打岔,且听人家说书先生讲解!” 这时就听舍拐子嘿嘿一笑,道:“各位老少爷们儿你们别着急,刚才我只不过是在引经据典!你们听不懂那也无妨,我解释给你们听就是了!”说着又轻轻品了一口普洱茶水,方才接着说道:“那庄子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庄子是说呀君子的交谊淡得像清水一样,小人的交情甜得像甜酒一样。君子淡泊却心地亲近,小人甘甜却利断义绝。大凡无缘无故而接近相合的,那么也会无缘无故地离散。所以说这交朋友就好比是喝茶,和君子相交就好比是品了能清心爽神妙不可言的上等香茗,而和小人之交就宛如喝了又酸又馊、又霉又臭涩苦难咽的劣质茶喽!”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不由得皆都点头称是,就听有人高声问道:“舍拐子说的这番话的道理,我们都知道。交朋友应道多交结那些君子,少交结一些小人!孔夫子说得好吗‘亲君子而远小人’!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天底下有那种不图利益,而知心相交、还可以为了朋友而肯两肋插刀的人吗?” 舍拐子道:“怎么没有?我就知道这么一位!他对待朋友那可真是以心相交,为了朋友可以抛却万贯的家资!” 众人听了纷纷啧啧称奇,有人好奇的问道:“世间还有这等好人?但不知这人是谁?” 舍拐子却不急着说下去,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起茶来。等喝完了杯中的普洱茶,高声喊道:“小二儿哥,小二儿哥!劳烦你再给舍拐子添一杯!” 那店小二儿听了也高声答应道:“好咧!”说着话早已提着茶壶急匆匆的跑到舍拐子身边,u看书.uukansh.om 小心翼翼的为他水杯里添满了茶水。 这时众食客当中有人高声喊道:“舍拐子呀!你莫卖关子了,快点说正文吧,大伙可都等着咧!” “是呀,是呀!舍拐子你可真沉得住,赶紧接着往下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听听你嘴里说的这位大好人,倒底是哪一位!” “就是!就是!快点儿说吧!哎呀!可都急死我们了!” 舍拐子嘿嘿笑道:“就你心急,正文倒是有的!不过各位你们倒也不能坏了规矩呀!” 众食客听了纷纷道:“嘿!瞧你这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坏了规矩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3章 交口称赞 众食客听了纷纷道:“嘿!瞧你这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坏了规矩了!” 忽的有人听了打趣道:“哎呀!我说舍拐子,你既然说有这么一位能为了朋友肯散尽万贯家资的人物,那我看你今天也学一学这位人物好了!不收大伙的钱而白给大伙说一回得了!” 有人应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舍拐子既然知道世间有这等大好人,那你也学一学人家!” 众人听了纷纷笑道:“嗯!嗯!嗯!好主意!好主意!行!行!行!我看行!” 舍拐子听了嘿嘿笑道:“你看行,我舍拐子可看着不行!嘿嘿嘿……你们倒是得了、行了!可我舍拐子却往哪去得了、行了?嘿嘿……我舍拐子还指着这个吃饭不是?” 众人听了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舍拐子又说道:“再说了!我舍拐子是什么人?怎能和我要说的这位人物相比?” 有人听了打趣道:“得了吧!舍拐子!我看你呀不是比不得,而是小气!哈哈哈……”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这舍拐子可真小气!” 舍拐子听了嘿嘿一笑道:“不是舍拐子我小气,实在是舍拐子也要吃饭穿衣不是?” 一众食客听了打趣道:“行了,行了!舍拐子,你好好算一算、想一想大伙听你说书,哪一次少了你的那一文钱了!放心好了!待会儿书说完了,一准儿给你!” “是哦!舍拐子,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时候不早了,快点开书吧!” 小六子听了道:“红姐,咱们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地走!不在这里听他吹牛皮了!要不然待会儿还要给他吹牛皮钱!”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呀!不愿意听了,哼!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偏要进来吃饭!” 小六子道:“我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听吹牛皮,侃大山的!” 李诗萍笑道:“行了!小六子,别说了!快吃吧!吃完了咱们赶紧走就是了!” 这时就听舍拐子接着说道:“今天舍拐子说的这个人物,可是真有其人,绝非是我舍拐子瞎说胡编的!此公可以说得上是旷古烁今、世间少有的大英雄,大豪杰了,他英雄豪迈、侠肝义胆。潇洒飘逸、是气宇不凡呐!”说着话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现出一股万分崇敬的表情来,随即又接着说道:“此公不光长相潇洒俊美,而且武功高强!当年那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小六子听了有点不相信似的对李诗萍悄声说道:“这说书的真是会吹牛皮!”李诗萍听了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吃饭不要多说话。 舍拐子说道:“此公一生嫉恶如仇!因此江湖上那些为害良善恶人、歹人,还有那些个为富不仁的财主们一提起此公来,那可真是闻风丧胆,望风逃窜啊!此公还对那些的凶残歹恶之徒下手绝不手软留情!可是对待穷苦良善的百姓却是挥金如土恩义有加!此公生平最见不得那些少吃没穿的穷苦人了,因此他这一辈子可没少救济穷苦之人啊!” 众人听了点点头低声赞道:“听舍拐子这么一说,这位爷可真是个大好人!” 舍拐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此公不光有侠义心怀,而且自身还多才多艺!他知解书画之趣,明晓手谈之道,尤对音律更是精通!此公最善吹奏竹笛,一曲《万马狂奔》那是何等的大气澎湃!何等的高亢激昂!” 众人听了纷纷低声赞道:“好啊!好啊!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当真的难得!” 舍拐子接着说道:“此公不但精通四艺,而且还善于相马驯马,别说是天生良马名驹了,就算是最平常之马到了此公的手里也能训练的不一般了!”话音刚落,这时就听有人高声问道:“这么说来,这位人物还能把寻常的马训练成大宛名驹汗血宝马不成?” 舍拐子笑道:“不说是能训成那汗血宝马,亦可以训练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众人听了又是发出一阵啧啧称奇之声。这时候小六子和李诗萍已经吃饱了,李诗萍道:“小六子,吃饱了吧?”小六子点点头。 李诗萍道:“那咱们走吧!” 小六子笑道:“嗯!我也懒得听他在这里吹牛皮,侃大山了!哼!真是的,天底下哪里有这等本事的人?”说着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说道:“舍拐子,你说的如此热闹,那这位人物到底姓甚名谁呀?” 舍拐子说道:“此公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昆阳城东三十里处月山之上万马堂的老堂主,姓马上祥下云马祥云马公是也!”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皆是一惊,连忙望向舍拐子。只见那舍拐子拱起双手,脸上现出一股万分崇敬的神色。 小六子听了大喜,悄声对李诗萍说道:“红姐,你听见了没有?万马堂就在城东三十里处的月山之上!嘿嘿嘿……怎么样红姐,这顿饭不白吃吧!这下也不用向人打听了!” 李诗萍听了不由得脸上现出喜色,小六子见了又低声打趣道:“红姐……红姐!你听见没有?人家正在说你那见不着面的老公爹哩!”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一热,好在满脸上还涂抹这黑墨,看不出脸红来。李诗萍瞪了一眼小六子,嗔道:“多嘴!瞎说什么呀!” 小六子听了也不着急,伸手拉着李诗萍坐下,悄声说道:“既然人家在谈论你那见不着面的老公爹,那要不咱们再听一听!听听你那见不着面的老公爹是何等的英雄侠义人物?听听他到底是怎样一位大好人?”李诗萍也不答话,眼睛只盯着舍拐子。 这时众人听了舍拐子的话后,皆都纷纷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原来是万马堂的老堂主!嗯!嗯!嗯!好人!好人!大好人呐!只是可惜好人不长寿!天妒英年!这么一个侠肝义胆的大英雄却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痛惜!” 其中还有几个曾经受过马祥云恩惠的人,竟然落下泪来。 小六子听了嘻嘻笑道:“红姐!听见没有,大伙可都在夸你那见不着面的老公爹呢!”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羞得更加的火热起来,低声呵斥道:“小六子!你要要讨打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美滋滋的,脸上也显出丝丝笑容来。 小六子道:“快听快听!人家又夸上了!” 舍拐子接着说道:“大家安静些,且听舍拐子接着说!”等到大伙安静下来之后,又接着说道:“这位万马堂的老堂主马公也是本地人,想必在坐的也有人见过或听说过马公的,想必也知道想当年马公为了寻找他那几个江湖朋友,而不惜花费了他全部万马堂家资的故事吧!” 众人听了个个点头。这些人当中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虽说他们都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可毕竟都是昆阳城里的人,对于万马堂和马祥云的事,也是知道的。 舍拐子问道:“这位马公可以说是大英雄、大豪杰了、大好人了吧?” 众人听了皆都大声说道:“那还用说,马老堂主当然是大英雄、大豪杰、大好人了!只是可惜马公他英年早逝啊!当年偌大的一个万马堂也跟着败落了!”李诗萍听了心中既喜且悲,喜的是她听到众人皆都敬佩马不平的父亲马祥云,悲的是想到马不平幼年丧父亡母,只身一人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 李诗萍正暗暗思量着想心事,忽的又听舍拐子说道:“当年马公他英年早逝,加上马夫人亡故以后,马公的唯一后人也不知所踪,此次万马堂就败落了,令人万分痛惜。不过好在是老天有眼,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众人听了一愣,纷纷问道:“怎么了?快说,快说!” 舍拐子脸现喜色,兴奋激动的说道:“各位兴许还不知道吧!哈哈哈,那马公的儿子回来了!嘿嘿嘿……这回万马堂又要兴旺了!” 小六子听了有悄声对李诗萍打趣道:“嘻嘻……红姐,听见没有?说完了你那见不着面的老公爹后,这会儿可说的是你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儿马公子吆!” 李诗萍听了脸又是一热,低声呵斥道:“你这个死小六子,净嚼舌头!真是找打!”心中泛起一股美滋滋的甜意。 这时众人听了皆都大喜,急急问道:“哦,舍拐子此话可是当真?” 舍拐子一脸喜色地说道:“那还有假!你们呀是久居城里,没有听说!而我舍拐子却是为了赚些糊口的饭钱而四处行走说书,前些日子我出去说书的路过万马堂时候,忽然见到有几十个泥水匠人正在修葺破败的万马堂,还见到有人正赶着一大批膘肥体壮的健马进了万马堂了!当时我很是好奇啊!向那些个泥水匠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马公的儿子回来了,哈哈哈……这回呀,u看书ww.uukshu万马堂是真的又要兴旺了!” 众人听了皆都欢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这时有人高声说道:“既然是马公的后人回来要重兴万马堂了,那咱们也不能光看着呀!咱们都去帮帮忙吧!” 有人问道:“要说是应该去帮帮忙,可是咱们又没有多少钱去搭,去了能干些什么?” 刚才说话那人听了回答道:“没钱就不能帮忙了吗?咱们去了就算给帮着搬些砖瓦也行啊!” 众人听了皆都点称是,舍拐子听了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就这么说定了!有愿意去的明天一大早还在这里集合,怎么样?”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4章 女儿心思 众人听了舍拐子的建议后,纷纷齐声叫好。舍拐子听了更是开心,笑道:“今日舍拐子我高兴,大伙那一文听书钱,今日就免了!哈哈哈……”众人听了又是一片欢呼叫好。 小六子听了奇道:“还真没有想到,马公子的父亲死了都这多年了,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人缘!啧!啧!啧!真是奇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也是欢喜不已,对小六子说道:“你能想道什么?呵呵……你呀也就是只知道吃!” 小六子听了撅着嘴说道:“那是!我怎么能和人家马公子相比吆!人家马公子多厉害,有人不顾一切抛家舍业的千里迢迢的跑到云南来找他,哼!谁又能来找我小六子吆!哎——”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又是一热,瞪了一眼小六子,低声道:“油嘴滑舌!”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马不平了,心里有顿时荡起浓浓的甜意来。 这时那说书的舍拐子站起身来,道:“书说完了,舍拐子走了!大伙记住,有去万马堂帮忙的,明日一早到这里来集合!”说着话一瘸一拐的颤颤巍巍的走出店门去了。 小六子见了心中暗自好笑道:“走路都这般瘸瘸拐拐的,真不知道,明天去了万马堂到底能干些什么?” 正想着就听李诗萍说道:“小六子,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走吧!”说完起身在包裹里掏了些散碎银子,叫小二儿来结账。 小六子嘻嘻打趣道:“红姐,三十里地还要着急呀!嘿嘿嘿……就这点儿路程上马就到了!” 二人付了银子,出了店门,纵身跃上店小二儿牵过来的马儿,辨明城东方向,催马疾行赶往万马堂。 李诗萍骑在马背上,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马不平了,心情既高兴又紧张。片刻之间二人策马疾驰已跑出了二十多里地,李诗萍的心情更加的紧张矛盾起来,此刻既盼望着马上就能见到马不平,而又有些羞涩害怕。不由得放缓了马速。 紧紧跟在后面的小六子没有料到李诗萍会突然减下速度来,不由得霎时间纵马超过了李诗萍。 小六子跨马奔出二三十来丈远,才发现李诗萍竟然停了下来。小六子见了也连忙猛地一收马缰绳,硬生生的止住正疾驰飞奔的胯下马,掉过马头返回来。等到了李诗萍跟前,小六子望着骑在马背上正呆呆沉思发愣的李诗萍,不解的问道:“红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这马上就要到了,你为什么不走了?” 李诗萍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小六子,忽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小六子……我……” 小六子听了心中不解,愣愣的问道:“红姐,你到底这是怎么了?” 李诗萍低着头,低低的说道:“小六子,我……我怎么突然有点儿害怕起来了?” 小六子听了不禁一愣,问道:“什么?害怕?红姐,你害怕什么?” 李诗萍道:“小六子,你说我这么来寻……寻他,待会儿,见了他,你说他……他会不会笑话我,看不起我……”说着话声音更加低了。 小六子听了道:“哎!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事,要是轮到我小六子,嘿嘿……要是有个女孩子能像红姐你这样带我,小六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和看不起呢!”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宽,随即又说道:“可是……可是……你是你,他是他,能一样吗?” 小六子听了故意打趣道:“红姐,既然你这么说,要不咱们不去找他了,咱们还是再原路返回去得了!” 李诗萍听了一愣,道:“什么?返回去?” 小六子道:“是啊!红姐你说你害怕人家马公子笑话你,看不起你!那趁着咱们还没有见到马公子之前,赶紧的返回去,那样马公子就不知道你来云南找他了,那红姐你也就不用再担心人家马公子会笑话你看不起你了!” 李诗萍听了顿时着起急来,道:“哎呀!小六子,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小六子见了李诗萍着急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嘴上却又打趣道:“啊!对了,对了!红姐,你看咱们要是现在赶紧的返回去的,兴许还能赶上你和表少爷的婚事的!” 李诗萍听了一惊,疾声道:“小六子,你真气人,我跑出来就是为了躲避这桩婚事的,你可倒好还叫我回去!” 小六子听了嘿嘿笑道:“哎呀!你既不想回去,又不愿意去见马公子,哎——这下可就难办了!”说着话瞥眼偷偷瞧着李诗萍。 而李诗萍听了小六子的话后,显得更是着急,道:“我不是不想去见他,若是我不愿意见他,我千里迢迢的跑这么老远来这里干什么?我,我只不过是担心他会轻视笑话我!” 小六子见李诗萍真的有些着急了,便连忙正儿八经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想待会儿你那马公子突然看到你千里迢迢的跑到云南来找他,嘿嘿嘿……我想你那马公子还不欢喜的蹦起来才怪!” 李诗萍听了不禁眼睛顿时一亮,急切的问道:“真的?”说完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不禁脸一热,连忙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只要他欢喜就好!” 小六子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哎!红姐,你对马公子真是太好了!要是日后小六子也能遇到一个像红姐你这样女孩子,那小六子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李诗萍听了顿时羞得双脸火辣辣的,对小六子低声说道:“小六子,你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待你好的女孩子的!” 小六子听了显得很高兴,骑在马背上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好!好!红姐说的这话,小六子最爱听不过了!哈哈哈……那小六子就先谢谢红姐你的吉言了!”说着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小六子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眼下还是紧着红姐你的事办吧!” 李诗萍听了脸羞得的更加火热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六子——” 小六子在马背上见了李诗萍那小女儿家忸怩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红姐还不好意思了,哈哈……走吧红姐!马上就要到了!”说着话跃下马来,大步走到李诗萍马后,说道:“红姐,坐稳了!”随着话音随即使全身力气拍出一掌,狠狠的打在李诗萍骑着的马臀上。 那马受了一惊,猛的撒腿往前急速窜越出去。直吓的李诗萍“哎呀”一声尖叫,连忙抓紧马缰绳,伏在马背上任由马儿驮着她往前疾驰飞奔而去。 小六子见了也连忙跑到自己的马前,翻身跃上马背,催马急急追赶上去。 一会儿的功夫,二人策马便又行处十多里地,走到这里已经是昆阳城郊了,远远地早就望见一座连绵起伏的月山了。 二人催马奔到月山脚下,正瞧见有几个扛个锛凿斧锯、瓦刀铁锹的匠人正要上山。二人连忙止住马步跳下马来,向那几个匠人打听万马堂所在。一问才知原来那些人正是赶往万马堂做活的泥水匠人。 那几个泥水匠人答应带领李诗萍和小六子去万马堂。李诗萍听了大喜,见那月山山路并不十分的陡峭,便和小六子牵着马,跟在那几个泥水匠人身后,步行上山朝万马堂走去。 一行人大约步行了半个时辰,转过一片松树林子,忽的一片破败的庄院出现在眼前,那片庄院虽已破败,但房屋院落相连,好大一片。让人看了不难想象出这座庄院昔日的风光。 那几个泥水匠人指着远处的那片庄院,对李诗萍和小六子介绍道:“二位小哥儿,看见前面那片庄院了吗?那里就是万马堂了!只可惜现在有些破败了,不似当年老堂主在世时那般辉煌壮观了!这不,这片庄院的主家请我们来修整了吗!”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万马堂大门前。那几个匠人拿着工具进了万马堂做活去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牵着马也走了进去。偌大的一座万马堂,四处都是残墙倒屋,断梁破橼。眼前万马堂的山门早已是破败不敢,门牌楼的顶子也早已坍塌破败的掉在地上堆成一垛烂土,断成两块儿的石质匾额被人挪放到破败的门楼旁,那两段匾额上的‘万马堂’三个字也早已被风吹日晒的变得模模糊糊了。李诗萍看着这满目衰败的景象,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里就是他的家嘛?” 小六子牵着马跟在李诗萍身后,眼睛四下里大量,嘴里嘟囔道:“哎!这是什么破地方?难道马公子就生活在这个破地方吗?这么大的一座院子,破烂不堪的还真有点阴森吓人!” 李诗萍有些伤感的说道:“他打小就没了爹娘,uu看书 w.uukanhu.cm 一个人流落在江湖,也够苦了他的了!” 小六子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哎呀!爬了这么半天的山路,腿都走的酸了!本以为到了这万马堂,你那马公子会高接远迎咱们,好吃好喝的招待咱们!嘿嘿……可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哎——”说着话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诗萍见了苦笑一下,道:“小六子,你说这话可就没什么道理了!人家……人家他又不知道咱们来了!” 小六子听了摇摇头撅着嘴道:“红姐,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小六子一路陪你来寻马公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哼——这才刚刚到了万马堂,还没有见到马公子呢,你竟然就向着马公子说你话来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75章 端茶奉水 李诗萍听了有点哭笑不得,道:“哎呀!你呀,你呀!小六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才是!” 小六子不服气的说道:“本来就是嘛!”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一阵阵马鸣嘶叫之声从后面院落传了过来。 李诗萍听了眼睛一亮,喜道:“小六子,你听是马鸣叫声!” 小六子点点头,没精打采的回答道:“我听见了!是马叫声!”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道:“他一定在那里!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话转身便朝那传出阵阵马鸣声的后院走去。 小六子见了连忙站起身来喊道:“红姐,你等等我!你等等我,你着什么急啊!哎!真是的!”说着话急忙牵上两匹马紧紧跟上前去。 李诗萍循着马鸣叫声,转过了几道破围墙,来到一个诺大的院子前,走到门前远远的早就望见那大院子里满院子皆是膘肥体壮的健马。 那些健马足有上千匹之多,个个高大健壮,精神抖擞。毛色亮丽,宛如丝缎一般。匹匹健马或立或动、或奔或鸣,打眼一望,涌动如云好不壮观。 李诗萍长这么哪曾见到过这么多的健马,不由得瞧的呆了,心中暗暗惊异道:“这才几日呀,他竟有了这么多的马?” 小六子又何尝不是一样,只瞧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拉拉李诗萍的衣角,赞道:“好家伙!红姐,你瞧,这么多的马,乖乖,小六子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过这么多的马呢!真没想到,这马公子还正能耐呀!” 李诗萍听了这才缓过神来,放眼四下里张望寻找马不平。透过涌动着的匹匹健壮的高头大马,看到院子当中站立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老一少,正站在马群当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李诗萍细细一瞧,只见那俩人一个满脸黑斑,牙齿外漏且锋利如刃,脸上露出俩个恐怖的黑窟窿,一身白衣活脱脱的一具僵尸,另一个二十上下的岁数,面目清秀,一袭干净的淡青长衫,更显得文质彬彬的。 李诗萍一见之下,那二人正是枯僵尸佟大千和自己朝思暮想的马不平,不由得万分大喜。 此刻小六子也瞧见了马不平,高兴地拉着李诗萍喊道:“红姐!红姐!你瞧!你瞧!马公子在那里呢!” 李诗萍脸一热,低声说道:“你小点儿声音,我……我瞧见了……” 小六子嘻嘻笑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见他!”说着话拉起李诗萍便往里面走,此刻李诗萍的心情既欢喜又紧张,心不由得的砰砰直跳,跟着小六子往院子里走。 二人刚走进院子,忽然听见在群马嘶鸣声中传来一阵如银铃一般欢快的笑声,李诗萍听了不由得一愣,随即止住脚步,抬眼张望,却瞧见一个身穿紫衣的美艳少女,手中捧着茶壶,笑盈盈的走到马不平和佟大千身边。 那紫衣少女来到佟马身边,笑嘻嘻的亲手替佟马二人各自倒了杯茶,并一一奉上。在递给马不平茶杯时,那紫衣少女亲手打开茶杯盖儿,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随即笑面如花的望着马不平,柔声问道:“马大哥,训马累乏了吧,来——喝杯茶歇一歇吧!”说着话双手捧着茶杯递给马不平。 马不平见了望着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多谢!有劳菲菲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撅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看你,咱俩谁跟谁!你干嘛和我客气呀!你要是在这样,我生气了!” 马不平见了一愣,随即忙说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喝菲菲这么客气,惹得菲菲生气了!我这里给菲菲赔罪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这才又重新高兴起来,格格娇笑道:“哎!这还差不多!呵呵……” 李诗萍立在马群当中,细细打量那紫衣少女,见那紫衣少女个子不高也不矮,长得玉颜明眸,黛发皓齿,十分的娇艳可人。李诗萍见那紫衣少女和马不平说说笑笑,甚是亲密,不禁心中顿觉酸痛。 小六子见了也是皱起眉头,瞪着眼望着那紫衣少女和马不平,气呼呼的道:“这是怎么回子事?不知道这穿紫衣服的女孩是什么人?瞧样子他们还挺亲热的啊!哼!” 这时又见那紫衣少女又笑嘻嘻的对马不平说道:“马大哥,你赶紧尝尝我今天亲手给你沏的茶味道怎么样啊?” 马不平听了,又对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端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后,笑道:“不错,不错!好喝!好喝!” 那紫衣少女听了显得很是欢喜,格格娇笑道:“如果马大哥你觉得好喝,那菲菲以后天天给你沏!”说着话眼睛眨了眨,望着马不平又说道:“我还想着以后天天给你做饭吃呢!呵呵……”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菲菲,这……这怎么好?” 那紫衣少女听了呵呵笑道:“有什么不好的?呵呵……我愿意天天给你沏茶做饭!”说到这里,那紫衣少女忍不住脸色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瞧马不平。 而马不平听了那紫衣少女的话后也显得有的不知所措。 李诗萍瞧在眼里,不知道那紫衣少女和马不平是什么关系,但见二人言谈亲密样子,心里酸酸的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忍不住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李诗萍咬着嘴唇,强忍着想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哪里能忍得住。此刻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儿一般落了下来。 小六子见了李诗萍伤心的样子,心中亦是感到万分的气愤。狠狠的一跺脚,大声朝着马不平叫喊道:“姓马的,你真是无情无义!亏得我们红姐不远千里来这鬼地方寻你,没想到要瞧你与人家这般骚情!哼!” 马不平、佟大千和那紫衣少女听了小六子的话后,皆是一惊。马不平连忙循声张望,瞧见李诗萍和小六子站立在院子门口。 由于李诗萍此刻依旧是男装打扮,又和小六子都把脸用墨给涂抹的漆黑,加之马不平做梦也想不到李诗萍回千里迢迢的从郑州跑到云南来找他,因此一瞧之下并没有认出是李诗萍来。 马不平不知这二人为何骂他无情无义,连忙走过来,边走边道:“二位兄台请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紫衣少女上前一步,抢过话茬,怒声喝道:“你们是谁?干什么张口就骂人?想找打不成吗!”说话间早已抽出别再腰后面的马鞭子,“唰”的一声响,迎空抖开马鞭子,“啪”的一声凌空虚打了一记,又说道:“瞧你们俩人黑黢黢的好似黑煤炭,定不是什么好人,胆敢跑到这里来出口不逊,让你们这俩黑煤炭尝尝本姑娘的马鞭子!”说着话手一抖,挥鞭就照着李诗萍和小六子二人搂头打了过去。 李诗萍此刻又恨又气,心情凉到了极点,见那紫衣少女挥鞭搂头打来,非但不想去躲闪,反而想让那紫衣少女一鞭打死。 可小六子却不依,早已气的暴叫一声道:“好个野蛮的丫头,气死我了!”说着话身子一纵,拔地窜跃而起,合身扑向那紫衣少女。 此刻那紫衣少女的鞭子已经打到李诗萍头上不到二尺处,忽的见小六子恶狠狠地扑来,不由得一惊,连忙撤鞭回防,就见那马鞭子“嗖”的一声响,半空里卷了一个卷,辫梢“唰”的一声卷头朝小六子身上转抽而来。 小六子虽说功夫并不怎么高强,但由于心中万分恼怒,扑势迅猛,瞬间便已扑到那紫衣少女身前来。 此刻那紫衣少女的鞭子也已经抽到小六子的后背上。小六子被抽的“哇哇”一声怪叫,双眼急恨的顿时血红起来,咬牙一声怪叫,身子又是往前一窜,猛的双手一张,紧紧地抱住了那紫衣少女,借着前窜的扑势,抱着那紫衣少女齐齐扑到在地。 小六子双手紧紧地抱着那紫衣少女,齐齐倒在地上,身子还死死的压在那紫衣少女的身上。 那紫衣少女顿时又惊又羞,俏脸顿时羞得如火一般红,惊慌的挣扎着,大叫道:“你……你无耻……放……放……放开我……” 小六子此刻心中又恼又恨,却怎么也不肯放手,二人宛如小孩子打架一般,在地上齐齐滚动。 马不平见了连忙上前紧跃几步,俯身想去拉开他们二人。uu看书 ww.uknshu.om 小六子眼尖,见马不平俯下身子来,早已猛的蹬出一脚,朝马不平的小肚子狠狠的踢去,嘴里骂道:“忘恩负义之徒,还敢拉偏架吗?” 马不平听了一愣,见小六子脚已踢到,连忙闪身躲开。 那紫衣少女被小六子紧紧地抱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早已羞惊的玉面惨然,快要哭出来了,急声怪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一边叫着,一边使劲的挣扎。 马不平又要上前去拉,忽见佟大千在一旁大喝一声道:“少主,让我来!”说着话一震手中的铁拐杖。马不平见了大吃一惊,害怕佟大千眼睛看不见,伤了那紫衣少女,连忙惊叫道:“佟叔,不可——”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少主,你放心!虽说我眼睛瞎了看不见,可耳朵好使!绝不会伤了楚姑娘的!”话音刚落,身子早已跃起,“嗖”的一声,挥起铁杖,狠狠的朝着在地上滚动的紫衣少女和小六子二人击打过去。 李诗萍见了佟大千挥杖朝小六子后心打去,顿时大吃一惊,吓的惊叫一声道:“啊……” 佟大千虽说眼睛瞎了看不见,但耳朵听力却是万分的灵敏,就在他挥杖打向小六子后心的那一刹那,忽的听到李诗萍那一声惊叫,顿觉万分的耳熟,不禁心中猛地一震,急忙收住手势,狠狠的止住打下去的铁拐杖,立在地上,转头侧耳细听,脸上现出一丝疑惑之色。 () 第176章 误会心伤 小六子也瞧见了佟大千挥铁杖朝他打来,本以为绝不会幸免,便索性心中一横,闭上眼睛等死,抱着紫衣少女的双手,力道也减轻下来。 紫衣少女见机使劲挣扎一下,趁机脱身出来,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双眼冒火一般的,一抖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向仍旧躺在地上的小六子。 小六子本已闭目等死,忽觉佟大千铁拐并没有打下来,又觉自己抱住的那紫衣少女已经脱身,不禁一惊,连忙睁眼来瞧。 却正瞧见那紫衣少女的马鞭,搂头打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向躲闪,却哪里还来得及,就听的“啪啪啪”几声刺耳的响亮鞭子声,身上顿觉火辣辣的彻骨疼痛起来。 小六子急忙在地上滚动,想躲闪开来,但那紫衣少女显然也早已恼羞成怒,怎肯放过与他,马鞭越挥越起劲,“啪啪啪”鞭声不绝于耳,鞭影闪闪,把个小六子给围在马鞭之下。小六子被抽打的哇哇怪叫。 佟大千听了脸色又是一变,连忙挥起铁拐挡住那紫衣少女的马鞭,小六子这才趁机躲开。那紫衣少女见了又气又急,咬牙切齿的对佟大千叫道:“你干什么?这臭狗贼如此的羞辱本姑娘,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要替他挡我的马鞭子?”说着话就要挥鞭去打。 马不平见了连忙劝道:“菲菲,算了!”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愣,眼睛望着马不平气呼呼的道:“马大哥,你怎么也这样说,你……”说着话脸一红,忍不住眼泪扑扑的落下来,接着说道:“你刚才都瞧见了,那臭狗贼那样……那样羞辱我,我岂能饶了他!” 马不平听了上前安慰道:“菲菲,你别这样!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一哭可就不好看了!” 那紫衣少女好像就怕这句话一样,听了果然止住眼泪,撅着嘴,抹了抹眼泪,仍旧气呼呼的又有些像撒娇一般地对马不平说道:“那你替我出这口恶气!” 马不平听了朝那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好,好,好!”那紫衣少女听了这才破涕为笑。 李诗萍瞧在眼里,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迷茫的望着马不平,心中一酸,眼泪顿时又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刷刷的落下来。 马不平见到李诗萍落泪,不觉得一愣,问道:“这位兄台,咱们素昧平生,不知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台,而使得兄台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便出口不逊……”话还没有说完,李诗萍再也按耐不住了,咬着牙狠狠的瞪着马不平说道:“好呀,好呀!你说咱们是素昧平生,好呀!好呀!”说着话,眼泪落得更加厉害了,马不平听了不禁心头猛的一震,觉得这声音好是耳熟,连忙定睛仔细打量起李诗萍来,惊异的问道:“你……你……你是……”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听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不平,恨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哼!” 马不平听了小六子的话后,更加觉得耳熟起来,惊疑的望着李诗萍和小六子,疑惑的问道:“你们……你们是……” 李诗萍听了,满眼含泪,一扭头对小六子道:“小六子,咱们走!” 马不平听了李诗萍这一句,整个身子不禁猛的一抖,不敢相信似的喃喃自语道:“什么?小……小六子……小六子!你们是……” 这时李诗萍早已拉起小六子转身朝院子外跑去,那紫衣少女见了急忙喝道:“你们这俩臭狗贼不许跑,给我站住!”说着话,就要去追。 佟大千听了连忙阻拦道:“楚姑娘,不可放肆!”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愣,瞪着佟大千,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呢?我放肆?” 佟大千道:“楚姑娘,你少安毋躁,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紫衣少女见佟大千阻拦她不让她去追,便疾声对马不平喊道:“马大哥,那俩臭狗贼跑了,咱们赶紧追呀!你还没有给我出气呢!” 马不平此刻瞧见李诗萍和小六子已经跑出了院子,瞧着二人后背影,不是李诗萍和小六子还会是谁?马不平不禁“哎呀”一声,叫道:“原来真的是她们!”说完又惊又喜的叫道:“佟叔,佟叔!是,是她们……是诗萍和小六子……”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声冷笑道:“少主,你还不赶快去追,还愣着干什么!” 马不平听了宛如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对!对!对!”说着话早已疾步朝院子外急急追赶而去,嘴里还高声叫喊道:“诗萍……诗萍……诗萍,诗萍——” 那紫衣少女听了一脸迷惑的望着跑远的马不平,呆呆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和马大哥认识吗?” 佟大千也不理会她,拄着铁拐,也疾步追赶上前去了,那紫衣少女见了一脸不悦的撅着嘴,气呼呼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心中有些不放心马不平,也连忙追了出去。 李诗萍和小六子出了那大院子,跃上马背,狠狠的抽打着马臀,那马受痛,长嘶一声,撒腿便往山下跑。 马不平追出来,远远的望见李诗萍和小六子早已跃马驰远,不禁心中大急,疾声大喊道:“诗萍——诗萍——”但李诗萍早已跑得远了,哪里还能听得到。马不平见李诗萍头也不回的跨马急急往山下跑,不由得急的要哭出来,直直跺脚。 这时佟大千已经赶到,手上还牵着一匹健马。听到马不平火急火燎的声音,连忙说道:“少主!你光在这儿着急有什么用?还不赶紧的上马去追!” 马不平听了一拍脑袋,慌慌张张的道:“我都急蒙了!”说着话早已接过佟大千手中的马缰绳,翻身上马,佟大千听了又连忙纵声叮嘱道:“少主,莫着急!追上李姑娘后,好好的解释!” 马不平再也顾不上回答,狠狠的一拍胯下健马,如风一般纵马急追赶上去。佟大千听了忍不住微微轻叹一声。 这时那叫楚菲菲的紫衣少女也急急赶了过来,远远地瞧见马不平纵马往山下疾驰,心中着急的对佟大千说道:“佟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大哥他这是干什么去?”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道:“哎!楚姑娘,你有所不知,刚才那俩个人是……是少主的好朋友?” 楚菲菲听了有点儿不解的说道:“好朋友?你说那俩黑煤炭是马大哥的好朋友?哼!马大哥怎么会和那样的人交朋友?” 佟大千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道:“楚姑娘,你不要这样说!” 楚菲菲听了顿时感到十分的不高兴,皱起眉头,撅着小嘴气呼呼的说道:“我看才不是呢!要是马大哥的朋友的话,那……那……那怎么刚才一见面,马大哥怎么会不认识他们俩?哼——你……你又……”她本来想说佟大千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是马大哥的朋友?可话到嘴边,她一想这话有点儿不妥,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佟大千听了发出阴森森的一声冷笑,脸上显出一丝寒意,冷冷的说道:“楚姑娘,你是说我佟大千眼睛瞎了看不见是不是?” 楚菲菲听了一愣,见被佟大千识破,不由得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唯唯诺诺的说道:“这……这……这……佟叔叔,我……我……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说完脸色又是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佟大千听了,又是阴森森的一声冷笑,道:“楚姑娘,你不必解释!我佟瞎子心里明白!”说着话双手拄着铁拐杖,走了几步,又说道:“虽然我佟瞎子眼睛瞎了,可是心却不瞎,刚才那俩个人,我佟瞎子听声音听得出来,绝对的是少主的好朋友!” 楚菲菲听了心中一惊,uu看书ww.ukanu 暗道:“哎呀!那可不好,那俩黑煤炭要真的是马大哥的好朋友,那我刚才那样对待人家,那岂不是太无礼了马?那得罪了马大哥好朋友,那马大哥岂不是会生气吗?那……那怎么好?”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望望远方,早已不见了马不平等人的身影,不由得又暗道:“我干嘛自己吓唬自己,那俩黑煤炭要是……要是万一要不是马大哥的好朋友呢?嗯!一定是佟叔叔听差了,要是那俩黑煤炭真的是马大哥的好朋友的话,那刚才见面的时候,怎么马大哥会不认识他们俩?还记得马大哥对他们俩说过一句什么‘这位兄台,咱们素昧平生,不知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台’的话,这就足以说明马大哥和那俩人是不认识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心头又是一宽,可又一转想道:“要是不认识,可马大哥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忙慌的追赶他们去?这……这……这……”不禁又越想越着急,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佟大千拄着铁拐,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了下来。 楚菲菲见了,走上前去,低声问道:“佟叔叔,你说刚才那俩黑煤炭,真的是马大哥的好朋友吗?” 佟大千听了反问道:“楚姑娘,你怎么总是说那俩人是黑煤炭呀?” 楚菲菲听了想起李诗萍和小六子那漆黑的脸庞,便又有些忍不住的哧哧的笑了起来。 佟大千听了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 第177章 催马急追 楚菲菲哧哧笑道:“佟叔叔,你是有所不知呀!刚才那俩人……呵呵呵……你是没有看到……”说到这里忽的觉得自己不该当着佟大千的面这么说,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脸上现出一丝歉意,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对佟大千说道:“对不起呀,佟叔叔,我……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佟大千却不理会,挥手道:“我本来就是个瞎子,你这样说也原本没有错!你接着说就是了!” 楚菲菲听了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佟大千,又接着说道:“是这样子的,刚才那俩人,脸色乌里麻黑的……”说到这又有些忍不住地呵呵笑道:“真好似黑煤炭一般!” 佟大千听了一愣,略微一沉吟,随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完忍不住哈哈仰天大笑,虽然说这笑是由于开心发出来的,但笑声仍旧是阴森可怖。 楚菲菲听了,望着佟大千笑着问道:“佟叔叔,你……你笑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说他们是黑煤炭没有错?” 佟大千听了挥挥手,表示否定的意思,说道:“不、不、不!不是!不是!” 楚菲菲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不是?那……那……那你笑什么?” 佟大千停住笑声,似乎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说呢,他们怎么一见面会不认识?嘿嘿嘿……原来是这样,哎——这鬼丫头就是有意思,竟然舍得把脸给涂成漆黑?嘿嘿嘿……怪不的少主认不出她来!” 楚菲菲听了不禁更加迷惑起来,心中暗道:“鬼丫头?鬼丫头?什么?难道……难道……那俩人竟是,竟是和我一样,是个女儿身?”想到这里心中一惊,望着佟大千,迟疑的问道:“什么?佟叔叔你说什么?他们……他们……那俩人是……是女孩子?” 佟大千听了摇摇头,嘿嘿笑道:“不、不、不!不都是,不都是!嘿嘿嘿……就一个,就一个是!嘿嘿嘿……一个就够我们少主受得了,嘿嘿嘿……还说什么两个!”说完忍不住摇了摇头。 楚菲菲听了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撅着嘴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佟大千道:“就是这样,那俩人定是乔装打扮了,把脸故意涂抹的这般乌里麻黑的,才令我们少主一眼没有认出他们来!哎——”说着话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接着说道:“哎——你瞧这事闹的,惹出误会了不是!” 楚菲菲听了心头隐隐不快,咬着嘴唇,低声问道:“那……那她们……她们和马大哥是什么朋友?” 佟大千听了一愣,虽说他眼睛瞎了看不见,但他也隐隐的能感觉到楚菲菲的不悦神态,不禁长叹一声,道:“那俩人,本是河南郑州人,千里迢迢的来到云南寻找少主,嘿嘿嘿……你说他们是什么朋友?”说完脸上显出一股强烈的敬重之情来,心中暗叹道:“哎——好一个痴情的丫头啊!” 楚菲菲听了佟大千的话后,隐约感到李诗萍和马不平的关系了,但她又有些不愿意承认,心中酸楚楚的,手中的马鞭子攥的紧紧地,咬着牙气呼呼的,恨声冷哼道:“哼——”说着话掉头就往回走。 佟大千听了连忙问道:“楚姑娘,你干什么去?” 楚菲菲道:“我去牵马,我不放心马大哥,我也要追上去看看!”她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是想追上前去看看马不平和那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佟大千听了一惊,连忙道:“不行!楚姑娘你不能去!” 楚菲菲哪里肯听,有些不耐烦的又冷哼了一声,脚步走得更快了。 佟大千听了心中有些不悦,手中的铁拐杖一杵身下大石头,身子便“嗖”的一声借力而起,随即又挥铁拐杖杖一点身下大石,就听“嗖”的一声,佟大千早已纵身跃到楚菲菲的头顶处了。楚菲菲见了一惊,连忙止住脚步,此刻佟大千在楚菲菲的头顶处,一个凌空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并横着铁拐杖挡在楚菲菲面前。 楚菲菲见了又气又急,恨声喝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佟大千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说过,不许你去!” 楚菲菲听了又急又恨地说道:“这是我和马大哥的事,不用你来管!” 佟大千听了厉声喝道:“不行,我说过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你知不知道,人家那丫头这么大老远的跑到云南来寻找少主,那是多大的情意!可刚一见面还没有和少主说上一句话,哼——就是因为你,才使得人家那丫头生了气,才转身离去的,现如今少主火急火燎的追赶去了,等追上那丫头,少主还不知道要说多少好话呢!” 楚菲菲听了佟大千这般说话,又气又急,道:“你说什么,合着这事全赖我了吗?” 佟大千听了冷冷的说道:“就算不全怨你,那你也有一半的责任!” 楚菲菲听了气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望着佟大千气愤的说道:“什么?你……你胡说!” 佟大千听了心中更是不悦,一震手中铁拐杖,冷喝道:“不管怎样,反正我不许你去搅合少主他们!” 楚菲菲听了气急的骂道:“你——哼!你这个臭瞎子!多管闲事!好!我不用骑马,跑也要跑去看看!”说着话,转过身撒腿就往山下跑。 佟大千听了又气又急,急忙转过身来,大步一跃欺身上前,跃到楚菲菲身后,嘴里喝道:“你给我站住!”说话间早已侧耳辨明方位,探出左手,点封了楚菲菲后背上几处要穴。 楚菲菲身后穴道被封,身子顿时里定,动弹不得了,直急的双眼要冒出火来,嘴里喊道:“死瞎子,臭瞎子!你敢点姑奶奶的穴道,你这个死瞎子……呜呜呜……”一着急竟然呜呜哭了起来,颗颗泪珠儿滚落到玉腮之上。 佟大千听了道:“你再乱叫乱嚷,我就再点你几道穴位,让你连话也不能说了!” 楚菲菲知道自己是去不了了,心中更加的恼恨,索性大声用川音喝骂道:“好你个瞎眼睛的龟儿子,你个先人板板儿,你个瞎龟儿,你打死姑奶奶算喽,你个瞎龟儿!”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佟大千听了冷声说道:“纵然是让你骂我,我也不能让你去搅合少主和李姑娘她们俩!哼——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地站着吧!哼——愿意叫你就只管叫好了,反正也没有人来管你!”说完拄着铁拐杖一步一步朝前院大门口走去了。 楚菲菲站在地上望着远处,心中又气又急,哇哇的一边骂一边哭。 再说李诗萍和小六子催马往山下疾奔,跑了一阵子,小六子追上前,疾声问道:“红姐……姐,咱们这么辛辛苦苦的跑到这里来寻他,刚找到他,还没怎么样,难道就这样回去吗?” 李诗萍满脸泪痕的在马背上泣声道:“那又怎么样!本来我高高兴兴的来寻他,可刚一见面,就闹了这么一出,我……我……”一想到刚才楚菲菲对马不平那亲热劲,心中便酸楚楚的又气又恨,不禁恨声说道:“哼——气死我了!”说完心中又是一酸,忍不住又狠狠的拍了几下胯下健马,对小六子说道:“走!走!走!咱们赶紧走,再也不见他了!”说完眼圈一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小六子边急急催马赶上去,边恨声说道:“咱们如此的千里迢迢、辛辛苦苦来寻找他,就这样回去,真是便宜了他了!” 李诗萍此刻心中又气又恼,难受之极,咬牙催马道:“小六子,你不要再提他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小六子听了也恨声附和道:“就是,这等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提他作甚!” 李诗萍听了不由得更加地伤心。满腔的悲伤全部撒在马身上,挥手连连使劲的拍打着胯下马,直拍打的自己的玉手火辣辣的生疼,但此刻李诗萍却全然不顾。 二人正往山下跑,忽听得身后远远的有人疾声喊道:“诗萍——诗萍——你不要跑,等等我,等等我!站住——站住——” 小六子回头一瞧,u看书 ww.ukanshu 见正是马不平催马急急赶来,小六子道:“红姐,瞧见没有,那无情意的追上来了!咱们怎么办?” 李诗萍回头瞧了,心头不禁闪过一丝喜悦,但一想到刚才马不平说的话,心中不禁立马又恼恨起来,一咬牙,回过头恨声道:“不管他,咱们只管走!”说着话又去拍马,但此刻拍马的力道却不似刚才那般厉害了。 马不平见李诗萍和小六子不理会他,急的在后面连连纵声喊道:“诗萍,你不要跑了,站下来,是我,是我马不平呀!你听我给你解释——你,你误会了!诗萍——”说话间声音变得焦急万分,还略带着一丝哭声。 李诗萍在前面远远的听了,不禁心中也是一颤,有些不忍,想站下来,可一想到,刚才的事,心中便是不痛快,便仍旧不肯停下马来。 马不平边追赶边喊,霎时间,嗓子都叫喊的有些嘶哑了。 李诗萍听了顿觉心中有些疼痛,略一转头,见马不平正拼命的催马急赶,不由得心中一甜,暗暗喜道:“看样子,他倒是真的着急了!哼——谁叫你刚才那样子了!我倒要好好的治治你!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再这样对我!”想到这里心中便不再感到生气了,反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便也不再回头,只管催马向前疾驰,只不过催马的速度越跑越慢,拍马的力道也越来越轻,一致小六子的马都跑到前面老远去了。 () 第178章 0里相会 马不平远远地瞧见李诗萍放缓了马速,心中大喜,高声喊道:“诗萍……停下来!等等我!” 李诗萍在前面听了,心中暗乐道:“哼——我停下来,等你!哼!你倒想得美,我才不呢!我非要你追我不可!”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可听到身后马不平嘶哑急切的叫喊声,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不再催拍马臀,马速渐渐缓了下来。 转眼间,马不平便已催马赶了上来,待追到李诗萍旁,定眼仔细一看,虽说李诗萍是女扮男装打扮,且满脸涂着黑墨,但细细一瞧,那眉眼,那鼻子,那嘴,不是李诗萍还会是谁? 马不平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连忙叫喊一声:“诗萍?真的是你?诗萍,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可追上你了!哈哈……” 李诗萍心中有气,也不答应,只顾趋马前行,马不平疾声喊道:“诗萍,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我很想你……”李诗萍听了心中不由得一软,但一想起刚才那紫衣少女对马不平那亲热的样子,以及马不平没有认出她来,还说和她是素昧平生,心中便不禁又生怨气,仍不答话,催马往山下急行。 马不平见了心中大急,哀求道:“诗萍,诗萍,你到底这是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你怎么见了我不说一句话,掉头就走啊!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说话间声音竟变得有些悲凉起来。 李诗萍听了转头看看马不平,见他急的竟落下泪来,心中不禁又是一软,娇声含嗔地说道:“你说你做错了什么了,哼——咱们又不认识,素昧平生的!” 马不平听了在马背上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说道:“诗萍,你这可是错怪我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你回来云南找我,况且,况且你,你瞧你脸上涂抹的这般漆黑,我……我没有认出你来……” 李诗萍听了冷哼一声道:“是啊,是啊!我的脸漆黑,人家的脸却白嫩的很……”说到这,不禁心中一酸,眼圈一红,竟落下泪来,接着说道:“既然你嫌我脸黑,瞧着不顺眼了,那你就和那白脸的好去的了,你……你还来追我干什么!” 马不平听了又是一愣,随即明白原来李诗萍是在吃醋了,不禁急声道:“诗萍,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我马不平心中只有李诗萍一个人,我马不平对你绝无二心……”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喜,但嘴上仍说道:“你说的这些话,鬼才信你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高声道:“我所说的绝对是真心话,要是我马不平敢对你生异心的话,就让我早天打五雷轰……” 李诗萍听了不禁心中大急,回头瞪了马不平一眼,急声喝道:“你胡说些什么!真是的……”说着话脸上现出一丝急色,又生怕被马不平瞧见似的,连忙转过头去。 这时马速也缓了下来。马不平见了知道李诗萍已经不生自己的起了,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高声叫喊道:“好啊,好啊!诗萍不叫我马不平胡说,那我马不平就听话不再胡说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是一喜,忍不住“扑哧”一乐,撅嘴道:“哼——油嘴滑舌!” 马不平听了心中大喜,笑道:“你说的话就是圣旨,嘻嘻,马不平怎敢抗旨!”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回头白了一眼马不平,道:“几天没见,别得到没见你怎么变,油腔滑调倒是学会了不少!” 马不平听了哈哈笑道:“多谢李姑娘的夸奖!”说着话忽的在马背上纵身跃起,呼的一声扑跃到李诗萍的马背上,稳稳的坐在李诗萍的身后,伸右手早已抄起马缰绳,使劲一拉,硬生生的止住马步,直拉的那胯下健马仰天一声长嘶,前面双蹄跃起五尺多高。 李诗萍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往后一仰,而此刻马不平早已马不平伸开双臂紧紧地将李诗萍搂入怀中,悄声道:“这回你可跑不了了!”李诗萍被马不平这么一搂心中顿时神情激荡,脸上火辣起来,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又羞又臊,又觉得万分的甜蜜,但对刚才的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生气,便使劲的一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马不平使劲的搂着李诗萍,深情的说道:“不,我不放开,我日夜想着你,做梦都想着你,这回见到了你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万分欢喜,脸上更显娇羞神情,又轻轻挣扎了几下,而马不平拥搂住她的双臂力道更加紧了,怎能让她挣扎出去?李诗萍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停了下来不再挣扎,身子也柔软的靠在马不平的怀里任由马不平紧紧地搂着她,而她的心中亦是甜甜的美滋滋的欢喜不已。 小六子正催马急急的往前跑着,忽然听到身后没有了马蹄声,连忙回头来看,正瞧见马不平搂着李诗萍骑在一匹马上,瞧着李诗萍的脸色,娇羞万分,还带着丝丝甜蜜,知道二人又和好了,便知趣的不去打扰他们二人,催马跑到一边去了。 二人跳下马来,马不平紧紧地搂着李诗萍,李诗萍有些娇羞,而又万分欢喜的把脸贴在马不平的胸膛前。 马不平望着女扮男装且满脸涂着黑墨的李诗萍,问道:“诗萍,你怎么这样打扮?” 李诗萍听了撅嘴道:“你还说呢,我这样打扮,还不都是为了在寻你的路上,走的方便吗?”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痛,紧紧地搂着李诗萍深情的说道:“诗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李诗萍听了娇嗔道:“你知道就好!” 马不平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诗萍,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诗萍听了顿时感到有些委屈,眼泪又有些忍不住滚落下来,马不平见了心中一惊,连忙道:“你怎么了,诗萍,你怎么哭了?”李诗萍听了撅嘴道:“你还说呢?你走了也没个音信,人家……人家想你……”说到这几个字时,声音小的细若蚊啼,又娇柔羞涩,脸上也更加的火辣起来,连忙低下头去。 马不平听了心中万分的感动,紧紧地搂着李诗萍,柔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你!这不咱们总算是又在一起了,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李诗萍听了心中欢喜激动,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泪水直把涂在脸上的黑墨洗刷开去,现出道道白皙如玉的肌肤来。 马不平见了心中想到李诗萍为了寻早自己而不惜往白嫩的脸上涂满浓墨,想到这不禁心中暗痛不已,连忙伸手去为李诗萍擦拭脸上的泪水。但泪水稀释了黑墨,马不平越抹越黑,自己的手上也都涂抹的满是黑墨了。 二人见了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马不平道:“今日能见到你,真是做梦一样!诗萍!你知道吗?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来云南找我!” 李诗萍听了柔声道:“是呀,你做梦也想不到我能来找你,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咱们俩一见面,竟然……竟然……”说着话抬眼看了一眼马不平,接着说道:“竟然狠狠的气了我一下!”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哎——你这样一打扮,我哪里能认出你来呀!你看刚才这事弄得……” 李诗萍听了撅起嘴,有些生气的样子说道:“哼——我倒不是说这些,我是说,那……那个穿紫衣服的女孩儿是谁呀?”说着话两眼直直的盯着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即笑道:“哎!你说这事呀!诗萍,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哈哈哈……咱们回去我慢慢和你说好不好?” 李诗萍却不依不饶,撅嘴道:“你别打哈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在这里给我说个明白,说明白了还则罢了,说不明白我绝不和你回去!” 马不平听了对李诗萍微微一笑道:“好好好!就在这里说!就在这里说!”说着话望着李诗萍的脸庞,万分怜爱的叹息道:“哎——你呀!竟瞎吃醋,哎——”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脸一热,娇嗔道:“谁吃醋了!快说!” 马不平道:“好!我这就给我娘子说!” 李诗萍听了心中欢喜不已,u看书 .uukahu 但嘴上却假装嗔怒道:“呸——谁是你娘子!真不害臊!” 马不平瞧了心中美滋滋的道:“事情是这样子的,那穿紫衣服的女孩儿呢她叫楚菲菲,乃是四川楚家寨君子楚楚雄飞楚老英雄的孙女!” 李诗萍听了一撅小嘴,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道:“楚菲菲?君子楚?楚老英雄!哼——我没听说过!从来都没听说过!” 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低声道:“是呀!我们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草莽,怎么能入得李大姑娘的法耳?”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哼——贫嘴,油嘴滑舌!” 马不平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诗萍,你是有所不知,这位楚姑娘呢,是我和五位叔叔在回云南万马堂的路上认识的!”说着话便把自己与佟大千等人在回万马堂的路上那个小镇子遇到楚菲菲祖孙俩的事原原本本的和李诗萍讲了一遍。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子事!哼——照你这么说,这丫头可到当真的够泼辣的!” 马不平道:“小孩子家嘛,咱们不和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李诗萍道:“她是小孩子,我也不大呀!”说着话,话音一边又问道:“那你还没说明白,既然你们是在路上认识的,那她怎么又跑到万马堂来了?” () 第179章 柔情蜜意 马不平道:“至于那楚菲菲缘何也来到万马堂了,是因为楚老英雄说是要寻找了五六千匹膘肥体壮的健马,可楚老英雄一次不能全部凑齐这五六千匹健马,为了把这几千匹马找齐后带到京城里去集中训练,楚老英雄便和我商量,想把已经寻得这一千多匹健马暂在万马堂圈养几日,我本来不想承揽此事,可一想这楚老英雄乃是当今相马驯马的大家,曾和我爹有些交情,我一时也不好推脱,加之佟叔他们也有意想借用楚老英雄这些健马来帮助我练习御马之道,况且楚老英雄也答应到时候送几百匹好马给万马堂,以作地资。佟叔他们出于要振兴万马堂的考虑,也劝我同意。我只好答应下来,楚老英雄把马赶到万马堂后,让他的孙女,也就是那位楚菲菲留了下来,帮着照看这些马匹。”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沉吟了片刻,忽的又问道:“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马不平道:“天地良心,我马不平可以对天发誓,我刚才和诗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绝没有欺骗诗萍,若是我马不平对诗萍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马不平万箭穿心……” 李诗萍听了还没等后面的‘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说出来,便急声阻止道:“呸、呸、呸!你又瞎说些什么呀!呸、呸、呸——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说着话双眼脉脉的望着马不平娇柔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马不平听了心中大喜,紧紧地拥着李诗萍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唉——对了!诗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李诗萍抬头问道:“喜事?什么喜事?” 马不平笑道:“眼下包叔、车叔、种叔、余叔他们都外出买马去了,前些天几位叔叔都飞鸽传信来了,说他们在外地各自都买到了上千匹好马,正往万马堂赶呢!”说着话,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兴奋之情来,接着说道:“照这样发展,那万马堂重新兴旺,就指日可待了!” 李诗萍听了也替马不平感到高兴,道:“万马堂能够再次兴旺,都是多亏了你那几位叔叔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是呀!诗萍!你说的没错!要是没有佟叔他们,就单凭我马不平一人之力,是万万不敢想重振万马堂的!” 李诗萍悄声道:“你那几个叔叔虽说长得样貌丑陋,但为人却如此的重情重义,到当真的令人佩服!”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是呀!我能得遇佟叔他们,也是我马不平,更是万马堂天大的福气!” 李诗萍听了微微一笑,打趣道:“那你能遇到我,算不算你小子有福气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即嘿嘿笑道:“那是自然!老天爷待我马不平不薄,嘿嘿嘿……我马不平虽说年幼丧父亡母,这些年来经历许许多多的磨难,不过现在看来我马不平却当真的还真是福气不小!嘿嘿嘿……” 李诗萍听了心中也是欢喜,娇嗔道:“哼!真是臭美!” 马不平笑道:“臭美也是美吆!”说着话忽的一把拦腰抱起李诗萍,惊的李诗萍“哎呀”一声,羞道:“你……你干什么?”马不平道:“干什么?嘻嘻嘿嘿……我马不平要抱着我娘子回家喽!” 李诗萍听了顿时脸又火热起来,娇羞万分的对马不平道:“呸——真不害臊!谁答应要当你的娘子了”话虽这样说,心中却是万分的欢喜,脸上也洋溢出无比幸福甜蜜的笑容来。 马不平瞧了,心中忍不住一阵神情激荡,低下头,在李诗萍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只把李诗萍羞臊的满脸火烫,娇声道:“你个坏东西!”心中一阵狂喜,脸色娇羞柔媚,眼神秋波含情,看了一眼马不平,见马不平正痴痴的望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马不平的胸膛里去了。 马不平抱着李诗萍大步走到马前,一手搂着李诗萍,一手拉着马鞍子,借势纵身一跃,抱着李诗萍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对着躲在远处闲坐的小六子高声喊道:“小六哥,走喽!咱们回家去喽!哈哈哈哈……”说话间早已调转马头朝山上万马堂缓步行去。 小六子见了,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哎——这女人心呀!真是难琢磨,刚才还是急头白脸、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呢,这会儿啊!嘿嘿嘿……又好上了!哎——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望着在马背上被马不平搂着的李诗萍,忍不住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道:“哎——这女人哪……” 正叹息着,忽听远处李诗萍喊他道:“小六子,你快点儿跟上啊!” 小六子伸手挠了挠头皮道:“女人!女人!嘿嘿嘿……”说着话翻身上了马,催马来到李诗萍的马旁,伸手牵了马缰绳,纵马跟了上去。 马不平拥搂着李诗萍稳稳的坐马背上,任由马儿信步往山上走,二人情意绵绵窃窃私语的诉说着悄悄话。 小六子倒也识趣,骑着马手里还牵着李诗萍的那匹马,远远地跟在他们二人的马后面,瞧着马背上的两个人,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心中暗暗思量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小六子也能像人家他俩那样子似的,那就好了!”走着走着,忽地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暗道:“哎——此情此景要是让人家牛思松表少爷瞧见了,嘿嘿嘿……真不知道人家牛大少爷会怎样?”想到这觉得自己的这个奇怪的想法虽说有些龌蹉,但想想还倒是蛮有趣地,不由得忍不住暗地里偷偷一笑。 马不平拥着李诗萍骑在马背上,任由马儿缓步上山,小六子骑着自己的马,牵着李诗萍的那匹马远远地慢慢的跟在后面。刚才他们这么一跑一追,马速行的急速,已经跑到月山半山腰了,这会儿往回走,却走的缓慢。 大约用了三四柱香的时间,方才回到万马堂大门前,远远的早已看见枯僵尸佟大千拄着铁拐杖,正等候在大门前。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却是极聪,远远的早已听见马蹄声了,急忙朝马不平等人迎来,李诗萍被马不平拥搂着,忽见佟大千急急迎来,不禁脸色一红,连忙挣扎着想脱离开马不平的双臂,但马不平却怎舍得松开双臂。 李诗萍又急又羞地悄声对马不平说道:“你……你快松开我,咱们这样子,叫……叫人家瞧见成什么样子了?羞不羞啊……”说着话不禁脸色又是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去。 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低头伏在李诗萍的耳边悄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没事的!”说着话忽的瞧见李诗萍耳后那没有被黑墨涂到的肌肤,白嫩如脂,微微还透着一丝甜甜的香气,不由得一时心情澎拜,忍不住伸嘴偷偷的在李诗萍的耳后轻轻地吻了一下。 李诗萍顿时羞臊的脸上火辣辣的,回头看了一眼马不平,娇羞万分的嗔道:“叫人瞧了,羞死人了!”嘴上虽然这般说,心中却感到无比的欢喜。 马不平搂着李诗萍在耳边又悄声说道:“你怕什么,佟叔他看不见的!” 李诗萍听了脸又是一红,悄声道:“那……那也不行!”说着话挣扎开来,翻身跃下马来。 这时候,佟大千已经来到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的身前,马不平也连忙翻身跃下马来。 佟大千侧耳一听,知道李诗萍被马不平追回来了,那张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色,问道:“少主,你把李姑娘追回来了吗?” 马不平听了连忙回道:“嗯!佟叔放心好了,诗萍回来了!” 佟大千听了一脸喜色地点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诗萍听了连忙上前对佟大千深施一礼,道:“佟叔!你还好吗?” 佟大千听了连忙道:“哦!李姑娘,不必客气!好!好!好!我很好!有劳李姑娘惦记佟瞎子了!对了!李姑娘,令尊李先生和令堂李夫人他们夫妇还好吗?” 李诗萍听了一愣,连忙应和道:“他们……他们也很好!多谢佟叔惦记!”说完心中暗道:“我这一次偷偷跑出来寻找马不平,uu看书 ww.uuknshu也不知道爹娘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可碍于脸面,她不好意思对佟大千言明,这会儿听佟大千问及爹娘,只好推唐应付过去了。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话躬身对马不平道:“少主!李姑娘千里迢迢的来到云南,一路风波辛苦,还是赶紧的请李姑娘到前院厅堂休息休息吧!” 马不平听了点头道:“嗯!佟叔说的是!”说着话伸手拉起李诗萍的手。 李诗萍脸一红,瞥眼望了一下佟大千,心中知道佟大千瞧不见,也就不再挣扎,转眼瞧了一下马不平,见马不平正深情的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阵欢喜,任由马不平拉着自己的手。 这时候,小六子也赶了过来。佟大千躬身一让李诗萍和马不平,说道:“少主,你带李姑娘先到大厅休息,我把马牵到大院子去!”说着话伸手接过马缰绳。 李诗萍对小六子道:“小六子,你跟着佟叔一起把马牵过去吧!” 小六子应了声,牵着马走到佟大千身旁,马不平对佟大千和小六子拱手道:“那就有劳佟叔和小六哥了!” 佟大千和小六子听了摆摆手,齐声道:“没事!没事!自己人干什么这般客气!”说罢各自牵着马朝刚才圈马的大院走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 第180章 恐吓嘲笑 马不平领着李诗萍来到万马堂前院,见那前院里还有不少的匠人正在忙活,那些匠人见了马不平,都连忙打招呼。马不平、李诗萍二人也赶紧的致谢回礼。 二人并肩来到大厅,马不平让李诗萍落座后,亲自替李诗萍倒了一杯茶后说道:“诗萍,你一路奔波,渴坏了吧!赶紧的先喝杯茶解解渴!” 李诗萍接过茶杯,道:“我还真的渴死了!”说着举杯用嘴唇试了试水温,感觉茶水温度正合适,便大口喝下肚去。 马不平见了知道李诗萍为了来寻自己,一路颠簸,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心中感动万分,连忙又提起茶壶,为李诗萍续上一杯茶水,并关心的说道:“慢点儿喝!别呛着!” 李诗萍听了心中甜意慢慢,朝马不平娇柔的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马不平瞧了李诗萍那娇艳欲滴的笑容,心中宛如喝了琼浆玉露一般,醉美不已,片刻方才接着说道:“我们回到万马堂后,佟叔他们便找了这许多的匠人,将这万马堂前院修葺一番,哎——你瞧这阵的光景可比我刚回来时不知要好上几百倍了!” 李诗萍点点头大道:“那可真是辛苦了他们几位了!” 马不平点头道:“你说的是啊!”说着话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你刚才看到的后院还没来得及修葺呢!” 李诗萍听了叹口气道:“刚才我瞧着后院那破败的光景,我都有些眼酸!” 马不平听了也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是呢,记的我小时候,那时我爹我娘他们都在,万马堂那是何等的富丽堂皇,何等的威风壮观,可如今……哎——”说到这里想起死去的父母来,说不下去了,忍不住长叹一声,眼角竟含着泪花。 李诗萍见了心中一痛,伸手替马不平拭去眼泪,安慰道:“过去的事不提他了!” 马不平听了道:“是啊!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说完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幸亏现在有佟叔他们帮我,那重振万马堂又有希望了!” 李诗萍听了望着马不平,娇羞的笑道:“不光是有佟叔他们,还有我呢!” 马不平听了心中不禁一阵狂喜,拉着李诗萍的手,激动地说道:“诗萍,你……你真好!”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的欢喜,娇柔的低下头,悄声道:“你知道就好!”说完忽的想起一事来,抬头望着马不平问道:“对了,刚才……刚才那个紫衣姑娘呢?怎么这会儿没见到她?” 马不平听了一愣,支吾道:“她……她……她或许还在后院,看着马了吧!”说着话转开话题,说道:“咱不说她了,诗萍,我先领你去把脸洗一洗,把衣服换一换吧!” 李诗萍听了望着马不平,问道:“怎么,我这样打扮你觉的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说道:“不!不!不!诗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无论你怎样打扮,我……我都喜欢!” 李诗萍听了心中高兴,“扑哧”一声笑道:“呵呵,我是逗着你玩的,瞧把你紧张的样子!” 马不平听了道:“你这小丫头呀!” 李诗萍笑道:“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中还是希望看到我原来的样子是不是?” 马不平听了不还意思的笑了笑。 李诗萍见了嗔道:“哼——我就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说完语气一变,接着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我这样子打扮,呵呵……黑不溜秋的,那好吧,既然咱们俩都不喜欢,那我就听你的,换洗换洗去!走吧!你带着我去洗漱的地方去吧!”说着话站起身来。 马不平见了连忙领着李诗萍去洗脸换衣。 不提李诗萍去洗脸换衣,却说小六子和佟大千牵着马来到后院,远远地瞧见那紫衣少女楚菲菲地站在后院门前,嘴里还大声的不干不净的喝骂着,佟大千听了脸上显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但也不去阻拦她,任由她骂。 小六子见楚菲菲脸上满是恼恨怒气,但身子却一动不动,知道她被人点了穴道。想起刚才挨了她好几鞭子,身上挨鞭子的地方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痛,心中不禁恼恨,见她眼下被人封了穴道,不能动弹,正是报仇的好机会,便赶上佟大千,笑道:“佟大爷,这两匹马,你受累,也一块给牵过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佟大千点点头,伸手接过小六子递过来的马缰绳,一块牵了马,径直朝大院子走去了。 小六子见佟大千牵马见了大院,心中大喜,转眼瞧向楚菲菲,脸上显出一丝坏笑,楚菲菲还在一个劲的大骂着佟大千。 忽地瞧见佟大千一个人牵着马进了后院,又忽的瞧见小六子正一脸坏笑地瞧着自己并朝自己走了过来,想起刚才自己那般恶狠狠地拿马鞭子毒打小六子,不禁心中大惊,脸上现出惊恐不安的神情来,嘴中辱骂佟大千的话声立马止住,望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小六子,惊恐万分的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小六子坏笑着,故意恶狠狠地吓唬道:“干什么?嘿嘿嘿……哼——你说干什么?哼——我要报仇!刚才你拿马鞭子打人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哼哼——你忘了,我可忘不了!哎呀——我刚才被你拿马鞭子打的地方,现在还疼得要命呢!” 楚菲菲听了连忙道:“你……你……你别过来呀,我,本姑娘我不和你计较就是了,你赶紧走,我……我饶过你就是了!” 小六子听了笑道:“吆、吆、吆!啧、啧、啧!喝!你听听,你听听!说的多好听啊!嘿嘿嘿……还说什么……”说着话,压低了嗓子学着楚菲菲的声音说道:“本姑娘不和你计较,饶了你!”说着话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哈哈笑道:“喝——你听听,你听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大言不惭呢,嘿嘿嘿……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被人点开了穴道,不能动弹是不是?” 楚菲菲见自己被佟大千疯了穴道之事被小六子识破,不由得更加惊慌起来,但嘴上还说道:“你——你胡……胡说……胡说八道!” 小六子听了冷笑道:“是!是!是!是我胡说八道!那既然你没有被人点了穴道,那你动一下!哈哈哈……”说着话又一步一步走向楚菲菲。 楚菲菲见了惊慌的说道:“你……你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别走过来呀!”眼睛朝小六子身后瞧了瞧,见马不平并没有跟过来,不禁心中更是着急,说话也没有底气起来:“你——你别……别过来呀,小心本……姑娘……小心姑奶奶我拿大马鞭子抽死你!” 小六子听了一脸不屑的坏笑道:“抽死我,哼——这回倒要看看是谁抽死谁!”说话间已经来到楚菲菲面前。 楚菲菲急得神情大变,快要哭出来了。 小六子见了冷笑道:“你不是说要大马鞭子抽死我吗?来呀!来呀!抽呀!抽呀!你倒是抽死我呀!” 楚菲菲听了心中又急又恨,瞪着小六子,急道:“你——你——你……”心中暗暗叫道:“哎呀,怎么马大哥还不来呀!” 小六子听了道:“你什么你,哼——死丫头,得了吧你!”说着话伸手把楚菲菲手中的马鞭子夺下来,拿在自己手中一边把玩着,一边嘿嘿笑道:“这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不、不、不!不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哪里有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咱们刚刚认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说错了,说错了,不是十年,而是一会儿,一会儿!嗯,重说,重说!嘿嘿……这可真是,这可真是一会儿河东一会儿河西啊!刚才你还是那般气势汹汹,恶狠嚣张的哩,嘿嘿……这会儿可就老实了!哼——你不是说你的马鞭子……不、不、不!你瞧我又说错了不是,不是马鞭子,而是大!大!大懂不懂?大马鞭子,嘿嘿嘿……你说你拿这大马鞭子抽死我,是不是?”说着话手一抖楼,迎空虚打了一记马鞭子,顿时在楚菲菲头上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鞭子声,直吓的楚菲菲“哎呀!”一声怪叫,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见了忍不住好笑道:“吆!这鞭子还真不错!”说着话又瞧了一眼楚菲菲,故意打趣道:“啧、啧、啧,想不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厉害主儿,也会知道害怕!啧啧啧,想不到!” 楚菲菲听了心中恼恨,u看书 .ukanshu.co 虽说害怕,但嘴上不服大声地用川音喝道:“呸,你……你胡说……胡说八道,哪……哪个龟儿子害怕喽!” 小六子听了也不生气,也学着楚菲菲用川音打趣道:“吆!哪个龟儿子害怕喽,我也不知道哪个龟儿子害怕喽!反正……反正有个龟儿子脸色都吓白喽!” 楚菲菲听了心中真是又恨又急,又气又恼,可却又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看看马不平还没有过来,急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大声喝道:“算喽,算喽!今日合该姑奶奶我走背字,被那死瞎龟儿子点了穴道,又点儿背落在你这个黑龟儿子的手中,合该姑奶奶我晦气,倒霉!算喽,算喽!”说着话眼睛一闭,心一横,接着大声说道:“今日姑奶奶我落在你这个黑龟儿子地手中,你这个黑龟儿要杀要剐,爽利点儿!别磨叽!” 小六子听了一愣,看看自己面前这个年纪轻轻,长相俊美的紫衣少女,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马鞭子,真要动手打,心中却又有些于心不忍,心中暗道:“这个丫头虽说刁蛮,却想不到竟有如此的骨气!”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动,觉得楚菲菲竟然和李诗萍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又暗道:“虽说这丫头拿马鞭子打了我,但是我要是趁着她被点了穴道儿不能动弹之际,打她报仇,那岂不成了趁人之危了吗,那岂不是不是大丈夫之所为了吗?虽说我小六子不是什么英雄侠客,但也算的上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能干那趁人之危的的事?” () 第181章 虚惊假唬 楚菲菲见小六子迟迟不动手,睁眼来看,见小六子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禁脸色一红,娇喝道:“你这个黑龟儿,怎么还不动手?你家姑奶奶都等得不耐烦喽!你个黑龟儿,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小六子听了一愣,心中有些不快,暗道:“这丫头还真是刁蛮的很!模样长得如此俊俏,说起话来却这般的难听!还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她!”想到这便眼睛一瞪,抖了抖手中的马鞭子吓唬道:“你……你难道真的不怕?”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听了心中暗道:“不怕才怪呢!怎么马大哥还不来呢!”她见马不平现在还没有来,又看看小六子抖动着手中的马鞭子,心中不禁更加害怕起来,刚要求饶,忽的瞧见佟大千躲在大院门旁侧耳听着着他们俩说话,不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暗道:“哼——这个死瞎子,定是在生我刚才骂他的气,故意躲在一旁瞧我的笑话!”她一着急竟忘了佟大千眼睛看不见,想到这里索性将心一横暗道:“纵然是被这个黑煤炭打死,我也不能求饶,不能丢了爷爷的面子,让那死瞎子看笑话!”想到这里也是眼睛一瞪,对小六子大喝道:“哼——笑话,姑奶奶我怕你个球吆!姑奶奶刚才打了你了,你不是说要报仇吗,那你……”说着话眼睛又看了一眼躲在门旁的佟大千,提高嗓门接着说道:“那你就赶紧的趁着姑奶奶我被那死瞎子点的穴道还没有解开,你赶紧的动手吧!省的待会儿,待会儿……省的待会儿马大哥来了,替我解开了穴道,你……你再想报仇都来不及了!”她后面说的这几句话,其实是说给佟大千听的,她是希望佟大千能够看在马不平的面子上出手救她。 小六子听了觉得眼前这个紫衣小丫头更加的像李诗萍,心中更加的不忍心下手了,但又有意吓唬她一番,便道:“好、好、好!既然你这般说了,那我还真的要报仇了!”说着话抖搂着马鞭子围着楚菲菲转了一圈,边转边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要怎么打才好呢?先从哪里打才好呢?” 楚菲菲听了又急又恨,但嘴上却强硬地喝道:“哼——你个黑龟儿,你当姑奶奶怕你吗?你磨磨唧唧的瞎说些什么?要打要杀,你个黑龟儿给姑奶奶个痛快!看看你家姑奶奶眨一下眼睛不?哼——” 小六子道:“好!好!好!真看不出来,你倒有些骨气,好!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话一抖手中的马鞭子,一脸坏笑的冲着楚菲菲摇晃着脑袋,吓唬道:“这下我可要报仇了!”说完,手一抖,迎空甩出一记,那马鞭子便在楚菲菲的头顶上“嗖”的一声打了一个转,随即响起一声响亮的鞭子声来,直吓得楚菲菲一声怪叫,闭起眼来。脸色如雪一般惨白,额头上冒出了颗颗黄豆一般大的冷汗来。小六子见了,心中隐隐觉得很是不忍,便叹了口气,收起了马鞭子。 楚菲菲感觉马鞭子并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这才缓过神来,睁眼瞧瞧,见小六子已经收了马鞭子。不解的问道:“你……你不是要报仇吗?怎么不打了?” 小六子看了一眼楚菲菲,道:“虽然你蛮横不讲理,所作所为又是十分的可恶,不过你总就是一个小丫头,而我却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和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况且你又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我若是真的动手打你,那岂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哼!我小六子虽说不算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做出被天下人耻笑的事情来!”说着话把马鞭子丢在地上。 楚菲菲听了一愣,抬眼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六子,心中顿生丝丝感激和敬畏之情。心中暗道:“这人长得一般,却难得有如此的心肠!嗯!这人倒是对了爷爷的脾气!”说着话心中不禁顿时思念起爷爷来,眼圈一酸,泪珠儿忍不住唰唰的顺着玉腮直流下来。 小六子见了一愣,随即又故意打趣道:“吆喝,我还没打你,你就吓哭了,嘻嘻哈哈……啧啧啧,真是雨带梨花啊!”说笑着忽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子里,觉得那幽香淡淡的,甜甜的,如兰花散发的香气一般迷人。忍不住又吸了几口,赞道:“好香啊!” 楚菲菲闻言,不禁脸色火红起来,娇声喝骂道:“你瞎闻什么?” 小六子听了不禁一愣,看看楚菲菲那如火一般红的脸,立即明白原来那股淡淡的如兰幽香是从楚菲菲身上散发出来的。小六子直眼望着楚菲菲,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起来,心中暗骂自己轻薄。 这时楚菲菲瞪着一双玉眼,盯着小六子娇声喝骂道:“刚才听你说的那番话,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大……大丈夫,可没想到你……你……你竟然……竟然如此的……如此的无耻下流!哼——”说完忍不住脸色又是一红。 小六子听了一愣,刚要说什么,就听楚菲菲接着骂道:“你要报仇就痛痛快快的,要是不报仇就赶紧的给我滚到一边去!呜呜呜……”说着话竟呜呜哭了起来。小六子见了心中又急又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邹着眉头劝道:“你……你先不要哭吗?你……你哭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菲菲娇声喝断了:“你想对我怎么样?哼——无耻下流,你……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呜呜呜……” 小六子听了急的不知所措,望着满脸泪水的楚菲菲,只好道:“行、行、行,我滚到一边去,滚到一去,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笑一声,小六子听了抬眼望向楚菲菲,可这时楚菲菲有早已绷起了脸色,呜呜哭道:“别看我,滚到一边去!” 小六子听了连忙道:“好!好!好!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楚菲菲泪眼婆娑的瞪了一下小六子,叫声喝道:“滚!” 这时躲在门旁偷听的佟大千怕他们二人真的闹僵起来,连忙闪身出来,疾步走过来辨明小六子所在后伸手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 小六子一脸尴尬的望着佟大千那如鬼似魅的脸,不好意思的笑道:“佟叔,我……”说着话见佟大千摆手向他示意,便止口不再说了。 佟大千走到楚菲菲的身旁,低声道:“怎么样?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哼!小丫头伶牙俐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骂骂咧咧的了!”说着话伸手在楚菲菲的左肩上一探,早已解了她的穴道。随即说道:“这次饶了你!”说着话身影一晃,人早已飘到一丈外了。 楚菲菲直觉左肩一酸痛,忍不住娇呼一声:“哎呀!”抖了一抖肩膀,知道自己的穴道已经被佟大千解开了,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走到院门口的佟大千,心中暗暗恨骂道:“死瞎子,今天算是姑奶奶我点儿背,栽在你的手中了,哼——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正想到这,忽觉得左肩又是一阵酸痛,忍不住娇哼一声。 小六子正俯身去捡刚才丢在地上的马鞭子,听到楚菲菲这一声娇呼,不禁一惊,连忙直起身来,上前问道:“你……你怎么了?” 楚菲菲此刻正在气头上,伸手一把推来小六子,气呼呼的骂道:“滚到一边去,哪个要你管!”说完转身呜呜哭着朝后院跑去了。 小六子冷冷的站在那里,望着跑道后院去的楚菲菲,心中暗暗思量道:“这小丫头,真是不可理喻!”想到前院厅堂去找李诗萍,可又担心楚菲菲想不开,便索性硬着头皮也朝后院追赶而去。 楚菲菲一路疾奔跑到后院,穿过满院子的健马,径直跑进自己暂住的小屋子,“咣”的一声关了屋门。一头扑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小六子急匆匆的追赶过来,来到小屋子门前,止住脚步。心中暗暗思量道:“这间屋子想必就是她的闺房了!我怎么能擅自进去呢?可她不会出什么是吧?”一时左右为难,uu看书 ukanshuco 侧耳听听小屋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哭泣声,知道楚菲菲没事,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屋子里楚菲菲独自呜呜哭了一阵子,渐渐的哭得累了,也就不再哭了。索性在床上坐了起来,撅着小嘴在那里独自暗暗生气。 小六子站在屋子门外,不敢闹出一丝动静。听着屋里楚菲菲呜呜的哭声渐渐的停止了,便在心中暗叹一声道:“她可总算是不哭了!”抬脚就想去敲门,忽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再次惹楚菲菲生气,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收回了抬起的手。再一侧耳细细听了听,知道楚菲菲安好无恙,便要转身离去。 忽听得屋子里传来一声:“要进来就进来,干什么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个男子汉!” 小六子闻言一愣,接着就听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六子回头一看,正瞧见两眼哭的通红的像桃子一般的楚菲菲正站在屋门口,望着自己。小六子顿觉有些不好意思,呆呆的望着楚菲菲,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你……我……我……”一时竟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楚菲菲见了小六子这般样子,心中顿觉有些好笑,连珠一般说道:“你……你……你什么你,哼——我……我……我又什么我呀!哼!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还自称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呸——也不觉得害臊!” () 第182章 心生爱慕 小六子听了心中顿觉气恼,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蛮横不讲理,不可理喻!我怕你想不开,好心好意追过来看你,你却这般的说话!哼——真是的!”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的话后心头顿觉一暖,暗生感激之意。可嘴上却说道:“我用你好心好意啊?哼——”说完昂起头抬眼望着屋门上方,撅着嘴小声说道:“你还有好心?” 小六子听了心中更加气恼,一甩衣袖,气呼呼的道:“真不可理喻!哼——”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就听楚菲菲娇声说道:“唉——你干嘛这么小气,人家……人家和你闹着玩呢,你可倒好当起真来了!还赌气往回走了!哼——你瞧瞧你,那里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吆!” 小六子听了止住脚步,回转身来,望了望楚菲菲,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太喜怒无常了,令人捉摸不透,我还是赶紧离开吧!”想到这里边对楚菲菲道:“没有,我没有赌气,我只是见你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说着话转头抬脚就走,走了几步想起楚菲菲的马鞭子还在自己手上,便止住脚步,撅着嘴返回身来,把马鞭子递给楚菲菲,气呼呼的说道:“给你的打人家伙!”说完一转身就又要走。 这下楚菲菲似乎有些着急了,急声喊道:“喂,你干什么去呀!”说着话身影一闪,急忙跃出屋子追了上去。 楚菲菲抖搂着马鞭子拦在小六子面前,小六子见了一愣,气呼呼的问道:“怎么你还想打我?”楚菲菲听了一愣,连忙收了马鞭子,瞪着一双美目,盯着小六子道:“你上哪去?” 小六子道:“我滚到一般去!”楚菲菲听了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呵呵呵……没看出来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小六子看了一眼楚菲菲,道:“再有意思也比不上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意思!” 楚菲菲听了不禁脸色一红,低下头娇羞地说道:“呸——你净瞎说,哪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了!” 小六子听了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好、好、好!是我瞎说好了吧!哎——我嘴笨,可真说不过你!” 楚菲菲抬眼望了一下小六子,接着问道:“你叫小六子?呵呵呵……小六子是你的小名吗?”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我就叫小六子,干什么还要分大名小名啊?” 楚菲菲听了点点头低声道:“刚才我听见你说自己叫小六子,我还以为是你的小名了!”说着话忽闪了几下眼睛,又问道:“那你姓什么?” 小六子听了又是一愣,想起自己的身世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我没有姓!” 楚菲菲听了登时起了好奇心,瞪着小六子问道:“什么?什么?你……你没有姓?呵呵呵……你真有意思,人哪里会只有名没有姓的?” 小六子听了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来,冷冷的说道:“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你看来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楚菲菲听出小六子不悦的语气,连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可别误会啊!”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那,那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 小六子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没爹没娘,是我家主人收留了我,并把我养大的。我从记事时起久光知道自己叫小六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说着话想想自己凄凉的身世,心中顿觉万分的悲哀,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楚菲菲见了,心中也感到替小六子难过,眼红红的望着小六子,低声道:“原来是这样,你真可怜!”说着话忍不住也落下泪来。小六子见了不想让楚菲菲跟着自己难过,便仰头长舒了一口气,道:“哎——又不是刚刚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干什么要难过!”话虽如此说,但心中仍是感到凄凄凉凉的不好受。 二人就这样不言不语的静静的立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楚菲菲先开了口,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叫楚菲菲!楚是楚楚动人的楚,菲呢?嗯……菲就是芳菲的菲,嘻嘻呵呵……楚菲菲,这名字怎么样?”说着话对着小六子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道:“你觉的怎样,这名字,好听吗?”说完脸上不由得先出一股俏皮的神情来。 小六子瞧了顿觉可爱,忙答应道:“奥,原来你叫楚菲菲,嗯,楚菲菲……这名字好听!”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的话自然显得很是开心,拍手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呵呵呵……这名字是我爷爷帮我起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呢能够像盛开的花朵一般芬芳四溢又楚楚动人……”说到这里瞧见小六子正望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早已飞起了朵朵红晕,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 小六子心中暗道:“瞧这会儿这小丫头和刚才到完全不是一个人似得!”嘴上说道:“你爷爷可真会起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好!好!好!” 楚菲菲虽说性格开朗好爽,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此刻听了小六子的话后,不由得更加害羞起来,脸蛋也更加的娇红起来,低着头娇羞地说道:“你这人还可真没看出来,嘴巴到是挺甜的……”说着话抬头朝小六子眨着眼睛开玩笑似得接着说道:“哼!你是不是常这样对人家女孩子说话呀?” 小六子听了一愣,脸上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道:“我……没有!没有!没有……我……我……” 楚菲菲听了,抬眼瞧着小六子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直笑得小六子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起来。楚菲菲笑够了才对小六子说道:“唉!行了,和你开玩笑呢,呵呵……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呵呵呵……真有意思!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我去给你打点水,你先把脸洗一洗吧!” 小六子听了一愣,抬眼看着楚菲菲,正巧看见楚菲菲的眼睛也正望着自己,心不禁彭彭跳得厉害起来。 这时就听楚菲菲“扑哧”一声咯咯娇笑起来,说道:“瞧你的那张大黑脸,呵呵呵……涂抹的还真有意思!要是不仔细的瞧,还真看不出来!”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自己脸上涂墨之事依然被楚菲菲瞧出来了,顿时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楚菲菲已经咯咯笑着跑进屋子里去打水了。小六子呆呆的望着楚菲菲那倩丽的背影,心中暗暗思量道:“论模样和长相这楚姑娘和红姐细细比起来,倒也难分上下!”想到这不禁连火热起来,心跳得更加厉害起来。 楚菲菲片刻便已经打好了水端着脸盆儿走出屋子来,胳膊上还搭着一块崭新的洁白如雪毛巾。 小六子见了连忙迎上前去,伸手接过脸盆儿,感激的说道:“有劳楚姑娘了!”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笑道:“得了,快洗把你!” 小六子端着脸盆儿望着楚菲菲那笑颜如花的脸庞,呆呆的暗道:“她可真美啊!比起红姐来不相上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瞧见小六子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样子,不禁脸色也是一红,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呆呆的望着人家,想什么了?” 小六子听了一惊,慌慌张张的说道:“没……没……没想什么!”说着话连忙放下脸盆儿,蹲下身去匆匆去洗脸,只觉得那洗脸水清凉润滑,似乎水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禁心中暗觉这是他长这么大用过的最好的洗脸水!小六子只洗了几把,那一盆儿的清澈洗脸水便变得漆黑了。 只看得楚菲菲咯咯娇笑道:“呵呵呵……你这人脸可真黑啊,呵呵呵……你瞧,一脸盆的清水,竟变成的墨汁儿了,呵呵呵……真有意思!” 小六子不敢抬头,蹲在地上又去撩水去洗脸。 楚菲菲见了止住笑声,uu看书 .uukansh.m道:“等等,你等会儿再洗,瞧你洗的这盆儿水,我给你换一盆儿水去!”说话间早已伸手端起脸盆儿“哗”的一声,把脏水泼了,转身跑进屋子里去换了一盆儿干净的水来。 小六子心中很是感激,匆匆洗干净了脸,刚要起身这时就听楚菲菲道:“给,毛巾!”说话间早已把那块雪白的毛巾递了过来。 小六子顿时更加感动起来,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给别人打洗脸水,拿毛巾,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给自己打洗脸水递毛巾。小六子连忙接过毛巾,起身抬脸望着楚菲菲,感激万分的说道:“谢谢你,楚姑娘!”说着话连忙接过毛巾去擦,雪白的毛巾挨在脸上,顿时觉得一股如兰一般的清雅幽香扑面而来,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几大口,直觉的那幽香甜甜的甚是迷人。 小六子拿着毛巾轻轻地在脸上擦拭,觉得那毛巾擦脸的感觉真是又柔软又舒适,擦着擦着眼中竟落下泪来。 楚菲菲咋见了洗白了脸的小六子,呼的一愣,随即说道:“嘿,你还别说,你这人洗过了脸,脸倒还挺白的,模样长得也算可以啊……”说到这里忽觉得自己是一个女儿家,这样直白的当面夸奖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男人,很是有失仪态,不禁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娇羞地正要低下头去。忽见小六子眼睛里落下泪水来,不禁大吃一惊,也过不得害羞了,连忙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 第183章 化敌为友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有连忙伸手抹了抹眼睛,感动的说道:“谢……谢谢你,楚姑娘!我……我……我是感动的!” 楚菲菲听了有些不相信似得盯着小六子,这时就听小六子叹了一口气,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替我打洗脸水,拿毛巾……”说到这里想起自己辛酸的身世,不禁眼圈又红起来了。楚菲菲见了小六子一脸悲伤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打小就没了爹娘的……”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脸色含悲眼圈一红,落下几颗泪水来。 小六子见了一惊,暗道:“没想到她也有这般令人心酸的身世。”想到这里连忙道:“楚姑娘,你……对不起啊!楚姑娘,我……我不知道你也这般……哎!都是我小六子不好,惹得你也想起了伤心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楚菲菲一抹眼泪,变了笑脸,笑道:“不干你的事!哎!其实我比起你来要强的多了,至少我还有一个爷爷疼着我,爱着我……哎!想那些伤心是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最后这句话时,声音变得坚强起来,脸上也显出一股刚毅的神色来。 小六子听了楚菲菲的话后,看看她的神色不禁暗暗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说行事有些刁蛮任性,但没想到她的个性却是如此的坚强,心中不由暗暗的佩服起楚菲菲来。忽的又不禁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孩子,也连忙变换了脸色道:“是啊,楚姑娘你说得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想他干什么!” 楚菲菲听了呵呵笑道:“嗯,你要是这么想就对了!人嘛就应该多想想开心的事,不能老像那些不开心的,要不然那里还有活路!” 小六子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以后只想开心的是,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心事了!”说完朝楚菲菲嘿嘿一笑,忽的瞧见自己手中的雪白毛巾上留下了几道乌黑的墨水印,不由得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瞧,我把你的毛巾弄脏了!”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呵呵娇笑着打趣道:“哼——你还好意思说!” 小六子一愣,又听楚菲菲接着笑道:“不过,它脏了,你的脸可变白了!”说完话伸手指了指小六子手上的那块毛巾!小六子双眼望着自己手上的毛巾,心中感到阵阵的温暖,沉吟的片刻,抬头望着楚菲菲,说道:“楚姑娘,改天我买块新毛巾还给你!” 楚菲菲听了笑道:“瞧你说的,我像多么小家子气是的,不就一块毛巾吗,哪个要你还来着!”说完故意撅起嘴来。 小六子见了一愣,以为楚菲菲真的生气了连忙道:“楚姑娘,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是我小家子气了!”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笑道:“谁生气了,呵呵呵……我逗你玩呢!” 小六子听了也忍不住嘿嘿一笑,道:“你没生气就好,吓死我了!”说着话抬眼望了望楚菲菲,见楚菲菲笑脸如花,便又说道:“那你可不可以把这块毛巾送给我?” 楚菲菲听了一愣,看看小六子不解的问道:“它都脏了,你还要它干什么?” 小六子拿着那块毛巾痴痴的道:“它不脏,它不脏!” 楚菲菲听了又是一愣,抬眼瞧了瞧小六子,只见小六子正呆呆的望着拿在手中毛巾,不禁心中怦然一动,脸色娇红起来,低声说道:“既然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 小六子听了顿觉大喜,连忙把那块毛巾认真仔细的叠好,轻轻地放入怀里,眼睛里早已充满了对楚菲菲的感激的之情。小六子放好毛巾后抬眼望着楚菲菲那倩丽的玉脸,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楚姑娘!” 楚菲菲听了脸上顿时又显出一丝俏皮的神情来,嘻嘻呵呵的笑道:“谢我?呵呵呵……干什么谢我?就因为这一块毛巾,还是谢我给你打了洗脸水?”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听了脸一红,还没有说话,就听楚菲菲接着说道:“其实呀,你也不用谢我,我呢还得感谢你刚才没趁我被那死瞎子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之际,拿鞭子打我……”说着话忽的想起自己拿鞭子抽打小六子的事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这样吧,我拿鞭子打了你,这会儿又给你打了洗脸水,那咱们……”想了想接着说道:“嗯……那咱们就算两相扯平了,谁也不要记恨谁,也不要感谢谁了,好不好?”说完话抬眼望着小六子,脸上先出一股天真的神情来。小六子听了点点头道:“好啊!就这样!” 楚菲菲听了顿时大喜,笑道:“好,姑娘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到这,忽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对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说喜欢,有点不恰当,不禁脸色一红,抬眼望了一下小六子,有些不还意思的接着说道:“我是说你的脾气,嗯!你的脾气够爽快!呵呵……你这个朋友和你交了!”说完话朝小六子伸出了右手。 小六子听了楚菲菲的话后,一时心中激荡澎湃,呆呆的竟忘记了伸手。 楚菲菲见了一愣,随即打趣道:“怎么,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嘛?” 小六子听了一惊,道:“不!不!不!能和楚姑娘做朋友,那……那可真是小六子我求之不得的事!” 楚菲菲瞧见小六子一脸紧张的神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愣着干什么?”说完朝小六子挥了挥自己的右手。 小六子见了霎时间恍然大悟,连忙伸出手去。二人的手轻轻地相互击打了三下。 击完后楚菲菲很是开心,笑道:“咱们击了手,今生今世是朋友!” 小六子听了心中大喜,望着楚菲菲,笑道:“说得好,咱们今生今世都是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 楚菲菲听了使劲的点了点头,对小六子笑道:“嗯,好朋友!”说完二人相视一下,皆都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小六子想起刚才为了救李诗萍而搂抱楚菲菲的事来,不禁怦然心动,脸色火红起来,抬眼看看楚菲菲,低声道:“楚姑娘,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啊!” 楚菲菲一愣,忽闪着眼睛问道:“怎么你又向我说对不起?” 小六子红着脸道:“就是刚才我,我……对你不敬之事!真是对不起!” 楚菲菲听了也想起刚才被小六子搂抱在在地上厮打只是来,不禁顿时脸上飞起红霞,娇羞万分的低下头,嗔道:“哼!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小六子见状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刚才太鲁莽了……” 楚菲菲抬眼瞪了一下小六子,叹口气道:“算了,刚才也是情不得已,说来也不全怪你·!” 小六子听了心头一喜,连忙说道:“那你是原谅我了?” 楚菲菲白了一眼小六子,道:“原谅你,哼——岂有那么容易的事!” 小六子听了又是一惊,就听楚菲菲接着说道:“我……我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欺负的……”说到这楚菲菲的声音低低的,脸色火红,低着头,不敢抬头,低声接着说道:“想想都是气的慌!”话说如此说,但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小六子见了,心中更是不得劲,用带着内疚和羞愧的语气说道:“都是小六子不好,惹得楚姑娘生气了……”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要不,你在拿你那大马鞭子狠狠的打我几下子,解解气吧!”说完很郑重的看着楚菲菲。 楚菲菲听了抬眼看了一眼小六子,uu看书 ww.uukanshu.co 心中不禁也是怦然一动,暗道:“他倒是挺认真的!”想到这里,便叹了一口气,道:“哼,本来本姑娘很是想拿马鞭子狠狠的抽你一顿,不过……不过……”说着话又看了一眼小六子,见小六子正羞愧的望着自己,便道:“不过看咱咱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就算了吧!” 小六子闻言大喜,笑道:“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楚菲菲听了抬眼白了小六子一眼,冷哼一声道:“哼——原谅你谈不上,只不过是先记下你这一顿鞭子!” 小六子听了一愣,又听楚菲菲接着说道:“鞭子就不先打你了,不过你得给我发誓!”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发誓?” 楚菲菲道:“是,你得发誓这件事你日后不准对别人讲!” 小六子听了连忙点点头,道:“我小六子对天发誓,我搂抱楚姑娘的是除了今天知道的人之外,我绝不向别人说出半个字,若有背此誓言,小六子我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说搂抱她,不禁脸色有事一阵火热,但心中却不再厌恶,听了小六子发誓说‘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这几个字后连忙急声说道:“哎呀!行喽!行喽!”心中却暗暗责怪道:“哪个要你发这么毒的誓了!”嘴上却道:“好了,好了!你可要记住呀,要是日后让我知道了你的嘴不把门,哼——我再拿大马鞭子狠狠的抽你!” () 第184章 情深意切 小六子听了楚菲菲的话,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记住了!死死的记在心里了!这件事我小六子发誓是绝对不会向别人说的!”说着话,忽的又想起刚才搂抱着楚菲菲的情景来,神情澎湃,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搂抱女孩子,虽说有些羞臊,但感觉却是蛮好的,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这事,打死我也是不会说的!不过我自己的心里却要是常常想起的!” 正暗自思量着,忽听楚菲菲又说道:“不光你不能和别人说,就是你自己心里也不许再想!”说完见了又是一红,娇羞的低下头去。 小六子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好家伙,这小丫头可真的厉害,居然能看透我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不禁吓得吐了吐舌头。 其实哪里是楚菲菲能看透她的心里想什么,而是楚菲菲也正在心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呢。二人好不尴尬的站着,谁也不再好意思好一说话。 过了半响,小六子打破沉默,换了话题说道:“楚姑娘你的鞭子使的可真厉害!” 楚菲菲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头,呵呵一笑道:“哼!那还用说!哼——这么说还算你有些眼力!”说着话兴致起来了,一抖手中马鞭子,直吓得小六子连忙躲到一边去。 这时就见楚菲菲一边耍鞭子,一边说道:“哼——不瞒你说,我这套鞭法,叫做‘七十二路驱魔鞭’乃是我们楚家的家传功夫!”说完心中傲气顿生,鞭子挥舞的越发凌厉起来。 小六子只见眼前紫衣晃动,鞭影闪闪,马鞭子发出的阵阵响亮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小六子瞧得不禁呆了。 楚菲菲越练越起劲儿,直到把这一整套‘七十二路驱魔鞭’的所有招式全部使完,方才收了马鞭子,止住身影,略带喘气有些傲气的问道:“怎么样?我这套‘七十二路驱魔鞭’耍练得还可以吗?” 小六子看的目瞪口呆,点点头,拍起双手敬佩的说道:“好!好!好!真厉害!真厉害!我可是绝对耍不出来的!”心中不禁暗暗惭愧道:“要是我和楚姑娘真真正正打,我小六子打死也不是人家楚姑娘的对手!”想到这不禁越发的惭愧起来。 楚菲菲只顾自己得意,没有注意到小六子羞愧的神色,继续兴致勃勃的问道:“听你的话头,一看你就是个识货的!”说完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 小六子不愿被楚菲菲看到自己羞愧的样子,连忙掩饰着也跟着哈哈笑起。 二人笑够后,楚菲菲好奇的问道:“喂,你的功夫呢?露两手,让我瞧瞧?” 小六子听了一愣,顿时不好意思的尴尬地说道:“我?嘿嘿嘿嘿……我那点儿三脚猫的道行还哪里算什么功夫?” 楚菲菲听了一愣,不相信的望着小六子,问道:“你不会就会像赖皮混混打架一样,抱着人家在地上滚吧……”说到这里忽的又想起自己被小六子搂抱着在地上滚打的事来,不禁脸色一红,连忙止住话语。 小六子听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嘿嘿……你……你……算你说对了,其实我……我就会那般打架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楚菲菲见了,不由得心中一动,道:“你就会这点儿功夫,就敢挺身上前来挡我的马鞭子吗?” 小六子低着头道:“当然了,我虽说不会什么真功夫,但……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家小姐挨鞭子啊!” 楚菲菲听了一愣,眼睛盯着小六子看了看,不由得又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哎——你对她可是真好啊!”说完眼一酸,竟又落下泪来,嘴里嗨低声嘟囔着说道:“你们都对她这般好,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禁越想越是生气,越想心中越是难过,忍不住轻轻哭泣起来。 小六子听了一惊,连忙抬眼朝楚菲菲瞧去,见楚菲菲又哭了起来,顿时惊呆了,不知所措的急声问道:“楚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楚菲菲心中难受也不答应小六子,只顾自己轻声哭泣,直哭的小六子惊慌失措地说道:“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你……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啊……”说完急的知跺脚。 楚菲菲见了瞥眼望了一眼小六子,止住哭声,撅着小嘴说道:“你们为什么都对她这么好?” 小六子一愣道:“什么?” 楚菲菲赌气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对她这么好,我……我心里难受!”说完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小六子愣了愣,连忙说道:“她……她是我们家小姐,我打小跟着我们家老爷夫人长大,小姐比我大两岁,我一直……一直拿她当亲姐姐看待的,因此我才……” 楚菲菲打断小六子的话,说道:“我不喜欢听你的解释,我只想知道,要是我受了别人欺负,你们会不会也像待她那样好来待我?” 小六子听了一愣,连忙说道:“那当然了,咱们是好朋友,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小六子第一个不饶他……”说到这里不禁脸色一红,在心里暗暗说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的功夫还不如人家楚姑娘厉害呢,要是楚姑娘都打不过的人,我拿什么打得过?”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的话,心中一喜,脸上也显出一丝笑容,看了一眼小六子,心中暗暗欢喜,忽的又问道:“那……那马大哥他会不会呢?”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听了一愣,抬眼望着楚菲菲,刚要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可忽的瞧见楚菲菲正满眼迷茫而又充满期待的望着自己,心中不想让楚菲菲伤心,连忙把到嘴边上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笑了一笑,说道:“他……他?嗯……他……嗯……我想他也会的!”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的话后,顿时两眼光亮起来,脸上现出喜色,娇羞道:“真的?” 小六子迷茫的点了点头,楚菲菲见了显得很是高兴,但忽的又撅起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头,低声叹息道:“就算他会,我也想听他亲口对我说!” 小六子听了暗暗觉得心里生气一股的说不出来感觉,那种感觉怪怪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酸劲。撇眼瞧见楚菲菲低垂着头,不发一言,便道:“楚姑娘你放心好了,要真的有人敢欺负你,我小六子一定会和他拼了命的!” 楚菲菲听了心头一震,很是感动,抬起头望着小六子,眼睛里流露出感激之情,轻声说道:“你……你真好!谢谢你!”说完话心中却暗暗叹息道:“要是马大哥她能像小六子这般待我就好了!” 小六子不知楚菲菲心中所想,听了她的话后,心神一荡,郑重的说道:“虽然我小六子不会什么厉害的功夫,但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楚菲菲听了心中很是感动,望着小六子,点点头,轻轻地发出一声“嗯!”后说道:“谢谢你!” 小六子笑道:“唉——瞧你说的,咱们是朋友吗,干什么说谢字?” 楚菲菲听了也朝小六子笑了笑,道:“嗯,咱们是好朋友!”说完二人又相视一下,嘿嘿笑了起来。 这时忽的一阵刺耳的怪啸之声,远远地传来。二人一惊,只觉得那怪啸声如鬼魅哭叫一般凄惨森人,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声说道:“走!看看去!”说完二人都觉察到异口同声了,忍不住又是相视一下,呵呵一笑,并肩往外跑。 二人跑到院子门口,仔细边听那怪啸之声好像是在山腰间传来的,二人便发动脚步朝山门前疾奔,刚跑了几步,小六子一把拉住楚菲菲说道:“听这怪叫好似鬼哭狼嚎,好不森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这发怪叫的是人是鬼,咱们还是小心为好,你在我身后!”说完一个箭步越到楚菲菲身前,大步朝山门跑去。 楚菲菲听了小六子的话后,先是一愣,暗道:“你的功夫还不如我呢……”想到这里心中忽的一震,看书 .uuknsh.om感到阵阵的暖意直流入心田,心中甜滋滋的,望着已经跑出三丈多远的小六子的背影,心中很是感动,暗暗说道:“他明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我,却还要挡在我身前,他待我可真好!我有怎好不领他的情呢!”想到这里不有的满眼喜色,忽的又担心他受到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伤害,急忙纵身追上前去,一边追,一边在心里暗暗思量道:“要是待会儿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我可不能让他为我挡着,我还要保护他,决不能让他受半点儿伤害!”想到这里便加快了脚步,急急赶了上去,待追上小六子后,却又故意放缓了脚步,紧紧地跟在小六子的身后,心里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情。 二人转眼间跑出了几道院门,远远地早已瞧见马不平、李诗萍还有佟大千拄着铁拐杖站立在山门前。 楚菲菲忽的瞧见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并肩相依偎着,不禁心头猛地一震,脚步缓了下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依偎在一起的马李二人,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来。 李诗萍瞧见跑来的小六子,连忙招呼道:“小六子、小六子!” 小六子急忙跑过去,只见李诗萍早已把脸上的黑墨洗涤干净了,也换回了女儿家了衣服。小六子来到李诗萍跟前,打量了一番李诗萍,这些天来李诗萍一直是女扮男装,脸还涂得漆黑,这会儿忽的恢复了女儿身打扮,顿时觉得眼前的李诗萍好看极了。 () 第185章 啸声暗语 小六子和马不平、佟大千打了招呼后,又对李诗萍笑道:“嘿嘿……红姐,说真的,你还是女儿家打扮好看!” 李诗萍听了微微一笑,这时瞧见楚菲菲也走过来了,想起刚才打斗时的情景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楚菲菲瞥眼打量着眼前已然是女儿家装束打扮的李诗萍,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蚕丝绣衣,下身穿着的一件蚕丝裙洁白赛雪,个子高挑,头上像云一样的青丝如黛似瀑,美目如波,丹唇赛樱,脖颈裸漏的肌肤嫩白如脂,宛如一朵娇艳的桃花,真是美艳绝代。楚菲菲看到这里不禁黯然叹息道:“她长得可真美啊,怪不得马大哥、小六子他们都会对她那样好呢!”想到这里忍不住转眼瞧了瞧拥偎着李诗萍的马不平。 这时马不平也瞧见了楚菲菲,便转过身来向楚菲菲打招呼道:“菲菲,你也来了!” 楚菲菲听了马不平和她打招呼,忍不住心头一喜,但又瞥眼瞧见马不平和她打招呼时依然是拥搂着李诗萍,不禁心头又是一酸,眼睛里含着失落的目光瞧了瞧马不平,点了点头。 这时候,李诗萍松开拥挽着马不平胳膊的手,走到楚菲菲面前,朝楚菲菲微微一笑,道:“我们认识一下,我叫李诗萍!河南郑州人!”说话间眼睛盯着楚菲菲。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瞧着李诗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地说道:“刚才……刚才的事……” 李诗萍打断她的话,笑道:“算了,我也知道,你是马大哥的朋友,刚才你那样做也是为了马大哥好,我不怪你!”说话的语气显出一股大气。 楚菲菲听了不禁脸色一红,心中暗暗说道:“她倒是好大气!” 马不平见了也连忙打和地说道:“是啊!是啊!大家都不是外人,刚才那都是误会,都不要计较了,哈哈哈……”说着话抬眼瞧了一下李诗萍,见李诗萍正脉脉含情的望着自己,心神不禁一荡。 佟大千在一旁也说道:“哎,还是李姑娘大气,嗯!好!好!好!” 楚菲菲听了心中不悦,瞥眼狠狠的瞪了一下佟大千,心中暗骂道:“好你个死瞎子,冷嘲热讽的,哼——气死人了!就以为她大气,难道姑奶奶我就是小气的人吗?哼——死瞎子!”但嘴上却说道:“刚才都是我不好,不知道李……”说着话抬眼看了一眼李诗萍后,有些不情愿的低声接着说道:“不知道李姐姐是马大哥的朋友,一时鲁莽冲撞了李姐姐,菲菲这里给李姐姐赔不是了,还望李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怪菲菲!”说完垂下头去,心里酸楚楚的,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里霎时间溢满了泪水,但她怕被李诗萍瞧见,强忍住心中的委屈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李诗萍听了连忙说道:“楚家妹妹这么说,可就言重了,你能这样维护马大哥,姐姐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妹妹的气!”说着话伸手拍拍楚菲菲的肩头,笑道:“说起来,刚才姐姐其实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楚妹妹你不要怪我啊!” 楚菲菲听了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李诗萍的话后,眼睛扫了一下李诗萍,心中暗暗笑道:“哼!红姐说的这话,真是言不由衷了,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要是真的喜欢人家楚菲菲维护马公子的话,还干吗赌气往回跑?哎!嘿嘿嘿嘿……吃醋就是吃醋,还要说的这般好听!嘿嘿……红姐她可真是的!” 李诗萍见楚菲菲没有说话,微微一笑,道:“楚妹妹难不成心里还再怪罪着我不成?” 楚菲菲听了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此刻当着马不平的面也不好发作,抬眼瞧瞧李诗萍,道:“李……李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可心中却感到委屈万般。 小六子心中虽是那般想,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想着想着,又拿眼看了看李诗萍,忽的心中一愣,又暗暗思量道:“怪了,我这是怎么了?平时要是看到红姐和人争执,我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一定向着红姐的,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心中偏向起楚菲菲来了呢?”想到这里,忍不住偷眼瞧向楚菲菲,见楚菲菲低垂着头,呆呆的站在那里,很是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这一感觉在心中闪过之后,自己更是暗暗纳闷与吃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时,楚菲菲为了不让李诗萍小看自己,咬牙压下了了心中的万般委屈,把眼圈里的泪水也硬生生憋了回去,抬起头问道:“马大哥,刚才出什么事了吗?刚才我和小六哥在后院听到一阵怪啸声,是不是有敌人来了?”说完脸上现出一丝紧张不安的神情,望了一眼马不平。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楚菲菲叫他小六哥,不禁心中一荡,只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宛如天上的天籁之音一般,不由的痴痴迷迷的望向楚菲菲。 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哪里是什么敌人呀,哈哈哈……菲菲,你是有所不知啊,刚才那阵笑声,是我包叔、种叔他们发出的信号,哈哈哈……想必是几位叔叔买马回来了!这不我们都到山门前迎候他们来了!” 楚菲菲和小六子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二人相互对视一下,各自吐了吐舌头,皆在心中暗暗说道:“好家伙,竟然说那怪叫声是笑声,鬼哭狼嚎一般,乖乖,天底下还有这等难听的笑声吗?” 这时又远远地传来一阵那如鬼似魅的怪啸之声,佟大千听了那僵尸一般的脸上竟显出一丝兴奋之情来,待到那阵怪啸之声暂息之后,对马不平说道:“少主,这一阵啸声是包二弟发出的信息,是在告诉咱们,他们已到了月山脚下,正在往山上赶呢!” 马不平听了顿时脸现喜色,连忙问道:“是吗?那咱们下山迎迎他们去!”说着话就要抬脚。 佟大千侧耳听了,连忙说道:“唉,少主不必心急,等二弟他们到了半山腰,咱们再去也不迟!”说着话,就见他身子一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张口朝山下发出一连串森人的如鬼叫一般的啸嚎声:“嗷嗷——熬啊嗷嗷——嗷嗷啊——” 李诗萍、楚菲菲和小六子听了皆是脸色一变,惊恐的望着佟大千。 马不平见了悄声说道:“你们不要害怕,这时佟叔他在向包叔,种叔他们询问呢!”李诗萍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佟大千发出的那串鬼叫在山间回荡了片刻,渐渐消失后,山下又响起一阵怪啸声。 佟大千听了那阵从山下传来的怪啸声,脸上那一丝兴奋神情愈加的明显起来,不等那怪啸声停息,便嘿嘿的发出一阵阴森森的怪笑,然后对马不平说道:“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 马不平见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佟叔?” 佟大千阴森森地笑道:“这次二弟和四弟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刚才传来信息,说他们二人总共寻来五千匹上等的良马,嘿嘿嘿嘿……五千匹、五千匹……嘿嘿……”说着话忍不住兴奋的又是一阵阴森鬼笑。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大了双眼,各自心中暗道:“五千匹马?乖乖!好大的手笔啊!” 小六子望了望佟大千,又看了看马不平和李诗萍,心中暗暗盘算开来:“好家伙,五千匹马,这得花多少银子?” 其实他那里知道,银子对于骷髅鬼包云一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个事,本来他们为了重建万马堂,早已准备了不少银子,况且他们这一路四处寻找健马,各到一处便先打听当地那些为富不仁的财主家住在什么地方,晚上便跃进那些为富不仁的财主家,把那些不义之财盗来用以买马! 虽说包云一他们这事干的实在不算是什么光彩之事,但好歹都是盗取的那些为富不仁的财主的不义之财,这在道义上也算可以说得过去了。这些情况,骷髅鬼包云一在出发之前没敢喝马不平说明,怕马不平不愿让他们冒这个险。 马不平呆呆的望着佟大千,不太相信似得地问道:“什么?五……五千匹上等的良马?我……我没有听错吧?”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uu看书 .ukansh 笑道:“嗯,是呀少主,你没有听错,是五千匹!” 马不平一脸惊异地说道:“五千匹,五千匹!那……那得花多少银两啊?” 佟大千听了脸色一正,对马不平说道:“少主,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银子的事,不用你操心!”说着话又想起当年马祥云为寻找自己弟兄几个,不惜发掉了万马堂全部的家资之事来,不禁仰天一声长叹,道:“这点银子算的了什么!想当年恩公为了寻找我们,不惜发掉了万马堂全部的家资,这等天高地厚的恩义,其实这几千匹马可以抵挡的!” 马不平听了刚要说话,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少主,你放心好了,二弟他们下山前我早就嘱咐了,绝不能取苦难百姓的的钱财的!嘿嘿嘿……少主你放心好了,我想二弟他们买马的银子定是向那些为富不仁的老财主们借的!” 李诗萍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心头一乐,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笑了起来。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问道:“诗萍,你笑什么?” 李诗萍望了一眼马不平后呵呵笑道:“你呀!呵呵呵……佟叔叔他呀可真会说笑话,居然用了‘借’这个字,呵呵呵……真有意思!不过这银子借的可是天下一大奇了,借银子的呢是有借无还!被借的呢一塌糊涂,银子都被接走了,却不知借给谁了!呵呵呵……” () 第186章 刁蛮可爱 马不平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也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小六子和楚菲菲听了也是忍俊不住,跟着哈哈大笑。 佟大千听了脸上现出一丝惭愧之情,嘿嘿笑着说道:“让李姑娘见笑了!”说着话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不这样做,实在是难以重振万马堂啊!我等兄弟不像当年的恩公有作为,我们几个也没什么能耐,为了重振万马堂因此做这般下作之事,那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啊!” 李诗萍听了笑道:“佟叔,你说这话却是错了!” 马不平等人听了皆是一愣,佟大千问道:“哦,我说错了?嘿嘿嘿……那我佟瞎子愿听李姑娘高论?” 李诗萍说道:“首先我觉得包二叔他们借用那些财主的银子,那可不算是什么下作之事,因为诚如佟叔你所说的包二叔他们借用的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老财主的不义之财。就算是盗取,那也不算是不义,更不能说是下作,反而还要说一个‘这是义取,是取之有道!’”说到这里,李诗萍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通过说话的语气,足可以感觉到李诗萍那由衷地赞叹,佟大千听了不禁脸上现出一丝喜色。 这时就听李诗萍接着说道:“二来你说你们兄弟几个没能耐,那我李诗萍就更不敢这么认为了,因为我觉得佟叔你们能够在万马堂如此败落的时候,不惧万难来帮助马大哥重振万马堂,此举可以说得上是实属世所罕见重情重义,至于通过什么手段重振万马堂,我觉得那都是其次,只要是你们能够帮助马大哥重新振兴了万马堂,那你们就是有天大的能耐!而如此,万马堂依然在大修,包叔他们也已买了五千匹马回来,那重振万马堂可以说是指日可待了,那又有谁敢说你们没有能耐呢!” 一席话,直说的佟大千心里很是受用,他那张僵尸般的脸上显出阵阵欢喜之色,连忙嘿嘿笑道:“李姑娘真不愧是河南药圣李先生的千金,有见识,说的话句句在理!嘿嘿嘿……佟瞎子佩服得紧呀!”说着话语气一变,对着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说道:“老天垂怜,少主身边能有李姑娘陪着,我等无忧了!”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色一红,但心中却是万分的欢喜。 马不平听了李诗萍的这一番话心中知道她的意思一是夸奖肯定佟叔他们对重振万马堂功劳,二来也是在替自己解围!不禁满眼感激地望着李诗萍笑了笑,表示她说的话在理。 李诗萍也瞥眼瞧了一下马不平,心中暗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楚菲菲听了心中暗暗吃惊道:“呵!真没看出来,她还挺能说的!”但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又有些不高兴,心中暗骂佟大千的同时又暗暗思量道:“那死瞎子说的也没错!若是换了我,打死我也说不出来这么些个道道来!”想到这心中不禁一酸,暗叹一声:“怪不的马大哥这么喜欢她呢,看来我是真的不如人家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而此刻站在一边的小六子早就忍不住在一旁偷笑暗道:“哎呀!还真没看出来,红姐的胡搅蛮缠的功夫这般厉害!居然还说得这般有理!嘿嘿嘿……有点儿意思!”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山下又传来一阵怪啸声,佟大千侧耳了,忍不住又是一阵阴森鬼笑,说道:“嘿嘿嘿……老二、老四还真有意思,要咱们给他们准备好酒席呢!嘿嘿嘿……” 李诗萍听了笑道:“那是自然,几位叔叔为了万马堂,劳苦功高,是该好好的犒劳一番了!” 佟大千听了脸上又是闪过一丝喜悦,急忙纵声朝山下连连发出阵阵鬼叫,那佟大千的鬼叫声还未停止,山下的怪啸之声便随之传来,这一阵的怪啸声中似乎隐隐的含着万分的欢喜之情。 马不平不知道佟大千又和正赶着马匹上山而来包云一、种百愁通过啸声交流了些什么,便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佟叔这回又是什么意思?” 佟大千嘿嘿一笑道:“刚才我发出的那一阵叫声,是告诉二弟、四弟他们,酒肉那是绝对少不了的!不过这酒肉可是少主夫人答应道,嘿嘿嘿……我告诉他们说少主夫人知道他们一路辛苦,带他们赶马上了山来,要好好地犒赏他们一番!而二弟、四弟他们听了少主夫人来了,还要准备酒肉犒赏他们,他们很是欢喜,要我先替他们谢谢少主夫人了!”一口气说完,便嘿嘿长笑起来。 李诗萍听了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娇羞的对佟大千说道:“佟叔啊——你怎么这般说话啊?”说着话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低着头偷眼瞧着马不平,见马不平正万分欢喜的瞧着自己,心中不禁一荡,更加的欢喜起来了。 小六子瞧了轻轻叹了口气,暗道:“这会儿红姐欢喜了!”想到这不由得莫名其妙的又是一声轻叹,转眼瞧向楚菲菲,见楚菲菲正兀自站在一旁很是不开心的撅着小嘴,不禁心中一动,暗暗说道:“红姐和马公子在一块了,红姐很高兴,按说我也应该是很高兴才对,可我却和楚姑娘一样怎么也提不起高兴的劲头来呢?这是怎么回子事?” 这时又是一阵怪啸传来,这阵怪啸听得出来不似刚才那般遥远,马不平听了一喜,对佟大千道:“是不是包叔他们到了半山了?” 佟大千点点头笑道:“是啊!” 马不平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的下山迎接包叔他们去!”说完拉着李诗萍便朝山下走。 这回佟大千不再阻拦,嘿嘿笑着跟在马不平、李诗萍身后疾步朝山下赶去。 小六子本来也想跟着去的,可刚想迈步,却见楚菲菲转身走到在山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撅着嘴气呼呼的独自在那闹情趣。小六子见了一愣,便走到楚菲菲身边,问道:“楚姑娘,你不跟着去吗?” 楚菲菲撅着嘴气呼呼的说道:“哼!我去干什么,又不是我家的马!”说着话抬眼看了一下小六子,接着又说道:“你要是愿意去,你就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小六子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说着话便在大石头下面对着楚菲菲坐了下来。 楚菲菲见了心中一暖,但嘴上却说道:“你还是跟着去吧,再怎么说那些马也算是你家小姐的家产了!”说着话心里觉着又是一酸,眼睛里立刻沁出了泪花。 小六子见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坐在地上呆呆的陪着楚菲菲。 楚菲菲见了心中有些感动,过了半响,见小六子不说话,便主动开口说道:“唉,你……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哑巴了?” 小六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楚菲菲道:“你不哭了?” 楚菲菲听了一愣,随即反驳道:“你……你净胡说,谁……谁……哪个哭了?”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低下头叹了口气对小六子道歉道:“我心里不好受,说话没头没脑的,你别生我气!” 小六子听了心中一乐,嘻嘻笑道:“生你的气,哼——要是我生你的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哪还会坐在这冰凉梆硬的大就地上陪着你?”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望着小六子说道:“呸!谁让你陪来着!” 小六子听了知道楚菲菲是在和他开玩笑,便也故意逗她,于是“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哼——那好,我走!”说着话抬腿就走。 楚菲菲见小六子真的要走,连忙急声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逗呢?和你开句玩笑,你还当真了!哎——真不知道咱们还算不算是朋友了!” 小六子听了暗暗一笑,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嘿嘿笑道:“咱们当然是朋友了,不光是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 楚菲菲听了瞪了一眼小六子,撅嘴说道:“那你还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小六子听了心中一叹,uu看书 ww.uukashu.c 暗道:“这楚菲菲比红姐还能胡搅蛮缠!”可他怕再惹得楚菲菲不欢喜,便不敢把心里想的这句话说出来,只是说道:“我怎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嘿嘿……我也是逗你玩呢!” 楚菲菲听了眼睛又是一瞪,这时小六子也来了一个先发制人,抢先说道:“兴你逗我玩,就兴我逗你玩!你逗我一回,我逗你一回,嘿嘿嘿嘿……这样一来咱们俩就算是扯平了!”说完脸上现出一个俏皮的鬼脸来。 楚菲菲瞧了心中感到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一眼小六子,撅嘴冷哼道:“哼!扯平?谁和你扯平了!哼!就是兴我逗着你玩,就不许你逗着我玩!”说着话又白了一眼小六子,紧接着又说道:“不兴!不兴!就是不兴!”说完独自撅起小嘴抱膝坐在大石头上不再说话。 小六子见了嘻嘻笑道:“好!好!好!兴你楚姑娘逗我小六子,不兴我小六子逗你楚姑娘!好不好?” 楚菲菲听了抬眼瞧了瞧小六子,撅着嘴冷哼一声,表示生气。 小六子见了无奈的叹口气,对着楚菲菲双手一搭,作揖说道:“都是我小六子不好,惹得楚姑娘生气了!”说着话略微一停顿,偷偷撇了一眼楚菲菲,见楚菲菲也正偷眼望着自己,而楚菲菲正偷望着小六子,忽见小六子说着话突地瞥眼望向自己,与小六子四目相望,不禁连忙低下头去。 () 第187章 如雷似鼓 小六子见了忍不住心中一阵偷乐,但嘴上却不敢笑出来,连忙接着说道:“那小六子这里给楚姑娘赔不是了!还望楚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小六子!”说完对着楚菲菲便是深深的一躬。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哼——这还差不多!” 小六子偷乐抬眼望了望面前这位楚菲菲,心中暗叹道:“哎!这小丫头喜怒无常,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是厉害!”想到这里,心中忽的一动暗暗思量道:“这要是将来谁娶了她做老婆,嘿嘿……那人可是要有的是罪受了!” 想到这里忽的心中又升起那股说不来又莫名其妙的感觉来,忍不住又抬眼望了望楚菲菲,自己暗暗也觉得这股感觉很是奇怪! 小六子正发着愣就听楚菲菲对他娇声说道:“看在你我是好朋友的份上,算了!本姑娘原谅你了!”说着话眼睛瞟了一下小六子,忽的又接着说道:“你上来!”小六子听了一愣,呆呆的望着楚菲菲。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娇笑起来。 小六子见了心中一阵痴迷,就觉得楚菲菲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宛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一般。 楚菲菲见小六子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知道小六子心中所想,还以为小六子没有听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便呵呵娇笑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我让你上大石头上来和我一起坐着!呵呵呵……” 小六子听了一愣,楚菲菲望着小六子呵呵笑道:“怎么你不愿意上来一块坐吗?”小六子听了连忙笑道:“好!好!好!我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说完自己不由一愣,暗暗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连忙爬上大石头上去,和楚菲菲挨着坐下,顿时一股淡雅如兰一般的芬芳扑入小六子的鼻子里,直沁心肺,小六子心中顿时一阵迷楞,忍不住偷偷的猛吸了几口那迷人的香气。 马不平、李诗萍、佟大千三人急匆匆的向月山半山腰处赶,去迎接包云一和种百愁二人。 包云一、种百愁二人也正赶着五千匹上等的健马,兴冲冲地朝月山山顶赶来。众多马匹走在月山山路上,马蹄得得,宛如上千战鼓雷动一般。 马不平等三人走的极快,不一时,便听到远远地传来阵阵如雷似鼓一般的马蹄踏地声,三人听了不禁脸上现出阵阵喜色。 佟大千忍不住又朝前长啸一声,紧接着包种二人也传来几声怪啸。 三人又走了片刻,看看已经快到半山腰了,忽的瞧见不远处扬起漫天的尘土,马蹄声也变得惊天动地、振聋发聩起来。 佟大千听了哈哈怪笑道:“来了!来了!少主,他们来了!” 马不平和李诗萍也早已看见不远处种百愁正骑着一匹马,身后引领者一大群乌黑如云的马群正浩浩荡荡的赶来。 那些马匹还各自担负着一担草料。李诗萍平生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马匹行走在山路之上,直觉的这浩浩荡荡的五千匹高头大马匹匹健壮,精神抖擞,马头晃动,行走如行云流水,马嘶如龙鸣,真可谓好不壮观也! 马不平则是既高兴有感慨,对佟大千说道:“佟叔,包叔、种叔他们还真是有心,不光买来的马匹,连喂马的草料都带回来了!”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买马之前就必须准备喂马的草料,这都是得自当年马公的教诲啊!”说着话又语重心长的对马不平说道:“少主这一点儿你可要牢牢记住呀!咱们万马堂做的就是马匹的买卖,买一匹马就至少得准备一匹马五天的料,要不然就会措手不及啊!”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佟叔说的是,不平记下了!” 这时种百愁也早已看见马不平等三人前来迎接他们,不禁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连忙催动胯下马,急急赶上前来,至马不平等三人跟前,早已翻身下马来,对着马不平、佟大千躬身施了一礼尊声说道:“拜见少主!大哥!我们回来了!” 马不平见了连忙伸手扶起种百愁,眼含感激的说道:“种叔,一路辛苦了!”说完眼睛一扫,却不见包云一,便问道:“哎!包叔呢?” 种百愁回身伸手一指马群后面对马不平道:“二哥怕马群走散了,在后面压阵呢!”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感激的说道:“二位叔叔真是有心了!连日来,你们辛苦了!” 种百愁听了,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累!不累!少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做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对了!瞒少主你说,嘿嘿……这些马匹可是重振咱们万马堂的资本,嘿嘿……这些马儿那可都是宝啊,生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嘿嘿嘿嘿……二哥这一路上看的紧哩!”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道:“真是有劳几位叔叔了!” 种百愁听了连忙说道:“唉,少主你怎么老是说这些话?我等兄弟几个为了帮助少主重振万马堂,那是万死不辞的,这点儿事算的了什么!”说话间眼睛看了一下站在马不平身旁的李诗萍,先是一愣,随即连忙嘿嘿一笑躬身施礼道:“属下种百愁参见少主夫人!” 李诗萍闻言顿时脸色火红起来,娇羞万分的说道:“种叔!”说着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种百愁见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佟大千心中也是万分高兴,忍不住跟着仰头长笑起来。 几个人正说笑着,忽的从马群后面传来一声怪啸,马不平听了哈哈笑道:“佟叔,不知包叔他又在说什么?” 佟大千听了嘿嘿笑道:“少主,咱们还是先把马群赶回山上万马堂去吧,嘿嘿……要不然二弟在马群后面等的着急了!” 种百愁听了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一路上二哥怕误了事,愣是一滴酒也没沾,嘿嘿……这会儿咱们赶着马群平安回到家了,二哥的酒瘾恐怕是再也忍不住了!嘿嘿嘿……”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嗯,这些日子二弟能忍住滴酒不沾,端的好样的!嘿嘿……想来也真是怪难为他的!嘿嘿……” 李诗萍听了娇羞地和马不平说道:“几位叔叔可谓劳苦功高,待会儿安顿好了马匹,好好地犒劳一下几位叔叔!” 种百愁听了连忙躬身谢道:“多谢少主夫人,还是少主夫人体谅我们,嘿嘿嘿……二哥待会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开心死了!” 李诗萍听了又是脸飞红霞,不好意思起来。马不平瞧着李诗萍娇羞的样子,心中顿时档期一阵阵的涟漪。 佟大千嘿嘿笑道:“少主,咱们走吧!等安顿好了马群,咱们再叙不迟!”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好!咱们赶着马群回山上!”说着话便和李诗萍、佟大千、种百愁引领者那浩浩荡荡的五千匹马赶往山上顶万马堂。 小六子和楚菲菲正坐在大石头上说笑着,忽的一阵如雷鸣一般马蹄声传来,二人一惊,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回来了!”说完二人一愣。 楚菲菲不禁脸色一红,这时那马蹄声越来越响,二人忍不住呼的从大石头上站起身来,抬眼望马蹄声处一望,早已看见马不平、李诗萍、佟大千、种百愁几人领着浩荡壮观的马群急匆匆赶来。 小六子和李诗萍一样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马匹,一见之下顿时惊呆了,双眼直直的望着那如云一般浩荡而来的马群,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楚菲菲打小就跟随着爷爷楚雄飞一块学习相马养马,自然见过这等阵势,故此并不觉得惊奇,瞧见小六子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便呵呵娇笑着说道:“你发什么呆啊?” 小六子听了回过神来,惊奇的说道:“乖乖,这么多的马!” 楚菲菲听了哧哧一笑打趣道:“哼——你呀,见过什么?”说着话眼睛扫了一下小六子,又瞧了瞧走过来马群,冷笑道:“哼——这么几匹马算得了什么!” 小六子听了一脸不解的望着楚菲菲问道:“你说什么?这么多的马,你居然说算不了什么?你可真行……” 楚菲菲打断小六子的话说道:“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瞒你说,想当年我家养的马要比这些多得多!”说完脸上现出阵阵得意的神情来。 小六子虽说知道楚菲菲家也是养马的,但终是没有瞧见过楚家养马的阵势,心中有些不相信,暗暗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真是说大话不脸红!” 楚菲菲瞧见小六子轻轻摇头,脸上现出一丝将信将疑的样子,便一皱眉头撅着小嘴问道:“怎么你还不相信?” 小六子听了一惊,瞧着楚菲菲那气呼呼的样子,心中暗道:“我当然不信了!”可他怕再惹的楚菲菲不高兴,便说道:“我信!信!信!行了吧!” 楚菲菲听了眉头一皱,急声说道:“什么?什么?行了吧?什么叫行了吧?心就是信不信就算不信,干嘛要说行了吧?瞧你那语气,分明就是不信!哼!” 小六子听了一愣,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信!我信!” 楚菲菲听了冷哼一声道:“哼——别看你嘴上说信,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瞧你那样子分明就是言不由心!” 小六子一愣,uu看书 ww.uukans连忙说道:“我……”我……” 楚菲菲冷笑着打断小六子的话说道:“你爱信不信!”说完弯身拾起马鞭子,一纵身跳下大石头,转身就走。 小六子见了连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楚菲菲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愿意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我用你管?” 小六子听了一愣,见楚菲菲并没有止步的样子,连忙也纵身跳下大石头,追上楚菲菲,拦住她说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啊?马公子他们赶着马回来了……” 楚菲菲白了一眼小六子,打断他的话说道:“回来就回来吧,有什么新奇的,你愿意在这呆着就在这呆着好了!”说着话伸手推开小六子,抬腿就走。 小六子见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问道:“楚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楚菲菲说道:“我回自己的屋子去!”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之脚步也是一缓,楚菲菲又接着说道:“反正这些马又不是我家的,我干嘛要去接!哼——”小六子闻言又是一愣,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菲菲走了几步听不见小六子跟上来,便回头瞧了一眼小六子,见小六子呆立着,便又说道:“再说他们也要把马群赶到后院子里去,何必在这里等!”说着话回过头去,心里有些不痛快,撅着小嘴暗暗生气。 () 第188章 宝马良驹 小六子听了问道:“你回你的屋子,那我呢?” 楚菲菲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小六子说道:“你愿意在这里等就在这儿等,不愿等那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小六子听了愣了一下,望着楚菲菲那倩丽的身影,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悠然而声,连忙追上前去,说道:“那我……那我和你一块回去好吗?”说完脸一红,暗道人家一个姑娘家回自己的闺房,自己一个大男人跟着去,那算是怎么回子事?想到这不由得暗骂自己,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正在这时就听楚菲菲叫声说道:“脚长在你自己的身上,谁管得了你!”说完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阵急跳,玉面绯红起来。 小六子听了楚菲菲的话后心中一阵激动,喜道:“唉!”说着话早已急忙抬腿匆匆追赶上去。 楚菲菲听见小六子的那一句“唉!”忍不住暗暗发笑道:“真是又傻又呆!”忽的听到小六子急匆匆追赶上来的脚步,心中忽的暗暗觉得很是高兴,不禁又暗道:“他倒是挺听话的!”想到这里忽的心头一动,也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来,顿时脸上火辣起来,但心中也是美滋滋的。想到这里不禁害羞的加快了脚步。小六子见了也连忙加快了脚步追赶上去。 这时候,马不平等人早已引领者那五千匹马群穿过山门,朝刚才养马的后院子赶过去。 包云一也赶过来,向马不平、李诗萍、佟大千三人各自见过礼后,便和种百愁兴致勃勃的赶着马群去后院。 马不平和李诗萍见了这么多的马匹,心里也是万分的高兴,也连忙上前帮忙。 包云一笑道:“少主,这次我和四弟出去,寻来着五千匹马,过不了几日,三弟和五弟他们也会回来,想必也定不会少寻得了!嘿嘿嘿……这次咱们万马堂又要兴旺了!”说完脸上不由的显出丝丝兴奋的神色。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万马堂得以重振,多亏了几位叔叔,马不平真是感激不尽!” 包云一听了连忙道:“少主,这是说什么话,我等兄弟几个深受马公夫妇厚恩,无以回报!做这些都是我等兄弟几个分内的事!”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接着包云一的话茬说道:“想当年,我等兄弟受万南春那恶贼毒害,掉下悬崖,从此消失于江湖,马公夫妇为了寻找我们几个,不惜花费了万马堂的全部家资,哎——马公夫妇待我等兄弟几个的恩德可谓是比天高,比地厚!我们几个做这点儿事又算得了什么!”说完脸上现出一股悲哀神情来。 种百愁听了也连忙说道:“是啊,少主!以后这样的话你可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等兄弟会心里觉得不安的!”说完脸上也显出悲伤神情来。马不平见了不禁一愣。 这时李诗萍连忙替马不平说道:“是!是!是!几位叔叔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你要是再这么说那岂不是不把几位叔叔当自家人了吗?”说完美目含情地望了一眼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又是一愣,还没有说话就听佟大千嘿嘿大笑道:“还是李姑娘说的话中听!”说着话点点头又笑道:“李姑娘这话佟瞎子爱听的很!” 李诗萍听了脸现喜色。包云一嘿嘿笑道:“大哥,你这话可说的错了!” 马不平、李诗萍、佟大千、种百愁四人听了不禁一愣,除佟大千外都愣愣的望着包云一。 佟大千不解的问道:“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什么话了?” 包云一见了嘿嘿一声长笑,道:“大哥你说的就是错了!”说着话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你应该说是少主夫人!” 佟大千听了不禁又是一愣,随即忽的明白过来,忍不住嘿嘿一声怪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连说道:“是!是!是!你们瞧我这脑袋,瞧我这嘴,嘿嘿……确实是我佟瞎子说错了,嘿嘿嘿……应该是是少主夫人说的话中听,嘿嘿嘿……少主夫人说的这话佟瞎子爱听的很!” 马不平等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不禁齐声哈哈大笑,李诗萍听了脸色顿时又火红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 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三人嘿嘿长笑着把那五千匹健壮高大的马匹朝后院赶去,并卸下马背上的草料。 虽说万马堂的养马后院大得很,由于后院还豢养着君子楚楚雄飞为朝廷买的上千匹马,这五千匹马浩浩荡荡的赶了进去,顿时整个后院子四处都是健马了。 马不平等人立在院子门口打眼观望,满院子的高头大马个个膘肥体壮,精神抖擞,长鬃飞扬,马嘶如龙,威风凛凛。 包云一看得满眼欢喜,笑道:“少主、少主夫人,你们看这些马真是喜煞人啊!” 马不平听了满眼含笑的点点头。 包云一伸手指了着院子里的马群兴奋地说道:“少主你瞧瞧,咱们这五千匹马可都是千金难买的世之名马良驹啊!” 马不平听了一惊道:“什么?”他从《御马金经》里得知世上的名马良驹是十分难得的,书上开篇就记着“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寻常马匹天下有,名马良驹不易得!”这样的话。这会儿得知自己的万马堂的院子里居然有五千匹名马良驹不禁又惊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李诗萍更是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和包云一和种百愁,心中暗道:“他们二人可真是能耐!能够寻来这么多的马匹已是不易,还不想这些马匹个个都是名马良驹!” 这时包云一接着对马不平介绍说道:“这些匹名马良驹,共分二十种,每种各计二百五十匹!” 佟大千听了嘿嘿笑道:“二弟,大哥我的眼看不见了,你给我说说吧!让我听一听这些名马良驹的名字,也好感受一下!” 包云一听了连忙说道:“是大哥!这些名马良驹分别是:绝地、翻羽、奔霄、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骅骝、盗骊!紫燕骝、宛天马、赤龙驹、狮子骢、腾霜白!赛风驹、山后雪、喷云兽、呼雷豹、飞霞骠!”说着话还一边伸手朝着院子里的马群指指点点的给马不平、李诗萍看。直瞧的马李二人眼花撩乱。 佟大千前一边儿听着一边儿不住的点头,脸上喜色连连。等包云一止了话,种百愁接着说道:“少主,这绝地、翻羽、奔霄、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这可是古之八骏啊!《御马金经》是有记载的!” 马不平听了想起《御马金经》上记载这八骏的典故,便说道:“不错!《御马金经》上确实是有记载着有周穆王八骏《拾遗记》的!”说着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绝地,足不践土。翻羽,行越飞禽。奔霄,夜行万里。越影,逐日而行。逾辉,毛色炳耀。超光,一行十影。腾雾,乘云而奔。挟翼,身有肉翅。这八骏都是古时传说当中的名马,世上没有几人见过,没想到今天这八骏都到我万马堂来了!” 佟大千嘿嘿笑道:“当然书上记载的这八骏是有些夸大,不过确是名符其实的千里良驹!”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佟叔说的是!” 包云一又把紫燕骝、宛天马、赤龙驹、狮子骢、腾霜白!赛风驹、山后雪、喷云兽、呼雷豹、飞霞骠一一向马不平介绍了一番,说完后又长叹一声。 马不平和李诗萍听了一愣,不知包云一缘何叹气,包云一说道:“虽说这些都是世之良马名驹,可惜世上知晓它们、懂的训练它们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 李诗萍有同感的说道:“我读过韩愈的《马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这篇《马说》就是说世上不是千里马少有,而是少懂得千里马的伯乐!”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少主夫人说的是啊!千里马常有,uu看书 ww.uuanshu而伯乐却不常有!以至于这天下的良马名驹落到凡夫俗子的手中就好似明珠落入污泥当中,珠光尽掩!好马也被养成寻常马了!幸好这些宝马来到我万马堂了,嘿嘿嘿……才不至于再如珠落污泥了!” 包云一笑道:“那是自然,这些马可都是纯种的良驹,经过咱们万马堂的一番调教,定能成为世之宝马的!” 佟大千点点头道:“想当年马公能把一匹只会驮物犁地的寻常吗训练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良驹,这些有着宝马血统的良马咱们可要好好地驯练,绝不能丢了万马堂和马公的名头!” 马不平听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佟叔,说的是!” 李诗萍听了笑道:“这些马本来就是名马良驹,如今在经过马大哥和几位叔叔精心调教,岂能不会成为千里马?呵呵……”说完呵呵笑着对望了一眼马不平又说道:“嗯,等这些马训好了,我可要挑一匹!” 马不平听了朝李诗萍微微一笑,以示同意。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打趣道:“这些马都是万马堂的,那自然就是少主的,既然是少主的,嘿嘿……那自然就是少主夫人你的了,嘿嘿……只要是你少主夫人喜欢,你中意哪匹就要那批!”说完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只晓得李诗萍满脸通红,娇羞的低下头去。 众人听了纷纷点点头,皆是哈哈大笑。 () 第189章 训练有术 众人谈笑间种百愁忽地想起一事来,连忙向马不平问道:“少主,院子里的那些马匹是楚老英雄的,咱们的马也赶进去了,那两家的岂不是混到一块去了?” 佟大千听了嘿嘿笑道:“四弟,你这可就是有些多虑了,嘿嘿嘿……你们几个出去买马,我这个当大哥的和咱们少主在家里也没闲着,早已把楚老英雄的那一千匹马训练的熟了,绝对混不了!” 马不平也附和道:“是啊!种叔,这事你大可放心,这些天来我和佟叔专心学习驯马之术,楚老英雄的那一千匹马,只消我和佟叔一声口哨,它们定会乖乖的聚到一块,绝不会和咱们的马匹混合了!”说完忍不住要在众人面前卖弄一下,吸足了一口气对着院子的那六千多匹健马,猛地一声长哨,就见院子里的那些马匹一阵躁动,随后马群里呼的响起声声马嘶鸣叫之声。 那马鸣声声接连,震耳欲聋。随着马鸣声,就见足有上千匹马晃动,齐齐聚到一旁去了,霎时之间,混乱的马群顿时分成一多一少两个阵营来,少的便是经过马不平和佟大千训过的楚雄飞替朝廷买的马。那多的便是包云一和种百愁刚刚赶进来的那五千匹马。 种百愁、包云一看看泾渭分明的两群马匹,见那少的马匹聚在一起,匹匹很是守规矩,而那多的则是乱哄哄的不成章法。 包云一嘿嘿笑道:“好啊!好啊!几日不见少主的驯马之术可真是大有长进啊!” 马不平听了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神请来,嘴上连忙说道:“这都是佟叔的功劳!” 佟大千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少主你不必过谦,这都是少主用心练习的结果!”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少主啊!这点儿手段只是马公留下的那部《御马金经》里的最简单的!《御马金经》可谓是集古今相马驯马术之大成,少主你可要好好地专心练习《御马金经》,只有完全学通了《御马金经》,那才可以真正的重振万马堂!” 马不平闻言想想刚才自己那有点得意,飘飘然的样子,不禁脸色顿时火红起来,连忙躬身对佟大千说道:“佟叔,说的极是!不平记下了!” 种百愁见了连忙打趣道:“瞧瞧,瞧瞧!那些马是楚雄飞楚老英雄买的马,好似队列整齐的兵将一样,规规矩矩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的瞧建佟大千脸上现出一丝不悦,心中一惊知道大哥是想起了燕王来了,便连忙止住话音。 佟大千叹口气:“哎——” 马不平听了一惊,连忙问道:“佟叔你为何好端端的叹气啊?” 佟大千呆呆的说道:“少主,我想起燕王来了!燕王和当今皇上同为乃是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脉,是太祖分封的大明王爷!燕王他镇守燕京,替朝廷守卫边关,招些兵马,本无可厚非,可现在当今皇上年幼无知听信了奸佞的谗言,非要撤藩削王,燕王觉得委屈,不想坐以待毙,只好……只好……哎——弄得如今人人都说燕王有野心,要造反!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燕王造不造反,我佟瞎子管不了,可是燕王对我们兄弟几个有着知遇之恩的,现如今朝廷要对付燕王了,可我们却……却无能为力!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说完脸上含悲的长叹一声。 马不平听了一愣,他知道燕王造反已是势在必行的事,他对于燕王本无好感恶感之觉,但他心中确实不太乐意佟大千帮助燕王造反的,是因为他知道一旦燕王造反,势必大起刀兵,以令天下黎民百姓遭殃,饱受刀兵之苦。想要劝说佟大千,可以减佟大千一脸悲伤的样子,便不忍再说,改了话语,像是劝慰自已一般地说道:“佟叔,你不要这样,我记得我爹在的时候就不愿和官府打交道,如今我马不平也是不愿和官府打交道的!不过既然燕王对几位叔叔有知遇之恩,想必那燕王定是一位心系百姓很有德行的好王爷!” 佟大千听了脸上一闪喜色道:“少主说的极是!燕爷他却是一位有德的贤王!” 包云一和种百愁听了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时李诗萍忽的想起在路上遇见燕王一行人的事来,不禁脱口说道:“我也觉得燕王是位有德有才的贤王!” 马不平听了一愣不解的看着李诗萍,李诗萍遂把路遇燕王之事说了一遍,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照你这般说你能在京城脱险,还多亏了燕王了!”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马不平暗暗思量道:“冲虚兄的师父不一道长说燕王要造反,是个十恶不赦的恶王。可听了燕王的所作所为,却怎么也觉得不像啊?可要说燕王是为贤王,可他为什么会重用华山派的那帮臭道士呢?”想到这里不禁想起自己被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追杀的事来,心中又觉得万分憎恨,一时间不由得越思量越觉得头疼。 包云一见了马不平一脸迷茫困苦的神情,连忙打岔道:“少主,大哥这事呢,我看咱们还是以后慢慢的商量,今天高兴咱先不说这些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也帮着说道:“包叔说的话在理,今天包种二位叔叔买来这么多的宝马,这是咱们万马堂天大的喜事,别的事以后再说不迟!”说着话对佟大千说道:“佟叔,你说好不好?”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哎——你看,这事闹的,都怪我佟瞎子!今天本来是高兴的日子,不说了!不说了!”说着话脸色缓了下来。 马不平见了知道佟大千也是很是为难,不忍心看到佟大千强忍心中的无奈,便道:“佟叔,我知道燕王与你和几位叔叔有恩,而你和几位叔叔又都是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人,你们日后要是去帮燕王,我不拦你们就是了!” 佟大千听了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多谢少主体谅佟瞎子的心情!”他心中也知道马不平憎恨柳眉残等华山派的道士,是绝不会和柳眉残等人一同在燕王手下做事的,于是也就不再希望马不平能和自己一同去帮助燕王了,便也不再劝。 包云一听了了连忙借机说道:“眼下马匹安顿好了,少主、少主夫人,你们可不要食言呀!啊——嘿嘿嘿……” 李诗萍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微微一笑,对马不平说道:“是啊,是啊!包、种二位叔叔一路风波劳顿!,咱们还是赶紧准备酒席为二位叔叔接风洗尘吧!” 包云一听了嘿嘿大笑道:“好极!好极!还是少主夫人懂得疼我们!” 李诗萍闻言不禁脸色一红,娇羞的望了一眼马不平。 马不平见了也连忙说道:“诗萍说的是!走!咱们这就去大厅!” 包云一听了满脸含笑的说道:“好!好!好!今日我包云一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种百愁听了嘿嘿笑道:“二哥,日后还怕没得酒喝吗?”说着话眼睛一翻看看马不平个李诗萍二人,嘿嘿一笑。 包云一见了一愣随即明白过味儿来,忍不住嘿嘿一阵大笑,对马不平和李诗萍说道:“嗯!嗯!嗯!四弟言之有理!从今天开始,咱们万马堂可谓是天天有喜事了!嘿嘿嘿……”说着话眼睛瞧着马李二人接着说道:“包云一可盼着喝少主和少主夫人喜酒喽!嘿嘿嘿……” 佟大千听了嘿嘿笑道:“嗯!嗯!嗯!二弟说的这话在理!” 马李二人听了互视一下,双双脸色绯红,心中却是喜滋滋的万分的欢喜不已。 几人正说着话,忽见小六子和楚菲菲走出屋子来,四处张望!李诗萍见了便拉着马不平走了过去,楚菲菲瞧见李诗萍和马不平手挽着手双双走过来,心中顿时有些不悦,uu看书 .ukansu.c撅着小嘴,瞪着眼瞧着他们两个。 小六子见了连忙上前说道:“红姐,马公子你们来了!” 马不平听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和诗萍是来请你们二位去吃酒的!” 楚菲菲听了看了马不平一眼,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似得,嘴里轻声嘟囔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来。 小六子见了连忙说道:“好啊!好啊!正好我肚子有些饿了……”说着话忽的瞧见楚菲菲正拿眼睛斜望着自己,吓得连忙住口止声,就听楚菲菲低低的嘟囔道:“就知道吃!” 李诗萍见了笑道:“好了!好了!好妹妹!咱们走吧!”说完走过去伸手拉着楚菲菲就走。 楚菲菲抬眼望了一下马不平,瞧见马不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禁心里一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任由李诗萍拉着自己朝门口走。 马不平见了微微一笑又对小六子道:“小六哥,请——” 小六子听了连忙答应道:“请!请!请!咱们都请!”说完和马不平跟在李诗萍和楚菲菲的身后一起走到大院子门口。 几人来到门口,楚菲菲瞪了一眼佟大千,心中发恨,嘴里轻若蚊鸣一般骂道:“死瞎子!臭瞎子!” 佟大千眼睛瞎了看不见,但耳朵却是好使,听得明白,但想到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这会儿又当着马不平的面,也不再在意了,权当没有听见。 () 第190章 亲自烹茶 楚菲菲低声辱骂佟大千是死瞎子、臭瞎子,佟大千听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包云一和种百愁见却瞧得明白,听得清楚。 塞北五鬼虽是异性兄弟,但兄弟五人一起历经磨难,几经生死,感情比亲生兄弟还要亲,这会儿看见楚菲菲拿眼瞪自己的大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心中早已大怒。 包种二人刚要发怒,佟大千早已发觉,朝着包云一和种百愁二人轻轻冷哼了一声。 佟大千这一声冷哼,别人听了不明就里,可包种二人却明白这是大哥叫他们不要搭理楚菲菲。 包种二人不知道原因,但不敢违背大哥的意思,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楚菲菲后也权当没看见没听着! 正在这时就听得院子里的一阵震天嘶鸣,众人连忙回头去瞧,正瞧见那马群骚动,原来是群马在撒欢。 就见群马仰天长嘶,马鸣如龙。马鬃飞扬,宛如天上流云。铁蹄踏地,踏起弥天黄尘,甚是壮观。只把李诗萍和小六子瞧得个目瞪口呆。 包云一见了笑道:“少主夫人不要惊慌,这群马这是一路风波,走的乏累,这会儿休息的片刻,来了精神,正在撒欢哩!”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这才明白是真么回事,点点头。 楚菲菲瞧了心中暗暗冷笑很是轻视不齿地说道:“见过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哼——”想到这忽的觉得自己要比李诗萍强许多,至少对于马来说,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马不平拉着李诗萍的手引领者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楚菲菲、小六子来到前院大厅里,分次落了座。 李诗萍亲自烹了茶并为佟大千等人各自倒了茶,直感动的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惶恐不已。 楚菲菲一边瞧了佟大千等人感动的脸色了心中又是有点不悦,独自低头撅着小嘴,在心中暗暗嘟囔道:“哼——这几个丑八怪真是可恶,她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们几个丑八怪倒了一杯茶,就感动的要死要活的,哼——姑奶奶我给你倒茶怎么不见你们这样!哼——真是有点狗眼看人低!”越想越觉得生气,刚要发作,忽的一阵甜丝丝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禁一愣,连忙抬头一瞧,却见李诗萍正双手捧着一杯茶,双眼含笑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楚菲菲发愣之际,就听李诗萍柔和的说道:“楚家妹妹,你的茶!”说完双手捧茶递到楚菲菲的面前。楚菲菲见道李诗萍那娇艳俏丽的玉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减下一半儿去了,再瞧瞧李诗萍那如玉似脂的手中端着的那杯茶,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诗萍见楚菲菲脸上娇红起来,眼睛里刚才那般吓人的敌意缓和了许多,不由得莞尔一笑道:“怎么?楚家妹妹你还在生气?” 楚菲菲听了心中一怔,连忙站起身来强作一笑,说道:“没……没有……瞧你……瞧你李姐姐说的,我楚菲菲哪里有这么小家子气!”说着话连忙伸手接过李诗萍递过来的茶杯,又接着对了诗萍说道:“谢谢李姐姐!” 李诗萍听了又是莞尔一笑说道:“谢什么,咱们二人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咱们都是好姐妹了!” 楚菲菲听了望了一眼李诗萍,见李诗萍一脸的真诚,心中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暗生些许愧意,连忙说道:“嗯!” 李诗萍见了呵呵笑道:“好了!好了!楚家妹妹快尝尝这茶,尝尝姐姐烹的茶味道如何!” 马不平见了不禁暗暗舒了口气,满眼含情地望了一眼李诗萍。李诗萍瞧了偷偷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又去为小六子倒茶。小六子见了连忙起身道:“红姐,我自己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诗萍打断了话茬:“小六子,你这一路上陪着我辛辛苦苦的跑到云南来,红姐我心里很是感激,给你倒杯茶算是谢谢你啦!” 小六子听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道:“红姐,你这么一说话,小六子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便要去倒茶。 马不平这时早已站起身来,说道:“小六哥的这杯茶理应我来倒!”说着话走到李诗萍身边,朝李诗萍笑了笑,伸手边去倒茶。 小六子见了连忙上前阻拦道:“这……这……这怎么好,小六子怎好让马公子为我倒茶?”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正低头品着茶,听了小六子的话心中暗道:“不就是一杯茶吗,谁倒不行?哼——真是的麻烦!”想到这不由得脱口而出说道:“哎——你们可真是的,推来推去的好不聒噪!哼——”说着话瞧了一眼小六子,接着说道:“你就让马大哥他给你倒一杯,嗯……再怎么说马大哥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也是客人吧?天底下哪里有客人倒茶的道理!” 李诗萍听了觉得楚菲菲这话像是在嘲笑自己刚到万马堂还没和马不平拜堂成亲就拿自己当了女主人,不禁脸色一红,偷眼瞧瞧楚菲菲,见她眼里的敌意早已没有了,而且眼睛根本就没有看自己,而是满眼含笑的瞧着小六子,不禁心中一愧暗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想到这里又打眼瞧了瞧楚菲菲,见了楚菲菲瞧着小六子的眼神,心中暗暗一动。 马不平听了哈哈大笑道:“菲菲这话说得在理!小六哥护送诗萍来到云南,辛苦自不必说,何况我当日身受重伤,在诗萍家养伤的时候,小六哥也没少照顾我,此番恩情岂是倒一杯茶就能谢得了的!”说着话边去倒茶。 佟大千听了也道:“是啊!这茶应该由少主来倒,小六子一路护送我们少主夫人来到万马堂,可谓劳苦功高,少主倒杯茶那也是应该的!”说完嘿嘿大笑起来。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色顿时又火红起来,心中却是美滋滋的万分欢喜,忍不住娇羞的偷眼去瞧马不平,却见马不平正满眼欢喜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脸色更加娇红起来。 马不平给小六子倒了茶,小六子自然是一番感谢。李诗萍坐在一旁偷眼瞧着楚菲菲,见她眼睛不时地瞧向小六子,眼睛里的流露出一股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到的笑意。 李诗萍见了不禁心中暗暗欢喜,便起身对众人道:“刚才我答应了包叔和种叔,要好好的犒劳犒劳他们,那你们先坐着,我去弄些酒菜来!” 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三人闻言一惊,连忙起身异口同声地说道:“这……这如何使得?岂能叫少主夫人为我们下厨?还是我们去弄……” 李诗萍笑道:“我又如何不能下厨了?几位叔叔为了万马堂,为了马大哥辛苦劳顿……”话还没有说完,佟大千等人连忙说道:“这些都是我等兄弟几个应该做的!”李诗萍听了笑道:“几位叔叔能为万马堂为马大哥不辞辛苦,难道我就不能为你们做顿饭吗?” 佟大千等人听了心中很是感动,嘴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连连说道:“这……这……” 李诗萍听了笑道:“怎么几位叔叔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佟大千等人听了顿时又是大惊,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不!不!不!我们绝非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让少主夫人伺候我们……” 李诗萍瞧见佟大千等人满脸惶恐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笑打断他们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几位叔叔就且在这里安坐等着就好了!”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连说道:“这……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李诗萍听了便朝马不平投去求助的目光,马不平瞧了心领神会,连忙起身对佟大千等人说道:“佟叔、包叔、种叔你们就让诗萍去吧!诗萍说的对,这些天来你们为了万马堂,为了我马不平辛苦劳顿,是该好好歇一歇!今天就让我和诗萍一块下厨,给各位做些好吃的!” 佟大千等人听了刚要再次阻拦,就听李诗萍说道:“我李诗萍可是开过酒店,做过大厨的!今天我给各位露一手!”说完眼睛含笑的望着马不平,马不平也喜滋滋的瞧着李诗萍。 小六子听了差点没有笑出来,暗暗说道:“红姐可真能吹牛,嘿嘿嘿……说大话也不脸红!开过酒店那倒不假,可做过大厨吗,嘿嘿……”虽然心里这么想,uu看书 .uukashu但嘴上却不敢揭穿。 佟大千等人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躬身谢道:“既然如此,那……那就有劳少主和少主夫人了!”说着话心中无比的感动,更加思念起已经逝去的马祥云夫妇来,各自心中暗暗思量道:“马公夫妇在天有灵,让少主寻到李姑娘这么好的人,哎——李姑娘真的太像马夫人了!”想到这不禁心中即伤怀又高兴。 包云一和种百愁二人也纷纷连忙躬身谢道:“有劳少主、少主夫人!” 马不平笑道:“三位叔叔,你们太客气!你们在此安心等候,我和诗萍很快就会做好!” 小六子刚才听了李诗萍要下厨做饭时,一时还有些不理解,想想李诗萍在没到万马堂以前是最不爱做饭的,怎么这会儿一到了万马堂竟然愿意做饭了?还想着待会儿要以帮李诗萍一块去做饭为借口,私下里问问李诗萍呢!可这会儿见到马不平陪着她去了,忽的想通了,便忍不住暗暗发笑道:“哎——我道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红姐想和她的心上人单独去说悄悄话呀!嘿嘿……幸亏刚才我没有急着说要去帮她,要不然定会受累不讨好的!嘿嘿嘿嘿……过后我可得要好好的笑话笑话她!”想到这顿觉有些好笑。 他暗自笑着笑着忽的心头又觉得有些不好受起来,自己不禁又暗暗觉得好生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最近老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带着点酸溜溜又略带点心痛的感觉。 () 第191章 跃马奔驰 楚菲菲瞧着马不平和李诗萍双双并肩出了大厅,眼睛在看看坐在一旁的佟大千等三人,心中很是不愿和这三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丑八怪呆在一块,便也起身道:“小六哥,要不咱们也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说着话美目娇柔的望着小六子。 小六子本来是不愿意去打扰马不平和李诗萍,但听了楚菲菲叫了他‘小六哥’这一声,顿时这种想法就有些动摇了,再一抬眼正瞧见楚菲菲忽闪这一双俏丽的眼睛望着自己,便什么顾忌也没有了,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嗯,我也这有这个想法!” 佟大千听了刚想要阻拦他们不要去打扰马不平和李诗萍,可还没等开口,就听见楚菲菲和小六子两人早已跑出了大厅,只好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哎——这两个真是不看事儿!” 包云一和种百愁二人听了也是摇了摇头,相视一下没有说话。 马不平和李诗萍来到厨房。 李诗萍打量了一番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临时打的一间茅草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一张长条桌子,桌之上摆放着一些蔬菜和油盐之类的东西。桌子上面的木梁上还悬挂着一些腊羊肉腊羊肠。墙上还挂着几只已经放过血的山鸡山兔。 马不平不好意思的说道:“太简陋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李诗萍听了瞧着马不平微微笑道:“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块就好!”说完脸一红,羞臊的低下头去。 马不平听了心中顿时一阵激荡,忍不住伸手把李诗萍拥在怀里,柔情万分的说道:“诗萍,你……你真好!” 李诗萍被马不平拥搂着,娇羞的脸更加的火热了,心里却是万分的欢心,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心神更是有些激荡,美滋滋的有些娇羞的把脸靠在马不平的胸膛前,柔声说道:“那还用说!” 马不平瞧着李诗萍那娇柔万分、光洁如玉带着绯红的俏脸,以及红若樱桃的小嘴,心神激荡,哪里还把持得住,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李诗萍感觉到马不平的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李诗萍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马不平的那两片薄薄的而又温润炽热的嘴唇早已深深的印在自己的红唇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虽然马不平已经吻过她两次了,但两次亲的都是她的脸。这会儿亲在她的红唇上,不禁顿时又喜又羞。虽说心里有些惊慌,但很快陶醉的感觉占了上风。 李诗萍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双手环绕着马不平的脖子,娇羞的回应着马不平的热吻。而马不平的双手把李诗萍搂得更加紧了。 二人拥吻良久方才分开,李诗萍绯红着脸,娇羞的轻声说道:“你这个大坏蛋!” 马不平紧紧地搂着李诗萍低头眼含柔情的对李诗萍悄声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坏吗?” 李诗萍听了望了一眼马不平更加觉得羞臊不已,连忙把火热发烫的脸深深的埋在马不平的怀里,嘴上虽不说一句话,但心里却是欢喜万分。 过了一会儿李诗萍忽的想起做饭的事来,连忙抬起头来对马不平说道:“咱该做饭了,要不然让他们等得久了会笑话咱们的!” 马不平听了微微一笑,低声道:“笑话咱们什么,他们有没有瞧见!” 一句话又把李诗萍说了个大红脸,连忙挣脱来马不平的双臂,哧哧笑着说道:“你呀,你就是个大坏蛋!” 马不平听了哈哈一笑又撅着嘴想去亲吻李诗萍,李诗萍见了连忙呵呵娇笑着躲开了,一边躲,一边说道:“别闹了,让人家看见多不好!赶紧做饭!赶紧做饭!”马不平听了这才停止了嬉闹。 李诗萍问道:“咱们做些什么呢?” 马不平听了一愣,道:“那就看你李大厨会做什么了?” 李诗萍听了“扑哧”一声笑道:“好啊,那我就给你露一手!”说着话便动起手来。 楚菲菲和小六子跑出大厅后,小六子挠了挠头皮说道:“哎呀!咱们光顾着跑出来了,忘了也没问问他们的伙房在什么地方?哎!对了,你来万马堂来了早,你知道吗?” 楚菲菲听了看了一眼小六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还真的去厨房帮忙啊?” 小六子听了一愣,呆呆的望着楚菲菲。 就听楚菲菲笑道:“厨房在那我倒是知道,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小六子不解的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怎么这回又不愿意去了呢?” 楚菲菲听了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他可真是个傻瓜!”嘴上却道:“你愿意打扰人家你去好了,我可不去!”此刻楚菲菲已然看出马不平和李诗萍的感情来了,知道自己和马不平没戏,心中想明白了也就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小六子听了暗道:“原来如此,你当我愿意去呢?”嘴上说道:“其实……其实我……我也不想去的!” 楚菲菲听了望着小六子道:“那你还跟着出来,我是不愿意和那几个丑八怪在一块坐着,才撒谎出来的!” 小六子听了呆呆的说道:“我……我是因为你才……”说到这里自己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止住话头。 楚菲菲却听得明白,惊讶的望着小六子,问道:“你说什么?因为我?” 小六子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我是看你去厨房,我也就想跟着你一块儿去……” 楚菲菲听到这,心中不禁一动,脸色登时变得绯红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偷眼瞧见小六子正呆望着自己,不由得脸色更加火热起来,娇羞的不敢再瞧小六子,心中却是美滋滋的欢喜不已。 过了半响,小六子说道:“咱们不能去厨房,你又不愿意回大厅,那……那咱们到哪去?” 楚菲菲听了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转眼对小六子说道:“天色还早,再说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开不了饭,要不……要不你陪我去后山坡骑马玩去吧!” 小六子听了心中欢喜,连忙说道:“行啊!行啊!行啊!”说着话,自己也觉得回答的有些着急,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楚菲菲听了“扑哧”一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还是真的挺好说话的!” 小六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应该好说话的!” 楚菲菲听了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和小六子一起去后院牵马去了。二人来到后院,小六子要去牵自己的那匹马,楚菲菲见了连忙拦住道:“你别骑你自己的那匹马了,你那马是什么马!瞧!这院子里有的是好马!你自己选一匹!” 小六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我不懂马,也不知道哪一匹好!” 楚菲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娇笑道:“你真笨,连马的好坏也分不出!呵呵呵……”小六子听了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楚菲菲见了小六子一脸尴尬的样子,心中一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止住笑声,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懂马,那就让本姑娘帮你选一匹吧!” 小六子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那就有劳你了!” 这时楚菲菲生怕小六子再觉得尴尬,连忙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不是朋友嘛?呵呵呵……好朋友!这点儿小事算得了什么!” 小六子听了笑了笑望着楚菲菲俏丽的身影,心中暗暗思量道:“这小丫头要是这样还蛮讨人喜欢的,可要是一蛮横起来……”心中一想到楚菲菲那骄横野蛮的样子就不敢再恭维了,暗暗的摇了摇头又思量道:“一个女孩子就得像现在这个样子才好!” 楚菲菲在自己的马群中帮小六子挑选了一匹毛色通身如炭火一般红的健马,后又为自己选了一匹通身长有白色梅花一样花斑的马。然后叫小六子去解来他和李诗萍骑来的马的笼套,uu看书.uukashu.om 分别在两匹马上系好。二人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的催马跑出院子,择路往后山坡驰去。 小六子虽说也会骑马,但平日里骑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马匹,而这会儿骑得却是千金难买的千里良驹。刚一开始,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匀速前行,倒还没觉什么。 可刚一到了后山坡山路平缓之处,楚菲菲忽的大声对小六子叫道:“你可坐稳了!” 小六子听了一愣,还没缓过神来,就瞧见楚菲菲玉手一扬,手中的大马鞭子“啪”的一声响,狠狠的抽打在小六子骑的千里马的马臀上,只见那马猛地受惊,仰天一声长嘶,四蹄一跃,陡然带着小六子如飞一般穿跃到远方去了,直吓得小六子在马背上怪叫一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双手紧紧地抓住马缰绳,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了。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在马背上乐的哈哈大笑,朝着已经驰远的小六子,大声喊一句:“我来了!”随着话音,玉手早已挥起马鞭子,狠狠地一抽胯下马,亦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追赶上去。 小六子骑在马背上,只觉得两耳生风,月山后山坡上的草木犹如幻影一般在眼前飞闪。小六子平生哪里骑过如此的良马,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便被甩下马背,直骇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马缰绳,双腿也紧紧的夹住马身子。可那胯下的健马,这会儿却越跑越有精神,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驮着小六子宛如腾云驾雾一般,顺着山坡直冲下去。 () 第192章 马疾如飞 楚菲菲催马紧紧地跟在小六子后面,二人一前一后,不到片刻,便已到了月山后山坡脚下。 就听得楚菲菲尖声长哨一声,正驮着小六子疾奔的马仿佛像是得了命令一般,猛地冲天抬起前面双蹄,仰天一声长嘶,立马立定在原地。差一点把小六子给摔下马背来,吓得小六子“哎呀”一声怪叫,紧紧地抓住马缰绳,额头上冒出一层白冒冷汗,伏在马背上不停的大口喘气。楚菲菲这时也早已止住飞驰的马步,一纵身跳下马来。 楚菲菲信手撒开马缰绳,径直走到还伏在马背上的小六子身边,瞧着惊魂未定直冒冷汗的小六子,忍不住呵呵笑道:“真有意思,瞧把你吓得!” 小六子听了这才发现马已停住了,略微舒了一口气,渐渐缓过神来,但觉得心跳的还是剧烈,双腿也是抖个不止。仍旧伏在马背上,略带惊恐地说道:“这……这是什么……什么马啊?怎么……怎么跑的这么快?差点儿没把我摔下马背来……”说着话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喘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楚菲菲听了咯咯一声娇笑道:“瞧你,哼——还说自己是大男子汉呢,骑个马就吓成这样子!” 小六子听了不禁脸色一红,道:“我……我……”一时着急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听了楚菲菲的话后虽说不愿意被她看不起,但一想自己确实是怕的要死,又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楚菲菲听了呵呵笑道:“你……你什么你?呵呵呵……怕了就是怕了!有什么好分辨的!呵呵……” 小六子听了不禁脸色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带着点儿尴尬的口气,打岔地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 楚菲菲听了一时忍不住又呵呵娇笑起来,只笑的小六子一时摸不着头脑。楚菲菲美目一转白了小六子一眼,打趣地说道:“我说你真是的!到什么地方了,呵呵……你自己回头瞧瞧啊?” 小六子听了连忙转头一瞧,这才发现那月山山顶早已远远地瞧不清楚了,再会转过头来,细细一瞧,方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到了月山后山脚下了。不禁顿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的暗道:“乖乖,这么快?” 楚菲菲瞧了小六子吃惊的样子,猜出小六子的心中所想,便呵呵一笑问道:“怎么样?小六哥,快不快?” 小六子听了缓过神来,点点头道:“快!快!快!这哪是快呀?简直就是飞呀!”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怎么样,我给你挑的马还不错吧?”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千里马吗?” 楚菲菲听了很是高兴的点点头,笑道:“是啊!呵呵呵……你不知道,你这匹马有个名字子的,叫做‘万里烟云兽’。” 小六子听了好奇的看看自己骑着的马,问道:“万里烟云兽?”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却不回答,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小六子瞧,直瞧的小六子一时又是不知所措,回望着楚菲菲,不解的问道:“你……你老是这么盯着我看什么?”楚菲菲听了朝小六子扬了扬头,眼睛盯着小六子,呵呵打笑道:“你这大男子汉,还不下马来吗?难不成吓得连马都跳不下来了?” 小六子听了顿时又是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一时还真骑不惯跑的这么快的马!”说着话松开马缰绳翻身跳了下来。 楚菲菲望着小六子,呵呵娇笑着说道:“你说这话倒也不假,以前我刚学骑马时也是喜欢骑跑得慢的马,后来爷爷叫我学骑千里马,呵呵……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有些不习惯!”说着话俏脸一扬,如星一般的眼睛望着小六子,接着开玩笑道:“不过,我可没想你吓成这样子,呵呵呵……” 小六子听了知道楚菲菲这三位和他开玩笑,便一绷脸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行、你行——哼!” 楚菲菲瞧了小六子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吆喝,怎么地,你还生气了?”说着话朝小六子做了一个俏俏的鬼脸外加着吐了吐舌头。 小六子见了顿时被逗乐了,楚菲菲见了也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笑了起来。 二人开心的笑了一通后,小六子这才说道:“你说我骑得这匹马叫什么‘万里烟云兽’?是什么意思呀?” 楚菲菲听了“扑哧”一声笑道:“看来你还真的不通马道!”说着话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说道:“这样吧!咱们上那大青石上坐一会儿,我给你讲一讲这‘万里烟云兽’!”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笑道:“好啊!”说完拿着马缰绳四下里打量,楚菲菲见了不解的问道:“你四处看什么?”小六子说道:“我找个地方把马拴了!”一句话便把楚菲菲又给逗得呵呵直笑的肚子疼,小六子瞧了又是一阵不解,愣愣地望着她。 楚菲菲笑够了,才直起身子来望着小六子,说道:“小六哥,你真有意思!你瞧我的马栓了吗?” 小六子听了一愣,连忙瞧了瞧,见楚菲菲的马果真没栓,正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楚菲菲呵呵笑着走到小六子身前,伸手夺过小六子手中的马缰绳,顺手收在一块放在马鞍子上,道:“你栓它干什么?要是把你栓了你乐意吗?”说着话又“扑哧”一声呵呵娇笑起来。 小六子听了挠挠头皮呆呆地说道:“你怎么能把我和它比呢?” 楚菲菲笑道:“我和你说着玩呢?”说着话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它们都听我的,我叫它们跑,它们不敢停,若是我叫它们站住,它们也绝不敢乱跑!”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驯马术?” 楚菲菲点点头笑道:“这只不过是驯马术的皮毛而已!” 小六子不懂得什么驯马之术,便岔开话题说道:“走吧,咱们到那大石头上坐着歇一歇,你给我讲一讲这‘万里烟云兽’吧!”楚菲菲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呵呵笑道:“好啊!”说完便随着小六子一起走到那块大青石头旁。 刚要坐,忽的听小六子说道:“你等一会儿再坐!”楚菲菲一愣,还没等问“你要干嘛?”却早瞧见小六子已经弯下腰去,用自己的袄袖子在那大青石头上使劲的擦了几下子,这才直起身来对楚菲菲微笑道:“刚才我见石头上面有尘土,别弄脏了你的衣裳,这下好了,坐吧!” 楚菲菲听了顿时愣住了,感到一股暖流直袭心田,好是感动,眼睛顿时湿润起来,暗暗思量自己打小就没有了爹娘,和爷爷一块相依为伴,长这么大除了爷爷拿她当做心头肉、眼珠子一样的疼着爱着宠着外,还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待她。想到这心中不禁暗暗说道:“他待我可真好!”楚菲菲红着眼圈,柔情的望着小六子,低声说道:“小六哥,你……你真好!” 小六子听了顿时红起脸来,喃喃的说道:“我……我……”一时紧张,却又话不成语,只说了三个我字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憨笑道:“瞧你说的,我哪里……” 楚菲菲打断小六子的话,深情的说道:“小六哥,我长着大还是头一次有人为我擦拭座位上的尘土呢!你……你……”说着话美目里含着无限的柔情,望着小六子,接着低声说道:“你待我真好,我……我……谢谢你!”说完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小六子听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别这样说嘛,咱们是好朋友嘛!” 楚菲菲听了抬起头点点头道:“嗯,咱们是好朋友!”眼睛盯着小六子,心中暗道:“一辈子的好朋友!” 小六子道:“坐吧!我还等着你给我说一说那‘万里烟云兽’呢!”楚菲菲听了一愣,随即说道:“瞧我,一高兴把这事倒给忘了!”说着话和小六子坐了下来。 楚菲菲指着小六子骑的那匹马说道:“你看你骑得这匹马,通身火红,精神多么抖擞啊,跑起来迅快如风,人骑在他身上飞驰就感觉如同云驾雾一般,故此给他起了个‘万里烟云兽’这个名字!”说着话略一停顿,看书 .uunshu 接着又说道:“这是在山路上奔跑,若是换做了平地,呵呵……飞奔起来就像一团火一样,因此它又被人叫做‘赤炭火龙驹’!其实叫它千里马可都有点儿委屈它了。” 小六子听了望着站在一旁的那匹‘万里烟云兽’喃喃自语道:“万里烟云兽、赤炭火龙驹……好马!好马!真是好马!”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听了“扑哧”一声笑道:“那还用说!说起这‘万里烟云兽’的祖先还有位历史名人骑过呢?” 小六子听了好奇心更加浓了,问道:“历史名人?不知是谁呀?” 楚菲菲道:“就是隋朝的宰相宇文化及的大儿子宇文成都啊?”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理解的问道:“宇文化及、宇文成都?”说着话,心中不知道楚菲菲所说的这二人是谁,不禁伸手挠了挠头皮,嘿嘿笑道:“他们……他们是谁呀?” 楚菲菲听了一愣,望着小六子,呵呵一笑说道:“这两个人你不知道吗?” 小六子一脸迷茫的说道:“我……我没读过史书,这两个人我还真是不知道!”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在史书上知道他们的!”说着话一眨眼竟,俏皮的说道:“我是听说书的说的!” 小六子点点头道:“哦!那你给我说说!” () 第193章 万里烟云 楚菲菲说道:“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这宇文化及原本姓破野头……”话还没说,小六子听了早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便说道:“还真有意思,还有姓这个的,哈哈……破野头……破野头这是什么姓氏?哈哈……”楚菲菲听了也忍不住跟着呵呵笑了起来,道:“其实我和你一样,第一次听了也觉得很是好笑!” 小六子笑够了瞪着眼睛望着楚菲菲说道:“你接着说!” 楚菲菲接着说道:“那宇文化及之所以姓破野头,是因为他的祖上是匈奴人,是代郡武川人(现今内蒙古武川),他们家是官宦世家,还和当时的皇帝是姻亲呢!不过当时的那位皇帝是谁,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忍不住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你瞧,我这说书的是不是竟说半截话?” 小六子听了憨笑一声道:“不是!不是!你说的挺好的!” 楚菲菲听了笑道:“你可真会说话,这还算好吗?呵呵……我都说不清楚那皇帝是谁了?” 小六子听了连忙说道:“哎——那都是老辈子的事了,谁又能急的那么清楚!你说的真的挺好的!” 楚菲菲听了不禁眼睛里顿时放出意思高兴地光忙,娇声问道:“真的吗?” 小六子点点头道:“那当然!” 楚菲菲听了更加来了精神头,便接着讲道:“这位宇文化及说是因为帮助晋王杨广夺得了太子的位子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等杨广即位之后,为了感谢宇文化及,便封宇文化及为太仆少卿,我也不知道这太仆少卿是个什么官,不过听说书的说宇文化及的官是越当越大,后来在朝廷里除了皇帝就他说了算。不过说书的说他后来谋反叛变了,而宇文成都则是宇文化及的大公子,说书的说他外号叫什么‘天宝大将’号称是大隋第二条好汉……”说到这里忽的问道:“唉,小六哥,你知道大隋的第一好汉是谁吗?” 小六子听了摇摇头笑道:“我哪里知道去?”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咯咯娇笑道:“我一猜就知道你准不知道!呵呵……我告诉你大隋第一好汉叫李元霸!呵呵……” 小六子听了苦笑一声,心中暗道:“她可真行!本来是要说马的,却三说两说又说起人来了!” 楚菲菲接着说道:“这宇文成都呀,武功仅次于李元霸,他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金面长须,浓眉虎目,使一柄凤翅鎏金镗,重三百二十斤。呵呵呵……”说到这里抬眼望着小六子说道:“小六哥,你说这说书的是不是胡说八道啊?天底下哪里会有能舞的动三百二十斤重的兵器的,呵呵……这说书的真会吹大牛,三百二十斤沉的兵器别说是拿来打仗了,就是拿上一会儿,也把人累死了!呵呵······真是吹大牛!”说完忍不住呵呵一阵娇笑。 小六子听了暗道:“他说的也是,天底下哪里会有这般大力气的人!”想到这里点点头道:“嗯,我也觉得那说书的是在吹大牛!我知道三国时候的关公关老爷,力气大得很,他使的青龙偃月刀也就是八十斤重!难道这宇文成都比关老爷还厉害?”说着话摇了摇头道:“一定是说书的瞎说,要是那宇文成都真的比关老爷还厉害的话,那为什么人们都供奉关老爷却不见有人供奉宇文老爷的?” 楚菲菲听了咯咯娇笑道:“你净瞎说,关老爷那是忠肝义胆的真英雄,一辈子忠于刘备。可宇文成都虽然听说听说书的讲也不失为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他帮着他爹背叛了大隋朝,而他自己也被李元霸杀了!” 小六子虽说听的是一头雾水,但心中却觉得楚菲菲说的很是好听,眼睛瞟了瞟站立在一旁的那匹换做‘万里烟云兽’的宝马,心中暗道:“她知道得事还真多!” 楚菲菲瞧见小六子眼睛瞧着那匹马,忽的想到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多,似乎是并没有把马说清楚,便呵呵一笑道:“你瞧,我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些,你是不是听烦了?” 小六子听了连忙说道:“没……没……没有……”说着话眼睛瞧着楚菲菲的玉脸,说道:“你说的可真好听,我很喜欢听!” 楚菲菲听心中很是欢喜,望着小六子喜滋滋的说道:“你愿意听就好!呵呵……” 楚菲菲接着说道:“你骑得这匹马就是当年宇文成都气的那匹‘万里烟云兽’的后代呢!”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不过我可没有人家那么厉害,能使三百二十斤的兵器!”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那是说书的瞎说吹大牛呵呵……”说着话和小六子相视了一下,二人皆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小六子又看看楚菲菲骑得那匹通身长着白色梅花斑点的马问道:“那你那批宝马又叫什么?” 楚菲菲听了望了一眼自己的那匹马,又转眼瞧着小六子,说道:“我那匹叫做追风闪电梅花兽!” 小六子听了道:“追风闪电梅花兽!” 楚菲菲点点头道:“是啊,因为它浑身长着像梅花一样的斑点,而且飞驰起来也和你那批‘万里烟云兽’一样的追风如飞,因此的名叫做‘追风梅花兽’!” 小六子听了哈哈笑道:“这倒是很形象啊!”说着话忽然好奇地问道:“那你这匹‘追风梅花兽’不知是历史上哪位名人骑过的后代呢?” 楚菲菲听了脸色一红,嘻嘻笑道:“以前我听说书的说过,不过现在想不起来了!呵呵呵……你瞧我这记性,呵呵我爷爷一定知道,等我见到爷爷后问一问,知道了我在说给你听!”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笑道:“好啊!”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虽说我也不得是什么人骑过,但我相信一定是有名气的大人物骑过!”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这两匹宝马的祖先都是被有名气的大人物骑过的,可到了它们这一代,却被咱们俩这没有名气的小人物骑了。说起来还真觉得替它们委屈呢!” 小六子听了一愣,呆呆地望着楚菲菲,低声说道:“难道……难道你觉得做一个小人物有什么不好吗?” 楚菲菲听了一愣,道:“做一个小人物?” 小六子点点头道:“是啊!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说着话抬眼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我知道我自己没有大本事,所以也不想做什么大人物,更不会妄想着自己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什么名!我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好了!”说完叹了一口气,转眼望着楚菲菲,见楚菲菲正静静地瞧着自己,不禁脸色一红,紧张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出息,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说着话脸色通红,有些自卑的低下头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听了一愣,连忙说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真没有看不起你!”说着话脸色娇红起来,双目柔情的望着小六子,低声接着说道:“我,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小六子闻言一喜,连忙说道:“真的吗?你真不觉得我很没出息吗?” 楚菲菲听了脸上也显出一丝急色,说道:“你怎么老是这么想?怎么老是这么看低自己呢?难道做一个小人物,过一辈子平淡的生活,就算是没出息了吗?” 小六子听了先是一愣,uu看书 w.ukashu.cm抬眼瞧着楚菲菲脸上那一般正经的神色,心中知道楚菲菲说的是真心话,不禁暗自心中一暖,满眼感激的说道:“我……我不是看低自己,而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能耐,干不成什么大事,所以所以所以也就甘心做一个小人物了!”说着话语气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总是以为那些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够安邦定国的人,才算得上是大人物,有出息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菲菲冷哼一声,道:“哼——经天纬地,安邦定国的大人物?哼——那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成的!还不都是踩着成千上万个小人物成就他自己的吗?哼——谁稀罕!”说完脸上现出一丝鄙夷的似乎把那些所谓的历史上大人物都嗤之以鼻的神情来。 小六子瞧了眼睛放出一丝异彩,说道:“你真的这么想?” 楚菲菲听了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那当然!”说完瞧了一眼小六子。小六子听了心中很是高兴,连忙说道:“看来咱们来年还真的投脾气,做人的想法都一样……”说着话忽的瞧见楚菲菲听了自己的话脸上绯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心中不禁一震,连忙止住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楚菲菲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小六子,说道:“你刚才说你喜欢过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但不知道你心中那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是怎样的一种小日子啊? () 第194章 拉钩上吊 小六子听了,觉得楚菲菲问的话有点像绕口令似得,不禁在心中暗暗偷笑,但脸上却不敢有所表现,说道:“我呀!我……我希望以后自己能够有间属于我自己的小房子,有个疼……”说到这里脸色一红,眼睛不敢再瞧楚菲菲。 楚菲菲见小六子忽然不说了,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好奇的问道:“有个疼什么?” 小六子红着脸,鼓足了勇气低声接着说道:“我……我是说……说以后有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有个……有个疼着我想着我的媳……媳妇……”说着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楚菲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只笑的小六子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随后又问道:“那……那还有吗?” 小六子哪里还敢再说,直红着脸不敢言语。 楚菲菲却不干,直催促道:“你再接着说,接着说……” 小六子拗不过楚菲菲,便只好又鼓起勇气说道:“再……再……再有上几个孩子,几亩地……”说着话偷眼瞧见楚菲菲正瞧着自己,不禁心里一阵慌乱,连忙又说道:“再养几只小鸡、小鸭子、小羊什么的,白天出去种地,晚上回来一家子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说着话不禁有些向往起来了,心中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说话的语气也自然了不少。 楚菲菲听了竟然也跟着向往起来,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娇声说道:“小六哥,你可真会想……这就是你心中所想要过的小人物的小日子吗?”说完一脸向往和艳羡的神情瞧着小六子。 小六子听了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楚菲菲听了连忙反驳道:“不是!不是!成如你所说的这种平平淡淡的小日子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呀!”说着话仰着脸略微一沉思,忽的闭上眼睛赞叹道:“远离江湖纷争,俗世烦扰,和心爱的人一起清清静静、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这种如神仙一般的小日子,呵呵呵……想想都让人觉得美呢!” 小六子见楚菲菲并没有瞧不起的样子,心中顿时无比的开心,也跟着闭目说道:“是啊!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总觉得要是能够过上这种日子,就算是让我去做大人物我也不去!” 楚菲菲听了睁开眼望着小六子,心中暗道:“我以后也要去过像他说的那种神仙一样的小日子!”嘴上却说道:“嗯,小六哥你说的对,以后……以后……谁要是跟着你,做了……做了你的媳妇,那她这一辈子一定会很幸福的……”说着话忽的瞧见小六子正瞧着自己不禁脸一红,连忙住声低头躲开小六子的眼光,但又忍不住偷眼去瞧小六子,见小六子仍旧是痴痴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一阵慌乱,可慌乱之中却又有一股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低着头忍不住嘴角处露出丝丝浅浅的微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这时候一阵山风忽的袭来,直吹得楚菲菲那一身紫衫随着山风乱摆不止。虽说这里地处四季长春的云南昆阳,可毕竟眼下已是十一月初了,又是山风,加之楚菲菲穿着一袭单薄的紫衣单衫,故此楚菲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小六子见了连忙解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给楚菲菲披上。 楚菲菲见了心中一阵暖意,很是感动的望着小六子,说道:“谢谢你!小六哥!” 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要楚姑娘你不嫌我小六子的衣服脏就好!” 楚菲菲听了连忙伸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衫,闪动着美丽的大眼睛瞧着小六子,柔情的说道:“小六哥,你真好!”说完不禁脸色一红,连忙转移开视线。 小六子听了心中一荡,瞧着楚菲菲那如花似玉的俏脸,脸不禁也顿时红起来了,即欢喜又紧张地说道:“你瞧,我常听人家说云南没有冬天的,可没想到这小风儿一刮也是这般的凉飕飕的!”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笑了起来,随即说道:“谁说不是,不过这也正常,哪有一成不变的地界……”说着话看看小六子,接着说道:“小六哥,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也冷吧?要不把衣服还给你吧……” 话没说完就被小六子连忙打断了:“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冷——不冷!”说着话脸上先出一股大男子汉的神色来,接着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冷吗!嘿嘿……这点儿小山风儿算得了什么!”话虽这般说,但又一股山风吹来,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他生怕被楚菲菲瞧出来,连忙掩饰过去。 楚菲菲岂能瞧不出来,但见小六子一脸男子汉不怕万难的刚毅神色,又不好拂去好的好意,便假装没瞧出来,朝着小六子甜甜的微微一笑,柔情地说道:“小六哥,你待我真好!”说完脸色一红,娇羞的低下头去,心中感到万分的温暖甜蜜。 小六子听了更是欢喜,但嘴上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楚菲菲嘿嘿之乐。这时又一阵山风袭来,吹动楚菲菲那身紫衫衣带飘动,宛如一朵风中的紫荆花一般,煞是好看,小六子瞧得不由得呆了。 楚菲菲瞧瞧天边红日已至西山,这时候的山风也刮的越来越凉,她生怕小六子衣服单薄,被山风吹的久了会着凉,便柔情的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哥,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小六子听了一愣,心中暗道一声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但看看天色却是已近黄昏,确实是该回去了,便也说道:“是啊!天这么快就要黑了!”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像似自言自语一般的接着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说完望了一眼楚菲菲,瞧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不禁脸一红,心跳得也厉害了。 楚菲菲也叹息道:“是啊!我也觉得今天过得够快的!”说着话抬眼望着小六子,幽幽地说道:“其实我还没有玩够呢!” 小六子听了心又是一阵跳得厉害,望着楚菲菲那柔美娇嫩的粉脸,心中暗道:“我又何尝不是!”嘴上却说道:“这怕什么!只要你愿意,等有空我再陪你出来玩!” 楚菲菲听了眼睛一亮,望着小六子喜滋滋的问道:“真的?” 小六子听了望着楚菲菲点点头说道:“那当然是真的了!” 楚菲菲听了又说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嗷!”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我小六子别的好处没有,还就是说话算数!” 楚菲菲听了“扑哧”一乐,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小六子又说道:“你可不许骗我!”说完俏皮的朝小六子一笑,接着说道:“咱们拉勾!”说着话早已伸出了她那嫩若春葱的小手指。 小六子望着楚菲菲那粉白柔嫩的小手指一时竟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楚菲菲见了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咯咯娇笑起来,边笑边道:“拉勾你也不会吗?呵呵……小六哥你可真行!呵呵……你可真笨!”说着话又是发出一连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小六子听了还过神来刚要说我会拉钩,但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见楚菲菲早已伸手一把抓起小六子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你可真笨,呵呵……我来教你!” 小六子顿时觉得楚菲菲的小手柔嫩似脂,温润滑腻,似乎还带有一丝淡淡的如兰幽香。煞时间一股说不出的愉悦感瞬时袭遍全身,心中一阵迷乱,只觉得天地万物都顷刻间化为虚无,人也飘然到了天上一般。 这时楚菲菲一边勾着小六子小手指一边说道:“你跟着我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谁就是小狗……” 小六子此刻光顾着沉浸在飘然在天的感觉了,uu看书 ww.uukans 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楚菲菲哪里知道小六子此刻心中的想法,见小六子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却不肯以,呵呵笑道:“不算,不算!你都没说!咱们重来!这回你可要和我一块说!”说着话用自己的右手小手指勾着小六子的右手小手指,一边来回勾着,一边望着小六子说道:“跟我一块说啊,拉钩上吊……” 小六子这才缓过神来,连忙也跟着楚菲菲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谁就是小狗……” 二人说完了,楚菲菲这才开心的大笑起来。小六子紧紧地用自己的小手指勾着楚菲菲的小手指,感受着那份柔腻温润的感觉,不舍得松开。 楚菲菲笑过后,开心的说道:“咱们拉过勾了,那你就要说话算数了,以后你可得守诺言再陪我出来玩!要不然你可就是小狗了,呵呵呵……”说完咯咯娇笑着抽出了自己的小手指。 小六子顿觉心中一空,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楚菲菲的玉手瞧去。 楚菲菲呵呵笑着,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小六子听了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回……回去,咱们这就回去!”说着话心中却总是萦绕着楚菲菲那柔腻如脂的玉手,不禁有些脸红,连忙想分神岔开这个想法,但越是想不去想,脑子里却满是那份温润柔腻。 () 第195章 褒李贬楚 小六子和楚菲菲二人各自翻身上了马,调转了马头。 楚菲菲娇笑道:“小六哥,你可要坐稳了!”说完话一声娇声长哨,紧接着手一抖,大马鞭子早已挥起,狠狠的抽打在小六子骑得那匹万里烟云兽的后臀上。 那万里烟云兽顿时四蹄翻飞,朝着山顶飞一般的疾驰而去。楚菲菲也早已挥鞭催动自己胯下的那匹追风梅花兽,追风踏云一般赶上前去。 小六子这会儿不似刚才下山时那般害怕了,但双手仍是紧紧地抓着马缰绳,一刻也不敢大意,生怕一个闪失落下马来。但这会儿马速如飞、两耳生风的感觉带给他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腾云驾雾的快意。 二人纵马回到月山山顶,就瞧见上李诗萍和马不平寻找他们去用饭,二人便下马来,楚菲菲笑呵呵打个响亮的口哨后,只见那两批宝马便乖乖的自己奔向后院去了。 小六子已经见识过楚菲菲驯马之技,此刻见了也不再为奇。 几人来到大厅,早见道佟大千等人坐在大厅中等候。楚菲菲瞧见佟大千脸上便显出一丝不悦,但转眼瞧了瞧立在自己身旁的小六子,便又转换了笑脸。 李诗萍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欢喜,朝着小六子婉儿一笑,小六子见了顿时有些不好意,尴尬的笑了笑。 马不平则招呼大家坐下用饭。饭桌上早已摆好了十几道菜蔬和几大坛子酒,虽说样子做的并不是十分的好看,但细细一闻,倒也很是香气怡人。 李诗萍呵呵笑道:“几位叔叔、楚家妹妹你们都赶紧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说道:“有劳少主夫人了!” 李诗萍听了脸色微红,抛眼瞧了瞧马不平,娇羞的说道:”只要几位叔叔和楚家妹妹不嫌弃就好!”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动筷子吃了一口,齐声赞道:“好!好!好!味道好极了!”佟大千一时激动,又吃了一口,嘴中边咀嚼边说道:“嗯、嗯、嗯!味道好极了,好极了!好吃!好吃!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楚菲菲正要拿筷子去夹菜,忽的听了佟大千的话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直笑的众人一脸惊愕,楚菲菲头也不抬只低声说道:“呵呵呵……色香味俱全……呵呵……真有意思,你又瞧不见!”说着话边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边吃边点头说道:“嗯,李姐姐做的菜,味道还真的不错!”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随即边明白了楚菲菲的话意,知道她是在笑话佟大千只顾着恭维李诗萍,却忘了自己是眼盲之人,怎么会看得见李诗萍菜做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小六子听了顿时也感到很是可笑,忍不住低头偷笑不已。 楚菲菲瞥眼瞧见了,心中很是开心,朝着小六子一眨眼睛,用眼神示意询问小六子她说的是不是? 小六子抿嘴偷乐,也朝楚菲菲一眨眼,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到极是! 李诗萍瞧在眼里,眉头一皱,轻声咳嗽了一声,小六子听了连忙止住偷笑,伸手夹菜来掩饰。 马不平有些尴尬的望了望佟大千,刚要说话,却听佟大千嘿嘿一笑,道:“虽说佟瞎子眼睛看不见,可心里却是明镜似的!我尝着少主夫人做的菜味道绝佳,嘿嘿嘿嘿……不用眼看,佟瞎子也知道一定是色香味俱全的!嘿嘿嘿……”笑了几声又接着说道:“真没想到少主夫人一个大家闺秀不但脾气好,而且还能做的这般一手好菜!真是实属难得!试问天底下能有几个大家闺秀能和少主夫人想比!嘿嘿……少主真是好福气!” 包云一心中也是恼怪楚菲菲,立即接过佟大千的话头,说道:“嗯、嗯、嗯!大哥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哈哈哈……世间能比得上少主夫人的女子绝无仅有,少主端的好福气!哈哈……”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种百愁哪里听不出佟包二人的话意,暗自偷笑之际,跟着说道:“一来是少主好福气,二来也是恩公夫妇在天之灵保佑,让少主能够遇见少主夫人!” 李诗萍听了脸色羞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哪有那般好?几位叔叔不要取笑了!” 佟大千等人听了齐声道:“少主夫人不要自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们都是实话实说!” 楚菲菲听了脸一红,知道佟大千这是在明褒李诗萍而暗损自己,顿时心中来了气,刚要发作,李诗萍早已瞧的明白,她怕楚菲菲真的动怒闹将起来,让大伙都尴尬,连忙起身替楚菲菲夹了一块腊鸡腿,笑脸对楚菲菲说道:“瞧佟叔说的,我哪里有这般好!我听马大哥说楚家妹妹做菜的手艺要比我强的!”说着话朝马不平递了一个眼神。 马不平见了马上会意地说道:“是!是!是!菲菲菜做的味道也是好极!”说着话朝楚菲菲竖了竖大拇指。 楚菲菲见了这才把心中的怒火泄了下去,对李诗萍和马不平笑了笑,又说道:“哼——到底是有明眼人!” 佟大千本来就对楚菲菲很不大待见的,但碍于她爷爷的面子才不和楚菲菲计较的,这会儿听了楚菲菲的话,虽说心中很是不悦,可他不想在李诗萍的面前发怒,也就权当没有听见。 马不平见了连忙打岔道:“来!来!来!既然佟叔喜欢吃诗萍做的菜,那就多吃些!”说着话一边亲手替佟大千布菜,一边招呼包云一和种百愁道:“包叔、种叔你们也多吃!” 李诗萍见机也连忙为佟大千、包云一和种百愁各自满满的斟了一大碗酒,笑嘻嘻的说道:“几位叔叔劳苦功高,多吃多喝!” 一说到喝酒,包云一顿时来精神,嘿嘿一声大笑道:“多谢少主夫人,包云一今天可就不客气了!”说完端起碗来一仰头便干了,喝完后连连咂嘴道:“好酒!好酒!”说着话伸手抓起酒坛子仰头痛饮起来。 种百愁见了嘿嘿笑着打趣道:“二哥,这些日子你滴酒未沾,说起来也可真难为你了,这下好了,回家了,二哥你可要开怀畅饮喽!”说着话也端起酒来饮了一碗。 包云一听了嘿嘿笑道:“那是自然,今天这酒是少主夫人赏给我们的,我包云一岂能不一醉方休!”说话间早已干净一坛子了,嘿嘿笑着接着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佟大千几人喝起酒来,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不痛快。 小六子不胜酒力喝了几碗,便有些脸红脖子粗了。 楚菲菲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两三碗便不再喝了。 佟大千借着酒劲对马不平和李诗萍说道:“难得少主夫人如此有情义,不远千里来到云南,我看少主和少主夫人还是抓紧时间把喜事办了吧!” 一句话顿时得到包云一和种百愁的赞同,齐齐大笑说道:“是啊!是啊!我们等着喝少主和少主夫人的喜酒早就等的着急了!哈哈哈……抓紧办了,抓紧办了!” 李诗萍听了脸色羞涩的娇红起来,娇羞地望了一眼马不平,见马不平也正含情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欢喜的如喝了蜜水一般。 包云一嘿嘿笑道:“那明天咱们就找个先生给看个好日子……”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打断包云一的话,说道:“咱们少主和少主夫人有情有义,都是洪福齐天的人,还请什么先生看啊!哪天都是好日子!嘿嘿……依我看今天是十一月初二,咱们就定在十一月初六,到时候三弟和五弟他们也回来了……嘿嘿嘿……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脸上显出阵阵喜气。 包云一和种百愁听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就听大哥的!就这么办!咱们就定在十一月初六!” 李诗萍听了羞涩的说道:“佟叔,这事……这事是不是有点急了?” 佟大千听了笑道:“不急!不急!这还是等三弟他们,要不然我还想明天就办呢,嘿嘿嘿嘿……” 马不平听了望着李诗萍示意自己也赞同佟大千的意思,并用眼神询问李诗萍。李诗萍见了娇羞的低下头去,马不平见了知道李诗萍已经默许,不禁顿时大喜。 包云一虽说已经有些微微醉意,但一切都瞧得明白,不禁嘿嘿大笑道:“既然少主和少主夫人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了!嘿嘿嘿……” 佟大千和种百愁听了也是开心的嘿嘿大笑。u看书ww.uukanshu 小六子一旁听了心中暗道:“乖乖,还真爽利!”便端起酒碗来,对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说道:“红姐、马公子,小六子恭喜你们了……”说到这里忽的心头泛起一股酸楚,自己不禁也是一愣,暗暗思量道:“我这是怎么了?红姐和马公子他们二人有情有义,能够结为夫妇,我应该提红姐欢喜才是,怎么我一想到红姐马上就和马公子成亲了,心里却是怪怪的呢?我这是怎么了?” 正暗自胡乱想着,就听马不平哈哈欢喜地跟自己说道:“多谢小六哥!马不平敬你一碗!” 小六子听了缓过神来,笑了笑,端着酒碗对马不平道:“恭喜啊!”说完一饮而尽,心中却又升起一股惆怅的感觉来。 包云一、种百愁喝的兴起,也纷纷端着酒碗向小六子和楚菲菲劝酒。 楚菲菲由于心中恼恨佟大千,无论包云一和种百愁如何劝,就是不肯喝一滴。 佟大千冷笑道:“二位兄弟何必和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说的了大话,却又怎能喝的了酒呢!”说话间脸上现出一丝不屑之情。 一句话顿时把楚菲菲即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佟大千一眼,气呼呼的很不服输的说道:“哼——不就是喝酒吗?谁怕谁!哼!你们少小瞧人,本姑娘可不怕你们!来!喝!”说完伸手抓过酒坛子,为自己满满的倒了一碗。 () 第196章 酩酊大醉 小六子虽说这时已醉眼迷离了,说话都有些不加力了,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喝了,要不然会给李诗萍丢人的。但他此刻听了佟大千和楚菲菲的话后,连忙嘴不加力地,连连晃着身子对楚菲菲说道:“不……不……不能再……再喝了,楚姑娘你……你不能再喝了!”说着话又转眼瞧着对佟大千等人说道:“我……我和楚……楚姑娘是……是好……好朋友!我……我小六子来替她喝!”说完晃晃悠悠的端起楚菲菲的酒碗,一口起饮了下去。 包云一见了,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好!好气魄!”说完又给小六子倒了满满一碗,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说道:“我包云一生平好酒,平生最喜欢喝酒豪爽的汉子,来!小兄弟!包云一再敬你一碗!”说完仰头干了。 小六子此刻虽说身子发软,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但心中却明白自己这是再替楚菲菲喝酒,决不能让包云一他们比下去,心一横又和包云一连连干了五大碗。 楚菲菲在一旁瞧了,心中不忍再让小六子替自己喝了,便忽的站起身来,扶着小六子,撅着嘴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他酒量不行,你们难道瞧不出来嘛?哼!你们想把他给喝死吗?”说着话一把夺过小六子手中的酒碗,仰头干了,对佟大千等人说道:“这一碗我干了!”说着话又斟满一碗,对马不平和李诗萍笑了笑说道:“楚菲菲也恭喜李姐姐和马大哥了!”说着话又是一饮而尽。 李诗萍这时才觉察到小六子已经喝得大醉了,连忙上前扶着小六子并急声问道:“小六子,你怎么样?” 楚菲菲有些怨气的看了佟大千等人,有些不欢喜的说道:“还能怎么样,喝醉了呗!” 李诗萍闻言一愣,想到自己刚才只顾着欢喜,竟然完全没有在意小六子早已喝的大醉,不由得脸一红,心中有些愧意。 这时就听楚菲菲接着幽怨对包云一和种百愁说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他……他又是怎样的人?岂能和你们比!瞧把他喝的!哼——” 包云一和种百愁望着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小六子,暗暗苦笑几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诗萍听了一愣,忽的瞧见楚菲菲正一脸心急关心神色的瞧着身子摇晃不止的小六子,不禁心中一喜,暗暗替小六子高兴。 这时就听小六子忽的说道:“我……没事……没事!高……高兴……高兴,我替红……红姐和马……马公子他们俩高兴,没事……喝……喝……咱们……咱们接着……接着喝……” 李诗萍听了心中感动,暗暗思道:“小六子是真的对我好的!” 这时就听小六子接着嘟囔道:“楚……楚姑娘她……她是一个女……女孩子……她不要喝了,我……我……我小六子替她喝……” 楚菲菲听了急切的说道:“行了,别逞能了!你瞧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里逞能!”说着话话脸上的那股心疼关切之情越来越浓。 李诗萍瞧在眼里,喜来心上,暗道:“看来这楚家妹妹对小六子是有情谊了!” 马不平见了连忙说道:“看来小六哥是真的喝醉了,那还是赶紧把他扶进房里去,让他休息休息去吧!”说着话便要动手去搀扶小六子。 李诗萍有意撮合小六子和楚菲菲,便急忙拦住马不平,微微一笑说道:“你在这儿陪着几位叔叔饮酒,我送他进房去就行了!”说着话朝着马不平偷偷一挤眼后。 马不平见了一愣,不明白李诗萍的意思,这时就听李诗萍对楚菲菲说道:“楚家妹妹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小六子扶到屋子里去好吗?” 楚菲菲听了连忙点头道:“行!行!行······”忽的觉得自己答应的有些太爽快了,不禁俏脸一红,但转眼一瞧醉的不成个小六子,便又顾不得这些了,道:“行!”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喜,说道:“那就有劳楚家妹妹了!” 楚菲菲听了眼睛望着小六子说道:“李姐姐,你就别说客气话了,瞧他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赶紧把他扶回房去吧!” 李诗萍瞧了暗暗偷笑,嘴中连忙说道:“楚家妹妹说的是!”说着话回头对佟大千等人说道:“几位叔叔你们慢慢喝着……” 楚菲菲听了,着急的打断李诗萍的话道:“行了,李姐姐,都是因为他们,小六哥才喝成这样子的!”说着话满含怨气的瞪了佟大千等人一眼,回过头来菲搀扶着小六子就走。 李诗萍听了也连忙跟上前搀扶起小六子,一边走一边回头朝马不平又使了一个眼色,马不平这才发觉楚菲菲对小六子的关切之情,心中不禁暗暗一愣,随即也感到替小六子欢喜不已。 小六子和楚菲菲骑马道后山坡玩耍时,李诗萍和马不平做完了饭便又为小六子万马堂在后院旁侧拾好了房间,由于万马堂尚在修葺当中,小六子的房间便暂时被安排在后院旁侧。 李诗萍和楚菲菲搀扶着小六子进了屋后,掌了灯,把小六子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小六子嘴里唧唧哼哼的不知说些什么,李诗萍瞧了觉得自己光顾着欢喜儿没有在意小六子,以致他喝的如此大醉,心中愧意越来越浓。但借着灯光瞧见楚菲菲那一脸关切的神色,心中又不禁暗暗喜道:“说不定,小六子这一场醉,还能换来一段情缘!”心中虽是这般想,但脸上却丝毫不敢有所表达。 这时就听楚菲菲轻声叹了口气,望着躺在小六子道:“你又不真的能喝,干嘛要逞强!” 李诗萍听了一愣,随即暗喜,便试探地说道:“行了,小六子喝醉了,现在让他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咱们还是回去再吃点东西去吧!” 楚菲菲听了撅着嘴说道:“那怎么行?小六哥他喝得这么醉,没人看着怎么好!”说着话又有些生气的说道:“都是因为那几个丑八怪,要不然小六哥又怎么会喝的这么醉!”说完心中想到小六子刚才替自己挡酒的尽头,便感激不已。 李诗萍瞧在眼里,心中已然有了数,又说道:“没事的,他明天睡醒了就会没事了!走吧,楚家妹妹,咱们回厅里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听了道:“我不去,我看见那几个丑八怪,心里就不舒服!要去你去吧!”说着话看看李诗萍又说道:“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眼睛又瞧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六子。 李诗萍见了心中暗暗欢喜,便道:“那样也好,那就有劳妹妹了,那我先回去了!” 楚菲菲点点头道:“李姐姐,你去吧!”说着话起身送李诗萍出了门走远了,自己则跑回自己的屋子里,拿了一块湿毛巾,刚一进屋,就听小六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楚菲菲听了刚要回答,忽的发觉小六子这是说的醉话,不禁暗暗摇了摇头,不再去打扰他,只是悄悄地坐在一边。 这时就听小六子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红……姐……红姐和马……马公子那是……那是有情……有情人成了眷……眷属,我……我按说应该……应该替红姐……高兴才是,可怎么我心里……心里却是……却是总觉得酸……酸酸的,怎么高兴不……不起来呢!”说着话竟幽幽的低泣起来。 楚菲菲听了不禁又惊又愣,连忙上前俯身说道:“小六哥!小六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话连忙伸手去摇晃小六子。 可小六子却是浑然不知,哭着哭着,忽地又嘿嘿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接着嘟囔着道:“楚……楚姑娘……楚姑娘她……” 楚菲菲听了一愣,暗道:“他怎么说着说着李姐姐,又说上我了?”心中好奇小六子究竟要说自己什么,便连忙止住摇晃小六子得手,静悄悄的听着。 “楚……楚姑娘……她……嘿嘿嘿……说起来还真是够刁……刁蛮的……”小六子迷迷糊糊地说着。uu看书 .ukansh 楚菲菲听了一惊,她万万没想有到小六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顿时来了气,咬牙瞪着小六子,说道:“说我刁蛮?哼!真是岂有此理!哼!你敢说我刁蛮!哼!我叫你说我刁蛮!”说着话早已扬起玉手找辙小六子的脸就要打下去。 这时就听小六子忽的又醉呼呼的说道:“虽说楚姑娘她……她是有些刁蛮,不过……不过她还是挺可……可爱的……嘿嘿……楚姑娘她是个好……好姑娘……” 楚菲菲听了顿时脸色一红,连忙止住眼看就要打在小六子脸上的玉手,暗道:“还算你小子识相,及时改口,要不然姑奶奶我必定大嘴巴子抽你!”想到这里,忽的觉得自己和一个酒醉之人置气有点儿可笑,便忍不住偷偷一笑,暗道一声:“他喝醉了,我干嘛要和他置气!” 小六子哪里知道自己险些挨了楚菲菲一巴掌,依旧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说道:“楚……楚姑娘叫……叫楚菲菲……菲菲……嘿嘿嘿……菲菲这名字……这名字好听……楚菲菲楚姑娘她……她要是刁蛮……刁蛮起来还真是吓人,不过她不……刁蛮……不刁蛮时的样子……还是很……很好看的,嗯……说实话,楚姑娘比……比红姐还要好看……其实……其实……楚姑娘她刁蛮起来的样子也……也挺好看的……嘿嘿嘿嘿……” () 第197章 酒后真言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道:“他说的这话还算中听!”一想到小六子睡梦中说自己好看,不禁脸有些发热,心也砰砰跳得厉害,心中暗暗欢喜,嘴上却悄声羞嗔道:“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醉话?”但细细听得小六子呼呼的鼾声,心中不禁又暗暗惆怅道:“原来他是酒醉说的梦话,要是他清清醒醒的和我说这些有多好啊!”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万分的羞臊,顿时脸羞得火热起来,幸亏小六子迷迷糊糊地睡着,而屋子再无别人瞧得到。 这时就听小六子又说道:“嘿嘿嘿……香……香……” 楚菲菲听了一愣,随即暗笑道:“他可真行,都醉成这样子了,做起梦来还这样天马行空,刚才还想着我……”脸一红,接着想道:“这会儿又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正想着就听小六子接着说道:“楚姑娘的毛巾可真香……香……好闻……好闻……嘿嘿嘿嘿……” 楚菲菲听了登时一惊,张的小嘴,娇羞的暗道:“原来……原来他说的香是我的毛巾?” “还有……”小六子接着又说道:“楚姑娘和我拉勾,她的手可真……嘿嘿嘿嘿……可真……好……” 楚菲菲听了登时羞臊的有些抓狂,连忙起身躲到一边去,虽然知道小六子是在说梦话,但仍是不敢再看小六子。心中及紧张又万分的欢喜。呆呆的羞臊地暗想:“但愿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他喝醉了说的话……”一想到‘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后,便按耐不住心中一阵狂喜,忍不住又抬眼瞧了瞧已经又是鼾声大作的小六子,柔柔的悄声说道:“但愿你明天清醒了,还记得你说的这番话!”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回到大厅,见到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正喝的快活。 包云一见李诗萍回来了,连忙对佟大千等人说道:“少主、少主夫人、大哥,我们一路走得有些乏了,加上又喝了这么多的酒,身子实在是累得不行……”说着话伸了伸懒腰,朝种百愁递了一个眼神。 种百愁立马会意,也连忙跟着说道:“是啊!这一路颠簸,还真是够累的!眼下我们酒足饭饱了,想去休息一下!” 佟大千点点头道:“嗯,我也困了!少主、少主夫人!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马不平听了还以为他们几个是真的累乏了,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几位叔叔乏了,那就早早休息去吧!”说完和李诗萍送佟大千几人出了大厅。 二人回到大厅后,马不平叹口气道:“他们从来没说过累乏,看来包叔他们这一路真的是风波劳顿!”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娇笑道:“你还真的以为他们累乏了吗?” 马不平听了一愣,望着李诗萍朝着自己“哧哧”直笑,忽的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佟大千他们是为了不打扰自己和李诗萍方才说他们乏累了儿告退的,想到这里心中暗暗说道:“佟叔他们待我可真是太好了!” 李诗萍瞧着马不平,娇羞的笑道:“怎么……想明白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走上前伸手搂住李诗萍,李诗萍害羞的依偎着马不平,悄声说道:“他们对你还真是好!”马不平动情的说道:“虽说这五位叔叔样貌有些丑陋,可却都是重情重义的好人!” 李诗萍温柔的望着马不平低低的娇声说道:“这个我知道!”心中暗道:“和你在一起的都是好人!” 马不平搂着李诗萍,低声说道:“诗萍,走,我带你去瞧瞧月山的夜景!” 李诗萍听了呵呵笑道:“你净瞎说,眼下是月初,天上没有月亮,四下里漆黑一片,能瞧见什么?” 马不平温柔的瞧着李诗萍说道:“没有月亮怕什么,咱看不见,却听得见!”说着话柔情的低声说道:“诗萍,我有好些个话要和你说呢!”说着话伸手拉起李诗萍的玉手,便朝厅外走。 李诗萍听了脸一红,边跟着走边在心中暗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楚菲菲望着呼呼大睡的小六子,还盼着小六子迷迷糊糊地再说些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梦话,可等了半天却不见小六子再说上一句,不禁暗暗嘲笑起自己来道:“真不害臊!”但一想到刚才小六子说的那个话,心中就是欢喜不已,觉得还想再听。 楚菲菲见小六子呼呼的睡着,便要会自己的屋子去,刚一起身,就听见小六子“哎呀”一声,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楚菲菲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小六子趴床沿上,嘴里哇哇的大吐起来,霎时间整间小屋子里满是恶臭气味。 楚菲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借着灯光瞧见床边小六子吐得那一推污物,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作呕,连忙想跑出屋去,可还没转身,就听得小六子哇哇怪叫着,趴在床上,嘴里一个劲的叫喊道:“我为什么会心酸,为什么会心酸……楚姑娘……香……嘿嘿嘿嘿……” 楚菲菲听了一愣,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捂着鼻子来到床边,瞧着小六子,心中暗暗说道:“瞧在你刚才说的话的份上我就忍着着满屋子的臭气吧!”说着话瞧见小六子脸上也沾着一些吐出来的饭菜,又叹了口气道:“他这样也是因为替我喝酒闹的!”想着早已伸手拿过刚才那块毛巾来,伸手翻过小六子,轻轻的那毛巾去替小六子擦脸。 小六子本来迷迷糊糊地,这时脸被凉毛巾一擦,顿时有些清醒了,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优雅清香,直沁入心脾,小六子觉得那淡淡的幽香如兰似麝煞是好闻,忍不住狠狠地吸了几大口,忽的觉得这香气有些熟悉,又闻了几口,突的一惊,想起这香气和楚菲菲给他的毛巾以及和他拉过手后,留在小手指上的清香一样。心中一个机灵,连忙抬眼一瞧,正瞧见楚菲菲拿着毛巾望着自己,不禁一愣,煞时清醒过来。惊讶的说道:“楚……楚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菲菲听了“扑哧”一声笑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哼!你还好意思问呢!” 小六子闻言一愣,忽的闻道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借着灯光一瞧,正瞧见地上刚才他吐的那堆污物,忽的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喝多了,这时脑袋还沉乎乎的有些疼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姑娘,不好意思啊,我的酒量实在是不行……” 楚菲菲打断他的话,有些嗔怒又不失关切地说道:“你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 小六子说道:“我……我……我是……” 楚菲菲说道:“你……你什么你呀!你也不想想,他们几个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知道楚菲菲要说什么,便不解的望着楚菲菲。 楚菲菲见了,也忽的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这话有点儿不清不楚,便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一笑,说道:“我是说他们几个那可是鬼,而你却是人,我听说过有酒鬼,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酒人!呵呵……人又怎么能够喝的过鬼呢?” 小六子听了也不禁一乐,道:“你可真能说!”心中却暗道:“楚姑娘这般说,是在安慰我,其实我知道就是因为自己酒量不如人,才喝醉的!” 楚菲菲忽的叹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喝多了,才替我喝的!可是你本来酒量不行,干嘛还要逞能?咱就是死活不喝,那几个丑八怪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小六子听了楚菲菲一口一个咱们,心中顿时一阵激荡,连连说道:“楚姑娘你说的是!说的是!可是……可是当时我一时争强,没有……没有想到这点儿!”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不过刚才你替我挡酒时,还挺有男子汉的样子的!” 小六子听了精神一震,uu看书ukanshu.om连忙说道:“真的吗?” 楚菲菲点点头,又说道:“不过……嘻嘻……不过你喝起酒来吗……嘻嘻……”说着话忍不住又嘻嘻笑起来。 小六子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就这点儿酒量的……” 楚菲菲听了说道:“不过也不见得男子汉都能喝酒!能喝酒的也不见的全都是真正的男子汉!” 小六子听了眼睛一亮,说道:“你这话说得对!” 楚菲菲想起小六子刚才说梦话是呜呜低泣的情景来,又忍不住呵呵笑着打趣道:“可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呜呜哭鼻子的……”说着话笑嘻嘻望着小六子。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知楚菲菲为何说这话。 楚菲菲想了想,问道:“你刚才你刚才……哭什么?”她想起刚才小六子的梦话,不禁脸一红。 小六子闻言一惊,连忙道:“我哭?我什么时候哭了?” 楚菲菲道:“就是刚才你醉的不成样子,迷迷糊糊的时候!” 小六子听了一惊,他知道自己一喝酒就会说梦话,不知道刚才说了些什么。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我……我刚才没说什么胡话吧?” 楚菲菲听了娇羞的瞥了一眼小六子,说道:“没有!” 小六子听了顿时舒了一口气,暗道:“那就好!那就好!” () 第198章 心酸味浓 楚菲菲听了接着说道:“就是说了些……”说着想想刚才小六子说的那些话,不禁脸又火热起来,幸好屋子里昏暗不明,火红的脸色不那么明显。 小六子听了却又是一惊,连忙问道:“我……我说什么了?” 楚菲菲不知道小六子为何说他见到李诗萍和马不平有情人成了眷属而感到心酸,便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你见到李姐姐和马大哥他们俩……”说着话连又是一红,低下头小声接着说道:“你见到他们俩好了,你本应该是要替李姐姐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你却感到心里酸酸的不好受……” 小六子听了一惊,这想法本是他心中所想,但却因为醉酒而当做梦话说了出来,还被楚菲菲听到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这……这话真是我说的?” 楚菲菲道:“那还有假?” 小六子听了有些尴尬,挠了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我心里……这个想法以前本来是没有的,可最近……可最近老是这么想,我也觉得很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楚菲菲听了脸一红,暗暗说道:“我何尝不是?见到李姐姐和马大哥在一起,我心里不也是酸酸的不好受吗?”想到这里忽得住心中一惊,惊讶的望着小六子说道:“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你家小姐吧……”说完心中一震,霎时间一股莫名的难过涌上心头。 小六子听了身子一震,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如何说。要说是,可自己却从来不敢这么想,要说不是,那为什么自己会心酸呢? 楚菲菲见小六子不说话,以为小六子默认了心中顿时不悦,撅着嘴暗道:“她究竟哪里好?为什么他和他都对他这么好?”想到这里,霎时间心中委屈起来,眼泪忍不住在眼圈里打转,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六子,气呼呼的说道:“其实……其实我刚才听了你说这话,我就猜到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说完转身便跑了出去。 小六子见了顿时一愣,不知道楚菲菲为何突然这样?连忙喊道:“楚姑娘,你……”说着话早已从床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追,可是刚跑了几步,就觉得头重脚轻,身子一滑,就听“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直摔得“哎呀”一声,想爬起来,可总觉得脚下打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楚菲菲刚跑到门外,就听得屋子里“噗通”一声响,紧接着又听见小六子“哎呀”叫了一声,不由得登时止住脚步,转头想回来,可走了几步,心中有些生气,便立在门外,气呼呼的暗道:“他爱怎么样就怎样,我才不去管他呢!” 小六子挣扎这站起身来,可由于这么一活动,酒劲又上来了,强忍着剧烈的头痛,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迷迷糊糊地喊道:“楚……楚姑娘,你等等我,你听我说……”说着话就往外迈腿,可是脚下又是一滑,顿时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楚菲菲瞧了心中不忍,连忙走过来,伸手扶起他,气呼呼的也不说一句话。 小六子见楚菲菲回来扶她,心中大喜,连忙说道:“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楚菲菲听了瞪了一眼小六子,还是不说话。 小六子见了很是着急,连连说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刚才还是好好地,为什么突然……突然就生气了呢?” 楚菲菲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六子,气呼呼的问道:“我问你,她……她到底哪里好?让……你也……也……”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小六子听了一愣,忽的有点缓过神来,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楚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啊?她……她是我家小姐,我自幼无父无母,是跟随着我家老爷夫人长大的,我……我怎么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楚菲菲道:“真的!” 小六子点点头道:“我一直以来,都拿她当自己的姐姐,我绝不……绝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的!” 楚菲菲听了这才心中一宽,又道:“那你……那你怎么会感到心酸?”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呆呆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着话心中也是一片迷茫,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对她是决没有什么非分想法的!” 楚菲菲听了又暗暗舒了口气,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道:“没有就好!”说完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小六子似得说道:“就算是有想法也没用的,哼——人家马上就要成亲了!”说完自己心中不免也泛起一股酸楚和惆怅。 小六子听了暗暗苦笑道:“我为什么会心酸?哎!难道真如楚姑娘所说我是喜欢红姐?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实在是不敢承认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忽的又是一惊,暗道:“就算是我喜欢红姐,可楚姑娘为什么会生气,难道……难道……难道楚姑娘她……”想到这里不敢往下想,却又忍不不去想。心砰砰的剧跳起来,忽的又闻见从楚菲菲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淡淡幽香,心神忍不住顿时一荡。 小六子怕楚菲菲还在生气,连忙说道:“楚姑娘,其实我就是一句梦话,当不的真的!” 楚菲菲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你说什么?梦话当不得真?所有的梦话都当不真吗?” 小六子不知道楚菲菲话有所指,便点点头道:“梦话嘛,那哪能当得了真的!” 楚菲菲听了顿时又气恼起来,恨恨的跺了跺脚,说道:“那照你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梦话都当不得真了吗?”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知道楚菲菲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了。 楚菲菲见小六子不回答,加上夜色漆黑,也瞧不见小六子脸上的惊愣神色,便以为小六子又是默认了,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道:“你行!你真行!”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小六子见了连忙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楚菲菲心中恼火,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管!”说着话便转身走了。 小六子见了心中顿时有些失落,急急喊道:“楚姑娘——”但一想现在夜已经深了,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和自己待在一起呢?便连忙止住声,有些失落的望着楚菲菲跑去的方向独自发呆。 夜黑如漆,微微山风袭来,凉丝丝令人感觉很是舒爽。月山顶上,一点如星篝火,映照着相依而坐的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脸上都是喜滋滋的,相互依偎着任由着月山山风悄悄地吹拂。 过了好半响,李诗萍依靠着马不平悄声说道:“你不是说有好多话要和我说嘛?怎么这会儿却像哑巴了?” 马不平低头望着李诗萍那被篝火火光照应的愈加娇嫩粉红的俏脸,心中荡起万分的柔情涟漪,痴痴的一笑道:“本来在没有见到你时是有一肚子的话的,可这会儿咱们在一块了,却又不知说什么了!” 李诗萍听了也是痴痴的一笑,抬眼望着马不平,笑道:“真有你的!”说着话眨了眨眼睛,悄悄的说道:“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在没见到你时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你说来着,可一见到你却又不知打哪说起了!” 马不平听了微微笑着,紧紧地拥搂着李诗萍,李诗萍也幸福的紧紧地依靠在马不平的身边。 这时候那堆篝火忽的跳跃一下,蹦起几点火星,瞬时间又消失了,李诗萍见了欢喜的说道:“这火星可真好看!这可惜转瞬即逝了!”说着话脸上不由的显出一丝惋惜的神情来。 马不平见了哈哈一笑道:“傻丫头!”说着话伸手抚了抚李诗萍的秀发,凑鼻上前深深的吸了吸那淡淡的如深谷幽兰一般芬香。 李诗萍见了脸一红,娇羞的把脸埋进马不平的怀里,低声羞涩的问道:“好闻吗?” 马不平点点头,u看书 ukanshu.co 也低声说道:“好香,好香!” 李诗萍听了不禁脸更加火热起来,含羞的问道:“那你说我和那楚家妹妹比起来谁更香一些?”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诗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楚姑娘她……她……楚姑娘她香不香的,我怎么会知道,我……我又没有闻过!”说话间脸上现出一丝诚惶诚恐的神色。 李诗萍听了假装不信的样子,轻哼了一声,说道:“哼——你说你没闻过,谁相信啊!” 马不平听了心中又惊又恐,连忙伸手发誓道:“我发誓我……我……我马不平觉,绝对没有闻过人家楚姑娘·····”说着话忽的觉得这般说话,对人家楚菲菲时很不尊敬的,便连忙止住话,脸色微红,低声说道:“咱们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好啊,怎么说人家还是个大姑娘!”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没看出来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啊!” 马不平听了更加的惊慌,连忙又说道:“没……没有的事!我……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对你有一句是不实的,那就让我马不平不得好······” 话还没有说完,李诗萍早已着急起来,急忙伸出玉手,一把捂住马不平的口,娇嗔地说道:“瞧你,发什么誓啊,人家和你闹着玩呢!你到当真了!”说完玉脸一红,忍不住哧哧的笑了起来。 () 第199章 月山夜话 马不平听了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搂住李诗萍,笑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把我给吓坏了!” 李诗萍听了莞尔一笑,忽的又打趣地说道:“你若心中没鬼那你干嘛害怕?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嘛!”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诗萍,我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大喜,忍不住呵呵笑道:“哼——油嘴滑舌!” 马不平见李诗萍笑了,悬着的心也略微一放,又解释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和她计较的,她只不过是暂时在这儿借住的,等过几天她爷爷回来了,就会离开的!” 李诗萍听了脸一红道:“瞧你说的,像我在吃人家的醋是的!我有那么小气嘛?”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笑道:“还不是在吃醋,嘿嘿……”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是说道:“那是!那是自然!我们万马堂的女当家又怎么能和一般寻常小女人似的,动不动就争风吃醋的!” 李诗萍听了满心欢喜,脸色一红的说道:“呸——净臭美,谁要当你的万马堂女当家!” 马不平听了一愣,但眼睛瞧着李诗萍满脸欢喜的神色,心中知道李诗萍这是在说笑,便也假装着一板脸,牛哄哄地道:“哼——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顿时被逗的咯咯一阵娇笑,望着马不平柔情地笑道:“强盗!土匪!” 马不平有意逗李诗萍欢喜,便又接着牛哄哄的板着脸说道:“嘿嘿嘿……强盗?土匪?嘿嘿嘿……你算是说对了,我就是强盗!还就是土匪!哈哈······既然你来到了我这强盗山土匪窝,嘿嘿……那就必须给我留下来做个压寨的夫人!嘿嘿……”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神情很是滑稽可笑。 李诗萍借着火光瞧了,忍不住被逗得有谁一阵呵呵大笑。 马不平也跟着嘿嘿笑道:“不过你要当我着强盗山土匪窝的压寨夫人,而且还要给我这强盗山土匪窝添人进口!” 李诗萍听了一愣,抬眼瞧瞧马不平那上脸坏坏的笑容,忽的明白过来,忍不住又羞又臊的伸手捶打着马不平的胸膛,连连娇嗔道:“真不害臊!不害臊!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马不平嘿嘿笑着,抓住李诗萍的一双玉手,万分柔情的说道:“诗萍,你放心,我马不平这一辈子都会待你好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的欢喜,娇柔的低下头去,低声说道:“我待你的心也是一样的!” 马不平瞧在眼里,心中一阵激荡。李诗萍忽的问道:“唉,对了!你给说说那杨一镖吧?”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口问道:“杨一镖?他……杨先生他有什么好说的!” 李诗萍呵呵娇笑道:“我想听!”说着话杨炼瞧着马不平,问道:“怎么?你不愿给我讲?” 马不平听了连忙笑道:“愿意!愿意!夫人想听,马不平怎么敢不说!” 李诗萍听了哧哧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候那堆篝火的柴火快要燃尽了,火苗渐渐的小了,马不平起身来一边望火堆里添加柴火,一边给李诗萍讲道:“那杨先生的妹夫万南春和佟叔他们是有深仇大恨的!本来佟叔他们这才重出江湖,也是想着要找万南春报仇的。便派种叔潜伏到万南春的家中,伺机灭了万南春满门一血仇恨!万南春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欲杀妻灭子,却不想万南春反而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上,这也是天理昭昭!种叔他宅心仁厚,不忍心对孤儿寡母下手,不但没有伤害万南春的妻儿,反而还把他们待会万马堂来暂养!这些事你是你知道的!”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说道:“嗯——这些,咱们在河南时,五鬼叔叔认你的时候就听种叔说过了!”说着话也捡了几根干松枝柴到火堆里。 这时候有一阵清凉的山风吹过,带动着篝火的火光顿时跳跃着旺了起来。 马不平看看李诗萍说道:“诗萍,你冷吗?” 李诗萍听了摇摇头道:“不冷!被这山风吹着舒适的很呢!”说着话看着马不平那一脸的关切神情,忍不住暗暗欢喜不已。 马不平接着说道:“杨一镖本来以为是佟叔他们灭了万南春满门的!便四处寻找佟叔他们要替万南春一家报仇。后来在你家听了事情的真实原委后,他心中本来是将信将疑的,一路和我们来到万马堂,见到他妹妹母子果然活着,再一听她妹妹说的果真是如种叔所说,便心生感激之情,脸面上又觉得愧对万马堂的每一个人,便带着他妹妹和她的小外甥离开万马堂会淮阳去了。” 李诗萍点点头道:“嗯——种叔这样做不知比真的杀了万南春妻儿要好多少倍呢!” 马不平点点头说道:“佟叔他们能够如此大义,以德报怨,这在江湖也算是一段佳话!” 李诗萍听了呵呵笑道:“那还用说,别人不说,那杨一镖也定会是是感恩戴德,逢人便说佟叔他们的好处了!呵呵……” 马不平笑道:“佟叔他们却不图他感恩戴德!只因杨先生救过我,说是两两相抵,谁也不欠谁的了!” 李诗萍听了呵呵笑道:“呵呵,这回佟叔他们可是吧帐算的不对了!” 马不平闻言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李诗萍呵呵笑道:“你想啊!他杨一镖只救了万马堂的一个人,可种叔却救了他们家的两个人,这买卖岂不是做的赔了?”说完咯咯娇笑起来。 马不平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也就是你这么认为,可佟叔他们却不会这么认为的!”说着话忽的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杨一镖救助自己和冲虚、林绿衣时的事来,不由得轻叹一声接着说道:“要不是人家杨先生,嘿嘿……我还有冲虚道长和林姑娘这三条命,恐怕这会儿早就没了!”想到这里不仅脸上现出意思对杨一镖的感激之情。 李诗萍听了呵呵笑道:“照你这么说,呵呵……还是咱们赚了!” 马不平听了哈哈一笑,心中忽又想到自己被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追杀的情景来,不由得又恨的咬起牙来。 李诗萍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马不平恨恨的说道:“我想起自己被华山派那帮臭老道追杀的事来了!” 李诗萍听了叹口气,道:“提那些个臭牛鼻子干什么!日后等寻个机会好好地教训教训那帮牛鼻子!到时候打得他们那帮牛鼻子跪在地上磕头向你求饶!” 马不平听了想想要真的能实现李诗萍所说的,定时解气得很,不由得忍不住哈哈大笑,忽的又说道:“哎!对了,诗萍,你日后还是注意点儿,别牛鼻子,牛鼻子的说了!” 李诗萍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马不平问道:“怎么了?本来就是那帮华山牛鼻子可恶,说他们牛鼻子又怎么了?”说着话忽的呵呵娇笑起来,随后又打趣地接着说道:“怎么,难道你也要学种叔那般以德报怨吗?” 马不平听了嘿嘿一笑道:“不是,而是……”说着话伸手扶着李诗萍的双肩,望着李诗萍那俏丽的玉脸,柔声说道:“我是想起了冲虚道长,他也是出家修行的道长,我和他是好朋友!” 李诗萍听了莞尔一笑道:“你是怕我说顺了嘴,等日后见到冲虚道长,在他面前也会说出来吧?” 马不平听了望着李诗萍点点头,说道:“我们万马堂的压寨夫人真是不但容貌倩丽,举世无双,而且还雪顶聪明,世间少有!” 李诗萍听了马不平的夸奖,不禁脸色又是一红,轻轻白了马不平一眼,说道:“哼——你就会油嘴滑舌!”说完娇羞的暗喜道:“不过我……我倒是爱听的很!” 马不平笑道:“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u看书 .uans 省的日后真的见了冲虚道长,你在一不留神说出了口,嘿嘿……人家冲虚道长就会尴尬了!说不定还会耻笑咱们万马堂的少夫人怎么这般的口没遮拦!” 他是不知道冲虚现在已经还了俗,而且和林绿衣马上就要成亲了,才这样说的。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哼——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马不平听了一愣道:“看出什么来?” 李诗萍呵呵笑道:“你还真是个大笨蛋!还非得要我说的明白嘛?那冲虚道长和林姐姐是彼此有情有意的,呵呵……那冲虚道长他那牛鼻子呵呵呵……恐怕是做不长的了!” 马不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瞧你说的,我岂能那么没有眼力?嘿嘿……其实我心里头明白着呢!哈哈哈……” 李诗萍笑了笑,忽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哎!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马不平听了也叹口气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想他们了!” 李诗萍听了忽的身子一颤抖,抬起头,转过身去走了几步望着远方沉默起来。 马不平见了心中惊愣,连忙起身来,走到李诗萍身边,伸手抚着李诗萍的香肩,低声问道:“诗萍,你这是怎么了?” () 第200章 触景生情 李诗萍忽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低低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难过!” 马不平吃惊地问道:“诗萍,你……你心里难过什么?” 李诗萍含着眼泪望着马不平,马不平见了顿时更加惊愣起来,连忙问道:“诗萍,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李诗萍望了望马不平,又低下头去,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我这次偷偷跑出来的,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爹和我娘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我那舅舅现在还不知道和我爹娘怎么闹呢!” 马不平也跟着叹口气道:“诗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逃婚偷跑出来的,你爹娘他们着急上火那是一定的了,不过我想你们家和牛家是姑舅亲,你舅舅纵然是生气,那……那估计他看在和你娘的兄妹情分上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得!” 李诗萍听了幽幽的说道:“你是不知道,虽说我那舅舅刚正不阿,但脾气却是火爆得很!这事……这事……哎——但愿能如你所说,舅舅能瞧在我娘的面子上能够不闹出什么事来!”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低暗道:“看来牛李两家这亲戚要断道了!”她一路上只顾着想着盼着快点儿见到马不平也就顾不上想这些,而现在已经见到马不平了,思念之情已解,心中也就不由得不又想起爹娘来了。 马不平见到李诗萍难过的样子,不禁心中也跟着疼痛起来,便安慰道:“诗萍,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马不平,你放心好了,我马不平这一辈子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痛又喜,忍不住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泪,扑在马不平的怀里,轻声哭泣起来。 马不平连连安慰道:“好了,好了,好了!诗萍,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都是怪我,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着你、宠着你、爱着你!”说着话紧紧地搂着李诗萍。 李诗萍哭了一阵子,觉得心里痛快了,这才抬起头来,撅着嘴道:“你可要记着你刚才说的话!不许反悔啊!” 马不平望着李诗萍那红红的双眼,正色地点头道:“嗯!纵是到天荒地老,我马不平也不会忘记!决不会反悔!” 李诗萍听了望着马不平一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喜,破涕而笑道:“你就会油嘴滑舌的哄人欢喜!” 马不平柔声又说道:“诗萍,你放心,等咱们成亲后,过些日子我就陪着去给你爹娘请罪!”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的篝火发出一阵“劈啪”声,随即火头跳跃了几下便熄灭了,只剩下一堆没有火苗的火红的炭火。二人见了忍不住相视一笑。 马不平紧紧地搂着李诗萍,李诗萍也紧紧地依偎在马不平的怀抱里,在这静静的月山山顶上,二人神情激荡,紧紧的相拥着,深深的吻着,这时候一阵阵的山风吹来,直吹得火星四下飞溅。 次日天刚放亮,李诗萍还在睡梦之中,娇俏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甜笑,不知道她在梦里梦到了睡梦开心事了。她昨晚和马不平说话说到很晚,才回到马不平的屋子里休息。而马不平则道佟大千等人的屋子里暂住。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正睡得香甜,忽的被一阵阵凌厉刺耳的尖啸声给吵醒了,她一个机灵,猛地在床上跃起身来。由于她昨晚是和衣而睡,故此一跃起来,伸手抓起放在床头上的利剑,爽利的跑出门来。 这时就瞧见马不平和佟大千、包云一、种百愁几人也匆匆走了过来。 包云一等人见了李诗萍,连忙上前请安问好,马不平双眼含情望着李诗萍微笑着柔声问道:“怎么样?诗萍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李诗萍听了朝马不平微微一笑,说道:“还行!”说着话忽的想起那阵阵啸声来,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马不平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被吵到了!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佟大千嘿嘿笑着道:“三弟、五弟就是莽撞,大清早的吵醒了少主夫人!真是该死!” 李诗萍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青面魑魅车京得和傍地鬼余玉桂买马回来了。刚才那几阵刺耳的尖啸声,就是他们二人发出来的信号。这时放下心来,不禁莞尔一笑,说道:“原来是车叔和余叔他们回来了,呵呵……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说着话不禁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神情来,接着说道:“瞧我这记性,倒忘了几位叔叔是以这种长啸为暗语的了!”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声长啸,道:“少主夫人还不是太熟悉咱们弟兄几个的鬼叫,等时候久了就习惯了!”说完几个人都是开心的放声大笑。 马不平怜爱的瞧着一脸倦意的李诗萍,柔情的说道:“诗萍,你昨晚睡得晚,还是回屋再睡会去吧!” 李诗萍听了想起昨晚二人在月山山顶围火夜话,相拥互吻的事来,忍不住俏脸顿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佟大千也跟着说道:“嗯,少主说的是,少主夫人昨晚没睡好,今早又被三弟、五弟他们给吵醒了……”李诗萍听了微微一笑,打断佟大千的话说道:“没事,少睡一会儿不碍事,现在车叔、余叔他们二位买马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去迎接一下去吧!” 佟大千等人听了,顿时又显的诚惶诚恐起来,几个人连连说道:“少主夫人如此看重我们弟兄几个,实在是令我等兄弟几人诚惶诚恐!” 李诗萍听了连忙说道:“佟叔你们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你们都是万马堂的功臣,也是万马堂的主人,像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了!” 佟大千等人听了顿时神情激动起来,齐齐对着李诗萍躬身谢道:“少主夫人如此看重我们几个,我们弟兄几个真是……真是……”几个人一时感动的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说道:“几位叔叔,咱们都是一家人,别的客气话就不要再说了!要不然咱们就显得生分了不是?”说着话脸一红,抛眼瞧了瞧马不平。 马不平见了连忙说道:“诗萍,说的是!几位叔叔以后,可不要再说像这般见外的话了!”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齐声说道:“是!是!是!以后不这样说了!”说着话脸上皆是现出一股激动高兴地神色,心中也是全都感动万分的暗道:“少主夫人真有当年马夫人的影子!”一想到英年早逝的马祥云夫妇,又忍不住心中一阵伤感,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李诗萍生怕他们几个在说什么感激的话,连忙说道:“咱们还是快去迎接二位叔叔去吧!” 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说着话一行人齐齐朝万马堂山门前走去。 此时小六子和楚菲菲也被车京得和余玉桂发出的尖啸声给惊醒了。小六子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来。昨晚大醉弄得现在还是有点头重脚软,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个了,急急忙忙跑出屋子来,四下里一张望正巧瞧见楚菲菲立在她自己的小屋子门前。 小六子想起昨晚的事来,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连忙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对楚菲菲说道:“早……早啊!楚姑娘!” 楚菲菲听了瞧了瞧小六子,似乎昨晚的气还没有消去,狠狠的白了一眼小六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又走进屋子里去了。 小六子见了一愣,便也顾不上那尖啸声了,急忙跑到楚菲菲的屋子门前,刚要进屋,就听“嘭”的一声,楚菲菲早已狠狠的关上了屋门。小六子吃了一个闭门羹,顿时愣在楚菲菲的屋门前,呆呆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便嘿嘿笑着说道:“楚姑娘,你开开门,我是小六子啊?”说完见屋子里的楚菲菲没有回答,uu看书 ww.ukansu 不禁有些尴尬,又说道:“楚姑娘,你……我……小六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皮,表情尴尬的立在门口,心中暗暗惆怅的说道:“难道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吗?哎——以前常听人家说这女人心是大海的针,当时我还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哎——现在终于知道了!哎——” 小六子因为不知道自己昨晚酒醉迷迷糊糊地说的那些梦话,所以不知道楚菲菲为什么会突然生气着急,以至过了一夜,楚菲菲还在生气,眼下都不理自己了,心中不禁暗暗恼恨起自己来,暗骂自己道:“小六子啊小六子,你真是混蛋之极,也不知道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惹得楚姑娘如此不开心了,哎——我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立在楚菲菲的门口前,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想回忆起昨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梦话,可是任由他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起来。 小六子虽说想不起昨晚的梦话,但想起昨晚楚菲菲是因为问自己为什么说看到李诗萍和马不平有情人成了眷属而心酸这样的梦话,才生气的,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分析道:“她问我是不是喜欢红姐,嘿嘿嘿……楚姑娘她可真有意思,我喜不喜欢红姐,跟她有什么关系?嘿嘿……她……”想到这不禁忽的心头一惊,一个念头划过,忍不住哎吆一声,暗自心思道:“莫不是……难道楚姑娘她……她喜欢上我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莫名的欢喜油然而生。 () 第201章 1出好戏 小六子想道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激动,但又一细想,不禁黯然失笑自问道:“哎——小六子啊小六子你可真会自做多情,自己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人家楚姑娘是什么人,哎——真是会做美梦!人家楚姑娘能和你做个朋友,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还异想天开的想和人家……哎——你这样想难道不是应了人家常说的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吗?” 想到这小六子心头不由得又泛出一股自卑来。想着想着忽的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不禁又暗暗自问道:“若说她不是喜欢我,那她为何会在屋子里守着我?又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红姐而大动肝火?”想到这里,心中又不免欢喜起来,可又拿捏不准,心中的滋味忽冷忽暖,独自立在门外暗暗着急不已。 屋子里的楚菲菲还在生着昨晚的气,她倒不是在生小六子说看到李诗萍和马不平有情人成了眷属感到心酸难过的气,而是在生气小六子说的那句‘酒醉后的梦话当不得真’。她独自坐在床边,撅着小嘴暗暗生气道:“哼——叫你‘梦话当不的真’!哼——我就偏不理你!” 可细细一想,又不禁暗道:“要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睡着了说的梦话他又怎么知道?”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有些荒唐可笑,有一想到昨晚小六子为自己挡酒的事来,心中又不免有些感动起来,心中暗道:“其实他说的没错,我有时候是有些蛮横,不讲理……” 楚菲菲想去开门,但一时却又有些抹不下面子来。暗想着等小六子再求他一句便给他开门,和不在和他怄气了。可侧耳细细听听屋外也听不见小六子再说一句,不免心中暗暗着起来急,心中暗恼道:“他还真是个大傻瓜!” 小六子立在门外,思前想后,可却是越想越糊涂,可越糊涂越想闹明白,便将心一横,暗道一句:“我无论怎样也要闹明白!”想着便要再次去敲门,可手刚举起来,还没等拳头到落在门板上,心中忽的一动,暗道:“她本来就不欢喜了,我若是再这样,会不会惹得她更加生气?那……那岂不是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想到这里便慢慢的收回了拳头,暗自叹了一声,仰头望着已经大亮的蔚蓝天空,悄声说道:“我该怎么办?” 这时忽的想起刚才那吵醒他的尖啸声来,顿时灵机一动,连忙说道:“楚……楚姑娘,你……你刚才听到那阵尖啸声了吗,不知道……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我担心你……” 小六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菲菲在屋子里语气有些尖酸刻薄的说道:“爱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了事,哪个要你担心!”小六子听了心中不禁顿时大喜,暗道:“她和我说话,嘿嘿……那就代表她得气可能有些消了!”想到这里又连忙说道:“楚姑娘,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说着话语气一变,很是关切的说道:“我听了那尖啸不是好叫,想是有什么歹人前来闹事,我怕你有什么危险,我……我……我来保护你!”他明知道说这些话是有些大言不惭,但为了红楚菲菲欢喜,还是说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在屋子里听了顿时感到有些好笑,暗道:“哼——真会吹牛皮,就你那点功夫还来保护我,哼——真是吹大牛也不脸红!”想着忽心中一动,又暗道:“他明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济,还能想到保护我,他对我还倒是真的好!”想到这里忍不住脸一红,心中却是万分的欢喜。 这时就听小六子在门外接着说道:“楚姑娘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楚菲菲听了心头暖气顿生,有些感动,心中的气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嘴上却道:“哼——你可真能吹大牛!哼哼!有你我才不放心呢!”说完心中又有些后悔,暗骂自己道:“人家都这样关心我,对我好了,我干嘛还要这样嘴硬?”想到这里,便缓了缓语气说道:“门外吹大牛的,住了你的嘴巴吧!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哼——你这人真是笨的可以!猪脑子!”说完忍不住暗暗偷乐不已。 小六子门外听了暗自一愣,这时就听楚菲菲在屋子又接着说道:“那尖啸声你难道不觉得有些耳熟么?哼!听那鬼叫,准又是那几个丑八怪闹的鬼哭狼嚎!”小六子听了忽的记起昨天佟大千、包云一等人发的鬼叫声,不禁呆呆一笑,暗骂自己太善忘了,闹出这么一出叫人家楚姑娘笑话,便嘿嘿一笑道:“是吗?要真是如你说的那样,那我……我可真是猪脑子……”说着话忽的听到屋子里的楚菲菲忽的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不由得心中一动,连忙借机说道:“楚姑娘,你……你开开门!” 楚菲菲听了连忙止住笑声,站起身来想去开门,可刚走到门口,忽的暗想道:“我若是就这样原谅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他了!也不能让他长记性!”她虽说已经不再生气了,但她这是却起了童心,想再逗一逗小六子。便故意气装作呼呼的口吻说道:“哼——你叫我开门我就开门吗?哼——你是谁啊!哼——你叫我开我还就偏不开!”说完话,心中又暗暗担心小六子听了这话会生气,转头离开,便又连忙侧耳屏息细听门外小六子的行动。 小六子听了以为楚菲菲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心中暗暗着急,连连对着屋们说起赔礼认罪的话来。 楚菲菲在屋子听了虽说瞧不见小六子的模样,但听了他说话的语气,心中便也知道门弯的小六子一定是很是着急,不由得暗暗偷笑不已。 小六子说了一通好话,见楚菲菲仍旧不肯开门,着急之际忽的心生一计,便止住话语,眼睛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压着嗓子装模作样的学着猛地发出一声尖啸。 尖啸声未落,随即大声叫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胆敢来这里胡闹!赶紧给小爷我滚出来!”说着话又朝着屋门大喊一声道:“楚姑娘,可能是真来了山贼强盗了,你可千万且莫开门!待我把他们打发走了再说!呔——来者何人?”说着话又连忙压低嗓子学着山贼强盗的语气厉声叫喊道:“嘿嘿嘿……小子,高山有树千年秀,大河有水万古流!爷爷乃是过路的一位草莽英雄,俗话说‘神仙没钱也犯愁!’爷爷我……哎!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爷爷我直说了吧,爷爷我只因……只因手头里一时有些个不宽裕,特此前来找你小子行个方便!” 小六子学完山贼的声音又急忙换回自己的声音,大声叫道:“啊——呸!你这贼人真是不知害臊!还自称什么草莽英雄!呸——上下不过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强盗而已!” “嘿嘿……小子,爷爷虽说是山贼却是劫财不劫命!你要是那懂事的、识相的就他妈的乖乖拿些银子来,要不然……嘿嘿……那就别怪爷爷下手无情了——哼!小子你瞧见爷爷手中的这把鬼头大刀了没有,一刀下去,登时你劈成两片,那可就是管杀不管埋了!” “我呸——好个黑心的山贼!口出狂言!要钱爷爷没有,要命爷爷那也是不给呀——” “哇呀呀——气死爷爷我了,看来你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不过爷爷我还是有那好生之德的,念你小子年纪轻轻,爷爷我不忍心坏了你的性命,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的给爷爷拿银子来,爷爷我可饶你不死……” “山贼真是好无礼!爷爷也是有好生之德的,你要是懂事的、识相的那你就赶紧地给爷爷我滚的远远地,要不然,爷爷与你一顿好打!”小六子边说着边瞧着屋门。 楚菲菲在屋子里听了起初不信,但听了小六子那惟妙惟肖的模仿声音,登时心中一阵大惊,以为是真的来了什么山贼强盗了,连忙伸手去开门。 可她的手刚一触到屋门,忽的透过一条细细的门缝,uu看书ww.uukans发现小六子正双手掐着腰站在门前。楚菲菲一愣,打眼仔细一瞧,哪里有什么山贼强盗!却是小六子在那装模装样的演戏。 楚菲菲不禁暗暗偷笑,道:“哎!我还以为真的来了什么山贼土匪了,害得我心中担心,没想到却是他在哄骗我玩!哼哼!幸好我没有开门,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好看的一出戏!”想到这里,一边捂着小嘴暗暗偷笑,一边悄悄地眯着一只眼透过门缝偷看小六子那屋门外自言自语的卖力的演戏。 小六子不知道自己这点儿小把戏已然被楚菲菲发觉了,仍旧愈加卖力气表演着。 “好小子,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哼!这也难怪,你小子是真不知道好汉爷爷的来历!” “啊——呸!一个小小的毛贼,还胆敢说什么来历!哼——瞧你长得那样,小爷我还真看不起你有什么来历!”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舍命不舍财,那爷爷我就告诉你爷爷我的来历!你小子可站稳了,别听了爷爷名头,吓得一溜跟头!” 小六子压低着嗓子一边学着山贼,一边又朝屋门瞧了瞧,见没有动静,略一思索,随即学着山贼的语气说道:“爷爷本是大军将,功夫学了几十样!刀枪剑戟我会耍,斧钺钩叉也能亮!无知小子太张狂,不知爷爷名声响。爷爷不把你来欺,黑白两道有名堂!”说完忍不住偷偷一乐,暗赞自己竟有如此的口才。 () 第202章 博君1笑 小六子在屋外依旧继续卖力的学着:“哼——向来只听吹牛皮,今天却见皮吹牛!无耻山贼说大话,小爷不把你来怕!小爷也非无名辈,江湖也是名声大!兵刃拳脚皆精通,嗖嗖唰唰啪啪啪!”最后一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了,只好用耍刀舞剑练拳时发出的声音来对付了。 “哈哈哈……可笑可笑真可笑,无知小子瞎胡闹!瞧你年纪一小把,敢吹墙头跑大马!没胡没须没来历,莫在爷前胡显耀!” “山贼强盗你听真,小爷不是无名身!小爷我是……我是······”小六子绞尽脑汁才凑出几句来:“小爷我是——左臂青龙右臂虎,背着大刀挎着斧!打的阎王脸变色,吓得玉皇直打抖!今日小爷露一手,打死你这贼盗狗!”说完忍不住暗自偷笑道:“我怎么骂上街了,嘿嘿嘿……” “嘿——你这小子啊——真是……真是……”小六子一时词穷,略略思量一下,接着说道:“真是……黄口小子太张狂,不知爷爷手段强!看我手中鬼头刀,今日叫你尝一尝!快给爷爷拿银子来吧——” “呸!呸!呸!呸!呸!呸!无耻嚣张强盗贼!鬼头大刀何所惧,小爷空手把你陪!不给不给就不给啊——”说完嘿嘿一笑暗道:“我还真没想到我还会做些诗,嘿嘿嘿嘿……这能叫诗吗?”想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上来了,便压低着嗓子学着山贼的语气大声喊道:“好小子,你他妈的还真是不知死活,好,那就休怪爷爷了!看刀——唰、唰、唰、唰、唰……” “哎呀——好山贼,还敢在爷爷面前舞刀弄棒的,真是找打——呀——嘿、嘿、嘿,呼、呼……” “好小子,身手不错啊,嗯、嗯、嗯……你小子是把好手!刷、刷、刷……” “算你有些眼力,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什么人,抢到你家小爷我这里来了,怨你祖上没有积德行善,也合该你点儿背倒霉,嘿、嘿、嘿、呼、呼、呼……” 小六子为求学的真实,一边叫喊着,一边还学着发出大刀破空和踢腿挥手发出的声音。 楚菲菲在门缝里瞧了小六子伸拳踢腿,耍吧的不亦乐乎,样子很是滑稽。不由得被逗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把拉开了屋门,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六子正卖力气的耍吧着,忽的听见楚菲菲那银铃一般的笑声,知道自己的把戏被人家识破了,但他也不脸红,因为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楚菲菲把屋门打开。 如今目的达到了,便连忙止住挥动手脚,瞧见楚菲菲弯腰大笑的样子,心中一乐,又想故意逗她一笑,便装腔作势的收了收双手,吐了吐气,正色地对楚菲菲说道:“楚姑娘,你出来的正好,你瞧见没有,那山贼强盗已经被我打跑了!你放心好了!就那山贼强盗的那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我打跑了!嘿嘿……楚姑娘你不用害怕了!”说着话拍拍自己的双手,故意又逗笑地说道:“不过你还别说,那山贼倒也有两下子,是把好手!不过幸好我也是把好手,也有两下子,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山贼给打发了!哼——亏的是咱这小体格儿!要是换了一般人还真办不了!” 楚菲菲听了顿时又是一阵狂笑,笑得那明亮如星一般的眼睛里都沁出了眼泪,一边大笑,一边指着小六子瞧。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见了也跟着嘿嘿一笑,又装腔作势的拱手说道:“刚才让姑娘受惊了!” 楚菲菲听了又是一阵哈哈狂笑,一边笑一边对着小六子连连摆手,断断续续的笑道:“哈哈哈……你……你……哈哈哈……你……你……你可别说了,哈哈哈……笑……笑死我了都,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哈哈哈哈……笑得我都肚子疼了,哈哈哈……你,你可真有意思,哈哈哈……你可太逗了,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小六子嘿嘿笑着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菲菲哈哈笑了好半天,方才停下来,眼睛里含着泪花,说道:“你可真有意思,都快把我笑死了!呵呵……笑的我都肚子疼,流眼泪了!” 小六子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怕你不给我开门,才故意这样做的!你说我刚才做的那些诗怎么样?” 楚菲菲听了撇了他一眼,说道:“就会吹牛!你那若是叫诗的话,那天下的读书人还不都得气的吐血!呵呵呵……” 小六子听了嘿嘿笑道:“楚姑娘你不生气了吧?” 楚菲菲听了朝小六子一撅嘴,含笑道:“谁有那闲心生你气!” 小六子听了心中知道楚菲菲已经原谅自己了,不由得大喜,说道:“我的功夫不济,嘴上说说热闹热闹,也挺过瘾的!”说着话又连连挥舞了几下手掌,嘴里依旧是大声的跟配着音:“呼、呼、呼……” 楚菲菲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六子也跟着嘿嘿笑道:“这才好嘛,一个女孩子家笑嘻嘻的才好看嘛?” 楚菲菲听了脸一红,问道:“瞧你这话,难道我生气的时候就不好看了吗?” 小六子听了一愣,暗道:“虽说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吓人,不过依旧好看得很!”但为了阻止楚菲菲再动不动就发脾气,嘴上却反着说道:“生气的样子当然不好看了!” 楚菲菲听了一愣,随即一扬秀眉,瞪着眼睛说道:“什么?你说什么?”说着话撅起小嘴,不悦的说道:“你……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说话……说话没个准儿头呢?” 小六子不知道楚菲菲言有所指,不由得一愣,问道:“我……我怎么说话没准儿头了?” 楚菲菲听了想想小六子昨夜说的那句‘楚姑娘要是刁蛮起来真是吓人,不过她不刁蛮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嗯……比红姐还要好看,其实她刁蛮起来的样子也挺好看的!’梦话来,不禁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撅嘴说道:“哼——你真说过就忘,我……我不理你了!”心中却娇羞的暗道:“我这可真是有点刁蛮不讲理了,他昨天喝醉了说的梦话,现在他怎么会知道!” 小六子不知道自己昨天说的这番话,听了楚菲菲的话后,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别……别……别呀!你可别不理我呀!我……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你生气了!我……我要真的说错了,那我就向你赔罪,好不好?”说着话当真朝着楚菲菲就是拱手施了一礼。 楚菲菲瞧了忍不住咯咯一笑,随即又连忙板起脸来,冷哼道:“哼——你可别这样说,你还会说错话吗?”心中却暗道:“昨天喝醉了说的梦话却是好听得很,今天清醒了却……哎——这人清醒了倒不如迷糊着会说话!” 小六子听了暗道一声:“定时我昨天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了,才惹得她这般的不欢喜!”想到这脸上不禁现出一丝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保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呢?” 楚菲菲又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哼——你还嘴硬!” 小六子听了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是!是!是!是我小六子混蛋,不知瞎嘚嘚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惹得楚姑娘不开心了!我小六子真是该死!不!是罪该万死……”说着话抬眼瞧了一眼楚菲菲,接着又说道:“要是你还生气的话,你就骂我两句,解解气!要是……要是你还觉得不解气的话,那,那你就打我两下也行!”说话的态度甚是诚恳,语气也是万分的诚惶诚恐。 楚菲菲听了心中暗暗一乐,随即说道:“哼——你这家伙就是嘴上的功夫!哼——”说着话又兀自撅起了小嘴。 小六子的瞧着楚菲菲撅嘴的样子很是迷人,不禁一时间竟瞧得呆了。 楚菲菲瞥眼瞧见他望着自己呆呆的发愣,uu看书 uukanshu娇声问道:“你呆呆的看我干什么?” 小六子听了缓过神来,脸色也是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我觉得其实你生气的那样子也蛮好看的……”说着话脸上更加的火热起来,心也“嘭嘭”的剧跳起来。 楚菲菲听了脸顿时绯红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低声说道:“油腔滑调的净胡说!”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了。 二人正说着,忽的听到前院传来阵阵如雷动一般的马蹄声,小六子一愣随即说道:“他们回来了!” 楚菲菲点点说道:“听这动静,看来这次又没少买!”说着话忽的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六子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干什么叹气啊?” 楚菲菲有些感伤的说道:“我……我想我爷爷了!” 小六子又是一愣,说道:“你不是说你爷爷也是出去买马去了吗?” 楚菲菲点点头,叹口气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心痛的!才更加的想我爷爷他老人家了!”说着话眼睛瞧了瞧小六子,接着幽幽的说道:“你瞧马大哥他们这,有那几个鬼一般丑八怪帮着他,可我爷爷呢?我爹爹他死得早,而卧又是一个女孩子家,也帮不了爷爷他老人家多少忙……哎——想想心里就难受!”说完又是一声长叹,眼睛里竟然沁出了颗颗如珠儿一般晶莹的的泪水。 () 第203章 万马涌动 小六子见到楚菲菲落泪,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轻声劝慰道:“楚姑娘,你……你别难过,我小六子虽说没有什么大能耐,但只要是你能瞧得起我小六子,以后你、还有你爷爷有什么事,只管和我小六子说!纵是刀山火海小六子我也一定会为你去办的!” 楚菲菲听了抬眼瞧着一脸真诚的小六子,心中顿时大为感动,亦有万分的欢喜,不由得柔情的说道:“小……小六哥,你真好!”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咱们是好朋友嘛!”说着话伸出小手指来,朝着楚菲菲眼前一晃,说道:“咱们拉勾!” 楚菲菲瞧了忍不住含着眼泪“扑哧”一笑,随即连忙伸出小手指来,勾着小六子的小手指,二人同时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二人说完相视一笑,楚菲菲心中暗自欢喜不已,眼睛里含着无限柔情与娇羞的笑意低下头去。 小六子却悄悄地抬起自己右手小手指凑到自己的鼻子前,偷偷的闻了闻楚菲菲留在他那小手指头上的余香,只觉得那余香淡淡的犹如幽兰,心中一阵激荡,喃喃的在心中暗道:“香……香……香……” 这时候,马不平、李诗萍、佟大千等人一惊赶着马群朝后院走来。楚菲菲瞧见了那浩荡的马群,心中有些不悦,便撅嘴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哥,他们来了,我……我讨厌他们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回屋子里去了!” 小六子听了刚要说话,却见楚菲菲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原本对马不是太感兴趣的,也想跟着到楚菲菲的屋子里去,可刚走了一步,心中忽的想道:“我一个大男人家,大清早的就跑到人家一个大姑娘的屋子里,这要是叫红姐、马公子他们瞧见了,这叫怎么回子事呀!我倒好说,可人家楚姑娘呢?”想到这不由得转过身来,朝着马群迎上前去。 李诗萍、马不平等人与小六子打了招呼,李马二人见小六子已经酒醒了也都放了心。 小六子一边帮忙赶着马群,一边说道:“马公子、红姐,这次又买了不少马啊!” 马不平听了哈哈大笑着说道:“这次车叔、余叔他们二人收获也不小啊!” 车京得和余玉桂听了连忙齐声说道:“这可都是马公和马夫人在天有灵,保佑着咱们,再加上少主和少主夫人洪福齐天,合该着咱们万马堂再次兴旺!才使得我们俩这才有所收获啊!” 马不平和李诗萍听了相视一下,也连忙齐声笑道:“终是几位叔叔辛苦,万马堂才得以再次兴旺呀!” 车京得一边赶着马,一边说道:“我和五弟买了马,便一路急急往回赶,生怕落在二哥和四弟的后面,可惜还是让二哥和四弟他们抢先了一步!” 包云一听了嘿嘿笑道:“三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自量力了,嘿嘿……不是二哥我说你,三弟你好好想一想,你什么时候抢在过二哥的头里了?嘿嘿嘿……” 车京得听了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余玉桂却嘿嘿笑道:“二哥你可真行,竟说一些便宜话,要不是你和四哥去的地方比我和三哥去的地方离咱们万马堂道近,说什么你和四哥也不会抢到我和三哥的头里去的,二哥你说是不是?嘿嘿嘿嘿……好在我和三哥买的马匹的数量和品种上和二哥、四哥你们二人买的不相上下!” 弟兄几个说说笑笑的,片刻间便把那足足有五千多匹的健马良驹都赶到了后院子里,和包云一、种百愁他们买来的那五千匹健马混在一块,顿时偌大的万马堂后院子里,涌动着上万匹骏马良驹,马头攒动,如云似水,或动或静,煞是壮观。 马不平瞧着满院子的上万匹骏马,心中万分的感慨,一时心神激动,不由的大声的说道:“万马堂又兴旺起来了!” 一句话使的佟大千、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五人脸上皆是现出喜色,也跟着大声喊道:“万马堂又兴旺了!万马堂又兴旺了!”说完各自仰天发出一阵嘿嘿的大笑,虽说那笑声如鬼魅一般尖利刺耳,但能让人感觉得到那笑声里的由衷欢喜。 李诗萍柔情万分的望着满脸欢喜兴奋神色的马不平,心中也是由衷的替他欢喜。 佟大千说道:“眼下弟兄们都回来,再过几天就是少主和少主夫人成亲的好日子了,咱们还是好好准备准备一下吧!” 包云一等四人听了皆是齐齐点头表示赞同,余玉桂虽说个子小,却最好热闹,嘿嘿笑着说道:“走,咱们这就去商量一下都得准备什么才好!” 李诗萍和马不平听了脸色微红,相视一下,齐声微笑道:“车叔、余叔刚刚回来,还是好好的歇一歇,等明日再说也不迟呀!” 佟大千听了连忙说道:“那怎么行?今天已经是初三了,大后天便是少主和夫人的大喜日子,时间本就是够紧迫的了,怎么能还敢耽搁!” 车京得和余玉桂听了也连忙齐声说道:“对!对!对!大哥说的对!少主和少主夫人成亲乃是咱们万马堂头等的大喜事,不能马虎,我们欢喜还来不急,哪里还会觉得累!” 马不平和李诗萍还想说些什么,包云一见了连忙说道:“就这么办!就这么办!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大厅,商量商量去,等少主和少主夫人完婚之后,咱们弟兄再歇不迟!” 李诗萍、马不平二人听了心中万分感动,马不平感激的说道:“这样几位叔叔岂不是太劳累了!” 包云一听了嘿嘿大笑道:“若是少主心疼我们几个,到时候少主和少主夫人就陪我们开怀畅饮一通就好了!”说完又是一阵嘿嘿大笑。 马李二人和佟大千等人听了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余玉桂一边笑一边打趣道:“二哥说话好没由头,到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让少主和少主夫人多喝,嘿嘿……”说着话翻了翻小眼,打趣道:“咱们可不能误了人家小两口的正事儿啊!”说完坏坏的瞧了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一眼,跟着嘿嘿大笑起来。 佟大千等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嘿嘿大笑起来。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听了顿时羞红了娇脸,不好意思起来。 包云一瞧了,连忙招呼着众人回大厅去商议马李二人成亲的事仪。 李诗萍有些羞臊,脸红红的,对众人说道:“车叔和余叔他们走了几天几夜的路,想必早就饿了,还有佟叔、包叔、种叔、马大哥你们也还都没有吃饭呢,那你们先去商量,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瞥眼瞧了瞧李诗萍,心中暗暗偷笑道:“哎呀!听人说这女人都是善变的,我起初还不信,今天算是领教了这句话了!嘿嘿嘿……红姐到了这万马堂,居然也变得如此温顺了,哎——想想她在济世堂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下厨做饭的!嘿嘿嘿……这女人哪,可真叫人闹不明白!” 车京得听了李诗萍要亲自为他们去做饭,不由顿时一惊,连忙说道:“那可使不得,怎么能让少主夫人下厨?” 那傍地鬼余玉桂听了也连忙说道:“是啊!这怎好劳动少主夫人呢,等我这就下山去抓几个伙夫回来伺候咱们!”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李诗萍见了连忙阻拦道:“余叔,不可——”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余玉桂听了连忙止住脚步,回头不解的望着李诗萍。 这时就听李诗萍急忙又说道:“我知道万马堂向来做事光明磊路,从不欺凌弱小,虽说眼下万马堂正在恢复当中,咱们也不可做那样的事啊!” 余玉桂听了脸一红,连忙说道:“少主夫人说的是!余玉桂见少主夫人要亲自下厨,uu看书 w.uuknshu.om一时着急竟忘了咱们万马堂的规矩了!” 李诗萍听了呵呵一笑道:“余叔你不要自责,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我不想就因为我下厨做做饭的小事而让你去而强迫人!” 余玉桂听了满脸惭愧神色,佟大千点点头对余玉桂说道:“少主夫人宅心仁厚,五弟你就不要去了!”余玉桂听了连忙说道:“是!” 马不平听了满眼赞许望着李诗萍,说道:“诗萍说得对!咱们不能坏了当年万马堂的名头!”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感慨的说道:“有如此善良的少主夫人,万马堂何愁不兴旺呀!” 李诗萍听了心中高兴,莞尔一笑,道:“那我去给你们去做饭!”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说道:“那就有劳少主夫人了!”小六子听了暗暗偷乐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前红姐可是最不喜欢做饭的,可这会儿却主动去给人做饭!嘿嘿嘿……真有意思,一个人难道喜欢上另一个人真的什么都肯为他改变吗?”正想着,忽的就听李诗萍招呼他道:“小六子,你跟我一块去做饭吧!” 小六子听了一愣,还过神来,暗道:“红姐啊红姐,你可真行,你自己愿意去为你的情郎哥以及你情郎哥下人去做饭,干嘛要拉上我呢!哼——”虽说心中却有点不悦,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便点了点头道:“好!好!好!行!行!行!” () 第204章 感恩戴德 马不平听了,连忙对小六子谢道:“那就有劳小六哥了!” 小六子听了连忙说道:“马公子客气了,区区小事,不必客气!你忙你的去吧!”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仍旧是不太开心的暗道:“让客人去做饭?天底下哪有这般待客的道理?哼——看来天底下也只有万马堂如此待客了!”说着话偷眼望了李诗萍一眼,见李诗萍正笑眯眯的瞧着朝前院大厅走去的马不平,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思量道:“红姐她为了她的情郎哥,我小六子却是为了谁呢?” 楚菲菲在门缝里听到佟大千他们都走了,便打开无门走出来,对李诗萍和小六子说道:“我也帮着你们去做饭吧!” 小六子听了顿时来了精神,李诗萍也笑嘻嘻的说道:“好啊!看来我李诗萍今天真的有幸,要看看眼,瞧瞧楚家妹妹的手艺了!” 楚菲菲听了呵呵一笑道:“我可不会什么手艺,给你们打打下手还行!”说着话便随着李诗萍和小六子一起朝伙房走去。 小六子显得很是高兴,边走边和楚菲菲说笑着。 李诗萍瞧在眼里,心中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故意走的快些,让小六子和楚菲菲慢慢的走在后面边走边说。 马不平佟大千等人来到大厅,就马不平和李诗萍的婚事商议了一番,待商量的快差不多了的时候,李诗萍、小六子和楚菲菲也把早饭做得了,拎着食盒端送到大厅来。马不平笑呵呵对李诗萍吧刚才几人商议的成亲事仪说了一遍,李诗萍俏脸绯红着点头同意。众人见了皆是欢喜不已,这才坐下来用早饭。 众人刚用晚饭,就听屋外一阵人声喧哗,屋子里的众人一惊,连忙出屋来看,却瞧见一大群手里提着锛凿斧锯,肩上扛着袋子的人正朝大厅门前走来。 马不平打眼一瞧,那群人大约有三五十个人,皆是粗布短衣打扮的老百姓,年岁皆在五六十岁以上。 那些人人人脸上皆是一副恭敬的神情。领头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花甲老人。只见老人个头不高,身体枯瘦,一头稀疏花白的头发乱哄哄的披散着,脸色蜡黄,双眼紧扣,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眼睛。唇上颌下长着花白的乱哄哄的胡子,全身穿着一袭土黄色破长衫,身后背着一个破书袋。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那老人的左腿看样子有毛病,拄着拐杖,一步一瘸的。 李诗萍瞧了顿时想起那老人正是自己和小六子昨天在昆阳城里的小酒馆里遇见的那个说书的舍拐子。 小六子也认出来了,忍不住大声说道:“是他!是他!”说着话伸手指着领着众人走过来的舍拐子,兴冲冲地说道:“红姐,你瞧带头的那人是不是昨天咱们在酒馆里遇见的那个说书的!”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笑道:“果然是那说书先生!” 马不平听了愣愣的问道:“诗萍,你认识这些人?” 李诗萍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看看已经走过来的众人,又接着对马不平说道:“这些人都是好人!昨天我在酒馆里吃饭时听他们说敬重咱们万马堂,知道你回来了,有知道万马堂正在大修之际,便相约前来帮忙的!咱们快迎上去吧!”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听了连忙招呼佟大千、包云一等人迎上前去。 这时候那舍拐子早已拄着拐杖,快步上前,见了马不平等人,拱手朗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儿,可是这万马堂的少当家?” 马不平听了连忙拱手回礼道:“老丈客气了,晚辈马不平有礼!” 舍拐子闻言大喜,连忙说道:“瞧少当家的样貌,果似当年狂笛公的风采!”回头对众人笑道:“各位,还愣着干嘛!这位少年英俊便是狅笛公的公子!来啊!咱们还不赶快的参拜马少主!”说着话竟然率先忽的丢掉手中的拐杖,对着马不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后面的那群人瞧了也纷纷跟着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一来,顿时把马不平等人给唬的大眼一般圆。 李诗萍和小六子也是大吃一惊,虽说他们昨天在酒馆里就听说舍拐子等人要来万马堂帮忙,可没想到一见到马不平竟然呼呼啦啦的跪下来磕头行如此的大礼。 马不平惊慌不已的连忙上前一步,去搀扶舍拐子,说道:“老丈,你这为何?这岂不是要折杀我马不平吗?老丈快快请起!各位!各位!快快请起!” 舍拐子却不肯起来说道:“少当家的,你是有所不知!你瞧我身后跪着的这帮人,可都是得过令尊狅笛公夫妇大恩大德的!当年狅笛公施恩不图报,我们都铭记在心!如今虽说狅笛公夫妇都不在了,但他们夫妇对我等的大恩大德,我等却永远不会忘记!永远都会铭记于心,现在见到狅笛公夫妇的公子了,就犹如见到了狅笛公夫妇!我等岂有不跪拜的道理!”身后众人听了也都纷纷应和。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各位老丈,你们快快请起!你们若是在这样跪着,我马不平会心不安的!”说完脸上显出一副着急的神色来。 舍拐子见了这才回头对众人说道:“少当家善心不亚于狅笛公!好!好!好!各位都起来吧!莫让少当家的着急!”说着话带头站起身来。 马不平这才又换回欢喜的脸色,说道:“不知各位老丈到此何为?” 舍拐子道:“我等知道万马堂在狅笛公夫妇去世以后,少当家的也流落于江湖之后,就败落了!”说着话脸上流露出一股悲伤的神情来。 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听了也跟着一阵难过。 这时又听舍拐子接着说道:“天幸垂怜,让少当家的回来了,要重兴万马堂,我等知道万马堂正在修葺之中,便特此相约前来帮忙的!” 马不平听了很是感动,连忙说道:“多谢各位老丈了,各位老丈的好意我马不平心领了!但我马不平怎敢劳动各位……”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舍拐子甚是激动的说道:“难道少当家的是嫌弃我等年来体衰,老而无用吗?” 众人听了也纷纷响应,有人大声说道:“少当家你可别瞧我等一把年纪,但干点儿活还是可以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不!不!不!马不平岂敢有那种想法!” 舍拐子听了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行了!”说着话回头一指身后那帮人对马不平说道:“少当家的瞧见没有,咱们这帮爷们儿们都念着狅笛公夫妇的好!记着狂笛公夫妇的恩呢!大伙各自都备了半月的口粮,拿着家伙来的!既然上得山来了,那万马堂没修好之前,就绝没有下山去的道理!大伙说是也不是?” 众人闻言纷纷大声说是。马不平等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肩上扛的布袋子里装的是粮食。马不平听了神情激动的暗道:“真不知道当年我爹娘做了多少好事,以至这些老丈能如此感恩戴德的前来助我!”想到这里,连忙说道:“各位老丈这样助我马不平,我马不平真是愧不敢当啊!” 舍拐子听了说道:“少当家的要是如此说,那可真是瞧不起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说着话脸上又现出着急的神色来。 这时李诗萍听了上前对马不平说道:“马大哥,既然各位老丈有如此的好意,我们再不答应,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佟大千、包云一等人听了也纷纷说道:“少主,咱们可不能违了他们的美意啊!再说咱们万马堂眼下也确实是在用人之际,就让他们留下吧!” 舍拐子等人听了也都纷纷说道:“少当家的,你就让大伙了一下心愿吧!” 马不平听了瞧瞧各位只好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各位老丈了!” 舍拐子等人听了皆是大喜,纷纷躬身拱手说道:“多谢少当家的!多谢少当家的!” 楚菲菲和小六子在一旁瞧了,皆都有些不理解,uu看书 ww.uanhu 各自在心中暗暗说道:“这帮人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带着粮食,拿着家伙,前来白帮忙,还千恩万谢的!哎——真是弄不明白!” 而李诗萍听了却暗暗想道:“果然是好人有好报!”想到这心中不禁更加的敬佩起那没有见过面的公公婆婆来了。 其实众人都不知道,当年江湖狂笛公夫妇,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很多昆阳城内的老百姓都受过他们夫妇的恩惠。别人不说单说这位舍拐子。 这舍拐子本名叫做舍山狐,就是这昆阳城里的人士。他从年轻时就以说书为生,虽说挣得不多,但也可以糊口。 二十多年前,昆阳城里有一位大财主,家资殷厚。但这位大财主为富不仁,仗着财势招揽了一批地痞流氓为家奴,横行乡里,为非作歹。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这位大财主娶小妾,要做个堂会,叫了舍拐子去他家说书。 当天舍拐子说的很是卖力,大财主家的众宾客听的也尽兴。可是没成想,堂会就要快结束的时候,那大财主接着酒劲,非要舍拐子说上一段助兴的书来听听。 所谓助兴的书,其实指的就是那些黄色下流的晦淫之书。舍拐子哪里会说那些,这一下子竟惹恼了那位大财主,说是舍拐子扫了他的兴,大怒之下,竟然让他手下的那帮恶奴当着众宾客的面吧舍拐子一顿好打,打够了问又要舍拐子说,舍拐子死活也不肯说那晦淫之书。 () 第205章 黑衣汉子 那大财主听了以为是舍拐子不给他面子,一怒之下,便让恶奴继续狠狠的打,直到把舍拐子的左腿给打断了,才住手。那大财主似乎仍不解气,叫人把舍拐子捆在树上,又拿大鞭子狠狠的抽了个半死,仍不放过舍拐子,说舍拐子什么时候说了助兴的书,什么时候才放他。 可是那舍拐子根本就不会说那助兴的淫秽之书,苦苦哀求,但那大财主就是不肯饶他。把遍体鳞伤的舍拐子捆在树上,自己则去和小妾洞房去了。 当晚江湖狂笛公马祥云夫妇正买马归来,路过昆阳城大街时听到街上老百姓纷纷议论此事,马祥云夫妇不由得大怒。 马祥云让妻子照看着马匹,自己则连夜闯进那位为富不仁的大财主家,狠狠的教训了一番那大财主以及那些为虎作伥的恶奴,并救出了舍拐子。 狅笛公夫妇把舍拐子送到客店,并花银子请了郎中给他医治,临走时还给他留下一百两银子,作为他这一段时日的用度。 舍拐子经历九死一生,得到江湖狂笛公的救命之恩,岂能不感恩戴德铭记终生?后来舍拐子虽说身上的伤好了,但腿却落了毛病。 后来舍拐子拄着拐杖上了月山万马堂去感谢马祥云夫妇,可没想到马祥云夫妇却又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作为日资。舍拐子感到很是惶恐,于是以后再也不好意思去了。 舍拐子为了糊口便云游四处说书去了,这一走便是十多年,等他再回到昆阳城时却听说狅笛公夫妇已经仙逝了,舍拐子大惊之下,拄着拐杖来到月山万马堂时,见到的却是物是人非,舍拐子对着已经破败的万马堂大哭一场,下的月山来,他感到自己对于狅笛公夫妇的恩德无以回报,便把听说的狅笛公的传奇经历整理成书,在酒肆茶馆里宣讲,以来纪念狅笛公。 而那几十人也都如同舍拐子一般得过马祥云夫妇非同一般的恩惠,故此闻听狅笛公的后人要重兴万马堂了,才会如此感恩戴德的前来相助。 舍拐子对马不平说道:“少当家的,我舍拐子腿脚不好,别的活干不了,但给大伙做个饭还是可以的!但不知伙房在什么地方?” 马不平听了对众人又感谢了一番,才领着众人把粮食背到伙房去。 众人放了粮食后,便欢天喜地的纷纷抄起家伙找那些个请来的工匠一起干活去了。 佟大千等五鬼也不敢耽搁,各自分头行动开来去忙活马不平和李诗萍婚事所需的东西去了。 楚菲菲和小六子则牵了马又跑到后山坡玩耍去了。 待众人都走后,马不平心情仍是激动的说道:“真没想到,这些老丈真是重情重义!只不过劳烦这些老丈,我马不平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李诗萍听了莞尔一笑道:“你要是过意不去,那就等万马堂修好了咱们多给他们些银子吧!”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说完瞧着李诗萍柔美的脸庞,忍不住柔声说道:“我马不平能遇到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李诗萍听了玉脸一红,柔声说道:“你说这话干嘛,只要你对我好就行!”说完忽的又轻声叹了口气。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问道:“诗萍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李诗萍抬起头望着马不平,又幽幽的轻叹一声,说道:“我想我爹娘了!我这次偷偷跑出来寻你,这会儿他们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说完眼睛里悠的落下泪来。 马不平见了不禁惊慌起来,连忙拥过李诗萍,劝慰道:“诗萍,你别哭啊!咱们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待咱们成亲后寻个好日子,我和你一起去河南给你得娘赔罪的嘛!”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语气忧伤的说道:“这个我自然记得!可是我一想起爹娘为我准备嫁妆时的情景,再想想咱们俩马上就要成亲了,可是我爹娘却不知道……”说着话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如珠儿一般的沿着她那娇嫩的脸庞直落下来。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一边伸手为李诗萍擦拭眼泪,一边说道:“这……这……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李诗萍听了抬泪眼瞧着马不平咬着嘴唇说道:“我想虽说我爹娘是想让我嫁给我表哥的,不过我已经跑出来了,想必现在舅舅和表哥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相反对也是来不及的了……” 马不平听了打断李诗萍的话说道:“诗萍,你不要说了,我这就去和佟叔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让谁去河南一趟,请爹娘来咱们这里!” 李诗萍听了眼睛一亮,急声问道:“真的?” 马不平点点头温柔的拥搂着李诗萍,微笑道:“嗯!” 李诗萍听了顿时高兴起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纵然是爹娘他们不欢喜,但是以至此,我想他们也不会为难咱们!” 马不平点点头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找佟叔他们!”说着话语气一变接着说道:“这下,李大小姐你把眼泪收了吧……”说着话声音一低,说道:“要不然,哭成了大花脸,可就不好看了!”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一下,娇羞地白了马不平一眼,说道:“不许你这么说我!” 马不平听了哈哈笑道:“是!是!是!我家夫人那可不是什么大花脸,纵是哭起来,那也是梨花带雨!”说着哈哈笑着前者李诗萍得手大步寻佟大千等人去了。 马李二人找到佟大千等人后,把事情一说,佟大千等人也认为应该这么办。当下决定和包云一一起去河南郑州一趟。 李诗萍闻言大喜,当即挥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佟大千。 佟大千把信收好后就和包云一来到后院各自挑选了一匹灰青毛色的绝地宝马,急匆匆的朝月山下疾驰而去了。 所谓绝地宝马,便是形容马跑起来迅快如飞,蹄不沾地。当然有些夸张,但一日一夜云南河南打来回却是绰绰有余的。 不说万马堂里众人准备马不平和李诗萍成亲事宜,单说这佟大千与包云一骑着绝地宝马,下了月山,辨明河南方向,一声长啸,那两匹绝地宝马顿时腾起四蹄,如风似电一般沿路飞驰而去。 云南昆阳离着河南郑州足足有四千来里,佟大千和包云一路上不敢耽搁,不吃不喝的驾着绝地宝马一路飞驰,天将黄昏之际就已经进入了河南境内了。 佟包二人实在是饥渴的不行,这才停下马来,拿出随身带着的水袋,仰头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通。二人喝足了水,便要翻身上马继续赶路,忽然听得来时大路远处传来一阵快马奔驰的蹄声。 二人一愣,包云一连忙回头打眼张望,正瞧见十几个黑衣打扮的汉子各自骑着一匹健马飞驰而来。 转眼间,那十几个黑衣打扮的汉子便纵马来到近处。那十几个黑衣汉子瞧见有两个头戴斗笠之人挡在大路中间,连忙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大声吆喝道:“闪开,闪开——妈的活的腻歪了吗?赶紧给老子把道闪开——” 佟包二人本来是想让路的,可这会儿听了那十几个黑衣汉子的叫骂声,登时心中大怒,非但不让路,反而定足立在大道中央。 那十几个黑衣汉子转瞬间便已到了跟前,见佟包二人挡在大路中间,连忙急急扯住马缰绳,硬生生的止住马蹄。 由于他们正行的急促,这会儿突地止步,顿时马步大乱,纷纷挨撞一块,还有几个黑衣汉子受不起疾行的贯力,苍然跌下马背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直摔的那几个黑衣汉子呲牙咧嘴的直哎呀! 那十几个汉子当中有个为首的,身材高大魁梧,脸色黢黑,恶眉凶目,一脸络腮胡子,年纪在四十多岁上下。瞧了这阵势,忍不住眉头一皱,冷声喝道:“真他妈的没出息!” 那几个跌落在地上的黑衣汉子听了连忙止住哎呀声,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很是狼狈的纷纷翻身上马去,眼睛放出凶光,恶狠狠的瞪着佟包二人。 包云一瞧了忍不住嘿嘿大笑。 佟大千虽说看不见,uu看书ww.uukanucm 但听了马蹄慌乱以及几声“噗通”之声,心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忍不住跟着嘿嘿大笑起来。 由于佟包二人为了行路方便两个头上各自带着一顶黑纱斗笠,因此遮挡住了面貌。 那十几个黑衣汉子瞧不出他们二人的面貌。但听了佟包二人那如鬼似魅一般的阴森笑声,不禁心中一惊,暗觉一丝丝恐惧与不安。但很快心中的怒气便把一丝恐惧与不安给占据了。 那黑脸汉子骑在马背上,瞧着挡在大路中间的佟包二人,怒声喝道:“操你妈的!你们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当住爷爷们的去路?” 包云一听了,透过黑纱打眼细瞧这十几个骑马的黑衣汉子,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般,但那十几匹马却很是健壮,有几匹马背上还各自横放着一个黑布袋,却不知那黑布袋子里放着什么。包云一也不管这些,只瞧着那十几匹健马,忍不住心生喜爱之意,便嘿嘿阴笑道:“他妈的!老天爷真他妈的不开眼,这么好的健马竟然让狗骑了,哼——真是暴珍天物!” 那十几个黑衣汉子听了顿时暴怒起来,纷纷亮出兵刃,怒声喝道:“去你妈的——放你妈的屁!” 包云一听了冷笑一声,挥挥手嘿嘿阴笑着说道:“好臭!好臭!这几声狗屁放的好臭!”说完瞧也不瞧那十几个黑衣汉子,兀自对佟大千问道:“大哥,你说是不是?” () 第206章 伤天害理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也阴森森的笑道:“嗯——二弟所言极是!十几条狗一块儿放屁,还真他妈的臭不可闻!” 那十几个黑衣汉子听了他们哥俩儿的一唱一和,再也忍耐不住,齐声怒喝道:“操你妈的,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混账东西,看老子不宰了你们——”说着话早已齐齐催动胯下健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恶狠狠的朝佟包二人挥砍过来。 那为首的黑脸汉子骑在马背上一边挥舞着大刀朝佟包二人猛砍而来,一边咬牙切齿的喊道:“操你妈的,不知道这两块货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孤魂野鬼!胆敢胡言乱语的招惹老子们,哼!杀!杀!杀!给老子杀,不要手下留情——嘿嘿……看刀——”说话间早已纵马来到佟包二人面前,照准佟包二人扬刀便砍。 包云一听了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哼——算你们这帮狗东西开眼,老子正是鬼!”说着话身子早已凌空弹起,头一抖动,斗笠上那块遮着面目的轻盈黑纱登时闪将开来,露出了那张狰狞恐怖的鬼脸来。 那为首的黑脸汉子正挥刀朝佟包二人砍来,突地瞧见包云一的面貌,登时骇的怪叫一声脸色剧变,哪里还砍得下来?拿着大刀的手也霎时间软下来,就听“咣当”一声,大刀脱手掉在地上。 而此时包云一早已凌空探出右掌,使出碎心掌硬生生的拍击在那为首黑脸汉子的胸口上,就听那黑脸汉子惨叫一声,身子早已离马凌空朝后飞去。 其余的那些个黑衣汉子正挥忍砍来,突地瞧见自己的头头直挺挺的在他们的头顶的弹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身子直挺挺的显然已经死去。不禁皆是大吃一惊,忽的又瞧见了包云一那张脸,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吓得纷纷丢落手中的兵器,惊恐慌叫道:“鬼——鬼——鬼——” 还有几个吓得在马背上摔落于地,包云一阴森鬼笑着说道:“不错!爷爷我正是鬼!嘿嘿嘿……今日你家鬼爷爷我也让你们变成鬼!”说话间又挥掌拍死几个。 这一下顿时把剩下的那几个黑衣汉子吓得面如土色,连忙纷纷滚下马背来,齐齐跪倒在地上,朝着佟包二人磕头如捣算一般,惊骇万分的哀求饶命。 包云一见了冷笑一声道:“哼——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说着话忽的瞧见那几匹马背上驮着的黑布袋子动了几下,里面还断断续续的发出几声柔弱的女子声音来。 佟包二人听了一愣,包云一望了一眼那马背上的那几个大黑布袋子,转眼又狠狠地瞪着那几个黑衣汉子,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马背上那几个黑布袋子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连忙一边磕头,一边惊慌的回道:“回……回二位……二位爷爷的话,那……那……那黑布袋子里是……是人!” 佟包二人听了,顿时大吃一惊,齐声说道:“什么?人?里面装的竟然是人?”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连忙惊恐的说道:“是……是……是人……小的们不……不敢欺瞒二位爷爷,布袋子里确……确实是人!” 佟包二人听了连忙疾步上前,动手把马背上的那几个黑布袋子给搬下来,纷纷打开来看,袋子里面正是各自藏着一个年岁在十四五岁,样貌姣丽的小女孩。 包云一数了数共有七个小女孩,那七个小女孩皆是满脸的泪痕。 佟包二人问那七个小女孩发生了什么事,可那七个小女孩由于害怕,早已吓得小脸惨白,只低声哭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包云一见了心中起疑,连忙转身上前一步,对那几个黑衣汉子厉声喝问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连忙吓得连连磕头道:“是!是!是!我们说……我们说……不瞒二位爷爷,我等……我们是郑州城内铁枪门的人……” 话未说完,就听佟包二人齐声厉声说道:“什么?你们是铁枪门的人?”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连连磕头道:“是!是!是!我们正是铁枪门的人!” 佟大千听了冷笑道:“我道你们这帮狗东西为何这般蛮横无理,却原来是邓云那老贼的人!嘿嘿嘿……” 那几个黑衣汉子不知道佟大千和邓云乃是死对头,还以为佟包二人听了他们是铁枪门的人,会看在邓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把,不过这会儿听了佟大千的话头,知道面前这二位并不买邓云的账,听语气还像是敌人,不禁更加惊骇起来,身上霎时间冒出了一层白毛冷汗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佟大千冷喝道:“这七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包云一跟着呵斥道:“快点儿如实说来!” 那几个黑衣汉子一边磕头,一边惊恐的回道:“这……这……这几个小姑娘,是……是我们……我们铁枪门掌门邓老爷子……”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佟大千厉声喝道:“放屁!什么邓老爷子,是他妈的邓老贼!”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一愣,随即又连忙连连磕头说道:“是!是!是!爷爷说的是,是邓老贼,是邓老贼……是邓老贼叫我们干的……这都是邓……邓老贼的主意,是……是邓老贼逼着我们干的,实不干我们的事啊!” 包云一听了暗自思量道:“不知道那邓云老贼要这么多小姑娘做什么?”心中疑虑,厉声喝问道:“那邓云老贼叫你们抢这些个小姑娘干什么?” 那些个黑衣汉子听了一愣,面露难色地说道:“这……这……这……” 佟大千听这几个黑衣汉子支支吾吾,心中知道事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委,顿时很是不悦,侧耳细细一听,辨明方位,挥起手中铁拐杖,照着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汉子的脑袋只砸下去。 那个黑衣汉子的脑袋登时被铁拐杖给砸裂了,脑浆迸裂死在一边。 佟大千扬着手中的铁拐,气恼的对那几个黑衣汉子喝道:“不想死的就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黑衣汉子此刻早已吓得身子一抖,再也不敢隐瞒,连忙说道:“是……是……这几个小姑娘是邓老贼拿来练……练功用的!” 佟大千听了一愣,急声问道:“什么?练功用的?”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吓得又连连磕头说道:“是!是!是!这几个小姑娘正是邓……邓老贼拿来练采阴补阳功的,小的们不敢欺瞒二位爷爷!” 佟包二人知道这采阴补阳术乃是邪门歪道,是男人以和年轻少女交合达到采**而补男阳,是的男人获得补益、长寿,甚至是长生不老,得道成仙。这会儿听了气的咬牙切齿,一震手中铁拐杖恶狠狠的骂道:“老贼伤天害理啊!” 那几个黑衣汉子吓得磕头哀求道:“这都是邓……邓老贼干的缺德事,不……不干小的们的事啊!二位爷爷饶了小的们的狗命吧!” 包云一眼睛扫了一下那七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瑟的小姑娘恶狠狠的说道:“饶了你们,嘿嘿嘿……若是饶了你们这些个助纣为虐的狗东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 那几个黑衣汉子听了知道自己今天大限来临,便忽的跳起身,转身掉头边跑。包云一瞧了嘿嘿冷笑一声,双足点地身子一晃,早已纵身追上前去,双掌齐挥,霎时间那几个正在狂奔逃命的黑衣汉子纷纷倒地身亡,直吓得那七个小姑娘,连连惊叫。 包云一瞧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那十几个黑衣汉子,冷笑几声,打眼四下里望了望,寻了路旁一个大坑,一手一个,转眼间便把那十几具死尸全部丢到大坑里去了。 佟大千也不以为然,来到那七个小姑娘身前,好言安慰一番,那七个小姑娘方才略微稳下神来。u看书 .uukhu一问得知这七个小姑娘都是郑州附近人。 包云一听了问问她们可认得家,那几个小姑娘惊恐的点点头。 佟包二人便叫她们每人骑一匹马,沿路返回家中去了。剩下的那几匹马,包云一满眼惋惜的挥掌驱跑了,心中暗道:“真是可惜了这些匹好马了!” 佟大千听着远去的马蹄声,恨声骂道:“邓云老贼真是伤天害理!都这般大的年岁了,还他妈的想用采阴补阳之术延喘苟活!哼——伤天害理!此等恶贼,若是不除,天理难容!” 包云一听了点点头,道:“大哥!邓老贼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咱们此次前来郑州,正好寻机除掉他,也好替大嫂报仇!” 佟大千听了身子一抖,语气含悲的说道:“我知道燕王想用那邓老贼,本来我寻思着为了王爷的大业,我本想等燕王成了大事之后,再杀老贼为双云报仇!可如今却叫咱们弟兄遇到这事,像邓老贼这等心术不正之人也难帮王爷成就大事!”说完双手紧紧地握着铁拐杖,发出吱吱的声音,显然他心中的怒恨到了极点。 包云一见了连忙上前说道:“大哥,等咱们见了李先生后,今晚上就去铁枪门行事!”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狠狠的道:“嗯,我也正有此意!”说着话紧紧地攥着铁拐杖,咬牙切齿的又骂道:“邓云老贼!伤天害理、作恶多端!老贼不死,天理难容!” () 第207章 佟包报喜 包云一看看天色将晚,二人不敢耽搁,又连忙催马朝郑州城疾驰。 天完全黑时,二人便纵马来到了郑州城外。早瞧见百十米外有几个郑州城门兵正在推动者厚重的大城门,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 包云一见了,连忙对着城门方向一声怪啸,直唬的那三五个正在关着城门的城门官兵一惊愣,齐齐朝着包云一这边看来,就在这些城门兵一愣之际,佟包二人早已挥掌猛地一拍绝地马,那两匹绝地马“嗖”的一声响,宛如两支枝离弦之箭瞬间朝城门飞来。 那三五个城门兵瞧了,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得耳边“呼”的一声响,随即又是觉的两点黑影伴随着一阵厉风袭过,等他们几个缓过神来时,惊叹好快的马儿时,那佟包二人早已骑着绝地马到了济世堂大门前了。 佟包二人翻身下马来,摘了头上的斗笠。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包云一看看济世堂大门口两旁蹲放着汉白玉石雕大狮子,以及门口两边挂着一幅一丈来高的木刻对联,轻声念道:“百草药医世上疑难杂病、妙圣手救人间芸芸众生”念完对联后悄声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咱们得好好地琢磨琢磨,待会儿见了人家李先生夫妇,咱俩该怎样说才好!” 正说着,这时就见大门口处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家人来,见了佟包二人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怪叫一声。 包云一见了连忙说道:“老人家你莫要惊慌,你不记得我们二人了吗?” 那老家人听了惶恐的瞧了瞧佟包二人,这才记起面前这二人曾来过济世堂,这才略微安定下来,但仍旧有些惊悚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不……不知佟先生和包先生你们二位到此何为?” 包云一道:“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来拜见李先生的!”因为李八味曾救过马不平,加之又是少主马不平的岳父,故此说的如此客气。 那老家人听了,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愁云,拱手说道:“哎呀!包先生,你……你可来得不巧,我家李先生他……他最近身体不适,已经三五天不曾会客了!” 佟大千听了心中暗道:“看来少主夫人这次私自前往云南寻找少主,是真的把李先生给气着了!”想到这便连忙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二人就更要去看看李先生了!烦请老人家给通报一声,就说云南万马堂的佟大千、包云一前来拜会!” 那老家人听了叹口气,道:“不是我不给你回报,而是回了也是白回,李先生他这几日是不见任何人的,二位还是请回吧!”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包云一见了上前一把扯住那老家人,急声说道:“我们有要事,必须马上见到李先生,要不然耽误了,你可担当不起!” 那老家人听了止住脚步,叹口气道:“哎——包先生,不是我驳你,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家李先生这几天来心情很是不好,早就发话了不见任何人!”说着挣开包云一的手,叹口气道:“哎——你们二位还是赶紧走吧!” 佟大千听了哪里肯依,连忙说道:“老人家你是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二人此次前来济世堂正是为了李先生的心事来的!”说着话连忙伸手在怀里掏出李诗萍写的那封信,递于那老家人,又说道:“这封信是你们诗萍小姐亲笔所书!你赶紧拿着这封信去回禀李先生!” 那老家人接过那封信打眼一瞧,道:“这真是大小姐亲笔所书?” 包云一听了着急的说道:“我们骗你干什么?你赶紧的回报去吧!” 那老家人虽说有点儿将信将疑,但也不敢怠慢,说道:“那好吧,你们现在门口稍等!我去回报李先生去!”说完拿着那封信转身急匆匆的朝济世堂院子里跑出。 佟包二人立在济世堂门外。 包云一嘿嘿一笑,叹了口气。 佟大千听了一愣问道:“二弟为何叹气?” 包云一笑道:“好歹咱们也算是他济世堂的亲家,慢不说好酒好菜的招待咱们,可也绝没有不让咱们进门的道理啊!”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二弟不可如此说话!咱们还是好好得合计合计待会儿见了人家李先生咱们该怎么说才是!” 包云一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立在济世堂大门口暗暗合计着待会见了李八味该如何说话。 不大一会儿,就瞧见那老家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佟先生、包先生,我们家李先生有请!” 佟包二人听了心中一喜,也不管那绝地马了,拔腿便跟着那老家人进了济世堂见李八味去了。 李八味正躺在床上,气色很是难看。 李夫人正站在李八味的床边,瞧着李八味,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听了老家人的回报,看看那封信,认得果然是李诗萍亲笔所书,心中既气又恨,心中已然知道女儿果真是到云南寻找马不平去了,虽说心中气恼,但又十分的想知道女儿的近况,便让老家人快请佟包二人进来一见。 待老家人走后李八味紧紧地攥着李诗萍的信,有气无力的叹口气对李夫人说道:“嗨——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啊!思松没说错!” 原来李诗萍和小六子跑出济世堂时曾留了一张字条,但字条上并没有言明去什么地方,只是说她和小六子出去玩几天,三五日便回来。 当时李八味夫妇并没有望坏处想,还以为这次和往常一样,出去玩耍几日就回来了,也就没往心里去。可等过了五天,仍不见李诗萍和小六子回来,这才暗暗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悄悄派人四下里寻找。接连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找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诗萍逃跑了,留下的字条只不过是稳兵之计罢了。 李八味想明白后是又气又急,李夫人担心女儿的安危整日愁眉不展。无奈之下夫妇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去开封见大刀牛启望,说明情况。 大刀牛启望听了当时也很是着急,还担心李诗萍出什么事了意外,可牛思松知道后,心中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又气又恼,暗骂李诗萍欺人太甚。听了牛启望和李八味夫妇商量要去寻找李诗萍,牛思松恼恨的断定李诗萍一准儿去找马不平去了。 大刀牛启望听了后想起当日马不平在济世堂时和李诗萍有些眉来眼去的,顿时也认定李诗萍逃婚去找马不平了。这可是天大的耻辱,不禁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的指责李八味夫妇教女无方,李八味夫妇觉得愧对大哥,也不争辩任由大刀牛喝骂。 牛启望骂累了,便要带着儿子牛思松和李八味夫妇一块去云南寻找李诗萍去。 可牛思松心中恼恨李诗萍,便摇摇头叹口气说李诗萍她能婚前私逃,就难保她婚后不私逃,这样的女人不能进牛家,便不让找了。 李八味夫妇听了羞臊的面红耳赤。 牛启望听了儿子的话后,觉得牛思松说的有道理,但一想到李诗萍又是大怒不已,便把李八味夫妇轰出了牛家,并怒称牛李两家从此断道了,老死不再来往。 李八味夫妇虽说心中难受,但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女儿做的不好,也不敢在说什么,灰溜溜的骑马回到郑州济世堂。李八味心中又气又急,一下子病倒了。 李夫人心中也是乱成了一团麻,既生气女儿私自逃离,又担心女儿的安危,还伤心大哥一怒之下和自己断了交,再不禁越想越难受,每日以泪洗面。 济世堂的家人丫鬟瞧了,虽说心中知道是因为大小姐的事造成的,可谁也不敢言语。 包云一见到李八味夫妇那憔悴的面容后,顿时暗暗一惊,连忙拱手见过行礼。 李八味见了也连忙挣扎着在床上起来,和佟包二人见过礼后,直接问道:“我那不知羞耻的丫头可是在你们云南万马堂?”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说道:“李先生怎么能够如此说话!”说完缓了缓语气道:“不错,令爱确实在我们云南万马堂!” 李八味闻言顿时又着起急来,,一声怒喝道:“这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说着话气呼呼的一拍身旁的桌子,看书wwukanshu 直震得桌子上的茶杯乱抖不已。 李夫人听了眼圈一红,顿时又哭泣道:“这死丫头,真是害死你爹娘了!” 包云一听了一愣问道:“李先生和李夫人为何如此说话?” 李八味长叹一口气,忍住心头恼火把和牛家的事情讲了一遍。 包云一听了嘿嘿大笑道:“原来如此!好!好!好!” 李八味闻言顿时火气,道:“包兄,我家出了如此丑事,你怎么还说好?” 包云一嘿嘿笑道:“我是在敬佩我们家少主夫人有情有义!” 李八味夫妇听了皆是一愣,惊愕的问道:“什么?少主夫人?”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一笑接过话茬说道:“李先生李夫人你们二位不必担心也不必生气!佟瞎子和我二弟此次赶来济世堂,是来给二位报喜的!” 李八味听了一愣,急声问道:“什么?报喜?” 包云一嘿嘿一笑道:“令爱和我们家少主是有情有义有缘有分的,前几天令爱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到了云南万马堂寻找我们少主!我们兄弟几个瞧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便决定替他们完婚……”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李八味夫妇都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互视一下,喃喃地说道:“什么……什么……完婚?哎——” () 第208章 说服8味 佟大千笑道:“我们少主和令爱的大喜之日就定在这个月的初六,嘿嘿……今天是初三了……少主夫人和少主他们二人挂念李先生和李夫人,特此派我们兄弟二人来迎接二位前往云南!” 李八味听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气呼呼的说道:“这死丫头,气死我了!儿女婚事,自古都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哎——她……她……她……这死丫头竟然敢和人私定终身,真是不知羞耻,败坏了我李家的门风了!哎——想我李春成行医半世,救人无数,从来没做过半点儿昧良心的事儿,为何让我的女儿会如此不知廉耻……”说完鼻子一酸,眼睛里竟然落下泪来。 李夫人见了也落泪道:“诗萍这丫头真是不懂事,闹了这一出,令我李家在郑州城里还有何面目见人啊!” 包云一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李先生和李夫人这么说,我包云一却不敢认同!我们少主夫人和我们少主他们二人是有情有义,两两心仪,何罪之有?”说着话看看李八味夫妇的脸色,接着说道:“而我们少主夫人本来就不喜欢牛家公子,这点儿想必李先生和李夫人你们二位也是心知肚明的,是你们这些当老人的强把他们捆绑到一起,这件事本来错在你们身上,何来怪罪少主夫人!” 李八味听了不悦的说道:“你何来此言?我们家和牛家本就是亲戚,两个孩子的事打小早就定好了的!要不是你们万马堂的马不平,怎么会出这等事?”说着话心中暗叹一声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他!” 包云一听了虽说心中不欢喜,但碍于李诗萍的面子,也不好发作,缓着语气说道:“李先生,你的心情,包云一心里很是理解!可是你也要为令爱想一想,她本来不喜欢牛公子,就算是把他们两个强绑在一起,那令爱也不会开心的!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想必李先生是知道的吧!” 佟大千听了也接着话茬说道:“李先生,虽说我佟瞎子眼睛瞎了看不见,可我却知道令爱和我们家少主那是情投意合的,彼此也是真心,他们二人如此有情有义,咱们应该替他们欢喜高兴才是啊!” 李夫人听了垂着眼泪,说道:“哎——真不知道思松哪点儿不好,那马不平又有什么好处,诗萍她怎么就……就这般的迷了心窍,哎——因为这件事我们牛李两家从此断交了!” 包云一打断李夫人的话茬说道:“哼!李夫人说着话包云一却不愿意听。那牛公子虽说长相俊美,可骨子里却隐隐约约的透着一股子邪气!而我们家少主不但长相俊美,而且一身正气!说到家世,牛家当然是响当当的名门,可我们万马堂也绝不比牛家弱,大刀牛名头虽说不小,可又怎比得上我们万马堂江湖狅笛公的威名!无论怎么比,也是我们家少主比牛大公子强上百倍!令爱心仪我们家少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表示认可。 李夫人听了怒声说道:“住嘴!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牛家人!” 包云一听了一愣,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连忙道:“包云一心直口快,口无遮拦,言语有所冒犯之处,还望李夫人大人大量,多多海涵!”说着话一转语气,又说道:“不过,包某刚才所言,确实是句句属实!” 李夫人听了心中恼火,怒目瞪了一眼包云一,冷喝道:“你——说话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包云一听了一愣,暗暗思量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是有点伤人,不禁一时语塞。 这时佟大千说道:“李夫人,那牛家已然和你们断交了,他们如此不讲情分,你何必还在为他们说话!” 李夫人听了怒声说道:“你住口,虽然如此,但牛家依然是我的娘家!我大哥可以不认我,我却不能不认我大哥!”说着话心中想起当日大哥牛启望怒气冲冲的喝骂自己并怒称和自己断道的情景来,不禁更加难受起来,眼泪“噗噗”的落着,语气一缓,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大哥虽说和我断道了,可我知道那是我大哥一时的气话!他不会真的那样做的!” 包云一瞧了,心中顿生些许惭愧,暗道:“刚才我那话是说的有些不好!”想到这里,便对李八味夫妇说道:“刚才包云一一时心急,说了些冒失的话,还望李先生和李夫人不要记怪,包云一绝不恶意!” 佟大千也说道:“哎——李夫人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难得,难得!” 李八味听了呆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道:“哎——事已至此,还说什么?那死丫头在你们万马堂还好吗?”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佟包二人听了心中一喜知道李八味还是担心挂念女儿的,便连忙齐声嘿嘿笑道:“好!好!好!少主夫人在我们万马堂好得很!这不还有三天便是她们的好日子了,少主和夫人特此派遣我来请二位前往万马堂的!” 李八味听了幽幽的叹口气道:“知道那死丫头没事就行了!至于万马堂,我们不去!” 佟包二人听了一愣,随即连忙齐声说道:“这……这……这……李先生这样总是不好吧?” 李八味冷冷的说道:“这有何不好?他们能私定终身,那就依然没有把我们这当爹娘的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去给人家添堵呢!” 李夫人听了心中知道李八味说的这是气话,但仍忍不住垂泪叹气暗道:“诗萍啊诗萍,你这死丫头这回可真是把你爹给气坏了!” 包云一瞧瞧李八味夫妇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难看了,心中知道李八味夫妇虽说心中很是不悦,但眼下事已至此,也只有认可了,为了进一步确认,便心生一计,说道:“这样吧,至于去与不去,你们夫妇二人考虑一晚,明天再说!”说着话对李八味夫妇一拱手说道:“我们兄弟二人暂且告辞了!”说着话伸手拉着佟大千转身就要走。 佟大千岂有不知包云一的意思,也不说话,任由包云一使计。 李八味见了说道:“包兄、佟兄你们要到哪里去?” 包云一听了止住脚步回头说道:“李兄,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为了能在今天赶到贵堂见到李先生夫妇,一路疾驰,滴米未进,眼下肚子又饥又渴,趁着夜色还不算太晚,我们兄弟二人得去寻些吃的去!”说完拉着佟大千又要走。 李八味见了,叹口气道:“佟兄、包兄你们二位留步!”说完又叹口气说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能怎么样!”说完又对李夫人说道:“夫人,你去叫人备些酒菜去吧!” 佟包二人听了心中一喜,嘴上却说道:“来时少主和少主夫人都交待过了,我们兄弟二人不敢打扰李先生!” 李八味道:“哎——二位不要说了,事已至此,虽说我李春成心中恼恨他们二人,但你们二位是为他们二人之事辛苦,我李春成不能做那让人笑话的事!” 佟包二人听了知道李八味已经默认了,不禁大喜,齐声嘿嘿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客气了!” 李夫人听了移步去叫人备酒菜去了。 李八味望着夫人的背影苦笑一下,道:“说来说去都是我教女无方,也碍不着别人的事!” 包云一听了道:“李先生此言差矣,令爱知书达理,重情重义,那都是得自于李先生的教导!” 李八味听了长叹一声道:“哎——知书达理,重情重义……哎——不说这些了!”李八味岔开话题唤来那老家人吩咐把佟包二人的马匹牵到后院去照料。 不一会儿,李夫人便领着一个小丫鬟,端来了两荤两素四盘菜,还有一大壶酒。 待李夫人和那小丫鬟摆好酒菜后。李八味对佟包二人拱手道:“酒微菜薄,还望佟兄、包兄你们二位不要见笑!”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李先生这是哪里话,如今咱们可都是亲家了,李先生这般说倒显得生分外道了,uu看书 ww.uukanshu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嘿嘿嘿……” 包云一跟着说道:“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着话低头闻了闻那几盘子菜,又伸手端起酒壶来,嗅了嗅,忍不住大声赞道:“好酒!好酒!好酒!香!香!香!”说完再也忍不住腹内的饥渴,连忙坐下来,倒了一杯,仰头干了,随即咂了咂嘴,赞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李八味见了笑了笑,让了佟大千的坐后,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起酒壶,为佟包二人各自斟满一杯后又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就多饮几杯!来,佟兄、包兄——请!”说着话仰头干了。 包云一见了一竖大拇指赞道:“好!李先生果真爽快之人!”说完也扬头一饮而尽。 李夫人虽说心中很是纠结李诗萍私逃去见马不平的事,可这会儿见了佟包二人来到家中,听说女儿已经平安到了云南万马堂,虽说仍旧有些不快,但知道女儿平安无事,心中欢喜更多便道:“你们先喝着,我再去为你们整治几个小菜去!” 佟包二人听了连忙起身对李夫人躬身说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李夫人听了朝佟包二人微微一笑道:“二位不必客气!”说完转身领着那小丫鬟下去了。 包云一见了心中暗暗喜道:“如此这事就算成了,嘿嘿……我们兄弟二人这趟算是没有白跑!” () 第209章 醉语惊人 佟大千、包云一二人和李八味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李诗萍和马不平的事。 李八味虽说心中有些郁郁不乐,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认了。 佟包二人便借机又请李八味夫妇一同前往云南万马堂,起初李八味碍于面子就是不肯同意,佟包二人费尽了口舌,好说歹说总算令得李八味松了口,佟包二人顿时大喜,就也喝的欢畅了。 三人喝的微醺之际,佟大千便向李八味提起路上遇见邓云派人强抢少女用来练采阴补阳术之事来。 李八味听了顿时一惊,脸现怒气的说道:“没想到他居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说着话站起身来,叹口气接着说道:“相传这采阴补阳之术乃是晋代道士葛洪所创,原本是在道教的某些流派中盛行,宋代以后便发展为‘炼内丹’之术,它很早就受到佛教的抨击,也受到很多医家的批评。其实这采阴补阳术所说的采阴益阳延年益寿、治疾疗病补救损伤都是妄谈。因为操此术者不可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反而却易流于纵欲,而与房中术乐而有节是大为相悖的。”说完又长叹一声恨声骂道:“真没想到,他邓云堂堂的铁枪门掌门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威风的成名人物,居然信了这采阴补阳的邪术,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哎——真是可恨!实为不齿!”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李先生骂得好!他邓云老贼就是十恶不赦。猪狗不如枉披了一身人皮的下流畜生!哼——说什么江湖成名人物,英雄!呸——都他妈是假象,其实就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说完脸上现出一丝悲情来。 李八味见了叹口气道:“佟兄何必如此激动!” 佟大千冷哼一声道:“我佟瞎子和邓云老贼有血海深仇,恨不能吃他老贼的肉,喝老贼的血!”说完脸上又显出一股凶狠的杀气来。 李八味瞧了不禁暗暗一惊,连忙劝慰道:“邓云作恶多端,自由天报!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包云一朝外看看天色,便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天色已经不早了!” 佟大千听了心下里明白包云一的话意,便连忙打了几个哈欠说道:“奥——这会儿酒足饭饱了,佟瞎子困劲也上来了!” 包云一也跟着打了几个哈欠,道:“是啊!大哥这么一说,我也困劲上来了!” 李八味见了,连忙说道:“想必是二位一路风波劳顿,乏累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佟兄、包兄道客房休息去吧!” 佟包二人闻言起身对李八味说道:“李先生也早点休息!不要误了明天的事!” 李八味点点头,唤来一名下人,吩咐带佟包二人去客房休息。 佟大千和包云一来到客房后,待那下人走后,二人便开始商量着如何去铁枪门杀邓云。 二人细细谋划了一番,便要起身前往铁枪门。 佟大千忽的对包云一说道:“二弟,咱们此次去杀邓云,绝非易事!待会儿若是事成则嘛也不说,玩意失手事败,你可千万不要顾及我……” 话未说完,包云一便打断他的话说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弟兄情同手足,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待会儿无论如何,我定要与大哥你同进退!”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连忙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不可!不可!二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件事上你必须听我的,万一失手,你万不可为我所累,只管逃生!” 包云一听了连忙说道:“大哥……” 佟大千挥手阻止道:“不必说了,就这样定了!” 包云一听了着急的道:“大哥!我……” 佟大千又语气坚定地阻止道:“二弟!难道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包云一听了一愣,连忙道:“大哥的话,我岂敢不听,可是……” 佟大千又道:“没什么可是!”说着话话语气一缓,接着说道:“就这样了!” 包云一听了心中知道佟大千的心思,也不敢再说别的,只好劝慰道:“大哥,我听你的就是了!”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道:“若是事败,我包云一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受难,而自己独自逃生?”但嘴上却说道:“大哥,那邓云老贼作恶多端,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也看不惯了,我想老天也也定会佑护咱们兄弟的!” 佟大千知道这是包云一的安慰话,但也不点破,只笑了笑道:“不错,二弟所言极是!邓云老贼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万死不足谢罪!”说着话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就听见外面大街上远远的传来几阵更夫敲起的梆子声,以及更夫那细弱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叫喊声。 佟大千听了问道:“二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包云一打开房门,瞧瞧天色,回道:“大哥,差不多快到子时了!”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阴森的一笑道:“好,好,好!子时了,嘿嘿嘿……夜深人静,想必那老贼早已睡下了,咱们弟兄正好行事!”说着一矗手中的铁拐杖,坚定地又说道:“二弟,咱们走!”说完便和包云一一起悄悄溜出房门。 佟包二人来到院子里,包云一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无人,便轻轻地拍了拍佟大千的肩膀,随即悄声疾步朝大门处行去。佟大千点点头,凝耳辩声,顺着包云一那微微的脚步声急急跟了上去。 济世堂大门早已关闭,但这点儿小事又怎能难得住他们二人。 佟包二人齐齐双足点地,纵身一跃,凌空弹起,黑夜里二人齐齐划出一道弧线,越出了济世堂的院墙。 二人曾在邓云举行金盆洗手大会上到过铁枪门,包云一识的路,辨明方向后,便带领着佟大千悄声疾行,几盏茶的功夫,两个人便到了铁枪门的大门前。 佟包二人隐身在铁枪门口处的几株大槐树下,略略喘息一会儿,待安定下心神后,包云一又引领着佟大千,悄声绕到铁枪门东院墙处。 包云一四下里瞧了瞧,便和佟大千齐身跃上围墙,俯身瞧了瞧后又齐齐跃进铁枪门大院。 二人在铁枪门院子里悄声行走,四下里寻找邓云的住处,可整个铁枪门大得很,一时半会儿又怎找得到,佟包二人知道这样盲目的寻找,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两个人三转两转,又潜进一个小别院子,只觉得这小院子里阴气阵阵,二人也顾不得这些,连忙悄悄地排查一番,仍无邓云的下落,二人不禁有些着起急来。 这时忽的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啦声,佟包二人不禁一惊,连忙纵身跃上屋顶子上,隐身在屋顶上,包云一趴在房顶上瞧瞧抬头观看,这时就见南面角门处闪起一处火光,细细一瞧,却见是打着灯笼的两个黑衣汉子开门走进院子里来。 那两个打灯笼的黑衣汉子,像是喝了酒,走路也有些摇晃,二人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嘀咕,佟包二人细细一听,就听见那两个黑衣汉子当中的其中一个边走,一边醉醺醺的话不成句的说道:“兄……兄弟,怎么……怎么样?喝……喝……喝的还……还尽兴吗?” 另一个黑衣汉子听了也醉醺醺的断断续续的道:“好!好!好!尽……尽兴……嘿嘿嘿……哥……哥哥,不瞒你说,嘿嘿嘿……兄弟我今儿个,兄弟我今儿个喝的尽……尽兴……” 头一个黑衣汉子听了嘿嘿笑道:“那……那……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喝的尽兴就……就好!” 另一个黑衣汉子又说道:“改……改日……改日兄弟我做东,好……好……好好的……请请哥哥,嘿嘿嘿……” 头一个黑衣汉子听了嘿嘿笑道:“好……好……好!那……那……那哥哥我可就等……等着你了!” 另一个黑衣汉子嘿嘿淫笑着说道:“哎,哥……哥哥……嘿嘿嘿嘿……掌……掌门人的恩……恩赐,快……快轮到咱们了吧?兄弟等的……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头一个黑衣汉子听了嘿嘿淫笑道:“兄弟你……你瞧你说的,u看书 ww.uukashu 哥哥……哥哥我又何……何尝不是等的着……着急上火的,可……可是你……你瞧瞧咱们铁枪门他妈的这么大!人……人又他妈的这……这么多,嘿嘿嘿……兄弟咱……咱们说实在的,咱……咱们在铁枪门里又他妈的算……算不上什么,嘿嘿嘿……掌门练功用过后,赏给大伙……大伙还得按……按资排辈,从上至下轮……轮着来,嘿嘿嘿……等真的轮到咱们兄弟了,都他妈的不……不知道都过了多……多少遍了,哎!说实在的,兄弟你……你瞧瞧每次人抬到咱们这里来,都他妈快……快断气了,跟他妈死……死人都差不多!哎——说真的,玩着也……也他妈的觉得没意思,真他妈的不,不如外面翠红楼里的小浪……浪货来的有滋味儿!”说着话淫笑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只是他妈的可……可惜了,一个个如……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儿了,哎——来到咱们这里,就……就算是……就算是他妈的到家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另一个黑衣汉子听了嘿嘿一笑,醉醺醺的低声说道:“哥哥……哥哥说的极是!哎!说起来,还真……真是可惜了的,哎!咱们掌门还……还真的有福气,嘿嘿嘿嘿……这么大岁数了还……还经常尝尝鲜儿!”说完与头一个黑衣汉子一起嘿嘿淫笑起来。 () 第211章 深夜密谋 佟包二人听了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邓云老贼,伤天害理啊!真是畜生一般!” 那两个黑衣汉子听了也连忙一边磕头,一边附声说道:“是!是!是!二位爷……爷爷说的极是!是……是伤天害理,是伤天害理!” 佟大千想起自己的妻子来,悲愤交加,厉声喝问道:“那……那……老畜生到底害死多少……多少女孩子了?” 那两个黑衣汉子听了一愣,道:“这个……大……大概有……有三十多个了吧……” 佟大千听了一惊,厉声道:“什么?三十多个?”说着话心中怒火再也按耐不住,忽的一掌击在身旁的桌子上,顿时把那张八仙桌给击了个粉碎,只吓得那两个黑汉子又连连磕头哀求饶命。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包云一推开屋门纵身越到院子里。 佟大千也跟着跃了出去。 包云一四下里一打量,瞧见院子的西南角果然有一口井,井口上还放着一块大石头,包云一推开那块大石头,霎时间一股腐肉恶臭扑鼻而来。包云一闻了一个满鼻,恶心的差点呕吐出来,急忙闪到一旁去了。 过了一会儿才又伸手捂着鼻子,低头朝井下望去,瞧见井底下泛出斑斑绿莹莹的磷光,借着朦胧月色细细一瞧,井下赫然是许多乱七八糟的交错在一起的累累白骨。 包云一纵然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但在这深夜之际瞧见井底这么多的白骨,也不禁忍不住霎时间毛骨悚然起来。 佟大千也闻到了那股死尸腐烂发出的恶臭,问道:“二弟,如何?” 包云一听了惊异的回答道:“大哥,这井里果然有许多的白骨!” 佟大千听了怒声说道:“邓云老贼,伤天害理!哼——老贼作恶多端,不杀都对不起这些枉死的姑娘!”说完又叹口气,幽幽的接着说道:“可怜这些小姑娘!二弟把井口掩盖好,别让这些枉死的小姑娘们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包云一听了又连忙推回大石头,把井口掩盖好。 佟包二人又转身回到屋子里,向那两个吓得浑身抖瑟不已的黑衣汉子问明邓云的所在后,包云一阴森森的冷笑几声,忽的让那两个黑衣汉子掌灯。 那两个黑衣汉子不明就里,连忙起身来寻找灯火,一番慌乱寻找后,那两个黑衣汉子点了灯火,恭恭敬敬的捧着灯火道:“二位爷爷……灯点……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两声恐怖的怪叫声,跟着又听“啪”的一声,灯火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屋子里霎时又恢复了漆黑一片。紧接着两声“噗通”,那两个黑衣汉子倒在地上。 原来那两个黑衣汉子原先由于屋子没有掌灯,没有看清楚佟包二人的面貌,这会儿包云一故意让他们点上灯火,在灯光的照映下,那两个黑衣汉子猛然瞧见佟包二人那如鬼似魅一般的样貌,顿时像见了鬼一般,吓死过去了。 佟包二人也不理会那吓死过去得两个黑衣汉子,急急出了屋子,纵身跃上屋顶,借着朦胧夜色,辨明那两个个黑衣汉子说的方向,悄悄寻去。 两个人在铁枪门的院落里,轻手捏脚几个起伏点落便消失在茫茫黑夜当中。 佟包二人知道铁枪门里好手不少,生怕惊扰了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敢发出大动作。虽说二人按着那两个黑衣汉子的指点来寻找,,但由于铁枪门很大,二人三走两走,竟越走越迷糊。 两个人悄声辛苦寻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有邓云的下落。二人心中不禁暗暗着起急,正在苦恼着急之际,忽然瞧见不远处闪过一丝微弱的灯光来。 包云一见了一愣,连忙一拉佟大千,悄声说道:“大哥,那边有灯光!”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低声说道:“过去看看,纵然不是老贼,也定有人!捉了再问一问!” 包云一听了点点头,道:“好!”说完双足点地,纵身朝那微弱的灯光处奔去,佟大千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佟包二人悄声来到那发出微弱灯光之处,包云一仔细打量,原来那微弱的灯光是从一间不是很大的屋子里发出来的。 包云一见那间屋子的窗户下正巧有一丛茂密的毛竹,二人便蹑手蹑脚的来到那间屋子的窗户下,隐身在那丛毛竹旁。 这时就听得屋子里传来微弱的说话声,二人大气不敢喘,侧耳细细辨听屋子里的声音。就听屋子里有人低声说道:“今晚事成,你们日后就是铁枪门的大功臣!”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众多声音异口同声的低声回应道:“我等听从三当家的吩咐!为三当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你们跟随我也有些年头了,咱们彼此虽名为主仆,但实则情同手足兄弟!今晚行事,风险不小,成则翻身当家做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败则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众位兄弟为了你们日后的荣华富贵,你们一定要狠下心来,待会儿要是出现什么以外的话,你们下手绝不可手软!” “但请三当家放心!我等一切都按三当家的吩咐办事!” “好!现在子时已过,想必老东西马上就要练功了,咱们这就去老东西的练功房,以护卫为名,待老东西练完功,咱们就趁他身体疲惫至极下手!” “是!” “大家都把兵器准备好了!”话音一落就听得一阵呼呼啦啦的起身声。佟包二人屋外听了暗暗吃惊,不知屋子里是些什么人,但听话头像是要刺杀什么人,但不知要去刺杀谁。 二人正猜测着,忽听屋门一响,二人闻声一惊,心知屋子里的那些人马上就要出门了,想要躲闪已然是来不及了,好在那丛竹子长得倒是茂密,二人便连忙悄声伏在竹丛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屋门打开了,包云一透过密密的竹枝叶向外偷望,只见屋子里先是走出一个打着一个灯笼的黑衣汉子。 那黑衣汉子走出屋子,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便躬下身子去。这时借着灯光就见屋子里又走出一个长得高大魁梧、浓眉大眼,颌下长着一部黢黑的长髯,显得很是气宇轩昂紫衣中年人,随着那紫衣中年人又走出二十几个黑衣打扮的粗壮汉子。 包云一一见了那紫衣中年子,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原来那紫衣中年人正是邓云的三儿子邓步霄。不禁暗暗惊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 忽的想起刚才邓步霄在屋子里说的那话里面提起一个‘老东西’,不禁又暗暗纳闷道:“不知道这邓步霄要杀的那个老东西是谁?”想到这里忽的心中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暗道:“哎呀!莫不是他要去杀……这……这总不可能吧……”正在惊疑之际,就见邓步霄已经带着那帮黑衣汉子呼呼啦啦的走了。 包云一刚要说话,这时就听躲在身旁的佟大千低声说道:“二弟,都是些什么人?”包云一低声道:“是邓云老贼的三儿子邓步霄!” 佟大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低声阴森嘿嘿一笑道:“二弟走,咱们跟上他们去,嘿嘿……这下到有好戏看了!”说着话便闪出竹丛。 包云一见了也连忙闪出身来,引领者佟大千地悄声跟上前去。 佟包二人远远悄声跟随者邓步霄等人,七转八拐,几番穿堂过屋之后,忽的眼前灯光闪亮起来,包云一躲在远处瞧了瞧,却见邓步霄等众站立在一座大院子门前。 只见那大院子里里外外都是灯火通明,大门外还站立着七八个身着黑衣、手拿明亮大砍刀的猛壮汉子。 那几个守在门外的持刀汉子见了邓步霄,连忙上前一步,行礼道:“属下参见三少当家!” 邓步霄见了微微一笑,挥手道:“免了,uu看书 uukanshu.cm 众位兄弟辛苦了!” 那几个持刀汉子听了连忙诚惶诚恐的躬身道:“多谢三少当家!” 邓步霄依旧微笑着说道:“唉,各位兄弟不必如此!”说着话语气一转低声问道:“老爷子他现在练上神功了吗?” 那几个持刀汉子听了连忙回答道:“回禀三少当家,掌门他人家现在正在睡觉,嗯,离醒来练功还差一炷香的时刻!” 邓步霄听了又是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这样吧,几位兄弟在这里守候了好几晚上了,想必几位兄弟都累乏了,那这样吧,今晚就有我在此守卫,几位兄弟下去歇息去吧!” 那几个持刀汉子听了一愣,随即连忙说道:“那……这……这……这怎么可以!我等怎么敢让三少当家的替我们辛苦……” 邓步霄听了微微一笑,摆手止住那几个持刀汉子的话茬,笑道:“唉!几位何出此言!咱们都是铁枪门的兄弟,正因我是你们的三少当家,所以才不忍看你们如此辛苦!下好了!不要争了,你们下去吧!” 那几个站在门口守卫的持刀汉子听了,连忙又躬身对邓步霄说道:“三少当家的对属下如此关爱,属下感激不尽,可是……可是三少当家的或许你是有所不知,大少当家的对我等早有吩咐,让我们不得离开此地寸步!我们不敢违背大少当家的命令!故此三少当家的好意我们也只能心领了!” () 第212章 不知羞耻 邓步霄听了脸色一变,低声厉喝道:“怎么,大少当家的话是命令,难道我的话就不是命令了吗?” 那几个持刀汉子听了吓得一个抖搂,连忙躬身说道:“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少当家的有令,我们实在不敢违被,还望三少当家的体谅!” 邓步霄听了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冷哼道:“哼——我见你们晚晚守卫,本是体谅你们辛苦,故特此带人前来换替你们,真没想到你们却如此的不识抬举!哼——” 那几个持刀汉子闻言,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三少当家的心意,属下又岂能不知?属下都是感激不尽,不过大少当家的命令属下也不敢违背!故此三少当家的好意,属下们心领了!只是大少当家的有令在先,还望三少当家的不要为难我等!” 邓步霄听了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我多此一举了!”说完转身对着身后那二十多个黑衣汉子使个眼色。 那些个黑衣汉子心领神会,马上闪出七八个来,疾步走上前去,还没等那几个持刀汉子反应过来,早已亮出明晃晃的大砍刀,照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持刀汉子“噗、噗、噗”就是几刀。 那几个持刀汉子来不及喊一声,脑袋便早已被搬了家,滴滴溜溜的滚落于地,鲜血流了一地,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躲在一边偷看的包云一见了,不禁暗暗大吃一惊,有些不相信似得暗道:“难不成这邓步霄真的要刺杀邓云老贼不成?”想到这里就听那邓步霄冷笑一声,低声道一句:“真他妈的一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说着话又一挥手,身后那些个黑衣汉子里早又闪出几个来,迅速的捡起那些个鲜血淋淋的人头,拖起那些个直挺挺的死尸,快速的离开了。 包云一虽说平日里也是杀人不眨眼,但这会儿见了这等场景,依旧是骇的冷汗直冒,暗暗心惊道:“好一个邓步霄,竟如此的心狠手辣!却不知这邓步霄为何要刺杀邓老贼!”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明白,嘴角微微抖动,心中暗暗冷笑道:“若这邓步霄真的是要刺杀邓云老贼的话,那当真是一出再好不过的好戏了!嘿嘿嘿……” 不一会儿,那几个黑衣汉子返回来了,邓步霄低声问道:“办妥了?” 那几个黑衣汉子点点头,邓步霄见了嘴角处现出一丝冷笑,低声吩咐道:“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们都给我机灵着点儿!” 那二十多个汉子听了皆都是躬身抱拳,低声道:“是!” 邓步霄也不再说话,引领着众黑衣汉子悄声推开院子大门,悄声走进院子里去了。 佟包二人见了也瞧瞧跟上前来,为了瞧得明白,包云一四下里打量一番,见不远处有一棵大松树。那大松树枝叶甚是茂密,又正好紧挨着院子。便引领着佟大千来到那棵大松树下。 二人悄声纵身跃到那棵大松树,伏身在大松树上的茂密枝叶里。一个扒眼偷瞧,一个侧耳偷听。此刻邓步霄等众已经来到院子里的一间大屋门前。 这时就听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邓步霄闻言知道是邓云醒来了,便回头对那些个黑衣汉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众人准备了。这时就听屋子里传来邓云苍老洪亮的声音:“来人!” 邓步霄闻言连忙上前几步,立在门口拱手说道:“孩儿在此候着呢,但听爹的吩咐!” 屋子里的邓云听了显然是吃了一惊,说道:“嗯——怎么是你?”邓步霄听了连忙用万分尊敬的口气说道:“正是孩儿!”话音落后,屋子里好半响没有发出声音来。 邓步霄不禁暗暗纳闷,忍不住又问道:“爹,孩儿在门外候着哩,爹有什么吩咐,孩儿去做!”说完又侯了半响,屋子里的邓云才发出话来,说道:“我不是吩咐过了吗,这些天我要练功,门外让你大哥派人守卫吗,怎么今夜你到这里来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邓步霄听了支吾一声,道:“啊……这……啊!回爹的话,是这样我见大哥手下那些人守卫的累乏了,故此前来替换他们!”说完脸上现出一丝愤慨神色来,暗骂道:“老东西你就信任老大,哼——” 邓云在屋子听了,道:“原来如此!”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对了,那些派出去办事的人回来了没有?人找的怎么样了?” 邓步霄听了一愣,支吾道:“这……这……这……”因为这替邓云寻找年轻少女之事一向都是邓云的大儿子邓步贺来操办的,故此邓步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回答。 这时就听邓云叹气道:“贺儿怎么办事也拖拖沓沓起来了!我练功要用的人就还够今晚用的,再找寻不来,岂不是要耽误了我练功吗!” 邓步霄闻言连忙说道:“回爹的话,孩儿这几日没有见到大哥,故此不知详情!还望爹不要怪罪孩儿!不过我想大哥他办事一向干净利索,不会误了爹你练功的!”心中却暗暗骂道:“哼,老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练功,哼——到阴曹地府练去吧!” 邓云在屋子听了嗯了一声,道:“算了,这事都是由你大哥经办的,你不知道也怪不得你!” 邓步霄在门外听了连忙道:“多谢爹不怪罪孩儿!” 屋子里的邓云听了说道:“嗯!时辰到了,你先去丹药房为我取‘回春丹’来!” 邓步霄门外听了道:“是!孩儿这就去取!”说完朝那些个黑衣汉子使了一个眼神,当中闪出一个黑衣汉子,朝邓步霄点点头,二人便迅速的离开大院子。 不一会儿邓步霄和那个黑衣汉子便返回来了。邓步霄双手捧着一个雪白的小瓷瓶儿,走到屋门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爹,你要的‘回春丹’孩儿取来了!” 屋子里邓云听了道:“嗯,拿进来!” 邓步霄听了回头看看那些个黑衣汉子,便推门走进去。 包云一躲在大松树上,偷眼瞧见屋门打开,邓步霄闪身走进去。屋子当中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着紫衣的胖大的老者。 那老者头上戴着顶累丝嵌宝紫金冠,冠下是一头白如雪霜的银发,古铜色的面皮,一双宛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放射着精光,颌下一部一尺长的银须直垂到胸前,看起来精神显得十分的抖擞。包云一瞧的明白,那胖大老者正是邓云。 这时就见邓步霄双手捧着那小白瓷瓶儿,在邓云面前双膝跪倒,嘴里万分小心的说道:“爹,你要的丹药!” 邓云坐在太师椅上瞧了,道:“放在桌子上吧!去兰芝房把我练功所用的人洗漱干净了带过来!” 邓步霄道:“是!”说完起身退了出来,并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随后又引领者三五个黑衣汉子急匆匆的走出院子。 过了片刻,邓步霄和那三五个黑衣汉子匆匆赶回来了,那三五个黑衣汉子共同扛着一个棉被卷。 包云一躲在大松树上瞧的明白,那几个黑衣汉子扛着的棉被卷里裹着一个少女。那少女嘴里被塞上了布巾,发出阵阵惊恐的支吾声。 佟包二人躲在树上听了知道邓云马上又要练采阴补阳术了。二人有心想去解救那无辜的少女,但二人也明白这时不可为的事。 邓步霄带领着那几个黑衣汉子扛着被棉被包裹的少女,急匆匆跑进院子来到屋门前。邓步霄道:“爹!人带来了!” 屋子里邓云听了道:“好,带进来!” 邓步霄听了一招手,便引领着那几个黑衣汉子扛着少女推门走进去。 包云一躲在树上瞧见屋子里邓云早已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斜躺在太师椅子上,左手正不停地在胯间摆弄着。 那老贼浑身的皮肤如烧鸡皮一般,松松散散,邹邹巴巴,灯光照耀之下通红粗糙,皆是道道皱纹褶子,唯有胯下之阳物,由于吃了‘回春丹’而一柱擎天、坚硬如铁,加之邓云用左手不停的摆弄揉搓,u看书 .uuanshu这会儿已经变得粗粗大大,凶恶吓人了。 包云一瞧了心中感到阵阵恶心,心中暗骂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老匹夫,偌大的年纪了,居然在亲生儿子面前脱得赤条条的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情!” 邓步霄见了邓云这般行径,顿时也觉得有些汗颜,脸色火红,心中万分惶恐的不敢去瞧。连忙挥手让那几个黑衣汉子把棉被里的少女丢到床上后,便急急忙忙带领着众人退了出去,关了屋门后,方才暗暗吐了口气。 这时就听屋子里邓云粗声喝道:“你们都滚到院子外面去!别耽误我练功!” 邓步霄听了一皱眉头,挥手带着众黑衣汉子呼呼啦啦推到院子外面去了。 包云一伏在松树上暗暗骂道:“邓云老贼做下这等丢人现眼、无耻下流的事,真是伤天害理,枉披了这一身人皮,嘿嘿嘿……他的儿子要谋害他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 邓步霄领着一众黑衣汉子退到院子外,四下里望了望后,压底声音道:“老东西吃了那烈性药物,一定会受不了的!待那老东西练功完了,咱们就趁他虚脱之际冲进去,若是药物管用,则留老东西个全尸,若是不然,你们就……”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众黑衣汉子瞧了皆都齐刷刷的伸手一躬,以示明白。包云一在树上瞧了又忍不住暗暗思量:“但不知邓步霄为何要谋害老贼?” () 第213章 谋杀亲父 邓步霄等人坐在院子外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女人悲痛的惨叫声。邓步霄知道此刻邓云应该已经练上了,便悄悄起身,轻轻地推开院子大门,蹑手蹑脚的朝屋门慢慢走了过去。 包云一瞧了忍不住暗暗发笑道:“好一对淫贱的父子,老子无耻不要脸,儿子更是卑鄙下流,竟然去偷看老子行房!嘿嘿嘿……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定是天下奇闻!” 正想着,这时见那邓步霄已经悄声来到邓云练功的屋子门前。 那女子惨呼哀叫之声夹杂着邓云如牛一般的喘息之声从屋子里传来,邓步霄听着这阵阵清晰的淫秽之声,顿时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暗暗思量道:“虽说我刺杀亲爹,乃是大逆不道之为,但老东西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丑事,我杀了老东西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一边想着,一边听着阵阵传入耳中的呻吟喘息声以及邓云哇哇怪叫声,心中忍不住更加的骚乱起来。 邓云虽说年纪不小了,但由于他保养得很好,加之又练采阴补阳术,故此身体不错,做起男女之事来,倒也如年轻人一样既生龙活虎,又粘缠持久。 邓步霄在屋外骚乱的听着屋内邓云疾风骤雨。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的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邓云那粗如牛叫一般急声大呼。 随即又传来邓云不解的声音:“他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厉害,竟然干死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邓步霄在门外听了忍不住心中暗暗发狠偷笑道:“老东西,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时就听屋内邓云发出阵阵粗粗的喘息之声和邓云那万分不解的惊异之声。 几声喘息之声过后忽的听到屋内邓云哇的一声怪叫,随之而来的就是“噗通”一声,像是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邓步霄在门外听了忍不住在心中嘿嘿一笑,暗道:“行了!” 而潜伏在院外大松树上佟包二人也听到这反常的声音,正在暗暗猜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就听屋子内传来邓云断断续续微微弱弱的呼喊声:“来……来……来人,快……快来人……霄……霄儿……来人……” 邓步霄在门外听了知道药物已然起了效果,但为了确保,仍然站在门外用极是关切的语气问道:“怎么了爹?” 屋子里邓云断断续续的说道:“来……来人,霄……霄儿……快……” 邓步霄听了连忙伸手推开屋门,正瞧见邓云赤条条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一身白毛虚汗,浑身抖瑟不已,虚弱无力的张着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床上的那个少女也是赤条条的横躺着,圆睁着一双打眼,张着大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了。 邓步霄也不理会那死在床上的赤裸少女,转眼瞧了邓云这般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冷笑几声,心中暗暗发恨,回头朝大门口一招手。 顿时那些个等候在门口的黑衣汉子呼呼啦啦的亮出兵器,疾步闯将进来。 邓步霄望着那些个拿着明晃晃兵刃的黑衣汉子,冷冷的低声吩咐道:“成事就在今夜,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们要严把门口,不管是谁,只要敢踏进这里一步,定当格杀勿论!” 那些黑衣汉子听了,皆都齐齐低声道:“是!”话音一落,二十多号人,霎时间便纷纷奔到大门口守卫去了。 邓步霄得意地冷笑着,慢慢抬腿走进屋子里,来到邓云身边。 邓云瞧见自己的三儿子走进来,宛如见了救星一般,虚弱的强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的说道:“霄……霄儿……快……快……快救我……救我……”话还没有说完那刚刚抬起的手忽的歪倒在地上。 邓步霄见了忍不住嘿嘿一笑明知故问的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邓云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我练……练功走……走火……走火入魔了……快……快……快救我……”说着话忽的身子一抖,嘴一张,涌吐处许多白色的污物来,霎时间满屋子里恶臭熏天。 邓步霄忍不住伸手捂着鼻子,瞧着躺在地上的邓云,冷笑道:“救你,嘿嘿嘿……爹,不是儿子不孝,不想救你,说实话,爹你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够本了,嘿嘿嘿……铁枪门的掌门,你……你也该让出来了!” 邓云躺在地上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说出这番话,不禁像是受了雷击一般,身子忍不住猛然一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虚弱的问道:“你……你……你……你说什么?” 邓步霄听了猛地把脸色一拉,变得凶恶吓人,瞪着大眼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邓云,咬牙切齿的说道:“爹,我说你活到头了,该死了!铁枪门的掌门位子你该交出来了!” 邓云听了一愣,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惊恐说的瞧着站立在自己身边的三儿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畜生,畜生!你……你说……说的这是人话吗?” 邓步霄听了一愣,随即嘿嘿一笑,低头望着邓云说道:“人话?哼哼……你想听人话吗?好,那我就和你说说人话!”说完走到那张太师椅子旁,伸手调过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并翘起二郎腿,望着赤条条躺在地上瞪着大眼望着自己的邓云,伸手指了指赤裸裸的横躺在床上的少女死尸,冷笑道:“爹,你瞧你这样子,做的这是人事吗?你想过没有你为了练那什么采阴补阳术,你弄死了多少良家女子?后院那口枯井里面的累累白骨,就是你伤天害理的罪证!像你这般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死了!” 邓云听了身子一震,又吐出几口秽物,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骂道:“你……你这个畜生……” 邓步霄冷笑几声,接着说道:“本来你说过你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在我们弟兄几个里面寻一个有能力的来接替你的掌门位子,可惜你居然选择我大哥来接你的位子,行!就算是你选择我大哥来接替你,那也无妨!哼——你也心里明白,我那大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无能货色,老二也是无谋少智之辈!至于那几个也是和老大、老二一般无二的废物,说起来铁枪门早晚也是我的!我原本想等你把掌门位子传给老大之后,待老大管理不好铁枪门后,你定会再传给我。你若好好的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贪慕燕王许给你的荣华富贵,却突然不金盆洗手了!哼——要说起来,其实你也算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当时我见你决定不金盆洗手了,我就他妈的来气,但我还是念在咱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本想等你死了后再说,可是谁知你却练什么采阴补阳术,哼哼……我不知道着采阴补阳术到底灵不灵,我是我怕你真的练成了,老是不死了,那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去!那我可真是就有点等不及了!” 邓云听了气的浑身剧烈的抖瑟起来,张大了嘴,咬牙骂道:“你……你这个畜生……” 邓步霄坐在太师椅子上嘿嘿一笑道:“爹啊!其实说起来,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若是老老实实的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那你说不定还会好好的活上几年,嘿嘿……可惜啊!可惜因为你贪慕富贵,不愿让出铁枪门掌门的位子,才有了今天的下场,哼哼……你知道的,燕王加封你的诏令不日便到铁枪门了,你死了那铁枪门掌门人就是我了,嘿嘿嘿……那燕王的加封就是我了!实话对你说吧,你不是什么练功走火入魔,而是我在你的丹药里做了些许手脚,嘿嘿……你那回春丹本来就是淫邪无比的春药,我又在丹药上抹了点别的助兴淫药,本来我还担心对你不起作用,不过现在看来,那实在是我多余的担心!说实话,你这么大的岁数了,uu看书 ww.uan 还真的抵挡不了那淫药的威力,嘿嘿嘿……实话跟你说了,也好让爹你能够死得瞑目!” 邓云断断续续的挣扎着骂道:“畜……畜生……你敢算……算计你爹……真是大……大逆不道……” 邓步霄听了也不着急,微微一笑,说道:“是!是!你说的对,我是畜生,可是我算计你也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若是你不练这什么采阴补阳术,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说完忍不住又是一阵阴冷的诡笑。 邓云听了知道邓步霄不会放过自己,但他仍希望邓步霄能够念在他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放他一马,便连忙换了语气,断断续续的哀求道:“霄……霄儿,你……你是知道的,你这几个弟兄当……当中,我……我是最……最疼你的!你不就是想……想当铁枪门的掌……掌门吗?好……好……好!我……我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你就是了,霄儿……你……你快……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邓步霄听了,嘿嘿一阵冷笑道:“爹,你觉得我会救你吗?”说着话脸色一变,眼睛里透出一丝冰冷的凶光,盯着邓云接着说道:“铁枪门掌门的位子我用不着你这老东西传给我了,哼哼——我自己已经快弄到手了!你活着,对于我来说只会碍手碍脚!只有你这老东西死掉了,我才能大志得展!哼哼……”说着身子在太师椅上微微一弓,凑脸上前,问道:“爹,你说儿子我说的对不对?哈哈哈……” () 第214章 反咬1口 邓云听了心中一阵冰凉知道自己今日死期以至,睁着大眼望着邓步霄,虚弱的道:“你……你这个畜……畜生……哎!报……报应……报应啊……”说着忽猛地使出全身仅剩的一点儿微弱的力气,在地上一跃而起,伸开双手恶狠狠的扑向坐在太师椅子上邓步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邓步霄正得意洋洋的瞧着邓云冷笑,不料邓云临死前会突然在地上暴起,不禁骇出一身冷汗,连忙双手一摁太师椅,纵身跳将起来,抬起一脚,照着扑过来的邓云胸口处狠狠的就是一脚。 邓云此刻早已没有了半点力气,这会儿胸口挨了邓步霄的这一脚,登时身子一弓,凌空向后弹飞出去,“噗通”一声硬生生的摔落在地上,身子猛地一个抖搂,嘴里又吐出一股秽物后又连连吐出几口黑红的鲜血来,随即身子猛地一震抖嗦,身子一挺长嘘一口气,圆睁着大眼已经死去了。 邓步霄瞧见了,冷笑一声对着邓云的死尸踢了一脚低声骂道:“老东西,临死还来这么一下子,吓我一跳!”说着话吐了一口吐沫,瞪了一眼邓云,接着骂道:“老东西,一切都对你说明白了,你还不闭眼!” 佟包二人躲在大松树上,包云一瞧了这一切,心中暗骂道:“邓云老贼作恶多端,如今死在他亲生儿子的手上,真是报应!” 佟大千虽说看不见,但也听得明白,知道邓云已死,不禁心中既高兴又有些失落,伏在大松树上暗暗思量道:“老贼死了,老贼死了!只可惜不是我亲手杀的!”想到这里忍不住仰起头,望着黑兮兮的天空,暗暗又在心中念道:“双云,双云,咱们的大仇人,邓云老贼死了,老贼死在他亲生儿子的手上,报应啊报应!” 佟包二人正思量着,这时忽的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而又乱的脚步声,二人一惊,包云一回头张望,却见不远处有几个人打着火把,拿着刀枪急匆匆的超这边赶来。 佟大千侧耳一听,就听那帮人群里有人说话:“大少当家的你慢点儿走!这会儿还不知道掌门练功练完没有,可别惊了掌门练功,要不然咱们可吃罪不起啊!”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急切的说道:“什么吃罪不起?按以往的时辰,掌门早就练完了,如今铁枪门出了这等大事,不能再等了,务必马上告知掌门!走快些——” “是!” 这时候守候在大门外的那些个邓步霄的手下也听到邓步贺的声音了,皆都一惊,早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里去禀告邓步霄去了。 邓步霄听了先是一惊,随即略一思量,便又阴森森的冷笑道:“好!来得正好!一不做,二不休!我还正想找你去呢!你自己倒赶着来了!” 佟包二人听了忍不住伏在树上暗暗笑道:“原来是邓云老贼的大儿子来了,嘿嘿嘿……这下又有好戏看了!”正想着,就见邓步贺已经带着三五个下人打着火把来到院子大门前。 邓步贺猛然瞧见持刀守护在大门口的那些个邓步霄的手下,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狐疑的,急声问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个持着兵刃的黑衣汉子早就得到邓步霄的命令,无论是谁踏入院子一步便格杀勿论,这会儿见了邓步贺,个个挥起手中家伙就迎上前去。 邓步贺见了大吃一惊,厉声喝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那些个黑衣汉子听了一愣,随即齐声喝道:“大少当家的,掌门有令,无论是谁胆敢踏入院子一步着,格杀勿论!” 邓步贺闻言更加吃惊,喝道:“胡说八道,掌门何时说过这话?” 那帮黑衣汉子听了,嘿嘿一笑,齐声道:“大少当家的,你是有所不知,掌门刚刚说过的!” 邓步贺听了骂道:“放屁!胡说八道!掌门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那帮黑衣汉子听了冷笑道:“掌门说了,用不着让你知道!” 邓步贺听了大怒喝道:“你们……你们胡说些什么?这里把守的向来都是我的手下,怎么这会儿都换成你们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些人呢?”说完抬腿就往里面走。 那些黑衣汉子见了也不回答,纷纷抖起手中兵刃,照着邓步贺便砍将过去。 邓步贺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躲闪开来,跟着邓步贺来的那三五个人见状,也连忙扯出兵刃,惊呼道:“大胆,你们这帮狗东西想要造反不成?” 话音未落,一众人早已斗在一起,双方正打着,这时进去给邓步霄报信的那个黑衣汉子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大喝道:“住手,掌门有令,让大少当家的进去!“ 众黑衣汉子听了这才纷纷撤下兵刃,邓步贺不知道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瞧得一头雾水,见那些黑衣人闪开道路,气呼呼的喝骂道:“好奴才,胆敢欺主,待会儿出来我再好好的收拾你们!”说完便领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下人就往院子里走。 那报信的黑衣汉子见了,连忙嘿嘿一笑阻拦道:“大少当家的,掌门有令,只许大少当家的自己进去,他们吗……” 邓步贺听了有点儿不耐烦的挥挥手,让那几个随从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大步走进院子里去。 那黑衣汉子瞧着邓步贺走进院子后,冷冷一笑,朝着自己的人使个眼色,那些邓步霄的手下早就动手,挥刀便宰了那几个邓步贺的随从。 包云一在大树上瞧的明白,忍不住在心中暗道:“这邓步贺果然是没头脑之人,这下算是有进没出了!” 邓步贺走到屋子门前,见屋门紧闭,便在门外躬身拜倒,说道:“爹,儿子有要事要禀报!”等了片刻见屋子里无人回应,又道:“爹,儿子步贺有要事要向你老人家禀报!”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应,不禁心中暗暗起疑,忍不住站起身来,推开屋门走了进去。邓步贺一踏进屋子,便吓了一跳。 正瞧见邓云瞪着大眼赤条条的依靠在床头上,怀里还搂抱着一个娇嫩的女子,一只手正搭在那女子的玉胸上,而那女子的一只手正落在邓云的胯间。 邓步贺瞧了这等不堪入目的场景,顿时骇的脸红脖子粗起来,身子一个抖晃,连忙低下头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不敢抬头,跪在地上回复道:“爹,都是孩儿不对,冲撞了爹练功,孩儿真是罪该万死!还望爹恕罪!不过孩儿确实是有万分火急的要是要禀报爹!” 等了片刻,见邓云并不回答,以为邓云真的生气了,心中害怕更加不敢抬头去看,跪在地上禀报道:“爹!咱们派出去替您老人寻找练功所需女子的人……的人出事了!都……都……都死在路上了,现在人已经找回来,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只是……只是……爹您老人家练功所用的女子,却……却……还没找到!都是孩儿办事不力,还望爹恕罪!”说完胆战心惊的连连对着邓云的尸体磕头请罪不已。 包云一伏在树上瞧了,暗自发笑道:“什么人干的?嘿嘿嘿嘿……不过说起来这邓步贺还当真的迂腐糊涂,看不出事情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来!竟然对着死人说话!”正自想着,忽又听邓步贺又对着邓云的死尸说道:“不过,还请爹您老人家放心,孩儿待天一亮,就亲自带人去替爹您老人家寻找,一定在天黑之前把人给爹您老人家带回来!绝不会耽误了爹您老人家练功的!” 佟大千与包云一二人在树上听了,皆都暗暗耻笑不已。 邓步贺对着邓云的死尸说了半天,见邓云一句不发,心中渐生疑云,跪在地上暗暗思量,在门前把守的明明是自己派来的人,怎么这会儿突然变成老三的人了?自己身为堂堂的铁枪门大少当家,又是板上钉钉的铁枪门未来掌门,怎么老三那些个手下敢这样对自己?想着想着不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低着头轻声说道:“爹!爹!爹……” 邓步贺叫了几声见邓云依旧不回应,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朝床上望去,见邓云和那女子依旧保持着原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急忙一跃跳起身来,大步上前,定眼细瞧,uu看书uukanshu 只见邓云脸上血色全无,眼神早已散了。惊骇之下,壮着胆子,伸手朝邓云鼻下一探,早已没有的呼吸,不禁大惊“哎呀!”一声怪叫道:“来人——”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呼呼啦啦一阵嘈杂,邓步贺急忙回头看去,却见是自己的三弟邓步霄带着一帮持刀拿枪的黑衣汉子闯进屋子里来了。 邓步贺见了,急声问道:“老三,这是怎么回子事?” 邓步霄听了,冷笑一声道:“怎么回事?哼!哼!大哥,我还想问问你呢?”说着话几步上前,伸手假装一探邓云的鼻息,猛地跪倒在地上,惨声疾呼道:“爹啊——爹啊——你……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邓步贺听了一愣,瞧着邓步霄痛哭涕零的样子,一边木然的呐呐自语道:“这……这是怎么了?”一边也缓缓跪了下去。 邓步霄瞧了忽的跳将起来,扯出大刀对着跪在地上的邓步贺厉声喝道:“大哥,你好大的胆子,瞧你做的好事!” 邓步贺闻言一惊,惶恐的瞧着邓步霄,道:“老三,你……你说什么?” 邓步霄听了冷笑道:“大哥,你胆敢违背爹练功时不准任何人打扰的命令!你不顾爹正在练功,而冒然闯将进来,惊吓了爹,使爹他老人家受了惊吓,而走火入魔,倒逆了气血,闭赛了经脉,而致使他老人家气绝身亡!”说完眼一瞪,又厉声喝道:“你就是杀爹的罪魁祸首!” () 第215章 天良丧尽 邓步贺听了猛地从地上跳起身来,指着邓步霄怒声喝道:“老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邓步霄阴森森的一笑,双眼满含杀气的说道:“我没有胡说八道,就是因为你不顾阻拦,冲撞了爹他老人家修练神功,才使爹他老人家受了惊吓,走火入魔而暴亡的!” 邓步贺心中一震,气急怒声喝道:“老三你……你血口喷人!你想栽赃于我吗?我来问你,我那些把守的人怎么都换成你的人了!是谁做主换的?” 邓步霄听了一愣,随即一挥手中大刀喝道:“老大,你休再多说一句!拿命来,我要替爹他老人家报仇!” 邓步贺闻言又气又急,连忙转身躲闪,怎奈手中没有兵刃,霎时间便被邓步霄给逼的连连后退。加之邓步霄还有手下那些黑衣汉子做帮手,没斗几个回合,便被邓步霄一刀砍翻在地上。邓步贺身受重伤,已然没有能力再斗下去了,由于伤口剧痛,蜷曲的倒在地上。 邓步霄瞧了,冷笑几声,挥刀对向邓步贺的胸口,阴森森的望着邓布贺。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邓步贺吓得一个激灵,喘着粗气,道:“老三,你……你要干什么?难道……难道你……你要杀我不成!” 邓步霄听了冷笑几声道:“你说呢?” 邓步贺听了吓出一身冷汗来,惊慌恐惧的望着邓步霄,道:“老三,咱们可是亲兄弟啊,我……我可是你大哥啊!” 邓步霄听了冷笑道:“不错!你的确是我亲大哥!可正因为你是我亲大哥,所以我才必须得杀了你!” 邓步贺闻言大眼圆睁,惊恐万分的问道:“为……为什么?” 邓步霄阴森森的一笑,说道:“嘿嘿嘿……哎呀!我的亲大哥,你可当真是个糊涂蛋啊!你用脑子想想,你这个当大哥的若是不死,那铁枪门哪里会轮的上我来当家做主!” 邓步贺听了猛然醒悟,转眼望了望床上邓云的死尸,凄凉悲哀的嘿嘿冷笑几声,惨然说道:“那……那爹他老人家也是你……你杀的?” 邓步霄听了不屑的冷笑道:“老东西每日寻欢作乐,荒淫无度,害死多少黄花大闺女,他早就该死!” 邓步贺听了脸色变得惨白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心中知道自己今日绝无幸免,不由得仰天一阵凄惨悲笑,道:“弑父杀兄……弑父杀兄……好手段!好手段!” 邓步霄听了冷笑一声道:“哼!这也是我出于无奈而不得已而为之!” 邓步贺怒目瞪着邓步霄骂道:“畜生!弑父杀兄,你禽兽不如!” 邓步霄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论是谁,挡我者死!”说着话早已手起刀落,砍毙了邓步贺。 一脸兽容的邓步霄望了望床上父亲邓云的死尸和地上大哥邓步贺的死尸,阴森森的对他那些个手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啊?” 那二十多个黑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齐声说道:“掌门练功,着大少当家的门前守卫!可正当掌门练功正练到急要关头之际,大少当家不知为何突然闯进练功房,惊了掌门!掌门想是受惊,而练功走火入魔,拔刀砍杀了大少当家的,而掌门也因走火入魔倒逆气血,闭塞经脉而气绝身亡!三少当家的带我等赶来时为时已晚!” 邓步霄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好!好!好!各位,今日之事就是这样!你们就是铁枪门的功臣!日后有你们的荣华富贵!” 那二十多个黑衣汉子听了连忙纷纷跪倒在地,齐齐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多谢三少……多谢掌门!我等定当忠心跟随掌门!” 邓步霄听了哈哈大笑,道:“都起来吧!”说完脸色一变,恶狠狠的对那些个黑衣汉子当中的两个粗大汉子又吩咐道:“事已至此,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你们速速去把二少当家的也我给办喽!” 那两个粗大黑衣汉子听了齐声道:“谨遵掌门之令!”说完转身就要去,邓步霄见了忽的又道:“回来!”那两个个黑衣汉子头颅急忙止住脚步,齐齐转身问道:“掌门还有什么吩咐?” 邓步霄凶狠狠的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二少当家的是怎么死的?” 那些黑衣汉子听了,略一沉吟,当即回答道:“是……是大少当家干的!” 邓步霄听了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速速去办。 霎时间那两个黑衣汉子齐齐奔出院子去杀邓云的二儿子邓步祥去了。 邓步霄望着消失在黑夜当中的那两个黑衣汉子嘴角露出一股阴森森的笑容来。 可怜那邓步祥本是一个浑浑噩噩、少谋无智没有什么野心的一人,竟迷迷糊糊在睡梦当中丢了性命! 佟包二人伏在树上咬牙切齿的的暗骂道:“好一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之人!居然做出如此天怒人愤的事情来!邓云老贼有如此下场,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邓步霄在屋子和那些黑衣汉子,齐齐动手把屋子里摆弄了一番,做出是邓步贺冲撞了邓云练功,而使邓云走火入魔失手杀了邓步贺的假象。 刚刚弄完,那两个去杀邓步祥的黑衣汉子便得手回来了。邓步霄又吩咐几个黑衣汉子去召集邓云另几个儿子前来这里,而他自己则伏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邓云其余的几个儿子带着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跑来了,一进屋瞧了这阵势,顿时乱了手脚,皆都跪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邓步霄一边假装嚎啕大哭着,一边偷偷瞄了瞄众兄弟,随即站起身来,悲声道:“咱们铁枪门出了这等事,实属家门不幸!不过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光顾着哭!还得商量商量这事怎么办?” 那几个兄弟听了止住哭声,纷纷说道:“爹和大哥都死了,如今该听二哥的话……”话未说完邓步霄急忙哀声哭道:“各位兄弟,或许还不知道吧,二哥……二哥他……他也已经……已经死了……” 众兄弟闻言顿时惊的面容失色,目瞪口呆的齐声失声道:“什么?二哥……二哥他也……这是怎么回事?” 邓步霄故作痛恨之状,咬牙切齿的说道:“各位兄弟,你们难道还瞧不明白嘛?这……这一切都是大哥干的!”说着便把自己编造的谎话对众兄弟说了一遍,说罢忽的扑倒在地,哇哇大哭道:“爹啊……二哥……你们都走了,你叫我们几个怎么办啊……” 一众邓氏兄弟听了愣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见邓步霄痛哭涕零的样子,也跟着恸哭起来,哭了一阵,纷纷心中怒不可遏,齐齐走到邓步贺的死尸身边咬牙切齿的骂道:“狗贼,丧心命狂,铁枪门掌门本就是你的,谁也没和你争,为何要干下如此丧心病狂,天理不容之事?”说完齐齐动手,对着邓步贺的死尸一顿猛打。 可怜邓步贺不但要替邓步霄背着弑父杀兄的恶名死了还要遭到辱尸。 邓步霄瞧了,心中暗乐,随即阻止道:“众位兄弟,住手!事已至此,老大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众邓氏兄弟听了纷纷停下手来,望着邓步霄悲声说道:“现如今咱们兄弟唯有三哥你是长大的了,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邓步霄听了心中暗暗一阵偷笑,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仍旧一脸哀伤的说道:“铁枪门突遭此难,都是因畜生不如的老大祸起,乃是天大的丑事!俗话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得想个好说法遮掩一下才是!免得世人议论纷纷!” 众兄弟听了点点头道:“我们一时也无好主意,全凭三哥做主就是了!” 邓步霄听了轻轻摇了摇头,道:“咱们邓家突遭此难,我……我也是乱了阵脚,得容我好好想想!”说完转身跪在地上,哀嚎起来。 众兄弟见了也连忙纷纷给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时铁枪门众人闻讯全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 佟大千觉得没能亲手杀掉邓云,而心感有些遗憾,本想着待邓步霄等众人离开后便去屋子割下邓云的头颅,来祭奠亡妻,可瞧这阵势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心中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失落。 包云一在一边瞧了大哥的神情,心中知道大哥的心思,便悄声道:“大哥,既然咱们在这儿不好下手,何不到别处下手?” 佟大千听了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别处下手?” 包云一悄声道:“大哥,你随我来!”说完便趁着四周无人之际,拉着佟大千一起悄悄溜下大松树,辨明方向转身朝院子东边奔去。 佟包二人悄悄穿过几个院落,uu看书 .ukanh 来到几间大房子前,包云一拉着佟大千隐藏到一个角落里,低声说道:“既然邓云老贼已死,那咱们就给他送一份大礼!” 佟大千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 包云一嘿嘿一笑道:“既然咱们没机会割下老贼的人头,那咱们何不给他铁枪门来一把大火!” 佟大千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点点头,低声说道:“好!就以二弟所说,咱们就来他一把火烧铁枪门,嘿嘿嘿……他们都在那边儿哭爹,这边儿咱们正好下手!” 二人潜进屋内,因铁枪门里所有的人都赶往邓云停尸的练功房去了,屋子里没人。 包云一寻来一些引火用的物事,把几盏油灯里的油倒在上面,仍觉不够,又寻来几坛子酒,纵身跃上屋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番,这才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火火镰信石,点着火,在屋子里引着了,又抓起一块引了火的床单,再次跃上屋顶,由于屋顶上淋了酒,霎时屋里屋外燃起熊熊大火。 佟包二人一个听着噼里啪啦的着火声,一个瞧着吓人的火势,忍不住齐声嘿嘿一阵冷笑。 包云一道:“大哥,这里大火已起,势必会有人来救,咱们趁还没人来赶紧走,再换个地方,再弄他一把!” 佟大千点点头道:“二弟,言之有理!”话音未落早已和包云一几个起落朝南面奔得远了。 () 第216章 火烧邓宅 邓步霄等人正在练功房里嚎啕大哭,忽听人报东面房院失火,邓步霄还以为是不小心失了火,急忙派几个兄弟在此看护死尸,自己则带领着一众人赶去救火。 一众铁枪门人赶到东面房院,见大火烧的熊熊,好不吓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提水扑火。 众人救了一阵,东面房院大火还没扑灭,又见南面院落火起,大惊之下,邓步霄又连忙带着一部分人跑到南面院落里去救火,刚扑救了一阵儿,忽又见西面院落起了大火,又惊慌带着人跑到西面救火。 西面火还没来得及,这时又见北面升起冲天大火,一时间整个铁枪门便被大火包围,成了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火光映天,宛如白昼,噼里啪啦之声刺耳传来。 邓步霄顿时被这满院子的大火给惊骇的乱了方寸,连连跺脚急声吆喝着众人分头速速救火。 佟包二人又趁众人聚到火起之处救火之际,跑到四面无人处放了几把大火后,躲到铁枪门北面院墙头外的一棵大树上望着铁枪门东南西北四方燃起的熊熊大火,心中大乐,这时才明白原来那邓云的练功房位居铁枪门的正中。 这时间见铁枪门里早已哭喊狂叫乱做一团了。佟包二人想趁机潜回邓云停尸处去割邓云的首级,二人刚刚跃下大树,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佟包二人一惊,连忙想闪身躲在树后,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那马蹄声早已来到跟前,就听马背上那人轻声喊道:“佟兄……包兄……佟兄……包兄……” 那话音未落,马蹄已止,从马背上跃下一个人来。 佟包二人听了那人呼唤一愣,觉得那声音甚是耳熟,包云一连忙定眼去瞧,原来那从马背上跃下之人正是八味神医李春成,身后还跟随着两匹健马。 佟包二人吃惊的问道:“李先生,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八味伸手一指火光冲天的铁枪门大院,低声问道:“二位做的好事?” 佟大千听了,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这是在替天行道!” 李八味叹口气道:“我睡到半夜起来小解,猛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登高细辨见起火处好似铁枪门邓家宅院,起初还暗暗惊异怎地好端端的大半夜里就着起火来了?细细一想便暗觉不妙,急到二位卧房,果不见二位在屋内,便已知这火起的蹊跷,十有八九与二位有关!这邓家铁枪门不是什么好入好出之地,我怕你们二位有什么闪失,特此急急骑马赶来寻你们二位!不想刚到这里便遇到你们二位了!” 佟包二人听了心中顿生感激,连连齐口谢道:“多谢李先生!多谢李先生!” 李八味道:“这里不是说闲话的地方,二位赶紧上马,随我回去!”说着话就要上马。 佟大千道:“回去不急!我们还有一桩事未了!” 李八味闻言一愣,收回抬到马蹬子上的左脚,低声问道:“二位还有何事?” 佟大千恶狠狠的道:“那邓云老贼与我有杀妻之恨,此仇不报,佟瞎子不甘心!今夜有如此良机,我佟瞎子不可错过!” 李八味听了急声道:“佟兄,你瞧眼前铁枪门一片火海,纵然烧不干净,也定会损失大半,何况现在铁枪门里满院子都是救火的人,你们岂能容易得手!二位还是速速跟我回去,日后再寻良机不迟!” 佟大千叹口气道:“我恨不能喝老贼之血吃老贼之肉!为我亡妻报仇之心我苦苦等了三十多年了,今日就算是死在他铁枪门里,我也心甘情愿!”说着语气一变,又对李八味说道:“李先生的好意,佟瞎子心领了!”说完一矗手中铁拐转身就朝铁枪门墙头就走。 包云一也不说话,疾步跟了上去。 李八味见了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佟包二人,急声说道:“佟兄,你为嫂夫人报仇之心,李某自然明白,可是李某更加清楚今天绝不是你报仇的好良机!” 佟大千哪里肯听,挣开李八味的手就又要走。 李八味一着急之下脱口说道:“佟兄,你想过没有,你今夜报了仇全身而退还则罢了,若不然,难道万马堂还有……还有马不平你就不管了吗?” 佟大千听了一愣,止住脚步:“这……” 李八味见有缓机,又连忙说道:“佟兄,虽说你没有亲手杀掉邓云,可如今这铁枪门被你们二人弄得已经深陷一片火海之中,说起来也算是报了一半的仇!若佟兄你执意非得进去杀邓云,我李春成自知拦不住你们,可是你们万一失手,那万马堂又谈何恢复!” 佟包二人听了细细一想,觉得李八味所言有理,再一想邓云老贼已经死在他儿子的手上,纵然是得手割下他的脑袋,又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佟大千叹口气道:“李先生说的是!佟瞎子一时报仇心切,迷了心智,差一点误了大事!” 李八味听了大喜,道:“二位,此地不宜久留,快快上马,随我回去!”说着话早已翻身上了马去,双手一提马缰绳,早已催马朝前跃去。 佟包二人也连忙翻身上马,急急催马紧紧地跟上李八味去了。 李八味、佟大千、包云一三人纵马急急赶回济世堂时已是寅时。这时佟包二人才觉的有些口渴,李八味不想惊扰别人,亲自为他们沏了茶。 佟包二人喝饱了,定下神来,便把邓步霄弑父杀兄,阴谋夺取铁枪门掌门一事详细的向李八味说了一番,直把李八味给骇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地说道:“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弑父杀兄、弑父杀兄!真是心狠手辣、畜生不如!丧尽天良、大逆不道!” 佟包二人却大不以为然,阴森森的一笑道:“这乃是老贼一生作恶多端,天理循环,老天爷报应与他!嘿嘿嘿嘿……”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哎——当真是权迷人心,果然如此,邓步霄啊邓步霄,为了区区一个掌门的位子,竟然不顾天理伦常,弑父杀兄,作下如此滔天罪恶。”说着话脸色一悲,又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可怜那邓步祥,为人少智无谋,虽说有些平庸,但性情却在邓云这十个儿子当中也算是比较忠厚的,可没想到那邓步霄连这么一个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的二哥都不放过,其心何其毒也!哎——难道权利就真的让人这么迷恋!哎——为了权利连父子之情、手足之义都不顾了?哎——权利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 佟包二人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任由李八味喃喃自语的好半响,这会儿外面远处传来阵阵的鸡鸣,李八味缓过神来,抬眼望望窗外,外面依旧黑茫茫的,道:“鸡叫了,快到卯时了,天快亮了!哎——天一亮,铁枪门邓家之事就要轰动江湖了!” 佟大千道:“哎——李先生你操那份闲心干什么,一切祸因都是邓云老贼自己引起的,诚如他儿子说的那样,若不是老贼一把年纪还贪恋权势,本来说好了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可一见燕王与他许下封赏的承诺,便当着众多天下英雄好汉,而不顾廉耻的出尔反尔,抓着铁枪门的掌门位子又舍不得放手了!一把年纪了,还练什么采阴补阳术,哼——分明就是寻欢作乐,荒淫无度!此等无耻下流之辈,早就该死了!” 包云一听了忽的想起在铁枪门那个小院子的枯井里瞧见的那累累白骨来,便怒声骂道:“老贼作恶多端,不知多少无辜少女惨死在老贼的淫爪之下,李先生你是有所不知,那铁枪门里有一个小院子,那小院子里有一口枯井,那枯井就是专门用来隐藏那些惨死在老贼淫爪之下少女尸体的!”说着话眼前又浮现出那累累的白骨来,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尸臭。 包云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枯井里白骨累累,都是被老贼害死的那些无辜晒少女的残骸,还有一些没有腐烂的尸体,散发出熏天的恶臭,老贼为了掩盖罪恶,在枯井上压盖了一块大石头,并派人日夜在那小院子里看守!哼——想想都令人发指!” 李八味听了更加吃惊,道:“什么?还有这事?” 包云一冷笑道:“这是我亲眼所见!” 李八味听了骇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道:“这采阴补阳之术,果然淫邪!哎——可怜那些枉死的姑娘了!” 佟大千恨恨的说道:“邓云老贼罪恶滔天,uu看书 .uukash.cm虽死亦不能抵罪,总有一天我会让全天下之人都知道知道邓云老贼的恶行!哼——” 包云一点点头道:“不错!老贼恶行滔天,那口枯井里的累累白骨,就是日后公布老贼罪恶于天下的罪证!” 李八味听了叹口气,道:“真是十恶不赦,十恶不赦啊!” 三人各自叹息悲愤了一番,这会儿天已放亮,佟大千便岔开话题,和李八味商量起怎样向云南去的事宜来。三人商议好后决定用过早饭后便启程。 李夫人也早早起来,叫下人做得了早饭,端过来叫李八味等人用饭。见李、佟、包三人皆都满脸的愤恨之色,不由的暗暗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听了邓宅昨晚发生的事后,不禁骇的玉容失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八味见了连忙上前拉起夫人的手,叹口气道:“夫人不必惊骇,邓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一把大火烧了他铁枪门也算是报应!” 佟包二人听了脸露喜色,连连点点头附和道:“李先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所谓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 李夫人听了渐渐安下心来,忽想到那些无辜惨死在邓云淫爪之下的那些少女,又忍不住心中一悲,鼻子一酸,垂下泪来。 () 第217章 牛李交恶 李八味见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夫人,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话未说完,就被李夫人打断话头道:“我没事,我只不过是在哀伤那些无辜的姑娘!真是可怜,可怜啊!”说着话伸手掏出随身带的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眼泪。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道:“李夫人真是菩萨心肠,不过事已至此,难过也无用!”说着话语气一变,手中铁拐杖猛地一矗,恨声道:“邓老贼在江湖上欺世盗名,自命大侠、大英雄!哼——可不想他为求长生,暗地里却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虽然老贼已死,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日后一定要将老贼所做的恶行公布于世,叫世人都知道知道这老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众人都愤恨邓云的所作所为,皆都点头以示赞同。 包云一见此刻天已大亮,怕误了行程,便说道:“好了,好了!邓贼之事咱们日后再说,眼下天已大亮,咱们还是赶紧吃点东西,收拾收拾早点动身吧!”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咱们不能光为了生邓贼的气而耽误的咱们的大事!” 李夫人也是着急想早点儿见到女儿,听了便不再说话,连忙叫下人摆好饭菜,和众人一起吃饭。吃过饭后,十几个青衣下人丫鬟都过来,禀报李八味,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李八味点点头,望着那十几个丫鬟下人,道:“你们在家好好看守,我和夫人几日就回!” 众下人听了皆都齐声说道:“请老爷放心!并请老爷代我们向小姐问好,带我们向小姐、姑爷道喜!” 李夫人又对众人嘱咐一番后,才叫众下人下去。 佟包二人随李八味夫妇来到大门口,见门口处停着两辆载着满满的嫁妆的大马车。 包云一见了一愣,脸露难色。 李八味眼尖早已瞧得明白,问道:“包兄是不是怕我们带着嫁妆,会耽搁路程啊?” 包云一见自己的心事被李八味一眼看穿,不仅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要开口解释,就听李八味接着说道:“包兄,我李春成夫妇二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虽说她任性刁蛮不让我们夫妇二人省心,可如今她要成家了,我们这做爹娘的也不能委屈了她,虽说带着这些嫁妆,路上行走会慢些,可是算算路程,两天的时间也能到云南,误不了事!” 佟包二人听了也不好再阻拦,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这时两个青衣下人把佟包二人的那两匹绝地宝马牵过来。 佟包二人请李八味夫妇上了马后二人也各自跃上绝地宝马,一声呼啸便催马启程了。 铁枪门在济世堂东南方向,是出郑州城的必经之地。李八味等人早已远远的瞧见铁枪门前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而铁枪门大院里仍然是四处冒着浓烟,就听铁枪门院子里四处人声嘈杂,乱哄哄的叫做一片,想是铁枪门里的人们还在急着救火。 一行人来到近处,透过大门往院子里打眼细瞧,只见铁枪门被大火烧得一片狼藉。 这时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谈论着不知好端端的铁枪门如何失火,更想不到居然还烧得这么厉害。 佟包二人忍不住心中暗暗发笑,暗道:“嘿嘿嘿嘿……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哩,你们光知道铁枪门失了大火,还不知邓云老贼和他的大儿子、二儿子都死了呢!嘿嘿嘿嘿……等你们知道了,我们也许都到云南了!”佟包二人本来有意看看热闹,可又怕耽误了行程,只好强忍下心中欲看热闹的的想法,招呼着李八味夫妇绕开人群,催马择路朝云南方向赶去。 一行人沿出了郑州城,来到和开封交界之处的官路口,一行人刚要催马上路,忽听得官道不远处的拐弯的地方传来阵阵缓慢的马蹄声。 众人一愣,忙抬眼望去,只见两匹高头大马各自驮着一老一少从拐弯出缓缓走了出来。 李八味夫妇细细一打量那马背上的二人,不禁又是一愣,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而那马背上的一老一少也像是瞧见了李八味夫妇,猛地一提马缰绳,止住了马步。骑在马背上满眼含怒的望着李八味夫妇。 包云一此刻也认出了那马背上的一老一少,不是别人,正是大刀牛启望和他的儿子牛思松。不由得暗吃一惊。 佟大千眼睛看不见,却听见包云一呼吸有异,连忙低声问道:“怎么了,二弟?来人是谁?” 包云一低声回道:“大哥,是河南大刀牛启望和他的儿子牛思松!” 佟大千听了不禁眉头一皱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感到既吃惊又害怕外加丝丝为难。他吃惊的是此时偏偏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害怕倒不是害怕牛氏父子的武功,而是害怕牛氏父子会因为李诗萍悔婚的事而纠缠李八味夫妇,一致耽误的路程。而感到为难的是由于牛氏父子和李八味夫妇的关系,纵然是牛氏父子真的纠缠起来,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好出手。而随在佟大千马后的包云一也是这般的想法。 就在佟包二人思量之际,李八味夫妇早已翻身下了马来,走到牛启望父子马前,齐身施礼拜道:“大哥……” 夫妇二人话未说完,就听得骑马背上的牛启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怒狠的冷哼声。 随在牛启望马后的牛思松眼睛望着李八味夫妇,刚要开口说话,一个“姑”字还没说出口来,就见父亲牛启望手一抖,关公刀早已横在马头前,厉声对李八味夫妇喝道:“呸——谁是你们的大哥!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成?” 大刀牛启望的这一句话,直吓得马背上的牛思松脸色一变,顿时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不敢发出一声,心中暗暗惊骇之际,再一想到李诗萍的绝情,心中怒火醋意不禁滕然升起,心一横,眼睛转到一旁去了。 李八味听了牛启望的话后,不禁又惊又愧,夫妇二人脸色一红,低下头去,略顿一会儿,李八味抬头又对牛启望说道:“大哥,我们……” “住口!”牛启望火气正旺,再一次怒声打断李八味的话头,一抖手中的那把关公大刀,“呼”的一声,指向李八味夫妇,接着怒声厉喝道:“我说过,咱们两家已经恩断义绝,老死不再往来!我牛启望不是你们的大哥!你们也休要再叫我!”说完一脸怒气的瞪了瞪李八味夫妇后,抬眼朝天望去。 李夫人见了,心中难受的好似万箭穿心,上前一步垂泪泣道:“大哥,我知道,松儿和萍儿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萍儿的错,可是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事已至此,我和春成也没有办法啊!大哥,这事都是他们两个孩子没缘分……” 牛启望听了怒喝道:“放屁!什么没缘分,哼——还不是你们夫妇两个教女无方,瞧你们两个教出的好闺女,嘿嘿……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风风野野,不知羞耻!竟敢私自跑到云南找汉子去了,哼——真是朝秦慕楚,伤风败俗,说出来真是羞煞人也!” 李八味夫妇听了顿时羞臊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将进去。 牛启望瞧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虽说自己的外甥女儿做的这事有些出格,让人生气,可一想到平日里他和妹妹妹夫处的关系是很好,加之这会儿再瞧见自己的妹妹这般难过,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得劲儿。正在暗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之际,忽的瞧见那满满辆大车的嫁妆时,心中不禁又燃起熊熊的怒火,语气加重,喝道:“还有你们两个,也跟着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不知道什么是害臊,自己的闺女做出这般丢人之事来,你们不管也就罢了,还要亲自去送嫁妆!哼——这要是日后在江湖上传扬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佟包二人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生怕牛启望坏了事,急忙催马上前几步,佟大千厉声喝道:“大刀牛,你说够了没有!” 牛启望听了怒目瞧了一眼佟大千和包云一厉声喝道:“吆喝,u看书 ww.knu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谁他妈的腰带没系紧,冒出你们这俩傻屌来?” 佟大千厉声道:“放屁!牛启望,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刚才我们兄弟二人是瞧在李先生夫妇二人,还有我们家少主夫人的面子上不理会你罢了!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可休怪佟瞎子兄弟二人不讲情面了!” 牛启望顿时火冒三丈起来,手中大刀一挥,大喝一声,骂道:“好你个佟瞎子,怎么你以为你家牛爷爷害怕你们这俩不人不鬼的狗东西不成吗?来!来!来!你家牛爷爷正好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出去撒,正好那你们这俩半人半鬼开刀!”说话间早已催动胯下马,挥刀砍向佟大千。 佟大千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也早已挥杖催马迎上前去。 包云一生怕大哥吃亏,也急忙催马赶上前去。李八味夫妇见了不禁大骇,知道他们都不是善茬,真要是斗将起来,必是你死我活,惊骇之余急忙分头去阻拦。 李八味转身疾步迎向佟包二人。而李夫人则对着牛启望马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道:“大哥……”说完大声哭泣起来。 牛启望正催马挥刀朝佟包二人砍来,忽见妹妹跪在自己的马前悲声大哭,不禁心中又是一软,连忙一搂马缰绳,持刀望着跪在自己马前的妹妹,心头涌起万般滋味。 () 第218章 怒火冲天 李八味也迎住佟包二人,急声说道:“佟兄、包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佟大千气呼呼的说道:“我叫他还敢不敢在胡言乱语的说我们家少主夫人!” 李八味听了知道佟大千是好意在维护自己女儿的声誉,但此刻他觉得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大舅哥了,不想再把事情进一步闹大了,便道:“我知道佟兄你们这是好意!可他毕竟是我的大舅哥,是萍儿的舅舅,当舅舅的骂自己的外甥女儿几句也是应该的!” 佟大千听了,心中一动,叹口气道:“好吧!”说着话缓缓收回铁拐,随后又对牛启望喝道:“大刀牛你听着,不是我佟瞎子怕你,今天是看在李先生夫妇的情面上暂时不和你理会!” 牛启望听了怒声喝道:“哼——去你妈的,佟瞎子你休要张狂,老子我也不怕你,来!来!来!你若是有种,就放马过来,叫你这鬼瞎子尝尝你家牛爷爷关公大刀的滋味!” 佟大千听了怒声道:“好啊!佟瞎子还真想好好的领教领教你这杀牛刀!”嘴上虽是这般说,但碍于李八味夫妇的面子,只好不主动上前去。 牛启望早已有些怒不可遏了,对跪在自己马前的妹妹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给我让开!” 李夫人岂肯起身让开,跪在马前泣声哭道:“大哥,小妹知道你心中恼火,这些都是因由萍儿引起的,碍不着人家的事……” 牛启望听了见自己的妹妹向着佟大千说话,心中怒气更加强烈了,暴叫一声:“好啊,好啊,这还没怎么样,就知道偏向着人家起来,好!好!好!你们是亲家,你们是一家人,那好啊!你们就一起合起伙来,老牛我也不怕你们!让开!” 李夫人仍旧跪在地上泣声说道:“不——大哥!小妹宁死也不让开!” 牛启望听了怒喝道:“你——你快给我让开,要不然我……我一刀……一刀活劈了你!”说着话手中大刀早已挥起。 牛思松见了不禁吓的大吃一惊,失声叫道:“爹——” 牛启望听了头也不回,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口!”一句话吓得牛思松在马背上一个机灵,再也不敢言语,双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姑母,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既是担心又有些幽怨的神色来。 李夫人抬头瞧了,心中暗暗一暖,忽的又瞧见大哥牛启望满脸怒色的持刀瞪着自己,心中不禁又是一颤,连忙说道:“大哥,小妹求你了!” 牛启望见妹妹死也不肯起身让路,不由得怒火冲顶,大刀一抖,真欲搂头砍下,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又怎么能够下得去手,只好半空中倒转了刀身,用刀柄直直矗到李夫人左肩前,厉喝一声:“让开!”话音未落,手一挥,刀柄一挑,登时便把跪在地上的李夫人给挑翻到一旁去了,随既,调转大刀催马上前大喝一声,道:“佟瞎子,让你尝尝你家牛爷爷关公大刀的厉害!”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也不再顾及李八味,早已挥杖催马迎上前去。 待李夫人站起身来时牛启望和佟大千早已斗在一起了,刀杖相击,“砰砰”作响,大白天下火花四溅,可见二人怒火之大。 李八味夫妇生怕二人有所闪失,急的连连叫喊,但此刻牛佟二人斗得正酣,实在是无法上前去劝阻。 包云一眼睛紧盯着正在酣斗的牛佟二人,时刻准备着上前去帮助大哥佟大千,而牛思松也不示弱,也早已抽出随身携带冰刃来,准备着随时加入战斗。 李夫人知道自己的大哥虽说功夫不弱,但大哥有个弱点,就是生性脾气暴躁,一着急头脑就会发热,身手也就受干扰。也知道佟包二人功夫不弱,绝不在自己大哥之下,深怕斗得久了自己大哥有个闪失,这时也不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疾步上前,大呼大叫道:“大哥!佟先生!你们住手,住手,不要打了!” 可斗得正酣的牛佟二人又怎肯听从,照旧恶斗不止。 李夫人见了心中更加焦急起来,正在无奈之际,忽的瞥眼瞧见牛思松手里提着一柄单刀骑在马背上,正紧张的瞧着酣斗的牛佟二人,忽的心生一计,趁牛思松一个不注意疾步上前,一把夺过牛思松手中的单刀,横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喝一声道:“大哥,佟先生,你们到底住不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抹脖子了!” 这一来,把个骑在马背上的牛思松给唬的惊呆呆的伏在马背上,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李八味见了心中大骇,叫道:“夫人,你——”说着话就要上前去抢刀。 李夫人厉声对丈夫说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抹脖子!”说着话手一动,做了一个要抹脖子的动作,直吓得李八味胆战心惊,连忙止住脚步,双眼望着李夫人,不敢再上前走一步。李夫人泣声对着牛佟二人道:“你们再不住手,我可真要抹脖子了!” 佟大千听了李夫人的话后,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若真的逼死李夫人,那少主夫人岂不要怪罪我吗?”想到这里,不禁渐渐缓下招式来。 牛启望听了连忙瞥眼瞧了一下妹妹,见妹妹果然横着一把单刀架在脖子上,不禁心中也是一惊。虽然说他很是生自己妹妹的气,但他毕竟打小就最疼爱自己的妹妹,小时候若是谁敢欺负自己的妹妹,他都会和人家拼命。眼下瞧见自己的妹妹如此这般,心中也是害怕,招式也渐渐缓了下来。 马背上的牛思松这会儿缓过神来,想起往日姑妈对自己的好来,急忙连滚再爬的跳下马背来,疾步奔向李夫人,嘴里叫喊道:“姑妈……姑妈……不可!不可……” 李夫人瞧见自己的侄儿朝自己奔来,急忙大声喝喊道:“松儿,站住!你也不要过来,要不然我立马抹了脖子!” 这一句果然见效,直骇的牛思松急忙止步,道:“姑妈……姑妈!不要……不要……不要……”说着话转头对牛启望大喊道:“爹!爹!你们不要再打了,要不然……要不然姑妈她……她……她万一真的……”说着话竟然落泪哭出声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夫人听了心中一动,暗道:“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关键时刻松儿还是关心我的!真想不明白萍儿这丫头怎么就看不上松儿呢!”想到这不由得又暗暗伤心起来。 牛启望生气归生气,但此刻见到妹妹以死相要挟,顿时乱了方寸,心中暗叹一声,大喝道:“罢了!罢了!佟瞎子不是老子我怕你,算我牛启望今日晦气倒霉!”说完话收了大刀,掉过马头退到一边去了。 佟大千也收了铁拐杖,调转了马头,退出三五丈外去了。 李夫人见牛佟二人住了手,心中方才略微一安。 牛思松瞧了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姑妈!姑妈!我爹他们已经不打了,你赶紧把刀拿下来吧!”说话间满眼都是关切之情。 李夫人听了心中一酸,抬眼瞧了瞧牛思松,见他正关切的望着自己,不禁再也忍不住,丢了手中的单刀,疾步上前,一把搂住牛思松,悲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道:“儿啊……我的好侄儿,是姑妈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萍儿啊……萍儿……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你太不让娘省心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感到万分的委屈,忍不住两行眼泪“唰唰”直流下来,就像是一个受了伤害的孩子一般,扑在李夫人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李八味瞧在眼里,心中也顿觉不是滋味儿,不禁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女儿,长叹一声,暗道:“好端端的一段姻缘,萍儿她怎么就不愿意呢?真不知道萍儿是怎么想的!” 牛启望在马背上瞧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儿子相拥而泣,心中也是感到发酸,不禁朝天一声长叹,暗道:“哎——真他妈的造化弄人!” 李八味瞧着李夫人和牛思松二人相拥哭得伤心,担心他们哭坏了身体,便走过去安慰,好言相劝了一番,二人方才止住哭声,收了眼泪。李八味望着满脸泪痕的牛思松,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拍拍牛思松的肩膀,uu看书.uansh 道:“松儿啊,都怪你姑父姑妈教女无方,才惹出这般事端来,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怨诗萍这丫头,哎——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总之是姑父姑妈对你不住了!” 牛思松听了眼一酸又要落泪,但他强忍住没有叫眼泪落下来,咬了咬牙,长舒了一口气,对李八味夫妇说道:“姑父、姑妈,你们也不要太自责了!我想通了,也认头了,婚姻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我还是认同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好!既然红妹她不喜欢我,那我纵然是强求来,那也没有什么意义!”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只要红妹她高兴就……就好!只要她高兴了,那……那……那我也就高兴了!”说完暗自咬了咬牙,长长的叹了口气后低下头去。 李八味听了心头一喜,看看牛思松,点点头道:“好!好!好!松儿能想通真是再好不过了!” 李夫人听了也是略微安了安心,点点头道:“松儿,既然你能行的开,那自然是好得很!”说着话转眼又瞧了瞧骑在马背上的大哥牛启望,又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可是你爹他……” 牛思松看看自己的父亲后,又转头对李八味夫妇二人说道:“姑妈、姑父,我爹说的都是气话!你们不必太在意!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不能因为我和红妹……”说着话心头不禁一沉,强打着精神接着说道:“不能因为我们的事,断了咱们两家的亲戚交情不是?” () 第219章 话别赠书 李八味夫妇听了牛思松的话自然高兴不已,齐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夫妇二人高兴之际又想起李诗萍来,李夫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松儿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萍儿不选择你,是她没有福气!” 牛思松听了叹口气道:“姑妈,咱们不说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男儿家应该志在四方,七尺身躯应当报效国家,不能光想着儿女情长!”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由衷的赞叹道:“好孩子!有志气!” 牛思松接着说道:“不瞒姑父、姑妈,我和我爹这次是要到京城去的!” 李八味听了一愣,问道:“你们要到京城去?” 牛思松点点头道:“想必姑父你也知道燕王和朝廷对抗之事吧!” 李八味点头道:“不错,关于燕王要谋反之事我是知道的!” 牛思松道:“正因为燕王要造反,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七尺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我和我爹是应了长兴侯和不一道长的邀请,去京城帮助朝廷剿灭燕王的!姑父、姑妈你们二人放心,松儿一定要混出点名堂来……”说着话脸上现出一丝傲色。其实他这句话没有说完,他下面还有半句是“叫她看看!”意思是说,等他在朝廷里混出样子来,叫李诗萍瞧瞧,让她后悔去吧!只是这半句没有直接说出口来,暗自在心里发狠的说了好几遍。 李八味夫妇不知道牛思松心中所想,此刻听了不由得更加高兴起来。 李夫人用赞许的目光瞧着牛思松那张俊俏的脸庞说道:“好孩子,有志气!姑妈、姑父都相信松儿你日后一定能在朝廷里混出名头来!” 李八味道:“难得松儿有如此的志向,好!好啊!”说着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卷书来,接着说对牛思松道:“松儿,这是我这些年来行医所记下的心得,你拿去好好的习读,也许日后你在军中会用得着!”说着话伸手递与牛思松。 牛思松见了一愣,连忙道:“这……” 李夫人道:“松儿,你拿着吧!这也算是你姑父替萍儿给你的补偿!” 牛思松知道眼前这本书是姑父李八味医术的精华,学会了这本书中的医术,将在会大有用处,心中不禁暗暗大喜,听了李夫人的话后,连忙伸过双手接了,并谢道:“多谢姑父!”说着话看看手中的那卷书,接着说道:“姑父,你放心,松儿定会好好的研习书中医术,将来也要和姑父一样济世救人!”说完郑重的把书放到自己的怀里。 李八味听了很是欢喜,点头道:“好!” 三人正说着,就听一旁的牛启望大声喊道:“松儿,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赶路了!” 牛思松听了,看看牛启望后对李八味夫妇说道:“红……红妹她……我……我祝福她!”说着话脸上又现出一股哀伤之神。 李八味瞧在眼里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拍拍牛思松的肩头。 这时又听牛启望喝道:“松儿——走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对李八味夫妇拱手施礼道:“姑妈、姑父,你们多保重!”说完转身朝牛启望走去! 李八味夫妇也跟着来到牛启望马前,道:“大哥!” 牛启望冷眼瞧了一下他们夫妇二人,长叹一口气后,冷冷的说道:“你们啊!哎——”说着话又对牛思松说道:“松儿,上马,咱们走!”说完单手持举大刀,紧闭起双眼,催马而行! 李八味夫妇见了不敢再阻拦,连忙闪开道路,任由牛启望纵马在身边缓缓走过。牛思松见了也赶紧翻身上了马,催马紧跟了上去。 李夫人望着牛启望粗犷的背影,心中宛如刀绞一般,眼泪如珠一般直落下来,忍不住大喊一声道:“大哥——松儿,你们保重啊!”声音凄凉幽幽。 牛启望远远的听了,不由得身子在马背上一抖,想要回头看看自己的妹妹,可又觉得心中怨气难消,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强忍住没有回过头去,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哗哗流了下来。牛启望不想让儿子牛思松瞧见自己落泪的样子,挥手猛地催马沿官道朝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李夫人望着渐渐远去的牛氏父子,伤心的低泣起来,李八味叹口气,来到她身边,劝道:“夫人他们走远了!你也别太难过了!” 佟包二人也催马过来,好言劝慰一番,使得李夫人悲伤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后,四人才上马赶路。 不说佟大千等四人赶路,单说月山顶上万马堂众人在为马不平和李诗萍大婚而忙活的不亦乐乎。一番整治后,二人大婚所需物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整个月山都弥漫着一股喜气。今天是十一月初六,正是马不平和李诗萍大婚的正日子。 天刚一发亮,种百愁、车京得、余玉桂、小六子还有舍拐杖等众便已早早起来忙活上了。 这时马不平、李诗萍二人也起身来,和大伙寒暄一番后,也想跟着忙活,可种百愁等人岂肯让他俩动手,纷纷打趣说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什么活都不让他们干,叫他专心等着当好新郎官新娘子就是了。 马李二人见实在拗不过他们,也只好作罢。小六子随众人忙活了一阵后,见楚菲菲还没过来,不由得暗道:“她可真行,天都大亮了还没睡醒!真是个大懒虫!”想到这儿便借口要上茅厕,偷偷朝楚菲菲的房间跑去。 小六子一路小跑,来到院子门前,忽的心生奇想,想要逗逗楚菲菲,便急忙止住脚步,蹑手蹑脚的来到楚菲菲闺房窗下,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尖声尖气的学起公鸡打鸣来。 “咯咯、咯咯”的学了几声后,便止住声音,屏住呼吸侧耳贴在窗户上细细听了听,听得屋子里没有丝毫动静,不由得暗暗感到好笑,道:“她睡得可真实!”于是又捏起鼻子,提高声音连连又学了十好几声,可是屋子里就是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小六子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奇怪,暗暗思量道:“怎么这么大声也叫不醒她?”呼的心中一惊,自己一拍脑门,道:“哎呀,不好!难道楚姑娘生病了不成?”想到这他急忙大声叫喊道:“楚姑娘,楚姑娘……菲菲……菲菲,你起来了没有,开门啊!开门啊!我是小六子……” 任他大呼小叫的喊得嗓子生疼,可屋子里就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小六子着起急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抬脚照着屋门猛地一踢,“咣当”一声踢开屋门,纵身跳进屋子里去,嘴里直喊道:“楚姑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摔趴在地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小六子顾不得疼痛,回头朝地上一瞧不禁一愣,原来门口处栓了好几道绳索,自己由于担心楚菲菲,一时着急,没有看清,故此才被这些绳索结结实实的给拌了一跤。 就在小六子一愣之际,忽听得屋子里想起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小六子连忙回过头去瞧,就见楚菲菲趴在床上咯咯娇笑着望着自己。一边笑一边打趣道:“大公鸡咯咯叫,大公鸡咯咯叫……嘻嘻呵呵呵……摔个马趴臊不臊!嘻嘻哈哈……” 小六子见楚菲菲没事,放下心来,再一细想,知道这是楚菲菲有意在捉弄他,索性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还假装摔得挺重似得“哎呀哎吆”的叫起来。 楚菲菲见了以为小六子真的摔得重了顿时紧张起来,急忙从床上跳到小六子身边,伸手掺扶起小六子,柔声关切的问道:“小六哥,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小六子听了心中觉得顿时万分欢喜,这时楚菲菲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兰一般的甜香直侵入心扉,心中不禁一荡,忍不住又贪婪的吸了几口,暗自在心中说道:“好香!好香!” 楚菲菲轻轻地扶着小六子来到床边,让他坐下来,急切的又问道:“小六哥,你怎么样?摔没摔坏啊?” 小六子瞧着楚菲菲满脸着急关切的样子,看书ww.uansh.cm 心中很是感动,不忍再欺骗她,刚要开口,这时就听楚菲菲接着自责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作弄你,瞧把你摔的!都是我不好!”小六子听了心一动,暗道:“哼——既然是你故意作弄我,那我也作弄你一下!”想到这索性又“哎呀!哎呀!”怪叫起来,脸上还故意拿捏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来。 楚菲菲瞧了,哪里知道小六子这是在故弄玄虚,还以为他真的摔得不轻呢,急的连连道歉。 小六子听了心中暗暗偷笑,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嘴里依旧是哎呀叫个不停。 楚菲菲有些不知所措,道:“小六哥,你哪里摔得疼?” 小六子假装痛苦难忍地指着自己胸前和肩膀说道:“哎呀……哎呀……疼……疼死我了……这里……这里……这里……哎呀……还有这里……疼……疼……疼啊……” 楚菲菲见了急的眼圈一红,竟然落下泪来,急声说道:“那我给你揉揉吧!” 小六子听了连忙道:“不!不!不!不用……不用……”说话抬眼一瞧,正瞧见楚菲菲眼睛里含着泪水,心不禁一动暗道一声:“多好的姑娘啊,人家这般关心我,我若是在骗她,那还是人吗?”想到这刚要承认自己并没有摔伤,可还没开口,楚菲菲便伸出她那柔若滑脂的玉手,轻轻按在小六子刚才指过得地方,轻轻地揉了起来。 () 第220章 设计作弄 小六子顿时觉得浑身宛如过电一般,虽然隔着衣服,但仍能够感觉的到那份温润滑柔,加上阵阵如兰似麝一般芬芳的少女体香直沁入心扉。 那真是一种说不来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小六子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了,只希望永远都能这样,而已经到了嘴边想要承认自己是假装摔伤的话再也不想说出来了。 小六子光顾着享受这番美妙的感觉,一时间竟忘记了假装哎呀了。 楚菲菲见了以为自己这样给他揉一揉果真见效了,便边揉边问道:“小六哥,你好点儿了吗?” 此刻的小六子飘飘然的有些痴了,楚菲菲一连问了好几句他竟然没有听到耳中去。 楚菲菲见小六子不回答,先是一愣不解,随即再一细瞧小六子痴迷的神态,又看了看门口自己拴的的那几根绳索,暗暗一思量,登时明白过来,不禁心中有些气恼,暗道一声:“好啊,原来是在骗我!”想到这里不禁收了手。 小六子正在闭着眼痴迷的享受着,忽觉那份温润消失了,心中登时大急起来,急忙挣眼来瞧,正瞧见楚菲菲瞪着一双美目瞧着自己。 楚菲菲见小六子睁开眼睛,便故意问道:“怎么样?小六哥好些了吗?” 小六子听了里面说道:“好……好些了,不过……不过还是有些疼……” 楚菲菲听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是吗?还有些疼啊?”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道:“嗯!是……是还有些……”楚菲菲没等小六子把疼字说出来,早已抬起一脚把小六子硬生生的从床上给踢到地上,直摔得小六子大喊一声“哎呀……我的个亲娘啊,摔死我了!” 楚菲菲见了心中的恶气便解了,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楚菲菲识破了,不禁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叫你识破了!” 楚菲菲听了冷哼一声,翘起小嘴道:“哼——就你这点儿小把戏,还想瞒得过我吗?”说完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刚才,我还真以为把你摔坏了呢,害得我还为你担心流泪……”说到这不禁顿觉有些羞臊,脸色绯红起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小六子见了连忙站起身来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啊,楚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楚菲菲白了小六子一眼道:“算了!我也没那么小气!其实是我作弄你在前!”说完呵呵一笑。 小六子听了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不怪我就好!”说着话瞧了一眼楚菲菲,见她脸上并无生气的样子,才渐渐放下心来。 楚菲菲听了撅嘴道:“我说过了,我没那么小气!再说了,我作弄你一回,你也骗了我一回!这样正好咱们扯平了!”说着话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幸好你是假装的,要是真把你给摔伤了,那咱们还真扯不平了呢!呵呵……” 小六子听了一愣,暗道:“我要是真的摔伤的就好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 楚菲菲听了,不解的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啊?” 小六子听了一愣,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想想自己刚才的想法,不禁脸色一红,连忙道:“没……没……没什么?” 楚菲菲不知道小六子心中所想,便道:“没什么?没什么干嘛好端端的要叹气?说,干嘛叹气?快说!不许骗我?”说完瞪起眼睛盯着小六子。 小六子瞧了一眼楚菲菲,不敢再骗他,只好硬着头皮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菲菲听了像是听错了似得,有些惊疑的瞪着眼睛望着小六子,不解的问道:“什么?什么?你希望你自己真的摔伤了?我没有听错吧?” 小六子点点头,低声嘟囔道:“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真的!” 楚菲菲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小六哥,你是不是真的摔糊涂了?天底下哪有盼着自己摔伤的人?呵呵……小六哥,你可真有意思,呵呵呵……你可真逗人!” 小六子脸一红,偷瞄了一眼楚菲菲,见她笑起来楚楚动人,恰似花而一般娇艳可人,心儿不禁又砰砰跳得厉害起来了。 楚菲菲乐够了,忍不住又问道:“小六子,那我来问你,你干嘛盼着自己真的摔伤了啊?” 小六子听了一愣,不好意思的脸色又通红的起来,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个……我……我……” 楚菲菲见他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你、你什么你?平时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这会儿吞吞吐吐的起来了?快点说!”说着小嘴一翘,又接着说道:“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啊?不许你编瞎话来骗我!要不然……哼哼——”说着话早已又抬起脚来,对着小六子虚晃了一下。 小六子见了吓了一跳,连忙跳闪到一边。 楚菲菲见了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吓唬你哩!” 小六子听了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笑。 楚菲菲不依不饶的又追问道:“快说,你干嘛非得盼着自己真的摔伤了?” 小六子见实在拖不过去,心一横,壮着胆子说道:“我是想如果我真的摔伤了,那你就能再给我揉揉了!”说完心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脸色羞红,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楚菲菲。 楚菲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小六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禁心猛地一跳,脸色顿时也跟着火热起来,娇羞的瞪了一眼小六子,道:“你……你……你真是个大坏蛋!”说完嘴角处却显出一丝甜甜的笑一来。 小六子听了一惊,以为楚菲菲生气了,连忙抬头瞧了一眼楚菲菲,见她正嗔中含着娇羞的笑意望着自己,心中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心情不禁又是砰然一动,连忙上前一步,道:“菲菲,我说的是真的!” 楚菲菲见了连忙向旁边一挪,躲闪开来,娇羞的说道:“呸!谁稀罕听你的真话!”说着话又娇羞地望了一眼小六子,小嘴儿一撅道:“大坏蛋!你想的倒美,你要是真的摔伤了,我才不给你揉呢!大坏蛋!”说着话心中直觉得甜甜的美美的,脸上也忍不住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来,小六子在一旁瞧的心都醉了。 这时,一阵悦耳的鼓锣丝弦之声飘来,二人不禁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相视一笑,楚菲菲道:“听见没有?为马公子和你们李小姐大婚助兴的锣鼓都响了,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咱们还是赶紧的去瞧瞧吧!” 小六子听了心中暗笑道:“嘿!她可真会胡搅蛮缠,明明是她不肯早早的出去,我来叫她,这会儿倒怨上我磨磨唧唧了!”想到这里便朝楚菲菲使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道:“你可真行,赖人的功夫可真是天下第一!嘿嘿……嘻嘻……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哩?嗯……叫……叫乌鸦落在猪身上,瞧见别人黑,却瞧不见自己黑!嘻嘻嘻……嘿嘿嘿……” 楚菲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味儿来。不禁俏脸一蹦,假装生气的样子,娇嗔喝道:“好啊,你说谁是乌鸦啊?” 小六子听了嘿嘿一笑道:“说谁谁明白!哈哈哈……” 楚菲菲美目一瞪,娇喝一声,说道:“你敢说我,是不是要找打?”说话间早已抬起右手,挥掌便要去打小六子。 小六子见了嘿嘿一笑,早已机巧的跳闪开来,抽身朝屋外跑去,边跑便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这么一出,嘿嘿……幸亏我神机妙算,早就提防着你哩,嘻嘻哈哈……看你这回打到打不到我!来呀!来呀!” 楚菲菲见了也急忙追赶出去,uu看书 .ukansu 边赶便道:“好啊,看我追上你,怎么收拾你,哼——敢说我是乌鸦……”说着话忽的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边追边呵呵大笑道:“你说我是乌鸦,那你岂不就是猪了,呵呵呵……那你就是小六猪儿,呵呵呵……小六猪……呵呵……” 小六子在头前跑着听了边跑边转过头去瞧,只见楚菲菲边笑边朝自己追来,只觉得楚菲菲笑面如花,好看极了。小六子边跑边瞧不禁心潮有些澎湃。一不留神,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滑,身子一个踉跄,猛地一个大马趴,“哎呀”叫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菲菲追上前来,呵呵笑道:“瞧你还跑不跑!”说完伸手把小六子在地上拉了起来。 小六子的手被楚菲菲一接触到,顿时浑身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嗦,只觉得楚菲菲的小手柔滑细嫩,宛若无骨一般。 小六子心神一动,眼睛忍不住朝着楚菲菲的小手偷偷瞄去。 只见楚菲菲那小手肌肤白皙如玉,温润似脂,不禁瞧得有些痴了。 小六子正在痴迷的享受着楚菲菲玉手给他带来的温滑腻润,忽然觉得那份润滑在自己手上消失了,不禁心中一惊,见楚菲菲已经松开了自己手,心中不禁顿觉失落。 () 第221章 左右为难 马不平听了傍地鬼余玉桂这般尖酸刻薄的话,心中碍于冲虚的面子,怕伤了不一道长,便连忙对余玉桂说道:“余叔,不可如此说话!”说着话,抬眼瞧了瞧不一道长,见老道长脸色无异,神态自若,不禁暗暗赞叹道:“不一道长心胸宽阔,真令人佩服!” 余玉桂本来还想再说,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连忙止住话头,道:“是!”说完心中仍是生气,狠狠的瞪了不一道长和米锦一眼。 马不平起身对不一道长和米锦拱手说道:“道长,我余叔性子直,刚才言语有冒犯之处,还望道长多多海涵!”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明白余玉桂等五鬼和燕王有很深的渊源,也知道余玉桂是听了刚才自己和米锦说燕王蓄意谋反心中不悦,但他为了招抚马不平不想和余玉桂计较,便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马少主不必多虑!老道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区区几句话而大动肝火的!”说完又是爽朗的一阵哈哈大笑。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怔,暗道一声:“好厉害的嘴茬子!骂人都不带脏字!” 余玉桂岂能听不出不一道长的话意是在暗讽自己是心胸狭隘之人,忍不住又要发火,一转眼瞧见马不平正望着自己,示意他不要动怒,便气呼呼的对马不平拱手说道:“少主,我到外面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不平点点头道:“好吧!” 余玉桂冷眼瞪了瞪不一道长和米锦冷哼一声道:“今日乃是我家少主成婚的大喜之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总是不好!”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出去了。 三人重新落座后,不一道长一脸诚意的望着马不平道:“刚才老道和米大人所说之事,还望马少主好好考虑一下!” 米锦也跟着说道:“是啊!马少主小可觉得,为国为民你都应该出山帮助朝廷抵制燕王!” 马不平听了心中好是矛盾,他也知道燕王若不听朝廷政令,真的起兵造反,那定会造成老百姓遭受战火之苦,这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可要是答应了,那佟大千等几个叔叔面前又不好交代。虽说自己的父亲对他们五兄弟有恩,可他们兄弟几个一出江湖便四处苦苦寻找自己,找到自己以后,又忠心耿耿的帮助自己重振万马堂,说来也是情至意尽!若是自己答应了不一道长去帮朝廷,那佟大千等几位叔叔定会不高兴,他也不想令他们几个为难。马不平思来想去一时踌躇。 不一道长见了知道马不平有些为难,便劝道:“老道知道马少主是在因为佟先生弟兄几个而感到有些为难,可马少主想过没有,这些毕竟是小义,而为国为民才是大义啊!” 米锦点点头很有同感的说道:“是啊,不一道长所言极是!”说完瞧瞧马不平脸色仍有犹豫不决之色,便微微一笑道:“马少主,一路上我听不一道长说了,令尊江湖狂笛公乃是大德大仁之侠义之人,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令尊狂笛公一生纵横江湖,侠义之举不胜枚举。虽说米锦乃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平生最敬重侠义之人!” 马不平听了连忙谢道:“米大人言重了!” 米锦接着说道:“我也听不一道长在路上跟我说了马少主的一些事,米锦深信马少主深的令尊江湖狂笛公的遗风,也是大仁大义之人!出山帮助朝廷对抗燕王乃是为国为民之大义之举,还望马少主不要再推辞了!” 马不平听了暗道:“这位米大人说的倒有些道理!”但一想到佟大千等人又有些犹豫不定,正在犹豫之际就见厅门外余玉桂急匆匆的跑来,边跑便喊道:“少主!少主!”马不平见了连忙起身迎到门口问道:“余叔,什么事?” 余玉桂笑道:“少主,杨一镖给咱们送草料来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 余玉桂接着说道:“杨一镖他们已到山门外,你快去看看吧!” 马不平听了连忙转身对不一道长和米锦道:“二位在此稍坐,我去迎接一下杨前辈!” 不一道长听了脸露喜色道:“好!好!好!马少主尽管去就是!” 马不平听了对他们二人拱了拱手,和余玉桂急匆匆的朝山门外去了。 米锦望着马不平的背影,对不一道长道:“仙长,我瞧马少主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定啊!” 不一道长微微一笑道:“马不平不似常人,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犹豫不定总比一口回绝的好啊!” 米锦听了点点头暗道:“但愿马不平能够想通!我和道长此次云南之行能够不辱使命!” 不一道长见米锦脸显愁色,便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不要着急,瞧见没有,帮咱们的说客到了!” 米锦听了一愣,不知不一道长所说何意,但又不好再问。 马不平和余玉桂二人疾步来到万马堂山门前,早已瞧见杨一镖以及几个青衣打扮的赶马汉子正赶着几十辆大马车马进的山门来,那些大马车马上各自装着满满的草料。马不平急忙上前躬身拜道:“杨前辈!马不平有礼了!” 杨一镖连忙哈哈道:“马公子,别来无恙啊?” 马不平笑道:“有劳前辈记挂!” 杨一镖指指身后的那些马匹,哈哈笑道:“我知道万马堂又红火起来了,马匹多了,没有草料不行,故此我凑了几百担草料送来!可没想到正巧赶上马公子的大喜日子!那杨某今日可要开怀畅饮了!” 马不平连忙谢道:“杨前辈不辞劳苦,马不平感觉不尽!” 杨一镖笑道:“小小意思,聊表心意!”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拱手道:“杨前辈对我马不平的救命之恩,马不平尚且未报,今日又劳前辈破费,马不平真是惶恐!” 杨一镖听了连连摆手道:“马少主言之差矣,这点儿草料比起我妹妹的性命来讲又算得了什么!” 余玉桂嘿嘿笑道:“这话说来也不假!当初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嘿嘿……这正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杨一镖听了又连忙对余玉桂拱手致谢不已。 马不平听了心中对五鬼更是感激,再一想到不一道长请他去帮朝廷对抗燕王,心中不禁是犹豫不决了。 余玉桂嘿嘿笑道:“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少主咱们先把这些草料安置了!”马不平听了连忙叫余玉桂招呼那些赶马汉子把那些马车赶到后院去。 杨一镖瞧瞧万马堂上上下下一片喜气的情景,点点头笑道:“好啊!好啊!今日我杨史郎可要不醉不归了!” 马不平笑道:“那是自然!”说着话拱手请道:“杨前辈,咱们到大厅说话吧!不一道长在大厅呢!” 杨一镖听了嘿嘿一笑道:“好啊!他早到了?嘿嘿嘿嘿……走!去瞧瞧不一道长去!”说完哈哈一笑,抬脚就走。 马不平见了暗暗一怔,暗道:“杨前辈怎么知道不一道长要来我万马堂?”但此刻也来不及细想,陪着杨一镖朝大厅走去。 马不平领着杨一镖来到大厅,杨一镖见了不一道长和米锦,哈哈笑道:“二位走得到快!杨某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了!” 不一道长道:“形势紧迫,不敢不急啊!” 杨一镖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说着话眼睛瞧向马不平。马不平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几声鬼啸远远传来。 不一道长、米锦和杨一镖听了皆是一愣,齐齐朝厅门外张望。 马不平听了顿时心中一喜,笑道:“几位不必惊慌,这是我佟叔和包叔回来了!”说着话脸色微微一红接着说道:“他们二人是去河南郑州济世堂接我……接诗萍父母去了!”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道:“原来如此!” 这时那鬼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兄弟三人也疾奔而来,进了大厅,车、种二人和不一道长等人打了招呼后车京得脸露喜色的对马不平说道:“少主,大哥二哥他们接着李先生夫妇到了!” 马不平喜道:“杨前辈、道长、米大人,你们在此稍坐,uu看书 ww.uunshu我到山门去迎一迎!”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笑道:“应该、应该!” 马不平听了脸色又是一红,道声失陪便转身出厅去了,车京得等兄弟三人也道声:“你们先在这坐着!”便急匆匆的跟随马不平跑出大厅去。 杨一镖瞧着马不平等人的背影,问道:“道长、米大人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少主他答应了吗?”原来杨一镖在安顿好自己的妹妹后,便决定出来帮助朝廷。不一道长担心招抚马不平不易,便请了杨一镖前来游说,希望马不平能瞧在杨一镖曾救过他的恩义上能够答应他们出山相助朝廷对抗燕王。 米锦叹口气道:“瞧他的意思,似乎还有些犹豫!” 杨一镖点点头道:“这也难怪!虽说帮助朝廷抵抗燕王,乃是忠义之举,可佟大千他们兄弟几个说到底是跟随燕王做事的!马少主这会儿左右为难也是情理之事!” 米锦道:“不错,难就难在这里了,我瞧马少主是个忠义之人,不会为名利所动心!这事就要看他是重国之大义,还是重私交情宜了!” 杨一镖说道:“就怕他抹不开五鬼对他的情分,不肯答应帮助朝廷!” 米锦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急色的问道:“这……这……杨大侠你说那可怎么办?” 杨一镖听了,叹了一口气,对米锦道:“哎!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第222章 招抚特使 四个人正说着话,忽听得屋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四人皆是一愣,随即听到有人喊道:“少主!少主!你在屋里吗?” 马不平在屋子里听出是余玉桂的声音,连忙起身道:“是余叔!”随即答应道:“余叔,我在这里!” 李诗萍也早已站起身来,连连问道:“是不是爹娘他们来了?” 马不平望了一眼李诗萍,说道:“我去看看!”说着话便去开门。马不平一见余玉桂,便问道:“余叔,什么事?是不是佟叔包叔他们回来了?” 余玉桂摇摇头道:“回少主的话,大哥和二哥他们还没有回来!” 李诗萍在屋子听了顿觉有些失落,轻叹一声,重新坐回座位上去。 楚菲菲和小六子见了赶紧又好言相劝了几句。 余玉桂接着对马不平说道:“少主,朝廷派了招抚使前来!” 马不平听了一愣,道:“什么?朝廷派招抚使到咱万马堂了?” 余玉桂点头道:“是啊,他们心正在大厅等候少主呢?” 马不平当下心中万分不解,暗自思量道:“朝廷派招抚使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正在思量间就听余玉桂又接着说道:“少主,天师教的不一老道你还记得不?”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你说不一道长啊,那当然记得了,他是我的好友冲虚兄的师父嘛!我岂能不记得了?” 余玉桂道:“少主,那天师教的不一道长和朝廷招抚使一起来的!” 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着话回头对李诗萍等人道:“诗萍,你陪小六哥和楚姑娘先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李诗萍点点头道:“你去吧!” 马不平听了朝李诗萍深情地望了一眼,随即和余玉桂一同朝大厅而去。 大厅上,不一道长和招抚使米锦并十几个官兵正在喝茶候着马不平。 米锦本是一个书生,头一次当差,略微显得有些紧张。 不一道长瞧在眼里,放下手中的茶碗,伸手拍拍米锦的肩膀,微微一笑悄声说道:“米大人,你不必紧张!” 米锦听了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仙长,你是有所不知,小生头一次当差,总是担心办不好!” 不一道长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没事!只要尽力就好!待会儿等马公子来了,咱们好言相求,力争让他同意为朝廷办事就是了!” 米锦听了点点头道:“仙长说的是!”正说着不一道长瞧见马不平和余玉桂远远的朝大厅走来,便道:“瞧,他们来了!”说着话站起身来,米锦见了也赶紧的站起身来。 马不平老远也瞧见了不一道长,连忙快走了几步,赶上前去,拱手高声喊道:“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不一道长!晚辈马不平不知不一道长前来,有失远迎啊!请道长恕罪!恕罪!”说着话已经走进大厅来。 不一道长也上前一步对着马不平拱手笑道:“马少主,别来无恙啊!”说着话转头对米锦介绍道:“米大人,这位就是万马堂的少主,马不平马少侠!”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听了笑道:“道长说笑了,不平乃乡野之人,怎敢担当少侠二字!”说着话眼睛瞧了瞧米锦,问道:“这位是?” 不一道长哈哈笑道:“马少主有所不知,这位是当今皇上御封的招抚使米锦米大人!” 米锦听了赶紧上前对着马不平拱手躬身道:“马少侠,小可米锦,这厢有礼了!” 马不平见米锦这般礼下,也赶忙拱手回礼道:“原来是米大人,马不平有礼了!”说着话又连忙请不一道长和米锦落座。 众人落座后,不一道长笑道:“马少主,老道今日上的山来,见整个万马堂一派喜气,一问方才得知,今天竟是马少主你和李小姐的大喜之日,老道再此和米大人给马少主道喜了!” 米锦听了也赶紧说道:“马少主,恭喜、恭喜啊!” 马不平听了笑道:“同喜,同喜!多谢!多谢!” 不一道长对身后站立着的那些官兵招了招手,那些官兵当下会意,赶紧抬过两只大箱子来,不一道长笑道:“我和米大人此次前来,原本不知马少主大喜,故此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品!这点儿薄礼权当是我和米大人给马少主和李小姐的一点儿贺仪,还望马少主不要嫌少!” 马不平听了赶紧起身谢道:“这怎么好,怎敢让道长和米大人破费!” 不一道长听了哈哈一笑,道:“马少主不必推辞,今日是马少主和李小姐的大喜之日,老道和米大人也不能空手来接喜酒啊!” 米锦跟着说道:“是啊!马少主就不要推辞了,多少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马不平听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道长和米大人了!” 不一道长和米锦笑道:“少主不必客气!” 马不平问道:“道长,自从河南济世堂一别,不知冲虚兄和林姑娘他们二人现在怎么样了?马不平很是挂记他们!” 不一道长哈哈笑道:“马少主有所不知啊,如今我那徒儿冲虚已经还俗,现在和林姑娘在括苍山呢!”说着话,脸上显出喜色,接着笑道:“还有一件喜事,想必马少主也不知道!” 马不平听了一愣,问道:“喜事?” 不一道长哈哈大笑着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笑道:“冲虚和林姑娘马上也要成亲了!” 马不平听了喜道:“真的?” 不一道长笑道:“就在本月十二!” 马不平听了心中很是替冲林二人高兴,连忙笑道:“真是太好了!”说着话又连忙对不一道长拱手道喜。 不一道长道:“老道代他们给马少主下喜柬了,还望马少主到时候和李姑娘一起都去括苍山,喝他们的喜酒去!” 马不平哈哈笑道:“这个道长不消说,冲虚兄和林姑娘的喜酒马不平必须去喝!” 不一道长听了笑道:“到时老道就在括苍山候着马少主了!” 马不平笑道:“岂敢!岂敢!”说着话站起身来,喜色连连的接着说道:“待会儿把这喜讯告诉诗萍,她一准儿也会欢喜的不行!” 不一道长笑道:“是啊,要是他们俩知道马少主和李姑娘今日就要成亲,他们也定会替马少主和李姑娘高兴啊!” 马不平点点头道:“只可惜我们的婚事定的匆忙,没来得及把冲虚兄和林姑娘请来!” 不一道长笑道:“没事!没事!” 马不平又和不一道长、米锦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不一道长话题一转,对米锦哈哈一笑道:“你看米大人,咱们光顾着高兴欢喜,把我们的大事都忘记了!” 米锦听了连忙恍然大悟似的附和道:“哎呀!可不是!”说着一边伸手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接着说道:“瞧我这脑袋!” 马不平问道:“不知道长与招抚使米大人来我万马堂有何要事?” 不一道长听了正色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和米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请马少主出山,助朝廷一臂之力啊!” 马不平听了一愣,随即转眼瞧了瞧余玉桂,见余玉桂也正瞧着自己,心中暗道:“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想到这,便道:“道长言重了,马不平只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何德何能,怎敢参与朝中之事!” 米锦道:“马少主此言差矣,想必马少主也知道,当今圣上初登大宝,颁布新政,欲撤王削藩,以图天下安定,可镇守燕京的燕王却不愿听从圣上旨意,不顾及百姓生死,私自招兵买马以壮其势,意图对抗朝廷、作乱谋反,当今圣上心系天下百姓安危,不想看到天下百姓遭血雨腥风,受刀兵之苦。故此大招天下有能之士,来对抗燕王!因当今圣上得知马少主乃是天下难得的相马驯马的伯乐,故此才下旨让小可与不一道长一同前来云南月山万马堂,请马少主出山相助!” 不一道长捋了捋胸前的白髯,uu看书.uuknhu.co 道:“不错,米大人所言句句是实!至于燕王意图谋反之事,想必马少主也是有所知晓得,还望马少主心怀为国为民大义之心、出山相助朝廷剿灭燕王,以还百姓一个安乐祥平的天下。” 余玉桂在米锦刚一说道燕王要造反时,心中便已不快,只是碍于少主马不平的脸面,暗暗隐忍不发。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气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再也按耐不住,呼的一拍桌子,冷笑一声,道:“老道长,你说的这话可挺有意思啊?” 不一道长、米锦还有马不平听了皆都是一愣。 米锦细细打量着这小个侏儒汉子,长的一米多高,小蜜蜂眼,眼上没有眉毛,蒜头鼻子,蛤蟆嘴,唇上长着一小撮胡子,穿着一件青布衣,长相罕见的丑陋,忍不住暗道:“刚才光紧张来着,没仔细打量,这会儿细细瞧了,这人怎么生的这么吓人?” 不一道长愣了片刻,眉头轻轻一皱,道:“余先生此话何讲?” 余玉桂冷哼一声道:“哼——我常听江湖上人言天师教的不一道长为人正派侠义,可没曾想,却原来也是背后说人的主!”说完嘴角一抖,冷笑一声,叹口气接着冷言冷语的说道:“这也难怪,常言说的好吗‘谁人背后没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啊!” 不一道长听了又是一愣,还没开口说话,就听余玉桂接着说道:“哎——这人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 第223章 劝招不平 不一道长瞧了瞧杨米二人,捋了捋颌下白须,哈哈一笑,道:“二位不必担忧!” 米杨二人听了一愣,连忙问道:“道长有何良策?” 不一道长道:“刚才马少主说佟大千和包云一去河南郑州接李先生夫妇来了!哈哈哈……你们二位细细的想一想啊,李先生夫妇对于人家马少主来说,那是人家马少主的岳父岳母,可对于咱们来说,那是救兵!” 杨一镖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救兵?救什么兵?咱们又不是来打仗的!” 米锦听了,心中豁然开朗,微微一笑道:“道长是说马少主纵然在犹豫不决,也不会不顾及他岳父的面子?” 不一道长捋髯点头笑道:“不错!” 杨一镖听了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手哈哈笑道:“是啊,是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大事已成!” 不一道长笑道:“既然救兵到了,那咱们还是赶紧也去迎接一下吧!”说完便带领米锦和杨一镖一同出厅去。 马不平急匆匆的去叫李诗萍,李诗萍听了不禁大喜,连忙随同马不平一同急匆匆的跑向万马堂山门,边跑便叫喊道:“娘——爹——娘——爹——”不知不觉当中粉腮上已经挂满了如珠的泪水。 小六子听了心中既高兴又紧张。 楚菲菲问道:“小六哥,你家老爷夫人来了,你怎么不跟着也去迎一下?” 小六子对楚菲菲道:“我……我……我有些害怕?” 楚菲菲听了一愣道:“害怕?害什么怕?” 小六子脸一红,道:“我们家小姐来云南找马公子是我给她出的主意,我怕我家老爷会责怪我?” 楚菲菲听了“噗嗤”一声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呵呵……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看你家老爷决不会怪罪你的!” 小六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家老爷不怪罪我?” 楚菲菲笑道:“你想啊!既然你家老爷夫人肯来,那就说明同意你家李小姐和马公子的婚事了!” 小六子听了顿时开悟,一拍脑袋笑道:“是啊,要是他们不同意就不来这里了!嘿嘿……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 楚菲菲听了朝他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呵呵一笑,道:“你那脑子,笨呗!呵呵……” 小六子听了哈哈一笑道:“好啊,你敢说我笨?” 楚菲菲又做了一个鬼脸,并吐着舌头打趣道:“笨、笨、笨、就是笨!呵呵呵……” 小六子瞧了忍不住也跟着嘿嘿笑起来,忽的又说道:“不对,不对!” 楚菲菲笑道:“怎么不对了?” 小六子有所顾忌的说道:“万一要是老爷夫人他们是来捉小姐回去的呢?那我岂不是要遭殃了!” 楚菲菲冷哼一声道:“纵然是来捉那也是捉你家小姐,关你什么事!” 小六子有些胆怯的说道:“怎么不干我的事,我是说过了嘛,主意是我出的吗!” 楚菲菲听了一脸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人家两个人欢欢喜喜,你情我愿,你给出主意这是做好事!何错之有!” 小六子听了心中一亮,暗赞道:“说得好!”可嘴上却道:“话虽如此,可我家老爷会不会这样想呢?” 楚菲菲道:“不这样想又能怎么地?他还敢打人不成?你别怕,小六哥,你家老爷要是敢打你,我帮你打他!” 小六子听了一愣,楚菲菲说的话虽说对李八味有些不敬,但他听了却感到心里暖洋洋的,眼睛里流漏出感激和喜悦之情,上前一步拉住楚菲菲的手道:“菲菲,你真好!” 楚菲菲听了脸色一红,娇羞的说道:“呸——还说你胆小,瞧你拉着人家的手,真是羞死人了!”嘴上虽然这般说,可心里却喜滋滋的感到很是甜美。 小六子听了脸一红,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可又不知该如何说。 楚菲菲瞧了小六子一脸紧张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拉起小六子的手道:“再不去迎接一下你家老爷夫人,你那你家老爷可就真的要怪罪你了!走,我陪你去!” 小六子顿觉浑身一震,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心中甜甜的,任由楚菲菲拉着出了屋门,一路朝山门走去,山风吹来,凉习习的,小六子却丝毫不觉得冷。 马不平、李诗萍兴冲冲地来到山门外,早已瞧见佟大千、包云一陪着李八味夫妇徒步走过来,两匹绝地宝马乖巧的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马李二人一阵欢喜一阵紧张的疾步迎上前去,李八味夫妇乍见道李诗萍和马不平不禁一愣,随之止住脚步。 李诗萍则早已按耐不住心情,一下扑到李夫人的怀中,娇声说道:“娘,女儿想你了!”说完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李夫人缓过神来,爱怜的拥着李诗萍,又疼又恨得责怪道:“你这死丫头,气死我和你爹了!”说完想起路遇牛家父子的事情来,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娘,是女儿错了,女儿还以为你和爹不来呢!” 李夫人叹了口气,倾情为李诗萍拭去眼泪,缓了语气道:“傻孩子,再怎么着,爹娘也不能不要你呀!” 李诗萍听了方才破涕为笑,道:“还是爹娘待我最好!”说完在李夫人怀里起来,走到李八味面前,施礼拜道:“爹!” 李八味瞧着这个敢不辞而别私自跑到云南来的女儿,心中便觉来气不禁板起脸,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得我是你爹吗!” 李诗萍听了一惊,瞧瞧李八味的脸色,有些胆怯的说道:“爹啊,女儿知道错了!” 李八味又冷哼一声道:“哼!你想过我和你娘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跟我和你娘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李诗萍听了心中觉得逃愧,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眼睛瞧见李八味一脸冰霜,顿时吓得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李夫人见了叹口气责怪道:“萍儿啊,你不要怪你爹生气,你不知道你这一走,把你爹都快急死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有些自责,连忙道:“都是女儿不孝,让爹娘不省心!”说着话又落下泪来。 李夫人见女儿难过心中也是不忍,便缓下语气劝慰道:“爹娘训斥你也是为了你好!” 李诗萍点点头道:“女儿知道!”李八味瞧了瞧自己的女儿,轻叹了一声,缓下脸色来,眼睛瞧向马不平。 马不平连忙上前对着李八味夫妇拱手躬身施礼道:“李先生,李夫人!晚辈马不平有礼了!” 李八味夫妇听了朝他笑了笑点点头,算是答应,可包云一却道:“少主,你这话可算是说的错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这时候佟大千、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皆都反应过来,齐声叫喊道:“是啊,是啊!少主这话说得错了,不再理,不再理!” 李八味夫妇也明白包云一要说什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互相瞧了一眼后又齐齐望向李诗萍。 马不平不解的问道:“包叔,我……我的话?”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少主,你什么时候听过有人管自己的老泰山叫先生,管自己的老岳母叫夫人的!” 包云一等人听了姐都起哄打趣道:“对!对!对!没听过!没听过!没听过!那里有这么叫的,不对,不对,不通情理,不通情理!”马不平听了方才明白过来,不禁脸色一红,有些害羞又有些紧张的瞧向李诗萍,见她正羞答答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觉得有了胆气,赶紧上前,躬身拜倒施礼,尊声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马不平一拜!”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齐声叫喊道:“好啊!这才对嘛!” 李八味夫妇瞧了相视一下,连忙上前扶起马不平,齐声道:“好了,好了!你日后可要好好地善待我们家萍儿啊!”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二老尽管放心,我马不平会好好的对待诗萍的!”说完眼睛瞧向李诗萍,uu看书 .uuansh见李诗萍一脸甜蜜的望着自己,不禁心中顿时又觉得甜美无比。 包云一说道:“少主,李先生和李夫人来时还给少主夫人带来了辆大车嫁妆,只因山路崎岖,不好行车,只好把那些拉嫁妆的大车暂停在山脚下了,少主还是赶快安排人手把嫁妆抬上山来吧!”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听了心中更是感动不已,李诗萍娇声对李八味夫妇说道:“还是爹娘最好!” 李八味无奈的一笑道:“只要不再气我就好!” 马不平谢过李八味夫妇后,便叫种百愁、车京得、余玉桂三人去院子里招呼人到山下去抬嫁妆。自己则与李诗萍还有佟大千、包云一起请李八味夫妇到万马堂大厅去歇息。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八味夫妇瞧着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不由的越看越觉得很是般配起来,不禁在心中暗道:“这俩孩子站一起,倒也般配的紧!嗯!也难怪萍儿这丫头死活都不同意和松儿在一起呢!” 夫妇二人一想到侄儿牛思松,不禁心头一紧,脸上显出一丝亏欠之情来,暗道一声:“其实松儿也是不错的!好在松儿是有志向的孩子!”想到牛思松已经想开了李诗萍悔婚这件事,不但不再怪忌,犯而去帮助朝廷抵抗燕王去了后不禁心头又是一宽,脸上又显出一股轻松神态来。 () 第224章 祖孙之情 马不平、李诗萍陪着李八味夫妇等几个人刚要一同急匆匆望大厅走,这时候就见小六子和楚菲菲赶过来。 小六子神态紧张的来到李八味夫妇面前,怯怯的跪下来,满脸惶恐的说道:“老……老爷、夫人!小六子有礼了!老爷夫人,你们还……还好吗?” 李八味瞧了瞧小六子,不由得心头又来气,板起脸来训斥道:“好你个小六子啊!你还真有胆量来见我!” 小六子吓的身子一抖,连忙道:“老爷,小六子知错了!” 李八味气呼呼的说道:“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们俩一样的物!知道错了,哼——我看你们是不知道错了!哼!” 小六子听了吓得赶紧瞧了瞧李诗萍,向她示意求救,见李诗萍朝自己呶了呶嘴,表示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小六子无奈的又瞧向李夫人。 李夫人见了心中不忍,便劝道:“老爷,算了!这事也不能怪小六子,他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不是!” 李八味听了缓下语气来,轻声道:“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了你吧!” 小六子听了连忙谢道:“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李夫人道:“起来吧!” 小六子听了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退到一旁,舒了口气,眼睛瞧向楚菲菲,见楚菲菲手里拿了那把大马鞭子,正虎视眈眈的瞧着李八味,自己也忍不住偷偷一乐,心中感到暖暖的,美美的。 楚菲菲见李八味不在责怪小六子,便放下戒备的心来,收起了大马鞭子,走到小六子身边嘻嘻一乐,悄声道:“小六哥,你害怕了没有?嘻嘻呵呵……其实你一点也不用害怕,我时刻都在准备着,只要是他敢行心动手打你,我就一鞭子打出去……” 小六子听了虽说心里暖洋洋的,但他生怕被李八味夫妇听见,连忙伸手指放到嘴边轻“嘘”一声,示意她噤声,楚菲菲瞧了做了个鬼脸嗤嗤的笑了笑。 李夫人眼尖,小六子和楚菲菲的一行一动早已瞧在眼里,虽然没有听清他们说些什么,但见他们神态亲密,当下也就明白了点什么,刚要开口,就听一阵大笑在耳边响起,李夫人一愣连忙转头来瞧,却见迎面走过三个人来,细一瞧正是杨一镖、不一道长、还有书生米锦。 不一道长哈哈大笑道:“李先生,李夫人别来无恙啊!” 杨一镖也抱拳拱手哈哈笑着说道:“李兄,嫂夫人!” 李八味见了连忙拱手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哎呀!原来是杨兄、不一道长……”眼睛瞧向米锦,便问道:“这位是?” 不一道长哈哈笑道:“老道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皇上御封招抚使米锦米大人!”说着话又向米锦介绍了李八味,米李二人客套了一番。 李夫人没心听他们客套,笑呵呵的走到小六子和楚菲菲身边,温和的问道:“小六子,这位俊俏的姑娘是?”说着话眼睛早已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楚菲菲,见楚菲菲长得娇颜如玉、柳眉明眸,黛发皓齿,个子不高也不矮,心中不禁喜欢起来,暗暗赞道:“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小六子听了李夫人的问话,刚要回答,忽听得身后远远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连忙转眼朝山下瞧去,却见一个白发老者疾步朝山上赶来,边疾奔边哈哈大笑,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呼啸声。那老者身后还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马匹,如行云流水一般赶来。 楚菲菲眼睛瞧得明白,当下认出是自己的爷爷楚雄飞,顿时高兴地欢叫起来,对小六子叫喊道:“瞧,是爷爷,是爷爷,呵呵……是我爷爷回来了!”说着话早已飞一般的穿了出去,边叫喊着爷爷边欢快的朝山下跑去。 小六子见了也想跟着去,可刚一迈步,忽的瞧见了李夫人,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止住腿,脸一红,低下头去。 马不平上前回答道:“岳母大人有所不知,刚才那位姑娘姓楚,名叫菲菲,是四川楚家寨楚雄飞楚老英雄的孙女!” 李八味夫妇、不一道长、杨一镖听了皆是一愣,仔细瞧瞧那远远赶过来的白须白发老者,纷纷说道:“可不是吗,果然是楚君子!果然是楚老英雄!”当下决定在山门前等候一下。 李夫人心里明白,悄声对小六子说道:“这么好的姑娘,小六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小六子听了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我……” 李夫人笑道:“你……你什么你,还不快追上去!” 小六子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道:“是!”说完早已拔腿追上前去,李八味瞧了一愣,瞧向李夫人。 李夫人见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老爷,这你也没看出来吗?呵呵……小六子他长大了!”说完朝着小六子的背影一呶嘴,又是呵呵一笑。 李八味顿时恍然大悟,也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好!好!好!” 不一道长、杨一镖、李八味夫妇都是十分敬重楚雄飞这位老英雄的,米锦虽说没见过楚雄飞,但也知道他是在为朝廷做事的,当下心中也是万分的敬仰。 佟大千、包云一心中也很敬重楚雄飞的为人,但一想到他和不一道长一样都是朝廷中的人,不免心生烦感,但有碍于马不平的面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陪着马不平和众人一起在山门前等候。 楚菲菲正疾步朝山下跑着,互听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连忙回头一瞧,见是小六子紧紧追赶而来,心中不禁顿时升起一股暖意,甜甜的美美的,脸上飞起红霞,暗道:“他到底是跟着来了!我还以为他不敢追过来呢!”想到这里,心头一喜,顿时缓下脚步来。 小六子见了,心头也是一喜,知道楚菲菲是在等他,连忙加紧了几步,赶上前去。 楚雄飞也早已远远地瞧见了朝自己奔来的孙女。 楚菲菲自幼爹妈早逝,是跟随楚雄飞长大的。 楚雄飞拿这个孙女当做心头肉、掌上珠。分别这几天来,楚雄飞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挂机,这会儿见了孙女朝自己跑来,当下也哈哈大笑着拔腿迎上前来,走得近了,忽的瞧见了有一少年与孙女并肩而来,当下心中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楚菲菲和小六子已到了眼前。 楚菲菲上前就想施礼,楚雄飞哪里舍得,连忙一把拉住,哈哈大笑道:“免了免了,哈哈哈……我的乖孙女,咱们爷俩之间不要这些俗礼!”说着话满眼慈祥的望着楚菲菲,接着说道:“菲菲,想爷爷了没有?爷爷可是想你了!” 楚菲菲听了一头扑进楚雄飞的怀里,撒娇般地说道:“菲菲也想爷爷了!菲菲天天惦记着爷爷呢!” 楚雄飞听了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伸出粗大厚实的双手,轻轻的拍了拍孙女的肩膀,笑道:“好、好、好!菲菲知道惦记着爷爷,好啊!哈哈哈……菲菲真是爷爷的好孙女!” 楚菲菲听了脸色一红,撒娇道:“爷爷也是菲菲的好爷爷!”说完抬头望着楚雄飞,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娇笑起来。 楚雄飞见了也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楚氏祖孙二人笑够了,楚雄飞这才想起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六子,便松开楚菲菲,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六子,只瞧得小六子心里一阵发毛,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 楚菲菲立在爷爷的身后,见小六子这般紧张的样子,感激示意他和爷爷打招呼。小六子见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楚……楚老英雄好!”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雄飞望着小六子,点点头道:“好、好、好!”说着话转头问楚菲菲道:“菲菲,这位少年才俊是?” 楚菲菲听了爷爷的问话不禁脸色唰的一下绯红起来,娇羞的轻声说道:“他……他叫小六子,是……是……是马大哥的亲戚!”说着话瞧了一眼小六子,示意他自己介绍一下。 小六子见了赶紧又拱手说道:“老英雄有所不知,我叫小六子,河南郑州人!我是送我们家小姐前来万马堂和马公子完婚的!” 楚雄飞听了一愣,脸色一变,吃疑的瞧了一眼楚菲菲,uu看书 ww.kanshu 见她脸上娇羞,垂头含笑,心中更是不解,暗道:“这是怎么回子事?我看得出菲菲是喜欢马不平的,故此我才故意让菲菲留在万马堂,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一个李小姐来?”当下心中不解,连忙拉过楚菲菲走到一旁,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菲菲你跟爷爷说,是不是马不平不喜欢你?怎么又来了一个李小姐?”说完生怕自己的孙女受委屈,又赶紧的安慰道:“菲菲你不要怕,爷爷知道你喜欢马不平,咱们不管什么李小姐不李小姐的爷爷替你出头!” 楚菲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脸色一红,急忙悄声说道:“爷爷,你说什么啊!不是你想得这么回事!” 楚雄飞听了又是一愣,不解的望着楚菲菲,楚菲菲又羞又臊,红着脸低声解释道:“爷爷,你误会了,是!一开始菲菲是挺喜欢马大哥的!”说到这脸色火红起来,低下头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后来才知道人家马大哥又心上人的!”楚雄飞道:“就这那位李小姐?” 楚菲菲点点头道:“是啊!” 楚雄飞听了很是不悦,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儿,还能比得过我菲菲去吗?她可在万马堂?” 楚菲菲点点头,道:“今天便是他们俩的好日子!” 楚雄飞听了心中更是不快,冷哼一声道:“我倒要去问一问,我家菲菲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位李小姐!”说完话迈步就要朝山上走。 () 第225章 护女心切 楚菲菲和小六子听了,二人皆都是大吃一惊,楚菲菲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拉住楚雄飞,急声说道:“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楚雄飞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孙女,拿她当做掌上珠、心头肉,因他看出楚菲菲心中喜欢马不平,心中有意撮合他们俩人,故此才让楚菲菲留在万马堂,希望他们两个朝夕相处,处出感情来!可没曾想半路杀出一个李小姐来,心中很是替孙女伤心委屈,故此生气,要找马不平说道说道! “菲菲,你拉我干什么?”楚雄飞见孙女楚菲菲拉着他不叫他去找马不平,还以为孙女害羞,心中替她出头的念头更加胜了,对楚菲菲道:“菲菲,这事你不要怕,也不要管了,爷爷我这就去找那马不平,对了,还有那个什么李小姐,哼——真是欺人太甚!”说着就欲挣来楚菲菲拉着他的手。 小六子见了心中大骇,暗道一声:“这老头好大的脾气!他要是上去这么一闹,红姐和马公子的婚事岂不糟了!”想到这里,赶紧上前伸开双臂,拦在楚雄飞面前,大叫道:“楚老英雄,你误会了,事情不是如你想的那样,你先不要生气着急,先听我们给你解释解释!” “解释?你解释个屁啊解释!”楚雄飞一抖手中马鞭,指着小六子气呼呼的厉声喝道:“我看你长得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六子听了一愣,惊讶的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就听楚雄飞又厉声喝道:“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儿去,要不然一顿好打与你!”说完手一扬,大马鞭子凌空便是响亮的一记。小六子见了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几步。 楚雄飞见了冷哼一声,甩开楚菲菲的手,迈步便要走。 楚菲菲见了心中又气又急,索性“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雄飞刚迈开一步,忽听得楚菲菲的哭声,不禁心头一惊,连忙转回身来,瞧见孙女坐在地上,满眼的泪水,不由得心中一紧,急忙上前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去搀扶楚菲菲,嘴里还直安慰哄道:“好、好、好,菲菲不哭、菲菲不哭!”说着话蹲下身子来,伸手去为楚菲菲擦拭眼泪。 楚菲菲不依不饶的哭道:“爷爷,你这是干什么?气死我了!” 楚雄飞听了一愣,不解的道:“爷爷不是怕你受委屈吗?” 楚菲菲道:“我受什么委屈,我根本就不委屈!呜呜……本来菲菲是很开心的,都怨你,呜呜……” 楚雄飞生怕孙女哭坏了身子,赶紧道:“是、是、是!都是爷爷不好!爷爷不好!怨爷爷、怨爷爷!爷爷该打!爷爷真是该打!”说着话伸手假装要打自己。 楚菲菲见了哪里舍得,急忙一把抓住爷爷的手,急声道:“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楚雄飞道:“惹我乖孙女生气了,爷爷应当受罚!” 楚菲菲使劲儿按下楚雄飞的手,道:“我不许你打自己!我不哭了就是了!”说完伸手抹了抹眼泪。 楚雄飞见孙女不再哭了,当下心中也高兴起来,拉着楚菲菲的手哈哈笑道:“还是菲菲最好,知道疼爷爷!”说着话一把拉起楚菲菲,朝她做了一个鬼脸,笑道:“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爷爷挨打!” 楚菲菲被气的“噗嗤”一声破涕而笑,嘴里嘟囔着说道:“爷爷啊爷爷,你瞧你胡子都这么白了,还像个小孩子似得!哎!”说着话,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不哭是不哭了,但是也不允许你去找人家的麻烦,今天是人家李姐姐和马大哥的大喜日子,咱们不能给人家捣乱!” 楚雄飞听了心中更是不解,暗道:“菲菲这是怎么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想到这不由得忍不住上下打量翻一番自己的孙女。 楚菲菲瞧得出来爷爷的意思,便道:“爷爷,你不要奇怪了,你听我给你说,听完你就明白了!”说着话便把李诗萍和马不平二人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楚雄飞听了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幸亏没去问,要不然丢人丢大了!” 楚菲菲听了白了他一眼,撅嘴道:“谁叫你脾气这么大了!”说着话又上前拉住楚雄飞的胳膊,撒娇道:“我心里知道爷爷这都是为我好!” 楚雄飞听了嘿嘿笑道:“你知道就好!既然你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爷爷也就没事了!”说完低声又道一句:“不过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她李小姐是河南药圣的千金,可我家菲菲也出身不错啊!” 楚菲菲听了脸一红,娇羞的说道:“爷爷,你别说了!”说着话瞧见立在一旁的小六子,便拉着楚雄飞的胳膊道:“爷爷,你瞧你刚才这一出,把小……都把人家都吓坏了!”说着话眼睛瞧向小六子。 楚雄飞听了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拱手道:“老朽刚才一时气急,多有冒犯!还望……还望……”由于刚才生气着急,小六子的名字没往心里拾,这会儿却记不起小六子叫什么来了。 楚菲菲听了连忙插嘴道:“他叫小六子!” 楚雄飞听了,连忙接着拱手说道:“刚才都是老朽冒失,还望小……” 小六子暗想不管怎样,毕竟他是楚菲菲的爷爷,不好他赔礼道歉!这时听了楚雄飞的话后,连忙打断他的话头,拱手笑道:“楚老英雄不必如此,所为不知者不怪!何况你这都是为了菲菲!”说完眼睛瞧向楚菲菲,见楚菲菲也正满眼含情的望着自己,不禁脸色一红,生怕被楚雄飞瞧见连忙低下头去。 楚雄飞却瞧得明白,看看小六子再瞧瞧自己身边的孙女,顿时心中明白是怎么回子事了,不由得忍不住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直笑的小六子和楚菲菲不知所以。楚雄飞笑罢,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小六子,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嗯、嗯、嗯!好、好、好啊!哈哈哈……”说着话,低头悄声对楚菲菲说道:“我道我的菲菲为什么不生气,原来是另有其人啊!哈哈……” 楚菲菲听了顿时羞臊的脸红道脖子根,低着头不敢看楚雄飞,只羞羞地娇声道:“爷爷……你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楚雄飞见了嘿嘿一笑,拍拍孙女的肩膀低声道:“这小伙儿对你怎么样?” 楚菲菲娇羞的道:“他……他对我还蛮好的!” 楚雄飞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只是这小伙儿长得有点儿……有点儿”说着瞧见孙女一脸娇羞的低头浅笑,不好再说下去,伸手挠了挠头皮。 楚菲菲听了撅起小嘴,低声道:“爷爷你是说他长得不好看吗?” 楚雄飞听了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好孙女,你真是聪明,最知爷爷心思,哎!虽然如此,可你……可你……哎!可真是女生外向啊!” 楚菲菲听了羞得脸更加地红了,低低的说道:“虽然他长得是不怎么好看,可是他对我是很好的!” 楚雄飞心中虽然是觉得小六子个子不高,长相有些难看,但瞧着自己的孙女喜欢,也不好说什么,便道:“虽说不是个俊人,但也算说得过去!”说完心中暗道:“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把!” 楚菲菲听了心中欢喜,娇羞地说道:“那爷爷你觉得他怎么样?” 楚雄飞嘿嘿笑道:“只要是我菲菲喜欢的,那爷爷也自然就高兴了!” 楚菲菲听了眼睛一亮,喜道:“真的?” 楚雄飞望着一脸喜色的孙女,嘿嘿笑道:“你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菲菲听了喜道:“爷爷,你真好!”说完把头挨在楚雄飞的肩膀处,眼睛瞧向小六子,抿嘴娇羞的偷笑起来。 小六子立在一旁,不知道他们爷孙俩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不过瞧着他们爷儿俩一脸欢喜的神情,紧张的心情也渐渐缓和下来,这时见楚菲菲正柔情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阵暖意,暗道:“菲菲待我好,但不知道人家他爷爷怎么看我!”想到自己的长相,不由得心里又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六子连忙回过头去瞧,却见是不一道长朝这边走来。 这时楚雄飞也瞧见了不一道长,连忙松开楚菲菲,赶紧迎上前去。 不一道长朝小六子微微一笑,uu看书 w 点头示意一下,便拱手哈哈大笑着朝着楚雄飞迎上去。二人相互见了礼后,四手相握,一阵哈哈大笑后,不一道长道:“楚老英雄,辛苦了!” 楚雄飞道:“道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为国家、为百姓出力乃是我等分内之事,何言辛苦二字!” 不一道长听了一脸敬佩的拱手说道:“楚老英雄,真是忠肝义胆,老道我真是由衷佩服!” 楚雄飞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挥挥手,笑道:“道长你言重了!楚某不才,虽说年老体迈,但我仍愿为天下苍生安定而奔劳!” 不一道长听了由衷的赞道:“楚老英雄为国为民之侠义之举定当青史留名!” 楚雄飞听了哈哈大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还不知道不一道长你把这万马堂的马少主给游说的怎么样了?”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说道:“刚才我和米大人和马少主说过了!” 楚雄飞听了连忙问道:“那他答应了没有!” 不一道长有些无奈的说道:“马少主还在犹豫之中!” 楚雄飞听了一愣:“犹豫?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道长道:“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楚雄飞点点头道:“也好!”说完便一声呼啸,招呼起那些马匹,与不一道长、小六子、楚菲菲一同朝月山山顶赶去。 () 第226章 争论不休 楚雄飞和不一道长等一行人来到万马堂山门前,和杨一镖、米锦、李八味夫妇、马不平、李诗萍以及佟大千等人见过了礼后,哈哈大笑着向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贺喜。 马李二人羞喜得红着脸连连道谢,楚雄飞又向李八味夫妇道喜,李八味夫妇也连忙喜笑着道谢。 众人在山门前正说笑着,这时候种百愁、车京得、余玉桂三人也带着人把李八味夫妇为女儿准备的嫁妆抬上山来,众人见了哈哈大笑着,齐齐上去帮忙。 楚雄飞一边和不一道长合力抬着一个大嫁妆箱子,一边低声嘿嘿笑道:“道长,请马少主出山帮助朝廷之事有解了!” 不一道长听了先是一愣,连忙抬眼望着了一下楚雄飞,见楚雄飞的目光飘向走在前面的李八味,忽的明白过来,连忙低声道:“楚老英雄的意思是……”说着话眼睛也瞧向李八味的背影。 楚雄飞嘿嘿一笑道:“正是,你我请不动他,难道李先生还请不动他吗?”说完又是低声嘿嘿一笑,接着悄声说道:“我想马不平他不敢不买李先生的账的!” 不一道长听了忍不住低声嘿嘿一笑道:“楚老英雄,实不相瞒,老道我也是这番心思!” 楚雄飞听了一愣,随即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不一道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走在前面的众人听了皆都回过头来看,李八味和杨一镖齐声问道:“二位笑什么?” 楚雄飞和不一道长听了皆是一愣,知道自己光顾高兴,忘了前面还有人,连忙齐声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二人说了几句笑话!” 李八味等人听了也不生疑,抬着嫁妆径直朝万马堂大院子走去。李八味夫妇来到大院子里,见满院子里洋溢着喜气,心中也感到很是高兴,忍不住偷眼瞧了瞧女儿和马不平,越看越觉得二人很是般配,夫妇二人互视一下,各自暗道:“要说诗萍这丫头也算是有些眼光,虽说松儿很不错,可这会儿看来这马不平也并不比松儿差!”想到这夫妇二人心中那丝丝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余玉桂最是忙活,一边招呼着众人把嫁妆抬到新房去,一边招呼那些鼓乐手卖力点吹打。摆好嫁妆后,不一道长便哈哈大笑道:“瞧,好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出去,让人家李姑娘……不、不、不、瞧老道的嘴,一欢喜,净说些疯疯癫癫、不着边际的话来,哈哈哈……今天不该再叫李姑娘了,应该说是新娘子,哈哈哈……老道说笑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回避回避!让人家新娘子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 众人听了皆都齐声说是,李诗萍听了早已羞臊的玉脸升起红霞,娇羞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看人,心中却是甜滋滋的美不可言。 李夫人呵呵笑道:“对!对!对!不一道长说的极是,各位还是先回避一下,我留下来帮诗萍梳妆一下!”说完满眼欢喜又带着无比慈爱的目光瞧着女儿。 马不平连忙招呼大伙到大厅去喝茶,楚菲菲不愿跟一帮老爷们去大厅,便留下来帮李诗萍梳妆,李诗萍自然很是高兴和感激。马不平领不一道长、杨一镖、米锦、李八味、楚雄飞等人来到万马堂大厅,叫人重新布置了新茶。 众人坐下来,闲聊了几句,不一道长话头一转,又提起朝廷撤藩削王之事来,马不平听了眼睛瞧向佟大千、包云一等人。 佟大千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一脸冷漠的偏着头坐在一旁气呼呼的一言不发。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杆铁拐杖,直攥的双手骨节嘎嘎作响。 不一道长瞧在眼里,心中知道佟大千心中不悦,但他仍旧装作没瞧见,继续说道:“燕王拥兵自重,不尊朝廷政令,不服皇上旨意,私自招兵买马,打着要为朝廷锄奸的旗号,实则是蓄意谋反,如此一来,朝廷危在旦夕,天下百姓要遭受刀兵之苦啊!”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道:“嗯!不一道长所言极是!虽说我杨史郎乃是江湖草莽,但尚知什么是忠孝!燕王他身为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脉,本应遵守太祖皇帝的遗旨,好好的辅佐当今皇上才是,可太祖皇帝的尸骨未寒,新皇初登大宝,他就欲篡权谋反,实为不忠不孝!”说着话叹口气接着说道:“若是燕王一旦造起反来,那天下百姓势必要遭受刀兵之苦、血光之灾!”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楚雄飞点点头,有些气愤的说道:“杨大侠和不一道长说的没错,燕王拥兵自重,不服当今圣上,说什么要清君侧、靖国难!哼!说白了他就是想要谋权篡位,燕王就是个乱臣贼子……” 佟大千听了再也按耐不住,忽的站起身来,一震手中的铁拐杖,厉声喝道:“住口,你们休的再胡言乱语!今日乃是我家少主和少主夫人的新婚大喜之日,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呸!呸!呸!什么刀光血灾的!简直就是如同放屁一般!”说完脸上显出一股杀气,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包云一等人也气呼呼的站起身来,齐齐围在佟大千的身边,这是佟大千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们一口一个燕王蓄意造反,燕王蓄意造反!你们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那岂不是在信口雌黄的诬蔑燕王吗?”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一愣,还未开口,米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挺身上前一步,对佟大千等人朗声说道:“燕王不尊皇上旨令,对朝廷撤番削王的政令抗拒不从,私自招兵买马就是蓄意谋反的证据!”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燕王身负镇守边关的重任!招些兵、买些马也是为了更好的镇守边关要塞,防止外敌侵扰我大明江山子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燕王他为了大明能够国泰民安,忠心耿耿的镇守边关,吃尽千辛万苦,不但没有人提及燕王的劳苦功高,反而猜疑他要谋反,哼——真是天下奇闻!哼——照你这般说,可真是屈煞人也!” 米锦听了道:“燕王他若无谋反之心,那他为何不尊朝廷法令,撤藩削王?” 佟大千听了厉声喝道:“燕王乃是太祖洪武皇帝血脉!王位亦是洪武皇帝所封!小皇帝凭什么一上台就要给撤了!哼——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当年洪武皇帝封了二十五个藩王,分驻全国各边关要地,本来就想通过这些藩王们来屏藩王室的!可小皇帝一登基便要撤藩削王,完全不顾及太祖当年的旨意,这本就是有悖人伦之事!要说起不忠不孝来,嘿嘿……我看小皇帝要首当其冲了!” 米锦听了一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佟大千却抢先又接着说道:“小皇帝初登大宝,年幼无知,听信朝中奸佞谗言!撤藩削王的命令一下,弄得皇家骨肉血脉自相残杀,你们本是小皇帝身边的近臣,不但不劝阻小皇帝,反而要助纣为虐,哼——还有脸说燕王要谋反!” 米锦听了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说了一句你,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却是极聪,早已听得明白,不禁暗暗偷偷一笑,忍不住问道:“不知说话的这位是?” 米锦道:“小生姓米名锦!” 佟大千冷笑几声道:“米锦?没听说过,听着声音想必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吧!”话音刚落,就听站在米锦身后的一个官兵大声喝道:“住口,米大人面前休得放肆!”说话间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单刀来。佟大千听了脸色一阴,怒气顿时升上心来。 种百愁早已瞧得明白,手一挥,一颗铁钉早已“嗖”的一声如电光石火一般朝那官兵激射而去,就听“咣当”一声,那官兵手中的单刀落到地上。接着就是那官兵一声惨呼,抱着右手跪倒在地上,痛苦万分的哀嚎不已。 众人听了皆是大吃一惊,连忙朝那官兵瞧去,见那官兵痛苦的抱着右手,抖嗦不已。 不一道长和米锦连忙附身去瞧那官兵,见那官兵的右手早已肿了起来,不一道长瞧了心中暗暗惊骇,转眼瞧了瞧佟大千和包云一等人,见佟大千等五鬼早已落座,像无事人一样,端着茶杯慢慢喝起茶来。 米锦瞧了心中很是气愤,uu看书w.uukanshu.om扶着那个官兵站起身来,眼睛瞪着佟大千等人,朗声喝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礼?怎敢打伤朝廷的官差?”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没有搭理米锦,余玉桂嘿嘿鬼笑着说道:“哼——这也算是你们这帮狗官差走运,幸好赶上今天是我们万马堂少主的大喜日子,不好见血,哼——我家四哥才对那狗官差略施惩罚!哼——要不然,嘿嘿……” 米锦听了双目含怒的望着五鬼,马不平见了连忙上前,对佟大千等五鬼道:“佟叔!他们都是客人!不可这般无礼!”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连忙起身道:“是!” 马不平又转身对米锦、不一道长、杨一镖拱手道:“米大人、不一道长、楚老英雄、杨前辈!我家几位叔叔乃是性情中人,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几位海涵!得罪之处,马不平替我家几位叔叔想几位赔罪了!” 不一道长不想把事情闹僵,听了马不平的话后,连忙变了笑脸,道:“马少主客气了!刚才也幸亏种先生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们官兵的手就没了!”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皆都是一脸得意。 李八味瞧了,心中很是不悦,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便道:“道长、米大人,你看好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暂时不要说这些了!”说完转身有队马不平说道:“不平啊,时辰马上就要到了,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误了时辰!” () 第227章 各为其主 马不平听了连忙点点头,说道:“岳父大人说的极是,不平这就去看看!”说完对众人拱手道:“众位少坐,马不平失陪了!”说完转身出大厅去了,佟大千等五鬼也连忙起身跟上前去。 楚雄飞待马不平、佟大千等人走得远了,恨声说道:“佟大千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一道长望着佟大千等人的背影叹口气道:“五鬼他们和燕王有渊源,他们这么做,也算是有情有义!老道倒也敬佩!” 楚雄飞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不一道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都是各为其主啊!” 众人听了皆都一愣,沉默片刻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李八味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几位为国为民之赤胆忠心,李春城佩服之至!” 不一道长听了上前一步拉住李八味的手,一脸正色诚恳的说道:“李先生,燕王反意已明,朝廷危在旦夕!实不相瞒老道等人此次前来万马堂就是为了请令婿出山,帮助朝廷驯养战马!以抗燕王!” 李八味听了连忙说道:“好啊!春城也正有此意!”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皆都大喜,齐声问道:“真的?” 李八味道:“我早就说过,若朝廷用得着我李春城,我李春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一道长听了一脸感动的拉着李八味的手说道:“好啊!好啊!李先生果真侠义赤诚之人!老道佩服!佩服!”说着话语气一转,轻轻叹了口气。 李八味一愣,连忙问道:“道长为何叹气?” 不一道长便把请马不平的事情说了一遍给李八味听。 李八味听完这才明白,不禁哈哈一笑对不一道长和米锦说道:“原来如此!道长、米大人,你们不必为此事担忧!马不平出山帮助朝廷之事,包在我李春城的身上!” 不一道长、米锦、楚雄飞、杨一镖听了皆都顿时大喜,不一道长笑道:“如此那就太好了!” 楚雄飞笑道:“若得马少主出山相助,朝廷大事可成矣!” 米锦和杨一镖听了纷纷点头!几人正说着,就听院子里响起一阵鞭炮声,众人来到门口观望,早已瞧见一帮人拥着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马不平走向李诗萍的闺房去接亲去了。 吉时已到,一身大红喜服的马不平和李诗萍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大厅。 舍拐子笑嘻嘻的请李八味夫妇作为贵客上座。至于马不平这边,由于马不平的父母马祥云夫妇早已逝世,一时很是为难。 马不平走到众人面前,万分诚恳地说道:“我马不平自由丧父亡母,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做梦也没有想到能有今天!”说着话走到佟大千等五鬼身边,朗声接着说道:“我马不平能有今日,皆都是因为有我佟叔、包叔、车叔、种叔、余叔五位的帮衬!五位叔叔的大恩大德马不平没齿不敢忘怀!我马不平今日和李家千金诗萍姑娘结为夫妇,我父母早亡,那我这五位叔叔就是我马不平的长辈!今天就请我这五位叔叔上座!”一句话过后,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叫好声。 佟大千等人听了皆都上前相从,皆都连连摆手推辞说道:“这、这、这……这如何使的!我等皆是万马堂的仆人,怎敢越礼!万万使不得!” 李八味起身上前对五鬼说道:“佟兄!你们兄弟五人都是万马堂的老人!虽说万马堂老堂主与你们兄弟有恩,但是你们兄弟五人对马不平的恩德又何尝不是天高地厚?现在万马堂的老堂主已经不在了!你们按辈分都是马不平叔叔辈儿的,理应上坐!”说完一脸诚恳地望着佟大千等人。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很是诚惶诚恐,连忙齐声说道:“李先生之言,令我等惭愧不已,马公待我兄弟五人之恩义,那是比天高比地厚,我等兄弟几个为我们少主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马不平听了赶紧上前一步,对佟大千等人说道:“五位叔叔,咱们都是自家人,今天是不平的大喜日子,不平请五位叔叔上座!”说完对着五鬼拱手躬身深施了一礼!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包云一见了连忙也躬下身子去,说道:“少主……”话未说完,马不平又施一礼道:“不平请五位叔叔上座!”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皆都落泪道:“多谢少主!多谢少主!”说完兄弟几个激动万分的和李八味一同上座就坐。 舍拐子见了高声笑道:“这就齐了!好啊!哈哈哈哈……吉时已到,万马堂少当家马公子和郑州济世堂李府千金成亲大礼现在开始!”话音一落,引得众人一阵叫好欢呼声。 随即舍拐子按照云南当地的风俗习惯,一项一项的把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的喜事圆满的完成了! 马不平喜滋滋的引着李诗萍步入洞房。 李八味夫妇此刻既欢喜又有些不舍,忍不住落下泪水来。 不一道长、杨一镖和楚雄飞见了赶紧上前道贺。 小六子和楚菲菲一旁瞧了也都欢喜不已,各自心中暗暗羡慕,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向眼前的马不平和李诗萍一样。 包云一等人招呼众人赴宴,舍拐子早已招呼人们端上酒菜来,众人分桌坐了,皆都欢喜万分的畅饮。 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楚雄飞等人正在吃喝之际,忽见大厅外走来一群人。 那群人当中领头一人长得高大魁梧,穿着一身朱紫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八宝束发冠,两道浓密乌黑的剑眉直入发际,眉下双目炯炯有神,大耳阔口,唇上颌下各有些许胡须,长相十分器宇轩昂,浑身透出一种威严与霸气。 不一道长等人不禁一愣,连忙停杯止箸,细眼一瞧,人群当中那位身着紫衣正是燕王朱棣。 燕王身后跟着铁罗刹、大和尚姚广孝、护卫虎德、金算盘李三通、太湖洞庭山山主赵百里、山东蓬莱岛的岛主高有德,青阳门掌门人霍未山、身着一身大红衣的清风飘逸柳长眠。 米锦一见走过来的燕王朱棣、大和尚姚广孝和护卫虎德,不禁暗自一惊,失声叫道:“是燕王?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一道长听了伸手拍了拍米锦的肩膀,道:“米大人,这还不明摆着吗?”说完叹口气道:“想必燕王此来也是为了马少主啊!” 楚雄飞一惊,道:“燕王来的到很及时!” 杨一镖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不一道长摆摆手,道:“先不要着急,看看再说!”说完站起身来,对米锦说道:“米大人,既然燕王到了,咱们理应上前迎接一下!” 米锦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虽说燕王有意谋反作乱、对抗朝廷,但毕竟眼下双方尚未公开交战,燕王是主、他和不一道长等人乃是臣,君臣之道、主仆之礼还是应该有的。米锦赶紧起身和不一道长离座,此刻燕王朱棣已经带人来到大厅门口前。 包云一眼急早已瞧见燕王,赶紧招呼佟大千等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厅门前,倒头拜倒,齐齐尊声说道:“佟大千、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燕王朱棣见了微微一笑,朗声道:“本王此次前来万马堂本是突然造访!你等本来就不知道,何罪有之!你们都起来吧!”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齐声道:“谢王爷!”说完赶紧起身来,恭敬地把燕王等人请进大厅去。 吃喝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走过来的这身穿紫红袍的竟然是燕王朱棣。一些胆小的早已赶紧离座,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了! 燕王瞧了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不必惊慌,都起来吧!起来吧!你们继续吃你们的,本王此次前来也是前来祝贺万马堂马少主的,和你们一样都是前来喝马少主喜酒的!哈哈哈……”说完伸手示意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们起来。 那些人本是乡野农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会见了燕王这位皇家王爷,早已吓得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起,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太湖洞庭山山主赵百里瞧了,高声喊道:“怎么,你们都聋了吗?王爷叫你们都起来,没听见吗?” 清风飘逸柳长眠嘿嘿一笑道:“赵山主你好不识趣,uu看书 wwuukanshu.om怎么跟这帮草民一般见识!”话音未落就听朱棣厉声喝道:“住口!放肆!休得胡言乱语!”一句话直吓得柳长眠一个抖颤,再不敢言语。 铁罗刹一震手中铁拐,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长眠,柳长眠瞧了,吓得面如土色,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爷恕罪,属下一时口快,胡说八道了!” 燕王也不搭理他,轻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对众人道:“大伙儿不必害怕!本王也不是老虎!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众人听了这才缓过神来,才慢慢的站起身来。不一道长、米锦二人来到燕王面前躬身施礼拜道:“参见王爷千岁!” 燕王瞧出眼前之人乃是不一道长,不禁暗暗一惊,暗道:“没想到这老牛鼻子到得比我还早!”但嘴上却笑嘻嘻的说道:“吆,我道是谁?原来是莫将军啊!”说着话忽的眼睛一转,竟不再搭理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瞧了,暗觉有些尴尬,不免心中有些气愤,但又不好当面发作。 这时燕王朱棣瞧向立在不一道长身后的米锦,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米锦,认出米锦就是前些天在南京城内厉斥官兵的那个文弱书生。不禁微微一笑,道:“米公子……不、不、不……你瞧本王这张嘴,什么米公子,哈哈哈……现在是朝廷命官招抚使米锦米大人吧!”说着话又是哈哈一笑。 () 第228章 左右为难 不一道长听了不禁暗自大吃一惊,暗道:“燕王真是手眼通天,消息竟如此灵通!太可怕了!”心中虽是惊惧万分,但脸上却丝毫不显,道:“王爷……”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燕王朗声打断了他的话头:“本王没有问你!”说话间眼睛丝毫没有瞧向不一道长。 纵是不一道长乃是有修为的真人,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尴尬起来,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才好。 米锦瞧了,心中很是气愤,暗道:“哼——燕王真是好傲慢!对不一道长太无礼了!真是欺人太甚!”想到这里,索性挺直了腰板,眼睛也不瞧着燕王,朗声说道:“不错,本官正是米锦!”说完一脸刚毅的立在燕王面前。 燕王瞧了心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米锦是在生他对不一道长傲慢的气,当下不禁暗自好笑道:“好一个迂腐的书生!”嘴上说道:“几日不见,不想米大人就得以高升!真是可喜可贺啊!” 米锦听了冷冷的回答道:“王爷你言重了,米锦愧不敢当!”话音虽说不大,但语气却坚定刚硬。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道:“本王祝愿米大人前途无量啊!” 米锦道:“米锦不奢求什么前途无量,米锦只希望大明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就好!” 燕王听了一愣,心中明白米锦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在暗讽他蓄意造反,当下心中有些不快,但脸上却依旧微笑道:“本王又何尝不是这个意思呢!”正说话间,佟大千等人走了过来,请燕王席间就坐。 李诗萍正好和马不平一同前来敬酒,刚到门前忽的瞧见了燕王也在席间就坐,不禁一惊,赶紧拉拉马不平的衣袖,低声道:“怎么燕王他也来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问道:“什么?你说谁?” 李诗萍伸手一指席间正坐的燕王,低声对马不平说道:“那人就是燕王,我跟你说过的,我在来云南的路上遇见过他!” 马不平细眼打量了一番燕王,暗道:“他就是燕王?果然器宇不凡!” 这时不知是谁高喊一句:“好啊!快看啊!新郎官和新娘子来给咱们敬酒了!”一句话引得众人齐声叫好,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随之走进大厅来。 燕王朱棣瞧了,早已站起身来,满面笑容的迎上前去,抱拳笑道:“恭喜!恭喜!小王恭喜马少主了!” 包云一连忙向马不平引荐道:“少主,这位便是镇守燕京大名鼎鼎的燕王殿下!” 马不平听了连忙回礼道:“原来是王爷千岁!”说着话便要躬身施礼。 燕王眼尖,早已伸手阻拦,笑道:“马少主不必多礼,今日乃是马少主和李小姐的大喜之日,一切俗礼都免了!”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怔,暗道:“人人都说燕王狂傲,今日看来不想燕王却如此通达!”想到这里,看看站立在燕王身后的佟大千、包云一等人,又不禁暗道:“难怪五位叔叔和这些江湖异士都这般死心塌地的跟随与他!看来佟叔他们所说燕王有礼贤下士之德不是虚言!”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对燕王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但忽的又想到柳眉残等华山派的道士也是跟随燕王之人,不由得心中又暗暗生气一股痛恨之意。 燕王瞧马不平脸色悠忽转变,不禁一愣,问道:“怎么?瞧马少主脸色有不快之意,难道马少主不欢迎小王等人吗?” 马不平听了一怔,知道自己失态,连忙解释道:“不、不、不!马不平怎敢有此心意!王爷能够屈尊大驾光临我万马堂,实在是我万马堂荣幸之极之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燕王听了脸显喜色,哈哈大笑道:“马少主不必紧张,小王这是和马少主开玩笑,哈哈哈……本王本来是专程前来拜访马少主的,不成想竟巧遇今日事马少主完婚的大喜日子,哈哈哈……”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马不平乃是一江湖草莽之人,何德何能,怎敢承受王爷‘拜访’二字!” 燕王听了摆摆手,笑道:“实不相瞒,本王此次前来不为别事,乃是为了请马少主出山相助本王镇守边关之事而来!”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愣,燕王又接着叹口气说道:“想必马少主你也知道,本王镇守燕京,乃是为了抵御外扰,巩固大明江山!可惜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听信齐泰、黄子澄等朝廷奸佞之谗言欲要撤藩削王,以致消息传出,令边塞敌寇又欲蠢蠢欲动,哎——” 燕王叹口气接着说道:“本王并非是贪恋王位,实在是担忧边关防御之要事!因此本王想在还未撤藩之前为大明扫除后患,只是本王虽有杀敌之心,却没有杀敌之力,故此本王详情马少主能够出山相助!还望马少主为大明基业长治久安、为大明百姓安危能够挺身而出,助小王,当然也是助朝廷一臂之力!” 马不平听了暗道:“不一道长说燕王预谋造反!可燕王却说招兵买马乃是为了抵御外寇!我该相信谁呢?”想到这便拱手道:“若说为国为民,马不平应当出力,可是马不平身无长处……” 燕王打断马不平的话头,道:“马少主不必谦虚,本王知道马少主深得令尊马老英雄的御马真传,还望马少主不要推辞!” 这时佟大千说道:“少主,你好好考虑一下!” 马不平听了看了一眼佟大千等人,暗道:“我若答应燕王,唯恐燕王真的造反,那天下无辜百姓岂不要遭到兵之苦、血光之灾?若是答应朝廷,可五位叔叔面前怎么办?他们都是跟随燕王的,他们对我的恩德天高地厚,哎——这可如何是好?”心中暗暗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时,不一道长瞧得心中暗暗着急,心中很是担心马不平被燕王一番话语打动,连忙悄悄走到李八味身旁,低声恳请李八味帮忙。 李八味听了便来到马不平等人身边说道:“众位宾客都在等着你们两个敬酒,你们还不赶紧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应道:“是、是、是!”燕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八味,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包云一回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河南药圣李春城李先生!乃是我们家少主的岳父!” 燕王听了一惊,连忙对李八味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河南济世堂的李先生,失敬!失敬!” 李八味心中反感燕王,但嘴上不好直说,拱手说道:“岂敢!岂敢!”说完停顿一下,接着说道:“王爷,你看今天是两个孩子大喜的好日子,众位宾客都在等候他们二人前去敬酒,王爷你看……” 燕王听了连忙哈哈笑道:“好、好、好!都怪小王,都怪小王!马少主请——” 马不平听了暗舒一口气,连忙躬身谢道:“王爷请坐!”说着话出于礼节与燕王倒了一碗酒,道:“我们夫妇感谢王爷大驾光临!王爷请!” 燕王端着着酒碗,微微一笑,道:“好!来马少主本王今日借你的喜气,连干三碗!”说着话早已举碗一饮而尽。嘴里直道:“好酒、好酒!”说着话递过酒碗来。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动,暗道:“燕王倒是好爽快!”想到这里连忙为燕王倒上,燕王一连又干两碗后哈哈笑道:“痛快!” 李诗萍因为在来云南的路上遇见过燕王,她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但她对于燕王的言行很是佩服,心中也很是敬重燕王。此刻见燕王如此豪爽的连干了三碗,心中更加敬佩起来,连忙拿过酒壶,去给燕王倒酒。 燕王伸手端碗递到李诗萍跟前,笑道:“嗯!马少主好福气,新娘子好俊俏!”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燕王又接着哈哈笑道:“怎么样?你们说这新娘子今日的打扮是不是比那日在路上相遇之时俊美千万倍了!” 燕王这一句话把李诗萍给说的吃了一惊,而燕王身后的姚广孝和虎德等人则听得呆愣愣的不知燕王所云。uu看书.uuanhu 李诗萍暗暗惊讶道:“这位燕王爷端的好眼力,没想到他居然能认出我来!” 燕王见身后的大和尚姚广孝和护卫虎德都没说话,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你们都不记得那日路上遇见过的两个黑脸小哥儿!哈哈哈……” 姚广孝和虎德听了一愣,随即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位美如天仙的新娘子,才忽然觉得是有点儿像那日路遇的黑脸小子,二人不禁躬身道:“属下眼拙,若不是王爷提及,我等怎么也瞧不出新娘子和那日那个黑面小哥儿是同一个人!” 李诗萍听了,脸色一红娇羞的说道:“王爷真是好眼力!” 燕王哈哈大笑道:“见笑!见笑!” 李诗萍端着酒杯对燕王说道:“王爷,其实我也认出你来了,那我敬你一杯!王爷请——” 燕王听了哈哈笑道:“好,好,好!新娘子敬酒,我还得连喝三碗!”说完端起酒碗又连干了三大碗!喝完后,燕王说道:“好,本王还要借二位新人的喜酒再干它三碗酒!”说完要过酒壶,亲手为马不平和李诗萍各自倒了一杯酒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立在燕王身后的护卫虎德见了,连忙躬身道:“王爷……” 燕王知道虎德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但他为了请动马不平,也不再在乎这些,挥手阻止道:“哎——你们放心,本王我没事!” () 第229章 假意顺从 燕王端着酒碗对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说道:“这第一碗酒,本王恭祝二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说罢举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又满一碗,接着对在座的众人说道:“这第二碗酒我希望在座的众位都端起酒碗来,共同祝愿咱们大明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话音一落,端着酒碗眼睛扫了一下众人。 人们纷纷端起酒碗来,有几个胆子大点儿人嘿嘿笑道:“王爷的话说到我们心里去了!我们老百姓盼的就是安居乐业!” 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楚雄飞以及李八味等人虽说心中不悦,但又觉得燕王这话挑不出一点儿错来,也只好纷纷端起酒碗。 燕王瞧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来,端着酒碗哈哈笑道:“好!来!咱们为大明江山稳固、为天下百姓安泰祥和共饮此酒!”说着话仰头干了碗中酒。 众人见了也纷纷干了自己碗中的酒。 燕王连续干了几碗,这是已经有些微微醉意了,伸手去拿酒壶时,李诗萍见他的手有些颤抖,便赶紧去拿酒壶,道:“王爷,我来为你倒酒……” 燕王听了阻止道:“不!不!不!多谢!多谢!还是本王亲自来!”说完伸手拿过酒壶来,倒满了酒后,颤抖着端起酒碗,对马不平诚心诚意的说道:“马少主,这一碗酒,是本王我单独敬你的!” 马不平听了不由得心头一热。 燕王又道:“马少主,小王所请之事,还望马少主好好考虑一下!”说着话眼睛瞧了瞧不一道长、米锦等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马少主可能很是为难,不过马少主你记住本王一句话,我燕王府的大门自这一刻起都在为你敞开着!而朱棣我会时刻在等候着马少主的到来!请——”说完端起酒碗仰头干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听了心中暗暗感动,暗道:“燕王好仁义!若不是燕王他有心造反,而真的是如他所说招兵买马是为了抵御外寇,就好了!” 燕王说道:“马少主,本王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考虑!” 马不平听了说道:“王爷的好意,马不平心领了!只可惜马不平才能浅薄,实在是帮不了王爷您的忙!” 燕王听了一愣,笑容顿时僵住,马不平又接着说道:“不过王爷但请放心,若真的边关有战事、外敌骚扰我大明边疆的话,王爷你只一句话马不平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马不平的意思是说他愿意帮助燕王防守边塞,而不会帮他造反。 燕王岂能听不出来,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换了脸色,微微一笑道:“好、好、好!本王请马少主出山相助就是为了抵御外寇的!这么说马少主你是答应本王了!” 马不平听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刚要反驳忽的心中一动,便道:“好!” 燕王听了哈哈大笑,道:“爽快!倒酒!”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包云一赶紧上前去倒酒。 不一道长远远的听见马不平答应帮助燕王,不禁惊骇的手中的酒碗也拿不住了“当”的一声掉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一桌子。 杨一镖、楚雄飞以及米锦等人听了也是大为惊骇,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八味则气的脸色陡变,就要发怒喝骂马不平,一旁的李夫人见了连忙拉住李八味,低声说道:“先不要生气,等燕王走了咱们再和他算账!”李八味气呼呼的低声骂道:“真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人,哼——萍儿她真是瞎了眼!”说完心中发狠暗道:“我绝不能让萍儿嫁给一个想做乱臣贼子的人!” 燕王又连干了几碗酒后,渐感有些头昏,便说道:“马少主,那咱们就说好了!那本王我就回去了!” 马不平听了暗舒一口气,嘴上却说道:“王爷怎么说走就走,何不在我万马堂多留几日!” 燕王微微一笑摆摆手说道:“本王倒也想多留几日,怎奈事物繁忙,不敢久留!”说完看看马不平,拱手道:“马少主小王在燕京等候马少主的大驾!那小王就告辞了!”说着话身体略微有些摇晃的离座。 马不平和李诗萍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夫妇二人也不敢再留王爷,我们二人送送王爷!” 燕王听了摆摆手道:“哎——马少主客气了,不用送、不用送!你瞧还有这么多的宾客等着你们去敬酒哩!不用送我,不用送我!有佟大千他们送我就行了!”说完朝众人拱拱手,转身领着一众手下出了大厅去。 众人见了也都纷纷起身拱手相送,不一道长、米锦等人出于君臣礼节,也送至门口。众人待燕王出了万马堂大院后方才纷纷转身回来落座。 马不平和李诗萍又重新端了酒杯前去敬酒,这时李八味早已疾步走到李诗萍面前,一把拉过李诗萍,冷声含怒的喝道:“且慢,马公子,李某有话要说!”说着话眼睛扫了一下马不平,后转身又对众人说道:“今日喜事不办了!”一句话只把李诗萍和马不平以及那些前来祝贺的人们给骇目瞪口呆。 李诗萍惊骇的问道:“爹!你这是说什么?” 李八味怒声说道:“你不要说话!我不能让我的闺女跟着一个乱臣贼子!”说着话怒眼看了一眼马不平。 这时李夫人走过来,双眼含泪的埋怨道:“你们两个不要怪你爹!本来爹娘是很欢喜的,可没想到不平却做出这等事来!哎——你爹心寒了!”说完伸手抹了抹眼泪,叹口气道:“不瞒你们,在我们来的路上,我们遇见你舅舅和你表哥了!萍儿,你看走眼了,你表哥他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他如今去京城帮助朝廷了!可你再瞧瞧眼前的这个人,哎——不说了!” 李八味恨声说道:“早知有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救他!” 马不平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过来,连忙双膝跪倒在地上,道:“岳父……” 李八味打断马不平的话头,道:“不!我不是你的岳父!” 马不平听了连忙解释道:“岳父,你误会了!” 李八味听了闭起双眼,挥手制止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一个乱臣贼子说话!”说完又对李夫人说道:“夫人,带上萍儿咱们马上回河南去!” 马不平听了急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连忙叩头说道:“岳父,你听我解释!” 李诗萍见了也赶紧跪在地上,替马不平求情道:“爹、娘你们先不要着急,你们先听听不平说什么?” 李八味冷喝一声道:“说什么说,听什么听!你赶紧给我起来,跟我们回郑州去!” 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楚雄飞走过来,对李八味夫妇说道:“李先生先不要着急,先听听马少主怎么说!” 马不平赶紧说道:“岳父这般说孩儿,真是屈杀孩儿了!”说着话叹口气接着说道:“今日是我和诗萍大喜的日子,我也没想到燕王他会来,刚才我是假意答应他的!” 李八味夫妇、不一道长等人听了一愣,不解的骑齐口问道:“假意?” 马不平道:“不错!我不想有人把我和诗萍好端端的喜事给扰乱了!刚才我若是不是假意答应与他,那燕王肯定不会罢休!所以我才假意答应燕王,为的就是好把他骗走!” 李八味等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 不一道长赶紧伸手一把拉起马不平,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堂堂的万马堂少当家,不可能做乱臣贼子的帮手!” 李八味听了一拍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你瞧……哎——我……我……我……”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夫人见了连忙替李八味解释道:“你们不要怪罪你爹啊,uu看书 .uukshuom他也是着急,害怕不平走歪路!” 马不平听了赶紧拱手道:“这个不平怎会不知!” 米锦上前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场误会,既然马少主说是假意答应燕王,那就是说马少主心里还是想帮助朝廷的,对不对啊马少主?” 马不平听了一愣,瞧见李八味等人正望着自己,便道:“米大人说的对!” 李八味听了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说完拍拍马不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平啊,男儿应该以报效国家为己任!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出把力气!” 马不平点点头,道:“请岳父大人放心,不平记下了!”说完转眼看看李诗萍,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心中不禁一暖。 李夫人欢喜的又落下泪来,李诗萍瞧了连忙上前道:“娘,你怎么又哭了?” 李夫人伸手擦拭了一下眼泪,微笑道:“没事,没事,娘是欢喜的!”说着话眼睛望着马不平接着说道:“不平啊!你爹他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立志报效国家,心怀天下为国为民才是正道啊!”说着话,停顿了一下,看看马不平和李诗萍后,又接着说道:“你们的表哥牛思松,现在也去京城参军了,娘希望日后不平和松儿都能建功立业!”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说道:“请岳母大人放心!马不平记下了!” () 第230章 万马涌动 这时不一道长接过话茬说道:“是啊,对于燕王蓄意造反,天下侠义之人纷纷愤慨,皆都挺身而出,帮助朝廷剿灭燕王!像牛英雄、牛少侠、楚老英雄、杨大侠、李先生、还有山西清凉山双英刘氏兄弟等等等等皆是忠心报国之士,日后定当建立不朽功勋,留名青史!”说着话语气一顿,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当然也有些不识时务,为虎作伥之辈,诸如……诸如……”说着话瞧了瞧马不平的脸色接着说道:“诸如燕京罗刹宫的铁罗刹、清风飘逸柳长眠、华山派的柳眉残等人!瞧瞧跟随燕王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不过都是在助纣为孽,逆天行事之辈罢了!这些人日后定当会遗臭后世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听了不一道长说到柳眉残后,忍不住脸色一变,道:“别人我不知道,单说这柳眉残乃是卑鄙小人,道长请放心,马不平也是明白大是大非之人,知道报效国家乃是男儿本分!”说着话心中又暗道:“只是我答应了不一道长去帮朝廷,我又该如何面对那五位叔叔呢!”一时心中很是无奈,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 不一道长听了拍手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马少主真不愧是忠义之士,马少主肯出山帮助朝廷,那燕王造反又还有何所惧!哈哈哈……来!喝酒!” 众人听了皆都哈哈大笑,又都纷纷倒酒,欢闹着喝起酒来。 马不平听了笑了笑,心中却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向佟大千等人解释自己的决定。 李诗萍瞧在眼里,心中知道马不平的想法,不由得暗暗叹口气道:“也真难为他了!哎——这事还真的让人左右为难!”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好暗暗替他发愁。 再说佟大千、包云一等五鬼送燕王一行人出了万马堂大院,一行人边走边说,太湖洞庭山山主赵百里对燕王说道:“这下好了,马不平答应出来帮助王爷,那王爷的大事何愁不成啊!” 铁罗刹、虎德、李三通、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等人听了皆都纷纷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啊,是啊!” 佟大千、包云一等五兄弟听了一个个自然欢喜无比。燕王见众人中唯独大和尚姚广孝一言不发,不由的一愣,止住脚步,转头问道:“姚师傅,这事你怎么看?” 大和尚姚广孝听了,连忙止步躬身拱手对燕王说道:“王爷,老僧觉着这事没这般简单!” 燕王听了,看着姚广孝,道:“哦!继续说下去!” 大和尚姚广孝接着说道:“王爷,老僧总感觉这马不平有些不对劲儿!”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纷纷把目光投向大和尚姚广孝。 燕王听了望着姚广孝说道:“接着说!” 姚广孝说道:“王爷,你看那马不平起初不肯答应王爷,后来见咱们生气,他有突然应允了,老僧总觉得他转变的太快,总感觉他是不是在应付王爷啊?”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争辩道:“不会、不会!姚师傅,你多心了!虽然我们家少主年纪不大,可是他却是说话算话之人,不会出尔反尔的!” 燕王挥手止住佟大千等人的话语,道:“不瞒你们说,本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听了更加惊异,佟大千等五人听了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姚广孝上前一步接着说道:“王爷,老僧并不担心马不平,只是担心那李春城!我看那李春城是铁了心的想帮助小皇帝的,而如今马不平又成了他的女婿,他怎肯让他的女婿来帮王爷?” 燕王听了,点点头说道:“姚师傅所言极是,本王也是怕这点儿!” 铁罗刹等人听了皆都纷纷说道:“这……这……这又该如何是好?” 赵百里烦恨的说道:“既然是这样子,还不如……还不如……”说着话做了一个砍头的样子,接着说道:“省的日后,成为王爷的心头大患!” 李三通听了也附和道:“没错!既然他不能成为王爷的人,咱们也不能叫他做王爷的敌人!”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顿时又惊又气,“呼”的一声,五人站在一起,齐声喝道:“姓赵的、姓李的,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些什么?胆敢对王爷进献谗言……” 姚广孝见了,连忙厉声喝道:“放肆!王爷面前尔等休得无礼!” 佟大千等人听了一愣,连忙纷纷跪在燕王面前,连连叩头说道:“王爷!王爷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赵百里、李三通他们的谗言。我们兄弟五人向王爷保证我们家少主纵然是不肯帮助王爷,也绝不会帮助小皇帝的!请王爷开恩!” 燕王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五鬼,心中暗暗思量了一下,叹了口气,对佟大千等五鬼说道:“你们都起来吧!马不平有犹豫之心也说明他还有意帮助咱们,总比一口回绝了咱们好!这段时日,你们几个在万马堂要好好的替本王做做马不平的工作!本王依旧会在燕京等着他的到来!” 佟大千等弟兄听了心中一宽,连忙又连连叩头谢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属下自当竭尽全力,劝请我们家少主出山帮助王爷的!”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本王这就下山去了,你们几个也不必送我了……”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阵如雷一般的马鸣之声远远传来,燕王等人听了一愣,随即转眼顺着马鸣声瞧去。燕王问道:“这马鸣声是从何处传来的?” 佟大千等人连忙说道:“回禀王爷,这马鸣声乃是从万马堂后院传来的!” 燕王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头,赞叹道:“听这马鸣之声真如龙吟雷震,山崩地裂一般!如此震撼,想必足有上万匹之多吧?” 佟大千听了,连忙道:“王爷好耳力!” 燕王听了一惊,暗暗说道:“果然有上万匹吗?”想到这里心中不禁顿生贪慕之心,脚步也不由自主的顺着马鸣声朝万马堂后院疾步走去。 铁罗刹、姚广孝等人也赶紧的呼呼啦啦的跟随上去,佟大千等兄弟五个不敢阻拦,也赶紧急忙跟上前去。 一转眼的功夫,燕王等人便绕道来到万马堂后院院墙外,这时那马鸣声一阵阵的如雷一般涌入燕王耳中。 燕王心中更加忍耐不住,想要瞧瞧这上万匹马是何等阵势,眼睛四下里瞧了瞧,见不远处有一处小山包,正好对着万马堂后院,连忙疾步跑过去,一口气奔上小山包,放眼瞧向万马堂后院,只一打眼,顿时把个威风凛凛的燕王给看呆了。院子里的上万匹马拥簇如云,匹匹健壮精神,场面之壮观,简直是无词可描。 铁罗刹等人怕燕王有什么闪失,赶紧的跟上前去,纷纷登上小山包,瞧向院子里,顿时也被满院子里那上万匹健马的气势给惊呆了,过了好半响后,一帮人才缓过神来,各自在心中暗暗惊道:“乖乖,好气势!” 燕王瞧着满院子的健马,心中暗自思量道:“若是我有这些健马,何愁大事不成!”想到这里连忙又对佟大千说道:“你们一定要帮本王把你们马少主劝到我燕京来!”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道:“是、是、是、属下定当全力去办!” 燕王又看了一会儿,方才有些不舍的走下小山包,边走边问道:“这些马匹都是万马堂的马吗?” 佟大千回答道:“回禀王爷,这些马匹里还有一些是楚雄飞为……为小皇帝买的!” 燕王听了一愣,脸色一变,随即又缓和下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铁罗刹一震手中的枯藤拐杖,阴森的冷笑道:“好啊,好啊!你们五鬼真是好样的!王爷仁义才允许你们出来寻找你们的少主,可你们找到你们少主以后,却收留小皇帝的马!”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上向燕王解释道:“王爷……王爷不……不是这样的!属下……属下……” 燕王听了忽的扬天一阵哈哈大笑,直笑的佟大千兄弟五人还有铁罗刹等人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燕王哈哈大笑着,弯腰伸手扶起佟大千等弟兄,说道:“你们起来,本王知道你们兄弟五人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二心!” 佟大千等五人听了连忙感激万分的谢道:“多谢王爷!” 燕王随即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啊!” 铁罗刹等人不明就里,u看书 .uknsh 愣愣的望着燕王。 燕王笑道:“这是小皇帝送给本王的一桩大礼!”说完眼睛扫了一下众人,随即说道:“佟大千,你们兄弟五人赶紧回去,人们问起本王,你们就说本王带人回燕京去了!”说完便带领着铁罗刹、姚广孝、李三通等一众人呼呼啦啦的沿路朝万马堂山门走去。 佟大千等人听了不知道燕王的意图,但又不敢去详问,只好照燕王的话去办。 燕王等人走到月山半山腰,铁罗刹有些忍不住,边走边问道:“既然王爷也觉得那马不平不愿归顺王爷,那为何王爷不肯下令杀了他,以免日后他帮着小皇帝跟王爷为敌呢?”燕王听了回头看看众人,见众人迷茫不解的神色,便笑道:“看来,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听了纷纷说道:“属下愚钝,不知王爷所想,还望王爷明示!” 燕王边走边道:“不杀马不平,佟大千他们还能为我所用,若真的动了杀机,佟大千他们岂能眼睁睁的瞧着,那样做没什么好处!” 铁罗刹听了说道:“我看佟大千他们几个是不是也和王爷有二心了?” 虎德听了也连忙说道:“是啊,王爷,铁婆婆说的有道理啊!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楚老儿给小皇帝买的战马留在万马堂寄养呢?” () 第231章 天作之合 燕王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不必多疑,佟大千他们兄弟五个不会对本王生异心的,寄养小皇帝的马匹也许是马不平的意思,佟大千他们或许是碍于马不平的面子不好反驳吧!话说到这里,佟大千他们寄养朝廷的马匹非但没过,反而有功!”说到这里,忽的又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的商量商量,看看该如何接受小皇帝送给咱们的大礼吧!”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燕王的意思,不禁个个欢喜的笑道:“还是王爷高明,嘿嘿嘿……他马不平和楚雄飞不帮咱们驯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吃现成的!” 燕王听了连忙挥手制止道:“噤声!”说完眼睛扫了扫四下说道:“下山再说!” 众人听了知道燕王怕走漏了风声,连忙也四下里察看了一下,见无异后,方才随着燕王呼呼啦啦的下月山去了。 燕王带领着铁罗刹、姚广孝等一帮下的月山后,快马跑到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寻了一家客店住下,燕王便下令叫众手下分头召集燕京那些功夫高强的护卫以及那些投靠燕王的江湖人士火速赶往此地。 众人不敢耽误燕王的事,纷纷上马去召集人去了,燕王独自留在小客店里静候,不到三日柳眉残等一帮江湖人众并几十个燕王府高手护卫便纷至沓来,燕王怕被人发觉,便叫他们换下服装,扮作乡间农人,四下分散守候在去往京城的大道四周,专等楚雄飞赶马而来。 万马堂大厅里,一众宾客酒足饭饱之后,纷纷又向马不平和李诗萍夫妇贺了一番喜后,便起身告辞离去,马不平、李诗萍夫妇二人并佟大千等五鬼一同送客至万马堂山门外,向众人道谢送别。 大厅里不一道长和君子楚雄飞说了几句话后,便一同来到李八味面前。不一道长拱手对李八味道:“李先生,老道等人也该走了!” 李八味听了连忙道:“道长,你们何不在此逗留几日!” 不一道长听了摆摆手叹口气道:“先生你也知道,时局紧迫,大战在即,老道等不敢多留!” 杨一镖点点头道:“道长所言极是!”李八味听了道:“既如此,李某也就不敢在留几位了!”说着话拱起双手,接着说道:“道长,马不平的的事,你们尽管放心,待过些时日我李春城就和马不平一同去京城!” 不一道长听了脸显喜色笑道:“那再好不过了,一切有劳李先生了!”说完朝李八味拱了拱手,一脸尊敬之色地说道:“李先生,老道替皇上和天下黎民百姓谢过了!” 李八味闻言心中顿感感动,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不一道长的手说道:“为国为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米锦听了也赶紧朝李八味深施了一礼,敬重万分的说道:“李先生高义,米锦敬佩!” 李八味见了赶紧伸手扶起米锦并还礼道:“米大人客气了!” 杨一镖点点头笑道:“那这回,还怕什么燕王造反!” 楚雄飞接过话茬说道:“哼哼哼,纵然是燕王胆敢造反,那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众人听了不禁心中一亮,忍不住皆是哈哈一顿大笑。 这时马不平、李诗萍和佟大千等人送客会来,不一道长、杨一镖、米锦、楚雄飞便一起和马不平夫妇告辞。马不平夫妇好言挽留。 不一道长笑道:“我们不负圣望,请动马少主出山相助朝廷,老道等人巴不得马上回到京城,向皇上报喜!故此不敢久留!”说着话伸手拉住马不平和楚雄飞二人的手,郑重的说道:“朝廷能得马少主,楚老英雄二位相助,真乃是当今圣上之福,天下黎民百姓之幸!” 马不平听了心头一热,刚要说话忽的又想到佟大千等人,不禁心头又是一乱,偷眼看看佟大千等五鬼,见他们个个脸色冷峻,心中暗叹道:“五鬼叔叔定是心中不快!” 李八味见马不平脸色迟疑,便咳嗽一声缓语道:“平儿啊,你牛家表哥如今也去京城为国效力去了!我希望你们兄弟俩早日相会京城,共同报效国家!” 马不平听了一愣,回过神来,连忙道:“是……是!我……我知道了!” 李八味听了点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是啊,牛大侠父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令我等好生敬佩!” 李夫人听了想起路上之事,不禁又有些伤怀,心中又有些担忧他们父子到京城后的事,忍不住叹口气满是担忧的语气说道:“想必这会儿他们爷儿俩早已到京城了!” 不一道长听了道:“李夫人不必担心牛大侠他们父子,京城那边耿侯爷自有安排!” 李夫人听了方才安下心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楚菲菲和小六子一同跑进大厅来,原来他们吃够了酒席,嫌大厅里人多乱哄哄的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说话去了,见到中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方才返回来。 楚菲菲瞧了瞧众人的架势,知道众人要离开了,忍不住心中一惊,连忙娇声对爷爷说道:“怎么爷爷,咱们这就要离开这儿吗?” 楚雄飞听了万分怜爱的搂着孙女,笑道:“是啊,菲菲,爷爷还有大事要办!” 小六子听了心头一惊,暗暗着急起来,暗道:“糟糕,楚姑娘她爷爷要离开万马堂了,那楚姑娘她岂不是也要离开了?这、这、这……这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不禁急出一脑门冷汗来,急眼瞧向楚菲菲。 楚菲菲此刻听了爷爷的话,也顿时着起急来,急声道:“爷爷,咱们……咱们干什么走得这么急?”说到这里急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跺了跺脚,眼睛瞧向小六子暗道:“我……我还有好多话还没和他说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想到这里脸色一红,娇声求道:“爷爷,我……我还没玩够呢,咱们再在这儿多玩几天再走不好吗?” 小六子听了连忙跟声说道:“是啊!是啊!多玩几天再走也不迟啊……”话没说完忽的瞧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瞧向自己,顿时一惊,知道自己失态了,不禁又羞涩又紧张,脸火辣辣的热起来。 楚雄飞瞧在眼里,心中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忍不住呵呵一笑,道:“怎么?菲菲还没玩够吗?” 楚菲菲听了抬眼瞧了一下爷爷,见爷爷正满脸慈爱的望着自己,不禁脸色更是娇红起来,低声又求道:“爷爷,你瞧这月山景色如此的好看,菲菲还差从来没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色呢!还想多玩几日,爷爷,咱们就在这儿多玩几天再走好不好吗?” 楚雄飞听了伸手摸了一下楚菲菲的小俏鼻子,呵呵一笑打趣道:“小丫头,跟爷爷玩心眼是不是?嘿嘿嘿嘿……虽说这月山景色纵是不错,可你也在这月山上玩了好几天了,嘿嘿嘿……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不、不……不对爷爷说错了,菲菲怎么能是醉酒的老头子呢,哈哈哈哈……嗯,让我想想啊!应该是……应该是,哎!这话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怎么说来着哩!” 楚菲菲冰雪聪明岂能听不出爷爷的话意,不禁顿时又羞红了小脸,娇羞的低声说道:“爷爷……” 楚雄飞忍不住低声说道:“瞧,他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正呆呆的瞧着你呢,哈哈哈……” 楚菲菲听了顿时羞臊的脸色更加火红起来,娇羞的偷眼一瞧小六子,见小六子正不知所措的焦急的望着自己,不禁心头一暖,娇羞狂喜不已起来。uu看书 ww.uuknsu 李夫人知道小六子的心意,这会儿听了楚雄飞爷孙儿俩的对话,心中有底,便上前一步,对楚雄飞施了一礼笑道:“楚老英雄,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老英雄应允!” 楚雄飞听了连忙还礼道:“李夫人有事尽管说!” 李夫人听了把小六子叫过来,对楚雄飞笑道:“老英雄,小六子自小没父没母,跟随我们夫妇长大,我们夫妇二人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今日我冒昧相求,若是老英雄不嫌弃小六子,我们夫妇想为小六子和令孙女菲菲姑娘保个媒,不知老英雄意下如何啊?” 李八味听了也赶紧走过来,对楚雄飞拱手道:“虽说小六子出身不好,而菲菲姑娘乃是名门千金,可是我瞧他们俩却是有情义的,还望老英雄成全了这桩好事!” 小六子和楚菲菲听了顿时心中乐开了花,二人皆是满眼感激的望了李八味夫妇一眼,又很是紧张的望向楚雄飞,心中迫切的希望楚雄飞能够点头答应。 楚雄飞听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道:“不瞒李先生贤伉俪,老朽也正有此意!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凡事不必婆婆妈妈,老朽也一早就瞧出他们两个小人儿有情义了,老朽我虽说上了年纪,可脑子却并不糊涂,哈哈哈……老朽心中也有意成全这桩美事,只可惜碍于老朽的这张老脸,不好意思开口,哈哈哈……幸亏李夫人提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哈哈哈……” () 第232章 宾客道别 李夫人听了心中大喜,连忙笑道:“这么说老英雄是答应了这桩好事了?” 楚雄飞哈哈大笑,点头示意同意,接着止了笑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儿子儿媳福薄寿短,早早的就离我而去了,我只有菲菲这么一个至亲的孙女,既然是菲菲喜欢愿意,我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楚菲菲和小六子听了心中顿时大喜不已起来,互相对视一下,心中既欢喜又羞涩。 李夫人瞧在眼里,乐在心上,连忙对小六子道:“小六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拜见爷爷吗!” 小六子听了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楚雄飞磕起头来,嘴里说道:“爷爷在上,小六子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谢谢爷爷成全!” 楚雄飞见了连忙哈哈笑着扶起小六子,拍拍小六子的肩膀,嘱咐道:“日后可要好好善待菲菲啊!” 小六子听了连忙答应道:“这点儿爷爷尽管放心,小六子这一辈子都会豁出命去护着菲菲的!” 楚菲菲听了心中暗暗感动,欢喜不已,暗道一声:“我何尝不也是这个心思!”心中这般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满心的欢喜,小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小六子瞧在眼里,觉得楚菲菲宛如画上化的凌波仙子一般美丽动人。 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以及马不平李诗萍夫妇等人见了也是大喜不已纷纷向小六子和楚菲菲还有楚雄飞李八味夫妇道喜。 楚雄飞对马不平夫妇说道:“马少主,老朽还要去为朝廷再寻些马匹去,菲菲还要在此叨扰你们几天!” 李诗萍听了连忙拉过楚菲菲,笑颜如花的说道:“楚老前辈,菲菲都是自家妹妹了,您尽管放心好了!” 楚雄飞听了点点头,对李诗萍夫妇拱手道:“那就有劳马少主夫妇了!”说着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了,还有那些马匹,那可都是朝廷急需的战马,还望马少主费心好生驯养!”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老英雄不必担忧,那自然不在话下!” 楚雄飞点点头,又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道长、米大人,你们先回京城复旨,待老朽再寻上千儿八百匹马,便送马回京城!” 不一道长道:“好!有劳楚老英雄了!” 米锦问道:“老英雄,若是皇上问起马匹何时到京,我们该如何回禀?” 楚雄飞听了略略一盘算,道:“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到时看看马匹多少,分批送往京城!” 米锦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着话对不一道长道:“道长,那咱们就赶紧启程吧!” 不一道长道:“好!”说完和米锦、杨一镖一同和马不平夫妇、李八味夫妇告辞。 马不平见了便让余玉桂把众人的马匹牵过来。 不一道长、米锦等人一同出大厅去。马不平夫妇和李八味夫妇一同相送。塞北五鬼心中有气,只送到大厅门口便止步不再去送,众人知道原委也不为怪。 众人边走边说,不一道长哈哈笑着对马不平夫妇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我那冲虚小徒和括苍山林姑娘的大喜之日了,希望马少主和少主夫人能够一同去喝一杯喜酒!”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听了顿时笑道:“道长放心,那是自然,我们俩一定会去括苍山,祝贺他们的!” 不一道长笑道:“那咱们就在括苍山再相见了!” 众人来到山门前,又和马不平夫妇、李八味夫妇客套一番,方才拱手道别上马下山去了。 楚菲菲心中有些舍不得爷爷,便和小六子一同又送了爷爷一段后,方才和爷爷洒泪道别。楚菲菲和小六子站在月山的山路上,望着爷爷那苍老的身影渐行渐远,想到爷爷偌大的一把年纪了,还在为国为民奔波劳累,不禁忍不住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小六子在身边瞧了一惊,连忙伸手拥住楚菲菲的双肩,柔声的问道:“菲菲,你怎么了?”待听了楚菲菲心中的想法后,不禁心中也是感伤不已,抬眼望着楚雄飞那已经走远的背影,喃喃自语地说道:“爷爷他老人家忠肝义胆,为国为民之人令人敬佩!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善待爷爷他老人家!”说完伸手轻轻替楚菲菲拭去脸上的泪水。 楚菲菲听了心中一暖望着了小六子,脸色有些娇红的道:“小六哥,你真好!”说完把头轻轻的依靠在小六子的胸前。 小六子神情一动,紧紧的拥住楚菲菲,阵阵幽香侵入小六子的心肺,小六子觉得心中幸福无比。这时一阵凉兮兮的山风袭过,吹的二人衣衫抖动,小六子不禁把楚菲菲拥的更加紧了。 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楚雄飞以及那帮护卫,来到月山山脚下,和楚雄飞拱手道别后,径直打道回京城复旨去了,楚雄飞也催马四出去为朝廷驯马去了。 马不平夫妇和李八味夫妇回到万马堂前院,远远的瞧见佟大千兄弟几个人一脸冷峻的坐在椅子上,马不平心中不禁暗自咯噔一下,暗道:“哎——我答应了不一道长,去帮朝廷,可几位叔叔那里我又该如何办呢?”但脸上不敢表露出来,走进大厅。 佟大千等人连忙起来,脸色也缓和下来,李八味瞧在眼泪,心中不禁暗叹道:“塞北五鬼,待平儿算是没得说的了!他们心中虽说不愿平儿出来帮助朝廷对付燕王,可出于主仆之情份,也不敢违背平儿的意思!真乃是少见的忠义之仆啊!只可惜他偏偏跟随了燕王!哎——”想到这里,瞧瞧马不平,又不禁暗暗替女婿为难起来。 塞北五鬼虽说心中不悦,但今天是少主马不平新婚大喜的好日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换做一脸的喜色。 马不平瞧在眼里,明白塞北五鬼的好意,不禁心中更加为难,暗暗思量道:“瞧着五位叔叔一脸的喜色欢笑,可这笑容之中明显的带着一股愁云,哎——若是没有五位叔叔相助,哪里有我马不平的今天,五位叔叔待我不薄,我这般违背他们的意思帮朝廷对抗燕王,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燕王对五位叔叔礼遇有加,五位叔叔对燕王也是忠心耿耿,欲报知遇之恩,我想要劝五位叔叔和我一同帮助朝廷看来那是万万不得的,哎——可是燕王意欲谋反,我马不平又不能助纣为孽做乱臣贼子,哎——这可怎么办不呢?”一时间越想越是无解,越想心中越乱,不禁脸上现出一丝无奈愁闷之色。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骷髅鬼包云一最是眼尖,早已瞧出少主马不平的心思,他不想让少主在这大喜之日犯愁,连忙嘿嘿笑着打趣道:“少主,你瞧今天是你和少主夫人新婚大喜的好日子,你和少主夫人只顾着欢喜,却忘记了一件大事!”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听了一愣,不知包云一要说什么。 枯僵尸佟大千听了也是一愣,心中以为二弟要和马不平说出山帮朝廷对抗燕王之事,不禁心中一惊暗道:“二弟在我们兄弟几个当中平日里最是稳重,怎么今天这般急躁起来,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少主大喜之日怎么好说这事?岂不是给少主添乱吗?”想到这里连忙阻拦道:“二弟……”话还没说出口,包云一便知道大哥要说什么,连忙伸手拉住大哥佟大千的手,嘿嘿一笑道:“大哥你先不要说,先让二弟我来说!”说话间轻轻用手指弹了弹佟大千的手背。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平日里几个兄弟朝夕相处,一言一行早已彼此心知肚明,包云一用手指着一轻弹,心中便已会意,知道二弟要说的不是关于燕王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也就不再阻拦包云一。 李八味夫妇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愣愣的瞧着包云一,马不平连忙拱手微笑道:“包叔取笑了,不知包叔所说的大事是什么?” 包云一听了哈哈一阵大笑,道:“少主、少主夫人,今天你们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大喜之际可不要忘了我等做下人的一番劳作,嘿嘿嘿……少主、少主夫人,你们看是不是该给我们一点打赏啊!” 余玉桂一旁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头,“嗖”的一声在椅子上跳将起来,uu看书uukanshuco嘻嘻笑道:“二哥说的极是!说得极在理!” 包云一嘿嘿笑道:“少主、少主夫人这个是天大的大事,你们二位可不要含糊过去啊!” 余玉桂在一旁也赶紧附和道:“没错、没错!二哥说的极是!这可是头一等的大事!”说着话冲包云一一竖大拇哥,一脸怪笑的接着说道:“还是我二哥的脑袋瓜好使唤,我他妈的脑袋就不行,光顾着高兴欢喜,连这等大事都忘记了!嘿嘿嘿嘿……”说着话又转向马不平和李诗萍,嘻嘻笑着,伸出双手叫喊着:“少主、少主夫人快快打赏、快快打赏!不要小家子气!赶紧的!”一句话顿时惹得众人忍俊不已。 马不平和李诗萍听了忍不住相视一笑,李诗萍笑道:“几位叔叔劳苦功高,定是要好好地谢一谢!” 余玉桂嘿嘿一笑道:“瞧出来没有,瞧出来没有,嘿嘿……要说咱们万马堂还是数少主夫人大方,嘿嘿……少主夫人,我先替我那几位哥哥谢谢你了!”说着话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似的,一拍脑袋,笑道:“你瞧,要不怎么说我的脑袋不好使呢,光顾着自己讨赏,却忘记了外面还有一大帮子人呢,嘿嘿嘿嘿……”说着话又对李诗萍说道:“少主夫人,你瞧外面那一大帮子前来帮忙的人,也出了一大把子力气,没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吧,你看,是不是也应该打赏一下啊!”说着话一翻他那对小眼儿,对马不平说道:“少主,你说这事要得要不得?” () 第233章 5鬼闹喜 马不平听了哈哈一笑道:“要的!要的!赏!赏!都有赏!” 余玉桂听了一拍双手,嘿嘿笑道:“得咧!多谢少主!多谢少主夫人!我这就去叫大伙儿进来领赏!”说完嘿嘿笑着一溜烟似的跑出大厅去叫人。 众人瞧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李八味夫妇知道这是地方习俗,新婚大喜之日是要闹玩的,所为不闹不喜庆,而他们二人身为娘家人,又不好在这里看着,便很是知趣的对马不平和李诗萍说道:“我们有些累乏了,就不在这儿了,我们先去歇一歇!” 李诗萍听了想要去送父母,李夫人朝女儿微微一笑道:“萍儿啊,我们自己回房就好了,今天你是新娘子,待会儿大伙还要向你讨赏要喜钱呢!” 佟大千一旁听了站起身来嘿嘿一笑道:“没错,李兄、李夫人,既然你们有些劳乏,那就先回房歇息,我佟瞎子领你们去!” 李八味笑道:“那再好不过!就有劳佟兄了!” 佟大千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李兄,李夫人请——”说完便动身领着李八味夫妇回房休息去了。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以及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一起送至大厅门口。 这时候,余玉桂领着小六子、楚菲菲以及舍拐子等一大帮子人呼呼啦啦的走进大厅来,众人除楚菲菲外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借着酒劲一帮人嘻嘻哈哈的吵吵闹闹的把马不平李诗萍夫妇二人待到洞房去取笑闹玩,一时间洞房里上下一片欢笑。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众人玩笑够了,余玉桂由于个子矮,便搬来一张大椅子,抬腿蹦上椅子,伸手朝众人摆摆手,大声说道:“我说大伙,听我说……听我说啊,看看这天色,天可黑了啊,咱们也都讨了不少赏银了!”说到这忽的瞧了瞧众人,语气一转接着说道:“我说,还有没领到喜钱的没?”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没有,没有!都领到了……都领到了!” 余玉桂嘿嘿笑道:“都领到了!那就好!那就好!嘿嘿……那还有嫌领的少的没?”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道:“这说的什么话!” 余玉桂嘿嘿一笑道:“有嫌少的不要紧,跟我说!” 舍拐子听了哈哈大笑取笑道:“跟你说?哈哈哈……跟你说什么,又不是你说媳妇!”说完又热的众人一片哈哈大笑。 余玉桂也跟着嘿嘿一笑道:“虽然不是我娶媳妇,但是……但是……但是……嘿嘿嘿嘿……可但是……” 众人听了忍俊不住又是一阵大笑,齐声打趣道:“你就不要但是了,你要是怕我们嫌少,那你就再打赏我们一些!” 余玉桂听了嘿嘿一笑道:“你瞧你们,就知道打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哩!” 舍拐子转头对众人说道:“大伙先住声,听听余先生有何高论!” 众人齐声打趣道:“好!好!好!听听!听听!” 余玉桂见众人安静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嫌少不要紧,听我的!嘿嘿嘿嘿……嫌少啊……嘿嘿……那也是白嫌少!” 众人听了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齐声叫嚷道:“哎——就这个呀,我还以为是什么高论呢!嘿嘿嘿嘿……” 余玉桂嘻嘻笑着说道:“我说大伙儿,天黑了,咱们肚子也饿了,咱们还是出去吃酒去吧,人家小两口要洞房了,你们就不要在这儿起哄了!”说完跳下椅子,伸手就把众人望外推。 众人取笑道:“在这儿耍耍!” 余玉桂嘿嘿笑道:“耍、耍、耍什么耍,走、走、走、都走!”一边说一边往外推人。 众人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却很是识趣,呼呼啦啦的走出洞房,余玉桂推着二哥包云一到洞房门口,嘴里嘿嘿笑着打趣道:“二哥呀二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夸啊!” 包云一嘿嘿笑道:“我怎么了?” 余玉桂嘻嘻笑道:“我还道你最看事,可没想到你也真没有眼力劲儿,人家都出去看了,你还不走!”说着话一把把二哥推出洞房门外,而自己却不出洞房,立在门内嘻嘻对包云一以及众人打笑道:“二哥诶,老几位咱们回见、回见、咱们都回见吧!”说完嘿嘿笑着伸手便去掩门。 众人见了连忙上前一边阻止一边哈哈大笑道:“你干什么?你把我们都回见了,你自己怎么还不出来?” 余玉桂一边使劲儿掩关着洞房门,一边嘻嘻笑道:“我这不是在帮少主和少主夫人关门吗?” 包云一听了,忍不住嘿嘿大笑道:“好你个五弟啊,有你这么帮人关门的吗?”说完伸手一把抓住余玉桂的胳膊,嘿嘿笑道:“你赶紧的给我出来吧!”说完一把拉出余玉桂,并随手把洞房门给掩闭了。 余玉桂嘻嘻笑着对洞房内的马不平和李诗萍喊道:“少主、少主夫人,你们早点安歇吧!嘻嘻嘻哈哈哈……”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余玉桂忽的又对着屋子里的马李二人高声说道:“你们二人可悠着点儿!嘿嘿嘿……”一句话顿时把众人给惹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包云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拉着余玉桂笑道:“五弟啊、五弟你可真是我的亲五弟,嘿嘿嘿……你可真行!你可逗死我们大伙了儿!”说着话朝余玉桂一竖大拇哥赞道:“行!你真行!够坏!够孬!嘿嘿嘿……闹不了!闹不了!” 车京得嘿嘿一笑附和笑道:“二哥,你说得对,要不怎么说咱们五弟是天下第一闹不了呢!”说完朝包云一一使眼色,又对余玉桂说道:“你说是不是啊?五孬!” 众人听了忍俊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余玉桂听了挣开包云一的手,转身对车京得喊道:“嘿!我说好你个车老三啊,我还满以为在咱们弟兄几个当中就数你最老实,平日里蔫啦吧唧的,不多言不多语的,可没想到你也这么噶鼓,行、行、行!啧、啧、啧!你还真行!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蔫坏损!” 车京得嘿嘿笑道:“怎么我这个当三哥的说错了吗?”说完弯腰附身对着余玉桂嘿嘿一笑道:“没错!咱们兄弟五人当中就数你最坏!你把大伙都推出门外,自己却赖着不出来,这还不够坏?这难道还不够孬吗?”说完直起身来,伸手拍拍余玉桂的肩膀,嘿嘿一笑,板着脸,假装一般正经地又问一句道:“你说三哥我说的对不对呀?五孬!”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嘿嘿又笑起来。 余玉桂听了假装生气似得,一撅嘴,瞪了一眼车京得,转身对大哥佟大千抱屈道:“大哥,你可都听见了呀!你说有他这么当三哥的吗?这般说兄弟!大哥你可得给兄弟我做主啊!” 佟大千嘿嘿一笑道:“怎么?五弟啊你想让大哥给你做主?” 余玉桂点点头道:“是啊!大哥最公正!” 佟大千伸手捋了捋颌下胡须,道:“好,既然五弟信得过我,那我今天就给你做个主!” 余玉桂听了嘻嘻一笑道:“还是大哥最好!”说完朝车京得一努嘴,坏笑道:“这回看你车老三还敢不敢再说我!”说着话忽的有瞧见包云一正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又连忙说道:“对了,对了,大哥!还有二哥,二哥他也说兄弟我了!你就一块替兄弟做主得了!” 佟大千嘿嘿笑道:“好啊!” 余玉桂听了连忙笑道:“多谢大哥!” 佟大千笑道:“自己兄弟不客气!”说完板起脸,对包云一和车京得道:“二弟、三弟,你们俩过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包云一和车京得听了一愣,不知大哥要干什么,看看大哥脸色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心中不禁皆是暗暗一惊:“我们就和五弟开个玩笑,大哥就生气了!大哥平常可不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们不敢违背大哥佟大千的意思,连忙齐齐走到大哥面前。 佟大千板着脸,对包车二人问道:“你们说五弟什么了?惹得五弟如此恼火!” 包车二人听了,瞧瞧大哥的脸色,不敢反驳,双双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哥!我们……我们说五弟……说五弟他……他是……他是五……五……” 佟大千依旧板着脸问道:“五什么?” 包云一道:“大哥,uu看书 .ukanshu.m 你……你刚才……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车京得也应声说道:“是啊,大哥,刚才我和二哥是在和五弟他开玩笑,说的话你不也都听到了嘛?” 包云一道:“是啊!大哥!我们是在和五弟开玩笑,当不得真的……” 佟大千冷冷的说道:“我耳朵聋,没听到,你们再说一遍!” 种百愁在一旁见大哥佟大千好像是真的生了气,连忙走上前说道:“大哥,弟兄们之间开开玩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还没有说完,佟大千早已一摆手,说道:“你不要说话,我没问你!”种百愁听了一愣,不敢在言语,瞥眼瞧瞧包车二人,摇摇头,随即又拿眼瞪了瞪余玉桂。 众人瞧了这阵势,一时间也都愣住了,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余玉桂见大哥好像真的生气了,心中也是一惊,连忙上前道:“大哥……你看……” 佟大千一摆手,缓下语气来,对余玉桂说道:“五弟,你不要说话,你也不要害怕,一切有大哥为你做主!” 余玉桂听了一脸无奈的立在一旁,不敢再去看二哥和三哥,佟大千又说道:“刚才我听你们两个和五弟说的挺热闹,但是你们说五弟的话,没听清楚,你们赶紧的再给我说一遍! () 第234章 欢声笑语 包云一和车京得二人听了佟大千的话,不由得互相对视一下,便同声说道:“大哥,刚才……刚才我们说五弟是五……五坏……是五孬!” 佟大千听了脸上显出一股好似没听明白的神色来,问道:“什么?什么?你们说什么?五什么?大哥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耳朵如此背了?以前可不可这样啊?不——不对!不对!不是我的耳朵不好使,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再说一遍,你们大点儿声,要不然我还是听不清!” 种百愁听了一愣,瞧瞧佟大千的脸色,心中一动,忽的明白过来佟大千的意思,暗自偷笑不已,但为了不揭破佟大千的目的,暗自压制,脸上依旧没有半点儿显露。 包云一和车京得听了佟大千的话,心中也是疑惑不定,不知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这时听佟大千命令他们再大声的说一遍,他们二人只好齐声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我们说的是——说五弟是五——坏、五——孬!” 种百愁暗自偷笑着,对佟大千说道:“大哥,这回听清楚了没有?” 佟大千点点头,问道:“老四啊!你二哥和你三哥他们是不是说小五是五坏和五孬啊?” 种百愁憋着笑,配合佟大千道:“是啊!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是这么说的!”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沉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嗯……五坏、五孬!嗯、嗯、嗯!说得对!说得好啊!二弟、三弟你们俩说得对极了!”说完再也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刚才佟大千是为了开玩笑故意板起脸假装生气,还故意假装耳聋听不见的,为了就是让包车二人再多说几遍来打趣余玉桂。 包云一、车京得以及众人听了,忽的明白过来,各自都忍不住又哄然大笑起来。 余玉桂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撅嘴道:“啊,我还以为大哥你是真的要替我做主出气呢!嘿!这可倒好!闹了半天,原来大哥你也跟着二哥、三哥他们一块起哄打趣我啊!” 佟大千嘿嘿一笑道:“怎么的,五弟不欢喜了?嘿嘿嘿……真是小家子气,嘿嘿嘿……” 余玉桂撅嘴道:“刚才我瞧大哥的神色,我还以为大哥真的要替小弟做主呢,害得我还担心二哥、三哥他们会受大哥你的惩罚,闹了半天却是这样!” 包车二人忽视一下,嘿嘿一笑道:“大哥,五坏生气了!”说完又是一顿哈哈大笑。 种百愁笑道:“好了、好了!二哥、三哥不要再说五弟了,要不然五弟又要不高兴了!” 佟大千听了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走!今天高兴,咱们兄弟喝酒去!”说完便哈哈笑着领着众人就走。 余玉桂在一旁撅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哥几个当中,就数四哥是好人!” 种百愁嘿嘿一笑,道:“你才看出来啊?哎!不是四哥说你,你这眼力可真不咋地!”说着瞧了瞧众人走远的背影,又对余玉桂笑道:“瞧,人家大伙儿可都去喝酒去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赶紧的!快点吧!五孬!”说完嘿嘿一笑追众人去了。 余玉桂听了一瞪眼睛,气呼呼的怪笑道:“好啊,好你个种老四,闹了半天你在这儿憋着坏呢!”说完见众人已走出五六丈远,连忙又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马不平和李诗萍在洞房里听着外面众人的嬉闹声,二人都是忍俊不已,待到听见他们呼呼啦啦的走了,李诗萍方才悄声说道:“别看他们几个长得怪莫怪样的,可还真有意思!”马不平听了伸手拥住李诗萍柔声说道:“这五位叔叔可都是好人,是我马不平的恩人!没有他们,就不会再有万马堂今天的样子,更不会有我马不平的今天!” 李诗萍娇羞的抬眼望着马不平,娇声说道:“是啊,五位叔叔即使你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咱们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善待他们!” 马不平听了聊什么的这番话,正是他自己心里想的话,此刻心中顿时感动不已,紧紧得出拥着李诗萍轻声说道:“诗萍,你、你真好!” 李诗萍听了顿时又喜又甜,连忙把脸埋在马不平的胸膛前,娇羞得说不出话来。 马不平搂着李诗萍,深深地吸闻着李诗萍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顿时有些意乱神迷,低头在李诗萍那如玉似脂的粉腮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随后在李诗萍的耳畔低声说道:“诗萍,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李诗萍听了顿时娇羞的玉脸火辣起来,身子忍不住绵软起来,马不平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抱起李诗萍,李诗萍又羞又喜,望了一眼马不平,见马不平正深情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粉脸更加的火红起来,娇羞的把头埋在马不平的胸膛前,羞臊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正是:柔情蜜意爱恋深,巫山云雨共交心。莺啼燕语红烛映,春宵一刻值千金。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洞房花烛颠鸾倒凤、郎情妾意自不必详说,佟大千等人畅快淋漓、推杯换盏,自然是一醉方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待到第二日天亮后,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起床,梳洗打扮了,来到李八味夫妇那里见了礼后,李八味叫他们小两口去给五鬼见礼,夫妇二人来到后堂,远远地瞧见五鬼等人喝醉了酒,横七竖八的倒在一旁正呼呼大睡着。 小两口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好梦,便相视一笑,轻手轻脚的走出后院,路上二人决定去为爹娘以及吴叔叔等人去做早饭。待到饭做得了,才叫醒五鬼等一帮人去吃饭,五鬼等人自然是感恩不及。 就这样万马堂一连欢闹三日,三日后佟大千等五鬼陪着马不平和李诗萍夫妇来到后山,祭奠了马祥云夫妇。 李八味夫妇二人则商量着要回郑州去,待马不平夫妇二人上坟回来后,知道李八味夫妇要走,李诗萍忍不住垂下泪来,想要挽留爹娘再多住几日,李八味夫妇无奈只好答应再在月山上多住一天,李诗萍虽说舍不得让爹娘离开,但心中知道济世堂离不开爹娘,也只好不在强留。 马不平和李诗萍商量去括苍山参加冲虚和林绿衣婚礼一事,李诗萍当然是很想念他们二人,便说好明日一早,便和爹娘一起下月山,送爹娘一段路程后,再择路去括苍山。 楚菲菲得知李八味夫妇要回去了,心中一阵紧张,趁大伙说话之际,悄悄拉着小六子出了万马堂大厅,骑马来到后山。 待二人跃下马来时,小六子瞧见楚菲菲眼圈泛红,心中一惊,连忙问她怎么了,楚菲菲回答是她担心李八味夫妇要回郑州了,明天是不是也要带着小六子一块回去。 小六子听了一笑,安慰楚菲菲道:“这个你放心好了,老爷和夫人他们是不会带着我离开这儿的!” 楚菲菲听了眼睛一亮,连忙问道:“真的?”说着话心头又是一阵疑虑,又问道:“你又怎么肯定他们不会让你一块回河南呢?” 小六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家小姐不是已经和马公子成婚了吗,嘿嘿嘿……老爷和夫人不会带我回郑州的,他们还叫我留下来保护小姐呢!” 楚菲菲听了这才心头方才一宽,暗舒一口气低声暗道:“这就好!”说完一想到小六子不会离开自己,不禁心中一阵欢喜,偷眼瞧了瞧小六子,见小六子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阵甜美,脸色顿时菲红起来。 小六子瞧在眼里,觉得此刻的楚菲菲更加的美丽动人,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楚菲菲的小手,柔声说道:“再说了,这儿有你,我小六子哪里也不去!” 楚菲菲听了心神大动,心中欢喜不已,抬眼望着小六子,娇柔含羞的说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小六子一般正经的望着楚菲菲郑重的说道:“苍天在上!我小六子发誓,刚才所说句句是真!若有半点欺言,愿遭五雷轰顶!” 楚菲菲听了顿时着起急来,连忙伸手捂住小六子的嘴,娇声嗔怒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誓,我、我信你就是了!”说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 小六子的嘴被楚菲菲的小手捂着,只觉得嘴唇上柔软润滑,温腻似脂,忍不住轻轻亲了一口。 楚菲菲吓得一惊,连忙闪开小手,羞臊的小脸火烫,低头不敢去看小六子,uu看书 .uukanshucm 心中自是一阵狂喜,嘴上却说道:“你……你真坏!讨厌!” 小六子听了,心中自然明白楚菲菲的话是言不由衷,便又是上前伸手握住楚菲菲的一双羊脂玉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菲菲,你放心好了,我……我……只要你不嫌弃我小六子,我小六子从今天开始不会离开你半步!你到哪儿,我小六子就到哪儿!只要你不嫌弃我!” 楚菲菲听了感动的双眼含泪,抬眼望着小六子,柔声说道:“小六哥你待我真好!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说完一头埋进小六子的怀中。 小六子一阵激动,连忙伸手紧紧的拥住楚菲菲,一阵凉凉的山风袭来,二人却浑然不觉。 翌日天还未亮,李诗萍和马不平便早早起来,亲自为爹娘备好早饭,以及路上所需之物,李八味夫妇用过饭后便和五鬼告辞,并让小六子留在万马堂跟随李诗萍。 小六子和楚菲菲听了心里乐开了花,对李八味夫妇自然是感激不尽。 马不平安排好万马堂的事物后,便和李诗萍陪着岳父岳母各骑一骑良马出万马堂下月山去了,一行人纵马急行,天色将晚之际,便已进入安徽境地,四人商量后,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明日一早,李诗萍、马不平和李八味夫妇洒泪相别,李八味夫妇纵马向西回河南去了,李诗萍泪眼望着父母行得远了方才上马和夫君马不平朝东直奔浙江括苍山而去。 () 第235章 不速之客 咱们暂且不说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来括苍山路上之事,回过头来再说冲虚和林绿衣。时间往回倒到十一月初九。因还有三日便是十一月十二,就是冲虚与林绿衣大喜的日子了。括苍山庄上上下下洋溢着一片喜气。 一蝉儿指挥着一众弟子打扫庭院,装扮婚房,林龙佛则亲自书写请柬,派得力弟子前去各处送请柬,众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冲虚和林绿衣高兴之际见到父母及众师兄弟为他们二人的婚事操劳,二人心中又有些过意不去,想上前去帮忙,林龙佛夫妇以及众师兄弟却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俩插手。 冲林二人再三要求而众人就是不让,二人也只好作罢。 括苍山庄上下众人欢天喜地的忙活着,临近中午,众弟子们嬉笑着跑到林龙佛夫妇面前吵嚷着要喜酒喝。林龙佛夫妇哈哈大笑,正要准备饭菜,忽听山门外远远的传来一阵长啸。 那啸声尖利刺耳,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林龙佛听了一愣,一蝉儿走过来问道:“龙佛怎么回事?” 林龙佛脸现疑色,惊疑的说道:“莫非是他到了?” 一蝉儿不解的问道:“他?他是谁?” 林龙佛像是没有听到夫人问话似的,呐呐的暗自思量道:“按理说不应该啊,衣儿不是说他被悟性师兄囚押在上封寺了吗?可怎么听这啸声又这般的像他?若真是他,那他来这儿干什么?想必定时来者不善!”心有所思,脸有所现。 一蝉儿见丈夫脸现惊色,知道这发出长啸之人是敌非友,再细细一听那阵阵长啸之声,忽的想起一人来,不禁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顿时也紧张起来。 林绿衣、冲虚以及众弟子也都围过来,见林龙佛夫妇面带惊色,心中知道那发长啸之人定是来括苍山庄闹事的,不由的皆是大怒,纷纷说道:“不知是什么人,竟如此的大胆,敢到我们括苍山来胡闹!一点儿江湖规矩都不懂!”说话间众弟子个个都忿忿不平,吵吵着就要出去瞧瞧。 林龙佛见了连忙喝止住,不叫他们出去。 众弟子心中不解,齐声问道:“师父,这来人一点儿江湖规矩也不讲,门前长啸如同骂街,真是欺人太甚!我等气不过,就让弟子们前去……” 话未说完,林龙佛便挥手止住众弟子的话语,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听这长啸之声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他,不过若真的是他,那他来我们括苍山,定是前来寻衅滋事的!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为师尚且忌他三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众弟子还是头一次听师父这般说话,不仅顿时紧张起来,林绿衣和冲虚上前齐声问道:“爹爹果真如你所说,那……那该如何是好?” 林龙佛伸手捋了捋颌下胡须,冷静了一下,对林绿衣、冲虚以及众弟子道:“你们也不必惊慌,还没见到人,是不是他尚且未定!待我先出去看看再说!” 冲虚听了连忙道:“岳父,我跟你去!” 林绿衣和众弟子听了也都纷纷上前欲跟着出去。 林龙佛听了本不想让他们跟着去,但夫人一蝉儿阻拦道:“让我们一块出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歹有个照应!” 林绿衣道:“是啊,爹爹!娘说的对!” 林龙佛刚要说话,就听那阵阵尖啸之声已经到了山门。林龙佛听了不仅顿时大骇,也不再言语,急忙纵身跃出门外。 冲虚等人见了也连忙齐齐奔出门去。林龙佛还未走出院子,就见院门外红光一闪,一个白白胖胖的矮和尚闪身跃进院子里来。 林龙佛定睛一瞧那矮胖和尚披着一领大红袈裟长的肥头大耳、眉毛稀疏,双眼透着杀气。蒜头鼻子鲶鱼嘴,嘴上嘴下干干净净不长半根胡须,脖子和双手腕上还个带着一个大铁环。林龙佛不瞧则以,一瞧之下顿时大惊,暗道一声:“果然是他!衣儿不是说他被悟性师兄制伏并囚压在上封寺了吗,怎么会突然到我括苍山了呢?” 那矮胖和尚见了林龙佛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禁忍不住仰天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笑罢,尖声尖气的说道:“怎么几年不见,你林庄主就不认得我了吗?”说完眼睛一翻,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盯着林龙佛厉声尖喝道:“林龙佛,你好不懂礼数,故人来访,为何如此冷淡!还假装不认识我吗?” 站在林龙佛身后的林绿衣和冲虚早已一眼认出那矮胖和尚正是在那上封寺被悟性大师制伏的少寺僧。 二人心中不禁又惊又疑,皆暗暗思量道:“这胖矮恶和尚不是被悟性大师囚押在上封寺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到了括苍山了?”再瞧瞧他脖子和双手腕上的大铁环,不禁顿时明白过来暗道:“是了,瞧他身上的铁环,想必定是他从上封寺逃出来的!可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正在惊异不解之际,就见父亲林龙佛拱手笑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少师兄!” 少寺僧听了,尖着嗓子嘿嘿一笑,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林大庄主,财大气粗,认不得我这个老故人了呢!” 林龙佛听了,连忙笑道:“少师兄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同门师兄弟,曾一同在少林寺习武,我林龙佛岂能认不得师兄!”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识得我就好,哼、哼、哼哼!怎么?我瞧你这括苍山庄上上下下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难道你林大庄主又要娶媳妇了不成?” 林龙佛一愣,心中有些烦厌,但嘴上却仍乐呵呵地说道:“少师兄你真会说笑话,我娶什么媳妇,实不相瞒,是我小女要出嫁了!”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一脸坏笑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我就恭喜你林庄主了!” 林龙佛听了连忙又拱手谢道:“多谢少师兄!”说着话唤过林绿衣和冲虚以及众弟子,说道:“衣儿、虚儿、徒弟们这位是你们的少师伯,你们还不赶紧拜见你们少师伯!” 林绿衣和冲虚想到这少寺僧在上封寺的所作所为,心中厌恶,怎肯上前参拜,众弟子也是气恼少寺僧无礼,见林绿衣和冲虚不拜见,他们也就跟着不上前参拜。 少寺僧见了冷哼一声道:“哼——拜不拜的就算了!我也不是缺人拜的人!”说着话看了看林绿衣,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小侄女,咱们又相见了!”说话间忽的瞧见俗家打扮的冲虚,不禁又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那小牛鼻子吗?嘿嘿嘿……好、好、好!小牛鼻子道士还俗了,嘿嘿嘿·……行、行、行!”说着话又转向对林绿衣笑道:“小侄女儿,你魅力不小啊,弄得小牛鼻子道士为了你都脱去道袍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不禁脸色一红,心中又羞又恼,刚要说话,就听那少寺僧接着说道:“啧、啧、啧!如此一来,这可真算是千古奇观了,嘿嘿嘿……做娘的喜欢上和尚,做女儿的看上了道士!啧、啧、啧!千古奇谈、千古奇谈!有意思、有意思!” 一蝉儿在一旁听得不乐意了,玉面生怒,柳眉倒竖,冷喝一声道:“少寺僧,这里是括苍山庄,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少寺僧怪眼撇了撇一蝉儿,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一蝉儿听了一时语塞,心中又气又怒,嘴中玉牙咬的咯咯作响,手一抖,就要上前去打少寺僧。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在一旁瞧了,心中知道夫人不是少寺僧的对手,急忙一把抓住夫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上前,道:“夫人切莫动怒!” 一蝉儿虽说心中怒不可遏,但她此刻见丈夫发话,只好作罢,uu看书 .uukansu 怒冲冲的瞪了一眼少寺僧,心中暗骂恶僧无耻。 林龙佛忍住心中怒火,和声说道:“男女相爱重在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情投意合,至于出身,哼哼——那算不得什么!” 少寺僧听了一愣,暗道:“林龙佛好大的度量,我这般激他,他都不发作!看来我还真不能小看他!”想到这里不禁嘿嘿冷笑道:“喜欢和尚道士都是你林家的事!老子不过说说而已!” 林龙佛听了心中不愿和少寺僧闹翻,一拱手,客气的说道:“多年不见,少师兄别来无恙啊?”说着话伸手一让笑道:“少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少师兄到厅里吃茶!” 少寺僧听了脸色一变,尖声厉喝道:“林龙佛,你少跟我玩虚的,老子到你这不是来找你喝茶叙旧的!” 一句话顿时把林龙佛座下的一概弟子给惹急了,纷纷瞪眼上前,齐齐亮出兵刃,异口同声的怒喝道:“住口,说话客气点儿!” 少寺僧见了冷眼尖笑道:“好、好、好!好一帮狗崽子!”说着话语气一变,厉声骂道:“一帮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胆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放肆!让我替你们师傅来教训教训你们这帮狗东西!”话音未落,身影早已晃动,朝众弟子急跃过来,半空中猛的探出右掌,使出一招‘达摩佛陀手’带着一股厉风朝众弟子击去。 众弟子见了又惊又怒,纷纷抖剑迎刺向少寺僧。 () 第236章 嚣张跋扈 林龙佛早有提防,见状连忙伸开双臂向后一摆,大喝一声道:“闪开!”说话间双足点地,纵身跃起,看准少寺僧袭来的右掌,运起周身气力,探出右掌使出‘达摩伏魔掌’直迎上去。 半空中二人双掌相击,发出一记响亮刺耳之声,再看少寺僧那矮胖的身躯在半空的猛的打了几个筋斗后,落在地上,由于掌力强劲之势,落地后双脚站立不稳,身子向后连连退出七八步,立定后,少寺僧心中大骇暗道:“好厉害的‘达摩伏魔掌’,几年不见没想到林龙佛的功夫竟然如此大有长进!” 林龙佛迎击住少寺僧的那一掌后,顿觉好似打在巨石之上,一股凌厉霸道之力自右掌直袭全身,震得右臂火辣生疼,抵抗不住那股霸道气力,身子在半空中被那股掌力硬生生的给推返回来,犹如一把被抛飞的椅子一般向后直直弹飞过去。 众弟子见了急呼一声,齐齐弃剑纵身排成一堵人墙,去迎接师父。 “砰”地一声,林龙佛落在众弟子身上,险些摔倒在地,众弟子连忙扶住师父。 林龙佛立定站稳后,心中亦是大骇,暗道:“没想到几年没见他的‘达摩佛陀手’竟然练得这么厉害了,看来我也不是他的敌手!” 林绿衣和冲虚见了即惊又怒,早已纵身跃到父亲林龙佛身前,林绿衣“唰”的一声撤出手中的碧玉尺宝剑,娇喝一声:“贼和尚,我和你拼了!”说话间便要上前和少寺僧去拼命。 冲虚也面带怒色的空手跟着林绿衣一齐去打少寺僧。 林龙佛见了顾不得胸口血气翻涌,急忙伸手一把拉住女儿女婿,道:“不可!不可!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一蝉儿也怕女儿女婿受伤害,也连忙闪身挡在林绿衣和冲虚身前。 林龙佛把女儿女婿拉到身后,强忍住右臂剧痛,对少寺僧说道:“少师兄,这些都是我的弟子,他们还都是孩子,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少寺僧听了有些不耐烦,一摆手打断林龙佛的话茬,道:“不要啰里啰唆,林龙佛咱们还是说点儿正事吧!” 林龙佛看看少寺僧,说道:“少师兄我正想要问你呢,咱们多年来早就断了来往,此次少师兄突然造访我括苍山庄,不知有何贵干?”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嗯,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缓,接着说道:“林师弟,哎——我叫你一声林师弟,是看在咱们曾是同门师兄弟的份子上,正因为咱们曾经是同门,故此有这桩好事,我这个当师兄的才会想着你!” 林龙佛听了一愣,不知这少寺僧所说何意?便问道:“少师兄,你直接说什么事吧!”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好,林师弟你果然痛快!”说着话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林师弟,我给你送荣华富贵来了!” 林龙佛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少寺僧笑道:“咱们都是明白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跟着燕王做事,燕王现在正在招兵买马,燕王爷不会亏待帮他做事的人,事成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所以我就想起你林师弟来了!怎么样?林师弟!咱们师兄弟俩联手共保燕王成就大业,到时咱们师兄弟在燕王座下同殿为臣,共享荣华富贵!嘿嘿嘿……林师弟你看我这个当师兄的还算可以吧!嘿嘿嘿……说真的,别看你林师弟以前如何待我,可有了好处我却是头一个想起你林师弟的!我可是念同门之宜的啊!嘿嘿嘿……林师弟你还不赶紧谢谢我这个师兄吗?” 林龙佛听了少寺僧的话后,暗暗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哼——少寺僧啊少寺僧,你真是恶性不改,无耻之极!你在江湖上做些恶事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又投靠了燕王,帮燕王作乱犯上,扰乱大明太平世道,荼毒黎民百姓!哼——真是罪恶之极!”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上冒,怒喝一声道:“住口,少师兄,你真不知羞耻吗?” 少寺僧听了一愣,随即大怒道:“林龙佛,你说什么?” 林龙佛冷笑一声道:“少师兄,我听说那燕王不服朝廷法令,意欲图谋不轨,想要起兵造反作乱,这可是乱臣贼子啊!” 少寺僧怒声止住林龙佛的话茬,恶狠狠的喝道:“放屁!什么乱臣贼子!那小皇帝不识时务、不知天命、忠奸不分、昏庸无能,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而燕王他雄才大略、任人唯贤、识人善用、才德兼备,大有帝王之象!我等帮助燕王成就大事正是顺应天命,什么图谋不轨、作乱犯上统统都是屁话!”说完脸现凶相,怒声喝道:“林龙佛,我再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归顺燕王?” 林龙佛一脸正色的望着少寺僧,正气凛然地说道:“哼——宁死不做乱臣贼子!”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既然不肯归顺燕王,那就是燕王的敌人,为了燕王的大业,你这等人是万万不能留的!林龙佛——我只好送你去西天找悟性老秃驴了!” 林龙佛听了一愣,急声问道:“你说什么,悟性师兄他怎么了?”说完不禁想起刚才心中的疑问,便问道:“少师兄,我听衣儿说前些天你到上封寺悟性师兄那里胡闹,被悟性师兄给囚在上封寺了……” 少寺僧听了顿时止住笑声,脸含怒色地冷声说道:“住口,什么老子被悟性老秃驴制伏囚在上封寺,哼——那悟性老秃驴又岂能真的能把老子给囚困的住!哼哼哼!你们听着在老子面前休要再提那老秃驴!” 林龙佛道:“这么说,定是你又在使花言巧语计,骗得悟性师兄于心不忍、念同门之宜把你给放了!”说着话叹口气道:“少师兄,你怎么就不知悔改呢,悟性师兄给你多少次机会了……” 少寺僧听了有些不耐烦的怒喝一声打断林龙佛的话茬道:“住口,老子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哼——实话告诉你吧,老子这次能得以脱身可不是那老秃驴念什么同门之宜,那老秃驴心肠硬着哩!哼哼哼哼……不过,以后老秃驴再也硬不起来了!” 林龙佛听了一惊,问道:“你……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悟性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少寺僧听了脸现得意神情,嘿嘿一笑道:“哼哼哼……老秃驴他阿弥陀佛了?” 林龙佛听了一惊,不敢相信又问一句道:“你说什么?” 少寺僧冷笑道:“林龙佛我说你是不是在括苍山住得时日久了,听不懂人话了吗?”说完嘴角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看看少寺僧的表情,心中更加惊骇,喃喃自语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么说,悟性师兄他……他圆寂了?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什么圆寂不圆寂,死就是死了!还他妈什么圆寂,真是啰嗦!” 林龙佛听了身子一抖,险些摔倒在地,众弟子连忙搀扶住他,齐声道:“师父,师父!”林龙佛想起和悟性大师以往交情,忍不住双眼一闭落下泪来,仰头低声喃喃地唤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 林绿衣听了顿时一愣,眼前浮现出悟性大师的音容笑貌,想到几天前悟性大师还是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悟性大师了,不禁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冲虚也是心中一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林绿衣边哭边问父亲道:“爹爹,这……这……这不真的……这不是真的!前几天我在上封寺还见悟性大师好端端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呜呜呜……这不是真的,定时那贼和尚骗人!”说着话一抖手中的碧玉尺,怒目瞪着少寺僧,悲声喝骂道:“好你个贼和尚,你敢诅咒悟性大师,我,我和拼命!”说着话一挺手中碧玉尺就欲去刺少寺僧。 一蝉儿见了连忙一把拉住林绿衣,道:“衣儿,不要莽撞!” 少寺僧见了嘿嘿冷笑道:“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不是想和我拼命吗?来呀!” 林绿衣气不过挣扎着要去和少寺僧去拼命,一蝉儿死死的抱住女儿,道:“衣儿,uu看书ww.uukansh不要胡闹!听话!” 少寺僧见状忍不住嘴角一抖,发出一阵轻视不屑的冷笑。 林龙佛怒声问道:“少寺僧,我来问你,悟性师兄好端端的是怎么圆寂的?”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你不问我还想告诉你呢!老子看那老秃驴他一辈子打坐念经、吃斋拜佛,总想着有朝一日成个佛什么的,老子见他参佛念经辛苦,可怜他,便助了他一臂之力,送他去了西天,帮他成了佛!” 林龙佛听了心中一震,咬牙喝道:“什么?如此说来,果真是你害了悟性大师?”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尖着嗓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是又怎么样?” 林绿衣也听得明白,急怒的瞪着少寺僧,娇声喝骂道:“贼和尚,悟性大师三番五次的饶过你、不肯杀你,而你却对大师下狠手,贼和尚,你好歹毒的心肠!爹爹……爹爹咱要替悟性大师报仇啊!” 林龙佛悲伤之际,暗暗思量道:“悟性师兄虽说年事已高,但身体一向很好,况且这次衣儿和几个上上封寺寻找衣儿的弟子都说悟性师兄精神抖擞、身体康泰,再说悟性师兄的武功修为高深莫测,非少寺僧和我所能及,怎么会突然间死在他的手中?”想到这心中不禁暗升疑云,眼睛瞧了瞧少寺僧,暗道一声:“想必其中定是有诈!”想罢不由得收住悲伤,冷笑一声道:“少寺僧,你说得好谎话!” () 第237章 乌木念珠 少寺僧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翻眼皮,嘴角一抖,凶巴巴的冷笑一声,道:“好!好!好!林龙佛你爱信不信,反正悟性那老秃驴已经归西,哼哼哼!” 林龙佛见他一脸傲慢的神情,心中不由的越发厌烦不信,冷声说道:“少师兄,不是我林龙佛小看你,悟性师兄的武功修为,莫说是你自己,就算是咱们俩个联手也不是悟性师兄的对手,嘿嘿嘿……” 林绿衣和冲虚二人听了也是一愣,想想父亲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得暗道一声:“定是那贼和尚吹牛皮,说大话!悟性大师武功高深莫测,贼和尚根本就不是大师的敌手,大师又怎么会死在他的手中,嗯!是了定是他胡言乱语,企图谎话欺诈我爹爹,好让我爹爹心慌意乱!再说了要真是这贼和尚杀了悟性大师,贼和尚定不会承认才对,他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哼——一定是诈话!”想到这里不禁又转悲为喜起来。 少寺僧听了不禁又是一愣,随即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冷声说道:“林龙佛,老子我知道你心中瞧不起我,哼!不过老子我也不肖与你做口舌之争!”说这话伸手在怀中掏出一串乌黑锃亮的念珠来,冲林龙佛晃了晃,冷笑道:“林龙佛,这串念珠你应该识得吧?” 林龙佛见了登时心中一颤,连忙定睛仔细观瞧,顿时大惊,脸色顿变,暗骇道:“这……这不是悟性师兄的乌木念珠吗?这乌木念珠乃是悟性师兄的心爱之物,时刻不离己手,怎么到了他的手中?难不成悟性师兄他真的遭了毒手?”想到这里不仅额头上沁出冷汗来,急声问道:“悟性师兄的这乌木念珠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少寺僧听了忍不住脸现得意之色,仰天一阵阴森怪笑,道:“你林龙佛真他妈的是个榆木脑袋!悟性老秃驴成佛归西了,那这串乌木念珠从此就姓少了!” 林龙佛闻言看看少寺僧的神情,再看看他手中的乌木念珠,不由的神情大悲,双目垂下泪来,喃喃自语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真……真的圆寂了!”说着话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悲声泣道:“悟性师兄……悟性师兄……” 一蝉儿、林绿衣、冲虚以及林龙佛的众位弟子见了,连忙上前齐声劝慰,林龙佛忽的站起身来,指着少寺僧恨声喝问道:“少寺僧,悟性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句话顿时把林绿衣和冲虚等人惊得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林龙佛,老子不和你啰嗦,我只问你一句,老子给你送来的富贵,你到底要还是要?” 林龙佛悲愤交集,怒目瞪着少寺僧,厉声喝道:“住口,我林龙佛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尚且知道什么是忠义廉耻,我纵死不做乱臣贼子!”说着话眼睛里好似冒出火一般瞪着少寺僧道:“少寺僧,说——悟性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少寺僧也不想让,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林龙佛,你到底答不答应出山帮助燕王?” 林龙佛怒声喝道:“说——悟性师兄怎么死的?” 少寺僧怒声喝道:“老子在问你,答不答应?” 林龙佛急声喝道:“我在问你!”语气之坚定把少寺僧的气势压下一点儿来。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林龙佛老子一来时就告诉你了,是老子送悟性老秃驴上的西天!” 林龙佛悲愤交加的怒声骂道:“胡说八道,就凭你那点道行,怎动得了悟性师兄一根毫毛!” 少寺僧听了冷笑喝道:“你爱信不信,当然若论真打实斗,老子确实不是那老秃驴的对手,但若论起智谋,哼哼……那老子又不知强过老秃驴多少番了!老子只不过是略施一点小计,便结果了那老秃驴的性命!这也怪那老秃驴不识时务,放着天大的荣华富贵不要,才落得这般下场!嘿嘿嘿……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林龙佛,你休要再罗里啰嗦,我在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龙佛咬牙切齿的喝道:“少寺僧,你真是死性不改,卑鄙无耻,用阴谋诡计对付悟性师兄!”说完想到悟性大师惨死于少寺僧的阴谋诡计,不禁鼻子一酸,双目落下泪来。 这时林绿衣早已泣不成声的叫声呵斥道:“好你个死和尚,悟性大师一生光明磊落、慈悲为怀,念在与你同门之谊的情分上,几次三番的饶你不死,你却阴狠毒辣用阴谋诡计杀了大师,呜呜呜呜……爹爹、爹爹、娘啊!冲虚哥,咱们……咱们要为悟性大师报仇啊!”说着话一抖手中的碧玉尺,寒光闪现,纵身挺剑刺向少寺僧,嘴中喝道:“贼和尚,我要你给悟性大师赔命!” 少寺僧见了忍不住冷声嘿嘿一笑不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说着话眼见林绿衣挺剑刺到面前,也不慌也不忙,大胖身子一闪,避过碧玉尺,跟着一抖手中的那串乌木念珠,照着林绿衣刺来的碧玉尺剑身就是一击,就听当的一声响,再瞧林绿衣早已把持不住,挺着剑斜剌剌的刺向旁边去了,少寺僧紧跟着挥掌朝林绿衣后腰就要打去。 冲虚见了大惊之际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猛地跳将起来,纵身扑到少寺僧身前,大喝一声:“贼僧,拿命来吧!”说话间急掌劈向少寺僧。 少寺僧一惊,生怕被冲虚伤到,连忙撤回击向林绿衣的手掌,回迎冲虚劈来的那一掌。 冲虚哪里是他的敌手,登时像断线风筝一般凌空荡开,括苍山众弟子瞧了连忙齐齐一拥上前接住冲虚,好在少寺僧没使全力,冲虚只觉右臂发麻,但并没骨折,料无大碍。 而此刻林绿衣早已脱险,回头瞧见冲虚被少寺僧回掌荡飞,心中登时大急,娇呼一声,转身挺剑又急刺向少寺僧。 林龙佛见了心中担心女儿,急忙撤过一名弟子手中的利剑‘嗖’的一声凌空掷向少寺僧。 少寺僧正转身本想对付林绿衣,互听的身后响起利刃刺空之声,连忙回头去瞧,见一把利剑如闪电一般直击过来,不由的一惊,连忙侧身一躲,顺势飞起一脚,踢中那刺来的利剑,登时把那利剑踢飞。 林龙佛借机早已纵身跃到女儿身旁,一把拉住女儿,急声道:“衣儿,不可莽撞!你不是他的敌手,让爹来!” 少寺僧定下神来,怒目瞪着林龙佛,骂道:“好你个林龙佛,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光明磊落、仁义道德,说我什么卑鄙无耻,哼!难道你这背后下刀子也算得上是正大光明吗?” 林龙佛听了一愣,脸色一红,道:“你——”可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略一沉吟道:“我一时救女心切!才不得已而为之!” 少寺僧恨声骂道:“放屁!什么救女心切,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你他妈的分明是知道真打实斗打不过老子,想偷袭老子!呸——无耻!” 林龙佛脸火热起来,正无言以对之际,这时就听夫人一蝉儿叫声喝道:“龙佛,他用阴谋诡计害了悟性大师,对少寺僧这样的人不能讲什么道义!” 林绿衣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爹爹,咱们一块上,杀了这贼和尚,为悟性大师报仇!”一句话登时惊醒了林龙佛,抬眼道:“不错,少寺僧,对你这样的人,真的不能在讲什么道义!”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阵冷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还愣着干什么!”说着话眼睛一翻,放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杀气腾腾的说道:“既然你林龙佛执迷不悟,不肯出山相助燕王,那你就是燕王的敌人,老子今天替燕王诏安不成,那老子就要为燕王扫平障碍!” 冲虚、一蝉儿等众人听了连忙呼啦啦的围到林龙佛和林绿衣身前,齐齐挥起手中的兵刃,冷眼盯着少寺僧,看书 ukhu 单等林龙佛一声令下了。 少寺僧见了满脸杀气,一字一顿地冷声喝道:“好!老子今天可要大开杀戒了!”话音未落,把那串乌木念珠套在手上,挥掌便朝林龙佛等人猛击过去,嘴上厉声道:“且叫你们尝尝老子达摩佛陀手的厉害。” 林龙佛知道众弟子门人绝非少寺僧的对手,连忙抖剑挺出迎上前去,高声道:“好,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话间利剑已经刺到少寺僧面前。 少寺僧冷笑一声,斜身避开,尖声说道:“哼!真是不知死活。”说话间二人身行转换,剑花掌影,转眼便斗了几十招。 林龙佛边斗边暗自思道:“没想到这恶贼几年不见,功夫这般大有长进,我不可大意。” 少寺僧虽说武功厉害,但吃亏在手上没有兵刃,只凭一双肉掌对付林龙佛手上的利剑,对于林龙佛刺来的的剑招只能边闪边躲,不由得心下暗暗着急,瞥眼瞧瞧立在一旁的冲虚、林绿衣并那些个林龙佛的门人弟子们,个个手持利刃怒目观战,心中暗暗思量道:“虽说老子武功盖世,这帮该死之鬼绝非老子对手,可是俗话说好拳难敌众手,要是这帮小贼一拥而上,那对于老子我来说可真是他妈的大大的不妙。老子我得先稳住林龙佛,让他别叫小贼们一块来斗老子。”想到这便徐晃一掌,左足点地,倒身凌空跃出丈外,尖声厉叫道:“哼,林龙佛你他妈的真是卑鄙,不知羞耻!” () 第238章 群起攻之 林龙佛正待要挺剑去刺,忽听少寺僧这般说话,不禁一愣,止住脚步剑势,挥剑指着少寺僧问道:“少寺僧,你说什么?谁卑鄙无耻了?” 少寺僧趁机喘了几口气,嘿嘿冷笑道:“嘿嘿嘿……想不到你堂堂的括苍山庄林大庄主,也他妈的好似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般。” 林龙佛不知少寺僧所说何意,仍挺剑指着少寺僧喝问道:“少寺僧,你休要胡言乱语,看剑!”说着便挺剑欲刺,。 寺僧见了急忙尖声骂道:“呸!林龙佛你好不知羞耻,你手中有剑,老子赤手空拳,你他妈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说你卑鄙,不知羞耻哪里有错!” 一句话顿时把林龙佛骂愣了,刺出去的利剑,硬生生的止住,望着少寺僧道:“你……你……我……我……”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少寺僧见林龙佛上当,急忙迫问道:“你你什么你,哼!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吗?哼——” 林龙佛手一抖,撤回指向少寺僧的利剑,暗压怒火,恨声道:“少寺僧,你想怎么样?” 少寺僧鲶鱼嘴一翻冷笑道:“林龙佛,你若有种便丢了你手中的利剑,和老子空手走几招,嘿嘿嘿……林龙佛,不知道你敢不敢?” 林龙佛本是侠义君子,听了少寺僧的话,觉得自己持剑对付少寺僧赤手空拳这在道义上是有些说不过去,不由得手一震,利剑插在地上,朗声道:“好,那就依你所说。” 林绿衣一旁瞧了急忙道:“爹,不要听这恶贼的话,对付这样的恶贼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爹快点儿杀了这恶贼,好为悟性大师报仇!” 一蝉儿也怕丈夫受了少寺僧的迷惑,此刻听了女儿的话也紧跟着说道:“不错,衣儿说道对,对于少寺僧这等恶人没必要讲什么江湖道义。”说着话转眼看着众位弟子,道:“大伙儿一块上,杀了这恶贼,为悟性大师报仇!” 众家弟子早已持剑待命,听得师娘下令,纷纷抖剑出招刺向少寺僧。 林龙佛听了女儿和夫人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高声喝道:“不错!我林龙佛差点儿被你迷惑,哼!对你少寺僧你这般的恶人,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说着话拔起插在地上的剑,便刺向少寺僧,冲虚和林绿衣也挥剑上前。 少寺僧见了这阵势暗叫一声:“不妙!”嘴上却嘿嘿冷笑道:“好!好!好!括苍山庄林龙佛真他妈的会以多欺少,既然你们都活腻歪了,那就让老子杀个痛快,日后江湖上传扬出去,老子定会名扬天下!”他说这话仍是想激将一下林龙佛,希望林龙佛顾忌江湖道义以及自家身份名声,不让众人群斗自己,但此刻见林龙佛并不搭言,知道林龙佛不再受自己言语迷惑,心中暗生惊惧,急忙挥掌上前迎敌,闪躲之间,趁机夺了一个林龙佛弟子的利剑,手上多了利刃,恶气猛生,剑剑杀气,招招无情,霎时间,便伤了好几个括苍山弟子,。 龙佛见了急忙纵身上前,疾剑挡住少寺僧的剑招,高声道:“众人小心!” 少寺僧边斗边骂道:“妈的,想困死老子吗?”一边挥剑刺挡,一边暗自思量脱身之策。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一群人正苦斗之际,忽听一声厉声喊道:“好恶贼,你果然到了括苍山,还不快快丢剑伏地受死!”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连忙止剑去看,却见两个黄袍僧人手持齐眉棍,怒目望着少寺僧。少寺僧趁机退到一边,持剑对着众人,暗道:“他们也赶过来了,看了今天还真他妈的大大的不妙!” 那两个黄袍僧人上前几步,抱拳向林龙佛夫妇施礼道:“上封寺明礼、明觉拜见林师叔!林夫人。” 林龙佛见了连忙收剑拱手道:“原来是明礼明、觉二位师侄。” 此刻林绿衣和冲虚也认出来人正是上封寺悟性大师座下四大弟子‘通、礼、觉、德’当中的二弟子明礼和三弟子明觉,二人也连忙上前见礼。 二僧对林龙佛泣泪哭道:“林师叔,我师父他老人家被这恶贼……”二人说着一时心痛,悲声难语。 林龙佛拍拍二僧,悲声道:“二位师侄不要说了,悟性师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恶贼武功并非悟性师兄的对手,不知恶贼使了什么卑鄙手段暗算了大师?” 明礼泣声指着少寺僧骂道:“都是这恶贼心黑手辣,假意悔改,欺骗的我师父说他身体不适,我师父他老人家慈悲心软,把他从关押之处放了出来,并为他医治,可这恶贼却趁师父不注意,暗下毒手,等到我们师兄弟发觉,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已经圆寂了。”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泣声接着说道:“可怜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吃斋念佛,行善积德,慈悲为怀,可到头来却没想到会惨死在这恶贼的手中!”说着话二人齐齐扑通一声跪倒在林龙佛面前,磕头拜道:“林师叔,我们师兄弟四人分头寻找恶贼,苍天可怜让我师兄弟二人在括苍山寻到恶贼,我们也自知不是恶贼对手,请林叔叔助我们剿杀恶贼,为我们师父报仇!” 林龙佛连忙伸手扶起明礼明觉,道:“二位放心,我们必定手诛少寺僧,为悟性大师报仇!”明礼明觉二僧听了一抖手中齐眉棍,齐齐打向少寺僧嘴里厉声喝道:“恶贼,你拿命来。” 少寺僧见了连忙挥起手中利剑,鲶鱼嘴一翻尖声叫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龙佛知道明礼明觉二人不是少寺僧的对手,生怕二人被少寺僧伤害,也急忙挥剑跃上前去助阵。 林绿衣心恨少寺僧施诡计残害悟性大师,此刻见爹爹和明礼明觉一起围斗恶贼,心知这次少寺僧绝不是爹爹的敌手,但又怕少寺僧趁机逃走,边娇声招呼大伙道:“大家一起把恶贼团团围住,千万别叫恶贼逃脱了去!” 众人听了早已纷纷抖剑跃起,团团围住少寺僧。林绿衣有意搅扰少寺僧心智,招呼大家齐声为爹爹和明礼、明觉三人呐喊助威。 林龙佛明礼明觉三人为悟性大师报仇心切,舍命拼斗,招招发狠,下手后不留情。 少寺僧虽说是穷凶极恶,但他却绝不会拼命,此刻与林龙佛等三人苦斗之及,渐感有点力不从心,心知好拳难敌四手的道理,眼看就要落败,忽寻一个机会,反手抓住一个括苍弟子,猛的投向林龙佛等人,林龙佛等三人害怕伤到自己人,急忙撤剑回手,少寺僧借机纵身跳起,瞅准了林绿衣,大手探出,一把抓住林绿衣的脖子,厉声尖叫道:“住手!住手!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此刻林绿衣受制,场面情势陡然转变,本来少寺僧眼看就要落败被擒,但此刻少寺僧却突然挟住林绿衣,众人不禁大惊失色。 冲虚疾声道:“恶贼住手,不可伤害了绿衣!” 一蝉儿和林龙佛更是吓得脸色陡变,双双连忙上前疾步,齐道:“恶贼休要伤到我家衣儿!” 少寺僧见了连忙大声喝止道:“止步!都他妈止步!”说着话挥剑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朝众人厉声喝道:“谁都他妈的别动,要是想让她活,都他妈的乖乖的听话,谁也不许动一下!”说着话,眼见众人皆都立在原地,谁也不敢在动一下,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接着威胁道:“你们都他妈的把兵器丢掉,快,快!”说着话拉着林绿衣转了一圈,厉声道:“要是不想叫老子在这小娘们儿的粉嫩脖子上割这么几下子的话,就赶紧的把兵器全部放下!”说着故意拿着剑在林绿衣脖子间虚晃了几下,吓得林绿衣尖叫一声,紧紧的闭上眼睛。 冲虚见了心急如焚,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你不要伤害绿衣,只要你放了绿衣,什么事都好说!” 少寺僧听了嘿嘿一笑道:“放了她?哼——他妈的,你当老子像悟性老秃驴那样是个大傻瓜吗?” 林绿衣被少寺僧挟持着,uu看书ww.uukanshu 虽说心中惊恐万分,但此刻听了少寺僧的话,仍忍不住娇声喝问道:“恶贼,你休要胡言乱语,悟性大师已经仙逝了,不要在出口伤人了!” 少寺僧冷笑一声道:“呸!老秃驴死了就死了,什么仙逝不仙逝,我就要骂他,老秃驴!老秃驴!” 林绿衣忍不住反讥道:“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脑袋,还说人家是老秃……”总觉秃驴二字不雅,便止住话,不在说下去。 少寺僧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个和尚,头上也是没头发的秃瓢,不禁一时语塞,众括苍弟子听了皆都暗暗感到好笑,少寺僧发狠道:“小娘们儿,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脖子!”说着话手上加劲,顿时林绿衣雪白的脖子上便被利剑拉破了一条小口,鲜红的血沁出来了,吓得林绿衣尖叫一声,道:“爹、娘、冲虚哥救我!” 冲虚、一蝉儿见了大惊,齐声急道:“恶贼,不可!切莫伤害绿衣!”说话间二人连忙丢掉手中的利刃,众弟子见了也纷纷丢到手中的利刃。 少寺僧见了一翻鲶鱼嘴,冷笑道:“嘿嘿……这就对了,哼!哼!哼!只不过拉了一条小口,放心,死不了人的,嘿嘿嘿……”说着眼一翻,露出凶光,恶狠狠地对林龙佛和明礼明觉三人道:“还不赶快丢下兵器!” 明礼明觉害怕少寺僧真的伤害到林绿衣,互相对望了一眼,气呼呼恨恨的丢下手中的齐眉棍。 () 第239章 患难情真 林龙佛手持利剑怒视少寺僧,恨声道:“少寺僧,你胆敢伤害我衣儿,我林龙佛定将你碎尸万段!” 少寺僧一愣,随即道:“哼!林龙佛你休要逞口舌之力,你敢上前一步试试,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的宝贝女儿先死!”说着话心中暗想此地不能久留,便一把抄起林绿衣,纵身跃起,朝括苍山山门疾奔而去。 林龙佛急忙持剑纵身追赶,冲虚等人也急忙纷纷捡起丢在地上的兵刃追赶出去。 少寺僧边退边道:“林龙佛你真的不要你女儿了吗?” 林龙佛望着女儿林绿衣,心有不忍,但看看少寺僧那可恶的样子,心中又急又恨,挺剑指着少寺僧恨声道:“少寺僧,你枉为一代武林成名人物,咱们之间的事,你要挟你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呸!去你妈的英雄好汉,老子在你们眼里是英雄好汉吗?老子就他妈的是个恶人,哼——林龙佛,老子不傻,你休要拿言语来哄骗老子,事到如今老子不拿了你女儿,那老子的命还活的了吗?嘿嘿嘿嘿……林龙佛你妈的会饶了老子吗?” 林龙佛心中怕他真的伤了女儿,只好缓缓垂下手中的利剑,冷声道:“好!少寺僧只要你答应放了衣儿,我可以放你一马,饶你性命!” 明礼、明觉二人听了连忙疾声道:“林师叔……”话未说完,便被林龙佛挥手打断低声对二人道:“二位贤侄稍安勿躁!且救出衣儿再说!”说着话转向少寺僧道:“少寺僧只要你放开衣儿,我答应你保证你安全下山,绝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 明礼点点头对明觉道:“眼下林师叔的女儿被恶贼挟制,你我二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待到救下绿衣姑娘,咱们再杀恶贼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 明觉听了气呼呼的叹了口气。 少寺僧听了,鲶鱼嘴一翻阴声冷笑道:“好,林龙佛我信你是个人物,你也自称是一代大侠,我想你也不会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林龙佛、一蝉儿、冲虚等人听了暗暗舒了口气。 这时又听少寺僧接着说道:“不过他们俩……嘿嘿……”说话间眼睛瞧向明礼、明觉二人,道:“我却信不着,老子看的出来这俩死秃儿为给老死秃儿报仇,命都不要了,发着狠要和老子拼命,虽说老子不怕他们,哼!他们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可是老子却犯不上和他们拼命!”说着话瞧瞧林龙佛接着又说道:“你林龙佛不要荣华富贵,可是老子却想要。” 林龙佛听了少寺僧的话,不禁望望明礼明觉二人,眼睛里满是愧疚为难之神色。 明觉望望师兄,明礼对着林龙佛拱了拱手道:“林师叔你不要为难,虽说杀师之仇大于天,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救下林师妹!”说着话冷眼望着少寺僧,怒气冲冲的说道:“好!恶贼,只要你肯放了林姑娘,我们师兄弟俩也答应你,绝不为难你,让你活着离开括苍山!” 林龙佛夫妇和冲虚等人听了心中大为感激,皆都感激的朝明礼二人拱手致谢。 明礼接着说道:“不过恶贼你听着,今天暂且放过你,过后必将寻你要你狗命,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明觉心中懊恼,眼见着仇敌就在跟前,却不能为师报仇,气呼呼的丢掉手中的齐眉棍,恨声喝骂道:“恶贼,暂且让你多活几日!他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少寺僧听了嘿嘿冷笑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以为老子怕你们吗,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哼哼哼……给老子提鞋老子都嫌你们不配!”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心里明白此刻绝非斗嘴呈口舌功夫的时候,便改话题道:“好,林龙佛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你的宝贝女儿!”说着话,把架在林绿衣脖子上的剑稍稍离开点,随即又道:“不过还得麻烦小娘们儿送我一送!” 林龙佛一愣,随即喝问道:“少寺僧你又想干什么?” 少寺僧嘿嘿阴笑道:“林龙佛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闺女做什么?”说着话眼睛撇了撇林绿衣娇嫩的脸庞,啧啧道:“虽说你这宝贝闺女如此如花似玉,可惜啊可惜,老子却无福!” 林龙佛听了顿时怒气冲顶,厉声喝道:“少寺僧,你要干什么?” 少寺僧嘿嘿笑道:“林龙佛你不要着急,我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心却无力!”说话间脸上显出一丝悲凉之色,但这神色一闪即过,换成怒恨之态,恨声骂道:“老子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还不都是拜你那大舅子胡老贼所赐吗?”说到胡老贼这三个字时,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抖晃了一下,似乎心有余悸。 林绿衣离他最近,瞧的明白,忍不住讥讽道:“哼!早知你这般无耻,舅舅他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可惜舅舅他还是太仁慈了,只是……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少寺僧被胡仇刀净身的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少寺僧被林绿衣讥讽,心中恼恨,厉声喝道:“住口,在敢多言多语,老子立马杀了你!”说话间早已把剑紧紧的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 林绿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冲虚大惊道:“恶贼,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你敢伤害绿衣,我冲虚定会让你不得好自死!” 少寺僧冷笑一声,鄙视的说道:“哼!括苍山上竟是些牛逼哄哄的人物,大言不惭,小子你武功不怎么的,牛逼吹的倒是够响!”说着话打量了几眼冲虚,嘿嘿笑道:“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说着话,一把拉着林绿衣,对众人道:“老子不想和你们斗嘴,你们都给老子让开!”说着话拉起林绿衣便朝山下急走。 林龙佛冲虚等人怎敢大义纷纷拿起兵器,追赶上前。 少寺僧见了急忙道:“你们都给老子止步!要是胆敢再上前一步,老子定会立马杀掉小娘们儿,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林龙佛连忙挥手止住众人,道:“我能保证你的安全,那你如何保证衣儿的平安?”说话间满是对少寺僧的不信任语气。 明礼道:“不错,你这恶贼穷凶极恶,无德无信,谁能保证你下山后不会对林姑娘下毒手!” 一蝉儿听了胆颤心惊的望着女儿,又看看丈夫,泣声道:“龙佛,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真他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老子虽说算不上什么君子,可是老子也不想太得罪人了,我知道虽然你林龙佛和悟性老秃驴有些交情,碍于情面你要替他报仇,但是你也不会下一百份的气力和老子拼命!”说着话瞧了一眼林龙佛,但见林龙佛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之情色,心下知道被自己说中,忍不住冷笑一声,鄙夷的冷笑道:“对不对林龙佛?” 林龙佛剑指少寺僧,喝道:“你——”但心中暗暗思量少寺僧所说并非虚言,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心里,想到这话说不下去了,脸上惭愧神态更加浓了。 少寺僧见了边后退边讥讽道:“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是真的,可是老子还他妈的没老糊涂,老子杀悟性老秃驴,林龙佛可以饶我,可是老子真的杀了这小娘们儿,林龙佛绝不会放过我,况且……况且还有远在阴山的胡老贼,他又怎么善罢甘休!哼———老子没这么傻!”说话间已经拉着林绿衣退出十几丈远。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冲虚等人呆立在远原地,不知所措。 林绿衣见了害怕的失声哭道:“爹、娘、冲虚哥!” 林龙佛等人这才反应过来,u看书.ukansu.cm 连忙急追,少寺僧厉声骂道:“怎么真想着鱼死网破吗?” 众人听了又不敢在追,冲虚高声喊道:“少寺僧,不叫他们跟着了,我冲虚武功绝非你的对手,我自己跟着你下山,待到你觉得安全了,放了绿衣,好不好?” 林绿衣听了满眼感激,虽说心里害怕的要命,但更是觉得幸福,嘴上喊道:“不行,不行,冲虚哥你不要自己跟着来,万一这恶贼反悔,你不是他的对手,要死就死我一个人罢了,到时候你替我报仇就行了!” 冲虚急声道:“不!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绿衣!就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块!” 林绿衣听了双眼含泪望着冲虚,点点头,跟着说道:“冲虚哥,你说得对,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少寺僧听了虽说不想让任何人跟随者,但这样纠缠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暗暗略一思量,道:“那好,就你自己跟着,别人都在原地站立,不可再动一步!”说着话动了动手上的利剑,眼里露出一股凶光,扫了一下林龙佛等众人,恶狠狠地说道:“否则惹急了老子,老子叫她立马上西天!” 冲虚道:“好,一言为定!就我一人跟你下山。不过你听好了,虽说我功夫不及你,但是你也千万别出尔反尔,若是你敢反悔,伤害绿衣一丝一发,我冲虚定会和你拼命!” () 第240章 诡计多端 少寺僧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到有几分胆色!”说完瞧瞧林绿衣冷笑道:“但不知在老子手上的要不是这个小娘们儿,换做别人,你小子还会不会出头?” 冲虚一愣,道:“你?” 少寺僧道:“好了,老子不和你斗嘴,林龙佛你可同意这么办?” 林龙佛急忙道:“不可,虚儿你不是他的对手!” 冲虚低声道:“正因如此,他才会答应让我跟着他下山,你们另抄小路下山,等他放了绿衣,我冲虚就是拼了性命也会纠缠住他,等你们一到,咱们合力杀了他!” 林龙佛听了略一思量,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说着话有略一沉思接着说道:“在他没放衣儿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激怒与他,免得他气急败坏伤了衣儿!” 冲虚点点道:“岳父放心,这点我自然知道!” 少寺僧见了骂道:“你们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你们先慢慢的商量着吧,老子可等不及了!”说着话早已拉着林绿衣继续朝山下疾奔。 林龙佛见了疾声道:“好,就这么办!”随即摆手止住众人,悄声嘱咐冲虚道:“拿好了碧玉尺,以防万一,注意小心,你能拖延就拖延他,我们立马从小路赶下山去,提前埋伏好,等到你们俩安全了,我们再群起攻之!你自己小心!” 冲虚点点,急忙拔腿追上前去。 少寺僧虽说功夫远在冲虚之上,但他毕竟拉着林绿衣,走的不快。 冲虚很快追赶上了,少寺僧头也不回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若想小娘们儿活命,你只能跟在老子身后五丈之外!否则小心小娘们儿脑袋搬家,让你小子打一辈子光棍,哈哈哈……”冲虚无奈,只能远远的跟在少寺僧身后。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急急忙忙奔出大约三五里路,忽的想道:“那林龙佛岂能真的放心让这小子一个人跟随过来?恐怕没这么简单?”想到这里忽的打了一个机灵,暗暗想道:“林龙佛让这小子一个人跟过来,定时他妈的缓兵之计,林龙佛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此刻已经带人抄小路先下山去了,埋伏好了只等老子放了小娘们儿,一块上来斗老子!若真是这样,那老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老子绝不可上当!”想到这里,连忙止住脚步。 冲虚见了连忙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少寺僧挟持着林绿衣,转过身来朝冲虚嘿嘿一笑道:“这条路太他妈的难走了。老子要走别的路下山!”说着话拉着林绿衣就朝回走去。 冲虚一边跟一边暗道:“糟糕,看了这恶贼定是识破了我们的计策,想要绕道而行!这样一来岳父他们那岂不是空等了?这可如何是好?”但一时有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跟着少寺僧走,走了一段路。 少寺僧带着他们曲与来回,几经周折。 冲虚这几日和林绿衣游逛括苍山,把括苍山上的道路早已走遍,这时发现少寺僧要朝后山走,不禁暗惊道:“这恶贼果然是想绕道后山!这下可真的糟糕了!这下恶贼朝后山走,岳父他们却在前山脚下埋伏,等到岳父知道了也定是来不及了!我要是高声喊叫也不知道岳父他们能听见吗?”越想越急,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便高声喊道:“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下山不是这条路!”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小子住口,你想给他们报信吗?要是真的引得他们赶来,老子立马送她上西天见她姥娘去!”见冲虚不敢再喊,心下得意,接着说道:“哼哼!老子偏偏不走那条路!我偏要叫那林龙佛扑个空!叫林龙佛他们在山脚下等着去吧!” 冲虚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就此放了绿衣,你自己赶快下山去吧!” 少寺僧听了怒声骂道:“放屁!好你个小东西,真是有什么岳丈就他妈的有什么姑爷!你当爷爷是傻瓜吗?老子知道你们定的什么诡计?现在放了你们,哼!林龙佛诡计多端,万一跟过来,老子岂不麻烦!” 冲虚道:“你不是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了吗,按你所说,现在咱们和他们可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你还怕什么?” 少寺僧冷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老子还是稳当点儿的好!”说着话回头瞧了一眼冲虚,冷笑道:“老子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想算计老子,你们他妈的还嫩点儿!哼!就你们这点儿道行还他妈想和老子斗!哼!出着法子,真他娘的卑鄙无耻下流!混蛋!操蛋!王八蛋!”越骂心中越恨,越恨越骂,越骂越难听。 林绿衣听了心中恼恨,忍不住娇声呵斥道:“你这恶贼,休要胡言乱语。你才是卑鄙无耻你才下流!”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对,你说的没错,老子就是卑鄙,就是无耻,就他妈的下流了,怎么了?老子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像你爹,整天家道貌岸然,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呸!狗屁不是!” 林绿衣反驳道:“你才是狗屁不是呢,我爹爹本来就是正人君子!” 少寺僧怕一路吵吵引来人,低喝一句:“休要再说话!”随手点了林绿衣的哑穴,另林绿衣不能说话,脚下发力,拉着林绿衣急急朝山下赶路,冲虚见了也连忙发力疾步追赶。 林龙佛等人不知少寺僧还会玩这一手,一行人呼呼啦啦朝小路急急忙忙朝山下疾奔。半路上正遇见赶来喝喜酒的马不平李诗萍夫妇,马李二人听了皆是大惊,也跟着下山而来。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一路疾奔,有些乏力口渴,便止住脚步,回头对冲虚道:“小子,老子口渴的紧,赶紧的去寻些水来喝喝!” 冲虚不耐烦的道:“此乃括苍山后山,少有山溪流水,有无人家住户,叫我到哪里去寻水?还是早些赶路,早点下山去,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少寺僧听了心下急恼:“他娘的,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说着看看林绿衣,忽的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怕你离开了,我独自带着这小娘们儿离开,是不是?” 冲虚脸色一红,道:“是又怎样!” 少寺僧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一点老子倒是佩服你,要说多情,老子敢说天下第二,当今世上绝无人敢说第一,要说这痴情吗,嘿嘿嘿……老子不如你!”说着话抬眼看看天色,日已偏西,知道今天已经下不了山了,便道:“你们瞧,天色已晚咱们今日是下不了山了,老子现在是又饿又累,快点寻些水和吃的来!等吃喝饱了寻个地方歇一晚上,等到天一亮咱们在下山!”说着话抬眼看了一眼冲虚,为了稳住冲虚接着说道:“你放心,老子向来是说一不二,言而有信的,等明天下山以后,老子定会放了你们,到时候你们回到括苍山庄,也误不了你们的好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望着林绿衣,心中害怕自己离开后少寺僧会带着林绿衣离开。 少寺僧瞧的明白,吓唬道:“你还不赶快去,别他妈的在这愣着了,要是把老子渴急了,饿急了,老子一个不耐烦,先杀了小娘们儿,在杀了你,让你们到阴曹地府去成亲,嘿嘿……叫你们做一对鬼鸳鸯!” 冲虚无奈,只好说道:“那好,我去寻水找吃的,不过你可千万别言而无信!”说完就要走,忽的又道:“我可以去找水和吃的,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拿开?” 少寺僧瞪了一眼冲虚,喝道:“你说什么?” 冲虚道:“眼下天快黑了,四下里有无别人,你何必拿着剑架在绿衣的脖子上,万一……万一你要是不小心伤了绿衣,再说了你都架了半天了,你不累吗?” 少寺僧听了不耐烦的骂道:“你他妈的瞎啰嗦什么?老子愿意,uu看书 .ukans 不干你的事,你快点去寻些水来!”说着话想想冲虚说的也有道理,加上自己的手也确实有些酸累,便道:“好,只要你快点找些水和吃的来,老子就依你,反正你们也跑不了!”说完话便把剑撤了下来。 剑一离脖,林绿衣便扭动身躯,由于被点了哑穴,说不得话,只发出呜呜压压的声音来。 少寺僧一惊急忙又把剑撤回架在林绿衣的脖子上,喝问道:“你要干没什么?” 冲虚见了一惊,害怕少寺僧下毒手,疾声道:“你要干什么?” 少寺僧怒目等了冲虚一眼,道:“你赶快去找水和吃的,这小娘们不知好歹,老子还必须拿剑逼着她,她才老实!” 林绿衣打小在括苍山上长大,知道括苍山后山,少有人踪,多狼虫虎豹,见此刻天色渐晚,此刻让冲虚独自去找水和吃的,担心他遇见虎豹猛兽,遭遇不测,便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利剑,一个劲的直扭动身躯,嘴里呜呜丫丫叫个不停。 冲虚见了知道林绿衣的心意,连忙道:“绿衣,你莫怕,我去去就来!”刚要走,就林绿衣扭动的更厉害了。 少寺僧不耐烦的骂道:“你要做什么,找死啊!要命了吗?”说话间见林绿衣表情,知道林绿衣有话要说,便道:“真他娘的麻烦!”伸手解了她的哑穴,骂道:“有什么屁赶紧放!” () 第241章 无尘清泉 林绿衣哑穴被解,顿时发出声音,一时着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娇声说道:“你别叫冲虚哥自己去寻吃的,这里是括苍山后山半山腰,没有人烟,狼虫虎豹,凶猛恶兽却是不少,万一水和吃的没找到,碰到了虎狼却不是闹着玩的!”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想定时林绿衣骗他,当下不信,开口骂道:“胡说八道,你他妈的又在骗老子!这里那有什么狼虫虎豹,就算有,叫这小子遇到了,也活该这小子倒霉晦气!”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冲虚接着说道:“你他妈的还站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林绿衣急声说道:“慢着!我没骗你,你别叫他自己去,我知道哪里有水和吃的,我带你去!”说着望着冲虚,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万一冲虚哥遇见虎狼毒蛇,遭了不测,我也是不会独活的,到时候我爹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带你去找,咱们一块去,万一遇上什么猛兽虎狼的,咱们三人也好有个照应!” 少寺僧听了点点头道:“既然你知道哪里有水和食物,那好咱们就一块去!”说着话拉起林绿衣,道:“你可千万别和我玩花招,要不然老子手起刀落要你脑袋搬家!” 林绿衣道:“你不傻,我也不傻,犯不着掉脑袋!” 少寺僧点点头,冷笑道:“知道就好!” 林绿衣道:“此地是括苍山后山半山腰,往前再走五六里便有一处溪流,溪流往下二三里便是一处山泉,那个地方叫做无尘泉,泉水清澈透底,干净得很。泉水两旁尽是一些野果,可以充饥。” 少寺僧听了有些将信将疑,害怕林绿衣骗他,问道:“你净胡说,眼下都十一月了,瓜果早已谢落,哪里会有野果!” 林绿衣道:“不错,虽然眼下已是十一月,百草凋零,新鲜的瓜果绝对是没有了,但栗子、核桃这些坚果还是有的!”说着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就算这些果子也没有了,但是山泉里有的是肥鱼虾蟹,捉了拿火烧了也可以充饥的!” 少寺僧有些动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林绿衣道:“我干什么要骗你?我打小就在这座山上长大的,平时没事长和师兄师弟们来后山采蘑菇打猎,常去哪里的,况且你又饥又渴,我也要喝水吃东西啊!” 少寺僧见林绿衣说的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便道:“好,老子就冒险信你一回,要是你敢骗老子,老子立时便结果了你们!走!”说完便拿剑逼着林绿衣带他去无尘泉。 三人两前一后急匆匆行了一阵路,果然见到一处溪流,溪水潺潺,清澈无比,如一条绸带穿山流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日头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照在溪水上,波光粼粼。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算你识趣,没有骗老子!”说完一把拉过林绿衣,来到溪水旁,他怕溪水有毒,便道:“你不是也渴了吗,你先喝点儿?”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冷哼一声,鄙夷的说道:“你怕溪水有毒吗?哼——亏你还自称武功盖世!” 少寺僧道:“休要啰嗦,赶紧喝,喝完了继续赶路去无尘泉找吃的!” 林绿衣道:“你拿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怎么喝水啊?” 少寺僧道:“好,谅你也不敢耍花招!”说着话拿开了利剑,说道:“喝,赶紧喝!” 冲虚道:“我来喝!”说着便来到溪水旁俯下身子便喝起来。 林绿衣此刻早已口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连忙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猛喝起来,喝饱了招呼冲虚道:“冲虚哥,溪水虽说有些凉,但甘甜得很,你觉得呢?” 冲虚点点头笑道:“果然好喝,清凉无比,甘甜如浆!” 少寺僧听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起林绿衣,左手扣住她的脉门,俯下身子,放下利剑,伸出右手,掏些溪水来喝,喝饱了捡起利剑立起身来,用衣袖摸了摸嘴道:“痛快!水是喝够了,肚子却更加饥饿了,走赶紧带我去无尘泉找吃的!” 不大一会儿,三人便到了无尘泉,果见泉水清澈透底,大大小小的鱼儿虾蟹在泉水里游荡,泉水两旁尽是些山果野树,虽此时花叶早已凋零,但树枝上还挂着不少山核桃,毛栗子。 少寺僧腹内饥饿难忍,拉过林绿衣来到树下,对着树猛击一掌,顿时落下不少山栗子来,伸手点了林绿衣的穴道,令林绿衣动弹不得,自己坐下来,对冲虚道:“你到水里抓些鱼虾螃蟹来,生上火烤了来让老子吃!要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说完抓起一把毛栗子用手捏破了壳便往嘴里塞。 山栗子生吃清香甘甜,少寺僧连连吃了好几十个,吃够了,解开林绿衣的穴道,道:“你自己捡些吃!” 冲虚怕少寺僧伤害林绿衣,不得已下水去抓鱼虾,但他自幼在天师道观长大,从未杀过生,更没有捉过鱼虾,加之鱼虾滑溜机警,抓了半天也没有抓住一条。 少寺僧岸上瞧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真是笨蛋!他妈的,笨死了,一个大活人居然连一条鱼也抓不住!笨蛋,蠢货!”嘴上骂着心中恼恨,叫道:“你他妈的赶快滚上来,去捡柴生火,看老子来抓鱼!” 冲虚没办法只好上岸来去捡柴生火。 少寺僧一手抓着林绿衣,一手持剑,借着夕阳余晖,看准水中的游鱼,连连挺剑刺击,居然剑剑中鱼,转眼便刺杀了十几条半尺来长的鱼,看看够吃的了,便抖剑挑起地上的鱼,丢给远在三丈以外的冲虚,道:“赶紧洗剥干净,烤了来吃!” 冲虚洗剥了鱼,拿碧玉尺宝剑砍削了几枝树枝,穿了鱼架在火上烤烧,这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虽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但括苍山地处浙东,天气并未太冷。 此刻月亮升上来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处传来蟋蟀凄惨的叫声。鱼很快烤熟了,鱼香弥撒在夜色里,少寺僧忍不住口水直流,拉起林绿衣,对冲虚喝道:“小子,你到一边去!把烤好的放在那,老子过去吃!” 冲虚听了心中万分恼怒,但见林绿衣被少寺僧挟持着,一时又无法动怒,只好听从少寺僧的话,起身刚要走,就听少寺僧接着说道:“把你手中的碧玉尺留下!”冲虚持剑道:“你又想要干什么吗?” 少寺僧冷笑道:“你怕什么?老子不要你的剑,哼!真他妈小气,虽说你手里的碧玉尺乃是绝世宝剑,可老子一向不愿意使剑,况且这把剑乃是不祥之物,曾令江湖血雨腥风,老子才不稀罕!”说着话嘿嘿一阵冷笑,四下里瞧了瞧,就接着说道:“只不过眼下老子身处危险之地,不得不防!” 冲虚心怕少寺僧骗他,拿着剑不肯放下,少寺僧有些不耐烦地道:“你难道还怕老子暗恋这破玩意吗?哼——若是老子真的想要你手中的碧玉尺,老子易如反掌!你以为你拿着碧玉尺,就能打的过老子吗?老子让你放下剑是因为待会儿老子要睡觉,老子怕你趁老子睡着了,你万一动什么鬼心思,拿剑暗算老子,到那时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为防万一,还是处处小心着点儿好!” 林绿衣听了冷哼一声鄙夷的说道:“你为人卑鄙无耻,常用下流手段暗算人,就把别人也想成你一般了吗?哼!我们才不是这样的人!” 少寺僧听了冷笑道:“你懂什么?不错老子是这样的人,不过在这个世上,像老子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林绿衣道:“小人之心!” 少寺僧此刻饥饿难忍,早已不耐烦了,厉声喝道:“休要啰嗦,赶紧的放下剑,一边去,老子要吃鱼了!饿死老子了!要不然小心小娘们儿的脑袋搬家!” 冲虚暗暗思量,uu看书 uukan 少寺僧说的没错,要是少寺僧真的想夺碧玉尺,纵是自己拿着碧玉尺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万万不可激怒与他,便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伤了绿衣!”说罢便丢下手中的碧玉尺,转身朝一边走去。 少寺僧拉着林绿衣疾步走过来,拉着林绿衣一屁股坐在碧玉尺上,丢下手中利剑,伸手抓起烤好的鱼边吃,许是饿急了,顷刻之间便把五条鱼吃下肚去,吃饱后,咂莫了一下嘴,道:“这鱼烤的倒有些滋味!”说着话抄起利剑,挑起两条烤好的鱼,‘嗖’的一声扔给冲虚,道:“小子,老子现在吃饱了,这两条鱼赏给你吃!剩下的给这小娘们儿吃!” 冲虚捡起鱼,对林绿衣道:“绿衣,你多吃一点儿,吃饱了才好有力气!”说完大口吃起来,林绿衣也是饿极了,伸手抓起一条鱼也吃起来。 这时阵阵凉飕飕的山风袭来,气温渐渐寒冷起来,少寺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拉拉衣襟,忽觉衣衫湿漉漉的,原来是下了露水了。 少寺僧有些恼怒,厉声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露水这么重,凉风这么一吹,还他妈这么冷飕飕的!虽有这火堆儿,但总不能叫老子在露天地里睡一宿吧!”说着话转头瞧向林绿衣,嘿嘿笑道:“小姑娘,嘿嘿嘿……你对这里十分熟悉,想必定会知道附近有什么山洞什么的吧?” () 第242章 虎啸狼嚎 林绿衣心中恼恨少寺僧,此刻见少寺僧恼烦山风寒露,虽说自己也不好受,但觉得让这恶人在露天地里受些山风寒露,也正好解解心中恶气,便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 少寺僧听了止住笑声,恶狠狠地逼问道:“胡说八道,你自己说你大小就在括苍山上长大的,平时常到这里来玩,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有山洞什么的?”说着话心中知道林绿衣定是在欺骗自己,便吓唬道:“快,带老子去找个山洞,好叫老子好好歇一歇!” 林绿衣道:“没有山洞就是没有山洞,你叫我带你上哪里去找?” 少寺僧听了心下气恼,道:“你——他妈的,你当真不知道?嘿嘿嘿嘿……想必是你在骗老子,想叫老子在这露天地里受罪,嘿嘿嘿……你就不怕老子杀了你们吗?” 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阵阵吼叫嚎啸之声。少寺僧听了一愣,连忙一手拉着林绿衣,一手持剑,四下里惊慌的瞧了瞧,急声道:“谁?谁?谁?”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这阵阵吼叫嚎啸之声,脸色顿变,惊悚万分的齐声道:“不好,糟糕!” 少寺僧瞧见林绿衣花容失色,心中更是迷惑,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林绿衣惊慌的道:“这是括苍山上的虎狼叫声!” 少寺僧听了舒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是帮畜生在叫嚎,妈的!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哼!吓了老子一大跳!” 林绿衣听了,叹口了气暗暗惊恐的思量道:“看来这恶贼不是知道这括苍山后山上虎狼的厉害!因此才这般说话!” 少寺僧瞧着林绿衣的脸色,忍不住嗤笑道:“哼——瞧把你们吓得这样子!区区虎狼,有何所惧!虎狼真的跑到这里来,哼!老子正好尝尝烧烤老虎肉、狼肉的滋味儿……” 话未说完,就听那阵阵如惊雷一般的虎啸狼嚎之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让人听了忍不住胆颤心惊。少寺僧听了也是一惊,他听得出来,这不是单只老虎和一只狼,而是一群虎,一群狼,而且这群老虎饿狼似乎正朝他们三人围过来! 少寺僧不禁惊骇的也变了脸色,他知道老虎饿狼的厉害,要是一只老虎,或者一只狼,凭自己的功夫完全不在话下,就算是一只老虎一只狼一起来,他尚且也不太害怕,总是对付不了,也可全身而退,但此刻绝不是一只两只。 借着月色远远的瞧见四周一盏盏可怕的幽绿光芒正渐渐朝自己这边围过来,那是狼眼,吼叫嚎啸之声此起彼伏,这是一大群饿狼猛虎,想到这,少寺僧忍不住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手中的剑也微微抖搂起来,惊慌的道:“这……这……这可怎么办?” 林绿衣此刻再也忍不住,哭骂道:“都是你这该死的恶贼,害得我们都要葬身虎狼之口了!” 少寺僧听了更是大惊失色,道:“什么?要葬身虎狼之口?这……这……这……”惊惧使得他话不成语,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撒开林绿衣,就想自己逃掉,可刚一转身,借着月色撇眼四下一瞧,虎狼群是在四面八方包抄上来的,已经无路可逃。心中惊恐无措,连忙对林绿衣疾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多的虎狼,咱们该怎么办?” 冲虚趁机跑过来,拉过林绿衣,捡起碧玉尺,持剑在手。 此刻少寺僧也顾不上他们二人了,道:“你们说咱们眼下该怎么办?快点儿想想法子?”说着话惊慌的四下里瞧了瞧,见那绿幽光芒却来越近,只怕片刻便会围上来,不禁惊恐失声道:“难不成老子今天真的要命丧此地吗?” 冲虚撤出宝剑,拉着林绿衣,对少寺僧道:“眼下咱们只有和这群虎狼拼了?” 少寺僧又惊又怒,骂道:“放屁!你这简直是在说屁话!拼?拼的过吗?妈的!你眼瞎了不成?难道你们都瞧不见吗,这是多少只虎狼眼啊?听听这帮虎狼的嚎叫声,得他妈多少虎狼啊?咱们三个人两把剑怎么能斗得过这么多的虎狼?”说着话猛地一拍脑袋,道:“真是一时着急,慌得没了主意,上树,上树!老虎和狼都他妈不会爬树,上树去躲一躲!等到天亮了,老虎饿狼散去了,咱们再下来!”说完也不管冲虚林绿衣二人,纵身跃上一株大松树。 冲虚见了,暗自压制心中的惊恐,连忙对林绿衣说道:“绿衣,咱们也赶紧上树去躲躲吧!” 林绿衣听了,无奈又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冲虚哥你不知道虽说虎狼不会爬树,但是你瞧见那狼眼发出的绿光了吗,它会摄人心魄,只要你在树上和狼眼近距离对视一眼,你就会掉下树来!” 冲虚听了一愣,忍不住啊了一声。 少寺僧在树上听了,疾声道:“真是傻瓜,不看狼眼不就得了?” 林绿衣幽幽的道:“你可以不看,但你总不能不听吧,那老虎咆哮之声,无人能拒!听不了多久,就会从树上跌落下来!” 少寺僧急声道:“那老子我就闭上眼睛,捂上耳朵!” 林绿衣道:“群虎齐啸,吼声震天,神仙也受不了!” 少寺僧在树上骂道:“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那老子只有等死了不成?” 冲虚手心里渗出冷汗,伸手拥过林绿衣,道:“难道……难道……咱们真的死在这里不成吗?” 林绿衣抬眼瞧着冲虚,问道:“冲虚哥,你怕不怕?” 冲虚道:“怕是怕!但是能和你死在一块也是好的!”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暖,紧紧的依偎在冲虚身边,娇声道:“冲虚哥你说得对,咱们活着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块!” 少寺僧趴在树上,瞧了忍不住骂道:“都他妈死到临头了,还在卿卿我我!还不赶紧的想想法子!” 林绿衣也不搭理他,悄声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跟我来!”说完拉着冲虚便朝山上迎着虎狼群疾跑。 少寺僧在树上瞧了,急忙问道:“你们疯了吗,不要命了?”见林冲二人也不答话,只顾猛跑。 眼见着他们二人跑出十几丈远,忽听得林绿衣嘴里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口哨之声,那口哨声时长时短,再打眼远望,只见林绿衣冲虚前方的狼眼幽光随着林绿衣发出的哨声渐渐熄灭,吼叫之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少寺僧不禁一愣,略一沉思,暗道一声:“妈的,老子差点上了这小娘们儿的当!这小娘们会驱虎狼之术!”想到这明白过来暗骂道:“妈的,这小娘们儿打小就在括苍山长大,对于这里的情况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她是故意引老子来这,就是为了利用虎狼脱身!差点儿着了她的道!”想到这里,连忙纵身跳下树来,紧紧的跟上去! 冲虚跟着林绿衣一边跑一边听林绿衣发出哨声,见前方虎狼止住吼叫,不见了狼眼幽光,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忍不住惊奇的问道:“没想到,你还会驱虎狼!奥!对了,刚才日落之前,你是故意带少寺僧来这里的嘛?” 林绿衣边跑边格格娇笑道:“要不然咱们怎么脱身?” 冲虚听了更加惊奇,问道:“你怎么会驱虎狼之术?” 林绿衣道:“待会再说,我只是暂时让虎狼止步不前,终究是不能驱离它们离开的,咱们赶紧往前跑,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咱们先避一避!等到天一亮,虎狼自会散去!” 冲虚随着林绿衣二人一路逛奔,借着朦胧月色,果见一个山洞,二人纵身跑进山洞。少寺僧远远的悄悄的跟随上来,心中又气又怒,恨不得追上前去立马杀掉冲林二人,但他又不敢真的杀掉他们。且不说担心林龙佛夫妇以及胡仇刀不会饶他,就是眼前这虎狼之危也要依靠林绿衣来就解决。 少寺僧悄悄来到洞前,抬头朝前张望几眼,已经看不见狼眼幽光了,回头望望,身后那些绿油油的狼眼幽光在远处依然闪烁不停,但吼啸之声渐渐小了,紧张的心情渐渐缓下来,暗暗舒口气。 这时就听洞内林绿衣嘻嘻笑道:“那恶贼又怎知道咱们会来这么一手?他再穷凶极恶,也对付不了这帮猛虎饿狼!” 冲虚道:“恐怕这会儿那少寺僧正趴在树上吓得直叫妈了!”说着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格格娇笑道:“活该,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这会儿就算死不了也吓他个半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笑道:“哼——最好让那群猛虎饿狼吃了它,uu看书 .uukanshu也算是替悟性大师报仇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心中恼怒异常,暗道:“好你们两个小贼,心肠好恶毒!竟然盼着老子葬身虎狼之口!老子非杀了你们不可!”想到这心中愈发恼怒,手中利剑一抖,心中接着暗暗思量道:“就算是日后林龙佛胡老贼不肯善罢甘休,老子今日也顾不得了!先杀了你们两个小贼,解我心头恶气再说!”想罢就要挺剑进洞杀人。 这时耳边又响起阵阵虎啸狼嚎,心中一颤,顾忌身后那群虎狼暗道:“妈的,真是气死老子我了,那就叫你们两个小贼暂时多活一会儿,等到那帮虎狼畜生都退去了,老子再杀你们!不过眼下老子还是先进洞里去再说,万一要是那些该死的虎狼过来,那老子岂不大为不妙?先不管别的,老子先进洞去,在虎狼群未散去之前,老子还是最好和这两个小贼寸步不离的好!” 少寺僧正要抬脚进洞,忽的又听洞内冲虚说道:“对了,绿衣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懂得驱虎狼呢?” 林绿衣道:“这件事说起来可就有些话长了!本来这件事是不能向任何人说起的!不过……不过……”说着语气变得娇羞起来,低声就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咱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你自然也就不是外人,说给你听,也就无妨了!” () 第243章 幼年往事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林绿衣的话后,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道:“妙极!妙极!真是妙极!看样子,那小娘们儿是要教那小子驱虎狼的本事,老子何不在洞外偷偷听了,学他一学!”想到这四处看看,见并无虎狼踪影,心中安然,接着思量道:“哼——等老子学就会了,自己去驱除虎狼!到那时也就是你们这俩小贼的死期!”想到这里便屏住呼吸,俯身洞外,一动不动的偷听。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和冲虚在洞里怎会知道洞外有人偷听,二人相互依偎着,林绿衣说道:“冲虚哥,这事你是有所不知,我这本事乃是和一位神仙伯伯学的!”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忍不住嘿嘿笑道:“绿衣,你净骗我,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啊?” 林绿衣笑道:“你不相信世上有神仙吗?亏你以前还是个修仙求真的小道士!呵呵呵……” 冲虚道:“我当不信了,虽然我自幼跟随师父学道,可是我从来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什么鬼怪神仙!” 林绿衣呵呵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天底下那么多的和尚道士,参禅打坐,修真念佛,干什么?岂不是闲着没事干嘛!” 冲虚听了一愣,回答不上来。 林绿衣又噗嗤一笑道:“那你师父师伯他们岂不是也是闲着没事干嘛!”说到好笑处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冲虚听了,连忙制止道:“绿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师父他们,他们可不是闲着没事干,他们都是心怀天下苍生的!” 林绿衣听了知道自己走了嘴,连忙道:“对不起啊,冲虚哥,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对你说,世上真的有神仙的!” 冲虚道:“我知道,可是我终是不相信世间有神仙,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师父师伯他们恐怕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神仙!尽管每天都会礼拜三清四御,可是却从来没见到过他们显过灵!”说完叹口气道:“要不然,这个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恶人了!” 林绿衣笑道:“照你这么说,如果世上有神仙的话,那么那些个神仙就会把世上的那些个恶人都收拾了!” 冲虚听了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了,要不然,要神仙干什么?还要人们天天供奉他们做什么?” 林绿衣听了格格娇笑道:“好!好!好!冲虚哥,我说不过你,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着话噗嗤又是一笑,接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神仙吗就是救苦救难的,呵呵……要我说,其实这里就有一帮神仙的!” 冲虚听了一愣,不解得问道:“这里?还一帮神仙?”话音刚落,一阵狼嚎虎啸传进洞来。 林绿衣一努嘴,娇笑道:“听,你听见没有,洞外那些猛虎饿狼就是神仙!” 冲虚不解,疑惑的问道:“啊——?你说那群虎狼神仙?” 林绿衣点点头,娇笑着反问道:“你想想不是吗?”见冲虚仍有迟疑,便紧接着解释道:“你难道忘了,要不是这帮虎狼神仙,咱们哪能轻易脱身!呵呵呵……这会儿那虎狼菩萨神仙们正在帮咱们收拾恶贼呢!” 冲虚听了恍然大悟,呵呵一笑,伸手挠了挠头皮,道:“你说的也是啊!不过它们又算什么神仙呢?它们又怎么会分清善恶好歹呢?就算是遇到好人,大善人也是照吃不误的!”说着话心中仍有余悸,暗道:“要不是绿衣懂得驱除虎狼术,恐怕这会儿咱们也和少寺僧一样成了虎狼口中食物了!”想罢叹口气道:“哎!这样的神仙还是少些的好!”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心中也暗道:“这小娘们儿,真会胡说八道!嗯!先不管他有没有神仙,老子也不管她和谁学的,只要小娘们儿能说出诀窍就好!” 林绿衣见冲虚仍是不信,连忙道:“说正事,冲虚哥,世上有神仙这件事是真的,冲虚哥我没骗你!你听我说!” 冲虚听了林绿衣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当下不再说话,只望着林绿衣,听林绿衣娓娓道来。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记得那年夏天我爹娘因有急事去衡山上封寺找悟性大师,我舅舅胡仇刀从阴山来到括苍山来我家帮我爹娘照看我,闲着没事抱着我来到这后山玩耍,见到括苍山后山景色秀丽,便忍不住带着我四处游走,待到旁晚时候,刚想往回返时,天忽然下起大雨,我和舅舅没办法只好找地方避雨,没想到这雨一下起来就没个头,好容易雨停了,都快半夜了,舅舅见雨停了,就背着我借着雨后明亮的月光往回返,当时我困得不行,早趴在舅舅的背上睡着了,不知道舅舅走了多长上时间,忽地被一阵阵巨大的吼啸嚎叫声惊醒!” 冲虚听了好奇的打断林绿衣的话头,问道:“这么说当时你和胡老英雄也和咱们一样遇到了虎狼群?” 林绿衣点点头接着说道:“当时我还小,睁眼瞧见四周竟是小灯笼一样发着绿光的狼眼,耳边听着高一声低一声像鬼哭一样的虎啸狼嚎之声,我早就吓蒙了,心里怕的要死,吓得哇哇大哭!”说着语气微颤,仍似心有余悸。 冲虚搂着林绿衣,问道:“后来呢?” 林绿衣接着说道:“后来舅舅一边安慰我叫我不要害怕,一边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还扯下半领衣衫当绳索把我和舅舅紧紧绑在一块,绑好了以后,舅舅抽出他那把乌金刀,四下里不停的张望!”说着话,林绿衣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当时我怕的要死,但我还是依稀记得当时舅舅他老人家也是十分紧张!” 冲虚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面对这样的阵势谁不害怕?就是天上的大罗神仙见了这虎狼阵势也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林绿衣听了噗嗤一笑打趣道:“你不是说世上没有神仙吗?怎么这会儿在你嘴里又冒出大罗神仙来了?” 冲虚听了苦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林绿衣笑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接着说!” 洞外寒露越下越浓,山风袭来,寒意逼人,少寺僧在外听他们说说听听,有些不耐烦,身上衣衫都被寒露打湿了,暗暗着急,心中不知骂了多少恶语。 林绿衣道:“舅舅见虎狼群渐渐逼近围上来了,心中着急知道就算是自己拼了命也根本斗不赢这么多的虎狼,一时心急抱着我终身跃上一株大松树!”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忍不住心中嗤笑道:“哼——胡老贼,就算你武功盖世,也不和老子一样?” 这时又听林绿衣接着说道:“当时舅舅抱我上树,是以为虎狼不会爬树,可暂保性命!可万万没有想到,虽然虎狼不会爬树,但群虎群狼来到树下,不停的朝着树上的我们咆哮嚎叫,叫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头痛欲裂,饿狼眼睛里发出幽绿的蓝光,一闪一闪瞪着树上的我们,让人瞧了头昏目张,心智失迷。纵是舅舅这般武功高强的人物都受不了,舅舅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叫我瞧见狼眼,一边紧紧的捂着我的耳朵不叫我听见虎狼啸嚎声,一边强打精神运功苦苦坚持,可是没有坚持多大一会儿,便在也忍受不了,跌下树来,群虎群狼见了猛扑过来,幸亏舅舅抱着我落地之际,猛地清醒过来,急忙挥刀猛砍,好在舅舅武功盖世,刀法绝伦,才让我们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没有被虎狼扑到!” 冲虚听了惊得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暗暗思量道:“好险,好险!幸亏老子头脑精神,及时瞧出原委,若是老子一时糊涂,躲在树上不离开,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想那胡老贼尚且不能敌,老子又怎么能逃出生天,妈的,幸亏老子聪明!想想都他妈妈的后怕!万幸、万幸!”想罢心中余难平,惊恐万分的四下里瞧瞧,见四下并无虎狼围上来,只是远远的传来阵阵咆哮嚎叫之声,轻轻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暗道疾声:“还好,还好!” 林绿衣就接着说道:“舅舅抱着我在虎狼群中发了疯一般,手中乌金刀抡圆了猛劈猛砍,转眼间便砍杀了三五头饿狼,uu看书 ww.uukashu 砍伤了两只猛虎,群虎群狼先是惧怕舅舅手中的乌金刀,纷纷后退,但很快那几头死狼伤虎身上流出的鲜血便把群虎群狼的凶残兽性给激发了,惊天动地的一阵猛啸猛嚎,发足气力纷纷疾扑而来!” 冲虚听了,吓得低声惊呼一声。 洞外少寺僧也惊悚的暗道:“但不知,胡老贼和这小娘们儿是如何脱险的?”就听林绿衣接着说道:“当时舅舅一见大事不妙,连忙抱着我再次纵身跃上大树,虎狼再次扑空,想是虎狼也急了,咆哮之声更加激烈,纷纷围聚在大树下,咆哮吼嚎,树下虎狼越聚越多,嚎啸之声如惊天之雷,声声震天,舅舅知道这次若是再跌下树去,只死没活!” 林绿衣喘了口气,想是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心中仍是惊恐不已。 冲虚连忙紧紧拥住她,林绿衣脸一热,头靠在冲虚的肩膀上,接着说道:“舅舅解开我,把我用衣衫死死地绑在树上,并大声告诉我要我捂紧耳朵,闭上眼睛!自己则站在树上手持乌金刀,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纵身跃起借着摇晃的树枝猛的跳向另一棵树!” 冲虚听了道:“胡老英雄果然英勇过人,面对那样的情势还能哈哈大笑!真英雄豪杰也!”说着话头一转,接着道:“胡老英雄这是为了救你,想舍身引开群虎群狼!”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不以为然,暗道:“你们懂什么,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也会哈哈大笑!” () 第244章 驱虎神仙 林绿衣点点头说道:“没错,舅舅他老人家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当时哪里知道?”说着话有些惭愧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虽然舅舅叫我闭上眼睛,可我怎么也不敢闭上眼,只瞧见舅舅几个起伏,跳到十几丈外的树上,当时我自以为以为舅舅不要我了,不管我了,吓得我哇哇大哭!好在舅舅把我死死绑在树上,我才没有掉下树来!” 冲虚听着林绿衣的讲诉好似深有同感一般,紧张不已,这会儿再听到林绿衣有惊无险时,方才舒了一口气,对林绿衣说道:“好险!好险!真是好险!那后来呢?” 林绿衣道:“我的叫喊声和哭声早被虎狼嚎啸声掩盖,舅舅没有听见,只见舅舅跃下大树,挥刀便对着那群虎狼猛砍猛劈,群虎群狼掉头扑向舅舅,舅舅边砍边哈哈大笑!”说着话林绿衣轻叹一声,接着说道:“舅舅要不是为了救我,自己绝对可以从容脱身,但他为了救我,不顾一切得冲在猛虎饿狼群中猛砍猛劈,但舅舅毕竟是一个人,渐渐的舅舅的刀越劈越慢,越砍越无力!” 冲虚惊呼一声道:“那岂不糟糕?” 林绿衣接着讲道:“舅舅渐渐力不从心,而猛虎饿狼却凶劲不减,舅舅用尽了气力,再也拿不动手中的乌金刀,当啷一声,丢刀在地,他自己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就在这刹那生死关头,忽的瞧见那群猛虎恶狼突然间停止了进攻,像是瞧见了什么似的,一个个垂下头,低声呜叫着,却不敢上前吞噬舅舅!” 冲虚听了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咦!这可奇怪了,绿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绿衣道:“当时吓得我都不敢哭了,在树上伸手挣扎着喊叫舅舅,这时隐约听见一阵哨声远远传来!那帮虎狼畜生听了这哨声,都一个个突然浑身抖搂起来,伏在地上,嘴里发出的低呜声也越来越小!而那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说到这林绿衣停顿了一下,神秘的问道:“冲虚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冲虚摇摇头,不知道林绿衣要说什么,林绿衣就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因为你说过你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冲虚听了一愣,道:“神仙?” 林绿衣道:“不错,就是神仙!当时我在树上借着月光瞧见一个身影从远处一处山峰上飘飞过来!等到那人飘飞到我们跟前,我才瞧出那是一位老神仙!”说着又问冲虚道:“你知道神仙长什么样子吗?” 冲虚摇摇头,笑道:“我从来都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神仙,又怎么会知道真正的神仙长什么样子?”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你就不会猜一猜吗?” 冲虚笑道:“我只见过画上的神仙,道观里供奉的泥塑神仙,至于你说的真神仙我却从机缘没见过,难不成真的像画上画的、道观里供奉的一样?” 林绿衣呵呵笑道:“当然不一样了,我看你是真的猜不出,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我瞧见那位老神仙长得高高大大的,头发胡子全都是像雪一般的洁白,两道长长的眉毛也是白的,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可瞧他的眼睛却很有神,脸色红润,身着一袭白袍,身姿缥缈,真真正正的仙风道骨。” 冲虚听了不禁一愣,暗暗思量道:“照绿衣这般说,难道世上还真的有神仙不成?” 林绿衣道:“那老神仙来到树下,从背后抽出一支长箫,凑到嘴边,那竹箫发出阵阵怪声,至于怎么个怪法我说不出,反正不太好听,可是那群虎狼却像是听了什么命令似的,一个个全都浑身抖搂着站起身来,望了望那老神仙,大气也不敢喘,有些慌乱的纷纷后退!直到退出约有二十多丈远后,才又吼叫一声,纷纷惊恐慌乱的四下里逃散而去,待到那群虎狼消失的无影无踪后,那老神仙方才止住箫声,收回竹箫,轻身飘到绑我的树上,见我惊慌万分,一边为我松绑,一边安慰我道‘孩子不要怕!’”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暗思量道:“照她这么说,想必定是遇到奇人了!” 林绿衣接着讲道:“那老神仙为我解开绑,抱着我轻轻跃下树来,我在他怀中叫喊着舅舅,老神仙又是轻轻一跃,来到舅舅身边,我看到舅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是舅舅累极了!老神仙一手抱着我,一手搀起舅舅并拿上舅舅的乌金刀,轻身跃起,足不沾地,飘飘忽忽,转眼之间就带着我们来到一座茅屋边!” 冲虚道:“想必那茅屋就是那老神仙的住处了!” 林绿衣笑道:“这回算你聪明,你猜对了!”说着话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到了屋里,老神仙把舅舅放到他自己的床上,并给舅舅把了把脉,说舅舅没什么大碍,并叫我放心,我受了惊吓,又困的要命,不大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等到我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晌午,看见舅舅正和那老神仙在茅屋里欢声喝酒,舅舅见我醒来,连忙叫我过去拜谢那老神仙的救命之恩,并叫我叫那老神仙为旨伯伯!” 冲虚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姓旨的老神仙和胡老英雄是老相识、老朋友了?” 林绿衣点点头笑道:“你又猜对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暗思量道:“姓旨?姓旨?这是谁?也没听说过十几年前括苍山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思来想去,突的想起一人,随即自己又给否定了,暗道:“我怎么会想到他?不会是他!绝不不会是他!江湖上向来就有传闻,那人几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况且那人的门派又和胡老贼有血海深仇,要真是他的话,他怎会出手去救胡老贼!”一时想不出头绪,索性不再去想。 林绿衣接着对冲虚说道:“我缠着那神仙伯伯教我神仙法术,神仙伯伯哈哈大笑着问好说什么神仙法术?我说就是昨夜的驱虎狼的仙法,当时神仙伯伯又大笑着说好你想学那我就教你!不过神仙伯伯当时说好的只能教我一人,还叫我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爹妈也不行!”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问道:“但不知是个什么法术?神仙伯伯要如此这般嘱咐你!“ 林绿衣接着说道:“那神仙伯伯便教了我一些宫、商、角、徵、羽”五声音阶,并教给我如何发音。”说着话,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虽然爹娘教给我学过音律,但必竟当时我年纪小,还不能完全领略神仙伯伯教我的法术,我当时依着神仙伯伯的法子在茅屋门外练了起来,而神仙伯伯和舅舅在屋里喝酒,他们二人都好饮又能饮,从中午一直喝到天黑,二人都喝的大醉,神仙伯伯想是和舅舅喝的高兴,叫我过去给他演练一遍,我依法瞌瞌巴巴的演练了一遍,我知道演练的不好,可神仙伯伯却很高兴,鼓励我说短短半天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然是十分难得,并告诫我说只要勤加练习,日后也能和他一样能驱虎狼。” 冲虚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奇遇!” 林绿衣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你不知道,舅舅和那神仙伯伯很谈得来,并在神仙伯伯的茅屋里小住了三天,才带我离开,回到括苍山的,路上还真的遇到一些野狼,我便用神仙伯伯教我的法子吹了一阵口哨,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后来又和师兄们来括苍山后山玩,还故意寻虎狼来驱赶着玩,只不过我当时没能学全神仙伯伯的法术,只能止住虎狼不敢靠近,却不能像神仙伯伯那样把虎狼驱赶走!”说话间语气中透出无限可惜之情,接着道:“要不然,驱走前方虎狼,咱们就回括苍山庄了,就用不着躲在这洞子里了!” 少寺僧在洞外听了暗道:“原来这小娘们儿只能阻止虎狼,却不能驱赶!不过这已然不错了,幸亏这小娘们儿会这点儿法子,要不然……”想到这忍不住又冒出些冷汗,山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抬头看看天边,月已中空,已近夜半。 这时又听林绿衣道:“冲虚哥,反正左右没事,不如我把这法子教给你吧!” 少寺僧洞外听了,不禁一阵暗喜,心想自己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屏息细听,却听冲虚说道:“绿衣,本来你是答应过神仙伯伯不会对任何人讲起这事的,可如今对我说了,已经算是对不住神仙伯伯了,你要是再神仙伯伯教给你的法术教给我,那岂不是更大的罪过了吗?” 林绿衣听了一愣,看书ww.uuanshom 随即娇柔的说道:“可我心里却很想教给你,日后若是再遇上虎狼,你也好防身!” 冲虚听了哈哈一笑,紧紧拥着林绿衣,轻声说道:“咱们马上就成亲了,以后咱们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都不会分开,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虎狼?”说着话闻着林绿衣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忍不住心中一荡,低下头在林绿衣那白皙粉嫩如脂似玉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林绿衣顿时娇羞万分,玉脸生晕,低着头娇滴滴的道:“你好坏啊,冲虚哥!”心中却是欢喜万分,身子紧紧的依偎在冲虚的怀中。 少寺僧洞外听了,心中恼怒,暗骂道:“他妈的,老子在洞外忍受这么半天冷风寒露,就是为了能够偷听到驱逐虎狼的法子,却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混账,不学,妈的,老子受冷受冻的弄了这么一身露水,到头来就是听你们俩小贼发骚发浪的打情骂俏吗?” 这少寺僧年轻时本来十分色淫,但是自从被胡仇刀净身去了势后,心中虽有淫邪之念,但终究不再能成事,时间久了心中的那股淫念渐渐的转变成恼怒憎恨,再也见不得男女欢爱之事。 这时少寺僧听得洞内冲虚林绿衣二人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再也忍耐不住,在洞外尖声叫骂道:“呸!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小贼,躲在山洞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哼哼哼!真是好不知羞耻!”说话间已经走进洞去。 () 第245章 惊心动魄 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再洞内听了,顿时大惊,又见少寺僧持剑疾步奔进洞来,二人心中更是惊骇不已,他们不知道少寺僧早已伏在洞外偷听很久了,还以为那群虎狼没有奈何得了少寺僧,连忙起身来,冲虚拔出碧玉尺,把林绿衣拉到身后,挺剑指向少寺僧,喝道:“好贼人,居然一群虎狼都吃不了你!” 少寺僧听了厉声骂:“呸!好你们两个小贼,老子差点儿着了你们这俩的道!哼——不过那群畜牲奈何不了老子!”说话间又是一阵虎啸狼嚎之声传进洞里来,少寺僧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回头朝洞口瞧。 林绿衣瞧了心中一动,吓唬道:“不好,虎狼又要进攻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少寺僧听了大骇,持剑飞也似的闪到洞口处张望,见远出群狼眼中绿光一闪一闪的,好似鬼火一般,不禁心中害怕,连忙返回身,对林绿衣道:“快……快给老子把这帮畜牲赶走!”说着话伸手抹了抹额头冷汗,吓唬道:“要不然,老子立马杀了你们两个!” 林绿衣心中知道此刻少寺僧绝不会杀她,瞧着他那惊恐的样子,忍不住不禁噗嗤一笑道:“哼!我偏偏就不,你有能耐就杀了我们吧!” 少寺僧听了又惊又气,道:“你——” 林绿衣冷笑道:“你什么你?你这恶贼,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怕这帮虎狼吗?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这帮虎狼奈何不了你吗?有本事自己去把它们赶走啊!” 少寺僧听了心中又惊又怒,抖剑指着林绿衣和冲虚道:“你们……你们别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杀了你们,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咱们一块同归于尽。”说着话,听着洞外虎狼叫声又猛烈起来,看样子又要朝这边聚来。 林绿衣心知少寺僧这是在吓唬他们,但仍担心少寺僧真的急了眼,会突下杀手,眼睛一转,便冷笑一声,道:“你愿杀就杀,反正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哼!不过你也得想明白了,你杀我们容易,可要在那群虎狼当中全身而退却就不那么容易了!” 少寺僧虽然不懂得驱虎赶狼之术,但他知道但凡虎狼猛兽嗅觉都十分灵敏,会闻味寻找猎物,他也知道林绿衣虽然并不能把这帮虎狼驱走,但也能暂时阻止它们不上前来,此刻还得依靠林绿衣阻止虎狼,于是眼睛一转,缓下语气,道:“好!好!好!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林绿衣听了,见有缓解,心中惊惧渐缓,暗自抓着冲虚的手,道:“商量可以,不过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若表现得好!兴许咱们还有商量!否则,哼哼哼!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一同葬身洞外那群虎狼之口!” 少寺僧听了心中一颤,眼睛瞧了瞧冲虚、林绿衣二人,惊恐而又无奈的说道:“眼下那群虎狼就在洞外,说实话吧,你们两个刚才在洞里说的话老……”他本想说老子,但此刻有求于人,生怕激怒冲虚和林绿衣,连忙改口道:“你们说的话,我在洞外一字不落的都偷听了,我也知道,你……你们只能暂时阻止虎狼进攻,并不能驱逐它们离开,所以咱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先想法子赶走那群虎狼才是!” 冲虚听了,知道少寺僧心思,不禁大声喝道:“恶贼,住口,谁和你同仇敌忾,谁和你一致对外!” 林绿衣接过冲虚的话头道:“是啊!你既然知道我不能把这群虎狼驱走,那你不是功夫挺厉害的嘛,我们武功比不得你,对付那群虎狼,我们也帮上你多少忙,你自己出去和虎狼斗啊!” 少寺僧虽说心中又惊又气,然而此刻听得洞外虎狼吼叫声越来越逼近,嘴上不敢有丝毫透漏恼怒,低下语气道:“好……好个林姑娘了,说起来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和你爹都是同门师兄弟,嘿嘿嘿……要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大侄女,而且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 林绿衣听了心中好不气愤,娇声喝止住少寺僧的话道:“住口,谁和你是一家人。”说着想起惨死在少寺僧手下的悟性大师,不由得更加恼恨,咬着玉牙呵斥道:“亏你还说的出嘴,和我父亲是同门师兄弟,那悟性大师呢?你使奸计残害悟性大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和他们是同门师兄弟,是一家人?” 少寺僧听了一愣,但此刻也不敢再争辩,连忙说道:“这些都是我一时糊涂,包括挟持林姑娘你,都是我不该这样做!”说到这心中暗一思量,连忙又说道:“这样吧,只要你把那群虎狼止住,别叫他们过来,等到那群虎狼散了,我就放你们走!”说完看看林绿衣二人,见他们似乎不信,于是又连忙说道:“你们放心,我绝不食言,我少寺僧向来是说话是算数的!” 林绿衣心中暗暗盘算,眼下三人都在洞中,若真的让虎狼进洞来,自己若不制止,那少寺僧自是难逃一死,可那群虎狼不认人,自己和冲虚也断难独善其身。 少寺僧见林绿衣不说话,不知她是何意,便又连忙说道:“好侄女,你快去听,那虎狼叫声越来越近了,看样子马上就要近洞里来了,你快想想法子吧!” 林绿衣听了在心中又快速思量一番:“不阻止虎狼,我和冲虚哥也难逃虎狼之口,若是制止了虎狼,那少寺僧怎么办?他真的能守诺言?我看未必!”忽地又想到天一亮虎狼就会自动散去,少寺僧还不是一样,还不如这样子办!随即说道:“你真的说话算数,等虎狼散了就放我们回去?” 少寺僧听了林绿衣的话头有缓,心中一宽,连忙嘿嘿笑道:“大侄女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他怕林绿衣反悔,连忙又说道:“我也知道后天就是大侄女你和这小……这位小少侠成亲的大好日子,我这个做师伯的又怎么忍心扰乱你们的好日子呢!你放心好了,只要虎狼散去了,我立马放你们会括苍山庄!” 冲虚不信少寺僧的话,刚要说话,却被林绿衣拦住,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姑且信你一回!” 少寺僧听了顿时心中大喜,脸上喜笑颜开的道:“对!对!对!大侄女说的对,快!快!快!大侄女你快点儿止住虎狼进前!” 林绿衣道:“我可以阻止那群虎狼进洞,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少寺僧此刻只要林绿衣答应止住虎狼群,什么也顾不上了,也不思考,直接说道:“好!好!好!只要能止住虎狼,我什么也答应你!” 林绿衣道:“等到我止住虎狼后,你必须在洞外,不得再进洞里来!”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想这小娘们儿真可恶,老子已经受了半夜冷风寒露,这会儿还他妈想着法的调对老子,可嘴上却道:“行!行!行!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事不需大侄女你说!大侄女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么不看事儿的人不是?待会儿大侄女制止虎狼后,我发誓绝对不会踏入洞内一步!”说着话眼珠子又是一转,又道:“其实……其实刚才若不是因为虎狼又要逼过来,我……我……我也不会闯进洞里来打扰你们!” 冲虚听了少寺僧的话,再瞧瞧少寺僧的嘴脸,心中恶心不已,暗骂道:“真是下流无耻的卑鄙小人!” 林绿衣点点头,听听洞外虎狼吼叫之声,知道虎狼群已经赶过来,不再拖延,对少寺僧道:“你现在马上出洞去,我随后就出去驱阻虎狼!” 少寺僧听了一愣,此刻让他出去,心中害怕,胆战心惊,双腿暗暗打起颤来,嘴里支吾道:“这……这……这……大侄女,这洞外……我……我……” 林绿衣听了心中知道少寺僧恐慌,瞧着少寺僧惊慌的样子,心中好笑,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绷着脸道:“你在拖延,虎狼可就闯进洞里来了!” 少寺僧听了吓得一个抖搂,嘴里惊恐的啊了一声,再无半点儿武林高手的样子。 林绿衣见了心中暗自偷笑,道:“还不快点出去!晚了可就要麻烦了!” 少寺僧不敢不听,强打着精神,迈开发抖的腿朝洞外走,走了几步,回头道:“大侄女,你可快点儿出来啊!” 林绿衣也不搭理他,uu看书 .ukanhu.cm 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出去,随即悄声对冲虚道:“冲虚哥,待会儿我暂时阻止住虎狼,你要趁机行事!”说着瞧见少寺僧已经走出洞口,便接着说道:“趁恶贼惊慌未定毫无防备之际一剑杀掉恶贼,要不然天一亮,虎狼就会自然散去,到那时恶贼绝不会信守诺言,必定会出尔反尔,咱们可就麻烦了!” 冲虚听了虽觉背后偷袭有点太不正大光明,非正人君子之所谓,可眼下也没有好办法,便把心一横点点头悄声说:“你放心,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趁机杀了他!”说完暗自沉吟道:“对付少寺僧这样的恶人,背后偷袭暗算也不算不讲江湖道义,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少寺僧走出洞外,早已瞧见不远处盏盏发着幽绿光芒的狼眼伴随着阵阵摄人心魄的嚎叫吼啸之声,渐渐缓缓的逼近过来,心下惊恐,连忙朝洞里喊道:“大侄女,你们快点儿啊,虎狼过来了!”语气里透出万分的惊慌与无奈之情。 冲虚持着碧玉尺和林绿衣疾步出洞,打眼一望,只见盏盏绿灯已经来到洞口不远处,虎啸狼嚎之声大作,惊天动地,令人闻听胆破。 少寺僧脸色惨白如纸,肥胖的身子好似塞子一般抖个不停,光秃秃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手中的利剑也跟着搂个不停,忽的一阵震天虎啸,惊的少寺僧妈呀一声怪叫,手中利剑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 第246章 背后偷袭 林绿衣见了心中暗暗耻笑道:“这恶贼算得了什么武林高手哦,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就这点儿胆量,哼——丢死人了!” 冲虚心中也是这般想着,可这会儿真真骇人的虎啸狼嚎声传入耳中,再瞧着渐渐逼近的发着绿油油光芒的盏盏狼眼,不禁也感到心惊肉跳,暗道一声:“这也难怪少寺僧会吓成这般模样,我明知道有绿衣在,不会被这帮虎狼伤到,可眼下瞧着这般阵势,心中依然惊慌不已!” 少寺僧瞧见林绿衣和冲虚出洞来,宛如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回身,急声道:“好侄女,快!快!快!你快制止它们!” 林绿衣白了少寺僧一眼,没好气的道:“急什么!”心中本来有意吓唬吓唬少寺僧,可这会儿眼看着虎狼回来到了跟前,心中也是恐慌,便不在说话,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对着聚过来的虎狼,发出阵阵刺耳的哨声。 那群虎狼听了,果然如同先前一样,顿时止住攻势,没了威风,这一下只把少寺僧看的目瞪口呆,暗暗思量道:“没想到这小娘们儿还会这手!” 林绿衣哨声连连,不敢丝毫大意,虽然不能驱散那群虎狼,但也能令那群虎狼畏惧害怕,不敢再上前来,渐渐向后退缩。 少寺僧瞧了,惊慌的心才又渐渐缓和下来,但还是不敢大意,双眼紧紧的盯着后退的虎狼群,生怕它们会再次折返回来。 林绿衣借势有发力不断吹口哨,直到那群虎狼退出几十张外,刚才止声,想是累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冲虚连忙上前道:“你怎么样?没事吧绿衣!” 林绿衣没有回答他,只是望了他一眼,随即朝着少寺僧一努嘴。 冲虚会意,连忙用足力气,一震手中的碧玉尺,运起宫虚剑法,电闪雷光一般朝着少寺僧的后背腰心直刺过去。 少寺僧正全神贯注的瞧着虎狼群后退,万没有想到冲虚会突然偷袭他,当下并未提防,正观望之际,忽感背后有利刃破空之声,当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躲避,算他少寺僧机警,身手不凡,功放远在冲虚之上,就在眼看着碧玉尺快要刺到后心之际,给他躲避开了。 冲虚一剑刺空,急忙止步回剑再刺。 这时少寺僧瞧见是冲虚暗算偷袭与他,不禁当下大怒,喝骂道:“好你个小贼,竟然胆敢暗算老子,要不是老子机警,恐怕这会儿死在你这个小贼剑下了!”说话间连连躲过冲虚三五剑。 冲虚也不答话,拼了命似的连连挥剑刺击。 少寺僧虽说武功高强,可苦于手中无剑,而冲虚手中的碧玉尺乃是削金断玉的宝剑,少寺僧空手赤拳怎么贸然去和碧玉尺硬碰,只好连连躲闪,心中恼怒恨急,一边躲闪,一边骂道:“你他妈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操你妈的,好小贼,老子没死在老虎饿狼的口中,差点死在你的手中!” 冲虚一言不发,发疯了一般,一剑一剑专朝少寺僧身上要害猛刺,林绿衣一边给冲虚打气道:“冲虚哥加把劲杀了这恶贼!” 少寺僧听了更加生气,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子明白了,原来是你这小娘们儿背后捣鬼,教唆这小贼背后暗算老子,哼——果然是林龙佛的闺女,表面仁德,实则心黑手辣,哼——小娘们儿的心比蛇蝎蜂尾还狠毒!” 林绿衣听少寺僧辱骂她爹爹,心中勃然大怒,但此刻也顾不得反驳,先拿言语扰乱少寺僧的心,好让冲虚得手杀了少寺僧,便道:“呸!你说狠毒,暗算你,那你高抬我了,我怎么着也比不上你狠毒啊,你暗算悟性大师,见斗不过我爹他们趁机抓我要挟我爹他们,你干的这些又算什么?冲虚哥你一定要杀死他!” 少寺僧边躲闪边气呼呼的骂道:“都怪老子顾虑太多,后悔没有杀了你们这俩小贼!” 林绿衣冷哼一声道:“杀了我们,哼!你敢嘛?” 少寺僧怒骂道:“老子有何不敢?” 林绿衣吓唬道:“你瞧瞧那群虎狼又上来了!” 少寺僧听了心头一颤,惊呼一声道:“什么?”连忙转头去看,发现是当,心中一惊,就是这一分神,躲闪的慢了,冲虚一剑刺中少寺僧左臂,鲜血直流,少寺僧痛的怪叫一声,连忙忍痛撤臂躲闪,嘴里大骂道:“气死老子了!”心中恼怒,瞧见冲虚又一剑刺来,连忙急急后退几步。 冲虚一剑得手,斗志更胜,挥剑发力猛攻少寺僧。 少寺僧趁冲虚再次发力挺剑来刺之际,急忙纵身跃起,瞅准机会,探出右掌,一记“达摩佛陀手”朝冲虚前胸猛击过去,口中骂道:“小贼不知死活,让你尝尝老子达摩佛陀手的厉害!”说话间大掌已经击打到冲虚面前。 林绿衣瞧了大惊,叫道:“冲虚哥小心!” 冲虚急忙挥剑来挡,少寺僧知道碧玉尺的锋利,不敢肉掌相迎,手掌一翻,避开碧玉尺,身影一闪早已跃到刚才失手掉在地上的利剑旁边,一把抓起地上的利剑,仰天一阵嘿嘿冷笑,道:“小贼,看这回是你杀老子,还是老子杀你!” 少寺僧利剑在手,心中再无忌惧,唰唰虚晃了几下利剑,满眼杀气的怒瞪一眼冲虚,咬牙切齿的喝道:“好小贼,来呀,看老子怎么杀你!”话音未落,早已双足点地,凌空跃起,一抖手中利剑,月光之下,闪出几朵剑花,刺向冲虚。 林绿衣娇声急呼道:“冲虚哥,小心了!”她见少寺僧手中无剑冲虚尚且杀不了他,此刻恶贼手中多了利剑,冲虚绝不是恶贼对手,不禁焦急万分,暗替冲虚担心。 冲虚也不答话,猛喝一声,连忙运起天师剑法,挥剑迎上前去,霎时间边和少寺僧斗了十几招,亏的碧玉尺锋利无比,加上少寺僧不善用剑,对于剑术也不十分精通,方才能和少寺僧斗上这么十几招,但毕竟冲虚的武功修为比不了少寺僧,十几招过后,冲虚明显不及,连连后退。 少寺僧边击边骂道:“小贼不知死活,本来老子不想杀你,可你自不量力不知好歹,暗算老子,今日老子留你不得,必杀你,方解老子心头只恨!”说话间已逼得冲虚毫无还手之力。少寺僧嘿嘿笑道:“看来大名鼎鼎的天师剑法,也不过如此,受死吧小贼!”说完一抖手中利剑照着冲虚心口就要刺下。 林绿衣见了连忙惊呼道:“恶贼!你若敢杀了冲虚哥,我也不会独活,待会儿虎狼在上来了,看你怎么办!” 少寺僧听了一愣,心中忌惮虎狼,连忙撤回利剑。 冲虚借机后退几步,心中明白自己使得天师剑法赢不了少寺僧,便一抖碧玉尺,瞬间运起追风剑法来,再次刺向少寺僧。 少寺僧见了连忙挥剑去挡,骂道:“他妈的,你又想干什么!”说着挡开冲虚攻来的一剑,对林绿衣说道:“瞧见没有,不是老子不想饶他,而是你这心上人找死!”眼见冲虚又挥剑刺来,本想一剑杀了,可又怕林绿衣真的会为冲虚殉情,自己无奈虎狼,心有忌惮,只好挥剑避挡。 冲虚瞧出少寺僧不敢对自己下死手,趁机连连挥剑进攻。 这时少寺僧本想打倒冲虚,点了他的穴,叫他动弹不得,也就算了,可这会儿突然瞧出冲虚剑招路数已变,心中疑惑不解,暗道:“这小贼使得是什么招数,这是天师剑法吗?” 少寺僧心中疑惑,有意试试冲虚的剑招,索性有和冲虚走了几招,但见冲虚这几招追风剑法精妙绝伦,不禁暗暗吃惊,边斗边问道:“小贼,你使得这是……这是什么剑法?”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也不回话,只一个劲的挥剑来刺,互相又斗了几十招,冲虚使出一招“火天大有”,紧接着又是一招“泽风大过”。 这两招剑法凌厉,招式威猛,乃是追风剑法当中的精妙剑招,只把少寺僧逼得连连后退了几步。uu看书.uukashu 少寺僧猛地瞧出点儿门道,暗自惊呼一声道:“这小贼使得莫非……莫非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再和冲虚拆解了几招后,心中依然确定冲虚使得就是追风剑法,不禁问道:“好小贼,原来你使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见冲虚也不回答,心中更加确定,骂道“妈的!你又不是华山派的人,怎么会追风剑法?” 冲虚一招刺出,道:“这干你何事?恶贼既然你认得这是追风剑法,那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少寺僧听了大怒骂道:“放屁,你以为老子怕你的追风剑法吗,哼———虽说追风剑法厉害无比,可老子却还没瞧得上眼!”说着话一剑挡开冲虚的碧玉尺,接着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当年的华山派旨一剑,老子我也未必就怕他!” 这时少寺僧渐感有些乏累,不想再和冲虚纠缠斗下去了,随即找了冲虚一个破绽,一剑刺伤冲虚右手,迫使冲虚丢下碧玉尺,紧接着一脚把冲虚踹翻在地。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江上传闻,华山派追风剑法精妙绝伦,可惜今天通过和你这小贼一番较量,才知道这追风剑法和你们天师剑法一样,都他妈的是狗屁不如,哼!看来江湖传闻有虚啊!” 冲虚听了大怒,喝道:“恶贼,你休要口出狂言,辱没天师剑法与追风剑法!并非是天师剑法和追风剑法不行,而是我冲虚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才落败与你!” () 第247章 白衣老翁 少寺僧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你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那是自然,不过老子觉得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多么厉害终是江湖讹传,哼——都说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功,可是上百年来华山派又有几个以此剑法称雄于江湖的?哼——想必不是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追风剑法也是欺世盗名骗人的!根本就不像江湖传闻那样厉害!” 冲虚冷哼一声道:“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这追风剑法绝对是精妙绝伦的,只可惜我冲虚资质愚笨,不能领略其中的奥妙,否则哪里还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少寺僧嘿嘿一笑道:“我早就说过,凡是和括苍山林龙佛沾上点儿关系的都他妈会吹牛,哼!” 冲虚气不过想要挣扎着起来。 少寺僧眼尖早已瞧见,刷的一剑架在冲虚脖子上,厉声道:“别动!”随即又道:“追风剑法,追风剑法哼!华山派近百年来,除了一个旨一剑还算略有些本事之外,都他妈一个个的是草包!” 冲虚本来对华山派以柳眉残为首除了古色残以外的道士所作所为就有所不齿,这会儿听了少寺僧辱骂柳眉残等华山恶道,顿觉十分解气,不禁忍不住,笑道:“没错,你这话说的没错!” 少寺僧不解其中原因,以为冲虚害怕服软,便道:“小子,你倒是识趣!如今华山派上上下下都他妈的是草包!柳眉残之流更是草包中的大草包!” 冲虚知道少寺僧和柳眉残等人都是替燕王做事的,怎么说也是共事一主的同道之人,不解少寺僧为何要辱骂柳眉残等华山派众道,忍不住冷笑道:“没错,燕王手下有几个好人?不都是一个个大草包!”他这话含沙射影,明里暗里把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和少寺僧都骂道一起。骂完顿觉心中恶气一除,爽快了不少! 少寺僧哪里听不出来,气呼呼的骂道:“你他妈的别把老子和柳眉残这帮华山牛鼻子往一块扯,虽然我们都在为燕王效力,可是老子凭的是真本事,可他妈的柳眉残他们却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若不是为了燕王大业老子羞与他们为伍!” 冲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少寺僧和柳眉残等人虽说都是在燕王手下做事的,可是他们个个都为了争宠而相互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燕王面前都表现得共为其主一团和气,背后却明枪暗箭,你死我活。想明白这些,不禁暗暗高兴道:“看起来这些人互相谁都不服谁,你争我斗,心不往一块使,这对于朝廷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这时又听少寺僧骂道:“你他妈的功夫不行,指桑骂槐比鸡骂狗的本事却是不小!”说着话翻了一下眼睛,吧唧了一下鲶鱼嘴,鄙夷的笑道:“这也难怪,天师教一向这样,拳脚功夫不济,嘴上功夫却大大的了的!嘿嘿,可惜你那天师教的剑法和那追风剑法一样,都是用来唬人的,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 冲虚冷笑道:“恶贼休要逞能,若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此,谅你也走不了三招!” 少寺僧听了冷笑一声:“呸!不害臊的东西,打不过老子,就抬出你师父来了!哼!你以为不一这个牛鼻子能耐我何?”说到这里,又冷笑几声紧接说道:“说起你那师父来,不是老子背后说人,你那该死的牛鼻子师父,真他妈的顽固不灵,不识时务,胆敢对抗燕王!哼——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我敢说不一这老牛鼻子到最后必不得好死!” 冲虚听了勃然大怒,大骂道:“少寺僧,你这个恶贼,胡说八道,你才会不得好死,我师父他老人家乃忠君爱国的仁义之人,那是你这恶贼这般,唯恐天下不乱,助纣为虐的混账王八蛋!”一时气愤不过,骂出了脏话。 林绿衣听了心中大感解气道:“冲虚哥,你骂得好!” 少寺僧气恼万分,俯身挥手照着冲虚脸庞啪啪就是几记耳光,顿时便把冲虚的脸打肿了,嘴里骂道:“老子叫你骂,老子打死你!”说着话抬手挥剑便要刺杀冲虚。 林绿衣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扑在冲虚身上,娇声道:“你要杀他,先杀我!” 冲虚不想让林绿衣替自己挡剑,连忙推开林绿衣,爬起身来,把林绿衣拉到自己身后,对少寺僧道:“不行,要杀就杀我,我斗不过你这个恶贼,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吧!只愿你能瞧在绿衣驱虎救你的份上,放过绿衣!” 林绿衣听了忍不住泣声哭道:“不……不……冲虚哥你要是死了,我……我……我也不会独活!” 冲虚听了心中大为感动,伸手拥过林绿衣,道:“绿衣,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冲虚决不能让你替我挡剑!” 少寺僧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一声,道:“放心,老子还没老糊涂,在这帮虎狼畜牲没散开之前,老子不会杀你们!不过老子不得不防备你们!”说着话突的伸手点了他们二人的穴道。 冲林二人动弹不得,说道:“恶贼你想干什么?” 少寺僧说道:“你们想死,老子却不想,都他妈的折腾了大半夜了,老子又累又困,老子得歇一歇,没空和你们胡闹腾!”说着话就朝洞里走,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一把抓起林绿衣,对冲虚说道:“老子进洞睡觉,你们俩在外面老子不放心,老子要和这小娘们儿寸步不离,而你就在洞外守候,要是虎狼再攻过来,你就大声喊叫,到时候小娘们儿不会不管你的!” 冲虚和林绿衣虽说不愿意,可由于身上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一时也没有办法。 少寺僧拎着林绿衣走进山洞,把林绿衣丢到一旁,道:“你老实的一边待着,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把你弄到洞里来,免得你遭受寒露冷风之苦,说实在的老子对你已经不错了!”说完倒在地上,闭眼就睡! 林绿衣怎肯就烦,大声吵闹,弄得少寺僧好不耐烦,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对你怎么样!”说着话眼睛一翻,恶狠狠地吓唬道:“你再敢大吵大闹,扰乱老子睡觉,小心老子剥光你的衣服!”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绿衣,嘿嘿阴笑道:“虽说老子没了势,做不了男欢女爱的事了,可是老子的眼不瞎!” 林绿衣吓得顿时不敢再吵闹,惊恐的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少寺僧继续恐吓道:“你要是乖乖的听话一边待着,老子不难为你,要不然,惹急了老子,老子扒光你的衣服,嘿嘿······”说着眼一翻,接着说道:“老子纵然享受不了齐人艳福,但是一饱眼福却是可以的!” 林绿衣听了又惊又怒又急又羞。 这时少寺僧又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怕身败名裂,你就再给老子吵闹一个试试!”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林绿衣惊慌失措,心中害怕少寺僧真的会那样做,不敢在发出一声,心里着急可又没有办法,眼泪再也止不住,噗噗的落了下来。 冲虚在洞外,身上被少寺僧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又气又急,也丝毫没有办法,这时从洞里传出少寺僧如雷一般的鼾声,心中恼恨不已。瞧瞧天边月已偏西,算算已是三更天了,冲虚暗恼自己功夫不济,不能打败少寺僧,如今被治于此,天一亮,虎狼散去,少寺僧更是有恃无恐,不知如何才能脱险,苦苦思量却无计可施,越想越苦闷,越想越心烦,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落地无声的立在自己身前。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大吃一惊,疑是自己眼花,uu看书 .uukash 连忙定神细瞧,果见一白衣老翁立在自己眼前。 但见那老翁身材高大,清瘦儒雅,发须洁白如银,长眉似雪,浑身一股仙风道骨之势。 冲虚张了张嘴把,还未说出话来,但见那老翁轻声道:“不要说话!”话音未落右手一震,托起冲虚,左手朝地上的碧玉尺一推一收,那碧玉尺宛如活了一般,嗖的拔地而起,飞到老翁手中。 那白衣老翁不发一言,托起冲虚,双足点地,悄无声息的凌空飞起,几个起伏便消失在月下山影之中。 冲虚被那老翁拖飞着,只觉如腾云驾雾一般,飘飘忽忽不知所向,而那些凶猛的虎狼纷纷惊慌躲避,冲虚心下大奇,暗思道:“这位白衣老前辈也会驱虎狼,莫非这位白衣老前辈就是绿衣所说的神仙伯伯?”想到这不禁心中更加惊奇。 转眼之间,便被那白衣老翁带到一处悬崖峭壁之处。但见自己身在之处山壁犹如斧劈刀削一般陡峭,峰峦入宵,险峻挺拔,冲虚暗暗惊思这些天来自己和林绿衣游逛括苍山,却从来没到过此。 冲虚正呆思着,那老翁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冲虚连忙拜谢道:“多谢老前辈相救!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前辈相救之恩晚辈冲虚感激不尽!”说到这里他觉得这老翁不一般,连忙又拜道:“晚辈的未婚妻子尚且还在恶人手中,还望老前辈垂怜,出手相救!冲虚自当铭记于心,衔草结环相报老前辈!” () 第248章 追风剑法 那白衣老翁挥挥手,苍迈而又有力的说道:“你且放心,你妻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你先起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冲虚听了,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知老前辈有何话要问晚辈?” 那白衣老翁打量着冲虚问道:“你是华山派的弟子?你师父是哪一个?” 冲虚一愣,连忙说道:“老前辈你误会了,晚辈冲虚并非华山派弟子!”心中暗道:“华山派除了古道长之外没有善人,就算是给我磕头求我,我也不会做华山派的弟子的!” 那白衣老翁听了一愣,疑惑不解的望着冲虚,又问道:“嗯?你不是华山派的弟子?” 冲虚道:“晚辈不敢欺瞒老前辈,晚辈真的不是华山派的弟子!晚辈冲虚还俗前本是衡山天师教冲字辈的弟子!” 那白衣老翁听了又是一愣,点点头,继续问道:“原来你是天师教的弟子,不知尊师是天师教哪一位道长?” 冲虚答道:“回老前辈的话,家师乃是不一道长!” 那白衣老翁听了点点头,道:“原来你是不一老道的徒弟!” 冲虚问道:“老前辈认得我师父?” 那白衣老翁道:“几十年前也有些交情!”说着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啦!”说完伸手捋了捋颌下雪白的长髯沉默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冲虚不敢打扰,暗自想道:“这位老前辈说认得师父,怎么我却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世间还有这等人物?”忽地又想到既然这位老前辈都说了他和师父认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自己还未出生,不知道也属正常。 这时就听那白衣老翁忽的说道:“这就怪了,你既非华山弟子,那你怎么会华山派的武功?”说着话,略一停顿接着又道:“刚才你和那胖和尚打斗时,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你使得可是华山派的追风剑法?” 冲虚听了顿时明白过来白衣老翁缘何认为他是华山派弟子了,原来自己和少寺僧苦斗的时候这白衣老翁全瞧在眼里,不禁连忙拱手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之所以会使华山派的追风剑法,实属机缘巧合,乃是晚辈拜华山派以为真人所恩赐!” 那白衣老翁听了一怔,随即满脸疑惑的说道:“胡说!我听闻那华山派的武功自古以来就是非本门弟子绝不外传,何况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绝学,更是非本门有为后辈弟子不传,你既不是华山派弟子,任何华山派弟子怎敢违背祖法派规而传于外人?莫非……莫非你是偷学来的?” 冲虚听了大惊,连忙解释道:“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虽说我冲虚武功不济,但也知道江湖规矩,偷学他人武功乃是天下人所不齿之事,我冲虚再不济也不会做的!况且……况且……” 那白衣老翁见冲虚吞吞吐吐,心中有气,冷呵一声,道:“况且什么?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好不痛快!” 冲虚听了索性心一横,道:“况且那帮华山派的道士除了古色残古道长之外个个都是卑鄙无耻之人,纵是华山派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冲虚也绝对不会偷学的!” 那白衣老翁听了脸上显出一丝不悦神态,冷冷的道:“既然你如此不齿华山派,那你怎么又学了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说着话脸上又显出一丝鄙夷的神态,接着说道:“我看你也是一个心口不一,极为不实诚之人!”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听了连忙解释道:“老前辈你误会了!”知道自己解释不清,还不如索性把事情经过说给那老翁听,便道:“老前辈,冲虚绝非那样的人,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这里面发生了很多事,且请老前辈慢慢听我道来!”说完喘口气,心中暗自捋了捋头绪,便把自己遭遇柳眉残等华山十三子以及古色残赠他追风剑法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那白衣老翁听了,双眼精烁的望着冲虚,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冲虚道:“晚辈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更不敢欺骗老前辈!” 那白衣老翁听了神情古怪,愤怒中又含着悲伤凄凉,仰天长叹一声道:“唉!华山派!华山派!怎么这几十年来净出这等人才!哼——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恐怕会毁在柳眉残的手中了!”说完仰天一声长叹。 冲虚瞧了,心中暗自思量道:“瞧这老前辈的言谈话语,举止神态,像是和华山派有什么渊源!不知这位老前辈到底是何人?”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好问出来,只在自己心中暗猜。 这时又听那白衣老翁又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骂道:“可恨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也算是武林一代宗师,却不思修真悟道,却醉心功名利禄,不顾华山派几百年基业,甘做乱臣贼子的鹰犬走狗,助纣为虐以求荣华富贵!哼!可耻,丢人!真是愧对华山派列祖列宗!” 冲虚见那白衣老翁神情激动,连忙劝道:“老前辈,华山派……”还未说完便被那白衣老翁挥手止住。 那白衣老翁远望了一会儿,低声喃喃自语道:“好在古儿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老夫也略感欣慰了!”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暗暗吃惊:“听这老前辈的意思,莫非……莫非这位老前辈是……” 这时就听那白衣老翁对他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算是有缘!”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我瞧你那追风剑法练得却不怎样!” 冲虚连忙回过神来道:“晚辈资质愚笨,不能领略追风剑法的神妙精绝之处!让老前辈见笑了!” 那白衣老翁摆摆手,道:“也不能这么说,没人指点你,你能把追风剑法练到这样已经十分难得,看来你悟性不错!”说完手一抖,一股强力吸起地上的碧玉尺,嗖的一声响,早已撤剑在手。 月光下宝剑晶莹似玉,寒光四射,那白衣老翁忍不住朗声赞叹道:“好剑!好剑!碧玉尺果然名不虚传,好剑!小子咱们有缘,你瞧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追风剑法!” 冲虚借着月色,只见那白衣老翁一抖手中碧玉尺,双足点地刷刷几道剑光闪起。冲虚不敢大意,连忙集中精神,一边细细瞧着那白衣老翁舞剑,一边暗自在心中背记。 那白衣老翁一边潇洒如仙一般的舞剑一边朗声颂道:“追风剑法,剑势如风。阴阳张合,变化无终。剑法自然,成竹在胸。来去随心,无影消踪。飘渺虚幻,似虎如龙,人剑合一,气贯长虹。剑在手而意在心,气通周身……” 冲虚听了心中大喜,因为那白衣老翁所言正是古色残赠他的那本追风剑法里所载之语。冲虚不敢分神,细细观看那白衣老翁演练追风剑法。只见剑光闪闪,衣影飘忽,剑剑精绝,招招如神。 那白衣老翁一口气把追风剑法从头到尾全部演练了一边。 冲虚从没见过如此精绝的剑招,直瞧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他一边心中暗记,一边暗暗思量:“这老前辈剑法精妙绝伦,别说我天师教上上下下绝无一人能比的了,恐怕天下也再无第二人能有这般本事了!” 那白衣老翁练罢收剑,面色依旧,大气不喘,问道:“瞧明白了吗?”说着话递剑与冲虚,道:“来,你来演练一遍试试!” 冲虚接剑在手,凭着刚才所见,心中所悟,抖剑练起,自觉比以前自己所悟大有改进。 练罢,那白衣老翁哈哈笑道:“你悟性不错,只是有些招式还是有些不到位,不过这也很难的了!只可惜你不是我华山派的弟子!要不然定能发扬光大华山派!” 冲虚这时心中已然明白眼前这位老人是谁,连忙上前叩拜道:“多谢旨老前辈指点,晚辈能得追风剑神旨老前辈亲自指点,晚辈真乃三生有幸!旨老前辈指点之恩,晚辈终身不忘!” 那白衣老翁正是位居华山派七英之三的追风剑神旨一剑。 旨一剑哈哈大笑着扶起冲虚,说道:“你不必客气,万事皆讲个缘法,既然我那劣徒能够赠剑谱与你,说明咱们都是有缘分的,来趁着离天亮还有点时间,我再给你讲讲!来把你的剑再给我!” 冲虚连忙感谢,uu看书.ukansu 双手恭恭敬敬的把碧玉尺递上前去。 旨一剑接过碧玉尺,一边挥剑在地上刻画,一边说道:“这追风剑法乃源自于阴阳五行与乾坤八卦!金、木、水、火、土乃是五行,所谓八卦者,乾坤震艮离坎兑巽,是指八个方位,乾金西北、坤土西南、震木东方、巽木东南、坎水为北、离火为南、艮土东北、兑金为西。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话音一落,手中的剑也随即止住。 冲虚借着月光细细一瞧,原来那追风剑神旨一剑在地上用碧玉尺宝剑画出一张阴阳乾坤八卦图来,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个方位字符皆都画的仔细分明。 这时旨一剑用剑指着地上的八卦图道:“这追风剑法则正是依五行八卦方位走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招招真假相依,剑剑虚实结合,令敌难辨真假,难分虚实,这才是追风剑法的精华。”说着又指着地上的八卦图又给冲虚细细的讲解一番追风剑法的要义诀窍,说罢方才把碧玉尺还给冲虚道:“你再依照我刚才说的再练一遍!” 冲虚本来出身道家,对于阴阳五行,乾坤八卦之学自然十分熟悉,这会儿听了旨一剑的讲解,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默默又把刚才所记得剑式在心中走了一遍,拔剑在手依法又练了一遍。 () 第249章 指点迷津 旨一剑边看边含笑点头,心中不禁又喜又憾。 冲虚练罢,止剑拱手对追风剑神旨一剑请教道:“还望旨老前辈指教!” 旨一剑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只要你日后勤加练习,日后定会把追风剑法练得出神入化!只是这眼下有这么几招你还未领略其中的奥义!” 冲虚连忙道:“还请旨老前辈不吝赐教!” 旨一剑再次拿过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摆开架势,缓缓练起,嘴上说道:“这一招火天大有出自周易第一十四卦,火天元亨卦曰火天在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大有卦离上乾下,为乾宫归魂卦。故此出剑当以离上乾下为势,离高乾低为法。还有这招风泽中孚乃是出自周易第六十一卦,中孚利涉大川,象曰:泽上有风,中孚。君子以议狱缓死。本卦上卦为巽,巽为风;下卦为兑,兑为泽,泽上有风,风起波涌,出剑自当依卦而动,巽位出剑,兑位回剑……” 冲虚边听边暗暗记下领悟,旨一剑一时讲的性情,索性把六十四路追风剑法一一讲解了一番,令冲虚茅塞顿开,宛如醍醐灌顶一般脑子里清晰的又把追风剑法过了一遍,随后又练了几遍,越练剑招越熟悉,越练剑势越凌厉。 旨一剑见了伸手捋着颌下白须,哈哈大笑道:“好,很好!”说着抬头看看天边,月已归西,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天快要亮了,便道:“好了,这天马上就要亮了,你抓紧时间歇一歇,待会儿我送你回去,用追风剑法替我好好的教训教训那胖和尚,叫他知道知道我华山追风剑法的厉害!” 冲虚止剑收势,躬身道:“是,旨老前辈!晚辈遵命!!” 旨一剑又道:“此去咱们就此作别,日后有缘再见!老夫已久不再江湖露面,世人皆以为我早已身死,老夫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故此你在外人面前不可透漏半点儿我的行終!” 冲虚郑重的点点头道:“旨老前辈你尽管放心,冲虚绝不会向任何外人说出前辈的事!” 旨一剑听了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说,老夫在此地隐居已有三十多年了,我不想再踏入江湖,只想清清静静的修真悟道。” 冲虚发誓道:“请旨老前辈放心,我冲虚纵是万死,也决不会向任何外人透露半点儿旨老前辈您的行踪的!” 追风剑神听了,点点头,伸手捋了捋颌下的白须,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话,略一沉吟,又道:“虽然说华山派柳眉残他们行径可恶卑劣,令人不齿,但老夫不想让华山派就此毁于一旦,日后要是华山派真的有了灭派的危难之时,还望你能摒弃前嫌,施以援手!日后要有机会,你若能把这追风剑法传给一位华山派有为有德的弟子,令他把我华山派发扬光大也不失为一桩善举!” 冲虚听了一愣,心中本来十分痛恨华山柳眉残之流,但此刻也不好一口回绝,便道:“旨老前辈您放心,您老人家的话晚辈冲虚记下了!日后冲虚定当尽力而为!” 旨一剑点点头,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罢看看天边,天边已微微发亮,便道:“走吧!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你用追风剑法好好的教训教训那胖和尚,救你夫人!” 冲虚听了,连忙再次躬身拜谢道:“如此晚辈就多谢旨老前辈了!” 旨一剑也不再说话,伸手拖了冲虚,双足点地,好似仙人腾云一般,飘然朝来时的山洞处飞驰而去。 冲虚身子被追风剑神拖着,只觉脚下生风,好似腾云驾雾一般,不禁心中暗自惊讶,暗道:“追风剑神旨老前辈真的如真似仙,如此高龄,却有这般身手,漫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就算是师伯师叔全都加起来,也难及旨老前辈半成功力!真没想到世间还真的有如此神人,难怪绿衣会叫旨老前辈他为神仙伯伯了!” 少寺僧一觉醒来,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瞧见林绿衣还坐在身边,两眼通红,想是一夜悲伤落泪无眠。 忽地又想起昨夜虎狼之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跃挑起,抓起利剑,疾步就往洞外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这一觉睡得,幸亏那帮畜牲没有再攻上来,要不然老子哪里还有命在?嘿嘿嘿嘿……也不知那个小贼怎么样了!” 少寺僧出了洞来,定睛一瞧,虎狼群早已没了踪影,再一细瞧哪里还有冲虚的影子,不禁一愣,暗骂道:“他妈的,这小子莫非被虎狼叼走了?”疾步走到昨夜冲虚待的地方细细查看,见并无虎狼爪印,也无半点儿血迹,略一心思,不禁又暗骂道:“想不到这小贼居然有点道行,竟然能自己解开老子点的穴跑走了!” 忽地一惊暗道:“不好,也不知道这小贼几时跑的,万一回去通知林龙佛他们来,老子又不免一番麻烦,此地不能久留,还是速速离开的为妙!”想罢随即又返回洞去。 林绿衣见了娇声和问道:“恶贼,我冲虚哥呢,他在洞外怎么样了?” 少寺僧有意唬她道:“哼!你倒有情有义,那小贼早他妈丢下你独自一人逃走了!” 林绿衣怎么肯信,骂道:“呸!恶贼净胡说八道,我冲虚哥怎会丢下我独自一人离开!” 少寺僧点点头道:“好,你爱信不信,反正洞外已经没人了!你那情郎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见斗不过老子,怕老子天亮后会杀了他,早冲开穴道逃走了!” 林绿衣道:“呸!你别胡说了,冲虚哥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快点儿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出去看看!” 少寺僧嘿嘿冷笑道:“这个不用你说老子也会带你出去!”说着伸手解了林绿衣的穴道,一把扣住林绿衣左手脉门,道:“赶快跟老子走,送老子下山!” 林绿衣身不由己被少寺僧拉着匆匆走出山洞,果然不见了冲虚,不禁一愣,着急万分的道:“恶贼,我冲虚哥呢,他哪去了?”心中着急,眼圈一红,掉下泪来,哭泣道:“恶贼,你把我冲虚哥怎么样了,恶贼你不讲信用,昨夜都说好了,你出尔反而,恶贼!你到底把我冲虚哥怎样了?” 少寺僧听了又气又恼,骂道:“放你娘的屁,我能把他怎么样!老子昨夜和你在再洞里呼呼睡了一夜……” 林绿衣听了脸一红,恼怒的娇喝道:“恶贼,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呼呼睡……睡了一夜!”说完脸更加红起来,娇羞不已的狠狠的瞪了少寺僧一眼,气恼的骂道:“恶贼,胡说八道,你不得好死!” 少寺僧被骂的一愣,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咱们俩确实是在洞里睡……”说着忽地明白过来林绿衣缘何着急骂他,便改口道:“你也知道,老子昨夜又困又乏,到了洞内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老子有没有出洞,你应该清楚明白,瞧你那眼睛,老子也知道你昨夜定是一宿没睡,对不对?”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听了一怔暗道:“这恶贼说的没错,昨夜自己确实一夜没睡,而恶贼却呼呼睡到现在,确实没有出洞,可冲虚哥哪里去了?”她觉不相信冲虚会丢下自己独自一人逃走。可眼下冲虚不知哪里去了,心中急得不行,又哭泣道:“恶贼,你说,我冲虚哥能到哪去?” 少寺僧不耐烦的道:“这个老子哪里知道,莫非……莫非不会是真的被老虎给吃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惊,但随即四下瞧了瞧,洞前并无虎狼踪迹,心中知道冲虚绝对不会是被虎狼吃了!可是眼下冲虚到哪里去了呢?心有又急又恼,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道:“恶贼,都怨你,都怨你!我和冲虚哥我俩明天就要成亲了,你偏偏来我括苍山捣乱,恶贼,你把我也杀了吧!” 少寺僧冷笑道:“哼!你倒是挺有情有义!你想死,老子还偏偏不杀你,老子还要叫你送我下山呢!走!”说完拉去林绿衣就走! 林绿衣哪里肯依,哇哇大哭着,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冲虚哥回来!”索性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不起来。 少寺僧见了心中着急,怒声喝道:“你这死丫头,人家都不要你了,独自逃活命去了,你还在这自作多情,赶紧起来送我下山!要不然老子这就杀了你!” 林绿衣更加倔强起来,哭泣着说道:“杀吧!杀吧!你赶紧杀了我吧!我就是要在这里等冲虚哥回来,见不到他说什么我也不走了!” 少寺僧又急又气,猛的抬起手掌,说道:“你别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杀你!”照着林绿衣的脑袋就欲拍下,忽的又止住手掌,缓下语气,道:“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u看书 wwuuanshuom这样好不好,你先送我下山,到时候我给你在寻个好小伙儿,我保证比小贼强百倍!” 林绿衣听了大怒,瞪了一眼少寺僧,咬牙切齿的恨恨的骂道:“呸!你自己留着那好小伙送给你娘吧!” 少寺僧听了不禁心头火气,骂道:“你真不知羞耻,人家都走了,不要你了,你还他妈不知道害臊的傻等,真他妈的是傻老婆等汉子!实话告诉你,那小子能一个人独自跑了,就不会回来了!” 林绿衣不再搭理少寺僧,只一个劲的大哭大喊:“冲虚哥,冲虚哥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冲虚哥?冲虚哥你去哪了?” 少寺僧害怕冲虚真的去找林龙佛他们,心想还是赶快离开此地,速速下山为妙,见林绿衣坐在地上就是不肯再走,心下一急,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老子扒了你的衣服,强拉着你,叫你光着屁股走!” 林绿衣听了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羞的火红,委屈的泪水颗颗落下,咬牙骂道:“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少寺僧急了眼,探出手去,一下点了林绿衣的穴道,翻手便去扯林绿衣的衣衫,嘴里叫道:“你看老子敢不敢!你想咬舌自尽,门也没有!” 林绿衣又惊又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厉声喊道:“恶贼!住手!看剑!” 林绿衣抬头一瞧,只见冲虚照着少寺僧后背挺剑飞刺而来。 () 第250章 乌刀神威 少寺僧听得冲虚言语,忽觉背后生风,连忙回首纵身闪开,见冲虚双眼含怒,抖剑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小贼,逃走了,干什么又回来了?想要找死不成?” 冲虚不待少寺僧说完,利剑早已再次刺到。 少寺僧心中不惧冲虚,身影一晃,避开这一剑,接着嘿嘿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手下败将,昨夜不是老子的对手,今天还来和老子争斗……” 话音未落就见冲虚手中的碧玉尺宝剑凌空画了一个圆弧,剑光四射,唰的一声又迎面刺来。 少寺僧见冲虚这一剑来势凌厉凶猛,暗惊道:“怎么一夜之间这小贼的剑法变得厉害起来了!”还未想完,碧玉尺已经刺到,少寺僧一惊,连忙挥剑去挡,却未料道,一剑挡空,就觉眼前身影一晃,耳边响起啪啪啪几声响亮,顿觉脸上火辣辣剧痛,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自己被冲虚狠狠的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心中又惊又恐,连忙伸手一悟脸面,暗道:“这……这是怎么了,老子怎会让这小贼抽了耳光?他哪里有这般身手?”一时心慌不已。 林绿衣在一旁瞧得明白,欢喜万分的娇声道:“打的好!打的好!冲虚哥,再狠狠的教训教训这恶贼!” 少寺僧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心中杀机刹起,挥剑朝冲虚便刺,林绿衣见了惊叫一声道:“冲虚哥小心!” 冲虚道:“绿衣,你放心,看我如何收拾这恶贼!”说着话,虽然心中有根,但仍不敢丝毫大意,一抖手中碧玉尺,剑花闪烁,凌空跃起,挥剑使出一招火天大有相迎上前。 少寺僧被冲虚扇了几记耳光,怎么也不相信冲虚一夜之间武功大有长进,心中以为是自己睡得迷糊,脑子不清楚,自己腹内饥饿,加上本来冲虚不是自己对手,一时轻敌不备才会着了道,这会儿全神贯注的迎击冲虚,心中发狠必将冲虚斩手断脚方解心头之恨。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可几个回合下来,少寺僧剑剑挡空,脸上着实挨了十几记大耳光,脸上掌印血红,火辣辣剧痛。 少寺僧不禁惊骇万分,他万万没有料到一夜之间冲虚的功放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冲虚每发一剑,都令他眼花缭乱,无从接剑挡避躲闪,短短几招之间身上便已被冲虚用剑划伤好几道口子,殷红鲜血染红衣衫。顿时心中感到又恐又惊,连连后退,嘴里慌乱的道:“这……这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竟会武功大进?你……你使得这是……这是什么剑法?” 冲虚挥剑步步紧逼,朗声说道:“这就是追风剑法!” 少寺僧心中更是不解昨夜冲虚也是使得追风剑法,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他,怎么短短一夜之间,严格来说是半夜之间,便有了如此大的变化,竟然逼得自己毫无招架余地。不禁惊骇的暗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追风剑法?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昨夜使得也是追风剑法,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怎么一夜之间会有如此变化?”正思量间,忽觉右手手腕一阵剧痛,惊慌的瞧见自己的右手腕已被冲虚利剑划破,鲜血蹦出,剧痛彻心,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林绿衣一旁也看的目瞪口呆,她也不知道冲虚缘何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厉害,但此刻她顾不得猜想,心中只觉万分欢喜,虽然身子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但嘴里却欢喜的不得了,娇声叫喊道:“冲虚哥,你好厉害!打的好!赶紧把这恶贼杀了!” 少寺僧听了吓得连连后退,冲虚挥剑踏步跃起,凌空朝少寺僧刺下。少寺僧见了惊的一声怪叫,想跑,双腿却发软发抖不听使唤。 冲虚暗想:“这少寺僧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本该一剑杀死,可是他使用卑鄙手段残害悟性大师,就这么一剑刺杀,未免太便宜了他,不如擒了他,押回括苍山庄,交给上封寺的明礼明觉二位大师!”想到这赶紧剑势一变,身子凌空一个翻滚,拿碧玉尺照着少寺僧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记猛拍。 少寺僧的脑袋白白胖胖,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此刻被碧玉尺猛拍一记,顿时响起啪的一声清脆之声,头顶起了一趟紫红色血印,火烧一般剧痛,少寺僧怪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倒于地,若是冲虚用剑锋砍下,哪里还有命在?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冷汗。 冲虚收回碧玉尺,不管少寺僧,疾步来到林绿衣身边,拉去林绿衣拥在怀里。 林绿衣喜极而泣道:“冲虚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冲虚哥你好厉害,居然把这恶贼打倒在地!”说着话双眼柔情的瞧着冲虚,又道:“冲虚哥,我现在心里欢喜的很,不过我被恶贼点了穴,动弹不得!” 冲虚拥着林绿衣柔声道:“别怕,绿衣,你先等会儿!”说着松开林绿衣,转身来到少寺僧身边,拔剑架在少寺僧的脖子上。 少寺僧吓得一个抖索,道:“小……你想怎么样?” 冲虚厉声喝道:“哼——你这恶贼无恶不作,我本该一剑杀了你!”说着冷冷的瞧了一眼少寺僧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那样太便宜你了,想想还是把你押回括苍山庄去,交给上封寺明礼、明觉二位大师处理!” 少寺僧心中更是恐慌,暗道:“我杀了悟性老秃驴,若是这小贼把老子我交给上封寺那帮秃驴,还不知那帮秃驴们要怎么折磨老子?若如此老子还不如被这小贼一剑杀了痛快!”不禁越想越怕,顿时冷汗淋漓。 冲虚喝道:“恶贼起来,赶紧替绿衣解穴!” 少寺僧暗想道:“老子倒霉,看来今日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与其被他们押回括苍山被上封寺的秃驴们折磨死,还不如激怒这小贼,让他给老子一个痛快!”想到这眼睛一翻又暗道:“老子纵然是死也要拉上这小娘们儿,黄泉路上好做个伴!”想到这便起身来被冲虚押着来到林绿衣身边,望了一眼林绿衣,心中又暗道:“这小娘们儿长的如此水灵,虽说老子活着无福享受,死了能叫她陪着,老子也知足了!”想到这不禁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冲虚一震手中利剑,逼喝道:“还不赶紧给绿衣解穴,别想耍什么花招!” 少寺僧嘿嘿惨笑道:“利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还有何花招可使!我这就给她解穴!”说着缓缓抬起左手,突的变指为爪,抓向林绿衣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喊道:“左右老子都是死,老子掐死你这小骚妇,咱们到阴间也好做个伴儿!” 冲林二人见了皆都大吃一惊,冲虚急忙撤剑去刺少寺僧,忽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打在少寺僧的左手上,随即就听少寺僧一声凌厉的惨叫,扑倒在的,抓着左胳膊在地上连连打滚,惨叫哀嚎道:“我的手!我的手!哎呀!哎呀——疼……疼……疼死老子了!” 冲虚持剑定睛瞧去,却见少寺僧浑身是血的在地上翻滚哀嚎,一把乌黑大刀直插在地上,刀旁一只惨白的断手,和一串乌木念珠。 林绿衣瞧了那把乌黑大刀惊恐中带着万分欢喜道:“舅舅,是舅舅!舅舅——”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回身去看,却见一黑衫老者自十多丈外飘然而来。来人正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阴山大侠单刀英雄胡仇刀。 林绿衣身不能动,嘴里高声喊道:“舅舅——”眨眼之间,胡仇刀便已来到林绿衣身边,挥指解了林绿衣的穴道,林绿衣恢复的行动,一下扑在胡仇刀的怀里,喜极而泣的道:“舅舅,幸亏被你遇见了,要不然衣儿就被这恶贼给杀了!呜呜呜……衣儿就见不到舅舅了,u看书 uukanshu.cm 舅舅也见不到衣儿了,呜呜呜……” 胡仇刀朗声哈哈一笑,拍拍林绿衣的后背道:“莫怕!莫怕!衣儿莫怕!衣儿这不是好好的嘛!”说着话瞧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少寺僧,接着安慰林绿衣道:“衣儿,舅舅在这,你不要怕,谁也不敢伤你,你瞧那恶贼已被舅舅砍去了一只手。再也伤不得你了!” 林绿衣听了这才破涕为笑,转头瞧了瞧瘫在地上的少寺僧,冷哼一声道:“活该,恶贼!”说完离开胡仇刀的怀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舅舅还是那样精神!” 胡仇刀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美芙蓉还是这般会讨人欢喜!” 林绿衣娇羞红了脸连忙转身抽起插在地上的乌金刀,递于胡仇刀,赞道:“舅舅真是宝刀不老,身手还是那样厉害!” 胡仇刀听了更加开心,接过宝刀,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笑道:“老喽,老喽,舅舅都多大岁数了,老了老了!” 林绿衣道:“舅舅一点也不老,在衣儿眼里舅舅依然那么帅气!” 胡仇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张嘴呀就回哄人,我们的美芙蓉都长大成人了,马上就要成亲了,舅舅焉有不老之礼。” 林绿衣听了顿时娇羞不已,连忙拉过冲虚,向胡仇刀介绍道:“冲虚哥,快来拜见舅舅!呵呵……这就是我常常给你提起的单刀英雄胡大侠!” () 第251章 单刀英雄 冲虚在林绿衣和胡仇刀说话时,就已暗暗打量了一番这位声名赫赫的单刀英雄阴山大侠胡仇刀。 但见这位单刀英雄胡仇刀身材魁梧,面色紫红,虽说须发苍白,但双目乌黑有神,一袭黑衫更显豪气万千,不同寻常,冲虚忍不住心中暗赞道:“眼前的这位黑衫老人原来就是名满天下的阴山大侠单刀英雄!胡老英雄果然英姿伟岸,气宇不凡!”这会儿听了林绿衣的话,连忙上前躬身拜倒,口中敬仰的道:“晚辈冲虚拜见胡老英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胡仇刀听了哈哈一笑,对林绿衣道:“衣儿,舅舅若是没有猜错,这位少年就是你的佳婿吧!” 林绿衣听了脸色绯红,娇羞的点点头道:“嗯!” 胡仇刀哈哈笑这对林绿衣说道:“衣儿你听他说的,好没道理!” 冲林二人听了一愣,随即林绿衣反应过来,羞涩的对冲虚道:“冲虚哥,你怎么还叫舅舅是胡老英雄?瞧,舅舅都怪礼了!” 冲虚听了又是一愣,忽地明白过来,连忙重新拜道:“舅父在上,请受甥婿冲虚一拜!” 胡仇刀听了仰天一阵哈哈大笑,连忙扶起冲虚,哈哈笑道:“哎——这才对嘛!”说完上下打量一番冲虚,点点头满意的接着说道:“嗯,好!好!好!不错!不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衣儿的眼光着实不错!” 冲虚听了连忙道谢。 少寺僧在地上折腾了半天,方才缓下劲来,死死的抓住断手伤口,惊恐不定的喃喃说道:“乌……乌……乌金刀!胡……胡……胡仇刀……胡仇刀来了!” 林绿衣这会儿不再惧怕,娇喝一声道:“恶贼,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说着伸手一直胡仇刀,接着说道:“你好好瞧瞧这是谁?” 少寺僧心中知道谁到了,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忍者剧痛,惨淡的说道:“罢了!罢了!老子气数已尽,胡老贼,老子到底还是死在你的手里!” 胡仇刀冷喝道:“少寺僧你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二十年前我就想一刀杀了你,为武林除害,只不过瞧在你毕竟和上封寺悟性大和尚还有我妹夫林龙佛是同门师兄弟,故此瞧在他们二人的面子上才略微惩罚了你,饶你不死!没想到二十年来你竟然不知悔过,更加变本加厉,今日又要伤害我衣儿!哼!合该你恶贯满盈落在我手,我胡仇刀今日必将为武林除害!” 少寺僧惨笑一声,道:“胡老贼,你说的到轻巧,老子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把我变得不男不女,你让我断子绝孙,你可知道老子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 胡仇刀冷冷的道:“这都是你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少寺僧道:“放屁!男欢女爱乃是人之本性!什么作恶多端!” 胡仇刀鄙视的瞧了一眼少寺僧,道:“男欢女爱,哼——男欢你倒是男欢了,可是女爱呢?你糟蹋人家良家少女,不从的强行迫害,事后杀人毁尸,这也叫男欢女爱?” 少寺僧无言以对,只嘿嘿惨笑,似乎在回忆往事。 胡仇刀接着呵斥道:“不说别的,单就杭州来说,你一年之内,就做了五十起案子,糟蹋了五十个黄花闺女,残杀三十多个无辜少女!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说什么男欢女爱!” 少寺僧听了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态道:“哼——胡老贼,你比我记得还清楚!嘿嘿……是不是眼馋老子的艳福!嘿嘿嘿……只可惜,你眼馋也无用!你们这些自称正人君子之人,碍于脸面,只有苦闷终身,享不得风流快活,虽说老子变成这般模样,可是老子这辈子知足了,不白活!嘿嘿嘿……”说话间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神情。 胡仇刀听了这般恬不知耻的话,心中怒火中烧,难以克制,手中乌金刀早已挥起,照着少寺僧脑袋便砍。 少寺僧知道今日难得生天,已有就死之心,当下也不再恐惧,嘿嘿一笑,闭眼准备就死。 冲虚瞧了连忙急声制止道:“舅父,且慢动手!” 胡仇刀止刀问道:“像这等恶贼,杀他十回都不足弥补他的罪过,你为何要替他求情?” 冲虚道:“舅父你误会了,我怎会为这贼人求情?只是这恶贼使奸计杀害了上封寺的悟性大师,若是舅父就这么一刀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他!” 胡仇刀闻言顿时一惊,道:“什么?你说什么?上封寺悟性大和尚死了?”说着眼睛瞪着少寺僧,疑惑不解的道:“悟性大和尚是被他杀的?” 林绿衣听了眼圈一红,道:“是的,舅舅,悟性大师就是被这恶贼杀害的!” 胡仇刀早年和悟性大师有交情,虽说自他归隐阴山后,二人来往不多,但这会儿听了悟性死讯,心中仍是悲痛惋惜,怒声质问道:“少寺僧,那悟性大和尚乃是你的同门师兄,况且二十年前,他还亲自向我替你求情,因此他与你不但有同门之谊,更有救命之恩,你怎么会这般凶残?哼——你可真是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之徒!”越说越气,不禁怒气冲天的道:“如此,更留你不得!必杀之,好告慰大和尚在天之灵!” 少寺僧冷笑道:“哼!那悟性老秃驴冥顽不灵,食古不化,是个榆木旮瘩脑袋,放着天大的荣华富贵不要,不死活着也没用!” 胡仇刀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什么天大的荣华富贵?胡说八道,大和尚乃是一代有为高僧,一生甘愿淡泊,心如止水,参研佛法,荣华富贵与他何干?” 少寺僧嘿嘿一笑道:“哼——正因为他对老子送他的这份天大的荣华富贵无动于衷,丝毫不动心,老子才会杀他!”说着咬牙切齿的骂道:“老秃驴太他妈不是东西,他自己不要荣华富贵,还要拉着老子一起遭罪,想把我囚困上封寺,叫老子生不如死!你说他该不该死?” 胡仇刀怒声道:“胡说八道!你这般无耻之徒,有什么荣华富贵!” 少寺僧听了忍痛哈哈大笑道:“你在阴山住的久了,世间的事,料你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我说与你听,让你来说这是不是一份天大的荣华富贵!”随即把当今皇上要削蕃,燕王招兵买马欲对抗朝廷之事略略讲了一遍,说罢眯起眼睛,道:“怎么样,胡仇刀,燕王他雄才大略,求贤若渴,天下才能人士纷纷归心,你要是有意,你带我离开此地!我少寺僧虽说不才,但仍可替你引荐,保你荣华富贵!” 胡仇刀听了又惊又怒,呵斥道:“无耻之徒,胡某若是贪图荣华富贵,还用的着你这无耻之徒引荐!想不到天下刚刚太平,如今又要风气云涌血雨腥风了。而你这无耻之徒借机助纣为虐,想趁乱谋取荣华富贵,可恶至极!”说着话忍不住仰天一阵长叹,想起太祖皇帝朱元璋历尽千辛万苦创下大明江山基业,封王设蕃本是为了巩固边防,巩卫大明江山,如今看来要事与愿违了! 少寺僧虽知在劫难逃,但心中仍幻想一线生机,强忍断腕剧痛,道:“怎么样?胡仇刀你不防好好考虑考虑,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你的儿孙谋一条阳光大道啊!眼下不失一条良机,我少寺僧虽说在你眼里不堪一提,可我在燕王眼里却是很吃香,如果你想明白,少寺僧愿意摒弃前嫌,在燕王面前为你美言,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胡仇刀闻言早已怒气冲天,厉声骂道:“住嘴!混账东西!卑鄙下流之徒,休要花言巧语于胡某!似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如今又唯恐天下不乱甘做乱臣贼子的鹰犬爪牙,今日断不能留你狗命!”说完举刀便砍。 冲虚有意将少寺僧交由上封寺明礼明觉二人处理,此刻见胡仇刀举刀要杀少寺僧,连忙大叫一声,撤出碧玉尺急急挡了过去,就听当的一声,火花四射,碧玉尺乌金刀都是兵刃中的稀世至宝,皆都坚韧锋利无比,二刃相击,金声大振,震的几人皆都耳鸣嗡嗡,亏的这两把刀剑皆是宝物,方才不至于毁坏。 胡仇刀大怒,瞪了一眼冲虚,喝道:“虚儿,你这做什么?为何出手相拦?”说着收回乌金大刀,uu看书wwuuknsh 怒气冲天的质问道:“莫非你小子听了这恶贼的花言巧语,动了心思,也想着荣华富贵不成?” 冲虚闻言又惊又急,连忙撤回碧玉尺,拱手道:“舅父,你误会了,我冲虚真是那样的人!”说着瞪了一眼少寺僧,接着说道:“这恶贼,作恶多端,差点儿害死绿衣,我恨不得把他剥皮挫骨,碎尸万段!” 林绿衣和冲虚心心相印,互有灵犀他的想法,她自是再明白不过,连忙上前帮助冲虚解释道:“舅舅,你先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冲虚哥怎么会听信这恶贼的胡言乱语!” 胡仇刀恨声道:“即非如此,这少寺僧死不足惜,那你为何还要出手相拦,不叫我杀死这恶贼,为天下除害,为悟性大和尚报仇?” 林绿衣听了莞尔一笑,道:“你瞧,舅舅你都多大年纪了,胡子都白了,还是这般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 胡仇刀眼眺远方,冷哼一声,说道:“不错,你难道不知道,你舅舅我的眼睛里一向是从来不揉沙子!” 林绿衣听了嫣然一笑,道:“这点儿衣儿当然知道了!可是舅舅,你这次你真的误会冲虚哥了,他阻拦你砍杀恶贼,是想把这恶贼交给上封寺的明礼、明觉二位大师,悟性大师死在少寺僧这恶贼的手里,咱们为悟性大师报仇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不如交由上封寺,让悟性大师的弟子们亲手替大师报仇杀了这恶贼,更为妥当!” () 第252章 参芝贺喜 冲虚听了,连忙对胡仇刀说道:“不错!舅父,绿衣所言极是,绿衣所说也正是甥婿的意思!”说完感激的瞧向林绿衣,见林绿衣也正瞧着自己,二人四目相对,不禁皆是满眼柔情的相视笑了起来。 胡仇刀本不是粗鲁莽撞之人,刚才之举正因为他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所致。此刻听了林绿衣的话后,暗暗思量道:“衣儿、虚儿他们两个说的对啊,少寺僧若真的死在我这乌金刀下,虽说我为大和尚报了仇,为武林除了一大祸害,可对于上封寺来说……嗯,幸亏虚儿及时阻拦,要不然就要受累不讨好了!”想到这看看林绿衣和冲虚二人,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须臾,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舅舅真的老了,脑袋瓜不好使喽!” 林绿衣听了,连忙扑在胡仇刀的怀里宛如顽童一般撒娇道:“舅舅才不老呢!” 胡仇刀拍拍林绿衣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也不怕姑爷笑话!” 林绿衣听了脸色一红,把头埋在胡仇刀怀里,不好意思的说道:“舅舅就会打趣笑话衣儿!” 胡仇刀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后对冲虚林绿衣二人说道:“虽然暂且留下他的狗命,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少寺僧希望彻底破灭,绝望之情贯注全身,厉声骂道:“胡老贼,你这个该死的贼克星,混账王八蛋!老子这辈子倒霉就倒在你这老贼身上!如今老子技不如人,只好认命!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快给老子一个痛快!” 林绿衣恨声道:“恶贼,住嘴!事到如今,你还想呈口舌之利吗?” 冲虚冷哼一声,道:“少寺僧,你有今日,怨不得别人,怨就怨你自己丧尽天良,作恶多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报应加身而已!” 少寺僧忍不住凄惨的一笑:“报应……报应!去你妈的报应!来——胡老贼,你要是带蛋有种的,就赶紧快点儿给老子我一个干净利索!” 胡仇刀道:“哼!少寺僧你想来个痛快点儿的,我胡仇刀还就偏偏不给你!若是我给你个痛快,恐怕枉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个冤魂都不答应!” 少寺僧无奈又绝望的道:“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子我认命了!不过想活活的折磨死老子,你们也休想!”说话间猛地抬起右掌拼命运足力气,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就要拍下。 胡仇刀早已发觉,手中乌金刀一挥,黑光闪过,又听少寺僧一声惨嚎响起,随即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鲜血四溢,惨叫连连,一只断手早已落在地上。 林绿衣见了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躲到冲虚身旁,冲虚连忙拥过林绿衣道:“莫怕,这恶贼被舅舅断了双手,再也做不了恶了!” 少寺僧疼在地上连连打滚惨嚎,道:“疼……疼……疼死老子了,哎呀……哎呀……胡仇刀……胡老贼,我操你奶奶的,胡老贼哎呀娘啊……疼死老子了!”折腾了一会儿,再也无力折腾,渐渐没了声音,身子卷曲着不再动弹,想是断腕伤口流血过多,痛彻心扉昏死过去了。 冲虚瞧了道:“这恶贼难不成死了?” 胡仇刀连忙伏身查看,道:“死不了,只是忍受不了断腕剧痛,加上流血过多,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了!”说着话心中也担心少寺僧就此死去,连忙扯下一片少寺僧的黄僧衣,撕成几块布条,为少寺僧止血包扎伤口。收拾完了,三人到一边略做休息。 林绿衣这才问道:“冲虚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夜之间你的武功竟有如此变化,本来合咱们二人之力尚且不是那恶贼是对手,怎么一夜之间,竟能打的少寺僧这恶贼毫无招架之力?” 冲虚听了,这才想起追风剑神来,连忙回身高声喊道:“旨老前辈,旨老前辈!”连喊几声,却哪里还有追风剑神的踪影。不禁心中大奇,呆呆的说道:“刚才旨老前辈把我送过来时还在呢,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不解,好奇的问道:“什么旨老前辈,冲虚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冲虚还未回答,胡仇刀早已哈哈大笑道:“造化!造化!真是造化!虚儿你能得到追风剑神的指点,真乃天大的造化!” 冲虚点点头道:“不错,若非昨夜旨老前辈把我救走,并指点我追风剑法,我怎么能斗得赢少寺僧呢!”说着话拉着林绿衣接着说道:“绿衣这回我信你的话了,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林绿衣忽地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不由的欢声叫道:“哦,我明白了,冲虚哥你莫非遇上神仙伯伯了!” 胡仇刀哈哈大笑道:“亏你冰雪聪明,虚儿早就说的明白了,你这会儿才记起你的神仙伯伯来,十几年前若非你那神仙伯伯相救,咱们爷俩恐怕早就进了猛虎恶狼的肚子了。” 林绿衣激动非常的道:“果然是神仙伯伯!他在哪里?” 冲虚伸手一指刚才旨一剑带他回来时所在之地,道:“刚才旨老前辈把我带回这里,叫我出剑救你,他就在那观战,怎么这会儿不见了身影!”说完急忙拉着林绿衣来到那里,四下里瞧了又瞧,哪里还有神仙伯伯旨一剑的踪影,心中一急,不禁大声叫喊。 林绿衣也十分渴望再见到神仙伯伯,也跟着大声叫喊神仙伯伯,连连喊了十几声,也不见回应,冲虚忽地想起黎明时旨一剑送他回来前说的话,不禁失落的说道:“看来旨老前辈他走了!” 林绿衣心中更是失落,娇声又要呼喊。 胡仇刀拦住她,说道:“衣儿,不要喊了,神仙伯伯见虚儿用追风剑法斗败少寺僧,心中无虑早已经走了!” 林绿衣万分失望地说道:“难道我就这般福缘浅薄,不能和神仙伯伯再见一面吗?” 胡仇刀哈哈笑道:“追风剑神乃是不世出的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十几年前能遇到他,并向他学习了驱虎狼之术,已是不小的福分了,如今虚儿又得到他老人家亲自指点追风剑法,你们夫妻俩已然福源齐天,还有什么不满足!” 林绿衣一脸失望的道:“舅舅说的极是,神仙伯伯不是凡人,别人别说得到他老人家当面垂怜赐教指点,就是恍惚见一面也是千难万难之事,如今我和冲虚哥都得到神仙伯伯指教,已是人生大幸之事,我不敢奢求什么!”说着话忽地瞧见地上草丛里放着一个紫黑色的盒子,不禁惊奇的的咦了一声,连忙上前伏身捡起。 冲虚也赶紧凑过去瞧,只见那是一只二尺来长的黑檀盒子,古色古香,细细闻来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盒子上系着一根红绳,一张红纸别在上面,冲虚赶紧抽出那张纸条,见上面有字写道:几只老参野芝权做二位小友大喜之贺。 冲林二人瞧了不禁喜出望外,道:“这定是神仙伯伯旨老前辈送给我们的!”知道追风剑神早已留参后飘然离去,不禁双双跪倒在地叩头齐声拜谢道:“多谢旨老前辈、神仙伯伯。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二人永生不忘!” 胡仇刀抚髯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俩赶紧起来吧!” 冲林二人起来后,林绿衣对胡仇刀说道:“刚才若不是舅舅出刀相救,恐怕我早就着了那恶贼的道了!” 胡仇刀道:“幸亏我自己提前几天骑快马赶过来,要是和你舅母、表哥他们一块乘马车来喝你们的喜酒,就遇不上你们了!” 林绿衣道:“原来舅舅你是自己提前来的,那舅母和表哥他们几时能到啊?” 胡仇刀哈哈一笑,道:“算起来,他们差不多今日晌午就能到了,误不了喝你们俩的喜酒!” 冲林二人听了皆都脸色一红,互相对视一眼,既高兴又幸福。 林绿衣接着问道:“对了,舅舅既然你来括苍山,为何不走前门山路,为何来此后山?” 胡仇刀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说,uu看书.ukansu 你们是有所不知,自从十几年前咱们爷俩儿在这遭遇虎狼群围攻,幸被追风剑神所救,舅舅我和他交谈甚欢,互相约定,每隔两年便来此一次与他相会,和他把酒论剑,算算今年又到约定之期,故此来到后山寻访追风剑神,不料还没寻到追风剑神,却正遇到你们,瞧见少寺僧突然发难袭击衣儿,舅舅一时着急才出刀断了那少寺僧的手!” 林绿衣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着话又对胡仇刀撒娇道:“好啊!舅舅你真行,你不疼衣儿了!”说着话小嘴一撅。 胡仇刀见了一愣,赶紧不解的问道:“衣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舅舅几时不疼衣儿你了!舅舅可一向都把你当做心头肉,当你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样疼爱的啊?” 林绿衣道:“这十几年来,你每隔两年都来括苍山后山寻访神仙伯伯,说来到现在也有许多回了,可为什么每次都瞒着我,不带上我!” 胡仇刀听了哈哈一笑道:“这是我和你神仙伯伯早就约定好的了,只允许我自己找他,若是带着人,恐怕你神仙伯伯就会躲起来不再相见了!”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想想也是,只是遗憾不能再见一次神仙伯伯!哎——”说完忍不住长叹一声,心中无限遗憾涌起失望。 冲虚道:“既然旨老前辈人已经走了,咱们也该赶紧回去,要不然岳父岳母他们在山门前还指不定会有多着急呢!” () 第253章 思故伤怀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后道:“是啊,冲虚哥你说的对!爹娘他们可能还在山门前埋伏等候,咱们还是速速回去找他们,别叫他们傻等了!”正说着话,忽听山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胡仇刀道:“有人来了!待我瞧瞧是什么人!”说完纵身跃起,再一株几丈高的大松树树冠上站定,远处眺望一番,笑道:“衣儿,看样子是你爹和你娘他们接你来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和冲虚听了喜出望外,知道定是爹娘师兄弟以及明礼明觉他们一众人择小路下山后埋伏在山门前,等候一夜尚未见到自己和冲虚以及少寺僧,明白有变,急匆匆从进山路一路寻来,见没找到,又朝后山疾奔追寻而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林龙佛夫妇领着括苍山几名弟子还有明礼明觉,以及马不平李诗萍夫妇,急匆匆赶来。 林绿衣喜出望外,急忙跑上前去,娇声喊道:“爹——娘!我在这里!”众人闻声见了,急忙赶过来。 林龙佛夫妇见女儿无恙,心中高兴,纷纷上前一把抱住林绿衣,道:“好闺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蝉儿喜极而泣,林龙佛又连忙劝慰一番。 林绿衣离开爹娘怀抱,拉着李诗萍和马不平夫妇欢喜地道:“诗萍妹妹、马大哥你们也来了!”瞧见马李二人一身喜服,知道他们二人已经结为连理,不禁喜笑道:“恭喜你们啊!” 马不平和李诗萍二人连忙道:“同喜,同喜!我们二人也恭喜林姐姐和冲虚大哥了!” 林绿衣笑道:“多谢二位了!” 这时冲虚和胡仇刀也走了过来,冲虚和众人见过礼后,又和马不平李诗萍二人说了一番亲近话语。 林龙佛夫妇上前躬身拜见胡仇刀。 一蝉儿拉着胡仇刀一番打量,双眼含泪的道:“大哥,我们都很想念你们!大嫂和侄儿他们都还好吧!怎么就你自己?大嫂和侄儿他们呢?” 胡仇刀哈哈笑道:“好!好!好!他们都好着呢,因你侄孙儿年岁太小,乘马不方便,所以你大嫂和你侄子、侄媳他们带着孩子坐马车来的!若无意外,今日晌午就可到了!” 一蝉儿点点头,拭去眼角泪水,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龙佛唤过自己的那几名弟子,道:“来,你们赶紧来拜见舅舅!” 众弟子听了连忙纷纷上前对着胡仇刀跪拜,胡仇刀连忙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马不平的父亲江湖狂笛公马祥云虽说生前和胡仇刀齐名,有着南马北胡的称号,二人年轻时又是至交的好朋友,但胡仇刀归隐阴山后,不在江湖上走动,而江湖狂笛公马祥云又远在云南经营万马堂,故此少有来往。 在十多年前马祥云病故后,胡仇刀闻讯去万马堂拜祭马祥云时,马不平尚且年幼无知,而胡仇刀也不像现在这样年迈,因此十多年过去了,马不平不记得胡仇刀的模样。 这时马不平打量了一番胡仇刀,暗道:“原来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阴山大侠单刀英雄胡仇刀!”连忙来到胡仇刀面前跪倒在地,尊声道:“侄儿马不平拜见胡伯伯!” 胡仇刀闻言一愣,连忙搀扶起马不平。 林龙佛见了连忙介绍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位马公子不是别人,乃是云南万马堂江湖狂笛公的儿子!” 胡仇刀闻言又惊又喜,一把拉住马不平,上下打量一番,见马不平眉宇之间果有当年马祥云的风采,不禁大喜道:“你是小和子?你是马兄弟的儿子小和子?”马不平小名正是叫马和。 马不平道:“是我,胡伯伯,我是小和子!” 胡仇刀神情激动,一把抱住马不平道:“真是小和子,好!好!好!”说着松开马不平有上下细细打量一番,接着笑道:“果然是小和子,长大了,长大了!瞧这模样和你爹年轻时一模一样!”说到马祥云,胡仇刀不禁脸色一悲,伤感痛惜的道:“哎——可惜你爹英年逝,你娘她还好吗?” 马不平听了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道:“胡伯伯你不知道,我娘她……她老人家在几年前也故去了!” 胡仇刀听了又是一惊,喃喃地说道:“什么?你娘她也没了?”说着想起马祥云夫妇的音容笑貌,不由得心中一酸,双眼落下泪来。 马不平想起爹娘来,心中悲伤,泪水直落,李诗萍一边见了也跟着伤心不已。 胡仇刀长叹一声道:“哎——真是天妒英才!”说完瞧瞧站在马不平身边的李诗萍,问道:“这位姑娘是?” 马不平抹去眼泪,道:“胡伯伯,她是我的媳妇,叫做李诗萍!” 李诗萍连忙拱手拜道:“侄媳李诗萍拜见胡伯伯!” 胡仇刀止住眼泪,道:“好!好!好!小和子如今长大成人,也成家了,马兄弟夫妇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李姑娘温文尔雅,正是小和子的佳偶!听李姑娘口音像是河南郑州人士,但不知李姑娘令尊是哪一位?” 冲虚答道:“胡伯伯,我岳父乃是郑州济世堂的神医李春成!” 胡仇刀听了道:“奥——原来李姑娘是河南药圣八味神医的千金,好!好!好啊!你们二人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啊!好!好!好!” 马李二人连忙称谢。 林龙佛道:“大哥说的极是!” 明礼、明觉二人也赶忙上前拱手道:“晚辈上封寺明礼、明觉拜见胡老英雄!” 胡仇刀还礼道:“二位不必客气,尊师悟性大师的事,胡某已经听说了!逝者已矣,还望二位节哀顺变!” 冲虚把那串乌木念珠双手递于明礼,道:“这串乌木念珠,本是悟性大师之物,现在从恶贼手里夺回来,交还二位大师!” 明礼、明觉二人见到乌木念珠后,想起师父来,心中悲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声哭道:“师父!”泪流满面的接过念珠。 冲虚一边劝慰二人一边把二人扶起来。林龙佛等人也跟着伤怀不已。 这时林绿衣已把事情略略给林龙佛夫妇讲述了一遍,一蝉儿听罢对胡仇刀道:“今天多亏了大哥及时赶到,要不然衣儿不知会遭到什么劫难呢!”说着脸上显出一丝怒恨怨气,接着说道:“少寺僧那恶贼,千刀万剐尤不解恨!” 林绿衣道:“娘,你不必生气了,那少寺僧已经被舅舅制服了!”说着转身一指远处,就接着说道:“瞧,那恶贼就那儿,被舅舅砍去了双手,昏死过去了!” 明礼、明觉二人听了,早已持棍疾步上前赶过去,一蝉儿虽说心中恼恨少寺僧,可这会儿知道少寺僧被胡仇刀斩去双手,再也不能行凶,也就不想在过去看,拉着胡仇刀坐到一边叙旧去了。 林龙佛和众弟子等人也纷纷急忙跑过去,冲虚拉着林绿衣道:“看来这次恶贼少寺僧必死无疑了!” 林绿衣冷哼一声道:“活该!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马不平拉着李诗萍对冲林二人道:“冲虚兄、林妹妹走,咱们也过去瞧瞧!”说着四人也纷纷赶过去。 明礼、明觉二人手持持僧棍,大步来到少寺僧身边,瞧见失去双手的少寺僧浑身是血的蜷缩着昏死在地,明觉虽说在他们四个师兄弟当中年纪最小,可性子却是四人当中最烈的,此刻见了杀师仇人,心中怒火冲顶,举起齐眉棍,照着少寺僧就砸。明礼瞧见,连忙挥棍挡开。 明觉一愣,急声道:“二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杀师仇人就在眼前,趁着恶贼没有还手能力之际,咱们一棍打杀,好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明礼说道:“三师弟你不可莽撞!眼下这恶贼已然被胡老英雄断了双手,再也无法兴风作浪!咱们还是暂且留他狗命,把他就交给大师兄,让大师兄发落!” 明觉听了蛮不在乎,气呼呼的说道:“这恶贼既然叫咱俩遇到,咱们就动手打杀了,替师父报了仇也就是了,uu看书 .ukanshu 干什么非要就交给大师兄发落!二师兄你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明礼道:“三师弟,不可造次!”说着话,伸手夺过明觉手中的齐眉棍,接着说道:“师父没了,咱们凡事都应以大师兄为尊,如何处置这恶贼,怎么替师父报仇,还是等见了大师兄再说!” 林龙佛道:“不错,明礼师侄所言不错,如今上封寺悟性师兄已经遭难圆寂,俗话说长者为尊,依我看还是把这少寺僧带回上封寺,交给你们明通大师兄来做发落为好!” 明觉听了虽说心中不悦,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看看少寺僧已经这样,知道他这也不能作恶行凶,便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那好,就叫这狗贼多活几日!” 马李冲林四人走过去瞧了瞧少寺僧,李诗萍见到少寺僧浑身污血,双手齐腕断掉,虽被止血包扎,但仍又血渍沁出,一见之下不禁顿感心中作呕,惊叫一声,再也不敢看,马不平连忙拥过李诗萍,转头问道:“这人就是挟持林妹妹的恶人?” 冲虚点点头道:“恩!就是他” 林绿衣接着说道:“这恶贼还是杀害上封寺悟性大师的凶手!”说话间见明礼、明觉二人用脚踹醒少寺僧。 少寺僧奄奄一息,神情低迷。二僧见少寺僧醒来,忍不住厉声骂道:“恶贼,你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啊报应!呸——”说完各自朝少寺僧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以泄心头之恨。 () 第254章 老友重逢 林龙佛看看天色,对众人说道:“各位,时侯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括苍山庄吧!”说着忽的想起一事来,连忙拍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刚才见了衣儿没事,一时高兴,竟忘了虚儿的师父天师教的不一道长和山西清凉山双英刘氏兄弟等人还在山脚下埋伏着呢!咱们还是赶快回山庄,叫人请他们上山庄!” 冲虚听了师父不一道长也来了,顿时心中大喜,笑道:“岳父你说什么?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笑道:“那当然了,明日便是你和衣儿的大喜之日,你师父岂有不到之理!昨天晚上你师父还有刘云通刘云秀等人便到了括苍山脚下,得知你和衣儿被少寺僧挟持之事,当下非常着急,当时和我们一起埋伏好了,想等少寺僧到了趁他不备之际,偷袭于他,救下衣儿,可没想到,等到半夜也不见你们下山,疑虑少寺僧会从后山下山,思来想去,让不一道长和刘氏兄弟等人在山脚下继续埋伏等候,而我们一众沿路赶来!” 冲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当下心中万分高兴。 这会儿明礼明觉二人早已扒下少寺僧的上身僧衣,扯成布条,把个半死不活的少寺僧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林龙佛见了连忙喊过手下众弟子,吩咐他们押着少寺僧头前先走,自己和冲虚、林绿衣、马不平、李诗萍以及明礼、明觉二僧后面跟着,来到胡仇刀和一蝉儿跟前,林龙佛笑道:“夫人,大哥远道而来,一路风波劳顿,咱们还是请大哥回山庄好好歇息一下,然后再好好一叙!” 一蝉儿笑道:“我早有此意,可见你们一直围着少寺僧说话,也不好打扰催促你们!” 胡仇刀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 林龙佛笑道:“大哥咱们兄弟有好几年不见了,今日说什么也得好好的痛饮一番!” 胡仇刀笑道:“那是自然,我在阴山,你嫂嫂管着我,我难得喝个痛快,今日来到你括苍山,定要和你痛快快的对饮一番,来他个一醉方休!”说完和林龙佛相视哈哈大笑。 一蝉儿笑道:“你们啊,都是一个个见酒不要命的主!” 胡林二人听了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匆匆赶回括苍山庄,林龙佛一面安排弟子极速下山去请不一道长、刘氏兄弟等人,一面安排几个弟子把少寺僧押到柴房看管。一蝉儿则着人去沏茶。 林龙佛夫妇二人请胡仇刀、明、礼明觉大厅落座,叙话不提。 林绿衣则拉着李诗萍,冲虚陪着马不平一旁坐下唠个不停。 不一时,不一道长并刘氏兄弟还有米锦等人来到山庄。 林龙佛等人赶忙起身相迎。林龙佛和众人见过礼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冲虚赶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说道道:“弟子冲虚拜见师父!师父近来一向安好?”林绿衣也连忙上前施礼。 不一道长连忙扶起冲虚和林绿衣哈哈笑道:“好,好,好!师父能吃能喝,好的很!”随即介绍道:“虚儿,这二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山西清凉山双英刘云通、刘云秀二位大侠,你赶快拜见二位大侠!” 冲虚听了,连忙躬身拜见。 刘氏兄弟连忙还礼。不一道长又和马不平夫妇分别见礼。 冲虚见了米锦更是大喜,拱手道:“远元兄别来无恙!” 米锦对冲虚林绿衣笑道:“恭喜冲虚兄弟,林姑娘!祝你们贤伉俪恩爱百年!”说完有对马不平夫妇施礼道:“马少主,少主夫人,别来无恙,咱们又见面了!” 马不平夫妇赶忙还礼道:“米大人你也来了!” 冲虚不知米锦已经如朝做官,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一愣,不解的道:“马兄弟,你怎么叫我远元义兄为大人?” 马不平一愣,问道:“怎么冲虚兄,你不知道米大人现在是朝廷的官员了吗?” 冲虚听了愣愣的啊了一声,瞧向米锦。 米锦笑道:“冲虚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多亏了不一道长的举荐!”随即一边走一边把缘由大概讲了一遍。 冲虚听了笑道:“原来如此,那小弟恭喜大哥了!” 米锦笑道:“哪里,哪里!为兄能有机会为朝廷办事这都多亏了尊师不一道长!” 一行人走进括苍山庄大厅,不一道长刘氏兄弟瞧见坐在大厅的胡仇刀,先是一愣,随即认出来,不禁赶紧疾步上前,躬身齐声道:“莫非是胡老英雄?” 胡仇刀起身拱手道:“惭愧!惭愧!不一道长、二位刘大侠,胡某这厢有礼了!” 不一道长本名莫百喻年轻时曾和胡仇刀共同在朱元璋手下抗元杀敌,只不过大明开国后,胡仇刀退隐阴山,不再过问天下事,而莫百喻则对外宣称隐退,到衡山天柱峰天师教道观出家修道去了,实则应马皇后之邀隐身太子府暗中教***朱标。 太子朱标死后,又接着教习皇太孙朱允炆,直到明太祖朱元璋驾崩,朱允炆登基后,这个秘密才慢慢被人知道。他们二人二十年多不见,此刻在括苍山再次相见,已是皓首白髯,二人不禁令人唏嘘。uu看书w.ukanshu.cm 不一道长道:“胡兄,二十多年不见了,咱们都老了!” 胡仇刀笑道:“是啊!二十多年一晃就过去了!咱们都老了!” 这时间,一蝉儿替众人各斟了一杯香茶,笑道:“你们都是老相识了,干嘛站着,坐下说也不迟!” 林龙佛也连忙劝坐,并吩咐下去,叫人准备酒菜宴席。众人正说着,弟子来报,说少寺僧在柴房大喊大叫,辱骂胡仇刀、林龙佛以及明礼、明觉等人。 明觉闻言顿时火气上升,抄起齐眉棍,拔腿就走,骂道:“好恶贼,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这一会儿功夫居然缓上阳来了,还敢胡言乱语!” 明礼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师弟脾气暴躁,性子爽烈,怕他一时冲动,急忙抓棍跟随而去。 林龙佛、胡仇刀、不一道长、刘氏兄弟以及冲虚、马不平等人也纷纷起身跟随出去。 一行人来到柴屋,远远的听见少寺僧在屋里咆哮喝骂,看管他的几名括苍山弟子,看见师父,连忙道:“师父,这恶贼醒来,恶言恶语,骂天骂地,虽然把他捆的结实,可他挣扎不止!” 林龙佛挥挥手道:“知道了!” 少寺僧赤着上身,听见林龙佛的声音,顿时语气又有些尖利起来,骂道:“林龙佛,胡仇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赶快给老子一个痛快,狗娘养的,老子不受这般折磨!” () 第255章 怒不可遏 一个括苍山的弟子实在听不下去,怒火中烧,一脚踢开柴门,气匆匆跑进屋去,挥手照着少寺僧的脸啪啪就是一顿猛扇,喝骂道:“好你个恶贼,我叫你骂,叫你骂,我打死你这狗贼!” 其余括苍弟子此刻也怒恨交加,纷纷咬牙切齿的摩拳擦掌,道:“打的好!打死他,叫这恶贼胡言乱语的满嘴喷粪!” 李诗萍瞧了心有不忍躲在马不平身后,不忍心再看。 少寺僧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子是恶贼,哼——也比你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的强!妈的,你们这帮狗贼,欺负老子没了双手,重伤在身,动不了身手,哼——若非如此,老子定会一个一个的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胡仇刀呵斥道:“少寺僧,你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还口出狂言!” 少寺僧本来心中惧怕胡仇刀的,可如今双手俱断,又被困于此,知道自己再无活路,心中怨恨绝望加之一块,索性心一横,再无所顾忌,狂笑一声,道:“哈哈哈……你们这帮蠢货,快快杀了老子,要不然老子就一直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嘿嘿嘿哈哈哈……” 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俩听了少寺僧的笑声,顿时神情一变,细细一瞧,果见少寺僧胳膊上刺着一只小燕子,心中暗道一声:“原来是这恶贼,假扮不一道长!”兄弟二人互视一眼,心意相通,随即异口同声的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狗贼!” 众人皆是一愣,瞧向刘氏兄弟。 刘云秀一震手中铁锄,指着少寺僧骂道:“好你个狗贼,原来是你到我清凉山,打伤我大哥,还他妈嫁祸给人家天师教不一道长,哼!就是你这个狗贼,差点儿害的我和不一道长结下梁子!我们兄弟和不一道长本无任何仇恨,你为何要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少寺僧听了抬眼皮瞧瞧,认出刘氏兄弟来,嘴角一撇,神情很是轻蔑的说道:“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蠢货!” 刘云通挥锄一指少寺僧怒声厉喝道:“虽然你行为不端,做事令人不齿,我可弟兄自问和你并无来往瓜葛,一无仇,二无怨,你为何到我清凉山,假装不一道长打伤我?”刘云通本来听刘云秀说过了原委,但此刻见了仇人,仍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少寺僧听了,又抬眼扫了一下众人,冷笑一声道:“哼——不瞒你说,老子这样做都是为了燕王!小皇帝无德无能,才刚登基不思安民生计,光想着撤王削蕃,逼得几位藩王死疯逃亡,没有活路!” 不一道长听了冷喝一声道:“住口!燕王拥兵自重,不服从朝廷法令,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幌子,实则就是拥兵反叛!扰乱大明太平天下!” 少寺僧冷哼一声道:“呸!放屁!老牛鼻子,你他妈的真能胡说八道!什么反叛不反叛,还不是让那小皇帝给逼的!哼——我听王爷说过小皇帝年幼无知,都是听了什么齐泰、黄子澄还有你们这些朝廷奸佞的话,才要撤王削藩,哼——说什么扰乱天下太平,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朝中奸臣怂恿小皇帝引起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刘云秀心中怒火遏制不住,挥起手中铁锄大叫一声:“住嘴!休要胡说八道!老子一锄头打死你,为民除害!”照着少寺僧就打。 林龙佛见了急忙劝阻道:“刘兄切莫动手!”但话说的迟了,刘云秀一锄头正打在少寺僧的腿上。 少寺僧残叫一声,想是腿已经被打折了。 林龙佛连忙抓住刘云秀的铁锄道:“刘兄不要再打了!这恶贼杀害了上封寺悟性大师,这笔血债必须偿还,眼下上封寺明礼明觉二位都在,依我看还是让他们来解决吧!” 刘云秀恨不能一锄头打死少寺僧,方解心头之恨,可他也知道少寺僧杀了悟性大师,这恶贼的命需由上封寺来解决,为悟性大师报仇,再加上当下乃是林绿衣和冲虚大婚期间,不宜杀人,如今一锄头打折了少寺僧的腿,也算报了仇。 刘云通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便拍拍兄弟的肩膀道:“二弟,算了!一锄头打折了他的一条腿,加上眼前这狗贼断了双手,变成这般模样,也算替我报仇了!” 少寺僧断断续续的说道:“赶紧的给老子个痛快!老子不愿这般活受罪!快给老子一个痛快!我日你们八辈祖宗!” 刘云秀气不过,上前啪啪又打了少寺僧几个耳光,力道猛烈,打的少寺僧满嘴是血,打完仍觉不解恨,厉声骂道:“狗贼!让你骂!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狂妄!” 少寺僧强运一口气,噗的一口鲜血吐向刘云秀,刘云秀没提防,躲闪不急,被喷了一身,粘血带着几颗牙齿,少寺僧哈哈一阵狂笑。 刘云秀恶心不已,又要伸手去打。 刘云通见了心生不忍,连忙阻拦道:“算了!二弟,这狗贼如今变成这样,咱们也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刘云秀冷声道:“真是太便宜了这狗贼!”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这刘云通到是个汉子!”这时忽见有两个僧人拿着齐眉棍匆匆赶过来,明觉打眼瞧了,道:“二师兄,大师兄和四师弟他们到了!”原来是上封寺的明通和明德二人来了。 明通、明德二人见了林龙佛,连忙施礼道:“弟子明通、明德拜见林师叔!” 林龙佛连忙扶起二人,笑道:“原来是明通、明德二位师侄!” 明通、明德二人起身后,见胡仇刀、不一道长等人并说了一些客套话。 明礼、明觉二人赶紧上前道:“大师兄,四师弟你们瞧那是谁?”说着一指捆在柱子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少寺僧。 明通明德二人一眼认出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明德厉声骂道:“大师兄!是少寺僧这狗贼!” 明礼道:“这下好了,大师兄到了,还请大师兄发落!怎么处置这狗贼?” 明觉性急,道:“这还有什么商量,一棍子打死,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仇就是了!”说完一抖齐眉棍就要去打。 明通见了连忙急声道:“住手!” 明觉一愣,道:“大师兄,仇人就在眼前,如今他没有还手之力,正好一棍打死,为师父报仇!” 明通道:“三师弟切莫着急动手!”说着话对林龙佛拱手道:“林师叔,这恶贼使奸计害死家师,照理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就该一棍子打死他,为家师报仇!” 林龙佛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正因如此我们才没杀他,为的就是把他交给你们,让你们亲手杀死他,为悟性大师报仇!” 明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通代表上封寺上下多谢林师叔!” 林龙佛微微一笑道:“擒住少寺僧并非我的功劳!”随即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明通听完又赶紧谢过胡仇刀以及冲虚。 明觉性子最暴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大师兄,你赶紧说罢,怎么处置这狗贼!” 明通道:“阿弥陀佛!三师弟你稍安勿躁!”说着对林龙佛说道:“林师叔,家师悟性大师和你还有这恶贼少寺僧本是同门,怎奈少寺僧凶顽无德,作恶多端,无恶不作,这些年来伤天害礼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江湖中侠义之士皆都恨不得诛杀他!” 林龙佛点点头道:“不错!许多江湖好汉都欲得而诛之而后快!可惜少寺僧诡计多端,始终难以的手!” 明通道:“不错!这少寺僧几番落在家师手中,当时我们几个弟子也奉劝家师杀了他,可家师总是念在和他同门之谊的情份上不忍杀了他,家师慈悲为怀相信佛法无边,便把他囚禁上封寺,每日亲自到囚室给他诵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希望用佛法的力量化解他心中的恶魔和他身上的恶性!可惜他恶性不该!” 林龙佛道:“悟性师兄慈悲为怀,想感化少寺僧,可惜最后……”说着不由的又想起悟性大师生前的音容笑貌,心中顿时一悲,说不下去了。 明通道:“林师叔,本来我们都想打死少寺僧,拿他的脑袋去祭奠家师,可我觉得家师生气几次都不肯杀他,一心用佛法感化他,若是我们动手杀了他去祭奠师父,我怕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会高兴!”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道:“不错,uu看书 ww.uuknsh 悟性师兄一生参研佛法,慈悲为怀菩萨心肠,一生不肯杀生,他的在天之灵想是也不愿看到你们杀了少寺僧去祭奠他!” 明礼、明觉、明德听了心中着急,齐声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师父的仇咱们就不报了?那咱们怎么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 明通摆摆手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违背师父生前的意愿!” 明觉气呼呼的问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算了?”说着冷哼一声转头对明礼道:“哼——二师兄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明礼一愣,不解的问道:“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明觉打断道:“你什么你,当时我说打死这狗贼,为师父报仇,干净利索,你非说要等大师兄来了再说,这下可好!大师兄来了,你瞧大师兄说的!” 明礼拉拉明觉,说道:“你别着急,先听大师兄说!” 明觉气呼呼的说道:“还说什么!摆明了是不想杀死恶贼为师父报仇!” 明通听了皱了皱眉,忍住心中的怒火,不悦的说道:“三师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何尝不想为师父报仇了?” 明觉道:“既然想替师父报仇,那还等什么?仇人就在眼前,一棍子把这恶贼打死替师父他老人报仇雪恨不就得了!” () 第256章 罪有应得 明通看了一眼明觉,摇摇头道:“三师弟你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生前就想用佛法改变少寺僧,如今少寺僧恶有恶报,双手齐断,又折一腿,变得这般不人不鬼,再也难以兴风作浪,为非作恶,我们何不遵循师父生前的遗愿,把他押回上封寺,囚押起来,继续用佛法改造他,若真的能用佛法让他改过自新,我想比一棍子打死他,还能让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明觉听了心中气不过,可又拗不过大师兄明通,恨怒的长叹一声,明通又对林龙佛道:“林师叔,你觉得的呢?” 林龙佛道:“既然悟性师兄生前想以佛法感化少寺僧,如今大师已去,而凶手少寺僧又成这个样子,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就依你所说,把他押回上封寺,每日用佛法感化与他,若真的令他悔悟,改过自新了,那一来显示佛法广大,二来也遂了悟性大师的心愿!” 明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林师叔也是慈悲为怀,善哉!善哉!”说完看看明礼、明觉、明德三人。 明礼、明德虽然有意杀死少寺僧来为师父报仇雪恨,可这会儿听了大师兄所言,想想大师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便道:“一切凭大师兄做主就是了!” 明觉心中恼火,道:“我不同意!师父生前几次想用佛法改造他,可是总不见效,最后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师父他老人家都无法用佛法感化他,咱们何必对着恶贼费这劲!况且这恶贼冥顽不灵,十恶不赦,心中没有一丝善念,听不进佛法,就算佛法再广大无边,恐怕也难以感化与他,倒不如一棍子打死,为师父报仇,为天下除害为好!” 明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三师弟,师父生前时刻教化我们要以慈悲为怀,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哪里还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样子?” 明觉听了冷哼一声,表示不服。 明通又说道:“这少寺僧本来也是佛门弟子出身,可他凶残狠恶,作恶多端,没有半点佛门弟子气息,最终恶有恶报,落到这般地步!” 明觉听得明白,这是大师兄明通再告诫自己要以少寺僧为戒,收起杀心打念,沉吟片刻,狠狠地瞪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少寺僧,道:“那好!你是大师兄,你说了算!就依大师兄饶了这恶贼性命!”说话间心中仍旧是愤恨不已。 明通听了脸色方才舒展开来,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林龙佛道:“希望佛法无边,能够令他幡然醒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若真那样,悟性大师在天之灵定会瞑目了!” 这时不一道长对明通等人拱手说道:“几位大师深的悟性大师真传,佛心慈悲,能放下仇怨,以佛法救度仇人,此番以德报怨的德行,实在是令老道由衷佩服不已!” 明通还礼道:“道长心怀天下苍生,更是慈心广大!” 林龙佛道:“好了!就这么定了,眼下少寺僧昏死过去,咱们不管他,先把他囚押在此,让我几个弟子好生看管,等明日小女婚事完成后,我随几位一同押送少寺僧回上封寺,拜祭悟性大师!” 明通四人听了连忙拱手道谢,并给林龙佛夫妇道喜。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点头示意,道:“四位贤侄不必客气,我和悟性大师本是同门又是至交,理应前往上封寺拜祭!”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不错!悟性大师是的道高僧,我也听说了他拒绝燕王想请,大师高德,老道本应也该一同前往上封寺去拜祭,可惜眼下燕王起兵叛乱,正和朝廷打仗,老道实在脱不了身,还请林庄主代老道拜祭大师!” 林龙佛道:“道长放心!林龙佛自当照办!” 明通四人致谢,明通道:“眼下朝廷正在平乱燕王,道长理应以国事为重!道长之心,贫僧心领了,多谢!多谢!”正说着又见几个弟子跑来说来了许多贺喜的江湖朋友,已在大厅内等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胡仇刀道:“好了,咱们还是回去迎接贺喜的江湖朋友们吧!” 林龙佛嘱咐手下弟子好生看管少寺僧后,便和众人匆匆赶回大厅去。 大厅内已经来了不少贺喜的人,有少林寺的方丈住持宝恩大师及几名少林高僧,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还有峨眉、崆峒、青城等一些江湖帮派的掌门,还有一些江湖成名人物。 林龙佛一一道谢,并叫人赶紧上茶。 不一道长胡仇刀明通四人等也和众人相互见礼寒暄一番,香茶上来,众人落座喝茶。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说起河南铁枪门邓云家的事来,众人纷纷表示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道是一场大火把个铁枪门少的片瓦不留,众人皆都惋惜不已。 马不平李诗萍夫妇听了互视一眼,皆都暗暗想到:“他们不知道里面的详情,若是知道邓云的三儿子邓步霄弑父杀兄害弟,以及邓云为练采阴补阳邪功而残害多少无辜良家少女之事,恐怕会惊掉下巴的!” 这时听有人说道:“铁枪门算是完了,邓云死了,听说邓家大儿子邓步贺老二邓步祥也都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丢了性命!只留下邓步霄一人!” 有人跟着说道:“说起来也怪了,就算是大火连天,救不灭,若按邓云父子的功夫,也不至于丧命啊!” 有人附和道:“说的是啊,救不灭大火,逃出一命按理说不是问题啊!” 众人纷纷议论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有人惋惜道:“可怜邓云一辈子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到头来还不是一场大火烟消云散。”不少人听了纷纷跟着表示惋惜。 这时有人说道:“哎!替这老狗惋惜什么?” 马不平闻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浓眉大眼,方脸阔嘴,一部黑髯飘洒胸前,好不精神。马不平认得此人乃是崆峒派掌门黄明泉。 这时有人问道:“黄掌门,此话怎讲?” 黄明泉道:“你道邓云的铁枪门是如何败家的?哼——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纷纷望向他,黄明泉接着说道:“咱们都知道邓云八十好几了,可依然精神的很,你道是他身体保养的好?实际上我听人说邓云这老东西背地里偷偷练什么采阴补阳之术,想必各位都知道这采阴补阳是个什么玩意儿!哼——这老东西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闺女!” 一句话说的众人纷纷议论,有人不相信,有人说怪不得近几年常听说各处常常丢失良家少女,原来是被邓云掠去练功了! 黄明泉接着说道:“这事虽然不知是真是假,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传闻,那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众人听了点点头纷纷说道:“嗯!有理!有理!” 黄明泉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在铁枪门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又一口枯井,里面都是一些死人骨头!想必就是那些遇害的少女的尸骨!” 有人道:“如此说来等到有机会到哪里查看一下,真假立知!” 有人接话茬道:“不错,若真的如黄掌门所言,那邓云真的是伤天害理,死有余辜!” 马不平听了拉着李诗萍的手悄声说道:“这事,定是五鬼叔叔传将出去的,为的就是让邓云死了也要他身败名裂,以报佟叔的血海深仇!” 李诗萍点点头低声道:“我猜也是,虽然我爹爹也听五鬼叔叔说了,可我爹爹他嘴上严谨,绝不会外传的!” 这时又听人们纷纷说铁枪门有此变故,实乃是天报。 黄明泉冷笑道:“什么天报,各位不知道,那邓云以及他那两个儿子其实是死在老三邓步霄的手中!”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马不平听了暗道:“这位崆峒派黄掌门看起来为人不错!” 黄明泉接着说道:“听人家说邓步霄为了争夺铁枪门掌门的位子,使手段杀了邓云以及大哥邓步贺和二哥邓步祥!” 有人道:“怪不得,刚才好奇怪凭邓家爷儿几个的身手,怎会葬身火海!原来如此!” 有人嘿嘿笑道:“这件事其实我也听说了,不过不知真假,故此不敢说出来!” 其实佟大千等人在火烧邓宅之后,会云南路上便边走边传扬这件事,众人之中有不少人都听说了,u看书 ww.uuans可都如刚才那人所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都不敢说出来,这会儿听了都嘿嘿相互一笑,道:“咱们都一样!” 马不平瞧瞧众人心中暗道:“这帮人都是江湖老油子,黄掌门不说谁也不说,还假装不知道,哼——这帮老油子!” 少林宝恩大师和武当青云道长二人听了纷纷说道:“此事真是骇人听闻!邓步霄居然干出弑父杀兄害弟之事,这邓步霄真是禽兽不如!” 有人冷笑道:“哼!现如今那邓步霄已经做了铁枪门的掌门人,正在张罗着整治铁枪门火后废墟呢!” 有人听了骂道:“这等禽兽畜牲,还有脸当掌门?哼——日后老子见到他必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时胡仇刀哈哈笑道:“邓云老儿为人虚伪狡诈,最会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加之他为了延寿而做下如此荒淫无耻之事,残害无辜少女,到头来落到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众人听了,皆都纷纷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邓云老儿胡作非为,恶贯满盈,有此下场,罪有应得!真是活该!” 宝恩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真是奇闻,嗨——世人对权力痴迷不悟,为了争权夺利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 青云道长道:“哎——邓云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为一己之私,伤天害理残害无辜少女,死不足惜!”众人议论纷纷不已。 () 第257章 故交旧识 众人群中有人好奇的问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铁枪门邓云这件丑事,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大丑事,按理说外人不可能知道,他们铁枪门的人也不应该外漏一字,可如今这件丑事被传扬出来,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传出来的,看来传扬这件事的人一定知道全过程。” 黄明泉道:“铁枪门邓家这件天大的丑事,到底是谁给传出来的,嘿嘿……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千真万确,哎!自古俗话说的好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不一道长本来就恼恨邓云反复无常,看不惯他那趋炎附势的丑态,知道邓云一死,铁枪门被大火化为灰烬,大伤了元气一时是缓不上来了,再也不用担心邓云投靠燕王,祸乱太平天下了,不禁顿时心中欢喜,端起茶杯说道:“咱们说这些干什么,铁枪门一向标榜为名门正派,邓云也向来自诩盖世英雄,可没想到他竟然作恶多端,行为如此龌蹉,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哎!对于这等无耻之人咱们不提也罢!当下正是贫道小徒冲虚和林庄主千金林小姐的大婚喜庆时日,咱们议论这等龌蹉卑鄙之徒,多不好!各位!二位新人大喜的时日,咱们不提了!咱们都不再提了好不好?” 众人听了纷纷表示是这个理,便改了话题,不再谈论铁枪门邓云之事。 不一时,天尽中午,林龙佛叫人置办好酒席,便招呼众人去吃喝,一时间括苍山庄欢声笑语,筹光交错好不热闹。 ········· 翌日,天刚一亮,又有一些各路豪杰各派掌门,江湖上有头面的人物陆续赶来,林龙佛夫妇接应不暇。一帮弟子张罗置办,忙的不亦乐乎。 括苍山庄上下处处一派喜气洋洋,人人欢天喜地。吉时已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对新人喜结连理。婚礼正在热闹欢喜进行之际,忽听弟子来报,说燕王派人前来贺喜,来人已到山门前。 众人听了皆是惊讶不已,都是江湖上的草莽之人,怎么和官府与堂堂大明王爷挂上钩了?众来宾不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不一道长一惊,对林龙佛说道:“燕王派来的说客到了!” 林龙佛起身看看不一道长,道:“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不一道长沉吟片刻,心中虽有不悦,可当着这么多的江湖朋友,自己又不好说些什么,便问胡仇刀道:“胡老英雄的意思呢?” 胡仇刀道:“今日乃是虚儿和衣儿大喜的日子,既然人家前来贺喜,咱们也不好拒人门外!” 冲虚心中也是十分不高兴,道:“今日前来贺喜的都是江湖上的好朋友,都是些赤胆忠心的人,怎能让反叛悖逆之人参加!” 众人听了纷纷应和道:“新郎官说的极是,咱们都是江湖上的人,一向不愿不和官府打交道!” “不错!虽说咱们都是草莽之人,可也懂得忠字,叛乱悖逆之人,不齿与之相见!” 有人说道:“毕竟是燕王派来的人,一个堂堂的大明王爷派来的人,若是给拒之门外,恐怕有些不当!”话音刚落,便有人大声反驳道:“什么大明王爷,依我看他敢违背朝廷旨意,起兵反抗,作乱犯上扰乱天下,就是反贼!” 一句话说完立时有人纷纷附和道:“说的好,就是逆臣贼子,算什么大明王爷!” “对!对!对!这话说的没错,就是逆臣贼子!这样的人不见也罢!” 有人听了反驳道:“唉,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当今皇上和燕王都是自己人,都是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脉,自家人打架斗殴,算不得反叛吧!” 登时有人反对道:“胡说八道!什么一家人打架斗殴!简直就是小儿之言!自古有道君臣父子三纲五常,燕王不服从朝廷政令,反对皇上,就是叛逆!就是乱臣贼子!” 也有人暗暗思量道:“虽说燕王起兵反抗朝廷,实属大逆不道,可燕王不肯束手就擒,不惧朝廷百万大兵,也算是英雄人物!”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林龙佛虽说也不愿意燕王的人前来贺喜,可来人已到山门,若是拒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不一道长道:“但凭胡老英雄拿主意!” 胡仇刀挥挥手止住众人之口,道:“大伙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再坐的都是忠义之士,谁都不愿结交不忠不义之人,那是自然的!可是既然人家是打着贺喜的旗号来的,咱们若是拒之门外,到显的咱们不近人情小家子气了!” 众人心中都敬佩胡仇刀的,这会儿听了胡仇刀的话,便齐声道:“既然如此,但凭胡老英雄做主就是!” 胡仇刀对林龙佛和不一道长二人道:“既然人家是说来贺喜的,咱们也不好把人家拒之门外,一切见机行事就是了!” 林龙佛瞧瞧不一道长,不一道长点点头道:“好吧!”正说着,就听门口有人高声喊道:“喜闻今日括苍山庄林庄主千金林小姐大婚,燕王爷替林庄主、林夫人、林小姐高兴欢喜!因此特地派我等前来为林庄主、林夫人、林小姐贺喜!” 众人纷纷瞧向门口,却见说话的是个年纪沧迈的老太婆,一脸皱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纱衫,手里拄着一杆枯藤做的拐杖,身边还跟着八名年纪大约在十七八九的年轻貌美的少女。 那八个少女个个青衣罗裙,紫带粉鞋,面容粉嫩雪白,明眸丹唇,青丝如黛,个个长的明艳标致,青春婀娜,众人瞧了一眼皆都差点看呆。这八名妙龄美貌侍女手中各自捧着一个锦盒。老太婆身旁还站着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多岁,也是满脸的褶子,眉毛又长又白,来人正是铁罗刹与曲颠。 铁罗刹又朗声道:“燕王爷恭贺林庄主千金林小姐大喜,祝林小姐和冲虚公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燕王爷因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因此差老身和曲拾来前来为小姐贺喜!” 林龙佛听了不好不再出面,瞧了瞧不一道长,不一道长悄声道:“林庄主,以礼相待,见机行事!” 胡仇刀也点点头道:“不错!龙佛咱们切莫失礼!” 林龙佛这才抱拳拱手朗声道:“原来是罗刹宫铁宫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说着话拨开人群,迎上前去!边走边又说道:“有劳铁宫主奔波劳苦来我括苍山为林某小女贺喜,多谢!多谢!” 铁罗刹笑道:“林庄主哪里话,此次前来贺喜,并非是代表罗刹宫和老身本人,老身只不过是代表燕王爷前来贺喜的!”说完挥手一指身后几位侍女手中捧着的锦盒,接着说道:“燕王备了些许薄礼,还望林庄主笑纳!” 林龙佛听了一愣,他本想打哈哈应承过去,可是铁罗刹明确告诉他,铁罗刹是代表燕王来送贺礼的。若是接了礼,那就是受了燕王的贺礼,在众人面前不好交代,毕竟人人都知道如今燕王拥兵反对朝廷政令,虽号称清君侧靖国难,实则人人心知肚明,就是叛乱!接下燕王的贺礼恐惹众人非议。若是不接,这就应了那句俗话说的送礼不要两家害臊。这就是当众驳了燕王的面子,铁罗刹绝不可能善罢罢休,虽说自己人多势众,绝不惧怕与她,可今日毕竟是自己女儿大婚至喜之日,若真闹将起来,动起干戈,势必扰乱了婚礼。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胡仇刀走过来哈哈大笑道:“有劳铁宫主!多谢燕王殿下!哈哈哈哈!”说完也迎上前来。 铁罗刹和胡仇刀早年同在朱元璋帐下共事,虽比胡仇刀小几岁,但二人当年脾气甚是相投,曾共经风雨,也算同生共死的交情!只不过后来胡仇刀阴山归隐,而她却在燕京常见罗刹宫,二人少了来往,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不见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正当年之人,如今却已白发苍苍,此刻相见,互相都是一眼认出对方。 铁罗刹瞧见胡仇刀,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单刀英雄胡大侠!” 胡仇刀笑道:“在你面前哪里敢称什么英雄大侠!咱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还是叫我胡大哥来的亲切!” 铁罗刹望了一眼胡仇刀,道:“还不是你先叫我铁宫主的吗?” 胡仇刀听了哈哈一笑,道:“铁妹妹还是当年一般伶牙俐齿,不肯饶人!” 铁罗刹听了笑道:“胡大哥,咱们俩快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你头发都白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胡仇刀笑道:“我是老了,可铁妹妹却依然如旧!” 铁罗刹听了啐了一口道:“呸——胡大哥呀胡大哥,uu看书 .uukansu 你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老身我都变成老太婆了,瞧见没有!”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庞,道:“瞧我这张老脸,都皱纹八道的了,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却高兴得很。 胡仇刀道:“我可没胡说八道,在我眼里铁妹妹依然是当年那飒爽英姿的样子!” 铁罗刹叹口气道:“你这张嘴吆,就是会哄人!我那老姐姐那里定是天天被你哄的笑逐颜开!” 胡仇刀听了哈哈大笑道:“铁妹妹真会打趣开玩笑,我和你姐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哄什么哄!” 这时候胡仇刀的夫人在儿子儿媳的搀扶下,领着小孙子颤巍巍的走过来,呵呵一笑,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铁妹妹,咱们姐俩一别几十年,老姐我每日无不思念妹妹!不知这些年来,妹妹还好吗?” 铁罗刹瞧见胡夫人,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拉着她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当年艳丽如花的胡夫人也已经头发花白,容颜苍老,早已不复当年艳丽荣光,身体十分消瘦,眉间一股病容,想是身体不好,或是大病初愈。不由的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几十年弹指之间便过去了,如今再次相逢,彼此都容颜改变,年老体衰了。不由得心中暗暗一阵心酸,连忙拉着胡夫人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老姐姐,我很好,我很好!你还好吗?” () 第258章 叙旧争锋 胡夫人咳嗽了几声,叹了口一气道:“哎!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咳咳……身子骨完了!咳咳……” 胡仇刀笑道:“她这几年闹了病,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本来这次打算不让她奔波劳苦来这儿了,可她不依,非得过来瞧瞧!” 胡夫人咳嗽一声,瞧着胡仇刀虚弱的笑道:“你瞧你说的,衣儿大婚,乃是天大的喜事,我这个做舅妈的怎么能不过来!”说着话转眼看看铁罗刹接着说道:“铁妹妹你也老了!瞧你这头发也白了!哎——一晃咱们都老了!” 铁罗刹瞧着眼前的故人老态病容,心中伤感,忍不住长叹一声,有些感伤的说道:“可不是嘛,咱们姐俩儿都老了!”说着话瞧了一眼胡仇刀,接着说道:“不过瞧样子,胡大哥的身体还挺好!” 胡夫人笑道:“他呀,没心没肺的活着,每顿饭还能喝上一大坛子酒,两三斤肉呢!咳咳……我就不行了!咳咳……咳咳……”说着一边咳嗽着一边抬眼看了一眼胡仇刀,虽说一脸病容,可眼睛里却满是柔情。 胡仇刀连忙扶住老伴,关心地说道:“你瞧你,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这连日里一路奔波,你还是少说些话吧!” 胡夫人推开胡仇刀的手道:“我没事,见到铁妹妹我也高兴,多说几句不碍事的!倒是你啊,也不是小岁数了,少喝点儿酒!” 铁罗刹见他们夫妻二人恩爱一如当年,心中不禁顿时感慨万千。 胡夫人又说道:“你瞧妹妹,老姐我只顾着欢喜高兴了,望了给你介绍了!”说完拉着儿子、儿媳的手对铁罗刹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儿媳!还有我那小孙子!”说着眼睛瞧着小孙子,眼睛里满满的慈爱之光,随即又对儿子、儿媳道:“这位老婆婆就是为娘常给你们说起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娘年轻时的好姐妹儿,燕京罗刹宫的宫主铁宫主,你们还不赶快拜见铁姨!” 胡仇刀的儿子、儿媳二人听了连忙拱手道:“晚辈拜见铁姨!” 铁罗刹连忙笑道:“好!好!好!免礼!免礼!”说着话又对胡夫人说道:“老姐姐,如今你儿孙满堂,得享儿孙绕膝之福,天伦之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真是羡幕死妹妹我了!” 胡夫人道:“妹妹你现在?” 铁罗刹叹口气道:“我还那样,孑然一身!哎!想来我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了!”说着心中不禁暗生悲凉。 胡夫人又拉去铁罗刹的手道:“虽说妹妹贵为罗刹宫的宫主,可这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说起来也令人心疼!咳咳……咳咳……”说完二人不禁伤感不已。 铁罗刹担心胡夫人的身体吃不消,连忙道:“老姐姐你先坐下,别累着!” 胡夫人笑道:“有劳妹妹关心,没事,没事!不碍事!” 铁罗刹对胡仇刀的儿子、儿媳道:“你们快把你娘扶到座位上去,让她歇一歇!”说着话想起自己的任务来,对胡夫人笑道:“老姐姐你还是保重身体为主,你先回座位上歇歇,我先办点儿事,待会儿再和你说话叙旧!” 胡夫人点点头咳嗽一声道:“那好吧,你先忙你的!我到那边去,那边人少,还心静些!”说完由儿子儿媳扶着颤颤巍巍的往回走,走了几步,胡夫人又止步回过头来,虚弱的对铁罗刹说道:“妹妹你忙完了就过来,咱们姐妹儿好好叙叙旧!” 铁罗刹点点道:“行!”待胡夫人走出十几步后,才回手一指身后的几名侍女,对胡仇刀道:“咱们光顾着叙旧了,差点误了正事!” 胡仇刀知道铁罗刹要说燕王之事,有意打岔,连忙截住话茬道:“唉!铁妹妹,今日乃是我外甥女的大喜日子,今天再大的事也莫过于他们两个的婚事,来!来!来!铁妹妹,请大厅里就坐观礼,待会宴席再来和妹妹详谈叙旧!到时咱们多喝几杯!”说着话手一挥,做个请的手势。 铁罗刹道:“胡大哥,你可是身在世外之人,二十多年前你就言明自己无意官场,不喜俗事纷扰而归隐阴山,从此不再过问俗事,怎么这二十多年不见了,你又改脾气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胡仇刀哈哈一笑,道:“铁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我胡仇刀生来就不是混迹官场之人,本来不过一介江湖武夫,粗人一个,性子又懒散不勤,不喜官场勾心斗角,又厌烦世间俗事,故此在二十多年前退出江湖归隐阴山以偷懒躲个清闲,如今铁妹妹这般说我改了脾气,真是说笑了!”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问道:“既然如此,那胡大哥为何阻拦我说正事?” 胡仇刀道:“铁妹妹你误会了,并非胡仇刀有意阻拦妹妹,其实妹妹此次前来括苍山庄的目的,别人不说,但我心知肚明的!” 铁罗刹道:“胡大哥乃是明白人,对于老太婆的来意目的心知肚明、了如指掌也不足为奇!”说着眼睛一翻,语气变得有些凌厉,本来她刚才还在顾忌和感怀他们早年之间的情谊,可这会儿见胡仇刀阻止她说燕王的事,心中顿时不悦,再也顾不上念及情谊了,直接问道:“既然知道我为燕王而来,而你又不关心国家大事,为何阻拦我?” 胡仇刀见铁罗刹生气着急,便道:“铁妹妹你不要着急生气,并非胡仇刀故意拦你,而是今天毕竟是我外甥女的大喜之日,我不想任何人在今天扰乱!”说话间语气变得坚定凌厉,眼睛瞧着铁罗刹接着说道:“任何人都不行,否则胡仇刀对他绝不客气!” 铁罗刹知道胡仇刀说一不二的脾气,心中虽然恼恨,但也不敢硬来,改口气道:“并不是老太婆想在林小姐大喜之日前来扰乱,只是老身乃是燕王所派,这是燕王对括苍山庄的情分,总不能让老身来担,而不高知林庄主以及再坐的江湖朋友们吧!” 胡仇刀道:“燕王的情谊,胡仇刀暂时先代林龙佛和舍妹谢过王爷了,代衣儿大婚过后,胡某转告他们就是了!” 铁罗刹听了心中更是不快,认定胡仇刀有意坏她的事,冷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单刀英雄胡仇刀胡大侠归隐归的都不懂人情世事了!” 胡仇刀听了一愣,道:“你这是何意?”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怎么回事?你听过人家前来贺喜,而主家却不管不问也不道谢的吗?” 胡仇刀道:“铁妹妹,你不要说了,我已经代他们谢过燕王了!” 铁罗刹冷笑一声,也不顾忌胡仇刀的感想,张口就道:“你?嘿嘿,胡大哥虽说你单刀英雄胡大侠名满天下,威望地位武林之中无人能及,但今天这事你就不要掺合了!” 胡仇刀道:“怎么?铁妹妹这么说,那我胡仇刀就是代表不了嘛?” 铁罗刹道:“要说论关系!论名望你胡大侠当然代表的了!” 胡仇刀道:“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 铁罗刹道:“可你只是林龙佛的大舅哥,而非林庄主本人!” 胡仇刀一愣,道:“那又怎样?我是衣儿的舅舅,今日是我胡仇刀外甥女的大喜日子,就应该欢天喜地,不是谈论孰是孰非和各为其主招揽人心的时候!”说完一捋颌下白须,接着说道:“虽然你觉得你今天的任务比较大,可是再大的任务也比不得衣儿的婚事!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准扰乱衣儿的大婚之喜!” 不一道长这时也走过来,抱拳呵呵笑道:“不错,胡老英雄所言极是!眼下最大的正事就是两个新人的婚礼,艳梅老妹,咱们可不能误了两位新人的好时辰啊!咱们还是先让两个孩子把亲成了,别的日日后再说不防!” 铁罗刹瞧了一眼不一道长,道:“莫将军,老身可是来替燕王送礼的……” 不一道长打哈哈道:“哈哈哈……好啊!好啊!正因如此,更得把艳梅老妹请入大厅上座,上好茶!” 铁罗刹道:“这王爷送的礼,难道你们也不瞧上一瞧?” 胡仇刀笑道:“多谢,uu看书 ww.c 多谢,先进行婚礼,礼物嘛待会儿在瞧不迟!铁妹妹你瞧这时候可差不多了,咱们可千万不能误了新人时辰,那可就大大的不吉祥了!”说完也不管铁罗刹,回头高喊一声道:“奏乐,继续!” 乐师们听了纷纷动作起来,顿时鼓乐大振,琴瑟齐鸣。 林龙佛也赶紧招呼道:“请铁宫主和这几位朋友大厅里面就坐,来人呐,给铁宫主以及这几位朋友上茶!”说完做出请的姿势。 铁罗刹听了虽然心中不悦,可也不好发作,暗道:“也罢,等婚礼进行晚了,待会酒席宴上再说不迟,到时候看你们还如何推脱!” 这时就听曲颠在一旁按耐不住地说道:“红花姐,咱们一路赶来,又累又乏,口渴的很,还不赶紧的找个地方歇歇,弄点水喝,干什么在这里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铁罗刹回头瞪了一眼曲颠,道:“你休要多言多语,误了王爷大事,谁来担当?” 曲颠撇了一眼铁罗刹,嘴上不敢多说,心中却嘟嘟囔囔地暗道:“早知这般无趣,说下大天来老子也不跟你们来这里!”正想着忽地瞧见马不平夫妇,心中又是一乐,高声叫喊道:“喂!你们俩也在这儿!哈哈哈哈……”笑着说道:“我找他们玩去!”说罢便伸手扒开人群去找马不平夫妇去了。 铁罗刹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也只好由他去。 () 第259章 互不相让 这时鼓乐齐鸣,人们起哄闹玩好不热闹,林龙佛笑道:“铁宫主,请!林某招呼不周还望铁宫主海涵!林某暂且少陪!”说完转身朝里走起。 不一道长微微一笑道:“艳梅老妹,请吧!这新郎官可是老道的弟子,他打小没有父母,跟随我长大的,跟自己的儿子没有区别……” 铁罗刹本来和不一道长当年也都是共同追随朱元璋打江山的同生共死的老兄弟们,可如今一个保当今皇上,一个对燕王忠心耿耿,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故此二人也渐渐心生隔隙,互相不再对眼。 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铁罗刹冷笑一声道:“哼——莫将军真会说笑话,你是一个出家修行的道士,怎么会有儿子?”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 铁罗刹依旧不饶人的接着说道:“莫非新郎官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啧啧啧……这可有点儿意思了!”说着眼睛一翻,嘿嘿一笑道:“莫非,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不一道长真的是个假道士?”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顿时不悦,但此刻也不好发火,只是冷笑一声道:“铁宫主真是说笑,大明开国初年,老道便去了衡山天师教道观出家为道,这是举朝皆知的事,当时铁宫主还力劝过老道!难道铁宫主忘记了不成?”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个老身不会忘记,怎么不一道长生气了!嘿嘿嘿嘿……老身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不一道长道:“还望铁宫主日后莫在和老道开如此玩笑!”说完脸色一正,接着说道:“贫道向来醉心黄老,大明开国后因此辞官入道,到天师教道观修道,参悟道法!” 铁罗刹听了忍不住又一阵嘿嘿冷笑,凑近不一道长低声道:“莫老哥,咱们兄妹俩之间还用的着这般说话吗?” 不一道长一怔,随即又听铁罗刹压低声音道:“俗话说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大明开国后你为何不愿入朝为官?你到衡山天师教道观出家修道,但你又在天师教道观里待了几年?你不在天师教道观的那些日子到哪里云游去了?嘿嘿嘿嘿……老身虽说上了岁数,眼花耳聋,腿脚都不好使换了,可老身心不瞎不聋!” 铁罗刹说着话瞧了瞧不一道长,见他脸色有变,随即又低声说道:“你这些老底别人不知道,老身却明白的很!” 不一道长眉头一皱,暗道:“这铁艳梅果然厉害的很!”随即一笑,反驳道:“铁宫主真会开玩笑!老道哪里有什么老底!”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莫老哥!我瞧在咱们当年共同追随太祖皇帝打江山时,共同对敌,浴血奋战同生共死的份子上叫你一声莫老哥!你不要反驳我,你所做的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铁艳梅!” 不一道长脸色一变,道:“艳梅老妹你说的老道可听不懂!” 铁罗刹撇了不一道长一眼道:“得了,你别在老身面前装胡涂了!哎——你当年拼死辞官和胡仇刀不入朝为官看起来一样,实则不然!胡仇刀那真的是无心功名,不图荣华富贵,他是令人佩服的!而你却不一样!”说着眼睛瞧向胡仇刀。 不一道长听了脸色有些尴尬,道:“这……这当然了,老道怎能和胡大侠相提并论!” 铁罗刹收回目光接着说道:“而你是早就看透太祖皇帝日后会诛杀有功之臣!你深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嘿嘿嘿……其实你不是不愿入朝为官,而是你不敢入朝当官!” 不一道长听了脸色一红,还未等说话,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这一点,别说徐达、李善长、廖永忠、蓝玉等人看不明白,就连你的同门师兄弟人称活神仙的刘基刘伯温都自叹不如你!”不一道长听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铁老妹你说的有些言重了!” 铁罗刹有意步步紧逼,接着又说道:“你不入朝当官,表面上跑到衡山天柱峰天师教道观出家修道,实际上你却偷偷潜入太子府!嘿嘿嘿……老哥你的道行还真的不小呀!”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 铁罗刹瞧着不一道长一脸迷惑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猜我是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老身只是劝告老哥你一句,既然你当年都不愿参与朝政国事,非要出家去修道,那你就好好的去参悟道法,修真养性,说不定哪天还真的修成真人神仙什么的,岂不美哉!何必再出来呕心沥血劳神受累呢!”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惊,反应过来,原来铁罗刹这话里话外的这是在游说自己,不由的暗道:“铁罗刹嘴上功放果然厉害,她知道我不会帮助燕王,便游说自己置身事外,来个两不相帮!既然如此我何必将计就计,骗她一骗!”想到这便哈哈大笑道:“老妹说的极是,老道何尝不想早日修成真仙!” 铁罗刹心中明白不一道长这是在哄骗自己,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再争辩,便有点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如此说来,莫老哥你还真的是诚心向道,志求成仙了!嘿嘿嘿……既然如此,那老身我就天天焚香祷告,祈求莫老哥你早日成仙了道了!” 不一道长何等人物,哪里听不出来铁罗刹嘴里说道成仙了道是什么意思,左右不过是时时刻刻盼望自己早点死掉,好为燕王叛乱除掉一个障碍,心中虽说明白,但嘴上却哈哈笑道:“好!好!好!那就有劳铁老妹了!”说着话,心中依旧有气难平,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铁老妹你放心,等我真的成仙了道了,到时候,我一定会第一个带你一块做神仙去!哈哈哈……”言下之意是说,你咒我早点死,好替燕王反叛扫除障碍,那我真的要死的时候也会带上你,也好为皇上除掉一个叛逆之人。 铁罗刹当然听出不一道长的弦外之音,暗骂道:“这老牛鼻子,真不是等闲之辈!”心中暗骂,嘴上说道:“呸!老身才不稀罕当什么神仙!” 两人正互不想让的说着,忽听有人高喊叫不一道长过去,因为新人要拜天地拜高堂了,冲虚无父无母,只好由师父代替高堂来拜。 不一道长听了趁机对铁罗刹笑道:“艳梅老妹,赶紧请到厅内就坐,老道失陪了!”说完让了让铁罗刹,随即大步朝里走去。 铁罗刹望着不一道长的背影,又看看大厅内满满的人群,净是些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禁暗道:“这么多的江湖好手,若是能说动一些到燕王帐下相助,那于燕王大业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嗯——绝不能让老牛鼻子占了先机!”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暗道:“暂且让你们进行,待会儿我定要好好的游说一番!”想罢当下领着身后几位侍女走进大厅,几名括苍山弟子早已过来接引她们,为她们安排了座位,并端上香茶。 这时曲颠早已来的马不平夫妇身旁,三人相见客套几句,曲颠不会客套寒暄,说了没几句,就着急火燎的直要酒喝。 马不平笑道:“你这人真不看事,人家婚礼尚且没有完成,酒宴还未开席,哪里有酒喝!” 曲颠嘿嘿一笑道:“是!是!是!你说的是!等他们完事了,就有酒喝了?” 马不平笑道:“那是自然,你瞧见没有,新人已经送入洞房了,酒宴马上就开席了,好酒好菜有的是,待会儿你尽管吃喝就是了!” 曲颠咽了一口唾沫,道:“那就好,那就好!”心里馋酒,嘴上流口水,吧唧了几下嘴,又觉肚子咕咕作响,见身旁座子上放着茶碗,也不管是谁的,一把抓起来便喝。 那坐在桌旁的人自然不悦,瞪了一眼曲颠,忽地站起身来,道:“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旁边又一身拉拉那人道:“算了,算了!一杯茶而已,何必大动肝火!再说你瞧这人,行为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你有何必和这等人一般见识!” 话音未落早被曲颠听了一个明白,顿时心中大怒,张嘴骂道:“我去你奶奶的,你才疯疯癫癫的!”说着抬手一把抓住那人衣领,猛地一提,嘴里骂道:“老子我摔死你!” 那人吓得一声怪叫,周围众人见了纷纷躲闪,马不平李诗萍二人见了连忙喝道:“曲颠,你这是做什么!赶快松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曲颠哪里肯听,猛地把人提过头顶,就欲摔下。 那人也是江湖中人,uu看书.uukanshu.co怎奈被曲颠举起,无从借力,身手再好也使唤不出来。这时刚才被夺茶碗的人见了,顿时怒火冲顶,叫道:“赶紧松手放人!” 曲颠骂道:“老子就是不放,再说老子连你一块摔死!” 那人听了更是怒不可谒,随手扯过身旁的大刀,大叫一声道:“众人闪开!看我不活劈了这疯子!”刀随话起,刀光一闪,轮圆了照曲颠砍来。 曲颠瞧了嘿嘿一笑道:“好东西,正好老子夺了来换酒喝!”说着话大手一推送,丢下手中提着的那人,随即探出一手抓向那挥刀砍来之人的手腕。 那汉子倒也是把好手,见曲颠探手来抓,急忙撤刀回身,闪避开曲颠这一抓,随即又扬刀砍相曲颠。 众人本来正在观瞧婚礼,突的见到曲颠和那拿刀汉子打起来,不禁皆都哗然,害怕被大刀砍伤,皆都纷纷躲避。一时大厅内顿时混乱。 林龙佛在台上瞧了,心中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喝叫一声道:“住手!”双足点地,凌空跳起,越过人群来到正在打斗的二人身边,使一招达摩伏魔掌,双手探出,变掌为抓,抓住曲颠和那持刀汉子各自一只手,道:“都给我住手!”说话间手里一家力道,左右一分,登时把二人推开。嘴里厉声喝道:“今日是小女成亲大喜的好日子,谁要是敢在我括苍山庄惹事生非,扰乱小女婚礼,休怪林某不客气!”语气严厉,怒气夹杂。 () 第260章 括苍喜宴 曲颠见了一愣,随即叫嚷道:“吆喝!老子我还真没瞧出来你这老儿的身手还真是不赖!”心中顿起比斗之心,摆开架势道:“来!来!来!咱俩比上一比!” 林龙佛怒目圆睁,瞪了一眼曲颠,心中暗骂道:“哪里来的疯子,好没规矩!竟敢扰乱衣儿的婚礼!今日若非是衣儿的大喜日子,我定不会轻饶与他!”嘴上却不再显出丝毫怒气,只冷冷淡淡地抱拳说道:“二位何必大动肝火,有事好说!” 这时铁罗刹也透过人群曲颠闹事,心中一惊暗思怕曲颠惹怒林龙佛,于自己来此目的不利,赶紧疾步拨开人群,来到曲颠身边,怒声呵斥到期:“曲拾来,你要干什么?” 曲颠虽说心中敬畏铁罗刹,可这会儿心中不服,指着那两个汉子道:“这俩小子,好小家子气,老子我不过喝了他们一碗破水,居然骂老子我是疯子,红花姐你说这俩小气鬼该不该打?” 铁罗刹听了喝道:“曲拾来,你给我住嘴!”随即连忙对那俩人道:“二位,实在抱歉,我这个拾来兄弟行为乖张,刚才多有得罪两位,老身在此给二位陪个不是!还望二位瞧着老婆子的身上,多多海涵!老身在此向二位致歉了!”铁罗刹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那俩人自然认得铁罗刹,也知道惹不起铁罗刹,此刻见铁罗刹这般说,心里不想得罪铁罗刹,便就坡下驴顺势说道:“铁婆婆客气了!我们兄弟也不是斗气逞狠之人!既然铁婆婆这般说,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何话说!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曲颠听了又要发怒,还未说话,铁罗刹早就瞧见,冷冷的对曲颠道:“你休要再多言!”曲颠听了撅嘴冷哼一声,心中暗道:“真他娘的没劲!这俩小气鬼,老子我还真想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一番!哼!真真气死老子我了!”本反驳,可又怕铁罗刹生气呵斥,嘴里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铁罗刹随即笑脸对林龙佛道:“林庄主真是不好意思,都怪老身看管不严,才令手下无知之人惹出如此麻烦!幸好林庄主及时出手制止,才未闹出大事!要不然老身真是说不过去了!” 林龙佛听了虽说心中恼恨曲颠,也记怪铁罗刹看管属下不言,但此刻也不好当面多说,便微微一笑道:“算了,算了!好在双方都没有受伤!还请各位都给我林龙佛一个薄面,此事到此为止,都不要再提!” 胡仇刀这时走过来对林龙佛道:“龙佛,时候不早了,赶紧开席吧!别让大伙等着急了!”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对众人道:“刚才是个小插曲,现在没事了!诸位请落座,婚宴马上开始!” 众人听了纷纷拉凳子就坐。 林龙佛又对铁罗刹说道:“铁宫主请到那边就坐!”说完转身和胡仇刀又回到堂前,对众人抱拳说道:“今日小女大婚,承蒙各位江湖同道不远千里,不辞舟车劳顿来我括苍山庄祝贺,林某夫妇以及小女林绿衣女婿冲虚不胜感激!今日喜宴还请各位朋友不要客气,务必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曲颠听了这才开心起来,用手指捅捅马不平,嘿嘿笑道:“你说的没错,还真的开席了!这下好了,有酒喝了!”说着眼睛瞧了瞧马不平,继续说道:“喂,你敢不敢和我比比,看谁喝的多?” 马不平撇了一眼曲颠道:“不是我说你,你差点儿扰乱了人家的婚礼,还有脸说吃喝!” 曲颠听了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皮,嘿嘿笑道:“管他呢,有酒喝就行了!” 李诗萍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曲颠道:“你瞧你老婆都笑你不敢和我比试,嘿嘿,你真是胆小鬼!” 马不平知道曲颠的心性好比几岁小孩一般,也就不和他计较,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诗萍拉着丈夫的手笑道:“不平,这曲颠可真有意思!” 马不平朝李诗萍深情一笑道:“虽说这曲颠疯疯癫癫,做事不着边际,但终究心性不坏。” 曲颠点点头道:“那是,那是!你们俩说的极是!我可是天底下最好最大的好人!你们记着啊,下次见到我别再叫我曲颠,曲拾来什么的,干脆就叫我曲好人,不!不!不!不对!不对!曲好人不像话,应该是曲大好人,对!对!对!曲大好人才对!你们以后就叫我曲大好人!” 马不平李诗萍夫妇二人听了相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节就听众人听了纷纷笑道:“林庄主恭喜啊恭喜!” 林龙佛笑道:“同喜,同喜!别的就不多说了!开席!”括苍山众弟子们早已准备好了,此刻师父听见吩咐,连忙忙活起来,不一会儿,酒肴纷纷端上来,众人有说有笑吃喝起来。酒席过半,林龙佛夫妇挨桌敬酒致谢。 众人都吃喝的半熏,纷纷相互吆喝比拼,吹牛自大。 铁罗刹见时机已到,便咳嗽了几声,陪着她的那几名美貌侍女随即停箸起身,各自捧起锦盒,立在铁罗刹身后。铁罗刹站起身来一震手中的拐杖,击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随即大声说道:“众位江湖好汉,武林英豪,今日乃是括苍山林庄主千金林小姐大喜之日,良辰美景,令人心醉,咱都是打心眼里替林庄主夫妇和二位新人高兴的是不是?” 众人听了铁罗刹拐杖触地之声,皆是一愣,不知发生什么事,此刻听了她的话后又皆都附声应和道:“那是自然!” 铁罗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老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众人知道这位罗刹宫的宫主铁罗刹很难惹,谁也却不愿也不敢惹她,此刻听了铁罗刹的话,纷纷说道:“铁婆婆有话但讲无妨!” 铁罗刹点点头,显得很是满意的样子,随即说道:“老身虽说也算是江湖上的人,可是论身份,论地位,论名望,老身又算的了什么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摇头,不知铁罗刹所说是何意思。 林龙佛和不一道长绝非愚痴之人,怎能听不出铁罗刹话外之音,相互对视一下,各自暗道:“看来这铁罗刹又要替燕王游说了!” 铁罗刹笑道:“今日老身来到括苍山为林小姐贺喜,乃是奉了燕王的派遣!” 不一道长听了皱皱眉头,暗道:“这就来了!” 林龙佛想阻止铁罗刹再说下去,连忙拉着夫人一蝉儿举着酒杯来到铁罗刹桌旁,道:“铁宫主大驾光临,令我括苍山蓬荜生辉,林某夫妇不胜荣光,今日小女的喜酒,万望铁宫主多饮几杯,来,铁宫主林龙佛敬你一杯!”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笑,暗道:“看样子这林龙佛打岔不叫我提及燕王,哼——可我偏要说!”想罢起身摆摆手道:“唉!林庄主客气了,喜酒嘛那自然要多吃的。可有几句话老身务必讲明白。”说着环视一下众人,见大伙都停杯止筷瞧向自己,随即接着说道:“燕王殿下听闻林小姐大婚之喜,本来想亲自上括苍山来贺喜的,可惜燕王殿下实在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故此才派老身前来为林小姐贺喜!” 林龙佛听了也是暗暗皱起眉头,心中暗道:“看来这铁罗刹势必要为燕王游说了!”可一时又不好当面阻止,嘴上只好客套道:“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不一道长一旁听了,暗道:“这老太婆还如当年一般不达目的,绝不干休!且由她去说,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道理来!”想着又环视一下四周个座上的江湖朋友,心里又暗道:“这些江湖朋友个个都是忠义之人,就算她巧舌如簧,想必也难说动众人,帮助燕王叛乱犯上!” 这时听见铁罗刹接着说道:“燕王殿下虽说不是江湖中人,可是他平生最敬重江湖朋友。故此此次林庄主的千金林小姐大婚,虽说王爷不能亲自前来,可他却精心准备了几件贺礼,以表心意!”说完笑眯眯的望了一眼林龙佛。 林龙佛虽说心中烦感不悦,可脸上不好显露,也假装欢喜得冲铁罗刹微微一笑。 铁罗刹心中暗道:“这林龙佛好没道理,居然对燕王一个谢字也不说!真是不识抬举!”嘴上却接着道:“这会儿喜宴已经进行过半,uu看书 ww.uukans老身想把燕王送的贺礼打开来让大家瞧瞧!”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暗道:“这老太婆真是多事!” 胡仇刀瞧他一脸不快的神情,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拍拍不一道长的肩膀道:“老弟你心里不要生气,看看她代燕王送来什么大礼?” 不一道长听了一脸不悦的说道:“胡老哥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叫她在此显摆不成?” 胡仇刀哈哈笑道:“人家愿意显摆一下,咱们何必拂人之意呢!” 不一道长不理解,道:“燕王派铁艳梅到此是何目的,胡老哥想必不是不知道吧?” 胡仇刀举壶饮下一口酒笑道:“正因如此,才更让她显摆一下!” 不一道长实在想不明白,愣愣的瞧着胡仇刀。 胡仇刀嘿嘿一笑,又饮了一口酒道:“这里坐着的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论地位,凭威望个个都不在龙佛之下,而燕王偏偏礼遇龙佛,虽说借衣儿大婚之由,但明眼人一眼就可瞧出,这是燕王借衣儿大婚,各路江湖豪杰云集括苍山庄贺喜之际,表示自己重视礼待江湖英雄豪杰,想趁机招揽人才,可惜机关算尽,终是少算了人心这一关!明白人知道这是燕王借括苍山庄大喜之机表达自己仰慕江湖豪杰之士,求贤若渴,礼待于人招贤纳才之意,可今天这里就坐的多是一些脾气豪爽、心性鲁直之人,难免会生厚此薄彼之心。” () 第261章 稀世明珠 不一道长听了胡仇刀的话后,略一思量,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不错,胡老英雄说的有道理,这正是孔子所云不患寡而患不均,燕王他良苦用心,只怕能礼待括苍山庄林龙佛,未必把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个个顾到!” 胡仇刀听了点头笑道:“没错!燕王费尽心机的想要招揽天下英雄豪杰,助他谋逆,可他万不能办到一视同仁,若此,势必会造成厚此薄彼,那样一来,又如何做到天下英雄豪杰人人同心呢!” 不一道长点点头,心中顿时转忧为喜,拱手道:“还是胡老英雄有见识!老道自愧不如啊!”忽地又暗暗思量道:“正所谓人心难测,这些江湖朋友虽然口口声声要做忠义之人,可毕竟人心隔肚皮,真是想法难以看透,今日正好借机观察留意一下,看看谁不为燕王所许的荣华富贵动心,谁才是真正的忠义之人!”当下不再说话,眼光瞧向铁罗刹那边,心中也暗暗留心观察众人。 这时就见铁罗刹一摆手,那八名美貌侍女纷纷捧着锦盒走到人群当中,铁罗刹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跟着走过来,边走边向众人说道:“老身我奉燕王爷所派,前来括苍山庄恭贺林庄主千金成婚大喜,燕王爷他本来打算要亲自前来贺喜的,怎奈王爷他担负戍边重任,军务缠身,实在是无法抽身,特地叫老身向林庄主致歉!” 林龙佛听了虽说心中很是不乐意铁罗刹提及燕王,但也不好说别的,只好做做表面文章,于是呵呵一笑,道:“铁婆婆说哪里话,客气了,客气了!” 铁罗刹道:“林庄主你误会了,非是我老太婆客气,而是燕王爷求贤若渴,礼贤下士。” 林龙佛一愣,只好又呵呵一笑,道:“燕王美意,林某夫妇携小女夫妇以及括苍山上下众位弟子皆是感激不尽,多谢!多谢!” 铁罗刹环视一下四周,对众人笑道:“燕王爷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之名想必各位早就有所耳闻,在老身来括苍山庄之前,王爷那可是千嘱咐万叮咛,一定要老身告诉诸位江湖朋友各路英雄才能人士,王爷很是欢迎你们到燕王府做客!希望你们能在百忙之中到燕京燕王府和燕王殿下一叙!燕王殿下必定弃履相迎,以礼相待。” 众人听了皆都议论纷纷,有人低声嘀咕说道:“燕王贵为大明王爷,镇守一方,居然能如此以礼相待咱们这些江湖之人,嗯!行!令人佩服!” “燕王还真的大肚?还能瞧得起咱们这些江湖中人?”有人质疑的低声嘟囔。 有人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这你还看不出来?朝廷和燕王的事,你还不知道吗?眼下燕王正在和朝廷作对,两边正打着仗呢,燕王他这正是用人之际,不得已对咱们这些江湖大老粗以礼相待!” 有人也跟着小声议论附和道:“嗯!言之有理,虽说燕王和当今皇上是一家人,可毕竟皇上要撤他的王,他呢不服就要造皇上的反,造反也需要人啊,是不是?” “可不是怎么的!他们朱家真他妈有意思!江山都是他们家的,还打什么打,争什么争?” 有人立刻小声说道:“嘘!小点儿声,找麻烦,寻不自在吗?” “唉!怕什么!眼下他们爷俩儿正打的你死我活,还哪有心思顾得上咱们!” “话虽如此,但是凡事还是小心点儿为妙,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免得招惹事端!” “不错!他们朱家爷俩儿的事,跟咱们有何关系!来!来!来!喝酒,喝酒!咱们喝酒!” 有人跟着说道:“唉!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们爷俩儿爱谁赢谁赢,谁赢了江山还他妈不都是他朱家人来坐!又轮不着咱们来当皇帝!得了,得了!操那份闲心干啥!喝酒!喝酒!” “对!对!对!管他那事干什么,咱们还是先把自家的事办好再说吧!干!干!干了!”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什么意见都有。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苦笑一声道:“嗨!这些人平常都自称大侠君子,标榜自己是忠义豪杰之士,此刻听他们酒后私下窃议,都是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之流!”忍不住暗叹一声,随即又想到这样也好,纵然人人都思明哲保身,能做到两边互不相帮也是好的,毕竟燕王的实力与朝廷不可同日而语,想到这不禁心中顿时一宽,连忙道:“不知燕王赠了林庄主一些什么礼物?铁宫主不必卖关子了,还是赶紧打开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铁罗刹嘿嘿一笑,显得很是得意,咳嗽一声,只见闪出五个貌美如花的侍女,纷纷打开各自的锦盒。众人纷纷起身拔脖子观瞧。 南边临窗处,马不平李诗萍夫妇正和曲颠等人边吃边聊,这会儿听见不一道长的话,李诗萍忍不住悄悄拉了一把正在和曲颠喝酒的马不平,低声说道:“不知道,燕王会送些什么东西?” 马不平嘿嘿笑道:“愿送什么送什么,咱们管那么干什么?” 李诗萍噗嗤一声笑道:“我倒要看看这燕王是送给咱们的礼物多呢,还是送给林姐姐的礼物多!” 马不平听了忍不住笑道:“怎么这个你也要攀比不成?咱们和林姐姐还有冲虚大哥可是好朋友!这要是让人家小两口知道了,面子上可说不过去啊!” 李诗萍小嘴一撅,随即莞尔一笑道:“我哪里会和林姐姐攀比,我只不过是好奇燕王的态度而已!” 马不平嘿嘿一笑道:“我拿你可真没办法,你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李诗萍听了假装生气似的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嘛?” 马不平连忙道:“喜欢!喜欢!” 李诗萍瞧着马不平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喜欢就好!”心里欢喜无比,又说道:“我就是想看看燕王到底是不是一视同仁!” 马不平道:“你既然这么好奇,来,咱们过去,走近了瞧瞧不就是了!” 李诗萍笑道:“好啊!走!”说着话伸手拉起马不平起身就走。 曲颠正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烧鸡,一口酒一口肉的大吃大喝着,这时忽见马李二人起身,边大口嚼着肉,边含含糊糊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不吃了?” 马不平道:“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李诗萍道:“你自己先吃吧!” 曲颠只顾吃喝,喝一口酒望着马不平夫妇背影,道:“这俩大傻蛋,放着这么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不吃,非要看什么东西!真他娘的大傻蛋,嘿嘿嘿……一对儿大傻蛋!哼——老子可不管那么多,先吃饱喝足再说!” 不一道长和米锦等人一桌,这时见铁罗刹要显示礼物,便道:“也不知这铁艳梅究竟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米锦端着一碗酒道:“静观其变!” 铁罗刹共带了八名侍女,刚刚上前的五个青衣侍女手里捧着的锦盒内无非是一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李诗萍瞧了暗道:“原来也是这些金银首饰绸缎布料!” 众人瞧了,纷纷窃语道:“哼!哼!哼!我道堂堂的燕王爷会送些什么宝贝?原来也不过如此,亏得铁罗刹一个劲儿的非要显摆!” “可不是嘛!堂堂的一个大明王爷出手和咱们这些走江湖的大老粗也差不许多!” 铁罗刹听了人们纷纷议论,窃窃私语,也不理会,拄着拐杖对林龙佛笑道:“这几样贺礼都是些首饰布料,平常无奇!还望林庄主不要嫌弃!” 林龙佛见了那五名少女手中锦盒内的礼物后,暗舒一口气心想幸好只是这些首饰布料,心头一宽拱手笑道:“铁宫主言重了!林某多谢了!多谢了!”说着话手一挥早已有手下弟子走过来,躬身接过那五个锦盒,退到一旁。 铁罗刹哈哈一笑,随即那三个美貌侍女捧着锦盒走到林龙佛面前。 林龙佛见了心中一愣,不知道这几个锦盒为何不和刚才那五个一块打开?心中暗暗思量道:“不知道这铁罗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铁罗刹笑道:“林庄主,刚才那五件礼物都是寻常东西,不足为奇,这三个锦盒里面放的却不是一般礼物!因此老身要一样一样打开来让林庄主以及各位江湖朋友掌眼!” 林龙佛一愣,uu看书.uuanshu 不知铁罗刹要弄什么玄虚,眼睛瞧向不一道长和胡仇刀米锦等人,瞧见不一道长和米锦也朝这走来,心中一宽,笑道:“林某愿开眼一观!”众人都止声观望,生怕错过。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一摆拐杖,最左边那侍女会意,伸出如葱玉指,轻盈的打开锦盒,随着锦盒慢慢的开启,众人突的就觉眼前一亮,一道光芒闪烁出来,明光闪闪直耀人眼。 众人揉了揉眼这才瞧出锦盒内放着的是一颗鹅卵大的明珠,像这样的明珠,这些人这辈子别说拥有,就是看也没看见过,顿时皆都瞧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李诗萍一瞧之间便呆住了,心中暗道:“好大的一颗夜明珠!” 马不平咋一瞧见那锦盒内的明珠,也是一愣,暗道:“这可真是宝贝!”就算是飘然世外的胡仇刀夫妇也被这颗明珠震憾了一下,胡仇刀暗道:“这位王爷可真的是大手笔,这颗夜明珠乃是稀世珍宝,千年难遇,居然舍得拿来送入,当真好气量!哎!如此看来这位燕王还真有当年太祖洪武皇帝的气概!” 林龙佛也被这颗明珠给震撼了,暗道:“这颗珠子光芒四射,明亮耀眼,乃价值连城之宝物,难道燕王当真舍得送我?” () 第262章 舌辩明暗 铁罗刹瞧了瞧众人又惊又呆,满脸艳羡的样子,嘿嘿笑道:“这颗夜明珠乃是大宋朝时期天波杨府的东西。”说着眼睛瞧了瞧众人,见众人皆都望着自己,便呵呵一笑道:“天波杨府想必大家伙都知道吧?”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应声道:“大名鼎鼎的天波杨府天下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虽说咱们都是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的大老粗,可杨家将的忠义故事咱们也曾听说书的说过!知道天波杨府就是杨家将的家!” 铁罗刹点点头道:“不错,这天波杨府正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的府邸。众位想必也知道,其实那杨继业本来追随北汉世祖刘崇,骁勇善战,当时被世人称为杨无敌。可是那北汉皇帝刘崇是个酗赌无赖,昏庸无能之人,杨继业长感自己明珠暗投,幸好遇见大宋太祖太宗这等明君,杨继业于是毅然弃暗投明,归顺大宋,方才立下不世奇功,留下美名千古传颂!宋太宗赵光义感念杨继业的功劳于是建造了天波杨府赐给杨家。而这颗稀世夜明珠也是同天波杨府府邸一块御赐给杨基业的,以表杨继业的功劳!”说着转身伸手指着那颗夜明珠笑道:“各位知道这颗夜明珠叫什么名字吗?”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各自心中暗道:“这老太婆真会弄玄虚,夜明珠就是叫夜明珠,还会有别的名字吗?” 铁罗刹环视一下众人,仰天哈哈笑道:“这颗夜明珠就叫弃暗投明珠!” 众人听了心中一愣,似有所悟,但又悟不透,想不明白。 胡仇刀远远的听了忍不住暗自一乐,喝了一大口酒暗道:“这老太婆,真能瞎白话,拿这颗珠子说事,要说就该直来直往,实话明说。这样遮遮掩掩的隐晦说话,这些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的江湖粗人怎能听明白?就算有听懂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林龙佛自然明白铁罗刹的言外之音,所谓的弃暗投明珠其实就是弃暗投明主,左右不过是把燕王比作宋太宗,把当今皇上建文帝比作北汉皇帝刘崇,而把自己和众人比作杨继业,游说自己以及再坐的各位江湖朋友,学宋时杨继业弃汉投宋的典故,也弃当今皇上建文帝而投靠燕王,帮助燕王对抗朝廷,意图建立像杨继业一样的功劳。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心里明白,可此时此刻又不好直接挑明,只好装胡涂应承道:“好东西,好东西!” 铁罗刹笑道:“当然了,这颗弃暗投明珠当真乃是稀世珍宝!” 不一道长心中不悦,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在为难之时,却见米锦朗声说道:“这位铁宫主所言着实不虚,此夜明珠当真是稀世珍宝,也曾是宋太宗赏赐给金刀杨令公的!” 不一道长听了不知米锦要说什么,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去问,米锦眼尖早已轻轻一摆手,示意不一道长稍安勿躁,不一道长不解,但见米锦笑呵呵的似乎心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米锦有何主意,当下也不好问个明白,只好一旁细细听来。 铁罗刹听了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米锦,见米锦书生打扮,文文弱弱,不像似江湖中人,便道:“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见多识广,老身佩服!” 米锦微微一笑,拱手道:“铁宫主谬赞,小生不敢当!小生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铁罗刹一愣,心中暗自思量不知米锦要说什么,但刚才所说似乎也是称赞夜明珠乃是稀世珍宝,想想定是这小书生有意人前卖弄才学,也就不再当真,便呵呵笑道:“公子有话请讲!” 米锦笑道:“这颗夜明珠诚然如铁宫主刚才所说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珠,也曾是天波杨府的镇宅之宝。可是小生斗胆请问铁宫主,不知铁宫主是否知道这颗夜明珠产自何地?最初是何人所有吗?” 铁罗刹听了一愣,不知米锦所问何意?但见米锦仍旧笑呵呵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恶意,心里更明确米锦是在显露才华,不禁暗自偷笑道:“既然这小书生有意显摆一下,老身何不做个好事,成全与他!”当下嘿嘿一笑,摇摇头道:“不瞒公子,老身孤陋寡闻,公子所问,老身还真是不知道!” 米锦笑道:“噢?铁宫主当真不知道?” 铁罗刹暗道:“都说读书人虚头巴脑,酸文假醋爱人前卖弄,今日见了果真如此!”随即道:“老身惭愧,愿请公子赐教!” 米锦又是微微一笑,走到夜明珠旁,瞧了一眼道:“据古籍记载这颗夜明珠产自昆仑山。” 众人听了皆是哗然,纷纷道:“原来是昆仑山!”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道:“这酸货倒也有点儿见识,哼!且瞧他如何显摆!” 米锦接着说道:“这昆仑山那是中华第一神山万山之祖,因多产美玉故此又名玉山,这颗夜明珠也产自昆仑山。相传西汉末年,王莽在朝中势大,王莽酷爱美女宝珠,得知昆仑山多美玉,便不惜花重金派人远赴昆仑山寻找。朝中奸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阿谀奉承王莽。忠直之臣反对王莽劳民伤财,皆都遭到王莽打压迫害,后来终于找到了这颗夜明珠。王莽见后果然喜爱非常,放到自己寝室,夜夜观赏,后来王莽大逆不道,篡权夺位,建立新朝。也是苍天有眼,王莽所建新朝乃是一个短命王朝,不几年新朝就灭亡了,王莽被绿林军所杀,绿林军将士们在他寝宫搜出这颗宝珠,献给刘玄,刘玄也是喜爱的不得了,再后来绿林军被赤眉军和刘秀两路大军夹攻,最终失败偷降赤眉军,几经流转,这颗宝珠最终到了大汉光武帝刘秀手中,光武帝刘秀得知这夜明珠原本是王莽所有之物,便斥骂王莽乃是乱臣贼子,叛乱犯上无耻之徒,也说这颗夜明珠乃是祸国殃民之物,命人锁入深宫,不得再显露于世,并给它定名为乱臣贼子珠,已警后人!”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心中高兴笑道:“好,好,好一个乱臣贼子珠!” 林龙佛听了暗暗点头道:“铁罗刹说明珠暗投,这位米大人却给她来了一个乱臣贼子,好,真是巧妙的很!” 铁罗刹万没有想到米锦会来这么一套,当下大怒,恶狠狠的厉声呵斥道:“你这书呆子胡说八道!什么乱臣贼子珠,这明明是弃暗投明珠!” 米锦依旧不急不怒地笑道:“就算是如铁宫主所言,叫做什么弃暗投明珠,可汉前宋后两朝相差好几百年,所以那也是后来之名,他的本名就是乱臣贼子珠!”说道最后这五个字时故意提高吊门,拉长声音,气势上盖过铁罗刹。 林龙佛一旁听了暗暗赞叹道:“虽然这米大人身为一介文人,可他正气凛然,气势不输铁罗刹!” 不一道长也暗喜道:“米秀才果然饱读诗书,熟知典故,一席话有理有据,竟然驳的铁艳梅无话可说,嘿嘿……总算是我没看错人!” 胡仇刀一旁便喝酒便暗道:“这书生伶牙俐齿,虽然我不喜欢,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却不惧铁罗刹,实在令人佩服,只可惜是个读书人,若不然,就凭他这股勇气老夫一个高兴,定要收他为徒!” 马不平和李诗萍也悄声低语的说道:“真没想到,这米大人居然还真有两下子,三言两语居然驳回了铁罗刹的话头嘿嘿嘿……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李诗萍打趣道:“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若非米锦,别说就凭这些江湖好看,哼!我看就算是不一道长,还有林庄主恐怕也反驳不了!这就叫做胸有诗书胜过百万兵!” 马不平本来就不太关心这些事,当下嘻笑着对李诗萍说道:“嗯!你说得对!萍儿等将来咱们的儿子也要让他饱读诗书!” 李诗萍听了顿时玉面升红,uu看书 uuanshu 粉拳轻锤马不平,娇羞无比的说道:“你净胡说,没个正经!”心中却欢喜异常,希望无比。 马不平嘿嘿笑道:“你不喜欢咱们的孩子读书识字,将来做个状元郎什么的?” 李诗萍娇羞欢喜的低头道:“没正经的,我不理你!” 马不平瞧在眼里乐在心头,哈哈笑着,顿时觉得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如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好。 铁罗刹此刻听完米锦的一番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瞪了一眼米锦,恨不能一拐杖打死他,可米锦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是当真一拐击毙,在众人面前也不好交代,于是强压下心中怒火,冷笑一声,道:“口舌之快!” 米锦道:“小生依史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铁宫主切莫记怪!”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老身还没那么小气!” 刘云秀见米锦和铁罗刹辩论,担心惹怒了铁罗刹,怕他遭到不测,早就紧握铁锄走到米锦身边,双眼紧盯着铁罗刹,只待她稍有行动,他就立刻挥锄相救,他虽说是江湖粗人,一介农夫,可他最看重兄弟情义,若是此刻铁罗刹敢动手加害米锦,他虽知自己绝非铁罗刹的对手,可他宁愿拼了命也要保护米锦的周全。但此刻他见铁罗刹明显碍于身份以及在场众位江湖朋友不愿动手,心中渐渐缓和下来,伸手拍拍米锦的肩膀笑道:“米兄弟,真有你的!” () 第263章 墨壁关公 米锦听了虽然心中暗自有些得意,但嘴上却笑道:“哪里!哪里!让大哥见笑了!” 刘云秀哈哈笑道:“哪里话!这几句话说的板生劲道,要是让我来说。那是打死我也来不了的!”说完又拍拍米锦肩膀,二人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铁罗刹又一摆手,居中的那个美貌少女,伸手打开锦盒,盒内放着一块盘口大小的玉壁,但见那玉壁乌黑锃亮,散发着油脂光泽,让人一见便心生滋润之感。乌黑的玉壁上镶嵌着一幅银白色的关公像,雕像威武庄严,栩栩如生。 众人一眼望见虽然不是太懂,但也知道又是一件珍宝。顿时又是一阵低声嘀咕议论:“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道:“哎——你可真行!这你也不懂?这是一块玉壁啊!” 那人显然不信,道:“净瞎说,哪有黑色的玉?我见过白玉、绿玉、黄玉、红玉……哪里会有黑色的玉?我可从来没见过!” 有人听了嗤之以鼻,嘲笑道:“哼!真可笑!你没见过就说没有吗?这叫黑玉!” “黑玉?” 有人瞧的明白道:“不错,是黑玉!” “那肯定很值钱了?” “哎!那还用说,这块黑玉,不敢说价值连城,那也是千金难买!” 更有人啧啧称奇道:“燕王果然皇家气派,出手就是不凡,这一珠一壁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啊!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不枉此生了!” 有人赞同道:“嗯!说的有理,若不是借今天这个机会,咱们怎会见到这些玩意儿!”人们议论著,林龙佛、不一道长、米锦等人也打眼细细瞧了瞧那锦盒内的乌黑色玉壁,心中暗暗盘算燕王送这玉壁的用意。 铁罗刹等人们议论了片刻,方才指着那黑色玉壁,笑着对林龙佛说道:“林庄主,这第二件奇珍异宝,乃是一块用黑玉精心雕琢的玉壁,你瞧这玉壁,单这黑玉便已价值不菲,乃是产于北岳恒山。这黑玉名叫帝王玉,又叫恒山黑玉,其质地朴实、凝重、致密细腻,是一种珍贵的璞玉!用他雕琢成玉壁再在玉壁上可出一尊关公宝像,然后把细银用烈火融化,填在刻痕上,最后打磨成器!这种做法叫做乌玉走银,呵呵不是老身自夸,单单这乌玉走银这种技法,也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只有燕京一处工匠做的!”说完一脸得意之情。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是懂玉的,打眼一瞧便知道这块玉壁绝非凡品,连忙应声道:“好玉!好玉!果然是块好玉!” 铁罗刹神采飞扬的接着说道“林庄主你来瞧,这乌玉漆黑如墨,而这关公像又银白似雪,乌玉白银二者相映,黑白分明,巧夺天工之品。这玉壁本是燕王心爱之物,但燕王敬重你林庄主乃是一方豪杰,因此也叫老身拿来当做林小姐的贺礼!”。 林龙佛龙佛拱手道:“这怎么是好,既然这玉壁是燕王心爱之物,我林龙佛怎敢夺王爷之爱!” 铁罗刹笑道:“林庄主不必客气,他知道你林庄主是好玉懂玉爱玉之君子,故此王爷说此玉壁送给括苍山林庄主,也算是适得其所!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美玉应该配君子啊!” 林龙佛微微一笑道:“铁宫主过奖了,林某不敢当!” 铁罗刹笑道:“并非是老婆子这般说,这些话都是燕王所说,老身只不过照原话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而已!”说着又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块乌玉加上刚才那可明珠,正应珠联璧合之意,也是王爷对林庄主千金佳婿的诚真祝愿!” 林龙佛听了拱手谢道:“王爷这份情意,林某心存感激!” 铁罗刹微微一笑,问道:“既然林庄主懂玉爱玉,又是满腹经纶的君子,可否知道这块玉壁叫做何名?” 林龙佛道:“林某惭愧!” 铁罗刹笑道:“燕王见这玉壁圆润无比,乌黑似漆,而这玉壁上的关公像又雕的绝妙,故此给这块关公玉壁起名叫墨壁关公!” 林龙佛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铁罗刹罗里罗嗦的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在告诉他以及再坐的众人莫作壁上观。虽说心中明白,可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不禁眼前望向米锦。 米锦微微笑着,仔细看了看那块乌黑玉壁,啧啧称赞道:“这玉壁果然是个好东西!” 铁罗刹心中厌烦米锦,这会儿听了米锦夸赞玉壁,便冷笑道:“小书生,你也懂玉?” 米锦笑道:“不敢说懂,但小生对于玉石书画还是有些兴趣!” 铁罗刹冷笑道:“哼!小书生你可看好了,这块玉壁可不是寻常玉石,这可是产自北岳恒山的墨玉!” 米锦笑道:“铁宫主说的没错,此玉的确产自北岳恒山,通体漆黑如墨,圆润无比,又名帝王玉,本身就是千金难买之物,加之玉壁走银,雕工细腻绝伦,巧夺天工,更是价值连城!” 铁罗刹听了很是得意,呵呵笑道:“小书生倒也识货!” 米锦笑道:“不敢!”说着朝众人一拱手,接着说道:“再坐的都是武林中成名的英雄豪杰,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你们见多识广,自然再坐的各位之中爱玉懂玉的大有人在,小生想斗胆在各位前辈面前班门弄斧,点评一下这块价值连城的玉壁,还望各位前辈多多包涵!”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暗道:“这书生说话彬彬有礼,大方得体!” 有知道米锦现在身在朝廷为官的,便道:“米大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一些粗人,哪里懂得什么玉石,米大人尽管将来听听,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众人听了皆都哈哈大笑。 铁罗刹听了暗道:“没想到这酸货原来也是在朝为官的,但不知这酸货是何官职?”便问道:“哦!原来你是一位朝廷官员!怪不得有如此才华!” 米锦道:“铁宫主过奖了,米锦不敢当!” 铁罗刹听了暗道:“原来这酸货叫米锦!”又问道:“但不知米大人现在朝廷身居何职?” 米锦微微一笑,拱起双手很是庄重严肃地说道:“不敢,小生乃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八方招抚使!” 铁罗刹听了一愣暗道:“原来他是皇上安排四处招兵买马的专使!”她知道所谓八方招抚使,就是专门四处寻找能为朝廷出力之人的官,咋一听很是唬人,实际上就是负责替朝廷招揽人的差使,官职并不大。 铁罗刹嘿嘿一笑道:“原来是招抚使!米大人如此才华横溢,想必科举定是头名状元郎吧!皇上就给状元郎一个区区招抚使,未免有些屈才!” 米锦脸一红,自己是个科考落地的秀才,能入朝当官也多亏了不一道长保举,给铁罗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羞臊无比,无地自容。 铁罗刹并不知道米锦的出身,叹口气道:“老身要是没说错的话,这招抚使恐怕连个六品官员也算不上!”说着瞧了一眼米锦,见他脸色火红,不知道米锦是因为自己这个官职不是靠中举得来的而羞臊所致脸红,还以为是自己点破米锦官职太小而不好意思才脸红的,便接着拿话刺激道:“老身觉得要依米大人的才华,只做个区区招抚使当真是大材小用,老身都觉得替米大人你委屈!” 米锦更加羞臊脸红,眼睛不敢在看别人,铁罗刹又说道:“依老身看米大人何不到燕京去,燕王他是识人的,老身保证你大有作为!” 这时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震暗道:“好你个铁罗刹,竟然连皇上御赐的招抚使都敢策反!”于是赶紧咳嗽一声,有意提醒米锦。 米锦听了一惊,这才还过神来暗道:“米锦啊米锦你只顾自己羞臊,差点上了这老太婆的当!”连忙静了静心道:“铁宫主说着话可有点不大对头了!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就算燕王也不例外!无论官职大小都是在为朝廷出力,虽说我的官职不大,可也是当今皇上御赐的,米锦没有什么大能力,皇上肯让我做这招抚使,对于小生来说已是天大的恩遇了!” 铁罗刹听了冷笑一声暗道:“这个酸货真不识抬举!” 米锦接着说道:“铁宫主让我到燕京去,uu看书 .uknsh 纵然是真能高官厚禄,呵呵……小生也不敢背叛皇上!”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心中一怒,道:“米大人这是何意?” 米锦笑道:“铁宫主何必着急动怒!还是先听听小生来品点一下这块墨壁关公吧!” 铁罗刹听了冷哼一声道:“既然米大人有兴趣,那老身就洗耳恭听了!” 米锦抱拳拱手对着众人来了一个罗圈礼道:“小生献丑了!”当下慢慢踱了几步道:“铁宫主说这玉壁名叫墨壁关公,是因这玉壁是黑玉所制,壁上刻着关公像,又那白银镶嵌,壁黑如漆,银像雪白,在墨玉的反衬之下银像更加赛雪欺霜!让人一见便觉黑白分明。”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悄声道:“不错,正是这种黑白分明的感觉!” 米锦接着说道:“所谓黑白分明,就是说做人做事一定要分清是非对错,不能黑白不分,是非不辩。”说着话转身对众人道:“这玉本来就喻作君子,君子当以忠诚为荣,奸逆为耻。”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听了互视一下,皆是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米锦,以表赞赏。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怒:“这酸货真能白话,居然又扯到忠诚奸逆上来了!他分明这是在说燕王起兵反对撤蕃是叛逆!”不想让他再接着说下去,便急声道:“米大人,你说这话是否跑题了,咱们是在说玉,怎么扯到忠诚奸逆上来了!” () 第264章 针锋相对 米锦笑道:“那好!铁婆婆请先少安毋躁!咱们这就接着说这块玉壁!”说着眼睛瞧向众人,朗声说道:“各位,你们都瞧得明白,刚才也都听铁宫主说过了,这玉壁上的关公像乃是通过走银的技法所致,栩栩如生,精妙绝伦!” 铁罗刹冷眼瞧着米锦,道:“这个不消说,大伙都长着眼呢,瞧得明白!不是老身夸口,会这走银绝技的工匠天下只有燕京才有!” 米锦微微一笑道:“正因如此,小生对于走银技法不懂,所以小生无法点评!” 铁罗刹轻蔑的瞧了一眼米锦,心中暗道一声:“哼!谅你这酸货也说不上来!” 米锦道:“不说这走银绝技,单说这玉壁上所刻的关公,关老爷想必各位都知道吧!”说着话瞧瞧众人。 众人纷纷说道:“那是自然,关老爷乃是千古忠义第一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个不敬仰!” 米锦笑道:“正是如此!诚如各位前辈、各位英雄豪杰所言,关老爷乃是千古忠义第一人,世人皆都信奉敬仰,各位都知道关老爷和刘皇叔张飞桃源三结义,关老爷追随刘皇叔打江山。后来曹操攻打刘皇叔于徐州,刘皇叔被打败逃亡到袁绍处,只剩下关老爷保护刘皇叔的家小守下邳,程昱向曹操献计引关老爷出城,把关老爷围在一座土山上,叫张辽去劝关老爷投降,最终关老爷为了保护刘皇叔的家小不得已进了曹营!” 这时有人听到这忍不住说道:“关老爷那是逼不得已,可并非是真的投降曹操!” 话音未落,就有人跟着说道:“不错,有一句话叫什么来这了?瞧我这嘴,就在嘴边上却说不出来!” 有人哈哈耻笑道:“老兄,你可真行,怎么连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句话都不知道啊?可真有你的!哈哈哈……” 那人听了连忙说道:“对!对!对!身在曹营心在汉!不错!不错!就是这句话,身在曹营心在汉,没错就是这句话!” 米锦接过话茬道:“这身在曹营心在汉本来是说徐庶的,可用在关老爷身上也不为过!当时关老爷和曹操约了三事,若是曹操答应,关老爷便降,若是不应,关老爷那是宁死不降的!” 有人截住话茬问道:“不知这关老爷和曹操约了拿三件事啊?” 米锦笑道:“这三件事是一降汉不降曹,就是说投降的是汉朝,不是投降曹操,言下之意是如果你曹操要当皇帝,我可不跟着你干!”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道:“要不怎么说关老爷是个忠臣呢!” 米锦接着说道:“这第二就是礼待二位嫂嫂,让曹操答应必须好好保护两位嫂嫂,不要让任何人骚扰她们!”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赞叹。 米锦又道:“这第三就是一旦得知刘皇叔下落,便当辞去,和曹操讲明了刘皇叔要在,他的投降就不算数,他还是刘皇叔手下的将领,表明了自己忠臣不仕二主的决心。” 话音一落众人之中立刻有人高声喊道:“好!关老爷真不愧千古忠义第一人!忠臣不仕二主,说的好!” 米锦接着对众人笑道:“虽然我们做不到关老爷那样,可是我们完全可以学关老爷的忠心,为朝廷出力,对皇上尽忠,若是有人胆敢犯上谋逆,咱们必定誓死效忠皇上,奋力抗敌,绝不能做壁上观。” 铁罗刹听米锦罗里罗嗦的说了这么多,心中早就有些不耐烦了,此刻听见米锦的话,心中暗道:“这酸货到是猜出这玉壁的含义来,只可恨让他占了便宜,本来王爷是想拿这块玉壁告诫众人要弃暗投明,加入他的阵营,不要想两不得罪,互不相帮,来个坐壁上观!可如今竟被这酸货抢先说了!”越想越生气,便欲岔开话题道:“米大人,你说这么多和这玉壁有何关系!” 米锦笑道:“不错,小生说这么多实在是和这块玉壁没有多少关系,小生只是借关老爷的忠义劝告人们应该多学关老爷,做个忠义之人,千万可不能做乱臣贼子,不忠不义悖逆之人!” 铁罗刹听了知道米锦这是在借关羽来讽刺燕王对当今皇上不忠,骂燕王是乱臣贼子,是欲篡权夺位的悖逆之徒,当下心中火气,手中拐杖捏的吱吱直响。 不一道长见了生怕铁罗刹按耐不住动手伤害米锦,急忙给林龙佛和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其实也在时刻提防着铁罗刹,此刻早已来到米锦身边,四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把个米锦围在当中,保护起来。 铁罗刹见了心中虽说怒火冲顶,恨不能一拐杖灭了米锦,可见到不一道长等人围上来,保护米锦,知道凭自己的一根拐杖难以胜得了他们四人,便把心中怒火强压下去,气呼呼的冷笑道:“好啊,好啊!米大人果然见多识广!” 米锦见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已经刘氏兄弟围上来保护自己,胆量更大了,索性把话说透道:“铁宫主,事到如今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铁罗刹冷冷的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米锦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想必都知道现在朝廷正和燕王在打仗!” 众人点点头,铁罗刹冷哼一声道:“这么大的事,当然都知道了!” 米锦接着说道:“朝廷和燕王的战争就是因为当今皇上要撤蕃,而燕王不但不服从朝廷命令,反而起兵造反,对抗朝廷!试问铁宫主你们的这位燕王爷难道不是作乱犯上的叛逆之人吗?” 铁罗刹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放肆!住口!你一个小小的招抚使竟敢胡言乱语诽谤燕王!” 米锦道:“诽谤与否,在场的众位英雄豪杰皆是明眼人,燕王起兵对抗朝廷乃是事实,铁宫主你纵然是不愿听,那燕王悖逆作乱就是事实!” 胡仇刀一旁听了暗道:“这小书生可真敢说!” 铁罗刹怒道:“你休要再胡说八道!燕王绝不是造反,更不是什么叛逆,而是当今皇上年幼,受朝中奸佞蒙蔽,方才下令撤蕃。而几位藩王,乃是太祖洪武皇帝所亲自册封的,太祖分封藩王时曾说过以藩屏帝室,其目的就是用藩王权力来巩卫中央。可当今皇上初登大宝,就不顾太祖尸骨未寒,便听信奸佞谗言,撤蕃削王,弄的这些藩王废的废,贬的贬,死的死,疯的疯,好不凄惨。嘿嘿……燕王之所以起兵,那是根据咱们大明藩王制度规定而为的,大明藩王制度规定说如果中央有奸臣弄权,藩王就有权起兵巩卫皇室,清除奸臣。正因为朝中出了齐泰黄子澄等奸佞谗臣,燕王不想大明江山断送在奸佞谗臣手中,才不得已起兵,要进京清君侧,靖国难!” 米锦道:“太祖洪武皇帝当年是分封藩王,也为防止朝中奸臣不轨,皇帝太祖规定诸王可移文中央捉拿奸臣,必要时得奉天子密诏,领兵靖难!但同时为防止诸王尾大不掉,太祖皇帝也允许今后的皇帝在必要时可下令削藩。” 铁罗刹厉声道:“纵然是太祖洪武皇帝有这样的规定,但燕王并非造反,你也不能诬陷王爷!” 米锦也急声道:“不服从朝廷召令,起兵对抗就是造反就是谋逆!” 铁罗刹暴怒喝道:“住嘴,姓米的,你休要再红口白牙的污蔑燕王!王爷就是想替皇上清除身边的奸臣而已!”说着话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再说了当今皇上也不曾下召说燕王是叛乱,只不过是你们愣给燕王头上扣屎盆子,哼!真不知道是何居心!”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随即想到这铁罗刹说的也对,燕王起兵对抗朝廷已是事实,朝中不少大臣上书皇上,可皇上太看重叔侄情分,认为燕王与他是骨肉至亲,始终不愿相信燕王会造反,因此虽然派兵去征讨燕王,但皇上下令尽可能的不要伤害到燕王。想到这儿不一道长忍不住暗暗心中长叹一声,感觉当今皇上太仁慈,太看重骨肉亲情,反观燕王却野心勃勃,雄才大略。叔侄二人一对照,不禁暗暗觉得虽说眼下朝廷的实力要大于燕王,但仍旧担心皇上恐怕不是燕王的对手。 林龙佛不想扰乱自己女儿的婚宴,连忙说道:“今日小女大婚,uu看书ww.uknsh.co 承蒙燕王瞧得起我林龙佛,派铁宫主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林龙佛何德何能,真是愧不敢当!” 铁罗刹心中知道和米锦继续说下去没什么好处,自己是决然说不过眼前这个咬文嚼字的酸货的,若再苦苦周旋下去,非但不能替燕王招揽这些江湖人士,闹不好还会被这巧舌如簧的酸货米锦反驳,把燕王说成乱臣贼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听了林龙佛的话后转了语气道:“哎!难道你还看不燕王这礼贤下士的心吗?哎!燕王这是多么看重你林庄主啊!” 林龙佛听了不禁心头一动,暗道:“要说这燕王也真够礼贤下士的,哎!要不是燕王作乱犯上,说不定我林龙佛还要交他这个朋友!可惜他不做忠臣贤良,非要做逆臣贼子!可惜!可惜!” 铁罗刹也叹了口气,对众人道:“燕王对你们敬重有加,老身还是希望你们好好想想!”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铁老妹,不知道这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何宝物,何不赶紧打开让我们开开眼?” 铁罗刹听了心中恼恨的骂道:“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还真是歹毒混账!不想叫我替燕王说上一句话,哼!我这才提及燕王,老牛鼻子就上来打岔!” ()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首发、域名、请记住 xin 81zhong wén xiǎo shuo wǎng 第265章 空盒金印 林龙佛也连忙说道:“是啊!铁宫主,不知这燕王所送的这最后的锦盒内是什么礼物,还请铁宫主赶快打开锦盒,我们与再坐的众位好朋友们好一起欣赏一下!欣赏过后,大伙儿好继续喝酒!” 铁罗刹知道此刻自己根本说不过米锦,与其弄巧成拙还不如不再强辩,索性接着林龙佛的话头道:“好啊!既然林庄主着急,那老身就展示这最后一件礼物!”众人听了纷纷拔脖子望着。 李诗萍很是好奇,悄悄问马不平道:“唉!你说这最后一件礼物会是什么奇珍异宝呢?” 马不平微微一笑道:“我哪里知道!” 李诗萍笑道:“你猜一猜吗?” 马不平微笑着摇摇头低声道:“爱是什么是什么,我才不费这个脑筋呢!”说着望了一眼李诗萍,接着说道:“又不是送给咱们的,咱们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笑打趣道:“你看燕王给林姐姐和冲虚大哥送的贺礼盖过给咱们送的,你是吃醋生气了,还是眼红了?” 马不平一愣,嘿嘿一笑道:“我吃哪门子的醋,生的什么气,这样的礼物还是不要眼红的好!” 李诗萍低声笑道:“你也瞧出来了?” 马不平望了李诗萍一眼,拉着她的手道:“这么明显的事,我又不是个傻瓜,怎么能瞧不出来,这也难怪林庄主不愿收燕王这份大礼,哎!谁叫燕王叛乱悖逆呢!” 李诗萍听了嘻嘻笑道:“这份礼可是棘手的!”二人正说着就听铁罗刹吩咐手下侍女道:“打开锦盒!”手下侍女应声伸手便开启锦盒。 铁罗刹对林龙佛说道:“林庄主,这最后一件礼物不比前两件,林庄主你可要瞧仔细了!”说话间那美貌侍女已经打开了锦盒。 林龙佛朝那锦盒内望去,却见锦盒内分成了两格,一格内放着一枚金灿灿的印章,另一格内却空无一物。林龙佛瞧了心中一怔,暗暗猜想其中含义。 不一道长问米锦道:“米大人,不知这又是什么花样?” 米锦略微一沉吟,便猜出其中含义,对不一道长道:“这是燕王诱惑和威胁咱们了!” 不一道长不解,道:“哦———这话怎么说?” 米锦道:“这最后一件礼物须和头俩件礼物联系起来,道长你瞧,这盒子里面又分成两个小格,一格里放着一枚金印,是说如果咱们按照燕王所谓的弃暗投明,背弃朝廷和皇上,而改投燕王,帮燕王反对皇上撤蕃,助他篡逆反叛朝廷,不要做壁上观,事成之后定会封侯拜相,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得享荣华富贵!这颗金印就是燕王拿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来诱惑众人的!” 不一道长听了,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燕逆想的到美!要我们背弃皇上,去与他一同作乱犯上,帮他篡权夺位,哼!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米锦接着说道:“正因咱们忠于皇上,誓死不肯投靠燕王,故此那锦盒内的第二个格子是空的!以此威胁林庄主以及和咱们一样忠于皇上的仁人志士,忠义之人!” 不一道长听了忽地明白了,低声道:“那第二个空格也就是说如果咱们不肯听燕王这个逆贼的,誓死保卫皇上,那燕王这个逆贼就会让咱们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米锦听了点点头,道:“正是此意!” 不一道长心头火气,气呼呼的低声骂道:“亏的燕贼如此良苦用心!”骂着语气一变,脸上显出满满的忠贞神态,接着说道:“老道对皇上对大明江山那是忠心耿耿的,任燕贼如何威逼利诱,也难撼动老道的赤胆忠心!” 米锦听了心中大震,望着不一道长,心中更加敬佩,躬身拜道:“道长忠贞不渝,赤胆忠心令晚辈万分敬佩!” 不一道长显然很是激动,双手拉住米锦的手道:“米大人,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克服一切阻拦困难,誓死捍卫皇上,抵抗燕贼叛乱!” 米锦也连忙紧紧抓住不一道长的手道:“道长放心,对抗燕贼叛逆,保卫皇上,捍卫大明江山,纵是刀山火海,焚身碎骨,米锦也在所不惜!” 刘云秀、刘云通兄弟二人这时也跟着米锦低声说道:“道长,还有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别的话不会说,但是肚子里的那颗心还是忠的,抵抗燕王叛乱,捍卫皇上,我们兄弟二人万死不辞!” 不一道长心中又是激动,又是高兴,眼睛望着刘氏兄弟点点头道:“好!老道替皇上谢谢你们了!” 这时听铁罗刹说道:“林庄主你可瞧明白了吗?” 林龙佛岂有猜不透之理,此刻听了铁罗刹的问话,心中快速盘算一番:“铁罗刹这是摆明了要我表明立场,我若直接挑明反对燕王,恐怕这老太婆不肯善罢罢休,闹将起来,虽说她讨不了好去,但今日毕竟是衣儿的大喜日子,实在是不宜出现任何风波差池!”思量一番觉得还是装胡涂的好,便微微一笑道:“林某看明白了!” 铁罗刹道:“哦!既然林庄主看明白了,但不知林庄主有何感想?” 林龙佛听了心中暗道:“这老太婆咄咄逼人,真是岂有此理!”眼睛转了转,仍旧装胡涂拱手道:“别的感想倒没什么,王爷送来如此厚礼,林某真是感激不尽!”说着话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只不过林某乃是一介山野村夫,无官无职,小女她们夫妇二人也都是江湖草莽中人,不知燕王为何送来这颗金印?” 铁罗刹早就瞧出林龙佛这是在装胡涂,忍不住心中火气,急声喝道:“林庄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老身面前装胡涂?难道你真的不解其中的意思?” 林龙佛呵呵笑道:“林某愚钝,真的不明白王爷为何送来一枚金印?” 铁罗刹见林龙佛不肯表明态度,心中已然明白林龙佛的心意,冷冷的说道:“如此说来,林庄主是铁了心不肯出山住燕王一臂之力了?” 林龙佛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这老太婆真是不简单,竟然瞧出我的心意,也罢我就哄她一哄!”想到这随即拱手道:“唉——铁宫主这是说的哪里话,燕王镇守燕京,防御外敌,若是敌寇真的胆敢搔扰燕京地界,犯我大明江山,林某虽说不才,就算拼了这条命,来他个肝脑涂地,也要帮助燕王抵御外敌!捍卫我大明江山!” 不一道长和米锦等人听了林龙佛的话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在心中暗暗赞道:“林庄主果然厉害!铁罗刹挑明要他出山帮助燕贼叛乱,林庄主却说只肯帮助燕王抵御来犯大明江山的外敌。说的好!” 铁罗刹听了心中也明白林龙佛话里的言外之意,却不肯就此罢休,眼睛盯着林龙佛,冷声逼问道:“那眼下燕王有难,林庄主又做何打算?” 林龙佛微微一笑道:“林某愚钝!不解铁宫主所说何意?燕王堂堂大明王爷,好端端的何来灾难?嘿嘿嘿嘿……铁宫主真的把林某说糊涂了!嘿嘿嘿……” 铁罗刹见林龙佛三番五次装胡涂,不禁心中气恼非常,忍不住一震手中拐杖,气呼呼的道:“你——好你个林龙佛,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林龙佛听了心中也是气恼非常,但他脸上却没有半分表露,依旧微笑着打岔道:“铁宫主真是会开玩笑,什么敬酒罚酒,今日我括苍山庄只有喜酒,哈哈哈……”说着转身对众人道:“对不对啊众位?” 众人听了纷纷哈哈大笑道:“林庄主说道没错,今日咱们就是来喝林庄主千金林小姐的喜酒的!” 林龙佛哈哈笑道:“众位朋友,今日小女大婚之喜,所谓喜酒不醉人,你们尽管敞开了喝!括苍山庄别的不敢说,酒却有的是!” 有人借着酒劲打趣道:“林庄主也是好饮之人,今日又是令千金的大喜日子,大伙都高兴,使劲喝,今日括苍山庄的水咱们能喝干,而林庄主准备的酒却喝不干!对不对啊!林庄主?” 林龙佛听了哈哈大笑道:“嗯!此话不虚,哈哈哈哈……”众人闻言也跟着一阵哈哈大笑。uu看书 ww.ukash.cm 一旁猛吃狂喝的曲颠听了边喝酒边自言自语道:“哼!都是一帮牛逼将,说起话来着三不着两,牛逼吹得滋滋响,一点儿边际都挨不上。哪里有能喝干一座山庄的水而喝不干准备的酒的道理!哼!吹牛!” 曲颠不理解刚才那人所说的意思,只道是在吹牛。旁边桌的人听了忍不住暗暗偷笑,心中怕被曲颠听见,故此用极低的声音对邻座说道:“这人胡言乱语,举止行为颠三倒四,一看便知这人非疯即傻,绝非正常人,真不知道燕王怎么连这种人也招揽了去!” 邻座那人听了,眼睛撇了撇吃的满桌狼藉,满嘴和双手都是油的曲颠,心中好不恶心,暗道:“瞧这人吃相如此不雅,不用筷子直接下手就抓狼吞虎咽不说,还边吃边望衣服上抹,弄得浑身上下又脏又邋遢,令人见了心中作呕,端的不知燕王为何会招揽他!”心中想着,嘴上低低说道:“可能这人真有那么两下子!” 刚才说话的那人低声道:“看来燕王还真是礼贤下士!若不然,纵然这邋遢疯子再有本事,恐怕瞧见这等模样也绝对不肯用的!” 又有人低声说道:“王兄所言也有道理,你说的这是一点,依小弟之见,如果不是那老疯子真有本事,燕王礼贤下士,就是燕王眼下实在是用人之际,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人就行!”说完嘿嘿一笑,一桌人听了皆都忍不住吃吃发笑。 () 第266章 弄孙之乐 有人担心被曲颠听到,招惹了曲颠,连忙低声劝阻道:“嘘,兄弟,说话小点儿声,刚才看那老疯子和人动手,身手倒也不错!”说完眼睛扫向曲颠,见曲颠仍旧埋头大吃大喝,加上大厅内人声吵杂,掩盖了他们几人的话音,曲颠也没有发觉,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又听林龙佛哈哈笑道:“多谢各位江湖朋友前来,林某敬各位一杯!”说话间,早有弟子端来酒壶酒杯,并给他斟满一杯,林龙佛举起酒杯接着说道:“来各位朋友,咱们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随后又叫弟子给自己满上后又叫弟子另倒满一杯,拿茶盘送到铁罗刹面前,对铁罗刹说道:“铁宫主,你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我括苍山庄给小女贺喜,林某也敬你一杯!请——”说着话举杯相敬就要饮下。 铁罗刹却不肯端酒,冷声道:“且慢!” 林龙佛酒杯已到嘴边,闻声一愣,放下酒杯,瞧着铁罗刹呵呵笑道:“铁宫主请满饮此杯!” 铁罗刹冷冷的说道:“酒倒不着急吃,林庄主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林龙佛听了眉头一皱,知道脱不过去,不由的心中暗骂道:“这老婆子真是气人,不懂人情事故,看来今日她非要扰乱婚宴不可了!”想到这心中又恼又恨,也冷声回道:“铁宫主,咱们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够亮趟够明白了吧!” 铁罗刹嘿嘿一笑道:“那是你这样认为,可是老身却觉得还不是太透彻,不够太明白!” 林龙佛强压心头怒火,强打笑颜说道:“铁宫主,今日乃是小女大喜的日子,江湖朋友们都在喝喜酒,有什么话咱们不妨过后再说,今日只是喝酒,如何?” 铁罗刹知道这是林龙佛的拖延之计,当下立马一口回绝道:“不行,林庄主你莫要推脱,老身正是因为众位江湖朋友都在,才要把话说明白!”说着话一抖手中的拐杖,噌的一声响,挑起一张桌子,瞧准了方向,忽的一甩拐杖,把那张桌子直直抛起,随即挥起拐杖照着凌空抛起的桌子就是轻轻一击,那张桌子嗖的一声凌空跃过几桌人群,飘到刚才典礼的台子上空。 铁罗刹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就在挥拐杖击打了桌子后的一瞬间,拐杖一杵地面,身子借力早已凌空跃起,跟着那张桌子在人群头上越过,转眼那张桌子便已稳稳的落在台子上的另一张桌子上,两张桌子一上一下摞在一块,铁罗刹一个凌空翻身,稳稳当当的站在桌子上。 跟随她来的那八名侍女似乎和她寸步不离一般,见铁罗刹凌空跃到桌子上,她们八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跟上前来。本来台子就比别的地方高出三五尺,眼下又是两张桌子摞在一块,这样一来,大厅内唯独她自己站的最高了,可以俯视众人。 众人突见此变,俱都暗吃一惊,随即又暗暗敬佩铁罗刹的胆量,没想到铁罗刹竟敢在此时此地来这么一手!还有人暗自有些幸灾乐祸的不动声色的瞧着看看到底如何收场。 胡仇刀酒喝的已经半醉,瞧见铁罗刹如此行事,心中好是不悦,大手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铁艳梅,你这是要干什么?” 铁罗刹冷笑一声,道:“胡仇刀,林小姐的婚礼已经举行完了,我看众人喜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老婆子要是再不趁此把事说明白了,那老婆子岂能对的起王爷的重托!” 胡仇刀气声喝道:“铁艳梅你赶紧给我下来,我念在咱们当年的情谊份上,不和你计较!”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胡仇刀你休要吓唬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怕死吗?” 胡仇刀听了又气又急,伸手一指铁罗刹喝道:“你——真是岂有此理!你非得逼我出手不成吗?” 胡夫人此刻一旁见了,连忙咳嗦着站起身来,拉着胡仇刀的手,虚弱的说道:“仇刀……你……你这是干什么?都是老交情了,铁妹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生气,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咳咳咳……”说着一阵咳嗽。 儿子和儿媳见了连忙扶着老母亲,小孙子也是乖巧的很,拉着奶奶的手娇声娇气的说道:“奶奶你别着急!奶奶你别着急!” 胡夫人听了小孙子的话方才缓下神来,伸手摸摸孙儿的头道:“唉!好孩子,好孩子!奶奶不着急!”说着话伸手一指胡仇刀,又对小孙子说道:“奶奶不着急,你也叫你爷爷不要着急,咳咳……” 小孙子倒是很听奶奶的话,松开奶奶的衣角,跑到胡仇刀的身边,小脸一绷,煞有介事的指着胡仇刀说道:“爷爷!奶奶说了,叫你不要着急!你得听话!” 胡仇刀虽说是名满天下的英雄豪杰,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大人物,向来我行我素,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可自有了这个小孙子之后,他喜爱的不得了,小孙子在他面前那是说啥是啥,虽说有些娇惯,但也是人之常情。 此刻胡仇刀一见小孙子像个小大人是的传达夫人的命令,忍不住心中怒气一缓,先自哈哈笑了起来。 众人瞧了也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小孙子想是在家常和爷爷这般嬉闹,又双手前腰,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胡仇刀对说道:“爷爷你不要嘻嘻哈哈的,奶奶的话你听见了,她不喜欢你着急生气,我也同样也不喜欢你着急生气!”说着话小嘴一撅,有点生气的样子,显得很是可爱! 胡仇刀见了哪里还顾得上生铁罗刹的气,赶紧走上前一把抱起小孙子,亲了一口哄道:“爷爷听话,不着急也不生气!哈哈哈哈,……的小孙孙也不要着急生气,好不好?” 小孙子听了方才变成笑脸,伸手抚摸着爷爷的胡子,笑嘻嘻的道:“这才是听奶奶话的好爷爷!乖爷爷!” 胡仇刀听了很是高兴,抱着小孙子道:“嗯!爷爷听小孙孙的话,小孙孙也听爷爷的话,来!亲爷爷一口!” 小孙子把头一扭,娇声说道:“不亲!” 胡仇刀笑呵呵的用胡子去痒痒小孙子,惹得小孙子一阵嘻嘻哈哈娇声笑个不听。 众人见了心中皆都暗暗感慨道:“想这单刀英雄胡仇刀那也曾经是纵横天下,笑傲江湖的人物,如今老了也和常人一样宠儿惯孙,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亲情关也是过不去的!” 铁艳梅见了心中顿生伤感凄凉之意暗暗思量道:“胡仇刀不贪荣华富贵,不恋虚名权势,甘愿归隐山林,老了能和一家人团团圆圆,有说有笑,平平安安的过着平淡的生活,每日粗茶淡饭但不为俗事烦心,闲来没事和孙子玩耍嬉闹,这何尝不是人这一辈子最有福气,也是最美的事吗?”想到这忍不住心里一声长叹。 而再坐的众人虽说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但如铁罗刹一样的却大有人在,此刻瞧了胡仇刀和小孙子嬉闹的情景,不禁都在心中暗自惆怅伤怀。 这时胡仇刀已经抱着孙子来到夫人身边,小孙子娇声告诉奶奶道:“奶奶,你瞧爷爷不着急生气了!” 胡夫人满眼慈爱的看着小孙子,伸手又抚摸了几下小孙子那粉团一样的小脸,咳嗽一声道:“好……好……好孩子,乖孩子!” 小孙子和奶奶最亲,在胡仇刀的怀里挣扎着伏身凑向奶奶,在奶奶的脸上亲了一口,胡夫人顿时美滋滋的笑道:“好孙孙,真是……真是奶奶的心头肉!” 不一道长一旁瞧着,心中一阵艳羡,暗道:“胡大侠好福气啊!” 李诗萍在一旁瞧了也悄悄笑道:“瞧人家胡伯伯这一家子多好啊!” 马不平笑眯眯的凑在李诗萍耳旁,悄声说道:“是啊!咱们也要好好的努力一番,等将来咱们老了,也要和胡伯伯胡伯母一样含饴弄孙好不好?”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顿时玉面生霞,娇羞不已的娇声说道:“呸!你好不羞,没个正经!”说着眼里春波流动,u看书 .uukansh 望一眼马不平接着说道:“你也不怕被人家听见,笑话!” 马不平嘿嘿笑道:“怕什么!咱们是小两口,做什么也是正当的,纵是被人听见,他们也只是羡慕而已!” 李诗萍听了虽说心中欢喜高兴,但嘴上却故意说道:“呸!你这人就是没个正行,谁……谁和你干什么!也不知害羞!”说完娇羞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马不平。 马不平嘻嘻笑着又把嘴凑到李诗萍耳后悄声说道:“谁说我没正经的,诗萍咱们可真的要加把劲了,如今人家冲虚兄和林姑娘都成亲了,这会儿说不定都在洞房里努力上了,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比下去,你说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虽说脸上火辣,羞臊的不行,可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抬头瞧了一眼马不平,娇声道:“你呀净胡说八道!”心里却意切情浓,玉眼含春,粉面火红,瞧见马不平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禁更是害羞,又低下头去。 马不平望着妻子娇柔可爱的样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中一荡,有些难以把持,眼睛四下瞧了瞧,见众人注意力都在胡仇刀一家人和铁罗刹那,趁人不注意,偷偷撅嘴在李诗萍的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李诗萍顿时娇羞面红耳赤,连忙打眼四下里望瞭望,怕被人瞧见,嘴里娇羞柔情的低低说道:“你要死啊,这么多人,你……你干这个!也不怕被人家瞧见!”但心中却是甜蜜欢喜的很。 () 第267章 誓不罢休 此时铁罗刹仍然站立在桌子上,瞧见胡仇刀夫妇逗趣小孙子心中又是一阵伤怀凄凉,暗道:“他们夫妇俩如今含饴弄孙真的好福气,而我却没有这个福气!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东奔西走,拼死拼活,虽说我掌管着罗刹宫,手下弟子门人加上侍女仆人也有不少人,可至亲的亲人却没有一个!日后死了也免不了要做孤魂野鬼了!”不禁越想越伤感,越想越难过,忍不住长叹一声。 胡夫人听了这才想起铁罗刹还站立在桌子上,连忙松开拉着小孙子的手,虚弱的朝铁罗刹挥了挥手道:“老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小心腿脚!赶快下来!咳咳咳……” 小孙子见了连忙娇声娇气的说道:“奶奶不着急,要不然一着急又咳嗽了!”胡夫人听了道:“奶奶不着急!”说着又对铁罗刹说道:“有什么事,妹妹下来说!” 铁罗刹听了长叹一声,伤感又凄凉的说道:“姐姐你儿孙绕膝,好福气!这点儿妹妹比不上你!”说着话语气一变,接着说道:“可说道身子骨,姐姐你又比不得妹妹我了!” 胡夫人听了一愣,还未开口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妹妹没有姐姐你那福气,能脱离世外,逍遥快乐,不受世事烦扰!你儿孙满堂,虽然有病在身,仍可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可我呢,嘿嘿嘿……”说着话又有些凄凉的叹口气,接着说道:“我就是个孤魂野鬼!” 一句话惹得在坐众人之中那些没有家室,没有骨肉亲人的人个个凄凉伤怀起来,皆都纷纷暗自思量自己何尝不是和铁罗刹一样,表面风光自在,内心却万分孤独寂寞。活着孤孤单单,孑然一身,死了也是一只孤魂野鬼。 胡夫人听了虽说心中也替铁罗刹感到心疼,忙道:“妹妹何必这样说话,若是你自己感到孤独,何不……咳咳咳……何不跟我们一同会阴山去,到时候咱们姐妹俩一起,什么事也不用管,什么事也不用操心,咱们就是说说笑笑的聊天不好吗?” 铁罗刹听了叹口气道:“姐姐的好意,我铁艳梅心领了!可惜妹妹这一辈子也没有那个福分了!” 胡夫人道:“怎么会?妹妹你可别这么说!” 铁罗刹道:“姐姐你和胡大哥都是隐居世外之人,自然可以过的逍遥自在,可我却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辈子注定是个薄命的!”说着双手一拱拿着拐杖朝众人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各位咱们都是身在江湖中的人,最讲究一个义字,也懂得一个礼字!今天是括苍山庄林庄主千金林小姐的大喜之日,老婆子绝不是有意上来捣乱!只不过老婆子有几句话要说,希望各位能听一听!”说着眼睛扫了一下众人后又对胡仇刀、林龙佛、不一道长、米锦、刘氏兄弟等人一拱手,道:“林庄主你们放心,老婆子绝不会捣乱,老婆子说完就走!” 众人都是江湖中人,同感铁罗刹的话,此刻众人纷纷点头说道:“铁宫主,有话就说吧!我们听着呢!” 胡仇刀本来不想让铁罗刹说下去,可他又怕夫人着急生气,家中病情,索性不再管,坐在一边自斟自饮。 林龙佛悄声对不一道长说道:“道长,看样子铁罗刹不说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这可怎么办?” 不一道长叹了一口气,既生气又无奈的说道:“哎!这铁罗刹还真的有些手段,先弄这么一手引起大伙注意,利用胡夫人的病体牵制住胡大侠,再利用胡大侠一家人天伦之乐反衬她自己孤苦伶仃,从而挑起众人心中凄凉孤独感,这样一来不少人因为同病相怜,自然而然就打心里站到她这一边了!这一招果然厉害!” 林龙佛眉头一皱,道:“那咱们怎么办?难不成叫她说下去吗?” 不一道长叹了一口气,道:“只好如此,没有别的办法!”说着话眼睛扫了一下众人,又叹了一口气道:“正所谓众怒难犯!若是咱们出手阻拦,倒显的咱们小家子气了!让众位江湖朋友笑话咱们甚至也会耻笑朝廷和皇上没有气量!”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诚如道长所言,咱们此刻阻拦反倒不妙!”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恨声道:“这老太婆有些手段,咱们不可不防,也不能任由她信口开河,哄骗众人上当!以免误了朝廷大事!” 刘氏兄弟虽是粗人,可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纷纷道:“不错,道长的担心有道理,万一在场的众人受了铁罗刹的鼓动,跑到燕王那边去,那朝廷岂不危险?”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担心铁罗刹巧舌如簧,真的能说动众人!” 米锦上前一步,道:“道长你先放宽心,小生虽说不才,但也愿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对付她!铁罗刹纵然是巧舌如簧,小生自信,她也讨不了巧去。” 刚刚米锦和铁罗刹的一番对话,让不一道长林龙佛以及刘氏兄弟已经见识了米锦的才华,这会儿听了米锦的话后,刘云秀哈哈笑道:“不错,有我米兄弟再此还怕她说三道四吗?” 林龙佛点点头道:“米大人才学渊博,又能说会道,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一道长道:“米大人,那铁罗刹是个厉害角色,你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大意!” 米锦笑道:“道长放心!” 林龙佛道:“米大人你也不用担心害怕,我们会随在你身旁,时刻保护着你!你尽管放开了反驳她就是了!” 这时就听铁罗刹又问道:“林庄主你不介意老身借你女儿大喜之日,众位江湖朋友都在的场合说几句话吧!” 林龙佛微微一笑道:“既然铁宫主有话要说,林某自然不敢阻拦,铁宫主你但讲无妨!” 铁罗刹听了呵呵一笑道:“好!林庄主果然豪爽大度!多谢!多谢!” 林龙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铁宫主不必客气!”说着话眼光撇了撇正在喝酒的胡仇刀,有些不屑的说道:“林庄主心胸宽广,可不似有些人小肚鸡肠!” 胡仇刀听了嘬了嘬牙,虽说心中不悦,但碍于夫人情面,也只好全当没有听见,仰头干下一碗酒,对儿子儿媳说道:“你们在这好好照顾你娘,我酒喝多到外面走走!” 胡仇刀的儿子担心他酒醉便道:“爹!要不我陪你去!” 胡仇刀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能行!你照顾好你妈就行了!”说完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坛酒,拔腿就往外走。 胡夫人最了解丈夫的心性脾气,知道他对铁罗刹的行为很是不欢喜,出去走走总比在这生闷气要好,所以也不管他! 铁罗刹心中巴不得胡仇刀赶紧离开,免得在此误事,此刻撇眼瞧见,心中顿时暗喜道:“这老家伙倒也识趣,走的好!走的好!”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一旁瞧见了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暗道:“这铁罗刹当真手段高明,怪不得燕王如此重视她,嗨!” 铁罗刹待胡仇刀走出大厅后,立在桌面上,一震手中拐杖,说道:“各位掌门,各位英雄豪杰,老身此次前来括苍山,和众位都是一样的目的,那就是来给林庄主的千金贺喜,只不过咱们稍微不同的是,你们都是代表各自的各门各派,而老身不光代表我们燕京罗刹宫,而且老身还身兼重任,那就是代表燕王爷殿下前来为林小姐贺喜!” 众人听了相互对视一下,各自心中暗道:“这个不消你说,谁不知道你是燕王的手下!” 铁罗刹接着说道:“本来林庄主千金大婚之喜,燕王是打算亲自前来括苍山贺喜的,可惜燕王事务缠身,太忙了,抽不出身来,实在是走不开,故此才派老身前来代为贺礼!”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悄声议论,有些一心忠于朝廷的人,轻蔑不屑的低声议论道:“燕王当然忙了,他正大举叛逆之兵和朝廷作对,u看书 uukanshu.om 怎能不忙!” 旁边坐着的小声附议道:“不光是忙,恐怕都焦头烂额了!” 有人问道:“这话怎么说?” 那人道:“哎!我说老兄,你怎么胡涂啊!燕王不服从朝廷撤蕃的决定,起兵反抗,那就等同于造反,你想想起兵造反,那可是谋逆犯的可是死罪!朝廷兵强马壮岂是燕王能比的,两军一交锋,肯定会打的燕王屁滚尿流!” 又有人跟着说道:“嗯!嗯!嗯!这话说的有道理,皇上举全国之力,对付燕王区区一个地方藩王,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嘿嘿嘿……正乃是大势所趋,皇上必胜,燕王必败,怎能不忙的焦头烂额!” 众人正七嘴八舌低声议论著,铁罗刹又说道:“刚才大伙都看到了,我那手下的八名侍女各自都捧着一个锦盒,盒子里的礼物都是燕王殿下精心准备的!”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恨道:“招揽人心的诡计量!好在林庄主为人忠义,不为金财所动!”想到这眼睛瞧了瞧大厅内众人,接着暗道:“希望今日在场的众人都像林庄主一样忠肝义胆,那铁罗刹就做无用功,而燕王的诡计也就实现不了了!” 铁罗刹接着说道:“这八件礼物,里面的金银首饰,绵薄绸缎本无稀奇,可这些都是女儿家出家必需必备之物,故此燕王选用最好的工匠,用十足的真金白银打造首饰,用最好的丝棉织就这些锦缎。” () 第268章 挑明来意 众人听了,纷纷暗自思量道:“这燕王可真真瞧得起林庄主,没少用心思!” 林龙佛听了拱手谢道:“王爷真是费心了,林某感激不尽!” 铁罗刹笑道:“这些绸缎首饰虽说咋看是寻常物品,可也着实精工细料,费时费力,又非寻常绸缎首饰可比!” 林龙佛抱拳微笑道:“林某何德何能,劳燕王费心,林某真是惭愧!” 铁罗刹听了笑道:“林庄主不必客气,燕王他敬重你是和才学之士,故此很想结交与你!” 林龙佛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哎!看来这才是重点!” 铁罗刹又道:“各位掌门,各位豪杰,燕王爷说了,你们在江湖上的大名威望,燕王爷是知道的,他非常仰慕和敬重你们,也十分渴望结交你们,希望你们能到燕京去,刚才我也曾说过,只要各位到燕京去,王爷并定会弃履相迎!定会和众位兄弟想称,福难共当!”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纷纷议论,有小声说这是燕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才会对咱们这些江湖草莽低三下四,欲交朋友。也有人反对说燕王爷雄才大略,豪气凌云,礼贤下士为人令人敬佩!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暗道:“这老妖婆实在太不象话,这是要利用钱财富贵策反大伙!”想到这看看米锦。 米锦紧锁这眉头,望着不一道长悄声说道:“这铁罗刹太会蛊惑人心了!” 这会儿又听铁罗刹接着对众人说道:“除了那些首饰绸缎,那三件礼物更是价值连城,天下难寻的宝贝!”说话间眼睛扫了一下众人,最后眼光落在林龙佛身上,接着说道:“林庄主刚才你和大伙也都瞧见了,那颗弃暗投明珠绝对的是稀世珍宝,那块墨壁关公也是世间少有!这两件绝世宝物,本来都是王爷心爱之物,可今天燕王拿来给你括苍山庄林庄主当贺礼,一来显得王爷敬重你林庄主!” 林龙佛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林某只是一山野村夫,何德何能,怎敢劳动王爷垂青错爱!” 铁罗刹心中知道林龙佛这是在装胡涂推脱之词,当下也不反驳,只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第二点也为了表示燕王欲结交各位江湖豪杰,才能贤士的真心诚意!这古人说道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王爷希望各位能够像金刀杨令公那样弃暗投明,择明主而事之,成就不世奇功而封妻荫子,名垂青史而流芳千古!” 众人听了相互对视,纷纷议论,各自心态不一样,意见也不相同,说什么的也有,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理会的,又夸赞燕王礼贤下士的,也有小声责骂燕王悖逆不忠反叛篡逆的,还有嘻笑打趣看热闹的! 米锦瞧了暗自摇头,心想道:“世人怎么这般虚伪,刚才还在异口同声大义凛然的表示要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可这一会儿变显出真实的面目来,哎!真是人心难测啊!” 不一道长瞧着听着,对于那些反对燕王造反的人一一暗自记在心里,对于那些有些心意飘忽,意志不坚定的也暗暗记在心中,而对于那些贪图燕王许给的荣华富贵的则记得更牢,并在心中暗暗大骂这些人不忠不义,见利忘义,是贪慕虚荣趋炎附势的鼠辈小人。 米锦暗自心中一番思量,走上前,朝铁罗刹一拱手,道:“铁宫主,你刚才所说,小生很是不同意!” 铁罗刹瞧见是米锦,心中不喜,眉头一皱,暗骂道:“又是这个酸货!他妈的伶牙俐齿好不烦人!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我定一拐杖打死他。”嘴上冷冷的一笑道:“又是你?你这个招抚使真是多事!” 米锦道:“好!好!好!亏你还知道我米锦乃是朝廷的命官八方招抚使!” 铁罗刹听了嘴角一撇,很是轻蔑的一笑,暗自道:“这酸货拿着这不到六品的小小招抚使当宝!” 米锦瞧见铁罗刹的神态,知道她的心意,眼下也顾不上不计较这些,继续说道:“我米锦得皇上垂青,受朝廷委派,虽说我米锦官卑职小,但是此时此刻我米锦肩上担负着和你铁宫主一样的责任!” 铁罗刹听了轻视的哼了一声。 米锦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米锦是受当今皇上所派,四处为朝廷招揽可用人才,而你!”说着声音一变,凌厉决绝的说道:“你却是在为叛逆造反的燕王招兵买马!我米锦做的是正义之事,而你却是在助纣为虐!” 铁罗刹听了语气也是一变,手中拐杖一抖,指着米锦,厉声喝道:“住嘴,好你个酸货!竟敢胡言乱语,什么你们是正义之事,我干的是助纣为虐!呸!你也不想想燕王他为何起兵反抗!” 米锦冷笑道:“哼!这个还用想吗,很明显的事!他就是想篡权夺位!自己当皇帝!” 铁罗刹听了暴怒,厉声喝道:“放屁!胡说八道,燕王起兵乃是为国锄奸,朝廷中出了齐泰黄子澄等奸佞谗臣,向皇上进谗言,欲撤蕃削王而后快,燕王不想皇上被朝中奸佞蒙蔽,断送我大明江山,才起兵去清君侧,靖国难!什么篡权夺位,意欲自立当皇帝,真是他妈的一派胡言!”说完双眼满含怒火,拐杖指着米锦接着说道:“老身若不是看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哼哼!老身定当一拐杖打死你这酸货!” 米锦听了心中怒火也起,伸手一指铁罗刹,急声喝道:“铁罗刹,你给本官住嘴,我虽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如今的身份大小也算是当今皇上钦封的八方招抚使!怎容你出言不逊,恶意侮辱!” 铁罗刹冷笑一声,道:“哼!你一个小小的招抚使,老身还没放在眼里!” 米锦喝道:“大胆!本官官职再小,那也是皇上御封的朝廷命官,你只不过是地方藩王的家仆奴才,怎敢蔑视朝廷命官,还扬言要打杀朝廷命官,你这是目无朝廷,目无皇上,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不是叛乱造反,悖逆不忠是什么?” 铁罗刹一愣,知道自己一时气愤着急,说话失了分寸,但话一出口,难以收回,何况当着这么多武林人士,再想改口已是不能,索性继续说道:“你们是朝廷中人,自来都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说的你们这些朝中官员!” 米锦听了暗道:“这老婆子实在混账!说这话分明是将我们比作秦桧,而把造反叛乱的燕王比作岳飞了!真是可笑!”想到这便冷笑一声道:“铁宫主,你到真会给你们燕王脸上贴金啊!” 铁罗刹虽然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但她只是顺嘴说出并没多想,此刻听了米锦的话不禁一愣,不解米锦此话何意,问道:“贴金?贴什么金?老身还用的着脸上贴金吗?真是笑话!” 米锦听了忍不住暗暗发笑,暗想原来这老太婆也是莽撞无知之人,不知在哪里听来的这句话,此时说出来,暗笑之余,冷声说道:“怎么没有贴金?你刚才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是说谁的?”米锦这句话算是把铁罗刹给问住了。 铁罗刹又不想被米锦问住,眼睛一瞪,道:“老身才没有功夫和你这酸货掰扯这事!爱他妈谁是谁?” 米锦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来问你,你可知道岳飞岳武穆吗?” 铁罗刹道:“岳飞岳爷爷,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米锦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好,知道就好,但不知这岳飞岳武穆是忠臣呢,还是奸臣呢?”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呸!亏你还是读书人,岳爷爷当然是大忠臣了,这还用说?” 米锦笑道:“既然岳爷爷是大忠臣,uu看书.kahucm 那陷害他的秦桧又是什么人?” 铁罗刹呸了一口,骂道:“秦桧当然是个大奸臣了,你连秦桧这个大奸臣也不知道……”说到这里忽地明白这是米锦在拿话绕她,而自己才刚反应过来,不禁心中又气又怒,厉声喝道:“你这酸货到底要说什么?痛痛快快的直说不好吗?”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米锦冷笑道:“好啊!当然可以痛痛快快的说了,岳飞岳爷爷乃是精忠报国的大忠臣,而秦桧则是误国误民的大奸臣,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用莫须有的罪名设计陷害岳爷爷,使岳爷爷惨死在风波亭!” 铁罗刹打断米锦的话头说道:“既然宋时秦桧这个大奸臣可以陷害岳爷爷,你们也学秦桧设计陷害燕王爷!” 米锦听了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们在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铁罗刹听了又是一愣,道:“真是胡说八道!” 米锦也不相让,大声反驳道:“秦桧诬陷岳爷爷反叛宋皇,岳爷爷精忠报国,世人皆知,带领岳家军奋力抵抗厮杀金兵,那是大大的忠臣,可惜你们燕王爷却不是这样,他造反叛乱证据确凿,并非朝廷假以罪名,燕王起兵作乱,朝廷派兵平叛,两军已经交战,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难道铁宫主不承认吗!” 铁罗刹听了一愣,心中虽说着急,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 第269章 扬忠抑逆 米锦接着说道:“想那岳武穆岳爷爷忠心耿耿,带领岳家军力战金兵,捍卫大宋安危,可惜南宋皇帝昏庸无道,听信秦桧这等奸佞谗言,害死岳爷爷于风波亭。南宋皇帝昏庸无道,岳爷爷尚且精忠报国,没有丝毫反叛之心。可如今大明天下安定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燕王却不思太祖打江山之辛苦,不顾天下百姓安危,为自己欲当皇上的私欲,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幌子而大举刀兵,让刚享受太平盛世单位百姓再临战火之苦,悖逆不忠之心昭然若揭,叛乱篡逆之为,天下人人皆知,并非朝廷皇上诬陷他叛乱造反,而是事实就在眼前,朝廷出兵反叛是师出有名,绝非欲加之罪!” 一番话直说铁罗刹欲说无词,直气的双手发抖,怒目圆睁瞪着米锦,心中又恨又怒,神情激动,手中指着米锦的拐杖也微微颤抖不已。 众人听了纷纷暗自赞叹,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一道长心中暗喜,看看林龙佛,刘氏兄弟等人赞叹道:“米大人义正言辞,说的铁罗刹无言以对,也令再坐的那些有意投靠燕逆,助纣为虐的不忠小人汗颜!” 林龙佛听了点点头道:“道长慧眼识英才,米大人果然不负重托!” 刘云秀嘿嘿笑道:“还真没料到我这个秀才兄弟嘴茬子这么厉害!” 这时米锦接着又说道:“岳爷爷精忠报国,美名天下传扬,流芳万世!岂又是如燕王叛乱烦上所能比的!” 铁罗刹实在无词相对,只气呼呼的抖着拐杖骂道:“你这酸货逞口舌之力,燕王之所以起兵,还不是当今皇上年幼无知,受奸臣蒙骗,不得已而为,绝非有意造反叛乱!” 米锦毫不相让的说道:“住口吧!燕王他若无意悖逆造反,为何不遵从朝廷政令,自己撤去藩王!还有燕王几次无召私自进京,按大明律历已是谋逆死罪!”说着缓下口气,接着说道:“以本官看,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劝说燕王爷,赶紧收兵投降,伏法认罪,当今皇上仁慈鸿德,说不定会念在同是太祖洪武皇帝的血脉情份上,饶恕燕王!”说着语气又变得凌厉起来,接着说道:“若是燕王还是一意孤行,贼心不死的话……哼!朝廷天威,兵强马壮,又岂是燕王区区一番之力所能敌?一意孤行下去无异于自取灭亡!到时可就悔之晚矣!” 铁罗刹听了米锦的话后,虽说心中怒火中烧,恨不能一拐杖打死米锦,可当着一众江湖豪杰,又不好贸然下手,直气的暗自咬牙切齿不已。 米锦见铁罗刹一时没有反驳,趁机又转身对众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各位掌门,各位江湖前辈,米锦不才,但知道忠义廉耻。米锦希望各位前辈能够见贤思齐像关老爷和岳爷爷那样忠贞不渝,精忠报国,留美名于后世!莫学吕布之流做三姓家奴遗臭万年啊!” 话音未落,人群里顿时又不少人大声喊道:“不错,米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做人就应该懂得忠义廉耻,分明忠奸是非!” 有人跟着大声附和道:“不错!咱们虽说是江湖草莽之流,但平生也是最仰慕关公关老爷和岳武穆岳爷爷的,我们也愿意像他们二人一样,做个忠臣,精忠报国!” 那人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响应道:“没错!我等虽说都是江湖草莽,但也有一颗精忠报国的心,我们愿像关老爷、岳爷爷还有忠烈公文老爷那般精忠报国!”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有人听了,不解的低声问道:“关老爷、岳爷爷我们是知道的,可你刚才说的那位忠烈公文老爷不知是哪一位?” 那人听了高声喊道:“嘿!你小子可真行,连大名鼎鼎的文老爷也不知道?他可是誓死抵抗元鞑子的大英雄、大豪杰!文老爷本名叫做文天祥,嗯……他写过一句诗文,叫做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那问话之人听了顿时明白过来,连忙道:“哦!知道了!知道了!文老爷写的这句诗文我是知道的!没错!文老爷的确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们真得像他们学习!精忠报国!” 一众江湖人物听了皆都知道关公、岳飞、文天祥三人,知道他们三人各自的英雄事迹,也都敬佩他们三人的精忠之心,不由得纷纷挑起大拇指,纷纷赞叹不已。 这时有人激动万分的应声说道:“米大人说的好!燕王叛乱,若是燕王悔改就此罢兵,那就算了,若是燕王不思悔改,仍一意孤行要叛乱朝廷,我愿追随朝廷,效忠皇上!”一时间人群里不少人纷纷表态忠于皇上,忠于朝廷。 铁罗刹见了又惊又怒,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铁青。 不一道长听了更是大喜,点点头暗自想道:“刚才这些人还在左右不定,意欲做壁上观,如今在米锦一番话激励下,顿时群豪忠心迸发,纵是忠心不坚,但此时此刻也足以震慑铁罗刹了!”想到这满脸笑容的捋髯轻叹道:“米锦口才绝伦,这一番话胜似雄兵十万!” 林龙佛也随着不一道长赞叹道:“不错,米大人据礼力辩,驳的铁罗刹哑口无言,这也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邪不压正,更是说明皇上洪福齐天,朝廷正义之师定能力克燕王叛军,大明江山定能依旧固若金汤,稳如泰山!” 不一道长听了,眉眼含笑,对林龙佛拱手道:“诚如林庄主吉言。”说完转身对众人一拱手接着说道:“各位江湖豪杰,各门各派的掌门,以及各位武林前辈,诚如刚才米锦米大人所说,燕王大逆不道,不顾人臣之道,行悖逆叛乱之事,乃天人共愤之为,自古道邪不胜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燕王虽然略有雄才野心勃勃,可再怎么说也只是区区一蕃之力,又兴不义之兵,怎能和朝廷大军相抗衡!” 铁罗刹听了怒声喝道:“住口!不一你这个老牛鼻子,你说够了没有?燕王起兵是在清君侧靖国难替皇上清除身边的奸佞,不是造反叛乱!燕王乃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儿子,和皇上乃是亲叔侄,他不想皇上受奸臣蒙蔽,才遵照太祖遗训起兵清君侧,你……你……你不要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诬陷燕王爷!” 不一道长听了仰头哈哈大笑,随即止住笑声,一脸严肃义正辞严的喝道:“我颠倒黑白?我血口喷人?我诬陷燕王?哼!铁罗刹应该住口的是你!铁罗刹你休要巧言狡辩!照你这般说燕王起兵对抗朝廷,非但不是造反叛乱,悖逆不忠,反而还是忠君爱国的大忠臣了?哈哈哈……如此说来真是让人笑道大牙!简直是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哼——可惜这样的忠臣,朝廷和皇上不需要!” 铁罗刹也不相让冷眼瞪着不一道长,骂道:“本来王爷就是对皇上,对大明江山忠心耿耿的,可朝中那些奸佞,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荣华富贵,从中挑拨离间皇上和燕王,最终王爷身为大明太祖皇帝的血脉,当今皇上的叔叔,绝对不能容许奸臣误国,才百般无奈的起兵去清除朝廷奸佞!可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不但不去反驳那些奸佞谗言,匡正皇上过失,反而纵容奸佞肆意妄为,又和齐泰黄子澄之流同流合污继续谗言蒙蔽皇上,离间王爷和皇上的关系,败坏大明江山,不知你们出于何等目的?” 不一道长听了厉喝一声道:“是非善恶,忠奸与否,大伙都是明眼人,铁宫主,以老道看,你还是省省力气,休要再做无用之功替燕王狡辩了!” 众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由于声音太小,听不清说些什么!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铁宫主,你说燕王没有忤逆不臣之心,那我来问你去年当今皇上初登大位,燕王为了试探当今皇上,无召亲自入朝,他自恃皇叔身份,径直走皇道入宫,登陛不拜。这目无皇上算不算忤逆不忠,你又为燕王作何解释?” 铁罗刹知道这件事,去年建文帝朱允炆即位不长时间,燕王朱棣便派遣长史葛诚入朝奏事。 建文帝朱允炆趁机向葛诚密密询问燕王府的事情。葛诚如实禀告,建文帝便让他返回燕王府去,作为朝廷内应。 葛诚回到燕王府,燕王朱棣见他神色不对,心中起疑。随即朱棣亲自入朝,他自恃皇叔的身份,径直走皇道进宫,却不朝拜建文帝朱允炆。 监察御史曾凤韶上书弹劾燕王大不敬,户部侍郎卓敬也密奏建文帝,uu看书 .uukanshu.om 说燕王朱棣智虑绝人,久后恐成朝廷心腹大患,便建议建文帝将燕王从燕京改封到南昌,但是建文帝却仁柔少断,念在和燕王朱棣是骨肉至亲而没有应允。 铁罗刹想罢,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一道长见她沉吟思量,借势又问道:“皇上仁德慈心念在和燕王的同宗情分上,不计较燕王的狂妄自大,希望燕王自知改过,可燕王却枉顾皇上一片慈心,反而以为皇上年少好欺,不服朝廷发令,起兵反叛,老道到要问一问,这燕王爷这么做可对的起皇上?对的起太祖洪武皇帝?” 铁罗刹听了迟疑一下,道:“这……这……” 不一道长不等她说完,继续以不容质疑的口气接着说道:“哼!燕王他这么做就是目无国法,蔑视皇上,就是大逆不道!而如今燕王带领叛军公然反叛当今皇上,对抗朝廷,而你作为燕王的属下,又是开国元老,不但不劝阻燕王,反而助纣为虐,四处奔走鼓动唇舌想拉拢一些江湖中人,以荣华富贵为诱饵,欲让他们帮助燕王对抗朝廷,铁艳梅啊铁艳梅,你自己想想这样做可对的起太祖洪武皇帝?哎!”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当年追随太祖朱元璋打江山的那些血雨腥风的往事来,而当今皇上建文帝朱允炆正是朱元璋钦点的大明皇位继承人,照理说自己也应该全心全意的对建文帝忠诚,不该跟着燕王造反,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 第270章 唇枪舌剑 不一道长见铁罗刹似有愧悔之意,连忙又接着说道:“铁老妹,如果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纵然无法改变燕王的意志,可你自己能够悬崖勒马,那也是回头是岸哪!想想当年咱们一同追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经历多少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哎!这大明江山来之不易,如今天下刚刚安定,百姓刚刚安居乐业,难道你就忍心看到天下再起刀兵,百姓再遭战火之苦?燕王为了一己之私欲而不顾太祖当年打江山之苦、天下苍生安危而悖逆谋反,为祸大明天下,你们再助纣为虐,哎!日后九泉之下何有面目再见太祖皇帝啊!” 铁罗刹听了心头一颤,想到自己虽说追随朱元璋打江山,可自己这几十年了毕竟跟着燕王,也正是燕王的庇护自己才没有像其他大明开国功臣一样被太祖洪武皇帝清洗诛杀,而且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燕王所赐,包括在燕京的罗刹宫也是燕王帮助自己建立的,想到这不禁帮燕王成就大业的心意又强盛起来,冷笑一声道:“哼,哼,哼!不一你的嘴茬子也厉害的很,哼!老婆子差点受你巧言花语所蒙蔽!”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心中气愤铁罗刹油盐不进,刚要说话驳斥,米锦接过话茬冷哼一声道:“铁宫主,刚才不一道长所言句句金玉良言,我劝你还是好好的三思三思,可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啊!” 铁罗刹心中恨极米锦,听了米锦说话,不由得双眼含怒的瞪了一眼米锦。 不一道长点点头冷冷的说道:“不错,铁老妹我念在当年咱们都在太祖洪武皇帝的帐下,一同浴血奋战同生共死的情分上,只要你能知错就改,老道可为你在皇上面前帮你开脱,我用性命担保,绝对可保你平安无事。”说着话,眼光凌厉的瞧着铁罗刹,语气也变得逼人起来,接着说道:“若是不听我们好言相劝,等到朝廷大兵剿灭燕王叛军,嘿嘿嘿……到那时候可就不好说了!铁老妹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心思心思吧!” 铁罗刹眼睛瞪着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呸!老牛鼻子你休要在老身面前摇唇鼓舌,难道你没听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吗?”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怒火更胜,咬了咬牙,强压住心头怒火,伸手一指铁罗刹,道:“你——你真是油盐不进一意孤行!哼!” 米锦接过话茬说道:“没错,是有士为知己者死这么句话,可铁宫主你瞧瞧,眼下在座的都是天下武林英豪,江湖各门各派的掌门,他们可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不会帮着燕王造反,做人人不齿的乱臣贼子的!” 铁罗刹听了拿着拐杖,眼睛扫了一下厅中中人,道:“闲话休说,老身就直说了吧!你们谁愿意跟随燕王一块帮助朝廷清除奸佞的,待会儿就跟老婆子一块回燕京,你们放心,燕王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保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众人听了纷纷议论,有人直接了当的大声叫喊道:“呸!什么荣华富贵,哼!就算是真的有荣华富贵,我们也不会帮助燕王造反叛乱的!”话音未落便有人高声叫好附和。 也有人低低的互相道:“燕王爷礼贤下士,况且眼下正是燕王用人之际,说不定还真能博他个荣华富贵!” 有人听了连忙嘘声道:“兄弟!小点儿声,别让那不一老道和那米大人听着!” 那几个人听了连忙纷纷止声,眼睛望向不一道长和米锦,见他们二人都在和铁罗刹争论,没注意他们,方才又凑到一块儿,小声嘀咕起来。还有一些欲见风使舵,不发一眼,只是冷冷的瞧着。 这时米锦对铁罗刹说道:“铁宫主你借括苍山林庄主千金大婚之喜的时机,名为给林小姐贺喜,实则是在替燕王表示礼贤下士之心,更重要的是表明燕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惜花费重金招揽江湖人马,燕王这算盘打的可真是漂亮,可惜他算错了,今天这些的可都是一些正人君子,岂非尔等犯上作乱,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说完眼睛瞧了一眼铁罗刹后又扫向众人。 众人见了后,那些一心忠于皇上的也纷纷瞧向米锦,用眼神表示赞同,而那些见风使舵摇摆不定的人则心中有鬼不敢直接和米锦眼光相对,眼神四顾,更有人羞愧的低下头去。 米锦见了知道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为了不再让铁罗刹有机可乘,连忙大声对在做的众人喊道:“我们都是忠义之人,誓死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忠于大明王朝!” 不一道长见了知道米锦的心意,连忙朝林龙佛使了一个眼色,林龙佛当下会意,二人齐声跟着喊道:“对,我们都是忠义之人,誓死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忠于大明王朝!” 二人话音未落,早已把那些一心忠于朝廷的人带动起来,纷纷异口同声的喊道:“我们都是忠义之人,誓死忠于朝廷,誓死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忠于大明王朝!”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而那些犹豫不定或者见风使舵的人见了也连忙跟着喊起来,顿时大厅内喊声震天。 李诗萍拉拉马不平道:“你怎么不跟着喊啊?” 马不平听了望望那些神情激动的人们,冷笑道:“哎!我才不跟着瞎起哄呢!再说了忠或是不忠不是靠嘴喊道,而在于心里是真忠还是假忠!对不对?” 李诗萍听了一愣,随机似乎有所感悟的点点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马不平嘿嘿一笑道:“诗萍你瞧大厅里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叫的声音大,但是真的打心眼里忠于皇上的又有多少,嘿嘿嘿……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道:“嗯,言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有的是!” 马不平叹口气道:“这就是人心!” 李诗萍听了一愣,心中暗暗思量自己的丈夫这是久历江湖,见惯了世故人情,冷暖炎凉,方才有这样的感叹,不由的望着马不平柔声说道:“我不管什么人心是忠与否,我的心在你身上,你在哪我就随你到哪!” 马不平听了心中顿时激动欢喜,伸手抓住李诗萍的手道:“诗萍,你对我真好!我也一样,你到哪我就到哪,咱们这一辈子也不分开!” 李诗萍听了心中顿时甜意弄弄,欢喜无限,脸一红,把头依靠在马不平肩膀低低的说道:“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曲颠正吃喝的高兴,众人这么一叫喊,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瞧了瞧,见众人呼喝叫喊的样子,忍不住感到又有些好笑,嘴里骂到:“这帮人真他娘的一帮大傻蛋,放着好酒好菜不吃不喝,瞎嚷嚷什么!真是傻到不可救药!”说着瞧见铁罗刹站在桌子上,又叹口气道:“红花姐她也是老糊涂了,也不吃不喝,哎!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脑袋瓜子都撞墙上了,哎!不管他们,我还是先吃饱喝足再说!”说着话早已一手拿起酒壶,一手抓起烧鹅大口吃喝起来。 一旁由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陪着的胡夫人听了摇摇头,暗自叹口气,轻声说道:“我这个艳梅妹子,真是操心受累的命,如此一把年纪了,这是何苦来的,咳咳咳……” 胡仇刀的儿子、儿媳听了连忙劝慰老太太道:“娘啊,人各有志,你也不必太操心铁姨了!” 胡夫人叹口气道:“你那铁姨这一辈子为了大明江山奔波劳累,弄得自己一辈子孤苦伶仃,哎!真是个命苦的人!”说着心中替铁罗刹感到凄凉难过,不禁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小孙子见了连忙把自己手中的鸡腿递给奶奶道:“奶奶不哭,吃鸡腿!” 胡夫人见了含泪笑道:“我得好孙子,奶奶不吃,你吃,你吃!我看我乖孙子吃比奶奶自己吃还高兴欢喜!” 小孙子听了连忙把鸡腿塞进嘴里,大口吞咽,边吃边道:“奶奶我吃了,你要高兴才是!” 胡夫人望着自己的小孙子笑着点点头道:“奶奶高兴,奶奶欢喜!”心中暗道:“嗨哎!若是艳梅妹子也有我这样的一个乖孙子,想必她就不会这样了!哎!可惜!可惜!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分了!”想到这看看站在桌子上的铁罗刹又转眼瞧瞧自己的小孙子,心满意足,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也比不了,也换不来。 铁罗刹站在桌子上瞧了,心中暗惊,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暗道:“这该死的酸货,还有不一这个牛鼻子、林龙佛,可真会煽动人群,妈的,看来老身此次要白来括苍山一趟了?”想想礼物都送了,u看书 .uukansu 却没达到目的,不禁心中又恼又气,暗道:“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这可怎么向王爷交代啊?不行,纵然是为燕王招揽不了他们,也不能让那酸货和牛鼻子替朝廷把他们招揽去!”想到这嘴角一抖,脸上闪过一丝凶狠杀气,慢慢收回拐杖,杵在桌面上。 米锦瞧了,呶嘴给不一道长,不一道长见了,伸手朝众人挥挥手,示意大伙止声,众人见了慢慢止声,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不一道长待众人止住声音后,对铁罗刹说道:“铁宫主,你瞧见没有,听见没有,再坐的都是忠义之士,没有做叛乱犯上之人的!人心向背已经明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铁罗刹心中想好了主意,叹口气道:“哎!看来老婆子这回是要无功而返了!” 不一道长笑道:“俗话说邪不压正,人心向善,何况当今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仁德洪福齐天自有天佑。” 铁罗刹听了阴笑一声道:“既然如此,罢了!罢了!老婆子就依你莫老哥,马上回去劝说燕王罢兵!”说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若是真的两军罢战,对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也是天大的幸事!”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喜,连忙朝铁罗刹双手一拱,道:“若果真如此,正乃是大明之幸,百姓之幸!若是艳梅老妹能够劝的燕王罢兵,那老妹你可真是功德无量!老道先替皇上和大明百姓谢过老妹了!” () 第271章 假意悔过 少林寺住持宝恩大师听了离座起身双手合十,朗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铁宫主当真如能劝的燕王罢兵,那可真是天大的功德!善哉!善哉” 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也起身说道:“无量天尊!要是真能如铁拐宫主之言,使得两军止战,那可是大明江山之幸!大明天下黎民百姓之福了!”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笑摆摆手道:“莫老哥,宝恩大师,青云道长你们不必谢我,我和莫老哥都是追随太祖洪武皇上打江山的老人,这大明江山可都是咱们那帮老弟兄们浴血奋战,拼死拼活拿命换来的!我也不想大明江山垮掉,也不愿意看到燕王和皇上叔侄俩开战!” 不一道长听了心有同感的说道:“老妹这话说到点儿上了!” 铁罗刹又叹口气道:“哎!其实闹出今天这个局面,要说起来其实都是朝中那些奸佞小人使得坏!要不是齐泰黄子澄等奸臣进谗言,何必有今天这一出!” 不一道长不同意她说的,连忙反驳道:“老妹此言差矣!朝廷撤蕃自有朝廷的道理,并非是什么奸臣谗言蒙蔽皇上!” 铁罗刹暗道:“和这牛鼻子争论这些干什么!先由着他说,待会儿再和他计较!”想到这微微一笑对不一道长、林龙佛以及众人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了,刚才我说过不会扰乱林庄主千金的喜事,如今把话都说完了,我的事也办完了,大伙还请继续喝喜酒!”说完一抖手中拐杖,纵身跃下桌子。 林龙佛见了,连忙朝众人拱手施了一圈礼,道:“各位请继续喝酒!” 众人哈哈笑着继续饮酒。 铁罗刹则拄着拐杖来到胡夫人桌前,坐下和胡夫人喝酒叙旧。 众人吃吃喝喝,不知不觉便已夜深,不少人都喝醉了,醉眼迷离的喝五邀六,谈天说地,还有一些人想是喝的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铁罗刹见了心中暗自欢喜,起身道:“众位江湖朋友喜酒都喝的差不多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老身带了些上好的茶叶来,想请众位品尝品尝!” 林龙佛听了连忙道:“多谢铁宫主美意,众位江湖朋友都是前来为我小女贺喜的,理应有林某奉茶,真好让铁宫主破费!” 铁罗刹心中暗骂道:“你当我愿意把这上好的茶给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喝吗!哼!想的到美!”嘴里却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林庄主是瞧不起老婆子呢,还是瞧不上老婆子的茶呢?” 林龙佛听了连忙拱手道:“唉!铁宫主这是说哪里话,林某绝无此意,林某知道铁宫主乃是茶叶大家,觉不敢小瞧铁宫主的茶,只是不想让铁宫主破费!” 铁罗刹哈哈大笑道:“这话说的没错,不是老婆子自夸自吹,大伙都知道老婆子在江湖上做的就是这茶叶生意,别的不敢说,要说这茶叶怎么样,老婆子不需用眼看,只拿鼻子这么一闻,便知这茶叶的优劣好坏了!”说着话轻叹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要说破费,老婆子这点儿破茶叶又算得了什么,连燕王爷送的贺礼的一点零头都算不上!”说完眼睛扫了一下众人。 不一道长听了担心铁罗刹又要改变主意,连忙朝林龙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和铁罗刹再争辩,林龙佛瞧了心中会意,便拱手谢道:“既然如此,那林某多谢了!” 铁罗刹嘿嘿笑道:“林庄主不必客气,再说了刚才的礼物那都是燕王爷托老婆子送来的,老婆子还未曾表示,就拿这些上等的茶叶权当老婆子的贺礼吧!” 不一道长哈哈笑道:“铁老妹你在江湖上做茶叶生意,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既然如此,再坐的都是江湖朋友,也不必客气了!”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喜,道:“这就对了,若是谁再不肯让老婆子拿茶叶,那就是看不起老婆子,打我老太婆的脸!” 米锦悄悄对不一道长说道:“道长,这老太婆突然改口,不知心里有何鬼主意,咱们还是要小心点儿为是!”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米大人,你多虑了,我和她是老相识,曾一起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虽说她有些顽固,一意孤行,但却并非是恶毒下作之人!”说罢拍拍米锦的肩膀,低声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纵然是她有什么鬼花样,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反天不成?”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米锦听了虽说心中仍是有些嘀咕,但嘴上却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在心中暗暗留意提防。 不一道长瞧了,心中担心伤了米锦的面子,便连忙又拍拍米锦的肩膀呵呵一笑道:“米大人,你心细如发,刚才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凡事小心一些还是好多!这样吧,你悄悄告诉咱们的人,注意小心提放!” 米锦听了点点头道:“道长放心,我这就去通知!” 这时林龙佛道:“那好吧,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林某也就不再和铁婆婆客气了,那就尝尝铁宫主的好茶!” 不一道长点点头对铁罗刹道:“好!待会儿老道就借花献佛拿铁老妹的好茶敬老妹一杯!” 铁罗刹嘴角处露出一丝阴笑,道:“好啊!”心中却暗暗发狠道:“哼!待会儿有你们好受的!”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一拍手,就见那八个青衣罗裙的美貌侍女里面走出两个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青花瓷罐,走到铁罗刹身旁,躬身叫一声婆婆,铁罗刹一摆手,示意那侍女开罐取茶去泡。 林龙佛见了连忙道:“劳烦铁宫主破费,不敢在劳动两位姑娘!”话音未落几个手下弟子早已会意,疾步走过来,伸手接过茶罐,又有几个弟子则去提壶装热水。 铁罗刹拄着拐杖,对众人嘿嘿笑道:“要说起来,老身和在坐的各位当中有好多都是老相识了!是不是?” 人群中不少和铁罗刹从早就认识的,一些忠义之人本来心中厌烦她那助纣为虐帮助燕王造反之为,可眼下她亲口承诺要劝说燕王罢兵休战,归顺朝廷,心中又对她有些改观,此刻听了铁罗刹的话,纷纷回应道:“那可不是,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而那些有意通过铁罗刹投靠燕王,意图荣华富贵者,更是争先恐后的说道:“咱们可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铁罗刹点点头道:“只不过这些年老身我身在燕京伺候燕王爷,所以和各位江湖朋友来往的少些了!” 少林寺宝恩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铁宫主和大家都是几十年前的故人了,大家都很敬佩铁宫主!只不过最近发生的燕王之事,老僧以及在座各位和铁宫主意见向左,才略显的有些生分!不过万幸的是铁宫主刚才能够深明大义,弃恶从善,去劝说燕王罢兵停止和朝廷作对,也算是天大的一桩善举,因此老僧代表少林寺很高兴继续和铁宫主以及罗刹宫交往!”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骂道:“呸!好你个老秃驴,真是混账,老身帮助燕王打朝廷就是恶,就是助纣为虐,就是不对,合着听你们的去帮助皇上打燕王就是善,就是深明大义,就是对的了?真是岂有此理!左右都是打仗,有什么对错善恶,真是一派胡言!”但嘴上却笑呵呵的说道:“宝恩大师说道极是,老身受教了,大师慈悲为怀,老婆子也不愿看到天下黎民百姓再受刀兵之苦!” 宝恩听了连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铁宫主能有如此菩萨心肠,真乃天下百姓之福,我大明之福!善哉!善哉!” 武当山青云道长哈哈笑道:“铁宫主如此心怀天下苍生,老道佩服,佩服!” 铁罗刹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心中暗自骂道:“这老秃驴和老牛鼻子一唱一和,真是令人讨厌!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什么黎民百姓,什么天下苍生,哼!说的好听,我也没见你们为老百姓做过什么好事!都他妈的是假仁假义!假慈悲!”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二位谬赞了,uu看书ww.uukanshu老身真是惭愧!” 这时崆峒派掌门人黄明泉上前来,说道:“铁宫主,我黄明泉不会说什么客套话,但铁宫主能够弃恶从善,能为天下百姓免遭战乱而去劝说燕王爷罢兵休战之举,我黄明泉还是由衷的佩服的,请受我黄明泉一礼!”说着话双手一抱,对着铁罗刹就是躬身一礼。 铁罗刹见了心中又是一阵气恼,暗道:“他妈的,又来一个,哼!先叫你们假仁假义一会儿,待会儿自有你们的好看!”心中发狠,脸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回礼道:“黄掌门客气了,老婆子不敢当!咱们都是江湖侠义之人,这么做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众人中那些忠诚于皇上朝廷的人听了纷纷点头异口同声的道:“嗯,说的没错!”而那些有意投靠燕王的则心中暗自惋惜,又暗暗庆幸刚才没有透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二人互视一下,交头低声道:“如此一来,朝廷胜算就更多了!” 马不平和李诗萍夫妇一旁听了,各自在心中暗暗盘算,李诗萍思量一会儿,忍不住拉拉丈夫的衣角悄声道:“不平,你说这铁罗刹还真的有意思,她此次前来括苍山本是燕王的说客,来游说众人去帮助燕王对抗朝廷的,可这会儿却被朝廷的人给游说了,呵呵……瞧起来这铁罗刹真是无能之辈!”说完叹口气接着说道:“燕王手下若都是像她这样的无能之辈,那岂是朝廷的对手!” () 第272章 茶香4溢 马不平因为心中恼恨柳眉残等人,冷笑道:“不光是她,还有柳眉残等那帮华山派的臭道士,都是一些贪慕虚荣的鼠辈小人!”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声低声笑道:“不过你那五个叔叔却不一样,有能力的很!短短不长时间便帮你把万马堂搞兴旺了!” 马不平听了笑道:“那是当然,铁罗刹、柳眉残之流怎么能和我佟叔他们相比!虽说我佟叔他们五个样貌是丑陋了些,可为人却忠义的很!”说着想到塞北五鬼毕竟是燕王的人,而自己眼下又答应帮助朝廷对抗燕王,纵然是燕王真的能罢兵休战,可朝廷皇上会放过燕王吗?燕王造反謀逆之罪就是死罪,朝廷又岂能轻饶与他?到那时皇上真的不肯轻易放过燕王,以佟大千等五位叔叔的脾气性格,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燕王遭难而袖手旁观!想想也是麻烦,越思量越想不明白,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解决,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李诗萍问道:“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马不平虽说心中纠结理不清头绪,但他不想让李诗萍也跟着烦乱,便嘿嘿一笑道:“我是叹息燕王此次派铁罗刹前来做说客,真是失算,白扔了明珠墨玉金银绸缎这些东西不说,派来的说客还被朝廷游说了,哎!”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笑道:“这回燕王他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马不平听了摇摇头笑了笑,忽的心头一动,想不明白铁罗刹怎么会突然改口,难道真的是意志不坚,轻而易举的被策反了?还是另有图谋?想到这连忙拉着李诗萍低声道:“诗萍,我心里总是犯嘀咕,总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李诗萍听了一愣,低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马不平道:“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总觉得这铁罗刹改口改的太突然了,我这些天来常听五鬼叔叔提及燕王,说燕王他雄才大略,慧眼识人,而铁罗刹又是燕王跟前的老人,铁罗刹的脾气秉性,燕王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如果铁罗刹真的是轻而易举就能被策反之人的话,那此次前来括苍山名贺喜,实则是借机游说众江湖豪杰这么要紧的事,燕王又这么会派她前来?” 李诗萍听了眉头一皱,低声道:“你说这其中有诈?” 马不平也不敢肯定,道:“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李诗萍听了又是噗嗤一笑,悄声打趣道:“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吗,怎么做了万马堂的少堂主之后却变得这般胆小了?呵呵……” 马不平听了嘿嘿一笑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李诗萍不解的问道:“因为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不平笑道:“以前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那会儿我是独自一人,而如今却不一样了,我身边有了你,我自己怎样无所谓,可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李诗萍听了顿时心中大为感动,心里欢喜无比,不禁一动情,眼圈一红,眼睛湿润起来。 马不平瞧了一惊,连忙问道:“诗萍,你怎么了?” 李诗萍伸手抓着马不平的手,低低的娇声说道:“没事,我没事,我心里欢喜的很,不平你……你待我真好!我很欢喜!” 马不平听了伸手拥住妻子,柔声的说道:“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是欢喜,低声道:“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也和你一样!”二人正情浓意意的说着话,一旁坐着大吃大喝的曲颠笑话道:“你们俩真有意思,放着好酒好菜不吃,却低声细语的说个不停,有什么话老是说不完!” 二人听了脸一红,才从情意绵绵之中回过神来,连忙松开坐正。 李诗萍红着脸噘嘴儿对曲颠道:“你吃你的吧,管这么多,哼!” 曲颠也不搭话,伸手抓起盘子里的一大块羊腿,大口吞咽,李诗萍暗道:“这曲颠可真能吃,吃了这么久还没吃饱!” 这时林龙佛的弟子们已经提水来了,林龙佛吩咐弟子与众人一一分茶倒水。茶水沏好,顿时茶香四益,香气扑鼻。众人闻了顿时纷纷称赞道:“好香!好香!好茶!好茶!真是好茶啊!” 众人说着忍不住茶香诱惑,轻轻啜了一小口,顿觉清香满口,润彻心脾,忍不住纷纷赞道:“好茶!好茶!铁宫主果然不愧是当世懂茶的行家,这茶果然奇香无比!” 有人道:“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香的一杯茶!” 更有人嘿嘿笑道:“说的没错,今生能有幸喝到这么香的一杯茶,也算是这辈子没白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见不一道长和林龙佛、米锦、刘云通、刘云秀以及上封寺明通等人端茶细看,心中一动暗骂道:“这几块货还真是属司马懿的,哼!谅你们瞧来瞧去也瞧不出什么?”便嘿嘿一笑道:“莫大哥,林庄主,米大人怎么你们觉得老身这茶不对你们的口味?”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道:“铁老妹真会开玩笑,不满老妹,这么香的茶老道也是平生头一次喝到,哈哈哈……说真的老道还真有些舍不得喝!” 铁罗刹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啊,既然如此,莫大哥你就更应该尝尝了,要是喜欢,等过后老妹我再送你莫大哥一些就是了!”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笑道:“那怎么好,岂能让铁老妹为我破费!”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自冷笑一声,道:“哎!莫大哥客气了,咱们谁跟谁,都是老相识,老交情了,送你点儿茶叶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不一道长道:“那老道就多谢铁老妹了!” 铁罗刹听了趁机端着茶杯朝不一道长、林龙佛、米锦、刘云通、刘云秀、上封寺明通等人一敬,笑道:“几位,请!” 不一道长等人本来有意提防,但此刻见铁罗刹持杯相敬,不好拒绝,几人暗暗四下里偷偷撇了一眼已经喝过茶水的那些人,见他们无任何变故,这才纷纷端起茶杯,道:“请!请!请……” 不一道长也是喜茶爱茶懂茶的高手,待轻轻品了一口杯中香茶之后,顿觉茶香浓纯,芬芳馥郁略带一丝兰花幽甜之气,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咂了咂嘴方才赞叹道:“好茶!真是好茶!” 林龙佛、米锦等人见了方才放心去喝,一品之下皆觉茶香沁人心脾,芬芳不似凡品。 不一道长又喝了一口,问道:“但不知铁老妹你这是什么茶?” 铁罗刹听了看了一眼不一道长,哈哈一笑道:“怎么,莫大哥尝不出来?那你觉得我这茶味道如何?” 不一道长道:“老道实在见识浅薄,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只觉铁老妹你这茶芬芳浓纯,绝非一般!” 铁罗刹听了很是得意,忍不住又是一阵仰天哈哈大笑,道:“嗯!莫大哥你也算茶道高手,难道就真的品不出老身这茶来?” 不一道长笑道:“既然老妹知道老道爱茶喜茶,那就不要卖关子了,还是说说你这茶吧!”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铁罗刹见了嘴角漏出一丝诡笑,转头对众人说道:“不知在坐的各位武林同道有谁知道老身这茶的?”众人听了纷纷对视一眼,皆都摇头表示不知。 铁罗刹见众人皆都不知,显得更加得意,喝了一口杯中茶,道:“各位有所不知,老身这茶就是大红袍!” 话音刚落,有人立刻说道:“铁婆婆净会唬人,大红袍虽说名贵,可我们也曾经喝过,哪里是这般滋味!”这人话刚说完,人群之中立刻有不少人纷纷嚷嚷道:“不错,不错,大红袍这茶我们喝过,不是这味!” 不一道长也有些猜疑的问道:“不错,这大红袍老道以前也曾喝过,却真的不是这个味儿!”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不是这个味儿,u看书ww.uukanshu.c 那就对了!”众人听了纷纷不解,铁罗刹接着说道:“之所以你们以前喝的大红袍和刚才喝的老身带来的大红袍味道不一样,那是因为你们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大红袍!” 众人听了皆都一愣,随机纷纷嚷道:“啊?不是真的?” 铁罗刹道:“各位,你们知道这大红袍是产于何地吗?” 众人纷纷道:“听人说是产自武夷山!” 铁罗刹点点头道:“没错,正是武夷山。”说着话,语调一变,道:“而这真正大红袍古茶树只有那么三棵,生长在一个叫九龙窠内的一座陡峭的岩壁上。釆摘非常不易,又因就那么三棵古茶树,故此茶叶也不多,每年也就弄个二三斤,这真正的大红袍慢说你们,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未必喝过!” 众人听了纷纷诧异不已。铁罗刹接着说道:“只因这大红袍茶太稀少,唐宋时期都是当做贡品进贡给皇上喝的,世人老百姓别说喝了,见都不曾见过,就算是王公大臣也未必有幸喝到。又因这大红袍名气太大故此不少种茶的茶农和茶贩那别的武夷山茶代替当大红袍来卖,以假充真。世人喝的都是假大红袍,喝的久了,也就习惯那个味,所以再喝老身这真正的大红袍就会觉得不对味儿了。” 众人听了纷纷议论,各自感叹道:“原来如此,闹了半天,咱们这半辈子喝的假茶!” () 第273章 茗中之王 马不平听了,伸手打开茶碗盖,只见白瓷茶碗里的茶汤嫩绿浅黄,茶汤周围与茶碗接洽处翻着一圈红色,暗自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红袍!看起来果然不一般。”心中好奇,举杯凑到鼻子前,细细一闻,顿觉茶香芬芳,沁人心脾,忍不住又赞一声,轻轻喝了一口,对李诗萍道:“诗萍,你还别说,这茶还真的好香!怪不得铁罗刹这般得意洋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也端起杯来,尝了一口,茶香芬芳之气让她不禁由衷的赞叹道:“嗯!这茶香是很香!瞧这茶汤也不错,细细品品还有一股桂花香味儿!好茶!好茶!果真是好茶!”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又喝了一口。 曲颠还在一旁吃喝,此刻已经有些醉意,见他们夫妇喝茶,便迷迷糊糊的道:“你……你们俩……你们俩可真是什么……什么也不懂,茶……茶有什么好喝的,苦……苦苦的,哪有酒好喝!你……你们真是……真是大傻蛋!”说着话伸手抓起酒坛子,仰脖子就是一阵猛喝。 铁罗刹道:“而老身奉给各位的香茶,乃是从真真正正的武夷山古茶树上采摘下来,静心制作的大红袍。” 众人闻言皆都纷纷点头称赞。铁罗刹又道:“老身这大红袍可以九冲九泡,而不脱原茶桂花香之真味儿!可谓是茶中之王啊!嘿嘿嘿……” 武当山青云道长品尝了一口,赞道:“嗯!这茶果然妙哉!” 林龙佛手下弟子又分别给众人一一续水。 铁罗刹接着卖弄道:“老身这大红袍外形条索紧结,色泽乃是绿褐鲜润,冲泡之后汤色橙黄明亮,叶片有绿叶红镶边之美感。茶香馥郁且含有兰花之气,桂花之香!”说着看看手中的茶杯,不禁叹口气道:“只可惜品饮老身这大红袍,那是必须要按工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颠的韵味!而用这杯就有些大煞风景了!” 米锦不懂的茶道,听了暗暗道:“这老太婆真是麻烦,喝个茶还这么多讲究!”想到这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铁罗刹眼尖瞧得明白,暗道:“瞧这酸货轻笑的样子,像是看不起我这大红袍,哼!”想到这不禁呵呵一笑,对米锦道:“看起来,米大人也是懂茶的,呵呵!老身知道米大人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但不知米大人是否对这大红袍的来历可有研究?” 米锦本来不懂得茶道,但他又不想被铁罗刹问倒,自己脑海里快速想了想,记起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关于武夷山大红袍的记载,便道:“铁宫主过奖了,本官虽说于茶道一窍不通,但对于这大红袍的来历本官倒也知道一点!”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有些瞧不起的语气道:“既然这样,米大人何不当着众人说来听听?” 米锦本不想卖弄自己的才学,可这会儿听了铁罗刹的轻视语气,心中有气,便道:“那好,本官就斗胆在各位面前说一说这大红袍的故事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各位不要见笑!” 众人听了都不在说话,眼睛都瞧着米锦。 铁罗刹心中暗骂道:“这酸货真是啰嗦!说话不痛痛快快!” 米锦端着茶杯,闻了闻茶香道:“这大红袍茶以前不叫这名字,相传那是在大明洪武十八年,举子丁显上京赴考,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天心永乐禅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状元用锡罐装取大红袍带回京城。状元回朝后,恰遇马皇后得病,百医无效,便取出那罐茶叶献上,马皇后饮后身体渐康,太祖洪武皇上大喜,赐红袍一件,命状元亲自前往九龙窠披在茶树上以示龙恩,同时派人看管,采制茶叶悉数进贡,不得私匿。从此,武夷岩茶大红袍就成为专供皇家享受的贡茶,大红袍的盛名也被世人传开。每年朝廷派来的官吏身穿大红袍,解袍挂在贡茶的树上,因此被称为大红袍。” 不一道长听了暗暗点头,他早年最敬佩马皇后,也知道马皇后当年确实是生了一场怪病,也是当年状元郎丁显献药医治,当时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并不知道那是大红袍茶而已!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米大人果然博学多才,不错诚如米大人所言,老身这大红袍茶正是这般来历,当年太祖洪武皇帝为了保护这大红袍茶,便派老身前往武夷山带人守护这三株古茶树,后来老身因随燕王镇守北京,老身便让我罗刹宫人镇守在武夷山,而老身只是每年采茶之时到武夷山一趟!” 米锦听了暗道:“哼!怪不得她说当今皇上也未必喝贵这真正的大红袍!想必定是被她全部取走献给燕王了!” 不一道长笑道:“如此说来,铁老妹只是每年采茶季节到武夷山去收茶,但不知这皇家贡茶,被老妹收了去,是否进贡给皇上没有?” 铁罗刹听了一愣,眉头一皱暗道:“这老牛鼻子真是多事!”随即说道:“莫大哥开玩笑啦,老妹只是奉旨监管这大红袍,哪里敢私这吞皇家的贡品!当然是每年都会进贡皇上的!” 不一道长听了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铁老妹为何要说当今皇上也未必喝过?” 米锦接过话茬说道:“不错,铁宫主刚才自己也说这大红袍乃是皇家贡品,如今却私藏了拿来与我们喝,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铁罗刹听了一愣,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大意,说错了话,连忙嘿嘿一笑道:“哎!莫大哥、米大人你们可真会较真,刚才……刚才不过是……不过是老身打个比方而已!”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不想逼问过甚,便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铁老妹你以假乱真,欺骗当今皇上!” 铁罗刹心中暗骂:“这老牛鼻子真是混账!”但嘴上却道:“那我怎敢如此!欺君之罪老身万死不敢!其实这里面你们还有所不知了,并非是老婆子胆大妄为,私吞皇家贡品,而是老婆子身担监管大红袍的重任,为了保证大红袍茶的品质,每年采下茶来,除了进贡给皇上之外,都会留下一点儿来品验一下,这也是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同意的,所以老身拿了这大红袍不算欺君,拿来与大家共享也不算违规,况且燕王爷也常对我们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婆子当然也不是那小里小气只知道有好东西自己独享的人!” 米锦又要反驳,不一道长想着铁罗刹既然答应劝说燕王罢兵休战,不想因这些事再激起她的不悦,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连忙拉住米锦,对铁罗刹笑道:“既然这样,那是我得多心了!” 米锦见不一道长这般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林龙佛笑道:“铁宫主这大红袍可真是绝世真品,林某平生能品上这么一杯,也算不虚度枉活了!” 马不平夫妇一旁听了忍不住互视一眼,偷笑道:“他们可真客套,一杯茶而已,至于这么客气!” 曲颠一旁醉醺醺的听了,嘿嘿一笑道:“他们都是大傻蛋,喝了一杯苦茶就说这辈子不白活,哼!哼!哼!知道什么,大傻蛋,一帮大傻蛋!” 马李二人听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暗暗偷笑。 众人说笑间,杯中大红袍一杯冲了三五泡,香味依旧不减。 铁罗刹嘿嘿笑道:“各位怎么样,老身这大红袍茶如何?” 众人听了纷纷答应道:“好茶!好茶!冲泡了三五次居然香气不散不减果真不错!” 铁罗刹得意的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了!”说着端起茶碗,u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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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龙佛一旁听了心中有些不悦,瞥了一眼刘氏兄弟,心中暗道:“这俩人真是毫无道理,只知道打打杀杀,今日乃我衣儿大喜的日子,怎么张口闭口对我就杀人?一点道理也不懂,难道没听过大喜之日,不能见血光嘛?哼!真是鲁莽无知之人!”心中不高兴只是暗自叹口气,没有说话。 不一道长道:“且看看她意欲何为?” 米锦听了暗道:“恐怕是这老太婆贼心不死,这会儿又在借茶喻人了!” 这时就听铁罗刹嘿嘿一笑对众人说道:“各位虽说都是江湖中人,但在坐的哪一个又何尝不是身怀绝技,胸有大志之人?” 众人听了纷纷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很是赞同铁罗刹的话,不禁皆都把眼光投向她。 铁罗刹接着说道:“可为什么你们却得不到朝廷的赏识,只能混迹江湖,是你们没有才能吗?是你们比不了朝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贪官污吏,奸佞馋臣吗?” 人群中一些人听了心头一震,暗暗思量,觉得铁罗刹的话有道理,这时又听铁罗刹接着说道:“我看并非如此,而是朝廷不懂得识人用人罢了!哎……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不常有!可惜,可叹!可怜!”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起疑,连忙问道:“铁老妹,你说这话是何意?” 铁罗刹转头望了一眼不一道长,眼光蔑视又有些得意,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嘿嘿笑道:“哎!莫大哥,你说呢?”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暗自一惊,急声道:“难不成你要出尔反尔?”说着眼睛瞧见铁罗刹得意仿佛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一惊,又道:“难道你刚才说的要反悔不成?” 铁罗刹嘿嘿一笑道:“不一道长,老身上了年岁,脑子不好使了,还真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明白这老太婆果然反悔,心中又气又恼,伸手一指铁罗刹,厉声喝道:“你!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真是岂有此理?”说话间脸色苍白,身子晃动一下,手抖了几下,想是被铁罗刹气的不轻。 米锦见了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不一道长的手,道:“道长,你怎么样?” 不一道长摆摆手道:“我没事!”说着眼睛含火一般怒视着铁罗刹,喝道:“哼!好你个铁罗刹,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心中一痛暗叹一口气想道:“真没想到这铁艳梅居然变得这般没有信用!当中刚说的话,居然转眼就反悔不认!哎!真不知道这还是当年那个孤身一人单打独斗三千元兵的巾帼女英雄嘛?” 米锦上前一步,来到不一道长身边,伸手一指铁罗刹,急声喝道:“哼!铁宫主,亏你还是一宫之主,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居然做事说话出尔反尔,当场不认账!哼!你还有何面目混迹官场和江湖,难道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嘛?” 铁罗刹听了怒声喝道:“住口,好你个酸货,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起老娘来了?哼!滚到一边去,否则惹急了老娘,小心老娘当场要了你的脑袋!” 米锦听了丝毫不退让,伸手一指铁罗刹,喝道:“你给我住口……你……”话还没有说完,突的浑身一个抖搂,手脚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嘴动了一下却说不一个字来。 众人见了皆是一愣,并未见到铁罗刹突然发难偷袭,不知米锦缘何突然倒地。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刘氏兄弟见了心中大惊,连忙上前,纷纷围住米锦。 不一道长扶起米锦,只觉得米锦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手脚耷拉着,没有一丝力气,心中更是大骇,以为米锦中了铁罗刹的什么暗器,起身气呼呼的一指铁罗刹,喝道:“铁罗刹,你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米大人乃是一介文人,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你乃是江湖成名人物,怎么不顾身份,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下……下毒手?”说着话忽觉自己身体很是乏累,有些气力不支,暗道:“我怎么觉得这么累的慌?我这是怎么了?”此刻由于心中气恼,也没多想。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哼!不一道长你也太会诬赖人了,这书呆子老身都懒得动手!” 刘云秀听了也道是自己的结义兄弟着了铁罗刹的道,而铁罗刹此刻说这话是在狡辩抵赖不承认,心中悲愤交加,怒火冲顶,大喝一声道:“他妈的,好你个老妖婆,竟敢伤害我义弟,我刘云秀杀了……”话还没有说完,也突然觉得心口突的一闷,有些乏力,但此刻来不及多想,强咬牙接着喝骂道:“我刘云秀杀了你,为我米锦兄弟报仇!”说完手一挥,双足踏地,就欲打向铁罗刹。 刘云通担心自己弟弟不是铁罗刹的对手,连忙也大喝一声:“二弟,我来帮你……”话未说完,突的语气一软,就听两声噗通哎呀之声响起,刘氏兄弟二人双双跌倒在地上,身体如米锦一般酸软无力,手脚皆都麻酥酥的动弹不得。嘴里喘着粗气,欲说却无力。 一旁坐着喝茶的马不平李诗萍夫妇见了也是一惊,李诗萍问道:“不平,这是怎么回事?哎吆……”话音刚落,也是突觉四肢手脚酸软无力,噗通一声瘫软倒在地上。 马不平见了大惊,连忙起身来欲扶妻子,嘴里急道:“诗萍,你……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觉脚下一软,再无一丝力气,身子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李诗萍身边。 铁罗刹见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大惊,连忙对林龙佛说道:“林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林龙佛也是又惊又骇,心中惊道:“难道这铁罗刹会什么妖法不成?”刚想说话,就听大厅内响起一片噗通噗通之声,众人纷纷摔倒在地。 林龙佛不禁更是惊骇,连忙对不一道长问道:“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话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突然全部消失,双腿支撑不住身子,急忙想伸出双手去扶住桌子,但怎么也伸不起胳膊来,就在这一瞬间,身子一晃,早已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不一道长此刻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全部消失,双手双脚酸软酥麻,眼睛一扫大厅,只见除了少林寺宝恩大师、武当山青云道长与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已经呼呼大睡曲颠以及铁罗刹和她的八名美貌侍女之外,uu看书.uknshu 皆都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想完,便再也支撑不住,也噗通一声瘫倒在林龙佛身旁。 众人纷纷觉得浑身酸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林龙佛瘫在地上强打精神,有气无力的低声对不一道长道:“道……道长……咱……咱们可……可能都着了这……这老婆子的……的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无力的道:“没……没错,这……这茶……这茶里……有……毒!” 铁罗刹此刻更加神气起来,手中拐杖一阵,杵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嘴角一抖,脸上显出一丝恶狠狠的神态,阴森森的一阵冷笑道:“不错,你们是着了老身的道了!”说着转身瞧瞧大厅里瘫倒在地的众人,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刚才你们喝的大红袍里面老身给加了一点儿作料,怎么样?这会儿瘫倒于地的滋味儿如何啊?哈哈哈……”说完眼睛瞧着仍在座位上的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不禁心中一惊,眉头一皱,连忙细细一瞧,只见他们二人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心中知道他们二人是在勉强苦苦支撑,不禁心中一宽,转惊为安,冷笑着对二人说道:“少林和武当果然名不虚传,中了我的软骨酥筋散,你们两个居然还能支撑这么久,果然内力非凡,老身佩服!佩服!” 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强运周身内力,想把体内毒素逼出,可怎么也运不足力气,反而觉得气力越来越提不起来,一点点在身上消失。 () 第275章 软骨酥筋 铁罗刹见了嘿嘿笑道:“宝恩方丈、青云道长,你们二位,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嘿嘿嘿……实不相瞒,你们都中了老身我的软骨酥筋散,这毒无色无臭,专消人的气力,没有我罗刹宫的独门解药根本就驱解不了这毒!嘿嘿嘿……你们是用内力逼不出压不住的,嘿嘿嘿……” 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二人的气力此刻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二人趁着最后一点气力,呵斥道:“铁罗刹没……没想到你……你这般阴险……真是好……好阴毒!” “铁罗刹你……你好卑鄙!”二人说罢再也支撑不住,四肢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大惊:“好厉害的毒!”断断续续的问道:“铁……艳梅你……你想干……干什么?” 铁罗刹听了又是一阵嘿嘿冷笑,随后一震手中拐杖,冷冷的反问道:“你说呢?莫将军?”说完转身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望着不一道长道:“莫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老糊涂了不成?嘿嘿嘿……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都说你为人城府深,就连太祖洪武皇帝当年都说你心机太重,怎么这会儿连老身要做什么也分辨不出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听了又气又急,可此刻浑身上下一点气力也无,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也不再分辩。 林龙佛有气无力的说道:“铁……铁宫主,林……林某和……和你素来……素来无冤……无仇,为……为何在……我……我小女大婚……大婚之日来……来这……这么一出,实……实……实在是不通……不通情理!” 铁罗刹听了怒声喝道:“住口!什么不通情理!哼!到这个地步这是你林龙佛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林龙佛听了心中虽恼恨非常,可浑身无力,一点法也没有,只好瘫在地上听着。 铁罗刹接着说道:“不错,老身和你林庄主确实是无冤无仇,可是你林龙佛自恃清高,不辩时务,不识抬举,枉费燕王爷一片诚心诚意!”说着话冷眼扫了一下大厅内众人,恶狠狠的呵斥道:“不光是林龙佛,还有你们,哼!你们这般人,放着好好的天大的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追随那昏庸无道的小皇帝,和燕王爷作对,哼!一帮不识抬举的都东西!” 不一道长听了强打精神虚弱的哈哈一笑道:“哼!铁……铁罗刹,这……这会儿你说……说出了实……实话了,燕……燕王就是……就……就是造反,就……就是大……大逆不道,就是反……反贼!逆贼!燕贼!!”说完身子一瘫,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林龙佛听了也强打精神,虚弱地嘿嘿一笑道:“道……道长!骂……骂的好!” 铁罗刹听了顿时激起心头怒火,暴跳如雷一般指着不一道长破口大骂道:“住口!你这老牛鼻子,事到如今还嘴硬!”骂完尤觉不解恨,手一抖,一拐杖打在不一道长的身上。 不一道长此刻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哪里还经得起她这么一拐,顿时身子腾空而起,朝南墙飘飞,啪的一声撞在墙上,随即跌落于地,虽说这一击,打的不一道长浑身剧痛,但此刻他连哎吆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米锦见了心中陡痛,想挥手呼叫,可挣扎了好几次却觉身体酸软如泥,动不得,叫不出,只能在心中干着急,气愤交加可又毫无办法,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林龙佛仗着这些年在括苍山修身养性,内功修为精湛,虽然此刻也是无力动弹,但凭意志尚且还能勉强说些话,虚弱无力的对铁罗刹道:“铁……铁罗刹,你……你……你和不一道长都是当……当年一同跟……跟着太祖洪武皇帝打……打江山的老……老相识,老朋友了怎……怎么这般绝情,下手……下手如此狠……狠毒!” 铁罗刹听了瞪了一眼林龙佛,恶狠狠的道:“虽说我和他是老相识,可老朋友却谈不上了!这老牛鼻子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燕王爷的属下,做为忠臣我必须忠于燕王,他四处奔波游说找人帮朝廷对付燕王,肆意破坏王爷的大事,别说已经不是什么老朋友了,就算是哼、哼、哼、哼!”冷笑几声眼睛一翻,凶狠凌厉的说道:“那也是神挡杀神鬼挡杀鬼!顺燕王者昌,逆燕王者亡!” 林龙佛听了还欲再说,刚一张嘴,却无力再说话了,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法。 铁罗刹打眼瞧见瘫倒在地上对我胡夫人一家人,心中有些不忍,一震手中拐杖吩咐身边的八名美貌侍女道:“你们赶紧去把胡夫人一家抬到厢房去,给他们服下解药!” 八名美貌侍女听了躬身道声:“是!”说完便动身去抬人。 铁罗刹心中一动,连忙又道:“且慢!” 那八名美貌侍女齐声问道:“婆婆有何吩咐?” 铁罗刹暗自思量一番:“若是当下立即给老姐姐一家解了软骨酥筋散的毒,万一他们去寻的胡仇刀来,那岂不是麻烦?”想到这便说道:“他们每人的解药分成两份,先给他们服下一份!剩下的那份天亮后再给他们服用!去吧!好好礼待他们,不可怠慢!” 那八名美貌侍女知道铁罗刹和胡夫人的交情,自然不敢怠慢,但不明白为何解药要分成两次给他们服用,但又不敢去问,只能照办。 铁罗刹走到胡夫人身边躬身致歉道:“老姐姐,妹妹得罪了!希望你能明白,理解我,妹妹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完瞧见胡夫人浑身瘫软,脸色苍白,双眼禁闭,气若游丝,不禁心中顿时不忍,连忙道:“赶紧抬走吧!轻手轻脚的,千万别伤着我老姐姐!”说完轻叹一口气后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回到座位上坐下闭目休息。 那八名美貌侍女听了连忙俯身轻手轻脚的抬起胡夫人朝后院厢房而去。等到那八名美貌侍女安顿好胡夫人一家人回来后,方才睁开眼睛,问道:“都安顿好了嘛?”那八名美貌侍女当中一个回答道:“回婆婆的话,都安顿好了,胡夫人一家已经睡着了!”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轻舒一口气,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侍女回道:“回婆婆的话,现在已是深夜子时!”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嗯!子时了,那你们几个再辛苦一下,速速下山把他们都叫上山庄来!” 那八名美貌侍女应声转身匆匆下山去,而铁罗刹则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一旁瘫倒在地上的马不平李诗萍夫妇二人全身无力,马不平疲惫不堪的睁眼望了身边的妻子,想说话却又无力张嘴,心中暗叹一口气思道:“难不成我们夫妻二人就死在这括苍山庄不成?” 李诗萍此刻也有气无力的睁眼瞧了一眼马不平,也是无力张嘴说话,心中惊慌难过不已,暗道:“此刻爹爹在就好了,他医术高超,当世无人能出其右,他若在这定能帮我们解毒!哎!可惜啊!”忽的又暗自心中苦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就算是爹爹在这,也喝了那老妖婆的毒茶,也像我们这般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又怎么给我们解毒?”想到这不禁心中有些黯然神伤,随即又思量道:“我还真是糊涂了,爹爹医术那么高明,怎么能识破不了那老妖婆的毒茶?哎!爹爹在此,恐怕早已一眼识破老妖婆的茶里有毒,提醒我们不要喝了!”她心中暗自胡思乱想,觉得乏累异常,头脑越来越昏沉,眼皮也抬不起来,渐渐昏睡过去了。 马不平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但头脑也是渐渐发沉,再也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昏睡着了。 大厅内众人东倒西歪的瘫躺在地上,皆都昏睡着了,由于中了软骨酥筋散的毒,那些平日里呼噜打的山响的此刻也没力气打呼噜了,大厅里除了曲颠喝的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发出如雷一般的鼾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铁罗刹睁开眼瞧了瞧俯桌而睡的曲颠,u看书 ww.uukanshu 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来用拐杖挑起地上瘫躺而睡一人的袍子,走到曲颠身旁,给他披上,摇摇头叹口气后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 快到寅时时分,忽听大厅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杂乱的脚步声,铁罗刹睁开眼睛,扭头瞧向门外,见自己的那八名美貌侍女带着金算盘李三通、太湖洞庭山山主小太岁赵百里、青阳门掌门霍未山、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华山派掌门空长子柳眉残、留长子白罡等十几个人急匆匆的跑进大厅里来。 那帮人进来后纷纷来到铁罗刹身板,躬身道:“属下参见宫主!” 铁罗刹望着望那帮人点点头道:“罢了!你们也辛苦了,正好这里还有些酒菜,你们将就着吃点!吃饱后咱们好行事!” 李三通赵百岁等人听了连忙又躬身齐声道:“多谢宫主!”想必这些人都是饿急了,说完便呼啦啦的拉凳子坐下,也不管残羹冷炙,抓起就大口吞咽。 那八名侍女纷纷站立在铁罗刹身后,铁罗刹则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倒盘子换碗,叮叮当当,稀里哗啦,把一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曲颠给吵醒了。 曲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扫了一下他们,气呼呼的大声斥骂道:“你们这帮狗东西,小点儿声音就会死啊?他妈的,你们这帮狗东西,真是吵死老子了!” () 第276章 冲撞呵斥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连忙瞧向曲颠,见他一脸怒容,皆都心里一惊,连忙起身,笑脸躬身道:“都是我们不小心,吵到了曲前辈!还望曲前辈见谅!” 柳眉残和白罡二人此刻见了曲颠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齐声拜道:“弟子柳眉残、白罡参见师叔祖!” 曲颠气呼呼的骂道:“你们这帮狗东西,净他妈的瞎胡闹,吵的你老子我觉也睡不成!真是诚心的想要找打!”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因为他们个人的武功根本不是曲颠的对手,再加上曲颠和铁罗刹的关系,他们不敢不敬曲颠。被他这么一顿奚落辱骂,虽说心中憋屈怒恼,可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连连拱手陪笑道:“打扰曲前辈清梦,我等罪该万死!” 曲颠仍不依不饶,眼一瞪,白胡子一抖,气呼呼的接着骂道:“他妈的,搅了爷爷睡觉,让爷爷不痛快,爷爷非得打你们一顿大屁股不可!”说着上前几步伸手便要打人,李三通、赵百里等见了连忙纷纷疾步后退。 这时铁罗刹睁开眼睛瞧了,心中有气,怒声喝道:“放肆!曲拾来!你想做什么?”说着话呼的一声起身来,一抖手中拐杖,指着曲颠。 曲颠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止住手脚,气呼呼又有些委屈的说道:“红花姐,我……我刚刚睡着,他们这帮狗东西就乱哄哄的吵醒了我,他们是不是找打?” 铁罗刹瞪了一眼曲颠,气呼呼的呵斥道:“住嘴!休要放肆!他们都是燕王爷请来的客人,怎容你恶言恶语,你简直是太放肆!太无礼了!还不赶紧的给我退到一边去!” 曲颠听了一愣,心中不服,嘴一撅,心中有气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反驳道:“红花姐,你……你怎么帮着他们这帮狗东西?” 铁罗刹大怒,手一抖一震拐杖,重重的击在地上,厉声呵斥道:“住口!你想坏王爷的大事不成?”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这话心中有了依仗,便纷纷直起腰来,各自心中暗骂道:“老子是燕王爷请来帮助王爷对抗朝廷的,燕王爷对我们尚且以礼相待,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欺辱我们,真是欺人太甚!骂我们是狗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操你妈的,你这条老疯狗还不是瞧着王爷重视老太婆,而你又靠着和铁罗刹这个老太婆不清不楚的关系,老太婆纵容你,你才敢对老子不尊不敬,恶言相辱,若不是瞧在王爷的金面之上,老子绝不饶你!”心中虽说又气又恼,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纷纷站立着瞧向铁罗刹。 铁罗刹见了心中暗道:“他们都是王爷请来帮他对抗朝廷的,为了燕王大业,这些人万不能得罪!曲拾来这般无礼冲撞,若是被王爷知道了,王爷定会责怪老身监管不严!眼下也不能再顾及和拾来兄弟的情谊了!我必须训斥一下他,好来安慰一下他们!”想到这便又一震拐杖,怒声呵斥道:“曲拾来,你真是好无礼,李掌柜、赵山主、霍掌门、高岛主、柳掌门他们都是燕王爷请来的贵客,王爷对他们尚且以礼相待,你却不知天高地厚,恶言相辱,真是气煞我也!” 曲颠心性愚鲁,哪只知道铁罗刹的心意,只道是铁罗刹有意向着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心中更是有气,瞪着眼睛气呼呼的道:“哼!照你这么说合着他们吵醒老子,反倒是他们有理了。哼!气死我了!哼!真是气死我了!没道理,没道理了!”说着话气呼呼拍了几下桌子,又叉起腰,在桌子旁连连跺脚。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瞧了一眼,心中又气又恼又感到好笑,心中强忍着脸上不敢显出来。 铁罗刹见了心中也是又气又恼,无奈的摇摇头,喝道:“曲拾来,你又犯疯病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曲颠听了一愣,止步抬眼瞧了一眼铁罗刹,气呼呼的道:“谁说的,我不听你的话了?我不听别人的,可就听你的话!” 铁罗刹道:“听我的话?” 曲颠听了拍拍胸脯一脸正经地道:“那是当然了,我曲拾来就听红花姐的话!” 铁罗刹瞧不禁又气又好笑,心中怒火渐息,但为了照顾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的面子,安慰他们的情绪,不得不继续板着脸,装着气呼呼的呵斥道:“既然你听我的,就不要再胡言乱语的对他们放肆,无礼!否则你就是反对我!” 曲颠见铁罗刹生气了,心中一惊,眼睛翻了翻,虽说心中不服,可嘴上却不敢再说,笑嘻嘻的道:“红花姐你先别着急,别生气!好不好?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铁罗刹听了瞧了一眼曲颠话叹口气,接着冷声说道:“不说李掌柜、赵山主、霍掌门、高岛主、以及你们华山派的柳掌门他们都是燕王爷请来的客人,就以他们各自在江湖上的地位身份,哪个不比你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强?”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一众人听了心中受用,脸上显出一丝得意,抬眼瞧了瞧曲颠。 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哼!别人不说就说你们华山派掌门人柳道长,虽然论辈分他是你的晚辈,可他却是华山派的掌门,而你身为华山派的人怎么能这般对自己的掌门人如此无礼?虽然你辈分比他高,可照规矩你也得听他的!对掌门无礼放肆就是大逆不道!”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乐,暗道:“没想到这老太婆倒懂些道理!”又一想:“既然老太婆已经给我们面子了,我们也该见好就收,就坡下驴!”嘴上连忙说道:“婆婆不必生气,他老人家是我的师叔祖,乃是我等的长辈,刚才我们莽撞打扰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骂我们几句也是应该!” 李三通、赵百里、霍未山以及高有德等非华山派的人听了心中暗暗骂道:“好你个牛鼻子啊!曲疯子是你们华山派的人,不是我们的人!曲疯子是你的长辈,不是老子的长辈!你柳眉残是曲疯子的孙子!老子是他的祖宗!操你妈的,老疯子骂你正应该,骂老子却是什么道理?你愿意当孙子也不能挂上老子!哼!老太婆骂这老疯子骂的对,骂的轻!”心中虽然恨不得把曲颠千刀万剐,可嘴上却又不敢说出来。 铁罗刹听了柳眉残的话点点头,接着说道:“柳掌门大度,老婆子佩服!佩服!” 柳眉残连忙躬身道:“铁婆婆客气,客气了!” 铁罗刹摆摆手,对众人拱手道:“刚才曲拾来对各位无礼,都是老身管教不严,老身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还望各位大度海涵,饶了他这一回!”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也连忙躬身道:“婆婆客气了,没事,没事!曲前辈性情如此,我们不会记怪他!” 铁罗刹听了连忙朝众人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随后又对曲颠说道:“曲拾来,虽说大伙心胸开阔,不计怪与你,可你毕竟鲁莽无礼,还不赶快与李掌柜他们赔礼道歉!”说完瞪了一眼曲颠。 曲颠虽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又不敢违背铁罗刹的意思,噘着嘴朝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拱了拱手道:“你们对了!老……我错了!对不住了!” 众人听了嘴角一抖,心中不快,暗骂道:“这他妈的是赔礼道歉吗?哼!”但又不敢表露,皆都无奈的对视一眼,纷纷拱了拱手道:“客气,客气!算了!算了!” 曲颠心中骂道:“叫老子给这帮狗东西赔礼,真是气死老子了!” 铁罗刹瞧了众人一眼,说道:“咱们都是一心帮助燕王的,说起来都是一家人,都应该和和气气的,齐心协力的帮助燕王成就大事!” 众人听了纷纷躬身道:“婆婆说的是!” 铁罗刹道:“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吃饱了,咱们好办事!” 众人听了又纷纷拱手道:“是!”随后重新回到座位上吃喝。 不一时众人吃饱喝足来到铁罗刹跟前,恭敬的问道:“婆婆,我等皆已吃饱喝足,下一步咱们怎么办?但凭婆婆吩咐!”说完皆都转眼偷偷扫了一下瘫倒在大厅地上昏睡的众江湖人物。 铁罗刹睁眼起身,拄着拐杖恶狠狠的瞧了一眼昏睡的众人,uu看书 w.uksh 道:“这些人冥顽不灵,不听老身劝告,老身给他们下了软骨酥筋散,这会儿他们都领略了老身的厉害!”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纷纷齐声献媚地奉承道:“婆婆手段高明!我等佩服!”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皱眉头,随即又舒开,微微一笑叹口气道:“哎!老身知道这样做实在是没有江湖道义!可当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为了燕王爷的大事,老身也顾不得这些!” 李三通道:“俗话说得好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婆婆也不必多虑!” 赵百里也跟着说道:“是啊!婆婆,李掌柜的言之有理,对付这帮冥顽不灵之人,何必在乎手段?只要能帮王爷做成大事,任何手段都是对的!” 铁罗刹听了摇摇头,又摆了摆手道:“哎!话虽如此,可老身我也是江湖中人,对于暗地里下毒,也是向来瞧不起的,只可惜今日老身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哎!老身今夜括苍山庄之为说来实在是下作不齿,日后江湖上传开,定会被江湖同道耻笑!”说完仰天长叹一声,在心中暗道:“王爷,老身这都是为了你呀!哎!” 赵百里听了嘿嘿一笑道:“婆婆何必这样自责!我倒要瞧瞧江湖上谁敢非议婆婆!” 话音刚落,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立即接过话茬,大声喊道:“不错,婆婆放心,日后若是谁敢胡说八道,我高有德第一个不放过他!” () 第277章 争宠献媚 青阳门掌门霍未山虽然曾经被铁罗刹教训过,心中虽说暗恨铁罗刹,巴不得她身败名裂,可这会儿打死他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心中即恨且怕,又想借助她在燕王面前得到重用,此刻也违心的大言不惭的说道:“没错!高兄所言正是我霍未山的心里话,若是日后得知谁敢在背后风言风语,我霍未山必定替婆婆见一个杀一个!” 铁罗刹听了瞥眼瞧了他一眼,心中不齿,嘴角一抖漏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但她明白此刻还需他们相助,也不好得罪他们,连忙笑着拱手谢道:“多谢各位好意!老身这样做都是为了燕王,无论怎样老身也在所不惜,无所顾忌!”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连忙躬身道:“婆婆苦心,真乃我等之楷模!” 柳眉残心中虽然不服气被铁罗刹这么一个老太婆领导指挥,但无奈她是燕王身边的红人,燕王爷最信任她,自己要想讨的燕王欢心也得仰仗她,此刻为了心中的那份荣华富贵梦,不得已低三下气走到铁罗刹跟前笑道:“铁宫主,咱们这帮人你自是放心,我们都是忠心对王爷的,也是打心眼里佩服铁宫主的!无论如何手段,大伙都是知道你老人家的苦心的!都是为了燕王大业,换做我等也是如此行事!”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连忙躬身齐声说道:“没错!柳掌门所言极是!”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大伙儿的心意老身自然明白!哎!”说完叹了一口气。 柳眉残听她语气里有些无奈与担忧,眼睛扫了一下大厅内东倒西歪的一众江湖中人,心中明白铁罗刹的心意,暗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成圣的人物,他们不肯效力燕王那自然极好,若是真的都归顺燕王,那岂非是我的一帮劲敌?我绝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既然这老太婆心有顾忌,我何不教唆她一下,来他个借刀杀人之计,让老太婆把这些人全杀了,为我出去障碍,纵然是日后传开,那也是她的责任!嘿嘿嘿嘿……”想到这连忙又上前一步,低声道:“婆婆,你若是担心他们……”说着转头低眼又扫了一下瘫倒在地上的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众江湖人物,接着说道:“既然他们不肯为王爷效力,那就是王爷的敌人!咱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借着他们中了婆婆的软骨酥筋散不能动弹之际,咱们把他们全都……!”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接着又说道:“这样一来即可为王爷出去这些障碍,二来又可免除婆婆的日后之忧!此乃一举两得之为!”说着话眼睛瞧向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柳眉残的话心中一动暗暗吃惊道:“没想到这华山派的掌门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这时柳眉残又说道:“婆婆,俗话说得好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必须斩草除根,方才没有后顾之忧!” 铁罗刹瞥了一眼柳眉残,心中暗道:“这柳眉残果真狠毒!”可有一想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这些江湖上的豪杰人物,不肯为燕王出力,就是燕王的敌人,若是再被朝廷招揽去,那日后定会破坏燕王的大业!想到这眉头一皱,心中发狠对众人说道:“几位辛苦一下,到外面寻些冷水来,把他们泼醒,待咱们再审问一下,看看谁顽固不化,纵死不肯效力王爷!对那些誓死不从者,就地斩杀,为燕王扫清障碍!” 众人得令,转身便朝外走。 柳眉残听了铁罗刹的话,心中暗自欢喜不已,此刻也顾不得自己华山派掌门的身份,第一个窜出去。 白罡见了不明白他这位掌门大师兄的心意,暗自心中纳闷,不知道掌门大师兄这会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积极起来,但瞧见众人都急急跟随柳眉残跑了出去,来不及细想,也急忙跟上去。 不一会儿,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一帮人便各自提了一桶水走进大厅来,站立在铁罗刹面前,柳眉残抢先道:“婆婆水来了!请婆婆吩咐!” 铁罗刹冷眼扫了一下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暗发狠心,冷喝道:“去,把他们都泼醒!” 柳眉残、李三通等人听了道声是,便纷纷提水上前。顿时大厅内响起一片哗哗之声。 凉水冰冷刺骨,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一众瘫软在地上昏睡的人被这凉水一浇,顿时打了几个冷颤,清醒过来,看见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提着水桶,心中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众人心中大怒,想要怒骂呵斥他们,可是此刻全身依旧软绵无力,动不得,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心中窝火,只能干瞪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铁罗刹见他们清醒了,便轻声咳嗽了一声,早有手下侍女迅速的搬过一张靠背椅子,扶她坐下。铁罗刹冷笑一声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怎么样,这回知道老身的厉害了吧!哼哼,实话告诉你们,老身这软骨酥筋散乃是我罗刹独门密炼之毒,无色无味,中了我这软骨酥筋散的人,就会力气渐失,宛如烂泥一般,身子动弹不得,最后气力全无,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嘿嘿嘿……纵是武功盖世,内力精绝之人中了这软骨酥筋散也休想逃脱那软弱如泥的下场!”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嘴里发不出话,眼含怒火的瞧着铁罗刹,纷纷心中各自暗骂她卑鄙无耻。 铁罗刹瞧了他们的眼神心中明白他们的心思,不禁微微一笑道:“老身知道你们都在心里骂我,骂我不讲江湖道义使用如此下作手段,嘿嘿……不瞒你们说,这个老身自己也知道,是有些下作,有点儿不讲江湖道义,可是——”说着眉头一皱,眼睛里透出一股凶怨之光,恶狠狠的瞧了一眼不一道长等人,语气陡变狠声喝道:“这些都是你们这帮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狗东西给逼得,老身为了燕王不得已而为之!”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更加气愤恼恨,暗自骂道:“呸!为虎作伥,叛乱犯上助纣为虐之人,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来,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哼!不知羞耻的贼婆娘!你倒有理了!真是岂有此理!” 铁罗刹接着说道:“闲话咱们就不说了,老身此次前来括苍山庄的目的,你们心里也都像明镜似的,老身也就不费口舌啰嗦了,咳咳……”想是说话急了,忍不住咳嗽几声。 手下侍女听了连忙到了杯热茶给她。铁罗刹喝了几口茶汤,把咳嗽压下去,接着说道:“想必你们也都奇怪,同是一壶茶,为何老身没事?呵呵呵……说来也简单,其实老身早就料到,你们这些人冥顽不灵,绝非轻易听从老身游说而归顺燕王,哼!老身以及老身身边的这几个丫头在上山之前便已服了解药!”说完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神情。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纷纷心中又是一阵暗骂。 铁罗刹接着说道:“说起这解药来,我还实话告诉你们,这软骨酥筋散乃是我罗刹宫的独门毒药,而这软骨酥筋散的解药,也是我们罗刹宫独有的!除了我罗刹宫之外,再没有别的地方有这解药!没有我这独门解药,纵然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休想配置出来!”说着一摆手,身后那八名美貌侍女早已闪出两个来,各自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瓷瓶来,铁罗刹瞧了嘿嘿一笑道:“瞧见没有,这两个小黑瓷瓶里就是这软骨酥筋散的独门解药!”说着又是一阵嘿嘿冷笑吩咐手下侍女道:“你们拿出几颗解药来,研碎了,化在水中,叫他们喝下去!” 那八名侍女听了应声去办。 铁罗刹接着说道:“这几颗解药化在茶水里,uu看书 .uuanhu 分给你们每人的剂量很小,是根本解除不了你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的!但可以缓释一下你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叫你们说话还是可以的!”说着转眼瞧向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接着说道:“你们也再辛苦一番,和她们……”说着一指身边那八名美貌侍女,说道:“你们去帮助她们给这些人饮下这解药!”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愣不解的上前低声问道:“婆婆这些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不识时务,宁死不肯归顺王爷,咱们替王爷扫清障碍,杀了也就是了!何必还要给他们解药?” 铁罗刹听了摆摆手道:“柳掌门,你不要着急,老身这样做也是再抱最后的希望!说不定有回心转意的,也好替王爷招揽一批可用之人!”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自着急,连忙又低声说道:“哎!婆婆何必费这心思,他们若是有心归顺王爷,自然刚才早就表明心意了,也就用不着婆婆动用这般手段的了!”他有意提点铁罗刹,为的是引起铁罗刹刚才所担心的日后会在江湖上留话柄的后怕,故此最后一句说道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铁罗刹听了不禁一愣,但很快想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替燕王招揽可用之人,至于自己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就顾不上多想了,说道:“哎!刚才是刚才,眼下形势变了,说不定会有人改变初衷,回心转意的!若是一概处死,那岂非误了王爷的大事?” () 第278章 忠不畏死 柳眉残听了心中更加着急,刚要说话,铁罗刹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柳掌门你不必多说,你的意思老身明白,你这样做也是为了老身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着想,你的好意,老身心领了!眼下替王爷招揽人才事大,老身的事由他去!”说完一挥手接着说道:“你们照办就是了!” 柳眉残听了心中又急又气,暗暗恨骂道:“哼!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太婆,净他妈的一厢情愿,什么老子替你的名声着想,呸!你想的倒美!你日后在江湖上爱身败名裂不身败名裂,关我何事?哼!若不是看在燕王的份上,老子又岂能受你支配,处处与你低眉顺眼,忍气吞声的!哼!他妈的只可惜不能立马杀掉这些人,恐真有回心转意的归顺王爷,那我身边就又多了几个劲敌了!哎!他妈的!真是气死老子了!”想到这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等人,心中又暗道:“但愿他们都是铁骨铮铮,宁死也不肯归顺燕王的人!”想到这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纷纷端起那八名美貌侍女泡好的解药茶水,去给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引用,也赶紧跟着去做。 不一道长等人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任由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柳眉残等人摆布。 片刻时间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柳眉残等人便给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喂了解药! 虽然这解药分量太小,解不了这软骨酥筋散的毒,但不一道长等人喝下这极小分量的解药后,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觉的缓上点儿气力,忍不住想动弹一下胳膊腿,但试了好几次,仍然浑身酸麻无力,一动也不能。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见了嘿嘿一笑道:“老身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老身说过了我这软骨酥筋散非我罗刹宫独门解药不得解!哼哼哼——”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怒火难抑,强人身上剧痛,虚弱不堪的说道:“铁……铁艳梅,你暗地里下毒暗算……害人,使这般下作手段,你……你就不怕……不怕被江湖同道耻笑吗?” 铁罗刹冷笑几声,接着说道:“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说着眼睛瞪了不一道长一眼,语气坚定的接着说道:“我铁艳梅为了燕王大业,无论做什么也在所不辞!纵是日后身败名裂也义无反顾!” 林龙佛瘫倒在地上听了咬牙嘿嘿冷笑道:“铁艳梅,你这个老妖婆,你的心好歹毒!哎——我林龙佛一声参佛念经,不求别的,只为小女能够得到福报,没想到在我小女大婚之日,却来了你这个丧门星!哼!怪只怪我林龙佛太好面子,才着了你的道!”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嘿嘿一笑又叹口气道:“这事说起来确实有些不近人情,老身这里给你林庄主陪个不是了!” 林龙佛听了冷哼一声,心中暗骂道:“假仁假义,惺惺作态!”心中有气,嘴上说道:“老妖婆,休要假惺惺了!哼!林某恨不能活剐了你!” 柳眉残听了有意在铁罗刹面前出风头,未等铁罗刹开口,早已抢前一步,手中拂尘一抖,指着林龙佛,怒气冲冲的厉声呵斥道:“住口!林龙佛你休要胡言乱语!” 林龙佛瞧了一眼认出是华山派掌门柳眉残,本来对他以及众华山道士挟持女儿之事就心中愤愤不平,总想着有机会找他说道说道,此刻相见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心中厌恶不齿憎恨之情顿生,恨不能立刻拔剑相向,只可惜这会儿身中软骨酥筋散之毒,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心中气恨交加可有无能为力,咬牙切齿虚弱地喝骂道:“柳眉残,你……你枉为一派掌门,一代武林宗师,行事卑鄙……卑鄙无耻,为了虚荣甘做……甘做乱臣贼子的走狗……走狗鹰犬,助纣为,虐祸乱天下,呸——你有……有何面目和林某对话!” 不一道长听了强打精神,哈哈笑道:“林庄主骂的好!骂的好!骂的痛快!” 柳眉残听了脸色一红,恼羞成怒,一抖手中拂尘厉声喝道:“混账!你们死到临头还这般猖狂!不知死活!”虽然他被骂的面红耳赤,怒不可遏心中恨不能立马杀死他们,可眼下没得到铁罗刹的命令,不敢擅自动手。 马不平夫妇此刻也清醒过来,也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马不平瞧见柳眉残心中早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听了林龙佛大骂柳眉残,心中觉得骂的痛快,忍不住憋足一口气叫好道:“林前辈……林前辈你骂的真是……真是痛快,真是解恨!哈哈哈……柳……柳眉残你这无耻之徒这会儿还有脸……有脸站在那里放狗臭屁?真是没脸没皮,若是换做别人……想必……想必早就一头撞死了!哈哈哈……骂的痛快,好!” 柳眉残听了转身打眼瞧去,方才认出马不平来,心中一动暗道:“姓马的这小贼也在这里?嘿嘿……太好了!待会儿老子定要逼他交出《御马金经来》!哼!哼!哼!真是天助我也!”心中想的美,嘴角一抖,显出一丝得意笑容,暗道一声道:“待会儿寻个机会逼这小贼交出《御马金经来》!” 马不平此刻气力不足,虚弱的骂道:“老贼!无耻之徒!” 柳眉残怕马不平说出自己想要夺他御马金经的事来,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不再理会马不平,转身拱手对铁罗刹说道:“婆婆,怎样发落这些人?还请婆婆示下!”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起身来,一震手中拐杖,冷声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说道:“刚才你们这些人冥顽不灵,说什么也不听老身的劝告,口口声声誓与燕王为敌!”说着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按理说照你们这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老身就该当场处死你们,嘿嘿嘿……虽然老身我不是吃斋念佛的人,可也有一副菩萨的慈悲心肠,这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身也不想大开杀戒!想给你们一次机会!”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暗自苦笑道:“这老婆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 铁罗刹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等人,接着说道:“只要你们现在肯归顺燕王,替燕王效力,老身就可以立马给你们解药!” 刘云秀脾气火爆,此刻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早已憋的一肚子火气,这时再也忍不住,攒足一口力气骂道:“老妖婆,你要杀就杀,啰嗦什么?我们都……都是忠义之士,宁死不作乱臣贼子!” 刘云通听了也忍不住道:“不错,咱们不是贪生……贪生怕死之徒!来吧!老妖婆赶紧给爷爷来个痛快的,别叫……别叫爷爷动弹不得活受罪了!哈哈……赶紧动手杀……杀了爷爷,爷爷我感谢……感谢你八……八辈祖宗!哈哈哈……” 崆峒派掌门人黄泉明听了忍不住也跟着叫喊道:“二位刘兄说道好!正所谓忠不畏死!哼!老妖婆,还有我黄泉明!” 铁罗刹听了冷声道:“想死还不容易?放心待会儿会送你们归西的!”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会意,早已来到刘云通、刘云秀、黄明泉三人身边。 铁罗刹眼放凶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人,狠声道:“老身再说一遍,只要现在肯归顺燕王的,老身就放放过他,前面的事既往不咎,只要真心实意的效忠燕王,老身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说完咳嗽一声。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早已会意,各自挥掌照着刘氏兄弟以及崆峒派掌门黄明泉天灵盖便是猛的拍下,三声惨呼,刘氏兄弟、黄明泉三人顿时脑门迸裂,uu看书 .ukansu.om脑浆鲜血四溅,三人登时气绝毙命,死状惨不忍睹。 众人见了皆是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惊颤,各自暗呼一声,冷汗出了一身。 铁罗刹见了心中不禁也是一震,暗呼道:“他们到底是心狠手辣,下手果真不留情!”瞥眼瞧了一眼他们的尸体,见他们脑袋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夹杂着花白的脑浆流了一地,心中也觉不忍,暗道:“是惨了点儿!可这也怪不得老身!我若不杀几个人,怎么能够震慑这些人?哎——万不得已啊!希望你们三人下辈子别再这么顽固不化了!”又想到燕王大业,心一横,狠意强盛起来,厉声对其余众人喝道:“都睁开眼睛瞧瞧,再不归顺燕王,他们的下场就是尔等的榜样!” 不一道长怪叫一声,悲声道:“住手——刘大侠,黄掌门——”心中悲痛,登时老泪纵横。 林龙佛心中也是又惊又悲,咬牙切齿痛恨不已的道:“老妖婆,你好狠毒啊!”心中怨恨之气上涌,悲愤交加再也说不出话来。 米锦由于不会武功,身体又文弱,故此这会儿方才刚刚清醒过来,刚一明白,就瞧见自己的义兄刘云秀以及刘云通与崆峒派掌门黄明泉三人惨死在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手下,心中惊急悲痛之情可想而知,怪叫一声,泪落如雨,悲声道:“大哥……痛……痛煞我也!老妖婆你……你……你不是人……不是……人!”心中悲愤急恨,一口气憋在心口,昏死过去。 () 第279章 肆意折辱 李诗萍吓的浑身冷汗淋漓,脸上苍白,心慌意乱,呼吸也起伏不定。 马不平见了心中着急,虚弱地说道:“诗萍……诗萍你不……不要怕……今日看来咱们要死……死在这……这括苍山……括苍山庄了!不过能……能和你死……死在一块,我……我……我心满意足了!” 李诗萍心中又惧又怕,但听了马不平的话后,心中欢喜,连忙也微弱的说道:“嗯!不平咱……咱们死也要死……死在一块!今日……今日恐怕难以活命令,不过……不过能和你死在一块,我……我也是欢喜的!”说着惊怕之意渐渐安定下来。 少林寺宝恩大师心中不忍,可又无计可施,只好索性闭目不观,断断续续的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铁……铁艳梅、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你们真是心狠手辣,作孽啊!你们……你们杀戮之心太盛,残杀……残杀武林同道!佛祖不会宽恕你们的!阿弥陀佛!” 高有德听了怒声喝道:“去你妈的佛祖,佛祖在哪里?老秃驴你别他妈的吓唬老子!” 赵百里嘿嘿一笑对宝恩大师说道:“既然你相信佛祖有灵,佛法光大无边,那我要看看今日哪尊佛祖菩萨来救你!” 李三通冷笑道:“没错!老秃驴休要多嘴多舌,再多说一句,下一个就是你!” 宝恩大师不为他们三人恶言恶言所迫,闭目强打精神,咬牙用尽周身气力为刘氏兄弟黄明泉三人朗声念起专门超度亡灵的《地藏菩萨本愿经》来:“若未来世有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愿,或多病疾,或多凶衰,家宅不安,眷属分散,或诸横事,多来忤身,睡梦之间,多有惊怖……”想是心中意念坚定,又或是佛法加持,超度经文颂来虽然语气虚弱,但不再断断续续。 高有德心中有气,上前几步来到宝恩大师跟前,瞪眼望着他,喝骂道:“老秃驴,住口!住口!赶紧给老子住口!鬼哭狼嚎的瞎念个什么鬼东西!” 宝恩大师不为所动,依旧闭目念道:“……如是人等,闻地藏名,见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即得安乐,衣食丰溢。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 高有德再也忍不住,俯身挥手朝宝恩大师脸上便是啪啪左右开弓,打了几记耳光。高有德的大手宛如蒲扇,力气又足,而宝恩大师伸手软骨酥筋散之毒,全身无力,此刻挨了高有德这几记猛烈的耳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肿了起来,几道掌印血红乌紫。 宝恩大师不为所动,依旧坚定意念继续念道:“是人更能三七日中,一心瞻礼地藏形象,念其名字,满于万遍,当得菩萨现无边身,具告是人眷属生界;或于梦中,菩萨现大神力,亲领是人,于诸世界,见诸眷属。更能每日念菩萨名千遍,至于千日,是人当得菩萨遣所在土地鬼神,终身卫护,现世衣食丰益,无诸疾苦,乃至横事不入其门,何况及身。是人毕竟得菩萨摩顶授记……” 高有德听了心中暴怒,骂道:“操!好你个老秃驴,真是死性不改,找打!”骂着伸手就要去打宝恩大师。 武当山青云道长见了心中怒火冲顶,吸一口气,喝道:“畜生!住手!” 高有德知道青云道长也是一意反对燕王的,心中对他也是恨闹,此刻那里肯听青云道长所言,撇了一眼青云道长一眼,咳嗽一声,涌出一口浓痰,照着青云道长脸上呸的一声脱口而出。 那口浓痰正吐在青云道长的脸上,黏痰带着唾液粘在青云道长的脸上,令人作呕,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何况青云道长乃是江湖上位尊名显德高望的人物,此刻受到如此羞辱,真是气愤交加,比杀了他还难受,憋一口气,喝骂道:“畜生!无耻之徒,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快快杀了道爷!” 高有德心头火气,骂道:“好你们一个老秃驴,一个老牛鼻子,骨头倒很硬,你们以为老子不敢杀你们吗?哼!老子这就送你们上西天!”说着便要动手。 铁罗刹只道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的江湖地位,只道自己根本惹不起少林和武当,若是真的把他们俩杀了,定会惹的少林武当连手来对付自己,也会坚定少林武当门人帮助朝廷对抗燕王的意念,到那时可不太好收拾,会给自己和燕王带来很大的麻烦,此刻见高有德对他们二人要下杀手,连忙一震手中拐杖,喝道:“且慢动手!” 高有德听了一愣,心中虽说不解,但不敢违背铁罗刹的命令,急忙收手,恶狠狠的对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喝道:“先饶你们连狗命!” 宝恩大师也不打言,继续闭目念经,青云道长见了心中很是佩服宝恩大师的定力,缓和了一下气息,跟着宝恩大师念了起来:“……复次普广,若未来世中,阎浮提内,刹利、婆罗门、长者、居士、一切人等,及异姓种族,有新产者,或男或女……”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柳眉残这时借机悄悄溜到马不平夫妇身边,俯下身,低声道:“小贼,你还认识我吗?” 马不平瞧见柳眉残那又白又胖的大脸心中憎恨不已,缓一口气,呸声道:“呸!狗贼牛鼻子老道,你·····你真是多此一问,就算你化成灰,小爷·····小爷我也认识你!哼!刚······刚才小爷骂你你没听见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虽说来气,恨不能立刻结果马不平的性命,但为了《御马金经》,不得不暂忍心头杀机,微微一笑低道:“小贼记性倒好,认识道爷就好!”说完再次压低声音,威胁道:“小贼,你刚才瞧见没有?啪的一声响……”说着摆了个刚才李三通等人杀人的动作,嘿嘿冷笑道:“脑瓜崩裂!登时气绝身亡!” 李诗萍听了心中害怕,虽说浑身无力,却也轻微颤抖了几下。 马不平心中虽说恼恨气愤,可苦于中了那软骨酥筋散的毒,气力全失,想和柳眉残拼命已是不可能之事,知道今日落到他们手中,自难周全,左右都是死,何不最后来个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万不能给早已逝去的爹娘丢人,索性心一横,眼含怒火瞪着柳眉残,骂道:“恶贼!臭道士,你要杀就杀,要剮就剐,看小爷我皱一皱眉头不?” 柳眉残恶狠狠的低声喝道:“呔——小贼,你当你家道爷真的舍不得杀你?呸!你算什么东西?惹怒了道爷我,我把你一片一片活剐了!”一句话直吓的李诗萍又是轻轻哆嗦了几下,轻声道:“不平……不平……” 马不平听了心头一震,暗道:“我死倒没什么,只可惜也连累了诗萍!”心中一悲,眼睛瞧向李诗萍。 柳眉残眼尖早已瞧见,心头一动,嘿嘿冷笑道:“妙啊!妙啊!原来如此!李春城的女儿也在此,那件真是太好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是一惊,急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柳眉残阴森森的冷笑几声道:“干什么,你说呢?”说着转头瞧向马不平,低声道:“小贼,道爷不和你废话,说倒地想死还是想活?想死容易,待会儿道爷我亲手送你们归西,不过真的就这么打死你们,啧啧啧,道爷还有些不忍心,瞧你们的样子想必也是刚刚成亲的,就这么让你们连命赴黄泉,啧啧啧,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马不平听他啰里啰嗦,心中早已不耐烦,道:“休要啰嗦!想怎么样尽管朝小爷来!” 柳眉残不管这些,压低嗓音,轻声说道:“小贼你死倒不要紧,只是可惜这如花似玉的李家小娘皮还要跟着你去陪葬!” 马不平夫妇听了心中一颤,李诗萍苍白脸上显出恐慌之情。 柳眉残见了又道:“小贼,你也不想让你的新媳妇陪着一块死吧,这样吧道爷给你出一条路子,怎样?” 马不平听了心中知道这柳眉残一心想得到《御马金经》,uu看书ww.ukanhu便道:“呸!” 柳眉残听了嘿嘿一笑道:“呵,小贼你的脾气还真不小!你先别急,只要你把你的《御马金经》交给我,道爷我可以担保你们小两口平安无事!怎么样?” 马不平冷笑几声道:“贼道士,呸!你——休——想!”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纵然……纵然是要了小爷……小爷的命,小爷……小爷我也不会……不会把《御马金经》交给你!呸!不害臊……不害臊的贼道士!” 柳眉残听了心中暴怒,厉声喝道:“你——”话刚一开口,心中忽的害怕被别人听到,连忙止声,四下里观瞧,好在铁罗刹他们正在关注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没注意他,不禁暗松一口气,气呼呼的低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贼,你好好想想,待会儿那老太婆发了命令,道爷我也保不你,后悔可来不及了!” 马不平听了冷笑道:“贼道士,你……你要是有种,你现在……现在就杀了我!” 柳眉残心中是又怒又急,可又没办法,只气呼呼的低声道:“小贼,实话告诉你,老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好好想想!”说着为了不叫铁罗刹他们察觉赶紧起身来,急匆匆赶回铁罗刹那边去了。 马不平望着柳眉残的背影,心中暗道:“《御马金经》是我爹毕生的心血,纵然是死也绝不能交给这贼道士!” () 第280章 8卦琴音 这时就听宝恩大师和青云道长继续齐声念道:“……是新生子,或男或女,宿有殃报,便得解脱,安乐易养,寿命增长。若是承福生者,转增安乐,及与寿命。” 当宝恩大师念完最后一句时,忽的长叹一声道:“铁宫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说完再无气息声音。 众人听了纷纷暗惊,铁罗刹连忙叫人去查看,柳眉残上前一步伸手去探,只觉宝恩大师鼻息全无,早已气绝身亡。不禁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转身躬身回复道:“启禀铁婆婆,宝恩那……那老秃驴已经死了!” 众人闻言皆又大吃一惊,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顿时心中大恸,悲声喊道:“宝恩大师!宝恩大师!”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青云道长也是泪流满面,悲声泣道:“宝恩大师,你……你……”一时悲痛难已,说不成话,心中恨不能把铁罗刹等人立马碎尸万端,可无奈全身上下一点气力也没有,只能干着急生气。 铁罗刹心中暗自惊慌,眼见少林寺方丈宝恩大师圆寂,这下和少林寺的仇算是结下了,但此刻又来不及多想这些,咬牙发狠地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道:“你们都瞧见没有?这就是反对燕王的的下场,你们到底想通了没有?”说着咳嗽几声,接着说道:“若是谁想通了,回心转意了,想归顺王爷的,赶紧吱个声!老身可以担保既往不咎,只要你肯诚信诚意归顺王爷,我不但可以帮你们解毒,而且还可保你们荣华富贵!”话音刚落,人群中早已有几人怯弱的喊道:“我……我愿……我愿归顺燕王爷!” 不一道长挣扎着打眼往去,却见是青城派掌门张千万,金剑门掌门刘德海,五龙会掌舵胡子寿以及恒山、点苍派的几个掌门人,心中一怒暗骂道:“贪生怕死之辈,枉为武林成名人物!” 青云道长见了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张口骂道:“张千万、刘德海、胡子寿你们……你们还知道……知道什么叫……叫羞耻吗?贪生怕死之徒!也不怕做了……做了乱臣贼子的走狗会……会……会遗臭万年吗?你们……你们可对的起……对的起你们各自的列祖列宗?等你们死了,有何……有何面目去见他们……”一句话把张千万等人骂的顿时脸红脖子粗粗,羞臊的递不上话。 铁罗刹见了连忙厉声喝道:“青云你这个老牛鼻子给我住口!你不想活了,难道还想拉着大伙儿一块死吗?”说完一挥手吩咐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道:“你们赶紧把张掌门、刘掌门、胡舵主他们抬过来!”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连忙应声去抬人。 青云道长破口大骂道:“败类!败类!” 铁罗刹不想让青云道长坏了她的事,可心中又不愿杀了他,索性又吩咐手下侍女,道:“去,把那牛鼻子老道嘴给我堵上!”说完转眼瞪了一眼青云道长,接着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叫喊!” 待侍女把青云道长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后,转身来到张千万刘德海等人身前,俯身问道:“你们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归顺燕王?” 张千万等人虚弱地齐声说道:“铁婆婆,都是我们一时……一时糊涂,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万望……万望婆婆海涵,我等知道错了,诚心诚意归顺……归顺燕王爷,誓死效忠王爷!” 铁罗刹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来呀!把几位掌门人抬到一旁去,再给他们服下一份解药!”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听了应声抬人,又有两名美貌侍女闪出来去给张千万等人喂服解药。 铁罗刹拄着拐杖围着不一道长等人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你们到底是肯不肯归顺燕王?” 不一道长听了攒口气,道:“呸!我等……我等皆是忠良之人,岂似尔等……尔等作乱犯上之徒,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不必问了,要杀要剐随……随便你!” 林龙佛等众人听了纷纷道:“没错!我等皆是忠良之人,绝不做叛乱之人!”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随即厉声喝问道:“这么说你们是宁死不从了?”说着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等人,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们如此顽固,那就怪不得老身了!”说完一震手中拐杖,喝道:“摆琴阵!” 话音刚落,刚才随李三通、赵百里等人一块来的几个人早已解下身后背着的瑶琴,但见那八具瑶琴琴长三尺六寸六分,前阔八寸,后阔四寸,厚二寸,古色古香,气韵非凡。 身旁那八名美貌侍女也早已动身来到那几个人身旁,伸手接了瑶琴,随即迅速的各自寻了一张桌子,按照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方位摆好阵势。 铁罗刹冷笑着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众人说道:“好,你们一向自称是忠贞侠义之人,那今天就好好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忠贞侠义!” 不一道长听了道:“哼!我们皆都是忠贞不二之人,何来真假!” 铁罗刹冷笑一声,说道:“哼!哼!哼!莫将军,你先不要夸口,待会儿就叫你们一个个的现了原形!”说完一摆手,对手下侍女吩咐道:“抚琴!” 一声令下,那八名美貌侍女早已将琴置于桌上,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玉指轻弹,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 那八名侍女弹琴指法如神:右手八法抹、挑、勾、剔、打、摘、擘、托,左手上、下、进复、退复、吟、猱、罨、跪指、掏起、带起、爪起、撞等、牵、全扶、半扶、龊、间勾、转指、索铃,指法连连,琴声绵绵,音色古朴典雅,富有韵味。或深沉,或苍劲,忽淳厚、忽纯净、转而又清细、转而又明朗,琴音阵阵令人闻来直有透明、晶莹之感。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顿觉琴音宛如晨钟暮鼓,警人觉悟。又如佛音缭绕醍醐灌顶,让人翻然悔悟,又似惊涛骇浪石破天惊,令人惊心动魄胆战心惊,又似哀天悲地,感人肺腑。 八名美貌侍女玉指轻弹,瑶琴之音不绝于耳,不一道长等人听着听着皆都纷纷觉得自己恶行累累,罪恶滔天,越听越觉得心中愧疚悔恨,不禁各自纷纷痛哭流涕,扪心自悔。 铁罗刹一旁瞧着暗自偷偷冷笑,暗道:“你们这帮自称侠义忠贞的狗东西,老太婆我这就要你们好看!”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瞧了不一道长等人这般情景,各自心中暗惊,不知这是怎么了。瑶琴之音阵阵,不一道长等人哭声不断,铁罗刹冷眼旁观,心中暗喜不已。 约有盏茶时分,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再也抵抗不住那锃锃琴音,此刻也不知怎么就来了气力,纷纷起身来,冲着铁罗刹齐齐跪倒,神情恍惚怪异,又显得十分真诚懊悔,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有罪,我有罪……” 铁罗刹见了嘿嘿一阵冷笑,手一挥,那八名美貌侍女立刻收了手势,琴声立止。而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却如同着了魔一般,不住磕头,嘴里连连说道:“我有罪,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瞧了心中皆是暗暗吃惊不已,不知次变所因何故。 铁罗刹坐在椅子上,咳嗽一声问道:“你们有什么罪?” 不一道长等人依旧恍惚如痴一般喃喃自语道:“我……我有罪,罪不可恕,我有罪……” 铁罗刹嘴角一抖,露出一丝微笑,又一摆手,道:“点香!” 那八名美貌侍女当中两个闻声起身,各自在身上掏出一炷香来,uu看书.uukanshu 那两柱香一红一蓝,格外粗大。 铁罗刹道:“点着红的!给他们闻上一闻,让他们清醒一下。” 八柱香点燃,香烟顿时缭绕,那八名美貌侍女点燃红色的香,持香围着不一道长等人纷纷转一圈,持香在他们鼻子前晃了几晃。说来也是奇怪,不一道长等人闻了那香烟之后,渐渐安定下来,但眼神依旧迷离恍惚,只是不再磕头说自己有罪了。 待众人皆都安定以后,铁罗刹问道:“你们可是还知道各自的身份?”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迷迷瞪瞪的回答道:“知道!”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那你们可还互相认识?”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道:“都是江湖朋友怎有不认识的道理!” 铁罗刹听了又是嘿嘿一阵冷笑道:“好,好极了!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了!”说着手中拐杖一振,那八名侍女当中占了乾位和巽位的那两个,早已会意,齐齐玉指一动,瑶琴锃锃之声立起,这会儿的琴音起初却很微小,令人听来心旷神怡,如坐云端。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让人觉得好似身在狂风之中。 铁罗刹冷笑道:“刚才就是武当派的青云老牛鼻子嗓门最大,就从他开始!”话音刚落,一名侍女早已点燃蓝色香,走到青云道长面前,一手拔下塞子青云道长嘴里的布头,一手把蓝香晃了几晃,几缕缥缈香烟扑入青云道长鼻中。 () 第281章 武当掌门 香烟入鼻,随着琴声响动,就见武当派青云道长忽的起身来,恍恍惚惚走到众人前面,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众人面前,脸色苍白,额头冷汗频频,好似梦语一般喃喃说道:“我青云有罪,有罪……我青云罪大恶极……” 不一道长等人此刻已经闻香清醒过来,刚才痛哭流涕之事已然不记得了。此刻众人见青云道长如此这般,皆都大吃一惊,各自惊异的暗道:“青云道长这是怎么了?” 铁罗刹扫了一眼不一道长,冷声说道:“莫大哥,你瞧好了,听清楚了!看一看,听一听这就是你们常各自标榜的正人君子,忠义之士!”说完瞧向还在磕头的青云道长,说道:“青云,你何罪之有?” 青云道长一边磕,一头边说道:“老道有罪,老道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铁罗刹冷笑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饶恕,那也说明你知道自己错了!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妨当着众人直面把你的罪孽说出来让大伙听一听,说不定还会减轻你的罪孽!” 青云道长道:“铁婆婆所言极是!”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纷纷心中一愣,暗惊道:“这是怎么了?青云道长这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如此受铁罗刹的摆布?” 众人正思量间就听青云道长喃喃自语地说道:“我是武当派的掌门青云,我真的有罪,而且罪大恶极,我这个武当掌门做到不是正大光明!”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一愣,不解青云道长缘何这样子说自己。正在一愣之际,就听铁罗刹问道:“有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赶紧说!” 青云道长痴痴迷迷的说道:“是!是!是!我青云本是武当派第五代弟子,我师父徐真人乃是武当第四代掌门,他老人家共收了九个弟子,而我青云排行只是老六,论辈分,论武功,论资历我青云无论如何也是没有资格坐上这武当派掌门的!”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一震,不明白堂堂正正的武当派掌门青云道长,刚才还在义正辞严破口大骂铁罗刹等人是乱臣贼子,怎么此刻却说出这番话来,正在诧异之际,又听铁罗刹问道:“既然如此,但不知你又如何做了这武当派掌门人的呢?” 青云道长听了忽的脸上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嘿嘿笑道:“不瞒铁婆婆,老道之所以做上了这武当派掌门人,是因为老道的手段比我那几个师兄弟高明!” 铁罗刹冷笑着问道:“但不知是什么高明手段?” 青云道长听了嘿嘿一笑,显得很是得意的说道:“若论资格、凭武功我青云自然是比不上我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他们了,但我青云又对武当派掌门之位垂涎三尺,志在必得,好在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三个虽说武功高强,但是性情直鲁,没有头脑,故此我只略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便令他们自相残杀!” 铁罗刹步步紧逼,连忙问道:“什么计策?” 青云道长神情迷迷糊糊的说道:“嘿嘿……我对他们假说师父有意把掌门传给他们三个当中的一个,但很为难,因为觉得他们三个都不错,武功智谋都不想上下,真是取舍两难不知该传给哪一个才好!因此他们三人各自起了异心,互相明争暗斗,师父发现他们之间闹矛盾后不知原委,暗地里一个个单独找来询问并训斥一番,可他们三人又觉得师父这是在明知故问,心中不但记恨师兄弟和自己争夺武当派掌门人的位子,而且还暗恨师父偏向别人,故此他们三人不但矛盾重重,而且和师父之间也生了隔亥!” 铁罗刹听了冷笑道:“好一个二桃杀三士之计!”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心中大为震惊,各自暗道:“这是怎么了?大名鼎鼎的武当派掌门青云道长居然还有如此的行径?”虽说心中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眼下却是青云道长亲口所说,而他们有都是各自亲耳所听。 这时青云道长又接着喃喃自语道:“我趁机又暗地地里游说四师兄,对四师兄说眼下不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之间明争暗斗,而且他们三人和师父也产生了很大的间隙,几人互相都看不顺眼,正是四师兄的大好机会,四师兄听信了我的话语,天天到师父那有意无意的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的坏话。我师父这人本是忠厚之人,最不喜欢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四师兄不知是计,何况他也有心做武当派掌门人,便不遗余力的在师父面前说大师兄他们三人的坏话,令师父很是反感。后来大师兄他们三人为了争夺武当派掌门之位,背着师父到武当后山比武,各自不遗余力,大下杀手,互相拼命,而且还各自使了不光彩的手段,都各自在自己的利剑上喂了剧毒,等到师父发现他们三人后山比武之事后,来到后山寻他们时,他们三人纷纷受了重伤,又加上各自的剑上都喂了剧毒,故此三人都中了毒,师父发现后已为时已晚,回天无力了!”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好!好!好!青云掌门果然好手段!”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心头一痛,各自暗道:“真没想到青云道长还是这样的人?可谓手段狠毒,心黑手辣!亏他刚才还那样说道义正言辞,说什么忠义之人!嗨!真是假仁假义!” 这时青云道长接着说道:“就这样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三人都中毒死了,师父本来对我们九个师兄弟情同父子,大师兄他们三人死了,对师父打击很大,伤心欲绝,我趁机又诱导四师兄当着师父的面说大师兄他们三人的不是,师父当时大怒,大骂四师兄无情无义,不懂得同门情谊!四师兄当然心中很是窝火,愤愤不平。我又趁此机会暗自挑拨四师兄,说大师兄他们三人的死,师父怪罪上他了,嘿嘿……”说着青云道长似乎想到什么开心事似的,嘿嘿笑了几声。 青云道长笑过后接着说道:“说道我那四师兄这人武功的确不错,可脑子却不灵活,被我这么一吓唬,顿时就留神无主了!连连问我该怎么办?嘿嘿……我告诉他一不做二不休,眼下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三人都死了,整个武当派除了师父就数四师兄大了,如今师父也年岁已高,早晚得传位与四师兄,既然如此,何不早点把这武当派掌门人的位子拿下来坐实?四师兄头脑简单,有经不起这武当派掌门人的诱惑,当下起了狠心,决定暗算师父,还和我商量怎么办!嘿嘿……四师兄哪里知道,我和他我商量的那一番计划,我转身就告诉了师父,起初师父不肯相信,想找四师兄去问个明白,我当然不会叫师父去问了,便劝阻师父,师父想必也是伤心过度,或许是想试探一下四师兄,便没有当面对质,只是暗自留意而已!四师兄不知详情,傻乎乎的依然按照计划进行,当然注定他会失败,就在他被师父打的措手不及的时候,突然使出最后一招,偷偷摸出一把生石灰,照着师父脸上便扬,这一点儿其实我也当然早就知道,可我并没有把这一点儿告诉师父,为什么不告诉,嘿嘿……其实我就是想让师父和四师兄他们俩两败俱伤,我还坐收渔翁之利。果不出我所料,师父没提防四师兄扬生石灰这一手,顿时挨了一满脸生石灰,顿时眯瞎了双眼,生石灰火烧一般,痛彻心扉,师父当时再也顾不得什么师徒情分,一剑当胸刺穿了四师兄的胸口,四师兄当场毙命,我当时瞧了心中暗喜,但为了不让师父怀疑,还是装作痛哭流涕的样子,一表伤心。师父双眼被生石灰烧瞎,虽气愤郁胸,可又心痛四个弟子接二连三的死去,动了真气,加上年岁已高,再也承受不住,u看书 ..co 吐了几口鲜血,人就不行了,临死前把武当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了我!”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纷纷心中震撼,暗自不齿地急声说道:“没想到堂堂的武当派掌门青云道长,平日里侠义自居,可实际上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心黑手辣的小人,说什么忠贞侠义,呸!都是狗屁!哎!听你这般说来,你完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青云道长听了众人的喝骂,也不反驳,只是呆呆的说道:“是!我青云的确不是人,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四师兄!我……我……我青云……青云不是人,我……我是畜生!……不……不……不我畜生都不如……”说着语气越来越无力,额头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双眼发直,这时那瑶琴之声戛然而止,青云道长再也无力支撑,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众人此刻见了皆都心中气愤,无人同情与他。 铁罗刹瞧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青云道长,冷笑一声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喝道:“怎么样,你们可都听清楚了?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忠贞侠义之士?呸!不过是两面三刀欺世盗名之徒!哼!”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纷纷低头不语,暗自心中思量。 铁罗刹又接着说道:“武当派的青云老牛鼻子是这样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但不知你们各位是不是也和那青云老牛鼻子一样?” () 第282章 峨眉无尘 众人听了纷纷不语,铁罗刹见了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承认也无妨,待会儿一试便知!”说着又吩咐手下侍女道:“去给青云那老牛鼻子闻了香,叫他清醒过来,也别光让他把自己过去不光彩的事说给别人听,也叫他听听别人那见不得人的故事!”手下侍女应声去办。 青云道长闻了香烟后,渐渐缓过神来,但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略一清醒,转眼望向不一道长等人,还没说话,但见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眼神怪异的瞧着自己,心中一愣,不明白他们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连忙道:“不一道长、林庄主你们……”还没说完,就见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早已摇摇头,一脸不齿的侧过脸去,不再瞧向自己,不禁心中更是急恼不解。 铁罗刹瞧了心中一震狂喜,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禁暗笑道:“哼哼哼!这样做可比杀了他们还厉害!哼!这可怪不得老身我,谁叫你们不识抬举,跟燕王爷作对!哼!把你们一个个的假面具都给扯下来,叫你们都身败名裂!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咎由自取!”想到这,手一摆,处于坤位和艮位的侍女会意,双双葱指挥动,瑶琴锃锃,这琴声低沉厚重,令人听来如觉只身一人独立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之感,忽的又听那琴音一变,令人听了又觉身处群山环抱之处。 这时那持蓝香的侍女走到人群当中照着一人晃了几晃。随即就听人群中有人吱吱呀呀怪叫了几声,随即又喊道:“我也有罪……我也有罪,我也不是人……我也不是人,我罪大恶极,该下十八层地狱!我有罪!”众人闻言打眼望去,却见是峨眉派掌门无尘道人。 但见那无尘道人恍恍惚惚的走到铁罗刹面前,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喃喃自语的说道:“老道峨眉无尘也是罪恶滔天,所做之事天理难容!” 铁罗刹听了冷笑道:“怎么个罪恶滔天,天理难容,说出来大伙听听,也好帮你改过自新!” 无尘道人宛如着了魔一般,不住的磕头,近乎哀求的道:“多谢婆婆,老道之罪大罗金仙也难给我开脱!老道自知罪孽深重,死后也难托生!” 铁罗刹冷笑道:“说吧,说出来罪孽也许救回减轻了!” 无尘道人听了一脸迷茫,喃喃自语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心中暗骇,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各自心中暗道:“莫非这铁罗刹学了什么迷人心智的妖法不成?” 众人正思量间就听无尘道人恍惚说道:“老道虽自幼峨眉出家修道,可惜六根不净,淫邪之念惑于心间,二十多年前,老道曾在峨眉山下偶遇三名妙龄姑娘,那三个小姑娘长得水水灵灵煞是好看,老道一时起了淫心邪念,上前言语挑逗,但那三个少女说什么也不肯相从,老道见四下无人,一时按耐不住,便强行把她们三人掳掠至峨眉山一处山洞里,挨个行就美事!事后我本想穿衣离去,但谁曾想那三个少女当中一人骂我是峨眉派的臭道士,当时我就明白她们或许道峨眉山进香时认得我,我害怕她们不肯依饶,担心她们会找上峨眉山去,寻的我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峨眉派掌门理会,我……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动手掐死了她们,并埋尸于那个山洞,过后我还是担心事情败露,索性把那个山洞用大石头给封死了!我……我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说着挥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是啪啪几记猛扇。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畜生!真是畜生都不如!”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骇然,万万没想到这人人称颂的峨眉派掌门人无尘道人年轻时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丑事,不但奸淫无辜少女,还来个先奸后杀,真是令人发指。不一道长此刻心神恍惚不知所措,暗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青云道长、无尘道人他们二人可都是堂堂正正名满江湖的人物,人人敬仰的侠义之士,居然背后还有这等不可告人的行径!看来都是欺世盗名伪君子,哎!要不是他们自己说出来,万万真是不敢想信这是真的!” 这时就听铁罗刹冷笑道:“哼!万恶淫为首,你现在知道错了,打自己又有何用?哎——可怜啊!可怜!可怜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说到这心中不忍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这时武当派掌门人青云道长忽的怒声喝道:“呔!无尘!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货色!还说什么自己是修真养性的世外高人,呸!你真是枉为人了!呸——” 不一道长听了无奈的闭上眼睛,暗道:“青云道长啊青云道长,你怎么还有面目说他呢?哎——” 青云道长因受铁罗刹手下侍女香烟迷惑,并不记得刚才自己道出的那一番话,而无尘道人此刻却记得刚才青云道长所说的话,这会儿听了青云道长的呵斥,心中自然羞恼,立刻反驳道:“呸!你还有脸说我?哼!真不知羞臊!你欺师灭祖,挑拨离间几位师兄弄来这武当派掌门人的位子,哼!还恬不知耻的笑话我!呸!起初还当你是有道的真人,其实你也畜生不如,嘿嘿……说起来咱们俩不相上下!” 青云道长听了顿时一愣,心中惊慌不定暗道:“这些陈年往事别人谁都不知道,怎么他会了解?”想到这脸色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你……你胡说八道……你胡说些什么?” 无尘道人嘿嘿一笑道:“我胡说八道,哼!你可真善忘啊,你自己刚才还又哭又闹的忏悔,痛骂自己不是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承认了?” 青云道长听了又是一愣,惊慌失措的道:“什么?什么?我……我……我刚才自己说的?”他实在回想不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虽说无尘道人说的句句属实,但此刻为了自己的颜面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呵斥道:“你……你……好你个无尘,你竟敢血口喷人!”说完眼睛瞧向不一道长等人,接着说道:“不一道长、林庄主你们,你们可要替我证明啊!”话未说完就见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眼神怪异满是鄙夷的瞧着自己,不禁心中又是一愣,话说不下去了。 无尘道人见了哈哈笑道:“青云,你骂我枉为人,那你呢?哼!咱俩谁也别说谁了!”说话间心神一荡,就觉心口血气翻涌,此刻坤位侍女琴声一听,而无尘道人也已只撑不住,噗通一声说着琴声止住而扑倒在的昏死过去了。 这时人群里有人骂道:“一对无耻卑鄙之徒,还有脸互相指责,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哼!真是丢尽了咱们武林同道的脸!”众人寻声望去,见是杭州神威镖局的总镖头白茹森。 铁罗刹见了嘿嘿一阵冷笑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白总镖头,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人面兽心,欺世盗名的衣冠禽兽,根本就不是什么侠义忠贞之士!”说着眼睛一翻,语气突变,逼问道:“可你呢?白总镖头,你又什么东西?” 白茹森听了一愣,立即不服气的喝问道:“你……你……铁罗刹,你口出狂言,爷爷我无奈身受你这老妖婆之毒,无力与你拼斗,算你捡个便宜,否则定不与你这老妖婆善罢甘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冷笑道:“哼!牙尖嘴利口舌之力,我本来没有瞧上你这等货色,可惜你非要露脸,那老身就成全你!”话音一落,手下侍女早已会意,持香上前,持红香的到了无尘道人面前晃了几晃,说来也是神奇,刚刚昏死过去的无尘道人被那红香烟雾一熏,随即轻哼了一声,渐渐苏醒过来,见自己趴在地上,一时又惊又楞,不知刚才发生何事。 而此刻位于离位与坎位的两名侍女早已轻挥兰指,弹动琴弦,瑶琴之声再次响起,这琴声忽的宛如黄河之水滔滔东流,uu看书 ww.uukansh 忽的又似海上风平浪静波涛不惊。转而又感觉似火花四溅,继而烈火炎炎。 这功夫持蓝香的侍女则到了白茹森面前晃了几晃,那神威镖局的总镖头也像刚才那青云无尘二人一般随即怪叫一声,跪地哀嚎道:“我……我白茹森也同样不是人!我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之人!” 铁罗刹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吗?” 白茹森听了脸上忽的苍白起来,额头冒出一层白汗,恍惚不定的说道:“我……我……我怎么会是正人君子,哎!刚才……刚才那是我白茹森胡说八道!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大坏蛋!死有余辜……” 铁罗刹嘴角显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等人,见他们一脸迷惑的神情,心中高兴不禁暗道:“不一啊不一,老身就是让你瞧瞧,你眼中所谓的正人君子,所谓的忠贞侠义之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更加得意,随即对白茹森说道:“那你究竟如何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了!” 白茹森道:“婆婆,我白茹森不是人,心中贪欲太盛!我在江湖上本是以替人保镖讨生活的,按理说就应该好好的替人保好镖,可我由于心中贪念作怪,经常见自己护送的金银财宝数量巨大,心中贪念立起,很想半路私吞,可又怕在江湖上坏了名声,便把东西一分一毫不少的给人家护送到地方!”说着喘了口气。 () 第283章 神威镖头 众人听了,纷纷心中暗道:“照这白总镖头这般说,虽说他心中有贪欲,可毕竟没在半路私吞或者偷拿人家东西,这点儿也算难能可贵了!要说这贪念谁没有呢?” 就在众人正在自问之际,就听那白茹森继续说道:“我把东西完好无缺的送到地方,并非是我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贪欲,而是为了保住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头,好叫世人知道找我白茹森保镖绝对是万无一失。待到把东西交完后,我会带人在当天夜里返回那人家,杀人抢东西。” 众人听了顿时哗然,纷纷心中暗暗惊讶,怪不得江湖上常常传闻谁谁谁的东西被镖局刚平安护送到家,却万没想到东西还没放好,便连夜被贼人抢去,主家还被杀了性命。 这时就听白茹森又说道:“这样的事情我白茹森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具体多少件,我……我……我也算不清楚了!” 众人听了纷纷心中暗骂道:“都道这姓白的仗义豪迈,保镖从来没有遗失过半点儿东西,万没想到他竟背后出手,哼!这姓白的简直就不是人,真的是卑鄙龌龊、无耻之徒!” 铁罗刹冷笑道:“哼!你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侠义之士!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些年来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竟然没有人怀疑你,也算你姓白的有些道道!” 白茹森一脸苍白,神色漠然的说道:“说起来并非是我白茹森有什么道道,只不过是我利用了人们一贯的想法,我知道人们都不会怀疑是我白茹森干的,因为是个正常人都会想,他白茹森如果眼红起了贪心,早就在路上抢走了,他何必把东西送到了,再半夜去抢?岂不是多此一举?”说完忽的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人们非但不怀疑是我白茹森干的,而且还把我白茹森以及神威镖局捧上了天,说什么那些金银财宝定是一早就被贼人盯上了,只是碍于神威镖局碍于白茹森总镖头不敢再路上行事,刚才待人家白总镖头把东西平安送到后,带人离开了才敢来抢!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哈哈哈……” 铁罗刹听了心中发狠,暗道:“这人当真狡猾的很,别说他刚才不愿归顺燕王,就算是现在肯归顺王爷,老身也不能留他性命,否则日后必定是个祸害!我不能给王爷埋下祸端。”想到这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你还当真该死!” 白茹森一头冷汗,不住磕头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该死……我该死……” 铁罗刹听了心中很是厌烦,手一抖,拐杖挥起,照着白茹森脑袋便狠狠咂下,白茹森怪叫一声,脑浆迸裂,身子一晃宛如朽木一般一头栽倒在地,挺了几下便已气绝身亡。 不一道长虽说心中不忍,但此刻听了青云、无尘、白茹森三人说的话,心中又恨又恼,再也提不起神来阻拦了。 此时离位与坎位的两个侍女早已止住手势,琴声渐息。 此刻青云道长忽的瞧出端倪,憋足一口气,急声喝道:“各位小心这老妖婆,她会妖法,能迷人心智!”说完气力不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铁罗刹听了起身上前一步,来到青云道长跟前,俯身冷哼道:“哼!你这老牛鼻子到很识趣,可惜已经晚了!你的丑事已经被你自己抖搂出来了,你注定身在江湖上败名裂了,嘿嘿嘿嘿……” 青云道长此刻心中那是又恨又恼还有羞臊惭愧,咬牙切齿痛恨地骂道:“老妖婆……”一口气提不上来,骂不下去了,只能俯在地上大口喘息。 铁罗刹冷眼瞧了瞧他,厉声喝道:“怎么样,青云你好好想想,如今在座的人人都知道你这武当派掌门人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你的为人是怎么回事了?好好想想,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青云道长听了心中羞愤难当,虚弱的说道:“你……你……”他本想骂铁罗刹,但终究气力不支,说不成话。 铁罗刹随即又对无尘道人说道:“还有你,无尘道人,你也好好想想!”说完直起身来,一震手中拐杖,接着说道:“你们的行径日后在江湖上那是再难得容身了,老身还是劝你们听从老身的,趁早归顺燕王爷,王爷他用人重视才能,对于你们的过去他不太看重,只要你们肯归顺,诚心诚意的帮助燕王爷成就大事,那事成之后,你们就是有功之臣,到那时谁也不敢笑看你们,更没有人敢非议你们!”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青云道长听了心中暗自思量道:“这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年我为了能坐上这武当派掌门人的位子,不惜使用卑劣手段,挑拨几位师兄的关系,弄的四位师兄命丧黄泉,我自知罪恶深重,如今又着了铁罗刹的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实情,我已没有面目在活在这个世上了,若是这会儿在答应铁罗刹去投靠燕王,帮他作乱犯上,那岂不是更加罪上加罪,必定遗臭万年了!”想到这里心中懊悔羞臊不已,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来。 无尘道人虽说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可他怕众人如刀似剑一般都眼光,趴在地上羞臊的不敢抬头,心中惊慌失措,一片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有人虚弱地说道:“铁罗刹你何必施妖法羞辱人,要杀就杀,要剮就剐,反正老子不会投靠燕王,做乱臣贼子的走狗!”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震,暗自赞叹道:“说道好!”连忙回头寻声去看,瞧见是锻刀堂的堂主金展图。锻刀堂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人打造刀剑兵刃的,锻刀堂打造的兵刃在江湖上很有名气,而这打造刀剑的绝技金家世代相传,到了这金展图这一辈,已经是第十代了。 这金展图年纪大约五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大手大脚,脸上黑红,想是常年围着火炉打造刀剑,被火炉中的烈焰烤炙的。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圆瞪亚赛铜铃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都认得这金展图,只道他为人性格豪爽,喜欢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一些忠义之人此刻听了他的一番话后虽说心中赞叹高兴,但随即又暗暗替他担心,心中有惧,眼光不由自主的纷纷瞧向铁罗刹。 铁罗刹瞧见说话的是金展图,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金堂主,听说你打的刀剑兵刃不错,可惜做人却如此愚鲁蠢笨!” 金展图听了顿时不悦,虽气力不足,但仍怒声喝道:“老妖婆休要胡言乱语,你家金爷我虽说愚鲁,不似尔等狡咋,可你金爷我却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何为忠何为奸!”说着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爷爷再笨也是个忠诚之人,而你们哼!不过是一帮乱臣贼子的鹰犬而已!” 铁罗刹听了心中大怒,喝道:“呸!姓金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说着手中拐杖一指瘫倒在地上的青云道长、无尘道人以及死去的神威镖局总镖头白茹森,接着说道:“你没瞧见他们的下场吗?” 金展图冷笑道:“他们是他们,老子是老子!老子一不偷二不抢,又没做过什么两面三刀背后使坏的事,更没有糟蹋良家妇女,也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事,嘿嘿嘿……老子不怕你这老妖婆的妖法!”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愣,她自己心中明白,自己的迷香和琴音只能对付那些心中有鬼,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的人,而对于真正心地无私无愧于天地之人,是没任何作用的,但她觉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这等君子,便冷笑一声道:“奥!如此说来,金堂主还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了?” 金展图撇了一眼铁罗刹,冷声说道:“哼!你金爷我是个打铁的粗人,不懂的什么君子不君子,但你金爷我做事向来堂堂正正,绝非尔等做事下作卑鄙无耻!”说着眼神里闪出一股不齿青云、无尘、白茹森的行径的神色来,uu看书 .uukanshu 又撇了他们三人一眼,不屑的说道:“更不似那些道貌黯然的衣冠禽兽!哼!” 一句话说的青云道长以及无尘道人更是羞愧难当,真是比死还难受,二人羞臊的把头紧紧的藏在道袍之下,不敢吭一声。幸亏白茹森被铁罗刹一拐杖打死,若不然此刻听了金展图的这番话也定会像青云、无尘二人一般。 铁罗刹冷冷的瞧了一眼金展图,道:“好,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叫你尝尝我这清心无迷咒的厉害!” 金展图冷笑一声,道:“老妖婆,哼!你家金爷我世代锻刀造剑,早已百邪不侵,金爷不怕你那迷人心智的妖法!” 铁罗刹听了厉声喝道:“哼!大言不惭!老身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抵抗住我的清心无迷咒!”说完,一震手中拐杖,那持蓝香的侍女早已走到金展图跟前,晃了几晃。 金展图知道这蓝香的厉害,忍不住骂道:“妖法!妈的!给老子滚到一边去,你金爷我就是不闻!”说完急忙闭上嘴巴,憋气不喘。 那持蓝香的侍女也不搭话,把蓝香指到金展图的鼻子前,静静等待。 金展图憋了一口气,但时间一长,终究是憋不住,猛吸一口气,那占据震位和兑位的两个侍女早已蓄势待发,见了金展图憋不住了,赶紧的齐同雪指一动,琴声立起,这时众人听来,直觉这琴音好似天雷大作风云滚滚,忽又似细语绵绵润物无声。 () 第284章 锻刀堂主 这时那金展图强打精神抵抗那琴音的诱惑。随着琴声忽高忽低的婉转抑扬,金展图那本来黑红的脸啥时间变得苍白如纸,冷汗如雨一般出了满头,双眼渐渐迷离。 铁罗刹一旁见了,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思量道:“没想到这姓金的到有些道行,就连那武当派掌门青云,峨眉派掌门无尘道人都是瞬间抵抗不住,这姓金的能挨住这么一会儿已属不易!”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一喜,急忙喊道:“金堂主……挺住!” 林龙佛也赶紧喊道:“对,金堂主,挺住了,破了她的妖法!” 金展图本来是想咬牙挺住,可阵阵琴音传入耳中,心身渐渐打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摇晃了几下,噗通一声跪倒在铁罗刹面前。 铁罗刹见了忍不住一震手中拐杖,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心中一声长叹,觉得万分失落。 铁罗刹笑罢,又是一阵拐杖,喝道:“姓金的,说你是不是也是罪大恶极?” 金展图此刻也是恍恍惚惚,心智不明,但他却没有像青云道长、无尘道人和神威镖局总镖头白茹森那样哀声忏悔,大说自己罪大恶极,而是呆呆的说道:“我金展图生在孔圣人之乡,虽说是个锻造兵刃的铁匠粗人,可自幼就受到孔圣人之乡的潜移默化,只道仁义廉耻,从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心中一宽,连忙赞道:“好,好样的金堂主!真不愧江湖侠义之人!”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愣,暗道:“难道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光明磊落,从不做亏心事的人吗?”心中迟疑不定,赶紧示意那震兑二位的侍女,那二侍女见了心中会意,顿时手上加足了力道,琴声霎时间变得更加凌厉了。 这时就见跪在地上的金展图再也忍不住,突的哀嚎一声,俯下身去,喃喃自语地说道:“虽然我金展图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我知道自己还是有罪的!” 铁罗刹逼问道:“哼!金展图你有何罪,还不速速说来!”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暗自盘算道:“若照这样下去,这些人都要身败名裂了,试问天下人哪个心中没有私事,既身在江湖,哪个又敢说自己身上干干净净?” 林龙佛也在心中暗自盘算:“清心无迷咒,这是什么妖法?迷人心智竟然这么厉害!”耳边响起阵阵琴声,心中接着暗自思量道:“清心无迷咒!清心无迷咒!这瑶琴弹的就是清心无迷咒……” 正思量着,就听金展图迷迷糊糊的说道:“我金家世代给人家打造刀剑兵器,从来都是精工细作,不敢丝毫偷工减料……”说完大口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本来我对燕王和朝廷的事都不感兴趣,爱谁胜谁胜,爱谁赢谁赢,关我何事!谁当皇帝我也无所谓,都他妈是他姓朱的事,与我本无想干!”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以及铁罗刹听了金展图这番话皆都是一愣,万没想到金展图会说出这等话来!不一道长心中对他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铁罗刹很是迟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做忠贞之人,誓死保卫朝廷,坚决反对燕王?” 金展图恍恍惚惚的说道:“嘿嘿嘿……那就是我的私心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不知道金展图所说何意。 铁罗刹不解的问道:“什么私心?” 金展图道:“对于朝廷和燕王我金展图原本想法就是想不想帮的,可我瞧出这里面有利可图!” 铁罗刹听了又是一愣,问道:“有利可图?此话怎讲?” 金展图接着说道:“朝廷和燕王打仗,两边势必都是需要兵器,而当今天下打造兵器最好的,非我锻刀堂莫属,我想只要两边发生大规模的战事,必定都会来找我锻刀堂打造兵器,到时我就发财了!” 不一道长等人心中气愤难当,暗骂道:“好你个金展图,口口声声说什么仁义廉耻,看似个忠贞侠义之士,不想也是个奸诈不良之徒,想借国家动乱之际,发国难财!哼!无耻之徒!”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喝骂道:“呸!金展图你什么东西,妄想发国难财,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宵小鼠辈!” 林龙佛也跟着叹口气道:“不错,金展图你财迷心窍,真是丢进来你们金家锻刀堂列祖列宗的脸了!亏待我林龙佛还拿你当做朋友,哎!我林龙佛真是有眼无珠!” 铁罗刹虽说心中对金展图也是不齿,但又一想燕王正有打造兵器的想法,便有意招揽金展图,于是嘿嘿一笑,对金展图说道:“既然你如此贪财,那你何不归顺王爷,咱们替燕王打造兵器,帮助燕王成就大业,日后的荣华富贵还会少的了吗?” 金展图嘿嘿一笑道:“我又何尝没这么想过,但是燕王他到底能不能打赢朝廷,我可看不出也算不了来!我要是投靠了燕王,燕王若是真的打赢了朝廷,那还好,万一打不赢,那我岂不是也跟着燕王一块完了?所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谁强我投靠谁,眼下我看的出燕王不是朝廷的对手,所以我才说反对燕王的!”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更是气愤,铁罗刹心中也是火气,暗骂道:“这人还真是不能貌相,看着这姓金的一脸忠厚相,可没想道这人不但贪财好利,还是个立场不稳,相机行事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想到这便厉声问道:“你出言不逊,就不怕老身真的一拐杖打死你?” 金展图听了吓的一个哆嗦,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忙道:“我……我……我当然害怕了……” 铁罗刹听了不解的问道:“既然怕死,那为何刚才还如此激昂慷慨的大言不惭?” 金展图听了一脸无奈的回头瞧了一眼不一道长,见不一道长正双目圆睁,一脸怒火的望着自己,不禁心头一颤,赶紧回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因为不一道长已经替朝廷定下八千把大刀和六万枝羽箭,我已经收了朝廷的银子……” 铁罗刹听了心头一震,暗道:“要这么多大刀羽箭,看来朝廷的准备不小啊!这个必须马上通知燕王!” 不一道长此刻听见金展图把自己替朝廷打造兵器的机密之时和盘说出,不禁顿时心中大怒,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把这个金展图给碎尸万段,骂道:“金展图你这贪财无德又贪生怕死的混账东西!”金展图听了心中有愧不敢反驳。 这时就听金展图接着说道:“当时不一道长到山东曲阜我那锻刀堂找我时,给我说起燕王造反的事……” 铁罗刹听了脸色一变,鼻子里发出一声凌厉之音,吓的金展图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是……是……是燕王爷要帮朝廷清除奸佞之事……”铁罗刹听了这才缓和下脸色,轻哼了一声。 金展图听了暗松一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的说道:“当时我……我见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一时财迷心窍,便对不一道长表态,自己也是个忠肝义胆的人,愿意帮助朝廷打造最好的兵器,来对抗燕王爷……” 铁罗刹和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同时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金展图吓的又是一个哆嗦,连连磕头道:“我……我这都是一时财迷心窍,并非真心……刚才我说那些话,实在是没办法,谁让我收了朝廷的银子……其实……其实我也知道刚才我说的都是屁话,胡话……还望婆婆绕我不死……绕我不死……” 铁罗刹听了心中又气又好笑,暗道:“这姓金的当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心中很是不齿眼前金展图这人的为人,很想一拐打死,但又一想虽说这金展图为人令人不齿,但若是抛开人品不说,uu看书 uukahu.cm单论这锻造兵刃的技艺,当真世间第一,燕王此刻正需要人马兵器,暂时还不能杀他,便道:“你想活命?” 金展图连忙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想……想……想……还望婆婆慈悲……” 铁罗刹道:“让老身饶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肯答应替燕王爷打造兵器,我可以破例饶你不死!” 金展图听了连忙磕头道:“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婆婆不杀我,我发誓一定替王爷打造最好的兵刃!”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好,那就好!”说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哎!我说金堂主啊,你若是刚才就和青城派的张掌门、金剑门的刘掌门、五龙会的胡掌舵以及恒山、点苍派的几个掌门人一样,诚心诚意的归顺王爷,那又何必有这么一出!” 金展图连忙道:“都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铁罗刹点点头道:“罢了!罢了!知道错了就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说着一摆手,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早已挺身上前,铁罗刹道:“把金堂主扶到张掌门他们拿去,给他也服下解药!”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连忙架起金展图道张万千等人那边去了!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暗叹道:“看来我们这些人今天算是栽在这括苍山庄里了!” () 第285章 自讨没趣 铁罗刹咳嗽一声,道:“刚才你们都算是见识了老身的这清心无迷咒!因此领略了诸如武当派青云、峨眉派掌门无尘、神威镖局的白茹森等人真实的嘴脸!哈哈哈……”说完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神情,接着说道:“说起老身的这清心无迷咒,也叫弥罗轻音,厉害非凡,而那蓝红双香叫做翻然悔悟,各自还有个名称,红香叫做迷途知返,蓝香叫做回头是岸,加上你们身上中的软骨酥筋散是我罗刹宫的三件镇宫之宝,哈哈哈……”说着一阵长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恨声骂道:“呸!都是迷人心智的妖法!” 铁罗刹眼睛一翻,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光,瞪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厉声喝问道:“你们也见识老身的手段,还有没有人不服?现在老身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知道错了,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只要你肯归顺王爷,我还是那句话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保你们荣华富贵!” 话音一落,人群中早已有不少人虚弱无力的回应道:“婆婆……婆婆……我愿意归顺王爷……” 铁罗刹听了笑道:“好!好!好!”说完赶紧吩咐人去抬人。 不一道长听了,打眼瞧了一眼那些贪生怕死的人,心中又气又急,可又没有办法,忍不住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暗道:“没想到这些平时都说自己忠贞仁义的,到了紧要关头都是贪生怕死的,哎!真是假仁假义!” 铁罗刹等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把那些归顺燕王的人抬完后,看了看坚持站在朝廷一方的没有多少人了,忍不住冷笑一声,对不一道长道:“莫老哥,你瞧见没有,这就是你说的人心向背!嘿嘿嘿……瞧瞧,瞧瞧……这才是人心向背,其实大伙都对皇上听信奸佞谗言,撤王削蕃之事都是大为不满的,而对于燕王爷起兵要帮皇上清除身边奸佞馋臣的行为大为赞同的!”说完嘿嘿一笑,转头对张万千等人问道:“你们说老身说道对不对?” 张万千他们又吃了一份解药,虽说气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此刻身上也有了五六分力气,听了铁罗刹的话后,连忙躬身回答道:“婆婆所言极是!” 铁罗刹听了哈哈大笑,随即又对着人群厉声再次问道:“还有没有人归顺王爷!” 不一道长心中暗道:“今日一时大意中了她的软骨酥筋散,无力动弹,想必是难逃一死了,哎!我死倒没什么,可是皇上怎么办?” 一时心中又气又急,暗骂自己不听米锦的劝告,以至于着了铁罗刹的道,中了她的软骨酥筋散,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她摆布。又想到张万千等那些贪生怕死,毫无原则的人,心中又是一阵气愤,又暗自思量道:“要不是铁罗刹今天这一出,怎么瞧出这些假仁假义之人的真实本性!”可又一想,现在看明白了又如何?待会儿铁罗刹若起了杀心,大伙儿必定难逃一死!想到这不禁又是一阵惆怅无奈,忍不住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忽的又想到,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单刀英雄胡仇刀能够此时赶回来,或许大伙还有救!可又一想胡仇刀来去随性,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恐怕胡仇刀回来时,大伙儿早已命丧铁罗刹之手了,想到这刚升起的一线希望,顿时觉得很是缥缈虚无了。 这时铁罗刹见无人回应,心中不悦,便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霍未山连忙道:“大概快到卯时了!”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心中暗暗盘算:“快到卯时了,天就要快亮了,还是抓紧办事,若不然天亮后万一胡仇刀再转回来,可就麻烦了!”想到这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女道:“去点上一炷檀香!” 身边侍女应声去办。铁罗刹继续吩咐道:“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再有不回心转意的,就格杀勿论!”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听了齐声道:“是!” 不一道长暗想道:“一炷香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很快就会燃尽,若想救下大伙儿,必须尽量拖住铁罗刹,等待胡仇刀回来,我得想个好法子拖住她!” 这时铁罗刹手下侍女已经把香点着,铁罗刹扫了一眼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又看了看那燃烧着飘起渺渺轻烟的檀香,咳嗽一声道:“你们都瞧见了,檀香已经点着了,大伙儿都知道,一柱檀香燃尽用不了半个时辰,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好好想想!要死要活都在你们自己的一念之间!”说完瞧了一眼不一道长,叹口气接着说道:“莫老哥,咱们都是同经风雨共患难的老朋友了,况且都是共同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哎!我也不想杀了你,你也好好想想,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帮助朝廷对付王爷,我答应你可以让你全身而退,回衡山宫虚道观去继续修道!”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恼恨,叹口气道:“你自己还知道咱们都是一同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可你不顾太祖洪武皇帝打下的这大明江山之千辛万苦,不思如何保卫大明江山,却想着如何颠覆大明天下,哎!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思是怎么想的!你自己甘愿做乱臣贼子也就算了,哼!还想拉上我,哼!你死了这条心吧!” 铁罗刹听了一愣,厉声喝道:“莫百喻你给我住嘴!”说着心头火起,气呼呼的接着喝道:“本来我念在咱们曾经的交情上,想给你指条明路,留你一条老妹,可你——可你却不识抬举!哼!待会儿你可别怪我无情了!” 不一道长冷眼瞪了她一眼,缓口气道:“你本就无情,何必惺惺作态,我不一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一样做乱臣贼子的!” 铁罗刹听了更加气恼,气呼呼的喝道:“你——”转念一想自己不是不知道这老牛鼻子的倔脾气,何必和他争论,想到这索性不再说下去,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 柳眉残恨不能马上杀掉他们,见铁罗刹生气不再说话,便借机上前道:“你们这些人好好想想吧!铁婆婆说的明白,一炷香很快燃完,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他有意不想让不一道长他们归顺燕王,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你们愿意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想要死后流芳百世,那就由着你们!” 不一道长瞧了一眼柳眉残,冷声说道:“柳眉残,你休要再次啰里啰嗦,你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却甘心做乱臣贼子的走狗鹰犬,你还有脸再次如狗狂吠!哼!华山派历来没出一个像你这样的无德无道之徒,你怎么对得起你们华山派礼待祖师?呸!滚到一边去,休要在老道面前胡言乱语!” 一席话,顿时把个柳眉残说的脸红脖子粗,气呼呼的骂道:“不一,你死到临头,还这样猖狂,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一道长心一横,喝道:“来呀——柳眉残你有种就立马杀了老道!” 柳眉残心中暴怒,喝道:“你当我不敢——”说着挥手便要去打。 这时就听铁罗刹忽的喝道:“住手!” 柳眉残听了一愣,转眼望向铁罗刹,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心中虽然有气,不乐意,但也不敢不从。 铁罗刹虽说心中恼恨不一道长的顽固,但她毕竟还是念旧情的人,她不忍心自己曾经一同浴血奋战的老相识,老朋友受到除她之外的人的羞辱,所以听了柳眉残想要打他,才赶紧开口阻拦。 柳眉残刚才是见到铁罗刹生气,以为她恼恨不一道长,心中有了杀意,故才想在她面前出个风头,但此刻又听铁罗刹阻止他教训不一道长,他不知道铁罗刹的真实心意,心中不解的问道:“婆婆,这人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一心和王爷作对,还四处替朝廷招揽人马,阻拦王爷的大业,这人是万万留不得,何不叫我一掌打死,也好为王爷清除一个大障碍!” 铁罗刹听了冷哼一声道:“我叫你住手,uu看书 ww.uukanhuco 你就住手,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柳眉残听了一愣,当着这么多人受到铁罗刹的训斥,觉得脸上不搁,脸色通红起来,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暗骂道:“好你个老婆子,我柳眉残再不济好歹也是堂堂一派掌门,怎能叫你这么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训斥!真是气死人了!”但他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一股恶气憋在心口,接着暗道:“若不是看在燕王爷的面子上,我柳眉残定不于你善罢甘休!哼!这口恶气老子暂且人在心头,日后寻个机会定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死老太婆!”心中发狠,嘴上却道:“是!是!是!婆婆说怎么办,我等就怎么办!”说着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实在是有点儿失身份,连忙又说道:“咱们都是为了燕王爷,一切都听婆婆的!”说完眼睛偷偷瞧了一眼众人,心中暗道:“我柳眉残之所以对这死老太婆这般低三下四,完全都是为了燕王爷!”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见了心中暗自偷笑,分别暗道:“叫你出风头,拍马屁,这会儿子拍到马蹄子上了吧!哼!亏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竟然这般不懂人情世故,铁婆婆和那老道不一乃是当年一同追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老故交,虽说眼下二人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但毕竟早年的交情还在,别看她自己对老道不一喝五邀六嘴不留情,可又岂能容你当众羞辱于他。哎!真是自讨没趣!该!让你出风头,嘿嘿……真是活该!” () 第286章 弥罗清音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众人此刻见了柳眉残这般心中暗暗感叹堂堂华山派掌门居然这般低三下四,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铁罗刹知道自己一时着急,语气重了,怕伤了柳眉残的面子,便又赶紧缓下语气对柳眉残说道:“柳掌门你不要操之过急,老身刚才说过了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考虑,咱们应该言而有信不是?” 柳眉残不敢反驳,连连说道:“婆婆说道是,都怪我心急了!”心中却暗骂道:“哼!死老太婆,什么言而有信,还不是你念着当年的旧情不忍心叫他死?” 铁罗刹点点头道:“我也知道柳掌门你这样做完全都是为了王爷,你这番忠心老身日后定会如实告知王爷的!” 柳眉残听了连忙躬身道:“多谢婆婆!”心中暗道:“哼!这老太婆红口白牙,反正都是你的理!” 铁罗刹微微一笑道:“咱们都是为了燕王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柳眉残道:“婆婆能在王爷面前替我柳眉残美言,此大恩大德我柳眉残没齿不忘!”心中又暗道:“若不是为了这点儿,我柳眉残又岂能听你的摆布,受你的气!” 铁罗刹笑道:“好了,咱们之间何谈什么恩不恩,德不德的!”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咱们就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等那柱香燃尽,他们再不悔改,就由着你们再杀他们不迟!”说完看了一眼不一道长,心中暗自叹口气思量道:“莫老哥啊莫老哥,我这做妹妹的可已经算你对的起你了,我不让柳眉残当众羞辱你,都是看在咱们当年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我的苦心,能够回心转意,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否则待会儿等那柱檀香燃尽,我可就再也不能保你了!” 柳眉残听了道:“还是婆婆想的周到,这样咱们咱不算不给他们机会了!”心里却暗骂道:“女人就是女人,办事婆婆妈妈,啰里啰嗦!要不人家常说万万不能让女人当家呢!” 不一道长闭目暗自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 林龙佛心中也是着急,这时听了柳眉残和铁罗刹的一番对话,心中又有些烦躁,暗骂柳眉残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如此低三下四,真是令人一瞧一听之下顿觉作呕。 时间过的很快,那柱香眼看着就要燃尽了,柳眉残着急速战速决,恨不能马上杀了不一道长他们,见檀香马上要燃尽了,连忙低声对铁罗刹说道:“婆婆,那香……”说着见铁罗刹气色平和,没有生气,胆子大了起来,接着说道:“那香快要燃尽了!” 铁罗刹听了喔了一声睁开眼,瞧瞧那柱檀香,果然已经烧到根底,便点点头,起身来,咳嗽一声冷冷的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说道:“时间到了,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柳眉残赶紧也跟着厉声喝问道:“不错,那柱香已经燃尽,你们到底归顺不归顺?” 不一道长听了睁开眼睛看看剩下的这些人,见他们都是一脸正气,无人应声,忍不住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剩下的这些都是铁骨铮铮的忠贞侠义之人,不会做乱臣贼子的走狗的,你们要杀就杀吧!” 林龙佛听了道:“不错,我们宁死不做乱臣贼子的鹰犬走狗!” 这时米锦也苏醒过来,虽然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但坚持着一口气,虚弱地跟着说道:“林庄主说道好,今日咱们就算是死在这帮乱臣贼子的手中,也算轰轰烈烈,咱们忠贞之人绝对不会向乱臣贼子低头的!” 铁罗刹瞧了一眼米锦,冷笑一声,心中暗骂道:“没想到这酸货倒也是个硬骨头!哎!说起来可比张万千他们这些江湖武林人要强的多!哎!可惜这酸货跟着朝廷走!” 柳眉残气呼呼的喝道:“住嘴,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胡言乱语!”说着躬身对铁罗刹说道:“婆婆,他们都是一根筋,既然他们不领情,咱们何必还要和他们废话,赶紧杀了他们得了!” 铁罗刹听了咬咬牙,恨声说道:“柳掌门说道有道理!”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喜道:“哼!这死老太婆这会儿倒说了句人话!” 铁罗刹接着恨声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既然你们誓死不肯归顺燕王,那就休怪老身无情了!”说完就要下令杀人。 不一道长心中着急,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索性心一横把自己豁出去,急声道:“慢!”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莫老哥,你想明白了?” 林龙佛等人听了也是一愣,连忙转眼瞧向不一道长,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等人也是一愣,纷纷暗道:“难不成这不一老道也是怕死之人?” 这时就听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铁艳梅你想错了!不是老道我想通了,而是老道不服气!” 铁罗刹听了有些无奈,随即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可那又如何?你没听说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吗,不过这句话应该这么说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你不服气又能怎样?” 不一道长冷笑一声,不屑的反问道:“哼!我不服气你那妖法!” 铁罗刹听了一愣,瞪了一眼不一道长,恨声说道:“什么妖法?那是我罗刹宫的清心无迷咒!” 不一道长冷笑道:“哼!清心无迷咒,专门迷人心智,这就是妖法!你那妖法迷惑人心,让人心智不明,胡言乱语,或许本来没有做过的事,但受了你那妖法迷惑乱说自己做了,这等害人的手段不是妖法是什么?”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听了心中一震,纷纷暗道:“对啊,我自己当年做过的丑事,别人本不知道,我若一口咬定就是不承认,谁也分不清真假,纵然是我自己亲口说的,那也是因为受了老妖婆子的妖法所至,迷失了心智,胡言乱语而已!”想到这不禁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纷纷连忙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错,不一道长说的不错,我就是受了老婆子的妖法迷惑才胡言乱语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瞪了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一眼,不屑的冷笑道:“哼!敢做不敢当,什么东西!”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听了,脸色一红,但为了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也顾不得心中有愧心慌,急声反驳道:“老妖婆你净胡说八道,什么敢做不敢当,我没做过,为什么要担当,刚才说的都是受了你这老妖婆子的妖法……你这老妖婆真是狠毒,见我们一心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就想败坏我的名声……”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呸!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你们到底做没做过,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说完一震手中拐杖,接着说道:“实话给你们说吧,老身这清心无迷咒又叫弥罗轻音,此咒只对心里有鬼,做过亏心事的人有效力,而对那些真正堂堂正正,心地无私的正人君子是无任何作用的,哼!凡是做过亏心事的人都抵抗不了我这清心无迷咒的威力!做的亏心事越多越大,听了我这清心无迷咒反应就越大!”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虽说心中明白,但此刻拼了命也想要找回颜面,发狠的说道:“你……你……老妖婆你胡说八道!” 铁罗刹冷笑道:“我胡说八道,哼哼哼……这么多人,难道都是瞎子聋子不成了?刚才你们都瞧得明白,青云、无尘这俩人以及那被老身一拐打死的神威镖局的白茹森他们听了老身这清心无迷咒可都是立马有反应,而那锻刀堂金堂主却能抵抗一会儿,这说明什么?”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听了心中一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 铁罗刹不屑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轻蔑的说道:“住口,要论武功内力修为,那金堂主绝比不过你们,嘿嘿嘿……不过我这清心无迷咒可不是靠武功内力高强就能抵抗的了的,你们两个狗东西做的亏心事太重,一个贪权,为了坐上掌门人的位子就不顾同门之宜,背后使坏,奸计陷害同门师兄弟,一个贪淫好色,为了自己一己之**,枉杀无辜少女,而那白茹森却贪财,身为镖局总镖头却干着土匪强盗一般的行径,杀人越货,手段卑鄙龌龊,你们做的亏心事太重,故此丝毫也抵抗不了我这清心无迷咒!”说完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而锻刀堂金堂主,虽说也是贪财好利的,但他凭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好手艺,不似你们这般下作无耻,u看书wwuuanshuco 因此方才能够抵抗一会儿我这清心无迷咒!”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被铁罗刹说道胆战心惊,冷汗频频,脸色火红,又羞又臊,不知所措的颤颤抖抖地说道:“你……你胡说……胡说……” 铁罗刹听了瞧了瞧他们二人的样子,忍不住冷笑道:“我胡说?嘿嘿嘿……你们没有做过亏心事?哼!没有做过亏心事,那你们哆嗦什么?还不是心里有愧!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夜里来找你们索命吗?”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听了又是一个抖搂,惊慌失措的道:“没……没……没有……我……我……我……我没有……没有……” 不一道长等人一旁瞧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纷纷暗道:“真是丢死人了!” 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惊恐慌乱而又无助的瞧向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他们都正瞧着自己,眼光里满是鄙夷不屑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瞒不过去了,也明白此刻再怎么分辨也是无用了,更清楚自己以后在江湖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二人心中又惊又急,又羞又愧,不禁一阵心慌意乱,急火夹杂着羞愧之意攻入心中,霎时间脑袋一混,只觉的天地之间一片空白。 武当青云、峨眉无尘二人互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的各自哈哈大笑不止,随即又哇哇大哭起来,双双哭了没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 () 第287章 以身试险 众人见了心中一惊,纷纷说道:“疯了,疯了!他们两个都疯了!”说来也是奇怪,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犯了疯,忽的站起身来,好像恢复了气力,二人围着众人嘻嘻哈哈又哭又笑的拍着手,说起疯话来。 青云道长眼神迷离的盯瞧着众人,道:“这么多人?干什么呢?你们是不是想要和我抢掌门的位子?”说着眼神又惊又慌,四下转身瞧了又瞧,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惶恐不安的接着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想和我争这掌门吗?我——我打死你!”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皆都不屑冷笑一声,纷纷对青云道长你一巴掌,我一脚的打开了他。 而那无尘道人却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哈哈哈……你别跑啊……哈哈哈……让大爷我稀罕稀罕你……”说着忽的打眼瞧见铁罗刹的那八名美貌侍女,忍不住上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嘻嘻哈哈地调笑道:“小姑娘你们长得可真可人,嘿嘿嘿……大爷我喜欢你们!来叫大爷稀罕稀罕!” 高有德瞧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暗暗捅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青阳门掌门霍未山,打趣道:“霍兄,瞧见没有,你的同道中人!嘿嘿嘿……那清风飘逸柳长眠没有来,否则你们都是志同道合的!嘿嘿嘿……你们三个到可以拜成把兄弟!嘿嘿嘿……霍兄你看如何?” 霍未山听了嘿嘿一笑,道:“高兄你可真会打趣说玩笑,我霍未山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这时就见无尘道人惹得铁罗刹手下那八名美貌侍女气的粉脸生霞,气恼的随手照着无尘道人的脸就是啪啪几记耳光,响声清脆,直闪的老道无尘双脸火红,指印道道清晰可见。 无尘道人被打的哇哇大哭,边哭边道:“好厉害的小娘们儿……” 那八名美貌侍女齐齐喝道:“滚到一边去,要不然杀了你这疯子!”吓的无尘道人连忙跑到青云道长跟前,俩人眼神迷离,惊慌失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惹得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一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心中即恨又觉得凄凉,暗道:“哎!没想到堂堂的武当派掌门和峨眉派掌门居然疯了!” 柳眉残此刻心中暗喜道:“疯的好!少林寺宝恩大和尚和崆峒派掌门都死了,武当派青云和峨眉派无尘二人都疯了,嘿嘿嘿……如此一来少林、武当、峨眉、崆峒都大伤元气了,那我华山派岂不是马上要在江湖上一枝独秀了?呵呵呵呵……妙!妙!妙!妙得很!”想到这不禁暗自得意,随即心中又泛起杀机,想杀掉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二人,以免后患,连忙对铁罗刹说道:“婆婆,眼下青云、无尘这两个无耻之徒都已羞愧难当的急疯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不疯,留着也无用,不如趁着他们疯癫之际咱们把他们杀了以免后患!” 铁罗刹点点头也不搭话,忽的纵身跃起,一抖手中拐杖,照着青云、无尘二人直击过去。 柳眉残见了心中嘿嘿一笑,急忙说道:“这点儿小事何劳婆婆动手!”心中却暗道:“这样最好,又这老太婆把他们两个杀了,一来省的我们动手,二来若是日后武当和峨眉的人找麻烦,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心中不禁越想越是得意。 铁罗刹抖拐打到青云、无尘二人面前,见他们二人痴痴呆呆的并不知道反击和躲闪,不禁心中一愣,急忙撤回拐杖,腾出左手,啪啪两掌挥出,分别打在二人的胸前,青云、无尘二人嘭的一声向后跌倒,铁罗刹见了心中更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们二人疯了,连自己的功夫也使不出来了,他们二人算是废了,杀与不杀没有什么分别。 青云、无尘二人跌倒在的,呲牙咧嘴的又哭又恼的叫喊道:“欺负人,欺负人!快来人啊!打她……打她……” 铁罗刹眉头一皱,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返回椅子上坐下。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愣,不知铁罗刹为何不杀他们二人,连忙躬身问道:“婆婆为何要手下留情?” 铁罗刹不屑的说道:“刚才我试探了一下,他们二人疯疯傻傻的都成了废物,若当真杀了他们,日后传到江湖上,定会被人耻笑咱们不容两个疯子傻子!再说杀了他们,还怕脏了我的手!”心中却暗道:“你这柳眉残可当真糊涂,虽说他们都做过令人不齿的事,可毕竟都是武当、峨眉的掌门,他们两个现在都疯了,我若杀他们易如反掌,可我犯不着得罪武当和峨眉。”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柳眉残虽说心中气恼铁罗刹不肯杀死青云、无尘二人,但他也不敢肆意妄为,只好暂忍心头杀气,道:“一切但凭婆婆做主!” 铁罗刹点点头,瞧了瞧疯疯癫癫的青云、无尘二人,冷喝一声道:“把他们都给我哄出去!”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连忙躬身道:“是!”说完早已动身,喝五邀六的呵斥着把青云、无尘二人给哄了出去。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不免各自心中长叹一声,暗道:“这真是多行不义定遭报应!如今他们二人变成疯傻之人,也算是老天爷对他们两个当年做恶事的报应吧!” 这时柳眉残对铁罗刹道:“婆婆,他们……” 铁罗刹听了心中有气,一震手中拐杖,喝道:“不一老道,你们还有何话说?” 不一道长有意拖延时间,不禁皱了皱眉头,道:“铁艳梅,你说你的妖法厉害任何人都抵挡不住,那老道愿意试一试!” 铁罗刹听了一愣,道:“你?”说着很是迟疑的望了望不一道长,接着说道:“你敢试试我这清心无迷咒?” 不一道长咬咬牙,道:“不错!我到要看看你这妖法到底有多厉害!” 铁罗刹听了气恼不已,喝道:“你!你敢小瞧我这清心无迷咒?难道你刚才没瞧见青云、无尘二人的下场?” 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哼!你用妖法迷惑青云、无尘二位道长,并把他们逼疯了,老道愿意领教一下你的妖法!你说过凡是心里有鬼,做过亏心事的人都无法抵抗你那妖法,只有堂堂正正的大公无私的正人君子才能抵抗,你还是这个世上没有大公无私的正人君子,那老道愿意试一试你那妖法,看看你那妖法在老道身上还灵不灵,也还叫你知道知道这个世上是有大公无私的正人君子的!” 铁罗刹听了又气又急,喝问道:“你……你真的敢试一试?” 不一道长为了拖延时间,什么都豁出去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有何不敢?” 铁罗刹皱了皱眉头,道:“你就真的不怕会像青云、无尘、白茹森他们一样身败名裂吗?”说着话眼睛扫了一下不一道长,起身上前一步,接着低声说道:“莫老哥你的老底,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铁艳梅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心头不禁打了一颤,但他为了拖延时间,把心一横,咬牙说道:“少废话,老道愿意试一试,你敢不敢?” 铁罗刹听了,愣愣的盯着不一道长一会儿,迟疑的问道:“你当真敢试一试?” 不一道长冷笑道:“哼!老道还是那句话,有何不敢?” 铁罗刹点点头,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有所顾忌!好!来人,上香抚琴!”话音未落,手下侍女早已行动,这时就听人群中有人喊道:“且慢!” 不一道长和铁罗刹同时闻声望去,却见是跟随少林寺宝恩大师一同前来的三位高僧,但见那三位高僧当中的一位老僧满脸皱纹,白眉白须,瞧着年岁不小了,但脸色却是非常红润,双眼也是深邃有神,一望便知是为得道高僧,一领大红袈裟,更显佛门神圣。 铁罗刹瞧了一眼,冷笑道:“原来是少林寺的宝缘大和尚,不知大和尚你有何贵干?” 那少林寺宝缘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铁宫主,老僧和两位师弟斗胆,愿替不一道长领教领教你的清心无迷咒!”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随即连忙谢道:“大师,不可!万万不可!大师的好意我不一心领了,可这铁艳梅的妖法实在厉害,三位大师乃是有道高僧,犯不着以身试险!” 宝缘大师道:“阿弥陀佛,老僧也瞧出铁宫主的清心无迷咒甚是厉害,但老僧和二位师弟愿以佛法对抗,uu看书uuans.co 希望佛法广大,能够化解铁宫主的清心无迷咒!” 铁罗刹闻言心中不悦,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佛法广大,还想化解我的清心无迷咒!哼!真是痴人说梦!” 宝缘大师听了毫不动怒,仍旧心平气和的说道:“阿弥陀佛,老僧的方丈师弟宝恩已经死在铁宫主你的手中,老僧知道一切皆有定数,不过老僧和二位师弟还是想替宝恩师弟讨回一个公道,故此愿以佛法领教一下贵宫的清心无迷咒!不知铁宫主意下如何?”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道:“不知道这老和尚有何道行,我若答应,万一他真的能够以佛法化解我的清心无迷咒,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可又一想若是不答应他那岂不又显得我怕了他。思来想去,心一横,道:“好,既然大和尚不知深浅,那也怪不得老身,好!来啊,给三位老和尚上香!” 手下侍女早已持香候命,听了铁罗刹的话,连忙动身来到宝缘大师等三位少林大师身边,持香递到几位大师面前。 宝缘等几位大师依旧双手合十,齐声念声阿弥陀佛后便各自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颂起《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大厅内顿时间佛音缭绕。 () 第288章 清心无迷 铁罗刹听了宝缘等三位少林高僧颂经,不屑的冷笑一声,道:“哼哼哼!好啊!好啊!到底要看看是你们老和尚的狗屁和尚经厉害,还是老身的清心无迷咒厉害!” 话音未落,那八名美貌侍女早已玉指轻动,霎时间瑶琴之声缥缈响起。琴音忽如天上白云飘动,又如地上万物春生,忽似高山流水,又似春雷滚滚,忽像清风拂面,又像细绵绵,只把众人如痴如醉,宛如忽在云端,又忽如身在高峦,转而平川听惊雷,转而沐浴春风细雨。 宝缘等三位少林高僧闭目颂经,面似佛颜,心如止水,丝毫不为清心无迷咒之琴音所扰。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暗自欢喜道:“果然佛法广大,宝缘等三位少林大师当真是得道高僧,看来三位神僧真的能以佛法克制住铁艳梅的清心无迷咒!这样太好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见了,渐渐锁紧眉头,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三个少林老秃驴果然有些道行,一般人根本抵抗不了我这清心无迷咒!没想到这三个秃货居然不为我这清心无迷咒所惑!真是可恨!”想到这心中又气又急,一震手中拐杖,那八名弹琴的美貌侍女听了,心头一震,赶紧聚精会神弹奏清心无迷咒,霎时间琴音提高一个音节,众人听了顿时心中觉得烦闷,胸内血气翻涌,头脑昏沉。 不一道长暗自强打精神,暗道:“铁艳梅这妖法果然厉害,我没闻她那翻然悔悟香,单听这琴声就有些抵挡不住,要是再闻了她的幡然悔悟香,我自然抵不过,哎!幸亏少林寺宝缘三位大师替我领教她的清心无迷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林龙佛此刻也强打着精神头,暗自苦苦抵抗着那阵阵扰乱心神的清心无迷咒,瞧见宝缘等三位少林高僧面不改色,气喘均匀的依旧闭目专心念经,佛音绵绵不绝,袭入众人耳中。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宝缘等三位少林高僧颂罢《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开始咏颂《楞严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只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严净毗尼,弘范三界……” 林龙佛听了不禁心中暗自赞叹道:“少林寺三位大师果然是得道的高僧,这铁罗刹使得那清心无迷咒的妖法,专门迷人心智,而三位大师却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和《楞严经》来对付她的妖法,这两部佛经都是佛教重要的经典,而且对于降妖伏魔最有效力,嗯!好!好!好!瞧这三位大师心如止水,神意平定,真是令人佩服!” 想到这,林龙佛忽的想道:“既然宝缘等三位少林大师能够以佛法对抗铁罗刹的清心无迷咒,那我何不效仿他们?何必这般辛苦支撑?”想到这不禁心中豁然开朗,连忙缓了一口气,略稳了稳心神,随即闭目跟着宝缘等三位少林大师一块颂起佛经来。 林龙佛曾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对于佛经很是熟悉,霎时间便融入三位少林高僧的佛音之中:“……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敕。见迦旃延毗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涅槃。我虽值佛,今犹狐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林龙佛颂了一会儿,觉得起伏不定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胸口翻涌的气血也渐渐平缓下来,头脑也不似刚才那般昏沉了,顿时心中又惊又喜,暗道:“这佛法果然厉害,真的能够克制住铁罗刹的清心无迷咒!”想到这,瞥眼瞧见不一道长等人脸上都变得苍白起来,眼神也渐渐迷离了,知道他们眼看就要抵抗不住那清心无迷咒了,不禁心中一惊,连忙大声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各位,咱们一起跟着三位大师颂经!” 一句话顿时点醒不一道长等众,众人连忙纷纷暗自安定心神,随着宝缘等三位大师一起颂起佛经来。 这些人当中除了三位少林高僧以及林龙佛之外,没有多少懂佛经的,更别说会念了,都在勉强的跟随者宝缘等三位大师一起学着念。 宝缘等三位大师有意带领他们一起以佛法抵抗清心无迷咒,故此三人都减缓了语速,佛经颂来,发音吐字清清楚楚,众人听了心中明白三位大师的心意,不禁心中暗自感激不尽,连忙稳住心神,打起精神跟着三位大师一起颂起佛经来。 此时铁罗刹见了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跟着少林寺宝缘等三位大师一起颂起佛经,心中一楞,暗骂道:“鹦鹉学舌之辈,别看少林寺的那三个秃货能够以佛经抵抗我这清心无迷咒,那是那三个老秃货多年出家修行的结果,你们这帮不懂佛法之人跟着念想必也是白念!”想到这忍不住嘴角一抖,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过了片刻她发现不一道长等人本来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身体也不似刚才那般虚弱抖动了,不禁心中一惊,暗道:“他妈的,这佛法真的这么厉害?”转眼再看自己手下那八名正在弹琴的侍女,粉面升霞,香汗淋漓,琴弦越弹越快,指法越弹越乱,心中又是一惊,知道她们已是拼尽了全力,现在已是强弓之没,恐怕再难以支撑多长时间。心中惊骇之际暗道:“绝不能让他们赢了!”想罢一震手中拐杖,历喝一声道:“少林寺果然名不虚传,三位大和尚果真厉害!” 宝缘等三位大师像是没有听见铁罗刹说话一般,依旧闭目诵经,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也不敢分神,也专心意意的跟着诵经。 铁罗刹接着说道:“好!叫老身也来领教领教佛法的威力!”说罢丢下手中拐杖,纵身一跃来到那八名美貌侍女身边,瞧见处于乾位的那个侍女指法已经凌乱不成章法,琴音也早已乱七八糟不成曲调,连忙对那侍女道:“你闪开,让我来!” 那占乾位的侍女此刻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这会儿听了铁罗刹的话,宛如得了赦令一般,连忙起身闪让,躲闪之际由于实在乏累不堪,脚步走到不稳,身子打了一个晃荡,铁罗刹见了心中更是惊骇不已,暗道:“这三个老秃驴真的厉害!”当下不敢多想,连忙坐在椅子上,挥指边拨起琴弦。 霎时间乾位琴音大作,拉动那其余七名侍女弹奏的琴音,那七名侍女霎时得以略微喘口气,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松懈,紧跟着铁罗刹的琴音调门,拼尽全身力气苦苦弹奏清心无迷咒! 铁罗刹双手十指齐发,瑶琴丝弦指间跳跃,琴音阵阵,如惊涛拍岸,又如石破天惊,好似天雷滚滚,又似云涌风起。 那七名侍女虽说身心疲惫,精神萎靡但此刻仍咬牙坚持,随着铁罗刹的琴调苦苦支撑弹奏清心无迷咒。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顿时听的有些心烦意乱,神情恍惚,宝缘等三位大师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颗颗汗珠,紧闭的双眼不停的使劲抖动,双手合十也渐渐微微抖嗦起来,诵经的语气也有些颤抖。 铁罗刹带着手下侍女一边拼命弹琴,一边冷眼观瞧,见到此景不禁心中暗喜道:“瞧这样子,那三个老秃货也快要顶不住了!”心中窃喜之余,忽的又打眼瞧见自己手下的那七名侍女也是神情慌乱,uu看书 ww.uuknshu指法渐渐没了章法,琴声曲调也渐渐凌乱起来,心中顿时一惊,连忙指间再次发力,使得琴音再提高一个音阶。 琴音大作之下,铁罗刹再瞧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早已迷乱了心神,双眼恍惚无神,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频频,而宝缘等三位大师脸上也苍白起来,盘腿而坐身子也微微抖颤不已,再打眼一瞧自己的手下侍女,见她们纷纷脸色十分难看,紧锁眉头,气喘吁吁,神情甚是艰难困苦。 铁罗刹暗道:“你们再咬牙坚持一会儿,咱们就大获全胜了!” 正想着,这时就听宝缘大师念句阿弥陀佛后说道:“铁宫主,老衲瞧得出来,你们已经到了极限,不要再苦苦相逼了,老衲劝你就此罢手,否则定会两败俱伤!” 铁罗刹听了虽说心中知道宝缘大师说的没错,可此时若是让她收手,她又岂肯同意,不禁冷笑道:“呸!老和尚我看是你们到了极限吧!哼!老身就不收手,定要叫你们心服口服才行!”说话间心中发狠,指法变得更加凌厉。 霎时间,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一众人难以抵抗,相继怪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虚汗淋淋,双眼翻白嘴里还吐出许多白沫,还有些人大小便都失了禁,一时间大厅内腥臭不已。 宝缘大师双掌合十,声音颤抖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铁宫主住手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 第289章 少林神僧 铁罗刹此刻也渐感体力不支,看看手下侍女个个都是香汗淋漓,衣衫湿透,心头不忍,见宝缘等三位少林大师还在苦苦支撑,心中又急又恼,历喝一声,吸足一口气,运起周身真力聚于双手十指,对着瑶琴琴弦猛力弹发,琴音尖厉,令人闻来胆战心惊,神魂难定。 宝缘等三位大师此刻心神顿时全都大乱,身子猛的一个摇晃,顿时睁开双眼,但眼神迷离恍惚,嘴角搂个不停,双手合十也颤抖不止。 铁罗刹见了知道他们已经无力对抗自己的清心无迷咒,心中一喜,但他们此刻尚未倒地,自己不敢丝毫大意,再次猛吸一口气,拼尽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大叫一声,十指齐发,顿时琴音如矢。 宝缘等三位大师听了再也支撑不住,各自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夺口喷出,随即噗通一声,纷纷摔倒在地,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铁罗刹见了心头一宽,长舒一口气,双手无力的拍在瑶琴上,琴音顿止。 那七名侍女此刻已经累的虚脱,见已经逼倒了宝缘等人,心情一松,噗通一声纷纷跌落于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占乾位的那个侍女早已来到铁罗刹身边,伸手扶住铁罗刹,关切的问道:“婆婆……婆婆你怎么样?” 铁罗刹喘了几口气道:“我没事……咳咳……去看看你那几位姐妹怎么样了?” 那乾位侍女不敢违背她的命令,赶紧跑到那七名侍女身边挨个查看,见她们都是累的疲惫不堪,并不大碍,只要略做休息,马上就会回复自然,心中宽慰,赶紧又跑过来告诉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以及柳眉残等人也早已走过来,笑脸献媚的对铁罗刹道:“婆婆神功果然厉害!少林寺的三个老和尚不自量力,竟然敢挑衅婆婆的清心无迷咒,真是自找苦吃!婆婆神功盖世,属下等佩服!佩服!” 铁罗刹听了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心中暗道:“真没想到,这少林寺的三个老秃驴居然这么厉害!幸好他们提前中了我的软骨酥筋散,要不然老身绝对赢不了他们!”想到这心中不禁暗自有些失落,忍不住暗暗叹口气,随即又吩咐道:“李掌柜、赵山主、柳掌门你们几个再辛苦一番,把他们用冷水再浇醒了!”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刚要应声去办,这时柳眉残由于心中着急快点杀掉不一道长等人,连忙躬身道:“婆婆既然他们不肯归顺燕王,那咱们何必在弄醒他们,不如就地杀掉,以绝后患!”说完眼睛直直的望着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何尝不想速战速决,把他们一个个杀掉得了,可咱们此行的目的绝非是杀人,而是替燕王爷招兵买马,咱们还是把他们弄醒,再问问还有没有回心转意的!” 柳眉残听了心中甚是不悦,眉头一皱,道:“这……” 话没说完,就听铁罗刹极不耐烦的嗯了一声,道:“怎么?柳掌门对老身的吩咐有什么意见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惊,连忙说道:“不!不!不!婆婆您误会了,我柳眉残岂敢对婆婆您的吩咐有异议,没有……没有……绝对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异议……”心中却暗骂道:“妈的,死老婆子,真他妈的啰嗦麻烦!” 铁罗刹冷哼一声道:“既然没有异议,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照我说的去办!” 柳眉残听了连忙躬身说道:“是!是!是!”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暗笑道:“这柳眉残真是自找麻烦!”虽说心中暗自耻笑柳眉残,但腿上却丝毫不敢耽搁,早已动身到大厅外提水去了。 柳眉残也不敢耽搁,连忙尾随李三通等人疾步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心中暗骂道:“哼!这老太婆迟迟不肯杀不一老道、林龙佛等人,哼!说什么为了替燕王招兵买马,哼!我看是这老太婆子发骚,定与那不一老道有一腿!”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曲颠酒劲儿过去了大半,脑子也略微清醒些了,见到地上东倒西外的众人,不禁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铁罗刹身旁,道:“红花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全死了……都是你给打死的?” 铁罗刹听了撇了一眼曲颠,冷哼一声道:“呸!你还好意思问,什么事也不管不问,只顾吃喝,喝的大醉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哎!什么也不操心!这会儿酒醒了还有脸跑来问我!”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红花姐,红花姐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嘿嘿……”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 铁罗刹见了忍不住噗嗤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曲颠见她乐了,自然也跟着高兴,嘿嘿一笑道:“对喽,你瞧红花姐你一笑多好看!”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暖,白了曲颠一眼,低声喝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还好看,有什么好看的,年纪一把了,满脸的皱纹……” 曲颠听了心中不高兴起来,连忙打断她的话头,急声道:“呸、呸、呸……什么满脸皱纹,红花姐不老,红花姐就是年轻……就是好看……就是……就是……就是……”一连好几个就是却不知道该说就是什么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顿时逗得铁罗刹哈哈大笑,道:“得了,得了!你什么时候学的也这般油嘴滑舌,真是逗死我了!哎!我的傻兄弟……”说完忍不住仔细瞧了一眼曲颠,见曲颠发须也早已花白,心中不禁一酸,暗道:“时间过的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和他都老了!” 这时曲颠又问道:“哎!对了红花姐,我刚才瞧见你又训斥柳眉残了?”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你还想替你的徒孙出头啊?”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哎!我管那些做什么?你呀不用给我面子,我也懒得管华山派的事!更不想管他柳眉残的事!” 铁罗刹听了笑着点点头道:“你不管就好!”说完叹口气,又问道:“柳眉残可是你的徒孙,你就真的看着我呵斥他也不管吗?” 曲颠冷哼一声道:“哼!别提他了!哼!我烦死他了,亏待还自称是华山派的掌门,真他娘的丢华山派的脸!哼!一点骨气也没有,低声下气的丢人现眼!” 铁罗刹听了噗嗤笑道:“对付他这样的人就得这样!”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我不管他谁是谁,只要……只要……只要红花姐你欢喜高兴就行,你欢喜我曲拾来就欢喜!”说完心中紧张的低下头去。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愣,顿时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心神顿时大乱,偷眼望了望曲颠,忍不住又问道:“你……你说什么?” 曲颠哪里还敢在重复刚才的话,见铁罗刹问他,便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是说谁要是惹你不高兴,惹你不欢喜了,老子就大巴掌打他屁股!” 一句话又逗得铁罗刹哈哈大笑,心中却暗暗回念着刚才曲颠说的那些话,心头暖洋洋的,虽说她年岁苍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此刻脸上却显出一丝只有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才有的忸怩喜悦的神采来。 这时间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早已又提来几木桶凉水,照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各自泼水,弄得他们浑身湿漉漉的。 冷水激面,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渐渐清醒过来,宝缘等三位少林高僧缓过神来,但身心皆都疲惫不堪,虚弱无力的双掌合十,齐声说道:“阿弥陀佛!铁宫主你的清心无迷咒果然厉害!老僧佩服!” 铁罗刹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三位大和尚也果然非比寻常,少林威名当真名不虚传!能够抵抗老身的清心无迷咒这么长时间,对三位大和尚定力与德行,老身我也是由衷的敬佩!” 宝缘大师接着说道:“阿弥陀佛!铁宫主你的清心无迷咒虽说厉害,uu看书 .uanshu.m 但是终非正法,迷人心智,让人神伤心死,乃是害人的魔法,老僧劝告铁宫主日后不要再使用这魔法了。”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冷笑一声,还未等开口反驳,就听宝缘大师接着说道:“老僧也瞧出铁宫主你这清心无迷咒尚且不到火候,若不然老僧师兄弟三人那是连片刻也抵抗不住的!”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道:“这三个老秃驴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正因为我这清心无迷咒还未练的炉火纯青,方才叫你们三个老秃驴露脸抵抗一会儿,若不然别说是你们三个老秃驴,就算是你家西天如来佛祖恐怕也难以抵抗!”想到这不由得又是一阵冷笑。 宝缘大师接着说道:“正因如此,老僧还劝告铁宫主趁着这清心无迷咒尚未练的大功告成,不如就此罢手,从今往后不要再练习这害人的魔法了,以免日后坠入魔道!阿弥陀佛!” 铁罗刹听了心中顿时大怒,厉声喝道:“住嘴,你们都是老身的手下败将,还敢对老身以及老身的功夫说三道四,哼!你们可真是有脸了!” 不一道长听了冷笑道:“铁艳梅,宝缘大师说的对,你……你那清心无迷咒本就是害人的妖法,倘若你还继续习练下去的话,日后定遭天谴,哎!小心报应啊!” 铁罗刹听了怒声呵斥道:“住嘴,什么妖法魔法的,老身的清心无迷咒乃是正法!” () 第290章 佛法无边 宝缘大师听了,双手合十,高声念一句阿弥陀佛,道:“铁宫主,老僧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那清心无迷咒专门迷人心智,让人神智不清,那又怎么能算的了正法?” 铁罗刹道:“呸——老和尚净瞎胡说……”话还没有说完,这时曲颠早已抢前一步,吹胡子瞪眼的瞧着宝缘大师,气呼呼的呵斥道:“哼!你这老和尚就是会胡说八道,惹我红花姐生气,小心你家老子我大耳光子打你!”说完恨恨的瞪了一眼宝缘大师,转身又对铁罗刹笑嘻嘻的说道:“红花姐别生气,这老秃蛋混账,瞎说八道,真是又疯又傻,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心中暗自偷笑不已,可又都怕被铁罗刹、曲颠二人瞧见,故此各自强忍住,脸上不敢有丝毫表现。 柳眉残听了眉头一皱,心中暗骂道:“曲拾来啊曲拾来,你自己才又疯又傻的,还说人家!哎!亏你还是我们华山派的师叔祖,哼!真是丢人现眼!”虽然心中恼恨不悦,但也怕招惹于他,脸上也是丝毫不敢有所表露,瞥眼瞧见铁罗刹听了曲颠的话后,一脸皱纹的脸上突然显出一抹红晕,不禁心中一愣。 这时就听铁罗刹笑呵呵的对曲颠说道:“我的好兄弟,姐姐我不生气,不生气,你也别着急,你也别管我们的事了,你先到旁边坐着歇一歇!”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一笑,道:“红花姐你不生气,我才一边去!” 铁罗刹点点头笑道:“跟他们真生气,哼!咱们还不得早就气死了!” 曲颠听了暗自略微一琢磨觉得铁罗刹说道言之有理,点点头笑道:“是啊!是啊!咱们要是真的跟这个生气,跟那个生气,那咱们不早就被气死了?那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说着一拍脑门,宛如恍然大悟似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嘻嘻笑道:“你瞧我,还真他妈的傻了,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闹不明白了,哎!我他妈的真傻了?” 铁罗刹听了微微一笑和声道:“快,拾来兄弟!你先到一旁休息一会儿,等我办完事,咱们就启程回燕京!” 曲颠嘿嘿笑道:“那太好了,回燕京好,回燕京好,这鬼地方老子我可呆够了,一点儿也他妈的不好玩!”说罢很是开心的闪到一旁去了。 铁罗刹等曲颠离开后,方才对少林宝缘大师等人说道:“老和尚,刚才你说老身我的清心无迷咒是魔法妖法,那老身倒要问一问,你们刚才念得又是什么法?” 宝缘大师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佛法!” 铁罗刹点点头道:“好!好!好!好的很!佛法!佛法!哈哈哈……佛法!” 宝缘大师双掌合十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正是佛法!老僧等人刚才念诵的乃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和《楞严经》!” 铁罗刹冷笑道:“哼哼哼……《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楞严经》!哼哼哼……好啊!好啊!真是好佛法!真是你们佛门的好佛法啊!”语气轻蔑轻视,丝毫没有半点儿敬意。 宝缘大师听了微微一皱眉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不错,佛门广大,佛法无边!阿弥陀佛!” 铁罗刹冷声一声,不屑的说道:“既然是佛门广大,佛法无边,那你那广大无边的佛法为何抵不过老身的妖法魔法?” 宝缘大师听了一愣,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愣了片刻,方才说道:“老僧师兄弟三人不敌铁宫主的清心无迷咒,并非佛法不行,而是老僧师兄弟三人的修为不够,方才落败于铁宫主!阿弥陀佛!惭愧啊惭愧……” 铁罗刹轻蔑的冷笑一声,道:“哼!不敌就是不敌,说这些干什么?分明是在狡辩!”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恼恨,忍不住说道:“铁艳梅,你……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羞耻之心啊?”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把眼光投向不一道长,见他正双眼如火一般瞧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震。 这时就听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并非是佛法抵抗不了你的妖术,而是我们以及人家少林宝缘等三位大师都中了你的软骨酥筋散,浑身无力,虽然如此,但三位大师仍旧以佛法和你的妖法对抗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三位大师是在中毒后气力尽失的情况下对抗你们全力之人,何况又是以三敌九,哼!哼!哼!三位大师那是虽败犹荣!”说完缓了一口气,接着厉声说道:“而你……哼!而你却是趁人之危,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接过花茬,嘿嘿冷笑道:“没错!不一道长所言极是!纵是这样子,铁罗刹你还是险胜,哎!你有什么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哼!日后传扬到江湖上,定会被人耻笑!令人不齿!” 铁罗刹听了顿时暴怒,喝道:“住嘴,林龙佛你休要胡言乱语!” 柳眉残见此赶紧上前一步,道:“婆婆,不要和他们废话了,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宝缘大师听了皱起眉头,道:“柳掌门,你也算是出家修道之人,虽说佛道不同,但追根溯源也是一家,何况两家都讲慈悲,为何你竟然如此残暴不仁,动不得就要杀人?”说完叹口气接着说道:“你真是枉为修道之人,其心何其毒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柳眉残听了顿时心中火起,冷眉倒竖,厉声喝道:“住口!宝缘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没瞧见你那宝恩方丈的下场吗?哼!并非是我柳眉残残暴不仁,而是我柳眉残如今是在燕王爷的帐下效力,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哼!”说着冷哼一声,眼睛扫了一下宝缘等众人,恶狠狠的喝道:“这就叫做顺燕王爷者昌,逆燕王爷者亡——”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以赞扬的口气说道:“好!好!好!柳掌门说的好!没错正是顺燕王爷者昌,逆燕王爷者亡!”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喜,暗自有些得意,不一道长瞧了他的神情,心中很是觉得恶心。 宝缘大师这时说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铁宫主,柳掌门你们动不动就动杀念,老僧瞧你们真的是深坠魔道而不能自拔了!” 铁罗刹听了冷声问道:“老和尚,你休要在啰里啰嗦,老身不停你的胡言乱语!”说着忍不住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本来老身我觉得佛法还真的有那么两下子,可一番对抗下来,老身也瞧出来,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无边佛法,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我的清心无迷咒的敌手!” 宝缘听了叹口气道:“铁宫主,你那清心无迷咒乃是乱人心神的魔法,怎么能够和叫人改过自新的佛法相提并论?” 铁罗刹听了道:“呸!什么你那佛法可以叫人改过自新,我的清心无迷咒是魔法,你这老和尚真是会脸上贴金,胡说八道!你说你那佛法可以叫人改过自新,而老身的这清心无迷咒却可以叫人幡然悔悟,说起来都是规范人的!” 不一道长听了冷笑一声道:“真是强词夺理!” 铁罗刹听了也不搭理他,又对宝缘大师说道:“老和尚,你说你的佛法无边,佛法广大,但老身问你,你对着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念诵佛经,那恶人能不能当场认罪,立马改过自新?” 宝缘大师听了一愣,沉默思量了一会儿,道:“这……这……这……” 铁罗刹听了嘿嘿一笑道:“老和尚,这什么这,哼哼哼!回答不上来了吧!恐怕是不能吧!” 宝缘大师虽说不愿意让别人这么认为佛法,可自己也知道,真的想让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听听几部佛经,就幡然悔悟,认罪改过,实属不易之为,当下也不好反驳。 铁罗刹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若真的佛法广大,佛法无边,诵念几句佛经,就能令恶者从善,罪者改过,那天下岂不太平了?” 众人听了纷纷心中一愣,各自暗暗思量,觉得铁罗刹说道有几分道理,若诚如铁罗刹所言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听了也暗自思量道:“她说的也非虚言,别的不说,就说那少寺僧吧,他算是无恶不作之人了,uu看书 ww.ukansh.co 上封寺的悟性大师就想用佛法改造他,可到头来,非但没有让少寺僧改过自新,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铁罗刹接着说道:“你的无边广大的佛法不能做到,可老身的清心无迷咒却完全可以做到!这清心无迷咒可以让那些大奸大恶之徒,心里有鬼之人立马显出原形,就像刚才的青云、无尘、白茹森等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正义凛然的,可实际上呢?嘿嘿……背地里却十分猥琐不堪!老身的清心无迷咒就如同传说中的照妖宝镜一样,是人是鬼立马让他现形!” 宝缘大师等人听了一愣,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铁罗刹接着说道:“你那无边广大的佛法只能教化人去弃恶扬善,可惜诸如青云、无尘、白茹森之流你但凭几句佛经,又怎么能够分辨出他们的真实本性?哼、哼、哼……不是老身我诽谤和蔑视佛法,像青云、无尘、白茹森等人恐怕对着他们念罢天下所有的佛经,也难以让他们合盘道出自己以往的恶行!”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二人本来还想反驳她,可听了她的这句话后,心中不禁一怔,呆呆的暗思道:“不错,别说青云、无尘等人个个人前表现得大忠大善,背后却卑鄙无耻,他们都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他们难以以佛法教化改变,就算是少寺僧这等明里来明里去,毫不掩饰自己是个大奸大恶的人,上封寺悟性大师尚且还难以用佛法改变与他。” () 第291章 顺昌逆亡 铁罗刹接着又说道:“而老身的这清心无迷咒只对大奸大恶、心里有鬼、做过亏心事的之徒有效力,而对于那些真正忠贞良善之辈只是一首清心典雅的曲子而已!”说完眼睛扫了宝缘等三位大师,接着说道:“嘿嘿嘿……你们三个老和尚能够抵抗片刻老身的清心无迷咒!足可以看出你们三个都是得道的大德高僧,人品倒也着实不错!说来也令老身佩服!” 宝缘等三位大师听了双掌合十,虚弱地说道:“阿弥陀佛!铁宫主过誉了,老僧惭愧!惭愧!” 铁罗刹接着说道:“刚才若非是老身亲自上阵,实在是难以取胜于你们三个大和尚!”说着眼睛一撇,瞧了瞧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冷笑一声道:“刚才有人说老身趁人之危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哼!这话说来简直是岂有此理,荒谬至极,狗屁不通!” 不一道长听了咬了咬牙,心中有气,还未等开口反驳,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老身只是弹个琴,奏个曲子而已,又没有真刀真枪的和三位大和尚打,哼!这又算什么趁人之危?”说着嘴角一抖,露出一丝十分不屑的冷笑,接着说道:“说起以多欺少,老身倒要向你们讨教一下什么叫以多欺少?”说着停顿片刻,冷眼扫了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后,冷笑道:“我的手下侍女不过区区八人,加上老身也不过九个人,而你们呢,你们自己数数你们一共多少人,哼哼哼!老身刚才帮你们数了,一共二十五个人!你们二十多个一同念佛经,一同以佛法抵抗我们九个人弹奏清心无迷咒,嘿嘿嘿……你们自己算一算,是你们二十多人多啊,还是我们九个人多呢?哼!这是谁在以多欺少啊!”说完眼睛瞧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 不一道长听了脸色一红,气愤异常的说道:“你、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铁罗刹冷笑道:“噢!莫老哥,你说我强词夺理?哼!那你来说说老身说的不是事实嘛?老身哪一句是在强词夺理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虽说心中气恼愤恨,可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于她。 铁罗刹见不一道长无言以对,心中高兴,不禁仰天一阵哈哈大笑,接着对宝缘等三位大师说道:“你们三个大和尚,是得道的大德高僧,人品也着实不错,方才能够抵抗住我那手下侍女弹奏的清心无迷咒!” 宝缘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铁宫主虽然这么说,可惜!老僧等人还是败给铁宫主了!” 铁罗刹道:“不错,这也正说明了你们三个大和尚也并非是至德至圣之人,嘿嘿嘿……心里也是有私的!” 宝缘等三位大师听了不禁脸色一红,连忙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铁罗刹冷笑道:“罪过不罪过的恐怕只有你们三个大和尚自己心里知道!” 宝缘大师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老僧自知罪孽深重,故此常在佛前忏悔……” 铁罗刹听了也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们,试问天下又有谁没有私心,又有谁没做过亏心事呢?” 宝缘大师听了一愣,随即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败在铁宫主琴下,老僧等人心服口服!不是铁宫主乘人之危,乃是老僧等师兄弟三人有愧于佛祖!” 铁罗刹听了冷笑一声,道:“不知大和尚是否还说老身的清心无迷咒是魔法吗?还觉得老身的清心无迷咒比不过你们的佛法吗?” 宝缘大师听了一愣,叹口气道:“老僧虽说败在铁宫主琴声之下,但老僧依然认定铁宫主你的清心无迷咒乃是迷人心智的魔法,岂能与佛法相提并论!” 铁罗刹听了顿时心中火气,厉声喝道:“老和尚胡说八道,冥顽不灵,哼!” 柳眉残上前一步,对铁罗刹道:“婆婆,既然他们都这般不通事理,咱们何必与他们啰嗦废话,速速杀了,咱们也好赶紧离开这括苍山庄,以免……以免……”说着偷眼瞧了一眼铁罗刹,见她正望着自己,心中一颤,但为了赶紧杀掉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心一横,一咬牙,转头看看大厅外,这时远处传来阵阵公鸡打鸣之声,赶紧借机接着说道:“婆婆,天就要亮了,咱们还是赶紧行动,以免胡仇刀回来,咱们麻烦!”说完又偷偷瞧了一眼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柳眉残的话顿时脸色一惊,也跟着打眼朝大厅外瞧了瞧,见大厅外天色微亮,知道马上就要大天四亮了,不禁眉头一皱,咬了咬牙,道:“好!”说着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对不一道长、林龙佛、宝缘大师等人厉声喝道:“你们……你们到底归不归顺燕王爷?说!” 不一道长听了知道她马上就要动手了,虽说心中着急,但又无法改变阻拦,只好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道:“铁艳梅你死了这条心吧,想叫我们做乱臣贼子,哼!比登天还难!” 林龙佛说道:“不错,铁罗刹你少废话了,要杀要剐赶紧动手,我等纵是被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千刀万剐也不会向你们低头!”话音未落,那些一心一意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人们紧跟着叫喊起来:“我等誓死不做乱臣贼子!” 铁罗刹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你们想做忠臣,那老身我就成全你们!” 宝缘等三位少林大师不争也不辩,各自闭上眼睛,合起双掌,口中朗朗颂起《般若波罗蜜心经》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随着佛经的颂起,三人脸上显出一片祥和安定之气,似乎把眼前的危机都忘掉了。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瞧了,心中一怔,不禁纷纷暗自佩服三位大师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佛家心态,纷纷安定下自己的心神,学着三位大师的样子,闭上眼睛,合起双掌,跟随着一同念道:“……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铁罗刹见了这般情景,心中又惊又恼又怒,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真的不怕死吗?” 柳眉残道:“婆婆,这帮狗东西不是人,不能拿他们当人看待!”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也来到铁罗刹跟前,纷纷叫喊道:“真是岂有此理,亏得婆婆一片善心,可没想到你们这帮人居然都不领情,真是可恨至极!” 霍未山道:“如此可恨之人,留着无用,杀死他们以消咱们心头之恨!” 高有德听了也连忙说道:“没错!既然他们宁死不肯归顺王爷,不肯给王爷效力,留着也没用,干脆一刀宰了,既出了心头恶气,又帮王爷扫除了祸害,一举两得的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自欢喜,连忙躬身道:“婆婆,这帮东西油盐不进,不肯归顺王爷,那就是王爷的敌人,大伙儿都是气愤难当,为了燕王爷的大业,咱们不能手软,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张万千等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也跟着叫嚷起来:“对,为了燕王爷的大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铁罗刹听了心中狠意上来,咬咬牙道:“好!既然他们不肯归顺王爷,那自然不能留下他们,好!”说着起身接着拐杖,猛的一震手中拐杖,吩咐道:“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柳掌门你们动手吧!”说完瞧了一眼不一道长,害怕自己会念在当年一同在太祖洪武皇帝帐下同甘共苦,浴血奋战的情谊,不忍心杀他,若是自己真的不忍心杀他,这就会留下话把给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日后万一给王爷知道了,定会怪罪与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收回眼光,索性心一横,转过身做到椅子上,闭目不再瞧看。 柳眉残心中一阵狂喜,暗道:“老太婆终于下命令了!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 高有德气呼呼的说道:“咱们几个分工而作,uu看书.uukanshu.om 一人分几个,看看谁杀得快!” 一句话顿时把李三通霍未山等人的兴趣吊起来,纷纷赞同道:“好,好,好!好主意,咱们比试一下,看看这些年谁的武功没有荒废!”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乱,他本是久历腥风血雨,几经生死之人,虽说他并不怕死贪生,但他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命丧于此,可是朝廷尚未平息燕王叛逆,自己的生死倒是小事儿,可朝廷皇上怎么办?但此刻又来不及多想,只有在心里暗自祈求苍天有眼,保佑皇上洪福齐天,保佑朝廷早日平息燕王之乱! 这时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早已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刃,来到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身边,纷纷说道:“顺燕王者昌,逆燕王者亡,你们有今日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冥顽不灵,一心和王爷作对,这就是自己作死,这就是咎由自取!待会儿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别记怪我们!” 柳眉残心中想要得到马不平的《御马金经》早已持剑来到马不平夫妇身旁,恶狠狠的晃了晃手中的利剑,嗖的一声,把剑尖指到马不平的脖子上,嘿嘿一阵冷笑低声说道:“怎么样?小贼想通了没有?若是想活,现在还不算太晚,只要你把《御马金经》交给道爷我,道爷我也有好生之德,慈悲心肠,可以为你向铁宫主求情,说不定还能留下你们小两口的性命!” () 第292章 大开杀戒 马不平听了柳眉残的话,心中明白不管自己给不给他《御马金经》,柳眉残都会杀他,于是心一横,牙一咬,怒声喝道:“呸!不要脸的狗道士,要杀就杀,啰嗦什么!要小爷我把《御马金经》交给你,呸!你算什么东西,想瞎你的狗眼吧!” 柳眉残听了顿时暴怒不已,牙齿咬的嘣嘣直响,双眼像似喷出火来一般,恶狠狠的骂道:“好你个小贼,道爷我让你不得好死!”说着手一抖,一剑刺透马不平的右手腕,噗的一声鲜血直流。 马不平忍耐不住,惨叫一声。 李诗萍瞧了心中又惊又急,哭声骂道:“贼道士!狗道士!住手!住手……” 马不平怒声骂道:“柳眉残,你这狗贼,赶紧给小爷我一个痛快!” 柳眉残眼泛凶光,恶狠狠的道:“想要痛快?哼哼哼……道爷我偏不给你!”说着冷笑一声,手又是一抖,唰的一剑又刺透马不平左手。 马不平又是一声惨叫,柳眉残阴测测的冷笑道:“和道爷我作对,看道爷我如何活活折磨死你!” 李诗萍瞧见马不平双手腕被柳眉残利剑刺透,鲜血淋漓,马不平此刻脸色苍白,心中剧痛宛如刺在自己手上一样,忍不住呜呜悲声哭泣起来。 这时就听大厅内惨叫声起,李三通、赵百里、霍未山等人早已挥起手中兵刃杀气人来,他们几个不是傻人,知道不一道长和铁罗刹的关系,故此先捡着那些不重要的江湖中人开杀。 高有德见李三通、赵百里、霍未山他们都各自杀了一个,心中不想让他们比下去,赶紧挥刀砍杀杀了一个,瞧见柳眉残两剑都没杀死马不平,只把马不平刺伤,他不知道柳眉残的真实想法,还以为是柳眉残武功不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怎么地了柳掌门?哈哈哈……手怎么软绵绵的像个娘们儿了?杀个人都这么费劲!哈哈哈……你瞧俺的……”说着话早已手起刀落,随着一声惨叫,血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见了又惊又恼,心中不忍,赶紧闭上眼睛,心痛这些忠义之人惨死在乱臣贼子之手,一时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来。 柳眉残听了高有德的话,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个蠢货,懂什么?哼!还瞧不起道爷!哼!”但为了遮掩自己为得到《御马金经》的目的,只好装着有些尴尬的说道:“嘿嘿……老道还是有些好生之德,慈悲心肠的……” 高有德听了呸了一声,嘿嘿冷笑道:“你可真会说,你还有好生之德慈悲心肠?哼哼哼!真是笑死人了!” 霍未山也跟着打趣道:“若是柳掌门真的有好生之德慈悲心肠,那我霍未山岂不是要成佛了?” 赵百里嘿嘿笑道:“柳掌门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知刚才是谁急躁躁的要杀人?”说着一刀下去,又杀了一个。 李三通道:“柳掌门赶紧瞧瞧我们,利索点!”话音未落,手中铁算盘早已挥起,照着一人的脑袋猛的咂下,那人惨叫一声,脑袋顿时被砸塌了,天灵盖碎成几块,脑浆迸裂,夹杂着殷红的鲜血,红白相间,四下喷射,噗的一声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不一道长不忍心再眼睁睁的瞧着那些忠义之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眼前,悲声喝道:“叛贼,走狗,先杀了老道我,快快杀了我!” 李三通冷笑道:“不一,你别着急,马上轮到你了!” 赵百里跟着说道:“没错!你们一个个谁都他妈的跑不了!” 霍未山阴笑道:“哼!这就是你们对抗燕王爷的下场!” 柳眉残跟着阴笑道:“霍掌门说道对极了,这就叫顺燕王爷者昌,逆燕王爷者亡!”说话间又一剑刺在马不平的左腿上。 马不平惨叫一声,骂道:“狗道士,给小爷个痛快,狗道士!” 柳眉残被马不平骂的心头火起,有意多折磨一会儿马不平,于是把刺在马不平左腿上的利剑并不拔出,手上力道加重,握着剑把就是一拧,利剑顿时把马不平的左腿上的肉都剌烂了。 马不平又是一声惨叫,李诗萍心如刀割,泪流满面的惨呼哀叫道:“臭道士,臭道士,你好歹毒啊!你不是人!” 柳眉残听了冷笑道:“小娘们儿,你知道什么叫歹毒?哼!”说着压低声音道:“谁叫你们不把《御马金经》交给我!嘿嘿……道爷就慢慢折磨死你!”说着手一抖,利剑又在马不平的左腿上转了一圈。 马不平剧痛钻心,再也忍受不了,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李诗萍哭叫道:“贼道士,臭道士,你杀了我吧……” 柳眉残冷笑道:“得罪了道爷我,还想痛痛快快的死?哼!没那么容易!”说着俯下身来,有一阵冷笑道:“道爷我就喜欢慢慢的折磨人!” 李诗萍又惊又急,万般无奈之际,忽的想到曲颠,连忙高声喊道:“曲颠……曲拾来,你的朋友被人欺负了,你还在一旁一动不动,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曲颠虽说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可最怕被人背后议论不重视友情。 这时在乱糟糟的鬼哭狼嚎之中,突然听见李诗萍的求救声,忽的一拍脑袋,自言自语的骂道:“我他娘的真是老糊涂了,忘了那个叫马不平的也在这里,哎!我他娘的可真是糊里糊涂了,真是大傻蛋了,怎么连他们两个给忘记了?”想着连忙打眼张望,瞧见柳眉残正拿着剑刺在马不平的腿上,折磨他,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不好!他娘的,柳眉残要杀马不平,万一马不平真的被柳眉残给杀了,那老子我还算什么朋友?他娘的,别的不说,日后被那姓杨的知道了,定会笑话老子我见到朋友有难而见死不救,那老子我在人前人后的还有什么脸皮说话!”说着话,早已双足点地,身子凌空跃起,扑向柳眉残,忽的又探出双手,变掌为爪,抓向柳眉残,嘴里大叫道:“柳眉残,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柳眉残正一心一意的折磨着马不平,刚才听见李诗萍向曲颠求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娘们儿,别费劲了,我那师叔祖凡事都听铁婆婆的,铁婆婆和我们都是王爷的人,那也就是说我那师叔祖也是王爷的人,而你们却是反对燕王爷的,我是你们也是得了铁婆婆的命令,你现在向他求救,哼哼哼!想来也是没用!” 正说着,忽听曲颠大喊叫自己住手,不禁心中一愣,还没反应上来,就觉背后一阵风起,心中顿时一惊,知道是曲颠扑过来救人,连忙侧身想躲避,但曲颠是何等的身手,还没等柳眉残侧身,曲颠的一双大手早已抓到,正抓在柳眉残的双肩上。 曲颠骂道:“去你娘的,大傻蛋,你他娘的不知道马不平这小子是你老子我的朋友吗?”说着话双手使劲,提起柳眉残顺手一掷便给丢到一旁。 柳眉残虽说武功也是不弱,但刚才没有防备,加之他的功夫和曲颠相比根本不是对手,再何况他也明白自己这位疯疯癫癫的师叔祖和铁罗刹的关系,不敢和曲颠硬拼,此刻被曲颠一抓一掷给丢到一旁,顿时心中不禁又惊又怒,但他不敢朝曲颠发火,强压心头冲顶怒火,仍有些气呼呼的问道:“师叔祖,你……你这是做什么?” 曲颠气呼呼的冷哼一声,骂道:“滚你娘的大傻蛋,你敢伤老子我朋友,哼!看老子我不狠狠的打你屁股!” 李诗萍见曲颠出手救下马不平,心头惊慌之意减缓,但此刻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仍在肆无忌惮的杀人,连忙又急声说道:“曲颠,你瞧瞧,他……这个狗道士把你的朋友都给打成什么样子了?” 曲颠闻上转眼去瞧马不平,见马不平双手并左腿上各自被剑刺了一个大伤口,鲜血淋漓,又见马不平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昏死过去,当下心中暴怒,眼睛瞪的又大又圆,uu看书 ww.uukanhu 暴跳如雷一般对柳眉残骂道:“我操你奶奶的,你个狗日的,真他娘的够狠的!老子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说着早已动身挥掌打向柳眉残。 柳眉残见了又惊又怒,知道自己不是曲颠的对手,若真的被曲颠缠住,自己定少不了会在众人面前丢丑,若是那样,自己还怎么在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面前抬头,想到这连忙挥剑一晃,疾步就朝铁罗刹身旁跑,边跑边大声喊道:“师叔祖,你这是做什么,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燕王爷……” 曲颠哪里肯听他说,一边追一边厉声骂道:“去你奶奶的吧!老子我不管你为了谁?伤老子我的朋友就是伤老子我,老子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柳眉残知道此刻曲颠定会不依不饶,连忙跑到铁罗刹身边,道:“婆婆,你看这……这……”他情急之下脑子转的也快,知道此刻或许也就铁罗刹能够救他,而让铁罗刹拦下曲颠,也只能把燕王抬出来了,连忙接着说道:“你瞧,我那师叔祖又犯了疯癫病了,他不叫我杀那些对抗燕王的狗贼!” 言下之意很明白,他就是想告诉铁罗刹他是忠于燕王的,也是听从铁罗刹的调遣的,自己动手杀人也是得到铁罗刹的命令的,而此刻曲颠阻拦自己动手杀人,你铁罗刹必须阻拦,要不然就是只顾和曲颠的交情,而不顾燕王的大事,这也是将了铁罗刹一军,虽说他并不想这么说,但此刻十万火急别无他法。 () 第293章 曲颠护友 铁罗刹不傻不糊涂,又岂能不明白,就算是柳眉残不这么说,她为了燕王的大业,也绝对不会任由曲颠出手阻拦,当下眉头一皱,急忙一震手中拐杖,借力凌空跃起,跳到柳眉残身前,一横拐杖,正拦住追打过来的曲颠,冷哼一声,喝道:“曲拾来,你想做什么?” 曲颠见铁罗刹突的出来阻挡自己追打柳眉残,顿时一愣,气呼呼的骂道:“柳眉残这狗娘养的竟敢打伤老子我的朋友,老子我又怎么能不管,红花姐你让开,叫老子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好让老子我给我的朋友出口气!报个仇!”说着又要上前。 柳眉残见了不禁又是一惊,这时就见铁罗刹手中拐杖一震,横拐推向曲颠,当胸拦住曲颠,厉声喝道:“曲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里来朋友?他们这些人都是跟王爷做对的,根本不是朋友,柳掌门才是我们的朋友,你不可胡闹,退到一边去!” 曲颠气呼呼的道:“不行,别人老子我可以不管,但是那马不平就是老子我的朋友,老子我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也知道个义气,老子我不能睁眼看着他被人杀了,要不然老子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我曲拾来这个朋友不仗义吗?那是万万不能的!” 铁罗刹眉头紧皱,厉声喝道:“住嘴!曲拾来,你赶紧的给我退到一边去,休要再胡说八道!” 曲颠见铁罗刹真的发怒了,不禁也是一愣,望着铁罗刹胡子抖了抖,缓下语气道:“红花姐,你……你看你,你又着急生气了,我可就怕你着急生气!”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颤想起刚才曲颠对她说的那番话,不禁心头一暖,但此刻燕王的大事最要紧,顾不得自己心中的那番想法,瞪眼说道:“既然你怕我着急,那你还惹我生气?”但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不少。 曲颠听了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我可不是诚心的气你,红花姐,你先别着急了……”说着话又瞪了柳眉残一眼,缓下脸色,嘻嘻笑道:“老子我不打他屁股就是了!好了!好了!算了,算了,看在红花姐你的份上,老子我不打这个狗娘养的……” 铁罗刹听了曲颠一口一个狗娘养的骂柳眉残,心中虽然感到好笑,但她仍板着脸瞪了一眼曲颠,冷声道:“你胡说八道的说什么?” 曲颠听了连忙改口道:“呸!呸!呸!你瞧我,一见你着急生气,就跟着着急生气,呸!呸!呸!我说错了,他……他……他……”可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嘴一秃噜道:“他不是狗娘养的!” 铁罗刹听了顿时感到可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她怕被人瞧出来,伤了柳眉残的面子,连忙一震手中拐杖来遮掩,咳嗽一声压下刚涌上来的笑意,道:“不许胡说八道,到一边去,不许你再胡闹!” 曲颠道:“行!行!行!我听你的,不过,红花姐,再怎么说那马不平也是我的朋友,我……” 铁罗刹听了一脸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呀,我的傻兄弟,你瞧你这么一闹,他们谁还敢杀你的朋友?”说完咳嗽一声,又对曲颠说道:“你放心的一边等着去吧,最后我把你朋友的命留下就是了!” 曲颠听了这才真的欢喜起来,嘻嘻哈哈的笑道:“这最好,这最好,红花姐,你真是我的好红花姐!” 铁罗刹听了,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赶紧止住,摆摆手道:“你赶紧到一边去吧,别耽误李掌柜、赵山主他们几个做事,等一会儿完事了,咱们马上启程下山回燕京!” 曲颠听了嘿嘿笑道:“那太好了,太好了!这地方我早就呆够了,虽说有酒有肉的,但总觉得吃点不欢喜,不欢喜!” 柳眉残一旁听了心中又气又恨,暗骂道:“哼!一个老疯子,一个死老婆子,竟然为了私情而不顾燕王爷的大业了,哼!真是气死人了,曲颠如此无力,这死老太婆居然轻描淡写的就算了,真是岂有此理!哼!铁罗刹你这个老太婆真是老妖精,老骚货!刚才念着和不一老道的旧情,几次三番的迟迟不肯动手杀掉不一等人,这会儿又和曲颠打情骂俏的纵容曲颠阻拦老子杀人,哼!既然你为了自己的私情,而不顾王爷的大事,那日后也休怪道爷我背后向王爷奏你一本了!”想到这不禁暗暗发狠,接着暗道:“待我回到燕京,见到王爷后,寻个机会定当好好的给王爷说道说道你这死老太婆的事!哼!到时看王爷怎么收拾你!”想到这不禁又有些暗自得意。 此刻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又各自杀了几个人,不一道长眼看着这些忠贞侠义之人一个个被他们残杀,心中悲痛欲绝,忍不住大哭道:“铁艳梅,你若还记得咱们一起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交情,你……你赶紧把我杀了吧!我……我不一求求你了……”说罢恸哭不已。 铁罗刹听了瞧了瞧大厅内那些忠义之人,略一数,已有十来个人被杀,而活着的也就剩下十几个人了,不禁心中暗叹一声:“莫百喻啊莫百喻,老身正是因为记得当年咱们一起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情谊,才等到现在没有杀你,只是希望你在最后关头能够回心转意,可你居然丝毫不领情!哎!那也怪不得我了!”想到这忍不住仰天一声长叹,心中发狠的说道:“哼!不一我本来就是想叫你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帮所谓的忠义之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之后,再杀你,叫你看看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你而起!”说着冷哼一声,一震手中拐杖,接着说道:“若不是你都奔西走,为朝廷游说,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怎么又肯跟着你出来帮助朝廷对付燕王,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一老道,哼哼哼……你们这些人死后,到了阴曹地府就找不一老道寻仇吧!” 不一道长听了咬牙切齿痛恨异常的喝道:“铁艳梅,你的心好狠毒,你滥杀人命,就不怕遭报应吗?” 铁罗刹听了顿时暴怒道:“报应?哼哼哼……”说着冷笑道:“报应,好啊!不一老道,你敢和我说报应,嘿嘿嘿……你也配和我说报应!哼!你都没遭报应,我怕什么?”说完看看大厅外,天已大亮,心中担心胡仇刀回来,便怒气冲天的喝道:“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柳掌门你们不要愣着,杀!杀!杀!把反对燕王的人全部杀掉!杀掉!杀掉!一个不留!”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应声道:“谨遵铁婆婆的命令!”说罢各自挥起手中兵刃就要杀人,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喊一声道:“住手!” 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听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嗖的一声来到铁罗刹跟前,铁罗刹连忙后退一步,定睛一瞧,见来人正是昨夜大婚的冲虚。 冲虚一身大红喜服,打扮的精神俊郎,英姿勃勃,双手却是赤手空拳,并没有带着兵刃。 铁罗刹见了不禁暗舒一口气,一脸鄙视的神情,不屑的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新郎官啊!嘿嘿……不知新郎官昨夜欢愉如何?” 一句话顿时把个冲虚给说的面红耳赤。 铁罗刹见了嘿嘿冷笑道:“瞧你双眼迷离,想必定是昨夜贪欢,没睡好吧!” 冲虚听了又羞又臊,急声喝道:“铁宫主,你休要胡言乱语!”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哎!本来老身一时着急,光想着大厅内喝喜酒的这些人了,把你这新郎官给忘记了,你若老老实实的在洞房里搂着你那娇滴滴的娘子睡觉,老身还真的想不起你来,说不定到时还能留你小两口一命,哎!可惜啊可惜!可惜可你偏偏不知死活,在这个时候跑出来,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说着一震手中拐杖,厉声接着说道:“既然来了,就连你一块杀了!动手!”一声令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又要杀人。 冲虚见了急忙道:“慢着!”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怎么?新郎官还有话说?” 冲虚心中着急,uu看书 ww.uukanshu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难在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一块动手的情况下救下众人,瞥眼瞧瞧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和四处流溢的鲜血,心中又惊又恨,脑子快速一转,连忙说道:“铁宫主,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难道你真的不怕有损阴德吗?” 铁罗刹冷声道:“呸!什么阴德不阴德的,这些人反对燕王,都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冲虚道:“哼!你不怕有损阴德,难道你就不怕燕王降罪与你?”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恨声说道:“还有你们?” 铁罗刹等人听了心头一震,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皆都瞧向铁罗刹,铁罗刹随即冷笑道:“燕王降罪我们?哼哼哼!你小子年纪不大,倒真是会胡说八道!我们对燕王都是忠心耿耿的,为了燕王的大业,我们都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这点儿王爷比谁都清楚,我们杀人这是再为王爷办事,王爷他怎么会降罪与我们?真是笑话!” 冲虚道:“哼!铁宫主,你可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铁罗刹听了怒声喝道:“你!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胆敢说我的不是?给我先把这小子杀了!” () 第294章 心肠毒辣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并不知道冲虚的功夫如今早已今非昔比,还以为冲虚好欺负,个个一抖手中兵刃,就要上前去杀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说道:“哼!你说我不知死活,我看你们才是不知死活!你们如此伤天害理,燕王又岂能饶过你们!”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正挥着兵刃朝冲虚走过来,这时听了冲虚的话不禁心中一愣,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铁罗刹听了也是心头一颤,有些迟疑的道:“臭小子,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冲虚定了定神,道:“我冲虚没有胡说八道,铁宫主你想想燕王叫你们来括苍山庄是来干什么的?” 铁罗刹听了一愣,双眼紧紧的望着冲虚。 冲虚接着说道:“燕王叫你们打着为我和绿衣大婚贺喜的幌子,实则是前来为燕王招兵买马对不对?” 铁罗刹冷笑道:“哼哼哼!你小子倒没有睡迷糊!不错,正是这样!” 冲虚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可是燕王只是叫你们前来招兵买马,却绝对不会叫你们滥杀人命!”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惊,暗吸一口气,思量道:“这小子说道没错,王爷确实不曾叫我把不从之人杀掉,刚才我一时心急,竟然忘了这事!”但嘴上却不愿当着众人服软,喝道:“哼!不归顺王爷的就是王爷的敌人,是敌人就该杀,这个不需王爷交代,我们只会处理!” 冲虚道:“哼!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好言奉劝你一句,你若是真的把我们都杀了,日后传扬出去,世人都会认为是燕王下的命令,把罪过都归到燕王的头上!”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接着说道:“燕王知道了恐怕必定会震怒!” 铁罗刹听了暗暗思量道:“没错!我若真的把这些人都杀了,日后传扬出去,人们定会人为我是奉了王爷的命令,那这些人命可都记在王爷的身上了,虽说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可滥杀的名声落在王爷头上却是大大的不妙!” 冲虚见铁罗刹沉思不语,知道自己的话说道点儿上了,连忙接着话头又说道:“铁宫主,虽然我也不同意燕王起兵对抗朝廷,可我却和燕王有过几面之交,也知道燕王他雄才大略,心胸宽广,若是按照他的本意,王爷他绝对不会同意你们滥杀这么多条人命的!” 铁罗刹听了心中乱糟糟的,望了一眼冲虚,迟疑的道:“这……这……你……” 冲虚担心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听不进自己的话去,便又说道:“如果铁宫主一意孤行,杀掉我们,那滥杀的恶名自然会落到燕王的头上,那日后燕王知道了定会怪罪,不过……”他有意挑拨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和铁罗刹的关系,故意卖了个关子。 铁罗刹听了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不过什么?” 冲虚冷笑道:“哎!不过纵然是燕王会怪罪你们,可是你铁宫主那是燕王的老人,又是燕王最信任的人,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听了心中暗道:“这个还需你说,我铁罗刹对燕王忠心耿耿,燕王对我也是格外信任,而且我当年冒死救下王妃,这点儿王爷和王妃常常对人提起,纵然是我做出什么错事,燕王也定不会加罪与我!”想到这不禁有些得意,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哼!哼!哼!这个不用你说,我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对我也是信任有加,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冲虚听了连忙趁机接过话茬说道:“铁宫主你自然是无忧的,可是……可是……”说着眼睛瞧了瞧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叹口气接着说道:“可是他们几个……哎!那可就不好说了!” 铁罗刹听了一愣,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皆都是一惊,各自在心里盘算道:“这小子虽说年纪轻轻,可他说的话好像也是有那么点儿道理!铁罗刹和王爷的关系我们都比不了的,虽说这杀人的命令是铁罗刹下的,可毕竟人是我们杀的,虽说我们杀人也是为了燕王,杀的人也都是反对或者是不肯归顺燕王的,但若真的把人全部杀了,说来也真的有些残忍,何况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日后势必会引起江湖震动,也势必会遭人非议,虽说人是我们杀的,但毕竟杀人也是为了燕王,那这杀人的恶名定会落在王爷的头上,王爷不怪罪还好,若是王爷真的怪罪下来,铁罗刹凭着和王爷与王妃的关系,自然可以过关,可是我们就恐怕……”想到这不禁心中有了后怕之惧,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通过眼神各自明白对方的心意。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又愣又喜暗道:“虚儿这番话说的厉害,正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不知虚儿何时学的如此能说?居然把铁艳梅等人都说住了!” 林龙佛听了也是心中惊喜不已,暗道:“怪不得衣儿会心许与他,没想到他的口才如此厉害!” 此刻米锦也清醒过来,听了冲虚的话心中又惊喜又遗憾,惊喜的是没想到自己的义弟有如此胆识和口才,遗憾的是他要是早来的话,自己的义兄刘云秀以及这么多人就不会丧命了,想到这看看自己义兄刘云秀弟兄俩惨死的尸体,不禁心中悲痛欲绝,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 柳眉残见到铁罗刹迟疑,心中着急,连忙上前一步对冲虚厉声喝道:“呔,小子,你休要卖弄口舌之利,乱了我等忠心!”说着转身对铁罗刹说道:“婆婆,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小子胡说八道给迷惑了!” 铁罗刹听了一愣,望向柳眉残。 柳眉残赶紧接着说道:“婆婆,这些人都是反对燕王的,那就是燕王的敌人,今日不杀他们,日后定会后患无穷!” 这时一直没机会说话的白罡也上前一步,躬身对铁罗刹说道:“不错,婆婆,刚才我掌门师兄说道没错,今日若不趁着他们无力反抗之际杀了他们,日后他们必定会帮助朝廷对付王爷,那是到了战场,两军相对,依然是敌人,到那时杀他们就不太容易了!” 柳眉残接过话茬说道:“不错,终究是王爷的敌人,今日杀掉,与日后战场相见杀掉没有区别!” 铁罗刹听了暗暗点头,思量道:“柳眉残、白罡师兄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柳眉残又说道:“咱们今日若是杀掉他们,是为王爷除去几个敌人,消灭几个隐患,乃是立功,王爷知道了也定不会怪罪咱们的!” 白罡说道:“就是,咱们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雄才大略,岂有不知之理?”说着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反倒是咱们一时踌躇,犹豫不定,放过他们,日后成了王爷心头大患,到时王爷恐怕才会怪罪咱们!” 柳眉残点点头,附和道:“嗯!白师弟说道言之有理!”说着对铁罗刹躬身道:“婆婆,为了燕王大业,咱们不能犹豫!”说着心中暗道:“必须说动老太婆把他们都杀了,日后纵然是我在燕王那里得不到多少荣华富贵,但在江湖上就没有多少比的上我的了!”想到这狠心毒意陡起,连忙躬身又对铁罗刹说道:“婆婆,咱们这样做可都是为了燕王,纵然是日后被王爷怪罪,咱们也在所不惜!”说着偷眼瞧瞧铁罗刹,见她尚有犹豫之意,心中暗自着急,连忙上前一步来到铁罗刹身边,低声道:“婆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咱们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就算咱们就此罢手,可又有何用?”说着眼睛转了转,又把胡仇刀抬出来,吓唬铁罗刹道:“婆婆,眼下天已经大亮了,咱们应该速战速决,要不……要不然胡仇刀回来了看见这番情景,定不会与咱们善罢甘休,到时咱们岂不麻烦?” 铁罗刹听了一惊,暗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我怎么连他都忘记了!”想到这心中发狠,道:“柳掌门你说的没错!”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喜,暗道:“嘿嘿……老太婆终究是个女人,哼!” 这时冲虚一旁早已听的心头火气,厉声喝骂道:“柳眉残,u看书w.ukashu 你好歹毒啊!亏你还是出家修道之人,其心何其毒也!” 柳眉残有些瞧不起的看了看冲虚,冷哼一声道:“哼!道爷我先杀你!”说着对铁罗刹说道:“婆婆我和这小贼有仇,还请婆婆给我柳眉残一个面子,这小贼就让我收拾了吧!” 铁罗刹点点头道:“我对这小子也无好感,刚才差点儿叫这小子花言巧语给骗了,那好你就带老身收拾了他!” 冲虚担心铁罗刹立刻下命令让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接着杀人,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声说道:“哼!柳眉残你真是大言不惭啊!别说你了,就算是把你们这些人都加到一块,恐怕也不是我冲虚的对手!”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激将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让他们一块过来对付自己,而让师父不一道长、岳父林龙佛等人暂时保住性命。 铁罗刹听了冲虚的话忍不住冷笑道:“莫老哥,你的好徒弟别的没学会,但是学会了吹牛了!嘿嘿嘿……这吹破天的本事着实不小,是不是得了你的真传了?”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不一道长听了冷哼一声,没有搭理铁罗刹,眼睛瞧着自己的徒儿,心中暗自替他担心。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听了顿时忍不住纷纷一阵哈哈大笑。 冲虚冷笑道:“是不是吹牛,咱们打过了再说不迟!” () 第295章 独战群雄 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柳眉残笑罢说道:“喂,大伙儿都听见没有,哈哈哈……这小子疯子,哈哈哈……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吹牛倒是把好手,哼!小子你难道忘了以前你落在道爷我手上的日子了吗?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惭!” 冲虚冷喝道:“呸!柳眉残你这无耻之徒,你还有脸提起以前的事!” 柳眉残冷笑道:“有何不敢!既然你想死,那今日道爷我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说着一抖手中利剑,嘿嘿一笑道:“叫你这无知小儿尝尝你道爷金剑的厉害!” 不一道长一旁瞧了,心中暗自替冲虚担心,连忙喊道:“虚儿,柳眉残不是善类,你要多加小心!” 林龙佛也暗自替自己的姑爷担心,此刻见柳眉残手持利剑,而冲虚却是赤手空拳,当下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喊道:“柳眉残,你真不要脸,你一堂堂的华山派掌门人,怎么说也算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可你居然不顾廉耻,竟然手持利剑,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江湖后辈,你……你……你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林龙佛的夫人一婵儿也清醒过来,此刻瞧见自己的女婿欲赤手空拳的对付手持利剑的柳眉残,当下心中又惊又怕,连忙跟着自己的丈夫的话茬说道:“呸!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柳眉残,你可真是丢尽了你们华山派几代真人的脸!” 柳眉残听了一愣,这时冲虚担心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他们会对林龙佛、不一道长他们动手,连忙高声喊道:“师父、岳父、岳母你们不用担心,虽然我手中没有兵刃,但是对付他们几个却是绰绰有余!”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暗自着急,念叨着:“绿衣你快点儿把剑拿来啊!”心里念叨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瞧向大厅门外。 你道冲虚为何赤手空拳的前来阻拦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杀人?原来冲虚和林绿衣昨夜洞房花烛夜,***愉自不必说,但依照当地风俗,新婚的新人第二日需要早起拜见父母的。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虽说一夜巫山云雨,鱼水之欢,身体有些乏累,但也不得不按照乡俗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了,二人手拉着手去林龙佛夫妇房间拜见,但到了林龙佛夫妇刚见,见林龙佛夫妇不在屋内,想到定是昨夜喜酒热闹,众人酒醉,他们老两口准是到大厅里去照顾那些客人去了。 于是夫妻二人又牵手又往大厅走,路过厢房时听到屋内有人叹息,二人连忙进屋观瞧,见是舅妈胡夫人以及表哥表嫂一家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问才知大厅内发生的事。 二人心下着急,担心师父不一道长和父母以及众宾朋的安危,急忙往大厅赶,还没到大厅门口,远远的就听见大厅里惨叫连连。 夫妻二人听了一惊,连忙悄声无息的来到大厅门外,躲在一旁偷瞧,真个是不瞧则已,一瞧之下,顿时把夫妻二人给吓得魂飞天外,见到大厅内血流成河的场景。 林绿衣早已吓的双腿发软,冲虚想冲进大厅救人,这才发现自己没带着兵刃,连忙示意林绿衣回去拿碧玉尺,自己见大厅内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正在杀人,一时救人心切方才不顾一切,赤手空拳挺身而出,阻拦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杀人。 此刻柳眉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冲虚的话,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柳眉残耻笑道:“这小贼真是疯了!” 正哈哈大笑着,忽见冲虚身子冷不丁的一晃,红影一闪,早已跃到大厅门口,众人一惊之际,连忙打眼朝大厅门口望去,却见是林绿衣拿着碧玉尺到了。 冲虚二话不说,一把接过碧玉尺,并低声对林绿衣说道:“赶紧走,去找舅舅回来!” 林绿衣虽说担心冲虚以及爹娘的安慰,可此刻也明白唯有找到舅舅回来,事情才会有转机,当下虽说很是不愿离开,但也没办法,咬了咬牙,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说完转身就跑。 柳眉残见了厉声喝道:“别人那小妮子跑了!拦住他——”说话间身影一晃,便冲向大厅门口。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也连忙急匆匆的一抖手中兵刃,也欲跟上前去。 这时就见冲虚早已撤出碧玉尺宝剑来,手持宝剑,凌空一抖,寒光四射,剑气逼人。冲虚喊道:“你们都是大男人家的,何必难为一个女人,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嘿嘿嘿……”说着瞧见柳眉残挺剑刺来,赶紧一抖手中碧玉尺,当地一声,挡开柳眉残的那一剑,又喊道:“来呀!来呀!你们别愣着了,一块上!”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本来听了冲虚刚才说的话,已经动力心思,此刻仍心有余悸,不愿在杀人,此刻便借机异口同声的冷笑道:“既然这新郎官如此大言不惭,那咱们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哈哈哈……那咱们就看看这新郎官到底有什么能耐!” 柳眉残一边和冲虚挥剑争斗,一边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喊道:“你们该着杀人,就赶紧动手杀,这小贼就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心中暗骂道:“好你个柳眉残,你他妈的真是多事,你自己都不愿担这滥杀的罪名,反倒要我们去杀人,你他妈的好歹毒的心肠!”心里这么想,可有不敢直接说出来,不约而同的瞧向铁罗刹,见她没有表态,不禁暗自踌躇不决。 这时冲虚抽身躲过柳眉残的一剑,匆忙之际瞧见李三通、赵百里等人还在犹豫,急忙喊道:“哼!柳眉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有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等,你们这帮人帮到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有胆量的来呀,和我比试比试!” 李三通号称金算盘,最会精打细算,这时听了冲虚的话后,心中不怒反喜,但嘴上却佯装生气暴怒的喝道:“好小子,我的名号是你谁便叫的吗,真是找死,看爷爷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一抖手中金算盘,早已朝冲虚打去。 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也并非傻瓜,见了心中早已想的明白,李三通这是怕日后燕王怪罪下来,借机不再杀人。也赶紧依葫芦画瓢,学着李三通的样子,大骂一声,纷纷打向冲虚,心中各自暗道:“先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冲虚见他们一同打来,心中又惊又喜,暗道:“希望我能用旨老前辈的追风剑法打赢他们!那样放才能真的救下师父岳父他们!”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虽然挥舞着兵刃围上前来,可柳眉残有意出风头,大喝一声对他们叫喊道:“杀鸡蔫用宰牛刀!对付这小贼,老道不用几位劳动,老道自己不下十几招就会斩杀与他!”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本来就碍于自己都是江湖成名人物,不愿合力出手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这会儿听了柳眉残的话,正中下怀,纷纷止住手脚,齐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柳掌门了!” 柳眉残心中本来对冲虚没有好感,手中利剑挥起,招招凌厉,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冲虚手持碧玉尺,运用追风剑法,挥舞的也是飘逸凌绝,柳眉残每刺来一剑,冲虚总会以追风剑法巧妙的避开,转眼间二人便已互斗拆解了十多招。 柳眉残边挥剑刺击冲虚,一边暗自惊慌思量道:“这小贼怎么功夫突然有如此进步?剑法怎么不似他的天师剑法?” 一旁观战的不一道长早已瞧出徒儿冲虚使得不是自己教给他的天师剑法,只见他使得剑法绝妙凌厉,出剑迅猛,剑势刚劲,柳眉残本来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剑法高超,可此刻和冲虚比斗,却似乎丝毫不占上风,他虽然听冲虚简单的讲述了自己的奇遇,也听说过追风剑法的厉害,但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不禁看的又惊又喜,心中忍不住暗道:“追风剑法果然厉害!追风剑神旨老前辈果真是当世奇人,想不到短短时间,uu看书ww.uansh 竟然教了虚儿一套这般厉害的剑法!”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虽然林龙佛夫妇一旁瞧了也是又惊又喜,见到冲虚一剑荡开柳眉残袭来的一剑,忍不住喝彩一声道:“好剑法!” 他们夫妇二人也知道冲虚使得是追风剑法,当下喝完彩后,林龙佛对不一道长低声说道:“道长,没想到追风剑法竟然如此精妙绝伦,真是好剑法!虚儿有此机遇,当真福缘不浅!”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这都是虚儿的福分!” 这时冲虚早已和柳眉残打了不下三五十招,柳眉残边斗边惊,暗道:“这小贼怎么使得剑法这般厉害?还瞧着有些眼熟?” 柳眉残虽说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追风剑法。虽然这追风剑法本来是华山派的镇派剑法,可惜由于上代华山派的众人之中只有旨一剑练成,后来因为旨一剑不忍心当时的华山派掌门残杀仇敌六岁的外孙,连夜就走仇敌的外孙,惹怒当时的华山派掌门,被说成是华山派的叛徒,因为由他而起,华山派很少有人再习练这追风剑法。 虽说古色残是追风剑神旨一剑的亲传弟子,旨一剑也把追风剑谱传给了他,可惜旨一剑却没时间好好的给古色残讲解这追风剑法的真正精要所在,故此古色残虽说也会追风剑法,但毕竟不得要领,只是皮毛而已。 () 第296章 利剑神威 柳眉残只见过古色残使的追风剑法,可眼下冲虚使得追风剑法乃是经过追风剑法旨一剑亲自讲解传授过的,故此身为华山派掌门的柳眉残也认不出冲虚使得这精妙绝伦的追风剑法。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瞧见柳眉残五十多招都未斗败冲虚,各自忍不住暗暗耻笑,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暗道:“这柳眉残真是个说大话的草包!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枉为堂堂一派掌门,这么半天居然打不赢一个毛头小子,哼!刚才还自吹自擂不出十招就能斩杀这小子,嘿嘿嘿……这下看你柳眉残如何下台!哼!叫你想着抢功!” 几个人都一旁看热闹,铁罗刹一旁看了,心中也是暗暗惊慌,惊疑不解的暗自思量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了?能和柳眉残单打独斗这么多招?” 细细一琢磨,不禁心中顿时一惊,暗自思量道:“莫非这小子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够遇到他?还和他学了这绝世的剑法?难道他还活着?按说这不应该啊?”想到这,当下定睛仔细观瞧,不禁越看越觉得像,越看心中越是惊骇。 柳眉残边斗边惊慌失措,心中急恼,连忙抽出背后拂尘,一手利剑,一手拂尘,双手加劲,招式越使越快,一套金剑拂尘手使将出来,霎时间剑影纷纷、拂尘之影缭乱,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让人看不清哪里是剑,哪里是拂。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见了一愣,连忙收回刚才轻视柳眉残的心态,纷纷暗道:“金剑拂尘手!看来柳眉残使出了看家本领!” 冲虚见了急忙撤剑护身,纵身往后一跃,柳眉残见了心中发狠,金剑拂尘齐发,猛烈的打向冲虚,嘴里又恨又恼的喝道:“小贼,今天道爷我叫你尝尝我这金剑拂尘手的厉害!” 不一道长见柳眉残使出的金剑拂尘手,凌厉霸道,心中担心冲虚不是他的对手,心急之下脱口喝道:“柳眉残,你堂堂华山派掌门,怎么这般没皮没脸?” 柳眉残正全神贯注的攻击冲虚,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心中一愣,气恼的喝道:“不一,你胡说什么?等我收拾了你徒弟,马上就收拾你!” 不一道长冷哼一声道:“哼!你这不知羞耻之人,刚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出十招就能打败我的徒弟,可这会儿你自己算算,你都打了几十招了?打不赢就算了,还在这毫不知羞的死拼死斗!哼!亏你还是一派掌门,如此没脸没皮,也不怕天下英雄豪杰笑话你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顿时又羞又怒,自己刚才不知道冲虚功夫如此大有进步,却是说过不下十招就能斩杀冲虚。可没料想冲虚如今今非昔比,功夫大有长进,练就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自己但凭剑法着实难以取胜,不得已才使出自己平生的绝学金剑拂尘手。 这时柳眉残被不一道长一番冷嘲热讽,顿时心中恼羞急愤交加一起。柳眉残这一分神,顿时招式缓了下来,冲虚早已瞧出这个破绽,一招火天大有使出,凌空跃起一剑朝着柳眉残的金剑拂尘刺去。 柳眉残见了顿时一惊,连忙收回心思,急回剑收势,来挡冲虚刺来的那一剑,可未料冲虚刺来的乃是一记虚招,在碧玉尺尚未刺到柳眉残金剑之际,突的凌空一挑,剑光一闪,早已由火天大有变化为雷泽归妹。 这一招雷泽归妹尚未使老,冲虚身子借势一晃,手中碧玉尺急转反刺,又从雷泽归妹转化为泽风大过,利剑照着柳眉残的金剑拂尘横扫而来。 这三招追风剑法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前两招为虚,后一招泽风大过为实,乃是从两招虚招中极速转化而来。柳眉残做梦也没料到冲虚会使出这般厉害的剑法,顿时乱了阵脚。 本来冲虚使出第一招火天大有时,柳眉残心中料定冲虚是照着自己当胸直击过来,于是他连忙回剑收势,想用金剑荡开冲虚刺来的那一剑,可剑还没有收回,突剑冲虚见着变化,由横刺而来的火天大有变化为上挑而去的雷泽归妹。 柳眉残顿时有点迷惑,还没想明白冲虚为何会这样之时,冲虚又从上扬的雷泽归妹陡然一转化为泽风大过,横扫而来,自己再想撤剑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嗖的一声,冲虚手中的碧玉尺早已在他右肩划过,顿时皮开肉绽,鲜血迸射。柳眉残还没来得及呼叫,冲虚早已趁势挥剑砍在柳眉残的金剑与拂尘上,顿时溅起点点火花,斩断几缕拂尘马鬃尾丝。 柳眉残惊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右臂伤口剧痛,忍不住丢了拂尘,伸手按住伤口。脸上惨白,又惊又恼的喝道:“小贼,你……你……你使得是……是什么剑法?”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一旁见了也是又惊又慌,暗道:“没想到这小贼竟然如此厉害!”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前和冲虚争斗,若不然说不定出丑的就是自己了。 白罡见了连忙上前,扯下自己的一片道袍,急急忙忙的帮柳眉残止血包扎伤口。 冲虚收回碧玉尺鄙视的瞧了一眼柳眉残,冷哼道:“呸!狗贼,你这无耻之徒不配知道我使得是什么剑法!”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柳眉残心中暴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心中虽然恨不能把冲虚碎尸万段,可他也明白自己此刻万难打赢如今的冲虚,不禁顿时心中又恨又气,又恼恨自己当时没有立马杀了冲虚。 这时铁罗刹忽的站起来,一震手中拐杖,指着冲虚冷声喝道:“小子,你从何处学来的这剑法?是谁教给你的?”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说:“哼!你们这些作乱犯上,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人,根本不配知道!” 柳眉残又气又惊的喝问道:“好小贼,没想到短短时间你居然练成这般出神入化的剑法,道爷我不敌你,也输得心服口服!不过道爷输也要输得明白,快说,你到底是什么剑法,好叫道爷我输得明白!” 冲虚听了心中暗骂道:“呸!柳眉残啊柳眉残你枉为华山派的掌门人,居然连你自己华山派的剑法也不认得,你还有何脸面做这华山派掌门。” 刚想着出言损他几句,这时就听铁罗刹冷笑道:“小子你不说,老身也瞧出来了,你刚才使得绝对不是你天师教的天师剑法,天师剑法绝对没有这么厉害!也不是你老岳父教给你的剑法,林龙佛自己也绝对不会这么精妙的剑法!” 一句话顿时把不一道长和林龙佛羞臊的脸红耳赤,但随即二人就反应过来,这是铁罗刹在挑拨离间。 不一道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虚儿你打的好!虽然你用的不是咱们天师剑法,但是为师瞧你功夫大有长进,也是万分的高兴!” 林龙佛听了也随声说道:“没错!铁罗刹你不用枉费心机的拿言语来挑拨离间,虚儿武功超过我们,我们做长辈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铁罗刹听了见计策被识破,不禁有些尴尬的笑道:“既然你们不忌讳,那老身也无话可说!” 这时柳眉残仍旧不死心,恶狠狠的说道:“冲虚小贼,道爷我来问你,你到底使得是什么剑法,道爷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败在你这小贼的手上!”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一震手中拐杖,厉声冷喝道:“柳掌门,你还嫌你自己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柳眉残听了一愣,张张嘴,虽说心中十分恼怒,但又不敢说什么。 铁罗刹又喝道:“亏你还是堂堂的华山派掌门人,怎么连你自己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也瞧不出,认不得了吗?”一句话顿时把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柳眉残惊慌失措又半信半疑的喃喃自语地说道:“什……什么?追……追风剑法?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怎么会我华山派的剑法?”说着双眼疑惑的望着冲虚,uu看书 ww.ukanshu 见冲虚并无反驳之意,当下心中登时更是惊慌不已。 这时白罡凑到柳眉残耳旁,低声道:“掌门大师兄,我也有些疑惑,我刚才瞧着你和那小贼争斗,我见那小贼使得剑法也有几分眼熟,很像古色残使得追风剑法,但是这小贼使得可比古色残使得厉害的多了!” 柳眉残听了一愣,惊慌的点点头道:“怪不得刚才我也瞧着那么眼熟,可他跟谁学的?” 白罡听了一脸迷惑的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着眼睛一转,又道:“莫非是古色残那叛徒?” 柳眉残听了苦笑一声,道:“绝不是他,他自己尚且没练成,怎么可能教出冲虚!” 白罡听了点点头道:“要说也是,可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柳眉残虽然心中十分迫切的想知道冲虚跟谁学的这华山派的追风剑法,但又怕被铁罗刹呵斥,不敢在贸然去问。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心中一颤,互相交耳低声说道:“这追风剑法本来是华山派的剑法,相传本是华山派的镇派武功,没想到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居然不但不会,还不认得自家门派的镇派剑法!” 赵百里冷笑一声,低声道:“哎!柳眉残这货真是混账,哼!他这华山派掌门人当的可真够呲毛的!” 李三通、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听了皆都忍俊不已,嘿嘿偷乐起来。 () 第297章 精妙绝伦 高有德低声说道:“相传这追风剑法乃是华山派的镇派剑法,华山派近两百年来,已经历经了好几代人,可那追风剑法近两百年来只有当年号称追风剑神的旨一剑练成,想必这追风剑法着实难练。而旨一剑又因反对当时的华山派掌门滥杀无辜,私自救走仇家的孩子,被当时华山派的掌门定为华山派的叛徒,想必这样一来,也因旨一剑的缘故,故此华山派上下再也无人肯练习这追风剑法,以致连现任的华山派掌门柳眉残也不认得自己门派的追风剑法了!” 李三通听了叹口气,低声道:“如此说来,华山派的人拘泥不化,视宝如土真是可惜又可恨!” 赵百里冷哼一声道:“李掌柜说的极是,可惜这华山派上下无人珍惜这绝世的剑法,可恨那柳眉残也不懂得这镇派武功的厉害!” 霍未山冷笑道:“哼!柳眉残放着这么厉害的剑法不练,反而练什么狗屁不如的金剑拂尘手,嘿嘿嘿……” 高有德嘿嘿冷笑道:“正因如此才使得他柳眉残有此一惨败!” 赵百里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正好杀杀他华山柳眉残的锐气,省得他老想着出风头,抢咱们弟兄的功劳!” 李三通道:“这下好了,柳眉残丢了个大丑,看他日后还怎么在咱们弟兄面前抬头!” 霍未山嘿嘿一笑,道:“这回可有他柳眉残的好戏看了!”几个人说着忍不住低声嘿嘿偷笑不已。 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对冲虚说道:“你小子好福气,居然能够遇到华山派的追风剑神旨一剑旨老头,并和他学了这套绝世的精妙绝伦的追风剑法!造化,造化!你小子真是天大的造化!” 冲虚听了一愣,暗道:“她怎么瞧出来我使得是旨老前辈的追风剑法?这可是连柳眉残这个华山派的掌门人都没起瞧出来的!”当下心中疑惑不解,眼睛瞧着铁罗刹不语。 铁罗刹见了心中更加确定冲虚使得就是追风剑法,忍不住问道:“小子,老身问你,那旨老头真的还活着?”说话间语气迫切,眼神满是期待。 冲虚知道旨一剑不愿被世人知道他的一切消息和行踪,但此刻自己使得追风剑法已经被铁罗刹识破,这会儿铁罗刹又问起旨一剑的生死,自己也不好现编乱造胡说八道。 铁罗刹见冲虚不肯说,心中着急,忍不住叹口气道:“你不肯说也没什么,我心里明白,你刚才和柳掌门打斗时用的正是华山派镇派武功追风剑法!” 柳眉残听了顿时羞臊的脸色一红,恨不能钻地缝躲起来,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冷眼旁观,心中却纷纷暗自嘲笑与他。 冲虚挥剑一舞,当空划了一个圆圈,对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闲话休说,你们还是一块上吧!” 铁罗刹冷笑道:“这场恶战定是脱不了的,哼哼哼!小子你别以为你学会了旨老头的追风剑法,就能天下无敌,虽然你刚才赢了柳掌门,但老身也瞧了出来,刚才若不是你师父帮你用言语奚落柳掌门,致使他分心,恐怕你也未必能胜了他!” 冲虚听了不禁脸色一红,暗自想道:“这老太婆所言不虚,刚才确实是柳眉残这恶贼和师父他老人家说话分心走神,才叫我得了便宜!这老太婆真的好眼力!” 柳眉残一旁听了心中暗自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不禁心中暗骂不一道长不已。 冲虚又是一震手中碧玉尺,上前一步,对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厉声喝道:“来啊,你们一块上,来啊!”他救人心切,明知若是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联手合力,自己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眼下有没有好办法,只有刺激他们发怒,一起来和自己争斗,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才没有时间再继续杀人。虽说自己绝对不是他们众人合力的敌手,但为了拖住他们没时间再杀人,也是为了等待胡仇刀回来,只有硬着头皮而上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听了冷笑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儿,老身见你学会了追风剑法,怎么说也算是旨老头的传人,老身本来和那旨老头再三十多年前有些交情,本想着念在旨老头的情分上饶你不死,可没想到你这小子太狂妄自大,自以为和旨老头学会了追风剑法就了不起了!哼!”说着脸上显出一丝鄙夷不屑的神情,接着说道:“老身瞧你的追风剑法还差点火候!想必那旨老头也是仓促之间教给你的,哼!虽然追风剑法你耍的精妙,但是毕竟你的内功修为不够,难以使出当年旨老头的风采来!” 冲虚、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以及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听了皆是心中一愣,各自都是一头雾水,不知这铁罗刹怎么会认识追风剑神旨一剑,还口口声声说和旨一剑有交情。 冲虚心中暗自盘算道:“不知这老太婆和旨老前辈是什么交情?居然把我使得追风剑法瞧得这么透彻!”想到这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铁罗刹,随即又思量道:“虽然老太婆瞧出自己内功修为不够,但我却不能有丝毫胆怯!”想到这咬了咬牙,大声喝道:“呸!你懂什么,难不成你也会使追风剑法不成?” 铁罗刹冷笑道:“老身虽然不会追风剑法,但是老身当年见过追风剑神旨老头练过,那时候那旨老头使出的追风剑法当真能用出神入化,精妙绝伦几个字来概括了!可今天瞧着你练的虽然也不错,但却和旨老头想必却是天壤之别了!” 冲虚听了心中暗道:“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比不上追风剑神旨老前辈了,这不是废话吗?”想到这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哼!你说的这都是废话,我岂敢和追风剑神旨老前辈相提并论!” 柳眉残在一旁听了,不禁越听越觉得生气,越觉得可恨,不光冲虚可恨,就连旨一剑也是可恨的,若不是他教给冲虚那套追风剑法,今日又焉有此败,恨不能把冲虚和旨一剑一块碎尸万段。想到这不禁心中又恨又恼,眼睛一转,暗道:“我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活着,他既然学会了我们华山派的镇派剑法,若是日后一时兴起,来华山和我争夺这华山派掌门人了位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必须趁早除掉他,方才解心头大患,以免后患之忧!”想到这略微一算计,急忙上前对铁罗刹说道:“婆婆,这小贼口出狂言,咱们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那咱们以及王爷的威风岂不都被这小贼给压下去了吗?” 铁罗刹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嘴角一撇,心中暗道:“当年我被元兵追杀,落难于华山脚下,被曲拾来所救,到华山后山曲拾来的居住山洞养伤,偶遇追风剑神旨一剑,曾得到他的医治调养,并得他授我一套武功,说来那追风剑神与我也是有恩的,如今眼前这小子学了他的看家本领追风剑法,想必就算是他的传人了,我若真的把他杀了,怎么说也是对不住旨老头,哎!可柳眉残说的也有道理,若是我不杀他那岂不是又折了燕王的威风?”左右为难之际,又听柳眉残接着说道:“婆婆,这小贼虽然学会了我们华山派的追风剑法,我柳眉残单打独斗一时分心走神败给了他,可若是咱们一起合力,我想别说是这小贼了,就算是我那华山派的叛徒师叔旨一剑来了,也难以周全!” 铁罗刹听了,顿时有些不悦,怒冲冲的历喝道:“住嘴,什么叛徒不叛徒的,追风剑神旨一剑乃是你的师叔,虽然你是华山派的掌门,但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晚辈,你怎么可以这般辱骂与他!”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惊,不知道铁罗刹究竟和旨一剑是什么关系,但听她的意思,想必交情不浅,知道自己走嘴,连忙躬身道:“是,是,是!婆婆教训的是!”可心里却是一万个恼恨,暗骂道:“这死老太婆真是可恨,人人都知道旨一剑不听我师父也就是上代掌门的话,私自救走仇人的孩子,那是我华山派的大叛徒,u看书 . 可她这样维护旨一剑这个大叛徒,看来她和旨一剑的关系非同一般!”想着眼睛偷偷瞧了一眼铁罗刹,见她一脸气恼神情,连忙收回眼光,心中又暗自思量道:“刚才曲颠羞辱我,这死老太婆还帮我呵斥曲颠,可这会儿旨一剑这,却居然当面排斥我的不是,哼!难道这死老太婆和旨一剑那大叛徒也是有一腿私情的?”想到这嘴角一抖,露出一丝淫笑。 铁罗刹左思右想,最终燕王的大业压过旨一剑的恩情,长叹一声,暗道:“旨老头,为了燕王的大业,我铁艳梅只好对不起你了,等到日后若有缘分遇到你,铁艳梅再向你赔罪就是了!” 柳眉残听铁罗刹叹气,心中一惊,他不知铁罗刹的心意,还道是铁罗刹不肯动手,连忙冒着再次挨训斥的危险,又对铁罗刹说道:“婆婆,私人情谊再大也打不过燕王爷的大业,万事还应以燕王爷的大业为主!” 铁罗刹听了一愣,暗道:“柳眉残对燕王倒是忠心耿耿,虽然这柳眉残着实令人讨厌,但就冲这一点,老身还是敬佩他的。”想到这当下不再犹豫,一震手中拐杖,冷声说道:“好啊!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说着眼睛瞧了一眼柳眉残。 柳眉残意会神通,连忙躬身道:“婆婆放心,虽然我柳眉残被这小贼刺伤,但并无大碍,我还能打,刚才都因不一老道胡言乱语乱我心神,我憋了一口恶气,恨不能立马宰了这小贼!” () 第298章 剑斗群枭 柳眉残说罢,忽的脸色一红,眼睛扫了一下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害怕他们嘲笑自己,但见他们几个都抱手躬身的对着铁罗刹正在待命,并无嘲笑他的意思,不禁暗舒一口气,接着说道:“为了王爷的大业,我柳眉残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铁罗刹听了又是一震手中拐杖,正声道:“好!柳掌门说的好!说的没错,咱们为了燕王爷的大业,就算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对付一个区区毛头小子!”说着一挥拐杖,接着给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鼓舞打气道:“虽然这小子学会了追风剑法旨一剑的追风剑法,可他毕竟是初学乍练,绝非咱们的对手,各位咱们一起合力,一块上!”说完双足踏地,借力纵身跃起,手中拐杖早已凌空挥起,朝冲虚猛击过去。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本来见柳眉残败在冲虚剑下,心中有些怯意,本不愿和冲虚交手,可眼下铁罗刹下了命令,又不得不上,这会儿见铁罗刹亲自带头挥拐去打,他们也不敢不跟,连忙齐声说道:“是!”说着一咬牙挥起兵刃打上前去。 柳眉残右臂受伤,虽然伤口被白罡拿道袍包裹好了,但仍无法再使用拂尘,只好左手持剑,并对白罡说道:“白师弟,我右臂受伤,只好有劳你你护再我的右侧,咱们哥俩儿同生共死!” 白罡听了连忙撤出随身宝剑,道:“掌门大师兄你放心,我白罡就护在你的右边,纵是拼了我的命不要,也要保护掌门大师兄你的周全。” 柳眉残听了心中大为感动,点点头道:“好!好!好!好白师弟,总算我柳眉残没看错你!大师兄我不会忘记你的,等日后有机会大师兄我定会好好谢你!” 白罡听了眼睛一转,连忙躬身道:“我白罡是打心眼里敬佩掌门大师兄的,我愿意为掌门大师兄出生入死!” 柳眉残见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早已和冲虚打作一团,当下不敢再耽搁,连忙一震手中利剑,带着白罡纵身加入战团。 冲虚被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围在当中,李三通、赵百里等人各自持着自己的兵刃,攻击冲虚。 冲虚挥舞着碧玉尺,凌空划出一道碧弧,一招山天大畜使出,宛如飞天游龙,又似天边彩虹,随即加快速度,变山天大畜为天雷无妄,霎时间,碧光闪闪,剑影道道,顿时化作剑团,护住自己身体,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的兵刃和碧玉尺相碰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铁罗刹变挥舞着手中拐杖,一边暗自寻找冲虚的破绽,柳眉残在师弟白罡的保护下,左手挥着金剑,一剑又一剑的直击冲虚,但刺出去的每一剑都被冲虚一一挡回。 柳眉残不禁暗自着急又有些惊惧。铁罗刹突的寻到冲虚一个破绽,挺起拐杖,用尽周身气力,一招金箭离弓那拐杖宛如离弦之矢一般,迅猛的直击向冲虚腰间。 冲虚正挥出一招天火同人,斜劈而下,击开高有德那凌空当头砍下来的大刀,忽觉身前风起,知道有人偷袭,当下心中一惊,连忙转眼来瞧,见铁罗刹的拐杖已经打到,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撤回剑势,匆忙使出一招雷天大壮,身子急忙后退侧闪,扬起手中碧玉尺,迅疾的翻腕照着铁罗刹打来的拐杖直直刺下,当的一声响,碧玉尺剑尖刺在铁罗刹的拐杖上,身子早已借力凌空弹起,随即又一按耐刺立在铁罗刹拐杖上的碧玉尺,借着碧玉尺反弹的力道,身子凌空转了一圈,连人带剑早已跳出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围攻他的圈子。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见了纷纷长舒一口气,而铁罗刹由于用尽全身气力,手中拐杖收止不住,直直击向对面的霍未山,幸好霍未山并没有全力对付冲虚,眼见铁罗刹拐杖击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双足点地,纵身跃起躲开这一拐,拐杖嘭的一声击在一张桌子上,顿时把那张桌子给击的粉碎,木屑四溅。 霍未山落在另一张桌子上,瞥眼见到被铁罗刹拐杖击碎的桌子,心中惊骇不已,暗道:“这老婆子真他妈狠毒,幸亏老子躲闪的及时,要不然这一拐要是打在老子身上,那老子焉有命在?”虽说心中恼恨,但他惧怕铁罗刹,嘴上却不敢说一个破字。 高有德和他交好,见了连忙收住大刀,急切的问道:“霍兄弟,你没事吧?” 霍未山眼含不悦的撇了一眼铁罗刹,随即强压住心中怒火,笑道:“有劳高兄费心,我霍未山还算命大,没什么!” 铁罗刹见一拐没有打中冲虚,反而险些伤到霍未山,又见冲虚跳出他们围攻与他的圈子,当下顿时暴怒,大喝一声,道:“大伙儿用尽全力,不论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打死他!” 李三通、赵百里等人见铁罗刹暴怒再也不敢大意,连忙再次挥起各自手中兵刃,齐齐打向冲虚。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心中皆是一惊,连忙齐声说道:“虚儿,小心!”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铁艳梅,你难道也不过身份不知羞耻了吗?” 铁罗刹正挥杖去打冲虚,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不禁一愣,攻势一缓,厉声喝道:“不一你又胡说八道说什么?” 不一道长气呼呼的怒声喝道:“铁艳梅,你自己看看,你!铁艳梅还有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包括柳眉残、白罡等人你们这帮人都算是江湖成名的前辈了,居然合力围斗一个江湖后辈,真是令人可笑!”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听了顿时一愣,手中拐杖再也打不出去了,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等人听了也是脸色一红,纷纷暗道:“可不是嘛,自己好歹也算老江湖了,怎么说在江湖上也算有点名头的,可如今却几个人一起联手,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这事怎么说也有些说不过去,有点不地道!”想到这各自也停在原地,止住兵刃。 柳眉残见了心中一惊,急忙对铁罗刹道:“铁婆婆、李掌柜、赵山主、高岛主、霍掌门你们可千万别上当,刚才……刚才……”他一时心急,说话有些磕巴,跺了跺脚,稳住心中的火急,接着说道:“刚才贫道我就是上了不一老道的当,才败在冲虚小贼的剑下,这会儿那不一老道又来这一套,想用言语扰乱咱们的心神,若是咱们分不清这点儿,那可……那可……”说着他眼睛一转,知道说别的无用,只有抬出燕王才行,便接着说道:“我自己上当栽在这小贼手上,但还什么,若是咱们大伙儿都分不清,都上了不一老道的当,全部栽在这小贼的手中,那……那咱们还有和面目去见燕王爷呢?”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惊,暗道:“没错!差点步了柳眉残的后尘!为了燕王爷的大业,动用什么手段也在所不惜!”想到这,厉声对不一道长喝道:“不一你休要在胡言乱语,哼!我们是不会上你的当的!”说着一震手中拐杖,大喝一声,道:“为了燕王大业,咱们什么也不要顾忌,竭尽全力,上!”一声令下,又带着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朝冲虚围攻过去。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心中焦急万分,可又无法可施。 冲虚见状,一边挥剑相迎,一边心中暗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虽说依仗追风剑法可以支撑,但不知道绿衣能不能找回胡仇刀,这时间一长,就凭自己的功力,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速战速决,击败几个才有可能震慑住他们。想到这连忙聚起精神,全神贯注的迎战铁罗刹等人。 这一战,冲虚一边躲闪,一边全神寻找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的破绽,好在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都因刚才亲眼瞧见柳眉残败在冲虚剑下,心中各自惧怕自己也败在冲虚的剑下,致使自己的颜面扫地,各人都各怀心神,纷纷不敢全力以赴的去斗冲虚,只是做做样子,假装攻击,实则是以防守为主。 这样一来,倒给了冲虚机会,打斗中,寻找了一个机会,手中碧玉尺一抖,虚晃一招火天大有,迫使铁罗刹挥拐去迎,他趁机早已变换招式,uu看书 .uukanhu.cm 连使雷泽归妹、泽天大有、水火既济三招。 三招并发,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惊慌失措之际,赵百里、霍未山、高有德三人手腕分别被冲虚的碧玉尺刺中,三人纷纷哎吆怪叫一声,手一松,各自的兵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冲虚趁机又挥出一招泽风大过,剑光闪起,照着他们三人当胸削扫,吓的他们三人连忙惊叫一声,纷纷后退。 铁罗刹见了顿时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手中拐杖照着冲虚腰间横扫过来。 冲虚连忙回剑来挡,此刻李三通瞧得明白,趁机轮起金算盘,照着冲虚后背就猛砸下去,柳眉残也趁机一挺手中金剑,并和白罡一起分上下朝冲虚直刺。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见了,大惊失色,连忙齐齐急声呼叫道:“虚儿小心!” 冲虚见他们分三路同时袭来,当下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双足点地,撤剑护身,纵身而起,踢出左脚,正踏在横扫而来的拐杖上,接着拐杖千钧之力,凌空一跃,翻身躲过李三通的那一算盘,手中碧玉尺一抖,使出追风剑法当中的连环剑招风泽中孚与雷山小过,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分刺柳眉残和白罡的手腕,大喝一声:“丢剑!” 剑花闪出,碧玉尺又如出水游龙,快如疾风闪电一般刺中柳眉残和白罡的手腕,二人惨呼一声,利剑当啷一声落到地上,柳白二人惊恐的急忙纵身躲跳到远处。 () 第299章 曲颠助阵 铁罗刹眉头一皱,厉声骂的:“废物!”喝骂之际,手中拐杖不停,再次轮起,打向冲虚。 冲虚身子落到还没站稳,又见铁罗刹拐杖打来,急忙抖动碧玉尺,身子连连后退三五步,铁罗刹和李三通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算盘拐杖齐发打向冲虚。 柳眉残和白罡二人退到一旁,急急扯了道袍,包扎伤口。二人心中又惊又怒,包扎伤口之际,想到自己居然被冲虚击败,而且还是被冲虚用自己华山派的剑法击败的,顿时又有些羞臊。 铁罗刹和李三通拼命似得和冲虚苦斗,柳眉残包好伤口,和高有德、赵百里、霍未山等人在一旁观战,忽的瞧见曲颠,顿时心中有了注意,急忙拉着白罡来到曲颠身旁,对曲颠说道:“师叔祖,你瞧,铁婆婆也不是那小贼的对手,你还不赶紧去帮忙?” 曲颠此刻也没有注意,道:“我去帮忙?我帮谁?” 柳眉残听了一愣,连忙急声说道:“哎!师叔祖你这是说什么,帮谁?当然是帮铁婆婆了!” 曲颠道:“这还用你说,我是想着去帮红花姐了,可是那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打我的朋友吧!” 柳眉残听了心中着急,他倒不是担心铁罗刹败在冲虚剑下,而是担心万一铁罗刹不敌冲虚,到时候自己也会有大麻烦,他知道自己以前那样对待冲虚和马不平等人,冲虚绝不会轻饶与他。他觉得此刻唯一能帮的上忙的只有曲颠了,但这会儿听曲颠疯疯癫癫的犹豫不定,心中焦急之情可想而知。连忙对曲颠说道:“师叔祖,难道为了区区一个朋友,就连铁婆婆你也不顾了?” 曲颠正因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而心烦意乱,此刻听了柳眉残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去你娘的大傻蛋,老子怎么会不顾红花姐!” 柳眉残被曲颠辱骂虽说心中不悦,但此刻也顾不上着急,急忙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上去帮忙,再晚了恐怕铁婆婆也会向我们一样,被那冲虚小贼给打伤的!” 曲颠听了一惊,连忙转眼去瞧正在和冲虚恶战的铁罗刹、李三通,只见冲虚一把碧玉尺挥舞的迅疾凌厉,虽然铁罗刹和李三通也是拼力而斗,但并不占上风。 而这会儿由于铁罗刹用力过猛,而忍不住咳嗽之声连连,曲颠见了急得直跺脚,心中烦乱,一边是自己的红花姐铁罗刹,一边是自己的朋友冲虚,帮助红花姐打冲虚就是对不起朋友,帮助冲虚对付铁罗刹,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红花姐,这两条他哪一个也不愿做。 柳眉残瞧出曲颠的心意,眼睛转了转,暗道:“先骗曲颠打败冲虚再说!”便道:“师叔祖,弟子知道您老人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眼下铁婆婆和冲虚都是和你老人家有交情的,你觉得帮哪一个也不合适!” 曲颠被柳眉残说中心思,连忙一脸无奈又着急的说道:“你小子也不傻吗,这么复杂的事都叫你小子瞧出来了,哎!烦死老子我了!老子我也不知道该他娘的怎么办才好。” 柳眉残听了连忙说道:“师叔祖,你瞧铁婆婆上了年岁,而那冲虚却正值青春壮年,却不思敬老尊贤,已实为不该,再说铁婆婆上了年纪,你听听她老人家的这咳嗽声,若在这样打下去,恐怕铁婆婆定会受重伤!” 曲颠听了一惊,他也听见铁罗刹此刻咳嗽不止,心中不免大惊大急,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柳眉残见曲颠上钩,连忙说道:“这事对于弟子等人来说却是棘手,但是对于师叔祖您老人家来说却是容易的很!” 曲颠听了当下着急万分的追问道:“快!快!快!快说怎么办?” 柳眉残暗自偷笑,说道:“只要师叔祖上前,出手止住冲虚,然后大伙儿坐下来好好商量,不就行了吗?” 曲颠听了一愣问道:“这样就行了?” 柳眉残道:“对啊!这样一来两家都罢手不打了,也就谁也伤不到谁,铁婆婆没危险,师叔祖你的冲虚朋友也没有危险,师叔祖你也不必再两下为难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说着瞥眼偷偷瞧了曲颠一眼。 曲颠听了迟疑一下,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柳眉残听了连忙说道:“师叔祖你不要再迟疑了,若不然万一铁婆婆有个什么闪失,或者你那朋友有个什么意外,师叔祖你岂不又要左右为难了?” 曲颠听了心中一颤,他害怕真的铁罗刹或者冲虚受伤,连忙说道:“就按你说的办!”话还没有说完,身子早已晃动,眨眼之间已经跃到铁罗刹、李三通、冲虚三人的战团里面,摆开双手,左右齐张,一手阻挡冲虚,一手去阻拦铁罗刹和李三通。 柳眉残见了心中暗自欢喜偷笑道:“这就好啦,有这曲疯子去帮助老太婆,想那冲虚再难得胜!”想到这连忙示意白罡随他一起捡起丢在地上的利剑,急忙对高有德、赵百里、霍未山说道:“几位各自捡起兵刃,咱们瞅准时机,只要那小贼有个破绽闪失,咱们一块打上前去,不由分说先杀了那小贼再说!” 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三人被冲虚刺伤,败下阵来,本就心中恼恨不已,此刻听了柳眉残的建议,也不细想,纷纷捡起落在地上的兵刃,恶狠狠的说道:“柳掌门说的是,这小贼欺人太甚,咱们寻他个破绽,合力杀了,才能解咱们的心头之恨!” 柳眉残听了心中顿时狂喜不已,暗道:“这样最好,我和他们一块动手杀掉冲虚,就算曲疯子怪罪下来,我想那死老太婆也不会不管!”想到这心中恶狠之意陡起,持剑瞧着打斗在一起的冲虚、铁罗刹等人。 冲虚正在全力苦斗李三通和铁罗刹,突的瞧见曲颠闯进来,还空手阻拦自己的利剑,冲虚并不想伤害曲颠,一惊之际,连忙收手止剑,撤回碧玉尺,身子连连后退三五步,而这一下却给了铁罗刹和李三通机会,金算盘凌空砸落,拐杖也当胸打来,冲虚见了大惊失色,连忙挥剑去挡当头咂来的金算盘,而顾不得当胸而来的拐杖,当地一声响,利剑嗑开李三通咂来的金算盘,而又噗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铁罗刹一拐杖,身子猛的凌空弹起,如断线风筝一样直直向后急飞而去,嘭的一声撞在墙上,随即摔落在地上,顿时觉得胸前一阵彻骨剧痛,一股血气翻腾,按耐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脱口喷出。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大惊叫道:“虚儿——”再瞧冲虚,身子晃荡了几下,抖嗦不已的咬牙站起。 这时见铁罗刹和李三通早已各自挥打着金算盘和拐杖又凌空打来,心中惊急,顾不得胸口剧痛,连忙定神咬牙挥起碧玉尺去迎挡他们二人。 曲颠见了心中一惊,生怕冲虚被铁罗刹和李三通二人打杀,急忙纵身凌空跃起,探出双臂,变掌为爪,急急抓向铁罗刹的拐杖和李三通的金算盘。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惊叫之际,早已瞧见铁罗刹和李三通趁冲虚受伤不支之际又飞身挥拐轮算盘朝冲虚打起,当下心中大惊,知道冲虚无法抵抗,吓的各自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这时就听铁罗刹怒声呵斥道:“曲拾来,你这是做什么?”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有赶紧睁开眼睛,却见曲颠一手抓着铁罗刹的拐杖,一手抓着李三通的金算盘,再瞧冲虚仍就一手持着碧玉尺,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站立在墙边,当下知道是曲颠出手止住铁罗刹和李三通,救下冲虚。 三人这才缓下一口气,齐口急声关切的问道:“虚儿,你怎么样?” 冲虚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连忙咬牙强忍住胸口剧通,一挥手中碧玉尺,道:“师父、岳父岳母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没事、没事!”说着又是一震手中碧玉尺,冲铁罗刹喝道:“来啊!”说着胸前又是一股血气翻涌,哇的一声,又脱口吐出一口鲜血,额头上也冒出颗颗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龙佛夫妇和不一道长瞧着知道冲虚支撑不住了,uu看书.ukanshu 心中万分着急,纷纷不由自主的瞧向大厅门外,一蝉儿心中暗自急道:“怎么大哥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不一道长也是冷汗频频,暗道:“眼下胡仇刀再不回来,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要死在铁罗刹的手中了!” 铁罗刹因为弹奏清心无迷咒而透支了体力,这会儿又和冲虚打斗,本来早已有些力不从心,见曲颠打过来帮助自己对付冲虚,心中本是万分欢喜的,自己一拐打中冲虚,冲虚身受重伤无力支撑反击之际,正是她打杀冲虚的最佳时机,可这时曲颠突然出手阻拦住自己和李三通,不禁顿时又转喜为怒,厉声对曲颠喝道:“曲拾来,你真的疯了吗?怎么帮起他来了?赶紧撒手!” 曲颠听了连忙解释道:“红花姐你不要生气,我不想让人伤到你!”说着话觉得铁罗刹正在用力争夺拐杖,李三通也在拼命争夺金算盘,他怕二人的兵刃脱手后继续去打冲虚,连忙双手用力,死死抓住拐杖和金算盘不肯放手。 铁罗刹见了心中更是大为恼怒,厉声喝道:“曲颠你到底要做什么?” 曲颠听了见铁罗刹真的动怒了,不禁又惊又急,连忙说道:“别生气,不生气,红花姐,我……我……我绝不让任何人伤你,因为你是我的红花姐,谁要是敢动你一手指头,我曲拾来定不饶他!” () 第300章 全力护友 铁罗刹听了心头一暖,怒气消下一半,可见曲颠仍死死抓着自己的拐杖不肯撒手,当下心头怒火又起,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阻拦我,你这不是在帮着那小贼来对付我吗?”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曲颠听了顿时大急,连忙说道:“不、不不,红花姐,我怎么会帮助别人来对付你?只是……只是他,这个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让别人欺负他!” 铁罗刹听了恨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给我让开!” 曲颠见铁罗刹气愤着急的样子,知道她定不肯饶过冲虚,当下更是不敢松手,连忙又说道:“红花姐,我不愿让别人欺负你,可也不愿看着我的朋友被人欺负!” 铁罗刹听了又气又急,厉声喝道:“曲拾来,你赶紧给我让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来,会误了燕王爷的大事的,若真的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担当的起吗?让开!” 曲颠听了噘嘴道:“不行,你杀别人我不管,可冲虚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你们给杀了!” 铁罗刹气恼的瞪着曲颠,喝道:“你——你真是气煞我也!”说着双手发力,猛力抽扯拐杖,想把拐杖在曲颠手中挣脱,可她无论如何用力,终究挣脱不了,心中着急,暗自思量一计,气呼呼的道:“罢!罢!罢!既然如此,我自己了断一些燕王!”说着松开一手,猛的抬起,挥掌便朝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这一下顿时把曲颠吓的魂飞魄散,惊叫一声道:“红花姐,你这干什么?”说话间早已急忙松开拐杖和金算盘,探出双手去阻拦铁罗刹。 铁罗刹见了早已侧臂翻掌,照着曲颠胸口推去。 曲颠心性直鲁,见铁罗刹抬掌打向她自己的天灵盖,信以为真,还道铁罗刹真的生气想自杀,一心想救铁罗刹,万没想到这是铁罗刹于情急之下使得一个计策,也没有任何提防,顿时胸口挨了铁罗刹双掌,顿时哎吆叫一声,身子连连后退好几步。 好在铁罗刹并无伤害他的心意,并没有伤害到他的筋骨。 曲颠被铁罗刹退出几步,站定后,心中顿觉委屈与难过,呆呆的望着铁罗刹,道:“红花姐,你……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心中一酸像个小孩子似得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铁罗刹此刻也顾不上他,早已招呼着李三通又挥拐打向冲虚。 冲虚趁这片刻之机,暗自调节了一下周身气血,虽然胸口依旧彻骨剧痛,但比刚要好多许多。 这时见铁罗刹和李三通又挥拐轮算盘打过来,当下心中一惊,连忙震剑挺刺上前,但力道和姿势却大不如刚才,刺出的碧玉尺剑身微微颤抖不已。 柳眉残见了心中明白此刻的冲虚已经难以抵抗,也听出铁罗刹必杀冲虚的心意,当下连忙朝白罡、高有德、霍未山、赵百里使了一个眼色,纷纷一抖手中兵刃,大叫一声,杀将过去。 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见了又气又急,破口大骂道:“你们真是一帮不要脸的东西,趁人之危还算人吗?” 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听了心中愤怒,铁罗刹一边挥拐打击冲虚,一边冷声说道:“对付这小子不用你们,你们赶紧去把这些啰里啰嗦的东西打发了!” 正挥兵刃打将而来的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听了,连忙止步,齐声道:“是!”当下各自心中暗道:“这样最好,虽说冲虚这小贼身手重伤,但他凭着手中的碧玉尺和一套虚假难辨的追风剑法,要想打杀于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去杀不能动弹,毫无反抗之力的不一老道和林龙佛等人却容易的很,不需太费周折!”当下众人反转回来,齐齐挥舞刀剑砍向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 冲虚正吃力的挺剑对付铁罗刹与李三通,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忽听得铁罗刹吩咐柳眉残等人去杀师父岳父岳母等人,当下心中大惊,也顾不得胸口剧痛,手中碧玉尺发疯似得挥舞的极速起来,连连使出追风剑法当中最厉害的几招,风天小畜、雷天大壮、火天大有、泽风大过连环使出,一招快如一招,招招凌厉迅快,剑剑刚猛狠。 每一招每一剑皆都虚虚假假,真真实实,虚中有真,真中有假,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一剑是真,哪一剑是假,直逼得铁罗刹和李三通连连后退几步,只敢防守,不敢贸然进攻。 冲虚害怕自己的师父和岳父岳母被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杀害,不要命似得急剑猛击,胸口剧痛宛如挖心,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低落,他全然不顾,直咬牙把身上的剧痛转化为愤怒力量,哇哇怪叫着猛砍猛刺,又把铁罗刹和李三通逼退几步,冲虚趁机一瞧,只见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已快到师父岳父岳母等人身边,心中大惊大急,连忙虚晃一招火天大有,趁这铁罗刹李三通二人后退闪让之际,早已凌空跃起,震剑一挺,照着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极速刺去。 柳眉残、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挥着刀剑刚刚来到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身前,抬到举剑就要刺杀他们,忽听背后疾风而起,各自心中一惊,知道不妙,连忙齐齐转身,见是冲虚挺剑飞速来袭,当下惊急之中,连忙挥起各自刀剑,齐齐迎挡冲虚。 一阵叮当响声,冲虚身子站定于地,手中碧玉尺快速挥舞起来,眨眼之间便已使出雷山大壮、泽风大过、雷泽归妹、水火既济、天雷无妄等五招,分刺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和白罡等人。 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见了连忙抖起兵刃去挡,可冲虚一心救人,每出一招都是毫不留情的杀招,身上剧痛又使得他恼恨气急化为冲天怒火之力,五招连贯使出,每一剑都专击他们要害。 虽然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也是一心想杀掉冲虚,但毕竟还是抱着先自保的心态,此刻见冲虚发疯一般不要命似得拼斗,各自心中先自起了怯意,纷纷暗道:“这小贼疯了,不要命了,老子可犯不着和他拼命!”于是他们五人纷纷撤回刀剑,先护守住自己身上的要害,连连后退三五步。 此刻铁罗刹和李三通被冲虚虚晃一招,各自拿兵刃去挡了个空,等到铁罗刹撤回算盘和拐杖时,发现冲虚早已趁机跃到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身边,挥剑又和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拼斗上了。 铁罗刹李三通二人心头怒火大起,连忙一震各自的手中兵器,大喝一声,又扑过来打击冲虚。 这时曲颠在一旁见了,担心冲虚不是他们七人的对手,心中虽然害怕铁罗刹着急生气,担心受到铁罗刹的呵斥,但此刻见到冲虚四面受敌,再也顾不得这些,大叫一声,纵身一跃,跳到冲虚身边,赤手空拳的保护去冲虚来。 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知道曲颠和铁罗刹的关系不一般,此刻见曲颠徒手闯进来保护冲虚,虽说心中恨的牙根痒痒,但也不敢贸然挥刀挥剑直击曲颠。 铁罗刹见曲颠又来搅乱,当下顿时大怒,眉头一皱,怒目圆睁瞪着曲颠,厉声喝道:“曲拾来,你又要做什么?”说话间手上没有丝毫停顿,照着冲虚又打出一拐。 而冲虚此刻正在挥剑抵挡李三通、赵百里二人,已经无暇顾及铁罗刹打来的那一拐。 曲颠见了连忙探出右手,一把抓住铁罗刹打来的那一拐,为冲虚化解了这一危机。 铁罗刹恨声喝道:“曲拾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要把我气死啊?” 曲颠听了一惊,连忙松开手,道:“没……没……没有,我可不敢,我不想气死你红花姐……” 铁罗刹怒声道:“你——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说着话抬拐又打向冲虚。 曲颠见了连忙又一探手,横空再次抓住铁罗刹的拐杖。 铁罗刹见了简直是快气疯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喝道:“曲拾来,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滚开——” 曲颠听了顿觉十分委屈,u看书 .ukanshu噘着嘴道:“红花姐,我……我只不过就是不想叫你杀我的朋友!” 铁罗刹怒不可遏道骂道:“滚开,你个疯子,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担当不起!”说着就欲从曲颠手中挣开拐杖。 曲颠道:“我不管什么燕王不燕王,大事不大事的,现在我的大事就是不让别人伤到你,也不能叫人伤了我的朋友!” 铁罗刹又气又急,怒声骂道:“好、好、好!你救你的朋友,别来管我!我是死是活,与你不想干,让开!” 曲颠听了连忙说道:“那……那可不行,谁也不能伤到你,我看谁敢,谁要是敢伤你一根汗毛,老子我也定要扒了他的皮!” 铁罗刹听了虽说心中闪过一阵甜意,但很快就被气愤淹没,气的咬牙切齿的喝道:“你赶紧给我让开,别人没有伤到我一根汗毛,可是你快要把我气死了!”说着手上用力,咬牙道:“曲拾来,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曲颠闻言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那样想?” 铁罗刹瞪了一眼曲颠,喝道:“既然不想,那还赶快松开手,闪到一边去!要不然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曲颠听了连忙松开手,惊急万分的说道:“别!别!别!红花姐你……你可千万别那样做,我听你的松开……松开就是了!” () 第301章 孤身拒敌 铁罗刹一见曲颠撒手,立刻挑起拐杖,转身挥拐狠狠的迎面打向冲虚。 曲颠见了心中大急,可又不敢再去伸手抓拦铁罗刹的拐杖,又怕冲虚命丧于铁罗刹的拐杖之下,情急无奈之下,也是拼了命似得,猛的拔地挑起,张开双臂,扑向冲虚,在铁罗刹的拐杖还未砸落之际,早已跳到冲虚身前,张着双臂,紧紧护着冲虚。 冲虚为了保护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正立身在他们面前拼尽全力对付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一把碧玉尺挥舞的飒飒风声,剑光四色,一套追风剑法使下来,直逼得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连连回剑自保,没有机会出剑去杀人。 这会儿又见曲颠跳过来以身护着冲虚,他们几个怕伤到曲颠,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来攻。 铁罗刹正拼尽全身之力,举拐猛力朝冲虚打来,忽见曲颠扑到冲虚身前,以自己的身体来替冲虚挡拦自己的拐杖,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说道:“让开!”情急之下连忙收力止拐,可是这一拐打来,势道太过凶猛,刹那间想止住拐杖,显然已是不能,拐杖顺势而下,嘭的一声砸在曲颠的左肩之上。 曲颠疼的哇的一声怪叫,脸色陡变,冷汗立刻沁出,铁罗刹见了心中又惊又痛,连忙丢下手中拐杖,疾步上前,一把扶住曲颠,曲颠左肩剧痛钻心,呲牙咧嘴的道:“红花姐,你这一拐杖好厉害,亏的是我替他挡住了,要不然你非得把他砸死不可!” 铁罗刹又气又急,扶着曲颠,嗔怪道:“你不是疯子,你就是个大傻瓜,天大的傻瓜!” 曲颠嘿嘿一笑,身子一动,牵动左肩,立刻一阵剧痛钻心而来,忍不住有哎吆一声。 铁罗刹急恼的说道:“幸亏这一拐是砸在你的肩头,要是打在你的脑袋上,你还有命在吗?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曲颠嘿嘿一笑,忍住剧痛,道:“我总算是没叫我朋友死在你的拐杖之下!” 铁罗刹又气又急,可又很无奈,苦笑一声,瞪了一眼曲颠,骂道:“你呀,你个大傻瓜,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碍手碍脚的,差点一拐打死你!哎!你……你真是把我气死了!” 冲虚见曲颠为了保护自己而挨了铁罗刹一拐,心中大为感动,连忙挥出一招火天大有,逼得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连连后退三五步,急忙关切的说道:“曲前辈,你怎么样?”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哎吆!哎吆!”正说着一阵剧痛袭来,曲颠忍不住哎吆几声,随即又嘿嘿笑道:“喂,你说我这朋友怎么样?够朋友不?” 冲虚听了心中不忍,这时又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打过来,连忙又挥起一剑,使出雷泽归妹、泽风大过、天雷无妄、水火既济等几招,挡住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等人的攻势,借机说道:“多谢曲前辈舍命想救,冲虚感激不禁!” 曲颠最烦别人叫他前辈,这时听了冲虚叫他前辈,当下心中不悦,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人真不够意思,老子不要命的救你,你却叫我前辈,哼!老子有那么老吗?真是气死我了!” 冲虚听了一愣,一边和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奋力争斗,一边连忙皆是道:“没有……没有,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谢谢你……” 曲颠听了更是不高兴,一噘嘴,喝道:“我救你,是看咱咱们还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不是为了叫你谢谢我!哼!” 冲虚听了很是无奈,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又抢攻而来,当下不敢再分心,连忙说道:“我先不和你说话了,等我收拾了他们几个再说!”说完连忙用力回剑,横左就右,挡刺开来。 铁罗刹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各自负了剑伤,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赢不了冲虚,连忙扶着曲颠坐到一旁去,趁曲颠不注意,伸手点了曲颠身上的几处要穴,让他动弹不得。 曲颠见自己被她点了穴道,当下又气又急,连忙急声叫喊道:“红花姐,红花姐,你这是干什么?” 铁罗刹也不搭理曲颠,吩咐自己手下的几个侍女道:“好生看住他,别叫他自己冲开穴道,在跑过来捣乱!” 那八名手下侍女齐声应道:“婆婆放心!”话音未落,早已纷纷团团围住曲颠,并纷纷伸出双手死死抓住曲颠,要他无法定下心神来自己用功冲破穴道。 曲颠见了知道这是铁罗刹有意是想困住自己,叫他无法去救冲虚。当下不禁又气又急,大声叫喊道:“你们……你们这些小姑娘要干什么?真不知害臊,一个个的大姑娘家的,围着我一个大男人干什么?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八名美貌侍女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抓着他不放手。曲颠顿时急恼冲天,可又无可奈何。 铁罗刹自己转身捡起丢在地上的拐杖,随即大喝一声,叫他们暂时住手。 冲虚本来就早已渐感体力不支,使出的剑招也有些手忙脚乱,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见了心中更是着急。而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也都身负剑伤,也都不愿在拼命打斗,此刻听见铁罗刹叫他们住手,各自都是求之不得,双方连忙各自纷纷后退三五步,止住手脚。 铁罗刹走到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面前,对冲虚说道:“小子,我瞧你也快支撑不住了,老身瞧在追风剑神旨老头和我那傻弟弟曲拾来的情分上,我可以饶你不死!”说着一震手中拐杖,接着说道:“你可以自己马上离开,老身保证绝不为难与你!”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哼!你休想,你叫我不管师父和岳父岳母他们,你休想,我冲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着一挥手中碧玉尺,横剑当胸,站立在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身前,厉声喝道:“左右都是一死,我冲虚宁愿与你们以死相拼,就不会贪生怕死,偷生苟且,向你低头!”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喝彩一声道:“好!好虚儿,有志气!” 林龙佛夫妇虽然心中也欢喜冲虚的品质,但是眼前这种情景,他们二人又希望自己的女婿能够改变主意,保住性命。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好!好小子,到有些骨气,老身倒是很佩服你!”说完瞧瞧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就怪老身了!”说着眼睛扫了扫冲虚,接着说道:“小子,你眼下身体受了老身一拐,剧痛钻心,谅你也支撑不了多久,别说老身还有这么多手下侍女,单单就凭李掌柜赵山主他们几个,就能耗死你!” 冲虚道:“不要说了,我冲虚就算死也要和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死在一块,绝不会苟且偷生,来吧!”说着一挥手中碧玉尺,大喝一声道:“来啊!” 铁罗刹听了咬牙切齿的骂道:“真是不知死活!”随即一震手中拐杖,吩咐道:“这小贼的追风剑法固然厉害,但是他刚才挨了老身一拐,眼下明显体力不支,老身独自主力和这小贼争斗纠缠,李掌柜、高岛主、赵山主、霍掌门、还有柳掌门以及白罡白道长等众,你们找机会马上杀掉这些人,事成之后,你们再过来合力助我杀掉这小贼,等杀了这小贼,咱们马上下山回燕京找燕王复命!”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连忙躬身道:“是!谨遵婆婆之命!” 冲虚听了顿时一惊,暗道:“这老太婆当真好狠毒,这样一来岂不乱了我的心神?我全力以赴对付他们尚且难以得胜,这会儿他们还要兵分两路,去杀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我又不能分神,这可如何是好?”当下焦急万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柳眉残心中暗道:“这老太婆好一个毒辣计策,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动手杀不一老道、林龙佛他们,定乱了这小贼的心神,他顾得自己,却顾不上不一老道他们,等到我们杀了不一老道林龙佛夫妇,这小贼必定心神大乱,倒是在收拾这小贼就易如反掌了!”想到这忍不住阴声冷笑几声。 冲虚此刻心乱如麻,情急之下想到,要想救下师父岳父岳母等人的性命,唯有立马打死铁罗刹这老太婆,自己方才有机会救下师父岳父岳母他们!想罢当下不再犹豫,立马挥剑上前,下狠招,毫不留情的发疯一般击向铁罗刹! 铁罗刹一边挥拐迎战冲虚,uu看书.uuanshu一边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早已纷纷挥起手中刀剑兵器,朝着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砍去。 冲虚见了大惊呼喊道:“不可——住手——”说话间,早已回剑转身,丢下铁罗刹,不顾一切的抖剑刺向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去救不一道长和林龙佛夫妇。 铁罗刹见了急忙猛挥拐杖追拦冲虚,嘴里还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贼还有些孝心,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说话间拐杖已经打到冲虚腰间。 冲虚听的腰间急风咋起,知道铁罗刹拐杖袭到,惊骇之际,不得已急忙回剑反击,侧身躲闪,拐杖迅猛,擦身而过。 铁罗刹借势一挺拐杖,直直照着不一道长直袭过去,此刻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也兵器挥起,各自照着一人就欲砍下。 冲虚心急如焚,知道自己再难回天之力,凭自己一身之力如何在他们六七人同时举起的杀人刀下救人?眼看着他们几人刀剑就要落下,冲虚感到肝肠寸断,急声叫道:“不可——”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黑光闪过,就听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齐声怪叫,当啷叮当,他们几人各自手中的兵刃纷纷落地。 () 第302章 乌刀雄风 冲虚惊急之际定睛瞧去,只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纷纷捂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腕,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望着地上的一把乌金大刀连连后退。冲虚见了心中顿时大喜,知道是单刀英雄胡仇刀来了。 而这时林夫人一蝉儿也惊喜万分的喊道:“大哥!你可来了!” 铁罗刹正挺着的拐杖朝不一道长的胸前猛力打来,忽见此变,也知道胡仇刀来了,心中顿时大惊。 而此刻冲虚也顿时来了精神,剑随人动,碧光一闪,照着铁罗刹后背猛刺而去。 铁罗刹惊慌之际但打出的那一拐的势力不减,眼看着就要击到不一道长胸口,冲虚的碧玉尺也紧跟着就要刺到她的后背,就在这紧急关头,只见胡仇刀早已飘跃到他们二人中间,一手抓住铁罗刹的拐杖,脚下踏地发力,骤然止住铁罗刹极速打出的拐杖,一手曲起中指照着冲虚刺来的碧玉尺剑身就是一弹,当地一声响,碧玉尺顿时被弹偏。 冲虚刺来的这一剑力道奇大威猛,被胡仇刀这么曲指一弹,剑身偏离铁罗刹的后心,但势力却难以收止,随着剑势冲虚依旧持剑急急向前俯身斜刺而去。 胡仇刀早已探出手去,一把抓住冲虚的后领,回腕一带,稳稳的止住冲虚。 铁罗刹回头看了一眼胡仇刀,顿时气馁,索性撒手丢了拐杖,冷声说道:“罢!罢!罢!既然你来了,老身无话可说!” 冲虚稳住身子后,胡仇刀方才松开手,冲虚此刻恨透铁罗刹等人,随即一挥手中碧玉尺,嗖的一声使出一招泽风大过,狠狠的击向铁罗刹。 胡仇刀见了,微微一皱眉头,急忙又探出手去,一转一折便挨到冲虚的手腕。 还没等冲虚瞧个明白,就觉手中一空,碧玉尺早已脱手而去,惊骇之间早已瞧见胡仇刀一手拉着铁罗刹凌空跃起,飘然后退十几步外。 胡仇刀放下铁罗刹之际,双足再次点地,凌空跃到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身前,挥起大手照着他们的脸上啪啪啪便是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后刚才身子一转,飘然落地无声的站在他们眼前。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被胡仇刀打的耳晕目眩,个个惊恐失措,但又不敢敢发火,纷纷顾不得手腕伤痛,纷纷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庞,惊慌的望着胡仇刀。 胡仇刀冷眼含怒的望着他们,厉声呵责道:“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还有你白罡,哼!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居然下作到如此地步!”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人听了个个胆战心惊,丝毫不敢反驳。 铁罗刹见了连忙说道:“胡仇刀,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好了,与他们几个无关,他们都听我的指派吩咐,要杀要剐我铁艳梅一身承担!” 胡仇刀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杀他们?哼哼哼!我胡仇刀还没有那份闲心!”说完瞪了他们一眼,恨声说道:“你们枉为江湖成名人物,做事下作,令人不齿,对付一些中毒而无力反抗之人,还算什么人!哼!”说着上前一步,对着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冷笑一声,吓的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浑身抖嗦不已,胡仇刀见了又是一阵不齿的冷笑道:“你们这帮华山派的臭道士做过什么,想必你们都心知肚明,本来我胡仇刀很想杀了你们这帮华山派的臭道士,不过我念在你们华山派的一个老前辈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们,不过教训吗,还是少不了的!”说着话,身影一晃,早已挥手照着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的脸庞左右开弓,啪啪猛扇了几十记响亮的耳光,只把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给打的脸面血肿方才停手。 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吓的浑身瑟瑟,但知道胡仇刀言出必行,虽说自己被他扇了几十记耳光,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当下顾不得羞耻,一起连忙躬身对胡仇刀道:“多谢胡大侠不杀之恩,多谢胡老英雄不杀之恩,以前都是我等糊涂无知,冒犯了林小姐和冲虚小哥,是我等的罪过,下次再也不敢了,幸亏胡大侠大人大量饶我们不死,我们多谢胡大侠!” 胡仇刀听了不屑的冷笑一声,也不正眼看他们,撇了一眼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直吓的他们个个浑身瑟瑟发抖,胡仇刀见了忍不住冷笑一声暗道:“都是些怕死的无耻之徒!”想罢忽的探出一只手去对着地上的那把乌金大刀一张一合,那把乌金大刀宛如活了一般嗖的一声,在地上腾空而起,飞到胡仇刀的手中。 这一招顿时就把在场的众人都瞧得目瞪口呆,个个暗自心中道:“胡仇刀果然名不虚传,内力如此厉害!竟然能隔空取刀!”那些追随铁罗刹的人惊骇之余,冷汗淋漓。 胡仇刀收刀后,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人早已飘跃回到铁罗刹身边。 冲虚见胡仇刀阻拦他杀铁罗刹心中不解,急忙问道:“舅舅,这老太婆以及柳眉残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若非你及时赶到,我师父、岳父岳母他们就都死在他们的手中了,像这样的人纵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惜,你为何要出手阻拦?” 一蝉儿见了也连忙叫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何不杀了他们?我看最该杀的当属那姓铁的老太婆,她连嫂子和侄儿侄媳还有你那小孙子都拿毒药给药倒了!” 胡仇刀看了一眼铁罗刹,对冲虚和一蝉儿说道:“虽然铁艳梅他们心狠手辣但是你们不能杀他们!” 铁罗刹听了怒气冲冲的说道:“胡仇刀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我们快要完事的时候赶来,哼!纵然是你阻拦他们,不叫他们杀我,但我铁艳梅也不领你的情!” 胡仇刀微微一笑道:“铁艳梅,我出手救你,不光是看在咱们当年的交情份上,而最重要的是我不要让我那病恹恹的夫人着急伤心!” 铁罗刹听了一愣,随即咬牙叹口气,有点伤心又有点羡慕幽幽的说道:“哎!总归是我那老姐姐比我有福气,一把年纪了还有人心疼!” 胡仇刀道:“这也亏得你还念在当年你们俩的姐妹情谊上,没有伤害我的夫人和儿孙,这也是我不肯让你杀你的原因!” 铁罗刹听了冷笑一声道:“哼!胡仇刀你知道吗,你坏了我的大事,比杀了我还让我恨你!”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胡仇刀听了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铁罗刹满眼恨恼的看着胡仇刀,恨声说道:“胡仇刀,你威风逞了,我的人你也羞辱了,你总该满意了吧!你若真的不杀我们,那我们就告辞了!” 胡仇刀听了嘿嘿一笑道:“想走很容易,但是你必须把解药交出来!” 这时就见林绿衣匆匆跑进大厅来,见到爹娘和丈夫冲虚无事,当下放下心来,急忙跑到爹娘身旁,急声问道:“爹,娘,你们没事吧?” 林龙佛夫妇见到女儿,想到自己差点就看不见她了,不禁心头一伤,一蝉儿齐声哭道:“衣儿,我和你爹都没事!” 林绿衣安慰一阵爹娘,又转身对冲虚说道:“冲虚哥,你也没事吧!” 冲虚道:“没事,没事,幸亏你及时找回舅舅,要不然……要不然……”他担心林绿衣害怕,便不再说下去。 林绿衣知道事情的凶险,好在眼下爹娘和冲虚都平安无事,当下也就安下心来。 冲虚一时激动,忽的牵扯到胸前受伤之处,阵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哎吆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胸口。 林绿衣见了大吃一惊,急忙跑到冲虚身边,伸手扶着他,急声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冲虚哥!” 冲虚不愿让林绿衣担心,连忙咬牙忍住胸口剧痛,道:“我……我没事,刚才不小心被那老太婆打了一拐杖!” 林绿衣听了顿时心急大怒,朝铁罗刹娇声喝道:“好你个死老太婆,真是心狠手辣,舅舅你赶紧帮我把这老太婆杀了,替我冲虚哥报仇!” 胡仇刀微微一笑,对林绿衣道:“衣儿不可胡闹!” 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道:“舅舅……” 胡仇刀一摆手,打断林绿衣的话道:“听话,舅舅不能杀铁艳梅,也不许任何人杀她!” 林绿衣听了心中着急,但见胡仇刀一脸正经,uu看书 .uukanhu.o 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无奈的撅着嘴,扶着冲虚走到爹娘身边。 林龙佛夫妇见了好声劝道:“衣儿不可任性,全听你舅舅的就是了!” 林绿衣心中恼恨,气呼呼的噘嘴冷哼一声。这时胡仇刀对铁罗刹说道:“铁艳梅,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铁罗刹听了嘿嘿冷笑道:“想要解药?嘿嘿嘿……胡仇刀你休想!” 胡仇刀听了一愣,这时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你要不立马杀掉我,要不立马放我走!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胡仇刀眉头一皱,道:“你,铁艳梅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别人杀你,不过这些人都中了你的毒,没有解药他们怎么办?” 铁罗刹冷笑道:“哼!这点儿还能难住你单刀英雄胡大侠吗?” 胡仇刀听了一愣,道:“你说什么?我胡仇刀可没那份本事,我不会解毒!你还是赶紧交出解药,然后带着你的人赶紧下括苍山去!我胡仇刀担保没人敢难为你们!” 铁罗刹听了鄙夷不屑的扫了一眼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一众人,冷哼一声,道:“就凭他们?哼!”说罢冷笑一声,对胡仇刀说道:“胡仇刀,我铁艳梅也不是不讲情谊的人,瞧在我那老姐姐的份上,我可以给我老姐姐以及你的儿孙解毒,别人我可就管不着了!”说完咳嗽一声,手下侍女会意,闪出两个来,躬身道:“婆婆有何吩咐?” () 第303章 姐妹话别 铁罗刹吩咐那两名貌美侍女道:“你们去厢房把胡夫人一家人的软骨酥筋散之毒解了!” 那两名侍女应声去办。 铁罗刹冷声对胡仇刀说道:“胡仇刀,你放心,我老姐姐和你的儿子、儿媳还有你那小孙子马上就能恢复平常!” 胡仇刀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冷声道:“那胡某多谢了!不过,我的家人都解了毒,那他们呢?” 铁罗刹听了眉头一皱,道:“胡仇刀你别得寸进尺,我说过他们我管不着,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也休想得到解药!” 胡仇刀听了心中顿时又气又急,可又拿她没有办法,气呼呼的喝道:“你——” 铁罗刹不等胡仇刀把话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头冷笑道:“他们都是一些自诩侠义忠贞之人,就算是我把解药拿出来,我想这些忠义之人也是不屑服用我这个乱臣贼子的解药的!” 胡仇刀听了心中暗道:“这个铁艳梅依然如当年一样,说话办事咄咄逼人,她这样说就算是我逼她交出解药,这些人想必也是不肯吃的!”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也是暗骂道:“好阴险的老婆子,这是把话说绝了,别说她决意不肯拿出解药,纵然是交出了解药,我们又怎么能吃?她说的很明白,她的解药是乱臣贼子的解药,我们若是吃了那岂不是也要做乱臣贼子了吗?哼!好阴险!” 这时胡夫人一家由铁罗刹手下的那两个侍女陪着有些虚弱的走进大厅来。 胡仇刀见了连忙走过去,替过儿子、儿媳扶着自己的夫人,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林绿衣和冲虚二人这时也赶紧走过去,帮忙扶着舅母,找张椅子坐下。 铁罗刹瞧见胡夫人,顿时觉得有些羞愧,连忙上前一步,又急忙止住脚步,惭愧的问道:“老姐姐,你好些了吗?” 胡仇刀的儿子、儿媳心中恼恨与他,纷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时胡仇刀的小孙子跑到奶奶身前,指着铁罗刹奶声奶气的喝道:“你——你坏!不要和我奶奶说话!哼!” 胡夫人一脸憔悴,听了小孙子的话后赶紧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拉过自己的小孙子,既严厉又慈蔼的说道:“孙儿不得无礼!我们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的不要插嘴!” 小孙子听了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可又不敢惹奶奶生气,瞪了一眼铁罗刹,噘起小嘴,冲铁罗刹做了一个小鬼脸后转身走到妈妈身后边去了。 铁罗刹很是羞愧的对胡夫人躬身道:“老姐姐,让你们一家人跟着受罪了,我,我对不起你们!”说完一脸羞愧的不敢再瞧胡夫人。 胡夫人叹口气道:“算了,铁妹妹,老姐姐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我不怪你就是了!” 铁罗刹听了更觉惭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胡夫人又对胡仇刀说道:“仇刀,铁妹妹和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咳咳咳……你不要难为她……她也是情不得已的,再说她也没有为难我和孩儿们……咳咳……”一时心中激动,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儿子儿媳见了连忙轻手为她捶拍后背,小孙子也娇声说道:“奶奶别着急!奶奶一着急又有咳嗽了!” 铁罗刹见了连忙上前拉住胡夫人,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道:“老姐姐你自己的身子骨要紧,不要在为我担心了!你这样,妹妹真的心疼,更觉得对不起你了!” 胡夫人拍拍铁罗刹的手道:“我知道你也是为难的,别人不理解你,姐姐理解你的苦衷!”一句话正说道铁罗刹的软处,忍不住眼泪如雨一般,颗颗落下,倒瞧的胡夫人心中好是不忍,连忙安慰她道:“妹妹不哭,不哭,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说着转眼看看丈夫胡仇刀, 胡仇刀伸手拍拍夫人的肩膀,道:“夫人放心,我已经答应她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叫今天这里的任何人伤害她!” 胡夫人听了方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又劝铁罗刹道:“妹妹,你也年纪一大巴了,若是你觉得委屈,何不和我们一同会阴山,做个世外之人,也算得个清闲,岂不是好啊!” 铁罗刹虽说心中惭愧,但她也明白这里并非是久留之地,长叹一声,伸手摸了摸眼泪,对胡夫人说道:“姐姐,妹妹我没有你这福气,你的好意妹妹心领了,我是燕王爷的人,王爷对我也不错,如今王爷大难临头,我不能不管不顾!”正说着,忽见大厅门外一道红影飞速闪进来。 众人见了一愣,连忙定睛去瞧,却见一个全身着红的俊美优雅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手中摇一把白面素折扇,显得好是清雅。 冲虚见了登时想起这人便是当日在安庆那家小酒店里遇到的那个调戏卖唱小姑娘的清风飘逸柳长眠,当日自己因看不惯这柳长眠的下作,还和他打起来,幸亏依仗林绿衣的碧玉尺宝剑吓走这柳长眠。冲虚想罢眉头一皱暗道:“是他?这淫贼怎么也来了?” 那柳长眠在江湖上号称清风飘逸,自然是轻功非凡,他一阵风似得飞进大厅,本来是想当中显露一下自己的身手,当站定后,刚想洋洋得意一番,突的一眼瞧见手持乌金宝刀的胡仇刀,顿时吓的浑身一个哆嗦,脸色陡变,刚才那份得意的神情登时荡然无存,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仿佛魔怔一般说道:“胡……胡……胡仇……胡仇刀……” 胡仇刀瞧了一眼柳长眠,一脸鄙夷的冷哼一声,吓的柳长眠又是一阵哆嗦。 冲虚见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瞧瞧林绿衣,见她也是暗自偷笑,知道她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铁罗刹见了眉头一皱,咳嗽一声,厉声喝道:“柳长眠,你不在燕京好好伺候王爷,来此作甚?” 柳长眠看见铁罗刹方才稳下些慌乱的心情,急忙惶恐不安的对铁罗刹躬身说道:“婆婆,燕王爷有令,着我前来请婆婆等人速速回燕京!”说完偷眼瞧了一眼铁罗刹后,又偷眼瞧了一眼胡仇刀,见他并没有盯着自己,方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放下。 这时胡夫人又对铁罗刹说道:“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何必再这么奔波操劳!” 铁罗刹听了叹口气幽幽地说道:“姐姐,我不是你,你有家有业,又有儿孙绕膝,你可以安享清福,妹妹我却没有你那份福分,嗨!没办法啊!”说着叹口气,狠下心来,接着说道:“姐姐,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又瞧了瞧面前病恹恹的胡夫人,心中一悲暗道:“不知道,今日一别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但她不敢表露出来,狠狠心又道一句:“姐姐,你多保重,我,我走了!”说完对着胡夫人深施一礼,随即起身来到曲颠身旁,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曲颠一旦恢复,立刻跳将起来,看见铁罗刹满眼泪水,当下大怒,回身指着胡仇刀喝骂道:“喂!你这白头老儿,竟敢欺负我红花姐,惹她着急生气不算,还气的我红花姐流泪,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挥拳就要去打胡仇刀。 幸好铁罗刹早有准备,一把拉住曲颠,曲颠急声道:“红花姐,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红花姐你放心,我曲拾来会护着你的,你放开我,我找那老儿拼命去,给你解气!” 胡仇刀听了顿时有些不悦,瞪了曲颠一眼,心中暗骂道:“哪里来的疯子!” 铁罗刹听了曲颠的话,心中顿时一暖,眼泪又止不的簌簌落下。 曲颠见了不知道她的心意,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当下更是暴怒,厉喝道:“他娘的,敢欺负我红花姐,我打死你这拿大黑刀的白头老儿——”暴怒的咆哮着就欲挣脱去和胡仇刀拼命。 铁罗刹连忙死死拉住他,急声说道:“曲拾来,你别闹了!”曲颠听了一愣,还没说话,就听铁罗刹接着说道:“我的话你还不听?” 曲颠听了连忙说道:“听,听,听!当然听了!” 铁罗刹道:“听就好,咱们走!”说完拉着曲颠招呼上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白罡等华山群道以及柳长眠等人带着张万千、金展图等那些归顺燕王的人呼呼啦啦的朝大厅门外走。 曲颠心中虽说又气又急,但见铁罗刹不叫他去和胡仇刀拼命,uu看书 ww.ukanshu.o 他怕惹的铁罗刹着急生气,不敢在贸然行事,只是一边随着铁罗刹朝外走,一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胡仇刀,在心中暗骂道:“算你这白头老儿命大!要不然老子绝不饶你!”想到这又一眼瞧见冲虚,连忙急声喊道:“冲虚,我走了!”说着边走边打眼四处瞧,瞧见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马不平夫妇,又高声对冲虚喊道:“冲虚,别忘了告马不平,我走了!” 冲虚感激曲颠舍命想救之情,赶紧朝他摆摆手,高声喊道:“曲前辈,你自己多保重,你的救命之恩,冲虚多谢了!” 此刻曲颠已经被铁罗刹拉着来快到大厅门前了,听了冲虚的话,当下心中不悦,回头骂道:“你这人真他娘的没意思,谁是前辈?哪个要你谢我!你这人真是操蛋!冲虚你他娘的要好好记住,咱们是朋友!”说着回过头去,紧跟着铁罗刹朝门外走。 冲虚听了无奈的笑了笑。 胡仇刀瞧了曲颠的一眼,心中感到好笑,忽的又暗自替铁罗刹欢喜,便俯身对夫人说道:“想不到铁艳梅老了老了,身边到有一个关心她的人,虽说这人疯疯癫癫,但瞧得出那人还是真心对待她的!”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胡夫人听了点点头,心中也是暗自替铁罗刹欢喜。 林龙佛见了连忙急声喊道:“大哥……大哥……不能让她走!” () 第304章 军中变故 一蝉儿听了,也紧跟着喊道:“是啊,大哥,铁……铁罗刹她还没有交出解药,我们都中了她的软骨酥筋散之毒,现在毒还没解,都动弹不得!” 胡夫人听了担心胡仇刀改变主意,又想到铁罗刹不肯留下解药,不知林龙佛夫妇以及不一道长等人该如何是好,一时为难又觉心急,忍不住又是大声咳嗽起来。 走出大厅门口的铁罗刹听见胡夫人一声不离一声的咳嗽,心中一颤,暗觉心疼,不由得止住脚步,跟着自己的那些人见了也纷纷止住匆忙的脚步。 铁罗刹双眼落泪,眼神迷离,立在那又想到燕王的大事,不禁暗暗狠狠心,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带着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柳眉残、白罡等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择路下山去了。 林龙佛夫妇瞧见铁罗刹带人呼呼啦啦的走远,心中着急,忍不住长叹一声。 一蝉儿对胡仇刀说道:“大哥,这下好了,铁罗刹下山去了,可我们这些人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而有没有解药,这下可怎么办啊?” 胡仇刀听了叹口气道:“蝉儿,龙佛还有各位你们先不要着急,解毒之事容我想想办法!”说完吩咐冲虚和林绿衣道:“咱们先把不一道长和你爹娘他们弄到屋里去!”说完和冲林二人齐齐动手,把众人连扶再抬的弄到厢房屋子里去了。 冲林二人见马不平双手一腿都受了重伤,赶紧的找来一些止血药物为他包扎。 李诗萍满眼泪水的向他们二人道谢,冲林二人好言安慰一番,李诗萍方才缓下情绪来。 胡仇刀分别给不一道长、林龙佛夫妇等人把了脉,知道他们中的毒只是酥软他们的筋骨,让他们力气全失,动弹不得,并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但他不是太懂医药之术,故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用什么药物才可以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 一蝉儿有些懊恼责怪的对胡仇刀说:“大哥,不是小妹我说你,你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铁罗刹,她没留下软骨酥筋散的解药,大伙儿的毒不知怎样才能解除?” 胡仇刀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妹子,你不了解铁艳梅,她若不想给解药,纵是大哥出手打死她,她也是不肯交出那软骨酥筋散的解药的,而铁艳梅和你嫂子又是多年的结义姐妹,我和她当年也有些交情,我总不能以武力相逼吧?”说着眼睛瞧向胡夫人,又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你嫂子有病在身,我不想叫你嫂子难过!” 一蝉儿看看胡夫人那病恹恹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可又着急这软骨酥筋散之毒如何驱解。 林龙佛道:“大哥,我知道你也颇懂些药理,我书房那药柜子里有不少草药,你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上的,是否可以一试?” 胡仇刀听了点点头,道:“也好!”说罢便叫林绿衣领着他去林龙佛的书房寻药。不一会儿二人空手返回来。 林龙佛见了问道:“怎么?大哥难道没有可用之药?” 胡仇刀道:“我看了你那药柜里大都是一些人参、鹿茸、白芍、当归、黄芪、何首乌之类的温补药物,这些都是益气助阳,御寒生暖的温补之药,与你们中的软骨酥筋散之毒非但没疗效,反而还会加剧你们身上的毒性!” 众人听了顿时惆怅无奈。 这时李诗萍说道:“可惜我爹爹不再,若不然他定能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的!” 众人听了顿时眼前一亮,胡仇刀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连河南药圣八味神医给忘记了!对!对!对!李先生医术通神,天下无双,他一定能够解除这软骨酥筋散之毒毒……”说着忽的一顿,又叹了口气道:“但是李先生却是远在河南,哎!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啊!” 这时不一道长说道:“眼下李先生正在军中效力,可叫人到京城去,找兵部的人,叫他们去找李先生!” 冲虚道:“我去!”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也好,你曾经和衣儿还有马少主在李先生家受他医治,也认得李先生,你去也合适!” 林龙佛点点头道:“那好,事不宜迟,虚儿你马上下山辛苦一趟!” 正说着忽听院子里有人大声叫喊:“林庄主、不一道长、林庄主……” 冲虚听那声音粗犷豪迈,辨出那说话之人是谁,不禁顿时一喜,道:“听声音,好像是天下第一镖杨前辈到了!” 林绿衣喜道:“没错!还真是杨大侠的声音!”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道:“杨大侠本来也在军中,怎么这会突然来到括苍山庄?”说着脸色陡变,暗吸一口凉气吃惊的接着道:“难道军情有变?”说完连忙吩咐冲虚道:“虚儿,赶紧出去接引杨大侠进来!” 冲虚瞧见师父脸色有变,知道定是事情紧急,连忙匆匆赶出门前迎接杨一镖。转眼间就听屋门外脚步急促,冲虚撩门帘跑进来,一脸喜色的叫喊道:“舅舅、岳父、师父你们看还有谁来了?” 胡仇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闻言连忙望门口瞧,一见之下顿时喜出望外,原来不光是杨一镖来了,而且八味神医李春成也跟着一同来了。 众人见到李八味真个好似久旱逢雨露一般,大喜道:“真是老天爷可怜,李神医来了,咱们算是有救了!” 杨一镖、李春成二人与胡仇刀、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互相见礼客气了一番。 不一道长关心朝廷之事,便问道:“杨大侠,李先生,你们不是随李景隆李大将军大军在德州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杨一镖道:“哎!李大将军在德州收集耿侯爷的溃散兵将,又调集了各路军马共计五十多万,意欲开拔到直隶河间去!耿侯爷知道后,上告皇上,反对李大将军这样做,可李大将军不听,执意如此,故此耿侯爷才派我和李先生火速赶来请道长赶快回京城,劝说皇上,让皇上下令阻止李大将军,哎!可是眼下道长你却……哎!” 原来朝廷得知燕王造反,建文帝朱允炆一开始是起用年近古稀,在洪武朝幸存的老将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十三万余众北伐燕王朱棣。 建文元年八月,耿炳文帅师至河北滹沱河地区。 燕王朱棣在中秋夜乘朝廷大军不备,出奇兵突破雄县,尽克朝廷大军的先锋部队。随后而又于滹沱河北岸大败朝廷大军的主力部队。 建文帝朱允炆得知耿炳文军败,根据黄子澄的,任李景隆为大将军,代替耿炳文对燕军作战。而耿炳文做为副将军也随军作战。 不一道长听了道:“不知耿侯爷为何要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到直隶河间?” 杨一镖道:“我听耿侯爷和李大将军争执说怕中了燕王诱兵之计,可……可李大将军嘲讽耿侯爷乃是败军之将,二人争吵不下,耿侯爷上书皇上,把其中厉害行文上告皇上,李大将军执意要帅军进驻河间,也上书皇上,耿侯爷担心因他自己真定之败,皇上不肯听从他的建议,所以才希望道长赶紧回朝,力劝皇上!”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耿侯爷老成谋国,对朝廷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只可惜真定府一场惨败,损兵折将,皇上也不再重用他了,哎!” 林龙佛问道:“但不知这位李景隆李大将军领兵如何?可有韬略?” 不一道长听了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们是不该背后议论朝廷大将军的,可是咱们这位李大将军……”说着叹口气,思量一会儿,接着又说道:“他乃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自幼就承袭了曹国公的爵位,也常常奉旨出京练军,可是我素来知道他是个寡谋而骄,色厉而馁之人,说白了就是个绔绔子弟,素不知兵的人!” 众人听了纷纷一愣,林龙佛问道:“既然如此,那道长为何不急早劝阻皇上,不要任他为大将军了,如此无能之人统领朝廷大军对抗燕王,那岂有胜论?” 不一道长听了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老道又何尝不这样想过,uu看书 ww.uanshu可是……可是……哎!”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当年洪武皇帝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也无将可用了!耿侯爷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也年老体衰,又经真定俯那场大败,损失万千兵将,皇上也不敢再重用于他,哎!可除了耿侯爷之外,朝廷也只好任用李景隆为大将军了!” 众人听了纷纷惊讶,暗道:“这也是矬子里面选将军了!可李景隆如此不堪,又怎么能上燕王的对手?” 林龙佛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李春成说道:“耿侯爷就怕李大将军贪功冒进,中了燕王的诱兵之计,率朝廷大军深入,而燕王又是胸怀韬略之人,万一真的中了燕王的诡计,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一道长焦急而又无奈的说道:“只可恨老道身受铁罗刹的软骨酥筋散之毒,动弹不得,哎!恨不能插翅飞到皇上身边,纵然是死也要力劝皇上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北进。” 李春成道:“道长也不必着急,眼下事已至此,着急上火也无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你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解除,等你们恢复正常了,再回朝廷劝说皇上!” 不一道长听了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说完心中暗道:“怪不得那清风飘逸柳长眠也来召唤铁艳梅速速回燕京,看来燕王也得到李景隆帅军北进的消息,叫铁艳梅他们回去是商量对策去了!” () 第305章 解毒之法 这时八味神医李春成来到女儿和女婿身边,李诗萍见到父亲心中顿觉委屈,忍不住嘤嘤哭泣这诉说一番原委。李八味见到女儿女婿夫妇中毒,又见女婿身受重伤,顿时又气又急,咬牙切齿的骂道:“柳眉残好狠毒,我李春成与你誓不罢休!”愤怒恼恨之际,连忙帮女儿女婿把脉。 杨一镖见到此情此景,也恨声骂道:“早知道铁罗刹、柳眉残他们这般糟尽大伙儿,刚才在来时的路上,就不躲避他们了,和他们拼命,为大家报仇雪恨!”说着气呼呼的直咬牙跺脚。 原来他们在上括苍山庄的山路上,远远的瞧见铁罗刹柳眉残等一众,他们也知道铁罗刹等人是燕王的手下,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二人躲在一旁,没有和铁罗刹等人碰面,待到铁罗刹等人走远,他们二人方才出来上的括苍山庄来。 胡仇刀对杨一镖说道:“杨兄弟,且莫着急,先救人再说!” 杨一镖心中又气又急,骂道:“日后见到柳眉残这狗贼,我杨史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李八味把完脉,松开手,解开马不平的手脚伤口处的包扎,再药箱子里拿出几个小瓷瓶,在马不平手脚伤口处各自撒了一些药末。 想是药物刺击,马不平轻哼一声,苏醒过来,睁眼瞧见李春成,连忙说道:“岳父,你……你怎么来了?诗萍呢……”说着转眼瞧见躺在自己身边的李诗萍,顿时放下心来,轻舒一口气,道:“诗萍,咱们是不是死了?”说着忽的又是一惊,道:“怎么岳父你也在这里……哎呀……”说着想动弹一下,顿觉手脚剧痛,忍不住低声哀叫一声。 李春成道:“先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养养精神!你们都还活着!”说着动手替马不平再次包好伤口。 李诗萍关切的问道:“你听爹爹的,咱们都还活着!你被柳眉残打伤了,爹爹正在为你医治!”说完又问李八味道:“爹爹,不平他怎么样?” 李八味轻叹了一口气。 冲虚、林绿衣二人连忙上前一步问道:“李先生,马兄弟他怎么样?” 胡仇刀也问道:“是啊!李先生,平儿他如何?” 李八味又叹了一口气,抬眼道:“平儿他的伤倒没什么,我给他敷了药,不出个月十天就可恢复!” 李诗萍等人听了长舒一口气。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这时也清醒过来,想起刚才自己被柳眉残用剑刺伤之事来,心中担心李诗萍是否也被柳眉残刺伤,连忙虚弱的问道:“岳父,诗萍……诗萍……她有没有……” 李诗萍知道马不平的心意,心中一暖,连忙说道:“不平,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幸亏胡伯伯赶回来的及时,和冲虚大哥救下大伙儿,柳眉残他们都下山去了!眼下你放心,爹爹来了,定会想出法子来替咱们解毒!” 马不平听了这才安定下心神来。 李诗萍接着说道:“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了!” 马不平听了这才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胡仇刀又问道:“李先生,不知他们中的这毒该如何化解?” 李春成轻叹一声道:“好厉害的毒药!” 众人听了一愣,胡仇刀赶紧问道:“李先生可有良方解毒?” 李八味又是轻叹一口气道:“胡大侠你有所不知,这软骨酥筋散本不是什么独门独技,江湖上有很多门派都会配治这软骨酥筋散!” 胡仇刀听了一喜,道:“既然不是铁艳梅的独门独技,想必那解药也不是她铁艳梅独有了?” 李春成叹口气道:“并非如此!” 胡仇刀等人听了一愣,李春成接着说道:“正因这软骨酥筋散不是什么独门独技,所以各派配治的软骨酥筋散所用的毒药都有所不同,毒药不同,解药也就有所不同,如果配治的解药和铁罗刹配治的软骨酥筋散之毒有一种药物不符,那非但不能化解这软骨酥筋散之毒,反而会加剧软骨酥筋散的毒性,给不一道长以及林庄主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众人听了顿时纷纷大吃一惊,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舅舅,趁着他们还走不远,咱们何不追赶上去,逼她交出解药?” 胡仇刀叹口气道:“衣儿,你不了解铁艳梅的为人心机,刚才我让她交出解药,她不肯交出,她也知道舅舅当时因为你舅母的原因不会死逼她,此刻她下山去了,她为了防止我为了救人反悔追赶上去再次逼她交出解药,势必替归顺燕王的那些人解了毒之后把解药都毁掉了!就算是咱们此刻追上前去,也是于事无补了!” 李春成点点头道:“胡大侠说的没错,虽然我李春成和她铁罗刹没有太多交集,但这些年来我也听说过她的脾气秉性,这会儿她肯定把多余的解药毁掉了!” 冲虚心中着急,皱起眉头道:“那——那可怎么办?” 李八味叹口气道:“眼下最为难的就是一没有解药可依法另行配治,二是铁罗刹又没有留下一些她的软骨酥筋散让我来破解她这毒药到底是用哪些药物配治的!” 众人听了眉头紧锁,胡仇刀问道:“李先生,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吗?” 李春成道:“容我想想!”说着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众人见了虽说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说话惊扰他的思虑,但见李八味独自走了几圈后,忽的抬手一拍脑门,道:“我怎么连这法子都忘记了!” 众人闻言见有缓机,纷纷瞧向他。 冲虚赶紧问道:“李先生可有良策?需要什么你吩咐就是了!” 李八味急声说道:“你瞧我见到女儿女婿受伤中毒,一时心急,乱了分寸,既然咱们无从得知铁罗刹这软骨酥筋散究竟是用哪几种毒药所配治,也无法配出解药,那咱们就给他来个以毒攻毒!” 众人听了又惊又奇,纷纷不解的问道:“以毒攻毒?” 胡仇刀也不解的问道:“以毒攻毒?不知怎么个以毒攻毒法?” 李八味道:“咱们不知铁罗刹这软骨酥筋散的配治之法,不敢拿着众人性命当儿戏,所以就万万不能贸然胡配乱配解药,既然配治解药这条路走不通,那咱们就只有用以毒攻毒之法,解除不一道长林庄主他们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了!” 胡仇刀虽说自幼机缘巧合,读过医术解毒之书,但毕竟没有用心钻研,对于一些药理药性也是一知半解,至于解毒之术更是略知一二,故此他只知道世间有以毒攻毒这个医治之法,但具体如何以毒攻毒就完全不知道了。 李八味接着说道:“蛇毒乃是天下最烈之毒,平常人只要被五步蛇之类的毒蛇咬上这么一小口,若是得不到及时的医治,那是必定会凝血而死的,可是蛇毒又是天下的良药,身受剧毒之人,没有解药可以解毒,只要用一点蛇毒,再配以蛇胆生服,就解除身上的剧毒。这就叫以毒攻毒。眼下只要咱们寻些诸如五步蛇之类的毒蛇来,让毒蛇在每一个身中软骨酥筋散的人身上咬一口,蛇毒入身,会即刻随着血液进入周身,再把毒蛇杀掉,取它的新鲜蛇胆来服用,定可解除众人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 胡仇刀听了似有担虑,道:“此法子可谓走险之招,蛇毒剧毒无比,比砒霜、鹤顶红还要毒上百倍,人畜若是被毒蛇咬了,鲜血会迅速凝结,如今让他们涉险,要是万一……” 李八味听了微微一笑,自信万倍的说道:“胡老英雄,你不必担心,我听闻配置那软骨酥筋散的药物里面有专门克制蛇毒的蛇莓、重楼、八角莲等药物,这些药物即是良药又是剧毒,和蛇毒正所谓相生相克,死而后生!” 胡仇刀听了,顿时心中疑云散去,笑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听了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纷纷笑道:“如此太好了!” 林龙佛道:“我这括苍山后山草木茂盛,深山之处多有毒蛇,可以抓些来做解毒只用!”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是啊,后山积云坡千松涧处毒蛇多的是,我和师兄师弟去那里采药常常瞧见的!” 李春成忽的又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虽说以毒攻毒这法子定能解除各位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但是……哎!” 胡仇刀听了一愣,连忙问道:“既然有了法子,那李先生又为何叹气?” 李八味道:“可是眼下已经入冬,天气转寒,百草凋零,万物归藏,这毒蛇这会儿恐怕也早已躲进深洞冬眠去了,想要抓些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就算是容易找到毒蛇,但是那些毒蛇早已冬眠僵硬,又怎么能开口咬人驱毒呢?” 众人听了皆都一愣,各自暗道:“是啊,uu看书 ww.ukanshu 眼下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已经入冬,毒蛇早已冬藏,去哪里还能寻得到呢?”想到这众人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灭,纷纷有些丧气。 李诗萍听了虚弱的说道:“爹爹,我倒记起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来了!” 李八味望了望女儿,低声问道:“萍儿,你想起什么事了?” 李诗萍缓了一口气,道:“爹,你还记我小时候有一年也是冬天,屋子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到你药房去玩,见桌子上摆了许多冻僵的盘成一圈一圈的毒蛇,我一时觉得有趣,便偷偷拿了一条回自己的屋子里去玩,我那屋子里点着暖炉,虽说外面天寒地冻,可我的屋子里却很暖和,正因如此,那冻僵的毒蛇被我拿到我的暖屋子里玩,谁知道玩着玩着,突然苏醒过来,当时我还不知道,没有提放被那条毒蛇突的张嘴咬了一口,当时我就被毒的不行了,幸亏爹爹发现的及时,拿蛇药给我解了毒,我才没有被蛇毒毒死!” 李八味听了女儿的话方才记起这回事来,那时李诗萍也就六七岁,那天大雪纷飞,自己把豢养的已经冬眠的毒蛇拿出来准备入药,女儿李诗萍跑到自己屋子里玩,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拿走一条毒蛇,回自己屋子里去玩耍,自己准备拿蛇装入药罐时才发现少了一条,心想定是女儿贪玩拿走了,便到李诗萍暖房里去寻,却不料毒蛇到了暖屋苏醒过来,还咬伤了女儿,幸亏自己发现及时,若不然哪里还有李诗萍的命在。 () 第306章 后山寻蛇 李八味想起这件往事后,忽的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毒蛇天冷则归藏冬眠,天气一暖则会自然苏醒恢复正常。李八味想通这点儿后,随即哈哈笑道:“对!对!对!萍儿提醒的太极时了!不错!纵然是毒蛇僵死冬眠也无妨,只要把毒蛇找来,咱们在屋里生火,一暖和毒蛇就自然会苏醒,那就可以用来解毒了!” 众人听了顿时从失望又转到希望,个个欢喜的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啊!” 李八味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寻找毒蛇!好尽快为众位解毒!” 林绿衣连忙说道:“李伯伯,我知道哪里毒蛇多,毒蛇常出没的地方,定然是它们的巢穴,找到毒蛇冬眠的穴洞,定会寻到毒蛇!”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只要找到蛇洞,就不愁找不到毒蛇!” 杨一镖笑道:“好啊!既然有办法了,那咱们马上就去寻找毒蛇!我跟着去!” 胡仇刀听了也来了兴趣,道:“我也跟着去!”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不!不!不!舅舅,这寻毒蛇的是就让我和绿衣还有杨大侠一块去,你和李伯伯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师父还有岳父、岳母等人吧!” 胡仇刀道:“那怎么行,我和你们一块去寻找毒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冲虚坚决不让胡仇刀跟着去,说道:“舅舅,眼下众人都中了毒,动弹不得,万一那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去而复返,能够对付他们的唯有舅舅你自己,所以舅舅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保护他们,以防万一!” 李八味点点头道:“不错,冲虚说的有道理,胡大侠你就和我留在这里照顾他们!”说着又对林龙佛说道:“林庄主,不知你这括苍山庄里存的可有灵芝之类的补气安神的药物?” 林龙佛道:“在我书房的药柜子里有一些人参、灵芝什么的!” 李八味道:“那就太好了,待会儿我要取些来,熬些灵芝汤,等到寻回毒蛇,帮你们解了毒后,你们众人可以喝些,以助尽快恢复!” 林龙佛道:“李先生你尽管拿来用就是了!” 林绿衣连忙说道:“李伯伯我那屋里还有几株灵芝,我也拿来给大家用!” 李八味点点头道:“好!” 林绿衣连忙拉着冲虚急匆匆赶回自己的洞房,不大一会儿二人便捧着追风剑神赠给他们装有人参灵芝的锦盒匆匆进屋来。 李八味接过锦盒,顿觉药香扑鼻,知道锦盒里面放着的定是绝世奇药,连忙打开来看,只见盒子里放着两颗全根全须的人参,瞧着每棵都似人形,这人参素来就有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之说,可瞧见盒子里这两棵人形的人参,每棵都在十两以上,再瞧人参旁是两如比大海碗口一般紫红的灵芝。 顿时把李八味给瞧了个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奇的说道:“宝物,宝物!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宝物,真是宝物!”说完赶紧合上锦盒盖子,道:“我李春成行医半世,自认为什么良药宝药都见过,可像这样的人参灵芝却是生平头一次瞧见!宝物,宝物!”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更加感激起追风剑神旨一剑来。 李八味接着说道:“咱们马上分头行事,杨大侠、冲虚贤侄、林姑娘你们辛苦去寻找毒蛇!” 杨一镖连忙说道:“李兄放心,我们这就出发!” 李春成又说道:“慢!”说着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递于杨一镖,接着说道:“这包里乃是雄黄,虽说眼下天气转寒,毒蛇皆都归藏冬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吧,等到找到蛇穴后,可拿出雄黄放在蛇穴之处,毒蛇最惧怕雄黄,可震慑它们不会袭击你们!” 林龙佛道:“没错,李先生说的是,毒蛇最怕雄黄了!不管毒蛇冬不冬眠,还是小心点儿好!” 杨一镖拿着那包着雄黄的牛皮纸包,道:“好!我照李兄说的办就是了!” 冲虚和林绿衣连忙分头去寻布袋和镐锄铁锹,准备齐了三人急急忙忙的朝后山赶去。 林绿衣自幼生长在括苍山上,对于括苍山自然是在熟悉不过,平日里没事常和师兄弟们到后山来釆草药,釆蘑菇,后山草木茂盛,毒虫怪蛇也常常出没,起初她见了那些毒蛇还吓的半死,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那些毒虫怪蛇也似乎知道她是括苍山庄庄主的女儿,还从来没有袭击过她,反而见到她和众位师兄弟们都纷纷躲避。 其实是她自己不知道,林龙佛夫妇也知道后山多毒虫怪蛇,也怕女儿以及弟子们到后山寻药采蘑菇时遭遇不测,早在他们洗涤衣服时用的水里洒上了专避毒虫怪蛇的药物,天长日久他们人人身上便有了一种足以震慑那些毒虫怪蛇的味道,这些药物对人无害,人也闻不出来,但是那些毒虫怪蛇却很灵敏,只要他们到了附近,那些毒虫怪蛇就会远远的闻见他们身上的药味儿,纷纷躲避还来不及,哪里还敢上前袭击他们。 之所以夫妇二人没有告诉女儿以及弟子们,是因为夫妇二人想让女儿以及弟子们感到新奇,以为毒虫怪蛇礼让他们,而杜绝女儿和弟子们动手杀死那些毒虫怪蛇,以犯杀生之罪。 因为林龙佛早年曾在少林寺习武,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是信佛的,讲究些佛家慈悲,他相信万物有灵,就算是那些毒虫怪蛇也是生命,不愿女儿和弟子们犯下杀生罪孽。 林绿衣带领着冲虚和杨一镖一路急行,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括苍山后山积云坡千松涧,但见此处山势特别陡峭,怪石林立,峰崖交错。 虽说叫做积云坡,但不见一块平坦之地。前方两块陡立的峭壁之间一处涧水飞流之下,水流落在山石之上,激起朵朵飞花,再往下便是一处积潭,潭水清澈,让人见了不禁顿觉清心宜人。 远处松柏成林,粗壮茂盛,不少古松老柏挺拔苍劲,直耸入云。虽是寒冬季节,但松柏依旧苍翠,枝繁叶茂,交错相连,遮天蔽日。 杨一镖见了赞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括苍山真是名不虚传,想必此处就是积云坡千松涧了?” 林绿衣笑道:“正是!” 杨一镖点点头又忍不住赞道:“好地方!好地方!” 冲虚连忙说道:“咱们还是赶紧寻找蛇穴,抓紧时间找到毒蛇!” 杨一镖道:“没错!” 说着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我杨史郎不懂得什么是蛇穴,你带头,我和冲虚公子出力!” 林绿衣道:“你们跟我来!”说着便带领着冲虚和杨一镖匆匆赶进千松涧那片松树林子里去。 虽说现在太阳已经高照,但松树林子里却由于松枝松叶交错盘连,林子里阴暗无光,一阵阵寒风袭来,令三人感到阴森寒凉。 林绿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冲虚怕林绿衣着凉,便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林绿衣身上,林绿衣见了心中一暖,美目含情的瞧着冲虚说道:“你把袍子给我了,你不冷吗?” 冲虚嘿嘿一笑道:“你不冷了,我就不冷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甜滋滋的但当着杨一镖的面又不免有些害臊,忍不住脸色一红,有些娇羞的低声说道:“你几时学的这么嘴甜了!” 冲虚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杨一镖见了忍不住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这小两口倒很恩爱!” 林绿衣听了杨一镖发笑,顿时娇羞不已,连忙说道:“杨前辈,虚哥你们俩儿赶紧折两根松枝,待会儿找到毒蛇后,好用来挑毒蛇!” 冲虚和杨一镖不敢耽误,连忙各自爬上松树,捡粗壮硬挺的松枝折了,跳下树来,冲虚用碧玉尺把两根松枝削砍好,随即对林绿衣说道:“绿衣,你赶紧看看,哪里有蛇穴!” 林绿衣知道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当下不再说话,俯身四处查看。松林里的地上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松枝落叶,林绿衣要过冲虚手中的松枝,扒拉开地上的一些树叶。 杨一镖见了也连忙拿起手中的锄头去帮忙,挑了几处,都没有找到,u看书 ww.uukshu 三人有些着急,又往里走了一段路。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林绿衣四下里望望,见此处有十几株参天大松,那些松树又高又粗,树下厚厚一层积叶,便道:“咱们就在这十几株松树下找寻,必定会有!” 杨一镖听了连忙用锄头去挑拨扒拉树下那厚厚的积叶,冲虚也连忙用自己手中的铁锹,跟着杨一镖一块扒拉积叶。 林绿衣则立在他们二人的对面仔细观察。杨一镖和冲虚挑着挑着,忽的林绿衣喜声叫道:“有了,有了!” 冲杨二人闻言连忙停住手,齐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林绿衣伸手一指松树跟下,道:“在那,松树跟下,瞧见没有?” 二人顺着林绿衣指的方向瞧去,果然在松树跟下瞧见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从外面望那洞里瞧,什么也看不见,里面黑黝黝的,透着一股阴寒之气,洞口十分光滑。 林绿衣笑道:“瞧这洞口宛如碗口大,而且洞口还这般光滑,想必里面定有不少毒蛇!” 杨一镖道:“那咱们赶紧挖吧!”说着拿着锄头就要去挖。 林绿衣见了连忙伸手阻拦道:“慢!杨前辈,你先别着急,等我来试试?”说着拿松树枝沿着那碗口大小的洞,慢慢插进去,杨一镖不解的说道:“林姑娘,你这干什么?” () 第307章 群蛇乱舞 林绿衣一边弄,一边回道:“杨前辈你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万无一失。我怕蛇洞里面还有没真正冬眠的毒蛇,我拿松树枝这么一弄,如果真有没冬眠的毒蛇的话,待会儿它就会慢慢爬出洞来,若不是这样,万一里面还有活动的毒蛇,而我们不知道,被毒蛇咬了,那岂不是麻烦了?”说着已经把松树插进一半,想是碰到地了,插不进去了,又说道:“虽然按理说这些毒蛇应该是冬眠了,可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多防备着点儿好!” 杨一镖道:“林姑娘的心真是好仔细!”说着眼睛瞧向冲虚,说道:“冲虚公子,你是有福的人!” 冲林二人听了皆都脸色一红,林绿衣这时又把松树枝拔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儿,道:“应该没事了!” 杨一镖道:“对了差点儿给忘了,李先生还给我雄黄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哪个牛皮纸包来,打开后,见里面是一些雄黄粉,拿手捏点儿,抹在自己的双手上,又递给冲虚和林绿衣,说道:“你们二人也抹上点儿这雄黄粉,以防万一真的有毒蛇出来咬着咱们!” 冲虚听了连忙接过来,伸手捏起一些雄黄粉,对林绿衣说道:“绿衣,来我帮你抹上点儿!” 林绿衣听了笑道:“我不用,这儿的毒蛇都怕我!” 冲虚和杨一镖听了一愣。 林绿衣笑道:“你们尽管抹就是了,我打小就在这括苍山长大,经常和师兄弟们来此采药玩耍,也常常瞧见毒蛇,可它们从来没有咬过我们,而且好像是还挺怕我们的!” 冲虚杨一镖二人不知道其中原委,又见她不像是在说笑,但冲虚坚持让林绿衣抹,林绿衣也不好再推辞,便伸出手去,捏了一些雄黄粉,看了看手中那黄黄的粉末道:“原来这就是雄黄!呵呵……” 一时好奇,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顿觉这雄黄有股子淡淡的臭味,忍不住一皱眉头,娇声说道:“哎呀!好臭啊!”说着便赶紧把手中的雄黄粉丢在地上,急忙拍了拍手。 杨一镖和冲虚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各自拿起手中的家伙便照着蛇穴开挖。 虽说括苍山隶属南方地区,但当日天气特别冷,又在松树林子里,终年不见阳光,地面也早已冻得冰硬,冲虚和杨一镖二人费了不少气力,方才挖开地面上厚厚的一层动土,冻土层打开后,往下虽说没有冰冻,但也无松软的好土,都是一些石块参杂的土层,也甚是不好挖掘。 二人知道刻不容缓,救人要紧,歇人不歇马的轮流一通挖掘,不一会儿二人额头便冒出一层汗水,此刻也顺着碗口大小的蛇洞挖下二尺多深去。 那蛇洞曲曲弯弯,越挖蛇洞越大,这时一股股腥臊恶臭扑鼻而来,冲虚和杨一镖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赶紧的伸衣袖捂住鼻子,差点没有吐出来。 林绿衣也赶紧捂起鼻子,说道:“你们小心点儿挖,可能马上就挖到了!” 杨一镖道:“真他娘的又腥又臭!” 林绿衣道:“越腥臭越好!臭的厉害就说明这是一个大蛇窝,洞里肯定会有许多的毒蛇的!” 冲虚道:“不错,希望这蛇洞里面有许多的毒蛇,这样一来咱们省了力气不说,师父岳父岳母他们也好早点解毒!”说到救人,冲杨二人也不再顾忌蛇洞里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蛇臭,挥锄抡镐顺着蛇洞一阵猛挖,又挖下二尺多深,此刻他们二人已经顺着蛇洞挖了一个大方坑,差不多都快一人多深了,蛇洞也由原来碗口大小变成水桶一般粗细了,恶臭也越来越浓。 冲杨二人忍受不住,早已各自扯了一块衣袖围在自己的脸上,遮住鼻子可嘴巴,只留双眼。 林绿衣见了道:“你们先停一会儿!瞧样子快差不多了,把这雄黄粉撒在洞口,以防真的有没有冬眠的毒蛇突然窜出来伤到你们!”说着便把那包有雄黄粉的牛皮纸包递给他们,冲杨二人不敢说话,怕蛇臭吸入肚中。 杨一镖伸手接了牛皮纸包,当即打开围着水桶一般粗细的蛇洞往外一尺洒了一圈雄黄粉。 洒完雄黄粉后,冲虚换了铁锹围着蛇洞去撅,又撅下一尺多深,这时那蛇洞越来越大,心中也暗觉惧怕。 杨一镖也有些恐惧,说道:“咱们俩都得小心点儿,别掉下去!” 冲虚点点头,不再围着蛇洞一周去挖,而只挖蛇洞的半边,挖着挖着就觉那腥臊的蛇臭味儿越来越大,衣袖都遮不住了。 这时突然发现蛇洞里一片黑红绿黄,再一细瞧,顿时惊的大叫一声,吓的连忙跳到杨一镖身旁。 林绿衣和杨一镖二人被冲虚这么突然一叫,也纷纷给吓的一惊,林绿衣连忙问道:“怎么了冲虚哥?” 冲虚惊恐不定的伸手指指那蛇洞慌乱的说道:“蛇,蛇,蛇……” 杨一镖听了连忙道:“挖到了?”说着便顺着冲虚的手往蛇洞里看,只见那蛇洞里面那片黑红绿黄竟是满满一窝毒蛇,那些毒蛇一条一条的挤在一起,足足有上百条之多,幸好都已冬眠,失去了活性,杨一镖一见之下,也顿觉手脚发麻,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说道:“这么多!” 冲杨二人虽然并不怕蛇,但这会儿突然见到这么多的毒蛇,虽然都是一些冬眠不会袭击咬人的毒蛇,但此刻和这些毒物如此接近,也是平生头一次,二人不禁顿觉头皮发麻,双手双脚一阵冰冷,胆战心惊的互相对视一眼,连忙纷纷纵身跃出蛇洞。 二人上来后,还觉得心慌意乱,扯下裹在脸上的衣袖,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阵新鲜空气。 林绿衣见了知道他们二人害怕了,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这蛇身上本来就有瘆人毛,什么人突然见了一条蛇也会吓一跳的,何况你们突然见到这么多毒蛇也会心惊肉跳的!好在这些毒蛇都已冬眠,不会咬人!”过了一会儿冲杨二人方才稳下心来。 冲虚拿起刚才备好的松树枝,对杨一镖说道:“杨前辈,救人要紧,咱们还是速速把毒蛇取出来,赶紧回去救人!” 杨一镖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说完也于地上捡起松树枝,深呼一口气,纵身跳进蛇窝,冲虚见了也赶紧的拿着布袋和松树枝跟着跳进去。 二人虽然心慌恐惧,可此刻也咬牙强打精神,拿着松树枝,走到那些花花绿绿已经冬眠的毒蛇跟前,催人作呕的蛇臭扑鼻而来,二人忍不住赶紧用衣袖遮掩住鼻子,杨一镖对冲虚说道:“我去挑毒蛇,你拿口袋往里装!” 冲虚点点头,杨一镖不再说话,拿着松树枝便去挑毒蛇,好在那些毒蛇已经冬眠僵硬,失去活性,杨一镖和冲虚互相配合,很顺利,便把那些毒蛇一一挑起装进口袋,略一数算,足足有五十多条。 二人略微一合计,差不多够了,便赶紧把那装毒蛇的口袋用细绳子紧紧的系好,扔到蛇洞外,二人随即在蛇窝子里跳出来,站定后,又后退三五步,方才敢大口的呼吸。 二人略一休息,便拿松树枝抬着那装毒蛇的口袋,和林绿衣急匆匆的赶回去。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春成早已把那些稀世的人参灵芝熬制好了药汤,这时候冲虚林绿衣和杨一镖三人带着毒蛇急急忙忙的赶进厢房来,李春成见了连忙问道:“收获如何?” 林绿衣指指冲杨二人抬着的口袋,道:“放心吧!足够用了!五十多条呢!” 李春成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听了知道自己有救了,不禁纷纷脸显喜容。 李春成不敢怠慢,一边让冲杨二人赶紧放下毒蛇,一边赶紧的又在已经燃的火旺的炭盆里又添了一些木炭。 屋子里本来不冷,这一来儿炭火更加旺了起来,屋子里更加暖和了。 李春成解开那装有毒蛇的口袋,瞧了瞧里面的毒蛇,点点头道:“你们三人做的漂亮,正是这些毒蛇!”说着便把那些毒蛇在口袋里倒了出来,随即又在自己的药箱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后把里面的雄黄粉围着那堆毒蛇洒了一周,uu看书 ww.uukanshu.co 以防毒蛇苏醒过来,四处游走伤人。洒完雄黄粉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你拿几个干净的茶碗来,待会儿接蛇胆用!” 林绿衣听了连忙去准备,不一会儿便端来十几个干净的茶碗来。 由于屋子里暖和,那些已经冬眠的毒蛇,渐渐苏醒过来,起初是先轻微的动了动,慢慢的扭动的越来越大,冲虚和杨一镖见了虽说心中有些恐惧不适,但仍然感到欢喜的齐声说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林绿衣见了也喜笑道:“是啊!屋子里暖和,那毒蛇苏醒过来了,李前辈,你赶紧替我爹娘、不一道长、李姐姐、马大哥他们解毒吧!” 李春成听了看看那群正在渐渐苏醒的毒蛇道:“别急,还差点火候!”说着又赶紧往炭火盆里加炭,促使屋里的温度再往上升,好催促毒蛇完全苏醒过来。 杨一镖见了连忙招呼冲虚一起,找来两个大蒲扇,对着炭火盆一顿猛扇,炭火顿时旺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更加暖和起来了,而那些毒蛇扭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有不少条毒蛇开始吐出舌信,四处张望想爬动游走。 那些毒蛇刚四散里爬了没有一尺远,就碰到了李春成撒成圈子的雄黄粉末,那些苏醒过来的毒蛇顿时变得惊慌错乱,纷纷躲闪,花花绿绿的挤在一起扭动。众人瞧了心中又惊又怕,还有些令人作呕。 () 第308章 以毒攻毒 李春成瞧了那些扭动的毒蛇,说道:“差不多了!”说着对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一拱手,接着说道:“各位待会儿你们可要忍着点儿疼!” 不一道长说道:“李先生,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医治就是了!” 李春成点点头,不再说话,来到自己的药箱旁,在里面找寻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些药膏来,搽在双手上,那小瓷瓶里的药膏想必也都应付趋避毒蛇之类的灵丹妙药。李春成涂抹好后,伸手拿起药箱旁边的采药锄,顺着锄把往下二尺来处,用手一拧,那锄把居然活动了,拧了几把便把那二尺来长的锄把给拧下来了。 冲虚、杨一镖、不一道长、以及林龙佛等人细细瞧了才看明白拧下来的那二尺来长的锄把乃是一根捕蛇杆。 原来李春成手中的那杆采药锄把不是一整根,锄杆后面那二尺来长的捕蛇杆和前半段锄把有机关连接,平时采药就通过机关连接在一处,成为一根采药锄把,等用到捕蛇之时又可以通过机关打开,变成独立的捕蛇工具。 李春成放下那半截采药锄,拿着那二尺来长的捕蛇杆,走到蛇堆出,伸出捕蛇杆照着一条扭动的欢实的毒蛇就是一插,正插在那毒蛇的七寸上,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那毒蛇被捕蛇杆控制出,虽说仍旧扭动但已经无法逃离了,李春成手一挑,那毒蛇便随着捕蛇杆离地而起,李春成手上已经涂抹了避蛇良药,不惧怕毒蛇,伸手抓了毒蛇,转身就来到不一道长身边,道:“就先给道长你解毒吧!”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多谢李先生!”说着眼睛瞧向马不平、李诗萍夫妇,又道:“李先生,令爱和贵婿也中了毒,我看你还是先替他们俩解了毒在医治我们吧!” 李春成道:“道长不必客气,他们还年轻,再说道长你们都是国家的顶梁柱,容不得半点儿闪失,还是先替道长你们解毒!” 不一道长听了又要开口推让,李春成连忙说道:“难道道长不信任我?怕我的医术解不了毒吗?”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李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老道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推让,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李先生的美意了!” 李春成也不再说话,一手捏着毒蛇,一手抓起不一道长的右手,捏着毒蛇让蛇头照着不一道长的手背,那毒蛇本已经冬眠,这会儿被人为的催醒,早就烦躁不安,这会儿又被人捏住七寸,虽烦躁却又不能开口伤人,李春成把握好尺寸,捏住毒蛇七寸的手略微一松,那毒蛇顿觉解脱,此刻李春成又捏紧七寸,毒蛇又觉受制,李春成为了斗起毒蛇的狂躁,反复几次松捏,蛇类天性报复心就强,此刻被李春成反复松捏,早已狂躁起来,李春成见了知道火候到了,随即手一松,手指离开毒蛇七寸,那毒蛇本就烦躁急狂,此刻一旦解脱,张口就朝不一道长手背咬下去。 不一道长顿时忍不住轻声哎吆一声,蛇毒刹那间进入体内血液,随着心跳融进奇经八脉。 那蛇毒本来是剧毒物质,正常人一旦被毒蛇咬伤,蛇毒进入体内,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必死无疑。可眼下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都中了铁罗刹的软骨酥筋散,正好以毒攻毒。 此刻冲虚和林绿衣正紧张的瞧着不一道长,只见他面色更加惨白如霜,额头冷汗频频,身子忍不住抖瑟起来,样子显得很是痛苦。 冲虚见了心中担心师父的安危,急声问道:“李前辈,我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李春成摆摆手道:“你们不要担心,快!赶快把茶碗和匕首拿过来!” 冲虚不敢耽搁,连忙手忙脚乱的在桌子上拿过一只茶碗和李春成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 李春成见了一手紧紧捏住毒蛇的七寸,一手接过匕首,对冲虚说道:“拿茶碗接住了!”说话间早已手起刀落,把手中那条毒蛇开膛破肚,瞬间一颗宛如大枣的碧绿蛇胆冒着丝丝热气落到茶碗中。 那条毒蛇痛苦的扭曲挣扎了几下便垂直一条棍儿似得死去了。 李春成吩咐冲虚道:“快!快!快!赶紧把蛇胆喂你师父服下!”说罢独自捏着死去的毒蛇,丢尽刚才装毒蛇的口袋里。 冲虚不敢丝毫耽误,连忙端着茶碗来到不一道长身旁,一手搂着师父的脖子,一手端着茶碗往不一道长嘴里喂服蛇胆。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去帮忙。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杨一镖不解的问道:“李兄你这是作甚?” 李春成道:“杨兄,你有所不知!蛇这玩意儿是有灵性的,报复心极强,别说是开膛破肚,纵然是斩断了它的蛇头,也有伤人的!” 胡仇刀在一旁也跟着说道:“不错,这蛇类很是怪异的,人若是被斩断了头,那必死无疑了,可是这毒蛇被斩断了头,有的居然能够在半个时辰以后还会飞头咬人的,当年我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怪事!李先生这样做是对的!” 杨一镖听了不禁暗吸一口凉气,道:“原来如此,以后没什么事还是少招惹这玩意儿的好!” 林绿衣听了舅舅说的话,心中很是好奇,若非是眼下众人中了毒,急需解毒,她定是要缠着舅舅讲讲那怪事经历的。 少林寺宝缘大师叹口气道:“阿弥陀佛!别说是这具有灵性的蛇了,就是一花一草也是有灵性的,正所谓万望有灵,佛家提倡不杀生,可如今老僧也不得不要以杀生来解除自身身上的毒,真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李春成听了叹口气道:“大师慈悲为怀,李某深感佩服!可眼下情势危机,别无他法,不得已而为之!” 胡仇刀听了也说道:“不错!” 此时冲虚和林绿衣二人已经喂不一道长服下蛇胆,那蛇胆有些腥臊,令人闻来有些反胃,一入口中不一道长只觉那蛇胆有些腥苦为甘,但他知道所谓良药苦口,因此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腥苦了,一口吞下,只觉心神稳定,胸口气血也不再翻腾,手脚也不再那般酥麻,脸色也渐渐由苍白转为红润。 不一道长知道自己身上的软骨酥筋散之毒正在慢慢消失,精神也觉大振,不禁长舒一口气,对李春成谢道:“李先生果然是当世神医!” 众人听了知道李春成以毒攻毒用毒蛇来解除软骨酥筋散之毒有效果,不禁纷纷暗自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个个喜上眉梢,欢喜不已。 冲虚见到师父的脸色由苍白变的红润,气息稳定,精神头也渐渐足起来,心中也是欢喜非常。 李春成道:“道长谬赞!”言罢随即又如法炮制,拿毒蛇一一为林龙佛夫妇、马不平李诗萍夫妇、米锦、明通、明觉、明礼、明德、以及林龙佛手下一众弟子等人解毒。 冲虚、林绿衣和杨一镖跟着帮忙,好一顿忙活,方才为一众人一一化解了软骨酥筋散之毒。完事后李春成又吩咐冲虚与杨一镖二人把那些已经装到口袋里的死蛇拿到外面寻个合适处埋掉,自己又和林绿衣分别为众人一一盛了一茶碗灵芝人参药汤。众人服下后顿觉精神更加明爽,气力也渐渐恢复了一些。 李春成告诉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道:“虽然我用以毒攻毒之法为各位解除了软骨酥筋散之毒,各位又喝了千年人参灵芝药汤,但气力也不是立时就可以完全恢复的,还需将养一两日方可恢复正常!各位不要心急,慢慢静养就好!”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齐声谢道:“多谢李先生!” 胡仇刀也笑道:“幸亏李先生医道通神,若不然大伙儿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春成听了连忙说道:“胡大侠客气了!”说完来到女儿女婿身边又细细查看一番。uu看书 wwuuknshu.cm 胡仇刀见众人都化解了软骨酥筋散之毒,便来到家人身边,对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屋去歇歇吧!” 胡夫人听了点点头道:“也好,咳咳咳……”说着朝众人点点头,道声:“失陪!”便由胡仇刀的儿子儿媳扶着,拉着小孙子回厢房去了。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此刻觉得有了一点气力,便纷纷坐起来,暗自用功运转了一番,虽然气力没有完全恢复,但已比未解毒之前好了许多,虽说腿脚还是有些酸软无力,但可以下地活动了,欢喜之余随后一众人又说起昨夜之事,谈到山西清凉山刘氏兄弟、崆峒派掌门黄明泉以及少林寺宝恩大师等人惨死在铁罗刹等人手中,众人纷纷悲声落泪。 米锦和不一道长二人最为伤心,李春成和杨一镖听了忍不住大骂不已,连连劝慰众人。 不一道长又对李杨二人和胡仇刀说起武当派掌门青云道长和峨眉派掌门无尘道人二人的事,三人听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纷纷说道:“真没想到堂堂的青云道长和无尘道人居然是这般下作不堪之人!” 胡仇刀叹口气道:“他们二人疯了也好,这也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不一道长悲声叹口气道:“可怜那些忠义之士横死在铁罗刹的手中,如今尸体还横躺在括苍山庄的大厅里!” () 第309章 烈火忠魂 胡仇刀听了,一脸肃穆的说道:“老夫虽然身在世外,但我平生最敬佩那些忠贞侠义之士,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杨一镖和李春成二人也齐声说道:“不错,胡老英雄所言极是,咱们一起去,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胡仇刀道:“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说着起身就走,杨一镖和李春成紧紧的跟了出去。 不一道长和林龙佛等人虽然气力不足,但已经可以走动,也纷纷要跟着出去,冲虚劝阻师父岳父岳母等人,但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怎么肯听。 冲虚拗不过,只好任由他们跟着胡仇刀、杨一镖、李春成一块出去,他又见马不平伤势严重,便让林绿衣留下来陪着李诗萍照顾马不平,自己随后也赶紧的跟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大厅,见到横躺在地上的宝恩大师、刘云通刘云秀兄弟二人、崆峒派掌门黄明泉等人,又忍不住一番伤怀,伤感悲痛之际,胡仇刀、冲虚、杨一镖和李春成四人齐齐动手,把宝恩大师等人的遗体抬出大厅,到括苍山后山一处僻静优雅之处, 众人一起动手寻了一些干柴来,分别与宝恩大师等人一一搭了柴堆,众人又纷纷朝宝恩大师、刘氏兄弟、黄明泉等人的遗体祭拜了一番后,在宝缘等三位少林寺大师的诵念佛经声中,点燃了柴堆,把宝恩大师等人的遗体火化了。 熊熊烈火燃起,众人神哀情伤,也跟着宝缘等三位大师一起念颂佛经为几位忠贞侠义之士超度亡魂,等把宝恩大师等人火化完了,冲虚、杨一镖等人又把他们的骨灰分别装坛。 宝缘大师捧起宝恩大师的骨灰坛,有些哀伤的对众人说道:“宝恩大师乃是我少林寺的主持方丈,他的骨灰就由我等过后带回少林寺安葬!”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道:“理应如此!” 胡仇刀说道:“崆峒派黄明泉黄掌门的骨灰就暂且安葬在此,日后寻个机会在移灵会崆峒山!” 米锦泪流满面的说道:“刘云秀刘大侠乃是我的义兄,本该由我护送他们弟兄的骨灰回山西清凉山,可是如今国难当头,我也脱不开身,眼下也只好暂且安葬在括苍山了!” 不一道长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难过,随即拍拍米锦的肩膀,叹口气道:“米大人不必伤心了,人已经死了,二位刘大侠忠贞不渝,侠义为怀,为国尽忠,誓死不肯屈膝投降叛乱犯上的燕王,定会流芳千古!”说着又对宝恩大师、刘氏兄弟、黄明泉等一众人的骨灰坛深施一礼,说道:“众位的忠贞之举,老道回朝面圣之后,定会如实禀告皇上,给众位追封名号,也定会让众位名垂青史!”说完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杨一镖见了连忙上前劝慰道:“道长不必太难过了,他们都是精忠报国的忠义之士,道长的一番心意,他们地下有知,也定会安慰的!” 李春成也说道:“是啊!逝者已矣,道长还要好好保重身体,好替国家解难,替皇上分忧啊!” 冲虚替师父不一道长拭去眼泪,也劝说道:“师父,你刚刚解了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可太过伤心,宝恩大师等人为国捐躯,咱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等你们身体恢复了,弟子马上陪师父回京城,抵抗燕王,只有打败平复了燕王之乱,方才可安慰宝恩大师、二位刘大侠、崆峒派黄掌门等一众忠贞侠义之士的亡魂!” 胡仇刀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虚儿说的有理!” 不一道长听了这才渐渐平复下心来,恨声发誓道:“我们绝不能让几位忠贞侠义之士白白牺牲性命,咱们一定要击败燕贼,到时候要拿燕逆的脑袋来祭拜宝恩大师和二位刘大侠以及黄掌门等众位忠魂!” 冲虚避免师父、米锦等人伤心,赶紧的请了杨一镖、李春成以及胡仇刀一块动手挖坑安葬了刘氏弟兄以及崆峒派掌门黄明泉等一众人的骨灰坛,并找来木板,冲虚挥起碧玉尺一一为他们刻了墓碑。安葬完,不一道长等人又在他们的坟前拜了一番,方才回去。 此时已过了晌午,冲虚知道众人皆都饿了,便让师父等众人先歇一歇,随即招呼林绿衣去收拾饭菜来给大伙儿吃。 不一道长林龙佛等人静养了两日,气力便已恢复自如,各自纷纷运功习练一番,知道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冲虚等人见了也都欢喜不已。 马不平虽然双手和腿上的剑上没有痊愈,但在李春成的医治下也没有了大碍,思量着在养上十来日就可恢复了。 一众人在解毒后的第三日,除马不平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外,众人皆都恢复了正常,正在大厅喝茶谈话时,忽听大厅门外有人高声呼喊。 林龙佛等人听了一惊,连忙起身想出去观瞧,只见五个官兵模样的人急急闯进大厅来,打头的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虬髯,双眼宛如铜铃一般大,林龙佛不认得这几个官兵是何许人,不一道长则一眼认出来人乃是参将盛庸。 那盛庸见了不一道长,连忙带着那几个官兵赶上前来,施礼拜道:“盛庸参见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连忙上前双手扶起盛庸,道:“盛将军,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盛庸一脸悲哀的说道:“道长!出大事了?”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一惊,连忙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盛庸说道:“楚雄飞楚老英雄他……他出事了?”一句话顿时把众人惊呆了,不一道长急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快快说来!”盛庸缓下一口气,道:“楚老英雄在给李大将军送战马的路上被人抢劫了,上万匹良驹宝马全部被劫,楚……楚老英雄也力战不支,为国捐躯了!”说完语气一哀,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一道长听了惊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李诗萍和马不平夫妇听了顿时惊的哎吆一声,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都暗暗想道:“楚老英雄死了?那楚菲菲恐怕还不知道,哎!真不知道要是那楚姑娘得知楚老英雄战死的消息,她能不能受得了!”一时也哀伤不已。 杨一镖听了咬牙切齿的怒声喝骂道:“真是反了天了!可怜楚老英雄年岁一把,到头来却……”心中伤悲,一时落泪说不下去了。 李春成见了拍拍他的肩膀,叹一口气说道:“楚老英雄为国捐躯,定会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一蝉儿问道:“但不知谁这么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朝廷的军马?” 不一道长缓过神来,恨声说道:“还有谁?上万匹战马,那可不是小动作,很明显就是燕贼所为!”说完心中又恨又怒,忍不住伸手拍在桌子上,骂道:“燕贼好手段!可恨!” 杨一镖道:“没错!一般盗贼焉敢和朝廷作对,这定是燕王派人干的!” 不一道长和杨一镖猜的没错,这事正是燕王派人做的,前面说过,在马不平和李诗萍大婚的时候,燕王曾带人去过云南月山万马堂为他们夫妻二人贺喜,见到了楚雄飞寄养在万马堂的那些战马,当下眼红,便令柳眉残赵百里等人埋伏在京城附近,等候楚雄飞送战马给朝廷时,伺机抢夺。 燕王后来得知楚雄飞要寻齐上万匹战马方才给朝廷送去,故此留下几人继续埋伏等候,又派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等人前来括苍山庄贺喜,后来得知楚雄飞已经赶着上万匹战马在送往李景隆大军出的路上,燕王朱棣着急,这才派清风飘逸柳长眠极速赶到括苍山庄,召唤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等人火速敢去抢夺楚雄飞的战马,而当时的情景柳长眠没敢当众实说,只是言明燕王叫铁罗刹她们速速回燕京,有要是商量,在下了括苍山庄后,才把实情如实告诉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后急急带着众人火速赶往前去拦截楚雄飞,u看书uukansh.om 在楚雄飞赶着那上万匹战马刚刚进入湖南地界时就遇见了,双方大战一场,楚雄飞虽说七十二路降魔鞭很是厉害,但毕竟年迈,又加上铁罗刹她们人多,最后楚雄飞寡不敌众,力衰不支,含恨战死,那上万匹本该是朝廷的战马,就这样被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等人赶回了燕京,献给了燕王。 战马被抢夺的消息传到朝廷,建文帝以及满朝文武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对策,方才派参将盛庸带人急速赶往括苍山庄召不一道长急速赶回京城去商议对策。 不一道长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李大将军不听耿侯爷的建议,率军贸然北进,如今燕贼又得了这么多的战马,哎!这可如何是好?”说着瞧着盛庸,又问道:“盛将军这事皇上可知道?” 盛庸道:“不瞒道长,皇上已经知道了!”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又问道:“那皇上怎么说?朝中大臣们可有对策?” 盛庸叹口气道:“正因皇上和朝中众位大臣也拿不定主意,故此方孝孺方大人才奏请皇上派我们前来括苍山庄寻找道长你!皇上让道长你火速赶回京城去!” 不一道长道:“好!我马上就随盛将军你回京去!”说着心中哀伤楚雄飞,又道:“可怜楚老英雄为国尽忠,死后要暴尸荒野!”说完感伤于怀,忍不住落下老泪。 () 第310章 建文皇帝 盛庸见了连忙安慰道:“道长你不必太过伤心难过,皇上也感念楚老英雄的报国忠心,已经派人赶往湖南查询老英雄的尸体下落去了!皇上说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老英雄的尸体,运会四川好好安葬!”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罢担心国家大事,便要马上动身回京城去,林龙佛知道不一道长为国的心意,也不好阻拦。 这时宝缘大师也说要返回少林寺安葬方丈宝恩大师,然后再在少林寺中挑些有能力的僧人去京城助朝廷平乱。 而那些死里逃生的江湖忠义之人则在破口大骂燕王的卑鄙无耻后言明跟随不一道长回京城,报效朝廷,帮朝廷对抗燕王。明通等四位师兄弟也言明先押解少寺僧返回上封寺祭拜师父悟性大师,随后也去京城帮助朝廷对付燕王。 林龙佛有意与上封寺明通等四人一同回上封寺去祭拜悟性大师,便吩咐手下弟子收拾几桌酒菜,让不一道长等人吃了在动身。 冲虚虽然和林绿衣是新婚燕尔,但眼下正是国难当头之际,也不得不暂且放下儿女情长,和林绿衣分别,随师父一同去京城。 林绿衣虽然舍不得和冲虚分别,但她也知道国家大义,心中虽难过但也不好租拦不让冲虚随不一道长离去。 林龙佛夫妇最懂女儿的心意,瞧在眼里,知道女儿伤心,一蝉儿轻轻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理应报效国家!” 林龙佛听了也连忙说道:“不错,眼下燕王造反叛乱,正值国难当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虚儿建功立业的时候!” 林绿衣听了眼睛里含泪,低下头没有说话,冲虚瞧了心中何尝不是不愿和她分别可是眼下的情势又不得不与她分别,情伤之际抓起林绿衣的玉手,轻声说道:“绿衣,你别难过,等到打败燕王后,我立马回来!”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但依旧忍不住泪水潸然。 不一道长也不是糊涂人,不忍心让徒儿新婚之际就和妻子分离奔赴杀场,便借马不平需要有人照顾为由,让冲虚暂缓几日后再去京城找他,又和李春成商量一下,让马不平伤好后马上回云南万马堂,挑选上好的战马好好饲养训教以备朝廷日后之需。 胡仇刀本无意关系朝廷的事,他又一心要到括苍山后山去寻找追风剑法旨一剑去,便让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儿媳与小孙子在括苍山庄再小住几日后再坐马车回阴山。商量好了,饭菜上来,众人吃喝饱了,便要动身启程。 林龙佛送走了不一道长、米锦、杨一镖、李春成和那些忠义的江湖之士以及少林寺宝缘等三位大师后,叫手下弟子去提少寺僧来,并安排几个体壮有力的弟子抬着少寺僧跟随自己和明通等四人一同前往上封寺。 一蝉儿、冲虚、林绿衣留在括苍山庄陪着李诗萍一同照顾马不平以及胡夫人一家人,胡仇刀则独自到后山寻找追风剑法旨一剑去了。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此时天气已经非常寒冷,胡夫人早在五日前便和儿子儿媳并小孙子下括苍山回阴山去了,而林龙佛也从上封寺拜祭完悟性大师赶回括苍山。 马不平手脚上的剑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见过林龙佛夫妇和冲虚林绿衣夫妇后结伴下山回云南去了,送走马李夫妇后,冲虚记挂师父,担心朝廷对抗燕王的事,便和林绿衣以及林龙佛夫妇商量要下山去京城寻找师父不一道长去。 林绿衣心中不舍,欲和冲虚一同前往京城,林龙佛夫妇虽然心中不愿女儿前去,但又不愿看到小两口分别,女儿林绿衣伤心难过,只好答应,林绿衣得到父母同意,很是开心,和冲虚简单收拾一下,便和爹娘道别,一同下括苍山前往南京去了。 马不平和李诗萍夫妻二人回到万马堂后,把楚雄飞战死的消息告诉了楚菲菲。 楚菲菲得知噩耗,大放悲声,痛不欲生,小六子也跟着伤心落泪不已,马不平夫妇好言劝慰了许久,有得知朝廷已经派人去湖南找寻爷爷遗体去了,料想湖南是朝廷的管辖之地,定能找到爷爷的遗体,这才渐渐平复下情绪来,但依旧哭啼不止。 小六子也忍住心中悲伤,好言相劝,楚菲菲方才止住悲声,咬牙切齿的骂道:“我要亲手杀了燕王替爷爷报仇!”小六子跟着劝道:“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去杀燕王,替爷爷报仇!” 马不平夫妇虽然心中知道小六子他们二人是做不到了,但此刻也不敢说什么,佟大千等五鬼心中暗喜,庆幸那上万匹战马没有落到朝廷手中,而被燕王夺取,但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佟大千等弟兄五人在得知马不平夫妇在括苍山庄的遭遇,个个气愤不已,咬牙切齿大骂柳眉残卑鄙无耻,发誓哪天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替马不平夫妇报仇,一解心头之恨。 马不平虽然心中也是恨死恼透柳眉残等人,但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这五位叔叔也是和燕王有渊源的,而柳眉残铁罗刹等人又都是燕王的手下爪牙,怎么说他们都算是燕王的人,他们五个若是为了自己而去和柳眉残等人交恶,恐怕燕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佟大千等五人对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他心里也明白,虽然五位叔叔功夫都很是了得,但若是真的和柳眉残等十多个华山派道士交手,恐怕也没有多少胜算,他不想叫佟大千等五人为了自己而在燕王面前太过为难,更不想让他们为了自己而去和柳眉残等人拼命。 马不平把恨恼深埋于心里,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反倒劝慰佟大千等五位不要生气,佟大千虽然眼盲但是心不瞎,自然明白马不平的心意,当下也不再和马不平说什么,但心中早已暗暗发狠,他日寻着机会定不会轻饶了柳眉残。 马不平叫佟大千等五鬼去挑选一万匹上好的战马,以备朝廷派人来要战马。佟大千等人虽说心中十分不愿意,但也不敢不听从马不平的吩咐,只好一起到马场去挑选战马。怎奈那些最好的战马已经被楚雄飞挑走,半路被燕王的人抢走了,如今万马堂所剩的马虽然不少,但是都是一些还未驯化成熟的,和那些被燕王抢走的战马不能相比,佟大千等五兄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庆幸的。 再说不一道长、米锦、盛庸等人下了括苍山后,不一道长让杨一镖和李春成快马赶回李景隆大军部队,并告诉他们见到耿炳文后务必让耿侯爷力劝李景隆不要冒进,杨李二人记下后,和不一道长等人拱手道别。 不一道长见他们二人纵马远去,自己便和米锦、盛庸等人弛马赶往南京。 三人到京后顾不得休息片刻,立马进宫觐见皇帝。建文帝临朝,两班文武各站东西。 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三人向建文帝见过礼后,建文帝和不一道长说起战马被抢之事,不一道长虽然心中也很着急但是为了不让皇帝担心,便把自己让马不平回云南万马堂替朝廷挑选战马之事禀告给建文帝,建文帝听了方才放下心来。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又上告建文帝,奏请皇上听从耿炳文的建议下旨阻止李景隆率朝廷大军贸然北上。 建文帝听了眉头微皱,道:“朕下令撤王削藩,逼的燕王造反,朕曾派耿炳文为大将军,统领朝廷大军讨伐燕王,但是耿炳文他领兵无方,致使朝廷大军兵败真定,使得燕王气势更胜,朕无奈才委派李景隆代替耿炳文为大将军!”说着眼睛扫了扫满朝文武大臣,随即又说道:“李景隆乃是朕钦点的大将军,如今他集结天下兵马,率军征讨燕王,如今大军刚刚出发,还未和燕王叛军交战,大事还未成功,朕若此刻下旨让他领兵返回,恐怕有些不妥吧!况且李将军率军出征时,uu看书.uuau.c 朕还亲自在江边为他践行,以壮军威,激励他马到功成,平息燕王之乱,若是此刻朕下令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北进讨伐燕王,那朕岂不成了朝令夕改了吗?难道你和耿炳文都想叫朕在史书上留下朝令夕改这等的恶名吗?”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跪倒拜道:“皇上,臣绝无此意!” 一旁站立的黄子澄听了脸上显出一丝微笑,因为李景隆是他向皇上保举的,故此他不想看到皇上真的下令阻止李景隆率军北进讨伐燕王,使得李景隆无功而返。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皇上,老臣万死不敢有此心意,耿侯爷也万无此意!” 黄子澄听了连忙上前躬身对建文帝说道:“皇上,老臣觉得万万不可听从耿炳文耿侯爷和不一道长的建议!” 建文帝心中有意支持李景隆率军北进,此刻听了黄子澄的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黄卿但说无妨!” 黄子澄听了心中明白建文帝的心意,心中有根,连忙说道:“谢万岁!老臣以为如今皇上委派李景隆为大将军,统领五十万大军征讨燕王叛逆,朝廷天威,皇上神武圣德英明,大军气势正盛,将士们平息燕逆叛乱之心坚决,正是一举击败燕王叛军,平息燕王叛乱的大好时机,若是此时皇上听从耿炳文和不一道长的建议下旨阻止李大将军率军北进,定会挫乱我军军心,于征讨燕王叛逆大大的不利!” () 第311章 朝堂辩将 建文帝听了点了点头,这时黄子澄接着说道:“老臣以为乘此大军气势正盛之际,不如叫李景隆加速前进,趁燕王刚刚大胜耿炳文而庆贺没有准备之际,一举剿灭燕王叛军为上策!”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皇上不可!燕王虽然刚刚大胜耿侯爷,但燕王他自幼也跟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胸有韬略,恐怕此刻早有防备!”随即又对黄子澄说道:“黄大人,若是李景隆真的能够一举剿灭燕王叛军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黄大人你想过没有,那燕王生性狡诈,不说他这些年私自招兵买马拥有众多军将,而且手下又有许多善于行兵布阵多谋善断之人,打了胜仗自然庆贺,但庆贺之余未必不会防备朝廷大军再次征讨,况且北方一向又是燕王镇守之地,若是我军贸然北进,恐怕会中了燕王诡计,到时候……”说着话心中担心惹怒建文帝,于是后面的那句到时候朝廷就危险了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建文帝听了心中有些不悦,道:“不至于吧,朕看是道长你有些多虑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皇上,并非是老臣多虑,而是老臣这一年来多次和燕王打交道,深知燕王的秉性,况且耿侯爷也觉得李将军率军贸然北进,于我军是极为不利的!那耿侯爷可是当年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老人,行军布阵自然有一番道理!” 黄子澄听了有些不屑的说道:“不一道长,那耿侯爷虽然是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老人,当年为了咱们大明江山也的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哎!可惜如今耿侯爷年老体迈,再也不复当年的雄风了!如今燕王起兵造反,皇上封他为大将军,率军讨伐燕王,却兵败真定,致使朝廷损兵折将,丢尽朝廷的脸面!”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又对建文帝拜道:“皇上,正因为耿侯爷兵败真定,更说明燕王用兵诡计多端,所以咱们更要小心应对方为上策!” 黄子澄听了冷笑道:“这是怎么了?不一道长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不一道长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和建文帝说道:“皇上,那耿炳文耿侯爷乃是当年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人,向来有勇有谋,像他这般久历沙场的老将尚且都不是燕王的对手,足可以看出燕王的狡诈,因此还需谨慎应对才好!” 黄子澄道:“不一道长你一口一个耿炳文曾经跟随太祖洪武皇帝打过江山,难道那李景隆就没和太祖洪武皇帝一起经历过血雨腥风吗?”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道:“这……这……”他知道李景隆年轻时喜读兵书,举止雍容,深得明太祖朱元璋的看重,于洪武十九年袭爵曹国公。他多次到湖广、陕西、河南等地练军,还曾负责与西番的茶马互市贸易,后掌管左军都督府,加太子太傅,也算是和他与耿炳文一样是和太祖洪武皇帝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了,故此一时语塞。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黄子澄借机又说道:“李景隆幼年熟读兵书,深谙兵法,当年就深得太祖洪武皇帝的器重,如今燕王造反,耿炳文又不堪重用,致使朝廷大军兵败,如今他李景隆正是朝廷可用之才,兵法有云,用人之道贵在用人不疑,用兵之道贵在神速,眼下李景隆正率军极速北进讨伐燕王,朝廷理应鼓励支持,而非朝令夕改,自挫锐气!” 不一道长听了还要分辨,一旁站立的米锦见了连忙闪将出来,抢先说道:“皇上,微臣听说燕王派人抢了朝廷为征讨燕王而派楚雄飞四处寻集的上万匹战马,这样一来燕王得了朝廷的上万匹精良战马,军势大增,而朝廷损失这么多的战马,一时之间又不能凑齐这么多的战马来为李将军所率朝廷大军补充,唯恐朝廷大军和燕王叛军力量悬殊,微臣以为还是听从耿侯爷以及不一道长的建议,暂缓李将军率军北进!” 建文帝听了瞧了一眼米锦,暗自思量沉吟不语,黄子澄听了冷笑道:“米大人这话说的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我自家人的威风了!纵然是燕王夺了朝廷的上万匹战马,可我朝廷大军兵多将广,没有那上万匹战马,照样有五十多万兵马,再说那燕王毕竟是一个小小的藩王,岂能与朝廷相提并论!”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黄大人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轻敌了!” 黄子澄听了心中不悦,这时一旁又闪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大臣,对建文帝躬身口称万岁。 建文帝见了说道:“方爱卿有何建议?”原来那白面大臣正是方孝儒。他是浙江宁海人,字希直又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 方孝孺自幼聪明好学、机警敏捷,长大后拜大儒宋濂为师,为同辈人所推崇。洪武三十一年明太祖朱元璋死后,朱允炆即位后,遵照太祖朱元璋的遗训,召方孝孺入京委以重任,先后让他出任翰林侍讲及翰林学士。 这时方孝儒说道:“臣以为米锦米大人说道有道理,燕王狡诈、诡计多端,又夺了朝廷上万匹战马补充燕王叛军力量,朝廷不得不妨,万不可大意,掉以轻心!”他的话刚说完,一旁又闪出齐泰来。 齐泰对建文帝躬身拜道:“皇上,臣也觉得米大人和方大人说道有道理,李景隆虽然剿灭燕王叛军之心可嘉,但率军北进孤入,似乎有些贸然!” 建文帝听了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的说道:“这……” 黄子澄一旁听了心中顿时恼怒,暗骂道:“这帮人一口一个贸然北进,哼!说白了还不是看我举荐了李景隆为大将军,生怕李景隆一举剿灭燕王叛军,得了大功,就一个劲儿的左右阻拦为难!”于是赶紧上前拜道:“皇上,万不可听从他们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耿炳文兵败真定,是他统兵无方,他败了,不代表朝廷就对付不了燕王,虽然朝廷的战马被燕王夺了,可这样伤不了朝廷的筋骨,纵然是朝廷没有那上万匹战马,朝廷大军依旧能够打赢燕王叛军,平息燕王叛乱之祸。如今李景隆率军北进,志在必得,万不可此时阻拦,自乱阵脚,致使朝廷大军军心大乱!” 不一道长分辨道:“黄大人,不可忘了耿侯爷真定新败之事!” 黄子澄听了连忙反驳道:“耿炳文领兵无方,才使朝廷大军兵败真定,难道一个耿炳文战败了,朝廷就吓破了胆了吗?若真的那样,朝廷何必还要削蕃!”说完一脸怒容的瞧了一眼不一道长以及方孝儒、米锦和齐泰,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耿炳文统兵无能,败给燕王,并不代表李景隆也和耿炳文一样无能,一样会败给燕王叛逆!”说着双膝跪地,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李景隆自幼熟读兵法,深谙用兵之道,臣敢以一家性命担保,李景隆此次率军出征燕王叛军,定能成功,打败燕王叛军,平息燕王叛乱!”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黄爱卿请起!” 黄子澄听了连忙说道:“多谢皇上!”说完起身来,心中明白建文帝是支持李景隆率军北进的,不免有些得意的瞧向不一道长和米锦、方孝儒、齐泰几人。 不一道长也瞧出建文帝的心意,但他仍不死心,还要力劝,但还没开口,建文帝早已说道:“众位卿家不必争吵了,朕自有主张!”说完看看满朝文武官员,接着说道:“李景隆乃是朕钦点的大将军,如今大军北进讨伐燕王,不可朝令夕改,自乱军心!”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心中长叹一声,但也都知道皇上心意一定,李景隆率军北进之为以及无法阻拦。 黄子澄听了则有些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暗道:“你们就瞧好吧!等待李景隆率军征讨燕王叛军得胜归来,我也是举荐有功,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正美美的想着好事,就听建文帝接着说道:“至于朝廷的那上万匹战马被燕王夺去,u看书 uuansu.cm那也不妨,对了,不一道长你不是说云南万马堂的堂主叫什么来着?”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躬身回道:“启奏陛下,云南万马堂的少堂主名叫马不平!” 建文帝听了微微一笑道:“对、对、对,是叫马不平,道长你不是说马不平也善于养马,而且他也答应帮助朝廷对抗燕王了吗?而且朕听楚雄飞回报说他寻集战马时就是把马匹暂养在万马堂的,况且道长自己也说已经安排马不平去为朝廷挑选战马了,既然如此,咱们马上派人再到云南万马堂,叫马不平再替朝廷寻集战马,以补充朝廷大军力量!” 不一道长听了暗道:“皇上毕竟年轻,寻集宝马良驹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为的,哎!那楚雄飞楚老英雄所寻的都是精良宝马,又经一番驯化方才练成的战马,此番一股脑儿的被燕王夺走,再想寻的那样的上万匹战马,谈何容易!”但嘴里却不敢明言。 黄子澄也随着建文帝的话说道:“不错,如今朝廷正在全力以赴的剿灭燕王叛乱,咱们都要同心协力,道长虽然咱们于此次李景隆率军北进讨伐燕王之行,意见相左,可咱们对于皇上撤蕃之令却是共同拥护的,如今燕王造反,咱们忠于皇上,誓死要剿灭燕王叛军之心也是一样的,故此还望道长以及各位大人不要因为咱们一次的意见不同而误了朝廷和皇上的大事!”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 第312章 燕王之论 这时建文帝见不一道长等人沉默不语,便说道:“既然不一道长你与米锦和那万马堂的少主马不平有交情,那朕就派你和米锦还有盛庸你们三个人一同前往云南,令那马不平以最快的速度为朝廷寻集战马!”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长叹一声,无奈的点点头和米锦、盛庸一起齐声对建文帝道:“臣等领旨!” 建文帝遂传下旨意,着户部拨出几十万银两用于购马。 不一道长道:“皇上,带这么多的银两赶路不方便,何不让老臣与米大人、盛将军先行一步到云南万马堂去,朝廷随后派人押送银两随后去云南万马堂!” 建文帝点点头道:“也罢,就依道长所言!道长你们先轻身赶路,朝廷随后派人押送银两送往云南万马堂!寻齐战马,火速送到京城,然后派人送往李景隆大军所到之处,以充军队力量!”说着语气一转又对文武官员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不准任何人再对李景隆有任何异意,满朝上下要齐心协力,支持李景隆率军平乱!” 众文武官员听了纷纷跪倒拜道:“臣等领旨!” 建文帝又对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说道:“眼下军情紧急,势不容缓,不一道长、米锦、盛庸你们三人即刻就启程,一定要马不停蹄尽快的赶到云南万马堂,不可误了朝廷大事!” 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躬身道:“臣等遵旨!臣等自当尽心尽力!” 建文帝想了想又对三人说道:“对了,你们到了云南万马堂,见到马不平后一定要告诉他,朝廷不会亏待他马不平的,只要他马不平能够尽快替朝廷寻来战马,朕会重重嘉赏万马堂和他马不平的!” 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又躬身领命,建文帝随即下旨退朝。 一帮文武官员走出大殿,黄子澄有些得意的快步走远,方孝儒和齐泰来到不一道长、米锦、盛庸三人身边,齐声道:“道长和米大人、盛将军又要辛苦一番了!” 不一道长听了叹了口气道:“为了朝廷和皇上,谈不上辛苦不辛苦,老道只是担心李景隆会步耿侯爷的后尘啊!” 方孝儒叹了口气道:“道长所忧也是我等之虑,如今李景隆率军贸然北进,皇上又听不得我们的建议,哎!恐怕……” 齐泰听了连忙拉拉方孝儒的衣袖,使个眼色阻止他再说下去,眼睛随即又四下里瞧了瞧,低声道:“方大人不要把话说的太明了!” 方孝儒听了又气又无奈的苦笑一声:“怕什么,李景隆这次所率大军乃是我朝廷所有的军队,如果此次失利,那朝廷必当危矣,皇上必当危矣,到时候燕王叛军打进南京城,咱们这些力主削蕃并剿灭燕王的人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一道长听了叹了口气道:“那李景隆心高气傲,向来不愿听从他人不同意见,真担心此次由他率领倾国之力去讨伐燕王,万一兵败,恐诚如方大人所言朝廷真的危矣!” 齐泰听了心中一惊,脸色微变,有些自我安慰的说道:“方大人何必如此悲观失望,说不定那李景隆李大将军真的能够战败燕王,平息战乱呢!” 方孝儒叹口气道:“希望如此了!”心中暗叹一声道:“可怜朝廷无人可用!”说完一脸凝重的望着同样脸色低沉的不一道长,说道:“道长,如今情势危机,道长不可耽误,事不宜迟,还望道长和米大人还有盛将军速速启程赶往云南,早日为朝廷大军寻来战马!” 不一道长道:“不错!”说着朝方齐二人一拱手道:“方大人、齐大人,老道就此告别,朝廷的事还望二位大人费心!”说完就和米锦、盛庸转身匆匆出宫去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三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一下,带领着五六个随从,各自寻了马匹,出了城后即可一同飞速朝云南方向疾驰而去。 虽然米锦是个读书的书生,但他自幼也学过骑马,此刻和不一道长等人纵马疾驰,虽然心中有些惊慌,但为了不耽误朝廷大事,也就顾不上惊慌,双手死死抓住马鞍,紧紧跟在不一道长和盛庸飞驰的马后面,那几个随从则紧紧跟在米锦后面,一行人飞马前进,大路上顿时扬起阵阵尘土。 南京到云南路途遥远,好几千里地,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等人不敢耽搁,马急如飞,餐风露宿,昼夜急行,沿路在几个驿站换乘了几次马,三日后边到了云南月山脚下。 三人不敢略做休息,纵马前行,行到半山腰,山路崎岖不平,骑马不便,不一道长等人纷纷下马来,叫一随从赶着他们的马匹慢慢上山,自己和米锦、盛庸带了那几个随从弃马步行,快速朝山顶万马堂奔去。 米锦乃是书生,体力不支,骑马尚且苦苦支撑,这会儿弃马步行则明显跟不上不一道长和盛庸了,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一道长见了连忙招呼盛庸,二人一边一个胳膊加着米锦,飞步前行。 再说燕王那边,铁罗刹带领着李三通赵百里柳眉残等人打杀了楚雄飞,抢夺了朝廷的上万匹精良战马,火速赶着那些战马回到燕京,燕王得知大喜,马上带着姚广孝等一众随从跑出府来迎接众人。 铁罗刹向燕王表明括苍山庄的事后,虽然没能把那些江湖中人全部为燕王招来,但毕竟也招揽了诸如青城派掌门张万千、锻刀堂堂主金展图等一批江湖人士,如今又帮燕王抢来朝廷的这么多的良驹宝马。 燕王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一边命人把上万匹战马送到校场暂养,一边又着人设宴为众人接风洗尘。 酒席宴中,大和尚姚广孝对燕王说道:“王爷,拒探子来报,朝廷罢免了耿炳文,另委派李景隆为大将军,调集了五十多万人马,正率军北进来讨伐王爷!”众人听了纷纷一愣。 燕王朱棣自幼跟随父亲朱元璋打天下,大小战事经历了不知有多少,此刻听了姚广孝的话,虽然心中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暗自盘算起来:“那李景隆乃是世家纨绔子弟,寡谋而骄矜,色厉而中馁,忌刻而自用,倒也没甚可惧的!”想罢脸上显出一丝微笑,又自倒满一杯酒,举杯对众人说道:“不慌,不慌,来——各位连日来都辛苦了,本王再敬诸位一杯!” 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人听了连忙纷纷举杯一边谢着燕王,一边喝酒,铁罗刹心中担心李景隆率大军前来讨伐燕王之举,喝完杯中酒后,连忙起身对燕王躬身说道:“王爷,如今朝廷派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前来讨伐王爷,王爷不可大意,老身等人还望王爷早做谋算,及早防范!”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一众人听了也都纷纷起身来,躬身齐声说道:“望王爷早做谋算才是!” 燕王眼睛扫了一下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众人,哈哈大笑道:“诸位不必惊慌,请坐,请坐!” 铁罗刹、李三通等人听了连忙齐声说道:“多谢王爷,王爷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了,我等忠心跟随王爷,纵是刀山火海我等也在所不辞!” 燕王听了心中也是十分感动,示意他们坐下,这时姚广孝也上前对燕王说道:“王爷,那李景隆率军五十万,看来朝廷这是倾国之力了!” 燕王点点头,笑道:“当今皇上就是年轻,若是派别人为大将军,率领五十万人马前来,本王尚且还要担一下忧,可朝廷居然派了李景隆为大将军,哼哼哼……纵然是朝廷倾尽全国之力集结五十多万人马,本王也不担忧!哈哈哈哈……皇上这是在自己坑自己啊!哈哈哈······” 铁罗刹等人不明白燕王的意思,纷纷不解的望着燕王。 燕王举杯又干了一杯酒后,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和众人说道:“想必各位当中有些人不知道那李景隆是什么人!”说着眼睛瞧了一眼铁罗刹,接着说道:“婆婆你是知道的,那李景隆乃是曹国公李文忠之子,本就是个世家纨绔,虽然世人言他幼读兵书,深谙用兵之道,但是实际上却是,志大而无谋的草包之辈而已!” 众人听了一愣,uu看书 .uukanshu 各自暗暗思量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王爷不惊不慌,若真的如王爷所说那李景隆是个无能的草包,那王爷的大事岂不马上就要成功了!”想到这里个个都很兴奋。 燕王朱棣接着说道:“那李景隆腹无良谋妙策而且又清高自负,外强中干,刻薄善妒却又不肯接受别人的意见,如今皇上将五十多万兵马倾国之力托付于他,纯属自毁长城!” 姚广孝听了点点头道:“昔日那汉高祖刘邦心怀大度,知人擅用,天下英雄都为其所用,也不过是将兵十万。李景隆有何才能,能够统率五十万兵马?赵括之败必能重现。” 燕王听了点点头笑道:“姚先生说的及是!虽然耿炳文真定为本王大军侥幸所败,可本王却惧他三分,这次如果皇上仍然派耿炳文统领大军前来,本王尚且还有些担忧,可如今皇上竟然委派李景隆为大将军,哼哼哼……那真是天助本王也!来!诸位咱们一起再痛饮三杯!” 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人见燕王没有惊慌,各自也就缓下心神来,连忙齐齐举杯祝贺燕王大业造成。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大老粗,不知道大和尚说道赵括之败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大和尚说的意思,就是燕王必胜,朝廷必败,这是他们最关心,也是最想看到的,因为只有燕王胜朝廷败,才有他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 () 第313章 傲慢无礼 燕王和姚广孝、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一众兵将喝完三杯酒后,借着酒兴说道:“赵括也是自幼习读兵书的,谈论起军事来,那是常常的夸夸其谈,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没人能敌得过他。他曾和他父亲赵奢谈论用兵之道,他爹赵奢也难不倒他,可是他爹赵奢却并不说赵括真的厉害。赵括的娘问赵奢这是什么缘故,赵奢说用兵打仗是关乎生死的事,然而他却把这事说得那么容易。如果赵国不用赵括为将也就罢了,要是一定让他为将,那么使赵军失败的一定会是赵括!” 姚广孝点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像赵括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焉有不败之理!”说着瞧瞧燕王,见燕王有意让他接着话茬说下去,便又道:“后来赵括代替了老将廉颇以后,全部变更了军法,轻率的任用军官,秦国的将军白起听说以后,指挥奇兵,假装打败撤退,而断绝赵军的粮道,把赵军一分为二,赵军士气不能统一。被困四十多天,赵军非常饥饿,赵括亲自指挥精兵博战,秦军用箭射死了赵括。赵括的军队大败,数十万赵军投降了秦国,秦国全部将它们活埋了!”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燕王听了点点头,接着说道:“如今,朝廷也派了一个像赵括一样的李景隆来,这岂不是天助我也!哈哈哈……”说到这他的思路也明朗起来,仰头喝完杯中酒后对姚广孝、铁罗刹等众人说道:“既然来了,咱们也不能太过轻敌,姚先生、铁婆婆咱们这就一起谋划一下如何应对李景隆所率的五十万朝廷大军!” 大和尚姚广孝以及铁罗刹等人听了连忙起身躬身道:“是!”随即和燕王商议一番,定了计划。燕王在侍卫虎德的护卫下升帐,姚广孝、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以及燕王的世子朱高炽等人纷纷进帐站立听令。 燕王朱棣下令命世子朱高炽留守燕京,令姚广孝与铁罗刹领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柳眉残等人一同随朱高炽镇守燕京,并告诉朱高炽一定要平城坚守,不可出城迎战。 朱高炽以及铁罗刹等人领命。他自己则与次子朱高煦率精锐兵马援救永平府,因为燕王知道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打来,并不可怕,他担心的是由辽东江阴侯吴高等带领的正在攻打永平府辽东军。安排妥当后,即可点兵分头行事。 此时的李景隆也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到达了河间府,他命令大军暂且在河间驻扎,略做休息整顿,然后拔营继续北进,讨伐燕王。 长兴侯耿炳文很是着急,几次找李景隆言明厉害,劝告李景隆不可贸然北进,以防中了燕王的诡计。 李景隆以为那耿炳文是怕他打赢燕王,立下盖世奇功,故意百般阻挠,心中不悦,讽刺耿炳文是败军之将,说他是被燕王吓破了胆子。 耿炳文又气又急,可又无法说动李景隆,此刻李春成和杨一镖也赶回军中,见到耿炳文后,告诉耿侯爷不一道长和米锦已经回朝廷了,耿炳文希望不一道长和米锦二人能够劝说皇上下旨阻止李景隆率军北进。当得知楚雄飞为朝廷挑选的上万匹战马被燕王夺走之事时,顿时惊的瞪大了眼,半天没说上话了。 杨李二人好生相劝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但是双眼迷离,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是天意?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李春成劝他道:“侯爷不必这样,虽然那上万匹战马被燕王夺了,可不一道长又叫万马堂的马少堂主再为朝廷挑选去了!” 耿炳文长叹一声,道:“你不知道,驯化一匹战马,谈何容易!这次楚雄飞为朝廷选马,一定是选择的最好的,可如今却被燕王不劳而获,一股脑全部夺去,那燕王必定气势大盛,而我军却没有新的战马补充,哎!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心中担忧,连忙说道:“不行,我还得马上劝说李大将军,无论如何也得叫他不要在贸然北进了!要不然定会吃燕王的大亏!” 李春成和杨一镖见了想到老侯爷如今这把年纪还在为国操劳,不计个人得失荣辱,心中皆都由衷敬佩不已,虽然担心李景隆不会听从他的建议,势必会碰钉子,可又见耿炳文态度决绝,一时二人又不好在劝,只好陪着他一块去见大将军李景隆。 三人急匆匆来到大帅行帐,和李景隆见过礼后,耿炳文躬身说道:“大将军,不知你是否接到消息,朝廷派楚雄飞老英雄搜选的上万匹战马被燕王派人半路抢夺了?” 李景隆虽然按辈分论是耿炳文的侄子辈,年纪比耿炳文差了不少,理应叫耿炳文一声叔叔,但他如今高居大将军之位,官职远远高于耿炳文,此刻丝毫不把耿炳文放在眼中。李景隆在帅帐之内居中而坐,有些气势凌人的眼睛撇了一眼耿炳文,说道:“原来是耿侯爷!”说着眼睛不再瞧看耿炳文,伸手端起案桌上的茶碗,掀了盖儿,伸嘴吹了吹茶末,接着说道:“燕王抢夺朝廷战马之事,本帅早已接到皇上的信息!”说着端茶碗轻轻品了一口茶水。 耿炳文见了连忙躬身说道:“既然大将军得到朝廷战马被燕王抢夺的消息,那不知大将军有何打算?” 李景隆听了嘿的一声冷笑道:“什么打算?嘿嘿嘿……区区一万匹战马何足挂齿,纵然是燕王夺了朝廷一万匹战马,但朝廷兵多将广,足有五十多万人马,难道还惧怕一个小小的燕王不成吗?”说完脸上显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耿炳文听了一愣,随即连忙躬身道:“大将军,万不可轻敌啊!” 李景隆听了眉头一皱,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放肆!本将军何时轻敌了?哼!耿侯爷,你休的胡言乱语!” 耿炳文听了一愣,抬眼瞧瞧李景隆,只见李景隆一脸的怒气与不屑。 杨一镖和李春成听了心中也是一怔,二人纷纷有些不悦,各自暗思道:“这李大将军好无情理,再怎么说耿侯爷也是两朝老臣,也算是你的叔父辈,怎能如此说话!”二人心中所想,脸上纷纷显出不快的神情。 耿炳文心中挂记着国家大事,与个人荣辱却不相干,再次躬身说道:“大将军,是我耿炳文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大将军切莫生气着急!”说着话缓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将军,如今燕王他夺了朝廷的上万匹战马,军备力量大增,已是今非昔比,而朝廷却无战马可以补充,如此一来朝廷与燕王叛军力量悬殊,而北方又一向是燕王镇守之地,燕王于北方又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而我军于北方又地生人不熟,如此一来两相比较,终是于我朝廷大军不利,故此耿炳文劝大将军三思,切莫轻敌,不可贸然率大军北进,以免中了燕王诡计!” 李景隆听了,心中鄙夷,有些不屑的嘿嘿冷笑几声,说道:“耿侯爷如此说来,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我自己的威风了!”耿炳文听了一愣,随即又听李景隆接着说道:“纵然是燕王抢夺了朝廷的上万匹战马,可是燕王毕竟是一方小小的诸侯,又怎么能够和朝廷相提并论!如今本将军率领朝廷五十多万大军人马,纵然是没有楚雄飞那上万匹战马,对付那燕王几万叛军也是绰绰有余!耿侯爷何必太过担忧呢!” 耿炳文听出李景隆的轻敌之意,心中着急,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大将军你不可这般轻敌!那燕王自幼跟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素来懂得兵法,腹有韬略,虽然朝廷有大军五十多万,可是毕竟北方是燕王经营多年之地,大将军切莫轻敌冒进啊!” 李景隆向来是自负之人,uu看书 wwanshu.om 最听不进别人不同意见,他本有意借耿炳文战败,皇上封他为大将军之际,率军极速北进,剿灭燕王叛军,平息燕王之乱,从此建功立业。此刻听了耿炳文的话,心中早已不悦,怒气冲冲的喝道:“住嘴!耿炳文,你用兵无方,致使朝廷大军兵败真定,此刻还有脸来指点本帅如何用兵吗?” 耿炳文听了一愣,心中着急,却又一时无话可说,这时就听李景隆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让本帅不要贸然北进征讨燕王,我看你不是在担心朝廷大军会中了燕王诡计,而是你怕本帅会一举剿灭燕王立下不世奇功,到时候盖了你耿侯爷的威风,哼哼哼……耿侯爷你说本帅说的是与不是啊?”耿炳文听了李景隆的这番话,顿时气的脸色大变,伸手指着李景隆怒声喝道:“大将军,你说这话是何意思?天地可鉴,耿炳文一心为国,绝无大将军所说的心意!” 李景隆嘿嘿冷笑道:“得了,耿侯爷,你也算是经历过两朝的老人了,何必如此心言不一呢!”说着又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茶,眼睛扫了一下耿炳文,接着说道:“算了,耿侯爷,你都一把年纪了,你老了,瞧瞧你那胡子,嘿嘿嘿……都白了,不是年轻岁月了,本帅瞧你也是受那真定府大败所累,被燕王叛军吓破了胆子,不过——”说着手中茶杯猛的在案板上一顿,盛气凌人的说道:“不过本帅可不似你耿侯爷那般胆小怕事,今番誓要替朝廷剿灭燕王叛军不可!” () 第314章 老将受辱 耿炳文听了李景隆这般傲慢无礼的话后,心中又气又恼,急得咬的牙齿嘎嘣直响,怒声说道:“哼!大将军,老夫的确是无能,的确是领兵无方,才使得朝廷大军兵败真定,但是老夫还是坚定以为大将军如此贸然北进,定会比老夫败得还惨!”说着心一横,上前一步,接着说道:“老夫真定一败,朝廷尚且可以收拾,但是大将军你想过没有,如果此番大将军率领倾国之力五十多万人马,再次如同我耿炳文一般失败,那朝廷可就无计可施了,哎!那朝廷可就危矣了!” 李景隆听了顿时大怒,火冒三丈的指着耿炳文厉声喝道:“住嘴!住嘴!耿炳文你这老匹夫给本帅住嘴!耿炳文本来本帅还念在你是曾经和家父一起都是跟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老人,给你几分面子,可是你却为老不尊,竟敢帐前放肆,朝廷大军还为和燕王叛军交战,你竟敢胡言乱语乱我军心,本帅若不罚你,日后本帅还如何统帅三军五十多万人马,来啊!”说着怒气冲冲的伸手一挥,接着说道:“来人,给本将军把这老匹夫乱棍打出帐去!” 那两旁站立的武士听了李景隆吩咐,虽然不敢不从,但若真的出手动棍去打耿炳文,可又不敢,因为毕竟那耿炳文是两朝老臣,也曾是他们的将帅,对他们也曾不薄,此时听了李景隆军令,一时为难的持军棍瞧着耿炳文。 耿炳文久历沙场,也明白那些武士校尉的心意,苦笑一声,说道:“不劳大将军费心,以及几位帐前军士兄弟,耿炳文自行滚出帐去就是了!” 李景隆厌烦的怒声喝道:“你赶紧给本帅滚出去!” 杨一镖和李春成听了心中为耿炳文气愤,二人异口同声的对李景隆说道:“大将军,耿侯爷也是一番好心!还望大将军体谅耿侯爷的苦心……” 李景隆出身世家,平时最看不惯江湖中人,此刻听了杨李二人说话,心中早已厌烦,一挥手,喝道:“你们两个也给本帅住口!这里是三军行辕大帐,不是你们的武林江湖,休要多言!” 杨李二人听了一愣,心中气恼,齐口说道:“李大将军你怎么如此说话?” 李景隆冷眼瞧了瞧他们二人,轻蔑的说道:“怎么,你们想让本帅如何说话?哼!你们都是草莽江湖之辈,此番行军打仗,还轮不着你们说话!” 杨一镖听了气恼冲顶,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骂道:“李景隆,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我们虽然是江湖草莽之人,但也有一颗忠心报国之心,岂能让你吆五喝六!” 李春成听了连忙拉拉杨一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的太过,但杨一镖已经气急,哪里还能听的进去,气呼呼的指着李景隆接着说道:“我杨史郎本就是江湖草莽之人,若不是不一道长一番苦心相劝,老子才不会替朝廷出力,更不会在你手下受气,听你指派!哼!如此一意孤行,口出不逊狂言,算什么东西!” 李景隆听了顿时大怒,仗着自己是朝廷五十万人马的统帅,气呼呼的对两班武士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帮草莽无知之人给本帅打出帐去!” 耿炳文此刻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阻李景隆暂缓北进计划,见李景隆又招呼两班武士要乱棍把他们打出帐去,连忙厉声喝道:“且慢!” 李景隆听了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耿炳文接着说道:“大将军你不必动怒,我们自己出去就是了,既然大将军你不肯听从我们的建议,一意孤行,那我耿炳文也没有办法!”说着长叹一声,接着对李景隆说道:“不过,老夫要明确告诉大将军,老夫这就写奏折,上告皇上,奏请皇上下旨阻止李大将军你率军贸然北进!” 李景隆听了忍不住嘿嘿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好啊!好啊!耿侯爷,你能写折子上告皇上,难道本帅就不会写折子上告皇上了吗?哼!本将军也实话告诉你,本帅也马上写奏折,上告皇上,就说你耿侯爷妄言扰乱我朝廷大军征伐燕逆军心!哼哼哼!耿侯爷,本帅倒要看看,皇上是信我这个征伐燕逆的大将军呢,还是相信你这个败军之将呢!” 耿炳文听了心中又气又急,恼怒的指着李景隆喝道:“你——”怒火攻心,气的浑身发抖,想骂却又骂不出来。 李景隆打断他话,冷笑道:“耿侯爷,你的火气有点大了,哼!你若有火气还是日后到战场上和燕王叛军撒去吧!何必在本将军面前咆哮撒野?” 耿炳文气的怒火攻心,双眼冒火,但此刻又不能发作出来,一口恶气憋于心口,顿时心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忍不住打了几个颤晃。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杨一镖和李春成见了连忙上前,搀扶耿炳文,耿炳文强忍住心中怒火,推开杨李二人,眼睛瞪着李景隆,苦笑一声道:“那好,既然大将军不肯听从老夫好言相劝,老夫又是败军之将,那老夫无话可说!”说着看看杨一镖和李春成,接着说道:“二位咱们走!”说完转身朝大帐外走去。 李春成怕他身体不支,赶紧跟随上前去,杨一镖狠狠的瞪着一眼李景隆,随即也跟着快步走出去。 李景隆瞧着他们三人走出帐外嘴角泛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暗骂道:“你们想阻止本帅建立不世之功,哼!门也没有!”随即让人备了纸墨笔砚,急笔写了奏折,陈诉耿炳文口出妄言,大乱军心之意,着人快马送往京城面呈建文帝。 耿炳文和杨一镖、李春成出了大帐,三人都是气呼呼的,心中压抑不禁,耿炳文一言不发,走出几十步后,立在那里仰头长叹一声,呆呆的说道:“天意如此,人不可违啊!哎!希望此番大举进兵能够一战得胜,剿灭燕王叛军!否则朝廷就再劫难逃了!” 李春成和杨一镖二人听了,心中感慨万千,如今耿炳文自己都虎落平川了,还在思虑国家安危,丝毫不在意个人得失荣辱,二人不禁更加钦佩与他。 杨一镖上前对耿炳文说道:“侯爷,既然李景隆不肯听从你的好言相劝,还对你恶言恶语,那侯爷何不马上写奏折上书皇上,奏请皇上裁断!” 耿炳文听了叹口气道:“杨大侠,你的还以老夫心领了,刚才老夫于李景隆所说要写奏折上告皇上,也只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哎……可是老夫本就是败军之将,纵然是写了奏折,皇上也不会认同老夫的意见的!” 李春成听了连忙说道:“难道就任由他李景隆率领朝廷大军贸然北进不成?” 耿炳文叹口气道:“哎!如果皇上能够听的进我等的建议,恐怕此时早已有了旨意,如今不一道长和米锦二人都早已回到京城,可现在迟迟不见皇上阻止李景隆率军北进的旨意,我看皇上的意思也是支持他李景隆的!” 杨一镖听了一愣,随即叹口气道:“没错,耿侯爷考虑的极是!不一道长也不同意李景隆率军北进,此刻若是皇上能够听从不一道长的建议,那阻止李景隆率军贸然北进的旨意应该早就到了!” 耿炳文叹口气道:“天意!天意啊!” 李春成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任由李景隆这样带着大军一直北进不成?” 耿炳文叹口气道:“如今皇上只信任李景隆,咱们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完长叹一声,杨李二人听了心中也是惆怅不已,暗自心中长叹一声。 三人无奈黯然伤神不提,再说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等人来到万马堂,马不平夫妇带着五鬼以及小六子和楚菲菲一块出来相迎,双方见过礼后,一起来到大厅。 当不一道长得知楚菲菲就是楚雄飞的孙女时,不禁想起楚雄飞为了朝廷惨死,心中悲伤,忍不住拍拍楚菲菲的肩膀,双眼落下泪来,对她说道:“好孩子,你爷爷是个大英雄,了不起的人,他为国捐躯,朝廷会铭记他的功劳的!” 楚菲菲听了想起爷爷,uu看书 .ukanhu.om 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小六子见了心中着急,连忙上前拉住楚菲菲的手,轻声劝慰。 李诗萍也跟着好言相劝,不一道长道:“好孩子,不哭了,朝廷一定会为你爷爷报仇的!”楚菲菲听了拭去眼泪,心中难过的说道:“一定要为爷爷报仇!”等一众人落座后,李诗萍和小六子去为他们沏了香茶。 不一道长顾不得喝茶,直接了当的表明来意。 马不平见他急忙火燎,赶紧说道:“道长,不平自打括苍山庄回到万马堂,早就叫五位叔叔挑选了马匹,并好好伺喂调教!” 不一道长听了这才缓口气,道:“马少主安排的周全,这就好!这就好!” 佟大千等五人心中很是不悦,个个脸色铁青的一言不发。 米锦见了连忙上前代不一道长谢道:“米锦代替皇上多谢五位前辈,五位前辈有劳了!” 佟大千听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敢当,这位大人,你谢错人了,你要感谢就感谢我家少主就是了,我等都是万马堂的下人,一切都听少主的吩咐!” 米锦本是好意相谢,不想碰了一个软钉子,当下脸色一红,心中有些不悦,但知道此刻有求于人,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是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位前辈果然快人快语!” 佟大千听了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米锦。 () 第315章 月山求马 不一道长在一旁听了,心中暗道:“这佟大千真是端的好生无礼,怎么说米锦也是朝廷官员,怎容你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本欲替米锦出头,和佟大千争辩一番,可又一想自己前来万马堂是来替朝廷选战马的,而今有求于万马堂,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便又把到嘴的话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但仍有些不快的坐在一旁轻轻捋着颌下白髯。 马不平一旁瞧了,生怕双方闹得不愉快,赶紧嘿嘿笑着打圆场道:“米大人,我这位佟叔平时脾气就是那样,还望米大人看在我马不平的薄面上不要忌怪!”说完眼睛瞧了一眼佟大千,心中暗道:“佟叔心向燕王,如今见到朝廷派不一道长和米锦前来要马,心里不痛快这也是情理之事!” 米锦听了连忙笑道:“马少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佟前辈性情豪爽,直言直语,不掖不藏倒也难得!” 不一道长听了暗暗点点头,暗道:“米锦能够忍辱负重,倒也难得!” 马不平赶紧又让米锦落座,端茶相敬道:“米大人,这是我云南月山上自产的普洱茶,请米大人和不一道长还有这几位军爷尝尝!” 米锦朝马不平点点头,道:“好啊!多谢马少主!素来听闻普洱茶的大名,今日有幸定要好好品尝一番滋味!” 马不平听了赶紧说道:“众位请!”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对不一道长等人如此礼待,心中更加不快,呼的起身来说道:“少主,马该喂了,我和几位兄弟去马场转转!” 马不平心中自然知道佟大千的心意,也不阻拦任由佟大千等五鬼出大厅去了。 不一道长见了,叹了一口气道:“哎!老道知道难为马少主你了!” 马不平听了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哎!真是让道长您见笑了,我这五位叔叔待我不薄,万马堂今日能够重振,能有今天这般情景,也完全都是这五位叔叔的功劳,就连我万马堂里那些宝马良驹,也都是我那五位叔叔不辞劳苦四处寻来的!” 不一道长听了,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算了,人各有志咱们也不能强求!马少主老道我也知道你那五位叔叔和燕王的渊源,佟大千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是各为其主,老道还真愿意和他们几个交个朋友!” 米锦、盛庸等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暗道:“原来那姓佟的瞎子弟兄几个原来也是燕王的人,怪不得那姓佟的瞎子这般说话,这也难怪了,哎!马不平是万马堂的少主,一心要帮朝廷对付燕王的,可他的手下却是燕王的人,他们主仆各为其主,政见自然不同,可是他们主仆却能和平共处,倒也奇怪了!”他们此刻只知道佟大千等五人和燕王有渊源,并不知道五鬼当年和万马堂老堂主江湖狂笛公马祥云的交情,是故不理解。 不一道长对马不平说道:“马少主,你这五位叔叔倒真的是感恩图报的人,当年令尊狂笛公对他们五个有恩,如今他们如此相报也是难得!” 马不平听了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这五位叔叔原本在江湖上消失好多年了,家父生前为了寻找他们,费尽全部家资也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以致遗憾而逝!”说着想起父亲,心头一悲,落下泪来。 李诗萍见了连忙劝道:“你看你,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了!” 马不平听了拭去泪水,笑了笑:“我是想起父母来,情不自已而已!”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令尊情深义重,着实令人敬佩!” 米锦、盛庸等人听了也都纷纷敬佩马祥云的义气,对于佟大千等五人与马不平虽各为其主却又能和平相处也就明白了。 马不平接着说道:“五鬼叔叔重出江湖,机缘巧合结识了燕王,而燕王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我那五鬼叔叔都是重情义之人,所以他们都心向燕王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乃是做人的本分,虽然他们是帮燕王的人,可是老道还是由衷的敬佩!只可惜道不同不能相同为谋,彼此做不了朋友,恐怕日后还会沙场相见!” 马不平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左右为难啊!如今五位叔叔见我有心帮助朝廷,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我也知道他们心里不乐意!”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怕马不平被五鬼动摇,于朝廷不利连忙起身对马不平躬身说道:“难为马少主了,老道代皇上多谢马少主了!” 马不平见了连忙起身去扶不一道长,道:“道长你这是做什么,这岂非是要折煞我马不平吗?” 米锦等人也纷纷起身来,对着马不平躬身施礼,急得马不平连忙一边扶了这个扶那个,一边说道:“各位不必如此,虽然我马不平是草莽中人,但也知道什么是忠义,道长,各位大人,你们放心,我马不平既然答应要帮朝廷,就绝不会反悔,我那五位叔叔也不会为难我的!”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拉着马不平的手笑道:“马少主能如此说老道还担心什么!”说着随即笑逐颜开的和众人又重新落座。 一旁坐着的小六子见了,悄悄对楚菲菲说道:“你瞧这帮人可真有意思,看样子挺怕马大哥反悔不帮朝廷选马,嘿嘿嘿……” 楚菲菲低声道:“可不是嘛,如今爷爷死了,这天底下只有马大哥最会相马训马了,若是马大哥不答应帮助朝廷选马训马,那朝廷岂不是大大的麻烦!”说着想起爷爷来,顿时忍不住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小六子见了,连忙伸手抓住楚菲菲的小手,好言哄道:“别哭,别哭!如今皇上派人来万马堂寻马了,那就说明马上就要和燕王那狗东西打一大仗了,等到朝廷打败了燕王,就替爷爷报仇了!” 楚菲菲听了点点头,止住眼泪道:“你说的是,小六哥!不过你说朝廷能够打赢燕王那狗贼吗?” 小六子哪里知道这些,可他为了让楚菲菲开心,赶紧拍拍胸脯道:“那还用问,自然会打赢的,燕王那狗贼有什么能耐,只不过会和强盗一样,抢夺些东西,又怎么能和朝廷大军相比?嘿嘿……依我看朝廷大军定能把燕王这狗贼打的落花流水,成为丧家之犬的!” 楚菲菲听了这才破涕为笑。 不一道长等人一旁听了虽然知道战事绝不是如他们说的这般轻松,但仍忍不住赞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朝廷一定会打赢燕王的!”说着又对马不平道:“马少主这次朝廷十万火急,不知马少主能够为朝廷提供多少匹战马?” 马不平道:“我这万马堂马匹不少,但是都还未驯化好,而那些驯化好的都被楚老英雄挑走了,如今又被燕王派人半路抢夺去了!不过若是朝廷急需,还能再挑选出上万匹已经训练的差不多的,虽然比不上和楚老英雄挑选的,但是也能上战场的!”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那也好,如今朝廷派李景隆为大将军,统领倾国之兵去平叛燕王之乱,目前来说两军还没开战,朝廷大军尚且还不太着急需要战马!” 马不平听了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说还有时间来驯化战马了?”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是若在万马堂驯化,恐怕是不能的了,老道希望马少主能够劳动一番,随老道等人一同赶着战马回京城,到京城马场里去训练战马!虽然辛苦一些,可是那样一来,万一朝廷大军一旦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也还随时为大军补充战马!” 米锦听了点点头道:“道长说的有道理!”说着看看马不平,又连忙说道:“对了,马少主在我们来万马堂时,皇上亲口说了不会亏待你的!” 不一道长也连忙说道:“不错,马少主,老道等人在来万马堂时,皇上曾让户部拿出几百万两银子,让老道等人带到万马堂来,以作购马之资,u看书 ww.kanshu 老道觉得带这么多的银子上路,行动不便,便和皇上商量让朝廷派兵将押送银两随后赶来万马堂!” 马不平听了道:“银两之事到不着急,我也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既然道长有意让我去京城训马,那我马不平也不好不从!” 不一道长和米锦、盛庸等人听了顿时大喜。 马不平接着说道:“但是这上万匹战马也不是小事,还请道长给我几天时间,容我安排一下,等安排完了,咱们就一同赶马去京城!” 不一道长听了笑道:“那最好不过了,马少主你尽管安排就是了,虽然事情紧急,但也不差这一两日,再说了有楚老英雄那一桩事为鉴,这次咱们应该小心为是,不可大意!这期间若是朝廷派来的押送购马银两的军将到了最好,也可帮着咱们一起赶马回京城!” 马不平道:“但凭道长安排就是了,这几日我先和我那五位叔叔为朝廷挑选出健壮勇猛的战马!” 不一道长道:“那就有劳马少主你们了!” 马不平道:“道长不必客气,我这就去马场找我那五位叔叔,叫他们提前做准备!”随即又吩咐李诗萍等人道:“道长和几位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万分,诗萍你和小六子还有菲菲一起去准备些酒菜,待会儿好为道长及几位大人接风洗尘!”说着对不一道长等人一拱手,道:“我先去马场,几位稍作休息!”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 第316章 兵临燕京 李诗萍、小六子、楚菲菲也向不一道长、米锦、盛庸等人施礼后,一同去后厨准备酒菜去了。 不一道长见大厅里就剩他们这些人了,略一合算,又对米锦、盛庸说道:“这次咱们容不得半点闪失,为了安全起见,明日一早我就去沐王府借兵,帮咱们一同押送战马回京!米大人、盛将军你们就在这里帮忙马少主他们挑选战马!” 米锦、盛庸二人躬身听命。 不一道长吩咐完,盛庸眼睛四下里瞧了瞧,又低声不一道长、米锦等人说道:“楚雄飞为朝廷押送战马,半路被劫,想想事出蹊跷,不知何人走露消息,我怀疑会不会是佟大千他们私自瞒着马不平偷偷给燕王送的消息!”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是不是他们通风报信不重要了,这次马少主也会跟着咱们一同押送战马回京城,这次应该安全了许多!” 米锦、盛庸二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纷纷暗道:“不一道长果然安排的周详,他让马不平跟随着押送马匹回京城,纵然是佟大千等人真的会给燕王通风报信,但此番有马不平压阵,也算是有恃无恐了!” 不一道长接着说道:“虽然如此,但咱们也不可太大意,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虽然表面上看五鬼对马不平恭恭敬敬的,但他们到底心里如何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因此这次你们还是要仔细盯住他们几个,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他们不通风报信最好,一旦发现他们真的有什么不轨行为,你们也不要声张,一切待我从沐王府回来后再做商议!”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惭愧的接着说道:“虽然我们这样做有点儿小人之心,但是事态紧急,咱们也不得以而为之了!” 米锦、盛庸听了连忙躬身低声道:“道长放心!我们记下了!” 次日天一亮,不一道长便独自一人离开月山万马堂,前往沐王府借兵。 沐王府乃是明朝开国功臣沐英的府邸。那沐英乃是濠州人,自幼父亲早逝,随母度日,家境贫寒。打小颠沛流离,八岁时被农民义军将领朱元璋收为义子,故此世人又称沐英为朱英。 自至正十六年起,十二岁的沐英跟随朱元璋攻伐征战。十八岁时,被授帐前都尉,参与守镇江,开始担当军事要任。沐英平时不苟言笑,但好贤礼士,对兵卒爱惜有加,从不滥杀无辜。 洪武九年以副帅之职随邓愈征讨吐蕃,因军功被封西平侯,赐丹书铁券。洪武十四年与傅友德、蓝玉率兵三十万征云南。云南平定后,沐英留滇镇守,其镇滇南十年间,大兴屯田,劝课农桑,礼贤兴学,传播中原文化,安定边疆。 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在世时就常对人说:“有沐英镇守在西南,朕就可高枕无忧了。”可以看出沐英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洪武二十五年农历六月,沐英获悉皇太子朱标去世,哭得十分伤心,不久病逝于云南任所,年仅四十八岁。 当沐英的灵柩运抵京城应天府时,朱元璋亲往迎接,并派遣宫中官员,负责安葬,追封沐英为黔宁王,谥昭靖,侑享太庙。此后沐氏子孙世代镇守云南,直到明朝末年。 如今沐英已死,长子沐春也已于洪武三十一年病逝,现在的沐王府是由沐英的第二子沐晟当家做主。 沐王府对于建文帝削蕃那是绝对支持的,因为当年沐英和皇太子朱标那可以说的上是异姓兄弟,沐英的死也因为太子朱标的去世而伤心过度,到了朱允炆登基后,沐英的儿子们也是支持建文帝的。 当不一道长进来沐王府后,和沐晟表明来意后,沐晟自然是全力配合,招集调来三百名身强力壮,武功卓越的亲兵护卫一同跟谁不一道长去月山万马堂押送战马回京城,不一道长和沐晟约定三日后让这些亲兵将士到月山脚下等候。 沐晟一口应下,并安排酒宴款待不一道长。二人交谈甚欢,感叹燕王造反之事,沐晟并对不一道长表明如果朝廷需要,沐王府会鼎力相助的。 再说建文帝这日接到李景隆参奏耿炳文妄言惑乱军心的奏折,于宫中大怒,差人前往军中申斥耿炳文,并给李景隆下了一道旨意,赐他便宜行事的权利。 李景隆接旨后自然更加得意,在耿炳文等众将士面前更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耿炳文气愤交加,可又无可奈何,加之年迈体衰,一时竟于军中病倒。亏的李春成精心医治,方才保住性命,但精神不比以前,一帮老手下将士见了个个伤心难过不已。 李景隆得到建文帝的支持,觉得飘飘然,决定要一举剿灭燕王叛军,立下奇功以报皇上的知遇之恩,于是传下军令去,让兵将人马立刻拔营,从河间府开拔前往燕京讨伐燕王叛军。 大军行至燕京城外八十里处,接到探子回报,说燕王只让他儿子朱高炽留守燕京,而他自己则早已带兵去救援永平府去了。 李景隆闻讯大喜,直道是苍天相助,率朝廷大军极速前进,经过卢沟桥时见无守兵,李景隆不知这是燕王朱棣的诱兵之计,禁不住欢喜地对手下将士说道:“燕王不守此桥,我看朱棣是无能为力了。” 可他不知道此时镇守燕京城的朱高炽早已在燕京城内严密部署,准备妥当。 李景隆率大军分成九路,攻打燕京城九门。朱高炽依照燕王朱棣的命令,只是凭城坚守,任凭李景隆率军城外叫骂,就是不肯出城与之交战。 燕京城城池坚固高大,而朱高炽又早已做了十足准备,把姚广孝、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柳眉残等众人与众将士分为九路,各守一处城门。 当时曲颠见了以为热闹好玩儿,便也闹着要和铁罗刹一起去守护燕京城,铁罗刹怕他误事,坚决不同意,叫他住在罗刹宫,不许出宫半步,并派手下侍女好好看守。 众人各尽其责,不敢丝毫大意,严守各个城门,舍生忘死的和城外朝廷大军周旋,苦苦守卫燕京城。 一时间李景隆率领的朝廷大军也无可奈何,见强攻不下,又令兵将火焚城门,燕军早有防备,连忙汲水扑救,李景隆见不能攻破,转而又命大军火炮打城,云梯攻城,地穴入城,皆未得逞。攻打的紧了,燕京城里的妇女孩童都奔上城墙,投石扔砖攻击攻打城门的朝廷大军。 李景隆率领朝廷大军在燕京城外面百般攻打,朱高炽则在燕京城里内里拒守不出,等到了夜晚,朝廷大军停止进攻后,朱高炽又如当年诸葛亮命将士击鼓骚扰曹操大军一般派将士缒墙出城,鸣鼓惊搅,使朝廷将士睡卧不安,李景隆十分无奈。 一连攻打了几日也没能攻破一座城门。李景隆又气又急,在大帐内商议,问谁愿领兵再次出战。 众将士见燕京城如此易守难攻,没人敢应声,李景隆气的摔杯咂盘子乱发脾气,众将士吓的不敢吱声。 这时于众将士之中闪出一人来,但见那人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威猛,一脸乌黑虬髯,双眼圆睁,那人对李景隆躬身说道:“大将军不必如此着急!” 李景隆见了一愣,连忙说道:“原来是瞿都督,不知瞿都督有何良策破城?”原来那人是朝廷大军的都督瞿能。此人有勇有谋,建文帝封他为都督。 瞿能说道:“大将军不必烦忧,瞿能愿与瞿郁、瞿陶率令两千骑兵勇士,搭建云梯,攻打张液门!” 李景隆听了,顿时心中高兴,离座走到瞿能身边,拉着瞿能的手,说道:“那好,既然瞿都督愿意领兵出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知瞿都督又几成把握打下张掖门?” 瞿能听了一愣,暗自一思量,随即说道:“瞿某誓死也要打下张掖门,到时候大将军再分来几路人马佯装攻打燕京城别的城门,趁燕军不备之际,瞿某带兵拼死攻打张掖门,大将军你随后带兵接济支援瞿某就是了!等到瞿某攻破张掖门后,uu看书ww.uukashum大将军率大军一拥而上,攻进燕京城,那大事可成矣!”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景隆听了点点头喜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瞿都督了,你放心本帅定会率人马后面支援瞿都督!”说着返回案前,伸手拿了军令,道:“瞿能听令,本帅命你和瞿郁、瞿陶带领精兵两千,攻打燕京城张掖门!不得有误!” 瞿能躬身双手接过令牌说道:“得令!”说完转身出帐去准备兵马。 李景隆又指派几个将领带兵佯装攻打燕京城另几处城门,以配合瞿能攻打张掖门。 当日旁晚时分,瞿能率领瞿郁、瞿陶以及两千多名精兵铁骑攻打张掖门。 当时燕京城张掖门守军不备,瞿能等两千将士虎威神勇,个个奋勇登城。杀声震天,一番恶战,血流成河,燕军眼看就要不敌。 瞿能趁机杀上城墙,在十多个精兵的护卫下,奋不顾身的纵身跃下城楼,大刀猛挥,顿时砍开城门,帅领两千余将士,就要冲进城去,瞿陶连忙阻止瞿能说道:“都督,你瞧这城中又宽又大,空里面会有伏兵,咱们此刻无兵接济,一旦贸然闯进城去,万一中了燕王诡计,将士们中了埋伏,那咱们可就难以脱身了!” 瞿能横刀立于城门之下,命人极速去报李景隆,叫他立即率兵前来接济。 () 第317章 计赚宁王 李景隆接到消息后,登时大喜,刚要点兵前往,忽的暗想道:“我接连几日都没能打破燕京城,如今却让他瞿能抢了头功,哼!日后消息传到京城,皇上会如何看我?”想到这又一屁股坐在帅位上,暗道:“不可,绝对不能让瞿能抢了头功,盖过我这个大将军去!”遂又想道:“既然瞿能能够一举攻破张掖门,看来这燕京城已经垂危,没能力再坚守下去了,既然瞿能今日能破,明日也一定能攻破,等到明日我带兵前往,攻破张掖门,一举拿下燕京城,那功劳就是我的了!”想到这里心中得意,于是连忙命人传令于瞿能,叫瞿能不要孤军进城,以防中了埋伏,遭到暗算,待明日率大队人马一齐杀入。 瞿能得到李景隆军令,心中虽然眼看着燕京城就要攻破却错失良机,心中着急气恨,但又不敢违抗李景隆的军令,只好率领那两千将士退出城外。可恨那李景隆无能又贪功,加之领兵无方,竟白白错过了绝好的破城机会,使守城的朱棣长子朱高炽得到了喘息。 瞿能攻破张掖门的消息,令朱高炽大惊失色,一边命将士们于各个城门坚守,一边亲自连夜来到张掖门审视查看,见张掖门城上平坦很容易被敌军登上来,连忙派人叫来大和尚姚广孝,商量办法。 姚广孝闻讯急忙赶来,见此时天气寒冷,滴水成冰,于是计上心头,急忙督叫将士们汲水把城墙灌湿。一夜寒风,张掖门早已成了冰城,朱高炽见城墙冰雪光滑,如镜似油,无有容足之处,任何人也休想爬上城墙来,不禁大喜,见此法可以守城,于是赶紧命人于燕王城墙上皆都泼水筑成冰城。 待到第二日天一亮李景隆带领数万兵将亲至张液门,远远的瞧见张掖门城墙变成光滑如油冰墙,派兵将们前去攀爬,燕军将士立在城头观看,之见那些朝廷将士无论如何也抓拿不住,一个个摔跤滑倒,守城的燕军将士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弯弓射箭,逼得城下那些朝廷军将连连后退。 李景隆见张掖门已被浇水筑成冰城,无法攀爬攻克,只好又率大军去攻打别的城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整座燕京城都变成了一座冰城,四壁九门皆都寒冰护体,再也无法攻打,李景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罢兵回营。 瞿能看了,心中又气又急深叹错失良机,悄悄找到老将耿炳文诉说原由,耿炳文气的胡子抖搂不已,大骂李景隆领兵无方,贪功无能,致使一次绝佳的破城机会白白浪费,有叹息自己也是败军之将,再朝廷里和皇上面前已没有说话的分量,二人惆帐郁闷,气恨无奈之余又暗暗担忧朝廷派李景隆这样的人来做大将军,率领全国兵力前来剿灭燕王叛军,不知能否得胜,胜则已,若败,恐怕朝廷危矣。 而此时燕王朱棣早已击败吴高带领的辽东军,救援下永平府,趁着大胜之际,有得知长子朱高炽和姚广孝铁罗刹等人防守燕京城得当,迫使李景隆率领朝廷五十多万人马也无法攻克,当下又趁势偷袭了他的十七弟宁王朱权的藩地大宁并获得宁王的精锐部队朵颜三卫。 那日朱棣让众将士埋伏在大宁城外几十里外,他自己则单枪匹马一人骑马入城,见宁王朱权后,痛哭涕零,哭诉自己已经被朝廷逼得无路可走,特来向朱权求救,希望自己的十七弟朱权看在自己兄弟的情分上,能向朝廷上书,代他向皇上谢罪免死。 朱权相信并收留了他。在居大宁期间,朱棣令手下将士入城结交并贿赂大宁的军官等人。过了些时日朱棣见时机到了,便和宁王朱权提出告辞,朱权则在郊外为燕王朱棣送行,但朱权万万没有料到,此乃是燕王朱棣的计策,毫无防备的来到郊外后,朱棣早已安排好的伏兵尽起,宁王朱权大惊失色,护卫宁王的将士和朱棣的将士一番争斗,无奈寡不敌众,不是燕王将士的敌手,宁王军士纷纷叛变,归附朱棣。 于是宁王朱权与宁王妃、宁王世子等一同随朱棣前往燕京,而宁王在大宁的全部军队包括其骑兵精锐朵颜三卫都被朱棣收编。大宁成为空城一座,而燕王朱棣却实力大增。 燕王夺了宁王的兵力趁夜李景隆大军不备之际返回燕王城的消息传到李景隆大军处,李景隆等人皆都大惊失色,连夜升帐召集将士们商议对策。 耿炳文正在自己的军帐内与瞿能等人喝茶闲聊,突的闻知消息,顿时惊的打翻茶碗,呆呆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身子一个劲的打颤,瞿能等人见了,连忙上前扶住老侯爷。过了片刻,耿炳文方才缓过神来,长叹一声,道:“燕王果然厉害,就连宁王的朵颜三卫都被他夺了,哎!看来朝廷危矣!” 瞿能知道朵颜三卫又称兀良哈三卫,为塞王宁王朱权所统辖,在诸王之中,以北方诸王的势力最大。再北方诸王当中又以就藩大宁的宁王朱权势力最大。大宁在喜峰口外,古会州地,东连辽左,西接宣府,为当时巨镇。统辖塞上九十城,带甲八万,革车六千,所属朵颜三卫骑兵,皆骁勇善战。连势力最大的宁王朱权都被燕王收拾,宁王朱权的兵力都归燕王所有,眼下燕王势力大增,看来朝廷要想一举剿灭燕王,已是不易之事。想到这里瞿能也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时前来召唤他们的将士在帐外催促,耿瞿等人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出了军帐赶往李景隆帅帐去了。 燕王救下永平府,又计赚了宁王朱权的地盘,收编了宁王的军士人马,趁朝廷大军不备,回到燕京城,听了长子朱高炽和大和尚姚广孝的汇报,很是高兴,夸赞了儿子朱高炽奖赏了大和尚姚广孝、铁罗刹、李三通、柳眉残等人以及全部将士,在得知城中百姓无论男女老少都参加了燕京城保卫,朱棣大为感动。 姚广孝进言道:“王爷,朝廷大军几次三番抢攻我燕京城,三军将士勇猛护城那自不必说,城中百姓也是自发前来与将士们一起守卫咱们燕京城,那足可以看出百姓是如何拥护王爷您的,那是民心所向啊!” 铁罗刹听了也跟着说道:“不错,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威德盖世,向来又爱民如子,百姓才会如此拥护王爷,不顾性命守卫燕京城,民心所向,王爷何愁大事不成啊!” 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眉残、柳长眠等众人听了,也连忙跟着同声说道:“恭祝王爷大事早成!” 朱棣听了心中很是感慨,高兴之际下令开仓与百姓发放米粮,以谢百姓守城之劳,又命人杀牛宰羊,犒赏三军将士,燕京城内一片欢庆。 欢庆之余,姚广孝又对燕王朱棣进言道:“如今朝廷大军尚在燕京城外,王爷不可不防,王爷征战在外,世子和我等听从王爷之命,誓死坚守燕京城,任由那李景隆率军在城外百般辱骂我等也不肯出城和朝廷大军交战,如今王爷得胜归来,咱们也要好好和那李景隆较量较量了!还望王爷早做决断,我等誓死向从!” 朱棣听了点点头道:“姚军师所言极是,本王是该好好谋划谋划了!”随即命人传唤众人都到大堂议事!燕京城众官员武将,朱高炽、朱高煦兄弟二人以及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柳眉残等众人也都来到燕京府大厅,站立两旁。 燕王朱棣居中而坐,虎德和姚广孝左右相随。朱棣和一帮手下密谋不提。 且说那不一道长、米锦、盛庸早已和马不平李诗萍夫妇以及那沐王府的三百兵将,押送战马回到京城,见过建文帝后,请建文帝到马场观看战马。 一众人拥簇着建文帝来到养马场,之见上万匹精壮的健马乌压压一大片,好不壮观,建文帝见了很是高兴,道:“虽然朝廷上次损失了上万匹战马,uu看书ww.uukanshu 如今朝廷又寻来这么多的马匹,好啊!哈哈哈……好啊!如此一来,何惧燕王!”说着看着眼前万马晃动的壮观场景,心中高兴非常,当即封马不平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征,负责饲养训练这些战马,并赏赐不一道长、米锦、盛庸等人以及那沐王府的三百兵将。 众人皆大欢喜,不一道长进言道:“皇上,如今李景隆大将军率朝廷大军已经到了燕京,苦战燕军,怎奈燕王狡诈,始终攻城不克,依老臣看还是请马大人抓紧时间训练战马,以备朝廷大军不时之需!” 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建文帝闻言点点头道:“道长所言极是!”于是当即又下旨,令马不平尽快训练好这些战马,并告诉在场官员,一切要依马不平训练战马为重,只要是为了训练战马,无论马不平需要什么,朝廷各部门都要全力满足。 马不平听了心中很是高兴,连忙跪地谢恩,这时不一道长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再押送战马来京城的路上,马大人就为皇上选择了一匹稀世宝马,愿意献给皇上,做为御马!” 建文帝年纪轻轻,平时也爱骑马涉猎,听了有宝马献上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让马不平牵马过来观看,马不平连忙到马场里在那上万匹马里去寻找要先给建文帝的那匹宝马,建文帝以及在场的众人见了,心中个个暗道:“在这么多的马匹里面寻找一匹马,谈何容易!” () 第318章 马踏飞燕 众人正在迟疑之际,只见马不平早已走进马场,站立在那上万匹雄赳赳的战马前,对着马群仰天一声长啸,众人听了纷纷一愣,不知马不平要做什么?就见就在马不平这一声长啸之际,那万匹战马却像似得了什么命令一般,纷纷闪让,就在众人惊奇之际,只见于那万马群中稳步走出一匹雪白如玉的战马来。 一众人只见那白马浑身雪白如玉,没有一根杂毛,长得高高大大,健壮雄伟。 此刻马不平见了又是一声长啸,在看那正缓步而行的白马又似得了命令一般,仰天一声长嘶,摆开四蹄,嗖的一声,宛如一阵风儿刮过。 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再定眼仔细观瞧,那白马早已飞一般的奔驰到远处,犹如一条白龙,再巨大的马场里撒蹄急奔,速度迅疾,一道白影如风似电。 那白马马蹄踏起的尘土四下飞扬,却早被那白影远远的甩开,众人见了纷纷惊呆了,他们见过宝马良驹,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迅快如风的宝马。首发 建文帝见了很是高兴喜欢,连忙对马不平说道:“好马,好马!果然是匹好马!马爱卿,快把它弄过来,让朕仔细观赏,好好瞧瞧!” 马不平听了连忙躬身说道:“是!”说完转身朝着那急奔如飞的白马又是一声长啸,那白马得了命令,四蹄生风,瞬间便来到马不平身边,长嘶一声,四蹄稳稳止住,不喘不吁,依旧平常,雪白的身子上不染半点尘土。 众人见了皆都忍不住纷纷赞叹道:“稀世宝马,稀世宝马!”建文帝看了也是喜欢非常。 马不平连忙引马来到建文帝面前,躬身说道:“请皇上预览!” 建文帝早已按耐不住,疾步上前,仔细看瞧那白马,真个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赞叹道:“好马,好马!”心中喜欢,有意试驾,连忙命人拿来马鞍笼头,着人配好,由几个贴身太监搀扶这翻身跃上马背,一抻马缰绳,那白马霎时飞起四蹄,驮着建文帝如风绕马场急奔而去。 不一道长等人担心建文帝,连忙叫马不平又唤过几匹战马来,也顾不得上什么马鞍,急忙翻身跃上马背,催马追赶那匹驮着建文帝飞驰的白马。 马不平以及几个侍卫也早已纷纷择马跨上马背,极速追赶,顿时马场里腾起阵阵尘土,奈何建文帝骑得那匹白马飞奔太快,不一道长等人又没有马鞍所固,始终追赶不上。 他们见那白马越跑越快,不禁更加担心建文帝会在马背上跌落,连忙大声喊叫道:“皇上,皇上……小心点,小心点!” 建文帝纵马急奔,骑得甚是开心,听了众人喊叫,并不在意,回头答道:“朕没事,好马!真是好马!哈哈哈……” 那白马真的是越跑越快,越跑越有精神头,片刻之间就已经绕着马场超越不一道长等人三五圈,建文帝更加觉得惊奇,又奔跑了几圈,觉得自己胯下的白马飞奔的速度非但丝毫不减,而且还越来越快,自己就像是骑在一条飞龙上面一样,任由白马如风疾驰,渐渐的白马速度到了极点。 建文帝骑在马背上,只觉两耳呼呼生风,眼睛已经看不清方向,心中惊奇之余,又略生恐慌之意,想让白马缓下速度来,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胯下的白马,反而那白马跑到更加快速起来,建文帝有些害怕,双手紧紧抓住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上,就在他俯在马背上的那一刹那,忽见那白马左边的一只前蹄踏过一只惊飞的南燕,瞬息之间飞出十几丈外,建文帝不敢回头去看,但身后紧紧追赶的不一道长等人以及在马场外观看的一众文武官员,也都瞧得明白,顿时众人纷纷大惊,暗道:“马踏飞燕,马踏飞燕!” 不一道长远远的瞧见建文帝俯身马背,心中更加担忧,万一皇上在马背上掉落下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招呼马不平,示意他赶紧叫那白马停下来。 马不平本有意在皇上以及众人面前显示白马的神速,此刻见目的达到,心中也担心建文帝会出什么差错,见不一道长吩咐,赶紧在马背上长啸一声,那白马听了,渐渐缓下速度来。 转眼之间,便已稳稳的驮着建文帝停在马场口前,那白马止住蹄子,虽然马上上微微沁出一丝热汗,但那白马依然像没奔跑以前那样不喘不吁,建文帝有些心慌的由众人扶下白马,脸上苍白的说道:“好马!好马!朕第一次骑跑的这么快的马,真是千里驹!” 众人见皇上平安下马,各自都缓下惊恐的心意,纷纷躬身说道:“白马虽是宝马,但皇上能够驾驭,足可以看出皇上英武神威!” 建文帝听了虽然心中知道自己早已害怕,但于众人面前却不好表明,强压心中慌乱之意,嘿嘿笑道:“众卿过赞了!” 黄子澄听了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皇上,并非是臣等过赞皇上,而是皇上太过自谦,这白马迅疾如风,一般常人哪里干上马驾驭,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恐怕也会胆颤,如今皇上年纪轻轻却能够轻松驾驭,正可说明皇上威武英伟,臣等敬佩不已!” 众人听了连忙随着他纷纷赞美建文帝。 建文帝听了心中好是受用,笑道:“爱卿说的哪里话,朕哪里有你们说的那样厉害!” 黄子澄说道:“皇上威武英伟,又懂得谦逊,那是我大明之幸,也是大明天下百姓之幸!” 齐泰也道:“不错!我大明有这般英豪威武的皇上,那是大明洪福,百姓洪福!” 黄子澄听了连忙抢着说道:“没错,齐大人说的极是!如今虽然燕王造反叛乱,但是今日得见皇上如此威猛有为,那小小的燕王又有何足担忧,如今李景隆率朝廷大军已到燕京城下,虽然兵部接到战报,说大军连日来强攻燕京城不下,但是依老臣之见李景隆大将军定然不会辜负皇上重托,定能率军攻克燕京城,荡平燕王叛军!”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皱眉头,暗道:“这黄大人是有点太自信了!”他这几日都在兵部时刻关注朝廷大军和燕军作战的情况,得知李景隆率领的朝廷大军几次强攻燕京城不下,心中暗自着急,有接到老侯爷耿炳文的飞信,知道李景隆用兵无方,又自私贪功,致使瞿能等人本已打下张掖门,却因他怕瞿能夺了他的功劳,下令不让大军进城,从而错失良机,如今燕京城已被筑成冰城,朝廷大军更是难以攻克!他知道这些详情李景隆是不会和朝廷直说的,虽然老侯爷耿炳文肯定也会上书皇上,可不一道长他也知道当下皇上是不会相信耿侯爷的话的,眼下又听一众文武奉迎溜须皇上,心中真的是又气又急,但又见皇上很是受用,一时也不好搅了皇上的兴致,只好自己暗自生闷气着急。 这时黄子澄又对建文帝说道:“陛下雄伟勇敢,刚才陛下驾驭这白马急奔,踏燕而过,不光是微臣亲眼所见,在场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了!” 牛思松听了赶紧附和道:“嗯!没错!刚才微臣驾马追赶皇上时,远远的在马上也瞧得清楚,的确是皇上驾驭白马踏燕而过!” 众人听了纷纷对建文帝朱允炆说道:“陛下!黄大人和牛大人说的是,臣等确实亲眼见到陛下驾驭白马飞速踏燕而过!” 建文帝朱允炆由于刚才驾驭白马速度过于极快,一时心慌害怕,竟把刚才自己驾马踏过一只飞燕之事忘到脑后,这会儿听了黄子澄和牛思松等人的话,顿时想了起来,此刻他已经从马上平安下来,心神稳定,顿时来了精神,笑道:“众爱卿所言极是,刚才朕于白马上也确实亲眼瞧见那白马踏燕而过!”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黄子澄听了连忙跪倒在地,uu看书 ww.uukanshu.om 口称万岁道:“恭喜万岁,贺喜万岁!” 建文帝听了一愣,问道:“爱卿何来此语?朕有何喜可贺?” 黄子澄道:“陛下,刚才您驾驭白马踏燕而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奇事!那马踏飞燕相传就在西汉汉武帝时期,汉武大帝曾骑紫燕骝有过这么一回,如今这千年不遇的奇事又在皇上您身上出现,真乃是祥瑞之兆啊!” 建文帝听了很是高兴,他知道那汉武帝刘彻是个伟大的君王,如今听黄子澄这么说,显然是把他比作了汉武大帝,欢喜之际问道:“爱卿起来把话说透!” 黄子澄听了连忙在地上爬起,躬身对众人说道:“那汉武帝乃是千古有为的明君,因此才有马踏飞燕的传奇,如今皇上驾驭白马也出现了马踏飞燕,这就说明我们的皇上也一定会像西汉时汉武大帝那样是个千古难得的圣明之君,有为之君!” 牛思松听了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微臣牛思松恭贺陛下,微臣虽然不懂历史,但刚才听了黄大人所说,微臣也断定诚如黄大人所说乃是天大的祥瑞之兆!” 众人听了纷纷连忙跪倒说道:“陛下虽然年纪轻轻,但处事果敢决断,正是圣明君主的表象,大明有如此仁德圣明之君,乃是大明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 第319章 阿谀奉承 建文帝听了心中很是受用,不免有些得意,不一道长听了心中却很是反感,因为他早就瞧出刚才皇上驾驭白马时,已经表露出惊慌失措的情景,想必众位文武官员也瞧在眼里,此刻众人齐口赞扬皇上,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讨好皇上而已,心中暗叹道:“朝廷里的官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学会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了?” 不一道长平时东奔西走,哪里知道现如今的朝廷官员早已变得圆滑虚伪,个个都为自己前程荣华着想,哪里还会刚正不阿,黑白分明,敢于实话实说?他见皇上一脸喜色,心中明白皇上很是喜欢听这样的话的,本欲反驳之话,也话到嘴边,硬生生压下去,他知道此刻实话实说非但无用,反而会惹得皇上不悦,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惆怅,看看身旁的米锦和马不平二人,见他们也是一脸迷茫,不禁心中又是暗叹一声,思量道:“如今朝中满是这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真是朝中少忠多佞啊!”想到这不免又替朝廷担忧不已。 这时就在黄子澄接着说道:“皇上,如今燕王北方叛乱,朝廷派李景隆率大军前往剿灭,而今皇上能够驾马踏燕而过,足可说明,朝廷大军不日定将剿灭燕王叛军!故此微臣才恭贺皇上!” 齐泰听了连忙接过话茬说道:“黄大人说的有道理,那燕王封地燕京,又称燕王,取一个燕字,而今皇上能够驾马踏燕而过,就是说燕王根本不是皇上的敌手,他如今叛乱犯上,无疑是玩火自焚,马踏飞燕,哈哈哈……皇上驾马马踏飞燕,这可是天大的祥瑞之兆,那燕王早晚会被皇上踏在脚下!” 黄子澄听了也赶紧说道:“齐大人说的非常有道理,由刚才皇上马踏飞燕这个大大的祥瑞就可看出那小小燕王,又岂是皇上的对手,朝廷大军早晚攻克燕王叛军!李景隆也定会擒了燕王,押回京城,让他臣服于陛下龙足之下!” 牛思松这时也跟着说道:“皇上英明威德,神武圣伟,怎是那小小的燕王所能比的,燕王造反和皇上作对,那就是蚍蜉撼大树,绵羊与虎豹斗!这就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岂有不破不碎的道理!” 众人听了纷纷哈哈大笑,建文帝听了也很高兴。 不一道长和米锦马不平三人听了心中大为反感,暗道:“这帮大臣们怎么了?国家大事,岂能如此笑谈儿戏?燕王作乱犯上,事关国家安危,他们怎么能这般看待?李景隆率军平乱,这么长时间了燕京城还未攻克,胜败尚且未知,岂能已一次偶然的马踏飞燕来定胜败之论?”心中有意反驳黄齐二人。 这时建文帝听了却顿时大喜,连忙说道:“黄爱卿、齐爱卿、牛爱卿所言极是,不错!我那四叔占了一个燕字,而今朕驾驭白马来了一个马踏飞燕,哈哈哈……正是祥瑞之兆!” 不一道长见了微微眉头皱起,沉吟片刻,觉得必须要言明厉害,以免皇上沉迷阿谀奉承,误了国家大事。 刚要开口,但见身旁的米锦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声。 不一道长见了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米锦乃是好心,此刻皇上正在兴头上,如果此刻自己说出异意,逆耳忠言定会违了皇上的心意,恐怕也会如耿侯爷一样,得到建文帝的痛斥,那样虽然陈述了厉害关系,但是皇上会不会听那还是两回事,听了自然好,若是不听,到头来非但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会给自己弄个扰乱军心的罪名,于平叛燕王之事并无多大益处,冷静下心来细细考虑,不如待以后皇上冷静下来,再和皇上详谈,言明各中厉害,到那时也许皇上会听从自己的建议,想到这便不再说话。 这时就听建文帝朱允炆对马不平说道:“朕很喜欢这匹白马,马爱卿你要好好训练这匹白马,日后送到宫去,做朕的坐骑,日后朕出宫打猎就骑它!” 马不平听了道:“马不平遵旨!” 黄子澄说道:“恭喜皇上得此宝马,既然皇上喜爱这匹白马,那皇上何不赐这白马一个名字?” 齐泰听了也道:“是啊!皇上,微臣请赐这白马一个名字!” 建文帝听了顿时来了兴致,道:“好啊!朕也有此意!”说罢想了想,道:“这匹白马飞奔如飞,朕驾驭它好似骑在一条白龙身上,它又能踏燕而过,那……朕就赐它一个名字叫白龙踏燕如何?” 众人听了纷纷赞道:“好啊!妙啊!白龙踏燕!好!好!好!皇上果然好文采!” 建文帝听了众人溜须很是受用,开心的说道:“众爱卿觉得这名字好吧!” 黄子澄连忙应声说道:“陛下给这白马起的名字再好不过了,白龙踏燕,哈哈哈,太绝妙了!”说着又对众人说道:“列位大人,你们看这白龙踏燕几个字可包含了两层意思,看这匹白马,浑身雪白那是欺霜赛雪,可谓是真正的白龙马,而又在皇上的驾驭之下显出踏燕而过的祥瑞之兆,故此皇上赐名白龙踏燕,那是再贴切不过了!这是其一,其二,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而北方造反的燕王又占了一个燕字,如今白龙马能够踏燕而过,那也就是说明皇上这位真龙也定能踏过燕王这只小燕子!白龙踏燕!好啊!好啊!妙哉!妙哉!” 齐泰听了也赶紧对皇上说道:“黄大人分析的极是,微臣也认为皇上赐的这名字在恰当不过了!” 众文武官员听了也都纷纷赞道:“臣等也是这样认为!” 建文帝朱允炆听了一片阿谀奉承之语,心中好是受用,顿时有些飘飘然了,当众夸赞马不平献马之功,下旨让御膳房备下酒席,要宴请马不平夫妇,并让不一道长、米锦、黄子澄、齐泰、牛思松等官员陪同。 当晚马不平携李诗萍与不一道长以及米锦一起进宫赴宴,宫内建文帝和牛思松、黄子澄、齐泰等一众文武官员早已等候,马不平夫妇和不一道长、米锦依礼参拜了建文帝。 建文帝朱允炆命他们赶紧入席,那建文帝忽见李诗萍,顿时被李诗萍的样貌给惊呆了,顿时心中暗生喜爱之情,想到自己后宫三千佳丽,竟无一人比的上李诗萍的艳丽娇美,不禁有些暗自失落,忍不住几次三番的偷偷观瞧李诗萍,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马不平夫妇以及不一道长等众人除牛思松之外只顾推杯换盏,互相谈论,并没有主意到建文帝的神态变化,更谈不上察觉皇上的心意了,唯独牛思松把建文帝偷偷观瞧李诗萍的行动瞧在眼里。 牛思松猜透建文帝的心意,端着酒杯,瞧瞧皇上,又瞧瞧马不平夫妇,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笑,待到建文帝有些醉意了,趁机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对李诗萍说道:“表妹,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以前咱们或许有些误会,那是表哥做的不对,如今皇上面前,表哥向你陪个不是,来表妹,表哥敬你一杯!” 李诗萍本来心中很是厌恶这位表哥的,本来不愿搭理他,可当下略一思量,如今丈夫也来到朝廷做事,和牛思松同殿为臣,也不好和牛思松闹得太僵,牛思松对她的心意她心里也明白,虽然她不喜欢牛思松,但牛思松喜欢她也并无过错,既然牛思松话说到这,自己若是不给他面子,倒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想到这便起身端起酒杯对牛思松说道:“表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何必要说谁对谁错呢!再说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算了,咱们都不说了!来!”说着叫马不平起来,跟着自己一块端着酒杯,接着对牛思松说道:“表哥,我们俩成亲时,你和舅舅舅妈都没来喝喜酒,如今接着皇上的御酒,我们夫妇二人敬表哥你一杯!”说完和马不平一起举杯一饮而尽。u看书 ww.uukshucm 首发 首发 https:// https:// 牛思松见了心中醋意顿生,又气又恨,但脸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呵呵的说道:“你表哥我无福,既然表哥见你们小两口夫唱妇随的,表哥也替你们欢喜!”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暗暗骂道:“哼!我牛思松得不到,也绝不让你姓马的小贼美,哼!”想到这偷偷瞧向建文帝,只见朱允炆宛如着了迷一般正痴痴的望着李诗萍,心中顿时高兴,接着暗道:“马不平,你横刀夺爱,把原本属于我的表妹给我抢走,那日后也休怪我牛思松不客气了!”想到这朝马不平夫妇笑了笑,看看表妹李诗萍正双目含情的望着马不平,心中顿时一酸,恨气之意更浓,咬牙切齿的暗道:“既然我牛思松得不到的女人,那我就毁了他!”想到这连忙借机又对李诗萍说道:“表妹,咱们兄妹俩一起敬皇上一杯吧!” 李诗萍听了没办法推辞,只好端起酒杯,道:“好吧!就听表哥的!” 牛思松听了转身举杯对建文帝说道:“皇上,臣牛思松和表妹李诗萍敬皇上一杯,恭祝朝廷大军早已剿灭燕王叛军,恭祝皇上万岁千秋,大明江山国泰民安!” 朱允炆此时的心思全部都在李诗萍身上,一双眼睛离不开李诗萍,牛思松的话完全没有听见。 牛思松一连重复说了好几句,那朱允炆都没有听见,牛思松见了心中更加狂喜不已。 () 第320章 初战不力 李诗萍见建文帝没有反应,连忙抬眼去瞧,忽见皇上正偷偷的望着自己,顿时心中一惊,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文武官员见了纷纷一愣,皆都瞧向建文帝,这时朱允炆身边的太监怕皇上失态,赶紧轻声提示道:“皇上!皇上!牛大人他向你敬酒呢!” 建文帝这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愣愣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赶紧找辙掩饰道:“刚才……刚才朕……朕想起牛爱卿的父亲大刀牛老英雄和……和……和这位马夫人的父亲李先生都在军中效力,朕是万分的高兴……感激……哎!”他一时晃乱遮掩,想不起该说什么才好,竟有些语无伦次,知道再继续说下去,定会闹什么笑话不可,只好向牛思松说道:“牛爱卿,你……”说着眼神暗示了一下牛思松。 牛思松本是聪明人,此刻他又时时关注着建文帝朱允炆,当然明白朱允炆的心意,连忙又说道:“皇上,我和我表妹马夫人一同敬皇上一杯酒!” 朱允炆听了连忙说道:“好,好,好!”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还是恋恋不舍的偷瞧了两眼李诗萍,随即有命人倒满一杯,接着对牛李二人说道:“这一杯,朕敬你们兄妹二人,你们二人的父亲都在军中,为朝廷出力,朕感谢他们,来朕敬你们!”说着端起酒杯,说着敬牛思松和李诗萍,实际上此刻建文帝的眼睛只盯着李诗萍,丝毫没看一眼牛思松,只把李诗萍瞧得浑身发毛,不舒服,慌乱的举杯道:“多谢皇上!”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见了嘴角泛出一股诡笑,眼睛瞧瞧皇上,又看看李诗萍,诡笑着举杯而饮。 李诗萍见皇上时时偷瞧自己,心中又惊又气,恼恨之余,又不敢发火,无奈之余,越觉得浑身难受,她不愿在这久留,算算时候也已晚了,便悄悄和马不平商量一番,夫妻二人起身来,对建文帝拜道:“陛下,微臣不胜酒力,喝了这大半宿,微臣有些头昏眼胀,身体不适,还望皇上恩准我夫妇二人回马场去!” 不一道长也瞧出建文帝老是偷看李诗萍,怕惹出事端,于国家大事不利,连忙起身替马不平夫妇说道:“是啊!皇上,马少主夫妇二人一路奔波,如今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歇歇了!” 建文帝本来不想让李诗萍离开,但此时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好笑笑说道:“是啊!马少主夫妇以及道长、米大人还有盛庸将军都一路奔波辛苦,是该让你们回去好好歇歇了!”说着点头同意马不平夫妇以及不一道长、米锦、盛庸等人离开,但一想到李诗萍走了,这酒喝起来也没劲,索性下旨不喝了,让众人都回去早点休息。 李诗萍听了连忙和马不平一起叩谢皇恩后,急忙和不一道长、米锦、盛庸等人起身往外走去,建文帝望着李诗萍的背影,心中好不是滋味,呆呆的暗道:“朕怎么这般无福,竟然遇不上这样的女人?” 不一道长等人离开皇宫,一路上很想和马不平夫妇说建文帝偷看李诗萍之事,但又怕引马不平的不快,引起风波事端,为了国家大事,他只好做罢,全装没发生一般,之字不提。 李诗萍本来很想告诉马不平,但又怕马不平着急,也只好把气恼压在自己心里,不敢和马不平言明。 次日天一亮,冲虚、林绿衣夫妇赶到马场去见马不平夫妇,冲虚和林绿衣早在几天前就到了京城,找到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让他们夫妇二人暂且到耿侯爷府接待陆续赶来相助朝廷对抗燕王的各路江湖人马,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再一起觐见皇上,一起安排到军中效力。 昨日夫妇二人听说马不平夫妇来到京城,就想赶过来相见,可是当他们夫妻二人安排好事情,感到马场时,见马场外站立着许多护卫,知道到皇上以及众文武官员都在,他们夫妻二人知道不能贸然上前去找马不平和李诗萍,只好再返回侯爷府,想等到晚上再去相见,怎知晚上皇上又宴请众人,只好等到天一亮,夫妇二人早早起来,安排好事务后,急忙赶到马场回见马不平夫妇。四人相见,相谈甚欢。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又过了几日,江湖上那些忠于朝廷,反对燕王造反的各门各派的人士陆陆续续的到齐。 冲虚赶紧通知了师父,不一道长又连忙禀报给了皇上,建文帝闻讯很是高兴,命不一道长安排那些忠义人士进宫,他要好好宴请一番众江湖人士,然后商量让他们前往李景隆处,为国出力。 不一道长领命出宫,请了众江湖人士,来到宫中。 建文帝临朝,众人参拜高呼万岁,建文帝和众人客气一番,便命人开筵席宴请众人,一众人正吃喝间,就见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口称道:“陛下!陛下!” 众人听了纷纷一惊,建文帝惊讶的说道:“何事如此惊慌,在众位英雄面前成何体统!” 那小太监惊慌的说道:“启奏陛下!李景隆大将军派人前来送战报了!” 建文帝听了连忙说道:“战况如何?” 那小太监连忙回答道:“回陛下的话,那送战报之人正在殿外等候!” 建文帝道:“速速叫他进殿来!” 那小太监应声出殿,转眼引进一个将士来,众人打眼瞧那送战报之人衣衫褴褛,满脸血迹污痕,像是打了败仗,不禁纷纷暗暗吃惊,那将士参拜完建文帝,双手捧着战报道:“陛下!李大将军派小人送来战报!”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惊,连忙命太监接了,打开来看,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大跳,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真的反了,真的反了!” 众文武官员见建文帝神色有变,言语气愤惊慌,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躬身齐声问道:“皇上,前方朝廷大军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了吗?” 建文帝看看众人,依旧气愤异常的说道:“哼!燕王真的造了朕的反了,他居然趁李景隆率朝廷大军攻打燕京城之际,留下他大儿子朱高炽镇守燕京城,他自己则偷偷遛出燕京,跑到了大宁去,用诡计赚了宁王,不光收了宁王的全部兵马,而且把宁王一家都强行待会燕京城去了!”说着心中气恼,牙齿咬的嘣嘣直响。首发 众人听了皆都一惊,不一道长急忙问道:“什么?如此说来那李大将军原来是在强攻一座空城?”话还没说完,心中早就暗自恨道:“这李景隆真的是无能之辈,率领朝廷五十多岁人马,居然攻打了一座空城!嗨!还居然没有打赢!哎!真是无能至极!” 建文帝叹了口气,气愤而又无奈的说道:“看来我那四叔果然如众卿所言狡诈阴狠,诡计多端!”说着又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李景隆率领倾国之兵五十万大军居然攻克不了燕京城,哎!”心中本来恼恨李景隆无能,但他嘴上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因为李景隆这个大将军是他自己亲自御封的且率军出征时,也是他亲自送行的,如今若是斥责李景隆无能,那岂不是自扇巴掌。 黄子澄听了更是惊讶不已,心中暗恼道:“李景隆啊李景隆你可真不争气,我举荐你为大将军,不知朝廷里有多少人眼红说三道四,我苦苦为你扛着,本盼你率领朝廷五十万大军,前往燕京平叛燕王旗开得胜,露个脸涨涨威风,本以为以倾国之力去剿灭一个地方藩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哎!没想到你李景隆居然比耿炳文还无能!” 若是换做他人,黄子澄早就上书弹劾了,可今天却不能,因为李景隆乃是他为朝廷举荐的,虽然他暗骂李景隆是废物,但为了面子还得极力为李景隆开脱,连忙说道:“皇上,燕王狡诈那是有目共睹的,李景隆出师不利,那也难怪,毕竟燕京之地乃是燕王经营多年之地,朝廷大军咋到燕京城,uu看书 wwuukans地理环境不熟悉,未能一朝攻克燕京城,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黄爱卿所言也有道理!可是毕竟李景隆出师不利,是否会增长燕王的士气?” 黄子澄听了一愣,道:“这个……皇上……微臣……微臣……”他知道这是明摆着的事,一时虽然很想为李景隆开脱,可又不知该如何开脱。 这时不一道长忍不住,起身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李景隆率领朝廷大军平叛燕王,但这么长时间了,依旧是久攻不克,定会挫了我军士气,老臣请皇上下旨严辞督促李景隆务必尽快攻克燕京城,剿灭燕王叛军!” 齐泰听了也站起身来,道:“不错!皇上,臣也奏请皇上下旨,督促李景隆早日攻克燕京城,平叛燕王!” 黄子澄听了看看他们二人,心中虽然不悦,可一时间又无话可说,只好暗自生气,恼骂李景隆无能。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朕这就写旨意,命人快马送望李景隆大军处!” 不一道长和齐泰听了连忙躬身说道:“陛下英明!” 一众江湖人士此刻知道朝廷大军久攻不克燕京城,顿时也没了吃酒的兴致,纷纷站起身来,对建文帝同声说道:“陛下,我等虽说草莽中人,但个个都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我等愿意马上动身赶往李大将军处,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 第321章 谋划诡计 不一道长听了一众江湖豪杰的话后,连忙接过话茬,说道:“陛下,老臣也愿和众人一起前往燕京,道朝廷大军里去,帮助朝廷大军剿灭燕王!” 建文帝听了大喜,道:“朕也有此意,那好吧,就有劳各位英雄了!” 众人纷纷躬身说道:“为了大明天下安定久远,替皇上无忧,我等万死不辞!” 建文帝听了连忙道:“好!有各位英雄相助,我想朝廷大军定能攻克燕京城!”说着聚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朕以此一杯酒,敬谢各位英雄了!”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江湖人士见了纷纷跪倒于地,齐声说道:“多谢皇上!”说完齐齐举杯喝了后,方才站起身来。 这时建文帝又对不一道长说道:“道长你就带领这众位英雄前往燕京,加入到李景隆所率的朝廷大军处,帮助朝廷大军早日平叛燕王乱军!” 不一道长说道:“老臣遵旨!” 建文帝又问马不平道:“马爱卿,眼下有多少匹战马可用?” 马不平道:“回皇上,大概能有个五六千匹战马可以派上战场!”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就有劳马爱卿把这五千匹战马挑选出来,一并交给不一道长等人,让他们押送到朝廷大军,以充大军兵力!” 马不平听了道:“马不平遵旨!” 建文帝随即亲笔写了督促旨意,交给不一道长,道:“道长到了燕京大军处,见到李景隆后,务必和他讲,必须尽快攻克燕京城,平息燕王叛乱!” 不一道长接了旨意,说道:“皇上放心,老臣自当照办!”说着转身又对众人说道:“各位,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说完领着一众江湖人士齐齐向建文帝跪拜退出大殿去了。 出了宫后,不一道长看看马不平说道:“马少主,你辛苦一些,尽快把战马驯化好,以备朝廷大军不时之需!”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道长请放心,战马一旦驯化好了,我马不平第一时间会把战马送到朝廷大军处的!”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有劳马少主了!”说着又对徒弟冲虚说道:“虚儿,你马上回到耿侯爷府上,安排好绿衣,哎!”说着看看冲虚,接着说道:“让你们小两口分开,也真的难为你们了!”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师父不必这样说,弟子这些年来深得师父教诲,懂得什么是国家大义,弟子心甘情愿为国家出力!” 不一道长听了赞许的瞧瞧徒弟,道:“好徒儿!”说完又对米锦和盛庸说道:“你们二人留在京城,一来帮助马少主驯化战马,二来时刻留意朝中动向!”说完叹口气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大军久攻不克燕京城,我怕朝廷人心惶惶,恐会生变,二位还要多多留意才是啊!” 米盛二人听了连忙躬身说道:“道长放心吧!”说完一众人急匆匆回去准备。 冲虚回到耿侯爷府和林绿衣说了自己要和师父等人一起前往燕京,去帮朝廷大军剿灭燕王,并让林绿衣留在京城,帮助马不平夫妇驯化战马。 林绿衣不想和冲虚分开,但知道事情紧急,虽然难过,但也无法,只好忍痛含泪和冲虚分别。 建文帝待不一道长率领一众江湖人士离开京城赶往燕京后,又在黄子澄一番劝慰后,方才缓下紧张的心情来,过了几日,接到战报,知道由于燕京天寒地冻大军正和燕军对峙,双方并无大战,也各自并无大的损失,心情渐安。 这一日他又想起李诗萍来,心中思念李诗萍,便借口查看战马为由前往马场去看李诗萍,当马不平夫妇接到通知后,李诗萍有意躲避建文帝,连忙拉着林绿衣出了马场,到南京城游玩去了。 建文帝来到马场,没有见到李诗萍,又不好直接去问,心中失落郁闷,又待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便与众文武官员陪着回宫去了,自马场回到宫内后,建文帝便开始有些茶饭不思,心情不爽起来。 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人不知道建文帝是为何,还道是皇上担忧前线战事,一个劲儿的好言劝慰皇上,但他们越说,建文帝越说烦乱,弄得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人不知所措。 众文武官员之中唯有牛思松知道皇上的心思,他上前在皇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建文帝方才眉开眼笑的嘿嘿笑道:“还是牛爱卿最知朕心!若是牛爱卿能帮朕得偿所愿,朕定会大大的赏赐你!” 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众文武官员见了顿时疑惑不解,不知道牛思松对皇上说了什么,能领皇上开心,可当时又不敢去问。 这时就见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谢道:“能为皇上解忧那是我牛思松的本分,哪里敢要皇上的赏赐!” 建文帝听了道:“牛爱卿事不宜迟,你赶快安排,若不然朕这病可就好不了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微臣遵旨,这就回去筹划一番,不出几日,定能让皇上得偿所愿!”说着心中发狠暗道:“哼!表妹,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如此待我,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如今你可怪不得我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正想着,就听建文帝说道:“牛爱卿你赶紧回去筹划,朕可等着你的好消息,朕的病能否痊愈可就靠你的这剂良药了!” 牛思松笑道:“皇上安心等待几日就是了!微臣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建文帝听了顿时开心不已,道:“事成之后,朕不会亏待你的!”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微臣多谢皇上!只要皇上龙体健壮,心情愉悦,微臣就心满意足了,皇上高兴,微臣也就高兴了,至于赏赐,那对于微臣来说到不重要!” 建文帝听了更加欢喜,说道:“牛爱卿果然是朕的大忠臣,好!好!好!” 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人听了更加迷惑不解,楞楞的望着皇上和牛思松,心中暗暗盘算思量道:“没想到这牛思松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的能力,我们劝解不了皇上,让皇上开心,没想到到了他的手里居然如此轻松的迎刃而解!哎!” 牛思松听了建文帝夸赞他,赶紧跪地叩谢,建文帝喜笑的让他起来,并让他速速回去安排,牛思松不敢耽搁,急忙拜辞了皇上出宫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大殿里的众文武官员都楞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牛思松要筹划和安排什么事来领建文帝开心。 那牛思松自打马不平夫妇第一次进宫面见建文帝时,就瞧出皇上喜欢上李诗萍了,当时虽说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毕竟李诗萍以及和马不平成了亲,自己再也没有希望,当时瞧出建文帝对李诗萍有意,心中起来恶毒之意,想到既然自己得不到李诗萍,也绝不能白白便宜了马不平,于是心中有意顺着皇上的心意,成就皇上的好事,一来拍了皇上的马屁,二来也借皇上的手弄乱他们夫妇的关系,如今见皇上茶饭不思,闷闷不乐,心中自然明白皇上所为何事,当下表明自己能够为皇上解忧,建文帝岂有不乐之理?牛思松不敢耽搁,急匆匆赶回自己的住所,暗自细细谋划,如何完成任务。首发 几日后,不一道长和冲虚以及一众江湖人士带领着五千精良战马到了朝廷大军处,到大帐见过李景隆以及耿炳文等一众将领。 那李景隆心中本来是很不齿这些江湖草莽的,可当着不一道长等人的面,也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假装很是开心的,离座相迎,一把抓住不一道长的手,喜笑颜开的说道:“哎呀!真是天助我也,那燕王狡诈,本帅率领朝廷大军久攻燕京城而不克,本帅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老道长率领这么多的江湖忠义英雄好汉前来相助,那本帅无忧矣!”说着朝众江湖人士拱手施礼接着说道:“各位想必都是身手不凡,uu看书 .uukanshu 武功高强的江湖英雄,如今朝廷大军前来此地剿灭燕王,怎奈那燕王诡计多端,手下又有众多江湖人士相助,故此本帅为久攻燕京城不可而着急,如今众位英雄前来,还望各位英雄鼎力相助!”遂让人与众人看座,并让人把那五千战马分到大军个营。 不一道长听了说道:“李大将军如今战事如何?” 李景隆听了看看众人,叹口气道:“哎!不瞒老道长,本来朝廷大军很快就能攻克燕京城的,可惜没料到那燕王诡计多端,居然趁着这天寒地冻的季节,于城上浇水筑成冰墙,如今整个燕京城都变成溜滑冰冷的冰城了,大军无法攀爬,故此实在是无法攻克燕京城!” 不一道长听了眉头一皱,道:“如此说来,那燕王果然厉害!” 李景隆也跟着叹口气,一拍案桌,道:“看来燕王手下有高人相助!”说完又长叹一声。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老侯爷耿炳文叹口气道:“那燕王不在城中,大军尚且没能攻克燕京城,如今燕王夺了宁王的人马,势力大增,又回到燕京城亲自布防,恐怕更难攻克燕京城了!”说完脸色很是难看的瞧了一眼李景隆,心中暗骂道:“本来瞿能瞿将军已经攻破燕京城的张掖门,可你却瞻前顾后,怕瞿能抢了你的功劳,盖过你的威风去,硬不带兵攻进张掖门,白白错失良机,如今这样机会在也难有了!” () 第322章 广孝和尚 耿炳文本来有意当面说破,但暗自又一想,说破了又能如何?一旦当面说破,那李景隆必定下不来台,他身为朝廷大军的统帅,若是被自己当众点破,那众人如何服他,到时候定会造成大军混乱,万一那样可就不好收拾了,他知道当下并不是论谁对谁错的时候,眼下只有团结一致,想法对付燕军,早日攻克燕京城是最重要的,别的以后在理论不迟!想通了,心中那口恶气也就暗暗吞到肚子里,众人面前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来。 那李景隆毕竟心中有愧,此刻听了耿炳文的话,心中一惊,害怕耿炳文会当面道破,连忙说道:“耿侯爷说的极是,那燕王狡诈,本帅正是因为怕大军中了燕王的诡计,方才不敢贸然涉险!”说着看看站立在帐内的瞿能等人,见瞿能一脸冷漠的望着自己,心中有些羞愧,连忙转头又对不一道长说道:“如今燕王又夺了宁王的人马,势力更加强盛,还有听人说燕王身边有个诡计多端的谋士,其本领不亚于本朝开国功臣刘基刘伯温,咱们还应该好好的谋划一番,看看该如何剿灭燕王叛军!” 众人听了纷纷躬身说道:“是!” 这时不一道长道:“李大将军所说的那燕王身边的谋士,想必就是那大和尚姚广孝了!” 众人听了纷纷一愣,随即齐声说道:“姚广孝?” 不一道长看看众人,点点头接着说道:“不错!应该就是他!” 李景隆听了一愣,连忙问道:“老道长可熟悉他?” 不一道长看看李景隆,随即说道:“对于这个姚广孝虽然我不太熟悉他,但也略知一二!” 李景隆道:“既然如此,老道长不妨于众人说说,我们也好知道知道这姚广孝究竟是何等样子的人!” 耿炳文听了也赶紧和不一道长说道:“是啊!莫将军,李大将军说的极是!这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如今咱们连燕王身边谋士的底细来历不知道,还谈何打胜仗!”说完叹口气。 李景隆听了一愣,脸色微变,显出一丝不悦的神情,暗自骂道:“这老匹夫,话里有话,绕着弯子骂我无能!哼!你行,你不也是被燕王打的落花流水!哼!虽然我率领朝廷大军如今没能攻克燕京城,可毕竟朝廷大军也没什么伤亡,不似你这老匹夫,被燕王打的丢盔弃甲,损兵折将!哼!自己就没什么能耐本事,还他妈的恬着脸来说我,哼!若不知当着众人的面,本帅定会让军士们把你乱棍打出帐去!”骂着心中恼恨非常,眼睛含怒的望了耿炳文一眼。 这时不一道长道:“那大和尚姚广孝本名姚天僖,法名道衍和尚,乃是长洲人士,精通佛学,通晓易理,年轻时机缘巧合又和一位高人学习兵书,他精通兵法,于排兵布阵最有心得!”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世间传闻不虚,这姚广孝当真大有当年我那师弟刘伯温之才学,正是朝廷的大患!” 李景隆借机连忙说道:“如此说来这就是了,怪不得朝廷大军难以攻克燕京城,原来是这大和尚姚广孝在作祟,那老道长依你看,咱们当下该如何办才是!”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摇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也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些江湖人士纷纷说道:“既然是这姚广孝作祟,使得朝廷大军攻克不了燕京城,那咱们何不到燕京城里除了他!” 李景隆听了眼睛一亮,笑道:“哎!这兴许是个好办法!” 耿炳文听了暗自咬牙,一脸不屑的瞧了瞧李景隆后又转眼望向不一道长,这时就见不一道长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哎!刺杀姚广孝?这又谈何容易,别说那姚广孝本身功夫就十分了得,加之那姚广孝深得燕王器重,必定有不少好手日夜保护与他,咱们很难得手,再说了如今朝廷大军就在燕京城下,燕王岂能不加强防范,咱们的人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到燕京城里去!”说着摇摇头。 耿炳文忍不住接过话茬说道:“莫将军说的是!别说咱们的人很难进入燕京城,就算是咱们的人进入了燕京城,又不熟悉城里的情况,到哪里去寻找姚广孝?” 不一道长道:“不错!到时恐怕还没能找到那姚广孝,咱们的人就会被燕王发现,到时候还不是白白的送命吗?哎!刺杀姚广孝这法子是行不通的!” 众江湖人士听了皆都纷纷一愣,暗暗思量觉得不一道长说的有道理,也都不再说话。 李景隆听了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帅椅上,无可奈何的说道:“那……那……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不一道长道:“眼下只有加强将士们的训练,日夜防备燕王叛军的偷袭,等待时机一举攻克燕京城!剿灭燕王叛军!” 李景隆听了暗暗思量一番,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耿炳文说道:“大将军,如今朝廷大军围困燕京城,虽然眼下燕京城被筑成冰城,大军无法攀爬攻克,那是因为天气寒冷,但并不能长久,何况燕王闭城不出,那燕京城里的人就是在坐吃山空,一座燕京城有多少粮食?又能维持多久?那燕王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点,势必会寻机出城和朝廷大军交战,因此末将以为李大将军应该下令让将士们不可大意,虽然此时燕京之地天寒地冻,大军仍当时时戒备,以防燕王叛军突然出城!”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耿侯爷所言极是!” 李景隆听了心中很是不悦,他本来就瞧不起打了败仗的耿炳文,此刻听了耿炳文的话,心中顿时厌烦不悦,暗骂道:“本帅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点利害还用的着你这老匹夫提醒,哼!真是多事!本帅自幼苦读兵书,对兵法颇有研究,行军布阵自然了如指掌,何况本帅乃是皇上御封的大将军,享有便宜行事之权,本帅如何用兵,用不着你这打败仗的老匹夫指点!”心中恼恨谩骂,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只是摆摆手道:“这个本帅自然知道,不劳耿侯爷费心!” 耿炳文听了一愣,心中明白李景隆的心思,暗自长叹一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顿时不悦,暗道:“这个李景隆好大的架子,虽然你是皇上御封的大将军,可耿侯爷毕竟是开国元老,是你的叔父辈,怎么说也应该有些礼数,怎么能如此说话!”心中有意替耿炳文出头,打抱不平,但又一想此时此刻不能那样做,暗自憋住心中恶气,闪到一边不再说话。 冲虚一旁见了心中暗道:“没想到这李大将军居然如此的狂傲,那耿侯爷乃是好心,他居然这般对待!”心中也暗自替耿炳文不平,瞥眼瞧瞧师父,见师父脸色铁青,知道师父也生了气,也知道师父不发火是以国事为重,他自然也不好说话,也随师父站在一旁。 这时李景隆又说道:“老道长以及众位英雄一路奔波劳顿,本帅安排几桌酒席,为众位接风洗尘!” 众人听了看看不一道长,不一道长心中有气,但此刻又不得不强压心中火,躬身说道:“多谢大将军了,如今战事紧急,大将军还是抓紧时间把我们安排到各处军营,和将士们一起防备燕王叛军吧!” 李景隆听了连忙摆摆手道:“哎!不急,不急,老道长以及各位英雄豪杰,一路风尘仆仆,本帅岂有不为众位接风洗尘的道理,再说燕王叛军也不会马上就来偷袭,不差也一顿酒饭时间!”说着手一挥,命令道:“来啊!传下我的命令,速速备下几桌酒席,本帅要为各位英雄豪杰接风洗尘!”手下将士得令应声去办。 不一道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听从李景隆的安排。不一会儿酒席备好,端到大帐里来,李景隆与众人吃喝不提。 众人吃饱喝足后,李景隆担心这帮江湖人士串联,会听从不一道长的话,而不一道长和耿炳文又有很深的交情,uu看书uknsu.cm一旦这帮人合起心来,会威胁自己大将军的地位,于是他把这一众江湖人士全部分开各自一营一队的安排,防止他们在一起结党。为了防止不一道长等人疑心反感,对他们说这样安排是因为各位都是江湖英雄,身手非凡,武功高强,各营各队各自安排一个江湖英雄,是为了增强各营对的实力。 虽然这套说辞有些勉强,但毕竟是为了增强军队的战斗力,众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依从李景隆的安排。 不一道长、冲虚以及一众江湖人士都是一心报国的,在各自的军营里和将士们一起加强戒备,日夜防备燕军偷袭,并无半边委屈怨言! 李景隆也暗地里派人连日暗地里盯看观察不一道长等一众江湖人士,得知他们都和将士们一样,恪守职中,尽心尽力,并无不轨行为,便放下心来,身边几个心腹低声称赞李景隆驭人有道。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李景隆听了很是得意,冷笑道:“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若论单打独斗,自然他们武功厉害,一般是绝非对手,可要是说到两军交战,需要的是兵马,哼!纵然是他们功夫超绝,但又岂能是千军万马的敌手!如今本帅把他们安排到军营里,也是历练和驯化他们,好让他们急早的适应将士们的生活,将来一旦和燕王叛军交战,他们也好为国出力!”首发 https:// https:// () 第323章 相思之苦 那几个心腹听了李景隆的话后,顿时有些溜须献媚的齐声赞叹道:“大将军果然高明!我等佩服!佩服!” 李景隆听了自然很是舒服,笑了笑,眯起眼睛有些飘飘然了。 一天夜里不一道长和冲虚都当值,二人三转两转,碰到一块,师徒二人已经好好几日没见了,当下相见很是欢喜高兴,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又见远远的走过几个人来。 二人赶紧躲身细瞧,原来是耿炳文和瞿能以及杨一镖和李春成还有大刀牛启望等人。、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和冲虚见了顿时大喜,连忙闪身出来相迎,一问得知他们正是一起来找不一道长的。不一道长和冲虚见到李春成和牛启望再一起时,顿时一愣,在得知二人已经为了国事而摒弃前嫌,和好如初了,当下为二人欢喜高兴。 众人客套几句后,耿炳文和瞿能见四下里并无外人,悄悄和不一道长等人说起那日攻克张掖门之事,众人又气又急,怒声恨骂道:“这李景隆无能又草包,还贪功无德,白白错失良机,这岂不是误国吗?” 不一道长想写奏折上告皇上,可他一想到如今李景隆身为朝廷平燕大军的主帅,此刻正是紧急时刻,为了朝廷能够早日顺利攻克燕京城,平息燕王之乱,只好做罢,但心中恼恨,咬牙切齿的恨骂李景隆误国。 耿炳文又对不一道长等人说道:“莫将军,你难道没瞧出李景隆的心意?”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他那小心眼,我何尝看不出,他把我们分散在各军营,为的就是怕咱们威胁他那大将军的位子,哼!他打散咱们,好让咱们没机会通气串联,自然也就不会对他李景隆构成什么威胁了?”说着又叹一口气道:“不过这李景隆太小家子气了,咱们都是一心报国的,哪个会想和他争什么地位!哼!他还派了人连日来跟随盯看我们,哼!真是岂有此理!” 牛启望脾气很暴躁,低声骂道:“娘的,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耿炳文叹了口气,说道:“那李景隆小肚鸡肠,刚愎自用,咱们以后在军中还要小心为是,不为别的,但就是为了皇上,咱们也必须得忍着!”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说道:“侯爷说的极是!眼下正是朝廷剿灭燕王叛军的紧要关头,咱们都不可义气做事,各位待有机会遇到各位江湖同道,一定要告诉他们凡事务必要以国事为重!”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说道:“道长放心!这点儿我们还是知道的!”一众人正说着,冲虚远远的瞧见有十几个兵士朝这边走来,连忙悄声对不一道长说道:“师父,有人来了!” 不一道长等人听了连忙打眼去瞧,果见有人走过来,连忙互相抱拳道:“各自保重!”说罢几个人分别急急四下分开,各自回营去了。 再说南京城皇宫内,这日建文帝一早早早上朝,和群臣没说几句话便急匆匆的退了朝,待群臣出了金銮殿后,便一脸烦闷的和牛思松发脾气。 牛思松连日来一连为朱允炆筹划了好几条计谋,但都没有成事,使得建文帝朱允炆对李诗萍更加朝思暮想,这时见牛思松没了计策,心中失望郁闷,正在责骂牛思松,骂他说大话却办不成事。 牛思松一脸委屈的陪着笑脸,建文帝气呼呼的对牛思松说道:“朕喜欢那李诗萍,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黎民百姓都是朕的子民,若是朕得不到李诗萍,那朕当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牛思松陪笑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容微臣再想一想!” 建文帝听了怒声呵斥道:“还要想一想,你说你都想了几日了,哼!你还要想一想,难道你想把朕急死不成吗?” 牛思松听了惊慌失措的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建文帝皱着眉头,指着牛思松喝道:“哼!你呀!说的好听,什么让朕安心等几日,你运作一番,定能成事,可这一连都过了几日了,哼!” 牛思松连忙跪倒在地叩拜道:“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 建文帝烦乱的瞧了跪在地上的牛思松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朕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李诗萍,要不然朕就没法活下去了!现在朕命令你,马上,就现在,马上给朕想辙,无论如何朕都要得到李诗萍!”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皇上的这句话,连忙磕头道:“皇上,微臣领旨,微臣这就想!” 建文帝道:“起来想,赶紧想,朕是一会儿都等不及了!”说着眼前恍惚,又闪现出李诗萍的影子来,不禁愈加思恋李诗萍来。 牛思松起身来,偷眼瞧见建文帝的神态,心中知道自己的药起了作用,赶紧上前一步,道:“皇上,眼下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了,嗯……唯有这么办了!” 建文帝听了眼睛闪出亮光,急切的问道:“如何办?怎么办?快说!” 牛思松再次上前几步,来到皇上面前,再建文帝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建文帝听了苦闷的脸色减缓,待到牛思松说完后,建文帝笑道:“这不就结了,你早干什么去了!让朕这一番相思苦闷!” 牛思松道:“微臣只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建文帝听了冷哼一声道:“妇人之慈,朕重要,还是那马不平重要?”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当然是皇上重要了,皇上乃是万圣之躯,岂是那草莽出身的马不平所能比的!”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建文帝白了牛思松一眼,道:“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朕等不及了,你赶紧去办!” 牛思松听了知道自己的计策成了,心中暗自一阵狂喜,担心被皇上瞧出来,赶紧低下头,不敢露出丝毫喜色。 建文帝道:“你马上去办,事成后朕还是那句话,不会亏待你的!” 牛思松躬身谢恩道:“微臣这就去办!”说完后退三五步,又对皇上说道:“皇上,你也好好准备一番,微臣这就带人到马场宣马不平进宫见驾!” 建文帝有些等不及的挥挥手:“赶紧的,赶紧的!朕是一会儿也等不得了!”说着命令大殿内侍立一旁伺候的一个老太监道:“孙福在你和牛爱卿一起去马场宣马不平进宫!” 那姓孙的老太监听了连忙应声领旨。 牛思松听了偷眼瞧瞧朱允炆一脸亟不可待的神态,心中暗喜道:“我偷抄姑父家的那本《奇方异术》当真奇妙,我依法给皇上配置的迷心药果然有效!”当下躬身说道:“皇上少安毋躁,微臣这就和孙公公去办!”说完又后退几步,方才转身和那姓孙的老太监一同出大殿去了。 建文帝望着远去的牛思松,心中泛起一股美意,嘴角一抖,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来。 你道这牛思松为何这般独得建文帝的宠信?原来这牛思松被他爹河南大刀牛启望带到京城来,应不一道长之约,前来帮助朝廷对付燕王。 当时牛启望本意是带儿子一块随大军去沙场,意图建功立业,光耀门厅,以泄李诗萍不喜牛思松之愤,但当父子俩由不一道长带领着面见建文帝时,朱允炆喜爱牛思松的长相,有得知他略通医术,便留牛思松于京城太医院任职。让牛启望随大军前往征剿燕王叛军。 而牛思松虽说年纪不大,但心机却很重,深知自己在京城没有根基和靠山,加之自己也不是科举功名出身,身处京城官场,会处处被人冷落与不屑,只有找到一个坚强的靠山方才能在京城官场里站稳了脚,而朝中的那些个文武大臣个个又自持清高,没有人看得上他这个草莽出身的毛头小子。 那牛思松经过一番思虑,他也不想去投靠那些文武官员,他瞧准了朝中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朱允炆。而也合该他牛思松走运,那建文帝出身皇家,自幼体弱,如今登基做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他又正值青春少年,uu看书 ww.uukans 每夜与后宫佳丽纵欢,身子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晚上和佳丽颠龙倒凤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太医院的那些有真本领的老太医们早就瞧出建文帝有些亏弱,但又不敢直言,只是委言劝说皇上,皇上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体,也叫那些太医们给他配置一些补药。 那些老太医们都是一些忠心耿耿的人,知道建文帝所要的补药,其实就是壮阳助兴的春药,那都是虎狼之药,服用那些补药起初是有助兴的作用,但是毕竟是治标不治本,服用多了反而会更加损伤身体,加剧皇上龙体的损伤,故此这些忠心耿耿的太医们都为皇上着想,不敢贸然使用那虎狼药物,只为皇上配些滋补的药物。 滋补药物是保养身体的,是帮助皇上把亏损的身体循环渐进的慢慢滋养恢复的,自然不会像那些壮阳助兴的虎狼春药立杆见影。 建文帝吃了几幅药后,见没有效果,斥责那些太医无用,虽然太医们被皇上呵斥,个个心中委屈万千,但又为了保持那份忠心,皆都不肯为皇上配治那些对于龙体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虎狼春药。 这样一来就给了牛思松机会,牛思松见到那些老太医们宁肯被建文帝斥责无能也不肯为皇上配治虎狼春药,心中一边暗笑这些太医们愚蠢,一边又庆幸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暗地里偷偷遍查自己从李春成那里偷抄来的《奇方异术》,找到配治壮阳助兴的方子,依法精心配齐药物,制成药丸。 () 第324章 出宫传旨 在一次傍晚时候,宫里的老太医们派牛思松给皇上送夜间滋补药时,牛思松私下里把他配治的虎狼药丸进献给建文帝朱允炆。 朱允炆服用后,立马觉得气血澎湃,心跳加快,欲望倍增,龙兴大发,燥热难耐。当晚和一个后妃行周公之礼,可谓是龙精虎猛久战不惫,最后那后妃坚持不住,苦苦求饶,更加激起建文帝的性致,又一连宠幸了五名妃子,一番床纬大战,方才尽兴。 事后建文帝想到自己服了牛思松进献的补药后,居然能够一夜御幸六名后妃,自己也是惊奇,感到难以置信,自此私底下后常叫牛思松配治药物。 而牛思松抓住机会,尽心尽力为皇上配治助兴药丸,渐渐的建文帝就离不开牛思松了,而牛思松也在短短的时间内,深得建文帝的宠信,官职地位一路高升。那些老太医们都感到十分惊讶。 牛思松待得知马不平、李诗萍夫妇要带着上万匹战马来到京城,心中恼恨马不平的横刀夺爱和李诗萍对他的冷情不屑,他想借皇上之手治治他俩,心中起了歹意,便暗自做准备,配了一些迷人心智的药物,掺和在那些虎狼药丸里。 建文帝不知道,一直服用,待到马不平夫妇来到京城后,建文帝在马场第一次见到李诗萍时,牛思松配治的迷心药物便起了作用,使得建文帝顿时被李诗萍迷住,发疯一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心思做,满脑子里都是李诗萍的影子。 在回过头来说那建文帝瞧见牛思松出了大殿,连忙叫身边的太监俯耳过来,低声在那太监耳边嘀咕一番话。 那太监听了连忙领旨去办!此时偌大的金銮殿就剩他朱允炆一个人了,而此刻的朱允炆脑子里什么江山,什么社稷,除了李诗萍以外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想到好事将成,忍不住独自坐在龙椅上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老太监孙福与牛思松在出了金銮殿后,孙福在又唤过七八名当值的小太监,随他们一同朝宫门口一路急行,片刻时间一帮人便已出了紫禁城。 牛思松一路上早已合算明白此番宣马不平进宫,对于马不平来说恐怕是凶多吉少,虽然自己并不怕得罪马不平夫妇,但是日后被马场的下人传扬出去说是自己前来传召的,日后见了姑母姑父也不好开脱责任,何况眼前有现成的皇宫太监,自己何必要出这个头? 万一事成之后,被李春成夫妇知道了,有皇上和这老太监顶着也怨恨不到自己头上!想明白这点儿,便嘿嘿一笑对那老太监孙福在恭维说道:“孙公公,牛某能和您一起去马场传召马不平进宫见驾,牛某真是感到荣幸之至!” 那老太监孙福在听了先是一愣,连忙对牛思松拱手尖声细嗓说道:“哎吆!牛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牛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能和牛大人一同出宫公办,那是我的福分!”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说道:“孙公公客气了,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孙公公你是德高望重老人,别说那些下人宫女,满朝文武,甚至皇上都很敬重您的!牛思松日后在朝廷里还要仰仗孙公公您呢!” 孙福在不知是计,听了牛思松几句马屁,顿觉自己果真像牛思松说的那样威望厉害,心中美滋滋的,有些得意,但又害怕表现出来,被人笑话,连忙笑道:“哎吆,牛大人,瞧你说的,我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岁数有点大了,皇上以及那些文武大臣们照顾我而已!”嘴上虽然这般说,可心中却是得意洋洋的暗道:“这小子倒是有些眼力,我孙福在是谁?打从太祖洪武皇帝在世时我就在金銮殿当值伺候,如今熬到这把年岁,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世面没见过,哼哼哼!那些小太监,小宫女的懂什么,还有那些文武官员,若论在这金銮殿的资历,又有几个比的过我!”想到这忍不住看看牛思松,接着暗自说道:“还别说,这小子还到真的好眼力,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皇上的宠信,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 牛思松道:“虽然牛某初来咋到,但也瞧出孙公公你绝对是了不起的人!” 孙福在听了嘿嘿一阵尖嗓细笑,道:“牛大人,虽然咱们差着点儿岁数,可我觉得和牛大人你倒说的很投机!嗯!咱们倒是挺说的来的!嘿嘿嘿……”首发 https:// https:// 这时牛思松再一边早已瞧出孙福在那得意的神态来,连忙借机对他说道:“孙公公,今天这件事牛某想起孙公公帮个忙,还望公公切莫拒绝!事成之后,牛某定会后些孙公公您的!” 孙福在听了一愣,瞧瞧牛思松,有些迟疑不解的问道:“不知牛大人有何事用的着我来帮忙?”说着眼睛一转,暗道:“这小子如今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先听他说说看!若是简单不费力,我何不做个人情,日后要是我有什么难事,也还找他帮我!”想罢随即又说道:“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牛大人的!咱们之间用不着后谢不厚谢的!”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说道:“那牛某就先谢谢孙公公您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孙福在听了连忙摆摆手道:“牛大人你不必这么客气!”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孙公公,今天皇上下旨叫咱们一块去马场传召马不平进宫见驾,可孙公公或许有所不知?” 孙福在听了一愣,迟疑的望着牛思松。 牛思松见了连忙接着说道:“孙公公,我和那马不平夫妇是亲戚……” 孙福在听了嘿嘿一笑,打断牛思松的话头,自作聪明的阴阳怪气地说道:“奥,我知道了,牛大人是想在他们夫妇二人面前搂个威风,好让他们夫妻二人知道知道你牛大人如今已经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了,是不是啊?牛大人?”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嘿嘿尖笑,接着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牛大人你尽管放心,待会儿到了马场,我领着他们几个都拌作是你的随从就是了,嘿嘿嘿……” 牛思松听了一愣,眉头一皱,暗自骂道:“呸!你这老怪物真他妈的自作聪明,老子要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抖威风,还用的着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怪物给我长脸,呸!呸!呸!”但嘴上却不敢吐露半个破字,道:“不,不,不,孙公公你误会了,牛某之意并非是公公所说!” 孙福在听了一愣,不解的又有些尴尬的瞪着马不平,问道:“嗯!不是那样?那……那……那牛大人你是何意?” 牛思松道:“牛某之意正和孙公公你所说的相反!” 孙福在听了更加不解,他知道世人往往都是衣锦还乡,人前卖弄威风,不知道牛思松是何道理!又惊讶又迟疑的问道:“相……相反?牛大人你这是何意?” 牛思松赶紧上前一步,低声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和那马不平的夫人乃是姑舅亲戚,我是马不平夫人的舅家表哥,她是我姑家的表妹!”说着不禁触动自己心中的伤痛,叹口气,忧伤的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和我表妹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本来两家也都看好我们在一起,可万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马不平……”说着心中有气,一时说不下去了。 孙福在听了心中明白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此说来那姓马的倒也当真有点儿不地道了,于牛大人你这可是横刀夺爱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可不是嘛!” 孙福在有意结交牛思松,假意生气,气呼呼的骂道:“哼!我虽然是个去了势的人,岁数也一大把了,可是我平生最看不惯那些横刀夺爱的人了!这姓马的着实可恶!日后寻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姓马的小子,为你牛大人出出这口恶气!” 牛思松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孙公公见怜!牛思松感激不尽!”心中却暗道:“这口窝囊恶气,uu看书 ww.uukashu.cm老子自己就能出,哪里还用的着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他向来最厌恶不男不女的太监,这会儿是用的着这老太监,故此才假意低三下四的奉迎孙福在。 这时孙福在又有些好奇的说道:“那姓马的小子前几日皇上宴请他时,我也见过,也并不比牛大人强啊,怎么着你那表妹就会瞧上他姓马的了?” 牛思松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可说的呢?” 孙福在叹口气,安慰牛思松道:“想来你那表妹也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人!哎!我说牛大人啊!你也犯不着为这样的女人着急上火!” 牛思松听了虽然心中不悦,但仍以笑脸相迎的说道:“公公说的是!牛某多谢公公开导!” 孙福在道:“就以牛大人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在皇上身边如此的受宠信,何患没有好女子啊!” 牛思松听了道:“公公说的极是!” 孙福在道:“这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牛大人你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日后定会寻的一位比你表妹还要好的女人的!” 牛思松听了笑道:“多谢公公吉言!” 这时孙福在言归正传,说道:“既然牛大人你大度,不想在他们二人面前逞个威风,以报那姓马的横刀夺爱之恨,那牛大人你想怎么办?” () 第325章 马场受阻 牛思松听了说道:“孙公公明鉴,我正因为马不平横刀夺爱,牛某才不想直接面对他们!” 孙福在听了又是一愣。 这时牛思松接着说道:“可皇上下旨派我和公公一起前往马场宣召马不平,我又不得不去,可我实在不愿直接面对他们二人,故此想请公公帮我个忙,让我既能不抗旨,又能不直接面对他们二人!” 孙福在听了点点头,似有所悟的说道:“原来如此,嗯!这也难怪!”说着自己也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摇摇头道:“可那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骂一声蠢材,随即说道:“牛某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化妆成公公您身边的小公公,随公公到马场宣召马不平,到时候我不抬头,不说话就是了,这样一来也算没有抗旨,二来也没有被马不平夫妇二人瞧出了,也免了尴尬!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孙福在听了不知道牛思松真实的心里,还道他窝囊,忍不住心中暗骂道:“哼!这姓牛的真是个窝囊废物,怪不得他表妹不肯跟他,而要改换姓马的小子了!”心里不屑,但嘴上却说道:“诶!那怎么可以?” 牛思松听了一愣,连忙躬身说道:“难道公公不肯帮我?” 孙福在道:“不,不,不,牛大人你误会了,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觉得你堂堂的一个三品太医怎么能够化妆成小太监?实为不妥,实为不妥!” 牛思松连忙说道:“公公我不在乎,你也不必在乎,还望公公成全!” 孙福在听了暗道:“哼!你自己愿意做了王八又要做太监,干我何事,我这样说也是客气一下罢了!”又一想堂堂的三品御医,又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甘愿化妆当做自己手下的小太监,虽说是假的,但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太监自有以来,都是阉割之人,身体残了,心里也会扭曲,那孙福在此刻见到牛思松说为了避免和马不平夫妇见面造成尴尬而甘心以自己三品太医的身份假扮自己手下的小太监,顿时他那畸形的心里得到满足,但嘴上仍客套道:“那岂不是太委屈了牛大人你了?” 牛思松连忙说道:“公公严重了,牛某不觉委屈!” 孙福在听了暗笑道:“这可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想罢说道:“那好吧!既然牛大人你执意如此,那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回去给牛思松拿套太监穿的衣服来! 牛思松赶紧拦住道:“哎!公公你瞧咱们都出宫了,何必在劳动小公公呢!”说着看看那小太监,接着对孙福在说道:“公公你看你身边有这么几位小公公,个头儿年纪,身材肥瘦都和我差不多少,何不让我和其中一个小公公调换一下衣裳,这样一来免了小公公奔波,二来也节省了时间,免得皇上等的着急!” 孙福在听了瞧瞧身边的那几个小太监,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是啊!他们几个奔波劳苦到不算什么,可万不能让皇上等的着急了!”说完又仔细的观看一番那几个小太监,找出一个身材高低胖瘦都和牛思松差不多的,领着众人来到一处矮墙旁,见四下无人,让命那小太监脱下衣服。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牛思松也赶紧脱了自己的官服,接过那小太监的衣服,匆匆换上,略微一打扮,再带上那小太监的帽子,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却因为朝廷制度不敢穿牛思松的官服,牛思松劝了几句,那小太监死活不肯穿,只好做罢。 孙福在命他在这矮墙处等着他们回来,和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小太监一起朝马场急赶过去。 马不平夫妇和林绿衣正在马场里辛苦训练战马,他们知道前方战事吃紧,不敢丝毫大意,起早贪黑费尽心力的训练战马,亏的马不平深得《御马金经》的要义,加上那些战马都是宝马良驹,连日来的一番辛苦训练,大有成效。 匹匹战马皆都精神奕奕,马不平等人也都感到欣慰,马场里的那些兵将也都深深佩服马不平的驯马本事。 马不平自打到了京城,进入马场后,虽说建文帝封他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但马不平却丝毫没有半点官架子,处处与马场里的兵士下人为善,称兄道弟,皇上有什么赏赐,无论金银棉帛,还是酒肉饭食,皆都与大伙儿同分共享。 那些士兵下人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官,自然感激不尽,一来二去,那些兵将下人皆都敬重马不平的为人。个个都以能遇到马不平这样的上司为平生大幸。他们见马不平尽心尽力的训练战马,也都不敢松懈大意,皆都尽心尽力。 孙福在领着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来到马场门口,几个守门的兵将拦住他们,不叫他们进去。那孙福在当场生气着起急来,别看那老太监孙福在平日里在皇宫里,在皇上面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一旦出了宫,仗着自己是宫里的人,又是皇上亲自派他出来办事的,立马变得趾高气扬,盛世凌人起来,如今被几个守门兵士拦到马场门口,自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下火冒三丈,尖着嗓子,喝骂道:“吆喝,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连我都敢拦?哼!”说着话伸手指指那几个守门兵,接着气呼呼的尖声骂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的瞧瞧爷们儿是谁?” 那几个守门兵当中闪出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黑络腮胡子的兵士来,只见那兵士对孙福在等人拱手说道:“几位公公想必是从宫里来的吧!” 孙福在听了,眼睛一番,冷哼一声道:“哼!你小子倒是有点儿眼力见!”说着话领着人就要往里走。 那兵将见了立马伸出胳膊拦住,冷声说道:“几位公公且慢!” 孙福在本来以为这几个守门兵知道自己是打皇宫里来的,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不敢再阻拦,可万没想到这几个守门兵丝毫不买他的账,照拦不误。孙福在顿时又升起火气,瞪眼喝骂道:“怎么,你们几个都活腻歪了吗?胆敢阻拦爷爷,哼!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误了爷爷的大事,你们几个狗东西一个也别想活!哼!赶紧给爷爷让开!” 那黑胡子守门兵丝毫没有退缩,瞪着孙福在依旧冷声说道:“这位公公,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等虽说是马场里小小的守门兵,可是我们也都是大明的兵将,不是什么狗东西!” 孙福在听了一愣,随即道:“哼!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误了事可别后悔,谁也救不了你们,哼!”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我知道几位公公乃是宫里皇上身边的人,可是马场里有马场里的规矩,这都是太祖洪武皇帝当年定规下来的,马场属于国家要地,任何人在没有得到马场最高官员的同意也不得擅入半步!我等也是几位为了公公着想!”首发 https:// https:// 孙福在听了一愣,道:“吆喝!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们几个了?” 话音刚落,那黑胡子守门兵旁边一个黑脸兵立刻回应道:“不错,正是因为我们几个瞧出几位公公乃是宫里来的,所以来好言阻拦,若是换了别人……” 孙福在听了心中不悦,随即说道:“换做他人又如何?” 那黑脸兵没有说话,那黑胡子守门兵接过话茬道:“格杀勿论!”一句话顿时把那孙福在给吓了一跳。 这时见那几个守门兵齐刷刷的抽出要见快刀,逼到孙福在等人面前,齐声喝道:“后退,再敢硬闯马场,休怪我等无礼!” 孙福在见了登时脸色大变,怪叫一声,急忙后退几步,但他又不想在牛思松等人面前丢丑,略微一喘息,随即尖声嘿嘿笑了起来,道:“好,好,好!几位表现的不错!好,好,好!我等皆都很是敬佩,uu看书 .uukanshu 敬佩!”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一愣,见孙福在正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们,不知孙福在为何这般说话,个个猜想孙福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这位公公说的我们兄弟几个不敢当!”说罢暗道:“这老太监是何用意?” 孙福在笑道:“几位好样的,能够照章办事,实在难得,刚才我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刚才说的难听一点儿,还望几位别记怪呀!”说完心中早已骂道:“妈的,这几个傻大兵,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本以为爷爷此次出宫来,好好威风一下,没料到却讨了个这般无趣,哼!还得让爷爷给这几个狗东西说好话,真是气死爷爷了!我得好好记住他们几个狗东西的样子,待日后寻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好好出出今日的恶气!”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知道眼前这帮太监是宫里来的,虽然阻拦他们进马场去,是他们几个的职责所在,他们也是依照朝廷规定办事,并无过错,但这帮太监毕竟是宫里来的,皇上身边的人,也不好来真的,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于是纷纷收回快刀。 那黑胡子守门兵道:“原来如此,几位公公是有意在试探我等,嘿嘿嘿……我等深知马场事关重大,不敢丝毫大意轻心,几位公公,刚才我等也多有失礼之处,得罪之处,还望几位公公海涵体谅,我等也是在依照朝廷规定办事!” () 第326章 忐忑不安 孙福在听了那黑胡子守门兵的话,此刻虽然气炸了肺,心中暗骂不已,但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那就有劳几位快快通知太仆寺卿马大人,我等是皇上派来有请马大人进宫议事的!”说话间心中虽然波澜翻腾,脸色却平和如常,这也不枉他在皇宫里练就了的一番功夫。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拱手道:“那就请几位公公们在此稍等,我这就去请太仆寺卿马大人!” 孙福在听了道:“那好吧!你可要告诉马大人,让他赶紧的,皇上找他有要紧事进宫里去商量,可千万别误了皇上的事啊!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是不是?”说完眼睛翻了一下,看看那黑胡子守门兵,心中却接着暗骂道:“老子在宫里受尽皇上娘娘的气,本想出宫来威风威风,没想到却遇到这么几个傻货,害得老子还要和他们好言好语!”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道:“公公请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头对那几个守门兵吩咐道:“我去通知马大人,你们几个要好好把守大门,一定要依律办事!” 那几个守门兵听了纷纷拱手道:“放心好了,我们绝不会出半点儿差错!” 那黑胡子守门兵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罢方才几步朝马场里奔去。 孙福在见了心中更加气恼,暗骂道:“哼!这狗东西的话分明是说给我们听的,真是气死我了,他日寻个机会定会要你们好看!” 牛思松在一旁瞧了,虽然心中着急,但又暗地里嘲笑孙福在无能,忍不住嘴角一抖,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暗道:“太监就是太监,无能之辈,怎么说这这姓孙的老太监也是在宫里伺候皇上的,居然连这么几个守门的大头兵都对付不了,哼哼哼!看来这都是在宫里低三下四的惯了!”想着忽的又想起自己给皇上出的计策,忍不住心里一动,嘴角又露出一丝得意而又满足的笑意来。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和李诗萍以及林绿衣正在马场里训练战马,忽见黑胡子守门兵急匆匆赶来,知道有事,连忙招呼李诗萍和林绿衣过来,听了那黑胡子守门兵的禀报,三人不禁心中一惊,互相望了望,各自暗道:“不知朝廷又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李诗萍看看丈夫,道:“不平,皇上这么着急召你进宫见驾,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林绿衣也跟着说道:“是啊,马大哥不知朝廷出了什么要紧事,皇上这么着急的叫你进宫?” 马不平微微一笑对二女说道:“看皇上如此着急召我进宫,我想必定是朝廷大军剿灭燕王的事!” 李诗萍听了一惊,脱口而出道:“难道朝廷大军又打了败仗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挥手阻止道:“哎!诗萍休要乱说!” 李诗萍听了知道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林绿衣解围道:“马大哥,李妹妹也是一时着急才失言的!” 马不平道:“这个我知道!”说着看看奔腾涌动的匹匹战马,接着说道:“咱们都是初来乍到,京城里的事咱们还没搞明白,说话小心点儿还是好的!” 李诗萍和林绿衣听了点点头,心中认同马不平的话,知道言多有失,祸从口出的道理,但此刻见马不平一板正经的样子,心中感到好笑,二人偷偷互视一眼,齐声打趣道:“嗯!还是太仆寺卿马大人见多识广,小女子佩服的紧!”说完又互视一下,忍不住呵呵娇笑起来。 马不平见了知道她们二人是在打趣自己,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这时那黑胡子守门兵又躬身道:“马大人,宫里来的前来传召大人的几位公公还在马场门外等候,看样子皇上真的着急,马大人不可误了皇上的事,还望马大人及早进宫见驾!”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是啊!既然皇上急着召我入宫见驾,必定有要紧事,至于什么事,我去了就知道,咱们何必在这里乱猜!”说完对那李林二人说道:“你们在此接着好好训练战马,我这就进宫见驾!”说着转身就走。 李诗萍见了忽觉心中忐忑,连忙一把抓住马不平,道:“不平,怎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马不平听了回身拍拍李诗萍的玉手,笑道:“诗萍你这是怎么了?我进宫见皇上,去去就回,会有什么事发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李诗萍道:“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马不平笑了笑,对李诗萍说道:“诗萍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有什么事,如今朝廷正和燕王交战,皇上正需要咱们为朝廷训练战马,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说完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等朝廷平息了燕王之乱,咱们立马就回云南万马堂去,好不好?” 李诗萍听了点点头,虽然心中老是隐隐的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可一想马不平的话也有道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平剿燕王,正是用人之际,想想也不会难为马不平,便松开马不平,道:“那你赶紧去吧,完事后赶紧回来!” 马不平道:“你放心好了,我见了皇上后,马上就回来!”说着抬眼看看马场里的那些精神抖擞的战马接着说道:“它们还等着我回来训练呢,早日训好了好让它们早点儿上战场,早日平息了燕王之乱,咱们也好早日回家!”说着低头凑到李诗萍耳边,低声接着说道:“到时候咱们早日回家生儿育女!” 李诗萍听了噗嗤一笑,娇嗔道:“你净胡说,当着林姐姐的面也不嫌羞臊!”说完抬眼看看林绿衣,见她正嗤嗤的笑着望着自己,不禁顿时羞红了脸。 马不平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得马上进宫见驾了,咱们不能让皇上等着急了!”说完急匆匆的随着那黑胡子守门兵一块朝马场大门口赶去。 李诗萍望着马不平的背影,心中那种怪怪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使劲想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却怎么也平息不了,越压也觉得烦乱,忍不住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我心里好乱,总有股不祥之兆!” 林绿衣听了连忙安慰她道:“呸!呸!呸!什么不祥之兆,李妹妹你多想了,马大哥为朝廷训练战马,是有功的,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说完心中想起远在燕京的冲虚,又暗自担心思念起来,接着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比我强,你们两口子还在一起,而我们……”说着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顿时有些自责,知道自己惹得林绿衣难过了,赶紧改口劝慰林绿衣道:“林姐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惹得林姐姐你伤心了,冲虚大哥也不会有事的,不平也不会有事的!” 林绿衣听了止住眼泪,抬眼看看李诗萍,微微一笑道:“他们当然都没事了,是咱们两个胡思乱想而已!”说着拉着李诗萍的手,强压下心中对冲虚的思念之意,微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咱们都想些说些开心的事,干嘛要胡思乱想呢!对不对!” 李诗萍听了这才缓下心情来,点点头道:“林姐姐你说的对!” 林绿衣道:“这才对嘛!”虽然嘴上这般说,可心中却忍不住越发的思念和担心冲虚。她虽然知道依冲虚的功夫,绝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毕竟冲虚不在她身边,失落难过那是自然的,冲虚一日不回到她身边,她便一日思念担惊,只不过她平时很要强,不想再别人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此刻在李诗萍面前更不愿表露,只是自己在心中暗自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马不平跟着孙福在等人一路急性,uu看书 .uuansh 来到皇宫。由于牛思松换了小太监服装,一路没有抬头看马不平,加上马不平也万万没想到牛思松会打扮成一个小太监模样,故此没有发觉异样。 而牛思松于半路上趁马不平不注意偷偷开溜,寻到小太监,换回自己的官服,与那小太监尾随马不平孙福在等人进了皇宫。 金銮殿上建文帝朱允炆正在火急火燎的急不可耐的等待马不平的到来,旁边伺候的太监进上香茶果蔬点心,朱允炆无心食用,一个劲儿的搓手着急。 建文帝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他确实是迷恋李诗萍,二来也是最主要是因为牛思松暗中给他下的迷心药物起了作用。此时此刻建文帝满脑子都是李诗萍那娇美无双的身影,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君臣礼仪通通抛到脑后,通通忘记,通通顾不上了,此刻在他心中只有得到李诗萍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建文帝朱允炆烦乱急躁,心猿意马之际,忽听殿外值守太监进殿来,叩首跪拜道:“启奏陛下,孙福在带领太仆寺卿马不平在殿外侯旨!” 建文帝听了顿时大喜,乐的从龙椅上跃起,急切的说道:“快,快,快,快宣他们进殿来!”说完又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心中又是欢喜激动,又是紧张不安。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得到李诗萍了,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心智也霎时间荡然无存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 第327章 奢靡御膳 那值守太监听了朱允炆的话后,连忙叩头道:“遵旨!”说罢随即起身来,朝大殿门口高声尖叫道:“皇上有旨宣太仆寺卿马不平觐见!”话音未落,就见孙福在早已领着马不平走进金銮殿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首发 马不平和孙福在双双跪地行礼,孙福在边叩头边道:“启奏万岁,老奴奉皇上旨意,到马场宣太仆寺卿马大人觐见皇上,现在老奴向皇上复旨!”马不平也跟着拜道:“微臣马不平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见了为了保持自己帝王的颜面,连忙强压住心中的欲望,假意欢笑道:“马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马不平拜谢道:“微臣多谢陛下!” 建文帝又道:“马爱卿为国出力,为朝廷训练战马,辛苦了!” 马不平听了连忙躬身说道:“为国出力乃是微臣的本分!不知皇上召微臣进宫见驾,所为何事?”建文帝听了一愣,顿时有些语塞,他虽然中了牛思松的迷心药,心中急不可耐的想得到李诗萍,可这会儿见了马不平也是有些许不好意思和愧疚的,如今被马不平一问,一时吱唔,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牛思松已经瞧瞧走进大殿,站在一旁,此刻瞧见建文帝的神态,生怕建文帝一时心软,不忍按照自己的计策去办,赶紧的咳嗽一声,以此来提醒建文帝。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惊,抬眼瞧瞧牛思松,只见他正朝自己偷偷递眼神,顿时心中有泛起李诗萍的身姿容貌来,霎时间有迷失了心智,接着问道:“马爱卿不知那战马训练的怎么样了?” 马不平怎么知道建文帝这是在和他做表面文章,还道是朱允炆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关心战马训练进度,暗道:“我道皇上为何如此紧急宣我进宫,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为了战马训练的事!”想到这连忙回道:“回陛下,战马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若是朝廷大军所需,完全可以派上战场。”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暗道:“好极,好极!如此朕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哼!哼!哼!既然战马已经训练好了,那马不平也无大用了,我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想到这眼前又显出李诗萍娇柔艳美的身姿容颜来,一时又心猿意马起来,这时又见牛思松暗中使眼色催促自己赶快依计行事,于是连忙又对马不平说道:“嗯!马爱卿寻找战马有功,朕要好好的赏赐你一番!”说着眼睛却瞧向牛思松,见牛思松听了自己的话正微笑着点头朝自己示意说的对,又赶紧接着说道:“朕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马不平不知是计,赶紧跪拜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马不平一心为国,只想大明江山稳定,国泰民安,从没想过要得到皇上的赏赐!况且战马训练之事也非马不平一人之力,这都是马场里所有人的功劳!微臣不敢独自贪功!” 建文帝听了迷失的心智又显出一丝惭愧,暗道:“人家马不平一心忠于我,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而我却贪图人家妻子的美貌,这……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像话?”想着抬眼又瞧向牛思松,只见牛思松似乎也瞧出他的心意来,正朝着他微微邹着眉头摇头示意他不可这样,建文帝一时为难。 牛思松见了生怕建文帝会扛过自己的迷心药物之力,略微一思量,赶紧上前跪地道:“陛下,微臣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应允!” 建文帝听了一愣,而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愣,暗道:“他怎么也在这里?”因为马不平自进了金銮殿后并没有注意到牛思松什么时候偷偷溜进大殿来的,而牛思松进殿后又一直立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不发一声,以至于马不平并没有立在自己身后的牛思松。 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奥,牛爱卿有何话要讲,但说无妨!” 牛思松道:“谢陛下!微臣见皇上要赏赐太仆寺卿马大人,微臣想提议皇上要赏赐应该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道:“这个牛思松说这个干什么?” 马不平听了也是一愣不解,他不知牛思松是何意,要这般说话,就听牛思松接着说道:“皇上刚才太仆寺卿马大人自己也说了,战马训练之事乃是整个马场里所有人合力之功,皇上要赏赐就应该所有人都要赏赐,不可厚此薄彼!” 建文帝听了暗道:“这个牛思松真的多事,朕说要赏赐马不平,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如今你要朕赏赐马场里的所有人,那你要朕花费多少银两?”他不知道这是牛思松在使诡计,拿言语提醒他,还倒是牛思松真的要他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一时心乱。 这时又听牛思松说道:“皇上,别的兵将自不必说,自然是尽心尽力的随马大人训练战马,就是马大人的夫人……”说着为了刺激建文帝,故意拉长了声音,偷眼瞧瞧朱允炆,见皇上又动力心意,赶紧接着说道:“马夫人,也就是我那表妹也是功不可没的,所以微臣奏请皇上赏赐马场里的所有官兵将士,以示皇上恩德!” 建文帝听了顿时被马夫人三个字给勾起欲望,霎时又迷乱了心意,连忙说道:“对,对,对!牛爱卿所言及是,赏,赏,都赏,所有人都赏就是了!”牛思松听了,在瞧瞧建文帝的神态,知道建文帝此刻已经迷失了心智,不禁暗自欢喜不已。 马不平听了暗自纳闷道:“皇上这么着急宣我进宫,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询问一下战马训练之事,以及要赏赐我,这也不是什么要急的事,何必这么着急!”想到这又想起自己在来皇宫前李诗萍担心自己的情景来又忍不住暗道:“早知这样,诗萍就不必那么担心害怕了!”他想到李诗萍此刻定是在担心自己,连忙对建文帝说道:“既然皇上如此恩德,那微臣就带马场里所有官兵将士多谢皇上隆恩了!”说着跪地磕了几个头,接着说道:“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那微臣拜辞皇上了,马场里训练战马之事要急,微臣还要马上回去训练战马!” 建文帝听了瞧瞧牛思松,见他正在向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可答应,连忙假装咳嗽几声,道:“不急,不急,战马训练不急在一时,看看时辰也快晌午了,朕安排御膳房准备了午膳,马爱卿可与朕一同用膳!” 马不平听了虽然不想再皇宫里就待,生怕李诗萍会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但此刻又不好不从,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建文帝听了笑道:“传旨御膳房,把御膳抬到这金銮殿里来!”说着又瞧了一眼牛思松,接着说道:“牛爱卿一同用膳!” 牛思松听了连忙跪拜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建文帝很是开心,抬手对跪在地上的马不平和牛思松二人说道:“二位爱卿快快请起!”说着又煞有介事的对二人说道:“二位爱卿年岁与朕相仿,以后私下里不必多礼!” 牛思松听了连忙抢先道:“微臣岂敢!皇上隆恩,微臣感激涕零!”说着抬眼瞧瞧马不平,心中暗道:“皇上话虽如此,可想来也是只对我自己一个人言,哼!哼!哼!你马不平恐怕日后没有这样的礼遇了!”想想计策眼看得逞,夺妻仇恨即将得报,心中不免得意畅快。 马不平待牛思松说完也跟着道谢。此时那老太监早已出殿去御膳房传旨。 不一会儿,御膳房的御厨就准备好了午膳,uu看书.ukash 足足有十大提盒,每个提盒里都有十多道菜品,共计一百多道菜肴,有荤有素,无论鸡鸭鱼肉,牛羊驴鹿,还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御厨和当值太监把御膳抬进金銮殿。 菜肴整治齐备了,马不平瞧了慢慢一大长桌的珍馐佳肴顿时惊讶的张了张嘴,暗道:“这皇上一顿要吃这么多道菜?”惊讶之际就听尚善太监跪拜道:“陛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有牛羊驴鹿,鸡鸭鱼肉,虾蟹贝鲍,干鲜山珍,运用煎炒烹炸,爆溜蒸塌,贴酿闷烧,焗煨靠扒,烤熏烩炖,汆煮熬煸等烹饪技法,共计一百六十道御膳菜肴,有荤有素,请陛下用膳!”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二位爱卿随朕一同入座用膳!” 牛思松听了连忙道:“多谢陛下!”说着赶紧上前搀扶建文帝入座。 马不平见了心中恶心,暗道:“这位牛大公子果然精通献媚奉承,怪不得皇上这般器重他嗨!这也难怪诗萍不喜欢他了!”想着随即也来到桌子前坐下,打眼瞧瞧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中又暗道:“这皇上吃顿饭真是太奢靡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燕京和燕王叛军交战,正是用钱的时候,而皇上却不懂得以身作则,节俭一些!”遂又想起那佟大千曾经对他说起过燕王却很是节俭,平日里的吃喝和将士们一样,都是大锅开灶,官兵将士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也是那燕王为何如此深得燕军上下官兵的拥戴的缘故。 () 第328章 失德乱语 马不平想到这,再看看眼前这桌丰盛奢靡的御膳,忍不住暗自轻叹一声,思量道:“眼下燕王起兵造反,将士们正在前方艰苦作战,风餐露宿,不知遭受多少苦难,可皇上却仍在宫里逍遥自在,奢靡铺张,哎!这要是被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知道了,岂能不寒心?” 建文帝看看这一满桌的美味佳肴,似乎很是没有胃口,也轻叹一声,自言自语的低声嘟囔道:“顿顿都是吃这些东西,一点儿花样儿也没有!哎!朕都吃的腻了!”说着话抬头瞧瞧那尚善太监问道:“怎么没有酒啊?” 那尚善太监听了,连忙道:“回陛下,难道皇上忘记了不成,咱们大明自打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一来,就立了旨意,宫中御膳,早膳和午膳不能有酒!”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想起确实有这么一条,不禁暗皱眉头,瞧瞧牛思松,牛思松时刻在关注着建文帝,当下回答道:“皇上,平日里不喝酒就算了,可今日是皇上宴请马大人,马大人驯马辛苦,皇上可以破例一次!”说完又朝建文帝使了一个眼色。首发 建文帝朱允炆立刻意领神会,吩咐道:“不错,牛爱卿言之有理,今日乃是朕宴请马大人,马大人为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朕为马大人破例一次那也是无妨的。”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皇上!马不平何德何能,岂敢因我而坏太祖遗训!还望皇上遵从太祖皇帝遗训,万不可因我马不平而坏了太祖规矩!” 建文帝摆摆手道:“唉!马爱卿不必拘泥,朕已说出的话,岂能更改!” 牛思松听了连忙对那几个御膳房的厨子高声喊道:“来啊,赶紧的上酒!”那几个御厨听了连忙急匆匆赶回御膳房去取酒,不大一会儿便抬了两大坛子御酒来。 建文帝吩咐一旁侍候的太监与他们三人各自斟满了一杯后,端起酒杯对马不平说道:“马爱卿你自打来到京城后,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朕要好好谢谢你,来朕敬你一杯!” 马不平听了心中很是感动,连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多谢陛下!为朝廷训练战马乃是微臣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皇上这般说,微臣诚惶诚恐,实不敢当!” 建文帝有意让马不平多喝,连忙道:“哎!马爱卿坐下说话就是,你我君臣之间不必拘礼!”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不敢!” 建文帝笑道:“朕让你坐你就坐好了,你这么站着朕倒不自在了!难道你是想让朕也站起来吗?”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绝无此意!那微臣多谢陛下了!”说罢便坐下来,举杯对建文帝说道:“微臣敬陛下!”说着一饮而尽。 牛思松在一旁见了心中暗喜道:“很好,很好,哼!马不平待会儿叫你好看!”想到这连忙起身对建文帝说道:“陛下!微臣也深感太仆寺卿马大人驯马辛苦,特请皇上允许,能让微臣也敬马大人一杯!” 建文帝听了笑道:“那是应该,牛爱卿你正应该好好的和马爱卿多喝几杯,一来你们二人本是亲戚,二来又是朕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你们应该好好相处!” 牛思松连忙道:“皇上说的乃是至理名言,微臣谨遵皇命!”说着端着酒杯,对马不平说道:“马大人,牛某敬你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马不平本来心中厌恶牛思松,本不愿和他一起喝酒,但是建文帝面前又不好拒绝,而此时牛思松举杯先敬自己,自己若不回应,那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端杯起身道:“牛大人客气了!马不平多谢了!”说完端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见了嘴角一抖,心中发狠暗骂道:“妈的,你小子敢和我抢阿红,我牛思松岂能饶你!”心里骂着,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又斟满了一杯,端起又对马不平说道:“这第二杯酒,咱们怎么说也是实手的亲戚,论着我是……我是诗萍的大表哥,也就是你的大表哥,来咱们哥俩儿喝一杯!”说着仰头又一饮而尽,眼睛却偷偷瞧向建文帝,但见那建文帝在听到诗萍两个字时,脸色顿时怪异起来,眼神也有些迷离,不禁心中又是一阵暗喜,待马不平喝完酒后,又接着说道:“我那诗萍表妹待你不错,你可要好好善待与她,不可辜负她对你的一片情意啊!”说完有些忧伤的轻轻叹了一口气。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听了一愣,暗自思量道:“嗯?这牛思松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他真的对诗萍死心了?若真的这样倒是好事!”想到这连忙对牛思松说道:“牛大人……不,表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对待诗萍的!”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假意的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心中却暗自发狠道:“你想的美,恐怕今日后你再无机会了!”想想心中就欢喜高兴不已。 建文帝这时听了他们二人提及李诗萍,眼前又晃起李诗萍的身影容姿,顿时又迷失了心性,抓着白玉酒杯,喃喃自语的说道:“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不如你马爱卿啊!”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瞧向建文帝,但见皇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迷离,不禁暗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知道建文帝又迷失了心性,连忙借机问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马不平也跟着问道:“是啊!陛下你是大明之主,九五之尊,有托国之富,何来不如微臣之语?,微臣深安不安!” 建文帝听了心中萦绕着的都是李诗萍的影子,不禁叹口气,幽幽的说道:“不错,朕是大明之主,九五之尊,可是朕却深感苦闷,不如马爱卿你有福气!” 马不平越听越糊涂,连忙躬身道:“陛下说的微臣实在不懂!” 牛思松此时也想再给建文帝添把火,也想再马不平面前洗清自己,连忙跟话道:“是啊!皇上微臣也鲁莽,也不懂皇上说的意思!还望皇上明示!” 朱允炆听了叹口气,抓着白玉酒杯,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仰天长叹一声道:“嗨!虽然朕是这万里江山之主,可朕却难以开心!” 马不平听了以为皇上是在为燕王造反之事烦忧,连忙躬身劝慰道:“陛下不必为燕王之事烦恼,如今朝廷大军已经打到燕京,大军上下齐心,兵将马壮,不日定能攻克燕京城,剿灭燕王叛军!” 建文帝听了摆摆手道:“朕并非为燕王之事不开心!”说着看看马不平,心中李诗萍的影子愈加清晰,不禁更加亟不可待的想得到李诗萍,欲望加身,忍不住轻声长叹一声。 马不平听的一头雾水,更加不明白建文帝所说何意?楞楞的瞧着朱允炆。牛思松见了暗自狂喜不已,急忙道:“皇上的心事何不说出来,看看微臣等能否与皇上解忧?”马不平不知牛思松的心意诡计,也跟着说道:“是啊!陛下!牛大人说的有礼,不知皇上烦忧所为何事,不防说一说,看微臣能否替皇上分担?”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拍手笑道:“马爱卿果真是大大的忠臣,朕的心中烦忧唯有马爱卿能帮朕解脱!” 马不平听了一愣,不知朱允炆是何意,呆呆的瞧着皇上,道:“唯有我才能帮助皇上解忧?” 建文帝急切的问道:“马爱卿,你可愿意为朕解忧?”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微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只要微臣能够做到的,刀山火海微臣也在所不辞!”说着心中暗自猜道:“这皇上到底是怎么了?究竟何事还必需由我才能解忧?” 建文帝听了喜道:“太好了,马爱卿果真忠贞可嘉!能有马爱卿这句话,那朕还有何患之忧?” 马不平越听越糊涂,道:“不知皇上为何事所扰?请皇上明示,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解难!” 建文帝听了眼睛瞧瞧牛思松,见他正朝自己点头暗示,心中欲望顿时冲上头顶,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心一横,道:“朕虽然贵为大明之君,江山天下都是朕的,uu看书 w.uukanhu.om 可朕却有一样比不上马爱卿你啊?” 马不平听了一头雾水的道:“比不上我?” 建文帝叹口气接着说道:“想我后宫佳丽三千,可若论身姿容貌,娇美艳丽却无一个能比得上尊夫人的!”说着满眼贪慕艳羡的神情望着马不平。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暗道:“皇上这是何意?怎么说出如此话来?”想罢惊疑的望着建文帝道:“皇上,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建文帝叹口气道:“马爱卿朕……朕……不瞒你说,朕自打第一眼见到尊夫人后就心生爱意了!” 这时牛思松在一旁说道:“马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马不平听了顿时心头火起,脸色陡变,忽的从案桌前跳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朱允炆道:“皇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牛思松见了心中暗喜,连忙趁势激火道:“哎呀!马大人你何必着急上火,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对,对,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很是仰慕令夫人的美色,朕这几日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思念尊夫人!”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朕为此也茶饭不思,每日心神不宁,故此我愿用我皇宫佳丽和马大人你换一换!” 马不平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建文帝,道:“你……你……你说什么?” () 第329章 鸿门之宴 建文帝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双眼迷离的说道:“马爱卿,只要你愿意把尊夫人让给朕,那朕的后宫里的所有女人任你挑选,如果你愿意,朕还可以答应你,你自己说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 马不平听了顿时气炸了肺,怒声喝道:“胡说八道,岂有此理!”心中狂怒暗道:“我还道这小皇帝是个有为的圣明之君,没想到却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哼!亏我还尽心尽力的帮他训练战马,哼!早知他是这样的货色,打死我也不会来这京城!”想到这气呼呼的一甩衣袖,扭头抬脚就往殿外走。 建文帝见了一愣,不知所措,这时牛思松猛的大喝一声道:“马不平,你意欲何为?难不成你要造反不成?” 马不平闻言止步,头也不回的呸了一声道:“呸——无道昏君,马不平不伺候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喝道:“放肆!大胆!”说着疾步来到朱允炆身旁,示意建文帝说话。 建文帝见了连忙道:“嗯!大胆!放肆!马不平你……你真是大胆!真是放肆!”说着心头显出一丝良知,不免有些惭愧,气势顿时萎蔫,话说起来也不再凌人,接着说道:“马不平,你——你想干什么?” 马不平气呼呼的说道:“我马不平乃是江湖草莽出身,本无心官场,只愿江湖逍遥自在。若非是不一道长相劝,我马不平才不会来这里,起初我还以为你是个英明之主,可万没想到你是一个无道的昏君,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思如何退敌,却心生**之念,哼!哼!哼!居然还打到我马不平的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忽的转过身来,恼气冲天的瞪着建文帝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我马不平不伺候你这无道的昏君了!” 建文帝听了一惊,看看牛思松,牛思松连忙道:“大胆的马不平,你敢当面谤君,皇上你可不能心软!”一句话又激起建文帝心中的欲念,霎时间那丝丝良知登时无影无踪,脸色一变,语气也凌厉起来,喝道:“大胆!你……你……马不平你敢骂朕是昏君?” 马不平冷冷的瞧着朱允炆,不屑是道:“我马不平尽心尽力为你训练战马,还让你有能力对抗燕王,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赏赐,左右不过一个忠字,可万没想到你这个无道昏君,非但不领情感激,反而**冲头,打起我夫人的注意!哼!我马不平不受你这羞辱,你这昏君我保你何用!”说完转身就走。 建文帝听了气呼呼的喝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啊!来人啊!”话音未落,只见大殿两旁呼啦啦的涌出三五十个盔甲兵士,个个手持利刃钢刀,齐唰唰的护在建文帝身旁。 牛思松见了赶紧道:“各位保护好皇上,看见那人没有,他要造反想刺杀皇上,还不赶紧的抓住他!” 这时又见老太监孙福在连滚带爬的大殿外跑进来,尖声急呼道:“皇上,老奴来了!”三步两步跑到建文帝这边来,指着马不平尖声喝骂道:“大胆的马不平,皇上如此礼遇你,你不知感恩戴德,反而要刺王杀驾,看来你要造反了!”说完心中暗喜道:“老子在马场受了你手下几个守门兵的气,正愁没机会寻你们的晦气呢,如今你到好,送上门来了,老子趁机要好好的让皇上整治整治你!” 朱允炆见有这么多人护着他,心中渐安,道:“好!马不平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休要怪朕!”说着厉声一喝,吩咐道:“来啊,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马不平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此次建文帝令人宣他入宫早有准备,今天就是一个鸿门宴。 这时那三十多个殿前护卫已经把马不平团团围住。 马不平见了冷笑道:“看来你们真的早就预谋好了,哼!很好,很好,我马不平真的瞎了眼了!”说着心中想起当日佟大千对他说的话,不免后悔,眼睛扫了扫围住他的侍卫,咬牙切齿的暗道:“佟叔眼盲心不盲,而我眼不瞎,心却瞎,哼!真是可笑!”想着见那些侍卫围攻过来,连忙抬手摆开架势久欲对抗!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牛思松一旁见了,嘿嘿冷笑着对建文帝说道:“陛下不必惊慌,但请皇上稳坐,且看好戏就是了!” 建文帝道:“不知这些殿前护卫能否擒下马不平?” 牛思松微微冷笑几声,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早已安排好了,那马不平今日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金銮殿的!”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牛爱卿你可有十足把握?” 牛思松道:“皇上放心就是了,刚才那马不平喝的酒里,微臣早已下了丧失反抗力气的药物!” 建文帝听了笑道:“还是牛爱卿想的周到!”说着忽的反应过来,连忙问道:“那朕也喝了那酒,岂不是朕也会中毒?” 牛思松连忙道:“皇上不必着急,那种药物只会对会武功的人有效果,皇上不会功夫,自然没有效果了,所以皇上不必担心!”说着凑到建文帝耳边,低声说道:“就宛如那回春之药,只有皇上吃了才会生龙活虎,而让那太监们吃了绝对没任何效果的!” 建文帝听了嘿嘿一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这时大殿内马不平已经和一众护卫斗在一起。那帮带甲护卫挥刀挺剑齐刷刷的刺向马不平,马不平连忙挥拳抬腿躲闪。 虽然马不平算不上武林高手,但若是以他身上的功夫,对付这些侍卫也是错错有余的,怎奈他没有提防建文帝和牛思松会暗算他,不明就里的他喝的那几杯酒里,早被牛思松暗地里下了毒药,那些毒药虽然不会致人死亡,但会让人失去劲力,就像铁罗刹在括苍山庄给不一道长等一众江湖人物下的软骨酥筋散一般。 此刻马不平本想击败这些侍卫后逃出皇宫,赶回马场,带李诗萍即刻离开京城会云南万马堂去,可惜他只打了几个招式,就觉四肢软绵,手脚无力,脑袋渐渐也昏沉沉起来,不禁暗自大惊,一边尽力躲闪那些侍卫砍来的刀剑,一边暗自思量道:“我这是怎么了,喝了几杯酒就觉得头昏眼花,手脚无力!” 正想着忽见一个侍卫又一记大刀砍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后退躲避,怎奈手脚发酸发软,无力动弹,眼看着那侍卫的大刀就要砍刀身上,马不平索性闭上眼睛,暗道:“看来我马不平今日要命丧金銮殿了!” 这时就听建文帝急声喊道:“抓活的!”圣命一下,那侍卫岂敢不听,急忙扯手,硬生生把眼看就要砍刀马不平肩膀的大刀收回,飞起一脚照着马不平胸口就是猛的一踹,直把马不平踹翻在地。 马不平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着了算计,倒在地上,浑身气力全无,咬牙切齿痛恨的骂道:“无道昏君,使卑鄙龌龊手段暗算与我!呸——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是一国之君,大明之主!” 建文帝听了心中有愧,不禁脸色一红,尴尬的看看牛思松。 这时牛思松立马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不可心慈手软!”说完给孙福在递了一个眼神,那老太监立马会意,连忙上前对建文帝说道:“陛下!老奴刚才和牛大人前往马场时,就觉得那马不平有不臣之心,意欲造反!老奴正要和陛下讲明,不料这马不平自己到先行一步造起反来了!” 建文帝听了看看孙牛二人,一脸不悦的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快快说与朕听!” 孙福在心中恼恨那几个守门兵阻拦他进入马场,本来这是朝廷的规定,可他偏偏要迁怒于马不平,于是当下与建文帝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牛思松在一旁也帮着说话。 建文帝听了心中更加恼火,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王都怕有人造他的反,别说真的反了,就是有点迹象也都不容许,这会儿听了孙福在以及牛思松的话,朱允炆岂有不怒之礼,恨声说道:“好你个马不平,朕派去的人你都敢阻拦,弄得马场里的兵士都听你马不平的而不知道我才是这大明的皇上!” 牛思松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马不平,uu看书 ww. 对建文帝说道:“陛下!此人心存不良,我听闻他的几个叔叔都是燕王的人,如今虽然他来到京城,可他的几个叔叔可都还在为燕王做事!” 建文帝听了一愣,咬牙切齿的道:“原来还有这事!哼!” 牛思松接着说道:“陛下!微臣还有启奏!” 建文帝道:“爱卿但讲无妨!” 牛思松道:“那楚雄飞替朝廷寻找的上万匹战马被劫之事,微臣一直都觉得与马不平有关系?”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问道:“此话怎讲?” 牛思松道:“陛下!你想啊,那楚雄飞寻找的战马都暂养在云南万马堂,后来楚雄飞押送战马回京城,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楚雄飞之外就是他万马堂的人了,至于燕王怎么得到的消息,微臣以为除了他万马堂的人给燕王通风报信之外,没有他因!”首发 https:// https://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牛爱卿之言有理!”想想心中发恨,瞪了一眼马不平,冷声说道:“马不平你还有何话说?” 马不平听了气愤交加,骂道:“呸!小人之心,昏君佞臣,是我马不平瞎了眼,悔不该当初不听佟叔的话,才有今日之难!”说着喘了口气,接着骂道:“昏君,今日我马不平中了你的圈套,你要杀要剐尽管动手吧!但你这个昏君妄想给我马不平以及万马堂里的人头上栽赃!” () 第330章 深陷天牢 孙福在听了马不平的喝骂,立即尖声骂道:“吆喝!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说着话,又连忙躬身对建文帝说道:“陛下!像他这等猖狂村野之徒,胆敢冒犯圣驾,论罪当诛!请皇上下旨杀了这小贼!” 牛思松也对建文帝说道:“是啊!陛下!这等心存不良之徒,留之后患无穷!” 马不平听了破口大骂道:“狗贼,合伙儿陷害小爷,小爷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孙福在尖声骂道:“呸!还他妈张狂!待会儿砍了你的脑袋,看你还狂不狂?” 建文帝虽然此刻欲念冲顶,但真的让他下旨斩杀马不平,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良心上说不过去,纵然被牛思松下了迷心药物,但他仍旧一丝惭愧不珉,看看牛思松和孙福在,轻轻摇了摇头,道:“二位何必如此!虽然这马不平猖狂村野,但他毕竟是不一道长找来的人,况且他也为朝廷训练了战马,再说虽然楚雄飞一事虽然万马堂可疑,但咱们毕竟也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证明是他们万马堂给燕王通风报信,若是朕此刻真的杀了他,待不一道长、李春城等人回朝后,朕也不好向他们交代啊!”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这倒是,不过事已至此,我总得想个法子洗脱出去,省的他日姑父他们回来怪罪与我!”想到这眼睛一转,对建文帝说道:“那陛下圣意如何?” 建文帝思索片刻道:“朕一时也没有主意了?爱卿替朕想想该如何处置他是好?”说着压低声音接着对牛思松说道:“朕的心意并不是要杀人,就是想得到李诗萍而已!” 牛思松听了道:“这个微臣明白!”说着暗自思量道:“既然皇上不肯杀他,那也绝不能轻易放过他,夺妻之恨不报,我牛思松岂能甘心?”思来想去,忽的想到一条恶毒的主意,遂对建文帝低声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既然陛下仁慈不忍杀掉马不平,那何不把他压入大牢,以此逼迫李诗萍就范!”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以此逼迫李诗萍?” 牛思松道:“陛下!微臣我和李诗萍是姑表兄妹,自幼一块长大,微臣深知我那表妹的脾气秉性,虽然陛下您贵为大明天子,九五之尊,可我那表妹也绝对不会轻易顺从皇上的,可把马不平押入大牢,给他定个谋反之罪,然后在对李诗萍讲明只要她肯顺从了陛下,陛下就可饶恕马不平,我想我那表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马不平不管,反倒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马不平,到时候她为了救出马不平而只能求助皇上,嘿嘿嘿,到那时皇上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 这时孙福在又连忙道:“陛下!老奴也觉得牛大人说的有礼,这样一来可以要挟李诗萍就范,顺从皇上龙意,二来给马不平一个谋反的罪名,押入大牢而不杀他,到时候不一道长他们回朝后,皇上你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暗道:“对,给马不平定个谋反之罪,这谋反之罪按律应当立刻处死并株连九族,可朕不杀他,只把他押入大牢,到显得朕仁慈大度,也算给足了不一道长和李春城的面子,等他们回来也好和他们交代,杀了马不平,恐怕李诗萍会不依不饶,到时怎肯顺从朕呢?不杀他,把他打入大牢,反而会牵制李诗萍,以此要挟更好得到李诗萍!”想到这忍不住微微一笑,赞许的望着牛思松说道:“好,好,好!还是牛爱卿有主意!好!好!好!这主意不错,就按牛爱卿说的办!”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连忙躬身道:“多谢陛下夸奖!” 建文帝遂下旨道:“来啊,把作乱犯上的逆贼马不平押入大牢!”那些殿前护卫躬身道:“遵旨!”随即把马不平给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马不平虽然浑身无力,但心中痛恨狂怒,大声叫骂道:“昏君,昏君!”一边骂一边身不由己的由那些侍卫拉扯着出了金銮殿。 建文帝站在龙书案前轻轻叹口气暗道:“马不平啊马不平朕知道你本没什么过错,要说错,错就错在你娶了李诗萍!朕喜欢李诗萍,不得已不这样做!”心中闪过一丝羞愧不安之意,但一想到李诗萍,这股惭愧之意立刻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吩咐牛思松道:“牛爱卿,赶紧的进行下一步吧!朕真的等不及了!” 牛思松嘿嘿一笑道:“陛下放心就是,微臣这就去办!” 牛思松走出大殿,望着被侍卫押着走远的马不平,嘴角一抖,诡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阿红,你休怪表哥,不是表哥心狠手辣,而是你对表哥太过绝情,哼!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今你的如意郎君被押入大牢,看你还怎么办?”说罢阴测测的冷笑几声,忽的又想到建文帝垂涎李诗萍,朝思暮想想要得到李诗萍之事,心中难免一阵隐痛,可他又无可奈何,自是暗自咒骂道:“当今皇上也是无道的昏君,虽然我给他下了迷心药物,可要是他真的英明神武,区区一点儿迷心药物有怎能奈何的了他?嗨!万恶淫为首果然不假,皇上贪爱美色而不顾江山社稷,恐怕这大明江山真的要变天了!”想到这不禁抬头看看天边,发现日头已经偏西,才想到一番折腾,此刻已近黄昏。首发 https:// https:// 这时忽听背后有人叫他,回头去看,见是老太监孙福在。 孙福在急匆匆走到牛思松跟前,尖着嗓子说道:“牛大人皇上旨意,说要老奴随着牛大人一块去请李诗萍进宫,并说不可动粗,不能委屈了李诗萍,皇上还让咱们差人抬着凤辇前往马场去请李诗萍!”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什么?抬着凤辇去?” 孙福在道:“没错,牛大人!皇上正是这个意思!” 牛思松道:“这凤辇可是皇后娘娘才可以做的,哎呀!这要是抬着凤辇去请李诗萍,孙公公你看是不是有些不和规矩啊?” 孙福在听了满不在乎的道:“哎!牛大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是真的喜欢李诗萍那姐儿,嘿嘿……其实老奴还要恭喜牛大人呢?” 牛思松听了一愣,道:“孙公公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有何喜可贺?” 孙福在听了连忙拿奉承的口气说道:“哎吆喂!我的牛大人呐,我说你怎么糊涂了,嘿嘿嘿嘿,你想啊,皇上稀罕李诗萍,如今又令咱们抬着凤辇去请她,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也足可以瞧出皇上对李诗萍的心意不是?”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倒是,可这有与我有何相干?” 孙福在嘿嘿一笑,四下里瞧瞧,压低嗓音说道:“我说你牛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仔细想想,若是那李诗萍识抬举,顺从了皇上,说不定哪天皇上一高兴会废除了现在的皇后,另立李诗萍为新皇后呢!嘿嘿嘿,到时候李诗萍成了皇后,而牛大人您呢又是李诗萍的表哥,您岂不就是国舅了吗?”说完一脸艳羡献媚的神情望着牛思松。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痛,暗骂道:“好你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你知道什么?本来阿红是我的,可阿红对我绝情,被马不平钻了空子,与我夺了去,本来我一想起这事来就心痛,如今利用皇上来解我心头恶气,本是万不得已,无奈之举,如今皇上又要夺走阿红,嗨!我心中之痛宛如刀割!你却不明就里还来给我贺喜,真是气死我了!”心中虽然气恨交加,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微微一笑道:“孙公公说笑了!” 孙福在还道是牛思松高兴,假意谦虚,连忙躬身道:“牛大人,老奴可没有说笑,日后若真的应了老奴的话,那老奴日后还要仰仗你牛大人……不,不,不,是仰仗你国舅爷多多关照了!嘿嘿嘿嘿……”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孙公公可不敢这么说,uu看书.uukans.om 省的叫别人听见,咱们可担待不起!”说着四下里观望一下,心中却怒火攻心,暗骂道:“这他妈的死太监,还嫌老子心里痛的轻吗?哼!” 孙福在嘿嘿一笑,低声道:“没事的,如今牛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哪个不要命的敢对你牛大人说三道四的不是?再说了如今皇上要用凤辇抬李诗萍进宫,而牛大人高升为国舅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明眼人哪个瞧不出来?嘿嘿嘿……” 牛思松虽然心中别扭,但他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恶气,拱手道:“那就多谢孙公公的吉言了!” 孙福在听了又是一阵嘿嘿尖笑,道:“哎!牛大人你客气了,日后牛大人做了国舅爷,还望国舅爷多照顾照顾老奴就是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孙公公放心,如果牛某真的有那么一天,绝对忘不了孙公公你的!”说罢暗自咬牙切齿的骂道:“哼!老妖怪,做你的美梦去吧,哼,哼,哼!我牛思松若真的当了国舅爷,第一个就他妈的找你的晦气!”想到这心中又是暗暗一阵疼痛。 孙福在听了顿时喜笑颜开的眯着眼睛躬身道:“那我提前谢谢牛大人了!”说着看看天色,又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牛大人咱们赶紧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说着瞧瞧牛思松,又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请——” () 第331章 凤辇大轿 牛思松心中一边暗骂,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孙公公请——” 孙福在连忙躬身道:“牛大人您先请!” 牛思松道:“诶!还是孙公公你先请!” 孙福在有意巴结牛思松,说什么也不先走,一个劲儿的请牛思松先行。 牛思松见了知道孙福在的心意,忍不住暗骂道:“这老妖怪还真他妈有一套!”随即嘿嘿笑道:“哎!孙公公你说咱们还客气什么?咱们一块走就是了!”说着伸手拉着孙福在就走。 孙福在见了连忙一边随着牛思松走,一边道:“好!好!好!牛大人你可真是客气,咱们一起走!一起走!”说完二人互视一眼,各怀鬼胎的嘿嘿一笑。 马场里李诗萍有些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往马场门口张望,马不平是上午进宫见驾的,现在日已偏西,仍不见马不平回来,心中忐忑不安,林绿衣在她身旁不住的安慰。 二人正在焦急之际,忽见马场门口守门兵进来禀报说宫里来人请李诗萍进宫。李诗萍听了心中咯噔一下,看看林绿衣,道:“林姐姐,不平进宫还没回来,如今宫里又来人让我入宫,不知何事?”说着想起前几日进宫赴宴时,建文帝盯瞧自己的事来,心中不免更加忐忑不安。首发 林绿衣见她紧张不安,笑道:“李妹妹你紧张什么?” 李诗萍道:“林姐姐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 林绿衣听了连忙止住她的话道:“呸!呸!呸!净胡说,什么不祥的感觉!别瞎说!” 李诗萍知道林绿衣不知道那日宫中宴会时建文帝色眼观瞧自己的事,可又不好意思对她说,叹口气道:“不平进宫见驾快一天了,还不见他回来,我心中忐忑不安,如今又让我进宫,我真的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林绿衣听了笑道:“李妹妹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如今朝廷大军正在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况马大哥又是训练战马的奇才,我想皇上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皇上让马大哥进宫,一准儿是为了战事,如今又让你进宫,说不定是皇上见你们夫妻尽心尽力的替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又要宴请你们夫妻二人了!” 李诗萍听了看看林绿衣,道:“但愿如此吧!”说着又想到那日建文帝盯着自己观看的那双火辣辣的眼睛,顿时又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时那守门兵道:“马夫人,宫里来的人还在马场门口等候!”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既然不平进宫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进宫去也好,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免得我在这里胡乱心思,暗自担忧!”想到这便道:“好吧!我这就出去!”说罢又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我这就随他们进宫!” 林绿衣拍拍她的手,道:“去吧,没什么要紧事就和马大哥早点回来!” 李诗萍点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着就和那守门兵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有转身回来,拉着林绿衣的手道:“林姐姐我的心里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万一……万一……” 林绿衣听了劝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万一,快去快回就是了!” 李诗萍点点头暗道:“但愿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了!”想着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遂又拉着林绿衣的手说道:“林姐姐,万一要是有什么事,还望林姐姐想法通知万马堂不平的几个叔叔,以及不一道长还有我爹!” 林绿衣听了一愣,瞧瞧李诗萍的脸色,暗道:“今天李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自打马大哥被宣进宫后就开始紧张忐忑,坐立不安呢?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想到这又连忙暗自否定,又怕李诗萍紧张,随即拉着李诗萍的手笑道:“你们夫妻俩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的!” 李诗萍听了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对林绿衣说道:“林姐姐千万记住,如果我和不平在今晚天亮之前回不来,你就一定想法子通知他们!”说完暗自思量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皇宫里都是皇上的人,自然没有人会帮我们,也只有远在云南万马堂的五位叔叔,以及身在燕京和燕王叛军打仗的不一道长能够帮的上忙了!” 林绿衣此刻被李诗萍渲染的也心中暗暗有些紧张不安,点点头道:“李妹妹你放心好了,我等你们到天亮,等天一亮你们夫妻若平安归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是……哎!我马上照你说的办!” 李诗萍听了方才渐渐安定下紧张的情绪,道:“那就有劳林姐姐了!”说完心一横转身朝门外走去。 林绿衣见了心中不安,连忙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看着李诗萍的背影,心中有些伤神,喃喃自语的说道:“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说罢随即想到自己的爹娘以及舅舅单刀英雄胡仇刀为什么都宁愿深山隐居不出的原因了!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道:“若不是燕王叛乱,朝廷要剿灭叛军正是用人之际,那马大哥和李妹妹在云南万马堂里双宿双飞,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今来到京城不但要辛辛苦苦的为朝廷训练战马,还要如此的担惊受怕。哎!而我和冲虚哥有何尝不是呢!”想到这不禁更加恼恨燕王叛乱,致使国家兵慌马乱,战火连连,害得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火之苦。而她自己和李诗萍本该山林逍遥自在的,如今却因为这场战争,而日日担心,天天紧张不安。 林绿衣恼恨战争,恼恨燕王,恼恨朝廷大军多日不能平息燕王叛军,可恼恨归恼恨,她又不能改变什么! 李诗萍和那守门兵来到马场门口,打眼瞧出,见马场门口停放着一顶金丝绣凤紫红大轿,轿旁立着八个精壮轿夫。那大轿精美绝伦,气势不凡,李诗萍见了顿时一愣。 这时大轿旁闪出两个人来,她定睛一瞧,原来是牛思松和老太监孙福在。李诗萍见了心中一颤,暗道:“我表哥他来干什么?” 牛思松上前拱手道:“阿红表妹,咱们宫中一别几日,这些天来你还好吗?” 李诗萍听了本来心中很是讨厌,不愿搭理他,但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让他下不来台,随即对牛思松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大表哥啊,诗萍这厢有礼了!” 牛思松笑道:“表妹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客气!”说着眼睛瞧了瞧李诗萍,心中暗自伤怀道:“这般可人儿的模样,哎!当初你要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今日,可惜啊,哎!说什么一切都晚了,如今我虽然心中宛如刀割,可又不得不忍痛将你献给皇上了!”想罢随即又笑道:“表妹,皇上派我和孙公公前来请你进宫!瞧见这顶大轿了吗?这可是宫里的凤辇!” 李诗萍并不知道什么是凤辇,也不知道凤辇是专门给皇后坐的,她也不关系这些,此刻她只是想知道丈夫马不平的消息,以及皇上为何让她进宫,遂问道:“既然表哥从宫里来的,那可知道不平现在还在皇宫里吗?” 牛思松听了一惊,虽然他知道见到李诗萍后,会有这么一问,本来早有心里准备,可这会儿真的被李诗萍突然一问,不免有些心亏,但好在他即刻嘿嘿一笑,把自己惊慌的神态掩饰过去,道:“哎!见到了,见到了,表妹自可放安心就是了,马大人此刻正在宫里和皇上交谈!”说着见李诗萍双眼盯着他,他怕李诗萍不信他的,又赶紧说道:“阿红,你也知道如今朝廷正和燕王开战,皇上正和朝中列位大人商讨退敌之策,由于一时没有商议出好的对策,故此他们还在商讨之中,故此马大人也就没能回来!” 李诗萍有些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暗道:“希望他说的是真的!”随即又问道:“既然皇上正和大人们在商讨剿灭燕王叛军之事,那又为何让我进宫?” 牛思松听了一愣,uu看书 .uuknsuom道:“这……这……哎!皇上的意思是说……是说马大人为朝廷训练战马劳苦功高,皇上感激马大人的功劳,故此要宴请马大人,当然了皇上也知道为朝廷训练战马也有表妹你的功劳,因此才派我和孙公公一块来请表妹你进宫一同赴宴的!这也是皇上英明神武,才会处处想到周到!”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孙福在。 孙福在会意,连忙躬身道:“是啊!马夫人,皇上英明神武,深感马大人和夫人你为朝廷训练战马辛苦,有意宴请你们夫妻,故此才派老奴和牛大人一块抬着凤辇来请马夫人进宫赴宴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又是赴宴,哼!如今朝廷大军正在燕京和燕王叛军交战,双方你死我活,而皇上在京城里却天天开宴,哼!亏你们还说他英明神武!”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这时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又说道:“马夫人,你来瞧,这顶轿子,这可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坐的凤辇,皇上开恩,着老奴与牛大人带人抬着来请马夫人您的,还请马夫人这就动身上轿,马上进宫,别让皇上以及马大人等候着急了!” 李诗萍听了暗道:“我管你什么凤辇不凤辇的,哪个稀罕似的,还专门只有皇后才能坐,哼!我又不做什么皇后娘娘!”想罢,对牛孙二人说道:“哎呀!既然这凤辇是皇后娘娘才能坐的,我可不敢坐!这样吧!我随你们走着进宫就是了!” () 第332章 孤身涉险 孙福在听了连忙上前躬身道:“哎吆喂,我说马夫人呐,你……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和牛大人吗?”说完一脸委屈的样子,瞧着李诗萍。 李诗萍听了一愣,道:“我怎么为难你们俩个了?本来我是一介草民出身,身份低微,怎么敢坐皇后娘娘的凤辇呢!” 孙福在听了连忙道:“别呀,马夫人,抬皇后娘娘的凤辇来接马夫人,这是皇上的意思,如果马夫人不坐,待进宫后,皇上知道了定会怪罪老奴和牛大人办事不力的!还望马夫人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易!”说完朝牛思松使了一个眼神。 牛思松会意,赶紧接过话头,对李诗萍说道:“是啊!表妹,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圣意,你可不要违背了皇上的好意啊!”说着叹口气道:“到时候表哥以及来接表妹的所有人都会受牵连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原来皇宫里这么大的规矩!”她生性善良,向来不忍别人遭罪,连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好了,我坐就是了!” 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听了互视一眼,连忙齐齐躬身同声说道:“马夫人请——” 李诗萍心中记挂丈夫马不平,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径自上了凤辇,牛思松见了连忙使眼色给老太监孙福在。 那孙福在自然会意,急忙尖着嗓子高声交道:“起轿!” 那八名精壮轿夫听了立刻抓起轿杆驾到肩上,孙福在见了又连忙尖声说道:“马夫人您坐稳了!”说着一招手,对那那八名精壮轿夫道:“稳当着点儿,小心颠着了马夫人,你们吃罪不起!走,回宫!”说完看看牛思松,脸色一缓,嘿嘿一笑道:“牛大人请——” 牛思松连忙拱手道:“孙公公请——”说着与孙福在一前一后随着那八名精壮轿夫抬着的凤辇一同沿路回宫去了。 李诗萍坐在凤辇大轿之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起那日皇宫内宴席间建文帝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更加紧张,不禁暗自下定决心,待到朝廷平息了燕王之乱以后,立马就和丈夫马不平一同辞官归乡,回云南万马堂过平常百姓日子,再也不踏足京城之地了。 走了一段时间,就觉大轿稳稳的停住,轿外有人很是恭敬的说道:“见过牛大人、孙公公!”又听牛思松道:“几位兄弟辛苦了!” 李诗萍心中好奇,偷偷撩开轿帘去看,见原来已经到了皇宫午门,和牛思松说话的正是午门护卫。 孙福在这时说道:“皇上的贵客到了,请几位开宫门,皇上还等着呢!” 那几个守门护卫道:“是!”说着随即招呼守门兵将赶紧的打开宫门。随即孙福在便和牛思松一起招呼着那八名精壮轿夫抬着李诗萍穿过午门,进宫去了。 李诗萍在凤辇大轿里隐隐约约的听到午门口那几个护卫议论道:“不知这是什么人,居然坐上了皇后娘娘专用的凤辇大轿了?” 有人嘿嘿低声笑道:“不管是谁,一准儿是个女人!嘿嘿嘿……” 有人道:“这话说的,傻子也知道,要是男人怎能坐凤辇大轿?” 又有人说道:“嗯!这话说的对,我敢打赌这轿里面坐的一准儿是个大美人!” 李诗萍听了心中厌恶,好在那八名精壮轿夫走到快,听了这么几句话后,就走的远了,听不清那几个守门护卫后面说的话了。她坐在轿内胡思乱着,不知不觉的已经被抬到了皇宫内一处幽静偏僻之地。 忽听轿外孙福在尖声道:“落轿!”就觉抬轿子的那八名精壮轿夫随即止住脚步,稳稳当当的落下凤辇大轿,又听轿外孙福在说道:“马夫人,到地方了,请马夫人下轿!” 李诗萍急于见到丈夫,听了急忙撩轿帘,起身抬腿下了凤辇大轿,抬眼张望,哪里有马不平的影子?不禁四下里一瞧,顿时愣住了,这里并非是上次自己与丈夫马不平一起前来赴宴的金銮殿,而是一处优雅娴静之所在。她又惊又疑,看看牛思松,问道:“表哥,这是什么地方?” 牛思松看看李诗萍,微微一笑道:“这个……这个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惊疑,质问道:“我丈夫马不平呢?你不是说皇上派你来让我进宫和不平一起赴宴的吗?”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这个,表妹你先不要着急,是……是皇上派我和孙公公前往马场请你进宫一同赴宴的,可你有所不知,刚才在进了午门时,就遇见和几位宫女,是她们带咱们来这个地方的!”说着伸手指指站立在凤辇旁边的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宫女。 李诗萍这才发现大轿旁多出几个宫女来,不禁一愣,随即上前问道:“几位妹妹,不知皇上为何派你们把我领到这个地方?” 那几个年轻宫女听了连忙齐齐躬身道:“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做奴婢的不知道,皇上叫我们做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哪里敢问个为什么?” 李诗萍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几个宫女说的没错,她们不过是皇宫里身份最低微的宫女奴婢,一切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不能、不许也不敢问为什么。想明白了也就不再问她们。 牛思松这时嘿嘿一笑道:“表妹你不用担心,表哥在你身旁你怕什么?”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就是因为你我才担惊受怕的!”嘴上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是朝牛思松微微一笑。 牛思松见了心中顿时一动,感觉李诗萍的这个笑容太可人,太动人心魄了,忍不住心中一荡,暗道:“阿红啊,阿红,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么迷人?你这一笑,都快把我的骨头都笑酥了!哎!怪不得皇上对你会如此着迷!”想着心中一阵不好受,遂又暗想道:“阿红你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把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毫不在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哎!瞧着你的笑容,我的心都疼的厉害!”想想李诗萍很快就要落入建文帝的手中,心中顿时难受煎熬,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李诗萍瞧了心中不解,问道:“表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罢双眼瞧着牛思松。 牛思松见了心中觉得更加难受,暗道:“阿红,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有多难受,表哥对你那是一片真心的,可你却丝毫感觉不到,偏偏喜欢马不平那臭小子,表哥无奈,才出此下策,利用皇帝来教训教训姓马的那小子,来出出我的心头恶气!”想到这连忙对李诗萍说道:“没事,没事!” 李诗萍虽然心中讨厌牛思松,那是自己不愿嫁给他,可她自幼和牛思松一块长大,她心中对牛思松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兄妹之情还是有的,她见牛思松虽然嘴上说没事,可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那份兄妹感情霎时涌上心头,真心关切的问道:“表哥,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她还是关系我的!”想着心中不免泛起一股甜意,连忙说道:“也许是吧!可能是这几日来太劳累了!没有休息好!” 李诗萍点点头道:“表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荡,鼻子一酸,眼睛湿润起来,看看李诗萍,心中那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的,可话就在嘴边,却一时间又半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你放心好了,表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说罢暗自叹口气,思量道:“阿红啊阿红,以前你要是这样待我,那又怎么会有今日呢?哎!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如今你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把马不平押入大牢,你今又进了皇宫,算是羊入虎口了,想来你是插翅也难以逃出这偌大的皇宫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李诗萍也不再和牛思松说话,自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场景,只见自己身在之地,是一座清净优雅的宫殿,uu看书.uukansh 院落方正自然,优雅干净,东墙角种着几株碧绿的翠竹,更添院落的脱俗别致,宫殿上悬挂一块红框蓝底金字匾额,上书三个金色大字:撷芳宫。 李诗萍不知道这撷芳宫是什么地方,是何人居住的。这时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嘿嘿一笑道:“你瞧牛大人咱们光顾着说话了,也不把马夫人让进屋里去,岂不是大大的失礼了,待会儿皇上知道了,岂不又要怪罪咱们!” 牛思松听了一愣,随即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连忙道:“是啊!是啊!孙公公你提醒的极是!”说着伸手让李诗萍进撷芳宫里去。 李诗萍不敢贸然进去,有些迟疑,老太监孙福在瞧出来,连忙嘿嘿一笑道:“马夫人不必局促,你可先到撷芳宫里稍作休息,老奴这就去禀告皇上!” 李诗萍听了连忙说道:“这位公公且慢,李诗萍有礼了!”说着对孙福在轻施一礼。 孙福在见了连忙说道:“哎吆喂,马夫人这可使不得,你这是要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不知马夫人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去做?” 李诗萍道:“公公到金銮殿见驾,要是见了我丈夫马不平,还望公公辛苦费心,告诉他让他赶紧到这里来!” 孙福在听了一愣暗道:“这小娘们儿可真会找事?马不平都被皇上打入大牢了,老子到哪里去见他?”可又不敢当面说明,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 () 第333章 深宫无助 李诗萍听了心中以为是这老太监不愿替她跑腿办事,连忙又道:“有劳公公了!”说着在衣袖里摸出两块银子来,递到孙福在手里,接着说道:“这点儿银子,公公拿着喝茶,还望公公操心!” 孙福在知道建文帝稀罕李诗萍,哪里敢要她的银子,连忙推让道:“哎吆喂!马夫人,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心中暗道:“这个小娘们儿可真是糊涂!漫说就这点儿碎银子,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给你办不了啊!”首发 https:// https:// 李诗萍又把银子硬塞到孙福在手上,几近恳求的说道:“我出门走的急,就带这么点儿,还望公公不要嫌弃,等我们夫妻回去后,自当后谢!” 孙福在听了很是为难,暗道:“哎!你这小娘们儿,真是不明白,不是老子不帮你,而是你让老子我怎么帮你?别说传话了,就是见也见不到面儿啊!”一时为难的瞧向牛思松。 牛思松此刻见李诗萍为了马不平不惜放下身段去哀求一个太监,顿时心中妒火中烧,刚才那点情意霎时间被熊熊妒火给烧的干干净净,荡然无存。忍不住心中由怒转恨,又有恨转狠,暗自咬牙切齿的疾步走到李孙二人身边,假意的笑了笑,道:“孙公公我也代我表妹向你求个情,你见到马不平就给穿个话吧!” 孙福在听了一愣,看看牛思松,瞧见牛思松正朝自己使眼色,暗示自己,一愣之际遂又反应过来牛思松的意思,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帮你们这忙了!”说着伸手托着那两块银子,又道:“帮我可以帮你们的,可这银子老奴万万不敢要!” 牛思松听了为了不让李诗萍见疑,连忙道:“哎!孙公公你这是何意?难道真的嫌少不成?”说着丢了一个眼色孙福在。 孙福在见了心中会意,连忙道:“哎吆喂!瞧你牛大人这话说的,到显得我孙福在怎么地了是的!”说完朝牛思松嘿嘿笑了一笑。 牛思松听了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这事就拜托孙公公了,银子呢孙公公你也拿着,虽然少了点儿,但是还望孙公公大人大量不要记怪!” 孙福在听了嘿嘿一笑道:“既然牛大人你这般说,若是老奴在推辞,到显得老奴小家子气,不识抬举了!那好吧,那就多谢马夫人您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喜,连忙道:“孙公公客气了,李诗萍在这里先谢谢孙公公您了!”说着又对孙福在施了一礼,唬的孙福在连忙躬身还礼。 牛思松在一旁见了,心中更加生气嫉妒,一腔怒火胸中乱窜,害怕被李诗萍发觉,赶紧暗自一边咬牙压住心中怒火,一边又暗想道:“阿红啊阿红,你若是肯为我这样做,那表哥我这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惜我牛思松没福气!”首发 这时就听孙福在说道:“牛大人你先在此照应着马夫人,我这就去通知皇上!”说着给牛思松使了一个眼色后随即急匆匆的出院落去了。 牛思松连忙对李诗萍道:“表妹,请——请到屋里面稍坐,歇一歇,喝点儿茶!” 李诗萍还是有些迟疑,道:“表哥,不知这是什么所在,这撷芳宫是何人居住的,我们这么贸然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愣,暗道:“嗨!看来阿红心中连我也不信!”想着眉头一皱,随即又哈哈一笑道:“表妹你多心了,既然是皇上安排派人领着把你用凤辇大轿抬到此处,那还有什么怕的!”说着又对那几个宫女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请马夫人到屋里坐,休息休息!” 那几个宫女听了连忙纷纷来到李诗萍身旁,躬身施礼道:“奴婢请马夫人到撷芳宫里休息!” 李诗萍听了看看那几个宫女,又看看牛思松,一时不好拒绝,暗自思量道:“到里面歇一歇也好,总不能站在院子里等着吧!”随着那几个宫女一块进撷芳宫里去了。 牛思松让那几个宫女伺候李诗萍坐好后,吩咐一个宫女去为李诗萍沏香茶,李诗萍被这么一伺候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连忙道:“不必劳动几位妹妹,我自己来就行了!” 牛思松道:“哎!表妹,你让她们做就是了,你要学着如何指派下人,以后或许用得着!现在学会了,习惯了,省的以后麻烦!” 李诗萍不知道牛思松说的话意,微微一笑道:“表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就是一个平常百姓,草莽民女,可不是什么公主,我可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着!”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本来我和不平都不愿来京城的,只不过如今燕王造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一道长还有我爹都要求不平前来京城帮助朝廷训养战马,以此帮助朝廷对抗燕王!”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又提及马不平,心中烦乱恼恨,强压不悦之火,道:“这个我知道!其实我也一样!” 李诗萍接着说道:“若不是燕王造反,我和不平在云南万马堂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多好,哎!来到京城,处处都是规矩,我真的不习惯,我盼着朝廷大军早日平复燕王叛军,到时候我和不平也就你早点回云南万马堂了!”说到这眼前不禁显出二人纵马扬鞭,逍遥江湖的场景来,忍不住心向神往,嘴角一抖,婉儿笑出声来。 牛思松瞧了心中一荡,但他明白李诗萍为何发笑,不免荡漾过后就是妒火中烧,暗道:“哼!阿红,你做梦吧,我牛思松得不到你,也绝对不会让那姓马的得了便宜!” 李诗萍心中挂念丈夫,问道:“表哥,你说皇上要宴请我和不平,怎么这会儿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也不见不平,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牛思松听了一愣,为了稳住李诗萍,连忙暗地里一思量,随即笑道:“表妹你可真会胡思乱想,他们……他们……”说着眼睛转了转,接着说道:“哎!他们……这……皇上一定是在商量如何对抗燕王叛军的事!这会儿想是还没商量完,故此……故此……故此才让人把表妹你暂时请到这撷芳宫里来了!”说完暗自舒了一口气,偷偷打量李诗萍,见她点了点头,不禁心中暗道:“总算没有被她问住!” 李诗萍叹口气道:“想想也是这样!” 牛思松道:“表妹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有什么事待会儿皇上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李诗萍点点头道:“不是我胡思乱想,可我总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牛思松听了一愣,心中暗道:“你倒是挺有预感的,可惜又有什么用呢!你感觉的再准,这会儿也阻止不了马不平被押入大牢!”但嘴上却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就算有也是好事,哪里会有什么坏事!” 李诗萍不想在和牛思松多说,应和道:“但愿如此吧!”说罢站起身来朝门外瞧瞧,心中万分着急,暗暗祈求菩萨保佑马不平平安无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听撷芳宫门外一阵脚步嘈杂,李诗萍听了暗道一声:“不平可能回来了!”连忙起身来,急匆匆走到门口,推开门往外瞧,只见一众护卫太监拥簇着建文皇帝朱允炆走进院子里来,她暗自细细一瞧,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丈夫马不平,顿时心中一惊,暗道:“不平呢?怎么他没跟着来?” 正在李诗萍暗自思量之际,就听老太监孙福在尖着嗓子高声喊道:“皇上驾到!”话音未落,牛思松早已疾步来到李诗萍身旁,低声道:“表妹,赶快与我一块出去接驾!” 李诗萍只关心自己的丈夫,哪里顾得这么多的繁文缛节,问牛思松道:“表哥,怎么不平没有跟着皇上一块来啊?” 牛思松听了一愣,吱唔道:“这……这……哎呀!阿红,uu看书.uukanshu 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出去接驾再说吧!”说着一把拉起李诗萍,急匆匆的跑出门去,那几个宫女也急匆匆的跟随者跑了出来。 一众人来到建文帝跟前,呼啦啦的跪在地上,牛思松一边磕头一边道:“微臣牛思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诗萍此刻虽然着急担心马不平,但皇帝面前也不好不做做样子,只好也跟着牛思松一块磕头道:“民女参见陛下!”一边磕头一边暗自偷偷观看,确实没有马不平的身影。 这时就听那建文皇帝很是关切的说道:“李姑娘免礼,免礼!快快请起!”说话间早已快步来到李诗萍身边,伸出双手去扶李诗萍,吓得李诗萍心中一颤,夺也不是,闪也不是,惊骇之际,建文帝的双手已经扶到她的双臂上。 李诗萍顿时感到好不自在,但又不好推开建文帝的双手,好在建文帝紧跟着又说道:“李姑娘快快请起!”李诗萍听了赶紧借机磕头拜谢道:“民女多谢陛下!”说着赶紧趁机摆脱建文帝的双手在地上站起身来,心中惊骇慌羞,低头不敢瞧看建文帝。 建文帝瞧了李诗萍低头惊羞的模样,心中更加喜爱痴迷,但是当着这么多护卫太监宫女,他还是咬牙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按捺住那股强烈的冲动,赶紧又对牛思松以及那些个宫女说道:“牛爱卿,你们都平身吧!牛思松以及那几个宫女这才又磕头谢恩,从地上爬起来。 () 第334章 梨花带雨 牛思松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外面天凉,还请皇上进屋里说话!”建文帝听了忍不住真的打了一个寒战,吓的老太监孙福在赶紧上前,一边搀扶着朱允炆,一边道:“是啊!皇上,牛大人说的极是,有什么事请皇上到屋里去说,外面天太凉!” 建文帝点点头道:“是啊!此时已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走!咱们进屋里去说话!”说着又朝李诗萍伸手去,欲拉李诗萍,李诗萍见了连忙后退一步躲闪开来,建文帝有些尴尬,连忙把手收回,微微一笑道:“来,李姑娘咱们一同进屋说话!” 李诗萍此刻真的是又惊又怕,又感到羞臊无助,连忙闪开一条路,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你先请!” 建文帝朝李诗萍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李姑娘你不要局促,随朕进屋,外面天太冷了,别着了凉,那就不好了!”说着抬腿进屋去了。 牛思松见了连忙对李诗萍说道:“表妹,别愣着了,走吧,进屋!”说着便招呼着那几个宫女一起催促着李诗萍进撷芳宫里去,李诗萍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去。 孙福在则赶紧的招呼几个太监去端火盆来为建文帝等人取暖,自己则尾随着牛思松也进屋去了,那帮护卫则矗立在撷芳宫门外守卫。 建文帝进屋后,居中坐下,并让李诗萍也落座,牛思松和孙福在以及那几个宫女则里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李诗萍心中很是担心马不平,随即起身,对建文帝施了一礼,道:“皇上,不知民女的丈夫马不平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上午就被皇上您宣进宫了,一直没有回马场,如今皇上又宣我进宫来,现今民女还没有见到他!”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建文帝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自然,端着茶碗,假意咳嗽一声,暗自思量如何回答,这时那老太监会意朱允炆的心意,连忙道:“哎!李姑娘你可真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诗萍闻言一愣,不知这孙福在的话是何意,楞楞的望着孙福在,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公,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孙福在听了邹着眉头,轻叹一声,一脸无奈又气愤的神情,说道:“李姑娘,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丈夫,啊!也就是那太仆寺卿马不平马大人,他……他……他……嗨——”说着故弄玄虚的摆了摆手。 李诗萍听了心中咯噔一下,那股不祥之兆登时又涌上心头,惊慌的急声问道:“他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话间双眼冒出焦急的神光,慌乱的瞧瞧孙福在,又看看建文帝,随之又望望牛思松,见他们个个都是一脸怒气不悦,心中暗自哎呀一声,知道定时出了什么不祥之事。 孙福在又叹口气道:“李姑娘实不相瞒,马不平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动了不臣之心,在金銮殿上蓄意刺王杀驾!” 李诗萍听了顿时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花,身子忍不住打了几个晃荡,惊慌失措的说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他刺王杀驾?想要杀皇上?”说着双眼瞪着孙福在,忽的气呼呼的指着孙福在娇声喝道:“你——你净胡说,他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孙福在道:“李姑娘你且莫着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当时金銮殿上好几十个人都看见了,如今那些侍卫都带门外,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李诗萍打死也不相信孙福在说的马不平回造反,会在金銮殿上刺杀皇上,转眼看看表哥牛思松,只见他一脸冷漠无奈的神情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凉,在瞧向建文帝,见皇上也是一脸不悦的神情,顿时感到自己如坠深渊,天转地悬没了主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建文帝也轻叹一声,道:“李姑娘,不必担惊害怕,马不平是马不平,你是你,虽然马不平欲刺杀朕犯得是死罪,但朕不会加罪与你的!”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那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见了赶紧上前去扶李诗萍。 李诗萍推开那几个宫女,挣扎着站起来,对建文帝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他绝对不会做出刺杀皇上的事的!”说着心中着急,眼睛里流出泪来! 建文帝叹口气道:“朕说的是实话!”说着心中觉得有愧,不敢去看李诗萍,这时孙福在又说道:“李姑娘,马不平居心叵测,意欲刺杀皇上,本该诛连九族,凌迟处死,可是皇上仁慈圣德,宽宏大量,没有处死马不平,之是暂时把他押入了大牢!你应该感激皇上的隆恩!” 牛思松这时也跟着假装无奈的长叹一声道:“表妹,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皇上,但这毕竟是事实!”说着看看李诗萍,见她脸色苍白,双眼迷离无神,心中不禁有些不忍,可又一想到李诗萍对他无意而选择了马不平之事,心中顿时又发恨,暗道:“这也算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李诗萍此刻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马不平现在怎么样了,惊惧之际想到眼下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也帮不了自己的忙,想明白这点儿,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可为了马不平她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面前,悲切的流泪说道:“皇上,民女祈求皇上明鉴,愚夫马不平绝不是什么谋反之人,他也绝对不会有意刺杀皇上的!” 建文帝见了心中一动,有些不忍心,道:“李姑娘,别,别,别这样,有什么话起来说!”说着瞧见李诗萍泪流满面的样子,真个是梨花带雨分外娇,不禁更加痴迷,连忙起身伸出双手去搀扶李诗萍,心中却暗喜道:“嗯!牛卿家果然好计策,治住了马不平,李诗萍果然惊慌失乱,嘿嘿……瞧她的神情,看来朕果然能够得偿所愿了!”想到这不禁又朝牛思松瞧了瞧。 牛思松见了心中更加狂喜,偷偷朝建文帝示意致谢,心中暗道:“虽然设计算计阿红夫妇,我心中有些不忍,可如今舍了一个阿红,换来皇上的信任赞赏,那也是值得的!讨了皇上的欢心,那我还怕没有荣华富贵?有了荣华富贵还愁女人吗?”想到这不禁心中更加坚定了势必要帮皇上得到李诗萍的心意。 这时李诗萍见建文帝起身伸手来搀扶,心中一惊,想要去躲闪,可是心中惊悸慌急,一时却不及时能躲闪,此时双臂已被建文帝的双手握住,只觉朱允炆轻轻抬举自己的胳膊,顿时又惊又慌,不由自主的随着建文帝的搀扶站起身来。 建文帝扶起李诗萍,只觉双手所握李诗萍的双臂,娇细软柔,不禁心中一荡,暗道:“这李诗萍双臂有厚衣包裹,我摸来尚且如此软柔,若是除去衣衫,直触肌肤那又该是如何感受!”想想都美得慌,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李诗萍见自己都起来了,皇上依旧握着自己的双臂不肯松开,心中很是不自在,轻轻挣扎着意欲摆开建文帝的双手。 建文帝瞧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双手,瞧瞧李诗萍惊羞的神态,连忙道:“李姑娘,朕……朕特赦你免跪,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可以坐下对朕说!”说完又轻抬了抬手,示意李诗萍坐下说话。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民女多谢皇上!”说着眼中有落下泪来,接着说道:“皇上,愚夫绝非歹人,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民女祈求皇上明鉴!”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建文帝当然知道马不平根本无罪,是自己和牛思松合谋陷害他的,此刻见李诗萍惊悲落泪,虽然心中万分不忍,可也不敢实话实说,吱唔道:“本来……本来朕……朕也不相信马不平造反……” 李诗萍听了连忙道:“是啊!是啊!皇上,uu看书 .ukanshu.o 愚夫马不平绝对不会谋反的!” 建文帝听了看看李诗萍,叹口气道:“虽然朕不信,可是他真的要刺杀我,嗨!也多亏的金銮殿上的那些侍卫,及时阻拦,要不然朕可能就……”说着又瞧了瞧李诗萍,暗道:“我可不能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了!”遂又叹口气接着说道:“朕虽然不愿意相信马不平蓄意谋反,可事实如此,也由不得朕不信!哎!” 李诗萍听了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平要造反?还要刺杀皇上?这怎么可能?” 这时牛思松道:“表妹,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谋逆造反,刺王杀驾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马不平蓄意谋反,金銮殿上意欲刺杀皇上,这可是死罪,理应当场开刀问斩,可是皇上圣德仁慈,不忍斩杀马不平和株连九族,故此才没有当场杀掉马不平,只把他押入大牢里!这可是天大的皇恩!表妹你可要好好的感激感激皇上啊!” 李诗萍没有听进牛思松的话,依旧泪流满面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平不会谋反,更不会刺杀皇上,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忽的又对朱允炆说道:“皇上,民女的愚夫一向忠君爱国,他……他绝对不会谋反的” 建文帝摇摇头,道:“李姑娘朕也不想,也无奈,可事实如此,朕也伤心难过!”说罢暗自递了个眼神给牛思松。 () 第335章 替夫争辩 牛思松会意的说道:“阿红,你也别太伤心了,马不平他自己胡作,怪不得别人!” 李诗萍听了忽的想起一件事来,急切的问道:“表哥,不平出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牛思松听了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吱唔道:“这……这……” 李诗萍瞧了心中已经明了,马不平的事,牛思松是知道的,忍不住急声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道皇上要要宴请我们!” 牛思松被质问,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忙道:“这个……这个……表妹,你不要误会,不是表哥我知道而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而是……” 这时建文帝接过话茬,替牛思松解围道:“李姑娘你不要怪罪你表哥,不是你表哥不想告诉你,而是朕不让他告诉你的,因为朕怕你听了着急伤心!”说完瞥了一眼牛思松,暗道:“怎么样,牛爱卿朕这回替你解围了!嘿嘿……朕这么说不光替他解了围,最重要的是让李诗萍知道朕是关心她的!”不禁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及时正确,顿时暗暗得意不已。 牛思松连忙躬身称谢道:“多谢陛下替微臣说明!”说着又转身对李诗萍说道:“表妹,正是皇上担心你一时伤心难过,怕你知道了受不了,故此才叫我没有实话告诉你!”说完眼睛瞧瞧李诗萍,遂又转向建文帝,暗暗思量道:“虽然我心中也不忍她伤心,可我绝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来,纵然是兄妹之间的情分也不行,我要把这份情意让给皇帝表现,那样皇上自然高兴!” 李诗萍仍旧不敢相信马不平回真的造反,会真的刺杀皇上,摇了摇头道:“皇上,不平他怎么会刺杀你呢?他又怎么会造反呢?燕王造反,朝廷要对抗燕王叛军,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我们夫妇皆都一心忠于朝廷,方才应了不一道长之邀,不远千里打云南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不说辛苦劳累,但也不敢丝毫大意,尽心尽力的恪尽职守替朝廷训练战马,一图朝廷大军早日攻克燕京城,扫平燕王叛军!”说着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接着说道:“皇上您明鉴,若是愚夫真的有意谋反,那他何必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何必还要辛辛苦苦的替朝廷训练战马?”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自思量一番李诗萍的话,觉得她说的很是在理,一时犯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辩解。 这时牛思松瞧得明白,早已上前一步,叹口气道:“表妹,话虽如此,可是人心隔肚皮啊!马不平到底是何居心,谁又能一眼望穿呢?” 孙福在借机也跟着说道:“没错!人心隔肚皮,那马不平不辞千里来到京城,我看他明着是替朝廷训练战马,以助朝廷剿灭燕王叛军,实际上他马不平说不定是燕王派过来的奸细,借着替朝廷训练战马之机,好趁机接近皇上,刺杀皇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暗道:“嗯!孙福在这话辩解的好!”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气又怒,指着孙福在娇声喝骂道:“你……你……你净胡说八道!”骂着气的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瞪着孙福在,吓得孙福在一抖喽。 建文帝见了连忙道:“李姑娘你不要太激动,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朕听说马不平在云南万马堂还有几个叔叔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皇上说的定是五鬼叔叔!”于是点点头道:“是!那又怎么了?” 建文帝听了暗自一喜,思量道:“都说女人凡是长的貌美如花的,都不太聪明,看来这话说的真的有道理!”想罢随即说道:“哎!那你是否知道的马不平的那几个叔叔可都是燕王的人!”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皇上的消息可到真的灵通,我听不平说起过五鬼叔叔虽然面目丑陋,但为人个个都重情重义,自打重出江湖以后,遇到燕王,燕王帮助过他们也很礼待他们,故此他们也敬重燕王,忠于燕王,为此不平在来京城替朝廷训练战马之事上还为难过,怕他的五鬼叔叔伤心,可事实上五鬼叔叔却不为难不平,任由他来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因此虽然五鬼叔叔是忠于燕王的,可这又和不平有什么干系?”想到这便说道:“是!不平的五位叔叔是和燕王有些渊源,但是和不平有什么关系?不平是忠于朝廷的,因此才会不顾及他那五个叔叔的感受来才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的!” 建文帝听了心中惭愧,暗道:“这话倒是不假,马不平的确是这样,哎!朕这样做真的对不住人家马不平,可是……可是谁让你李诗萍长的这般娇美可人,朕一见你就走不动道了,真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办的!”心中这样想的,可嘴上却不好说出来。 牛思松道:“表妹,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只因马不平的几个叔叔是燕王的人,而万马堂之所以有了今天的重新兴旺,想必和马不平那几个叔叔的功劳脱不了关系,想必是那马不平心中感激他那几个叔叔帮他重振了万马堂,故此才听从了他那几个叔叔的话,假意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实际上是在伺机意欲刺杀皇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李诗萍听了泣声反驳道:“你——你胡说,马不平不会那样做!”说着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民女请求皇上答应,民女要见见愚夫!”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这个说什么也不能叫你们夫妇相见,否则朕的计划岂不就露馅儿了?”想到这连忙道:“这……这怎么可以?” 李诗萍不知道建文帝的心思,连忙又祈求道:“皇上,这件事民女感到蹊跷,还望皇上应允,让民女见一见愚夫!”说着心中一动,暗道:“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阴谋?我定要见见不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随即接着说道:“皇上,民女不信他真的会谋反,民女要当面问问他!” 建文帝听了迟疑一下,道:“这——”看看牛思松,见他正朝自己暗暗摆手示意自己千万不要答应,他自己也知道这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应允的,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无奈之下又示意牛思松,叫他帮助自己圆场。 牛思松会意,连忙道:“阿红,你不要胡闹好不好?马不平谋反刺杀皇上,本是死罪,皇上没有令人当场斩杀与于他,只是将他暂时押入大牢,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不可不要不知感恩,还要得寸进尺啊!” 李诗萍不理会牛思松,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的面前,磕头求道:“皇上,民女祈求皇上开恩,让民女见一见愚夫马不平!”说着心中着急,不免有落下泪来。 建文帝见了一时为难,牛思松又赶紧喝道:“阿红,你这是作甚?大牢那是什么地方,岂是谁想进就进的吗?赶紧起来!不可胡搅蛮缠!” 李诗萍不管牛思松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磕头哀求建文帝应允,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怜香惜玉之意涌上心头,连忙又起身伸手去搀扶李诗萍,李诗萍却说什么也不肯起身来。 建文帝附身双手扶着李诗萍的双臂,叹口气道:“李姑娘,朕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如今马不平已经被打入大牢,而大牢又是禁地,晦涩幽暗,朕又怎么能忍心让你去那种地方!快,快,快,赶紧起来吧!” 李诗萍听了悲声哭泣道:“皇上,你要是不答应,民女就磕死在地上!”说着又要磕头,建文帝见了心中着急,连忙招呼牛思松和孙福在,让他们帮助自己拉起李诗萍。 牛思松怕建文帝朱允炆会被李诗萍一番苦恼哀求所困,一时心软而答应让李诗萍到大牢里去见马不平,到时候岂不是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这时忽听建文帝招呼他和孙福在上前去帮忙拉起李诗萍,赶紧疾步上前和孙福在一起帮助皇上拉拽李诗萍。 李诗萍凄切的悲泣,任由他们如何拉拽就是不肯起来,苦苦哀求皇上答应她到大牢里去见一见马不平。 牛思松见了心中着急,连忙伸出手指在李诗萍的后腰几处穴为点了几下。uu看书 w.uukansu.m 李诗萍登时浑身没了气力,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神色慌张的问道:“表哥,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点了我的穴道?赶紧给我解开!” 牛思松看看她,并没有给她解穴道,只是淡淡的说道:“阿红,你太胡闹了,皇上面前胡搅蛮缠的成和体统!我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建文帝见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哎呀!这……这……这是怎么了?牛爱卿,李姑娘这是怎么了?” 牛思松躬身说道:“皇上不必担忧,微臣只不过是见她情绪失控,怕她情急之下伤了皇上,故此微臣出于无奈之下,方才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说着朝建文帝嘿嘿一笑,暗道:“这下不就行了,我点了阿红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这下皇上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一切任由皇上摆布了!” 建文帝听了将信将疑的看看牛思松,满是关切的问道:“牛爱卿,这……这李姑娘真的没什么事?”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嘿嘿嘿……皇上还真的有意思,难不成皇上真的对阿红动了真心?怎么这般关心阿红!”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连忙躬身回答道:“请皇上尽管放心就是了,李诗萍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她虽然是反贼马不平的妻子,可她毕竟还是和微臣一起长大的至亲表妹,微臣怎么也不会伤她的!” () 第336章 谎言欺骗 建文帝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连忙又对那几个宫女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把李姑娘抬到屋里暖炕上去!” 那几个宫女听了赶紧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就去抬架李诗萍,李诗萍身子动弹不得,心中着急一个劲儿的叫喊道:“你们干什么?放下我,放下我!”那几个宫女哪里理会她,照旧乱呼呼的抬起她。 建文帝见了害怕这些宫女伤到李诗萍,又赶紧道:“你们轻手轻脚的,可别伤了李姑娘!” 牛思松一旁听了,心中感到好笑,暗道:“还真没瞧出来,皇上居然这般怜香惜玉,哎!若这么看,我牛思松自问不及皇上!”正思量着,那些宫女早已轻手轻脚的抬起李诗萍,又轻手轻脚的的把她抬到里屋暖炕上去了。随即来到建文帝身旁,低声道:“微臣恭喜皇上了!”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爱卿何出此言?” 牛思松嘿嘿一笑低声道:“皇上,微臣自幼和李诗萍一起长大,深知她的脾气,她不会轻易顺从皇上的,故此微臣才趁着她哭闹之际,出手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嘿嘿……这样一来,她岂不就任由皇上摆布了!” 建文帝听了双眼一亮,看看牛思松,忍不住嘿嘿一笑,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等着建文帝夸奖赏赐于他,就听建文帝低声笑道:“好啊!好啊!还是牛爱卿办事周到!” 牛思松听了一边暗喜,一边躬身低声道:“那微臣就预祝皇上今夜春风得意了!”说完忍不住有点儿献媚的朝建文帝笑了笑。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嘿嘿一笑低声道:“好!好!好!好一个春风得意——”说着话头一转,接着低声说道:“可是朕不想强人所难,如今李姑娘身子动弹不得,朕是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朕却不喜欢那样!” 牛思松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建文帝。这时就听朱允炆接着低声说道:“朕虽然喜欢迷恋李姑娘,恨不得马上得到她,但是朕要是那样做了,也只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朕不喜欢那样子。”说完长叹一声暗道:“纵然是光得到她的人,朕也要她心甘情愿的给朕,而不是让朕这样得到她,她如今动弹不得,宛如一具死人,行起乐来,也无什么滋味儿!” 孙福在听了连忙走近上前,低声道:“皇上这般说,老奴是理解不了的!” 建文帝听了看看孙福在,心中暗自感到好笑,暗道:“哼!孙福在啊孙福在你真是会说笑话,你一个净了身的太监,又如何知道男女之间事!男欢女爱要的是男女二人互相配合,方才能达到飘然欲仙的境界,你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又如何懂得!”想着忍不住暗自发笑,摇了摇头。 牛思松一脸迷茫的望着建文帝,暗道:“皇上可真麻烦,什么人啊,心啊!真是麻烦,要是换做我,老子才不管这么多,先快活了再说!”可他见建文帝一脸凝重的神态,也不敢说什么别的,躬身问道:“那皇上,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建文帝听了暗自盘算一下,低声道:“待会儿你们都在这屋等候,我自己到里屋去,独自和她谈一谈,看看情况再说!” 牛思松听了连忙低声道:“也好,不过皇上可千万要记住,千万不可答应让她去大牢见马不平!” 建文帝听了低声道:“这点不劳牛爱卿提醒,朕还没糊涂,这个朕自然知道!”说着示意牛思松以及孙福在在外屋等候,自己一人走进里屋去。 李诗萍已经被那几个宫女放到炕上,见到建文帝走进来,连忙施礼,建文帝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那几个宫女见了识趣的走开出屋去了。 李诗萍躺在炕上动弹不得,见到建文帝走进屋子里,连忙说道:“皇上,你快叫牛思松给我解开穴道,我求求你了,皇上!”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道:“李姑娘,你先不要着急,你表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情绪太激动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又气又急,可又无可奈何,急得眼泪汪汪,建文帝见了顿时心疼不已,连忙从龙袍衣袖中掏出一块崭新干净的丝绸手帕来,走到李诗萍跟前,拿着手帕便给李诗萍擦拭眼泪。 李诗萍心中惊慌失措,但又不能动弹一下,只好任由朱允炆为她轻轻擦拭眼泪,心中惶恐之间,暗道:“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想想那日大宴之时,建文帝瞧她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建文帝一边拿丝帕为李诗萍轻轻擦拭眼泪,一边暗自思量道:“多么可人儿的女人啊!嗨!朕枉为一国之君,虽有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不得了李姑娘,嗨!只要她能够答应朕,乖乖的顺从朕,那朕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李诗萍无可奈何的任由建文帝为自己擦拭,心中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止不住。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建文帝见了一边擦拭,一边轻言细语地说道:“李姑娘,朕知道你的心情,你不要委屈难过,马不平犯得是死罪,可马不平是马不平,李姑娘你是你,朕绝对不会加罪与你的,你放心好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委屈,泣声道:“皇上,我求求你了,请你相信我,马不平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造反的!”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哎!这个朕自然知道,可朕之所以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想着假装很无奈的叹口气道:“嗨!李姑娘你不要说了,朕也不希望这样,可是今天那马不平的确在金銮殿上意欲刺杀朕,这是朕亲眼看见的,若不是殿前护卫勇猛,挡住了马不平,那这会儿朕哪里还有命在这里和李姑娘你说话!”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颤,暗道:“难道不平真的是假意来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目的是接近皇上,要刺杀皇上?”可她又怎么也不信马不平会这样做,心中又急又迷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建文帝见了好声说道:“李姑娘,你瞧你的眼泪把朕的丝帕都弄湿了!”说着丢掉手中的那块已被泪水打湿的丝帕,又从屋里找出一块新的来,又为李诗萍擦拭眼泪。 李诗萍无奈的任由建文帝擦拭眼泪,忽的心头一颤,暗道:“若是不平真的谋反,真的在金銮殿上要刺杀皇上,那可是死罪,按理说应该就是诛连九族,凌迟处死,不平谋反刺杀皇上,那我也会被牵连,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与我,还这般待我?”不禁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心中越是疑惑。她心中起了疑问,便暗暗冷静下心来,在心中盘算着对策。 建文帝见李诗萍渐渐止住哭声和眼泪,再瞧她双目通红,心中顿时不忍,爱惜之情陡升,轻声说道:“哎!这就对了,事已至此,李姑娘你再怎么难过,再怎么哭泣,也是于事无补的,对不对?” 李诗萍听了看看建文帝,只见皇上正双眼如火一般的瞧着自己,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连忙暗自克制住,假装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真弄不明不平为何会这么傻,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喜,暗道:“看来这李诗萍有点相信了,那就好!只要她信了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朕这件事,那她应该会动摇意志,惶恐不安六神无主了!朕再好言相劝一番,理应能够打动她的心!嗯!若果真如此,那可当真妙极了!”遂说道:“朕也深感不解,u看书wwuukansh你们夫妇来到京城帮助朝廷训练战马,朕很感激你们,故此朕也不曾亏待你们夫妇,还赐马不平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哎!但是人心难测,不料尊夫马不平不思皇恩浩荡,反而意欲谋反刺王杀驾,朕很伤心,也很惋惜尊夫!但又能怎样?”说完自己暗自心中感慨道:“哎!我这是怎么了?这样诬陷人家马不平,非但丝毫没有愧疚之感,反倒侃侃而谈,讲来像真的一样,哎!”首发 https:// https://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自盘算,暗道:“瞧皇上说话并无丝毫异样,难道是不平真的和五鬼叔叔串通好了,来到京城借机刺杀皇上?但这怎么可能呢?”想着又暗自细细观察建文帝,只见朱允炆虽然面色不该,但眼神却左顾右盼,不禁心中又暗自起疑。 建文帝又说道:“当时一众殿前护卫拿下马不平,众人皆要朕当场斩杀马不平,可朕……朕却没有这么做!”说着看看李诗萍,接着说道:“李姑娘你知道朕为什么这么做吗?” 李诗萍心中一动,随即问道:“皇上,民女虽然是草莽出身,但也知道谋逆之罪该当诛连九族,凌迟处死,但不知皇上为何会对马不平网开一面?” 建文帝听了又瞧瞧李诗萍,心中暗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嘴上却说道:“朕一时不忍心,虽说马不平意欲刺杀朕,但是朕还是看在李姑娘你的情分上没有当场把他推出去斩了!” () 第337章 帝诉衷肠 李诗萍听了眉头一皱,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心中恶心气愤,但苦于自己被牛思松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便强压心头火起,假装不解的问道:“看在我的情分上?我李诗萍何德何能,哪里有这么大的情面?” 建文帝听了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有,李姑娘你当然有这么大的情面了!”说着双眼又紧紧的盯着李诗萍上下仔细观瞧,心中爱怜不已,暗道:“朕若是得了她,这辈子也不枉然了!” 李诗萍瞧见建文帝的神态,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又气又急,又恼又羞,但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疑惑,又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皇上,既然你能瞧在民女的情分上,没有当场斩杀愚夫马不平,那民女祈求皇上能够开恩,饶恕了愚夫马不平,那民女定当规劝愚夫改过自新,天天为皇上念经拜佛!”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这李诗萍真的糊涂,居然要朕放了马不平,还要让她们夫妇在一块,哼!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此那朕岂不是白忙活了!”嘴上说道:“这个……这个……” 李诗萍听了又赶紧哀求道:“皇上,民女求求你了,希望皇上大人大量,皇上开恩……” 建文帝听了摆摆手,摇摇头打断李诗萍的话头,叹口气道:“不是朕不肯开恩,而是……而是……哎!你也知道谋逆之罪不可饶恕,马不平犯下滔天大罪,这事恐怕早已传遍满朝文武,明日早朝朕要面对满朝的文武官员,就算是朕开恩,不杀他马不平,可是满朝的文武官员呢?他们自然也不肯答应的!” 李诗萍听了脸色苍白,心冷如冰,暗道:“这可怎么办?看来皇上是定要杀不平了!”想着不禁心急如焚,一时着急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建文帝瞧见了,又心头不已,连忙劝道:“诶!李姑娘你怎么又哭了?” 李诗萍嘤嘤泣道:“若是不平死了,我也不想独活!皇上既然马不平谋反,意欲刺杀皇上,皇上不肯饶恕马不平,那民女恳求皇上连民女一块杀了吧!呜呜……” 建文帝听了一惊,暗道:“把你也杀了,那朕怎么忍心!”忽的心中妒火又起,接着暗道:“哼!看来李诗萍的心中只有马不平!哼!”想着不由得心中不悦,脸色一变,语气也冷起来,道:“李姑娘,你说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朕说过,你是你,他马不平是他马不平,朕要杀他,可朕不会杀你的!”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悲愤焦急,暗自咬牙切齿的暗骂道:“哼!好一个无道的昏君,居然为了贪恋美色,竟不顾江山社稷,做出这般下流龌蹉的事来!亏的我们夫妇还这般忠于他,哼!真是瞎了眼了,怪不得燕王要造反呢!”想着眼睛一转,忽的又想到:“既然这昏君动了歪心眼,无论我如何哀求,自然不会饶了马不平,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不禁有感到哀愁无助。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见她发愣出神,不知李诗萍的想法,还道是李诗萍一时害怕惊慌,不由的暗自发笑道:“女人就是女人,朕几句话就把她唬住了,哼!” 李诗萍暗自盘算一番,忽的想起自己再进宫前,嘱咐给林绿衣的话,不禁顿时有了注意,暗自思量道:“既然我们夫妇落在皇宫里,自然不会有人肯出头替我们夫妇求情,那我们夫妇若想逃出去,唯有五鬼叔叔前来皇宫营救我们了!但愿林姐姐不要误了我交代给她的事!” 建文帝也暗自盘算道:“既然朕能够三言两语唬住她,那看来这李诗萍也并非多难拿下,嘿嘿嘿……朕马上要得偿所愿了,想想都欢喜的很!” 李诗萍又暗想道:“自京城到云南来回最快也要四五天,我得想法子尽量拖延时间,好让五鬼叔叔得到林姐姐的通知后有时间赶到京城来就救我们!”想到这便对建文帝说道:“皇上,虽然民女知道愚夫马不平罪恶滔天,但是民女还是希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不要杀他!” 建文帝双眼盯着李诗萍,暗道:“嗯,朕再吓唬了她一番,把她吓蒙,吓到绝望之时,朕再缓口,借机和她说明,只要她答应朕,那朕杀不杀马不平又有什么要紧的!”想到这便道:“杀不杀马不平并不是朕一个人的事!就算是朕答应你,可满朝的文武大臣也会不依的!” 李诗萍道:“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说句话谁敢不听?” 建文帝听了很高兴,暗道:“既然你知道朕是一国之君,那朕就不信你不贪图荣华富贵,嘿嘿……天下女人应该都一样,试问哪个女人不贪图荣华富贵?”想到这,随即说道:“虽然朕是一国之君,但马不平所犯的乃是大逆不道之罪,朕不诛连他九族,不把他当场斩杀,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说着撇眼瞧瞧李诗萍,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态,不禁暗自喜道:“嘿嘿嘿……看样子她要被朕吓唬死了!嘿嘿嘿……好,好!越是这样朕就越容易得手!”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抖,露出一丝微笑。 李诗萍眼尖早就瞧的明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道:“昏君,亏的我李诗萍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要不然我李诗萍自然杀了你这无道的昏君!”虽然心中恨到极点,但脸色却不敢丝毫显露,仍旧假装惊慌失措的说道:“那……那……那……那皇上的意思就非得斩了马不平吗?”说着话眼睛里有落下泪来。 建文帝见了,心中爱怜,连忙又拿丝帕去为李诗萍擦拭,李诗萍心中自然恶心憎恨不已,若非身子不能动,若不然定当按捺不住。朱允炆一边为李诗萍擦拭眼泪,一边叹口气道:“嗯!” 李诗萍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拖延时间,等待五鬼叔叔的到来!”想着眼睛一转又暗道:“既然这昏君贪慕我的美色,那我何不以死逼他!”想罢随即说道:“若是真的非杀不可,那我李诗萍也绝对不肯独活的,皇上你就把我和马不平一块斩杀了,民女夫妇虽是也感恩皇上的大恩大德!”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道:“这叫什么话?我只杀马不平而不杀你,你倒不谢我,把你们夫妇一块斩杀了,你倒感激我的恩德来了!哼!你休想,朕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朕怎么可能杀你!”想到这认为时机到了,便起身来,长叹一声道:“其实……其实……嗨!李姑娘朕看你如此重情义,朕也于心不忍,其实……其实要是让朕不杀马不平也不是不可以!”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哼!狐狸尾巴终于要漏出来了!切看看他怎么说?”随即说道:“皇上,你……要怎么样才能饶恕马不平不死?”说完心中也略略猜道朱允炆要说什么条件,不禁暗自一阵紧张。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建文帝听了暗喜不已,看看李诗萍,暗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朕说道!嘿嘿……牛爱卿这法子当真有效!”随即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为何朕不会诛连你,不杀你……”说着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朕很喜欢你!”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阵恶心,暗道:“好昏君,果然是这条件!”心中又恨又气,若不是自己身体不能动,否则定当暴怒,扬手扇他几个大耳瓜子。 建文帝接着说道:“李姑娘你有所不知,自大朕第一次见到你时,朕就深深的迷恋上你了!朕真的很喜欢你”说着忍不住走到李诗萍身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只觉李诗萍的玉手滑腻如脂,柔若无骨,uu看书 .uh 顿时有些心猿意马。首发 李诗萍顿时恼怒急恨,臊红了双脸,但苦于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建文帝抓住她的手,她又为了能够拖延时间,又不敢当场怒骂朱允炆,不禁急得鼻子一酸有落下泪来,边哭边道:“皇上,你松开手,你不能这样,民女……民女是有夫之妇,皇上你不能这样!” 建文帝哪里听的进去,依旧死死握住李诗萍的玉手不放,摇摇头道:“朕不管那些,朕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夫之妇,朕就是喜欢你,为了你朕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答应朕,朕可以答应你不追究马不平的罪过,可以放他一马!”说着只觉心神一荡,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抓起李诗萍的手,把嘴凑上去,亲了一口。 李诗萍又羞又臊,又急又气,恨不能扇朱允炆几个耳光,气恨恼急之间,连忙道:“皇上,你别这样,你赶紧松开我的手,你若再这样,那……那我……那我可就咬舌自尽了!” 建文帝听了一惊,连忙松开李诗萍的手,道:“别、别、别,李姑娘,你别这样,你可千万别咬舌,朕撒开你的手就是了!” 李诗萍气恼的说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样!”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朕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朕是真的喜欢你!朕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些日子来朕对你可谓是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了!” () 第338章 恼羞成怒 李诗萍听了建文帝朱允炆的话后,心中很是厌烦,顿时感到万分恶心反胃,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恼火,问道:“你后宫有那么多女人,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建文帝听了苦笑一声,道:“后宫?后宫!哼!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可是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你的,朕好羡慕马不平,哎!亏的朕还是大明天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草莽出身的马不平!” 李诗萍听了暗骂道:“这昏君非但无道,还这么荒淫无耻,哼!你凭什么和不平相比,虽然你是大明皇帝,可行为却如此卑鄙龌龊,哼!” 建文帝接着说道:“李姑娘,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可以保证绝不杀马不平,还可以放他会云南!怎么样?” 李诗萍听了心中那份厌恶已达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怒目瞪着建文帝,冷声说道:“你休想,我李诗萍虽然是草莽出身的民间女子,可也知道什么是贞洁,什么是羞耻!” 建文帝听了一愣,看看李诗萍,不解的说道:“你——朕可是一国之君,只要你答应朕,那朕可以给你马不平一辈子也给不了你的东西,朕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李诗萍冷眼瞪着建文帝,冷冷的说道:“我不稀罕你的荣华富贵!”首发 建文帝听了心中又是一愣,暗道:“这李诗萍果然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朕总算没有看走眼!”想着看看李诗萍,又暗道:“其实你越这般朕就越是喜欢!” 李诗萍气愤的不可遏制,怒声道:“你要杀就杀吧!我李诗萍纵然是死也绝对不会屈从你的!” 建文帝说道:“李姑娘你就看着马不平不管?不想救下马不平?” 李诗萍听了无奈的惨笑一声,反问道:“既然你们定下阴谋,想要杀掉马不平,那又是我能救的下来的?” 建文帝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这个朕可以保证,朕绝对不会骗你的!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可以马上下旨放了马不平!” 李诗萍哪里肯信,冷声说道:“呸!你这昏君,荒淫无道,为了贪恋美色,居然不顾江山社稷,干出如此下流卑鄙龌龊无耻的事来,哼!你连江山社稷都可以不顾,那你还有什么信义?我李诗萍又怎么会信你?” 建文帝听了不禁顿时脸色一红,他被李诗萍说中了愧疚事,不禁一阵羞臊难当。这时就听李诗萍接着说道:“哼!你这昏君休想得到我,我告诉你,你敢对我胡来,我就马上咬舌自尽!还有你要杀就杀,我们夫妇死活都会在一起!”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惨笑,遂又狠狠的瞪了建文帝一眼,接着说道:“你这昏君,如此无道,你就等着吧!早晚燕王打进南京城,哼!到时候有你受得!”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惊,不禁有些恼怒,忽的站起身来,急声喝道:“住口!放肆,你……你……你怎敢胡言乱语!诅咒于朕!” 李诗萍苦笑一声,道:“这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事实!” 建文帝听了很是不悦,气呼呼的道:“你——哼!”说着心中气恼,忍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又说道:“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们!” 李诗萍瞪着建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昏君,要杀便杀,休要废话!”说完心中也暗自紧张,害怕建文帝真的会马上杀掉他们夫妇,可她有没有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赌一把。 建文帝气的脸色陡变,忍不住连连拍了几下桌子,怒喝道:“你——你……你可真是气死朕了!”李诗萍则不再说话。 这时在外屋等候的牛思松和孙福在听道屋子里建文帝怒声拍桌子的声音,生怕皇上有什么闪失,二人连忙急匆匆跑进屋子里来,见朱允炆一脸怒色,二人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建文帝一脸怒容的说道:“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牛思松听了连忙转身对李诗萍说道:“阿红,你怎么这么大胆,瞧把皇上气的,你真是罪该万死!” 李诗萍听了心中恼恨不已,怒声喝骂道:“呸!牛思松你不是人,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呸!” 牛思松听了心中生气,道:“你——你是不是疯了,得谁骂谁!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扬手就要打李诗萍。 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牛爱卿住手!”说着一脸不悦的怒视着牛思松。吓得牛思松顿时收回手来,躬身道:“皇上,微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微臣……”话还没说完,就被建文帝厉声喝止住,道:“你们进来干什么?” 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听了一愣,互视一眼,齐声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并非是我们莽撞,只是我们在外面听到皇上怒声拍桌子,我们担忧皇上,故此才闯进来的!” 建文帝此刻心烦意乱,很不耐烦的呵斥道:“住嘴!她动都动不了一下,朕有什么好担忧的!” 牛思松和孙福在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息怒!都怪我们鲁莽!” 建文帝气烦透顶,没有好气的摆了摆手,喝道:“滚!你们两个给朕滚出去!” 牛孙二人听了一愣,不敢说别的,连忙躬身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出去!这就滚!皇上千万别着急!”建文帝怒烦的说道:“滚!滚!滚!啰嗦什么!”牛孙二人听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赶紧的灰溜溜的退出屋去。 建文帝不愿强迫李诗萍,也知道此刻她也不会依从自己,心中烦乱,索性站起身来,对李诗萍说道:“李姑娘,你好好想想朕刚才和你说的!你若是想要让马不平活命,就答应朕,若不然就休怪朕狠心了!”说着话走到屋门口,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看躺在炕上的李诗萍,又接着说道:“朕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想想!明日这个时候朕再来看你!”说完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震,暗道:“给我三天时间,那怎么够?就算林姐姐明天一早就动身去云南找五鬼叔叔,恐怕三天的时间也来不及,那可怎么办?”一时着急,这时就听屋外建文帝说道:“你们几个在此还好照顾李姑娘!千万不可委屈了她!”又听几个宫女说道:“奴婢遵旨!”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动又暗道:“看来这昏君还真的迷恋我,这样也还,昏君拿不平来要挟我,那我一日不答应昏君,那昏君就可能一日不会杀掉不平!嗯,有了,先拖延他三日再说,等到三日后五鬼叔叔来了最好,若是来不了我再想法子拖延昏君,不管怎样也要保住不平的性命!只要林姐姐通知到五鬼叔叔,五鬼叔叔赶来,一切都好办了!” 这时又听院子里建文帝说道:“你们都在这里还好保护李姑娘,除了那几个宫女之外,不得让任何人接触李姑娘!”话音刚落就听一众人齐声说道:“皇上放心,我等自当尽心护卫李姑娘!”李诗萍知道这是建文帝在院子里安排那些护卫在这撷芳宫里护卫自己,说是护卫,实则是在监看自己。 再说建文帝带着牛思松和孙福在一块走出撷芳宫,走了几十步后,建文帝忽的止住脚步,叹口气道:“没想到这李诗萍居然这般难下手!”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且莫着急啊!正因为难得手,才会更有意思,是不是皇上?” 建文帝听了看看牛思松,忍不住笑了一下,道:“还是你牛卿家最知朕心!”说着仰头看看快要黑下来的天空,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朕喜欢她,朕等得起!” 这时孙福在忽的说道:“皇上,请恕老奴多嘴,老奴想起一件事来,想对皇上说明!” 建文帝道:“什么事?说吧!” 孙福在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那李诗萍被牛大人点了穴道,现在是动弹不得,但是不知道牛大人点的穴道能够坚持多少时间,万一那李诗萍身上的穴道解了,老奴担心她寻死觅活,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建文帝听了一愣,u看书 .uuns随即看看牛思松说道:“不错,要不是孙福在提醒,朕倒把这件事给忘了,牛爱卿你说你点的穴道能够坚持几时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牛思松连忙躬身道:“皇上这个您尽管放心,微臣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点穴高手,但是自幼也跟随家父学习,自信今日微臣给李诗萍点的穴道,除非有人给她解穴,否则得等到明日午时方才才能自动解开!”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这时牛思松又接着说道:“皇上不必操心,明日一早我便在她的饭食里下点药物,让她无力反抗,也无力寻死觅活就是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笑道:“好!好!好!原来牛爱卿都安排好了!”牛思松连忙躬身道:“为皇上排忧解难那是微臣的本分!”说着凑到建文帝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 建文帝听了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朕不喜欢那样做,拿迷心药物迷了她,就没有乐趣了,朕要让她回心转意,朕喜欢她,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的心意微臣懂了!”说完停顿片刻,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想要启奏陛下!” 建文帝道:“什么事?” 牛思松道:“皇上,你看如今马不平已经被押入大牢了,那马场由谁来接管啊?” () 第339章 深宫怨恨 建文帝听了牛思松的问话,抬头看看天色渐黑,便对牛孙二人说道:“这事……咱们还是回宫后再说吧!”说完沉吟一下,又对牛思松说道:“牛爱卿你好好为朕想想,看看谁去接管马场合适!马场是国家军事重地,不可一日无主事的人,无论如何明天一早就要选出合适的人去接管马场!”说完抬腿由孙福在搀扶着就走。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是!微臣遵旨!”说着赶紧疾步跟上去。 撷芳宫内,李诗萍独自一人躺在暖炕上,动弹不得,心中焦急万分,又不知马不平现在在大牢里到底怎么样了,不禁越想越急,越想越觉得恐慌不已。 那些个年轻的宫女则聚在外屋,悄声议论着,一个宫女低声叹息道:“哎!真不知道这位李姑娘是怎么想的,瞧不出咱们的皇上喜欢她吗?” 另一个宫女低声道:“怎么看不出?你想想那太仆寺卿犯得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照理这位李姑娘也会被牵连,可是皇上非但没有加罪于她,反而还用皇后娘娘的凤辇抬她入宫,这可是天大的恩遇了!” 又一个宫女低声说道:“哼!我就不懂了,皇上如此恩待,她却不领情,哎!若是换了我啊……”话音未落,那群宫女立刻低声打趣道:“换了你又如何?” 那个宫女嘻嘻笑着低声道:“哼!若是换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顺从,绝对没有半点违抗!”那些个宫女听了顿时嘲讽似的一同嘻嘻娇声哄笑起来。 那个宫女接着叹口气低声道:“可惜我没有那个命,得不到皇上的垂青恩宠,只能做宫女了!哎!这人啊真是不能比啊!” 又一个宫女听了也忍不住叹息低声道:“哎!可说呢,咱们在这深宫里,要想出人头地,唯有得到皇上的垂青宠爱,可惜啊,咱们一来没有这个命,二来也怪咱们没有长人家那漂亮的脸蛋!” 众宫女听了,顿时嘻嘻低声笑了一阵,又一个宫女低声道:“嘘——姐妹们咱们小点儿声,别人屋里的那位听见了!” 那个宫女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却满不在乎的低声道:“怕什么?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首发 那个宫女听了连忙嘘声道:“哎!你要死啦,干嘛这么大声,万一被屋里的那位听了去,赶明儿个要是在皇上面前说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咱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听了立刻低声说道:“哎!就你胆小怕事,你放心好了,我瞧得出来,屋里的那位李姑娘绝对不会顺从皇上的!” 那些宫女听了立刻低声反问道:“你怎么瞧得出来?这么肯定?” 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低声道:“我当然敢肯定了,刚才皇上在屋里和那李姑娘说话,你们不是没有听见,皇上都对她表明心意了,若是换了别人,高兴欢喜还来不及呢,可这位李姑娘却骂皇上,嘻嘻……依我看这回咱们的皇上可能要自相情愿了!” 那几个宫女听了立刻低声叽叽咋咋的悄悄议论,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七嘴八舌,说什么的也有,她们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微小,不会被李诗萍听见,但她们却不知李诗萍自幼就跟随父亲李春城习武,加之舅父大刀牛启望也经常指点她,故此她的身手并不简单,正因习武的原因,她的眼力听力都比寻常女子要强许多,这会儿那几个宫女在外屋说的话都一字不落的被她听了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李诗萍躺在炕上,一边听那几个宫女低声议论,一边暗自道:“刚才那个宫女说的极是,我李诗萍绝对不会顺从那昏君的,如今不平被昏君打入大牢,希望林姐姐不要误了我的托付,更希望她能够尽快到云南找来五鬼叔叔,那不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着马不平如今被打入大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心中又是一阵焦急恐慌。可又苦于自己被牛思松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建文帝和牛思松。骂着骂着有觉这样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给自己徒添气愤,遂又暗自念佛求神,希望苍天有眼,让马不平和自己这次有惊无险,遇难成祥,躲过这一劫。 天色全黑后,御膳房来人送来五个食盒,那送饭食的人对那几个宫女说道:“这是皇上特意命御膳房为李姑娘准备的晚膳,皇上说了让几位好生劝说李姑娘,务必要让李姑娘把这晚膳给吃了。” 那几个宫女听了连忙说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那送饭之人听了道:“那就好!几位忙着,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那几个宫女不敢耽搁,连忙一起动手,逐一打开食盒,见头四个食盒里,每盒里面各自放着两盘菜蔬,都是一些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共计八道菜肴,每道菜都是珍贵食材,精心细作,真个是色香味俱全。最后一个食盒里面放到是一盆米饭和一碗莲子银耳羹。 那些宫女见了个个忍不住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互视一眼,暗自思量道:“皇上对李姑娘真是没得说,这些菜品,我们别说吃了,就算看上一眼,闻上一闻都没有机会!” 那几个宫女虽然馋涎欲滴,可知道这些美味都是皇上命人给李诗萍做的,自然是不敢偷尝一口,各自叹息着,端着菜肴走进屋子里去,一起躬身齐声道:“李姑娘皇上派人给姑娘送来了晚膳,请姑娘用膳!”说完便纷纷把菜肴放置在桌子上。 李诗萍听了叹口气道:“我不饿,你们几位吃吧!” 那群宫女听了,连忙齐声说道:“那怎么可以?这晚膳是皇上特意命人给李姑娘你做的,我们怎敢食用!” 李诗萍叹口气道:“我们夫妇突遭大难,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我真的不饿,你们饿了就吃吧!” 那些个宫女听了顿时有些着急,纷纷说道:“那怎么行,李姑娘你若是不吃饭,万一皇上知道了,定会怪罪我们,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奴婢又怎么担当的起!” 李诗萍听了一愣,叹口气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乱,根本无心吃饭!” 那些宫女听了连忙同声说道:“李姑娘,你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奴婢啊!你多少吃点东西,我们在皇上面前也好交代啊!” 李诗萍听了道:“我吃不吃饭,与你们何干?我就算饿死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说也怪罪不到你们头上的!” 那群宫女听了顿时着起急来,连忙纷纷道:“李姑娘,你没在这深宫里待过,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你别说饿死了,就算你今天晚上一口东西都不吃,我们也担当不起的!” 李诗萍听了一愣,她没在皇宫里住过,不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多的是,不知道她自己不愿吃饭,碍着她们的什么事?她真不明白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这时那几个宫女里刚才那个满不在乎的宫女走到李诗萍身前,躬身道:“李姑娘,或许你不知道,这皇宫里的规矩,皇上交代我们了,一定要照顾好李姑娘,如今你若是真的一口饭菜也不吃,那就是我们没完成皇上的旨意,要是皇上知道了,我们吃罪不起,我想李姑娘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因为你李姑娘不肯吃饭,而受到皇上的责罚吧!” 李诗萍听了看看那宫女,见她一脸诚真,不似在说谎骗她,不禁暗道:“看样子她们没有说谎欺我,哼!真没想到这昏君竟然立了这么多的鬼规矩!” 这时那个宫女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你行动不便,可是我们也无法子让姑娘恢复行动,眼下没有别的法子,李姑娘你尽管在炕上躺着就是,我来喂你吃!” 李诗萍心中烦乱的紧,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此刻听了那宫女的话后,遂叹口气道:“姐姐的好意,我李诗萍心领了,可是我现在心乱如麻,无心吃饭!你们吃吧!” 那宫女听了似乎受了李诗萍的感染,uu看书 ww.uuknshu 也跟着叹口气道:“我知道李姑娘你现在心情,可是不吃饭也不是办法啊!饿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是不是?” 李诗萍听了心中一愣,暗道:“这宫女说的有道理,我不吃不喝有什么用?就算是饿死又能如何?” 这时那宫女接着说道:“就算李姑娘你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吃饭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办事对不对?总不能不吃不喝的,万一饿死了,再有什么想法不也是白搭吗?” 李诗萍听了心中暗道:“不错,这位宫女说的是,如今不平身处大牢,生死不明,我若是不吃不喝的,饿死了,有什么用?不如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待寻机会也好去大牢救他!”想到这连忙说道:“多谢姐姐开导,姐姐说的是!”首发 https:// https:// 那宫女听了嘻嘻笑道:“这才对嘛,来我给你端饭去,等会儿我喂你吃!”说着转身回到饭桌前,端了米饭,又在各盘子里分别夹了一些菜肴,回到李诗萍身边,另有一个宫女则赶紧给她搬过一个凳子来,让她坐了喂李诗萍用饭。 李诗萍吃饱了,让那几个宫女把那些菜肴吃掉,起初那些宫女虽然都馋的不行,可碍于皇宫规矩一个个都还不敢去吃,李诗萍见了便对她们说明,请她们但吃无妨,即便是建文帝知道了怪罪下来,她李诗萍为她们开脱。 () 第340章 马场3将 那些宫女也明白皇上是喜欢李诗萍的,是李诗萍让她们吃的,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有她李诗萍担着,想来也会无事的,想明白这些,也就不再害怕,纷纷对李诗萍道了谢,便一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李诗萍躺在炕上,静了静心,想运用周身气力冲开穴道,可她暗自试了几次,皆都没能冲开。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一来是牛思松点穴的手法,是学自牛家的家传,老辣独特。二来也因她平日里贪玩不肯用心练功,劲力不足,虽然她也跟着舅舅牛启望学过一阵点穴解穴的功夫,但当时她并没有重视,也没有用心练习,故此今日被牛思松点了穴道,无法自己用功力解开。 李诗萍见无法用内力冲开穴道,不禁一边着急一边暗自恼恨自己平时贪玩不用功。暗自胡乱心思片刻,之道自悔也无用,只能静静的躺在炕上,等待时候到了,穴道自解,她静静的躺着,暗自思量道:“林姐姐,你可千万别耽误了我交代给你的事?如今我们夫妇皆被昏君困在皇宫里,不平被打入大牢,我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纵然是明日解了穴道,可这屋子外面定当有许多护卫把持,依我自己的能力,别说去大牢救出不平了,就是我自己逃出这皇宫也是万万不能的!眼下我们夫妇困在这深宫里,算是插翅难飞了,我们夫妇二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林姐姐你的手里了,希望你明日天一亮你就马上动身赶往云南万马堂,寻到五鬼叔叔,让他们火速前来皇宫救我们!” 马场里,林绿衣也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候马不平李诗萍夫妇,起初还没怎么乱想,可看看天色黑了,还不见他们夫妇回来,不禁心中渐渐忐忑不安起来,暗自心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他们夫妇回来。 林绿衣独自一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辰越来越晚,仍不见马不平夫妇,不由得越来越担心,越来越觉得不安,就在她焦急之际,忽见马场里的三个将领推门走进来。林绿衣知道这三个马场将领都和马不平夫妇相处的很要好,定是见马不平夫妇进宫未归,心中担心,故此前来询问的。 那三个马场将领见了林绿衣后,互相见过礼后,他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道:“林姑娘,马大人夫妇还没回来吗?” 林绿衣焦虑的一边让他们坐下后,一边亲自给他们倒了茶,叹口气不安的说道:“是啊!他们夫妇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宫里的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急死人了!” 那三个将领听了也都焦急不安的叹口气,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高大将领道:“马大人早上就进宫去了,马夫人也是午后去的,按理说这会儿早该回来了,眼下天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急死人!” 这时又一个四十多岁黄脸魁梧的将领说道:“可不是嘛,哎!许大哥,你说马大人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话音刚落,刚才那个高大的将领立马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马大人为人义气豪爽,又为朝廷尽心尽力的训练战马,会出什么事?”一句话吓得那个黄脸将领不敢再说话。 又一个黑脸清瘦的将领说道:“许大哥,你不要着急嘛!刘兄弟这样说也是着急马大人去皇宫这么久不见回来,也是关心马大人夫妇!” 那姓许的高大将领听了叹口气道:“宋兄弟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刘兄弟的心意!”说着伸手拍拍那个黄脸将领,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刚才我一时着急,我向刘兄弟陪个不是,还望刘兄弟别怪罪我啊!” 那姓刘的黄脸将领听了连忙说道:“许大哥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因为担心马大人才这样的!” 这时林绿衣说道:“三位将军,眼下马大人夫妇进宫快一天了,到现在还未回来,不知各位是否有法子向宫里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 许、刘、宋三将听了皆都面面相觑,各自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有些尴尬,那姓许的将领苦笑着对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说来真是惭愧,我们三人是在马场里训练战马的,官卑职微,根本没有资格进宫,因此和宫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来往!”说着脸色更加尴尬起来。 林绿衣见了知道他们的意思,是有心无力,连忙说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在这儿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啊?”说罢不禁无奈的长叹一声,三将听了也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声。 那姓许的将领眉头紧锁着,叹口气道:“可恨我等身份低微,没有机会接近宫里的人,听说那些太监们都很势利,贪财好利,要想结交他们,都必须大把大把的给他们花银子,哎!我等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给他们!哎!早知这样,当初就算是砸锅卖铁换银子也要结交个把宫里的人!” 姓宋的将领听了叹口气道:“许大哥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希望马大人夫妇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那姓刘的将领听了马上说道:“马大人夫妇为人仁义豪爽,马大人为官清正廉明,待人和气可亲,于国尽心尽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话音刚落,那姓许和姓宋的纷纷说道:“对!对!对!刘兄弟这话说的有道理!” 林绿衣听了暗道:“话虽如此,但是不可不早做准备!李妹妹在进宫前交代我,天亮后,不见她们回来,就让我想法子赶到云南万马堂,去找马大哥的五位叔叔!那我就先等他一夜,待到天明,他们平安夫妇回来那自然再好不过,如果天明后仍不见他们夫妇回来,那我就立马动身,赶往云南万马堂!”想罢,知道这三位将领都是可靠之人,当下也不避讳,遂如实对三个将领说道:“三位将军,眼下祸福不知,吉凶不定,咱们着急也无用,不过李妹妹在进宫前曾与我约定,天亮后,她们夫妇若是不能回来,就让我立马动身赶往云南万马堂去请马大人的五位叔叔前来帮忙救人!” 那三个将领听了一愣,连忙齐声说道:“林姑娘,原来马夫人早有安排!看来今日马大人夫妇进宫见驾,绝非小事,看来马夫人似乎有什么察觉?”说着皆都纷纷瞧向林绿衣,心中各自思量道:“但不知这马大人的五位叔叔是何等人物,若是马大人夫妇真的出了事,被皇上扣在皇宫里,那皇宫大内侍卫众多,岂是区区几个人就能救出来的?”三人心中虽疑,但又不敢开口去问。 林绿衣听了一愣,看看三个将领正瞧着自己,连忙说道:“不错,今日皇上派人抬凤辇来接李妹妹进宫,李妹妹就有些不乐意去,还对我说她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说着心中又是一惊,暗道:“难道李妹妹真的有什么预感?” 姓许的将领听了连忙说道:“哎呀!若真如林姑娘所说,看来马夫人定是察觉了什么!”说着心中着急,起身来神色焦急的连连踱步,忽又说道:“虽然我们没进过皇宫,但是也曾听说过皇宫里的规矩,绝对不会让大臣留宿皇宫的!” 姓宋的将领说道:“照大哥这么说,难道马大人夫妇出了什么意外?”说着一皱眉头,接着说道:“照说不应该啊?眼下朝廷派李景隆率领大军正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马大人对朝廷,对皇上又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为朝廷训练战马,怎么说也是有功劳的,朝廷不会不知道吧?总不会为难马大人夫妇吧!” 那姓刘的将领听了叹口气道:“宋兄弟说的自然有一番道理,uu看书 ww.uukanshu.co 可是皇宫里的事,咱们又怎么能够知道?虽说马大人夫妇忠心耿耿,尽心职守,可就怕朝廷里出奸佞小人,背后使坏之辈,马大人夫妇为人仁义豪爽,哪里是那些奸佞的对手?” 那姓许的听了心中更加着急,叹口气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我们三人都是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没有主意,还请林姑娘给我们出个道道!” 林绿衣听了冷静的思量一番,道:“眼下咱们没有别的好法子,只有等!”说着看看门外,天色已经很晚了,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和不祥的念头来,看看那三个将领,接着说道:“等到天亮后,,若是还不见马大人夫妇回来,那我立刻动身赶往云南万马堂,去请马大人的五位叔叔,前来帮忙救人!” 那三个将领听点点头,齐声道:“也只好这样了!若是明天马大人夫妇回不来,林姑娘我们陪着你一同去云南!” 林绿衣听了摇摇头,道:“那不行,我自己去就是了,我不是朝廷官员,没人注意我,而你们都是朝廷的将领,你们不能离开马场!”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那三个将领听了连忙又齐声说道:“那怎么行?京城到云南路途遥远,怎么能让林姑娘你自己一人独往?”说着停顿一下,接着又说道:“万一……万一林姑娘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待到不一道长和冲虚少侠回来后,我们没法交代啊!” () 第341章 2鬼进京 林绿衣听了三将的话后,微微一笑道:“三位将军的好心,绿衣心领了,不过三位将军请放心,我林绿衣虽说是个女儿身,但是我出身江湖,也曾独来独往,没事的,三位将军在此好好训练战马,我自行前往云南,请来马大人的五位叔叔,若是马大人夫妇有事,可让他们帮忙救人,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武功高强,想必定能救出马大人夫妇。若是无事自当请他们来京城游玩一番,外人也无话可说!” 那三个将领也是耿直豪爽之人,听了林绿衣这般说也就不再强劝,纷纷嘱咐她处处小心,心中又暗暗思量担忧马不平的五位叔叔到底能不能行,但又一想,既然马大人出身江湖,想必他的五位叔叔也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江湖上的人物,身手不凡,神鬼莫测,岂是那皇宫里的寻常侍卫所能比的!想到这又各自安下心来。 林绿衣看看时辰一晚,便让他们三人回去歇息,待三将走后,她自己也略做一番准备后,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一觉以备明天一早有精神赶路,可是她心中担忧马不平夫妇的安危,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之际,夜已过半,迷迷糊糊的将睡未睡之际,忽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之声,林绿衣顿时警觉,连忙起身,疾步奔到门前。 那脚步声随即到了门口处,紧接着传来一阵轻轻的扣门声,有人在门外轻声说道:“林姑娘,睡了吗?” 林绿衣听了觉得那人声音熟悉,便道:“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那人在门外轻声说道:“林姑娘打扰你了!我是马场门口的守门兵吴大牛!” 林绿衣听了想起来,那声音正是门口黑脸守门兵吴大牛的,便道:“奥!原来是吴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那吴大牛在门外轻声说道:“林姑娘,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是来找太仆寺卿马不平马大人的,我等知道马大人夫妇进宫尚未回来,故此找了许将军、宋将军以及刘将军,三位将军已到大门口,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故此差我前来问问林姑娘,该怎么办?” 林绿衣听了一愣,暗道:“这么晚了,谁来找马大哥夫妇?”一时不解,连忙打开门,见吴大牛正躬身站立在门口,便礼让他进屋说话,接着掌了灯,并请吴大牛坐下。 吴大牛虽是行伍之人,但此刻见到林绿衣也有些忸怩,道:“许、宋、刘三位将军不敢自作主张,故此差我前来请教林姑娘,深夜打扰林姑娘,还望林姑娘海涵!”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吴大哥不必客气,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找马大人?” 吴大牛道:“那俩人一高一矮,皆都带了斗笠,看不清脸面,看样子那俩人像是江湖上的人,他们说是打云南来的,来京城寻马大人的!” 林绿衣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暗喜道:“哎呀!难道是他们来了?” 吴大牛听的一头雾水,不解的望着林绿衣,问道:“林姑娘你认得门口那俩人?” 林绿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定是他们到了!”说着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若真是他们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及时了!” 吴大牛听了连忙说道:“那林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林绿衣连忙说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吴大牛听了一愣,连忙起身来,对林绿衣躬身说道:“林姑娘,这马场里的规矩……” 林绿衣听了一愣,随即摆摆手道:“眼下顾不得这些了,如今马大人夫妇进宫这么久了,祸福难定,若真是他们来了,说不定万一有什么事,他们可是绝佳的帮手!” 吴大牛见林绿衣态度坚决,又听外面那俩人关系到马不平的安危,当下连忙对林绿衣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这就去请那俩人进来见林姑娘!”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慢!”她也不确定门口那俩人到底是不是塞北五鬼中的长天魍魉种百愁和傍地鬼余玉桂,她怕万一若不是他们俩,她坏了马场规矩,私放人进马场,也不是闹着玩的,想罢随即说道:“我和你一块去!”说着便和吴大牛一起出门朝马场门口疾步赶去。 二人片刻便到了马场,只见马场门口灯笼火把照如白昼,许、宋、刘三将以及五六个守门兵持刀站立把守,大门外站立着一高一矮两个头戴斗笠之人,由于斗笠遮住二人脸面,林绿衣一时也瞧不出这二人到底是谁。那高矮二人身后各自站定一匹高头健壮的大马。 那许、宋、刘三将以及那些守门兵见到林绿衣,连忙纷纷躬身道:“林姑娘!深夜打扰,实属无奈!” 林绿衣听了朝他们微微一笑,道:“没事,没事!各位不必客气!” 这时吴大牛指着那高矮二人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就是这二人前来要找马大人的!” 林绿衣走到众兵将前面,对着门口站立的高矮二人,依江湖礼节,拱手施礼说道:“小女林绿衣,不知二位是何方朋友?有何要事要见我们马场太仆寺卿马大人?” 那高矮二人听了忽的发出一阵阴森诡异宛如鬼哭狼嚎的笑声,众兵将听了皆都吓得一阵抖擞,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对面这一高一矮之人到底是人是鬼?而林绿衣听了却顿时大喜,连忙走上前去,边走边笑道:“原来真的是你们二位,真的是太好了!” 许、宋、刘三将以及众守门兵见了先是一惊,生怕林绿衣有什么不测,连忙一涌上前,齐声说道:“林姑娘!当心——”当听了林绿衣的话,随即反应过来,林绿衣是认识这高矮二人的,遂又连忙止住脚步,立在林绿衣身后。 那高矮二人见林绿衣走过来,随即止住如鬼一般的笑声,那高个的说道:“没想到林姑娘还记得我们,嘿嘿嘿……” 那矮个子的听了连忙尖声说道:“四哥,瞧你说的,人家林姑娘怎么会不认得咱们弟兄了!”原来这一高一矮正是塞北五鬼中的老四长天魍魉种百愁和老五傍地鬼余玉桂。 林绿衣连忙说道:“我怎么会不认识种、余二位前辈!”说着话上下打量一番他们二人,又不解的问道:“不知二位前辈为何要头戴斗笠?” 种百愁听了嘿嘿一笑道:“林姑娘你可真会打笑我们,我等弟兄个个面目丑陋,此次前来京城寻找我们家少主,大哥怕我们在京城吓着人,惹出事端,给少主添麻烦,故此嘱咐我们一路都用斗笠遮掩!”说着随手摘下斗笠,露出本来面目。那傍地鬼余玉桂见了也跟着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 众兵将见那种百愁是一个瘦高瘦高的干瘦老头,脸色干枯,一双眼睛如死人眼一般,令人望而生怖,而那小个子余玉桂长的一米多高,小蜜蜂眼,眼上没有眉毛,蒜头鼻子,蛤蟆嘴,唇上长着一小撮胡子,穿着一件青布衣,长相罕见的丑陋,一众人不禁暗暗惊骇不已,各自心中暗道:“没想到世间居然还有长得这般丑陋骇人的人!” 林绿衣此时真是又惊又喜,种百愁问道:“林姑娘,我们兄弟二人奉我大哥之命前来京城寻找我们家少主,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可这几个守门兵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兄弟二人进去,说什么这是朝廷规矩!”说着叹口气,有些气愤而又不屑的接着说道:“哼!若不是我们怕给我们家少主添麻烦,这几个大头兵又如何阻拦的了我们兄弟二人!哎!没办法,为了不让少主糟心,故此才忍下一口气在此等候!” 那许、宋、刘以及那几个守门兵将听了心中皆都不悦,但碍于马不平夫妇以及林绿衣的面子不好发怒反斥,看书 wwukanhu.cm 只好咽下心头怒气,假装没有听见。 林绿衣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略微知道塞北五鬼的脾气,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抱拳说道:“二位前辈一路辛苦了!” 这时那小个子傍地鬼余玉桂嘻嘻一笑道:“辛苦不辛苦的倒也没什么,我们为了我们家少主,再辛苦也值得!”说着转眼四处张望了几眼,很是纳闷的问道:“诶!林姑娘,怎么不见我家少主啊?”说着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皮,接着说道:“难不成我家少主来到京城做了朝廷的官,也学会了摆架子了?” 种百愁听了顿时厉声呵斥道:“五弟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少主岂是那种人!胡言乱语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余玉桂听了顿时嘻嘻一笑,朝种百愁做了一个鬼脸,道:“是!是!是!四个最有规矩,我错了,我错了!” 种百愁见了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苦笑一声,对余玉桂说道:“你呀,哎!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又对林绿衣拱手笑道:“林姑娘,我家五弟口无遮拦,让你见笑了!”众兵将见了种百愁和余玉桂的笑容,顿时又都是一惊,纷纷暗道:“这人不笑倒好,一笑真吓人!” 林绿衣听了连忙摆摆手,道:“二位前辈,有些事你们不知道!”说着四下里看了看,接着说道:“不过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二位前辈你们随我来,咱们到里面屋里说话!” () 第342章 马场惊闻 余玉桂听了林绿衣的话,立刻又嘻嘻笑着说道:“最好!最好!这样最好!实不相瞒,林姑娘,我和我四哥自云南一路急奔而来,为了早点儿见到我们少主,我们哥俩儿也顾不得上吃饭喝水,这会儿我俩儿都饿的两眼冒金星儿,渴的嗓子眼儿冒火了!” 林绿衣连忙让他们兄弟二人进马场,许、宋、刘三将以及吴大牛那几个守门兵虽然知道这样有违朝廷规矩,但是此时见是林绿衣让人进去的,知道这俩人很有可能会关系到马不平夫妇的安危,便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连忙闪开一条道路,让林绿衣带着种百愁和余玉桂一起快步走进马场。林绿衣一边走一边对许、宋、刘三将说道:“许将军、宋将军、刘将军你们三人也跟着来!” 那姓许的将领待林绿衣、种百愁、余玉桂三人进入马场里后,随即对吴大牛那几个守门兵低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就你我咱们这几个人知道,你们千万不可对外人提及此事!” 吴大牛等守门兵听了连忙躬身道:“许将军请放心,我等皆感恩马大人的恩惠,知道今晚之事干系重大,我等绝对不会对旁人提及今晚的事,纵是有人问起,我等打死也不会说的!” 那姓许的将领听了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好!”说着看看那姓宋的和姓刘的二将,宋刘二人点点头,示意放心,那姓许的又对吴大牛等守门兵说道:“你们都给老子记好了,今晚之事绝对不可对旁人提起半字,倘若是走漏一丝风声,老子拿你们是问!” 吴大牛等一众守门兵听了一惊,连忙躬身齐声道:“是!许将军放心,我等记下了!” 那姓宋的将领对那姓许的将领低声说道:“许大哥,这哥儿几个都是咱们自家兄弟,想来他们也不会把今晚之事说出去,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和林姑娘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吧!” 那姓许的将领听了点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进去!”说着又对吴大牛等守门兵说道:“马大人夫妇进宫未归,祸福不定,今夜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邪乎事儿发生,你们几个都不要睡觉了,把马场大门关紧关死,瞪大眼睛给我盯好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吴大牛等守门兵听了连忙躬身齐声说道:“是!许将军尽请放心就是了!” 那姓许这才略微放心,遂与宋刘二将急忙转身走进马场里去找林绿衣。 那种百愁和余玉桂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前来京城寻找少主马不平,虽说一路奔波,辛苦万分,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少主马不平了,心里也是欢喜的,可进了马场后,听了林绿衣的诉说后,顿时吃了一惊,兄弟二人把喝道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二人皆都瞪大了双眼,急声问道:“什么?照林姑娘你这么说,我们家少主和少主夫人进宫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少主夫人早就有预感,他们恐遭不测?” 林绿衣听了道:“这个我也说不准,眼下马大哥夫妇进宫未归,到底为什么,出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说着看看种余二人接着说道:“只是李妹妹在进宫前就显得很是忐忑不安,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故此在进宫前交代与我,说他们夫妇若是天亮后平安回到马场那就算了,若是天亮后仍旧没有回来,那就说明他们真的出事了,就让我马上动身赶往云南万马堂,找你们兄弟五人,想法赶来京城营救他们夫妇!本来我打算天一亮就动身的,没想到你们今夜就赶到了!真是太好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余玉桂听了心中大怒,猛的把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怒声骂道:“少主对朝廷如此忠心耿耿,难道小皇帝还要算计少主?若真如此那燕王爷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小皇帝真是真是昏庸无能!”说着心中着急,接着说道:“不行,四哥咱们这就动身,夜闯皇宫,看看小皇帝到底把咱们少主和少主夫人怎么样了?若是那小皇帝真的敢对咱们少主和少主夫人动什么外心眼,那咱们兄弟二人就杀了小皇帝,救出少主和少主夫人!”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首发 林绿衣见了连忙阻拦道:“余前辈你不要着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尚且不知,若是皇上并没对马大哥夫妇怎么样,你若是夜闯皇宫,那岂不是给马大哥添麻烦吗?” 种百愁听了点点头对余玉桂说道:“没错,五弟,林姑娘说的有道理,眼下少主夫妇进宫未归,到底怎样尚且不知,咱们不可鲁莽,别给少主添麻烦!” 余玉桂听了很是着急,道:“正因为咱们不知道少主夫妇现在安危如何,所以咱们才要夜闯皇宫,去探听一下消息啊!” 种百愁听了摇摇头道:“不可,如今事态不明,咱们不可妄动!”话音刚落,就见屋门被推开,许、宋、刘三将走进屋里来,齐声说道:“不错,这位先生说的极是!”话音一落,那姓许的将领接着说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都在担心马大人夫妇的安危,可是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咱们绝对不可以擅自妄动!” 余玉桂不理解,急声问道:“这是为何?少主和少主夫人如今被那小皇帝宣进宫里去,到现在他们夫妇二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能进宫去探探消息?” 那姓许的将领答道:“这位先生请稍安勿躁!皇上宣马大人夫妇进宫,虽然马大人夫妇到现在还没回来,但也并不能说明马大人夫妇就真的有什么事发生,说不定是皇上宴请他们夫妇二人,而马大人夫妇兴许喝醉了,皇上让他们夫妇二人留宿皇宫也说不准!” 种百愁听了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顾及是这样,若是小皇帝并未对少主夫妇怎么样,而咱们兄弟二人却夜闯皇宫,而皇宫里侍卫众多,虽然凭咱们兄弟的身手,可以来去自如,但是难以担保不被那些侍卫发现,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给少主夫妇添麻烦?” 那姓许的将领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这位先生说的极是!” 余玉桂听了心中很是着急,尖着嗓子叫道:“那……那……那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就在这里干等不成?那岂不要急死人?” 那姓许的将领说道:“不错,眼下咱们只能在此等候消息!”说着话看看屋子里的众人,接着说道:“虽然大伙都很着急,可是在天亮之前咱们暂时也只能在此等候消息!马场乃是国家重地,而马大人又是这里的最高官员,自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以来,马场就做为国家军事重地,因此马场向来是不可一日无最高官员镇守,如今马大人进宫已经一天,已属破例,如果马大人夫妇在皇宫里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那马大人夫妇天一亮必定回来,若果马大人夫妇真的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不测,那明日一早定会有消息传来!” 那姓宋的将领听了接过话茬道:“没错,许大哥说的有道理,若是马大人夫妇在皇宫里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那明日一早皇上定会派人来接手马大人的职位,掌管马场,所以咱们暂时等候是对的!” 这时林绿衣听了对种百愁和余玉桂说道:“二位前辈,我觉得刚才许将军和宋将军说的有道理,咱们就按他们说的办吧!” 余玉桂听了焦急的看看种百愁,问道:“四哥,你说怎么办?”种百愁思量一番,道:“那好吧!就按二位将军说的,我们且等到天亮再说!” 许、宋、刘三将听了放下心来,许将军又对种百愁和余玉桂说道:“既然如此,uu看书.uukanhu.co天也快亮了,二位一路奔波,想来也辛苦万分,我们这就去为二位准备一些吃的,二位先吃点东西,安心等待天亮!” 种百愁听了连忙对他们三人拱手说道:“有劳三位费心,三位好意我们兄弟二人心领了,可我兄弟二人担忧我家少主夫妇安危无心吃饭!” 许将军道:“那怎么行,再怎么说也得吃饭,纵然是在担心也不能饿着肚子不是,再说万一马大人夫妇真的有什么事,还依靠二位相救呢!二位若是不吃不喝,那还真有气力和精神去救人?” 林绿衣听了也对种余二人说道:“是啊!二位前辈,许将军说的对!不管怎样你们先吃些东西再说!” 种百愁听了叹口气,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好吧!那就有劳三位了!” 许、宋、刘三将听了连忙躬身道:“先生不必客气,马大人自来到马场后就待我等将士不薄,马场里上下所有官兵都很感激敬佩马大人,而二位先生又是马大人的叔叔,我等自然不敢怠慢!”说着又对种余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稍等片刻,我们兄弟三个这就去为二位准备饭菜去!”说完三人一起转身出屋去了。 种百愁望望那三人的远去的背影,有些迟疑的转眼望着林绿衣,问道:“林姑娘,不知道这些人可靠吗?” 余玉桂听了也连忙问道:“是啊!林姑娘,这三个人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 第343章 御前举荐 林绿衣听了摇摇头道:“二位前辈不必担心,马大哥虽然来马场为官不久,但是马大哥为人豪爽仁义,对待马场里的兵将皆都亲如兄弟,有什么赏赐皆都与众兵将平分,因此马场里的所有兵将皆都很佩服和尊敬马大哥的,他们都是真心对待马大哥的,你们放心就是!” 种百愁听了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人心险恶,不得不妨啊!”余玉桂听了也跟着说道:“是啊!自古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林绿衣听了微微一笑,道:“二位前辈你们有所不知,这里虽然是国家军事重地,可是在这里做事的官兵除了最高官员太仆寺卿之外很少有人能够有机会进宫见皇上的,因此这里有什么事,除非是皇上亲自前来盘问,否则是每人能够直接进宫去传消息的!” 种余二人听了这才安下心来,林绿衣又接着说道:“二位前辈,少安毋躁,待会儿饭菜来了,你们先吃饱肚子再说!”种余二人虽然心中担忧,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再说建文帝由牛思松和孙福在陪着回到自己的寝宫,牛思松一路上早已经想好了接管马场的人选,待到建文帝略做休息,喝了一盏茶后,立马御前启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殿前护卫柯东华可做为接管马场之人!”首发 建文帝听了一愣,问道:“殿前护卫柯东华?” 牛思松道:“正是,微臣正是举荐殿前护卫柯东华去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 众位你道牛思松嘴里的柯东华是什么人?那牛思松又为何偏偏向建文帝举荐他?原来这柯东华不是旁人,正是朝中大臣兵部尚书齐泰的外甥。 柯东华出身富贵人家,本是纨绔子弟,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专好斗鸡走狗,吃喝玩乐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又酗酒好赌,吃醉了或者是赌输了又尝尝与人争勇斗胜,经常惹祸招灾,其父母皆都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求到齐泰门下。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齐泰本来不想管这个不争气的外甥,但架不住姐姐姐夫的一番苦苦哀求,加之他也并非真的想让这个外甥荒废下去,只好在宫里给他寻了一个侍卫的职位,本来一般的侍卫要想做到殿前护卫是很难的,可这柯东华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本事却厉害的很,进宫做护卫不长时间,就凭自己溜须拍马的功夫,再加上凭借着其舅舅的势利,很快做了殿前护卫。 柯东华后来又和牛思松结识,一来因二人年岁相仿,趣闻相投,二来柯东华知道牛思松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结交他自然大大的有好处,而牛思松也知道这柯东华是兵部尚书齐泰的外甥,知道结交柯东华的好处,于是很快的二人私下里相交成莫逆,在皇宫里互为依仗。 后来这柯东华渐渐的厌烦了这殿前护卫的差事,几日前和牛思松一块在京城风月之地吃酒玩耍时,借酒和牛思松说了自己的想法,牛思松答应他有机会定会帮助他,这柯东华不是笨人,知道牛思松在朝里的分量,当晚酒散后,便给牛思松送去上万两银子,牛思松也算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故此这时才借机会向建文帝举荐柯东华。 建文帝听了思量一番道:“爱卿说的可是齐泰的外甥?” 牛思松道:“回陛下!正是他!” 建文帝问道:“这个柯东华可能胜任吗?”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陛下!这个请陛下尽管放心,这个柯东华微臣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现在虽然是殿前护卫,但微臣素闻他胸有大志,才华横溢,也善于驯马,况且他做殿前护卫时,尽心尽力,恪尽职守,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故此微臣觉得他是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的不二人选。” 建文帝沉吟片刻道:“行倒是行,可是朕怕把一个殿前护卫升任为太仆寺卿恐怕招来满朝官员的非议!” 牛思松听了连忙说道:“陛下!这又有何担忧的,别说那柯东华现今是殿前护卫,而那马不平不过是个草莽出身,不也一样被皇上破格任为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满朝文武也不见有人说什么!”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朕还是担心这柯东华到底能不能行!” 牛思松害怕建文帝否定了自己的建议,连忙说道:“皇上自可放心,如今马场里的战马已经被马不平给训练好了,况马场里还有一众跟随马不平驯马的兵将,这些日子想必或多或少的也学了不少驯马的本事,那柯东华到了马场里只要按部就班就好了!何况那柯东华多少也会驯马,故此皇上不必担忧,那柯东华一定能够胜任的!” 建文帝听了思量片刻,道:“那好吧,就依爱卿建议!令柯东华到马场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 牛思松听了顿时心中大喜,连忙跪地磕头,三呼万岁,谢恩道:“微臣多谢陛下!” 建文帝道:“爱卿平身!你马上把柯东华找来,朕这就拟旨,马场不可一日无主事,明早天一亮就让柯东华到马场上任!”说罢又一思量,遂又说道:“等到早朝再告知群臣!” 牛思松听了大喜,又磕头谢过一番,才起身出了建文帝的寝宫,疾步出皇宫去寻找柯东华去了。 天已微亮,马场里林绿衣、种百愁、余玉桂、许、宋、刘三将皆都一夜未眠,正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心中担忧万分。一众人正在焦急等待之际,只见那守门兵吴大牛匆匆走进屋里来,与众人加过礼后,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耿侯爷府来人要见你!” 林绿衣听了一愣,道:“耿侯爷府的人要见我?”说着心中一惊,担忧丈夫冲虚是不是在前方杀场出了什么事,连忙又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吴大牛说道:“来人正在马场门外等候,碍于马场规矩,我等不敢放来人进来!” 林绿衣连忙说道:“走,赶紧去看看!”说着拔腿便往外走,种百愁和余玉桂也想跟着一块出去,许将军连忙阻拦道:“种先生,你不是马场里的人,虽说是马大人的叔叔,可毕竟朝廷有规矩,此处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二位还是在屋里等着!” 种百愁和余玉桂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这位许将军的用意,知他是好心,当下也不再说什么,许将军见了连忙带领宋刘二将疾步跟随林绿衣出屋朝马场大门赶去。 林绿衣快步急行,片刻便到了马场大门口,早已远远的瞧见大门口处站立着一四十岁上下青衣汉子,知那汉子是耿炳文府上的家人,连忙迎上去,施礼道:“敢问可是这位大哥找我?” 那青衣汉子见了连忙躬身道:“姑娘可是林绿衣林姑娘?”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正是!不知这位大哥找我何事?” 那青衣汉子听了嘿嘿一笑道:“我乃是耿侯爷府上的家仆,昨夜耿侯爷从燕京战场归来,冲虚少侠给林姑娘带来一封信,侯爷见昨夜夜深,怕打扰林姑娘,故此今早天一亮就叫我给林姑娘送信来了?”说着话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递于林绿衣。 林绿衣听了连忙接过信来,看看信封上的字果真是冲虚的笔迹,心中激动万分,忍不住问道:“不知……不知他在燕京战场还好吗?”说完怕被人笑话,忍不住心头泛羞,脸色娇红起来。 那青衣汉子听了连忙说道:“林姑娘放心,uu看书 .uukansh.o 耿侯爷让我告诉姑娘你,冲虚少侠好的很,姑娘不必担心!” 林绿衣听了方才大喜,放下心来,赶紧谢过那青衣汉子,心中急欲打开信封来看冲虚写给她的信,但碍于这里有这么多人,又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荡漾起激动娇羞欢喜之情,想想还是回到屋子里独自细细品读为好,连忙把信放到怀中,道:“有劳这位大哥了,多谢!多谢!” 那青衣汉子听了连忙摆摆手道:“林姑娘不必客气!” 林绿衣又问道:“诶!对了!这位大哥,耿侯爷不是随朝廷大军在燕京战场和燕王叛军交战吗?怎么这会儿回到京城了?” 那青衣汉子听了,脸色顿时一悲,神情有些哀伤的说道:“不瞒林姑娘问,侯爷他……侯爷他……”说着不觉眼睛一酸,竟落下泪来,跟着又是长叹一声。 林绿衣以及那许、宋、刘三将见了顿时一惊,四人同声问道:“耿侯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青衣汉子听了抬手擦拭了一下双眼,悲伤的说道:“耿侯爷病了,无奈才从战场上回到京城的!” 林绿衣等人听了顿时一惊,齐声说道:“什么?耿侯爷他病了?侯爷他病的怎么样?现在如何?” 那青衣汉子叹口气,幽幽的说道:“不瞒几位,这次侯爷他病的挺厉害的,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了!” () 第344章 易主换将 众人听到耿侯爷因病归来,顿时皆都大惊失色,连忙齐声问道:“什么?耿侯爷他病的很严重?”说着互视一眼。 林绿衣连忙说道:“在大军出发时侯爷还是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侯爷他怎么就……”心中着急一时说不下去了。 那青衣汉子听了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侯爷这次回来明显的衰老了不少,身体很疲惫衰弱,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昨夜找大夫瞧了,哎!大夫说耿侯爷操劳过度,老病复发,恐……恐……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恢复!”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林绿衣等人听了顿时惊愣在原地,纷纷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那许将军叹了一口气,哀伤的说道:“耿侯爷精忠报国,忠心耿耿,老了也不得片刻清闲,哎!” 那青衣汉子接着说道:“这次侯爷从前方回来后就一直唉声叹气,虽然话音衰弱低微,但我等也听得出来侯爷他老人家一肚子委屈和气愤!”说着叹口气,又道:“林姑娘,信已经交给你了,我还得赶紧回去,我怕侯爷他……”说到这话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又落了下来。 林绿衣听了一愣,连忙道:“这位大哥,你先回去,我和三位将军待会儿就去侯爷府看望侯爷!” 那青衣汉子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说着对林绿衣以及三将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告辞了!”话音未落,就听马场不远处传来几声炮响和铜锣之声,紧接着众人一惊,连忙抬眼去瞧,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那一队人马龙旗飞扬径直朝着马场飞奔而来,打头两匹马上坐着两个铠甲武士,二人手中各持一个巨大的铜锣,一边驱马前行,一边鸣锣开道。身后跟随着二十多匹快马,牛思松和孙福在居中驾马而行,最后还有三十多个步行兵将急奔跟随,一路行来,尘土飞扬,转眼间那一队人马便已到了马场门口。 那青衣汉子想躲已是来不及了,三将见了心中一惊,齐声说道:“是宫里来的人!”说罢互相看看,心中各自明白,来人定是与马不平夫妇进宫未归之事有关。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林绿衣眉头一皱,暗道:“难道马大哥他们夫妇进宫真的出什么事了?”心中惊骇不定。 这时就见那一队人马站定在他们面前,队伍分开,就见牛思松和孙福在各自骑着一匹健马缓缓走出队伍,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二十多岁,身着黑色锦缎官服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黑脸如漆,眉毛稀疏,蒜头鼻子,蛤蟆嘴,一双小眼宛如蚕豆,面相丑陋的让人瞧了顿觉不舒服,此人正是牛思松为建文帝举荐的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的柯东华。 这时就见牛思松和孙福在纵马来到马场门口,左右分开,给身后那个面相丑陋之人闪开道路,那人也不谦让,催马大摇大摆的走道他们二人前面止住马步。 林绿衣见了心中一惊,暗道:“这人不是李妹妹的大表哥吗,看来他来到京城,做了大官了!” 那许将军咋见了那柯东华也是一愣,他认得这柯东华,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心中暗道:“他怎么也跟着来了?看样子来头还不小?” 这时吴大牛那些守门兵将早已通知马场里的人,一起急匆匆赶到马场。许将军见是宫里皇上派来的人,连忙上前躬身道:“马场副将许松年参见几位大人!” 牛思松坐在马上冷眼瞧着许松年许将军,冷笑一声,看看右边坐在马背上的老太监孙福在。 那老太监孙福在会意,尖着嗓子说道:“大胆,见了太仆寺卿柯大人为何不下跪,是何道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许松年、宋刘二将、林绿衣以及马场门口所有人听了皆都一愣,纷纷迟疑的瞧着坐在马背上的孙福在等人。 这时孙福在见许松年等一众人都呆愣的站立在原地,并未听他的话下跪,心中顿时来了气,怒声喝道:“吆喝,你们要造反是不是?身为属下,见了太仆寺卿柯大人不下跪参拜,真是大不敬,一点规矩也没有,是不是要找打?” 许松年听了心中又惊又疑惑,暗道:“怎么回事?太仆寺卿不是马不平马大人吗?怎么这老太监说成了柯大人?”连忙躬身道:“这位公公说的话,恕末将听不明白!” 孙福在听了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喝问道:“你说什么?” 许松年听了直起腰板,冷声说道:“这位公公你是不是说错了,太仆寺卿乃是马不平马大人,怎么公公把太仆寺卿说成了什么柯大人?至于这位柯大人是谁,末将不知道!” 孙福在听了顿时大怒,呵斥道:“放肆!什么太仆寺卿是马不平马大人,告诉你们,现在太仆寺卿是柯东华柯大人!”说着伸手一指中间坐在马背上,一脸傲慢的柯东华。 牛思松接过孙福在的话茬,冷声说道:“告诉你们,马不平不思皇恩浩荡,图谋不轨,意欲刺杀皇上,昨日已被皇宫侍卫拿下,现今已被皇上下旨打入大牢,而今皇上谕旨封柯东华柯将军为新任太仆寺卿,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故此从现在开始马场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由柯大人掌管!” 众人听了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暗道:“坏了,怪不得马大人夫妇二人昨日进宫一去不返,原来被皇上打入大牢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惊惧恐慌,忍不住身子打了一个晃荡,宋将军见了连忙说道:“林姑娘,你怎么了?” 林绿衣强打住精神,道:“我没事,我没事!”心中却惊恐万分,暗自思量马不平夫妇怎么可能意欲刺杀皇上。 许松年听了心中也是惊骇不已,可打死他也不相信马不平会刺杀皇上,连忙躬身道:“这位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马不平马大人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来到马场里为朝廷训练战马那是尽心尽力,恪尽职守,马场里的兄弟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为人马场里所有的兄弟都很敬佩,他怎么可能会意图刺杀皇上?这怎么可能!”说罢心中更是惊骇不已,暗道:“朝廷派了这混账东西前来马场,皇上这是怎么了?也不打听打听这小子是个什么东西?”想到这不禁又想起柯东华是兵部尚书齐泰的外甥,不禁又暗骂道:“是了,定是那齐泰捣的鬼,若不然朝廷派谁也轮不上他呀!”他不知道里面的原委,还道是齐泰动用自己兵部尚书的身份为自己外甥谋得这太仆寺卿的职位,心中暗骂这愤怒无奈至极。 牛思松听了立刻怒声呵斥道:“放肆!马不平图谋不轨,酒席宴上意欲刺杀皇上,我等和皇上都在场,怎么会弄错!” 林绿衣怎么也不相信马不平会真的刺杀皇上,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牛思松在马背上听了,心头一震,觉得声音熟悉,连忙寻声打眼望去,见是林绿衣,顿时心中一阵激动,双眼放光,直直的盯着林绿衣,暗道:“果然是她,小美人,你可把我想死了!”心中不禁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可碍于当着众人,不好表露心迹,连忙收回目光,假装没瞧见林绿衣,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马不平意欲刺杀皇上,乃是死罪,本当当场斩杀,并诛连九族,可当今皇上仁慈圣德,没有当场斩杀马不平,只是暂时把他打入大牢!”说着话眼睛扫了扫马场门口的所有人,嘿嘿一笑道:“希望这里的人没有和马不平同谋的,否则一旦查出,立斩不饶!” 林绿衣早已瞧见牛思松刚才那异样的眼神,心中顿时又惊又怒,暗骂一声混账无耻,随即又想到自己的丈夫身赴杀场,而他却在京城悠闲自在做威做福,不禁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许松年心中愤愤不平,uu看书 .uukanhu暗道:“纵然是马大人意欲刺杀皇上,犯了死罪,那皇上也应该择选一个有德有才的人来接替马大人掌管马场,哎!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派这么一个浪荡之人前来接替马大人,哎!马场事关国家军力战机,事关重大,派了这么个东西来,那怎么能行?”刚要说话,那刘将军眼尖,连忙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许松年知道自己位低言轻,多说无益,只好愤愤不平的叹息着不再说话。 孙福在骑在马背上看看马场里的一众兵将,尖着嗓子喊道:“还有谁有异意,哼!我看谁在乱说一句话,就把他看做是马不平的同党,立马抓起来,打入大牢,严刑伺候!” 众人听了皆都惊惧,纷纷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气愤,但此刻谁也不敢再发一言,许、宋、刘三将也是暗自气愤的咬牙切齿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暗自担忧国家的未来。 孙福在见了冷笑一声,暗道:“看你们谁还敢胡言乱语!嘿嘿嘿……真解恨!真他妈舒坦!”随即对柯东华笑道:“柯大人请——” 那柯东华却嘿嘿一笑,声音好像破锣一般的说道:“慢!”说着看看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道:“牛大人!孙公公!这俗话说得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虽然皇恩浩荡,御封本官为太仆寺卿,这事你们二位是知道的,可是他们吗?”说着话,随即在马背上随手一指马场里的众兵将,很是傲慢的说道:“哼!哼!哼!他们想必就不知道了!” () 第345章 捍卫法度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骂一声道:“他妈的,你小子毛病可真多!还没怎么的就摆上架子了!”心中骂归骂嘴上却对孙福在说道:“不错,孙公公啊,柯大人说的极是,这名不正言不顺,依我看孙公公还是先宣了皇上的旨意吧!免得有人在次说闲话!” 孙福在听了道:“嗯!这话说的,咱们可都是皇上派来宣旨并陪送柯大人马场赴任的,怎么能在马场大门口宣旨呢?那岂不是不折了皇家的颜面?”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还是孙公公想的周全,那咱们就到马场里面宣旨吧!” 孙福在听了眼睛扫了扫马场里的众兵将,最后把目光停在吴大牛等那几个守门兵身上,心中暗骂道:“哼!就你们几个狗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昨天敢阻拦爷爷进马场,哼!今天爷爷又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在阻拦爷爷我!”想罢心中畅快,遂又对柯东华说道:“柯大人如今是马场之主,理应现行,柯大人你先请!”首发 柯东华听了很是受用,虽然他很想威风一下,但他碍于牛思松替他向皇上举荐之情,便对牛思松说道:“牛兄,你先行!”说着挥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牛思松见了连忙摆摆手道:“哎!柯兄这是做什么?如今你是太仆寺卿,这马场之主,我怎么能抢在你的头里,嘿嘿嘿……”说着挥手做一个请的姿势,接着说道:“柯大人你先请——” 柯东华见了迟疑一下,见牛思松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嘿嘿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牛兄你客气了!”说着又转头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那我就打头了?” 孙福在听了连忙道:“理应如此!” 柯东华听了顿时有些飘飘然,嘿嘿大笑一阵,随即在马背上一扯马缰绳,催马便朝马场大门口走,牛思松见了连忙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请——” 孙福在连忙道:“牛大人请——”二人客气着一块催马随在柯东华马后朝马场大门口就走。 吴大牛等守门兵见了顿时脸色一边,又惊又怒的望着催马走过来的柯东华等三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纷纷瞧向许松年以及宋刘二将,就见他们三人个个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眼看着柯东华催马就来到了马场大门口,在走几步就可进入马场里了。 许松年再也按耐不住,大喝一声道:“且慢!”话音未落,人早已纵步奔到马场大门口,呼的一声张开双臂拦在柯东华马前。 柯东华正趾高气扬的催马前行,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见有人在马前张臂阻拦,顿时一惊,险些跌落马背,骇的心惊肉跳,连忙一把扯住马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背,稳住身子,好在马走到缓慢,又及时拉住缰绳,止住马步,总算没有跌下马背出丑。连忙稳住心神,打眼一瞧,见是许松年张臂挡在马场大门口。不禁顿时大怒,圆睁着蚕豆小眼,伸手指着许松年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敢阻拦本官?找打——”辱骂着,早已扯出马鞭子,凌空一扬,照着许松年搂头打下来。 众兵将见了皆都大惊失色,纷纷齐呼一声,但见那许松年宛如山石一般,一动不动的矗立门口。 柯东华手里的马鞭瞬间搂头打在他的身上,啪的一声响亮的鞭声响起,许松年右脸上顿时被抽出一道寸许来宽的血口,鲜血四溅崩射,血肉迸裂模糊,马鞭卷扬起来,鞭子上还粘连着一些血肉。胸口处的衣服也被马鞭抽破一道口子,虽然皮肉未被抽破,但仍起了一道血印。 牛思松和孙福在见了也都吓了一大跳,各自暗道:“这柯东华还真他妈的心狠手辣!”孙福在惊骇之余,又暗自觉得有些解气。 许松年身子晃了几晃,皱了皱眉头,咬牙挺住,横眉怒目,望着骑在马背上的柯东华,强压住怒火,道:“柯大人,止步!”说着脸上伤口剧痛,忍不住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但依旧站在门口不肯闪让半步。 柯东华瞧了更加恼怒,持着马鞭骂道:“给我让开!是否还要找打?”说着又要扬鞭去打。 这时宋刘二将以及吴大牛等守门兵再也按耐不住,一起大声喊道:“慢!柯大人手下留情!”说话间一众人奔到马场门口,围在许松年身旁。 林绿衣在一旁见了,心中惊怒,暗道:“这人怎么这般蛮横无理?他来到马场,将士们还有好吗?” 这时又听许松年说道:“柯大人,并非是属下有意阻拦你,而是朝廷有法度,自打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以来,马场就是国家军事重地,无论是谁,出入马场必须下马落轿步行进入!虽然柯大人如今是太仆寺卿!可若要进入马场里,也必须遵守朝廷法令!”说着缓了一口气,一脸正气的说道:“今日柯大人若不下马,我许松年就誓死不让你进马场!” 柯东华听了一愣,他不知道马场还有这样的规矩,牛思松和孙福在也没有和他提过,不解的回头问道:“牛兄,孙公公这里还有这规矩?” 牛思松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时就听宋将军说道:“柯大人,你知不知道,刚才幸亏是许将军舍命阻拦,若不然柯大人你刚才可就犯了死罪了!” 柯东华听了顿时一惊,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哆嗦,脸色陡变,惊疑的道:“什……什么……你……你……你说……你说什么?”言语间语气满是惊慌失措之感,听了柯东华的话后,三将心中皆都顿时感到不耻,纷纷暗道:“朝廷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到马场来做主事。” 宋将军一边伸手搀扶着许松年,一边说道:“朝廷制度所在,任何人都得服从!若是柯大人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但是你要想骑马进入马场,那你就把我等全部打死,然后再骑马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吧!”说着和刘将军以及吴大牛等守门兵一起挺身把马场门口挡死。 柯东华在马背上惊骇之际,见许松年三将以及吴大牛那几个守门兵死死堵住马场门口,忙问道:“你……你……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朝廷法度?难道连我这个皇上御封的太仆寺卿都要受约束不成?” 许松年听了心中又恨又气,暗骂道:“朝廷这是怎么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派了这么个混账无知之徒来马场!哎!很是气死人了,一个太仆寺卿居然不懂得朝廷法令,哎!这样下去,如何对抗燕王,朝廷岂不危矣?”遂冷眼瞪着柯东华,冷声说道:“哼!朝廷法令,漫说是你太仆寺卿,就是当今皇上到此,也得下龙辇,步行进入!”说完心中气恼,接着说道:“这位柯大人你信不信只要你敢骑马踏入马场半步,我保你还没就任就得获罪!” 牛思松听了方才明白这马场里的规矩,害怕这柯东华一时莽撞,真的纵马闯进马场,到时候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连忙纵身跃下马来,疾步走到柯东华马前,道:“柯大人既然马场里有这样的规矩咱们不好不遵守!” 孙福在见事态有些严重,也赶忙由人扶着下了马,跌跌撞撞的跑到柯东华马旁,道:“是啊!柯大人,牛大人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朝廷的法度规矩咱们必须遵守!”说着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柯大人快快下马来吧!” 那柯东华是个纨绔子弟,外强中干的草包,此刻见到牛思松和孙福在都下马来,知道自己险些得意忘形的闯了大祸,赶紧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牛思松身为柯东华的举荐人,害怕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中不好交待,连忙换了笑脸对挡在门口的许松年三将等众人道:“刚才柯大人多有得罪,uu看书 .uukashu 还望几位海涵,柯大人刚到马场,一些规矩法度实属不知,才有此误会,我牛思松待柯大人向你为赔罪!”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儿来,递于许松年道:“这位将军,刚才柯大人冒犯了,还望将军多多海涵,这是金创良药,将军可把这瓶儿里的要涂抹在脸上的伤口上,不出三五日,将军脸上的伤口定可恢复!” 许松年见了一愣,有些迟疑的望望牛思松,这时孙福在连忙接过话茬,对他说道:“这位将军请放心!”说着一指牛思松,接着说道:“这位牛大人可是宫里的太医,当今皇上最信任的太医,牛大人医术高超,他给你的疗伤药,将军尽管放心用就是了!” 刘将军见了知道此刻不好闹得太僵,便替许松年接过牛思松递过来的白瓷瓶儿,道:“那就多谢牛大人了!”说完随即打开白瓷瓶儿,闻了闻,知道是疗伤的良药,便对许松年说道:“许大哥这药果真不错,来我给你上药!”说着便在许松年脸上伤口处洒了一些白色药末。 那些药末刚一接触伤口,许松年顿觉伤口处一凉,本来火辣辣的剧痛之感,居然渐渐缓和下来,心中知道是良药,便拱手对牛思松说道:“多谢牛大人的良药!” 牛思松听了连忙笑道:“哪里话!”说完看看柯东华,又转眼看看许松年等一众兵将,接着说道:“刚才一场误会,耽搁了不少时间,皇上还在宫里等候我和孙公公回去复旨,各位你们看……” () 第346章 商议对策 许松年等人听了牛思松的话后,分别互视一眼,虽然心中很不乐意这柯东华前来接替马不平,但也无法改变,只好各自暗叹一声,闪开一条道路。 柯东华本来兴高采烈,趾高气扬的不可一世,可没想到在马场门口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恼火,但此刻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好发作,暗自记下这恼恨,思量着待日后有机会再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人。 牛思松见许松年等一众兵将闪开道路,连忙对柯东华说道:“柯大人,咱们进去吧!” 柯东华心中不悦,心中气恨,可有无可奈何的看看牛思松,全没了刚才的那份兴致,烦闷的道:“哎!走吧!”说着话一挥衣袖,抬脚进马场里去了。 牛思松见了连忙对身后那一众随他们而来的侍卫兵将说道:“马场规矩,任何人不可骑马进入,你们都下马来,随我进去!” 一声令下,那些骑在马背上的护卫兵将连忙纷纷跃下马背,与那些步行而来的兵将一起走到牛思松身后。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牛思松又对门口众人道:“今日柯大人就任太仆寺卿,你们赶紧到里面分头传下消息,马场里所有众人,不论何等职责,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一炷香以后皆都马场大院听旨!”说完与孙福在带领着一众护卫呼呼啦啦的走进马场里。 林绿衣待到牛思松等人都走进马场后,连忙与耿侯爷府前来送信的青衣汉子来到许松年等三将跟前,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他们说马大哥要刺杀皇上,这怎么可能呢?” 许松年叹口气,无奈的说道:“林姑娘,这事我们也不相信,可咱们不信又能如何?如今马大人被皇上打入大牢,又派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前来接替马大人掌管马场,哎!一时我也没了主意!” 林绿衣听了急声道:“那……那该怎么办啊?” 许松年听了道:“眼下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情况再说!”说着看看那青衣汉子,又连忙说道:“耿侯爷昨日刚回来,虽然侯爷他病重,咱们本不应该打扰他老人家,可是眼下出了这么档子要命的人,也过不得那么多了,这位大哥,你现在马上赶回侯爷府,务必把这事告诉耿侯爷,看看他老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那青衣汉子听了点点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赶回去!” 林绿衣道:“这位大哥你先回去,待会儿完了事我就去侯爷府看望耿侯爷!” 那青衣汉子听了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告辞了!”说完朝众人一抱拳,转身急匆匆朝侯爷府赶去。 林绿衣又对许松年等一众人说道:“几位将军咱们也赶紧进去,务必稳住马大哥的那两位叔叔,千万不可让他们出来,若不然定要惹麻烦!” 许松年听了一愣,随即说道:“不错,幸亏林姑娘你及时提醒,刚才一着急,我把这事给忘记了!走,赶紧回去!”说完几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许松年等三将和林绿衣一起飞速赶回林绿衣的屋子,把马不平的事简要的与种百愁和余玉桂说了一遍。 种余二人听了顿时火冒三张,种百愁张嘴就骂道:“他妈的,小皇帝真是昏庸无道,竟敢这样对待我们少主,真是可恶!” 余玉桂气呼呼的道:“四哥咱们这就闯进皇宫里去,救出少主夫妇,然后再找到小皇帝把他的混账脑袋拧下来,好为少主夫妇解气!” 种百愁一时也气恨冲顶,道声:“好!咱们这就打进皇宫去救少主夫妇!”说着和余玉桂就要动身。 许松年见了连忙伸手死死抓住二人胳膊,急声道:“二位不可!二位万万不可!” 宋刘二将也赶紧拉住他们,种百愁和余玉桂一起怒声喝道:“你们休要拦我!”说着就要挣脱三人拉着他们的胳膊。 许松年一边死死拉住他们,一边急声说道:“二位且莫冲动,你们二位这样贸然闯宫,一点意义也没有!”说着长叹一声,接着说道:“马大人夫妇出事,我等兄弟又何尝不急,又何尝不想马上救出他们夫妇二人?但是就凭你们二位绝对是救不出马大人夫妇的!” 林绿衣听了也赶紧劝道:“是啊!种前辈,余前辈,你们还是冷静一下,听许将军如何说!” 种百愁听了止住挣扎,道:“你说,那该怎么办?” 许松年道:“我知道二位的心情,但是皇宫里戒备森严,侍卫众多,虽然二位的武功超绝,但是要想大白天的闯进皇宫里去救人,那绝对是比登天还难啊!” 种百愁虽然恼怒冲顶,但听了许松年的话后,细细一想,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忍不住叹口气,这时余玉桂说道:“怕什么,大不了死在皇宫里算了!”首发 许松年道:“死有何用,难道你们死在皇宫里就能救出马大人夫妇吗?”说着气愤的松开种余二人,接着说道:“若是死能救回马大人夫妇,那我许松年第一个愿意去死!” 种百愁和余玉桂听了一愣,随即感激的齐声道:“许将军……” 许松年摆摆手止住他们的话,道:“马大人夫妇待我们兄弟不薄,马场里所有的兄弟都很感激敬佩马大人夫妇,如今马大人被皇上打入大牢,试问马场里所有的兄弟哪个不着急,哪个不愿意以自身换回马大人,可是那又怎么了可能呢!” 宋将军道:“是啊!与其贸然闯宫做无谓的牺牲,倒不如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或许能有个好办法!” 林绿衣道:“我这就去耿侯爷府见侯爷,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帮帮忙!” 许松年思量一番,道:“也好!虽然耿侯爷兵败真定,元帅之位被李景隆李大将军替代,可是他老人家毕竟是开国元老,跟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有功之臣,想来在朝中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林绿衣听了道:“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就去找耿侯爷!”说着又对种百愁和余玉桂说道:“二位前辈,李妹妹昨日在进宫时就嘱托我,说她和马大哥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叫我去云南万马堂找你们,让你们想法子赶来京城救他们,如今马大哥夫妇真的出了事,二位前辈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的毕竟是皇宫里众多的侍卫,我想不如二位前辈可立马返回云南把其他三位前辈一块找来,共同去救马大哥和李妹妹!” 许松年点点头道:“林姑娘说的极是!” 种百愁听了道:“话虽如此,可我们担心小皇帝会马上杀了少主夫妇,到时候我们兄弟赶来京城,岂不晚了?” 林绿衣听了一愣,道:“这倒是个问题!” 许松年道:“这个几位但可放心,虽然马大人犯得是刺杀皇上的死罪,可皇上当场并没有斩杀马大人,看来皇上还是有想法的!” 余玉桂听了连忙问道:“什么想法?” 许松年摇摇头道:“至于什么想法我也猜不准,或许皇上是担心马大人有什么同党,是想让刑部审理一番马大人,想在马大人口中套出同党!”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没错!许将军说的有道理,既然皇上当场没有杀了马大哥,只把他打入大牢,看来是要审问马大哥的,因此一时半会儿马大哥只是会在大牢里遭点儿罪,但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 许松年听了道:“没错!虽然我地微官卑,但我也知道刑部审理的规则,一套程序下来,最快也要五六日,所以只要你们二位在五日内回来就可以了!” 种百愁听了叹口气道:“那岂不是要让少主夫妇遭这几天的罪了?” 许松年道:“遭罪总比没命强,事不宜迟,二位可马上动身赶回云南!” 种百愁听了暗自思量一番,遂对余玉桂说道:“五弟,我自己赶回云南就行,你留在马场,时刻留言少主夫妇的消息,uu看书ww.uanshu.o 等到我和大哥他们从云南赶回来时也好行事!” 余玉桂道:“行,四哥放心就是了!” 种百愁又道:“你性子鲁莽,但是为了能够顺利救出少主夫妇,你切记千万不可独自贸然行事,一切都要和林姑娘还有这三位将军商议!” 余玉桂听了道:“四哥放心,我记住了!” 种百愁点点头道:“那好吧!我这就动身!”说完便推门四处瞧瞧,见马场里的人都到大院里集合去了,无人注意,便对众人拱手道:“告辞!”说完如鬼魅一般飘出门外,他也是训练马匹的高手,自然不需旁人引领就可寻到豢养战马的地方,找了一匹精良千里马,纵马越出马场围墙,一路绝尘径望云南方向去了。 林绿衣也顾不得牛思松说的所有人都要集合到马场大院子里去接旨,独自一人趁人不注意,在旁门出了马场,沿路赶往耿炳文府上去了。 牛思松与孙福在陪着柯东华带领着一众铠甲护卫,大摇大摆煞是威风的走进马场,一众人到了马场大院,此时马场里的兵将早已来到院子里等后,牛思松眼睛扫了扫马场里的众人,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人都齐了,咱们宣旨吧!” 孙福在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事不宜迟,咱们宣了旨意也好早点回宫复命!”说着看看马场里的众人,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拿出圣旨,说道:“众人接旨!” () 第347章 草包太仆 马场里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听旨,孙福在遂捧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原太仆寺卿马不平不思皇恩浩荡,枉负朕躬器重,心怀异意,欲图谋不轨,此乃大逆不道之行,人神共愤之为,故即日起罢免马不平太仆寺卿之职,押送大牢,交由刑部审理!”念到这缓了一口气。 这时马场里众人听了心中一颤,有不少人这时才知道马不平出事了,被皇上打入了大牢,惊恐慌乱之际,怎么也想不通马不平怎么可能会欲对皇上图谋不轨,想要刺杀皇上,一时惶恐迷茫。 孙福在这时又接着念道:“柯东华原为殿前护卫,品德端正,才华横溢,实乃是出类拔萃,卓尔不凡之才,深得朕躬心意,故即日起着殿前护卫柯东华升任太仆寺卿,接任逆乱马不平掌管马场所有事宜。” 马场里的众兵将听了跪在地上,偷偷瞧了瞧柯东华,见他长的那模样,再结合刚得那老太监念的圣旨里写的‘出类拔萃、卓尔不凡’的话,个个皆都忍俊不住,害怕被老太监孙福在看到,纷纷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掩饰。 许松年听了忍不住心中暗道:“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柯东华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说会会类拔萃,卓尔不凡之人,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哎!这可真是又可笑又气人!” 牛思松听了也差点没有笑喷出来,连忙深低脑袋,暗自咬牙克制住没有笑出声来。 这时又听孙福在接着念道:“朕望马场里上下所有将士,皆要以逆臣马不平为鉴,严律自身,心怀国事,齐心协力,各司其职,好好为朝廷训练战马,不得有误,钦此!” 众人听了连忙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福在遂对柯东华说道:“柯大人,恭喜你了!如今你是太仆寺卿了,是这马场里最大的官了,这皇上的圣旨就交给你了!” 柯东华听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的说的:“孙公公客气了,同喜!同喜!”说着感紧的伸双手接过圣旨。 这时牛思松也站起身来,走到柯孙二人身旁,道:“柯大人恭喜你升任太仆寺卿!” 柯东华听了连忙对牛思松躬身谢道:“哎吆!牛兄,瞧你说的,我柯东华能有今日还不都是多亏了牛兄你的提携,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牛思松听了微微一笑低声道:“柯兄真是客气,咱们兄弟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说着看看仍旧跪在地上的马场众兵将,连忙对柯东华说道:“柯兄,你还不发令,叫他们起来?”说着嘿嘿一笑道:“你不发令,他们不敢起来啊!” 柯东华听了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已经城里仆寺卿了,是这马场里最大的官员,不禁暗自思道:“奶奶的,老子一往被人指使惯了,还从来没有尝过指使人的滋味!如今到了这里,一切都是老子一人说了算,嘿嘿……好!好!好!好的很!”想罢,随即对众兵将说道:“你们都起吧!” 众兵将听了这才纷纷站起身来,柯东华见了心中暗喜道:“奶奶的真他妈的威风,嘿嘿!老子还从来没这么威风过!”不禁更加感激牛思松的恩德来。 牛思松凑到柯东华的身边,低声说道:“柯兄,你说两句!” 柯东华听了一愣,道:“我说……说两句?”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了,柯兄你今日刚走马上任,怎么着也得说两句不是?” 柯东华听了又是一愣,他是个草包之人,根本就没有准备,哪里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禁伸手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有些尴尬的对牛思松低声说道:“我……我说些什么好?”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牛思松听了一愣,看看柯东华的样子,忍不住暗骂道:“真他妈的草包,怪不得齐泰不愿管他,嗨!”心中骂归骂,可眼下也不能让他丢丑,赶紧说道:“随便说两句就行!” 柯东华听了道:“奥!原来随便说两句就行啊!”说完看看牛思松,见他点头示意,连忙暗自思量一番,想起自己做殿前护卫时,侍卫头领天天的训话,遂把那些训话学说一遍,道:“我们……我们要忠于皇上,誓死保卫皇上!保护皇上平安是咱们的职责所在,任何时候都要严防死守,好好保护皇上!睡觉时也要睁着一只眼睛!” 众人听了皆都一愣,纷纷暗道:“这是什么话?怎么一句也和训练战马也不挨边?”众兵将大部分不知道这柯东华的底细,都迟疑不解的瞧着他。 许松年知道柯东华的底细出身,听了他的话后无奈的苦笑一声,暗道:“此人入主马场,看来马场就要遭颤了颤如此一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啊!哎!皇上怎么会派他来,这岂不是自毁城势吗?”心中悲愤担忧,可又无可奈何。 牛思松听了很是尴尬,暗道:“这是说的什么啊!”可他也知道这柯东华的水平,只好暗自思量一番,想法子替他遮拦,道:“好!好!说的好!柯大人说的极是!” 柯东华听了一喜,就听牛思松接着说道:“柯大人真是一腔忠心热血,对皇上真是忠心耿耿,乃是我等的楷模,我等皆都要像柯大人看齐学习。” 柯东华听了嘿嘿一笑,暗道:“牛大人还真能说,说的老子像真的是的!” 牛思松接着说道:“柯大人刚才说的真是言简意赅,无论咱们干什么,最终的目的就是刚才柯大人说的要誓死忠于皇上,誓死保卫皇上!” 孙福在听了连忙说道:“说的对!说的好!” 众兵将听了虽然心中迷茫,但又不得不去应付,齐声说道:“誓死忠于皇上,誓死保卫皇上!” 柯东华摆摆手对众兵将说道:“好了,好了,嗯……马场里事儿多,关系大,别的不说了,大伙儿改着干嘛就干嘛,忙活去吧!” 众兵将听了纷纷无奈的苦笑着一哄而散,各自忙自己的分内事去了。 许、宋、刘三将边走边叹息着,各自心中暗道:“马场有此馄饨无状之人主事,日后定会麻烦不断,朝廷真是堪忧啊!哎!可惜马大人,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要刺杀皇上的心思了?” 柯东华待众兵将散了后,连忙躬身对牛思松和孙福在笑道:“牛兄,孙公公走屋里喝茶歇会儿去!”说着遂领着牛思松与孙福在一起到马场大厅喝茶不提。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且说林绿衣急匆匆赶往耿炳文府上,一路上边行边拆开冲虚的信来看,大致是说冲虚和不一道长等人在军中很好,战事有些失利,四很想四林绿衣云云,生气气知道冲虚平安无事,也就安下心来。 不一时便到了耿炳文府上,对守门人说明来意后,便由门人领着到内室去见耿炳文,来到内室看到只见老侯爷双眼紧闭着躺在床上,身形枯瘦如柴头发灰白,脸色蜡黄没有丝毫血色,满是病容,早已不是昔日风采。 耿夫人陪在床边,满眼泪水,身旁几个丫鬟拿丝帕轻轻为她擦拭。 林绿衣一见之下不禁心中顿起伤感,连忙走到床前,和耿夫人见过礼后,耿夫人命人给她看了座,她谢过后赶紧来到床前轻声道:“耿侯爷,耿侯爷,晚辈林绿衣看您来了!您还好吗?” 耿夫人也轻声呼唤道:“侯爷,侯爷,醒醒,醒醒,林姑娘来看你了?”说着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边轻声哭泣边轻声叹息。 林绿衣见了连忙问道:“耿夫人,侯爷他这是怎么了?前些天在军中还不是好端端的吗?这才多长时日怎么变成这样子?” 耿夫人听了止住哭泣,叹口气道:“林姑娘!昨日半夜侯爷从军中回来,就这样子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的了,uu看书ww.uukash.co 找大夫瞧了,哎!大夫说侯爷他身老体衰,操劳过度,又急气攻心才病成这样的!嗨!” 林绿衣听了一愣道:“侯爷年岁大了,身体难免衰弱,侯爷他对国事操心费力,这也难免,可这急气攻心是怎么回事?” 耿夫人听了叹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昨夜侯爷回来,就迷迷糊糊的,大夫瞧了后对我说这事,我当时也感到奇怪,当时侯爷清醒一阵,我趁机问过侯爷,可侯爷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唉声叹气的,满脸的愁容怒恨之色,哎!”说着轻叹一声,接着说道:“纵然侯爷他什么也不肯说,但我也瞧得出来,侯爷他在军中定是受了什么气,或者是看到朝廷大军久攻燕王叛军不胜,心中着急生气啊!” 林绿衣知道耿炳文兵败真定府之事,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劝慰耿夫人道:“耿侯爷他赤胆忠心,为国操劳,天日可见,侯爷他吉人天相,定能康复痊愈的,耿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 耿夫人听了朝林绿衣点点头,含泪微笑着致谢道:“多谢林姑娘好言,但愿如此吧!”说完转眼看看躺在床上的耿炳文,心中暗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让侯爷赶紧好起来吧,哎!侯爷啊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和孩子们不管啊!” 林绿衣站立在床边,瞧着耿炳文奄奄一息闭目不醒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马不平夫妇的事虽然火烧眉毛,可如今耿侯爷变成这样子,又该怎么办呢? () 第348章 老将病重 林绿衣正在迟疑之际,忽听耿炳文咳嗽了几声,林绿衣和耿夫人赶紧凑到床前,只见耿炳文渐渐醒过来。 二人连忙轻声呼唤,耿炳文慢慢的睁开眼睛,缓了一口气,眼睛瞪着房梁,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道:“……刚……刚愎……刚愎自用……误……误国……之……之徒……错……错失……良机……气……气……气煞……气煞我也……咳……咳……咳……” 林绿衣和耿夫人听了连忙轻声呼唤道:“侯爷……侯爷……” 耿炳文迷迷糊糊的瞧见林绿衣,眨了眨眼睛,仔细辨认片刻,认出来,虚弱无力的朝林绿衣笑了笑,道:“奥!是……是……是林……林姑娘啊……嗯……冲……冲虚……在……军……军中……很好……你……放心……” 林绿衣听了心中感动不已,连忙躬身道:“侯爷我知道了,他的信我已经看了,侯爷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好端端的……”说着眼圈一红,心中难受,忍不住落下泪来。 耿炳文断断续续的说道:“林……林……姑娘……我……我恐怕……恐怕……咳咳咳……我恐怕……不行了……哎……我……死……死倒不……不足惜……只……只可惜……朝廷大军不……不……不能……不能攻克燕……燕王叛军……哎!老夫……老夫……死不……死不瞑目啊!” 林绿衣听了心头一震,暗道:“耿侯爷如今已经病入膏肓,还在思虑国家大事,真是令人佩服!”遂说道:“侯爷且莫胡思乱想,好好将养身体,来日方长,朝廷大军定能剿灭燕王叛军,侯爷不必担心!” 耿炳文听了叹口气,道:“林……林姑娘……你……你不必劝我,……老夫……老夫知道……知道怎么回事!……老夫……老夫重……重病缠体……恐怕……恐怕……是真的不成……不成了……一……一切……一切都靠……都靠你们了……” 林绿衣听了心中悲痛欲绝,看看耿炳文那枯朽病魇的样子,忍不住泪落如雨,泣声说道:“侯爷,你这是说什么?你老人家洪福齐天,这些小病小灾难不倒侯爷,不消几日,侯爷定会康复的!” 耿炳文听了苦笑一声,叹息道:“多……多谢……多谢林姑娘好言……老夫知道自己不成了……”说着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可恨……老夫不能……不能亲眼……亲眼看到朝廷……朝廷大军一举剿灭……剿灭燕王叛军……哎!……可恨那……那……李……李……咳咳咳……”说着一阵剧烈咳嗽,使得他无法再说下去。 林绿衣和耿夫人见了赶紧上前扶着耿炳文,二人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耿炳文捶胸扶背,一边急身声召唤他。一阵忙活才让耿炳文缓上精神来。 老侯爷抬眼看看夫人和林绿衣,顾不得自己病情,强打精神,说道:“林……林……林姑娘,燕王……燕王诡计多端……李……李景隆不……不是他的……他的对手,朝廷……朝廷真的危……危在旦夕……”说着挣扎着要在病床上起来。 林绿衣和耿夫人见了连忙齐声劝阻道:“侯爷,侯爷你要干什么?” 耿炳文咬着牙说道:“趁……趁着老夫……老夫胸口残气尚在……一……一定要……要说个明白……”说着看看林绿衣,接着说道:“林姑娘,你……你一定……一定要……要让……要让马不平……好好的……好好的训……训练战马,一定……一定要……要帮助……帮助朝廷剿……剿灭燕王叛军啊!”说完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林……姑娘……马……场里的战马……训……训练的怎么样了?一定……一定要告诉马……马不平……要他好好的……好好的……为朝廷把战马……训练好……” 林绿衣听了一愣,心中又痛又悲,本来是来和耿炳文商量马不平意欲刺杀皇上,而被皇上押入大牢的事,想让老侯爷给出个主意,可眼下看到耿侯爷病成这个样子,她怕把马不平的事说给他听,老侯爷会承受不了,左思右想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耿夫人是个明白人,早已瞧出林绿衣有心事,便问道:“林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老身我瞧你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林绿衣听了一惊,暗道:“耿夫人好眼力!”连忙掩饰道:“没……没有,多谢夫人好意,我没什么心事!”说着看看耿夫人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耿侯爷,心中暗道:“此时此刻怎么也不能把马不平的事说给老侯爷听,他这个样子是绝对受不了这个刺激的!”想罢连忙掩饰道:“没……没事,只不过是我见耿侯爷病重,心里担忧而已!”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耿夫人听了叹口气道:“林姑娘,老身谢谢你了!”说着伸手拉住林绿衣的手,接着说道:“你是好孩子,你不必瞒我,老身年岁一把了,也经历了不少事,老身瞧得出来,林姑娘一定有什么事,只不过是见侯爷病重,怕刺激侯爷,而不肯说是不是?” 林绿衣听了心中一动,觉得耿夫人贵为侯爷夫人,却这般体贴入微,好似自己的母亲一般,感动之际,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但她害怕被耿炳文瞧见,连忙转过身去迅速的伸手去擦拭。 耿夫人瞧见了心中一愣,略一思量,便轻声对耿炳文说道:“侯爷你先闭上眼睛歇一歇!”耿炳文听了眨眨眼示意后便缓缓闭上眼睛。耿夫人见了这才起身来到林绿衣身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出去去说。林绿衣会意随着耿夫人走到屋外。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耿夫人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这里就咱们娘俩儿,林姑娘你有什么事,就对老身说吧!” 林绿衣听了燕京一暖,眼圈一红,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耿夫人见了连忙拉着她的手,好言劝慰道:“好孩子,不哭,不哭,有什么事说说看,看看老身能不能帮你?” 林绿衣听了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道:“夫人这件事你帮不上忙,本来以为侯爷能帮上忙的,可是眼下侯爷他……”说着泪眼朝屋里看看。 耿夫人听了一愣,暗道:“到底怎么了?”遂说道:“什么事,这么严重?老身帮不上忙?” 林绿衣点点头,遂把马不平的事对耿夫人讲述了一遍,耿夫人听完顿时骇的瞪大双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愣了一会儿方才缓上神来,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事老身真的帮不上,哎!马不平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干呢?”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耿夫人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奇怪吗?”说着心中着急,接着问道:“难道夫人也认定马不平是真的造反,意欲刺杀皇上?” 耿夫人听了一愣,道:“这……这……哎!对于这个马不平,老身也并不熟悉,但常听侯爷和我提起,听侯爷的讲述,按理说这马不平也是个忠君爱国的有为青年,既然他不远千里从云南来到京城帮朝廷训练战马,可他危怎么会突然刺杀皇上?”说罢心中感到奇怪非常。 林绿衣道:“这件事不光我们奇怪难以置信,整个马场里所有的兵将都不信马不平会造反,会刺杀皇上!” 耿夫人听了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人心难测!”说着看看林绿衣,接着说道:“林姑娘,老身知道你和冲泣公子与那马不平夫妇交情深厚,可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老身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林姑娘你莫见怪!”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我怎么会怪夫人,这事说来任谁也都会和夫人一般心思!”说着叹口气,道:“只不过我怎么也不相信马不平会造反!” 耿夫人听了叹口气道:“哎!咱们不信又能如何?如今皇上已经把他打入大牢了,u看书.uunshu 咱们再怎么不信也改变不了什么?”说着叹口气,接着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朝廷大军正在和燕王叛军交战,战事紧张,朝廷正是用人用战马之时,可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哎!朝廷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林绿衣听了道:“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朝廷消息,当时就蒙了,没了主意,知道侯爷从战场回来了,本来想找侯爷给出个主意,可是瞧见侯爷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忍心再让侯爷操心呢?” 耿夫人听了点点头,道:“林姑娘的心意老身瞧得出来,哎!”说着踱了几步,忧心忡忡的叹口气道:“这可怎么办呢?如此一来朝廷大军战马难以为继,又如何对抗燕王叛军呢?那朝廷岂不危矣?”一时心急如焚,有无计可施。 林绿衣道:“可不是嘛!如今马不平被皇上打入大牢,可又派来一个叫什么柯东华的人来接替马不平,主事马场!” 耿夫人听了一愣,道:“柯东华?这人是什么来头?老身怎么从来没听侯爷提起过?不知这人多大年岁?是否会训练战马?” 林绿衣道:“此人年岁不大,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训练战马我也暂时不好说,不过既然皇上派他来,想必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吧?” 二人正说着忽听里屋耿炳文长叹一声,哀声大哭道:“天……天啊!你……你这是……这是要亡我朝廷也……” () 第349章 忠臣哀心 林绿衣与耿夫人听了大惊,连忙跑到屋子里,瞧见耿炳文双眼含泪,一脸悲怒无奈的神情,二人知道耿炳文已经听到她们在外面说的话了,心中皆都担心耿炳文受不了,连忙说道:“侯爷!” 耿炳文此刻似乎来了精神头,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虚弱,躺在床上摇摇头道:“不要管我!”说着继续哭泣道:“天要亡我大明朝廷,天亡我大明朝廷……马不平帮着朝廷训练战马,朝廷尚且还有一线胜算,如今马不平造反被皇上打入大牢,那……那朝廷大军又如何对抗燕王叛军!”首发 https:// https:// 耿夫人怕耿炳文着急,连忙上前说道:“侯爷不必担心,皇上已经派了柯……柯……”一时着急忘了柯东华的名字。 林绿衣听了连忙提醒道:“是柯东华!” 耿夫人听了连忙接着说道:“对,对,对!皇上已经派了柯东华到马场接替马不平去训练战马了!” 耿炳文听了呆愣半晌,他一时也没想起这柯东华是谁,呆愣的想了一番也没能想起这柯东华是什么人,喃喃自语的说道:“柯东华……柯东华……朝廷……朝廷、皇上这是派的谁啊?” 耿夫人听了一愣,连忙说道:“侯爷也不知道这柯东华是什么人吗?” 耿炳文听了摇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咳嗽几声,忽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遂说道:“这人长的是不是非常丑陋?” 林绿衣听了一愣,意识道耿侯爷想起什么事来,连忙点点头道:“不错,是长的很难看!” 耿炳文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哎呀怪叫一声,仰天长叹一声,随即又厉声喊道:“完了——”说完,身子剧烈抖搂了一下,咬着牙说道:“速速通知不一道长——”,说完喉咙里一阵吱哇,双手攥的紧紧的,双眼圆睁,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绿衣和耿夫人见了大惊,连忙在此摇晃召唤耿炳文,但此刻老侯爷以及迷迷糊糊的怎么也叫不醒了!惊的侯爷府上下所有人都跑过来,围在屋里屋外,个个担心耿侯爷有个什么不测。又有人连忙又叫人请来郎中大夫。 耿夫人知道刚才耿炳文精神一阵,那是回光返照,心中知道侯爷恐怕不行了,心中悲伤难忍,呆坐在一旁默默流泪,丫鬟侍女们见了又惊又急,连忙一边劝慰,一边为她擦拭眼泪。林绿衣此刻也惊急的不知所措,呆立在耿夫人身种。 不大一会儿,郎中来了,给老侯爷把了脉,知道耿炳文命在旦夕,但又不敢名言直说,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安慰之语,耿夫人听了心中明白,叫大夫开了药方,一边安排人去买药,一边暗自伤心的吩咐人为耿炳文的后事做准备。 侯爷府里的下人听了纷纷惊惧伤心不已,但瞧见耿夫人的神情,在瞧瞧耿侯爷的状态,也都明白耿侯爷时候不多了,便哭泣着出去办事,那郎中大夫也悲伤的向耿夫人施礼后叹息着出侯府去了。 耿夫人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刚才侯爷也说了,事态紧急,你马上动身赶往朝廷大军处,务必见到不一道长,把事情告诉他,让他看看怎么处理!”说着看看林绿衣,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辛苦你了,林姑娘!对了!老身再为你挑选几个身手不错的家人陪着你一块去燕京战场,路上也好安全些!” 林绿衣听了心中担忧耿炳文的病情,脱口而出道:“那侯爷他……” 耿夫人叹口气道:“生老病死自古谁也逃脱不了,侯爷他年纪一把了,能不能挺过去,那就全凭天命了!林姑娘侯爷他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自安心千万军营,国事为重,千万别误了国家大事,否则侯爷他……他死了也难瞑目的!”说着想到丈夫命在旦夕,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为她擦拭,耿夫人推开林绿衣,道:“林姑娘,事不宜迟,你赶紧动身吧!”说着又吩咐管家道:“去让耿福、严贵、孟吉、孙祥四人准备一下,随同林姑娘一起千万燕京军营。” 那年迈的老管家听了应和着跑出去找耿福等四人,耿夫人接着对林绿衣说道:“林姑娘,耿、严、孟、孙四人是我府中的侍卫,自幼就跟随着侯爷,伸手不凡,让他们随你一块前往,路上自然可放心!” 林绿衣知道自己多说无益,遂对耿夫人施礼道:“多谢夫人!”说着看看昏迷的耿炳文,伤怀的轻声说道:“侯爷你一定要多保重!”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连忙转过头来,对耿夫人道:“夫人,你也多保重,绿衣这就动身赶往军营!”说着转身就走。 耿夫人见了连忙起身说道:“林姑娘,路上小心啊!” 林绿衣不忍让耿夫人见到她伤心的样子,强忍着泪水,边走边应道:“夫人放心,我走了!”说着已经走出屋门。 耿夫人望着林绿衣的后背,叹息一声,暗道:“朝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马不平怎么会心生造反之意?”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这时耿炳文又醒过来,但是不在清醒,有些迷糊,微弱的自语道:“完……完……完了……可恨!……可……悲……” 耿夫人见了连忙轻轻呼唤耿炳文,但是任她如何呼唤,耿炳文怎么也清醒不了,只是自己自言自语的说着。耿夫人见了心中更加伤心,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那些丫鬟侍女们见了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哭泣起来。 且不说林绿衣和耿福、严贵、孟吉、孙祥四人快马赶往燕京朝廷大军军营去见不一道长。却说建文帝待到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在马场回到宫中时,已到早朝时间,遂由二人陪着来到金銮殿上朝。两班文武早已按部就班的在殿外等候。 建文帝便着孙福在传旨上朝。众文武这才有序的鱼贯而入,随后纷纷跪倒,山呼万岁,礼拜完后起身来。还未等群臣开口奏事,那孙福在早已按照朱允炆的意思,打开圣旨宣道:“太仆寺卿马不平枉顾朕心,不念皇恩浩荡,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胆大包天,昨日意欲谋反,想要刺杀皇上,亏的殿前护卫勇猛,拿下了反贼马不平,朕仁德没有立刻斩杀马不平,暂将他打入大牢,着刑部严审查明,待审明后再议马不平之罪……” 众文武官员听了皆都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纷纷互视一眼,低声议论起来,有不相信马不平会刺杀皇上的,也有抱定马不平就是反贼的人的,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个不休。 孙福在继续念道:“马场乃是国家军事重地,不可一日无主,特此,朕封原殿前护卫柯东华为太仆寺卿,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里一切事物。” 众文武官员听了更是大吃一惊,齐泰连忙出班启奏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建文帝听了一愣,问道:“齐爱卿这是为何?卿家起来说话!” 齐泰谢恩站起身来,道:“皇上,马不平忤逆理应获罪,但万万不可让柯东华到马场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事物!” 建文帝听了感到很是奇怪,问道:“哎!齐爱卿,朕听说柯东华是你的外甥,如今朕提携他,你这个当舅舅的应该替他高兴欢喜才是,为何要上本阻拦?” 齐泰急忙答道:“陛下!微臣多谢陛下的隆恩,但是正因为柯东华是微臣的外甥,故此微臣对他颇为了解,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我那外甥做个殿前护卫,已经是陛下隆恩了,如今把他升为太仆寺卿,让他去掌管马场事物,微臣知道他胜任不了!让他去定会误事,马场事关国家安危,为保朝廷安定,还望陛下收回成命,改换他人前往马场接替马不平!” 建文帝道:“齐爱卿太过自谦了,朕听牛爱卿讲令甥年轻有为,才华过人,正是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的不二人选!” 齐泰听了一愣,uu看书uukanshuco心中火起,暗道:“这牛思松端的会迷惑圣上,不知我那不争气的外甥怎么和这牛思松交到一块去了?牛思松向皇上举荐柯东华去掌管马场,这岂不是要坏了国家大事?我绝不能让这混账东西去掌管马场!”想罢连忙双膝跪地,口称万岁,道:“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我那外甥柯东华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堪胜任太仆寺卿,请皇上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改任他人去掌管马场!” 建文帝听了很是为难的看看牛思松,牛思松见了连忙出班躬身说道:“皇上,微臣觉得柯东华有为有才,又对皇上忠贞不渝,柯东华实乃是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的最佳人选!” 齐泰听了连忙叩头道:“皇上,柯东华是微臣的外甥,微臣最了解他,他愚鲁无才,绝不是能够掌管马场之人,还望陛下不要听从牛思松牛大人的建议,收回成命,令选他人!” 牛思松听了心中有气,暗骂道:“齐泰这老匹夫真是气死人,好没道理,老子我费劲巴力的举荐你外甥去做太仆寺卿,你这老匹夫非但不感谢老子,反而还要出手阻拦,哼!这老东西是非要断送你亲外甥的前程!”连忙对齐泰说道:“齐大人,满朝文武官员都知道齐大人你是个忠贞之臣,从不徇私舞弊,为自己家人谋私,朝野上下都称赞齐大人清如水,是个大大的清官,但是你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美名而不顾柯东华柯大人的前程!” () 第350章 怒骂昏君 齐泰听了心中又气又急,道:“牛大人老夫劝阻皇上改任他人去掌管马场,并非是老夫为了自己的虚名,老夫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朝廷着想,有道是举贤不避亲,柯东华是老夫的亲外甥,若是他真的是那块料,老夫又何乐而不为?但是柯东华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去掌管马场,定会误了国家大事!”说着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明鉴,微臣一切都是从朝廷大事出发,绝对没有私心,万望陛下明鉴,收回成命!”说着磕头不已。 两边文武见了纷纷悄悄议论不已,又赞叹齐泰为官清正的,也有暗自在心里嘲讽齐泰这是在皇上面前演戏,说白了这样做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名声,还有一些官员都在心中暗自替柯东华大骂齐泰这算什么舅舅,自己不亲外甥的前程也就算了,别人举荐了,他还要横叉一杠子,好没人性。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建文帝见到齐泰连连叩头,心中不忍连忙说道:“齐爱卿不要这样子,快快起来说话!” 齐泰本是固执之人,此刻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听建文帝的话,依旧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说道:“若是皇上不收回成命,那微臣就磕死在这大殿上!”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你……”但又不知说什么好,连忙招呼殿前护卫道:“快,快,快,你们赶紧把齐大人拉起来。” 四五个身着铠甲的殿前护卫听了纷纷上前,拉起齐泰,齐泰挣扎着不愿起来,牛思松见了连忙走过去对齐泰说道:“齐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想死荐?那你可曾为皇上想过?” 齐泰听了急声道:“老夫这样做就是为了皇上!” 牛思松道:“齐大人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齐泰听了一愣,止住挣扎的手脚,不解的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牛思松道:“皇上已经下旨封柯东华为太仆寺卿了,你外甥也在早起就到马场赴任了,如今你要皇上收回成命,若是皇上真的收回成命,罢了你外甥柯东华,改选他人,那皇上岂不是成了朝令夕改了吗?那后世史书又该如何记载皇上?你好好想想,齐大人!”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建文帝听了连忙说道:“真可不想被后人说成是朝令夕改之君!”齐泰听了呆愣在地上,半晌说不上话来。 牛思松接着说道:“再怎么说柯东华也是你的亲外甥,难道你这个当舅舅的就真的不想让他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 齐泰听了喃喃自语的说道:“柯东华是我的亲外甥,我何尝不想让他出人头地,又何尝不想让他建功立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可惜他绝非是那样的人!” 牛思松听了嘿嘿一笑道:“齐大人你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人是不是?柯东华若非才能过人又怎么能够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侍卫做到了殿前护卫?” 齐泰听了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暗道:“这混账东西能这般还不是仗着我的面子?”但嘴上却不好说出来,如今见皇上已经做了决定,自己也不好真的逼皇上做出朝令夕改的行动,无奈之下,只好苦笑着叹口气,自言道:“但愿他不要辜负了皇上的重托!”说吧又对建文帝磕头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建文帝见了点点头笑道:“罢了,罢了!齐爱卿这样才像个样子吗?”说着顿了顿,又说道:“朕瞧柯东华只是长相不佳,以往做殿前护卫时倒也稳当得体,朕这才听从了牛卿家的举荐,升任他为太仆寺卿去马场接替马不平的!” 牛思松听了连忙附和道:“正是,皇上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齐泰还想要说什么,但见牛思松一旁给他使眼色,心中无奈,只好作罢。 建文帝接着说道:“齐爱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可让柯东华马场历练,试看他能不能胜任,若是能行自然再好不过,若是真的如爱卿所言不能胜任,那朕在改换他人也不迟!” 齐泰以及满朝文武官员听了皆都一愣,互相看看,皆都暗自思量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事岂能当做儿戏?马场事关重大,非别的衙门官员所能比的,要是柯东华不行再换人,那岂不真的要误了大事?”唯有牛思松奉承道:“皇上说的极是!” 满朝文武官员之中的黄子澄、方孝儒以及齐泰等大臣纷纷出班来想进言建文帝,不料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就听建文帝说道:“好了就这么定了,众卿不必再多言!” 黄子澄、方孝儒等人听了皆都一愣,见皇上态度坚决,不敢再进言,只好暗自叹息着作罢退回。 建文帝此刻心中着急去见李诗萍,已无心在金銮殿上和众大臣议事,便说道:“众卿家还有什么事吗?”说着看看满朝文武,见他们谁都不在说话,接着说道:“既然众卿家都没有什么事,那就退朝吧!”说着又想起前方剿燕平叛之事,便又说道:“对了,若是前方有什么战报来了,就交由兵部以及齐黄等人共同商量处理!” 众文武听了纷纷跪地道:“臣等恭送皇上!”等到建文帝离开金銮殿后,众臣方才纷纷起身来,不少一心为国的文武官员都暗暗摇头叹息,担忧国家的安危。 建文帝下了朝,由孙福在陪着被侍卫用软轿抬到寝宫,牛思松立即赶到寝宫去见朱允炆。牛思松早就为建文帝准备好了药物,见过礼后。 朱允炆道:“走,咱们再去撷芳宫去见见李姑娘!”说着眼睛里冒出一丝强烈的欲火,忍不住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思道:“朕一定要得到她。” 牛思松见了心中明白建文帝的心思,连忙躬身道:“皇上,请——”孙福在则立即招呼道:“皇上起驾撷芳宫——”话音一落,早有随从摆好软轿,请了建文帝上了轿,孙福在叫声:“起——”随即四平八稳的抬起朱允炆,急匆匆的朝撷芳宫而去,牛思松和孙福在一左一右紧紧跟随着。 李诗萍担忧马不平的安危,心中又急又惧,自己又被牛思松点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着急生气的一夜没有合眼,待到天明,渐渐觉得有两处穴道有些松动,便连忙自己又暗暗运功,想要冲开穴道,运行了一会儿,觉得肩井和天门二穴已解开,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又暗自运功想把剩下的大椎、腰阳二穴,但暗自运了片刻功,只觉这二穴处酸麻辣烫,怎么也冲解不开,越是使劲运功,二穴处就越难受,冲了几次都无法冲解开来,反而弄得身体酸痛麻软,忍不住又暗自着急起来,又咬牙运功冲解了两三次,见实在无法解开,不禁顿时泄了气,焦急无奈之际又忍不住暗骂牛思松混账,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李诗萍正在万般无奈焦急之际,忽听院子里一阵脚步匆匆之声,紧接着就听一个阴阳怪气,尖怪之说声喊道:“落轿!”随后又听那几个宫女呼呼啦啦的跑出屋去的声音,随着就听到那几个宫女说道:“奴婢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又听建文帝说道:“免礼”说话见,门帘一响,传来牛思松的话音:“皇上,请——”此时李诗萍顿时一惊,知道建文帝又来了。 建文帝边走边问那些宫女道:“李姑娘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昨夜她可曾用膳?你们可曾用心照顾她啊?” 那几个宫女说道:“回皇上的话,李姑娘昨晚用过膳了,只是她不能动弹,如今还在炕上躺着呢!奴婢们都尽心尽力的伺候李姑娘,别说别的,因为李姑娘不能动,就连她大小便都是奴婢们帮着她的!” 建文帝点点头,知道这是牛思松给她点了穴道的原因,一想到李诗萍从昨晚到现在一动不能动,不禁心疼起来,赶紧快走几步,撩门帘便进入里屋。瞧见李诗萍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除了头可以轻微的动一下,u看书 w.uukhu其余的四肢都无法活动,心下更是疼惜不已,连忙走上前问道:“李姑娘,朕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李诗萍心中紧张惊惧,此时听了建文帝的话想起丈夫马不平如今被他打入大牢,不知安危如何,更不知遭没遭罪,心中顿时又升起一团怒火,玉眼圆睁,含怒带恨的瞪着建文帝,恨声骂道:“呸!昏君,不辩是非,故意诬陷栽赃陷害我丈夫马不平,如今你还有脸来见我!” 建文帝听了一愣,心中有些不悦,可瞧见李诗萍那娇美可人的面庞,再加上玉面含怒,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禁心中那股不悦之意顿时被心中另一股爱惜之请压下去了,他被李诗萍说破点到心坎,不禁有些尴尬,脸色一红,吱唔分辨道:“李姑娘,你这是说什么话?” 李诗萍气恼的瞪着建文帝说道:“哼!我说的是什么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呸!你个无道的昏君,亏我夫妻俩这般辛辛苦苦的为你这个昏君效力,训练战马,没想到到头来会闹这么一个结果!昏君、昏君——”说着心中更加恼怒不已,发疯一般破口大骂。 牛思松和孙福在在屋外听不下去了,连忙跑进屋子里来,二人站在朱允炆两旁,孙福在抢先尖着嗓子,厉声喝道:“住嘴!李诗萍你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吗?竟敢辱骂皇上?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李诗萍听了气呼呼的骂道:“呸!你个死太监,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到一边去!” () 第351章 悲心恨声 那老太监孙福在听了李诗萍的怒骂,心中顿时火起,但他知道建文帝朱允炆喜欢李诗萍,他虽然恼恨的火起,但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放肆胡来,只是气的指了指躺在炕上的李诗萍,道:“你——你——”心中暗自骂道:“好你个小浪蹄子,竟敢辱骂咱家,哼!不知死活的泼妇……” 牛思松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表妹你这是何苦呢?马不平他胆大包天,意欲金殿刺杀皇上,这可是谋逆造反之罪,按律本应当诛连九族,凌迟处死的!可是皇上仁慈并没有那样做,为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就一点数也没有吗?” 李诗萍不听牛思松说话到罢了,此刻听了牛思松的话顿时怒火攻心,忍不住接着骂道:“牛思松你个混账东西,你不是人……不是人,快快给我解开穴道,我恨不能杀了你,牛思松你不是人……就是你跟着这昏君一起陷害的他……”越骂越生气,不禁怒气冲顶,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恼恨交加,眼泪如珠一般顺着粉腮落下来。 牛思松被李诗萍骂的灰头土脸,但又不敢不去反驳,截住李诗萍的话说道:“表妹!你……你怎么这般不可理喻!”说着为了不让李诗萍瞧出自己心虚,语气强硬起来,接着说道:“马不平他图谋不轨这是事实,怎么能说是我和皇上冤枉了他!金銮殿上有那么多人证明,你休要胡思乱想,你这样说话才是栽赃陷害好人呢!” 李诗萍听了一愣,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明白既然他们把事做了,绝对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是说破大天也是枉然,顿时有些绝望,随即无助的哇哇大哭起来。 建文帝见了心中疼惜的不行,连忙掏出手帕来,上前去为李诗萍擦拭。 李诗萍见了泪目瞪着建文帝,厉声喝道:“昏君你别碰我,我用不着你,你敢为我擦拭我就当场咬舌自尽!”说着真的做出牙齿咬舌头的姿势。 建文帝见了顿时一惊,连忙收回手,急急说道:“好!好!好!朕不为你擦拭眼泪,不为你擦,李姑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一边说着一边退开几步,心中暗道:“哎!想不到这李诗萍还真是一朵带刺的花!” 牛思松见了连忙上前呵斥道:“表妹你要干嘛?”说着看看李诗萍,见她真的拿牙咬住舌头,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让李诗萍无法咬舌,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害怕李诗萍真的一时冲动咬舌自尽,更怕惹得皇上不开心。连忙接着说道:“表妹你可别做傻事啊?” 建文帝听了也赶紧劝道:“对!对!对!李姑娘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 李诗萍听了松开舌头,瞪着建文帝和牛思松,说道:“那好,昏君你让你手下的那条狗为我解开穴道!” 牛思松听了气的眼睛一瞪,恨得牙齿痛,有些按捺不住,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了!”说着转眼看看牛思松。牛思松见了真是又气又怒,暗道:“皇上你可真行,我对你这般恭恭敬敬,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当做狗了!”心中不禁暗骂一声。 建文帝说道:“牛爱卿,你赶紧为李姑娘解了穴道吧,她一个柔弱女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了这么久也真的难为他了!” 牛思松听了道:“微臣遵旨!”说着凑到李诗萍身边,挥手指在她大椎、腰阳二穴处各点了一下,解了她的穴道。 李诗萍顿觉二穴处酸麻之感霎时解除,知道穴道已解,心中难以压制恨怒之意,就欲起身去打建文帝,可她刚从炕上爬起身子来,还没伸出手去,就觉身子绵软无力,扑通一声又瘫坐在炕上,不禁心中暗惊,知道自己这是由于被牛思松点了一夜的穴道,这会儿刚刚解开穴道,气血还未完全疏通,所致身体无力。 建文帝见了心中一急,他并不知道李诗萍的心思,连忙上前去搀扶,李诗萍见了心中厌恶不已,瞪着建文帝急声道:“你别碰我!”说话间由于无力挣扎,双臂已被朱允炆扶住,顿时心中又气又急,狠狠的瞪着建文帝,喝道:“昏君,放开我,我不用你惺惺作态!” 牛思松听了心中着急,连忙厉声何止道:“阿红,你休要胡言乱语,皇上如此待你,你却这般不知好歹!”说着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李诗萍一眼,接着说道:“还不赶快给皇上赔罪!” 李诗萍听了拼死挣扎开建文帝的双手,咬牙切齿的骂道:“赔罪?哼!牛思松亏你还有脸对我说这话,要我向着昏君赔罪,哼!休想——”骂着又转眼瞪着牛思松,接着骂道:“还有你,牛思松你算个什么东西?猪狗不如!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帮着昏君一起陷害我们夫妇!呸!什么东西,还有脸来见我——”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牛思松听了顿时脸色一红,心中又气又怒夹杂一丝愧疚不安,但又不敢把愧疚之请表露出来,脸色很是复杂的气呼呼的指着李诗萍道:“你——”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真是疯了,太不可理喻了!” 李诗萍瞧了牛思松的脸色以及那有些游离不定的眼神,更加坚定马不平是被建文帝和牛思松陷害的想法,暴怒着道:“呸——狗东西,你这个昏君的狗腿子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这般骂他,心中不禁恼怒起来,暗道:“哼!你这贱妇竟敢这么骂我,亏我心里还一直有你,如今看来老子在你心中连一条狗都不如!”想到这他心中对李诗萍再无爱恋,剩下的只有气恼和恨意,双眼含火一般,瞪着李诗萍怒声喝道:“住口,你真是疯了,胡说八道!” 李诗萍骂完觉得胸中很是畅快,又瞪着朱允炆和牛思松二人接着骂道:“昏君,你赶紧带着你的狗腿子滚开,要杀就赶紧杀吧!姑奶奶绝对不会屈从你这昏君的!” 建文帝此刻听了很是尴尬,眉头紧锁,无奈的看着李诗萍,这时老太监孙福在听的气不过,连忙喝道:“大胆!李诗萍你真是不知好歹,枉费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你知不知道,你丈夫马不平造反,刺杀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皇上饶你这罪妇不死乃是天大的恩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口出狂言,真是狂妄至极!” 李诗萍听了心中感到恶心至极,呸道:“滚到一边去,死太监!” 孙福在听了顿时气恼非常,指着李诗萍道:“你——”恶气冲顶,一时说不下去,很是委屈的对建文帝道:“皇上——你看,你看她,哎!老奴我……”说着看看朱允炆,见他正痴痴的望着李诗萍,心中虽然委屈恼怒,但此刻也不敢再说下去。 建文帝听了叹口气道:“李姑娘,我知道你难以接受马不平造反之事,你觉得朕这么做你心中委屈,可是你想过朕没有,朕也是委屈的!”说着心中暗自盘算着知道此刻不能强逼李诗萍,好言哄骗才是上策。于是接着假装很是委屈的说道:“朕差点儿就死在马不平的手中,那李姑娘你想想,朕可是九五之尊,大明天子,被自己的臣子刺杀,而这个臣子还是朕一向很器重很信任的,难道朕就不委屈了?” 李诗萍听了一愣,摇摇头道:“哼!昏君你休要花言巧语来骗我,我知道他,也了解他,他绝不是你们嘴里说的乱臣贼子,也绝对不会做出刺杀你这昏君的行为的!” 建文帝听了连忙说道:“这是事实,朕没有花言巧语的骗你!”说着一指牛思松和孙福在接着说道:“他们以及一众殿前护卫可以证明!” 李诗萍听了冷声说道:“哼!你说事实就是事实了?”说着看看朱允炆,接着说道:“在这皇宫里,你是皇上,他们都是你的走狗鹰犬,当然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震,脸色又是一阵尴尬,叹口气道:“你这话说的,uu看书ww.uukshucm 虽然如此,但是朕没有骗你!”说完心中一阵感慨,暗自思量道:“李姑娘啊李姑娘,朕为了你可什么都不顾及了!哎!说白了朕这样做也都完全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李诗萍知道自己眼下无法改变什么,索性心一横,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啰嗦什么?就赶紧把我们夫妇杀了吧!” 建文帝听了连忙说道:“哎!李姑娘,朕早就说过,马不平是马不平,你李姑娘是你李姑娘,马不平犯了死罪那是他的事,朕不会牵连你的!”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牛思松听了叹口气道:“阿红,你瞧皇上对你多好啊!” 李诗萍听了瞪了牛思松一眼,喝道:“滚,哪里也有你!”牛思松听了一愣,刚要发怒,这时就听建文帝说道:“牛爱卿,李姑娘她不愿意听你说话,也不喜欢你待在这里,那你先到屋外等候!朕不宣你,你不得进来!” 牛思松听了又是一愣,连忙说道:“皇上,那怎么行?微臣还要在此伺候皇上呢?” 建文帝说道:“哎!这里有孙福在就行了,你先到外边去吧,免得惹李姑娘不开心!” 牛思松听了建文帝的话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躬身说道:“那微臣就先到外面等候皇上!”说着瞪了一眼李诗萍,接着说道:“皇上您可要自当小心!”说着躬身退出屋去。 () 第352章 欲求不得 一秒记住【】 建文帝待牛思松出了屋后,才又换做了笑脸对李诗萍轻声说道:“李姑娘,牛思松他已经被朕支出去了,你先消消气!” 李诗萍本欲想把朱允炆再骂出去,可她又想知道马不平的消息,便强压住心中怒火,冷冷的说道:“我丈夫马不平现在怎么样了?” 建文帝听了一愣,暗道:“她果然重情!眼下自己都顾不得了,还在记挂马不平,哎!如果她要是这么对待朕,那该又有多好啊!”想到这不禁心中一酸,一股醋意涌上心头,真是又羡慕又嫉妒,一时间五味杂陈,心中又起恨意,禁不住语气一变,道:“马不平现在还在大牢,朕已经下旨,着刑部好好审理他!看看有没有同党,哼!待到查明后刑部自会于他定罪处理!” 李诗萍听了心中惊惧,暗道:“不知这昏君说的是真是假,但愿这昏君没有骗我,他在大牢里总比被昏君杀了要强!”想到这不禁又暗自祈祷,希望林绿衣不要忘了她的嘱托,早点到云南万马堂,找到佟大千等塞北五鬼,早点赶到京城来救他们夫妇。 建文帝轻叹一声,幽幽的说道:“李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也瞧出朕对你的心思,朕很喜欢你,自打朕第一眼看见你时,朕的心就完全迷在你身上了!后宫里的所有女人朕再也瞧不上眼了!因此……因此……马不平犯了死罪,朕才不会牵连与你!李姑娘朕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朕对你的心天日可鉴!”说完看看李诗萍,暗道:“希望我的这番真心话能够打动她!” 朱允炆的这番话的确是发自肺腑,若是别的女人听了,定会感到的不行,但对于李诗萍来说宛如吃了腐肉臭糜一般恶心至极,心中一阵作呕,急声道:“住口,你这昏君真是混账,你后宫这么多女人还不满足,还要觊觎我!呸——真不害臊!” 建文帝听了脸色一红,连忙说道:“朕也知道这事说来不光彩,可朕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说完叹口气,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李姑娘,你能体谅朕对你的这片真心吗?” 李诗萍听了心中感到恶心至极,气愤的黛眉竖起,杏眼怒睁,瞪着建文帝喝道:“住口,哪个要你的真心,我李诗萍虽然是草莽出身,但是也知道忠贞洁烈,我是有夫之妇,我心皆在马不平身上,誓死不移!”说着由于气愤担惊,不免气血上涌,加之被点了一夜的穴道刚解,身体虚乏,顿时觉得头脑发昏,喘息片刻,接着骂道:“你这昏君,好色无道,为了自己心中无耻的私欲,竟然不顾江山社稷,用卑鄙龌龊的手段陷害忠良,可我李诗萍不是贪慕虚荣之人,你死了你那条贼心吧!我李诗萍纵是一死,也绝不会从你!”骂着愈发气愤,忍不住朝建文帝啐了一口唾沫。 建文帝见了连忙躲闪,但终究是躲闪的慢了,一口唾液正好吐在胸前,顺着龙袍往下流。 李诗萍见了感到心中很是痛快,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呵呵一笑,冷眼看着建文帝。 这时老太监孙福在早已暴怒跳起,尖声喝道:“大胆,你这泼妇,竟敢如此无礼!”说着话一挥手中马尾浮尘,就要去打李诗萍。而李诗萍此刻却毫然不惧,一双怒目含火一般的瞪着孙福在。 建文帝见了,心中一惊,生怕李诗萍被孙福在的浮尘抽到,连忙喊道:“住手!”说着话早已不顾一切的挺身挡到李诗萍身前。 老太监孙福在正用尽全力的挥浮尘朝李诗萍抽打过来,冷不防的瞧见建文帝挡在李诗萍身前,顿时一惊,连忙撤手抽回浮尘,虽然他用尽全力撤回,但浮尘马尾丝还是抽打在建文帝的龙袍上,好在力道不大,并没有打疼建文帝,但也足以把孙福在吓个半死了。 建文帝本来被李诗萍骂的一肚子气无处撒,此刻又被孙福在拿浮尘抽打,虽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也令朱允炆怒不可遏了,厉声喝道:“孙福在你要干什么?” 朱允炆的这一句话吓得孙福在登时魂飞魄散,慌忙丢了手中的浮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如鸡琢米一般连连磕头,嘴里哀求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罪该万死,老奴罪该万死!” 李诗萍见了冷笑一声道:“好!好!好!打的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哼!昏君你瞧着没有,你干了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就要惩罚你,就连你身边这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都敢拿浮尘打你,哼!足可以瞧出你这昏君真的无道,已经离心离德众叛亲离了!” 孙福在听了顿时吓得浑身筛糠,抖瑟不已的一把抱住建文帝的大腿,磕头求饶道:“皇上,老奴罪该万死,但请皇上明鉴,老奴是无心的,老奴是见她对皇上无礼,一时气愤,本欲拿浮尘打这泼妇的,没料到皇上会突然以万金之躯来为这泼妇挡拦,老奴一时难以收手,以致误伤了皇上的龙体,老奴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建文帝当然知道孙福在是无意伤害自己的,可这会儿太令他下不来台了,只有朝孙福在出气,气呼呼的抬腿照着孙福在的胸口猛的就是一脚,直把老太监给踢倒在地,厉声喝骂道:“混账东西,气死朕了!” 孙福在顾不得胸口剧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接 ^0^一秒记住【】 着跪在地上,爬到建文帝脚下,又连连磕头哀求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建文帝听了很不耐烦的瞧了一眼孙福在,喝道:“滚到一边去!” 孙福在听了知道建文帝不在怪罪他,宛如得了大赦一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连忙磕头道:“老奴多谢皇上!老奴多谢皇上!”说着跪着爬到一边去。 牛思松在屋外听了,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又因建文帝有言在先,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不敢违旨贸然进来,急得连忙在屋外高声喊道:“皇上,什么事?” 建文帝心中不悦,没有好气的喝道:“朕没什么事,休要担心啰嗦!” 牛思松听了一愣,连忙在屋外恭恭敬敬的说道:“微臣是在担心皇上!” 建文帝冷声说道:“朕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休要啰里啰嗦的!” 牛思松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又气又恨,但又无可奈何,在屋外独自苦笑一声,暗道:“真他妈的是伴君如伴虎,老子好心好意,却不想招来一顿呵斥,哼!老子这是何苦来的!”遂心中暗骂几句,连忙说道:“是!是微臣冒失了,皇上息怒!” 建文帝不在回话,看看李诗萍,心中虽然爱怜难忍,但也知道此刻李诗萍绝不会屈从自己,纵然自己强逼与她,或许能够得逞,但那样一来,又觉得毫无乐趣,只好长叹一声,道:“李姑娘,你好好想想,朕还是那个意思,若是你想让马不平活命,那你就乖乖的顺从朕,否则……否则,你就休怪朕了!”说着抬腿就往屋外走,走了几步又止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看一脸怒容的李诗萍,接着说道:“你好好想想,马不平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他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好好想想,想明白了让那些宫女告诉我!”说着又抬腿朝屋门口走去。 李诗萍听了又惊又愣,又恨又气,又急又恼,又感到万般无奈,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活我活,他死我死!我生是马不平的人,死是他马不平的鬼!” 建文帝听了一愣,止住脚步,心中泛起一股酸意,恼恨焦急,头也不回冷声说道:“你可以这般说,但朕告诉你,刑部办事很快的,马不平犯得不是一般寻常的罪,或许用不了三日就可审理完毕,如果你还是这般不肯依从朕,那朕也没办法!”说罢推开屋门,径直走出去。 孙福在见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诗萍,气呼呼的低声说道:“你这泼妇如此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就等了和马不平一块受死吧!”说完连忙急急跟上建文帝。 牛思松在屋外等候,忽见建文帝走出来,连忙换了笑脸,迎上前去,道:“皇上……”可话刚一开口,忽见建文帝一脸怒容,顿时心中一惊,连忙躬身低声说道:“皇上,微臣瞧您好像不开心……” 建文帝看了一眼牛思松,uu看书 ww.uukansu没有说话,只顾疾步往院子里走。那几个宫女跪地相送,建文帝一边走,一边有些不悦的对那几个宫女说道:“你们几个好生看待李姑娘,一日三餐不可怠慢!”那几个宫女连忙磕头齐声应和。 牛思松和孙福在紧紧的跟随者建文帝走出撷芳宫院子。 建文帝这才怒气冲冲的恨声说道:“这李诗萍真是太气人了,全然不顾朕对她的这片心思!” 牛思松连忙一边跟着建文帝走,一边躬身道:“皇上切莫生气,微臣有办法让她就范,只要微臣给她配点药,让她吃了,嘿嘿,微臣保证她会乖乖的顺从皇上的!” 建文帝听了止住脚步,对牛思松道:“牛爱卿,朕说过,朕不想那样做,朕不想只得到她的人,而朕还想得到她的心!”说着看看牛思松,心中暗自思量道:“不知那马不平有什么能耐,居然能令李诗萍对他如此情深义重,朕贵为大明天子,九五之尊,就不信比不上他一个江湖草莽!”想到这接着对牛思松说道:“你也别动不动就下药什么的,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好法子吗?”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第353章 忧心忡忡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皇上真是麻烦,放着现成的法子不用,非得自找苦吃,哼!老子配的春药,任何贞洁烈女也抵抗不住的,你想得到李诗萍,只需老子给她下点春药就可以了,何必这般麻烦!”虽然心中这般想,但嘴上却不敢这般说,只躬身应和道:“这个……这个……容微臣好好想想!” 建文帝听了叹口气道:“朕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朕并不是缺女人,而是朕缺少像李诗萍这样的女人,还有朕就是不服,凭什么李诗萍会对一个江湖草莽出身的马不平这般情深义重,死心塌地,反而对朕不行,朕贵为大明天子,九五之尊,难道还比不过他马不平?” 牛思松听了一愣,明白建文帝的心思,连忙躬身道:“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他马不平凭什么和皇上您来比?他马不平又怎么比得了皇上您呢?”说着递了一个眼色给孙福在,道:“孙公公你说是不是?” 孙福在听了虽然此刻心中有气,恼恨朱允炆替他的那一脚,但气归气,恨归恨,可不敢表露出来,连忙躬身道:“牛大人说的极是,皇上是真龙天子,岂是那江湖莽夫马不平可以比的!” 建文帝听了又仰头长叹一口气,道:“话虽如此,可李诗萍丝毫不从朕,朕很是嫉妒马不平,故此朕不去强逼她,朕要让她心甘情愿的顺从朕!” 牛思松听了一愣,暗道:“皇上可真的言不由衷,明明再拿马不平逼迫阿红就范,反而要说什么不会逼迫阿红!”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正想着,又听建文帝说道:“朕不想用迷药迷倒她,那样朕会觉得索然无趣,牛爱卿,你替好好想想,看看出了下药之外还有什么好法子没有!”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牛思松听了暗道:“下药本就是最快最好的法子,可你却不用,哎!还要让我想别的法子,可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想得出什么别的好法子?”心中想着嘴上却说道:“微臣知道,微臣回去后就好好想想,一旦想出什么好法子,微臣会立刻禀报给皇上您的!” 建文帝听了道:“好!你尽快想就是了!”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御膳房安排好了吗?”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道:“皇上放心就是了,微臣都已经安排妥当,李诗萍插翅也飞不出那撷芳宫的!” 建文帝听了这才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着调方领着牛思松和孙福在向朝自己的寝宫而去。 李诗萍呆立在撷芳宫的屋子里,想想刚才朱允炆的话,一时心乱如麻,知道马不平性命攸关,自己若是不从建文帝,那马不平必死无疑,可让自己顺从建文帝,别说建文帝会不会出尔反尔,会不会真的放过马不平,就算是建文帝会真的会信守承诺放了马不平,那自己也已失身他人,已无贞洁可言,自己也无法再与马不平相见了!况且自己若是真的以顺从建文帝为条件,救出马不平后,自己定要自尽的,若是马不平日后知道是自己拿身子和性命救出的他,那马不平又岂能安心,怎肯独活?左思右想,总也无计可施,唯有暗中祈求菩萨保佑,希望林绿衣尽快找来塞北五鬼,早日潜入皇宫救出他们夫妇二人。 马不平夫妇被困皇宫的第三日,林绿衣和耿炳文府上的耿福、严贵、孟吉、孙祥四人已经马不停蹄的感到燕京战场,找到朝廷大军,一番周折找到了不一道长、冲虚。 林绿衣冲虚夫妇别离相逢自然是欢喜,看看冲虚瘦了不少,林绿衣心中疼惜不忍落下泪来,道:“这才几天啊!你瞧你都瘦了这么多!” 冲虚见了心中更是疼爱,连忙上前一把拥住妻子,并为她轻轻擦拭眼泪,低声说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哭什么?”说着看看林绿衣,接着问道:“你不在京城马场帮助马兄弟夫妇为朝廷训练战马,来这里作甚?” 林绿衣听了冲虚的话,连忙松开冲虚,与不一道长把马不平之事说了一遍,一番话登时把不一道长已经冲虚给惊的瞪大了双眼,二人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过了片刻,不一道长长叹一声道:“这是怎么了?马不平好端端的怎么会造反呢?”说着心中将信将疑的望着冲虚。 冲虚也是一脸狐疑,对林绿衣问道:“绿衣,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实情?” 林绿衣道:“怎么不是?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冲虚听了一愣,怕林绿衣误会,连忙摆手急声道:“不,不,不!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关乎朝廷安危,故此才这样确定一下!” 不一道长听了也连忙接过话茬道:“是啊!衣儿,你可千万别误会,虚儿他绝无不信你的意思!这件事关乎国家命运,朝廷大军正在和燕王交战,而且战事不利,马不平若是真的此时造反,那朝廷可该怎么办呢?” 林绿衣接着说道:“出了这事我们都没有了主意,正巧听说耿侯爷回京了,我就去侯爷府找侯爷,本想着让侯爷帮着给出出主意,可没想到……耿侯爷他病的不成样子了!”说着眼圈一红,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一道长听了更是大吃一惊,连忙说道:“什么?耿侯爷他病的不成了?”说着话心中一沉,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应验了伯温师弟的话了?难道真是天意如此?” 冲虚和林绿衣见了心中焦急,连忙来到师父身边,冲虚扶着不一道长的胳膊,关切的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不一道长推开冲虚的手,抬胳膊摆了摆手,叹口气,一脸凝重的道:“我没事!你们放心!”说着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大军平叛燕王叛军,可战事阵阵失利,如今马不平又因造反被皇上打入大牢,马场战马无人训练,虽然皇上派了柯东华去掌管马场,可是听闻那柯东华是齐泰的外甥,本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大本事,又如何能够训练好战马?加之耿侯爷又病重,如此一来,对于朝廷来说这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冲虚看看林绿衣,又看看师父脸色凝重难看,知道事态严重,不敢说一句话,这时不一道长忽的又说道:“不对啊,按说那马不平怎么会造反呢?” 林绿衣听了连忙说道:“是啊!别说是你老人家不信,就连马场里的所有兵将都不信马大哥会造反,会刺杀皇上!” 冲虚听了一脸不解的看看林绿衣,又对不一道长说道:“师父,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一道长听了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摇了摇头,道:“这可难说,可是若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可这根由有从何起呢?” 林绿衣道:“这事听说是马大哥在御宴上当众意欲刺杀皇上的!”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如此说来,更加费解,纵然咱们不相信马不平会真的造反,可他若真的意欲当众刺杀皇上,那可就是真的造反了!”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师父,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一道长听了暗自思量一番,道:“怎么米锦和盛庸也未曾给我来信说明?”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说道:“是啊!” 林绿衣叹口气道:“师父看来你老人家还不知道吧!就在马大哥出事前一天,皇上就派米大人和盛将军二人前往济南城帮助铁铉将军守城去了!他们二人可能现在还在赶往济南的路上呢!马大哥的事想必他们二人也不知道!”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接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沉吟片刻,心中暗自起疑,思量道:“马不平出事前一天就调离了米锦和盛庸,这是巧合还是难道皇上这是有意为之呢?”一时想不明白,即不愿意相信马不平真的造反,更不愿意相信皇上诬陷马不平,一时惆怅为难。接着暗道:“他们不在京城不知道发生这事也好,就算他们在京城,恐怕也难以阻止这事发生!” 冲虚看看师父,见他脸色凝重,知道师父心情沉重复杂,uu看书.ukanshu 不敢说什么,这时不一道长忽的又说道:“这也不对啊?按说那马不平要是真的造反,此事关系重大,朝廷理应以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大军,然后大军做好应对!可怎么大军里谁都没有接到通知啊,这可奇了怪了!” 冲虚不知道师父的心思,说道:“也许是朝廷怕这消息传到大军里,会造成军心动荡呢?” 不一道长听了摇摇头道:“不,不是这样,这种消息只能传给大将军以及军中重要将领,一般将士是不会知道的!”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道:“师父说的是!”说着忽的心中起了一个想法,脱口而出道:“师父,会不会大将军他们已经接到通知了,但是他们瞒着你呢?”说罢顿时觉得自己说的不妥,但话已说出,也无法收回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冲虚连忙说道:“绿衣,你这是说什么话?大将军他们怎么会瞒着师父啊!” 林绿衣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才这样说的!”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虚儿,你不要怪衣儿,衣儿说的也有道理,大将军本来就以为咱们和耿侯爷是一路的,处处都在防备咱们,他们接到消息瞒着我,也不是不可能!”说着起身来,在帐内踱了几步,接着说道:“不管怎样,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去找大将军,无论大将军他们知不知道,我必须得和他们说明,好让大军早做准备!” () 第354章 冲虚听了连忙说道:“那好,师父!弟子陪着你去!”不一道长听了道:“那好吧!”正说着,忽听账外有人喊道:“不一道长可在帐内?”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随即连忙说道:“我在帐内,有什么事?进账来说话!”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兵将撩帐帘走进账来。 那兵将见到不一道长,连忙施礼道:“末将李和参见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见了知道那兵将是大将军李景隆账外护卫,连忙伸手去搀扶,道:“原来是李将军,不必客气,起来说话!不知李将军到我帐内有何要事?” 李和听了连忙说道:“回道长的话,末将奉李大将军之命,前来请道长,立即道大将军帐内,大将军说有要事要和道长商量!”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问道:“这么要紧,不知出了什么事?” 李和道:“这个末将也不知道,只听大将军很是生气,看来事情很是紧急!还请不一道长速速赶往李大将军行帐,切莫误了大事!”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那还,贫道这就随李将军赶往大将军行帐!”说着对冲虚夫妇二人说道:“你们也跟着我一块去吧!”说罢随即就跟着李和一起急匆匆的出帐来,几人径直朝李景隆军帐极速赶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李景隆行辕大帐,大帐外站立着两班魁梧兵将,个个都铠甲利刀,昂首挺胸气势汹汹。 不一道长领着冲林夫妇二人,随着李和来到大帐外两班武将处立定。 李和在大帐外躬身高声喊道:“启禀大将军,不一道长到了!”话音未落,就听大帐内李景隆厉声喝道:“让他进来!”虽未见到李景隆的面目,但听这话音,语气里透出的都是一股满满的怒意与杀气。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听李景隆这语气满含杀气,不知今天李景隆找我所为何事?” 冲虚和林绿衣夫妇二人也听出大帐内李景隆的语气不善,心中惊骇之际,连忙凑到不一道长身旁,冲虚低声说道:“师父,听这大将军的语气透着怒意杀气,不知出了什么事?师父还应小心应对为妙!” 林绿衣也担惊害怕,低声附和道:“是啊!冲虚哥说的是,师父你老人家小心应对为上!”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虽然心中也忐忑不安,但为了不让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替自己担心,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就是了!这点儿为师知道!你们且在大帐外安心等候,没有大将军的召唤你们切莫到里面去!”说罢抬腿就随李和朝大帐内走去。 大帐内,大将军李景隆正一脸怒容的坐在帅位上,两旁各自站立着几个副将,整个帅帐之中透着一股紧张肃穆和杀气逼人的气氛。 不一道长眼睛四下里快速的扫了一下,随即对李景隆躬身施礼道:“贫道不一参见大将军!不知大将军唤贫道前来,有何要事?” 李景隆看了一眼不一道长,冷冷的含着怒气说道:“哼!不一道长,亏的你还好意思问我!哼——”说罢气呼呼的又是一声冷哼。 不一道长听了更是怔愣不解,连忙问道:“大将军这是何意?贫道我还真的不明白了!” 李景隆听了,顿时心中怒火在此燃气,抓起帅案上的惊虎胆,猛的就是一拍,啪的一记响亮之声,惊的帐内众人纷纷脸神变色,紧张不安的看着李景隆,这时就听李景隆说道:“哼!老道长,你可知罪吗?”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大吃一惊,眉头一皱,急声道:“慢着,大将军你说什么?我不一要知什么罪?贫道我不知何罪之有?”说完双目含火一般,怒声道:“还请李大将军把话说明白点!” 李景隆听了又是一拍惊虎胆,厉声喝道:“哼!不一道长按说你可当年跟随太祖皇帝东打西杀,南征北战的开国元老,今日不是本帅不通人情不尊重你,更非本帅故意呵斥你,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朝廷命运,本帅不得已才这样!”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惊,连忙躬身道:“大将军,到底出了何事?” 李景隆听了怒目盯着不一道长,咄咄逼人的说道:“出了什么事?哼!还不是因为你!”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因为我?”说罢怔愣不解的瞧着李景隆。 李景隆听了很是愤怒的又是一摔帅案上的惊虎胆,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不一道长亏你还是大明的开国元老,你识人不查,不辩忠奸,为朝廷举荐奸人马不平,那马不平心存悖逆,意欲刺杀皇上,这事你可知晓?”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原来如此!”遂即连忙躬身道:“大将军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这事老道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李景隆听了冷笑一声,暗骂道:“这老匹夫的消息倒也灵通!”想罢冷声道:“不一道长当真厉害,本帅这才刚刚接到朝廷消息,而你却也知道了!看来我这个大将军真的不如你不一道长了!”说话间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尖锐。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躬身道:“大将军你误会了,并非是老道消息灵通,老道也是刚刚听说此事,而告诉老道消息的正是刚刚从京城赶来军营的林绿衣!” 李景隆听了一愣,问道:“林绿衣?他是什么人?” 不一道长道:“回大将军的话,这林绿衣乃是老道的弟子冲虚的新婚妻子!” 李景隆听了道:“原来如此,那她不在京城待着,来军营作甚?难道她不知道军营里不得带家眷吗?纵是新婚也不能前来军营,因为这是在打仗,若将士们人人都带着媳妇到军营里来,那成什么样子了,这仗还打不打?还怎么打?”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再次躬身道:“大将军你又误会了,林绿衣此次前来军营并非是来探望冲虚,而是得知马不平之事后,奉耿炳文耿侯爷的命令前来军营通知消息的!” 李景隆听了心中更是气愤,暗道:“真是岂有此理,我是这三军主帅,纵然是前来送信,理应也该通知我,为何先要把消息告诉这老匹夫?哼!真是气死本帅了!”他本是心胸狭隘之人,处处容不得别人小瞧他,如今做了大将军,更是时刻担心有荐图谋他的位子,每日无不在疑神疑鬼搂搂会搂听说林绿衣打京城前九军营搂信,不是先报告给他这个大将军,而是先通知了不一道长,顿时心中暴贰不悦,气呼呼的说道:“哼!这件事自有朝廷会给军营通知,哪里用得着她?” 不一道长自然听得出李景隆的意思,但此刻正是和燕王交战的紧要时刻,为免将帅不和影响两军交战,故此他不想和李景隆争论,只好忍心吞声的道:“大将军说的是,可老道听林绿衣说耿侯爷回到京城后就一病不起了!”说着心中担心耿炳文,忍不住叹口气,接着说道:“哎!也不知道耿侯爷他怎么样了!耿侯爷得知马不平之事后心中着急,担心此事对大军剿灭燕王叛军不利,故此才让林绿衣火速涯来通知!”说罢想到李景隆是大军主帅,连忙又解释道:“耿侯爷本意是让林绿衣到军营通知大将军你的,可老道碰巧遇见她,她又是第一次前来军营,不知道大将军的帅帐在什么地方,故此先对老道说了,老道知道事情紧急,正要带着她前来禀报大以致,可巧大将军正差李和李将军到我帐内找我,当时老道不知道大将军找我何事,便带着林绿衣和冲虚一块前来大将军帅帐!”说着看看李景隆,见他脸色微微有所缓和,连忙接着躬身说道:“林绿衣和小徒冲虚他们夫妇二人正在帅帐外等候!” 李景隆听了暗道:“照他这么说,也有些道理,那林绿衣初来军营许是真的认不得本帅的帅帐,而她又是这老匹夫的徒弟媳妇,找他和冲虚也是正常!”想着又想到刚才不一道长说耿炳文病重,uu看书 .ukansh心中不禁暗自高兴,又暗骂一声道:“耿炳文这老匹夫是因为病了才离开军营会京城的,没想到一路颠簸,回到京城就病重了,嘿嘿嘿嘿……老匹夫死了才好!”想到这不禁怒气顿时消了一半,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快让林绿衣他们进帐来,本帅有话要问!” 不一道长听了道:“是!”说罢转身走到帅帐门口,撩帐帘子对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说道:“虚儿、衣儿你们二人进帐来,大将军有话要和你们说!”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连忙疾步走进大帐,夫妇二人朝李景隆躬身施了礼后站立在不一道长身旁。 李景隆打眼打量了一番林绿衣,只见林绿衣肌白貌美,身姿绝伦,忍不住暗道:“嘿!这小娘们儿长的可真俊,天仙一般的妙人!” 两旁站立的一众兵将皆都纷纷打眼瞧看林绿衣,个个都忍不住心中暗自赞叹道:“好俊,好俊!” 这时李景隆一时又忍不住暗自吞了一口唾沫,接着暗自叹息道:“冲虚这小子真有艳福,老子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艳羡嫉妒之际,遂说道:“想必你就是林绿衣了?”首发 林绿衣听了连忙躬身道:“小女正是林绿衣!” 李景隆听了点点头,暗道:“这小娘们儿不光人长的漂亮好看,这声音也这么甜!这么好听!”心神不免有些荡漾,双眼紧紧的盯着林绿衣。 () 第355章 惺惺作态 不一道长偷眼瞧了心中一愣,随即暗自生怒,暗自咬牙切齿的骂道:“哼!李景隆好没道理,你堂堂一个朝廷大将军怎么这般无礼?”但心中生气归生气,骂归骂,可为了朝廷剿灭燕王叛军的大事,也不好当面说破,只是假装咳嗽几声提示李景隆。 李景隆听了随即缓过神来,连忙说道:“林姑娘,你说耿炳文耿侯爷他病的怎么样了?” 林绿衣不知道李景隆那巴不得耿炳文马上死掉的心思,还道是李景隆担心记挂耿侯爷的病情,此刻一想到病的奄奄一息的耿炳文,顿时心中难过,忍不住眼圈一红,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泣声说道:“回大将军的话,耿……耿侯……耿侯爷……侯爷他病的……病的恐怕……恐怕不成了?” 李景隆和一众兵将听了顿时都是一惊,众兵将纷纷交头接耳,低声窃语议论,言语间皆都叹息耿炳文,唯有李景隆惊讶之余,心生狂喜,但怕被人瞧出,强压心意,假装惊讶悲伤的问道:“什么?你说耿侯爷他……他……他病的不成了?” 林绿衣点点头道:“回大将军的话,哎!正是,在我离开京城前来军营前,耿侯爷他就病的不懂人事了!”随即把耿炳文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心中悲痛,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李景隆得到证实,心中狂喜不已,暗道:“我还以为那耿炳文老匹夫只是病重,没想到病的这么严重,哼!哼!哼,看来这回这耿炳文老匹夫是要归西了!嗯!好啊!好啊!如此一来,我可就少了一个顾忌了!”他虽然身为大将军,统领朝廷大军,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分量,他时刻担心别人会抢他大将军的位子,而他也知道如今朝廷里也没有几个比他强的人,他唯一顾忌的只有老将耿炳文和不一道长二人,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当年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也都带过兵的,都是有韬略之人,二人又是洪武朝活下来为数不多的老将,不一道长向来淡泊不贪恋权势,尚且不足为惧,唯有耿炳文乃是他的心头大患,虽然耿炳文上了年岁,又在真定打了大败仗,可他毕竟是当今朝廷为数不多的最能带兵打仗的人,也可以说朝廷里只有耿炳文是将帅之才,能够威胁他李景隆大将军位子的只有耿炳文,故此李景隆才时时刻刻提防耿炳文。此刻得知耿炳文病重眼看着要不行了,他心中焉有不喜之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不一道长长叹一声道:“大将军!如朝廷出了马不平这件事,加之耿侯爷又病重,真是雪上加霜,于大军剿灭燕王叛军十分不利,还望大将军早做谋断,已好应对燕王叛军!” 李景隆强忍住心头喜悦,此刻得知耿炳文病重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心中顿时少了顾忌,怒气也就消了,当下也就不再呵斥不一道长为朝廷选用马不平之事了,脸色也缓和下来,语气也不在那般冷峻严苛,但为了遮人耳目,还是假装痛惜悲痛的说道:“哎!可怜耿侯爷,一生戎马,对朝廷忠心耿耿,年岁一把了本应好好想些清福,可谁想却得了重病,哎!真是想来通杀人也!”说着眉头一皱,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假装心疼难忍,随着居然竟硬生生的逼得自己落下几滴眼泪来,虽然他这是在惺惺作态,但装到十分至情至性,很是动人。 大帐内的众兵将见了,连忙一拥上前,围着李景隆,有的还伸手去搀扶他,众人齐声说道:“大将军——大将军!不可太过伤心,以免伤了自身,朝廷大军剿灭燕王叛军还要依靠大将军呢!” 李景隆听了虽是一脸的悲切哀伤之请,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暗道:“老子这样假装也能骗过他们,嘿嘿嘿……这样一来即可收揽人心,又可堵住那些说我和耿炳文不和,议论老子容不下老匹夫之人的嘴了!”暗自想着,偷眼瞧向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深知李景隆和耿炳文的关系,也知道李景隆的为人,此刻焉能瞧不出李景隆这是在惺惺作态,是在演戏?但他为了大军上下齐心,为了朝廷大军早日剿灭燕王,也不得不假装很是感动的走到李景隆身旁,深施一礼道:“大将军保重身体!大将军如此重情重义,老道真是感慨万千,敬佩不已啊!” 李景隆见了心中暗喜道:“这就好了,这老牛鼻子都信我了,哼哼哼,好的很,好的很!”暗喜之际,连忙推开众将的手,对不一道长还礼道:“老道长客气了,本帅得知耿侯爷病重,一时难以控制心情,哎!虽然本帅有时候和耿侯爷意见向左,但本帅心中向来是敬佩耿侯爷的!” 众兵将听了皆都纷纷怔愣,各自心中暗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怒气冲冲的,还要呵斥不一道长,怎么这会儿突然没了脾气,说话也客气起来了?”其中有人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嘴上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自叹息,一边鄙视李景隆的小心眼,一边替朝廷感到担忧。 不一道长看看李景隆,忍不住暗叹一声,思量道:“这李景隆如此小肚鸡肠,半分城府也没有,如何能担当的起大将军的位子,哎!在这等人的带领下,朝廷大军又如何能够剿灭燕王叛军呢?”可又暗自细细盘算一番,除了病重的耿炳文之外,也想不起朝廷里还有谁可用,还有谁能够替代李景隆,想到这不禁忍不住又是暗自一声长叹,心中不免焦虑不安起来,担忧朝廷难以剿灭燕王叛军。 李景隆这时接着吩咐道:“来呀,赶紧的给不一道长、冲虚还有林……林姑娘看座!”一声令下,早有兵将给他们三人搬来椅子。 不一道长和冲虚、林绿衣三人连忙躬身对李景隆致谢后落座。不一道长随即说道:“大将军!朝廷出了马不平之事,耿侯爷又病重,朝廷雪上加霜之际,咱们不可不早日做出决断啊!” 李景隆此刻心情大畅,虽然战事迫在眉睫,但是他此刻却毫不在意,只顾着高兴,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假意的点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那依道长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不一道长道:“依老道看,如今咱们和燕王苦苦周旋,虽然咱们朝廷大军人多将广,兵强马壮,可是咱们身处燕地,众多将士们都水土不服,加之燕王诡计多端,又仗着燕京是他的地盘,燕王叛军神出鬼没,尝尝偷袭咱们,这也是咱们吃亏的地方,所以以致朝廷大军久久不能攻克燕京城,剿灭燕王叛军,如今马不平又造了反,不管真假,但是此事终归影响不小,恐怕战马一时难以为继,为了保险起见,老道认为何不依从耿侯爷早前意见,暂时退出燕京之地,等待时机在一举攻克燕王叛军呢?”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李景隆听了很不以为然,摆了摆手,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哎!道长这么说,那岂不是徒然增长了燕王叛军的志气,而灭了咱们朝廷大军的威风?军威没了,军心散了,那朝廷大军还怎么剿灭燕王叛军?” 不一道长听了刚要说话,就见李景隆又摆手阻拦道:“再说了,本帅封皇上的旨意,带大军前来剿灭燕王叛军,如今这么长时间了,大军没能攻克燕京城,寸功未立,就叫我带领大军班师回朝,那本帅若是见了皇上,该如何交代?” 大帐内的众兵将听了皆都互视一眼,纷纷说道:“是啊!虽然咱们和燕王叛军交过几战,但是有胜有败,此刻若是班师回朝,那真不知道大将军该怎么和皇上交代!” 李景隆接着说道:“虽然马不平造反,被皇上押入大牢,但道长你可放宽心,本事接到消息,说现在马场是有柯东华掌管,也在与马不平一样加紧训练战马,故此道长不必担心战马会供给不上的!” 不一道长听了脸色一变,道:“正因为是柯东华接替马不平去掌管马场,uu看书.uukashu老道才更担忧!” 李景隆听了一愣,随即说道:“这是何意?” 不一道长道:“我听人说那柯东华乃是朝中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的外甥,此人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什么也不会,本是殿前护卫,不知怎么的就去掌管马场了!大将军!你想想让这样一个人去掌管马场,去训练战马,又如何能训练出真正的战马呢?”他不知道柯东华是因为牛思松的关系才由殿前护卫升任太仆寺卿,去接替马不平掌管马场的,还以为是齐泰举荐的呢,可他也知道齐泰的为人,一向不肯徇私舞弊,可怎么也想不通若不是齐泰原因,那柯东华又如何做的了太仆寺卿,又怎么会轮的上他去掌管马场这么重要的地方?一时心中不解。 李景隆听了摆摆手,笑道:“道长,你这是杞人忧天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看着李景隆,道:“什么?我杞人忧天?大将军!我……” 李景隆不等不一道长把话说完,嘿嘿一笑道:“道长这般说人家柯东华,我看是道长有些偏见了!” 不一道长道:“我偏见?” 李景隆离开帅案,走到不一道长身边,道:“道长啊!你刚才说的许是道听途说,那柯东华你可认识啊?你可熟悉他吗?”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知道李景隆为何要这样问,便道:“大将军,老道不认识他,更别提熟悉他了!” () 第356章 帐内受责 李景隆听了连忙说道:“那就对了,既然道长你不认识柯东华,那又如何知道他不学无术,没有能力掌管好马场,训练好战马呢?”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语塞,道:“这……这……”一时无话应对。 李景隆看看不一道长,忍不住偷偷冷笑一下,接着说道:“道长,说白了还不是道听途说?” 不一道长听了看看李景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说真的他确实是常听齐泰提及柯东华,每每提起这个外甥,齐泰都是在贬低不屑,说柯东华是个不成器的人,因此听的时间久了,柯东华在他心中也就行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不成器的纨绔子的形象了。 李景隆接着好似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道长啊,不是本帅说你,这件事你有些感情用事了!实不相瞒,那柯东华本帅也是略有一些了解的,他虽生在富贵人家,但并非是什么纨绔子弟,也不是像外人所说的不学无术!”说着话抬眼看看不一道长,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本帅也听人说过,这柯东华平日里是喜好些斗鸡走狗的把戏,但是这也许正是他的长处,斗鸡走狗看似不是正事,但终究里面还是大有学问的,或许他那些斗鸡走狗的本事正好用在为朝廷训练战马上呢?你说是不是啊?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起身躬身道:“大将军,是,是贫道我听人家说的,但不是一个人这样说他,就连他的亲舅舅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都这样说他,故此贫道才担心他担当不起太仆寺卿的重任,训练不好战马,误了朝廷大事!” 李景隆听了嘿嘿一笑道:“道长你多虑了!本帅以为之所以会有很多人背后说柯东华的坏话,正是因为他柯东华出身富贵人家,有些人眼红嫉妒他,才鼓弄唇舌,四处谣言败坏他,哎!这也是古人常说的众口铄金啊!”说着叹口气,又道:“也难怪,谁人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又不挨说呢?别说是他柯东华,就算是你、我还有耿侯爷,乃至于当今皇上又怎能保的住不被人背后议论?”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看看李景隆,心中暗道:“李景隆这是怎么了?人人都说柯东华乃是纨绔子弟,不堪大用,怎么他这般替柯东华说话?”他不知道李景隆的心思,故此不解李景隆为何这般帮助柯东华说话辩解,遂又连忙说道:“话虽如此,但是齐泰齐大人也说他这个外甥不堪重用啊……” 李景隆打断不一道长的话,说道:“哎!道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不一道长听了又是一愣,不知道李景隆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愣愣的望着李景隆,不解的问道:“贫道糊涂了?” 李景隆嘿嘿一笑,道:“道长难道你不理解齐泰齐大人的心思吗?” 不一道长道:“心思?他有什么心思?” 李景隆嘿嘿笑道:“正因为齐大人是柯东华的亲娘舅,柯东华是齐大人的亲外甥,那就是说柯东华就如同齐大人的亲孩子一样,所以这柯东华在齐大人眼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小孩子嘛,调皮捣蛋终归会有的,看看世人吧,哪一个父母会当着外人的面会夸赞自己孩子的?都在说的自家孩子不成器,对不对?嘿嘿……这也是齐大人谦虚!”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大将军,话虽如此,但是贫道觉得平日里齐大人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李景隆听了暗骂一声:“哼!你这老牛鼻子,真他妈啰嗦,老子之所以这样帮着柯东华讲话,并非看在那柯东华的脸,完全是看在兵部尚书齐泰的份上!那柯东华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小小的殿前护卫升任太仆寺卿,掌管天下马政,傻子也能瞧得出来,还不是粘了齐泰的光?你乐意得罪齐泰,那是你的事!老子可不愿意,老子虽然身为大将军,可他齐泰好歹也是兵部尚书!老子犯不着得罪他,至于太仆寺卿爱谁当谁当,那是朝廷皇上的事,老子管不着!”他心里有个自己的主意,他知道柯东华是齐泰的亲外甥,他不管柯东华到底是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是有真学实才,他认定之所以柯东华能够坐上太仆寺卿的位置一定离不开齐泰的关系,故此他为了不得罪齐泰这个兵部尚书,才处处为柯东华说话辩解。这会儿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当即摆摆手说道:“算了,道长,眼下战事吃紧,咱们不必在此讨论这些!至于那柯东华到底如何,也不是咱们能决定和改变的了的!有朝廷和皇上呢!咱们只管用心打仗就是了!”首发 https:// https://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想想李景隆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思量道:“李景隆说的也对,柯东华的事,有朝廷和皇上做主,岂是我等能够左右的,眼下我们的职责就是全心全意的平叛燕王叛军!可是……可是如今大敌当前,朝廷却让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去掌管马场,去训练战马,那那样的人又怎能训好战马?训不好战马,朝廷大军得不到后续的精良战马,又该如何对抗燕王?剿灭燕王又何日何时才能实现呢?”想到这不禁心情顿时又惆怅无奈起来。 李景隆看看不一道长,见他发呆愣神,遂又接着说道:“哎!老道长啊!本来本帅接到朝廷信报,得知马不平造反意欲刺杀皇上之事后,本帅是很生气的!”说话间语气一变,脸色严峻起来。 不一道长听了这才还过神来,连忙躬身道:“哎!不怪大将军生气,实乃是贫道的责任!不论如何,那马不平终归是我为朝廷选的!马不平造反意欲刺杀皇上,这事贫道脱离不了干系!”说完话一脸自责的低头长叹一声,一旁的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连忙围住不一道长,冲虚说道:“师父!切莫伤心难过!” 林绿衣听了也赶紧劝慰道:“是啊!师父,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都不清楚,朝廷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师父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冲虚说道:“是啊!师父,你四处奔波,不辞劳苦的遍访才学之士,那也完全是为了朝廷招兵买马,意图朝廷壮大力量,好早日剿灭燕王叛军!纵然是马兄弟有什么不轨心意,那也不能完全怪罪到师父您老人家头上啊!” 不一道长知道冲林二人的好心,连忙摆摆手,看看他们夫妇二人,说道:“你们不必宽慰为师,既然朝廷认定马不平意欲造反,那就是为师的过错,为人择人不当,险些釀出大祸来!” 李景隆听了接过话茬说道:“是啊!道长这话说的极是!好在皇上安然无恙,没有遭到马不平的伤害,否则……”说话间抬眼看看他们三人,接着说道:“否则后果还真的难以想象!” 不一道长叹口气,心中暗暗盘算,怎么也不相信马不平会造反,越是想不通越是烦恼,越是烦恼越是想不明白,一时间心情复杂烦乱,暗暗决定要回京城查个明白。 李景隆又说道:“本来本帅知道这件事后,心情又惊又气!”说着看看不一道长,接着说道:“当然我不是气恨不一道长你,而是气恨那马不平,居然如此不思皇恩浩荡,不图报谢皇上恩德,反而要图谋不轨,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想想就让本帅气炸了肺!” 不一道长此刻觉得理亏,不好再辩解,只好道:“大将军切莫着急上火,眼下大战在即,朝廷大军还仰仗大将军呢!”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李景隆听了点点头道:“哎!本帅一时气愤难抑,所以刚才在气头上,对道长有些言语冒犯,还望道长多多海涵!”说罢心中暗道:“这回你这老牛鼻子应该好好感谢耿炳文那老匹夫,若不是得知耿炳文老匹夫病重就要归西,老子的百丈怒火又怎么能够轻易消下去?”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躬身道:“大将军严重了,uu看书 .ukanshu.cm老道知道自己失职,择人失察,亏的大将军仁义,让老道在徒弟和徒弟媳妇面前保全了脸面,老道真是感激不尽!” 李景隆听了嘿嘿一笑道:“哎!咱们都是一家人,虽然本帅是皇上御封的大将军,但论辈分、轮年纪怎么说本帅也是道长你的晚辈!”说着话话头一转,接着说道:“刚才本帅之所以言语冒犯,也是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道长多多理解!”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道:“大将军严重了,贫道愧不敢当!” 冲虚看看林绿衣,林绿衣也同样看看冲虚,夫妇二人忍不住暗自在心里长叹一声,各自思量道:“师父他老人家也真的太能委屈求全了!” 李景隆接着有些假惺惺的说道:“实不相瞒,道长你是有所不知啊!”说着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本来朝廷出了马不平之事,皇上也是很震怒的,本帅刚刚接到朝廷的旨意,皇上呵责道长你选人不当,拿忤逆贼人当贤能人才,以致险些釀出大祸,本来旨意上是着令本帅严加呵斥道长你的!”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什么?皇上要他李景隆严加呵斥我?”略一沉吟,连忙躬身道:“那是应该,老道眼花心昏,择人不当,险些釀出塌天大祸,理应受罚!”说罢又暗想道:“若是皇上真的有意怪罪于我,按理说应该下旨给我,怎么还要假借他李景隆之手来斥责我?” () 第357章 火速回京 不一道长一时难以想明白,因为他不知道李景隆之所以知道马不平的事,并不是如他自己说的是朝廷给他的消息,也完全没有皇上的圣旨,而是黄子澄密信于他,他才得知马不平之事。 至于黄子澄为何要密信告知于他?一来因为李景隆这个大将军正是黄子澄极力向建文帝举荐的,他盼着李景隆能够早日剿灭燕王叛军,给他争脸。 二来那黄子澄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是忠于建文帝的忠臣,他希望建文帝能够稳坐大明江山,绝不希望燕王朱棣能够成事。 三来是他和齐泰共同建议建文帝削藩的,如今逼反了燕王朱棣,朱棣又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造反的,若是李景隆打不赢燕王叛军,反被朱棣吃掉的话,那朝廷就完了,朝廷完了,朱棣胜了,那日后朱棣绝不会轻饶他,故此他很不希望李景隆所帅朝廷大军有任何闪失,故此在他得知马不平的事后,因为干系重大,第一时间就派心腹,乔装打扮,骑快马日夜兼程,报信给李景隆。 李景隆听了叹口气道:“虽然如此,可本帅又怎么忍心真的呵责道长你呢?道长一心为国,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为朝廷的事操劳费心,鞠躬尽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纵然出了马不平之事,那也是一时的疏忽不查,哎!说白了谁又能一辈子不出个差错呢?故此本帅还是一如既往的敬重道长你的!因此本帅纵然是宁愿抗旨不尊,也绝不会呵责道长你的!”说着暗自冷笑一声,想道:“哼哼哼……若不是老子得知耿炳文行将就木,心里高兴,那今日岂能饶过与你?”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感激的躬身谢道:“多谢大将军!贫道真是感激不尽!” 李景隆听了嘿嘿一笑道:“道长客气了!”说话间伸手去搀扶不一道长,接着说道:“道长不必多礼!咱们都是一心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彼此之间就不要再说谢不谢的了!”说罢又暗自想道:“哼!现在想起谢老子来了?哼!你这老牛鼻子怎么也不好好想想当日黄大人向皇上保举我为大将军时,就数你这老牛鼻子还有那快病死了的耿炳文老匹夫反对的厉害!”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道:“大将军说的极是!贫道多谢!多谢!”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景隆此时听了,连忙道:“道长客气!”说着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道:“老子本想借机整治你们一番,好报心头之恨,谁料天公不作美,那耿炳文老匹夫如今眼看着就要病死了,你这个老牛鼻子也是鼓掌难鸣了!虽然你笼络了不少江湖中人,可那些人都是一些江湖草莽,莽撞无知之人,谅你们也兴不起多大的风浪,哎!如今老子要是在整治你这老牛鼻子,倒显得老子小家子气了!嗯!老子犯不上,今天老子高兴的很,故此暂且放过你这老牛鼻子!” 不一道长又道:“大将军,既然知道了马不平之事,那还望大将军早做谋划,以对抗燕王叛军!” 李景隆听了点点头道:“嗯!这件事是该好好想想对策了!”说着又想起耿炳文来,连忙假惺惺的说道:“哎!也不知道耿侯爷他现在怎么样了?”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哎!若是耿侯爷在此,或许能帮着咱们想想对策!哎!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挺过这次难关去,哎!希望他能够吉人天相,化险为吉!早日恢复!”心中却暗道:“老匹夫赶紧死了才好!”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哎!李景隆啊李景隆你这会儿想起耿侯爷他来了!前些日子干什么去了?耿侯爷他在时,你横眉冷对,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如今侯爷他病重回京城去了,你却在此惺惺作态!”想到这不禁心中有些愤愤,但为了剿灭燕王叛军大事,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回应道:“大将军说的是!” 林绿衣并不知道这些日子军营里的事,也不了解李景隆的嘴脸,而冲虚这些天见惯了李景隆自以为是,傲慢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以及处处和耿侯爷作对的事,此刻听了李景隆的话,不禁心中暗道:“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不是很瞧不起耿侯爷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关心起耿侯爷来了?”暗自思量一番,忽的明白过来,暗道:“是了,原来如此,他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看,其实他巴不得耿侯爷早点归天才好!怪不得刚才在帐外听他语气严厉,我和绿衣还在为师父担心,可听了绿衣讲述耿侯爷的病情后,他立马态度缓和下来了,嗯!别看他表面上悲伤凄切,内心实则是高兴不已!”想到这抬眼看看李景隆,不禁心生厌恶之请。 不一道长心中一边忧虑朝廷大军剿灭燕王叛军会因马不平之事而造成失利,一边又在担忧耿炳文的病情,左思右想,决定亲自回京城一趟,一为了把马不平的事搞个明白,二来是为了能够看看耿侯爷,毕竟二人年轻时就在一起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同生共死交情半辈子了,眼下老友病重,他如同病在己身,心急如焚,当即便向李景隆表明心迹。 李景隆本来就怕不一道长和耿炳文联合,威胁自己大将军的位置,不过眼下耿炳文病重回京,说不定此刻已经魂归西天了,纵是不死也是无用的废人了,枯骨僵肉,何惧之有?纵然是不一道长有什么想法,但是也算是孤掌难鸣,因此没了顾忌,略一沉吟,当即应允。 不一道长谢过后,又和李景隆客套几句后,便告辞出帐,让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回自己的军帐收拾一下,即刻启程出发赶回京城去。 李景隆则立在行辕大帐内,望着不一道长和冲虚林绿衣三人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一抖,心中暗道:“朝廷大军之内本帅再无忧矣!” 不一道长回到军帐,略微收拾一番,收拾妥当后,便坐在军帐内等候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他本想着叫河南神医李春城一起回京城,但他又一细想,如今马不平是否真的有意造反尚且真假难辨,若是假的还好说,若是真的,那叛逆之罪乃是诛连九族,凌迟处死的罪过,此刻带李春城进京,岂不是自投罗网?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着军营里。纵然是朝廷派人来捉拿他,可毕竟军营里还有不少江湖中人,他们也会帮着李春城保的性命。因此思来想去决定不通知李春城,等把事情查清楚,再通知他不晚。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疾步赶到师父的军帐,三人各自背了一个小包袱,各自择了马,翻身上去,纵马上了大路,师徒三人分别一拍马臀,那三匹良马如同安装了翅膀一般,四蹄得得,朝南方绝尘而去,身后唯剩阵阵飞舞的黄土。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再说种百愁为了早点赶回来营救少主马不平,一路上丝毫不敢缓慢,就连吃饭都是在马背上,一边啃两口两馒头,一边纵马急行,连赶两天两夜,自第三天天未亮时便到了云南万马堂,等见到佟大千等人后,来不及喘息,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佟大千等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是破口大骂建文帝,恨不能当下抓住朱允炆,把他碎尸万段。随即又赞叹马不平能够刺杀皇上。他们不知道这是朱允炆和牛思松设计的阴谋诡计,还道是马不平为了不让他们兄弟五人为难,而刺杀皇上,当下心中更是感激马不平。当即叫来小六子和楚菲菲,对他们二人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并告诉小六子和楚菲菲,他们兄弟要火速赶往京城去救马不平夫妇。 小六子和楚菲菲听了顿时惊惧的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呆立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明白马不平为什么要造反,为什么要刺杀皇上。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办法,uu看书ww.uanshu.om知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救出马不平夫妇,二人当即决定随同佟大千等人一块赶往京城去救马不平夫妇。 佟大千等人本不愿让他们二人一同前往,知道此行危险重重,到皇宫里去救人,那可是九死一生,也可以说是有去很难有回的事!佟大千知道小六子和楚菲菲的功夫并不多么高强,一来怕他们深陷皇宫,白白丢了性命,二来也怕他们武功不济,脱了他们救人的后腿,便以万马堂众多马匹需要人饲养照顾为借口让他们二人留在万马堂。 小六子和楚菲菲又岂能听从,无论如何也都要一同前往京城去救马不平夫妇,几番争论,佟大千等几个兄弟拗不过他们二人,只好答应让他们二人一同前往。 佟大千命万马堂的那些下人好好饲养训练那些马匹,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只要一旦救出马不平夫妇,会云南万马堂那是万万不可的了,最好的去处,只有带着马不平夫妇前往燕京去投靠燕王朱棣,而那些上等的精驹良马也绝对不能留给赶往万马堂寻人的朝廷官兵。他决定待救出马不平夫妇后,兄弟几人便兵分两路,一路护送马不平夫妇前往燕京燕王府,一路赶回云南万马堂带领着所有马匹前往燕京投奔燕王朱棣。 当下佟大千、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小六子以及楚菲菲六人略一收拾,便到马场各自挑选了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六人翻身上马,招呼一声,随即纵马越出马场,沿月山山路一路急奔下山去了。 () 第358章 惨遭宫刑 佟大千等六人救人心切,一路上不敢丝毫耽搁,一个劲儿的催马急行,亏的那六匹马都是优良纯种的绝世宝马,一路如飞,疾驰风行,马蹄声声,黄土飞扬。 且不说佟大千他们火速朝京城赶来,回过头来再说建文帝朱允炆,在他几次去撷芳宫去见李诗萍,但是李诗萍就是不从,一见到他就是骂个不听,渐渐的朱允炆有些不耐烦了,加上牛思松给他下的迷药,朱允炆心中烦乱之际愈发的希望得到李诗萍,无奈之际只好问计与牛思松。 牛思松陪在朱允炆身边,深知皇上的心思,为了讨的朱允炆的欢喜,竟然心生一条毒计,对建文帝说李诗萍之所以总是不肯顺从皇上,是因为李诗萍心中有念想,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杀了马不平,这条计策又毒又恶,表面上是在帮着皇上,实则是他想利用皇上借刀杀人。 建文帝听了顿时一惊,打了一个哆嗦,微微思量一番,随即把这条毒计给否了。 牛思松不解,问建文帝为何不肯下手?建文帝对他说,自己前几次已经和李诗萍讲的明白清楚,如果李诗萍不肯顺从他的话,他就立刻杀掉马不平,但是李诗萍依旧不肯顺从于他,并咬牙切齿的告诉朱允炆,只要朱允炆敢杀了马不平,她立刻自杀殉夫。 建文帝害怕李诗萍真的会自杀来殉夫,因此当即不同意牛思松的计策去杀掉马不平。 牛思松见皇上不同意立刻杀掉马不平,遂又想出一条毒计,便对建文帝说道:“皇上,微臣还是坚持认为之所以李诗萍不肯依从陛下您,并非他因,完全是因为李诗萍心中有马不平,如果马不平不除,那李诗萍势必不肯死心!可是皇上您圣心仁慈,不肯杀了马不平,不过微臣还有一计,即可不要马不平的命,还可让李诗萍断了念想,死了心!” 建文帝听了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道:“既然有这两全其美的计策为何不早点说?真是的!”说着瞪了牛思松一眼,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 牛思松听了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皇上莫怪,微臣这也是刚刚想起的计策!” 建文帝心中着急,不愿再多说一句废话,道:“少啰嗦,赶紧说说你这条妙计!朕等不及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喜,连忙躬身道:“是!皇上!”说着走进一步,压低声音对朱允炆接着说道:“皇上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李诗萍一心都在马不平身上,马不平不死,那李诗萍就不会死心,就不会回心转意顺从皇上您,可皇上您又不想杀掉马不平,那咱们何不给马不平来个宫刑,阉割了马不平,让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这样一来马不平去了势,成了太监,没有了男欢女爱的能力,那李诗萍岂能跟着一个太监?一段时间后她接受了事实,定会对马不平死心,这段时间皇上在对她李诗萍多些嘘寒问暖,定能让她回心转意,投入皇上的龙怀的!” 建文帝听了暗暗思量一番,随即拍手笑道:“妙极,妙极!牛爱卿果然聪明过人,这计策绝妙的很!好啊!好啊!牛爱卿你真不愧是朕的心腹忠臣!你献的此计正和朕的心意!等事办成后,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你!” 牛思松听了连忙跪倒在地,叩头道:“多谢皇上夸奖,微臣愧不敢当!微臣能为皇上办事,那是微臣祖上积德!微臣只愿皇上龙体康泰,圣心欢愉,微臣不敢贪图皇上的奖赏!” 建文帝听了笑道:“好了,好了!爱卿快快请起!” 牛思松听了连忙谢恩从地上爬起来,建文帝遂吩咐牛思松去安排人速速去给马不平施行宫刑。 宫刑又称蚕室、腐刑、阴刑和椓刑,是指对男子或女子的阴处施刑。宫即“丈夫割其势,女子闭于宫”,就是阉割男子生殖器,是连同**和**一同割掉,这是破坏男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牛思松因为李诗萍选择了马不平,而心生恨恼,恨不得把马不平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方才消解心头之恨,他见皇上不肯杀掉马不平,遂又出了这条比杀人还可恶的毒计。 可怜马不平堂堂大丈夫,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帮助朝廷训练战马,到头来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结果。更可恨牛思松心肠毒辣,建文帝昏庸无道,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江山社稷。 牛思松得到建文帝的旨意,心中感到畅快得意,觉得很是解恨,拿着圣旨轻脚快步,径直到了大牢,对五花大绑绑在牢狱柱子上的马不平当面宣了圣旨。 马不平听了后顿时觉得宛如五雷轰顶,气愤的肝胆俱裂,由于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只好气恼愤恨的破口大骂建文帝和牛思松。首发 牛思松听了当即暴怒,伸手扯过牛皮鞭子,照着马不平搂头就是一阵猛抽,鞭鞭都是力道劲足,每一鞭抽打到马不平身上,顿时抽破囚服,显出一道猩红血印。 马不平咬牙切齿的强强忍住身上的彻骨剧痛,冷汗淋漓的怒骂道:“牛思松你这个狗贼,有种杀了老子!”骂着骂着觉得剧痛钻心,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昏死过去。 牛思松打了几十鞭子,打累了,瞧瞧马不平已经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伤痕累累不成样子了,此刻见马不平昏死过去,也担心真的把他打死,皇上面前不好交代,遂连忙止住鞭子,喘了几口大气,丢了牛皮鞭子,对狱卒道:“拿冷水把这个反贼泼醒!” 那几个看守马不平的狱卒听了连忙急匆匆的找来冷水,来到马不平身前,不由分说的照着马不平歪垂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泼,马不平被凉水一浇,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伤口剧痛难忍,有气无力的骂道:“牛……牛……牛思……牛思松……你……你这个……狗贼……爷爷……爷爷我纵是死了……做……做鬼……也……也饶不……了你……” 牛思松听了冷笑一声,道:“你还嘴硬!”说着抬脚照着马不平的胸口就是一脚,马不平忍耐不住怪叫一声,牛思松听了感到心中阵阵快意。 马不平喘息着缓了片刻,方才缓过神来,此刻重伤在身,气力全无,但是心中恨气冲天,仍咬着牙,断断续续的低声斥骂,但声音虚弱无力,宛如垂死的病人一般。 牛思松见了此情此景不禁觉得大仇得报,兴奋的按耐不住仰头狂笑。一边狂笑,一边指着暴怒狂骂的马不平说道:“姓马的,让你和我斗!让你和我争!这就是和我争和我斗的下场!”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马不平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恨恼冲天,但又无可奈何,此刻嘴里虚弱的断断续续的骂着,心中恨不得挣开捆绑,穿出牢笼,对牛思松和建文帝剖心剜肝、嚼骨吞肉。 牛思松狂笑着对马不平说道:“姓马的你骂吧!待会儿阉割了你,看你还骂不骂!”说着更加得意,又狂笑起来,接着又对牢卒道:“还愣着干什么,行刑!”说完哈哈狂笑着走出牢房。 牢房之外,早有牢头给牛思松备好了茶水点心零食,躬请牛思松做了,牢头陪着笑脸请牛思松喝茶。 一阵厉声惨叫传来,牛思松先是一惊,随即嘴角一抖,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来,心中狂喜,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道:“好茶,好茶!真是好茶!” 那牢头听了连忙陪笑道:“多谢牛大人夸奖,小的还怕这茶不对牛大人的口味呢!” 牛思松此刻知道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心中感到畅快淋漓,对牢头说道:“你们要好好看管这个反贼,不可要他死了!” 那牢头听了连忙答应道:“牛大人你尽管放心,小的明白!”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又端杯喝了一口香茶,起身来,道:“得了,旨意已经传达了,事也办完了,我得回去回报皇上了!”说完朝那牢头拱了拱手,uu看书.uuknh 道:“今天多谢你的香茶了。”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那牢头听了连忙起身来,还礼道:“牛大人客气了!”说着话见牛思松已经抬脚动身,连忙止住话头,躬身相送。 牛思松出了大牢,又沿路返回,择路回皇上寝宫,去禀报建文帝。朱允炆得到牛思松的回报后,又和牛思松商议一番后,看看天色已近傍晚,遂起驾撷芳宫去见李诗萍。 这一次建文帝去见李诗萍,排场很大,銮驾大排,一帮护卫左右拥簇,后跟三十几名妙龄绝色的宫女,其中有十二个手持瑶琴笛箫、丝弦管笙等乐器的宫女。一众人簇拥着被龙辇大轿抬着的建文帝,一边急行,一边管乐齐鸣,场面甚是宏大堂皇。 李诗萍正在撷芳宫内哀声低泣,心中惊慌焦急,如火焚身一般难过,那些个伺候她的宫女一边好言相劝,但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她不知道丈夫马不平现在生死如何,也不知道林绿衣有没有照自己说的去云南寻找佟大千等人,这都第三天了,她被牛思松下了药,此刻身体软绵无力,心急如火却又无可奈何。 那几个宫女见李诗萍一个劲儿的哭泣,好言相劝无果,个个也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只任李诗萍自己低声哭泣。 李诗萍正在焦急无奈之际,忽听屋外传来阵阵丝弦管乐之声,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宫女也是一惊,纷纷透过门窗望外瞧看。 () 第359章 骂声连连 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撷芳宫里的人,赶紧出来接驾!” 李诗萍等人听了更是一惊,知道建文帝又来了,眉头一皱,心中咬牙切齿的暗骂道:“这昏君真是讨厌恨人,我恨不能杀了这昏君,哎!可惜我浑身无力,哎!也不知道不平怎么样了,他在大牢里也不知要遭什么罪!”一想到马不平深陷大牢,生死不知,不禁更加难受。 那些宫女则早已纷纷跑出屋去,齐齐跪在地上,等候建文帝。此时朱允炆已经下了龙辇大轿,由牛思松和孙福在左右陪着,身后紧紧跟随着那十二名捧着瑶琴笛箫、丝弦管笙的宫女。管乐阵阵,丝毫不断,建文帝领着一众人走进撷芳宫。那些跪地接驾的宫女见了连忙齐齐磕头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摆摆手道:“都起来吧!” 那些宫女谢过恩后,纷纷站立起来,建文帝问道:“李姑娘今日怎么样?” 那些宫女齐声回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李姑娘依旧是哭哭啼啼,奴婢们办事不力,实属该死,我们废尽唇舌好言相劝,她总是不听!” 建文帝听了叹口气,道:“不关你们的事!”说罢抬腿就往屋子里走去,牛思松和孙福在见了连忙让那些奏乐的宫女在院子里继续奏乐,二人吩咐好了后才一起急忙跟随建文帝进屋去。 李诗萍见建文帝领着牛思松和孙福在一起走进屋子里来,此刻院子里依旧管笙齐鸣,顿时心中厌恶之感更胜,娇声斥骂道:“昏君,昏君!” 牛思松听了连忙呵斥道:“阿红,皇上面前休的无礼!” 李诗萍冷冷的瞧了一眼牛思松,心中恼恨他如今见自己夫妇落难,非但不帮助自己,反而要帮着皇帝来威逼自己,全然不记得以前自己的爹娘是如何疼爱他了,还算哪门子亲戚?哪门子表哥?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卑鄙无耻之徒,不禁冷笑一声,猛的朝牛思松啐了一口唾沫,道:“呸!无耻之徒!” 牛思松被李诗萍这么一啐,虽然说唾沫没有被啐到身上,但他顿时也被惹得火起,伸手一指李诗萍,喝道:“你——”但忽的想到建文帝深深迷恋李诗萍,当着皇上的面也不敢太出格,于是他硬生生的把满腔怒火强压在胸口,狠狠的瞪了李诗萍一眼,甩了一下衣袖,道:“阿红,你太任性了!” 李诗萍气恼恨怒冲顶,狠狠的瞪着牛思松和建文帝接着骂道:“呸!你这个畜生不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和这昏君真是一丘之貉!呸!” 牛思松听了一愣,想起以前姑妈姑父万般疼爱自己的情景,顿时忍不住脸色一红,心生惭愧,眼睛不敢再看李诗萍,但又一想到李诗萍对自己冷漠无情,对自己于她的一片情意视若不见,顿时又暗思道:“哼!阿红,你也休要怪我,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谁让你选择了马不平而不选我牛思松?若是你当初选择跟着我,那何来今日之事?”想到这,刚才那份惭愧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抬眼看看李诗萍,冷声说道:“你不要怪我,其实表哥也是为了你好!” 李诗萍听了觉得恶心的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骂道:“呸!你别再我面前假惺惺了,哼!你若真的为我好,为什么不想法子就我和马不平?”说着一时气愤难抑,又想到如今马不平深陷大牢生死不明,顿时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建文帝见了心中怜爱不已,连忙走到李诗萍身旁,好声劝慰道:“李姑娘,你别哭啊!你一哭倒把朕也给哭的心如刀割一般!”说着话顺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丝帕来,亲手去为李诗萍擦拭眼泪,李诗萍见了顿时羞怒,大声喝道:“昏君,你给我滚开,我不用你这昏君!”说着话猛的抬手一把推开朱允炆的手,朱允炆顿时觉得尴尬非常,呆呆的立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孙福在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挺身而出,一抖手中马尾拂尘,尖声喝道:“大胆!放肆!李诗萍你休得放肆!”说着话连忙挡在建文帝身前,接着呵斥道:“你真是不要命了,胆敢顶撞皇上!哼!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皇上好心好意的亲自为你擦拭眼泪,可你到好非但不领情,还这般无礼放肆!真是找打!”话虽这般说,可他却不但真的当着建文帝的面出手去打李诗萍。首发 https:// https://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李诗萍听了泪眼怒恨的瞪着孙福在,恨声骂道:“哼!你们打呀,打呀!我李诗萍绝不害怕!哼!你这死太监!别以为你说几句大话,我李诗萍就回怕你们!哼!你个死太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 孙福在听了顿时气炸了肺,可又不敢当着建文帝的面去打李诗萍,满肚子的委屈怒气无处发泄,气愤无奈的双眼流泪,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的脚下,抱着皇上的大腿痛声哭泣道:“皇上,你看,你看她说的话可恼死老奴了!呜呜呜……皇上你……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呜呜呜……” 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也觉得李诗萍说的话有些过分,便伸手拍拍孙福在的后背,劝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委屈!”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的话,心头一颤,暗道:“阿红啊阿红,你打小就牙尖嘴利,如今你辱骂孙福在,可是你还不知道如今姓马的也变成了和孙福在一样的太监了!”想到这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喜悦之请,这股感觉让他感到很痛快,很满足,这种喜悦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孙福在被李诗萍骂道了心缝里,自有太监以来,他们都是身体残缺不全的人,他们被阉割了,没有了男人功能,也就无法生儿育女,也就自然而然的断子绝孙了,他们心里都是自卑的,知道自己不男不女,处处低人一等,他们最不愿被人说起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可李诗萍却当面辱骂他是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孙福在当然受不了了,李诗萍这也是犯了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的忌讳。如今孙福在被李诗萍当面辱骂,心中愤恨难抑,但又知道建文帝喜欢李诗萍,又不敢当着建文帝的面发作,去打李诗萍来泄愤,真是难受又压抑,故此他只有痛哭哀求建文帝为他做主。 建文帝此刻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看看牛思松,牛思松会意,赶紧来到他们二人身边,俯身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这是干什么?抱着皇上龙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成何体统?” 孙福在听了一愣,知道自己失了态,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松开抱着建文帝大腿的双手,磕头道:“皇上恕罪!是老奴被这丫头辱骂的一时迷了心智,还望皇上恕罪!还望皇上恕罪!” 建文帝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不怪你就是了!”孙福在听了顿时感动的不知所以,忍不住又俯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建文帝见了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牛思松眼尖,早已瞧见,连忙在此俯下身子,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这又是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孙福在听了止住哭声,磕头谢恩道:“老奴这次哭是因为皇上刚才说的体贴老奴的话,老奴感动的不知所措,以致感激涕零!” 建文帝着急和李诗萍说话,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 孙福在听了这才再次谢过隆恩后,站起身来,由于心中恼恨李诗萍刚才骂他的话,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起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也被阉割成了和自己一样不男不女的太监,uu看书 .uukanshu心中暗道:“你这小骚妇,哼!你骂我是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哼!哼!哼!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男人如今也变成了断子绝孙的人了!哼!让你牙尖嘴利不饶人,如今说道你们自己头上来了!哼!这也算是现世报了!”想到这觉得心中的恶气散了不少。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见她脸色苍白,身体绵软无力,知道是牛思松给她下的药物起的作用,也知道眼下李诗萍浑身无力,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又想到牛思松和孙福在都在跟前,一些话自己也不好直接说出口,随即便支开牛思松孙福在他们二人道:“牛爱卿,你和孙福在你们到屋外等候!朕有话要和李姑娘单独说!” 牛思松听了心中立马会意,连忙拉着孙福在一起对建文帝躬身道:“微臣遵旨!”“老奴遵旨!”二人说罢一起退出屋去。 建文帝待牛孙二人出了屋子后,方才自己搬过一张椅子来,坐好后听了听屋外的声乐,轻声对李诗萍说道:“李姑娘!你听听屋外奏的这曲子如何?” 李诗萍听了狠狠的瞪着建文帝,此刻屋外那管乐绵绵不绝于耳,虽然屋外那些宫女都在尽心尽力的弹奏,曲子也很清扬悦耳,但在李诗萍听来却毫无美感,只觉得好似葬礼上的丧乐一般,此时听了建文帝的话后,恼恨的说道:“哼!你这昏君,为了自己一私欲念,不顾江山社稷,诬陷忠良,早晚必做亡国之君!” () 第360章 昏庸无道 建文帝听了心中不悦,道:“你——你怎敢这样说朕!”说着缓了一口气,稳了稳心气,接着有些傲气的说道:“朕乃是大明真龙天子,贵为九五之尊,一国之君,天下都是朕的,虽然燕王不轨,但是朝廷大军已经兵临燕京城下,早晚擒下燕王,平定燕王之乱!除此之外谁敢觊觎朕的天下!朕怎么会成亡国之君!” 李诗萍道:“呸!你这昏君,昏庸无道,亏你还记得燕王正在讨伐你这昏君!你不顾江山社稷,把大明江山当做儿戏,冤枉忠良,我丈夫本对你忠心耿耿,我们夫妇二人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为你这昏君训练战马,以助你早日平复燕王之乱,可你却不感念忠良之辛苦,只为自己一己私欲,就冤枉我丈夫意欲图谋不轨,把他打入大牢,岂不让天下忠良寒心!如今朝廷大军虽然兵临燕京城下,可是久攻不克这也是事实,而燕王又是雄才大略之人,跟你这昏君截然不同,哼!哼!哼!我看燕王早晚会带兵打进这南京城,你这昏君想不做亡国之君真是比登天还难!” 建文帝听了心中又愧又惊,愧的是李诗萍骂的不错,自己正是贪图李诗萍的美色,而不顾君臣人伦,不顾江山社稷而设计陷害冤枉马不平,李诗萍骂他是个昏君倒是对的,虽然自己也想要和祖父洪武皇帝朱元璋那样做一位有作为的贤明之君,可对于马不平这件事上,自己做的却并不光彩,也不是贤明圣君之所为。惊的是李诗萍正说中要害,如今燕王造反,朝廷几次征讨都没成功,虽然如今李景隆率领全国之力前往燕京去征讨,可大军兵临燕京城下,却真的久攻不克,而自己的这位四叔燕王朱棣诚如李诗萍所言,确实是雄才大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点儿在祖父洪武皇帝朱元璋活着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不禁越想越担惊,越想越害怕。 李诗萍接着说道:“我们夫妇二人来到京城后,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替你这昏君训练战马,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首发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这件事确实是朕对不住他们!”本来心中有了愧疚之感,可他抬眼一瞧面前的李诗萍,娇美如花,加上双眼含泪,真好似梨花带雨,顿时心神一荡,此刻牛思松暗地里给他下的迷药又起反应,霎时间便把心中那份愧疚之感给压下去了,暗道一声:“反正事已至此,我在后悔已经晚了,不管怎样我也要得到她,若不然就算是稳稳当当的做一辈子皇帝又有何趣!”想到这遂对李诗萍说道:“李姑娘!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朕对你的真心吗?” 李诗萍听了好似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道:“呸!谁稀罕你这昏君的真心!”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哎!你怎么能这般待朕!诚如你说的,朕真的是可以为了你而不要什么江山,什么社稷了!”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李诗萍。 李诗萍听了一愣,暗道:“这昏君真是混账,哎!真是可惜了朱洪武,怎么偏偏选了他做皇帝!” 建文帝又道:“李姑娘!朕是真的喜欢你!” 李诗萍听了脸色顿时一红,感到心中恶心欲呕,急声道:“呸!住嘴!谁愿意让你这昏君喜欢?”说着瞪着建文帝,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我是有夫之妇,你这昏君是知道的!” 建文帝听了连忙打断李诗萍的话头,抢着说道:“这个朕当然知道,可是朕不在乎,朕是真的喜欢你,这些朕都不在乎,真的,朕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朕……” 李诗萍紧锁着眉头,厉声喝止道:“够了!你这昏君赶紧住嘴!”说着双眼好似喷火一般盯着建文帝,问道:“你这昏君若是还有一点儿良心,就赶快放了我丈夫马不平!” 建文帝听了一愣,心里盘算一下,急忙道:“放了马不平?这事朕也说了不算!”说着眼睛转了几下,接着说道:“马不平图谋不轨,意欲刺杀朕,亏的那些殿前护卫勇猛,奋力保护朕,朕才得意保全性命!哎!马不平犯得是犯上作乱,意欲刺王杀驾的死罪,本应凌迟处死!可朕也是宅心仁厚,也念他这些日子为朕为朝廷训练了不少战马的功劳,才没有当场命人斩杀于他,才把他打入大牢的!” 李诗萍听了咬着牙怒声道:“哼!你这昏君红口白牙,想冤枉一个人还不容易?” 建文帝听了脸色微微一红,暗道:“她倒当真聪明,本以为朕这样做,本是天衣无缝的,可没想到却被她看破!”但他也明白此刻无论如何,就是要了性命也不能说的,只好装作不明白的说道:“哎!李姑娘你这是说什么啊!” 李诗萍听了道:“呸!你这昏君到当真会装糊涂!”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这也难怪,我也知道你这昏君是不会……不是你这昏君不敢承认!”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朕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想罢随即很真诚的望着李诗萍说道:“李姑娘!请你相信朕,朕是真的喜欢你!朕完全被你迷住了,无法自拔,每天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首发 https:// https:// 李诗萍听了建文帝的话,在听听院子里的管乐之声,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恶心,随即道:“昏君!我告诉你,正因你这样贪色无道,早晚必定会成亡国之君!” 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心中恼火,忽的一甩衣袖,气呼呼的问道:“马不平到底有什么好?他到底哪里比的上朕,朕到底哪里不如他?朕这般痴心与你,难道就真的比不上那个村野山夫!” 李诗萍听了道:“哼!马不平哪里都比你强,虽然你是一朝天子,九五之尊,可是在我眼里却丝毫不稀罕!虽然马不平他是江湖草莽,乡间百姓,但是我李诗萍就是喜欢他!” 建文帝听了心中更加恼怒,冷哼一声,紧接着又暴叫道:“住嘴!凭什么说我这个堂堂一国之君比不上他一个江湖草莽?” 李诗萍冷笑一声道:“哼!不凭什么,就凭我自己的感觉!我知道他虽是江湖草莽但做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而你呢虽说是贵为九五之尊,却干下这等卑鄙龌龊的下流事!哼!就凭你这昏君净在背后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么能和马不平相比!” 建文帝听了顿时被激怒了,双眼火红起来,他感到太没面子了,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李诗萍眼里还比不上一个江湖草莽出身的乡野山夫,感到尊严扫地,再也忍受不住,暴叫一声,冲到李诗萍面前,挥手照着李诗萍的右脸啪的就是一巴掌,叫道:“住嘴!住嘴!给朕住嘴!”李诗萍右脸上顿时显出五道指印。 李诗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委屈的眼泪霎时滴落下来,但她不想被朱允炆瞧不起,咬牙忍住,双眼含火的瞪着建文帝,怒声骂道:“昏君!你若有能耐打死我!” 建文帝打完李诗萍这一把掌后,见到李诗萍右脸上的那五道血红指印,顿时又有些后悔,怒气也减了一半,连忙道:“这……这……你……你……我……我……”一时又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懊悔不已。 李诗萍冷笑一声道:“哼!昏君!你还有什么能耐?只会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呸!就凭你这一点儿,就连马不平的一个小脚趾都比不上!”一句话顿时又把建文帝的怒火斗上来了。 建文帝气呼呼的道:“住嘴!李诗萍你别以为朕真的舍不得杀你,你不要再在朕的面前提马不平!” 李诗萍恨恨的说道:“我偏提,uu看书 ww.uuknshu 我就提,马不平是我丈夫,他是真男人,他是大丈夫,我心里只有他一个!” 建文帝这时已被激怒的无法遏制,气的双眼火红,发疯似的指着李诗萍厉声喝道:“哼!他算什么男人,哼!哼!哼!”说话间他忍不住冷笑几声,接着说道:“他如今已经不是男人了?哈哈哈……”说完忍不住狂笑起来。 李诗萍听了一愣,不知建文帝所言何意,愣愣的望着朱允炆,道:“昏君!你……你说什么?” 建文帝双眼含火,瞪着李诗萍,脸有些变形,道:“哼!马不平图谋不轨,意欲刺杀朕,本应该立即凌迟处死,可是朕心不忍,也是瞧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命人当场杀他,只是把他押入大牢,交由刑部审理,可是朕虽然有心饶恕于他,可是满朝文武官员却不依,朕也知道如果不处罚马不平,那以后还如何管理这大明天下,赏罚不明何以服众!”说着脸型又是一变,变得很阴森,接着说道:“朕没有杀他,但是为了平息众人之口,只有给他施了宫刑!”说着心中一阵快感,忍不住阴森森的嘿嘿冷笑起来。 李诗萍听了一愣,她不知道建文帝嘴里说的宫刑是个什么刑罚,但听朱允炆说并没有杀掉马不平,知道现在马不平还活着,心中不禁暗自高兴,但也知道虽然建文帝没有杀掉马不平,但也处罚了他,不免心中担心,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 第361章 神伤心死 建文帝嘿嘿一笑道:“还能怎么样?嘿嘿……刚刚受了宫刑,你说他能怎么样?”说完脸型变得扭曲起来,直愣愣的瞧着李诗萍,暗道:“她定是吓蒙了,要不然怎么听了马不平被施了宫刑而没有多大反应?”他不知道李诗萍不知道什么是宫刑,故此才这样以为。 李诗萍见了建文帝的神情,心中一颤,知道这宫刑绝非一般的刑罚,惊惧之际脱口问道:“宫刑?这是什么刑罚,打得厉害吗?他……他可受得住吗?”说罢心中着急,不由得眼泪又喷涌而出。 建文帝见了一愣,暗道:“怎么她连宫刑是什么刑罚也不知道吗?怪不得她这样,原来如此!哎!李姑娘真是清纯如水啊!”想着不禁心中更加喜欢李诗萍。 李诗萍见朱允炆发愣,没有回答,心中顿时更加惊急,急声道:“你快说啊,这到底这宫刑是个什么刑罚,厉不厉害?”言语间语气变得焦急,眼泪汪汪的止也止不住。 建文帝听了吱唔几下,暗道:“要是对她实话实说,李姑娘势必悲伤难抑,这是我很不忍心见到的!但是我若想得到她,那就真的诚如牛卿家之意,定要让她对马不平死心,如此就必须实话实说,虽然我很不愿意看到李姑娘伤心难过,但是为了得到她也顾不得这些了!”想到这心一横,对李诗萍合盘讲了一遍。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李诗萍听了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脑子翁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就要摔倒。 建文帝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抢身上前一步,伸开双手,拦腰抱住李诗萍,就觉得李诗萍腰肢纤细软柔,有一股如兰芬芳沁如鼻中,顿时不禁心神一荡,有些把持不住,害怕李诗萍有什么意外,连忙轻声呼唤并轻轻摇晃,神色虽然紧张着急,但倒也发自肺腑,很是真诚。 李诗萍渐渐清醒过来,瞧真自己正被建文帝拥揽着,顿时一惊,缓过神来,拼的浑身气力,挣脱开建文帝拥揽着自己腰肢的双手,随手又狠狠的推了一把建文帝,自己摇晃着身体退后三五步,险些摔倒,幸好身后有张桌子,连忙伸手扶住,略微缓了一口气,黛眉竖起,冷眼怒瞪,娇声骂道:“呸!你这个昏君!好没羞臊!” 建文帝听了连忙上前一步,急欲解释,李诗萍见了急声道:“站住!”她此刻已经心神大乱,肝肠寸断,知道马不平已惨遭恶刑,自己已经不愿再活,此刻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唰的一把扯下自己的发簪,紧紧的握在手里对着建文帝,双眼含火,怒瞪着朱允炆接着怒声骂道:“昏君,你给我站住,你敢在上前一步,我杀了你!” 朱允炆本欲上前去解释,但此刻见到李诗萍发了疯一般,握着发簪对着自己,顿时一惊,不敢贸然上前,连忙止住脚步,道:“别、别、别,李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冲动!”言语之间满是惊惧,他真的害怕李诗萍会猛然暴起,拿发簪刺杀自己,胆颤心惊之间本想着呼叫牛思松等一众人进屋来救驾,可又怕被牛思松等人见到自己的这般,会暗地里笑话他的胆怯懦弱。 李诗萍恨声骂道:“昏君!你好卑鄙!你这该死的昏君!”说着想到马不平遭此不幸,完全是因为她自己,不禁忍不住悲声哭泣道:“不平……不平……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啊……” 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连忙说道:“李姑娘!事已至此,也……也是他……也是他马不平咎由自取,你……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 李诗萍听了心中更加恨恼,恶狠狠的瞪着建文帝,怒声斥骂道:“滚!你这昏君!什么咎由自取,呸!你这昏君!打得什么主意,你骗别人行,你骗不了我李诗萍!呸!你这昏君!”骂着一时悲愤难抑,身子忍不住又打了一个晃荡,连忙回过手去紧紧抓住桌子,才得以没有跌倒。 建文帝见了方才缓下心神来,道:“哎!李姑娘!朕知道你恨朕!但事到如今,你必须接受现实!”说着看看正一双怒火瞪着自己的李诗萍,心中又是一惊,连忙接着说道:“其实,其实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的,本来朝中众臣都上书要斩杀马不平的,是朕不想那样做,哎!不管怎样,这样做好歹也算是保全了他马不平的性命!” 李诗萍听了骂道:“呸!昏君!你这么说难道还要谢谢你这昏君不成?” 建文帝道:“谢朕倒不要你谢!朕只是想说朕在马不平这件事上已经是做出最大的让步和努力了!” 李诗萍骂道:“呸!你还这般假惺惺的充当好人!我……我……你这昏君!你不是说马不平意欲刺杀你吗?那好,既然马不平没有得手……”说着话,急气上涌,心口一堵,忍不住缓了一口气。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惊,连忙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他见李诗萍双眼满是杀气,狠狠的瞪着自己,一手紧紧的扶着桌子,一手紧紧的握着发簪直直的指着自己,不免心中惊惧不已。 李诗萍缓和了一口气,接着恨声骂道:“既然马不平没有得手,我身为他的妻子,必须要完成他的心愿!”说着身子抖了一抖,接着说道:“我……我李诗萍杀了你这昏君!”骂声未落,身子早已晃晃荡荡的挺着手中的发簪,直直走向建文帝,一边走,一边还气呼呼恶狠狠的骂道:“昏君!你……你……你拿命来!” 建文帝见了顿时大惊失色,他虽然知道李诗萍中了牛思松的毒,此刻浑身无力,根本就无法刺杀自己,但这会儿见了李诗萍握着发簪晃晃荡荡的朝自己刺来,也顿时惊骇不已,连忙后退几步,惊慌失措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诗萍此时只一心刺杀建文帝,也不再搭话,双手紧紧的握着发簪,摇晃着身子,朝建文帝直直次来。 建文帝见了,心惊胆战,脸色陡变,此刻再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急声道:“李姑娘,你……你要干什么?”说着眼看着李诗萍握着发簪就要来到自己跟前,连忙又后退三五步,此时他已退到墙边,再无退路,吓得怪叫一声。 牛思松和孙福在以及一帮护卫宫女正在屋外等候,突然听了建文帝的怪叫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一拥而上,推开门就往屋里跑!只见李诗萍正握着发簪,朝建文帝就欲刺,二人见了连忙惊呼道:“住手!”说着话又怕建文帝出什么意外,连忙纵身一跃,挡在建文帝的面前,对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李诗萍,怒声力喝道:“住手,李诗萍你要干什么?” 李诗萍听了,看都不看一眼牛思松,只是冷冷的骂道:“滚到一边去!你让开,我要杀了这昏君!我要为不平报仇!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块杀!”说着话已经来到牛思松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牛思松就刺。 牛思松见了忍不住冷笑一声,暗道:“没想到阿红吃了我的药物,居然没有药倒!”想着就见李诗萍握着发簪已经刺过来,当即一挥右手,啪的一声,拍在李诗萍的双手上,道:“还不撒手!”当即拍开李诗萍,接着反手变势,一搡李诗萍,顿时把李诗萍给推了一个沧浪,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好在发簪被紧紧的握着,才没有摔落在地上。 建文帝躲在牛思松身后,见李诗萍摔倒在地,心生怜惜,忍不住闪出头来,问道:“李姑娘,你没事吧!” 李诗萍听了骂道:“呸!昏君!用不着你猫哭耗子!我要为马不平报仇,我要杀了你们!”本来还想再站起身开,接着刺杀皇上,可挣扎了几下,却感觉四肢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牛思松道:“阿红,u看书 ww.uahu.co你省省力气吧!你中了我的散力药,如今你四肢软绵无力,根本就没能力刺杀皇上!”说着又转身对建文帝说道:“皇上,您受惊了!”首发 这时老太监孙福在早已搬过一张椅子来,请建文帝做了,又气呼呼的指着李诗萍呵斥道:“哼!你这罪妇,不知悔改,胆敢行刺皇上,真是可恨,可恼!” 李诗萍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提不起力气来,心中恼恨无法言表,瞪着牛思松骂道:“牛思松你这狗贼,你……你不得好死!” 牛思松听了看看李诗萍,面无表情的说道:“阿红,你休要怪我,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说罢心中暗道:“哎!阿红啊阿红,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一切好不都是因为你自己吗?你若乖乖的听话,顺从皇上,何来今日之苦,哼!左右不过是你们夫妇咎由自取!现在怪我,哼!” 李诗萍听了骂道:“呸!牛思松你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狗贼,你还湉着脸说这是为我好!哼、哼、哼……”骂着冷冷的惨笑几声,接着道:“牛思松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牛思松听了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过龌蹉,但这会儿听见李诗萍诅咒他会遭天谴,不禁心中怒火顿生,气呼呼的道:“你……哼!阿红你真是不可理喻!” 李诗萍恨恨的瞪着牛思松,用力啐一口唾沫,骂道:“呸!狗贼,你早晚不得好死!” () 第362章 商议救人 牛思松气呼呼的刚要反驳,这时孙福在早已抢先一步,厉声说道:“吆喝,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罪妇,你丈夫马不平如今犯了死罪,是皇上隆恩浩荡,才留下马不平的一条狗命,你不但不对皇上感激涕零,反而还要刺杀皇上,哼!我看你真是不可救药!” 李诗萍听了刚要接着痛骂孙福在这个老太监,可话一到嘴边,突的想到如今自己的丈夫马不平也被施行了宫刑,阉割成了太监,和眼前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孙福在成了一样的人,于是那些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这时屋外丝竹管弦依旧齐鸣,鼓乐声声传入耳中,李诗萍听了就觉得好似丧乐一般觉得心口气血拥堵,委屈非常,再也按捺不住,心神霎时崩溃,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孙福在阴测测的瞧着李诗萍,心中暗骂道:“你这小骚妇,怎么不骂了,哼!老子叫你骂,叫你骂!哼哼!怎么样?现世报了吧!你骂老子是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如今你男人马不平也成了和老子一样的人了,我看你还怎么骂!”暗骂着不禁觉得一口恶气吐出,心胸很是畅快。 建文帝此刻缓上神来,见到李诗萍伏地痛哭,心中那股怜香惜玉之情又油然而生,连忙吩咐孙福在和牛思松去扶起李诗萍,他们二人不敢不听,来到李诗萍身前,俯身去扶。 李诗萍此刻恨不能杀了他们三人,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俩来扶自己,一边哭一边大骂挣扎,牛思松怕为了建文帝的圣意,随手点了李诗萍的几处穴道,李诗萍顿时静止下来,牛思松随即从地上抄起李诗萍,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建文帝道:“牛爱卿,李姑娘她?”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牛思松回身躬身道:“皇上放心,微臣只不过是点了李诗萍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也骂不得!别的不会有什么大碍!” 建文帝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看看躺在床上依旧默默流泪的李诗萍,心中又是疼惜又是烦闷,此刻屋外阵阵的管乐传来,更令他心中烦躁不安,本来他让这些宫女弹奏乐器,是为了给李诗萍解闷玩的,可这么一闹腾,心中烦乱不堪,再也没了兴致,就觉得这乐声很是刺耳,不由得眉头一皱,摆了摆手,没有好气的说道:“罢了,罢了,告诉她们别吹了!真是烦死朕了!” 孙福在听了连忙小跑着出去告诉那些吹奏管乐的宫女止声,霎时间屋外管乐立止,再无半点儿声息。 建文帝站起身来,看看躺在床上的李诗萍,道:“李姑娘!朕想你是知道朕是很喜欢你的,但是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事到如今,你丈夫马不平已经成了废人,虽然命保住了,可是也无用了!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朕对你的一片苦心,哎!”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见了连忙紧紧跟随上前。 朱允炆到了门口,忽的又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独自默默流泪的李诗萍,咬了咬牙,道:“李姑娘!你可别逼着朕强行!明晚朕还会再来看你!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出屋去,又对那些本是撷芳宫里的宫女说道:“你们好生照顾李姑娘!” 那些宫女自然是满口答应,建文帝觉得有些累了,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了,心中烦闷,上了龙辇,对众人道:“回宫!” 孙福在听了连忙一甩手中马尾拂尘,尖声喊道:“皇上起驾回宫!”话音一落,那龙辇大轿早已平平稳稳的被众随从抬起,一众人呼呼啦啦的朝皇上的寝宫而去。 李诗萍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心如刀割一般,泪水无法控制,她不知道马不平现在呲呲样了,她也不敢去想像如今马呲平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唯一点她明白,马不平定是遭了天大的罪了! 她恨不能立刻杀了建文帝,悲痛欲绝之际,忽的想到自己一定要杀了建文帝为马不平报仇。她也想明白了,要想杀掉建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利用建文帝的好色之心,假装回心转意,趁建文帝不备之际,才能杀掉朱允炆。 且不说皇宫里的人和事,却说自云南到南京的官道上,几个人纵马如飞,急急赶路,这几个人顾不得吃,也顾不得喝,只是一路马不停蹄的急奔,马蹄踏过,扬起尘土弥天,过往的路人见了纷纷躲避,皆都惊诧不已。 那几个人正是枯僵尸佟大千、骷髅鬼包云一、青面魑魅车京得、长天魍魉种百愁、以及小六子、楚菲菲,六人个乘一骑千里宝马,自打云南万马堂出来就马不停蹄,除了路上人马吃点东西喝点水以补充点儿能量之外,就昼夜急行朝南京城急赶,亏得六人骑乘的都是绝世宝驹,昼夜急行不减速度。 他们六人马不停蹄的奔走了两天两夜,已经来到南京城外三十里外,此刻已经距离马不平被建文帝诬陷押入大牢已是第四日了,也是马不平遭受宫刑的第二天! 种百愁自南京到云南万马堂走了两天两夜,寻到佟大千等人后说明情况后,几人不敢耽搁,当即骑千里马赶往南京。 佟大千纵马跟随在包云一、种百愁、车京得三人后面,小六子和楚菲菲则紧跟在他们其后,这时天已近黄昏了。 种百愁一边纵马急行,一边对佟大千高声道:“大哥,咱们已经快到南京城了!此处离南京城还有不到三十里!” 佟大千知道众人都累的快不行了,他自己也是强打精神苦苦的支撑着,这时听了种百愁的话后,急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包云一纵马答道:“大哥,眼下已是申时,马上就要酉时了!” 佟大千在马背上点点头道:“嗯!眼看就要天黑了,咱们赶紧的,天黑之前务必进城,少主之事,一刻也不能耽误!” 包云一等人听了齐声高声道:“是!”话音未落,几人又催马加速急行,三十里路对于这些宝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不到片刻便已赶到南京城下。兄弟四人和小六子以及楚菲菲翻身下了马。 佟大千早已考虑好了,对小六子和楚菲菲吩咐道:“小六子、楚姑娘你们不要随我们进城了!你们二位就在城外等候!” 小六子听了顿时急眼,道:“那怎么行!我一定要跟着你们一块去救我们家小姐和姑爷!” 楚菲菲听了也急声道:“没错!我们也要跟着去救马大哥他们夫妇,我们从云南来都来了,干什么不要我们进城一块去救人?是不是你们嫌弃我们俩武功不如你们,怕到时候给你们添麻烦?”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佟大千听了连忙摆摆手道:“二位好意我佟大千虽说是个瞎子看不见,但心里也感觉的到了!” 楚菲菲听了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还何必这样办事!” 佟大千道:“哎!二位不要误会我佟瞎子的意思,我并不是嫌你们二位的武功不及,而是另有意思!” 包云一听了连忙替佟大千解释道:“二位,我大哥的意思是让你们在城外接济,咱们既然是进城去救人,等到救出少主夫妇二人后,自然不可能待在城里,必须连夜出城,可到时候城门早已关闭,骑马根本无法出城,故此我大哥要你们二人留在城外看守马匹,等到我们兄弟几个救出少主夫妇后,出了城后,有你们二人接济,上马就走!”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不错,佟瞎子正是这个意思!” 种百愁也跟着说道:“没错!这样最好,我们进皇宫大牢里去救人,皇宫里侍卫众多,难免不会惊扰他们,到时候势必会有追兵赶来,我们若是一同骑马进城,到时候就算是拼的一死救出少主夫妇,也无法骑马出城!” 车京得接着说道:“没错!你们二位在城外看着马匹等候我们兄弟几人救出少主夫妇后,uu看书.uuknshu.co 闯出城来,没有追兵那是最好,就算是有追兵赶来,我们也好骑马逃走!” 小六子听了挠挠头皮,思量一下道:“原来是这样!”说着看看楚菲菲接着说道:“菲菲,我觉得他们几个说的倒也有理!你看……” 楚菲菲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就依你们说的在城外等候就是了!”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略一思量,道:“你们在这里太打眼了,你们二位可以后退五里,在城外五里处等候!我们今夜入皇宫救出少主后立即出城找你们二位会和!” 小六子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 佟大千等人齐齐拱手对小六子和楚菲菲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小六子道:“这说的什么话,只要能够顺利救出小姐和姑爷,我们干什么都行!”说着也对佟大千等人拱了拱手道:“那我们这就到城外五里处等候几位,几位多加小心!” 佟大千听了嘿嘿一笑道:“你们尽管放心,我等兄弟一定能救出少主夫妇二人的!”说罢暗想道:“皇宫不比寻常之处,侍卫众多,我们兄弟几个只有智取不可硬闯!”紧接着又思量道:“不管怎样就算是拼的一死也要救出少主夫妇!” 小六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事不宜迟,我这就和菲菲赶往城外五里处!”说罢和楚菲菲一起又重新翻身上马,催马朝城外五里处赶去。 () 第363章 夜潜马场 佟大千待小六子和楚菲菲催马走远后,对包云一等弟兄们道:“走,咱们进城!”说着便随着包云一等人一块进城去了。进了城,种百愁领着他们径直朝马场赶去,待兄弟四人赶到马场门口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种百愁对佟大千低声说道:“大哥咱们到了!不过此时少主已经不在马场主事了,咱们不好硬闯进去见林姑娘和五弟!” 佟大千眉头一皱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种百愁道:“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弟兄几人一路急性,虽然救少主夫妇迫在眉睫,但是咱们也不能硬来,加上今夜还要夜闯皇宫,皇宫里侍卫众多,说不定还要一场恶斗,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攒足气力,然后再到马场后门寻个机会去找五弟和林姑娘,然后商议一下该如何去救少主夫妇!” 包云一听了点点头,对佟大千低声说道:“是啊!大哥,四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兄弟虽然不怕死,但是皇宫这么大,侍卫又多,咱们不能硬闯,总得有个计划才是!” 车京得也道:“嗯!没错!咱们硬闯皇宫非但不会顺利救出少主夫妇,反而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更加难办!” 佟大千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说罢轻叹一声接着说道:“那好吧!那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了肚子,然后再潜入马场去找五弟和林绿衣林姑娘,然后合计一下该如何去救少主夫妇!总之不管怎样咱们也要救出少主夫妇!”说着探出右手来。 包云一、车京得和种百愁听了一起点点头,纷纷伸出一手按在佟大千的右手上,齐齐低声说道:“纵是拼了命也要救出少主夫妇!”当即兄弟四人转折找到一家酒馆,点了些许饭食,匆匆吃饱后,此刻天已经大黑,四人便沿路来到马场后门,寻个没人处,施展身手纵身翻过马场围墙,由种百愁领路,悄悄来到林绿衣的住处。 种百愁叫佟大千等人先隐身花木丛处躲藏,自己四下里细细观看,见并无巡逻兵将,便悄声来到门口处,见屋内并无灯光,心中暗自纳闷,以为林绿衣已经睡下,便轻声咳嗽一声,轻轻叩了三下屋门,低声道:“林姑娘!林姑娘……” 这时就听屋门轻轻‘吱呀’一声当即打开,门口站立一个小矮个,种百愁定睛一瞧,见开门之人正是五弟傍地鬼余玉桂,不禁又愣又喜,还未等开口,就听那余玉桂低声道:“四哥,你可算回来了,大哥他们呢?” 余玉桂话音未落,就见佟大千等人早已在花木丛里闪身出来,疾步来到门口,余玉桂见了顿时大喜过望,歪头四下里一瞧,连忙低声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赶紧到屋子里来!”说着早已闪开一条路,待到佟大千等人进了屋子后,赶紧关了屋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他们兄弟几个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也不掌灯,说话也都压低声音,细微的只有他们兄弟几个能够听到。 种百愁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五弟!怎么你在林姑娘的屋子里?那林姑娘呢?” 余玉桂道:“四哥你有所不知,在你走后,林姑娘就去了耿炳文的府上,可没曾想林姑娘她一去就没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当晚就夜探耿府,才得知耿炳文病的不成,又逢朝廷出了少主这档子事,耿炳文也无能为力,林姑娘只好去燕京战场找不一道长去了!”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五弟,你在这里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余玉桂道:“大哥,现如今这马场里的主事叫做柯东华,乃是个十足的大草包,什么本事也没有,只会喝酒耍戏,喝醉了酒就寻衅滋事,肆意打骂马场里的兵将,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把马场搞得乌烟瘴气,兵将们也都怨声载道,愤恨不已!” 佟大千摆摆手道:“这里的主事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这与救少主夫妇有何干系?” 余玉桂听了连忙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正因为这柯东华如此草包混账,弄得兵将们心生怨恨,自然就都想到了少主夫妇的好处,少主夫妇主事马场时那是什么场景?现在又是怎么个样子,所以这马场里的兵将们都私下里瞧瞧议论,都在私下里念着少主夫妇的好处!” 佟大千听了心中感念道:“少主真不愧是江湖狂笛公的儿子,果然深得狂笛公当年的风范!”感念之际,想到江湖狂笛公马祥云早已仙逝多年,如今他的儿子又深陷牢狱,不禁心中伤怀,忍不住叹口气道:“虽然如此,可少主如今深陷皇宫大牢,这些兵将又能怎么样?” 余玉桂道:“大哥,小弟我这几天在这马场里也并没有闲着,白天人多眼杂不好出来活动,晚上却是咱的天下,这几日来,我探出这马场里的很多兵将都对这草包不满,都对朝廷和那小皇帝的安排不满,甚至有些人还在私下里偷偷的骂小皇帝昏庸无道呢!”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说道:“嗯,还有这事?” 余玉桂道:“可不是嘛!柯东华肆意枉为,兵将们怨声载道,有气无处撒,只能往小皇帝的身上怨了!这几天我到发觉有几个人对少主那是真心实意的,在救少主夫妇这间事上也许能够帮上忙!”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照你这么说,还有这样的人?” 余玉桂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自打少主出事后,那草包柯东华入主马场,那柯东华不光是醉酒闹事,无故打骂兵将,还为了消除少主的影响,立起他自己的威风,常常对兵将们说少主的坏话!”说着心中生气,语气有些不忿,接着说道:“若不是为了顺利救出少主,我早就按捺不住了,恨不能立马宰了这混账!”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佟大千等兄弟们听了皆都愤恨不一,恨不能宰了柯东华,个个低声痛骂一阵,余玉桂又接着说道:“昨日那柯东华又当着众兵将的面说少主的坏话,许松年和刘将军、宋将军还有守门兵吴大牛听不下去了,四人一起当面反驳于他,柯东华登时大怒,叫人把他们四个绑了,好一顿毒打,随后把他们丢在马棚里,当晚我去马棚里见了他们,他们四人也认的我,都和我表态请求我想法设法救出少主,并表明少主如能回来主事他们就在这里继续干,若是回不来,他们也不伺候了!” 包云一听了道:“如此说来,这四个人到真是个帮手!” 佟大千道:“那四个人现在何处?” 余玉桂道:“那四个人现在还被关在马棚里!柯东华那草包说了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哼!真是太好了!”说着随即带领四个兄弟悄悄赶往马棚去见许松年等四人。五人转折到了马棚见到他们,只见他们四人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马棚里臭气熏天,凉意袭人,马棚角落里点着一盏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许松年等四人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咋一见了佟大千等人,纷纷都是骇的一阵惊慌,余玉桂连忙上前解释一下,四人听了这才缓下心来,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暗道:“天啊,世上还有这般丑陋之人,三分人七分鬼,哎!真是吓死人了!”但又想道奇人自有异相,马不平的这几个叔叔长的这般非人非鬼的模样,定是有大本事的人,正是解救马不平的最佳人选,想罢纷纷又心喜,齐声说道:“原来各位就是马大人几位叔叔,这下好了!你们来了,马大人算是有救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佟大千道:“几位受苦了!我们兄弟五人谢过了!”说着领着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一起对他们四人躬身施礼。 许松年等四人见了连忙说道:“几位先生客气了,恕我等捆绑在身,不能还礼!”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吩咐道:“赶紧给四位将军松绑!” 包云一等人听了连忙一齐动手为他们松了绑,uu看书 .uukansu 许松年道:“几位,马大人夫妇的事,你们有什么打算?” 佟大千心中有些担心,害怕许松年他们是不是真心的,故此有所顾忌的沉吟不语,许松年听了心中明白,连忙说道:“你们是不相信我们兄弟几个吗?” 刘将军听了也说道:“哼!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位还来马棚干什么?” 宋将军也跟着说道:“哼!真是太欺辱人了,马大人夫妇对我们兄弟们不错,我们兄弟们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们兄弟四人早就和这位余先生表明了态度,没想到几位却不信任我们兄弟几个!” 吴大牛也有些生气,冷哼一声,气呼呼的道:“哼!我们虽然官卑职小,但也是真诚君子,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佟大千听了一愣,心中一颤,明白这四人的心意,连忙躬身赔礼道:“四位将军见笑了,佟瞎子我是眼瞎心也瞎,但此事非比寻常,故此才有防人之心,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四位将军海涵!不要见怪!” 包云一也赶紧跟着解释道:“四位将军,是我们兄弟几个小人之心了,不过诚如我大哥所言,解救少主夫妇之事不是小事,还望四位将军见谅!” 许松年听了点点头道:“将心比心,我们兄弟四人也不是小肚鸡肠之辈!咱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快救出马大人!” () 第364章 松年之谋 佟大千听了心中很是感慨,道:“少主能够得遇四位真是大幸,佟瞎子平生最敬佩忠义之人,四位将军!刚才佟瞎子无礼,请四位将军见谅!” 许松年听了连忙摆摆手道:“眼下不是说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如何进宫去就马大人吧!”首发 https:// https:// 刘将军道:“没错!这才是正事!” 佟大千道:“不瞒四位将军,我等兄弟几个意欲今晚夜探皇宫,救出少主夫妇!” 许松年听了一愣,眉头一皱,连忙说道:“夜闯皇宫?不可,万万不可!” 佟大千听了一愣,道:“为何不可?” 许松年道:“佟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啊!皇宫里本就侍卫众多,戒备森严,你们若是冒然闯宫,恐怕非但救不出马大人,还会打草惊蛇的!”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问道:“那……那该怎么办?难道不闯皇宫了?就在这苦苦等候不成?” 许松年道:“皇宫那一定得要闯的,可你们不能这般毫无头绪的胡闯乱闯,皇宫那么大,你得寻找到什么时候去?” 包云一听了道:“是啊!大哥,这位许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将军也跟着说道:“虽然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进过皇宫,但也听老人说起过,皇宫里房屋众多,侍卫无数,若是没有带领,就凭你们自己别说找人救人了,就算是让你们敞开的走上一天也走不完!” 佟大千听了脸漏难色,道:“那依你这么说,该怎么办?救少主夫妇迫在眉睫,一刻也不能耽误!多耽搁一刻,少主夫妇就多几分危险!我们要尽快救出他们!” 许松年听了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贸然行事,否则贸然闯宫,惊扰了皇宫侍卫,非但救不出马大人夫妇,反而会打草惊蛇!使的马大人夫妇的处境更加危险!” 包云一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说完看看几个弟兄,众人皆都脸漏难色,不知该如何才好! 许松年嘿嘿一笑道:“几位也不必这般为难着急!”说着警惕的走到马棚门口,探出偷去四下里瞧了瞧,确定安全后方才返回来,包云一见了连忙躬身道:“这位许将军可是有什么良策?” 佟大千听了也赶紧说道:“许将军,请告知我等该如何去救少主夫妇!若是能够顺利救出少主夫妇,我等兄弟感激不尽!”说着忽的双膝跪地,对着许松年就是磕头,包云一等人见了也呼呼啦啦的随着佟大千一块给许松年跪下。 许松年见了一惊,连忙疾步上前去搀扶,并招呼刘宋二将和吴大牛一块去搀扶五鬼,嘴里急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五位快快请起!” 佟大千等五鬼怎么也不肯起来,道:“万望许将军指点我等该如何救出少主夫妇!” 许松年忙道:“佟先生,你们快快起来,马大人夫妇待我们弟兄恩义有加,我等很是敬佩马大人夫妇,也有心早点救出马大人夫妇!你们不必这样!快快请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搀扶佟大千,接着说道:“你们起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佟大千听了这才从地上起来,包云一等人见大哥起来了,方才呼啦啦的随着站起身来。 许松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说着话心中还是担心墙外有耳,怕被外人听了去泄了密,于救人不利,故此忍不住眼睛有撇向马棚门口,包云一见了心下会意,连忙示意余玉桂到门外把风,余玉桂点点头,急忙跑出马棚去,躲在一旁,四下里紧紧的盯瞧着把风。 包云一道:“许将军你放心好了,有我五弟在外把风,不会出任何差错!”说着看看马棚角落里的小油灯,又道:“咱们还是灭灯说话的好!虽然这小灯昏黄不明,但是也能映照人影,很是显眼!”话因未落见众人没有反驳,早已抖手打出一颗小石子,那小石子嗖的一声,正打中小油灯灯芯,噗的一下,灯芯顶上的火苗被打灭,马棚里顿时漆黑一片。 许松年、刘宋二将和吴大牛见了一惊,暗道:“好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单凭这一手就足以看出这几个人身手不凡!”四人心中赞叹不已,忍不住齐声说道:“好身手!看来救出马大人夫妇大有希望!” 包云一听了连忙说道:“几位客气了!微末之际何足挂齿!” 许松年此刻这才放下心来,道:“虽然我等身份低微,进不了皇宫,但自打马大人夫妇出事以后,我等兄弟也瞧瞧四处打听马大人夫妇的安危,也偷偷留意,马场自从柯东华主事一来的这几日,柯东华每晚都夜宴请客,请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每夜都在马场里大吃大喝!你道他每晚请客时有两个人必到,你道这两个人是谁?” 佟大千听了连忙问道:“谁?” 刘将军插话道:“还有谁,就是马夫人的表哥,如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牛思松,和老太监孙福在!” 许松年听了点点头道:“没错!正是他们二人,不过虽然说他们二人每次都来,但他们二人每次都晚来,想必是伺候皇上睡下后方才到此吃喝的!” 佟大千不解的问道:“你说这些于咱们救人有什么干系?” 许松年道:“佟先生你先别着急,你有所不知,这二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或许能在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事来!” 佟大千听了恍然大悟,道:“不错,问清楚了少主夫妇被关在什么地方,咱们再去救人就容易的多了!” 许松年听了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意!” 车京得听了顿时大喜道:“那还等什么,他们在什么地方吃喝?你们带路,咱们这就去把他们两个抓来审问!”说着就要往外走。 许松年听了连忙阻止道:“且慢!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佟大千听了也连忙阻止道:“三弟不可鲁莽,且听许将军有何主意!”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许松年道:“现在去不合适,一来或许他们还没来,二来就算是来了,马场里人多眼杂,咱们这般贸然闯进去抓人,定会弄得鸡飞狗跳,马场不必寻常地方,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便京城,到时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包云一道:“许将军你就明说了吧,咱们该怎么办?” 许松年道:“通过这几日观察,我知道那牛思松和老太监孙福在都是每晚将近亥时才来,而那时柯东华开始宴请的那些人已经散了,他们二人来了,就由柯东华这个草包自己陪着大吃大喝一番,牛思松每晚不会回去,会留在马场里,而那老太监天亮以前还得伺候皇上,必须在子时前回到宫里,故此咱们不用打草惊蛇,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佟大千听了略一思量,道:“许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先少安毋躁,且等他们吃饱喝足,不抓留在马场里的牛思松,专找打道回宫的老太监孙福在!从他身上打听出少主夫妇在什么地方?” 许松年道:“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包云一听了暗暗思量一番,随即对佟大千说道:“大哥,这倒是个好法子!”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这到真的是个好法子!”说着心中暗道:“嗯!到时候何不抓了老太监,直接让他带路去救少主夫妇?那样岂不更是方便?”想到这怕许松年等四人反对,便不说出口来。 许松年又道:“如今看来,马大人是不可能在回到马场里了,不知几位在救出马大人夫妇以后有什么打算?”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陪着少主夫妇一块回云南万马堂去了!”他本打算好了,带救出马不平夫妇后就带着他们一块前往燕京,去投奔燕王朱棣去,可这会儿被许松年这么突然一问,他担心自己说出想法后,许松年等人会反对,故此撒谎骗他们说要回云南万马堂。 许松年听了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你们万万不可再回云南万马堂去了!” 佟大千听了一愣,uu看书 ww.uukansucm 连忙说道:“这是为何?” 这时刘将军接过话茬说道:“哎!佟先生你真是好糊涂啊!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救出马大人夫妇后,势必会惊动朝廷,皇上岂能善罢甘休,自然会派兵千万云南万马堂找人,况且云南还有沐王府镇守,倒是朝廷和沐王府联合,你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要对付朝廷军队……”说到这心知佟大千会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说下去了。 佟大千听了暗道:“此人到当真是个好人,但听他有何建议?”便问道:“如此说来,依许将军的意思,我等该往何处去?” 许松年听了沉吟片刻道:“这……哎!如今你们救出马大人夫妇后唯一可以投奔的只有燕王朱棣了!” 佟大千等兄弟几个听了心中一颤,暗喜不已,齐声说道:“许将军你说什么?” 许松年道:“我说你们眼下只有去投奔燕王才是最安全的!”说着叹口气道:“虽然我们吃的是朝廷俸禄,本不该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可是眼下看来皇上可能真的有些昏庸无道,令我们很是寒心!” 刘将军听了接过话茬,道:“没错!纵然是马大人真的造反,罢了他的官职,也总不该派柯东华这么一个草包混账东西前来主事马场!我们兄弟很是寒心!” 佟大千听了心中暗喜道:“真是天助燕王!”连忙说道:“那你们几位呢?” () 第365章 京城小庙 许松年听了叹口气道:“我们本以为得遇马大人这样的官员,实乃是人生大幸,觉得跟着马大人好好的替朝廷做事,没料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如今朝廷派了柯东华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来接替马大人主事马场,我们兄弟四人心灰意冷,早就商量好了,待救出马大人夫妇后,我们弟兄就离开马场,纵然是归隐山野,也不再回来受这窝囊气了!” 佟大千听了连忙说道:“既然四位有这等想法,何不一块随我们一同前往燕京投奔燕王?” 许松年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这……这……”有些犹豫不定,这时刘宋二将说道:“许大哥,你看如何?” 吴大牛性子直,见许松年犹豫不决,随即说道:“那样最好,到底还是和马大人在一块,我们兄弟四人无牵无挂,到哪里都行,何况皇上姓朱,燕王也姓朱,他们都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子孙,咱们跟着谁都是大明的兵,都是他姓朱的兵!” 包云一听了嘿嘿一笑道:“说的好啊!这位吴兄弟说的太对了!” 佟大千道:“许将军咱们就一块投奔燕王去吧,正如你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没处躲藏,你们又能躲到哪里去?不如咱们一块去投奔燕王算了!” 许松年沉吟片刻,对刘宋二将和吴大牛说道:“三位兄弟意下如何?” 刘宋吴三人立即表态说道:“全凭许大哥做主!”刘将军接着说道:“反正我们都不愿在这里待了,与其受这草包的窝囊气,到还不如投奔燕王去!” 许松年听了咬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随同马大人以及五位先生一起投奔燕王!” 佟大千等四人听了心中欢喜无比,当下又商议如何去拦截老太监孙福在的事,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许松年等四人不见了,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当即决定偷偷抓四个人来冒出他们四人,车京得和种百愁当即如鬼魅一般飘出马棚去,不大一会儿二人便如鬼魅一般的回来,二人各自提了两个早已被打昏的人,二人进了马棚,把人丢在地上。 包云一瞧了嘿嘿一笑,低声说道:“四位将军,事不宜迟,赶紧和他们调换了衣服!” 许松年等四人听了早已动手自脱衣服,佟大千随即也和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各自动手解脱那四个人的衣服,不一会儿双方便已把衣服调换完成,接着又把那四个人用绳索给捆了个结结实实,为了避免他们醒来叫喊,包云一又点了那四人的哑穴。 众人看看天色,已到亥时,种百愁和许松年二人悄悄溜到马场宴客处,偷偷观瞧,见柯东华、牛思松、孙福在三人正在吃喝说笑,柯东华对牛孙二人毕恭毕敬,口口声声的感谢二人,牛孙二人则不时的恭维柯东华几句,言语间不免会说道马不平,但话里话外没有一句是对马不平恭敬的话,说完三人皆都哈哈大笑。 种百愁和许松年躲在窗下偷偷听了,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冲进屋子里去杀了他们三个,但他们知道眼下不能那样做,只好把恶气暂压心头。 这时就听那老太监孙福在在屋子里尖着嗓子说道:“哎呀!时候过的可真快,一眨眼就到时候了,牛大人、柯大人你们二位好好喝着吧,我得回去了!” 屋里的牛思松和柯东华知道孙福在天亮后还要伺候皇上,当即也不阻拦,二人齐声说道:“那好吧!孙公公那就早点回去!”话音刚落,就听柯东华又叫喊道:“来呀,送孙公公!” 包云一和许松年,连忙悄悄折返回马棚,告诉佟大千等人说孙福在马上要走,佟大千怕走脱了孙福在当即觉定赶紧前往孙福在回宫的路上等候。 佟大千等一众人随即出了马棚,叫上余玉桂一块瞧瞧择路翻出马场,迅速的又择路来到孙福在回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众人在一处幽暗之处隐藏起来,静静的等候孙福在的到来。 大约一注香的时候,远处传来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包云一偷偷仔细张望,见远处模模糊糊的好像走来四个抬着轿子的人,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好似轿子发出的声音,再走进一块,瞧得仔细,正是四个人抬着一顶小轿,看那四个抬轿子的穿衣打扮,正是宫里的小太监。 包云一知道那轿子里坐的正是老太监孙福在,赶紧低声对佟大千等人说道:“老太监来了!真他妈的装模作样,还叫人用轿子抬着!” 佟大千听了低声道:“许将军你们四人先在暗处等候,不要动,待我们兄弟捉住那老太监!”说着侧耳一听,知道那轿子已到跟前,接着说道:“走!你们去制服了那四个抬轿子的轿夫!”话音刚落,身子早已凌空跃出,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兄弟四人见了也赶紧的纷纷跃出去,包云一等兄弟四人一人一个分别制服抬轿子的四个小太监,而佟大千则直接跃入轿子,一把抓住老太监孙福在,接着又提着孙福在纵身跃出轿子。 那抬轿子的四个小太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早已被包云一等人一一止住,昏倒在地上了。 孙福在被佟大千一手提着,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直吓得孙福在酒醒了一般,惊恐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们连我都敢抢,真是不要命了吗?” 佟大千手上力道一加,冷喝道:“住口,在叫我拧端你的脖子!”这一下就把孙福在给捏疼了,痛的孙福在哇哇怪叫,道:“你……你们到底……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包云一嘿嘿一笑道:“我们是鬼!” 孙福在听了吓得一个哆嗦,借着朦胧的月色打眼一瞧提着自己的人,顿时吓得怪叫一声:“哎吆!我的娘……”还没叫完,早已吓得昏死过去了。 佟大千松手丢下孙福在,道:“咱们到何处审问他?” 许松年见佟大千得手,连忙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就在附近,你们随我来!”说罢早已从暗处显出身来,一摆手,示意佟大千包云一等人一块随他走。 包云一、车京得以及种百愁和余玉桂连忙把那四个抬轿子的小太监点了穴道,藏到隐蔽的地方,接着四人抬起那顶小轿子,佟大千一把抓起孙福在,随手丢进轿子里,包云一等四人抬着轿子与佟大千以及刘宋吴三将一起随着许松年疾步沿路奔至不远处的一座小庙前,许松年上前轻轻拍打了几下,又稍等一会儿,就听小庙们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年迈的老和尚。首发 https:// https:// 那老僧见了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认出许松年来,连忙说道:“许兄弟,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许松年听了连忙说道:“大和尚先别啰嗦,我们几个有要紧事要办,暂借你的小庙一用!” 那老僧听了连忙说道:“好说,好说!”说着又赶紧把许松年等一众人让进小庙。包云一等人见庙门窄小,那顶小轿子进不去,只好把孙福在从轿子里提出来,提溜着进庙去。 种百愁怕被人发现轿子,与车京得一起,抓着轿子纵身越过小庙院墙,那老僧见了一惊,忍不住对许松年说道:“许兄弟,这二位好身手!”心中暗道:“这都是什么人?” 许松年顾不得和那老和尚说话,催促着老僧去开房门,待到众人进屋后,老僧掌了灯后,借着灯光,那老和尚方才瞧明白佟大千等兄弟五人的面貌,不由得吓得一声怪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冒出一脑门冷汗,惊恐的望着许松年道:“许……许……许兄弟……他……他们……他们……” 包云一等人见了忍不住嘿嘿一笑,瞧了瞧那满脸皱纹,白胡子白眼眉的老僧,道:“老师傅不要怕,我们虽然样貌不佳,但不是吃人的老虎!”那老僧依旧是惊魂未定,坐在地上,颤抖不已。 许松年见了连忙上前一步,搀扶起那老僧,好言劝慰道:“大和尚你不要怕,uu看书 .unsu他们都是好人!” 那老僧听了紧紧抓住许松年的手,抖瑟不已的说道:“好……好人……好人好……”惊恐之际,心中暗道:“天啊,世上还有这等模样的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许松年道:“大和尚你先自己去睡吧,我们要在你这里办一件要紧的事,不过你放心,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待我们办完后,立马离开!” 那老僧听了仍旧有些恐慌的说道:“那……那倒不要紧,你们办,你们办……”说着战战兢兢的出门去了。 佟大千心中有些担心,问道:“许将军,这是什么人?可靠吗?” 许松年听了连忙说道:“佟先生这个你尽管放心就是了,这老和尚并非别人,乃是我早年的一个老相识,只因三年前瞧见一桩仗势欺人的事,他一时气愤不过,打抱不平,替人出头,杀了人,跑到京城里来寻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他落发做了和尚,并花银子托人给他寻了这么一个小庙暂做栖身之所。”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没想到这和尚倒是个侠肝义胆之人,好生令人钦佩!”说完忍不住暗道:“如今这个世上都是仗势欺人的多,可如这和尚这般打抱不平的人却少了!” 包云一道:“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 第366章 乔装进宫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把这老太监弄醒!” 种百愁听了道:“是大哥!”说着随即蹲下身来,给孙福在一阵推摸,紧接着老太监冷哼一声,渐渐苏醒过来,又发出一声哼哼。 孙福在渐渐缓上神来,四下里张望了一眼,猛的又瞧见佟大千等五人,顿时又是一阵惊呼,怪叫道:“鬼……鬼……鬼……”说着连忙双膝跪地,连连磕头道:“饶命……饶命……鬼……爷爷……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 佟大千听了心中一动,随即道:“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孙福在听了连忙磕头道:“行……行……行!只要鬼爷爷不杀我,什么条件我……我都答应你……”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那好,我来问你,太仆寺卿马大人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福在听了一愣,吞吞吐吐的道:“太……太仆寺卿?这……这……太……太仆寺卿……我……我……这个……” 佟大千听了心中着急,连忙厉声呵斥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的实话实说,要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孙福在听了吓得胆战心惊,连忙磕头道:“是,是,是!我一定会实话实说!一定实话实说!可……可这事……这事他不赖我啊!我……我……我只是个下人奴才而已啊!” 佟大千气呼呼的一阵铁拐杖,冷喝道:“少啰嗦,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福在听了连忙一边磕头一边道:“这事……这事其实就是个圈套,是……是……是皇上和牛思松他们了一块设计的!” 佟大千、许松年等一众人听了顿时大吃一惊,齐声说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事是个圈套?” 孙福在道:“是……是啊!因为皇上瞧上了太……太仆寺卿的夫人,皇上为了得到马夫人,故此才联合牛思松一起设计圈套了马大人!” 许松年等人听了简直是气炸了肺,咬牙切齿的骂道:“皇上真是昏庸无道,居然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来!” 佟大千又问道:“那现在马大人怎么样了?” 孙福在听了一惊,不敢说,也不敢不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对,包云一不耐烦的催促道:“说赶紧说,马大人夫妇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话心中担忧马不平的安危,忍不住探出右手做一个杀人的姿势,吓唬道:“你快如实道来,否则老子要你的狗命!” 车京得也狠声道:“若是这老太监胆敢不说实话的话,我们就打断他的腿,丢到河里去,喂王八!” 种百愁听了附和道:“对,实在不行就一片一片的活剐了他,再丢到河里去喂王八!” 余玉桂听了早已扯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对着孙福在晃了几晃,灯光照映下,寒光四溢,一边晃,一边道:“不错,这主意出的好!他不说,就一片一片的活剐了他!”说着嘿嘿一笑,又对孙福在说道:“老小子,你放心,我最会活剐人,保证让你不割完最后身上一片肉死不了,嘿嘿嘿……”一句话顿时吓的孙福在脸色惨白,匍匐在地,磕头哀求道:“几位鬼爷爷饶命,饶命……” 佟大千又是一震手中的铁拐杖,道:“你要是实话实说了,我们就不会活剐你了,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孙福在听了连忙接着磕头道:“是、是、是……几位鬼爷爷……我……我说……我说……我一定实话实说……” 余玉桂一晃手中匕首,厉声喝道:“少啰嗦,要想活命还不赶紧说!” 孙福在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如今为求活命,哪里还顾忌什么,完完全全的把事情合盘说出,佟大千等人听了顿时觉得好似晴天霹雳,犹如五雷轰顶。 佟大千听了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阉割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霎时间就觉得天转地悬,身子一阵打晃,险些跌倒在的,忍不住悲声道:“少主,少主,是我们晚来一步,我们对不住你啊!”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包云一等四人也都个个心碎神伤,痛哭流涕,一个个都扑通扑通的随着大哥一一跪倒在地上。 许松年等四人也都惊慌失措,个个目瞪口呆,邹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又见佟大千等人纷纷跪在地上痛哭自责,他们也都觉得心口涌起一股恶气,恨的咬牙切齿,双眼冒火,愤愤不平的泣声道:“马大人,马大人……你一腔忠心热血,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哎!皇上真实昏庸无道,居然做出这等龌蹉不耻的事来!真是令人寒心!” 佟大千和包云一等几个兄弟跪在地上,大放悲声,道:“恩公,是我们兄弟五个对不起你啊!如今少主被昏君陷害,蒙冤入狱,还……还被施了宫刑,哎!恩公……你在天之灵也难瞑目啊!都是我们兄弟五人的过错,当日我们几个就不该让少主答应来京城!如今少主他惨遭宫刑,我们……我们日后还有何面目到酒泉只见去见你啊!”几个人哭泣着,心中悲痛欲绝,气血上涌,纷纷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各自悲声道:“痛撒我也!” 许松年等四人见了连忙上前劝慰,道:“几位先生,虽然马大人被昏君施了宫刑,可毕竟还活着,咱们还是先把他就出来再说!别万一耽误了,那岂不是更……” 佟大千听了止住悲声,道:“不错,将军说的对,咱们现在不是悲伤哭泣的时候!”说着忽的站起身来,一抖铁拐杖,直直击向孙福在。铁拐快到孙福在面门前突的猛然止住,吓得孙福在哇哇怪叫,尿湿了裤子,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佟大千厉声喝道:“说,眼下我们少主夫妇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孙福在此刻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道:“他……他们……他们……马……马不平……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关着呢……李……李姑娘……李姑娘现在……在撷芳宫……” 佟大千咬牙切齿的对孙福在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孙福在听了连忙道:“小……小人说的……句句……句句属实,决……不敢……不敢有……半句欺瞒……” 包云一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咱们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就进皇宫里去救少主夫妇二人!” 佟大千道:“好!咱们这就动身!”说着又对许松年等四人说道:“四位将军,我们兄弟五人夜闯皇宫去救少主夫妇,你们则在皇宫外等候接应,一旦救出少主夫妇二人后,咱们就一起闯出城去投奔燕王!” 许松年等四人听了,点点头道:“单凭佟先生吩咐就是了!不过几位夜闯皇宫救人,可千万要小心!皇宫非比寻常所在,侍卫众多,几位千万要小心!” 佟大千听了道:“多谢几位好心,我们自然会小心行事的!”说着吩咐包云一等人道:“二弟、三弟、你们马上出去找到刚才抬轿子的那几个小太监,你们扒了他们的衣服回来!” 包云一知道大哥这么吩咐自然有用,不敢耽误,当即和车京得一起出庙去,沿路去找刚才那四个抬轿的小太监去了。 不一会儿包车二人抱着衣服返回来了,佟大千道:“二弟、三弟、四弟你们和我一块换了这衣服,让五弟和这老太监坐到轿子里面,这样咱们抬着轿子进宫!” 包云一点点头道:“这样甚好!”说罢当即赶紧的和车京得、种百愁一起换了衣服,依照太监的样子化了个妆,佟大千也匆匆换了,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但也只能将就了。 一众人出了庙,佟大千、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四人抬着轿子,余玉桂和老太监孙福在则坐在轿子里,许松年、刘宋二将已经吴大牛紧紧的跟随其后,沿路朝皇宫急奔而去。 不一时,一众人来到皇宫西侧门,那是专供皇宫里太监杂役进出的一个小侧门,虽然不是重要的宫门,但关系到皇宫安全,依然有不少护卫兵将把守,uu看书 ww.uukashu.om佟大千为了顺利进宫,防止孙福在突然叫喊惹起麻烦,早在路上就嘱咐好余玉桂在轿子里死死控制住老太监孙福在。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孙福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的坐在轿子里,身旁有余玉桂守着,哪里还敢胡来做作,脸色惨白的萎缩在轿子里,为求活命,只得顺着佟大千等人的意思,带路到了他常进出的这个小侧门。 佟大千等人在门口落了轿子,打头的包云一上前叩门,敲了几下,就听门内传来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道:“谁啊?深更半夜的!”话音未落,就听吱呀一声,宫门随之被打开了,门内灯火通明,包云一细细一瞧,见到一个五大三粗的铠甲带刀侍卫立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粗壮的铠甲带刀侍卫。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那五大三粗的铠甲侍卫立在宫门口,手里早已挺起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指着包云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胆敢骚扰宫门!速速报上名来……”说话间语气变的轻微起来,原来是那护卫这时已经瞧出包云一一身太监打扮,虽然觉得包云一相貌古怪瘆人,但也明白太监都是宫里皇上娘娘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语气变软了下来。 孙福在在轿子里听了,很想大声叫喊惊动那些护卫,意图让那些护卫救下自己。但他又实在担心佟大千等人会真的杀了自己。 () 第367章 夜闯皇宫 余玉桂早已瞧出老太监孙福在的想法,早已伸出一手掐住孙福在的脖子,另一手则抽出一把匕首,低声对孙福在说道:“你要想活命,就别想着玩花样,要不然,否则……嘿嘿……” 孙福在听了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此时听了余玉桂说完,连忙近乎哀求一般低声说道:“我……我知道,我知道,这位……爷爷你放心好了,我绝对……绝不玩什么花样的!” 余玉桂听了道:“好!嘿嘿好!赶紧带我们进宫!” 孙福在胆颤的低声说道:“进……进宫……需要我……我的腰牌……” 余玉桂连忙说道:“腰牌?在哪里?”说着伸手就在孙福在的身上乱摸,孙福在道:“爷爷……爷爷……别……别摸……别摸……我给你拿出来就是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来递于余玉桂。 余玉桂接过来颠了颠,道:“老小子你他妈的可别蒙爷爷,小心要你脑袋搬家!” 孙福在吓得要死,连忙说道:“不……不敢欺蒙爷爷……” 这时就听轿外宫门内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侍卫说道:“瞧你们的穿衣打扮倒像是宫里的人,不过怎么瞧着有些眼生啊?你们是哪位公公的属下?” 包云一站立在宫门外,为了不让这些侍卫见疑,连忙躬身道:“回这位将军的话,小人乃是孙福在孙公公的手下!”说着回身一指身后的轿子,接着说道:“轿子里坐的正是孙公公,孙公公刚才吃醉了酒,在轿子里睡着了!” 那护卫听了点点头道:“奥!原来是孙公公!”说着领着一帮护卫走出宫门,径直朝轿子走过来,包云一见了暗皱眉头,心道:“这些护卫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检查一下子吗?”想到轿子里不光孙福在一人,还有五弟傍地鬼余玉桂也在里面,不禁暗自提了一下心,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又暗自思量道:“若是这帮侍卫真的检查,发现了五弟,那我们就要了他们的命!” 余玉桂在轿子里听见那帮护卫朝轿子走过来,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帮侍卫若是撩轿帘子检查,那岂不是发现我了?”四下一瞧,见轿子里本就很狭窄,如今又坐了他和孙福在两个人,更加拥挤,没处躲避,惊急之间,不由得连忙又紧紧的掐住孙福在的脖子,低声道:“赶紧想法子打发了他们!” 孙福在被余玉桂掐住脖子,吓了脸色顿变,不敢不从,赶紧在轿子里叫道:“干什么了你们这是,落轿干什么?怎么不走了?你们净他妈的偷懒,还不赶紧的起轿进宫去,万一耽误了伺候皇上,你们可担待的起吗?” 包云一听了连忙跑到轿门出,躬身道:“孙公公不要生气,并非是我等偷懒,而是咱们到了宫门口了,几位将军不让咱们进去……” 孙福在听了立马在轿子里发了脾气,骂道:“谁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的轿子都敢拦……” 那五大三粗的侍卫听出是孙福在的声音,知道孙福在是皇上身边的人,不禁一惊,连忙躬身道:“小人参见孙公公!” 孙福在在轿子里被余玉桂挟制着,本就胆战心惊的没有好气,这时又暗恼这群侍卫为何不撩轿帘看看,若是撩轿帘子瞧一瞧,岂不是就发现自己被人挟制了吗?心中又怕又气,怒声道:“参……参什么参,还不赶紧的让开!” 余玉桂为了早点儿进宫,借着孙福在的话音,随手把孙福在那块腰牌扔出轿子,当的一声响,那块腰牌掉在地上,那护卫见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从地上捡起那块腰牌,随即撇了一眼那块腰牌,见上面写着御前二字,吓得赶紧双手捧着递到轿门口,道:“孙公公息怒,小的们也是奉令行事,多有得罪,还望孙公公大人大量,多多海涵!”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孙福在在轿内听了不禁更加生气,暗骂这帮侍卫傻瓜,知道这帮侍卫是不会撩轿帘子检查的,忍不住冷哼一声。 那护卫听了还道是孙福在因为自己阻拦他进宫而生气呢,连忙招呼那帮侍卫闪开一条道路,急声道:“闪开!”待到那帮护卫闪开一条路后,又对轿内的孙福在说道:“孙公公,您请——”首发 孙福在一边暗骂,一边无奈的冷哼一声,这时包云一见了连忙过来对那个护卫道:“哼!闪到一边去!”说着一把夺过腰牌,丢到自己怀里,抓起轿杆,喊一声:“孙公公稳坐,起轿——”话音刚落,兄弟四人早已抬起轿子,脚下不敢耽搁,急匆匆进皇宫里去了。 那帮护卫见了纷纷围在那五大三粗的侍卫身旁,瞧着佟大千弟兄四人抬着轿子疾步跑进宫去,皆都感到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而那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呆呆的站立在宫门外,暗骂道:“这不男不女的狗东西,真是狗仗人势!妈的!” 佟大千等兄弟四人抬着孙福在和余玉桂进了皇宫,到一处偏僻无人处,落了轿子,余玉桂抓着孙福在出了轿子,丢在地上,孙福在摔得龇牙咧嘴,哼哼唧唧,佟大千怕被宫里巡游的侍卫发觉,赶紧低声喝道:“止声!” 包云一也低声喝道:“死太监!你想死吗?” 孙福在听了连忙低声道:“不、不、不……” 种百愁道:“不想死就他妈的别出声!要不然一把拧下你的脑袋!” 孙福在听了连忙低声道:“是、是、是!不出声、不出声……” 车京得对佟大千说道道:“大哥时辰不早了,咱们事不宜迟,趁着夜深人静,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救少主夫妇吧!” 余玉桂听了也赶紧说道:“是啊!大哥,咱们进了皇宫里,就叫这老太监带咱们去找少主夫妇!”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一把抓着孙福在在地上提了起来,阴森森的低声一笑道:“姓孙的,你都听见了吗?赶紧的带我们去大牢!” 孙福在听了不敢不从,战战兢兢的道:“好……好……好……我这就……这就带你们去……去大牢……” 紫禁城内本来戒备森严,但是眼下已是子时,深更半夜的,那些巡逻的侍卫也都困乏了,躲到角落里去打盹,整座皇宫都寂静的可怕,孙福在由种百愁和车京得架着,一路躲躲闪闪,大约一炷香的时刻方才来到皇宫大牢处。 佟大千吩咐道:“松开他!”车京得和种百愁听了松开孙福在,佟大千接着说道:“孙公公,是死是活都在于你自己,我们兄弟虽说都是江湖草莽,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只要你乖乖的帮我们弟兄救出我们少主夫妇,我保你性命无忧!” 孙福在听了胆战心惊,低声道:“是、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暗自发愁无奈,心道:“哎!老子怎么今天这么倒霉,遇到这么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不帮他们救走马不平夫妇,这帮鬼东西定然不会饶我性命,可我若是帮他们就走马不平夫妇,天亮后皇上知道了又岂能饶我?”心中为难,惊慌失措之际不由得暗自骂娘。 佟大千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孙公公也不是糊涂人,你会明白的!” 孙福在听了心中一边暗自骂街,一边附和道:“是、是、是、五位爷爷放心,小人这就带你们进大牢去!”说罢暗自思量道:“不管怎样,这会儿先保住性命再说,待到明天早上皇上面前再说吧!” 包云一阴森森的一笑,低声道:“算你识相,还不走愣着干什么?” 孙福在听了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道:“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一边惶恐不安的说着,一边抬腿领着佟大千等兄弟五人走向大牢门口。此时大牢门口紧紧的关闭着,孙福在只好轻轻拍打牢门。拍了几下,就听牢内有人叫喊道:“来了,来了,u看书 .uuksu 谁啊这是,半夜三更的,还让人睡不睡觉?” “吱呀”一声,厚重的牢门被打开,门口探出一个人头来,看样子是看守大牢的兵卒,睡眼朦胧的瞧了瞧站在牢门外的孙福在与佟大千等人,仔细一瞧,认出孙福在来,吓的一激灵,连忙从牢门口闪将出来,陪着笑脸道:“吆,原来是孙公公,小的不知道,还望孙公公见谅!”说话间一脸的献媚,嘿嘿笑着接着说道:“这么晚了孙公公来次不知何事?” 孙福在很想告诉这个守牢的兵卒自己身后这五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乃是前来劫牢救马不平的,自己也是被这五个乔装打扮的人所挟制,没办法才引领他们到大牢来的,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身后这五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立刻就会立刻动手,而这看守大牢的兵卒根本不是这五人的对手,自己则会立马命丧于牢门前。他还想活下去,故此不敢对那兵卒明讲,只是暗自希望那兵卒聪明伶俐,能够察觉出哪里不对来,看出这五人并非宫里的太监,到时候好趁机叫人来阻止这五人劫牢,而自己或许趁着混乱逃走。 那兵卒本来正睡得香,被孙福在以及佟大千等五鬼这么一搅和,打扰了美梦,心里本就不欢喜,虽说心里直骂娘,可在孙福在面前却丝毫不敢表露,一脸媚笑的恭维着孙福在,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牢兵卒,而孙福在则是皇上身边的人,虽然心中很是瞧不起这个不男不女的老太监,可表面上却丝毫不敢得罪。 () 第368章 天牢救主 孙福在瞧着那兵卒一脸献媚的笑容,若是在平时,他会感到很享受,可眼下却觉得很恶心,心中一边暗骂着兵卒蠢货,一边对那兵卒说道:“哎!深更半夜的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是没办法,我要马上提走马不平……”说着心中暗道:“若是你这兵卒伶俐,就该知道这里面有事!因为甚少有半夜提犯人的,何况这马不平是被皇上定位谋反之罪的重罪犯人!”然而他想错了,那兵卒丝毫没多想,只盼着孙福在赶紧的提人,马上离开,他好在继续睡觉。 那兵卒听了连忙说道:“是,孙公公里面请,我这就去叫人提人!”说着躬身请孙福在进大牢里去,又对佟大千等人笑道:“还有这几位公公,一块请进!” 孙福在听了暗骂道:“蠢货!蠢货!”这时包云一走到孙福在身后,低声道:“孙公公,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要不然皇上会等急了,到时候别让皇上怪罪!”一句话吓得孙福在一个激灵,他知道这是五鬼在催促他,没法子只好抬腿进大牢去了,佟大千等五鬼紧紧的跟了进去。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那兵卒领着孙福在佟大千等人来到大牢会客的屋子,这时那兵卒早已叫人通知了牢头,那牢头是个年过半百的人,却也和那兵卒一般,对孙福在唯唯诺诺,不敢一句异意。 那牢头一边叫人给孙福在佟大千等人上了茶水,恭恭敬敬的请他们上座喝茶,又一边吩咐人马上去牢里提出马不平来。 佟大千等兄弟五人紧紧的跟在孙福在身后,使得孙福在暗自胆颤心惊,不敢乱说一句,只是心中惶恐不安,并暗自发愁,今夜自己被这五人挟制着来到大牢,并带着这五人救走了马不平,等到天亮了皇上知道了,自己不知该如何对皇上解释,更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罚自己,越想越是心慌,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身子微微抖晃不已。好在那牢头等人只盼着孙福在赶紧带着马不平来开大牢,并没有走心细瞧,故此没有见疑。 不大一会儿几个牢卒就架着浑身血迹斑斑的马不平进屋子里来,马不平双手带枷双脚带着铁链子,脸色惨白,昏昏沉沉的,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和余玉桂见了心中又惊又悲,宛如刀割,纷纷暗道:“少主你受苦了!” 佟大千虽说眼睛看不见,但听了兄弟们急促的呼吸,也感觉到了马不平的情况,心中怒火中烧,有些按捺不住,想杀人泄愤。 包云一虽说心中也是气愤悲痛,可他知道此时是救人为重,不是杀人的时候,瞧见大哥佟大千浑身抖瑟,知道大哥的心意,怕佟大千一时不忍要动手杀人,惊动了皇宫里的一众侍卫,连忙凑到佟大千身边,暗自伸手拉拉佟大千等衣袖,示意他千万要忍住,佟大千等兄弟五人心意想通,当下会意,强按捺住心中燃天怒火,咬牙切齿的暗骂朱允炆。 那些架着马不平的牢卒对牢头和孙福在说道:“罪犯马不平带到!”话音未落,早已松开马不平,马不平坚持不住,扑通摔倒在地,嘴里虚弱的骂道:“昏……昏君!杀了……杀了我……昏君……” 佟大千听了心如刀割,双手紧紧的攥着,包云一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对孙福在道:“孙公公时辰不早了,既然马不平已被带到,那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复命吧!” 孙福在听了无可奈何,道:“那……那……那好吧!”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上前扶起马不平,五人强忍住心中的剧痛,咬住牙不让泪水落下,佟大千道:“孙公公,咱们赶紧回去吧!” 马不平迷迷糊糊的听了佟大千和包云一刚才的话,心中一颤,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强打着精神,撩了撩眼皮瞧了瞧他们,朦朦胧胧的瞧出他们,心中委屈悲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心中暗道:“五位叔叔你们可算来了,我马不平悔不该当初不听你们的劝告,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哭泣间心中一阵欢喜,忘记这里是皇宫大牢,虚弱的道:“佟……佟……”首发 包云一听了心中一惊,连忙厉声喝道:“哼!马不平你这犯上作乱的逆贼……”说着话丢个眼色给车京得、种百愁和余玉桂,他们三人立刻会意,也连忙齐声厉声喝道:“不错,马不平你这个叛贼,哼!”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兄弟们为何要喝骂少主,原来是他们听见马不平昏昏沉沉的认出自己来,迷糊之际想叫自己,包云一等人是为了遮掩马不平的声音才故意而为的,当下也跟着喝道:“不错,马不平你逆贼,休要多言多语!” 马不平本来迷迷糊糊的认出佟大千等人,欢喜之际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想叫他们,可还没叫完,就被包云一等人厉声喝断,心中一愣,暗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佟叔包叔他们会这样喝骂于我?”心中一着急,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尚在大牢里,佟大千等人是乔装打扮的潜入大牢来救自己的,自己则光顾着欢喜,险些坏了事,当下想明白了,立刻配合他们,叫喊道:“呸!你们……你们……助纣为虐……帮着昏君……害我……我马不平……” 佟大千听了明白马不平的意思,也通过马不平说话的气息知道马不平身子虚弱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知道马不平身受宫刑,伤势未好,担心马不平会出现什么意外,连忙说道:“住嘴!马不平休要再胡言乱语!”说完暗道:“少主你身受重伤,不要说话,等会我们兄弟把你救出皇宫,一切都会好的!” 包云一催促道:“走了,走了,少要听这反贼胡言乱语!”说着话由车京得和种百愁掩护着,暗自伸手朝孙福在摆了一下,做出杀人的动作,孙福在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走……走……赶紧带马不平走……”说着赶紧抬腿就走,包云一等人赶紧的架起马不平紧紧的随在孙福在的身后,一块朝牢门口走,那牢头等一众见了连忙躬身道:“恭送孙公公……”说话间连忙快步上前,想去送孙福在佟大千等人。 包云一猛的回头对那牢头道:“止步!不要送了!”语气冷厉,吓得那牢头一怔,连忙止住脚步,一脸迷茫的立在原地,望着孙福在佟大千等人架着马不平出大牢去了,心中暗道:“今儿这是怎么了?那姓孙的老太监不是最喜欢被人奉承的吗?怎么今儿却连送都不让送了?哎!真是奇怪……”想着忽的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又涌上来了,索性也不再去想,吩咐兵卒关了大门,回自己屋子继续睡觉去了! 佟大千等人架着马不平出了大牢,四下里瞧了瞧,见没有人,纷纷低声道:“少主,你受苦了!哎!我们兄弟几个来晚了,让少主遭此大难!” 马不平此刻渐渐清醒过来,听了佟大千的话,心中一颤,道:“五位叔叔你们不必担心,这一且都是我自己造成的,算是咎由自取吧!” 余玉桂恨声骂道:“都是那小皇帝昏庸无道,害得少主受此大难!哼!有机会定要杀了小皇上!” 佟大千等人听了纷纷赞同道:“没错!早晚杀了小昏君,给少主报仇雪恨!不过眼前是救出少主为重!” 马不平叹口气,突的想起李诗萍来,急声道:“五位叔叔,诗……诗萍……诗萍她怎么样……怎么样了?” 佟大千听了连忙说道:“少主你不要担心,夫人她如今也在这皇宫里,我们先把你送出皇宫去,然后马上回来去救少主夫人!”当即吩咐孙福在赶紧带路。 马不平担心李诗萍的安危,急声道:“那不行,我和你们……和你们一起……一起去救诗萍……”说着心中惊惧,扯动伤口,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哎吆一声,uu看书 w.uuknshu 浑身沁出一层冷汗,就觉得胸前一阵血涌,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种百愁见了连忙说道:“我来背着少主走!”说完不由分说躬下身去,弟兄们也不和他争,一起动手帮着把马不平放到种百愁后背上,让孙福在带路寻找出宫路。 一众人疾步快走,有孙福在带路,选那些侍卫很少去的路,不大一会儿,一众人就来到了皇宫西城墙下,那是他们在进宫前就商量好的地方,许松年以及刘宋二将还有吴大牛都在墙外等后。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这个你们放心,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救少主出宫!”说着话,侧耳细细听了听,知道四下里没人,纵身跃起,脚踏皇宫城墙,几个点踏,就跃到巍峨高大的皇宫城墙上面了。 包云一见了连忙照着佟大千的样子也跃上皇宫城墙上面,这时墙外早已等候的许松年等四人瞧见了,立即吹了一声口哨,佟大千听了暗道:“这四人果真是诚信君子!” 佟大千当即从怀里掏出事先就准备好了的一把细绳子,虽说绳子很细,但却是十分结实,那绳子足足有五十多米,解开了丢下一头,车京得接了,与种百愁、余玉桂一起结结实实的绑住马不平,动了动绳子,佟大千会意和包云一一合用力拉绳,转眼间就把马不平给拉上城墙,随即又小心翼翼的把马不平用绳子送到皇宫城墙外面,许松年等四人见了连忙一起接住马不平,并迅速的解开了绳子。 () 第369章 颉芳喋血 余玉桂此刻也如同佟大千和包云一一般纵身跃到城墙上,佟大千对包余二人道:“二弟、五弟你们会和许刘宋吴四位,你们一块带着少主先悄悄赶往南京城东南城墙处等候,我和三弟还有四弟去救少主夫人!等到我们救出少主夫人后立马就去东南城墙下和你们会和,然后咱们一块连夜出城去和小六子和楚菲菲会和,咱们一起带着少主夫妇去燕京!你们小心点,千万要照顾好少主!”首发 包云一道:“大哥放心,你们也要多加小心!”说完纵身跃下城墙去了,余玉桂见了也道:“大哥你们救出少主夫人后赶快来和我们会和!”说完也纵身一跃跳下城墙去了。 佟大千随即也纵身跃下城墙,与车京得、种百愁由孙福在带着急匆匆朝撷芳宫快步急赶而去。四人奔走了一段时间,算算已是丑时,方才到了撷芳宫门口。 撷芳宫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佟大千对孙福在道:“孙公公赶紧的叫门!”孙福在不敢不从,轻轻拍打宫门,不一会儿就听宫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满是困意的说道:“来了,来了!” 宫门打开了,三四个妙龄宫女打着灯笼站在宫门处,睡眼朦胧的瞧了瞧孙福在,连忙一起施礼道:“是孙公公啊!奴婢参见孙公公!” 孙福在心中又担忧又烦躁,拍了拍手,道:“罢了,罢了!” 那几个宫女偷眼四下里瞧了瞧,见到孙福在身后站着的佟大千、车京得和种百愁三人皆都是太监衣装打扮,以为是孙福在的跟班,也就没有多想,只对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皇上没有跟着来吗?” 孙福在听了不耐烦的道:“费什么话,你们没有长眼睛吗?没瞧见吗?” 那几个宫女挨了一鼻子灰,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这时其中一个宫女胆子大,忍不住问道:“孙公公,这么晚了你老来这里所为何事?” 孙福在还没有说话,佟大千早已走到他背后,低声道:“进去再说话!”孙福在听了明白佟大千的意思,知道佟大千是在提醒他不要在门口拖延时间,休想被皇宫里的侍卫发现,连忙说道:“走,走,走,进去再说!” 那些宫女不敢阻拦孙福在,连忙打着灯笼引领孙福在以及佟大千、车京得和种百愁进撷芳宫里去。 一众人进了屋子,那几个宫女连忙掌了灯,屋子里一亮,宫女们才瞧清楚佟大千弟兄三人的相貌,吓的一个个华容失色,惊叫一声,聚到一起,胆颤心惊的齐声说道:“这……这……孙……孙……公公……他……他们……他们……”本想着说他们是人还是鬼,但是此刻却吓得说不成话了。 孙福在瞧着那几个宫女吓得这般模样,心中暗道:“哎!也难怪你们这般,老子刚见到这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时也是吓得半死!” 佟大千听出那几个宫女被自己东西的样貌给吓坏,嘿嘿一笑道:“几位姑娘不必害怕,虽然我们几个长得吓人,可我们却不是什么坏人,你们放心就是!” 那几个宫女听见佟大千说话,知道这几个是人不是鬼,方才稍稍安稳了一下心情,仍旧不安的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们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就说吧!” 佟大千不等孙福在说话,直接说道:“几位姑娘我们此次深夜到此,不为别的,是来请李姑娘的!” 车京得也道:“没错!几位姑娘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们只是前来请李姑娘的,有劳几位姑娘赶紧带我们去见李姑娘!” 那几个宫女听了点点头,惊骇不已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定时皇上叫你们来请李姑娘的吧!”说完又互视一眼,神情却是有些古怪,低声议论道:“皇上也真是的,他刚刚离开,弄成这样子,才多大一会儿又派人来请李姑娘,难道他就不怕李姑娘丢了性命吗?” 佟大千耳朵尖,听的仔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们说什么?李姑娘她怎么了?什么丢了性命?”车京得和种百愁听了也都纷纷一惊,瞪大眼睛瞧着那几个宫女,齐声说道:“李姑娘她怎么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孙福在听了更是吓了一跳,他离得那几个宫女近,那些话也都听的明白,他听了皇上刚刚来过,心中就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以为皇上已经睡下了,他才偷偷出宫和牛思松一起跑到马场与柯东华吃酒玩耍去了,却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半夜来了撷芳宫,而他却不在宫内,皇上定会派人寻他,找不到他,皇上定会生气,定会怪罪于他,而他再听那些宫女说李姑娘要丢了性命,不由得更加惊骇,他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三个不人不鬼的人和马不平夫妇的关系,他们冒死夜闯皇宫来救人,自己倒霉被他们抓着,若是马不平夫妇被顺利救出,他尚且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此刻李诗萍丢了性命,这三个人又岂肯罢休,第一个就会拿自己出气,那自己还怎有命在?霎时间冷汗淋漓冒了一头。 那几个宫女见佟大千弟兄三人脸色皆变,本来他们三个就长得十分难看,如今脸色变得更加骇人,顿时一个个吓得抖瑟不已,惊骇的说道:“李……李姑娘……她……她……” 佟大千听了心中更加着急,连忙厉声喝道:“李姑娘她到底怎么了?快说!要不然我杀了你们!”说着话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吓人起来。 那几个宫女见了早已吓得胆魄魂散,瘫倒在地上,惊恐万分的指了指里面,惊声道:“你们……你们……你们还是自己进去瞧瞧吧!” 佟大千等弟兄三人听了脑袋嗡的一声响,知道事情不祥,李诗萍定是出了什么事,再也顾不得什么,拔腿就往屋子里跑,种百愁一边疾步往屋子里走,一边顺手夺过桌子上点着的一盏灯。弟兄三人几步就跑进屋子里,种百愁端着灯照亮屋子,就见李诗萍脸色惨白的倒在屋子里的大红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绣凤大红被,地上一片血迹。车京得和种百愁见了忍不住惊叫一声。 佟大千听了惊声问道:“三弟、四弟少主夫人怎么了?” 车京得惊骇的说道:“大哥,地上有血!” 佟大千听了更是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快,快看看少主夫人怎么样了?” 种百愁听了早已上前,俯身去看李诗萍,只见她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呼吸微弱,气若游丝,嘴角处还沾着丝丝血迹,惊骇之际连忙撩开金丝绣凤大红被,只见李诗萍腹间赫然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早已沁满了腹间衣衫,而李诗萍的一只右手死死的握住那把匕首。 车京得见了顿时大怒,骂道:“他娘的,该死的昏君,太狠了,太狠了!老子杀了你这昏君!”说着就要往外跑,佟大千一把拉住他,惊慌的问道:“三弟、四弟,少主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种百愁悲伤的把李诗萍现在的情况对佟大千讲诉了一遍,直把佟大千听的惊如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说道:“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车京得气愤难耐,挣扎着想要挣脱佟大千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道:“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昏君!” 佟大千听了恨声骂道:“好!我们一块去杀了那昏君!” 种百愁见了连忙说道:“且慢!大哥、三哥你们先稍安勿躁!”说着伸手去探了探李诗萍的鼻息,连忙又说道:“大哥、三哥少主夫人还活着!” 佟大千听了顿时一喜,连忙一步跃到种百愁身边,伸出手去由种百愁引领着搭在李诗萍的脉上,只觉得李诗萍的脉象虚虚弱弱的跳动,知道李诗萍还活着,心中顿时一喜,可细细一把脉,u看书.uukanshu 觉得李诗萍脉象太过虚弱,恐很难医治活了,不禁心中又是一紧,咬牙叹息一声。 这时车京得听了也赶紧冲过来,问道:“大哥,少主夫人她怎么样?” 佟大千惆怅悲伤的说道:“少主夫人还活着,但是脉象虚弱,恐怕……”说着忍不住又长叹一声,车京得和种百愁听了皆都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李诗萍渐渐苏醒过来,轻声哼了一声,佟大千兄弟三人听了一惊,连忙凑上前齐口低声呼唤道:“少主夫人’少主夫人……” 李诗萍渐渐听清了有人见叫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朦胧间瞧出是佟大千等人,心中一喜,来了精神头,朝佟大千等人吃力的微微一笑,虚弱的说道:“佟……佟叔……你们……你们总算来了……” 佟大千悲伤的问道:“少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李诗萍听了摇摇头,道:“昏……昏君……昏君……”虚弱的喘了几口气,无力再说下去了。 车京得怒气冲冲的叫那几个宫女进来,那几个宫女进了后吓得抖抖瑟瑟,挤在一起,种百愁怒声问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宫女听了吓的惊叫一声,胆颤心惊的把原委讲述了一遍,原来是建文帝半夜亥时突然来到撷芳宫,宛如发了疯一般,和李诗萍胡言乱语一番,想要非礼李诗萍,李诗萍那是誓死不从,破口大骂建文帝是昏君。 () 第370章 皇宫大火 建文帝欲望难抑想要强来,李诗萍用尽全力抓了建文帝一把,把建文帝的脸给抓破了,建文帝当时大怒,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朝李诗萍的肚子就是猛的一刺,登时刺中李诗萍的小腹,当时血溅一地,弄得建文帝龙袍上都是,建文帝见了吓坏了,惊慌失措的怪叫一声,撒腿就往外面跑,等到宫女们进来后,见到李诗萍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 那些宫女也都吓坏了,七手八脚的抬起李诗萍,把她放到床上,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宫里的规矩又不比寻常,没有皇上的命令,是请不来御医的,宫女们也不懂得医术,撷芳宫里也无药物可用她们都无计可施,因此只好让李诗萍躺在床上,希求老天爷可怜,让李诗萍闯过这一关。 建文帝之所以突然这般,实是因为牛思松药物所致,原来当晚建文帝吃了牛思松给他配置的药物,不肯召见临幸别的嫔妃,药物使得他龙兴发作,心猿意马之际,按捺不住,连夜独自一人跑到撷芳宫里去找李诗萍。 当时虽然李诗萍也因中了牛思松的毒,浑身无力,可一见建文帝要想对她用强,她怎肯就范,再加上她知道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心中愤恨冲天,意欲和建文帝拼死,怎奈她深受牛思松药物所致,拼劲全力方才狠狠的给建文帝脸上抓了一道学印。 建文帝被李诗萍激怒,拔匕首刺伤了李诗萍。小皇上一见血,顿时惊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惊慌失措,心神大乱,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怪叫着跑出撷芳宫去了,临走也忘了叫御医前来给李诗萍医治,而那些宫女身份低微又不敢越规去叫御医,以致拖到佟大千等兄弟三人到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佟大千听了,恨声骂道:“果真如此,果真是哪昏君所为!” 李诗萍缓上来一口气,虚弱的说道:“佟……佟叔……不平……还在……还在大牢里……你们快……快去救他……” 佟大千听了心中一动,暗道:“少主和少主夫人果真心意相通,少主刚才惦记着少主夫人,眼下少主夫人身受重伤,不担忧自己安危,还在念记少主,重情重义,真令人敬佩!”想罢低声道:“少主夫人不必担心,少主已经被我们弟兄们救出大牢了,如今他已经被二弟和五弟带着离开皇宫了!” 车京得也赶紧说道:“是啊!少主夫人,你放心吧,少主已经离开皇宫了,你不要担心了!” 李诗萍听了知道马不平已经脱险,不禁心中一宽,微微一笑道:“那……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能活着离开皇宫……那……那我死了……也就安心了……”说完又昏迷过去了。 车京得见了怕李诗萍昏迷过去会再也醒不过来,连忙又轻声呼唤李诗萍,佟大千听了也赶紧一起低声呼唤。 这时种百愁忽的想起孙福在来,急忙跑到外屋去瞧,不见了孙福在,连忙跑出院子四处一瞧,哪里还有孙福在的身影,忍不住惊叫一声道:“不好,坏了!”急忙返回跑进屋子,原来孙福在借佟大千等兄弟三人见到李诗萍身受重伤后惊怒悲愤而忽略他之际,连忙趁机跑了。 佟大千在屋子里听见种百愁惊叫着跑回屋子里,连忙问道:“四弟发生了什么事,如此这般?” 种百愁惊急万分的说道:“那老太监不见了!” 佟大千和车京得听了皆都大吃一惊,齐声说道:“什么?老太监跑了?”随即想起刚才自己弟兄见到李诗萍被建文帝刺伤后,一时皆都惊急,竟忘记了老太监孙福在,如今老太监趁机跑了,定会通知皇上,皇上定会着急皇宫里所有侍卫前来捉拿他们,不禁大惊。 车京得连忙对佟大千说道:“如今老太监跑了,定会招来侍卫捉拿咱们,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带着少主夫人赶紧走吧!”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不错,来!三弟你背上少主夫人,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车京得道:“好!”说着招呼那帮宫女帮忙背起李诗萍,与佟大千种百愁一起疾步跑出撷芳宫。四人刚刚赶止刚才的那道皇宫城墙之处,就见远处灯笼火把点点亮起,远远的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随即整座皇宫里钟声急急大震,那是出了紧急大事后方才敲响的警钟,想是定是那老太监孙福在通知了建文帝,建文帝命人来捉拿他们了。 种百愁道:“大哥果然那老太监通知小昏君了!小昏君也叫人捉我们来了!”首发 佟大千听了冷笑一声道:“哼!管他那么多,咱们走!”说着话早已腾空而起,依照刚才那般纵身跃上城墙,丢下绳索,种百愁帮着车京得把昏迷的李诗萍捆绑结实后,也纵身点踏跃上城墙,与佟大千一起合力把李诗萍拉上城墙去。 车京得再佟种二人拉李诗萍之时,早已跑到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处,四下里个点了一把火,然后跑回来纵身跃上城墙,随后又跃到城墙外面,佟大千和种百愁二人又小心翼翼的把李诗萍用绳子送到墙外,车京得再墙下小心的接住,打声招呼,此时就听不远处出来一阵阵惊叫声:“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佟大千在城墙上听了一愣,种百愁嘿嘿一笑道:“大哥这都是三哥做的好事!”说着回头望望已经着起大火的宫殿,又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大哥咱们走吧!”佟大千知道定是车京得放了火,忍不住嘿嘿一笑道:“放的好!烧的好!若非咱们时间紧迫,还要好好的放他一把火,好好的让他烧一烧,烧死那个该死的小昏君才好!”说完又对种百愁道:“四弟,咱们走!”说完纵身跃下城墙,种百愁也赶紧的跟着跃下城墙去了,此刻就听见皇宫里已经嘈杂的乱做一团了。 车京得已经解开李诗萍身上的绳索,重新背起李诗萍,待佟种二人下来后,一起朝事先约好的南京城东南城墙处急急赶去。 包云一背着马不平和余玉桂与许松年等四将一起赶至南京城东南城墙处,寻了一个隐蔽处隐藏起来,包云一放下马不平,轻轻拍打并低声呼唤,马不平渐渐苏醒过来,但身子十分虚弱无力,包云一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建文帝昏庸无道。 佟大千、种百愁和背着李诗萍的车京得一起自皇宫城墙外极速赶往南京城东南城墙处,一路上不敢耽搁,这时皇宫内燃起大火,建文帝一面命人赶快救火,一面派人火速寻找捉拿马不平佟大千等人。 皇宫里的御林军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全副武装的集合齐了,大队人马齐刷刷的在皇宫内寻找捉拿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另派一些御林军火速赶往南京城各个城门通知,一定要严防城门,提防闯入皇宫的反贼,还有一些侍卫带着建文帝的旨意调集南京城里各路军马,共同寻找捉拿马不平佟大千等人,短短的时间内整个皇宫以及半个南京城都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乱成一团。 佟大千等人还没和包云一等人会和,就听见南京城四处传来兵马嘈杂之声,种百愁跃到高处回头一望,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来身后远远的有一大队人马正打着灯笼火把朝他们这般奔来。 种百愁赶紧返回来,对佟大千、车京得说了,佟大千知道虽然这些御林军不少,要是自己弟兄几个去对付这些御林军丝毫不惧,但眼下还有少主马不平夫妇,他们二人都身受重伤,行动不便,需要人来照顾,这样一来就大大的制约了他们兄弟们,故此觉定马上找到包云一等人,然后立刻闯出南京城去,否则天一亮救麻烦了。 佟大千等人加速步伐,转眼就到了南京城东南城墙处,包云一远远的瞧见了,赶紧闪出身来接应,佟大千吩咐马上背起少主马不平立马闯出城去,此刻不远处已经传来阵阵人马的叫喊声,包云一听了一惊,连忙拉着佟大千躲闪到一旁。 车京得背着李诗萍,uu看书 .uukanhu听到御林军人马越来越近,不禁脸色微变,对佟大千说道:“大哥,怎么办?” 佟大千等人道:“听声音,追拿咱们的御林军已经不远了,咱们再想用刚才在皇宫里救少主夫妇的法子依然来不及了!” 包云一听了心中着急,连忙说道:“那怎么办?” 种百愁道:“实在不行,那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余玉桂道:“对,咱们和他们拼了!” 佟大千听了道:“不行,要是就咱们兄弟五人怎么也行,量这些御林军也拦不住咱们,可是现在咱们还要保护少主夫妇,现在少主夫妇都身受重伤,咱们若是和他们硬拼,势必无法保护好少主夫妇!” 车京得急声道:“那咱们怎么办?” 佟大千道:“二弟,此处隐蔽性怎么样?” 包云一道:“此处还算隐蔽,不仔细搜查,一会半会儿发现不了咱们!”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种百愁道:“虽然咱们能在此处暂时隐藏,但毕竟是暂时的,天黑还行,待到天一亮咱们可就麻烦了!”说着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有些焦急的说道:“大哥,瞧天色马上就要寅时了,等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佟大千听了道:“你们别急,先容我想想!” 许松年道:“我到有一个法子!” () 第371章 万马乱城 佟大千听了连忙问道:“什么法子?许将军快说?” 许松年道:“那帮护卫马上就到,咱们硬闯出城显然不能,与其硬拼,不如这样,我与刘宋吴三位兄弟马上返回马场,把马场里的所有马匹都哄出来,带到这里来,马场里几万马匹,一拥而出,万马齐奔,就算是再多的御林军恐怕也难应对,到时南京城东南城门处就会大乱,到时候几位趁机混到马丛里,趁着人马混乱之机,打开城门,几位就与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催马奔出城门!” 包云一听了心中大喜,连忙拍手说道:“好啊!好啊!妙极!妙极!这倒是个法子!”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喜道:“不错!这是个好法子,到时候几万马匹就是咱们最好的掩护!”说着随即对许松年道:“既然如此,那许将军事不宜迟,有劳你们马上回马场!” 种百愁道:“大哥,我陪几位将军一起回马场,到时候我也好帮着一块行事!” 佟大千道:“好!那五弟你也跟着几位将军一块去马场!” 许松年听了道:“太好了,种余二位都是训马的高手,正好一块催马前来!”说完就听那些寻拿他们的御林军的声音越来越近,当下不敢再耽搁,急忙与刘宋吴三将还有种百愁、余玉桂一块躲闪着跑向马场。 佟大千对包云一和车京得说道:“二位兄弟,现在少主夫妇二人怎么样了?” 包云一和车京得分别探视了一下马不平夫妇的脉象,包云一道:“少主还在昏迷,瞧脉象并无大碍!” 车京得叹口气道:“哎!只是少主夫人却伤到厉害,流了许多血,又得不到医治,在这样拖下去,恐怕……恐怕……”说着叹口气说不下去了。 佟大千听了也跟着叹口气恨声道:“都是昏君无道,害得少主夫妇变成这样,可恶!”正说着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兄弟几个连忙止声,就听那些御林军一边急促的奔走,一边嘈杂的叫喊道:“反贼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闯入皇宫大牢救人!” “真是胆大的反贼!” “反了天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定是马不平的同党!” “那还用说,马不平犯得可是谋反的死罪,不是他的同党怎么这么大胆,不要命的闯入皇宫来救人?” 一队人马叫嚷着急促赶来,这时又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来道:“弟兄们都搜仔细点儿,别人反贼跑了!”听起来这人许是这对御林军的头目。 又一人说道:“哎!依我看那些反贼到不了这里,哪有跑这么快的!” 又一人道:“可不是嘛,依我看或许那些反贼还没有出皇宫呢!” 那个粗狂的声音说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刚才没听见吗?刚才你们没听那孙公公说过了马不平已被救出皇宫了吗?瞎说什么?都精神起来,仔细点儿搜,要是跑了反贼,咱们可吃罪不起!” 一句话把众声音给压了下去,待众人不再说话了,接着说道:“前面就是东南城门了,你们在这一片仔细搜寻,我到城门那,去找城门守将,让他严守城门,不可放走了反贼!”话音未落,就听脚步急促的走远。 那些御林军见那头目走远,立刻松解下来,低声议论纷纷,有人道:“哼!说的好听,让咱们在这里寻找反贼,他可倒好自己溜到城门守将那歇着去了!” 又有人说道:“就是,还让咱们仔细搜寻反贼,呸!这不是害咱们兄弟们吗!想想能闯入皇宫大牢救人的会是什么人?” 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嘛!那可都是不要命的人,咱们还是别找到这些人为好!要不然还会有咱们的好?” 有人连忙说道:“就是,就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让我们撞见那些反贼!” 佟大千等人躲在一旁听了这些御林军的话后,顿时心中大喜,纷纷暗道:“原来这帮侍卫都是尸位素餐之辈,个个胆小如鼠,听他们的意思是不肯仔细搜查我们的!” 包云一暗自轻轻拉了拉佟大千的衣袖,佟大千轻轻拍了包云一手一下,示意明白。 再说许松年等一众人躲躲闪闪,避开四下搜寻他们的御林军,几经周折返回马场,此时马场里也乱成一片。柯东华也接到信息,得知马不平夫妇被人连夜从皇宫里救走,当时借着酒劲大怒,一边怒声骂着马不平等人是该死的反贼,一边想到此刻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时候,立马召集马场里的所有兵将,也不管得没得到建文帝的允许,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闯出马场,跑到南京城的大街上,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四处寻找捉拿马不平等人。首发 柯东华带领着兵将离开马场,这样一来正好给了许松年等一众人机会,连忙奔到马棚,打开门,许松年和刘宋二将齐齐吹了几声口哨,那几万匹宝马良驹顿时骚动起来,紧接着三人又是几声哨声吹过,那些马匹再也按捺不住,如潮水一般涌出马棚。 种百愁和余玉桂见了大喜,连忙各自纵身跃上一匹战马,招呼许松年等三人也赶紧上马。 许松年早已瞅准打头的那一匹,急走一步,纵身跃上,刘宋吴三人也紧跟着纷纷跃到马背上,几人吹动哨声,催动马群出了马场大门后立刻飞速奔向南京城东南城门处。 霎时间几万战马一起涌入南京城,顿时马蹄声声如雷如鼓,马头涌动如潮似水,一路奔来。 那些出皇宫来寻找捉拿马不平等人的御林军见了,惊慌之际还想去阻拦,但是那些马匹却似没瞧见这帮侍卫一般,马蹄踏在那些上前来阻拦的侍卫身上,那些侍卫惨叫一声再无机会起来,后面的马匹随之踏尸而过,转眼变被踏踩成肉泥,那些还想上前阻拦的侍卫见了登时大惊失色,连连怪叫着后退躲闪,再也不敢上前阻拦。 许松年等一众人催动着几万战马奔走在南京城的街道上,没人干阻拦,也没人能阻拦的了,很快就到了南京城东南城门处,吓得在那里的那些侍卫哇哇怪叫着,丢盔弃甲,纷纷四下里逃散。 佟大千等人大喜,包云一和车京得分别背起马不平夫妇,一块跑出来。 许松年见了连忙吹声哨子,示意他们赶快上马。 佟大千帮着各自背着马不平夫妇的包车二人分别上了一匹马后,自己也纵身跃上一匹战马。随后众人俯在马背上,催着马匹加速涌向城门。 那城门守将见了这阵势,顿时惊吓的怪叫一声,急忙招呼人商量怎么办?可还没来得及召集起人马,许松年佟大千等人早已催马赶到城门下,余玉桂和车京得早已借机从马背上跃到城门处,合力抽下城门闩,打开城门,紧接着又纵身跃上涌奔过来的战马,招呼一声,催马奔出南京城。 南京城东南城门一开,好似大江开闸一般,那几万战马真正好似洪水泻潮一样,奔涌而出,其壮观程度,言语难表,文字难描。 南京城里那些御林军见到此情此景,束手无策,急急回报建文帝。 建文帝听了吓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连忙又强制派人紧急出城去追,大队人马再次集结好了,呼呼啦啦的出南京城去追马不平佟大千等一众人,怎奈佟大千等人是在逃命,各自又骑得都是不可多得宝马良驹,而那些追赶的兵将都是吃朝廷俸禄的,骑得马匹也不济,自然追赶不上了。 佟大千包云一等人纵马奔出济南城,到了五里处会和小六子和楚菲菲二人,见到身后还跟随着几万健马,虽然他们有些舍不得,有意把这些健马一同带往燕京,uu看书 ww.uukanshu可他们也知道若真是带着这么多的宝马良驹,很打眼,无奈之下只好甩掉。首发 https:// https:// 许松年为了众人能够顺利逃走,使了一个疑兵计,吹口哨使那些宝马良驹朝东急奔而去,他和佟大千等人则径直朝西奔去,奔出五十里路后,看看天色见亮,后面并无追兵,方才止住马步。 佟大千等兄弟五人纷纷下马来,解开绳索,松开马不平夫妇,见他们二人依旧昏迷不醒,一路急行奔走,道路甚是颠簸,马不平刚刚受了宫刑,伤口还未愈合,腰间胯下早已浸透一片血渍,包云一等人见了心中不忍,可眼下无医无药,也都无可奈何,只能暗自伤心。 李诗萍的情况就更加不容乐观了,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气若游丝,小六子见了悲上心头,跪在李诗萍身旁悲声痛哭,楚菲菲见了也跟着嘤嘤哭泣,佟大千等人也都纷纷心痛如割。 许松年等兄弟四人连忙好言劝慰,小六子痛哭了一阵,忽的说道:“几位,想想办法,可不能叫小姐死了!” 包云一听了叹口气道:“小六子你起来,别哭了,我们兄弟几个又何尝不想救治少主夫人,可惜她受伤严重,眼下有无医无药,我们也都没办法啊!” 小六子听了心中又是一痛,又落下泪来,楚菲菲见了走到他身边,伸手拉着他的手,想安慰一下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第372章 香消玉殒 佟大千说道:“少主夫人伤的太厉害了,天下只有她父亲李先生可以救治,可是现在李先生又不在这里,哎!少主夫人她……” 包云一叹口气道:“大哥,瞧少主夫人的情景,已经不能再背着她颠簸了,眼下咱们还是叫醒少主和少主夫人,让他们夫妇俩再见一面吧!” 佟大千听了心如刀割一般,咬牙强忍住,道:“去吧!” 包云一听了连忙招呼兄弟们一块呼唤马不平和李诗萍,众人叫了好一会儿,马不平方才渐渐苏醒过来,朦朦胧胧的瞧见佟大千包云一等人,心中一惊,随即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救出皇宫了,心中一宽,道:“佟叔……包……包叔……许大哥……是……是你们……救我出……出来的吧……” 佟大千听了连忙说道:“少主,少主你醒了,你先别说话了,养养精神!” 马不平道:“我……我……我没事……”说着话,渐渐感到伤口剧痛,忍不住哼了几声,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问道:“少主,你觉得怎么样?” 许松年看着虚弱无力的马不平,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怕被马不平瞧见,连忙扭过头去,一边泪流不止,一边暗骂老天不公,为何向马不平这样说好人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马不平轻轻摇了一下头道:“我……我……我没事……”伤口处又是一阵疼痛袭来,顿时又清醒不少,随即想起李诗萍,心中一惊,连忙说道:“佟……佟叔……诗……诗萍……诗萍她……” 佟大千听了心中一动,鼻子一酸,道:“少主……夫人……夫人她……” 马不平听了心中一惊,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连忙强打精神问道:“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小六子和楚菲菲还在轻声呼唤李诗萍,忽的瞧见李诗萍眼皮微微一动,紧接着又微微的动了动嘴唇,发出一声弱弱的轻哼! 小六子和楚菲菲见了,顿时大喜,齐声叫道:“快!快!你们快看!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包云一、车京得等人听了立马凑到跟前来瞧,只见李诗萍微微睁开双眼,声音细弱蚊声的说道:“包……包二叔……不平……不平……在哪里?”首发 佟大千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的清楚,道:“少主夫人醒了,二弟,少主夫人她怎么样?” 包云一满眼是泪的看看佟大千,不忍的说道:“大哥,少主夫人她……”说着泪如泉涌,佟大千听了,心中一颤,暗自叹息。 李诗萍虚弱的说道:“二……叔……我……我……不……不平……” 包云一泪眼望着李诗萍,心痛如割,轻声说道:“少主夫人,你放心,少主和你都已经出了皇宫了!少主就在这,你放心……” 李诗萍听了眼睛一亮,心中宽慰,道:“好……好……那……那就好……”说着气喘微弱,神情有些恍惚,包云一见了连忙喊道:“快,快把少主抬过来!” 车京得和种百愁以及许松年等人听了赶紧轻手轻脚的把马不平抬到李诗萍身边。 马不平看到李诗萍后眼睛明亮起来,随即又渐渐暗淡下来,看到李诗萍腹间插着一把匕首,一片殷红的血渍,仍有丝丝鲜血沁出,顿时大吃一惊,恐慌的说道:“诗……诗萍,你……你这是……这是怎么了?谁……谁……是谁干的……诗萍……” 包云一泪流满面愤恨难抑的咬牙切齿的说道:“少主,这都是那小昏君所为,你们夫妇二人都是被那小昏君害得!”马不平听了恨意陡升,咬牙切齿的骂道:“昏君……昏君……”说话间想到自己身为五尺男儿居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羞愧交加,顿时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惊的包云一等人连忙上前道:“少主!少主……” 马不平微微摇了摇头,微弱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啊……诗萍……这一切都是我害得……”说完瞧瞧神情恍惚的李诗萍,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包云一等人见了又连忙上前泣声劝慰道:“少主保重!” 佟大千听了叹口气道:“让他哭吧,或许哭出来还会好受些!”此刻当年他们夫妇二人遭遇邓云之事涌上心头,不免心中惆怅凄凉,他理解现在的马不平。 包云一有意让他们夫妇单独说会话,他知道或许这是他们夫妇二人最后一次面对面说话了,心中悲伤之际又感到凄凉凄惨无比,可又无可奈何去挽回什么,面无血色的摇了摇头,叹口气示意众人退到一旁去。 李诗萍昏迷恍惚之际听到马不平凄凉的悲声,心中一颤,又醒转过来,瞧见躺在自己身边的马不平,顿时眼睛一亮,精神大振,微弱的道:“不……不平……是你吗……”说着想伸手去拉马不平的手,可此刻她全身无力,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抬起手来。 马不平见了连忙伸出手去,抓住李诗萍的手,泪眼泣声道:“诗萍……诗萍……是我,是我!” 李诗萍被马不平抓着手,顿觉心中温暖安慰,强打精神朝他微微一笑,道:“真的……真的是你,你……你还……好吗?” 马不平听了心中更加羞愧,泣声道:“我……我……”想到自己依然受了宫刑,去了势,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李诗萍瞧着马不平憔悴惨白的面容,悲从心生,忍不住落下泪来,泣声道:“不……不平……你……你受苦……了……”说着心口憋闷,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马不平瞧了连忙说道:“诗萍……诗萍……你……你……”紧紧的握着李诗萍的手,生怕她就此离去。 李诗萍喘了几口气后,渐渐平缓下来,觉得自己气息不畅,浑身冰冷,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精神还明白,想和马不平多说几句话,可话却说不出来了,眼泪如珠滚滚落下。 马不平瞧出李诗萍已经快不行了,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紧紧的握着着她的手悲声泣道:“诗萍……诗萍……都是我害了你啊……若是我不带你……来京城……就不会这样了……” 李诗萍听了望着马不平,晃了晃头,努力的说道:“不……不平……你……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那……那……昏君……害得……昏君……其实……你……是……受我牵连……”说着又喘了几口,眼睛紧紧的瞧着自己心爱的人,虚弱的接着说道:“不平……我好想……好想和你……一块回云南万马堂……去过……种菜……种瓜……养鸡……鸭……逍遥自在……日子……” 马不平听了想起当日和李诗萍的许约,说过要和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夫妇二人种瓜种菜,养些鸡鸭,每日双宿双栖,生儿育女……可惜他知道这一切一切恐怕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悲痛欲绝的瞧着李诗萍,哭道:“好……诗萍……咱们这就……这就回云南……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咱们一起种瓜……一起种菜……一起养些小鸡小鸭……一起……”说到这有些绝望的失声痛哭起来。 李诗萍眼神那股明亮正在一点点的消退,呼吸也渐渐衰弱,眼睛里的马不平也越来越模糊,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仿佛真的和他回到了云南万马堂,夫妇二人一块种瓜菜,养鸡鸭,生儿育女……她欢喜非常,和马不平一块嬉笑谈心,种的瓜菜新鲜香甜,养的鸡鸭肥壮欢实,儿女双全绕膝玩耍……渐渐的她的眼睛里没了光泽,胸口也渐渐的停止了起伏,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喜色,嘴角上还挂着微笑。 小六子见了早已扑到李诗萍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他自幼就和李诗萍一块长大,情同姐弟,此刻李诗萍突然亡故,他怎么也不能接受。 楚菲菲见了一边哭,一边劝他,可他心痛如碎,只是大哭不已,楚菲菲怕他哭坏身体,硬把他拉到一旁,而小六子却依旧跪在地上哀哭不已。 马不平望着已经离去的李诗萍,uu看书.uuknu.co 仿佛他自己的魂也丢了,整个人呆呆的躺在地上,望着李诗萍,任由眼泪如雨,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也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心已经死了,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李诗萍那渐渐冰凉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挣扎着俯起身来,在李诗萍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止住眼泪,看看李诗萍,道:“诗萍,我这就……这就带你回家……”说完又挣扎着站起来,不顾下身伤口未愈,鲜血淋漓剧痛钻心,咬牙想要抱起李诗萍。 包云一等人见了连忙跑过来,知道李诗萍已经香消玉殒,纷纷悲声大恸,泪洒湿巾。车京得和种百愁一边哭着一边去阻止马不平强行抱起李诗萍。 马不平不肯听从,面无表情的一边努力的尝试着抱起李诗萍,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我……我带你……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包云一见了急忙招呼佟大千等弟兄一起跪在马不平身前,恸哭哀求不已。 许松年、刘宋二将以及吴大牛等四人见了也都纷纷悲声痛哭的围到马不平身前,苦苦哀求。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马不平此刻重伤在身,半点儿气力全无,咬牙试了几次都没能抱起李诗萍来,呆呆的蹲在李诗萍身旁,感到自己真的毫无用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愧为人身,忍不住仰天大叫一声,随即悲声大哭起来。 () 第373章 路遇故人 佟大千一把抱住马不平,哀声劝道:“少主,少主!别这样,少主夫人已经去了,你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能唤回少主夫人了!” 包云一也哭道:“是啊!少主,少主夫人已经香消玉殒,她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少主夫人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吗?” 车京得哭道:“少主!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少主你自己要保重!” 种百愁和余玉桂也跟着哭道:“是啊,少主,少主夫人没了,我们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伤啊!少主夫人是被昏君害死的,咱们要为她报仇啊!” 许松年等四人也都纷纷劝道:“是啊!马大人,皇上无道,设计陷害你们夫妇,害死马夫人,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马大人你还得保重身体,带日后好为马夫人报仇雪恨!” 马不平听了一愣,止住挣扎,站起身来,眼睛里透出一股恨意,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道:“不错,我要报仇,我要替诗萍报仇——我要报仇——”说着心中恨意达到顶点,忽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包云一等人连忙急声呼唤马不平,叫了一阵,马不平方才缓缓的醒过来,撇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李诗萍,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佟大千听了连忙和众人好言相劝。 许松年看看天色依然大亮,担心御林军追来,连忙对佟大千等人说道:“佟先生,此时天已大亮,为防追兵赶来,咱们不能在此久留,还是速速赶往燕京为是!”首发 刘宋二将也道:“是啊!虽然马夫人去世,咱们都伤心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就算是伤心致死也不能让马夫人重生,眼下只有投奔燕王,来日帮助燕王攻克京城,方才能为马夫人报仇!”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不错,三位将军所言极是!咱们这就马上离开,赶往燕京!” 包云一道:“大哥,那少主夫人的遗体怎么办?” 佟大千思量一下,道:“带着少主夫人的遗体一同前往燕京,少主夫人新亡,咱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车京得说道:“大哥说的没错,眼下少主又昏迷不醒,咱们先把少主夫人带到燕京,等到了燕京,待少主好些了,咱们在安葬少主夫人!” 种百愁和余玉桂听了也一起同声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同意这样!”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后遂吩咐包云一等兄弟,在此背好马不平和李诗萍,纷纷上马,择路朝燕京方向疾驰而去。 再说朝廷那些追赶捉拿马不平佟大千等人的御林军,自出了南京城后,见那几万匹宝马径直朝东急奔,以为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定是在马群头里,急忙呼呼啦啦的催马急赶,赶出七八十里地远,那些宝马方才缓下速度来。 那些御林军急急忙忙的跟上前去,并没见到一个人,方才明白中了疑兵之计,为首的将领气愤的破口大骂,本想着掉头往回赶,但众兵将皆都追赶的筋疲力尽,纷纷翻下马背来,倒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叫骂着,那为首的将领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虽然是没有捉拿到反贼,但毕竟追回这么多的宝马良驹,也算是功劳不小,回去也好交差,此刻他也累的不行,随即跟着也翻下马背来,与那些御林军将士们一块歇息。 那些宝马良驹聚在一起,此刻没人催促,都立在原地,嘶鸣抖搂精神。那些御林军歇息了片刻,方才纷纷起身来,那为首的将领招呼手下,引领着那几万宝马返回南京城。 不一道长带领着冲虚林绿衣夫妇以及耿炳文府上的耿福、严贵、孟吉、孙祥四位家将纵马疾驰,昼夜马不停蹄,离开燕京李景隆大帐后的第三日一早,便已进入南京地界,一众人实在累的不行,方才下了马背来略做休息,喝些水,吃些干粮。 冲虚道:“师父,咱们已经到了南京地界,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到京城了!”说着看看远方,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马兄弟和李姑娘怎么样了?还有耿侯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闯过这次去!” 林绿衣和冲虚的心思一样,一边暗自担心马不平夫妇和耿炳文的安危,一边暗自心中替他们祷告,祈求老天爷慈悲,让他们皆都化险为安。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咱们略做休息,然后马上启程,一定要在晌午前赶回京城!”说完心中暗道:“马不平之事定要闹个明白,耿侯爷你一定要等着我!” 耿福严贵等四人则个个心中担心耿炳文,一个个虽然嘴里不说,可心中却巴不得立马赶回耿炳文府上,也都心中暗自替耿炳文祈福。 一众人正坐在地上休息,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听了皆都一惊,连忙纷纷起身来瞧,之见大道上远远的一众人骑马飞速奔来,马蹄得得如同擂鼓,人马过后,大路上一片尘土飞扬。 不一道长打眼细看,忽的一惊,连忙招呼冲虚林绿衣二人,道:“你们快瞧,来人可是佟大千等人?”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连忙打眼细瞧,认出来人正是塞北五鬼以及许松年等四将,脱口而出道:“不错,正是他们!” 林绿衣见了心中暗喜道:“看来他们定是救出了马大哥夫妇,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不一道长不知道里面的事,心中暗自奇怪,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们不是在云南万马堂养马吗?”忽的想到马不平的事,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他们也得知马不平出事了?”正在诧异之际,佟大千等人已经纵马赶到眼前,连忙高声喊道:“这不是佟、包、车、种、余五位先生吗?” 包云一在马背上也早已瞧出不一道长和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连忙招呼一众人降下马速来,到了不一道长等人跟前,止住马步,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纷纷在马背上拱手道:“原来是不一道长!冲虚公子、林姑娘!” 不一道长道:“老道有礼了!不知五位为何在此啊?纵马急驰所为何事?”还未等佟大千等人开口,林绿衣早已瞧见车京得和种百愁二人各自背着一人,细细一瞧,认出是马不平李诗萍二人来,惊喜的叫道:“是马大哥和李妹妹,原来你们把他们二人救出来了,那太好了!”说着几步赶到种百愁身前就去拉李诗萍,但触到李诗萍的手时,她感到一片冰凉。 冲虚闻言也是大喜,连忙上前来到车京得身前,去叫马不平,这时就听林绿衣呀的一声惊叫,失声道:“李……李妹妹……李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不一道长听了一惊,看看佟大千等人的脸色,心中一颤,知道事情不妙,连忙看看马背上的包云一,之见包云一双眼含泪,咬着牙道:“少主夫人她……她……”话没说完,就听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六子又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林绿衣和冲虚呆立地上,不知所措,心中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时心中一片空白,随着林绿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冲虚见了心中也是宛如刀割,连忙拥住妻子,细声相劝,劝了一阵,林绿衣方才止住哭声,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想起和李诗萍在一起的日子,又想到如今李诗萍已经香消玉损,再也见不到她了,心中悲伤欲绝,俯在冲虚怀里嘤嘤哭泣不止,冲虚又是一阵劝慰,林绿衣方才止住哭声。 不一道长不敢相信,摇了摇头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那马少主他呢?” 包云一听了恨声骂道:“那小昏君害死了我家少主,也害得我家少主从此……从此断子……绝孙……”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不解的道:“断子绝孙?怎么回事?” 包云一恨声道:“哼!小昏君给我们家少主用了宫刑了!” 不一道长听了顿时大吃一惊,u看书 ww.uukans 脸色陡变,不敢相信的望着包云一,见包云一脸色凝重,在瞧瞧车京得身后背着的马不平,脸色惨白如纸,昏迷不醒的俯在车京得身后,腰间一片血渍,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喃喃自语的道:“什么?怎么能这样?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对待马少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佟大千冷哼一声,阴森森的说道:“怎么会这样?还不是拜你不一道长所赐!”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这时就听佟大千接着说道:“本来我就少主和少主夫人在云南万马堂好端端的,过着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因为你不一道长,偏偏跑到云南万马堂去,说什么国家大义,让我家少主和少主夫人到京城里来,帮着那小昏君驯养战马,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着想到马不平如今身受宫刑,已成残废,从此断子绝孙,而李诗萍又被建文帝所杀,不禁忍不住落下两行苦泪来! 包云一在马背上哭道:“没错!不一道长,我大哥说的对,若不是你巧舌如簧,我家少主夫妇,现在还在云南万马堂双宿双栖,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车京得、种百愁和余玉桂也都愤愤齐声的喝道:“没错,都是因为你这牛鼻子老道,害得我家少主夫妇一残一死!” () 第374章 心烦意乱 不一道长听了更是又惊又愣,连忙道:“几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道身在军营,朝廷里的事老道也不是很清楚,马少主之事,也是老道刚刚得到消息,故此才急急忙忙的从军营赶回京城!” 冲虚听了连忙替师父解释道:“是啊!几位不要动怒,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刚刚知道马兄弟的事!我和师父离开京城随大军千万燕京时,马兄弟和李姑娘还是好好的!” 林绿衣也赶紧解释道:“是啊!这事种先生和余先生可以作证,当时我也在马场,马大哥被皇上召进皇宫里去时,师父他老人家的确不在京城!” 种百愁和余玉桂听了一愣,看看佟大千和包云一道:“这话倒是真的!” 佟大千恨声道:“话虽如此,可毕竟是你不一道长叫我们少主夫妇来京城帮助昏君的!”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惭愧,道:“是,我知道,于马少主夫妇这件事上,老道难辞其咎,老道心中惭愧不安,可事情原委,老道也不是太清楚,老道只是听闻马少主意欲刺杀皇上……”话未说完,就惹得塞北五鬼顿时大怒。 佟大千怒声喝道:“放屁!牛鼻子你休得胡言乱语!”说完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接着说道:“我们兄弟本来很是敬重你的,可惜没想到你却这般口出无状!我看你要找腻歪!” 冲虚听了心中不悦,闪身挡到师父身前,眉头一皱,指着佟大千等人厉声喝道:“住口!你们休的无礼,马兄弟夫妇的事,我们都感到心里不好受,可事情到底怎样,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如此辱骂我师父!”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佟大千一脸不屑的冷哼道:“哼!我家少主不听我们好言相劝,一心要来京城,还不都是因为受你师父不一老道的蛊惑!”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推开冲虚,让他退到一旁去,自己来到佟大千马头前,躬身道:“马少主夫妇之事,老道深感惭愧,这也是老道万万没有想到的!老道在此向各位谢罪了!”说着深深的施了一礼。 佟大千包云一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自在,这时车京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待会儿追兵赶来,咱们不免麻烦!” 种百愁也道:“是啊!大哥,此地不能久留!”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种百愁道:“去哪里与你何干?”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说道:“我只不过是担心马少主还能不能忍受颠簸?” 佟大千道:“算了,不一道长,收起你的好心吧!我告诉你,我们家少主没有谋那小昏君的反,也没有意欲刺杀那小昏君,而是那小昏君垂涎我家少主夫人的美貌,设计陷害了我家少主夫妇!” 包云一也恨声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小昏君身边的一个叫孙福在的老太监,他知道事情真相,我们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 车京得恨声道:“等你问明白了就知道了,哼!” 种百愁道:“没错!” 余玉桂则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和他啰嗦什么?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少主的伤容不得耽搁!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一道长听了宛如五雷轰顶,冲虚和林绿衣也是大惊失色的互视一眼,不敢相信皇上会如此做事。 这时佟大千催动马蹄,喊道:“你们闪开!”说着带领着身后兄弟等人催马就走。不一道长不好阻拦,闪开一条路,呆立着望着他们催马前行,佟大千等人催马走出几十米远后,兄弟五人忽的齐声道:“林姑娘,你是好人,我替我们家少主夫妇谢过你了!”说完,各自催马急行远去。 林绿衣望着绝尘而去的佟大千等人,心中又是一酸,落泪哭泣道:“李妹妹……李妹妹……”哭泣之际,心中茫然一片,泪眼婆娑的望着冲虚,泣声道:“冲虚哥,这是真的吗?李妹妹真的……真的……没了?” 冲虚听了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搂住林绿衣,悲声道:“怎么会这样?马兄弟夫妇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一道长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走!咱们这就马上赶回京城去,当面找皇帝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气呼呼的翻身上了马,催马九朝南京城急奔而去。冲虚和林绿衣以及耿府四家将见了也连忙纷纷上马,催马紧急追赶不一道长而去。 佟大千等人一路急行,待赶到一处城镇后,寻了一家医馆,找大夫为马不平医治,好在找的那个郎中还算是有些本事,为马不平敷了药,佟大千等人不敢在那久留,向那郎中索要了一些药物,丢下一些银子,又带着马不平和李诗萍纵马朝燕王疾驰而去。 不一道长心中气恼愤恨,一路急奔,冲虚林绿衣和耿府四家将紧紧的跟随着,约摸快晌午时,几人就进了南京城,一众人先奔至耿炳文府上,探视老侯爷。 耿炳文此刻已经不醒人事了,躺在床上昏睡,任人大声呼叫召唤也不能醒来,耿夫人陪在床前,只是默默流泪,不一道长知道耿炳文时候不多了,便对耿夫人好言相劝了几句,留下冲虚林绿衣夫妇在耿府照料,自己则出耿府径直朝皇宫奔去。首发 https:// https:// 这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建文帝早已休朝回到自己的寝宫,叫来牛思松与孙福在陪着自己。自打建文帝在撷芳宫里刺伤了李诗萍后,无时无刻不在自责自己,昨夜又出了劫狱之事,朱允炆真的是烦恼透了。 今日早朝,建文帝怒斥皇宫侍卫以及孙福在,以及大牢看守,骂他们无用,眼睁睁的让人把马不平和李诗萍劫走,直吓得一众人个个浑身抖瑟,孙福在也吓得面无血色,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好在牛思松替他求情,说他也是被人胁迫,逼不得已,又加之他趁机溜走,禀报皇上,这也算是将功折罪,建文帝这才手下留情,绕他不死。孙福在千恩万谢,磕头谢恩,心中感激牛思松自然不在话下。 建文帝又呵斥柯东华看守马场不力,使得几万宝马良驹全部跑出马场,涌入南京城,使得场面混乱,贼人才趁机得以逃脱,吓得柯东华也是身如筛土,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齐泰本就瞧不上自己的这个外甥,此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连忙上前跪倒在地,非但不替柯东华求情,反而怒斥柯东华擅离职守请求皇上要严惩于他,恨得柯东华牙根疼,心中直骂齐泰不是人。 那满朝文武虽然心中都认为齐泰说的对,柯东华擅离职守理应之罪严办,可也都知道这个柯东华是齐泰的亲外甥,别看齐泰自己请求皇上严惩柯东华行,他们却犯不上这样做,故此一个个都禁言不语。 柯东华胆颤心惊,知道自己献殷勤献坏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明白自己闯的祸事不小,如今舅舅齐泰非但不为自己求情,反而力主要严办自己,不禁冷汗直冒,心提到嗓子眼儿上。 在这危难之时,还是牛思松出来替他解释,说他这样做虽然是犯了擅离职守之罪,可也正因如此,也瞧出柯东华对皇上的忠心,加之马匹并没丢失,都被千前往追赶捉拿马不平佟大千等人的御林军追回来了,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于是又把他解救下来。其实并非是牛思松多么仗义,而是牛思松瞧出皇上的心意,是皇上本身就不愿意杀孙福在和柯东华二人,故此牛思松才做了这一个顺水人情。 建文帝又命人奖赏了昨夜参与救火的那些宫中侍卫太监,并着人修缮昨夜失火的宫殿,完事后心中有想起昨夜自己刺中李诗萍的事来,心中胆颤心惊,连忙退朝回宫,心中惊惧,于是招来牛思松和孙福在二人陪着自己。 牛思松知道皇上的心思,连忙想尽一切办法哄朱允炆开心,但是建文帝心中有鬼,无论牛思松和孙福在怎么哄劝,也开心不起来。 建文帝正在闷闷不乐之际,忽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门来,u看书 ww.uknshu 跪倒在建文帝跟前,道:“启奏万岁,不一道长求见!” 朱允炆听了一愣,随着又是一惊,有些慌张的道:“他……他来干什么?他不是随李景隆出征燕京征讨燕王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来了?”说着忽的想到马不平夫妇的事,暗道:“难道他也知道了?这是回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忍不住骇出一身冷汗来。 牛思松见了连忙说道:“皇上你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说着看看门外,低声道:“皇上你要是不想见他,微臣这就出去把他打发走就是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好!好!好!爱卿快去把他打发走,就……就说朕不想见他……不、不、不、爱卿不能这样说,你就说……就对他说朕不舒服,不方便见他!” 牛思松听了暗自一笑,道:“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出去打发他!”说着转身就朝门外走。 建文帝忽的又想到不知不一道长此次回京所为何事,万一要是因为战事呢,自己今日不见他,明日呢?终归是躲不过去的,连忙招呼牛思松道:“慢!牛爱卿!” 牛思松听了一愣,连忙止住脚步,回身躬身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说道:“朕想过了,还是叫他进来吧!” 牛思松听了一愣,可他又不敢去问建文帝,只好躬身道:“微臣遵旨!”说完退出门去。 () 第375章 病入膏肓 不一道长大步走进来殿来,双膝跪地,行了君臣大礼,口称万岁。 建文帝强压住心中的惊慌,连忙让不一道长平身,并让孙福在给他看座。 不一道长望了一眼孙福在,想起包云一的话来,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我要寻个机会从他嘴里问出实情来!” 建文帝道:“道长,你跟随朝廷大军千万燕京征讨燕逆,辛苦了!” 不一道长连忙躬身道:“为国效力,为皇上担忧乃是老臣的本分,不敢言辛苦二字!” 建文帝听了心中感动,连忙说道:“道长快坐下说,不必起身!”不一道长听了连忙躬身道谢,谢罢当才坐下,这时建文帝又问道:“道长这次突然回京,不知……不知……”心中忐忑不安,连忙换了话题,接着说道:“朝廷大军眼下征讨燕逆,征讨的如何了?” 不一道长听了道:“启奏陛下!大军征讨燕逆十分不利,那燕王叛逆诡计狡诈,手下将士勇猛,加之我大军对燕京之地并不熟悉,故此征讨燕逆并不顺利!” 建文帝听了叹口气道:“哎!朕也知道燕王诡计多端,可朝廷举全国之力,兵马盖燕王叛军之数倍,难道就真的攻打不下那座小小的燕京城吗?”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道:“陛下!这都是臣等的罪过,不过皇上请放心,全军将士都在浴血奋战,不日定能攻克燕京城,活捉燕王叛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看看不一道长,沉吟片刻,想尽快支走不一道长,以免话多提及马不平的事来,随即眼睛一转,接着问道:“现在已经晌午了,想必道长还未用膳吧!不如和朕一起在宫里用膳吧!”说罢心中暗道:“朕这是和你在客气客气,你若识趣,就该立马拜辞离开!”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暗道:“皇上这是想叫我离开!马不平之事还没有问个明白,我怎么能够就这么的走了?”连忙起身来,躬身道:“陛下!吃饭不急,老臣此次从燕京战场回京,一来是为大军选择战马,以补给大军力量,不知战马训练的如何了?” 建文帝听了当即心中一颤,惊慌的脑门冒出一丝冷汗,眼神流离,不知所措的看看牛思松。 牛思松见了连忙一边示意他不要慌,一边替建文帝说道:“道长放心就是,战马训练的很好,随时都可以送往战场!” 建文帝听了连忙接过话茬道:“对、对、对!牛卿家所言极是,马场如旧,战马训练的也……也非常好!”说着话心中发虚,害怕不一道长突然问及马不平的事来,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慌张之际,眼睛不免又瞧向了牛思松。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一颤,暗道:“皇上为何这般遮掩马不平之事?为何不和我明说马不平意欲刺杀他的情况?嗯!看来里面果然有事?哼!既然这样遮遮掩掩,不肯直说,看来果然如那佟大千所言!”想到这不禁心中火起,可有不好当面发作,强压心中怒火,眼睛瞧向孙福在,暗道:“皇上面前不好动问,我要寻个机会单独自己向孙福在问个明白!” 孙福在正巧也偷偷的瞧向不一道长,见到他双眼如火似刀一般望向自己,不禁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岔开眼睛,低下头去,不敢再瞧。 不一道长按捺住心中的火气,道:“好!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大军攻克燕王叛军指日可待了!” 建文帝听了尴尬的笑了笑,不一道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老臣回京二来是因为听闻耿炳文耿侯爷病重,哎!老臣和耿侯爷都是当年追随太祖打江山的老人,老臣想在他闭眼前瞧他一眼!” 建文帝听了连忙说道:“是……是……应该、应该!嗯……耿炳文病重朕……朕也是今日早朝刚刚听说的!” 不一道长听了道:“为此老臣有个请求,还望皇上能够隆恩应允!” 建文帝道:“道长有何请求?”说罢暗道:“只要你不提马不平的事,别的什么事,朕都可以答应你!” 不一道长道:“既然耿侯爷病重,老臣请求皇上应允,派宫里的御医前往耿侯爷府上,为老侯爷瞧瞧病,老侯爷征战一生,忠心耿耿,皇上若是派御医前往耿府为老侯爷瞧病,一来是为了向世人展示皇上的仁慈圣德,二来也可收揽满朝文武官员的人心!” 建文帝听了道:“应该如此,朕也有此意,好!朕答应你!”说着看看牛思松思量一番道:“牛卿家、传旨太医院最好的御医前往耿炳文府上,给耿炳文医病!”说着又一考虑,为了展示自己爱护老臣的心意,遂又说道:“对了!让太医选择几颗上好的野山参和灵芝,一块带往耿炳文府上,让耿侯爷服用!” 牛思松听了连忙躬身齐声道:“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去太医院传旨!”说完退出殿去太医院传旨去了。 不一道长跪倒在地,高呼道:“谢主隆恩,老臣带耿炳文谢皇上隆恩!” 建文帝听了暗道:“只要你不提马不平的事,朕就安心了!派御医去给耿炳文瞧病那是小事,只是可惜了那几枝野山参和灵芝去给耿炳文这个快死的无用之人去用!”心中疼惜不已,嘴上却笑呵呵的说道:“道长快快平身,朕应该这样做!朕不是无情之人,耿炳文乃是开国元勋,朕也是敬重他的!”说完心中暗自冷笑道:“耿炳文兵败真定,朕没有重重治罪于他已是瞧在他是跟随太祖打江山的老人了!”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感动,连忙躬身道:“皇上英明,神武仁德,老臣感慨万千!”说着心中一动暗道:“皇上能够如此说话,也不似那好色昏庸之君,怎么会偏偏出了马不平之事呢?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是有奸佞从中作梗!”心中即不相信马不平真的会刺杀皇上,更不愿意相信建文帝觊觎李诗萍美色而设计陷害马不平,心中迟疑不定,遂决定一定要把马不平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建文帝听了不一道长的话,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心中暗自惭愧,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说道:“嘿嘿嘿……道长你严重了!朕……朕哪里……哪里有你说的这么……这么好!”说着心中暗道:“看来不一道长是不知道马不平之事,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了!”想到这连忙又接着说道:“不过朕很想做个英明神武的有为明君!就像太祖洪武皇帝那样!朕也正在努力去做!” 不一道长听了又连忙躬身道:“皇上英明,皇上只要和太祖一样亲贤臣远奸佞,择贤任能,爱民如子定能做个一代明君!”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朕会的!”说完似乎自己真的成了一代明君一般,心神向往,飘飘然有些得意。 这时牛思松带着一个年老的御医匆匆赶回来,二人与建文帝见了礼后,建文帝遂令御医马上前往耿炳文府上给耿炳文瞧病。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动,连忙借机道:“皇上,既然皇上隆恩派御医去给耿侯爷瞧病,那何不让孙公公一块跟着去,这样显得皇上对耿侯爷的重视,也好体现皇上的恩德!”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说着随即命孙福在与御医以及不一道长一同前往耿炳文府上。 孙福在早就从不一道长的神态和眼神里瞧出一丝异样,知道自己这一出宫定有事发生,心中虽然很不愿意随同前往耿炳文府上,但皇上旨意一下,他不敢违抗,只好一同前往。 不一道长心中暗喜,思量道:“只要出了宫,到了耿侯爷府上,无论如何也要从他嘴里撬出实情!”想罢不禁看看孙福在,拱手道:“孙公公请!” 孙福在心中惶恐,但又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道:“老奴怎敢先行,还是老道长请!” 不一道长心中担忧耿炳文的病情,又急欲知道马不平之事的真相,uu看书 .uns 也就不和孙福在客套,大步走出建文帝的寝宫,径直朝宫门急走,御医抱着盛着人参灵芝等名贵药物的药箱子和孙福在紧紧跟在其后。 三人出了宫门,加紧脚步,择路朝耿炳文府上赶去,不一时到了耿府,一众人见过礼后,耿夫人得知皇上派御医前来给老侯爷瞧病,自然是千恩万谢一番。首发 御医瞧了瞧耿炳文,只见老侯爷脸盘消瘦如骨,脸色蜡黄,没有半点血色,眼眶深陷,双眼紧闭,气若游丝,显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御医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赶紧替耿侯爷把脉,只觉得脉象微弱散乱,无冲合之意,是为无胃、无根、无神之绝脉。 不一道长和耿夫人很紧张的瞧着御医给耿炳文把脉,瞧着御医脸色凝重,齐声问道:“先生,侯爷他的脉象如何?” 御医叹口气道:“哎!耿夫人、道长你们请恕在下直言,侯爷他年岁已高,加之操劳过度,如今重病缠身,侯爷的脉象微弱,病邪深重,元气衰竭,恐怕……”说着长叹一声。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耿夫人闻言顿时洒泪哭泣道:“难道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御医听了连忙躬身道:“请老夫人恕在下医术浅薄!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林绿衣见了连忙上前劝慰,不一道长听了也是心如刀割,眼圈一红,看看形容枯槁的老侯爷,忍不住长叹一声,落下两行老泪。 () 第376章 逼问实情 冲虚见了心中不忍,来到师父跟前,掺着师父的双臂,轻叹一声道:“师父!”不一道长不想让冲虚看到自己落泪,扭过头去,拍了拍冲虚的手,心中难受,说不出话来。 耿夫人双眼含泪的对御医说道:“老先生请坐,生死有命,侯爷他就这么大的寿相,这也怪不得老先生你!” 御医听了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夫人谅解!” 耿夫人叹口气道:“老先生不必这样,实不相瞒,自打侯爷回府后,我们也找了不少京城名医前来为侯爷诊治,他们说的完全和老先生所言相同!” 御医听了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好附和道:“是、是、是!老夫人还应保重身体才是!” 不一道长走到御医身前,道:“耿侯爷乃是大明的开国元勋,有功之人,难道就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吗?” 御医听了叹口气,摇了摇头,示意无法可起死回生,不一道长见了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懊悔不已,悔不该当时没把李春城一同带回京城来,要不然那八味医圣定能救活耿侯爷,不禁悔恨万分的叹息道:“早知这样,就该带着河南药圣李春城一块回京了!哎!” 这时那御医听了,眼睛一亮,问道:“道长说的可是那河南神医李八味?” 不一道长道:“正是!” 那御医听了点点头道:“不错,要是李八味在此,说不定真的能够治好耿侯爷!” 不一道长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这都怪我!当时我怕耽误他给将军们医伤治病,又怕马不平夫妇的事让他知道了,他一时难以接受,方才没敢通知他!哎!” 孙福在听了顿时一惊,暗道:“哎呀!不好,原来这老牛鼻子已经知道马不平夫妇的事了!这……这岂不是麻烦了?”想着忍不住冷汗直冒。 耿夫人听了叹口气,道:“道长不必太过自责,这一切都是定数!” 这时那御医又说道:“侯爷的病难以治好,不过古方上记载,熬些人参灵芝汤可以吊命!也就是说,人参灵芝汤可以延缓病人的性命!” 耿夫人、不一道长和冲虚林绿衣夫妇听了,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好啊!既是那样,那也是好的!”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那御医听了连忙打开自己刚抱来了药箱子,拿出那几颗山参灵芝,道:“这是皇上让我们给耿侯爷带过来的,这可是上等的好药材!” 耿夫人听了道:“多谢皇上的恩德!”老御医又接着说道:“人参灵芝都有吊命的功效,熬制一些人参灵芝汤,只要侯爷他服下,就可让耿侯爷延缓一些时日!” 林绿衣听了暗道:“哎!早知这样就该把神仙伯伯赠给我和冲虚哥的前年人参还有灵芝带过来就好了,说不定药效要比这些从皇宫拿来的还要好上些,只可惜没有带在身边,回括苍山去拿有恐怕来不及了!”冲虚也是如同林绿衣一般心思,暗自叹息。 不一道长对那老御医道:“老侯爷不比寻常之人,还请老先生劳动,辛苦一番亲自为老侯爷熬制参汤!” 孙福在在一旁听了心中不悦,暗自生气道:“哼!不一道长真的好没道理,皇上只是派御医前来为耿炳文瞧病把脉,却没说要让御医为耿炳文熬药,哼!真是胆子不小,皇宫御医那可是为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瞧病的,他耿炳文又算的了什么?真是胆大妄为!还把皇上放到眼里吗?哼!岂有此理,等我回去定要如实禀告皇上!” 那老御医听了连忙说道:“道长这是说的哪里话,耿侯爷乃是开国元勋,我能亲自为他老人家煎制汤药,乃是在下一辈子的荣耀,何来辛苦二字!” 孙福在听了心中更加生气,暗道:“这老东西也是个混账,没志气的玩意儿,身为堂堂皇宫御医,居然这般低三下四,哼!真是丢皇上的脸!” 耿夫人听了心中感激,连忙起身对那老御医深施一礼道:“有劳先生了,我带侯爷以及耿府上下拜谢先生了!” 那老御医见了连忙躬身还礼道:“不敢,不敢!耿夫人言重了,这是在下分内之事,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为老侯爷煎药!还请府上派个人带我去伙房!”耿夫人遂派耿府下人引领老御医前往伙房去生火煎制人参灵芝汤药。 孙福在虽然心中生气不悦,但当着不一道长的面不敢表露丝毫,干坐在一旁,见连个茶水都不给上,心中又暗自骂道:“这帮人真不像话,一点人事也不懂,小看爷爷,连杯茶都不知道给爷爷上!哼!真是气死人了!”他不知道并不是不给他上茶,而是耿炳文要死要活的,耿府上下都顾不上给他上茶。 不一道长待老御医走远后,舒了口气,随即双眼如炬一般瞪向孙福在,孙福在瞧了顿时吓了一激灵,心中发颤,惊恐万分的道:“不……不一道长,你……你为何这般……这般眼神……看我……”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这才发现师父眼睛里都是怒火,二人也是心中一惊,别说林绿衣从来没见过不一道长的这种眼神,就算是自幼跟随不一道长长大的冲虚也从来没有见过,二人连忙上前,不一道长见了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不要管。 耿夫人也瞧见不一道长眼神吓人,心中也是一颤,不知道不一道长为何如此,本想问,可见到不一道长朝冲虚林绿衣夫妇摆手示意,心中一愣,虽然话到嘴边了,却又硬生生憋住,没有问出口来,暗道:“既然不一道长这般,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还是一边听着不要问的为好!” 不一道长瞪着孙福在狠狠的说道:“孙公公,你还在老道面前装傻充愣?贫道为何这般瞧你,难道你心里就一点数没有嘛?” 孙福在听了心中暗惊,知道不一道长定是为了马不平夫妇的事,心中恐慌,不禁冷汗直冒,吱唔道:“……不一……道长……你,你说的是什么事?我……我怎么……怎么听不明白呢?” 不一道长听了冷笑一声道:“听不明白?哼哼……恐怕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哼!” 孙福在听了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老牛鼻子定是知马不平夫妇的事了,这下可坏事了!”暗想之际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接着暗道:“这老牛鼻子果然阴狠,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子于马不平之事只字不提,向皇上把我诓出宫来,这是想在我嘴里得到实情啊!那我该如何应对?说实话那老牛鼻子还不气炸了肺,万一闯到皇宫去找皇上说理,那皇上岂能饶我?可不说实话,那老牛鼻子也不是好对付的,想必他也不会轻易饶我!这可怎么办才好!”不禁越想越慌,冷汗直流,眼神惶恐,不敢直视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瞧在眼里,心中更加坚信佟大千包云一等人对他说的马不平是被皇上设计陷害的话来,心中悲愤气恼,双眼冒火,狠狠的瞪着孙福在,冷声道:“孙公公你与贫道出屋来说话!”说完又和耿夫人说道:“耿夫人,老道和孙公公有些话要说,怕在这里打扰了耿侯爷,故此我们且到外面说话!” 耿夫人是个明白人,听了自然知道不一道长说的定是要紧事,当下道:“道长请便就是!” 不一道长朝耿夫人拱了拱手,随即招呼孙福在大步走出屋去,孙福在战战兢兢,不敢不跟着出去。 冲虚和林绿衣也想知道马不平之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双双和耿夫人打声招呼后匆匆跟着出去。 不一道长领着孙福在出了耿炳文的卧房,来到大厅内,冷冷的说道:“孙公公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孙福在心中惊惧恐慌,u看书 wwuukahu 支支吾吾的说道:“道……道长……你这是何意?我……我怎么……怎么糊涂……糊涂了,听不懂道……道长说的是……是什么……什么意思?” 不一道长听了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孙福在,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哼!我来问你,马不平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福在听了顿时头皮发麻,脚底发软,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牛鼻子当真问我!”霎时间没有注意,有些惊慌失措吞吞吐吐的说道:“原来……原来道长你也知道……知道了!” 不一道长怒目圆睁,气呼呼的说道:“此事干系国家存亡,老道岂能不知,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福在听了心中如鹿乱跳,吓得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说道:“这……这……这……这事……这事……其实……其实都怪那马不平,那马不平……枉顾皇上恩德,不思……不思报效皇恩,竟敢……竟敢干出……刺杀皇上的事……马不平他大逆不道……实该株连九族……凌迟处死,可……可皇上他仁慈厚德……没有杀他……至于……至于他受罚……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说完额头一层冷汗,心中惊恐万分,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瞒过不一道长,但他心中却暗自打定主意万万不可说实话。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听了冷笑一声道:“孙福在,你编的到像那么回事!” () 第377章 愤恨难平 孙福在听了暗自又是一惊,连忙道:“不……不、不、不是我编的,这……这是实情,我可是实话实说啊!”说着偷眼看了一眼不一道长,见他正怒目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又吃一惊,连忙抬出皇上来做自己的挡箭牌,接着说道:“道……道长你……你若不信,可……可进宫见驾,亲自去问皇上……”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更加愤怒,厉声喝道:“住口,好你个孙福在啊,你休要骗我,也休想抬出皇上来压我,今日你若不说实话,我叫你有来无回,虚儿!” 冲虚听了立马抢上前去,早已拔剑在手,宝剑碧玉尺,剑光闪闪,寒气逼人,瘆人心胆,嘴里喝道:“徒儿在!” 不一道长喝道:“他若再敢花言巧语,不说实话,你就替为师杀了他!” 冲虚知道师父这是在吓唬孙福在,但他也当真一般,一抖手中碧玉尺,剑指孙福在,厉声喝道:“谨遵师命!”说罢冷眼狠狠的望着老太监孙福在。 孙福在见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抖,哎吆一声怪叫,瘫软在地,他本就是一个软骨头,哪里见过这阵势,刚才心里想的早已不算数了,浑身抖瑟,冷汗淋漓。 不一道长见了暗自冷笑一声,道:“孙福在你听好了,只要你敢再有半句虚言假话,老道定让冲虚砍下你的人头,然后我再提着你的人头进宫见驾,向皇上请罪!”说着看看吓得不成样子的孙福在,知道已经见效,为了彻底断绝他的幻想,接着说道:“虽然你孙福在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可老道却是和太祖洪武皇帝一块打过江山的元勋,大明两朝元老,而且眼下朝廷还正在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还用的着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我杀了你,恐怕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左右不过是皇上再找一个你这样的人也就是了,哼!” 冲虚一抖手中利剑,逼到孙福在脖子前,配合不一道长说道:“没错!师父你说的太对了,皇宫里的太监多的是,死一个孙福在算什么,皇上再找十个孙福在也能找出来!” 林绿衣也听出师徒二人一唱一和,一边暗自发笑,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杀了他,师父你老人家也没有必要提着他的人头去找皇上请罪,咱们把他丢到野地里去喂野狗,然后咱们就说孙公公早已独自回宫去了,反正人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他是咱们杀的!”说罢暗自道:“怎么我能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来?”但一想到只是说说吓唬吓唬孙福在而已,便也就释然了。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我一时着急到没有想起来,好,就这么办!虚儿,只要他不说实话,你就动手!” 冲虚听了道:“师父放心,徒儿知道该如何办!”说完冷笑一声,又抖了抖手中利剑,在孙福在眼前晃了几晃,吓得孙福在早已面如死灰,抖瑟不已,扑通扑通对着不一道长就是一顿猛磕,一边磕头一边涕零哀求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我说……我说实话就是,我说实话……万望道长手下留情……饶我一条狗命……” 不一道长见了朝冲虚使了一个眼色,冲虚会意,急声道:“既然不想死,那你还不赶紧把马不平之事原原本本说个明白!” 孙福在听了惊恐要死,磕头道:“是、是、是……我……我说……我说……”随即原原本本的把马不平之事如实的讲诉了一遍,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听了顿时又惊又愣,简直是气炸了肺。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不一道长气恼的恨声道:“皇上怎么可以做,哎!真是气煞我也!皇上这不是在自毁长城吗?马不平忠心耿耿,帮助朝廷训练战马,以助朝廷大军早日剿灭燕王叛军,皇上怎么可以如此贪色而不顾江山社稷?哎!真是气煞人也!”说完心中气愤难抑,忍不住落下泪来。 冲虚和林绿衣虽然心中也是气愤难抑,但此刻见到师父老泪纵横,心中各自一惊,连忙上前安慰道:“师父!师父不可太过气愤,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师父还应保重身体要紧!” 不一道长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历尽风霜,一切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一心只希望皇上能够做一个有德有为的明君,可万万没想到皇上却做出如此昏庸无德的事来,岂能不让他神伤心碎,老泪满面不能自抑,听了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的劝慰,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喃喃自语的说道:“天意!天意!这都是天意!”说着想到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在世时让自己的师弟刘伯温占算大明朝国运时,刘伯温留下一步烧饼歌,里面就有预言说燕王会造反之事,想想如今燕王在燕京谋反叛乱,朝廷集结全国之力前往剿灭燕王叛军,却久攻不克,皇上不但不思虑国家大事,反而贪色荒淫,设计陷害马不平,这简直是在自毁长城,不禁越想越感到心凉,越想越觉得没有希望,惆怅满腹,不禁长叹连连。 冲虚听了师父接连长叹,知道师父心中不好受,连忙道:“师父,事已至此,你老人家也不要太过伤心难过,保重身体要紧!” 林绿衣听了也赶紧劝慰道:“是啊!师父!冲虚哥说的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咱们在生气也无用,师父你老人家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不一道长听了伸手擦了擦眼泪,对冲林二人道:“好孩子,好孩子,你们说的对!”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师父只不过心中难受,一时难以自抑,哎!” 孙福在瘫倒在地上,听了不一道长哀声哭泣,心中暗自惊恐,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惊慌恐惧交加,不知该如何才好,战战兢兢害怕不一道长一时愤怒会真的杀了自己。 不一道长这时缓和了一下心情,看看战战兢兢的孙福在,接着问道:“孙福在,我问你,难道皇上这么做,朝中上下这么多文武官员就一个人也没有阻拦的吗?” 孙福在听了连忙回答道:“不……不是没人阻拦,而是……而是这件事皇上……皇上根本就没和那些大人们商量……”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孙福在道:“这件事都是皇上和牛思松牛大人一起商量着办的,其他的大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在事发以后,皇上才通知朝廷各位大人的!不瞒道长,如今皇上最听牛大人的话!” 这时那老御医已经熬好了人参汤,正和耿府下人端着参汤走过来,听了孙福在的话后,连忙说道:“这话没错,孙公公说的对,我可以作证!”说着快步走过来。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老先生你这话……” 老御医道:“实不相瞒,道长你有所不知啊,自从那牛思松牛大人进宫以来,就很快得到皇上的重用,皇上让他掌管太医院,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受他的管,皇上很信任这位牛大人,在牛大人没进宫前,皇上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是在下去给皇上瞧龙脉,可自打这位牛大人进宫后,皇上就再没有召在下请过脉了!这一段时间朝廷上下都在暗地里议论皇上对这位牛大人言听计从呢!” 不一道长听了更加惊异,暗道:“还有这等怪事?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会突然变成这样,原来都是这牛思松闹得!”气愤之余想起这牛思松乃是河南大刀牛启望的儿子,还是自己把他带到京城里来的呢,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本事,短短时间内,竟使得皇上对他言听计从,暗自思量间不免又有些懊悔,悔不该当初把牛思松带到京城里来。 冲虚和林绿衣知道牛思松,想到以前在李诗萍家中养伤时,牛思松的所作所为,心中不免厌恶,各自暗道:“原来是他在捣鬼!哎!恶贼,当真可恶,害死了李姑娘,害得马兄弟从此断子绝孙!”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孙福在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uu看书w.uunshu 感激的望望那位老御医,以示感谢,而那老御医却一眼也不看他,只对不一道长说道:“道长,侯爷的参汤已经熬好了,在下要趁热给侯爷服用!”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闪开一条路,道:“老先生你请!” 那老御医拱了拱手,便带领着耿府下人端着参汤径直进耿炳文卧房去了,这时孙福在战战兢兢的瘫跪在地上,哀求道:“道长,你……你是一个明白人,我左右不过是个奴才,皇上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也不敢不听,所以这件事……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还望……还望道长饶我不死……该说的我都和道长你说了……还望道长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我不杀你,你起来吧!”说罢心中暗自恼恨牛思松,暗自思量道:“牛思松啊牛思松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好男儿呢,没料到你竟是这样的奸佞,魅主祸上,我早晚设法除了他!”想罢心中暗自发狠不已。 孙福在听了宛如得了大赦一般,连忙又赶紧磕了几个头,口中千恩万谢一番方才敢从地上站起来。 不一道长道:“虚儿、衣儿咱们赶紧进去看看老侯爷怎么样了!”说完转身就朝耿炳文卧房走去,冲虚和林绿衣也不管孙福在赶紧跟随师父而去。 () 第378章 命在旦夕 孙福在呆呆的望着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走进耿炳文的卧房,暗自稳了稳心,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思量道:“哎呀!我的个娘吆,老子差点儿没了命!”打眼四下里一瞧,见左右没人,接着暗道:“老子还是赶紧回宫去吧,免得待会儿老牛鼻子再反了悔!”想罢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溜到耿府大门口,和门口下人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跌跌撞撞的出了耿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撒腿就朝皇宫方向跑去。 耿府下人站在门口瞧了,虽说心中感到奇怪,可也知道孙福在是宫里的太监,也不敢阻拦多说一句话,只任由他去。 耿夫人接过老御医熬好的参汤,亲自为耿炳文灌食,但此时的耿炳文已经昏迷不醒,汤水难以下咽,根本喝不进去参汤了,耿夫人心中知道耿炳文时间不多了,心中伤痛,泪流泣声道:“侯爷,你倒是喝点儿啊!” 在场众人听了皆都心中哀伤,纷纷落泪,一些家人丫鬟皆都哭出声来,不一道长不愿自己的老兄弟就这样离开,连忙上前帮着耿夫人给耿炳文灌药,但每送进嘴里一勺参汤,都有一大半又从嘴里流出来。 那老御医见了忍不住摇了摇头,一脸悲伤又无奈的说道:“哎!耿夫人,不一道长,不要再灌了,耿侯爷他已经喝不下去了!”说完有些自责的轻叹一声道:“在下也无可奈何了,还盼老天爷开眼,保佑耿侯爷能够闯过这一关去!” 耿夫人听了悲上心头,望着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耿炳文,泣声哭道:“侯爷,你醒醒……你醒醒啊……” 不一道长见了也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连忙招呼林绿衣去安慰耿夫人,自己大步走出屋子,冲虚担心师父,赶紧跟着跑出去。 师徒二人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不一道长泪流满面的的仰天长叹,暗道:“太祖啊太祖,你在天之灵显显令吧!皇上实德,贪色荒淫,不顾江山社稷,如今耿侯爷命在旦夕,李景隆虽然被皇上命为大元帅,可他绝非能够对抗的起燕王,哎!如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如何帮助皇上?太祖啊太祖你显显令,教教老臣该怎么办吧!” 冲虚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师父身后,忽的想起老太监孙福在来,四下一瞧,不见了他的身影,心中一惊,担心他会溜回皇宫,找皇上告状去,连忙说道:“师父,那老太监孙福在不见了?” 不一道长听了点点头道:“由他去吧!”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说道:“师父,咱们刚才逼他说出马不平之事的原委,此刻他溜回宫去,难带师父你就不怕他到了皇上面前告状吗?” 不一道长听了冷声道:“哼!这有什么可怕的,他要真的找皇上告状倒好了,我还怕他不敢告诉皇上呢!哼!皇上不找我,我还要进宫去找皇上呢!”说着叹口气道:“不过虚儿你多虑了,那老太监绝对不敢去找皇上告状的!” 冲虚听了一愣,暗自思量一番,方才明白师父说的有理,那孙福在怎么敢去对皇上言明自己已经把皇上因为贪慕李诗萍的美貌,而设计陷害马不平之事合盘说给不一道长听了,他若是当真找皇上告状,那皇上岂能绕他?想罢心神方才渐安。 不一道长呆立了片刻,忽的道:“马不平被佟大千等人救走,一定前往燕京投靠燕王去了,燕王本来就兵强马壮,很难对付,马不平这一去,对燕王来说那无疑是如虎添翼,对朝廷来说那是雪上加霜啊!” 冲虚道:“师父说的有理,本来马兄弟对朝廷是忠心耿耿的,可惜皇上却做出如此对不起他的事,如今他被施了宫刑,而李姑娘又被皇上害死,他定是恨死皇上了,此去燕京投靠燕王,定会用尽全力帮助燕王反抗朝廷!” 不一道长又道:“马不平最会训练战马,朝廷现在和燕王交战的战马大部分都是经过他手训练的,如今他这么一走,那柯东华根本就不是训练战马的人,如此一来,朝廷就没有训练战马之人了,而马不平一旦到了燕王那,必定会为燕王训练战马,到那时朝廷还拿什么对抗燕王?哎!”说话间语气焦急万分。 冲虚听了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这又能怨的了谁?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过错……” 不一道长听了脸色一板,严肃的说道:“虚儿,你不可胡言乱语,皇上岂是能让你说三道四的!”说完心中也是这般想法,看看冲虚,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冲虚听了一愣,连忙止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牢骚话,不敢再说,但心中却颇有怨气,想起师父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一把年纪了还在为了朝廷而不辞辛苦的四处奔波,为了早日剿灭燕王叛军,不顾年岁已高,也加入大军中,与千万将士一起前往燕京去征讨燕王,其忠心天地可鉴,然而在军营里却处处受李景隆的压制,师父虽然心中有气,可为了朝廷大业,只是自己忍气吞声,自己看着都不忍,想到这不免对皇上也心生怨气,可碍于师父,不敢说出来! 不一道长暗自思量一番,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马上去找黄大人、齐大人还有方孝儒方大人,共同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好!”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不错,事态紧急,师父自当立刻就去找齐黄方三位大人商议!” 不一道长看看耿炳文的卧房,叹口气道:“可耿侯爷这……”他知道耿侯爷时间不多了,他不忍离开,生怕自己前脚走,耿侯爷后脚就没了,毕竟他们是一同追谁太祖洪武皇帝打过江山的老兄弟,共同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半辈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交情,怎么忍心不陪他最后一点时间,冲虚明白师父的心思,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首发 https:// https:// 这时那老御医由耿府下人陪着走过来,和不一道长拱手见礼,言明耿侯爷的病,自己没有回天之力,恐怕难过今天。 不一道长听了仰天长叹,双眼紧闭,两行浊泪落下,老御医见了道:“生死有命,道长还应保重身体!” 冲虚见了心中难受,走到师父身边,道:“师父!你也不必太过难受,耿侯爷他也年纪不小了……” 不一道长摆摆手,示意冲虚不要再说下去了,喃喃自语的说道:“哎!虚儿你不懂,为师落泪不光是因为耿侯爷危在旦夕,哎!为师还在替皇上悲哀,如今朝廷老将凋零,又后继无人可用,哎!朝廷拿什么来对抗燕王啊!”说完心情沉重,泪撒如雨。 那老御医见了也是心情沉重复杂,叹口气道:“道长保重!在下虽然只是一个看病的郎中先生,可也知道国家大事为重,眼下燕王北方叛乱,虽然朝廷派出李景隆率领大军前往剿灭,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李大将军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对付不了燕王的,如今朝廷又出了马不平之事,朝廷更加危险重重,道长不可不早做打算!”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颤,没想到这位老御医如此又见解,连忙双眼盯住那老御医,上下打量一番,道:“老先生所言极是!” 那老御医道:“道长,在下冒昧,告辞了!”说完拱手施礼,转身出耿府去了,不一道长暗自沉吟片刻,随即说道:“虚儿,你和绿衣在这帮着照应,为师这就去找齐黄方三位大人商议!” 冲虚道:“是!师父尽管去就是了!我和绿衣留下帮着照应侯爷!” 不一道长听了伸手拍拍冲虚的肩膀,转身朝耿府大门口走去,边走边暗道:“耿侯爷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冲虚待师父走后,连忙走进耿炳文卧房,这时耿夫人已经命人安排耿侯爷的后事了,耿府上下个个都默默无语,悄悄去准备耿炳文身后事的一切事物。 不一道长出了耿府,径直赶往黄子澄府上,见到黄子澄后,说明来意,黄子澄也很气愤,但一时也无计可施,遂派人找来齐泰和方孝儒二位朝中大臣,uu看书 .uukanshu 齐方二人得知马不平之事的真相后,皆都气愤异常,叹息建文帝不顾江山社稷而自毁长城,盛怒之下方孝儒提议四人一同进宫见驾,要当面问一问皇上,为何做出这般事情来,齐泰慌忙阻拦,不要方孝儒那样做,黄子澄以及不一道长也纷纷阻止,好言相劝再想别的办法。 方孝儒性子耿直,嘴上不说,心中却暗自责怪建文帝昏庸失德,愤恨之际,难免心中担忧朝廷不敌燕王,早晚会被燕王叛军攻破京城,忧愤交加,长叹连连。 齐泰和黄子澄乃是建文帝削藩撤王的建议者,正因如此,燕王才打着诛齐黄清君侧的旗号造反,他们二人心中虽然暗怪建文帝贪色荒淫,但更是担忧如此一来,燕王势利会更加强大,朝廷大军难以抵挡,若是朝廷大军再次失败,燕王程胜南攻,朝廷可就再无兵力对抗,到时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二人,燕王绝不会轻饶他们。 四人共在黄子澄府上商议对策,商议半晌也无太好的办法,担忧无奈只剩垂头叹息。黄子澄暗自祈求李景隆能够不负朝廷和自己的厚望,早日剿灭燕王叛军,得胜归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齐泰方孝儒心中也是这般想法,但他们心中也知道李景隆很难得胜,因为他们知道李景隆并非燕王对手,就连耿炳文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不是燕王的对手,何况富贵出身不学无术的李景隆这个纨绔子弟。 () 第379章 途径济南 不一道长本来就对李景隆没有多大希望,何况他又加入朝廷大军,这些随军日子里,他见惯了李景隆的嘴脸和能力,他最明白,没有马不平之事,朝廷大军能不能剿灭燕王尚且是个未知数,如今皇上害得马不平投靠燕王去了,朝廷再想战胜燕王,那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胜算几率很是渺茫,但他仍旧不死心,暗自决心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帮朝廷剿灭燕王叛军。 四人苦苦商议始终没有太好的对策,无奈之际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四人心中苦闷沉重,唉声连连之际,忽见黄府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脸惊慌的对黄子澄禀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四人听了皆都是大吃一惊,不知出了什么事? 黄子澄稳了稳心,道:“出了什么事?这般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那老管家喘了口气,回道:“启禀老爷,刚才……刚才下人来报,说……说耿炳文耿侯爷没了!” 不一道长以及齐方二位听了顿时一惊,齐刷刷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呆愣着片刻,又不约而同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纷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黄子澄虽然因为举荐李景隆和耿炳文有些隔阂,但他心中还是敬重耿炳文这个征战一生的老将,听了耿炳文去世的消息,也是感到格外震惊,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不一道长闭目落泪,仰天长叹一声道:“老哥哥,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啊,你怎么这么忍心里去,眼下大明江山危机四伏,朝廷无可用之人,哎!你就这么忍心不管不顾……哎!” 齐泰长叹一声道:“耿侯爷征战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年岁一把了本该安享晚年,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皇上还随军参战,哎!没想到就这么没了,怎不令人伤心玉碎!” 黄子澄听了叹口气道:“虽然我和耿侯爷因为李景隆之事有些嫌隙,但是我打心眼里还是十分敬重他老人家的,今听闻他老人家不幸仙逝,我也哀痛欲绝!” 方孝儒听了无奈又伤感的叹口气,道:“耿侯爷乃国之栋梁,今日溘逝真乃是国之悲哀,哎!” 不一道长一脸悲伤的道:“我得马上赶回耿府去!”说着转身就走,齐黄方三人听了齐声说道:“我们也一同前往,拜祭一下耿侯爷!”说着急忙跟着出去。等到四人感到耿府后,耿府上下早已哀声一片,耿炳文的儿女以及耿府家人女婢皆都哭天喊地,伤心欲绝。朝中一些大臣也闻讯纷纷赶来,一边吊唁,一边帮着张罗一些事宜,令派人前往皇宫禀报建文帝。 冲虚和林绿衣也是眼泪汪汪,哭泣了一通,不一道长站在耿炳文的床头,悲声大哭,其情其景令人无不动容,冲虚担心师父年迈,哭坏身体,连忙一边落泪,一边劝慰,一些朝中大臣也都纷纷劝慰,但任人如何劝慰都劝阻不了。 不一道长心情复杂,伤心欲绝,老泪纵横,哀声震天。此哭一面是在哭耿炳文这个老兄弟,一面是为马不平夫妇大哭,还有一面是为朝廷安危而哭。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方孝儒知道不一道长的心情,长叹一声对众人道:“让不一道长好好哭一场吧!他把心里的苦和难哭出来就好了!”众人听了方才止住劝慰声,任由不一道长嚎啕大哭。 且不说耿炳文去世众人悲伤,却说那佟大千等人带着马不平夫妇,纵马疾驰,为避免被城关守将阻拦,专走偏僻小道,虽说偏僻小道不如官道通畅好走,但小道少有行人,倒也走到急快,出了南京城,待到日头偏西,一众人就已赶到济南府了,一行人避开济南城,择路绕行。刚刚行止城旁小路,忽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包云一在马背上远远的瞧见,急忙知会身后众人,一众人连忙止住马蹄,远远的细瞧,见是一队官兵,大约二三十人,纷纷暗吃一惊,以为是前来阻截他们的,不禁各自做好迎战准备。 佟大千疑惑的说道:“按理说昏君没有这么快就通知济南守将,咱们出了京城马不停蹄,朝廷不可能比咱们还快啊?” 说罢略一沉吟接着说道:“这可奇了怪了,不过咱们不可大意,不管怎样咱们做好迎敌准备!” 包云一道:“不错,若是过路的,咱们也不招惹事,尽管过去就是了,若真是前来阻截咱们的,那就正好,先杀了这帮人,也好解解心头之恨!” 车京得种百愁等人听了纷纷道:“好!正好老子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若他们真的是狗皇帝派来阻拦咱们的,那就活该他们倒霉,咱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许松年、宋刘二将以及吴大牛早已拔出刀剑,时刻准备迎敌,小六子见楚菲菲略微有些紧张,便低声和她说道:“菲菲你不要怕,待会儿万一真的打杀起来,你躲到我身后,我护着你!” 楚菲菲听了心头一暖,美目脉脉望着小六子,感动的微微一笑,道:“小六哥,我不怕,有你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小六子听了心中美滋滋的望着娇美可人儿的楚菲菲,暗道:“纵是拼死也不让菲菲受到一点儿伤害!” 佟大千道:“走!咱们迎上前去!”话音未落早已和包云一带领一众人催马径直朝着那队人马迎上前去。 那队官兵正呼呼啦啦的走着,忽见佟大千等人纵马奔来,顿时纷纷一惊,霎时间大呼小叫的四下里躲闪,好似惊弓之鸟,狼狈之极。 佟大千等人纵马急行,闯入那队官兵中,好似虎入羊群,此刻见那帮官兵纷纷四下躲闪,并无阻拦之意,方才明白这些人并非是前来阻截捉拿他们的,当下放下心来,但众人心中恼恨建文帝对马不平夫妇做的事,对于眼前这些朝廷官兵也无好感,也就不管胯下宝马是否会伤到人,任由宝马横冲直撞。 那些官兵惊恐怪叫,连蹦带跳的躲闪逃避,一些跑的慢的兵将难免被马蹄踏到,惨叫连连,那些迅疾躲闪到一边的顿时暴怒,喝骂道:“什么人?如此猖狂?瞎了眼了吗?竟敢冲撞我们?”更有人气呼呼的叫骂着:“他妈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冲撞老子,不要命了!追!追上他们,打杀了这帮混账!”话音未落,早有不少暴怒的官兵纷纷应和着,抽出兵刃,挥舞着就上前追赶。 佟大千等人本来见这帮官兵并非是前来阻截他们的,便有意不打杀他们,只顾在人群里闯开一条路,然后纵马离开也就是了,可刚奔出十几丈远,忽听身后一众官兵破口大骂,顿时心中火起,各自从怀里摸出几个暗器,回手一扬,十几记暗器打出,嗖嗖风声立起。 那些官兵根本就没有提防,只顾疾步上前追赶佟大千等人,忽的暗器打到,打头的官兵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啪啪啪十几记脆响响起,随即就是十几声惨叫哀嚎,头前的十几个官兵纷纷倒在地上,有抱着脑袋的,有捂着脸的,有捂着肚子的,有抱着腿的,还有一些痛苦的惨叫着地上打滚的…… 此时佟大千等人已经止住了马蹄,回头张望,见了众官兵的那般狼狈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种百愁厉声喊道:“不怕死的来追我们啊!看看你们有几条命!” 那些官兵听了哪里还敢在上前去追,纷纷惊恐万分的站立在小路上不知所措,包云一等人见了,骂道:“哼!一群没胆子的鼠辈!”骂着心中厌恶,觉得这些朝廷官兵真是一些无用之辈,这样的人上了战场如何敌的过燕王大军?真个是绵羊与虎豹斗,想到这心中不免暗自替燕王高兴。 佟大千冷笑几声道:“兄弟们,赶路要紧,uu看书 .uukashu 咱们赶紧启程!”说完手一抖马缰绳,就要催马前行,这时忽听有人高声喊道:“前面几位莫非是云南万马堂的佟、包、车、种、余几位先生?” 包云一听了一愣,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弱之人与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虬髯,双眼宛如铜铃一般大的粗壮武将一起疾步本来,包云一不见则已,一见之下顿时一惊,疑道:“怎么是他们?”原来他瞧出那二人是米锦和盛庸。 米锦和盛庸本来是在被不一道长安排在京城里帮助马不平训练战马的,可是建文帝知道米锦、盛庸和不一道长的关系,担心自己设计陷害马不平的事会被米锦、盛庸二人书信告知不一道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故此在诬陷马不平的前一日便下旨调二人前往山东济南府,帮助济南守将铁铉镇守济南城去了,名义上是这般,其实就是为了支开他们二人。 南京到济南一千多里地,盛庸乃是武将出身,身强体壮,赶路自然不在话下,但他体谅米锦是个文弱书生,故此他们走的并不急,到今天傍晚方才感到济南城下,不料遇见了佟大千等人,还闹了这么一场。 佟大千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二弟,怎么回事?” 包云一道:“大哥,是米锦和盛庸他们二人?” 佟大千也不知道米锦盛庸二人被建文帝调离京城前往济南之事,不觉又是一愣,道:“他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 第380章 惊疑难信 这时米锦盛庸二人已经来到佟大千等人马头前,仔细辨认一下,见果然是佟大千等人,米锦连忙躬身道:“果然是几位先生,小生米锦见过几位先生!”说着回头看看身后的一众兵将,又转头对佟大千等人说道:“几位何事如此匆忙?害得我们兄弟跌伤磕碰!” 佟大千听了冷哼一声道:“原来是米大人,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到了这里?” 米锦听了一愣,随即说道:“不瞒佟先生所问,几位先生有所不知,小生和盛庸将军本来是在京城帮助太仆寺卿马大人训练战马的,可皇上六日前已派我和盛庸将军来此济南城帮助铁铉将军镇守济南城,因盛庸将军照顾小生,故此路程走的慢了些,今日来到济南城边儿,不想却在此遇见几位先生!” 佟大千等人听了暗道:“这书生原来还不知道少主夫妇出事,哎!”一想到马不平夫妇的遭遇,顿时伤心欲绝。 米锦和盛庸是在马不平出事的前一天被调离的,故此并不知道马不平夫妇出事,当即问道:“瞧你们来的方向,好似从京城里赶来的,不知马大人还好吗?战马训练的怎么样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佟大千闻言登时脸色变得凄惨起来,悲声道:“哼!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说完恨的牙齿咬的嘎嘣响,米锦盛庸二人听了心中一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人面面相觑,一股不祥之意涌上心头。 车京得和种百愁二人催马走出来,各自一脸悲容,眼含泪水的同声对米盛二人道:“你们瞧瞧我们兄弟二人身后背的是谁?” 米锦盛庸二人这才发现车种二人身后各自捆绑背负着一人,二人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细看,顿时大吃一惊,齐声惊叫道:“马大人、马夫人?这……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佟大千听了恨声道:“哼!这都拜那昏君所赐!”说完恨得脸都变了形,包云一一旁说道:“这就是你们誓死要保的狗皇帝做的好事!”米盛二人闻言顿时呆愣在地,不知佟包他们为何这般说。 这时佟大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二人都是对那小昏君死心塌地的人,本应见了立刻杀之!”说话间脸色变得阴狠骇人。 米锦盛庸二人见了心中惊骇不已,望了望佟大千的神情,不由自主各自后退一步,盛庸急忙一把把米锦拉到自己身后,随手抽出腰间大刀,横在胸前。 佟大千眼睛瞧不见,但耳朵却是好使,早已听见大刀出鞘之声,忍不住脸上显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接着冷笑几声说道:“哼!我们弟兄要想杀你们,就凭你们这点儿道行能够对付我们弟兄们吗?” 米锦听了虽然心中恐惧,但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看到马不平夫妇浑身是血,皆都脸色惨白的耷拉着脑袋,没有意识,心中疑惑不解,此刻又听佟大千这般说话,当即按捺不住,从盛庸身后走出来,道:“佟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先生要这般说话!” 盛庸担心佟大千会突然发难,又赶紧拉回米锦,大刀一会,刀尖指着佟大千等人,厉声喝道:“哼!虽然我的武功不及你们,但也绝非怯懦之人!” 佟大千听了嘿嘿冷笑道:“没想到你到还有几分胆量,哼!哼!哼!好样的!小昏君手下倒还有这等人!”说完叹口气道:“只可惜你跟错了那小昏君!” 盛庸听了佟大千一口一个骂建文帝是小昏君,心中很是不悦,那股忠君之意登时涌上心头,大刀一抖,怒声喝道:“住口,你休要胡言乱语,皇上岂能容你辱骂!” 包云一本来就不喜欢忠于建文帝的人,眼下又因为马不平之事,心中更加恼恨建文帝,俗话说得好爱屋及乌,那他就是恨乌及乌了,瞧见盛庸如此保护建文帝,登时大怒,在马背上厉声喝道:“他妈的找死!”说话间就欲上前动手打杀盛庸。首发 佟大千在马背上听了,连忙喝止道:“二弟,且慢动手!”说着又对米盛二人说道:“我们兄弟本想杀尽天下忠于小昏君的人,可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好人,也和我们少主交情不错,故此今日我不杀你们!” 米盛二人听了互视一眼,心中暗自缓了一口气,米锦急欲知道马不平夫妇为何会变成这般,连忙说道:“佟先生,不管你杀不杀我们,但请你告诉我马大人夫妇这到底是怎么了?” 佟大千听了在马背上长叹一声,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好我就把那小昏君对我们少主夫妇做的丧尽天良的事,说给你们听!”说着停顿一下,遂把马不平夫妇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给米锦盛庸二人听。 米盛二人听了顿时宛如晴天霹雳,又似五雷轰顶一般,双双惊的呆若木鸡一样,睁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他们二人那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建文帝会做出这等事来,二人异口同声的道:“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皇上……皇上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包云一恨声道:“可能不可能等你们回到京城问一问那小昏君不就知道了?”说着脸显鄙夷之色,接着说道:“不过那小昏君定是不肯实话实说!” 米盛二人听了心中不愿相信这是真事,可眼下明摆着李诗萍已经香消玉损,马不平也显然受伤不轻,腰间血渍一片,这都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们二人不得不信,二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盛庸暗自思量一番,遂想明白为何皇上会突然把他和米锦调离京城,派往济南来了,原来就是因为米锦与不一道长的关系不一般,而米锦又被不一道长安排在马场帮助马不平训练战马,皇上怕他做出这等事后,米锦会书信通知不一道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好行事,故意支开米锦,而他只是陪绑米锦而已。 米锦何尝想不明白,叹口气,对盛庸道:“怪不得皇上把我们派到济南来,原来如此啊!”说完心中惆怅,盛庸缓缓的收回大刀,心中感到愤怒和失望到了极点,按捺了几次,终究是气愤难抑,恨声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猛的一震,狠狠的插在地上。 米锦知道盛庸的心意,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无语的望着他,这时天色将黑,忽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连忙抬头去看,只见一骑飞驰而来,后面还呼呼啦啦的跟着一大队人马。 那快马转眼之间就到了众人跟前,从马背上翻身跳下一个兵将打扮的人来,站定后,瞧瞧米锦盛庸二人,躬身道:“敢问几位可是从京城里来的米大人和盛将军?”说话间那队人马也呼呼啦啦的赶到,站立在几丈外等后,五六十口人站成两排,队形却十分整齐,也不嘈杂纷乱,足可以看出铁铉治军有方了。 米锦盛庸二人听了一愣,连忙拱手道:“我们二人就是,不知这位兵哥是?” 那兵将听了连忙单膝跪地,拱手拜道:“属下参见米大人、盛将军!属下乃是济南镇守铁铉铁大人属下,铁大人得知朝廷委派米大人和盛将军前来济南协助镇守,铁大人很开心,说到时要亲自出城接应二位,我们铁大人自打接到消息后天天派人在济南城外等候,不想在此遇见米大人和盛将军!属下这就回去禀告铁大人,稍后铁大人回亲自出城相迎!” 米锦盛庸二人听了连忙上前把那兵将搀扶起来,那兵卒看看眼前景象,不解的问道:“米大人、盛将军,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那些将士们有不少受伤的?” 包云一在马背上低声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uu看书.ukanshu 我听闻那济南镇守铁铉是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但他也是死心塌地忠于昏君的,万一待会儿铁铉带兵赶来接应米锦盛庸等人,见了咱们,难免麻烦!”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低声道:“且听他们如何说话,若是他们找死,那咱们就大开杀戒!”他说话的声音极低,别人听不清楚,但是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和余玉桂却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各自暗自做好准备。 米锦盛庸听那兵将所问,怕惹出麻烦,不想说出实情,毕竟佟大千等人还带着受伤的马不平,连忙齐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他们……他们不小心而已!” 那兵将听了道:“既然如此,二位在此稍歇,我这就回城禀告铁大人!”说完拱手道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策马带领着那队人马飞速朝济南城驰去。 盛庸待济南城的那些兵将走远,连忙对佟大千等人说道:“佟先生,你们快走吧,要不然待会儿铁铉来了,势必麻烦!” 米锦也道:“佟先生,你们好好照顾马大哥!”说完想到马不平夫妇的遭遇,心中好是不忍,转过身去,不忍在看。 佟大千也不再说什么,招呼众人赶紧调转马头,催马朝北疾驰而去,眼下天色一黑,转眼间一众人就消失在夜色里,渐渐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盛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瞧他们去的方向,定是投奔燕王去了!” () 第381章 济南守备 米锦听了盛庸的话,抬眼望向佟大千等人远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看来朝廷大军很难顺利剿灭燕王叛军了!”说完心中惆怅,忍不住又是长叹一声。 盛庸听了也跟着叹息一声,心中觉得一片迷茫。 这时米锦又道:“盛将军,天黑了,咱们在此叹息也毫无用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完和盛庸一起招呼起那些兵将,让那些没受伤的搀扶着受伤的,一起呼呼啦啦的朝济南城走去。 铁铉字鼎石,河南邓州人,元代色目人后裔,性情刚决,聪明敏捷,太学读书时,熟通经史,成绩卓著,由国子生被选授礼部给事中,后调任都督府断事。曾经审理悬而未决的案件,立刻就做出了合理的判决,其才干深得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器重,朱元璋赐给他“鼎石”的字。建文帝即位后,铁铉升任山东参政。 燕王朱棣于燕京起兵造反,耿炳文兵败真定,建文帝令派李景隆为大将军,帅军前往燕京征讨燕王朱棣,并命铁铉负责督运粮草军饷,铁铉把李景隆大军所需粮草军饷送到军营后,深知那点儿粮饷根本无法支撑李景隆大军打败燕王朱棣,故此他回到济南后,一面向建文帝上书,让朝廷再筹措粮饷,一面自己想办法筹集。 铁铉这些天来可以说是忙的焦头乱额,忽得到朝廷信息,说皇上派米锦和盛庸前来相助,当下很是开心,他不知道米锦,但和盛庸却是老相识,知道盛庸的能力,知道盛庸一来,定是自己的好帮手,故此在接到朝廷信息后,就立刻派人每日到济南城外等后米盛二人的到来,此番得知他们二人已到济南城下,高兴的连忙带人出城来相迎。 不大一会儿铁铉便已亲自带着一队人来到济南城外接应到米盛二人,铁铉是个忠肝义胆之人,铁骨铮铮,一身正气,和盛庸本是老交情,二人见面自然亲热有加,对米锦也是礼待尊重。 米锦见他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古铜脸色透着忠厚,颌下黑须飘洒,浑身威严霸气,不怒自威,加上他也听说过铁铉的名头,心中也是万分敬重。 铁铉让兵卒前方开路,自己与米锦盛庸一起上马奔进济南城,到了府衙,铁铉一面让人上茶,一面命人速速准备酒席为米盛二人接风洗尘。 不一会儿,几个兵卒抬进食盒,安排好座椅酒菜,铁铉让米锦盛庸落座,三人边吃边聊,等聊到马不平之事时,铁铉不知事情真相,还道是马不平真的意欲造反,故此接着酒兴破口大骂。米锦盛庸二人听了连忙阻止铁铉不可如此辱骂马不平。 铁铉听了一愣,不知他们二人为何如此,待听了他们二人的解释后,顿时大吃一惊,呆愣半晌说不出话来,右手狠狠捏着酒杯,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怒声道:“皇上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这岂不是自毁长城吗?”说罢心中愤怒难抑,啪的一声,把酒杯狠狠的蹲到桌子上,顿时把个白瓷酒杯给蹲了个粉粹。 米盛二人见了连忙劝慰,铁铉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处,此刻天色早已漆黑,院子里照着几盏灯笼,散发着幽幽的昏光,铁铉望着窗外,长叹一声,米锦盛庸二人也来到铁铉身后,听了他的叹息,知道铁铉的心意,不禁又是一番劝慰。 铁铉道:“燕王狡诈多谋,本就难以对付,加之他最近又得了宁王的兵马,兵力大增,哎!不是我铁铉背后说人,咱们朝廷派出的那大将军李景隆根本就不是燕王的对手,哎!如今皇上做出如此糊涂荒唐的事,即害了马不平,更是害了大明江山社稷,也并非是我铁铉杞人忧天,朝廷危在旦夕啊!” 米锦盛庸二人听了何尝不是这等心意,二人沉默不语,但各自心中想法却是一样的,他们二人知道马不平被佟大千等人就走,定是投奔燕王去了,本来燕王就很难对付,如今马不平到了燕王那边,定会因为仇恨皇上而加倍帮助燕王训练战马,以助燕王反抗朝廷成功,也好借机为他自己报仇,想到这不禁二人皆都愁云密布,可又无可奈何。 铁铉道:“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李景隆不负朝廷厚望,能够一举攻克燕京城,拿下燕王朱棣!”说完望着窗外那几盏发着昏黄幽光的灯笼,又在心中暗自长叹一声,叹息自己痴人说梦。 米锦道:“是啊!希望李将军能够如同铁将军所言,能够不辜负朝廷和皇上对他的期望,早日剿灭燕王叛军!” 盛庸听了,拍拍米锦的肩头,无奈而又悲伤的朝他苦笑一声,转而又对铁铉道:“铁兄,李将军如能剿灭燕王叛军,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若是……我看这济南城也是朝廷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铁铉听了点点头道:“盛兄弟所言极是,若是李景隆不敌燕王,燕王定会乘胜追击,率领叛军南攻,而济南城也是必经之路!”说完咬了咬牙,意志坚定的接着说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铁铉誓死也要死守济南城,绝不让燕王叛军从这座济南城过去!” 盛庸听了神情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拉着铁铉的手道:“铁兄说的好!死守济南城,誓死阻止燕贼叛军南攻京城,算我盛庸一个!”语气坚定,令人听了感到热血沸腾。 铁铉听了眼睛一亮,连忙抓着盛庸的手,激动的说道:“好兄弟,咱们就在此时约定,死守济南城,誓死阻止燕贼叛军南攻京城!” 米锦听了心中感到热血激荡,连忙上前说道:“二位将军忠肝义胆,好生令人敬佩,虽然我米锦是个文弱书生,但同样也有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我愿随同二位将军一起,誓死守卫济南城,誓死阻止燕王叛军南下。” 铁铉盛庸二人听了,神情更为激动,纷纷上前抓住米锦的手,盛庸望着米锦道:“米大人好样的!”铁铉道:“痛快!好!咱们就此歃血为盟,约定死守济南城,阻止燕贼叛军南攻京城!” 米盛二人听了紧紧的抓着铁铉的手,坚定的齐声说道:“我们愿随将军以身报国!” 铁铉激动万分,道:“好!来!”说着拉着二人来到酒桌前,重新拿过三只酒碗,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先自割破手指,把鲜血分别滴入三只酒碗里,盛庸和米锦见了也纷纷效仿,割指滴血,接着三人各自端起一碗,仰头喝干碗中血酒,正气凛然又意志坚定的齐声道:“今日歃血为盟,誓死守卫济南城,誓死阻止燕贼叛军南攻京城!”三人说罢,又齐齐奋力把酒碗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以示决心。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次日一早,铁铉便带领着米锦盛庸围着济南城四处转,让他们二人尽快了解济南城的情况。转了几日,米盛二人已经了解了济南城里的各处地况。 这一日他们正骑马巡视,忽见城门里走来三个牵着马的人,米锦打眼一瞧,顿时大喜,原来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京城赶往燕王战场的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夫妇。 米锦一见他们三人,立刻疾步迎上前去,此时盛庸和铁铉也认出不一道长来,也赶紧迎上前去。 原来不一道长待耿炳文出完殡后,担心燕京战事,拜别建文帝,领着冲虚林绿衣夫妇一块赶往燕京李景隆大军处,路过济南城,不一道长知道铁铉在此镇守,也得知建文帝已派米锦盛庸二人前来相助,故此领着冲虚林绿衣夫妇进城来拜访一下他们,不料刚进济南城门口,就遇见铁铉盛庸米锦他们三人了。 米锦来到不一道长面前,躬身拜道:“米锦拜见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见了连忙伸手搀扶起米锦,这时铁铉盛庸二人也赶到跟前,和不一道长见礼,不一道长见到他们很开心,相互客套几句后,遂和冲虚林绿衣一块跟随铁铉盛庸米锦前往济南府衙。uu看书.uknshu.cm 一众人进了济南府衙,铁铉命人上了茶,待众人落座后,对不一道长道:“我听闻道长跟随朝廷大军前往燕京征讨燕王叛军去了!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随即脸色凝重起来,双眼含泪,哀声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是随朝廷大军前往燕京征讨燕王叛军去了,可我听说了马不平的事之事,加之耿侯爷病重我才从燕王赶回京城的!” 铁铉听了叹口气道:“道长不必难过,马不平之事我也听说了,哎!真没想到皇上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我本想着燕王狡诈难以对付,不远千里把马不平从云南招来,让他帮着朝廷训练战马,好助朝廷一臂之力,可没想到……哎!却出了这等事!”说完无奈而又气愤的摇了摇头,众人见了也都心中郁闷。 米锦道:“这事已然如此,咱们愁苦也无用!”说完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刚才听道长说耿侯爷病重,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如何?” 不一道长听了眼泪滚滚落下,摆了摆手,说不下去,冲虚见了上前拉住师父的手,安慰师父不要太过伤心,铁铉盛庸米锦三人见了心中大惊,猜到耿炳文不祥了,但终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纷纷吃惊的望着不一道长。 这时不一道长稳了稳情绪,方才缓缓的说道:“耿侯爷他……他已经仙逝了!” () 第382章 燕京城下 铁铉、盛庸、米锦三人听了,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但此刻听了不一道长话后,仍是感到震惊。 三人皆都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不一道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泪水却唰唰落下。 冲虚见了连忙和林绿衣一起劝慰众人,劝了半晌,众人方才缓和了悲伤的情绪,一起商议一番如何应对燕王,但也没商议出太好的对策。 不一道长在济南城逗留一日,于次日一早,便带领着冲虚林绿衣一块出城赶往燕京去了。 此时铁铉接到朝廷旨意,着令他尽快筹集粮饷,送往李景隆大军处,铁铉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和盛庸、米锦一块准备筹集。待筹集起了粮饷后,铁铉让盛庸米锦二人镇守济南城,自己则亲自带人押送粮饷赶往燕京李景隆大军处。 再说佟大千等人带着马不平夫妇一路急行,不出两日,便已到了燕京境内,为了避免麻烦,躲开朝廷大军,寻个隐蔽处暂停休息,待到天黑后,方才又择小路赶往燕王城。半路上被朝廷大军探子发现,禀报于李景隆。 李景隆此时早已接到黄子澄给他的飞鸽传书,知道马不平已经被人救出皇宫大牢,此刻听了探子禀告,猜想这帮人定是救出马不平前来投奔燕王的,心想若是抓住他们,定会为朝廷立下大功,因此得知后立马派出一大队人马,火速追击。 佟大千等人担心马不平支撑不住,不敢和后面的追兵交战,招呼弟兄们加速赶往燕京城。到了燕京城下,佟大千立马叫门,因为此时天色一黑,虽然城墙上点着灯笼火把,但是那些守门兵将却瞧不清楚佟大千等人的面目,怕他们是朝廷的奸细,不敢开门,佟大千厉声呵斥,道出自己的姓名,说明自己是燕王的人以及言明自己带人前来投靠燕王的,并叫那守门兵将赶紧报告给燕王。 这时朝廷追兵已到,足有几百人之多。那些追兵里不少人打着火把,霎时照亮燕京城下。 佟大千令背负着马不平夫妇的车京得和种百愁二人退到他们身后,他则于包云一、余玉桂、许松年、刘宋二将、吴大牛以及小六子楚菲菲一起扯出兵刃和朝廷追兵厮杀。 霎时间燕京城下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朝廷追兵虽然人多,但论武功毕竟不是佟大千等人的敌手,加上他们也不敢舍生忘死的上前拼命,顿时被佟大千等人一顿好杀,惨叫哀呼连连。 佟大千等人一边拼死厮杀,一边厉声叫门,燕京城上的那些守门兵将在城墙上见了,知道佟大千等人确实是前来投奔燕王的,本欲开城门放他们进城,可一见城下还有不少朝廷追兵远远的赶来,生怕开了城门,被朝廷大军袭进,他们不敢自作主张,连忙派人去通知燕王。 这时燕京城下佟大千等人杀的兴起,朝廷追兵死伤惨重,后面的追兵赶来,看到这般情景,不敢再贸然上前,连连后退,佟大千等人借机得以喘息,一个头目纵马赶到佟大千十几丈远处,止住马步,厉声喝道:“呔!你们这帮反贼,若想活命,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 佟大千听了阴森森的一阵冷笑,道:“呸!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们有种就杀过来,干什么后退,嘿嘿……贪生怕死之辈,只会逞口舌之力!” 包云一也嘿嘿冷笑道:“有种的过来受死,爷爷们包你们一个个都有来无回!” 那个头目听了嘿嘿冷笑道:“哼!我知道你们这帮反贼都是亡命之徒,若论单打独斗大爷们不是你们这帮反贼的对手,可是你别忘了,大爷们是朝廷的将士!”说着抬手一招,接着厉声说道:“弟兄们,弓箭准备!”话音未落,就见身后涌出五六十名朝廷兵将,个个手持长弓,转眼间依队列好,羽箭搭弓,弓满如月,箭头齐齐对向佟大千等人。首发 https:// https:// 佟大千看不见,但听到搭箭拉弓之声,心中明白这帮朝廷追兵要用弓箭对付他们,不禁顿时大吃一惊,若在平时,夺过这些弓箭并不在话下,可如今他们还要保护好少主马不平以及少主夫人的遗体,如此再想轻易逃脱可谓是千难万难了。 包云一等人见了这等阵势,也是顿时感到胆颤心惊,互相对视一眼,紧张不安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刃,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帮追兵。 这时那个头目骑在马背上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怎么样?现在我在给你们这帮反贼一次机会,我知道你们是从京城里赶来的,只要你们马上下马受降,大爷我就饶你们不死!否则立马把你们射成刺猬!” 佟大千听了心中发恨,咬牙切齿的骂道:“哼!狗贼,有种的你就射,爷爷就算是被你们射死,也绝不会屈服!” 那个头目见了脸色一变,道:“还真他妈的不怕死的!给我……哎吆——”话还没有说完,忽的惨叫一声,扑通一声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掉在地上挣扎一下,气绝身亡,吓的那些追兵纷纷怪叫一声,手中的弓箭也不敢发射了。 包云一打眼一望,只见那个头目眉中插着一支雕翎羽箭,连忙回头一瞧,只见燕京城门吱呀一声打开,霎时间一大队人马持刀握枪,涌出城来。 原来是燕王得到消息,知道佟大千等人来了,连忙跑到城门来看,借着朝廷追兵的火把光亮见到朝廷追兵正在用弓箭对付他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燕王朱棣抢过身边护卫的一把弓箭来,搭弓引箭,照着那个朝廷追兵的头目面门就是一箭,正中那头目眉心。随后一声令下,派出一大队人马涌出燕京城门,去厮杀朝廷追兵,已好救下佟大千等人。 包云一见了顿时大喜,高声叫道:“大哥,是燕王,是燕王,燕王他派兵出城来救咱们了!” 佟大千听了也顿时喜出望外,大喝一声:“兄弟们上,杀——杀死这帮朝廷的狗兵将!”说话间早已纵马跃上前去,手中铁杖挥舞,挡在自己身前,急急冲杀过去。 包云一等人见了也早已催马上前,这时燕王人马早已一拥而上,兵分两路,中间闪开一条道路,让车京得和种百愁分别背负着马不平夫妇纵马奔进燕京城。 燕王的兵将叫喊之声震耳欲聋,气势汹汹,挥刀舞枪迎战朝廷追兵,见兵就砍,逢将就杀,凶猛骇人,真可谓是杀人不眨眼,顿时砍刀好几十名朝廷追兵,吓得那些朝廷追兵怪叫连连,一边挥舞刀枪自保性命,一边连连后退,哪里还敢上前拼斗,转眼间气势全无。 朱棣的兵将见了,更加振奋起来,个个勇猛如虎,不要命似得猛砍猛杀,片刻之间朝廷追兵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那些跑到快的飞也似的逃走了,跑到慢的纷纷丢枪弃甲,跪地投降。 这时燕王朱棣也纵马出城来,身后跟着侍卫虎德以及十几个打着灯笼火把的卫兵。众兵将为他闪出道路,朱棣悠然自得的催马来到那些跪地求饶的朝廷追兵跟前,看看那些丢盔弃甲跪地求饶的朝廷兵将,心中大为欢喜,暗道:“这些朝廷兵将如此胆怯懦弱,贪生怕死,再看我的兵将个个如狼似虎,奋勇杀敌,我何愁大业不成?”想到这心情舒畅,在马背上朗声道:“他们即已投降,可饶他们不死!”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众燕京兵将听了齐声道:“谨遵王爷令!”说罢齐齐退到燕王身后,动作整齐划一,毫无一丝杂乱不堪,足可以看出燕王朱棣治军严厉规范来。那些朝廷追兵听了顿时舒了口气,uu看书 .uuanshu 纷纷跪地磕头,千恩万谢朱棣。 燕王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这帮朝廷追兵,宛如自己已经帅兵攻破南京城一般,心中畅快得意万分,摆摆手道:“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兵将,虽然你们误信朝廷奸佞之言,前来攻打我燕京城,但本王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己,故此本王不怪罪你们!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朝廷兵将听了纷纷又是一顿磕头道谢,磕了好半天头,方才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知道朱棣不会杀他们,但是他们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这时朱棣又道:“本王乃是大明太祖洪武皇帝的皇子,和当今皇上乃是亲叔侄,我与皇上同为太祖的血脉,怎奈皇上年幼,误听齐泰黄子澄等朝廷奸佞之谗言,不顾太祖遗训,不顾大明江山安危,泯灭骨肉血缘,撤王削藩,弄得各方王爷死走逃亡,致使朝野不宁,天怒人怨,闹得今天天下动荡不安,本王不忍太祖苦心打下的江山毁于奸佞之手,方才起兵要诛齐黄、清君侧靖国难!帮助皇上清除齐泰、黄子澄等朝廷奸佞,还我大明安乐天下!”说着仰天长叹一声,接着道:“本王并非是如朝廷奸佞所说的造反谋逆!” 那些朝廷兵将听了纷纷互视,暗自诧异,因为自从朝廷征讨燕王一来,他们无论是跟着耿炳文也好,还是跟着李景隆也罢,向来就是说燕王朱棣造反谋逆,而从来没听过有人这般解释,如今听了燕王朱棣的话后,难免诧异。 () 第383章 不平归燕 燕王朗声说道:“本王我是大明的臣子,你们也是大明的将士,故此咱们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说着眼睛转了转,接着说道:“虽然你们代表朝廷前来征讨本王,但在本王心里还是把你们看作是一家人,故此本王决定,你们愿意回到李景隆那边去的可以马上回去,要是有心留下来的,本王还是很欢迎的!”说完双眼如炬望着那些兵将。 那些朝廷兵将听了,纷纷交头接耳低声窃窃私议一番,他们知道此番落败投降,丢了朝廷大军的面子,回去后定会被李景隆责难,纵然不军法处死,也会挨上一顿好打,商议片刻,纷纷再次跪在地上,齐声言道愿意归顺燕王。 燕王听了哈哈大笑,让他们快快起来,并让自己的兵将带他们进城,你道那燕王为何不杀这帮朝廷兵将?原来是因为朱棣想的明白,杀掉这些区区几百个朝廷兵将,就像碾死一群蚂蚁一样易如反掌,可若真的杀了他们,消息传到朝廷大军那边,势必会让朝廷的兵将们思虑,让他们觉得和燕王交战只有得胜才会保命,一旦落败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样一来势必会让那些朝廷兵将拼死和自己的兵将交战,那样对自己毫无利处。反而不杀这些朝廷兵将,只会让那些朝廷兵将们心中明白,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投降,降了燕王也不会杀他们,这样一来就会大大的削弱了朝廷兵将的斗志。其实说白了燕王朱棣就是用屈兵之计来削弱朝廷军队的战斗力。 佟大千在马背上听了朱棣的话,心中明白燕王的用意,不禁感慨万千,暗自感叹道:“燕王果真雄才大略,足智多谋,天下早晚定归于燕王之手!”想到这不禁暗替燕王高兴,连忙招呼包余二位兄弟、许松年等四将以及小六子和楚菲菲一起翻身跃下马背,齐齐来到燕王马前,跪倒在地,道:“佟瞎子参见王爷!”首发 燕王跳下马背,上前搀扶起佟大千道:“佟先生不必多礼!起来,起来!”说着看看许松年等人,问道:“他们是?” 佟大千听了连忙说道:“启禀王爷,他们几个都是跟随佟瞎子弟兄几个前来投奔王爷您的,还望王爷能够收留!”说着便把事情简要讲述一番,燕王听了顿时心中喜出望外,嘴里骂了几句皇上昏庸无道,随即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道:“几位前来相助,朱棣求之不得,几位快快进城,我们快去看看马少主怎么样了?”说着亲自引领他们进燕京城去。 朱棣领着佟大千等人进了燕京城,见此时车京得和种百愁二人已经下了马来,二人见到朱棣后,连忙上前施礼,朱棣赶紧上前,看到昏死的马不平后,心中又惊又喜,嘴上气愤难抑,怒骂建文帝昏庸,但心里却感到万分高兴,暗自庆幸老天相助,担心马不平伤势过重,支撑不住,连忙招呼众人火速赶回燕王府去,并差人立马召集燕京城里的所有名医前往燕王府为马不平医伤。 一众人回到燕王府,朱棣立马让人帮着扶下马不平和李诗萍,把二人放到炕上。此时马不平被佟大千等人轻声呼唤已经渐渐苏醒过来,而李诗萍早已身体冰凉僵硬了。 燕王看到已经香消玉殒的李诗萍,叹息一声道:“可怜马夫人红颜薄命,如此芳华年岁却……”说着长叹一声,说不下去了,摇了摇头,又接着恨声骂道:“可恨皇上无道昏庸,做出这等泯灭人性之事,可恶!可恨!”言语间满是气愤恼怒之情,眼睛里落下泪来,停了片刻,接着说道:“马夫人,是我朱家人对不起你,我朱棣待我那无道的侄儿给你谢罪了!”说着对着李诗萍的尸身长鞠一躬。 包云一见了连忙上前跪倒在地泣声道:“王爷,你……你……你恩义有加,少主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安慰的!”说着泪流满面,伸手去搀扶燕王。 佟大千听了心中感动万分,上前跪在燕王面前,车京得、种百愁和余玉桂见了也连忙纷纷跪地在地,齐声道:“王爷恩高义重,我们兄弟代我家少主拜谢了!” 燕王听了连忙转身一一扶起佟大千等人,叹息一声道:“马夫人香消玉殒,本王感到痛心疾首,怎奈本王也无回天之术!哎!都怪我那无道的昏君侄儿,弄得马少主家破人亡!”说着双眼含火,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日后本王定会为马少主和马夫人向昏君讨个公道!” 这时马不平已经清醒过来,朦胧见见到燕王朱棣,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已被五位叔叔带到燕京城里来了,接着又见到朱棣给李诗萍鞠躬施礼,心中大为感动,又听朱棣说的一番话,心中感激涕零,眼含泪水的说道:“王……王爷……马……马不平……多谢……王爷!”首发 https:// https:// 佟大千等人听了大喜,连忙对燕王说道:“王爷!少主他醒了!”说着一起疾步走到马不平身旁,燕王朱棣也赶紧跑过来,俯下身来看着马不平和声道:“马少主,你醒了?” 马不平望着燕王,想到以前拒绝燕王的情景,再联系到眼下自己的遭遇,心中感到惭愧,虚弱的说道:“王……王爷,马……马不平见过……见过王爷……”由于伤势严重,说了一句话就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朱棣见了连忙说道:“马少主不必多礼,你重伤在身,先医治伤势!”说着回头催问郎中大夫来了没有,马不平听了心中更是惭愧和感动,强支撑着说道:“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马不平……以前……对不住……王爷……都是……我……自己的……错……王……王爷……我……马不平……对……对不住……你……我……现在……追悔莫及……” 燕王听了连忙伸手扶着马不平的胳膊,郑重的说道:“马少主,不说了,不说了,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你先养伤,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佟大千等一众人也上前好言劝慰一番,使得马不平又恨又悔,想到妻子李诗萍忍不住泪水如珠,悲上心头,一时难抑,又昏死过去。吓得众人又是一番呼唤,这时燕京城里的十几个有名的郎中大夫都被请来,和燕王朱棣见了礼后,燕王让他们赶紧为马不平医治。 十几个郎中瞧了马不平的伤势,又分别为马不平把了脉,知道马不平伤势严重,但要不了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合计后禀告燕王,燕王以及佟大千等人听了心中安慰,又忙请郎中们开药,忙活了半晌,总算是为马不平上好药,期间马不平醒过来一回,服了药后,又昏睡过去,郎中把了把脉,言道没有大碍,众人放下心来,任由马不平大睡。 燕王与佟大千等人合计,要等马不平好转后再安葬李诗萍,好在此时已是寒冬时节,加之燕京本数北方,已经天寒地冻,李诗萍的尸体停放几天也不会腐败,燕王一面派人请来自己的徐王妃以及铁罗刹帮着张罗李诗萍的灵堂,一面吩咐下去,在城门外张挂免战牌,他要为马不平夫妇停战一段时间。 徐王妃和铁罗刹闻讯赶来,曲颠也跟着铁罗刹一同前来,见到佟大千等五鬼后显得很是开心,玩闹几句,见佟大千等人神情冷漠,不禁撅起嘴巴骂他们不同情理。 燕王呵斥曲颠不要癫狂,曲颠听了很不乐意,低声嘟嘟囔囔。朱棣知他生性疯癫,也不怪他,转头把马不平受伤以及李诗萍已经亡故的事说给徐王妃和铁罗刹简要的讲述了一遍。 徐王妃听了大为震惊,恨声道:“皇上真是荒唐,怎么做出如此无德之事?哎!”说罢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道:“这也许真的是天意,合该燕王成就大业!”想想又暗自替燕王欢喜不已,只是当着众人的面,uu看书wwuukanshu.om 不好有一丝一毫表露。 铁罗刹听了心里也是一颤,惊讶不已,她心中记怪马不平夫妇当日誓死不肯归顺燕王,此刻虽然心中暗自幸灾乐祸马不平夫妇今日之祸皆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但看到燕王表情沉重,也不好把心意表漏,又恐曲颠疯癫无状,惹怒佟大千等人以及燕王,连忙悄悄叮嘱曲颠不要胡言乱语。 曲颠听了顿时大吃一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燕王说的是真的,惊异的望着铁罗刹,见她毫无玩笑之意,又赶紧看看燕王,见燕王脸色沉重,心中一颤,连忙去瞧马不平,见马不平脸色惨白的正自呼呼大睡,再瞧李诗萍,脸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心中一惊,道:“这……这……他们……他们……她真的死了?”说着话眼睛紧紧的盯着铁罗刹,见到铁罗刹点点头,不禁骇的身子一晃荡,张可张嘴,不敢相信的道:“这……这怎么可能……她……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铁罗刹叹口气道:“拾来兄弟,刚才燕王不是说过了吗?都是那昏君害得!”说着有意嘲讽马不平当初不听她的话,不肯归顺燕王,反而一心到京城去帮助建文帝对付燕王,以致闹到今天这般地步,便接着说道:“哎!要是当初他们夫妇二人不那般一意孤行,非要帮助那个昏君来对付王爷,也就不会有今天这般惨景了!”说着撇眼瞧瞧马不平夫妇,忍不住心中暗自冷笑,生怕被众人察觉,失了身份,连忙假装咳嗽来掩饰。 () 第384章 免战之谋 佟大千等人不是傻瓜,哪里听不出铁罗刹的话外之意,本想反驳,可又觉得人家铁罗刹说的并没有什么错误,自从得知马不平夫妇出事一来,自己弟兄们何尝不曾这般私自想过?虽然心中不悦,但一时又觉得无话可说,只能暗自叹息,假装没听见罢了。 曲颠虽说生性疯癫,但是为人还是很重情义的,望着躺在炕上已经冰冷僵硬的李诗萍,想起当初自己和杨一镖护送马不平和冲虚前往河南李八味处瞧病,后来与马不平、冲虚、李诗萍以及林绿衣一起的事,心中感到万分难受,怪叫一声,骂道:“小昏君真是个混蛋,老子早晚杀了你!小昏君真是没道理,这样胡作非为,早晚把他的江山败坏了!”说完气呼呼的跺脚叫个不止。 铁罗刹冷笑道:“如此一来,小昏君无疑是在自毁长城,本来马不平归顺朝廷,帮助小昏君训练战马以对抗燕王,我们都还顾忌,今天小昏君做出这等昏庸无道之事,逼得马不平来到王爷这边,嘿嘿嘿……王爷可谓是又添良将,真可谓是天助王爷,王爷大事何愁不成?”说完躬身施礼道:“属下恭喜王爷!” 众人听了皆都纷纷躬身施礼,齐声道:“属下恭喜王爷,恭祝王爷大业早成!” 燕王听了虽然心中高兴,但脸色却假装沉重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本王却感到心痛,本来我与皇上乃是亲叔侄,同为太祖血脉,我只不过是不想让皇上听信朝廷奸佞谗言,毁了我大明基业,如今皇上昏庸无道,根本就不是守住大明江山之主,为了太祖打下的江山不败,本王也别无他法!只有继续诛齐黄,清君侧靖国难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铁罗刹等人听了一愣,但很快明白朱棣所说的话意,但皆都不挑破明说,只齐声附和道:“王爷苦心,天地可鉴,王爷放心,我等皆都忠于王爷,王爷叫我干什么,我等就干什么!”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着吩咐道:“从今日起本王决定高悬免战牌,暂停和朝廷大军交战,一来等待马少主养好伤势,二来本王也要为马夫人办理丧事!” 佟大千等人听了万分感动,兄弟几人以及许松年等四兄弟还有小六子和楚菲菲一起跪倒在地,感恩万千的说道:“王爷恩德天高地后,我等代马少主夫妇拜谢!” 燕王朱棣听了赶紧上前请众人起身,道:“这是本王应该做的,几位不必如此!”说罢又吩咐徐王妃道:“时候不早了,妙云你与铁婆婆张罗着先安放马夫人的遗体,待到马少主恢复了伤势咱们再好好安葬马夫人!” 徐王妃听了道:“王爷放心,臣妾与铁婆婆会安排好一切的!”说着略一思量,又道:“王爷,依妾身看,不如暂且把马夫人的遗体安放到碧云庵吧,每日让尼姑们诵经超度,也好安慰马夫人亡灵,王爷你看可好?” 燕王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就这么办!对了别忘了每日派人守灵,不可疏忽,香烛贡品要用最好的!” 徐王妃道:“妾身知道,不必王爷吩咐!”说完与铁罗刹一起拜辞燕王,招呼人抬着李诗萍的遗体去碧云庵安置,曲颠也叫嚷着一块前往,铁罗刹怕他在此惹事,索性带他一块去。 燕王待徐王妃与铁罗刹等人抬着李诗萍尸体走后,方才又吩咐下人为佟大千等人准备饭菜,不大一会儿饭菜上来,虽然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一众人心情沉重,个个都无心食用,朱棣明白众人的心思,也不强劝,任由他们随便,随后又派人为佟大千等人安排好了住处,看看天色已晚,方才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徐王妃和铁罗刹也安置好了李诗萍的遗体,从碧云庵回来,铁罗刹拜辞徐王妃后带着曲颠等人会罗刹宫去了,徐王妃则由一众侍女陪着回到寝室。 燕王朱棣正坐在桌前喝茶等后,见到徐王妃回来,听她回禀说已安置好李诗萍的遗体,便点点头,让她早点儿休息。就在这时,忽听守在门外的侍卫虎德低声道:“王爷!两位王子以及姚先生等人有要事要见王爷!现在门外等后!” 朱棣听了一愣,暗吃一惊连忙说道:“让姚军师门外稍等,本王这就出去!”说罢让徐王妃先睡,顺手从衣架上抄起一领貂皮大氅披在身上,大步走出屋去,开门一瞧,只见自己的两个儿子朱高炽、朱高煦以及大和尚军师姚广孝带领着华山掌门柳眉残等人候在门外。 朱高炽、朱高煦、姚广孝、柳眉残等人见到燕王朱棣,连忙躬身施礼道:“儿臣、属下参见王爷!” 燕王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说着看看朱高炽、朱高煦、姚广孝等众人,问道:“炽儿、煦儿、军师你们不在各处关口守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 姚广孝道:“王爷,我等本来是在个个紧要关口守候,可刚刚接到通报,说王爷要高挂免战牌,要和朝廷暂时休战,我等不知出了什么事,故此前来见王爷!” 朱高炽道:“是啊!父王你不是让我们正准备时机偷袭朝廷大军,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不知父王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挂免战牌,要和朝廷大军休战?” 柳眉残也道:“诚如二位王子所说的,属下不明白王爷的心意,故此结伴前来询问王爷!” 朱棣听了一拍脑门,道:“原来因为这事,哎!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本王到大厅一叙!”说完抬腿就带领着朱高炽、朱高煦、姚广孝、柳眉残等一众人呼呼啦啦的朝大厅走去。 一众人到了大厅,早有下人掌灯上茶,朱棣待众人落座后,方才把马不平的遭遇讲诉一番给众人听,并告诉众人马不平已经被佟大千等兄弟几个带到燕京城里来了,而自己觉得暂时休战也是为了马不平。 众人听了皆都又惊又愣,惊的是建文帝居然如此糊涂,做出这般荒唐昏庸之事,愣的是想不明白马不平来投燕王,那也是他走头无路,没有办法的事,燕王不计千嫌收留他已是天大恩惠,何必还要为他休战? 柳眉残暗自发怒,心中不悦,暗自责怪燕王厚此薄彼,自己这般忠心耿耿也没见燕王这般礼待自己,马不平那小子本来不识抬举,几次相请都不答应燕王,如今走头无路才来投靠燕王,可燕王却不计前嫌,反而如此礼待于他,他心中岂能不生气,何况他自来与马不平有仇恨,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恨不能杀掉彼此方才解恨。如今的情景令他恼怒,但又不敢当着燕王的面表露出来,只能暗自发恨,暗道:“老子早晚得到马不平这小贼的《御马金经》,然后杀了那小贼!”心中虽然恨不得马上实现,可又一想到佟大千等五鬼势必寸步不离马不平身边,要想杀了马不平,抢他的《御马金经》又谈何容易,想到这不禁心中又一阵烦闷。 燕王见众人发愣,知道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决定,不禁哈哈大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本王之所以这般决定,并非本王一时冲动,而是出于本王深思熟虑的决定!” 朱高炽、朱高煦、姚广孝、柳眉残等人听的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透朱棣的心意,齐声道:“请父王、王爷示下!” 朱棣笑道:“本王之所以这般决定,是本王想着那马不平身受重伤,我先休战几日,一来安抚于他,等他伤好后岂能不死心塌地帮助我训练战马以对付朝廷大军!二来那马不平本是帮助朝廷训练战马的,uu看书 ww.uuanshu.co朝廷大军里用的战马大部分都是他训练的,眼下还都精良无比,我们如此时继续与朝廷交战,毫无利处可占,不如先避开其锋芒,暂时休战,咱们趁此好好修养调整一番,而朝廷大军人马众多,人吃马喂那李景隆自然会靠不起,定会向朝廷催要粮饷,到时候朝廷粮饷一旦供给不上之时,朝廷大军自然混乱,到那时马不平也早已养好了伤,给咱们训练好战马,到那时在和朝廷大军交战,哼哼哼……那还不是摧枯拉朽!” 朱高炽、姚广孝等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起身赞道:“父王、王爷高见!属下佩服!” 燕王心中得意,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当然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仍需时刻提防朝廷大军偷袭咱们!” 朱高炽、姚广孝等人听了躬身道:“是!” 燕王又对柳眉残说道:“柳掌门,本王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本王也是信任你的!” 柳眉残听了心中感动,连忙说道:“属下多谢王爷!” 燕王道:“正因咱们都是自家人,因此本王才希望柳掌门你能够委屈一下,本王知道你与那马不平向来不和,但是眼下马不平已经投靠本王了,本王想让他帮着咱们训练战马,以对付朝廷,本王也知道眼下也只有他才能帮咱们训练好战马,因此我希望柳掌门你能够为了大局而暂且摒弃前嫌,能够和马不平好好相处!”首发 () 第385章 踏雪乌龙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颤,暗道:“王爷是在想利用马不平这小贼来训练战马对付朝廷,嗯!瞧这情景,王爷这是很重视马不平那小贼,老子得告诉我那帮师弟们,暂时不要招惹那小贼,别弄得自己一身骚!”想到这连忙说道:“王爷放心,属下明白,为了王爷的千秋大业,让我柳眉残做什么都行,何况是这点儿小事!王爷尽管放心就是了,我柳眉残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我绝不会再去招惹他马不平!” 燕王听了很高兴,赞许道:“柳掌门果然不愧为武林一代宗师,端的识大体,重大局,本王没有看错你!” 柳眉残听了诚惶诚恐,连忙躬身道:“王爷谬赞,柳眉残愧不敢当!” 燕王朱棣点点头道:“好了!时候很晚了,你们各自回自己的岗位去吧,记住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纵是李景隆派人来叫战,咱们也不用出战!只要守好就可以了!” 众人听了齐声道:“属下遵命!”说罢纷纷各自回去,燕王走出大厅,抬头看看天边残月点星,暗道:“我朱棣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天下早晚尽归我朱棣之手!” 再说李景隆,见到派出去阻截佟大千马不平等人的兵将只剩不到一小半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逃回大营,气的暴跳如雷,大骂朱棣混账,更恼这些兵将无能丢了朝廷大军的面子,意欲重重责罚他们,左右大将无人敢言,幸亏瞿能挺身而出,替这些败兵求饶,因张掖门之战李景隆由于心中有愧于瞿能,故此给了瞿能一个面子,方才饶过那些败兵。 李景隆又闻燕王朱棣已派人各处城门高高挂起免战牌,一时不解朱棣为何如此?但想到自己大军久攻不下燕京城,将士们疲惫不堪,也好趁机休养整顿,故此心中也乐意休战,但他心性多疑,又怕这是朱棣的疑兵之计,挂出免战牌是为了迷惑朝廷大军,让大军松懈下来,到时候朱棣好趁机偷袭朝廷大军,故此又不敢让大军将士们休息,每日都时刻待命准备战斗,连日来弄得将士们身心疲惫,精神紧张不堪。 不一道长带领冲虚林绿衣回到营中,得知情况后,立即去找李景隆,商议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建议班师回朝,让大军得以休息整顿,等过了年后再做打算,可李景隆觉得自己帅大军出征,寸功未立,就这么回去,为免太过难堪,故此不肯听从不一道长的建议。 李春成得知马不平夫妇出事的事后,恼恨非常,找到不一道长询问详情,得知女儿已死,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顿时如五雷轰顶,嚎啕大哭。 不一道长见了伤心欲碎,连连安慰李春成。李春成得知马不平和女儿已被五鬼带到燕京城里去了,当即就欲去燕京城里去见女儿,不一道长怕他有什么闪失,不肯让他去。李春成也知道自己眼下根本进入不了燕京城,无奈之下,想到女儿身故,自己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不禁伤心欲绝,哀嚎痛哭不已。 杨一镖闻讯赶来,得知情况后,呆愣半晌说不出话来,见到李春成哭的死去活来,忍不住大骂皇上对人不住,随后又好言相劝。 李春成哭够后,可谓是心灰意冷,再也不肯给朝廷大军一兵一卒瞧病,整日里浑浑噩噩,借酒浇愁。 不一道长怕李春成有什么闪失,便让冲虚林绿衣夫妇一块好好照料他。 两军休战对峙,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月,此时已是寒冬腊月,马不平的伤早已经渐好,此时李诗萍也早已被安葬了,这期间马不平心中怨恨建文帝,为早日替自己和李诗萍报仇,不顾自己伤势,和佟大千等人一起帮着燕王朱棣训练战马,燕王那些战马本就是从楚雄飞那里抢来的,只不过燕王始终没有提及过,那些战马本来就曾在云南万马堂受马不平训练过,故此再一经手训练,倒也十分顺手。 马不平通过训练战马瞧出门道,但碍于自己眼下身处燕王手下,不敢对楚菲菲和小六子讲明。而楚菲菲也察觉到了,和小六子一起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一场,知道以他们自己的力量根本替爷爷楚雄飞报不了仇,无奈之下,二人决定离开燕京。 小六子和楚菲菲私下里找到马不平,讲明原因,令马不平很是尴尬惭愧,二人也不怪他,只让马不平帮他们离开燕京城。 马不平答应他们,并把《御马金经》送于他们,并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好好研习,把万马堂的相马之术传承下去,然后找到燕王朱棣以自己要让他们二人回河南去照料李诗萍母亲为由,帮助他们二人离开燕京城。 小六子和楚菲菲回到河南济世堂后,起初不敢把李诗萍亡故,马不平被施了宫刑而投奔燕王的事对李夫人讲明,但李夫人通过他们二人的一言一行察觉出异样,再三追问之下,他们二人才道出实情,李夫人听了当场惊昏过去,等到醒来后,伤心过度神智大乱,变得疯癫了,小六子感恩李春成夫妇的养育之恩,和楚菲菲一起留在济世堂好生照料李夫人。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马不平帮助燕王把那些战马训练的十分精良强壮,一日无事燕王带着朱高炽、朱高煦、姚广孝、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前来观看,看后很是开心,觉得很满意,当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马被马少主一番训练果然不比寻常!马少主果然好本事!” 马不平拱手道:“王爷过奖了!” 燕王哈哈大笑道:“马少主,本王听人说以前你在京城帮助皇上训练战马时,你给皇上选了一匹白马,皇帝骑了一下,还给那匹马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嗯!对了听说叫什么白龙踏燕!哈哈哈……马少主可又此事?” 马不平听了脸色尴尬,道:“回禀王爷,却是有此事,只不过现在想来心中悔恨万分!” 朱棣听了连忙好言安慰说道:“哎!马少主不必如此,来!今天本王我还要烦劳马少主你再为本王挑选一匹好马如何?” 马不平听了,连忙躬身笑道:“好!属下这就为王爷仔细挑选!”说罢由佟大千等人陪着到马群里精心挑选了一匹黑马。 那马通体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样的马有个讲头,名唤“踏云乌骓”,又叫做“踏雪乌龙”,实属世间罕见千里宝马。 燕王见了连连点头,拍拍马身,道:“好马,好马!” 马不平向燕王解释道:“王爷,此踏云乌骓乃是乌骓马纯种血统!乃和当年楚霸王项羽所骑的乌骓马同种血脉!此马又名踏雪乌龙!” 燕王听了点点头遂叫人配好马鞍笼络,翻身上马,哈哈大笑道:“本王可不做楚霸王!”双腿加紧,纵马跃出,如风一般疾驰而去,转眼就奔出几十丈远,速度之快,宛如一条黑龙飘飞,吓得朱高煦哎吆一声,急声道:“父王当心!” 姚广孝也担心乌骓马跑的太快,燕王有什么闪失,紧张不安的张望,护卫虎德早已翻身上了马,催马紧跟,但他胯下那匹马如何追的上燕王胯下的那匹乌骓,一眨眼的功夫,燕王朱棣早已纵马跑回来,一收马缰绳,那乌骓马立马止住马蹄,平稳如水。 朱棣跃下马背,心中爱惜不已,拍拍马背,哈哈大笑道:“好马,好马,果然好马!好一匹踏雪乌龙!” 朱高炽等人见燕王平安无事方才安下心来,姚广孝上前道:“王爷,此马端的厉害,王爷也是魄力过人,既然皇上得马取名为飞龙踏燕,那王爷何不也为此马取个名号?” 这时虎德方才纵马跑回来,见到燕王无事,心中安然,跃下马来,道:“这马跑的可真快!王爷骑着好威风,属下的这匹马追都追不上!”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朱棣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那匹马本来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uu看书.ukansh.co 但怎比得了马少主训练出来的宝马!”说着看看自己的这匹乌骓马,又对姚广孝道:“军师言之有理,是该给它取个名号!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暗自思量道:“皇上给他的马取名飞龙踏燕,嗯……飞龙踏燕,哼!不过是借马名来暗喻他要剿灭我朱棣,哼、哼、哼、只可惜他没有这个道行,既然他能暗喻,我朱棣又何尝不能?他叫飞龙踏燕,那我就给这匹乌骓马取名为飞燕伏龙!嗯!不错,飞燕伏龙,表示我燕王朱棣早晚会打进南京城去,伏下他那条龙!”想罢哈哈大笑道:“诸位,你们看我给他取名为飞燕伏龙如何?” 众人听了,皆都心中暗自思量,立刻明白朱棣的用意,纷纷大喜,赞叹不已,姚广孝笑道:“取的好!取得好!飞燕伏龙,好名字,好名字!王爷雄才大略,文采过人,属下等佩服,佩服!” 一众人正围着朱棣赞扬大笑之际,忽见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以及清风飘逸柳长眠等人急匆匆赶来,见到燕王后,兴奋又急切的说道:“启禀王爷,属下探得李景隆大军粮草不济已有多日,朝廷粮草难以供给!李景隆大军已经显出骚乱之像!” 燕王听了一愣,随即大喜,连忙问道:“消息可准确吗?” 李三通道:“消息千真万确,我和赵山主混入李景隆大军多日,探得确切消息,而朝廷粮草难以供给乃是高岛主、霍掌门以及柳长眠于京城探得,得知消息后,火速来报王爷!” () 第386章 景隆兵败 燕王听了顿时大喜过望,笑道:“太好了,时机到了!”随即问马不平道:“马少主,这战马训练的可能上杀场?” 马不平道:“王爷放心,这些战马本来就精良无比,如今一经训练皆都可以上战场了!”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那好,来啊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官兵都到校场听命!” 姚广孝听了知道燕王这要下令开战了,连忙吩咐众人赶紧去通知所有将士,自己则与朱高炽、朱高煦以及马不平陪着燕王赶往校场。 不多时,燕京城所有将士官兵皆都整装赶至校场,号鼓齐鸣,威风凛凛。 燕王朱棣和军师姚广孝发下命令,调配好将士,留下朱高炽、朱高煦二位王子以及姚广孝、铁罗刹和佟大千等人带领几千兵将留守燕京城,朱棣自己则决定今夜子时亲自带领所有将士以及柳眉残等华山派一众道士、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等一众江湖中人出城偷袭朝廷大军。 马不平知道自己的老岳父李春成还在朝廷大军之中,担心两军一旦开战,会伤及李春成,便请求燕王让将士们留意,最好不要伤及李春成。 燕王听了心中很是犯难,因为他知道一旦开战,将士们只有奋勇杀敌,方才可以战胜敌人,哪里还顾得上去分辨谁能杀谁不能杀?再说了那么多的将士谁都不认识李春成,如何留意?但为了安抚马不平,只好点头答应,并对将士们讲明留意李景隆大军里的一个郎中大夫叫做李春成的,见了不要杀。 马不平听了虽然也知道事情难办,但也只能这样,心中才略感欣慰,这时佟大千体谅马不平的心情,想到别的将士们根本就不认识李春成,如何留意,自己弟兄几个却认识李春成,虽然自己瞧不见,但却熟悉他的声音,不如一同前去出战,到时候遇上了李春成,也好保全他的性命,如此也算告慰一下少主夫人李诗萍的在天之灵,想罢便上前对燕王表明心意,说自己弟兄几个也愿随军出战,燕王应允。 李景隆大军果真已经粮草不济好几天了,全军将士连肚子都吃不饱,纷纷怨恨叫骂,骚乱不已,李景隆一面安抚大军,一边接连派人前往京城催促粮饷,但此刻朝廷已经没有粮草可以调用,催的建文帝已经朝中几位大臣焦头烂额,四处想办法筹集粮饷,可朝廷大军人数太多,需要的粮饷也不是一个小数字,那么多的粮饷要想筹集也绝非一夕一日就可以办到的,何况自从李景隆帅军开赴燕京一来,朝廷已经征收多次粮草了,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已经无力承担。 不一道长见道军营已现骚乱之像,而朝廷粮饷供给又迟迟不到,心中更加担忧,生怕此时燕王在此带兵来袭,大军恐怕难逃溃败之果,情急之下,又联合几个将军,前往李景隆军帐,劝说李景隆赶紧撤兵班师回朝。 李景隆虽然心中烦恼,但仍不肯就这么回去,心想若是这般灰溜溜的回去,难免不被别人耻笑,咬咬牙说什么也不肯听从不一道长的劝说。 不一道长见李景隆一意孤行,再加上眼前的情况,心中明白败局已定,无奈之下,连忙派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赶紧赶往济南城,通知铁铉盛庸米锦,让他们做好应对准备,一旦大军溃败,李景隆帅军南逃,燕王定会乘胜追击,途经济南时,好让他们有个事先准备,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见事态紧迫,不敢耽搁,立刻启程赶往济南府。 当夜子时一到,燕京城门大开,朱棣骑着飞龙踏燕引领三军将士杀出城去,浩浩荡荡,但队伍整齐有序,毫无杂乱景象,也无一人说话,除了马蹄脚步之声,再无其它声音。片刻之间大军已经开到李景隆军营处,此刻朝廷大军连续多日不交战,士兵都一松懈,加上粮饷不及,将士们怨声载道,哪里还有心思关心战事,除了巡逻站岗的全部都早已睡下,那些巡逻站岗的也都躲到一旁偷懒打盹去了。 朱棣发令燃起火把,三军将士呐喊声大起,如雷震耳,惊天动地,霎时惊起朝廷大军,惊恐间发觉燕王大军来袭,连忙纷纷起身来穿衣披甲,混乱嘈杂,你推我搡,叫嚷呼喊,乱做一团。 李景隆闻讯急忙起身,招呼将士们赶紧迎敌,但怎奈燕王大军早已杀将开来,凶狠残暴,见朝廷兵将举刀就砍,吓得那些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将士纷纷抱头鼠窜,大喊大叫,那些被砍伤倒地还没死去的,惨叫连连,哀嚎不已。 燕兵准备充足,而朝廷大军没有防备,霎时间就没杀的血流成河,死尸遍地,李景隆匆忙穿好衣服,带人出帐,召集人马赶紧御敌。此刻整个朝廷大军军营已经乱做一团,将士们四下里逃窜,李景隆看了心中万分着急,这时不一道长、杨一镖等人急匆匆赶过来,帮着李景隆召集人马。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李景隆此刻已经慌了,不知该如何才好,见了不一道长,好似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也顾不得自己是大元帅了,近乎哀求的问道:“道长,那燕王果然……果然狡诈……他挂出免战牌……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道长……你看……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 不一道长见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心中真是又恨又气,本欲责怪李景隆几句,可见到此时事情急迫,也就不再说别的,只道:“赶紧召集人马,能打就打,不能打赶紧撤退,好歹咱们先保存人马再说!” 李景隆此刻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再也端不起大元帅的架子,也没了胜势凌人的气势,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听了不一道长的话后,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道长言之有理!”说罢连忙在次召集兵马。好歹召集的差不多了,此刻燕王大军越杀越勇,越杀越凶,杀的朝廷大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连后退。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不一道长见了心中顿时感到悲哀,感叹大势已去,可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好招呼李景隆赶紧帅军撤退。李景隆此刻毫无主意,全凭不一道长已经几位将军做主,带领大军溃退,燕王大军乘胜追击,追出一百多里地方才罢休,得胜返回燕京城。 李景隆大军成惊弓之鸟,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虽然跑到疲惫,但为求活命不敢丝毫停留,依旧往南逃跑,消息传到京城,建文帝大为震惊,满朝文武也都惊骇不已。 佟大千等兄弟五人于乱军之中寻到李春成,把他带回燕京城,此时李春成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但他尚且认得马不平,见到马不平时,不禁想起爱女李诗萍来,忍不住哀声大哭,惹得马不平也悲声不已。 马不平好生善待李春成,并带他到了李诗萍墓前看了看,李春成回来后伤心过度,不几日竟然病重,马不平好生伺候,但李春成是悲伤攻心,药石不医,过了一个多月竟自逝去,马不平大悲,佟大千等人也都伤心欲碎,大哭一场,燕王派人帮着把一代名医安葬在李诗萍墓旁不远处。 自马不平身体恢复后,为报答燕王礼待之恩,更为了早日攻破京城找建文帝报自己的血海深仇,他更加尽心尽力的帮助燕王训练战马,燕王得马不平相助,犹如虎添翼,军事力量更加强大,和朝廷大军交战,势如破竹,节节胜利。 朝廷大军由于李景隆带兵无术,加之朝廷供给不足,战马被柯东华训练的一塌糊涂,根本抵抗不住燕王的大军,节节败退,至建文元年腊月,李景隆帅兵撤回德州,准备等来年开春再北上进攻燕京。 建文二年燕王朱棣帅军攻打山西大同。李景隆率军援救,兵出紫荆关,等赶到大同时,燕军早已回师,无功而返。 齐泰等一些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弹劾李景隆,说他带兵无方,而建文帝认为李景隆用兵不顺,是因权柄太轻,便授以“专征伐”之权,赏赐黄钺弓矢。uu看书 uukans.om到了四月,李景隆在德州誓师北上,与武定侯郭英、安陆侯吴杰会兵真定,合军六十万,进驻白沟河。结果再次被燕军击败,只得抛弃全部辎重,撤回德州,不久又退至济南。 铁铉身为山东布政使,职责镇守济南城,见到李景隆步步败退,来到济南,知道济南是最后一道屏障,遂和不一道长、盛庸、米锦、冲虚商议誓死守卫济南城。 燕王朱棣帅兵攻至济南城,李景隆为报燕京兵败之仇,不听铁铉等人苦劝,命令铁铉外出为大军筹集粮饷,而他则带兵出城与燕军交战,一番恶战后,李景隆再次兵败,燕王朱棣则乘胜攻打济南城。 济南城里盛庸留为都指挥,和不一道长、冲虚林绿衣等人一起誓死守卫济南城,朱棣帅兵几次围攻都没攻克,正在外地为李景隆筹集粮饷的铁铉闻讯,知道济南城危机,急忙赶回来,帮着一起死守济南城。 燕王见连攻几次都不能攻克济南城,心中着急,召集众人大帐议事,问众人可有什么好计策可以尽快攻克济南城。 军师姚广孝道:“王爷,之所以济南城久攻不可,属下以为非是他因,就因为济南守将乃是铁铉!此人性情刚决,有勇有谋,非李景隆所能比也!” 燕王朱棣听了道:“嗯!这个铁铉本王也知道他,此人处事果断,谋略过人,早年就深得太祖器重,当年太祖还曾赐‘鼎石’二字于他,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 第387章 招降铁铉 铁罗刹听了一震手中拐杖,恨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设法除掉他!” 姚广孝道:“铁婆婆少安毋躁,这事我也曾想过,也心思过派人潜入济南城,可思来想去总觉不妥,那铁铉身边也有不少高手,但就一个不一道长就是了个厉害角色,何况听闻他的弟子也在城内!刺杀他并非易事!” 柳眉残是知道冲虚剑法厉害的,连忙应和道:“不错,军师所言不假,不一老道那个徒弟叫冲虚,功夫很是厉害!”说着眼睛四下里扫了扫,接着道:“恐怕再坐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铁罗刹性子暴躁,听了气呼呼的一震拐杖,喝道:“哼!柳眉残你好大胆,竟敢长他人志气!” 柳眉残听了一愣,连忙解释道:“不、不、不……铁婆婆误会了,并非如此,我也是照实而言,那冲虚小贼确实变得很厉害,咱们不得不得慎重行事!” 铁罗刹又要反驳呵斥,朱棣见了连忙止住道:“好了!咱们不必争吵,本王也不赞同贸然行事,看看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柳眉残听了暗舒一口气,偷眼瞧了一下铁罗刹,心中暗道:“死老太婆,就你能耐,妈的!幸好燕王明白!” 姚广孝道:“王爷,属下倒有一计不知王爷一下如何?” 燕王听了眼睛一亮,道:“军师快快将来?” 姚广孝道:“既然暗杀铁铉行不通,那咱们何不设法招降铁铉?” 燕王听了眼睛一亮,道:“招降铁铉?这倒是个好法子!铁铉怎么说也是个能人,若真能招降过来为本王所用,倒也是个得力的帮手?但不知怎么个招降法?” 姚广孝道:“王爷可给铁铉亲笔书信一封,劝他归顺王爷,然后咱们再用强弓硬弩把信射进济南城,若铁铉看到王爷的信后能够心动,那不就好办了?” 朱棣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那好,事不宜迟本王马上就写信!”言毕当即命人摆好笔墨纸砚,酌情写起劝降信来,可谓字字斟酌,句句真诚感人。写毕装封,命最好的弓箭手用强弓射入济南城池,正中城楼大门。 济南城里的兵将正在严密守护济南城,忽见城下射来一支雕翎羽箭钉在城楼大门上,急忙查看防备,见没有后续羽箭射来,方才派人上去扯下那支雕翎羽箭,见箭杆上绑着一封书信,连忙解开来瞧,只见信封上书铁公亲启四字,知道这是城外燕王写给铁铉的,兵卒不敢拆开来看,急忙拿着那封信去找铁铉。 铁铉收到信后,心中惊愣,连忙让人请来不一道长、盛庸、米锦、冲虚、林绿衣等人一块前来拆看。 不一道长等人到了后,铁铉方才当众打开书信来看,见信中写道:“铁公敬启,见信如晤,燕王朱棣,躬礼拜安。公赤胆高义,棣自知之。公之谋略才智,棣敬佩仰慕久之,棣乃太祖子嗣,受命藩屏燕京,以保大明江山久安,棣每日无不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意图大明江山永固。奈何朝中奸佞,诸如齐泰、黄子澄等流,欺皇上年幼,媚主惑上,扰乱朝纲,违太祖遗命,诱皇上削藩,动我大明根基,坏我社稷安稳,令棣恨怒于心,棣身为太祖血脉,安能坐视无睹,故为大明江山社稷永固计,为天下黎民百姓安定计,方才起兵清君侧靖国难,非棣有造反作乱之心,棣实不愿见大明百姓生灵涂炭,望铁公明鉴。棣知公深明大义,忠君爱国,亦不愿百姓受战火之苦,故棣盼公能知棣之热血赤心,助棣早日为国锄奸,还大明安定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得公相助,棣平生所愿,望公深思,与棣共保大明万代基业……朱棣拜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首发 铁鼎石看罢,怒火中烧,恨声骂道:“哼!好一个乱臣贼子,还有脸说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子嗣,呸!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不是造反谋逆,叛军都他妈打到济南城了,还说不是造反,哼!还想拉我下水,和他一块谋反作乱,哼!真是想的美,我铁铉一腔热血,岂能与他这个乱臣贼子为伍!” 不一道长等人看罢书信后,皆都气愤不已,纷纷言道:“这是那燕王写给铁大人的劝降书,哼!真是欺人太甚!” 盛庸道:“燕王造反之心,路人皆知,此番攻打济南城,虽然帅大兵包围济南城,可咱们与将士们誓死守卫济南城,使得叛军连攻不克,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花言巧语来诱骗铁大人投降,哼!好卑鄙!” 不一道长道:“燕王果然诡计多端,亏的铁将军一身正气,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燕贼的奸计才不得实现!” 铁铉一把抄起书信,随即撕了个粉碎,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朱棣也太小看我铁铉了!纵然是让我铁铉粉身碎骨,也绝不做乱臣贼子!”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看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二人心里却都对铁铉充满敬重之意。 米锦点点头道:“燕王诡计多端,既然能写信给铁大人,难保后面不会给别人写信,咱们还必须小心仔细才好!” 铁铉冷静一下道:“米大人所言极是,朱棣为了早日攻破济南城,好顺利进攻京城,难保不会再次使出这般卑鄙手段,城中兵将众多,也难保个个都如同我铁铉一般,万一有人被朱棣言语迷惑,后果不堪设想!” 不一道长听了心头一颤,连忙说道:“没错!咱们务必严防死守,小心应对才是!” 铁铉道:“那是自然!”说着暗自思量一下,接着说道:“既然燕王能给我写信劝我投降,那咱们何不也写一封给他骂他一番,也好让他死了劝降这条心!” 众人听了皆都点头称是赞同道:“不错!”遂让米锦书写,米锦也不推辞,马上铺纸研磨,略加思索,便飞快挥毫,片刻书就一封,大意是借周公辅助成王之故事来劝燕王朱棣能够效仿周公来辅助建文帝,言辞委婉诚恳,有理有据,写就后,众人上前俯读,读罢皆都赞叹不已。 铁铉道:“好!好啊!好一篇《周公辅助成王论》,精彩绝伦,好!好!好!哈哈哈……米大人果然文采过人!” 不一道长听了捋髯微笑道:“希望燕王他见了这篇《周公辅助成王论》后,能够悔悟罢兵!” 铁铉道:“如此最好不过,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信射出城去,送于燕王一睹!”说着随即与不一道长、盛庸、米锦、以及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一同赶往城门楼,到了城门楼,即刻唤过一名弓箭手,把书信绑在羽箭上,令那弓箭手飞箭射出城外。 燕军兵卒见了,连忙捡起羽箭,飞速送到燕王朱棣手中,燕王正在军帐和姚广孝、铁罗刹等人一同议事,见兵卒手捧羽箭进来,还道是自己的劝降书令铁铉动心,给了回应,连忙打开来看,不看还罢,一读之下,顿时大怒,厉声道:“哼!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姚广孝见燕王动怒,连忙接过书信来读,读完也是愤怒不已,道:“不识抬举,竟然无睹王爷苦心,哼!真是欺人太甚!” 铁罗刹从姚广孝身后也读了那封信,气的脸色紫红,一震手中拐杖,恨声道:“不行,真是气死我了,铁铉这狗东西真是混账,竟然这般胡言乱语,真是该杀!” 朱棣接过信来,重新又读了一遍,咬牙切齿的道:“他这是想借周公来提醒本王,可是本王并非不是不想当周公,而是当今皇上不允许本王做周公,皇上撤藩削王,逼得我们这些王爷们死走逃亡,没有活路,难道他看不见吗?哼!本王我做周公,可眼前的现实又让本王怎么做周公?”说话间神情激动悲愤。 姚广孝道:“王爷不必太过动怒,铁铉无知无礼直言,王爷也不必和他一般计较!”铁罗刹、李三通、柳眉残等人也纷纷躬身劝慰。 燕王道:“之恨不能立马杀进济南城里去,亲手杀了铁铉!”说完叹了口气。 姚广孝道:“王爷不必忧虑,属下以为,眼下铁铉盛庸等人死守济南城,u看书 .ukasu.cm 既然难以马上攻克,那王爷可暂缓攻城!” 燕王听了一愣,道:“暂缓攻城?军师此话怎讲?” 姚广孝嘿嘿一笑道:“王爷,你想想,济南城之所以这般难以攻克,正是因为由于铁铉盛庸之辈誓死守卫,但是王爷别忘了济南城中还有一个大将军呢?” 燕王道:“大将军?军师是说李景隆?” 姚广孝点点头道:“正是!”说着又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王爷也知道那李景隆寡谋而骄矜,他身为皇上御封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可他却连二连三的败在王爷手下,无可奈何之际跑到济南城里来,若非铁铉盛庸之流死守城池,单凭他李景隆恐怕王爷大军早就打进去了,如此一来,难保朝廷大军不私底下议论,那李景隆少谋而且嫉妒之心很强,时日一久,难免会和铁铉盛庸之流闹起矛盾,等到他们内讧之时,王爷在举兵攻城,想必定能一举攻克!” 朱棣闻罢,心头大喜,笑道:“军师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军师一番话令本王毛塞顿开,好!就依军师之计,咱们就暂且缓攻济南城!等候时机!” 姚广孝听了连忙躬身道:“王爷谬赞,属下实不敢当!”说着又一沉吟,接着说道:“王爷,咱们还应派人偷偷潜入济南城里去,打探消息,等探得李景隆与铁铉盛庸等人内讧,咱们就马上起兵攻城,打他个落花流水,一举拿下济南城!” () 第388章 装病不起 朱棣点点头,说道:“嗯!军师言之有理!”想了想遂即命令铁罗刹、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以及柳眉残等华山众道士潜入济南城去打探消息。 铁罗刹、柳眉残等人皆都是江湖高手,乔装打扮,化作百姓装束,于当夜子时,夜深人静之时,趁着济南城里的将士皆都困顿之际,一众人悄悄潜入济南城里。 济南城被燕王大军围困,铁铉盛庸等人严密布防,死守济南城,但却疏忽了城内,城里的百姓虽然也都怨恨燕王反叛,但城池久被围困,出入不得,只得在城内活动,百姓们也都人心惶惶,每日担惊受怕不知朝廷大军能不能打赢燕王,更担心燕王叛军打破燕京城,遭受战火之苦,因为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身边的人与事,故此给了铁罗刹等人机会,每日装扮成城内百姓,到街上打探消息,也没人注意。 铁铉得知燕王大军后退五十里,暂停攻城,以为是燕王看到书信后,心有所感所致,心中高兴,和盛庸、米锦、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一起前往李景隆帐内禀告。 李景隆连接兵败,早已胆战心惊,带着败兵被燕王大军追赶,如同惊弓之鸟,待到济南城后,吓得好几天卧床不起,后经铁、铉盛庸、米锦、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夫妇带兵死守济南城,逼得燕王连攻不克,他于床上得知方才渐渐缓下心来,但他想到反正有铁铉盛庸等人死守济南城,自己落个清闲,于是一直称病不起,并让铁铉等人自行行事,不必请示于他。 铁铉等人也迫于济南城的安危,时刻守在城楼上,分身不得,索性任由李景隆养病。 这日李景隆由手下陪着出来到城内走动散心,听到百姓私下里议论纷纷,一时好奇,上前去听,就听百姓们都在赞扬铁铉、盛庸、米锦、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等死守济南城将士,言语间免不了会有嘲讽李景隆的话。 李景隆听了心中暴怒,想到自己身为皇上御赐的大将军,风头全部由铁铉盛庸米锦抢去,真是岂有此理,但他又想到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抵挡不住燕王大军攻打济南城,愤恨之际又没办法改变,只好把怒火压在心底,愤恨的带人返回帐内,暗自嫉恨铁铉等众人。 铁铉等人兴冲冲的走到李景隆帐外,让侍卫里面通报,李景隆躺在床上,心中暗道:“他们来干什么?哼!一块来的,妈的难道这是想要在老子面前耍威风啊!”本来心中一万个不愿见,可又实在没有借口,只好让他们进帐来。 李景隆躺在床上,待他们向自己施完礼后,装着病恹恹的样子,假意虚弱的说道:“原来是铁大人、不一道长、盛将军、米大人、还有冲虚先生和林姑娘,几位不必客气,请几位恕景隆身体抱恙,不便起来,还望几位见谅!咳咳咳……”他怕装的不像,又赶紧假装咳嗽几声。 铁铉见了,连忙拱手说道:“大将军保重身体!” 不一道长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将军连日征战,辛苦万分,眼下身体抱病,还望大将军多多保重身体!” 李景隆听了连忙说道:“好!好!好!多谢几位,景隆知道!”说着又假装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接着道:“燕王叛军围攻济南城,多亏几位拼死守城,才让叛军没有攻克济南城,几位辛苦了!哎!可恨景隆身体不适,不能和几位共同誓死守卫济南城,哎!说来景隆真是惭愧不已!”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冲虚和林绿衣因为李景隆曾压制耿侯爷和不一道长的事,打心眼里反感他,如今看到李景隆满面红光不似有病之态,可他却口口声声的称病不出,心中知道李景隆这定是在装病,反感之际不禁暗恨李景隆身为大将军,大敌当前,却这般行径,真令人不齿,二人心中烦恨,互视一眼,悄悄退到一旁不在看李景隆。 盛庸何尝瞧不出李景隆这是在装病,但碍于情面,只得假意说道:“大将军不必如此,守卫济南城,乃是我等的职责所在,理应如此!大将军忧劳成疾,理应好好修养!等到身体康愈了再带领我们杀敌不迟!”首发 https:// https:// 李景隆听了虽然心中略感羞愧,但仍假装病恹恹的说道:“好!好!多谢!多谢!”说着看了铁铉等人一眼,想起城中百姓所言,心中妒恨之意又起,一边心中暗骂,一边假意道:“几位不在城楼守候,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铁铉道:“回禀大将军,燕王叛军已经后退五十里,暂停攻城了!” 李景隆听了一愣,连忙从床上站起身子来,惊喜的说道:“什么?你说什么?燕王他撤军了?”说着忽的发觉自己由于一时太过激动,忘了装病,连忙掩饰的哎吆一声又重新倒在床上,假装不支似得大口喘气,但燕王大军后退五十里,暂停攻城的消息仍让他兴奋不已,按捺不住,接着问道:“这可当真?” 铁铉不一道长等人见到李景隆忽的从床上站起,身体轻便,不似卧床的病人,当即心中一禀,已经瞧出李景隆是在装病,但又不好当面挑破,只好假装不知。 不一道长道:“大将军,此事千真万确!” 铁铉也道:“正是,燕王叛军围困咱们多日,几番攻城终就不克,加之昨天他又给我写了一封劝降书,他痴心妄想劝让我投降,于他一起造反,我铁铉是何等人,怎会与他这个乱臣贼子同流合污,故此我让米锦米大人给他回写了一封信,借周公辅助成王的典故给他提个醒!”说着看看米锦,示意他写的不错,然后接着说道:“我想燕王定是看到这封信了,心中感愧,方才帅兵退出五十里外,暂停攻打济南城!” 李景隆听了心中一颤,暗道:“还有这等事?”心中惊讶,不由得看看米锦,道:“居然还有这事?” 铁铉道:“燕王退兵,我等接到消息就来禀报大将军了!” 李景隆听了心中不禁暗生后悔,后悔自己装病不出,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的拱手让给铁铉等人了,要不然这个功劳岂不是自己的?但此时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不过毕竟燕王已经退兵五十里,暂停攻城,大军得以缓息,这也算是好事。 不一道长道:“虽然燕王退兵,暂停攻城,咱们得以暂时缓息,可咱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燕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铁铉道:“嗯!道长言之有理,我也是这般心思,故此才与众人前来请示大将军,看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李景隆听了心中一颤,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考虑如何和燕王交战,顿时脑子一懵,现在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计策和想法,为了掩饰尴尬,又连忙装病道:“这……这……哎吆……”说着伸手捂着胸口,摆了摆手,道:“铁大人你们……你们……暂时你们先看着办吧!你们瞧见没有,我……我……哎吆……我心口疼的厉害……等我好些了再说……眼下只有仰仗你们……几位代劳了……” 铁铉见了暗自眉头一皱,心想:“皇上怎么派他来做大将军,哎!此人如此懦弱无能,怎堪担当大任?哎!大敌当前,他却装病,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哎!”暗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大将军就先好好养病,我等就不打扰大将军了!” 李景隆道:“那好吧!有劳几位了!”说着担忧被铁铉他们瞧出自己装病,又哎吆几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铁铉等人见了躬身施礼退出帐去。 盛庸一边走,一边邹着眉头对不一道长道:“哼!真是可恨!可气!道长你瞧出没有,李景隆分明实在装病,大敌当前,他身为堂堂大将军,却如此这般置朝廷安危于不顾,uu看书 uuanshu真是气死人也!”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老道早就看出来了!哎!可惜皇上信任他,我们也没有办法,如今李景隆胆怯,装病不出,济南城只有靠咱们自己了!” 铁铉心头气恨,双拳攥的咔咔直响,道:“不错,济南安危指望不上这位大将军,只有靠咱们自己,走!咱们赶紧回去,好好商议一下,虽然眼下燕王退兵五十里,可他终究没有退回燕京去,恐怕日后还会在此攻打济南城,咱们应该早点做好防备!” 米锦道:“没错,铁大人言之有理!” 不一道长道:“好!咱们赶紧走!”说罢加快速度与众人一起赶回济南府衙,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各自暗道:“朝廷的主帅如此无能,大敌当前还得依靠铁大人、盛将军、师父等人,哎!要是朝廷多些铁大人、盛将军、师父这样的人,那何愁剿灭不了燕王?哎!可惜……” 铁铉等人到了府衙,商议谋划应对方案,并命令守城将士不可掉以轻心,加强守卫,严密布防,接连七八日,燕王大军依然驻扎在济南城外五十里处,没有丝毫动静。 李景隆继续装病,把一切都推给铁铉等人,弄得将士们都纷纷私下里议论纷纷,百兴也有得到消息的,都背地里指责李景隆,这些言论很快传到铁罗刹等人耳中,铁罗刹连忙派清风飘逸柳长眠当晚午夜悄悄出济南城前往燕王军营送信。 () 第389章 城内杀敌 燕王在济南城外苦等这些天,听了柳长眠的回报,当即大喜,连忙与姚广孝一起商议,决定立马攻城,并让柳长眠再次潜回济南城,让他告诉铁罗刹等人,待到大军攻打济南城时,让他们理应外合,寻机会打开济南城门,到时燕王帅大军杀入,一举拿下济南城。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柳长眠得令,悄悄返回济南城,见到铁罗刹等人后,把燕王的命令说给他们,铁罗刹等人听了很兴奋,决定先悄悄靠近济南城门不远处,等到大军攻城,立刻寻机会上前去抢开城门,放燕王大军进城。 燕王朱棣命令大军悄无声息的靠近济南城,想打铁铉一个措手不及,大军到了济南城百十米远处,立刻鼓声大震,将士们大喊杀声,挥刀舞枪,抬着云梯,推着圆木朝济南城北门涌杀过来。 铁铉早就时刻准备,城内将士们听了燕军呐喊声,立刻行动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油锅燃起,弓箭手也齐齐拉好硬弓,羽箭齐待对准城下。 不一道长和冲虚林绿衣也一块跑上城墙,与将士们一块守卫济南城,此时燕军已经杀至城门,铁铉一声令下,羽箭如雨一般朝城下燕军齐射,燕军惨叫连连,但依然有大批燕军涌杀过来,不要命的搭云梯,撞城门。 济南城门上的将士们,拉弓引箭射击燕军,还有不少前来助战的百姓搬石头往城下投砸,油锅里的油已经烧沸,兵卒们用铁勺盛了往搭起的云梯上浇,沸油滚烫,浇到攻城的燕军兵卒身上,惨叫哀嚎,守城将士丢下火把,霎时燃起大火,但依然阻挡不住燕军的攻城,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燕军源源不断的攻打而来,济南城上的将士们奋力退敌,杀声震天,惨叫哀嚎连连。 铁罗刹、柳眉残等人正潜伏在济南城北门不远处,听见城门处战事已起,立马闯将出来,急急赶往城门,守门兵将见一众百姓打扮的人跑过来,还道是前来助战的,也没上心,任由他们一路无阻跑向城门处。 守门兵将这时才发觉不对头,要是前来助战的百姓,应该跑向城墙,可他们却朝城门处跑,这分明是要去打开城门,大惊之下急声高呼让兵卒们拦下他们。 铁罗刹等人见济南城的兵卒们挥刀舞枪的阻拦他们,当即纷纷挥舞起兵刃,见人就打就杀,杀出一条血路,闯向城门,但城门处兵卒众多,一时难以杀尽,这些守护城门的兵将里面有人见铁罗刹等人杀人凶猛狠毒,身手不凡,知道他们不是寻常老百姓,连忙跑上城门楼去找不一道长等人。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大惊,料想这帮人定是燕王派到济南城内的奸细,连忙招呼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与他一块奔下城门楼,帮着兵将们一起迎战铁罗刹等人。 冲虚认出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大叫一声道:“原来是你们,哼!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济南城里来了!”说着一剑朝柳眉残刺去,又对不一道长道:“师父!是铁罗刹、柳眉残等人!” 柳眉残见到冲虚一剑朝自己刺来,心中大骇,连忙一抖手中拂尘,虚晃一招,闪将开来,招呼一众师弟们一块过来帮着他合斗冲虚。 不一道长一边应战李三通、赵百里等人一边道:“我也瞧出他们来了,哼!燕王这是派他们偷偷潜入济南城里来,想里应外合!不过没那么容易!”说着一拂尘挡开赵百里的一刀,大喝一声接着道:“虚儿,不可手下留情,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冲虚运起追风剑法,困住柳眉残等华山道士,逼得他们不敢贸然上前,道:“师父放心!”转眼看到铁罗刹挥舞着拐杖和林绿衣斗在一起,担心妻子不是铁罗刹的对手,连忙挥剑一晃,纵身跃到林绿衣身旁,一剑逼开铁罗刹,道:“绿衣,小心点儿!” 林绿衣听了心中虽然紧张,但仍感到暖意,道:“我知道,虚哥,你和师父也小心点儿!”这时铁罗刹和柳眉残等人再次攻打过来,夫妻二人并肩作战,一块应对。 铁罗刹一边挥舞着拐杖凶猛的攻击,一边高声喊道:“大伙和他们拼命,这些城门守将不足为惧,只这老牛鼻子和那小子难对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围斗他们,一路抢着去打开城门!”说话间拐杖挥舞的更加威猛。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一颤,手中拂尘急急挥舞,与冲虚林绿衣并成一派,共同应战阻止他们进攻城门,铁罗刹又道:“柳掌门你们华山的人趁机去开城门,其余的和我一起围攻他们!” 柳眉残听了连忙招呼师弟们撤出身来,合力去杀兵卒,想闯出一条路来去开城门,不一道长见了,连忙对冲虚道:“虚儿,万不可让柳眉残他们过去!”遂又招呼那些兵卒们道:“将士们,万不可让这帮奸细得逞,拼死守住城门!” 冲虚听了急忙撤剑去阻挡柳眉残等人,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则趁机合力去围斗林绿衣。铁罗刹一拐打出,恶狠狠的喝道:“杀!杀!杀!”连说三声杀,拐杖也接二连三的打出,气势汹汹,宛如疯了一般,李三通、赵百里等人也都纷纷合斗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一边争斗,一边担心他们三人无法阻止铁罗刹等人,生怕被他们闯到城门处,一旦城门被打开,燕军涌入城里来,那全都完了,担心之际不要命的和铁罗刹等人猛烈争斗。 冲虚手持碧玉尺,追风剑法使出来迅猛刚劲,逼得柳眉残等人不敢太过贸然上前,只齐齐挥剑虚晃,冲虚眼见林绿衣不敌高有德等人,冲虚心慌,急忙使出一招雷泽归妹,荡开华山群道的利剑,纵身跃向林绿衣那边,一招风天小畜使出,犹如闪电一般照着高有德、霍未山、柳长眠三人后腰狠狠的刺去。 高有德等三人正专心拼斗林绿衣,忽觉得背后风起,知道有人偷袭,心中一惊,高霍二人连忙撤回兵刃来挡,但为时已晚,已被冲虚挥剑接连当腰刺穿,二人惨叫一声,腰间血喷如注,倒地挣扎几下气绝身亡,唯有那清风飘逸柳长眠武功最为不及,可他轻功最好,他不敢贸然去挡,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看家本领,纵身逃避一旁,没有被冲虚刺中,眼看着高有德、霍未山二人中剑身亡,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暗庆自己躲避及时。 铁罗刹见了怪叫一声,大骂道:“好小贼!”心中恼恨,手中拐杖一转,腾地弃不一道长而转为攻打冲虚而去,不一道长见了叫道:“虚儿小心这老太婆!”话音未落,只见李三通、赵百里的算盘大刀已经迎面打来,连忙一抖手中拂尘,荡开二人兵刃,趁虚拍出一掌,正中赵百里心口,赵百里怪叫一声,身子凌空弹起,狠狠的摔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挣扎一下想站起来,却被一拥而上的兵将刀枪刺下,顿时扎成血葫芦。 李三通见了大惊失色,急叫道:“赵山主——”说着怒眼瞪着不一道长,恶狠狠的骂道:“不一你这个老牛鼻子,老子和你拼了!”说话间,手中算盘连连照着不一道长打出。他和赵百里平时最为要好,今见赵百里惨死,心中悲痛,一分神,正给了不一道长机会,胸口被不一道长一脚踢了个结结实实,哇的一声口吐鲜血,身子往后猛退而不能自止,众兵将见了齐齐挺长枪拼力照着他的后背猛刺,噗噗噗随着几声铁枪刺入肉中声响,李三通连一声惨叫也叫不出来,双眼圆睁,气绝身亡,众兵将又齐齐抽出长枪,李三通手中算盘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铁罗刹正和冲虚拼斗,眼见李三通赵百里丧命,uu看书ukanshu.om 心中大惊,手上发狠,一把拐杖挥舞的呼呼风起,冲虚利剑在手,横刺竖劈,腾挪转移,想寻铁罗刹一个破绽,但铁罗刹也绝非平庸之辈,没有任何破绽给冲虚。但是毕竟铁罗刹上了年岁,冲虚年轻,时间久了,铁罗刹渐感体力有些不支。 不一道长又和柳眉残等人斗在一起,林绿衣上去帮忙,这时候就听有人大喝一声道:“不一道长我们来帮你!”说话间几条人影闪跃过来,不一道长见是杨一镖与上封寺的明通、明觉、明德、明礼,顿时大喜,高声喊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人乃是奸细,想和燕王里应外合!” 杨一镖大叫一声与上封寺四僧一起加入战斗,形势立刻转变,柳眉残神情紧张,一边挥剑打斗,一边暗自思量道:“妈的,这要坏事,难道道爷我今日要命丧此地不成?”想着看看李三通高有德等人的死尸,心中更加惊骇,怯意上升,手中的剑势也凌乱起来,挥剑护住自己,退到铁罗刹身边道:“铁婆婆看来今日难以事成,咱们还是赶紧设法逃出城去吧!”首发 https:// https:// 铁罗刹听了心中火起,喝道:“胡说八道,咱们身负王爷重托,岂能半途而废!”说着强打精神与冲虚不一道长等人恶斗,但拐杖挥舞的越来越慢,此刻心中也知道很难完成燕王交代给她的任务了,但她不死心,不愿就这么逃跑,就算逃出城去,也无脸见燕王,因此打定主意拼死一搏。 () 第390章 0金闸石 柳眉残见铁罗刹抱定赴死的心意,心中暗骂她糊涂,又想她愿意死是她的事,老子却不想死在这,一边躲闪,一边暗自思量对策,眼看着铁罗刹渐渐的落到下风,知道再耽搁下去,想跑也跑不了了,急声道:“铁婆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这时白罡也跟着说道:“是啊!铁婆婆,咱们还应该保留有用之躯帮助燕王,此番若是拼死在这里,又有何用?” 一句话提醒了铁罗刹,她暗想道:“不错,这白道士说的有道理,老身就算拼死在这里,恐怕也难以打开城门!那岂不是白死了?”想到这改变主意,可又见冲虚、不一道长等人攻势凌厉,想逃出城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眉残有意逃跑,不由的一边挥剑抵抗一边朝城墙边后退,其余的华山道士也瞧出柳眉残的心意,也跟着朝城墙边退,铁罗刹见了心中来气,忽的心生一计,连忙一挥拐杖,虚晃一招,纵身跃到柳眉残等人身边,趁白罡不注意,抬拐杖当腰一拦,猛的把白罡挑起,吓得白罡脸色陡变,大叫一声道:“铁婆婆你这是作甚?” 铁罗刹大叫一声:“白道长老身送你到城门,赶紧去开城门!”话还没说完,早已挥起拐杖,把个白罡直直的甩向城门。 白罡惊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极速飞向城门,不一道长、冲虚、林绿衣、杨一镖、上封寺四僧以及众兵将见了皆都大吃一惊,顾不上再和铁罗刹柳眉残等人争斗,齐齐奔向城门去拦截白罡。 柳眉残忽见此变,大惊失色,急声道:“铁婆婆你——你这是干什么?” 铁罗刹冷声说道:“你要不想死,还不趁机赶紧逃……”话没说完,早已凌空跃起,拐杖点击城墙,借力纵上城墙去,随即翻身跃下。 柳长眠早就时刻准备着逃走了,看到铁罗刹纵身一跃,明白怎么回事,早已施展轻功跃上城墙,跟着铁罗刹逃出济南城去。 柳眉残等人见了方才明白过来,暗骂一声,也顾不上白罡了,纷纷连忙纵身跃起,飞速的反过城墙逃走了。 冲虚、不一道长等人只道是铁罗刹送白罡到城门处,好让他趁机打开城门,哪曾想这是铁罗刹丢车保帅的计策?见白罡已飞到城门处,众人来不及追上,心中着急,一抖手中碧玉尺,照着白罡后心,猛的就是一掷,嗖的一声,宝剑脱手,如虹似箭一般直直飞射刺向白罡。 白罡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吓懵了,还没等他来的及清醒过来,后背早被凌空飞来的碧玉尺给穿了一个大血窟窿,死尸摔落在地上。 不一道长等人赶到,见白罡一死,城门安然无恙,心中方才渐安,冲虚从白罡身上扯出碧玉尺宝剑,想要反身去都铁罗刹等人,这才发现铁罗刹柳眉残等人早已跃出济南城,逃之夭夭了。 此时城外,燕王大军攻城之势依旧激烈,一波被守卫济南城的兵将射死,另一波又如潮水一般攻打过来,城外死尸如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不一道长连忙叫过兵卒赶紧抬起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的死尸,与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杨一镖一起快步登上城楼。 铁铉见了一惊,不一道长简要讲诉一遍,铁铉盛庸等人皆都后怕,看看城外攻势依然不减的燕军,连忙命人把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的死尸用绳索绑了,高高悬挂于城门楼上,并让将士们高声呐喊:“燕王叛军,立刻退兵!忠贞将士,誓死守城!苍天有眼,邪不胜正!楼门悬尸,叛逆报应!” 燕王朱棣被济南城上的将士的呐喊声惊动,连忙纵马奔来观看,认出济南城门楼上悬挂的正是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不由得心中一颤,感到痛心疾首,指着济南城咬牙切齿的厉声骂道:“铁铉——本王势要杀之!”说完在马背上大手一挥,催促道:“攻城,攻城!继续攻城!打下济南城,本王要活剥了铁铉等人,为李三通、赵百里等人报仇雪恨!”命令一下,攻城兵将更加前赴后继,攻势更胜。 铁罗刹、柳长眠、柳眉残等人仓惶逃出济南城,跑回燕王军营,见到燕王朱棣后,众人纷纷跪地请罪,痛责自己办事不力,请求燕王重责。 燕王知道他们已经尽力,并没责怪他们,只是心中暗自叹息着让他们先回营里歇息,铁罗刹因为没有完成燕王交代给她的任务,还令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白罡等人丧命,心中羞愧,说什么也不回去休息,势要将功折罪,与将士们一块攻城,燕王无奈只好同意。 燕军攻打济南城多时,由于铁铉盛庸不一道长、冲虚等人准备充足,将士们誓死守卫,燕军兵将死亡惨重,始终不得攻克,姚广孝眼见大批燕军兵将死伤,济南城守兵又奋勇抵抗,丝毫没有松懈之意,知道一时难以攻克济南城,便找燕王商议斩停攻城。 朱棣也心知一时无法攻破济南城,见自己的将士伤亡惨重,只好下令暂停攻城,养息几日又举兵攻打,仍不得攻破。 铁铉、盛庸米锦和不一道长、冲虚、林绿衣等人与将士们时刻备战,应对燕军几次强攻,使得燕王大军接连三个多月始终没有攻克济南城。 姚广孝献计决定掘开黄河大堤,引黄河水灌城。消息传道铁铉耳中,连忙与盛庸、米锦、不一道长、冲虚等人一起找到李景隆商议。 李景隆闻言大惊失色,却毫无办法,仍旧让铁铉等人看着办。 铁铉等人心中悲愤,几人商议觉定使用诈降之计来诱杀燕王朱棣。铁铉一面派将士暗在城门上放置千斤闸,一面又让守城士卒大哭哀嚎:“济南城快被淹了,我们就要死了!”。紧接着又把楼橹防具全部撤去。 为了使燕王深信自己要率众投降,又让城中的几位年迈的老者代替守城军做使者,到燕王大营跪伏请降:“朝中有奸臣进谗,才使得王爷您冒危险出生入死奋战。王爷您是高皇帝亲儿子,我辈皆是高皇帝臣民,如今济南城被王爷大兵围困,铁铉等人不识天命而顽固死守,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故此我们城中老百姓以及城中大多将士都想向王爷您投降,但我们济南人不习兵革,见大军压境,深怕被军士杀害。敬请王爷退师几十里,然后我们老百姓以及那些想投降王爷的将士们一起绑了铁铉等人,王爷您则随后单骑入城,我们恭迎大驾!” 燕王朱棣听了虽然将信将疑,但心中暗道:“本王出征数日,将士们疲惫不堪,虽然将士们强攻多日,依旧不能攻克济南城,但想必城中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如果济南城降,那本王即可割断南北,占有整个中原地区,嗯!虽然铁铉盛庸等人顽固,但看这些老者的意思,显然是城中百姓和铁铉等人离心离德,不愿和铁铉等人死守济南城了!”想罢仔细看看那些济南城里的老者,皆都一脸忠诚之像,不识奸诈之人,心中疑虑渐散,又暗道:“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遂决定冒险同意。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首发 那些老者听了朱棣同意很是高兴,跪拜称谢,燕王让他们回去做准备,并约定好时间暗号,等城中百姓将士们事成之后,打出暗号后,燕王便令大军后退二十里,自己则由几十名护卫随从一同入城。 铁铉等人听了老者们的回报后,大为高兴,连忙安排准备,等到了和朱棣约好的时间,济南城上的将士们便打出暗号给燕军看,燕军看见后立即禀告朱棣,朱棣兴奋不已,不顾姚广孝等人的劝说,令大军极速后退二十里,然后自己由护卫虎德带队五十多名侍卫一同于他进入济南城。 铁罗刹心中担心有诈,坚持要与柳眉残等身手不凡的武林人士一起陪同朱棣一块进城,u看书uknshu 确保燕王的安全,朱棣想想这样也好,就应允他们一块随同。 燕王高兴的骑着高头军马,大张着黄罗伞盖,带领虎德、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威风凛凛的经过护城河桥,径自西门入城受降。 济南城门早已大开,守城的济南将士都齐聚于城墙上往下观瞧。燕王朱棣骑着马刚到城门,一众士卒齐声高呼道:“王爷千岁到!我等恭迎王爷大驾!” 朱棣听了心中兴奋万分,眼前显出一片光明,仿佛自己已经打进京城,马上就要得到皇位,兴奋之余,连连朝众将士们挥手示意,并加快前行,可刚入城门没几步,就听头顶之上响起轰隆一声巨响,燕王大吃一惊,连忙勒马后退,就见眼前黑光一闪,城门内预先置于门拱上的铁闸轰然而落,旋即砸烂了朱棣的马头,好在朱棣及时后退一步,否则那铁闸砸死的就不是那匹马而是他了。 燕王胯下那匹骏马扑通倒地,朱棣也从马上跌落下来,吓得燕王一身冷汗,此刻济南城里的兵将持刀枪一拥而上飞速奔燕王而来,并叫声大起:“捉拿燕王,捉拿叛贼燕王——” 虎德、铁罗刹、柳眉残等人见了大惊失色,急忙抢上前去,撤出兵刃迎斗济南将士,拼死护住朱棣。 燕王知是中计,急忙换了马匹奔出济南城门,火速朝自己的军队逃返,好在有虎德等人拼死抵挡济南守军,方得幸免一死。 () 第391章 暂停交兵 铁罗刹、虎德、柳长眠、柳眉残等人一边拼死与济南将士们打斗,一边连连后退,一众护卫死伤大半,铁罗刹、虎德等人知道自己势单,趁机逃回燕军大营。 朱棣回营后回想刚才的经历惊恐万分,博然大怒,待到铁罗刹、虎德等人回营后,立刻下令以重兵围攻济南城,势要攻克济南城,活捉铁铉、盛庸、不一道长等人。 铁铉见燕军大军攻至城门,自己伏在城头,大骂朱棣反贼,骂了一顿,觉得依旧不解心头之恨,又让士兵们一块喊骂,顿时骂声大震。 朱棣大怒,下令用数门大炮轰击济南城,霎时间火炮齐发,炮声震耳欲聋,火光四起,炮火打在济南城头之上,顿时扬起一片尘土,朱棣怒不可遏,连连催促加紧开炮,一顿猛烈攻击炮轰,济南城即将被将破。 铁铉急火攻心,米锦献出一计,命人拿来太祖洪武皇帝的画像,命将士将朱元璋的画像高高悬挂城头之上,铁铉又与盛庸、米锦、不一道长、冲虚、林绿衣等人急笔书写了一大批朱元璋神主灵牌,分置垛口。 燕军见了朱元璋的画像灵牌,不敢再开炮攻打,连忙请示燕王朱棣。燕王听了连忙和军师姚广孝商议。 姚广孝道:“此番铁铉挂出太祖画像灵牌,王爷不可再继续开炮攻打济南城了,否则此事一旦传开,会令王爷名声损失!”首发 朱棣闻言叹息不语,沉思一番,决定暂停攻打,心中暗恨铁铉等人,发誓日后定不轻饶于他们。 两军相持之间,铁铉又和不一道长等人一道招募城内壮士,出奇兵,骚扰袭击燕兵,大破燕军。 燕王愤恨恼怒冲顶,可又一时无计可施。姚广孝向朱棣进言,回燕京再图后举。燕王无奈只好听从姚广孝之言帅军遂于九月四日解围济南城而返回燕京,以后南伐不敢再取道济南。 铁铉盛庸乘胜追击,收复德州诸郡县,兵威大振。济南解围之后,铁铉在大明湖天心水面亭设宴,犒赏将士。 不一道长上书战报于朝廷,建文帝接到战报后,很是开心,赐金慰劳济南守军,又擢铁铉为山东布政使,很快又加升兵部尚书衔。得以免受战火的泉城百姓于是称铁铉为“城神”。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同年十月,建文帝将李景隆召回南京,但却并未治罪。李景隆前后丧师数十万,使得攻守形势逆转,朝廷再也难以组织大规模的军事征讨。 御史大夫练子宁、宗人府经历宋征、御史叶希贤纷纷上疏,认为李景隆“失律丧师,怀贰心”,应予诛杀。 黄子澄惭愤不已,请求诛杀李景隆,以谢天下。 建文帝对此一概不听不允,以为燕王兵败退回燕京,一时片刻没有能力再反叛朝廷,继续逍遥自在,每日由牛思松孙福在陪着乐呵,并不思如何剿灭燕王。 黄子澄、齐泰等人见建文帝每日临朝并无伐燕之心,连忙上书请求朝廷趁燕王兵败之机再度派兵伐燕,接连几次,建文帝无奈只好启用盛庸为大将军,让铁铉配合准备伐燕。 不一道长回到京城后,让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先回括苍山探视林龙佛夫妇,自己则拜祭了耿炳文后再次回到济南,与杨一镖、牛启望、上封寺四僧等人会和准备与盛庸大军一块北伐燕王。 燕王回到燕京后,一面大力招兵买马,让姚广孝排兵布阵训练军队,一面令马不平加快训练战马,意图早日再大举南攻。 姚广孝明白燕王的心意,不敢耽搁,每日费劲心机研究阵法,训练将士。马不平感恩燕王之恩德,也为报仇雪恨,不遗余力的帮着燕王训练战马。二人尽心尽力,将士战马皆都大有成效,燕王见后很是开心。 一日校场练兵,将士们精神百倍,战马硕壮精健,一番演练下来,军威大震,气势恢宏,燕王瞧了大为震撼,信心倍增,传下令去让人准备酒席,犒赏三军。 将士们听了很是欢心,齐声大喊:“王爷千岁、王爷千岁……”人欢马叫好不热闹。犒劳宴上众将士们开怀畅饮,见朱棣前来,纷纷举杯相敬,燕王举杯道:“将士们辛苦了,理应本王敬谢你们!来!咱们一块干——”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众兵将瞧了皆都大声喝彩道谢,纷纷举杯喝酒。姚广孝陪着燕王敬了一番酒后,燕王让众将士开怀畅饮,自己则和姚广孝出来散步商议南攻之事。 姚广孝道:“王爷,看将士们威风凛凛,战马精神矫健,王爷的大事定可成功!”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军师所言正和本王心意!”说着轻轻捋了捋颌下黑髯,接着说道:“军师,将士们都修养训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本王觉得咱们是时候举兵南攻了!” 姚广孝道:“王爷,属下也是这般认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于朱棣,接着说道:“王爷,属下刚刚接到咱们安排在京城的人的密信,说朝廷已经委派盛庸为大将军,与铁铉相互配合不日会再次大兵前来讨伐咱们!” 朱棣听了一愣,急忙抽出密信,细细一读,不禁冷笑一声,道:“好!来的好!我正要南攻,他却派人来北伐燕京了,哼!哼!哼!好!好!好!来的正是时候,本王一定会让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有来无回!” 姚广孝道:“王爷,属下以为与其在此等后朝廷大军前来,倒不如咱们立马南攻!也好避免在咱们燕京境内开战!”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嗯!这到也是,那好吧!就依军师之言!”说着转眼看看天边,暗道:“此番举兵南攻,我朱棣定要成功!” 铁罗刹、曲颠正与柳眉残等人吃喝,忽的看见燕王和军师离开,见此刻全军将士都在喝酒,担心二人安危,连忙吩咐曲颠好好的喝酒,不可惹事,随即离席,拄着拐杖追寻燕王和姚广孝去了。 柳眉残本来心中就嫉恨铁罗刹,加之在济南城内铁罗刹为逃命而害死他师弟白罡,心中更加恼恨于她,只是碍于她在燕王心目中的分量,不敢当面说破,但心中那份恨恼却久久不能平息,私下里和一众师弟们商量,定要寻个机会找铁罗刹报仇,此番见铁罗刹独自一人撤席离开,暗自思量一番,遂给几位师弟使了一个眼色,趁曲颠只顾大吃大喝之际一起离席,悄悄尾随铁罗刹而去。 马不平正和佟大千五兄弟以及许松年等人一席喝酒,撇眼瞧见铁罗刹柳眉残等人一前一后的起身离席而去,不禁心中一怔,低声和佟大千等人说道:“五位叔叔,铁罗刹和柳眉残他们突然离席而去,不知什么事?” 佟大千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少主,管他们那些作甚,咱们吃咱们的,他们愿干什么干什么去,管他们干什么?来!少主,几位兄弟咱们喝!” 包云一道:“柳眉残心术不正,只要他们不招惹咱们就行,本来柳眉残那混账东西招惹过少主,按理我们兄弟五人应该替少主报仇,但眼下碍于燕王大事,咱们也只好忍一忍了!” 马不平道:“我和柳眉残之间的事乃是私事,不能为了我而坏了王爷的大事!王爷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暂且不和他理会!”说着恨恨的望着柳眉残等人远去的背影,暗自思量道:“此番燕王准备充足,南攻势在必得,哼!等到燕王大事一成,我马不平在慢慢找你们这帮贼道士算账!” 车京得道:“为了王爷的大业,咱们就先让柳眉残那帮牛鼻子多活几天了!” 种百愁道:“哼!等到燕王大事一成,咱们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说完心中发恨,忍不住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余玉桂撇了一眼正在胡吃海喝的曲颠,皱了皱眉头,道:“到时咱们还要避开曲颠,省的麻烦毕竟人家都是华山派的!” 种百愁听了不屑的说道:“怕他作甚?他要敢管,咱们连他一块打,uu看书 ww.ukansu再说了他和柳眉残同是华山派的,那咱们和他还都曾在空空谷里待过呢!” 包云一道:“四弟,少安毋躁,曲颠生性癫狂,在空空谷里空空真人有时都拿他没有办法,咱们不能不防备!”说着又对佟大千道:“大哥你说呢?”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嗯!五弟说的有理,虽然曲颠平日里疯疯癫癫,又和柳眉残他们没有多少交集,但毕竟他们都是华山派的人,咱们不可不防备曲颠横加阻拦!” 车京得道:“不错!那曲颠本就武功高强,加之他又在空空谷和空空真人修炼过不少年头,咱们还是避开他的好!” 几人悄悄议论着,说的许松年等人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马不平和柳眉残等人的恩怨,也不知道五鬼和曲颠的交集,故此不明白佟大千说的是怎么回事。 马不平曾经听佟大千说起过佟大千等兄弟五人曾经被万南春打下云南月山悬崖,大难不死,被云游的空空真人救下,带回空空谷医治,那时曲颠就已经在空空谷跟随空空真人修炼之事,故此知道佟大千等人与曲颠的交集,故此他到不奇怪。 许松年等人虽然听不明白佟大千等人说的是怎么回事,但也听出马不平和柳眉残那帮华山派道士有仇恨,便表示愿意帮着马不平一同报仇。 马不平听了心中自然感激不尽,连连致谢,佟大千等几个兄弟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连忙举杯道谢。 () 第392章 月下围斗 铁罗刹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此时天色已晚,月亮遥挂在天边,借着朦胧的月色,瞧见燕王和姚广孝二人正在远处对座交谈,知他们二人无事,方才放下心来,也不惊动他们二人,独自躲在一棵树下,守护他们二人,铁罗刹毕竟上了年岁,时间一久,竟然上了瞌睡,渐渐的竟依着大树睡着了。 等到阵阵凉风袭来,铁罗刹打了一个寒颤,醒来时发现远处燕王和姚广孝他们早已不见了人影,心中一颤,连忙起身来看,只见燕王和姚广孝二人已经走到军营近处,方才明白燕王和姚广孝已回营去了,只是自己躲在树后,他们二人没有看到自己而已,想明白这些不由得哑然失笑。 柳眉残等人一路悄悄跟随铁罗刹出来,见她盯着远处的燕王和姚广孝看了一会儿,又悄悄躲进树后,才知道她是出来保护燕王的,他们担心此刻上前去和铁罗刹动手报仇会惊动燕王,故此不敢立刻上前,也悄悄找一处隐蔽地方躲藏起来,等着看看等燕王、姚广孝二人回去后,再和铁罗刹理会。 燕王朱棣和姚广孝商议好了,看看天色已晚,寒风袭来,方才相伴回营,由于铁罗刹和柳眉残等人都隐藏着,他们没有发觉,只顾自行返回军营去了。 铁罗刹知道朱棣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得,老婆子也该回去睡觉了!”说着拄着拐杖就欲往回走,可没走几步,忽觉有些异样,心中一禀,连忙警觉的打起精神来。 这时就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朝她自己这边奔来,惊疑间连忙抬眼张望,只见一群人影飞速晃动,霎时间便来到眼前,定睛一瞧,认出是柳眉残等华山众道。 柳眉残等十个师兄弟奔至铁罗刹跟前不由分说,纷纷扯出利剑,把她围在当中,朦胧的月光下,十把利剑齐齐发着寒光对准铁罗刹。 铁罗刹见了大吃一惊,厉声喝问道:“柳眉残——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哼!你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剑对着我?” 柳眉残怒视着铁罗刹,道:“哼!铁罗刹你休要张狂,此时此刻只有咱们,道爷我也不和你这死老太婆啰嗦,今天道爷我要杀你报仇!” 铁罗刹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柳眉残的话意,忍不住冷笑道:“奥!我道何事?原来是因为济南城内的事……” 柳眉残听了心中恨意大胜,打断铁罗刹的话,喝道:“住口,铁罗刹亏你还有脸说起,我那白师弟就是死在你这老太婆的手里,我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铁罗刹听了冷笑道:“柳眉残你亏心不亏心,那日若非我老太婆急中生智,用白道士一人换取咱们大伙儿的性命,你们还有命在吗?哼!也不好好想想,是我这个老太婆救得你们这帮狗命,你们非但不好好谢谢我,反要怪罪我老太婆,还要找我报仇?哼!真是毫无道理!” 柳眉残怒声道:“呸!铁罗刹你就要狡辩,为何你非要利用我华山派的人,而不用别人?” 铁罗刹道:“哼!别人?亏你还好意思说,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都已命丧济南城,就你们这帮华山派的混账东西,不肯和李三通他们那般舍生忘死的拼命,老身一来看不惯尔等的行为,二来也是无人可用,只能用你们华山派的人了!” 柳眉残等人被铁罗刹说中老底脸色一红,好在月色朦胧,没人看的出来,但为了掩饰连忙齐声喝道:“胡说八道,老太婆满嘴喷粪!是那李三通、赵百里他们武功不及才落得个命丧济南城!” 铁罗刹听了心中觉得恶心,一震手中拐杖,道:“呸!混账东西,还要不要脸?” 齐云对柳眉残说道:“掌门大师兄和这死老婆子啰嗦什么?趁着夜深人静,咱们赶快动手,杀了这老太婆为白师弟报仇雪恨!”其余的华山道士也齐声道:“是啊!大师兄!趁早动手,杀他个人不知鬼不觉!” 柳眉残听了心中发狠,道:“动手!”话音未落,手中利剑早已挥出,月光映下,寒光四射,照着铁罗刹狠狠刺去,一众华山道士也早已纷纷挥剑刺向铁罗刹。 铁罗刹见了心中一颤,虽然心中惊骇,但嘴上却不肯服软,大喝一声,拐杖挥舞如天上圆月,护住自己,一阵乒乒乓乓之声,荡开柳眉残等人刺来的利剑,趁机腾空而起,喝叫道:“哼!打就打,以为老太婆怕你们这帮牛鼻子吗?”说着话顺势把拐杖一抖,身子凌空一转,举拐照着柳眉残狠狠打下。首发 https:// https:// 柳眉残见了,连忙撤剑上扬,挡开铁罗刹的拐杖,冷笑道:“铁罗刹你今日休想活命!”话没说完,手中利剑已经变化,狠狠的刺向铁罗刹,华山道士们纷纷挥舞长剑照铁罗刹要害猛刺。 铁罗刹拐杖不敢丝毫停顿,抡舞的呼呼风响,挡前躲后,避右击左,狠斗柳眉残等人。 柳眉残等十个华山道士围成一圈,十只利剑把铁罗刹团团围住,前后攻击,上下齐飞,左右合攻,专攻铁罗刹要害,月光下剑花朵朵,寒光四射,好一番争斗,亏的铁罗刹身手厉害,瞧出柳眉残等人势要杀死她不可,心中发狠,一把拐杖横左就右,挑上挡下,紧紧护住自己身体,不让柳眉残等人的利剑刺到自己,铁拐挥舞的快如闪电,挡击华山群道十把利剑,剑拐相击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月色下一众人腾转挪移,跳跃纵横,转眼之间双方就过了几百招。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铁罗刹毕竟上了年岁,加之柳眉残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何况铁罗刹是以一敌十,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铁罗刹手中拐杖挥舞的不在那般迅疾,但她依旧咬牙坚持。 柳眉残瞧出门道,一边挥剑拼斗,一边冷笑道:“铁罗刹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单枪匹马绝非不是我们的对手,左右都是死,何不四个痛快,何必苦苦支撑!” 铁罗刹一拐打出,荡开柳眉残等人的几剑,厉声喝骂道:“呸!狗贼,痴心妄想,嘿嘿……老太婆其实那般容易认输之人!”说话间正瞧出齐云的一个破绽,立马打出一拐,直击齐云腰间,齐云猛的觉察,连忙撤剑来挡,但为时已晚,腰间早已狠狠的挨了铁罗刹一拐,惨叫一声,扑地挣扎几下而亡。 柳眉残等人见了一惊,叫声:“齐师弟、弃师兄!”但齐云早已气绝,哪里还会回应,柳眉残等人大怒,齐声喝骂道:“老妖婆,拿命来!你连害我华山两名师兄弟,我们要你偿命!”说话间变换阵型,长剑齐齐刺向铁罗刹。 铁罗刹挥拐挡击,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荡开柳眉残等人刺来的利剑,瞅准机会,痛下死手,接连又打死两个华山道士,趁柳眉残慌乱之际,嘿嘿冷笑道:“柳眉残尔等肖小,口出狂言,老太婆已经杀了你们四个了!嘿嘿嘿……待会儿老太婆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杀了,让你们变成鬼再来于我寻仇吧!”嘴里说着话,手中拐杖却丝毫不停,挥舞如龙,穿上击下,打东荡西,与柳眉残等人利剑相击,乒乓乱响。 柳眉残边斗边想:“铁罗刹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燕王如此器重这个老太婆,本以为她一个老女人,我们师兄弟人多,会很容易打死她,没想到这老太婆身手如此不凡,一番苦斗,非但没有伤及她分毫,反而连伤我华山两名师弟,嗯!我得想个法子,尽快打死她,否则时间一长,若被人发现,惊动了燕王,那就不好了!”想着眼见铁罗刹一拐朝自己胸前打来,连忙撤剑护身,磕挡铁罗刹击来的一拐,这一拐力道凶猛,利剑磕挡,砰的一声响,就觉右臂发麻,虎口生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五六步,深吸一口气,双脚发力方才站定。u看书 ww.kanshu.co 铁罗刹见了嘿嘿冷笑道:“柳眉残,没想到你这堂堂的华山派掌门就他妈这两下子,呸——”说着又回身一拐打向身后的一名华山道士。 柳眉残被铁罗刹一顿讥讽,顿觉脸色发红,羞恼间暗道:“铁罗刹太嚣张,老子今天不杀了他,日后还如何在一众师弟面前抬头!”想到这心中恨怒更胜,忽见脚下,顿时计上心头,赶紧趁铁罗刹和一众华山派道士打斗之际,赶紧丢下左手拂尘,俯身抓起一大把黄土,暗道:“老太婆固然身手厉害,老子何不趁机眯了她的眼,让她看不见东西,看她还如何和老子打斗!”想罢暗自冷笑一声,挥剑打上前去。 铁罗刹见了一边和华山群道打斗,一边冷笑道:“嘿嘿嘿……柳眉残我道你被我老太婆吓破了胆子,躲到一边不敢上前来了,哼!你若聪明借机逃了去,老太婆也顾不得去追你,可你偏偏笨的可以,明明可以自行逃跑,可你偏偏找死!” 柳眉残听了大怒,抖手刺出一剑,喝道:“呔!铁罗刹休要猖狂,今天我柳眉残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铁罗刹挥拐侧身,躲开来剑,冷笑道:“说的到好听,还誓不为人,你他妈的还算是人嘛?出尔反尔,没有廉耻之辈,还好意思谈什么人?”她只顾奚落讥讽柳眉残,却没提防柳眉残会使诈,得意间就柳眉残右手一震,挺剑刺来,冷笑一声,道:“既然找死,那老太婆只好成全你了!” () 第394章 悲愤交加 那帮华山派道士见了连忙问道:“掌门大师兄,你这是往哪里去?” 柳眉残惊慌的道:“燕王那里去不得了,咱们还是返回华山去吧!”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荣华富贵了,先自保命为重,撒开双腿,疯一办往西飞奔。 华山群道见了也赶紧随之逃跑,没跑几丈远就听身后曲颠怒声喝道:“都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柳眉残等人哪里肯听,腿下发力,拼了命的急奔逃命,奔跑之际就听身后疾风响起,知是曲颠赶来,心中大惊,双腿更加跑到快了,但怎么也跑不过曲颠,转眼间就被曲颠赶上。首发 曲颠纵身跃起,凌空越过柳眉残等人,回身张手抬腿,见人就打就踢,拼尽全力,瞬间撂倒两个华山道士,柳眉残见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头也不回的继续逃跑,剩余四个华山道士紧随其后发疯逃命,曲颠大叫大骂着,疾步追赶上去。 柳眉残听的身后异响,心知曲颠追上,连忙抖手振剑反刺,利剑刺出,就觉剑身一震,好似被铁钳夹住一般,一惊之间,就觉后背一震,挨了曲颠一脚,剧痛袭来,身子支撑不住,撒手丢剑,身子往前跌撞,接着又中曲颠一脚,扑通摔倒在地,想要爬起来,曲颠早已上前,一顿猛踢,直踢的柳眉残怪叫连连,满地打滚。 曲颠边踢边骂道:“狗日的,敢杀老子我的红花姐,老子我要你们的命!”吓得那帮尾随柳眉残逃跑的几个华山道士面无血色,纷纷跪地连连磕头求饶道:“师叔祖饶命……师叔祖饶命……” 还有人哀求道:“这……这一切都是掌门……都是柳眉残做的,和我等无干……师叔祖明鉴……” 一句话后,另三个华山道士也赶紧磕头说道:“是、是、是、师叔祖明鉴,都是柳眉残的主意,和我们无干……” 这时燕王带人马已经赶到,兵卒们已经用刀枪控制住前几个华山道士,燕王自己则奔到铁罗刹身边,见到她胸前几处穿胸伤口,知道救不活铁罗刹了。 朱棣很伤心,亲自抱着血渍斑斑的铁罗刹,悲声道:“婆婆……婆婆……本王来晚一步……都怪本王来晚了!” 铁罗刹听出燕王朱棣的声音,睁开眼睛,虚弱的道:“王……王爷……我……我不能……再追……追随……王爷……了……”说着气不够喘的,连连大口大口的喘息。 朱棣泪眼安慰道:“婆婆没事,没事的,走,本王这就带你回去,找大夫给你医治!” 铁罗刹打着精神道:“不……不必了……王爷……我……我知道……不行了……” 朱棣哭道:“婆婆……”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铁罗刹此时有些意识恍惚,摇了摇头,道:“拾……来……拾……来……来……”说着眼睛四处张望。 燕王不知铁罗刹所说何意,幸好有侍卫知道,连忙躬身道:“王爷,铁婆婆说的是曲颠!” 朱棣听了连忙吩咐道:“快……快……速速叫曲颠过来!”话音未落,早有兵卒急忙朝西奔去叫曲颠过来。 曲颠正在没完没了的踢打柳眉残,由于他心中恼恨到顶,用尽全身力道,连番狠踢,直踢的柳眉残开始还能惨叫哀嚎,苦苦求饶,渐渐踢得柳眉残伤痕累累,剧痛钻心,有些昏迷,再无气力喊叫求饶,曲颠依然不依不饶,继续猛踢猛打,吓得那几个华山道士魂飞魄散,面如死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有一个吓破了胆子,扑通倒地,吐了几口绿苦胆水,挣扎几下,一命呜呼了。 那兵卒急忙跑过来,招呼曲颠道:“曲颠——曲颠别打了,别打了,铁宫主快不行了,她……她老人家想要见你!” 曲颠听了大惊,方才想起铁罗刹身中重伤,连忙恨声骂道:“狗日的,老子我先饶了你!”说完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大声哭喊道:“红花姐……红花姐……你先别死,我来了,我来了,红花姐,你不要死……” 那几个华山道士见曲颠跑走,惊恐见暗舒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有两个道士连忙上前去抬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眉残,另两个道士急声道:“干什么?找死吗?还不赶紧逃命,管他做什么?” 那俩想抬柳眉残的人听了一愣,就听另两个道:“你们抬着他怎么逃命?你们想死就抬着他!”说完转身撒腿就跑,那两个华山道士听了转念一想,他们说的也是,单身逃跑还不知道能不能逃的了逃不了,要是再抬着柳眉残,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再说了就算是抬着柳眉残能够逃走,就凭刚才自己说的那些推脱责任的话,日后柳眉残也绝不会轻饶了他们,想到这看看已经逃远的两个师兄弟,暗骂自己一声糊涂,随即松手丢下柳眉残不管,极速逃去。 柳眉残虽然被曲颠打的奄奄一息,可他还算清晰,本来刚才曲颠踢打他时那四个师弟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他心中恨怒不已,待曲颠一走,见两个师弟想抬起他一块,心中由怒转为感激,可突然转变,被师弟们扔在地上不管,只顾他们自行逃命,心中悲哀至极,但为了活命,还是连连哀求道:“几位……师弟……别……别丢下我……带我……带我……一块逃走……别……别丢下……我……” 那四个道士已经跑远,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哀嚎,霎时间刚刚燃起的希望顿时被浇的无影无踪,想挣扎着站起来逃命,可周身骨头都被曲颠踢断好几根,疼痛钻心冷汗直冒,挣扎一番根本站不起来,顿时心中一片冰凉,绝望的哀嚎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柳眉残正自绝望的哀嚎着,燕军兵将已经赶来,刀枪齐下,制住于他,柳眉残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道:“我……我是……柳眉残……咱们都是燕王的人……你们……你们不认得我了吗?怎么……怎么用刀枪于我?” 那些兵将听了并不为所动,刀枪依旧架在柳眉残的身上,其中一个小头目冷笑道:“正因为我们认得你是柳眉残,方才用刀枪制住你!”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颤,道:“这……这……这是为何?” 那小头目冷笑一声,鄙夷不屑的说道:“为何?柳掌门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起来!走!跟我们去见王爷,见了王爷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说着话给众兵卒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制住柳眉残的兵卒见了心中会意,齐声厉喝道:“起来,走!” 柳眉残此时无力反抗,不敢不听,想要起来,挣扎几下,可满身伤痛使得他无法起来,疼的满头大汗,哀叫连连,求饶道:“几位兵爷,我……我实在站不起来……” 那个小头目见了,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嗯——真他妈的会装神弄鬼!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有个懂些医术的兵卒俯下身来,摸了摸柳眉残的身体,连忙回报那个头目道:“柳眉残身上多处骨折!” 那个小头目听了不屑的瞧了一眼柳眉残,冷哼一声道:“哼!亏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王爷面前自夸武功高强,没想到却是这般怂包,被一个疯癫之人给打成这样!哼!” 柳眉残听了心中又臊又恨,怒火攻心但此时又不敢表露,只能任由那帮兵卒冷嘲热讽,暗自叹息自己堂堂一代华山派掌门,怎么竟落到这般地步! 那个小头目听了又皱了皱眉头,骂道:“他妈的,真是怂包,快!你们几个抬起他,去见王爷!王爷正等着呢,别让王爷等急了,咱们可吃罪不起!”兵卒们听了连忙撤了刀枪,一齐动手抬起柳眉残。 那些兵卒粗手大脚,抬人没轻没重,加之柳眉残浑身骨伤,被兵卒们这么粗鲁一抬,顿时剧痛钻心,忍不住惨叫几声,哀求道:“几……几位兵爷……疼……疼……求你们……轻点……轻点……我……受不了……” 那个小头目听了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柳眉残脸上,鄙夷的喝道:“疼?疼什么疼?忍着!”说着一挥手,uu看书招呼那些兵卒呼呼啦啦的也不管柳眉残如何哀嚎,只管抬着他返回去见燕王。 曲颠奔回铁罗刹身边,见到朱棣抱着铁罗刹黯然落泪,知道事情不妙,急忙上前哭道:“红花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燕王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让曲颠接过铁罗刹,曲颠接过铁罗刹后,见铁罗刹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气若游丝,急忙叫喊道:“红花姐,你别死,你别死,我回来了,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铁罗刹微微睁开眼睛,恍惚间瞧出曲颠的面庞,见自己被他抱着,虽然身体冰凉剧痛,但她心中却生起一股暖意,瞧了瞧曲颠,勉力的朝他微微一笑,道:“拾……拾……来……你瞧……你的头……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我……我给你……拢拢……”说着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臂来为曲颠拢头,可刚举起一点儿,就忽的吐出一口气,举起来的手突的落下,身子一挺,已然气绝。 曲颠见了抱着铁罗刹嚎啕大哭道:“红花姐——你不要死啊——哇——红花姐——哇——”一时间哭声震天,泪如涌泉。 燕王见了仰天长叹一声,两行热泪落下,侍卫虎德见了连忙上前安慰道:“王爷且莫太过伤心,保重千金之躯!” 朱棣摆了摆手,示意虎德不要管他,自己冷静一下来到一旁,问那个报信的巡逻兵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第393章 刺杀罗刹 柳眉残挺剑直击,道:“铁罗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刺出的这一剑本就是虚招,本意是为了扬出左手里的黄土来眯瞎铁罗刹的眼睛,他见铁罗刹中计挥拐来挡自己的利剑,心中暗喜,急忙撤回利剑,大喝一声:“铁罗刹,你的死期到了!”话未说完,左手一扬,一大把黄土早已脱手,朝着铁罗刹的面部狠狠的撒去。 铁罗刹不知柳眉残会使这般诡计,正全神迎击,胡觉眼前一晃,一片黄土迎面扑来,心中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双眼霎时被黄土眯了,眼前一黑,又涩又疼,眼泪直流,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了,惊慌之际就觉得左臂一凉,接着一阵钻心剧痛袭来,知道自己的左胳膊中了华山道士的剑,顿时心中暴怒,大骂道:“柳眉残你果然阴险狡诈,你他妈的竟然使诈!真他妈的卑鄙无耻!”说着心中怒不可遏,右手持拐,狠狠的挥击,由于眼睛被黄土眯了,看不见顿时乱了阵脚,拐杖也是乱打乱舞起来。 柳眉残见了连忙趁机照着铁罗刹的右臂就是一剑,喝道:“还不束手就擒!” 铁罗刹双臂中剑,剧痛钻心,额头霎时冒出一层冷汗,拐杖再也拿不住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柳眉残趁机飞起一脚踹在铁罗刹的胸口铁罗刹顿时凌空弹起,飞出一丈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剧痛难忍,哇的一声,一口鲜血脱口喷出,想要站起身来,可挣扎几下,由于柳眉残踹的这一脚力道很重,故此没能站起身来。 华山道士见了皆都嘿嘿一阵冷笑,纷纷收了利剑,齐齐围在柳眉残身边,齐声献媚的说道:“掌门大师兄果然厉害,小弟们深感佩服!” 柳眉残听了很是得意,摆了摆手,道:“各位师弟过奖了!” 铁罗刹听了心中不齿,眼睛又涩又疼,睁不开眼,喝骂道:“呸!柳眉残你他妈的一点儿江湖道义都没有,使诈暗算于我,呸!算什么东西!” 柳眉残听了冷笑道:“道义?哼!对付你,还用的着讲道义吗!哼!老妖婆你连杀我华山四人,我柳眉残身为华山掌门,今日定要与他们报仇!”说着带领一众道士,持剑一步一步的走向铁罗刹。 铁罗刹听了心中一颤,连忙咬牙忍住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摆出架势,想要空手相对。 柳眉残见了冷笑一声道:“老妖婆你省省力气吧,还想要空手对付我们?嘿嘿嘿……简直是不知死活!”说着话已经来到铁罗刹几步远处,猛的飞起一脚,正中铁罗刹胸口,铁罗刹怪叫一声,再次跌倒。 铁罗刹知道自己今天再劫难逃,咬牙切齿的骂道:“今日老太婆倒霉,没提防你这狗贼,着了你这狗贼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杀了老太婆!” 柳眉残冷笑道:“老妖婆你倒明白了,哼!今日我定要杀你为我华山四个师弟报仇!”首发 https:// https:// 铁罗刹听了叹了一口气,道:“王爷,铁艳梅再也帮不了你了,希望你大业造成,那样铁艳梅死也瞑目了!”说完心中叹息悲伤,忍不住落下泪来,泪水冲开眼中黄土,眼睛又恢复视力,但是由于身体被柳眉残踹的厉害,再也无力支撑争斗。 柳眉残听了嘿嘿笑道:“老妖婆你省省心吧,燕王大业用不着你操心了,杀了你,自然有我去帮助他,嘿嘿……你先安下心来受死吧!” 铁罗刹听了冷哼一声骂道:“呸!柳眉残,你个卑鄙无耻之徒,早晚不得好死!” 柳眉残慢慢挺起手中利剑,冷笑道:“我好死不好死的不知道,但是你却绝对好死不了!”说着手一抖,唰的一声利剑刺透铁罗刹胸口,并用剑把她从地上挑了起来。 铁罗刹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丝血渍,双眼圆睁,怒视着柳眉残,道:“柳眉残,你……你真的卑鄙,干什么不让老太婆……痛快!非要……非要折磨我……”原来柳眉残的那一剑并没有刺中铁罗刹的心脏,他是有意折磨一下铁罗刹。 柳眉残听了冷笑道:“老妖婆,你难道不知道猫捉老鼠吗?哼哼哼!老子就是要折磨折磨你,你想痛痛快快的死,没那么容易,哼!” 铁罗刹虽然马上死不了,但利剑穿胸,已然动弹不得了,有气无力的道:“狗……狗贼……老……婆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眉残冷笑一声,嗖的一声从铁罗刹身上抽出剑来,趁着铁罗刹还未倒下,嗖的一声又一剑刺透,而这一剑同样也没刺中心脏。 铁罗刹又是一声低微的冷哼,此时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柳眉残摆布,胸口冰凉,剧痛过后,只剩麻木,双眼含火怒瞪柳眉残,道:“柳……柳眉残……你……你好……好狠毒……” 柳眉残面目变得狰狞骇人,双眼如刀,盯着奄奄一息的铁罗刹,恨声说道:“哼!这可怪不得我,都是你这老妖婆咎由自取!”说着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在铁罗刹的脸上,接着恨声道:“燕王那里若不是你这死老太婆挡道,老子我早就飞黄腾达了,就是因为你这老妖婆,害得老子在燕王那里委委屈屈!” 铁罗刹听了道:“原……原来……如此……” 柳眉残道:“哼!济南城一战,李三通、赵百里、高有德、霍未山等人都他妈的死了,如今你这老妖婆再死了,就没人能够再挡我飞黄腾达了,嘿嘿嘿……老子注定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人……谁也别想挡着我……” 铁罗刹强打精神冷笑道:“呸……” 柳眉残狰狞的再次从铁罗刹身上抽出利剑,咬牙切齿的道:“去死吧!”说完挺剑再次刺出,剑尖刚触到铁罗刹胸前,就听嗖的一声响,一道疾风击来,当的一刺耳之声,那道疾风打在柳眉残的剑身上,利剑嗖的一声凌空弹起,紧接着又是一道急声响起,又打在柳眉残的剑上,那剑顿时嗖的被打飞几丈之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一突然变故,使得柳眉残顿时惊呆。 铁罗刹接连被柳眉残当胸刺穿,虽然没有死去,但是已经没力气支撑站立,此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这时一道黑影闪过,拦腰抱住铁罗刹,还没等柳眉残瞧清怎么个情况,那道黑影已经抱着铁罗刹飘出三四丈外。 柳眉残大吃一惊,连忙纵身后跳,躲到师弟们身边,慌乱的道:“怎……怎么回事?” 一个华山派道士连忙跑去帮着柳眉残捡回利剑,这时就听几丈外的黑影痛声急呼道:“红花姐、红花姐、你怎么样了?红花姐、你、你、你可不要死啊……”说着那黑影哇哇大哭起来。 柳眉残等人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惊恐的道:“啊……是……是师叔祖!”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黑影忽的从几丈外如风一般飘飞过来,还没等柳眉残反应过来,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响起,柳眉残双脸顿时火辣肿胀起来,原来双脸已被打了几十记耳光,顿时眼花缭乱,头昏脑涨起来。 那人正是曲颠,原来一开始铁罗刹和柳眉残等人一前一后离席出去,他只顾大吃大喝,等他吃饱喝足后,困意上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待到一众兵将吃饱后纷纷回营去睡觉时,他醒过来,又独自吃喝了一阵,方才想起铁罗刹柳眉残等人出去好久了,连忙返回罗刹宫,但听罗刹宫里的人说铁罗刹并没有回来,心中担心,又返回去寻找,问了还几个人都说没见着,着急间又去柳眉残等人的营帐,见柳眉残等人也不再他们的营帐,便四处寻找,找到大半夜方才找到这里,见到柳眉残正在挥剑刺杀铁罗刹,心中着急方才发出两颗石子,uu看书.uknhu.co荡开柳眉残的利剑,又抱走铁罗刹。 曲颠一顿狠厉凶猛的耳光打完,又忽的飘飞返回道铁罗刹的身边,抱起铁罗刹大呼大叫道:“红花姐……红花姐你怎么了?” 铁罗刹被曲颠唤醒,努力的睁眼来瞧,认出曲颠来,朝他微微一笑道:“是……是……拾来啊……姐……不行了……日后……自己……好好的……” 曲颠借着月色瞧见铁罗刹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嘴里满是鲜血,骇的失声大哭道:“红花姐,你别死,不能死啊你……” 铁罗刹虚弱的说道:“拾来……杀……杀……了他们……都是……他们……替……替我……报仇!”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柳眉残惊呆片刻,忽的反应过来,连忙招呼那些还在呆愣的师兄弟道:“大事不妙,咱们速速离开!”说罢惊慌不定的先自拔腿就往回跑,那帮华山道士见了方才反应过来,连忙纷纷惊恐的随着柳眉残逃命,柳眉残刚跑几步,只见不远处极速赶来一队人马,瞧出打头的是燕王,柳眉残下了一跳,连忙掉头转而向西跑。 你道燕王朱棣如何突然赶来?原来燕军军营里的巡逻兵,夜间出来巡逻,走到这边来,听见有打斗声,连忙偷偷跑过来观瞧,见是铁罗刹和柳眉残等人打斗,那巡逻兵不知道他们为何打斗,不敢贸然上前劝说,赶紧悄悄返回去禀告燕王,燕王闻讯方才带人赶来。 () 第395章 无耻无义 那个报信的巡逻兵回道:“启禀王爷,小人只是在巡逻时,听到远处有打斗之声,小人循声来瞧,见是华山派柳掌门一众围斗铁宫主,小人见他们打斗的凶狠,不敢上前阻止去询问缘故,故此跑回去禀报王爷,此中缘故,小人实在不知!” 燕王听了想想也是,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你退下吧!” 侍卫虎德上前道:“王爷,咱们已经抓住两个华山派的道士,叫他们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燕王听了一拍脑门,道:“快带他们过来!”说话间只见一众兵将抬着奄奄一息的柳眉残也疾步奔来,又对虎德道:“带铁婆婆回罗刹宫好好善后,带着柳眉残等几个华山道士速速到营帐见我!”说罢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一帮护卫紧随其后。 虎德听了连忙躬身道:“是!”随即一边吩咐几个兵卒上前劝慰曲颠并拉开他,抬起铁罗刹回罗刹宫,一边又令剩余兵卒押着柳眉残等三个华山道士前往燕王营帐。 曲颠不忍离开铁罗刹,一边哀哭着一边跟随抬着铁罗刹的士兵回罗刹宫。 燕王怒气冲冲的坐在营帐内,一众兵将押抬着柳眉残等三个华山道士进帐来,丢在地上,柳眉残哎吆连连,那两个华山道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兵将喝道:“跪下!”吓得那俩道士浑身抖瑟,扑通跪在地上。 柳眉残面目扭曲,可见伤痛之剧,满头大汗,趴在地上,吃力的望着燕王,又气无力的说道:“王……王爷……柳……柳眉残……参见王爷……” 朱棣面无表情的看看柳眉残,冷声说道:“柳掌门,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眉残听了心惊,眼神流离,看看燕王,迟疑的说道:“这……这……王爷,柳眉残冤枉!” 燕王听了一愣,瞪着柳眉残问道:“此话怎讲?据实说来?” 柳眉残道:“王爷……今夜之事……非我柳眉残……故意滋事……实在……是因为那……铁罗刹……欺人太甚……我……不得不那样……那样做……” 燕王听了心中不解,疑惑的望着柳眉残,道:“什么事?非得让你带领一众华山道士斗杀铁婆婆?你知不知道本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而铁婆婆正是本王的得力帮手,如今她被你杀了,无疑是在坏本王的大事,此等干系,你担当的起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更加惊恐,连忙解释道:“王爷……息怒,我……柳眉残真的逼不得已……只因于济南城里铁罗刹为求逃命……而故意杀我同门……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岂能坐视不理……故此为了给我同门……报仇……才……才找她理会……本来只是想……让她赔礼道歉……不想失手……还望……王爷明鉴……” 朱棣听了一愣,眉头一皱,道:“还有这事?”眼睛盯着柳眉残,又看看另两个道士,问道:“说!柳眉残说的可是真的?” 那两个道士听了连忙磕头道:“是……是……回王爷的话,掌门说的确实……确实是实情……”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宽,眼睛看看燕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两个师弟,暗道:“哎!亏的他们俩还知道如何说话,希望燕王能够体谅,不加罪于我!” 燕王道:“哼!纵然是这样,但你们也不该如此办事,本王大业未成,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不思本王之大业,只顾自己私人恩怨,哼!瞧铁婆婆伤口,分明不是失手,而是连刺几剑,且每一剑都不是立时毙命的,足可以看出你们是有意而为之,且还是故意折磨她的!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心中怒火中烧,语气凌厉骇人。 那两个道士听了,吓得身子一阵抖瑟,赶紧磕头求饶道:“王爷明鉴,此事虽然我们跟着去了,可这一切都是我们掌门大师兄,也就是柳眉残的主意,至于杀死铁婆婆的人也是柳眉残一人所为,跟我们没关系,王爷明鉴,我等也是迫不得已的!王爷明鉴……王爷饶命!”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颤,气的双眼圆睁,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你……你们这俩……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竟敢……背叛我……”骂着心中长叹一声,暗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平时在我面前都毕恭毕敬的,怎么这会儿却这般背信弃义……真是气煞我也!”想罢不禁后悔自己不该带着他们出来同谋荣华富贵。 燕王听了心中懊恼,不屑的瞧了瞧那两个道士,暗道:“这俩人贪生怕死,为求自保连自己的掌门都背叛,此等肖小之辈,留下来也是后患,不如早早除之!柳眉残虽然凶残,但毕竟还算是为了同门之宜,身为掌门,能为同门师弟出头倒也算是仗义,看平日里柳眉残倒也忠诚,我倒有意留之!”可又一想自己若是留下柳眉残,又该如何与罗刹宫里的人交代?毕竟这些年来铁罗刹以及她的罗刹宫给他卖力不小,功劳很大,如今铁罗刹被柳眉残杀了,自己若不为她做主,而宽恕柳眉残,那岂不是要让罗刹宫里的人伤心,要让所有忠心与自己的人寒心?想到这不禁左右为难。 这时那俩道士为了自保,又磕头哀求道:“王爷,小人还有一事要禀报王爷!” 燕王回过神来,问道:“讲!” 那俩道士连忙说道:“王爷,柳眉残之所以残害铁罗……铁婆婆,并非是因为什么同门之宜,要为白罡等人报仇,而是柳眉残妒忌王爷对铁婆婆的信任,他觉得铁婆婆阻碍了他的荣华富贵,心中怀恨,才痛下杀手的,至于要为同门出头报仇,纯粹是借口而已,请王爷明查!” 柳眉残听了顿时觉得肺都气炸了,瞪着他们,怒声骂道:“你……你们……狗东西……胡说八道……坑害……于我……” 燕王听了眉头一皱,问道:“此话当真?” 那俩道士连忙磕头道:“回王爷,我们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们二人不敢欺瞒王爷!” 燕王听了,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柳眉残是个仗义之人,原来也是个爱慕虚荣虚伪之人,哼!本王倒好办了!”想着转眼瞪向柳眉残怒喝一声道:“柳眉残,你可听见你的两个同门师弟的说的话了?你还有何话说?” 柳眉残气的浑身抖瑟,要不是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要不然非得跳起来打死那俩道士不可,气的骂道:“狗东西……亏我……亏我平日里……对你们不薄……万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待我……狗东西……你们不得好死……”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那俩道士连忙说道:“柳眉残你就要胡说八道,王爷面前休的放肆,自己做的亏心事,王爷面前还不赶快实话实说,还要责骂我们!” 燕王瞧瞧这三个华山派道士,心中又气又恨,暗骂道:“这都是什么人?无情无义,不忠不仁之徒,哼!这等人万不能留在我的身边!”想罢就要下令把他们三人推出去斩杀,为铁罗刹报仇。 这时帐外侍卫进来禀报道:“王爷,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帐外求见!” 燕王听了一愣,暗道:“深更半夜的他们来此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吗?”想罢遂道:“快请他们进帐来!” 马不平和佟大千等人大步进帐,拜见燕王后,马不平躬身道:“启禀王爷,马不平得知柳眉残等人斗杀铁婆婆,便于五位叔叔赶去,见到四个华山道士正欲西逃,便与五位叔叔捉住四个逃跑的华山道士!”原来马不平等人吃饱喝足后,见众兵将都各自回营帐休息,马不平见铁罗刹柳眉残等人一直没有会来,心中起疑,便又对佟大千等人提及。 佟大千略一思量,也觉得事情蹊跷,便决定出去查看一番,遂与马不平、包云一等人一块出军营四处查看,正巧遇见落荒而逃的那四个华山道士,他们于是交起手来,那四个华山道士不是佟大千等人的低手,被佟大千等人捉住,u看书 uukanshu 一问才知怎么回事,心惊之际,连忙押着他们前来见燕王。 燕王听了道:“好!本王正要派人去追赶他们,不料被你们捉住,太好了,现在他们在哪里?”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马不平道:“现已绑了,在帐外侯着!” 燕王道:“好!带他们上来!” 马不平道:“是!”说完转身走至营帐门前,高声道:“王爷有令,带他们上来!”话音刚落,就见帐门帘撩开,许松年、刘宋二将和吴大牛四人各押一个华山道士走进帐来,许松年等四人对燕王施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燕王道:“不必多礼!”随后又瞧瞧那四个想要逃走的华山道士,冷声说道:“怎么想要逃走?” 那四个道士听了,看看趴在地上的柳眉残以及同样被捆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的两个同门师兄弟,料知不祥,顿时吓得浑身打颤,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并非我们有异心,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才逃跑的!”说着连连磕头。 其中一个道士又说道:“说起来,这都怨柳眉残,他偏要我们和他一起去找铁婆婆寻仇,他是掌门,我们没办法不敢不听他的吩咐,故此才做出这等混账事来,还望王爷明鉴,铁婆婆的死都是柳眉残一人所为,与我们几个并不想干,只是担心受王爷责罚,才仓惶逃跑的,王爷明查!” () 第396章 曲颠闯帐 那三个华山道士听了也连忙磕头道:“对、对、对、他说的对,就是这么回事,请王爷明查!” 燕王听了心中很是反感,暗道:“真没想到华山派的道士都是这般没有骨气,没有道义之人,哼!亏我还拿他们当可用之人,若是这等人与朝廷大军交战,胜了倒好,万一败了,第一个投降的肯定会是他们!哼!这些人真是留之不得!” 马不平又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王点点头,道:“马少主有何话?嗯,但讲无妨!” 马不平躬身道:“是!王爷,属下以为柳眉残这帮道士不顾王爷大业,私心太重,私自斗杀铁婆婆,且又欲私逃,他们深知燕京军务,万一再逃了去,把燕京的机要散布开来,对王爷大业百害而无一利,可谓后患无穷,因此为了王爷大业,马不平以为这等人王爷不可留之!” 柳眉残等道士听了顿时吓了一跳,惊恐的瞧了瞧燕王,又瞧向马不平,心中愤恨恼悔,连连朝燕王磕头求饶,柳眉残咬了咬牙道:“马……马不平……你这个小贼……没想到……你的心这般狠毒……今日道爷死就死在你的手里……”说着剧痛钻心,骂不下去,只剩大口大口的喘气。 马不平看看柳眉残,嘴角一抖,露出一丝冷笑,暗道:“柳眉残你几次三番的想要至于我死地,好夺我的《御马金经》,哼!不想老天有眼,让你作到今天这个地步!哼!这就是恶有恶报!”想到这转眼看看佟大千,又暗道:“幸亏佟叔提醒,带我们一块出来查看,若非如此,势必跑了那四个华山道士!如今一网打尽,都在这里,让王爷一块杀了,正好报仇解恨!” 燕王听了点点头,看看柳眉残,道:“柳眉残,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连你的华山同门都在指证你,哼!本王不可不处置与你!” 柳眉残听了惊恐不定,连连哀求道:“王……王爷……饶命……我对王爷可是……可是忠心耿耿……柳眉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首发 https:// https://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燕王听了怒声喝道:“住口,你还有嘴说对本王忠心耿耿,哼!你若对本王心怀半点儿忠心,就不该计较私人恩怨,暗自斗杀铁婆婆,哼!” 柳眉残听了哑口无言,心中悔恨万般,张嘴道:“我……我……这……这……”想要狡辩,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燕王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道:“来人,拉出去,斩!” 柳眉残等人听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齐声哀求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们本来都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只因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望王爷饶恕我们,我们定当誓死效忠王爷,请王爷开恩,让我们戴罪立功……” 燕王冷哼一声道:“铁婆婆是我的得力帮手,这些年来本王很多事都仰仗于她,如今你们这帮华山派的道士杀了她,本王要是不为她做主,那铁婆婆在天之灵何以瞑目!哼!休要啰嗦,推出去,立斩不饶!” 柳眉残等人顿时吓得哀声大振,啼哭求饶,一众护卫不由分说,一拥上来,提起柳眉残等几个道士就往帐外走,这时就见帐门帘子一掀,闯进一个人来,燕王定睛一瞧,见来人正是曲颠。 护卫们见了皆都一愣,心中恼怒曲颠毫无规矩,王爷大帐不经通报肆意闯进,纷纷松开柳眉残等道士,拔出刀剑来,挡住曲颠,齐声喝道:“大胆的曲颠,王爷大帐岂是你随意闯的吗?” 曲颠一脸悲哀的瞧了瞧那帮护卫,也不说话,挥手一探,噼里啪啦打落一众护卫手中的刀剑,身影晃动依然来到燕王跟前。 那帮护卫只觉眼前一晃,手中刀剑纷纷落地,顿时大吃一惊,惊愣间瞧见曲颠已到燕王跟前,顿时惊呼一声,齐齐从地上抢起刀剑,一拥而上,燕王见了连忙摆手道:“休要惊慌,本王没事!”那帮护卫听了方才止住脚步,持着刀剑望着燕王与曲颠。 燕王朝曲颠笑了笑,道:“曲拾来,你不在罗刹宫里,来本王营帐作甚?” 曲颠听了泣声道:“燕王啊燕王,我红花姐死了,她死了,是让这帮混账东西打死的,我要替她报仇,我要亲手杀了这帮狗日的!”说着转身怒瞪着柳眉残等人。 柳眉残等几个华山道士见了曲颠满是怒恨的目光,心中一颤,吓得浑身抖瑟不已,胆怯惊恐的低下头去。 燕王道:“这个本王自会为铁婆婆报仇的,且不劳你费事!” 曲颠听了一摆手道:“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说着瞪着柳眉残等人破口大骂道:“柳眉残你们这帮狗日的混账东西,敢杀我红花姐,今天我要杀了你们来为我红花姐报仇!”说着身子一晃,早已穿过一众侍卫,来到柳眉残身边,吓得柳眉残怪叫一声,不顾身体伤痛,急忙挣扎躲避,可刚一挣扎开侍卫的手,立马身体支撑不住,一个打晃,摔倒在地上。曲颠趁机上去,抬脚便踢,踢得柳眉残惨叫连连。 燕王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众侍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马不平连忙对佟大千等五鬼说道:“五位叔叔,赶紧拉开曲颠!别让他打死了柳眉残!” 佟大千等人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这……这……少主,你这是何意?” 包云一听了也不解的说道:“是啊少主,柳眉残几次三番的折磨你,今日柳眉残恶报来了,正好解心头之恨,为何少主要阻拦曲颠?” 马不平冷声说道:“正因为柳眉残几次三番的折磨我,故此我才不让柳眉残这般轻易的死于曲颠之手,留下他的狗命,我要亲手杀了他,方才解恨!” 佟大千等人听了顿时豁然开朗,连忙说道:“原来如此!”说着话,眼见着曲颠一脚比一脚猛的狠踢柳眉残,柳眉残惨叫声一声比一声低微,担心真的会被曲颠踢死,急忙一拥而上,纷纷拉住曲颠。 曲颠见是佟大千等人拉着他,顿时怒火更盛,破口大骂道:“滚你妈的蛋,你们这帮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别他妈的拉着我,老子要踢死这个狗日的!” 佟大千紧紧抱住曲颠,急声喝道:“曲疯子,你休要无礼猖狂,王爷面前太放肆了!” 包云一也紧紧拉着曲颠的双臂道:“是啊!曲颠你这是干什么?王爷已经下令要立斩他们,你休要如此无礼!” 曲颠挣扎着,怒声喝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老子不要燕王帮着报仇,我要亲自杀了他们……放开、放开老子……”说着话身子越挣扎越厉害。 马不平见了连忙说道:“曲颠,你且慢胡来,那柳眉残杀死铁婆婆实属罪大恶极,理当处死,王爷已经发下命令,你休要再动手!” 曲颠哪里肯听,一边使劲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道:“哼!老子说过了,老子要亲手替红花姐报仇,不要王爷帮忙!” 马不平听了连忙说道:“五位叔叔,赶紧拉开他,且不能让他胡来!” 佟大千等人听了齐声道:“少主放心!”说完暗自发力,五兄弟合力拉开曲颠,硬生生的连拉再拽的把曲颠给拉到一旁,曲颠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他们兄弟五人不敢松手。 曲颠听了马不平让五鬼阻拦他打死柳眉残,不禁大怒,骂道:“马不平,你小子真是没记性,难道你忘了他怎么糟尽你了吗?你还要为他求情?” 柳眉残见到马不平发话,心中一颤,以为马不平要替他求情,心中一阵窃喜,感叹道:“我一向恼恨马不平,为了得到他家传的《御马金经》也曾几次三番的想要至于他死地而后快,哎!没想到这时间他却以德报怨,比起我那几个同门师弟来却是强上千万倍!”想到这心中有些惭愧,对于那几个师弟更加恼恨。 燕王道:“马少主,本王层听佟先生他们提及过,那柳眉残曾经几次三番欲加害与你,如今柳眉残罪不可赦,曲拾来动手要打死他为铁婆婆报仇,u看书 ww.uuknshu打死他也算为你出了一口恶气,但不知你为何要阻拦曲拾来打死柳眉残?” 柳眉残听了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马不平能够在燕王面前为他求情,让燕王留他一命,不由得满眼祈求的望向马不平。 马不平瞥了一眼柳眉残,冷笑一声,直笑的柳眉残浑身冰冷,心惊胆战,这时马不平转向燕王道:“王爷,你误会了,并非是我马不平大度,而是我想亲手杀了他,报他害我之仇!” 柳眉残听了骇的心猛的一紧,顿时感到如坠冰窟,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看着马不平,恨恨的说道:“马不平,你这小贼,果然和你老子一样,心狠手辣!”说完绝望的闭上眼睛,愤恨自己当初犹豫不决而没有立杀马不平。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嗯!有仇不报非君子,好,既然马少主你意欲报仇,那本王就依从与你!柳眉残就交由你处置!”说完暗自思量道:“本王这般决定,定会让马不平感激涕零,嗯!本王舍去几个华山道士也是值得的!” 马不平听了心中激动,连忙躬身施礼道:“多谢王爷!” 燕王道:“马少主你尽管自行处置柳眉残,本王一夜没睡,困倦的很,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对了!你们也别太劳累,早早处置完了就回去歇息!”说着话走到马不平身边,伸手拍拍马不平的肩膀,接着说道:“本王意欲挥师南下,还要仰仗马少主多多费心好好训练战马!” () 第397章 苦苦哀求 马不平听了连忙躬身说道:“王爷请放心,马不平自当使尽浑身解数帮王爷好好训练战马,助王爷早日挥师南下,大业早成!” 燕王听了心中很是高兴,点点头道:“好!好!好!”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包云一见了连忙躬身道:“王爷劳乏,也已深了,还请王爷早些歇息!” 马不平也道:“是啊王爷,时候不早了,请王爷早点儿歇息!”燕王道:“那好吧!本王回去了!”说着由几个侍卫陪着朝帐外就走,经过柳眉残身边时,柳眉残依旧不死心,哀求道:“王爷……王爷……柳眉残可真是忠心耿耿的,王爷……明鉴……王爷……” 燕王听了眉头一皱,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柳眉残,疾步走出大帐,任由柳眉残在大帐内哀嚎告罪求饶。 马不平待燕王出了大帐,满脸愤恨的一步步走进柳眉残,咬牙切齿的道:“柳眉残,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哼!不是我马不平心狠手辣,而是你作恶多端报应来了!”说完想起当初自己被柳眉残等华山道士追杀以及与冲虚林绿衣一起被柳眉残等人一番折磨的情景,不禁心中愤恨交加。 曲颠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不再挣扎,转怒为喜,嘿嘿笑道:“原来是这样子,老子我还以为你小子脑子有病,嘿嘿嘿……老子我错怪你小子了!”说着看看佟大千等人还在死死抓住他,不禁又有些气恼的呵斥道:“你们这帮鬼东西,还他妈的抓着老子我干什么?快他妈的松开老子我!” 包云一看看马不平,见马不平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开曲颠,当即会意,招呼弟兄们松开曲颠。 曲颠手脚自由,立马快步走到柳眉残等人身边,挥手啪啪啪给他们一人一巴掌,打得他们晕头转向,骂道:“狗日的,让你们杀老子我的红花姐!”说着又对马不平说道:“燕王不是让你处置他们吗,快点得吧!老子我可等不及了,快点砍了他们,好给我红花姐报仇!”说着气呼呼的瞪了瞪眼,胡子一翘一翘的。 柳眉残听了哀求道:“师叔祖……我们都是……华山派的人,如今……要是把我们……全部杀了,那……那咱们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岂不是断绝了?”说完心中起了愧疚华山历代祖师爷之心,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曲颠道:“呸!你还有脸说这些,哼!你瞧瞧自打你做了华山派掌门之后,弄得华山派成什么样子了?哎!想当年我师兄活着的时候,华山派在江湖上那是何等的……何等的威风?”他想用些文绉绉的词语,可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又道:“何等的牛气?再瞧瞧你,哼!不想着如何把华山派继续发扬光大,而是整天的想着你自己如何荣华富贵,使得华山派当年的威风在江湖上……那是……那是什么来着了,那叫什么了?”说着想不起该如何说了,挠了挠头皮,瞧向马不平。 马不平道:“一落千丈、人人嗤之以鼻!” 曲颠听了嘿嘿一笑道:“对、对、对!就这这话,哎!叫你弄得华山派在江湖上一落……一落千丈……那个是人……是人……”说着话竟忘记马不平刚才提醒他的话,嘟囔半天也没想起来,索性不说了,挥挥手接着道:“反正华山派就他娘的被你这狗日的弄得像刚才马不平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被你这个狗日的柳眉残给弄得!呸!” 柳眉残虽然明白自己今夜再劫难逃,但求生的欲念使得他依然心报一丝侥幸,哀求道:“师叔祖,柳眉残……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也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是……师叔祖……还望……还望你……你能瞧在……幻嵇祖师……的情分上……帮华山派……留点烟火……”他身上伤痛钻心,使得他说气话来气喘吁吁,但为了活命也顾不得伤痛,强忍住钻心剧痛哀求。 曲颠听了‘幻嵇祖师’四个字,心头一颤,眼前闪出自己的师兄来,忍不住眼泪涌出,喃喃自语的说道:“师兄……师兄……你还好吗?” 包云一听了不禁一怔,知道曲颠眼前出现幻觉,担心他会突然改变主意,从中阻拦他们杀掉柳眉残等人,连忙悄悄对佟大千说道:“大哥,咱们还是赶紧动手吧,省的夜长梦多!” 佟大千听了点点头道:“嗯!事不宜迟!”说着对马不平说道:“少主,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速速了结了!免得再生事端!”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嗯!”当即命令佟大千等五鬼以及一众兵将把柳眉残等人押出营帐去。 柳眉残急忙哀求道:“师叔祖……救命……师叔祖……为华山派留一点烟火……师叔祖……幻嵇祖师……” 马不平冷笑一声道:“柳眉残你省省心吧,你就是叫下大罗金仙来,今日你也难逃活命!押他出去,我要亲自动手!”说完一挥手,催促众人把柳眉残押出去。 曲颠眼前幻境,幻嵇祖师身影清晰如故,风采依旧,曲颠喃喃自语着想要去拉幻嵇祖师的手,可怎么也拉不着,忽觉幻嵇祖师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急得曲颠哇哇大哭大叫,待到柳眉残从他身边走过时,哀嚎声使得他猛然清醒过来,见到柳眉残等人已被押出营帐门外,连忙急声道:“你们先别着急……”说着身影一晃,急忙抢上前去。 包云一见曲颠闯出营帐来,伸开双臂拦住他们,不禁一愣,厉声喝道:“曲拾来,你又要干什么?” 曲颠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你们……你们不能杀他们?” 佟大千听了心头火起,一震拐杖,冷声说道:“曲颠,你要干什么?” 曲颠道:“红花姐死了,被柳眉残他们给杀了,我也恨不得活劈了这狗日的,可是……可是……可是……” 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三人齐声厉喝道:“曲颠,你可是可是的可是什么?赶紧闪开!” 马不平上前拱手道:“曲颠,你这干什么?铁婆婆被柳眉残残杀,现在正要杀了他为铁婆婆报仇雪恨,燕王也是同意的,你快快闪开,别妨碍我们!” 曲颠道:“不……不行……不行……你们,你们不能杀他……”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问道:“你,你说什么?” 佟大千一震拐杖,阴森森的质问道:“难道你不想为你的红花姐报仇雪恨了吗?” 曲颠一愣,道:“我……我……我当然想了……” 佟大千道:“那你还阻拦什么?让开!” 曲颠道:“不……不行……”说着心中茅盾之际,一脸苦闷,满心痛苦的说道:“可是你们真的不能杀他们……” 包云一气愤的望着曲颠,道:“你到底要怎么样?”说着迎上前去,摆开架势,道:“你赶紧让开,要不然再啰里啰嗦的休要怪我们兄弟对你不客气!” 曲颠道:“纵然是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们杀了他们……因为……因为当年我答应过我师兄幻嵇祖师,哎!我师兄幻嵇祖师真是神仙真人,多少年前就算出华山派会有这么一难,早就嘱咐我了,要我务必要为华山派保留一丝烟火……” 柳眉残等人听了眼睛一亮,连忙哭喊道:“幻嵇祖师……幻嵇祖师……” 曲颠听了道:“眼下华山派大难临头,你们要是把他们都杀了,那华山派就真的绝了!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就真的毁了,那我……那我就没脸再见我师兄幻嵇祖师了……” 柳眉残听了大声哀嚎道:“柳眉残愧对……愧对华山派……历代祖师……愧对……幻嵇祖师……可怜我……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要断送在我……柳眉残的手里……柳眉残……柳眉残罪不可赦……万死难辞其咎……” 曲颠听了心中不耐烦,u看书 .ukansho 烦躁的骂道:“哭、哭、哭什么哭!鬼哭狼嚎的太他妈犯人了!”一句话吓得柳眉残等人顿时止住哀嚎声,再不敢哭出声来。 柳眉残道:“是、是、是、师叔祖说的……是,我们……我们都听……师叔祖……的……” 马不平见曲颠阻拦,连忙说道:“曲颠你难道忘记铁婆婆是怎么死的了吗?” 柳眉残听了一颤,满眼恼恨的瞪着马不平,就听马不平接着说道:“听说可是一剑一剑穿胸而过,剑剑不刺中要害,是一点点儿的折磨死的……你难道忘了铁婆婆临死前要你为她报仇,杀了柳眉残他们吗?”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曲颠听了一愣,抱着脑袋,苦闷的说道:“我……我……我没忘……”说着眼前又显出铁罗刹临死前的情景,使得他痛苦万般,慢慢蹲下身来,他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杀了柳眉残等人对不起幻嵇祖师,不杀则对不起铁罗刹,他现在左右为难,痛苦不堪,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马不平趁机一摆手,示意众人赶紧押走柳眉残等人,柳眉残见了急声叫喊道:“师叔祖……师叔祖……”哀叫声声,希望叫的曲颠再出手阻拦,可此刻曲颠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哪里还听的见他们的叫喊。首发 https:// https:// () 第398章 不速之客 柳眉残见曲颠抱着脑袋不为他们叫喊所动,心中惊急,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和身份,哀求马不平道:“马……马少主……你……你……你大人大量……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柳眉残……自当给你……做牛做马……马……马少主……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说着哀哭不已,那几个华山道士见柳眉残这般也跟着哀哭祈求。 马不平一脸不屑,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柳眉残,你休要痴心妄想,本来咱们无怨无仇,只是你贪图我家传的《御马金经》,而打着要替你们华山派那十九个败类报仇的幌子,四处寻找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实则就是想要得到《御马金经》,哼!像你这般心黑手辣,毫无道义之人决难留之!”说着一摆手催促五鬼以及众兵将道:“速速把他们带到刑场!” 柳眉残听了顿时绝望道极点,本来心中想怒骂马不平,可此刻却怎么也骂不出来,只剩下嚎哭哀求,不顾一切的哀求,希望马不平心动能够绕他一命。 众兵将抬着柳眉残,佟大千等人连推再搡的押着另几个道士,很快就到了刑场,柳眉残等华山道士依旧哀哭祈求,毫无尊严可言。 马不平听了心中很是不屑,暗道:“哼!柳眉残能有今日,真是报应不爽!”随即安排众人准备行刑,并接过一个兵卒的大刀,走到柳眉残面前,狠狠的瞪着他,对兵将道:“那几个华山道士就由各位受累,这个柳眉残我马不平要亲自动手!” 柳眉残接着火光看见马不平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大刀,吓得身子早已瘫软,哀求道:“马……马少主……不……马大爷……马爷爷……马祖宗……求你高抬贵手……饶我柳眉残一条……狗命……柳眉残来世……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马不平听了心中恶心到了极点,厌恶的瞪了柳眉残一眼,暗骂他贪生怕死毫无骨气,忍不住看不起的冷哼一声,道:“柳眉残你受死吧!” 柳眉残瘫倒在地,仍然哀求道:“我求求你……马爷爷……马祖宗……饶我柳眉残一条狗命……” 马不平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举起大刀就要砍杀柳眉残。 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柳眉残,亏你还是堂堂华山派一代掌门,哼!如此毫无骨气,真是丢人现眼,华山派几百年的威望都被你丢人丢尽了!”话音未落,就见远处悠然飘过一个黑影来。 马不平咋听那黑影的声音,觉得很是耳熟,不禁一愣,可一时间又想不起这说话的黑影是谁。 包云一见了不知那黑影是何来意,生怕伤及马不平,连忙招呼一众兄弟上前紧紧围住保护起马不平。 马不平并不害怕,拨开佟大千、包云一等人,此刻那黑影已经飘到众人面前,轻轻落下。 佟大千冷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燕王大军军营?” 那黑影也不回答,径直走到马不平跟前,躬身施礼道:“马少主,你一向可还好啊?” 马不平听了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但那人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上还蒙着一块黑纱,黑纱遮住面目,瞧不出那人是谁,便道:“先生是?不知先生如何认得我?” 那黑影嘿嘿笑道:“马少主好健忘,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说着话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 马不平接着火光瞧见那人虎目鲸口,穿一身灰白的道袍,手中还握着一柄鹿尾拂尘,顿时认出那人是“华山十三子”当中的老四,道号云长子许天残。但眼前的许天残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凶恶神情,脸色隐隐带着一股和蔼祥气,马不平不禁一惊,连忙道:“许……许天残?怎么是你?” 许天残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马少主,贫道许天残这厢有礼了!”说着对着马不平轻轻弯腰施了一礼。 马不平有些不知所措,当日那许天残也曾与柳眉残等人一去追杀于他,那脾气凶恶乖戾,后来知道他离开柳眉残等人而去,但不知去了何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时柳眉残等华山派道士也认出他来,连忙一起泣声说道:“原来是许师弟、许师兄……我等性命不保,还望许师弟、许师兄出手相救!” 许天残听了并未理会柳眉残他们,只是朝呆愣的马不平微微一笑,道:“马少主定是疑惑我许天残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吧?” 马不平回过神来,望着许天残道:“正是!” 许天残道:“以前我跟着柳眉残等人做了许多荒唐恶事,哎!当然也包括追杀马少主你,后来我那古色残师弟行侠仗义,私放你和冲虚林绿衣,令我感悟,故此不愿在和柳眉残等人一起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故此在去参见河南邓云金盆洗手大会时,留信而别去找我那古师弟去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许道长大彻大悟,痛该前非那我马不平还真要恭喜你许道长了!”说着看看柳眉残等人。 许天残听了哈哈大笑道:“马少主所言极是,若非是我那古师弟,今日受刑之人也该有我许天残!”说着长叹一声,看看瘫倒于地的柳眉残,满心感慨。 马不平道:“不知许道长后来去了哪里?提起古道长,我马不平满心感激!不知他现在何处?许道长可曾找到他?” 许天残道:“有劳马少主动问,不瞒马少主,我自去年于河南铁枪门离开柳眉残等人后,便云游江湖,四处寻访我那古师弟,后来听闻古师弟到了衡山天师道观,我匆匆赶往,但晚了一步,得知古师弟已然离开,我又四处云游寻访,不想遇到了一位隐世的真人,真人点化于我,并帮我找到古师弟,现今我和古师弟都在那位真人坐下修行!”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感慨万千的说道:“不想二位道长还有这番奇遇,真是可喜可贺!”说着又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许道长你已经和古道长一起跟随真人修行,那为何又突然到此?” 许天残笑道:“不瞒马少主你问,贫道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柳眉残等人前来!” 马不平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莫非许道长也想救下柳眉残等人?” 许天残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哎!马少主你误会了,柳眉残等人今日有此结果,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恶因恶果,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一切都是定数!故此我不会干预马少主做事的!” 马不平等人听了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许道长此番前来?” 许天残道:“真人在谷里已然料定今夜之事,我是受真人派遣,先行到此,和柳眉残等人再见最后一面!也算圆了同门之宜!至于真人和古师弟他们随后就会赶到!” 马不平听了暗道:“难道世间还真有这等先知先觉的神仙真人?”当即一脸恭敬的感叹道:“此真人真乃神仙也!” 正感叹着忽见曲颠发疯一般跑过来,大喊大叫着,一众兵将赶紧上前阻拦,却都被他噼里啪啦的推打开来。 曲颠边跑变喊道:“想通了,想通了,老子想通了,先杀了柳眉残等人为我红花姐报仇,然后老子在自己打死自己,向我师兄幻嵇祖师谢罪!”说话间已奔至柳眉残等几个道士跟前,探出右手,快如闪电一般,噗噗啪啪登时结果了柳眉残等几个华山道士。 马不平见了顿时一惊,想拦已然来不及,许天残也是微微脸色一变,细细瞧着曲颠,暗道:“没想到曲师叔祖身手这般厉害!” 此时柳眉残等华山道士已经气绝,许天残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心中暗道:“掌门大师兄,你有今日下场,完全是因为你意欲荣华富贵所致!实乃咎由自取也!” 包云一等人连忙上前查看,见柳眉残等人早已气绝,立刻回报马不平道:“少主柳眉残等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把手中大刀递还给那个兵卒,uu看书 w.uukanhu.co 长叹一声,暗道:“柳眉残到底还是死在曲颠手中!” 这时曲颠见自己打死了柳眉残等一众华山道士,忽的仰头哈哈大笑道:“红花姐,我曲拾来给你报仇雪恨了!”说着哈哈大笑几声,忽的又转笑为哭,扑通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马不平等人见了,连忙想上前去安慰,却被许天残拦下。首发 首发 https:// https:// 许天残道:“一切都是定数!马少主不必费心!” 马不平听了又愣又怔,不知该如何才好,这时就听曲颠嚎啕大哭道:“师兄,拾来对不起你,没有遵从你的话,到底杀了华山派的道士,哇哇哇……拾来对不起你啊……哇哇哇……师兄……” 曲颠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忏悔自己,哭闹够了,忽的止住哭声,喃喃自语的说道:“红花姐死了,我也就再无牵挂了,我为红花姐报了仇,也无遗憾,我违背了师兄的话,自当一死谢罪,否则没脸见我师兄!”说的猛的抬起右掌,照着自己的天灵盖狠狠的拍下。 马不平许天残等人见了皆都大吃一惊,纷纷急声喊道:“不可……”说话间纷纷抢上前去想阻止他,就在曲颠一掌拍下,还未打到自己脑袋时,就听嗖的一声响,一道闪光飞过,正击中曲颠右掌,曲颠哎吆一声,在地上暴跳起来,抱着手,疼的呲牙咧嘴,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是谁?这是谁弄得,阻拦老子去见我师兄!” () 第399章 空空真人 曲颠骂声未止,就听一声响亮的鹤鸣之声从天空传来,那一声鹤鸣宛如天外之音一般,嘹亮清脆,好像要划破这茫茫夜色一般。 佟大千等五鬼听了皆都纷纷一惊,不由自主地靠到一处,脸色又惊又喜的齐声说道:“难道是他老人家来了?”说话间纷纷抬头向天上张望。 曲颠听了那一声鹤鸣,顿时也是一惊,立刻止住叫骂之声,瞪大双眼,抬头向夜空瞧去,马不平等人见了也纷纷抬头观望,就见月色之下自东方缓缓飞来一只大鹤,鹤上似乎还稳稳的坐着两个人。 众兵将见了顿时惊呆了双眼,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奇景,有好事着早已拔腿跑着去通知燕王朱棣去了。 人群中就连马不平许松年等人也是瞧得目瞪口呆,此时那大鹤已经飞到众人眼前,稳稳的落下站定,不晃不摇,很是平稳,一众兵将无不啧啧称奇。 那大鹤身子足足有一丈多长,红顶白羽黑尾,两只红黄鹤腿碗口一般粗,嘴长三尺有余,一双血红眼睛好似宝石一般,虽然夜色朦胧,但难以遮掩晶莹剔透之感,总得来说样子与一般仙鹤并无多大差异,除身体要比平常仙鹤要大许多之外,还有就是这只大鹤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仙气。 许天残见了那只大鹤顿时一喜,连忙抢上前去,佟大千、包云一等兄弟五人也纷纷迎上前去,与许天残一起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大鹤脚下,齐声拜道:“许天残、佟大千、包云一、车京得、种百愁、余玉桂拜见真人!” 曲颠瞧了那大鹤,顾不得手心生疼,在地上蹦跳起来,哇哇大叫道:“老子我倒是谁,原来是老家伙来了,怪不得打出的石子这么快、这么有准头,哎吆……”说着话觉得手心发痛,忍不住哎吆一声,接着说道:“打的老子我这手真他妈疼!”说着几步走到大鹤跟前,高声叫道:“好你个老家伙,多日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给老子我一个下马威,瞧,你瞧,你看你把老子我的手给打的!”说着朝大鹤伸出手去,气呼呼的噘着嘴。 这时那大鹤又长鸣一声,从鹤背上轻轻跃下两个人来。那两个人皆都是道人打扮,各自身着一领灰白道袍,各持一把麈尾拂尘,其中为首的一个鹤发童颜,身材清瘦修长,发须洁白如雪,头顶挽着道髻,别一支玉簪,脸色红润,双眼如炬,让人辩不出年纪来,清风徐来,吹动道袍抖瑟,显得那般道风仙骨,浑身一股仙气。 紧随其后那人五十来岁,枣红脸色,马不平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忠厚侠义,私放自己与冲虚、林绿衣的华山道士古色残。 马不平连忙上前,跪地拜道:“晚辈马不平拜见古道长!” 古色残见了连忙上前伸手搀扶起马不平道:“马少主别来无恙,贫道古色残有礼了!” 马不平满心感激的道:“古道长救命之恩,马不平没齿不忘!刚才得知道长得遇仙人,马不平真替道长欢喜!”说着话看看那位仙风道骨的道人,连忙问道:“古道长,莫非这位就是许道长所说的真人?” 古色残笑道:“正是,这位正是旷世奇人,世间传说中的空空真人!” 空空真人道号空空子,传说乃是元朝初年生人,早年出家四川峨眉山,跟随得道高人修行,三十岁后四方云游,遍访奇人异士学道,十几年后开悟得道,后多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但他性情孤僻,不愿和江湖中人来往,故时人称他为空空怪人。 在元末明初就和武当山的张三丰、华山的幻嵇祖师并称为当世三大真人,其时幻嵇祖师早已仙逝,张三丰云游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世间传闻生死不定,而他也早已归隐深山涯底,许久不曾再在江湖上露面了,当时人们传说他也早已仙逝,时间一久关于他的传闻渐渐少了,江湖上的老一辈人可能还隐约记得世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位真人,年轻人恐怕不会知道了! 佟大千等五鬼当年被万南春打落悬崖,正巧被云游到月山的空空真人救下,带回空空谷医治,当时曲颠也在早些时候被空空真人带到空空谷一块修行。 马不平听了知道面前站立的这位老者就是小时候父亲马祥云常和他提起过的当世三大真人之一的空空真人,仙人面前他岂敢怠慢,连忙上前拜倒,道:“晚辈马不平拜见空空真人!” 空空真人朝马不平微微一笑道:“马少主还真是颇有乃父风姿!你不必多礼!”说着手中拂尘一抖,一股劲气扑向马不平。首发 https:// https:// 马不平顿觉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起,不由自主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待身体站直后,那股力量方才散去,马不平又惊又愣,不禁暗道:“世间还有这等本事之人,真乃是奇人!”想罢双眼充满崇拜之情,望着空空真人。 空空真人又对佟大千、许天残等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佟大千、许天残等人听了齐声道:“多谢真人!”说完话方才纷纷从地上站起身来。 这时曲颠凑过来,望着空空真人,问道:“老家伙,你怎么来了,你不在空空谷里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空空真人看了看曲颠,伸手捋了捋颌下白须,道:“我此次前来还不都是因为你!” 曲颠听了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我?嘿!跟老子我有什么干系?真是的,你这老家伙真会说笑话,嘿嘿嘿……我瞧你是在空空谷里憋不住了,跑出来游逛的!嘿嘿嘿……老家伙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佟大千听了曲颠疯疯癫癫的话后,连忙喝止道:“曲拾来,真人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曲颠听了瞪了佟大千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子我说话,干你什么事?呸!”说着又对空空真人笑道:“你说是不是啊老家伙,咱们俩说话,碍着他佟瞎子的什么事了!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佟大千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可当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空空真人的面也不好动怒,只好强忍着不再说话。 空空真人道:“曲颠自你跟我到了空空谷修行后,我常告诫你要谨言慎行,可你就是不听,此次出谷多日,越发的不像样子了!” 曲颠听了噘嘴不快,嘟囔道:“老子我天生就是这样,叫老子我改,一时半会儿哪里还改的了?”说着叹口气道:“想老子我那师兄幻嵇祖师活着的时候也不曾想你这般管老子我!” 空空真人听了无奈的笑了笑道:“曲颠,你道我乐意约束你吗?若不是当年你师兄幻嵇真人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那我何必要拦你这事?哎!幻嵇啊幻嵇,你死了到安乐了,把这大麻烦留给了我,哎!”说完摇了摇头,回想起当年的事来。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当年空空真人云游四方,有一次云游到了华山,便去拜访幻嵇祖师,那时幻嵇祖师已经年老体衰,时日无多了,两位真人会面后,叙旧一番,后来幻嵇祖师说道华山派几百年基业和师弟曲颠时,忍不住心存担忧挂念,空空真人好言劝慰。 幻嵇祖师不是凡人,早已算破日后的华山派会日渐式微,他不忍心华山派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掉,恳请空空真人看在他们多年的情份上日后帮一帮华山派。 空空真人不好推脱,答应幻嵇祖师,日后定会出手帮助华山派,幻嵇祖师听了很开心,然后又把曲颠叫过来,担心自己死后,曲颠会被华山后世子弟欺凌,空空真人见到曲颠疯疯癫癫,心有同感,为了不让幻嵇祖师有所遗憾,便答应日后定会帮助曲颠。 后来幻嵇祖师仙逝多年,空空真人也隐世多年,他想起当年幻嵇祖师的嘱托,为了却幻嵇祖师的遗愿,于是驾鹤到华山后山,悄悄带曲颠到自己的空空谷修行。而当时整个华山派的人都不知道曲颠去了哪里,都道曲颠神秘消失了,因为曲颠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没有人拿他当一回,时间就了也就把这事淡忘了。 曲颠听了噘嘴道:“得了,得了!老家伙别嘟嘟囔囔的了,老子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老子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这时就见远处急匆匆的奔来一众人,uu看书 ww.uukanshu.co 众人打着灯笼火把,当中拥簇着一人,马不平等人远远打量,见当中那人正是燕王朱棣,原来燕王朱棣本来刚刚回到寝室睡下,就被兵卒唤醒,说军营里来了神仙了,起初朱棣并不相信,但听兵卒回报,神仙是驾鹤而来,单那只鹤就又一丈多长,方才来了兴趣。 燕王以为这是祥瑞之兆,匆忙穿好衣服,由一众护卫随同赶过来见一见神仙。 曲颠瞧了,嘿嘿一笑道:“老家伙你瞧见没有,你这一出世,连燕王也都给惊动了,嘿嘿……你这老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行!你还真行!” 空空真人见了摇了摇头道:“曲拾来,你尘缘已了,该随我回空空谷了!” 曲颠听了一愣,连忙说道:“什么?你又要老子我跟你回空空谷?” 空空真人道:“正是,曲拾来,本来我不愿让你出空空谷,此次让你出来,也实属无奈,只因你尘世间还有一段俗缘,如今人死缘灭,故而你应该跟我回去,好好修行了!” 曲颠道:“那怎么行,什么人死缘灭,老子我可是答应过我师兄的,不会杀华山派的人,可如今老子我打死了柳眉残,以后老子我没脸见我师兄,因此还要打死老子我自己去给师兄谢罪!哎!你这一来,老子我倒把这事给忘掉了!哎!都是你这老家伙捣的乱!哎!瞧老子我这脑袋瓜,真是笨死了!老子我现在就去见我师兄!”说话间手一抖,抬掌又要打向自己的脑袋。 () 第400章 仙人箴语 空空真人见了道:“住手!”说话间,拂尘一抖,一股劲风袭向曲颠,啪的一声,打了曲颠一个栽歪,不等曲颠反应过来,早已挥动衣袖,一根细绳索嗖的穿出,直奔曲颠,宛如一条游动的长蛇一般转眼就把曲颠给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绳子的另一头紧紧的攥在空空真人的手里。 曲颠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连连大喊道:“老家伙你放开老子我,你放开老子我,老子我不想再回去了!” 这时空空真人也不再搭理曲颠,手一抖绳索,嗖的一声便把曲颠给拉到大鹤背上,自己也飘然跃上大鹤后背,对许天残道:“许天残你尘缘未了,不必再回空空谷了,你把柳眉残等人尸体运回华山埋葬,然后你就留在华山好好治理,希望华山派日后能在你的手中重新振兴!不要辜负了你华山派几百年来各位先师的心血!”首发 许天残听了连忙跪倒在地道:“弟子愚昧,怎堪当如此重任,还望真人三思,弟子只愿跟随真人修行!” 空空真人道:“不,许天残你不可推辞,虽然你以前脾气暴躁,跟随柳眉残做下不少恶事,但你能迷途知返,证明你良知未泯,如今华山派元气大伤,你是最佳人选!幻嵇真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推算出来,我只不过是依照他的意思安排而已!” 许天残听了心中感慨万千,道:“既然如此,弟子只好谨遵真人之命,绝不敢把华山几百年基业荒废!” 空空真人又对古色残说道:“古色残你可暂缓回空空谷,先帮着你四师兄把柳眉残等人运回华山,等完事后你可到华山之巅等候,到时我会派大鹤前往接你回空空谷!” 古色残听了躬身道:“是,弟子领命!” 空空真人又对佟大千等人道:“你们五个合该尘缘难了,就留在尘世间帮着燕王成就大业吧!”说完一甩拂尘,那仙鹤很有灵性,明白空空真人的意思,连忙抖了抖双翅,仰头对天发出一声清脆的鹤鸣,就欲展翅高飞。 这时燕王已经赶到,此时天色见亮,朱棣等人见到面前的大鹤,登时吓了一跳,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仙鹤,心中惊奇之际,再瞧鹤背上坐着的空空真人道风仙骨,又见大鹤正要展翅飞走,惊的赶紧跪倒在地,大声喊道:“仙人留步,仙人留步!朱棣参拜仙人,还望仙人垂怜,稍停片刻指教朱棣一番!” 空空真人稳稳的坐在大鹤后背上,一手紧紧的拉着捆绑着曲颠的绳索,一手轻轻一挥拂尘朗声道:“燕王,我没有什么要指教你的,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够慈悲为怀,少开杀戒,爱惜天下苍生,善待黎民百姓!”说话间那大鹤早已展开双翅,长鸣一声,腾空而起。 燕王见了连忙再三跪拜,心中暗自念叨着空空真人的话,眼睛瞧着那大鹤带着空空真人与曲颠渐飞渐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东方远处天空。 朱棣喃喃自语,细细品味着空空真人的话,忽的开悟,不禁暗自欢喜。 许天残和古色残二人上前见过燕王,他们本来也曾与柳眉残一起在燕王帐下效力,自然彼此并不陌生。 燕王道:“二位道长多日不见,今日相逢可谓别来无恙啊!” 许天残稽首道:“王爷丰采依旧!”说完叹口气,瞧瞧躺在地上的柳眉残等华山同门的尸体,接着对燕王道:“王爷,逝者已矣,不管多大的过错,都应该云消雾散了!” 朱棣听了点点头道:“道长此言,也正是本王之意!” 许天残道:“故此,贫道要带他们回华山,还望王爷不要阻拦!” 燕王叹口气道:“那是自然,虽然柳眉残等人这才罪不可赦,但以前也的确为本王立下不少功劳,如今他们都死了,本王心中也是不好受,哎!不说了,既然如此,道长请便就是!” 许天残和古色残听了一起再次稽首道:“贫道代华山派同门多谢王爷!” 燕王道:“二位道长不必客气!”说着吩咐下去,让兵卒们准备好车马,帮着许古二道把柳眉残等人抬上马车,许古二道谢过燕王后,就要即刻启程回华山去,燕王诚心挽留,但二人决意回华山,燕王没办法,只好应允放行。 马不平上前再次和古色残道谢,古色残微微一笑道:“马少主不必客气,此乃贫道应该做的!马少主对对保重,贫道去了!”说完与许天残一起催动马车,朝华山方向赶去。 燕王望着远去的许古二人,不由得暗自感叹道:“世间果然有如此奇人奇事,若非我亲眼所见,哪里会信?哎!我若能够得到那位仙人相助,那我何愁大业早成?哎!只可惜人家是世外的仙人,又怎么肯帮我呢?”想到这不由得满心的遗憾。 马不平见燕王发愣,猜出他的心意,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好上前说道:“王爷,天亮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去歇息歇息吧!” 燕王听了道:“那好吧!你们也早点儿回去歇一歇!”说着转身会营帐去了,回到营帐,见姚广孝正在帐内等候,燕王向姚广孝提及空空真人之事。 姚广孝听了很是惊讶,奇怪的道:“难道世间的传闻是真的?” 燕王道:“军师也知道这位仙人?你以前也见过吗?” 姚广孝摇了摇头道:“哎!属下哪里有这般缘分!”遂对燕王简要讲诉一边空空真人的传闻,令燕王听了心中更加惊奇赞叹不已。姚广孝岔开话题,说起燕军南攻之事,燕王听了心神方才从空空真人身上转移过来。 建文二年冬,燕王帅兵东昌之战,朱棣多次濒临险境。但是由于朱允炆有“毋使朕有杀叔父名”旨意,南军将士惧怕战后反攻倒算,既不敢伤害朱棣,又难以活捉,只得放任自由;朱棣也恃此特权,单骑殿后,南军无可奈何。但是东昌之战毕竟是靖难以来南军的第一场大捷。朱允炆十分高兴,以东昌大捷告太庙。朝廷军势大振。燕军经此败,以后再南下,皆由徐沛,不再走山东。 东昌之败之后,燕王朱棣以此为耻,与姚广孝商议对策。姚广孝强烈支持朱棣再次出兵。燕王 于是于建文三年二月初九日,朱棣祭阵亡将士,并脱下袍子烧掉,激励军士。二月十六日,朱棣再次出师。经历夹河、藳城之战再次使南军损失惨重,正面战场战事稍缓和。 朝廷改为通过谈判、反间、袭击后方等方式间接作战。击败平安后,燕军南下,先后经过顺德、广平、大名,并驻扎于大名。诸郡县望风而降。 建文帝无奈只好表面上罢免齐泰黄子澄来安抚燕王,暗地里却依然任用二人为智囊。 朱棣听说齐泰和黄子澄被贬,上书和谈,并表示“奸臣窜逐而其计实行,不敢撤兵”。 朱允炆得知,与方孝孺讨论,方孝孺表示可以借此机会遣使回报假装要取消齐黄建议,拖延时间,并懈怠燕王军心,又令大理寺少卿薛嵓去见朱棣,传诏并秘密在军中散布相关消息。首发 https:// https:// 薛嵓见到燕王朱棣后说道:“皇上说王爷殿下一旦释甲罢兵,朝廷就会立马班师回朝。” 朱棣听了冷笑道:“这话连三岁小儿也骗不过。焉来骗我?” 薛嵓听了又惊又慌,却无言以对。 建文帝听了薛品的回报后,大怒,遂命令盛庸、铁铉、不一道长、冲虚等人分兵骚扰燕军饷道。 燕王朱棣遣使者进京表示盛庸等不肯罢兵,必有主使。建文帝听从方孝孺的意见,将使者诛杀,两方和谈破裂。 朱棣见和谈破裂,决定袭击朝廷大军饷道,以使驻扎德州的朝廷大军陷入困境,又令都指挥李远率兵六千,换穿朝廷大军甲胄,从济宁南下,燕军瞒过朝廷大军到达沛县,成功焚烧大量朝廷大军粮船,河中鱼鳖尽死。朝廷大军损失粮食数百万石,京师大震,德州陷入窘境。 燕军进攻彰德,林县投降。朝廷派平安自真定趁虚攻打燕京,扰乱其耕牧,朱高炽固守朱棣分兵回援。平安与战不利,退回真定。uu看书ww..om 由于河北战事不利,方孝孺想出了反间计,利用燕王长子朱高炽和次子朱高煦的矛盾,先写一封信给镇守燕京的朱高炽,令其归顺朝廷,许以燕王之位,然后派人告诉朱棣和朱高煦说世子朱高炽密通朝廷,以使燕军北还。 但朱高炽得到信后,根本没有拆开,将朝廷使者连人带信一起送往朱棣处,反间计失败。 盛庸令大同守将房昭入紫荆关威胁保定,占据易州西水寨以窥燕京。 燕王见状,只得回兵救援。朱棣分兵守保定,并包围房昭的山寨。十月初,燕军与真定援兵和房昭军决战,朱棣令勇士悄悄登山,在敌后大张旗帜。 朝廷大军见状大乱,与真定援兵一齐崩溃。房昭退回大同。十月二十四日,燕军回到燕京。之后又击败了袭永平的辽东军。 至此,燕军靖难已有两年多。虽然屡战屡胜,但因兵力不足,无法巩固并扩张胜利,往往放弃新取之地;仅能据有燕京、保定、永平三个郡。 建文三年冬,朱棣决定直接率兵南下。建文帝见燕军再次出动,令驸马都尉梅殷任总兵官,镇守淮安。建文四年正月初一,建文帝命魏国公徐辉祖率兵援山东。 建文四年二月初一,南军将领何福、平安、陈晖进兵济宁,盛庸进兵淮上。朱棣派兵袭击南军饷道后,二月二十一日,燕军击败徐州的出战军队,徐州自此闭城死守。 () 第401章 怒杀逆子 徐州坚守不出,朱棣遂不再理会,继续南下。三月,燕军进逼安徽宿州,盛庸见到燕军一路南下,与不一道长、冲虚等人带兵来追,不料在淝河中了朱棣所设的伏兵,只得退回宿州。 朱棣遣将断徐州饷道,铁铉等率兵围攻,互有胜负。燕军进达睢水之小河,搭浮桥。次日,铁铉领军夺桥,双方隔河僵持。数日后,朝廷大军粮尽,朱棣决定偷袭。半夜,渡河绕至朝廷大军后面,但徐辉祖援兵正好赶到,双方战于齐眉山,朝廷大军大胜,斩杀燕将多名。 朝廷大军再次获得胜利,再加上暑热,燕军陷入窘境。燕军众将请求北返,择地休整。 朱棣不同意,对众兵将道:“想要渡河者的站到左边,不愿渡河的站到右边。”话一说完,大部份人站到左侧,朱棣见了勃然大怒怒。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这时姚广孝强力支持朱棣,对一众兵将道:“这点儿苦算什么?昔日汉高祖十战九不胜,终得天下,此时王爷失败几次,也并无大碍,只要将士们齐心协力坚持下去,那王爷自当能与汉高祖一样,打下天下!到那时你们都是有功之人,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众燕军听了心神大震,齐齐高呼,坚定了燕军坚持的决心。 燕军与朝廷大军接连几次大战,多以胜利为主,于建文四年六月燕军于瓜洲渡江,击败退守此地的盛庸。随即燕军至镇江,守将率城投降。燕军驻扎于龙潭此地距京师金陵东约六十多里,朝廷闻讯大震。 朱允炆徘徊殿间,召方孝孺等群臣问计商议。有不少人提议逃往内地以图兴复。 方孝孺听了道:“城中尚有二十万兵,应坚守待援,即使真战败,国君为社稷而死,是理所应当的。” 建文帝听了心惊胆战,道:“这……这……难道真的要朕以身殉国?”说着神色慌张的望向牛思松。 牛思松此时也无计可施,只是好言好语的劝慰道:“皇上不要惊慌,各位大人会有退兵之策的!” 方孝儒听了叹口气道:“眼下陛下可以再派大臣、在京诸王前往燕军军营,和燕王谈判以拖延时间。” 建文帝听了连忙点点头道:“好!好!好!就依方卿家之意速速派人前往燕王军营和谈!”遂又和众臣商议,派李景隆、茹瑺等去燕王军营见朱棣,再次谈判。 朱棣见到李景隆等人表示割地无名,只要奸臣。建文帝见李景隆谈判无果,又派谷王朱橞、安王朱楹等第三次前往谈判,依旧无果。 朱允炆无奈只得派在京诸王和武臣们守卫各门。不一道长、铁铉盛庸等人在济南闻讯大惊,欲带兵前往京城救援。 不一道长暗自思量一番道:“铁大人和盛将军你们二人还是在此留守吧!万一京城失守,我们可带皇上暂时来济南,若是你们一同前往,万一济南再失守了,那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铁铉盛庸听了想想也是,只好同意,不一道长连夜与米锦、冲虚林绿衣夫妇、杨一镖、牛启望等一众带领一批人马赶往京城救援,到了京城见过建文帝后,留米锦、林绿衣于宫中,自己则与冲虚、杨一镖、牛启望等一众江湖人士,带人出宫帮着守卫京城。 左都督徐增寿里应外合勾结燕王事发,被满朝文武官员围殴。次日,燕军抵金陵。徐增寿作内应,事败,被朱允炆亲自诛杀于左顺门。 燕王帅军攻至金川门,守卫金川门的是谷王朱橞和李景隆。不一道长等人知道他们二人不能守住金川门,连忙带兵赶到帮着守卫,但谷王朱橞和李景隆见到燕王大军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抵抗,不顾不一道长的极力反对,竟然帅兵开门迎降。 不一道长大怒,帅兵出城和燕军交战。无奈燕王兵广,自己势单力薄,杨一镖等一些江湖人士战死,冲虚见无法抵抗燕军,只好护着师父与牛启望一同退回宫中。 燕王知道朝廷大势已去,也不追赶,任由他们逃走,自己则催马进入金川门。 不一道长仓惶进宫见驾,冲虚、牛启望殿外等候,建文帝得知金川门失守,谷王朱橞和李景隆投降,吓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牛思松见了心中惊恐万分,暗道一声不好,想趁着燕王尚未打进金銮殿之际悄悄溜走,趁建文帝发呆,一众文武惊慌失措之际连忙悄悄退至殿门外,刚要转身逃走,忽的撇眼见到殿外等候的父亲大刀牛启望。 牛启望已经伤痕累累,满身是血,双眼布满血丝,一脸愁容,见到儿子不禁一愣。 牛思松道:“爹!你怎么在这里?” 牛启望叹口气道:“松儿,金川门失守了,李景隆他们投降了,燕王大军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牛思松听了心中惊慌不已,连忙说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随我逃走吧!” 冲虚听了一愣,看看牛思松,道:“牛思松,你怎么这么说话?” 牛思松瞧了一眼冲虚,恨恨的道:“呸!我们爷儿俩说话,关你什么事?滚到一边去,你愿意在这里等死,老子可不愿意!”说着心中着急,奔过来,拉着牛启望的手急声道:“爹,快随我走,再晚可就连不及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牛启望一把甩开牛思松的手冷声说道:“松儿,我来问你,你表妹夫妇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思松听了一愣,连忙说道:“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事?赶紧走吧,保命要紧!” 牛启望瞪着牛思松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思松道:“这……哎呀……爹,你……我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间燕王大军马上就到了,赶紧随我逃命,过后我再和你说明!” 牛启望一把拉住牛思松的胳膊,冷冷的说道:“逃走?我们牛家还没出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哼!皇上还在宫里,你爹不能走!”说着咬着牙继续问道:“松儿,我问你,你表妹夫妇的事是否真的和你有关?” 牛思松一惊,连忙说道:“这是谁说的,我……我怎么能那样做?马不平他……他意欲刺杀皇上,那是他咎由自取,和我……和我有什么关系?爹你不要听别人胡说!”说话间心中有愧,不禁脸色剧变。 牛启望盯着牛思松,道:“军中人人都在传言,自打你进宫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使得皇上对你言听计从,不一道长也和我提及过,本来爹还不信你会做出这等混账事来,哎!可我瞧你这样子,定和你有关!”说完气恼攻心,使得双眼冒火一般。 牛思松从来没见过父亲这般样子,不禁心中惊惧万分,道:“这……这……爹你难道不信我?” 牛启望道:“并非是爹不信你,而是你实在让爹太失望了!哎!我牛家虽然世代都是江湖中人,但代代都是忠义之人,没想到到了我牛启望这一辈,却生出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来!” 牛思松听了心中万分恐慌,连连挣扎,想挣脱牛启望抓着他的手,可无论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挣脱。 牛启望死死的抓着他,继续道:“你心胸狭隘,使用卑鄙手段,害了诗萍两口子,使得朝廷大军惨败如此,还有害得你姑父伤心致死,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牛思松听了惊慌失措,连连争辩道:“不、不、不……这……这事和我没关系……” 牛启望道:“没关系?哼!要不是你设计害了诗萍夫妇俩,马不平也就不会逃离朝廷而投靠燕王,他就会继续帮着朝廷训练战马,那朝廷也不至于到今天一败涂地的地步,uu看书 .uuansh 若不是你设计害死诗萍,你姑父又怎么死掉?哼!你……你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牛思松听了又愧又怕,道:“我……我……爹……不管怎样……我到底是你的儿子,你……你……爹……我求求你了……咱们先逃命……别的事……以后再说……” 牛启望听了仰天长叹一声,双眼流泪,道:“以后?哼!没有以后了!”说着忽的松手推开牛思松,紧接着右手中的关公大刀抬起,照牛思松胸间刺去。 牛思松没有提防牛启望会对他下手,猛的被牛启望一推,身子一打晃,惊慌间连忙脚下发力,刚刚站稳,胡觉胸前一阵疾风袭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噗的一声,关公大刀已经当胸穿透,顿时一阵剧痛袭来,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吃力的抬手指着牛思松道:“你……你……爹……没想到……你……你……”说着头一歪,已经气绝身亡。 牛启望泪眼朦胧,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痛苦的望着牛思松,道:“松儿……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冲虚瞧得目瞪口呆,这事变化的太突然,万没想到牛启望会突然挥刀杀子,呆愣间见牛启望失声痛哭,连忙上前安慰道:“牛老英雄,你何必如此?” 牛启望望着已经死去的牛思松,痛哭道:“不是我牛启望绝情,而是他罪孽太过深重,唯有一死才能谢罪天下!”说着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 第402章 兵临城下 冲虚见了心头涌起一阵酸楚,帮着牛启望从牛思松身上抽出关公大刀,并把牛思松平稳的放到地上。 这时殿外的行动已经惊动屋内,建文帝、不一道长以及一众大臣连忙跑出来瞧,见到此情此景,不禁皆都纷纷大吃一惊。 建文帝道:“这……这怎么回事……”看看死去的牛思松,不禁忍不住落下泪来,哀声呼唤道:“牛……牛爱卿……” 牛启望丢掉手中的关公大刀,跪在建文帝面前,哭泣道:“皇上,牛思松是我牛启望亲手杀的,还请皇上处置!” 建文帝听了脸显惊讶,道:“你……你为何要啥我牛爱卿?” 牛启望道:“误国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哎!牛思松作恶多端,该有此报,牛老英雄大义灭亲,当真令人佩服!” 这时牛启望走到儿子尸体旁,看看牛思松,长叹一声道:“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哎!这国马上也破了……”说着仰头哈哈苦笑几声,猛的一口鲜血脱口喷出,随即身子一震,噗的倒在地上。 不一道长见了一惊,暗道:“不好!”连忙抢上前去,一瞧牛启望已然气绝,不禁心中一悲,两行老泪夺目而出,悲声道:“牛老英雄……” 冲虚见了暗自感慨万千,道:“牛思松和牛老英雄本是父子,可为人品行却是天壤之别!” 这时忽见几个宫中太监极速奔跑而来,不一道长暗叫一声:“不好!” 这时那几个小太监已经跑到建文帝跟前,慌里慌张的拜道:“陛下,燕王叛军已经打到宫门了,正在外面叫嚷,恐怕待会儿还要撞击宫门了!” 建文帝听了吓得面无血色,恐慌的问道:“众……位……这可如何是好,快想想办法啊……” 众文武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无计可施,也都说不出话来,纷纷心慌意乱,紧张不安的望着建文帝。 不一道长仰天长叹一声,道:“大势已去,天意难为啊!”说完又是一声长叹,道:“米锦,虚儿、衣儿你们先随我来!”说着迈步走出十来丈外。 米锦、冲虚、林绿衣不敢耽搁急忙跟着跑过去,不一道长待他们到了跟前,看看距离,确认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见后,方才说道:“哎!朝廷大势已去,燕王马上就要打进宫里来了!” 米锦连忙说道:“道长,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冲虚林绿衣也赶忙问道:“是啊!师父,总该有个主意,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不一道长看看他们三人,道:“正因如此,我才叫你们三人到这边说话,我的这个安排是最后万般无奈之策,必须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 米锦、冲虚林绿衣见不一道长一脸沉重,不敢去问,静静的听不一道长安排。 不一道长道:“眼下京城已破,皇上不能再留在宫里了,他必须离开这里,可是皇上文弱,自己恐怕难以逃离,因此我觉定虚儿和衣儿你们夫妻他保护皇上离开皇宫,你们俩务必好好保护皇上,不得有半点儿失误!” 冲虚林绿衣听了道:“是!师父!” 米锦听了叹口气道:“自古以来,都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皇上离开皇宫,那与满朝文武如何交代?” 不一道长对米锦道:“这正是我要和你商量的!” 米锦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不一道长,这时就听不一道长接着说道:“米锦,你还记得你自己长的很想皇上吗?” 冲虚林绿衣听了一惊,互视一眼,纷纷暗道:“莫非师父是想要米锦假扮皇上?” 米锦道:“这个我记得!”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正因为你有几分和皇上长的相似,所以我才觉得让你扮成皇上的样子,掩护皇上离开皇宫!” 米锦听了一惊,道:“这……这……米锦怎么敢这样做?” 不一道长道:“迫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也是为了掩护皇上能够顺利逃离皇宫,哎!”说着叹口气道:“只是……只是……难为你了!” 米锦听了呆愣片刻,心中一片迷茫,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望着不一道长,暗自思量道:“哎!原来不一道长找我进京,看来他这是早就打算好了!” 不一道长道:“米锦,贫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哎!希望你能理解老道,不要怪罪老道!” 米锦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没有任何异意,任道长安排就是了!”说完仰头看看天空,暗自有些惆怅的说道:“哎!看来我米锦再也出不去了!” 冲虚林绿衣见了心中不忍,连忙对师父道:“师父,你这样安排,那……那米大人不就……不就……燕王叛军一到,他又该如何自保?”不一道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首发 这时米锦苦笑一声,道:“多谢二位担心我,我不怕,能为国捐躯也是我米锦平生所愿!”说着看看不一道长,接着说道:“若燕王大军打进宫里来,我也绝对不会让燕王见到我!”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感慨,伸手拍拍米锦的肩膀,有些愧疚的说道:“难为你了!” 米锦此刻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不必说了,道长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马上行动吧,否则燕军到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不一道长点点头,道:“那好吧!咱们马上就去准备!”说着转身就走。 冲虚连忙说道:“师父,那您老人家呢?” 不一道长惨然一笑道:“为师生为朝廷臣,死为朝廷鬼,为师要与朝廷共存亡!”说完舒了一口气,走到米锦身边道:“我和米锦留在宫里,等着燕王!” 冲虚听了心中着急,连忙说道:“师父,那怎么行……”林绿衣也道:“是啊!师父留在这里,岂不是……” 不一道长不等冲虚林绿衣把话说完,打断话头道:“不要说了,你们就依为师安排行事就行了!”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急道:“师父……” 米锦听了心中一颤,暗道:“老道长忠心爱国,大难临头却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而我却在此般危机时刻心生退却之意,哎!我与道长相比真是惭愧!”想到这他心中那一丝胆怯之意顿消。 这时就听皇宫内的警钟四下刺耳的响起,宫内警钟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轻易敲响的,一旦警钟敲响,那就代表着出了大事,不一道长一惊,摆摆手道:“来不及了!你们赶紧随我来!”话没说完,早已飞步奔向建文帝那里。 建文帝早已吓得战战兢兢,浑身抖瑟,脸色惨白,跺脚问道:“怎么办?怎么办?燕王已在攻打皇宫宫门,警钟已经敲响,看来马上就要攻破宫门打到这里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众位卿家,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一众文武官员也皆都惊慌失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齐泰和黄子澄冷汗直流,二人互视一眼,焦急而又假装镇定的说道:“皇……皇上……不……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建文帝此刻已经乱了方寸,急声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们叫朕不要着急,你们说的可到轻巧,如今燕王叛军已经打到宫门了,你们叫朕如何不急?哎!朕真是糊涂,为何当初要听从你们的建议,弄得今天这般地步!”说着话语气变得怒恨交加。 齐黄二人听了,吓得顿时跪在地上,齐声道:“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微臣……微臣……”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首发 https:// https:// 方孝儒道:“皇上息怒,此刻责怪齐黄二位也与事无补,咱们还是赶紧想个对策吧!” 建文帝愁容满面,焦急的催促道:“还不快想!要等着燕王打到朕的面前才想出法子来吗?哎!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急的连连踱步徘徊。uu看书.uansu.cm 方孝儒见不一道长回来,连忙上前道:“道长,你看眼下该如何对策才好?” 不一道长长叹一声低声对方孝儒道:“宫中警钟已经敲响,事态紧急,没有什么好对策,眼下只能掩护皇上速速离开皇宫,以图来日东山再起了!” 方孝儒听了一愣,随即点点头道:“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不一道长眼睛扫了扫站在一旁的一众文武官员,低声道:“此事事关机密,万不可让别人知道!” 方孝儒听了点点头道:“道长考虑的周全!为防燕贼正应如此!” 不一道长点点头,疾步走道建文帝身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建文帝听了一愣,虽然心中不舍就此离开皇宫,但眼前的情景又由不得他不得不听从不一道长的建议,此时警钟一声比一声急促,心中更加惊惧恐慌,连忙低声道:“好!好!好!朕听老道长安排,速速离开皇宫!”说着擦了擦额头冷汗,忽的又道:“可眼下燕王叛军把皇宫团团围住,朕……朕又如何才能逃脱?” 不一道长道:“皇上莫急,这事老臣早有安排,且请皇上随老臣进殿!”说着躬身请建文帝进金銮殿。 建文帝此刻全无主意,完全听从不一道长的安排,道:“好、好、好!朕这就进殿!”说着转身急急奔进金銮殿。 () 第403章 皇宫地道 不一道长又对众文武官员说道:“各位大人且在殿外等候,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都不可擅自进殿!”说完招呼米锦、冲虚、林绿衣三人快速奔进金銮殿去。 齐泰等一众文武官员听了皆都不知不一道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情况危机,谁也不敢去问,也无人敢进殿,只是惊慌失措的在殿外等后,只有方孝儒知道详情,心中起伏不定,仰头望着天空,暗自惆怅叹息。 建文帝进殿后,不一道长等人随着进来,并紧紧的关了殿门,并让冲虚和林绿衣夫妇二人站在殿门口把守,建文帝见了心中又急又疑惑,连忙问道:“道长,朕从哪里逃离?” 不一道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件僧衣从怀里掏出来,跪地道:“皇上,老臣委屈皇上脱下龙袍皇冠,换上这件僧衣!”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道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朕拌做和尚吗?”刚说完,就听宫内警钟之声比刚才又催促了,立可就顾不得多问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去脱龙袍,并换上僧衣。 不一道长从地上站起身来,叫过米锦来,心有不忍,但有无可奈何的说道:“米锦,你也脱了你的衣衫,换上皇上的龙袍吧!” 米锦点点头,没有说话,脱下自己的外衣,并接过建文帝的龙袍,快速换上。 不一道长又拿出一把剃刀,对建文帝道:“皇上,事情紧急,委屈皇上了!为了能让皇上安全离开皇宫,老臣只能为皇上剃发了!” 建文帝听了又是一愣,可刺耳的警钟之声令他顾不上犹豫,咬咬牙道:“剃就剃!”说着盘腿坐下,任由不一道长为他剃去头发,转眼他那一头黑发就被不一道长剃去,变成一个大光头,僧衣着身,活脱脱一个小和尚。 此时米锦也已经换好了龙袍,带好了皇冠,因米锦个头面貌很像建文帝,此番一番装扮,更加像建文帝,远远的瞧着不仔细看,还真让人分辨不出来。 建文帝瞧瞧一身龙袍的米锦,再瞧瞧自己的一身僧衣,忍不住伸手摸摸有些凉意光溜溜的头顶,暗自惆怅的叹息道:“想当年太祖洪武皇帝乃是和尚出身,没想到如今我这个大明的皇帝也和他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和尚!”想想心中一阵酸楚。 不一道长见建文帝发愣,知道他的心情,便道:“皇上,你不要难过发愁,此番离宫,是万不得已,他日皇上定能东山再起再回金銮殿!”说着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怕为建文帝瞧见,连忙转过身去,急匆匆奔到龙椅旁,伸手用力推开龙椅,接着俯身抬起一块地板,赫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井口。 建文帝瞧了,心中一颤,道:“朕每日坐在这张龙椅上,却不知道这龙椅下面还有一眼井?” 不一道长道:“皇上,这不是井,而是连接地道的一处洞口,这还是当年太祖洪武皇帝打下江山后,为了以防万一,秘密建造的,知道的人不多,老臣当年跟着建造了,故此知道这龙椅之下有这个洞口!”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太祖到当真的有准备!哎!他或许万万不会想到,当年为他自己留备而没用着的地道,却被我用了!”想到这,只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皇宫了,也知道离开容易,再想回来可就难了,不禁心中暗自不舍,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不一道长道:“皇上,事不宜迟,请皇上赶快下洞,速速离开皇宫!”说着招手唤过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来,道:“你们夫妇二人先下洞去,在下边接着皇上,然后你们二人保护皇上顺着地道一直往前走,你们记住地道里有很多分支洞口,你们千万记住,这些洞口有很多都是迷惑人的,只能走到第九个洞口时放才能进去,然后在走到第九个时在进去,以此类推,知道走到尽头,到时候你们就已经离开皇宫很远了!”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知道此番一别,或许就是和师父诀别了,忍不住双眼流泪,泣声道:“师父,朝廷大势已去,你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何不与我们一同保护皇上离开呢?” 不一道长听了眉头一皱,厉声道:“你们休要啰嗦,师父说过,我不能离开!”说着缓了一下语气,叹口气道:“虚儿,衣儿,你们的心意,为师明白,可是师父不能走,为了掩护你们保护皇上离开,不让外人知道此事,为师必须留下!”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心中不舍,哭道:“师父……”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师父虽然身上穿着这件道袍,可师父始终脱离不了尘缘,哎!为师生为朝廷之臣,死也要做朝廷之鬼,你们赶快保护皇上离开,若是咱们师徒缘分未尽,或许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说完看看大小养大的徒弟,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往下落,他怕惹得冲虚林绿衣夫妇心中难受,连忙长舒一口气,眼下眼泪,一挥手道:“赶紧走!”首发 冲虚心中伤心欲绝,扑通一声跪在不一道长面前,连磕三个响头,泣声道:“师父保重,弟子这就保护皇上离开!弟子拜别了!”林绿衣见了也哭着跟着冲虚跪下给不一道长磕了三个头。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米锦听了着越来越急促的警钟之声,心中宫门马上就要守不住了,连忙说道:“你们赶紧护送皇上离开吧,听着警钟之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看来皇宫马上就被燕王叛军攻破,快快离开,迟了就来不及了!” 建文帝也很着急,催促道:“是……是啊!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站起身来,伸手抹了抹眼泪,齐声道:“弟子走了,师父你一定要活着!” 不一道长心酸的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说着心头一动,想起一事来,望着冲虚,一字一顿的说道:“虚儿,咱们师徒此番一别,也许……哎!”说着眼一酸,落下泪来。 冲虚听了悲上心头,拉着不一道长的手道:“师父……弟子舍不得你,你还是跟我们一块保护着皇上离开吧……”说着眼泪忍不住哗哗直流。 不一道长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行,为师不能离开,哎!虚儿,你记住,我若以身报国,你万不能为师父报仇!”说着看着冲虚,再次重申道:“你记住,为师不许你动替我报仇之心,否则为师死了也不能明目!” 冲虚道:“为什么?师父?” 不一道长道:“因为这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家国军事,为师是为国捐躯,没有恩怨仇恨,你记住了就是了,等出了地道,你们好好善待皇上,保护皇上周全就算是对的起师父了!”说着长叹一声,对着建文帝长鞠一躬,跪倒于地,道:“皇上,老臣拜别皇上了!望皇上你自己多多保重!”说完泪流满面。 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眼圈发红,道:“道长快快请起,都是朕……朕糊涂……朕对不起你们……” 这时宫中警钟之声愈发急促起来,不一道长担心燕王带兵攻打进来,连忙起身催促道:“不说了,来不及了,皇上、虚儿、衣儿你们走吧,走吧,赶紧的走吧!”说着又对冲虚和林绿衣道:“虚儿、衣儿,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皇上!记住不可动替为师报仇之心,走!快走!” 冲虚听了心中比死还难受,他虽不愿丢下师父,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咬咬牙,再次对着不一道长跪地磕了三个头,道:“师父!弟子记住了!弟子拜别了,师父保重,弟子……弟子走了!”拉着林绿衣一前一后纵身跃下井洞。 不一道长待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下了井洞后,对建文帝道:“皇上,你也赶快下去吧!” 建文帝俯身瞧瞧黑黝黝的井洞口,心中胆颤,战战兢兢的道:“这……这么深……” 不一道长听了心叹一声,安慰道:“皇上莫怕,u看书 wwuukanshu.co 老臣送你下去,下面冲虚接住你,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建文帝听了道:“那……那好吧……”说着又瞧了瞧那黑黝黝的洞口,心中依旧胆颤心惊,可又一想若不下去,待会儿燕王叛军打到,比这还要吓人,心一横道:“道长,朕下洞!” 不一道长点点头伸手抱住建文帝的腰,从洞里喊道:“虚儿瞧准了,接住皇上!” 冲虚在洞底道:“弟子知道!放皇上下洞来吧!” 不一道长听了,抱起建文帝,让他双脚先入井洞,喊一声:“接住!”随即手一松,建文帝嗖的一声掉下洞去,洞里的冲虚早已瞅准,见建文帝落下,连忙伸手稳稳接住。 建文帝再落下井口的那一刹那,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双眼紧闭起来,待到被冲虚稳稳接住,方才睁开眼睛,心中狂跳依旧。 不一道长又朝井洞里喊道:“虚儿,往里抹黑走出一百步,左边有一个洞口里有火把,可以点了照亮!走吧!”说完仰头长叹一声,暗道:“皇上、虚儿、衣儿你们好好保重啊!太祖、马皇后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可一定要好好保佑他们能够安全离开!” 冲虚放下建文帝,朝洞外喊道:“师父!米兄你们多多保重,冲虚走了!”说完和林绿衣双眼流泪的,保护着建文帝沿地道往前走去,由于地道坑坑洼洼,又漆黑一片,故此他们走的并不是很快。 () 第404章 局中之人 不一道长在井洞口俯下身子,细细听着冲虚他们脚步走远,方才起身来,伸手在洞口摸索几下,找到封口机关,用力搬动,就听轰隆之声响起,井洞里缓缓升起一块巨大的圆柱石头,直到那圆柱石头升到井洞口处,封死了洞口,不一道长又搬回地板,放好后,再把龙椅推回原处。 米锦楞楞的瞧着,心中暗道:“没想到当年洪武皇帝还留有这么一条暗道,哎!当年他为自己以防外敌打入而留的退路却被自己的孙子用上了,而这外敌却是自己的儿子,哎!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一道长道:“米锦……不,现在起,你就是皇上了!”说完又嘱咐道:“待会儿群臣进殿来,你可千万不可露出马脚,万一燕王叛军打进宫里,逼问群臣,知道皇上逃离皇宫,燕王势必会派人追杀皇上,那咱们这一番就算前功尽弃了!” 米锦点点头,道:“道长放心,米锦……米锦知道怎么办!” 不一道长听了叹了一口气,道:“米锦,老道还有一句话要说!” 米锦道:“道长有话直说好了!” 不一道长看看米锦,忽的跪在他面前,吓的米锦一惊,连忙上前去搀扶,可不一道长怎么也不肯起身来,道:“老道心中有愧,知道对不起你,哎!或许你以前不知道,老道之所以寻访你,只是因为老道听人说你长的似当今皇上,老道才暗动心思,为今天做了准备……” 米锦听了惨然一笑,道:“这个……哎!此时此景,米锦已经都明白了,道长你也不必再说了!咱们都是局中之人……” 不一道长道:“今日情景,你也看到了,朝廷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为了保护皇上安全离开,老道……老道别无他法,也只能牺牲你了!”说完心中惭愧,不敢再瞧米锦。 米锦虽然料到不一道长的想法,可这听了他说的话,难免心中也是一震,但很快恢复,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是道长很早就布好的棋局,只不过这一步是万不得已才用的,哎!我米锦命该如此,没有对得起对不起,再说道长能够舍身报国,我米锦又何尝不能!”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感慨万千,道:“米秀才当真令老道佩服,你一个文弱书生,却比那李景隆之辈不知要强上几百倍,老道代皇上拜谢米秀才了!”说完朝米锦磕了三个头。 米锦见了连忙再次伸手去搀扶不一道长,道:“道长何必这样,米锦愧不敢当!快快请起,米锦受不起!”说着强行扶起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道:“米秀才,皇上虽然通过地道可以离开皇宫,但是一旦燕王打进宫里,定会发现你是假拌的,他不会罢休,定会派兵追寻皇上,到时候,皇上还是危险重重,故此……故此……老道想……”说着心中不忍,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米锦心中一颤,猜到不一道长的意思,但眼前别无选择,只好心一横道:“道长有何话,不放直说,米锦照办就是了!”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米秀才,为了让皇上安全,眼下唯有让你……让你舍身了!”说完看看米锦,心中愧疚之感更浓,连忙又接着道:“你放心,一旦燕王叛军攻破皇宫,老道也会一死护国!” 米锦听了闭目一叹,道:“道长你不要说了,米锦明白!我照办就是了!” 不一道长听了老泪纵横的说道:“说来也算是老道坑了你,若不是老道寻你,或许你会无忧无虑的活下去,绝对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老道知道这辈子是亏欠你的……” 米锦听了摇摇头道:“别说了,道长,这事我不怪你,这是我米锦自愿的!”说完心中暗道:“哎!功名利禄、功名利禄、哎!诚然如同老道长之言,若非我米锦贪图功名利禄,何来今日杀身之祸,哎!”虽然他已抱定赴死之心,可心中还是不免一阵凄凉惆怅。 此时警钟之声更加激烈刺耳,不一道长知道宫门马上就要失守,已经来不及说别的了,连忙说道:“听这钟声,看来宫门马上就要被燕王叛军攻破了,待会儿我会让太监们抱些干柴进殿,然后我和众文武官员赶往宫门抵抗。” 米锦听了点点道:“道长尽管去办吧!我米锦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说着叹口气道:“待会儿我会于殿中放火,我死后被大火焚烧,到时候大火会把我的尸体烧的面目全非,燕王定会认不出来,到时候通过我穿的龙袍上的珍宝断定我就是皇上!” 不一道长垂泪道:“米秀才……苦了你了……” 米锦此刻心中死灰一片,道:“只是为了要让燕王相信,我想应该把皇后已经皇上的太子都叫过来,反正……一旦燕王打进宫里,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好过……” 不一道长道:“好吧!就依照你说的办吧!”说完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这就去安排!”正说着,忽见殿门被推开,一众文武官员一起涌进来,纷纷跪地泣声道:“皇上,听着警钟之声,看来……看来宫门不保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米锦听了叹口气,还没说话,就见不一道长为了不让他一说话露出马脚,连忙抢着说道:“刚才老道已和皇上商议了,绝对不能让燕王轻易攻破宫门,走,咱们都去宫门,帮着将士们守住宫门!”虽然他心里知道说这些话无疑是在痴人说梦,但为了不让众臣察觉米锦假扮建文帝,只好这般说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一众文武官员听了又惊又愣,纷纷交头接耳的说道:“我们……我们如何守得住宫门……” “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 不一道长听了眉头一皱,厉声喝道:“眼下事态紧急,务必听从皇上安排,立刻随我一同赶往宫门,誓死守住宫门,不可再议论纷纷,胆敢有不从者,立斩不饶!”说完为了避免群臣反驳,立马又对坐在龙椅上的假皇上米锦说道:“皇上,老臣的提议,皇上准不准?” 米锦听了挥挥手,学着建文帝的声音道:“准!就依道长之言办事!你们去吧!” 一众文武官员听了连连叹口气,纷纷感到大势已去,危在旦夕,方孝儒四下里瞧了瞧不见了冲虚、林绿衣和米锦三人,再细细一瞧坐在龙椅上的米锦,立马知道不一道长已经安排皇上离开皇宫了,连忙说道:“微臣领旨!”说完招呼群臣道:“走!到宫门去,能帮一点儿算一点儿!”说完独自大步走出殿去,别的大臣见了,虽然心中很是抵触,可见到方孝儒走出殿外,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领旨出殿赶往宫门。 不一道长叫过孙福在来,一边让他安排几个小太监赶紧去抱干柴和烈酒,一边又令人速速去请皇后和太子,众太监不敢违命,急忙去办。 这时孙福在安排完毕返回,不一道长见了心中发狠,趁他不注意,抬手照他心口猛的就是一掌,登时打的孙福在心碎,哇的怪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米锦见了一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不一道长说道:“此人和牛思松迷惑皇上,老道早就想除之,怎奈杂事太多,一直没顾得上,如今朝廷将覆,杀了他,等燕王来了也会以为他是殉葬死的!他也算死的其所!”说完抬起一脚,把孙福在的尸体踹到米锦脚下。 米锦望着孙福在的尸体,心中泛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暗道:“他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凡事都是听从皇上的话办事,皇上自己昏庸失德,和他又有什么干系,哎!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罢了!”惆怅之际又想到,待会儿大火燃起,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区别,都会变成一个样子。 这时不一道长心中担忧宫门防守,连忙对米锦道:“米秀才,一切拜托了,咱们……咱们下辈子见吧!”说完又落下泪来,uu看书 .ukahu.co 也顾不得擦拭,大步走出金銮殿,追赶文武官员去了。 此刻警钟之声接连不断,米锦知道皇宫城门马上就要高破,心中一片迷茫,抬眼看看空荡荡的金銮殿,长叹一声,自言道:“人人都渴望荣华富贵,都渴望大权在握,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好似做了一场梦,哎!想我米远元若不痴迷功名利禄,甘做田园农夫,那又何来今日丧身之难?哎!我若是不痴迷功名利禄,在家中耕读诗酒,那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不禁越想越悔,越想恨自己咎由自取,可悔恨之间又明白此刻已然无法回头,待会儿燃起大火,一切都消失了。 米锦惆怅着,悔恨着,沮丧着,无奈着……心中五味杂陈,看看进阶上放着的一坛坛烈酒,惨然笑道:“这么好的御酒,待会儿就是焚我身体之物……”想着走到酒坛子旁,抓起一坛来,打开封盖,凑到鼻子前深深的嗅了嗅,一股强烈的酒香扑入鼻子,忍不住道:“好香!可惜再好的酒,等待会儿火起以后,我这辈子再也喝不到了!”想到这举起酒坛子,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烈酒如肚,心中杂念渐消,喝了半坛子,略做休息,手一松,啪的一声,酒坛子掉在地上摔裂,烈酒撒了一地,趁着酒兴,又抓起一坛子,打开继续仰头痛饮,喝了十几口后,又摔在地上,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个酒坛子摔破在地,烈酒留的到处都是,米锦也已喝的昏天昏地。他此刻再也没了恐惧,也没了惆怅,没了一切杂念。 () 第405章 金殿烈火 太监们抱来的干柴,也被喝的大醉的米锦排成一个圈子,剩下的那些坛子御酒,米锦一一打开,边喝边往干柴上倒撒,转眼那些干柴已经全部被烈酒淋透。米锦抬眼望望自己的周围,心中又起一阵感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燕王造反,微臣没有办法帮你退敌,眼下皇宫欲破,我米锦只有以我一躯尽忠上报皇恩!”说着又磕了几个头,接着说道:“爹!娘!孩儿不孝,活着不能给你们烧香扫墓,死了也不能葬在你们二老身边了……”越说越悲哀,越说心里越难受,忽的放声大哭起来,紧接着一把抓起一坛子酒来,聚过头顶照头倒下,烈酒哗的一声,撒满米锦全身。 米锦接二连三的往自己身上到了三五坛子酒,随即止住哭声,改为哈哈大笑,接着从怀里掏出引火用的火镰来,哈哈大笑着狠狠的打了一下火镰,蹦出的火星落在地上,霎时引着了烈酒,呼的一声,顿时大火燃起,米锦身上沾满烈酒,霎时也被引着,大火熊熊,噼里啪啦,陡然金銮殿内响起米锦撕心裂肺的惨呼哀叫声。 这时建文帝的皇后以及两个皇子都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皇子们吓得大哭,皇后嚎啕大哭,大叫:“皇上……救命……” 但整座大殿内除了自己孩子们的哭声和米锦的惨叫声再无别的回应之声,渐渐的米锦没了声音,大殿内弥漫着一股酒味和皮肉被火焚烧而散发出来的臭味。皇后此时已经吓傻,皇子们也都吓的浑身抖瑟,胆颤心惊的低声哭泣道:“父皇……父皇……” 皇后望着越着越旺的大火,心中死灰一片,看看身边幼小的孩子,凄惨的哭道:“皇宫马上就要被攻破了,皇上你走了,我和皇儿该怎么办呢?”说着心中一阵钻心剧痛,忽的扯下头上的金钗,对两个皇子道:“孩儿们,皇宫马上就要被燕贼攻破,你父皇一身殉国了,咱们……咱们去找他吧!” 那两个小皇子年纪小,不知道自己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了母亲的话后,连忙说道:“找父皇,找父皇……我们一块去找父皇……” 皇后听了看看眼前这两个年幼可爱的孩子,心中不忍,落泪哭泣着暗道:“皇上、孩儿你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若不这般做,等到燕贼打进宫里,那我和皇儿的下场会更惨……”想到这里,心中发狠,趁两个孩子不注意之际,猛的挥起金钗扎向两个皇子的心口。 两个小皇子皆都不满四五岁,哪里抵抗的了,登时惨叫一声毙命,皇后见了惨叫着大哭,随即拼尽全力,一手抱起一个,心中绝望,脸色凄惨的一步一步走向熊熊燃烧的火海。 再说不一道长,赶上一众文武官员,一众人急匆匆赶到皇宫正南宫门处,见到皇宫外早已围满了燕王的叛军,大军把皇宫团团围住,宫门前几十个精壮兵卒正抬着大木头使劲的撞击宫门,皇宫城门楼上防卫的朝廷兵将纷纷弯弓射剑,死死包围皇宫宫门。 燕军将士大呼大叫,声势震天。燕王朱棣骑在飞燕伏龙马背上,再几十丈外观站,不一道长来到城楼上,瞧了叹口气道:“恨不能亲手斩杀燕王这个叛乱做上之徒!”看看城外燕军撞击宫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强烈,心中惊惧,连忙招呼守门兵将,死死守住宫门,说完自己也跑到城下,帮着兵将们一起保卫宫门。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朱棣似乎也远远的认出不一道长来,催马走进一些高声喊道:“不一道长,如今朝廷大势已去,本王马上就要攻克皇宫了,你若识时务可速速开门投降,本王可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不一道长隐隐约约的听了心中火起,大喝一声骂道:“住嘴,你这乱臣贼子,休的胡说八道,身为人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兴兵作乱,祸乱大明江山社稷,待你死后,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太祖洪武皇帝!”说话间心中气愤,语气变的凌厉起来,手中拂尘一震,指向燕王,接着厉声喝道:“朱棣,你若还有一丝良知,还知道半点儿羞愧,我劝你还是速速罢兵,弃甲认罪,也算你对得起太祖洪武皇帝,对的起大明天下苍生!”说完心中暗自无奈的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这样劝说燕王,那无疑是在痴人说梦,燕王大兵已经打到了皇宫门口,又岂会被自己言语所动而罢兵? 燕王城下听了,忍不住哈哈一阵冷笑,道:“老道长你好一副伶牙俐齿,哼!让本王就此罢兵?哼!哼!纵是本王同意,本王手下万千将士也不会答应!” 不一道长听了恨声骂道:“燕贼,看来你定要做一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了!” 燕王听了怒声喝道:“住口,不一,本王念在你是当年追随太祖洪武皇帝打江山的老臣,故此本王也礼让你三分,如今你口口声声骂本王是乱臣贼子,那本王问你,你可知道本王的苦衷吗?” 不一道长道:“你如今大兵已到皇宫门口,马上就要破宫而入了,你这个逆贼大事功成就在眼前,还有何苦衷?” 燕王听了心中气恼,手中马鞭一指城楼上的不一道长,怒喝道:“住口,本王不是逆贼,哼!本王之所以举兵至此,都是让你们这帮混账东西逼的,皇上年幼无知,听信你们这帮奸佞谗臣之言,不顾太祖洪武皇帝的遗志,非要撤藩削王,本王是怕皇上被你们这帮奸佞迷惑而误了大明江山社稷,故此才兴兵,不是尔等所说的什么谋朝篡位,而是要清君侧,靖国难!”话音刚落,身边将士早已随着高声喊起:“诛齐黄、清君侧、靖国难……” 不一道长眉头皱起,拂尘一抖,厉声喝道:“呸!住口,燕贼猖狂悖逆,说什么清君侧、靖国难!哼!你这话骗不了三岁顽童,哼!你谋逆之心,天之昭然,还想花言巧语掩饰,哼!燕贼,你作乱犯上,谋朝篡位,日后定会写入史书,遗臭万年!” 燕王听了气恨的牙齿咬的嘣嘣直响,刚要开口反击,这时大和尚姚广孝催马过来,对的燕王道:“王爷何必与他争口舌之利,待会儿破了宫门,将士们打进宫去,活捉了他,看他还嘴不嘴硬!” 朱棣听了点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本王何必与他口舌之争!”说完马鞭一抖,大声命令道:“将士们,奸佞就在这道宫门之内,速速撞开宫门,捉拿奸佞,为国除贼!” 将士们听了,更加起劲,纷纷冒着城楼上射下来的箭雨,架着大圆木,猛烈的撞击城门,死一个马上就会有人顶上,一下、两下、三下……砰砰撞门之声不绝于耳,城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皇宫里面大火熊熊,皇宫外面燕京正在猛烈的攻城,不一道长等人与皇宫将士苦苦守卫,而皇宫地下暗道里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正护卫着建文帝沿着地道逃命,地道阴湿黑暗,虽有火把照亮,但毕竟只能照亮脚下,地道是当年朱元璋为防不测而挖筑的,自建成后这许多年来并未用过,也没有人下去过,里面充满了一股异样的味道,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三人走来很是辛苦。 建文帝哪里受过这苦,走了不远,便抱怨连连,冲虚听了好言劝慰,林绿衣心中有些不悦,暗自思量道:“哎!这皇上可真是的,眼下是在逃命,还这般娇气,哎!” 冲虚一手举着火把,和林绿衣一起搀扶着建文帝,看清脚下道路,一直沿地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着地道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口,心中暗自记着,依照不一道长的交代,数到第九个洞口时方才进洞。 建文帝走走停停,uu看书 .uukanhu 一个劲儿的叫嚷自己的脚疼,一开始林绿衣还能奈住性子,待建文帝叫嚷的次数多了,她就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紧皱,道:“皇上,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逃命吗?现在不是在皇宫金銮殿上,你别叫苦叫疼了!”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听了生怕林绿衣的话会刺激到建文帝,连忙阻拦道:“绿衣,不可如此说话!” 建文帝听了一愣,但他的双脚是在疼的厉害,迈不开腿,索性停下脚步,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瞪了林绿衣一眼,扭过头去赌气道:“朕……朕的脚疼,走不动了!” 冲虚见了蹲下来,举着火把劝慰道:“皇上,你别生气,刚才绿衣也是一时着急……” 建文帝说道:“你别说了,谁让朕这个皇上成了逃亡之君了!哼!世人不是常说吗虎落平川被犬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吗,哎!朕如今……”说着想到自己这个大明天子竟然被逼到这个地步,不禁心中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难过的呜呜哭泣起来。 冲虚见了一惊,连忙道:“皇上莫哭,虽然皇上眼下被燕王欺辱,但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大明真正的主人,只要皇上保重龙体,何愁他日东山再起……” 建文帝心中难受,哪里还听的进冲虚的话,想想以前自己在皇宫里被人前呼后拥的场景,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忍不住哭声大起。 () 第406章 火烧宫门 冲虚见状,连忙好言劝慰,但建文帝却是越想越难受,越想心中越委屈,任冲虚百般劝说,都无法让他止住哭声,冲虚很无奈的看看林绿衣。 林绿衣借着火光瞧瞧坐在地上的建文帝,宛如一个撒泼的妇人一般,哪里有半点儿帝王之相,又听他哭哭啼啼,又不听劝,心中厌烦,冷声说道:“皇上,你这么哭有什么用?难道你这么一哭就能把燕王大军给哭退了吗?难道你这么一哭就能把你给哭回金銮殿吗?哎!” 建文帝听了一边呜呜哭泣,一边道:“我……我……我知道……什么也哭不成……但是……呜呜呜……但是我心里……心里难受……呜呜呜……” 林绿衣想起马不平夫妇的事来,心中更加生气厌烦,冷冷的厉声呵斥道:“好了!别哭了!”骇的建文帝和冲虚皆都一愣。 冲虚看看林绿衣道:“绿衣,你这是……”说话间见林绿衣摆了摆手,便不再问下去。 建文帝被林绿衣这么一喝斥,吓了一激灵,顿时止住哭声,有些惊恐慌张的瞧着林绿衣,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又惊又愣的望着林绿衣。 林绿衣玉目圆睁,瞪着建文帝,道:“你现在知道难受了,知道委屈了,那你想过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吗?”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这……这……这一切都是因为……还不是因为我那四叔燕王悖逆吗?”说着间语气充满怨恨。 林绿衣道:“哼!燕王叛逆那固然是一方面,可是自古以来,哪朝哪代没有出过悖逆之人?可为什么有的君王能够平息叛乱?而有的君王却成亡国之君?”首发 https:// https:// 建文帝听了又是一愣,道:“这……这……”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林绿衣道:“哼!这什么这,纠其原因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建文帝听了一愣,呆呆的道:“在我自己身上?这……这……在我自己身上……” 林绿衣叹口气道:“皇上,你自己想过没有,哎!你有今日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建文帝听了又是一愣,有些气恼的道:“你——你说什么?你说朕咎由自取?”说着忽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林绿衣接着说道:“你再说一遍,你怎么敢这么说朕?” 林绿衣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哼!皇上,你真的好威风啊!哎!可惜你这威风也只能对着我这一个妇道人家耍了!” 冲虚听了担心林绿衣的话会刺激到建文帝,连忙伸手拉住林绿衣制止道:“绿衣,你休要这般说话……” 林绿衣心中气恼难抑,不听冲虚的话,继续说道:“哼!皇上你要是真的贤明圣德,怎会做出那般荒唐无道的事来?” 建文帝此刻被林绿衣说的很是愤怒,气呼呼的说道:“你——你这是再教训朕,说朕是个昏君了?” 林绿衣道:“你是不是昏君,何须旁人说,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那样对待马不平李诗萍夫妇,难道这是明君所为吗?” 建文帝听了身子一震,指着林绿衣道:“你——”但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他想到自己因为贪慕李诗萍的美色而设计陷害马不平之事,心中惭愧,羞臊的不敢再直视林绿衣,指着林绿衣的手也渐渐落下来,惭愧的道:“这……这事……这事……” 冲虚听了连忙又对建文帝说道:“皇上,绿衣口无遮拦,望皇上见谅……” 建文帝不等冲虚说完,便摆了摆手,叹口气道:“你不要说了,朕……哎!她……她说的对……朕……朕……朕真的是一个昏君……” 冲虚听了一惊,忙道:“皇上,你怎么能这样自责……” 建文帝道:“朕的确是个天大的昏君……朕对不起马不平夫妇,朕对不起千万将士……朕更对不起太祖洪武皇帝……”想到以前做的荒唐事,心中又悔又恨,暗骂自己昏庸无道,才致使今日之败,忍不住慢慢蹲下身子去呜呜哭泣起来。 林绿衣邹着眉头叹息一声道:“你也不必哭了,事已至此哭也没用了……”说着看看蹲在地上哭泣的建文帝,心中又有些不忍,缓下语气道:“皇上,你也不必这般难过了,哎!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无可奈何,好歹江山没有落到外人手里是不是?” 冲虚听了连忙摆手示意林绿衣不要再提江山社稷的事,以免更深刺激建文帝,林绿衣瞧了暗自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林姑娘说的有些道理,如今我把江山丢了,哭又有何用?哎!想想也是,诚如林姑娘所言,好在大明江山是被我四叔抢去了,怎么说大明江山社稷还是在我朱家手里!”想到这心中那份痛惜渐缓,道:“林姑娘你说的对!”说着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对冲虚和林绿衣道:“朕想通了,咱们走吧!”说罢不再让冲虚林绿衣搀扶,自己大步往前走。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见了互视一眼,赶紧跟上去,伸手想要去搀扶建文帝,建文帝道:“朕以前是皇上,凡事都要人伺候,如今丢了江山,以后凡事就应该靠我自己了,我自己能走!”说着话,虽然脚下道路坑坑洼洼,步履维艰,但他一步不停,坚持往前行走。 冲虚林绿衣跟在后面,皆都暗自感叹不已,他们夫妇二人怕建文帝有什么闪失,紧紧的举着火把跟在建文帝身后,这样一来,三人虽然走的不快,但脚步不停的一直沿路前行。 不说冲虚林绿衣保护建文帝通过地道离开皇宫,却说皇宫宫门之外,燕王大军依旧在猛烈的攻打宫门,不一道长等人以及守城将士苦苦支撑应对防卫。城上将士羽箭齐发,纷飞如雨一般射向城下,而城下攻城的燕军将士持盾抬着圆木狠狠的撞击宫门,一批批兵卒被羽箭射死,又一批批兵卒顶上,皇宫宫门之外已是尸积如山,血流如河了。 马不平随在燕王身后,见将士们连续撞攻宫门而不破,众多兵将被射死,场面惨不忍睹,心中着急,连忙催马到燕王跟前,于马背上拱手道:“王爷,皇宫宫门厚重结实,一时片刻很难撞破,城上朝廷兵卒又乱箭齐发,咱们的将士死伤惨重,还应想个好法子才行!” 燕王道:“本王又何尝不想尽快攻破宫门,减少我方将士的伤亡,可是如今除了加紧撞击之外,哪有什么好法子?” 马不平听了连忙道:“王爷,属下倒是有一计策,不知王爷觉得怎么样?” 燕王听了眼睛一亮,道:“快说说看,是什么妙计?” 马不平道:“王爷,宫门难以撞破,实在是因为宫门所用木头好而且厚,里面又被顶上了巨石柱,所以很难攻破,那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用火攻?” 燕王听了一愣,道:“火攻?” 马不平道:“不错,火攻!”说着缓一口气,接着说道:“王爷您看,宫门本就是用巨大木头所制,就因为木板厚重,故此将士们很难撞开,那既然撞不好撞开,加之伤亡惨重,那咱们改为火烧,一来即避免了将士的伤亡,二来大火燃起,多厚的木头恐怕也难以抵挡得住火烧?王爷你看这样办如何??” 燕王听了一拍脑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马少主还是你想的周全,本王一时着急竟没想到这点儿!”遂急命兵卒羽箭沾油,引火射击宫门,一声令下,燕军将士万箭齐发,霎时高大的宫门就被冒着火焰的羽箭舍满,箭杆上沾满油脂,大火转眼燃起,皇宫宫门一瞬间也被引着。 不一道长在城楼上见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去提水扑救,但怎奈在城楼往宫门倒水根本无法倒到宫门之上,uu看书 .uukash况且那些钉在宫门之上的羽箭皆都沾满油脂,就算是把水泼倒宫门之上,也无法把火扑灭,无奈之下,忍不住老泪纵横,仰天大哭道:“天亡我大明啊……太祖……你的在天之灵就这么看着燕王叛逆……”首发 燕王骑在马背上远远的瞧了,忍不住嘿嘿一笑,暗道:“今日大事成矣!”遂又感叹一声接着暗自思量道:“我朱棣不服朝廷撤藩政策,兴兵抵抗,征战已是四年了,今日终于打到京城了,眼看着皇宫宫门马上就要攻破,待破了宫门,我朱棣一旦踏入这紫禁城,那天下就是我朱棣的了!哎!老天有眼,不枉我苦战这四年!”想到这看看被熊熊烈火焚烧的宫门,仰天一阵大笑,喊过一名随从,让他依照自己的话,大声喊给皇宫城墙上的兵将。 那随从当即按照燕王的话高声对城楼上的将士喊道:“各位将士听了,朝廷出了齐泰黄子澄等奸佞,诱惑皇上撤藩削王,骨肉相残,天下大乱,燕王不忍太祖打下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故此兴兵,并非要谋逆造反,而是要诛齐黄、清君侧、靖国难!如今燕王大军已到皇宫门外,很快就要破城而入,你们不要再顽固抵抗,否则待会儿大军攻进宫去,你们要与齐黄等奸佞一路同罪,罪不可赦!” 城楼上的朝廷官兵听了皆都悄悄议论,不一道长见了心中惊慌,这时又听城下喊道:“你们听着,若想免罪不死,那就速速绑了齐泰、黄子澄等奸佞,开城迎接燕王!” () 第407章 拼死1搏 不一道长在城楼上见了,气恨交加,大喝一声,对守城将士们道:“众位将士,不可被燕贼迷惑,咱们都是忠贞之士,誓死守卫皇宫,誓死保卫皇上……”说着话看看那些将士,见他们眼神游离,已无坚定之意,顿时一惊,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话没说完心口发痛,说不下去了,伸手紧紧的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淋漓。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等朝中大臣见了连忙上前扶着不一道长,紧张的齐声道:“道长……道长……”首发 不一道长摆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事……” 齐泰眼睛扫了扫那些守城将士,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也要跟着燕贼造反吗?”说完气呼呼的瞪着那些将士。 黄子澄也气恼的喝道:“那样……那样你们就是叛贼了……”说着话心中凄凉一片,感到万分沮丧。 方孝儒道:“诸位将士不要气馁,如今燕贼大军还没攻破宫门,咱们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咬牙坚持誓死抵抗,燕贼没那么容易攻进皇宫里来的!” 不一道长道:“是啊,各位诚如方大人之言,燕贼还未攻破宫门,咱们还是大有希望的,你们不可气馁……” 那些将士呼呼啦啦的跪下来,纷纷泣声说道:“道长、各位大人,我们谁也别骗谁,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今燕王大军已经打到宫门,皇宫是……是守不住的,我们……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不一道长已经齐黄方孝儒等人听了心头一震,齐声喝道:“你们……你们……” 那些将士接着说道:“死守皇宫也难挡燕王大军,我们觉得燕王说的没错,开城投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说完呼呼啦啦的一起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齐泰、黄子澄等人走过来。 齐泰、黄子澄见了心中大惊,齐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 那些将士喝道:“住嘴,齐大人,黄大人,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好事,你们种的恶果,我们可不想与你们一块吞咽!” 齐泰、黄子澄听了心中惊慌气恼,伸手指着那些慢慢靠近自己的兵将,道:“你们……你们……”心中又惊又恨,紧张的望向不一道长。 不一道长此刻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绝望至极,仰天长叹一声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哎!朝廷大事去矣!”说着老泪早已纵横,随即大喝道:“齐大人、黄大人、方大人,咱们都是赤胆忠心之人,今日宫破,乃是天意如此,咱们万不可低头!咱们就此告别,来世有缘再聚!”说着丢掉手中拂尘,身影一晃,撤出利剑,朝城下对着燕王大喝一声:“呔!燕贼朱棣老道来也!”话没说完,早已纵身一跃,持剑跳下城楼去。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齐泰等人见了登时大吃一惊,急声呼叫道:“不一道长……”但此刻不一道长已经落到城下,凭着他武功卓绝,从高高的城楼跳下,并无大碍,唬的燕王等人也是脸色陡变,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不一道长会从城楼之上纵身跃下。 不一道长跃下城楼,立刻就被燕军包围,老道长挥起利剑,运起宫虚剑法,见人就刺,遇兵就杀,剑剑狠辣,招招毫不留情,宛如发疯一般,陡然间连杀十几个燕军,燕王见了心中一震,暗道:“不一道长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他不能为我所用!” 城楼上的那些将士见了也都心头大震,纷纷俯身观看,见到发须皆白的不一道长单枪匹马被燕军围斗,纷纷心中感慨不已,不少人心生惭愧,有不少将士良心唤起,大叫一声,亮出兵刃,叫嚷着找来缆绳系在城墙垛口上,纷纷顺绳下城去与不一道长一同拼死抗战燕军。 齐泰等人瞧了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哇哇大哭起来,大叫道:“道长……道长……”哭叫间,瞧瞧那些贪生怕死的兵将,心中又恨又怒,暴跳如雷一般指着那些兵将破口大骂,直骂的那些兵将呆愣羞愧不知所措。 燕王见到众多朝廷兵将从皇宫城楼上顺绳而下,挥舞刀枪大叫大骂着拼死抵抗,忍不住于马背上冷笑一声,道:“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之辈!”心知这些兵将难以抵挡自己的大军,故此也不发令让自己的兵将开弓射击他们,任由他们顺绳下城来,待他们刚一下城,立刻就被大批燕军包围,刀枪挥舞间,登时死伤大半。 不一道长见了大叫一声道:“好样的,誓死不降燕贼!你们都是好样的铁血男儿,纵是命丧宫门,但也名留千古,不愧于皇上,不愧于天地……”说话间一把利剑挥舞的凌厉迅疾,身影晃动,边躲边攻,那些燕军根本无法靠近于他,但是不一道长心中也明白自己年岁不小了,又是单枪匹马,燕军众多,自己根本杀不尽,时间久了定会不敌,这时他想到了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于是他利剑扬起划出一道圆弧,避开燕军刺来的刀枪,瞅准燕王所在,双脚点地,身子凌空拔起,手中利剑一抖,探出一脚他在一个燕军头上,借势纵身跃飞,挺剑直直刺向燕王。 那些燕军见了大惊失色,再想要挥刀枪阻拦不一道长依然来不及了,此刻不一道长已经跃出三五丈,眼看就要刺到燕王身边了。 这时就听燕王身旁的虎德大喝一声道:“不好,保护王爷!”说着话身子早已凌空跃到燕王身前,挥起大刀迎挡不一道长次来的那一剑。 不一道长誓死要杀朱棣,根本不管虎德的大刀会不会伤到自身,再探脚踏了一个燕军,借势舍身猛刺,虎德见了心中大惊,连忙挥刀去砍击不一道长的利剑,不一道长手一抖,闪开虎德砍来的大刀,利剑避开虎德,直刺虎德身后马背上的燕王。 燕王本来坐在马背上得意洋洋的观战,不曾提防不一道长会有这么一招,而且不一道长突然挺剑袭到,顿时一惊,连忙勒马后退,又见护卫虎德没能挡开不一道长刺来的那一剑,利剑冒着寒光照着自己胸口直刺过来,想躲闪已然来之不急及,霎时骇出一身冷汗,暗叫一声:“哎呀!不好,我命休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身旁的马不平呦的吹起一声口哨,再瞧燕王胯下那匹飞燕伏龙宝马,早已闻声跃起前面双蹄,仰天一声长嘶,左前蹄正踏中不一道长刺来的剑身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即双蹄下压,不一道长难以支撑,持着利剑顺着马蹄下沉的力道摔落于地,众燕军见了,迅速的围攻过来。 不一道长倒地瞬间,顾不得伤痛,连忙手上加力,嗖的一声从马蹄下扯出利剑,左手拍地,借力一跃而起,挥剑照着围攻而来的燕军就是一顿猛削,叮当哎吆之声间,道道血光迸溅。 燕王惊恐之间,还未稳住身子,那飞燕伏龙早已驮着他后退十几步,虎德、姚广孝、马不平、佟大千等五鬼、柳长眠以及几十个燕军早已紧紧围住燕王,层层保护起来。 不一道长挥剑猛斗围攻自己的燕军,撇眼瞧瞧被一众人保护起来的燕王,心中泛起一股凉意,知道再也不能杀掉燕王了,心中烦乱异常,怒恨交加,手中利剑挥舞的更加凌厉狠辣起来,转眼间又杀死杀伤十几个燕军。 燕王这时方才缓下心来,长舒一口气,拍拍胯下的飞燕伏龙,道:“好一匹飞燕伏龙,真乃宝马也,若不是你,此刻朱棣焉有命在!”说着话想起刚才马不平危机时刻吹起的哨音,心中明白是马不平的那一声哨音令飞燕伏龙跃起救下自己,不由得朝马不平投去赞许感激的目光。 虎德等人听了燕王的话,顿时羞臊的脸红如枣,连忙跪地道:“属下护主不力,uu看书.uukanu.cm 罪该万死!”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都是那老牛鼻子太狡诈!你们起来吧!”说完心中很是满意自己胯下的这匹飞燕伏龙,忍不住伸手抚摸马头,感慨的暗道:“昔日三国时刘玄德落难檀溪,幸亏的卢所救,日后刘备方成蜀汉大业,今日飞燕伏龙救我,可谓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看来今日我朱棣大业可成了!”想罢心中激动难抑,瞧瞧正在苦战的不一道长,眉头一皱,道:“挡我者必死!” 虎德、佟大千等人听了立刻会意,齐声吩咐一众兵将好好保护燕王,随即挥起兵刃涌上前去合力去斗不一道长。 马不平见了心中一颤,他本想着希望燕王能够下令生擒不一道长,留他一命,可眼下听着燕王的话语,知道燕王的心意,定是不肯留活命于老道长了,不禁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但他仍然不死心,催马来到燕王面前,刚要替不一道长求情,还没张口,就听燕王说道:“马少主,本王多谢你了,刚才要不是你及时,本王恐怕就被那老牛鼻子一剑刺死了!”说完气呼呼的冷哼一声,抬马鞭指着被众人围在当中正在拼死苦斗的不一道长,接着说道:“本来本王还念他是当年跟随太祖皇帝打过江山的老臣,又念他对我大明忠心耿耿,本王还想留他一命,可惜他不识时务,不谙天命,妄想着以一己之力对抗本王,哼!”说着话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故此留之不得!必杀之!” () 第408章 宫门失陷 马不平听了一惊,连忙道:“王爷……”可到了嘴边的求情之话却说不下去了,他见燕王脸色冷峻,语气决绝,知道自己求情也是白搭,可又一想到冲虚林绿衣夫妇,又道:“王爷……属下……以为不一道长他……” 燕王似乎看透了马不平的心里,仿佛知道马不平要说些什么,不等马不平把话说完,立刻岔开话题道:“马少主,你瞧皇宫大门之上烈火熊熊,很快就要被烧毁了,待会儿咱们再令将士们攻打,定当一举攻破!” 马不平道:“是……王爷说的极是……”说着看看人群中渐渐有些不支的不一道长,心头不忍,道:“王爷……不一道长他……” 燕王听了看看马不平,叹口气道:“马少主,本王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要替他求情,可是马少主你知道吗?就算是本王答应不杀他,你以为他就会活下去?” 马不平听了一愣,不解的道:“这……这……” 燕王道:“不一老道一向自称忠于皇上,如今皇上大势已去,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投降本王的,为了表示他的那份忠心,他只有战死方休,本王不肯留他性命,也算是成全于他!”马不平在马背上沉默不语,暗自思量着燕王的话,这时就听燕王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他,本王会厚葬于他的,虽然他对抗本王,但是他对皇上的那份忠心足令本王敬佩!” 马不平听了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心情沉重的瞧着已是浑身血渍但仍在苦斗的不一道长,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不一道长被虎德等人围困,苦斗一番,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淋漓,他渐感不支,手中利剑挥舞的不再激烈,甚至有些颤抖起来,被虎德等人瞧出来,虎德大叫道:“不一,你体力将尽,还不赶快束手就擒,王爷面前请罪,王爷仁慈兴许可留你狗命一条,否则死路一条!” 佟大千听了一边挥舞拐杖迎斗,一边接过虎德的话茬道:“不错,虎护卫所言极是,不一道长,佟瞎子敬佩你的为人,故此奉劝你认清形势,现在朝廷大势已去,你何必如此固执,就算你有通天本领,也难以改变现实,不如照虎护卫所言,立刻住手投降,王爷面前我们兄弟愿替你求情!” 不一道长听了怒目圆睁,手中利剑挥舞,虽渐感力不从心,但是不肯认输投降,边斗边喝骂道:“呸!让老道投降那个乱臣贼子!哼!你们这帮助纣为虐之徒死了那条心吧!老道生为皇上的臣,死了也是皇上的鬼!”说话间连连此处十几剑,刺向虎德、佟大千等人。 虎德听了大怒,骂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牛鼻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了!”骂着手中大刀挥舞的更加猛烈,佟大千听了一边挥拐打斗,一边暗自叹息。 不一道长见虎德等人越攻越猛烈,自己苦苦应对越来越力不从心,转眼之际身体就被他们刀砍剑刺几处伤口,鲜血淋漓,剧痛钻心,不由得连连后退。 这时城楼之上,那些被燕军吓破胆子的兵将已经变节,动手捉了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等一众文武官员,并齐声朝城下叫喊愿意投降归顺燕王。 不一道长正挥剑刺杀围攻自己的燕军,忽听了城楼上兵将的叫喊声,顿时大惊,连忙回头张望,见城楼上众兵将早已把齐黄方孝儒等人捆绑的结结实实,顿时大怒,一剑斩杀了一个欲偷袭自己的燕军,随即对着城楼怒骂道:“贪生怕死的混账东西,你们投降燕贼不得好死!” 虎德等人听了止住攻势,齐声哈哈大笑道:“不一老道,瞧见没有,还不认头吗?哈哈哈……” 燕王此刻也瞧见城楼上的变故,心中万分高兴,让身边护卫朝城楼上喊道:“本王答应你们,只要你们肯投降归顺,本王可绕你们不死!” 城楼上的那些将士听了顿时纷纷跪倒,齐声道:“我们愿意归顺王爷……我们愿意归顺王爷……我们这就开宫门迎接王爷入宫……”说完一些兵将早已争先恐后的起身跑下城楼去开宫门。 不一道长听了气的浑身颤抖,痛骂道:“贪生怕死、畜生不如……”痛骂间见被熊熊烈火焚烧的宫门以及随自己跃下城楼拼死力战燕军的将士早已全军覆没,再瞧瞧气焰越来越盛的燕军,心中凄凉一片,绝望至极,明白自己已无回天之力,不由得放声惨笑起来,继而又嚎啕大哭。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虎德、佟大千等人以及一众燕军已经团团围住不一道长,这时皇宫内的那些投降兵将已经奔至宫门前,本想着打开宫门,但怎奈宫门已经燃起大火,火势猛烈,一众兵将无法靠近,又连忙返回城楼,朝燕王跪拜并说明情况。 燕王骑在飞燕伏龙上,神采飞扬,听了城楼上的兵将解释,点点头一边让侍卫传话,叫他们带着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等人于宫门等候,一边命令自己的兵将继续抬起大圆木头去撞击宫门,燕军得了命令,皆都齐声大喊大叫,纷纷抢着去抬圆木撞击宫门。 不一道长此刻肝胆俱裂,五脏俱焚,老泪纵横的仰天痛哭道:“老天爷啊!太祖皇帝啊……你们为何不开眼,要让叛贼得势……让我大明江山动乱……”哭叫着看到一众燕军已经抬起圆木奔向宫门,厉声骂道:“乱臣贼子不可撞我大明宫门……”骂声中身子早已凌空跃起,挺着手中利剑,纵身跃向宫门。 虎德等人见了一愣,连忙各自挥起手中兵刃,急急追赶上去,此刻不一道长已经凌空跃到宫门前,横剑于胸,不顾身后熊熊烈火烤的炙热,凝眉怒目瞪着那些抬着圆木而来的燕军,大喝一声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们要想进宫,就踏着老道的尸体进去吧……”随即双脚点地,纵身后跃向着着烈火的宫门,这时手早已一抖,反挺利剑,照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下,噗的一声用利剑把自己狠狠的稳稳的订在宫门之上,烈火瞬间把他的衣服发须燃着,就听老道长拼劲最后一口气道:“皇上……太祖……马皇后……太子……今……今日宫破,老道……无能不能……不能守卫,唯有一死谢罪皇上,谢罪……天下……”说完双手紧握剑把,头不垂眼不闭怒瞪着宫门前的一众燕军气绝而亡,大火熊熊霎时成了火人。 虎德包云一等人见了皆都惊骇的张大嘴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佟大千听了兄弟们的表述后,也被震撼的又惊又愣,心中暗自敬佩道:“不一道长果真忠贞不渝,真乃当世大英雄!我等兄弟愧感不及啊!” 燕王远远的见了心中又惊又愣,睁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被烈火吞噬的不一道长,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心中顿生敬佩惋惜之情,暗自叹惜赞道:“不一道长真英雄、真忠臣也!只可惜我那皇帝侄儿昏庸无道,不会识人善用,他若是能够好好任用不一道长、铁玄、盛庸、瞿能等人我朱棣焉敢窥视朝廷半眼?” 马不平瞧了心中惊骇,痛惜间连忙转过头去,不忍观瞧,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一众燕军见了顿时骇然,但只是一愣之间,随即抬着圆木一涌而上,照着燃烧的宫门就要撞击,忽听燕王急声喊道:“住手!让他们住手!”一声令下,惊的身边众护卫兵将齐声大喊道:“王爷有令暂停攻城!” 那些抬着圆木正要撞击宫门的燕军听了纷纷一愣,连忙止住脚步,回身望向燕王,虎德佟大千等人也是一头雾水,纷纷奔到燕王跟前,齐声问道:“王爷,宫门攻破在即,王爷为何突然下令停止进攻?” 燕王骑在马背上,叹息一声道:“不一道长对皇上忠贞不渝,实在可敬可佩,如今他一死报国,本王敬重他的这份赤胆忠心,不希望他死后尸体被人践踏,故此下令暂缓攻城,待大火把他的尸体火化后,那是想必宫门也已烧毁洞开,那时咱们再进宫不迟!” 众人听了心中感慨万千,既敬佩不一道长的忠贞,又佩服燕王的大度仁义,不由得纷纷跪地拜道:“王爷圣明,王爷仁德千古无二,我等敬佩由衷!” 燕王听了微微一笑,看书ww.uukanshu 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要记住,本王这一辈子最敬重的就是忠臣,虽然不一道长一生和本王作对为敌,但他对皇上那份忠心世间难觅,本王敬重他对皇上的忠心耿耿,希望你们以后也要多和他学习!” 众人听了连忙齐齐磕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属下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而那不动一刀一枪就开城投降的李景隆等人远远的听了顿时羞臊的面红脸赤,低着头不敢见人说话。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好了!本王知道你们都是忠诚之人,都起来吧!”众人听了这才道谢起身来,这时燕王催动胯下飞燕伏龙,众人连忙闪开一条道路,并拥护着朱棣缓缓行至宫门前。 宫门浓烟大火,噼里啪啦烧个不停,火焰熏天,足足烧了半个时辰,这时一阵急风吹过,宫门被烧的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溅起弥天火星,四下飞扬,斑斑点点。 烟雾缭绕下,不一道长的尸体已被大火焚烧成残骨剩骸散落于地,那柄利剑被烧的通红还刺在被火烧的焦黑的木头上。 一阵阵冷风吹过,火势缓下来,燕王透过烟雾看到城门洞里边的场地上乌压压的跪着一众兵将,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等几个大臣被捆绑着结结实实,站立在众兵将之间怒目圆睁的望着宫门之外。 这时那些跪地的兵将也透过城门洞瞧见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燕王,连忙齐声道:“恭迎王爷进宫!” () 第409章 殿门巨石 燕王眼睛如利刃一般射向宫门内的众人,这时姚广孝走到燕王马头前,躬身道:“王爷,宫门已破,请王爷进宫!”话音刚落,一众燕军跟着齐声喊道:“请王爷进宫!” 虎德、佟大千等人纷纷走到燕王马头前,保护好燕王,等待燕王随时催动马蹄进宫,燕王骑在马背上,仰天长叹一声道:“本王不愿踏着忠臣的骨骸进宫!”说着吩咐手下人,立刻准备上等棺木,他要装敛了不一道长然后再进宫。 燕王下马来,由姚广孝、马不平、虎德、佟大千等人护着走到宫门下,看看不一道长的残骸,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躬身施了一礼,道:“老道长忠心耿耿,朱棣敬佩!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装敛老道长!”众人听了纷纷称是。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听了一愣,随即大惊失色,齐声急道:“什么?不一道长他……他……”言语间,焦急万分,挣扎着就朝宫门前来,那些投降兵将见了连忙起身阻止,三人气恼的急声怒骂,但他们毕竟是文臣,怎能抵挡的了那些孔武有力的兵将,三人几番挣扎不能挣脱,急得失声痛哭。 燕王见了令道:“不必阻拦他们,给他们松开绑,放他们过来吧!”那些投降兵将听了连忙松手,并给他们松了绑,任由他们三人走向宫门。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哀痛涕零的奔到宫门前,看到眼前的凄惨的场景,忍不住又惊又骇,纷纷跪在不一道长的残骸前悲声恸哭。 这时几个燕军已经急急忙忙的抬过来一副上等的棺木来,放到宫门前,燕王见了吩咐道:“来人,把不一道长的遗骸捡起,放入棺木,好好装敛!”几名燕军听了,立刻应声就要去捡拾不一道长的遗骸。 方孝儒见了忽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上前来的那几个燕军,怒声喝道:“站住!呸!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岂有资格捡拾老道长的骸骨!”齐泰、黄子澄二人听了也纷纷止住哭声从地上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的盯着那几个燕军。 那几个燕军听了一愣,见方孝儒等人态度决绝,便齐声喝道:“放肆,你们一个个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狂妄……” 方孝儒朝他们吐一口唾沫,骂道:“呸!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徒!” 那几个燕军听了心头火气,喝骂道:“嘿……他妈的,真是不知死活,敢骂我们,他妈的找死是不是?”骂着上前动手就要打方孝儒。 燕王见了连忙喝止道:“住手!不得无礼!” 那几个燕军听了一愣,看看燕王,见朱棣一脸正色,不敢不从,连忙退回,燕王看看方孝儒,道:“方大人,不一道长已经死了,本王敬重不一道长的为人,故此才着人寻来这口上等的棺木,本王要厚葬不一道长,方大人为何阻拦?难道方大人想让不一道长暴尸光天化日之下不成!” 方孝儒听了冷哼一声道:“哼!方某并非是想让不一道长暴尸光天化日之下,而是方某觉得忠臣之骨焉能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捡拾?”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燕王听了一愣,心中不悦,有些恼怒的伸手指着方孝儒喝道:“你……哼!”想要呵斥教训他,可话到嘴边又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一拂衣袖,道:“真是可恼!”说罢咬了咬牙,手中马鞭一挥,指着方孝儒冷喝道:“方孝儒你好大胆,竟敢对本王如此无礼!哼!” 方孝儒仰头瞧着燕王,一字一顿的说道:“并非是我方孝儒胆大,而是像你这等作乱犯上,忤逆狂悖,谋朝篡位之人只能直言不讳!” 燕王听了一愣,心中怒火中烧,厉喝道:“你……你胆敢再说一次?” 方孝儒冷哼一声道:“哼!别说让我再说一次,就算是再说一万次又有何惧,对你这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虎德一旁听了顿时气的怒不可遏,大喝一声道:“住口,方孝儒你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找打!”说着纵身上前,扬起手中大刀,照着方孝儒就砍。 方孝儒见了丝毫不惧,冷笑几声,昂首挺胸的面对,眼看大刀就要砍到方孝儒的脑袋,就听燕王急声喝止道:“且慢动手!” 虎德听了一愣,不敢违背燕王旨令,连忙收回砍势,撤回砍相方孝儒的大刀,反身对朱棣躬身道:“是!”说罢退到一旁去。 燕王道:“方孝儒虽然你狂悖无状,处处与本王作对,但本王念你才华横溢,故不想杀你,只要你肯归顺本王,本王答应你保你荣华富贵!” 方孝儒怒目瞪着燕王,恨声骂道:“呸!方某一腔热血,誓死忠于皇上,不稀罕你这乱臣贼子的荣华富贵!” 燕王听了气的牙齿咬的嘣嘣作响,气呼呼的道:“你……”恨闹攻心,使得话说不下去,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首发 佟大千于一旁听了再也按捺不住,一震手中铁拐,道:“真是欺人太甚,王爷,似这等不识抬举之人,留他作甚,让我佟瞎子一拐杖打死他算了!” 燕王摇了摇头道:“方孝儒牙尖嘴利,着实可恶,本王也欲杀之,但本王暂时还不想杀他!”说完叹口气,继续道:“速速捡拾不一道长的遗骸,然后本王进宫!” 佟大千等人听了连忙齐声应是,随即上前去捡拾不一道长的遗骸,这时方孝儒、 齐泰、黄子澄三人见了顿时大怒,一起围到不一道长的遗骸前,怒目圆睁,齐声大喝道:“忠贞之骨安能被逆贼玷污!”说着三人手拉着手护住不一道长的遗骸不让燕军靠近。 方孝儒大声说道:“朱棣,今日你已攻破皇宫,天下尽在你手,难道你还不满意,连一具忠贞骨骸也不放过吗?”说着话怒目而视燕王以及一众围拥过来的燕军。 姚广孝听了对燕王说道:“王爷,宫门已破,王爷应该马上进宫,事不宜迟,何必和他们争论这事?不如依了他们,王爷也好尽快进宫去!” 燕王听了一愣,略一思量,点点头道:“嗯!那好吧!”随即对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那本王答应你们,不一道长的遗骸就交由你们捡拾装敛!”说着又吩咐手下几个兵将,叫他们看着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捡拾装敛不一道长,待他们办完后再带他们进宫见他,吩咐完后,翻身上了飞燕伏龙马由姚广孝、马不平、佟大千等人以及一众燕军拥护者威风凛凛的进皇宫而去。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待燕王率领一众燕军进入皇宫后,望着不一道长的遗骸伤心欲绝,三人跪在不一道长的遗骸前忍不住嚎啕大哭。三人哀哭一阵,开始仔细捡拾遗骸,轻手轻脚的把不一道长的遗骸安置到棺木里面,装敛完毕后,三人忍不住又失声痛哭不已。 那些看守他们三人的燕兵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别哭了,赶紧的随我们去见王爷!”说着一众燕军一涌而上,拿绳索捆绑了三人,推搡着进宫去见燕王,另留下几个燕军把不一道长的棺木抬到一旁去等后燕王旨令处置。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破口大骂,但终究抵挡不住众燕军,被推搡的踉踉跄跄的进宫去见燕王。 燕王朱棣已经骑着飞燕伏龙马一路前行来至金銮殿前,远远的瞧见殿内浓烟滚滚,心中一惊,连忙派人去查看,柳长眠仗着自己轻功比别人强,早已纵身飞跃,飘然来到殿门口,透过大门往里观瞧,见龙书案前一片大火,顿时吓的一惊,连忙回禀道:“启禀王爷,殿内失了大火!”他心中惊惧迟疑,不敢独自进殿去瞧。朱棣听了一愣,连忙唤过几名兵将,叫他们一起进殿查探,那几个兵将应声齐齐奔至金銮殿门口。 柳长眠见了方才有了胆子,于那几个兵将一起踏进大门,就在这一众人进入大门那一刻,忽听门上一声巨响,随即一道巨石自上而下飞速闪下,柳长眠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道巨石早已把他们齐齐压拍在地,可怜他们连一声惨叫哀嚎都没能发出,就已变成肉酱,鲜血四下迸溅。 燕王见了顿时大惊失色,骇的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幸亏马不平眼疾手快,紧紧的扶住了他,好半晌方才稳住心神,暗自惊慌失措的思量道:“幸亏我没有贸然进入,要不然被那巨石砸死的定然是我了!”想到这后怕不已,出了浑身冷汗。 姚广孝等人一旁见到此情景也是骇的惊慌不定,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缓过神来,惊惧又恨闹的道:“好阴险好毒辣的手段!” 燕王由马不平扶着从马背上下来,看书 .uuknshu.m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稳了稳心神,缓步走向金銮殿门口,姚广孝以及一众护卫连忙拥围上前,齐声道:“王爷小心!” 佟大千等五鬼早已纵身抢到前去,齐声骂道:“真刀真枪打不过,最后还要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哼!真是阴险毒辣,卑鄙无耻!”骂毕有对朱棣道:“王爷你是万金之躯,容不得半点闪失,且让我们兄弟为王爷开道!”说着已经到了门口。 姚广孝听了连忙对燕王道:“王爷,且莫掉以轻心,小心为是!” 燕王听了点点头,随即对佟大千等人道:“你们也要小心点儿!”佟大千等五鬼听了心中一暖,连忙齐声谢道:“多谢王爷关心,我们兄弟自当小心!王爷不必担心,王爷且稍等片刻,待我们兄弟为王爷开了道,然后再恭请王爷进殿!”说着兄弟五人已经动手去推搡拦在大门口的那块巨石。 门口落下来的那块巨石是当年朱元璋打下江山后,为防止有人作乱犯上而秘密派人安放于大殿房梁上的,平时由于被屋顶天花板遮挡着,没人会发现。 这块巨石通过机关控制,而机关就连接到门口处的几块地砖上,机关的开关放置于屋顶的一块天花板上,平时机关开关锁死,任何人出入大殿,不管如何踩踏门口地砖都不会触动巨石机关,只有把巨石机关开关打开,再一踩踏门口地砖就会立刻触动机关,巨石就会从屋顶穿透天花板砸落下来。 () 第410章 金銮遗骸 这块巨石是当年朱元璋担心自己的江山不固,皇位不稳而置,当时利用滑轮杠杆等技巧方才安置到房梁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不一道长就是其中一个。 不一道长眼见朝廷大势已去,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在安排好米锦假扮建文帝后,自己保定赴死之心出宫迎敌,他知道自己也绝对不能抵挡得了燕军,临走前打开了机关,本意是想燕王朱棣攻破皇宫后,定会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来至金銮殿后,定会带头进殿,到时候借巨石之力砸死朱棣,可人算不如天算,砸死的不是燕王朱棣,而是清风飘逸柳长眠等人。 佟大千等五兄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依然不能撼动巨石半下,燕王见了连忙让兵将们上前帮忙,众兵将上前去合力推搡巨石,人多力量大,众人合力,巨石方才缓缓移开,石下柳长眠等人已被碾成肉酱,血肉糜烂,惨不忍睹。 一众人一番努力终于移开巨石,闪开殿门,又到殿内查看一番,确认安全,方才去请燕王进内。 燕王整理了一番衣装,望望巍峨的宫殿,暗道:“昔日我朱棣到此还需参拜于人,如今大明江山尽落我手,从此天下是我的了,今日起我朱棣要高高在上,再也用不着低眉顺眼的参拜别人,反而要接受别人的参拜!”想来不进心中感慨万千。 包云一上前恭请燕王道:“王爷请进金銮殿!”说着看看燕王接着又说道:“王爷,殿内不见皇上,只见……只见……” 燕王听了一愣,见包云一说话吞吞吐吐,不禁眉头微微一皱,道:“只见什么?有话直说就是,干什么这般吞吞吐吐?” 包云一道:“是!王爷,殿内不见皇上,只见殿内火起,火堆里有几具尸体,瞧样子像……像……”说着话眼睛瞧瞧燕王,不敢说下去。 燕王一惊,急声问道:“像谁?”心中着急,迫切想知道,又紧接着追问道:“像谁?快说!” 包云一道:“看样子像……像皇上!” 燕王听了身子一震,惊讶的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皇上……皇上他以身殉国了?” 包云一道:“回王爷,那具尸体已经烧焦,面目不能辨识,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烧化,但残余不少金丝玉石以及金丝盘龙冠,瞧样子确实像皇上!” 燕王听了身子又是一抖,暗自惊讶,道:“这……这……哎呀!皇上怎么会这般糊涂……”说着脸色一变,连忙吩咐包云一道:“快!快!快带本王去瞧瞧!” 包云一脸显难色,吱唔道:“王……王爷……尸体被大火烧的焦黑,惨不忍睹……王爷还是……还是不看为好!以免王爷见了心里不适!” 燕王道:“胡说,他是本王的子侄,与本王儿子无异,如今……哎!如今他龙御归天,本王怎能不去瞧瞧!” 姚广孝在一旁听了心中暗自思量片刻,知道燕王的心意,便上前对包云一道:“你不要阻拦王爷!”说着又对燕王低声说道:“王爷瞧瞧也好,看看是不是皇上,王爷也好放心!” 燕王点点头道:“本王正是此心意!” 包云一听了不敢再阻拦,闪开道路让燕王上前去瞧,燕王由姚广孝、虎德、马不平、佟大千等人陪着一步一步走上御阶,龙书案以及龙椅早已烧成灰烬,扮做建文帝的米锦也早已被大火烧的不成样子,残骸焦黑如炭已经无法辨认样貌,尸骸上的龙袍已经烧化,只剩一些金银玉石配饰,头上的那顶金丝盘龙冠还再没有被大火烧毁。 米锦尸体旁边还有几具被大火烧的焦黑的残骸,那是建文帝皇后、太子以及孙福在的遗骸,大殿内弥漫着熏人的恶臭。 燕王瞧了心中一震,不顾令人作呕的臭味,俯身仔细辨认米锦的残骸,但米锦尸体已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已经无法辨认明白。 朱棣心中将信将疑,瞧着眼前这具残骸倒是很像建文帝,但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皇帝侄儿,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份勇气会一身殉国,心中疑云渐升,可又不能确定倒底是不是建文帝,疑惑间直起身子瞧向姚广孝,道:“军师你瞧呢?”首发 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姚广孝眼睛一直都在盯着米锦的残骸仔细观瞧,心中也是疑惑不定,听了燕王的话,连忙道:“王爷,属下也难以辨认,瞧样子确实像极了皇上,可是尸体已被大火烧的不成样子,实在难以辨认,故此属下也不敢太确定!” 燕王听了点点头道:“是啊!本王心中也是疑惑不定!”说着又看看另几具残骸,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疑惑。 姚广孝听了暗自思量一番,对燕王低声说道:“王爷,不如派人四下搜寻,若是有假,那皇上必定还再宫中,量他也逃不出去!” 燕王道:“不错,若不能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皇上,本王心中难安!军师安排就是!” 姚广孝听了连忙派人于宫中四下里去搜寻,一番折腾无果返回来禀报燕王,燕王听了心中暗道:“难道这具残骸真的是皇上?那他到还真有几分志气,还算没有丢了太祖的脸面!”想着不由的又瞧了瞧米锦的遗骸,又想道:“可这绝对不像他的秉性,我是了解他的,他哪里有这等志气?”思来想去心中依旧疑惑不定。 这时押送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的燕军已经到了殿外,一兵将进殿来禀报燕王,姚广孝听了连忙对燕王道:“正好,王爷何不再让他们瞧一瞧?他们三个终日和皇上再一起,他们熟悉皇上!” 燕王点点头道:“嗯,军师提醒的极是!”遂下令让齐泰等三人进殿来,齐泰等人虽然被五花大绑,但依旧不肯低头示弱,各自一脸悲愤怒骂着被燕军推搡着走进大殿,到了殿内,一众燕军齐声喝道:“跪下!” 齐泰怒不可遏的骂道:“呸!真是混账,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贼子,让我跪拜朱棣这个乱臣贼子,哼!哼!哼!真是痴心妄想!” 黄子澄道:“不错,齐大人说的对极了!我等乃是皇上的忠臣,岂能跪拜燕贼!” 一众燕军听了顿时大怒,喝骂道:“放肆,大胆,你们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还不赶快跪下参拜王爷!” 方孝儒仰天嘿嘿冷笑几声,怒目圆睁,瞪着殿内的众人,道:“我们只会跪拜皇上,如今老天无眼,让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得势,哼!朱棣,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如今朝廷兵败,我等落到你手,你只管杀剐,我们眉头不会皱一下,但要是让我们向你这个逆贼低头,你休想,你死了这份心吧!” 齐泰、黄子澄听了齐声道:“方大人说的好,我们誓死不肯向贼人低头下跪!”说完三人异口同声的破口大骂朱棣是乱臣贼子。 姚广孝听了瞧瞧齐泰等三人,大声喝道:“住口!你们真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忠于皇上,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嘴里喊的皇上如今已经葬身火海了!” 齐泰等三人听了大惊失色,顿时止住骂声,惊愣的望着姚广孝,齐声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姚广孝冷笑道:“再说一遍?哼、哼、哼……就算是再说上十遍,一百遍、一万遍又有何妨!哼!”说着语气一变,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听好了,你们的皇上死了,被大火烧死了!”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听了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望着燕王,齐声道:“你胡说八道!皇上……皇上怎么可能会死?” 姚广孝道:“你们不信?那好啊,上前来瞧瞧!”说着又对燕王低声道:“让他们上来辨认一番,看他们有何表现!”说着见燕王点头示意同意,随即又对齐泰等三人喝道:“来啊,上来瞧瞧吧,你们的皇上就躺在这里!”说完伸手指了指米锦的遗骸。 齐泰等三人见了顿时乱了方寸,大叫着皇上儿子,不顾浑身被捆绑着,连忙挣扎着上御阶去观瞧。 三人见到米锦的遗骸,看个头确实像极建文帝,顿时脸色陡变又见残骸上的金银玉石以及皇冠,脸色变得更加悲哀,放声大哭,双膝跪地,由于双手被绳索捆绑,只能低头去磕头,三人涕零痛哭,磕头如捣蒜,几下就磕破了额头,血渍连连,却全然不顾,边磕头边哀哭道:“皇上!皇上!微臣无能,不能保卫皇上,令皇上惨遭此难,臣之罪过!皇上……” 燕王见他们三人哭的肝肠寸断,u看书 .ukanshu.m不似假装,心中也渐渐相信眼前这具残骸就是建文帝的,不禁仰天长叹一声,道:“皇上,你为何这般傻啊!”方孝儒听了止住哭声,怒目瞪着燕王,破口大骂道:“朱棣,你这逆贼,休要在此惺惺作态,假仁假义的令人作呕,哼!皇上就是被你逼死的,你这逆贼,身为臣子却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待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太祖以及太子和皇上!逆贼!” 齐泰和黄子澄听了也跟着哭骂道:“就是你这逆贼逼死了皇上,令皇上惨死,现在你还在这里假仁假义!逆贼啊逆贼,我等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咬碎你的骨头……” 燕王听了心中暴怒,喝道:“住口!好你们这帮奸佞,若不是你们媚主惑上,皇上怎么可能有今天!都是你们这等奸佞,唆使皇上撤藩,才令皇上今日遭此大难!” 齐泰骂道:“呸!逆贼,你不守臣子之道,叛逆犯上,兴兵造反,逼得皇上走投无路,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之罪恶滔天,天理不容,还有脸这才胡言乱语!” 黄子澄骂道:“哼!逆贼!撤藩乃是朝廷大计,为的是稳固大明江山,可你这逆贼野心勃勃,不肯听从朝廷政令,兴兵造反,逼死皇上,你这逆贼早晚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方孝儒骂道:“朱棣你这逆贼,你说我们是朝廷奸佞,你若安分守己听从朝廷政令,焉有今日之变!” () 第411章 大儒气节 燕王听了心中怒不可遏,大喝道:“奸佞住嘴!本王和皇上同为太祖血脉,本王身为藩王,镇守燕京乃是太祖的安排,你们这帮奸佞,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鼓动皇上撤藩,惑使皇上骨肉相残,逼得各位藩王死疯逃亡,本王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太祖的心血,是逼不得已才起兵的,并非是要谋朝篡位,而是要诛杀你们这帮朝廷奸佞,清君侧、靖国难!” 方孝儒冷笑道:“好,好啊!哼!好一句不是要谋朝篡位,是要诛杀我们清君侧、靖国难!哼!你这一清君侧、靖国难不要紧,要了皇上的命了!”说着心中怒恨,忽的站起身来,大叫一声道:“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这逆贼!”说着拼尽全身气力,狠狠的撞向燕王。 燕王没有提防方孝儒会突然袭击自己,顿时一惊,眉头一皱,连忙后退三五步,这时姚广孝早已抢上前去,挡在燕王身前,挥出大手,照着撞过来的方孝儒当胸就是一掌。 方孝儒是个弱不禁风的文人,哪里抵挡得了姚广孝的这一掌,砰的一声,身子凌空弹起,直直朝后飞去,又是砰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御阶下的地上,摔的头破血流,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但周身剧痛难忍,实在没有气力站起来了。 齐泰和黄子澄见了又惊又怒,又恨又气,齐齐大喝一声,猛的站起身来,弓腰狠狠的撞向燕王。 姚广孝见了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简直找死!”说着早已挥起双手,就要扑打齐黄二人,一旁站立的虎德和佟大千早已纵身上前,齐声道:“不劳军师动手,让我们来!”话音未落,二人早已挥掌抬腿,照着齐黄二人狠狠的踢打过去,砰砰砰几声,齐黄二人早已像方孝儒那般被打的凌空弹飞,狠狠的摔到方孝儒身旁,二人各自摔掉几颗牙齿,满嘴鲜血,张口连牙带血吐在地上,和方孝儒一起破口大骂不已,一众燕军见了气不过,早已一涌而上,刀枪齐下,控制住他们三人,并齐声喝止道:“住嘴!休的无礼!” 燕王紧锁着眉头,撇了一眼他们,暗自骂道:“真是混账东西,哎!不过这三人倒也真的对皇上很忠心,哎!这份忠心倒也难得!”遂又转眼看向米锦的遗骸,暗自思量道:“难道这具残骸真的是允文的?可惜被大火烧烂,瞧不出面貌了!” 姚广孝瞧出燕王的心思,上前凑到朱棣耳畔,低声道:“王爷,先不要管倒底是不是皇上,反正整座皇宫里也搜寻不到皇上了,那眼前这具残骸就是皇上的!” 燕王叹口气,虽然心中半信半疑,但此刻也没有办法,对着米锦的遗骸,道:“皇上,你太莽撞了,你何苦要走这一步,本王只是不愿你被奸佞蒙蔽,坏了大明江山基业,所以才起兵,本意是要诛奸佞、清君侧、靖国难的,诛杀了奸佞,本王还是要回燕京去做王爷的,是无意和你抢这个皇帝的,可惜你……哎!” 齐泰等三人在御阶下听了,心中怒恨难抑,齐声骂道:“逆贼!惺惺作态,皇上都被你逼死了,现在再说这话还有何意义!逆贼!逆贼!你不得好死!” 姚广孝怕齐泰他们扰乱燕王心神,挥手示意兵将先把他们押出去,燕军见了会意,拉起三人就朝殿外走,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破口大骂不止,被燕军连拉再拽的押出金銮殿去。 燕王闭上眼睛,静静的沉思不语,姚广孝说道:“王爷,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已归天,瞧样子皇上的小太子也随着去了,王爷可马上登大位!” 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听了纷纷跪下,齐声道:“王爷,军师所言极是,请王爷登基!” 燕王虽然心中万分高兴,但嘴上却道:“天地可鉴,朱棣真的不是意欲谋反,哎!只是皇上年幼无知,万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哎!本王真的无意皇位!” 姚广孝跪下道:“王爷不可推辞,王爷身为太祖的血脉,登上大位,君临天下又有何妨?臣等恭请王爷登基!”说完连连磕头,马不平、佟大千等人听了也跟着恳请燕王登基,一众燕军见了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请求燕王速速登基。 燕王见了,假装为难的苦笑一下,叹口气道:“你们这是把本王我放到火上烤啊!” 姚广孝道:“王爷且慢再三推辞,可千万别喊了众将士们的心啊!” 马不平劝道:“是啊!王爷,众将士跟随王爷东打西杀,南征北战,如今大功告成,王爷若不肯登基,将士们如何心安!王爷你要为大明江山考虑,为天下黎民百姓考虑,请王爷不要再推辞,请王爷速速登基!已慰将士之心!”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燕王点点头道:“那好吧!本王本不想做这个皇帝,但更不想伤了将士们的心,那本王只好勉为其难了!” 众人听了皆都大喜,纷纷叩拜,改口称燕王为皇上,并高呼万岁,燕王心中自然喜不自禁。 姚广孝连忙派人抬来几具棺木装敛被当成建文帝的米锦以及建文帝皇后、太子和老太监孙福在等人的尸体,并令人好好清理一番,随后对燕王朱棣进言道:“王爷,如今大事已成,王爷自当尽快登基,以安抚天下!” 朱棣听了点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这四年来,连年战争,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已归我手,我是该让百姓好好休整养息了!”说着舒了一口气,又道:“可本王欲要登基,总该昭告天下,以示名正言顺!” 姚广孝道:“王爷考虑的周祥!” 燕王叹口气道:“怎么说这个皇位,本王也是从我侄儿手里躲过来的,天下人势必会有非议,本王不想被后世谤毁,必须要找朝中一位有名望的人来为本王起草继位诏书,已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姚广孝听了点点头道:“王爷考虑的极是!”说着眼睛转了转,躬身又道:“王爷,您看那位方孝儒如何?” 燕王听了一愣,道:“方孝儒?”说着略一沉吟,想起当初,自己率军从北平出发时,姚广孝曾对他朱棣说过,等到南京城攻下之日,方孝儒一定不投降,希望自己不要杀他,杀了方孝孺,天下的读书种子就灭绝了,当时自己还点头应承,想到这随即眼睛一亮,道:“好,好,好,军师提醒的极是,方孝儒乃是天下名儒,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让他来为本王起草继位诏书再合适不过了!”他之所以如此重视读书人,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古以来,历史都是读书人写的,功过是非也都是那些读书人写出来流传下来的。 姚广孝听了连忙道:“属下这就安排方孝儒来见王爷!”说罢随即退出大殿去派人把方孝儒请过来,因为眼下用得着方孝儒,故此不好再捆绑着押过来,只能让人去好言好客客气气的请来。 方孝孺被召到金銮殿,扯了自己的白衬衣权做孝衣,一路嚎啕大哭,悲切哀恸的声息响遍大殿的台上台下,凄情惨悲,令人观之动容。 朱棣走下御阶好言慰问方孝儒道:“方先生不要自取忧苦,我的打算只是想要仿效周公辅佐成王的方式,绝非是要篡权谋位!” 方孝孺听了止住悲声,愤恨不已的怒声喝问道:“哼!胡说八道,你既这样说话,那我问你,如今周成王在哪里?” 朱棣一愣,迟疑一下,道:“这……这……哎!他……他已自焚而死了。” 方孝孺冷笑道:“说的好,如今成王已死,那你还如何效仿周文王?哼!骗人的鬼话休要欺我!” 燕王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方孝儒接着喝问道:“纵然是成王已死,那你又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 朱棣道:“先生何必这般明知故问,成王的太子也已随着成王去了……” 方孝儒冷笑一声道:“嘿嘿嘿……逆贼你还能狡辩,成王太子随成王去了,难道成王没有别的孩子了吗?” 燕王有些烦乱,但为了让方孝儒为自己起草继位诏书,只好强压心中不悦,吱唔道:“这……这……哎!方先生你也知道当年太祖皇帝打下这大明江山是多么不容易,故此……故此大明江山社稷应该有赖于成年的君王,而非……而非是年幼无知的婴孩!” 方孝孺咬了咬牙,瞪着燕王质问道:“既然如此说,那……那又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 朱棣听了按捺不住心中的烦怒,忽的一拂衣袖,冷声气呼呼的说道:“这是我们朱家的事。uu看书 .uukans ”说着心中好不耐烦,回头示意左右兵将授予方孝孺纸笔,说道:“咱们不要再辩了,今日这继位诏书非得由先生你来起草不可。”说着眼睛盯着方孝儒,接着说道:“你若依从本王,本王答应你对你既往不咎,还可保你以及你的子女皆都能够终生荣华富贵!” 方孝儒听了心中怒不可遏,抓起笔来,在宣纸上恨恨的写了‘燕贼篡位’四个大字,接着又一把把抬到自己身边的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掷到地上,边悲声大哭边怒声斥骂道:“呸!逆贼朱棣你听着,我方孝儒乃是建文帝皇帝的忠臣,忠心不二,死就死了,继位诏书我绝不能起草。” 燕王暗压怒火道:“好你个忠心不二,方孝儒你自己想一死表忠,本王可以成全你,但你难道连你的九族都不顾及了吗?” 方孝孺听了一愣,但心中那份忠贞不渝之气立即涌起,随即心一横用更大的声音道:“燕贼,就算你诛我十族?又能奈我何?我方孝儒誓死不会给你这个逆贼写诏书的,你死了你那份贼心吧!”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燕王听了心中怒不可遏,对方孝儒彻底彻底绝望了,横下一条心,怒喝道:“那好,既然你不肯随从本王,那本王就成全你,灭了你十族,来人啊!把方孝儒拉出去,打入大牢,待集合齐了他的十族,一块开刀问斩!”话音一落,早有一众燕军涌上来,按住方孝儒就往殿外走。 () 第412章 忠贞悲歌 方孝儒面色不该,毫无畏惧,仰天大笑道:“逆贼!逆贼!早晚天必谴之,逆贼不得好死!”众兵将听了皆都恨恼,狠狠的把他推搡出去。 姚广孝见了,心中敬佩方孝儒的忠贞与涌起,连忙跪倒燕王面前,恳求道:“王爷,那方孝儒乃是天下名儒,他才学出众,天下读书人皆都以他为楷模,当日王爷起兵南攻时,属下也曾向王爷祈求过,希望王爷取得天下后的时候不要杀他,王爷也曾答应过,还请王爷不要杀了他,否则会令天下读书人寒心,那样以来天下的读书种子就没有了!还请王爷三思!” 燕王俯身搀扶起姚广孝,叹口气道:“军师请起,本王并没有忘记当初对军师你的承诺,本王又何真想杀他,但是他方孝儒如此狂悖,不肯顺从本王,本王若不杀他,那本王又怎能立威?哎!本王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军师谅解本王的苦心!” 姚广孝还想再替方孝儒求情,但见燕王脸色冷峻,知道自己求也白求,是无法改变燕王的心意的,不禁暗自叹口气,低下头不再说话,燕王见了拍拍姚广孝的肩膀,这时马不平走过来,劝道:“军师不要多想了,还是商议一下王爷登基之事吧!” 燕王听了马不平的话,暗自欢喜,朝马不平点点头,投以赞许的目光,佟大千等人也道:“是啊,姚军师,王爷登基事大,你还要好好想想,好好筹备筹备!何必为了一个油盐不进的酸儒费心?” 姚广孝听了心头不悦,撇眼瞧了瞧佟大千等人,但当着朱棣的面也不好说些什么,沉吟一下,即对燕王道:“属下这就去筹备王爷登基之事!”说完向燕王请辞退出。 燕王待姚广孝出了大殿后,随即命人把方孝孺的朋友门生也列作一族,连同宗族合为十族,全部找齐抓起来,等候开刀问斩。 所谓十族即是父四族包括方孝儒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一族、出嫁的姐妹一族、出嫁的女儿一族,母三族包括方孝儒外祖父一族、外祖母一族、姨妈一族,妻二族包括方孝儒岳父一族、岳母一族,第十族是方孝儒的朋友门生。 建文四年七月,燕王朱棣即皇帝位,但他宣称不是继承朱允炆的帝位,而是继承明太祖朱元璋的帝位,于是废除建文年号,建文四年改称洪武三十五年。 朱棣即位后,改永乐元年,命人雕刻玉玺,册封王妃徐氏为皇后。对靖难功臣进行了封赏,因为马不平被施了宫刑,无法做官,燕王便下旨封他为三宝太监,并赐他郑姓,去了原名,改名为和,就是历史上曾七下西洋的郑和。 凡建文年间贬斥的官员,一律恢复原职,建文年间的各项改革一律取消,建文年间制定的各项法律规定,凡与太祖相悖的,一律废除。 在朱棣登上皇帝宝座的第八天,就在南京的聚宝门外开始诛方孝孺十族。方孝孺对自己即将被杀,丝毫不感到畏惧。但是,当他看到他的弟弟方孝友受自己的牵连,就要被砍头,深感痛心,泪流满面。 方孝孺兄弟三人,感情很好。哥哥方孝闻早在方孝孺任职汉中府的时候,就已病逝。方孝孺闻听丧讯,悲伤了很久。而今,弟弟又遭此劫难,方孝孺内心的伤痛无法言说。但他的弟弟方孝友却丝毫没有责怪他,反而在死前劝慰于他。 史载,诛方孝孺十族,死者达八百多人,行刑七日方止。临到最后杀方孝孺时,方孝孺谩骂不止。朱棣先是命人将方孝孺的嘴割裂至两耳,并割下舌头,随后处以凌迟之刑…… 自古以来,最严厉的莫过于诛九族,从没有诛十族的先例。方孝孺一案,朱棣可算是开了先河,空前绝后。最为残忍的是,朱棣将逮捕的方氏族人和朋友都一一送到方孝孺的面前杀死,要他看着,折磨他。但是,方孝孺都不为所动。 方孝孺慷慨赴死,作绝命之词说道:“上天降下战乱忧患啊,谁知道其中的缘由,奸邪的臣子如了愿啊,求取国柄耍弄计谋。忠正的臣子愤怒悲怨啊,血泪淌流;以此血泪为君殉葬啊,或者另有什么企求。呜呼哀哉的悲鸣啊,大概不是我的怨尤。”时年四十六岁。他的门生、德庆侯廖永忠的孙子廖镛与其弟廖铭收拾他的遗骨,掩埋在聚宝门外的山上。 方孝孺的著作从此也被列为禁书,永乐年间凡藏书者皆为死罪。但是,仍有人冒死藏之,如《侯城集》等,使方孝孺的文章得以传世。 方孝孺被诛十族,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被诛十族之人。另外齐泰同黄子澄不屈被朱棣杀害。齐泰的堂兄弟齐敬宗等人都被连坐诛杀,他的叔父齐时永、齐阳彦等发配边疆。齐泰的儿子仅仅六岁,免死发配,明世宗的时候才被赦免。 燕王朱棣夺取帝位后,回兵北上复攻济南,并在河北一带大肆屠杀百姓,到达济南,铁铉死守不肯投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池陷落。朱棣又设伏兵计擒铁铉,铁铉终于在淮南被俘,被押送到京师。 铁铉被押上大殿去见永乐帝朱棣时,破骂大骂不绝于口,立而不跪。朱棣使其面北一顾,终不可得。 永乐帝朱棣大怒,令人割下铁铉的耳朵、鼻子,煮熟后塞入他口中,问铁铉道:“铁铉,这肉滋味如何?” 铁铉冷笑一声厉声喝道:“哼!忠臣孝子的肉有什么不好吃?滋味好的很!哈哈哈……”铁骨铮铮毫无惧色。 朱棣还听了简直要气炸了肺,咬牙切齿的喝道:“我叫你嘴硬!来啊!”吩咐左右,架起油锅,燃起干柴,不大一会儿一大锅油就被烧开,油花滚滚,好不骇人。 铁铉一脸鄙夷,瞪着朱棣,哈哈大笑,朱棣见了狠狠的一拍龙书案,令人把铁铉投入滚油锅里炸了,大殿上顿时充满了焦煳气,骇的满殿文武皆都浑身冷汗。 朱棣仍不甘心,指着油锅里被油炸的铁铉怒道:“活着叫你朝拜我你不肯,炸成骨头灰你也得朝拜我!” 太监急忙把铁铉的骨架用铁棒夹着令其转身,没成想此时油锅里一声爆响,热油从锅里飞溅出来,直烫得太监们嗷嗷乱叫,铁铉的骨架硬是没有转身。忽的油锅起了大火,烈火熊熊,噼里啪啦,瞬间把铁铉的骨架吞噬。惊的大殿上顿时大乱,姚广孝、马不平、包云一等人连忙齐齐涌上护住永乐帝朱棣。 永乐帝惊骇惶恐,连忙命人救火,但油锅起火,锅里都是热油,无法用水浇灭,只能去殿外院子里挖掘土来扑火,等到一众人扑灭大火后,铁铉的骨架已经被大火烧尽。朱棣烦躁不安,连忙命人清理干净。 铁铉遇害后,其父母被发配到海南,他长子充军,次子做了官奴,后来被虐待而死。三十五岁的妻子杨氏和仅四岁的女儿也被籍没为奴,沦为乐户发配到当时的官营妓院做妓女。 朱棣虽然痛恨铁铉,但每每激赏他的忠义,还对群臣称赞他。后人尊敬其忠义不屈,在各地建立铁公祠来纪念他。南明朝廷追赠他为太保、加谥号忠襄,清乾隆时重新谥为忠定。 在山东各地,有很多“铁公”祠庙,皆是祭奉铁铉,济南人民更视其为乡土神或城隍爷。河南荥阳、陕西西安、辽宁沈阳等地铁姓回族均为铁铉后裔。 盛庸举众投降,朱棣继续任用盛庸。盛庸辞官后,多次遭到弹劾,被指有异心,盛庸无奈,于永乐元年选择自杀。 李景隆因为开金川门有功,被封太子太师,赐功臣勋号,加柱国,增岁禄,列于群臣之首。永乐二年,遭到周王、成国公、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人连番弹劾,被削爵圈禁。直至永乐末年,李景隆去方才世。 咱们再回过头来说冲虚、林绿衣夫妇保护着建文帝通过地道逃命,不知走了多少时辰,终于走到地道尽头,三人抬头往上一瞧,原来地道的尽头也是一口井,只是这井是眼枯井,并无井水。 冲虚看看头上的井口,核算一下,大概有两丈多高,便道:“皇上、绿衣你们且在这里稍等,我先上去瞧瞧情况!” 林绿衣道:“那好吧,冲虚哥你小心点儿!”冲虚点点头,道:“你放心吧!待我上去查看,安全的话咱们再救出皇上!” 建文帝此刻心中又惊又恐,uu看书 .uknshu.om 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双腿也酸累的不行,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一声不吭。 冲虚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瞅准井口,暗自提起一口气,纵身跃起,探脚踩踏井壁,借力纵向井口,转眼之间已经跃到井口,探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井口,瞧瞧的弹出头去,发现此时天色将黑,四下里静悄悄的,冲虚探头四下里看看,见并无危险,方才双臂发力,纵身跃出井去。到了井外他不敢大意,俯下身子来,四下里又细细瞧了瞧,见四下里空无一人,方才放下心来,抽出腰间挂着的碧玉尺,寻一棵两丈来高的竹子削断并削去旁支,沿井口伸下,道:“皇上,你抓紧这跟竹竿,我拉你上来!”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建文帝在井底瞧着冲虚伸下来的竹竿,心中胆怯,害怕自己抓不紧会跌落下来,有些犹豫,这时冲虚又说道:“没事的皇上,你尽管紧紧握紧,我拉你上来就是了!” 林绿衣见建文帝犹豫不敢,道:“皇上,你害怕了?” 建文帝听了脸色一红,吱唔道:“没……没有……朕……朕……”说着想道自己眼下的处境,哪里还像一个皇帝,遂又道:“我怎么会害怕……”违心说话,自然底气不足,说着不禁看看林绿衣,见林绿衣正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又是一阵羞臊。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 () 第413章 护帝离京 林绿衣瞧着建文帝怯懦惊慌的样子,心中感到又气又恨,暗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现在知道害怕了,哎!若是你没有对马大哥夫妇做出那等荒唐事,兴许现在你也不会落败于燕王,现在兴许你还在金銮殿的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上朝呢!哎!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你害怕又能怎样?”本想数落建文帝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一想数落于他又有什么用,不禁叹一口气,把话憋了回去,瞧了瞧建文帝,说道:“既然不害怕,那就赶紧的抓紧竹竿,让虚哥拉你上去!” 建文帝战战兢兢的说道:“好……那……那好吧!” 冲虚伏在井口,低声催促道:“皇上,你不要犹豫,赶紧的,咱们出了井洞还要赶路呢!” 建文帝听了虽然心中惶恐,但他也明白必须是要出井洞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索性一咬牙,心一横,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闭眼道:“我……抓好了!” 冲虚轻轻提了一下竹竿,觉得并不太沉,道:“皇上,你可千万抓紧了,万不可松手,我这就拉你上来!”说着双手发力,不快不慢的把建文帝拉出井洞来。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建文帝出了井洞,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道:“哎!快把朕给憋死了!” 冲虚没有回应建文帝,俯身把竹竿伸下井洞,对井洞里的林绿衣道:“绿衣你抓紧了,我拉你上来!”说着又把林绿衣拉了上来。 建文帝缓和一会儿,道:“这是哪儿啊?”说着站起身来,四处张望,见四处荒草野树,很是荒凉,又道:“这地方朕从来没到过!” 冲虚道:“皇上,咱们已经离开京城了,这里距离京城很远了!”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是啊!咱们在地道里都不知走了多久,算算也有不少路程了!” 冲虚道:“皇上你还能走吗?若能走,咱们这就立刻启程!” 建文帝听了俯身揉了揉双腿,道:“能……朕……还能走!” 林绿衣听了,道:“皇上,冲虚哥,咱们此番出了京城,虽说眼下无事,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不能再张口皇上,闭口朕的了,为了掩人耳目,我看称呼还是改一改吧!” 冲虚和建文帝听了一愣,随即双双点头说道:“嗯!说的是!”说着三人互相商议一下,决定称呼建文帝为文公子,而建文帝自己也不再自称为朕。首发 建文帝道:“如今咱们要到哪里去?” 冲虚叹口气,看看林绿衣道:“眼下燕王得势,天下尽归他手,哎!到哪里去才真的安全呢?” 林绿衣道:“是啊!”说着想起米锦假扮建文帝的事来,又道:“米锦米大人假扮皇上,那也是权宜之计,怎能骗过燕王?说不定现在燕王就已闯进宫里去了,发现米锦米大人假冒皇上,那他岂能罢休,定会派兵四处搜寻皇上,哎!”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这话说到点儿上了,燕王一日寻不到皇上,一日就难以安稳,故此我想那燕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定会不遗余力的派人搜寻皇上!”他们三人并不知道米锦已经葬身火海,故此边说边担忧。 建文帝听了长叹一声,说道:“不错,我那四叔野心勃勃,他为了坐稳这个皇帝之位,势必容不下我……”说着想道自己的境遇,忍不住落下泪来! 三人正在议论何去何从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冲虚听了一惊,连忙低声道:“嘘——有人来了!”说着拉起建文帝,轻声招呼林绿衣道:“快!咱们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建文帝听了吓的浑身抖瑟,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冲虚见了无奈,只好背起他和林绿衣急匆匆的跑向一出茂密的草丛,还没等躲藏好,就听远处有人轻声喊道:“小姐——姑爷——是你们吗?” 林绿衣听了心头一喜,止步低声道:“咱们不必藏了,是我括苍山的师兄弟们!” 冲虚听了也是一喜,道:“莫非是爹娘来了?”说着轻轻放下建文帝,为了安全起见,他仍旧把建文帝藏在草丛里,解下腰间的碧玉尺,和林绿衣一起闪出身来,借着月色瞧见不远处急匆匆的本来十几个人。 林绿衣细细一瞧,认出果是括苍山的人,林龙佛一蝉儿夫妇随在人群当中,不禁大喜,跑上前去,道:“爹!娘!师兄、师弟!”话还没说完,就听括苍山那群人道:“果然是小姐和姑爷!” 冲虚听了放下心来,对建文帝道:“皇上不必害怕,是我岳父岳母他们!”说完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到了这里,但此刻见林龙佛等人已经到了眼前,也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拜见。 林龙佛搀扶起冲虚,道:“找到你们就好了!”说着看看冲虚和林绿衣,接着说道:“对了,皇上呢?” 冲虚道:“刚才听见你们的脚步声,担心是燕王的追兵到了,故此让皇上躲到草丛里去了!”说着回身伸手指着建文帝藏身之处,接着说道:“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领着林龙佛等人快步走过去。 冲虚从草丛里扶出战战兢兢的建文帝,林龙佛见了连忙率众跪地参拜,建文帝听了脸色羞愧,让他们免礼,道:“你们不必这样了,我这个皇上被人赶出金銮殿,哎!我是个败国之君……” 林龙佛听了连忙道:“皇上且莫如此说,虽然眼下燕王得势,但皇上保重好龙体,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建文帝听了心中一颤,眼睛有了一些光彩,看看林龙佛,道:“多……多谢……” 林绿衣插话道:“爹娘,你们怎么会突然到这里了?”冲虚听了也连忙随着问,林龙佛叹口气道:“这都是不一道长的安排!” 冲虚和林绿衣以及建文帝听了皆都是一愣,奇怪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龙佛道:“几天前,我接到不一道长的书信,他于信中言明说朝廷……朝廷大势已去,燕王不日就会攻克宫城,并让我带人尽快赶到这里来接应!”说着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接到书信后不敢耽搁,立即带人赶到此处,总算没有误了大事!” 冲虚听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着心中担心师父,有些低沉的道:“想必眼下燕王已经攻破皇宫了,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哎!” 林龙佛听了叹口气,伸手拍拍冲虚,凄声道:“哎!虚儿,你们还不知道,皇宫已经被燕王攻克了,不一道长他……他……” 建文帝虽然料到皇宫已经被破,但此刻听了确切消息,心中仍然不免一痛,脸色陡变,叹口气,低头默默不语。 冲虚听了身子一震,一股不详之感涌上心头,急声问道:“岳父,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林龙佛叹口气道:“道长他……已经以身殉国了!”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皆都大吃一惊,悲声哭道:“师父!师父……” 建文帝眼泪汪汪,抬起头来,仰天长叹一声道:“道长……” 一蝉儿拥住林绿衣,安慰道:“不一道长忠贞不渝,誓死不肯投降燕王,以身殉国虽死犹荣,定能名留青史!” 林龙佛叹口气拍拍冲虚的肩膀道:“是啊!虚儿,不一道长已经殉国,你也不必太过伤心难过,老道长忠心耿耿,铁血丹心,乃是天下人的楷模!” 冲虚双眼泪流,辨明方向,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低泣,连连叩拜,林龙佛见了心中也是感伤不已,上前劝慰道:“虽然不一道长以身殉国,不过我听人说,燕王到也算是礼待于他,命人用上等的棺木精心装敛,以公候之礼厚葬!” 林绿衣眼含热泪,也走到冲虚身旁安慰道:“冲虚哥,师父他老人家走了,你心里难受我是知道的,可是咱们再怎么哭泣悲哀,师父也不会再活回来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建文帝此刻心中宛如刀割一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轻声哭泣,暗自后悔自责。 林龙佛见了,道:“虚儿,眼下你们救出皇上,u看书 ww.uukanshu虽然此地已经离开京城,但终究此地不能久留!为了皇上的安危,咱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 冲虚听了,止住哭声,悲声道:“岳父说的极是,刚才我突闻师父噩耗,心中难过,只顾悲伤,差点儿误了皇上!”说着抹了抹眼泪,又道:“岳父,眼下上不知道能带皇上到哪里去?” 林龙佛道:“这的确是个棘手问题,如今天下落到燕王手中,他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派人四处寻找皇上,哎!哪里又能真正的安全呢?”说着伸手捋了捋颌下胡须,道:“这样吧,先把皇上送到括苍山,等寻到好地方后,再请皇上过去就是了!” 冲虚听了看看林绿衣,道:“绿衣你瞧呢?” 林绿衣道:“这样也好,就按爹爹说的办吧!” 林龙佛道:“那好,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启程返回括苍山!”说着命手下弟子速速去牵来马匹,冲虚道:“岳父、岳母、绿衣以及众位师兄弟,皇上就有劳你们护送到括苍山,我稍后再回去!” 林绿衣听了一愣,随即明白冲虚的心意,道:“冲虚哥,我和你一块去拜祭师父,皇上就让爹娘和几位师兄弟护送回括苍山吧!” 冲虚摇摇头,阻止道:“那怎么行,眼下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跟着去冒险!” 林绿衣连忙说道:“你不怕,我也不怕,我定要跟着你去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 第414章 冲虚祭师 冲虚听了心中感动,一把抓住林绿衣的手,道:“绿衣,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可这事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林绿衣撅起嘴儿,道:“我就和你一块去,你不叫我跟着去,那你也别去了!” 一蝉儿过来劝道:“是啊!虚儿,这事实在太危险了,不如你和我们一块回括苍山,等过段时日再去拜祭不一道长也不迟啊!” 冲虚听了摇了摇头,哀伤的说道:“不,岳母大人,你也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师父带我恩重如山,如今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我若不能到坟前拜祭一番,我冲虚良心难安!” 一蝉儿刚要劝说,这时就听林龙佛道:“好,好孩子!虚儿你有这份心,总算不一道长没白疼你,那好吧,你和绿衣一块去拜祭不一道长,不过你们俩务必要小心行事,拜祭完了立马返回括苍山,不可节外生枝!” 林绿衣听了心中欢喜,道:“爹,你放心好了,我们记住了!”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冲虚担心此番去拜祭师父危险太大,怕林绿衣有个什么闪失,连忙道:“岳父,你何必要让绿衣随着我去冒这个险?” 林龙佛叹口气道:“说真的我还真的舍不得,不过让绿衣跟着你一块去,好歹也算是个帮手,不遇危险还好,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们俩人也有个帮手!” 一蝉儿担心女儿安危,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林龙佛说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天色已晚,我们正好赶路!”说着安排弟子们扶着建文帝上了马,又对冲虚林绿衣说道:“虚儿,衣儿,你们千万要小心,我们括苍山见!”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道:“爹,你放心吧!” 建文帝附在马背上,对冲虚和林绿衣二人问道:“你们……你们真的要去拜祭不一道长?” 冲虚道:“是!皇上你不要担心,有我岳父岳母以及一众括苍山师兄弟护着你,你不会有任何闪失!等我拜祭完师父后就会和绿衣立即赶回括苍山!” 建文帝听了点点头道:“那……那好吧!你们快点回来!” 冲虚道:“皇上尽管放心!”说着又对林龙佛道:“岳父!皇上就交给你和娘了!” 林龙佛点点头道:“嗯!你们放心,我和你娘会好好照顾皇上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了!”说着招呼一蝉儿以及一众弟子泽路超括苍山方向走去,走出丈外,头不回,但语气充满慈爱的说道:“你们千万小心,必须全须全影的给我回到括苍山!”一蝉儿也跟着说道:“你们记着你爹的话!”说着心中不舍,眼圈一红落下泪来,一挥手中马鞭催马超前急行。 冲虚和林绿衣听了互视一下,望着远去的林龙佛等人,纷纷暗自替他们祈祷一路顺风平安,等到林龙佛等一众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后,二人商议一下,决定先回皇宫外瞧瞧情况,然后再顺便打听师父的墓地。 夜色朦胧,二人急行返回京城城门外,虽然白天经历一番血战,但此刻城门外早已打扫干净,看不出一丝战争的痕迹,只是由于燕王刚刚进京,此刻城门早已早早关闭,为防万一故此城门处还安排了重兵把守,城墙上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的十分严密,夫妇二人寻了一个隐蔽处藏身,暗地里监视城墙上的那些兵将,待到了后半夜,那些兵将也都困倦了,纷纷依靠着城墙打盹。 冲虚远远的瞧了,知道机会来了,低声对林绿衣道:“绿衣,你且在这儿等我,待我上城墙上去捉一个兵来,然后问问他师父埋在什么地方了!” 林绿衣道:“太危险了,我和你一块去!” 冲虚道:“那不行,你在这儿等着就行,我自己去更方便,人多了反而更容易大草惊蛇!”说着解下腰间挂着的碧玉尺,林绿衣见了刚要说话,但被冲虚阻拦道:“你放心,我不会出现任何事的!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林绿衣见丈夫态度坚决,也明白自己的功夫不如丈夫,自己若是跟着去定会让他分心,反而会扯他后腿,想想也就不再争执,低声道:“那好吧!你可一定要千万小心,城上那么多把守兵将,你自己千万千万小心!” 冲虚道:“放心吧!”说着抓着碧玉尺悄声起身,几个起伏纵跃便到了城墙下,抬头看看,城上安静依旧,缓了口气,暗自运起周身真力,双足点地,纵身凌空跃起,直直跃向城墙,城墙高大巍峨,足有十几丈高,冲虚一次是无法跃上城墙去的,在跃起一丈高后,迅疾的踏出一脚,点在城墙上,借力一纵,向上飞跃,点踏了几次,方才跃上城墙去,好在那些兵将都已困乏的不行,早已呼呼睡着,没有发觉冲虚已经上了城墙。 林绿衣在底下远远的瞧了,心中紧张万分,暗自替冲虚捏了一把汗,待瞧到冲虚纵身上了城墙,并没有惊动城墙上的那些兵将,方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冲虚不敢耽搁,打眼瞧了一下那些呼呼大睡的兵将,瞧出头目后,迅速的上前点了那人的穴道,一把提了那头目,纵身跃下城墙去,一番纵跃点踏,方才提着那头目落到地上。 林绿衣见了急忙跑过去接应,夫妇二人一边一个,架起那头目极速的奔走,刹那间三人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冲林二人架着那头目奔出三四里后,确定身后并无兵将追来,方才缓下脚步。 那头目早已醒来,但由于突遭变故,吓的双眼圆睁,又由于被冲虚封了穴道,说不出话来,不禁又恐又怕上。 冲虚止住脚步,丢下那头目,伸手拍了头目肩头一下,解了头目的穴道,那头目一旦能开口说话,霎时跪在冲虚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冲虚绷脸,手中碧玉尺一抖,撤去剑鞘,加在头目的脖子上,眼一瞪,狠狠的问道:“你想让我饶你不死那也可以!” 那头目听了连忙跪在冲虚面前,连连磕头道:“多谢!多谢大侠……” 冲虚冷哼一声道:“想不死倒也不难,你先别忙着谢我,我告诉你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而且要有一说一,不能骗我,要不然我一样会杀了你!!” 那头目听了连忙磕头道:“行、行、行,我答应你,答应你……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说的……” 冲虚道:“那好,我问你,不一道长你可认识?” 那头目听了一愣,随即点点头道:“认……认识……昨天……昨天他……”说着忽的心头一惊,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定和不一道长有关系,又想到昨天不一道长惨死的情景,不禁顿时又骇出一身冷汗来! 冲虚强压住心中的悲痛,厉声道:“接着说!” 那头目听了吓的浑身一震,连忙道:“是、是、是,我说……我说……”遂胆战心惊的把昨天不一道长惨死的经过对冲虚和林绿衣讲诉了一遍,只听得冲虚肝胆俱裂,泪如雨下,林绿衣也跟着哀声悲泣,那头目见了心中更加惊恐不已,冷汗淋漓的思量道:“原来这二人是那老道的徒弟,这下坏了,看来今夜我命休矣!” 冲虚哭泣了一通,伸衣袖抹了抹眼泪,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吗?” 那头目听了连忙磕头道:“知道,知道……” 林绿衣道:“知道就赶紧说,别磕头了!” 那头目道:“是、是、是……我说……我说……”说着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不一道长和燕王作对,但是燕王敬佩不一道长的忠心,没有让兵将们践踏他老人家的尸骸,而是……而是命人好好的装敛安葬了!” 冲虚听了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说完暗自盘算道:“燕王安有此等好心?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来一直和燕王作对,燕王自然恨死他老人家了,如今燕王得胜,师父命陨宫门,燕王应该大恨得解,好好羞辱师父尸骸一番才是……他又怎么会好生安葬师父?” 林绿衣见冲虚凝眉不语,uu看书 ww.uukansu知道丈夫的心思,便问那头目道:“你说的可真的?燕王真的让人好好安葬了不一道长?”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那头目听了连忙道:“二位,二位,你们不必怀疑,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确实是燕王令人好生安葬的不一道长!”说着眼睛一转,急忙又道:“捡拾装敛不一道长的是齐泰、黄子澄和方孝儒等人,当时……当时燕王还令我带人监视他们几个装敛不一道长呢,这些……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 冲虚听了一愣,看看林绿衣又瞧瞧那头目,见那头目不像是在说谎,暗自迟疑道:“难道燕王还真的如此大度?” 那头目见冲虚迟疑,连忙又道:“这事千真万确,燕王亲口说的,虽然不一道长处处和他为敌,但燕王他敬重不一道长对皇上的一片赤胆忠心,故此才让人好生安葬的!”说着又对天起誓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宁愿天打五雷轰!” 林绿衣听了低声道:“冲虚哥,瞧他说的倒不像是在说瞎话骗我们!” 那头目听了连忙道:“是、是、是……这位姑娘说的是,我怎敢欺骗二位,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我也不敢骗你们二位……” 冲虚泪眼道:“那……那我师父被葬在何处?你可知道?”说着心中悲痛,双手颤抖,架在那头目脖子上的碧玉尺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 第415章 无碑之冢 那头目吓的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急声道:“知道……知道……就在城南五里坡……我……我……燕王令我带人埋的……” 林绿衣听了道:“城南五里坡?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头目道:“那里是一片坟地,埋的都是……都是大明开国的功臣……” 林绿衣听了点点头,暗道:“燕王到也算没有辱没了师父!”暗自替不一道长略感欣慰时,忽又想到不一道长一生忠贞,最后落得惨死,埋葬时连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跟着,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冲虚也是心如刀割,泪水直流,撤了利剑,转身望向南面,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恸哭,道:“师父,师父……” 那头目见冲虚撤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顿时缓下心来,暗自舒了一口气,但依旧跪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偷眼望着冲虚,暗自祈求神佛保佑。 林绿衣见了,抹了抹眼泪,走到冲虚身旁,劝道:“冲虚哥,你别难过了,既然知道师父他老人葬在何处,那咱们还是赶紧的过去瞧瞧吧!” 冲虚泣声道:“是啊!”说着站起身来,对那个头目说道:“走,你马上带我们去城南五里坡我师父他老人的墓地!” 那头目听了连忙道:“好,好,好,我……我这就带你们去不一道长的墓地!”说着惶恐的看看冲虚,从地上爬起来,不敢耽搁,头前带路领着冲虚和林绿衣急急朝城南五里坡赶去。三人一路急行,不一时便已到了城南五里坡。此时离天亮尚且还早,借着朦胧月色,很容易就找到了不一道长的坟墓。 城南五里坡乃是一处荒凉之地,虽然距离京城只有区区五里之地,但此处却没有人家,地也是荒地,荒草遍地,到处都是一个个坟头,一块块墓碑,埋得都是那些跟随朱元璋打江山的老臣。 燕王朱棣把不一道长葬在这里也算正是念在不一道长也是太祖朱元璋的旧臣,只是别人都有墓碑,只有不一道长的坟前没有。 冲虚望着不一道长的坟墓,顿时悲上心头,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坟前,扑在坟上失声痛哭,道:“师父……师父……” 林绿衣也跟着冲虚跪在坟前,泪流满面,泣声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就这么走了……” 冲虚边哀声痛哭边想到自己打小没父没母,是被师父一手拉扯大的,自己还没尽一点孝,师父就死了,不由得越想心中越悲痛,越想越难受,哭声更加大了。 林绿衣满眼泪水,听着丈夫痛不欲生的哀哭声,心中难受,担心冲虚哭坏身体,劝慰道:“冲虚哥,你也不要太过难受,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死了,你再怎么难受,再怎么哭,他老人家也……也活不过来了!”说着眼一酸,泣声道:“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冲虚哭道:“师父把我打小养大,恩同生父,我还未来得及尽孝,师父他老人家就没了,死时我也没能在他老人家身边,我冲虚不孝……”说着忍不住又失声大哭起来。 林绿衣流着泪劝道:“冲虚哥,你别这样,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不是你不孝,而是形势所逼,师父他老人家是为国捐躯,虽死犹荣……”说着看看周围,接着道:“这里埋的都是当年跟随洪武皇帝打江山的忠臣,冲虚哥师父为国捐躯,能葬到这里,我想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慰了!” 冲虚哭道:“师父,弟子不孝,你老人家活着时弟子不能时刻陪在你老家身边,你老人家没了,弟子也不能为你披麻戴孝送终,如今到了你老人家坟前又不能为你老人家烧纸立碑……弟子良心难安啊……师父……” 林绿衣泣声道:“冲虚哥,你别这么自责,咱们也是一时仓促,没能准备香烛纸钱,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不会怪责咱们的……” 这时那头目插言道:“二位……你们不要这般伤心难过,不一道长下葬后,我们受燕王之命,也曾为老道长烧了香烛纸钱……”说着看看冲虚和林绿衣,接着说道:“还有至于老道长的墓碑,燕王也派人准备了,只是时间仓促,一时雕琢不出来,方才暂时没有安立……不过……二位请放心,等到墓碑雕刻好了,会立马给老道长立上的……” 冲虚听了忽的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那头目,悲愤难抑的泣声道:“师父是被燕王害得,还有你们……你们帮着燕王造反……害死我师父……”说着唰的一声,再次撤出碧玉尺来,直直指着那头目,恨声道:“师父死在你们手里,我要替师父报仇!”说着挺剑就要上前刺杀那头目。 林绿衣见了连忙一把拉住冲虚,道:“冲虚哥,你别这样,他也是听命于燕王的,你杀他又能怎样?” 那头目见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脸色惨白,双腿抖瑟,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二位饶命!二位饶命!”见冲虚挣扎着势要杀他,骇的脑子一懵,竟吓懵了脑子,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冲虚刚才一时悲愤迷了心智,因恨燕王而牵扯到燕军燕兵身上,才想要杀了那头目来替师父报仇,被林绿衣这么一阻拦,又听了她的话,忽的清醒过来,持着剑暗自思量道:“是啊!我杀了他又能怎样?师父也不会再活过来了!况且杀害师父的真正凶手是燕王朱棣,不是这个燕兵,哎!我杀他容易,可杀了他也不是真正的替师父报仇!”想到这慢慢收回碧玉尺,有些惭愧的道:“绿衣,幸亏你及时阻拦我,要不然我岂不是要烂杀无辜了吗?” 林绿衣听了舒了一口气,走到那头目跟前,仔细查看,确定那头目昏死过去,方才又回到冲虚身边道:“冲虚哥,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再拜祭一下师父,马上离开此地返回括苍山,皇上还需要安排!” 冲虚听了一愣,随即道:“是啊!我刚才一时悲痛,竟忘了皇上了,你说的对绿衣,来咱们夫妇好好拜祭一下师父,然后马上返回括苍山!”说着夫妇二人双双再次跪在不一道长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二人站起身来,看看旁边的墓碑,记好不一道长的坟墓,冲虚对着不一道长的坟墓道:“师父!弟子还要返回括苍山去安排皇上的去处,弟子和绿衣这就走了,师父你好好安息吧,待弟子和绿衣安排好了皇上,再回来拜祭你老人家!”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林绿衣道:“冲虚哥,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冲虚点点头道:“那好!咱们走!”说着看了看地上昏死的那个头目,又问道:“这人怎么办?” 林绿衣道:“不管他,天亮以后他自然会醒过来的!” 冲虚道:“绿衣,我担心他醒来之后会不会向燕王告发咱们?要那样咱们岂不麻烦?” 林绿衣听了一愣,思量一下,随即走到那头目身旁,拍击几下,那头目舒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看到冲虚后,吓的连忙接着哀求道:“别……别杀我……别杀我……” 冲虚刚要说话,就听林绿衣抢先对那头目道:“要想活命,记住你把今夜之事全部忘掉,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否则我们早晚杀你……还有你全家!” 那头目听了吓的磕头道:“我……我不认得二位,今夜什么也没发生,我……我都忘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边说一边如鸡啄米一般连连磕头,磕了半天,不见冲林二人说话,大着胆子抬头去瞧,却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冲林二人早已走了,那头目四处张望,确定冲林二人已经走了,方才急忙站起身来,惊慌失措的把腿朝回跑去,他不敢连夜进城,躲到城下隐蔽处等到天亮以后城门开了,方才进城去,自然不敢向任何人提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返回括苍山后,uu看书 ww.uukah和林龙佛夫妇商议后,决定暂时先让建文帝住在括苍山安养,冲林二人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 这期间已经登基做了永乐皇帝的朱棣疑心建文帝未死,派已经改名为郑和的马不平带领佟大千等人前来括苍山查探,虽然没有查到建文帝的蛛丝马迹,但林龙佛等人也都担心建文帝的安危,为了让建文帝更加安全,冲虚和林绿衣加快寻找合适建文帝隐居的地方,最终寻到湄江的观音崖,查看一番觉得不错,便偷偷送建文帝到了那里。 建文帝从此就隐居于湄江观音崖,落发出家,自称应文和尚,自撰一联道:“有梦难圆,尘世着魔迷木性;无风易醒,洞泉悟道静凡心。”自此诚心向佛,终了一生,著名的藏君洞也因此而得名。 冲虚本来憎恨朱棣,想去刺杀朱棣为不一道长报仇,但由于不一道长有言在先不许冲虚为他报仇,加之林龙佛夫妇的阻拦,只能含恨作罢,和林绿衣一块隐居于括苍山,每年夫妇二人都会赶往京城城南五里坡去给不一道长上坟拜祭。 朱棣虽然登上皇位,但他始终疑心疑鬼,怀疑金銮殿上的那具尸体不是建文帝,担心真的建文帝未死,为保自己的皇位稳固,派人四处寻访找寻,后听闻建文帝到了海外,又派改名为郑和的马不平带人驶巨舟七下西洋去寻找,但终其一生也未能找到建文帝的下落。 全书完 () 第416章 后记 《飞燕伏龙传》到今天算是写完了,终于可以大舒一口气了,虽然这本书的成绩非常不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但我心里却感到很欣慰,毕竟能够坚持把它写完也算是自己人生当中一件有意义的事! 《飞燕伏龙传》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本书,写的非常辛苦,这本书是从我上高中二年纪时就开始着笔写的,我还不会用电脑,我是用笔写在日记本上的,足足写满了四大本日记本。 我的朋友们问我为什么会有兴趣写这本武侠小说呢?我是一个八零后,出生正赶上改革开放,那会儿家庭条件不太好,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不像现在电视、电脑、手机……什么都齐全,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那会唯有看一些有趣的书来解闷。首发 https:// https:// 小时候,家里种了几百颗果树,每到果实快要成熟时,我都会被父母安排到果园去看果树,以防被人偷摘。 到果园里去看果树,实在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没有小朋友陪着一块玩,也没有什么玩具可以消磨时间,整座果园就我一个人坐在简陋的窝棚里看守果园。 于是,有趣的书,成了那时候我最好的伙伴,记得我那时才上小学三年级,父母的一位朋友在石油系统上班,家境比较殷实,为三个女儿买了大量的连环画,那时候叫做小人书的连环画是很流行的,他家的连环画都是成套的,像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杨家将》、《岳飞传》、《行唐传》……应有尽有,都是整套的。 父母的那位朋友家的孩子比我大,就是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家把那些整套的小人书都送给了我!当时美的真是不知所措,真好似捡了宝贝一样,那一年,那些小人书成了我最好的玩伴,也正是通过那些小人书,才燃起我对英雄侠义故事的向往。 那些小人书陪着我在果园子里呆了两个秋季,只可惜那是岁数小,不懂得珍惜保护,那些小人书都一本一本的损坏遗失了,现在每每谈及此时,都深感痛惜与遗憾,虽然那些小人书没有好好的保存下来,可那些小人书里面的精彩故事内容却印记在脑子里,时至今日都记忆犹新。 到了五年纪的时候,就已经不满足于看小人书了,开始四处借寻大部头,那时候能到亲戚朋友家找得到的都是一些评书类的小说,诸如《兴唐传》、《说岳全传》、《三侠五义》、《薛家将》、《呼家将》……虽然当时那些书都破烂不堪,但我仍旧可以看的津津有味。 六年级时,开始去读四大名著,虽然四大名著文词深奥,但由于得以熟读小人书的缘故,故此读来,也到顺畅。 上了初中,大概是初一下半年,有一次去邻村一个同学家玩耍,机缘巧合下,瞧见了一本竖版繁体字的书,当时瞧见那本书的封面时立刻就被吸引了,那本书的封面画的是两个持剑打斗的人物。那本书是梁羽生先生写的《联剑风云录》。 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接触武侠小说,当时梁先生的那本《联剑风云录》是竖版繁体字,我们一上学就学的是简体字,没学过繁体字,所以书里的字大部分都不认识,所幸有字典可查,就这样连查字典带蒙,磕磕绊绊的读完了那本《联剑风云录》,虽然不是整部书,可也足以让我大开了眼界,以前哪里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书。 自打看了那本梁先生的《联剑风云录》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寻找类似的书,但是那个时候人们对于武侠小说还有一些偏见的,是不太愿意让我们那些初中生看的。不过越是管制,好奇心就越强烈,就越是想找到更多的类似于《联剑风云录》的书来看。 初二那年,班里的一位同学,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由于没有封面,当时不知道书名是什么,辗转借到手中,一晚上一口气看完,虽然那本书也是不全,但足可以震撼到我了,那年我知道了世上有一个牛人叫做金庸,而我读金先生的第一本书就是那本破破烂烂不全的《神雕侠侣》,再后来知道电视上播放的《射雕英雄传》也是金庸先生写的,当时除了震感与敬佩之外还有膜拜。自此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尽一切努力,想一切办法去搜集找寻金庸、梁羽生的作品来读。所幸那时武侠大兴,街面上出现了很多租书的地摊和店面,而他们出租的书大部分都是金庸、梁羽生、古龙、温瑞安的书,当然也有一些卧龙生、刘青云、柳残阳等等。 等上了高中,我已经读了不知多少本武侠小说,但真正喜欢和记住的还是金庸先生和梁羽生先生的作品,其中以金庸先生的作品为甚。 读的武侠小说多了,心中敬佩那些小说作家,也向往自己能够像他们一样,故此萌生了也写一本武侠小说的想法,想到做到,上高二那年,开始在日记本上试着写,于是有了这本《飞燕伏龙传》的雏形。 《飞燕伏龙传》借用了燕王扫北的故事,飞燕指的就是燕王朱棣,而龙则指的是建文帝朱允炆。朱元璋死后,由于长子朱标早逝,便由长孙朱允炆接替大统,登上皇帝之位,故此朱允炆是名正言顺的大明第二位皇帝,按古代说法,他是真龙天子。但是他没能守好自己的皇帝位子,被远在燕京的藩王四叔燕王朱棣抢夺了龙座,作为真龙天子的朱允炆被镇守燕京的藩王朱棣打败,故此称为飞燕伏龙。 之所以依照明朝燕王靖难之役写这么一段故事,是因为我是沧州东光人,小时候,常听老人们提及燕王扫北的故事,说燕王扫北时,欲将东光一带的老百姓全部屠戮,当军队杀到老马庄(现在的东光马祠堂,亦是元曲四大家之一,有着曲状元之称的马致远的祖籍之地)附近时,燕王因马皇后姓氏的缘故,下令“逢马不杀”,其原意是见到姓马的就不要杀了,可是燕王手下军士把“逢马不杀”误解为“冯马不杀”,恰巧此处住有冯姓,便没有屠戮与老马庄邻近的冯庄,于是冯氏也逃脱灭族之祸,得以幸存,这段‘冯马不杀’的传说几百年来一直在东光一带流传。 这段燕王扫北‘冯马不杀’的故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中,故此才写了这篇依照燕王靖难之役为历史依托的武侠小说。 等我上完高中后,这篇书还没能写完,我没能考上大学,步入社会后,一边打工,一边继续努力写作这篇小说,写写停停,等到快结婚时方才写完,但那个时候,武侠小说盛行之风已过,渐入式微之地。我把厚厚的四本书稿用报纸包好,放入书柜保存起来。 再后来,网络盛行起来,人们已经习惯从网上看书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知道网文这个词汇。几经查询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遂萌发把自己写的这本《飞燕伏龙传》也发到网站上去的想法。可惜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脑,手机也没有写作功能,便去网吧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打。 但是,那时候我还不太会摆弄电脑,打起字来特别的慢,坚持了一段时间,由于上班挣得工资不高,加之结婚后又有了儿子,没有钱去网吧,于是就作罢了。 二零一零年,家里买了电脑,重新燃起把《飞燕伏龙传》发到网站的梦想,但是那时工资依旧是处于入不敷出的时候,为了家庭,为了孩子,我不可能整日坐在电脑前去打字,只能是在有空的时候去打字,但为了不影响家人都休息,又不能打多少时间,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积累……直到二零一八年年底方才打完最后一个字。 修改了一遍后,选择了在发表。讲到这里,我要感谢一下,感谢一下的编辑星辰先生,审核通过了我的这篇小说,u看书 w.uuanshu.cm使得这篇《飞燕伏龙传》得以面试,前面已经说过,虽然成绩很烂,但我也知足了,在此我由衷的感谢那些不知名的看过这篇小说的读者,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帮助我的家人和朋友。 虽然这篇小说历史背景是靖难之役,但这篇小说毕竟不是历史课本,只是一本小说而已,写小说,难免会杜撰,故此篇小说中难免会有纰漏与瑕疵,在此希望读者朋友们给予谅解和指正批评,我会接受读者朋友们的建议的,会努力修改和完善的!首发 还有朋友问我,为何要给自己起步留印这么一个笔名,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步留印这三个字是取自于我自己写给自己的一首自励打油诗,这首诗全文是:脚踏实地步留印,相信苍天定酬勤,幸福全靠双手造,不必四处拜佛神!取步留印这个名字,就是告诫自己要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相信勤奋努力坚持一定会有回报,幸福的生活是靠自己努力劳动换来的,不用到处去信拜神佛。 这篇小说虽然不完美,但也包含着我这几年来的努力与心血,不求它能够大红大紫,但愿它能够成为自己日后教育子女去坚持努力的言传身教。 最后再次感谢我的家人、朋友!感谢、感谢我的编辑星辰先生!感谢所有看过《飞燕伏龙传》的读者朋友!感谢一直都在支持我的所有人! 步留印 二零一九年八月六日 () 关于建文帝 允炆(1377年12月5日—?),明朝第二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之孙、懿文太子朱标的次子,1398年6月30日-1402年7月13日在位,年号建文,故后世称建文帝,又作朱允文、朱允汶。 明洪武十年,朱允炆出生于应天府二十五年其父朱标病死,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明洪武三十一年继位为帝,朱允炆在位期间增强文官在国政中的作用,宽刑省狱,严惩宦官,同时改变其祖父朱元璋的一些弊政,史称“建文新政”。 朱允炆于靖难之役后下落不明,时驸马都尉梅毅在军中,从黄彦清之议,为发丧,追谥孝愍皇帝,庙号神宗,壬午以后谥不行。至南明弘光元年(1645年)七月,以与显皇帝庙号复,改庙号惠宗,谥号为嗣天章道诚懿渊功观文扬武克仁笃孝让皇帝,后世称为明惠宗,清乾隆元年上谥号为恭闵惠皇帝,简称惠帝。 朱允炆从小聪明好学,极其孝顺。十四岁时,朱标生病,朱允炆小心侍候,昼夜不离开一步。这样持续了两年,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朱标病死,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朱允炆守孝时因过度哀伤而消瘦,朱元璋安慰说:“而诚纯孝,顾不念我乎”。 朱允炆由于自幼熟读儒家经书,所近之人多怀理想主义,性情因此与父同样温文尔雅,即长皆与宽大著称。洪武二十九年,朱允炆曾向太祖请求修改《大明律》,他参考《礼经》及历朝刑法,修改《大明律》中七十三条过分严苛的条文,深得人心。 1399年8月,燕王朱棣誓师抗命,下谕将士,打着“清君侧”旗号起兵“靖难”。史称“靖难之役”。朝廷和燕王之间开始了一场血腥的、持续三年的军事对峙。在叛乱开始的时期,燕王尚不占兵力上的优势。他的军队只有十万人,除了他的封地北京之外他也没有能够控制任何其他领土。南京的建文朝廷有一支三倍于燕王军队的常备军,拥有全国的经济,并且已经废除了几个藩国。但燕王的领导能力、高素质的军队却非朱允炆可比。随着战争时间的延长,朝廷指挥不当、兵力孱弱、内部松懈的缺点严重影响了战局。直至节节败退,许多将领投降了燕王。 建文朝廷曾从朝鲜输入许多战马,想以此增强它的战斗力,因为朝鲜国王李芳远公开表示支持朱允炆打燕王。但是这些办法未能影响一败涂地的战争结局。 建文四年六月,燕军渡江直逼南京城下,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京师遂破。燕兵进京,在燕王军队抵达后的一场混战中,南京城内的皇宫大院起了火。当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已经不能辨认,据太监说它们是皇帝、皇后和他的长子朱文奎的尸体。朱棣登位后,将忠于建文的诸臣剥皮的剥皮,下油锅的下油锅,把他们的女眷罚到教坊司当官妓,实行残酷的“转营”,即轮流送到军营中去,一个女子每一日一夜要受二十余男子的凌辱,情况还要经常报告朱棣,有被摧残至死的,朱棣就下圣谕将尸体喂狗吃了。 但朱允炆的下落终成为一件悬案。谁也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被烧死了;后来对他的帝业抱同情心的历史学家们都说他乔装成和尚逃离南京。当时官方的记载当然只能说皇帝及其长子已死于难中;否则,燕王就不可能名正言顺地称帝了。朱允炆最后的真正命运仍然是一个谜。 在通俗性的历史著作中,建文之治通过关于这位命途多舛的皇帝的大量传奇故事而受到人们的怀念——这些传奇之所以产生是由于人们同情他的苦难遭遇,以及被他的有神秘色彩的命运所吸引。这一传统最初之所以形成,是因为人们天真地相信,在南京陷落时皇帝并没有死于宫中之火,而是乔装成和尚设法逃离了京师,后来情节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一个稀奇古怪的事件表明了这个传说有多少人信以为真。有一个90岁的老和尚利用这个传说来到了正统皇帝的朝廷,自称他是从前的皇帝。这个骗子后来被揭露并处死了,但这个事件却助长了人们的幻想,也激发了其他相关传说的产生。 在16世纪以后关于这个题材的小说演义中,朱允炆和他的殉难的随从人士都逐渐变成了悲剧式的英雄人物。这些作品都把这位皇帝描写成为一位勤于政事的和仁慈的君主,对他的叔父慷慨大度,并自动地提出把皇位让给了后者。它们还渲染一个故事,说在京师失守之日他逃脱了叛变者的耳目,当了一位高寿的和尚,死后仍然留有后代。它们也同情地描述建文的殉节者,u看书.ukau 如齐泰、黄子澄和方孝孺,说他们是忠臣义士,声称他们的身后也仍有许多后嗣,尽管他们受到迫害。这些无奇不有的传奇故事不仅反映了人们对朱允炆及其所信奉的理想的同情。 另有传说,朱允炆逃离京城后,颠沛流离,千方百计逃避追杀,后隐居于湄江的观音崖(也有称是陕西城固观音崖)一带。诚心向佛,终了一生,著名的藏君洞也因此而得名。说朱允炆在湄江隐姓埋名,自称应文和尚,留下了许多对联诗话。其中对观音崖风光的描写联“峰如巢风彩,崖似卧龙文。” 在长期的流亡过程中,朱允炆一直以晋公子重耳的故事鞭策自己。希望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但后来他慢慢地发现,朱棣管理国家的能力比自己实在要强得多,也就慢慢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有联为证:“有梦难圆,尘世着魔迷木性;无风易醒,洞泉悟道静凡心。“轻风吹拂着平静的心,沉醉于大自然之中,哪还管什么皇权富贵,都是过眼云烟。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多年以后,朱允炆触景伤情,咏联一副:“家从京畿而来,回首五岳峨眉,此等山川甲天下;帝似尧舜以后,伉怀秦皇汉武,如我王孙旷古今。“这既是对湄江美丽风光的衷心赞美,也是对自己一生坎坷命运的高度概括,更是对无奈现实的宣泄、壮志难酬的遗憾的真实写照。新81中文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