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招敌体质》 第1章 刚出生便是阴谋 武国 京都皇宫 在一处密室之中。 首位坐着一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二色金龙大黄袍,雍容华贵,不怒自威,正是当朝武宗帝。 边上立着一个老太监,左手抱着一拂尘,身着花色大蟒袍,立于一边。 下边齐齐坐着四位大臣,等待武宗帝说话。 “诸位爱卿不必拘束,今日唤诸位前来,无大事,聊天解闷罢了,顺便让诸位品一品刚从西南郡进贡的吉子糕。” 武宗帝哈哈一笑,率先缓解气氛,又指了指身旁的一盒点心,盒子上写着吉子糕三个大字。 要说西南郡有两样点心不得不尝,一是桔子糕,二是桃花酥。 “魏思亮,你把这点心分发下去,让诸位爱卿饱饱口福。” 边上的老太监动了,他拎起点心盒子给下面四位大臣一一分发,掀盖时有意无意地多停顿了几秒,四位大臣皆是将这“吉子糕”三个字看得清清楚楚。 起先他们以为武宗帝念错了,现在一看还正是吉子糕。 武宗帝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说道:“诸位爱卿别愣着了,都尝一尝,尝一尝。” “多谢陛下!” 四位大臣谢过以后,才拿起这吉子糕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口感软软糯糯,味道香甜可口,其中一股桔子的清香更是沁人口鼻。 只是武宗帝将他们四位聚集到了这幽暗的密室中,却只是为了吃点心,多少让人有点猜疑,还有这吉子糕,明明就是桔子糕,为什么要叫吉子糕?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开口询问,一时间吉子糕虽然香甜无比,几位大臣却又如同嚼蜡。 良久,武宗帝才哈哈一笑,“诸位,别光吃呀,说一说,味道如何?” “多谢陛下厚赠,此糕点味道香甜无比,令微臣回味无穷,说来惭愧,微臣家中虽然点心无数,但与这吉子糕一比,实乃糟糠……” 一位大臣率先站起来恭维,这个人身着正二品官服,约摸到了中年,满身儒雅气质,眼中一抹精芒,言语表情间满是真诚,逗得武宗帝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你这个老狐狸,快坐下吧。” 武宗帝指着这位大臣打趣了一句。 另一位大臣也站了起来,啧啧称奇,他身着正一品官服,发须花白,“陛下这吉子糕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内秀其中,吃了已过半晌,老臣仍旧口齿留香。” 武宗帝立即站起来,亲自搀扶这位大臣,“您老快坐下,坐下说,坐下说。” “多谢陛下!”老臣坐下。 另外两位大臣也纷纷奉承,武宗帝一一回复,看样子这位武国的掌舵人今天心情还不错。 底下四位大臣官职皆是不俗,换句话说,这四位离了皇帝,都是跺一跺脚就能震动朝野的大人物,能成为这样的巨擘,个个都是人精。 客套了一番过后,武宗帝才坐回原位,正了正神色,不过依然有三分笑意。 “想必众位爱卿都已收到西南郡内传来的消息,西南王木峰那老小子,我的老兄弟,老来得子,而且还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朕都为他高兴,众位爱卿怎么看?” 四位大臣听到这番话,这才是坐稳了椅子,武宗帝身为武国天子,又怎会只是把他们叫来吃吃点心呢,木峰得子,吉子糕,似乎大有深意。 不过深意归深意,在不确定武宗帝具体想法的情况下,几位大臣也只好含糊其词。 “木王爷与陛下情同手足,雄踞西南边关,战功赫赫,文武双全,实乃微臣所敬仰,虽非皇室,却胜似皇室,如今喜得贵子,便是微臣也感到由衷的高兴!”儒雅的二品官员再次率先恭维,面露笑意。 “西南王虽为异姓王,却忠心耿耿,镇守西南边关,抵挡燕贼,实乃国之栋梁,得子是真,可王妃却因此香消玉殒,半喜半忧,可想而知他如今的心情恐怕五味杂陈呐。” 另一位身着蟒袍的也开口说话,面露忧伤,话说他这蟒袍和魏思亮的可不一样,魏思亮的蟒不过一爪,而这位主儿的确是四爪,地位可想而知。 “小芸和小峰何其恩爱,如今小芸难产而逝,也不知小峰能不能挺住,唉!” 发须花白的老臣也叹气连连,武宗帝连忙安慰。 正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显得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 “西南王虽然战功赫赫,却恃宠而骄,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甚至就算陛下的旨意,他都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原以为他已到知天命之年,活不了几年了,谁曾想居然老来得子,这是一个大威胁啊,陛下!”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正三品官服,长相阴柔,与大太监魏思亮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砰…… 武宗帝当即震怒,一拍桌子“放肆!曹青,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骂的是谁?” “回陛下,臣骂的是西南王兼西南军主帅——木峰!”曹青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 “乱臣贼子!给朕滚出去!” 武宗帝真的是被气到了,上前一脚将曹青踹翻,还不解恨,将挂在一旁的宝剑抽出,欲要一剑杀了这曹青。 “陛下不可。” “三思啊,陛下。” “陛下息怒。” …… 被其他三位大臣和太监魏思亮齐齐拦住。 武宗帝想了想作罢,撒气般将宝剑扔在了地上,坐回主位,吩咐道: “传朕旨意,军机大臣曹青诋毁西南王,屡教不改,即今日起,摘去顶戴,令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迈出家门半步!” “臣……遵旨……” 曹青如遭雷击,内心却欢呼雀跃,按理来说,这位曹青能坐到军机大臣上来,也不至于会这么地愣头青式发言,可他偏偏怼出了口,为什么? 因为他在赌,他赌武宗帝是打心底里憎恨木峰的,从一开始的吉子糕,再引申出木峰老来得子,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吉子糕为什么不叫桔子糕,因为少了个木,所以香甜可口。 再说了,武国律法森严,他一个正三品官职诋毁王爷兼军队主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而武宗帝只是暂时剥去了他的官袍,令他闭门思过,说明什么,他赌对了! “滚!”武宗帝怒喝一声。 于是曹青连滚带爬,离开了密室。 另外三位大臣则是面面相觑,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武宗帝缓缓平息了怒意,问道:“我的老兄弟老来得子,朕自然也不能小器,得给他送些贺礼,不知诸位爱卿有何建议?” 贺礼? 三位大臣再次发懵,这怎么建议,自己刚刚是为西南王说好话来着,突然提到贺礼,不知道该如何发言,送太好的吧,武宗帝或许会不悦,送太次的吧,又对不起自己刚刚立的人设。 “魏思亮,你来说说。”武宗帝看向大太监,示意他开口。 而这个魏思亮,似乎早已有备而来,掸了掸手中拂尘,“陛下,老奴认为,应该送两份礼,一为刚诞生的世子,二为已故的王妃。” “哦?哪两份礼,说来听听。”武宗帝来了兴趣。 “前不久,钱王庄赠予了一只和田玉锁,无论品相材质皆为上上乘,这玉锁又名长生锁,寓意着长命百岁等吉祥之意,实乃贺礼的首选,此为第一份贺礼。”魏思亮侃侃而谈,声音尖细阴柔。 武宗帝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准了!” “你接着说。” 魏思亮再次掸了掸拂尘,说道:“陛下是知道的,西南郡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不设郡守,木王爷主外,守疆卫土,而王妃主内,管理郡内一切大小事宜,如今王妃已逝,一来木王爷难免寂寞,二来郡内诸多事宜也无人操持,所以老奴想……” “放肆!” 武宗帝突然怒目圆睁。 “你可真是个狗奴才!此举一出,天下人当如何想朕?朕该是何等昏庸?西南王尽忠职守,戍守边关,王妃才刚刚过世,我就给他送去一个女人?嗯?” “陛下息怒!” 三个大臣纷纷跪地劝解。 魏思亮也跪在地上,却无比坚定,“老奴自知罪该万死,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uu看书 .uukanhom 郡也亦然,若无人管辖,不消几日,西南郡就乱了套了,还请陛下恩准!” 武宗帝还要再骂,三个大臣按奈不住说话了。 “陛下息怒,微臣觉得魏总管所言有理,王妃之位不可一日无主!” 儒雅的二品大臣冒死直言。 “皇兄,臣弟附议!”蟒袍大臣也求情。 “陛下,老臣认为魏总管此言有理,还请陛下以国为本,暂舍兄弟情谊,为西南王赐婚!”发须花白的老臣也力挺魏思亮。 “国公,你怎么也……哎,罢了罢了,魏思亮,此事交于你全权处理!” 武宗帝扶着头,满是难以抉择的痛苦神情。 “嗻!”魏思亮躬身谢过。 “赐长生锁是朕的意思,至于赐婚则是……”他突然又来了一句,看向底下三位大臣不言语。 三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得俯下身段,齐声说道:“是臣等的意思……” 这下好了,三个大臣想明哲保身也晚了,现在被齐齐拉下了水。 武宗帝这才看向魏思亮,问道:“可有人选?” “京城柳家适龄女子众多,个个温婉贤良,实乃首选!” 魏思亮眼神一亮,连忙介绍。 “你去挑选吧,哎,朕乏了,都散了吧!” 武宗帝抚着头起身离开了密室。 “哎!” 三位大臣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才知道,曹青和魏思亮不过就是诱饵罢了,武宗帝拿着鱼竿,钓的就是他们这三条大鱼。 ………… 第2章 西南王再娶? 武国。 西南王府。 因为西南王妃林小芸的逝去,此时壮阔的西南王府,略显萧条,府中挂满了白绫,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甚至整个西南郡中的百姓都沉浸在一片默哀之中。 自西南王妃嫁入木府以来,木峰负责边境战争,抵御外敌,神勇无比,而林小芸则治理内政,和善亲民,他们夫妻俩为西南郡带来了和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所以二人在西南郡深受爱戴。 原本西南王府门外十分热闹,这两日却人影罕见,贩夫走卒们似乎是怕扰了王府清静,自发自觉地去了另外街道。 管家刘能走到府门前,见守门的门夫正无精打采地眯着眼,他走上去就是一脚踹醒,怒斥道:“德辉,你振作一点,难道王妃会想看到你如今的样子吗?” 被叫做德辉的门夫听此,立即站直身体,泪水却不争气地往下流淌,他哽咽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刘能也是眼眶泛红,长长叹气。 突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时不时还有着爆竹的声响,刘能微微有些诧异,朝尽头处看去。 此时一个太监走在队伍最前方,正是武宗帝御用太监魏思亮,他左手持着一拂尘,右手捧着一个金色卷轴,蟒袍加身,白发白眉,嘴角笑意连连,却泛着一阵阴毒。 而他的身后跟着四个红衣仪仗,把手中木头做的牌子高举过头,牌子上用红字写着“送亲”“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等字样。 仪仗之后,还有一群红衣侍女手持彩带,齐齐挥舞。 侍女之后紧跟着一顶八人齐抬的轿子,只见轿子通红,顶端是纯金雕花,一颗硕大的珍珠立于顶端,轿中坐着一位新娘子,凤冠霞帔,她紧紧抓着裙摆,手心泛着细密的汗珠,透露着她内心的紧张。 大红轿子之后跟着一群爱看热闹的城中百姓,有些捧着水果,有些捧着瓜子,边吃边闲聊着。 “你们快看,这新娘子是要送到西南王府了,也不知是府中哪位成婚了?”一个好事大妈说道。 “不知道呢,看那太监穿着华贵,很可能是京城来人,也不知道是王府中的哪位这么好福气!”一个大叔模样的人羡慕说道。 “也不曾听说西南王府有哪位少年郎要婚配,这红事可能不是王府的!”一个女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肤浅,这条街除了王府还能送到哪去?我想可能是四大将军中的某一位要娶妻咯!”一个男子反驳道。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一群妙龄女子却齐齐哀鸣。 只见魏思亮笑意连连地将红衣队伍带到了王府门前,挥手示意停下,原本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身后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安静了下来。 刘能此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细看身前太监的穿着,也不敢得罪,他上前躬身作揖说道:“不知公公为何事而来,今日并没听闻府内喜事将近,莫不是送错了吧?” 魏思亮仍旧阴笑连连,声音尖细地说道:“放心吧,咱家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认错了门,快让木王爷出来迎娶新娘子吧!” 刘能瞬间目眦欲裂,想打死身前这个太监,想了想又忍住了,冲进府内禀告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就炸锅了。 “怎么可能?我没听错吧,王妃尸骨未寒,王爷竟要再娶?”一个矮个男子质疑地说道。 “就是,王爷和王妃何其恩爱,又怎会再娶,就算再娶,也不会这么着急才对!”人群中一个女子说道。 “是啊,大家别听那阉人瞎说,王爷岂会再娶?”一个疤脸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而魏思亮听到“阉人”二字,脸色瞬间阴翳,朝红衣队伍中一人示意,举起手朝脖子上一划。 一人立即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有人发现那疤脸男子早已身首异处。 而此时王府中,木峰正颓然地坐在床边,原本如苍松挺拔的身姿佝偻了几分,刚健似骄阳的气势也被浇灭了一大半,剑眉下不怒自威的星眸更是被折了半截。 他正沉浸在王妃逝去的悲伤中不能自拔,木峰和林小芸相识于微末,互生情愫,忠贞不二,按理说来,身为一方王侯,娶个几十房小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自林小芸嫁给木峰以后,木峰从未再娶,可见他对林小芸的爱是多么的坚定。 如此低迷消沉的木峰听到刘能的禀告,才是有了些精神,怒气冲冲地朝府外走来查看究竟。 木峰走出府门,看着门外一众红衣队伍,登时怒目圆睁,“魏思亮,你这是何意?” 魏思亮丝毫不在意木峰的态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自然是给王爷送新娘子而来,既然王爷出来了,快快把新娘子迎进去吧,免得她等着急了!” 木峰身形挺拔了不少,身上杀气弥漫,大声喝斥道:“你这阉人,竟敢折辱我,莫非你找死不成?带上你的狗,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魏思亮再次听到“阉人”二字,恼怒异常,随后托举手中金色卷轴,冷笑着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今日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圣旨在此,西南王木峰还不跪下听旨!” 刘能听得牙齿都咬碎了,怒声说道:“王爷,不可跪,这是硬生生地折辱您啊,大不了今日就反了!” 木峰听得有些意动,身上杀伐之气立显,带出一阵罡风,魏思亮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以为要动手。 谁知他突然一巴掌甩向管家刘能,刘能满脸疑惑地倒飞进了王府。 木峰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几分,眼中血丝密布,轰然跪下,府前青石板被压的粉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臣接旨!” 魏思亮见此,心中大快,满意地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西南王木峰喜得贵子,朕心甚喜,特赐和田玉锁一把,白银万两!” 他顿了一顿,见木峰没有回应,再念道:“听闻西南王妃难产过世,朕心甚痛,但王妃之职统管西南郡内一切事宜,不可一日无主,群臣以死相挟,朕不得不以国为本,还望吾弟体谅,柳家千金柳如眉温良淑德,朕特意许配与你,封为王妃,聊表心意,钦此!” 魏思亮念完后,木峰久久未抬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老太监满脸笑意地尖声催促道:“王爷?快接旨吧!” 木峰满脸愤怒,口中都咬出了鲜血,他缓缓起身,身形也佝偻了不少,屈辱地说道:“臣接旨!” 身后百姓一片哗然。 “我还以为木王爷是铁血男儿,未曾想也不过是畏头畏尾的小人罢了!”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正义凛然地说道。 “你行你上啊,莫非还能斗得过皇上?”一位美女立即反驳道。 “我辈男儿,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冲霄一怒为红颜!死又何妨?”一个长相粗糙的男子说道。 “你前两天才娶了个小妾,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滚一边去!”一位长相绝美的老婆婆反驳粗糙男子,男子瞬间羞得无地自容,仓皇跑了。 “我看未必,有可能是木峰和太监串通好了演双簧给我们看呢,其实他就是想再娶。”一个面相尖酸刻薄,脸上还长着大痣的女人质疑道。 “你放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怒骂道。 “你才放屁!”尖酸大痣女子回骂道。 ………… 一时间,吃瓜百姓众说纷纭。 木峰没管百姓的议论,短短片刻,他苍老了太多,他无力地吩咐下人把和田玉锁收起来,又让下人把柳家千金连同嫁妆接入府中,随后佝偻着身子朝府内走去。 魏思亮十分爽快,抬脚也是要进入王府内,边走边揶揄道:“王爷,不是咱家说你,大喜的日子还挂什么白绫,来人呐,替王爷将府内白绫全换成红霞布!” 木峰远去的身影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德辉,关!门!送!客!” 门夫德辉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听到木峰吩咐,用出吃奶的力气将府门狠狠地砸上。 魏思亮此时左脚都快踏过门槛了,突然的关门让他猝不及防,脑袋生生撞在府门上,踉跄后退,随后一脚踩空,滚下了台阶,摔了个狗吃屎。 惹得围观百姓哄然大笑。 魏思亮起身狠狠地跺了跺脚,阴翳地看了西南王府一眼,对送亲众人挥手,尖声说道:“我们走!” 木峰走入府中后,佝偻着扶起管家刘能,说道:“对不起!” 刘能失声大哭,uu看书 .uuashu 问道:“王爷,又何至于此?” 木峰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以往,我必将那阉狗杀得有来无回,但如今突然多了个儿子,我不得不为他考虑,你也不想他出生才几日便夭折吧?” 刘能泪流不止,点头称是。 木峰又说道:“我累了,这位新来的夫人,你把她安置一下吧。” 刘能肿着脸,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告退而去。 木峰看着府中湖泊,怔怔出神。 ………… 当晚,木峰来到了柳如眉所在的院子,院内点满了红烛,门口立着两个丫鬟,见木峰来了,身形半蹲请安,“王爷吉祥!” 木峰点了点头,朝卧房走去。 卧房内也是点满了红色蜡烛,桌上摆着一壶喜酒和一把用来掀起新娘盖头的玉如意,新娘子两手紧握,十分紧张,木峰径直坐下,丝毫没有上前掀盖头的意思,自顾自地饮了数杯酒。 良久过后,木峰呼了一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新娘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女名叫柳如眉!” 木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该来!芸儿死后,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但既是皇上赐婚,你又不可不来,你先在此住下吧,如若遇见如意郎君,大胆随他去便是,我不会强留!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 他说完便直接走了。 柳如眉听完双手紧握,手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渗出滴滴鲜血,红盖头下的精致脸庞流满了屈辱的泪水。 ………… 第3章 上0次的刺杀 连雨不知夏去处,一晴方知秋已深。 西南王府。 入门就是一泊湖,目之所及隐隐有座山呈月牙状包裹住整座静湖,周围亭台楼阁皆是依水而建,湖内白鹭戏水,莲叶接天,无数鱼儿,红的黑的花的簇拥着一艘扁舟。 扁舟上躺着一位少年,他身穿上等紫金绸缎,腰挎一对碧绿琉璃翡翠雕龙,左手戴着一串满瘤疤的小叶紫檀,生的是剑眉星眸,煞是贵气。 此人正是西南王府的小王爷——木流星,若不是满身赘肉将扁舟都压沉了三分,真可谓是人中之龙。 这也不怪他,上辈子穷够了,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小王爷,餐餐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伺候着,谁来也瘦不了。 再者说来,天生灵脉难寻的他,练不了武,想锻炼都没那资格。 “无聊啊,无聊……” 他嘴里叼着根顺手拔来的草根,不停嘟囔着,眼神也迷迷糊糊,一副要进入梦乡节奏。 扑扑扑扑……锵 由远及近突然传来了一阵踏水声,并且伴随着一道拔剑之声。 一名黑衣人随声而至,持着利剑飞速冲向躺着的木流星,但木流星却不为所动,似乎临近的寒光并非是夺命的利剑,而是一只蚊子在嗡嗡烦人。 眼见利剑就要刺到木流星。 唳…… 一声凤鸣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支撕裂空气的弓箭,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便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这黑衣人瞬间便没了气息,应声落下,溅起了大片血红水花。 “老李这箭法还是这么准哟。” 木流星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刺杀什么的,他早已习以为常了,他来到这琳琅大陆十二年了,没有系统,也没有药老,更没有什么超能力,有的只有这么一身招敌体质。 这招敌体质可不是瞎吹的,十二年来,大大小小的刺杀他经历了上千次,好的时候一个月经历一两次刺杀,坏的时候一天要被刺杀十几次,起初他还提心吊胆睡不着觉,后来算是麻木了,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顺其自然吧。 而他口中的老李正是西南军四大将军之一的穿云将军——李冀,一手弓箭使得出神入化,传闻他曾弯弓向天,一箭射散了天上白云,故而得名。 “好小子,还躺着呢,再过几日可就要进行王府大比了,还不抓紧练练。” 岸边缓缓现出一道身影,长相极为俊美,身穿一袭红衣,衣上用金丝勾画着一浴火凤凰,腰挎神器凤羽弓,正在打趣般地看着木流星。 木流星坐起身来,看了看旁边浮起的黑衣人,轻描淡写般挥了挥手,水下立即跃出一人,将这黑衣刺客提走了。 “老李啊,你特么少来打趣小爷,什么破王府大比,小爷认个倒数第一不就行咯。” 木流星隔岸喊了一嗓子。 这个世界是武风盛行的世界,武者众多,何为武者,纳天地之志气,成浩然之身,这里的志气指的是紫气,所谓日出东方,紫气东来,武者以自身灵脉纳紫气入丹田,以此修炼,让自身更为强大。 灵脉的粗细程度也影响了武者的修炼资质,一些天才的灵脉能有婴儿手臂般宽阔,修行起来一日千里,而一些人的灵脉只有头发丝那么细小,修行起来寸步难行,被称为废脉。 这个世界里,但凡是个人,都有着灵脉,粗细不同罢了,木流星就不一样了,堂堂西南王亲自出面,请来数十个开脉师,给他从头到脚搜查了几十遍,愣是没找到一丝灵脉的影子,只得作罢,也注定了他这辈子基本与习武无缘。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因为木峰老来得子的缘故,他身旁的同龄人全是他的子侄,每年他都得被小辈们揍得鼻青脸肿,按理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也不能让木流星这么丢面,裁判们也动用了诸多暗箱手段,尽量给他安排个弱一些的对手,谁知去年他又被一个四岁的子侄揍得瘫在了床上,连西南王木峰都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 李冀伸手遥遥一招,一道劲风便将扁舟给吹了过来,靠在岸边。 木流星愣了一愣,“隔空御气,你突破到丹立境?” 这个世界尚武,所以武力也分着等级,分别是初冠境、丹立境、明通境、天命境…… 每入一境,都代表着实力的天差地别。 李冀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你小子,练武不怎么样,眼光倒挺准的,走,城里逛逛去!” 木流星有些意动,随之又缩了缩脖子,“不去,在王府都不得安生,出了门还不得刺客漫天飞?” 别人是命里带福、带金,他不一样,命里带敌。 李冀朝他靠了一靠,低声说了些什么,木流星听得眼睛一亮。 “真的?” “那还能有假?”李冀朝后面几处隐秘角落示意了一下。 木流星顿时自信万分,朝着湖面扮了个鬼脸,晃了晃自己的大油肚,又转过身拍了拍自己性感的小肉臀,叫嚣道:“全特么是些鼠辈,整天躲躲藏藏,有本事的出来咬你爷爷的屁股啊?” “呸!辣……………………鸡!”他临了还啐了一口,把辣鸡二字拉得老长,嘲讽满分。 哗啦啦…… 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跃出了十几道身影,虽然蒙着面,但眼神里满是愠怒,他们有人持匕首,有人持短弩……武器五花八门,唯独一致的便是朝向木流星那十几许铮亮铮亮的寒光。 黑衣人们心里除了愠怒之外,还有几丝纳闷,毕竟他们都是专业的刺客,是经历过生死磨炼的,未寻到合适的契机时,就算敌人尿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带搭理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死胖子随便嘲讽几句,他们就怒火止不住的扬起,接连现身,誓要弄死这个死胖子。 木流星怯声催促道:“老李,快射,射死他们!” 李冀似乎没有听到木流星的催促,而是看着湖面自言自语道:“十三只小鸟,老黑分一只,老白分两只,我分十只,妙啊妙!” 可他还未来得及动手,一道黑影伴随一声虎啸冲入湖面,速度极快,身形连闪间,简直堪称暴力美学的典范,黑衣人们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生息,黑影所过之处,血花四溅,湖面上满是残肢孤首。 这道黑影正是四大将军之一的黑虎将军王彪,此人肤色黝黑,长相极凶,以一手无坚不摧的虎爪功而成名,十指指甲长而尖,传言王彪从不带武器上战场,仅凭双爪便可撕裂敌将。因肤色黝黑,最擅夜间奇袭,在其作战的辖区内,夜间敌人帐里灯火通明,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冀急了,“老黑,你个疯子,给我留点!” 他也不废话,重重一跺脚,跃入半空几十米,一个潇洒的转身取出四箭,倒挂金钩中射出了四只火凤,朝黑衣人们飞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冀跃空的一瞬间,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随之一道巨大的掌影朝木流星当头拍下,若是拍中,以木流星这小身板算是必死无疑了。 木流星还浑然不知,盯着湖面的战斗(屠杀)兴高采烈。 千钧一发之际,龙吟声原地炸响,一杆青龙戟直插空中巨掌,巨掌也在瞬间分崩离析。 青龙戟插碎手掌后,径直落下,一席白衣人踱步而来,握住青龙戟的一刹那,气势瞬间暴涨,有捅穿天际之气魄。 木流星惊喜叫道:“流光戟法,真是老舅!” 来人正是四大将军之首,青龙将军林云,也是木流星之母——林小芸的亲弟弟,他长相英气,肤色白皙,使得一手单边月牙青龙戟,寒芒一点,枪出如龙,曾中计掉入燕军千人埋伏,一人一戟一马,生生杀出重围,回到军中时,所骑白马早已变成红马,可其上半身白衣愣是滴血未沾,更别提说受半点伤,故而又叫白衣将军。 林云暂时没理会木流星,而是提戟指向角落,“鼠辈,可敢现身一战?” “有何不敢?早就想会会你这白衣将了!”一名黑衣男子随之现出身形,他并未蒙面,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 林云眉头一皱,“我从不斩无名之辈。” 黑衣男子抱了抱拳,说道:“杀义!” “姓杀?暗影门的人!暗影门身为天下第一杀手宗门,前来刺杀倒也不奇怪,不过……” 林云顿了顿。 “不过什么?”杀义愣了一愣。 “不过你们暗影门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废物前来。”林云面色满是不屑。 杀义怒了,身为暗影门中人,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不愧是武国白衣将,口气真大,同是丹立境,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着他的身形快速闪动,显然是运起了暗影门独有身法,行踪飘忽不定,残影连连令人难以捉摸其具体位置。 木流星慌了,出声提醒道:“老舅,小心啊!快防守!” “一戟足以!” 林云反倒是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气势却越来越盛,初一看似乎一戟未出,再一看又似乎出了千戟万戟。 “哼!装模作样!”黑衣人戏谑地嘲讽了一声,飞速闪身而至。 林云却在心里默念,十尺,九尺,八尺……三尺!入三尺了。 一声金脆的龙吟之声,他动了,侧身往斜边一刺,轻松将杀义挑起,u看书 ww.ukansu.c 举在半空。 插在戟间动弹不得的杀义满脸的不可置信,吐出一口鲜血,“为……为什么你闭着眼睛还能击中我?” 林云淡漠地看着他,“因为我比你多一只眼!” “少他妈的放……放屁!难不成你入了魂……魂……”杀义意识开始模糊。 林云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抽出青龙戟一记竖劈,将杀义凌空劈成了两半。 照理说,这么血腥的画面呈现在眼前,木流星怎么也该肠胃翻涌,大吐特吐,然而他却静静的看着,毫无反应,实在是因为他早已见惯了,经历了上千次的刺杀,他见过的死人都快可以把眼前的湖给填满了。 “老舅,他刚才要说魂什么?”木流星凑到了林云身前。 “不知道!”林云淡淡地回复。 “魂,魂什么?魂魄?魂境?嗯?”木流星依旧不依不饶。 林云默不作声。 “一定是魂境!老舅,你老小子可以啊,丹立境就破入魂境,天才啊!”木流星大喊大叫。 何为魂境,明通境大佬的标配技能,一念之间即可灭人魂魄,而在丹立境就破入魂境之人寥寥无几,林云可以算是天赋异禀了。 “走吧,逛街!”林云没有搭理木流星,而是招呼一声。 木流星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黑卫,出来洗地了!” 十几道黑衣甲卫从暗处出现,不消一会就将尸体清理的一干二净。 然后木流星又唤了一声,“老李,虎哥,你们完事没有,完事了就走呗!” ………… 第4章 新奇的7星斋 此时的西南王府外,香风阵阵,莺莺燕燕,到处弥漫着怀春少女的芬芳。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这些怀春少女得知四大将军从前线回到昆淋城(西南郡都城),自觉组成了粉丝团,在西南王府外蹲点等候。 而此时的木流星等人毫不知情,边聊着天,边往外走去。 “我说老李啊,你们都到了,咋不见老爹的身影?”木流星边哼着小曲,边询问。 李冀双手无所谓地抱着头,“帅爷还有一些军务未曾处理,约摸着明日和吴将军一起返回。” 木流星嘟囔了一句,“磨磨蹭蹭,毫无大帅之风。” 林云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面色严肃地说道:“口无遮拦!” 木流星痛呼一声,“老舅,你这下手也忒重了!” “嗯?”林云抬了抬手,示意威胁。 木流星吓得缩了缩脖子,转移话题,“老李啊,这昆淋城有啥好逛的?我都逛腻了。” 他是谁啊?虽说从小被刺杀无数,但也是堂堂的西南小霸王,身边黑卫无数,三岁上山打鸟,四岁下河摸鱼,五岁能喝酒,六岁会摇骰,这昆淋城早就被他逛了个遍,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索然无味,唯独没有涉猎的就是那烟红柳巷,对此他还能提起一些兴趣。 “好小子,孤陋寡闻了吧?最近不是新兴了一个书社,名叫七星斋,里面的玩法十分新奇,颇受俊男少女们所追捧,而且这七星斋的主人很神秘,据说是个奇女子,不但文笔一流,流派新颖,又常能发抒别人所不敢发之诤论,直如文坛的空谷足音。” 李冀边走边说,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噗,咳咳咳咳……” 木流星听到奇女子后,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嗽连连,“咳,你说……咳咳,你说那七星斋的主人是位奇女子?” 李冀有些诧异,为什么木流星的反应这么大,反问道:“听说的嘛,莫非你认识七星斋的主人?” 木流星唤侍卫取来一个水壶,喝下捋了捋状态,以为李冀搞错了,这才问道: “老李,不曾想,你一个骑马踏鞍的将军,竟还喜欢舞文弄墨,有意思,你说那位奇女子叫什么名字?” 李冀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出:“这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笔名,好像叫做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文笔优雅,笔名却如此跳脱有趣,这位七星斋的主人定是个妙人!” 木流星听到笔名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那什么……确实……” 恰逢此时,他们齐齐走出大门口,瞬间就迷失在了少女们的欢呼中。 “穿云将军,我是你的拥趸(粉丝)!” “白衣将军,能否与你相约城外小湖旁?” “李郎,只要你说一声,妾身便是你的人……” “啊,头好晕,两位将军都好俊啊。” …… 西南地区民风剽悍,女子也十分开放,从未有未嫁人不得出门这种说法,少女们突如其来的热烈,让有的人想逃避,也让有的人很尴尬。 想逃避的自然是林云和李冀二人,只见他们互相打了个暗语,约定在城东的七星斋见面后,便一溜烟飞纵而去。 尴尬的自然就是黑虎将军王彪以及木流星二人了,因为林云和李冀一逃,怀春少女们便唉声叹气地散去了。 王彪:“…………” 木流星:“…………” 王彪叹了一口气,“世子,七星斋见,我先走了。” 木流星顿时生气了,“虎哥,你是不是虎?那两位是为了躲避这些个怀春少女,才分头而去,现在少女们都散了,我们两还有分头走的必要吗?况且你要是也走了,谁保护我?” 也就木流星敢这么跟王彪说话,王彪谁啊?出了名的暴脾气,战场上的杀神,踏着人头站起来的主儿。 王彪听完木流星的分析,也不生气,反而点了点头,“有道理!” “不过这劳什子书社能有啥好玩的?写点诗,一股子酸臭味,还不如去翠怡轩找两个小娘子喝喝酒,推推拿来的痛快呢!”王彪抱怨了一句。 “真有那么痛快吗?” 木流星来了兴趣,毕竟那是他想去又不敢去的地方,一来自己的身体还比较……稚嫩,二来他不太敢,毕竟自己身为昆淋城的风云人物,影响形象。 王彪一脸享受的表情,满是诱惑之意,“那滋味,啧啧,舒服死了,这玩意儿说是说不出来的,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木流星听得十分意动,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下,摆手拒绝,“算了,我还小。” “可惜了,昨日我临走前,帅爷还特意交代我来着,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王彪长叹了口气,说话只说了一半。 这话可真引诱到这位西南小霸王了,自己老爹特意交代的?交代什么?莫非是让自己去逛一逛那青楼? 啧啧啧,不是吧?老爹平时看着刻板的很,不曾想居然如此开明。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老爹交代了啥?虎哥,你快说来听听。” 王彪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道:“帅爷交代说,你也不小了,让我带你去青楼逛逛,长长见识也是极好的。” 木流星听此,差点高兴地蹦了起来,不经意间,脸颊上滑过了一丝晶莹泪滴,太感动了,这简直就是武国好父亲啊。 “虎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捯饬捯饬便来。” 木流星兴高采烈,准备回去化个妆,被王彪一把拉住,掂了掂手中的银两,“世子啊,这青楼不看脸,看的是钱,捯饬啥,有钱就是爷!” 他细细一思索,有道理啊,抬脚就走,“那走吧!” 王彪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七星斋?” 木流星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两货给忘了,“那就先去七星斋,找个机会我两就开溜!” 他也不等王彪,像打了鸡血似的,小跑着就朝翠怡轩方向而去,得亏王彪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来,二人这才朝七星斋走去。 虽说木流星不受少女们待见,但好歹也是西南王府的小王爷,一路上朝他打招呼的人也不少,身披黑衣甲胄的黑卫们暗中穿梭,斩落一切行踪鬼祟之人。 这黑卫可不是一般人,是木峰亲自从军营中挑选,无论从格斗技巧,心理素质,修行境界等方面,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今是木流星的私人保镖。 此时城东有一座小阁楼,牌匾用端正的行书绘成三个大字——七星斋。 是最近书社中杀出的黑马,老板的来历很神秘,没人见过书社正主,人云亦云,也是青年才俊们聊天时的主要话题之一。 这七星斋的玩法十分新奇,也是它受到追捧的主要原因,什么曲酒流觞,在这都算过时了,简单介绍几样玩法。 第一种玩法:非诚勿扰。 受欢迎程度:五颗星。 规则:在二楼上支起一个大屏风,屏风后坐着十位妙龄少女,少女面前都立着一把摇扇,由书社主人出题,楼下站着一众青年才俊,依据题目轮流作诗,若诗词入了少女们的法眼,那就可以为心仪之人留扇,若是诗词太差,少女们就将扇子放倒,示意无缘。(注:妙龄少女们都是黄花闺女。) 第二种玩法:猜猜我是谁。 受欢迎程度:五颗星。 规则:在书社的东南角立着一块木板,板上挂着一本空白书籍,书籍的主人又称楼主,由楼主发起一个话题或是题目,路过之人皆可在书籍上进行回复,有人骚话连连,有人吟诗作对,更有人谈情说爱,回复之人既可以匿名,也可以用笔名,甚至可以留下一个特有符号让别人猜测身份。 第三种玩法:千古绝对。 受欢迎程度:四颗星。(太难了) 规则:所谓千古绝对,那就是单纯的对对子,只不过这对子非常难,由书社主人亲自设奖,每条千古绝对旁都设有奖金,只要对出下联即可领奖,最高的可达三千两雪花银,还可以在才人榜上留名。 …… 玩法众多,新颖异常,就连一些学术大家也在这流连忘返。 言归正传,此时七星斋中,文人墨客们叽叽喳喳的,气氛十分热烈。 原来是这七星斋的主人设了一个字谜大赛,以半柱香为限,谁猜中的谜题多,谁便是胜者,可获得五百两雪花银,但这西南郡世家不少,能来七星斋游玩的,以大家闺秀和世家公子居多,区区五百两银子倒没那么吸引人。 他们为的是属于文人的那份荣誉,只要赢得字谜大赛,便可以在才人榜上留名。 何谓才人榜,巧了,也是这位书社主人创办的,西南郡文人中的名角,几乎都在榜上有名,所以只要能在上面留下一笔,那可就算是出名了,诸如王家的才子王文昌,李家的才女李若溪,杜家的才子杜隶等等皆是这才人榜上的常客。 “世子到!” 门外跑堂的突然进门吆喝了一声,u看书 .uukanshu.co 使得书社内的空气瞬间安静。 木流星微笑着和王彪一同走入书社。 世家公子们立即迎上前来,又是作揖又是邀请。 木流星那是摆手连连,“哟,猜字谜呢,你们继续,继续,我随便转转。” 可这些文人哪敢继续,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他们心里对眼前这个臃肿的二世祖满是鄙夷,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整个西南郡除了西南王木峰外,木流星就是最大的了,说整个西南郡可能有点浮夸,但若说这昆淋城,他当话事人都不为过。 木流星见这些文人一动不动,都盯着自己,显得十分拘谨,怕他们误了自己的“大事”,索性开嗓说了一句:“既是猜字谜,我加个注,夺魁的,我另赏五百两!” “世子大气!” “多谢世子!” …… 这些文人才有了笑容。 木流星又朝楼上主持字谜的侍者使了个眼神,侍者立即摇了摇手中的白纸,朗声说道:“白纸一张,打一字。” 这才算是把大家的目光又拉回到字谜上了。 木流星这寻到空隙,连忙寻找林云和李冀的身影,很快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东南角,因为那里有两个人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一人穿得黑衣黑裤,脸上还蒙着一层面纱,活脱脱的一副刺客打扮。 另外一人穿着一身小二服饰,脸上贴了两大块狗屁膏药,捧着一本书赞叹不已。 木流星快笑出眼泪来了,这二位怕不是来逗比的。 …… 第5章 嚣张的马辟京 七星斋东南角。 李冀抚着脸上的狗皮膏药,心思却全部凝在了手中的书籍上,口中低声细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一首水调歌头,令在下不知不觉沉入其中,皓月当空,孤高旷远,意境悠长,只是不知道她借此文怀念谁?” 林云也听得十分入迷,抢过书籍翻了一页,李冀连忙争抢,急道:“老白你别着急啊,我还没品完呢。” 二人凑在一起看。 第二页仍旧写了一首诗,名为《冬景》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好诗!”林云赞叹一声。 李冀享受地眯着眼,“此诗初看之下略显简单,细品之后回味无穷,通篇满是激励之意,残菊斗寒,好一句残菊斗寒!” 此时一旁的林云发现李冀不知不觉闭上了眼,身上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惊讶地问道:“你这是要突破?” 谁知不一会儿,李冀身上的气息又平稳了下来,他睁开眼睛,满是笑容,“突破倒是差一些,不过感悟良多,明通境有望!这位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该不会真是仙女下凡吧?一句话便让我摸到了明通境屏障,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见上一见!” 一步步走来的木流星听得真切,暗自腹诽一声,废话!这可是苏轼苏大家的诗,还有,你才是仙女,你全家都是小仙女。 他率先嘲讽一声:“我说二位,你们这都是些什么打扮?” 李冀顿时急了,抬头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是暗暗松了口气,低声骂道:“臭小子,勿要喧哗!” 不提醒也就罢了,木流星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二人,拉上王彪去干自己的人生“大事”,现在好了,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声音提高了八分,“我说李将军,林……” 林云立即投来一道森寒的眼神,将木流星的后半句生生给憋了回去。 …… 而另一边字谜大赛进展火热,特别是一位来自西北郡的公子一马当先,连破八道字谜,稳拔头筹。 “一张白纸,即无言,谜字无言,当为迷也!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诸位,承让了!” 场中一位身着绫罗,手摇折扇的文弱公子朝众人连连抱拳,不难看出他正是此次的胜者。 至此,一柱香已燃尽。 负责主持的侍者朗声宣布:“我宣布,本次字谜大赛由马辟京马公子夺得头筹,赏银五百两,由于世子殿下加磅,再赏五百两,另可在才人榜上留名!” 青年才子们纷纷拍手叫好,向马辟京投去羡慕的目光,才女们也轻掩面容,对这位马公子好感倍增。 按照流程来说,马辟京应该走上前去,接过一千两银子,再在才人榜留下一笔,满载而归才对。 可他偏不,就这么立在原地,轻摇折扇。 侍者以为这位马公子初来乍到,不太懂这里的规则,面带微笑地朝马辟京招了招手,“马公子,快上来啊。” 马辟京抱了抱拳,坚定地说道:“在下不要奖励。” 众人懵了,为啥啊?临了临了还装上了,是想砸场子还是咋的? 侍者面色一僵,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知马公子因何缘故不要奖励?你确定吗?” 众人目光齐齐转向马辟京。 “您误会了,在下所说的不要奖励并非真的不要奖励,而是不要此等奖励!”马辟京朗声说道。 这话一出口,还真有几分砸场子的意味,围观的才子佳人们再看向这位马公子都有了一些火气。 侍者皱了皱眉,还是压住了性子,“那不知马公子想要何种奖励?” 众人再次看向马辟京,等他回话。 “在下早早听闻这昆凌城中的七星斋,所以才自长宁远道而来。” 马辟京特意顿了一顿,长宁二字更是加了重音。 围观群众暗自猜测,西北郡长宁城?又姓马,莫非眼前这位马公子乃是文坛大家马文才的后人? 一位好奇宝宝插话问道:“不知马文才马大家是您什么人?” 马辟京早就做好了准备,脱口而出,“正是在下尊祖父!” “嘶……” 果不其然,围观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辟京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 楼上的侍者则心如明镜,几乎肯定了这马公子是来砸场子的,“原来是马大家的后人,失敬失敬,但不知马公子到底要何奖励?” “久闻这七星斋的主人是位奇女子,在下远道而来,深陷其文采难以自拔,故而,在下不在乎钱财名望,只想见一见这位主人,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 马辟京一副神往之色,声音柔和,态度诚挚万分。 此话一出,才女佳人们倒没多大的反应,倒是才子们满是不忿,就连角落里侃侃而谈的木流星都突然一个踉跄,什么情况? 这些青年才子不生气不行,他们久驻七星斋中,老道一些的都来了快一年了,这马辟京才第一次来就指名道姓要见他们的梦中女神,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内心的原话:说什么呢?想见七星斋主人,就你,也配?我们本地人都还未见过,你一个外乡人,说见就见? 一位俊彦率先出头,对马辟京拱了拱手,没好气地说道:“马兄是吧?在下尹博文。” 马辟京不明所以地回了一礼,问道:“不知尹兄所谓何事?” 尹博文只吐出两个字,“文斗!” “好!” 围观群众纷纷鼓掌,为尹博文加油助威。 马辟京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我与阁下素昧平生,从未结仇,因何而文斗?” 这文斗可不是闹着玩的,比法多样,诗、词、对联等等皆可,但惩罚是一样的,败者须暂退文坛,封笔三年。 三年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曾有文人输于文斗,封笔期间技痒难耐,却又必须遵循誓言,最终跳河以明志,文斗之可怕可见一斑。 尹博文似是不想说出具体原因,又吐出两个字:“可敢?” 别看马辟京此人文文弱弱,言谈举止间颇有儒雅之风,但他骨子里是看不起在场的文人的,此时被一再要求文斗,自是来了三分怒气,“尹博文,你确定不收回刚才文斗之言?” 尹博文也是硬骨气,坚定回道:“一字不收!” “起誓吧!” 马辟京将折扇一收,算是正式接受了文斗。 尹博文也不啰嗦,直接朗声说道:“我尹博文今日与马辟京进行文斗比试,若是输了,自愿暂退文坛,封笔三年!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随后马辟京也发表了自己的文斗誓言,虽然这个文斗让他猝不及防,不过没关系,他有着自己的傲气,况且他坚信七星斋的主人一定在暗中某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不会输也不能输。 “二位公子想怎么个比法?” 侍者挺身而出,做起了裁判一角。 尹博文想了想,说道:“猜字谜,我不如你,对对子可敢?” 马辟京也不示弱,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摇,说道:“洗耳恭听!” 尹博文想了想出了上联:“发愤识遍天下字。” “简单,立志读尽人间书。” 马辟京好歹说也是文坛大家之后,这种略显简单的对子张口就对。 尹博文缩了缩眼珠,再出上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马辟京捋了捋平仄,再次对出:“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这边的战况早已吸引了木流星等人的注意,见马辟京对的工整之极,不由得为尹博文捏了一把汗。 尹博文被马辟京稳健的气势压得退了一步,喘了口粗气,再出一联:“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无分南北。 马辟京戏谑地回了一句:“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最后一句暗指尹博文,将其气得火冒三丈,就连周围看客都听得怒火中烧,奈何文斗之中不能插手,否则他们必要拔嘴相助。 尹博文还要再出一联,“此木为……” “等等!”马辟京打断了他。 “你已经连出三联,该我出了吧?” 尹博文咬牙切齿,“哼!你来便是!” 马辟京再次戏谑一笑,念出一句:“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周围立即就炸锅了,因为马辟京念的不是别的,正是七星斋设置的千古绝对中的第一联,赏银五百两。 “卑鄙!” “无耻,还堂堂马家后人,竟用此卑劣手段。” “自己没有对子吗?抄袭别人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 围观之人纷纷口吐芬芳,声讨马辟京。 木流星则是挠了挠头,心道:这下尴尬了,对子出难了。 烟锁池塘柳这道上联自出现以来已有大半年时间了,愣是没有一人对出来,勉强有几个对出来,却不太工整,算不得通过。 这对子看似简单,实则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下联也要对应五行或者其他五种属性。 马辟京毫无脸红之意,而是静静等待尹博文开口。 良久过后,尹博文垂下了头,“是我输了。” 侍者无奈宣布:“本次文斗,由马辟京马公子胜出!” 尹博文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输于文斗,但你却输于人品。” 马辟京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一句:“你我文斗与战斗无疑,正所谓兵不厌诈也!我并未输于人品,是你历练不足罢了。” 尹博文还想反驳,马辟京直接对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莫非你不清楚文斗的惩罚?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 “无耻之尤!” “不当人子!” …… 看客们再次怒声迭起。 马辟京却恍若未闻,怡然自得,看来脸皮也练到一个境界了。 尹博文颓然离去,萧瑟的背影更是让得这些才子佳人怒到极致。 又一位文人站了出来,怒声说道:“欺人太甚,我来战你!” 看客们认出了这位文人的身份,正是杜家的大才子杜隶,众人眼睛一亮,觉得能扳回一城。 “哦?你能接茬?”马辟京蔑视地看了杜隶一眼。 所谓接茬,也是文斗的规矩之一,若是前两人刚文斗完,一日之内,别人想和胜者文斗,必须接住最后一个问题,才能开始新一轮的文斗。uu看书.uuanshucm 简单来说,杜隶想要挑战马辟京,就必须对出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否则想文斗都没有资格。 杜隶面色一僵,最终只得怒气冲冲地甩了甩手,退了回去。 马辟京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这些冲出来想与自己文斗的都是护花使者罢了,想以文斗的方式把自己给拦回去,见不了这七星斋的正主。 他朗声问道:“还有人要与在下文斗吗?” 反正他也把所有人给得罪了,气焰嚣张一些更显气势。 “如果没有,那就请让我见一见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否则……” 侍者也早已来了怒气,反问道:“否则如何?” 马辟京摊了摊手,佯装无奈地说道:“否则我就以烟锁池塘柳文斗在场所有人,泄泄愤。” 此话一出,更显张狂。 文斗规矩中,同一日间,外围人想挑战胜者必须接茬,但胜者主动挑战别人就没有限制,且提出挑战之人有出题和先答之权。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微静止,所有人都满脸怒气,若马辟京挑战自己,自己若不接,颜面尽失,自己若是接了,更惨,封笔三年。 这人怎么能叫马辟京呢,应该叫马歹毒,马阴……还差不多。 半晌过后,原本喧嚣的七星斋安静无比。 马辟京似是等烦了,随便指了一人,“你是否敢跟我文……” 话还未说完,被角落一人朗声打断。 “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所有人立时眼前一亮。 ………… 第6章 身为世子,却说如此粗鄙之语? “炮镇海城楼!” 角落里走出一位衣着华贵的小胖墩。 七星斋中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随之眼前一亮。 “是世子殿下!” “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好啊,以五行对五行,对仗工整,句意连贯!” “不曾想世子殿下竟有如此才学,在下受教了!” “世子真乃人不可貌相也,拯救西南文坛于危难之中,此举必将史上留名!” “这下好了,由世子挑战,只需出一个千古绝对中的上联,马辟京必败无疑!” …… 众人七嘴八舌,连连叫好,将木流星夸上了天。 木流星也听得十分满意,除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谁说的人不可貌相来着,说小爷丑?我擦,要不是这里人多,我高低给你整两句。 马辟京愣住了,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 虽然他和木流星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个人他起码是知道的,西南王唯一的儿子,权势滔天,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这昆淋城那是呼风唤雨的角色。 最关键的是,这位传闻中天生没有灵脉,十分窝囊的小王爷居然对出了这千古绝对,自己必败无疑。 “就你个拍马屁的要肃清我西南郡文坛?” 木流星豪横地问道。 一句话问出,马辟京顷刻间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拱了拱手,“世子殿下误会了,在下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这般胡言乱语,若是碍了您的眼,在下这就走,这就走……” 他说完就朝门口小跑而去,老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旦文斗失败,封笔三年还算好的,马家向来规矩森严,他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在此污了马家在文坛中的名声,那可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此时他的心中不再想见七星斋的主人,而是想着快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惜,在木流星的好词佳句中,从来就没有“装了逼还能跑”这句话。 “嗯?” “想走,问过爷爷的虎爪没?” 一道魁梧的黑影刷的一声挡住了门口,也断了马辟京逃跑的希望,此人正是黑虎将军王彪。 只见他身上杀伐之气一震,将马辟京震得跌倒在地,后退连连。 马辟京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因为被杀伐之气震住的缘故,王彪在他眼里不再是人,而是一位浑身血淋淋的刽子手,周围满是血海白骨。 “行了行了,虎哥,快把你身上的气势散去吧!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胜之不武呢!” 出声替马辟京解围的,居然是木流星。 “怎么样?马公子,可敢接受在下的挑战,文斗一场?” 木流星笑眯眯地发出邀请,似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墩,前提是得省略他眼眸深处的寒光。 马辟京都快哭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敢……” “嗯?”木流星用鼻音轻哼一声。 马辟京又吓得连忙改变口风,“我……我……不敢。” “嗯?” 门口的王彪也学着木流星用鼻音哼了一声。 最终,马辟京一边哭着,一边应了战,“我马辟京……今……今日与世子殿下进行文……文斗,若是输了,自愿暂退……文坛,封笔三年,若有违此誓,天……天诛……地……地灭……呜呜呜……” 得,这下子,好好的文坛大家之后,马公子,被木流星和王彪演的这出双簧给活活吓哭了 “小样,你倒是继续装啊?” “好歹也是文坛大家之后,别坐着了,先站起来啊?” “就是,好歹也是文坛大家之后,文斗着呢,得注意礼数,快把眼泪鼻涕擦一擦。” …… 围观的才子佳人们看得十分解气,有不少热心观众更是出言“安慰”。 马辟京也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失态,慌忙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擦去眼泪鼻涕,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脑中一直在思索七星斋中千古绝对的下联。 木流星开口说道:“既已接受,那我便要出题了!” 马辟京毫无表态,此时他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猜测木流星会出千古绝对中的哪一联。 “题目是添字游戏!”木流星说出了题目。 叫好的众人立即有些发懵,添字游戏?是什么?对联还是新的玩法? 就连一旁的林云和李冀都愣了愣神,不知道这小子玩得是哪一出。 马辟京眼睛一亮,立即对出:“减句学习。” 木流星跳起来就给了马辟京一脑掌,“我说我出对联了吗?还减句学习,好嘛,要不我赞你一声对仗工整?” 因为身高的缘故,所以木流星得跳起来打,毕竟马辟京快二十岁了,弱冠之年,木流星才十二岁,“豆蔻”年华。 “不知世子殿下所谓的添字游戏是什么?”马辟京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说出疑惑。 木流星环视四周,示意旁人都学着点,这才娓娓道来: “所谓添字游戏就是有一个主词,由我和你对主词进行添字,一人一字,添字后必须保证句意连贯,谁先添不上去,谁就输,明白了吗?” 马辟京木讷地摇了摇头,但心里又来了希望,只要不是对对子就行。 “你们听明白了吗?” 木流星又朝周围人询问。 众人皆是齐齐摇头。 木流星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笨!比如主词是米饭,由我先加个吃字,就变成了吃米饭,再由这位马公子接着加,他再加一个我字,变成我吃米饭,接下来又到我加字,明白了吗?” 众人这才齐齐点头,心里却纳闷木流星为什么不出千古绝对。 一旁的林云和李冀更是恼火,这个臭小子,尽出些幺蛾子,要不是怕被少女们团团围住,非得上去揍他一顿不可。 马辟京高兴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开始吧!就以酒为主词。” 木流星说出主词,示意马辟京进行添字。 马辟京率先说出:“饮酒。” 木流星:“你饮酒。” 照理来说,以不成文的规矩,你字应该换成君、公、阁下、足下等表示最为恰当,再不济也该用汝字替代,可木流星却直呼你,一来是习惯问题,二来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马辟京终究是在诗词歌赋中长大的,自然难不倒他,“你饮酒否?” 木流星嘴角一咧,心道,来了! “你妈饮酒否?” 马辟京愣了一愣,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骂人的,但他强行忍下,思索片刻再次添字,“你……妈饮米酒否?” 他始终是文人,突然问候别人家长,显得有些生疏。 木流星就不一样了,都不带考虑的,直接来了一句,“你妈逼饮米酒否?” 马辟京顿时有些血气上涌,要说前一句像骂人的,那这一句就直接是骂街了。 “世子殿下,怎可说此粗鄙之语?辱骂在下。” 木流星豪横地问道:“就是骂你,怎么了?句意不通吗?” 马辟京也梗起了脖子,“句意略有不通!” 木流星耐心解释道:“这是断句,你看,你妈逼这里得断一下,饮米酒否?是不是就通顺了?” “噗,哈哈哈哈哈……” 周围哄堂大笑,对木流星的形象极有改观。 马辟京此时满腔怒火,你这还不如不解释呢,你妈……那里才断一下。 “你妈……”他欲要再添字。 “嗯?” 木流星突然发出一声冷哼,打断了马辟京。 “你敢骂我吗?”说着他还用手朝脖子比划比划。 马辟京瞬间汗如雨下,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依然在昆淋城中,是木流星的地盘,若是真把那三个字说出口,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以身份压人这一出,使得马辟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马辟京此时算是欲哭无泪,说好了玩游戏,你骂我倒是骂过瘾了,我还不能骂你,太恶毒了,正应了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半晌过后,马辟京屈辱地说道:“在……在下认输,呜呜呜呜……” 说话就跑了,这次王彪也不拦了,任由他夺门而出,在街道上凌乱。 木流星却逮着机会,朝马辟京的背影喊道:“也太弱了,别跑啊,我给你提示啊,你妈逼你饮米酒否?还有啊,你他妈逼你饮酒否?去你他妈……” “嗨,无聊啊!哥的一生充斥了寂寞啊!” 他又嘟囔一句,展示了自己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好!” 也不知谁率先叫好,周围顿时掌声如雷,还夹杂着无数的大拇指,以及妙龄少女们芳心暗许的眼神。 木流星满是得意之色,连连拱手。 但他未曾注意到的是,他的身上突然泛起了一层光芒,越来越亮,随即朝四面八方爆发开来,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七星斋。 等木流星睁开眼时,掌声和尖叫声戛然而止,周围安静的诡异。 一位妙龄少女用摇扇轻掩面容,小声嘀咕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会不顾形象地叫好,难道这些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对啊,身为世子,拯救西南郡文坛于水火之中是份内之事啊,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有道理啊,uu看书 ww.uashu.c还有,身为世子,却说些粗鄙之语,实在有违纲常。” “就是就是!有这些空闲,还不多练练武,子承父业才是最好的,哎呀,差点忘了,世子练不了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灵脉,哈哈哈……” …… 周围人瞬间变换脸色,把木流星搞的一愣一愣的,虽然这些人畏惧木流星的权势,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木流星给听得清清楚楚。 他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全是刚才那道光芒搞的鬼,原以为自己经历了上千次的刺杀,十分倒霉,所以戏称自己有一身招敌体质,可谁知道,这玩意儿,还真特么存在,坑爹呢吧? 他仰天长叹道:“哎!这是什么破体质?招刺客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一道破光就给我全毁了。” 就连林云和李冀脸上都浮现一丝怒意,王彪更甚,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木流星询问道:“你们看到刚才那道刺目的白光了吗?” 林云点了点头,“看到了几丝,何来刺目一说?” 李冀也点头连连,“确实有白光,不过犹如萤火,不算刺目。” 反倒是王彪冷哼一声,“哪有什么狗屁白光?” 木流星听到王彪回答,瞬间来了火气,“没看到就没看到,你凶什么?” 王彪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想打死你!” 木流星:“……” 难道这招敌体质释放的嘲讽光环,对不同境界的人产生的效果也有微弱之分? ………… 第7章 奉旨……办大事 若是放在平常,王彪生气了便生气了,木流星可以置之不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小王爷,地位尊崇。 可今日,王彪算是木流星成长道路上的一位重要领路人,他还等着去办“大事”呢,不能轻易得罪。 周围还有林云和李冀“虎视眈眈”,得想个计策才行。 只见木流星突然叉腰呵斥道:“王彪!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小爷出言不逊,你难道想让脑袋搬家不成?” 一句话问出,原本满是怒意的王彪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有些疑惑,想要解释,“世子……方才……” “你不必说了!与我回府,我定要同你大战三百回合!”木流星怒声打断,他背对着林云二人,朝王彪眨了眨眼。 这算是木流星第一次当着将军们发怒。 李冀立即上前劝说,“别伤了和气,老黑只是无心之举,况且方才那几点白光着实有些诡异。” 林云也出声制止,“星儿,休得胡来!” “老舅,老李,此事你们莫管,我自有解决方法,方才有马辟京那傻缺扰了场子,想必你们应是未能尽兴,无妨,你们在此便是,我们去去就来!” 李冀还要劝说,木流星却当先一步踏出了七星斋的大门,末了还喊了一声,“还不快走!” 王彪只能苦着脸跟了出去。 而七星斋里的才子佳人们虽然被嘲讽光环影响了心境,虽不知几位说了什么,但见木流星要走,礼数不能忘,皆是作揖,齐声说道: “恭送世子殿下!” 独留林云和李冀呆立原地。 “老白,我们要不要跟上去?老黑粗枝大叶的,出手又没轻没重,要是一不小心……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李冀询问道。 林云却不咸不淡地回复:“你稍安勿躁,此事透着蹊跷,况且王彪是不敢对星儿动手的,先观察片刻再做话说。” …… 街道上,木流星领着王彪狂奔,说是狂奔也就相对木流星而言,王彪一个丹立境的强者,想跟上木流星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没错,两人一出门就奔着心心念念的“大事”去了。 “世子,您刚才答应我的条件可能作数?”王彪问了一句。 “我说虎哥,你把小爷当成什么人了,小爷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因为着急大事的缘故,木流星为抚平王彪心中怒意,许了他一个条件,大致意思就是今天的消费由木公子买单。 “虎哥,看看四周,那俩二货跟上来没有?”他不放心地询问王彪。 “放心吧!没跟上!”王彪打了个包票。 两人奔了半天,终于在前方见到一座四合院模样的三层建筑,牌匾上写着翠怡轩三个大字,右侧立着一条幅,上面写着上联:佳山佳水佳风佳月佳人添佳话。 右侧也立着一条幅,写着下联:痴男痴女痴心痴梦痴情是痴人。 木流星眼睛一亮,就对联上的这股韵味,这股寂寞,这股好客以及这股……骚劲,准没错了,不过与印象中不同的是,此时的翠怡轩门口冷冷清清,没有那些个莺莺燕燕拉着彩带热情拉客。 眼见二人走到门口,木流星却突然停下了。 王彪疑惑问道:“咋了,世子?进去啊!” 木流星弱弱地问道:“虎哥,是这里吗?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 王彪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子裤子都解了一半,你跟我说这个?坚决不能答应,但直接拒绝恐怕会拂了木流星的颜面,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木峰给抬了出来,“别呀,世子,要是就这么回去,我没办法和帅爷交差啊!” 木流星瞬间释然,对啊,我可是拿着老爹给的尚方宝剑,属于奉旨嫖……办大事,有什么好怕的。 “虎哥,小爷就试探一下,看看你诚不诚心,走吧!”他自己给自己造了个台阶。 王彪暗骂一声,怂了就怂了呗,哪来这么多事,还试探一下,我和我兄弟都最诚心了。 走进翠怡轩的大门,里面嫖……那什么,客人稀少,冷冷清清,王彪吆喝一声:“老鸨子!” 伴随着一阵踢踢踏踏声,一位美妇人扭着腰肢下了楼梯,老远八远的,就听到热情的招呼声:“哟,王将军,稀客稀客,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彪满脸笑意,伸手就欲搂过美妇人,“当然是你这股骚风,哈哈哈!” 美妇人轻轻一个侧身,躲过了王彪的大手,妩媚地嗔了一眼,“王将军莫不是想带点红?” 这一说辞完美地断了王彪的念想,老鸨身为青楼的老板娘,就犹如金盆洗手的红倌人,是不会再陪睡的,但她又怕王彪以势压人,索性就来了这么一出。 王彪无奈地问道:“你怎么每次都红?” 美妇人再次嗔了一眼,“谁让将军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呢?” “这儿怎么冷冷清清的,是不是姑娘太丑?” 木流星插话问道。 美妇人立马就不乐意了,不住地摇着青花扇往自己胸口送风,解释道:“世子殿下可莫要羞辱老身,我们这里的姑娘,那是个个倾国倾城,小鸟依人,客人多的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只是大白天的,姑娘们都在睡觉呢!” 也对,大家的工作时间不同,但木流星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你认识我?” 这由不得木流星不警惕,毕竟自己从未来过这翠怡轩,与这老鸨子更是从未见过。 美妇人掩嘴一笑,“世子殿下说笑了,敢问这偌大的昆淋城中,谁不认识世子殿下,而且呀,能生有这么俊俏的面容,除了世子殿下您,还能有谁?” 她确实没见过木流星,但能当上一方青楼的老板娘,不说有着八面玲珑的心思,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者说了,这小胖墩衣着华贵,连大名鼎鼎的黑虎将军都要立于一侧,身份还不好猜? …… 七星斋中。 “老白,他俩打起来没有?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李冀在一旁不停催促着,想了解战况如何。 过了半晌,林云才不紧不慢地回道:“他俩没打起来,倒是快和姑娘们打起来了!” “老白,你说和姑娘们打起来了,哪位姑娘,你在说笑呢吧,你要去哪里?别走啊,等等我……” 李冀听得一头雾水,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见林云要走,连忙追了出去。 此时远在七星斋的林云为什么会清楚地知道木流星和王彪二人的一举一动?原因是他破入了魂境,魂境不在武境之列,但又和武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旦破入魂境就会衍生魂感,这魂感也就是所谓的神识,打个比方,就相当于监控一样。 只要在魂感范围之内,旁人的一举一动都能了若指掌。 …… 翠怡轩中。 木流星和王彪落座于最高规格的天字号包房中。 迎面站着一水的人生导师,个个是身姿婀娜,媚意绵绵。 可惜,木流星是个天秤座,妥妥的顶级颜控,“我说老鸨子,你是看不起小爷吗?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一个个搔首弄姿的,uu看书wwuukash也不嫌尴尬?” “下去,下去,都下去!” 美妇人立即将这些人生导师们喝退。 “哎哟,我的世子殿下,这已经是第五批姑娘了,要不把您的眼光往下降降,再选一回?” 她摇着木流星的手臂,一副撒娇模样。 王彪在一旁擦了擦口水,这些姑娘中,他都看上好几个了,奈何木流星选不上,自己也不敢喧宾夺主,率先挑选。 姑娘们都散了去,木流星有些略微生气。 恰在这时,角落里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这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呈皓腕,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指如削葱根,轻捧琵琶半遮面。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位美人儿。 “你!把琵琶放下来!” 木流星指了指这位琵琶佳人。 于是,女子把琵琶放了下来,神情有些紧张,反倒把木流星给看呆了。 只见这女子,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媚含春水,口若朱丹,美极了。 王彪在一旁推了推木流星:“世子……世子……” “干嘛?” 木流星被打断,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擦一擦口水。”王彪这才善意提醒。 木流星这才反应过来,沉迷与眼前佳人,不知不觉竟已口水横流。 ………… 第8章 青楼里拜堂? 翠怡轩中。 “你叫什么名字?” 木流星对着琵琶佳人温柔地问道。 老鸨子哪里还看不出情况,上前打断,“世子殿下,清清姑娘是翠怡轩的花魁,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的,您看……” 木流星索性也豁出去了,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正好梳拢梳拢!” 梳拢一词,是青楼的行话,意为烟花之地的女子第一次献身给客人,且终身只能侍奉此人。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起码见过猪跑,木流星虽然第一次来这烟红柳巷,但他认为这方面的知识以后一定会用到,所以认真看书学习过,一副熟客的样子。 老鸨子看了看清清姑娘,有点为难。 啪。 木流星也不废话,直接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够吗?” 老鸨子依然有些为难,看向清清姑娘,:“这个……” 啪。 又拍下一张一千两银票。 “够吗?” 老鸨子立即眉开眼笑,但清清没有答复,她也不好开口,毕竟清清是清倌人,和红倌人还是有区别的,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啪啪啪。 木流星算是卯上了,又砸下三千两银票。 “够吗?” 老鸨子都快笑得合不拢腿了。 终于,木流星用真情(金钱)打动了这位琵琶佳人,只见她略有紧张地说道:“李妈妈,奴家……愿意……” 旁边的王彪看得艳羡不已,他也想这么挥霍一次,可惜他的月俸才二百两银子。 交易既已达成,老鸨子走上前去,将银票快速收起,还不忘提醒一句:“清清,还不快谢过你家夫君!” 清清姑娘羞红了脸,但还是听话地微微欠身,“谢过夫君。” “娘子快快请起!”木流星整个一副猪哥样。 老鸨子插话问道:“世子殿下,不知您与清清姑娘何时拜堂为好?” 这也是青楼的规矩,女子若愿意梳拢,便须与客人拜堂成亲,从此夫妻相称。 木流星摆了摆手,说道:“免了!” “世子殿下,既然要梳拢,就得拜堂,请您理解,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也是烟花女子们最后一点尊严,若是不拜堂,您这生意老身不做也罢!” 老鸨子顿时有了些怒意,将收入袖中的五千两银票拿了出来,明确自己的态度,虽然说烟花女子的身份是最为卑贱,也最没有尊严的,但行有行规,值得她死守。 哟呵,还卯上了,不让你见一见小爷雄厚的财力,你当小爷这世子之位白当的? 啪! 木流星直接取出一张五千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我说免了,行吗?” 原以为这招一出,老鸨子定会再次合不拢腿,看着银票两眼放光。 可惜他错了,老鸨子丝毫不为所动,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还请世子殿下将银票收回去。” 此时的木流星感到十分为难,看向一旁的王彪,示意他出谋划策,为自己找个台阶。 王彪虽然贵为大将,不算太木讷,可眼前此事他还真没有办法,只能笨嘴笨舌地说道:“世子,要不就……拜吧?” 我去你大爷的,木流星在心里将王彪的祖宗问候了无数道,他本就骑虎难下,王彪还在他屁股下面抹了一层502胶水。 “那……那就……拜……拜……拜堂?” 木流星慌了,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谁说金钱是万能的,给老子站出来! 老鸨子等的就是这句话,添油加醋道:“清清,还在那站着做什么?还不到你夫君身边来。” 清清姑娘听话地走到木流星身后,用雪白无暇的藕臂环住木流星,声若黄鹂:“多谢夫君!” 随后她娇羞且大胆地在木流星脸颊上留下一道芬香唇印。 木流星被突如其来的一吻给亲醉了,我去,难道这就是爱情吗?好上头啊! 一旁的王彪却看得眼神一凝,幸得清清姑娘之后再无动作,王彪才松了口气。 老鸨子见此情此景,自己不宜多留,借口说道:“世子殿下,您和清清姑娘歇息片刻,老身这就去布置布置。” 木流星却恍若未闻,似是没听到老鸨子说话一样,她也不怪,掩嘴偷笑一声便退出了包房。 反倒王彪显得有些孤立无援,十分刺眼,“世子,那我呢?” “滚蛋!” 木流星立即回复,态度无比坚决,显然他还在记恨方才王彪添油加醋。 “哎!”王彪长叹一声,出了包房。 …… 而此时,刚退出包房老鸨子有些疑惑。 因为楼下多了两个奇怪之人,一人黑色纱巾蒙面,一人狗皮膏药贴脸。 按理来说,青楼之中龙蛇混杂也很正常,令老鸨子感到奇怪的倒不是二人穿着,而是二人的作为,大白天过来逛青楼也就罢了,只喝酒却不点姑娘,来这干嘛? 但老鸨子此时也顾不得盘问二人,还得去布置世子殿下的新房。 李冀难以置信地问道:“老白,你没看错吧?老黑和世子真来了这翠怡轩?” “嗯!” 林云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嗯是什么意思?看错了还是没看错?您多说几个字也成啊,哎!和你聊天真费劲!” 李冀依旧一头雾水,问了和没问差不多。 恰巧此时,王彪垂头丧气地拾级而下,才给了李冀一个确切的答复。 “老黑!可算让我给逮到了!”李冀突然叫唤一声。 王彪一抬头,便见到李冀打趣的嘴角以及林云杀人般的眼神,吓得转身就要跑。 唳…… 吼…… 青龙戟和凤羽弓同时出鞘,将王彪给镇在原地。 林云冷声说道:“你……跑个试试?” 李冀也威胁道:“过来!” 幸好周围冷冷清清,否则单凭这一戟一弓,他们二人定要被认出身份。 若是在军中,王彪根本不会认怂,可如今他带着世子逛青楼算是被实锤了,被抓住小辫子的他只好乖乖坐到了二人身边,暗骂一声,他奶奶的,这叫个什么事啊? “你胆子不小啊?” 沉默寡言的林云先出声呵斥。uu看书 wwuuanshu 李冀也调侃道:“老黑,行啊你,带着年方十二的世子逛青楼,你也算是头一遭。” “冤枉啊!我只是在奉行军令……” 事到如今,王彪只好把木峰给抬了出来,没办法,确实自己理亏。 “放屁!你奉的何等军令?何人所下?”林云冰冷地斥道。 倒是李冀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等着王彪继续说。 “真的,我以脑袋担保,是帅爷亲口下的令,让我带世子到青楼来逛逛,长长见识。” 王彪一提到木峰,顿时硬气了不少。 林云皱眉不已,李冀的嘴巴更是惊讶地合不起来,这可是个大新闻。 奈何王彪既敢用脑袋担保,那说明此事多半是真的,可是帅爷为什么会下这种荒唐军令?让人有些费解。 “客官抱歉,我得挂个灯笼,烦请让一让!” 店小二左手拿着个梯子,右手提着一个大红灯笼,走到三人桌前,灯笼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嗯?这是谁要成亲?”李冀莫名其妙地随口问了一句。 店小二可是个热心人,立马回道:“说出来,您三位可别惊讶,西南王独子,也就是世子殿下木流星要迎娶我们翠怡轩的清清姑娘!” 此话一出,王彪和李冀明显感觉到一股透体的寒意,这是一股来自于亲舅舅的怒火。 嘭!咔嚓。 只见林云一掌便将桌子拍成几瓣,怒斥道:“成何体统!” ………… 第9章 何人唱的水调歌头? 翠怡轩。 天字号包房中。 正所谓纤纤擢素手,手如柔夷,指如削青葱,盈盈一握似无骨,又所谓十指连心,手指是心灵的……后门。 此时,一位圆滚滚的少年轻轻握着一双玉手,缓缓摩挲,满脸陶醉之色。 “娘子,虽说我们两情相悦,却还未知你的芳名,芳龄几何?” 可想而知木流星脸皮有多厚,才能说出两情相悦这个词。 佳人被摸得面红耳赤,轻声回应:“奴家秦清清,说来惭愧,正值花信年华。” 木流星一愣,花信年华指的可是二十四岁,好家伙,比我大出整整一轮,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四块金砖在手……略沉。 “那我便唤你为清儿可好。” 秦清清将头靠在木流星肩上,“奴家都是您的人了,唤作什么便唤作什么。” 木流星也毫不示弱,将头靠向佳人的玉首,坏笑着说道:“清儿,今日你不再是花信年华,照我说,应是碧玉年华才对!” 佳人愣了一下,随即挣脱了木流星的魔爪,纤手攥成拳头,轻轻击打木流星的胸口,娇羞道:“夫君,你好坏……” 为什么呢?因为这碧玉年华指的是十六岁的少女,又叫做破瓜之年(自行脑补,瓜熟蒂落啊,瓜田木下啊等等)。 木流星哈哈一笑,“清儿,你现在的样子真迷人。” “您又在骗奴家了,半老徐娘还差不多。”秦清清自黑一声。 言归正传,木流星问起,“清儿家住何方,来这翠怡轩多长时日了?” “回夫君话,奴家小时凄苦,自奉阳卖到此处已有十二载了,幸得李妈妈关照,做了个清倌人。” 说到这,秦清清神色有些痛苦。 奉阳城隶属东北郡管辖,与昆淋城起码离了半月路程。 木流星打趣道:“原来是奉阳人,难怪清儿如此秀眯。” 秀眯是奉阳土话,意为腼腆。 这可惊讶到秦清清了,“夫君如此学识渊博,竟会说奉阳话?” 木流星得意地说道:“那可不,滴流滥转,内款儿,糊了巴涂,拿闷儿,混不吝。” “混不吝?这不是……”秦清清欲言又止。 “是什么?”木流星立即问道。 “没什么,夫君高兴便好。” 秦清清环抱住木流星,回道。 一时无话,气氛稍显尴尬,为打破僵局,木流星提议秦清清演奏一曲。 佳人托起古筝,唇角微勾,将那纤纤玉手置于琴面上方,轻轻一拨,清脆的音调立时传出,犹如流水潺潺,又如幽幽深谷,冷冷清清下更藏着一份寂寞凄婉。 一曲毕,佳人款款欠身。 木流星拍手叫好,也来了兴趣,“清儿,听过水调歌头吗?” “未曾听过。” 秦清清摇了摇玉首。 木流星不以为意道:“为夫教你便是,我唱你学。”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一曲唱毕,虽然唱的十分难听,但调子基本对了。 秦清清呆愣原地,一言不发,虽是木流星唱的,但一曲下来,她觉得这首水调歌头是在写自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 “清儿,清儿……”木流星打断了秦清清的思绪。 “夫君,奴家在。”秦清清也觉得有些失态,回过神来回复。 “可曾学会?”木流星问道。 佳人托住琵琶轻弹几声,“许是会的。” 木流星眼睛一亮,“就着琵琶唱上一唱,可好?” “唱的若是不好,夫君可不许打趣奴家。” 秦清清事先打了个预防针。 木流星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保证道:“绝不打趣!” 佳人这才开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时翠怡轩本就冷清,这清婉的声线幽幽传出,环绕了整个翠怡轩。 “水调歌头?” 李冀登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忙问道: “究竟是何人所唱?莫非七星斋的主人就在这翠怡轩?” 林云脸上的怒意也散了几分,点了点头,却说道:“坐下,别毛毛躁躁的。” “不是,老白,我必须得上去,梦中仙子近在眼前,怎可不去?”李冀焦急地说道。 王彪一个大文盲,自然不知道李冀为何激动,直言说道:“清清姑娘唱的。” “哪位清清姑娘?”李冀连忙问道。 王彪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然是快和世子成亲那位清清姑娘。” 轰隆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使得李冀有些猝不及防,“什么?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明珠绝对不能嫁给世子!” 他说着就要上楼,被林云拦了下来。 “谁告诉你清清姑娘就是七星斋主人?” 李冀梗着脖子说道:“一定是,否则她怎么会唱水调歌头?” “别人教的。”林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谁?”李冀问道。 林云没好气地反问道:“此时在房间里的还能有谁?” 李冀笑了起来,“果然?小明珠就在这翠怡轩中,真是天助我也!” 林云算是服了,这穿云将军的脑子高低有点问题,只得直说:“水调歌头是星儿教的!” 李冀愣住了,世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云难得话多一次,开启了连问模式。 “谁告诉你七星斋的主人是女子?” “七星斋为什么带一个星字?” “星儿为什么能对出千古绝对?” “星儿为什么会唱水调歌头?” 轰隆隆…… 这几个问题一出,李冀如遭雷击。 只见他无力地坐下,无法接受现实般喃喃道:“世子就是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就是世子?为什么?为什……” 天字号包房中。 秦清清一曲唱毕,毫未察觉自己早已两行清泪,一旁的小胖墩细心地用手帕帮她拭去,她才回过神来。 她轻声问道:“夫君,这是你写的吗?” 木流星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算是吧!” 咔嚓。 她心中坚定的决心似乎松动了几分。 恰在这时,老鸨子走进了房中,欠身说道:“世子殿下,清清姑娘,外面已经布置好了,还请随我来!” 要说这翠怡轩不愧是昆淋城中服务业的领头羊,办事效率就是高,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人家就布置的妥妥当当。 但是,木流星犹豫了,堂堂一位世子,西南王府的小王爷,年仅十二岁就结婚也就算了,女方还是位烟花女子,这事不论怎么说来,都得贻笑大方,成为西南郡街头巷尾,甚至整个武国百姓间的笑谈。 这可如何是好? 终究,u看书ww.uukansh 他还是答应了,豪迈地朝老鸨子说道:“前面带路!”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秦清清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唤了他一声夫君。 佳人那淡淡的体香,柔柔的小手,婀娜的身姿再配上绝美的容颜,是的,他上头了。 才出门,大厅内张灯结彩,到处飘着红丝带,就连下人和人生导师们都穿红戴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可木流星后悔了,因为底下坐着三个狠人,朝他射来三道不同的目光,最后一道更是令他毛骨悚然。 第一道是羡慕的目光,来自于黑虎将军王彪,他羡慕木流星居然可以豪掷万金为红颜,最终抱得美人归。 第二道是心碎的目光,来自于穿云将军李冀,心碎什么不必细说,大家都懂。 倒是把木流星给看懵了,老李是什么表情,憋着尿找不到厕所? 最后一道是森寒的目光,自然来自于他的亲舅舅林云了,身为亲舅舅的他,就连衣袖中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可见他该有多愤怒。 木流星吓得两腿直打摆子,他从来不怕木峰,就怕林云,因为他这位亲舅舅借着替姐姐管教为名,不知揍了他多少次。 林云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小子,你挺会玩啊?” 木流星吓得直接走不动道了,全身哆哆嗦嗦的,恰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原来是秦清清亲了他一口,柔声喊了句:“夫君……” 啊!上头! 于是,木流星在林云杀人的眼神下,走下了楼。 ………… 第10章 奴家此生,有憾,却无悔! 翠怡轩。 整个大厅中张灯结彩,红棉的地毯早已铺好,人生导师们穿着红衣站在两侧充当侍女,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花篮,篮子里装满了新鲜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使得满屋子都弥漫着迷人的香味。 老鸨子也早已穿戴完毕坐在主位上,边上立着一位侍女,端着热茶,想来是待会拜堂时用到。 一切都有模有样的,由此可见,在翠怡轩中成亲的人恐怕也不少。 木流星挽着秦清清站在红毯的一头,等着走红毯,由于年龄的原因,他比秦清清矮了一个头。 老鸨子才一拍脑门,“哎哟,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他们准备吉服了!” 吉服,也就是结婚礼服,而琳琅大陆惯用钗钿礼衣,通俗来讲就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正所谓红男绿女,又所谓红配绿,赛狗屁……(笔误),绿色象征着吉祥如意,是尊贵的颜色。 可老鸨子说归说,一时间要拿出吉服来,可就犯难了。 “我那里倒是有一套,恰好清清和我身材相仿,可以先将就将就,倒是世子殿下……” 随后老鸨子又看了看木流星的身材,一米五的个头,八十公斤的重量,有些头疼。 “狗腿子,你去问问世子殿下,他有吉服吗?” 被唤作狗腿子的正是之前挂灯笼的小二,只见他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老鸨子急忙问道:“世子殿下怎么说的?” 狗腿子学着木流星的语气说道:“世子殿下说……有个屁!” 此话一出,引得人生导师们哈哈大笑,更有甚者,笑得花枝乱颤。 老鸨子没了办法,只得亲自走去,与木流星商量。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木流星在抱怨,“好了没?小爷站得不舒服。” 肯定不舒服啊,在青楼里成亲也就罢了,一旁林云亲切的眼神更是刺的他头皮发麻。 若不是知道此番是木峰的意思,林云早就对这亲外甥痛下杀手了。 老鸨子先对秦清清说道:“清清,你我身材相仿,不嫌弃的话,穿妈妈的将就将就。” 秦清清却回绝了,“妈妈,不用挂心,清清自己……有一件。” 看似简单地回绝,实则道尽了烟花女子的凄凉。 试问天下女子谁不想嫁给自己的心仪之人?可烟花女子是最难的,她们的梦想都不求心仪之人,只要能嫁出去,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离开这身不由己的地方便心满意足了,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多数烟花女子的命运就是孤独终老,此生都穿不上嫁衣。 基于此,烟花女子们为自己准备嫁衣实属正常,一为了图个吉祥,二为了留个念想。 “那自然是最好的,可世子殿下……”老鸨子为难地说道。 木流星立即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那么讲究,快点就行。” 老鸨子似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 半个时辰后。 秦清清身穿淡绿色长裙,裙上绣着风信子和铃兰的图案,从裙摆延伸至腰际,更添几分灵动,外披薄烟碧蓝纱,墨发挽成半月,斜斜插着两根白玉簪,另配金银首饰,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木流星则身披未裁剪过的绯红色大绸缎,用针线草草缝起,将其魁梧(臃肿)的体型展露无遗。 是的,就是这么不讲究,主要是以他这身材,现找肯定来不及,只好出此下策。 “走吧,夫君!” 秦清清微微一笑,媚意满满。 二人就这么手挽着手,缓缓踏上了“戛纳”红毯,伴随着人生导师们羡慕的眼神以及纷飞的花瓣,走到了尽头。 狗腿子充当起司仪的角色,高喊一声: “一拜天地。” 二人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侍女立即端来茶盘,指挥二人敬给老鸨子。 要说老鸨子今日面子大了去了,得西南世子亲自奉茶。 一旁的王彪朝林云打趣道:“老白,帅爷不在场,要不你去接茶?” 林云顿时杀意冲天,“你找死吗?” 王彪吓得立即闭口不言,李冀则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虽然他是单相思。 “夫妻对拜。” 木流星和秦清清也听话对拜,虽然整个过程中木流星哭丧着脸。 “礼成!送入洞房!” 狗腿子也终于喊到了最后一环。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天作之合!” “鸾凤和鸣!” …… 人生导师们齐齐祝福。 小两口也在祝福声中挽着手步入了天字号包房。 此时的房中早已放好酒菜,就连床幔被褥都被贴心地换成了应景的大红色。 关上门后,木流星急不可耐地说道:“清儿,就寝吧!” 却被秦清清拒绝了,“夫君莫急,奴家有些……饿了,况且还没喝交杯酒呢。” 木流星无奈,只好陪坐一旁。 二人推杯换盏间,秦清清夹菜的右手却有些微微发抖,且不住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面色微微发红,有了些许醉意。 “夫君好酒量,再喝一杯!” 秦清清拿起酒壶,悄然拨弄了一下,将木流星的酒杯满上了。 “好!那便再喝一杯!但清儿你得陪我!” “奴家依你便是。” 秦清清端起酒杯就要饮下,却被木流星满脸娇羞地打断了,“清儿,嘿嘿,既成了一家人,我们换一换酒杯如何,为夫想尝一尝你的……口水,嘿嘿嘿。” 她愣了一愣,随即娇声说道:“夫君好坏,又在打趣奴家了,也罢,喝完这杯我们便交换酒杯如何?” 木流星摆了摆手,“不行,这杯就换,为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不在乎奴家了?”秦清清撒娇道。 木流星只得说道:“好好好,那就喝完这杯再换。” 于是,在秦清清的注视下,他缓缓将酒杯递向嘴边,突然又放了下来,说了句:“等等!不对劲!” 此举使得秦清清大气不敢出,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夫君,哪里不对劲?” 木流星嘿嘿一笑,“交杯才对!” 秦清清松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奴家依你便是!” 于是二人交杯,她眼睁睁地看着木流星一饮而尽,心中的大石方是落下。 “清儿?为夫的头好晕啊,这是怎么了?” 果然,饮酒过后,木流星捂着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秦清清温柔地说道:“夫君醉了,奴家扶您去歇息!” 只见她一拖一带,毫不费力地便将木流星扶到了床上躺好,这可不简单,木流星可是个重量级嘉宾,寻常柔弱女子用尽全身气力也不一定能扶起他。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看着昏睡的木流星,她又吟起了水调歌头,悲从中来,手却轻抚秀发,拔下了一支尖利玉钗。 “何等才华才能写出这首水调歌头,可你偏偏是世子殿下,如若不是,嫁与你又何妨?” 然后她才下定决心,手中玉钗直插爱郎的心脏。 咔嚓。 玉钗没能刺入,反而应声而断。 秦清清惊叹一声,“金丝软甲?” “还是清儿识货,不过新婚之夜弑夫,有违纲常啊。” 本该昏睡的木流星睁开了眼,调侃一声。 这金丝软甲是一件难得的防身宝物,可大可小,十分轻便柔软,却又坚硬无比,贴身穿上后,紧贴肌肤。 “你没中蒙汗药?” 她有些费解,木流星喝下最后一杯酒是她亲眼所见。 “小生不才,恰恰服下了一枚避毒丹,不过是一只淘汰了的阴阳酒壶罢了,我三岁就玩腻了。”木流星略有得意地回应。 秦清清欲要再动手,木流星提醒道:“清儿还是不要妄动为好,黑卫就在窗外,三大将军就在楼下,我敢保证,清儿没有杀死我的机会。” “原本我听闻,曾有大谋士以天下为棋,布下三四十年的大局,鲁某不信,直到遇见你,我信了,我出生至今已有十二载,而你也等了我十二载,也是凄苦人呐,不知你是遭到了威胁,还是受到传销组织的洗脑?” 秦清清苦笑一声,“你从何时发现的?” 木流星想了想,剖析道: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看似不经意间出现,实则故意安排,可从你的穿衣打扮中,不难看出,你是一位清高之人,却几次三番抱我,实则在试探我是否穿有铠甲之类防身。 可惜你没想到,我西南王府是什么家境,who am i?区区一件金丝软甲还不是简简单单? 再者说来,以你的姿色,那些个王公贵族,世家公子中,想为你赎身的必定数不胜数,可你却做清倌人做到了花信年华,难道不会太刻意?要说你是真的一眼相中我,那你的口味实在有点重。 第二点,我用奉阳话试探你,其中夹杂了一句京中方言混不吝,你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说明你对京中郡十分熟悉。 所以,你是自庙堂而来吧? 还有,青楼之中向来用钱说话,而老鸨子却视五千两银票而不见,非要让我与你拜堂成亲,纯粹是想恶心我吧?让我这灵脉不显的武学废材臭名昭著,再加上你刻意出现的位置,恐怕这盘局中,老鸨子也有参与吧?” 秦清清静静地听着,良久之后才问道:“你既然早已识破,为何现在才揭穿?” 木流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良久才真情流露地说道:“我读过很多史书,更熟知诸多兵法,可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还是沦陷了,或许你不知,但你真的很美。” 她听此展颜一笑,刹那间美的不可方物,却无力地垂落双手,闭上了眼睛等待。 “我等了你十二载,也为你活了十二载,可自你唱出水调歌头后,我犹豫了,既已被识破,你动手便是!” 可她等来的却不是致命一击,而是一个有力而温暖的拥抱,“清儿,已经暴露的暗棋就不能再称之为棋子,你为我活了十二载,也该为自己而活了,隐去吧,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好吗?” 秦清清大是感动,“夫君,你……” 噗。 她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笑得很凄惨,“你……错了,自遇见……你开始,无论……成……与不成,我……都……都必死无疑!” “夫……夫君,清儿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木流星面色平淡,但抱住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清儿,你说便是。” “奴家此……此生……遇见你,有憾……却……却无悔!” 佳人说完便再没了声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木流星此时右脸面无表情,左眼处却悄然滑下了一行清泪。 良久之后,他将佳人放下,自己则坐在床边,才怒喝一声: “黑卫何在?三大将军何在?” 刷刷刷…… 隐在阁楼外的众多黑卫要么跳窗而入,要么破门而进,瞬间涌入了天字号包房,全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说道:“世子殿下!” 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精兵强将。 楼底下的林云、李冀、王彪三人听此声音也立即上楼,除了林云以外,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末将在!” 木流星面色冷漠,颇有一股王霸之气。 “黑卫听令!本世子遭遇刺杀,令尔等封闭翠怡轩所有进出口,搜查一切形迹可疑之人!” 黑卫立即领命而去。 “王彪何在!”木流星再次朗声喝道。 王彪立即答道:“末将在!” 木流星再次下令,“速将老鸨子抓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彪也领命而去。 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房中除了木流星以及消逝的秦清清仅剩林云和李冀二人。 木流星指了指秦清清,问道:“老舅,老李,你们看一下她还有救吗?” 林云颇通医术,上前搭了搭脉,摇了摇头,“已无脉搏,纵使圣医宗传人前来也无力回天!” 李冀却发觉异样,提醒道:“你们看,她胸口处有什么在动?” 二人这才一看,uu看书.uukanshu.co果见佳人胸口处似有东西在微微蠕动,咔嚓咔嚓,一条漆黑肉虫咬碎了衣服,立于眼前。 “噬心虫?”李冀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此虫。 说时迟那时快,肉虫看似臃肿,却十分灵活,突然脩的一蹦,便要飞至木流星胸前。 幸得林云眼疾手快,青龙戟瞬间出鞘,将肉虫钉在了墙上。 “苗疆蛊虫为什么为出现在武国?” 林云和李冀心中都十分诧异。 恰在此时,王彪提着老鸨子的尸体走了进来,但他没发现的是,老鸨子的心口处同样微微蠕动。 “世子,待末将发现时,这老鸨子已经死了!” 唳…… 凤羽弓瞬间出鞘,精准射在了老鸨子心口。 王彪吓了一跳,怒声问道:“老李,你这是何意?” “你自己拔出来不就知道了?”李冀懒得跟他废话。 王彪将箭拔了出来,上面插着一条漆黑肉虫,“我去,这是什么东西,比我还黑,还丑!” 林云淡淡地说道:“噬心虫!” 一阵虎啸声传来,王彪瞬间将箭连同肉虫给抓成了肉泥,整个屋子也瞬间弥漫了一股腥臭味。 …… 一直搜查到半夜时分,除了两具尸体外,没搜到任何有用信息。 一名黑卫跪地询问道:“世子殿下,尸体该如何处置?” 木流星说道:“将清儿埋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完了以后告诉我位置即可。” “那……老鸨子呢?” “剁碎了喂狗!” ………… 第11章 西南王木峰回府 直到了半夜三更,木流星才连同林云、李冀、王彪从翠怡轩离去,回到府邸。 可众人刚进门就看到一位女子坐在长椅上静静候着。 只见她独倚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尤其一双细长的柳眉,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女子身穿一席青绿色柳叶衫,腰肢纤细,一头黑色秀发上插着一根乳白色玉钗。 远远一观,这女子的穿着甚至体型都像极了秦清清。 或许是触景生情,使得木流星不由自主地轻声唤了一句: “清儿?” 女子顿时怒了,娇喝一声:“清儿?小胖墩,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木流星这才清醒过来,吓得缩了缩脖子,才弱弱喊道:“二娘……” 这女子正是皇帝赐给木峰的王妃,也就是木流星的二娘,柳家千金柳如眉。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身后李冀和王彪生怕连累了自己,吹着口哨先溜进了大门。 林云则是没好气地瞅了柳如眉一眼,方才大步而去。 而柳如眉也似乎没看到三人作为,狠狠地瞪着木流星,“哟,木大世子,此时才回府,看来今日找到美人相伴啊?” 木流星顿时一阵窘迫,谄笑着说道:“二娘误会了,我今日是去上山打鸟,迷了路,所以回来的晚些,您可别诬陷我!” 诸位有所不知,这西南王府里除了木峰就是柳如眉最心疼木流星,经常陪他玩,好吃好喝地哄着他,时不时地还会唱歌给他听。 而木流星生性好动,经常磕磕碰碰,搞得满身伤痕,他自己倒不在意,却常常把柳如眉给心疼的泪眼婆娑。 说来可笑,柳如眉虽然嫁到西南王府一十二载,但是木峰却从未碰过她,更别说让她为老木家产下一儿半女。 言归正传。 这时,柳如眉突然被气笑了,青葱般的纤手轻轻指了指木流星脸上的印子,尖利地问道:“哼!迷路?也不知是哪里的小鸟儿迷的你满脸胭脂印!” 木流星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这脸上的唇印是秦清清留下的,自己没舍得擦,也不曾想会被柳如眉堵个正着。 他随即又是谄笑道:“二娘,好二娘,我错了,您不要生气了,您看我不都好好的吗?也没吃亏,还有啊,你生气的样子都没平常一半好看! 况且,今天我可是寻到一株品相极好的月季要献给二娘呢!” 只见他伸手招呼一声,“昆淋霍元甲!” 一名黑卫立即捧着一盆刚开花的月季献给了柳如眉。 黑卫们均是身穿黑铠,头戴一顶乌银盔,黑纱蒙面,徒留一双眼睛。 他们毕生只为保护木流星而活,没有名字,或者说强行忘却了自己的姓名。 而木流星和他们朝夕相处,为了方便使唤,便给他们一一赐名。 比如其中一名黑卫,腿法精湛无比,便被赐名昆淋黄飞鸿。 又比如另外一名黑卫,精修太极拳法,以柔克刚屡战屡胜,被赐名昆淋杨露禅。 还有一位,生的膀大腰圆,五大三粗,被赐名昆淋奥胖。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昆淋霍元甲啦,昆淋叶问啦,昆淋陈真啦等等。 武力高不高先另说,名字叫的响不响那才是关键! 言归正传。 柳如眉看到月季,脸色才是柔和了不少,她素来爱花,故而木流星此招屡屡得手。 “你呀,小小年纪就会油嘴滑舌,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姑娘呢! 行了,也别杵着了,二娘带你去洗个澡吧!” 说着她便拖着木流星,朝自己的百花园而去。 其实她哪是真生气,不过是逗弄木流星罢了。 刚进屋,柳如眉便朝贴身丫鬟问道: “小翠,水烧好了吗?” 丫鬟回道:“烧好了,夫人。” 柳如眉似乎早已料到,问的同时,手早已朝木流星的衣服伸去,要帮他脱衣服, 木流星想着果然如此,就在柳如眉的手快触到他衣服时,像小猴一样立马跳开,急道:“二娘,我都已经是大男人了,我自己洗。” 柳如眉立马就乐了,“你才十二岁就就大男人了,那我岂不是老太婆了?” 她不由分说,对着木流星就是三下五除二,剥得只剩一条亵裤。 光滑溜溜的木流星则死死按住,誓要保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柳如眉见几次扯不掉也就放弃了,将他连人带亵裤推进了浴桶。 然后她才揉了揉自己的香肩打趣道:“小胖墩,你又长胖了,我都快推不动了。” 木流星则是害羞的说道:“我不是胖,是壮……” 随即柳如眉双手并用,帮木流星揉搓了起来,许是手法独到,令他舒服的眯起了眼,但他嘴上却不甘示弱地说道:“二娘我自己搓就行!” 只见他说归说,肥手却耷拉着木桶,半天没有动静,一旁的柳如眉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 搓洗了一会儿,柳如眉才说道:“明日王爷可就要回府了,给你好好搓洗一番,省的明天王爷回来以为我虐待了你。” 木流星立即“真诚”说道:“怎么会?二娘长得这么美,又怎么会虐待我呢?” 此话引得柳如眉浅浅一笑,用手戳了戳他的头。 “就你嘴甜。 不过王爷久经战事,难得可以歇息些时日,你明天可要乖巧一些!” 木流星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二娘你就放心吧,就木老头的身体,棒着呢!” …… 翌日清晨,空旷的街道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还有着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迎面走来了整齐的队伍,一位剑眉星眸、身披主帅披风,穿着乌金铠甲,头戴锃亮精铁盔,驾着铁骑的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 旁边一位男子慢着他半个身子,身着一袭道士服,看似相貌平平,武力平平,眼眸开阖间却有精芒闪过。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百精兵,列成方阵,左右扛着西南军大旗,步伐整齐,精神气十足。 没错,正是西南王木峰和玄武将军进城了! 要说这玄武将军,也是四大将军中的最后一位,名为吴平,别看他武力平平,甚至连黑卫都打不过,却足智多谋,一只龟壳,三枚铜钱,在战场上趋吉避凶,运筹帷幄,曾与王彪被十万敌军困于西部落水岭,凭卦算出夜有雷暴雨,联合黑虎将军王彪,夜袭敌军,以五千人生生杀退十万大军,打死打伤五万余人,自此一役后,再无人敢质疑其将军身份,后又被称为神机将军。 而城中百姓们似早已得知西南王要回府的消息,纷纷夹道欢迎,可见木峰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王爷还是这么龙精虎猛,常年在外保卫边疆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吗?咱这昆淋城完全是靠王爷庇佑,u看书 .ukashuc我们才能安居乐业!” “可惜了,王爷这样举世无双之人却生出了一个酒囊饭袋,哎!” “什么意思?世子殿下虽然灵脉不显,略显顽劣一些,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堪。” “嘿,你们还没听说吗?昨日世子带着黑虎将军去了那烟花之地,还与青楼女子成了亲,拜了堂,何等荒唐!” “我也听说了,据说世子娶的乃是那翠怡轩的花魁,叫什么秦清清的,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世子也威猛,成婚当日便将其生生给……(此处省略一个字)死掉了。” “不是吧?世子才十二岁啊,这么猛吗?” “哎,确实如此。” …… 百姓们讨论连连。 木峰作为西南郡的话事人,武力极高,耳力自然也不弱,百姓们的谈论就犹如在他耳边炸响一般,虽然他此时面无表情,但他胯下马儿却突然吃痛惨叫一声。 是的,他的确设了个局,让木流星逛青楼,但事态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和吴平对视一眼,冷不丁地问道:“过了吗?” “不算过,恰巧合适!”吴平笑意连连地答道。 木峰想了想又说道:“可此事已过了可控范畴。” 吴平却平淡地说道:“帅爷有所不知,世间之事,算之不尽,有时不可控方才可控!” “那么……照计划进行?”木峰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吴平点了点头。 “帅爷英明!” ………… 占个楼 占个楼。 再占个楼 。 第13章 世子殿下的名声算是毁了 西南王府 堂屋之中。 丫鬟们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男侍从们也哭天喊地。 木流星直视木峰,毫不退让。 “窑子是小爷自己要求去逛的,跟他们毫无干系,你要是想杀了他们,先杀了小爷!” 木峰登时气的脸色铁青,“你要保他们?” “正是!” 木流星坚定地说道。 木峰冷声问道:“不反悔?” “绝不反悔!” 木流星依旧坚定如初,若不是小腿有些不自觉地打着摆子,倒有一副英雄风范。 “好,来人,取下这逆子的金丝软甲!” 木峰满脸厉色地吩咐一声,取出了一条竹节鞭,眼中却有着得逞般的奸笑。 一名亲兵立即走至木流星身旁,但没敢动手。 木流星见此,递去一个不解的眼神,意思是说,要玩这么狠吗? 木峰没有回应,而是朝亲兵怒斥道:“你聋了吗?还不速速取下他的金丝软甲?” 亲兵无奈,只得伸手朝木流星的衣服抓去,被木流星厌恶地挥手掸开,“不必了!我自己来便是!” 只见他三下五除二,便将上半身脱了个精光,满身赘肉一览无遗。 “来吧!动手!” 也就在此时,吴平立马起身阻拦,“王爷,不可啊,咱西南王府就这么一颗独苗,若世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又如何与逝去的王妃交代?” 木峰脸色一凛,坚定地说道:“哼!吴将军,你让开,本帅今日非要给这逆子提提精神,正正筋骨,打灭他身上的歪风邪气!” 吴平听此只好坐回原位。 木流星看在眼中,一声不吭,心里却在腹诽,这二人演技实在有点烂,再说了,能有今日这一出好戏,多半还仰仗了这位神机将军出谋划策。 木峰甩了甩手中的竹节鞭,传来一声清脆的音爆。 “老子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你就不知道,老子为什么是你老子!” 啪啪啪…… 他也不含糊,说动手就动手,无情的鞭子瞬间化为重重鞭影,狠狠地击打而出,鞭子所过之处,化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木流星吃痛不已,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尤其是那圆硕的大屁股,最为吸收伤害,直被抽得血肉模糊。 “王爷,求您放过世子殿下吧!” “王爷,世子殿下是无辜的……” “王爷,您开恩啊,王爷……” “王爷……” …… 丫鬟下人们满眼含泪地不断磕头求情。 可木峰不管不顾,鞭子声响彻不绝。 林云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双眼,似在假寐。 最终,木流星被生生给抽晕了过去,血液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滴答滴答流了一地,可即使如此,他直至昏迷也未吭一声。 木峰虽说挥起鞭来不留余力,但他心里是十分心疼的,毕竟老来得子不容易,而且还是独子,可没办法,做戏得做全套,否则就将功亏一篑。 柳如眉早已听闻消息,候在堂屋外,看得心疼万分,直到木流星昏死过去,木峰依然毫不停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冲进堂屋将身上披风取下盖在木流星身上,极力用身子护住了木流星。 “王爷,你好狠的心,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若是还不解气,打我便是!” 四大将军也是人精,见此也知木峰已下不去手了,纷纷单膝跪地,为木流星求情。 木峰也乐得借坡下驴,心里为这四个手下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今日仅是小小惩戒,他日若是再犯,军棍伺候!” 说着便向柳如眉使了个眼色说道:“把他带下去,关在房中面壁思过!” 柳如眉立马叫一干下人把木流星抬回了卧房,请医师过来包扎。 …… 良久之后。 堂屋中。 木峰屏退众人,独留吴平。 他伸手招了招,一名蒙面人立即从暗中走了出来。 “可曾看清?” 蒙面人回道:“西南世子木流星,灵脉不显却顽劣不堪,年纪轻轻却沉迷风月场所,与青楼女子拜堂成亲,事成之后更是对此女痛下杀手,并冠以刺客之名草草了之,如此草菅人命,实属西南郡之耻!帅爷闻此事后勃然大怒,亲手管教,将其鞭打至晕也拒不认错!有此世子,可谓西南郡之祸也!” 木峰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此事散播出去,最好人尽皆知!” 蒙面人立即拱手离去。 吴平这才哈哈一笑,“帅爷此举过后,世子殿下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木峰叹了一口气,“哎!无奈之举罢了,否则总有畜生在暗中窥伺!” 吴平则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帅爷下手未免有些重了。” 木峰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我只用了三分力罢了,况且星儿本就浑身赘肉,伤不到筋骨。” “哈哈哈……” …… 翌日中午。 天霸殿。 木流星才缓缓醒转,醒来后浑身疼痛,他慢慢环视自身,发现自己竟被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了起来,再配上臃肿的身形,活脱脱的一个大粽子模样。 卧槽,小爷是重伤了吗? 其实就像木峰说的一样,他本身就膘厚,木峰那几鞭子顶多就是皮外伤,未伤到筋骨。 医师来了以后,也是对木流星的伤口进行了敷药包扎,奈何柳如眉十分心疼,觉得医师包的不到位,又取来纱布多包了几层,就连一些仅是破皮的地方都是严格包扎,就成了如今这粽子模样。 “幂幂、热巴、亦菲?” 他朝外面唤了几声,却毫无动静。 无奈之下,他只得自己翻身下床,谁知他的膝盖早已被包扎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弯曲不了,身体一时没协调好。 哐当! 刚下床就摔了个狗吃屎,气愈发不打一处来。 管家刘能在外面候了一天了,一听卧房内好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进来搀扶。 当他看见木流星粽子模样时,原本满脸的焦急神色,慢慢地脸变成了通红色,然后又变成酱紫色。 没错,刘能这是憋笑憋的。 不可一世的西南世子被包成了个粽子,而且他似乎是弯不了腿,走起路来,整个身体都是左摇右摆的,任谁见了都得憋不住。 木流星一看刘能这模样岂能不知是为啥,生气道:“老刘你笑个嘚儿啊,信不信小爷我把你脑袋拧了当夜壶?看你那猪肝脸,咋的,吃屁胀着了?” 刘能作为木府管家,那也是人精般的存在,立马委屈巴巴。 “误会啊,世子,您给老奴一百二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笑话您啊!这不是太过关心世子您,听到房内动静以为您有啥好歹,马不停蹄地奔进来,这不脸色还没好转嘛。” 木流星一听才脸色缓和了一些,“三大丫鬟呢?” 刘能回道:“世子殿下,亦菲、热巴和幂幂皆被下令面壁七天,暂时不能伺候您。” “批事多!” 木流星大骂一声。 另一边,木峰听说儿子醒了也是立马赶了过来,担心儿子饿了,还顺带了盒点心。 刚进门就看见粽子模样的木流星在收拾行李,什么水果糕点之类的收了一大堆。 木峰憋住了笑,寻思着这小子估计又要去后山坟前告状。 他立即换上了一副关怀模样,走上前来。 “星儿这是要去哪啊?带上爹爹一起去呗,爹爹听说你才睡醒,肯定饿了,特意给你带了盒你最爱吃的桔子糕。” 他说着还提起手里的点心摇了摇。 别看木峰之前冷着脸狠抽木流星,那是在人前,作为主帅不能没了面子,但在人后就不一样了,二人的地位得转换一下,毕竟这是独子啊! 木流星斜瞟了木峰一眼,“哟!这不是木王爷吗?有何贵干?” “星儿,别这么称呼为父,多见外啊!”木峰腆着脸,讨好道。 木流星却丝毫不给面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叫谁星儿呢,谁是你的星儿?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看看你给小爷我都打成什么逼样了,我是当不了你儿子了,你爱找谁当找谁当,从今以后我就住在后山了,住在我娘坟前,估计如今疼我的也就只有她了,以后我就跟我娘姓林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着拎起包袱就往外走,许是气到了,忘记膝盖不能弯曲,才迈开腿,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星儿,没摔坏吧,可心疼死老爹了!” 木峰此时太难了,硬生生憋住笑,非但不敢得罪这宝贝儿子,还满怀关切地扶起了他。 木流星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小爷我才摔了一下你就心疼了,你用鞭子抽我的时候,一下比一下狠,你特么都忘了? 于是当即啐了一声:“无耻!” 也不理木峰,背起包裹,左摇右晃的朝后山走去, 木峰自然放心不下,摒退下人,悄悄跟上了木流星。 从木流星所在的院子去到后山要横穿大半个王府,一些下人正在四处打扫,一见到木流星,一个个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 他眼神一刮过,下人们又是纷纷低下了头。 他心里那叫一个气,于是把账全算在了木峰头上。 原本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能走到后山,木流星摇摇晃晃的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这还是木流星知道木峰铁定在身后跟着,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愣是没歇息,否则走到后山时,估计月亮都升起来了。 到了后山,他放下包袱,将贡品一一取出,在母亲坟前恭敬地摆上。 然后……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娘啊,你不在的日子,孩儿活的好苦啊,uu看书 w.ukanshu您看看我这满身伤痕,都是木峰那厮打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凡我真有错,我也就认了,可那厮给孩儿下了个套啊,你说说,这能是亲爹吗?不就是要搞臭我的名声,让别人放下戒心吗?那厮倒是知会一声啊,非但不知会,举起鞭子就是一顿抽,这能是亲爹吗?脑子也大概有点毛病!” “娘啊,以后我就在这里陪着您了,劳什子的西南王府,咱不稀罕诶,我和那厮说好了,从今以后我就姓林了,和那厮再无瓜葛,反正有娘生没爹疼的,孤苦伶仃诶!” “娘诶,您也不用记挂孩儿,饿了我就上山摘点野果,猎点野味也能凑合,只要能陪着您,谁让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木峰在其身后听得是五味杂陈,他又想起妻子逝世那一晚的细心叮咛,不由的眼眶泛红,心里却在腹诽神机将军吴平。 妈了个巴子,看看你出的馊主意,你要是不出这个馊主意,我能下这么狠的手吗?完了你倒事了拂衣去,可你想过我的处境吗? 轰轰轰…… 木峰正腹诽着呢,树叶突然沙沙作响,原来是一阵狂风平地而起,一时间黄灰漫天,飞沙走石,令人睁不开眼。 还不止于此,远处更是传来一阵真气轰然相撞的气浪声,后山的树木成片成片的断裂,好家伙,这绝对是两位绝世高手在生死相拼。 他心想坏了,这节骨眼上居然有高手打斗,星儿你可千万别好奇跟过去。 可等他努力睁开眼,再看向妻子坟头时,哪还有木流星的身影? ………… 第14章 2位大能欲收徒? 话说没了木流星的身影后。 木峰急忙追出,随着打斗声越来越近,他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粽子”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 恰在这时,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惊现,他们气势滔天,仅凭真气便可立于空中,闪现腾挪间,打的难分难舍。 白衣人手持一排细小银针,手影交错间,化作成千上万道寒光连射而出,而黑衣人则是双手各持一把约摸三寸长短的类匕小刀,毫不示弱,刀尖连点之下,化为无数刀芒,生生格挡住了这漫天银针。 木峰震撼万分,这两人修为均在自己之上。 木流星则是面露兴奋,踏空而立,起码得是明通境高手! 黑白二人组似乎是发现了木峰二人组,于是他们隔空对了一掌后堪堪分离,随着一黑一白两道巨大掌影轰然相撞,一股强劲的气浪也立即爆发而出。 眼看气浪就要撞过来,幸得木峰眼疾手快,将木流星护在了身后,可仅仅是相撞气浪便将他们二人推出了八丈开外才堪堪停住。 木峰又被震撼了,观望黑白二人身上磅礴的气息,且看这两人出招时浓厚的真气,其武境恐怕已经超越了明通境! 而他竟有幸观看二位高手的对决,对自己以后修为进展定然也大有裨益。 黑白两位高手站定后,木峰才得以看清二人样貌。 白衣人白发白须,飘飘欲仙,竟是谪神医,和木峰有过数面之缘。 谪神医名为谪不凡,文坛大家苏怀曾以文称赞他: 云游四方菩萨心,妙手回春颇不凡。 白须白发白衣人,堪侠堪圣堪谪仙。 说明谪不凡的医术早已出神入化,且上善若水。 若是当年林小芸产下木流星后,能早一步请到谪神医,她也不会因大出血导致血脉亏空而死,可惜,等谪神医匆匆赶到时,林小芸已没了气息。 与其对峙的黑衣人,一身黑色劲装,浑身戾气,似比谪神医要年轻几分,但年岁也不小了。 此时谪神医也看清木峰相貌,顿时拱手作揖道:“原来是木王爷,在下因师门宿怨,与仇人搏斗至贵宝地,叨扰了!” 木峰连忙还揖道:“原来谪神医竟有如此修为,只是不知是何恩怨,竟要以命相搏?” 谪神医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乃圣医宗传人,与鬼刀门乃宿怨,还望王爷不要插手!” 这圣医宗与鬼刀门乃是当世医门之魁首,水火不容倒也可以理解。 木峰这才朝黑衣老者拱手作揖:“那这位黑衣前辈定是鬼刀门厝九州,厝前辈了,晚辈木峰有礼了!” 厝九州此人,江湖人称厝老怪,医术高超,实力也是一绝,不过性格古怪,有时杀人如麻,有时又救死扶伤,没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到你这小辈竟能认出我,还算有点眼力,但此战乃是师门恩怨,你不宜插手!” 厝九州诧异的看了木峰一眼,却没有还礼。 木峰还想劝解一二,做个老好人,刚要抬手却发现身体立在原地不能动了,早已被厝九州隔空点了穴道,只有眼睛能咕噜咕噜地转。 而一旁的木流星见此阵仗,立即收起了好奇心,准备开溜。 一方面是因为木峰都被点了穴,自己不溜难道等死不成?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身上氤氲着的白光越来越亮,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黑白两人懒得管他,一个小孩而已,跑便跑了,省得留在这里他们还要担心伤及无辜。 可他们刚运起真气欲要再次大战之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犹如平地炸起,将后山都照耀成了一个白色世界。 “这是?” “难不成……” 谪不凡和厝九州立即停止了手中动作,满是震惊之色。 坏菜了! 此时的始作俑者木流星开足了马力,撒丫子就跑。 这嘲讽光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出现,不是想害死小爷吗? 要知道,就连王彪这样一位看着木流星长大的亲近之人,被白光映照一下都想弄死木流星,更何况谪不凡和厝九州这两位素昧谋面之人,那还不是手起刀落的事? 可惜他还未跑出十米远,白衣人便飘身上前拦断了去路。 谪不凡微笑着问道:“小友,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木流星面露尴尬,“在下实在有些内急,须小解片刻,您打您的,在下绝不插手!” “小友,巧了!老夫也有些内急,不如同去可好?”谪不凡不依不饶。 “小胖子,老夫也有些内急,不如也同去,可好?” 此时,厝九州也突然而至,冷酷的脸庞竟堆满了笑容,虽然笑起来有些瘆人。 “在……在下突然又不急了……” 木流星虽强装镇定,心里却直打哆嗦。 厝九州依然保持着那渗人的笑容,提议道:“小胖子,你身边有好多烦人的蚊子,不如让老夫帮你把他们都拍死,可好?” 蚊子? 木流星有些懵,说道:“前辈说笑了,哪有什么蚊子?” 只见厝九州将手轻轻一压。 咚咚咚咚咚…… 暗中保护的一众黑卫纷纷落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木流星睚眦欲裂,大骂道:“你这老匹夫,竟敢杀了他们?” 不由得他不怒,这些黑卫皆是他最亲近之人,是有感情的,再者说来,这些黑卫都是实力强劲的打手,如今被一锅端了,岂能不怒。 厝九州丝毫没有怒意,反而高兴地说道:“嗯?你这小胖子的脾气很对老夫的胃口嘛!放心吧,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谪不凡笑眯眯地开口:“小友,不可与这老怪来往,快到老夫身后来。” “我呸!谪老怪,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 厝九州直接啐了一口,讥讽一声。 谪不凡不甘示弱,回怼道:“哼!你厝老怪难道不是如此想的?装什么性情中人?” 厝九州:“我呸!” 谪不凡:“我呸!” 厝九州:“我呸呸呸!” 谪不凡:“我呸里个呸!” …… 半晌过后,木流星懵逼地擦了擦满脸的口水,打断了二位高手的口水大战。 “停!求求你们了!要杀便杀,别侮辱我了行吗?” “二十年后,小爷我又是一条好汉!” 谪不凡立即回应:“谁敢杀你,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厝九州也急道:“有老夫在此,我看谁敢动你!” 木流星再次懵逼,不是杀我的?莫非只为了侮辱我?这该死的招敌体质,过分了啊! 他试探地问道:“二位前辈既不杀我,侮辱也侮辱够了,那我就……先走了?” “小友要去何方?老夫送你可好?” “小胖子,这谪老怪并不可信,还是老夫亲自护送你为上计!” 二人立即出声甘当护星使者。 木流星凌乱了,这二位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态度出奇的好,难道是被那道白光给射傻了? “两位前辈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谁知厝九州和谪不凡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 “收徒!” 木流星听此不由得心头一热,uu看书 .uukansu 他自来到这里,每日幻想最多的便是能飞檐走壁,仗剑走天涯。 正所谓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可惜,他也仅仅是心头一热,然后就再次心灰意冷。 “想必两位前辈找错人了,在下仅仅是一名灵脉不显的练武废材罢了。” 厝九州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若是练武废材,天下谁人敢称天才?你不练武犹如鱼不入水,鹰不翔天,与暴殄天物无异!” 谪不凡则是细心问道:“小友,此前可看过武学功法?” 木流星沮丧万分,“哎!二位前辈不要打趣在下了,在下连灵脉都没有,看那武学功法又有何用?” 哈哈哈…… 谪不凡和厝九州被此话逗乐了。 “小友,在你之前,你可听闻过,谁天生没有灵脉?” 谪不凡再次发问。 木流星想了想,摇了摇头,“从未听闻!” “那你可知灵脉最宽的有多宽,最窄的又有多窄?” “最窄如同细丝,最宽犹如手臂?” 谪不凡摇了摇头,说道: “此话差矣,灵脉最窄的确实如同细丝,可最宽的应有整个人那么宽!” 木流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 厝九州此时插话道:“没错,你确实没有灵脉,又或者说你整个人都是灵脉!” “你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灵脉!” “又名天妒灵脉!” ………… 第15章 天妒灵脉! “什么是天妒灵脉?” 木流星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厝九州坏笑着问道:“你想知道?” 木流星立即点头,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原来自己是有灵脉的,而且是世上最宽的灵脉,谁人说的灵脉不显?何人语的武学废材,都给小爷过来,我要撕烂你们的嘴! 厝九州也不废话,单手抓住他的天灵盖,将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其中,而他身体之上氤氲的白光也随着真气输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厝老怪,你要在这里为他强行开脉?” 谪不凡有些诧异,认为不妥。 “怕死就滚远点,几百岁的人了,死便死了!” 谪不凡听此,没有反驳,也未再阻止。 而木流星身上的白光越来越盛,最终化为一道粗壮的刺目白光直冲天际,犹如要将天穹顶破一般。 也就在这一刻,整个武学之巅震动了。 “这是?” “天灵脉?” 相隔万里之外,一片火海之中,一位老祖级人物缓缓睁开了眼,感到微微诧异。 “强行开脉?有趣有趣。” 另一处巍峨大山之中,百兽嚎叫,山顶有位光头书生,负手而立,面露兴奋之色。 “能不能接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位老者似立于烟雾袅袅的仙境之中,自言自语地说道。 “去吧!” 一位中年男子挥手便是一道黑色剑芒冲天而起。 …… “我偏不出手,你能奈我何?” 一片石林之中,高高耸立着九座山峰,九峰之巅,一名老者缓缓升空,看也不看远方的白色光柱,而是看向天穹。 …… 白色光柱整整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才缓缓湮灭。 木流星愣了愣,“然后呢?说明了什么?” 这白光刺眼归刺眼,粗壮归粗壮,然后呢?到底什么是天妒灵脉? 谪不凡耐心提醒一声:“别急,所谓天妒灵脉,意为自出生便被上天所嫉妒,简而言之,因为天赋实在太高,所以天生被万物敌视,即使什么也不做,一生之中也会树敌无数,这便是天妒灵脉的命运。” 其实他说的算是委婉的了,若是直接了当而言,意为:你身怀天妒灵脉,还能活到如今,堪称奇迹。 而他话音刚落,似乎为了验证他所说。 嗖嗖嗖…… 上百位黑衣刺客突然闪身而出,形成包夹之势,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木流星,手中兵器泛着冰冷的寒光。 厝九州礼貌性地朝木流星问了一句,“是你的人吗?” 木流星摇了摇头,解释道:“应该是刺客吧?” “哦,那便杀了!” 话音未落,黑衣刺客便纷纷倒地,脖子上均有一道浅浅的血痕,算是彻底凉凉了。 “前辈,您这招也太厉害了!” 木流星面露崇拜之色,因为他根本就没看清厝九州是如何出的手。 “就这?开胃菜罢了。” 厝九州静静地立在原地,似是在等待什么。 既然说天妒灵脉,天生被万物敌视,那么眼前这百来位刺客,确实是开胃菜。 轰……隆隆…… 果然如他所料,不一会儿,地面便开始微微抖动,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朝这边快速接近,而随着时间推移,地面抖动幅度越来越大,犹如地震一般,将整个后山都震颤不已。 紧接着出现的场景将木流星都给吓傻了,说是末日降临也不为过。 只见以他为圆心扩散开来。 先有天边无数飞鸟从四面八方组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洪流,遮天蔽日而来,方位似乎早已锁定。 后有各种各样的野兽也从四面八方肆虐狂奔而来。 还有各式各样的昆虫、蚂蚁、苍蝇、蚊子等等,密密麻麻,全都不要命似的朝他冲来。 不仅如此,天空中一瞬间黑云密布,紫色雷霆环绕其间,滋滋作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轰平此处之意。 数十万的飞禽走兽惊现,何其恐怖,令人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正在此时,不远处被点住穴道的木峰,眼睛瞪得滚圆,因为不消片刻,他就要被兽潮给撞上了,以如此庞大的兽潮,一旦撞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黑卫们更是早早便被厝九州给击晕,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幸得谪不凡心善,伸手一招,将众人揽入身边。 木流星咽了口唾沫,弱弱地问道:“二……二位前辈,您们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厝九州哈哈一笑。 “小胖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区区小猫小狗小小鸟,还算不得威胁。” 要知道,这里的野兽和地球上可有着天差地别,随便一只狮子老虎都有上千斤重,更别提大象之类的了,而厝九州却称呼其为小猫小狗小小鸟,显得十分霸气。 只见他纵身一跃,离地数十丈,双手齐动,残影重重,刹那间便舞出了上百道冰蓝色刀花。 刀花凝于半空,栩栩如生,风儿一吹,便朝四面八分缓缓飘去。 说是刀花,实则更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做完这一切,厝九州才满意地落了下来。 木流星疑惑问道:“厝前辈,您这刀花好看归好看,但似乎没有什么威力呀。” 这还是他表达的较为委婉了,那冰蓝色刀花随风飘荡,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仅凭这几道刀花便想阻绝眼前这末日场景,有些痴人说梦的味道。 厝九州立即吹胡子瞪眼,“哼!你这小胖子,竟然如此看不起老夫,且细看便知!” “在下从未有小觑之心,只是您这招,显得稍微有些随……” 咔嚓,咔嚓,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惊得合不拢嘴,只见那些飘向四面八方的冰蓝色刀花纷纷盛开,璀璨的蓝光也随之映照了整个兽群鸟队,然后花朵突然炸裂,从其中射出成千上万道冰蓝色刀芒,朝着天上地下爆射开来。 谪不凡见此,uu看书 ww.kanhu 瞳孔一缩,手中银针也即刻出鞘,一化二,二化三,三化百,百化千,不停盘旋,化为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罩,将周围所有人罩入其中。 叮叮叮…… 无数刀芒击打在罩子上,溅起无数火花,吓得木流星下部一片温热,好在谪不凡功力深厚,没被刀芒攻破,否则流的就是血,不是其他了。 待谪不凡散去银针,木流星彻底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了,原本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的后山,如今变成了一片血红色的世界,高大的树木,一瞬间便轰然倒塌,就连他母亲的坟墓都被砸了个稀碎。 从地上到空中,小到蚂蚁,麻雀,大到象王,巨鹰,统统被刀芒射成了筛子,有的当场气绝,有的则倒在血泊之中,凄厉惨叫,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缺胳膊,有的少条腿。 谪不凡怒斥道:“凶残至极,厝老怪你还有人性吗?” “少在这里假慈悲,我不杀它们,难道还等它们将我碾碎不成?” 厝九州满眼鄙视地回怼一句。 呕…… 木流星不知见过多少死人的尸体,可如今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如此浓重的血腥味,惨烈的场景,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谪不凡关切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友,你没事吧?” “没……没事,呕……,总……总算结束了!” 木流星摆了摆手,边呕吐,边回答。 厝九州却斜睨了一眼,直言道: “结束?” “开胃菜罢了?” ………… 第16章 老怪物齐出手! 谪不凡和厝九州站立不动,直直遥望远方。 “这是什么东西?” 木流星有些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远方尽头处有一红点似乎在慢慢变大。 “巴掌。” 厝九州言简意赅地说道。 “巴掌?那敌人在何方?” “远在万里之外!” “原来如此,嗯?远在万里之外挥出一巴掌?” 他惊讶了,该是何等境界才能在遥遥万里之外出掌? 明通境?应该不可能,最低也应该是天命境,甚至更高。 嗤嗤嗤…… 随着红光越来越近,原本冰冷的后山急剧升温,化作冰雕的飞禽走兽也在缓缓融化,草木也被灼烧的滋滋作响。 “好热啊!” 裹成粽子模样的木流星早已热的汗流浃背,身上的绷带更是冒起了青烟,眼看就要燃起来了。 厝九州见此,将真气凝聚,轻轻一挥,凝成了一个透明冰罩,这才隔绝了大部分热气,使得周围温度骤降。 红光飞速接近,这才让人看清了全貌,来者乃是一道遮天蔽日的火掌,它横贯上空,隐隐将虚空都烧的有些崩塌,威力可见一斑。 原本热闹的昆淋城也在一瞬间落针可闻,百姓们甚至顾不得身上的灼热之感,呆滞地看着天空,在他们眼中,这巨大火掌宛如天灾。 若是火掌拍下,不仅是后山,恐怕就连昆淋城都得被毁掉一半之多,到时必定断壁残垣,生灵涂炭。 谪不凡带着笑意朗声说道:“炎老兄,下手也太狠了一些吧?” “谪兄勿怪,顺应天命罢了!” 天空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前辈,炎老兄是谁啊?莫非杀我是顺应天命?” 木流星苦丧着脸,都快被火掌的威势给吓哭了。 “哈哈,小友不必知道他的身份,所谓天妒灵脉,自然天生被万物所妒,若要开脉,自当受万物之劫,他出手也只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谪不凡耐心解释道。 厝九州在一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谪老怪,你别唧唧歪歪了,还不动手?” 谪不凡听此暗恨了厝九州一眼,将银针轻轻拨出,直射空中火掌。 “炎老兄,同是南明离火,早便想一较高下了。” 咻咻咻…… 只见九根银针齐出,瞬间化为火红色,紧接着一针化作龙头,一针化作龙尾,两针化作身躯,五针化作龙爪,赫然凝成一条火红巨龙,挟着兽王之势直冲云霄,与火掌轰然相撞。 嘭…… 相撞的一刹那,火浪层层叠出,冲天而起。 幸运的是,火龙与巨掌拼了个旗鼓相当,化为一圈圈火浪,最终消弭于半空之中。 而此等壮观景象将整个昆淋城都震惊了。 “龙神保佑,龙神保佑啊!” “原来真的有龙神……” “回到家我一定要将龙神供上,多谢救命之恩!” ………… 百姓们齐齐跪地,发自内心感谢。 可惜他们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火掌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被黑云遮蔽的天空突然星光闪闪,一抹抹流星滑落,竟下起了流星雨,流星渐渐放大,化作无数炙热火球,当头砸下。 不仅如此,伴随着火球砸下的还有点点金光,凑近一看,竟是漫天符箓。 西南方一道巨大的黑色剑光挟着无敌之势立劈而下,似要将木流星连同整个昆淋城切为两半。 正当头还有一座土黄色巨山,厚重无比,飞速下落。 还有着各种五彩斑斓的匹练。 …… 各种招式层出不穷,招招毁天灭地。 “前……前辈,我可不可以不开脉了……” 木流星怂了,在这些招式之下,随便一点余波都能将他震成齑粉。 “小胖子,心志不坚定啊,不过你放心吧,灵脉既开,便再无回头路了。” 厝九州热心地“安慰”了一声。 疯了吧?啊?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小爷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个的非要玩得这么绝情吗? 神经病!全他妈的神经病! 木流星强大的内心彻底被击了个粉碎,他瘫倒在地,欲哭无泪。 眼见这漫天匹练就要临近。 厝九州和谪不凡冲天而起。 “修罗象!” “伏羲引!” 厝九州身后缓缓凝成一道面目狰狞的修罗虚影,修罗獠牙利齿,三头六臂,颇有威仪。 谪不凡身后则缓缓凝成一道人蛇像,下身为蛇,上身为人,披头散发,留着络腮胡,手持八卦镜,俨然和人皇伏羲一模一样。 “谪老怪,你行不行?” 值此关键之时,厝九州还调侃一句。 “去你的吧!” 谪不凡怒骂一句,冲天而起,身后伏羲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壮大,九根银针环绕伏羲像周身运转,伏羲伸手握住银针,隔空虚绣,绣出一朵巨型莲花,不仅如此,银针所过之处,绘成满天绿叶,簇拥着莲花,随风摇曳,栩栩如生。 莲花悄然盛开,使得漫天攻击为之一滞,原本厚重的土黄色巨山也不过仅有一叶花瓣大小。 “这是?” “人皇伏羲!” “虚空生莲,神迹啊!” …… 原本对龙神推崇万分的昆淋城百姓们转朝伏羲纳头便拜,犹如见风使舵一般。 可惜好景不长,一道黑色剑芒突然杀至,剑光锋利无比,还挟着一股枯败之意。 挡下了大部分攻击的巨莲,在黑色剑芒之下竟毫无反抗之力,瞬间枯萎,被一切而过,化为两半。 剑芒虽然也弱了七分,却去势未减,朝木流星当头劈来。 噗…… 谪不凡吐出一口鲜血,赞了一声:“新晋剑神,果然名不虚传!” 虚空传来一道声音:“前辈谬赞了!” 厝九州却摇了摇头,说道:“也就是谪老怪太弱了,若是换成老夫,哼!破坏力确实惊人,不过剑意差了些意思!” 谪不凡冷哼一声:“你来!” 虚空回应一声:“哦?还请前辈赐教!” 厝九州没有回答,将手中类匕小刀朝身后抛去,修罗像随之变大,握住抛来的类匕小刀,气势瞬间一变,杀气腾腾。 “万象……修罗刃!” 只见原本三寸长短的小刀瞬间化作上百丈大小,修罗将刀缓缓交叉,就在双刀碰在一起时。 锵…… 万千刀芒随之迸射而出,瞬间将一往无前的黑色剑芒切成上百段,连同被切断的,还有那土黄色巨山,无数火球,各种匹练以及那漫天符箓。 真可谓是一招清屏。 厝九州朗声说道:“心未无敌,剑又如何无敌?” “哼!多谢……前辈!” 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 “不必客气!” 正当厝九州有些得意之际,一道金光在木流星身旁一闪而过。 “贼子!” 厝九州的瞳孔突然一缩,一个闪烁之下堪堪横档在木流星之前,金色符箓也瞬间爆发,将修罗虚影给生生轰散,厝九州也被轰的浑身是血。 “虚隐符?玄老狗,你还是这么阴险下流!” 厝九州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怒火。 虚空中传来一阵嗤笑,“哈哈,厝老怪,兵不厌诈!只是你和谪老弟均已重伤,该怎么接下那位的全力一击?” “难怪这漫天符箓柔弱无力,原来杀招藏在了这虚隐符中,玄老兄,你可真是好算计!” 谪不凡也讥讽一声。 “大不了拼上这条命,老子早就活够了!不像你,立志做个千年王八!” 厝九州也回怼一声。 “哼!那你们就慢慢等死吧!” 被唤作玄老狗的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如今所有攻击均已挡下,二位高手得以片刻喘息,纷纷盘坐而下,一道碧绿色的真气在他们身上不停游走,修补伤势。 “拿去!” 一粒丹丸突然射向厝九州,被他轻松接过。 “圣心丹?老夫绝对不吃!” 厝九州倔强地将丹丸扔了回去。 要知道,这圣心丹乃是圣医宗的瑰宝级丹药,能急速修复体内伤势。 这也是他拒绝的原因,同为医道魁首,看书 uukanshu 还是很要面子的。 “你以为老夫乐意给你?那位还未出手,若不快速修复,你我二人,连同小友恐怕都得死在这!” 谪不凡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厝九州这才憋屈地接过圣心丹服下,嘴上还不忘逞强,“老夫服下此丹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你圣医宗依然不如鬼刀门!” 谪不凡:“放屁!我圣医宗比你鬼刀门强百倍!” 厝九州:“我鬼刀门屹立于医道之巅,你圣医宗算什么东西?” 谪不凡:“既然我圣医宗不算东西,你吃圣心丹做什么?” 厝九州:“呕……老夫现在就吐给你!什么蹩脚玩意儿?” 谪不凡:“我呸!” 厝九州:“我呸!” ………… 此时瘫倒在地上的木流星满头黑线,麻木地抹了抹脸上口水,他都懒得劝解,只想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去,要是早知道会是如此情景,打死也不会来后山,什么天妒灵脉,简直是催命灵脉。 木峰:二位别呸了,麻烦谁能帮给我解个穴? 可惜他穴道被封,根本说不了话。 山上突然起风了,拂过众人脸颊,带来了一阵清爽之意。 “修罗象!” “伏羲引!” 黑白二位高手正在打着嘴仗呢,微风拂过的一刹那,使得他们立即汗毛倒竖,齐齐站了起来,施展法身。 “小谪、小厝,你们这么做……值得吗?”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无比柔和的声音,令人生不出半分敌意。 ………… 第17章 灵活的胖子与最窄的天妒灵脉 话说二人听到半空之中那道柔和的声音后。 厝九州立即恭敬地抱拳说道:“晚辈认为值得!” 谪不凡也恭敬地作揖说道:“既然遇到了,那便值得!” 一片枯黄的树叶缓缓飘近二人,毫无声息。 “哦?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天空中那道柔和的话语声再度响起。 厝九州和谪不凡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先生出手!” 枯黄树叶又临近了几分。 “会死的,你们不怕吗?” 厝九州笑了笑,“先生,晚辈早已看淡了生死,再者说来,晚辈早已杀够本了!” 谪不凡则感叹道:“先生,晚辈也已做好赴死的觉悟,只恨不能看着这孩子长大。” 枯黄树叶缓缓飘落在地,未带起一粒尘土。 “先生这是何意?” 谪不凡早已看出杀招,恭敬地抱拳问道。 “我出手或是不出手,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况且,我今日心情尚佳,便懒得出手。” 天空中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却让人无比心安,想来他就是玄老狗口中所说的那位存在。 “先生居然不出手,莫非要违逆天意不成?” “先生莫非已到了那个境界,不惧天威?” “先生大度!” “先生乃真圣人也!” “先生在何方,老龙去与你讨杯酒喝?” “晚辈也欲与先生共饮一杯。” “晚辈附议……” …… 天空中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惊讶的偏少,夸赞的偏多,讨酒喝的也不少。 可惜那道柔和的声音却再未说话。 谪不凡和厝九州这才齐齐抱拳,“多谢先生!” 木流星见此,虽然有些迷糊,但也跟着抱拳说道:“多谢先生!” “哈哈,你这小胖子,着实有趣,期待与你见面!老夫去也!” 柔和之声居然再度响起。 “恭送先生!” 天空之中各种各样的声音齐声说道。 “恭送先生!” 谪、厝、木三人也紧随大流。 良久之后,确认再无威胁,木流星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抱怨一声:“总算结束了,快吓死小爷了!” 轰隆隆…… 天上突然传来一道雷鸣声。 此声一出,谪不凡和厝九州皆是后退了几十丈,谪不凡后退的同时还将木峰以及一众黑卫给拉了过去,独独将木流星留在了原地。 木流星有些懵逼地问道:“这是……啥意思?” 谪不凡指了指天上,“接下来是紫霄神雷,你的灵脉能保留几分,就全靠自己了!” 他抬头一看,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只见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一条条紫色雷龙在其间不断盘旋,盘旋间,雷龙们还很人性化地瞅了木流星一眼,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脩…… 一条雷龙瞬间扑至。 “别呀,大哥,我错了!” 也许是条件反射,木流星一边求爷爷告奶奶,一边神不神地躲过了雷龙撞击。 雷龙轰得一声将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他也被余波轰飞出了几米远。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爹,爹,我叫你爹还不行吗?” 还不等他爬起,又是一条雷龙扑至,又被木流星堪堪闪身躲过。 “别呀,大哥,我真错了,别搞我啊!” 又是一条雷龙瞬间袭至,木流星哭喊着连滚带爬,竟然又是堪堪躲过雷龙的追击。 “爷爷呀,我错了,您别劈我了。” …… 木流星虽然被雷龙轰得飞来飞去,却愣是没让电光触碰到半分。 一番操作下来,一旁的木峰看得那叫一个揪心,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苍天啊,你悠着点儿,这可是我的独子啊! 就连不苟言笑的厝九州都在背后悄然竖起了大拇指,嘿!这小胖子还真灵活。 轰隆隆…… 接连五条雷龙都未能劈中,天上的雷龙们似乎怒了,酝酿了片刻。 “祖宗,我叫您祖宗还不成吗,您别劈我了,我认怂了,都尿裤子了……” 木流星指了指自己湿哒哒的下半身,委屈死了。 厝九州:“…………” 谪不凡:“…………” 木峰:“不是我生的。” 脩脩脩…… 苍天怒了,一次降下了五条雷龙,眨眼间便临近木流星身边,直接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于是,这位灵活的胖子最终伏诛,淹没在茫茫的紫色雷电之中。 …… 待木流星睁开眼,浮现于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这是死了吗?” 他好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胖脸,毫无知觉,得,看来是彻底嗝屁了。 早已过惯了灵脉不显的日子,羡慕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们,突然被发现自己是武学奇才,还是天底下最宽阔的天灵脉时,他确实激动了一下子,可万万没想到,这天灵脉竟是催命符。 原本他还打心底里厌恶自身灵脉不显,被旁人戏称为武学废材,王府蠢材,虎父犬子。 现在他才知道,没有灵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虽说毫无武力,还随时担心被人刺杀,可这些对于有黑卫贴身保护的他根本就不算威胁,闲时还能钓钓鱼,睡睡觉,调戏调戏丫鬟,逗弄逗弄蝈蝈。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人都死了,一了百了吧。 他就这么想着,浑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东西悄然靠近。 “嗷!” 一声凶戾的兽吼才算惊醒了这位小胖墩。 他转过头一看,我滴个乖乖。 只见这东西头颅又大又圆,脑门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王”字黑斑,四肢粗壮有力,尾巴较长且十分灵便,uu看书 .uukahu 背部和体侧呈橙黄色,腹部呈白色,全身布满黑色横纹。 这不就是东北虎吗? “我说纹身哥,我死都死了,咱有话好商量!” 木流星坦然间略有求饶。 “嗷!” 东北虎再次发出凶戾的兽吼,露出尖利的虎牙,然后一巴掌就将木流星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 等他再睁眼时,回到了熟悉的世界,远处站着厝九州和谪不凡,被点了穴道的木峰,还有一众昏迷的黑卫。 天空中早已没了乌云,象征着悲惨的黑色终于变成了晴朗的天蓝色。 “我……没死?” 他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脸,一股熟悉的疼痛感涌上心头,他激动地蹦了起来,“太好了,我没死!” “好个屁!十个呼吸都未坚持,哎!” 厝九州当头便浇了一盆冷水。 木流星疑惑地问道:“十个呼吸?什么意思?” 谪不凡飘身而至,一手扣住他的大动脉,细细查看。 良久之后,摇了摇头,“哎,灵脉仅有手指粗细……” 厝九州不信邪,上前查看一番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此等意志力,也配拥有天灵脉?” “手指粗细也……也行,总比没有强……” 木流星弱弱地顶了句嘴。 厝九州听此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将他踹的飞出了十几米远,“婴儿手指也他娘的叫手指吗?你这灵脉也就和筷子差不多粗细!” “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说过的,最窄的天妒灵脉!” …… 第17章 史上最窄的天妒灵脉 话说二人听到半空之中那道柔和的声音后。 厝九州立即恭敬地抱拳说道:“晚辈认为值得!” 谪不凡也恭敬地作揖说道:“既然遇到了,那便值得!” 一片枯黄的树叶缓缓飘近二人,毫无声息。 “哦?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天空中那道柔和的话语声再度响起。 厝九州和谪不凡异口同声地说道:“还请先生出手!” 枯黄树叶又临近了几分。 “会死的,你们不怕吗?” 厝九州笑了笑,“先生,晚辈早已看淡了生死,再者说来,晚辈早已杀够本了!” 谪不凡则感叹道:“先生,晚辈也已做好赴死的觉悟,只恨不能看着这孩子长大。” 枯黄树叶缓缓飘落在地,未带起一粒尘土。 “先生这是何意?” 谪不凡早已看出杀招,恭敬地抱拳问道。 “我出手或是不出手,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况且,我今日心情尚佳,便懒得出手。” 天空中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却让人无比心安,想来他就是玄老狗口中所说的那位存在。 “先生居然不出手,莫非要违逆天意不成?” “先生莫非已到了那个境界,不惧天威?” “先生大度!” “先生乃真圣人也!” “先生在何方,老龙去与你讨杯酒喝?” “晚辈也欲与先生共饮一杯。” “晚辈附议……” …… 天空中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惊讶的偏少,夸赞的偏多,讨酒喝的也不少。 可惜那道柔和的声音却再未说话。 谪不凡和厝九州这才齐齐抱拳,“多谢先生!” 木流星见此,虽然有些迷糊,但也跟着抱拳说道:“多谢先生!” “哈哈,你这小胖子,着实有趣,期待与你见面!老夫去也!” 柔和之声居然再度响起。 “恭送先生!” 天空之中各种各样的声音齐声说道。 “恭送先生!” 谪、厝、木三人也紧随大流。 良久之后,确认再无威胁,木流星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抱怨一声:“总算结束了,快吓死小爷了!” 轰隆隆…… 天上突然传来一道雷鸣声。 此声一出,谪不凡和厝九州皆是后退了几十丈,谪不凡后退的同时还将木峰以及一众黑卫给拉了过去,独独将木流星留在了原地。 木流星有些懵逼地问道:“这是……啥意思?” 谪不凡指了指天上,“接下来是紫霄神雷,你的灵脉能保留几分,就全靠自己了!” 他抬头一看,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只见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一条条紫色雷龙在其间不断盘旋,盘旋间,雷龙们还很人性化地瞅了木流星一眼,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脩…… 一条雷龙瞬间扑至。 “别呀,大哥,我错了!” 也许是条件反射,木流星一边求爷爷告奶奶,一边神不神地躲过了雷龙撞击。 雷龙轰得一声将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他也被余波轰飞出了几米远。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爹,爹,我叫你爹还不行吗?” 还不等他爬起,又是一条雷龙扑至,又被木流星堪堪闪身躲过。 “别呀,大哥,我真错了,别搞我啊!” 又是一条雷龙瞬间袭至,木流星哭喊着连滚带爬,竟然又是堪堪躲过雷龙的追击。 “爷爷呀,我错了,您别劈我了。” …… 木流星虽然被雷龙轰得飞来飞去,却愣是没让电光触碰到半分。 一番操作下来,一旁的木峰看得那叫一个揪心,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苍天啊,你悠着点儿,这可是我的独子啊! 就连不苟言笑的厝九州都在背后悄然竖起了大拇指,嘿!这小胖子还真灵活。 轰隆隆…… 接连五条雷龙都未能劈中,天上的雷龙们似乎怒了,酝酿了片刻。 “祖宗,我叫您祖宗还不成吗,您别劈我了,我认怂了,都尿裤子了……” 木流星指了指自己湿哒哒的下半身,委屈死了。 厝九州:“…………” 谪不凡:“…………” 木峰:“不是我生的。” 脩脩脩…… 苍天怒了,一次降下了五条雷龙,眨眼间便临近木流星身边,直接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 于是,这位灵活的胖子最终伏诛,淹没在茫茫的紫色雷电之中。 …… 待木流星睁开眼,浮现于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这是死了吗?” 他好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胖脸,毫无知觉,得,看来是彻底嗝屁了。 早已过惯了灵脉不显的日子,羡慕那些飞檐走壁的侠客们,突然被发现自己是武学奇才,还是天底下最宽阔的天灵脉时,他确实激动了一下子,可万万没想到,这天灵脉竟是催命符。 原本他还打心底里厌恶自身灵脉不显,被旁人戏称为武学废材,王府蠢材,虎父犬子。 现在他才知道,没有灵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虽说毫无武力,还随时担心被人刺杀,可这些对于有黑卫贴身保护的他根本就不算威胁,闲时还能钓钓鱼,睡睡觉,调戏调戏丫鬟,逗弄逗弄蝈蝈。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人都死了,一了百了吧。 他就这么想着,浑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东西悄然靠近。 “嗷!” 一声凶戾的兽吼才算惊醒了这位小胖墩。 他转过头一看,我滴个乖乖。 只见这东西头颅又大又圆,脑门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王”字黑斑,四肢粗壮有力,尾巴较长且十分灵便,uu看书 w.uukashu背部和体侧呈橙黄色,腹部呈白色,全身布满黑色横纹。 这不就是东北虎吗? “我说纹身哥,我死都死了,咱有话好商量!” 木流星坦然间略有求饶。 “嗷!” 东北虎再次发出凶戾的兽吼,露出尖利的虎牙,然后一巴掌就将木流星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 等他再睁眼时,回到了熟悉的世界,远处站着厝九州和谪不凡,被点了穴道的木峰,还有一众昏迷的黑卫。 天空中早已没了乌云,象征着悲惨的黑色终于变成了晴朗的天蓝色。 “我……没死?” 他难以置信地捏了捏脸,一股熟悉的疼痛感涌上心头,他激动地蹦了起来,“太好了,我没死!” “好个屁!十个呼吸都未坚持,哎!” 厝九州当头便浇了一盆冷水。 木流星疑惑地问道:“十个呼吸?什么意思?” 谪不凡飘身而至,一手扣住他的大动脉,细细查看。 良久之后,摇了摇头,“哎,灵脉仅有手指粗细……” 厝九州不信邪,上前查看一番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此等意志力,也配拥有天灵脉?” “手指粗细也……也行,总比没有强……” 木流星弱弱地顶了句嘴。 厝九州听此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将他踹的飞出了十几米远,“婴儿手指也他娘的叫手指吗?你这灵脉也就和筷子差不多粗细!” “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说过的,最窄的天妒灵脉!” …… 第18章 我去你个铁甲小宝,没事装什么蜻蜓队长 谪不凡叹了口气,“如此孱弱的天灵脉,该如何开启这武学盛世?” “武学盛世?什么意思?” 木流星眨了眨眼,疑惑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你面对的对手,皆是天之骄子即可……” 厝九州打断一声,“谪老怪,面对如此废材,多说无益!” “哎!厝老怪,接下来当如何?” 谪不凡询问道。 厝九州冷声说道:“如何?该做的均已做尽,除非我鬼刀门的开山鼻祖从坟墓里爬起来,以无上刀法强行改脉,否则这小胖子与废物毫无区别!” 谪不凡也摇头叹气,“哎!若是我圣医宗的第一任宗主还在世,以无上针法强行扩宽灵脉,小友恐怕还有得救!” 厝九州当时就不乐意了,抬杠不是? “你圣医宗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鬼刀门开山鼻祖相提并论?” “放你的屁,我圣医宗才是医道正统,你鬼刀门不过是歪门邪道罢了!” “我鬼刀门甩你圣医宗十八条街!” “我圣医宗比你鬼刀门强上百倍!” “你个老不死!” “你个老无赖!” ………… 得!莫名其妙间,这两个老头又梗着脖子吵起来了,木流星只能在一旁满头黑线地挨口水。 良久之后。 厝九州:“信不信老夫七星刀一出,将你这老不死的切成腊肉晾起来!” 谪不凡:“就你?也配,老夫伏羲针一出,将你射成筛子筛豆苗!” 二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停!” 竟是木流星出声了,他计上心头,微笑着提议道:“二位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又是争夺医道魁首,不如舍弃武斗,改为医斗如何?” 厝九州来了兴趣,“何为医斗?” 谪不凡也不再出声,站在一旁静候下文。 “所谓医斗,自然是以医术分高下,由我来出题,兼任判官如何?” 木流星一听有戏,立即接茬。 一旁的木峰一听,眼睛瞪得滚圆,这小子看热闹还不嫌事大?大事不妙! “判官?” 谪不凡诧异地问了一声。 木流星装模作样地摆起了poss,“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第二,绝对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第三,绝对裁判的公正漂亮,裁判机器人蜻蜓队长前来觐见!” 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空气都尴尬地静止了。 木峰:这小子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半晌后,厝九州才询问道:“你这小胖子,意志力不怎地,怪主意倒挺多,说说吧,如何比?” 终于有人接话,木流星才收起了那作妖一般的poss,“很简单,两位既然是医门魁首,谁能最快治好我身上的伤,谁就算赢,如何?” “噗,哈哈哈……” 此话一出,将黑白两个老头逗的大笑连连,他们还以为这小胖子能出什么难题,没想到就是简单的疗个伤,看不起谁呢? 木流星呆了呆,弱弱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厝九州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谪不凡,“谪老怪,我有一比法,你可敢接?” “有何不敢?” 谪不凡自然是不甘示弱。 “哈哈,好,此乃黄泉丹,乃聚集了七七四十九种至阴毒物,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服下者不消一炷香便可命丧黄泉!你可能救?” 只见厝九州取出一粒紫到发黑的丹丸,朝木流星的嘴边递去。 “你别过来啊!” 木流星一看这丹丸的成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听厝九州介绍一番,登时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要跑。 可惜厝九州又怎会如了他的意?隔空一点,便将他定在了原地。 木流星要疯了,被点住穴道也就罢了,自己嘴巴还张着,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果不其然,厝九州屈指一弹,丹丸便飞入了木流星的口中,且入口即化。 丹丸一下肚,木流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转而变紫,全身汗流如柱,瞬间便将绷带都浸湿了,尤其底下滴答滴答流了一地,不知是尿还是汗。 这种感觉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他的体内不断游走,啃食其五脏六腑,剧痛无比。 你们悠着点儿,这是独子啊! 一旁的木峰内心焦急万分,但被点了穴道,只有眼睛在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 木流星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我去你的铁甲小宝,没事装什么蜻蜓队长,真是嘴贱啊,到头来神仙打架,小爷遭殃!谪神医,谪大爷,你可一定要会解这毒啊,小爷我还没活够呢!” 谪不凡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哈哈一笑,喝道:“区区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他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丸,“厝老怪,你莫非忘了这圣心丹?取自九九八十一种上好百年灵药,日夜不停,炼制九九八十一日成丹,食之即可快速疗伤,亦可百毒不侵!” 屈指一弹,圣心丹飞入了木流星的口中,同样的入口即化,随之木流星的脸色也得以好转,浑身也不再冒汗。 木峰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好景不长,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木峰眼睛又开始转个不停。 只见木流星脸色再度转而发紫,滴答滴答流了一地水。 没错,他就是疼的,要不是被点了穴道,估计他早已满地打滚,将树木都撞倒几棵了。 这圣心丹不是极品丹药吗?说好的百毒不侵呢? 谪不凡和厝九州均不说话,静静地看着。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木流星的脸色再度得以转缓,似乎是圣心丹发挥药效了。 木峰见此才是彻底放心,心想这圣心丹果然有用。 可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木流星又是冷汗直流,哗啦哗啦的又流了一地,木峰的眼睛又开始高速旋转。 还是一盏茶的功夫,木流星脸色再次转缓,木峰眼睛停止旋转。 …… 就这样,木流星犹如个人形水龙头似的,时而开水,时而关水,开关开关开……足足循环了七七四十九次。 到最后,他体内的汗都流干了,脚下都快流成小溪了,还好被点了穴道,否则都虚脱倒地了。 一旁的木峰也不好受,满脸泪水,眼睛都快转秃噜皮了。 木流星腹诽一声,电视上都是骗人的,正常剧情难道不应该是主角中毒,服食解药,修养片刻后,活力满满吗?怎么到小爷这就变成了这般遭罪? 话说厝九州的黄泉丹乃是至阴至毒之物,虽说圣心丹与其相克,但其过程绝对是痛苦的,黄泉丹主破坏,即摧毁食用者(也就是木流星)体内的奇经八脉,圣心丹主修复,黄泉丹破坏完经脉,圣心丹立马接力修复。 黄泉丹乃由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炼制而成,鬼医门又为医门魁首之一,其所选毒物又岂是凡物,四十九种毒其中随便挑出一种,都够木流星疼死上八百回了。 而黄泉丹蕴含了四十九种至毒,自然就得破坏奇经八脉四十九次,而圣心丹自然也就修复了四十九次。 循环了四十九次之后,木流星再未毒发。 谪不凡得意洋洋地说道:“哟!这黄泉丹似乎不行啊?” 木流星听此这才是猛吸了一口空气,觉得空气都甘甜万分。 厝九州见黄泉丹大势已去,顿时恼羞成怒,趁谪不凡得意洋洋之际,提起手中类匕小刀便闪电出手,对着木流星连刺五刀。 说时迟那时快,谪不凡想阻止却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木流星的五脏被刺破。 木流星和木峰站在原地,说不了也动不了,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内心思想却极其统一,都在问候厝九州的祖宗十八代。 “你怎么敢?他是天灵脉啊!” 谪不凡气恼,怒声发问。 厝九州哈哈笑道:“如此孱弱的天灵脉,要之何用?此乃我师门绝学刀法,这小胖子五脏已被我刺破,刀意还留在其间不断摧毁生机,不消片刻,必死无疑,看你如何施救!” 谪不凡面色阴沉,连忙上前将手搭在木流星的脖颈处,以真气附着于其脖颈经脉,潜入木流星体内查看伤势。 查看后更是怒不可遏地说道:“你鬼刀门好歹也是医门中人,竟对一孩童行如此毒辣之事!你就不怕愧对师门吗?” 厝九州嘿嘿一笑:“涉及医道相争,自然不可留手,你再不快解,这小胖子可就没命咯!况且你真的指望这小胖子能开启武学盛世?既然开启不了,就由老夫亲手终结又有何不可?” 谪不凡冷静下来,发狠道:“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师门的绝学针法!” 只见谪不凡将一道绿色真气凝成细丝系于银针之上,一手扶于木流星脖颈经脉处,查看体内情况,一手快速掐印。 银针无风自动,像是装了导航一样,在木流星五脏处快速缝合了起来,缝合时叮叮作响,想来是银针和残存的刀意在他体内打了起来,可惜刀意不过是刀意,银针却是真银针,刀意不敌,最终被银针击碎,银针趁此机会,快速穿梭,眨眼的功夫竟已缝合完毕。 不仅如此,木流星随后又感觉一股清凉之意席卷五脏,原来是圣心丹药效袭来,五脏和外皮也是立时修复,完好无损,要不是身上残留血迹,他还以为自己压根没被扎过呢。 他此时心里是苦哈哈。 才糟了木峰一顿毒打,来母亲坟头告状,好巧不巧,遇到两个老头打架,因为这可恨的招敌体质,现在有一个正式的学名了,名叫天妒灵脉,想跑没跑了,被强行开脉,无奈之下观看了犹如灭世场景般的神仙打架,最后糟了雷劈不说,明明已经结束了,奈何自己嘴贱,提议什么医斗,uu看书 .uuknsh 又受到了七七四十九次万蚁啃食之痛,也就罢了,刚刚把毒解了,又被恼羞成怒的黑衣老怪扎了五刀,焉能不苦…… 厝九州见师门绝学又被破解,动了真火,抬手便将类匕小刀朝谪不凡射去。 谪不凡刚刚才因为一时疏忽导致木流星被刺破五脏,此时哪能不防,早已看见厝九州抬手,立马闪身躲过,可身形刚闪过,心里就知道坏了。 果然,厝九州甚是狡猾,趁谪不凡闪身的功夫,将磅礴的真气凝于指尖,对着木流星身上一阵连点,阴笑说道: “我已用至刚真气封住此子全身经脉,若无人能解,此子经脉就会慢慢堵塞,届时别说修炼不成,就连下半生估计都得在床上躺着咯!而你我修为相当,你冲不破的,哈哈哈,终究是我棋胜一招!” 谪不凡登时对着木流星就是一脑掌,抓住其头顶,真气探入其中,见果然冲不破。 “厝老怪,你卑鄙!” 谪不凡运起银针便向厝九州激射而去。 厝九州也不甘示弱,操起类匕小刀与谪不凡又是拼斗了起来,两人举手投足间卷起阵阵罡风,树木又是成片成片的倒下,他们在林间你来我往,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今日必是生死对决。 打斗声越传越远,想来是打到了树林深处,只留下木家两父子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木流星:“小爷这是废了?wtf?” 木峰就不同了,眼眶中泪水横流,心里不停责怪自己实力不够,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被废了。 ………… 第19章 种魂神草 翌日,黎明的第一道晨曦刺破黑暗,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后山立着两道人影一动不动,他们身旁还躺着二十几道昏迷的黑衣蒙面人,没错,木家父子俩愣是被罚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就在此时,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谪神医回来了,但他的情况不容乐观,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拖着身子缓慢地朝木流星走来,虚空连点间,解开了木流星的穴道。 扑通。 木流星顺势便瘫倒在地,气喘吁吁,没办法,实在是全身发麻,体虚无力。 “木流星,你随流星降世,果然际遇不凡,竟是天灵脉!” 谪不凡柔和地说道。 “嗯?谪前辈,你怎会知晓在下的姓名?又怎会知晓在下随流星降世?” 木流星疑惑不解,他从未向这两个老头吐露过姓名。 谪不凡哈哈一笑,“说来颇有缘分,你的名字还是老夫亲自所取,自然知晓前因后果。” “竟有此事?” 木流星看了看一旁的木峰,大为惊奇。 “你身怀天灵脉,又随流星降世,只要意志坚定,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谪不凡说着又怀疑地看了一眼木流星臃肿的身材,才接着说道:“既能相见,便是缘分,我已时日无多,这就将毕生功力传与你,助你打通被封锁的奇经八脉!” “多谢前辈!” 木流星激动了,传功?这不是跟白嫖差不多吗。 谪不凡微笑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个条件!” 果然。 木流星皱了皱眉,但还是躬身答道:“前辈但说无妨!” “哎!想我将死之人,却从未收徒,圣医宗的传承却不能在我这断了,我今日便收你为徒可好?”谪不凡感叹道。 木流星立即点头,“晚辈特别愿意!” “哦?徒儿对医道竟如此向往?” 谪不凡诧异地问道。 “医道一途,长路漫漫,徒儿恐怕会走的慢一些,不过无碍,尽力而为便可!” 木流星也侃侃而谈。 听此,谪神医突然“亲切地”笑了起来,“看来吾徒对医术似乎不太感兴趣,不碍事,为师都为你想好了。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株漆黑的小草,“此乃为师千辛万苦得来的南海种魂神草,可助你多衍生一道魂魄,待为师将毕生功力传于你,届时你体内还会融入为师的毕生感悟,他借助这些修炼起医术肯定事半功倍!为师现在助你服下可好?” 木流星听此,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就跑,心想: 多衍生一道魂魄什么意思?那我还是我吗?这是什么骚操作?以后我娶媳妇还要跟体内另一道魂魄分享吗?不行不行,断不能答应。 可惜他如何能逃得出谪不凡的五指山,只听咻咻两声,他就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被定在原地,眼珠左右摇摆,表示拒绝。 反观木峰,眼珠子更是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表示强烈拒绝!想他堂堂西南王,见多识广,岂能不知这种魂神草是何功效。 谪神医哈哈一笑,似是看不见这木家父子俩的表情,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既然你同意了,就将种魂神草吃下去吧!” 木流星:你mmp,我不说话?要不是被点了穴,小爷高低给你整两句! 谪不凡走上前来,将木流星的嘴巴掰开,将整棵种魂神草硬塞了进去。 要说种魂神草不愧带个“神”字,好家伙,入口即化,不用咽自己就下肚了。 木流星此时这个憋屈啊,无奈之下,他只好问候了谪神医的祖宗十八代,然后,算是彻底认了命。 随后谪神医举起尖戳戳,亮汪汪的银针往木流星的神庭穴一插而进,木流星立马就意识昏沉。 可怜的木流星,听到传功的一刹那,甚至脑袋里都已经想好了以后如何飞檐走壁,潇洒自在,一眨眼功夫,连外号都想好了,就叫“小木飞针”木寻欢,只可惜如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一会儿木流星眼皮晃动,再睁眼时,眼神变了,变得澄澈又充满了好奇。 谪神医手上连点解开了他的穴道,“木流星”好奇地打量了周围环境,看向满脸笑意谪神医,开口问道: “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 谪神医突然面色严肃地说道: “吾乃圣医宗第十八代宗主谪不凡,也就是你的师父,圣医宗从来都是一宗一人,一人便是一宗,每代宗主一生只能收一位徒弟,如今任命谪羽你为吾宗第十九代宗主,为师已时日无多,现将毕生功力和感悟传于你,你身上承载着吾圣医宗传承,理应悬壶济世,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与邪恶势力水火不容,你知否?” 说着也不等“木流星”回话,上前就是一脑掌,紧抓天灵盖,功力随之灌顶而下,不一会儿还真就打通了木流星被堵塞的经脉,功力随经脉汇入其丹田之中,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谪神医才是缓缓放下了手。 “徒儿拜见师父,今后必将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木流星(谪羽)睁眼,声音变得十分空灵,眼神变得分外澄澈,也更为柔和,甚至身上绷带都无风自动,飘了起来。 “好,这是我圣医宗神器——伏羲九针,还有我圣医宗宗主令牌,还有几枚圣心丹,你且收好。” “你体内的《圣心诀》乃吾宗至法,你必须将其字斟句酌,了熟于心,时时修炼,不可懈怠,将其练至大成,方能扬我圣医宗声名!” 谪神医边说边拿出了一盒丹药,一块乳白色令牌,令牌上写着“圣医”二字以及他刚才使用过的银针,递给了木流星(谪羽)。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木流星(谪羽)躬身作揖接过。 “你退下吧!为师……该走了!” 谪神医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说完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面色安详,已然驾鹤西去,他早就遍体鳞伤,如今又失去真气压制伤势,嗝屁也就是早晚的事。 “徒儿送别吾师!” 木流星(谪羽)满眼含泪长揖,谁曾想刚谋面便诀别。 而此时,真正的木流星才是回归了本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好像自己的魂魄突然被关进了身体内的某一处,透过一层玻璃看外面的情形,虽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又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直至谪神医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拽了出来。 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木流星将手中东西先扔在一旁,走到了木峰面前,满脸怨念地说道: “你说你为啥要打我,你不打我能有这些破事吗?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也就罢了,小爷还喜提一魂魄,得,反正我也不会解穴,你就在这里杵着吧,小爷我先回去了!” 木峰:“…………” 显然木流星已经把所受的委屈全撒在木峰身上了,可他刚抬脚要走,树林里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刚才那鬼刀门的厝老怪,木流星吓得立马站定,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 这厝老怪跟谪神医差不多,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想来也快嗝屁了。 厝老怪拖着身子缓缓地朝木流星走来,走到木流星跟前,拍了拍木流星的肩膀说道:“你这小胖子,虽然意志力太弱,导致天灵脉极窄,不过不碍事,你还有两次逆天改命的机会,也算便宜了你这小子,今日老夫便收你为徒,将毕生功力传授给你,虽然不能改善你的天灵脉,但拓宽奇经八脉还是绰绰有余的!” 木流星本来想趁厝老怪不注意,转身便跑的,但听到这厝老怪竟然也要传功给他,顿时止住了身形,毕竟功力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 可惜啊,他虽然收身极快,还是轻微晃动了一下。 厝老怪何等人也,再看一眼旁边已经断气了的谪神医,估摸着应该是这老小子帮木流星解开了穴道。 只见他虽然不动声色,手上却快如闪电,对着木流星又是一阵连点,完了还不放心,对旁边木峰也是一阵连点。 他笑着说道:“好小子,年纪轻轻便已如此沉得住气,只可惜棋差一招!” 只见他也从怀中掏出一株漆黑小草,大笑道:“想来谪老怪已将你收为弟子,并将毕生功力传于你了吧?哈哈哈,可惜他绝对想不到老夫如此聪明,让他为我作了嫁衣!哈哈,快哉快哉,谪老怪……你还是输了!” “此乃南海种魂神草,可助你多衍生一道魂魄,你体内有着老夫八十余年的感悟,以及鬼刀门独门功力,他修炼医术可谓事半功倍!为师现在便助你服下。” 说着掰开了木流星的嘴巴,强塞了进去。 木流星:“………………我的天呐,你聪明个嘚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唱二人转?” 木峰:“………………” 只见厝老怪伸手对着木流星脖颈一点,木流星意识再次昏睡,同样的配方,眼睛一闭一睁,换了个人。 不过这次木流星的意识沉入身体时却见到一少年,此人一袭白衣,虽是孩童模样却十分俊朗,似是不食人间烟火,十足的美男坯子。 木流星心想:“这谁啊,世间竟有比我还帅的美男子?” 正这么想着,那男孩也发现了他,对着木流星微笑道:“你好,在下圣医宗谪羽,敢问兄台姓名?” 木流星没搞清形势,便直接冷着脸,不作回答。u看书.uanshu 此时外界,木流星本体眼神也变得澄澈而好奇,看向厝老怪问道:“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 一毛一样的小白三连问。 厝老怪手上连点解开了木流星的穴道,脸色严肃地说道:“吾乃鬼刀门第十八代掌门厝九州,也就是你的师父,我鬼刀门向来一门一人,一人便是一门,为师已时日无多,现将毕生功力以及感悟传与你,任命厝渊你为吾宗第十九代掌门,你身上承载着吾鬼刀门传承,应行走天下,快意恩仇,救尽一切该救之人,杀尽一切该杀之刍狗,你知否?” 紧接着他也进行了传功,功力导入木流星体内,汇聚于丹田之中。 “好小子,年纪轻轻竟已有六百年功力!” “徒儿拜见师父,徒儿知道,必将快意恩仇,纵横江湖!” 木流星(厝渊)睁眼,此时眼神变得有些凛冽,狠厉。 “这是我鬼刀门掌门令牌以及神器七星刀,还有几枚毒丹算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尤其是你体内的《九转回魂诀》,你定要时时修炼,将其练至大成,扬我鬼刀门赫赫威名!” 厝老怪从怀里取出一块漆黑的令牌连同手上两把类匕小刀递给木流星(厝渊)。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木流星(厝渊)又是躬身作揖接过。 木流星在体内看得真切,得,小爷我又喜提一魂魄,我有一橘麻麦皮,不知当桨不当桨? 一样的流程,厝老怪让厝渊退下后,也是直挺挺倒地,不过倒地前踹了死去的谪神医一脚。 ………… 第20章 2只大黑耗子? 随着厝九州和谪不凡驾鹤西去,木峰感觉发麻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原本封住穴道的真气也在厝九州倒地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之前被厝九州用真气封住神庭穴导致昏睡黑卫们,手指轻动,也有苏醒迹象。 木流星抬脚踢了踢倒在身旁的厝九州,又踢了踢谪不凡,手指伸在两人鼻息处探了探,确认这两位所谓的医门魁首咽气,才是松了一口气,彻底瘫倒在地。 人虽瘫倒,却不忘满脸怒气地对木峰说道:“高兴了吧?一晚上小爷我喜提两道魂魄,原本小爷我的身体乃是花园洋房,独栋别墅,惬意至极; 现在莫名其妙住进两人,愣是变成停车住宿,八十一晚。 老木,你完了,你老木家的根算是断了,你想想以后小爷我生个儿子姑娘,姓啥啊,姓木?姓厝?还是姓谪啊?你完了你完了!” “星儿……” 木峰听此苦上心头,想安慰他一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别别别,还有羽儿和渊儿呢,要叫就一起叫!” 木流星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木老头莫名其妙揍我一顿,能有这么多逼事吗? 木峰满脸懊悔地站在一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此时谪不凡和厝九州的尸体倒在一旁,浑身是血,显得无比凄凉。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哎!学什么一脉单传啊?如今咯噔一下嗝屁了,别说找个风水宝地葬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木流星眼眶泛红,内心百感交集,对这两个老头是又敬又恨,短短一日不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信息量大的出奇。 敬的是这二人为了帮自己强行开脉,只身挡下漫天攻伐,即使那位名为“先生”的人出声恐吓,他们也甘愿赴死,何等英雄气概,称之为义薄云天也不为过。 恨的是他们竟强行喂下种魂神草,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多了两个人,犹如定时炸弹一般,令自己惶惶不得心安。 一想到这种魂神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翻身站起来,抬脚便要走下后山。 “厝老头,你别用你那死鱼眼瞪着小爷!” 可他刚走出几步,回头一看,发现厝九州的眼睛圆鼓鼓地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又走出几步,最终站在了原地,逃不过良心的谴责,“罢了罢了!算小爷我怕了你们!” “黑卫,都他么别睡了,起来干活了!” 原本即将苏醒的黑卫们,听到木流星这么一吆喝,顿时翻身而起。 “这是……” “发生了什么?” “竟如此惨烈,世子殿下呢?” …… 黑卫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周围一打量,顿时心惊肉跳。 整座后山都是血红色,一股股腥臭味更是令人刺鼻难耐,飞禽走兽的尸体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一些黑衣刺客的尸身。 木流星冷喝一声:“都他么别看了,小爷在这呢!” 黑卫立即冲至他的身边,单膝跪地,抱拳齐声:“世子殿下!” “去几人取两副上好的棺淳来,将这两位老不……咳,将这两位老前辈葬于后山,坟头供上一碗无根水,时常更换!” 木流星指了指厝九州和谪不凡,命令道。 古有传闻:喝碗无根水,封住死人嘴 所谓无根水即是露天承接,不使落地,诸如雪水,露水,雨水都是这一范畴。 而木流星此举,寓意在于,让两个老头在地下和平相处,不要再吵了。 “其他人留在后山清理这些尸身,先到先得,所有收获皆归自己所有!” 黑卫们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这些尸身中,不乏高阶野兽,而高阶野兽有很大的几率会孕育兽丹,兽丹服下可祛除体内杂质,壮大肉身,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即使没有内丹,那些爪子牙齿之类的也可以打造武器,再不济,还可以卖到市面上换钱。 就连领命去取棺材的两名黑卫也开足了马力,生怕被分了一杯羹。 至此,木流星才安下心来,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木峰,他悄然取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瓶子,随之有两道清风飞入其中消失不见。 他看着木流星消失的背影,眼神微凝,木流星这比平常快了四五倍不止的速度,显然得益于谪不凡和厝九州的传功,可是此番遭遇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活动了下筋骨,追了上去。 而此时的后山山脚处,簇拥了一大群人。 林云站在最前方,青龙戟早已出鞘,拦下了后方所有人。 “林将军,都过了整整一夜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管家刘能正在大声质问。 昨日那么大的动静,但凡是西南王府中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而木峰父子俩迟迟未归,令人十分担忧,于是下人们自发组团,想上后山一探究竟。 “老白,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冀也插了一嘴,毕竟他可没破入魂境,两眼一抹黑。 “要从此路过,死!” 林云也不解释,提起青龙戟便是一个横扫,气势汹汹。 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听到声响时,施展魂境欲要探测一番,可才接近后山,魂魄就犹如针扎一般刺痛无比,故而出此下策。 嗖…… 正在这时,木流星飞速下山,掠过众人,飞速而去,因速度太快,带起了一阵风声。 一名下人疑惑地问道:“你们刚刚看没看见一只大黑耗子?” 另外一名下人捏了捏眉心,“咱儿是不是眼花了?” “你们说的大黑耗子好像是世子殿下!”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体型好像确实是世子殿下!” …… 下人们讨论连连,唯有四大将军看出端倪,微微皱眉。 嗖…… 木峰也以极快的速度飞奔了下来,同样掠过了众人,带着一阵狂风。 “又……又一只黑耗子?” 一名下人疑惑地问道。 木峰早已走远,他的声音才悠悠传来,“王彪、林云、李冀,速带三百亲兵清理后山,其他人,回府!” 所有人一脸懵逼。 …… 待木流星回到自己的天霸殿站定,看着自身脏兮兮的模样,身上的纱布也是三三两两的断裂,有些纱布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血迹。 他打定主意,便直奔柳如眉的百花院而去,毕竟自己得洗个澡,却又不想自己动手。 百花院。 院内花香四溢,放眼望去盆栽遍地,四块花圃簇拥着园中凉亭,此时柳如眉正和丫鬟小翠,小红一起修剪着枝叶。 柳如眉脸色有些担忧,轻声说着:“也不知王爷和星儿去哪了,都过了一整日,现在还没回来,你们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小翠安慰道:“夫人不要担心了,uu看书 .ukanhu.co 王爷武功盖世,不会有事的,倒是夫人您,一晚上没睡觉,这些花草放着我们修剪就是,您快去歇息吧!” “不行,这些花草我得亲自动手,星儿知道我素爱花草,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回一些好看的花草,可金贵着呢,你们要是不小心弄坏了,我可得心疼死!你看这紫罗兰,这花蝴蝶,这兰花草,这月季,还有这一株不知名的小花,开得多鲜艳,多好看啊?”柳如眉倔强着说道。 正说着,一道身影带着一阵风突然就站在了柳如眉身前。 柳如眉柳眉一撇,惊喜道:“星儿!” 随即又略有埋怨地问道:“昨晚去哪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王爷呢?” 还不等木流星答话,柳如眉看见木流星身上纱布散落,有一些纱布还沾着血迹,焦急问道: “这是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还是王爷打的?还是谁打的?疼不疼?小翠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快去请医师!” 木流星被这么多问题问懵了,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但当他抬起头看到柳如眉满怀关切的神色,心中的委屈顿时翻江倒海,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涕泪横流。 柳如眉连忙抱住,可没想到一晚上时间,木流星好似涨了好些力气,被撞得退了三四步,才是堪堪抱住木流星,心中略微有些诧异。 “二娘,不必请医师,我没事,我想洗澡!” 木流星痛哭流涕,委屈巴巴。 柳如眉轻拍着木流星的后背安慰道:“好,好,二娘这就带你去洗。” ………… 第21章 柳如眉是奸细?月下公子初现身。 浴室中。 柳如眉拆开木流星身上的纱布,顿时惊讶了,木流星前日被王爷教训时,她可是在场的,虽说未伤及筋骨,但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此时再看哪里还有什么伤口,柳如眉不信邪地又翻了翻木流星身上的几层赘肉,连双下巴都翻了翻,惊奇道: “星儿,你身上的伤呢?怎么全好了?” 木流星此时也看了看身上的伤,心中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这圣心丹真是好东西。 “二娘,你都想不到我昨晚经历了什么……”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沉闷的咳嗽声给打断了,竟是木峰赶到了。 这可是百花院的稀客,要知道,自柳如眉嫁入王府以来,从未和木峰同过床。 只见木峰也是浑身脏兮兮的模样,挂着两大个黑眼圈,满眼血丝,咋一看有些吓人。 他哈哈一笑,“好你个臭小子,玩了一晚上的捉迷藏竟躲到这来偷偷洗澡,让老爹一通好找,也罢,你我父子好久都没一起洗过澡了,夫人,借你浴室一用,烦请夫人再给我俩找身干净衣物来!” 他丝毫不给木流星说话的机会,提起光滑溜溜,只剩一条亵裤的木流星便往木桶走去。 捉迷藏? 此刻柳如眉虽然不太相信木峰的言论,但还是退出了浴室。 木峰见她退了出去,一把就将木流星扔进了木桶,溅起了大片水花,而他自己也是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物,大喊一声,“老爹来也!”便跳进了浴桶。 “咳……咳……木老头,你吃了……” 木流星被强行扔进木桶导致呛了口水,大声咳嗽,刚要说话就被木峰一手捂住了嘴巴。 柳如眉在外侧听着浴室内嘻闹的动静,也是摇了摇头,吩咐小翠去取衣物,自己则坐在凉亭里静静等待。 木峰死死捂住木流星的嘴巴,双耳一动,确定柳如眉已经走开,才缓缓放下了手。 木流星不满道:“木老头,你捂我嘴干嘛?神神秘秘的,小爷昨晚……” 木峰又立马捂住了木流星的嘴,一手食指放在嘴边发出了个“嘘!”的声音。 木峰嘴唇微动,运起真气传声道:“昨日你受委屈了,老爹也是心疼万分,但是昨日的遭遇过于惊人,你不可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对你二娘说!” 木流星察觉到木峰的反常,小声说道:“凭什么?小爷我受了这么大委屈,再说了,二娘又不是奸细,凭啥不让我说?” 木峰没有回答他,只是投来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 木流星顿时懵了,他只是随口一说,难不成柳如眉真是奸细?回想起从小宠爱他的柳如眉,顿时心乱如麻。 “不可能,木老头你骗我!二娘怎么可能是奸细,不可能,不可能……” 他还是无法接受,连说几句不可能,越说声音越大,木峰又是立马捂住了木流星的嘴巴。 木流星回忆起柳如眉的种种,木峰时常征战在外,下人丫鬟对他又满是敬畏,整个府内,能和他说说话的也只有二娘柳如眉,柳如眉陪着他玩耍,陪着他吃饭睡觉。 有一次他调皮捣蛋,把柳如眉最最心爱的一株花草给故意弄折了,柳如眉气得暴跳如雷,几次作势欲打,木流星吓得双手抱头,双眼紧闭,可是柳如眉手里的棍子始终没落下来,反而轻轻将木流星拉起,笑道:“吓死你,哈哈!” 这样一个好二娘,怎么可能是王府里的奸细,可是木峰是他的亲爹,对于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必要骗他,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木流星怎么也不相信柳如眉会是奸细,顿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后便不省人事。 木峰被吓到了,立马将木流星抱起,也不管地上脏兮兮的衣服,几下套上,便抱着木流星冲了出去。 柳如眉正在亭中坐着,见木峰突然冲出,木流星嘴角还残留血迹,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快去请医师!”木峰焦急道。 柳如眉匆忙而去。 …… 日落西山。 天霸殿卧房内。 一位医师正在耐心地搭着木流星的脉搏,细细诊查。 “医师,星儿怎么样了?” 木峰焦急地问道。 医师站起身对着木峰拱了拱手。 “王爷放心,世子本便疲劳过度,又突然急火攻心才导致吐血昏迷,没什么大碍,睡一觉便好了,我再开些静心养神的方子,按时服用,不日便可痊愈!” “有劳了,我这就差人随您去拿药!” 木峰立即从袖口里拿出一金锭递给医师,并示意旁边的刘能送医师离开,医师连忙谢过。 “夫人,看你一脸疲惫,想来昨晚也没睡得安稳,回去休息吧,星儿这边我在床头守着便是!”木峰看向一旁的柳如眉,提议了一句。 医师刚要出门,听闻木峰要在床头守着,急忙说道:“王爷,世子如今当静养,您在此,即便如何,也会发出一些声响,对世子无益,不如到旁边堂屋一坐,让下人在门外候着便是!” 柳如眉正要执意留下,听到医师此话,也知多留无益,许诺明日再来看木流星,便告退了。 木峰来到堂屋里坐下,此时天已大黑,一轮圆月悄然升起。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名黑衣人来到木峰身侧,递出一张纸条,“王爷,二夫人又去了西北院墙之下与墙外一人对话,uu看书 .uuanshom我已抄录。” 木峰接过纸条后,一摆手,黑衣人便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 峰已回府,星吐血昏迷! 他看完后脸色愈发阴翳,用力将纸条捏成粉末,扬在地下。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明月映射下柔和的光辉。 尤其是木流星的卧房之上,那抹月光似乎更为柔和与浓郁。 庭院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玉笛声。 一名下人连忙跑来,“王爷,世子醒了,此时正在院内吹箫。” 要是木流星本人听到这句话铁定要骂人,你才吹箫,你全家吹箫。 木峰也是连忙走出堂屋,定睛一看,院中有一人,一袭白衣,衣带飘飘,面色恬淡,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嘴微闭着,鸣奏着玉笛,月光洒落,这白衣少年像仙人一般。(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臃肿的身材。) 木峰并没有打断,而是屏退了下人,静静聆听。 良久之后,笛声停落。 木峰拍着手走入庭院,称赞道: “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不曾想我儿还有如此才艺,让为父大饱耳福!” 此时这白衣飘飘的木流星见是木峰走来,行了一礼,双手作揖说道: “在下圣医宗谪羽,见过王爷!” 声音空灵,让人如沐春风。 木峰呆了一呆,佯装激动道: “是……是羽儿吗?” …… 第22章 影帝木峰! “王爷如此称呼在下,恐怕有些不合礼仪。” 面对木峰如此亲切的称谓,谪羽有些不解。 木峰却黯然神伤,轻声道:“你的魂魄苏醒了,可是你怎会叫我王爷?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莫非你已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吗?” 谪羽一脸讶异。 “王爷是否在说笑,我姓谪名羽,又怎会是您的亲生儿子?” 木峰何许人也,武国西南王,西南军主帅,自然见多识广,他虽然对种魂神草知之甚少,但是终究听过一些传闻,否则又怎会如此唐突。 话说这种魂神草,大约在二十年前有一传闻: 世界极南有一海,海上极南有一岛,岛中极南有一至阴之地,地上长有一小草,万年一生,三寸长短,漆黑如墨,食之体内可衍生一魂魄,此魂魄纯洁无瑕,天赋异禀,若修行不论资质必能登临巅峰,达到天境,成就大帝之位! 此传闻一出,数以万计的武者蜂拥出海,前往南海极南之地,可南海越往南,气候越是多变,危险重重,雷霆暴雨乃是家常便饭,海内海兽体型硕大,极其凶残,嘴巴一张,便能吞下数百人。 数以万计的武者死的死,伤的伤,到达极阴之地后仅剩下两三百人,地上确实有种魂神草,但仅有三株,修炼者们大打出手,争夺神草,最终有两株神草不翼而飞,最后一株被一位名叫秦风的年轻人侥幸得到。 秦风当时修为浅薄,连丹立境都未到,尤其经过一路跋山涉水,他的师门众人早已死伤殆尽,只有他一个人侥幸登岛,在场中修为排至微末,他害怕神草被夺,当场服下。 在场众人登时停止打斗,睚眦欲裂地看向秦风。 秦风见众人停手,立即盘腿坐下,感悟自身变化,但是过了良久,除了隐隐能看到体内有一白影,自身修为却没有任何精进。 “杀了他,神草必然还未被炼化!” “对,从他肚子里将神草取出来!” “炼化了也没关系,把他的血吸干应该有用!” …… 周围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说出的话却一个比一个骇人。 秦风看向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自知在劫难逃,不堪受辱的他,索性心中一横,一掌打碎自己天灵盖,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求激发神草功效。 他倒下后气息消散,周围众人虽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抢夺尸体,害怕成为众矢之的。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在众人惊疑不定间,原本已无气息的秦风突然醒转,眼神变得分外澄澈,修为直升丹立境巅峰,却仿佛失了忆。 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身体还是秦风,魂魄却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人。 在场众人这才是纷纷惊醒,原来种魂神草的功效竟是让人忘却一切,重获新生。 他们纷纷心灰意冷,驾船离去。 十年后,一个名为“谙”的年轻人突然声名鹊起,武学造诣堪比老怪,问鼎剑道巅峰,被尊为新剑神,有人认出,竟是当年秦风…… 想起这段传闻,木峰才有此一计,开始表演! 只见木峰此时双眼含泪,对着谪羽编道:“十二年前,你母亲林小芸产下三胞,老大木流星,老二木羽,老三木渊,你正是排行老二,产下你们后不久,你母亲便撒手人寰,独留我们父子四人,相依为命!” 说道此处,木峰又想起自己爱妻香消玉殒之日,竟动了真感情,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眼泪。 “你和你三弟木渊资质非凡,分别被圣医宗和鬼刀门两大医界魁首所看中,你拜入了圣医宗,因师门世代姓谪,故而你改名为谪羽,而你三弟拜入鬼刀门后,也是改名为厝渊!” 木峰又轻轻擦拭眼泪,哽咽道:“原本你兄弟三人快快乐乐,但就在你们三岁时,你和渊儿因贪玩偷溜出府外,老爹我一时疏忽,竟让你和渊儿遭到歹人毒手,等救回时,你二人已奄奄一息,时日无多,老爹速速请来了你和渊儿的师父,但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齐齐联手,将你和渊儿的魂魄转嫁到你们大哥木流星体内蕴养,你可知转嫁魂魄,要受多大的痛苦,星儿当时疼的整整昏迷了七七四十九次!” 木峰又是哽咽了一阵,“你大哥自幼便心疼你和渊儿,什么都让着你们,听闻谪神医和厝神医说,只要找到血脉相通之人蕴养魂魄,便可护你二人性命,他二话不说就站了出来。” 随后,木峰脸色稍微好转,感慨道:“直到前天,你师父谪不凡还有渊儿师父厝九州来信说已找到让你们二人魂魄苏醒的方法,我才是带着你大哥匆匆前往后山,为让你们二人魂魄苏醒,你们的师父竟将毕生功力尽数打入你大哥体内,后来你也知道了,他们二人本就年岁已高,没了真气压制,伤势发作后便驾鹤西游,二位前辈上善若水,是我木家的大恩人!” 谪羽天生心性善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满眼含泪地跪拜道:“孩儿参见父亲!” “但孩儿为何丝毫想不起苏醒之前发生的事情?” 木峰叹了口气,说道:“魂魄转嫁乃是逆天行事,丢失记忆也是在所难免!”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编的这段瞎话竟是一箭双雕。 话分两头,自从谪羽醒来,木流星的魂魄便被拉进了身体,不出意外,木流星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小男孩,此人一脸傲气,眼中睥睨万物,却也是长得气宇轩昂,论长相与谪羽不相上下,但比谪羽多了狠厉。 只见黑衣小男孩斜瞟了木流星一眼,“你谁啊?” 木流星是谁啊?西南郡的混世小霸王,顿时也是一脸不爽地回道:“跟谁俩儿呢,你找揍呢吧?” 然后,二人不由分说便扭打了起来,直到木峰编完瞎话后,黑衣小男孩登时泪流满面,对着木流星便是跪下说道:“厝渊给大哥请罪,大哥为厝渊受了这么多苦,如此大义,厝渊竟还……请大哥责罚!” “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 木流星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对木峰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悄然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体内白衣少年便是谪羽,黑衣少年便是厝渊,只是对于这两位不速之客,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木峰这段瞎话是编的极佳,演技又好,关键这段瞎话直接把他抬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大哥身份,顿时心里对木峰好感大增。 木流星活了两世,也是人精,弯腰将厝渊扶起,感慨说道:“三弟,你醒过来便好,你我乃血脉相连,只要你和二弟平平安安,大哥受再大的委屈又何妨!” 厝渊听到这,又是泪水直流。 木流星上辈子也是干过销售的,聊天技术极佳,便和厝渊聊了起来,毕竟厝渊啥也不知道,任凭自己编呗。 于是就编了起来,把他三岁以前的经历揉进了谪羽和厝渊二人后,便是胡吹了起来,什么两岁带着二人上山打鸟,三岁带着二人下河摸鱼…… 而外边,木峰和谪羽正在对视。 谪羽又是作揖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孩儿和三弟苏醒后,兄长为何要怒骂您?您为何被点了穴道?还有孩儿依稀听到的种魂神草又是何物?还请父亲释疑” 木峰顿时有些窘迫,uu看书 .ukanshu 将谪羽扶起后,想了想编道:“首先说这种魂神草,乃是南海神药,能助你和渊儿二人苏醒;为父被点了穴道,乃是你们的师父怕为父爱子心切,扰乱了救治。” 随后木峰揉了揉脑袋,编道:“至于你大哥怒骂……说来惭愧,是因为你们的师父乃是他最敬佩的人,因搭救你们二人却撒手人寰而不忿,恨我无能!” 谪羽这才一副释然之色,随即又是双手作揖道:“大哥当时也是情急,希望父亲宽谅!” 木峰顿时喜悦说道:“好啊,好,虽然你和渊儿丢失了记忆,但你们兄弟三人相亲相爱,为父甚慰!” 随即他又严肃道:“虽然你和渊儿苏醒过来,但歹人尚未找到,其藏在暗中,包藏祸心,不可不防!你和渊儿自今日起,不可让他人知道你们真实身份,既是保护你们二人,也是保护你们兄长,你可知否?” 谪羽躬身作揖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此时在体内的木流星听到木峰这段话又是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为父经此事也是劳累许久,便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房歇息!明日再来请安!” 木峰摆了摆手,心想这编瞎话也是门技术活。 谪羽又是作揖道:“孩儿恭送父亲!” 木峰走出庭院后,站在门外偷瞄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谪羽回到房中,笛声再起,一直再未出来,这才放下了心,回房睡觉去了。 …… 第23章 600年的功力当个屁放了? 第二天清晨,曦阳自地平线缓缓升起。 此时的谪羽静静凝思,也不知想什么想得出奇。 体内的木流星感到一股熟悉的拉拽感,经过了一阵眩晕后,自己竟又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话说昨夜,他与厝渊在体内聊了一晚上,也砍了一晚上的大山,把倨傲的厝渊迷的五体投地,彻底巩固了其在厝渊心中的大哥形象,聊得兴起,也没注意体外情形,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归的。 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他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头,随即走出卧房,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轻快地朝木峰所在的院落而去。 走到院门处,只见立着一个大气磅礴的牌匾——正气阁,院内中间有一凉亭,亭旁有一棵枇杷树以及几小盆可怜的盆栽,仅此而已,整个院内显得干净,简洁。 此时的木峰早已起床,正在枇杷树下神情专注地打着一套拳法,动作衔接间行云流水,挥拳间刚劲有力,对着枇杷树空挥一拳,似有大风吹得枇杷树叶猎猎作响。 木流星见老爹打着拳,也未曾打扰,叫下人端来一壶热茶,一些点心后,老神在在地坐在凉亭中等候。 说来也奇怪,以平常木流星的饭量,一顿不吃都饿得眼圈发黑,可自从昨天被强行传了近六百年的功力后,已经将近两天未吃饭的木流星,依然没有任何饿感,丹田处甚至有些胀的难受,即使是看到自己平常最爱吃的桃花酥也提不起任何食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木峰才是缓缓收拳,一脸笑意地朝木流星走来。 “羽儿,昨晚歇息的可好?” 木流星心中顿时有些佩服这个戏精老爹,撇了撇嘴道:“好个屁,小爷我就没歇息!” 木峰愣了一下,惊喜地说道:“是星儿吗?你昨晚可把老爹吓坏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随即他屏退了下人,小声说道:“你可知昨晚,你昏迷后……” “咳咳!” 木流星立马假装咳嗽打断了木峰的话,眼睛眨巴着暗示。 “老爹,你搞的神神秘秘干嘛,二弟和三弟的魂魄虽然蕴养于我体内,但依然可以看到外面情形,也可听见旁人对话,你有何事,不必吞吞吐吐,直说便是!” 听到这,木峰内心可谓惊奇万分,却还是面色镇静地说道:“原来你已知晓羽儿与渊儿的魂魄苏醒,我还准备当做好消息告诉你呢!” 幸亏木流星提醒得当,不然木峰可就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随即木峰正了正神色问道:“既然你已知晓,此番大清早地来找为父所谓何事?” 木流星翘起二郎腿说道:“所谓有三!” “三?” 木峰疑惑地回了一声。 “正是!第一件事,经此事后,我发现自己如同井中之蛙,整日坐井观天,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你帮我找个地理老师指教指教……” “那个,星儿,老爹我有点没听懂,何谓地理老师?” 木峰有些摸不着头脑,打断了一下。 木流星顿时一拍脑门,说道:“刚刚说错了,就是让你帮小爷我请位教书先生,熟知史书为最佳!” 木峰顿时满脸激动,差点就给木流星跪下了,喜笑颜开地说道:“想不到我儿小小年纪竟如此好学,此事老爹我定速速去办!” 毕竟他早就想请西南郡有名的教书先生来教导木流星,以此告慰亡妻在天之灵,可是在他接连几次求爷爷告奶奶般地游说后,都被木流星一口否决,原以为木流星学文无望,却不曾想,此时这位小祖宗竟自己提了出来,木峰焉能不激动? 木流星仿佛早已料想到木峰这舔狗模样,一脸傲娇地说道: “第二件事嘛,我看你之前打拳还有些威势,勉勉强强入了小爷法眼,就把功法拿来,小爷练练看吧!” 木峰一听,更是激动,眨眼功夫便从房中取来一本十分古朴的秘籍,递给木流星,满脸严肃地说道: “此乃我木家世代传承之功法,名为《天罡诀》,另配套武技《天罡身》《天罡拳》,以及身法《天罡神行步》! 修行此诀后,即可凝练出至刚至阳的天罡真气,无坚不摧。 所谓《天罡身》,便是将体内的天罡真气以特定的经脉运行后,真气导出,附着于体表,使得肉身坚固无比,练至大成身体有如磐石一般,刀枪不入,轻易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天罡拳》 将体内天罡真气以特定的经脉运行后,汇于双拳之上,其拳劲刚猛霸道,所向披靡,共分九式,练至大成,双拳如同精铁,攻势可谓摧枯拉朽,挥拳间可震天裂地! 《天罡神行步》 将体内天罡真气以特定的经脉运行后,汇于下肢,疾跑起来如有神助,若练至大成,日行千里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木流星听得有些流口水,“老爹,快,快一并拿过来!” 木峰毫不耽搁,直接将《天罡诀》递了过去,毕竟自己儿子终于可以习武了,且目前来看,习武热情高涨,趁热打铁的道理他可太懂了。 “诶?老爹,话说这天罡诀加上天罡身、天罡拳和天罡神行步,不应该有四本秘籍吗?怎么如今才有一本?” 木流星拿到手后疑惑发问。 听此,木峰尴尬地搓了搓手,“星儿,这个……那个……经过了太多事,一时解释不清,天罡身失传了……那个……天罡神行步也失传了,还有……天罡拳……” “也失传了?那你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地介绍,这不是跟我扯犊子呢吗?” 木流星满头黑线地问道。 “不不不,天罡拳倒是没有失传,只不过……在藏经楼内。” 木峰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木流星急忙催促:“那你快去取来啊!” 毕竟藏经楼离这里也不远,不消片刻就能往返。 “这个……那个……藏经楼的钥匙,在你二叔那里……” “我勒个去!” 藏经楼乃是由木流星的母亲林小芸所设立,其中功法武技多不胜数,至于为什么设立就要从十二年前开始说起了。 当时为了激励西南郡的武学之风,林小芸毫不藏私,创办了王府大比,参赛者涵盖了整个西南郡的武者,按年龄大小分为几组,优胜者可以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使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 可惜十二年前,林小芸难产身亡,初来乍到的柳如眉更不懂如何管理,无奈之下就由木峰的弟弟木天代管西南郡内一切大小事宜,直至今日。 因为木峰时常征战在外,分身乏术,根本顾不上这王府大比的原因,所以每年的王府大比都由木天主持召开,而藏经阁的钥匙也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按理来说,兄弟一场,况且这藏经阁本就是由林小芸设立的,随便说一下,取一本天罡拳还不是简简单单。 可坏就坏在这里,木天此人浑身是刺,不似木峰这般圆滑,为人刚正不阿,是个认死理的主儿,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卖面子,哪怕后果是粉身碎骨。 “就那副棺材脸,想拿到钥匙犹如天方夜谭!” 木流星想到此处,无奈地扶住自己的额头,想来不在宗门大比上夺魁,就拿不到天罡拳。 “星儿勿急,虽说老爹也记不清经脉运行轨迹,但第一式较为简单,应该勉强能教……” 木峰硬着头皮安慰一声。 其实经脉运行轨迹他是知道的,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嘛! 可问题在于,他早已学会,这运行轨迹也化成了肌肉记忆,可究竟怎么运行,经过了那些穴位,他一介武人是真的记不清了。 人体穴位犹如宝藏,真气流通穴位可产生不同效果,上古大能们也是经过多番试验才得以创出无数功法,可机遇终究与风险并存,真气稍微走错一脉,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直接毙命,没有秘籍在手,木峰也不敢轻易教授。 “也不知道你这西南王是怎么当上的?” 木流星愤愤地骂了一句,直将木峰骂的羞愧难当。 “老爹你练到第几式了?” 他又突然发问。 木峰这才褪去尴尬之色,满是自豪地说道:“第七式!” “才第七式,也不知你骄傲个屁?” 木流星顿时有些失望,小声嘟囔了一声。 此话一出,木峰自豪的神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教训道: “练武讲究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没有捷径可言,你可知我麾下黑虎将军王彪,一双虎爪坚不可摧,可是如果遇到为父,只需一拳,他的虎爪必然寸寸断裂!” 四大将军之一的王彪的事迹在西南郡中可谓是人尽皆知,长得凶狠,杀敌无数,是以一敌百的武中大才,竟抵不过木峰一拳,这多少让木流星感到惊奇。 “你此生若是能将《天罡拳》练至第六层,为父也死而无憾了!” 看着木流星满是震惊的神色,他心想效果不错,嘴角微微一撇。 被看不起的木流星,顿时满脸不忿地翻开《天罡诀》,这一看竟入了迷,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天罡诀》 九耀临空。 舍金、木、水、火、土。 舍太阴、计都和罗睺, 独取羲和。 紫气东来,纳气入体, 取其炽烈,弃其阴寒, 炽烈相揉,凝为一气, 是为天罡气。 天罡气者, 刚则茹之,柔则吐之, 天罡一出,刚烈即出。 ………… 羲和就是太阳之意,简而言之,天罡真气借助太阳而修炼,以刚猛霸道而著称。 木流星沉浸其中,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已走至阳光之下,就在他和阳光相接触的一瞬间,封闭在丹田处的六百年功力就像热油遇上烈火一般,躁动无比。 嗤嗤…… 紧接着他身上的气势犹如发生火灾一般,熊熊燃烧,冲天而起,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毁灭一切之意。 木峰呆住了,这是何等磅礴的真气?我儿竟有如此天赋? 但远远不止于此,只见木流星的武境开始迅速攀升。 束气境!一品、二品、三品……九品、初冠境!一品、二品、三品……九品、丹立境!下品、中品、上品、大圆满、明通境!下品、中品、上品…… 随着他的气势越来越盛,盆栽纷纷炸裂,紧接着青石地板寸寸破碎、凉亭轰然倒塌、就连枇杷树也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摔倒在地,最终,如火如荼的天罡真气将木峰狠狠地按在了围墙之上。 “坏了!” 木流星体内的两名少年震惊地看着木流星的境界不断攀升。uu看书 wwukanshuco 谪羽严肃地说道:“凭兄长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真气。” 厝渊一筹莫展,问道:“那当如何?” “冲击水分穴,将真气放出去!” 谪羽立即提议。 厝渊十分不愿意,“二哥,这是师父留给我们的功力,如此放出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顾不了许多了,否则再过片刻,兄长必死无疑!” 谪羽当机立断地说道。 “哎!” …… 嘣! 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西南王府。 正气阁的牌匾耷拉了一半,在风中摇摇欲坠,四面围墙倒了三面,院子内的房屋也瞬间崩塌,青石地板更是粉碎成末。 “这是?放了个屁?” 被轰出几十米远的木峰匆匆跑了回来,满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正气阁(废墟)。 没错,谪羽的办法正是如此,冲击水分穴,而水分穴正是掌管人体放屁的穴位,六百年的功力当个屁放了,可想而知那威力该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这方法确实稍微粗暴了一点,但还是十分可行的。 只见木流星的境界渐渐回落。 大圆满、上品、中品、下品、丹立境、九品、八品……一品、初冠境、九品……一品、束气境、九品、八品、七品。 最终他的境界定格在了束气境七品。 也正在这时,他身上泛起了浓烈的白光,白光冲天而起,直指京都皇宫而去。 ………… 第24章 有窃贼!本世子的裤子被偷了。 随着六百年功力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木流星才从《天罡诀》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他忽然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吓了一跳,顿时大喊一声: “黑卫何在?” 嗖嗖嗖…… 黑卫们瞬间集结,跪倒在地,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想来也是被屁崩的不轻。 “何等无能,方才有窃贼近身,你们竟未曾发觉?” 窃贼?什么窃贼? 黑卫们一脸懵逼,满头问号。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没看到小爷的裤子都被偷了吗?” 木流星气急败坏,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黑卫们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即使十分想笑,也不会笑出声来,最多只会把脸憋得通红。 “怎么?一个个怎么不说话了,还好意思脸红?羞愧?幸亏这窃贼只是偷了小爷的裤子,若是他起了杀心当如何?” 木流星露着两个白晃晃的大腚大声训斥。 黑卫无奈腹诽:您这裤子是自己放屁崩没的! “星……星儿……” 一人苦着脸唤了一声。 “我去!哪来的要饭的?竟敢直呼本世子乳名?” 木流星转过头一看,又吓了一跳,呼唤自己之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全身脏兮兮的。 若说黑卫们只是被波及,那木峰可谓是首当其冲,如此突然的屁,任谁也想不到。 谪羽:“…………” 厝渊:“…………” 此时西南王府的奴仆们听到爆炸声全都聚了过来,那乞丐顿时呵斥一声: “放肆!我是你爹!” 木流星登时就怒了,不甘示弱,“放肆!我是你爹!一个要饭的,你咋不上天呢?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刘能去哪了,怎么把一个要饭的给放了进来?” 此时刚刚赶到门外的刘能听到呼唤,立即跑了进去,对着乞丐就是一阵驱赶。 “走走走!滚出去!西南王府也是你一介乞丐可以随意进出的?” 乞丐当即将遮住脸庞的头发撩开,怒气冲冲地问道:“你说什么?” 这头发一撩开,他的面貌就露了出来,除了木峰还能是谁? 刘能吓得立马跪地,“王……王爷,方才老奴情急之下看差了眼,王爷恕罪啊!” “哼!掌嘴一百!” 木峰又恢复了威严的模样,冷哼一声。 可怜的刘能,连事情的始末都未得知,就跪在地上自扇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爷不是在正气阁吗?老爹,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莫非那刺客武力太过高强?” 木流星这才注意到四周一片残垣断壁,有些懵圈的发问。 哪有什么刺客? 木峰叹了一口气,伸手扣住他的丹田,果见丹田处空空如也,顿时一脸的痛心疾首的模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到底怎么回事啊?” 木流星仍然疑惑不解。 “世子殿下生的好生白俊啊!” “有理,就是胖了一些,瞧那大腚,都有我的头大了!” “哈哈哈……” ………… 此时门外的吃瓜群众们满是嬉笑之声,对着木流星的屁股一阵指指点点。 “你们很闲吗?没有事情做了?” 木峰突然断喝一声。 毕竟西南王的威严摆在这,吃瓜群众们顿时被吓得亡魂皆冒,一溜烟全跑了,独留刘能在地上跪着啪啪打脸。 “六百年的功力啊!你……你就当个屁给放了?都是命,命啊!” 吃瓜群众们散场后,木峰才仰天长叹。 “什么意思?什么放屁?还有什么叫做六百年功力没了?” 木流星更懵了,略一感觉,自己丹田处的肿胀感确实消失了。 “也不能说全没了,至少可以说是一丝不剩!” 紧接着木峰屏退黑卫和刘能,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我这裤子也是被自己给崩没得?” 这“幸福”实在来的太突然了一些吧?木流星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木峰无奈地点了点头。 ………… 良久之后,木家父子俩终究接受了现实,各自梳洗一番,又回到正气阁(废墟)操练起了天罡拳。 “《天罡拳》第一式,凝气式!” “武者将天罡真气真气由丹田引导向双拳,途经气海、梁门、鸠尾、膻中、华盖、神藏、璇玑,转至手少阴心经、天泉、曲泽、劳宫,遂而凝于少府、少冲、少商、中冲四穴,真气凝聚于双拳一炷香时间而不散,方算练成。” 木峰念的很慢,生怕有所疏漏,还自行演示了一番,方才敢于教授。 可这对于木流星而言,无异于两眼一抹黑,这些经脉都是哪到哪啊? 无奈之下,木峰只好叫刘能取来一幅人体经脉图,进行一对一的教导。 木流星用了半天才将这些经脉统统记下,开始练习。 气海……梁门……鸠……鸠尾,嗯?这真气怎么断了? 木峰顿时板起了脸,“真气再凝练一些!先天便气力不足,如何能引导至双拳之上?” 他再次尝试,气海……梁门……鸠……鸠尾,奶奶个腿的,真气又断了。 “还不够,还不够!再凝练一些,多释放一些!” 木峰严格教导。 气海……梁门……鸠……鸠尾……膻中……华……华盖,断了。 气海……梁门……鸠尾,断了。 气海……断了? …… 就这样木流星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从早上一直练到了傍晚时分,眼见着太阳便要落山。 气海……梁门……鸠尾……膻中……华盖……神藏……璇玑……手少阴心经……天泉……曲泽……劳宫,凝于少府……少冲……少……少商……中冲! 成了! 木流星兴奋地举起双拳炫耀,“老爹,我练成了!” 木峰看着他双拳上那层薄薄的天罡真气摇了摇头,又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得奉承一句。 “我儿真乃天纵奇才!短短一日时间,竟已掌握了第一式!” 要知道,木峰当年刚习得第一式时,拳上的天罡真气比这要浓烈的多,可这也怪不了木流星,毕竟他的灵脉才有筷子粗细…… “老爹,你不必如此安慰,此生能习武我已知足。” 可木流星也不是傻子,单看老爹的脸色便知道,自己还差的太远。 “星儿莫急,此番不过是小试牛刀,以后勤加练习,必能一展拳脚!” 木峰接着安慰。 “老爹,我说了,你不必安……” 他话还没说完,此时,月亮西升,一道月光洒落,便眼前一黑。 待他睁开眼,就看见一脸笑意的厝渊,心中顿时一阵麻麻批。 厝渊笑吟吟地说道:“大哥,你来了!今天你可得好好给我讲讲以前的故事!” 木流星无奈地盘腿坐下,“别急,时间多得是。” 厝渊明显有些失望,不再作声。 “话说你和你二哥最近相处的如何?” 既然来都来了,木流星也不能让场面太过尴尬,找了个话题,出声询问。 厝渊挠了挠头,说道:“之前不知真相时,倒是打了几架,也不知怎的,反正我是看不惯他那一副清高模样,uu看书 unshu 说起话也是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快,后来知晓我与他乃是血脉兄弟后,倒也没再动手,不过经常无话,不如大哥你来的亲近!” 难怪圣医宗和鬼刀门是宿怨,性格都不对付,能做朋友才是稀奇,幸亏木老头演技还不赖,不然这两货指不定哪天就把我身体拆了。 紧接着,木流星安慰一声。 “放宽心,原本你与二弟是十分亲近的,奈何糟了歹人毒手,失了记忆蕴养于我体内,互相让着点,总会好的!” 厝渊点头说道:“也是!不过大哥,你看二哥都出去两回了,啥时候让我也出去透透气,我在里面都快憋死了!” 木流星又是无奈说道:“这个……你二哥好像是一到夜晚就可出去,你出去的方法暂不知晓,不过以后日子还长,为兄会尽量查探,争取让你……早日出去。” 厝渊高兴得蹦了起来,连忙说道:“多谢大哥!” 可惜他会错了意,木流星想的是,可不得让你们早日出去吗?成天占据着小爷的身体,小爷我也不自在啊! …… 而此时体外,谪羽睁开眼后,好奇地尝试了一下天罡拳第一式。 只是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只见他运起天罡真气,按照经脉走势,轻而易举便将真气凝于双拳,整个过程犹如水到渠成一般,毫无滞涩之感。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双拳之上如同覆盖上了一层璀璨的金光,炽烈无比。 “这……这是?” 木峰呆住了。 ………… 第25章 紫霄神雷再现 上苍震怒了,似是因为谪羽双拳之上的天罡真气。 轰隆隆…… 一道雷鸣声传来,天上瞬间乌云密布,云间还有着紫色雷电嗤嗤作响,雷电不断壮大,大有化为雷龙的趋势。 他娘的,这不是紫霄神雷吗? 木峰更懵了,这天劫抽的哪门子的风?不是已经劈过一次了吗? 谪羽散去天罡真气,躬身作揖,“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了!” “嗯?羽儿?” 木峰懵上加懵,谪羽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方才的天罡拳是他所使?那这紫霄神雷莫非也是因他而来? 谪羽神色淡然,回道:“正是孩儿!” 雷电依然在酝酿,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羽儿,你可否再展示一次习得的天罡拳?” 木峰看了看空中乌云,抱着试探的心态提议了一下。 谪羽不以为然,轻易就将天罡真气凝于双拳之上,一时间金光闪闪,他朝木峰举了起来,“父亲你看便是!” 也就在此时,五条紫色雷龙瞬间成型,伴随着咆哮般的龙吟声,朝着谪羽当头轰下。 果然如此! 木峰被吓得汗毛倒竖,只见他双脚立即用力一蹬,身形便跃出了十几丈开外。 雷龙也瞬间扑至,正中场内谪羽。 此时体内空间中的木流星为之发愣,这雷龙怎么又出现了? 不过幸好,小爷如今在体内,谪羽在体外,再怎么也劈不到小爷。 可惜,他还这么想着时,体内空间突然传来龙吟之声。 转头一看,竟是两条雷龙惊现,它们探出硕大的头颅,眼睛死死盯住木流星和厝渊二人。 “我他妈,这也行?” 木流星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前日被老虎拍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厝渊虽然有些震惊,却舔了舔嘴角,一副兴奋的模样。 雷龙毫不废话,直接飞扑而下,木流星和厝渊二人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扑了个正着。 待木流星睁眼时,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还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背后还有一头熟悉的东北虎。 “我说纹身哥,你都干过我一次了,这次要不就放我一马?” 他在线卑微求饶。 可惜东北虎眼色满是凶戾,手起刀落就将他给活活拍碎了。 何其孱弱!又何其倒霉? 回到体内空间的木流星欲哭无泪。 话分三头。 谪羽也落入了这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高大的东北虎睥睨着眼前着白衣少年,满是不屑。 “嗷!” 一声凶戾的猛虎咆哮更是震天动地。 “虎兄你好,在下谪羽!” 谪羽作了一揖,热情地向东北虎介绍自己。 但他没想到的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粗壮有力的虎爪。 “嗯?这是何意?” 他伸出手臂轻描淡写地便将这无往而不利的虎爪挡了下来,面露疑惑之色。 东北虎不答,眼眸间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它紧接着迅捷转身,将粗大的虎尾剪向谪羽,动作极快,爆发力惊人。 谪羽将双臂一交叉,再次挡下虎尾攻击,有些愠怒地说道: “虎兄若再这般,谪羽便要还击了!” 东北虎却似乎听不到他说话一般,再度转过身来,猛然一跃,抓扑而下,期间还张开了血盆大口,欲要将谪羽的脖子咬断。 “冥顽不灵!” 谪羽丝毫不惧,同样纵身一跃,飞身而起,空中一个华丽转身,使出一记倒挂金钩,正中老虎眉心,小小的身躯,竟将老虎踢得摔倒在地。 东北虎摔倒后迅速起身,以谪羽为中心绕起了圈,期间虎尾大力摆动,颇有威慑力。 谪羽站定一动不动,建议了一句:“奉劝虎兄莫要这般,否则……” “嗷!” 趁他说话间,东北虎绕到其身后,再次飞扑而来,锋利的虎爪大力抓下。 谪羽敏捷转身,一记扫腿正中老虎侧脸。 …… 另一边,厝渊也面临了同样的境地。 不同的是,他一见到东北虎就双眼放光,蠢蠢欲动。 东北虎很人性化地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眼前这黑衣少年胆大包天,竟敢把自己当做猎物? “嗷!” 东北虎发出一声愤怒的狂吼,飞扑而上。 随后…… “喵……喵喵喵……喵!” 好端端的东北虎,一介森林之王,愣是被厝渊揍成了hello kitty。 饶是如此,厝渊丝毫没有放过之意,双手犹如铁拳,双腿犹如铁鞭,攻速极快,一瞬间,拳脚之势犹如暴雨疾风般落下。 “喵……喵…………” 东北虎被揍的哀嚎不断,庞大的身躯不断虚化,化为阵阵青烟,升入空中。 最终庞大的东北虎被活活打消失了,然而青烟升空,却凝于空中久久不散,竟有聚成龙形之势,观其大小以及模糊的身形,应是先前紫色雷龙无疑。 随着青烟即将成型,嘹亮的龙吟声突然响起,又突然戛然而止。 而打断龙吟者正是厝渊,他又不是傻子,怎会让这雷龙凝聚成功?只见他纵身一跃,直冲青烟而去,随即张口一吸,竟将青烟吞下了大半。 原本准备大展拳脚的雷龙愣住了,世上竟有如此莽撞之人?活生生将自己的身躯给吸小了。 无奈之下,它只好将青烟再度聚拢,欲要再度凝聚真身,只不过身躯比之前要小一倍之多。 嘶…… 厝渊竟再次纵身一跃,张口一顿狂吸,雷龙的尺寸又小了几分。 如此接连几次之后,雷龙终于凝聚成功了,却也只有巴掌大小了。 厝渊戏谑地打量着这条史前“巨”龙,眼中满是嘲笑。 它怒了!即使身躯细小,也奋不顾身地直冲厝渊的面门,誓要报仇雪恨。 可惜现实就是如此无情,啪的一声过后,气势汹汹的雷龙被厝渊当成蚊子给拍死了。 它的身躯再度化成青烟,钻入了厝渊的口鼻之中。 …… 反观谪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费尽口舌后,不得不将东北虎给打散,却让雷龙顺利凝聚成功。 这条庞然大物,却十分灵活,浑身环绕着紫色雷霆在空中不断翻腾,突然张嘴一吼,凶威滔天。 谪羽看着这凶兽,微微皱眉,虽然他怡然不惧,可却十分头疼,毕竟龙会飞,自己不会飞,一旦打起来就会显得十分被动。 “龙兄,你我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又何至于此?” 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想着以德服龙,这性子也是没谁了。 脩…… 可惜雷龙眼含戏虐,表面上一动不动,龙尾悄然绕到他的身后,伴随着一道破空声突然偷袭而至,正应了那句话,神龙见首不见尾。 一时不防的谪羽,瞬间被抽的飞入空中,然而雷龙的攻势却不止于此。 只见它立即扑上前来,前爪伸出捏住被拋飞的谪羽,张口就吐出一道紫色雷霆,直冲谪羽面门,更将谪羽以头朝下的姿势不断砸向地面。 不消片刻,谪羽便被雷霆轰得漆黑如炭,被砸的遍体鳞伤。 “贱民!只要你开口认输,吾便将你放下!” 竟是雷龙开口说话了。 谪羽却开口问道:“在下未曾输,又何谈认输?” 雷龙气急,另一只龙爪袭来,十分残忍地将谪羽瞬间撕成了两半。 “若是认输,即可复原!” “痴心妄想!” 循礼而行的谪羽此刻却坚韧异常,倒有了一股子傲气。 于是,雷龙握着他的两半残躯一阵蹂躏,诱导他认输,可他偏偏据不认输。 经历了无数的折磨之后,谪羽还是赢了,雷龙带着不甘,化为一道青烟飞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原来这雷龙并非真雷龙,而是类似心魔一般,若是意志力薄弱,必输无疑。 但若是心有精铁,这虎便是纸老虎,这龙便是日龙包。 ………… 正气阁。 一个时辰后,谪羽睁开了澄澈的双眼。 在一旁焦急踱步的木峰慌忙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 “羽儿,没事吧?” “劳烦父亲记挂了,孩儿确实受了些折磨,不过不妨事!” 谪羽作了一揖,神色云淡风轻,这心理素质也算是没谁了。 “羽儿,可否让为父探查一番你体内的灵脉?” 木峰此刻虽然焦急查,想探他体内的情况,却也不得不先行询问一声,因为谪羽似乎很注重礼仪之道。 “父亲查看便是!” 谪羽毫不推脱,直接伸出手来。 “灵脉不见了,难道说?” 木峰扣住他的脉搏一查看,有些诧异,嘟囔了一句。 谪羽解释道:“父亲误会了,不必担忧,孩儿自身便是灵脉。” 对啊!没有灵脉不就是说,整个人便是灵脉吗? 木峰拍了拍脑门,得到确切的答复后,顿时心情大悦。 可就在这时,他瞥见门外有一道婀娜的身影款款而来。 坏了! 他急忙朝谪羽疯狂眨眼睛,示意配合一下。 谪羽见此,没有会对意,反而一脸关怀地问道: “父亲的眼皮是否有些抽筋?孩儿刚学会一些手法,可替您疏理一二。” 木峰:“…………” 此时夜已深。 柳如眉心想父子俩应该是修炼完了,便走入了院子,直奔谪羽而来。 “星儿,看样子你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快让二娘看看。” 她说着就伸手向谪羽肩膀搂去。 可谪羽毕竟和柳如眉不熟,自然是不让搂的,轻微向后撤了一步,躬身作揖道:“多谢二娘关心!” 他说话时,声音十分空灵,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柳如眉有些诧异,星儿这是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了,平日里与我最为亲近,uu看书 .uashu如今为何会有一种生疏感? 她顿时佯装生气地说道:“我们大世子可真是武学天才了,学了武,跟二娘也变得生分了。” 木峰顿时对谪羽投去一个眼神,幸好谪羽领会了。 他立即躬身作揖道:“二娘,孩儿只是突然有些疲累,想回房休息。” 木峰怎会给柳如眉深问的机会,连忙接话:“正好,为父送你回去!” 说着“父子俩”便一同走出院子,朝木流星的天霸殿而去,只留下脸色惊疑不定的柳如眉。 她的心里诧异万分,回想刚才木流星的形态,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木流星已识破了她的身份不成,但她看着木流星长大,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声音空灵却不是冷漠,脸上的柔和也是装不出的,仿佛真的是变了一个人。 …… 木峰送谪羽回到卧房后。 谪羽作揖道:“孩儿想请父亲帮个忙。” 帮忙? 木峰有些疑惑,“但说无妨!” 谪羽说道:“孩儿想请父亲送些医书来,以供我参考,对质。” 木峰松了一口气笑道:“小事一桩,待会我叫刘能把府上所有医书给你送来便是!” 谪羽又是躬身作揖:“孩儿谢过父亲!” 两人聊了一阵,木峰便回去了,当然是假意回去,实则又在院外偷瞄了近一个时辰。 倒是管家刘能来送医书时,有点惊奇,原本无法无天的木流星,居然礼貌有加,让他不由感慨一声。 “世子长大了!” ………… 第26章 第3件事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 木流星吃了一肚子的气,才是退出了体内空间。 原因在于,厝渊自从回到体内空间后,讲述了整个经过,嘴里直念叨着没意思,老虎没意思,小龙更没意思,可恰恰是这个没意思如同尖刀一般,直往木流星的心口戳。 那头凶狠的东北虎身上,面对自己时,犹如洪荒猛兽一般,暴戾恣睢,轻描淡写地一巴掌就将自己的脖子给干断了。 可这纹身哥到了厝渊那,完全似是纸糊的一般,三两下就被揍得喵喵直叫。 “哎呀,好特么尴尬,小爷刚刚脸都红了!” 他从书桌起身,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自言自语了一句。 “哈……啊,好困,好饿啊!先吃再睡还是先睡再吃?这是一个问题。” 他哈欠连天,算上昨日,他已经快三天三夜没吃饭睡觉了,之前还有六百年的功力顶着,倒没什么疲惫感,如今六百年的功力被当做屁给放了,自然是有些顶不住了。 最终他决定了,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起来饱餐一顿。 可惜生活就是这么不如意,他才躺在床上刚刚睡着,便感觉到一股来自魂魄的拖拽感,睁开眼后,他差点就骂街了。 前方是一黑一白两少年,没错了,自己又回到了体内空间。 一席白衣的谪羽席地而坐,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一身黑衣劲装的厝渊却是一手托腮,斜躺在地,示意无聊极了。 谪羽见木流星出现,连忙起身作揖道:“谪羽给兄长请安!” 厝渊先是不屑地瞅了谪羽一眼,才问道: “大哥,你才刚走,咋又回来了?” 木流星瞬间满头黑线,腹诽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啊? 随后他装模作样地说道: “大哥不放心你二人,再来看看,看你俩也相安无事,我这就走了!” 说完便狠狠地朝自己的脸颊就是一大嘴巴子,心里怒喝一声:“给老子醒来!” 你别说,还真有用,疼痛感使得他瞬间回归了本体,见自己躺在床上,才是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 “亦菲!幂幂!热巴!去取些早膳来!” 他朝门外呼喊一声,可依旧毫无应答。 这才一拍脑门,自己的三大丫鬟被关了禁闭,还没放出来呢。 无奈之下,只得拖着疲累之躯朝木峰院子走去,心想着用些早膳,再说一说正事。 此时的正气阁中,牌匾已被扶正,院内,刘能正在指挥一群下人干活,有的正在打扫,有的正在铺设青石路面,有的正在搬运木柱……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此时木峰在院中站着,眉宇间一股疲惫之色,想来这正气阁毁了,恐怕是一夜未眠,他见木流星走进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看出儿子满脸疲惫,木峰关切地问道:“星儿,你怎么大早上的没了精神?” “哎!老爹你随我来!” 木流星摆了摆手,没有多言。 随后父子二人走到院墙之外一个角落处,他才严肃说道:“老爹,我为第三件事而来!” 木峰见儿子神神秘秘的,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自己也正了正脸色,“星儿,你说便是!” 木流星左右查看一番,确认无人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木峰跟前,说道: “孩儿恳求老爹,若日后,我木家与二娘撕破了脸,父亲能留二娘一命,我不管二娘到底是什么人,但我能感觉到,她心疼我的模样不是装的,你若不答应,孩儿长跪便不起!” 他边说还边磕起了头。 木峰慌忙扶起了他,看着脑门通红的儿子,叹了一声,“哎!我儿有情有义,可他人未必如此,罢了罢了,为父答应你便是,只是你以后跟你二娘说话要留个心眼!” 此时院墙内,竟有一个下人正在鬼祟地扶墙偷听,恰巧被刘能看到。 刘能立即断喝一声:“德福,你猫在那做什么呢?还不赶快干活!” 这个下人似早有准备,匆忙捂着肚子,满脸皱在一起,说道:“刘总管,小人有些腹痛,想来是昨夜吃坏了东西,能不能去如个厕?” “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刘能嫌弃地摆了摆手。 “老爹,这几日怎么没见到四大将军?” 木流星接着发问。 “这个……前几日后山……产量颇丰,他们还在清点……” 木峰含糊其辞地答了一声。 随后父子俩又聊了一阵后,木流星才是告辞离去,离去前还顺走了院内一棵刚摆上的兰花。 木峰看着“神偷”木流星,又是叹了口气,随后招呼刘能一声。 他一改之前的慈父形象,脸色阴沉地对刘能说道:“以后对德福此人留些心眼,必要时……” 说着伸直手掌在脖颈处一划。 刘能点头称是。 …… 话说木流星顺了兰花后,便径直朝百花院跑去,一进门,只见小翠、小红还有几个丫鬟在里外打扫,给花浇水,擦拭台面,独独不见柳如眉身影。 木流星逮住小红便说道: “把你院里的美人儿给小爷我交出来!” 小红早已习惯痞里痞气的木流星,笑道:“世子又在打趣,院里美人儿多了,不知世子要哪个?” 木流星一脸正经地说道:“自然是最美那一个!” 小红又是说道:“夫人刚刚还在堂屋小坐,不知现在去哪了,不过世子稍坐片刻,夫人肯定一会儿就来。” 木流星这才放开小红,捧着兰花,走到凉亭中坐下。 果真如小红所言,不一会儿,柳如眉便走了进来,不过两眼有些泛红,像刚哭过似的。 她见木流星坐在凉亭中,慌了一下,背过身去,左手掩面,右手用绣帕轻轻擦了擦眼角,才是转过身来,笑着朝木流星走去。 “早晨清爽,去散了散步,却不知是哪阵风将这武学天才刮到我百花院?昨晚对人家生分得很,今日又怎来了?” 木流星盯着柳如眉发红的眼圈问道:“二娘,你眼睛咋红了?谁惹你不开心?” 柳如眉嗔了木流星一眼,说道:“人家看你昨晚如此冷漠,不免心情低落,哭了一晚上!” 木流星顿时有些尴尬,编道:“昨日练功练了一整天,练得有些累了,对二娘语气不好,待回去后,可谓是后悔莫及,这不,特带了盆花儿过来赔罪!” 他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兰花。 柳如眉小心接过那盆兰花,放在一旁,这才是捏着木流星的脸笑着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吧,找我什么事?” 木流星笑眯眯地说道:“没啥事!这不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我的好二娘嘛,只是这浑身汗臭,腰酸背痛,要是有人能帮忙搓揉一下,就更好咯!” 柳如眉顿时笑靥如花,习惯性地拍了拍木流星的额头,可这一拍,木流星立即疼的大叫,倒是吓到了柳如眉。 她这才是看到木流星通红的脑门,使得自己眼圈又是微微泛红,随后轻轻地牵住木流星的手,把他拉进了浴室…… 一通洗浴完毕,木流星换上一套干净的绸缎,这才有了些许精神,和柳如眉打趣了一会儿,告辞离去。 她在院门口看着木流星的身影缓缓离去,口中幽怨地小声说道:“人生,浮萍也!” …… 木流星早已饥饿难耐,须得来顿大鱼大肉才算快活,并且谪羽和厝渊远来是客,老这么缩在西南王府中也不是个事,也该带他们见见世面,彰显一下自己身为大哥的气魄。 他刚出门,下人便早已备好舒适的马车,他坐入其中后,吩咐下人把帘子全拉开,才吩咐启程前往东街闹市。 要说木流星把帘子拉开是有其用意的,此乃彰显大哥气魄的第一步,身为西南世子,那可是昆淋城中数一数二的角色,旁人若是见了,必然开口问好,阿谀奉承一番,何等风光也。 这么想着,uu看书 ww.uukanshu.cm他还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老二老三,好好看着,大哥在城中是何等地位!”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给打空了。 此时街上确实人来人往,街道两旁摆着长长的摊子,卖些蔬菜水果、绸缎布匹、首饰小玩意儿等等之类的,小贩们的叫卖声不断,一幅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可路上行人们见到他后,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纷纷退避三舍,慌张间还带有厌恶的神色。 若是一个两个还好,可一路走来,路人皆是如此。 木流星算是纳了闷,这跟以前的剧本对不上啊! “世子又出门了!小心点,别被他看不顺眼,一刀给宰了去。” “这个败家子,豪掷万钱嫖妓,何其奢靡!” “西南王府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以前顽劣一些倒也无伤大雅,如今却草菅人命,不当人子!” “听说王爷都快气昏了,险些将他打死,可他就是拒不认错!” “有此世子,实乃昆淋城之祸,西南郡之祸也!” ………… 路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木流星耳朵微动,竟将这些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挂不住脸,怒骂道:“你们这些刁民!有证据吗?小爷我拯救了整个西南郡的文坛一事怎么没人提起?我特么!” 他不怒骂还好,这么一骂,路人们吓得人作鸟兽飞,不一会儿,连同整个街道都空荡荡了。 他也不是傻子,细细想来,恐怕这一出多少和木峰有点关系! ………… 第27章 天下第1聪明人 木流星在东街逛了一圈,算是把脸彻底丢个干净,尤其此时肚中又甚是饥饿,便让车夫停在一个名为味香阁的酒楼门前,上楼吃饭。 店家一见木流星,吓了一跳,这不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杀人不眨眼的世子殿下吗? 但职业素养使得他立即做出反应,顿时点头哈腰,连声问好,将其安排在楼上雅座。 木流星环顾四周,食客们察觉其眼光扫过,无一敢与其对视,纷纷低头,噤若寒蝉。 唯有一老者,直视桌前一白纸,聚精会神,丝毫没在意木流星的目光。 此人身穿普通的麻衣,头戴一素青麻冕,脑袋似乎比别人要大一些,头发斑白却梳的井然有序,留有一小撮山羊胡,胡须也是斑驳不一,面容和善,双眼有些泛青,却神采奕奕。 这倒是引起了木流星的好奇心,凑过去一看,白纸上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形,似是徒手画的,但是老者似乎并未发觉木流星,仍在凝神沉思。 “这有啥好看的,不就一个圆吗?小爷还以为是啥好玩的东西呢!” 一旁的木流星突然出声,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老者听到旁边有人说话,这才是从沉思中退了出来,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小胖墩? “你可知它有多大?既不知自然也就不懂老朽心中所想。” 老者性情十分温和,即使听到木流星语气中有些不屑,倒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木流星顿时有些不服,这老货跟谁在这装大尾巴儿狼呢,小爷今天就教教你。 “πr的平方呗,能有多难?” 老者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是πr的平方?” 木流星挠了挠脖子,从桌上拿来两支筷子,一支筷子直立不动做支点,另外一支筷子沾了沾老者的茶杯后,呈30度角与前一支筷子握在一起,手一转,就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圆形。 “你那个圆不正规,我这个才正规。” 他说着又用筷子比了比,找到圆的中心,从中心点到圆边又是画了条线,指着这条线说道:“这就叫r,也叫圆的半径。” 木流星又挠了挠头,说道:“至于这个π嘛,是3.1415926……反正是一个无理数。” 老者听得有些不明白,他作为当世第一聪明人,居然听不懂这小胖墩的话语,但他也十分豪爽,索性一摊手。 “老朽没听懂……” 木流星又是不屑地看了老者一眼,指着这个圆解释: “算了算了,看你也有些笨,我这么说,这个π大约有一寸长短,而半径也正好两寸左右,也就是说这个圆有一寸乘以两寸的平方……大概有十二寸那么大。” 老者有些似懂非懂地问道:“这个平方是什么东西?” 木流星顿时有些头大,说道:“真笨!你是我带过的学生中,最差的一届里最差的一个。这个平方就是乘法的简算,比如三乘三,就是三的平方,四乘四就是四的平方。” 老者听得津津有味,不过自己这个聪明人竟被一个孩童给教训了,还是有些挂不住脸,于是他又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道题,递给木流星,“小友,姑且不论你刚才的算法是否正确,不如解解这道题如何?” 木流星拿过题目一看,顿时一句卧槽脱口而出,题目是: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是一道标准的教学题。 他取过筷子,沾了沾茶水,就是运算了起来,设鸡有x只,兔有y只,x+y=35,2x+4y=94 …… “鸡有二十三只,兔有十二只!无聊!” 不消片刻,木流星就算了出来,抠了抠鼻子,觉得无趣,也不和老者打招呼,自顾自地就回先前雅座去了。 倒是这老者,惊讶异常,虽然看不懂木流星的算法,但鸡兔同笼的答案是对的,那么莫非他刚才算的圆也是对的不成? 莫非老朽要寻的人就是这位小胖……小少年? 随即老者手中连连掐算,片刻后喃喃道:“果然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即起身,快步走到木流星跟前,笑眯眯地说道: “我观小友天纵之资,可愿拜老朽为师?” 木流星一脸不爽道:“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收我为徒!” 老者也丝毫不生气,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老朽我复姓诸葛,单名一个睿字,至于你嘛,衣着华贵,长得挺胖,年纪约摸十二岁,若是所猜不错的话,当是西南王府小世子木流星!” 木流星略微惊讶了一下,却也立即想通,不满地说道:“这酒楼中这么多人认识我,你稍微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少来这里装神棍,影响小爷吃饭!” 老者也不恼,坐在木流星对面,静静地等他吃饭,木流星也不赶他,像是卯上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木流星才是吃饱喝足,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启程回府,老者见此也是匆忙跟上。 “车夫,放开了跑,别让那人追上!办好了,少不了赏赐你的。” 木流星上了马车后,匆匆吩咐了一声。 车夫立即来了精神,尤其整个东街经过先前一事后,冷冷清清,更利于马儿驰骋。 可接下来,车夫惊奇的发现,无论他如何加速,后方老者仍能稳步跟上,马车犹如百米冲刺,开足了马力,老者却如闲庭若步,优哉游哉。 就这样,这位名为诸葛睿的老者一路跟到了西南王府大门前。 好巧不巧,木峰正站在府门前等着木流星,似有要事要说,他乍一看其身后老者有些眼熟,再一看,顿时慌忙地奔跑了过去,甚至带起了一阵狂风。 “诸葛先生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木峰匆匆走上前来,对着老者抱拳问候。 老者也是哈哈一笑,回了一揖,“王爷,十年前一别,今日竟能再次相见,身体是否安泰?” 木峰难得开了个玩笑,“身体倍儿棒!” 就这样,诸葛睿在木峰的热情邀请下,“盛情难却”地入了西南王府,在堂屋中坐下,期间二人完全无视了木流星。 木流星感到十分好奇,这诸葛睿到底是什么人,木峰居然尊称其为先生,莫非与那位存在是同一人?不过那位存在何等武力,应该不至于如此厚脸皮。 于是他就撅着屁股,猫在堂屋外面偷看。 只见木峰将诸葛睿迎到上位坐下,热茶奉上,才开口问道: “不知诸葛先生来到这昆淋城,所谓何事?” 诸葛睿笑眯眯地说道:“我观世子资质奇佳,想收其为徒,故而便跟到了王府门前。” “此话当真?” 木峰一听,激动的拍案而起,满是不相信的神情。 “老朽亲口所说,自然作数!” 诸葛睿端起茶杯茗了一口,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 木峰立即笑得下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随即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星儿,既已听到,还不快快进来拜师!” 木流星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走了进来,“老爹,这人笨得很,怎么能做我师父呢?” “放肆!诸葛先生乃是世上公认的第一聪明人,他若不配为你师,试问天下还有谁可为你师?” 木峰随即脸色稍缓,劝解道:“你不是叫我给你找教书先生吗?我认识的所有先生加在一起,都比不过诸葛先生的一根脚指头,你可知天下想拜他为师的读书人从西南郡可以排到京都,还不速速跪下,给诸葛先生递茶!” 木流星听此不情不愿地跪下,取过茶杯,递向诸葛睿。 诸葛睿也不恼,但却并未接过茶杯,而是想到了一个点子。 “我观小友心中不服,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木流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赌注是什么?” 诸葛睿说道:“简单,若是小友输了,便拜老朽为师!” “那我要是赢了呢?”木流星问道。 “小友若是赢了,老朽立马滚出王府,不再叨扰!天下第一聪明人从此易位于你。”诸葛睿自信说道。 倒是木峰起身阻止道:“先生怎可如此?无论输赢,武国西南王府随时向先生敞开!” 诸葛睿摆了摆手,“无妨!” 他转过头来,直视木流星,“小友可敢对赌?” “有意思,u看书 .uuanshu.o 小爷接了,赌什么?” 木流星此时倒想试一试这位天下第一聪明人到底有多聪明。 “简单,就赌今夜是否有雨,让小友你先下注!” 诸葛睿说出赌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木流星蹬蹬蹬跑到屋外,看了一会儿,走进堂屋说道:“外面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那我就赌有雨吧!” 诸葛睿眼神一凝,更加坚定了收徒想法,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友既说天气晴朗,为何又要赌今夜有雨呢?” 木流星笑道:“我看你自信满满,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所以我赌有雨!” 诸葛睿笑眯眯地说道:“好,那老朽就赌今晚无雨。” 说完后,他起身对木峰作了一揖,“既然赌注已定,那老朽就不再叨扰了,明日再来登门拜访!” 木流星一直盯着诸葛睿的表情,但丝毫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诸葛睿说完便准备离去,却被木流星给拦了下来。 “等等,我想了一下,我赌今夜无雨!” 木峰立马起身怒喝:“放肆!赌注已成,岂可儿戏?” 随即他立即朝诸葛睿抱拳说道:“是在下教子无方,还请先生勿怪!” 诸葛睿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那我便赌今晚有雨!世子,我们明天见!” 他说着就朝门外走去,速度极快,一溜烟便不见了身影。 木流星见如此速度,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再想改回赌注,已成妄想。 …… 第28章 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诸葛睿一走,诺大的堂屋内只剩木家父子俩。 木流星有些悻悻然,自己也准备回房,可刚起身就被木峰叫住。 “星儿可知为父为何在门口等你?” “为何?” 木流星摇了摇头,面露疑惑之色。 “京中传来线报,皇帝染上重病,卧床不起。” 木峰解释了一句,但话只说了一半。 “当朝武宗帝子嗣稀薄,膝下仅有一女,故而未能明立储君,他若是重病不起,他的那些血脉至亲,同胞手足还不得闹翻了天?” 木流星立即接茬,对朝局走势似乎还颇有了解。 “若仅是如此,倒还不至于太过慌乱!就怕……” 木峰眼前一亮,接着说道。 “有诈?” 木流星猜测了一句。 咻咻咻…… 正在这时,十几道利箭突然朝堂屋飞速射来,幸得黑卫横身挡下。 “有诈也好,无诈也罢,在未看清对手具体用意之下,我须得即刻返回军中坐镇,一来震慑蠢蠢欲动的燕军,二来有兵马在手,若是有不开眼的想搞点小动作,便必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府中我会多派一些人马隐于暗中,以便护佑你周全!” 木峰无视了远处刺客,严肃地说道。 因为自昨夜起,西南王府内刺客数量暴增,不仅于此,那些刺客以往都是为了刺杀木流星,可就在昨夜,木峰亦被刺杀,虽然皆被他三两拳就送上了西天,可这是一个危险信号,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他心里有一个不现实的猜测,莫非是因为木流星一日之间破入了束气境七品,让那人产生了警惕? 随即,他摇了摇头,天下天才何其之多,再者说来,十二岁才破入束气境七品,修行速度顶多算中游之列。 “木老头,那你此次回来,只是为了让我背个骂名?” 一旁的木流星最终还是没忍住,生气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木峰叹了口气,“原本想让你纨绔一些,让敌人放松警惕,如此,你才能活的久一些,可如今时局有动荡之势,这纨绔之名恐怕护不了你多长时间。” 木流星小声嘟囔了一句:“nmb!” “你说什么?”木峰有些疑惑,没有听清。 木流星挠着后脑勺,看向天花板,“没什么,我在问候奶奶……” “诸葛先生乃是神一般的人物,你能拜其为师乃是自身福源,切记要以礼相待!” 木峰没能意会,转而说起诸葛睿。 木流星不服地说道:“你怎知我打赌一定输?他能不能当我师父言之过早!” 木峰哼了一声,“给你举个例子,军中神机将军吴平,你可佩服?” 木流星咧嘴回道:“自然佩服,神机将军,神机妙算也,恐怕就是他设的局让小爷背负骂名。” 木峰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那你可知吴平当时不过是一名籍籍无名的穷书生,偶得诸葛先生指点,由此才得以开悟,成为如今的神机将军?” “那又如何?”木流星反问了一句。 “你既佩服,那此话又是何意?” 木峰不解地问道。 木流星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你既说诸葛先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那么问题来了,欲要拜他为师的人多如牛毛,他为何会在这人山人海中选中一位背负骂名的纨绔世子?” “虽然为父也一时也猜不透用意,但此人生性温良,向来不涉党争,更不是武国中人,你若能拜其为师,起码能有九分好处。” 木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木流星询问道:“那他是哪里人?” “以后你自然知晓,行了,你的疲惫之色越来越浓,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木峰关切了一句,便让木流星回房去了。 …… 当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令人惊奇的是,当晚谪羽竟未出来,木流星暗暗推测,谪羽出现与否似与月亮有关,莫非谪羽是狼人转世? 至于打赌输了,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心境,他早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他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刚睡着,又是一股熟悉的拉拽感,魂魄悄然沉入体内。 一睁眼,就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扭打在一起,定睛细看,不就是谪羽和厝渊嘛,只见谪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厝渊却没什么伤痕,应该是谪羽深知身为兄长,让着厝渊。 木流星慌忙上前,一脚将两人分开。 谪羽嘴里念叨着:“不当人子,行为竟如此粗鄙。” 厝渊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木流星细细一打听,才知道两人竟是因为医理不合,一时冲动,才是扭打了起来。 二人均是传承了谪不凡和厝九州的医学感悟。 谪羽认为人乃是气、形、神的统一,人若是生病必是气、形、神中某一方面出现问题,通过“望、闻、问、切”的手段诊断其病因,然后辅以药物、针灸、推拿、食疗等手段让病患缓慢痊愈。 而厝渊则是认为,人若是生病,是体内某一五脏六腑或其它部位发生病变或者坏死,应该对症下药,若是五脏坏死应当切除,重新更换,快速治疗才是根本,若缓慢治疗只会使得身体越拖越病,甚至会向其他健康的五脏进行传染。 木流星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中西医不合吗? 连忙劝道:“你们两派的医理都有其优势和特点,并非要硬说谁对谁错,若是能摒弃不合,相互搭配,再多的疑难杂症岂不是手到擒来。” 谪羽与厝渊对视了一眼,又是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木流星顿时有点拉不下脸,腹诽了一句,小爷给你们做和事佬,这两个崽子还不领情。 他索性想了个办法,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我举两个病例,你们比试一番如何?” 谪羽和厝渊这才是眼睛一亮,谪羽作揖说道:“请兄长出题!” 厝渊也是说道:“大哥出题吧,看我如何让他心服口服!” 木流星满意地点头,这才出题: “有一病患,常年腰酸背痛,身体却无法看出任何病症,该如何治?” 厝渊立马说道:“大哥,我知道,将其腰处连同背处,一刀割开,深究其内,找到酸痛原因,矫正即可。” 木流星不置可否。 谪羽朝木流星作了一揖,说道:“兄长,谪羽认为应当以银针刺入其酸痛穴位,再辅以推拿,不日便可痊愈!” 木流星才说道:“你们二人所说方法都能治愈,但三弟要开刀,二弟只需按摩针灸,孰强孰弱,无需多言!” 厝渊又是哼了一声,谪羽却无太大变化,但还是看得出他眼眸间有些喜悦神色。 木流星又是说道: “第二题,有一病患,右臂中毒箭,毒已深入骨髓,该如何救治?” 谪羽轻松笑道:“用圣医宗的圣心丹即可!” 木流星听到圣心丹时,抖了一下,又想起那晚的痛苦经历,生气道:“这圣心丹确实有效,但其做工繁复,药材稀缺,试问世间能有几粒?” 厝渊道:“大哥,我知道,应当割开皮肉,直至入骨,用小刀刮去骨上箭毒,将药敷入,再用细线缝合,方可无事。” 木流星这才是笑道:“圣心丹太过昂贵,世间并无几人吃得起,所以谪羽的方法虽有效,却不实际,反观厝渊方法,虽需动刀,却最实用。” 厝渊听到这才是笑了起来,说道:“大哥说得好!” 随即木流星语重心长地劝解:“圣医宗和鬼刀门均为医门翘楚,各有其独到之处,应当相互结合,因人而医,才是正途!” 两人这才是脸色缓和,谪羽长揖及地,说道:“兄长言之有理,谪羽受教了!” 厝渊也是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哥说得有道理!” 随即两人握手言和,木流星才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聊吧,我睡一会儿!”说完闭上眼,这才是做起了美梦! 第二日清晨,雨过天晴。 阳光洒落在木流星脸上,他立即惊醒,匆匆套上衣服,朝府门处奔去。 此时,木府门前,木峰身着盔甲,头戴暗金色精铁盔,正在和柳如眉、刘能等一众人告别,身后站着四大将军。 木流星悄悄猫在一处。 好巧不巧,一麻衣老者正轻快走来,正是诸葛睿,木峰也见到诸葛睿,连忙上前去迎。 诸葛睿作揖道:“王爷这是要走?” 木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想多留两日,与先生畅谈一番,但前线战事吃紧,需快快回军坐镇。” 而旁边玄武将军吴平也是看见诸葛睿,匆忙上前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不知师父近来是否安好?” 诸葛睿看着吴平淡淡说道:“你与老朽虽有善缘,u看书 uukanu 却并不是师徒,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师徒相称!” 吴平仍未起身,倔强道:“师父可不认我这个徒儿,可徒儿却不敢不认师父!” 诸葛睿看着一脸倔强的吴平,将其扶起,“也罢,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当日我不过对你指点一二,你却已有今日成就,老朽甚慰!” 木峰转身对诸葛睿抱了抱拳,“先生愿收犬子为徒,实乃木家之幸,犬子虽有些聪颖,但天性顽劣,往后时日,还望先生多多包涵!” 吴平听到这话,一脸震惊,朝府门内撇了一眼,满是羡慕。 诸葛睿也是回揖道:“王爷放心,老朽自有办法!不过……” 木峰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什么?” 诸葛睿指了指木峰和黑虎将军王彪。 “老朽本不应多说,但既与世子结下善缘,便说一说,王爷以及身后这位将军,印堂均有些微微发黑,半年内恐有祸事将近,还请二位小心则个。” 木峰大笑一声,身上气概尽显:“既已入战场,早已看淡生死,只要武国兴盛,百姓安宁,木某区区一条命要便拿去!” 诸葛睿作揖道:“王爷之豪情,让老朽佩服!” 木峰抱了抱拳,跟众人道了声告辞!朝府门内深深看了一眼,心里说道:“再见了,小兔崽子!” 随后他骑上战马便是离去,四大将军以及卫兵纷纷跟上,吴平对着诸葛睿再是拜了一拜,便上马追去。 …… 第29章 唐朝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峰走后,木流星才是跑了出来,看着空旷的街道微微发呆。 柳如眉轻轻拍打了一下木流星脑门,调笑道:“偷看了这么久,舍不得吧?” 木流星佯装高兴道:“才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木老头总算走咯!” 一旁的诸葛睿一挑眉,朗声说道:“徒儿,还不迎为师入府?” 木流星连忙谄媚上前,扶着诸葛睿进府,边走边问:“师父,你说木老头半年内有灾祸是不是真的,是什么灾祸?” 诸葛睿微微一笑,回了六个字: “天机不可泄露!” 木流星“切”了一声,“不说便不说,自己走吧,又不是走不动!” 他说着便甩开了诸葛睿的手,自己上前先走了。 诸葛睿也不恼。 倒是柳如眉上前问好,“柳如眉见过诸葛先生!” 诸葛睿盯着柳如眉的印堂,脸色一凝,随后掐指一算,摇了摇头,“卿本佳人,可惜天意弄人,时也,命也!” 柳如眉却脸色轻松,轻声回道;“早已看淡了!” 随后她向诸葛睿告辞一声,便回百花院内去了。 刘能则将诸葛睿带到了一个名叫静气阁的院子,介绍一番。 “王爷早有安排,这静气阁安适宁静,离天霸殿也近,适合先生居住,先生就在此住下,我会安排几个下人供先生差使,先生有何事,叫下人传唤我便是!” 诸葛睿有些疑惑道:“天霸殿?” 刘能说道:“是世子的院子,世子自己起的名,望先生不要见笑。” 诸葛睿笑了笑道:“有趣有趣!” 随后刘能告辞离去。 诸葛睿稍微修整一番,便拿着一张白纸,朝天霸殿而去。 此时木流星正坐院子里,地上摆着一堆约一寸长短的方形木块,他正聚精会神地用小刀雕刻。 诸葛睿有些好奇,走上前一看,只见木流星身旁有些已经雕刻好的小木块,上面刻着一萬、二萬、三萬,还有几张牌刻了一只小鸟,有几张牌刻了东西南北风。 诸葛睿有些好奇地问道:“徒儿雕刻此物,有何用意?” 木流星嘴里叼着根草,神神叨叨地念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此乃麻将是也,想学吗?师父,我教你啊!” 诸葛睿确实非常好奇,但却没接他的话茬,因为现在若是接过话茬,自己必然落了下风。 只见他微微挑眉道:“我这里有一份天下版图,你想不想知道你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武国之外天下又有多大?”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张。 木流星顿时眼前一亮,激动道:“想知道,想知道,快告诉我!” 毕竟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他五年了,他的确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回了古代,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异界大陆,若是穿越到古代,那如今是一个什么朝代,若是穿越到了异界大陆,为何外界流传的都是李白杜甫的佳作。 诸葛睿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也不说话,径直走进堂屋,坐下并翘起了二郎腿。 木流星本想追进堂屋,但追了一半,忽然停下,似乎懂了些什么,唤来下人,命其端杯茶过来。 不一会,下人托着一杯茶急忙跑来,木流星接过茶杯,这才是走进堂屋。 只见他咚咚一声便跪在了诸葛睿面前,把茶杯双手递向诸葛睿,说道:“徒儿木流星,拜见师父!” 诸葛睿笑眯眯地接过茶水,一口饮尽,说道:“好,好啊!徒儿思维敏捷,确是金玉良才!” 随后他将木流星扶起,坐于旁边。 木流星急不可耐地问道:“师父,您看师也拜过了,是不是该讲讲这天下版图?” 诸葛睿这才是展开了手中白纸,白纸上没有其他,正是木流星昨日在酒楼所调侃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圆形。 难不成这就是天下版图? 木流星一看,细想自己昨日的大言不惭,登时面色彤红,他奶奶的,丢人丢到家了! 此时诸葛睿坐于他的堂屋之中,可不就是丢到家了嘛。 诸葛睿见其面色,心中大悦,这才缓缓讲述。 一千年前,天下纷乱,一位名叫綦琳琅的人突然崛起,随后一统天下,将世界号为琳琅大陆,而自己则号为琳琅大帝,他武功盖世,据传闻离传说中的境界仅差一步之遥,又精于治国,那时百姓安居立业,天下亦是热闹繁华。 但好事不长久,琳琅大帝执迷于突破境界,以求长生不死,奈何造化弄人,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 琳琅大帝驾崩后,其儿子綦江帝登基,但綦江帝并不似琳琅大帝一般胸怀天下,而是昏聩不明,荒淫无道,偏执己见,加重赋税,大兴土木,肆意杀戮,枉杀无数贤臣。 百姓衣不遮体,饿殍满地,届时起义军四起,奋起反抗,战争打响,血光滔天,经过十年鏖战,各路起义军军临平天城,綦江帝知其大势已去,用一席白绫,自缢于临天殿之内。 本也是好结局,可立谁为王成了问题,各路起义军意见皆是不合,分配不均,再次大打出手,又经过近二十年的鏖战,琳琅大陆最终一分为十国,分别是吴、江、越、蒙、高、武、燕、苗、唐、赵、魏。 吴、江居东北,越居正东,蒙、高居东南,武、燕居西北,苗居正北,唐、赵居西南,魏居九国正中。 后来经过变迁,居于正中的魏国因军力最盛,想吞并九国,实现一统,却被九国联手击溃,其国土被一分为九并入九国版图。 至此才形成了如今的九国并立的局面。 木流星恍然大悟,这才是确定这琳琅大陆乃是异界大陆。 诸葛睿微眯着眼,问道:“你这院子起名为天霸殿,也带个天字,是否在模仿綦江帝?” 木流星深沉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因为天霸动霸tua!” “什么?”诸葛睿面露疑惑之色。 “因为天霸动霸tua!”木流星重复了一遍。 诸葛睿也没再追问,毕竟这个徒弟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木流星问道:“唐朝呢?” “唐朝在琳琅大陆之前。”诸葛睿说道。 木流星:“那隋朝呢?” 诸葛睿:“隋朝自然在唐朝之前。” 木流星:“那宋朝呢?” 诸葛睿:“什么宋朝?应该是宋国吧?南北朝时期倒有一个宋国!” 木流星:“那五代十国呢?” 诸葛睿:“???” 木流星急眼了,气得背出了朝代表:“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 诸葛睿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竟能将朝代表完完整整地背了出来,关键在于,这朝代表他是很多部孤本的史书中拼拼凑凑才了解到的,而且这些史书如今还在自己手中,那么眼前这小胖子又是从哪里看来的? 还有,五代十国、宋、元、明、清是什么朝代? “师父,你不会不知道吧?”木流星问了一句。 诸葛睿大方地摇了摇头,“从未听闻过唐朝之后还有这些朝代!” 木流星只能作罢,就连天下第一聪明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此事恐怕只有自己才能解开真相,这里明明是个异界大陆,却有着唐朝之前的记载。 那么这唐朝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换了一个问题。 “师父,我观世上练武之风盛行,那武者境界又是如何分类?” 诸葛睿许是讲得有些口干,端起一旁刚添过的茶喝了一口,缓缓讲道:“武者境界简称武境,共分七境,束发境、初冠境、丹立境、明通境、天命境、婴花境以及最为神秘的化神境,七境之中,束发境与初冠境共分九品,而后面的境界则分为上中下三品,若是摸到瓶颈的上品武者,也可称为大圆满,晋升条件除了肉身、真气、魂魄之外,大道感悟亦尤为重要,尤其到了后期,欲要突破都要以大道为基石。” “为何化神境最为神秘?”木流星好奇地问道。 “化神境作为武境巅峰,古往今来破入其中之人少之又少,又无史料记载,自然神秘, 只能听传闻,若练至化神境眨眼间便能遨游天下,且与天地共长生!” 木流星又问道:“那外人如何看出武者实力处于何等境界?” 诸葛睿道:“凡是武者,动手间身上皆有气机,望气即可,你身上气机短且宽,应是束气境七品。”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天下间不乏奇物可遮挡身上气机,让人探不清虚实。如若是自己查探是何实力,可循气内视自身丹田,束气境及初冠境只需看真气浓郁程度便知,若是丹立境,丹田内会衍生一内丹,品级越高,内丹越大!以此类推。” 木流星释然,又问道:“师父如今处于几品?” 诸葛睿笑了一笑,又说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木流星想了想,最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切!” ………… 京都皇宫。 密室之中。 本应重病在床的武宗帝却坐在首位之上。 下方坐着四五人,穿的皆是正儿八经的蟒袍。 一切都透露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武宗帝环顾一圈,率先问道:“焘王为何没来?” 魏思亮躬身上前,“回陛下,焘王称身体不适。” 焘王,顾名思义,自然是武宗帝的同胞手足,武宗帝登基后,他便被封为焘王爷,此人素来温文尔雅,贤明有道,深受百姓爱戴。 “那便不管他。” “朕最近听说一趣闻,木峰之子木流星,竟跟风月女子拜堂成亲,uu看书 ..co事后草菅人命,何其纨绔,可就是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却又在一日之间甄至束发境七品,倒是有些顿悟的味道。对此,诸位有何看法?” 武宗帝一开口询问,底下的人就讨论开了。 “这木峰本来就桀骜不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如今再多一个木流星,实乃武国大祸!” “木流星此子,原以为纨绔一些,又是练武废脉,不成威胁,可如今竟又可修炼,假以时日世袭为西南王,恐成气候!” “西南军足有三十万之多,个个强悍,对木峰言听计从,我等打入其中的探子不消几日便被拔了个干净,此事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可如何智取?” …… 众人议论纷纷。 武宗帝却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问道:“一别十二载,曹青最近可好?” 魏思亮低声回道:“回陛下,曹大人十二年来未踏出过家门半步,闲时赋诗写字,武艺却也没落下,据闻如今已是丹立境上品。” 武宗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既如此,传朕口谕,擢曹青再任军机大臣一职,统管军机处。” “嗻!” 魏思亮领了命,就要退出密室。 “等等!若是这日后出了什么变数……” 武宗帝将其喊住,欲要再交代什么。 “那曹青上任便是陛下病重时所说的胡话!” 魏思亮机敏地回了一句。 武宗帝笑着摆了摆手,“哈哈哈,你这个老狐狸,去吧去吧!” ………… 第30章 王府大比(前夕) 自此,诸葛睿每日教木流星读书写字,待人之道,还会时不时的教一些看相之术。 不知不觉间,已过三月之久,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进行王府大比,诸葛睿得知消息后终于看不惯木流星的满身赘肉,欲要下手。 天霸殿。 “徒儿,你虽然天生灵脉孱弱,但奇经八脉却比常人粗壮几倍,只要勤加练习,比起天才可能会差一些,但比起普通武者,亦可以胜过一筹。” 诸葛睿正在院中细心教导。 “师父,怎么样才算勤加练习?” 木流星面露疑惑,因为灵脉窄的原因,他的真气浓郁程度要比寻常武者低一大截。 “普通武者控制真气走过经脉时,或多或少都会溢散一些出去,待经脉运行完毕后,从丹田所出的真气已然溢散了大半,这是无法避免的,一来他们可能从未注意,二来他们的真气始终太多,不好控制。 而你不同,你本就真气稀薄,所以你必须控制好体内每一丝真气,不浪费一丝一毫,自丹田出了多少真气,在拳头之上的便必须有多少真气,由此便能缩小差距。” 诸葛睿解释道。 木流星嘟囔了一声,“师父,按你这么说,真气稀薄反而好控制,也算是优势?” 咚! 诸葛睿举起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臭小子,为师安慰你,你还唱反调?” 木流星吃痛,捂住脑袋嚎了一嗓子,“师父,如果只是将真气精准控制了,难道就可以胜过大部分武者了吗?” 诸葛睿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行的,除此之外,你必须炼体,所谓取长而补短,肉身强健了,方能弥补你真气不足的短处。” “何为炼体?是不是得准备个大药缸,放些淬体的药物,然后我坐入其中,排出体内杂质?” 木流星想起了小说中的淬体桥段,故有此问。 “嗯?这种炼体方式确实有人用,但是以此来炼体终究不过是花架子罢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真正的炼体必须以生死战磨炼,辅以野兽内丹,由此既能提升战斗技巧,又能提高肉身强度,还能甩一甩你身上的肥膘,一举三得!” 诸葛睿侃侃而谈。 生死战? 木流星打了一个哆嗦,听名字就吓人,莫非在诸葛老头的眼里,流血受伤都算轻的,要动辄生死才行? 咚! 诸葛睿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叫谁老头呢?” “师父,我错了!” 木流星连忙认错,随即懵了,“不对啊,师父,我刚刚没有说出口啊!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 “别误会,为师只是教你尊师重道罢了!”诸葛睿笑眯眯地说道。 诸葛老头,诸葛老头,诸葛老头,诸葛老头…… 木流星觉得刚才只是偶然,于是内心不断叫着,想试探一二。 可一旁的诸葛睿似乎毫无察觉,依然是笑眯眯的神情。 良久之后,他才问道:“叫够了吗?” 木流星心知坏了,这老头竟然会读心术,他转身就跑,可无论如何跑,都跑不出院子,诸葛睿永远在前方等他,诡异的场景犹如鬼打墙一般。 “师……师父!徒儿……错……错了!” 半晌后,木流星终于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诸葛睿再问:“叫够了吗?” “师父,够……够了。”木流星慌张地回道。 “为师认为你还未叫够!” 诸葛睿笑眯眯地举起了双手,随后整个天霸殿都弥漫着木流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话分几头。 此时,京都皇宫之中。 武阳宫。 如今的武阳宫,作为当朝皇帝的住所,门外全是带刀侍卫,别说是人,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武宗帝正躺着,似是病重,咳嗽连连,不一会儿,内务总管魏思亮走了进去,悄然来到其床前,对其耳语了一句。 武宗帝当时就躺不住了,“他为何会来?” 魏思亮答道:“回陛下,听闻是专程为了收木流星为徒而来!” 武宗帝铁青着脸,说道:“传朕密旨,让曹青原地待命,没有我的旨意,不得擅自行动!” “让探子好生盯防,此人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禀!” 魏思亮领命后退出书房。 武宗帝这才咬牙切齿道:“诸葛睿,连你也要坏我好事!” 随后整个武阳宫中又环绕起了病重的咳嗽声。 …… 西南郡。 木府。 也就是木天的府邸。 府中虽比不得西南王府那般宽敞气派,但也有些小桥流水,其中的精巧雅致却也别具一格。 书桌前坐着两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少年郎。 中年男子和木峰有七八分相似,生得一副国字脸,剑眉星眸,胡须很长,直至腹部,眉眼间一股凌气,不苟言笑。 少年郎生得唇红齿白,天庭饱满,倒显得有些俊俏。 这中年男子正是木峰的亲弟弟,木天。 而少年郎则是木天的亲孙子,名为木诩。 由于一年一度的王府大比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木天早早地就开始忙碌。 王府大比可谓是西南郡的盛事,届时上千位参赛者同台竞技,上万名观众呐喊助威,何其壮观。 故而木天不得不慎重对待,此次大比也报名了上千人,所以无论是参赛者的境界,年龄,身世都得查的彻彻底底。 而且还要根据参赛者的年龄进行分组。 共分五组,孩童为一组,少年为一组,青年为一组,中年为一组,老年为一组。 往年这参赛者的排名分组都是由管事们进行甄选,可今年木天大手一挥,要亲自来划分。 “诩儿,你已年满十三了吧?” 木天整理资料之余,对少年郎发问了一句。 木诩恭敬地答道:“回爷爷,孙儿上月已满十三。uu看书 ww” “那便是少年组,你虽初入其中,却已是半步初冠境,只要勿过自大,认真对待,夺魁亦有望!” 木天提笔将木诩的名字排入了少年组。 木诩恭敬答道:“孙儿谨遵教诲。” “哎,你那不成器的小叔也报名了,算起来,他快十三岁了,也应分入少年组。” 木天皱着眉,叹气说道。 木诩想了想,还是问道:“爷爷,这王府大比定于八月初五,而小叔的生辰是八月初四,分入少年组是否过于严苛?” 木天头也不抬,“此话何意?” 木诩颇有见地,辩解道:“小叔向来不通武学,若是放入孩童组,说不定还能胜个一场半场,可若是放入少年组,恐怕会贻笑大方。” 木天一拍桌子,大声训斥。 “荒唐!规矩便是规矩,他既已到十三岁,便该入少年组,若是入了孩童组,天下人必然耻笑我偏私!更何况,他的丑事在西南郡传的沸沸扬扬,须得磨磨他的锐气,让他吃吃苦头,方能成长!” 木诩只得低下头来,恭敬说道:“孙儿知晓了!” 其实他也不是太过关心分组,自己的小叔木流星本就是练武废材,无论分在哪一组,都是鼻青脸肿的嘴脸。 他怕的是自己的大爷爷木峰,木天的性子太过刚直,若是因此小事得罪了木峰,恐怕自己以后的路也不会好走。 可偏偏这种担心还不能说出口,否则必将迎来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人际交往可真是个难题啊! ………… 第31章 世子殿下被掳走了 天霸殿中。 诸葛睿正在侃侃而谈。 “武国的正南边,有一座兽山,兽山幅员辽阔,足有半个西南郡那么大,里面生活着诸多野兽,个个是穷凶极恶,杀戮成性,有的是独活,有的是群居……” 木流星听得都快睡着了,打着哈欠问道:“啊……哈,这兽山,徒儿倒是听闻过,不过师父,你提它干嘛啊?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推,喝口茶水吧?” 诸葛睿笑眯眯地回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你猜?” “该不会是?别啊!师父,徒儿小胳膊小腿的,去了无异于送死啊,师父!” 木流星瞬间睡意全无,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差点就跪下恳求了。 诸葛睿看了看他的满身赘肉,以及肥手肥腿,又看了看自己,腹诽了一句,你要是算小胳膊小腿,老朽岂不是没长肉? 他随即取出一封信,说道:“此去兽山,应该会徘徊两月左右,期间风餐露宿,徒儿可得做好准备,王府中你不必担忧,为师已在信中已写好具体说辞。 徒儿可还有遗言……有留言未曾交代?为师替你一并写上!” 木流星更是吓得脸色发白,“遗言?” “为师说的是留言。”诸葛睿死不承认。 “师父刚刚明明是说遗言。”木流星十分确认,反驳一句。 诸葛睿上前按住了木流星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为师说的是留言,徒儿听岔了。” “我不去!” 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控制住后,木流星犹如受惊了的小猫一般,却死活挣脱不开。 诸葛睿:“那可由不得你!” 木流星:“徒儿备些衣服、吃食,再去也不急。” 诸葛睿:“不必!兽山多得是。” 木流星:“我不去啊!会死的!” 诸葛睿:“放心吧,为师替你算过了,你命中注定是颗灾星,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木流星:“黑卫何在,这老头疯了啊!……” …… 随着诸葛睿一挥手,二人的身影便在院中彻底消失,独有木流星的惨叫声还在这空落落的院子中回荡,以及空中有一封信缓缓飘落。 暗处的黑卫们顿时吓了一跳,齐齐现身四处搜寻,可翻遍了整个西南王府也未找到木流星和诸葛睿的踪迹。 无奈之下,黑卫队长黄飞鸿将信展开,上面只写着寥寥数语。 王府大比在即,特带徒儿流星潜心修炼,勿念! 黑卫看完后差点给吓瘫了,世子殿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 ………… 数日后。 西南边关。 广场上,无数军中儿郎组成大阵,正在操练,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呐喊声连成一片,可谓声势浩大。 但此时的主帅府中,木峰却在大发雷霆。 “朽木!蠢材!迂腐之极!就这脑袋,一根肠子通到底!我他娘的……” 整个府中都是他咒骂的声音。 因为他今日收到王府大比的分组,木天竟将木流星划分到了少年组,这使得木峰瞬间血压升高,好歹也是一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可自己的弟弟居然如此迂腐,生辰与大比之日仅差一天,即使划到孩童组也没人会有意见。 更何况堂堂西南世子,即使分到了孩童组,又有谁敢有意见? 只是如此一来,木流星被划到少年组,夺魁的几率微乎其微,那《天罡拳》的秘籍就拿不到了。 木峰此时那叫一个憋屈,如同生生咽下一只死耗子一般,当初为了鼓励武学之风,才将家传的《天罡拳》孤本给拿出来放入藏经楼,如今反倒是自家人把藏经楼的大门给生生焊死了。 “帅爷,稍安勿躁。” 一旁的吴平出声,让木峰降降火。 “吴将军,你说说,本帅竟有如此一个迂腐弟弟,这不是关起门来,自家人打自家人吗?这不是活生生地打我的脸吗?本帅如何不气?” 木峰仍在咒骂不止。 吴平淡淡说道:“若是往日,帅爷倒也该生气一番,可如今,大有不同!” “如何不同?” 木峰面露疑惑。 吴平一挑眉,“有贵人相助,自然不同!” 木峰恍然大悟,问道:“吴将军是说?诸葛先生?” 吴平这才露出笑意,答道:“正是!” “家师此人,学识渊博,为人睿智,手段奇多,若是他想,世子殿下在大比上夺魁并不难!更何况……” 木峰连忙催促:“何况什么?吴将军你倒是说快一些,急的本帅心中直痒痒!” 吴平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揭开盖子,吹了一吹,“更何况家师此生涉猎众多,若论武功秘籍之多,除了一些隐世不出的老怪,我敢打包票,天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木峰听此,心才勉强放下了一半,也让得他想起了十年前与诸葛睿的见面。 那时,九国正中的云中学府放出消息,同为医道魁首的圣医宗传人和鬼刀门传人即将对决,广邀天下武学之士前往观摩。 好武的木峰听闻后,欣然前往,可惜在路上遇到了燕军埋伏,厮杀了数日,虽然最后彻底杀出重围,却也错过了高手对决。 待他匆匆赶至云中学府时,两大传人已飞天而去,使得他懊恼不已,随意找了个酒馆便喝起了闷酒。 也恰巧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位老者,老者大方地将两大传人打斗的精彩画面转为文字直播说与木峰,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使得木峰将其惊为天人,一是因为老者独到的见解,二是因为老者渊博的学识。 没错,这老者就是诸葛睿。 身为云中学府的院长,却毫无架子可言,与木峰相谈甚欢,虽然最后木峰因牵挂边关匆匆离去,但诸葛睿却成为他脑海中不可磨灭的人物。 更神奇的是,也因此次相谈,木峰收到启发,没过几日便打碎了瓶颈,破入了明通境。 …… 木峰还沉浸在回忆的浪潮中时,一位斥候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奉上一封密信。 “帅爷,u看书ww.uukansu王府传来急报!” 他听此不敢耽搁,匆匆打开一看,信上写着: 六月初一,晨。 诸葛睿于天霸殿中掳走世子殿下,据其称,将携往兽山修炼,末将自知失职,愿率黑卫众前往兽山带回世子,若不遂,黑卫众皆羞愧自尽! 望王爷恩准! 看完信的木峰惊疑不定,他看了看吴平,得了个放心的眼神后,才朗声说道: “传我命令,所有黑卫驻守西南王府,不得离开半步,还有,此消息不得透露半分!” “得令!” 斥候起身快步而去。 木峰这才问道:“吴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福非福,祸非祸也!” 吴平的回答十分深奥。 木峰算是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此话何解?” 吴平不答反问:“帅爷觉得家师收世子殿下为徒是否别有用意?” 木峰回道:“自有用意,只是本帅还未猜透!” 吴平再问道:“那帅爷认为,你身上或者世子身上亦或者整个西南王府,是否有什么珍贵之物是我师父所觊觎的?” 木峰更为疑惑,“珍贵之物?世上珍贵之物无非便是顶级武技,上好武器,奇珍异草,珍藏丹药之类的,本帅是有一些,但这些东西以诸葛先生的眼界,恐怕还入不得眼!” 吴平哈哈一笑,“既如此,帅爷又在担心什么?” 木峰也跟着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间,透着一股担忧。 难不成诸葛睿知道些什么? ………… 第32章 大战黑毒鼠 兽山边缘。 一老一少驻足远望。 木流星被震撼到了,眼前的是一座看不尽有多宽,五彩斑斓的巨山,中下部呈绿色,是一片原始森林,自中部以上就犹如鸡尾酒一般了,蓝色的湖泊、迷雾的山林、火红色的树林、青色的枯林,顶部被浓浓的云朵所遮掩,且每个色彩之间划分的极为规律。 “行了,就在这里吧!” 诸葛睿随手一招,一朵云彩从空中垂落,他纵身一跃,斜躺于云朵之上,仿佛身下的不是云朵,而是柔软舒适的高级大床。 木流星看着这神仙一般的手段,投去了一道艳羡的眼神,随后又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要让徒儿进行生死战吗?为何到此却停驻不前了?” 诸葛睿在云朵之上瞥了他一眼,“你有多招人恨,难道自己不知道?” “嗯?师父,莫非你……” 木流星愣了一愣,难道说这诸葛老头知道自己身怀天妒灵脉。 咻。 他正这么想着,自云朵之上有一道狭小的气浪突然而来,正中他的脑门,两者相碰间闷声作响。 “啊……” 他疼的抱头痛呼,连头脑都昏沉了几分。 诸葛睿换了个姿势,提醒道:“叫喊的声音再大一些,声音越大,野兽越多。” 此话一出,吓得木流星急忙捂住了嘴巴。 吱吱吱…… 远处一只硕大的黑鼠似是被叫声引来,它双目中充满狡黠的神色,正盯着木流星打量,嘴里涎液滴答滴答流了一地,脖颈下一撮红毛极为显眼。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木流星被吓了一跳,顿时怒骂出声。 云朵之上再次传来指点,“哟,运气不错,黑毒鼠,一阶野兽罢了,放心吧,它没什么力气,更是受不了你如今的一拳之力!” 木流星颤抖地撇了撇嘴,“这特么的是老鼠?你要不说,小爷还以为是条大黑狗呢!” 随后他有些跃跃欲试,心想这老鼠虽然大是大了一些,不过既没有战斗力,倒是可以练练手。 谁知诸葛睿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提醒道:“这黑毒鼠虽没什么力气,但是奔跑起来速度极快,且牙齿上有剧毒,徒儿可得小心!” 我草…… 木流星瞬间一个踉跄,这也太坑徒弟了吧? 于是一人一鼠就这么隔空对望,似乎都在忌惮对方,谁也没有先动手。 诸葛睿再次说道:“放心吧,这兽山弥漫着无形的规则,你起码还得踏前三步,才算是进了这兽山范围,届时,黑毒鼠才会发起攻击。” “师父,您倒是早说啊!” 木流星立即坐倒在地,抱怨了一句。 诸葛睿假装疑惑地问道:“怎么?徒儿不过去?” “傻子才过去呢!”木流星头也不抬地答道。 诸葛睿再问:“徒儿竟如此坚决?” “小爷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打死也不过去,那大黑鼠看着多恶心啊!” 木流星顺势躺倒,翘起了二郎腿。 “你会过去的!” 诸葛睿老神在在地眯起了眼,向着老鼠后方的野果树一招手,一颗诱人的野果便飞入了云朵之上,他随意用衣袖擦了擦,便塞入口中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木流星生气了,怒声问道:“师父,你吃东西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没问题!” 诸葛睿十分干脆地将果核一丢,光吧唧嘴了。 “…………” 木流星顿时要疯了,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嘴上骂不得,心里也骂不得。 时间总是过得如此飞快,转眼便已是正午十分。 诸葛睿似是觉得阳光刺眼,再度伸手一招,又一朵白云飞快落下,伫立在他的头顶,遮去阳光。 木流星可就惨了,又是六月,又是正午,阳光何其毒辣。 他早已饥渴难耐,嘴皮干裂,于是试探说道: “师父,给徒儿摘个野果吃吃呗!” 可惜云朵上的人不知是装睡还是假寐,丝毫不理。 “你若是如此,小爷就不伺候了,您呀就慢慢在这躺着吧,小爷回去喽!” 木流星发狠,起身便朝后要走。 诸葛睿翻了个身,难过地说道:“徒儿慢走,黄泉路上,为师定然会为你践行的!” “诸葛老头,你咒我?” 木流星是真的生气了,这老头实在是欺人太甚。 诸葛睿轻笑一声,“你认识回家的路吗?就算认识,你敢回家吗?如今你那些个贴身护卫又不在身边,外面刺客众多,山匪横行,你一旦出去,恐怕离死也就不远喽!” 木流星被吓得瘫倒在地,眼眶中泪水打转,憋屈啊,何等的憋屈,这便宜师父真是好算计,将所有的路全都堵死了,独留这黑毒鼠一条路。 无奈之下的他只好认命似的朝这大黑鼠走去,一步、两步、两步半、两步半半…… 终于,他咬紧牙关迈下了第三步。 嗖…… 黑毒鼠动了,如风一般,不消三息便冲到了他的近前。 “哎呦,我的妈呀!” 木流星瞬间把脚缩了回来,吓得大叫了一声。 可如此一来,黑鼠便来到了眼前,虽说没有上前,却恶狠狠地盯着他,似在等待着他迈出脚步。 云朵之上传来一声嗤笑,“不是服食圣心丹了吗?早已百毒不侵,竟还怕一只一阶的黑毒鼠?” 木流星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的是……嗯? “师父怎会知晓徒儿服食过圣心丹?” 云朵之上传来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fuck! 憋屈极了的木流星只得用起了所学不多的英文表达愤恨。 随后他运起天罡真气汇于双拳之上,犹如壮士就义一般,迈步而上。 还不等老鼠发难,他抢先出手了,铆足力气朝黑毒鼠身上轰出一拳。 可黑毒鼠即为鼠类,自然是敏捷之极,一个闪身便让他扑了个空,随后张嘴咬住了木流星的屁股,且此鼠甚是狡猾,一击即退,在远方冷冷地盯着将要毒发身亡的猎物。 “你大爷的,鼠辈!” 木流星顿时疼的大叫不止,伸手一摸,屁股上有两道鲜明的牙印,且流出的血液瞬间发黑,可见黑毒鼠毒性之强。 他生气了,提起双拳便直奔黑毒鼠而去,可惜每每都没能砸中不说,身上还多出了一道道牙印。 黑毒鼠有些发懵,眼前这坨早该毒发的五花肉为何还迟迟不倒下。 云朵之上叹了一口气,“莽夫!为师知晓你服食过圣心丹,这畜生又不知晓!” 木流星听此立即会意,uu看书 wwukansh 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黑毒鼠隶属鼠类,比寻常野兽要更具灵性,见猎物突然倒下,也不松懈,缓缓走近,就在即将临近木流星之时,突然又后撤了几米,生怕被反杀。 而木流星依旧一动不动,他在等,等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因为他体内真气已然不多。 黑毒鼠见猎物没有动静,才松懈了几分,快步走上前来,朝木流星的肥手一口咬下,然后飞速后退。 木流星疼的要死,心里咒骂了黑毒鼠一万遍,可依旧不敢动弹,因为一旦动弹,便失了机会。 黑毒鼠见猎物仍然没有动静,这才放下戒备,轻快地跳到木流星近前,准备美餐一顿。 木流星心知机会已到,悄然将所有真气全部凝聚于右手之上,就在黑毒鼠下嘴的一刹那,他也突然出手,正中黑鼠下巴。 吱…… 这黑毒鼠果然如诸葛睿所说,防御力极低,喷出一口鲜血,叫唤了一声便彻底没了生息。 “大爷的!苦死小爷了!” 战斗胜利的木流星大骂了一句,他强忍着疼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吱吱吱吱吱吱吱……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老鼠叫声。 随后一只只硕大的黑毒鼠皆是露出了身形,眼光阴寒地盯着木流星,数量足有十多只。 诸葛睿翘起了二郎腿,毫不自责地说道:“哎呀,匆忙之间,为师忘记提醒了,这黑毒鼠乃是群居生物。” “诸葛老头,我操你大爷……” ………… 第33章 凌波微步??? 众多黑毒鼠在远处鼠视眈眈,木流星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欲要后退。 云朵上的诸葛睿老神在在地提醒道:“徒儿可莫要后退,否则这些黑毒鼠必定群起而攻之!” 木流星立即站定,哭丧着脸,恳求道,“师父,您就行行好吧,徒儿体内已经没有真气了!” 诸葛睿教训道:“为师老早便嘱咐过要勤加练习,你方才仅挥了一百零一拳,便耗光了体内真气,但若是将真气精准控制,你起码可以挥出三百拳以上。” 木流星谦卑地问道:“那如今当如何?还请师父指教。” “既无真气,体力犹存,看到那边的野果树了没?那野果乃是天地孕养,名为灵气果,虽说是最底阶的灵果,食之却能恢复体内真气。” 诸葛睿难得起身,指了指他早晨摘过的野果树。 可我该如何过去? 木流星凝了凝神,自己一旦有所动作,那些黑毒鼠必定追击,须得想个妙招才行。 可惜肚子不如意,咕咕作响。 于是…… 老远的就见到一群大黑耗子在追着小胖墩狂咬不止。 “啊……你们别过来呀!呜呜呜,你们都别过来呀!” 木流星开足了马力朝野果树冲去,边跑还边哭喊着。 终于,他跑到了树下,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全身都是伤口,流出的血液更是恶臭发黑。 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他跑至树下后,黑毒鼠们眼眸间划过一抹忌惮之色,立即远离,不再发起进攻。 他不明所以,擦了擦眼泪,骂道:“鼠辈们,又在等着小爷毒发身亡?” 咯咯咯…… 果树旁突然走出了一只三分像鸡七分像鸟的野兽,足有两三只黑毒鼠那么大,它的头上有一个鸡冠,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脖颈下有一撮橙色羽毛,嘴是黄色的,闪着尖利的光芒,它身上的羽毛是红色的,尾巴是黑色的,它的爪子也是黄色的,同样锋锐无比。 此时这野兽正用阴寒的目光盯着木流星。 诸葛睿调侃一声:“哟,火冠鸡,二阶野兽,吾徒之气运实乃不错!” “卧槽……鸡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来,先把爪子放下……” 木流星慌了,立即求饶,因为他看到这火冠鸡将利爪抬起了一只,俨然一副金鸡独立的模样。 自己连一阶的黑毒鼠都搞不定,更别提这二阶的火冠鸡了。 一旁的火冠鸡根本就不管他如何求饶,扇动翅膀便飞扑而起,再接一套正宗的兽山无影脚,瞬间就将木流星挠的七荤八素。 于是在火冠鸡无情的狠踹之下,他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兽山的范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云朵之上的诸葛睿嘲讽道:“以你束发境七品的实力,应可战三阶野兽,却被一二阶野兽欺成这般?” “徒儿从未与人动过武,更不知如何与野兽对敌。” 木流星抱怨了一句,就差哭出来了。 诸葛睿随手一挥,便有几本书籍掉落在地。 “哎!罢了罢了!你挑选一番吧!” 木流星拿起来一看,有些呆愣。 《五禽戏》、《少林拳》、《八极拳》、《十二路谭腿》、《简太极谱》、《凌波微步》? …… 这些武功看着也太眼熟了吧?跟武侠小说似的。 于是木流星拿起《八极拳》翻看了一二,上面全是图解,甚至不需要运用真气即可使出。 再一看《五禽戏》,也是如此。 《凌波微步》也是如此。 不过区别在于,其他都是武功,《凌波微步》则是身法。 他朝云朵发问道:“师父,这些是?” 诸葛睿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都是些低级的武技,一般而言,只有废脉才会练一练,强健体魄嘛!” “那您还拿给徒儿练?” 木流星感到不忿,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诸葛睿被气笑了,一副我就是看不起你的语气回怼道:“束气境七品却打不过一阶野兽,与废脉又有何异?” “你……” 木流星也想回怼,却找不到回怼之词。 无奈之下,他选了《八极拳》和《凌波微步》。 “既已选好,徒儿便开始练习吧!” 诸葛睿随手一招,一枚灵气果便落到了木流星的身旁。 “为师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为师为你提供吃食,三日后,生死各安天命!” 木流星早就饿坏了,拿起灵气果三两口便入了肚。 由此一来,他丹田内的真气也渐渐充盈,腹中甚至已然没了饥饿之感。 “好东西!”他赞了一声。 然后他拿起《八极拳》,欲要开始修炼。 诸葛睿翻了个身,提醒一声:“为师劝你还是先行修习身法。” 木流星恨得牙痒痒,不敢不从,只好放下《八极拳》,拿起了《凌波微步》。 图解共有六十五页,第一页便是一个复杂的八八六十四卦,随后才是一个小人脚下踏着一个八卦不断行进,如同画圆一般,踏完六十四卦后,最后一步恰好走回原位。 木流星身处困境,竟激发了斗志,全身贯注其中,用了足足半天时间才将第一页看完。 诸葛睿又是摇了摇头,开始怀疑自我,自己到底是不是选错人了? 谁知,木流星将第一页看完后,翻开第二页,一息(一个呼吸的时间)、两息、三息,翻开第三页,一息、两息,翻开第四页,一息,翻开第五页,一息,翻开第六页……随后他直接将书籍合上扔在一旁。 他深吸了一口气,左脚缓缓踏住乾字位,右脚紧随其后,踏入夬字位,随后左脚踏入大有位,右脚踏入大壮位,左脚再踏小畜位…… 他走的很慢,但步步精准无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他才运行了一个周天,重新踏回了乾字位,就在他踏下最后一步时,立即瘫倒在地,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 啪啪啪。 竟是诸葛睿鼓起了掌,称赞道:“不错,不错,竟只用了半天时间便能全部记下,虽然走的慢一些,也算天才之列了!” “师父,你少来捧杀我,徒儿都快累死了!” 木流星抱怨着回了一句,其实心里却有些小得意。 诸葛睿难得指导一句:“那不过是你内气紊乱罢了,凌波微步既不耗真气,亦不耗体力!” “师父此话何意?”木流星来了精神。 诸葛睿说道:“你且翻开第二页!” 木流星立即照做。 “注意观察嘴型。” 他听此,细细一看,果见小人的嘴是张着的,随后他翻开第二页,小人的嘴闭了起来,第三页,小人的嘴又张开,第四页,又闭上,难道说? 于是他片刻间便翻完了整本书,原来如此。 他也豁然开朗,再度起身,吸了一口气,左脚踏入乾字位,随后右脚踏入夬字位,将气吐出,左脚踏入大有位,又吸一口气,右脚踏入大壮位,再将气吐出…… 由此周而复始,他竟越走越熟,也越走越快,浑然没了累觉,反倒是轻松畅快之感。 恰在这时,太阳落山,一轮圆月即将升起。 木流星立即头皮发麻,心道,坏了! 若是月亮升起,那么谪羽可就要出现了,诸葛睿是何等的人精,谪羽一旦出现,肯定三两句间便会露了破绽,那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将被诸葛睿彻底知晓。 谁知诸葛睿却笑眯眯地说了一声: “别捣乱!” 随着他的话语一出,一朵朵黑云凭空成型,不到一刻钟时间,黑云便布满了整个天空,彻底将圆月给遮掩了去。 木流星呆滞了,原来自己这位便宜师父竟真能操控天气? 那收徒时所设的赌局不就是一个圈套吗? “徒儿可莫要如此想,uu看书 wwuukanshu 怎会是圈套呢?为师只是想告诉你,何为一力破万法罢了!” 云朵上的诸葛睿似乎真的会读心术,不待木流星发问便回答了出来。 “一力破万法?” 木流星喃喃念道,似有所悟。 “只要你实力凌驾于他人之上,那他人的阴谋诡计终究是行不通的,而倘若这阴谋诡计是由你所出,那么他人自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诸葛睿兴趣来了,解释了一番。 “师父,就如同现在的你与现在的我吗?”木流星问了一句。 诸葛睿赞道:“徒儿聪慧!” 木流星反问一句:“师父方才何其无情,何其寡言,为何如今又与徒儿语重心长般说这么多?” 诸葛睿回道:“方才你贪生怕死,为师自不愿与你多言!” “如今呢?” “如今徒儿既被老鼠咬过,又被小鸡踢过,心中有了怒气,自知这老鼠和小鸡根本伤不了筋骨,自然有了斗志,而既有了斗志,为师必然得指点一番。” 诸葛睿笑意连连地解释道。 木流星倒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么,为了激起徒儿的斗志,这黑毒鼠与火冠鸡在师父眼中只不过是棋子?” 诸葛睿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它们不过是棋盒罢了!” 木流星问道:“那棋子呢?” 诸葛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了一句。 “你猜?” 木流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难不成…… ………… 第34章 灵活的胖子 兽山。 月光下。 伴随着时不时的兽吼声,一个小胖墩正在倔强地迈着步子。 乾夬大有及大壮,小畜需兮大畜泰。 履兑和睽与归妹,中孚节兮损和临。 同人和革离与丰,家人既济贲明夷。 无妄随兮噬盍震,益和屯兮颐和复。 姤和大过鼎与恒,巽与井兮蛊和升。 讼与困兮未济解,涣与坎兮蒙和师。 遁和咸兮旅小过,渐和蹇兮艮和谦。 否和萃兮晋和豫,观和比兮剥和坤。 他踏步间,反倒边念出了六十四卦方圆歌诀。 他以前曾涉猎过这方面的书,当时看的头大,便没再继续,如今背会了这六十四卦后,反倒能轻易咏出。 云朵上的诸葛睿显得十分安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打扰这位勤恳的少年。 翌日清晨。 咯咯咯喔…… 竟是火冠鸡打鸣了,看来即使是二阶野兽,也改变不了生物本能。 “少得意,小爷我迟早把你烤了!” 木流星愤愤不平,他一夜没睡,顶着两大个黑眼圈,仍在练习凌波微步,并不是他勤奋,而是因为这兽山的夜晚太冷了,他只能不停走动,以此取暖。 夏日多风,在这片森林之中,没个遮风的地方,使得这风儿并非凉爽,反而刺骨。 诸葛睿坐起,伸了个懒腰,“徒儿如此勤奋,为师甚慰!” “勤不勤奋的,师父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可倒好,大云垫着小云盖着,可我呢,好不容易找到些枯柴,却不会生火,差点没冻死!”木流星冷哼一声,说出心中抱怨。 诸葛睿面对徒弟的顶撞毫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吾徒切莫生气,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木流星冷声说道:“好一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吾徒竟有此学识?令为师大感惊讶!” 诸葛睿此次是真的惊讶,其貌不扬的木流星居然知道孟子的《告子下》。 “那您可得瞧好了,日后令您惊讶的事多了去了!”木流星回了一句。 “既如此,今日的灵气果,徒儿便自行去取吧!” 诸葛睿依旧笑眯眯的,杀人不见血。 “哎呀,师父今日何等英俊逼人,气质何其儒雅,哎呀呀呀,这轻轻一挥手,大云作床,小云化被,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哎呀呀呀呀呀,师父,您莫不是落入凡间救苦救难的仙人吧?” 木流星立即化身舔狗,咔咔就是一顿舔。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少来这套。” 诸葛睿明知他说的是违心话,却还是笑了起来。 “哎呀呀呀……” 木流星欲要再夸,被诸葛睿伸手打断,“别别别,为师可受不起,说说吧,练习这凌波微步后,有何不解之处?” “师父,这凌波微步倒也好学,速度也快,只是就在原地这么照圆走,有什么用?如何对敌?” 木流星问出了心中疑惑。 “傻徒儿,为师问你,这八卦阵是在地上还是在你自己脚下?是你应当踏着八卦,还是八卦应当踏着你?” 诸葛睿不答反问。 木流星顿时眼前一亮,是啊,这八卦应当在我脚下才是,只要心有八卦阵,到处都是八卦阵!。 他再次尝试,放眼望去,地上果真铺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八卦阵。 “这是乾字,那是坤字,那是艮字……” 于是他猎心一起,踏着八卦迅速踏入了兽山范围,如同一阵风一样,嗖的一声,便腾挪到了一只黑毒鼠近前,狠狠给了它一个脑瓜崩,然后又迅速腾挪了回来。 黑毒鼠立即暴跳如雷,却连他的尾气都未曾追到。 “哈哈哈哈,爽快,爽快啊!” 木流星悟得要领后放声大笑。 诸葛睿也欣慰地捋了捋胡子,自己这徒弟虽有些贪生怕死,悟性倒也不差。 “师父!” 木流星徒然吼了一嗓子。 诸葛睿笑着问道:“何事?”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木流星盯着那可灵气果树,畅快地说道。 诸葛睿看了看远方,则皱起了眉头,“为师觉得……你今晚可能要吃苦头……”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周围灌木丛簌簌作响,不一会儿探出了数十头野兽驻足观望。 它们虽然体型不一,什么牛马蛇神都有一些,但却有着同样阴寒的眼神以及尖利的牙齿。 木流星顺着诸葛睿的目光转头一看,“卧槽,怎么这么多野兽?” “为师昨日便提醒过你,声音越大,野兽越多!”诸葛睿回道。 “如此说来,这么多野兽,是……是徒儿方才放声大笑引来的?”木流星难以置信地问道。 诸葛睿淡淡回道:“吾徒机敏也!” 机敏你妹啊! 木流星欲哭无泪,才知高兴早了。 于是他踏着凌波微步再次进场,也就在他进场的一瞬间,野兽们瞬间群起而攻之,有双臂似铡刀的大螳螂,有力大无穷的小蚂蚁,还有全身布满虎纹的大牛,獠牙伸的老长的大野猪…… 纵使他如今身法了得,却还是被左一爪子,右一刀子的伺候着,退回来时,落了个遍体鳞伤。 幸得服食过圣心丹,伤口恢复极快,若是寻常人来此恐怕都撑不过第二日。 诸葛睿吩咐道:“徒儿暂且歇息一刻钟,再……继续!” 木流星就这么站着龇牙咧嘴,不敢轻易坐下,因为屁股上伤口最多。 诸葛睿问道:“你可知为何受伤?” “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指点。” 木流星疑惑摇头。 诸葛睿解释道:“你欲要打死那头豪猪,却被右侧的刀螂得了手!欲要打死那刀螂却又被这黑毒鼠咬了一口,如此这般下来,你未出一拳,却满身伤痕!” 木流星发问:“那当如何才能锤死这些畜生?” “认准目标,迈步前便开始蓄力,靠近目标后,一击便退,切勿贪心,逐一击破方为正解!” 云朵之上缓缓传来指点方案。 “多谢师父教诲!” 木流星这才缓缓将天罡真气汇于双拳之上,死死盯住了其中一只黑毒鼠,就是这些鼠辈最为难缠,速度又快,牙齿又尖,必先打死! 嗖…… 嘭…… 嗖…… 只见他快速而去,又快速而回,远处地上有一只黑毒鼠头颅直接裂开,已然毙命。 “呸!鼠辈,你也有今日!” 他啐了一口,心中大是畅快,接着又冲入了野兽之中。 不一会儿,昨日那些个耀武扬威的黑毒鼠便尽皆被他一拳毙命,uu看书 ww.uukansu尸体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 似是污了诸葛睿的鼻子,自云朵之上甩出一道匹练,将这些黑毒鼠的尸体尽皆碾成血雾,一阵清风吹过,恶臭之味才是散去。 可接下来,木流星就不好过了,那全身布满虎纹的大牛防御极高,他接连十几拳砸下犹如给对方挠痒痒一般。 还有那肥螳螂,反应极快,三番四次用手臂挡下了他的重拳。 那野猪虽中了几拳,倒地后却有立即爬起,看来未曾受伤。 至于那黑蚂蚁更甚,他一拳轰下,反倒被掀飞了起来。 还有那只会兽山无影脚的火冠鸡,单对单还好,可冲入野兽之中后,一时之间却也拿之不下。 他自视丹田,发现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真气已然不充盈,这可如何是好? 云朵之上似乎看穿了他的状态,缓缓讲述。 “古人云,文有太极安天下,五有八极定乾坤。 八极拳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在技击手法上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共分六式,挨、帮、挤、靠、崩、撼。 八极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故暴发力极大,古人称之为“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也不知有没有人想练练哟?” 木流星撇了撇嘴,“师父,我练便是,您不要老这么阴阳怪气的!” 他话音刚落,自云朵之上突然袭来一道狭小的气浪,正中他的脑门。 “好痛啊,师父!” 木流星立即吃痛,捂着脑门惨叫一声。 ………… 第35章 8极拳初显威 诸葛睿自云朵之上飘落而下。 “八极拳分三种拳劲,沉坠劲,左手开掌,右手握拳,一经坠下犹如泰山压顶;缠丝劲,以手画圆化解四方之力;十字劲,全身舒展将力集中为一点,一拳而出如山崩之势!” “步法分为不丁、不八、不弓、不马,皆是以马步为基础而演变而来。” “拳法分为量拳、挑拳、崩拳、砸拳、贯拳、栽拳、劈拳、冲拳八种拳法。” “还有两种掌法,沓掌和推掌。” “六种攻伐手段,挨、帮、挤、靠、崩、撼。” “紧记九要,意正身直,松肩气下,外方内圆,含胸拔顶,抖胯合腰,手脚相合,气力贯通,三盘连环,意守丹田。” “看好了,为师不使用真气演练一次。” 只见诸葛睿双脚一并拢,左手开掌顶天,右手握拳瞬间空砸而下。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气爆声顿时传出,以他为中心点,一圈气浪连带着沙土瞬间扩散开来。 一旁的木流星愣住了,这还是人吗?仅仅只是拳风就有如此威力,若是配上真气,即使诸葛睿把整个兽山给崩开来他都信。 但是接下来他完全被震撼了。 只见诸葛睿攻势不停,并步转为弓步,双手握拳,一拳轰出,带起了爆炸声,紧接着步子变为半跪步,双手同时开掌,往正前方一推,又传出爆炸声,步子再变,换为正马步,左手变为掌,右手变为拳,往右下方一拳轰出,地面都震颤了…… 他不停演练,将所有手段一一示范,气爆声不断轰鸣,一圈圈气浪不断扩散,整个兽山都被震得地动山摇。 直至他将全套八极拳演示完毕。 兽山顶部似有大人物被惊动了,隔空传话: “您老是要把我这兽山给崩碎吗?” 诸葛睿缓缓收拳,笑意连连地抱了抱拳,“叨扰了,这不是带徒弟来练一练嘛!” 那道声音充满了惊讶:“您竟然收徒了?” 诸葛睿微微皱眉,“怎么?你有意见?” “您请自便……” 那道声音有些憋屈,语气中恭敬之意十分明显。 木流星将这对话听得仔细,惊讶问道:“师父,您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就连兽山之主都对您恭敬万分?” “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练吧!” 诸葛睿一甩手,便又跃回了云朵之上,惬意地躺下。 木流星:………… …… 西南王府中。 柳如眉见木流星久久未出天霸殿,前来探访。 刚到大门口便被黑卫队长昆淋黄飞鸿闪身拦下。 “世子殿下有令,近两月内潜心习武,任何人不得入内!” 柳如眉微微蹙眉,“劳烦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来了,他自然会让我进去!” “不必!世子殿下说了,谁来也不见!” 黄飞鸿斩钉截铁地回绝。 一旁的侍女小红顿时不乐意了,怒斥道:“你这憨兵子,你可知我家夫人与世子殿下是何等关系?” 黄飞鸿被称作憨兵子略为生气,“自然知晓!” 小红接着呵斥:“既然知晓,竟还敢阻拦,莫非你不要脑袋了不成?给我让开!” 黄飞鸿却丝毫不让,仍旧斩钉截铁地说道:“在下只是执行军令,夫人若要惩处在下,只管与帅爷知会便是!” 小红还要再骂,被柳如眉挡下,“罢了,小红,星儿此刻潜心习武,必是为了两月后的王府大比做准备,我们便不要打扰了,回去吧!” “夫人……” 小红欲要争辩。 “我说回去!” 柳如眉转身边走,声音中似有三分怒意。 小红气得一跺脚,瞅了黄飞鸿一眼,匆匆跟上。 一路上,小红愤愤不平。 “夫人,就那憨兵子如此驳斥您的面子,还抬出了王爷做要挟,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柳如眉却蹙眉沉思,没有回答小红的问题。 …… 一日后。 兽山。 只见一个小胖墩踏着凌波微步游走于野兽之中。 “崩!” 他双拳之上灌满了天罡真气,突然向前一个弓步,朝那虎身牛一拳轰出,速度极快,攻势极强。 嘭! 虎身牛被轰的飞出了两米远,应声倒地。 他又腾挪到那刀螂面前。 刀螂反应极快,举起犹如镰刀的双臂便朝他劈砍而下。 “雕虫小技!缠丝劲!推掌!” 只见他左手开掌,轻轻一拨便将镰刀给拨开,随后双掌齐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这肥螳螂的脑袋推去,整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咔嚓! 刀螂竟被他一推之下,扭断了脖子,脑袋更是脱离了身子飞出了三米开外。 他没有停下,再次一纵身,跃到了那黑蚂蚁面前,蚂蚁举起力大无穷的钳子向他袭来。 “哼!冲拳!” 只见他的双腿化为正弓步,左手开掌,右手握拳,往斜下方便是一拳轰出。 嘭! 之前耀武扬威的黑蚂蚁竟毫无抵抗之力,被一拳轰得四分五裂陷进土里。 “痛快!” 他嚎了一嗓子。 以豪猪为首的其他野兽见此威势,选择明哲保身,立即四散而逃,片刻间便逃了个干净。 唯独灵气果树下的那火冠鸡全身炸毛,有些瑟瑟发抖。 木流星见此,兴奋地喊道:“师父!” 云朵之上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徒儿唤为师何事?”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这火冠鸡我吃定了,耶稣来了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木流星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架势,像极了原著。 他冲上前去,可火冠鸡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有些畏惧,却也是二阶野兽中的佼佼者,它飞扑而起便使出了无往而不利的兽山无影脚。 “一力破万法!” 木流星丝毫不慌,稳扎马步,对着袭来的夺命连环踢就是一拳轰出。 咔嚓。 一声传出,那锋利的鸡爪子瞬间断裂。 “靠!” 他再次踏前,腿呈弓步,一个侧身横撞,将火冠鸡撞得七荤八素,飞了出去。 “沓掌!” 他运起凌波微步,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火冠鸡身旁,火冠鸡激动地抖了抖腿,却站不起来,他往鸡脑袋一掌拍下,直将火冠鸡拍晕了过去。 “臭鸡,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卧槽,好重啊!” 他将晕厥的火冠鸡提起,竟有些吃力,骂了一声,心中大感畅快。 “你这憨货,既然知晓了小爷的实力,还不跑,这不是作死他妈给作死开门,作死到家了吗?” 云朵之上回了一句,“并非它不想跑,只不过他乃是守护灵气果树的护卫兽,必然是不能走的。” “护卫兽?” 木流星疑惑地看向诸葛睿。 “天地之间蕴养了无数灵植异草,即使最低阶的灵气果树都会又天生的护卫兽,灵植越是珍稀,则护卫兽实力越强。”诸葛睿翻了翻身,淡然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 “先不管这些,uu看书 uukanshu 师父,您想怎么吃这憨货?” 木流星高兴地晃了晃手中的火冠鸡。 诸葛睿翻身坐起,讶异地问道:“嗯?徒儿还会做菜?” “嘿,您也太看不起徒儿我了,不瞒您说,清蒸、黄焖、爆炒鸡、叫花鸡、辣子鸡、烤全鸡我是样样精通!” “只可惜没有什么调料,否则定然让您知道知道,徒儿本该是厨神的胚子!” 木流星面露得意之色,热情介绍。 “调料?” 诸葛睿有些诧异,随后一挥手。 哗啦啦…… 木流星的跟前瞬间便摆满了油、盐、酱、醋……等等一系列调料。 不仅如此,还有锅、碗、瓢、盆、刀……等等一系列厨房用具。 此举一出,他立时呆滞在原地,“师……师父?这么多东西,您从哪里变出来的?” 可惜回复他的永远只有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木流星惊奇之余,假意问道:“师父,您该不会连孜然粉也有吧?” “孜然粉?是什么?为师从未听过。” 诸葛睿皱了皱眉,翻遍了脑中的百科全书也没有孜然粉这种东西。 “就是一种黑色的小茴香,研磨以后制成的调料。” 木流星一挑眉,心道,看你能装多久? “徒儿说的可是此物?” 谁知诸葛睿笑眯眯地便取出一株小茴香给扔了下来,看样子还是晒干后的。 木流星再次懵了。 “what fuck?” ………… 第36章 超级无敌流星牌秘制孜然喷香滴油烤全鸡! 看着一地的调料以及锅碗瓢盆,木流星激动地搓了搓手。 “小爷早便说过,迟早要把你给烤了,如今正是兑现诺言之时!” 他先是取出三个大盆来,吆喝一声:“师父,来三盆滚烫的山泉水!” 诸葛睿倒是饶有兴趣,一招手顿时有一股水流自半山腰而来,待来到木流星近前时,冒起了滚烫的热气。 “行嘞,您就歇着吧,徒儿有需要再使唤……再求您!” 他在王府使唤惯了,差点嘴一秃噜又要挨揍。 咕咕… 火冠鸡似是意识到了危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哟,醒的好,给你尝点好东西!” 他拿起一壶美酒就给火冠鸡灌了下去。 起初火冠鸡大力抗拒,可尝了一口后,它竟爱上了这美酒的香气,都不用木流星硬灌,它便自己伸着脑袋王酒壶钻,没一会儿,一壶美酒便咣咣下肚。 咕咕……嗝……嗝…… 火冠鸡喝下美酒后,还美美地打了几个饱嗝,随后醉倒在地。 “成了!” 木流星高兴地一拍掌,迅速取出七星刀将鸡脖子划破,然后将它倒着提起来,血液顺着脖颈哗啦啦地流了一小盆。 厝渊在体内浑身不自在,鬼刀门的神器被你用来杀鸡? 诸葛睿眯了眯眼,问道:“徒儿,你既要杀它,直接杀便是,为何又要灌它喝酒?” 木流星一边放血一边答话,“师父有所不知,这酒的好处多了去了,先不说它有去腥气之功效,若是直接杀死这火冠鸡,临死前,它必定肌肉紧绷,吃起来,肉质较柴,口感不佳,可如果让火冠鸡醉倒后,再杀之,让其浑然不知自己已死,则它的肉质就会保持弹性,入口嫩滑无比,鲜香可口!” “原来如此!看来吾徒倒是真懂厨师之道!” 诸葛睿捋了捋胡须,夸赞一声。 此时鸡血流尽,木流星将火冠鸡丢入其中一个大盆中,等滚水烫上一刻钟之后再拔毛。 趁此时间,他取过葱、姜、蒜一系列调料进行剥皮,剁碎,再倒入少许白酒,少许酱油,盐巴、辣椒,抓匀后等待腌制。 做完这些后,恰好过去一刻钟有余,他立即走到大盆前,施展自己的脱衣大法,三两下就将这火冠鸡的羽毛给拔了个干净。 随后他取出七星刀将火冠鸡的腹部剖开,将内脏等一系列鸡杂剔除。 用闲余的两盆清泉水将火冠鸡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这才放回大盆中,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腌料层层抹上。 诸葛睿未曾瞧出端倪,问道:“徒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菜?” 木流星清了清嗓子,得意地说道:“此乃超级无敌流星牌秘制孜然喷香滴油烤全鸡!” 诸葛睿又问:“既是烤鸡,为何你又躺下,还不架上烤架,生火烤制?” “唔……啊,不急不急,师父有所不知,这腌料要渗入肉中起码需要一个时辰,徒儿我先睡上一觉也不迟!” 木流星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荫凉处翘着二郎腿便躺下。 一夜未眠的他,终于可以小歇一会了,无论生活如何残酷,还是得微笑着面对他。 诸葛睿哭笑不得,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 一个时辰后。 诸葛睿轻声呼唤:“徒儿,徒儿,快醒醒,火冠鸡腌制好了!” 或许是他太无聊了,又或许是木流星的前奏吸引到了他,他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这烤鸡。 木流星睁开睡眼,再次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才朝腌制好的火冠鸡慢慢悠悠地走去,左右翻了翻,确认腌制好了以后,他才将火冠鸡提到烤架旁。 三两下将火冠鸡架好,取过木柴堆在烤架下方后,吆喝了一嗓子: “师父,上火!” 云朵之上顿时飘下一缕火苗,直朝木柴堆而去。 木流星见此,取来早已准备好的油碗和刷子,迅速将火冠鸡里里外外刷了一道,慢慢翻烤了起来。 起初没什么味道,可随着柴火的炙烤,渐渐地…… 滋滋…… 那火冠鸡身上的热油不断冒出,滋滋作响,那晶莹的热油沿着滑嫩的鸡皮缓缓流下,随后滴落在火堆之上,发出嗤嗤的油爆声。 不仅如此,腌料也渐渐发挥作用,以蒜香及葱香为首,香味瞬间弥漫向四周。 “好香啊!徒儿竟有如此手艺?” 这喷香的肉味引得云朵之上的诸葛睿口齿生津。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小胖墩此时聚精会神地翻烤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一句。 这练武咱儿可能弱一些,但若是讲到吃,那小爷绝对是专家教授级的! 随着时间推移,火冠鸡身上的热油不断冒出,喷香味也越来越浓,甚至引来了不少野兽暗中窥伺。 诸葛睿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忍不住催促:“徒儿,为师认为鸡肉已熟!” “师父,您再等等,俗话说的好,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木流星有理有据地驳回了上方的催促。 诸葛睿无奈,翻身躺下,俗话还说了,眼不见心不烦。 眼见那肉香味已经到达了顶峰,此时鸡肉也烤的外焦里嫩,恰到好处。 木流星眼疾手快,立即拿起刷子再上了一层油,随后取出研磨好的孜然粉均匀地撒在鸡肉之上。 就在火温与孜然粉碰撞的那一刻,一股比肉香味还要浓郁的香味瞬间爆炸开来,浓烈的香气也瞬间钻入了诸葛睿的鼻中,使得他不自觉地又咽了一口口水。。 不止是他,就连暗中窥伺的野兽们都口水滴答滴答地流了一地。 木流星撒了孜然粉后,将火冠鸡迅速翻转一圈后,迅速取下,毕竟这孜然粉容易糊,不能翻烤太久。 做完这一切后,这烤全鸡终于制作完毕。 他这才吆喝道:“师父,起来吃肉啦!” 诸葛睿早已经被这肉香馋的口水四溢,听到呼唤后,他的脑子都不用思考,身体第一时间便迅速跃下了云朵。 此时天色已暗,太阳又将落山。 “徒儿,你离为师那么远作甚?快快过来!” 诸葛睿发现木流星举着烤鸡离自己老远,急忙催促一声。 “师父,马上又要天黑,可这兽山的夜晚又寒风刺骨,您看……” 此时的木流星竟举着烤鸡谈起了条件。 诸葛睿眼睛一眯,问道:“好小子,你威胁为师?” “徒儿怎敢,只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师父如此身份,应该不会强抢吧?否则外界岂不得笑话师父恃强凌弱,苛责徒弟?”木流星打了个哈哈,将诸葛睿瞬间架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 诸葛睿恨得牙痒痒,耐下性子问道:“那你说为师该如何帮你?” 木流星立即说出:“简单啊,只需师父轻轻两挥手,大云作床,小云作被,让徒儿也享受享受呗?” “行!为师答应了!”诸葛睿点了点头。 可木流星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狠角色。 无奈之下,诸葛睿只好轻轻挥手,顿时有两朵云彩落了下来,大小与自己的差不多。 “师父,您再将云朵往下落点,徒儿跳不上去!” 木流星再次提出要求,因为这云朵悬于半空中便不再下落。 诸葛睿满头黑线地再次招手,白云再次下落,距地面仅有一尺之多。 木流星这才满意地走了过来,顺便撕了个大鸡腿向诸葛睿递去。 诸葛睿怀着愤恨的心情一口咬下,随即眼睛一亮。 “美味啊!啧啧!”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不知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此时竟被一只烤鸡腿给折服了。 木流星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也撕下一个鸡腿,准备大快朵颐。 诸葛睿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徒儿且慢!” 木流星立即将拿着鸡腿的手背朝身后,问道:“师父何意?” “非也非也!你怎可以小人之心度为师之腹?你现在应该先吃鸡冠!” 诸葛睿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木流星俨然不相信,“为何?” 诸葛睿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这火冠鸡为何叫火冠鸡?自是因为它长久以来所蕴养的日月精华全在这火鸡冠中,徒儿若是将其食下,对修炼大有裨益!” 木流星早已信了七分,又看诸葛睿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才将鸡腿递给了诸葛睿,自己则扭下鸡头,抱着那火红的大鸡冠啃了起来。 鸡身上最难吃的部位,恐怕就是这鸡冠了,难以入味不说,本身又如同嚼蜡,幸得先前腌的到位,否则此际定然难以下咽。 诸葛睿死死地盯着木流星将整个鸡冠全部啃完后,趁其不防间,伸手便将叉子上的火冠鸡拿了过来。 木流星顿时怒喝一声,“诸葛老头,你居然明抢!” “徒儿既已吃不下,又何必举在手中,徒增负担?” 诸葛睿不以为意,反问道。 “谁说我吃不……嗝,吃不下……嗝,嗯?嗝……这是……嗝……是怎么回事?” 木流星欲要反驳,却打起了嗝,顿时有些懵逼。uu看书 w.uukansu 诸葛睿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说道:“徒儿有所不知,这兽山的野兽与寻常家禽不同,它们的肉中蕴含精气,若是修为不够,吃一小块就饱了!徒儿方才所吃的乃是火冠鸡身上精气最多的鸡冠,自然就饱了!” “什么?诸葛老头,你卑鄙!” 木流星这才知中了计,看着喷香的鸡肉欲哭无泪,懊悔不已。 “兵不厌诈也!” 诸葛睿似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举着烤全鸡大吃特吃,放开了吃,敞开了吃,坐着吃,站着吃,躺着吃。 木流星看得口水四溢,却腹胀难耐,他的心犹如在滴血一般。 他一气之下,便扑向那刚刚得来云朵小床,寻思找些安慰。 咚! 可这白云非但没有接住他,反而穿过了他的身体,他也应声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情况?” 他愣了,匆匆爬起,为什么白云没有接住自己? “徒儿有所不知,这云朵岂是想上便上?需领会天地规则后,方能上去!” 诸葛睿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天地规则?怎么领会?” 此时木流星的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念头。 诸葛睿笑眯眯地说道:“也不难,等徒儿到了天命境后,自能领会!” 木流星登时血压一高,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输了,输的一无所有,得来的云床是假的,好不容易捉来烤好的火冠鸡也入了他人的腹中,套路啊,全是套路! “诸葛老头,我跟你拼了!” ………… 第37章 这烦人的招敌体质 当晚,木流星守着火堆,才取得寥寥暖意,虽说夜间数次加火,终于还是睡了个好觉。 翌日清晨。 阳光初照。 木流星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快速吸取羲和之力,纳入丹田之中,渐渐地,他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充盈,就连丹田都被撑大了几分,他身上的气息也壮大了一成有余。 “这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到体内异动,问出了声。 诸葛睿悠悠回话,“火冠鸡的鸡冠蕴含大量精气,你一口吃下,精气贯入体中,滋养丹田,自然起了作用。” “原来竟有如此好处,徒儿自觉真气充盈,汇聚天罡真气似乎也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这力气也大了不少!” 木流星起身空挥了几拳,感觉神清气爽。 诸葛睿顿时满头黑线,无奈说道:“我的傻徒儿啊,你这是突破了,如今已是束发境八品了!” “竟如此简单?” 木流星高兴地喃喃一声。 诸葛睿哭笑不得,指点道:“简单?你且将衣服掀开看看!” 木流星一愣,将衣服一掀起,顿时震撼了,起初他知道自己有圣心丹会修复体内伤势,故而没有太在意,如今一掀开。 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以一排排黑毒鼠的牙印以及火冠鸡的鸡爪印居多,胸口上是那虎身牛以犄角大力撞击的淤青,后背也有大片淤青,是被那黑蚂蚁用大力掀飞,后背着地。 最触目惊心的还是肚子上两大道划痕,足足有三寸长短,若是再深一寸,就要被开了膛,是那肥螳螂手起刀落留下的,也亏了他膘厚,换个瘦子前来,恐怕早就嗝屁了。 虽然已被圣心丹止住了伤势,不再流血,但是如此之多密密麻麻的伤口,任谁来也得吓一跳。 也就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小爷的金丝软甲呢?木老头这货居然在上次拿走后就没还回来。 “徒儿心态倒也乐观,想想你前几日时贪生怕死,不敢拼不敢博,可曾想过如今这灵气果你想摘便摘?” “有心人,天不负,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有志者,事竟成,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诸葛睿老怀欣慰,夸奖了一番。 木流星顿时大受鼓舞,就连看诸葛睿这个老坑货,也觉得顺眼了不少,他抱拳说道:“多谢师父教诲!” 诸葛睿捋了捋胡须,“既如此,为师便带徒儿去往兽山第二层!” 木流星愣了愣,问道:“师父?莫非还不回家?” 诸葛睿摇了摇头,“上至四层方可回家!” 这是给他立目标呢! 木流星再问道:“师父,这四层有何稀奇之处?” “徒儿有所不知,这兽山一层皆为一阶野兽,二层皆为二阶,三层皆为三阶,以此类推,待你战胜四阶野兽,我们自然可以回家!”诸葛睿解释道。 木流星不解,发问:“师父,如何判断这野兽是几阶?还有为何一层会有火冠鸡这种二阶野兽?” “看野兽脖颈处的毛发便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分别对应的是一至九阶野兽。” “二阶火冠鸡,身为灵气果树的护卫兽,自一阶时便在此成长,只是没有离去罢了。” 诸葛睿耐心解释。 木流星再一抱拳,“多谢师父指点。” 诸葛睿满意地点头,问道:“两月内上至兽山四层,徒儿可有信心?” 木流星抱了抱拳,“徒儿愿意一试!” 但是他却没有看到诸葛睿那奸笑的眼神。 一个时辰后。 二人才堪堪走到兽山一层的边缘,目之所及处是一片白皑皑的石路,寸草不生,再往前几步,跨过这无树地带便是兽山二层。 “撼!” 小胖墩一拳打杀了扑来的一阶豪猪,立即踏入了白石路,气喘吁吁地抱怨道:“师……师父,这野兽也太多了,杀不完啊!” 没错,就是因为这烦人的招敌体质,或者说是天妒灵脉,自他正式踏入兽山一层后,才知道这为什么叫做兽山,野兽是几十只几十只的出没,杀完一批又有一批,层出不穷,这还是他运转凌波微步了,否则一步都难以踏出。 别人上兽山是来狩猎的,他上兽山是被狩猎的,说是闯关似乎更为通达。 “无妨,如今已踏入无树地带,兽山规则是不允许在此厮杀的,况且为师早已为你准备了灵气果,吾徒放心地杀上去便是!” 诸葛睿立于云朵之上,淡淡地一挥手,便有一枚灵气果飘落而下。 木流星接过果子,便三两口啃完,双腿盘坐而下,感受到体内灵气缓缓恢复后,才褪去一些疲惫之色。 诸葛睿从旁指导:“你如今运使天罡拳时,真气仍然浪费颇多,此乃短处,若是将真气再凝练一些,便能多挥几拳,且真气凝练后,攻伐之力亦会显著提升!” 木流星疑惑问道:“师父,何为凝练?” 以前诸葛睿说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如今再提起,不得不请教一二。 毕竟自踏入兽山以来,他才明白真气浓厚是多么的实用。 简而言之,面对十头野兽,你却只能挥出九拳,那你必然只能跑路;若是能挥出十一拳,则你还能留有余力;若你能挥出一百拳,那么你便可以暂时立于不败之地。 诸葛睿解释道:“你这小子,凝练便是凝练,举个例子,你将丹田内的真气视为无数细丝,再将这些细丝拧成一股绳,由此真气流通经脉时便不会散溢而出,且运转武技时,毫无滞涩之感。” 木流星似有所悟,这不就是和火车进洞是一样的原理吗?火车越小,则进洞时越快速,若是火车太大,难以进洞不说,甚至铁皮还要被刮下一层,再说了,山洞也不好受啊…… 话不多说,他立即内视丹田,将真气不断挤压,欲要进行凝练。 嘭! 突然,自他体内传来一声闷响,竟是真气爆炸了? 也就在这刹那间,他的面色急转惨白,浑身颤抖不止,捂住腹部躺在地上不停翻腾,这种疼痛感,就犹如蛋蛋硬碰石头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一旁的诸葛睿不咸不淡地放了个马后炮。 “徒儿可一定要注意分寸,你所练的天罡真气乃至刚至阳,一旦不小心力气用大了,那感觉,啧啧啧……” 我操你大爷…… 木流星浑身虚汗如流水,疼的发不出声,只能心中怒骂。 良久之后,他瘫倒在地动弹不得,疼痛感才悠悠散去。 他认真环视己身,确认疼痛已过,这才翻身坐起,怒气冲冲地大步朝兽山二层。 “徒儿不再凝练凝练?” 诸葛睿关切地发问,眼眸间却有一抹调侃之色。 “练鸡毛,谁练谁是狗!” 木流星头也不回,一步踏入兽山二层,也就在他踏入兽山二层的同时,山林间无数野兽的咆哮声响彻不绝。 诸葛睿也不跟上,就在原地静静等待。 一刻钟后,木流星倒飞而出,在石路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 诸葛睿一挥手,一枚灵气果飘落。 瘫倒的木流星立即接过,几口咽下,这才盘坐而起,脸上怒意连连。 “你这狗蛇,看书 .uukash小爷我今日要是揍不死你,小爷就叫你爸爸!” 他真气耗尽后,是被一蛇鞭给打了出来。 狗蛇一词还真不是他乱说,兽山之中确有这么一种生物,下身似蛇,上身似狗,力气极大且灵活狡诈。 嘭! 他体内又传来一声闷响,他也随之在地上再次翻滚跳跃了起来。 诸葛睿非但不怜惜,反而嘲讽一声。 “徒儿为何又凝练真气?不是说谁练谁是狗吗?” 此话一出,将翻滚的木流星都气得停下了身形,他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那煞白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竟是憋得满脸的怒气,随后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了一个字。 “汪!” 诸葛睿差点笑喷,赞道:“吾徒真乃守信之人!” 良久之后,疼痛感散去,木流星怒而起身,再次欲踏入兽山二层。 “徒儿确定不再凝练凝练?” 云朵之上的诸葛睿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次问了一句。 木流星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谁练谁是狗!” 又是一刻钟时间,他再次翻滚而出,怒不可遏! “好你个屎壳郎,小爷我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没错,他这次真气耗尽,是被一头高大的屎壳郎用犄角给顶飞出来的。 诸葛睿再次递上一枚灵气果。 …… 如此循环之后,兽山二层鸡飞狗跳,是热闹非凡,野兽嚎叫四起,间歇间还能听到几声不伦不类的狗叫。 ………… 第38章 风云际会 一日无二晨,时间不重临。 两月时间一晃而过。 昆淋城中。 西南角有一处巨大的正方形擂台,宽约二里,纵深二里,四周是一层接一层的石阶,将场地圈了起来,以供观众落座。 此擂台名为英雄擂,正是一年一度的王府大比举办时所用场地。 近几日来,原本人烟稀少的西南角愈发热闹,贩夫走卒们自觉摆起了场地引导客流,为几日后的王府大比营造气氛,有些小贩为了争抢黄金位置大打出手之事更是屡见不鲜。 “磨剪子嘞———呛菜刀!” “嘞———高桩儿的嘞———柿子嘞———不涩的嘞———涩的还有换嘞!” “萝卜赛梨哎———辣来换!” “大米小米豇绿豆,白面一勾五碰头的稀饭嘞———糖包豌豆包!”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 随着小贩们这么一叫卖,城中百姓们似是感受到了节日的氛围,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在英雄擂外逛了起来,其中甚至有不少外城人慕名而来,昆凌城中客栈几乎日日爆满。 虽说琳琅大陆的人都尚武,但还是以废脉为主的平头小老百姓居多,故而一有武学盛事,自然最为吸引眼球。 …… 木府。 木天高坐于主位之上。 两边坐着的是此次王府大比的五位判官,以及木天的三个儿子。 五位判官皆是西南郡中德高望重的武林高手,分别是剑河宗的大长老,义气盟的副盟主,明云派的大执事,铁拳门的二长老,极乐宗的大长老,他们都来自于都是西南郡内数一数二的宗门,说句不好听的,这几位那是跺跺脚就可以震动整个西南郡的角色。 木天的三个儿子则分别是大哥木振文、老二木振武、老三木振国。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木天有多么的志怀高远。 振兴文坛,振兴武林,振兴武国! 木振文生得白净,气质儒雅非凡,更重要的是和他的名字一样文采卓然,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木振武生得较为黝黑,一股子杀伐气,在西南军中做了个副校尉,统管三百骑兵,恰好是林云的手下,前几日告假回来。 木振国则居于前两者中间,更像一个普通人,论文不如他大哥,论武又不如他二哥,却很有计谋,成日里笑嘻嘻的,如同笑面虎一般,木诩正是他的儿子。 剑河宗的大长老率先开口叙旧:“木郡守好久不见!” 木天却直直呛了一句:“白长老,在下一介布衣,只是暂代西南郡管理一职,等兄长腾出手来,这还是要还回去的!唤作郡守实在担当不起!” “哼!” 剑河宗的大长老正是姓白,原本他想恭维一句,却被拂了面子,顿时怒挥衣袖,不发一言。 其他欲要说话之人也干脆闭嘴,省得惹了不痛快。 木天的直性子可见一斑,既要请人家过来做判官,却又不给人好脸色,幸得有木峰护着,即使结仇也没人会将他如何。 木家三子也一脸汗颜,又不敢提点自己的父亲。 半晌过后,气氛多少有几丝尴尬。 木天才抱拳说道:“此番王府大比可就要麻烦诸位了!” 却没人回话。 白长老趁机噎了一句:“木大人身居高位,何谈辛苦二字,有何事吩咐便是!” 木天却似没会过意,顺着说道:“好,有白长老此话,在下就放心了!” 此话一出,其他判官的脸色瞬间变幻,显然有些生气,再怎么说来他们也是这西南郡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木天竟真敢以吩咐之名接下话茬。 木天却无知无觉,取过几份名单,让侍者按照姓名分发给下方五位判官。 “本次王府大比仍然分为五组,这是各位统管的组别人员清单。” 判官们拿过名单一看,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义气盟的副盟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质问道:“我身为义气盟副盟主,只配管管孩童组?” 剑河宗的白长老也站了起来,“历年来我剑河宗从来都是担任孩童组或少年组的判官,将老夫分在老年组是为何意?” 明云派的大执事也满脸怒气地问道:“若是让老夫担任中年组的判官一职,木大人还是另寻高明的为好!” ………… 木天不知他们为何生气,反问道:“尔等这是何意?” 白长老出声说道:“更换组别,否则老夫这就打道回府!” “对!更换组别!” “就是,分的都是些什么组别?懂不懂啊?” …… 其他五位判官纷纷附议。 “荒唐,既已定下何有更换一说?” 木天也来了性子,怒斥一声。 “既如此,那木大人还是另寻高明吧!” 以白长老为首带头离开,其他人也纷纷甩袖离去。 一时间,整个堂屋中又再次陷入安静。 木天被气到了,怒气冲冲地坐于首位不发一言。 木振文见父亲怒气正盛,不敢上前劝慰。 木振武则认为这些判官要走便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判官吗,我上我也行!故而也未说话。 一旁的木振国叹了一口气,谎称腹痛难忍,告罪后立即追了出去。 …… 看似简单的分组,其中却内含玄机,这些宗门愿意前来担任判官,一来是给西南王面子,二来则是想在大比上物色一些有天赋的孩子带回去培养。 故而孩童组和少年组是最为吃香的。 而义气盟身为民间组织,则更需求一些武境成熟有打斗经验的成年人,直接吸纳成为盟友,故而更偏向青年组和中年组。 不怪他们不服,往年都是管事来负责安排组别,管事们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所以选择公开抽签的方式进行排组,抽到哪一组就是哪一组,谁也没有话说。 可今年木天亲自执掌,觉得抽签麻烦,索性就自己给分配了,故而有了这么一出。 …… 西南王府。 一年一度的王府大比即将召开,百姓们欢呼雀跃,翘首以盼。 可管家刘能却犯了难,毕竟他可是知道的,自家的世子殿下被掳去了兽山,只说两月便回,可如今两月马上就要到了,再过几日便是世子殿下的生辰。 那这生辰到底是办还是不办? 要办的话就得提前采买生辰所需的一应物件,包括水果茶叶等都得面面俱到,还要提前通知宾客,若是不办,那也要告知宾客们出于什么原因,今年不办了。 可时间卡在这,自己又得不到任何消息,可快要愁死了。 若是提前采买了物件,届时又不办了,那花销可就白费了。 只见他靠在立柱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喃喃念道: “世子殿下,您倒是快回来啊,可愁死老奴了!” …… 西南边关,主帅府邸中。 木峰冷着脸坐于首位,边上分别坐着面色紧张的四大将军,整个堂屋内落针可闻,气氛一度令人窒息。 此时一名卫兵端着一个竹筒递到了木峰近前,竹筒中共有四只竹签。 簌簌簌簌…… 木峰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把接过后,神情专注地摇起了竹筒。 四大将军紧盯竹筒,大气不敢出。 啪嗒。 良久之后,一根竹签终于应声掉落在地,不过却是背面朝上。u看书 ukanshu 木峰缓缓躬身去捡。 李冀倒吸一口凉气,微躬着站起,轻声说道:“王彪,王彪,王彪……” 王彪头皮发麻,也站起身来,转而念道:“李冀,李冀,李冀……” 林云似乎早已经知道结果,笑眯眯地坐着不动。 吴平也笑眯眯地摩挲着手中龟壳,心想怎么也不会是自己。 终于,木峰将竹子捡起,上面竟写着吴平二字。 “哈哈哈哈哈!老吴,漂亮!” “哈哈哈哈……可吓死我了!” “我早便知道了,定是吴将军,哈哈……” …… 其他三位将军立马欢呼雀跃,抱在一起,大笑出声,唯有吴平呆滞原地。 木峰抬了抬手,示意安静。 “结果已出,便由吴平将军留下坐镇前线,其他三位将军随我回府庆贺犬子生辰,顺便观赏一番王府大比!” 林云、李冀、王彪又是大笑出声。 李冀更是竖起大拇指调侃道:“多谢吴将军挺身而出,救吾等于水深火热,实乃我辈之楷模也!” 平日里淡泊的吴平,此时险些就将手中的龟壳给捏碎了,怒气冲冲地吐出一个字: “滚!” 木峰笑意连连地摆了摆手,“既然结果已出,各位回去准备一番,两日后启程!” “末将告退!” 其他三位将军听此立即高兴地退下,独留一脸沮丧的吴平。 木峰上前安慰了好一番,他才是怏怏退下,像是丢失了百万银两一般。 ………… 第39章 4阶野兽——小白兔?? 兽山。 “崩!” 木流星一记直拳,打飞最后一头三阶野兽,终于踏上了兽山三层与四层间的无树地带。 经过了两个月的浴血奋战,他整个人都变得蓬头垢面,衣服裤子早已破烂的不像话,比起乞丐都要单薄几分,哪里还有西南世子的半点威风,不止如此,他身上的伤口是添了又好,好了又添,丹田为了凝练天罡真气,疼的痉挛了无数次。 虽然此时他的体型没有得到多大改变,肉身却强健了不少。 “吾徒歇息一番,进入四层战胜四阶野兽后,即可打道回府了!” 云朵之上的诸葛睿打了个哈欠,甩下一枚灵气果。 木流星眼睛一亮,甚至亮起了好战的光芒,终于要到第四层了。 他之前毫无武力傍身,故而显得有些胆小懦弱,如今经历了不知多少轮乱战,心境渐渐趋于坚定,肉身带来的疼痛更是早已习以为常。 “多谢师父两月以来的谆谆教诲!徒儿归心似箭,无需歇息!” 他接过灵气果几口咬下,朝白云之上抱了抱拳。 “既如此,那便进去吧!” 诸葛睿也不再多言,更想看看自己这徒弟如今成长到了哪一步。 木流星好整以待,确认真气恢复完毕,一步便踏入了兽山四层。 随着他一露头,四阶野兽们闻风而动,足足来了七八头。 他感到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的嘲讽光环减弱了,闻风而来野兽为什么这么少? “兽山之中,越往上走,野兽数量越为稀少,实力也越为强大,若是你上至八层,九层,恐怕方圆几十里内才会有一两头野兽!”诸葛睿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 木流星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些四阶野兽,他们共同点就是脖颈下都有着一撮绿毛,彰显着其四阶野兽的身份。 其中有五彩斑斓的大蜘蛛,有浑身带刺的小刺猬,还有嘴巴如同利剑一般的大蚊子,一只嘴巴犹如夹子的大天牛…… 最后一只野兽直接把他给整笑了,竟是一只娇小可爱的小白兔,红彤彤的大眼睛,白净的小门牙,四条可爱的小短腿,还有毛茸茸的耳朵忽闪忽闪的招人怜爱。 这些野兽定定地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先动手,既如此,木流星扎了个弓步,左手开掌顶天,右手握拳对准前方,也保持姿势不动,俗话说的好,敌不动我不动。 “它们的意思是让你来挑选对手!” 大家久久不动,诸葛睿等不及了,提醒一声。 “我挑选对手?不是群攻吗?” 木流星愣了一愣,还有此等好事? “四阶野兽已初具灵智,有领地意识,若是他们群起而攻,届时猎物难以分配,故而,他们会进行单挑的法子,谁胜了,那猎物便归谁所有! 再者说来,四阶野兽已可比肩人族半步初冠境,甚至比起人族而言,它们的肉身还要强健许多,若是群起而攻之,你可受得了?” 诸葛睿解释之余,还嘲讽了一句。 木流星撇了撇嘴,随后指了指那只嗡嗡直扇翅膀的大蚊子。 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蚊子,一到炎炎夏日,他每次洗澡时,都觉得自己是在帮蚊子洗菜。 其他野兽见此,均是后退出几丈开外,将战斗场地给腾了出来。 “徒儿可要小心了,此乃剑嘴蚊,嘴长三尺,锋利无比,一旦被刺中,便会大力吮吸猎物体内鲜血,不消片刻,猎物便会血脉枯竭而死,且双翅扑腾时,声音极大,令人头疼欲裂。”诸葛睿适时地介绍道。 刚介绍完,这剑嘴蚊的翅膀便高速扇动,凝成一道道无形的音波,直朝木流星轰来,与此同时,他高速移动,利剑一般的嘴巴眨眼间便要插入木流星的胸膛。 虽说剑嘴蚊的动作十分快速,但运起凌波微步的木流星却也不慢,只是他刚要动,就被音波打了个正着,瞬间便头晕目眩,慢了一步,堪堪闪身间,右胸处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整齐剑伤。 匆忙间,他立即运起凌波微步,晃来晃去,可剑嘴蚊的音波似是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能将他震得头脑昏沉。 短短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他虽然未被插个正着,但全身却多出了十几道血痕。 “垃圾东西!” 他愤恨地将耳朵中的布条抽出,撒气般砸在了地上,早在诸葛睿提醒时,他便悄然从身上取下些破布塞入耳中,可不曾想,即使捂住耳朵也根本挡不住这音波攻击。 诸葛睿看不下去,提醒道:“君子藏气于身,待时而动,殊知有舍才有得……” 木流星匆忙间听得一脸懵逼,“师父,您能不能说人话?此情此景,徒儿听不懂!” 云朵上的诸葛睿气的翻身坐起,骂道:“哼!蠢笨之极!你避开体内重要脏器,让他插上,再一拳轰死不就结了?这还要为师教你?” 木流星这才会意,也就在此时,剑嘴蚊再次扑来,目标竟直指他的慧根! 他头晕目眩之余,心中警钟大作。 一定得避开,否则小爷不就得进了宫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终将右腿跨前一步,横档于慧根之前,剑嘴蚊也应声瞬间插入,立即大力吮吸。 “我顶你个肺!” 木流星铆足了力气,朝剑嘴蚊的肚子一拳轰下。 哗啦啦…… 剑嘴蚊的肚子瞬间爆裂,其中的鲜红血液也溅了一地。 木流星快速将剑嘴蚊的头颅连同利剑拔出,面色有些微微发白,纵使他出手极快,右腿的血液还是快速流失,若是再晚一步,恐怕自己这右腿算是废了,剑嘴蚊的强大之处可见一斑。 此时他想打一脑筋急转弯。 什么东西被你打死后,他身上却流着你的血? 言归正传。 木流星突然失了大量血液后,一股股眩晕感袭上了头顶,他立即后退,欲要退出兽山四层,回到无树地带歇息一二。 不曾想,那头五彩斑斓的大蜘蛛迅速挡去了他的退路,还有其他野兽也立即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木流星紧张地问道: “师父,您不是说它们有领地意识,不会群起而攻之吗?” 诸葛睿云淡风轻地回道: “它们确实未曾群起而攻之,只是见你受伤了必要乘胜追击,不让你走罢了!” 木流星再问:“那如今当如何?” “再选一只呗,让它们知道你并不好惹,打消猎杀你的念头!” 诸葛睿指点一句。 木流星此时状态太差,有些头皮发麻,然后他缓缓看向了那只可爱的小白兔,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其他野兽会意,再次退到一旁观战。 诸葛睿嘴角一抽,这个傻徒弟,选谁不好,非要选这里最强的幻形兔? “此乃幻形兔,它最擅长蛊惑人心,且十分好战,若是放由成长,成就兽王指日可待!徒儿可要小心了!” “兽王?哈哈哈……” 木流星呆了呆,u看书 ww.uukansh然后大笑不止,兽王可是比九阶野兽还强横的存在,就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行吗? 随后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只见他跃至幻形兔身旁,想下手却于心不忍时。 “嗷!” 幻形兔突然发出一声咆哮,身形直立而起,徒然变大,兔头人身,比起木流星还要高壮的多,那短小的兔腿也变得又粗又壮,毛发下满是犹如虬龙一般的肌肉。 “我特么!错了,我错了,大哥……” 等他想跑时,已经晚了。 幻形兔虽说身形变大,但属于动物本能的灵活度却丝毫不减,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一把抓住,先是一记上勾拳,随后一记过肩摔,这还不止,夺命连环腿再接一套七伤拳。 嘭嘭嘭…… 木流星一时不防,被揍的五迷六道,摔的七荤八素,差点就找不到北了。 这幻形兔若是放到外界绝对是与武术大师齐名的存在。 随后,幻形兔眼眸间闪过一丝戏谑,将木流星轻松提起,一个环臂便将他当成炮弹给投掷了出去。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木流星挂在了树上,晃来晃去。 “师父,这可怎么打,徒儿的身子快要散架了……” 他欲哭无泪,这幻形兔的前后差距也太大了,也太生猛了一些。 诸葛睿想了想,吐出两个字。 “死战!” ………… 第40章 杀神——厝渊初现身 兽山四层。 丛林间,一人一兽快速腾挪,一人胖嘟嘟,一兽白花花。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 木流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快速逃亡,高壮的幻形兔跟随其后紧追不舍。 他不是不想正面对抗,而是根本打不过。 起初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运起天罡拳,再运八极拳,颐气指使,跟幻形兔大战在一起,一人一兽打得有来有回,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可打着打着,他就有些气力不支,这幻形兔实在太强悍了,能和他双拳对轰不落下风不说,仿佛还有着使不完的气力,自己的真气眼看就要耗光,反观幻形兔却游刃有余,像在戏耍他一样。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而奔逃,幻形兔也在其后大力追赶。 “师……师父,徒儿打不过啊!” 他一边跑,一边求助。 诸葛睿却指点了两个字。 “藏拙!” “怎……怎么藏,徒儿快……快被打死了!” 木流星跑得口干舌燥。 “傻徒儿,兵法有云,示敌以弱,攻其不备,一击必杀!” 诸葛睿怒其不争,再次指点。 示敌以弱,攻其不备? 木流星想了想,这句话和目前情境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如何才能攻其不备?自己运足了真气的天罡拳都伤不到这壮汉,更别提一击必杀。 正在此时,他腰间的七星刀在阳光下折射了一道光芒刺了刺他的眼睛。 七星刀? 医门魁首之一,鬼刀门的看家神器?能不能破掉这幻形兔的防御? 不管了,姑且试一试! 只见他放慢了一些脚步,身后的幻形兔瞅准机会,立即弹跳而起,欲要将木流星扑倒在地。 就在幻形兔弹跳的一瞬间,木流星突然止住身形,顺势躺倒,幻形兔正好跳到了他的正上方,他取过七星刀,闭上眼睛大力一划。 撕拉…… 面对神器七星刀,强壮如斯的幻形兔就如布帛一般,被轻而易举地一分为二,滚烫的鲜血也顿时留了木流星一头一脸。 好一个兔血淋头。 他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终于松了一口气,而随着紧张感一过,之前被胖揍所留下的后遗症也随之而来,全身的酸痛感瞬间涌了起来,还有刚才双腿奔跑过度,如今阵阵发麻。 突然,一道白色的蛛丝大网朝他迎头盖下。 竟是那五彩斑斓的大蜘蛛赶到了。 “徒儿小心,此乃五色蜘蛛,口中有毒牙能射出毒液,且织出的网异常坚韧,还能瞬间麻痹猎物!” 诸葛睿立即提醒。 “小爷不睡,就不睡,你这狗蜘蛛,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小爷我偏不…………睡……” 木流星本就疲惫不堪,触碰到蛛网后更是有一股睡意从体内涌起,他强睁着的眼皮也一点一点的缓缓合上,最终他昏睡了过去,即使如此,他嘴上依旧不输阵。 五色蜘蛛见此,快步上前,口中毒牙更是泛起了寒光,欲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危在旦夕之际,诸葛睿正欲出手。 木流星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眼神变得分外狠厉,也正在此时,他身上的白光大作,瞬间照耀了整个兽山! 诸葛睿吓了一跳,连忙结了个手印,随着手印结出,一道屏障立即罩下,这才挡住了凶猛的白光。 只见五色蜘蛛的毒牙即将咬下,“木流星”瞬间提起七星刀,寒光随之一闪,那坚韧的蛛网便被划破,五色蜘蛛的脖颈上也多出了一条细线,随后头颅滚落在地。 “总算出来了!” 他起身捏了捏酸胀的胳膊,眼中满是强烈的战意。 诸葛睿眯了眯眼,“哟呵!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兽山顶层。 兽山之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震惊说道: “这是?完全开脉的天灵脉?难道说盛世要来了?” 纵使诸葛睿反应极快,掩住了天妒灵脉的白光,但还是被这位兽山之主知道了。 他正惊疑不定间,隔空传来了诸葛睿淡淡的威胁声: “小龙,你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兽山之主吓了一跳,连忙抱拳说道:“您老说笑了,老龙我啥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便最好不过!” …… 木流星体内空间。 “诶?老二,怎么就你一个,老三人呢?” 木流星进入体内空间后,微微惊讶,因为不见了厝渊的身影,连忙朝谪羽发问。 “兄长勿急,三弟正在杀蜘蛛呢!” 谪羽起身作揖,解释一声。 木流星:“哦……嗯?” …… 经白光一照,兽山四层轰隆作响,似是有大批野兽朝这边赶来。 而先前围住那些野兽也匆忙赶至,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几头野兽如今双目血红,似是失了智。 “大哥也太弱了,就收拾这么几个小东西也需要大费周章?” 厝渊将两把七星刀滴溜溜一转,看向这四五只虎视眈眈的野兽。 咻咻咻…… 竟是那只可爱的小刺猬抢先发难,它往地上一趴伏,瞬间从身上射出了上百道锋利的尖刺,直扑厝渊而去。 大天牛张开翅膀快速飞近,犹如大剪子一般的大嘴随之剪来,似能剪断精铁一般,还有那两大条长长的触角带着破空声左右袭来。 其他野兽也各展天赋,群起而攻之。 也就在此时,一颗红星一闪而逝,天上落下一道红光被厝渊纳入体内。 诸葛睿抬头一看,诧异说道:“计都?倒是少见。” 计都乃是九耀之一,被称为凶兆之星,少有人练,而厝渊竟纳计都之气入体,想来他的功法必定是主杀伐之力。 果然如他所料一般。 厝渊的身形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周围响起了四五道破空声,发难的几头野兽全都四分五裂,断了生息,且它们身上的伤口极为整齐。 “就这?” 厝渊不屑地嘲讽一声。 轰隆隆…… 随着轰鸣的脚步声,又有三四十头野兽冒出了头,无一例外,全都双眼泛红,没了意识,而且听这脚步声,后方应该还有大部队赶来。 厝渊兴奋地舔了舔嘴皮,“这才有意思!” 他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手持七星刀杀入了野兽之中,犹如杀神一般大杀四方,原本气势高昂的野兽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夺了性命,局面很快就从一边倒变为了另一边倒的局势。uu看书 ww.uukansu 厝渊杀得兴起,还不待那些野兽们临近,自己循着脚步声便追了过去,在他无情的杀戮下,野兽们犹如成熟的稻子等待收割的稻子,成片成片的倒下。 野兽们直到将死之时,眼睛才恢复了清明,它们疑惑不解,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快死了?是谁杀了自己? 兽山顶层的那位兽山之主看得心急如焚,立即传音道: “先生,这一二三阶的兽儿们数量众多,杀了也便杀了,老龙我不管,可这四阶兽儿修行不易,已成战力,你这大肆屠戮,纵使我兽山也经不住如此啊!” 诸葛睿惊讶之余,也觉得于心不忍,他徒手一挥,一道无形绳索便将厝渊捆入半空。 “诸葛老头,你这是何意?” 厝渊挣扎不开,怒骂出声。 诸葛睿和蔼地说道:“哈哈,小友,你这杀伐气太盛了,不妥!不然你还是回身体里,让我那徒儿出来可好?” “放屁,老子才出来多久?还没杀够如何能回去?” 厝渊不断挣扎,据“理”力争。 “这可由不得你!你若要恨,恨老朽便是!” 诸葛睿一挥衣袖,顿时有一道清风朝空中拂去。 “诸葛老头,你放开老子,你……你……放……” 空中不断挣扎的厝渊,被清风拂面,不知不觉便闭上了双眼。 做完这一切,诸葛睿才卷起昏睡的木流星消失在了原地。 “打道回府咯!” 兽山之主恭敬地说道:“恭送先生!” ………… 第41章 兽丹?小爷真是哔了狗 待木流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件,柔软的大床,不免一阵唏嘘,短短两个月,自己虽然变强了,却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昨晚和厝渊、谪羽聊了一夜,都在谈论该杀与不该杀的话题。 厝渊主张杀伐,认为那些野兽本就没有人性,杀了也就杀了!不杀定然被反杀。 谪羽主张良善,认为万物皆有灵,击晕便可,又何必进行屠戮。 木流星主张中立,认为野兽本就是弱肉强食,杀了倒也无碍,但若是换做普通百姓,制造杀戮是万万不可的。 三人吵得有来有回,谁也不服谁。 最终是一道阳光才将木流星从体内给拉了出来。 他起身推开门,院外鸟语花香,再配上早晨的暖阳,十分惬意舒适。 嗖嗖嗖…… 黑卫们顿时现身,利刃出鞘,满是剑拔弩张的味道。 “来者何人?” 黑卫队长黄飞鸿冷声质问。 木流星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啼笑皆非。 没错,如今他还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还沾染着大片大片干枯的血迹。 随即他嘴角一撇,淡然发问: “昆淋黄飞鸿,你是不是飘了?” 黑卫们顿时一愣,随即狂喜。 “这声音,是……世子殿下?” “没错,绝对是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 黑卫们陪伴了木流星十多年了,只需听一个字便能认出本尊,顿时齐齐下跪,抱拳说道:“参见世子殿下!” 木流星拨了拨头发,“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小爷的三大丫鬟呢?不会还在面壁思过吧?” 黄飞鸿说道:“世子殿下,您突然被掳走,帅爷令我等不得声张,故而她们还被关着……” “放屁!小爷是谁啊?掳走我?也配?小爷乃是去刻苦修行!” 木流星立即恼羞成怒,怒斥并辩解一声。 毕竟都是最亲近的部下,要是丢了面子那多尴尬。 黑卫们一个个都满头黑线,两月前,也是在这院中,世子殿下如同杀猪一般的哭喊声,如今还萦绕耳边。 “行了行了,去把亦菲、幂幂、热巴都给我放出来,再关下去,还不把人活活逼疯了?”木流星摆了摆手,心中十分挂念他的三大丫鬟。 “遵命!” 一名黑卫立即听令而去。 “还有这满屋子插着的箭矢,飞镖等等,都给小爷弄下来,看着多磕碜?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我人缘差,遭人恨!”他指了指房梁、窗户乃至地板上的残兵断器。 这些残兵断器都是木流星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前来刺杀的刺客留下的。 又有几名黑卫纵身而上,清理院子。 木流星又问:“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府中可有变故?” “回世子殿下,您不在府中的消息,只有帅爷和刘管家知道,府中未有变故!只是……” 黄飞鸿立即回道,却欲言又止。 木流星骂道:“你怎么也学得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只是二夫人来过一次,想要探望,被属下噎了回去!请世子殿下惩戒!” 黄飞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是知道木流星和柳如眉十分亲近的,率先请罪,一副要打便打的神态。 “行了,行了,起来吧,这又不能怨你,小爷还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木流星扶起黄飞鸿,闭目凝思,似有所想。 良久过后,这短暂的沉默被打断了。 “世子殿下,呜呜呜……” “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 “世子殿下,奴婢……嗯?” …… 三个长得极为水灵的丫鬟梨花带雨地推开了大门。 随即她们皆是一愣,院中这位乞丐打扮的人是谁啊? 木流星摆了摆手,似有感触,眼眶微微泛红。 “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快去烧水,再备份干净的衣服来!” 三大丫鬟比之黑卫还要更为熟悉木流星的声音。 此话一出,她们哪里还认不出来眼前这位乞丐正是她们两月来朝思暮想的世子殿下。 “是!” 她们擦了擦眼泪,急忙去浴室中准备了。 而另一边,刘能听闻世子殿下亲自放出了天霸殿的三大丫鬟,他火急火燎地便赶了过来。 “世……世子殿下……您怎么成了这番模样?” 刘能一见到正主,立即老泪纵横。 木流星满头黑线,心想小爷我受了这么多苦难,成日里在那野兽丛中讨生活,我都还没哭,你们倒是先哭上了? “我说老刘,你怎么也哭哭啼啼,给我止住!” 刘能立即擦了擦眼泪,“世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老奴……老奴这是喜极而泣!” “嗯!算你还有点良心!” 木流星简单地答了一声。 刘能连忙请示:“世子殿下,后天便是您的生辰,您看?” 几日来,他是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着,为了这件事都快要愁死了。 木流星思索了片刻,答道:“办!大办!扫扫晦气!” “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刘能得了答复,心中大石顿时落下,躬身就要退出院子。 “等等!” 木流星将他喊住。 刘能急忙踩住刹车,“世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木流星问道:“木老……咳咳,王爷回来吗?” 刘能计算了下日程,点头说道:“回来,昨日便以发来信,约摸着明日中午便能赶到。” 木流星这才有了几丝笑容,挥手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 一番洗漱过后,觉得十分清爽,木流星哼着小曲来到了静气阁,诸葛睿正坐在凉亭中品茶看书,似早已料到他会前来。 木流星老远地便躬身作揖:“徒儿向师父请安了!” 诸葛睿茗了口茶水,问道:“嗯,吾徒昨日睡得可好?” 木流星恭敬回道:“托师父的福,睡得极好!” 诸葛睿忍不住问道:“我说你小子,明明心中最讨厌的便是这繁琐的礼节规矩,今日为何如此惺惺作态?” “哈哈!知我者师父也!” 木流星笑意连连,随即在诸葛睿身旁大大咧咧地坐下。 “师父,如今已修行结束……” 可他还未说完就被诸葛睿打断,“结束?谁说结束了?” 木流星懵了一懵,“师父,这都回到西南王府了,还如何修行?” “还得吃点东西才行!” 诸葛睿笑眯眯地取出了一小把晶莹剔透的珠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东西?” 木流星见这珠子煞是好看,来了兴趣。 诸葛睿捋了捋胡子,说道:“此乃兽丹也!自野兽脑髓中取出,其中蕴含大量精气,只有四阶以上的野兽才会孕育此丹,且十只野兽也未必能出一枚兽丹,极为珍贵,武者食之即可增强力量,强健肉身,洗涤体内杂质,甚至可以突破境界!” “吃了会剧痛吗?” 不知怎的,木流星一看到自己师父笑眯眯的模样就会打冷颤,实在是被套路多了。 诸葛睿面不改色地说道:“会有一些小疼痛,就犹如经脉被割了几小刀,吾徒自能轻松接下!” 木流星刚要伸手接过,又缩了回来,因为他看到了诸葛睿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罢了,徒儿我不食嗟来之食!” “此言差矣,这些都是从你杀死的野兽中取出,算是你自强自立得来的,又怎会是嗟来之食?”诸葛睿继续忽悠。 “可是师父您眼中有戏耍之意,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徒儿还是不吃的好!” 木流星再次打了个冷颤,实在是被坑怕了。 诸葛睿义正言辞地说道:“休得胡言,为师岂是那种戏耍旁人,自己却乐在其中之人!” 木流星似被说服了,想了半晌,点头说道:“师父,您就是这样的人!” 诸葛睿:“放肆,为师不是!” 木流星:“师父您是!” 诸葛睿:“不是!” 木流星:“是!” 诸葛睿突然站起,朝木流星身后作了一揖,“王爷怎么回来了,倒是老朽让你见笑了!” 木流星一不时防,高兴地一转头。 诸葛睿立即抓住机会,一把钳开了他的嘴巴,将兽丹统统给倒了进去。 咕噜。 木流星顺口便咽了下去,诸葛睿才松开了手。 他立即放声大骂:“诸葛老头,你卑鄙无耻!” 随后不停呕吐,uu看书 ww.uukanu 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诸葛睿云淡风轻地一挥手,面不改色地说道:“为师上善若水!” 随着他一挥手,一道蔚蓝色的屏障便将静气阁罩入其中。 木流星疑惑指着蔚蓝色的屏障,“这是什么?” 诸葛睿淡淡说道:“诶,只是一些隔音手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提也罢!” “隔音?难道……” 木流星话还没说完,便有一股撕裂的剧痛直冲脑门,使得他面色一白。 他感觉自己的丹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四肢百骸,甚至全身上下犹如被无数尖刀同时刺入,随后拔出,又刺入,反复循环,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啊啊啊啊啊……” 整个静气阁中,瞬间充斥着木流星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痛到虚脱,接近昏迷。 才换好的干净衣物早被他在地上滚了一身的灰尘。 黑卫们在暗中观察,护主心切,想要上前救驾,却怎么也动不了,原来他们早已被诸葛睿封了穴道。 无奈之下,黑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不停地抓耳挠腮,在地上翻滚连连。 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翻滚的木流星身上冒出一滩滩恶臭的黑色体液,体液越来越多,最终弄得满院子都是。 而随着这黑色体液越冒越多,木流星体内的疼痛也渐渐减少,他的面色也由煞白转而有了一些血色。 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气,一副生无可恋之色,“小……小爷真是哔……哔了狗!” ………… 第42章 邀约麻将,木峰回城! 静气阁。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地上恶臭的黑色体液瞬间便被卷了去。 诸葛睿笑眯眯地问道:“徒儿,既然剧痛之感已过,还不起来?” 木流星仍然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小爷觉得心有些累了,再躺一会儿。” 诸葛睿诱导道:“快起来,为师自知理亏,站着不动让你打一拳泄泄气如何?” “放屁,你会这么好心?” 木流星自然是不信的,恐怕又是下了套等自己钻呢。 “徒儿你看,为师是多么的诚恳?” 诸葛睿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条绳子,竟将自己捆了起来。 木流星翻身坐起,有些意动。 “徒儿,快来打为师一拳,泄泄愤,我们师徒俩重归于好!” 诸葛睿继续诱导。 木流星起身蹑手蹑脚走到诸葛睿身前,轻轻打了一拳,迅速远离。 “诶?徒儿没吃饭吗?是在给为师挠痒吗?” 诸葛睿嘲讽一声。 木流星这次是真的心动了,早就想揍这个老货了,以前没有机会,此时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殊知机不可失。 “崩!” 只见他运转天罡真气,拳头上泛着金光,使出吃奶的劲朝诸葛睿的腹部大力轰去。 铛!咔嚓 随着一声金铁交响,以及骨裂之声,木流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无比。 “啊……断了!” 一声惨叫弥漫在院子之中,散不出去。 诸葛睿收起绳子夸赞道:“不错,束发境九品便能打出四百斤气力,人形猛兽也不过如此!” 随后他欺身上前,拉住木流星骨折的右手,顺势一掰。 咔嚓。 “啊…………” 木流星再次惨叫不已。 诸葛睿皱了皱眉,“别叫唤了!为师已经帮你接好手臂了!” “啊……嗯?” 木流星疑惑地甩了甩右手,见果然好了,这才停止喊叫。 随后转念一想,怒气冲冲地说道:“诸葛老头,小爷跟你拼了!” 诸葛睿却笑眯眯地说道:“吾徒尽管动手,为师绝不闪躲!” 木流星举起拳头,却又软绵绵地放下,气呼呼地说道: “师父,您要教导我,跟徒儿我直说便是,徒儿务必记在心中,又何必摆个火坑,非要让我往下跳呢?黑毒鼠是如此,火冠鸡是如此,凝练真气是如此,如今回了王府,您还是如此!” 诸葛睿听此,脸色难得严肃。 “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徒儿你的性子太过跳脱,好奇心强盛,如果有一件坏事摆在面前,为师越让你别去做,你必然非要去做,那么为师不如鼓励你,怂恿你去做,等你吃了亏了,受了教训,自然就明白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为师不过是因材施教罢了!” 木流星这才躬身作揖:“徒儿深受教诲!” ………… 天霸殿。 木流星再次苦着脸洗漱一番,幸好有肉身的力量感以及丹田内壮大的真气给了他几丝安慰,否则他该郁闷死。 他轻唤一声:“亦菲!” 一位明眸皓齿,长相清秀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欠了欠身,“世子殿下!奴婢在!” 木流星问道:“我让你请的人,你请来没有?” 亦菲回道:“已请来了,都在院中亭子里坐着呢!” 木流星捏了捏她的脸,说道:“真乖!你让幂幂和热巴端些茶水、果子之类的过来,把他们伺候好了!” 亦菲娇羞而去,纵使伺候了十几年,娴静的她还是受不了木流星这无法无天的性子,青天白日的,要捏等天黑了不好吗? 木流星转去卧房提了一个木箱子,这才朝凉亭走去。 此时凉亭中,刘能、诸葛睿、柳如眉早已坐下等候。 柳如眉问道:“星儿?手里提的是什么?” 木流星得意地介绍:“此乃麻将也!做的匆忙,还未上色,不过可以将就用着!” 诸葛睿竟从未听过此物,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何谓麻将?” 木流星着急忙慌地说道: “三言两语说之不清,我们一打便知!” 他自刻好麻将以来,成天技痒难耐,被事情耽搁了,如今闲了下来,自然是按奈不住想发笔横财的! 起初,木流星教学时,他把把连赢,笑出了猪叫。 其他三人,诸葛睿自不必说,天下第一聪明人,学个麻将简简单单。 柳如眉也十分聪明,学习极快。 刘能身为西南王府的管家自然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很快便上手。 木流星见大家都差不多懂得规则后,提议道:“如此打来,兴趣寥寥,不如来点赌资可好?” 柳如眉疑惑道:“赌资?那我可不来,风气不好!” “哎呀,我的好二娘,此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你就放心吧,而且您这么聪明,定然赢的盆满钵满!” 面对木流星的苦苦哀求,柳如眉心一软,也不好坏了他人的兴致,只好说道:“那就玩上几把?” 木流星顿时高兴说道:“好嘞!一两一把!自摸一番,对子胡两番,杠上花四番以此类推,上不封顶,四把一结喽!” 四人这么一开始,那就一发不可收拾,直直打到夜半时分,就连几位掌灯丫鬟都哈欠连连,众人这才罢手。 除了木流星之外,其他人全都笑得合不拢嘴。 自真正开始赌钱后,木流星却是再没赢过,把把连输,输了个底儿掉。 不是他牌技不好,而是赌运不济,把把都是烂牌。 一三八条,二六七万、四五九筒几乎成了常客,做烂牌也做不起来,别人都听牌半天了,他连个顺子都还没凑齐。 常见情形: 木流星纠结了半天后,“一万!” 柳如眉立马推倒:“胡了!杠上花!给钱给钱!” 木流星再次纠结了半天,“白板!” 刘能:“胡了,哈哈!给钱!” 木流星汗流雨下,颤颤巍巍地拿起一张小鸡打了出去。 其他三人的眼睛顿时大亮! 柳如眉:“就等你的小鸡!对子胡!给钱!” 诸葛睿也哈哈一笑:“单调小鸡!给钱给钱!” 刘能有些汗颜地看了看木流星杀人的眼神,说道:“那个,清一色……” 一炮三响?我特么! 木流星差点心梗发作,欲要当场去世。 ………… 翌日中午。 西南王木峰率着青龙、黑虎、穿云三大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昆淋城。 木峰座下一匹汗血宝马,也就是常人所谓的千里马,卖相极好,极为金贵。 林云座下一匹洁白龙马,马儿嘶吼声苍劲有力,隐隐间似龙吟绕耳,也丝毫不差。 王彪座下一头吊晶黑虎,十分凶煞,倒也符合他这黑虎将军的名声。 李冀比其他将军高出一截,并不是其身形高大,而是他此时立于一只赤红色大鸟的背上,漂浮于半空。 这么几位一入城,威风凛凛,引得百姓们争相围观。 少女的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木峰率着三大将军,却没有回府,而是朝木府,也就是木天,他亲弟弟的府邸而去,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木府门前的门夫见木峰气势汹汹而来,连忙进去通禀。 木峰却不管不顾,带着四大将军便闯了进去。 府内的木天听说自己的哥哥来了,急忙带着三个儿子出来迎接。 木天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躬身问道:“兄长回来多久了?” 木家三子也躬身问好:“伯伯!” “哼!刚到!” 木峰冷哼一声。 “兄长舟车劳顿,恰巧是中午,不如共进午饭?”木天提出邀约。 木峰再次冷哼一声:“哼!气都气饱了,吃什么?” 木天连忙搀扶,说道:“兄长暂且消气,你是要保家卫国的,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你是听不懂好赖话?”木峰当场便要发作。 幸得木振国急忙拉住,“伯伯,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叫上这三大将军一同入了堂屋细谈如何?” “嗯!” 木峰用鼻音答应了一声。 众人走入堂屋坐定。 木峰才开口说道:“将藏经楼的钥匙拿来,我有急用!” “兄长,这是万万不可的,藏经楼作为王府大比的奖励,属于西南郡的公有之物,岂能想进就进?”木天急忙回道。 “哼!我现在就要,你别给我废话!”木峰语气咄咄逼人。 “不可能!除非兄长去参加老年组,若能取得魁首,我自然放兄长进藏经楼!”木天也来了怒气,梗起了脖子。 “你说什么?你让我堂堂西南王去参加王府大比?”木峰真想飞起一脚把这个弟弟踹飞,这种主意也敢说出来。 木天倔强的点了点头。 木峰质问道:“好,好啊你!我且问你,为何将星儿分在少年组?” 木天疑惑不解,说道:“星儿即将年满十三,分到少年组是理所应当的啊!” 嘭! 木峰一拍桌子,怒问:“不过是刚满一天,分到孩童组又能如何?” “兄长,星儿既已年满十三,便必须分到少年组,否则岂不是叫外人说了偏私的闲话?”木天据理力争。 嘭! 木峰再次一拍桌子,怒斥道: “迂腐!迂腐之极!哪怕是头猪,脑子都要比你好使的多!” 木天梗着脖子说道:“哼!兄长想骂便骂,反正名单已然定下,断不能更改!” 木峰气急,问道:“你这西南郡主管一职怕是不想做了?” 木天回道:“不做便不做,王府大比过后,兄长尽管接手便是!” 木峰怒而起身,“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你信不信?” “不可能!等你将文书呈到陛下面前,陛下再批复下来时,这王府大比早已结束了!” 木天也站起身来,丝毫不惧。 “你还有脸提王府大比,我听闻你可是将此次的五位判官给得罪了个干净!” 木峰再次兴师问罪。 木天不以为意,“不服管教之人,得罪了也便得罪了!” 木峰怒气当头,还要再骂,被木振国连忙拉住。 “伯伯息怒,uu看书.uuashu 都是一家人,何必坏了和气,您先坐下再说。” “振国,不是我说你,往年王府大比,都是由你在暗中把控全局,如今怎么成了这番局面?”木峰轻声问道。 “哎,一言难尽,谁知今年父亲为何突然要亲自主持。” 木振国叹气连连。 木峰骂道:“你父亲就是一根筋,抓抓贪污,管管吏治还行,可若是涉及人情交往,他完全就是狗屁不通!要不是我护着,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木振国再次叹气,“伯伯,五位判官我已暗中协商好了,只是我没有实权……” 木峰点了点头,随即朗声说道:“既如此,小天,你不用再管王府大比之事了,此事交给振国全权主持!以后但凡涉及人际交往一块,全都由振国处理!” 木天气急问道:“凭什么?” “凭我是你兄长,凭我是西南郡的王!够不够?” 木峰再次站起,虎目圆睁,颇有气势。 木振武站了起来,说道:“伯伯,侄儿认为……” 一旁的林云立即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 木振武顿时吓得摇了摇头,坐了回去。 木天想了良久,说道:“好!主持一位可以交给振国,不过我有个条件!” 木峰以为自己的亲弟弟转了性子,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条件?” 木天一字一顿地说道:“藏经楼的钥匙我必须拿着,还有星儿必须参加少年组!” “好!” 木峰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 第44章 西南美人榜——覃若依 话说木峰自木府气冲冲地回到了西南王府。 木流星又组起了麻将局,瘾大技术差用在他身上却也再好不过。 木峰回府后也被这新奇的麻将所吸引了,于是刘能自觉退位,让木峰顶了上去,这一顶可了不得。 木流星笑开了花,因为自打木峰来了以后,他的气运瞬间更改,原本把把都是烂牌的他,如今偶尔还能胡个屁胡。 几人又是打到了半夜时分,饿了就吃些点心,水果之类的。 替罪羊木峰那是输了个畅快淋漓,写满了欠条,看来这父子俩的赌运是一脉相承的。 等其他人都散去后,木峰才和木流星聊起了天。 木流星问道:“老爹,话说这四大将军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木峰若有所思,说道: “同等境界下,三尺之内,王彪一双虎爪堪称无敌!一丈以内,林云横扫诸敌,三丈开外,便是李冀的天下,但若是距离再远一些,百里之外,还得看吴平运筹帷幄!” “那老爹你呢?”木流星再问道。 木峰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眼神:“我?做主帅即可!” 言下之意便是,我比他们强,但是我不说,单凭地位,他们再厉害也得归我管。 木流星点了点头。 木峰交代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届时各大世家贵胄皆会前来拜访,届时,你一定要……” 他话还没说完,木流星便接上了话茬:“乖巧一些,我知道的!” 木峰摇了摇头,说道:“你得顽劣一些!” 木流星差点就激动地喊了出来:“还来?” 木峰顺势递过一份名单,交代道: “你看看,凡是上面有名字的,你明日皆可教训!” ………… 翌日清晨。 下人丫鬟们便早早地开始忙碌,王府里外到处都在张灯结彩,这毕竟是世子殿下的生辰,是府中的大日子。 但奇怪的是整个木府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挂满了白绫,一半又挂满了红绸带,下人们却习以为常,因为这是木流星自己要求的,每年的今日,既要庆贺自己的生辰,也要悼念母亲的忌辰。 今日的木流星起的格外早,叫下人送来一些水果和点心,打包好后,提着向后山而去。 这也是他必然遵守的规矩,每年生辰日,他都会先行上山祭拜母亲。 自兽山苦修后,无论自身境界还是肉身强度都得到了升华,原本要走将近一炷香时间的路程,只见这个小胖子身轻如燕,不消一刻钟就到了母亲坟前。 木流星抬头望了望四周,不远处多出了两座新坟,不用想,定是谪不凡和厝九州了。 临近一看,果然,一座墓碑上刻着——圣医宗谪不凡之墓,一座刻着——鬼刀门厝九州之墓,两座坟间还摆着一个小碗,不过碗中的水早已干枯,他唤黑卫去采集一些露珠,为碗中续上。 他不由一阵唏嘘,又想起那两日的苦难,叹了一口气,说道:“谪羽,厝渊,此乃你们师父的坟墓,为兄替你们祭拜吧!” 他说完,在两座新坟前摆了一些水果点心,他跪下轻轻磕了三个头后,才是起身朝自己母亲的坟前走去。 随后他又在母亲坟头摆满了水果点心,数量是那两座新坟的三四倍,他跪下重重磕了九个响头,使得旁边两座新坟略显寒碜。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坐在了母亲坟前,自言自语地讲述起这一年以来的经历。 …… 中午时分。 宾客开始入场,他们的身份都十分显贵,诸如镇远县公一家、宁远县侯一家、威定县伯一家等等,都是在西南郡有着爵位的名贵之后,还有西南郡四大金融巨鳄,覃家、叶家、舒家、沈家也一一到访。 虽然木流星声名狼藉,他们为之唾弃,却也不敢不来,毕竟木峰才是这西南郡的天。 刘能也老早地就在门口候着,招呼宾客。 “哟,康平伯,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哟,覃员外,这是携千金前来?那些小子可有眼福了!” “张县令,你说你来了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快快请进。” …… 宾客们都是携家眷而来,老一辈的家主由木峰招待,主母等妻室则是由柳如眉招待,那剩下的年轻人,自然就轮到了木流星头上。 木流星刚刚自后山下来,老远的就看到一群年轻男子簇拥着一位漂亮女子,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内心却恨不得将这女子搂入怀中。 “小生早便听闻覃姑娘琴画双绝,小生也略懂音律,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与小生共谱一曲如何?” “覃姑娘莫要听他一面之词,他对音律实则一窍不通,不过是想与你单处罢了,在下虽然不才,却也画遍昆淋无敌手,不如我等共画一番这流波碧湖如何?” “覃姑娘,在下对琴画一道,钻研颇深,不如同往?” “覃姑娘,……” ………… 这几位年轻男子叽叽喳喳,竟争风吃醋了起来。 而他们口中的覃姑娘,正是西南郡富商覃家之女,覃若依。 这位女子可了不得,身材玲珑有致,小脸媚意如丝,年方二八,却显得楚楚动人,迷倒了不知多少世家嫡子,提亲之人都快把覃家的门槛给踏破了,而这女子也是西南美人榜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时覃若依娇羞拂面,面对众多邀请,摆出了一副难以抉择的神态,眼眸间却有一抹享受之意。 木流星缓缓走近,准备看看热闹,谁知那覃若依一见到他,立即高呼一声:“世子殿下,快来救救奴家吧!” 关我屁事? 木流星一脸懵逼,这覃若依她是认识的,毕竟西南美人榜可不就是出自他手,可此时这女子开口求救,不就是引火吗? 周围人一听这呼喊,立即转过身来,作揖说道:“参见世子殿下!” 覃若依趁此间隙,立即拨开了众多男子,拉住木流星的衣袂,说道:“多谢世子殿下!” “???” 木流星再次懵了,你谢我个屁啊?我跟你很熟吗? 自他拜诸葛睿为师后,也粗知了一些看相之道,他细观此女,颧骨凹薄,必然颇有心计。 覃若依又是娇羞捂面,“世子殿下,您别这么看着奴家,奴家害羞……” 木流星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解释道:“美人不必惊慌,其实本世子会一些看相之道,方才也不过是看相罢了。” 覃若依好奇问道:“那世子殿下可看出了些什么?” 木流星说道:“看到是看出了一些,未能看尽,美人若是想知道,不妨将右手伸出,本世子一看便知。” 覃若依乖巧地伸出右手。 木流星将其拉住,细细一打量,掌形为金,且金中带水,倒是一个富贵命;不过无名指长于食指,表面谦逊,实则内心极为暴躁;掌间有色无气,气运不济;姻缘线断断续续,说明备胎极多;金星丘略有塌陷,似是想舍金握权。 好家伙,这女子可不就是人们常说的绿茶婊吗? “世子殿下可曾看清?” 覃若依见木流星迟迟不说话,催促了一声。 木流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美人性情温柔贤惠,是个颐养天年的富贵命!” 覃若依立即欣喜若狂。 可旁边的那些青年才俊却看得妒火中烧,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胖墩,竟敢抓女神的手,还一口一个美人,若不是碍于身份,我等必将群起而攻之。 “世子殿下,不如也帮在下看看如何?” 正所谓群情激奋,必有勇夫,一位青年才俊笑意连连,挺身而出,似是被覃若依迷昏了头脑。 木流星差点就笑出声来,小爷我正愁没地方装纨绔子弟,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见他脸色立即一冷,问道:“你叫我什么?” 那青年被吓到了,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世……世子殿下……” “哼!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是天桥下面的看相先生呢!” 木流星冷哼一声,这天桥下面又叫杂园,里面的人要么杂耍卖艺,要么看相忽悠,神婆子,假道士多不胜数。 “是在下唐突了!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那人此时头脑才一激灵,清醒过来,眼前这位小胖子可是西南郡有名的狠人。 木流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回道:“在下孙时启……” 木流星拱了拱手,“原来是镇远公家的嫡三子,失敬失敬!” 镇远公正好是在名单的榜首,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情场失意有酒场。 孙时启见木流星拱手,这才松了一口气,“世子殿下,在下有些内急,失陪则个。” 他说完便要迈步离开,因为方才实在是有些丢人。 木流星突然冷声说道:“本世子让你走了吗?” 孙时启转过身来,问道:“世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木流星直截了当地说道: “顶撞本世子,掌嘴二十!” 哗…… 周围人立即惊讶地合不拢嘴。u看书 .uukanshu.co 这镇远公虽说是爵位,可论起官职,堪比从二品,这孙时启只因为随口一句玩笑就要被当众受罚?世子殿下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这打的已经不是孙时启,而是打孙时启的父亲镇远公的脸! 孙时启自然是不愿意的,朗声说道:“欺人太甚,在下恕难从命!” 木流星眯了眯眼,说道:“既如此……” “霍元甲何在?” 嗖…… 一名黑卫顿时现出身形。 木流星吩咐道:“监督他,打完二十个嘴巴子才准离去,否则……你帮他打!” “属下得令!” 黑卫立即朝孙时启走了过去,眼神间充满了无情的味道。 这孙时启顿时慌了,黑卫他是知道的,木流星身旁最得力的保镖,若是被这训练有素的黑卫来上一巴掌,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啪啪啪…… 无奈之下,孙时启站在原地自己扇起了嘴巴子。 其他人稍显无趣,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拱手欲要告退。 木流星说道:“都别走了,恰好我准备了个垂钓大赛大家都参与参与!” 其他人刚要拱手推脱,可看到木流星那杀人的眼神后,顿时又苦着脸把手放下。 覃若依轻轻拉住木流星的手臂,撒娇道:“世子殿下,奴家在一旁伺候你。” 木流星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本世子乃是判官,你也去一展身手吧!” ………… 第44章 身为世子,竟吹黑哨? 西南王府,入门便是一泊静湖,多有凉亭依湖而建,倒也是垂钓之佳所。 如此静湖,仅有刚才那十几位年轻才俊,自然是不够看的,木流星让下人四处网罗,几乎将整个王府中的年轻人尽皆聚拢于此。 如今,诸多青年才俊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坐于凉亭之上,手中各有钓具,准备就绪。 如此场面,单有木流星一个判官自然是不行的,他又让人去七星斋,请来擅长主持的老者,活跃气氛。 这位老者与木流星协商好细则后,朗声说道:“老夫胥青鸣,原是七星斋管事,受世子殿下之托,特来主持本次垂钓大赛。” “是胥先生!” “还真是,世子殿下好大的面子!” “能得胥先生主持,倒也不虚此行!” …… 青年才俊们议论开来,若说西南郡没人不认识木峰,那年轻文人中便没人不认识胥青鸣,作为七星斋的大管事,洒落凡尘的一颗小明珠的传话人,且文采卓然,颇受年轻人的追捧。 胥青鸣接着念道:“本次垂钓大赛,限时两个时辰,最终以所钓鱼儿的斤头论成败!” “即为比赛,自然得有彩头,诸位想听否?” 青年才俊们顿时眼睛一亮,高呼道:“想!” “本次垂钓大赛,第三名,赏白银五百两,并可记入我七星斋奇闻趣事录(类似于现在的吉尼斯纪录)! 本次垂钓大赛,第二名,赏白银一千两,并可记入我七星斋奇闻趣事录! 本次垂钓大赛,第一名,赏白银万两,并可记入我七星斋奇闻趣事录,以及在才人榜上留名!” 奖励一出,所有人热情高涨,他们都是富贵人家,对钱财等倒不是很看重,他们更看重的是名声,七星斋作为如今年轻人的文学潮流标杆,若是能在其中记上一笔,自然颇有面子! 胥青鸣问道:“诸位可曾准备就绪?” “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一副热情似火的模样。 “好,老夫宣布,垂钓大赛正式开始!” 随着胥青鸣的一声令下。 扑扑扑扑…… 鱼钩击入水面的声音不断响起,这些个青年才俊也纷纷进入了状态。 木流星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名单递给胥青鸣,“老胥,你帮我看看,这些达官贵人的公子小姐都是哪位?” 胥青鸣有些疑惑,问道:“主子,您这是何意?” “你不用管,你只需帮我一一指认出来即可!” 木流星眼中泛着一股狡黠。 “东南角第二个亭子中,穿红色衣服的,是宁远侯家的嫡长子;第四个亭子中穿白色衣服的,是康平伯的嫡幼子;东北角第一个亭子中穿粉色衣服的,是覃家的嫡幼女;第五个亭子中穿绿色衣服的,是安平公家的嫡长孙……” 胥青鸣作为七星斋的大管事,长与这些人打交道,仅仅是指认他们倒显得十分简单。 木流星一一记下,正当他要实施阴谋时,突然发现西南角处有一位老者,握着钓竿饶有兴趣,不就是他师父诸葛睿吗? 还有距诸葛睿不远的一个亭子中,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蒙着面,也握着钓竿,准备大展一番拳脚,旁人不熟悉可能认不出,他可就太熟悉了,这三位可不就是三大将军吗? 此时王彪听了彩头后乐开了怀,“第一名那可是有一万两雪花银啊,你们可不许和我抢!” 之前木流星在翠怡轩中豪掷万金的举动,可把他给羡慕坏了,奈何自己囊中羞涩,可如今这么多雪花银就摆在眼前,他必然是要争上一争的。 “德行!老黑,不是我说你,殊知钱财乃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一旁的李冀讥讽了一句。 林云也难得玩笑一声:“当心身子,别虚了!” “去,去,去……” 王彪紧握钓竿,头也不回。 “三位好雅兴啊!” 木流星悄然走近,问候一声。 “我……我们不认识你!” 王彪转头一看,立即回道。 木流星调侃道:“我说虎哥,你能不能别装了,也不看看自己,跟个黑炭似的杵在这,如此扎眼,要是这样我还认不出来,那我倒不如瞎了!” 李冀立即起身,朝王彪抱了抱拳,“原来竟是鼎鼎大名的黑虎将军,倒是在下眼拙了,恕罪恕罪!” 木流星顿时哭笑不得,“我说老李啊,就您这演技,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冀顿时恼羞成怒,骂了一声:“老黑啊老黑,我就说不能带你来,你看看,鱼钩才放下去就被人给识破了!” “这炎炎夏日,穿多了都嫌累赘,你们三位倒也坚持得住,还带个黑纱。” 木流星继续调侃。 王彪一把便将黑纱扯下,吸了一大口气,“早就憋死爷爷了,要不是他们非要让我遮住脸,我才不戴!” 李冀也尴尬地将面纱取下,倒是林云一动不动。 “我说老舅啊,你真把自己当成万人迷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堂堂青龙将军却鬼鬼祟祟……”木流星壮着胆子,竟然调侃起了林云。 林云斜睨了一眼,吐出了一个字: “滚!” “好嘞!” 木流星十分果断,掉头便走。 “哈哈哈……” 后方顿时传来了李冀和王彪的狂笑声。 …… 随后木流星又去到了诸葛睿身旁。 “哟!师父,您也有如此兴致?” 诸葛睿笑眯眯地说道:“非也非也,此垂钓非彼垂钓也!” 木流星问道:“那您在这是为了?” 诸葛睿回道:“看热闹罢了!” 木流星尬聊了起来,“今日乃是徒儿生辰,冷清的西南王府确实热闹!” “此话差矣,徒儿还在此,热闹自然还未登场!” 诸葛睿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木流星将信将疑地问道:“嗯?莫非师父能算到接下来的事?” 诸葛睿摆了摆手,“诶,都是些没用的,徒儿不必挂怀!” …… 问候完老熟人后,木流星这才开始了他的行动。 只见他突然走到康平伯的嫡幼子身后,飞起一脚便将他踢进了湖中。 “作弊!取消参赛资格!” 随后他又走到安平公的嫡长孙身后,同样一脚将其踹进湖中。 “坐姿不规范,取消参赛资格!” 他又走到宁远侯嫡长子身侧,也是一脚将其踹入湖中。 “你……长得违规,取消参赛资格!” 扑通扑通…… 随着此起彼伏的落水声,木流星明目张胆地吹起了黑哨。 当然他也不敢真下死手,踹下去后,立即有下人前去救助。 覃若依此时战战兢兢,因为木流星这个无良裁判竟走到了她的身后。 “美人,收获如何?” 覃若依有些惧怕,弱弱地说道:“世……世子殿下,奴家刚钓得一尾……” 木流星笑眯眯地问道:“不知美人是否愿意送给在下?” 覃若依顿时松了一口气,娇羞且大胆地回应:“只要殿下想要,莫说是鱼,旁的也行!” “贿赂本判官!取消比赛资格!” 木流星说变脸就变脸,一脚便将覃若依踹入水中,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哎,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啊!” 他留下了一句呕吐之语后,便扬长而去。 观战的胥青鸣捂着脸有些汗颜,这主子是把老夫往沟里带啊! …… 堂屋之中。 木峰坐于主位,其他宾客分坐两旁,正中站着两人,一老一小。 老者乃是如今的镇远县公孙世贤,小的自不用说,便是挨了嘴巴子的孙时启。 孙世贤开口说道:“王爷,老夫特来讨个说法!” 木峰佯装惊讶,问道:“镇远公,发生了什么事?” 孙世贤愤慨地说道:“老夫状告世子木流星,当众打了犬子孙时启!欺人太甚,顽劣不堪!” 木峰连忙将他搀扶坐下,“镇远公,你先坐下说!” 孙世贤倒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样子,当真让木峰搀扶坐下,“时启,你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孙时启倒也是个直性子,将整个事情经过全盘托出。 “时启侄儿,你可得说清楚了,我家若依文雅娴静,定是被你们不断骚扰后,才无奈求助!如此说来,你倒也该打!” 覃家家主覃印南当时就坐不住了,因为事情竟是由自己女儿所起。 “嗯?” 孙世贤立即斜睨了覃印南一眼。 覃印南一个激灵,拍了拍大腿,又坐回原位,商人始终地位低下。 “哈哈哈哈……” 木峰突然放声大笑。 覃印南疑惑问道:“王爷为何发笑?” 木峰笑着说道:“镇远公,你好歹也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会看不开?此事归根结底不过是年轻人的争风吃醋罢了,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气在一时,过几日不就重归于好了吗?你若是纠结于这些小事,那气量可就狭小了!” “哈哈哈……” 宾客们纷纷哄堂大笑。 康平伯安慰道:“镇远公,我们都老了,就别管年轻人的事了!” 宁远侯也发声安慰:“谁没年轻过?不必太过计较!” 覃印南得意地说道:“小女确实有些姿色,这些侄儿争相追捧也实属正常!说不得,我和王爷还成了亲家呢,哈哈!” …… 镇远公气得捏起了拳头,难道这就吃了个哑巴亏?自己这儿子也太蠢笨,就不会把话绕着一些。 正在这时,uu看书 uanshu不少下人丫鬟皆是闯进了堂屋。 “老爷,不好了,公子被世子殿下踢入水中了!”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世子殿下踢下水中了!” “老爷,不好了,公子被……” …… 随着下人们不断来报,原本看镇远公笑话的人站起了一大半,全都怒目圆睁。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还请王爷给个说法!” “这踢得是老夫的脸面!” …… 一瞬间,堂屋之中群情激奋,纷纷找木峰讨要说法。 木峰淡定地压了压手,唤来门外一个兵将问道:“可有人受伤?” 兵将回道:“回帅爷,落水之人皆已救起,无人受伤!” 木峰这才说道: “诸位莫急,犬子就是这样的好动的性子,不过是玩笑之举罢了,再者说来,既没人受伤,那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孙世贤当先站起,说道:“王爷既如此说,老夫自不会追究,不过犬子尚有伤痛在身,恐不能久留,老夫便先行告退了!” 他说完也不等木峰答复,拉起孙时启便大步离去。 “王爷,小女才将落水,恐染风寒,在下也先行告退了!” “王爷,犬子本就孱弱,如今落水,须尽快就医,在下也先行告退了!” “王爷……” …… 那些被欺辱的宾客们见此,也纷纷离去。 木峰也不拦,等这些宾客离去后,才长呼一口气,“终于清净了!” ………… 第45章 王府大比开幕! 当晚,木流星遭遇的刺客数量明显增多,兵戈交响声几乎在天霸殿外响了整整一个晚上。 而且据小道消息称,覃家之女覃若依放出话来,若是那位青年才俊能在王府大比中羞辱木流星,覃若依或许会芳心暗许。 …… 翌日。 昆淋城西南角。 英雄擂。 擂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们终于迎来了西南郡的盛事,腰包都鼓了不少。 擂内更是人山人海,座无虚位,观众个个喜笑颜看,叽叽喳喳地讨论声聚在一起,十分嘈杂喧嚣。 “终于要开始了,等的我好苦啊!” “也不知道今年哪些人会夺魁,令人翘首以盼呢!” “青年组的景长河,乃是武学世家景家家主的候选人,天资卓越,年仅二十五岁,便已触摸到了丹立境的瓶颈,夺魁定然无疑!” “切,你将卫家的卫紫川放在何处?卫紫川好歹也是半步丹立境的强者!” “少年组的木诩也是不弱,年仅十三岁便已是半步初冠境,恐怕要夺魁!” “说起木诩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小叔,世子殿下了!” “那顽劣的世子也报名参赛了?” “可不是吗?据说因为得罪了覃家之女,人家放话要收拾他呢!” “我也听说了,据说谁能打败木流星,无论身份,覃若依都愿意下嫁!” “什么啊?我听说是只要谁能羞辱木流星,覃若依愿意屈身做妾!” “非也,我听说只要有人能修理木流星,覃若依甘做陪床丫头!” “那顽劣世子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道会被哪个气运之子碰上。” …… 观众席上,讨论声不断,但热度最高的当属覃若依与木流星的爱恨情仇。 不一会儿,木天携三子正装出席。 主持人朗声说道: “西南郡主簿管事木天木大人到!” 观众们立即眼前一亮,王府大比似乎快要开始了。 “剑河宗的大长老,白际白判官到!” “义气盟的副盟主,仇弘仇判官到!” “明云派的大执事,徐清徐判官到!” “铁拳门的二长老,耿禾耿判官到!” “极乐宗的大长老,钟弥钟判官到!” 紧接着,五位判官皆是踏空而来,在空中有说有笑,时不时地还睥睨木天一眼。 哗…… 本就尚武爱武的西南郡百姓们立即沸腾了,喝彩声不断,这五人这举动赚足了观众们的眼球,显然境界已是明通境。 而这五人如此高调的原因,除了营造气氛,恐怕更多的是憋了一口气。 木天出于礼节,起身相迎这五人,可这五人根本不鸟他,而是径直落座,不发一言。 不久后,木峰压轴而来,带着木流星缓缓走进英雄擂中。 刷刷刷…… 还不等主持介绍,观众席上的观众全都恭敬地站起,原本嘈杂的场子一瞬间落针可闻。 木峰在场中站定,笑意连连地转向四周拱了拱手。 主持这才高喊一声:“西南王兼西南军主帅,木峰木王爷到!” 哗…… “王爷吉祥!” 也不知是谁先开口说道。 随后所有人的声音汇成了一句话: “王爷吉祥!” 可见木峰在西南郡百姓心中的地位,深受百姓爱戴。 木峰缓缓走上判官席坐下,吩咐道:“开始吧!” “各位安静!” 木天站起,虽然他被架空了,但念念开场白还是可以的。 观众们也感受到了即将开始的王府大比,纷纷停止了说话。 木天接着说道:“能主持本次王府大比,实乃木某的荣幸! 感谢诸位远道而来捧场,本次大比,共分五日,诸位可尽情观看。 众所周知,每年王府大比都划分为五组,届时英雄擂也会一分为五个场地进行大比,这里木某便不再叙述。” “下面给诸位隆重介绍。 孩童组判官,徐清,徐执事! 少年组判官,白际,白长老! 青年组判官,钟弥,钟长老! 中年组判官,仇弘,仇盟主! 老年组判官,耿禾,耿长老!” 随着他的介绍,五位判官纷纷起身朝观众席拱了拱手。 木天接着说道:“彩头依然不变,每组魁首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话不多说,我宣布,王府大比,正式……开始!” 哗…… 观众席上的气氛瞬间被引爆。 主持人立即站出来,朗声说道:“诸位参赛者,进场抽签!”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千多名参赛者从四面八方跃入了场中,又引得观众们大声喝彩。 场中早已被划分为五个场地,孩童组在最东,老年组在最西。 每个场中早已摆好签箱,签箱旁立着几位侍者,一人负责监督抽签,其他几人负责记录姓名及签号。 木流星走入少年组,将手伸入签箱中,鼓捣了半晌才掏了出来,打开一看,我勒个去,一号! 一位侍者随即喊道:“木流星,一号签!” “哎……” 周围立即传出叹气之声,恨自己不是那个幸运儿,覃家之女以及覃家的万贯家财就在眼前,却错过了。 但有一个人例外,他拿着二号签欣喜若狂,“哈哈哈哈……二号签!我要发了!” 不过此人只是个小家族的庶子,无权无势,很快就被一大群人给围了起来。 昨日被羞辱的孙时启立即问道:“说吧,多少钱肯卖?” 孙时启今年刚好十八,故而被分至少年组,这是名正言顺揍木流星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 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小公爷,在下不……不卖……”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尹家的一个庶子吧?你信不信,只要孙某一句话,你尹家明日便不复存在?”孙时启懒得废话,直接以势压人。 尹家这位庶子顿时慌了,十分肉疼地将二号签递了出去。 “小公爷,您拿去便是……” 孙时启立即高兴地接过,随后把自己的四号签扔了过去,还取出了一千两银票作为封口费。 旁人立即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镇远公的威势,在西南郡恐怕仅次于西南王之下,旁人不敢轻易得罪。 木流星在一旁听得仔细,但没有出声,心想,你就换吧,待会让你脱层皮! 半个时辰后,抽签宣告结束。 五位判官齐齐踏空而下。 “孩童组,一号签渝西对二号签游欢!” “少年组,一号签木流星对二号签尹鑫!” “青年组,一号签……” …… 判官们均是朗声念道。 哗…… 几乎所有目光都朝少年组的场地看来。 “头一场就看到那顽劣世子,刺激啊!” “这尹鑫可真是好运气,如此一来,恐怕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有了覃家相助,尹家必要崛起啊!” “趁现在还有机会,快快快,下注,稳赢啊!” …… 观众们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偏向尹鑫胜,实在是前几年失望惯了,木流星连个四岁孩童都敌不过,如今进入少年组也只能是鼻青脸肿的嘴脸。 早早的便有人摆起赌摊。 “来来来,押尹鑫胜的一赔匀(0.5的意思),押木流星胜的一赔十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少年组。 参赛者纷纷退场。 场内独留木流星和孙时启二人。 白际愣了愣,朝孙时启问道:“你不是镇远公家的孙公子吗?为何还留在台上,尹鑫呢?” 孙时启拱了拱手,“晚辈孙时启,见过白长老,先前侍者记错了,晚辈抽到的便是二号签!” 白际有些疑惑,随即又释然,不过小事尔,何必较真。 “既如此,二位可还有异议?” 木流星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孙时启抱拳说道:“晚辈没有异议!” 白际这才点头说道:“开始!” 哇…… “有好戏看了,昨日这顽劣世子还仗势欺人,令小公爷掌嘴,今日就对上了,啧啧啧……”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看世子殿下后退连连,明显是怕了!” “能不怕吗?镇远公家的小公爷虽说资质稍差,十八岁才束气境八品,但对上力气绵弱的世子殿下,那还不是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 观众席上的吃瓜群众们更加兴奋。 “哈哈哈,世子殿下,想不到吧?正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昨日之仇,今日得报!”孙时启冷笑连连。 木流星则是微微颤抖,不住地后退,“昨日只是误会!” “哼!昨日你当众羞辱我,如今落到了我的手上,即使在此将你揍得半死,旁人也不能说个不字!” 孙时启步步紧逼,uu看书.uukanhu.cm “世子殿下,您的黑卫呢?倒是叫出来啊!” 木流星依然在不住地后退,“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显然将藏拙这一招运用到了精髓。 孙时启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轻蔑,“你也有今天,我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待如何?打我啊?” 木流星委屈地说道:“那多不好意思……” “崩!” 他突然脚跨弓步,一拳便朝孙时启的胸膛轰去。 随即,孙时启眼中的得意之色还未散去,便犹如断线了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十米开外。 他难以置信地艰难爬起,“束……束气境九品?” “答对了,不过没奖励!” 木流星轻笑着朝他走去,扮猪吃老虎大作战,成功! “挨!” “帮!” “挤!” “靠!” “撼!” “推掌!” “沓掌!” …… 还不等他将八极拳一套打完,孙时启便双眼翻白,活活昏死了过去。 木流星当场啐了一口,“呸!辣鸡!” 一时间,观众席上鸦雀无声,看客们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说好了是个废物世子吗?怎么变成束气境九品了?好重的心机啊! 白际朗声说道:“第一场,木流星胜!” 他眼眸间也有震撼之色,但却不是因为木流星的前后反差,而是因为木流星打出的八极拳,像极了早已失传的古拳法! ………… 第46章 临别赠礼 王府大比乃是两两对决,每组第一日决出前一百名,第二日决出前五十名,第三日决出前二十五名,第四日决出前十名,最后一日才是夺魁。 故而第一日的比赛可看性不高,实力碾压比比皆是,观众们基本都是过来认认脸而已。 木流星既已胜出,便直接打道回府了,木峰碍于身份,必然要将比赛看完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尹鑫和三号签对战,竟然胜了,那么也就是说,接下来他的对手就是木流星。 …… 西南王府。 天霸殿凉亭中。 木流星牌瘾发作,又邀约了诸葛睿、刘能、柳如眉三人搓麻将。 “东风!” 刘能打出一张牌。 “哈哈哈!” 木流星顿时放声大笑,激动得快跳起来了。 只见他的双手像抽风了一样,推了三次才把牌全部推倒。 这番架势下来,众人有些疑惑,以为他拿了个大牌,急忙伸头去看。 刘能这一看,才放下心来,埋怨道: “嗨,屁胡!世子殿下,您能不能别老这么一惊一乍的?” 柳如眉和诸葛睿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木流星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骂道:“你们懂个屁,小爷我都输了多少了?要不是昨日老爹回府给我补贴了一些,还不知道得输多少呢?老刘别废话,快给钱!” 随后木流星还真像是转了运一般。 “哈哈!自摸大三元,给钱!” “哈哈,杠上开花对对胡,给钱!” “哈哈,大四喜,二娘快给钱!” “哈哈,清一色对对胡,给钱给钱!” …… 他的笑声更是充斥了整个院子。 之后一把牌,当他将十四张牌翻开的一刹那,眼睛徒然瞪的滚圆,都快从眼眶中给掉出来了,整个人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天……” 他着急忙慌,刚要把牌推倒。 诸葛睿便迅速起身,一脚把桌子给踹翻了,麻将也立时撒了一地。 “胡!” 这时木流星才将胡字说出口。 “啊!” 随即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响彻天地。 他气的怒喊道:“诸葛老头!你是不是玩不起?” “天胡之牌啊,诸葛老头你无耻之尤,你不当人子!” “小爷我输了不知多少把了,什么时候耍赖过,什么时候欠过尔等一分钱?” 木流星越说越气,运起天罡拳便向诸葛睿打去。 可惜被诸葛睿轻描淡写便挡下,随后其从身上取出一大堆欠条,落款人赫然就是木流星。 柳如眉也是取出一大堆欠条,举在纤手中,对着木流星摇了摇。 刘能刚准备将欠条取出,被木流星一眼瞪来,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 木流星顿时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地说道:“不是……写了欠条了吗?小爷我起码没耍赖!” “再说了,小爷刚刚那一把要是胡出来,你们都得赔钱!” 柳如眉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到木流星吃瘪,就会很高兴。 刘能也是不解,问道:“诸葛先生,您向来和善,不知为何踢翻桌子?” 诸葛睿对着刘能、柳如眉作了一揖,说道:“是老朽唐突了,但这副牌他断断不能胡。” 木流星气道:“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小爷我跟你没完!” 诸葛睿朝着木流星就是一个脑瓜蹦,弹得木流星抚着额头大叫不止。 “你可知你天生赌运不济,逢赌必输?而你的赌运和自身气运乃是相反,赌运越差,气运越好。” “如今你却赌运极佳,近期必定大祸临头,若是刚才那一把牌一但胡出,你必死无疑!” 木流星不服气地反问道:“那我昨日还胡了几把呢?” 诸葛睿解释道:“那是因为你父亲的赌运比起你来还要差得多,故而你能胡牌!” 木流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心里却信了七八分,首先诸葛睿应该不是个赖账的人,另外,相处了这么久下来,对其看相的本事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木流星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信你一次便是!” 诸葛睿听此才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其实他还真是输不起,他早知木流星大祸将至,从今日木流星的赌运便可看出一二,谁知木流星竟抓到天胡之牌,如果任由其把牌推倒,自己身上的盘缠都得输个精光,这才是他一脚把桌子给掀了的原因所在。 刘能和柳如眉见麻将已然是打不成了,便纷纷告辞回院去了,也懒得追问诸葛睿将至的灾祸是什么,因为得到的回复肯定是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 下午,刚用过晚膳,夕阳西下。 诸葛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天霸殿走来,木流星此时正在院中发呆,见其走来,立即将其迎进了堂屋,奉上热茶。 诸葛睿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才是缓缓说道:“为师已在王府闲留了多日,此番是前来告辞的!” “不走行不行?我养你啊!” 木流星顿时有些不舍,说走就走?毕竟相处了这么多日,虽然诸葛睿老是给他下套,但也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徒儿有如此孝心,为师甚慰!” 诸葛睿自然不知道这是一部电影里的台词,眼眶微红,有感而发。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且为师还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办理,不可久留!” 木流星不舍地问道:“什么时候走?” 诸葛睿回道:“明早便要启程,徒儿不必牵挂!” 他随后又取出一个约摸一寸长的方形小盒递给木流星。 “昨日是你的生辰,为师也不能白来,早已备了份薄礼。” “此乃北海神珠,为师已用真气封于木盒之中,你将其时时放在心口处蕴养,修炼自可事半功倍,亦能在危急时刻救你一命。” 木流星双眼放光,连忙接过,刚要打开观赏一番,被诸葛睿阻止。 “切记不可打开,否则神珠精华消散,再无神效!” 木流星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将木盒紧贴心口处放好。 他随即问道:“师父,那如果我想您了,该到何处去寻?” 诸葛睿又是取出一块檀木制成的小牌子递给木流星,上面写着一个“睿”字。 “此乃身份令牌,他日若你还能活着,到江南的云中学府寻我便是!” “徒儿知道了!” 木流星接过,依旧不舍,毕竟离别来的太过突然。 诸葛睿特意交代道: “将走之前,赠你一句话,人生中有高山,有低谷,有美景,有艰险,无论发生何事,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续写你的人生!记住,要努力活下去!” 木流星微微重复了一遍诸葛睿的话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等他抬起头时,旁边已无诸葛睿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的茶水还在飘荡着一阵阵热气。uu看书 .uuknsh …… 当天夜里,笼罩了多日的黑云散去,明月终于现出身影。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洒在月光中,一席白衣的谪羽在清冷地吹奏,过了良久才缓缓停下,这玉笛和曲子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无师自通。 待笛声奏停,黑暗中有一人鼓着掌缓缓走出,待其走近,谪羽才是看清,竟是诸葛睿。 “好人、好月、好笛、好曲!听得老朽心旷神怡,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谪羽顿时面色一紧,但还是作揖道:“师父好大的忘性,徒儿是木流星!” 诸葛睿哈哈一笑,“就他那跳脱、顽劣的性子,又岂能奏出如此空灵之乐?”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而是保护自身最好的方法,老朽观流星吾徒良久,别人只会有一个命宫,他却有三个命宫,临走之前,十分好奇,便过来一解心头之痒,唐突之处,还请小友勿怪!” 谪羽仍然神色淡然,双手作揖道:“师父说得莫名,徒儿未曾听懂!” 诸葛睿却不以为意,说道:“先前已见过一人,此人比你要狠厉一些,更不在意世间规矩一些,却也是直爽之人!” “至于你嘛,性子单纯,上善若水,日后定要防范一些才是,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谪羽再次作揖:“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诸葛睿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反正我们以后还会再相见的。” 他说完后身形便隐于黑暗,消失不见。 ………… 第47章 大战虎头湛金枪! 翌日清晨。 木流星老早便替换了谪羽,飞一般地跑去静气阁,欲要送行。 可找遍了所有房屋,都未见到诸葛睿的身影。 他急忙逮住伺候的下人问道:“德来,怎么回事?我师父呢?” 德来疑惑地说道:“诸葛先生昨夜入了卧房后便再没出来过,直到今早,小的也没见到诸葛先生。” “哎!” 木流星徒生一股孤独之感,看来他真的走了。 …… 英雄擂。 “开始吧!” 木天的一声令下。 第二日的王府大比正式开始了。 “孩童组第一场,一号签游欢对三号签孔赋!” “少年组第一场,一号签木流星对四号签尹鑫!” “青年组第一场,一号签应东亮对三号签葛明阳!” …… 随着五位判官们的话语声落下。 被念到名字的参赛者纷纷跃入各自场地。 木流星走至少年组场地正中,对面之人却不是尹鑫,而是安平公的嫡长孙,手持一杆长枪的郭文典。 没错,尹鑫的四号签又被强买强卖了,这次四号签还卖到了二千两的高价。 郭文典也真豁得出去,把自己的五十号签与四号签对换了出去,算是彻底对调了身份。 他还许诺若是赢了,所有奖赏名声全归尹鑫所有。 如今木流星已是束发境九品的消息广为人知,而尹鑫也才堪堪束发境九品,如今覃家的大门他是不敢想了,能够卖出四号签,还能押个宝,何乐而不为? 判官白际有些疑惑,问道:“你是尹鑫?” 郭文典拱了拱手,面色不改地说道:“白长老,晚辈正是尹鑫!” “那他是谁?” 白际何等眼力,指了指观众席上的尹鑫本尊。 郭文典信口雌黄:“白长老,那人乃是安平公家的嫡长孙,郭文典!” 白际有了些许怒火,淡淡地发出了“嗯?”的一声。 郭文典走上前去,朝白际耳语道: “白长老,家父念叨你多时,说有一样好东西,不知何时能上门坐坐?” 白际这才作罢,一来有了好处,二来这王府大比本就是夺魁之争,只要实力摆在这,怎么更换也不怕。 周围的看客老爷早已看出异样,却无人进行声讨,反而津津有味地谈论了起来,木流星的差劲人缘可见一斑。 “这郭……尹鑫早已是束发境九品,看来顽劣世子该挨揍了!” “是啊,这尹……鑫年仅十五岁,却踏入束发境九品已一年有余,那顽劣世子恐怕才初入此境,自然不是敌手!” “你们有所不知,尹鑫的恐怖之处不止于此,听闻他手中那杆长枪乃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八尺三分,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轻便之余,锋锐无比。” “我还听闻,郭……尹鑫早已领悟了枪意,虽然只是下等枪意,但也绝对算的上是天才了!” “是啊,此次少年组中,恐怕也只有木诩可以与之一较高低了!” …… 郭文典将长枪单手一提,指向木流星,“世子殿下可还记得前日的一脚之仇?” 木流星面露笑容,像极了寒暄:“自然记得,郭少当时的狗刨式还历历在目!” “卑鄙无耻!” 郭文典恼羞成怒,提枪疾行,朝木流星的头顶当头抡下。 战斗一触即发。 木流星早已实战了不知多少次,一个闪身便轻松躲过长枪。 哐! 长枪瞬间落地,直将地板砸出了一个小坑。 然而这还没完,长枪借势弹起,直指木流星的腰间,猛然刺出。 木流星心中顿时警钟大作,堪堪一躲,腰间束带顿时被挑飞开来。 郭文典却并未就此作罢,手中虎头枪往下一落,紧贴地面便是一个横扫,带出一簇火花,目标直指木流星双脚。 木流星有了防备,往后一个纵身,立即退出了三四丈。 太吃亏了,人家枪有八尺三,自己的拳头才有多长?完全不公平啊! 可惜没人会听他抱怨,因为赛制就是这么一个赛制,很多武技功法都涵盖着兵器,甚至有的功法武技就是从兵器中应运而生,若是不让使兵器,那才是不公平。 郭文典步步紧逼,手中虎头枪如臂指使,各种枪花层出不穷,枪法基础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等更是信手拈来。 他深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虽说昨日孙时启大概率是轻敌所致,但木流星仅凭一拳之力便将其打得爬不起来,也不可小觑。 观众席一角。 李冀看得有滋有味,提议道:“老白,这郭家的嫡长孙确实有天赋,不如你将他收为弟子吧?” 王彪也点头说道:“此子确实值得栽培一番,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林云却摇了摇头,说道:“此子出手果决,实力不弱,甚至枪尖上隐隐有枪意探出,确实是难得的枪才,可惜人品不行!”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若是堂堂正正地在大比上遇到了,输赢皆可,可却非要玩这种调换姓名的阴谋诡计,令人恶心。”李冀皱了皱眉,分析了一番。 “非也!” 林云再次摇了摇头。 王彪问道:“什么非也,非的什么也?” 林云淡淡地说道:“他打我侄儿,自然人品不行!” 李冀:“……” 王彪:“……” 好家伙,这林云也太护犊子了。 镜头拉回场中。 木流星十分无奈,在枪雨中不断躲闪,虽说没受什么伤,但身上的衣服还是多出了几大条划痕。 无意间,他想到了那日木峰说的话。 “同等境界下,三尺之内,王彪一双虎爪堪称无敌!一丈以内,林云横扫诸敌……” 他心道:得想个办法突入对方三尺之内,方有胜算! 郭文典嘲讽了一句:“世子殿下,您怎么不还手啊?” “还尼玛壁!有种的戳到我再说!” 木流星立即破口大骂。 郭文典被气到了,想起了父亲的交代,眼眸间滑过一道阴寒之色。 “梨花刺!” 只见他将虎头枪锁定木流星,不断连刺而出,带起了阵阵破空声,枪头下栓着一小撮白缨,随着枪尖不断突刺,白樱展开,犹如梨花盛开一般。不出所料的话,这应该是他的杀招。 “就是现在!” 木流星屏气凝神,他是故意激怒郭文典,逼出对方杀招,随后他步走圆形,心中默念:“乾、夬、大有、大壮……坤、剥、比……” 没错,他运起了凌波微步,他也不想这么快便使出绝招,可人算不如天算,重点还是自己的底牌太少。 随着他的不断躲闪,距郭文典也越来越近,一丈三、一丈二、一丈一……八尺、七尺、六尺…… 终于,他的肥手精准地抓住了郭文典的虎头枪身,笑眯眯地说道:“你完了!” 郭文典心中大急,却无论如何,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抽不回长枪。 木流星‘亲切’地劝说道:“别费劲了,小爷有多少力气,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又能有多少气力?” “崩!” “推掌!” “冲拳!” “直拳!” …… 他随即面色一冷,覆盖了天罡真气的双拳犹如炮弹一般砸出。 不一会儿,郭文典不知断了多少条骨头,躺在地上昏厥了过去,姿势与昨日的孙时启如出一辙。 白际深深看了木流星一眼,朗声说道:“老夫宣布,少年组第一场,木流星胜!” 哎…… 观众席上瞬间唉声叹气,其中不仅仅是他们对木流星嗤之以鼻,更深层的原因是有不少人出了大价钱,押郭文典胜,如今算是赔的血本无归。 木峰坐于判官席上,看了看面色酱黑的安平公,得意一笑。 “哈哈哈,好啊!” “世子殿下好样的!” 李冀和王彪大笑出声,激动地不断鼓掌。 这番作态与其他观众明显相悖,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幸得他们有面纱遮脸,没让人认出身份。 另一边。 一位熟悉的美人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坐于观众席中。 旁边的年轻才子都谄媚讨好。 她不露痕迹地将手中的糕点捏的粉碎,悄然吐出两个字:“废物!” ………… 白际再次朗声念道:“少年组第二场,六号签褚耀兵对八号签木诩!” 哗…… 观众们立即调整心态,这一场可是夺冠热门的木诩出场。 “哟,我大侄子上场了!” 木流星退入观众席,与李冀三人坐在一起看向擂台。 李冀问道:“你小子,不去换个衣服吗?” “看完再去也不迟!” 衣服破破烂烂的木流星丝毫不以为意。 少年组擂台。 两位少年走入擂台之中,互相抱了抱拳。 看样子,木诩还要更为稚嫩几分,毕竟才将将十三岁,和木流星一样的命运,被排入了少年组。 但他天赋卓然,已是半步初冠境。 而他的对手褚耀兵已是十六岁,但武境才不过是束发境八品。 这场比赛似乎没有任何悬念。 “开始!” 随着白际的一声令下。 木诩立即纵身一跃,uu看书 ww.uknsh.om 瞬间便冲至了褚耀兵的面前。 褚耀兵虽然境界差了一些,但反应不差,才欲要后退躲避,却已经晚了。 木诩的拳头如闪电一般,瞬间便击中了他的面部,随即木诩拳脚齐出,扫堂腿、连环踢、横身出拳…… “我……我认输!” 褚耀兵突然大喊一声,毛骨悚然地看着即将袭至鼻梁,又停于半空的鞭腿。 “得罪了!” 木诩收回鞭腿,抱拳致歉。 白际朗声说道:“少年组第二场,木诩胜!” 观众席上沉浸于愤怒之中的那位小美人,突然展颜一笑,险些将周围这些游蜂浪蝶给迷晕了过去。 ………… () 第48章 影后覃若依,京中局势起。 王府大比的规则是一天淘汰一半人,除了第四天和第五天,前二十五晋级前十,前十争夺魁首,可能有人会打两场以上,前三天都是打完一场便没什么事了。 木诩胜利后,了然无味,便带上侍从,打道回府。 而观众席上的那位小美人也随之没了身影。 …… 回府路上。 一位侍从关心地说道:“小公子,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您可就要对上世子殿下了!” 木诩无所谓地说道: “对上就对上呗,大不了我弃权便是,要是真和我那小叔动了手,输了还好,一不小心胜了,还得背上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而且那藏经楼我进过多少次了?王府大比每年都有,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后年,没关系的。” 那位侍从立即称赞道:“还是小公子明事理!” 正在他们路过一个小巷之时,巷中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喊声。 “救命啊,你们别杀我,我家有钱,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木诩顿时止住步伐,转向小巷而去。 此时巷中。 “我都……都这样了,难道世子殿下还不放过我吗?” 一女子头发散乱,衣服被扯掉了大半,正苦苦哀求,泣不成声。 “哼!世子殿下说了,只要你敢踏出王府半步,我等必须杀了你,如果放过你,必会污了他的名声,不过嘛,你生得这么勾魂,杀你之前,先让大爷们快活快活!” “哈哈哈……” 几个蒙面大汉将那女子齐齐围住,淫声大笑,欲行不轨之事!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有王法吗?” 竟是木诩赶到,断喝一声。 他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整个西南郡就只有一个世子殿下,此事难道与自己那小叔木流星有关? 嘭嘭嘭…… 随即木诩愤怒出手,将这些大汉打得躺在地上不断喊叫。 “姑娘,你受惊了……” 他伸出手,扶起眼前女子。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女子擦了擦眼泪,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经意间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一旁的木诩却看得呆愣住了,好美啊! “公子……公子……” 女子眼眸间闪过得意之色,作势推了推木诩。 木诩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面色微红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还有这些人难道是木流星派来的?” “小女子名为覃若依,家住昆淋城覃府,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她说完转身便走,似是腿脚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木诩立即上前搀扶,“原来是覃家千金,姑娘莫走,你还未告诉在下事情经过,此事是否与西南世子木流星有关?” 覃若依眼泛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还是不要管了,此事您惹不起,贸然听了反而会害了您的性命!” “哼!姑娘放心,木流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尽管说便是,若真有冤屈,在下一定为你伸张正义!”木诩浑然不知被下了套,越陷越深。 覃若依坚决地说道:“公子不要多问,小女子是不会说的!” 木诩叹了口气,“覃姑娘,既然你不想说,在下亦不强求,这就把这些恶徒扭送衙门,到时他们定然会说的!” 覃若依眼中越发得意,只见她从身上突然掏出一把小刀,抵住自己的玉颈,视死如归地说道:“公子若真要这般,小女子不堪受辱,不如当场死在这里!” 木诩吓了一跳,立即将小刀夺过,“姑娘,你……你何至于此?” 覃若依无力地瘫倒,幸好木诩眼疾手快,将其抱住。 她自知时机已到,开始娓娓道来: “今日公子搭救小女子之恩,小女子本该以身相许,可奈何贞洁早已被夺,怕污了公子的眼。” 木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世子做的吗?” 覃若依留下了两行清泪,屈辱地点了点颔首。 “什么?” 木诩登时就怒了,早就听闻自己那小叔顽劣之极,他还以为外人故意夸大其词,如今一听,信了七分。 “他于前几日得见小女子的容貌,心生觊觎,于是偷偷遣人将我掳入了西南王府,当……当天,他便……便……” 覃若依越说越委屈,泪水止不住地流。 “岂有此理!” 木诩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他那混蛋小叔大卸八块。 覃若依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还逼迫小女子,同他……同他……” 木诩问道:“同他什么?姑娘尽管说来,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同他……同他,鸳鸯戏水……”覃若依说到这,双手捂脸。 木诩听的一头雾水,毕竟他才十三岁,未经人事,鸳鸯戏水他大致明白,可这是什么东西? 覃若依带着哭声继续说道: “他威胁小女子,若是不与他配合,他便要杀了我。 小女子不堪受辱,趁他去参加王府大比,偷跑出来,谁知还是被他的人给抓到了,幸得公子相救,否则小女子恐怕又被他们给……” 说到这,她哽咽不止。 “畜生!” 木诩气得一拳击向地面,为有木流星这样一个小叔而感到耻辱。 良久之后,他的心境才平静了一些,正义凛然地说道: “姑娘,在下这就送你回府!你放心,此事我定然会让木流星付出代价!若此事开诚布公后,姑娘怕名声受损,我娶你便是!” 覃若依擦了擦眼泪,欠了欠身,“多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名讳。” 木诩拱了拱手,“在下名为木诩!” 覃若依故作惊吓,颤抖着后退了几步,问道: “木?你和木流星是什么关系?莫非你也是来折磨我的?” 木诩义正言辞地说道:“姑娘放心,在下虽然姓木,却与木流星不是一丘之貉!” 覃若依转身便走,怒骂道:“除非你杀了那个禽兽,否则,你们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木诩没有阻拦,而是令侍从们看管好那些蒙面大汉,自己则暗中跟上,直至覃若依踏入了覃府大门后,他才放下心,折返回来。 …… 傍晚时分。 西南王府。 小胖墩正在涮着火锅,浑然不知自己背了个大黑锅。 三大丫鬟壮着胆子坐在他身旁。 “你们都别愣着了,快吃啊!” “亦菲、幂幂、热巴,怎么,你们还怕我下毒不成?” “香山居士还曾说过,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不断催促三大丫鬟动筷,可早已被礼制束缚了的三大丫鬟哪里敢与主子共食一碗? 正在这时。 木峰突然闯了进来。 木流星一打量,调侃道:“哟,木老头,今日怎么把你的帅服盔甲给戴了起来?要去哪里威风威风?” 木峰淡淡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三大丫鬟如临大赦,立即退了出去。 “怎么了?” 木流星看自己老子这严肃的样子,有些疑惑。 木峰冷着脸色说道: “京中传来求救消息,皇帝病重不起,皇储之位又未曾立下,焘王起兵作乱,欲要谋权纂位!” 木流星问道:“嗯?为何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草动?” 木峰说道:“自然是以特殊手段传递的,想必明日便会传开!” 木流星想了想,说道:“蹊跷无比!” 木峰问道:“如何蹊跷?” “当朝皇帝说病就病,此乃蹊跷之一也,焘王素来以贤明著称,深受百姓爱戴,若是皇帝真驾崩了,他的赢面最大,又何必谋权纂位,此乃蹊跷之二也!”木流星缓缓解释。 木峰皱着眉说道:“看样子确实是一个大阴谋,可为父还非去不可!” “得了吧!你去了能干嘛?若此事为真,焘王本就雄踞京中郡,等你赶到,黄花菜都凉了不说,恐怕就连传位昭书都拟好了! 若此事为假,其他诸王是否收到求救信息?极有可能是要引你而去,兵法有云,引君入瓮!你细想,西南郡乃是武国最远的一郡,来此求助无异于望梅止渴,以远水而救近火。 所以说,无论真假,不去最好!” 木流星细细分析。 木峰欣慰出声:“你都能猜到,为父岂能不知?为父还知道,十二年前诋毁辱骂为父的曹青又重回军机大臣之位了!” “既知阴谋,那你还是要去?”木流星问道。 木峰说道:“去,今夜便去,先回边关调集兵马,随后便赶至京城!” 木流星有些怒火,问道:“你真敢去?” “放心吧,为父闯过多少尸山火海,什么阵仗没经历过,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木峰颇有自信。 木流星怒骂道:“武宗帝能是好人吗?” 木峰却很认真地说道:“他这个人,看不透,但为父知道,他心中有大抱负,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抱负!” “再者说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久居人下?此事若为真,我便救驾有功,若为假,为父就许你个太子当一当!” 他说完起身便走。uu看书.uansh.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 木流星怒而起身,刚追出门口,还没骂完,就被一道迷粉给迷晕了过去。 “世子殿下,原谅老奴吧!” 刘能叹了口气,将木流星扛回了卧房之中。 等刘能安顿完毕,给木流星盖好被褥后,才起身欲要离去。 “老刘,你说木老头到底在盘算什么?” 本应昏迷的木流星突然发声。 刘能惊讶地问道:“世子殿下?您没被迷晕?” 木流星翻身坐起,“废话,小爷我百毒不侵!” ………… () 第49章 木诩1出马,众人皆懵逼 翌日。 焘王造反的的新闻犹如重磅炸弹一般,在昆淋城中爆炸开来。 百姓们议论纷纷,人心不宁。 木天当机立断,宣布今日的王府大比照常进行,民心才暂时得以稳固。 俗话说的好,山高皇帝远的,里面再怎么闹,一时也闹不到偏远的西南郡来。 然而看似平静的西南郡其实早已暗流涌动,据可靠线报,西南王木峰调集了八万精兵悍将,并率青龙、黑虎、穿云三大将军前往驰援,郡内各大爵府世家,纷纷招兵买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西南角英雄擂。 王府大比第三日。 观众仍然热情似火,人山人海,只不过话题多了一些罢了。 木天起身致辞: “相信大家今日已听到一些风声,不过还是请大家冷静下来,昨日西南王已调兵驰援,不会有什么大事,老夫向各位保证,无论这武国的天变或是不变,都不会影响到西南郡的安定与繁荣!” “今日的王府大比,正式开始!” 观众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不过大多是安慰之词。 “好啊,有王爷携三大将军前去,此事肯定会风平浪静的!” “王爷勇猛无敌,没事的,没事的。” “安心看比赛吧,今日可是世子殿下对战天才木诩!” “今日这顽劣世子可逞不了英雄了,木诩太强了!” “十三岁便已是半步初冠境,在孩童组时更是夺魁无数,底牌层出不穷。” …… 观众席一角。 今日格外热闹,镇远公嫡三子孙时启、宁远侯嫡长子洪文祥、安平公嫡长孙郭文典、康平伯嫡幼子简思景……等等和木流星有仇之人共坐一角。 覃家之女覃若依坐在正中,她今日蒙了个面纱,似是怕被木天看出来。 今日这些人全都是她邀约的,为的就是看一出好戏,一出侄儿打小叔的好戏。 经昨日之事,暂且不说木诩是否对木流星恨之入骨,但今日比试,她敢笃定,木诩定然不会留手。 “哼!揍死这个胖子!哎哟,好痛……” 身上裹了几层纱布,像极了木乃伊的孙时启激动大叫,扯裂了伤口。 “哼!木诩此人若是全力,即使是我也不过只有两分胜算。” 郭文典的状况比起孙时启也丝毫不差,纱布缠身,眼神阴翳无比。 “打死他,不要留手!” “这个纨绔子弟,顽劣之极,揍他!” “亲侄儿打亲叔叔,稍解我落水之恨!” “揍他,一个仗着父亲权势的废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前几日落水之仇还历历在目。 “诸位安心看戏便是,奴家敢保证,今日木流星,不死也得重伤!” 覃若依出声提醒,别人不知情,自己这始作俑者还能不知情? 正在此时。 白际朗声说道:“少年组第一场,一号签木流星对八号签木诩!” 哗…… 观众们的目光齐齐看向少年组,这是重头戏,顽劣世子连下两城,对战孩童组的神话木诩,关键二位还是亲戚关系。 木流星缓缓走入场地,说实话,他的内心是有些发虚的,毕竟木诩此人稳扎稳打,精通的武技颇多,为人沉稳。 自己才哪到哪?虽说在兽山中厮杀了两个月,但比起木诩恐怕还是差着一些,一不小心就可能一败涂地。 转眼已过半刻钟。 令人们翘首以盼的木诩却久久未能入场。 “怎么回事?诩儿呢?” 木天站起身来,朝观众席扫去。 观众席上,‘复仇者联盟’的也懵了。 覃若依不顾形象地站起身来,四处观望,寻找木诩的身影。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目光环视场内,加入了寻找之列。 “在那!” 不知是谁指了指。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场内。 一位少年浑身裹着纱布,一瘸一拐地朝少年组擂台走去,正是木诩。 “怎么回事?” 这句话几乎成了所有人的疑问。 除了孙时启和郭文典,他们想的是:“这怎么还能撞衫了呢?” 木诩几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木流星的对面。 众人心才落定。 “木诩这是怎么了,伤的如此严重,还能比试吗?” “对那顽劣世子,一只手足以!” “不错,木诩虽然重伤,可能打得会辛苦一些,但绝不会输!” ……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依然支持木诩。 覃若依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来了就好!” “白长老!” 木诩先向白际拱手问候。 “小叔!” 他随后又向木流星拱手问候。 木流星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昆淋城中谁敢动你?莫不是被木天那个老家伙打的吧?” 木天听此一个踉跄,这混蛋侄子还是那么的口无遮拦。 木诩这才说道:“白长老,晚辈昨日遭遇歹人偷袭,受了重伤,来晚了一些,还望恕罪。” 他随即撇了撇观众席上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说道: “本场比试,我弃权!” 哗…… 木流星懵了、覃若依懵了、木天懵了、所有看客老爷全懵了。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此举令人大出所料。 覃若依差点气血上涌,昏厥过去,原本白嫩精致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无比。 她不顾形象地咆哮道: “废物!” 木天更是坐不住了,大骂道:“怎么回事?木振国!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又是谁允许他弃权的?” “回父亲,昨日诩儿回来时,便已伤痕累累,孩儿令医师速速前来,包扎了一番,当时天色已晚,故而未打搅父亲安宁,凶手至今未能抓获,但初步推断,应是覃家所为,不过孩儿也不知诩儿今日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木振国立即上前来,恭敬回话。 木天怒不可遏:“覃家?此事稍后再论!” “木诩,临阵弃权,与逃兵无疑,等王府大比一过,罚跪祠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许把他放出来! 而你,身为木诩的父亲,监督不力,罚抄木家家训千遍,以儆效尤!” 木振国胸中满是苦涩,无奈道:“孩儿领罚!” ………… 事情回溯到昨日,木诩暗中将覃若依送回府后。 怒火中烧的他原本想直接去西南王府打杀木流星,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此事得回家与爷爷商量一番,方能定夺。 于是他索性站在门口等待。 王府大比很快结束,但先回来的却不是木天,而是自己的父亲木振国。 木振国疑惑地问道:“诩儿,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木诩恭敬地说道:“回父亲,孩儿在等爷爷回府!” 木振国更加疑惑了,毕竟是自己生养的,什么脾气性格都知道,猜测里面肯定有事。 “诩儿,有什么事跟为父说便是,放心吧,你爷爷能做主的,为父亦能!” 木诩却摇了摇头,“父亲,此事涉及之人恐怕只有爷爷能做主!” 木振国一听,果然有事,连哄带骗地将木诩给拉到自己房中。 木诩不胜其烦,只好将整个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诩儿,你还是太单纯了!” 木振国打了一个激灵,幸亏是自己先回来了,若是此事被自己父亲听了去,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父亲此言何意?”木诩问道。 木振国反问:“诩儿,你不觉得疑点太多了吗?” 木诩更为疑惑:“疑点?” 木振国细细分析: “首先不管你那小叔顽劣不堪,掳走覃若依一事是否为真,我且问你,覃家是什么身份?西南郡四大富商之一,即使商人地位卑贱,但他的人脉自然不差的,与镇远公、安平公等名门望族相交莫逆,他怎会任由别人掳走自己千金却不声张? 其次,即使你那小叔是真的掳走了覃若依,那么我再问你,以覃若依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出铁桶一般的西南王府? 其三,你认为你的小叔是个傻子吗?” 木诩摇了摇头,“小叔很机敏!” 木振国点头说道:“既然他很机敏,他会交代打手一边追杀,还一边打着世子殿下的大旗吗? 最后,你听说过你小叔身边,除了黑卫以外,还有其他的打手吗?还有,被你制服了的打手现在人在何处?” 木诩这才反应过来,先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送完覃若依后便直接回了府,浑然忘记了那小巷中的打手们以及自己的侍从。 正在此时,一位侍从火急火燎地跑来,“三爷,不好了,刚刚有人发现,小公子的侍从被打晕在乌衣巷中了。” 木振国淡定地吩咐一声:“找几个人把他们抬回来吧!” 这位侍从看到木诩没事,这才心中大定,领命而去。 “父亲的意思是说,有人做了个局,想令孩儿与小叔反目成仇?” 木诩有些明悟,刚才自己父亲所说的疑点,根本经不起推敲,只不过自己当时怒气冲天,故而没有多想。 木振国不答反问:“明日王府大比,你的对手会是谁?” 木诩想都不用想,回道:“小叔啊!” 木振国再问:“那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吗?” 木诩躁动的心瞬间平静,甚至后背冒了一圈冷汗,“好歹毒的覃若依!” “可是她为什么要以我为棋,报复小叔呢?” 木振国笑了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你小叔把人家踢下了湖中!” “小叔也太……” 木诩听此有些汗颜,u看书 .uukanshu.m 小叔果然是顽劣的,那日他并没有前去,亦或者说,木天不仅没带自己去,就连木振国都没带去。 木振国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你小叔顽劣,但却不然,当时落水之人众多,他为何不踢叶家的嫡孙,不踢舒家的嫡次女,不踢金宁候的嫡三子?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多了去了!” 他问道:“父亲,那明日我该如何?” 木振国果断说道:“弃权吧!藏经阁都快成你的家了,进不进都无所谓!” 木诩说道:“可贸然弃权,恐怕过不了爷爷那一关……” 于是木振国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让木诩第二日缠上绷带,装成重伤模样,以此蒙混过关。 ………… () 第50章 反咬1口!咬的真切! 一秒记住【】 随着木诩的弃权,英雄擂中,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自然是木流星,直夸木诩会来事,笑得合不拢腿。 愁的自然是观众,很多人下注买木诩赢,赔了个血本无归,尤其是‘某一角’的观众,个个气得咬牙切齿,一蒙面女子恨得将指甲缝都抠出血来。 一位世家女子讥讽一声:“覃小姐,这就是你邀请我们来看的好戏?” “哼!” 覃若依恼羞成怒,甩袖离去。 其他人也在气头之上,见此也纷纷离去。 郭文典和孙时启也不甘示弱,速速叫来担架,怒气冲冲上架而去。 …… 可惜覃若依还是算漏了一步,那便是事情败露该如何处理。 这不,王府大比才刚刚结束,木天那火爆脾气一上来,拉上木诩和木振文、木振武、木振国三子,火冒三丈地便往覃府而去。 覃府家主覃印南反倒是晚了一步,才刚刚回到府门前就被兴师问罪的一干人等截了个正着。 但覃府也不是好惹的,见有人生事,立即走出十几名护卫将覃印南挡在了身后。 木诩定眼一看,这些护卫极为眼熟,可不就是昨日那些个蒙面大汉吗? 木天这暴脾气率先发难:“覃印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偷袭我木家的嫡孙!你当我木家没人了不成?” 覃印南有些发愣,拱了拱手问道:“木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木振武也是一个直性子,大骂道:“你个老乌龟,少在这里装蒜,你女儿覃若依昨日差人行凶,偷袭我侄子木诩,你会不知?” 覃府那些护卫听到自家家主被羞辱,气息暴动,立即走上前来欲要动手。 木诩这才看了个真切,这些武者竟全在初冠境以上,其中一位肌肉大汉更是初冠境中品,敢情昨日这些人就是陪自己玩玩。 木振武迎面走出,展露气息,登时将覃府的一干护卫吓得止住了脚步。 一位护卫惊讶地说道:“初冠境大圆满?” 覃府立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人退下,笑脸相迎:“木大人,此事之中定有误会,小女文雅柔弱,岂会做这种下作勾当?再者说来,你们可有证据?” 木天被问的愣了一愣,看向自己三儿子。 木振国会意走出,说道:“证据?让你女儿出来对质便是!” 木诩也拖着‘重伤之躯’走出,指了指那几个大汉说道:“我记得,就是他们几个打得我!” “笑话!我这些个护卫未曾离开过我的身边,他是怎么打得你?”覃印南抵死不认。 木天生气地说道:“哼!叫你女儿出来一问便知!” 覃印南看了看四周,居然聚集了不少好事的百姓,他提议道:“木大人,不如我们进去细说如何?” 木天根本不理,大声说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老夫行的端,走的直,就在这里说清楚!” 覃印南实在是一头雾水,唤人去请覃若依,趁此空闲,他叫来那个护卫头子,低声询问了一番,这才将整个来龙去脉搞清楚,低声斥道:“胡闹!” 而‘肇事之人’覃若依此时早已听闻消息,躲在大门背后偷听,顿时气得鼻歪眼斜。 不一会儿,覃若依梨花带雨地跑了出来,一头便扎进了自己父亲的怀中,哭诉道:“爹爹,女儿冤枉啊!女儿昨日看完王府大比便径直回府了,他们泼脏水,要玷污女儿的名声啊!爹爹……” 还不待覃印南出声,木振国立即说道:“覃小姐,如此说来,你昨日根本未曾见到犬子?” 覃若依一口咬定:“未曾!” 木振国转而问道:“诩儿,你说说,昨日覃小姐是个什么模样?” 木诩直言道:“昨日未时,孩儿被围攻之际,还了几次手,故而覃小姐应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走路一瘸一拐!” “你血口喷人!” 覃若依差点发作,哭声愈发大了。 一位路人仗义出声:“昨日申时,我确实见到覃小姐这般回的府!” 另一位热心群众也说道:“昨日申时我恰巧在此采买,覃小姐确实是这般模样!” “我也见到了,还以为覃小姐糟了什么灾呢?” …… 突然多出几个人证,覃印南的面色瞬间难看无比。 啪啪! 木振国乘胜追击,拍了拍手。 旁边立即走出了四五个鼻青脸肿的侍从。 “覃家主,你既说那几个护卫未曾离开过你半步,那么他们也未曾见过犬子的侍从吧?” 覃印南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没见过!” 木振国立即朝一位下人招了招手,“木福,你指认一下,昨日打你之人是谁,有什么特别之处?” 木福立即站出,指了指最前方那位初冠境中品的护卫头子,说道:“就是他打得我,小人看得真真切切,他的右 ^0^一秒记住【】 臂上有个虎头刺身!” 刷……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看向这位大汉。 木振国笑眯眯地问道:“既如此,覃家主,你可敢让你这护卫将手袖拉开?让我等看上一看,若没有虎头刺青,我等立即道歉!” 覃印南愣住了,没有答话,正应了那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周围的吃瓜群众眼神微妙,看来大局已定! “爹爹!事已至此,女儿也豁出脸面,说与你便是,昨日这木诩觊觎女儿美貌,将女儿拖入乌衣巷中,欲要糟蹋,幸得卢护卫他们赶到,将这厮打了一顿,女儿方才保住了清白,求爹爹替女儿做主啊!” 覃若依立即下跪,声泪俱下地控诉。 木诩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你血口喷人!奸淫之事岂是君子所为?” 吃瓜群众顿时一惊,好一个反转,看得愈发有滋有味。 覃印南顿时来了气势,骂道:“无耻之尤!你们木家可有话说?” 随即他又说道:“卢护卫护主有功,等此事毕了,重重有赏!” 那护卫头子立即抱拳感谢:“家主客气了,本就是分内之事!” 木振国出声问道:“覃小姐,你说犬子欲要轻薄于你,可有证据?” 那卢护卫立即指了指其他几位护卫,说道:“我等都是证据!” 一时间两方各有说辞,僵持不下。 “哈哈哈……有趣有趣!” 良久之后,一阵大笑声引得众人投去目光。 发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流星。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捧瓜子,吃的津津有味,比吃瓜群众还像吃瓜群众,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混进来的,更不知何时混进来的。 木振国一看来了友军,立即问道:“贤侄为何发笑?” 木流星说道:“实在是这覃小姐讲了个笑话,令小侄我忍俊不禁!” 他怎么来了? 覃若依眼眸间划过一丝憎恶之色。 木流星走上前来,问道:“覃美人,我且问你,你说我侄儿欲要糟蹋你,故而才被你的护卫打了一顿?” 覃若依擦了擦眼泪,笃定说道:“正是!” 木流星问道:“失了清白没有?” 覃若依回道:“自然没有!幸得卢护卫保护!” “哈哈哈哈……” 木流星大笑出声,引得覃府众人一个个都捏紧了拳头,这小胖墩实在是太招恨了。 他正了正神色,问道:“覃美人既未失清白,昨日为何不报官?” 这个问题一出,木家这边立即声援。 木振国说道:“对啊,你昨日为什么不报官?非要等今日才说出来,说句不好听的,是没编好吧?” 木振文啐了一口,“覃家之女不知廉耻,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 覃若依良久之后才说道:“小女子昨日虽未失清白,但事关小女子的名声,且木府势大,这才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谁曾想你们欺人太甚,跑到府前贼喊捉贼!” 木流星再次问道:“既如此,那我再问你,你跑回覃府之时,你的护卫是跟你在一起,还是留在乌衣巷痛打我那无良侄儿?” 覃若依立即答道:“卢护卫他们自然还在教训木诩这登徒子!” “噗,哈哈哈哈……” 木流星笑出猪叫。 覃印南面色发冷,质问道:“不知世子殿下在笑什么?” 木流星正了正神色,“抱歉抱歉,没忍住,以覃小姐的意思,这卢护卫一干人等,为了揍我那无良的侄儿,反而不顾主子安危,让身子单薄的主子独自回府?” 卢护卫质问道:“那又如何?” 木流星神色突然一冷,喝道:“黑卫何在?” 嗖嗖嗖…… 一干黑卫立即现身跪下,恭敬说道:“请世子殿下吩咐!” 木流星发问:“大敌当前,若是你们不管我的死活,该是何等下场?” 黑卫们齐声说道:“千刀万剐!” 木流星接茬说道:“那就别愣着了,帮覃家主清理清理门户!” 哗…… 周围的吃瓜群众立即退远了一些,八卦的眼睛愈发充满了亮光。 卢护卫一干人等,吓了一跳,立即跪地说道:“家主,我等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覃若依也知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都住手!我记错了,卢护卫他们是护送我回来的!” “噗,哈哈哈……” 木流星捧腹大笑,压了压手,示意黑卫停住动作。 他调侃一声:“覃美人,幸好你记错了,否则这些护卫可就命丧黄泉了!” 周围有几个热心观众却出声了。 “不对啊,我昨日看得真切,覃小姐确实是独自回的府!” “是啊,覃小姐确实是独自回的府!” ^0^一秒记住【】 “昨日申时,我也记得很清楚,覃小姐周围并没有旁人!” …… 木天越发生气,质问道:“覃印南,你还有何话可说?” 覃印南面色蜡黄,无言以对。 覃若依更是气昏了头,张牙舞爪地朝木流星抓来。 嘭! 一名黑卫无情的铁腿,将她送了回去。 木流星冷声判案:“覃家之女覃若依纵人行凶,本应由衙门发落,但涉及名门望族的名声,押至内狱暂时关押!” “至于这些个护卫嘛,敢当街偷袭本世子的侄儿,与偷袭本世子无异,黑卫!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覃家主,你可有异议?” 覃印南面若死灰,不出一声。 吃瓜群众们更为高兴,事情再次反转了。 木流星淡定地挥了挥手。 黑卫立即行动。 那些个护卫,没人教导,真气本就虚浮无比,如何能挡得住训练有素的黑卫?三两招之下便归了西,即使那初冠境中品的卢护卫,也仅撑过了十几招便倒在了血泊中。 “爹爹,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啊,爹爹……你救救女儿啊,女儿都是为你着想啊,爹爹……” 一名黑卫拖起覃若依便往内狱而去,她不断呼喊求救。 黑卫似是听得头疼,uu看书 uukanshu 往其脖颈处砍了一掌,她立时昏了过去。 内狱乃是专门关押权贵犯错家眷的监狱,总之能进内狱的人,原本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不过进去之后可是要吃苦头的,不仅要做苦役,挨打也是免不了的。 “覃家主,节哀!以后那些心怀不轨的护卫可不能再招进去了!” 木流星临走之前还讥讽了一句。 木天等一行人见公道有了着落,上前邀请了木流星,一同往木家而去。 吃瓜群众们也纷纷散去,为往后几日又有了谈资而感到高兴。 值得一提的是,方才指认覃若依只身回府的那几位热心观众,暗中换了身打扮,也朝木府而去。 …………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 第51章 苍山双雄 西南郡与江南郡的交界处。 虎口关。 虎口关又称江南咽喉,是一处天险之地,北拒襄景(西北郡边城)、南拒曲阳(西南郡边城),关上千峰万仞,重峦叠峰,峭壁绝立,离远一看,犹如猛虎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过往之人吞噬殆尽。 一身帅府盔甲的木峰坐于汗血宝马之上,位于队伍的最前方。 他身后是身骑龙马的林云、稳坐黑虎的王彪和脚踏火鸟的李冀。 再往后更是有八万精兵强将。 分别是: 左手握刀枪,右手持圆盾的黑虎营(步兵营),最擅突破奇袭。 身骑悍马,手持丈三长矛的青龙营(骑兵营),速度奇快,最擅敌中冲杀和包抄。 左边挎弓,身后背箭的神弓营,都是箭法极好的良才,百步穿杨手到擒来。 另还有脚力极好,消息传递迅速的斥候营、以冲车、投石车、云梯等攻城器械为首的攻城营以及专门押运粮草的辎重营等。 “帅爷,过了这虎口关便是江南郡的地界了!” 李冀拿着一幅地图提醒一声。 木峰压了压手,示意停下,转而问道:“王将军,你最擅设伏,如若是你,会埋伏在何处?” 王彪听此一皱眉,细细观察之后,指了指虎口右上方,那里有一处小山包。 “帅爷,据末将推断,那座小山背后应有一平地,最易埋伏,且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木峰点了点头,再转而问道:“李将军,你的神弓营能越过这小山包,直指背后平地吗?” 李冀自信答道:“帅爷,不是末将自夸,轻而易举!只不过来的匆忙,箭矢所带不多,且才刚出西南郡,帅爷是否过于谨慎?” 木峰不答,下令道:“传令神弓营,一人一箭,给本帅荡平它!” 李冀领命,驾着火鸟飞至神弓营前方,指着右上方的小山包命令道: “儿郎们!都给我听好了,一人只准出一箭,给我荡平这小山包背后的平地!” 随即他缓缓抬手。 嘣! 上万名神箭手的动作极为整齐划一,同时拉弓搭箭,却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弓弦之声,神弓营的可怕之处可见一斑。 李冀迅速将手压下,大喊一声:“射!” 咻咻咻…… 上万支箭矢汇成一道密密麻麻的箭雨,直指小山包背后而去。 不一会儿。 叮叮叮…… 一阵兵戈交响声立时传出,时不时还能依稀听到几声惨叫。 木峰眉头一皱,“果然有人!” 李冀上前问道:“帅爷,此地易守难攻,不若令神弓营继续攻伐?” 木峰摇了摇头,朗声说道:“阁下既已被识破,何不现身一见?” 他说话之时夹杂了真气,故而音量极大。 良久之后。 有两人一同走上了小山包,他们身形适中,容貌却极为相似,朝木峰拱了拱手,异口同声地赞道:“西南王就是西南王!” 一旁脚踏龙马的林云诧异说道:“苍山双雄?” 苍山双雄杨烨、杨远二兄弟,是江南郡有名的强者,来自苍山城的武学世家杨家,一人使得《惊雷掌》,一人使得《天煞腿》,均是丹立境中品,但二人一起配合无间,可敌丹立境上品。 木峰冷声问道:“你们要挡我?”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罢了,焘王殿下继位指日可待,如何能让尔等前去坏了好事?” 苍山双雄异口同声地回应。 木峰自信说道:“凭你们,恐怕还挡不住我!” “我们是挡不住你,只需拖住你即可,你敢突破这虎口关吗?” 苍山双雄再次异口同声地回应。 他们说的确实是真话,虎口天险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若想上那小山包,要么就凭一己之力飞跃上那陡峭的山壁,可除了三大将军,其他兵士是绝对做不到的。 要么只能强行突围,穿过虎口关,从背后的缓坡绕行交战,可这虎口关总长三里,想要突破显然不易。 木峰临危不乱,指挥道:“王彪,带着你的黑虎营冲过去!区区一块小平地,最多能容纳几千人!看他如何挡?” “末将领命!” 王彪兴奋地舔了舔嘴角,身骑黑虎,一马当先,他高呼一声:“黑虎营的儿郎们,跟我冲!” 杀啊…… 近两万之多的黑虎营将士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跟随自己的将军狂奔而去。 苍山双雄中的大哥杨烨轻蔑地抬了抬手,立即有不少兵士奋力推起十几块巨大石球,欲要朝黑虎营当头砸下。 恰在这时,李冀纵身而起,只见他立于火鸟之上,举起凤羽弓,连搭五箭。 唳! 一瞬间五箭齐出,化作五头火凤,直朝小山包而去,但却不止于此,李冀根本不停手,再搭五箭齐射而出……一时间,凤鸣不断,推动巨石块的兵士们也被火凤齐齐吞噬。 穿云将军恐怖如斯! 他仅凭一己之力便戳破了敌人居高临下的阴谋。 苍山双雄中的弟弟杨远见此有些微微愠怒,随后下令:“弓箭手,给我射!” 咻咻咻…… 敌军的弓兵们立即搭弓射箭,一阵小型箭雨也朝黑虎营头上力射而下。 “举盾!” 王彪言简意赅地命令一声。 刷…… 黑虎营整齐划一,将左手圆盾纷纷举起,抵挡落下的箭雨,虽有人避之不及受了伤,却也只是轻伤。 见此,苍山双雄怒了。 只见杨烨纵身一跃,手掌往下一压,便有一道硕大的掌影挟着雷鸣声轰然落下。 杨烨也紧随其后,一道腿影挟着鬼哭狼嚎声,含怒击下。 嘭嘭…… 虎口关中,黑虎营的整齐阵型立即被轰开了两个缺口,不少黑虎营的士兵皆是被轰飞了出去。 黑虎营的士兵们多是束气境修为,有些厉害的也才初冠境,如何能抵挡两位丹立境中品的含怒一击? 杨烨冷笑着问道:“如何?” 木峰不为所动,反而提醒一声:“我劝你还是看一看身后吧!” 原来一旁的林云不知何时,已悄然攀上了峭壁,单手提着青龙戟,在敌军之中,冲锋陷阵,手起戟落间,杀敌如割草。 “贼子,尔敢?” 杨远立即睚眦欲裂,断喝一声。 林云却好似听不到一般,提起青龙戟便是一个横扫,瞬间又掀飞了几十名敌军。 杨烨、杨远不敢耽搁,立即齐扑而上,一时间掌影、腿影与青龙戟混战在一起。 苍山双雄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逐渐显现了优势,要么杨烨以惊雷掌挡住大戟攻伐,杨远以天煞腿还击,要么以天煞腿挡住,以惊雷掌还击,倒和林云打了个不相上下。 百招过后,林云突然大力一击,将苍山双雄轰退了几步。 杨烨有些气喘,讥讽一声:“还以为丹立境大圆满有多强,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林云满是轻蔑之色,问道:“莫非尔等以为,只有尔等可以隔空御气吗?尔等又以为,只有尔等悟得意境吗?” 只见他站立不动,随后整个人的气势却愈发强盛,随后他将青龙戟奋力一握,一股无敌的戟意顺势冲天而起。 苍山双雄顿时一惊,异口同声地说道:“顶级意境?” 林云不答,轻描淡写地将青龙戟凌空虚划。 一瞬间,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龙吟声,一条青龙立即成形,挟着无敌之势朝苍山双雄冲杀而去。 杨烨见此有些慌乱,不敢留手,用尽全身之力轰出一道巨大掌影,掌影所过之处,雷声四起。 杨远也用尽全力踢出一道鞭腿,腿影所过之处,鬼哭狼嚎。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三道攻击轰然相撞。 撕拉…… 看似威势极强的掌影与腿影,犹如破布一般,瞬间便被青龙撕裂,随后青龙威势不减,直冲苍山双雄而去,直将二人撞得吐血倒飞。 恰在这时,王彪已经率领黑虎营冲过了虎口关,一声令下:“儿郎们,给我杀!” 勇猛无比的黑虎营立即与敌军大战了起来。 仅仅片刻便将敌军杀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林云也不耽搁,提戟疾行,直冲苍山双雄而去,欲要将这两兄弟的人头斩于戟下。 苍山双雄见此已知大势已去,杨烨取出一枚黑色小球,uu看书 ww.ukau 往地上猛力一掷。 嘭! 平地之上瞬间弥漫了一道浓黑的烟雾,令所有人失去了视线。 兵戈交响声以及冲天的喊杀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待烟雾散去,苍山双雄也随之没了身影。 王彪气得大骂:“他娘的,两个软骨头一般的杂碎,还苍山双雄,不如叫做苍山双狗更好!”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如今敌军的总指挥都借烟遁了,让本就士气不足的敌军雪上加霜,他们无奈之下,全都将兵器往地上一丢,算是缴械投降了。 王彪啐了一口,再骂道:“果然,软骨头带出来的兵,全他娘的是软骨头。” 木峰见大局已定,抬手一挥,大声说道:“大获全胜!儿郎们,跟本帅过这虎口关!” 哗…… 其余兵士全都兴奋欢呼,士气大涨. ………… 等一切整军就绪后。 王彪上前问道:“帅爷,这些个软骨头一般的俘虏该如何处置?” 木峰回道:“看样子也是几千人的队伍,令他们走在黑虎营之前,斥候营之后!” 王彪嘟囔道:“都是些软脚虾,还不如一刀杀了来的痛快!” 李冀骂道:“老黑,你是不是傻?让他们做做肉盾不好吗?” 王彪才恍然大悟,领命而去整编俘虏。 木峰转而问道:“问出来了吗?这些兵士是谁麾下的?” 林云点了点头,“都是江南郡御史节左军都尉徐立高的部众。” “徐立高?” ………… 第52章 狡兔死,走狗烹? 武国京都。 郭(外城)。 作为武国的行政中心,街道上本应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如今却冷冷清清,全因焘王叛乱所致,而身为京都城,自然首当其冲。 “天子重病难愈,奸张佞鲁,为祸天下,焘王拨乱反正,以清君侧!” 街道上早已被兵士们占领,他们打着焘王的大旗成群结队,到处巡逻宣扬口号,清君侧之名更为简单粗暴,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更是严加把守,堵了个水泄不通。 百姓们一个个龟缩家中,不敢出门,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这些兵士俨然将焘王捧成了一位正义之士,而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讨伐奸佞的正义之师。 他们口中的奸张佞鲁,指的是正是当朝宰相张若庭,以及三朝元老镇国公,鲁修。 …… 皇城中。 作为皇室生活的内城,如今也被兵士们占领,他们到处巡逻,严加把守,说句夸张的,就算是苍蝇蚊子也飞不出去。 金銮殿上。 一位气宇轩昂,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身穿白衣囚服,被绳索牢牢捆绑,跪于殿下。 这男子正是兵士们口中的“正义之士”的焘王。 而本该重病难愈,奄奄一息的武宗帝却高坐龙椅之上,面色还稍显红润。 金銮殿之上,共有五个人,除了魏思亮一位假蟒袍,其余都是真蟒袍。 没错,这些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们,也是当朝武宗帝的手足兄弟。 他们分别是昭阳王武弘甄、淳王武?嵛、沐元王武瀶鯀、臻亲王武?濩,加上囚犯焘王武熠阊。 本来王爷还要再多一些的,不过自当年夺嫡之争后,大多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就只剩下这五个了。 “皇兄,不知臣弟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焘王疑惑不解,自他被绑入皇城之中,已经过去了四五日之久。 武宗帝冷声说道:“熠阊,你犯上作乱,行谋反之事,朕未杀你的头已经是对你很大的宽恕了!” 焘王立即义正言辞地说道:“皇天在上,厚土明鉴,我武熠阊对天发誓,从未有过谋权篡位,取而代之的念头!皇兄你恐怕抓错了人!” 他说完还特意看了看其余几位王爷。 昭阳王立即怒声说道:“大胆!如今整个武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焘王带兵作乱,围困皇城,欲要谋权篡位?” 沐元王也声讨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焘王怒气冲冠,大骂道:“呸!你们这群无耻小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淳王怒斥道:“贼子休在这里蛊惑人心!” …… 武宗帝高坐其上,没有管下方的骂战,而是转而问道:“魏思亮,西南王到哪了?” 魏思亮立即躬身答道:“回陛下,西南王日夜兼程,不停赶路,如今已过虎口关,预计还有半月才能抵达京都!” 武宗帝微微一笑,“损伤是否惨重?” 魏思亮将头更埋得更低了一些,回道:“回陛下,西南王几乎没有损伤……” 听此,武宗帝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雷霆之怒。 “哼!这就是你向朕极力引荐的苍山双雄?与废物无异!” 魏思亮急忙辩解: “陛下息怒,后面还有夺命书生公孙初,金刚不坏铁山以及杀手榜排第二的血夜莺等等,都是驻足丹立境多年的强者,更有接近二十万精兵强将,等西南王杀到皇城时,恐怕仅有只身一人了!” 武宗帝不置可否:“哼!但愿如此!” 阴谋? 这位贤明的焘王侧耳倾听,如今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大大的阴谋,他细数之下,才发觉,所有王爷都到了,除了那位异姓王木峰。 他震惊地问道:“你……你们,你们想杀的不是我,而是木峰?” “是又如何?” 淳王哈哈一笑,笑他后知后觉。 焘王大骂道: “乱臣贼子!西南王在边关浴血奋战,用生命拼搏,护住了多少百姓的安宁,护住了整个武国的安定,而你们在京都穷奢极欲也就罢了,还想对谋害西南王?若是没有他力敌燕军,尔等早已死上八百回了,殊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住口!” 武宗帝突然怒拍扶手,怒问道: “所以,百姓眼中只有你这个贤明爱子的焘王,也只有那战功赫赫,保家卫国的西南王,那么朕呢?你们眼里还有朕吗?朕究竟哪里做错了?朕不贤明爱子吗?自朕继位后,加重赋税了吗?朕奴役百姓了吗?若不是朕拨发军饷,他木峰的西南王能当的安稳吗?” 焘王垂下头来,这才明悟,原来自己的罪名竟是功高盖主? 他顺着武宗帝的话往下说: “所以,皇兄为了除掉臣弟与西南王,特意将我囚禁起来,在外造谣我领兵叛乱,围攻皇城。 以此引西南王前来驰援,可事情仓促,西南边关又常有燕军骚扰,西南王必定前来,且所带部众必定不多,故而皇兄特意在各个必经之地设下埋伏,以此折损西南王的兵力,届时西南王损兵折将,带着重伤之躯前来,皇兄正好一网打尽。 以我为棋子,套住西南王,一箭双雕,皇兄,你好生会算计!” 武宗帝轻蔑一笑,说道:“你?别说棋子,你连棋盒都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道引子罢了!” “哈哈哈……” 其余四王哄堂大笑。 焘王差点瘫倒,愤怒地说道:“是啊,我早该想到的,若是西南王舍弃西南边关,将四十万西南军全部带来,不消一日,尔等必当血溅当场!” 臻亲王冷漠地说道:“可惜,你现在才想到,晚咯!” 谁知焘王却突然放声大笑,“晚了吗?不晚!送尔等一首诗,恰合意境!”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uu看书 ww.cm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他所念的正是唐代边塞诗人高适的《燕歌行》,通篇虽然在写边关战事,但重点并不在于外抗争外敌,而是讽刺和谴责将领轻敌荒淫,致使战争失利,战士无辜牺牲,也写出了边关御敌的辛勤,慷慨悲壮。 “放肆!你这乱臣贼子!” “大胆贼子!休得胡言!” “竟然讥讽陛下?” …… 几位王爷登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武宗帝却不怒反笑,问道:“焘王疯癫了?” “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焘王不管不顾,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狡兔死,走狗烹……” 魏思亮立即察觉出异常,大声提醒道:“快按住他,他想吞舌自尽!” “竖子尔敢!” 其他四位王爷立即一扑而上。 ………… 第53章 驭兽族的天才少女 西南郡昆淋城。 英雄擂。 王府大比第四日。 今日可是前二十五名晋级前十名之争,观众席上仍旧人山人海,喧嚣无比。 覃家之女覃若依被打入内狱的消息一经传出,百姓们评头论足,引为笑资。 有些人则为天才少年木诩感到不值当,纷纷破口大骂覃家之歹毒。 少年组擂台中。 判官白际朗声说道:“少年组第一场,一号签木流星对十七号签颛孙馨儿。” 木流星缓缓走上擂台之中。 他对面站着一位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少女,她身穿碎花百褶裙,腰间系着好多可爱的玩偶,其中有小兔子,小犀牛,小蜘蛛等等,俨然就是一个小萝莉。 “男对女?有看头了!” “这小姑娘可不好惹,听说是戍兽城(西南郡临近兽山)驭兽世家的天才!” “兽族比之人族,力气是成倍增长的,这下顽劣世子有苦头吃了!” “近三日看来,还没人能逼得她丢出第二只野兽。” ……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有看过颛孙馨儿比赛的正在倾情讲解。 然而他们谈论的这一切,被其他观众的嘈杂声所掩盖,木流星根本听之不到。 判官白际问道:“双方是否准备就绪?” 木流星点了点头,颛孙馨儿也欠了欠身。 “开始!” 随着白际的一声令下,木流星和颛孙馨儿的气息瞬间爆发开来。 木流星愣了愣,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对面这位少女才束发境五品的修为,也太弱了,是怎么打入这半决赛的?难不成是靠那可爱的外表,令对手心生怜悯,从而主动弃权? 于是,他抱拳说道:“颛姑娘,在下对魁首之位势在必得,以你束发境五品的修为是绝对打不过我的,一旦动起手来,拳脚无眼,伤了姑娘可不好,不如你弃权如何?” 噗……哈哈哈…… 观众席上立即传来一阵哄堂大笑,将木流星给弄的一头雾水。 “谁说你是和本小姐打,你是和本小姐的兔兔打!还有,本小姐不姓颛,姓颛孙!” 颛孙馨儿听此有些愠怒,使得可爱的笑脸红扑扑的,越显可爱。 木流星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问道:“什么兔兔?” 只见颛孙馨儿将腰间的兔子玩偶摘了下来,随手一抛,玩偶在空中化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脖颈间还有一小撮绿毛。 我特么,四阶幻形兔? 木流星差点吓尿了,别人不了解这白兔是啥,自己还能不了解?这玩意儿前几日差点把自己给活活揍死。 此时幻形兔迈着小短腿,朝木流星缓缓接近,一副绿色无公害的模样。 木流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心中大喊:“你别过来啊!” “兔兔,变身!” 颛孙馨儿看对方的脸色便觉察出了端倪,心知蛊惑人心这一招恐怕被看破了,索性直接下令幻形兔变幻身材。 “嗷!” 幻形兔立即发出一声咆哮,身形直立而起,徒然变大,一样的兔头人身,一样的高壮无比,那短小的兔腿也变得又粗又壮,毛发下满是犹如虬龙一般的肌肉。 颛孙馨儿命令道:“兔兔,抓住他,用摔技!” 一旁的木流星也不是聋子,心想不能硬碰,立即运起了凌波微步,开始狂奔。 而幻形兔也奋起直追,速度丝毫不慢。 “白长老,带幻形兔上场不违规吗?” 木流星一边舍命狂奔,一边大声质疑。 白际笑眯眯地回应道:“世子殿下有所不知,野兽对于驭兽族而言与兵器无异,故而是准许上场的!” 我尼玛…… 木流星险些一个踉跄。 恰在这时,后方的幻形兔立即抓住破绽,伸出粗壮的大手一把握住了木流星的肩膀。 颛孙馨儿立即命令道:“兔兔,用岚之山!” 嘭! 紧握木流星的幻形兔随之将其奋力一提,纵身一跃便是一记凌空抱摔,将地板砸的空响。 我尼玛…… 木流星被摔了个头晕目眩,堪堪站起。 颛孙馨儿紧接着命令道:“兔兔,用超大外割!” 人形野兽再次对着木流星狂奔而来,粗壮的手臂立即缠住木流星的腰间,随后一个华丽转身,将其凌空抱起,猛然摔向正后方。 嘭!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木流星两眼直冒星星,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颛孙馨儿再次命令:“兔兔,用连环贯拳!” 幻形兔接到命令,立即半跪在木流星身旁,双拳如疾风骤雨一般轰然砸落。 粗大的拳头令木流星汗毛倒竖,使得他也瞬间清醒,双拳灌满了天罡真气,快拳还击。 咚咚咚…… 一人一兽,一人躺着,一兽半跪,就这样交火了。 哗……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看得热血沸腾,那拳拳到肉的打击感,看得爽快之极,让人欲罢不能。 半晌过后,一人一兽仍在对轰,只不过吃了兽丹的木流星,如今气力明显增加,竟将幻形兔的拳头打得节节后退。 颛孙馨儿见势不妙,命令道:“兔兔,躲开他的拳头,用天地返!” 幻形兔立即侧身一躲,大手朝木流星的胸膛抓来。 木流星见有空隙,立即往后一滑迅速起身,再运凌波微步迅速逃离,腹诽道:别人是来比试的,你特么来这打拳皇来了?还岚之山、超大外割,天地返的?你咋不来一个百合折加葵花三式接八稚女? 颛孙馨儿焦急命令道:“兔兔,抓住他!” 因为她发现木流星正朝自己奔来,她立即撒腿就跑,毕竟驭兽师被抓住是大忌。 木流星如今算是搞明白了,擒贼先擒王,小爷打不过这幻形兔,难不成还打不过你一个才束气境五品的小丫头片子? 于是出现了这样一个情况,幻形兔对着木流星紧追不舍,木流星朝颛孙馨儿舍命狂追,颛孙馨儿亡命奔逃。 但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颛孙馨儿还是被木流星抓住了,而幻形兔见主人被抓住,立即停下了步伐。 木流星喘着粗气说道:“小丫头,认输吧!” 被擒住双手的颛孙馨儿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先放开我,弄疼人家了!” “抱歉抱歉!” 木流星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大,急忙将手松开。 正在此时,颛孙馨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大声说道:“兔兔,地震!” 只见幻形兔双手高举,随后朝地面用力一拍! 嘣! 整个地面为之一颤,离得近一些的观众更是被震的有些微微失重。 木流星也被突然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趁此机会,颛孙馨儿借力一跃,跃上了幻形兔的肩膀,双手抓住幻形兔的两只大耳朵,以作扶手。 “大意了!” 木流星痛呼一声。 颛孙馨儿娇喝道:“你这小胖墩,能逼本小姐使出人兽合一这招,很不错,本小姐认可你了!” ??? 木流星满头黑线,人兽合一?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随后颛孙馨儿命令道:“兔兔,揍扁他!” 一人一兽立即狂奔而来。 “献丑了!” 木流星无奈,本来他不想拿出来的,如今也不得不取出寒光熠熠的七星刀。 随即他以极不纯熟(乱七八糟)的刀法与幻形兔沙包大的拳头硬撼在一起。 良久之后,才堪堪分开。 木流星中了几十拳,五脏肺腑翻涌不止。 幻形兔也不好受,中了几十刀,浑身血淋淋的,气息有些萎靡。 颛孙馨儿彻底暴怒了,冷声说道:“你竟敢伤害兔兔!” 随即她将身上所有玩偶一抛而出。 咚咚咚咚…… 玩偶在空中瞬间化作七八头四阶野兽。 有舌头一伸一伸的四脚蛇,有五彩斑斓的大蜘蛛,有全身湛蓝的大螃蟹,还有通体棕色的大犀牛等等,全都对着木流星虎视眈眈。 哗…… 此举一出,观众席瞬间便被引爆。 判官白际都有些微微发懵,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一次性祭出这么多野兽,到底违不违规。 我个乖乖! 木流星差点就哭出声来,这他么是什么家底?开挂呢吧?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uu看书.uukanshu.co 只见颛孙馨儿突然跌落而下,焦急地问道: “兔兔,兔兔,你怎么了?” 原来幻形兔不堪伤痛,身形越缩越小,又变回了小白兔模样,应该说是小红兔更好一些,因为它此时浑身鲜血淋漓,即使缩小了,血液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木流星神经大条地提醒道:“快给它止血啊!” “对对对!” 颛孙馨儿立即从腰间掏出了一小包止血药粉,欲要撒在幻形兔的伤口上。 白际立即出声:“擂台内,不允许疗伤!” 身为判官的他,基本的公允还是的遵照的。 “怎么办,怎么办?” 颛孙馨儿焦急地快哭出来了,看向木流星求助。 木流星一抚头,哭笑不得地说道:“客观来讲,你只能认输,然后迅速为它疗伤,否则它命不久矣!” 颛孙馨儿立即带着哭声说道:“好好,我认输,我认输!” 她始终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不成熟。 白际这才宣布:“少年组第一场,木流星胜!” 吁…… 观众们集体喝起了倒彩,认为木流星胜之不武。 有些人更是对他愤恨不止,恨不得吃他的肉,喝它的血。 因为他们为了买木流星输,几乎倾家荡产了。 白际提醒道:“世子殿下稍歇片刻,待会还有一场!” “我勒个去!” 木流星喘着粗气退出了擂台。 …… 第54章 亮金寒月宝刀! “少年组第四场,五十号签郭文典对五十九号签姚祖亮!” …… “开始!” 随着白际的一声令下,擂台上的两个少年立即拼杀在一起。 一青衣持刀少年正是和郭文典调换了身份的尹鑫,与他对峙的是一位黑衣少年,名为姚祖亮,他的体型相比常人要更为壮硕一些,手持流星锤,颇有威慑力。 两位少年皆是束气境九品的修为,故而是一场持久战。 擂台中,尹鑫深知自身力气不足,不能硬拼,只见他刀走弧形,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法,不断与姚祖亮缠斗在一起。 而姚祖亮也深知自身敏捷不足,故而站在原地,将流星锤舞得哗哗作响,密不透风,使得尹鑫极难下手。 就这样,二人在场中缠斗了半晌。 终于,姚祖亮有些气喘,流星锤的速度也明显降低,力气再多也不能这样用,反观尹鑫,虽然眉头紧皱,却稍显轻松,明眼人便已得知,此战胜者已定。 果不其然。 姚祖亮力气稍竭,心中慌乱的他,竟铤而走险,举起流星锤追赶尹鑫,可心中一乱,招式自然也就跟着乱了。 尹鑫匆忙躲避间,心中大喜,原本没有机会下手,谁知姚祖亮耐心不足,如今追赶而来,全身满是破绽。 只见他再次闪身躲过致命一锤后,提刀反攻。 “浑圆八刀!” 叮叮叮,扑呲…… 尹鑫瞬间劈出八刀,且角度极为刁钻,显然已将尹家祖传刀法练至大成,姚祖亮匆忙回防之间,只挡住了三刀,其余五刀全中。 姚祖亮受伤立即后退,可尹鑫怎会放过此等良机,立即提刀追击。 不一会,姚祖亮被砍得浑身是血,举手认输。 白际朗声说道:“少年组第四场,尹鑫胜!” “好样的!” “尹……郭文典这刀法浑然天成,倒有几分可塑之资!” “痛快,此子心思敏捷,刀法纯熟,看得老子十分痛快!” …… 观众席上立即传来褒扬夸赞之声。 尹鑫尴尬地朝四方拱了拱手,退出了擂台。 一个半时辰后。 台上一位少年将另外一位少年一脚踹飞出擂台。 白际说道:“少年组第十二场,付丹胜!” “少年组所有获胜者请到擂台上抽签!进行加时赛!” 因为是前二十五名晋前十名,所以剩下来的十三个人中,会有六位‘幸运儿’再打一场。 木流星听此也快速来到了擂台之上,此时早有侍从搬来一个签箱,等候抽签。 抽签规则如下: 箱中共有十三张签纸,七张为白色,两张为红色,两张为绿色,两张为黄色。 抽中白色即为轮空,抽中红、绿、黄三色则是幸运儿,再次进行比斗,比如红色对红色,以此类推。 而木流星的‘幸运’光环这次让他失望了,他居然抽到白色,也就意味着轮空。 他的脑中浮现起了诸葛睿说过的话: “你的自身气运与赌运正好相反,赌运越差,气运越好!” 如今他抽到了白色签纸,也就意味着临头大祸尚未过去,即将来临?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有些心烦意乱。 …… 当天深夜。 月明星稀。 天霸殿。 谪羽又得以出来过一过吹箫之瘾。 刘能匆匆赶来,屏退了所有下人后,才低声说道: “世子殿下,据探子来报,昆淋城中似乎来了一位大人物,被镇远公奉为上宾,安平公、宁远侯、康平伯、覃家等等,都往镇远公府而去,恐怕会有所动作!” 谪羽默不作声,摸不着头脑。 刘能有些疑惑,问道:“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听到了吗?” “啊……你说这个,那个……我……,在下知道了!” 谪羽不知怎么回答,有些语无伦次,尴尬地作了一揖。 刘能更加疑惑,伸手摸了摸谪羽的头,诧异说道:“世子殿下,您怎么了?也没发烧啊!” 他紧接着说道:“世子殿下,您知不知道,还有一人也被邀请到了镇远公府?” 谪羽顺着话茬问道:“不知是哪一位?” 刘能说道:“尹家的庶子尹鑫!” 谪羽越发尴尬,硬着头皮模仿木流星的语气说道:“那什么……小……小爷我……知道了,您……啊不,你回去吧!” 刘能听此,越发一头雾水,这根本不是世子殿下的作风,急的摇了摇头,只好退了出去。 而体内的木流星则是眉头微皱。 大人物?是谁? 还有尹鑫? 今日少年组加时赛完了以后,又抽了一次签,而自己的对手正是‘郭文典’,也就是顶替名号的尹鑫,恐怕明日得多防范一些才好。 不过说起来,这尹鑫倒和自己挺有缘分的,换了三次签,还是和自己对上了。 …… 镇远公府。 今日府内把守极严,门前门后、墙里墙外到处是亲信值守,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里面的大人物便会知晓。 堂屋之中。 宾客们皆分坐于两侧客位,即使身为主人的孙世贤也坐在了侧位。 主位上则坐着一位脸庞格外阴柔、身影削弱的中年男子,他翘着二郎腿,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想来他就是刘能口中的大人物。 孙世贤起身问道:“大人,不知何时动手?上头可传来讯息?” 那位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怎么,你很想动手?去呗!” 孙世贤立即头冒冷汗,解释道:“大人,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寒声说道:“哼!尔等只需听令行事即可!其余之事不必多问!” 覃家家主覃印南起身恭敬说道: “大人,镇远公的忧虑是在于,我等已招兵买马多日,怕那顽劣世子察觉,事先逃跑,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愠怒说道: “哼!如今那木峰才刚入江南郡,若是此时动手,必然打草惊蛇,届时他接到消息后匆忙返回,你们谁去钳制他?或者说,谁去送死?” 众人听此立即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这么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中年男子再次冷笑一声,朝覃印南问道:“你是覃家家主吧?” 覃印南被看得背后发凉,连忙点头称是。 中年男子冷冷地盯着他,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计划还未启动,你所招的兵马就被一网打尽了,你还有脸来?” 覃印南吓得立马跪下,解释道:“大人,其中有冤屈啊,不曾料到那顽劣世子会突然杀上门来……” 中年男子冷喝一声:“闭嘴吧你!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埋了!” 立即有人上前,架住覃印南往外拖,覃印南大声哭喊: “大人,大人,如今我覃家与那西南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小女也被那顽劣世子谋害而入了内狱,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等等!” 中年男子立即抬了抬手,“把他放下吧!” “你记住,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届时再犯,可别怪我……” 他伸手往脖子上一划,威胁之意极浓。 覃印南立即不断磕头谢恩,将头都快磕出血来,也不敢停下。 中年男子没有管疯了一般的覃印南,而是转向孙世贤问道:“叫你带来的人,带来了吗?” 被他的目光一刺,孙世贤颤抖了一下,立即说道:“回大人,带来了,是否现在就带上来?” “嗯!” 中年男子微眯着眼,用鼻腔发声。 孙世贤立即拍了拍手,吩咐道:“去把尹鑫贤侄给我请过来!” 不一会,一席青衣的尹鑫便极为自愿(被架着)地来到堂屋之中。 孙世贤立即大骂道:“你们这些个狗奴才,还不快快放开尹贤侄!” 护卫立即放开尹鑫退了出去。 而尹鑫则是往四周一环视,脑瓜子顿时嗡嗡的,周围全是他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他立即跪下,不停磕头说道:“不知小人犯了什么错,惹怒了诸位大人,小人在此磕头谢罪,还请诸位大人饶过小人的一条贱命……” 孙世贤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尹贤侄,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尹鑫站起,却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大人,小人自知罪该万死,还请您饶过尹家,要杀要剐,小人绝无怨言!” 孙世贤笑眯眯地说道:“哎呀,尹贤侄,你别这么说,我们叫你来不仅不会害你,而且还能帮助你!” 尹鑫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眼中却满是质疑之色。 孙世贤却关切地问道:“尹贤侄,明日王府大比,你将会对上世子殿下,不知你有几分把握?” 尹鑫老实回答:“世子殿下神资伟望,在下没有把握,想着明日一开始,便弃权!” 孙世贤问道:“贤侄何必如此沮丧?若我们可以助你取得胜利,uu看书 .uukansh 你可愿一试?” 尹鑫眼中一亮,说道:“您们帮我?” 孙世贤再次拍了拍手,说道:“抬上来!” 不一会儿,下人们立即抬上来一柄插着刀鞘的弯刀。 尹鑫有些心动,发问道:“这是?” 仅凭刀鞘之上的纹路,他便知道,这是一把宝刀! 孙世贤上前,顺势将宝刀一抽。 锵! 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便现于眼前。 “此乃亮金寒月宝刀,长五尺六寸,重二十二斤,乃是有工匠大家以掺杂白金精心打造,削铁如泥,所向披靡!”孙世贤卖力地介绍道。 随即他将刀刃反转朝上,取下一条发丝,轻轻一放,发丝轻轻飘落,被刀刃轻易斩为两半。 尹鑫越发心动,起身接过,挥了两刀,赞道:“好刀!” 孙世贤介绍道:“此刀不仅如此,其刀刃上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淬毒,敌人一旦被砍中,哪怕是一小道伤痕,奇毒便会发作,不消三息,敌人必死无疑!” 哐当! 尹鑫吓得没握住刀柄,宝刀也立时掉在了地上。 他立即跪地磕头,不停地说道:“小人不敢,还请大人收回成命!小人不敢,还请大人收回成命!小人不敢,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主位之上的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可是你父亲、母亲、兄长、妹妹、包括整个尹家都告诉我了,你绝对敢,一定敢,不得不敢!” 尹鑫听此,立即停止了磕头,缓缓抬头,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 第55章 幸运之神,你是不是疯了? 英雄擂。 这是最后一天的比试了。 擂内不仅座无虚席,就连那通道、场边等等一切可以站人的地方,都挤了个满满当当,还有不少看客老爷们来晚了,焦急万分地在擂外排成一条长队。 主持人看了看天色,扮演起了打更的角色,喊道: “巳时已到(早晨九点)!” 木天随即站起,抬起手来往下压了一压,朗声说道: “诸位安静!” 他这一喊,叽叽喳喳的观众们立即停止谈论,将火热的目光齐齐朝判官席上看来。 木天这才慷慨激昂地说道: “让诸位久等了,经过前几日的激烈角逐,如今王府大比的前十名已经产生,而这魁首究竟会花落谁家?咱们拭目以待,好了,话不多说! 老夫在此宣布,王府大比夺魁之争正式……开始!” 哗…… 观众们激动地大喊出声,一时间群情鼎沸,气氛也随着那句‘王府大比夺魁之争正式开始!’而引爆到了极点。 随之,主持人郑重地说道: “有请五位判官下场!” 他话音刚落,五位判官便哈哈一笑,互相谦让一番后,由白际长老带头,齐齐踏空而下,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他们在空中走的极为缓慢,赚足了观众们的眼球与喝彩声。 五位判官落入场中之后,此起彼伏的声音笼罩全场。 “孩童组第一场,十八号签易桦对八十七号签楚琳儿!” “少年组第一场,一号签木流星对五十号签郭文典!” “青年组第一场……” …… 判官们的话音刚落,木流星便小心翼翼地走入擂台之中,东张西望的,似是生怕中了什么阴谋。 另一边,尹鑫也托着昨夜刚得来的亮金寒月宝刀走入场中,只不过他比木流星还要小心翼翼,且神色难掩慌张,与宝刀之上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郭兄,好久不见啊!” 木流星朝对方抱拳一笑。 尹鑫越发慌张,急忙拱了拱手,“哪里……哪里,世子殿下,小的给您请安了……” 哐当…… 他一个不慎,竟将宝刀掉落在地。 吁…… 观众席上立即传来一阵讥讽之声。 “这尹鑫也忒怂了,刀都拿不稳,如何对打?” “慌慌张张的,难成大事!” “他娘的,早知道这小子如此不禁吓,老子还不如押那顽劣世子胜!” ………… 白际不满地瞟了尹鑫一眼,问道:“双方是否准备就绪?” 木流星当即点了点头,而尹鑫则是慌忙把刀捡了起来,也点了点头。 白际一声令下。 “开始!” 锵! 尹鑫顺势将宝刀一拔,刀身在阳光下璀璨迷人。 有刀客看得两眼冒光,恨不得立即据为己有。 “这刀,恐怕是把宝刀,只是这小小尹家,怎么可能拥有宝刀?” “谁知道呢,万一是人家祖传的呢?” “如此好刀,在尹家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看来等比试结束后,得去尹家走一遭。” …… 他们心中各怀鬼胎。 毕竟是难得的宝器。 武器之中,也是有品阶划分的。 分为铁器、宝器、灵器、神器、仙器。 铁器大都是普通武者或者军中所用,普通的铁匠便能打造而出。 宝器一般是由工匠大家倾心打造而成,与铁器的区别在于,宝器可以灌入一部分真气,使得杀伤力更上一层楼。 灵器则需要用到天材地宝进行打造,不仅考验冶炼师的水平,更考验天材地宝的牢固程度,诸如九天玄铁、天外陨铁最受欢迎,也十分稀缺。 神器的信息暂时未可知,不过多是大宗派的镇派之宝,威力必然強绝。 仙器更是不用提了,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宝贝,大部分都失传了,最多有一两件还掌控在隐世老怪的手中。 ………… 擂台中。 尹鑫拔出宝刀后,立于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而一旁的木流星见此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老话说的好,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他已然看出,这把宝刀恐怕就是那些起了叛乱之心的世家们赠予尹鑫的杀器,但在不确定对方是否还留有后手的情况下,他也不太敢贸然上前。 正应了那句话,世上最令人害怕的永远是未知。 半晌过后。 一阵清风拂过。 两人仍然站在场中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怎么还不动手?” “两人都怂了?他娘的!” “嘿!快动手啊,你母亲叫你们回家吃饭呢!” ……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一个个都耐心耗尽,忍不住地催促。 即使白际也忍不住了,说道:“二位若是再不动手,将视为弃权,全都失去夺魁资格!” 尹鑫听此仍旧一动不动,对他而言,输赢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的目标只是砍这世子一刀,哪怕只是破一小块皮,便能大功告成,保住尹家。 反观木流星却站得有些脚酸,心中对尹鑫竖起了大拇指:扮乌龟还是你强。 随后他忍不了了,决定先发制人,只见他速度奇快,踏着凌波微步,几个腾挪就来到了尹鑫近前。 “崩!” 迅猛的八极拳,狠狠地朝对方胸膛打去。 可尹鑫见此,慌张的神色立即变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之色,他非但不防,反而拼尽全力,往木流星的胸膛处,快速挥出一刀! 硬碰硬? 木流星乐了,也不回身防守,见宝刀劈来,不闪不避,反而倔头强脑地加重了几分出拳力道。 “要中了!” 观众席上的镇远公、安平公等人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少年组的情况,见此,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 因为此时以木流星和尹鑫的对招来看,尹鑫必中八极拳,但木流星也必然被这淬过毒的宝刀砍中胸膛! 咔嚓,锵…… 交锋的一瞬间,尹鑫便被势大力沉的一拳轰得倒飞而出,伴随着肋骨断裂声,躺倒在地。 这还是木流星留了余力,否则以他如今的力道,一拳便能让尹鑫殒命于此。 而同时,尹鑫的宝刀也成功划上了木流星的胸膛,却带出了一大串火花。 镇远公等人在观众席上怔了一怔,气得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 “金丝软甲?” “好奸诈的小子!” …… 木流星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胸膛上的灰尘,转头看向镇远公等人,挑衅地问道: “如何?你有宝刀,我有宝甲!” 原来他今天一大早就踹开了木峰的房门,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密室,找到了自己那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以备不时之需。 只见木流星快速走到尹鑫身旁,将那亮金寒月宝刀拿起来,仔细一观摩,赞道:“好刀!” 随即他轻轻一碰刀刃,手指瞬间便被划伤,伤口处不断冒出恶臭的黑血。 “嗯?好烈的毒!” “狗东西!” 此时他还如何不知,这尹鑫受人唆使,恐怕是想要自己的命。 “推掌!” “贯拳!” “冲拳!” “直拳!” “干你个火影忍者之肉弹冲击!” …… 识破阴谋的木流星瞬间含怒出手,打完一套八极拳还不解气,索性纵身一跃,来了一招泰山压顶。 而尹鑫早已不堪重伤,奄奄一息,再被厚重的木流星当头压下,双眼一白,彻底晕厥了过去。 白际立即上前拉住木流星,说道:“请世子殿下住手,对方已无还手之力!” “哼!” “多谢诸位馈赠!” 木流星不解气地甩了甩手,uu看书 .uukanshu 将宝刀拿起退后了几步,转而朝镇远公等人得意说道。 “竖子!” “这个狗杂种!” …… 镇远公、安平公、宁远侯等人本就一肚子鬼火,如今被木流星这么一嘲笑,越发火冒三丈,一个个都吹胡子瞪眼地骂出些污秽之词。 白际这才宣布:“少年组第一场,木流星胜!” 吁…… 观众们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直呼尹鑫放水。 毕竟以他们的视角来看,尹鑫可不就是被一拳给放翻了吗? “废物!” 镇国公、安平公等人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折了一把宝刀不说,关键木流星依旧活蹦乱跳。 …… 一个时辰后。 少年组前五强全部诞生。 此时需要再次抽签,因为是两两对决,所以有一个人必然抽到白色签纸,也就是意味着轮空,直接进入前三之列。 不出所料,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木流星。 他郁闷地拿着白色签纸,快要烦死了,即将到头来的灾祸到底是什么? 然而幸运之神远远没有离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 少年组的前三强经过一番激烈角逐,已然产生,于是又要再次抽签,又有一人将会轮空,直接晋级最终决赛。 只见木流星微微颤抖着将肥手伸进签箱之中,取出来一看。 我滴个乖乖! 又是白色签纸,幸运之神,你是不是疯了?啊? ………… 第56章 师家叠浪剑败北! 英雄擂。 少年组擂台上。 一黑一白两位少年在场中打得难分难舍,毕竟能打到这半决赛,三分靠运气,七分还是得靠实力。 黑衣少年名为冷衡,手持三寸双匕,身形较为削瘦,且蒙着面,令人看不清容貌,不过观其打斗,动作衔接间迅猛诡异,攻击刁钻,身法诡谲,且手脚配合间十分协调。 白衣少年名为师明泽,手持三尺长剑,身形也很削瘦,容貌清秀,乃是金宁侯的嫡次子,观打斗间步伐灵动、动作衔接间行云流水,敏捷的身法加上洁白的长衫,更显飘逸之姿。 二人皆是半步初冠境的存在,论力气,二人旗鼓相当,论速度,冷衡略胜一筹;但论兵器,恐怕还得看三尺长剑,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只见冷衡动用身法,不断在师明泽身旁闪现腾挪,手中匕首从各个刁钻角度诡异刺出。 师明泽也丝毫不弱,举起长剑舞出一朵朵剑花,将这些攻击挡了个滴水不漏。 再观二人此时状态,气息平稳,显然留有余力,以如此状态打下去,即使打到明天早上,也有人信。 …… 然而大部分观众的视线却未聚焦在场中,而是看向木流星所在的地方。 因为此时的木流星根本无暇去看比赛,被黑卫们以及护卫们用身躯将他挡在正中,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以此应付着那些从四面八方突然袭来暗器。 没办法,今天的观众实在太多了,站都站不下,故而混进了很多乔装打扮的刺客,虽然前几日也时有刺客出没,却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攻击密集。 有的刺客穿上绫罗绸缎扮做商人,有的刺客穿上粗衣麻布扮做普通百姓,还有的刺客脸上一条刀疤,袒胸露乳地扮做江湖汉子,更有甚者,摆起赌摊,乘机接近偷袭。 就连木天知道情况后也无可奈何,只好将他的次子木振武和周身护卫全都派了过去,增加了一些人手。 叮…… 一道梅花镖突然袭来,以诡异的角度穿过‘保镖们’的层层防守,命中了木流星的后背,溅起一道火花。 木流星气得大骂:“鼠辈,有胆子就出来,小爷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根本没人回应,人多眼杂,刺客们一击不中便立即隐去身形,从另一个方位再次偷袭。 木流星见此,眼睛贼溜溜一转,想到了一条妙计。 只见他双手下拉眼皮,扮了个鬼脸,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大声嘲讽道: “你们这些狗东西,伤得到小爷吗?小爷有金丝软甲,上等宝器,略略略……就你们这些辣鸡还好意思来做刺客,快滚回家到你妈妈怀里喝奶去吧!要不然把你妈接过来,小爷手把手地喂给你们喝啊!略略略……” 哗…… 此话一出,有些观众听到后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这小胖墩实在是太气人了,嘲讽力满分。 还别说,效果还是挺好的,木流星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些刺客忍不住了,一跃而上,竟以命相搏。 黑卫们手起刀落间便将飞扑而至的刺客斩杀当场,顿时对主子竖了个大拇指。 木振武重力一拳,将一名刺客轰得吐血滚落后,兴奋地鼓励道:“哈哈哈,爽快!老五,骂的再狠一些,看二哥今日不把这些狗东西统统送上西天。” 老五正是指木流星,他们所有堂兄弟一辈的排下名来,木振文是老大、木振武是老二、木振国是老三,还有一个是他小姨木溪所生的,名为商书琳的堂姐,排行老四,木流星名正言顺的排行老五。 木流星听到了自己二哥的鼓励,也越发来劲了,袖子往上一撸便张口大骂: “就你们也配刺杀小爷?一副鼠头鼠脑的狗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你妈亲生的,为什么?因为你妈整天跟小公狗玩得不亦乐乎!” “就凭你们这逼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来杀我啊,一群**崽子,你妈生你的时候,小爷就在旁边,天生一副贱骨头的死相!” …… 就在他破口大骂之时,嘲讽光环悄然辐射,令得无数刺客瞬间上头,不要命似的纵身而上,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来了一群,死了一群,又来了一群,又死了一群…… 他能嘲讽成功的原因,其一无外乎那与生俱来的招敌体质。 其二则是因为,刺客们大都是单亲家庭或者孤儿,性格孤僻无比,本就缺乏关爱,而木流星还左一句右一句地问候别人母亲,每句话都犹如尖刀一般,直往刺客们的心窝里捅,任谁也忍不了。 …… 少年组擂台中。 一黑一白两位少年大力拼了一击后,双双都被震退了几步。 一席白衣的师明泽爽朗一笑,抱拳问道:“阁下好武艺,可否将面罩摘去,令在下一睹容貌?” 冷衡冷着眼睛,根本不答,身形一闪,再次攻上前来。 师明泽隐去笑容,喊出招式:“剑浪三叠!” 只见他手中的剑随之快速摆动,出现阵阵残影,犹如涨潮的狼花似的,一浪推一浪,推出了三叠浪花,向前击出。 冷衡十分敏捷,接连三个闪身后,轻松躲开,哼了一声:“不过如此!” 叮!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叠浪花悄然袭至,幸好冷衡眼疾手快,堪堪用匕首挡下,被震退了数步有余。 师明泽笑了,说道:“我师家叠浪剑,岂会如此简单?” 原来这师家叠浪剑是由浪花所悟,攻伐之势一起,一浪推一浪,其中还暗含一浪,故而他虽说是剑浪三叠,其实是剑浪四叠。 “梅花刺!” 本就以偷袭为主要攻伐手段的冷衡被偷袭后,有些愠怒,方才险些着了道,索性奋起反击,匕走梅花之形,攻势越发凌厉,想来他也要动真本事了。 师明泽不慌不忙,以攻为守,剑走浪花,与暴走的冷衡拼了个难分难舍。 “剑浪四叠!” “剑浪五叠!” “梅花九刺!” “剑浪六叠!” …… 两位巅峰少年在场中打得精彩绝伦,木流星在观众席上骂的口干舌燥。 三百招过后。 一黑一白两位少年再次分开,因为动用了真本事的缘故,皆是有一些气喘。 冷衡自信地说道:“你已经输了!” 师明泽似乎被气笑了,问道:“阁下不过与我拼了个旗鼓相当罢了!哪来这么大的口气?” 冷衡轻蔑地问道:“师家叠浪剑,每三浪中暗含一浪,九浪便已穷尽,均已被我看穿,你如何能赢?” “哼!阁下再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被看破招式的师明泽有些恼怒地回应。 冷衡冷笑着上前,似是有意为之,走的不紧不慢,蔑视之意尤为明显。 “剑浪九叠!” 师明泽见此,怒而出剑,动用自己最强的攻伐招式,一时间,浪花四起,九重明浪挟着三重暗浪瞬间朝冷衡袭去。 只见冷衡仍然保持这轻蔑的神色,一步一步向前而来,轻轻往左一偏,便躲过了第一重叠浪,uu看书 uukansh 随即他再轻轻一侧头,躲过了第二重叠浪……他不断躲闪间,距师明泽也越来越近。 哐当一声。 三尺剑突然坠落在地,师明泽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匕首贯穿了的血淋淋的右掌,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躲过我的叠浪剑?” 冷衡似乎懒得回答,满脸冷漠地拔出匕首。 痛苦的师明泽握起左拳便朝对方面门打去,可惜迎接他的却又是无情的匕首,没错,他的左掌也被瞬间刺穿。 接下来,冷衡开始了毫不留情地虐杀,双匕化作十几道残影,短短不到三息的时间,师明泽便被刺了数十刀,一袭白衣也被鲜血迅速浸染成了红衣。 “结束了!” 冷衡轻吐一口气,抬手一刀,欲要割破师明泽的咽喉。 嘶…… 观众席上关注此场比赛的看客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冷衡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想违反大比规则,取人性命。 而始终关注着自己儿子动态的金宁侯,气得睚眦欲裂,大声喊道:“竖子尔敢?” 千钧一发之际,白际瞬间便出现在了冷衡的身旁,一挥衣袖便挡下了夺命的寒光,随即冷声说道:“好歹毒的小娃娃!” 冷衡轻描淡写地收回了匕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宣布吧!” 白际气得微微发抖,若不是有判官之职在身,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黑衣小子。 但如今既有职务,自当以大局为重,他只得憋屈地说道:“哼!老夫宣布,本场比试,冷衡胜!” ………… 第57章 阳光明媚的味道。 英雄擂。 白际怒声说道: “少年组最后一场,夺魁之争,木流星对冷衡!” 往年时候,到了魁首之争时,由于参赛选手连战几场的原因,判官们都会给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调息时间,可今年,白际似乎被这冷衡给激怒了,索性就接着比试,不给冷衡休息时间,如此一来,冷衡就相当于要连打三场。 “快看,少年组要开始夺魁之争了!” “不休息一下吗?这黑衣小子已经连打了两场了!” “没想到顽劣世子居然能打到最后一场。” “这有啥没想到的,他身为世子,自家举办的王府大比,轮空了四次不是情理之中吗?” “呸,真令人不齿!” ………… 观众们议论纷纷,心中早已认定这是黑幕。 擂台之中,黑衣少年冷漠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满是桀骜之色。 而木流星则是被一众黑卫们保护着入了场。 木振国匆忙走至白际身旁好生交代了一番,才转身回到判官席,大致意思就是让白际帮忙多照看照看,别让刺客偷袭了自己这堂弟。 “双方是否准备就绪?”白际冷声问道。 冷衡点了点头,木流星也点了点头。 得到选手的示意,白际才一声令下: “开始!” 嗖…… 冷衡立即闪身上前,身形极快,手中双匕更是泛着嗜血的寒光。 木流星见此,也打起了十二万分小心,运起凌波微步,疯狂躲闪。 他虽然没有看到上一场打斗,但是却看到了被捅成血人奄奄一息的师明泽。 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金宁侯家的天才少年,年仅十四岁便已是半步初冠境,更是将金宁侯赖以成名的叠浪剑练至大成。 如此天才居然也没打过眼前的黑衣少年,对方实力可见一斑。 叮叮叮…… 因为木流星穿有金丝软甲防身,故而对于袭向胸膛的攻击没有刻意防守。 “好痛啊!” 他觉得疑惑,自己明明穿着金丝软甲,对方的匕首也仅仅是划出火花,可胸口上还是传来阵阵刺痛,似乎刺进来不是刀子,而是刀气。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意境。 “西南世子,我等了你整整十三年!” 冷衡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满是嘲笑,声若蚊蝇,似是怕被别人听到。 十三年? 木流星愣了愣,难不成眼前这冷衡和秦清清一样,是有人刻意种下的杀手种子。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局? 木流星的嘴角也露出一抹调侃之色,问道: “既然等了十三年,为何现在又来送死?” 此话一出,冷衡差点就给气笑了,力量又徒增了三分,怒声问道: “你个废物,往年中你赢过一场吗?” 木流星闪身躲过袭来的匕首,尴尬地挠了挠头,细细想来,除了今年以外,往年王府大比才开始,自己就被抬出了擂台。 更尴尬的是,去年王府大比,在管事们刻意放水的情况下,他还被一个四岁孩童给放翻了。 如此一琢磨,倒也合理,如果把秦清清比作种在翠怡轩的一颗种子,那么这冷衡恐怕就是被种在王府大比的另一颗种子,为了让自己死,幕后之人可真是煞费苦心。 “受死吧!” 冷衡似乎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身形也随之越来越快,匕走梅花之形,在木流星的胸膛之上肆意绽放。 叮叮叮…… 一阵金戈交响声过后,木流星一个胸口瞬间剧痛无比,他慌忙轰出一拳,朝后急退。 此时他才有空隙观察己身,不留神间,自己的大腿中了两刀,手臂中了三刀。 而且伤口有些发黑,恐怕冷衡手中的匕首也早已淬了毒(因为木流星服食过圣心丹,故而毒素会快速被药力逼出)。 如此说来,那先前被扎成筛子的师明泽,恐怕已然命不久矣。 于是,木流星心生一计。 只见他顺势倒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边抽搐,一边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道:“有……有毒……” “现在才知道,晚了!” 冷衡立即大喜,一个闪身前来,提起匕首就要刺入木流星的喉咙。 一旁的白际虽然未曾听清木流星说的是什么,但此时情况危急,他随时准备上前救援。 就在冰冷的匕首即将临近木流星的喉咙之时。 木流星的脖子突然一歪,躲过了致命一击,随后他将蓄满了天罡真气的右拳直击冷衡面门。 冷衡见此,才知中了奸计,想要躲避已经晚了,但他始终以刺杀出身,极为敏捷地将头一扭,而木流星那本该直击鼻梁的拳头,也因此擦着他的侧脸而过,打空了大半。 嘭! 冷衡瞬间一个空中翻腾,但躲避的匆忙,脚步不稳,跌倒在地,而他的黑色面纱也被打得掉落在地,头发也随之散落。 哗……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木流星也愣了愣,不解地说道:“女的?” 只见这冷衡,长着一张小巧的鹅蛋脸,容色清丽,肌肤胜雪,一颗小小的白色珍珠在其白嫩娇小的耳垂上若隐若现,此女绝对是一位美人坯子。 失了面纱的她面色微红,立即捡起掉落在地的面纱,重新戴好,眼眸间满是杀意,冷漠地说道: “见过我面容的人,都得死!” 木流星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指着观众席贱贱地问道:“可他们都看见了,这可咋整?” 冷衡更为气恼,怒声说道:“你先死!” 随即,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匕首已经快要刺入木流星的喉咙了。 扑呲! 千钧一发之际,木流星伸出右手,横在脖子前方,任由对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随即用力一抓,大力握住了冷衡的右手,冷衡见此,左手快速闪动,握着匕首欲要再次刺入木流星的喉咙。 扑呲! 木流星皱着眉头,伸出左手,同样任由对方刺入手掌,随即大力抓住了冷衡的左手。 冷衡有些微微发蒙,心想:这个人是不是不怕毒也不怕痛? 木流星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输了!” “那可未必!”冷衡淡然回道。 只见她双脚蓄力,欲要跳起蹬向木流星的胸膛,以此借力拉开身位。 可就在她双脚即将离地之时,木流星一脸坏笑,将其用力往下一按,随之接了一记泰山压顶。 嘭! 擂台上传来一声巨响。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为削瘦的冷衡捏了一把汗。 木流星感受着下方的柔软,笑眯眯地说道:“认输吧!” 冷衡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一时间,她竟拿体胖心宽的木流星没有办法。 木流星抬头贱贱地问道:“白长老,冷衡已经被我制住,是否算输?” 白际盯着木流星那鲜血淋漓的双手,愣了一下才回道:“二十息后方算输赢!” 他见过虎的,也没见过这么虎的,双手都被刺穿了,还笑得出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木流星为了缓解尴尬,和体下之人聊起了天,说是聊天,也不过是他圣母心发作罢了。 木流星建议道:“只要待会白长老一说比试结束,你就快跑!” 冷衡怒声说道:“比试结束,你必死无疑!” 木流星提醒道:“哦?那你尽可动手,届时你体内的噬心虫一旦发作,你命不久矣!” “噬心虫?”冷衡有些疑惑。 木流星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为了杀我而存在的人,都会被种下噬心虫,一旦暴露,就会有人操控噬心虫将你们的心脏啃食殆尽!但是我查过典籍,只要超过一里,幕后之人便无法控制噬心虫。” 冷衡越发生气,说道:“不可能,主上……” 木流星急忙追问:“主上?是谁?” 冷衡险些说漏嘴,怒骂一声:“死胖子!” 木流星也不气,淡然说道:“时间快到了,信不信由你!还有你要搞清楚,世上没有人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 冷衡还欲反驳,却被打断了。 只见白际笑眯眯地大声说道: “二十息已到,少年组的魁首是……木流星!” 哗…… 观众席上立即传来了热烈的喝彩声,虽然其中夹杂着不少喝倒彩之人。 木流星这才将冷衡放开,说道:“你已经暴露了,快跑吧!” “跑?等我杀……” 冷衡冷漠地甩了甩手,握紧双匕欲要还击,然而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左胸口有点微微疼痛。 嗯?心痛?难道这死胖子说的是对的? 冷衡这么想着,脸色阴晴不定,随即她快速拿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往地下一砸,说道:“木流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待烟雾散去,她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人呢?” “那名叫做冷衡的女子呢,u看书 .uansh 怎么跑了?” “???” ………… 观众席上的看客老爷们东张西望,寻找冷衡的身影。 擂台中的木流星抬头看了看刺目的阳光,心中大为舒畅。 曾几何时,他因为不能练武而自暴自弃;又曾几何时,他因为无处不在的刺杀而彻夜难眠;曾几何时,他被孩童击倒在地而羞愧难当;又曾几何时,他真的相信自己是一个练武废材。 如今,他做到了,年仅十三岁夺得了少年组的魁首,他证明了自己非但不是练武废材,反而还能击败世人眼中的天才。 此时木流星的三哥木振国早已心疼万分,拉着医师来到擂台前为他包扎。 “有毒?” 木振文看到木流星伤口上浓浓的黑血,吓了一跳。 木流星却问东答西:“大哥,我想抽根烟!” 木振文疑惑问道:“烟?是什么东西?” 木流星爽朗一笑,答道:“一种你不知道的东西,它有着一股…………阳光明媚的味道!” 恰在此时,安宁侯带着一群护卫匆匆闯了过来,大声问道: “人呢?哪个冷衡去哪了?” 旁人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自师明泽被抬回家后,身体不断抽搐,冒出的血液也恶臭发黑,才知中了毒,如今整个人都昏迷了,家里请来多位医师也无能为力,幸好家中有一株百年老参吊住了命。 故而安宁侯这才带人前来,欲要让冷衡交出解药,可惜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 第58章 夜救师明泽 夕阳西下。 傍晚的阳光洒落在英雄擂中,十分符合即将离别的意境。 木天在场中慷慨陈词: “老夫宣布,今年的王府大比正式结束!” 观众席上顿时唉声叹气,一脸的意犹未尽,甚至还有个别好事之人大声说道:“再打几场!” 木天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请各组夺魁之人来到擂台正中!” 昆淋黄飞鸿急忙拍了拍正呼呼大睡的木流星,呼唤道: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快醒醒,上台了!” “啊……哈!颁奖了吗?” 木流星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纵身而下。 五位魁首全部到齐之后。 木天念道:“孩童组魁首韩硕!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擂台之中一位约摸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立即朝四周拱了拱手。 “少年组魁首木流星!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出于礼貌,木流星笑意连连,也朝观众席上拱了拱手。 “青年组魁首荣晨!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中年组魁首顾征!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老年组魁首泸择!赏白银万两,并可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其余三人也皆是朝四周拱了拱手。 随即,木天下场,亲自为众人颁发万两银票,以示公正。 待木天走到木流星面前时,眼中大是满意之色,说道:“好小子,干得不错!” 木流星高兴地接过银票,“哈哈,多谢二叔!” 等木天将银票全部发完后,朝四周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报答春光知有处,应须美酒送生涯!各位,吾等明夏……再相逢!” 随着他以杜甫的《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作为结束词,王府大比正式落下了帷幕,观众老爷们一个个意犹未尽地散去。 而因为天色的缘故,进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定在了明日清早。 ………… 月明星稀。 西南王府。 天霸殿。 偏爱白色的谪羽却换上了一身黑衣静坐亭中。 不一会儿,刘能也换上了一声夜行衣,悄然来到了院中。 “世子殿下!” 谪羽整了整自己的声线,使之尽量痞气一些,才说道: “老刘,那什么……上前带路!” …… 金宁侯府。 大晚上的却灯火通明。 金宁侯师存山如今焦急万分,处在暴怒崩溃的边缘。 师明泽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却是所有儿子中最争气也最出色的,如今却被奸人所害,他不得不怒。 一位医师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师存山立即上前问道:“李医师,犬子是否有救?” 李医师摇了摇头,说道:“侯爷,二公子所中之毒已侵入心脉之中,老朽无能为力,还请您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 师存山死死抓住了医师的领口,怒声发问。 医师急忙解释:“侯爷息怒,二公子所中之毒本就是奇毒,即使动用珍贵的避毒丹也祛之不尽,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或者找到掌握了生命灵元的灵医,方可一试!” 生命灵元乃是医师与灵医之间的分界线,掌握了生命灵元即可以快速愈合伤口,抑制体内炎症,更能让坏死的伤口处快速长出新肉等等。 举个例子,当日谪神医为木流星修补五脏时,用绿色真气凝成细丝拴于银针之上,那细丝便是生命灵元。 “滚吧!废物!” 师存山彻底崩溃了,破口大骂,这已经是昆淋城中最后一个有名望的医师了。 李医师立即匆匆退下,生怕被暴怒的师存山当做发泄的工具。 可师存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下人:“等等!快去把李医师请回来!” 正巧,李医师还未出门,便又被拉了回来。 师存山心怀侥幸地问道:“李医师,您既知灵医能救犬子,那么肯定认识灵医,或者有几位灵医好友,不知他们可在这昆淋城中?或者可在这西南郡中?本侯这就派人去请!” 李医师却摇了摇头,说道:“灵医自然高人一等,即使放眼整个武国,恐怕也不超过一掌之数,老朽何德何能能和灵医做好友?不过……” 师存山刚要叹气,却又来了希望,问道:“不过什么?” 他旁边有一位美妇人早已哭得昏迷了几次,听到希望后连忙跪下哀求道:“李医师,还请您快快说来,只要能救泽儿的命,不管您要什么,我都能给您!” 李医师叹了叹气说道:“唉!老朽也不敢确定,只是听闻半年前谪神医曾在西南郡中游医,却不知他是否还在西南郡,若是他出手,二公子定然可以活命!” 师存山立即疯了一般,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将府中下人全排了出去,找寻谪神医的下落。 李医师本想劝阻,但看了看师存山的状态后又作罢,如今师明泽是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能不能捱过今晚都还未可知。 可他们却不知道,谪不凡早已在半年前便在西南王府的后山睡着了,如今怕是肉身都快化了。 正在这时。 “我能救!” 一位黑衣小胖墩突然走了进来。 师存山微微呆滞,仅凭三个字,这黑衣少年的话他居然信了七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恐怕真是病急乱投医。 “哪来的浑小子,这么大的口气?” 李医师张口便骂,虽然看不清这黑衣少年的面貌,但听声音便知对方年岁不大。 因为师存山为了儿子的性命,悬赏了上万两白银便求名医的原因,今日已经来了好几个假医师,全被打了出去,而李医师自动将这黑衣少年也归入此列。 “放肆!” 身着夜行衣的刘能立即走了出来,打抱不平。 师存山本就急在心头,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我金宁侯府?” 刘能有些恼怒,放眼整个西南郡,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的可没有几位,他径直走到师存山面前,背对着那位李医师。 月光下,师存山才得以看清这黑衣人的样貌,惊呼一声:“刘……” 刘能立即捂住他的嘴,示意噤声。 师存山又看了看旁边那位黑衣少年,凭体型而言,恐怕除了世子殿下也暂时找不出第二人了。 他急忙问道:“你……您真能救?” 谪羽点了点头,刘能立即说道:“别墨迹了,快带路吧!” 师存山也不敢耽搁,立即将卧房们推开,将二人带了进去。 一旁的李医师却纳了闷,这金宁侯的态度为何突然急转,于是他也跟了进去。 此时床上的师明泽早已不省人事,全身紫到发黑,就连面部都犹如黑炭一般。 谪羽伸出手搭了搭脉博后,才收回了手。 师存山连忙问道:“世……您,啊不,请问这位医师,犬子是否有救?” 谪羽摇了摇头说道:“奇毒已攻入心脉骨髓!即使生命灵元也救治不了!” 师存山瞬间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一旁的美妇人却再次跪倒在地,恳求道:“世子殿下,求您救救泽儿吧,他才十四岁啊,求您了,您人脉最广,府中灵药丰富,您一定能救活泽儿的,您一定能的……” 师存山立即站起来,一脚便将美妇人踹翻在地,怒喝道:“你这贱妇,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世子殿下?” 刘能顺势将门关上,瞥了瞥李医师,说道:“侯爷息怒,待会打扫干净便可!” 那李医师一听,一瞬间便通体生寒,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侯爷,老朽家中有事,不便逗留,这就离去……” 师存山笑眯眯地说道:“李医师莫急,您医术精深,留在此处正好有个照应,况且,您家中能有什么急事能比犬子的性命更为重要?” 李医师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好端端的,跟进来趟这趟浑水作甚? 正在此时,谪羽取出一枚通体泛黄的丹药,一瞬间,浓郁的药香味便席卷了整个卧房。 “这是?怎会有如此浓郁的药香?” 李医师感到有些惊奇,开口询问。 谪羽说道:“圣心丹!” 李医师愣了一愣,激动地问道:“世子殿下此话当真?可是那医道名门圣医宗的神级丹药,食之即可百毒不侵的圣心丹?” 谪羽诧异地说道:“不曾想老先生竟知道此药?” 李医师立即走上前,搓手问道:“世子殿下,不知可否让老朽一观?” 谪羽将丹药递了过去,说道:“自然可以!” 李医师立即如获至宝,对着火光细细观摩了一番,随后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瞬间感觉体内疲惫一扫而空,激动地说道: “无论丹药成色,以及那浓郁的百年灵药的药香味,都与传闻之中的圣心丹一般无二!老朽半截身子入土之人竟能见到此宝,uu看书 .kanhu此生死而无憾!” 师存山立即激动地说道:“快快快,世子殿下,快给犬子服下,以后我师存山给您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谪羽这才将圣心丹接过,喂入了师明泽的口中。 随后他将师明泽身上包扎伤口的纱布一一解开,立即有黑血不停地从伤口上冒出。 师存山见此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世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谪羽作了一揖说道:“侯爷勿怪,将纱布解了,令郎体内的毒血方能排出,还请稍安勿躁!” 师存山愣了一愣,连忙回了一揖,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一盏茶功夫后,只见师明泽身上的毒血越排越多,他的肉色渐渐由黑变紫,随后又由紫渐渐变黄。 谪羽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待毒血全部排出后,服些调息健体的方子,令郎不日便会痊愈!” 师存山立即拉着那美妇人跪在地倒,磕头说道:“多谢世子殿下,多谢世子殿下,此等恩情,日后我金宁侯府为您当牛做马,若是报答不完,下辈子,下辈子为您做牛做马也成!” 谪羽急忙上前,将二人扶起,交代了几个药方后,才与刘能离去。 等二人走后,师存山才转头看向李医师,目光有些冰冷。 李医师却洒然一笑,说道:“侯爷尽管动手便是,得见圣心丹,老朽心愿已了!” 师存山听此,郑重地抱了抱拳。 “李医师,您放心吧,您走后,您的家人都将受到我金宁侯府庇佑!” ………… 59章 至尊36计之偷天换日 西南王府东北角。 木天等人早早地便来此等候。 一幢恢弘大气的四层塔状阁楼映入众人眼帘,阁楼牌匾上金碧辉煌地落着三个大字——藏经楼。 木流星站在楼前微微发呆。 说来惭愧,这藏经楼归根结底也是他的自家之物,可他虽然贵为西南世子,却从未踏足过其中,就好比说自己想去银行取钱,还得看旁人的脸色,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此时,木天见所有人已到齐,春风满面地说道:“恭喜五位魁首可以进入藏经楼挑选功法武技!” 魁首们(除了木流星以外)立即齐齐拱手说道:“多谢木大人!” 刘能接过话茬,冷声交代道: “藏经楼一年一开,其中功法武技无数,尔等皆可在楼内逗留半天时间,无论选到何等功法武技,皆看自身造化,半天时间一过,无论是否有所参悟,所有人都必须立即退出藏经阁,且不得带走楼内的任何东西,如若被发现,管你是什么天骄人物,都得饮恨于此,听明白了吗?” 王府大比的魁首们(除了木流星)皆是拱手说道:“多谢指教!” 刘能脸上这才浮现一抹笑意,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五位皆是西南郡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相信以大家端正的品行,不会行偷鸡摸狗之事,在此特意交代,不过是怕有人忘记,从而坏了规矩,那么,话不多说,请诸位魁首入楼吧!” 嗖…… 刘能话音刚落,木流星立即一马当先,冲入了藏经阁之中,直奔顶楼而去。 而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但基本都到了三楼后,便驻足了。 因为藏经楼中,一楼多为一些残破的低阶功法武技,只是让那些普通人增强体质练的;二楼则是一些完整的低阶、中阶功法武技;三楼则是中阶、高阶功法武技;顶楼才是高阶功法武技,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寻到灵阶功法。 这功法既然分着等阶,那么上手难易度自然有着天差地别。 简而言之,如若不限定时间,那么所有人必然前往顶楼苦练更好的功法武技,可如今只限定了半日时间,即使是中阶功法都未必能参悟成功,更别谈那复杂晦涩的高阶乃至灵阶功法了。 木流星也是昨日向刘能讨教了一番,才得知其中种种关联。 他还得知,自己的母亲林小芸曾留了一份礼物在藏经楼的顶楼,那是林小芸还怀着木流星的时候就留下的,本想着以后可以亲自教导,谁曾想,在木流星出生当日,她便撒手人寰了。 言归正传,只见木流星一路小跑便奔到了顶楼,一眼便看到了极为显眼的《天罡拳》秘籍,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无人跟上后,立即将《天罡拳》秘籍揣入了怀中,又鬼鬼祟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无字天书放了上去,进行调包。 随后他又依照刘能告诉他的位置,鬼鬼祟祟走到西南角一个隐秘的角落,此时角落中有一个方形小木块,他往四周一打量,再次确定没人后,才轻轻按下。 咯吱…… 一道暗门顿时打开,其中显然是一个密室。 木流星立即走入其中后,轻轻地关上了门,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此时的密室中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小桌子和一把小凳子,桌子上还摆着一本陈旧且落满灰尘和蛛网的书籍,可纵使灰尘也掩去不了上面古朴的气息。 “咳咳……老刘……咳咳,老刘诚不欺我!” 木流星拿起书籍轻轻一吹,顿时一阵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连连,他抬手扇了扇,还不忘夸赞了刘能一句。 等灰尘散去,书籍的封面也现于眼前,封面上写着地阶功法——七曜神功。 木流星惊呆了,拿着书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抖,自己母亲留下的功法竟如此强悍,本以为是本灵阶功法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是神级地阶功法。 难怪他会如此激动万分,因为功法拢共就分为低阶、中阶、高阶、灵阶、神级五个等级,而神级又包括了人、地、天三阶。 神级地阶功法,是普天之下多少武者梦寐以求的功法,即使是当今的绝世宗门加在一起也找不出几本。 他又细细琢磨了一下功法名称,心想,七曜神功?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想不通,那便不想了,默默猜测,不如打开一观。 只见他翻开七曜神功的第一页,一行行字顿时浮于眼前: 致虚极、守静笃。 九耀贯空。 舍计都、罗睺两凶曜。 取金耀之气于肺,为魄之处、气之主; 取木曜之气于肝,为魂之处,血之藏,筋之宗。 取水曜之气于肾,为先天之本,藏志。 取火曜之气于心,为神之居、血之主、脉之宗。 取土曜之气于脾,为气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藏意。 再取太阴之气游走于肺、肝、肾、心、脾五脏之上,是为阴。 后取羲和之气游走于胃、胆、三焦、膀胱、大肠、小肠六腑之上,是为阳。 阴阳相合。 ………… 木流星这么一看之下,瞬间就沉浸其中,完全处在一个忘神的状态了。 不知不觉间,半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刘能朗声说道:“时辰已到,还请诸位魁首退出藏经楼!” 其他四位魁首纷纷退了出来,他们表情不一,有喜悦的、又不甘的,有参悟成功的,也有才参悟了一半的。 刘能上前对这四人一一搜身,确认没有夹带功法武技后,才退朝一边。 可四位魁首都下来半天了,却迟迟未见到木流星的身影。 一旁的木天被众人质疑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心想,我这侄子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于是他急忙冲进藏经楼中欲要将木流星给揪出来。 可是进去一看,一楼,没人!二楼,没人!三楼,也没人!顶楼,还是没人! 不信邪的木天再次搜寻了一番,却连木流星的毛都未找到半根。 他急忙退出藏经楼,询问其余四人:“你们可曾见到世子殿下的身影?” 其他人纷纷摇头,唯有十岁的天才孩童韩硕说道:“回禀木大人,我就在三楼的楼梯口参悟功法,世子殿下一直在顶楼,从未下来过!” 木天慌了神,说道:“不可能,老夫找遍了四楼的每一个角落,均未见到他的身影!” “什么?” 刘能立即大惊失色,奔入藏经楼中呼唤了起来,“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木天则站在原地细细思索,自己到底遗漏了哪一个角落? 良久之后,刘能也叹着气走了出来,显然也一无所获,于是他迅速召集下人,在整个王府内展开搜寻木流星的身影。 可过了一会儿,哈欠连天的木流星居然从藏经阁中走了出来。 木天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疑惑地问道: “星儿,你方才去了哪里?” 木流星伸了个懒腰说道:“藏经阁呗,还能去哪?哎!这些功法也太难练了,我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什么?” 木天难以置信,差点上去给他一脚,如此大好良机,居然睡着了? “行了,二叔,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困死了!” 木流星又打了个哈欠,抬脚便要走。 “等等!” 这时,木天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上前止住了自己侄儿的脚步。 木流星强装镇定,额头上却略微有些冒汗,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二叔?” 木天走上前去,把木流星从头到脚给搜查了一番,就连鞋子和亵裤都未曾放过,可惜却什么也没能搜到,反而把木流星给挠的直痒痒。u看书 .uukanhu “二叔,别别别,好痒啊,别别,这里是私密位置,哎呀,二叔,您要干嘛啊?我卖艺不卖身!” 一无所获的木天还是充满怀疑地问道:“星儿,你方才真的是睡着了?” 木流星不以为意地说道:“对啊!” “不学无术!” 木天当场气得火冒三丈,欲要上前教训这顽劣侄儿一番,幸好刘能好说歹说地才给拦了下来。 木流星耸了耸肩,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说道:“二叔,回见了您!” 木天愤恨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 ………… 一个时辰后。 天霸殿。 木流星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把摇椅坐在院中,他的身旁摆满了水果和糕点,三大丫鬟立于一旁恭敬地伺候着。 而他则是摇摇晃晃地眯着眼,一副极为享受的神情。 刘能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喊道:“世子殿下……” 木流星立即挥手将三大丫鬟屏退,分外精神地问道:“老刘,木天那老头走了没?” 刘能点了点头,说道:“木二爷刚走!” 木流星焦急地说道:“快快,拿出来!” 刘能立即从怀中取出两本秘籍迅速塞给了木流星,木流星也迅速将其揣入怀中,不用看都知道,这两本秘籍必然是七曜神功和天罡拳了。 原来这主仆二人配合无间,竟给木天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而木流星则认为叫做狸猫换太子略显俗套,故而称之为:至尊三十六计之偷天换日。 ………… 第60章 穿云将军李冀vs金刚不坏铁山 天霸殿。 晚膳时间。 寂寞无聊的木流星将刘能强行留下,共进晚餐,还顺便喝起了有名的桂花酿。 席间。 木流星好奇地问道:“老刘,你说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能眼中泛起了怀念之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说道:“论性情,小姐温柔娴静、心地善良;论身段,小姐婀娜有型,盈盈一握似无骨,论容貌,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木流星看了看四周,才小声地接着问道: “我是说,我母亲是什么身份背景?为什么会有神级地阶功法?还有,你不是应该唤我母亲为夫人或者王妃吗?怎么叫小姐呢?” 刘能脸上浮现一股难言之色,几次张口欲言,又忍了回去。 “你倒是说啊,快急死人了!”木流星急的抓耳挠腮,催促道。 “小姐……的身份你暂时不必知道,对你而言知道的太早反而没有益处,至于我嘛,本来就是小姐的仆人。”刘能略显惆怅地说道。 木流星吐槽道:“什么玩意儿?说了跟没说一样!” 刘能也不解释,苦笑了一声。 而木流星见此,也未再追问。 ………… 翌日,晨曦洒落。 木流星急不可耐地将七曜神功给掏了出来,可练着练着,他却被一个问题给难住了。 修炼七曜神功需要汲取金、木、水、火、土五曜,外加羲和、太阴两曜方可修炼。 羲和之力倒是容易,只要太阳升起即可,可其他六曜之力非得到夜晚才能修炼,这不是白瞎吗?夜晚那是谪羽的主场。 他气得一头倒下,进入体内空间找谪羽要说法。 体内空间中。 此时谪羽盘坐在地,闭目养神。 厝渊则握着两道匕首虚影,不断闪现腾挪,基础招式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带更是信手拈来。 木流星呼喊道:“老二,你过来,为兄有事和你商量!” 谪羽睁开眼睛微微疑惑,起身作了个揖,问道:“兄长,不知找我何事?” 木流星立即抱怨道:“老二啊,你也看到了,为兄刚得了一本神级地阶功法,名为七曜神功,可是这功法必须汲取七曜之力才能修炼,而你每到夜晚便要出去,为兄还如何修炼此功*******羽无奈地说道:“兄长莫急,我也不甚清楚,只知每到太阴之力出现时,便会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我拉出体外……” 木流星急了,这是不可抗力啊! 厝渊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用一种极为欠扁的语气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傻?” 木流星跳起来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嘣,骂道:“怎么跟为兄说话呢?” 吃痛的厝渊缩了缩脖子,才说道:“大哥,即使是魂魄也可以将九耀之力汲取入体的!否则,我和二哥如何在体内修炼?” 木流星疑惑地问道:“是这样吗?” 谪羽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厝渊气了,问道:“二哥,你是不是也傻?你忘了吗,当初大哥快要被功力撑破之时,你我合力冲击了水分穴,才救下大哥一命!” 谪羽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说道:“确实是如此!” 木流星依然摆出一副怀疑的样子。 厝渊提议道:“大哥,你若不信,现在就汲取羲和之力,看看能否成功不就知晓了?” 有道理啊! 木流星听此立即盘坐在地,尝试着牵引羲和之力入体。 只见一道细小而炽热的气息立即被纳入了丹田之中,他抬头笑道:“果然有用!老三,为兄必须褒奖你!” 厝渊嘴角一扬,骂道:“烦死了!” 其实他脸上早已抑制不住笑容了。 见此,木流星和谪羽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 从此以后,木流星日夜不停,沉迷于七曜神功难以自拔,这感觉就像当年60版本的dnf,一位网瘾少年突然爆了一把史诗之王——无影剑,激动地快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到处砍怪寻求刺激。 一晃十日已过。 风尘仆仆的木峰等人率着八万大军,已来到了京中郡和江南郡的交界处。 再往前一步便是鼎鼎有名的津门城。 然而此时,雄伟的津门城却大门紧闭,门前是一个个士兵方阵。 粗略一看,对方兵力恐怕有七八万之多。 城楼之上,一位书生模样的儒雅之士举着一把大铁扇,带着笑意朗声说道: “王爷请回吧,津门城已被焘王接管!” 木峰皱了皱眉,问道:“哦?我若不退,你能如何?” 这位书生依旧满脸笑意,一副运筹帷幄的神色,说道:“王爷还是看一看你的四周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立即响彻四周。 不一会儿,西南军便被团团围住了,而且粗略一看包围的兵力,敌军恐怕不下十万,再加上城门前的七八万兵力,敌军的数量比西南军整整多了两倍有余。 木峰却不见慌张之色,朗声问道:“怎么?此事你公孙家也有参与?” 原来这位握着铁扇的书生名为公孙江,境界应该在丹立境以上,手中那与气质极为不搭的大铁扇便是他的本命兵器,铁扇一张一合间便能取了敌人性命,杀人如麻,人送外号铁扇书生。 而他所在的公孙家那是原来魏国中的一个武学世家,后来魏国被其他九国联手击溃后,公孙家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就顺理成章地并入了武国国土。 “王爷说笑了,此事仅我一人所为,与公孙家无关!”公孙江哈哈一笑,眼中却满是冰凉之色。 木峰挑衅地说道:“既如此,你方可有勇将上前叫阵?” 嘭! 还不待公孙江回话,便有一名裸露着上身的魁梧大汉从极高的城楼之上一跃而下,溅起大片大片的尘土。 这魁梧大汉凶狠地说道:“早便听闻西南王凭一双铁拳打遍了大半个江湖,今日我来战你!” 这人实在太狂了,才上场就点名对方主帅。 “他奶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彪当时就忍不了了,驾驭黑虎便要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木峰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命令道:“此战,让李将军来打!” “末将遵令!” 李冀立即领命,脚踏火鸟便飞入前空,喝问道: “来者何人?我李冀从不斩无名之辈!” 魁梧大汉狂笑出声:“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铁山是也!” 木峰皱了皱眉头。 这铁山乃是金刚宗有名的狠角,天生废脉,却未因此放弃,而是日夜不停祭练肉身,愣是将肉身臻至了金力之境,一身铜墙铁骨可以硬抗刀枪,人送外号金刚不坏。 肉身也有境界,与武境相对应,分别是淬体境、灌体境、金力境、金刚境…… 只不过炼体一途,一来十分刻苦,二来极为消耗资源,故而很少有人走炼体路线。 而此时,李冀驭着火鸟飞入半空,弯弓搭箭便传出一声凤鸣,箭矢也化作一头火凤直冲铁山心口而去。 铁山哈哈一笑,站在原地不闪不避,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金色,像极了少林派的十八铜人。 叮! 火凤瞬间扑至,却传来一道精铁之声。 铁山假模假样地掸了掸胸口,咧嘴一笑,“怎么?你是在给爷爷挠痒痒吗?” 被嘲讽的李冀丝毫不恼,取下五箭便是连射而出。 唳…… 立时有五头火凤扑出,扑向的位置依然是铁山的心口。 叮叮叮…… 只见铁山依旧一动不动,身上溅起阵阵火光,却不痛不痒地将凤羽箭轻松挡下,他的身上也仅仅是起了一道白印,连毛发都未掉一根。 铁山仍然保持狂笑,讥讽道:“没吃饭吧?再来再来,爷爷的后背也有些痒,快来给爷爷挠挠!哈哈哈……” 敌军也立即哈哈大笑,士气瞬间大涨。 见此,公孙江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还有些怪罪铁山的莽撞行为。 李冀冷着脸,双腿一蹬,凌空而起,借转身之力,再搭五箭直射铁山心口。 然而还是无果,被铁山轻松挡下。 王彪急了,朝木峰说道:“帅爷,末将请求出战!” 木峰却压了压手,“王将军稍安勿躁,耐心看着便是!” 李冀依旧冷着脸,射出一箭接一箭,眼见箭袋就要射空,他稍一挥手,箭袋便立时装满。 铁山却有些不耐烦了,叫嚣道:“孙子,别总是在空中飞来飞去,有种的下来吃爷爷一拳!” 李冀不答,机械式的弯弓、搭箭、射箭…… 仿佛他的对手不是人,而是一个活靶子。 一时间,铁山站在原地不动如山,他的身上也火花四溅。 而敌军的气势也因此越涨越高,临近顶峰。 李冀的箭袋又空了,不过这次他挥手间,只取出了一支凤羽箭。 铁山见此立即狂笑不止,讥讽道: “哟?小子,没箭了?要不然爷爷我借你一些?” 哈哈哈…… 周围的兵士也被逗得哄堂大笑。 “我这最后一箭能穿山断金,你可敢接?” 李冀的脸色由冰冷化作了轻笑之色,话语里满是调侃之意。 铁山根本不以为意,答道:“小子,别说一箭,便是十箭百箭,爷爷我也照接不误!” 于是李冀轻轻闭上了眼睛,一时间竟没了动静。 铁山见此,再次嘲讽道:“小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要是怂了,给爷爷跪下磕三个响头,爷爷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 周围立时嘲笑四起。 “他奶奶的,士可忍,老子不能忍,uu看书 wwknsh帅爷,末将再请出战!” 王彪本就是个暴躁的急性子,见此,再次向木峰请求军令,欲要上前亲手切碎这个嚣张的铁山。 木峰不答。 一旁少言寡语的林云开口说道:“老黑,你稍安勿躁!老李的实力可不止于此!” 听此,王彪又是愤恨地空挥了一拳,只能作罢。 恰在此时 脩! 李冀终于睁开了双眼,眸子开阖间多了一股无敌之势,紧接着他立即弯弓、搭箭、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凤羽箭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没有凤鸣,没有火焰,更没有火凤化形,有的只是昙花一现的一往无前之势。 公孙江立时心头一紧,急忙提醒道:“铁山,快躲开!此箭你挡不了!” 铁山顿时怒骂道:“你个耍扇子的阴阳人,少在这里给爷爷放屁!爷爷我……” 扑呲! 他话还没说完,立时感觉心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四尺长箭竟完全没入了自己的心口。 “怎……怎么……可……可能?” 铁山怒目圆睁,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号称铜墙铁壁的肉身竟会被一支箭矢给刺穿了。 李冀朗声说道:“让你读书,你非要去放猪,此乃物理风化现象!简而言之又叫水滴石穿的原理!” 此时李冀竟然将木流星曾经教育他的话给搬了出来,令敌人听得玄而又玄。 王彪更是听得三分明悟,七分懵逼,随即一拍头,说道:“此言甚有道理!” ………… 第61章 武国箭神——洛翎! 津门城外。 两军对垒. 随着铁山倒地不起,敌军高昂的气势瞬间灰飞烟灭,士气大跌。 哗…… “李将军威武,李将军威武……” 西南军顿时士气大涨,齐声高呼不断。 恰在此时,城楼上突有一道箭影挟带着嘹亮的龙吟声朝木峰激射而来,木峰心中顿时警钟大作,立即运起天罡拳,一拳轰出。 铁拳和龙箭轰然相撞,浓厚的真气形成一股巨浪瞬间扩散开来,卷的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 木峰一脸诧异地看向空中的李冀。 李冀此时也是满脸惊讶,喃喃道:“龙翎弓,是师父?” 城楼上,一位手持弓箭的老者缓缓走出,此人一席黄衣,衣上还似是用金线绣了条金龙,头发胡须均已斑白,笑着拱了拱手说道:“王爷,好久不见!” 木峰诧异地问道:“洛翎,你这是何意?” 洛翎乃是武国箭神,没有之一,李冀的箭法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其早已在明通境侵淫多年,箭法更是出神入化,实力比之木峰有过之而不及, 此时,洛翎抚了抚斑白的胡须叹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焘王许了老夫一个难以拒绝的好处。” 木峰正了正神色,问道:“洛翎,你当真要出手?” 洛翎却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老夫到此是想让王爷你做一个抉择!” “什么抉择?”木峰冷着脸发问。 洛翎吟吟笑道:“老夫来此,只为带走我这劣徒罢了,如若王爷不允,那么老夫只好大开杀戒,届时,就看看到底是王爷的拳快,还是老夫我的箭快,看看王爷究竟能从老夫的手中救下几个人?” 木峰瞬间阴晴不定,洛翎毕竟是李冀的师父,自然不会害他,可如今大军被围困,若是将李冀给交了出去,那么神弓营就犹如失去了主脑,战力大跌,可如若不交人,届时洛翎大开杀戒,自己必然也分身乏术,损失惨重。 好歹毒的阳谋之术。 李冀也登时看向木峰,心中发慌。 林云红着眼上前说道:“帅爷,末将请战!” 木峰有些动摇之色,随即又摇头说道:“明通之下皆为蝼蚁。” 此言说来略显夸张,却也属实,因为明通境已略感天道,纳天地之气为己用,随便出手都带有天道之力,所以即使天道之力极为薄弱,却足以碾压下等境界。 正所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良久之后,木峰才说道:“洛翎,你赢了!” 李冀立即驾驭火鸟便朝后方飞去,顿时怒声说道:“我不走!” “傻徒儿,这赤鸾还是为师赐予你的,你忘了吗?” 洛翎调侃一声,随即不慌不忙,将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放入嘴里,“咻……”一声清凉的口哨立时传出。 而李冀身下的火鸟十分人性化地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迅速掉头朝城楼之上便飞扑而去。 李冀见此满脸不甘,欲要纵身一跃,随即他呆愣了,四周虽然是透明的,却有着密密麻麻的锋利箭意,仿佛他只要敢动一下,身旁这些箭意必然群起而攻之,把他射成个筛子。 洛翎踏空而来,亲昵地抚了抚赤鸾的头,赤鸾立即享受地眯起了眼,随即洛翎快速闪身上前,一掌便劈在李冀的脖颈处。 李冀顿时眼前一黑,骤然昏迷,洛翎将其扛起,抱拳说道:“还是王爷明事理!” 然后师徒二人便驾驭着赤鸾,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天际。 见此,西南军的士气顿时大跌,而敌军本来低迷的士气也随之再度涨起。 木峰突然大喝一声:“传令官!” 一位军士骑着快马冲上前来,抱拳说道:“末将在!” 木峰命令道:“传令青龙营呈突马大阵,黑虎营呈锥形阵,刀斧手护住神弓营呈方形大阵,掩护后方的攻城营上前!” “末将领命!” 传令官立即策马而去,将命令下达给其他传令兵,一时间整个西南军便得到了军令变幻阵型。 突马大阵乃是有骑兵营组成,队形布列如星,连成一排的骑兵冲去时,士兵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专砍马腿。是保护与突围并重的完美大阵。 锥形阵则是前锋如锥形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 方形大阵不必过多解释,就是组成一个正方形,“薄中厚方”,即中间兵力少,边缘兵力多,即使敌人杀至也能更好地防御。 而城楼上的公孙江自然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唤过传令官来,吩咐道: “传令下去,如今合围之势已成,令骑兵打头,长矛手紧随其后,刀斧手从侧翼进攻,另,让弓箭手对准敌方的攻城营!” “是!” 传令官立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大军也立即变幻阵型。 大战一触即发。 木峰再次吩咐道:“王彪、林云!” 二人立即抱拳说道:“末将在!” “王彪掠阵黑虎营,林云掠阵青龙营,本帅亲自掠阵神弓营!” “末将得令!” 二人立即领命而去。 做完这些,木峰从汗血宝马上踏空而上,朗声说道:“儿郎们,杀两个够本,杀三个不亏,谁若是能杀十个以上,他娘的,本帅赏他一个月的嫖资!” “哈哈哈哈……” 西南军中顿时传来阵阵哄笑声,一个个都升起了攀比之心,战意高昂。木峰不愧为西南军主帅,三言两语便将士气给提了起来。 木峰见此才心满意足,随后中气十足地说道:“儿郎们!给我杀!” “杀!!” 西南军们狂喊着,提起兵器奋勇杀敌。 一瞬间,双方立即交战在一起,虽然双方兵力悬殊,然而西南儿郎们却兵勇将猛,不惧生死。 “儿郎们!给我杀!” 王彪一虎当先,犹如利刃一般,欲要捅穿敌军的心脏,带着黑虎营呈一个锥子形状,不断开路,奋勇向前。 “杀!” 林云带着青龙营不断迂回,去时散乱,回时聚拢,将敌军杀得乱了阵脚,不断有马儿前腿被砍,跪倒在地,敌方骑兵们也纷纷落马,被再度迂回的青龙营猛士取走头颅。 “儿郎们,不必省箭,把正前方给我打开个豁口!” 木峰立于神弓营前大力指挥,神弓营的神射手们得主帅亲自指挥,一个个龙精虎猛,箭上的力道都大了几分。 ………… 西南王府。 天霸殿。 木流星经过日夜不断的苦修,七曜之气入体,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他觉察到自身的真气越发充盈,可怎么也突破不了瓶颈,步入初冠境。 无奈之下的他只好进入体内空间,寻求帮助。 体内的谪羽和厝渊一听,相视一笑。 谪羽解释道:“兄长,您这是缺少了意境,自然就突破不了初冠境!” 木流星问道:“意境?诸如剑意之类的?” 谪羽答道: “所谓意境不如说是感悟大道,世上有三千大道,一把长剑、一把斧子皆为大道的一种,或者取杀伐、救死扶伤亦是大道的一种,兄长视线所过之处,皆为三千大道,正所谓一花一世界,就看兄长想走哪一条?” 木流星疑惑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 厝渊接茬说道:“大哥,你也太笨了,打个比方,我所悟的乃是医心之道、杀伐之道以及刀意之道,而二哥所悟的则是医心之道、济世之道以及针意之道。” 谪羽继续说道:“正是如此,遵循本心即可。” “我问的不是这个,uu看书 ww.uukanshu.co 主要是你们之前是如何悟道的,悟道前做了些什么?具体是以什么心态悟得?悟道前做了那个动作?怎样才能悟道?”木流星着急问道。 他现在想知道的不是宝箱里到底有些什么,而是想知道打开宝箱的钥匙到底在哪里,怎样才能进入悟道状态。 厝渊疑惑地说道:“想好了悟哪一条大道,悟就是了,很难吗?” 木流星急的抓狂,问道:“你们悟道时,是如何进入悟道状态的?” 谪羽似乎终于听懂了木流星的问题,回道:“兄长,静下心来,闭上眼睛,三千大道便会现于眼前,从中找寻即可!” 厝渊也附议般地点了点头。 木流星顿时大喜,立即盘坐而下,闭上眼睛,然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他立即睁眼抱怨道:“没用啊!你们二人是不是在欺骗为兄?” 谪羽提醒道:“兄长,静心!” 于是木流星放空心神,深吸了一口气,再度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后,眼前……一片漆黑! 两个时辰后,眼前……一片漆黑! …… 五个时辰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木流星睁开眼睛,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地。 谪羽上前问道:“兄长,您怎么了?” 木流星面无表情地说道:“没什么,为兄只是在想一个论题。” 厝渊疑惑说道:“论题?” 木流星仍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论谪厝与变态之间的必然联系……” ………… 第62章 大破津门城 津门城外。 惨烈的哀嚎声以及乒乒乓乓的金戈碰撞声响成一团。 被团团围住的西南军反而气势高昂,将敌军打得节节后退。 这也难怪,西南军的兵士们都是在战场上用命拼杀的血性汉子,个个都身强力壮,悍不畏死。 反观敌方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是从江南郡抽调出来的,基本不用上前线拼杀,血性率先便弱了一筹,且其中以老弱病残居多,根本不是西南军的一合之敌。 城楼上,公孙江眉头紧皱,在这样下去,对方的攻城营就快要兵临城下了。 恰在此时,一位黑衣女子突然从城楼跃下,一头便扎入了黑虎营中。 此人正是杀手榜第二的血夜莺,只见她手持一把青钢银玉匕,身法极快,凭借强绝的修为游走于黑虎营之中,出刀极为干净利落,要么扎心口,要么一刀断喉,手起刀落间,不断有兵士饮恨于此。 公孙江当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太莽撞了!” 这血夜莺仗着自己丹立境的修为,眨眼间便杀了几十人,沾沾自喜,殊不知人力终有竭尽时,她面对的并非是几百人几千人,而单单仅是前头军的黑虎营便有两万之多。 更何况一旁掠阵,杀人如麻的王彪亦不是吃素的,是从泱泱四十万西南铁骑中选拔出来的将才。 果然,王彪见状,丝毫不恼,笑着问道:“小娘皮,别杀了,还不如过来给老子暖被窝!” “找死!” 血夜莺一个闪身上前,手中那一柄青钢银玉匕泛着点点寒光,猛然朝王彪面门刺去。 王彪并指成爪,轻易便接住了这致命一击。 “丹立境大圆满?” 血夜莺惊呼一声,急忙后退,这也与先前掌握的信息极为不符。 信息上,王彪于四大将军中地位最低,境界也不过才堪堪丹立境下品。 她本想着突入黑虎营取了敌将首级,重振军心,如今一看,信息中那位不堪的黑虎将军却摇身一变,直升丹立境大圆满,而她不过才丹立境中品,若真的拼斗起来,根本没有胜算。 王彪淫笑了起来,“怎么?小娘皮怕了?过来给老子享受享受,便饶你一命!” “哈哈哈……” 黑虎营的兵士们齐齐咧嘴大笑,那笑容倒与王彪一般无二。 “哼!” 血夜莺心知不妙,冷哼一声欲要退出战场,可惜后方早已被兵士们堵住了去路。 殊知隔岸观火易,火中脱身难。 于是血夜莺再展身法,对着围堵的兵士奋起一顿乱杀。 王彪丝毫不拦,就站在远处看着她屠杀自己的儿郎,笑道:“急了,急了!儿郎们,好好陪这小娘皮玩玩,凭一人之力便想破我上万大军,痴人说梦!” 血夜莺一听,王彪居然不动手,顿时干劲十足,手起刀落间便收割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渐渐地,一百人、二百人、三百人、三百三十人、三百三十二人、三百三十三人…… 她足足屠了三百三十九人,体内却气力亏空,真气也所剩不多,即将耗尽,身法自然也慢了,身上不免多了好几道伤痕。 城楼上,公孙江无奈,只得唤来传令官,吩咐道:“传令正面迎敌的弟兄们,全力驰援偏左翼,务必救出血夜莺。” 传令官立即而去。 随之,王彪便感受到己方压力猛增,便知有人前来驰援,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小娘皮,你的人马来救你了!” 此时血夜莺已经不再出刀了,而是不断闪躲,勉强才保存了些许体力。 正当她身体负累,堪堪躲过一把刺来的长矛之时。 “吼!” 一道虎啸声顿时响起,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口处,那是突然从背后穿出的黑手,手上的指甲锋利无比。 扑呲。 满脸冷漠的王彪将手抽了回来,用舌头舔了舔后,眼睛红了三分,他头也不回地转战别处,笑骂道: “小娘皮,这里是战场,你以为是摆擂台一对一?刺杀之类的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你以为你能有藏身之处?” 然而血夜莺根本听不见,因为她倒在了血泊之中,早已没了声息。 见此,公孙江顿时睚眦欲裂,又损失了一员大将。 他们一行人,总共有四位大将,号称金刚不坏的铁山死了,号称武国第一箭神的洛翎挟着徒儿走了,号称杀手榜第二的血夜莺也死了,丹立境之上的只剩下了这位号称杀人如麻的铁扇书生。 西南军的士气越打越盛,反观公孙江一方却越打越衰。 久而久之。 嘭! 一颗巨石轰然砸落,将城门前的兵士砸的七零八落,西南军的攻城营终于来到了城门前,投石车开始发威了。 咚咚咚…… 紧接着,冲车也到了,四五辆冲车疯狂撞击城门与城墙,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还有无数攻城营的兵士们搭起了多道云梯,不断攀爬而上,欲要占领城墙。 公孙江立时脸色灰暗,不再坐镇指挥,举起铁扇说道:“老友,看你了!” 他在城楼之上飞速疾奔,铁扇挥舞间,将欲要攀上城楼的兵士不断击落而下。 至此,木峰心中大悦,因为他知道胜局已定。 ………… 经此一役,西南军穿云将军李冀不知去向,死伤兵士两万有余,后又收得俘虏八万之多,剔除老弱病残,余四万,合计兵力十万之多。 京都皇宫。 金銮殿。 “报……陛下,津门城失守!” 一位探子疾驰来报。 武宗帝面色不变,似在意料之中,他淡然问道:“西南王还剩多少人马?” 探子回道:“加上俘虏应有十四万之多。” “什么?” 胜券在握的武宗帝顿时勃然大怒。 焘王立即冷言讥讽道:“皇兄,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昭阳王立即上前,赏了焘王两个大嘴巴子,骂道:“乱臣贼子!” “哈哈哈哈……” 一时间,uu看书 ww.ukanshu 整个金銮殿都回荡着焘王讥讽的笑声。 良久之后,武宗帝才发声问道:“公孙江呢?洛翎呢?还有什么铁山和血夜莺呢?” 探子回道:“回陛下,自津门失守后,公孙江便不见了身影!铁山和血夜莺已战死,箭神洛翎还未开战便带着穿云将军李冀乘赤鸾而去,不知去向!” 武宗帝听此又是勃然大怒,大骂道:“废物!废物!” 然而他依然不解气,站起来一脚便将魏思亮踹出三丈开外,骂道:“看看,看看吧,这些就是你这个狗奴才为朕找来的好帮手?”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魏思亮慌忙爬起,一个劲地磕头认错。 淳王急忙起身劝说道:“皇兄暂且息怒,臣弟认为,还是先商议商议后招方为上策!” 武宗帝听此才坐回了原位,问道:“?嵛,可有良策?” 淳王说道:“不知皇兄在内城中埋伏了多少人马?” 其他三王也立即竖起了耳朵。 武宗帝颓然一笑,“朕哪里还有什么兵力,自然只有些禁军与锦衣卫了!” 淳王再问道:“皇兄,臣弟的意思是问,除了这八千锦衣卫、三万禁军以及两万巡防营,可还埋伏其他人手?” 其他三王再次竖起了耳朵。 武宗帝摇了摇头,说道:“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此话不明不白,模棱两可,使得其他四王脸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 请个假 。 第63章 军临京都,拳打武宗帝 五日后。 上京城(武国京都)外。 城门外正站着近三万兵士,都是从禁军以及巡防营调来的,他们虽然强装镇定,腿脚却不自觉地暗暗发抖。 因为他们对面的可是号称虎狼之师的西南军,且对方人数直有十万之多。 木峰哈哈一笑,问道:“王将军,若只动黑虎营,半个时辰可够?” 黑虎将军王彪有些哭笑不得,回道:“帅爷,这么点敌军还不够给我塞牙缝呢!” 林云上前调侃一句:“既如此,你还不快上,否则这战功可就归我青龙营所有了!” 王彪立即来了一招猛虎出洞,疾驰而上,大喊道:“黑虎营的儿郎们,给我杀!” “杀啊!” 黑虎营的兵士们全都士气大涨,立即跟随自己的主将冲杀了上去。 反观敌人,本就抖如筛糠,士气低落,黑虎营三两下就将其阵型冲乱,杀得敌军丢盔卸甲,亡命奔逃,还不到半个时辰,敌军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缴械投降了大半。 木峰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说道:“入城!” 哗…… “西南王来了,我们有救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那些个成天耀武扬威的兵士们,如今一见到西南军,全都怂了,爽快,哈哈哈……” “有了西南王,京中大局已定!” …… 百姓们见此,全都冲出门来欢呼不止,热烈欢迎木峰入城,将街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木峰骑着汗血宝马,朝京中百姓们连连拱手,随即唤来传令官:“传我军令,只需带一万人马入内城即可,其他人马统一在城外安营扎寨即可!” “末将得令!” 传令官立即领命而去。 …… 皇城内。 金銮殿中。 一个探子火急火燎跑了进来,跌倒在地。 “报……禀陛下,西南王已入外城!” “什么?” 武宗帝、昭阳王、淳王、臻亲王、沐元王、魏思亮全都吓了一跳。 焘王听此,发狂似的狂笑不止。 “有趣,有趣,尔等阴谋算计尽皆一败涂地,如何?说不好,整个武国江山都得拱手让人!” “乱臣贼子!” 其他四王听此,立即上前痛打焘王。 武宗帝眼中满是阴翳,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四王这才停手,疑惑地看向武宗帝。 武宗帝命令道:“魏思亮,快给焘王松绑!” 魏思亮立即照做,焘王被松绑后,试图反抗,可惜才束发境修为的他,根本翻不起浪花,被魏思亮随手一指便点了穴道。 昭阳王尤为不解,问道:“皇兄,这是何意?” 武宗帝不答,说道:“快将焘王扶到龙椅上来,再找几根绳子来,把朕以及诸位皇弟们都绑起来,快!” 四王立即会意,任由魏思亮捆绑。 虽然阴谋失败,但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既然说了焘王反叛,就得有反叛的样子,即使木峰待会杀到金銮殿上,自己也有说辞和退路,皆是西南王一刀砍了焘王,再成功救下己方众人,还落得个英勇救主的名声,他何乐而不为? 只要能活下去,计划罢了,可以从长计议。 若等木峰突然杀到,却发现焘王被绑着,那可就坏菜了。 半个时辰后。 十几名锦衣卫吐血倒飞进了金銮殿。 木峰、林云、王彪紧随其后,大步走了进来。 此时金銮殿中,武宗帝、淳王、臻亲王、昭阳王、沐元王、魏思亮全都被绳子牢牢捆住,坐在地上,焘王稳坐于龙椅之上。 木峰三人齐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末将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被绳子绑住的武宗帝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说道:“不迟不迟,西南王,你们来的正好,快,快将焘王那乱臣贼子杀了!” “末将遵旨!” 木峰立即起身,死死盯住龙椅上一动不动的焘王,缓缓抬起手来,拳头上泛起了浓烈的金光。 “明通境?传闻西南王早已迈入明通境,今日一看果然是真的!” 被捆绑的四王泛起喜意。 谁知木峰突然将势头一转,由金光凝成了的大拳头直冲太监魏思亮而去。 魏思亮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此一出,被轰得撞在了大柱之上,吐血昏厥了过去。 武宗帝愣了一愣,问道:“西南王,你这是何意?” “何意?” 木峰笑了笑,又轰出一拳,直冲武宗帝的面门而去。 呲啦…… 武宗帝顿时震断绳子,抬起手来还以一拳,震得整个金銮殿微微抖动。 “明通境?陛下竟也踏入了明通境?” 四王再次震惊不已。 武宗帝诧异地问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雕虫小技!” 木峰嘴角微微一抽,用余光瞟了瞟龙椅之上一动不动的焘王,心道:点穴,我可太熟了…… 焘王虽然不能说话,眼角却泛出了喜意。 呲啦…… 昭阳王等人连同魏思亮,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也不演了,纷纷震断了绳子, 武宗帝怒喝一声:“木峰,你想造反不成?” 木峰被气笑了,质问道: “十二年前,芸儿刚死之时,你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 十二年来,我儿木流星经历了上千次刺杀,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焘王是个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焘王谋反一事无异于天方夜谭、水中捞月! 你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引我前来,将我杀之而后快吗? 是你逼得我造反,如今为何又来质问我?” 他说的铿锵有力,令人难以反驳,林云与王彪都听得双目通红,怒火中烧。 武宗帝阴冷地问道:“同为明通境,你以为你能稳赢朕?” “稳不稳赢,uu看书 ww.uanshu 得打过才知道!早就想和你的天古龙拳较量一番了!” 木峰运起拳头欺身上前,对着武宗帝再次一拳轰出,拳头上有着一层炽热的炎浪,炎浪之上还萦绕着一股霸道之极的拳意,令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武宗帝心知事情已无法挽回,索性也破釜沉舟,将湛蓝色的真气凝于拳头之上,形成了一颗惟妙惟肖的龙头,同样一拳轰出。 嘭! 以双方拳头为中心点,立时有一圈气浪扩散而出,将众人冲的东倒西歪。 王彪脸色微微发狠,提议一声:“老白,我等一起,助帅爷一臂之力!” 林云洒然一笑:“正有此意!” 青龙戟立时出鞘,其上还带着点点水光。 虎爪之上也亮起了一层锋利的寒光。 木峰见二人前来,也不阻止,而是吩咐二人从侧翼偷袭,不可正面交锋。 局势瞬间逆转,武宗帝越打越吃力,四王尽皆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武宗帝脸色发狠,怒喝道:“是你们,是你们逼朕的!” 只见他的手臂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细密的鳞片,手指也突然变长变大,化为锋利的龙爪。 一爪横扫之下,将木峰三人齐齐轰落在地。 木峰咳出了一口血,难以置信地说道: “半龙化?” …… 此时上京城外,西南军十分热闹,原班人马正在指挥着俘虏们搭箭帐篷。 他们却未曾发现,在据他们一里之外,有整整二十万大军正在悄然接近。 ………… 第64章 明通境大战 金銮殿中。 “早就听闻一年前,兽山之主大发雷霆,欲要出山寻敌而来,诸多隐世老怪齐出,才将他拦了回去,如此看来,此事恐怕与你有关。”木峰淡淡地说道。 武宗帝毫不避讳,直接承认:“不错,朕吞了一头双翼麟龙王。” 林云鄙夷地说道:“哼!堂堂一国之君竟行如此偷窃行径?下贱之极!” 木峰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凭你不可能打得过双翼麟龙王!” “确实不可能,可若是我手中有上古迷龙草呢?”武宗帝不置可否。 “什么?” 木峰变了变神色,上古迷龙草,他是知道的,传说就算是神兽真龙都能迷晕的神草。 武宗帝冷声说道:“哼!木峰,你现在认输,重新尊朕为主,朕就饶你一命!” 木峰冷笑一声:“武光明,扪心自问,你配吗?” “那便去死吧!” 武宗帝突然出手,跃至木峰头顶,犹如虬龙一般的手臂粗壮无比,朝下猛砸而出,单是气势便将众人压得直不起腰,一旦砸下,恐怕方圆几里的地面都要被砸裂。 “震天式!” 木峰怡然不惧,使出天罡拳法最后一式,拳意滔天,似是要把苍天都打穿一个窟窿。 昭阳王、淳王、臻亲王、沐元王心中警钟同时大作,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金銮殿。 林云、王彪使出浑身气力,飞扑而上,将焘王提起也飞速退出了金銮殿。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铁拳轰然相撞。 随着boom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大片大片龟裂开来,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瞬间就被震得爆炸开来,尤其金銮殿的顶部更是被轰得飞起了几十丈高,才轰然砸落而下。 紧接着,武宗帝和木峰冲天而起,在空中对轰在一起,似是打上了瘾,二人以拳对拳,拳拳到肉,直打到城外,看不见人影,仅能模糊间看到一道湛蓝色光芒和一道金色光芒不断交替闪烁。 逃出来的众人震惊莫名,才发觉背后满是冷汗,明通境之间的碰撞竟如此恐怖。 就连内城中的不断拼杀的兵士们都止住了动作,呆愣地看向金銮殿的方向。 ………… 上京城外。 西南军已经搭好了帐篷,一个个坐在一起,表情轻松了许多,闲来无事,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喝起了酒。 正在此时。 “杀啊!” “杀!” …… 远处悄然接近的二十万大军突然现出身形,他们高举着昭阳王的大旗冲了过来,将西南军完全包围在其中。 “敌袭!” “敌袭!” …… 斥候营兵士连同传令兵立即飞速疾奔,在军营中不断警示。 然而木峰和王彪、林云皆是进了皇宫,西南军暂时没了首脑,被突然的偷袭给打懵了,士气低落不已,被打的节节后退。 幸得有一位略懂阵法的校尉站了出来,指挥队伍变成方阵,将神弓营围在最中间,才堪堪止住了颓势,却也只能被动防御,难以突围出去。 敌军之中有一位将领踏着一头威风凛凛的三头狼,身着亮银铠甲,手提亮月弯刀,面容清秀,嘴角间却有着一抹阴毒狠辣,他大喊道:“传令官,传我命令,令长矛手用鱼鳞阵配合冲车突入敌方中心!弓箭手从旁协助,刀斧手埋伏于两翼伺机而动!” 敌军传令兵立即四处奔走,不消片刻便将命令传至全军。 鱼鳞阵属于进攻阵形,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最擅刺入敌方心脏。 …… 此时,位于两军的正上方,有两道人影盘坐虚空,一人手臂泛着蓝光,一人手臂闪着金光,蓝光金光交替间,极有节奏地不停闪烁。 然而,他们却不是在拼斗…… 武宗帝举起手中的酒坛,豪爽地说道:“小峰,给朕痛痛快快地喝!” 木峰将头伸了过去,瞅了瞅武宗帝手中酒坛,笑骂道:“你他娘的好意思,起码少着老子半斤左右!” 武宗帝笑骂道:“放屁,朕岂会是偷奸耍滑之人?” 木峰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他娘的从小就是!” “放你娘的屁,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 …… 武宗帝与木峰豪迈大笑,期间骂声不断,完全没了之前欲要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半分样子。 良久之后,木峰问道:“打着昭阳王的大旗,围攻老子的儿郎们,也是你的奸计?” 武宗帝举起右手,大声说道:“放屁,朕发誓,这些不是朕的人!” 木峰打量着下方,皱眉问道:“那个脚踏八阶三头狼,拿着一柄弯刀的白衣小子是谁?” 武宗帝调侃一声:“江北军血狼将军厉以宁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自认西南军主帅?” “去你的!” 木峰笑骂一声,朝下方随手轰下一道拳影,直将敌军外围轰出一个拳形大坑,敌方兵士更是被轰得人仰马翻。 “什么人?” 雪狼将军厉以宁不明所以,不断张望,却根本找不到出手之人。 天空之上的武宗帝顿时大骂道:“你他娘的下手轻一点,这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木峰反怼道:“好个屁,老子的西南军就不是好儿郎?” 武宗帝怒斥道:“你他娘的懂个屁,他们只是被昭阳王那小子蛊惑了心神,等昭阳王伏法以后,不照样得替朕守卫江北郡?” 木峰怀疑地问道:“昭阳王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真下得去手?” 武宗帝面露苦涩,提起酒坛灌了一大口,才幽幽说道:“天子脚下到处是皇亲国戚,你会不知?自坐上皇位以后,朕便没有了亲情,有的只是这泱泱百姓与国家安宁罢了!” 木峰笑着问道:“那你这位心怀百姓的铁血皇帝,舍得杀我吗?” 武宗帝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朕不光要杀你,还要杀你儿子!” 木峰登时大怒,踏空而下,三四拳便将二十万敌军打得支离破碎。 此时厉以宁气得睚眦欲裂,抬头一看,才得以看到出手之人的真面目。 他震惊地说道:“西南王?” 木峰提起右拳晃了晃,冷声说道:“雪狼将军厉以宁是吧?限你三息时间,uu看书 ww.uukans带着你的人给本帅滚回去,否则可别怪本帅的铁拳无情!” 西南军临时指挥的那位校尉大声喊道:“王爷!王爷来了!弟兄们,给我杀啊!” “杀啊!” 西南军有了主心骨,顿时士气大作,不要命似的冲杀上前。 厉以宁心有不甘,但却知道若真的和明通境的木峰对上,己方必然伤亡惨重,无奈之下他只得吩咐道:“传令官!让弟兄们撤退!” 传令官问道:“将军,就这么……撤了?” 厉以宁怒喝道:“你想违抗军令吗?” “属下遵命!” 传令官立即疾驰而去,不一会儿,整个江北军便飞速撤退。 “杀啊!” 西南军一鼓作气,欲要乘胜追击。 木峰立即抬手制止,朗声说道:“穷寇莫追,所有儿郎原地待命!” 令行禁止这一词在西南军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木峰才下达完军令,西南军的兵士们立即退回了营帐范围,甚至没有人会问‘为什么’。 木峰说完后才踏空而上,飞回半空之中。 武宗帝提着酒坛笑骂道:“你这个护犊子的狗东西!” 木峰回怼道:“你这个老谋深算的臭狐狸!” 武宗帝正了正脸色,说道:“时辰差不多了,这出好戏终须唱完。” 木峰阴阳怪气地比了个兰花指,说道:“尽管放心,老子姓木,名峰,字月娘!” 字秋娘只是一个戏称,取自于武国当代戏曲大师——杜月娘。 ………… 第65章 昭阳王之死 皇城之中。 咚咚咚…… 天际,一蓝一黄两道身影在空中拳影交错,携着震耳欲聋的拳头碰撞声飞了回来。 二人正是武宗帝和木峰,只见他们在空中巨力对碰一击后,各自退开,立于虚空之上。 此时破碎的金銮殿旁,林云和王彪已经封住了淳王、昭阳王、沐元王、臻亲王的内力,将他们捆绑好,丢在一旁,不过二人并未解开焘王的穴道,似乎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武宗帝大喊一声:“木峰,这一招龙腾四海必叫你魂飞魄散!” 木峰也大喊道:“武光明,你也吃我一招自悟的金罡烈拳!” 只见武宗帝的拳头之上真气大作,一条湛蓝色的巨龙隐隐成形,一声龙啸震得众人耳朵微痛;反观木峰,拳上炙热的金光闪出耀眼的光芒,同样凝聚成一道硕大的拳头,似是无坚不摧,无形的威压更是将下方众人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不好!快撤!” 林云心中警钟大作,大声提醒,然后迅速将被绑住的四王齐齐扔出十丈开外,自己也身形急退。 王彪也脸色大变,抱起一动不动的焘王便往后飞速而退。 说时迟,那时快,巨龙与金拳瞬间碰撞在一起,恐怖的气浪在半空中席卷开来,直将逃跑的众人又推出了几十丈开外。 双方全力一击过后。 武宗帝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华贵的龙袍破烂不堪,头上的紫金冠早已没了踪迹。 木峰也好不到哪去,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待气浪散去。 林云立即爬起,朝王彪奔了过来,问道:“老黑,没事吧?” 王彪正坐在地上,脸色有些微微泛白,看样子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他娘的,明通境也太猛了。” 反倒是焘王最惨,修为低下的他,被震的嘴角流血,脸色煞白。 林云立即搭住焘王的脉搏,检查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万幸没有伤及五脏,只是受了一些内伤。” 王彪有些发懵,朝林云问道:“如今怎么办?” 林云坚定地说道:“自然是杀了狗皇帝,助帅爷登基!” 王彪想了想,嘴角不自然地往上咧,“这么说来,老子还能混个开国将领当当?到时帅爷再赏我一块封地,啧啧啧。” 正在这时,王彪身后有一道身影犹如鬼魅突然闪出。 林云心中顿时大骇,高声提醒:“小心!” 可他的话音刚落,还在暗自得意的王彪立即吐血横飞,眼中满是疑惑,随即便昏厥了过去。 “就凭你?一个没有脑子的废物,也配做开国将领?” 昭阳王不屑地甩了甩手,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明通境?难怪能够挣脱我布下的内力封印!”林云单手提戟,眼中满是凝重。 昭阳王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黑崽子,朕还看不上,不过你这个青龙将,朕倒是中意了许久,只要你愿意追随朕,朕便封你为国公如何?届时,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何其风光!” “朕?” 林云这才转头看向其他三位王爷,沐元王、淳王、臻亲王三人全都七窍流血,没了生息,恐怕也是昭阳王下的黑手。 昭阳王脸都不红一下,感慨道: “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如今对我而言,威胁最大的木峰已经与我这皇兄拼的两败俱伤,可笑我这废物皇兄,竟以为自己可以谋划的天衣无缝,殊不知他也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罢了,西北军早已效忠于我,现在这个时辰,尔等驻扎在城外的西南军恐怕早已被一锅端了。 试问,如今朕不称帝,谁可称帝?谁又敢称帝?凭这废物一般的焘王吗?” 焘王:“???” 林云啐了口唾沫,骂道:“奸佞小人!” 昭阳王显得十分轻松,微微一笑,“看来你这青龙将是不打算追随朕了,倒也不妨事,如今天下已入朕的囊中,朕何愁没有将才?” 伴随着一声清脆龙吟,青龙戟瞬间出鞘,化作千百道戟影朝昭阳王暴刺而来。 林云一出手便是最强的流光戟法,虽然他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明通境,却依然不是明通境,反观昭阳王,真气凝练,毫无虚浮之态,显然早已踏入了明通境,只是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罢了。 昭阳王不屑地说道:“没用的,明通之下,皆为蝼蚁!” 只见他轻轻打出一拳,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拳上暗藏了天道之力,一拳便将漫天戟影轻易打散,且拳头去势不减,正中林云胸口,直将林云打得飞出十丈开外,吐血不止。 昭阳王微微惊讶,说道:“看来朕还是小看你了,挨了萦绕天道之力的一拳,竟然还能不死,那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追随朕,朕允诺你的国公之位依然不变!” 林云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虚弱地骂道:“你……做……梦!” “冥顽不灵,那你便去死吧!” 昭阳王面露狠色,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林云身旁,对准其脑袋便是一拳轰下,若是击中,林云必死无疑。 一旁躺在血泊之中的木峰手指微动,随时准备出手阻拦。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嗖…… 林云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了。 “空间通道?” 昭阳王的面色惊疑不定,眼中有着一抹浓浓的警惕之色,不断观察四周,生怕突然有人冲出。 此时容不得他不警惕,因为空间通道乃是天命境大能领会了天地规则后才能使用的技能,如今却出现在了皇城之中。 昭阳王正了正神色,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空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哼!我林家还不屑于参与这种小打小闹!” 昭阳王立即大喜,躬身感谢道:“多谢前辈!” “畜……畜生!” 武宗帝艰难地抬起头来,虚弱地骂了一句。 昭阳王放声大笑:“哈哈哈……朕还要多谢皇兄为朕布下的大局,也要多谢皇兄能与木峰拼了个两败俱伤!” 武宗帝虚弱地问道:“弘甄,朕何曾……曾薄待过你?” “哼!论文采、论治国、论谋略,你哪样比得上我?你只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成为我的胞兄,若我得了皇位,便是于礼不合,名不正言不顺,就是因为你,当年九子夺嫡,我连参与其中的资格都没有,你可知道,三十年来,我心中有多么的恨你?” 昭阳王状若癫狂,接着说道: “如今,你为了皇位不被动摇,设下种种圈套,竟想亲手除掉一路扶持你上位的最大功臣,可惜苍天有眼,你们拼了个两败俱伤,而你膝下只有婉儿一位公主,没有皇子继承大位,只要杀了你,我上位就是名正言顺! 可笑沐元王、淳王、臻亲王三人,心中也想着觊觎皇位,被我一个一个,亲手扭断了脖子,哈哈哈哈……这个皇位本就应该是我的!” 昭阳王仰天大笑,心中爽快之极。 扑呲。 一只硕大的龙爪突然从昭阳王的胸膛穿过,爪中还握着一颗滚滚跳动的心脏。 “怎……怎么可能?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昭阳王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武宗帝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道:“这是朕特意准备的鸡血,弘甄,你要尝一尝吗?” 一旁的木峰这才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都不看昭阳王一眼,直接朝吐血昏迷的王彪走去。 昭阳王本就不傻,反而很聪明,难以置信地说道:“所以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是枚棋子?” 武宗帝摇了摇头,分析道:“你现在确实是棋子,不过从今以后,你将会是棋盒!” 焘王回想起前几日武宗帝对自己说过的原话:“别说棋子,你连棋盒都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道引子罢了!” 他不自觉地抖了一抖,uu看书 ww.uukashu.co原来自己真的只不过是道引子,那么武宗帝现在又说昭阳王是棋盒又是什么意思?那棋子又是谁? 武宗帝眼眸微动,冷声问道:“弘甄,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昭阳王立即威胁道:“皇兄,你……你不能杀我,江北二十万大军已驻扎在城外,若是我死了,你的皇城一样保不住!” 木峰适时地插了一句嘴:“方才我去城外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原路返回了,如今这时候,江北军差不多已经到了常江边,正渡着江呢!” “哈哈哈……” 昭阳王癫狂大笑,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如今这一步。 武宗帝再问道:“弘甄,你可有遗愿?” 败局已定,昭阳王反倒洒脱了几分,说道:“成王败寇罢了,输了便是输了,皇兄动手便是!” 武宗帝不忍地闭上眼睛,龙爪瞬间便将昭阳王的心脏捏爆。 昭阳王彻底失去了气息,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不甘。 咻…… 一道近乎透明的魂魄突然从昭阳王的尸体内钻出,冲天而起,欲要逃窜。 “灭魂拳!” 木峰抬手便挥出一道无形拳影,将魂魄打得魂飞魄散。 随即他调侃一声:“怎么,你他娘的现在又舍不得了?” 武宗帝早已涕泪纵横,“他……他娘的,他可是朕的亲生弟弟啊!” 随即武宗帝犹如疯了一般,大声骂道:“你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死吧,死吧,全都死吧……” ………… 第6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翌日清晨。 西南王府。 天霸殿。 天空被一层白色浓雾包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很细,很绵,像春天时空中飘浮的柳絮。 木流星站在卧房门前,有一排排小水珠从屋檐滴落,恰似珠帘,微风一吹,雨帘斜了。 “昆淋黄飞鸿。”他轻唤一声。 “属下在!” 黑卫队长立即闪身出现,在满是水迹的青石板前跪下,他的全身早已湿透,却恍若未觉。 木流星问道:“王爷可曾传来信息?” “回世子殿下,前日传来消息称,已率十万大军挺入上京城,直至今日仍无消息!”黄飞鸿回道。 木流星微微皱眉,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又问道:“刘能知道了吗?” “刘管家已知晓!”黄飞鸿回道。 木流星再问:“对此,刘能有什么看法?” “刘管家认为,可以动手!”黄飞鸿回道。 木流星点了点头,说道:“与我想法一致,不过今日天气太差,等明日天黑了,才好办事,传令叶家、舒家、康宁公、金平伯、金宁侯、振亲候……(此处省略一二十个人名)整肃队伍,等我命令!” “属下得令!” 黄飞鸿立即闪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木流星用余光往旁边匆匆一撇,有一个丫鬟正在侧耳偷听。 他会心一笑,大声唤道:“亦菲,亦菲!” 他的大丫鬟立即从侧屋走了出来,轻声说道:“世子殿下,奴婢在!” 木流星吩咐道:“取把伞来,随小爷去一趟听云轩。” “是!” 亦菲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两把伞,递给木流星一把,自己举着一把。 木流星笑道:“亦菲,不必这么麻烦,撑一把伞即可,你我共遮!” “是……世子殿下!” 亦菲听此脸色通红,晶莹的耳垂更是红的粉嫩。 …… 听云轩。 一看这名字就知道,必然是刘能,刘大管家的院子,听云嘛。 此时刘能坐在亭中,举着一枚黑棋,迟迟不落,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发愣。 木流星搂着面红耳赤的亦菲走了进来,可见撩妹手段了得。 他这才松开了手,说道:“亦菲,你退下吧!” 亦菲如蒙大赦,举着伞便跑了。 “世子殿下!” 刘能站起身来,恭敬请安。 木流星大大咧咧地坐下,摆了摆手,“老刘,你少来这套。” 刘能也咧嘴一笑,坐下问道:“世子殿下前来,恐怕有事要说,不如进屋?” 木流星举起白棋落下棋盘,说道:“不用,就这里吧!” 刘能定睛一看,说道:“您这步棋,可有些铤而走险的意味。” 木流星不答反问:“老刘,你说如今住在镇远公家的大人物会是谁?” 刘能下定一子,说道:“如今对王爷怨念极深,又是从上面来的,恐怕只有那位完全不知动向的军机大臣曹青了!” 木流星会意一笑,问道:“你说这曹青官职也不低了,何必非要针对木老头?” 刘能也笑了起来,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曹青之父曹禄,曾仗着自己深受先帝宠爱,冷言讥讽过王爷,被王爷一拳给打成了残废,后来之事你也知道,曹青大言不惭,诋毁王爷,被武宗帝软禁了一十三年。” “难怪!” 木流星落下一子。 刘能举黑压下,将白子困住,问道:“殿下有何考量?” 木流星白子落下,提起一枚黑子,说道:“木家被我剔除了!” 刘能疑惑问道:“二爷家的战力可相当不弱,为何剔除?” 木流星解释道:“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棋局不定,不想连累他们罢了!” 刘能更疑惑了,提醒道:“二爷与王爷本便是一脉所出,无论是否出手,若真败了,他们也必受牵连!” 木流星耸了耸肩,“木天老头可是个死板成精之人,如若裹了进来,碍于情面,说不得我这指挥大权都得交出去,又何必自找苦吃,我只能尽量不要去连累他们即可,做不做,怎么做都是他家自己的事。” 刘能见此,换了个问题:“殿下认为,如今威胁最大的,是哪一家?” 木流星想了想,说道:“当是镇远公孙世贤了,本是随爷爷征战的老人,只可惜爷爷死后,他就变了心,家中本就有御赐的五百精兵,再加上这几日的招兵买马,人马恐怕已上千了,再加上他半步丹立境的实力,自然最为棘手。” 刘能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殿下可有对策?” 木流星再提起一枚黑子,说道:“校尉霍成梁早已在府中闲暇多日,他只差一步便踏入丹立境,正好用上!” 刘能举黑落定,问道:“其他家呢?” 木流星自信说道:“其他家自有其他家去对付,届时,我再派出所有黑卫游走援助,他们都是一把好手,实力最差的也是初冠境大圆满!” 刘能疑惑问道:“如此一来,胜局确实大定,只是殿下您的安危可如何是好?” 木流星答道:“不碍事,我留了昆淋杨露禅在身边,丹立境中品的实力,足够了!” 刘能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明晚必是一场鏖战!” “谁说是明晚?今晚便要动手!”木流星坚定地说道。 刘能不解地问道:“殿下,您方才不是遣人前来告知是明晚吗?” 木流星摆了摆手,说道:“又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我那个好丫鬟,幂幂听的,现在这个时间,她恐怕已经报完信返回了。” 刘能微笑着说道:“如此一来,今晚他们必然动手。” 木流星也笑了起来,眼中却满是冰冷之色。 “木老头若是胜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木老头若是败了,他们会舍得将西南王府这么大一块肥肉拱手让人?前几日恐怕还有曹青压着,故而迟迟不动手,如今我帮他们添上一把火,曹青恐怕就压不住了!” 刘能问道:“殿下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现在就来进攻西南王府?” 木流星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行肮脏之事,自然得趁着黑夜,否则被太阳那么一照,谁也干净不了。” ………… 下午时分。 百花院。 花香四溢,但木流星发出猪叫声被柳如眉拖往浴室的画面却不太应景。 浴室中,柳如眉三下五除二便扒掉了木流星的衣服,这次就连亵裤都未曾留手。 扑通。 木流星便被推入浴桶,待他从浴桶中抬起头看时,顿时血脉偾张。 柳如眉此时脸色妩媚,纤手轻轻拔下头上白玉钗,一头黑发立即如瀑布一般落下,但她的手却没有停下,而是朝腰带处滑去,轻轻一拉,束缚着柳腰的腰带掉落在地。 但是,她的双手仍未停下,往衣裳的扣子探去,一个一个地将扣子解开,当最后一个扣子解开之时,青色柳叶裙滑落而下。 此时柳如眉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极薄的贴体罗衫,傲然的双峰、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修长的大腿下露出一双盈盈可握的玉足。 一切好似是顺其自然,但她通红的琼耳却在预示着她内心的紧张。 木流星看得正爽,见柳如眉突然停了动作,一句“怎么突然停了?”差点脱口而出,uu看书.uukanhu.cm 连忙捂住了嘴。 柳如眉满是媚意地轻声问道:“好……好看吗?” 只见木流星突然双眼紧闭,连念了九遍“凤姐!”,才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冷静了下来,这才睁开了眼。 可这一睁眼又是连忙用双手捂上,虽然捂着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之间缝隙大开。 柳如眉何其大胆,竟然将贴体罗衫轻轻褪去,丝质的罗衫拂过滑嫩雪白的肌肤,滑落在她的玉足之下,浴室中顷刻间春光旖旎。 木流星心中大呼痛快,嘴里却违心地说道:“二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起来!” 柳如眉却不为所动,浅浅笑着说道:“好看吧?你父亲都没见过!” 木流星呆愣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喝一声:“谪羽、厝渊,给我闭上眼睛!” 不知道谪羽和厝渊有没有吓到,柳如眉倒是吓到了,以为有人偷看,连忙捡起地上衣物蔽体,可左右观望了一番,并没有任何异动,疑惑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此时满脸调笑之色,说道:“吓吓你,哈哈!” 柳如眉顿时佯装生气地把衣物扔在了地上,玉足轻点,袅袅走入浴桶中,与木流星打闹在一起,顿时又是春光旖旎。 看着柳如眉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脸上满是嘻闹之色的木流星,心中却咯噔一声。 以柳如眉在探子中的地位,定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如此一来,木老头恐怕是败了…… ………… 第67章 雨夜奏起的乐章 百花院。 天气骤变,狂风将院内的花草都吹弯了腰,原本雾蒙蒙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小雨也转而化为瓢泼大雨。 嗖…… 木流星用衣服捂住重要部位,飞一般地逃出了百花院。 过了眼瘾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柳如眉终究是自己的二娘,他还是做不出这种乱了伦理纲常之事,所以灰溜溜地跑了。 丫鬟小翠看着大雨中飞逃的身影感慨一声:“世子殿下……好白的屁股。” 柳如眉披着罗衫,站在浴室门口驻足远望,怔怔出神。 …… 衣不蔽体,全身湿漉漉的木流星回到天霸殿后,可把三大丫鬟给吓坏了。 她们急忙取来干净的毛巾,以及干净的衣服。 木流星并未接过,而是转眼细细打量起侍奉了自己多年的丫鬟幂幂。 她能做西南世子的贴身丫鬟,虽比不上秦清清那般娇艳动人,却也绝对是姿色上乘。 幂幂略显紧张,问道:“世子殿下……您怎么这么看着奴婢?” 木流星却不答反问:“幂幂,你几岁了?” 幂幂紧张地说道:“回世子殿下,再过几日,奴婢便……年满十八了。” “那正好!” 木流星也不废话,一个公主抱,便火急火燎地将幂幂抱入了房中,门都不关。 紧接着就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此处省略一千个字) 亦菲和热巴面红耳赤地将门轻轻关上,极为统一地跺了跺脚,满脸的幽怨之色。 她们三人自踏入西南王府,成为木流星的贴身丫鬟以后,一生的命运也就定格了,只有给木流星做妾这一条最好的出路,否则只会是被卖出王府或者去伺候别人,坎坷极了,如今却被幂幂抢先一步,她们二人如何能不怨? 销魂的声音从卧房中不断传出。 热巴忍不了了,面色通红地小声提议道:“要不,我们也进去吧?” 亦菲连忙别过头去,问道:“你知不知羞?” 热巴小声说道:“如今这大雨磅礴的,进去试试吧,如若世子殿下不要我们,退出来便是了,又没人知道。” 亦菲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大雨的势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她微微一跺脚,似是下定了决心。 咯吱…… 门突然开了,大汗淋漓的木流星疑惑地看向进门的两位丫鬟。 只见亦菲满脸绯红地将房门给轻轻合上。 热巴却已经羞人答答地解开了罗衫,柔声说道:“世子殿下,奴婢来伺候您了。” 亦菲也立即解开腰间玉带,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修长且白嫩的大腿,娇羞的脸色越显媚意,声如细蚊地说道:“世子殿下,奴婢也来了。” 木流星:“???” 虽然眼前这一幕,是无数现代男人的梦想,可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本想着等风波过去了,便将三个丫鬟的身契烧掉,为她们找一个好人家的。 岂料侍奉了自己多年的幂幂居然是探子,恰好自己在柳如眉那里憋了一肚子邪气,正好一不做二不休,可谁曾想亦菲和热巴也撞了进来。 恰在此时,幂幂突然发出一声娇喊,打断了木流星的思绪。 他随即洒然一笑。 “罢了罢了,统统给小爷上来!” …… 时间转眼即逝,光明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天霸殿中,三女似是累坏了,还在酣睡。 木流星起身穿戴了一番,走出卧房,轻轻将门关上。 他轻唤一声:“黄飞鸿!” “属下在!” 黑卫队长的身形立即闪出。 木流星面色冷漠地说道:“通知各家,动手!” “是!” 黑卫们立即奔赴而出,只留下了昆淋杨露禅在周身保护。 ………… 镇远公府。 一群群黑衣人在雨中集结,就连孙世贤都黑衣裹身。 “主上,已是亥时!” 一个黑衣人纵身前来,单膝跪地。 孙世贤问道:“其他家反应如何?” 黑衣人回道:“各家均已准备就绪!除了覃家实力稍弱,其他家皆有强者!” 孙世贤冷哼一声:“覃印南那个废物,管不住自己的人,被木流星一锅给端了,如今没了实力还想来分一杯羹,简直是可笑至极!” 随即,孙世贤又转而问道:“金宁侯等西南王党派的动向如何?” 黑衣人说道:“雨势太大,未能探入其中,不过十分安静!” 孙世贤斜睨了一眼,说道:“不管了,下令各家,动手吧!” 正在这时,镇国公府的大门被人用大力撞开,人未至,声先至: “孙世贤,抱歉,你今日恐怕出不了这道门!” 孙世贤睁大了眼睛,漆黑的夜色下,却看不清来者相貌,喝问一声:“来者何人?” 对方嗤笑一声:“自然是你霍爷爷!” 孙世贤面露惊疑之色,“霍?难不成是校尉霍成梁?不可能,你此时不是应该在西南边关吗?” 霍成梁冷声说道:“帅爷早已看出你是个狼子野心的杂碎,故而让你爷爷我在王府中等候多时!” 孙世贤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心中大定,说道:“那又如何?我如今有上千人马,你如何与我斗?” 霍成梁哈哈一笑,抬手一挥。 顿时有无数穿盔戴甲的兵士从门外涌了进来。 “巧了,你爷爷我,也有一千多名刀斧手,而且皆是西南军中的好手!” 孙世贤慌了,怒声问道:“怎么可能,西南王府藏了这么多精兵,我会不知?” 霍成梁一副看你可怜的眼神,说道:“罢了罢了,在你临死前,爷爷我为你解解惑,自半年前,这些刀斧手便乔装打扮,每日进城一二十人,到今日不就有一千多名了吗?” 孙世贤彻底呆愣了,如此说来,西南王早在半年前,甚至更早便知道自己会反? 霍成梁却不不耐烦了,大手一挥,喊道:“儿郎们,给我杀光这些刍狗!” “杀啊!” 兵士们立即大喊着,举着兵器便冲杀而上。 …… 安平公府。 同样是黑衣人集结在雨中,不过他们却没有镇远公府那么警惕,甚至连大门都没关。 由安平公郭学昌带头喊道:“誓杀昏庸世子,uu看书 uknshuom 还西南一个朗朗明天!” 黑衣人立即跟随,大声喊道:“誓杀昏庸世子,还西南一个朗朗明天!” 郭学昌竟然研究了一个口号,倒也是个奇怪的癖好。 只见他尤不解气,再次喊道:“誓杀昏庸世子,还西南一个朗朗明天!” 金宁侯缓缓走了进来,眼中满是厌恶之色,骂道:“别他娘的嚎了,跟狗似的!就你,给世子殿下提鞋都不配!” 郭学昌从熟悉的声音中辨别,说道:“师存山?” 师存山哈哈一笑,说道:“就说你是狗吧?耳朵还挺灵!” 郭学昌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尔等不是明晚方才动手吗?” 师存山满是调侃之色,说道:“自然是用来骗狗的!” 郭学昌登时大怒,提起自己的贴身兵器,朝周围呼喊道:“杀了他!” “杀……” 黑衣人立即提起兵器朝前杀来。 师存山丝毫不慌,其身后也有众多黑衣人涌出,与对方拼杀在了一起。 …… 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很多。 康平伯趁着夜色朝西南王府飞速前进,生怕被分了一杯羹,被金平伯轻易拦下; 宁远侯率着众人刚出了府门便被振亲候率众拦下; 覃家之主覃印南更惨,还未召集好杀手,便被舒家家主舒路辰以及叶家家主叶学成一刀砍翻………… 雨夜中,雷鸣声、大雨声、金铁碰撞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在奏一首名为《围猎》的乐章。 ………… 第68章 祖上可是姓马? 百花院。 柳如眉坐在屋中怔怔出神。 他今早便收到消息,西南王败了,并且被扣上了协同焘王谋逆的帽子,大局已定。 也就是说,今夜交战的双方,无论输赢,西南王府都注定将分崩离析,区别只在于西南王府中的珍藏宝物、金银珠宝以及无数的功法武技到底是被诸多世家瓜分殆尽,还是被收归国库所有而已。 “倒是小看你了,居然还坐得住!” 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突然站在了柳如眉的身后,声音十分阴柔。 柳如眉淡淡地问道:“你是谁?” 男子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对待自己的首领该是这个态度吗?还是说,你已经不再担忧你母亲的安危了?” 他正是住在镇远公府中的大人物,军机大臣,曹青,也就是柳如眉的直系上司。 一听到‘母亲’一词,柳如眉的面色变得有些紧张,问道:“你只身一人来此意欲何为?” 曹青阴笑着回道:“来此自然是为了将西南王的根给断了!” 柳如眉摇了摇头,说道:“凭你一人,恐怕不行!” 曹青依旧冷笑,“这个你无需多管,只要你告诉我,西南世子木流星如今在哪即可!” 柳如眉闭口不答。 曹青再次威胁道:“怎么?莫非你已经被西南王府策反了?还是说你真能置你母亲的性命而不顾?” 柳如眉的眉头一蹙,内心中早已天人交战,这个问题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难抉择了。 曹青不耐烦了,说道:“我只给你十息时间,如若你还不说出木流星如今身在何处,那么你母亲要死,你要死,木流星被我找到之后也要死!” 柳如眉双手捂头,满脸的痛苦之色,最终她似乎做出了决定,说道:“木流星在天霸殿!” 曹青却冷冷一笑,将她提了起来,“带路!” 院中,作为柳如眉贴身丫鬟的小翠和小红,见自己的主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不免疑惑,问道:“夫人,您这是?” 柳如眉不答,径直走入雨中,步伐徒自快了几分。 小翠和小红急忙追入雨中,关切地说道:“夫人,小心着凉!” 曹青头都不回,只吐出两个字:“杀了!” 两道寒光闪过,小翠和小红倒在了雨中,捂着已经被割破了的喉咙颤抖不止,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柳如眉的面色麻木不堪,雨水和热泪搅拌在一起,滴答滴答地流在了地上,她不敢回头看,生怕自己难以接受,反抗曹青。 ………… 天霸殿中。 木流星依然站在屋前,一名黑卫(昆淋杨露禅)不再隐匿,就站在他身边,贴身保护。 杨露禅突然开口说道:“世子殿下,门外似乎来了几只苍蝇!” 木流星淡淡说道:“那就看这些苍蝇敢不敢飞进来,若是飞了进来,就全部拍死!” 嗖嗖嗖…… 七八个黑衣人突然跃入院中,直朝木流星杀来。 杨露禅走入院中拦下黑衣人的脚步,提醒道:“世子殿下,您离远一些,小心被误伤。” 跃入院中的黑衣人见此,齐齐攻向黑卫,出手狠辣而刁钻,观气息均在初冠境以上,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杨露禅丝毫不慌,扎了一个正马步,轻易挡住一名黑衣人的进攻,喊道:“接!” 随即他将黑衣人单手扯至身前,喊道:“化!” 再接一招势大力沉的肩撞,喊道:“发!” 啪啪啪…… 说时迟,那时快,杨露禅攻伐间,气息连绵不断,急缓相间,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将所有黑衣人打得吐血倒地,站不起来。 木流星急忙说道:“杨露禅,记得留活口!” 杨露禅不屑地说道:“世子殿下尽管放心,属下已经手下留情了,没有用真气,否则这些人早死了!” 木流星总觉得耳熟,再加上刚才杨露禅喊出的招式名,问道:“杨露禅,你的原名叫什么?” 杨露禅愣了一愣,没想到木流星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道:“属下记不清了!” 木流星再次追问道:“那你祖上可是姓马?” 杨露禅这才点了点头,极为确定地说道:“祖上的确姓马。” 木流星的脸色变得有些莫名,心想,如此说来,恐怕现代的马大师或许也有几分真才实学也说不一定! 嘭! 院门突然被人巨力踹开。 随之,柳如眉被巨力一推,几个踉跄后,摔倒在了院中。 “二娘?” 木流星看清摔倒之人的相貌后,微微失神,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噌噌往上冒。 曹青这才缓缓走入院中,说道:“不曾想,众人口中的顽劣世子身旁还有此等太极高手!” 木流星怒声问道:“你是谁?” 曹青阴冷一笑,说道:“你猜啊?” 木流星一拍脑门,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意尽皆散去,说道:“你该不会是曹青吧?” “是又如何?”曹青不置可否。 木流星捏起了鼻子,显得十分嫌弃,“小爷还觉着不对劲呢,怎么你一进来就有一股屎臭味,原来你就是那位像狗一样,被软禁了一十三年的曹青曹大人啊?” 曹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无比,“牙尖嘴利的小杂种,莫非你真以为今晚能活不成?” 木流星讥讽道:“哟哟哟,整整十三年没见过世面的小狗,如今被放出来,少不了得龇牙咧嘴一番,但是狗就是狗,扮的再像人也改不了吃屎的恶习。” 曹青顿时恼羞成怒,从身后取出两柄五尺长的利器,此兵器多刃,单边挂着个月牙刀,尖端是一线钩形,赫然就是十八般兵器中的月牙钩。 随之,uu看书.ukanshu曹青双手一紧,灌入真气,月牙钩上便泛起了点点红芒,似在彰显其宝器的地位。 杨露禅面色一惊,“丹立境上品?” 曹青阴寒地说道:“如今才知道,晚了!” 只见他纵身跃入院中,一脚便将柳如眉踢飞,直指杨露禅而去,被轻松躲过。 柳如眉在雨中不断翻滚,爬不起来,木流星看得心中一痛,奔了过去将其扶起,怒声说道:“杨露禅,用闪电五连鞭干死他!” “属下遵命!” 杨露禅有些纳闷,世子殿下怎会知道自己的绝学,但此时也来不及想太多了,论武境自己本就弱了一些,若是再不好整以待,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只见他丹田发力,同时辅以混元劲,绞劲,掌中带起了阵阵电光,犹如浑身抽搐一般,速度快到了极致,啪啪啪便往敌人右上方打出三鞭,紧接着平推出一鞭,最后踏出一个侧弓步,双手再接一个势大力沉的平推,打出最后一鞭。 即使是曹青也没料到对方出手会如此之快,匆忙格挡间还是中了一鞭,被打的后退了五六步,感受到浑身的麻痹感,惊呼一声:“雷元真气?” 不怪曹青如此震惊,因为自武者踏入丹立境后,就有机会引导五行真气(金、木、水、火、土)入体,雷元真气乃是五行真气中极为稀缺的一种,属于木元真气的高级。 木流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大师并非是装逼,而是在末法时代的地球,没有习得雷元真气,故而无法发挥出闪电五连鞭的真正威力! ………… 第69章 0花凋0 天霸殿中。 原本漆黑的雨夜,如今在两大丹立境高手的对决中犹如装上了炫彩灯一般。 红光与雷光不断闪烁,传出阵阵轰鸣之声。 丹立境中品的杨露禅凭借着稀缺的雷元真气以及在战场上丰富的打斗经验,竟和丹立境上品的曹青战了个旗鼓相当。 咯吱…… 木流星背后的卧房门突然打开了,三大丫鬟终于从酣睡中惊醒过来,她们匆匆穿戴一番后,头发凌乱地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生死相搏的画面,亦菲疑惑地问道:“世子殿下,这是?” 木流星感受到一旁柳如眉幽怨的目光,头皮有些发麻,顿时喝道:“危险!快进去,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再出来!” 三大丫鬟不明所以,木流星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凶狠的语气说话,一个个眼泪汪汪地又回了卧房之中。 柳如眉有些哽咽,“星儿,你已经……” “这个……那个……” 木流星不知该如何回答,从下午开始,他便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位二娘对自己有着异样的情愫,若是抛开身份,自己绝对可以接受,可她是自己的二娘啊,木流星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院中,曹青面色发狠,手中月牙钩红得发亮,问道:“莫非你以为凭借雷元真气真能与我抗衡不成?” 杨露禅用揶揄的语气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曹青大喊出声:“哼!吃我一记铁划银钩!” 只见他突然绕着杨露禅快速奔跑,手中的月牙钩不断交织,钩影诡异至极,令人捉摸不定,双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刺出。 杨露禅根本不敢挪动眼珠,紧紧盯住曹青的方位,最终锁定了双钩的攻击,以极为灵活的身法堪堪将致命的双钩躲过,随即抓住机会,顺势一个推掌,正中曹青的胸膛,将其打得倒飞而出。 可就在曹青倒飞而出的一瞬间,杨露禅才知坏了,因为曹青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再看其倒飞的方位,正在飞速接近木流星。 可此时想追,已经太晚了。 曹青凌空一个转身,手中的月牙钩不偏不倚地瞄准了木流星的胸口。 就连木流星都没能想到这惊天翻转,想要躲避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尖亮银钩距自己越来越近。 杨露禅睚眦欲裂,飞速跟上想来阻止。 卧房内,三大丫鬟隔着窗户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浑身泥泞,穿着青色柳叶裙的身影挡在了木流星的身前。 扑呲。 冰冷的月牙钩刺入了本就娇弱的身躯。 所有人都怒了。 杨露禅怒的是,曹青的奸诈。 曹青怒的是,柳如眉竟在此刻反水,令自己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二娘!” 木流星目眦尽裂,大喊出声。 扑呲。 曹青满是怒意地将月牙钩用力一转后,快速将月牙钩拔出,钩上还带着心脏的碎块,与身后的杨露禅再度战在了一起。 木流星慌忙抱住柳如眉,立即取出一枚圣心丹喂进了柳如眉的嘴里。 他的嘴中一直在碎碎念:“二娘,你别怕,你不会死的,放心吧,这是圣心丹,天底下最好的丹药,你放心吧,没事的,会没事的……” 柳如眉苍白的脸色也在服食了圣心丹后红润了几分,随即又快速暗淡了下去。 她倒出了一口鲜血,虚弱地说道:“星……星儿,我……我不后悔!” “二娘,你别怕,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你看,我这里还有一枚圣心丹,你把他吃下去,吃下去就会好起来的……” 木流星流泪不止,哆哆嗦嗦地掏出最后一枚圣心丹,便要喂给柳如眉,却被一只大手给止住了。 “殿下,她的心脉全被搅碎了,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活了!” 刘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木流星的身旁。 “老刘,你他妈的少骗人,这可是号称可以生死白骨的圣心丹,怎么可能救不活?” 木流星怒声骂了一句,将圣心丹再度喂向柳如眉。 柳如眉却紧紧地闭住了嘴巴。 木流星的怒意越来越盛,“二娘,你快把嘴巴张开,把圣心丹吃下去就会好的,快张嘴,张嘴啊你!快张嘴!” 柳如眉依旧闭紧了嘴巴。 刘能叹了一口气,提醒道:“殿下,她恐怕是有话要说,普通人心脉俱碎必会当场毙命,索性圣心丹吊住了一口气,您若是再不听,她就要咽气了。” 木流星立即柔声问道:“二娘,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柳如眉这才脸色憔悴地说道:“星……星儿,你能……能不能……唤我……一声眉儿?” 木流星泪流不止,紧紧抱住柳如眉,哽咽道:“别说一声,就算是千声万声我也唤与你听,只要你别离我而去……” 柳如眉用尽全身气力摇了摇头,说道:“快……快……” 木流星哭到浑身颤抖,轻声唤道:“眉……儿,眉儿,眉儿,眉儿……” 柳如眉露出了微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 风雨飘摇的百花院中。 木兰花、蝴蝶兰、月季、花蝴蝶、紫罗兰还有那一株眉星花……等等等等,u看书w.uuanshu纷纷在雨中枯萎,整个院中只剩下泛白与斑驳,所有东西都变得索然无味,仿佛柳如眉就是花中仙子,她走了,所有的花儿也便跟着走了。 木流星浑然不觉,还在不停地唤着‘眉儿’二字,唤了不知多少遍。 刘能心有不忍,提醒道:“殿下,她……已经去了。” 木流星怒到了极致,怒气直冲天际,但他抬起头时,把刘能吓了一跳,只见他的眼睛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眼角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赤红的血水。 他突然笑了,但配上如今这副模样却更加渗人。 “老刘,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二娘怎么可能会死?小爷还有好多花草没送给她呢,等明日,叫上我师父,我们还要一起打麻将呢,你说是不是?” 刘能看到自己少主这般模样,顿时心痛无比,只好附和一般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木流星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又是癫狂到极致的怒意,他大喊道:“曹青狗贼,我要你生不如死!” 恰在此时,满是黑云的天空突然被一道红芒刺穿,红光一闪即逝。 木流星身上的气息也因此开始剧烈躁动,犹如有什么上古凶兽要从他体内苏醒一般。 这股暴涨的气息使得正在对打的曹青和杨露禅纷纷停住了手。 刘能惊讶地说道:“这是,半步明通境?” ‘木流星’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大哥放心吧,我必将这个名叫曹青的杂碎变成真正的杂碎!” ………… 第70章 厝渊再现身 体内空间。 木流星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满脸的懊恼之色。 谪羽上前安慰,却根本得不到回应。 突然,木流星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老三,请你务必把曹青碎尸万段!” 谪羽提醒道:“他听不见的!” ………… 天霸殿院中。 所有人都盯着气息暴涨,满是凶戾之色的‘木流星’愣住了。 没错,就是鬼刀门的当代传人,厝渊再次出现了。 厝渊眼含嗜血之色,看向曹青,纵身一跃,突然出手,一脚便把未曾设防的杨露禅给踢飞了出去,冷声说道:“废物,滚一边去!” 杨露禅坐倒在雨中,有些微微愣神。 曹青则是脸色凝重,气息是不会骗人的,眼前这位被戏称为练武废材的顽劣世子竟然已达半步明通境,西南王好深的算计。 厝渊咧嘴一笑,“怎么?怕了?” 曹青冷冷一笑说道:“哼!半步明通又如何?西南王协同焘王叛乱,早已被诛杀,圣旨即将颁发,你即使活的过今日,也活不过明日!” “什么?” 刘能、杨露禅、三大丫鬟皆是流露出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西南王会败。 即便是被拽入体内的木流星听此,也更加癫狂了几分。 随即,曹青的身形渐渐隐匿,欲要撤退。 “想跑?做梦!” 厝渊冷喝一声,身形犹如诡魅一般,眨眼间,便将七星刀递到了曹青心口。 曹青心中预警,立即举起月牙钩横拨七星刀,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泛着火红色的月牙双钩犹如豆腐一般被一刀切为四段,掉落在地。 “什么?” 曹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无往不利的月牙钩,上品宝器,竟然被如此轻易切断,可想而知,对方手中的双匕起码得是上品灵器,甚至已入了神器范畴。 可在他发愣期间,厝渊却未停手,七星刀犹如在织网一般,一刀接一刀,无情地从曹青的身上划过,一块一块的血肉如同不要钱地往下掉。 厝渊不愧是鬼刀门的传人,眨眼间便挥出了上百刀,且刀刀避开重要部位,犹如一位正在为犯人凌迟的刽子手。 曹青毫无疼痛之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被一道道冰块给冻结了,他难以置信地说道:“玄……玄冰真气?” 难怪他如此震惊,玄冰真气乃是水元真气的最上级,稀缺程度不亚于雷元真气。 厝渊‘好心’地提醒道:“舒服吧?待会儿更舒服!” 只见他张口猛力一吸,曹青身上的玄冰真气立即被他吸回了体内,而曹青身上血淋淋的伤口立即流血不止。 “啊……” 一瞬间,整个院中都回荡着曹青凄厉的惨叫声。 玄冰真气之前替他冻住了伤口,所以他没知觉,可一旦玄冰真气散去,伤口在大雨中完全裸露,一瞬间的痛苦足以将他逼疯。 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在厝渊耳中却幻化为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他甚至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睛。 刘能和杨露禅面露震惊之色,眼前这个‘世子殿下’与平常的‘世子殿下’,无论是说话方式,眼神,面色都大相径庭。 厝渊在曹青面前突然蹲下,轻轻说道:“我答应过大哥,要把你变成真正的杂碎,你可要坚持住,别太早疼死过去!” 曹青的眼中满是恐惧之色,眼前这个小胖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活着的嗜血魔头,虽然他在今日才跟木流星真正接触,可他打心眼里肯定,眼前这人绝对不是木流星本人。 厝渊可不是一个废话连篇的人,说干就干,才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曹青的右手剔的白骨森森,大雨冲刷而过,白骨英气逼人。 曹青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他曾运起火元真气,朝厝渊的脑门当头拍下,然后,他的手臂便被七星刀砍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厝渊还沮丧地摇了摇头,“如此一来,你就不完美了。” 刘能从未见过这样的木流星,担心他走火入魔,轻声问道:“世子……殿下,您还好吧?” 杨露禅也站起身来,问道:“世子殿下,您不如先歇息片刻,剩下的由属下来办便是!” 厝渊转过头来,满是阴毒之色,“你们若是谁敢上前,我就连你们一起给剔了,正好我还没过足瘾!” 杨露禅听此,立即退后一步,生怕招惹了杀身之祸。 “世子此举,有违天和,不若就此罢手?” 空中突然来了一人,踏空而立,大雨根本临近不了此人分毫,彰显着明通境的身份。 刘能微微一愣,说出了他的名字:“剑河宗大长老,白际!” 白际拱了拱手,说道:“刘管事,多日不见,是否安好?” 刘能腹诽一声:安不安好,你没点数吗? 随即也假笑着拱了拱手,问道:“白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所为何来?” 白际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老夫有幸主持王府大比时,曾见世子使出了一套拳法和一套身法,像极了老夫昔日一位旧友的招式,特来借阅一番!” 刘能有些疑惑,凭白际那套说辞就骗骗鬼而已,觊觎便是觊觎,还说什么昔日旧友。 厝渊抬头一笑,叫嚣道:“老子正好还没过足瘾,正巧你这个老头给撞上了,那就练练?” 白际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世子,未曾想王府大比上你一直在藏拙,如此天赋,不若拜我为师,加入我剑河宗,即便到时皇帝发难,我剑河宗亦能护你周全!” 厝渊不屑地说道:“凭你,也配?” 白际的脸色瞬间变冷,“既然西南王府注定崩塌,那老夫也没有顾虑了,今日这两本古籍,你借也要借,不借也要借!” 体内空间 木流星眉头大皱,理智暂时压制了癫狂,大喊道:“老三,不要坏了大好的局面,他要的应该是《八极拳》和《凌波微步》,给他便是!就在卧房中的第二个书柜里!” 谪羽轻声说道:“他听不到的。” 木流星大急,突然多出个明通境的大敌,那么今夜注定满盘皆输。 外界。 果然与他预想的一样,厝渊飞跃而起,手中寒光连闪,直取白际的心口和咽喉。u看书.kanshu 白际立于半空,轻易躲开,说道:“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愿入我剑河宗?” 厝渊没有回应,手中的七星刀越发快了几分。 “冥顽不灵!” 白际怒斥一声,一巴掌便将厝渊给扇飞了出去。 刘能见状顿时大怒,身形徒然浮起,凌空甩出一道七色匹练。 白际匆忙一挡,后退了几步,惊讶地说道:“刘管家,你竟然是明通境中品?” 刘能淡然地扭了扭胳膊,说道:“自小姐过世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动手了,可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殴打小姐的亲生骨肉,那我即便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得和你比个高下!” 木流星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又有了转机。 正在这时,又有四道身影现出身形,纷纷踏空而立,雨不沾身。 白际顿时脸色一冷。 “义气盟的副盟主,仇弘!明云派的大执事,徐清!铁拳门的二长老,耿禾!极乐宗的大长老,钟弥! 尔等莫非要以宗派身份插手?难道不怕尚武盟怪罪吗?” 刘能微微失神,冷声喝问,局面已经在他的掌控之外了,王府大比上的五位判官全来了。 徐清哈哈一笑,朝刘能拱了拱手,“刘管事误会了,我等与白长老一样,同样有位昔日好友,特来借古籍一观!” 其他三人也异口同声地说道:“正是如此!” 厝渊运起玄冰真气,全身发寒,落在其身上的雨水都被冻成一粒粒寒冰掉落在地,他冷然一笑,“想要?来拿啊!” ………… 第71章 伴生异象,脚踏金龙的刑罚之神 体内空间。 木流星气得发抖,破口大骂:“厝渊,你不如叫厝猪算了,不就是特么两本普通人修炼的武功身法吗?给他就是,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谪羽再次无奈地提醒一声:“兄长,三弟听不到的!” ………… 天霸殿院中。 白际冷冷地看着其他四位明通境高手,怒声发问:“你们想做什么?” 仇弘笑眯眯地回答:“白长老,莫非你以为就你看出了那拳法与身法不同凡响?” 白际眼珠一转,说道:“既然如此,老夫看过以后再亲自送上门便是!” 徐清反问道:“既然如此,那老夫看过再亲自送去剑河宗不也一样?” 白际脸色骤然发冷,说道:“诸位莫非不讲规矩?是老夫先来的!” 耿禾挥了挥铁拳,反驳道:“又不是稚童,讲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再说你剑河宗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入了你嘴中的肉,莫非还能吐出来不成?” 白际的气势徒然攀升,冷声说道:“那便战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正有此意,早就想领教领教剑河宗的长河剑法了!”仇弘踏前一步,冷声说道。 正在此时,一道巨大的刀芒横扫向五位明通境,竟是无差别攻击。 “你们,是当老子不存在吗?”厝渊怒了,听这五位的意思,是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五位高手挥手便将刀芒挡下,依旧不理会厝渊,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啊!” 厝渊怒了,眼中红光大作,大喊出声。 随之,天地都为之变色。 “嗷!” 两条巨龙突然从黑云中探出了头颅,头颅上布满了金光熠熠的鳞片,眼中睥睨万物,威势惊天。 所有人为之一愣,呆呆地看向天际。 “这是?” “上古神龙?” “还是两条!” “这是法相吗?” “等等,似乎这两条龙是被什么存在踩在脚底下!” …… 他们议论纷纷。 云端,两条硕大的金龙缓缓探出,紧接着其背上露出了一双大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两条金龙完全冲出了云端,而踏在其身上的乃是一个全身穿着金色盔甲的神人。 只见这神人双手似虎爪,面上有白毛,右手提着一把大斧子,左耳中还探出了一颗巨大的蛇头,神人眼中射出一道神霞,将众人的眼睛刺得生疼,不敢与之对视。 刘能震惊地说道:“左耳有蛇,乘两龙,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这是刑罚之神,蓐收!与古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什么?” 五大明通境高手齐齐惊呼一声,显得难以置信,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出现了。 徐清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蓐收是真的存在吗?该不会是法相吧?” 白际冷声问道:“敢问徐执事,你有法相吗?” 徐清回道:“废话,法相乃是踏入天命境才能拥有的,我去哪里找来法相?” 长久不开口的钟弥说话了,“这个恐怕是传说之中的伴生异象!” “伴生异象?”仇弘听得一头雾水。 钟弥解释道:“所谓伴生异象,就是某个妖孽一般的天才得到了上天的认可,从而降下异象,诸如琳琅大帝,他的法相是战神刑天,大家都知道,但他还有一种隐秘的伴生异象,一经施展犹如洪流滔天而起,欲要压倒九重天一般!” 白际问道:“那这伴生异象到底有何用?” 钟弥却盯着院中的厝渊,说道:“但愿他不知道怎么用!” 只见厝渊阴寒一笑,随即张口猛然一吸,天空中的异象顿时有些微微扭曲。 钟弥顿时睚眦欲裂,冲上前去,并且大声提醒道:“坏了,快阻止他!否则我等都得死在这里!” 刘能立即上前,手中萦绕着七色光芒,将钟弥给生生拦下。 其他四位高手疑惑万分。 徐清问道:“钟长老是在说笑吗?堂堂五位明通境还怕了一个半步明通境的小子不成?” 钟弥与刘能战在一起,怒气上涌,回道:“若是他将那异象吞下,必然步入明通境,届时,同境无敌!” 白际不屑地说道:“同境无敌?你说的?” 钟弥气急,快速背出了古籍上的内容:“元前三十年,綦琳琅以半步樱花境,一人独战明坤宗、虚神宫、天鎏殿等等樱花境数十人,天有异象,洪水滔天,綦琳琅张口吞入腹,遂达樱花境,携战神虚像,一战全胜,敌猝,无一生还!” 其他四位明通境高手立即大骇,齐齐动身,欲要打断厝渊吞噬异象。 随之,一道明亮的剑光、一道硕大的拳影、一道凛然的刀芒、还有一道威势绝伦的匹练朝厝渊飞速冲去。 “世子殿下……” 刘能心中大为着急,拼着被钟弥重伤的风险,飞身而上,硬接了剑光与拳影后被钟弥击落在地。 “闪电五连鞭!” 正在此时,杨露禅挺身而出,可惜他的绝招还未施展完毕就被凛然的刀芒瞬间劈飞,胸口处留下了一大道可怖的伤口,随之晕厥了过去。 白骨嶙峋的曹青躺在地上开怀大笑,“哈哈哈……活该啊,你们都该死!” 最后一道匹练携着威压朝厝渊轰去,此时厝渊已经吞下了一大半异象,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住口的,只见他运足真气,将七星刀横档于胸口。 嘭! 匹练与七星刀轰然相撞,厝渊倒飞而出,而伴生异象也就此中断,在空中缓缓消散而去。 厝渊倒出了一口鲜血,满是不甘之色,还差一步就成功,这种感觉就像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大发雷霆之怒,身上气势突然攀升,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都得死!” 钟弥细观厝渊如今的境界,距明通境仅有一步之遥,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打断了。 “纵横刀气!” 厝渊断喝一声,手中的七星刀徒然迸射出千百重刀芒,朝五大高手席卷而去。 白际等人立即进行防御,但眼中却满是惊讶之色,这千百重刀芒中随意一道刀芒竟都有着明通境下品的攻击威力。 正当他们都觉得这已经是厝渊的上限之时,有四五朵冰蓝色的刀花夹杂在千百重刀芒中缓缓飘至他们身前,其上的气息仅仅露出一小丝便让这五人眼皮大跳。 “此花不简单,快躲开。” “怎么可能?还未到明通境,所悟的天地之力竟比老夫还多?” “快跑!” ………… 五大高手全都慌了神,飞天而起,疯狂逃窜,生怕被刀花波及,可刀花犹如跟屁虫一般,他们跑得越快,刀花就跟的越快。 刘能内心警钟大作,拖着伤躯快速将昏厥过去的杨露禅抱起,冲入了卧房之中。u看书 .uukah “爆!” 厝渊的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后,便晕厥了过去。 他原本就结结实实地中了明通境全力一击,体内重伤,而且他这几朵刀花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真气,晕厥也是在所难免的。 漆黑的雨夜中,突然蓝光大作,整个西南王府气温骤降,竟下起了冰雨,远方还伴随着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 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木流星睁开眼,叹了一口气,原本周详的计划被厝渊完全打乱。 他缓缓走向柳如眉的尸体,将其抱入怀中,安慰道: “二娘,你安心睡一会,没事的!” 他的脑中思绪不断转动,心想那五人到底死没死,若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没死,那麻烦可就大了,搞不好自己的命也得葬送于此。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渐渐在院中显形,竟是白际,只见他的左半身鲜血淋漓,整条左臂更是没了踪迹,空空如也。 刘能惊呼出声:“世子殿下,小心!” “小畜生,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不偏不倚,瞬间便刺入了木流星的心口。 刷…… 也就在剑光与木流星接触的一刹那,木流星的心口处突然绽放出一道炽烈的白光,白光十分刺眼,将整个西南王府都映照如白昼。 等白光散去时,木流星和柳如眉都失去了踪迹,唯一留下的信息就是,他们原先所在的位置泛起一阵阵空间波动的涟漪。 白际惊疑不定地说道: “空间通道?” ………… 第72章 谷山父女 三日后。 京都皇宫。 御书房,珑璁声不绝于耳。 经过一系列变故之后,本应该忙得焦头烂额的武宗帝却在与丞相张若庭对弈,武宗帝持黑子先行,张若庭持白子随后。 起初,武宗帝如闲庭漫步,棋子随意般落在棋盘四周,而张若庭则是精心布局,杀气甚浓。 刚开始武宗帝被步步紧逼,失了不少子,百手过后,张若庭的额头便隐隐冒汗,显然已是不支,只见先前随意的黑子悄然连在一起,仿佛一头巨龙张开大嘴,在等待着即将到嘴的猎物。 张若庭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躬身作揖道:“陛下棋艺天下无双,微臣甘拜下风!” 武宗帝眯着眼笑骂道:“你这个老狐狸,肯定偷偷让着朕!” 张若庭满脸陪笑,“乃是陛下棋艺精湛,老臣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武宗帝高兴地眯起了眼,显然很受用。 张若庭见武宗帝今日心情不错,正想再邀一局,却见魏思亮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张若庭能坐到丞相之位,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心知二人有要事要说,于是躬身作揖说道:“陛下的棋技让微臣大开眼界,但微臣还有些着急文书需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武宗帝哈哈笑道:“去吧去吧,改日再弈!” 就在张若庭退出御书房的同时,原本笑意连连的武宗帝,脸色骤然阴沉,看向魏思亮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魏思亮躬身应道:“已经办妥了!” 武宗帝阴冷的神色才转化为笑意,又突然问道:“你可知朕为何非要木峰死?” 魏思亮额头冒汗,说道:“老奴岂敢揣摩圣上心意!” 武宗帝颇有深意地说道:“你这个老家伙,告诉你也无妨,朕从不怕有人想反,只怕有人虽不想反,却随时能反!” 魏思亮躬身称赞道:“圣上深谋远虑,老奴拍马不及也!” 武宗帝很受用的摆了摆手说道:“曹青那边什么情况?” 魏思亮脸色顿时有些难堪道:“回陛下,曹青带去的人马死伤大半,而他自己也……不成人样了……” “什么意思?”武宗帝皱眉问道。 魏思亮面色有些不忍,解释道:“回陛下,曹青的左臂被利器切断,右臂被剔得只剩嶙峋白骨,胸膛、肚子更是被割掉了几大块肉……除非神医出手,否则此生也只能躺在床上郁郁而终了!” 武宗帝佯装悲切,叹道:“苦了他了,不过,只要木峰之子木流星死了就好!” 魏思亮顿时脸色铁青,回道:“陛下,木峰之子木流星未死,且不知去向!” 听此,武宗帝一掌便将棋盘拍得粉碎,怒骂道:“废物!废物,曹青不成人样也就罢了,以丹立境上品实力竟杀不了一个束发境九品的木流星?” 魏思亮吓得跪下说道:“陛下息怒,据曹青所说,木流星已是半步明通境修为,但一番殊死搏斗后,曹青将其重伤,老奴已安排人手去寻找木流星的踪迹!” 武宗帝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问道:“十三岁的半步明通境?” 魏思亮恭敬回道:“曹青叙述时不似作假,老奴听得清清楚楚!” 武宗帝又是哼了一声,阴沉地说道:“昭告全国,木峰协同焘王叛乱,已被就地诛杀,但念其劳苦功高,功过相抵,便不株连他人,削去木峰西南王的蕃位,勒令抄家,府中一干人等全部流放。 另,全国内缉拿木流星!木流星小小年纪便踏入了常人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境界,若放其成长,恐成气候,趁他重伤,必须尽早扼杀!” 他顿了顿又道:“西南王府已然败落,此时木流星仅有云中学府这一处可去,守株待兔即可,你再传密信至云中学府,其中武国子弟谁若能取下木流星首级!朕就将婉儿公主许配给他!” “还有,木峰叛国兹事体大,有一些尾巴也须清理干净!速速去办!” 魏思亮道:“嗻!” 正当他欲要躬身退出御书房之时。 “等等!” 武宗帝突然关切地说道:“办完这些事后,你便去修养一阵,老这么一瘸一拐的,朕看着也不是个滋味!” 魏亮亮眼眶微红,跪下说道:“多谢陛下垂怜!” “行了,快去吧!”武宗帝微笑着说道。 “嗻!” ………… 当日,两则消息震惊武国,全国上下一片哗然。 一则消息是西南王木峰协同焘王叛逆,双双被当场诛杀,犹如巨兽盘踞的西南王府瞬间崩塌。 一时间舆论四起,只因之前木峰和焘王在百姓心中形象太过伟岸与正直,尤其是西南郡的百姓得知木峰的死讯后,更是怅然若失,他们本身在木峰的庇佑下,才得以安居乐业,大都受过木峰的照拂,他们实在想不通,如此和善爱国的王爷怎么就叛国了,他叛国的出发点又在何处? 而西南军听到这个消息后,万分心寒,纷纷躁动不安,坐镇军中的玄武将军吴平更是如同苍老了几十岁,颓然而坐,口中喃喃道:“师父真是神机妙算,杀劫竟在此处!” 另一则消息是京都世家柳家,也堪称庞然大物,竟被屠了个干净,全府上下没有一个活口,官府也在大力追查真凶。 ………… 西南兽山,傍晚时分。 木流星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木屋之中,并且还躺在床上,身上伤口处还裹着一些纱布,他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疑惑不解。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被白际一剑刺入了心口,随后他便抱着柳如眉突然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但是当时的他已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昏倒之前依稀听见了几声兽吼。 他立马翻身下床,恰巧胸口处掉出了一个方形盒子,正是诸葛睿临走前赠送的北海神珠,盒顶早已破裂,神珠也早已不见踪影,倒是盒底留下了一道剑痕,他用手弹了弹,盒底竟是精铁所铸。 木流星看着盒子感慨万分,这哪是什么北海神珠啊?明明就是闪光弹,恐怕闪光弹上还刻下了一层传送符箓,难怪诸葛睿让他不要打开呢,此时他又想起诸葛睿临行前说的那句话。 “人生中有高山,有低谷,有美景,有艰险,无论发生何事,不要放弃希望,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续写你的人生!记住,要努力活下去!” 诸葛睿好像早已知道一切,甚至连保命之物都早已为他备下,活了两世的木流星此际眼眶微红,却没有哭,仇恨的种子已在他心中萌芽,经此一事,柳如眉死了,听曹青的口气也不似作假,那么自己的老爹恐怕也殒命了。 啪嗒……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这个少女约摸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穿一身兽皮,长相略微有些平凡,却有着一双如黑曜石一般闪亮的眸子,头上系着一束极长的马尾,搭至腰间。 木流星见门被推开,心中警钟大作,立马运起了天罡拳,准备打爆此人,见是一个少女,也未放松警惕,双拳举着没有动作。 少女走了进来后,见木流星满脸警惕,吓得微微退了几步,怯怯地扶着门边说道:“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你昏倒在兽山边缘,是爹爹上山打猎把你救了回来,我听屋里传出动静才进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出去就是。” 木流星这才是将拳头放了下来,但眼中警惕之意丝毫未减,说道:“谢谢!” 随即,他也不管门口少女,径直走出了木屋,环顾四周,此时的他处在一个院子中,三间木屋与一道木门呈长方形坐落,院子外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朝远望去,一座极为壮阔熟悉的三角大山呈现在眼前。 木流星微微呆滞,“兽山?” 此时庭中,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粗犷男人正在解剖一头似牛非牛,似虎非虎的野兽,只见这野兽体型硕大,身上有着黄黑相间的虎纹,兽首处却俨然是水牛模样,只不过头和身体花纹一样,黄黑相间。 木流星认得,这是虎身牛。 粗犷男人此时正满头大汗,抬头望向木流星,笑着说道:“哟,小胖墩醒了哩!” 若是木流星以前的性子听到小胖墩三个字早已骂娘了,可是此时的他经历了生死,反而平淡了不少。 他抱了抱拳说道:“多些救命之恩!” 粗犷男人不以为意地说道:“小事哩,只可惜我赶到的时候,你身边的女人早已断了气,我只好刨了个坑把她埋了,见你还有气息就把你带了回来。” 木流星眼眶通红,急忙上前抓住男人的手问道:“二娘埋在哪,可否带我前去?” 粗犷男人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巨力,诧异地看了木流星一眼。 木流星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放下了手。 粗犷男人诧异地说道:“看你年纪不大,气力倒是不小哩!那人就埋在兽山边缘处,离这不远,等我分解了这头虎身牛再带你去!” 木流星人生地不熟,虽说在兽山历练过两个月,可兽山边缘这么大,去哪里寻? 只能客随主便,站在一旁等着粗狂男人,闲聊间,得知这粗犷男人名叫谷山,是兽山旁边的猎户,少女是他的女儿,名叫谷小蝶。 木流星用了上一辈子的名字,说自己叫林泉,外出时受到猛兽袭击,遭此下场,谷山也没有戳穿,毕竟木流星身上伤口极大,一看就是被真气所伤。 按理说这个院中应该还有一个女主人,但却没发现人影,木流星正要询问女主人下落时。 咕噜…… 他的腹中突然传出一声惊雷,声响极为洪亮。 木流星脸红到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抬起手准备解释一番,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尴尬地站在原地。 倒是谷山和谷小蝶被逗得哈哈大笑,谷山说道:“小胖墩还不好意思哩,寻常人要是三天没吃饭,怕都快饿死了,小蝶,去拿些肉来给他烤着吃!” “我昏睡了三天?” 木流星有些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西南王府到底什么情况了。 谷小蝶蹦蹦跳跳地去了,不一会儿就扛着一条豪猪的大腿走出灶房,递给木流星。 木流星顿时懵了,这么大一条腿,顿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终木流星还是接过了。 谷山也拿了些木柴走到木流星身前,将火点着,说道:“这可是豪猪腿,废了我不少力气哩,烤着吃可香哩!” “多谢!” 木流星确实是饿了,也不再拒绝。 就这么抬着蹄子转着烤,不一会儿,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滴滴热油从皮里冒出,顺着饱满肉质的纹路滑下,诱人的肉香味顿时四散开来。 他都快被馋哭了,也不顾肉心有没有烤熟,对着大腿就是一大口咬下,外皮十分酥脆,肉质更是筋道,因为是野生的完全没有肥肉,全是精瘦肉。 木流星就这么烤一会,吃一口,小半个时辰后,满嘴流油的木流星捧着一大块骨头狠狠砸吧了一嘴,u看书 .uukanshu.co 这才是满脸不舍地把骨头放在了地上,心里想着,要是有些孜然、辣椒面就更好了。 谷山见木流星不一会儿就啃完了豪猪腿,豪爽一笑问道:“香吧?要不要再来一块哩?” 木流星见谷山已经将虎身牛解刨完毕,只得狠下心来拒绝,正想让谷山带他去柳如眉坟前时,体内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拉拽感,他连忙看向天上,此时天色已大黑,圆月悄然升起。 他心知坏了,奋力抵抗体内拉拽,可惜还是被拉入了体内。 体内空间。 木流星睁开眼,发现谪羽竟然还在,但却被厝渊死死地抱住,牵引之力不断地拉拽着谪羽。 厝渊傲娇地说道:“二哥你几乎天天都能出去,这次轮到我出去了!” 木流星抚了抚额头,一脸汗颜,对着谪羽说道:“老二,此次出去不可莽撞行事,你出去后不是谪羽而是林泉,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谪羽点头道:“谨遵兄长教诲!” 他手脚并用,却甩不开厝渊。 “老三,你给我松开,要不是因为你,小爷能来这个鬼地方吗?” 木流星一边骂一边上前,一手搭住谪羽,一手推向厝渊,准备将他俩拉开,怎料手才搭上,还没用力呢,体内牵引之力瞬间紊乱,他们的身旁,出现了一大个旋涡,将这三兄弟给生生吞了进去。 外界,谷山见木流星骤然昏迷,连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平稳,只是昏倒而已,笑骂了一句,把木流星又提到了床上。 …… 第73章 初入魂界,9级魂力 话说木流星三兄弟坠入旋涡后,只觉天地旋转,日月颠倒,幸好此时木流星是灵魂状态,若是肉身坠入其中,估计早已吐得不省人事了。 咚咚咚! 随着三声巨响,三人掉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快醒醒。” 木流星睁眼,只见厝渊正在不断用巴掌拍打他的帅脸,不停叫唤他。 他登时有些不高兴,打开了厝渊的手,甩了甩头,坐起,谪羽早已站在一旁等他醒来。 木流星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正对面有一座吊桥,桥面金光闪闪,桥的两旁烟雾缭绕,似是仙气氤氲,遮挡住尽头,桥底下是万丈深渊,一眼看不到底。 木流星有些懵,问道:“这是哪啊?” 谪羽、厝渊二人齐齐摇头。 木流星疑惑道:“莫不是我们已经死了,此时正在天堂?看这烟雾氤氲的,尽头该不会是极乐世界吧?” “再者说来,小爷我堂堂西南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难不成被一条豪猪腿给撑死了?” 谪羽、厝渊二人又是摇了摇头。 木流星叹了一口气,他心想:“这死法实在憋屈,不过死都死了,还怕啥啊?” 他大步流星地踏上了吊桥,朝尽头走去,谪羽和厝渊立即齐齐跟上,桥并不长,不一会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视野变宽,有一道恢弘的城门立于三人眼前,门匾上雕龙刻凤般地刻着神武门三个大字,两边城墙极高,似与天齐,十分庄严、磅礴。 门口立着一神将,此神将脸上似有仙气遮挡,看不清全貌,身穿一套银白锃亮的盔甲,头上顶着一银白红缨盔,手持一三尖两刃枪,就这么不动如山地站在城门前,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木流星赶忙将厝渊、谪羽二人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虽然我们已死,但此刻还是谨慎为妙,你们也看到了,要入神武门必然经过门口那门将,若是待会门将问起我等身份,不可轻易暴露。” “这样吧,我们三人中,实属为兄最帅,在这里我就叫胡歌吧!” “老二那么高冷,爱装酷,就叫周杰伦吧!” “老三整天咋咋呼呼的就叫薛之谦吧!” “你们都记好各自化名,待会不要叫错!” 谪羽微微点头,厝渊有些不乐意,但在木流星的威逼之下只得屈服。 确认好了各自身份后,木流星这才率着厝渊和谪羽朝神武门走去。 果然如木流星所料,一杆三尖两刃枪拦住了三人去路,只见门将说道;“请出示几位的魂令!” 木流星懵了,魂令是啥?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之时。 “没有!”厝渊耿直地说道。 木流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朝厝渊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出,你特么这么直爽的吗? 神将看了看三人,有些不屑地说道:“早就看出来了,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魂界,尽早退回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魂城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吗?” 厝渊当时就不乐意了,你个破门将跟谁两呢?掏出七星刀就要上去拼命,被木流星死死抱住,拉了回来,虽然木流星十分疑惑,为什么厝渊会带着七星刀。 谪羽微微一笑,上前作揖道:“神将大人恕罪,我等兄弟三人初入贵宝地,实在不知这魂令为何物,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 神将又是不屑地说道:“魂令乃是魂力超过五级,由魂界意志授予,不过看你们三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魂力估计还破不了一级,快回去吧,别来烦我!” 厝渊又是气得拿起七星刀跳了起来,又被木流星死死按住,说道:“老三,先忍一忍,等搞清楚了状况,再上也不迟!” 谪羽也有些生气,都不作揖了,问道:“请问神将,这魂力又是何物,在哪里测试?” 神将指了指身旁一块大石头,懒得跟他们废话,又是站定不动。 三人看向这块石头,差不多有木流星高,圆滚滚的。 谪羽有些好奇,上前摸了摸,手感细腻,十分光滑,刚要把手拿开,却发现手被圆石紧紧吸住,抽不回来。 而就在谪羽的手与圆石接触的一瞬间,朴实无华的圆石顿时光芒四射,起先,圆石底部呈现赤红色,渐渐地赤红色上面出现橙橘色,光芒持续上涨着,又出现金黄色、青绿色、深蓝色、浅紫色、深紫色,上涨的光芒仍旧未停,最终八色齐齐融汇在一起,如同彩虹一般,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一旁的门将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地说道:“九……九级魂力!” 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一道城门大小的金榜从空中直直坠落,飘在了谪羽面前,榜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排名以及对应的人名。 门将吭哧一声单膝跪在了谪羽身前,抱拳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面对变脸神速的门将,谪羽脸色依然平淡。 一旁的厝渊早已怒火中烧,立马上前一脚直朝门将的脸踹去。 门将立马格挡,斜睨了厝渊一眼,说道:“要责罚也应由大人亲自责罚,你还不够资格!” 门将随后又对谪羽说道:“还请大人在魂榜之上落名,自可得到魂令。” 谪羽轻轻颔首,正要习惯性的写下谪羽二字,又想起了木流星之前的交代,微微落笔,写下了‘周杰伦’三字,随之,三字从金榜上飞速上升,最终落在了魂榜第一——谙的旁边,uu看书ww.uukansh 与之并列。 经此,金榜才冲天而起,不断变大,直至覆盖了整座城池,停留大约十个呼吸后,才是淡淡隐去。 随后一束流光闪出,落入了谪羽手中,正是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魂字,离远一看,令牌如同跑马灯一样闪着七彩光芒。 此时原本喧哗的城内,霎时间落针可闻,城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周杰伦’三字。 好一会儿,才是哗然四起。 “周杰伦是何人?魂力竟与谙不相上下?” “估计是哪个大门派的隐世老怪!” “我猜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绝世天才!”一个眼泛花痴的女子说道。 “我估计是哪一国的皇子吃了绝世魂果!” “肯定是隐世老怪,寻常人怎会有如此魂力?” “我猜可能是谙换了个名字又去测了一次魂力!” …… 城内众人纷纷猜测,甚至有一人摆起了赌摊。 老板说道:“来来来!小赌怡情,大赌不亏咯,就赌这位周杰伦的身份,若是谙本人一赔一,若是隐世老怪一赔二,若是年轻俊彦一赔十咯!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下一百魂晶,就赌是谙本人!” 一人拿着一小把晶莹剔透的结晶拍在赌摊上。 “我下五十魂晶,赌隐世老怪!” “我也下一百魂晶,赌隐世老怪!” “我下二十魂晶,赌是一位翩翩公子!”之前那个花痴女子说道。 …… 众人纷纷下注,十分热闹。 …… 第74章 魂界简介 魂界。 神武门前。 一直被神将小觑的厝渊,早已是满腔怒火,怒声说道:“我不够资格,好,待会老子定要打的你找不着北!” 于是他一脸气愤地将手按在了那块圆石上。 就在他的手与圆石接触的一瞬间,圆石上的光芒缓缓上升,赤红色、橙橘色、金黄色、青绿色、深蓝色、浅紫色、深紫色、所有光芒汇在了一起,霎时间流光溢彩。 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巨大的金榜也随之落下,飘在了厝渊身前。 厝渊大喜,提笔就要写厝渊二字,可木流星早已料到,悄悄地跑到他身后,见这小子果然忘了自己交代的事情,对其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厝渊恼怒转头,看见一脸阴沉的木流星,只得转头满脸委屈地写下了‘薛之谦’,三个字又是一阵跳动,升到了第一行,与周杰伦、谙并列魂榜第一。 随即,金榜再次升空而起,遮盖了整个城池,一抹流光也是飞入厝渊手中,凝聚成七彩颜色的令牌。 之前盛气凌人的神将,此时早已战战兢兢跪在一旁,想死的心都有了。 厝渊丝毫不可怜这个态度急转的神将,一个纵身上前,使出一记大力金刚腿,正中神将面门,将其踹翻在地,厝渊得势不饶人,手脚并用,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木流星趁乱,也偷偷上前踹了神将几脚,神将看见木流星踹他也不敢再有怨言,万一这个小胖子也是个九级魂力,自己指不定被揍成啥样。 一阵拳打脚踢后,厝渊还是不尽兴,从腰间掏出了七星刀瞄准神将的心口,就要扎下去。 神将这才看清厝渊手持的七星刀,急忙侧身躲过,惊讶地说道:“魂……魂器?” 只见神将立马如同戏精附体一般,对着面前空气四处摸索起来,“大人真是神功盖世,英明神武,小人被打得方位错乱,俨然找不到北了!” “哎哟,不行了我,笑死了,刚才还威风八面,现在一看变成猪哥了,哈哈哈哈!” 木流星看着这神将的前后反差,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就连不苟言笑的谪羽也是看得嘴角微扬。 厝渊这才解了气,放神将一马。 神将悄悄擦了擦冷汗,心道:“这三人必然来历不凡,竟手握魂器,还好我心思敏捷,不然随便被扎一下就可以归西了!” 而此时城中,随着魂榜再现,热闹的赌摊又再次鸦雀无声,人们纷纷看着魂榜,一阵错愕。 “这薛之谦又是何许人也?如今天才已经这么多了么?”一人喃喃说道。 “这隐世老怪是组团来的吧?”另一人说道。 “又来一美男子,不亏不亏!”之前那个犯花痴的女子呓语道。 “你们都傻了吧?要我说,肯定是谙恶趣味横生,又换了个名字测魂力!要是真有这么多天才,天下岂不是都乱套了!”一人煞有介事地提醒道。 众人纷纷觉得有理,但还是有一些人持不同意见。 赌摊又再一次做起了生意。 “来来来!小赌怡情,大赌不亏咯,赌第二个人的身份,若是谙本人一赔匀(就是1:0.5的意思),若是隐世老怪一赔一,若是年轻俊彦一赔二十咯!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嘿,你这不良商贩,谙刚才还不一赔一呢吗?”一人不满道。 “就是,刚才隐世老怪的赔率还在一赔二呢!”一人附和道。 赌摊老板满脸奸笑地说道:“小本买卖,各位爷见谅,年轻俊彦赔率涨了呀,要不下年轻俊彦如何?” “切,当我傻呢,再下一百魂晶,赌谙本人!” “我下一百魂晶,赌隐世老怪!” “我下五十魂晶赌年轻俊彦!”之前那个花痴女又是倔强道。 “我下五十魂晶赌谙本人!” “我也下五十魂晶赌谙本人!” …… 神武门前,被揍了一顿的神将老实了许多,虽然看不清其面容,还是能微微看出脸部肿胀。 神将谄媚地说道:“看三位大人第一次来魂界,不如让小人给各位讲解一番?” 厝渊脸色冷酷,不置可否。 木流星也有些傲娇地点了点头。 谪羽躬身作揖道:“有劳了!” 神将见厝渊和木流星的面色有些不爽,却敢怒不敢言,慢慢叙说:“此乃魂界,乃是由上古太乙真仙动用无上精神力构建而成,汇聚万物生灵的锻魂之所,一城四门,分别是神武门、东玄门、西玄门、鬼门关。” “人族修为达到明通境后,即可以灵魂交感魂界,自由进出,其他种族亦是一样,如兽族达到兽王修为,亦可自由进出魂界,而有些明通境以上的高手则会在与魂界交感之时,携带一些天才后辈来此历练,就如三位一样。” 三兄弟不置可否,神将又接着讲述。 “魂城内又分黄域、地域、天域、鬼域。入黄域者,实力会被魂界意志所限制,所有人都只有一品魂境修为,地域亦被限制,所有人最高只有五品魂境修为,天域则没有限制,至于鬼域……” “鬼域如何?”木流星疑惑道。 “鬼域乃是生灵死前修为达化境后,死魂升天之所在,活着的生灵是进不去的!”神将说道。 “再说这神武门乃是所有生灵进出魂界之门,所有生灵要进或者要出都必须经过神武门,东玄门之外乃是魂兽栖息之地,杀之可得魂晶,生灵可吸取魂晶增进魂境修为。西玄门之外乃是炼魂塔之所在,塔内布满精神威压,共分九层,每上一层,魂境都会大幅增进!至于鬼门关之外自然就是鬼域所在。” 谪羽和厝渊都是听得七七八八,倒是木流星听得一头雾水,问道:“魂力是啥?魂境又是啥?高了有啥用?还有你之前悄咪咪说的魂器又是何物?还有刚才那硕大的金榜又是何物?” 神将顿时有些头大,还是耐心解释道:“魂力乃是灵魂资质,如五级魂力,则说明此人仅能达到五品魂境,再想往上便会举步维艰,而之前这两位大人(谪羽、厝渊),拥有九级魂力,则说明他们必然能踏足九品魂境,甚至有机会冲击神魂之境! 魂力还是魂界中的气力资质,同等魂境下,魂力越高其气力越大!” “魂境越高,则精神感知范围越广,且魂技威力越大。” “魂器则是衍生于世间少有的灵器或神器,器内日积月累形成器灵,自然可随主人一起进出魂界。魂器在魂界内威力非凡,却也容易遭人觊觎,大人还是好生收好。” “至于刚才那金榜乃是魂榜,魂榜分为魂力榜,魂境榜,以及记录榜,三榜每十年更换一次,前两榜不必细说,至于纪录榜乃是魂界中先人所创纪录,若能开创或者打破其中一项,则可榜上提名,且魂界意志也会降下奖励。” 木流星听到奖励二字,两眼放光,又问道:“魂技又是何物?” 神将解释的口干舌燥,说道:“魂技与功法类似,乃是灵魂的攻伐手段。初入魂界者可凭魂令至黄域的魂经阁内挑选一门魂技!” 木流星听到这总算懂了大半,换句话说,就相当于灵魂在新的世界修炼,心中大石也是才缓缓落下,原来自己没死。 谪羽、厝渊二人听到魂技二字,也是微微走神。 木流星大方谢过神将,领着谪羽、厝渊二人就要走进神武门,又被神将拦下。 看着谪羽不解的眼神,厝渊不善的眼神,神将有些发毛,但还是不卑不亢地对着木流星说道:“请出示魂令,方可进城!” 木流星见蒙混进城计划被识破,有些恼怒,不是他不想测魂力,而是在谪羽、厝渊这两个变态面前,不好意思去测,万一魂力太低,他这大哥当的颜面无存。 厝渊见入城被阻拦,也是十分不高兴,手持七星刀就向神将刺去,神将吓得往后闪躲,但厝渊刀法了得,直追神将而去,即将刺到之时,天上突然落下一缕浩然气,刚好挡在神将之前,将厝渊震退。 被震退的厝渊,u看书 ww.ukans 甩了甩发麻的双手,一脸不甘,又要举刀而上,被谪羽上前拦下。 谪羽平淡的说道:“三弟,你何必如此冲动,神将乃是秉公执法,让大哥测一测魂力,拿到魂令即可入城,不要为难了神将!” 厝渊看向木流星,不以为意道:“大哥的魂力自然也是九级,测不测都一样,大哥你说是不是?” 木流星尴尬地应了一声,看着满脸期待的谪羽、厝渊二人,一阵头大,心中腹诽道:“是你个嘚儿啊,你们两个可是种魂神草造出来的纯净灵魂,我一没嗑药,二没强化,三没锻造,和你们两变态怎么比?” 他一时下不来台,只得黑着脸,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那测魂石走去(不,应该是挪去),终于他还是走到了圆石边上,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朝圆石摸去,即将摸到了,又立马缩回了手。 转过头脸色微红地朝厝渊、谪羽二人解释道:“为兄这两天状态不佳,要是测出来的魂力太低,不可嘲笑为兄!” 谪羽作揖道:“长兄如父,自然不会嘲笑兄长!” 厝渊则是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哥,别墨迹了,我都快要急死了,不就是手往石头一摸,石头变成彩色后,再在那魂榜上写个名字就完事了嘛?” 一旁的神将也是看不清形势地说道:“大人安心测试即可,魂力乃与生俱来,与身体状况、精神状态皆无关系!” 木流星恨不得掐死厝渊和神将二人。 最终眼一闭,心一横,恼怒般地将右手朝圆石拍了过去…… ………… 第75章 魂界——门前骂战 魂界。 测魂石旁。 木流星兴许是太急了,没注意手中力道,直直地一掌拍在圆石之上,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十分尴尬。 因为圆石随着他手掌拍下,一条如同网状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整块圆石迅速蔓延,随即,圆石“嘭”的一声,寸寸龟裂,化为无数石块散落在地。 神将早已吓得坐倒在地,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咽了一下口水,喃喃道:“测魂……魂石被打碎了,怎么可能?” 不怪神将如此震惊,而是因为这魂石乃是和魂界一体的,是魂界内最坚硬的东西。 随后一声巨响,天上降下的却不是金色的魂力榜,而是血色的红榜,榜上龙飞凤舞般写着三个大字——纪录榜,徐徐飘浮于木流星身前,榜上一行大字隐隐浮现: “开创!一己之力打碎测魂石,奖魂技一卷!” 一缕流光化作一个卷轴飞入木流星无从安放的小手之中,纪录榜却依然停留在木流星身前,缓缓飘浮,迟迟不走,木流星这才恍然大悟,潇洒地写下胡歌二字后。 纪录榜这才徐徐升空,徐徐变大,最终覆盖了整个魂城,停留了十个呼吸左右,才是化作点点星光隐隐散去。 木流星抹了一把冷汗,掂了掂刚到手的卷轴,只见卷轴上面散溢着一阵阵古朴的气息,他也不急着看,心想这魂界意志还挺奇葩,打碎了东西,非但不怪,反而有赏。 魂城中 一大群人正在赌摊前热火朝天地下注,还有一群人则是紧紧盯着神武门,想看看光幕里倒地会走出什么人来。 随着一声巨响,血红色的巨榜横铺在众人眼前,众人眼中的惊讶比之前两次更浓。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隐世老怪集体入世吗?” “就是,魂力榜也就算了,连几十年未出现过的纪录榜都出现了!” 可当他们看到末尾处一行大字后,顿时集体骂娘。 “这古月哥只是谁啊?字写的这么丑,像狗爬似的。”一人骂道。 “字写的丑也就罢了,四个字的名也是挺奇怪的,古月哥只,莫非是蒙国中人?”另一人也骂道。 “放屁,我蒙国中人,从没有复姓古月之流,况且我蒙国虽然文弱武强,但字写的也不似这般难看!”一个蒙国人义愤填膺地反击道。 “名字又丑又怪也就算了,你看看他这开创的纪录,打碎测魂石,还有没有公德心,整个魂界也就一块测魂石而已,我忍不了了,我要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一位愤青说道。 “就是,真特么缺德,我也去!”另一位愤青也附和道。 “同去!” “同去!” …… 一群人也暂时不管赌摊了,浩浩荡荡的就冲出神武门,一时间本就不大的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而冲在最前的几个人,差点就被挤的掉下了万丈深渊,一脸惊魂未定。 看见突然冲出来围观的众人,木流星、谪羽、厝渊都懵了,倒是神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魂城里还有一大拨人没能出来,奋力朝外挤去,边挤边说道:“前面的人倒是往前走啊,占着茅坑不拉屎。” 最前面的几个人被挤到了悬崖边,立马就跳起来骂娘:“老子们都快掉下去了,别特么挤了,否则老子进去扒了你的皮。” 人群中有人不忿道:“谁啊,这么大架势,可敢报上名号?单挑否?” 最前面一个全身阴寒气息的人说道:“老夫姓杀,里面谁不服便报上名来!” “暗影门?” 那人惊呼一声,便不再吱声 简练神武门内都刹那间便没了声响。 这名姓杀的老者冷哼了一声,队伍这才算是停滞了下来。 也难怪没人敢吱声,这暗影门乃是天下第一杀手门派,门中人极擅长暗杀,而且极为团结,若是不小心杀了一个暗影门中人,随之而来就是犹如跗骨之蛆的袭杀,除非把整个暗影门灭了,否则袭杀就如吃饭喝水一般,每日必有。 众人定睛一看,连连上榜的竟是三个少年郎,不,应该是三个小孩,两个俊美小孩,一个浑身是肉的小胖墩,顿时惊呼声四起。 倒是赌摊老板看到后,喜滋滋道:“通杀!” “观其年龄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竟可直达魂界,莫非已入明通境?” “我看未必,恐怕是因为族中势力非凡,有婴花境前辈将他们带进来的。” “不可能,婴花境大能是何等凤毛麟角的存在?” “竟是三位天才少年,哪位是周杰伦?” “哪位是薛之谦?” “古月哥只那个小王八蛋在哪呢?” …… 众人连声发问。 木流星有些沉思,古月哥只?谁啊,想了半晌突然醒悟,大声骂道:“我呸!老子叫胡歌,你们这些文盲!你们大人没教过你们看书识字?” “原来是你这小王八蛋,还挺牙尖嘴利!” “看我不撕烂你这个小胖墩的嘴,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管教!” “简直有辱斯文,不当人子!” …… 众人被木流星刺激的骂声四起,却没一个敢动手,因为门外实在太狭窄了,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悬崖,而且还不知这三位少年到底有没有大能在其背后撑腰。 木流星谁啊?西南混世小霸王,痞气也被众人激发,论骂人他还没怕过谁,嘴巴像连珠炮一般回骂道: “我劝你们还是在家好好的呆着,街上是不允许猪狗乱跑; 你们的脑子跟地瓜是同一个档次的,有上限无下限; 复杂的五官也掩饰不了你们朴素的智商,一个个长得曲折离奇颠沛流离,让我不禁感叹你们爸妈的神奇……” 一群人愣是被气的七窍生烟,却不敢动手,这些人能入得了魂界,在现实世界里哪一个不是地位尊崇,何时受过这等憋屈。 “小胖墩,你可敢入城去,老夫今日若是不替你的长辈教训你一番,老夫就不信高!”一个穿着华贵的老者叫嚣道。 众人惊呼,这位老者竟是高国皇室中人。 木流星不甘示弱道:“小爷我待会不把你打得嘴歪脸斜,小爷就不是你爹!” 这个高姓老者登时气得暴跳如雷,直欲冲上前去将木流星的嘴撕裂,被身旁众人齐齐拉住,高姓老者这才是一甩袖子,阴翳说道:“竖子只敢逞口舌之快,老夫等着撕烂你的嘴!” 木流星料定众人不敢动手,便一只手拉着眼皮,一只手放在耳边不停扇动,嘴中舌头不停抖动,说道:“你来啊,你来啊,略略略略略……” 高姓老者更是气得说了句卧槽,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又被众人拉住,他憋屈至极,使得在现实生活中正在打坐的肉身都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时间,木流星和众人叫骂声不断,谪羽以手遮面,似乎是为兄长感到羞愧,厝渊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立即动手。 一道金光打断了叫骂着的众人,只见木流星所在位置突然金光大盛,石块抖动,不一会便凝聚成了一块圆石,与先前测魂石一模一样。 木流星之前打烂测魂石,此时信心暴涨,说道:“等小爷测完魂力,拿到魂令,进去打爆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他说完一只手便放上了测魂石。 众人顿时沉默,直勾勾地看向测魂石,只见测魂石上光芒从底部亮起,赤红色、橙橘色…… 木流星一脸自信地等着颜色上升,等了半晌,颜色跳到橙橘色就再未动过,就这么停滞了。 木流星顿时有些尴尬,踢了踢魂石,叫到:“给小爷升上去!” 测魂石不为所动,仿佛没听到木流星的话,不一会儿,一抹光芒凝成一块浅白色令牌飘入木流星手中。 “我当是什么少年奇才呢,区区二级魂力,你是想笑死我吗?” “二级魂力,老夫手下孩童一抓一大把,哈哈哈哈!” “区区二级魂力,还敢如此叫嚣,真是井底之蛙!” …… 众人顿时心中大爽,嘲笑连连。 木流星顿时有些恼怒,说道:“二级魂力怎么了?信不信小爷一拳就可以打爆你们的头?进城去洗好脖子给小爷我等着!” 众人又是嘲笑连连,但是之前所受的气却一点没消,纷纷进城等着教训木流星。 众人走后,木流星还杵在那一动不动。 神将上前笑问道:“怎么,怕了?” 木流星不屑地说道:“放屁,小爷从来没怕过!小爷在等着那魂力榜落下来,署完名进去抽死这些丫的!” 神将不咸不淡地说道:“别等了,魂力榜只会记录前一百名,你要署名,署在测魂石上即可,不署也行。” 木流星顿时满头黑线,倔强的在测魂石上署下胡歌二字,才是转身朝谪羽和厝渊走去,十分自然地说道:“走吧,老二老三,我们回去了!” 神将听愣了,腹诽道:“我靠,这丫刚才还在叫五叫六的,现在咋怂的这么自然!” 谪羽却坐下了,说道:“兄长,刚才有些感悟,可否等我参悟片刻!” 厝渊也是坐下说道:“大哥,别怕,我也有些感悟,参悟完进去把那群人统统打趴下!” 木流星又是满头黑线,这特么人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你俩要不要这么优秀,啥呀,就有感悟了? 其实木流星之前也没注意过,《圣心诀》和《九转回魂决》都有记录锻魂之法以及魂技的,此时二人有所感悟也是正常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谪羽和厝渊二人突然气息暴涨,二人先后醒来,睁眼间一道精芒闪过。 神将又懵了,失声道:“三……三品魂境,这就三品魂境了?” 木流星眼前一亮,uu看书.uukanshuom 心道:“三品魂境?神将似乎说过入城先是黄域,黄域内所有人只有一品魂境,而谪羽厝渊二人乃是九级魂力,厝渊还有魂器七星刀……” 木流星突然问谪羽:“老二,你的伏羲九针带着没有?” 谪羽从怀中取出,说道:“一直带着,不知兄长为何突然问起了它?” 木流星又是把之前魂界奖励的魂技卷轴掏了出来递给二人,说道:“你二人速速修炼此魂技!” 谪羽淡淡地摆了摆手,未曾接过,作揖说道:“兄长不知,《圣心诀》内有最契合我的魂技,已经够用了!” 厝渊也是说道:“大哥,《九转回魂诀》里面也有最适合我的魂技,这个卷轴你留着便是!” 木流星又是眼前大亮,问道:“可曾参悟些许,用以对敌?” 谪羽、厝渊二人纷纷点头。 木流星身上的气质瞬间就变了,如同一个军临城下的将军,气势汹汹地一挥手,说道:“老二老三,随我进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神将腹诽:“你特么变脸速度能不能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了!” 随后木流星领头,谪羽、厝渊殿后,三人大步流星地踏入神武门光幕之中。 三人走后,测魂石上的橙橘色光芒仍未散去,若是细心观看,这颜色和正常的橙橘色有些不同,更深更沉。 神将见三人总算走了,突然一拍脑门,说道:“不对啊,拥有五级魂力以上,才能得到魂令,可刚才那小胖子才区区二级魂力,魂界意志为何会赐予魂令?” …… 第76章 厝渊出手,专治各种不服 魂城。 黄域。 木流星三兄弟从神武门的光幕中走了出来,驻足远望。 对面本应该是一条古朴且十分开阔的大道,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古朴房屋,不过此时视线却被上百人组成的半圆形人墙给阻挡住了。 赌摊老板咧嘴大笑,说道:“三个小孩,通杀通杀!哈哈!” 众人立即如丧考妣,但还是有少数几个人满脸不忿。 一名红衣女子直勾勾地盯着谪羽和厝渊,脸犯花痴,说道:“虽然年岁较小,但的确算得上是年轻俊彦!况且那二人还这么俊美!” 赌摊老板淡淡说道:“非也非也,年轻俊彦应是十八岁至三十岁,而观此三人,顶多十三、四岁,只能算得是神童,自然是通杀!” 红衣女子听此,有些大打出手的意味,声音有些阴冷,“怎么,你们博揜盟要耍赖不成,换别人我可懒得管,但欺负到我百花宗的头上,恐怕难以就此揭过!” 赌摊老板嘴角一扯,暗叫一声晦气,只得赔出了两千魂晶给下注年轻俊彦的赌客,即使如此,他依然赚了个捧满钵满。 赌摊老板不服不行,虽然这博揜盟是琳琅大陆上最大的赌博组织,甚至是九国之中大半个赌场的幕后主人,财力雄厚,盟内高手众多,却也犯不着为小小的几千魂晶而得罪了以“疯女人”著称的百花宗。 百花宗顾名思义,其从宗主到弟子再到一般下人,均为女子,宗内中人皆是十分善妒,睚眦必报,可是偏偏整体实力极高,尤其宗主花无怜据说已在天命境驻足多年,实力高绝。 见小风波平息,半数以上的人纷纷盯住谪羽厝渊二人眼冒金星,十分想将这两个天才少年收入麾下。 但另外还有一小半人,目光森然地盯着木流星,似想要将这个小胖子生吞活剥一样。 一道阴寒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正是之前气吐血的高姓老者。 “古月哥只,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在我将你分筋错骨之前报上家中长辈的名号来,若与老夫相识,暂可饶你一命!” 木流星一副霸王模样,叫嚣道:“你个老不死的,要说几遍,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歌是也,不叫古月哥只,家中长辈名讳岂是你等垃圾可以打听的,想打我,先打过我二弟和三弟再说!” 说着指了指身旁谪羽和厝渊。 众人又是一阵气愤。 高姓老者眼睛一瞪,怒道:“你可知在魂界之中如果被杀,现实世界中你的肉体也会随灵魂死去,别怪老夫不给你机会,只要让你二弟和三弟投入我高国皇室麾下,老夫亦可饶你一命!” 谪羽和厝渊听到这,脸色随之一变,自然是不乐意的。 木流星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笑眯眯地对高姓老者说道:“不知先生名号?” 高姓老者以为木流星被高国皇室的名头震到了,准备投诚,脸色也是大好,回道:“老夫乃皇室中人,自然姓高,其他的暂时不便透露,等你们三人到了高国京都自然会知晓我的身份!” 木流星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果然有一块巨石立在一旁,确认石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黄域!立马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地说道:“老二老三,给我上,弄死丫的!” 谪羽没有动,天性淡泊的他,除非别人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否则他是不会还手的。 倒是厝渊早已急不可耐,将七星刀藏于袖口,一个闪身便冲了上去。 高姓老者顿时有些发懵,怎么谈得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但见厝渊已冲至眼前,高姓老者嘴角露出一丝戏弄之色,云淡风轻地朝厝渊拍出一掌,以为可以轻松逼退厝渊。 怎料厝渊身法及其了得,见一掌拍来,身形诡异一扭,轻松躲开,随后双手露出两道寒光,正是之前藏于袖口的七星刀,一刀正中高姓老者的心口,一刀正中高姓老者的咽喉,随后一脚在老者腹部重踹一下,身形借力弹回了木流星身旁,老者则是被一脚踹出了十米开外。 可怜的高姓老者,还没开始装逼,就倒下了,不甘地捂住胸口,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说道:“魂……魂器!” 然后就倒地不起,一缕缕如烟雾一般的气从高姓老者身上冒将出来,最后整个身体都化作烟雾,消散于天地间。 哗…… 围观的众人惊呼一声。 “好狠的小子!” “说杀人就杀人,好火爆的脾气!” “魂器,那可是魂器啊!” …… 木流星淡淡一撇嘴说道:“切,就这?你们还有没有人不服要比划比划的,没有就别在这里杵着了,小爷还有事情要办!” 众人还处在高姓老者被杀的震惊中,被木流星一句话惊醒,登时一个个怒气冲天。 一个道人模样的老者,身着一席青衣,看着厝渊手中的七星刀,眼中闪过一缕贪婪,上前正气凛然地说道: “孽障!小小年纪竟已如此嗜杀,仅仅因几句拌嘴竟将人杀死,长大后必然祸乱整个琳琅大陆,老夫代表青城派灭杀你这魔根!” 哗…… “青城派乃是吴国排名第二的正道门派,有他出手,估计这三个小孩得饮恨于此了!” “是啊,可惜了他们的天资,若能成长,将来必是一方豪杰!” “唉,天才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 众人见青衣老者出手,纷纷扼腕叹息。 只有刚才眼冒花痴的红衣女子,此时心思活络了起来,心想这三个小孩若是打不过,自己冒着得罪青城派的风险也要救下,毕竟那两个小男孩实在是帅哥坯子。 青衣道人一番道貌岸然的模样,眼中的贪婪却被木流星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木流星满脸鄙视地说道:“刚才那个老不死要打杀我的时候,你跑去哪里吃屁了?现在看到老不死的嗝屁了,你倒是冒将出来,该不会是一伙的,觊觎我二弟的魂器吧?” 众人又纷纷将眼光看向青城派道人,觉得木流星说得有道理,窃窃私语。 青衣老者顿时有些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的说道:“孽障!牙尖嘴利,小小年纪竟已会蛊惑人心,受死!” 说着,青衣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拂尘模样的魂器,朝木流星打将过来。 厝渊立即上前提刀横档,uu看书ukanshu与老者对峙了起来,老者见厝渊冲出,谨慎了起来,他可不想像高姓老者一样,因为自大,连魂技都未使出就魂归故里。 青衣老者的确有真本事,只见青衣老者手持拂尘,出招或劈或刺或扫,又或者立于身前横档,几十招过后与厝渊诡异的刀法拼了个旗鼓相当。 厝渊见占不到半分便宜,运起七星刀向老者腰间势大力沉地一削而过,老者瞬间汗毛倒竖,立即将拂尘竖起档于腰间,七星刀与拂尘相触的一瞬间,传出了“呲啦”的一道清脆之声,厝渊一个闪身退回了原位。 青衣老者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被撕裂的大口子,眼里充满疑惑,他明明挡住了,为什么还是遭受了致命伤势,又转眼凝视着手中拂尘,然后脸色极为震惊。 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青衣老者手中拂尘自手柄处齐齐断裂,削口及其平整。 一时间,吃瓜群众炸锅了。 “我的天呐,魂器被削断了?” “老夫入魂界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魂器遭损!” “为啥啊,是因为两把武器差距过大?” “就是,一看就是那拂尘档次太低!” “娘希匹的,要是老子也有这么一把魂器,魂界不得横着走?” ……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震惊言论,再看向厝渊手中的七星刀,眼中无比炙热。 老者原本还能弥留一会儿,听到众人议论之词,愣是气得死不瞑目,随后身体也是化作烟雾,缓缓消散。 ………… 第77章 天下通缉 话说青衣老者化为青烟消散于魂界之中。 木流星顿时满脸红光,作势抠了抠耳朵,斜眼看向众人说道:“垃圾,就这?还有谁不服的?别缩着了!” “哈哈哈,说得好,这青城派确实垃圾!” 一个满脸贵气的青年边笑边拍着手走了出来,一身火色华衣,腰间别着一把赤红色的鞭子,看着木流星说道: “我刚从地域赶到,本来只为你手中天赐的魂技而来,没想到又多了一把魂器至宝,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放下魂技和魂器,本少爷可以饶你们一命!” 木流星看着志在必得的青年,顿时有些不爽,说道:“滚一边去,哪来这么多优越感,阿猫阿狗的,小爷我还看不上眼!” 那青年依然是笑意连连,说道:“哈哈哈!有趣,有趣,我赤焰宗竟被说成阿猫阿狗。” 他突然话锋一转,狠厉地说道:“那你们,就去死吧!” 听到赤焰宗,吃瓜群众又是炸锅了! “妈呀,天下第二的赤焰宗!” “说是赤焰宗,又自称本少爷,应该是赤焰宗少主炎厉!” “看他身上挎着的火鞭,确实极像赤焰宗神器赤焰鞭!” “这下又有好戏看咯!” …… 那花痴红衣女子听到赤焰宗也是眼睛一缩,打消了拯救这三兄弟的念头,毕竟面对天下第二的赤焰宗,百花宗也无能为力。 也不待众人议论,炎厉欺身上前,厝渊又是再度与之拼杀在一起,一时间鞭影重重,火光冲天,厝渊也不甘示弱,刀影连闪,诡魅突刺,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竟已对拼了近五百招。 因为魂境被压制的关系,炎厉打得一脸怒气,若是换在地域,估计厝渊走不过三招就得饮恨。 只听“锵”的一声,厝渊手持七星刀与赤焰鞭撞在一起,双方都用尽力气向前推去,欲要压制对方,本来精彩的打斗也变成了比拼气力。 木流星见厝渊一脸轻松,显然还有余力,而炎厉却有些不支,微微有些气喘。 看来神将所言不差,这黄域将所有人的魂境都压制在了一品魂境上,单凭气力的话,九级魂力的厝渊基本可以傲视群雄。 俗话说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木流星看了看旁边云淡风轻的谪羽,自知这个‘二弟’是不会出手了,他叹了口气,还得由我来吧。 还好厝渊、炎厉二人离木流星不远,只见木流星十分自然地偷摸至二人身前,满脸堆笑地看着炎厉。 炎厉被他看的发毛,但却与厝渊拼到了关键时刻,根本腾不开手,否则必然遭遇重创,只能瞪眼盯着木流星。 木流星铆足了劲,朝着炎厉的屁股使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重踹,只听“嘭”的一声,炎厉的身形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抛弧线,直接飞出了几十米开外,落地后脸又擦着地面滑出了几十米,而魂器赤焰鞭早已从炎厉手中掉落,掉在了木流星脚下。 木流星捡起来看了看,除了颜色分外火红,也看不出其他的,索性就……别在了腰间。 他对着百米开外的炎厉拱了拱手说道:“多些兄台厚赠!” 吃瓜群众今天可谓是来对了,吃的一手好瓜。 “这特么哪里是一品魂境拥有的力气啊?正常一品魂境的气力也就跟成年普通人差不多才对,谁来解释解释。” “好家伙,难怪能拍碎测魂石,竟拥有这般气力!” “这小胖子身上莫非有神器能躲避魂界内的魂境压制不成?” “我觉得有可能,那一脚的威力估计得四品魂境往上才能达到吧?” “他居然捡起赤焰鞭别在腰间,是不是嫌命不够长啊?” “赤焰宗那些人的德行,绝对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 众人议论纷纷,当然也有好心人提醒木流星。 一个老者对木流星说道:“小家伙,赤焰鞭你可不能要,否则会被赤焰宗全天下追杀的,快还回去!” 木流星斜瞟了老者一眼,嘴角蹦出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老者直接气得跳将了起来,嘴里大骂道:“简直是不当人子!” 百米开外的炎厉此时眼中怒火中烧,此时的他,正双腿跪地,撅着屁股,脸擦在地板上,他十分想爬起来,可浑身就像骨头散架一样,动一下就剧烈疼痛,堂堂赤焰宗少主,又羞又怒摆着这么一个羞耻姿势。 木流星也不再管他,看向众人又是挑衅道:“你们还有谁不服的,也别单挑了,一起上吧,小爷赶时间,不陪你们多墨迹了。” 大部分人对眼前这个嚣张的小胖墩已经麻木了,但也不缺一些贪婪和脾气火爆之辈。 霎时间冲出了四五十人,也不管江湖规矩,实在是这小胖子太可恨了,这些人吸取了前车之鉴,也不近身对抗,直接在原地就施展魂技。 一瞬间,四五十道不同的声音充斥了整个黄域。 “销魂掌!” “挫魂拳!” “龙魂吼!” “魂心印!” …… 四五十道光影铺天盖地的朝木流星三兄弟席卷而来。 木流星懵了,这么多光影,随便挨上一道他都吃不消,但光影太多,他根本躲不掉,而且那些人并不是只出一招,而是连续出招,他眼睛一缩,于是他看到了百米开外的炎厉。 木流星立马蹬地而起,臃肿的身形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眨眼间就跑到了炎厉身旁,然后……将炎厉当做肉盾举在了身前,随即又化作一道流光奔回了原地。 只听“嘭嘭嘭”的撞击声和炎厉发出的“呜呜”声不绝于耳,木流星将炎厉举在身前还是止不住的后退。 厝渊举刀连续横挡,却也受不了连续的魂技,当即双手握住七星刀举在胸前,怒喝一声:“风影杀!” 瞬间,一阵肉眼可见的罡风从七星刀刀刃上呈弧形朝释放魂技的众人飞速而去…… 谪羽见对方是动了杀心的,无奈之下,取出伏羲九针,叹了一口气,说道:“针影重重!” 瞬间寒光密布,针影上百,朝袭击的众人飞射而去。 一阵绚烂的对拼之后。 厝渊,毫发无伤。 谪羽,毫发无伤。 反观敌人数量锐减,四五十人只剩下了十几人躺在地下翻滚,哀嚎声不断,其他人都化作青烟徐徐消散。 厝渊哼了一声,对谪羽不忿地说道:“人家要你的命,你却还留手,真是娘儿们!” 谪羽却不以为意,也不跟厝渊计较。 原来厝渊的风影杀所过之处,直取要害,所中之人亦是纷纷消散,而谪羽的针影却只刺入了所中之人的手脚,让其丧失了行动能力。 木流星见声响停止,将脑袋从炎厉身体一侧探出,见敌人纷纷倒地,才呼出了一口浊气,把炎厉放下,可怜的炎厉此时早已翻出了白眼。 木流星贱里贱气地说道:“原以为你是坏人,不曾想你竟是大大的好人啊!不过硬生生扛了这么多招魂技后,你居然没有消散,看来小哥你身子骨还挺硬朗!” 炎厉张了张嘴,但声音极小,说完便不省人事了,隐约间可以听到“我……草……你……” 木流星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脾气还是太暴躁!” 这次真是把一干人等彻底给打服了。 围观众人心有余悸,幸亏自己没出手,不然岂不是也死了。 木流星见也没人再敢出手,这才是上前,揪住赌摊老板问道:“魂经阁怎么走?” 那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大王,哦不,大人,顺着大道直直前行,魂经阁就在大道尽头!” 木流星道了声谢,正要带着谪羽厝渊二人离去之时。 突然天上又是传来一声巨响,血红色的纪录榜从天而降,直直停留在厝渊身前,一行大字显现而出。 “打破纪录!以一己之力于十息内击杀三十五人,奖励魂经阁魂力灌顶一次!” 厝渊邪魅一笑,又想署自己的名字,被木流星一脑掌打断,又是憋屈地署上了薛之谦三字。 随后薛之谦三字跳入纪录榜内,抹去了之前一个叫杨宇的人开创的杀人记录。 众人又是惊呼连连。 木流星三兄弟直直消失在大道尽头。 第二日外界。 赤焰宗。 炎厉自魂界回来以后便全身瘫痪,uu看书uukansu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边站着一位全身火红色华衣,头戴赤火宝石华冠的中年人,此时这位中年人气得发抖,发出一声怒吼: “啊!!!!我的儿子!” “发出赤焰令,追杀胡歌、周杰伦、薛之谦三人,抓活的,本座要亲手将他们挫骨扬灰!” …… 青城派。 大长老刘青山正在打坐,一个弟子匆匆赶来,说道:“大长老,不好了,三长老他仙逝了!” 刘青山眉头立马紧皱道:“嗯?青林他不是去了魂界吗,你可看仔细了?” 那个弟子说道:“弟子早晨起来打扫,推开门时,三长老一动不动,弟子觉得怪异,上前查探才发现,三长老已经没了气息,手中拂尘也断成两截。” …… 高国,御花园。 高光帝正在凉亭小憩,一个面容姣好妃子正在为其按摩捏肩,一个太监飞速跑来,便跑边叫着:“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高光帝龙颜大怒,怒斥道:“朕怎么不好了,你是想被杀头吗?” 太监立马跪地求饶:“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平暘王爷不好了,王府传来消息说平暘王爷薨了!” 高光帝怒的一掌就将太监的脑袋活活打碎,脸上阴沉似水。 平暘王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 类似此类消息席卷了整个琳琅大陆,有些宗门的长老死了,有些国家的皇室瘫了…… 胡歌、薛之谦、周杰伦三人名号传遍了整个琳琅大陆! ………… 第78章 变异魂力? 木流星三兄弟走了好一会儿才是走到大道尽头。 一座仙气缥缈,恢弘大气的五层阁楼映入他们的眼帘,阁楼牌匾上金碧辉煌地写着魂经阁三个大字。 木流星上前推开阁门,谪羽、厝渊紧随其后,面前出现五个光幕,分别写着壹、贰、叁、肆、伍,三人正在琢磨之时,一道声音将他们思绪打断。 “出示魂令方可挑选魂技!” 一道老者悄然立在他们身旁,幽幽说道。 此人出现得无声无息,着实把木流星吓了一跳,三兄弟转过头来。 这是一位疑似老者之人……之魂,因为他和神将一样,看不清相貌,只能从其下巴处留着长至腰间的雪白胡须推测这是一位老者,这位老者身穿学者袍,往下一打量,竟没有双腿,徐徐飘浮于一旁。 谪羽微微一躬身,将之前魂界赐予的七彩魂令从怀中掏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在下周杰伦,初到贵宝地,还望先生释疑!” 老者却不像神将一样被吓到,并没有解释什么,指了指倒数第一个光幕,上面写着大大的“伍”字,淡淡说道:“你进五楼挑选魂技!” 原来光幕上写着的数字是魂经阁的楼层。 面对老者淡漠的语气,谪羽却丝毫不生气,脸色柔和地又是作了作揖,说道:“多谢先生!” 厝渊也是掏出七彩魂令摇了摇,老者亦是不为所动。 木流星一副滥竽充数的自然模样,左手搂着谪羽,右手揽过厝渊,朝五楼的光幕走去。 边走还边朝老者摆了摆手,说道:“谢了,老头!” 老者看着木流星,不知怎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静静地看着三兄弟朝光幕走去。 只听“咻、咻”两道穿过光幕的声音传来,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势大力沉的“嘭”。 木流星抚着有些生疼的额头,退了回来,看向老者,死鸭子嘴硬地说道:“弄错了,老头,我也是九级魂力,为啥不让我进去?你可知刚才那二人乃是我的同胞兄弟,我们三兄弟乃是一母同生,同时降世,天赋资质自然是一样的。” 老者淡漠说道:“你把魂令拿出来我看看!” 木流星见老者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机器,知道纠缠也没用,悻悻地掏出了自己的浅白色魂令。 老者看到魂令,顿时瞳孔一缩,激动地说道:“果然是真的,竟是二级变异魂力,整整一千多年了,终于再出变异魂力者了!” 木流星有些懵,认真作揖问道:“变异魂力?是啥啊?” 老者一改高冷风格,开启了话痨模式。 “变异魂力乃是在出生前发生过一些奇遇,期间魂魄穿过界壁而导致变异,拥有变异魂力的人乃是魂魄中天生的王者。” 木流星小声嘀咕:“莫非是从地球穿越过来时导致的魂魄变异?可虽然是变异魂力,才区区二级,够干啥啊?” 老者似乎被气到了,怒声说道:“变异魂力拢共就是两级封顶,一级魂力,可发出超越自身二至三层的魂境力量,而二级魂力,可发出超越自身四至五层的魂境力量,比如你现在完全可以在黄域横着走!” 木流星心想:“难怪了,我之前可以一掌打碎测魂石,一脚把那炎厉踢出百米开外,原来我的金手指在魂魄上!” 他不由得笑出猪叫,等回过神来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岔开话题问道:“那之前先生说到的一千多年没遇到变异魂力者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是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妖……老先生?” 老者感慨一声:“吾与四将同生于魂界开创时代,与魂界早已连在一体,已经记不清自己是谁,在魂界过了多少年了。” 随后他又说道:“这个世界被大能用了大神通封闭了界壁,断了通往上界的道路,导致灵气稀薄,武者修为低微,直至一千多年前,来了一个年轻人,名字好像叫什么綦琳琅,和你一样是二级魂力变异者,其痴迷修炼,性格洒脱,与吾相交甚欢,那时吾还记得一些上界往事,时常谈起,他十分好奇!” 老者叹了口气:“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百来年吧,有一天他兴致冲冲地找到吾,说他已经找到了打通界壁的方法,然后他头也不会地走了,自此就再未来过,可能去了上界,也可能死在了界壁之前了吧?” 木流星眉头一皱,猜测道:“既姓綦,又名琳琅,应该不会错,乃是千年前的琳琅大帝,不过传闻他冲刺化境失败,已然身死道消了!” 老者似乎早已猜到了,只是此时听到结局,难免伤感沮丧,uu看书.uuknhu 木流星见此想上前安慰一番,却被老者抬手制止了。 只见老者手一挥,在伍号光幕的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了另一个光幕,光幕上写着一个“隐”字。 老者又是感慨道:“多少年了,这层隐楼得以开放,你速速进去吧!” 痞里痞气的木流星难得地躬身作揖感谢,随后毅然转身朝光幕走去,左脚刚要踏入光幕,一道缥缈的声音又是传来。 “魂界是自上界坠落下来的,目前只有一个目的,即是寻找打通界壁的方法,重返上界,而从种种迹象来看,魂力变异者极有可能是打通界壁的钥匙,你在魂界一日,魂界意志自会保你一日,但若是你在魂界之外,切记保命要紧,因为你是整个界面的希望!” 木流星立马转身,但老者早已不见身影,估计是躲到哪里抹眼泪去了。 木流星面朝门口,深拜一揖,十分认真,正气凛然地说道:“前辈放心,交给我便是!” 说完便隐入光幕消失不见。 若是老者能听到木流星内心想法,估计会吐出十斤鲜血。 木流星内心:“劳什子的拯救世界,关小爷屁事,小爷才没有这么伟大,况且自己前一世可是小说迷,正常剧情都是界壁一打破,什么高强的妖魔鬼怪就会纷纷下界,到时候小爷要是不小心没扛住,那岂不是整个世界都可能会被奴役甚至直接毁灭,不过这老头说,只要我在魂界一日,魂界就会保我一日,这是个极大的好处,暂时不能正面撕破脸,先装个正气凛然的样子蒙混一番吧!” …… 第79章 琳琅大帝的信 话说谪羽二人进入到魂经阁五层后。 一声巨响突兀地在二人头顶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束氤氲霞光,霞光从魂经阁顶端直直朝厝渊落下。 厝渊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猜到了些什么,也不躲闪,霞光瞬间就将他完全吞没其中。 霞光落下时,谪羽的反应很快,立即伸手推向厝渊,可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离开来,当他触到无形屏障时,手上传来一股极强的反震力。 谪羽被震的急退了十几步,才是堪堪止住了身形,见厝渊此时已被光束笼罩,顿时有些懊恼,祭出伏羲九针,正欲再度上前。 光束内传来了谪羽的声音,说道:“二哥,你先去挑选魂技,我正在接受魂力灌顶,稍后与你汇合便是。” “原来如此!” 谪羽放下心来,朝前走去。 魂经阁五层占地极大,约有一亩大小,却十分空旷,除了一个淡黄色光团徐徐飘浮于楼层中间,再无一物。 谪羽好奇地走了上去,伸手轻轻触摸淡黄色光团,触感十分柔和,紧接着传来一股令他为之色变的吸力,一瞬间便被吸进了光团之内…… 等他再睁眼时,发现自身处于一个漆黑的空间中,一道道光芒不停在空间内闪烁,他的头顶、身旁、脚下时不时就会掠过一个个颜色不一的光团。 有的光团颜色暗淡,飞行速度较慢,有的光团十分闪亮,速度却极快。 谪羽随手抓住身旁一道暗淡红光,红光挣脱不开,慢慢显出模样,是一个卷轴,封面上写着———下品魂技探魂手。 空间传来一道声音,提醒道: “欢迎来到魂技空间,空间中蕴涵了下品、中品、上品、灵品乃至神品魂技,但进入其中,你只能挑选一卷魂技带走,一柱香之后,无论是否获得魂技,都将被驱逐出魂技空间!” 谪羽听此,心道:“根据之前的提示,下品魂技好像是最差的,莫非光芒越盛,品级越高?” 这么想着,他又是探手抓住其中一道较亮的光芒,果然,上面写着———上品魂技游魂步。 与他预料的一模一样,正当他想抓取一道更为闪亮的光团时,一道炽烈的蓝光突然亮起,仿佛照亮了整个魂技空间,周边光团与之一比,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只见蓝光从空间最深处冲刺而出,因速度太快,光团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蓝色尾巴。 谪羽此时双眼被蓝光刺得通红,却十分淡定,就在光团即将闪过他的头顶之时,脩地探出双手,瞬间就抓住了光团。 然后,谪羽傻眼了,以他的力气,却根本停不住这道速度极快的蓝光,只得死死抓住,于是光团带着他在魂技空间内横冲直撞。 期间不同颜色的光团纷纷撞向了谪羽,其实是蓝光太快,其他光团太慢,实际上反倒是谪羽追的尾。 饶是平淡如水的谪羽,此时也被各种卷轴撞的龇牙咧嘴,他阵阵吃痛,想放开双手,却发现双手竟没了知觉,仿佛被寒气冻住了一样。 就这么飞行了快一柱香时间,一道光门出现在他的面前,但蓝色光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带着他撞向光门,但因为角度太刁钻,“砰”的一声,他的脑袋和门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出了魂技空间,劲力仍未消散,谪羽就这么双手举着,脸擦着地划出了数十米才是堪堪停住,直直停在了厝渊跟前。 此时厝渊刚刚接受完魂力灌顶,身上气息再度暴涨,见一道白影突然冲到自己脚下,也是吓了一跳,踢了踢脚边的身影,生气地说道:“喂喂,死没死,没死就让开,别挡道!” 此时,纵使谪羽再怎么生性淡泊,也得羞愧难当,只见他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三弟,是我!” 谪羽此时被撞得鼻青脸肿的,刚刚用脸刹车更是留下了一大道印子,尤其脑门上被门框撞的冒起了一个肿包,模样狼狈极了。 厝渊看到谪羽这般模样后,虽极为克制,但满脸憋的通红,伸手将谪羽扶起后,说道:“噗,原来是,噗,噗,原来是二哥啊,噗,二哥可真是天纵奇才,噗,噗,头角峥嵘啊!噗,哈哈哈哈哈!” 厝渊终究没憋住,笑出了声,直在地上打滚。 谪羽听到这,哪还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嘲讽自己,顿时窘迫地摸了摸头上的肿包,发出了“嘶…”的一声。 厝渊看见这动作,又是被逗的大笑,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谪羽顿时有些恼怒,但眼睛滴溜溜一转,一条妙计油然而生,只见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三弟莫笑,我刚才进入魂技空间,一时不甚,才落得如此模样,不过…” 厝渊见谪羽变成笑脸,有些疑惑,问道:“不过什么?” 谪羽轻轻举起了手中卷轴,说道:“三弟有所不知,这魂技空间中各种魂技多如牛毛,魂技品质分为下品,中品,上品,灵品,神品,光芒越亮,品质越高,你看我虽然灰头土脸,却拿到了神品魂技———冻魂诀!你可敢比一比?” 厝渊这个大直肠子,顿时中计,不屑地说道:“比就比,不就是神品魂技吗,我给你带出一捆来!” 然后问道:“魂技空间在哪?” 谪羽指了指中间光团位置,厝渊便一头扎了进去。 谪羽测算好距离后,在一个位置上站定后,看着光团翘首以盼,仿佛等待着什么…滚出来。 …… 另一边,木流星踏入光幕后,来到了一个较为狭小的房间,房内仅有一十分古朴的书桌和一把椅子,却一尘不染,仿佛有人天天在打扫。 木流星走近桌子,只见上面放着一本微微泛黄的书籍,封面写着《圣魂诀》,书籍旁边还摆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有缘人亲启。 他没有拿起《圣魂诀》,而是率先拆开信封,阅读了起来,仅仅第一行字,就直接击中了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有缘人你好,我叫綦琳琅,来自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机缘巧合之下降生于这个界面,不过我挺牛掰,娶了个仙女模样的老婆,修为甄至化神境,还把这个界面所有强者都给干趴下了,统一了原本战火纷飞的格局,并亲自赐名为琳琅大陆,自号琳琅大帝,老铁你要是看到这,请自觉为你琅哥双击666!” 木流星看到这,激动之情油然而生,琳琅大帝绝对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看样子应该和自己处于同一时代,不过琳琅大帝应该是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uu看书..cm 而自己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后。 不过琳琅大帝说他修为已甄至化神境,和外界传闻的因痴迷于长生不老,突破境界而死不符,莫非他当时突破的乃是界壁? 他暗骂了琳琅大帝一声:“逗比!” 又接着往下读去。 “但是过了不久后我玩腻了,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一百多年了,夜晚时,常常因为想家而睡不着,已经过了这么久,估计家人也早已经过世了吧!” 看到这,木流星也有些伤感,自己上一世虽然父母双亡,却也是有着一些挚友,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嗝屁了,估计那些挚友一时也不能接受吧,好想再看他们一眼,哪怕仅是一眼! “直到有一天,我进去一个上古遗迹探索时,不慎跌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自身仿佛处于一一幅辽阔的星图之中,被点点繁星所笼罩,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疯狂寻找,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那颗蔚蓝色星球,蓝的那么耀眼,蓝的那么迷人……再结合无极先生所说的界壁一事,让我充满了希望,我决心要打破界壁回归地球。” “若我此行失败,还望你能继承我的遗愿,界壁位于南海极南之地,而星图所在遗迹位于大陆中部石林深处。相信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因为你也是穿越者,若你能穿越界壁,希望你到地球中华南省昆市梧桐路28号看一看,那是我家!” “走之前,我为你留下了《圣魂诀》聊表心意,最后请为你瑯哥双击666!” 木流星:“…………” 第80章 天下通 木流星读完琳琅大帝的信后,对这逗比一阵无语,又有些伤感,喃喃道:“周洋,赵奎,李朗,苏曦……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暗自伤感了一番后,乐天派的劲头才是重新焕发,缓缓翻开了《圣魂诀》。 一道刺眼的金光自书中袭来,映射得整个隐楼金光灿灿,过了一会儿才是悄然散去,木流星看到了书中内容: 圣品魂技——圣魂诀! 动以营身之谓魂,静以镇形之谓魄。 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 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 吾法当为至强锻魂之法,修炼之人魂魄需经风劫、水劫、火劫、金劫、雷劫五大劫难,千锤百炼,方可万法不侵! 木流星皱了皱眉头,说道:“风劫、水劫、火劫、金劫,这些我都没听说过,但是这雷劫,不就是被雷霆连轰吗?卧槽……” 他有些好奇地翻开第二页,上面只有两个字——风劫,却好似有无穷的吸引力,他的目光被这两个字吸引住了,随后书中似乎传来了一个漩涡将木流星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待木流星睁眼时,发现自己似乎掉到了一片小石林之中,他站起身看去,遍地都是怪石嶙峋的石山,石山似是被什么利器一刀刀削得七零八落。 一阵阵劲风朝木流星袭来,刮得他脸上生疼,他撇了撇嘴,不屑说道:“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阵仗,就这么一点小风,还至强锻魂法,也不怕害臊。” 似乎是被木流星的话气到,天空瞬间暗淡,远处一阵阵噼啪声响传来,无数风暴正在快速聚集,一道道罡风席卷了整个空间。 原本趾高气扬的木流星,在罡风下变得十分弱小、可怜,委屈的像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仅仅一瞬间,木流星就被割得满身伤痕,有几道罡风甚至割入了骨髓,他浑身鲜血地在石林中穿梭躲避,寻找掩体,却依然改变不了被割的命运。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避风之地,只见此处几块石头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弧形,但弧形并不完美,缺了一角。 木流星立马一头扎入这个小弧形石堆中,但因为石堆空间实在有限,他只扎进去了半个身子,肥硕的屁股露在了外面,无助地摇摆着,不一会儿就被罡风刮得遍臀鳞伤。 但此时他已经来不及管露在外面的屁股了,因为他透过石头之间的缝隙看到了一道道参天的巨大的风暴已经聚集完毕,从远处四散开来,速度很快,还带着阵阵撕裂空气的声音,而且其中一道风暴正在朝他冲来,木流星都快吓尿了,正要爬出弧形石堆,却发现自己被卡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他一脸绝望地看着参天风暴正在寸寸靠近,期望石堆能抵挡住,终于,风暴来到眼前,他寄予厚望的石堆顷刻间就被风暴割成了粉末。 他的身体也被参天风暴无情地卷入其中,经历了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之痛。 “啊!” 隐楼中,木流星突然大叫了一声。 他发现自身眩晕感和疼痛感消失了,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痕,再看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顿时大呼了一口气,立马瘫倒在椅子上。 此时《圣魂诀》在桌上是翻开着的,正是第二页——风劫,好巧不巧,木流星轻瞥一眼,又看到了,瞬间又被卷入了风劫空间,气得自己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呆愣愣地看着袭来的巨大风暴,站着等死。 又是一次千刀万剐过后,坐在椅子上的木流星,再次伴随着惨痛的叫声醒来。 他心有余悸地侧过脸,快速将桌上的《圣魂诀》合上,弱弱地说道:“太神奇了,不过这才第一劫,也太恐怖了些吧,若是后面的雷劫,谁能顶得住,琅哥你是想坑死我吗?” 他本想将《圣魂诀》和信揣入怀中,却发现自己根本拿不起来。 …… 等木流星踉跄着走出隐楼时,发现有三个身影早已在魂经阁门前等他。 一个飘飘然的老者,正是守阁人无极。 两个鼻青脸肿的少年,正是谪羽和厝渊。 三人见木流星出来,顿时迎了上去。 老者无极一改之前的高冷风,笑眯眯地说道:“小友真是天资卓越,短短一会儿不见,竟已达二品魂境,可喜可贺!” 谪羽和厝渊也是抱拳祝贺。 二品魂境? 这风劫世界好像割的还不错! 有了收获的木流星顿时露出了一丝笑意。 随即,木流星看着谪羽和厝渊疑惑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会是你俩又干起来了吧?” 头角峥嵘的谪羽窘迫地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厝渊则是大石头啷叽地说道:“大哥,不碍事,就是选魂技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事,都过去了……” 木流星见二人不想说,也没有追问,而是问道:“你们选了什么魂技,厉害不?” 头角峥嵘的谪羽取出一个冰蓝色卷轴,双手作揖地说道:“此乃神品魂技《冻魂诀》,还请兄长过目!” 厝渊也立马取过一个漆黑色卷轴,炫耀道:“大哥,我这个比他那个厉害,神品魂技《刺魂诀》!” 木流星皱着眉取过两个卷轴,却只打开了第一页,不敢翻开第二页,毕竟对刚才经历的风劫还心有余悸。 只见冰蓝色卷轴写着: 神品魂技——冻魂诀 修炼者以寒气入魂,日夜祭炼,直将魂魄化作冰寒,御诀而出,可冻魂裂魄。 冻魂诀共分九层,愈上一层,寒气亦会愈发冰寒。 …… 漆黑色卷轴写着: 神品魂技——刺魂诀 修炼者魂魄会悄然隐匿,可跳脱身体之外,悄无声息间刺杀敌人魂魄。 刺魂诀共分三层,直至无影无形。 …… 看完,木流星将卷轴还给谪羽、厝渊二人,说道:“都不错,都不错!” 厝渊大舌头啷叽地问道:“大哥,你得了什么魂技,拿出来比比呀!” 木流星有些尴尬,说道:“貌似是圣品魂技,但拿不起来,就空着手出来了!” 头角峥嵘的谪羽有些疑惑道:“圣品魂技?莫非在神品之上?” 老者无极哈哈一笑说道:“自然在神品之上,普天之下,圣品魂技也仅有一本,拿不起来亦是正常!你若再想修炼,来此便可!” 木流星听此顿时有些美滋滋,立马抱拳感谢。 随后三兄弟齐齐向无极告辞后,走出了魂经阁。 就在他们踏出魂经阁之时。 一道缥缈的声音传入木流星的耳朵:“你要记住自己的使命!” 木流星:“……” 此时黄域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好像全然忘记了刚才三兄弟的杀人事件。 “今日刚得上品的魂兽肉咯,客官们都来尝尝咯!” “老板忍痛割爱,陈年的魂树茶破例奉上,客官里面请咯!” “小赌怡情,大赌不亏咯,今晚将是剑道天才许剑清和老牌强者李华生的尖端对决咯,押许剑青胜的一赔十,押李华生胜的一赔一,押双方打平的一赔五咯!买定离手,还有一个时辰封盘咯!” 一堆赌客纷纷掏钱押上,吵闹声十分嘈杂。 一道叫卖声吸引了木流星,只听一个小贩模样的人叫道:“卖消息咯,天下通在此,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有你问不出来,没有我答不上咯!” 木流星立马上前逮住小贩,悄声问道:“你可知武国西南王府当今状况,还有西南王木峰何在?” 小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木流星,说道:“此事大街小巷早已传遍,u看书 .uuknsh小屁孩,一边去,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行业!” 厝渊顿时脸色凶狠,举起七星刀在小贩面前比了比。 天下通众人以传递信息快、准而出名,探子遍布整个琳琅大陆,这小贩见到厝渊手中的类匕魂器立马猜到了是刚才那三个魔鬼少年,登时吓了一身冷汗。 “西南王木峰因协同焘王作乱已被诛杀于皇城之内,西南王府中的所有仆人已被尽皆流放!” 当初曹青说木峰已死时,木流星便信了七八分,如今消息再从他人口中证实,他差点昏倒在地。 谪羽和厝渊也是怒火冲天,厝渊大喝一声,怒问道:“是谁杀的?是谁?” 小贩被这个架势吓得屁滚尿流,但还是强装镇定地伸出了手,战战兢兢地说道:“想听内幕消息,得付魂晶!” 三人哪里有钱啊,厝渊顿时气了,举起七星刀架在小贩的脖颈上,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小贩被吓得半死,但还是倔强地说道:“阁下莫非想得罪我们天下通?” 厝渊听此,抬手就要将小贩的咽喉割破。 幸得木流星抬手拦了下来,问道:“多少魂晶?” 小贩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一千魂晶不二价!” 厝渊急道:“你在找死?一盘肉也才一魂晶,你要一千魂晶?” 小贩连忙解释道:“此事事关绝密,自当值此价!” 木流星淡定地朝厝渊摆了摆手,把自己的腰带一解开,里面挂满了一个个装满魂晶的小袋子。 …… 第81章 谷山父女危矣 大哥竟有这么多魂晶? 厝渊都懵了,问道:“大哥,你从哪搞来这么多魂晶?” 木流星“正义凛然”地说道: “刚才有一群宵小,见我们三兄弟势单力薄,想欺凌我等弱势群体,我自然不答应,虽然拼死一搏,和这群宵小打得天昏地暗,最终堪堪取胜,但他们所携带的这些魂晶定然都是不义之财,我胡歌自当劫富济贫,主持公道!” 旁人纷纷侧目,为木流星点赞叫好,却隐隐觉得胡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厝渊也跟着叫好! 只有谪羽轻扶额头,有些羞愧! 天下通的小贩腹诽万分:“臭不要脸,你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把人家杀得击飞狗跳,你们还是弱势群体了,还有你忘了自己在神武门外一人嘲讽所有人的壮举了?” 小贩虽然腹诽,却也不敢揭穿他,伸手接过木流星的递来十个魂晶袋,点了点,正好一千枚魂晶,这才是喜笑颜开地说道:“客人请随我来!” …… 谷山父女的院中,木流星的肉身闪过一丝白光。 兽山边缘。 月明星稀。 夜色下,一队人马正在急速朝谷山院子靠近。 这群人,一副山贼模样,头戴毛皮帽,身穿毛皮衣,有些腰间跨着一把砍刀,有些手里握着长矛,有些跨着一把长弓,身后背着箭筒,一行人正气势汹汹地前进。 其中一人对旁边稍微年轻一些的男子恭敬说道:“少当家的,据可靠情报,谷山就住在前面不远处!” 年轻男子阴翳地看向前方,说道:“这个杂碎,两年前杀害我马王山二当家后潜逃,终究被找到了,今日必当将其千刀万剐,用他的狗血祭我二叔的在天之灵!” 一行人策马狂奔。 …… 谷山父女此时正在院内烤肉,谷山听见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心中警钟大作,连忙对谷小蝶说道:“小蝶,你快去里屋躲起来,不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待会可能会有一些没有人性的畜生进来!” 谷小蝶一听有野兽,吓得立马朝里屋躲去。 不一会,只听“嘭”的一声,院门被人一脚轰开,随后走入了二十几道狞笑的身影。 只见那少当家面色阴沉地笑道:“谷山,你可真是让老子好找!” 谷山一脸淡漠地说道:“哪里来的野狗哩,进门就乱叫!” 那少当家瞬间怒容满面地说道:“两年前你杀害我马王山二当家,今日必将你千刀万剐!” 谷山听到马王山,也是怒气冲冲,说道:“原来是为那个杂种而来,他趁我不在,竟辱杀我妻子,他该死,我只恨不能吞吃他的血肉!” 那少当家从腰间拉过一把砍刀,对其他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去搜一搜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个谷山我要亲自杀他!” 谷山也是从身旁取过一柄阔斧,朝冲过来的少当家竖劈了过去,而那少当家见阔斧袭来,也不闪避,砍刀朝谷山斧刃处砍去。 “嘭”的一声,砍刀和阔斧轰然相撞,谷山倒退了四五步,甩了甩发麻的双手,而那少当家却一脸戏谑,身形未动,显然是占了便宜的。 谷山惊讶说道:“初冠境二品?” 难怪谷山惊讶,毕竟他自己才半步初冠境,迟迟未能领悟意境,故而未能踏入初冠境。 虽然修为差距,谷山却悍不畏死,毕竟此战牵连着一为陌生少年和自己女儿的命运,那少当家一时竟也拿他不下。 又是一记对拼,谷山踉跄后退,正欲上前再次劈砍,一道淫笑打断了他。 一个喽啰模样的人说道:“少当家,抓到一个女的,啧啧啧,看样子才十三、四岁,嘿嘿,待会让您开开荤!” 只见这个喽啰一手握住谷小蝶齐腰的长发,将她拖了出来。 谷小蝶满脸泪痕,被吓得不轻,喊道:“爹爹救我!” 谷山瞬间目眦欲裂,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大喊了一声:“小蝶!” 少当家的挥手一刀便在谷山的后背上划了一大条血痕,触目惊心。 那少当家满脸戏谑地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然后又对那个小喽啰说道:“既然你抓住,就让你先舒服舒服!” 小喽啰喜不自胜,淫笑着说道:“嘿嘿嘿!多谢少当家!” 他提起谷小蝶,便朝其身上兽皮抓去。 谷小蝶哭喊着奋力反抗,但她一个普通人如何能逃过那小喽啰的淫手。 谷山见此,欲向小喽啰冲去,被那少当家在其胸前喇了一刀。 此时又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喽啰提着木流星,走出了房间说道:“少当家,抓到一个胖猪,不过看样子是昏迷了。” …… 魂界。 黄域。 木流星三兄弟被带入了一条小巷,小巷中有一处隐秘的阁楼,进入其中,又是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这才是停了下来。 木流星急迫地问道:“说吧,谁杀的木峰?” 小贩淡淡地说道:“自然是武国当朝皇帝,武光明!” 厝渊问道:“然后呢?” 小贩摊了摊手,说道:“没有了啊!” 木流星顿时大怒,一千魂晶买了句废话,搁谁谁也不高兴。 眼中寒光四起的厝渊再次拿起七星刀,架在了小贩的脖颈处。 小贩慌了,急忙说道:“还有还有,木峰前往武国京都时,受到了多位高手的阻拦,铁扇书生公孙江、金刚不坏铁山、还有苍山双雄杨烨、杨远二兄弟、武国杀手榜排名第二的血夜莺,以及武国箭神洛翎!” “洛翎?不可能!” 木流星眼睛眯了眯,直接否定,洛翎是李冀的师父,说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为什么要阻拦自己的老爹? 小贩却笃定地说道:“我天下通从不贩卖假消息!” 木流星皱了皱眉,问道:“洛翎对木峰出手了吗?” 小贩回道:“洛翎给了木峰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他带走穿云将军李冀,另一个则是他出手灭杀西南军!” 木流星略微思索,u看书ww.uukshu问道:“所以?洛翎将李冀带走了?” 小贩夸赞一声。 “小哥聪慧过人!” 木流星问道:“除了洛翎,其他人都在什么修为?” 小贩说道:“约摸都在丹立境中品以上!不过,铁山以及血夜莺已经战死。”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木流星才与厝渊、谪羽一起,欲要走出阁楼,却被小贩突然叫住。 “小哥,你们身上红光闪烁,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 红光? 木流星看了看自身,又看了看谪羽和厝渊二人,果然身上环绕着红色光芒,一闪一闪的,满带诧异地看向小贩,眼中一抹询问之色。 小贩悠悠说道:“这是在外界的肉身传来的预警信号,说明肉身正在遭受伤害!” 木流星见此也不再耽搁,带着三兄弟冲出了神武门,直朝桥的尽头赶去。 小贩见木流星三人走后,眼中闪过一道深意。 …… 谷山院内。 此时谷山满身伤痕,目眦欲裂地喝道:“你们这些畜生,杂种,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你们鱼死网破!” 少当家戏谑说道:“就凭你?哈哈哈哈!” 谷小蝶身上的兽皮也被扒的七七八八,在无力的哭喊着。 木流星此时躺在地下,一个喽啰正用脚踩住他的头,用砍刀在他身上“作画”,鲜血在身上流淌。 昏迷已久的木流星,突然睁开了双眼,原本和善的眼神瞬间阴寒刺骨。 他淡淡地问道:“好玩吗?” …… 第82章 暴怒的谪羽 话说木流星三兄弟的魂魄从魂界回归本体后,透过身体看向外界,皆是压抑不住体内的怒火。 虽然谪羽和厝渊二人没有和谷山父女碰过面,但是谷山将木流星救下,自然就是将他们二人救下,他们对谷山父女是心怀感恩的。 此时谷山满身伤痕,被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戏谑,他因为极为愤怒,整个眼珠血丝密布,他不断嘶吼着,却始终摆不脱那个阴柔男子。 而谷小蝶则在无助地哭喊着,身上的兽皮也被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撕的破破裂裂,皮肤也是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她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按住身上仅有的几小片兽皮,那个猥琐男满脸淫笑地朝谷小蝶上下其手。 而木流星的头,则被一个大汉径直踩住,正提着刀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还有好几个喽啰模样的人,在一旁放声大笑,满脸戏虐之色。 “刘老三,你到底行不行啊,剥个小女娃的衣服都这么半天,快点完事让兄弟们也爽爽,啧啧,小女娃的滋味我还没爽过呢!哈哈哈……” 一个喽啰对着正在欺凌谷小蝶的猥琐男嘲笑道。 “大花脸,你这画的特么什么玩意儿,老虎不是这么画的,不会就让开,老子教教你!” 另一个喽啰模样的人对正在踩着木流星的大汉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厝渊见此直接跳将了起来,怒吼道:“大哥,让我出去,我要把这些杂碎都阉了,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木流星面色阴沉如水,怒声说道:“不用,我要亲手把他们打得寸寸龟裂,把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捏碎!让他们下辈子不敢再做人!” “不行!我去!”厝渊倔强道。 “我去!”木流星也是坚定说道。 …… 两人争论不休。 一旁的谪羽,早已怒不可遏,外面这些人触动了他心中视为宝物的东西,正好外面是夜晚,圆月当空,都不用费力,体内的引导之力就将他牵引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声嘶吼: “我去!” 倒是木流星和厝渊傻眼了。 厝渊叹了一口气,说道:“就二哥那娘们唧唧的性格,能行吗?” 木流星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谪羽,深沉地说道:“也罢,看来老二也是动了真火,他去也行,让他看看世间的残酷,改改他那性子,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 此时体外。 昏迷已久的木流星,突然睁开了双眼,原本和善的眼神瞬间阴寒刺骨。 他淡淡地问道:“好玩吗?” 被唤作大花脸的大汉没反应过来,回了句: “还行!就是王字画歪了点!” 随后大花脸有些疑惑,刚才那道声音有些空灵,并不是同伴的声音,这才是低头看向脚下的小胖墩,与其目光对视,大汉瞬间毛骨悚然。 因为少年此时的眼神十分阴寒,像极了毒蛇,死死盯着大汉,仿佛大汉早已是他的腹中之物。 谪羽直直一拳朝头上的脚踝轰去,劲力透骨而过,“咔嚓”一声,大花脸的骨头应声断裂,骨头瞬间刺破其脚踝处皮肤,漏出半截白森森的断骨。 大花脸吃痛,惨叫了一声,但声音仅发出一半就停了,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他双眼圆鼓鼓地看着谪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月光下,脖子插着一根若隐若现的银针。 谪羽狠厉地扫过院子众人,将手中剩余的八根银针齐齐射出,只听“扑扑扑扑”的声音,八道身影手捂脖子应声倒地,要泄了气的皮球,不一会儿就瞪着眼睛断了气。 众人这才是注意到了院中这个满身杀气的小胖墩。 那少当家也是呆了呆,咽了口口水说道:“半……半步明通?” 谷山此时只想着谷小蝶,根本忙不得震惊,见少当家呆愣间露出破绽,手中阔斧找准间隙就劈了过去。 那少当家反应过来时,阔斧已到眼前,想要抵挡已是不能,慌忙朝旁边侧过头,斧刃径直砍在其右肩处,鲜红的血液瞬间浸湿了上衣。 没倒下的一群喽啰听到自家少当家惊呼声,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一个个都不敢上前来。 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墩竟是半步明通境? 只有那刘老三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满脸淫光地看着无助后退的谷小蝶,正欲扑上前去,突然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腹部,竟有半个拳头从其中贯穿而出。 谪羽满脸冷漠地将拳头从刘老三背部抽出,甩了甩拳头上的血迹,淡淡说道: “兄长,这记天罡拳是替您打的!” 随即,他又掏出了七星刀,刀刃在月光下显得通体透寒,随后目光冷漠地看向还站在场中的一众山贼。 剩下的十几个喽啰顿时吓得战战兢兢,后退连连,生怕谪羽杀过来。 那马王山少当家因为一个失误被砍伤了右肩正恼怒异常,呵斥道:“一群废物,你们是在等死吗?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小胖子?不要被他镇住了,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违令者老子亲自送他上路!” 众人也是在滚刀上讨生活的人物,此时一听有些道理,顿时各个也是正了正脸色,不退反进,朝谪羽袭来。 谪羽嘴角一抹不屑,静静的站着,待众人走入其三丈内时,突然手印连掐,低沉说道:“冻魂诀!” 十几道身影顷刻间僵直在原地,uu看书uuknshu 还保持着行进的姿势,谪羽举起七星刀,几个闪烁后,十几个头颅纷纷齐脖掉落在地,切口处十分光滑,血液自脖颈处冲天而起,似将天上圆月都浸染成了血月。 谪羽淡淡说道:“三弟,这是替你砍的!” 少当家见战局瞬间一边倒,也是阵阵发狂,大喝一声:“狂乱刀法!” 随后转身就朝院外逃跑。 瞬间十几刀纵横交错的刀影朝谷山落下,若中此招,谷山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疾,谪羽连忙上前挡住了谷山面前的阵阵刀影。 谪羽见少当家要跑,要将手中七星刀甩出,却被体内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正是木流星,他在体内着急说道:“留他性命!哎呀,卧槽,忘记了谪羽听不到!” 谪羽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住手,从身旁倒地的喽啰脖颈处取下一根银针,激射向那疾驰的身影。 少当家应声倒地,但却立马爬起,找到马儿疾驰而逃。 谪羽看着远去的身影,问道:“兄长为何叫我住手,他该死!” 木流星却有些惊奇,说道:“你听得见我说话?” 谪羽说道:“听得见!自魂界回来后便听得见了!” 木流星说道:“快追出去,跟在他后面,此人必会逃往据点,我们直接上去一锅端了!否则这些人会像苍蝇一样,杀完一拨又来一拨,太麻烦了!” 谪羽听此,恍然大悟,正要追上去,身旁的谷山却早已支撑不住,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 第83章 杀上马王山 倒地的谷山浑身是血。 木流星见此,急忙吩咐道: “快快,老二,先救人要紧!那个小瘪三跑了就跑了,总有机会弄死他的!” 谪羽急忙搭住了谷山的脉搏,眉头紧皱,因为此时谷山浑身伤痕累累,加之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 厝渊恨恨地说道:“他已经失血过多,一时间又找不到活血的药材。” 谪羽听此,没有回应,从怀中取出一粒晶莹剔透的玉丸,喂进了谷山嘴中,说道: “恩人当用此丹!” 木流星惊呼:“圣心丹!太好了!有此必能救回谷山大叔!” 果然如他所料,圣心丹入口即化,不一会儿谷山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身上触目惊心的伤f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血痂,不再流血。 三人见此才是松了一口气,厝渊虽也高兴,但有些不服,嘟喃了一句。 “婆婆妈妈,早点拿出来啊!” 谪羽也不理会他,而是冲出房门,快速朝谷小蝶走去。 此时谷小蝶还处于惊吓之中,见一道黑影朝他走来,吓得又是连连后退,哭喊着说道: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谪羽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谷小蝶的肩膀,谷小蝶哭喊声立即更大了些,全身战战兢兢,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可怜。 谪羽看着她这番模样,愈发心疼,想柔声安抚一番。 可谷小蝶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谪羽顿时有些头大,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体内空间中的木流星也暗暗叫急,随后眼睛滴溜溜一转,暗自猜测。 既然已能进行魂魄交流,那能不能动用魂力强行把谪羽给拉回来呢? 于是他放声说道:“老二,我试着牵引一番,你不要抵抗!” 谪羽依言放开身心。 木流星立马运转魂力,化作手掌朝谪羽的魂魄探去,可惜未能成功。 即使谪羽不躲不避不反抗,其中却有一道牵引之力暗自阻拦,使得过程变得分外艰难。 虽然这波拉扯失败,但谪羽灵魂确实被拉过来了一些。 木流星看到了希望,说道:“再试一次!” 随即,他又探出魂力手掌朝谪羽的魂魄抓去,依然还是失败。 但所拉扯的距离较第一次,要更近了一些。 木流星一看有戏,立马心潮澎湃,又再次运转魂力试图将谪羽拉回体内空间,虽以失败告终,谪羽的魂魄却也越来越近。 就这样循环了七八次,反复拉扯,每次都能将谪羽魂魄拉得更近一些。 终于,在第十次拉拽时,成功了! 谪羽被拉到了身前,木流星立马将谪羽推开,顺着牵引之力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木流星,看着声音有些嘶哑的谷小蝶,心疼万分,上前将她轻轻抱住,柔声说道: “小蝶不怕,坏人已经被哥哥赶走了!你只是做了个噩梦,睡一觉就好了!” 谷小蝶早已身心疲惫,感受到传来的温暖,再加之木流星喊出了她的名字,身体才是一松,停止了哭声,脑袋一歪,靠在木流星肩膀上沉沉睡去。 木流星轻轻将她抱入房中床上躺下。 随后又将魁梧的谷山扛起,放在了谷小蝶身旁,为父女俩盖上了被褥。 刚盖好被褥,谷山的眼睛突然睁开,满脸恨意,见身旁躺着谷小蝶,床边站着木流星,这才是脸色缓和,正要起身,却被木流星按下。 谷山只得躺着说道:“此番多谢林泉小哥了,不曾想你小小年纪竟是位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哩!” 木流星尴尬地摆了摆手,说道:“客气客气,您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应该的!” 内心却腹诽道:“小爷才束发境,不像体内那两个变态,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已经是半步明通了。” 谷山双眼通红,问道:“小哥,你杀了那个畜牲?” 木流星说道:“本欲杀掉,但急于救你,被他跑了!” 谷山顿时扼腕叹息,急忙起身,又被木流星按下。 被按下去的谷山焦急地说道:“小哥你有所不知,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得速速离去!” 木流星疑惑说道:“此话怎讲?” 谷山解释道:“此人乃是马王山的少当家,他的父亲正是马王山大当家范坚。 这些山贼心狠手辣,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尤其是睚眦必报!” 顿了顿,谷山开始叙述起与马王山的恩怨。 “五年前,我和小蝶她娘,住在兽山西面,一日我进山打猎,恰好马王山一众山贼下山踩盘子(踩点)。 等我回家时,小蝶……小蝶她娘已经被这群畜牲辱杀了,而他们还不想放过刚满八岁的小蝶,我快气疯了,提起阔斧就冲杀了上去,杀了几个小喽啰和一个束发境九品的二当家。 但那个二当家和我实力相当,我也是拼的深受重伤,只好带着小蝶四处逃窜,这五年我们总是东躲西藏,四处搬家,可惜今天还是被这群畜牲找到了!” 木流星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没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小爷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谷山说道:“小哥万万不可,你有所不知,那大当家范坚已是初冠境五品境界,而且他手底下人马众多,等他杀上门来,我等定然不是其敌手啊!” 木流星点了点头,说道:“大叔你说的有道理,应该趁黑杀到他们老家才最为稳妥!可惜把人跟丢了!哎!” 谷山焦急说道:“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体内的谪羽淡淡说道:“大哥不必叹气,那人中了我的地龙针,跑不了的,地龙针蕴含了我的气息,我能感应到大致方位!” 木流星顿时满脸喜色:“真的吗?如此甚好!” 随后对谷山说道:“大叔你就在这躺着,照顾好小蝶,我已知晓马王山的具体方位,你等着我把那范坚的头提回来给你当球踢!” 木流星也不等谷山再劝说,直接冲出了院外。 谷山浑身剧痛地追出屋外,却早已不见木流星的身影。 …… 木流星冲出院外后,不一会儿就见到几匹骏马被栓在树上,他顿时暗呼一声: “天助我也!” 随即翻身而上,骑上其中一匹黑马,正要纵马疾驰,但胯下黑马却嘶吼连连,反复纵跳,把木流星颠得七荤八素,显然是一匹烈马。 木流星顿时有些恼怒,握起拳头朝马头就是一拳,把黑马打得嘶吼连连,频频抗拒。 他将双腿用力一夹,俯身紧紧盯着马眼,满脸狠绝,一字一顿地说道:“要么,载我离去,要么……死!” 最后一个死字说出,浑身戾气十足,震得黑马颤抖不已。 木流星又盯着黑马说道:“你……想好了吗?” 黑马谄媚地转过马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示好。 木流星这才是得以纵马驰骋,顺着谪羽地图的导航,在林间穿梭,期间不时响起一声声兽吼,听得木流星有些心惊,但索性野兽没有追上来。u看书.uuanh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不远处有阵阵火把光亮传来,露出了一座巨石通砌的城墙,是一个山寨。 山寨大门口处于西北方位,门旁有一高高的哨塔,上面隐隐站有一人巡视,门内有一些火光,依稀可见其中竹楼密布! 木流星轻拍马背,示意停下,随后将黑马绑在其中一棵树上,向前方悄然摸去。 此时月光照下,有些明亮,木流星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心想。 我修为较弱,不能贸然进去,况且这暗杀也不是我的强项,得想个办法把厝渊骗出来才行! 木流星眼睛正滴溜溜地转着,想着怎么设套时,一道非常动听的声音适时地出现了…… 只见厝渊说道: “大哥,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呗,二哥刚才都杀爽了,我成天呆在里面快闷死了,让我出去嘛!” 木流星乐疯了。 老三,你可真是大哥的小棉袄! 他却不动声色,严肃说道:“你想出来也可以,但是你会听大哥的话吗?” 厝渊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说道:“会,大哥你说啥就是啥!让我出去吧!” 木流星这才是放下了心,心中窃喜道: “一箭双雕!” 随即运起魂力朝体内厝渊抓去,体内牵引之力却丝毫没有阻拦,顺其自然地把木流星的魂魄换回了体内。 木流星有些微微惊讶,似乎这牵引之力并不抗拒我进入,而是抗拒我出来? 厝渊睁眼后,看着马王山城寨,满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 第84章 戏耍范坚 山寨中有一座最大的主楼。 主楼是用一根根巨大浑圆的上好木材搭建而成,一盏盏巨大的豪猪油灯将楼内四周映照得十分光亮晃眼。 清一色的战熊皮拼接铺满了整个地板,楼内正中间处用石头砌成了一道道台阶,台阶之上有一约摸七八丈大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宝座,宝座上铺满了黑白黄三色相间的虎皮。 宝座的正后方墙上挂着一大条山,条山上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图中猛虎身上身上黑白交错,是罕见的白虎,虎爪朝前探出,虎口半开,露出四颗长且锋利的虎牙,眼中睥睨万物,不怒自威。 此时宝座上坐着一个精悍魁梧的汉子,此人留着一个大光头,在猪油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身穿毛光水滑的皮毛大衣,腰间挂着一柄九曲大刀,浓眉大眼,面色凶厉,举手投足间,匪气尽显。 此人正是马王山大当家,范坚! 此时范坚正双手怀抱着三个穿着火辣的女子。 一名女子俏手举着酒杯喂他喝酒,一名女子举着果盘,一名女子端着切好的烧肉。 范坚眼中淫光大作,双手大力搓揉,三个女子顿时面色潮红,浑身颤抖,看得范坚哈哈大笑。 平台之下,两边分别摆着两桌两椅,椅上四个汉子齐坐,正是马王山几个当家的,也是在喝酒吃肉,但却没有女人相伴,众人边喝酒边羡慕地看着平台之上。 突然一道身影连滚带爬地冲入主楼,满脸焦急和恨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此人正是谪羽放走的马王山少当家,范坚的儿子范童。 范坚看向下方椅上几人,怒问道:“是谁的手下?这么没有规矩?拖出去砍了!” 范童这才是匆忙抬起头,说道:“爹,是我啊!” 范坚这才看出来,竟是自己的独子,急忙松开怀中女子,跳下台阶将范童扶起,看着其肩膀处的大道血红口子,满是心疼。 他怒声问道:“童儿?你不是下山追杀那猎户去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带去的弟兄呢?” 范童满脸阴狠地说道:“本来杀那猎户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谁想突然冒出个十三、四岁的小胖子,眨眼间就把手下弟兄们屠了个干净,我趁乱使出一记狂乱刀法,才得以逃脱!” 范坚眉头一皱,十三、四岁的小胖子,又出现在荒山野外,莫非…… 立时问道:“那小胖子模样如何,有多胖?什么打扮?” 范童仔细回忆着说道:“长得还算俊俏,不过体型却十分肥胖!虽然肥胖,但身法极好!打扮嘛,衣服有些破烂,不过料子挺好。” 范坚身为马王山的大当家,消息自然十分灵通,听此心中笃定,自己儿子所说的这个小胖子,十有八九就是逃脱在外的西南世子木流星。 他立马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朝旁边四人说道:“带齐身边弟兄,随我下山今晚有笔大买卖!” 身边范童见自己老子要去找场子,亦是阴狠大笑。 还不待众人有所动作,一道清冷的童声让他们怔在了原地。 只见厝渊笑着走了进来,说道:“什么大买卖,说来听听!” 那范童吓得双腿直打摆子,大喊道:“爹,就……就是他!来人呐,来人呐!” 厝渊又笑了,戏虐道: “别喊了,外面但凡是醒着的都归西了,睡着的还没去杀,不过不急,等我杀了你们后,再去解决也不迟!” 吓得范童直接跌倒在地。 其他四个管理层也不敢轻易吱声,毕竟段位差距太大,他们几人中最高的也不过才刚入初冠境。 范坚满头黑线地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随后鼓起了掌。 “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真是不打不相识,世子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就在我马王山住下,我让犬子设宴,亲自给您赔罪,正好世子殿下您目前身无定所,正好我马王山的二当家位置空缺,您要不就留在我马王山如何?” 厝渊有些讶异说道:“你居然认识我?做二当家,好啊!不过……” 范坚一听居然有戏,连忙问道:“不过什么,世子殿下尽管开口!” 厝渊邪气一笑,指着范童说道:“不过得要他的命!” 吓得那范童立马拽住范坚的裤脚,说道:“爹,救我!” 范坚有些恼怒地说道:“世子不知,范童乃是我膝下独子,可否换一个条件?” 厝渊笑着说道:“不换!” 范坚立马跳将起来,大骂道:“木流星!叫你一声世子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你可知皇帝老儿悬赏你的项上人头,整整十万两黄金,老子是惜才,才让你留在马王山,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厝渊满是调侃神色,点头说道:“好,那就换一个条件,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众人听到前半句,脸色转缓,再听后半句,顷刻间暴跳如雷。 范坚怒喝一声,抽出九曲大刀,戾气十足地说道:“给脸不要脸,那就纳命来!” 随后又吩咐身旁几人以及脚下的范童,说道:“我从正面与他纠缠,你们几人从旁协助!” 厝渊听此,拍手说道:“好计谋!” 随后,厝渊先发制人,身影连闪,七星刀诡异地朝范坚心口插去,范坚警觉,立马提刀准备格挡。 咚! 但意料中的金戈相撞的声响却没听到,反倒是听到重物落地之声,范坚低头一看,瞬间气血上涌,目次欲裂,大喝一声:“童儿!” “呕…” 平台上三个女子见此一幕,也是发出一声声娇喊,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口边,转头便吐。 原来厝渊只是佯装攻向范坚,见范坚上当,立马刀影向下,直朝地上范童而去,一刀便将范童的脑袋齐脖割断。 范童的头颅掉地,鲜血喷涌,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瞳孔瞪大,昭示着其内心的不甘。 厝渊一击得手,身形急退,边退边嘲讽道:“范童,饭桶,不得不说,名字起的真形象!” 旁边四位当家吓得不敢动弹,有一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下身滴答滴答的尿了一地。 范坚听此,使出浑身气力,朝厝渊劈砍而来,势大力沉。 厝渊似是戏耍范坚一般,身形不断躲闪,像猴子一般灵活,气得范坚十分抓狂,一刀刀不停劈去,却一刀未中,倒是地下石块被劈砍得火花四溅,战熊皮也被劈的破碎不堪。 厝渊正在躲闪间,忽地一道刀影朝他胸膛刺来。 他轻易闪开,看向旁边突然偷袭的一位手持大弧形弯刀的男子,uu看书 .uukanh 阴寒一笑。 那男子被厝渊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悔不该出手偷袭。 厝渊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双脚用力蹬地,身影急闪,朝那男子激射而去,范坚立马想上前阻止,却根本追不上厝渊的身法。 眨眼间,三颗人头咚咚落地,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至此,范坚的战队基本仅剩他自己了,当然还有平台上呕吐不止的三个女子。 范坚目光像野兽一般,怒吼道:“小畜生,老子今日必杀你!” 随即抬起刀杂乱无章地舞了起来,边舞边喊道:“狂乱刀法!” 几十道刀影织成一张密网朝厝渊撒去。 只见厝渊几个闪身便将范坚的大招给躲开,并嘲讽一声:“我最喜欢看猎物们临死前的挣扎。” “小畜生,纳命来!” 范坚怒到癫狂,提起九曲大刀冲上前来。 厝渊根本不动用真气,全凭体术,近身拼杀,一时间“乒乒乓乓”的金戈交响不断响彻主楼。 要说范坚能在马王山安然度过这么多年,也是有着真实力的,毕竟是在刀山火海滚过几圈的狠人,竟与厝渊拼了个平分秋色。 虽然有人为了玩耍而故意放水。 两百招过后,厝渊玩腻了,咧嘴一笑,说道:“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刚学的魂技!” 一个急退,厝渊将七星刀插回腰间,手印连掐,一字一顿说道:“刺魂诀!” “什么?魂技?明通境?” 范坚突然惊醒,吓到快要窒息。 …… 第85章 须弥芥子 话说厝渊手印连掐,施展神品魂技《刺魂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无形的涟漪瞬间朝范坚冲去,范坚虽然看不见,却隐隐感觉有一股气浪朝自己急速飞来,身上汗毛倒竖,立马举刀格挡,却挡了个空,涟漪刷地刺入了范坚体内。 魂技本身便是针对魂魄的,兵器根本抵挡不了,只见无形涟漪在范坚体内化成了厝渊的模样,手持七星刀器魂,一刀刺入范坚魂魄的胸口,抽刀退回了厝渊体内。 范坚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甘地说道:“魂……魂技!” 说完便直挺挺地躺下,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却俨然没了气息,魂魄悄然消散。 厝渊上前,走到范坚的尸体处,朝贴身衣物撕下了几条布带,右手拉住一端,嘴巴咬住一端,简单包扎了一下左手伤口,随后目光直直朝平台上望去。 平台上的三个火辣女子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女子颤抖着将胸前衣服往下扯,露出大片雪白,带着哭腔说道:“世……世子殿下,别杀我,只要不杀我,你对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依你!” 另外两个女子听此,也是急忙将身上衣物大力拉扯,纷纷附和道:“是啊,世子殿下,奴家任您摆布!” 三人穿着本就十分暴露,此时一拉更是衣不蔽体,大片大片的雪白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晃眼。 突如其来的福利让体内的木流星看得是鼻血直流,说道:“哎妈呀,太晃眼了!哎妈呀,好凶,太凶了!” 谪羽则十分平淡,但眼神中还是有些厌恶。 厝渊对三个女子摆了摆手,耍酷般说道:“我不杀女人,你们走吧!” 三个女子立马庆幸万分,带着哭腔连忙感谢,衣服都来不及拉好,急忙从平台上跑下台阶,朝门口跑去,就在经过厝渊身边之时,厝渊手中寒光一闪,三个女子瞬间倒地,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疑惑地看向厝渊。 厝渊摊了摊手,无奈说道:“没办法,大哥要让你们死,否则就要把我拽回去!” 木流星看着这三个女子倒下,盯着其身上大片雪白叹气连连,说道:“可惜了,我是真舍不得,可谁让你们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放走你们,反而会害死我,你们还是安心上路吧!” 厝渊杀完人,看着血迹遍布的地板,有些无趣,说道:“大哥,那些熟睡的人怎么处置?” 木流星想了想说道:“熟睡的人就算了,你用地上的血写几个字,就写:如若再为非作歹,杀无赦!杀人者——蜻蜓队长!” 厝渊一听有些不忿,纠正道:“大哥,人是我杀的,署名应该是厝渊才对!” 木流星一皱眉威胁道:“也行,不过署名厝渊的话,你就回体内待着吧!” 厝渊只好苦着脸写下:杀人者——蜻蜓队长。 木流星安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贸然留下真名,待风波过来,再用也不迟!” 厝渊这才是松了松脸色,抬脚就要离开马王山,被木流星叫停。 “别走啊,搜刮一下,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即使我们用不上,留给谷山大叔和小蝶也行啊!” 厝渊点了点头,就搜刮起来,搜出几箱珠宝银两,一些补血药草,便再没发现什么好东西。 路过范坚的尸体处,见他之前用的九曲大刀似乎还不错,弯腰下去捡时,突然发现范坚小指上似乎戴着什么,闪闪发亮。 于是凑近去看,待看清后,顿时惊呼连连,说道:“这……难道是须弥芥子?” 木流星也是看去,范坚戴着一枚青绿色,充满古朴气息的戒指,问道:“什么是须弥芥子?” 一旁的谪羽也是十分惊奇,说道:“须弥芥子,内部自成空间,可容纳万物,据说是上古时期大能所创造,有的制作成戒指,有的制作成手镯,有的制作成袋子等等,但他们的用途都是一致的,用来储存物品,据说上古时期,人人都能佩戴,不过制作方法早已失传,现如今须弥芥子早已是凤毛麟角的东西了。” 木流星一听,问道:“那不就是小说里的纳戒、乾坤袋之类的嘛!” 谪羽疑惑问道:“兄长,何为小说?” 木流星没过多解释,敷衍了一句:“就是字数较多的长篇故事!” 谪羽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范坚所带的须弥芥子确实叫做纳戒!” 只见厝渊早已取下纳戒,魂力渗入其中,只见里面是一个方形空间,大概十丈左右大小,里面摆满了东西,这才是惊呼道:“哗!我说呢,原来好东西都在这里面,有野兽内丹,还有丹药,还有好多数不清的珠宝,大哥,发了呀!” 木流星也暗暗高兴,问道:“野兽内丹是啥?” 谪羽又解释道:“野兽内丹可以略微增进修为,uu看书.ukanshu.cm 并且可以淬炼肉身,增加气力!妖兽等级越高,增加的越多!” 木流星惊喜道:“那还真是好东西!” 谪羽和厝渊毕竟接受了谪不凡和厝九州的传承,见识也较为深广。 厝渊搜寻了半天,外加刚才持续打斗,口也有些渴了,端起桌边的酒碗一口饮下,只觉一股辣气入喉,顺着咽喉辣至胸腔,随后辣味慢慢隐去,变成一股回甜,口中散溢着浓浓醇香,顿时眼中惊奇连连,说道:“嗯?好东西啊!” 他提起酒坛又倒了一碗,一口饮尽,直呼爽快,索性直接将酒碗丢朝一边,单手提起酒坛就“吨吨吨”地仰头喝了起来,不一会儿,酒坛就空了。 厝渊喝完,面色通红,身体也不自觉地摇晃了起来,不尽兴地摇了摇手中酒坛,大舌头啷叽地说道:“怎……怎么没了?” 他又看向四周,发现其他桌边还有几个酒坛子,满脸高兴地踉跄过去…… 体内木流星和谪羽想要阻止,却发现随着白酒下肚,自己的意识也昏沉了起来,木流星连忙想运转魂力将厝渊拉回体内,却被体内引导之力拦了下来。 木流星施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片刻功夫,厝渊就将整个大厅内的酒坛全部放空,昏昏沉沉,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走去,翻身骑上黑马后,便不省人事…… 若说谪羽爱吹箫是与生俱来的,那么厝渊爱喝酒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 第86章 告别谷山父女 翌日,马王山被屠杀的消息传遍了周围几个山寨。 黑熊山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一人将马王山屠了近半数人,就连马王山大当家范坚都死了!”一个喽啰模样的人说道。 “听说了,好像是一个叫蜻蜓队长的人干的,还留了字,说如若再为非作歹,杀无赦!” 另外一人回应道。 “嘶!范坚可是初冠境五品境界的高手,我家大当家的也才初冠境四品!”一个喽啰倒吸了一口冷气。 正在这时,一个传令喽啰快速奔跑,大声喊道: “传大当家之令,即日起封闭山门,谁若敢踏出山门半步,杀无赦!” 其他喽啰顿时缩了缩脖子。 “最近都收敛点吧,别惹了这个灾星!” “对,收敛一些,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众说纷纭,生怕一个不慎惹到杀神…… 鹰嘴山 此时山贼首领刚刚睡醒,坐在大厅主位上,下面坐着几位管理层,几人正在商量今天去哪抢掠,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谈话。 只见一个探子模样的人急匆匆跑来,大喊道:“报!” 首领急忙提刀而起,问道:“是马王山那些杂碎又来偷袭吗?” 探子大口喘气,摆了摆手,说道:“不……不是!” 首领这才是松了口气,坐回原位骂道:“那你慌个屁,慢慢说!” 探子喘了半天,才是悠悠说道:“首领,大事不好了,昨晚马王山被血屠了,几位当家的包括范坚之子范童,全都脑袋搬家,就连他们大当家的范坚也是横死当场!看他们的伤口似乎全是一人所为!” 首领听此,立马喜笑颜开,大笑着说道:“好!好啊,哈哈哈哈,这帮杂碎死的好啊!” 随后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说道:“小的们,跟我去把马王山占咯!” 探子连忙阻止,说道:“不能去啊,首领!” 首领有些疑惑,怒声问道:“为何?” 探子解释道:“屠尽马王山的是一个名为蜻蜓队长的人,他还留书警告,如若再为非作歹,杀无赦!” 主位上的首领立马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吩咐弟兄们,这两日都消停一些,没有重要事,全都不准离开鹰嘴山半步!” …… 其他几个临近山寨也是纷纷投鼠忌器,下令封山。 木流星也想不到,自己这番留字竟能杀鸡儆猴。 …… 另一边,翌日清晨。 木流星意识醒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只能看清约摸四丈内的景物,而且景物全是黑白色,十分奇怪,心道:“莫非我得了色盲症?” 眼皮抖了抖,睁开了眼睛,周围景物才变成了彩色,视野才宽阔了不少,他一拍脑袋,说道:“我说呢!原来没睁眼!” 随后又有些惊奇地闭上眼,周围又变成了黑白色,可视范围也变成了四丈,又睁眼,周围变成彩色。 他高兴说道:“诶,老二、老三,你们看到没,我闭着眼也能看清周围事物!” 他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还趴在马背上,一不小心就从马背滑下,满脸兴奋地跌了个狗吃屎…… 体内厝渊和谪羽被他吵醒,厝渊一副看土包子模样的神情,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这叫魂感,魂境越高,魂感范围越大,据说达到神魂境界,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几百丈开外的蚂蚁。” 兴奋的木流星突然被打击,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脸,骂道:“就你懂得多,你懂这么多,昨晚还喝个烂醉,若是遇到敌人,都得嗝屁,鉴于此,我决定给你实行禁酒令!” 厝渊觉得听到一个坏消息,又有些疑惑,问道:“大哥,啥是禁酒令?” 木流星阴笑着说道:“就是从此你再也喝不到酒了!” 体内传来一声惨呼:“不要啊……” 木流星听到惨呼,这才是开心了一些,心道:“让你给我装,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他放眼看了看,身边还有一些马匹,应该是回到了谷山的院子附近,他牵着黑马摸索着朝前走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了谷山的院子。 谷山此时正一脸忧色,在院子里洒水,冲洗着地上血迹,那些尸体也早已不见,想来是被谷山搬走了,见木流星牵着黑马回来,这才是脸色稍蔼,连忙上前迎接。 此时谷山身上的一些较浅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几道较深的伤口还布满血痂。 木流星见谷山迎来,微笑了起来,说道:“哟,大叔恢复得不错嘛!” 谷山却没接他的话茬,“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朝木流星拜了拜,说道:“多谢小哥救命之恩!” 木流星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大叔,你这就见外了,要不是你救我回来,说不得我早就被野兽叼走了!” 谷山这才起身,问道:“昨晚你去了马王山?” 木流星点了点头说道:“去了!” 谷山又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木流星有些装逼地说道:“大叔你放心吧,全杀了,什么范坚之类的都死了,剩下些虾兵蟹将成不了气候!” 谷山听此泪流满面,又要再跪,被木流星连忙拉住。 随即他又问道:“小蝶醒了吗?” 谷山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已经醒了,但就是不说话,像看不见我似的!” 木流星听此,说道:“没事,只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过几天就好了!你忙着你的,我进去看看她!” 谷山说道:“好嘞!” 随后木流星走进屋内,谷小蝶在床上蜷成一团直直坐着,眼神十分空洞,没了往日的黑亮神彩。 木流星走到床边缓缓坐下,柔声说道:“做噩梦了吧,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谷小蝶听到木流星说话,才是缓缓抬头看向木流星,仍旧双眼空洞,说道:“不是梦!” 随即又低下了头。 木流星笃定地说道:“就是梦!” 谷小蝶似乎有了些精神,又摇头说道:“不是梦!” 木流星盯着谷小蝶,双眼充满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梦!” 谷小蝶又多了些精神,有些动摇地问道:“是梦吗?” 木流星再次坚定的说道:“是梦!” “那外面地板上的血迹怎么解释?”谷小蝶问道。 “昨晚你睡着后,有几头野兽冲进了院子,我和你爹爹合力杀了几头大野兽,你爹爹被野兽咬伤了,地上的血迹全是那几头野兽的,不过那几头野兽太臭了,被我们丢出去了!” 谷小蝶眼睛有些发亮,问道:“真的吗?” 木流星笃定地说道:“真的啊,不信你问你爹爹!” 谷小蝶这才是欢呼雀跃了起来,说道:“哈哈,原来是做梦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吓死我了!” 木流星用打趣的语气,uu看书ww.uukansh问道:“昨晚做了什么梦啊?” 谷小蝶脸色微红,说道:“不告诉你!” 她下床穿起鞋子就往屋外跑去,高兴地跟谷山分享:“爹爹,爹爹,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可吓死我了!” 谷山在外面早已将屋内两人的对话,对站在门边的木流星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才是回应谷小蝶,说道:“哟!什么噩梦哩?把我家小蝶吓成这样,说给爹爹听听!” 谷小蝶又是脸色微红,对着谷山和木流星做了个鬼脸,说道:“略略略,不告诉你们!” 木流星看着这略微温馨的一幕,实在不忍打断,但是没办法,自己目前处境危险,多留一日就会给谷山父女多带来一日的杀身之祸。 他笑着走上前,从纳戒内取出一大堆东西放在地上,说道:“大叔你挑一挑,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谷小蝶吃惊连连,问道:“林泉哥哥,你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东西?” 木流星双手掐了一个观音印,对谷小蝶眨了眨眼说道:“我乃仙人转世,自然会些法术!” 谷小蝶就快要相信了,但看着木流星一脸调笑,顿时又做了个鬼脸,说道:“不说就不说,不跟你玩了,略略略!” 谷山却没问木流星从哪变出来的东西,而是摆了摆手说道:“都用不上,小哥你自己留着哩!” 木流星却不乐意,强行留下了两箱银两,还有范坚的九曲大刀。 随后抱了抱拳说道:“叨扰了几日,此番是来告别的!” …… 第87章 柳如眉的埋骨地 听到木流星告别,谷山难免有些失落,说道:“别呀,小哥,再多住几日哩!” 谷小蝶也瞬间眼眶泛红,摇着木流星的手臂哀求道:“林泉哥哥不要走!” 木流星深吸了一口气,郑重说道: “很抱歉之前骗了你们,其实我的身份是西南王府世子,名叫木流星,现在正被整个武国通缉,我留在这只会害了你们!” 毕竟在他看来,谷山父女太纯真了,实在不想欺瞒他们。 谷山一脸不舍,问道:“那小哥要去哪里呢?” 木流星指了指兽山方向,说道:“我准备进兽山历练历练,估计会在里面常住,放心吧,我得空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谷小蝶这才是笑了起来问道:“真的吗?” 木流星点了点头。 谷山进屋一整鼓捣,取出了一大张地图,在木流星面前展开。 木流星看了看,有些疑惑地看向谷山,问道:“大叔,这是啥啊?” 谷山指了指地图右下角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兽山),说道:“兽山地图哩!” 木流星眼前一亮,立马说道:“说来听听!” 虽然和诸葛睿进兽山历练过两个月,但对兽山四层以上一知半解。 谷山指着地图说道:“你看,兽山共分十层,最底下生活着一阶野兽,往上就生活着二阶野兽,再往上是三阶野兽,每上一层,野兽实力越强,据说最顶层住着兽王哩!” 木流星又问道:“大叔,那野兽等阶怎么区分呢?” 他很想知道九阶野兽之上,也就是兽王境界有什么特征。 谷山回答道:“你居然不知道哩,看野兽的脖子就知道哩!兽山的野兽脖子上都会有一小撮毛,以毛的颜色区分,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像之前你见过的虎身牛脖子上一小撮黄毛,就是三阶野兽,豪猪虽然稀少,也只是二阶野兽!” 木流星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着重问道:“谷山大叔,我是说,兽王境有什么特征?” 谷山尴尬地摸了摸头,“兽王我不知道哩,我实力有限,只上到过第四层,不过,据说兽王境以上的会口吐人言哩!” 后来谷山与木流星又就兽山闲聊了一会。 木流星有些了然,抱了抱拳,郑重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不过走之前,还望大叔带我去看看我二娘埋骨之处!” 谷山笑了笑说道:“应该的哩!” 随后谷山锁了门,带着木流星和谷小蝶朝兽山边缘走去,本就相距兽山不远,因为在树林密布的缘故,谷山带着二人东拐西绕,花费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 就在三人接近兽山边缘之时,附近的野兽便开始躁动,兽吼声不断。 谷小蝶吓得紧紧拉住谷山的手,躲在自己父亲身后。 谷山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说道:“这些野兽今日是怎么哩?气性好大!” 木流星则脸色尴尬,此事恐怕多与自身体质有关。 兽山边缘虽有些起伏,但多是小土包,不如山上陡峭。 木流星盯住不远处有一个耸立的小土包,走不动道,看泥土颜色,应该是刚翻新不久。 还不待谷山说话,木流星就确认无误,情绪一上来,眼眶通红地扑向了这个小土包。 他的脑中闪过木府百花院内无数的温馨画面,回忆着柳如眉的一颦一笑,回忆着她强行拉着自己洗澡,回忆着她收到自己送的小花后开心的笑,回忆着她为自己挡住曹青的致命一击时,回忆着她将死时眼中决绝与解脱…… 一会儿开心,大笑不止,一会儿低落,眉头紧皱,一会儿愤慨怒火冲天,一会儿伤心,哭得泪流不止。 谷山见木流星一会哭一会笑的,想说什么,又不忍打断,只得拉着女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此时谷小蝶十分疑惑,憋了半天,还是小声地问道:“爹爹,你为什么把哥哥的二娘埋在我家以前的茅房下面啊?” 谷山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嗯?” 木流星的哭声戛然而止,虽然在情绪中,但还是听见了谷小蝶的话语。 他转过头看向谷山父女,脸上挂满了泪水,鼻涕耷拉的老长,过于激动导致额头青筋暴起。 “大叔,小蝶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谷山尴尬地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的小土包,说道:“小哥,我看你情绪激动哩,不忍心打扰你,你二娘埋在那边!这里是我家以前的茅房!” 木流星又哭了起来,骂道:“你家神经病啊?上个茅房跑这么远干嘛?” 谷山又是尴尬地解释道:“我和小蝶半年前住在这里,不过为了防止被马王山那些杂碎发现,才搬到了现在的院子哩!” 木流星;“…………” 谪羽:“…………” 厝渊:“…………” 谷山见木流星不说话,指着柳如眉的土坟劝说道:“没事哩,小哥,快去吧,哭一哭就好哩!” 木流星满头黑线,苦着脸说道:“主要……主要是我刚刚把情绪在你家茅房前发泄完了!” 谷山:“…………” 谷小蝶:“…………” 木流星呆立了半晌,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这才是调整好状态朝柳如眉坟前走去。 只见土包与寻常的差不多,但一株漂亮的小花长在坟头,在风中摇曳。 木流星看着这熟悉的小花,喃喃说道:“眉星花!” 一时间,他盯着眉星花看呆了,仿佛花中走出一仙子,身穿一席青绿色柳叶衫,一头黑色秀发插着一根乳白色玉钗,面容清秀,尤其一双细长的柳眉,更添几分姿色,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似无骨。 仙子脸上故作生气,狠狠地瞪着他说道:“哟,木大世子,看来今日找到美人相伴啊,现在才回来!” …… 木流星痴呆般地傻傻笑着,笑了半晌,想伸手去抚摸仙子的脸庞,就在手指触到脸庞的一瞬间,仙子立刻崩塌,化为云烟散于天地间。 他立马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跌倒在地,脸上怅然若失。 谷小蝶见木流星这般模样,很是心疼,说道:“林泉哥哥,给我讲讲你二娘的故事吧!” 木流星没有拒绝,从他与柳如眉第一次见面到柳如眉用身躯替他挡住曹青的偷袭,缓缓讲述了起来。 谷山父女也是仔细聆听了起来,两人也是听得一会高兴,一会难过。 待木流星讲完,谷小蝶带着哭声说道:“你二娘真好,那个曹青真是该死!” 谷山也是阵阵感慨,说道:“你二娘估计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走了也算是对她的解脱了!” …… 又聊了一会儿,u看书w.uuanshu.o 木流星觉得时候不早了。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对谷山父女抱拳说道:“既如此,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谷山父女满脸不舍地点了点头。 谷小蝶带着哭声说道:“林泉哥哥,你要记得来看我!” 木流星摸了摸谷小蝶的头,柔声说道:“放心吧,有时间就来看你们!” 随后又问道:“小蝶,你今年几岁了?” 谷小蝶高兴地说道:“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木流星脸瞬间僵了僵,自己满打满算也才十三岁出头。 谷小蝶见此,疑惑问道:“怎么了,林泉哥哥?” 木流星尴尬地掩饰:“没怎么,两个月后我来看你!” 谷小蝶立马欢呼雀跃,说道:“真的吗?好耶!” 木流星淡淡一笑,抬脚朝兽山走去,头也不会地朝谷山父女摆了摆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林间。 林间再次响起了野兽们愤怒的嘶吼声。 谷山父女见林间没了他的身影,也是回院子去了。 过了半晌,木流星的肥头才是从一棵大树枝丫上冒了出来,左右观望一下,见谷山父女确实走了,这才是又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块约七八尺的方形石块,立在了柳如眉坟前。 拿出七星刀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爱妻之墓”,字迹工整,书法飘逸。 若是魂界那些死于厝渊手下的亡魂见到这几个字估计要跳起来骂娘,这小胖子字原来写得这么好,那记录榜上还写得像狗爬似的? …… 第88章 武闫恒的诡计 武国。 皇宫中。 武宗帝正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一把就将身前奏折推倒在地,叱责群臣道:“废物,废物,通通都是废物!都过去多少天了?一个小小的木流星都抓不到,你们还能干什么,嗯?” 底下众臣纷纷低头汗颜,生怕再触怒龙威。 一个皇室宗亲见此,微微一笑,面向武宗帝跪下说道:“陛下息怒!闫恒有消息!” 说话之人,乃是臻亲王的嫡长子武闫恒,因为臻亲王‘平乱’有功,‘以身殉国’,故而亲王的爵位顺理成章落到了武闫恒身上,不过武闫恒终究没有臻亲王那般精于算计。 故而虽然依旧设着臻亲王的爵位,实则已经名存实亡了。 武宗帝自觉亏欠,顿时目光和善了一些,说道:“恒儿起来说!” 武闫恒站起,作揖说道:“谢陛下!闫恒花下重金从天下通得知,前几日木流星曾化名胡歌出入魂界,只要带几位魂境高手堵在魂界中,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他魂魄一死,肉身自然干枯!” 武宗帝大感惊奇,问道:“魂界?胡歌?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子就是木流星?” “正是!”武闫恒恭敬回道。 武宗帝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妥,魂界的入场条件太过苛刻,武境须甄至明通境方可入内,魂境高手更是难寻!” 武闫恒嘴角上扬,说道:“陛下不必担忧,几位明通境罢了,闫恒还是认识的!” 武宗帝顿时惊讶地说道:“哦?恒儿还认识明通境高手?” 武闫恒越发得意,回道:“正是!” “准了,恒儿果然智计无双,此事你来安排!” 武宗帝哈哈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霾之色,不过极为隐秘,没人能猜得透这位武国话事人的心中所想。 得了夸奖的武闫恒也是满心欢喜,却一脸正色地说道:“皇伯伯谬赞了,闫恒身为皇室宗亲,自然应当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武宗帝满眼赞许,说道:“说的好!” 随后他又睥睨地扫过诸位大臣,大臣们纷纷目愧低头。 武宗帝摆了摆手,魏思亮立马会意,尖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人匆忙跪下,说道:“微臣有事启奏!” 武宗帝定睛一看,跪下之人正是丞相张若庭。 他微微一顿,说道:“爱卿平身!起来说!” 张若庭起身,作揖说道:“谢陛下!目前西南边关军情紧张,燕国虎视眈眈,军中无人坐镇,将士们对木峰叛国一事心有芥蒂,连连闹事。” 武宗帝眉头一皱,说道:“将闹事者统统军法处置!那吴平不是活着吗?他应该是识大体之人,莫非也镇不住?” 张若庭又说道:“若将闹事者统统处置,恐怕整个西南军便十不存一了,而那吴平自木峰死后第三天就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一同消失的还有主帅虎符!如今整个西南军群龙无首啊,陛下!” 武宗帝龙颜大怒,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吴平还真是不识好歹,下令通知各府衙门缉拿吴平,另擢新任军机大臣付有亮暂代西南军主帅一职,赐新虎符,待找到合适人选再回来!” 张若庭和付有亮连忙跪下,齐声说道:“微臣遵旨!” 武宗帝又和颜悦色地看向武闫恒,说道:“小恒儿,若你能斩下木流星的脑袋,朕便任你为西南军的新主帅如何?” 武闫恒立马大喜过望,跪下拜谢,说道:“多谢皇伯伯!” 武宗帝调笑地问道:“哦?都还没杀掉木流星,就谢你皇伯伯了?” 武闫恒坚定说道:“闫恒势在必得!” 武宗帝大笑一声,说道:“好!” 随后看了魏思亮一眼,魏思亮立马尖声喊道:“退朝!” …… 兽山三层。 木流星正在其中浴血奋战,不过如今对于兽山三层的野兽的战斗方式基本已经了解清楚,所以他如今的战斗技巧也越来越娴熟。 甚至一边使着八极拳,一边还能和体内的谪羽、厝渊二人聊上一聊。 “你们两个变态,都半步明通境了,还不出来为兄长分忧分忧?把这些烦人的野兽清理清理?”木流星一拳轰退一头虎身牛,抱怨一声。 体内传来了谪羽的声音:“兄长有所不知,天妒灵脉天生遭万物所妒,若是我与三弟出来,恐怕整个三层的野兽都会扑过来!” “为什么?”木流星问道。 厝渊慵懒的声音顿时传来,听声音的成色,他估计还翻了个身。 “大哥,你的天妒灵脉才筷子粗细,而我与二哥的灵脉比起你来宽了百倍千倍不止,若论遭受万物憎恨这一方面吗,自然要比强得多。” 这是红果果的看不起人,木流星顿时怒气上涌,一拳便将一条大红蛇打得稀巴烂。 良久之后,木流星又开口问道: “你们俩怕不是吃了激素,uu看书.uukashu 就这么在体内躺躺,就半步明通了?” 厝渊听到新名词,问道:“什么是激素?” 木流星汗颜,说道:“为兄的意思是问,你们为何修炼如此快速?” “也没什么,师父临死之前不是传了三百年的功力嘛,我吸收了两百多年的,自然就到半步明通境了!”厝渊无所谓地说道。 木流星有些懵逼,问道:“嗯?功力不是被我一个屁都放了吗?” “你那筷子粗的小灵脉能装纳多少,若不是我和二哥不停吸取,你的肉身早就被撑爆了。”厝渊再次略带鄙视地回道。 木流星又有些羞怒,问道:“这么说来,老二也吸取了两百多年的功力?” 谪羽回道:“是的,兄长!” 木流星越来越疑惑,问道:“也不对啊,为兄观二位前辈的实力,应是天命境之上,为何你们吸取了这么多功力才半步明通境?” 厝渊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废话,他们的灵脉才多宽,我的灵脉又有多宽!” 谪羽则是耐心解释道:“兄长有所不知,灵脉的宽度决定了武境的强弱,也决定了武境晋升所需吸收的灵气!简而言之,我与三弟晋升武境极慢,同境界却罕有敌手。” 厝渊则是自信反驳道:“错!是同境界无敌!” 谪羽则是教训道:“三弟,须谦逊!” 厝渊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是无敌!” 木流星听此越发汗颜,对待周身虎视眈眈的野兽,下手也越发重了些。 ………… 第89章 缠斗肥螳螂 兽山四层。 木流星此时正在与一只肥绿螳螂搏杀在一起,螳螂体型硕大,直立起来大概和他都差不多高,脖子上长着一小撮绿毛,眼神阴寒,前肢上一排坚硬的锯齿在闪着寒光,攻击力十分惊人,一刀就能将一人大小的树木砍成两半,后肢着地,翅膀时不时扇动,速度奇快。 木流星踏着凌波微步和螳螂缠斗在一起,左右腾挪闪避阵阵寒光,空隙间挥拳出击,不过只出了三分力,他怕用力过猛把螳螂给打爆了,因为螳螂除了前肢的大镰刀,全身都是破绽,索性速度敏捷,可以用来锻炼身法。 绿肥螳螂虽然灵智不高,却也发现眼前这个灵活的小胖子在戏谑它,顿时三角眼中充满愤怒,前肢力度徒然加大,刷地一下,木流星只觉肚皮一凉,低头一看,衣服被划破了一大道口子,白白胖胖的肚皮裸露在空气内。 绿肥螳螂站在原地,三角眼微眯盯着木流星,翅膀连扇,前肢上下舞动,似乎是在嘲笑木流星。 木流星立马就不乐意了,大骂道:“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小爷开个染坊呗?” 随后运起天罡拳,使出了十分力气,喊道:“淬拳式!” 一拳直朝绿肥螳螂的头颅打去,绿肥螳螂一看正合心意,两把镰刀也是化作寒光朝木流星砍来,但是拳影和镰刀交错的一瞬间,绿肥螳螂懵了,它不知道为什么无往不利的镰刀失效了。 只听“咔嚓”一声,绿肥螳螂的大镰刀被打得粉碎,羽翼痛苦地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但拳影却劲力不减,仍然朝它的脑袋轰去,又是“嘭”的一声,螳螂绿色脑浆炸了一地。 它身后一棵两人怀抱的大树也被拳劲轰得炸断,无数飞鸟惊的飞起。 木流星不屑地甩了甩手,说道: “还装不?小爷杀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小爷的淬拳式岂是浪得虚名?天罡真气真气凝聚于双拳后,淬炼双拳,直至双拳坚硬如石! 你那个小脑大乖,小脑爹歪,那什么……小,脑,袋,瓜一定是热昏了头!” 然而,他还没能高兴片刻。 吱吱吱…… 伴随这一道翅膀扑腾的声音传来,木流星只感觉一大个黑影从天上朝他扑来,吓了一跳,立马横移开来。 黑影扑了个空,也不再追击,而是用前肢抓起地上绿肥螳螂的尸体啃了起来,这时木流星才看清,黑影竟也是一只大螳螂,不过体型却有先前的三四倍大,脖子上也是一撮绿毛,彰显着四阶野兽的身份。 这只大螳螂正在兴奋地吃着,木流星没有打断,而是啧啧称奇道:“早就听说母螳螂会吞吃公螳螂,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 但体内厝渊和谪羽却吵了起来。 厝渊说道:“大哥,趁它病要它命!” 谪羽则是柔声说道:“兄长,谪羽认为万物皆有灵,只要它不害人,没有必要再造杀孽!” 厝渊骂道:“二哥,你懂个屁,万一待会它啃完实力大增怎么办?” 谪羽却说道:“不会的,即使它实力大增,却也不一定伤人,静观其变!” 厝渊怒骂道:“朽木脑袋!” 谪羽回道:“不当人子!” …… 木流星懒得打断他俩,毕竟二人吵闹基本是家常便饭! 母螳螂不一会儿就将死去的公螳螂啃了个干净,脖子上的绿毛也是缓缓变色,先是变成了翠绿色,随后渐渐泛起青光,最后完全变成了天青色,俨然进阶至五阶野兽。 木流星心中一跳,说道:“还能这么玩?也太变态了吧?” 五阶野兽已经相当于人类初冠境的存在了。 母螳螂缓缓抬起头颅,三角眼中竟有泪水留下,随后它阴寒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看着突然升至五阶的母螳螂,再看看其硕大的体型,顿时一阵头大。 母螳螂前肢寒光一闪,化为巨大刀影朝木流星劈落,木流星不敢丝毫懈怠,举起双拳运起十分力气,朝刀影轰去,“轰”的一声,木流星连连后退,而母螳螂却纹丝不动。 木流星甩了甩发麻的双手,惊讶着母螳螂的力气。 谪羽说道:“大哥,不可掉以轻心,野兽虽然灵智不足,难以修炼真气,但其力气却比同级武者要大得多!” 厝渊却兴奋地说道:“大哥大哥,换我,快换我上!” 木流星没有回答厝渊,而是有些亢奋,毕竟是越级对战,更能锻炼自身。 只见木流星提拳而上,直接选择与母螳螂硬碰硬,一人一螳螂,明明是肉身相搏,却有一阵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响彻兽山第四层。 起初,木流星每次对碰,都要被反震得退出几步,渐渐的,他找到了一些窍门,螳螂始终是螳螂,即使升至五阶野兽,攻击方式依旧没变,无非就是劈劈劈,只不过是速度变得更快,力气变得更大而已。 他找到这个窍门后,每次对碰,不再后退,而是将拳劲打在螳螂前肢的刀面上,以巧力化解蛮力,即使如此,依旧打得满头大汗。 母螳螂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攻击方式被化解,极为恼怒,后翅膀扑腾扑腾直扇,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但灵智有限,依旧没有改变攻击方式,举起前肢,一刀刀地朝木流星劈来。 木流星越打越娴熟,时而闪避,时而击打螳螂前肢侧面,反而轻松了不少,反观母螳螂,它纵为五阶野兽,却也是血肉之躯,体力渐渐不支,速度和力道也不及刚才了。 木流星此时也是气喘吁吁,找准对拼空隙,一个闪身来到母螳螂的侧面,大吼一声:“碎木式!” 碎木式乃是天罡拳法的第三式,也是木流星如今的底牌。 只见他双拳泛着金光,以一个罗汉撞钟的姿势朝母螳螂最柔弱的肚子轰去,瞬间开了两个碗大的血洞,绿色的汁水伴随其内部的肠子顷刻间流了一地。 母螳螂吃痛,又是一记劈砍朝木流星头上劈落。 木流星立即闪身躲开锋利的刀芒,站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看着母螳螂。 母螳螂转过三角眼看了看自己的被开了血洞的肚子,纵然灵智不高,却也知自己必死无疑,反而不再攻击木流星,肚子一阵蠕动,产下了三四个巨大螵蛸(螳螂的卵)。 随后母螳螂人立而起,看向木流星,突然,四肢齐齐跪地,泛着寒光的前肢交叉在一起,似是在跪拜木流星,它的三角眼眼角处,一滴滴晶莹的泪滴缓缓落下。 木流星为之动容,眼眶泛红,有些后悔杀死母螳螂,叹了口气说道:“母爱果然是不分物种的,再弱小的生命,也值得被尊重!你安心去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儿!” 母螳螂眼含感激,前肢再拜,随后轰然倒地。 它并不恨木流星,毕竟在兽山生存本就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反而感谢木流星能放过他的孩子。 木流星又是幽幽一叹,准备离开兽山四层,却被厝渊叫住。 只听厝渊说道:“大哥,把这螳螂的脑袋撬开看看,我估计有兽丹!” 木流星一听,顿时有些生气,骂道:“老三,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没看到它为了孩子而展示出来伟大的母爱吗?死者为大,你知道吗?真是……” 厝渊被骂得有些惭愧,小声嘀咕道:“主要是兽丹难能一见,对肉身以及气力提升极大,如今我等身负家仇,能多提升一些不好吗?再说了,兴许谷山大叔能用到呢?” 待厝渊说完,看向外界,立马怔住了。 此时木流星早已用七星刀撬开了母螳螂的脑袋,撅着肥硕的屁股在其脑中一阵翻找,一边翻一边问道:“老三,你说的兽丹搁哪呢?什么颜色的?” 谪羽:“…………” 厝渊:“…………” 木流星见体内迟迟没有声音,气急败坏地说道:“老三,你倒是放个屁呀!” 估计这世上能治厝渊的也只有这个不要脸皮的木流星了。 厝渊苦着脸说道:“这母螳螂是五阶野兽,其兽丹应该有鹌鹑蛋大小,颜色呈青色!” 木流星又是一阵翻找,终于还是被他找着了,他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纯青色玉丸,用本就脏兮兮的手袖擦掉粘液,然后捧在手中,问道:“老三,u看书 .ukansh是不是这个?” 厝渊实在是不想理他,但又怕被训斥,委屈巴巴地说道:“是!” 谪羽见厝渊吃瘪,虽然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却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歌。 木流星将青色内丹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盯着手中腥气内丹看了良久,迟迟下不了口,抱怨道: “上次被诸葛老头哄骗,吃下这玩意儿,差点把我给疼死!” 先前吃瘪的厝渊这时来劲了,催促道:“大哥,快吃啊,增强了实力我们才能为父亲和二娘报仇!不要犹豫了,快吃吧!” 木流星撇了撇嘴,刚想骂厝渊两句,却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随即一咬牙一瞪眼,闪电般将内丹放入口中,又闪电般地吐了出来,连着吐出来的还有一些苦胆水,嘴中回荡着阵阵腥臭味。 厝渊差点笑出了声,又憋了回去。 木流星苦恼之极,这玩意儿也能下得了嘴?就好比一个膝下无子的男人,面对着一个丑陋肥胖却铁定能生儿子的女人,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谪羽也适时出声,说道:“大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木流星骑虎难下,只得将内丹捡起来,又擦了擦,过了半晌才是两眼一闭,一只手扭住鼻子,一只手将内丹塞入口中,快速咽了下去。 又是一阵腥臭味回荡在口中,但他此时根本来不及呕吐,因为他吞下去的内丹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顺着咽喉烧至丹田,随后烧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木流星瞬间疼的满地打滚,脸色胀得通红。 …… 第90章 再遇谷山 木流星服下五阶兽丹后。 原本晴朗的天空悄然聚起了大片乌云,一时间黑云压山,雷声滚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木流星原本以为挺到晚上后,届时月亮西升,谪羽会出来换班,也能顺带将自身的疼痛给带走,岂料天有不测风云,乌云密布下,哪里还有月亮的影子? 浑身灼热的木流星在冰凉的暴雨冲刷下,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却依然疼痛难忍,直到后半夜,疼痛才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轻松感,渐渐地,在暴雨中沉睡了过去。 木流星魂魄沉入体内后,逮住谪羽和厝渊就是一顿胖揍,边揍边骂道: “好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想疼死为兄?” 谪羽和厝渊有些理亏,闪避着木流星的拳打脚踢,但体内空间就那么四五丈大,再怎么跑也跑不掉。 而且厝渊和谪羽纳了闷了,即使自己反抗,却依然打不过一品魂境的木流星。 鼻青脸肿的厝渊,吸了吸鼻子开导道:“大哥,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是好的啊!” 头角峥嵘的谪羽也是作揖说道:“兄长,此番你虽然受委屈了,但肉身也更强了!” “我特么……” 木流星又举起拳头‘欧拉欧拉’。 ……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 谷山今天运气不错,刚上兽山三层就撞见了一头三阶山鹿,三两拳就直接放倒,扛在肩膀上,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便往兽山四层而去。 当他刚步入兽山四层的林间时,见到一头巨大的肥绿螳螂躺倒在地上,肚子上破了两个碗大窟窿,脑袋也被搅得一塌糊涂,脖颈处长着一撮青毛,其后还有几个巨大的螵蛸。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为这只母螳螂感到可惜,随后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刚做母亲就被杀了,不过那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螵蛸一起毁了,不过五阶野兽为什么会出现在兽山四层?” 在无树地带的木流星一听有人说话,一股谨慎感油然而生,立马翻身跳起,仔细一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谷山。 谷山正在感慨母螳螂,突然见身旁地上树叶异动,一个漆黑的人形怪物突然跳起,正朝他一步一步走来,他吓了一跳,抽出腰间阔斧就是直直劈去。 木流星有些疑惑,匆匆躲过斧芒,急忙开口说道:“大叔,你干嘛?是我啊!” 谷山听声音有些耳熟,立马停住动作,有些不确定的轻声问了一句:“小哥?” 木流星连忙答道:“是我!” 谷山捏着鼻子地问道:“你咋弄成这个样子哩!” 木流星有些奇怪,谷山为什么捏着鼻子,随后才看向自身,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全身附着着一层层的黑色粘物,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脸上也未能幸免,头发被暴雨冲的湿漉漉的,胡乱地搭在肩膀上,乍一看不像怪物像啥? 木流星尴尬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附近有没有水源,我去洗个澡先!” 木流星在走的过程中,用魂魄发声,问道:“老二老三,还有这身上这黑乎乎的东西是啥?也太臭了!还有我怎么瘦了一圈?” 谪羽解释道:“兄长有所不知,服用野兽内丹,可洗髓伐骨,排除体内杂质,就是你身上那层粘液,洗髓伐骨后肉身会变得更为强健,虽然瘦了,力量和速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谷山点了点头,带着他向不远的一处小溪走去,但与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不是因为防备,而是他身上实在太臭了。 小溪距离不远,不一会儿二人就听到林间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谷山将其带到下游,木流星立马脱光衣服,跃入了小溪中,溅起了大片水花。 岸边的谷山不解地问道:“小哥,一日不见,你咋瘦了一圈呢?” 木流星此时污泥冲走了大半,自顾自地转身一看,果真瘦了一大圈,暗自高兴。 说道:“也没什么,昨晚吃了一颗五阶兽丹,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谷山细细一想,说道:“原来如此,那只五阶刀螂是你杀的吧?” 随后木流星将昨日情形说与谷山,谷山啧啧称奇。 木流星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惊雷,仔细想来,自从魂界归来,除了在马王山喝了些酒,再没吃过东西了,他尴尬地缩入小溪中。 谷山哈哈一笑,去一旁找来了一些干燥的柴火,摸出火折子点着,随后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刷刷刷的几下,就将山鹿的两条腿卸了下来,随后小刀插入山鹿后腿边缘,轻轻一转,双手用力将皮毛往下一剥,两条筋壮的后腿肉就搞定了,一手一只,在柴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肉香味就散溢开来,小溪中的木流星正搓得起劲,闻见味道,口中的哈喇子瞬间像下雨一般,滴答滴答地落入小溪中,立马加快速度清洗。 清洗完毕的木流星,光着身子跑到谷山面前,眼睛直直盯着柴火上滋滋冒油的两条大腿,哈喇子又是留了一地。 看得谷山哈哈大笑,将鹿腿递给木流星,说道:“看你的衣服破破烂烂哩,纵使洗干净也不能穿了,我用这山鹿皮给你做一身吧!” 木流星接过喷香的大腿就是几口咬下,嘴里塞满了烤肉,嘴边沾满了的油,含混不清地说道:“谢谢大叔!” 谷山用手比了比木流星的身材,随后拿过小刀将山鹿剥皮,又取出骨针鱼线,略微缝了缝,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件敞胸坎肩小褂,还有一条齐膝盖长的短裤,uu看书 w.uukanshu.om甚至还做了一条四角亵裤。 木流星看呆了,直夸谷山手艺了得,就是看这那条四角亵裤有些不是滋味。 谷山见木流星直直盯着四角亵裤,以为他不喜欢,连忙说道:“这条亵裤不喜欢吗?没事,我屋里还有一条豹纹哩,待会给你送来!” 木流星一听豹纹,额头上直冒黑线,口中的鹿肉都有些不香了,连忙摆了摆手含混不清地说道:“不用了,大叔,这一身挺好的!” 木流星一边烤一边吃,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是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地,长吸了一口气。 两人闲聊了片刻,木流星盯着小溪之上有一个水潭,水潭的位置已经在兽山四层之中。 他疑惑问道:“大叔你刚才怎么不带我去上面那个水潭里洗呀?” 谷山脸色有些凝重,说道:“小哥不知,上面那水潭里住着一头六阶蓝磷蟹,不可贸然上去!” 木流星一听到蟹这个字,立马口齿生津,但还是问道:“兽山四层为什么会有六阶野兽?” 谷山仔细回忆,说道:“我也不知道,自我进兽山开始它就在那水潭之上,从未离开过,上面除了有一株小树,也没有其他的了!” 木流星来了兴趣又问道:“是什么样子的小树?” 谷山又是仔细回忆了一阵,说道:“小树是金黄色的,叶子有些窄还有着锯齿,差不多只有四五尺高,有一次我夜晚路过,见小树还会发光哩!” 谪羽突然喃喃道:“莫非是……” 厝渊接道:“悟道树?” ………… 第91章 螃蟹的诱惑 琳琅大陆之上。 武国。 西南王府。 已是深夜,伴随着一道婴儿的哭泣声,一道白光直射京都皇宫。 …… 京都皇宫 在一处密室之中。 首位坐着一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二色金龙大黄袍,雍容华贵,不怒自威,正是当朝武宗帝。 边上立着一个老太监,左手抱着一拂尘,身着花色大蟒袍,立于一边。 下边齐齐坐着四位大臣,等待武宗帝说话。 “诸位爱卿不必拘束,今日唤诸位前来,无大事,聊天解闷罢了,顺便让诸位品一品刚从西南郡进贡的吉子糕。” 武宗帝哈哈一笑,率先缓解气氛,又指了指身旁的一盒点心,盒子上写着吉子糕三个大字。 要说西南郡有两样点心不得不尝,一是桔子糕,二是桃花酥。 “魏思亮,你把这点心分发下去,让诸位爱卿饱饱口福。” 边上的老太监动了,他拎起点心盒子给下面四位大臣一一分发,掀盖时有意无意地多停顿了几秒,四位大臣皆是将这“吉子糕”三个字看得清清楚楚。 起先他们以为武宗帝念错了,现在一看还正是吉子糕。 武宗帝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说道:“诸位爱卿别愣着了,都尝一尝,尝一尝。” “多谢陛下!” 四位大臣谢过以后,才拿起这吉子糕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口感软软糯糯,味道香甜可口,其中一股桔子的清香更是沁人口鼻。 只是武宗帝将他们四位聚集到了这幽暗的密室中,却只是为了吃点心,多少让人有点猜疑,还有这吉子糕,明明就是桔子糕,为什么要叫吉子糕?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开口询问,一时间吉子糕虽然香甜无比,几位大臣却又如同嚼蜡。 良久,武宗帝才哈哈一笑,“诸位,别光吃呀,说一说,味道如何?” “多谢陛下厚赠,此糕点味道香甜无比,令微臣回味无穷,说来惭愧,微臣家中虽然点心无数,但与这吉子糕一比,实乃糟糠……” 一位大臣率先站起来恭维,这个人身着正二品官服,约摸到了中年,满身儒雅气质,眼中一抹精芒,言语表情间满是真诚,逗得武宗帝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你这个老狐狸,快坐下吧。” 武宗帝指着这位大臣打趣了一句。 另一位大臣也站了起来,啧啧称奇,他身着正一品官服,发须花白,“陛下这吉子糕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内秀其中,吃了已过半晌,老臣仍旧口齿留香。” 武宗帝立即站起来,亲自搀扶这位大臣,“您老快坐下,坐下说,坐下说。” “多谢陛下!”老臣坐下。 另外两位大臣也纷纷奉承,武宗帝一一回复,看样子这位武国的掌舵人今天心情还不错。 底下四位大臣官职皆是不俗,换句话说,这四位离了皇帝,都是跺一跺脚就能震动朝野的大人物,能成为这样的巨擘,个个都是人精。 客套了一番过后,武宗帝才坐回原位,正了正神色,不过依然有三分笑意。 “想必众位爱卿都已收到西南郡内传来的消息,西南王木峰那老小子,我的老兄弟,老来得子,而且还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朕都为他高兴,众位爱卿怎么看?” 四位大臣听到这番话,这才是坐稳了椅子,武宗帝身为武国天子,又怎会只是把他们叫来吃吃点心呢,木峰得子,吉子糕,似乎大有深意。 不过深意归深意,在不确定武宗帝具体想法的情况下,几位大臣也只好含糊其词。 “木王爷与陛下情同手足,雄踞西南边关,战功赫赫,文武双全,实乃微臣所敬仰,虽非皇室,却胜似皇室,如今喜得贵子,便是微臣也感到由衷的高兴!”儒雅的二品官员再次率先恭维,面露笑意。 “西南王虽为异姓王,却忠心耿耿,镇守西南边关,抵挡燕贼,实乃国之栋梁,得子是真,可王妃却因此香消玉殒,半喜半忧,可想而知他如今的心情恐怕五味杂陈呐。” 另一位身着蟒袍的也开口说话,面露忧伤,话说他这蟒袍和魏思亮的可不一样,魏思亮的蟒不过一爪,而这位主儿的确是四爪,地位可想而知。 “小芸和小峰何其恩爱,如今小芸难产而逝,也不知小峰能不能挺住,唉!” 发须花白的老臣也叹气连连,武宗帝连忙安慰。 正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显得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 “西南王虽然战功赫赫,却恃宠而骄,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甚至就算陛下的旨意,他都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原以为他已到知天命之年,活不了几年了,谁曾想居然老来得子,这是一个大威胁啊,陛下!”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正三品官服,长相阴柔,与大太监魏思亮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砰…… 武宗帝当即震怒,一拍桌子“放肆!曹青,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骂的是谁?” “回陛下,臣骂的是西南王兼西南军主帅——木峰!”曹青跪下,不卑不亢地说道。 “乱臣贼子!给朕滚出去!” 武宗帝真的是被气到了,上前一脚将曹青踹翻,还不解恨,将挂在一旁的宝剑抽出,欲要一剑杀了这曹青。 “陛下不可。” “三思啊,陛下。” “陛下息怒。” …… 被其他三位大臣和太监魏思亮齐齐拦住。 武宗帝想了想作罢,撒气般将宝剑扔在了地上,坐回主位,吩咐道: “传朕旨意,军机大臣曹青诋毁西南王,屡教不改,即今日起,摘去顶戴,令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迈出家门半步!” “臣……遵旨……” 曹青如遭雷击,内心却欢呼雀跃,按理来说,这位曹青能坐到军机大臣上来,也不至于会这么地愣头青式发言,可他偏偏怼出了口,为什么? 因为他在赌,他赌武宗帝是打心底里憎恨木峰的,从一开始的吉子糕,再引申出木峰老来得子,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吉子糕为什么不叫桔子糕,因为少了个木,所以香甜可口。 再说了,武国律法森严,他一个正三品官职诋毁王爷兼军队主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而武宗帝只是暂时剥去了他的官袍,令他闭门思过,说明什么,他赌对了! “滚!”武宗帝怒喝一声。 于是曹青连滚带爬,离开了密室。 另外三位大臣则是面面相觑,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武宗帝缓缓平息了怒意,问道:“我的老兄弟老来得子,朕自然也不能小器,得给他送些贺礼,不知诸位爱卿有何建议?” 贺礼? 三位大臣再次发懵,这怎么建议,自己刚刚是为西南王说好话来着,突然提到贺礼,不知道该如何发言,送太好的吧,武宗帝或许会不悦,送太次的吧,又对不起自己刚刚立的人设。 “魏思亮,你来说说。”武宗帝看向大太监,示意他开口。 而这个魏思亮,似乎早已有备而来,掸了掸手中拂尘,“陛下,老奴认为,应该送两份礼,一为刚诞生的世子,二为已故的王妃。” “哦?哪两份礼,说来听听。”武宗帝来了兴趣。 “前不久,钱王庄赠予了一只和田玉锁,无论品相材质皆为上上乘,这玉锁又名长生锁,寓意着长命百岁等吉祥之意,实乃贺礼的首选,此为第一份贺礼。”魏思亮侃侃而谈,声音尖细阴柔。 武宗帝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准了!” “你接着说。” 魏思亮再次掸了掸拂尘,说道:“陛下是知道的,西南郡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不设郡守,木王爷主外,守疆卫土,而王妃主内,管理郡内一切大小事宜,如今王妃已逝,一来木王爷难免寂寞,二来郡内诸多事宜也无人操持,所以老奴想……” “放肆!” 武宗帝突然怒目圆睁。 “你可真是个狗奴才!此举一出,天下人当如何想朕?朕该是何等昏庸?西南王尽忠职守,戍守边关,王妃才刚刚过世,我就给他送去一个女人?嗯?” “陛下息怒!” 三个大臣纷纷跪地劝解。 魏思亮也跪在地上,却无比坚定,“老奴自知罪该万死,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u看书 .uukanshu 郡也亦然,若无人管辖,不消几日,西南郡就乱了套了,还请陛下恩准!” 武宗帝还要再骂,三个大臣按奈不住说话了。 “陛下息怒,微臣觉得魏总管所言有理,王妃之位不可一日无主!” 儒雅的二品大臣冒死直言。 “皇兄,臣弟附议!”蟒袍大臣也求情。 “陛下,老臣认为魏总管此言有理,还请陛下以国为本,暂舍兄弟情谊,为西南王赐婚!”发须花白的老臣也力挺魏思亮。 “国公,你怎么也……哎,罢了罢了,魏思亮,此事交于你全权处理!” 武宗帝扶着头,满是难以抉择的痛苦神情。 “嗻!”魏思亮躬身谢过。 “赐长生锁是朕的意思,至于赐婚则是……”他突然又来了一句,看向底下三位大臣不言语。 三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得俯下身段,齐声说道:“是臣等的意思……” 这下好了,三个大臣想明哲保身也晚了,现在被齐齐拉下了水。 武宗帝这才看向魏思亮,问道:“可有人选?” “京城柳家适龄女子众多,个个温婉贤良,实乃首选!” 魏思亮眼神一亮,连忙介绍。 “你去挑选吧,哎,朕乏了,都散了吧!” 武宗帝抚着头起身离开了密室。 “哎!” 三位大臣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才知道,曹青和魏思亮不过就是诱饵罢了,武宗帝拿着鱼竿,钓的就是他们这三条大鱼。 ………… 第92章 白嫩的蟹肉 木流星看着水中的蓝磷蟹,微微皱眉头,喃喃道:“这么大块头,估摸得有四五百斤,搬得动吗?” 厝渊洞悉了他的想法,说道: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练武之人,之前诸葛老头喂你服下兽丹时,你的肉身早已达到淬体境大圆满了,再加上你之前吃的五阶兽丹,举个六七百斤的东西轻而易举,更何况这四五百斤的蓝磷蟹?” 木流星被鄙视了一番,有些尴尬,上前试探着抬了抬倒下的蓝磷蟹,发现自己扛起它并不觉得吃力,摸了摸鼻子,顺道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岂会不知,这不是考考你们嘛!” 随即,他拎起蓝磷蟹硕大的右钳,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蓝磷蟹摔入下面小溪中。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蓝磷蟹摔入了小溪,连地面都震了震,小溪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此时谷山肩扛着一大捆麻绳,腰间别着一把阔斧,身后还背着一把锄头,正在诧异木流星哪去了,四处寻找时。 一道巨大蓝色的黑影直直砸落在他身旁,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居然是令他毛骨悚然的蓝磷蟹,吓得魂不守舍,拔腿就跑。 木流星从水潭边探出脑袋,大喊一声:“大叔,晚上加餐咯!” 谷山听到木流星的声音,一边跑一边焦急喊道:“小哥,快跑哩,那个大家伙跳下来了,还加什么餐哩?” 他奔跑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越跑越慢,慢慢停住了步伐,分析道:“蓝磷蟹从不会迈出水潭一步,今日怎么下来了,还有木小哥刚才喊的加餐是什么意思?莫非……” 为了印证猜想,他转过头看向蓝磷蟹方向,然后整个人都呆了。 木流星此时正坐在仰倒的蓝磷蟹身上,笑容灿烂地看着他,挥手致意。 反观蓝磷蟹,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谷山吃惊的大叫了一句:“我类个乖乖哩!” 随即折返回去,走到近前,弱弱地问道:“小哥,它死了还是晕了?” 木流星一脸骄傲地说道:“死咯,我干的!” 谪羽面无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木流星的脸皮。 厝渊却大喊大叫:“大哥,是我杀的,是我!” 木流星选择无视。 谷山又是惊叹了一番,环顾了一圈在阳光下微微泛光的蓝磷蟹,有些讶异地问道:“这就是蓝磷蟹哩,身上咋一点伤痕都没有哩?” 木流星一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看向天空,深不可测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谷山见木流星不肯说也不再细问,而是问道:“这东西能吃吗?” 木流星撇了撇嘴,开始普及螃蟹的做法,说贯口一般地念道:“炖螃蟹、香辣蟹、螃蟹粥、清蒸螃蟹、碳烤螃蟹、辣炒螃蟹、盐焗螃蟹……” 吧啦吧啦地念了一大堆,听得谷山有些发愣,就连体内的厝渊和谪羽二人也是微微发愣。 木流星见谷山模样,说道:“算了,你家有佐料吗?待会弄出来你就知道咯!” 谷山说道:“家里就有几袋盐,一些辣椒面。” 木流星迫不及待地扛起剥好皮的山鹿说道:“那你在这先搭着房,我把这头山鹿扛回去,顺便从你家里取些佐料来!” 谷山说道:“好嘞!” 木流星全力施展凌波微步,七扭八绕地躲开了无数扑来的野兽,才是去到了谷山的院子。 此时谷小蝶正在院子里追着几只小白兔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看见木流星,立马朝他扑来,叫道:“林泉哥哥!” 其实她已经知道木流星的真名,但似乎不想改称呼。 木流星连忙抱住她,柔和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谷小蝶松开手,有些诧异,用双手画着圈说道:“林泉哥哥,你怎么瘦了?原来你的肚子有那么大一圈,现在只有这么大一圈了!没有以前可爱了!” 木流星听得满头黑线,岔开话题问道:“你爹爹让我来拿佐料,你带我去找找!” 谷小蝶十分干脆地把他带入厨房,眼中充满狡黠,“林泉哥哥,你在山中是不是找到什么好吃的?” 木流星放下肩上山鹿,充满诱惑地说道:“没错!那东西用火烤一烤,光是闻闻味道就香气扑鼻,要是一口咬下,那滋味,啧啧啧……” 一瞬间,谷小蝶肚中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问道:“林泉哥哥,你快说啊,一口咬下会怎么样?” 木流星说道:“那肉又白又嫩又香又甜,一口咬下,爽口之极,飘飘欲仙!” 谷小蝶立马兴奋说道:“林泉哥哥带我去带我去!” 木流星皱了皱眉,拒绝道:“不行,兽山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晚上让你爹爹给你带些回来!” 谷小蝶立马整个人抱住他的大腿,撒娇道:“林泉哥哥带我去嘛,我会乖乖听话的,我在院子里都快闷死了!” 这招是戳中了木流星的软肋了,他最抵挡不住的就是撒娇,无奈说道:“行行行!带你去,但你不可以乱跑!” 谷小蝶立马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甜甜地说了声:“好!” 随后木流星几乎搬空了谷山家里的盐,还有辣椒面,又顺了桶豪猪油,身后还牵着个谷小蝶,跟鬼子进村似的。 待木流星将佐料和谷小蝶带到小溪边时,谷山正在忙活,用斧头劈着木材,见谷小蝶也跟来,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机灵会跟来哩,乖乖在一旁玩,不许乱跑!” 谷小蝶有些惊魂未定,一路上幸亏有木流星护着,否则就要被成群的野兽给撕碎了。 谷山见自己女儿状态不对劲,问道:“怎么哩?” 谷小蝶做了个鬼脸,环视四周,然后兴奋地朝小溪中的蓝磷蟹跑去,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木流星则是加入谷山,一起忙活着搭建房屋。 二人忙活之时,天上传来阵阵轰隆声,像打雷似的,木流星诧异地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说道:“晴天霹雳?” 随即也没管,继续忙活木屋搭建事宜。 此时的天空就像一块布一般,似乎是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黑影带着火光直直砸入了兽山之中,随后天空又缓缓愈合。 兽山顶层。 一位充满暴戾气息的光头书生正在握着毛笔写写画画,见天空中突然传来异响,抬头看去,心中突然多了一思不妙的预感。 “什么东西飞入了兽山?天外陨铁?希望不要被那些人族修士看到,否则我这兽山又得闹腾了!” 而兽山三四层的无树地带。 木流星和谷山二人一刻也未间断,从中午忙活到傍晚时分才是将小木屋搭好,谷山又贴心地给他做了一张木床。 木流星呼了口气,躺倒在地,看着搭建好的小木屋,心情大好。 索性做了一个木牌匾,用七星刀刻上了霸气的“地霸殿”三个字后,神色也越发满意。 谷山见此,问道:“小哥,这是什么意思哩?” 木流星高深莫测地说道:“此乃安家定宅,保家平安的镇宅牌匾,乃是驱鬼辟邪,居家必备之良匾!” 谷山听得似懂非懂,一脸懵懂,问道:“真有用吗?” 木流星摆了摆手,回道:“心诚则灵也!” 二人休息了一会,木流星去小溪中把螃蟹扛了上来,掏出七星刀,嗖嗖嗖地几下,就将两只蟹钳和剩下的六条腿卸了下来,此时谷山已经生起了火。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烤起了大蟹钳,足足烤了近半个时辰,蟹钳噼啪噼啪地作响,原本蓝色的蟹钳愣是被烤的红彤彤的,木流星这才是将蟹钳取下,拿到身旁,谷山父女齐齐盯着这只大蟹钳。 谷小蝶委屈地说道:“林泉哥哥骗人,不是说香味扑鼻吗?一点味道也没有,还有一些糊味!” 木流星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他挥手一拳便打向蟹钳,然后摆了个潇洒的姿势,淡定的等着什么。 可过了好一会儿,意料中的蟹壳破裂之声并没有传来,原来是这蓝磷蟹的壳实在太硬了。 谷山父女又齐齐看向胸有成竹的木流星,一阵晚风拂过,让他有些许的尴尬。 木流星又是运起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蟹钳砸落,大喊道:“给我开!” 焦红的蟹壳依旧纹丝不动,这彻底惹毛了木流星。 “崩!” “靠!” “推掌!” “冲拳!” “直拳!” ………… 拳头化作拳影齐齐砸落,终于,蟹钳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痕,浓郁的香气顺着裂缝散溢开来。 谷小蝶猛吸一口香气,口齿生津,赞道:“好香啊!” 谷山也是忙了一天早饿了,闻到香味,抑制不住地咽口水。 木流星又是朝蟹钳狠狠一拳,伸手将蟹壳剥开,露出里面白嫩的蟹肉,一瞬间,大片大片的香气如暴风席卷,将整个兽山都快要笼罩进去。 吼…… 一道道兽吼声突然响起,uu看书ukans.cm 原来兽山三、四层的野兽闻到香味,齐齐走到了近前虎视眈眈。 谷小蝶显得有些惧怕,往自己父亲身旁靠了靠。 谷山哈哈一笑,“放心哩,它们不敢过来的!” 木流星掰下两块大小不一的白嫩的蟹肉分给谷山父女,又取过油桶,往里面倒入辣椒面和盐,用木棍均匀搅拌,做了个粗糙的蘸料,没办法,条件有限。 谷山和谷小蝶急忙接过蟹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瞬间沉醉其中。 “好柔好软,太好吃了!”谷小蝶立即夸赞。 谷山兴许是饿了,将蟹肉不住地往嘴里狂塞,眼神发亮。 木流星则是笑了笑,将辣椒油递到二人中间,说道:“蘸一蘸,更好吃!” 两人听此,有些怀疑,犹豫地将蟹肉伸进油桶蘸了蘸,随后一口咬下。 “嗯?” 谷山父女齐齐出声,这滋味也太妙了,二人就连眉毛都舒展开来。 木流星又从纳戒中取出从马王山得来的美酒,递给谷山一坛,自己拿着一坛。 谷山接过酒坛,就着蟹肉灌了一大口,直呼爽快! 而此时。 兽山深处,林间被砸了一个大坑,坑内有着一枚长约五尺的巨蛋,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即便是周围的高阶野兽也被蛋内的威压所震慑,不敢往前一步,匍匐在远处。 随着一股浓郁的蟹香味传遍兽山,原本一动不动的巨蛋突然发出“啪啪”声,蛋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蛛裂开来。 …… 第93章 木流星和谷山父女围坐在火堆旁边,蓝磷蟹实在太大了,三人拢共也才吃了半个大蟹钳。 谷小蝶只吃了一小块便吃不下了,意犹未尽地看着木流星和谷山大快朵颐,还想再吃,奈何肚子涨的难受。 谷山见女儿这幅神情,哈哈大笑,说道:“这可是六阶野兽肉哩,里面蕴含着庞大精气,再吃你肚子就会炸哩!” 谷小蝶吓得缩了缩头,没敢再吃。 木流星嘴里塞满了蟹肉,含混不清地问道:“大叔,什么是精气?” 谷山提起酒坛就了一口蟹肉,说道:“精气就是野兽肉身的血气,可以帮助武者快速补充气力。” 木流星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不一会儿,谷山也吃不下了,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 木流星吃得比谷山还多,但十分奇怪,腹部毫无饱胀感。 其实他之前接受了谪不凡和厝九州二人的功力灌顶,自身经脉远比常人宽了十倍不止,所需气力自然比常人要多得多。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此时月亮西升,谷山父女看着还剩下大半的蟹钳肉,满脸不舍地告别。 木流星起身相送,直直送出兽山,才是折返回来。 待其回到刚搭好的木屋前,有些发懵,因为火堆旁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就着火光看样子。 是一个两三岁大小的小奶娃,头发较短,还有些稀疏,浑身上下光洁溜溜,身上还沾着一层层透明的粘液,像鸡蛋清似的,滴落在地上。 此时这个小奶娃正抱着巨大的蟹钳啃得不亦乐乎。 木流星警惕地环视四周,又放出魂感四处探索了一番,发现并无身影躲藏,这才是走上前去,抱怨道:“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父母都不管管吗?这都几个点了,还把你独自一人放养在兽山。” 随后他定睛一看,发现原本还剩下大半的蟹钳肉,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朝小奶娃说道:“你这倒霉孩子,不能再吃了,再吃你肚子就爆炸了,爆炸你知不知道,就是“beng”的一声!” 小奶娃丝毫不理会木流星,自顾自地大口吃肉。 木流星登时就火大,上前想把小奶娃拉住,岂料小奶娃以为他想抢夺蟹钳,双眼中充斥着兽性的寒光,大叫了一声:“咿呀!” 随即他抬手对着木流星胸膛就是一拳轰出。 木流星见小奶娃还挺有性格,不屑地打开手掌想握住小奶娃打来的拳头,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一股惊人的力量从他手心处传来,木流星的身形也伴随着一声“卧槽”朝林中飞了出去,直直撞断了四五棵大树才是堪堪停下。 木流星凄凉地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大骂道:“你这个瘪犊子给小爷等着!” 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幸好他虽然瘦了一圈,但肥肉犹存,减震性能尚佳,且是淬体境大圆满的肉身,自身并没有大碍。 随即他踏起了凌波微步,脚下生风般地朝小奶娃冲去。 谪羽连忙劝道:“大哥不可……” 他话还没说完呢,木流星又被揍飞了,又是撞断了几棵树木后才是堪堪停下,再次倒出一口血。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是朝小奶娃冲去,恼羞成怒,不服气地说道:“小爷今天还就不信了,莫非我还治不了你个小屁孩?” 嘭! 没有意外,木流星又是倒飞了回来。 他苦恼地从地上坐起,眼角处隐隐有一滴屈辱的泪水,搬起了救兵。 “老二老三,你们谁出来治治这个熊孩子,为兄已身负重伤,不能再战!” 谪羽淡淡地说道:“兄长并无大碍,体内一些小伤已被圣心丹的药效修复了!” 木流星有些尴尬,又说道:“老二真是贴心,老三你来修理这个熊孩子,完事今晚再赏你一坛酒!” 厝渊高兴地换上木流星,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朝小奶娃跑去,他并不像木流星那么不堪,和小奶娃交手了十余招后才是被轰飞了回来。 他自然也是不服气的,掏出七星刀准备再上前,被谪羽止住了。 谪羽说道:“三弟不可!毕竟对方是人,而且还只是个孩子。” 厝渊生气地把七星刀插回腰间,说道:“那你来!” 这次谪羽未曾推脱,在木流星的帮助下换下了厝渊。 只见谪羽满脸和善地朝小奶娃走去,还未开口,小奶娃就一拳轰来,谪羽连忙反手一挡,不出意外,也没有意外地看着四周景物飞速后退。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谪羽一脸懵逼地撞在树上,身形顺着树干滑落在地。 厝渊嘲讽道:“看到了吧,这小屁孩就得揍,揍的他服服帖帖才行!” 木流星表示同意,谪羽叹了一口气,换上厝渊。 厝渊甩了甩手,想掏出七星刀,但又作罢,随后身形向前,距小奶娃四丈距离左右停下,恶狠狠地说道:“比力气我确实不如你,但比魂魄呢?” “刺魂诀!” 厝渊大喊一声,魂魄立时脱壳而出,朝小奶娃体内飞去,期间,他已经想好如何修理这个小奶娃了。 先赏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再朝屁股上给他几脚,直到这小屁孩流下悔恨的泪水才作罢。 但是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纵使残酷的。 厝渊的魂魄刺入小奶娃的肉身后。 魂魄模样的厝渊捏了捏拳头,左右晃了晃脖子,准备大展一番拳脚,但是看到小奶娃的魂魄后,他知道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只见小奶娃的魂魄并不是人形,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分明跟传说中的真龙一模一样。 此时小龙模样的魂魄微微盘旋,看向厝渊的眼神充满戏谑,随后似乎是为了印证厝渊的猜想,一声惊天动地龙吟朝厝渊吼来,吼的他七荤八素,倒飞回体内。 龙吟声瞬间席卷了整个兽山,所有野兽包括顶层兽王都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血脉威压显露无疑。 木流星和厝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倒被一声嘹亮的龙吟吼的耳朵生疼,待厝渊魂魄退回讲述刚才所见一切之后,二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缓了半晌,木流星才是重新掌控身体,他有些兴奋,眼前的可是真龙啊,从未见过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真龙。 得知对面这位小奶娃真实身份的木流星这次算是彻底服了,他鼻青脸肿地朝小奶娃走去,但不敢走太近,离了三丈远,站在其侧边。 “咿呀!” 小奶娃眼神阴寒地看向他,抬起小拳头比划了一番,警告之意甚浓。 木流星打了个哆嗦,立马点头哈腰,指了指之前卸好的蟹腿和蟹钳说道:“您吃您吃!不够还有。” 小奶娃似乎听懂了,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整个蟹钳啃干净。 小奶娃见美味的蟹肉被吃完了,有些不满足,朝通红的蟹壳又是一嘴咬下,原本让木流星极为头疼的坚硬蟹壳在小奶娃面前,像是纸做的一般,在其口中咔嚓作响。 小奶娃嚼了一会儿,又吐了出来,似是觉得难吃,随后转头看向另一只还没烤过的大蟹钳。木流星一副狗腿子模样,立马将蟹钳递了过去。 小奶娃接过,又是一口咬下,蟹壳应声碎裂,他将口中蟹壳吐掉,又咬向壳中嫩肉,但嚼了几口后,又是吐掉,充满疑惑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一副狗腿模样,提醒道:“您这样是不对的,得先烤一烤,肉质才鲜美可口。” 小奶娃还是一脸疑惑。 木流星壮了壮胆子,从小奶娃手中拿过蟹钳,放在火堆上翻烤,期间又加了几次柴火。 小奶娃眼中充满好奇地盯着,也不催促。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后,浓郁的香味沿着之前被小奶娃咬破的口子再次逸散开来,小奶娃双眼放光,立马要伸手抢来。 木流星又是壮着胆子伸手阻止,说道:“您这样吃是没有灵魂的,必须要蘸着辣椒油吃,uu看书ww.ukanshu.o 才带劲!” 说着重重一拳砸开了蟹壳,掰下一大块的白嫩蟹肉,朝油桶蘸了蘸,递向小奶娃。 小奶娃似懂非懂地接过,一口咬下,眼睛立马一亮,看木流星的眼神也顺眼了不少。 眨眼功夫他就将手中大块蟹肉给吃完了,意犹未尽地看向木流星,木流星又是掰下一大块蟹肉蘸了蘸辣椒油递给小奶娃,小奶娃又是狂吃了起来。 后来木流星嫌麻烦,直接将整个蟹钳递给了小奶娃,自己又取过一条蟹腿烤了起来,小奶娃有样学样地掰下一大块雪白蟹肉,蘸了蘸辣椒油,一口咬下,眼睛享受地眯成了月牙形状。 待小奶娃啃完整个蟹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善意地看了木流星一眼,双脚一蹬,消失在了漆黑的林间。 见小奶娃走了,木流星这才是松了口气,看着快要烤好的蟹腿,将谪羽换出来尝了尝鲜,并推荐了美酒配蟹肉。 谪羽提起酒坛将信将疑地喝下一口美酒,又咬下一口蟹肉,顿时眼前一亮,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了起来,看得体内的厝渊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阵阵催促。 谪羽似乎也爱上了酒中醇香,却不像厝渊那般痴迷,仅仅喝下半坛,便心满意足地换上厝渊,回体内空间小眯了起来。 厝渊早已急不可耐,得到木流星的允许后,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酒坛,拍开盖子仰头喝了起来,又掰下一块蟹肉蘸了蘸辣椒油,直呼爽快。 就这么一直到后半夜,吃饱喝足,木流星才浇灭了火堆,走入木屋中躺下睡着了。 …… 第94章 差点被烤的暴龙王 翌日清晨,紫气东来。 木流星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早早起床,在屋外打起了天罡拳,如今他已经能打到第四式——裂颅式。 虽然打得很慢,但招式沉凝,出拳稳当,一招一式间真气流转,拳影轰出,空气炸裂作响。 背负家仇的木流星选择进入兽山历练,一方面是想通过搏斗,增强自身实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早已被武国通缉,必须尽快瘦下去,改变身形和相貌。 另一边,兽山顶层。 正中位置又一座别致的小院,不同于周围的山洞、鸟窝。 此时有一位光头书生正坐在庭院中摇着折扇,得意地咏着自作小诗: “小燕子,穿花衣; 飞上屋顶来做窝, 屋子主人顶呱呱! 好诗,好诗啊!” 此人正是兽山之主暴龙王。 恰在此时。 一道幼小的身影突然跳入他所在的院子,二话不说朝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暴龙王突然被暴揍。 “嗷……吼” 一声愤怒的龙吼响彻天地,暴龙王翻身跳起,变出原形,山下野兽齐齐蛰伏,不敢露头。 只见现出原形的暴龙王像极了霸王龙,身形足有二十几丈高,长有四肢,后肢粗壮人立而起,前肢却十分短小,头颅宽大,脖颈处并无毛发,而是头上长着一簇赤红色肉冠,血盆大口上长着两排锋利而尖锐的牙齿,眼中泛着寒光看向先前暴揍它的小不点。 这个小不点正是昨晚暴揍木流星三兄弟的小奶娃,他此时似乎被暴龙王的吼声激怒了,也是冲暴龙王发出一声嘶吼,金脆而纯正的龙吟又是响彻兽山,巨大的暴龙王直接被压迫的匍匐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并不是暴龙王不想抬头反抗,而是它刚有这样一个念头,体内血液立马沸腾,灼热无比,似要将他的整个血肉蒸发殆尽。 小奶娃乃是纯正的真龙,而暴龙王先祖只是真龙与蜥蜴杂交而成,本身血脉斑驳,再加上几十代繁衍过后,体内真龙血脉更是所剩无几,被小奶娃血脉压制也是情理之中。 待威压过后,暴龙王又再次化为人形,跪在小奶娃身前,尬笑着讨好道:“哎哟,小祖宗,您看都是自家人,何必动手呢?” 小奶娃不屑地看了暴龙王一眼,上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暴龙王丝毫不敢反抗,哀嚎声四起。 …… 此时刚打完拳的木流星擦了擦头上的汗,站定不动,正在沉思着什么,被一道金脆的龙吟声拉回现实,感到有些诧异。 厝渊也早已醒来,立马说道:“这个叫声,不会错的,是昨晚那个小奶娃!” 谪羽也是沉思起来,为什么传说中的神兽会出现在兽山。 不一会儿,从山顶传来一阵重物被拖行的刷刷声,还有一阵阵树木被蛮力强行撞断的声音。 “轰隆隆” “轰隆隆” 声音越来越大,也意味着声源离他们越来越近。 终于,始作俑者现出身影,一个一丝不挂的小不点拖着一个光头壮汉来到木流星的面前。 小不点正是昨晚那个小奶娃,而光头壮汉正是兽山的王者暴龙王。 木流星看向耷拉在地上的光头壮汉,只见暴王龙身着一席青墨长衫,被他虬髯的肌肉撑得十分紧绷,头上光滑发亮,左手握着一把折扇,但却鼻坍嘴歪,右眼处还有一大片乌青,似是被人重拳出击所致,脸色窘迫异常。 木流星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眼中有些迷惑,又不敢触怒小奶娃,谨慎说道:“二位来此寒舍有何指教?” 暴龙王一听木流星说话文质彬彬,立马好感大生,歪着嘴说道:“同道中人啊,既是诸葛先生高徒,快帮我劝劝这位小祖宗,刚才我正在山顶院内吟诗作对,被他一阵暴打,随后便被强行拖到这里!” 木流星有些疑惑。 他怎知我是诸葛睿的徒弟, 而且他还说山顶?莫非…… 他随即面向暴龙王,作揖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暴龙王趴在地下回了一揖,说道:“在下不是人,啊不,在下是人,也不对,这么跟你说,在下乃是兽山之主暴龙王!未请教?” 木流星撇了撇嘴,心想这暴龙王还挺变态,好好的一野兽,非要学文人吟诗作对。 随即笑哈哈地问道:“原来是暴龙兄,在下木流星,看样子你们二人今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暴龙王立马有些钦佩地回道:“木兄说的极是!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说的太贴切了,木兄当真是好文采,改日一起饮酒作诗!” 他又有些无奈,因为眼前这个小奶娃他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动不动就被血脉镇压,十分憋屈,朝木流星求救道:“木兄可有方法缓解一下在下的尴尬处境?” 木流星听此朝小奶娃看去。 “咿呀咿呀!” 还不待他说话,小奶娃便一脚踹向暴龙王,似乎是在抱怨脚下的人太啰嗦了。 随后小奶娃看向木流星,张开嘴巴,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暴龙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昨晚已经熄灭了的火堆。 木流星充当翻译朝暴龙王解释道:“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饿了,把暴龙兄烤给他吃!” 暴龙王差点跳起来骂人,他堂堂兽山之主,兽皇境的大能,还是兽中文曲星,居然要被烤来吃,十分不甘心,却被血脉威压压的抬不起头。 如此几番挣扎过后,暴龙王放弃了抵抗,算是认了命,眼中一滴滴屈辱的泪水流淌而下。 木流星看得感同身受,有些心疼暴龙王,因为昨晚他的遭遇和暴龙王是一样一样的。 随即他将小溪中蓝磷蟹的身体扛了出来,又取来一些木柴,准备点火,却尴尬地发现自己没带火,眼含无奈地看向暴龙王,指了指柴堆说道: “暴龙兄,原本我可救你一命,奈何没有火,这可如何是好?” 暴龙王一听自己还有救,立马充满希望地看向木流星,说道:“火我有啊,我有!” 只见暴龙王将腮帮子鼓起,吐出一个火球直朝柴堆而去,柴堆立马燃起了熊熊火焰。 木流星见此,立即双手将蟹身抱起,架在火上翻烤。 小奶娃见此场景,“咿呀咿呀”地叫着,仿佛在说:“这个场景我熟!” 他将拽着暴龙王的手撒开,冲到木流星身旁坐下,等待蟹肉烤熟,但因为蟹身太大,火堆太小的缘故,烤了半天也没个动静。 反观木流星举了半天,两手发酸,有些微微颤抖。 随即他放下去了脚的蟹身,揉了揉发酸的臂膀,无奈说道:“暴龙兄,没办法,蟹身太大了,而火堆太小,这样烤下去得烤到猴年马月去!” 暴龙王立马急了,毕竟这蟹身要是烤不熟,他自己就要被烤了。 他立即伸手对准蟹身隔空一抬,蟹身无风自动,缓缓向上飘浮,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腮帮鼓得满满当当,熊熊烈火从口中瞬间喷出,将庞大的蟹身包裹在内。 木流星看得一脸羡慕,指挥着暴龙王翻烤蟹身,或许是暴龙王的火力太过刚猛,不一会儿,整个蓝磷蟹的蟹身由蓝色急速变红,一小股浓郁的肉香味从蟹身传出,木流星急忙喊停。 暴龙王收回烈火,又在木流星的指挥下隔空打开了蓝磷蟹的上壳。 一瞬间,肉香味扑鼻而起,闻得三人(一人两兽)神魂颠倒,暴龙王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馋人的味道,口齿生津,食指大动。 木流星从屋里取出半桶辣椒油,指挥暴龙王将烤好的蟹身放在地上,随后又取过七星刀划下一大块白嫩蟹肉递给小奶娃,自己则划下一块蟹黄捧在手中,又划下一块蟹肉准备递给暴龙王。 暴龙王早就馋了,见蟹肉递来,伸出手刚要接过,被小奶娃一脚就送出百米开外,木流星见此,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 小奶娃轻车熟路地将蟹肉蘸着辣椒油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 木流星则啃着蟹黄大呼爽快,又取出一坛酒喝了一口,沉醉地眯起了眼。 暴龙王看着二人享受的模样,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十分不甘。 过了半晌。 小奶娃和木流星都是吃饱喝足,齐齐打出一声饱嗝,相视而笑,小奶娃满足地躺在地上眯起了眼,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木流星看了看一旁委屈巴巴的暴龙王,心有不忍,将剩下的蟹肉连壳递给他。 暴龙王谨慎地瞥了小奶娃一眼,见其没有动静,这才是接过,吃了一口白嫩蟹肉后,uu看书 ww.uukash双眼发亮,直赞美味。 木流星又取过辣椒油递给暴龙王,说道:“暴龙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蟹肉要蘸着这辣椒油,更是美味!” 暴龙王一听,试着蘸了蘸,吃了一口,果真如木流星所言,蟹肉更有滋味了,入口滑腻,味道更鲜。 随后木流星又拍开一坛酒,递给暴龙王说道:“暴龙兄,你只知其二,不知其三,这蟹肉配上美酒,简直是神仙滋味!” 暴龙王一听,试着吃了一口蟹肉,又灌了一口酒,嘴里发出“嗯?”的一声,大呼爽快! 他心想,单凭木流星这手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吃了好一会儿,暴龙王才将手中蟹壳啃了个精光,舒服地眯了眯眼,打了个饱嗝。 可饱嗝刚打出声,暴龙王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动熟睡着的小奶娃。 “木兄,今日多有不便,老龙我改日再来拜访!” 暴龙王蹑手蹑脚地起身,悄声告辞。 木流星也是面色潮红地起身相送,直送到兽山五层。 然而即使木流星的招敌体质在身,因为陪同着暴龙王的缘故,无一野兽敢近前来。 他朝暴龙王作了一揖,说道:“在下就不再送暴龙兄了,准备在五层历练一番。” 暴龙王微醺地回了一揖,说道:“木兄实在客气,不必送了,兽山都是自家地盘,以后凡是用得着在下的,扯开喉咙叫我一声,我立马就到!” 随后,暴龙王朝木流星摆了摆手,左摇右晃地朝山顶走去。 ………… 第95章 从此以后,你就叫小咿呀吧 待暴龙王走远,木流星才是满是肉疼地问道:“老三你确定刚才蓝磷蟹的内丹被暴龙王就着肉一口吃了?” 厝渊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被他吃了,一颗蓝色的内丹嘛!” 木流星捶胸顿足,十分后悔。 恰在这时。 “嗷!” 暴龙王刚走,旁边的窥伺的野兽便再也没有忌惮,发出愤怒的兽吼声。 木流星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暗中有一双眼睛冰冷地窥探着他。 幸得兽山五层的野兽不似一二层那般密集,方圆几里不过才会有一两头野兽。 突然,一头猎豹模样的野兽从隐秘处偷袭而来,其脖颈上长着一撮青色毛发,毛皮上印着螺旋般的花纹。 木流星吓了一跳,立马闪身躲过,一脸愤怒加阴笑地看着豹子说道: “小爷正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你就突然跳了出来,真是谢谢你啊!” 自昨晚至今早,木流星被小奶娃搞得一肚子火,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发火了,如今跳出来一头五阶螺纹豹,恰好可以当沙包,散散体内的戾气。 一时间,整个兽山五层不断响起哀鸣的豹声,叫声十分凄惨。 …… 当木流星扛着一头五阶螺纹豹回到地霸殿时,小奶娃仍未醒转,还在打着呼噜。 木流星没有吵醒他,而是用手比了比他的身材,小心地将螺纹豹的整张兽皮割下,又从屋里取来谷山留下的骨针和鱼线,缝制了起来。 在他全神灌注地缝制着皮衣时,小奶娃已悠悠醒转,但没有打扰木流星,而是满脸好奇地盯着看。 木流星撅着屁股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套歪歪扭扭的豹纹三件套(衣服、短裤、亵裤)算是彻底完成了,木流星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他才惊觉,小奶娃在一旁早已看了半天了,他笑意连连地将豹纹三件套递给小奶娃。 小奶娃有些疑惑,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自己。 木流星笑着点头,“对!就是送给你的。” 小奶娃已然有些疑惑,接过皮衣一口咬下,吃了一嘴毛,随后他将毛吐了出来,一脸嫌弃地将豹纹三件套丢在地上。 这番操作看得木流星一脸懵逼,哈哈笑了起来,说道: “你是真的虎!啥玩意你就吃啊,这是衣服!穿的衣服!” 小奶娃有些疑惑,牙牙学语地说道:“衣胡?” 木流星看着他这奶声奶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爱,指了指自己的皮衣,说道:“是衣服不是衣胡,穿的!” 小奶娃还是不解地说道:“衣胡?” 木流星恨铁不成钢,直接亲身示范,把身上脱了个精光,解释道:“衣服,穿的!” 还不待他过多解释,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甜甜的娇喊:“林泉哥哥!” 木流星习惯性地转过身来,小鸟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谷山父女,他笑着朝两人招了招手,俨然忘却了些什么。 此时谷小蝶羞红了脸,双手死死地捂住眼睛,大叫道:“啊……!林泉哥哥耍流氓!” 木流星瞬间尴尬了,看了看自身,恨不得一头撞死,两三下就把衣服裤子穿上。 腹诽一句:“这谷山父女,刚才不来,过后也不来,小爷刚脱完他们就来了,合计这么半天小爷给你们演活春宫呢?” 谷山哈哈大笑,说道:“小哥心情不错哩,大白天出来遛鸟哩!” 木流星越发尴尬,刚要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身旁小奶娃早已穿戴整齐,呆呆地看着他。 木流星再次懵了。 你特么现在又会穿了? “这个,嗯……这个……你们怎么来了?” 木流星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客套地问了声好。 逗得谷山又是哈哈大笑,说道:“小蝶年纪也不小了,带着她上山历练历练!” “这个小娃子是谁哩?” 木流星编了个谎解释说道:“不知道,前日捡到的,也没父母上山寻找,估计是被抛弃了!” 要是直接说是一条真龙,估计得把你们吓死。 谷山叹了口气说道:“可怜啊,这么小的孩子,便无父无母了!” 谷小蝶也是爱心爆棚,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哒哒哒哒地跑到小奶娃面前,将其拥抱在怀中,右手轻轻抚摸着小奶娃的头,安慰说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呢!” “咿呀咿呀?” 小奶娃虽然不知道谷小蝶在说什么,但感受到谷小蝶并无恶意,也未曾抵抗,似乎还觉得很舒服,任由谷小蝶抱着,嘴巴里呢喃着含糊不明的词汇。 谷山关心地提议道:“小哥,你看这孩子还有些小,不如先寄养在我院子里吧?” 木流星刚想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正气地说道:“没事的,他这么小就已经接触到残酷的现实,在兽山中反而能更茁壮的成长!” 心里却说道:“给你们养?这东西发起狂来能要了你们俩的命!” 谷山见木流星十分坚决,也没再说什么,嘱咐了几句育儿经后,便叫过谷小蝶准备离开。 谷小蝶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奶娃,一步三回头地说道:“林泉哥哥,你要照顾好小咿呀,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我的生辰,你不要忘记!” 木流星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咿呀?” 谷小蝶指了指小奶娃,天真灿烂地说道:“对呀,u看书ww.uukanhu 我给他取得名字,就叫小咿呀!” 木流星听此一乐,这名字起的还真贴切,说道:“小蝶,你就放心吧!” 随后谷山父女便上山去了,小奶娃有些不舍地看着谷小蝶离开,却没有跟上。 木流星看了看小奶娃,说道:“小咿呀就算作是你的小名,我再给你取个大名,就叫……天霸,嗯对,就叫木天霸!” 小奶娃似懂非懂,奶声奶气地学道:“咿呀?天霸?”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新衣裳,觉得十分新奇,咿呀咿呀地叫着,边叫边漫山遍野地撒欢,不一会儿就跑没了踪影。 木流星笑着摇了摇头,盘坐而下,调息自身。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蓝磷蟹曾经守护的水潭之上,一阵氤氲的烟气弥漫了整个水潭,在阳光下显得五彩斑斓,十分清新好闻的果香也自水潭处幽幽地散发开来。 木流星正在打坐,一阵果香悄然钻入了他的鼻孔,顿时睁开眼睛,疑惑地说道:“什么味道?好香啊!” 体内谪羽和厝渊二人也是朝四周望去。 厝渊叫道:“大哥,你快看,应该是悟道果成熟了!” 木流星连忙抬头看去,果然半山腰水潭处烟雾缭绕,他急忙起身,朝水潭处爬去。 …… 另一边,兽山九层,一条斑驳大蛇,眼神阴寒刺骨,口中信子一下下地吐着,脖颈处有着一撮白毛,赫然是九阶野兽,它隐晦地看了一眼兽山顶层的方向,随后蛇头直立而起,扭动蛇身,快速朝兽山四层爬去。 …… 第96章 9阶野兽赤练蟒 木流星循着果香味,往半山腰爬去。 他边爬边思索着。 “天罡拳是以经脉引导天罡真气汇于双拳之上,使得双拳坚硬如铁,威力倍增,那如果把真气导向双腿,是不是就是天罡腿,导向全身岂不是金刚不坏?” “老二老三,你们不是传承了医道魁首的毕生感悟吗?快帮为兄推敲推敲,走哪几条经脉后,可以使得全身金刚不坏,肉身无敌?” 谪羽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兄长,此言有理,你所说的恐怕就是老爹口中已经失传了的《天罡身》,但若是想要让天罡真气包裹全身达成金刚不坏,几乎要运转过全身所有经脉,且运行轨迹难以捉摸,我暂时推敲不出来,不过……” 木流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居然真能问出一星半点,追问道:“不过什么?” 厝渊开口说道:“不过若是将范围缩小,经脉运行轨迹还是容易推敲的!二哥是不是想这样说?” 谪羽立即点头,“正是如此!” 木流星来了兴趣,问道:“此话何解?快别给为兄绕圈子了!” 谪羽解释道:“兄长,若是只要让一些部位做到金刚不坏,经脉运行轨迹是可以推敲出来的。 比如想要保护腹部,可调动天罡真气运转水分穴、建里穴、上脘穴、鸠尾穴直达中庭穴,再从中庭穴转至巨阙穴、中脘穴、下脘穴,回到水分穴,由此形成一个周天运转!” 木流星听得入迷,努力回忆经脉图。 随后呼了一口气,尝试将天罡真气按照谪羽所说的轨迹运转,运行起来畅通无阻,腹部果然包裹上了天罡真气,看样子防御力似乎还不错。 “有用!老二,可以啊你!” 木流星眼睛发亮,出声褒扬。 厝渊反而不平衡了,还不待木流星发问,他就开口:“若是想要保护背部,则运转天罡真气以阳关穴为起点,途经悬枢穴、中枢穴、至阳穴、灵台穴、身柱穴、陶道穴,抵达大椎穴,再从大椎穴返回,途经风门穴、神道穴、筋缩穴、脊中穴、命门穴,回归阳关穴,形成一个周天运转!” 木流星听此,也细细尝试,虽然比起腹部要复杂一些,但运行起来一样畅通无阻,背部果真包裹上了天罡真气。 “老三也不差啊!得弟如此,兄亦何求也?” 他一样夸赞了厝渊一句。 厝渊丝毫不客气,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自然!” 半晌后。 木流星终于爬上了水潭,但是此时水潭被一层层浓厚的白烟所覆盖,可视度极低,前方隐隐散发着一道金色光芒,他按照记忆中悟道树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地朝里走去,越朝里光芒越盛。 终于他走到了悟道树旁,只见整株悟道树被其上的五颗悟道果照耀的金光灿烂,悟道果更是如同五团光源一般,微微摇曳,刺得木流星有些睁不开眼。 他微眯着眼朝悟道果伸手欲摘,突然后方水潭传来“扑通”的一声打断了木流星的动作,他立即转头谨慎地盯着后方浓雾,依稀见到烟雾中有两道碧绿色似摇曳的鬼火一样的光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两道绿光越来越近,木流星觉得有些诡异,从腰间掏出七星刀好整以待。 终于浓雾中的绿光现出了真身,竟是一双硕大的碧绿眼睛,其中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吓得木流星急急后退,看清来者全貌后大叫了一声“卧槽”。 此时木流星全身发凉,汗毛倒竖,实在是因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太让人震撼了。 没错,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从兽山九层赶来的赤练蟒,它口中信子一下一下地吐着。 木流星这个小胖墩还没它的半个头颅高。 赤练蟒见有一个小不点捷足先登,有些恼怒,头颅人立而起,脖颈上露出一撮白毛,充满寒意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看到赤链蛇脖子上的白毛,惊骇地说道:“九……九阶野兽?” 赤链蛇见眼前的小不点一脸惊恐之色,十分满意,戏谑地看向木流星。 木流星缓了缓神态,紧紧张张地说道: “蟒兄,您看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吓我了,况且,暴龙王都和我称兄道弟!” 赤练蟒本就是生性狡诈奸诈的蛇类,又身为九阶野兽,灵智自然不低,它有些狐疑地盯着木流星,脑中急转,似是在区分利弊,随后身躯稍微挪了挪,让出了一条通道。 木流星见大蛇犹豫了,顿时拾起了一些信心,壮起胆子说道:“想必蛇兄定是为这悟道果而来,不如我们五五开?” 大蛇眼眸一凝,充满戏谑地看向眼前这个讨价还价的人类。 首先它不认为眼前这人类会认识兽山之主,本以为自己放他离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胆大妄为,想分一杯羹,是可忍蛇不可忍。 “吼!” 它张开血盆大口,口中长着两颗尖利獠牙,朝木流星嘶吼出声,一股腥臭气味顿时涌向木流星。 木流星被吼的捂住鼻子后退连连,知道谈不妥,反手顺起两枚悟道果就转身跑路,边跑还边大喊一声: “暴龙兄救命!” 赤练蛇见眼前人类还真敢动悟道果,眼中十分恼怒,身形一动,一条巨大的蛇尾带着一阵剧烈的气爆声从浓雾中极速探出,朝木流星的后背袭去。 木流星吓得亡魂皆冒,瞬间运起天罡诀,调转真气包裹整个后背。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木流星的后背被粗大的蛇尾直直撞上,随后他疼痛难耐地吐出一口鲜血,呈一个抛弧线从半山腰拋飞而下。 此时兽山顶层,一副书生打扮的暴龙王正在捏着毛笔,撅着屁股,歪歪扭扭地写字,边写边夸赞道: “好字,好字!” 他一张口,舌头满是墨黑色。 “暴龙兄救命!” 他又将毛笔蘸了蘸墨汁,用舌头舔了舔,欲再动笔之时,突然停住,因为他听见有人喊自己,似乎是木流星的声音。 暴龙王顿时呆愣了一下,随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木兄性命和书法之间,我居然犹豫了?” 然后他立即将笔扔下,急急向山下跑去,可过了两个呼吸左右,他的身形又突然折了回来,拿起毛笔又龙飞凤舞地写下两个“好”字,这才满意地朝山下急掠而去。 …… 此时木流星整个人砸在屋前小溪里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伤口,尤其是后背脊柱寸寸断裂,鲜血把小溪都染的通红。 幸亏他用天罡真气包裹了后背,否则整个人早已被粗壮的蛇尾撞得四分五裂了。 这是他自出生以来受过最重的一次伤,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他闭上眼睛,动用魂感探测周身。 赤练蟒生性狡诈,虽然认为木流星必死无疑,却还是追了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补刀,一方面是因为木流星还拿了两枚悟道果,它必须要拿回来,毕竟这是它晋入兽王的关键所在。 众所周知,野兽九阶之前,只要肉身达到一定强度便可进阶,而九阶之后想突破兽王就必须要领悟大道,本就灵智低微的野兽,想要领悟大道谈何容易,这也是赤练蟒从兽山九层跑到四层抢夺悟道果的原因。 只见赤练蟒硕大的蛇头带着绵长的身躯朝木流星蜿蜒而来,眨眼功夫,蛇头距木流星仅一步之遥,却还有大半身躯留在半山腰上,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的巨大。 木流星急忙呼喊:“老二老三,你们快替换为兄,揍死这条臭长虫!” 然而谪羽和厝渊皆是没有回应。 因为木流星此时的肉身状况太差了,即便是他们替换出来也动弹不得。 逼近后的赤练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木流星连同其身上的悟道果一并吞入腹中。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谪羽出手了,只见他喝道:“冻魂诀!” 一阵冰蓝色的涟漪瞬间袭向赤练蟒,uu看书.ukanshum 赤练蟒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头颅顿在了半空。 随即厝渊也出手了,大喊一声:“刺魂诀!” 魂魄模样的厝渊立即手握七星刀魂器,脱壳而出,朝赤练蟒袭杀而去。 厝渊进入赤练蟒头颅之后,其中有一条和赤练蟒一模一样的魂魄被一块寒冰冻住,虽然没有肉身那么夸张,却也比魂魄模样的厝渊大了太多。 厝渊见有机会,果断提起七星刀朝赤练蟒魂魄的七寸处刺去,即将要刺到之时,寒冰突然破碎,赤练蟒蛇头一扭躲过了致命一击,随后蛇尾横扫向厝渊…… 半晌过后。 魂魄模样的厝渊鼻青脸肿地倒飞了回来,之前赤练蛇一动不动的肉身,也是瞬间朝木流星咬来。 木流星见此,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怪自己疏忽大意了,若从赤练蟒现身开始,他便将厝渊替换而出,说不定还有赢的希望,可如今已经晚了。 自己身上的伤口太多,圣心丹即使号称神药一时也修复不过来。 又是一个千钧一发之际。 就在赤练蟒口中的锋利獠牙即将咬穿木流星的身躯之时。 一道光头书生的身影突兀而至,朝蛇头一拳轰出,力道极大,直将蛇头打得倒飞撞在了山体上,山体也受不住这庞然大物的撞击,无数碎石簌簌落下,掩埋了大半个蛇头。 暴龙王身上血气四涌,脸上愤怒异常,一字一顿地问道: “小赤练,竟敢私下兽山,你找死不成?” ……… 第97章 送蛇入龙口 暴龙王这一拳是动了真火的的,一方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差点被杀,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档子破事竟然打断了他练习书法。 只见赤练蟒巨大的头颅从碎石堆中抬起,眼睛中充满了恐惧,看着暴龙王瑟瑟发抖。 暴龙王大喝一声,威严地说道: “小赤练,交情归交情。 但你差点杀了本王的救命恩人是其一; 山有山规,你私自从九层越界至四层,已经触犯了兽山的规矩是其二; 两罪并罚,你还有什么遗愿?说吧!” 赤练蟒见事情败露,顿时人性化地露出了可怜的神情,硕大的碧绿眼睛中充斥着泪水,张嘴嘶嘶出声,眼眸最深处却阴寒至极。 暴龙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便你是初犯,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兽山虽然弱肉强食,但如若所有高阶野兽都和你一样,那兽山离绝种也不远了,你安心去吧!” 暴龙王刚要动手,不曾想赤练蟒何其狡诈,先一步从血盆大口冲吐出一大滩紫色毒液朝他飞来,毒液至毒无比,所过之处,空气滋滋作响。 暴龙王眉毛一挑,身形不动,周身自然形成一圈气罩,直接将毒液隔离开来,不屑地说道:“冥顽不灵!你……” 他话还没说完,脸色瞬间剧变,原来赤练蟒吐出了两滩毒液,一口朝向暴龙王,一口朝向躺着的木流星。 暴龙王连忙闪身,将木流星抱到一旁,堪堪与毒液擦身而过,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旋即恼怒地看向赤练蟒,可哪里还有赤练蟒的身影。 原来这巨蟒趁攻击间隙,一口吞下悟道树,仓皇逃窜了。 暴龙王正想追上去,又止住了身形,因为怀中的木流星快成血人了。 有一大块已断裂且白森森的脊椎骨从其后背血淋淋地刺出,暴露在空气下,暴龙王只能心中暗恨,打消了追击赤练蟒的想法,准备将木流星抱回木屋。 谁知暴龙王不小心碰到暴露出来的脊椎骨,木流星立即疼得哇哇直叫,一时间,暴龙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体内谪羽对木流星说道:“兄长,此时的肉身情况,即便是圣心丹也无力修复,再等下去,血就会流干,我们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木流星顿时急了,连忙问道:“老二老三,你们都是医门的希望,这种情况下当如何保命?” 厝渊皱着眉头说道:“若是我有躯体,只要开刀将肉身断骨接回体内,缝合伤口,敷上药膏,再吃些补充气血的药物,应该可以挽救,但此时我们三人共用一体,做不到啊!” 木流星气急,骂道:“那你说这半天不是放屁吗?难道我英明一世,大仇未报,就要死在这荒山野岭?” 谪羽眼眸一亮,说道:“兄长,三弟所说并非无可取之处,我观你服食过圣心丹,只要让暴龙王将脊椎骨拍回体内,由圣心丹药效进行修复,可得一线生机!” 木流星怔了一怔,颤抖着问道:“你是说,把断骨拍……拍回体内?” 谪羽坚定地点头说道:“是!” 就连和谪羽医理不合的厝渊皱眉思索了一阵,也认为此法可行,催促道:“大哥,快让暴龙王拍啊,再慢点血就流干了!” 木流星一咬牙一跺脚,暗呼一声:“拼了!” 随即他对暴龙王咬牙说道:“暴龙兄,帮我个忙!” 暴龙王见木流星极其郑重,以为他要交代后事,顿时眼眶泛泪,说道:“木兄,你说便是,我一定做到!” 木流星面色苍白地说道:“小事,只要把我露出体外的脊椎骨拍回体内就行了!” 暴龙王说道:“哦,原来只要把断骨拍回……嗯?” 暴龙王难以置信地问道:“木兄,你这是何必呢,拍回去岂不是加重你如今的伤势?” 木流星装作轻松的神情说道:“没事,拍吧!” 暴龙王纠结了一阵,突然脑中一抹灵光闪过,顿时痛哭流涕,钦佩地说道: “木兄乃是真君子!铁骨铮铮!热血男儿!为了体面的死去,竟不惜死前再痛苦一次,老龙我自愧不如! 也罢,老龙这就动手,为木兄你留个全尸!” 说完,不再犹豫,轻轻一掌朝断骨拍去。 木流星骂道:“你放屁……啊!!!!!” 他话还没说完,断骨被拍回体内,顿时感受到什么是特么的痛不欲生,直接大喊到近乎休克。 而随着断骨被拍回,体内一股修复之力也立即没有阻塞地运转了起来。 暴龙王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叫声,心中也是泛起一阵怜意,为之感慨。 …… 另外一边,赤练蟒吞树逃窜后,回头见暴龙王并未追来,硕大的碧绿眼睛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速度不见地朝远方蜿蜒冲刺。 冲刺了不久,它突然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于野兽而言根本就是欲罢不能,它身体不由自主地便朝香味源头冲去。 不一会儿,赤练蟒便寻到了香味源头所在,香味更加浓郁了几分。 它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豹纹皮衣的小奶娃正捧着一小块蛋壳蹦蹦跳跳地走着,身后跟着一大群窥伺的野兽。 小奶娃捧着的壳中还有着一小汪透明澄澈的蛋液,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就是从这蛋液之中传来的。 赤练蟒的眼眸顷刻间就被贪婪所占据,它丝毫不怀疑,只要吃下这蛋液必定能晋至兽王境,因为它仅仅是闻了闻蛋液的气味,那层阻挡了它不知多少年的兽王瓶颈就有了一些松动。 小奶娃就是小咿呀,此时他有一些纠结,本来他取了好多蛋液准备送给木流星,但是奈何蛋液实在太香了,他忍不住边走边喝,眼见快要到木屋之前,蛋液仅剩下几小口了,神色顿时有些窘迫。 但是当他抬头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吐着信子的庞然大物,心中不再窘迫,高兴地发出“咿呀咿呀”的稚嫩声。 小咿呀心想:“这几口蛋液再加上一条大蛇,礼物就很厚重了吧?” 赤练蟒被清香的蛋液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在意小咿呀的想法,毕竟它觉得这么一个小不点,它随便吹口气就能把它化成灰。 只见赤练蟒大口一张,准备把小奶娃连同其手中蛋液一并吞入腹中,心中美滋滋。 但是不到一个呼吸,赤练蟒就后悔了,眼中的贪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恐惧。 “嗷……吼!” 只见小咿呀不再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而是吼出一道金脆的龙吟声,直将赤练蟒吼的亡魂皆冒,巨大的头颅被血脉威压镇的重重摔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小咿呀满意地拍了拍赤练蟒,单手握住赤练蟒口中獠牙的牙尖,就这么拖着足足几十丈长的大蛇朝木屋走去,早已跟在他后面的众多野兽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此时木屋前的暴龙王已化作原形,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用可爱的小前爪为木流星刨坟,任由木流星如何解释,他都不听,以为木流星在安慰他。 他把坟刨好,又化作人形抱起重伤的木流星,准备将其埋入,痛心地嚎道:“木兄啊,你是真英雄啊,想我两知己,匆匆相识便要阴阳相隔,真是天妒英才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木流星无奈地暗骂一句:“我尼玛,天妒英才也就算了,阴阳相隔我也忍了,你这白发人送黑发人适用吗?啊?感情小爷成你儿子了?” 正在这时,一阵重物拖行的声音传来,让暴龙王停止了手中动作,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u看书 ww 只见小咿呀一手捧着一个蛋壳,一手拉着赤练蟒朝这边蹦蹦跳跳地走来,体积成了鲜明的对比,视觉感受极强。 暴龙王一见到小咿呀,吓得差点把木流星扔了出去,浑身哆哆嗦嗦,小腿直打摆子,然后将木流星放在地上,急急说道: “木兄,我还有些要事未曾处理,你的后事你就自己料理一下吧,我先走了,咱们阴间再会!”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连车尾灯都没让小咿呀看见。 木流星躺在地上撇了撇嘴,说道:“真没义气!” 小咿呀蹦蹦跳跳地走来,见木流星躺在地上,高兴地跑到他身旁,将手中的蛋壳递给他,稚嫩地说道:“咿呀咿呀,吃!” 他见木流星一直没接过,有些疑惑,随后看向木流星,这才忽然惊觉,木流星全身竟然血迹斑斑。 他生气地问道:“咿呀咿呀?” 木流星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大概猜测,应该是在问谁把自己打成这逼样,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小咿呀身旁的赤练蟒,随后又无力地放下。 赤练蟒吓得魂不附体,眼中悔恨的泪水横流。 小咿呀仰天怒吼一声,小小的身躯直接纵身跳到赤练蟒的头颅之上,小拳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凝聚了耀眼的金光,随后携着一阵音爆声朝着蛇头轰然砸下。 大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后,整个头颅被打得粉碎,一股实质的气浪席卷四周,树叶簌簌作响,大地也寸寸龟裂,就连小木屋都被震的咯吱作响,摇摇欲坠。 ………… 第98章 真龙蛋液 兽山顶层。 此时刚刚跑回自家小院的暴龙王,小腿还在忍不住地发抖,没办法,他对小咿呀的恐惧可谓是怕到了骨子里。 他刚想倒杯茶水喝,一声狂暴的龙吟声和一道凄厉的嘶吼先后传来,吓得他茶杯都没拿稳,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暗自庆幸道:“还好本王跑得快,要是被那位小祖宗误会了,指不定怎么死!” …… 另一边,地霸殿。 赤练蟒的脑袋被小咿呀砸了个稀碎,一颗鸡蛋大的白色玉丸滚落到木流星手边,木流星岂会不知这是赤练蟒的兽丹,魂力一闪,迅速将兽丹收入纳戒。 小咿呀见赤练蟒没了气息,这才是走到木流星身前,将手中蛋壳再次递给木流星,蛋壳中蛋液晶莹,精气四溢,他稚嫩地说道: “吃!” 木流星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拿近眼前来细细观看。 体内谪羽和厝渊直接炸开了锅。 谪羽震惊地说道:“这蛋液似乎很非凡,里面蕴含了庞大的精气!” 厝渊也微微错愕地说道:“这莫非是……” 谪羽接过话茬说道:“传说中的真龙蛋液?” 厝渊也是补充说道:“传说真龙蛋液可以生死白骨,凝练肉身!大哥,快喝了!” 谪羽也是难得地催促道:“对,兄长快把它喝下,大有裨益!” 木流星一听,立马仰头喝下,起初他很震惊,随后他很后悔。 只见蛋液喝下后,木流星身上的伤势快速复原,就连伤口结血痂的步骤都省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愈合,一股旺盛的气血之力瞬间涌入了四肢百骸。 但是待其伤口全部修复完毕后,仍然有大量的精气堆积于体内。 他的肉身开始抑制不住地膨胀起来,整个人身形拔高,头颅、四肢通通膨胀至原来的两三倍大小,而肚子更是惊人,鼓成一个蛤蟆肚,比原来大了三四倍,还在不断膨胀,再过一会儿,估计他整个人都要被撑爆了。 谪羽急道:“不好,精气过于庞大,再这样下去就要被活活撑死了!” 厝渊也是连忙说道:“大哥,快动,运转天罡拳,把体内多余的精气化作气血之力或者真气打出去!” 木流星连忙起身,运转天罡拳第四式——裂颅式,一拳轰出,气爆连连,木流星惊叹着这倍增的威力,却发现体内精气减少的微乎其微。 随即他一咬牙,尝试运转天罡拳第五式——碎木式。 因为之前体内真气不足,从未将其使出来过,如今体内精气充盈,竟毫无阻塞感。 一拳朝地面直锤而下,打出一个大坑,但体内精气仍然处于饱和状态,消耗微弱之极。 木流星大急,再次一咬牙,运转天罡拳第七式——断流式,对准小溪一拳轰出,只见一道拳劲朝小溪冲去,凝于小溪之中,久久未散去,而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也是戛然而止,流水似乎是被用剪刀剪断了一般。 木流星打出第七式,这才是舒服了一些,但体内精气仍然残留很多,身躯还在不断膨胀,照这样进行,得挥出多少拳才能彻底将精气散去。 他好奇心大起,既然第七式都能打出来,那么第八式呢? 随后远离木屋,大喝一声:“天罡拳第八式——裂地式!” 朝地面一拳轰去,隐隐间拳上真气似乎与空气摩擦到了极致,发出火光,拳劲瞬间钻入地下,“轰隆隆”的一声,地面大肆龟裂,虽然裂痕没有小咿呀打出的那么变态,但也是触目惊心。 小咿呀见木流星的伤势好了,便没有打扰木流星,自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原来真龙嗜睡是真的。 木流星打出第八式后,轻松了很多,虽然体内精气少了好多,但身形丝毫未瘦下去。 此时他关注的重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形上了,而是想着自己能不能使出天罡拳第九式! 他想试试,只见他双腿呈弓字形半蹲,将拳头直直缩回,拳头微微抖动着,涌出阵阵真气,似是在蓄力,终于,他眼眸开阖,对准天空中一朵白云一拳打出,大喊一声:“天罡拳第九式——震!天!式!” 拳劲化为实质的罡风朝天上暴掠而去,白云瞬间被崩散,天上轰隆声不绝于耳,半晌后才消散,木流星直接被震撼到了,这也太猛了。 木流星的体型瞬间小了一号,体内精气也足足去了两成,木流星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已经断了气息的赤练蟒想道:“若是打在九阶野兽身上,能不能打出伤口?” 随后他走到庞大的蛇身之前,呈弓字步蹲下,右拳收回腰间,体内精气不断化作真气朝右拳涌去,一招震天式朝蛇身轰去,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血肉横飞。 虽然这一拳未能贯穿蛇身,但也可以了,要知道,赤练蟒乃是九阶野兽,肉身本就强悍,再加上肉身之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鳞片,防御可谓十分不低。 但震天式虽然威力惊人,却有两个致命缺点,一个是所需真气太过庞大,若不是借助如今的状态,想施展出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另一个是需要蓄力,不能瞬发。 随后他又试了试第八式——裂地式,一拳轰出,将赤练蟒的鳞片崩开,蹦碎了小部分血肉,跟震天式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第七式——断流式轰出更是仅仅在赤练蟒鳞片上留下一个拳印而已,威力更是拉胯。 木流星阵阵嫌弃,殊不知自己才不过是束发境九品的修为,跟九阶赤练蟒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招式都试过之后,木流星又要使用震天式,准备几下功夫把体内精气全部打出来,却被体内二人制止。 谪羽说道:“兄长有所不知,这精气乃是好东西,现在已经不用再为其膨胀发愁,你最好用威力小一些的招式打出来,这样才能最有效地利用体内真气,肉身也会更为凝练。” 厝渊也是说道:“二哥说的对,最好用第六式以下的招式来锻炼,这样锻体基础更为扎实。” 木流星撇了撇嘴,讨价还价地说道:“第八式!” 厝渊说道:“第四式最好!” 木流星又是讨价道:“第七式!” 厝渊又说道:“第五式也行!” 木流星还想说什么,却被谪羽一句话噎得开不了口。 只见谪羽淡淡说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 木流星一想自己老爹的死,柳如眉的死,顿时有些伤感,仇恨也充斥了双眼,他说道:“第五式就第五式!” 随后他对着赤练蟒的身体一拳一拳地打出,身上汗水干了再流,流了又干,就这样,周而复始,一直打到夕阳西下,还在出拳,打到月亮西升,还在出拳,直直打到后半夜,他已经打了上万拳。 木流星此时体内蛋液蕴含的精气已经不剩多少了,而他的肉身也已经十分凝练,缩回了原来的大小,身上原本的肥肉化为隆起的肌肉,就连腹部都是化为了八块腹肌,俨然是一个小型壮汉。 小咿呀突然醒了,看向木流星有些生气,指了指自己的嘴说道: “咿呀咿呀,吃!咿呀” 木流星一拍脑门,练得太投入忘记给小咿呀吃东西了,然后他拖着自己“巨大”的身体朝木屋走去,取出已经剥好皮的螺纹豹,将内脏掏出,用清水洗净,看向小咿呀问道:“你会吐火不?” 小咿呀疑问地看向他,说道:“咿呀?” 木流星摆出吐火的动作,教学道:“吐火,就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大火球fufufufu……” 小咿呀学着他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fufufu……” 木流星顿时无奈极了,小咿呀这番模样,虽然很可爱,但却令人有些头大,没火这可咋整? 他思索片刻,看来只能用教科书中的方法,钻木取火了! 他取过木柴来,飞速旋转,别说,还真好使,uu看书ww.uukanshu.o 也许是自己现在气力比起地球上时相差太大,眨眼间木柴上阵阵火光冒出,他立马点燃火堆,又取过油桶来刷了一层辣椒油,搞了一个烤全豹。 辣椒油连同螺纹豹肉质中烤出的精油交融在一起滋滋作响,香味十分浓郁,小咿呀被馋得口水直流,想把肉抢过来,被木流星制止,说道:“还没熟,不好吃!” 小咿呀则是气恼的发出抱怨声。 大概烤了两刻钟的功夫,豹肉的香味达到了极致,木流星拔出七星刀插入其中翻了翻,确定熟了以后,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小咿呀一眼,递了过去。 小咿呀顿时兴奋地接过,大口大口吃的流油,木流星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随即起身朝赤练蟒的蛇身走去,也不知是不是体内残余精气的缘故,自己丝毫没有饿感,更没有困意。 他用七星刀沿着蛇身不停地刺入,这才知道七星刀何等锋利,切九阶野兽像切菜似的,他每过几尺就开个洞,每过几尺就开个洞,似是在翻找什么。 终于他还是在临近蛇尾处找到了,金灿灿的悟道树在蛇身里熠熠生辉,随即他将洞口开大,把悟道树提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三枚悟道果,但其中一个已经干瘪了,应该是被赤练蟒吸收了,另外两个虽然未被吸收,但沾满了赤练蟒的胃液。 他将两枚完整的悟道果摘下,连同悟道树放入小溪中清洗后收入纳戒之中,自己之前练拳也满身是汗,再加上之前被赤练蟒袭击身上还残留了大片血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索性跳入小溪中清洗了起来。 …… 请个假 今天有点事,这本暂时不更了,虽然感觉在和空气说话,hahah…… 第99章 悟道果 待木流星清洗干净自身,脑袋也回想起之前谪羽说过的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暗自伤感,怔怔出神,想他在西南王府时,真的是锦衣玉食,虽然偶尔口味会和地球有些偏差,但实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像现在,温饱问题都要自己解决,幸好受难的是自己,若是换一个心理素质差一些的人遭此横难,估计早就自尽了。 正这么想着,岸上的小咿呀已经将整个螺纹豹吃了个干净,剩下一堆骨头扔在地上,回头见木流星在溪水里似乎很好玩,顿时也咿呀咿呀地朝小溪跑来。 “扑通”一声,小咿呀也跳入了小溪中,高兴地对着木流星“咿呀咿呀”直叫,木流星的思绪也是被突然打断,伸手摸了摸小咿呀的脑袋,摸着摸着感觉有些刺挠,感觉有什么硬硬的鼓包要从小咿呀的脑袋里冒出来。 木流星赶紧看向小咿呀全身,只见其手臂,脚上乃至全身不断地冒出金色鳞片,在月光下阵阵发亮,屁股后面也冒出一个大鼓包,似乎有什么要长出来了,暗道:“不好,莫非遇水化龙是真的?” 木流星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咿呀身上的豹纹套装脱了个干净,刚脱完,一声清亮的龙吟声随之传来,只见小咿呀金光大作,整个体型变得极长,头变成了真龙头,头上长出了两个杈角,头发化作虎鬃模样长至下巴,鼻子两侧各长出一根长长的龙须,手和脚皆是化为四个鹰爪……整个身形变得足有四五丈那么长,自然地飘在空中,头颅微微蹭着木流星脸颊,很是亲近。 木流星直接看呆了,原来传说中的神龙是真的存在,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模样也和记载的一模一样。 他好奇地摸了摸龙头,小咿呀似乎很舒服,享受地眯着眼,尾巴不自觉地悠悠晃着。 这要是被上界中人看到,估计下巴都得惊掉,神兽至尊之一竟被一介凡人抚摸额头,感觉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随后小咿呀钻入小溪和木流星嘻闹了起来,木流星欲拒还迎地嘟囔着:“别闹,小咿呀,哈哈哈,别闹!” 一人一龙在溪流里互相泼水,共同嬉闹,玩的不亦乐乎。 ………… 一人一龙自这夜起,变成了好朋友。 第二日,紫气东来,木流星自木屋里缓缓醒来,伸了伸懒腰,感觉神清气爽,他走出木屋去看看小咿呀的情况,因为小咿呀化作真龙,体型太大了,进不了木屋,木流星只好折来几大枝树叶在屋外给他做了个龙窝。 此时小咿呀身体已经变回人形,但还在呼呼大睡,木流星没打扰他,给他盖上豹纹套装后,自己打起了天罡拳。 打完两套后,太阳已经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他也微微出汗,歇息了一下,从纳戒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悟道果,小声问道:“老二老三,你们说这悟道果可以帮助悟道,具体是个什么步骤?” 厝渊大大咧咧地说道:“直接吃掉就好!” 谪羽则是问道:“不知兄长准备悟何种道?” 木流星盘坐而下,想了想说道:“我想悟剑意!无坚不摧的剑意!” 体内两人有些疑惑地说道:“剑意?” 木流星见两人竟不知道,说道:“剑意啊,就是一株草可以斩日月星辰那种剑意!” 谪羽躬身作揖说道:“兄长竟有如此抱负,谪羽不及!” 厝渊则是说道:“大哥,你都没用过剑,悟拳意不是更好?” 木流星咧了咧嘴,说道:“不好,拳意都是些莽撞汉子用的,不太灵活,还是剑意好,威力又足,动作又帅!” 谪羽和厝渊听到木流星的想法,有些无语。 随后谪羽说道:“兄长只需吃下悟道果,细心感悟心中剑意即可,不过切记大道只能参详其中一种,一旦选定不能再选!” 木流星点了点头,将悟道果几口吃完,随后闭上眼睛静心感悟。 悟道果一入体立刻化作一小束道蕴,包裹住了木流星的魂感。 木流星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道道巨大的拳影携着惊天威势在空中掠过,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要感悟空中拳意,木流星咬牙止住,大叫道:“错了错了,不是拳意,是剑意。” 但丝毫没有作用,拳意反而更多了,横亘于空中,久久不散,木流星气的直跺脚,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木流星就是不悟拳意,包裹住其魂感的道蕴也渐渐消散,他的魂感也从白茫茫的世界中退了出来。 厝渊见道蕴消散,连忙问道:“大哥,悟到没?” 木流星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没悟到,里面拳意漫天,虽然威势惊人,uu看书wwuukanshu 但我没悟,我要的是剑意!” 谪羽惊呼道:“莫非你悟到的是顶级拳意,实在可惜!” 木流星疑惑问道:“顶级拳意?感情拳意还分三六九等?” 谪羽点了点头说道:“三千大道各有千秋,不相伯仲,但是每种大道自由高低强弱之分,就那拳意来说,有的人只能悟到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拳意,而有些人则能悟到如巨人拳头般的惊人拳意,而兄长你说的漫天拳意,显然是顶级拳意!” 木流星暗呼可惜,但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就要悟剑意!”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回忆起前世读过的小说《完美世界》和《雪中悍刀行》。 身上气质大变,飘逸了不少,眼眸内闪过一丝丝寒意,取出一坛酒仰头喝下,豪迈念道: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一株草可斩尽日月星辰!” “天上剑仙三百万,遇我也许尽低眉!” “天不生我木流星,剑道万古如长夜!” “天道禁锢自不惧,一声剑来开天门!” 这几句豪迈说完,他眸中剑意惊人,若有人跟他对视,必定会阵阵刺痛,手中虚握,似在持剑,朝地面空挥而过,地面小草瞬间被割断,地上也留下了一道整齐的划痕。 似乎上天也为之动容,顷刻间雷声滚滚,乌云密布,大雨汹汹而来,似要冲散他身上的剑意。 木流星豪迈一笑,丝毫不惧天威,再取出一坛酒,仰头灌下,取出悟道果,当做下酒菜般吃了下去,大喝一声:“剑来!” ………… 完结(太监)感言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 发了又改,改了又删,心里无尽期盼,最终化为泡影。 原以为我可以为了梦想而粉身碎骨,却不曾想败于现实的饥肠辘辘。 怅然若思,心有不甘; 低头一看,囊中羞涩。 原以为,腹有诗书气自华, 落了个,蓬头垢面遭人嫌。 无奈之下心有戚戚。 无奈之下一片惘然。 无奈之下只好自斩一刀。 十分感谢一直以来追读的各位读者老爷。 也极为感谢笃定投资的二十九位看客大大。 无以为报,只好完结。(我也不知道完结是否真有投资奖励,起码投资页面是这样写的。) 有朝一日,若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我会拾回初心,更完此本。 最后,祝大家前程似锦! ——霂霖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