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谁动了我的棺材》
1、分院与室友
塞勒斯两眼望着天花板,暗自数着星星的数量,寻找着熟悉的猎户座,丝毫没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影响,他知道这是魔法的效果,但是星空的位置和现实分毫不差。
“莉莉·伊万斯”
“格兰芬多”
“哇,莉莉——到这里来!”
金红色的长桌上发出欢快的呼声。
麦格教授接着念着下一个需要分院的孩子的名字。
“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莱特林”
……
“西里斯·布莱克”
……
然后,有一阵子大厅里似乎哄然作响,很快的,大家在消化了“西里斯·布莱克”被分进格兰芬多的惊悚事实后,在一片毫无人关注的嘈杂声中,麦格教授念到了塞勒斯的名字。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
塞勒斯收回神游的思绪,低下头,面色平静的走到台上,沉静的坐下,分院帽很快覆盖在他头上,只用了不到两秒——
“斯莱特林”
站起来,拿下帽子,他轻轻点头,安静的走向银绿色的斯莱特林长桌。
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前半部分的人皱皱眉,伊尔拉查特这个姓氏很陌生,在回忆一番纯血家族的名册后,似乎有个学长记起来有个y开头的没落贵族的确有个伊尔拉查特的姓氏,他不着痕迹的低声告知身边的同伴,然后在座的斯莱特林们就点点头露出了然的表情。
没有人关注,塞勒斯平静的走到长桌中后位置,似乎没看见坐在最后一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屁股坐在了倒数第四个位置。
在长桌上出现食物后,塞勒斯有些呆滞的目光才不经意的掠过长桌,落在不远处拉文克劳的桌上,丰富的食物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却挡不住他穿透性的神念。
拉文克劳桌上,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三年级男孩正在兴奋的同身边的同学谈论他假期中的见闻:“埃及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看见了斯克芬斯,虽然在保护区不能触碰它们,但是我捡了几根羽毛做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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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幸福了,查尔斯,还有什么,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旁边的拉文克劳羡慕的看着查尔斯亮出来的巨大羽毛。
“喏,看见这个没,一个护身符,听说是刚刚发掘出来的,为了打开那个墓穴,埃及神秘事务司起码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解咒……”查尔斯得意洋洋的拿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金甲虫挂饰,惹得同伴又是一阵唏嘘。
远处,斯莱特林桌上,塞勒斯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看了看查尔斯的脸,仿佛在评估什么,然后再次埋下头,缓慢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没人发现,低下头的塞勒斯眼中,闪过残忍的金绿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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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地窖里,四到七年级的首席们慢慢注视着新生们,在视线掠过角落里独自一人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后,微微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六年级的首席艾甫洛斯·希斯塔罗缓缓走了出来,并向四年级的首席卢修斯·马尔福点头示意。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了艾甫洛斯身后,向在场的斯莱特林们表示了现在首席群中真正的掌控者和继任掌控者地位。
“我是六年级首席艾甫洛斯·希斯塔罗,首先要欢迎各位进入斯莱特林的新生们,在此,我不必多言斯莱特林的高贵与强大,在接下来的七年中,你们会自己深刻体会斯莱特林的优越和团结,当然,如果你们给斯莱特林抹黑,你们也会体会到什么是痛苦和懊悔。”艾甫洛斯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每个人都听见,“家世是一种资源,身份决定地位,但如果你没有实力,就管好你的眼和嘴,别让不自量力成为你的笑柄,都听清楚了吗?”
新生们小心的点头,看向艾甫洛斯的目光隐含畏惧。
艾甫洛斯严厉的扫视了一番后,慢慢退了一步。
卢修斯·马尔福微微上前一步,露出了傲然的微笑,他语气缓慢而温文的说,“四年级首席卢修斯·马尔福,很高兴各位的到来,接下来,请各位新来的学弟学妹们注意了,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斯莱特林首席挑战夜之传统,但我要再次提醒各位,一个月后的今天,请各位量力而行,斯莱特林守则就在墙壁上,牢记先辈的教诲,它会让你们少走很多弯路。”
西弗勒斯·斯内普抬头四下看了看那些神色紧张的同龄人,知道自己无疑就是那个少数不知道斯莱特林传统的人,但从卢修斯·马尔福透露的意思中,他也能猜出所谓“首席挑战夜”的内容,斯内普眼色黯淡下来,他似乎能预见自己在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悲惨生活。
塞勒斯心不在焉的在神游,早先分出的那股神识已经消散,霍格瓦兹的防护很强大,而且各个学院有自己独特的保护,当他的神识跟踪查尔斯来到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前时,就被门外的保护抵消了。
塞勒斯慢慢的跟随二年级学长的带领,来到自己的寝室门前,有些意外的看见自己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竟然被分到一块。
学长离开时,似乎同情的看了塞勒斯一眼,新生都不愿和一个混血住一起,他们或多或少都提前和学长打了招呼,相比之下,一直沉默不语的塞勒斯似乎最好打发,当然,也不排除塞勒斯的家族没落了,他没敢擅自向学长提要求,从这点来看,不愧是有自知之明的斯莱特林,懂得看清自己的位置。
不过,同情归同情,斯莱特林可不是施舍同情心的地方,如果塞勒斯表现得比那个混血还不堪,相信他的处境会比斯内普更糟,因为他丢了纯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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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塞勒斯无视已经站在寝室中间的西弗勒斯,自行找了靠近门口的床爬了上去,放下床帷前,塞勒斯冷冷的说,“别来烦我!”
西弗勒斯掩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拳头狠狠蜷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羞愤,他默不作声的从地上拿起自己那个小包袱,走到另一个床边开始收拾,心里原先因为入学而激动的心情已经完全被斯莱特林学院内的冷淡而冲散了。
2、来历与阴谋
封闭的床帷里,塞勒斯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胸部以下,腐烂的躯体里不时爬过黑色的甲虫,隐隐可见其中正在缓慢恢复的内脏。
塞勒斯皱着眉,仔细铺好手中的巫师袍,嘴中a念着咒语,手指尖,细琐的沙砾在巫师袍上闪过,修补着用于掩盖尸臭的魔法阵。
在不断的修复中,塞勒斯的思绪不由沉浸到久远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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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还记得那个新月日,天狼星微现。
那个夜晚,他正在参读《亡灵圣经》的副本,据说《亡灵圣经》是奥西里斯亲自撰写的魔咒圣经,当他觉察到不详时,愤怒的法老卫士已经凶狠的冲进神庙,他们驱赶着信徒和僧侣,抓住了所有的伊莫顿大人的祭司,塞勒斯作为伊莫顿的亲传弟子,无疑是那些法老卫士重点照顾的对象,他们在几个巴斯特大祭司的协助下封印了塞勒斯的力量,并把他带到死亡之城。
到了那里,听过宣判,他才知道导师伊莫顿大人因为和法老的宠妃安苏娜通奸并谋杀法老而犯下重罪,安苏娜自杀了,而伊莫顿在之后想用《亡灵圣经》复活安苏娜,却被太阳祭司觉察到位置,然后派遣法老卫士打断了复活仪式,并抓住了伊莫顿。
伊莫顿被判“虫噬”的重刑,所有追随伊莫顿的祭司被判活活制成木乃伊,并惩罚不给予棺材安葬。
【虫噬是当时埃及最重的刑法,受刑者被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活活制成木乃伊放入石棺,棺里放上成百上千的食肉圣甲虫,受刑人临死时都能感觉到甲虫在体内爬动。诅咒随之埋下,若有人诵读了《亡灵圣经》,将使他复活并拥有无穷法力,埃及将会出现十大毁灭征兆,如水变血,死人复活,陨石纷纷落下等景象。只有诵读《太阳金经》才能消除诅咒。】
尽管塞勒斯并不直接参与导师伊莫顿的背叛与谋杀,但这不成为赦免的理由,伊莫顿是个强大的祭司,曾辗转侍奉多个古埃及神祗,追随伊莫顿的祭司大多忠诚或是天赋惊人的优秀人才,王权的捍卫神祗瓦吉特的祭祀们毫不犹豫要斩草除根,尽管那些伊莫顿的祭司并不全部忠于伊莫顿。
起初,塞勒斯被判活活制成木乃伊,但是因为他是大贵族,他被给予一定的宽恕,拥有人形棺材,但墓室不能刻有名字,并不随葬《死者之书》。
塞勒斯被痛苦的杀死,但是心有不甘的少年没有像那些哭嚎的祭司一样,抓紧时间念安魂经,而是愤怒的在心中反复a念了《亡灵圣经》上最黑暗的咒语,他诅咒当时王室的衰败,并诅咒法老一脉断绝,因为塞勒斯是他们家族的独子,他的死亡意味着家族的湮灭,所以,塞勒斯的愤怒超过了对神祗或王室的忠诚,并且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让灵魂彻底的沉沦到冥神的国度。
塞勒斯的灵魂在冥界痛苦的哀嚎了半个世纪,直到法老王室一脉彻底消失,他才满意的陷入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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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不幸都随时间逝去,但是三千年后,塞勒斯的长眠被打断。
一个外国探险家无意中发现了死亡之城边陲的小小墓室,并触发了墓室守护咒语,虽然埃及巫师的神秘事务司很快处理了那位麻瓜探险家的记忆,但是挡不住强大的诅咒,那个麻瓜悲惨的死了,而神秘事务司也花了大半个月来解咒,最后获得了人形棺周围丰厚的陪葬。
可是,他们真不该打开人形棺……
塞勒斯被制成木乃伊时没有念安魂咒,这意味着他的灵魂还囚禁在木乃伊中,塞勒斯醒了,他吃掉了触碰过人形棺的巫师,获得了肉体的复苏,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吃掉最后一个获得他金甲虫护身符的家伙,完成复活仪式,获得力量的全面复苏。
而埃及神秘事务司只认为那些变成木乃伊的巫师是诅咒没有完全解开的后果,他们根本没想到,一个三千年前的死灵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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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金甲虫护身符是最后的钥匙,而那个来埃及旅游的拉文克劳男生查尔斯现在正持有它,塞勒斯经过两个多月的追踪,终于跨过大洋找到了他,持有护身符的人就是最后的祭品。
塞勒斯面色阴沉的计划着,必须在下一个满月出现前动手,否则,塞勒斯将无法掩盖身上的腐烂的痕迹,霍格瓦兹的防护很强大,他无法直接渗透,好在他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当他运用古埃及的魔法缩小了肉体年龄后,他成功的收到了霍格瓦兹的录取通知书。
别奇怪塞勒斯为什么对英国的巫师学校这么熟悉,因为他本来就是穿越人士,只不过他运气不好,没有直接穿越到哈利·波特的时代,而是穿越到三千年前的埃及,并且直到他死后才恢复穿越前的记忆。
当然这是一个典型不走运穿越者的悲剧——不是每个穿越者都能大杀四方的,有的连记忆都无法保留,当然,也不是每个穿越者都能被活活制成木乃伊的,这种经历足以让一个理智的人变得心理变态。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根本对剧情人物无兴趣,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复活上,只有完成复活仪式,他才能重新过上正常的人类生活。
所以,即使他知道和他同寝室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未来是多么重要的剧情人物,可是以现在的塞勒斯的性格,就算查到金甲虫在邓不利多手上,他也会想方设法杀掉那个白巫师,完成仪式,其余神马的,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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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宿,塞勒斯都在修补巫师袍,并计划杀人,当他感觉到太阳的热力时,他知道,天亮了,时间紧迫。
首先,不能引人注意,他平静的跳下床,打开门随着陆续而出的小蛇们一起去上课,至于上的什么课,布置的什么作业,他一概没有注意。
他知道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只要回答对了门口的问题就可以进,但他不想留下任何可以查到他头上的证据,他现在的魔力每时每刻都在衰退,不依靠古法甚至不能保持人形。
塞勒斯决定周二下手,那一天,拉文克劳有两节飞行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塞勒斯回到寝室,再次躲进了床帷帐中,丝毫不顾旁边西弗勒斯·斯内普铁青的脸,和那个特地为他拿来的晚餐。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在莉莉·伊万斯的建议下,头一次主动的讨好一个人,可是显然对方不领情。
“西弗勒斯,那个男孩也许不好意思和你说话,如果你主动一点,也许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缓和。”莉莉·伊万斯走在西弗勒斯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因为知道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过得不顺,所以莉莉很担忧自己朋友在学院中太过孤立。
西弗勒斯脸色阴沉的打开书本,强迫自己不去咒骂那个不知好歹的室友,他今天在餐厅大堂中没有看见室友,想到白天上课时塞勒斯那幅明显黯淡的脸色,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室友也许身体不好,所以在莉莉的建议下,他主动帮塞勒斯带了点吃的,想以此打破他们之间的坚冰。
显然,他的努力白费了,这个塞勒斯·伊尔拉查特是个比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更令人讨厌的小鬼。
3、谋杀与重生
自从伏地魔出现后,对霍格瓦兹这所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的直接影响就是,不能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孩子安排在一个课堂,除非当年霍格瓦兹需要报废大量硬件教材。
所以,周二上午的飞行课,安排的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下午,则轮到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
给扫帚施小恶咒这个主意,其实很没创意,孩子们总是那几个恶作剧,连花样都没几个新的。
飞行课的教授巴司·诺顿先生每节课前总是很小心的检查每一把扫帚,排除几个安全隐患,他熟练的为几个小恶咒解咒,纠正状态不好的扫帚尾巴,却没注意一阵微风过后扬起的沙尘中有少许落在每个扫帚尾巴中。
一大早,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就迫不及待的提前来到课堂,拉文克劳的小鹰则有些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过来。
四年级的飞行课实际上自由飞行的实践比较多,几个格兰芬多不一会儿就挑中了最灵活快速的扫帚,然后飞上天玩着花样,并在诺顿教授的怒吼声中不时飞出场地,围着城堡到处转。
格兰芬多们的调皮捣蛋很快牵扯了诺顿教授的大部分注意力,所以他根本没注意拉文克劳。
一个拉文克劳男孩查尔斯,在跨上一把普通扫帚后,迷迷糊糊、慢悠悠的飞出了诺顿教授的视线,再也没回来。
周二晚上,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很晚才回寝室,他的室友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床帷一直是垂放下的,如同以往一样。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那个床帷里根本没有人。
但是第二天,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准时出现在课堂上,他的面色比以前好了很多,浑身阴郁的气氛淡了许多。
直到周四上午,拉文克劳学院才发现失踪了一个学生,由于飞行课只在上课时点名,下课时间很自由,所以很多不喜欢运动的拉文克劳往往提前溜掉,而拉文克劳的学生也经常因为看书入迷而忘了上课或在拉文克劳塔楼的图书室啃书而夜不归宿,所以直到周四上午,查尔斯的室友发现查尔斯已经旷了太多课程导致宝石减少时,他们才开始到处找那男孩,苦寻无踪,级长不得已报告了院长弗立维教授。
弗立维教授运用追踪魔咒也找不到查尔斯,只好又找了邓不利多校长,校长通过霍格瓦兹的特殊搜寻方式,无法发现查尔斯的名字,这个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鉴于拉文克劳疯狂的钻研名声和巫师世界神秘事件发生的频繁频率,霍格瓦兹学校不得不向查尔斯悲痛的父母宣布,查尔斯失踪了,霍格瓦兹校董事会对此做出赔偿,邓不利多教授对这件事发表道歉声明,最后这个拉文克劳失踪案还被纳入了神秘事务司的档案。
像所有的学校一样,想象力丰富的孩子们对此编出了很多校园恐怖故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茶前饭后的谈资,具体内容,可见《霍格瓦兹,一段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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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拉文克劳男孩失踪事件,始作俑者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撇得非常干净,没有迹象显示这件事和他有联系。
毁尸灭迹,没有什么手段比把被害人吃到肚子里更保险的做法了,塞勒斯的重生方式是从灵魂到肉体的逆向完善进行时,越是健康魔力充沛的肉体,越能完善他复活的躯体。
三千年前的埃及祭司,把死亡和复活的秘密研究得比任何民族都深刻,他们通过和神祗沟通,触摸到生死轮回的规则,他们把死亡视作另一个旅程,现在他们都生活在另一个国度,可怜的塞勒斯错过了最后一班班车,不得不留在现世。
实际上,和未知的死亡国度相比,塞勒斯更愿意留在这个世界,特别是复活后,又了解到这是哈利·波特的位面。熟悉剧情的他认为,就算做路人甲看戏,也是一种很值得期待的生活。
重生为人的感觉真好,即使力量因为肉体过于年轻的原因暂时只有原来的十之一二,他也重新体会到活着的美好,消失的味觉、色彩、触觉回来了,他品尝到了美食;看到了色彩;感觉到了冷热;终于不用在空虚与麻木中度日如年了。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变化渐渐明显起来,虽然时不时还是躲在床帷中不和斯内普交流,但他也不再完全无视斯内普了,偶尔一起走出门时,他也会对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微微颔首。
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了一个比自己更别扭的人,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和斯内普一样不受欢迎,但斯内普对于别人的挑衅偶尔还用毒舌反驳,塞勒斯则是个彻底的闷罐子,他好像完全听不到别人的讽刺和挖苦,对于格兰芬多们的挑衅也匆匆回避。
斯莱特林的学长们对于新生的一个月观察期也快到了,当然,他们对于混血的斯内普存在不满,但不可否认这个混血学弟很用功,很努力,虽然和一个格兰芬多女孩牵扯不清,不过他优秀的黑魔法亲和力和魔药天赋,证明他还是有一定潜力的,斯莱特林的学长们认为,适当的刺激和友善将是针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最好的成长指导。
而相比之下,没有显现出任何特长的闷罐子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就是典型的没落纯血了,他只需要找个略强的家族附庸,平淡的毕业,然后经营所剩不多的家族产业,娶一个纯血女孩,把家族血脉延续下去,庸碌的一生就是他的写照了,不必太废心思关注,连预备食死徒的资格都欠奉。
斯莱特林的学长们很快把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名字从预备食死徒名单上剔除,并给予彻底的忽视。
所以,一个月后的首席挑战夜,虽然斯内普和塞勒斯都没有报名,但在挑战过程中,有不下十束魔咒攻击斯内普,却没有一束魔咒攻击塞勒斯。
斯内普承受了三束攻击后果断反击,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也让部分新生了解了这个混血的不好惹,相比之下,没人关注塞勒斯,他倒乐得轻闲。
但在挑战结束后,塞勒斯被通知要更换寝室,他被调配给另一个新生一起住,他注意到那个新生也是没落贵族,情形和自己很相似。
西弗勒斯·斯内普沉默的接受了学长的安排,他和塞勒斯的关系才刚有些缓和就被分开,这让他以为斯莱特林学长们是在故意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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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意料之外的是,新来的室友一点都没有像塞勒斯那样对他无视和冷漠,反而很好说话,而且从上课和平时魔咒使用上,斯内普发现他比原来那个塞勒斯高明不只一层,但这种不自觉的比较更加激发了少年教授的好胜心与自尊,他比以往更加努力的增强实力了。
塞勒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剧情人物的成长历程,格兰芬多劫盗四人组的成立,黑发男孩与红发女孩的悲情交往,每天精彩纷呈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挑战赛。
“生活如此多娇!”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觉得重生真是美好的事情。
4、自私与亲情
就在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轻松悠闲的度过了第一学年后,暑假的到来让他重新投入新的忙碌中。
首先,塞勒斯先得回真正的伊尔拉查特家族,伊尔拉查特家族是外来巫师贵族移民,祖上原是一个塞勒斯看都看不上眼的埃及小贵族的旁系血脉,塞勒斯被惊醒后,在自己墓穴不远处发现了伊尔拉查特先祖的墓室,当时没有注意,直到追踪金甲虫的魔法踪丝指向欧洲时,他才为了新的身份把注意的视线投向那个小贵族的墓室。
他吞噬了那个埃及小贵族的木乃伊,获得了血脉身份,来到英国后,更是发现伊尔拉查特家族基本上快要湮没了,连续两代的继承人居然都是哑炮。
于是有微弱魔力表现的塞勒斯,迅速被这个没落家族认可,特别是他出现的第二天,连续三十年没有出现的霍格瓦兹猫头鹰居然出现时,家族最年长的老巫师几乎是泣不成声的捧着通知书告慰家族画像们。
塞勒斯利用这个家族的姓氏混入霍格瓦兹后,几乎每周都收到曾堂爷爷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的猫头鹰,询问他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零花钱或其他什么物品。
这位年近九十的老人对家族最后的希望塞勒斯可谓投注了全部的热情,伊尔拉查特家族虽然古老但因为没落连祖产都变卖不少,但为了让塞勒斯获得尽可能好的资源提升魔力,比里韦弗把家族最后的一处魔法农庄也卖给了马尔福家族,以获得塞勒斯在斯莱特林学院更好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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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也是在学期末准备回家时,意外被卢修斯·马尔福委婉的向爷爷转达问候时,而得知自己便宜爷爷的这项举动的。
塞勒斯虽然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但不是铁石心肠,他很感动于这个便宜亲戚的照顾,于是打消了伪装死亡,重回埃及的念头。
对塞勒斯而言,复活后的他有着近乎永生的时间,分出一部分来陪陪一位可怜的老人度过晚年,只是九牛一毛的事。
甚至,当衣着光鲜的塞勒斯回到伊尔拉查特庄园,发现庄园的规模比一年前小了一倍,比里韦弗爷爷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时,他觉得也许就冲着这种无私的亲情,他也得帮助伊尔拉查特家族延续下去。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塞勒斯才把自己的心重新放回了这个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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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庄园的边界,怎么小了这么多?”塞勒斯慢慢巡查着伊尔拉查特庄园,身边跟着家里唯一的家养小精灵莎莎。
“是的,塞勒斯少爷,自从老主人卖了爱尔兰那所魔法农场后,因为家族魔力供应不足,庄园结界就缩到这里了……”瘦骨嶙峋的莎莎不安的低着头说,不知为什么,莎莎对塞勒斯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和来自伊尔拉查特家主比里韦弗的契约威压不同,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庄园的守护魔法阵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塞勒斯感应了一下边缘的保护魔罩,有些不满这个魔罩的粗劣。
莎莎赶紧低头鞠躬,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秒,塞勒斯发现自己已在一个房间中,房间大概三十平米大,整个房间上至天花板下至地板乃至墙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其中有一部分在发出暗金色的光芒,有的却已经剥落无效了。
塞勒斯皱皱眉,“愚蠢的模仿!”他不禁啐了一口,吓得旁边的莎莎一阵哆嗦。
“告诉爷爷,中午无法和他共进午餐,因为……”塞勒斯四下打量着墙壁,“啧啧,这也算埃及守灵阵?”他回过头,“就说,我在研究怎么加强庄园魔法阵的威力。”
“是,小主人!”莎莎的鼻子几乎贴到地上,砰的一声消失在房间里。
比里韦弗在听到家养小精灵的传信后,既惊又喜,一方面他担心塞勒斯弄坏了魔法阵,另一方面又欣慰于这个捡来的伊尔拉查特终于开始对家族有归属感了,老人可不傻,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孩子似乎对家族的认可并不上心,要不是森严的血缘魔法证明他的确是失落在外的伊尔拉查特血脉,比里韦弗都怀疑这小子是个冒牌货,现在,他终于放心了,不枉他故意把庄园和自己弄得落魄邋遢,以博取那孩子的同情心。
怎么说呢,不愧是世代斯莱特林毕业的伊尔拉查特族长,尽管塞勒斯有两世的记忆,可依旧逃不出老人家的算计。
“唉,这孩子,莎莎,记得看好少爷,他一出房间就赶紧把午饭送过去,不吃午饭怎么行呐……”,老人家一边絮絮叨叨的埋怨,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午餐,他准备保存好精力,以备为塞勒斯收拾乱摊子,他并不相信塞勒斯能够怎么改进世代相传的庄园保护魔法,在他看来,说不定过会儿就得去弥补塞勒斯胡乱实验造成的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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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离开后,塞勒斯轻轻弯下腰,伸手从地上一抹,本来光滑的地面突然变成了沙状,他直起身,伸出右手,只见手心慢慢浮现一个金色甲虫。
塞勒斯的眼睛慢慢变成了深邃的黑色,他缓缓将手心翻转过来,“噗嗒”金甲虫掉在沙地上,裂开,像泉涌一样爬出无数只黑色的甲虫,那些甲虫向四面八方散去,爬满整个房间。
“#%%……%……”塞勒斯缓慢而低沉的开始念诵咒语,只见那些甲虫过处,房间里的符咒纷纷被掩盖,不久之后变成了流动的沙面。
待到塞勒斯语音停住时,那些甲虫们已在地面和墙壁上排好队了。
塞勒斯慢慢环视了一遍,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甲虫齐齐钻进了墙壁,整个房间泛出金黄色的光芒,光芒散去,只见这个房间已然变成了一个雕刻了精美埃及壁画的墓室。
而用完午餐正在看报的比里韦弗感到庄园里突然传来强大的震动,然后奇异的事发生了,他所在的书房骤然扩大了三倍,要不是他迅速抓住了椅子扶手,他差点就被突然拉远的地面带了出去。
比里韦弗站起来,推开书房的窗户,惊讶的发现不仅是书房,书房外的花园,鹅卵石小路包括小喷水池都变得非常遥远,远眺过去,庄园的结界直径扩大了足足七公里。
“梅林啊,他办到了!”老伊尔拉查特族长揉揉眼睛,看着突然扩展的空间,不由眼角一阵湿润。
“对我的杰作还满意吗,爷爷?”塞勒斯的声音出现在比里韦弗身后。
老人家转过身,挑着眉头说,“我记得马尔福先生来信说,你的成绩在斯莱特林中非常平庸。”
“因为成绩好的、有特长的都在黑魔王殿下的仆人名单中,我个人认为伊尔拉查特家族现在需要的是繁衍和稳定,政治这种游戏还是让大人物们去玩吧。”塞勒斯耸耸肩,他坐下来,慢慢享用莎莎给他准备的午餐。
“呵呵,我个人非常赞同你的观点。”老人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无论怎样,孩子,真高兴你回来了。”
塞勒斯挑挑眉吃下一块小牛排,并冲老家伙调皮的一笑。
5、血脉与责任
伊尔拉查特家族的渊源追溯到公元前1500多年,曾经是埃及新王朝时期发展期来的贵族,家族最繁盛的时候,曾经连续三代出现过大祭司和神官,后来子孙繁多,分出很多分支,伊尔拉查特在阿拉伯语中表示绿宝石,曾经分管宗家的珠宝采购,后来埃及衰弱,宗家凋零,伊尔拉查特家积攒了大量金钱,得以顺利延续并迁徙。
公元1090年,伊尔拉查特家族从埃及出发,辗转沙漠和中亚最终迁徙到欧洲的,当时的欧洲正处于连续七年的饥荒和动荡中,无土地的流浪骑士到处打家劫舍,百姓在贫困压抑中挣扎,罗马教廷正孕育着大规模的十字军东征阴谋。
这个时候的伊尔拉查特家族凭借着积累的财富,在欧洲很多魔力丰沛的地方买了庄园,运用传承千年的家族魔法毫不费力的在欧洲的魔法界扎下根基。
伊尔拉查特家族奉行闷声发大财的低调生活方式,若隐若现的活动在欧洲传统巫师贵族中间,直到大家都差不多以为伊尔拉查特家族就是欧洲本土的巫师家族了,当然,还是有古老的欧洲巫师家族有伊尔拉查特家族的迁徙记录的,但是这些古欧洲家族因为纯血延续的艰难现在的处境也比较尴尬,至少,就伊尔拉查特族长的记忆,在三大家族——斯莱特林、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相继湮灭后(赫奇帕奇是平民巫师,没有继承人),除了布莱克、普林斯家族,似乎应该没有从千年以前流传下来的欧洲家族了,其余诸如马尔福、波特、潘金森等近几年比较活跃的大家族都是文艺复兴之后的新兴贵族。
所以,伊尔拉查特家的家族魔法才如此独特而隐秘,因为他们都渊源于古埃及。
所以,修补家族魔法,这项对于血脉淡化了一千多年的伊尔拉查特成员们来说是艰巨工程的事,对于塞勒斯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所以,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越发肯定了塞勒斯的出现是祖先显灵,是家族振兴的征兆。
至少,“祖先显灵”这个事实,让伊尔拉查特族长蒙对了,现在估计找不到比塞勒斯更古老的家伙了,虽然这个老不死的外貌只有十二岁,而且心理年龄极度不正常。
好了,说了这么多伊尔拉查特家族发展史和秘闻,其实原因是:上述都是塞勒斯努力说服自己的借口,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杀了眼前这个叫比里韦弗的老头,因为他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曾祖父,杀了这老头,伊尔拉查特家就真的灭绝了,这会引起那个古埃及小贵族的诅咒的,一个被断了香火的家伙能作出怎样的诅咒,塞勒斯作为过来人,非常清楚。
所以,尽管计划好的假期因为比里韦弗老头不负责任的塞过大量家族事务而被打断,塞勒斯也不能随着本性把老头变成木乃伊,还得老老实实接过成堆的文件,一边快速处理着“弱智”的事务,一边不时用“杀死你”的愤恨目光扫过一旁悠闲的老不死。
“我以为伊尔拉查特族长还没有老得不能动弹,占用一个学习期少年巫师的宝贵时间处理这些弱智的事务,难道这就是家族衰败的原因?”塞勒斯在完成最后一个文件审查后,挥手扫过桌面,那些处理好的文件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外成队的猫头鹰像机场的飞机一样呼啦拉起飞远去。
塞勒斯凶狠的目光盯着比里韦弗,“你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老头子,这让我很生气,你不会想知道我生气的后果的。”
“但是只要你姓伊尔拉查特,你就得习惯伊尔拉查特的生活方式,我的孩子,时间是宝贵的,所以我得在我能动的时候把你训练好。”比里韦弗抿了一口红茶,他很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而你也证明了你的确优秀,我知道你不甘心被这样一个落魄的家族绑住手脚,可是既然你姓伊尔拉查特,就得为它做点什么,比如说,为家族留下几个魔力充沛的继承人。”老头眨眨眼,一脸纯良的说出不那么纯良的要求。
“我不保证血脉的延续,你懂的,伊尔拉查特先生,我们不必绕圈子,现在的情况是,我保证你安度晚年并且在你闭眼以前伊尔拉查特家族完好无损,而你借用伊尔拉查特的姓氏给我,直到我不再需要,但是我没有义务帮您延续血脉,特别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塞勒斯坐直了身子,非常冷淡的说,“一开始就是交易,我想我说的很明白。”
比里韦弗眼神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也许你是某个奇妙的存在,也许你很强大根本不需要家族或亲人……”老头顿了顿,一脸哀伤加上无奈的叹口气,“但是,既然家族魔法证明了你的确有浓厚的伊尔拉查特血脉,我就难以自制的存有希望……”老头抬起头,渴望的看了看塞勒斯,又苦笑着摇摇头,“原谅我,孩子,这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的奢求,我当然不是在强迫你,我只是这么奢求着……。”
“……”塞勒斯努力不去看老头儿可怜的眼神,可是心里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比里韦弗站起来,颤巍巍的转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准备黯然退场。
“一种特制的魔药可以激发哑炮的魔力,加上一些处理可以让隔代出现巫师,我最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塞勒斯狠狠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但是只此一次,别指望伊尔拉查特们像猪崽一样一窝一窝的出来——还有,你以后别再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我讨厌看到你那蹩脚的表演。”
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飞快的转身,那动作敏捷的丝毫看不出他已是活了快一个世纪的老头,老头儿高兴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就知道你是个人形福灵剂,塞勒斯,你真是梅林赐给伊尔拉查特家族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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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这和梅林无关,老头子!”塞勒斯啐了一口,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和梅林无关,这可是我塞勒斯的发明,虽然我从未想过今天会用到……。”他有些怀念的喃喃自语,眼神似乎透过时光的缝隙观察到久远的过去。
比里韦弗是个狡猾而风趣的老头儿,他很早就看穿了塞勒斯淡漠的伪装,用最委婉的方式影响着塞勒斯对伊尔拉查特家族的感情。
塞勒斯是个简单的人,他自私却不失善良,寂寞却渴望亲情,他好像时刻都在防备别人,这意味着他有个不□□定的过去。
为此,比里韦弗不惜苦肉计、苦情剧一起上演,用亲情牢牢把塞勒斯绑在家族里。
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并不在意塞勒斯的过去,他只要塞勒斯对未来的承诺,他只在乎家族那最后一丝机会,伊尔拉查特家族必须延续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6、马尔福的好意
塞勒斯第一学年的假期彻底泡汤了,莫名其妙的,他又肩负起一个家族的期望,这让塞勒斯很沮丧,即使过了三千多年,他还是不能抵制亲情的诱惑,可能是因为太寂寞了,亦可能是恢复记忆前经历了一个家族的湮灭,让他讨厌相似的结局,总之,塞勒斯说服了自己,也为自己干预剧情找到了心安理得的借口。
“也许我不该多说,可是孩子,我发现你整整一个假期,都没有收到过朋友的来信,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晚餐结束后,比里韦弗在和塞勒斯下巫师棋的时候,颇为不赞同的摇摇头。
“原来没有计划的,但是这学期开始我会注意的。”塞勒斯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城堡被摧毁,他决定讨厌巫师棋,因为他总下不过眼前这老头。
“你虽然进入了斯莱特林,可大脑却像赫奇帕奇。”比里韦弗叹口气,“似乎你不擅长谋略和交际。”
塞勒斯闷闷的喝一口牛奶,“算计人很麻烦!”
当初,塞勒斯之所以当伊莫顿的学徒,就是因为伊莫顿收徒首选魔法天赋,而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和耍阴谋诡计的能力。
可是显然,伊莫顿和他那些学徒的下场并不因为魔法天赋好就好一点。
“不擅长谋略倒无所谓,很多伊尔拉查特也不擅长谋略!”比里韦弗轻松的赢了塞勒斯,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孩子,“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优势,就是自知与自制。”
老人家推开棋盘,“有一种人的性格很奇妙……”他语气顿了顿,有些怀念的说,“也许他平时很讨厌做一件事,并且十分不擅长,但是当他真正有个必须完成不可的目标时,就会调动全身心的力量投入进去,这时他会发现,他无所不能。”
比里韦弗看着塞勒斯,“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孩子,你就是这种人,很多人都有这种潜质,但是我们有些人抓住了机会,有些人则庸碌的过完了一生,一切就看你想不想,就看你觉得值不值得,这就是一个老人家的忠告,希望能让你有所触动。”
塞勒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那所谓的“无所不能”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他被制成木乃伊时,他用尽自己所有的愤怒和绝望下了诅咒,那段时间,即使每时每刻感觉自己在腐烂,精神上却无比清醒,平时绞尽脑汁也理解不了的咒语和规则,仿佛在身体死亡的过程中都变得非常容易理解,在死去的过程中,他是如此接近本源,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而当他被盗墓者惊醒时,他是如此自然的知道怎么样复活,怎么样恢复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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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发现自己如果不在三个月内完成复活仪式就会灰飞烟灭时,他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至今他都不相信自己所做的事:从埃及追到欧洲,并混进了霍格瓦兹,只为杀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拉文克劳男孩,就在邓不利多眼皮底下,之后还未留下任何痕迹。
无所不能,对于塞勒斯来说就是执着的信念和全心全意的专注。
比里韦弗也许不是个强大的人,但他有着睿智的头脑和善于说服的口才。
塞勒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信心,也许不需要畏首畏尾的藏在一旁看戏,既然都死过两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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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知道,不能随便打剧情人物的主意,保不准麻烦立刻就会上门。”塞勒斯郁闷的缩在楼上的角落里,看着比里韦弗神色恭谨的把现任马尔福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迎进来。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伊尔拉查特家族,您的庄园充满了历史沉淀的华贵。”阿布拉克萨斯很感兴趣的环视了一遍客厅,目光若有深意的扫过楼上某处,最后定格在眼前的伊尔拉查特家主身上。
“哪里哪里,和铂金贵族马尔福家族相比,敝处不值一提。”比里韦弗露出淡淡的笑容,略一挥手,家养小精灵莎莎悄然出现,恭恭敬敬的呈上一盘茶点后静悄悄的消失。
马尔福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伊尔拉查特家小精灵安静的进出场举动,将他的意外看在眼里的比里韦弗悄悄露出得意的神色。
“伊尔拉查特家喜欢安静的环境,所以我们命令家养小精灵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发出噪音,既便是自我惩罚,也不得让污染视听的场景出现。”比里韦弗慢慢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后,慢条斯理的说,他可不会告诉阿布拉克萨斯,在塞勒斯的命令和家族魔法约束下,伊尔拉查特的家养小精灵几乎能和正常人一样思维,不再做出低等生物的不华丽举动了。
塞勒斯生活的三千年前,使用奴隶是个和呼吸吃饭一样自然的事,所以对于侍奉大贵族、神官、法老的高级奴隶,他们自然有一套训练方式,放到如今,训练家养小精灵也是一样,而且因为家养小精灵天生的奴性,这种训练的效果也更好。
阿布拉克萨斯轻笑一声,在他头脑里,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的印象分立刻增长了30%,没有几个贵族会喜欢家养小精灵夸张的表达方式,但是他们显然不会浪费时间在驯养家养小精灵身上,由此可见,伊尔拉查特家族的确“很轻闲”,这让阿布拉克萨斯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增加了一些把握。
“伊尔拉查特先生,很抱歉现在才亲自上门给您致谢,马尔福家族永远是您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想起去年伊尔拉查特家象征性的低价卖给马尔福家的那处魔法庄园,心情就特别的好,那处庄园的收成抵得上马尔福家三处魔法庄园之和,这让他的政治献金有了更加稳固的来源。
“我能够了解您去年有多么忙碌,马尔福先生,实际上,如果不把它交给你,我这把老骨头也应付不来。”比里韦弗苦笑了一下,面色阑珊,“我已经老了,我必须集中精力培养一个继承人。”
阿布拉克萨斯理解的点点头,然后颇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楼上,“作为对您慷慨举动的回报,马尔福家族愿意为您引见一位强大富有魅力的大人,如果伊尔拉查特家族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庇护,我想,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用担心家族的地位问题。”
比里韦弗眯了眯眼,他当然知道那位大人是谁,在过去的两年里,比里韦弗不止一次想过向那位大人靠拢,可是过去的伊尔拉查特家族就算挤破头,也没法进入那个圈子,因为他们连续两代单传都是哑炮的事实,已经让家族失去了追随伏地魔的资格。
而现在,家族已经有了一个巫师继承人,并且伊尔拉查特家也慷慨的向马尔福家族示好,他知道马尔福家族是最早追随伏地魔的大贵族之一,现在阿布拉克萨斯就在“投桃报李”,允诺伊尔拉查特家族一个稳固的后台。
可是,在这一个多月和塞勒斯接触后,比里韦弗改变了主意,他发现塞勒斯有着出乎他意料的实力和神秘的出生,这让野心已经沉寂许久的比里韦弗有了一种奢望,他回顾着家族悠长而坎坷的历史,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突然有一天想,“三千年前的古埃及曾经征服过三个大洲,一千年前的伊尔拉查特家族曾经横跨过两个大洲迁徙,我们经历了埃及新老王朝的交替,十字军东征,经历了巫师界的大清洗战争延续至今,为什么伊尔拉查特这个最古老最高贵的家族一定要依附别人,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掌握这个世界规则的掌控者呢?”
伊尔拉查特家族的人的确都不擅长谋略,他们性格中隐忍和理智占了大多数,但并不表示他们就没有野心,比里韦弗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眼神诚恳却坚定的说,“非常感谢你的好意,马尔福先生,不过恐怕你误会了我的本意,我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伊尔拉查特家已经承受不起失去继承人的损失,我一心一意只想那孩子平安,低调,毫无波澜的过完一生,将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如果情况允许,我甚至不愿他留在英国,可是,你知道的,欧洲那边现在不安定,美洲还是蛮荒之地,所以……。”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很认真的听着老人的话,心中的警惕渐渐变成了无奈,他当然听得懂比里韦弗的话,如同所有古老的保守贵族一样,伊尔拉查特家族已经害怕了站队或变革,他们只想老实的游离在政治和战争之外,做个安分的守财奴,当然,因为伏地魔大人势力强大,他们不得不拿出一部分财产作为“保护费”,可你要是让他们把自己真正绑到伏地魔大人的战车上,他们就会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跑开,因为他们害怕真的上战场。
总之,阿布拉克萨斯通过这次拜访,给伊尔拉查特家族打上了“守成没落”的标签,鉴于他从卢修斯那里得知的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平庸无奇的举动,他放弃了拉拢伊尔拉查特家进入食死徒行列的努力。
“不是每个贵族都能理解伏地魔的理想的,他们就在这种游弋不定中失去了最后的机会,让家族陷入没落的黄昏,”阿布拉克萨斯怜悯的看了一眼比里韦弗,微微颔首,起身准备离开,“但是马尔福家族永远不会成为其中一员,”阿布拉克萨斯坚定的想,“马尔福想要的总会获得,我决不允许马尔福家如同眼前这个家族一样陷入尴尬之地。”
“虽然很遗憾您没能接收我的好意,但是我能理解您的所为,我会在那位大人面前为您解释,当然,马尔福家一定会对此有所照拂,但恕我直言,小伊尔拉查特先生毕业后能够选择的位置有限,您懂的,如果是经济方面,马尔福家族可以斡旋,但是魔法部的话……”
“伊尔拉查特家族在未来二十年里以守成为主,这是我对子孙的期望。”比里韦弗站起身,面色轻松的回答。
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一次,他的视线终于不再扫向塞勒斯所在的位置。
“这样处理,你满意吗,我的孩子?”待到马尔福家主走后,比里韦弗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楼上。
“很好,”塞勒斯慢慢从楼梯角落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目光柔和,“这样很好,爷爷!”
7、无聊的挑衅
那天之后,塞勒斯和比里韦弗都没有进一步交谈,但是仿佛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比里韦弗在第二天就向塞勒斯开放了家族各种密室和隐秘文件,而塞勒斯也没有拒绝的全部接纳,与此同时,伊尔拉查特家族处理了很多边缘产业,一部分转移到国外,另一部分卖给了诸如马尔福、布莱克这样的大贵族。
当塞勒斯再次乘上去霍格瓦兹的火车时,心情已经大不同于上次,不再为生存而担忧恐惧,不再因为孤独而孤僻冷漠,所以他的态度也不再冰冷沉默。
他饶有兴趣的把所有零食都买了一份,然后坐在自己包厢中,一包一包的拆开,仔细品尝,丝毫不顾包厢里其他三个小巫师或惊诧或鄙夷的眼神。
“你的样子好像从来没吃过这些零食?”刚刚才认识的一个斯莱特林三年级生罗伯特·盖尔讥讽的说。
塞勒斯点点头,“不错,我有一千多年都没吃零食了。”他努力把一个活泼的蟑螂堆塞进嘴里,蟑螂的腿还在外面抖动,他皱着眉嚼了嚼,含糊不清的说,“太硬了,这个放久了,不太新鲜!”
罗伯特的脸有些发青,他别过脸去,发现另外两外两个新生决然不同的反应:一个面色发白想吐的样子,一个兴致勃勃的正看着塞勒斯吃零食。
“一个是斯莱特林或拉文克劳,另一个不是赫奇帕奇就是格兰芬多。”罗伯特挑挑眉,心中很快对两个新生进行了初步分类。
果然,其中那个兴致勃勃的孩子忍不住问,“你能吃出蟑螂堆是不是新鲜?真是太厉害了,我每次被辛格森用过了期的蟑螂堆捉弄,就因为我吃不出它们的区别。”
“我是猜的,一般新鲜的糖果比较脆。”塞勒斯又抓起一把怪味豆,塞进嘴里,“对了,我叫塞勒斯·伊尔拉查特,斯莱特林二年级生,你呢?”
“我是新生,但我爸爸是赫奇帕奇毕业的,我想我也许会进赫奇帕奇,我叫斯丹尼·森格,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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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另一个新生厌恶的别过头,对着罗伯特说,“斯莱特林不是高贵的纯血学院吗?怎么会有……”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塞勒斯。
塞勒斯咽下怪味豆,眼神冷冷看着新生,“黑眼睛、黑头发,傲慢得下巴朝天的家伙,别告诉我你是格兰芬多那个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一个~高贵的布莱克!”他故意强调了高贵这个词。
新生的脸一下子绿了,他嗫嗫的别过头,“西里斯之所以被分到格兰芬多是因为分院帽抽风了,妈妈说布莱克家从来没有格兰芬多的孩子,这是个低级错误,西里斯会转院的,嗯……我相信不久他就会回到斯莱特林。”
罗伯特·盖尔则冷冷看了塞勒斯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伊尔拉查特家可是连续三十年都没有收到霍格瓦兹来信了,我说对吗,硕果仅存的伊尔拉查特先生,你似乎没有立场讽刺一个布莱克。”
塞勒斯耸耸肩,“至少我没进格兰芬多。”他转过头,恶意的对着新生说,“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你认为呢,就算我把满嘴都堆满蟑螂堆,我还是斯莱特林,你如果觉得看不起我,可以去格兰芬多,和你哥哥做伴。”
雷古勒斯羞怒的瞪着塞勒斯,“我是个斯莱特林,勿庸置疑,你最好小心一些,伊尔拉查特,得罪一个布莱克不是明智之举。”
“色厉内荏的小鬼!”塞勒斯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把一个巧克力蛙塞进嘴里,狠狠咬掉青蛙脑袋,“你最好被分进斯莱特林,小鬼,不然你会知道得罪一个斯莱特林的下场是多么凄惨。”
罗伯特·盖尔有些意外的看着塞勒斯,这一刻他突然不确定眼前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了,是故意的吗,他在提点布莱克的继承人,伊尔拉查特家族是在向布莱克家族靠拢,还是在挑衅?
无论如何,罗伯特对塞勒斯最后一句话很满意,看来就算是平庸的没落贵族,也有着斯莱特林的骄傲。
这时倒是一旁的赫奇帕奇预备学员斯丹尼·森格有些糊涂了,他看着两个斯莱特林和一个预备斯莱特林,终于决定听从父母的教诲,“别琢磨斯莱特林们的话,你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他们的机锋的!”
“喏,你要吃点吗?”塞勒斯突然递给斯丹尼一只巧克力蛙。
“哦不,谢谢,我早上吃得很饱!”斯丹尼眼睛盯着那只被塞勒斯捏的扁扁的巧克力蛙,用力咽了咽口水,摇摇头,心里不知怎地有种恐惧。
“哦,那太可惜了!”塞勒斯慢慢把巧克力蛙收回来,咬下了青蛙头,细细嚼着,视线缓缓转向窗外的景色,脸上若有若无的露出一丝笑意。
罗伯特、雷古勒斯还有斯丹尼突然觉得脑后黑线一堆堆往下掉,这个塞勒斯实在太诡异了,他们一致在心中狂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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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的,雷古勒斯·布莱克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他坐上了斯莱特林一年级长桌前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空缺,要不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原因,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坐第一的位置,而现在,他还在被观察期。
雷古勒斯看也不看格兰芬多长桌那边,所以他并不知道分院帽在喊出“斯莱特林”后,西里斯·布莱克有一瞬间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当然,坐在雷古勒斯斜对面的塞勒斯不会告诉他这一点,显然,西里斯·布莱克比他弟弟想象中的要更在意布莱克家族。
雷古勒斯狠狠瞪了一眼塞勒斯,他决不承认在分院帽戴上头的那时,他居然害怕不能被分进斯莱特林,那时他脑中定格的就是塞勒斯嘲讽他的场景。
塞勒斯根本不看小布莱克先生,他埋头大吃,好像一辈子都没吃过东西的样子。
塞勒斯身边的斯莱特林二年级生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哭丧着脸用餐。
西弗勒斯·斯内普眼角扫过了塞勒斯,就再也不看他了,对西弗勒斯而言,他们早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视线在触及到卢修斯·马尔福微笑的示意后柔和了一点,在听到莉莉·伊万斯远处的笑声后不由自主心跳加速,但在听到詹姆斯·波特愚蠢的大笑后又阴暗了下来。
只有一个人常常若有所思的看向塞勒斯。
罗伯特·盖尔在始终思索不明白塞勒斯火车上的举动后,决定对这个神秘的伊尔拉查特先生观察几日,罗伯特·盖尔在斯莱特林中同样不起眼,但是盖尔的不起眼更倾向于理智和明哲保身,盖尔家族是个小贵族,历史没有马尔福或布莱克那么悠久,但他们善于投机,短短半个世纪就成长起来,盖尔家族善于发现潜在机遇,某定而后动。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最好的投资。”盖尔家族族长总希望自己也能有马尔福家主那么好的运气,虽然他们不知道马尔福家主是怎样结识伏地魔大人的,但显然马尔福家族在黑魔王发家时就认识大人了,盖尔家族此时再挤进食死徒行列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地位,所以他们很谨慎的没有站队,而是继续在霍格瓦兹中发现更好的投资对象,可惜,似乎稍微好一点的学生都被列入了预备食死徒或凤凰社后备名单,他们的收获不多。
自从去年大哥赛戈尔·盖尔毕业后,罗伯特·盖尔目前是盖尔家在霍格瓦兹的唯一孩子,于是发掘潜力人才的重任就落到他身上,罗伯特很痛苦的接受了长兄和父亲一整个假期的教导,不得不在火车上就开始物色对象。
当他毫无头绪时,塞勒斯出现在视线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伊尔拉查特感兴趣,本来他是想接近小布莱克先生的,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伊尔拉查特很神秘,而且远比雷古勒斯·布莱克更有潜力。
盖尔家族另一个特点就是,相信直觉,这源于他们祖先的魔法生物血脉——爱尔兰鞋精灵-运气和宝藏的吉祥物的代名词。
罗伯特·盖尔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观察塞勒斯的视线,决定在未来的一个月中,就以这个神秘的伊尔拉查特先生为目标了。
8、塞勒斯的恶趣味
从某种程度而言,塞勒斯非常迟钝,他只在进行自己感兴趣的事时,才少有的集中注意力,所以当他津津有味的看着剧情人物的悲欢离合情景剧时,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部悬疑恐怖剧。
是的,相对于劫盗者四人组、莉莉伊万斯、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青春肥皂剧,罗伯特·盖尔发现塞勒斯才是一部神秘剧的主角。
罗伯特不明白别人怎么都没注意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异常,但是他却深深的被自己所见所闻及所推断而吓到了。
首先,他发现塞勒斯很记仇,可笑的是,他的仇人根本不知道在哪儿得罪了他,悲惨的是,塞勒斯报复的对象从中招到恢复到再中招到再恢复,一连多次中招恢复后,都丝毫没有怀疑到塞勒斯身上。
比如说,有一次再公共休息室里,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和他的室友在玩闹,他不慎踩到了地上掉的一个课本,赶紧捡起来交还给课本的主人塞勒斯·伊尔拉查特。
“对不起!”那个新生不好意思的看看塞勒斯,和他身边的室友低头诚恳道歉。
塞勒斯面色平静拿着课本转身离开,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不值一提。
那个时候,罗伯特·盖尔觉得这不过是个小事,只是习惯的视线追踪着塞勒斯,突然发现隔了足足五分钟后,塞勒斯回头看了那两个一年级新生一眼,一瞬间,罗伯特怀疑自己看到一股戾气从塞勒斯眼中闪过。
当时,罗伯特·盖尔就有种奇怪的想法,那两个一年级新生要倒霉了。
可是一连三天,风平浪静,就在罗伯特以为自己的直觉错了的时候,事情戏剧化的发生了。
在霍格瓦兹,只要你留心观察,就会发现,斯莱特林们从不迷路,这是学院内部故意保持的一个隐秘小传统,小蛇们在认路和领路方面很团结,一年级新生也被学长告诫多次。
但是某天早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有两条小蛇迟到了,理由竟然是迷路,他们脸色苍白的告诉麦格教授,他们被困在了一楼半,可是梅林都知道,霍格瓦兹没有一楼半。
斯莱特林因此丢了十分,两个打破了良好传统的小鬼除了接收格兰芬多院长的处罚外,还被学院内部惩罚,他们被罚抄写斯莱特林守则,加上每天花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在霍格瓦兹走路,主要目的是认路。
事情过了一周后,当罗伯特以为这就是报复的全部时……一天早上,两个新生哭丧着脸去了医疗翼,他们脸上长满了小疙瘩,样子就像蟾蜍,庞弗雷夫人仔细检查了他们的皮肤,发现他们是被一种罕见的甲虫叮咬了,配置解药得花一周,他们不得不顶着一张蟾蜍脸在学校晃荡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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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连续倒霉的原因,两个小家伙认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塞勒斯身上,就连罗伯特·盖尔也怀疑这些是不是塞勒斯所作。
“谁会因为课本被踩了一下而报复别人呢?”罗伯特有些好笑的想。
又是一周过去,那两个一年级新生终于在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上大打出手,因为一个人嘲笑另一个人脸上的疙瘩比较大,他们把课本打得铺满地板,不停的用脚踩在对方的课本上。
在休息室听到这个消息的罗伯特一刹那就把视线转向塞勒斯,果然发现塞勒斯眼中似乎闪过满意的神色,而这个时候,离上次塞勒斯的课本被两个新生踩正好三周整整21天。
罗伯特·盖尔在那一瞬间有种冲动,他想冲到塞勒斯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大吼“你有没有这么无聊啊,只是踩了一下课本而已,你居然报复了整整三周,”
罗伯特感到塞勒斯恐怖的第二点就是,他报复的原因不但荒谬,而且敢报复的对象没有界限,可谓没有节操,胆大包天。
因为课本被踩对一年级新生下手,他不觉得自己是以大欺小。
因为不满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对一个三年级女士下手,他不认为是没有绅士风度。
因为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点他回答问题没有说“请”字而报复,他似乎理直气壮。
因为一只霍格瓦兹的老鼠爬过了他的巫师袍袍角,后来罗伯特发现那只老鼠的尸体出现在得罪过塞勒斯的学生的午餐里,当然那个学生得罪的原因是塞勒斯喝汤发出声音时,那个学生瞪了塞勒斯一眼。
总之,罗伯特发现,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观察塞勒斯,并且不吝于把各种诡异的现象和塞勒斯挂钩,他一定不会发现这一个月以来,这个表面平庸无害的伊尔拉查特小子是多么的阴险、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更可悲的是,以上所有都只是罗伯特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说罗伯特有什么理由怀疑那些是塞勒斯所为,那就是,每次那些曾经得罪过塞勒斯的人倒霉前后七分钟内,塞勒斯都正好出现在周围,并且看上去心情愉快。
当然,罗伯特不会傻得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他有一次发现邓不利多校长一一脸纳闷的从胡子下拽出一个黑色发臭的蟑螂堆,而塞勒斯却兴致昂然的盯着那个蟑螂堆时,罗伯特有种天雷轰顶的感觉。
“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居然连邓不利多都敢去撩拨!”罗伯特·盖尔咬牙切齿的决定放弃自己的目标,和这种心理变态的危险人物打交道太不理智了。
可是一转眼,罗伯特·盖尔又心里痒痒的开始观察塞勒斯,他决不承认自己现在对塞勒斯诡异的报复兼恶作剧方式感兴趣了,那不意味着他自己也有些心里变态吗?
罗伯特对塞勒斯感兴趣的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一点,他时刻好奇塞勒斯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塞勒斯的成绩平淡无奇,可绝对不是因为他头脑空空,罗伯特发现塞勒斯看的书很多,可是从没看他做过作业,他也从不像老师提问,很有一段时间,罗伯特发现塞勒斯只是把书摊在桌上发呆,好像人在那里,精神已经神游了。(从某种程度而言,罗伯特你真相了。)但是即便如此,塞勒斯每次考试或论文都能堪堪过去,成绩不上不下,既不给人惊喜,也不让人注意。
所以罗伯特认为他并不想引人注目,难道他来霍格瓦兹不是为了增长知识,追求强大?
塞勒斯的人际交往平淡无奇,听说他一年级时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他好像还有一两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一个是室友,一个是休息室里认识的家庭背景和塞勒斯差不多的小贵族。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没落贵族的小圈子,大多数时间,塞勒斯都是隐藏在一旁倾听两个小鬼抱怨的倾听者,罗伯特发现塞勒斯从未参与他们的讨论,大多数情况只是“嗯”的附和,这种举动很好的满足了两个没落小贵族的虚荣心,他们把塞勒斯看成了跟班和倾倒心灵垃圾的垃圾桶。
当然,罗伯特不会告诉那两个小贵族,他们每隔一段时间的倒霉经历实际上是塞勒斯不时抽风的恶作剧造成。
如果不是为了经营家族关系,塞勒斯来霍格瓦兹干嘛?
罗伯特纠结了,这种人究竟算是有潜力的人才,还是只是个有着恶趣味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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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回到宿舍,又是愉快的一天啊,他发现在霍格瓦兹的结界里,魔力恢复的速度比外面快上五倍。
今天又有新发现,原来平斯夫人的鸡毛掸子不是一只而是一打,每天她都换一只,红色尾巴的那只好像是从海格养的公鸡身上拔下来做的。
“难道,平斯夫人和海格有jq,我还以为是和费尔奇呢!”塞勒斯很郑重的把自己的发现写在一本日记上。
是了,直到目前为止,塞勒斯到霍格瓦兹的目的就是发掘jq,好不容易从伊尔拉查特庄园脱离苦海,不再被比里韦弗那个老头填鸭似的灌输振兴伊尔拉查特家的理念,塞勒斯就把上学当作休假了。
怎么说呐,就算过了三千年,塞勒斯还是那个不求上进的宅男,如果没有外在的压力,指望他自己努力学习那是白搭。
塞勒斯写完了日记后心情很好,摇摇晃晃踱到浴室洗个热水澡,正在高兴搓泡泡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洗发水瓶子没有放在原来的地方。
眯眯眼,塞勒斯想起今天早上室友曼托斯先生头发上那香味很熟悉,再看了看比昨天少了一毫米高度的洗发水,塞勒斯的眼中闪过金绿色的戾气,他慢吞吞的从浴缸里爬出来。
走出浴室时,曼托斯刚好进屋。
“你洗了澡啊,正好,我要用浴室了!”
塞勒斯点点头,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自己床上,把床头柜上的一个砂漏倒过来,顺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曼托斯走出浴室,一边打呵欠一边跟塞勒斯道了晚安,接着就爬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塞勒斯抬起头,斜眼看了看旁边的砂漏,伸出右手冲着曼托斯的床弹了弹手指。
那个砂漏突然自行倒了过来,里面一堆砂子以诡异的状态停住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慢慢落下。
塞勒斯满意的合上书,钻进被子里,美美的睡着了。
9、谁动了雷古勒斯?
“讨厌的鼻涕精!为什么莉莉总是护着他?”詹姆斯·波特狠狠耙了耙始终不服贴的头发,愤愤不平的抱怨。
“青梅竹马就是不同,尖头叉子,你还得加把劲!呵呵!”西里斯·布莱克一边和詹姆斯调侃,一边从卢平手里抽出作业,不顾卢平的反对,把作业丢进彼得怀里,小矮星彼得感激的抱着卢平的作业本飞快躲到一边抄去了。
“嘿,大脚板,你不能这样,这会害了彼得的,天文学考试时怎么办?他不能一直抄作业!”卢平不赞同的摇头。
“那就抄我的!”西里斯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詹姆斯嘿嘿一笑,“算了,那可怜的彼得就会留堂,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天文课,布雷斯特教授上次把小天狼星这个星座的含义解释了整整三十分钟,大脚板快疯了,所有人都在笑他。”
“你想吃大粪弹吗?”西里斯威胁的挥舞一下拳头。
“西里斯,有人找你!”一个格兰芬多跑进休息室,眼神怪怪的看了西里斯一眼。
“嘿,是美女吗?”詹姆斯大笑着打趣。
“去你的!”西里斯跳起来,整整衣领,飞快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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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西里斯有些意外。
“是我,西里斯,怎么了,进了格兰芬多就不认识你弟弟了吗?”雷古勒斯·布莱克转过身,语气冷淡的说。
“嘿,雷尔,别用这语气和我说话,我可是你哥哥!”西里斯皱皱眉,四下看了看。
“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就赶快写信和妈妈道歉!”雷古勒斯严肃的说。
“道歉?我有做错过什么吗?”西里斯冷哼一声,“如果说进了格兰芬多就是过错,该写道歉信的应该是分院帽!”
“这么说你是不情愿被分到格兰芬多的?”雷古勒斯眼睛一亮,快速抢过话题。
“不,这是我自己选的!”西里斯飞快的否认,并且很烦躁的挠挠头,“好吧,别说这个了,你找我不会就是要我写信吧,首先声明,我绝对不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西里斯小声嘀咕,一脸不情愿。
雷古勒斯叹口气,耸耸肩“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西里斯,你一个假期都不和妈妈说话,她很伤心!”
西里斯别过脸,“是她先不理我的!”
“喂,大脚板,这是你的弟弟吗?”詹姆斯的声音突然传来,卢平和彼得紧随其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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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詹姆斯·波特,莱姆斯·卢平,小矮星·彼得!”西里斯露出开朗的笑容,转身对着身后的朋友说,“雷古勒斯·布莱克,我弟弟。”
雷古勒斯点点头,眼神却都没瞅他们一眼,只是定定看着西里斯,略有些失望的说,“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谈!”
雷古勒斯仿佛没看到西里斯的尴尬,转身离开,长长的袖袍掩饰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
身后传来劫盗者们的哄笑声,雷古勒斯听见西里斯正和波特那些人拿斯莱特林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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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沉默的回到休息室,他知道自己去格兰芬多找西里斯的事不久就会被学长们知道,这样不利于他在斯莱特林中的地位,更会让父母生气。
明明想好了绝对不主动找西里斯的,可是心中就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象,也许西里斯不是情愿进格兰芬多的呢,也许西里斯想转院也说不定,雷古勒斯实在不愿意自己崇拜了十年的哥哥就这么失去了。
“雷古勒斯,你没事吧?”
雷古勒斯的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见卢修斯正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雷古勒斯抽出课本,摊在桌上,示意自己要学习。
卢修斯点点头,轻轻说,“纳西莎要我告诉你,别太在意西里斯的态度,她会找机会和西里斯说的,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学习就行了。”说完,卢修斯拍拍雷古勒斯的肩膀,转身离开。
雷古勒斯低下头,似乎在看书,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
坐了一会儿,雷古勒斯突然站起身,低着头飞快离开,因为走得太快不甚还撞了一下一个二年级的学长,连抱歉都没有说的就离开了。
被狠狠撞到一边的塞勒斯别过头看了看雷古勒斯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
在塞勒斯身后十米处的罗伯特·盖尔则飞快的用手捂住嘴,阻止自己的惊呼,他四下看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这个插曲后,咽了咽口水,在发现塞勒斯转过头来时又飞快转移视线,以免塞勒斯发现自己的偷窥。
“桀桀……”
果然,过了七分钟后,装作看书的罗伯特听到一个角落传来塞勒斯轻轻的冷笑,他不由用手捂住额头,为即将倒霉的小布莱克先生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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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病了,病得很严重,这是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在诊断许久后得出的结论。
纳西莎·布莱克眼圈有些发红的靠在卢修斯·马尔福身边,马尔福正在仔细听着庞弗雷夫人叙述雷古勒斯的病情,而一旁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反复询问着雷古勒斯的室友关于雷古勒斯发病前的症状。
“症状像癫痫,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平静的癫痫病人,你们确认布莱克家族没有这种遗传病人?”庞弗雷夫人很严肃的问。
“十分确定,布莱克家没有癫痫病史!”纳西莎几乎咬牙切齿的回答,起初的为雷古勒斯担忧,现在更是担忧卢修斯对布莱克家族存在芥蒂,谁都知道癫痫可是十分不体面的遗传病。
果然,卢修斯不着痕迹的皱皱眉,他的确被雷古勒斯的癫痫病雷到了,头脑中不由自主想象其他布莱克成员发癫痫时的场景。
“永远高贵的布莱克绝对没有那么不雅的病,我认为雷古勒斯是别的什么原因才病的,庞弗雷夫人,你确定吗?癫痫?我问过雷古勒斯的室友,他当时虽然是突然发病,可更像是中了什么恶咒?”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有些尖刻,面色有些阴沉。
“可是他身体僵直,口吐白沫,另外,他牙关咬得很紧,一切症状表明他发了癫痫。”庞弗雷夫人很不满贝拉特里克斯怀疑的语气,不过她还是回去再次检查了一下雷古勒斯。
这一次,她出来,面色有些古怪,“奇怪,现在这孩子怎么又像患了疟疾,忽冷忽热的……”
还没等两个布莱克进一步发问,庞弗雷夫人自己又进去了,这一次她半天都没出来,过了一会儿,听见她惊呼一声。
这一次,布莱克们和马尔福干脆冲了进去,然后惊恐的发现雷古勒斯正在不停的放屁和打嗝,整个医疗翼散发浓重的臭味。
“梅林啊,怎么回事?”卢修斯捂着鼻子。
“看来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姐猜的没错,是个恶作剧!”庞弗雷夫人没好气的说,“非常恶劣的诅咒和魔药陷阱,我要是发现是谁一定让他好看。”
“我深有同感!”布莱克小姐们脸色青灰的说。
“西里斯呢?那小子在哪里?他弟弟被整成这样,他居然不出现!”贝拉特里克斯一肚子气没地方出,马上就转移了发火对象。
“听说,雷尔就是在找了他之后出事的,梅林啊,难道是……”纳西莎做晕倒状。
卢修斯及时扶住自己的未婚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西里斯没理由这么做,茜茜,也许是别的什么人?”
“谁敢得罪布莱克?马尔福,你说还有谁敢和我们布莱克的继承人过不去?谁敢?”贝拉特里克斯似乎肯定了雷古勒斯的遭遇是西里斯所为,“那小子没心没肺的,看看他都和谁交往,一群蠢狮子!”
“那也比躲在别人背后嚼舌的毒蛇要好!布莱克小姐!”西里斯愤怒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波特等人。
“你还有脸过来,你这个……”贝拉特里克斯正待发火。
“恐怕他说的是真的!”一直站在卢修斯身后的西弗勒斯在仔细观察了雷古勒斯之后突然插嘴。
“怎么说?西弗勒斯?”卢修斯感兴趣的转过视线。
“恐怕蠢狗他们没有这个能耐,马尔福学长,小布莱克先生中毒了,一种尸毒,很罕见,但是我在《稀世魔药材料一百问中》见过,我不认为蠢狗他们有这个头脑下这种毒,因为要处理这种毒而不让自己中毒,起码得六年级的水平。”西弗勒斯·斯内普目不转睛的观察着雷古勒斯的面色,灼热的目光仿佛那是一块上好的魔药材料。
“谁是蠢狗?鼻涕精,你最好小心一点!”显然,少年魔药大师的话引起西里斯·布莱克的强烈不满。
“你能确定吗?”卢修斯飞快的抓住了重点,而一旁两个本来对斯内普毫无印象的布莱克小姐们也很快把视线投向这个头发油腻腻的学弟。
“我有八成把握是这种毒!”西弗勒斯认真观察了好久,终于抬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卢修斯和布莱克小姐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终默不作声的拉着斯内普离开了。
“喂,鼻涕精,把话说清楚,雷古勒斯是不是被人给人下毒了?”西里斯急了,跟在身后大嚷,波特几个人也紧随其后。
可是斯莱特林们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意见,他们沉默的飞快离开了医疗翼,只在经过庞弗雷夫人身边时,卢修斯低声和庞弗雷夫人问了什么。
庞弗雷夫人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转身去照顾雷古勒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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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找出谁给雷古勒斯下毒。”卢修斯冷静的说。
“哼,找到之后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贝拉特里克斯面色狰狞的说。
纳西莎用扇子捂住下巴,眯着眼,“一个敢惹布莱克家族的人,呵呵,有趣!”
“西弗勒斯,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卢修斯小声吩咐。
西弗勒斯·斯内普默默的点点头。
10、居然有目击者?
斯莱特林们走后,西里斯·布莱克单独和雷古勒斯待了一会儿,然后格兰分多们也离开了。
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她想了想,还是给邓不利多发去了一个口信。
不一会儿,邓不利多校长就出现在医疗翼。
“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吗,庞弗雷夫人?”胡子长长的白巫师半月形的眼镜反射出闪亮的光芒。
“还是不能肯定,但是依旧是尸毒,阿不思,依旧是罕见的黑暗系毒素。”庞弗雷夫人面色凝重的说。
邓不利多慢慢转过身,揉了揉额头,“霍拉斯告诉我,魔药材料仓库没有任何缺失,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也没减少,毒素应该是从霍格瓦兹以外的地方带来的……”
“是今年的新生带来的吗?”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
“很难说,但是尸毒是很罕见的,特别是现在学校已经明令禁止一些黑魔法器材进入。”邓不利多皱皱眉,“我更担心的是这些孩子会被人利用。”
庞弗雷夫人睁大眼睛,“你是说,那个人……”
“可是这又说不通,毕竟中招的斯莱特林比较多,这一次,更是布莱克家的孩子也……”邓不利多摇摇头,语气有些疑惑。
“阿不思,会不会是恶作剧,你知道,孩子们总是对危险的黑魔法恶作剧缺少提防?”庞弗雷夫人很苦恼的样子。
“也许,我会和米勒娃说说,让她找几个捣蛋鬼谈谈。”邓不利多叹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阿不思,今天斯莱特林的一个孩子认出了这种毒素,或许,斯莱特林内部已有察觉,你得尽快把这事解决,如果校董事会问起来,我是不得不说实话的。”
“哦?谁认出了这种毒素?”邓不利多转过身,微笑着捡出一块糖果塞进嘴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知道的,那个经常被波特小子欺负的可怜孩子。”
“是他啊,怪不得……”邓不利多摇摇头,苦笑一声,慢慢走出了医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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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每个周二晚上会有级长和首席的联席会,但这一次,所有斯莱特林被要求来到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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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学起,七年级的首席艾甫洛斯·希斯塔罗已经把绝大部分权力转交给了五年级的卢修斯·马尔福,平时的会议他会缺席或只露个脸就走,但这一次,他重新坐回了休息室里那个中间的沙发,面色阴沉的看着一众学弟学妹们。
艾普洛斯示意斯莱特林首席们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阴冷的视线扫过其他站立的斯莱特林们,他扬起手,接过身后卢修斯·马尔福递过来的一叠资料,慢慢翻开。
“从九月开始至今,斯莱特林有五个一年级新生,七个二年级学生,四个三年级,五个四年级还有三个六年级分别因为突发的疾病进入医疗翼,症状分别是感冒、贫血、皮肤病、感光疟疾以及……癫痫。”他的语调缓慢而低沉,却刚好让每个在场的斯莱特林听到。
“很好,”他突然合上资料夹,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抬起头,金丝边眼镜闪过凌厉的光芒,“黑色曼陀罗花茎和蓝白尼罗河芦苇加上食肉金甲虫,分别以不同比例作用于毛发、□□、沙尘以及牛奶和黄油,不错的魔药配比手法,堪比六年级的o等魔药成绩,我要为某个高超的恶作剧者鼓掌。”他抬起手不轻不重的鼓掌三声,然后慢慢放下,一时间,斯莱特林休息室鸦雀无声,无形的压力让所有人都不敢作声。
“到此为止,”艾普洛斯冷冷的说,“无论你是谁,我以斯莱特林首席身份明确告诉你,到此为止,并且……”他略略低头,冷酷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必须在周四上午八点前准时到课堂上课,完好无损的去。”
艾普洛斯站起来,再次冷冷扫过在场所有人,“周四以后,这种意外可以在其他学院继续出现,但不能是斯莱特林,我要求所有斯莱特林给予这位恶作剧者适当的敬意,无论是谁,只要你不再幼稚的捉弄斯莱特林们,我们将给予你尊重,否则,你就是整个斯莱特林的敌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多么的手段高明。”
艾普洛斯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里后,整个休息室里的压力才仿佛随之散去。
“吁……”塞勒斯身边的室友曼托斯重重吁了一口气,“真不愧是最厉害的首席,我差点憋过气去,你说呢,塞勒斯?”
他用肩膀撞撞明显神游的室友,虽然他见惯了塞勒斯的不在状态,可是这一次,在气场那么强大的艾普洛斯面前也能走神,他不得不佩服塞勒斯的不着调啊。
“呐?什么?”塞勒斯似乎还在犯迷糊。
“我说希斯塔罗学长真是太厉害了,你不觉得吗?哇,好帅,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那水准呢?”曼托斯双手合十的仰面做崇拜状。
“唔……”塞勒斯捂着下巴,点点头,“的确很严重啊,不好办啊,明明还得四天的说……”
“诶?你说什么?”曼托斯听不清塞勒斯的啐啐念。
“没什么,我在头疼怎么完成我的功课!”塞勒斯叹口气,转身抱着书本回寝室。
“啊,我就说你总是看书看忘形了吧,功课果然没做,话说,那个什么恶作剧的家伙真那么厉害,刚才说的几个人真被他整过?高人啊!”曼托斯跟在塞勒斯身后,兴奋的念叨着。
“喂,你很吵耶!”塞勒斯突然转过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曼托斯觉得浑身一冷,下意识的不再多说了。
一个学长突然走到曼托斯前面,低声对塞勒斯说了什么,塞勒斯愣了一下,头也没回的交待一句,“我有事晚点回来,你先走。”
说完,塞勒斯跟在那个学长后面走了。
曼托斯耸耸肩,拉着另一个同伴念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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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盖尔有些紧张的越走越偏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有多么可怕,他听着身后不快不慢的脚步,似乎越到偏僻的地方,脚步声就越轻,直到后来,除了直觉告诉他身后跟着那个人,他一点都听不到脚步声。
罗伯特突然回头,闭着眼大声说,“我知道是你干的,伊尔拉查特,是你对布莱克下毒的。”
罗伯特鼓起勇气说完后迅速睁开眼,发现一双金绿色的眼睛正平静的看着他。他舔舔嘴唇,“放心,我不是要揭发你,现在除了我还没人知道是你。”
话音刚落,罗伯特就暗自大呼“不好”,脸色变得铁青。
果然,塞勒斯眉毛一挑,金绿色的眼睛突然眯起来,罗伯特发誓自己看到塞勒斯的眸子变成了竖瞳。
“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利,马上大家都会知道是你。”罗伯特赶紧补充一句,有些结巴,“我,我有家族魔法,在我遇到不妥时会告知别人谁害了我……”
塞勒斯皱皱眉,神色又恢复平静,但罗伯特的直觉告诉他,要不是自己赶紧补充的一句,这家伙说不定刚才就动手把自己解决了。
“你想怎样?”塞勒斯终于迸出一句,语气很不爽。
“现在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你得按照希斯塔罗的去做,伊尔拉查特,我是想提醒你,以前你怎么任性恶作剧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希斯塔罗发话了,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干了,原来是你个人处理个人恩怨,但现在你不能和整个斯莱特林为敌。”罗伯特语气急促的说,他不安的四下瞅瞅,压低声音,生怕被其他人看见。
“周围没有人,你可以放心说。”塞勒斯突兀的说一句。
“你怎么知道?”罗伯特没好气的回答,又突然意识到是塞勒斯在和他说话。
塞勒斯眯起眼,慢慢的说“我让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因为考虑到可能需要的灭口……。”
罗伯特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他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个小孩很不可爱但是更不好惹,咽了口口水,“你不能总这样,伊尔拉查特,因为一点小摩擦就动不动下毒,张嘴闭嘴就是灭口,斯莱特林培养的是巫师贵族,不是巫师侩子手……”
“麻烦要扼杀在萌芽阶段!”塞勒斯冷冰冰的说,他眼睛斜着从下往上看了罗伯特一眼,意思是“你也是个麻烦”。
罗伯特简直要晕过去,他突然狠狠抓着塞勒斯的肩膀,怒吼起来,“我说得这么清楚,你怎么还不明白,睚眦必报的小鬼,你再任性下去会得罪所有斯莱特林的,你想让伊尔拉查特家族成为众失之的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因为别人踩了一下课本就整人家一个月,下毒、诬陷、往坩锅里扔危险材料……你,你甚至去撩拨邓不利多……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罗伯特胆战心惊的说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抓着塞勒斯,他像被火烧了一样跳起来,一双手不断往身上擦,一边擦一边哭丧着脸大叫,“完了完了,我碰到了,我会不会被毒死!”
“我没给你下毒!”塞勒斯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罗伯特,“不过,我很感谢你的忠告,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有一个学长这么关注我,看来,你已经盯我的梢很久了。”
“诶?”罗伯特突然眼睛左一下右一下的飘起来,“这……这个,我只是偶尔观察一下……没有盯梢,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重重的搭拉下肩膀,苦着脸说,“你是不是打算灭口了?”
塞勒斯捂着下巴盯着可怜兮兮的罗伯特好久,终于慢吞吞的说,“你能肯定除了你没有别人发现我?”
罗伯特抖了一下,更加苦着脸点点头。
塞勒斯想了想,“好吧,我试试看!”
“诶?什么试试看?”罗伯特还没转过神。
“我试试不再报复那些讨厌的家伙。”塞勒斯似乎有些不情愿,“还有,既然你都发现我了,还是不要做了,免得更多人发现。”
罗伯特愣了,“就这么简单?”
塞勒斯奇怪的问,“不然还怎样?难道我要让伊尔拉查特家族成为众失之的?”
罗伯特结结巴巴的说,“可是,你不是会恼羞成怒,然后想方设法把我灭口,然后把布莱克灭口,然后给希斯塔罗他们下毒?你会这么好说话?”
塞勒斯鄙视的看着罗伯特,“你神经病啊,你以为我是心理变态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也是技术活,很费力的好不好,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动不动就灭口,我是巫师贵族,不是侩子手!”
“……”罗伯特看着眼前理直气壮的小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11、谁陷害了斯内普?
塞勒斯郁闷的回到寝室,他自认为自己做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没想到有个学长看笑话似的观察了他一个多月;他自认为下毒的手法还算高明,可显然有人比他更高明的发现了那些下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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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偷袭然后看着那些傻瓜中招,这本是塞勒斯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现在不得不放弃,心情低落的塞勒斯不禁有些怨恨那个有可能掌握他下毒证据的人。
很显然,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其中起了作用,塞勒斯记得开会时,卢修斯身后那个裹着黑袍子的不起眼家伙就是自己曾经的室友,同样,也是剧情人物之一。
塞勒斯倒不惧怕剧情人物的威胁,只是因此惹上麻烦是他不愿意的,就如罗伯特所说,塞勒斯有顾忌,伊尔拉查特家虽然是个幌子,但比里韦弗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塞勒斯不想做孤家寡人,也不想被那个家族祖先的死灵诅咒。
四下看看曼托斯还没回来,塞勒斯从床底下拖出一双旧拖鞋,拎起鞋子抖了抖,掉出一堆小砂漏,一堆金色的表示没有用过,黑色的是用过的。
塞勒斯拿出几个半黑半透明的,仔细搜了搜,把雷古勒斯的和另两个斯莱特林的砂漏拿了出来,再把剩下的还原。
“只说不准对付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他学院的就不用撤销了吧。”塞勒斯没好气的自言自语,拿着三个砂漏走到卫生间里。
仔细关好门,从口袋里掏出基本上不用的魔杖,扭开魔杖托手部分,倒出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卵,虫卵到了手中变成了核桃大小,正在缓缓吸收着一些金色光芒。
打破三个砂漏,黑色的砂子流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沙丘,塞勒斯心疼的把虫卵放上去,很快的,黑色迅速褪去,虫卵枯萎裂开,隐约可见里面一只死去的食肉甲虫。
塞勒斯抿抿嘴,挥挥手,地上的沙砾和虫卵残骸立刻被清理掉了。
“可恶的斯内普!”塞勒斯眼中闪过怨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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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周四,罗伯特·盖尔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说了雷古勒斯·布莱克已经痊愈,但是他并不因此放下心来。
他从未了解塞勒斯的真正想法,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塞勒斯绝对不会就着么善罢甘休,可是罗伯特同样也不会傻得去揭穿塞勒斯。
正如艾普洛斯·希斯塔罗所表达的,能够在斯莱特林内部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害人的,从某种程度而言就是人才,斯莱特林向来注重实力,只要不超过斯莱特林的容忍底线,学院内部对人才是百分之百保护的。
当初的伏地魔如是,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是,当然,如果那个神秘的下毒高手也自愿归附,斯莱特林的新进贵族们也拍手欢迎。
如果罗伯特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他指认塞勒斯,也只能成就了塞勒斯的名声,同时贬低了自己的地位,正是看出这一点,罗伯特选择了直接接触塞勒斯,这是一招险棋,如果塞勒斯对他不利则会暴露自己,这样罗伯特就成为了斯莱特林的功臣,如果塞勒斯隐忍,罗伯特则成功的接近了自己的观察对象,和他有进一步发展成为盟友的可能。
斯莱特林小蛇的冒险精神并不亚于格兰芬多,不过比起格兰芬多的鲁莽,斯莱特林的冒险总是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和双重准备,并且决不吃亏。
罗伯特成功了,塞勒斯果然没有对他下手,可是罗伯特也在这个古怪的学弟面前暴露了自己,今后罗伯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防塞勒斯的偷袭,因为罗伯特了解,这个学弟绝对是记仇的。
实际上,当天下午,罗伯特听说草药课上,斯□□劳教授从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发现一只正在孵化的食肉甲虫虫卵时,罗伯特就知道,塞勒斯的报复来了。
塞勒斯的报复是那么的直接明显,这让罗伯特不禁扶额感叹,“这小子究竟是聪明绝顶还是愚蠢透顶,谁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次事件中为学院立了功劳,现在报复斯内普就是在打斯莱特林首席们的脸。”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又让罗伯特纳闷,这一次,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长们居然保持了沉默。
斯内普身上的虫卵没有对这个混血学弟造成任何伤害,它似乎就那么容易的被发现了,甚至,一连一个星期,斯莱特林乃至其他各学院,再也没有那种尸毒案例出现。
这似乎不太像那个高明的家伙会犯的错误,或者说斯内普是个例外?
于是,另一个流言自然而然产生了,斯莱特林二年级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因为想引起学长们的注意,给同学下毒,然后又佯装发现下毒的痕迹,所有一切都是斯内普自导自演的。
很好,西弗勒斯·斯内普成功的引起了斯莱特林们的关注,不但关注,而且疏远,因为谁也不敢和一个这么阴险毒辣的人过分接近,除了卢修斯、艾普洛斯那样身份特殊的人,因为实力和背景的原因不怕斯内普,就连布莱克们都不再和斯内普有更多交谈。
斯内普的地位在斯莱特林尴尬起来,一方面,小蛇们承认这个家伙很强大,另一方面,小蛇们也认为他很危险,所以,以往斯内普被格兰芬多劫盗四人组欺负时,还偶尔有学长路过时帮他一把,而今,斯莱特林们遇见此类事件都绕道而行,视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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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的晚会结束后,卢修斯叫住了斯内普,带着他来到艾普洛斯的寝室。
斯内普低着头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找到了那个下毒的人吗?”艾普洛斯背对着他,看着书桌上一叠资料。
“没有!”卢修斯情绪有些不佳的回答,同情的看了一眼斯内普。
“斯内普,你有什么看法?”艾普洛斯转过身,金丝边眼镜取下来,慢慢擦拭着。
斯内普抬起头,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什么。
“马尔福,你认为呢?”艾普洛斯转过头看着卢修斯。
“不是西弗勒斯做的,我可以担保!”卢修斯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
“有趣!”艾普洛斯站起来,从身后的书桌上取下一封系着黑色丝绸的羊皮卷,“那位大人也这么认为。”
“什么!”卢修斯突然抬起头,眼中的惊诧难以掩饰,“那位大人,也知道了?”
而一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同样抬起头,眼光炯炯的看着艾普洛斯,以及,他手里那羊皮卷。
艾普洛斯把他们的反映看在眼里,不由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点点头,“在斯内普身上发现虫卵那天,我就在信中向那位大人汇报了,有趣的是,那位大人第二天的回信中就肯定了不是西弗勒斯,你们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两双期盼的眼睛紧紧盯着艾普洛斯。
艾普洛斯笑了,“普林斯家族虽然世代都是魔药大师,但不擅长下降头,这种降头术非常古老,追溯到食肉甲虫的使用,来自亚洲和中东的家族更加擅长,使用食肉甲虫为下毒媒介,需要家族魔法或高深的黑魔法造诣,所以,在那位大人的指点下,我们彻查了所有学生家族记录,拉文克劳有三个埃及移民家族,格兰芬多有两个,斯莱特林有八个,赫奇帕奇没有,考虑到西弗勒斯是在周四被陷害的,所以对象应该是参加了那次会议的斯莱特林,八个埃及移民家族中,有四个为六年级学生,两个四年级,一个三年级和一个二年级,这是他们的资料。”艾普洛斯指指书桌上一打资料。
斯内普的视线马上转向桌子,卢修斯已经上前翻看。
“六年级的黑魔法水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点。”卢修斯很认真的查看着资料。
艾普洛斯则转过头看着斯内普,“你认为呢?斯内普。”
斯内普看着艾普洛斯,“应该是低年级的。”
“哦,为什么?”艾普洛斯感兴趣的问。
“行为模式比较幼稚。”斯内普狠狠的吐出一句。
“呵呵,不错的推理,那位大人也这么认为!”艾普洛斯伸手把两份资料抽出来,递给斯内普,“两个中的一个,你来看看,感觉会是谁?”
斯内普没有接过资料,实际上当他一眼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下意识的就皱起眉。
艾普洛斯一直在观察斯内普的表情,不由顺着斯内普的视线看向其中一份资料。
“塞勒斯·罗瑟弗德·伊尔拉查特。”艾普洛斯捡出那份资料,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头脑中迅速搜索着这个二年级生的资料,最后定格在一个模糊的印象中。
“他曾是我的室友,一年级上学期时的室友,我们没怎么说话……奇怪,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斯内普本以为自己起码记得这个曾经的室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居然连他的相貌都不太记得。
“不记得样子了吗?”艾普洛斯和身边的卢修斯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很有趣,谢谢你的提醒,斯内普,你可以离开了。”
斯内普略微低头,后退几步,离开了艾普洛斯的寝室。
“是忽略咒吗?”卢修斯看着塞勒斯的资料低声自语。
“不,应该是更高明的遗忘咒,马尔福,要知道,巫师的记性是非常好的,除了遗忘咒,没人能造成记忆的缺失。”艾普洛斯微笑着,把手中的羊皮卷递给卢修斯。
“找到伊尔拉查特,告诉他,那位大人对他很欣赏。”
卢修斯微愣了一下,露出羡慕的表情,他恭敬的接过羊皮卷,颔首致敬后离开。
12、我该接受伏地魔的招揽吗?
斯内普离开艾普洛斯的寝室后,紧紧抿着嘴,面色冷清得吓人。
他黑袍滚滚的快速走到二年级的寝室走道,一所一所的找着塞勒斯的寝室,因为他压根就不记得塞勒斯住在哪里,并且他不想问任何人,只想找出这个小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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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斯内普突然停下脚步,他低下头,狠狠捏紧拳头。
【然后,我又能做什么呢?】斯内普慢慢冷静了下来……
很显然,塞勒斯比他厉害,要不是学长询问了那位大人,这一次下降头的事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谁给设计了。
斯内普呆呆站在原地,他头脑中翻滚着各种回忆。
自从一年级后期被学长考验合格后,又有马尔福学长的关照,斯内普获得了很多学习高深知识的机会,这让他迅速获得了学长们的认可,在一定程度上也使他产生了骄傲情绪,自认为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所以,他更加看不起那些依靠身份背景的同龄人,也更加的孤立不合群,只有在面对比他强的学长们时,他才摆出应有的尊敬和谦恭态度。
现在,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自认为的那样卓越于群。
斯内普面色复杂的站在走道上,一时间思绪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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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斯内普犹豫着该不该继续找人时,一个人从前面一所寝室中走出来,他低着头,一点都不起眼,可是斯内普脑海中那些遗忘的回忆却一丝丝浮出来……
……“别惹我!”一年级刚刚进入寝室时,塞勒斯冷冷的说完,就藏入了床帷中。
……冷冷的晚餐没人理,试图缓和室友关系的斯内普完全被塞勒斯无视。
……一年级下学年的一天,学长说,“斯内普,我们给你换个寝室”——斯内普发现自己记不清那时塞勒斯的表情。
……似乎在餐桌上,不经意扫过某个人的样子,觉得有些事情忘记了——果真是忘记了吗?
回忆一幕幕被翻了出来,随着眼前的那人慢慢的、渐渐的走近,斯内普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也一点点的恢复了过来。
斯内普不禁屏住呼吸,直到这时他才惊讶于自己怎么能忘记那家伙,明明该是印象非常特别的人啊,特别是现在,他似乎感到一种冰冷的恶意有如实质般包围自己,随着那人的行动由远及近的袭来。(好像被带有恶意的念袭击一样哦!)
可是,直到两人擦肩而过,塞勒斯都看也没看斯内普一眼,他面色平静的从斯内普身边走开,连眼皮都没抬动一下。
斯内普感到一阵羞辱:【不是傲慢,而是无视,视蝼蚁一般的藐视,差距……如此之大吗?】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回头看塞勒斯,他慢慢走向自己的寝室方向,牙关咬得死死的,脸色阴沉得几乎想杀人,手指微抖的打开房门,故作镇定的走进去,却再也忍不住怒火的猛的甩关上门,把自己一度膨胀的自信心狠狠的关在了门外。
而远处,塞勒斯还在神游中,【可恶,讨厌,不能整蛊,现在我还有什么乐趣……可恶的斯内普……咦?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家伙?谁啊,烦死了,不想了,还是去找点新鲜的食材喂我的小可爱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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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斯呆呆看着卢修斯,似乎不明白卢修斯为什么找自己。
卢修斯也在怀疑学长的推断,这个瘦瘦小小、呆若木鸡的学弟真的就是那个能使用邪恶降头术的家伙吗?
“那位大人要我转告你,他很欣赏你。”卢修斯斟酌再三,还是委婉的转达了伏地魔的意思,并且把系着黑绸的羊皮卷递到塞勒斯面前。
塞勒斯呆滞的目光以一种令卢修斯几乎发狂的龟速转移到羊皮卷上,默了半天吐出一句,“这是什么?”
卢修斯恨不得把羊皮卷拍在他头上,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说,“你可以自己打开看看。”
塞勒斯慢慢伸出手,用中指和拇指小心翼翼捏起羊皮卷,收到身边,那样子好像捏着一只鼻涕虫,他低头打量着,好像在犹豫是否打开看看。
卢修斯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为什么他很想把眼前这家伙狠狠揍一顿?
“你那些小把戏,虽然行为幼稚,但是手段高明,恭喜你——成功愚弄了大多数人,可没有逃过那位大人的法眼……我们一致欢迎:三年级时,你来竞争首席位置。”卢修斯一边玩着自己的魔杖,一边看似不在意的和塞勒斯说。
塞勒斯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迷惘的视线又转向卢修斯的魔杖。
卢修斯皱皱眉,他眼神一凌,玩转着的魔杖突然停了下来,好似无意的魔杖尖对着塞勒斯,“不过,我个人不欣赏对同学的陷害行为,斯莱特林是团结的,我想提醒你,而且我们尊重自强自律的美德,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要知道东方有句谚语:事不过三。”
“瓦吉特,王权的守护神,”塞勒斯似乎根本没在听卢修斯说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卢修斯的魔杖,准确的说,是盯着魔杖把手上那银色的蛇首装饰。
“什么?”卢修斯一时没有听清塞勒斯说什么。
塞勒斯的视线慢慢由卢修斯的魔杖转向卢修斯的脸上,“你似乎很不待见我,是因为斯内普先生的原因吗?因为我捉弄了你庇护的人?”
卢修斯握着魔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他冷冷的盯着塞勒斯的眼睛,“你就是这种语气和学长说话吗?伊尔拉查特先生,你得学会尊重前辈……”
塞勒斯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卢修斯的问话,而是低下头,轻轻的,看似漫不经心的用手指解开羊皮卷上的黑绸。
卢修斯一愣,狼狈的别过脸去,心里不由恼怒塞勒斯轻率的行为,要知道这可是那位大人直接下达的招揽书,一般接到的小贵族都是在私人场合打开,禁止别人看到的,而其他未接到招揽书的人,也是不被允许看到的。
“啧啧……”塞勒斯一边看着羊皮卷,一边轻笑着摇头,好像在看什么好笑的事情。
他不甚庄重的态度立刻引起卢修斯的愤怒,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难道他在鄙视那位大人的招揽。
“我是否可以认为伊尔拉查特先生藐视那位大人的招揽?”卢修斯直起身子,非常严肃的问。
塞勒斯慢吞吞的重新卷好羊皮卷,末了,抬头瞥了卢修斯一眼,“刚好相反,我不胜荣幸!”他微微欠身,礼貌的倒退几步,优雅的转身走开。
卢修斯定定的看着塞勒斯离去的身影很久,最终皱着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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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一边颠着手里的羊皮卷,一边拿出一块蟑螂堆塞进嘴里咀嚼,表情变得很苦恼的样子,他转了转脑袋,突然停下步子,转个方向,走向三年级的寝室方向。
“咚咚咚!”
罗伯特·盖尔正在寝室里写论文,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站起来打开门,只见塞勒斯低着头站在门口。
罗伯特下意识的一抖手,魔杖紧紧握在右手中,眼珠飞快的四下张望,看见周围没有人,不禁脸色一变,全身戒备。
塞勒斯完全没有注意到罗伯特如临大敌的样子,而是苦恼的抬起头,扬扬手中的黑绸羊皮卷“怎么办?我被那位大人盯上了!”
一眼看到羊皮卷和那黑绸,罗伯特瞳孔猛一缩,一串话没经过筛选的脱口而出,“居然给你这种人发招揽书,伏地魔大人脑子进水了吗?”
话一出口就猛地捂住嘴巴,惊恐的眼珠四下乱转,生怕被其他斯莱特林听到。
塞勒斯眉头一挑,脸色沉了下来,“什么叫’你这种人’”。
罗伯特却比他更急,他快速伸手把塞勒斯拉进房间里,小心关上门,一脸艳羡的看着塞勒斯手里的羊皮卷,啧啧摇头,“我说你怎么这么好运,居然在二年级就被那位大人注意了,还有招揽书,你知道这是多少斯莱特林做梦都梦不来的吗?”
“可对我而言是麻烦!”塞勒斯很认真的说,“我不想引人关注。”
“噢,我的梅林啊!”罗伯特一拍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未来二十年……不,起码三十年,那位大人都将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你知道有多少家族挤破头想归附他的麾下吗?连永远高贵的布莱克都俯首称臣。”
“可是……我以及我的家族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塞勒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罗伯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你的想法真的如此,伊尔拉查特先生,建议你去和森特斯家族、路德维西家族的继承人谈谈,哦,当然,他们现在恐怕不在霍格瓦兹,他们去年毕业,因为也是对现状非常满意,所以导致那位大人不满意,然后他们家族现在有幸出现在《濒危纯血家谱》上,需要注意的是,目前伊尔拉查特家族也很有濒危被保护的潜力。”
罗伯特说完,露出一个很是傲慢的笑容,“如果你不想未来五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并且毕业后家破人亡,我建议你对这份招揽保持足够的敬意。”
塞勒斯定定的看了罗伯特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说,“我可不可以说是你指示我这么做的,然后把这份招揽书转给你?”
罗伯特眼皮一跳,努力按捺自己给眼前这人一个索命咒的冲动,慢条斯理的轻声说,“如果你以为伏地魔大人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我建议你就这么做。”
塞勒斯再次定定看了罗伯特许久,终于泄气似的肩膀一垮,一脸哀怨的转身离去了。
而罗伯特·盖尔在关上门后,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翻着白眼吐出一口气,“梅林的臭袜子啊,我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过来。
罗伯特的脸刷的垮下来,他愤怒的打开门,大声吼道,“你有完没完啊,接受不接受你自己看着办……耶?格兰特,是你!”
罗伯特讪讪的把一脸莫名其妙的室友放进来。
“嘿,罗伯特,刚才有人来过吗?怎么,难道是告白?”名为格兰特的室友一脸捉狭的问。
罗伯特哭丧着脸摇摇头,一副晕倒的样子。
13、别招惹未成年人!
那天晚上,塞勒斯写了一封言辞华丽的回信,足足四十英寸长的羊皮纸,以论文格式洋洋洒洒把自己对伏地魔的崇拜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同时又从政治、经济、教育各方面阐述自己对于这些领域不成熟的想法——的确不成熟,因为他抄袭了所有他能借鉴的课本和参考书,总之这封让人看了昏昏欲睡的回信,让希斯塔罗学长的额角冒出了数个“井”字,并且必须施展缩小咒和轻量咒才能保证送信的猫头鹰不罢工。
塞勒斯是亲自恭敬的把信交到艾普洛斯·希斯塔罗手上的,为此他翘掉了第二天早上的变形课,背了麦格教授五分的处罚,守在希斯塔罗的寝室门口的角落。
希斯塔罗开门的时候,差点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塞勒斯吓得丢出一个阿瓦大,他眼角微跳的看着这个把自己裹在黑色斗篷中的学弟,对方躲躲闪闪的把厚厚的羊皮纸回信交到他手上,四下瞅瞅生怕别人发现似的,形象好不猥琐(好像私下交易xx光碟的样子)。
“我不想引起别人的嫉妒,希斯塔罗学长,你知道,想我这样优秀的人才,现在还处于柔弱的成长阶段……”塞勒斯轻言细语的说着,一边神经质般的把伏地魔的招揽书握在胸口,“我的家族希望站在那位大人身后,仰望那位大人的背影就足够了,您知道的,伊尔拉查特家都不善于冲锋陷阵,这个……因为我们的血脉比较单薄,实际上……这一代就我一个巫师了……还有……如果您能告诉我那位大人的嗜好,我将不慎荣幸,他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动物,当然蛇除外,比如说甲虫、木乃伊、猫、或者……您看我见到那位大人该怎么说……我应该跪下来吻他的袍角对吗?……”。
塞勒斯低着头,啐啐念的让希斯塔罗脸色越来越难看。
“停下,伊尔拉查特,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转告那位大人的……”希斯塔罗揉揉额角,第一次怀疑那位大人的判断,当然,他知道那位大人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可是,眼前的家伙这个性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他几乎是抢的从塞勒斯手中抢过羊皮纸,然后重重关上门。
“咚咚咚”房门被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敲响。
希斯塔罗无奈的打开门,努力把表情控制在面无表情上。
“那个……希斯塔罗学长,我还想问一问,那个,标记是打在左手上还是右手上,或者脖子上也行?当然,额头上的话……我希望是偏左一点,靠近太阳穴……”塞勒斯抬起头,一脸希翼的看着希斯塔罗。
希斯塔罗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伊尔拉查特学弟,那位大人不标记未成年人,但如果你再询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很怀疑你毕业以后也没有享受这个荣耀的机会,听清楚了吗?成为食死徒不是赶时髦或过家家,你得拿出真本事来才行!”
希斯塔罗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
塞勒斯眨眨眼,似乎有些迷惘,他想了想,突然面色严肃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学长,我决定盯住邓不利多,我知道他和那位大人不和,我会试着给他一点教训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
希斯塔罗几乎发出□□一样的声音,“你,你这个……唉,算了,伊尔拉查特,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必去做,你只要保证安心的学习,在毕业的时候多拿几个o就行了。”
希斯塔罗扶了扶松下来的眼镜,努力忽视额角的冷汗,“邓不利多校长的事,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可是……”塞勒斯似乎不甘心的还想表现自己的“真本事”。
“没有可是,回去上课,伊尔拉查特先生,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希斯塔罗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然后再次重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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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普洛斯·希斯塔罗一关门就扯开那封塞勒斯的回信看了一遍,铁青着脸的把信摔在桌上。
他揉着额角,努力告诉自己这桩事没有办砸,他这次选中的人才只是有些性格古怪。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后,再次拿起那羊皮纸看了一遍,发现的确看不出什么潜藏的机锋,这的确是封充满了马屁色彩和干瘪参考文献的效忠书,从措辞和修辞上也看出了这的确是个费了心思的二年级学生作品。
“梅林啊!”希斯塔罗一想到塞勒斯那阴沉猥琐的形象就头疼,还有那不自量力的表现欲与古怪的个性,“如果那位大人见到他,会置疑我的眼光的,绝对会的……”希斯塔罗很想扣押这封回信,但他不敢,只好勉强的找了一只勤快点的猫头鹰了。
要知道,一般小贵族在接到招揽书后,无不简短但语藏机锋的写一张华丽的短笺就够了,这才是贵族的作风与品味体现,拿一封四十英寸的论文来回复黑魔王的,塞勒斯·伊尔拉查特是唯一一个。
当然,这不怪伊尔拉查特,因为这也是第一个在二年级就接到招揽书的个例,可是,经过这次之后,恐怕黑魔王再也不会给小于十五岁的小巫师发招揽书了。
希斯塔罗决定淡化塞勒斯在黑魔王耳中出现的频率,如果可以,最好魔王大人能忘记这档子事,反正那小鬼还有五年毕业,这段时间,他的信息足够湮没在其他汇报中了。
希斯塔罗悲催的认为,自己在霍格瓦兹毕业前最后一个招揽人才的任务,是自己完美学生生涯中最浓厚的悲剧一笔,这让他了解到什么是晚节不保,什么是看走了眼,什么是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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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对此深表赞同,他在送走学长沉重的背影后,坚定了自己雪藏某个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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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在霍格瓦兹的第二年,较上一年的生活明显更加丰富:
他上学期忙于给学校里制造悬疑案,后来不了了之;
他下半学期主要用于和关注过他的罗伯特·盖尔学长交流,虽然这位学长总是用纠结的眼神看着他,并且努力和他划清界限;
他有一部分时间用来忽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敌视,要不是劫盗四人组总是找斯内普的麻烦,估计斯内普大多时间除了跟在莉莉身后,就是跟在塞勒斯身后了,跟着前者是享受,跟着后者是煎熬;
他还有一部分时间用来应付卢修斯·马尔福学长的刁难,对方似乎总对他的个人习惯表示鄙视,从着装到谈吐,铂金贵族不加掩饰的表明自己认为这个学弟品味非常的低俗;
最重要的,塞勒斯总是抽出一部分时间到希斯塔罗学长那里表忠心,当然,后来学长越来越忙碌,逐渐躲避他,他也不气馁,总是安静的守在某个角落,等到学长落单时,鬼魅般的冒出来,送一些小礼品——半死不活的甲虫、质量上层卖相不佳的蛇蜕或干瘪的木乃伊。
虽然那些小礼物作为魔药材料或考古收藏都是珍贵的,但显然学长不太喜欢这种类型,所以直到学长毕业离校,希斯塔罗都没有来和塞勒斯打招呼,这让塞勒斯敏感的小心肝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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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伊尔拉查特家族在翻斗巷的新店铺新开了两家,并且在埃及有了很多分店。
伊尔拉查特家近两年似乎把生意从传统魔法农庄生意转向了商贸流通领域,他们把经营的重点放在了古老的埃及物品,他们总能搞到稀有的埃及收藏,尤其是木乃伊。
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先生重新频繁出现在贵族聚会上,由于他的生意和其他贵族没有冲突,并且侧重于收藏和考古研究,所以伊尔拉查特家族的活动并没有引起食死徒或凤凰社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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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中,比里韦弗·伊尔拉查特先生在带着孙子到埃及查看生意。
“那么说,那位大人之后就再没有口信什么的传给你了?”比里韦弗微笑着尝着塞勒斯推荐的埃及王莲酒。
“我想,在希斯塔罗学长不遗余力的遮掩和卢修斯学长的打击下,伊尔拉查特的古怪继承人应该没有机会,再被那位大人记起。”塞勒斯一边翻阅着厚厚的年鉴,一边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嗯,你这样处理很对,我从不同渠道打听到,那位大人的主张很激进,部分老贵族因为不顺从而被打击,这个时候,正面对抗他不是明智之举。”比里韦弗很是赞赏的看着塞勒斯,“说起来,老盖尔家的小子眼光不错,居然能发现你的神奇,要知道,马尔福家可都被我们糊弄过去了。”
“鞋精灵曾是埃及守墓神祗一支,能够嗅到与埃及相关的机遇与财富,对此我一点也不奇怪,可是马尔福,哼哼,瓦吉特王权守护者,向来是与我不对盘的。”塞勒斯冷笑一声,“权力来源于制衡,就算是君王,也不能随意剥夺大贵族的生命,当黑魔王走向□□与□□时,瓦吉特也不能保护他的统治。”
“伊尔拉查特家族不在乎谁当君王,只要能保证家族繁荣昌盛,我们就顺应谁的统治,否则,背叛只是迟早问题。”比里韦弗也冷笑着,“没有长远有效的利益引导,鲁莽和□□的结果可想而知,但是塞勒斯,不可否认的是那位大人现在势力很强大,就算现在伊尔拉查特家只是涉及边缘经济,但长此以往,我们在英国的利益势必和他们相碰撞。”
“碰撞?我看未必……”塞勒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命运的轨迹告诉我,一个有利于伊尔拉查特家族的机遇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只是暂时蛰伏,万物自有由盛转衰时,我们只用等待时机即可。”
比里韦弗挑挑眉,颇有深意的看了塞勒斯一眼,不再多言。
14、警告!波特家族,越界了!
“吁~~吁!雷尔,这里,看这里!”
雷古勒斯·布莱克诧异的扭过头,旁边的灌木丛中,西里斯·布莱克头上正顶着一丛歪歪扭扭的树枝,遮遮掩掩冲他打招呼。
“嘿,西里斯,怎么回事?你托人带口信给我,难道是来看你这可笑的……”雷古勒斯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吁,别让其他人看见,我特意来找你,问个事!”西里斯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就甩掉手里的树枝,把雷古勒斯拉进旁边的草丛,按着弟弟的肩膀蹲下来。
“什么事?”雷古勒斯皱皱眉,用手挽着袍子,不想让袍子沾上尘土。
“那个……詹姆斯的事,你清楚不清楚谁干的?”西里斯一脸郑重的看着弟弟。
雷古勒斯叹口气,果然是这事,“西里斯,别打听了,波特先生的个性,能有现在的结果也是自找的。”
“那么说你知道是谁了,是不是鼻涕精?”西里斯勃然大怒,“虽然麦格教授相信他没有做,可我就知道是他。”
“小声点,西里斯,别激动,这事和斯内普没关系!他当时正在医疗翼养伤,不可能对波特下手。”雷古勒斯撇撇嘴,又看了看西里斯,“倒是你要注意,不要再在公共场合扬言要为波特报仇,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买布莱克家族的面子。”
“去他的买面子,我早就和这个邪恶的家族划清界限了,雷尔,别再和我提布莱克家族。”西里斯厌恶的别过头。
雷古勒斯突然一股气涌上胸口,他呼的站起来,“划清界限?西里斯,你别忘了,你说的邪恶家族养育了你十一年,并且还在关心你……划清界限,你,既然划清界限,就别在找我,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雷古勒斯气乎乎转身便走。
“嘿,雷尔,别,别生气,我没说你邪恶!嘿,回来,伙计,我只是随口说说!”西里斯跳起来,追着弟弟而去。
“蠢货!”罗伯特从树丛中走出来,抬头看看树杈上正在看书的塞勒斯,“我很奇怪你居然没对西里斯·布莱克下手,要知道我不认为你会惧怕布莱克家族。”
“这一次事情和布莱克家族无关……”塞勒斯一边看着书,一边淡淡的回答,“我向来恩怨分明,这一次我出手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盖尔先生,波特家族最近太活跃了,一些领域不是他们该插手的。”
罗伯特的食指点了点额头,“可是你这样会让盖尔家族暴露在凤凰社眼中,波特家族刚刚涉足珠宝行业,继承人就在霍格瓦兹被人诅咒,詹姆斯·波特已经昏迷一周了,不少斯莱特林学长都被校长叫去谈话,今天晚饭后,我也得去。”
“他们不能肯定是你,罗伯特,波特家族上个月不仅开了珠宝店,还有服装店和麻瓜用具店,太贪心就是不好,有部分产业还涉足拉文克劳学生家族的,你以为拉文克劳真只是书呆子,明面上我们的校长只找斯莱特林的学生,暗地里拉文克劳也被敲打多次。”塞勒斯合上书,冷笑一声,“而且,我能保证,他绝对找不到把柄,你可以放心的和他对话,当然,希望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过关,要不,我给你一些小道具。”
罗伯特想了想,“多一两个道具还是保险些,我不能肯定校长阁下有没有别的招数。”
一个眼镜蛇图腾的护身符从树上扔了下来,“希望你妥善运用,别留下痕迹。”
罗伯特微笑着把护身符放进口袋,摆摆手,潇洒的离去。
盖尔家族和伊尔拉查特家族的交往十分隐秘,塞勒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合作伙伴,同时和其他几个中小贵族都有交流,但是真正的利益伙伴只有盖尔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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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家族原是古老的纯血大贵族,原本和众多隐士贵族一样只经营家族传统的魔法卷轴、飞行类炼金器具。
在欧洲的巫师贵族,许多家族都是世代经营同一种或两种与家族传统有关的业务,并不跨行涉及其他业务,你很难想象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只孜孜不倦研究羊皮纸的吸水性,但事实就是这样,贵族垄断魔法器具的生产,也垄断此类物品的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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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在魔法界,如果波特家族只生产绵羊皮的羊皮纸,那么你在市面上就无法买到山羊皮的羊皮纸,就算有手工制的,那也是少数,并且很快就会被波特家收购。
能够多经营一门行业的都是大贵族,波特家有幸还生产飞天扫帚,那是因为波特家曾经娶过一个布莱克,对了,如果想跨行业,联姻就是方式,但不是所有联姻家族都允许你进入家族行业,比如说隆巴顿家嫁过一个女儿到布莱克家,可隆巴顿家拒绝布莱克家进入草药行业。不是每个大贵族都像马尔福家那么幸运的,马尔福家每一代继承人都为家族带来一项产业,集聚到现在,马尔福家族产业已经遍布几乎所有的巫师行业,股份不多,但多元化经营足以让其稳赚不赔,所以马尔福家才那么的财大气粗。
众所周知一,波特家族是凤凰社的坚定支持者;
众所周知二,凤凰社经济条件远逊于食死徒。
所以,当波特家因为支持凤凰社,需要扩展经济来源时,波特家的任何举动无疑都会触动一部分贵族的利益,虽然老波特谨慎的避开了几个贵族支柱产业,但诸如印刷、油墨、收藏、珠宝等教育和奢侈品行业,老波特自认还是驾驭得了的。
于是,波特家族大张旗鼓的行动了,并做好了应对准备,原以为对方会掀起价格战、质量战或是舆论战,可是老波特没想到对方的还击如此的直接且阴险,正中要害。
波特家世代人丁单薄,詹姆斯·波特在第四学年开学第一个月就陷入了莫明诅咒,昏迷不醒,偏偏所有人都找不到下咒的痕迹。
贵族们的反击告诉你,釜底抽薪才是上策,没有了家族的延续,波特家就算经营了这些产业,也不过一时的盈利,等你断子绝孙了,所有的产业不过给他人做的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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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肯定究竟是哪个贵族家族下的手,并且小波特先生迟迟没有好转,波特家族最终不得不撤回当初的投资,暗自吞下了亏损的苦果。
在波特家族退出不属于他们的产业领域后,詹姆斯·波特先生终于在昏迷一个半月后醒来。
这次因为经济扩展造成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的胜利果实被安在伏地魔领导的食死徒身上,自然的,这次被涉及到的贵族家族无论是否投效伏地魔,都得到了食死徒贵族的关注,其中,盖尔家族就收到了伏地魔庄园圣诞晚会的邀请函。
罗伯特·盖尔在接到家族的来信后,激动不已,但他在询问塞勒斯的意见后,明智的隐瞒了下咒的人是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信息。
塞勒斯是这么说的,“藏在未知中的威胁才是威胁,知道了就什么都不可怕了。”
显然,伏地魔大人也这么认为,那场圣诞舞会上,他邀请了所有和那次经济战有关的中小贵族,包括波特家族,当然波特家族并未参加,但伏地魔未对任何家族予以特别关照,甚至没有暗示他们加入食死徒,这样暧昧不清的笼络让凤凰社也查不出头绪。
不过从这一年起,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斗争开始升级,渐渐出现火药味,中小贵族的寒冬即将来临,似乎不偏不倚已经不能作为盾牌,非友即敌的正面冲突即将来临。
这一年,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官方年龄十四岁,为斯莱特林学院四年级生,泯灭在众人中毫不起眼,三年级一年的沉默让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等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与关注,只有罗伯特·盖尔知道伊尔拉查特家族在中东和南美建立了怎样强大的势力。
同样的,盖尔家族搭乘伊尔拉查特家族的顺风车在这些地区都有不错的经济收效,如同所有闷声发大财的家族一样,他们是不会到处宣扬自己发家致富的秘诀的。
“我期待着黑白大巫师的对决,发战争财永远是最便捷高效的。”塞勒斯微笑着看着送信的荷鲁斯飞向远方,无论何时,经营一个大家族,把它由弱发展到强,都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游戏。
15、魔王驾临,你站哪边?
如果没有意外,塞勒斯的计划是坐山观虎斗:看着他楼起了,看着他宴宾客了,看着他楼塌了……本来很哲理很诗意的一件事,随着命运的安排再次落空了。
塞勒斯,霍格瓦兹五年级学生,官方年龄十五岁(不算木乃伊时年龄),这一年,食死徒和凤凰社的斗争异乎寻常的激烈。
刚从霍格瓦兹毕业不久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卢修斯·马尔福因为父亲的重病不得不匆匆接手家族事业,并且为了尽快取得布莱克家的支持,而大张旗鼓筹办婚礼,此外,可怜的卢修斯还得带领父亲原来的手下为黑魔王立下几个功劳,巩固马尔福家族在伏地魔大人面前的地位。
伏地魔的事业已经达到一定高峰,魔法部副部长已经在公开场合表示了对伏地魔主张的支持,魔法界的风向一度导向食死徒。
伊尔拉查特家族已经彻底关闭了几个英国的产业,当然国外产业目前已经足以支持家族任何花销,同样偃旗息鼓的几个中小贵族也把产业转移到国外,部分移民中东和南美的中小贵族不可避免的被伊尔拉查特家族吞并或控制。
斯莱特林学院内部的派系也逐渐明朗,除了亲食死徒的,就是随时会移民而去的过气贵族,伊尔拉查特家族很显然也被划归后者,罗伯特·盖尔已经先一步移民到了美国,协助伊尔拉查特家渗透吸血鬼和教廷斗争激烈的美国。
霍格瓦兹的内部分化更加明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已经是泾渭分明的黑白两道,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中的纯血似乎是移民隐匿一派,混血或麻瓜种则是激进或退学一派。
在这个时候,已经在计划着圣诞节过后就脚底抹油的塞勒斯,对于会在霍格瓦兹看见伏地魔实际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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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午,塞勒斯上完魔法史课后,接到斯莱特林首席们的通知,所有斯莱特林必须在午餐时分到礼堂集合,穿着正式。
向来在寝室解决午餐的塞勒斯不得不放弃自己午睡的时间,不情不愿的赶到礼堂。
伏地魔似乎是心血来潮要来霍格瓦兹的,董事会三分之一的股份在食死徒掌控的家族手中,虽然校长有任命教授的权力,但在伏地魔参观霍格瓦兹这项临时通知面前,董事会三分之一的权限就足够了。
当伏地魔伴随着邓不利多,步伐优雅的走进礼堂时,无论敌友,在场的教授和学生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视线难以抗拒的被这个强大存在感的男人所吸引。
这个时候的伏地魔还没有完全变成没有鼻子的蛇脸怪物,实际上,除了脸色苍白点,光着头,黑魔王的外形算得上英俊迷人,当然,前提是你在不看他猩红的眸子时。
斯莱特林全院都在礼堂恭候伏地魔的大驾,其他三院或多或少的纯血贵族都及时到场,以免引起魔王大人的不快。
塞勒斯躲在人群中,平静的看着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从人群前走过,脑中却闪过导师伊莫顿大人视察神庙时的景象,同样强大的气场,绝对的领袖气质,曾经位高权重,甚至都是光头,可下场同样凄惨可怜。
也许是眼中的嘲讽和同情泄漏了出来,不知怎地,伏地魔在落座以前,一个凌厉的视线扫向了斯莱特林方向,引得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集体僵住。
只有迅速低下头的塞勒斯眼中闪过一丝慎重,果然吗?伏地魔的纯粹力量,实力已达到神官大祭司的程度了,对于任何有意无意的窥视都能察觉,和当年的伊莫顿大人实力相当(当然,复活后的伊莫顿带着虫噬灭世的诅咒,力量更为强大)。
可是作为伊莫顿的弟子,只有大祭司实力的塞勒斯自知还不能撩伏地魔的蛇鳞,而他也不认为可以作用于邓不利多的无伤大雅恶作剧,在伏地魔身上会得到宽容和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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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 voldmort此行主要目的是收集四大创始人物品做成魂器,在制作完成了日记本、黑耀石戒指后,他再次把魂器的预备容器定为斯莱特林挂件、拉文克劳桂冠,以及赫奇帕奇金杯,斯莱特林挂件已经不成问题,拉文克劳桂冠和赫奇帕奇金杯他计划这一年获取。
此外,他想需要给一些墙头草的纯血贵族一点刺激,不要以为两不相帮就能坐收渔利。
既然刚才那莫明的视线来自斯莱特林,伏地魔暗自冷笑一声,那么自然先从自家的学院整顿起,黑魔王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要不来点蜂蜜柠檬茶?”邓不利多笑呵呵的声音打断了伏地魔的思绪。
他侧过头,笑着看着眼前狡猾的老人,“不,谢谢,邓不利多教授,我还是比较喜欢红茶,不加糖。”
“真遗憾,甜品有助于你找到幸福的感觉,汤姆!”邓不利多耸耸肩,一脸遗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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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眸子闪过狠戾的色彩,“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邓不利多教授,在我看来,甜品只是哄小孩的童话,这一点,还是你教我的,在我还是汤姆的时候。”
邓不利多轻笑了一声,低下头,不知怎地,伏地魔居然觉得这个老人此刻难得现出了一丝老态。
伏地魔把自己刚才的感觉归结于错觉,扭过头,他凌厉的目光再次扫过斯莱特林,同时,对格兰芬多长桌上那些不自量力的敌视报以轻蔑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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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集体午餐结束后,教授们先退席,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首席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近地窖的休息室。
小蛇们在休息室里安安静静的跟随着各年级的首席站好,休息室已经扩大两倍,原先放在壁炉前面的银绿色沙发已经变成了华贵的高背椅。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院长一如既往的因病不能出席,自从年初,除了魔药课上能够见到这位老好人,其余时间,连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都难得见到自家院长一面。
寂静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小蛇们大气不敢出的集体低头看脚尖,然后,不知等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从前面背对着壁炉的高背椅上传来。
塞勒斯诧异的耳朵动了动,刚才进休息室时,他能肯定壁炉前的高背椅是空着的,伏地魔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塞勒斯一点头绪也无,不过想到伏地魔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他也就暗自将这种诡异的出场方式归结于斯莱特林给予继承人的优待。
小蛇们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华丽的银绿色高背椅慢慢转过来,伏地魔大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很高兴见到你们,斯莱特林未来的希望,看到你们,就像看到巫师高贵强大的未来。”伏地魔的一席开场白,让很多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脸上散发激动的光,尤其是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毕业生们,此刻崇拜的眼神几乎化为实质。
伏地魔歪着头,右手食指缓缓的点着额角,左手在蛇型扶手上惬意的轻敲。
“雷古勒斯·布莱克!”他突然轻轻叫道一个名字。
雷古勒斯·布莱克快速从四年级的队伍首位走出来,单膝着地,垂首行礼,“主人,布莱克听从您的召唤。”
伏地魔满意的看着雷古勒斯恭敬的态度,“很好,布莱克家族一如既往的,纯粹,忠诚!今天,我允许你站在我身后的位置。”
他挥挥手,雷古勒斯站起身,在一众斯莱特林羡慕的眼神注视下,躬身退到伏地魔身后。
“格兰特·怕森博格”
一个六年级斯莱特林走了出来,同样恭敬的单膝跪礼,同样站到了伏地魔身后。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叫出,被叫到的斯莱特林学生几乎都是铁定的食死徒后备,剩下来的斯莱特林学生面色渐露不安,就是再迟钝的孩子,都觉察到空气中愈来愈强烈的火药味。
这是一场直白的效忠仪式,让每个斯莱特林学生完全曝露在伏地魔面前,是站在他身后,还是站在他对立面,不是盟友就是敌人,如此泾渭分明的形势已经摆在了所有小蛇面前,哪怕是一年级也不能逃避。
伏地魔身后的空间无限制的被扩大,相对而言,对面站立的斯莱特林生存的空间也越来越小,部分低年级的孩子已经毫不掩饰的瑟瑟发抖,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黑魔王在点完将近半数的斯莱特林学生名字后,不再点名。
“你们之中,有不少曾经接到过我的招揽书,有些是我亲自颁发的,有些是委托你们学长转交的,当然,并非每份招揽都有人响应,我本人对这些拒绝过我招揽的菁英感到非常遗憾,因为你们错过了良好的机遇,但黑魔王是明智的,也是仁慈,我今天来,想给在场的各位第二次机会……如果你们之中有人,不管是否曾经是否接到过一只系着黑绸的羊皮卷,如果现在,愿意站到我身后,我将考虑给予他应有的机会和适当的地位。”
伏地魔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同时,魔压磅礴而出,充斥着整个斯莱特林休息室,“那么,下一个,自动站出来的人,会是谁?”
16、拯救斯莱特林,我站中间!
伏地魔充满威胁利诱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五个被吓破了胆的低年级斯莱特林跌跌撞撞的走出来,集体匍匐在伏地魔面前。
黑魔王眼睛都不瞅一下的挥挥手,五个孩子几乎是啜泣着被赶到那群食死徒后备军队伍最末。
接下来,就是长达一分钟的冷场,以及伴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强大暴虐的魔压。
“原来截止到现在,只有半数斯莱特林投效了伏地魔……”塞勒斯低着头,在心中冷笑,伏地魔垮台后,大清洗时,斯莱特林当时近九成的人都经过食死徒审判,剩下一成的也不能避免被魔法部骚扰。
如今看来,实际上并非所有斯莱特林在战争时期都自愿投效伏地魔,也许他们之中的很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迫加入食死徒的,但是这种时候加入,根本不可能进入食死徒的核心圈子,反而会被当成可消耗的炮灰,就算战争结束,也会遭受清洗或监视。
塞勒斯敏感的发现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伏地魔的下场,如果这个时候阻止这半数的斯莱特林投效,意味着战后,伊尔拉查特家族将有在场半数的斯莱特林贵族支持,需要的,只是顶住伏地魔此刻的压力。
塞勒斯这么想着,不由慢慢直起身子,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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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魔王磅礴的魔压下,许多斯莱特林学生能够艰难的挺住不跪下就算不错了,所以,当塞勒斯顶着伏地魔的压力慢慢直起脊梁,并在一众斯莱特林惊讶的注视中,悠闲的抬起头时,伏地魔想不注意他都难。
伏地魔似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视线慢慢凝聚在塞勒斯身上,顿时所有的魔压几乎实质的朝塞勒斯扑去。
塞勒斯的巫师袍在黑魔王强大的魔压下咧咧作响,塞勒斯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足足留下三米直径的地盘,让这个胆敢直面黑魔王的少年分外惹眼。
伏地魔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斯莱特林学生——修长的身形,黑色半长的直发,金绿色的眼睛,俊秀的面容,以及一脸轻松的表情,他站在五年级的队伍中,略微靠后,表示他不是首席,但是能够轻松顶住伏地魔的魔压,这证明他至少有堪比成年巫师的魔力水平。
哼,什么时候,斯莱特林出现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学生,且并未被收录到自己身后的预备军队伍中。
伏地魔歪歪头,“我能荣幸的知道这位先生的大名吗?”瞬间,他收回了自己的魔压,露出亲切的笑容。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伏地魔大人,在这里见到您本人,鄙人不胜荣幸!”塞勒斯微微欠身,双手抚胸,满怀敬意的给面前的黑魔王行了一个古代埃及祭司最恭敬的礼仪,无论是否知道他凄惨的结局,都不可否认眼前这人的强大足以配得上这个礼节。
伏地魔瞳孔微缩,古老的埃及礼节,记忆迅速调出三年前一封信的内容,他回想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哦,原来是伊尔拉查特先生,嗯,我说我怎么会错过这么杰出的人才,看来我的确多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接到了我的招揽书了,不是吗?”
伏地魔的话引起在场所有斯莱特林的低呼惊叹,特别是站在伏地魔身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表情更是复杂。
“感谢大人的赏识……可是”塞勒斯微微欠身,一脸诚恳,却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伏地魔的表情则渐渐阴沉,“可是,你现在的举动表明,你拒绝了我的招揽,对吗?伊尔拉查特先生,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你当时回复的四十英寸效忠长卷,实际上是对我的讽刺,还是,你现在的行为是背叛我的事实?”
伏地魔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惊得在场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心惊肉跳。
这个伊尔拉查特是何许人也,不投效伏地魔大人是一回事,投效了又退出那可是更严重的一回事,食死徒可不是俱乐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伏地魔身后的预备军们看向塞勒斯的视线渐渐不善。
而那些游疑不定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却满怀忧虑的看着塞勒斯,毕竟,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
塞勒斯叹口气,耸耸肩,不知怎地,这时他的动作分外潇洒,惹得很多斯莱特林少男少女们一阵艳羡,“如您所见,我的确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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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其他斯莱特林既惊讶又佩服,这个家伙居然敢这么和黑魔王说话。
“哦,我能否知道你改变主意的原因?”伏地魔则突然背靠椅子,面无表情的问。
“怎么说呢……”塞勒斯歪了一下脑袋,突然对着伏地魔绽放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我心目中的主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唉,有种幻象破灭的感觉啊!”
“哄!”斯莱特林小蛇们彻底傻眼了,这家伙找死吗?敢当着黑魔王的面落他的面子。
伏地魔冷哼一声,慢慢的停止一直敲打扶手的左手,眼睛直视着塞勒斯,“那么,我是否有幸知道,伊尔拉查特先生原先幻象的主人,究竟和我有什么不同呢?”
塞勒斯咧开嘴,露出纯真的微笑,他用只有伏地魔本人听得到的传音魔法,轻轻在伏地魔耳边说起“我心中效忠的伏地魔大人,至少灵魂是完整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股巨大的魔压迎面袭来,塞勒斯恍惚间,突然感到一个令人窒息的力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他被重重压到身后的墙壁上,那张缀满斯莱特林守则的挂毯被震得掉落下来。
伏地魔的单手掐住塞勒斯的脖子,猩红眸子近在咫尺,塞勒斯几乎能看见其中蛇一样的竖瞳,“你知道些什么?”他近乎耳语的说,塞勒斯身后的墙壁突然冒出几条石蛇,牢牢缠住了塞勒斯的手脚。
伏地魔的突然发难显然吓得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一大跳,但在忠心的食死徒预备军的控制下,学生们的恐慌被镇压。
“你知道些什么,快说?”伏地魔松开手,任由塞勒斯被石蛇捆绑,他另一只手轻轻挥过,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
“咳咳,”塞勒斯努力平复呼吸,抬起头微笑着说,“降头术对于灵魂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要深,我的伏地魔大人。”
伏地魔直直看着塞勒斯,面无表情的慢慢退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而那些石蛇也随之消失。
跌坐在地上的塞勒斯捂胸咳了两声,突然眼前出现很多人影,他抬头,看见那些食死徒预备军们面色不善的围上来,几个高年级的已经冲他露出魔杖。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伏地魔的声音传来,如摩西分开红海一样惊退了那些斯莱特林学生,人群尽头的他站在休息室门口,回过头冷冷看了一眼塞勒斯,“明晚七点,伏地魔庄园见,哼,如果你敢逃跑,你知道的,黑魔王无处不在。”
随着黑魔王临走的最后一句话,斯莱特林小蛇们齐齐扭过头,再次给予塞勒斯热烈的注视。
塞勒斯拍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利落的站起来,四下看了看还围着他的斯莱特林小蛇们,“嘿嘿,我很高兴因为意外不能如期赴约,不知道各位同学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斯莱特林小蛇们闻言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塞勒斯嚣张的扬长而去。
17、关于灵魂,我知道很多!
塞勒斯毫不奇怪邓不利多的消息灵通,除去校长对霍格瓦兹的特别控制权,塞勒斯相信斯莱特林学院绝对少不了邓不利多的眼线。
所以,意料之中的,塞勒斯在午餐后就接到了校长阁下的邀请。
“这个房间不是风水最好的位置……”塞勒斯一副神游的表情坐在校长桌的对面,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邓不利多校长正在喂他的小凤凰,先前他已向塞勒斯推荐蜂蜜柠檬茶,而塞勒斯也欣然接受了,并且还从口袋里掏出蟑螂堆,递给老校长。
邓不利多欣慰的接过蟑螂堆,却没有立刻放进嘴里。
福克斯很满意的啄了啄邓不利多的手指,示意自己吃饱了。
邓不利多转过身,把手中喂福克斯的食物重新放入一个玻璃瓶中,轻轻放到了桌子中间。
塞勒斯眯了眯眼,注意到玻璃瓶中挤挤攘攘的食肉甲虫。
“一般情况下,福克斯不喜欢虫类为食物……”老校长叹口气,慢慢坐下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塞勒斯,“可是埃及食肉甲虫除外,福克斯似乎对它们别有爱好……唔,伊尔拉查特先生,不知道您对此有何看法?”
“经历过死亡的魔法生物,对冥界的生物总有偏好,校长阁下,如果我没看错,福克斯是一只很年轻的凤凰,呃,非常年轻,以凤凰近乎不朽的生命而言……”塞勒斯非常感兴趣的看着一旁的福克斯,近乎着迷的喃喃自语。
邓不利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塞勒斯,闪亮的半月形眼镜下,老校长脸色平静,“古老的埃及,神话和魔法的起源地之一,伊尔拉查特先生,埃及一脉的魔法体系非常特别,这一点我非常尊重,但在英国,诅咒和灵魂魔法大多还是禁忌,我们通常不对同类进行诅咒,除非是强烈的意见不和,或者为了保护私有财产,至于灵魂魔法,相信霍格瓦兹课本中都有提到,三大不可饶恕咒都是灵魂魔法中的攻击类魔法,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塞勒斯点点头,“了解,所以我尽量适应梅林体系的魔法,呃,怎么说呐?适合生活与享乐的魔法!”塞勒斯眨眨眼,“如果是三千年前的埃及,邓不利多校长,梅林体系的魔法很适合培养奴隶。”
邓不利多没有回答,而是目光锐利的看了塞勒斯一眼,然后露出慈祥的微笑,慢慢把塞勒斯刚才递给他的蟑螂堆一只一只塞进嘴里。
沉默了一会儿,塞勒斯有些不适应白巫师温文的魔压试探,和伏地魔强大的威压不同,邓不利多的魔压充满包容与温暖,却不急不慢的消磨着塞勒斯的信心。
“我知道大多数追求力量的人,都奉弱肉强食为真理,但人类区别于动物之处,在于理智与情感,扼杀生命很简单,创造生命却很困难,塞勒斯,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他守护和关心的东西,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比较早熟,这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他们大多都有家族和荣誉的牵绊,所以,我相信某些观点,斯莱特林比格兰芬多理解更加深刻,你说是吗?伊尔拉查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邓不利多轻轻敲了敲桌子,一叠资料出现在他面前。
邓布利多翻开一张纸,扶着眼镜很认真的看了看,“我从不同渠道了解到伊尔拉查特家族的动向,当然,我能收集到的资料不会比伏地魔多,因为凤凰社都不善于打理经济,你知道的……”他低头看了塞勒斯一眼,“所以对于一个能在短短两年内把英国的家族产业散尽的斯莱特林,我不得不给予惊讶的关注,要知道,如果是格兰芬多,这种败家的举动我毫不奇怪。”老人滑稽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翻开下一张资料,“但是,我同样欣慰的看见,伊尔拉查特家在国外,尤其是中东发展良好,而这些,都是在你,塞勒斯出现在伊尔拉查特家族后改变的。”
老巫师放下资料,揉了揉眉心,拿下眼镜擦拭起来,“那么,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塞勒斯?”
塞勒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伊尔拉查特家族不想成为伏地魔的炮灰,校长阁下,当然也不想成为战争的牺牲品,我只是在适当的时期为家族的延续做最后的努力,显然,您也察觉了,并非每个斯莱特林都赞同那位大人的观点,可是,并不表示,麻瓜出身的巫师真能一下子进入巫师权力的核心,我从来不认为麻瓜出生的巫师是弱势群体,至少他们不像表现的那么弱,要知道,麻瓜本身的数量已是很可观,阿瓦达索命一次只能杀一个人,麻瓜一场战争可以让几百万人丧命。”
塞勒斯抬起头,表情严肃的看着邓不利多,“任何一个传承超过百年的巫师家族都不会忽视麻瓜的威胁,校长阁下,我们不主张极端的方式,但我们同样不会把后背托付给维护麻瓜的人身上。”
“哦,我了解了。”邓不利多点点头,“谢谢你的坦诚,要知道,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斯莱特林了,不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不是吗?”
老校长微笑着站起来,伸出手来,“衷心希望你一切顺利,塞勒斯,我个人希望像你这样的斯莱特林能够更多一些,任何时候,霍格瓦兹都需要理智与谨慎的斯莱特林缰绳,来确保格兰芬多的鲁莽不闯祸,来提醒拉文克劳的钻研不钻牛角尖,来保护赫奇帕奇的忠诚不愚昧。”
塞勒斯站起身,和邓不利多握了握手,“阁下的话非常让人感动,我个人希望斯莱特林能获得更多的理解与支持,您要知道,这两年,斯莱特林的学生无论校内还是校外,压力都太大了,能走的还算幸运,不能走的,为了家族也不得不做些违心的事。”
邓不利多深深的看了塞勒斯一眼,“谢谢你的提醒,孩子,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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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伏地魔庄园外,阴风飒飒……
【你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塞勒斯,这可不好,你本来想做路人甲的……】塞勒斯站在伏地魔庄园门前发呆,自言自语的啐啐念又不由自主发出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我观察你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伊尔拉查特先生?”华丽的咏叹调,任何时候都不会和别人重复,卢修斯·马尔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塞勒斯没有回头,而是抬手扫过身边,绿色的数字闪现,他叹口气,“那位大人要我七点到,我早到了半个小时,所以还在等!”
“哦,显然你没有良好的守时观念,要知道任何一个贵族都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让自己不体面的在冷风中颤抖!”马尔福讥讽的说。
“所以我更加不理解那位大人为什么会看中我这个总是犯低级错误的不起眼家伙,要知道,我一向以为那位大人的品味一直是和华丽的铂金贵族一致的。”塞勒斯回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卢修斯·马尔福,眨眨眼,“马尔福学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华贵啊!”
“哼,我希望你等会儿进去后,还能这么伶牙俐齿!”卢修斯一脸厌恶的看着塞勒斯,把他的蛇型手杖重重跺了一下地面,伏地魔庄园的大门应声打开,“进去,伊尔拉查特,那位大人要你现在就进去。”
塞勒斯叹口气,慢吞吞的踱进庄园,“啧啧……其实这里的风水也不好……”他自言自语着左顾右盼,步伐倒是没有落下很多。
在前面带路的卢修斯的嘴角扯了扯,不知为什么,卢修斯总是看身后那人不顺眼,或许开始是西弗勒斯的关系,而后呢,就在知道伏地魔大人招揽塞勒斯之后,为什么依旧看他不顺眼,卢修斯自己也不知道。
“到了,进去!”卢修斯停在书房门口,斜着眼瞥了塞勒斯一眼。
似乎还在神游的塞勒斯,一副被惊醒的表情,马上低下头,四下整理着袍子,又狠狠耙了耙头发,末了,还期待着看着卢修斯,“怎么样,我的样子还好吧?”说着还龇了龇牙,“牙齿上没有菜叶吧?马尔福学长?”
卢修斯怒瞪他一眼,“滚进去!”
“滚进来!”奇妙的事,书房里同时传来了伏地魔的怒吼。
塞勒斯顿时垮下脸,一副欲述欲泣的表情,哀怨的看了一眼卢修斯,恋恋不舍的走进去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卢修斯似乎还能看见塞勒斯捏着手帕的一副被抛弃的样子,马尔福非常不贵族的仰天翻个白眼,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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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拉查特,关于灵魂魔法,你知道多少?”伏地魔坐在壁炉跟前的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塞勒斯站在一旁,他的脚下环绕着一条硕大的毒蛇,纳吉妮一边吞着一只小羊羔,一边用尾巴缓缓扫过塞勒斯的小腿肚子。
“这看您想知道什么,我的伏地魔大人……”塞勒斯饶有兴趣的看着纳吉妮,他金绿色的瞳孔中却闪现着贪婪。
“魂器,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伏地魔摩挲着手上的黑耀石戒指,别有深意的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抬起头,先下意识的看了看那戒指,“略有~所知!”他慢慢的斟酌着回答。
“说说看……”伏地魔似乎只是小小的好奇的样子。
“一种剥离灵魂与肉体的魔法……”塞勒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隶属炼金术范畴,需要生命的献祭,高深的黑魔法仪式,如今能够制作魂器的巫师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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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满意的点点头,塞勒斯可见他明显的自得神色。
“几乎没有人能制作魂器……”塞勒斯故意停顿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因为,魂器的制作难处不在于剥离灵魂,而是转移灵魂……一个不小心,灵魂就残缺了,那可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伏地魔猛地转过头,睁大眼,直直看向塞勒斯。
书房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静,气氛变得沉重而冰冷。
过了好一会儿,一种带着咝咝声的嘶哑声音缓缓的说,“……什么叫灵魂残缺了,难道剥离祭品的灵魂不足以弥补转换灵魂时的损耗吗?”
“那是理论上的说法,献祭生命的灵魂可以弥补剥离时的损失,前提是,祭品是心甘情愿的……”塞勒斯微笑着说,“埃及的复活仪式流传到欧洲大约是一千年前,那时,巫师们的处境不怎么妙,母亲为复活孩子而献祭自己的生命,自私的黑巫师迷惑无知的少女为自己献祭生命从而制成魂器,来盛放永生的灵魂,梅林大法师年轻时曾经无意中释放过一个黑巫师的魂器,黑巫师复活后,梅林整整追踪了他十年才把他消灭……彻底的消灭。”
伏地魔的手指抖了抖,他慢慢摸了摸黑耀石戒指,有些凝重的问,“……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为什么我在古籍中没有见过这些记录……。”
“因为这些记录不在英国,我的大人,梅林大法师可不喜欢消灭不了的敌人,实际上欧洲的魔法体系从来不注重灵魂魔法。”塞勒斯慢慢跨过纳吉妮的身体,走到壁炉前,看着炉火,“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理论也很好理解,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并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愿献祭的祭品和被迫献祭的祭品,灵魂的品质差别非常大,一个简单的例子,独角兽的血液是上好魔药材料,但自愿献出和被猎杀获得的独角兽血液则是截然相反的功效……”
伏地魔默不作声的看着塞勒斯的侧面,眼前这孩子俊秀的脸庞因为炉火的晃动而显得高深莫测。
塞勒斯伸手在炉火上简单的虚划了一下,一个炼金阵图闪现了出来,“自愿献祭的灵魂带有强烈的融合性,能够粘合破裂的灵魂,而杀戮而来的灵魂,必须祛除其怨气和诅咒,否则会污染灵魂,造成主魂理智缺失,性格变异……”
伏地魔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塞勒斯的侧脸,努力压制暴虐的情绪,他缓缓的说,“如果,灵魂残缺了,真的无法补救吗?”
塞勒斯闻言,视线虽然依旧盯着闪动的壁炉火焰,嘴角却露出诡异的笑容,“不,万事没有绝对,我的大人,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18、两本圣经,我都想要!
塞勒斯从未放弃过寻找《亡灵圣经》,和死亡密切接触过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本埃及至宝的威力,可是,直到三千年前被处死,他都没有真正翻开过那本记载黑魔法起源的圣经。
塞勒斯在未恢复穿越前的记忆以前,对自己的导师伊莫顿是既恐惧又崇拜,就如同食死徒崇拜黑魔王一样。
恢复记忆以后,塞勒斯对伊莫顿的畏惧大大降低,崇拜更是彻底消失,反而有些同情那个人的遭遇。
伊莫顿那么强大的人,怎么就找女朋友的眼光那么差呢!如果记得不错,在第二部《木乃伊归来》里,只因为那快要崩塌的金字塔,安苏娜最后没有伸出手去救伊莫顿,伊莫顿最后放弃了挣扎,堕入了亡灵深渊。
塞勒斯冷笑着想,安苏娜那个女人,虽然美艳绝伦,其实内在肤浅虚荣而有野心,当初塞勒斯在做神官学徒时,也曾为她着迷,可这女人从未给过一个正眼给塞勒斯,直到她成为了法老的宠妃后又勾搭伊莫顿,塞勒斯才意识到,安苏娜这个女人眼里从来没有真正的爱,她追求的总是那至高点的人,先前是贪慕法老的权势,有了权势后又想获得强大英俊的情人,伊莫顿那时是最年轻的大神官祭司,也是仅次于法老的大贵族,所以他们的偷情很大一部分都是安苏娜主动造成的。
虽然塞勒斯鄙视伊莫顿因为爱情而盲目,却对伊莫顿本身的学识很佩服,当时太阳神的祭司权势滔天,全因有自古流传下来的《太阳金经》做倚仗。而《亡灵圣经》的来历很神秘,只在伊莫顿钻研翻译后,才真正被录在金箔上,提升了死神奥西里斯在地面被信仰的地位,自伊莫顿死后,死神信徒再次被打压,之后,因为缺少死神守护诅咒不能防止盗墓,法老们连金字塔都没法建造了。
塞勒斯告诉伏地魔,埃及有本《太阳金经》,是灵魂魔法的起源,里面有修补灵魂的方法,只要伏地魔能够找到并阅读,就能制成真正的魂器。
塞勒斯没有告诉伏地魔,其实为了镇压死神信徒,《太阳金经》一向是和《亡灵圣经》放在一起的,他要借用伏地魔的力量帮自己找到这两部白魔法和黑魔法的圣经。
只要伊莫顿不在,真正了解和发挥圣经力量的只有他塞勒斯才能做到,其余的人,哪怕精通古埃及语,能够念动咒语,可也不知道两部圣经真正的使用方式。
因为《太阳金经》的影响,就算知道死亡之城哈姆耐布特拉的存在,除非有命运安排的死神引路人,或信奉太阳神的守陵一族的带路,曾经是亡灵的塞勒斯没有伊莫顿那么强大的力量,所以他无法自己到达那里,获得这两本圣经。
塞勒斯不再甘愿做随时会丧命的炮灰,只有牢牢把握最强的力量,才能在这个穿越的世界里安全自由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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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离开后,伏地魔连续三天调阅各类古籍,最后恼怒的发现,在那么多手下贡献的那么多魔法典籍中,居然都没有一本书提及《太阳金经》,但在此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发现了“魂器”的记录。
伏地魔沮丧的发现,综合多部提到“魂器”的记录,果然,其中对于魂器的使用记载非常模糊,却一致强调魂器极难制成,少数成功的案例都在一千年前。
伏地魔几乎以为塞勒斯在糊弄自己,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寻找的方向,这一次,他亲自出马,秘密在麻瓜的图书馆中寻找,令他惊喜的是,在大英博物馆埃及馆里,他找到了一个古埃及石碑,里面有一句话里提到了《太阳金经》,虽然只有一句,却让伏地魔看到了希望。
最近一个月,食死徒的行动突然温和了起来,没有了激进的评论和袭击,因为大多数食死徒,都被委派了出国任务,寻找尽可能多的埃及文献,伏地魔大人近期似乎对埃及产生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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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伊尔拉查特学长,不知是否有荣幸和您共进午餐。”一个棕色头发的学弟神色倨傲的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顿住脚步,在学弟恭谨却轻蔑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记事本,挑着眉毛,“嗯,让我查查,今天不行,明天也没空,后天满了,嗯,周五有空,只要把伏地魔大人的邀请推了就能腾出时间来,怎么样,周五中午?”他合上本子,亲切的看着小学弟。
棕毛学弟的似乎脸色刷的惨白起来,他连连后退摆着手,“不不,不必了,我突然想起来,最近很忙,打扰了,伊尔拉查特学长……”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了不见踪影。
寂静的走道上,塞勒斯微笑着环视一周,“有什么问题吗?”
周围假装路过的斯莱特林小蛇们集体摇摇头,立马散开。
小蛇们心里悲愤不已,“有这么嚣张的吗?不就是敢在伏地魔大人面前拒绝征招,还获得伏地魔大人赏识吗?如果早知道伏地魔大人这么宽厚,咱也豁出去显摆个性了!”
想是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
自塞勒斯被伏地魔大人邀请到伏地魔庄园一次后,本以为塞勒斯会回不来,或者回来至少也脱层皮的斯莱特林小蛇们,惊讶的发现塞勒斯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还在翌日收到了伏地魔猫头鹰给他的礼物,尽管只是小小的蛇型胸针装饰品,但无疑说明了伏地魔大人的确很欣赏伊尔拉查特家继承人的事实。
另外一方面,更让小蛇们惊讶的是,塞勒斯居然在公开场合表示对伏地魔主张的置疑,“不可否认伏地魔大人学识非凡,力量强大,可是我俩理念不和,我不能说服他,他也不能说服我,也许他阅历比我多,可我认为,他太过激进了。”
“当心祸从口出,伊尔拉查特,你的语气好像是个亲麻瓜份子,那位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并不表示你获得了赞同……”食死徒预备小蛇们冷冷的针对他。
塞勒斯则是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胸前的胸针,冲他们抛个捉狭的媚眼,让他们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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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得势的小人吗?”有一次,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忍不住在走廊里经过时,讥讽了塞勒斯一句。
塞勒斯耸耸肩,“至少我能得势,而有些人怎么努力都默默无闻。”
西弗勒斯当时恨不得甩给他一个“神锋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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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塞勒斯所预料的,私下里,那些不想投靠伏地魔的中小贵族们,在经过几次试探后,都暗自和伊尔拉查特家族结成联盟。
斯莱特林之中出现了一个“中间势力”,以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为核心的一部分不愿加入食死徒的斯莱特林学生们组成了“纯血保守派”,又称为巫师中的“鸽派”。
“纯血巫师是菁英,肩负带领巫师走向繁荣的责任,但不排斥优秀的混血、麻瓜血统甚至哑炮,因为他们也是巫师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主张都以巫师未来的发展为最高利益,但我们不认为麻瓜需要保护,鉴于他们的基数已经对巫师生存构成影响,我们要谦逊而理智的看待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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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以后,繁荣的巫师世界,许多著名历史参考文献中都有这么一段记载:
【……历史的拐点,出现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时政治前途阴暗不明,冲突每日消耗着魔法界的基石——巫师……观念的不同,利益的冲突导致每日都有巫师陨落,局势一度陷入危险的爆发阶段……这时,鸽派的出现,很大程度缓解了日益激化的矛盾,给相当一部分的巫师第三种选择,时事造英雄,梅林亲睐有准备的巫师,历史对首先站出来打破僵局的人给予高度评价,虽然,那位首先站出来的巫师当时只是个未成年人,但不可否认,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先生的确做了一件大事,虽然这只是他众多非凡成就中的一件,但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19、守陵一族VS食死徒
拉兹托特是守陵一族的菁英,这位拥有金蓝双眸色的青年,据说曾是法老拉美西斯家族的旁系血脉传人,当然现在的埃及,血脉的传承已经无从考据,任何一名守陵卫士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法老王室血统,可是,拉兹托特尤其注重血统,所以,在日益淡化血统的守陵一族中,拉兹托特虽然出色,却不出众,因为大多数守陵卫士都不待见他。
这一天,刚刚被长老训斥的拉兹托特黯然的在开罗一家小酒吧中喝闷酒。
头脑不甚清醒之际,一个人影隐约坐在身旁。
“走开!”拉兹托特扭过头低吼一声,一般来说,拥有血继传承力量的他这一声威吓足以吓跑常人。
可这一次,身边的人可没那么好打发。
“imperio”一种奇怪的语言响在拉兹托特脑海。
年轻的法老卫士重重摇了摇头,甩去头脑中那诡异的眩晕感,没好气的低吼,“走开,外国人,我不懂你说什么!”
“咦?”身边的人似乎有些诧异。
“imperio”奇怪的语言再次响起。
“滚开,外国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懂你的语言!”拉兹托特气呼呼的站起来,向身边的人挥舞拳头。
“……”身边的家伙似乎安静了下来。
“结帐!”拉兹托特重重把钱拍在吧台上,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开罗的夜晚并不安全,特别是背街小巷,拉兹托特迷迷糊糊却轻车熟路的往家的方向走,却没料到身后传来细细嗦嗦的声响。
“该死的蟊贼!”他不耐烦的突然转身,醉眼惺忪的突然张嘴,“吼!”一声堪比雄狮的怒吼随着实质可见的音波冲击到身后。
“啊!”似乎有一声惨叫,拉兹托特眯着眼看到一个人摇晃着摔倒在地,于是满意的伸出食指摇了摇,“知道厉害了吧,别惹我,你们这些垃圾!”
话没说完,只觉得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昏昏倒地!”
“扑通!”拉兹托特像个木桩一样重重摔倒,鼻子里发出浓浓的鼾声。
一个人走过来,放下黑斗篷的兜帽,露出艾普洛斯·希斯塔罗冷俊的面孔。
“希斯塔罗,夺魂咒对这个人无效,而且,刚才你看到了,他似乎不是麻瓜!”刚刚被拉兹托特音波击倒的巫师走上前,好奇的看着睡在地上的醉汉。
“嗯,当时他没有魔力波动,似乎是其他什么力量。”希斯塔罗仔细用魔杖检查了拉兹托特的身体,当下作出决定,“带回去问问,说不定有收获!”
“嗯!”食死徒小喽愕阃罚抢窗<坝幸欢问奔淞耍姑挥写蛱健短艚鹁返南侣洌庖淮卧诰瓢芍斜鞠胨姹阏腋龅钡厝宋饰剩龅搅艘桓瞿艿挚苟峄曛涞穆楣希谑潜阌辛撕罄吹母儆胪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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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兹托特迷迷糊糊觉得有人给嘴里灌了什么饮料,不过,太阳神啊,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饮料,他几乎立刻就咳着吐了出来。
“咳咳,该死的,你们给我喝了马尿吗?”他晕乎乎翻下床,却被两双胳膊牢牢按住。
“力道松弛!”一个声音大声说,拉兹托特马上瘫软下来。
“接着灌吐真剂!”
难喝的饮料毫不留情的灌下去,拉兹托特觉得自己舌头已经感觉不出味道了。
“你的名字?”那个声音冷冷的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拉兹托特这么想着,嘴里却老老实实回答,“拉兹托特·拉菲斯·荷奇马托·古纳玛……拉姆瑟斯”
足足一分钟的名字让希斯塔罗不由青筋直冒。
“你是巫师吗?”
【巫师?什么玩意儿?】拉兹托特有些迷糊,嘴里回答,“不是”
“你……是麻瓜吗?”
【麻瓜?什么玩意儿?】“不是”
“……你是人类吗?”
“是!”
“你知道《太阳金经》吗?”
“知道!……哦,不,你们是谁?”拉兹托特的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他睁大眼睛,发觉自己浑身无力。
“嗯?瞬间摆脱了吐真剂的作用,有趣!”希斯塔罗走上前,蹲下去,直直看着拉兹托特的眼睛,“imperio!”
拉兹托特眨眨眼,“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夺魂咒无效,无论是否清醒时都一样!”希斯塔罗眼睛一亮,再次用埃及语,“你知道《太阳金经》。”
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拉兹托特彻底清醒了过来,冷冷的回答。
“你会懂的,拉兹托特,我们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说,但我想,如果你合作一点,这个过程会让你我都轻松一点。”希斯塔罗站起来,傲然看着拉兹托特。
“我再次声明,我不懂你说什么!”拉兹托特眼睛定定看着希斯塔罗,非常严肃,“但我奉劝你,外国佬,你最好放开我!”
“嗯……如果我说不呢?”希斯塔罗冷笑着说。
“那你们就惹上大麻烦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希斯塔罗脸色微变,他冲着身旁的巫师使了个眼色,那巫师点点头,紧握着魔杖谨慎踱到窗边,微微探头,然后脸色突变,他退回到希斯塔罗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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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很多陌生人,来意不善!”他告诉希斯塔罗。
“我警告过你们,外国佬,别惹我!”本来应该浑身无力的拉兹托特慢慢爬了起来,一脸阴霾的看着食死徒们。
“哼,我们走!”希斯塔罗果断退后,魔杖遥指拉兹托特。
“走?你们以为还走得了吗?”拉兹托特讥讽的说。
希斯塔罗却冷笑一声。
“幻影移行!”
“啪!”几声轻响,巫师们消失在房间里。
“哐铛”几个法老卫士冲进来,诧异的发现只有拉兹托特一人。
“那些人呢?”一个法老卫士问。
“消失了!”拉兹托特脸色难看的说,他走到食死徒们消失的地方,仔细摸了摸地面,突然松了口气,“没有砂砾痕迹,不是亡灵!”
“这些家伙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法老卫士好奇的问。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拉兹托特苦笑着,捶捶依旧瘫软无力的大腿,“只希望不是伊莫顿的人。”
“就算是也不可怕……”一个比较年轻的法老卫士自信的笑了,“我们曾两次把他送进地狱,这次也一样。”
拉兹托特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啐一句“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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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希斯塔罗和几个食死徒一同出现在另一所旅店中。
“查,给我追查那些人,他们一定知道《太阳金经》的下落……”希斯塔罗脸色阴郁的布置着任务,终于有线索了,可初次交锋的感觉并不愉快,这让身为巫师身份而自豪的年轻斯莱特林非常不满。
同时,他将这一手信息快速反馈回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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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另一处隐秘角落
“他们接触了吗?”一个嘶哑的声音问。
“嗯,食死徒已和守陵一族碰过面了!”
“很好,你做的不错!”
“能为大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就看谁更厉害了!”
“桀桀,无论他们谁占了上风,都是我们死神信徒的收获!”
20、波特,来场公平的决斗!
“喂,你是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吧?”
头发乱糟糟的詹姆斯·波特突然从柱子后面冒了出来,他扶了扶眼睛,眼神不善的看着塞勒斯。
好不容易找个清净地方看书的塞勒斯叹了口气,把书合上,站起来,“请问你有什么指教吗?波特先生?”
“哼,我听说,你很擅长下毒?”詹姆斯一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就愤恨不已,本以为是鼻涕精的伎俩,可从另外渠道获得的信息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塞勒斯耸耸肩,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你这个卑劣的斯莱特林!”詹姆斯怒了,这家伙完全对自己表现了无视。
“说话注意点,波特先生,我完全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看作诽谤和挑衅,你不想公正的麦格教授扣掉自己学院的学分吧!”塞勒斯慢慢的往前走着,看似随意的摆摆手,完全没把詹姆斯·波特放在眼里。
“可恶,我叫你站住!”詹姆斯愤怒的掏出魔杖,就要冲塞勒斯来个恶咒。
“我也劝你站住,伊尔拉查特……”西里斯·布莱克从塞勒斯前方另一个柱子处冒了出来,脸色阴沉的盯着塞勒斯,“当初给雷古勒斯下毒的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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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詹姆斯,又扭过头看了看西里斯,嘴边露出讽刺的微笑,“就你们两个?还是把其他两只叫出来吧?”
闻言,躲在另外两个柱子后面的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也慢慢走了出来。
塞勒斯点点头,“这才对,劫盗四人组,闻名已久,我是不是该说荣幸呢?居然惊动了四位名人的大驾?”他微微欠身,看似优雅的行了绅士礼,抬起头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
“放心,我们不会以多欺少,他们只是要防止你逃跑,哼,我知道你总喜欢躲在暗处伤人……我,詹姆斯·波特单独向你挑战!”詹姆斯高傲的抬起头,郑重的把魔杖像剑一样高举在面前。
“pose摆得不错,看来是练习过多次……”塞勒斯一脸赞叹的拍拍手,夸张的睁大眼睛,“我现在已经被你凛然的正气给征服了,伟大的~波特。”
詹姆斯闻言脸胀得通红,“接受我的挑战,懦夫,你只会逞口舌之能吗?”
塞勒斯叹口气,眼神缓缓扫过呈包围态势的四个人,表情苦涩“不是我不敢接受你的挑战,波特先生,实在是我没有信心在你的正面攻击和你朋友的背后偷袭同时全身而退,我们都是同年级,一个对四个我可不擅长……”
“就我一个,我一个人和你打,他们不会出手,胆小鬼!”詹姆斯怒吼着往前踏一步,魔杖挥舞着大叫,“你别以为我们格兰芬多和你们斯莱特林一样卑鄙,我说到做到,就算你打伤了我,西里斯他们也不会出手,这是公平的决斗,听懂了吗?白痴,胆小鬼!”
“可如果我打赢了,他们一个接一个上前跟我决斗怎么办?要知道你们格兰芬多人很多,车轮战术我也受不了!”塞勒斯苦恼的揉揉额角,可怜兮兮的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朝天翻翻白眼,魔杖放下,“他们绝对不会出手,ok?我保证,绝对就我们两个,打完了我们就走,没有车轮战,没有偷袭,光明正大的,就你和我,你怎么这么胆小,还不如鼻涕精!难道要我立赤胆忠心咒保证?”
塞勒斯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嗯!赤胆忠心咒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詹姆斯,别上当,他一定有什么阴谋!”西里斯皱着眉走到詹姆斯身边,虽然他对詹姆斯决斗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总觉得塞勒斯不像表现的那么无能。
“看,你们果然打算以多欺寡!”塞勒斯叹口气,耸耸肩,一脸认命的表情。
“不,现在就立赤胆忠心咒!”詹姆斯·波特火了,他拉过西里斯,“你来主导,西里斯,你知道怎么用赤胆忠心咒。”
劫盗四人组围在一起,把手相互交叉放好,然后眼睛齐齐鄙视的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耸耸肩,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搭在他们手上。
西里斯严肃的抽出魔杖,对着交叉相握的拳头——
“仅以今日在场所在五个人,见证詹姆斯·波特和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公平决斗,仅上述两人之间进行,旁人不得插手,不得偷袭,不得在决斗之后找任何一方在本日内继续决斗,特此订立赤胆忠心保证,见证人:西里斯·布莱克,保证人:西里斯·布莱克!”
“詹姆斯·波特!”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
“莱姆斯·卢平!”
“小矮星·彼得!”
立咒完毕,西里斯·布莱克厌恶的松开手,他自作聪明的把时间定在今日,意味着明天他们还可以挑战。
塞勒斯一脸庆幸的表情,“真高兴你们愿意和我公平决斗,先生们……”他拉长了音,然后慢吞吞的说,“可是如果只是决斗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增加点彩头?”
“废话少说,快点决斗,别想耍阴谋!”詹姆斯不耐烦的挥挥魔杖。
“可是这样很不公平,你突然找上我,贸贸然要决斗,我丝毫没有准备,如果没有点彩头,怎么激发我的斗志,难道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公平,要知道我最近还在感冒!”塞勒斯打了个喷嚏,握着拳头轻轻咳了两声,一脸愤愤不平。
“好吧好吧,真麻烦,斤斤计较的家伙,你要什么彩头?”詹姆斯没好气的说,他有点后悔找这家伙决斗了,完全是个背后小人,还不如斯内普爽快。
“这个,不如输了的人,要答应赢得决斗的人做一件事,当然这件事不得违背正义和公平!”塞勒斯一脸严肃的说。
詹姆斯和劫盗四人组其他三位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这个彩头似乎是塞勒斯在害怕失败后,被詹姆斯要求做丢脸的事,他们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打算让塞勒斯在决斗中好看,所以也没指望这个彩头能有什么作用。
“没问题,对此我可以以波特家族的名义保证,反正是不违背正义的事,格兰芬多从来不畏惧挑战!”詹姆斯·波特重重点了点头,许下了事后让他后悔不已的诺言。
“感谢你的承诺,波特先生,我真是~非常的满意!”塞勒斯优雅的行了个巫师礼,慢慢抽出了袖子中精致的魔杖,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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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分,霍格瓦兹大礼堂今晚的气氛有些怪异。
格兰芬多桌子上异乎寻常的安静,平时闹哄哄的劫盗四人组正蔫着脑袋凑在一起。
“怎么办?难道真要……”
“不,杀了我吧,现在杀了我比等会儿好……”
“想开点,尖头叉子,这次就当作教训,斯莱特林果然都是阴谋小人……”
“别说了,彼得,你想詹姆斯自杀吗?”
“希望莉莉不在这里……”
“哦,让我死了吧,大脚板,我看见莉莉来了,我完了……”
“你是完了,詹姆斯,鼻涕精来了,梅林啊,斯莱特林都来了……”
“这是阴谋,我就知道,这一定是阴谋……”
“可我以波特家族发誓了,梅林啊,我们还有赤胆忠心咒束缚……”
“杀了我,大脚板,我宁可死去……”
“太晚了,詹姆斯,邓不利多校长来了,我可没法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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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你四处传话叫我们来餐厅有什么事?”森德博格纳闷的问。
“看戏!”塞勒斯满意的喝了一口蘑菇汤,擦擦嘴,微笑着说。
“看戏?什么戏?”另一个斯莱特林好奇的扭过头。
“等会儿就知道了!”塞勒斯突然冲着格兰芬多长桌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西弗勒斯·斯内普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为什么他有种预感,今晚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斯内普摇摇头,黯然看着莉莉·伊万斯坐在格兰芬多长桌那头,和室友高兴的交谈。
五分钟后,四条长桌的小动物们正在津津有味进餐,突然听见“吱”的一声,刺耳的椅子挪动噪音让很多小动物不满的望向格兰芬多方向。
詹姆斯·波特面色通红的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大踏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詹姆斯在做什么?”莉莉看见詹姆斯朝西弗勒斯坐的地方走去,不由站起来,张嘴准备喝止,“梅林,他不会是要当众找西弗勒斯的麻烦吧!”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斯莱特林们,斯内普更是警惕的转过身,魔杖牢牢握在手中。
连邓不利多都顺着麦格教授严肃的视线看向了斯莱特林方向。
詹姆斯·波特站在离斯内普只有一米远的地方,脸色已经快涨成紫色。
突然,詹姆斯闭上眼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爱你!”然后,情绪激动的小狮子跳起来掩面跑出了大礼堂,留下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众人。
“我是不是听错了!”一只格兰芬多小狮子表情呆滞的转过头问身边的同伴,却见同伴正忙着把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安回去。
“梅林啊,格兰芬多的波特向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告白了!”
“这事和你有联系吗?” 森德博格嘴角抽搐的看着塞勒斯,却只见得对方一脸笑得高深莫测。
雷古勒斯·布莱克装作头疼的揉着额角,可是用心看会发现他憋笑得十分辛苦。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西弗勒斯·斯内普铁青着一张脸。
“咦?不是你给他下了迷情剂吗?”斯内普旁边的一个斯莱特林奇怪的问,
“干得好,斯内普!波特小子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另一群斯莱特林暧昧的看过来。
而其他的劫盗者早就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了。
“呵呵,真是快乐的青春啊!”邓不利多只愣了一小会儿,接着眨眨眼,一脸感慨的喝着柠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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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波特跑进寝室,躲进了床帷中,“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可恶的伊尔拉查特!”咬牙切齿的说着,乱头发的男孩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哀嚎起来。
21、目标在哈姆耐布特拉
在得知《太阳金经》的下落后,伏地魔大人一声令下,大量食死徒被派遣到埃及,英国紧张的局势得到缓解,连凤凰社都忍不住派去了菁英,打探食死徒们的行踪。
可是,食死徒们早就在埃及安插了据点,凤凰社的人来埃及不久就失去了目标,并且因为国际司方面和食死徒们的紧密联系,凤凰社人员在埃及几乎寸步难行。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暑假到了,塞勒斯也来到了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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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里的天气!”塞勒斯着迷的深呼吸一口。
“我不认为满街的灰尘和破败是很好的景致。”希斯塔罗非常不喜欢埃及,这里气候闷热,当地人粗俗而排外,还有,这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陌生力量,这种力量甚至影响了巫师们魔力的调动。
希斯塔罗依旧不喜欢塞勒斯,虽然塞勒斯带来了伏地魔的手令,他依旧认为塞勒斯居心叵测。
现在食死徒和一群中立派达成协议,似乎塞勒斯在为伏地魔大人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相对的,伏地魔允许相当一批中小贵族在缴纳一部分政治献金后,不用加入食死徒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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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狡猾的小鬼,艾普洛斯,但不可否认你的眼光不错,如果早点把他打上标记,也许现在我们的力量更加强大。”希斯塔罗想起伏地魔曾说的话就不由心生嫉妒,他从来不觉得塞勒斯有什么强大,除了那个稀有的降头术,塞勒斯不过一个实力稍微有些强的少年巫师而已。
“好了,希斯塔罗学长,咱们言归正传,你打听到《太阳金经》的下落了?”
“嗯,这里有一伙自称守陵一族的人,掌握着法老王陵的信息,好像《太阳金经》是他们供奉的圣物之一,在一个叫做哈姆耐布特拉的古城中。”希斯塔罗拿过一个记忆水晶瓶,把它倒入冥想盆中。
“仔细看看,你有什么线索,要知道为了这份记忆,我们失去了两名食死徒菁英……”希斯塔罗拉着塞勒斯埋入冥想盆中。
一阵场景转换后,塞勒斯看到了熟悉的面部带着刺青的守陵一族,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法老卫士和食死徒战斗的方式,看着食死徒最后俘虏了他们其中几个,用吐真剂加钻心剜骨以及最后伏地魔发明的搜寻灵魂记忆的方式,获得的记忆。
当巍峨的哈姆耐布特拉城出现在视线中时,塞勒斯突然感到一阵眼眶发热,他的记忆中不由闪过自己被太阳神的祭司活活制成木乃伊的场景,沉寂许久的仇恨又涌上心头。
从冥想盆中退出来后,塞勒斯沉默了好久,终于声音嘶哑的说,“哈姆耐布特拉城又称死亡之城,从记忆中看,的确很像那个地方,可是不能保证里面就有《太阳金经》,倒是可以去看看,不过守陵一族会是我们的障碍。”
“我知道,所以,我们调派了人手,这一次我们有完全准备。”希斯塔罗不在意的摆摆手,“守陵一族的确比麻瓜强不少,可他们的力量大多来自血继,甚至他们之中也存在纯血拥护者,我们接触过一些,他们之中有人愿意和我们合作……”
“哦,还有违背誓言的守陵一族?”塞勒斯这下感兴趣了。
“嗯,好像因为曾经发生过亡灵复活的事,守陵一族参加了两次围剿死灵的战争,守陵一族损失了很多菁英,但是也产生了分歧,他们之中很多人不再想被誓言束缚在埃及,他们也想有自己的生活。”希斯塔罗笑着说,“可笑的古老誓言,居然让他们世代为奴隶,守护着千年以前的法老王陵。”
“哼,那些自私愚蠢的法老,他们自认为高贵,其实不过一群运气比较好的麻瓜而已。”塞勒斯冷笑着点点头,“没有这些愚蠢的奴隶供奉,信仰他们,他们连普通的麻瓜都不如。”
希斯塔罗若有所思的看着塞勒斯,“你好像对他们很了解?”
“别忘了,我们伊尔拉查特家族可是埃及移民,家族历史都有记录的。”塞勒斯转过身,“好了,还是快点准备明天的行程吧。”
希斯塔罗冷笑一声,心里越发肯定塞勒斯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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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博物馆里,塞勒斯站在《亚尼的死者之书》跟前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虽然他观察的不是原件——真正的死者之书可能还在大英博物馆做保养,这个是复制品,但塞勒斯需要的不是附着在纸莎草上的魔力,而是那些隐藏在文字中的信息。
初次从亡灵复活过来的塞勒斯,因为没有完成复活仪式,不能靠近充满守护咒语的古代博物馆,后来又因为英国的事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增加力量的机会。
死者之书是古埃及的一种陪葬物品。这是一些用来帮助死者在来世渡过难关、得到永生的咒语。通常这些咒语会写在纸草上,放入棺木中。在放入棺木之前,咒语也可以先由祭司读过,通常古埃及木乃伊埋葬时都带有一本富有神秘色彩的《死亡之书》,这本书并不完全是对盗墓者的诅咒,同时还有对人们安享后半生的一些忠告建议。
后人根据罗赛塔石碑来翻译解读古埃及文字,殊不知真正的古埃及文字具备力量,翻译后的文字无法承载力量,真正的信息他们无法获得。
比如说这些死者之书,世人翻译为《死亡之书》,实际上就是谬误,《死亡之书》只有一本,而死者之书可以有很多本。
《死亡之书》源于死神奥西里斯的《亡灵圣经》,最完整的版本是在伊莫顿带领下,由伊莫顿的学徒和附属祭祀们研究翻译而成的,塞勒斯曾负责从中截取部分供不同阶级贵族制作他们的陪葬文书,所以他能迅速的从中发现那些死亡之书力量的真正所在。
塞勒斯知道:随着时间流逝,死亡之书每时每刻都在演变,这种演变直接关系着祭司魔力的契合程度,如同祭司的魔力使用指南,当初塞勒斯就是掌握着一种与时俱进的魔力调整方法,才能成为出类拔萃的学徒,获得伊莫顿的亲自指点。
短短的一个小时,塞勒斯便从这本死者之书的部分信息中推演出自己死后死亡之书的演变,结合他从埃及本土收集的一些信息,他从而推测出新的魔力组合方式,当他念出那些新的古埃及咒语的时候,不出所料,停滞不前的亡灵力量开始运转起来,被埃及本土力量压制的巫师力量重新流畅起来。
“法老卫士,守陵一族,哼!”塞勒斯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幻影移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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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某处隐秘角落
“大人,最新消息,那些外国巫师似乎在计划进入哈姆耐布特拉……”
“嗯,我知道了,守陵一族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们已经打听到《太阳金经》的下落了,根据占卜显示,沙漠金字塔坍塌后,金经重新回到了哈姆耐布特拉。”
“……还是得回那里吗?”
“大人,这次机会不是很好吗?那些外国巫师正好充当祭品,伊莫顿大人一定会顺利复活的……”
“不,这次的复活仪式恐怕不那么简单,伊莫顿大人是因为安苏娜那个贱人的背叛才自愿坠入了亡灵深渊,现在连他的木乃伊都找不到,必须有他的亲人或熟悉的人来呼唤他的灵魂,否则,即便是有充足的祭品,我们复活的只是一具躯壳……”
“可是,难道我们要先复活安苏娜那个贱人,让她来唤醒伊莫顿大人?”
“不,绝对不可能,我们绝对不会让伊莫顿大人再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他们取走了金经,哈姆耐布特拉就会消失,只有通过那里的祭台,才能找到迷失在亡灵深渊里的伊莫顿大人……”
“他们取不走金经,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哈姆耐布特拉,我会亲自来唤醒伊莫顿大人,哪怕献祭我的灵魂……”
“大人,不可以,你是死神信徒最后的一支血继了,我们不能失去你……”
“我必须去,我已经太老了,我的力量已经抵制不了太阳神祭祀们的诅咒,孩子们,只有复活我们最伟大的领导者,我们才能避免最后的消亡,迎来复兴的荣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22、不能提他的名字!
夕阳渐渐落下,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海市蜃楼般出现一个巍峨的古老城池,城池在空气的折射中抖动着,一些城墙和t望楼悉悉索索的流出流沙,洞开的大门好似死神阴森的大嘴,欢迎着一群不速之客自投罗网。
“真是沙漠中的奇迹!”希斯塔罗看着眼前的胜景不由感慨万千,“哪怕相隔这么远,我都能感到那股令人战栗的死亡气息。”
“三千多年的死亡发酵气味,还真是香醇可口啊!”塞勒斯陶醉的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那享受的样子看得希斯塔罗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先生们,我能否认为,你们只是来这里观光游览的,那么里面的宝藏我可就不客气的笑纳了。”拉兹托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哦,是吗~?我以为作为守陵一族的菁英,你们本是对宝藏什么的毫无兴趣的,据说,法老卫士本身就是法老们的财产哦!”塞勒斯勒住焦躁不安的骆驼,转过脸,语含讥讽的看着拉兹托特。
“我不是任何人的财产,伊尔拉扎特先生,守陵一族的任何一名成员都是自由人,不是奴隶……”拉兹托特脸色阴霾的看着塞勒斯,这个姓氏为伊尔拉扎特的少年巫师据说有埃及血统,祖上曾是埃及人,这一点拉兹托特丝毫不怀疑,因为塞勒斯的样貌十分符合埃及人特点,而且他显然比其他的英国巫师们更加熟悉埃及的风俗,但是拉兹托特每次面对塞勒斯都有种十分难受的感觉,虽然他说不出为什么,但他本能的敌视塞勒斯。
“伊尔拉扎特先生,你听说过亡灵吗?”拉兹托特垂下眼帘,看似无意的问。
“当然听说过……”塞勒斯傲然的回答,并且故意大声的说,“我以为是什么高深问题,在英国,我们巫师都是听《诗翁彼豆故事集》的故事长大的,亡灵什么的是《三兄弟的故事》,里面有个死亡三圣器就是和亡灵有关的传说。”
“哦,死亡三圣器?”拉兹托特把疑惑的视线转向希斯塔罗,希斯塔罗只好小声的把佩弗利尔三兄弟的故事讲了一遍。
拉兹托特颇感好笑的说,“我想你弄错了,伊尔拉扎特先生,死神不是亡灵,那三兄弟都是活人,里面唯一和亡灵有联系的死神不过是阿努比斯的一个引路人……”他摇摇头,心想【连引路人和亡灵都分不清的小鬼,果然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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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了脸的塞勒斯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那是你们埃及人的看法,现在我可没空和你讨论历史和宗教信仰差异,我想你应该更加关注怎么让我们找到那本金经。”
塞勒斯挑衅的样子像极了色厉内荏的浮躁少年,拉兹托特轻笑着摇摇头,用埃及语低声说,“除了血统和样貌是个埃及人,根本就是个外国小鬼。”
“我听到了,莱子托特!别以为你用埃及语我听不懂,我从小就学埃及语……”塞勒斯转过头愤怒的用魔杖指着拉兹托特,大声吼到。
“呵呵,小子,我叫拉兹托特,不是莱子托特,你还是先把埃及语练熟一点再和我吵架吧!”拉兹托特哈哈大笑的挥挥手,他身后的几个法老卫士也纷纷仰天大笑。
希斯塔罗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塞勒斯,他知道塞勒斯故意在演戏,他一直知道塞勒斯擅长演戏,但现在他这么伪装又是为了什么呢,甚至,他是否也在伏地魔大人面前伪装什么呢?
塞勒斯仿佛感到了希斯塔罗的疑惑,他侧过脸,对着希斯塔罗眨眨眼,希斯塔罗不由身上一阵恶寒。
“那家伙……”希斯塔罗郁闷的转过头,“他的表情和那只老蜜蜂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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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耐布特拉曾在伊莫顿第一次复活又被杀死后下沉到地底,可随着蝎子王战役结束,《太阳金经》回归,这座古城再次回升到地面,重新在固定的黄昏时段呈现在太阳的余晖下。
“哈姆耐布特拉本义是死亡之城,因为这座城池是制作木乃伊和进行安魂仪式的地方,在这里,生和死的力量达到平衡,但是,这种平衡在三千年前被打破了……”
手拿火把,拉兹托特带头走进巍峨的古城,一边走一边向身后的巫师们讲述哈姆耐布特拉的历史。
“三千年前发生了什么?”希斯塔罗感兴趣的问身边的塞勒斯,却发现对方似乎正着迷于考古,神游发呆中。
他只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法老卫士。
拉兹托特身后的几个法老卫士互相看了看,没有回答,拉兹托特回头笑了笑,“也没什么,一位死神的大祭司,被惩罚‘虫噬’,在当时的埃及,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死刑,被施行虫噬的人背负一种诅咒!”
“诅咒,你是指黑魔法?”希斯塔罗眼睛发亮的问。
拉兹托特想了想,“黑魔法,嗯,好像也有这种说法!”他笑了笑,“不过这种黑魔法的代价就是整个埃及都是被诅咒反噬的对象。”
“啊!”一些凝神听故事的食死徒们惊讶的发出一声低呼。
“整个埃及被诅咒?”希斯塔罗震惊了,“该是多么强大的黑魔法咒语啊!”
“不是咒语,而是一种仪式……”塞勒斯没好气的说,“你能想象被食肉甲虫活活咬死的感觉吗?”
希斯塔罗哽住了,他突然想起塞勒斯在霍格瓦茨下降头的原料。
拉兹托特有些意外,他转过头看着塞勒斯,“你知道虫噬?”
“哼哼,我告诉过你,我家学渊源,所以你要给予我充分的尊重!”塞勒斯扬起下巴。
拉兹托特飞快的转过头,好像没听到塞勒斯的话,接着做他的导游。
塞勒斯冲着拉兹托特的背影狠狠比了一个中指,惹得旁边的法老卫士们闷笑两声。
“后来呢?”希斯塔罗还想听故事。
“后来?后来就不是你该关心的啦!”拉兹托特停下来,慢慢转过身。
“什么意思?”希斯塔罗眼皮一跳,巫师们谨慎的露出防御的姿势。
拉兹托特和几个法老卫士们隐隐成包围状把巫师们围在中间。
“拉兹托特,你们想干什么?”希斯塔罗站直身子,面色严肃的问。
“不要慌张,我们只是做一些预防措施,这是太阳金经的拓版,用于给活人祝福,避免亡灵的附身。”拉兹托特伸出手来,从怀里拿出一卷麻布包着的东西。
希斯塔罗挥手阻止了巫师们的骚动,示意拉兹托特继续。
塞勒斯眼神暗了暗,他感到了那卷麻布里包着一些令他不舒服的东西。
拉兹托特在希斯塔罗警惕的注视下慢慢打开那卷麻布,里面是一张薄薄的金箔。
“哈塞库拉~德马力……库萨罗……”拉兹托特一边用古埃及语念着金箔上的文字,一边警惕的扫视着巫师们的反应。
塞勒斯极力压制自己不舒服的感觉,在脑海中默念着《亡灵圣经》上关于抵御太阳神祝福的祷词,他的手指藏在衣袖中,紧紧扣着一枚金甲虫护身符,力道之大几乎将护身符陷入肉里。
过了大约五分钟,拉兹托特停止了念咒,他抱歉的冲巫师们点点头,“好了,现在你们获得了太阳神的祝福。”
“我什么都没感到。”希斯塔罗身边的巫师小声嘀咕一句。
“那是因为你不是亡灵,让亡灵曝露在太阳神的祝福下,它们的身体就会自然呈现不正常的反应。”拉兹托特把金箔收入怀中,“只有一个亡灵能对此豁免。”
“谁?”
“就是我说过的那个被施加虫噬的家伙,如果他的亡灵被释放了,以他的力量,这些太阳神的祝福对他而言丝毫没有影响,所以,你们知道他有多么恐怖了吧!”
“哦?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不能说!”
“不能说?”希斯塔罗好笑了,他好像看到了巫师们对于伏地魔大人名字的反应。
“在这里,我们不能提他的名字,否则可能把他唤醒!”拉兹托特使劲叹口气,“我想他是不会用咖啡或红茶欢迎我们的。”
“装神弄鬼!”塞勒斯冷笑一声,大踏步走过拉兹托特的身边,“懒得听你神神叨叨说鬼故事,我们可是来找《太阳金经》的。”
“等等!”拉兹托特伸长手臂拦住塞勒斯。
“干什么?”塞勒斯的魔杖露了出来,面色不善的看着拉兹托特。
“只是提醒你,你走错了,这边是通向阿努比斯的通道,阿努比斯你知道吗?负责死亡领路的神祗。”拉兹托特好笑的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塞勒斯,顺手指指另一个通道“这才是金经的方向。”
“哼!我就是要走这边,怎么着?”塞勒斯故意狠狠撞开拉兹托特的手臂,向阿努比斯神像的方向走去。
“喂,小鬼,如果你是要解手,可以不要走那么远,别迷路了哦!”拉兹托特愣了一下,突然大声说。
刚刚走到拐角的塞勒斯一个趔趄,回头羞怒的看了拉兹托特一眼,狼狈的快走进拐角了。
“哈哈哈!”法老卫士们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拉兹的话让那小子害怕了,他能憋尿这么久很难得了。”
巫师们则是小声交谈着,故意装作没听见。
希斯塔罗则是担忧的望着塞勒斯离开的方向,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23、伏地魔,原来你也来了!
“愚蠢的家伙!”塞勒斯一转过拐角,就飞快的跑向阿努比斯神像,他心中充满得意,马上要拿到《亡灵圣经》的喜悦充斥着脑海。
可是……
“咦?”他不信邪的伸手再次探了探神像下面的空格,居然空无一物。
“可恶,东西呢?”塞勒斯不死心的整个手臂都伸进去探了探,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你在找什么?”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塞勒斯愣住了,一柄锋利的钢刀正架在他脖子旁边。
“嘘……别出声,否则我可控制不了这把刀……慢慢把手拿出来,对,别耍诡计,孩子,我不想伤害你!”
塞勒斯按照那个声音所说的乖乖站了起来,回头发现了一群穿着黑斗篷,面色阴沉的人。
“你们是谁?”
“嘘,别出声,我问你答,不准大声喧哗,听懂了吗?”刀子又在塞勒斯肩膀上压了压。
塞勒斯点点头,露出一副恼怒的表情。
一个似乎是打探消息的黑衣人从另一处走了过来,对着塞勒斯身边的人小声说,“他们已经走到荷鲁斯神像那里了……”
“嗯,知道了,”那个拿着刀子的人转过脸对着塞勒斯,“英国人?”
塞勒斯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知道《太阳金经》的?”
塞勒斯可怜兮兮的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只是小喽
“哼,不老实!”刀背重重的敲在塞勒斯肩膀上,痛得他不由龇出牙。
“再问一遍,你们怎么知道《太阳金经》的?”
“伏地魔大人要我们找的。”塞勒斯委屈的揉着肩膀大声说。
“嘘~”刀子又比划在塞勒斯肩膀上。
“那……你刚才在阿努比斯神像下面找什么?”
“……一本书,”塞勒斯故意小心翼翼看了看刀子,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什么书?为什么你要欺骗法老卫士,为什么偷偷来找?”
“我……我不知道,是伏地魔大人吩咐的,这是我的任务。”塞勒斯闭着眼急促的说,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你,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看见!”
“……”
“看样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中的一人对着其中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低语。
塞勒斯的耳朵动了动,魔杖滑到了手中。
“别耍小动作!”一只手很快从塞勒斯手里拽走魔杖,刀背再次敲在塞勒斯背后,让他忍不住趔趄两步。
“好了,查努,别吓着我们的客人。”黑衣人中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塞勒斯睁开眼,看着一个黑影慢慢走过来,兜帽被放下,一个容貌枯瘦得好似木乃伊的老人慢慢抬起头,塞勒斯惊讶的看见他的眼睛是幽深的莹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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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信徒】塞勒斯诧异的想,【居然还有死神信徒存在,啊,对啊,第二部木乃伊中有人复活伊莫顿,我还以为是转世的安苏娜的人,原来是死神信徒。】
“听着,孩子,告诉我,伏地魔是谁?他是怎么知道《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的?”老人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塞勒斯,一股诡异的力量笼罩在塞勒斯身上。
“我不知道!”塞勒斯装作呆滞的回答,心里却在鄙视这些死神信徒低劣的催眠术。
老人皱皱眉,似乎不满意塞勒斯的回答,可因为时间不多了,他不做多想。
“带上他,我们跟着那些人!”老人果断吩咐,转身朝荷鲁斯神殿方向走去。
那个叫查努的拽着迷迷糊糊的塞勒斯赶紧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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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子不见了!”
负责去找塞勒斯的法老卫士低声告诉拉兹托特。
拉兹托特皱皱眉,转头告诉希斯塔罗,“伊尔拉扎特那小子不见了,我的人刚去找过,你们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希斯塔罗心想果然有鬼,可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表现得失态,他恼怒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派人跟着他吗?怎么会不见,我还怀疑你有阴谋呢!”
拉兹托特直直盯着希斯塔罗半晌,终于没有再问什么。
“那我们不找他了,哼,希望他运气够好,不要触动什么机关,就算是我们,也不敢随便在哈姆耐布特拉里乱晃……”
他们来到荷鲁斯神殿,法老卫士们先是齐齐对着神像行了个单膝跪礼,然后其中一人走到神像下,从隐秘的石柜处掏出了一个沉重的盒子。
“这里面放着《太阳金经》?”希斯塔罗激动的问。
拉兹托特点点头,面色复杂的把盒子交给希斯塔罗,“带走吧,不要再回来。”
希斯塔罗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会遵从约定的,非常感谢你们。”
“啊哈,我看到了什么?守陵一族背叛了法老~”一个夸张的声音从荷鲁斯神像上方传来。
“什么人?”法老卫士和巫师们同时大叫一声,警戒起来。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荷鲁斯神像肩膀上,讥讽的看着下方,他拍拍手,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同样身着黑衣的人。
“死神信徒?”拉兹托特低呼一声,面容严肃的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他掩护着深厚包着金经的希斯塔罗,“当心,我掩护你们,赶紧把金经带出哈姆耐布特拉”。
“什么死神信徒?他们是谁?”希斯塔罗边退边问。
“一群贼心不死的叛逆,一心复活邪恶亡灵的家伙。”法老卫士们一边戒备着,一边往门口的方向退。
“说道叛逆,拉兹托特你们也不正在做着叛逆的事吗?”一阵脚步传来,查努他们压着塞勒斯出现在门口,领头的老人捧着另一个亚麻布包,冷笑着说。
“《亡灵圣经》?”法老卫士惊呼。
“《亡灵圣经》?又是什么?”希斯塔罗敏感的觉得这事就是塞勒斯企图隐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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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什么金经或圣经,现在都给我拿过来吧!”一个声音突然在巫师中响起。
塞勒斯还在奇怪谁抢了他的台词,就惊讶的发现食死徒中站出了一个人,他的面容诡异的变化着。
“复方汤剂!”希斯塔罗等巫师齐齐退了开去,一下子几支魔杖指向那个复方汤剂正在失效的巫师。
可当复方汤剂的作用过后,那个露出面容的人让他们大吃一惊。
“怎么?你们对我的话有意见?”伏地魔傲然的站在中间,强大的魔压顿时充满整个神殿。
“梅林啊,主人,是主人!”食死徒们激动不已的跪下,希斯塔罗更是虔诚的把手中的《太阳金经》高捧过头顶,呈送到伏地魔面前。
法老卫士们惊讶的看着一时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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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惊呆了,他没想到伏地魔居然亲自出马来拿《太阳金经》,这让他想乘火打劫的把握一下子缩水八成,他可是知道伏地魔的魔力不下于伊莫顿的。
“怎么,你们的《亡灵圣经》准备什么时候奉献给我?”伏地魔猩红的眸子看向死神信徒之中的老人。
“年轻人,别那么嚣张,也许你在英国是个很强大的巫师,但在神祗的地盘,还是要谦逊点好。”老人慢慢揭开亚麻布,露出里面的黑色金箔铸造的《亡灵圣经》。
伏地魔冷酷的笑了,“阿瓦达索命!”一串绿光冲老人飞过去。
“刷!”阿瓦达索命咒撞上了一层保护膜,消失无踪。
“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你们外国巫师最强最具攻击性的黑魔法,可惜,你面前的这本《亡灵圣经》是所有黑魔法的起源,孩子怎么会反噬自己的祖宗呢?”老人笑了,狰狞的表情在幽暗的神殿中显得诡异。
“厉火!”伏地魔大声呼道,一阵火龙凭空出现,冲向老人,却也迅速被《亡灵圣经》的保护膜吸收,但溅开的火花却烧着了几个死神信徒,他们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一会儿就变成了灰烬。
伏地魔笑了,“原来这本圣经只能保护持有他的人。”他威胁的把魔杖指向其他人,“那么如果你不交出你手里的《亡灵圣经》,你身边的人,就都得死。”
“我们早已做好为死神殉道的准备。”老人高声回答,他举起手里一个东西,而死神信徒们开始齐齐呼唤着“伊莫顿”的名字。
“阻止他,他要打开经书!”拉兹托特大叫,眼尖的他发现老人拿着能打开经书的钥匙。
法老卫士们飞快抽出弯刀,齐齐冲向死神信徒,而死神信徒们也迅速拿出了自己的弯刀武器,一会儿工夫两边就上演起激烈的刀剑战。
“去死吧,小鬼!”查努凶狠的一刀砍向塞勒斯,感到刀子割在肉中的感觉后,查努咧开嘴大笑两声,转身投入与法老卫士的战斗中。
“啊!”塞勒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水汩汩从他脖子出流了出来。
伏地魔见状皱皱眉,“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塞勒斯身边,他迅速蹲下来,用魔杖指着塞勒斯的脖子大声念着愈合咒语。
希斯塔罗则飞快的带领食死徒投入对抗死神信徒、抢夺《亡灵圣经》的战斗。
也许是神庙的压制作用,伏地魔的咒语威力没有想象中有效,塞勒斯的血根本止不住,他虚弱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脖子一歪,停止了呼吸。
伏地魔愣住了,他伸手探了探塞勒斯的鼻息,又不死心的施展了几个治疗术,最后不得不放弃治疗,塞勒斯的脖子上狰狞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一会功夫血都快流干了。
“该死的!”伏地魔暴戾的气息磅礴而出,他一转身,愤怒的用魔杖指向上方,嘴里念出一长串复杂的魔法,顿时,神庙中刮起一阵阴风,夹杂着暴虐的死咒袭向保护《亡灵圣经》的死神信徒们。
与此同时,被死神信徒拼死保护在身后的老人,正好打开《亡灵圣经》念完咒语,他大声呼唤伊莫顿的名字,“伊莫顿,伊莫顿,听我的呼唤,从死神国度返回吧!我愿意奉上我的灵魂,祈祷死神荣光的再次来临。”
可是,令老人失望的是,显然他的呼唤不能带回那位强大的神官大祭司的灵魂。
【也是,他最多是个信徒,又不是伊莫顿熟悉的人,就算再怎么虔诚也无法唤出伊莫顿。】
24、伊莫顿,复活了
【真正蠢材!】塞勒斯以亡灵状漂浮在神像上方,不得已舍弃肉体的他此刻不屑的看着那个年老的死神信徒徒劳呼唤着伊莫顿的名字。
【让那个家伙复活有什么好处!】塞勒斯想到伊莫顿就不由一阵心虚,头脑中不由回想起当初进神庙后辛苦的跟着伊莫顿学习的场景,不由嘀咕【伊莫顿大人,伊莫顿老师,伊莫顿大傻瓜,被女人耍的白痴伊莫顿……哈哈,让我背咒语,背不会就擦神像,那可是众神殿的神像啊,哼,老不死的伊莫顿,明明知道我爱睡懒觉,给我安排早上值守神殿……】
【现在只要等他们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就马上去抢经书。】塞勒斯老神在在的坐在荷鲁斯神像头上,一边胡思乱想,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
【奇怪】不知为什么,塞勒斯突然觉得身旁有点毛毛的感觉,好像什么人在看着他,【奇怪,他们应该看不见我才对啊?】
【他们是看不见你,但是同为亡灵的我可看的很清楚哦!】一个神念传来。
不会吧!塞勒斯的亡灵呈僵硬状的慢慢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光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塞勒斯,感谢你对我那么执着的怨念啊,在无数亡灵的黑暗深渊中,如同明灯一样耀眼的指引我回来的方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我~最~亲爱的弟子!】
【啊】塞勒斯吓得飘起来,【你、你你……你不是?啊,不对啊,不是要活人叫出你的名字才行,我是亡灵啊,亡灵能唤醒亡灵吗?】
【你看上去不那么高兴啊,我亲爱的塞勒斯,唉……我早就说你听讲不用心,记得复活仪式附加第四条特例咒语吗?】
【第四条……死神引路人呼唤亡灵那篇……那又不是考试内容……再说,一般情况下,亡灵之间互相呼唤觉醒,这……没这可能啊!】
【塞勒斯我的孩子,你看我们这样子算是一般情况吗?】伊莫顿的亡灵露出一个模糊而自嘲的笑容,【我可不是第一次被唤醒哦,看来,信仰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去死的信仰!】
【我理解,相信我,我也不是自愿的……】伊莫顿的亡灵叹了一口气,慢慢向着《亡灵圣经》飘去。
【干什么!喂,那可是我先看到的!】塞勒斯急了,他可不想自己一番筹划都给伊莫顿做了嫁衣裳。
【小家伙,这可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奇妙的命运安排!】伊莫顿的亡灵大笑着扑向那位年老的死神信徒,在那群活人眼中,就是一股来自地狱的深寒力量突然出现,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伊莫顿复活了!”法老卫士们惊恐的大吼,那股熟悉的阴风瞬间席卷了死神信徒的老首领,在将其吸干变成一堆沙粒后,又凶狠的扑向了周围的法老卫士和食死徒们,最终,在连续七个新鲜木乃伊出炉后,沙粒风暴终于在荷鲁斯神像的眼皮底下,重新聚集成一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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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的出现大大鼓舞了死神信徒们的气势,他们很快抛去了老首领成为祭品的悲伤,大声赞美着死神奥西里斯,齐齐匍匐在地向伊莫顿致以最高敬意。
法老卫士们则和食死徒们以伏地魔为中心,呈防御态势和伊莫顿他们对持。
“你就是他们连名字都不敢提的死神大祭司伊莫顿?”伏地魔最先打开僵局,他从来都喜欢把握主动。
伊莫顿却没有回答伏地魔,他右手微抬,掉在地上的《亡灵圣经》和钥匙缓慢的漂浮到他手里。
伊莫顿拿起钥匙,重新打开《亡灵圣经》,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伏地魔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太阳金经》,他刚才就试过了,没有钥匙,这本魔法书怎么都打不开。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伊莫顿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大声说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伊莫顿说的语言,他们都听不懂,除了一个活人和一个亡灵。
{你会说蛇语?}伏地魔惊讶于伊莫顿说蛇语的事实,心里嘀咕着【难道这是斯莱特林的祖先亡灵?】
{蛇语?哼,自大的瓦吉特一脉!}伊莫顿冷笑一声,慢慢走向伏地魔的方向。
就在法老卫士和食死徒们都紧张戒备的时候,伊莫顿从他们身边走过,站在了塞勒斯·伊尔拉颂氐氖灞摺
伏地魔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接着又恍然大悟般将视线投向塞勒斯的尸体。
{要我亲自请你吗?我亲爱的阿努比斯使者(此处特指亡灵引路人)?}伊莫顿温柔的说,他甚至弯下腰很郑重的行了一个祭祀礼。
【该死的!】塞勒斯的亡灵气急败坏的扑向自己的躯体,在卷起一阵小规模沙尘暴后,塞勒斯的尸体诡异的抖动了两下,爬了起来。
在伏地魔晦涩复杂的眼神注视下——
在导师伊莫顿狡黠的注视下——
在法老卫士和食死徒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
塞勒斯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爬了起来,他左右晃了晃脑袋,似乎不适应的摸了摸脖子和肩胛处被砍得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干涸的血渍附在他身上,青白的脸色告诉大家这家伙刚才明明是个死人,他的眼睛发出幽深的金绿色,如同猫的眼一样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需要我为你挑选祭品吗?}伊莫顿淡淡的说。
{不用!}塞勒斯恶狠狠的回答,下一刻他就化成了沙尘旋风,扑向了法老卫士的那群人,在惊起大量怒吼和食死徒们几束红色绿色的咒语后,一个法老卫士变成了木乃伊。
和伊莫顿同样的复活方式,不过塞勒斯只用了一个活人做祭品,他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又是一个正常无害的少年巫师,只是他脚下躺着的干尸,告诉了大家这个少年远没有外貌上的无害。
{塞勒斯·伊尔拉颂兀铱煞裾饷慈衔裉斓恼庖荒皇悄愕囊跄保}伏地魔平静的看向塞勒斯,用蛇语和他交谈。
{你太高看我了,公爵大人,其实这一切都是意外,我只是想玩个寻宝游戏,可没想到却唤醒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塞勒斯耸耸肩,一脸郁闷的表情。
伏地魔又把视线转向伊莫顿,这个人,不,这个死而复生的亡灵气势太强大了,他不用试探已经知道自己和他的实力不分伯仲,而且,因为是在亡灵的地盘上,伏地魔的魔力受到压制,他自知眼前和伊莫顿对抗自己尚没有胜算。
{我的目的是这本《太阳金经》……}伏地魔微微冲伊莫顿颔首,他的举动让食死徒们惊诧不已,这表明了伏地魔在向伊莫顿示弱,难道伏地魔不是这个亡灵的对手?食死徒们已在考虑怎么全身而退了。
{我看出来了,你的灵魂有瑕疵……}伊莫顿抬起眼帘,看了伏地魔一眼。
{所以说,我需要你手里的钥匙,而作为交换,我愿意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伏地魔自认为自己姿态已经放得很低。
{《太阳金经》不是修补灵魂的,而是超度亡灵的,你的问题,只有《亡灵圣经》才能解决!}伊莫顿笑着看了一眼塞勒斯,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孩子恶作剧。
塞勒斯摸摸鼻子,别过头去,又看看天花板,装作没看见伏地魔愤怒的眼神。
{这么说,我被他欺骗并利用了!}伏地魔冷笑两声,心里的愤怒积攒到一个临界点。
{以我所见,他的能力尚不足以区分这两本经文的真正用途,但是,作为对唤醒我的报答,我愿意为你解决你目前的问题……}伊莫顿突然转向伏地魔,很认真的说。
他的话让塞勒斯飞快的转过头来,刷的白了脸。
{代价呢?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伏地魔虽然意外但不惊喜。
伊莫顿似笑非笑的向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荷鲁斯神像的眼睛上,讥讽的说,{你手里的《太阳金经》归我,并且承诺为我做一件事。}
【你不能这么做,伊莫顿,你知道他是谁?他命中注定是个切片魔王,哦,你可能不懂什么是切片,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是注定要失败的,你帮助他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得罪命运之神……】塞勒斯赶紧用神念制止伊莫顿,他可不想伏地魔被修补好灵魂,他的家族事业都是以伏地魔覆灭为蓝图进行策划的。
【哦,是吗?塞勒斯我的孩子,你又是怎么窥视到命运的轨迹呢?】伊莫顿猛的转头,锐利的神念一下子把塞勒斯哽住了。
塞勒斯摸了摸鼻子,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多言。
伊莫顿冷冷看了塞勒斯一眼,【等会儿再和你讨论一下你的问题,我亲爱的弟子。】
塞勒斯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虽然他们之间的互动无声,但伊莫顿和塞勒斯那“眉目传情”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原本没有关联。
{为你做一件事?我只能承诺在我能力范围内……至于这本经书,我怎么知道你在得到了《太阳金经》后,还会信守承诺为我修补灵魂,我需要你立下誓言,伊莫顿。}伏地魔想了想,非常严肃的问伊莫顿。
{可以,我可以以死神奥西里斯的名义立下誓言,你知道的,这是我侍奉的最高神祗,那么,誓言的另一方,你的名字叫伏地魔是吗?}伊莫顿很爽快的说。
伏地魔想了想,{我本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伏地魔是我给自己起的新名字。}
伊莫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伏地魔一眼,{改变名字不一定能改变命运,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如果你不能正视过去,也就难以掌控未来。}
伏地魔轻蔑的撇撇嘴,不以为然。
塞勒斯在一旁听了不由轻笑一声,却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结果还是苦着脸感到两位大佬关注的眼神。
{这个少年需要管教,伊莫顿,我觉得他对强者都不怎么尊重。}伏地魔瞥了一眼塞勒斯,语气缓慢的跟伊莫顿说。
伊莫顿笑了,{他需要管教的地方不止这一处,不过,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我对他还有别的安排。}
死亡大祭司的语气淡漠中带着宠溺,让伏地魔不由皱了皱眉,可现在他没功夫纠结塞勒斯和伊莫顿的关系。
{伏地魔,既然你选择了这个名字,那么你一定对改变命运有着异常的执着,也许,今后你会和我有更多的合作,关于怎样改变命运……}伊莫顿停顿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伏地魔。
{以后的事再说吧,我关心的是眼前。}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会为你举行一个招魂仪式,你必须在七天之中,找到一个和你同一天出生的人,用这个人的灵魂为祭品,修补你的灵魂,记住,七天之中必须找到,否则,你灵魂的缺陷将无法愈合,因为这种仪式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
{成交!}
25、眷顾者,罪人?
【为什么我要傻傻站在这里……】塞勒斯无聊的蹲在墙角种蘑菇,时不时抬头哀怨的看着祭坛方向。
伊莫顿正在为伏地魔实施招魂仪式,周围那些死亡信徒和被唤醒的木乃伊祭司们呈圆圈状包围着祭台,齐声念诵着死神奥西里斯和死亡引导神祗阿努比斯的名字。
【切!夸张,招魂仪式三个人就够了,一个主持,一个受礼,一个引导,偏偏为了满足他无聊的虚荣心,讲排场,浪费人力物力,穷讲究……】塞勒斯鄙视的看着伊莫顿在那里装神弄鬼。
【哼,就因为你这么嚣张,当初得罪了那么多小肚鸡肠的家伙,最后咱死得那叫一个惨啊……】塞勒斯一回想起过去的遭遇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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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眼角瞅到塞勒斯在一旁啐啐念的样子,不由莞尔,【这家伙,果然隔了三千多年还一点没变,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啊……】
伊莫顿转头再看看专心感应亡灵之力的伏地魔,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超越死亡?哼,不自量力的野心家,这一次姑且看看你能走多远吧……】
最后一次念诵完《亡灵圣经》上的咒语,伊莫顿关上圣经,右手伸出,沙粒聚集在手心凝结成一个黑色沙漏和一只黑色甲虫护身符。
{拿着这个沙漏,在里面的黑色沙子流尽之前,一定要找到那个符合祭品条件的人,把护身符放在他心脏的位置,记住,一定要在沙子流尽之前!}伊莫顿严肃的说。
伏地魔深深看了一眼伊莫顿,他们的手臂上隐约闪着誓言的束缚,伏地魔和伊莫顿交换了用于保证诺言的魔咒和誓言,以保证伊莫顿不在仪式中搞鬼。
伏地魔将《太阳金经》交给伊莫顿,在此期间,隐藏在伏地魔心中的怒火毫不掩饰的表现在眼神中。
{如果你能让我亲手处置那个欺骗我的少年,我可以承诺再为你做一件事……}伏地魔咬牙切齿的看着不远处一脸无聊的塞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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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眼神暗了暗,{我对他另有安排,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伏地魔眯了眯眼,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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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神殿中,法老卫士和食死徒们分成两边,分别被密密麻麻的木乃伊卫士和甲虫虫群包围,伊莫顿复活后,掌握着《亡灵圣经》的他成为了哈姆耐布特拉的主宰。
虽然对太阳神的信徒——守陵一族缺乏好感,但伊莫顿并未真正把他们当成威胁,和前两次复活时充满戾气不同,这一次重生的伊莫顿似乎变得温和,或者说,他变得更加深沉。
食死徒们不安的等待着,自从伊莫顿复活后,他、塞勒斯和伏地魔的交谈都是用蛇语进行,所以无论是法老卫士还是食死徒们,都不知道伏地魔和伊莫顿达成什么协议,可是从两方还算平和的交谈中,食死徒们认识到,也许这个复活的亡灵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而法老卫士们因此对食死徒们产生敌意。
要不是木乃伊和甲虫分开包围了两方,也许等到伏地魔出来,法老卫士和食死徒们早就斗得两败俱伤了。
食死徒们各怀心思,有的为伏地魔担忧,有的对伊莫顿恐惧,还有一部分更是在小声议论塞勒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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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复活的亡灵是不是斯莱特林或伊尔拉札特的先祖,难道伏地魔大人之所以纵容伊尔拉颂兀湓蚓褪撬嵌际峭谕矗俊
“那些守陵一族的战士似乎和亡灵大人不对盘,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下一步的立场?”
“嘘,大人出来了,别多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伏地魔阴沉着脸疾步走向门口,“跟上!”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食死徒的方向,在食死徒们惊喜的低呼中,那些包围他们的亡灵和甲虫果然让开道路。
看也不看还困在包围中的前盟友,食死徒们高兴的跟着伏地魔走出了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亡灵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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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背叛了誓言,守陵一族的卫士们!”伊莫顿微笑着看着被包围的法老卫士。
拉兹托特面如死灰,他深吸一口气,昂着头,倔强的把手搭在弯刀上,“可我也不会向死神信徒屈服,伊莫顿,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尊严。”
伊莫顿讽刺的笑了,“作为奴隶,尊严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自由的战士!”拉兹托特一字一顿的说,他和他身后的战士们都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哪怕是死,也要战斗到死。
“自欺欺人的傻瓜……”伊莫顿冷笑着的说,“我很敬佩你们的斗志,可事实就是事实,守陵一族一直是法老一系的奴隶,祖祖辈辈都是,你们只是法老一脉的财产,杀死你们,和杀死牲口一样。”
拉兹托特咬了咬牙,“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要杀就杀,莫非死亡大祭司伊莫顿也发了善心,不忍下手杀人了。”
伊莫顿平静的说,“这是我第三次复活,第一次我复活,为了完成诅咒;第二次我复活,因为死神信徒们的期望——让死亡之神重临大地,这是第三次,你知道我为何而重生吗?”
拉兹托特面色严肃的看着伊莫顿,“无论为什么,我都会阻止你危害世界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生命的代价?哈哈哈……”伊莫顿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神殿。
他慢慢低下头,眼神阴霾的看着拉兹托特,“你们生命的代价,就是成为复活我的祭品,成为另一场众神游戏中的牺牲品,成为命运安排下微不足道的垫脚石,守陵一族啊,你们不过是命运比我更悲惨的蝼蚁……”
伊莫顿张开双臂,黑色薄雾在他身后形成了死神奥西里斯龙形的形象,“我们都是神灵的玩物,都是命运安排下的可怜虫,他们要我们生我们就兴盛,他们要我们死,我们就互相争斗,他们要我们伤感,就夺走我们的亲人,他们要我们疯狂,就让我们陷入虚假的爱恋,所有一切,不过是游戏,我的奥西里斯神啊,这一次,你又准备怎么戏弄你的信徒呢?”
“你在干什么,伊莫顿,居然在这里亵渎神灵,你想毁了这里吗!”听到伊莫顿叫嚣,急忙从另一个神殿赶出来的塞勒斯惊恐的打断了伊莫顿疯狂的吼叫。
“对了,还有你,我亲爱的弟子塞勒斯!”伊莫顿转过身,玩味的笑了,“非常奇妙的重逢,塞勒斯,我一直好奇的就是:为什么,没有经过虫噬诅咒,没有《往生经》加持,没有完成安魂仪式,什么都没有,按照常理,你应该魂飞魄散,可是你也复活了,你的复活甚至没用到《亡灵圣经》,是什么让你与众不同,是什么让你的命运不被神灵掌控!”
说道最后,伊莫顿的鼻子几乎抵在了塞勒斯的眼前,他冰冷气息,扑在塞勒斯脸上,低沉的声音充满不甘与愤恨:“甚至连你的复生,都是有温度的血肉之体,而不是如我一般的活死人躯体……”
伊莫顿略有伤感状的捂住胸口,“告诉我,塞勒斯,为什么你的心脏还在跳动,血管中有温热的血液流过,而我,这里没有心跳,血管中只有冰冷的沙粒!”
塞勒斯哑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伊莫顿还有这么大差距,他也是莫名其妙的复活好不好,而且电影中也没有说明这些细节啊。
塞勒斯尴尬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伊莫顿大人,别激动,我想也许你这种复活更高规格,你看,你现在既是长生不老又还无视物理伤害,而我还是会感觉到疼痛的,你已经比我们很多人都接近神灵了,我还是肉体凡胎啊!”
伊莫顿定定看塞勒斯,摇了摇头,“不,塞勒斯,你太小看你自己了,这是神灵的眷顾,你知道吗?而我,是罪人,这就是我们的差距,你总是那么幸运,我的弟子,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你甚至不知道,你有多幸运!”
塞勒斯哑口无言,他发现这个时候和伊莫顿争执非常不明智。
“你们走吧!”伊莫顿转过头,看了一眼法老卫士们,随着他话音刚落,木乃伊卫士和金甲虫们“轰”的化为尘土消失。
“你,你放我们走?”拉兹托特他们几乎不相信的看着伊莫顿。
伊莫顿意兴阑珊的环顾一下四周,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进神殿。
法老卫士们犹豫了一下,最终在拉兹托特的带领下,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只是在离开时,他们还是抚胸向伊莫顿背影的方向行了一礼。
拉兹托特看了看塞勒斯,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黯然离开,这一次他带来的兄弟牺牲了大半,损失可谓不小。
眼睁睁看着法老卫士离开,塞勒斯心里好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他下意识的四处打量,慢慢向门口挪着步子,企图逃跑。
“还想跑!给我滚进来!”神殿中突然传来伊莫顿的怒吼,一股吸力从神殿内部传来,再次掀起风暴。
“哇!伊莫顿老师,别激动啊!”塞勒斯惨叫着被吸进了神殿,鬼哭神嚎的声音响彻整个哈姆耐布特拉。
26、记忆的断层
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十六岁是最倒霉的一岁,在这一年,他失恋了,尽管只是暗恋。
莉莉·伊万斯爱上了詹姆斯·波特,虽然早有预感,但斯内普还是痛苦的在莉莉发觉前,就发现了这个不好的苗头。
是啊,有的时候,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莉莉把斯内普当朋友,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所以她对他温柔的笑,为他担忧着急,同情他的家世,维护他的尊严,但从没想过嫁给他。
莉莉讨厌波特,不满波特对斯内普的挑衅,呵斥波特鲁莽自大的行为,但斯内普也忧郁的发觉到,在那貌似讨厌的背后,是一个小女生对小男生的关注,是一个连莉莉自己都没觉察到的芳心萌动。
“喜欢莉莉不需要理由!”波特曾经理直气壮的对斯内普说。
同样的答案也出自莉莉的话,当莉莉几次三番苦恼的向斯内普叙述波特的不是时,斯内普也苦恼的发现莉莉提及波特的频率已经占到他们为数不多对话的七成以上了。
“西弗勒斯,我不明白,他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西弗,我该怎么办,詹姆斯又在休息室里公开向我念情诗?”
“对不起,詹姆斯太过分了,西弗,你脸上还疼吗?”
…………
【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了呢?】斯内普痛苦的想,他失神的走到黑湖边的大树旁,走神的代价是没有看到不怀好意的劫盗四人组。
于是,一个由“泥巴种”引发的朋友决裂戏剧就在那一不经意间上演了。
“走开,不要你管,泥巴种!”话脱口而出时就后悔了,可斯内普望着那哭泣着离去的身影却固执的不肯去追。
【也许,这样了断了也好,安心的变强吧,变强了,就不会遭受这样的侮辱,变强了,也许莉莉就会回心转意……】怀揣着自己也不相信的期望,斯内普狼狈的转身,走向了与莉莉离去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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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真好,居然看到现场版的《教授与莉莉那两三事》了!”
待到曲终人散,塞勒斯从树身中现出身影,感慨的唏嘘。
今天天气很好,躲到黑湖边大树里休息(这种休息的方式不可模仿)的塞勒斯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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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后的剧情走向如何,我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了……”塞勒斯哀叹了一句。
他摸摸左手臂上那个箍得牢牢的臂箍,那是亲爱的导师伊莫顿给他重逢的“重礼”。
作为伊莫顿大人现今仅存的“活着”的弟子,塞勒斯被委任为死神信徒们的二号首领,地位仅次于伊莫顿,并且成为理所当然的伊莫顿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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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卷进了神殿后发生了什么,塞勒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好像记忆出现了断层。
当塞勒斯再次清醒时,他已经身处英国的伊尔拉扎特家中,时间已是一个月以后,霍格瓦茨已经开学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坐在他对面的巫师是一个外貌和比利韦弗·伊尔拉扎特很相似的老人,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比利韦弗爷爷站在这个老人身后,一脸崇敬与激动的叫着那个老人“曾曾堂祖父”?
“伊尔拉扎特直系的第三十四代家主——洛德维奇·伊尔拉扎特,梅林啊,塞勒斯,你早该告诉我的,我早猜到埃及那边伊尔拉扎特还有血脉传承,傻孩子,离家出走什么的太幼稚了,隐瞒身份什么的大可不必,你也看到了伊尔拉扎特家的现状,难道我们还会在乎直系与旁系的区别吗?这是我们伊尔拉扎特家最大的幸事啊!”
塞勒斯眨眨眼,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所谓的第三十四代家主,在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莹绿色光芒后,他恍然大悟,【该死的伊莫顿,现在就在组建他的亡灵军团了吗?】
腹诽归腹诽,可是面上却一脸平静。
“能让我和我的玄孙小塞勒斯单独谈谈吗?”洛德维奇淡淡的说。
“当然!”比利韦弗恭敬的退后离开。
当门被关好后,洛德维奇站起来,抚胸向塞勒斯致以埃及祭司礼仪,“伊莫顿大人命我追随塞勒斯小主人,小主人的意志便是我的使命。”
塞勒斯嘴角扯了扯,“老师呢?”
“主上说,他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不过小主人知道怎么联系他。”洛德维奇微笑着回答。
“你……是真的伊尔拉扎特家主吗?”塞勒斯迟疑一会儿。
洛德维奇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的笑容,“感谢小主人选择了伊尔拉扎特家族,伊莫顿大人因此给予伊尔拉扎特家族振兴的机会。”
塞勒斯抬手搔搔头,他不好意思告诉这个伊尔拉扎特家主,当初他复活时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小贵族身份而已,不过在抬起手臂的时候,塞勒斯敏感的发现左臂上多了一个东西,那是和伊莫顿一样的臂箍。
塞勒斯暗自叹一口气,好在不是烙印,否则就和牲口一样了。
“伊莫顿老师走的时候,有过什么交代吗?”塞勒斯抬抬眼帘,看似无意的问。
洛德维奇低头恭敬的回答,“一切听从小主人安排。”
塞勒斯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真是伊莫顿送我回英国的啊,可是奇怪,为什么是一个月以后呢,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塞勒斯很快不作多想,只要离开哈姆耐布特拉就好,在那里,塞勒斯总是感觉不自在,也不知为什么。
“小主人,对外,可能还是需要您委屈一下,佯装我的后辈,您的身份是伊尔拉扎特嫡系传人。”洛德维奇小心翼翼的说,“霍格瓦茨已经开学一周,我已经以家族事务为由为您向学校告假,明天,还需您回到霍格瓦茨,主上的意思,您还是先巩固巫师界的身份比较好,至于和食死徒方面的交涉,他已经处理好了,您只用安心享受学校生活就好。”
【该死的,敢情我忙了这几年,都给他做了垫脚石了】塞勒斯愤然的站起来,来回踱步,拳头捏得紧紧的,最终却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
显然,掌握了两本魔法圣经的伊莫顿不是好惹的,塞勒斯可是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强大。
伊莫顿是那个时代地位仅次于法老的大奴隶主,对他而言,弟子是他的财产,弟子的财产当然也是他的财产,塞勒斯不可能跟他讨论什么“人权”或“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如果不想重新变成木乃伊,最好的办法就是妥协。
【至少,】塞勒斯苦涩的想,【我现在不用劳心劳神去算计什么,只用享受就成了不是吗?】
可是,在心底,塞勒斯可对伊莫顿经营经济的能力嗤之以鼻,要知道,三千年前,作为埃及三大掌权人的伊莫顿,除了魔力强大,人格魅力强大,经营事业方面还不如塞勒斯,至少,塞勒斯那时一个人撑起了个大家族,最后即使被施展死刑,依旧能够通过家族强大影响力获得人形棺待遇,而伊莫顿的家族死得一个都不剩,追随他的祭司们除了忠心,其他能力都不怎地。
怎么说呢,伊莫顿是个学术天才,生活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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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回到霍格瓦茨没多久,就敏感的发现霍格瓦茨里的变化,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火药味更浓,但是这一年,学校来了一名国际巫师教育机构的观察员,因为德国方面一笔数额巨大的教育基金投入,霍格瓦茨董事会方面给予了这名观察员很大的建议权,而这名来自德国的观察员明显是支持斯莱特林的,他带来了十七名交流生,全部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其中有两名十五岁的交流生是德国大家族的继承人。
邓布利多在听到其中一个孩子的名字时无可避免的失神了。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这个和一代魔王有着同样姓氏的孩子让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激动了。
而格林德沃接下来的举动让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惊诧,他慢慢的走到塞勒斯·伊尔拉扎特身边,俯身在塞勒斯耳边轻声说,“伏地魔让我转告你,他和你的事还没完!”
说完,他轻笑着拍了拍塞勒斯的肩膀,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一眼,锐利的视线一闪而过,留下玩味的笑容。
“你认识格林德沃?”塞勒斯身边的同学惊讶的问。
塞勒斯揉揉额角,郁闷的趴在桌子上,【这就是伊莫顿所谓的交涉好了,果然啊,不能寄希望于他的,前途一片灰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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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来霍格瓦茨之后的几天,总是会“不经意”的碰到塞勒斯,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明明知道塞勒斯要上课,拉着他问东问西,导致塞勒斯迟到。
明明看见塞勒斯不吃黑胡椒,在餐桌上向他推荐黑胡椒牛排。
明明发现塞勒斯不想见某人绕道走,故意当众大声叫他的名字。
还有就是,不断暗示食死徒预备小蛇们,这个家伙得罪了伏地魔。
塞勒斯不胜其烦,只好躲避,有时藏在有求必应室,有时躲在塔楼,这不,心血来潮躲到黑湖边大树里,结果就看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劫盗四人组和莉莉·伊万斯之间的精彩闹剧。
塞勒斯叹口气,慢慢把手遮在脸上,感受着阳光下阴影的清凉,头脑中却闪现伊莫顿困兽般的质问,“为什么,塞勒斯,为什么你的心脏在跳动,为什么你的血管有热血流动,为什么同是复活,你和我却有那么大的不同……”
“伤脑筋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塞勒斯气馁的垂下头,苦笑一声,“可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人是无法反抗神灵的!”甩甩头,不再深究,他重新眯了眯眼睛,指尖一只金甲虫的虫卵在指缝间翻动。
塞勒斯宣泄压力的方式可不止晒太阳和收集jq。
“呵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突然,塞勒斯冷笑一声,啪的一下,一个沙漏落在地上,埋进土里。
27、幼稚的挑衅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家族嫡系菁英中较为出色的成员之一,注意了,是之一不是唯一,因为自从盖略特·格林德沃被阿不思·邓布利多送入纽蒙迦德后,格林德沃家族就隐世了,为了家族成员的安全,他们通常都很低调,除非特别邀请,他们一般不出现公众场合,也不轻易透露家族成员的信息。
曾经是显赫的地位,如今却要低调隐忍,年长一辈的格林德沃们倒还罢了,小辈们可不愿自己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很自然的,格林德沃家族中出现了“激进”和“保守”两大派系。
“保守派”致力于赎罪,用低调和每年大量的慈善捐助修复二战造成的损失,恢复家族声誉,他们甚至提出将盖略特·格林德沃处以死刑。
“激进派”则认为盖略特·格林德沃只是战争牺牲品,盖略特是一名伟大领袖,战争的失败应该归咎于太多的贪婪政客愚蠢的行为,他们只着眼短期利益而无视格林德沃的一些高瞻远瞩的做法,格林德沃一人的决斗失败不能看做圣徒的失败,再说,为什么格林德沃会被推出来和英国人决斗,一名领袖用得上亲临战场吗?所以,这是阴谋,至于谁策划了这些阴谋,圣徒们表示,他们会追查下去的。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致力于成为第二个盖略特·格林德沃,可他和盖略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最大的差距就是:他太年轻了,十五岁的孩子,就算再怎么优秀,都不可能让一群老谋深算的圣徒们信服。
可是正是因为他的年轻,成为了第二代魔王伏地魔看中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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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为伏地魔实行了仪式后,伏地魔很快就动用食死徒的力量找到了合适的祭品。
那个祭品是个麻瓜,伏地魔没有心情了解他任何的背景和信息,只在匆匆给他灌下一副生死水后,就把沙漏和甲虫放到祭品心脏上。
伏地魔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祭品的灵魂有如实质的被一个看不见的大手从身体中扯了出来,好像被野兽撕扯一样被分成几份,其中的几份被抛到伏地魔身上,另外几份被吞噬进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中,那个黑洞打开时,伏地魔仿佛听到了里面无数冤魂的嘶吼怒号。
失去了灵魂的祭品,身体像沙尘一般消散,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而伏地魔,自那灵魂的碎片降临到头上时,仿佛一股清泉流入干涸的大地,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然后就是发自灵魂的欢呼。
他回忆起制作日记本和黑曜石戒指时的所有细节,那些曾被忽略的可疑之处一一浮现,为什么分裂出汤姆·里德尔的十六岁记忆后会晕眩几天,为什么再回忆十六岁前时会感到头痛,为什么在杀死冈特后会心神不稳,在丢出第二片魂片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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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有句话果然是真的,“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伏地魔后悔不已,原来他的魂器并未制作成功,而是和所有追求永生的失败者一样,灵魂残缺变成了理智残缺,如果没有塞勒斯·伊尔拉扎特出来横插一杠,可能他就继续分裂下去,最后变成一缕疯狂地残魂了。
弥补完主魂裂缝的伏地魔,再次拿起日记本和戒指时,心中的感慨难以形容。
他现在有了两个魂器,可是他却有种想把魂器毁灭的冲动,恢复了理智的他知道自己犯了个幼稚的错误:即便是和自己灵魂同源的魂器,也只是残缺的灵魂碎片,即使复活也不过是个残缺的伏地魔,除非伊莫顿能为这两个魂器再实施同样的招魂仪式。
可是,伏地魔怎么可能允许世界上再出现两个自己,他现在拿着两个魂器犯愁,一方面魂器是他为自己超越死亡设下的保险,另一方面魂器也是可能威胁自己的武器,如果如同伊莫顿那样对灵魂有深切认知的巫师掌握了他两个魂器,他就多出了两个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敌人。
伏地魔犹豫了,在领教过伊莫顿力量之后,黑魔王第一次认识到了除邓布利多外另一个足以威胁他生命的人,并且在经历这次事件后,他许久不曾动摇的自信松动了。
也许,世界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容易征服。
一个少年巫师曾经蒙蔽了他,一个能够死而复生的亡灵祭祀展现让他忌惮的实力,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强大力量在暗中嘲笑他的无知,或许,应该和前辈好好聊一聊。
伏地魔来到德国,他惊讶的发现德国的黑巫师比他预料中的多很多,并且第一代魔王入狱后,圣徒们依旧很活跃。
伏地魔感觉到自己和一代魔王之间的差距,他能够想象如果自己不慎进入了阿兹卡班,食死徒们很可能已经分崩离析,绝对不可能像圣徒一样猖獗。
可他没找到纽蒙迦德,这个地方只有少数人知道,包括圣徒都难以获得那地址。
伏地魔很快改变了策略,他通过食死徒在德国的关系找到了格林德沃家族,在经过细心分析后,选中了塞克萨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作为自己渗透到圣徒中去的突破口。
在内心最深处,伏地魔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经常梦见《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拿在手上的感觉,虽然他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两本书所代表的力量将是会令他满意的。
前提是,打败伊莫顿。
而要打败伊莫顿,必须知道敌人的信息,分析出弱点。
【所以,塞勒斯·伊尔拉查特,那个改变了我命运的家伙,所有的一切,是从你开始吧,要打败伊莫顿,怎么可能让你置身事外……】伏地魔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终于把它取了下来,和日记本一起放入了庄园的密室之中。【何况,我们之间也有笔帐要算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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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对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看不顺眼,这在霍格瓦茨中已经众所周知。
德国的交流生中,并非所有都支持格林德沃,起码有七个学生,他们表现出对格林德沃的不满。
而对待塞勒斯的不同态度,造成的后果截然不同。
其他学院的人惊讶的发现,一个名叫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的学生,在斯莱特林中原来拥有那么显著的地位。
斯莱特林中亲伏地魔的一派,被誉为“食死徒预备军”,而其余的大多都以塞勒斯为首,他们称自己为“鸽派”,这种自称源于塞勒斯自嘲的一种说法,“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愿意向任何和平解决争端的人递出橄榄枝,放飞和平鸽。”
鸽派的作风温和,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是彬彬有礼,和食死徒预备军的礼貌疏离不同,他们甚至对于格兰芬多都没有什么抵触。
鸽派很快就不限于斯莱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甚至部分格兰芬多都有孩子自称鸽派的一员,盖因为他们的家族或家人都有一个和平的期望,这种期望随着食死徒和凤凰社越来越激烈的斗争而显得更加强烈。
鸽派走出舞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圣芒戈签订了实习生交流协议,霍格瓦茨有五个毕业生在未获得全o的学分后,依然有机会进入圣芒戈实习,并且其中三人有幸成为圣芒戈医师。
众所周知,圣芒戈可能是最后一块不被战争污染的净土了,而那五个实习机会是伊尔拉扎特家联合多家供应魔草药的中小贵族联盟争取来的,伊尔拉扎特家族提供了一个埃及美容秘方,为圣芒戈新开的整容整形科开辟了新的研究天地。
鸽派的另一个作用是“巫师共济会”成立,每年缴纳一部分慈善捐款,这笔钱用于支助巫师孤儿、补偿因巫师幼儿魔力暴动而造成的麻瓜损失、甚至还有专项基金提供给哑炮做补助。
虽然鸽派都是些小恩小惠的付出(这话源于食死徒的讽刺),但是不可否认,这股势力很符合为战争所苦的大多数人的心声,也为很多激烈争端充当了缓冲剂。
所以,塞勒斯·伊尔拉扎特的地位一路上升,即使是德国交流生,也不全是支持格林德沃的,至少,在格林德沃向塞勒斯挑衅时,受到的阻碍不光来自塞勒斯身边的支持者,还来自德国交流生中的一部分。
“你就只会躲在人群后面耍阴谋吗,伊尔拉查特先生?”塞克萨斯·格林德沃讥讽的说。
人群中观战的劫盗四人组心中泪流满面的猛点头,【终于有人发现这条毒蛇的真面目了!】
詹姆斯·波特恨不得为格林德沃欢呼,【干掉他,格林德沃,我会在精神上百分之二百的支持你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斜睨着远处的两人,双手抱肘靠在一边墙上,因为个子很高,他的视线毫不费劲的就越过前面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就看到场内情景。
格林德沃终于忍不住公开找伊尔拉查特决斗了,可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似乎不接受他的挑战。
“你的脸色很不好,格林德沃先生,我认为你可能水土不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看我不顺眼……”塞勒斯以一种令人发毛的温柔声音说,他脸上的微笑诚挚得似乎在关心自己的亲弟弟,“但我的确很欣赏你,所以我给你一句忠告,和高年级的学长决斗,并不能体现你的勇敢,反而是一种幼稚的自找麻烦行为。”
“别给我岔开话题,伊尔拉查特,你是害怕和我决斗吗?”格林德沃似乎有些恼怒。
“恐怕伊尔拉查特先生说得对,格林德沃先生——”邓布利多的声音出现在人群外,在大家刷的为老校长让开一条道路后,白胡子老人温和的说,“在霍格瓦茨,我们不允许公开决斗,这里不是德姆斯特朗,抱歉,你的要求不被允许。”
“哼,所以我怀疑这样一种教育下的英国巫师,如何能打败德国巫师?”格林德沃欠扁的话让周围的霍格瓦茨学生们对他怒目而视。
有些学生甚至说,“和他决斗,伊尔拉查特学长,我们支持你。”
塞勒斯却只是对着老校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人群,不管身后格林德沃嚣张的大笑。
但很快的,在伊尔拉查特离开不久,那笑声突然嘎然而止,在周围人惊讶的注视下,塞克萨斯·格林德沃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他的嚣张笑声很快变成尖叫声,等到邓布利多回过神用长老魔杖喊出“咒立停”时,可怜的塞克萨斯已经缩小到只有五六岁孩子的身形,并且在老校长的咒立停的瞬间“砰”的一声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波斯猫。
“喵”小波斯猫委屈的叫了一声,周围的人群几乎立马就被萌到了。
“哇,好可爱!”
“缩身魔药加变形咒的报复吗?真是好有爱啊!”
“.你是怎么能看出有爱的内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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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到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回到休息室后,忍不住问正在悠闲吃点心的塞勒斯。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塞勒斯歪着头,慢慢把点心塞进嘴里。
雷古勒斯看着一脸无辜的塞勒斯,突然心里打个冷战。
“白痴!”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旁边飘过,两个字重重敲在雷古勒斯可怜的头上。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塞勒斯对格林德沃动过手,布莱克先生!”一旁的曼托斯微笑着合上书,扶了扶眼镜,自从希斯塔罗学长毕业后,曼托斯致力于cosplay这位学长的一切,现在的他笑得一脸纯良,站在塞勒斯身后就像个尽忠职守的执事。
“我知道了!”深受打击的布莱克先生飘走,可怜的雷尔又一次被鄙视了。
28、道歉,没门!
变成波斯猫的格林德沃在霍格瓦茨异常受欢迎,几乎所有的霍格瓦茨女生都挤破头想欣赏这个十五岁少年的小猫形态,不少绒毛控的男生也经常晃荡在斯莱特林周围,只为一睹那个可怜猫咪一眼。
但是,能够在老校长保护下看到塞克萨斯·格林德沃的人不多,庞弗雷夫人算一个,霍拉斯教授算一个,德国观察员布里奇·罗曼算一个,格林德沃家族的追随者,交流生之一的海因里希·费德曼也算一个。
他们轮流保护着小猫不被人看见,以免再次挫伤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第七天,塞克萨斯·格林德沃终于恢复原形,因为前六天,哪怕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出手,也没能解开格林德沃身上的变形咒。
“非常抱歉,孩子,这个变形咒涉及的连锁反应太强烈,如果强行解开,不知道是否会有更糟糕的反应,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任它自己消失……”当时邓布利多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德国观察员布里奇·罗曼不这么认为,他认为邓布利多在向德国方面示威,不论这次变猫事件是不是邓布利多指使的,事后邓布利多没有处罚那个斯莱特林孩子就是纵容的表现。
其实他也冤枉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确请塞勒斯到校长室喝茶了,可是塞勒斯笑眯眯的说,“格林德沃先生认为我应该对伏地魔保持更高敬意,校长阁下,如果此刻我示弱了,你知道的,那代表了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塞勒斯的眼睛,心里感叹自己已经老了,现在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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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恢复人形后老实了很多,但是他看着塞勒斯的视线依旧充满敌意。
“塞克萨斯,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招惹伊尔拉扎特不是明智之举。”海因里希·费德曼慢条斯理的说,他眼帘低垂,声音平缓,可塞克萨斯硬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屑。
“我不用你教我做什么,费德曼,我知道伏地魔给了你们家族很多好处,但我要告诉你,我也不是傻瓜,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傀儡的。”塞克萨斯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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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抬眼看了塞克萨斯一眼,脑海中却是一副张牙舞爪小波斯猫撒娇的形象,他顿了顿,“我效忠的是格林德沃,不是伏地魔,请你相信我的诚意,之所以提醒你,塞克萨斯,你知道的。”
“该死的,我讨厌你,我们之间不可能,懂吗?门都没有!”塞克萨斯炸毛了,他相当讨厌海因里希的眼神。
海因里希垂下眼帘,“可我永远不会讨厌你,塞克萨斯,我会等你,无论多久!”十六岁的棕发少年迷恋的看着塞克萨斯,心中莫名的柔软。
“我用不着你可怜,海茨,我知道伏地魔本来看不起我,是你劝说他支持我的,可是你明白吗?你不可能一辈子为我安排,替我铺路,我对你没感觉,也不会回应你的感情,我不会走盖略特的老路,感情是□□,一旦有了牵绊,就成为了弱点……”塞克萨斯狠狠揪住海因里希的衣领,困兽一样怒吼,“伏地魔就是抓住了你的弱点,才会那么容易控制了费德曼家,而我不会,我不会有这个弱点,所以,离我远一点,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很抱歉让你困扰了,塞克萨斯,不过我不认为你是我的弱点,当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多说了……”海因里希笑了笑,“这一次试探很冒险,伊尔拉扎特如预料般的阴险,除去邓布利多不愿出手的原因,其实我检查过你中的咒语,这一次不是下降头,和伏地魔提醒我们的手法都不一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塞克萨斯烦躁的捂着嘴唇摇摇头,“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恐怕是的……”海因里希阴沉的说,“这说明伏地魔设计了我们,我们压错边了,这个伊尔拉扎特也是不好惹的,伏地魔和邓布利多都在顾忌他,现在想重新和伊尔拉扎特家合作非常困难,就我调查所知,塞勒斯·伊尔拉扎特非常的小心眼,睚眦必报。”
“你说错了,是我压错边了,海茨,不是我们,你还有机会。”塞克萨斯飞快的说,“你去接近伊尔拉扎特,必要时,可以出卖我,你知道的,格林德沃家族需要支援,德国那边,家族的实力被削弱得太多了。”
“我拒绝!”海因里希斩钉截铁的说,蓝色的眼睛异常坚定,“任何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塞克萨斯,哪怕去死。”
“那么我就去道歉!”塞克萨斯果断的起身,走向寝室门,“我不能为家族再招惹一个敌人,我得为自己所做的负责,无论他要求什么,我都会满足,这样他就没有借口和格林德沃作对。”
“不,你不用去,我去!”海因里希苦笑一下,“失去了骄傲的塞克萨斯会失去灵魂!所以这次,我去!”
他优雅的站起来,对着塞克萨斯的背影行了一礼,后退着走出房间。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怔怔的听着门开关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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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批改着积攒了一个月的文件,他脑中已经把伊莫顿问候了数百遍,这个不负责任的导师所谓的接管生意,就是接管了财政支出权,至于怎么收益,怎么经营依旧归塞勒斯这个劳碌的弟子负责。
【我就知道是这样!】塞勒斯咬牙切齿的想,【这家伙三千年了还没改变,简直是个吸血鬼,不,阿卡沙都比他仁慈,至少那位吸血鬼女王陛下还会用身体犒劳自己最优秀的奴隶。而伊莫顿这混蛋,除了花钱,还是花钱,从来不挣钱,大手大脚,我手底下那么一大帮人,混口饭吃容易吗我……】
怨气冲天的塞勒斯一边签文件,一边在心里啐啐念,自然就忽视了一旁罚站了很久的海因里希·费德曼。
“咳咳!”连曼托斯都看不下去了,第三次咳嗽来提醒阴云密布的塞勒斯。
“感冒了就去吃药,要不找个地方等死也成,别在这里污染我的耳朵……”进入工作狂状态的塞勒斯毒液四溅。
曼托斯额角青筋直冒,他按捺自己想揍某人的冲动,转过头对着海因里希尴尬的一笑,“抱歉,费德曼先生,塞勒斯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分不清场合乱发脾气,我们都习惯了,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希望没有给伊尔拉扎特先生太多麻烦……”海因里希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些拘谨的说,“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你知道的,塞克萨斯还是个孩子,他在家族中被宠得太好,有的时候,他表达善意的方式比较别扭。”
【别扭?哼,你没见过更别扭的,那简直是变态……】曼托斯心里正在朝天翻白眼。
曼托斯回想起过去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罗伯特·盖尔学长在移民美国前,把他们几个和塞勒斯玩得很好的小贵族叫到一起,一点一点把塞勒斯的真面目告诉给他们,然后如释重负的说,“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曼托斯现在想起罗伯特当初的话明显还没有说完,应该是:“终于能离塞勒斯这个魔头远点了!”
可是当时的曼托斯不知道,他正在为塞勒斯的真面目而震惊,他正为自己原来曾被塞勒斯下降头而愤怒,他更因为身后塞勒斯传来的桀桀阴笑声而惧怕,所以直到塞勒斯冷冷询问“服从还是毁灭?”时,他只来得及呆呆的点点头,就稀里糊涂的上了贼船。
好在塞勒斯对于自己人非常照顾,自己人至少不用再提防塞勒斯时常抽风的恶作剧,自己人的家族也因为和伊尔拉扎特和盖尔家族的合作,在海外拓展了事业。
现在,看着海因里希·费德曼,曼托斯有种看到了几年前自己的感觉,【一个完全不知道塞勒斯真面目的可怜虫啊,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吗?想当初,我们连怎么得罪他的都不知道,就被他阴了无数次,你们这些指着他鼻子骂过的家伙,还是明智点趁早去准备棺材吧!】
塞勒斯在完成工作后,回过头,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海因里希,直到曼托斯给他重新介绍过一遍,他才恍然大悟的站起来,一脸微笑的伸出手去,“啊,真不好意思,费德曼先生,让你久等了,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在意,格林德沃先生虽然调皮了点,但我不会和他计较什么的,小孩子嘛,总有些傲气,不过说实话,小猫……真的很可爱!”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忍得胃疼,【不计较,当然不计较,变成动物的人又不是你,你也知道大人别欺负小孩,那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还有,什么叫一点都不在意,你握手的力度小一点是不是更有说服力,梅林啊,我的手指都要断掉了!】
塞勒斯似乎一点也没觉察海因里希忍痛的表情,还非常格兰芬多的狠狠拍了拍海因里希的肩膀,“没关系的,海因里希,虽然那个小子傲娇得都不自己来道歉,而是推你这个小喽隼吹背銎玻乙惨坏悴唤橐獾模娴模沂歉鲆缘路说娜耍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四下看看以为会有人来圆场,却发现曼托斯他们都一副打量房间装饰的神游表情。
海因里希忍得内出血,还是努力保持着赔笑表情。
塞勒斯一边说着“没关系”、“我不介意”、“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一边热情勾着海因里希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知不觉把海因里希带到了门口。
“好了,放心告诉小塞斯,我不介意,欢迎他继续和我切磋魔法!”
“砰”的一声,海因里希被关在了门外,费德曼眨眨眼,觉得自己刚被麻瓜的轰炸机轰炸一遍似的,他张了张嘴,举起手,却没有勇气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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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出气了吗?”曼托斯笑着为塞勒斯递上另一杯红茶。
塞勒斯点点头,很是得意的竖起食指,摇了摇“好多了!”
“那……你真的原谅格林德沃,不再报复他了?”曼托斯小心翼翼的问。
塞勒斯摇摇头,奇怪的反驳,“什么原谅不原谅,他们是客人,虽然对我不怎么看得顺眼,也总是找我茬,可我是贵族,不是狗,不会反咬一口的,曼托斯,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曼托斯朝天翻白眼,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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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格林德沃家族在英国的产业被打压得特别严重,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本人在霍格瓦茨也经常陷入麻烦,不仅是他,包括费德曼和一些亲格林德沃的德国交流生,不同程度的经受过至少一个礼拜的降头折磨,他们或长满脸的疙瘩,或腹泻,或呕吐。
直到阿不思·邓布利多第三次把塞勒斯找到校长室喝茶后,拿着三根福克斯羽毛心满意足出来的塞勒斯才停止了无休止的报复。
这让一些食死徒们也见识了鸽派领袖鲜为人知的一面,那些参加过暑期伏地魔埃及行动的食死徒们,更是写了数封信告诫自己在学校里的孩子或兄弟姐妹,珍惜生命,远离塞勒斯·伊尔拉查特。
29、傲娇的小猫不能吃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塞勒斯浑身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塞勒斯觉得很奇怪,他明明应该睡在斯莱特林的寝室中,为什么现在身在神庙中,如果他没有看错,这还是荷鲁斯的神庙。
“混蛋,塞勒斯,你居然敢私自盗取《亡灵圣经》!”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塞勒斯脸上,打得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居然都看不清是谁打的。
【可恶,怎么没法控制身体?】塞勒斯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前出现一双脚,金丝编成的鞋子,绿宝石镶嵌的蛇形装饰。
【瓦吉特的祭司?不对,这里是荷鲁斯神庙,怎么会有瓦吉特的人?】
“哼,别以为成为了伊莫顿的弟子,就得意了,塞勒斯,你还是那么的不识时务啊!”一个手指勾起了塞勒斯的下巴,塞勒斯勉强抬头只看见了他的下巴。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虽然这么想着,塞勒斯却依旧不能动弹,他有些艰难的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了躯壳中,本以为是做梦,但脸上的疼痛和匍匐在地上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并且他完全无法从梦里醒来。
“那是《亡灵圣经》?那就是伊莫顿老师力量的源泉?”塞勒斯听见自己这么说,并且感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得特别有力,困在躯壳中的灵魂似乎都要被震散了。
塞勒斯迷惑了:如果不是梦,而是回忆的话……他记得自己从未真正触摸过《亡灵圣经》,他看的都是伊莫顿给他的副本啊。
“装傻?我问过卫士了,神殿中就你一个人,我还奇怪阿努比斯的祭司为什么会来荷鲁斯的神殿呢,原来你想偷走《亡灵圣经》。”
“你不也是瓦吉特的人吗?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奥西里斯神的东西,阿努比斯的祭司最有权力保管,为什么要放在荷鲁斯这里?”塞勒斯听见自己大声的说,心脏咚咚的跳声越来越大,几乎让塞勒斯的灵魂听不清自己躯壳说的话。
“狡猾,你以为抱上伊莫顿的大腿就得瑟了,塞勒斯,法老才是荷鲁斯之子,地面上的事法老说了算,他说这本圣经该放在哪里就是哪里,那就是神祗的意思,你这个卑劣的私生子,难道还想挑起众神之战?”
“噗!”剧痛传遍身体,塞勒斯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刺穿,他惊讶的睁大眼,那个没有看清面目的人手上拿着一把蛇形匕首,冷酷的说,“当然,能剪去伊莫顿一条臂膀,我也很高兴!”
【可恶,这绝对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这么窝囊的被杀!】塞勒斯怒吼,可完全无法掌控躯体的他只能任由自己陷入黑暗,可奇怪的是,明明心脏被刺穿了,为什么还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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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刷一下坐起来,塞勒斯发现自己回到了斯莱特林寝室中,太阳穴鼓鼓的疼,被人刺穿心脏的感觉如此真实,他揉了揉额角,突然发现房间外有人敲门。
这一年,塞勒斯住的是单人寝室,平时在他休息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他。
不耐烦的打开门……
“是你?”塞勒斯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小猫,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低着头,轻声说,“能让我进来吗?”
塞勒斯微笑着让开,待少年进门后,轻轻带上门。
“今天有什么指教呢?小猫?”塞勒斯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笑着问。
格林德沃转过身,抬起头,额前的刘海垂下几丝,流露出一丝柔弱。
“我想获得你的支持,塞勒斯·伊尔拉查特,只要你支持我成为圣徒的下一任首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哦?”塞勒斯似乎没有露出多少差异,他只是用眼睛慢慢扫过格林德沃的全身,仿佛在评估什么。
“有趣!”评估完毕,塞勒斯轻笑一声,慢慢走过来,“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先生,我以为你是伏地魔大人看中的,你不会是想左右逢源吧?”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别过头,“伏地魔只是想把我当做傀儡,并不是真的扶持我,他更偏向于自己成为圣徒的首领。”
“那你以为我对圣徒这股强大的势力就没有野心吗?”塞勒斯慢慢靠近塞克萨斯的耳边,一边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一边轻声说,故意呼出的热气让塞克萨斯很不自在。
“不,塞勒斯,你的野心不下于伏地魔,但是你没有他那么强大,你吃不下这块蛋糕……”塞克萨斯突然笑了,他满意的看着愣住的塞勒斯,也凑到塞勒斯耳边轻声说,“我们都是弱势群体,塞勒斯,你组建鸽派是为了在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找一条活路,而我是为了格林德沃家族不至于分崩离析,我们都是那些大人物眼中待宰的羔羊,为什么要彼此争斗呢,你看,现在你的情形也只比我好一点点,因为伊尔拉扎特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没有竞争,但如果你死了,盖尔家族,赛尔家族那些觊觎鸽派领袖地位的家族都是可以取代你的,塞勒斯,看清形势吧,伏地魔不会让一个威胁他力量的人壮大的,凤凰社只是把你当做战争的缓冲剂,……”
塞勒斯眯了眯眼,“继续说,我在听!”
塞克萨斯深吸一口气,眼睛焕发光彩,“你的优势是中间派,劣势也是中间派,伏地魔最近在计划收拢更多的大贵族,不仅是英国的,圣徒那边也被他拉拢不少,他好像对你非常不满,你们鸽派也不是铁板一块,只是邓布利多在保护你,当然他是不想这么快正面宣战,毕竟他年纪大了,不见得斗得过伏地魔,可是,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就可以抵御伏地魔的侵蚀,如果你协助我说服盖略特走出纽蒙迦德,我发誓要倾尽全力让盖略特支持你……”
【这孩子要知道盖略特是个老情圣,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塞勒斯怔怔看着塞克萨斯一脸激动的样子,叹口气,【真是复杂的形式啊,我以为用利益把中小巫师贵族联合起来就够了,果然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吗?】
“这就是你说的任何要求?格林德沃先生,除了打击我可怜的自信心,你的付出难道没有什么实质的表现?”塞勒斯突然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别过塞克萨斯的下巴,眯着眼看着他的嘴唇,“诚然我现在并不强大,但也没有沦落到需要你的支持,你的分析很有意思,我先笑纳了,可是我这里不接受空头支票,小猫,为了我们将来可能的盟约,你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意气风发的脸顿时白了,他愤恨的看了塞勒斯一眼,却没有摆脱他调戏的手指,而是认命的闭上眼,颤抖着手指摸到衣服的扣子。
刚解开一颗扣子,就被塞勒斯扑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下流!”塞克萨斯忍不住低吼一声。
可是塞勒斯却没有下一步行动。
突然,塞克萨斯发现塞勒斯全身都在颤抖,他皱皱眉还没问什么,就听到一声爆炸般的笑声突然响起。
“哈哈哈,真是太可爱了,小猫,你的样子就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太有趣了!你以为我要怎么着你,哈哈,原来你真的打算和我上床啊,真是太过瘾了,第一次有人主动向我献身呢,我真是,真是要笑死了!毛都没长齐呢,你行吗你……”
塞勒斯笑得几乎弯了腰,双手还紧紧抱着格林德沃的腰肢,浑然没发现格林德沃身上的怨气几乎变成实质。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塞克萨斯终于炸毛了。
“诶,别,别打脸!当心我揍你哦!……啊,别打脸,我不是逗你玩吗?……好啦好啦,我们结盟,这就结盟……逗你玩玩嘛!认真你就输了……喂,你不能打盟友的!……你这个不合格的诱受……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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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结盟了?”海因里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眶发红。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的塞克萨斯闷闷的点点头,鼻子抽了一下。
“他答应你的条件了?”海因里希闭上眼,痛苦的问。
塞克萨斯“嗯”了一声,再次抽抽鼻子,好不委屈的样子。
“你还好吧……”海因里希再次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个关心的微笑,虽然心如刀割。
“一点都不好……”塞克萨斯突然用力捶捶床,气急败坏的大吼,“早知道他这个人欠揍,我一进门就揍他一顿,结果我说了好多,给他分析了形势,指出了我们结盟的好处,他居然还捉弄我,说我毛都没长齐,还……还想色诱他,我一生气,就和他打了一架,结果,他就答应结盟了!”
“你把他揍了一顿,然后他就答应结盟了!”海因里希·费德曼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塞克萨斯点点头,不过耳根依旧红红的,和眼眶一样,楚楚可怜,“可恶的伊尔拉查特,恶劣的混蛋,居然说我是不合格的诱受,还说只有脑袋被门夹了的家伙才会喜欢我,给他暖床还要等三千年再说……”
海因里希却是彻底松了口气,他低头掩去了嘴边抑制不住的笑容,却在偷偷抬头间宠溺的看着塞克萨斯炸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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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在塞克萨斯走后,郁闷的扑到床上猛捶床,“送上门的小猫啊,傲娇诱受啊,调戏一下都不成,伊莫顿,你去死……啊,痛死我了,该死的臂箍,疼到灵魂里了……啊!有没有天理啊!”
末了,他龇牙咧嘴的摸着左手臂上的伊莫顿臂环,疼得只抽气。
“有没有搞错啊!居然是贞洁守护咒,伊莫顿,你不得好死,妨碍人家好事会被雷劈!怪不得安苏娜甩了你,你就是一渣!什么事啊,居然给我下这个咒,把我当什么啊!不会是受安苏娜的刺激过头,换性向了?……话说,这个臂箍怎么抠不下来,不知道把手臂砍了会不会拿下来……嘶,好疼好疼,不敢了,伊莫顿老师,我刚才只是想想,想想都不可以吗~~?”
30、神游
{奥西里斯神,我愿奉上我的灵魂,只为完成对图特摩斯王族的报复,我愿成为你的卒,你的将、你的意志所指变为我的方向。}
{吾授予汝统帅吾之军队的地位,赐予汝阿努比斯军队!}
{吾神之意愿即吾之使命!}
…………
【咦?我在哪里?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塞勒斯再一次发现自己灵魂出窍,漂浮在一个看似陌生感觉却熟悉的地方——三千年前的古埃及战场。
他的灵魂高高在上,风云雷电都无法触摸到他,塞勒斯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无限扩展,随着那用神语交谈的声音,他的意念穿过时空的薄雾,来到那个沙漠中匍匐在地的身影上。
【蝎子王?难道是电影场景?】塞勒斯有些好奇的凑近那个活死人般的强者。
古铜色的肌肤、强壮的肌肉、镶嵌着蝎子图腾的黄金臂环、以及一双冷酷幽深的眼睛,塞勒斯凑到他眼前,却在他的瞳孔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果然,我是神游了,奇怪,这是梦境,还是记忆?】塞勒斯的灵魂围着蝎子王转了两转,调皮的凑到他左手腕上打量那枚著名的死神手镯。
【奇怪,这个手镯和电影里不太一样,怎么是黑色的,不是应该是黄金做成的吗?——啊,怎么有吸力!】塞勒斯凑近了手镯,却刹那间被吸进了蝎子背上的宝石里。
就在塞勒斯的意识被吸进死神手镯后,死神手镯发出了耀眼的黄金色光芒,然后以蝎子王为中心,绿洲诡异的诞生了,一座宏伟的金字塔出现在沙漠绿洲中间,顶端闪闪发亮的钻石仿佛太阳神的眼睛。
绿洲外面,风沙飞过,地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阿努比斯军队,仿佛黑夜覆盖在了沙漠上。
无数的狼头人身怪物回首看着蝎子王的方向,听从他的调遣。
“向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冲啊!”意气风发的蝎子王遥指底比斯方向,展开了对法老王族的征伐。
………………
【咦?我在哪里?】被吸进死神手镯的宝石后,居然发现死神手镯里面是广阔的空间,【难道是一沙一世界,芥子空间?】
黑色雾气弥漫整个空间,无边无际的游荡了好久的塞勒斯觉得有些烦闷,他赌气般掀起一阵阵龙卷风,把雾气赶得到处飘散,玩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渴望的光明,那个大卫之星般形状的出口是哪里?
塞勒斯飞快的冲向那个太阳般形状的出口,却一下子投入了一双金绿色懵懂的眼睛中……。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塞勒斯浑身一哆嗦,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我的躯体,三千年前的时候?】
“混蛋,塞勒斯,你居然敢私自盗取《亡灵圣经》!”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塞勒斯脸上,打得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居然都看不清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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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梦境,不,也许是记忆也说不定。
塞勒斯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荷鲁斯神庙偷盗《亡灵圣经》的梦境中,只是这一次,他下意识的看向掉在地上的《亡灵圣经》,《亡灵圣经》中间的钥匙孔,发出了宛如太阳般的光芒,仿佛那是通向另一个空间的出口。
可没等他想明白……
“噗!”剧痛传遍身体,塞勒斯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刺穿,他惊讶的睁大眼,低下头看去,心脏处插着一把蛇形匕首,一个声音冷酷的说,“当然,能剪去伊莫顿一条臂膀,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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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塞勒斯狼狈的坐起身,太阳穴一如既往的酸胀。
从埃及回来的两个月后,塞勒斯开始不时的陷入这种无法控制的神游梦境,因为知道梦境和记忆常常关联紧密,为了找回失去的一个月记忆,他放任了这种危险的神游。
身为伊莫顿的弟子,塞勒斯的专业知识告诉他,无论是巫师、祭司亦或亡灵,都是精神力强大的存在,但是越是精神力强大,神游的危险也越大,无意识神游天地的精神体是所有修炼精神力生物最好的补品,这种状态最接近本源,因而也最容易回归本源。
塞勒斯知道无数种摆脱灵魂出窍的方法,可没有一种能够在他身上行得通,三千年前如此,三千年后亦如此,好在每次灵魂出窍他都能醒来,虽然每次醒来头都疼得要命,可是精神力也有大幅度的增强,过去为了提升精神力,他曾盼望过这种出窍机会,这一次,却是为了恢复记忆。
因为塞勒斯有种预感,一件很重要的事被他遗忘了,而且如果他想不起来,后果一定很严重。
他烦躁的走下床,来回踱着步子,终于停了下来,摸了摸左臂上的臂箍。
“都是在伊莫顿复活后出现的,难道这些记忆和伊莫顿有关?”塞勒斯喃喃自语,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唉,总是要面对的,还是问问他本人吧!”
塞勒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右手慢慢摸上左臂的臂环,嘴里开始念冗长的咒语。
臂环紧紧勒住他的左臂,直到陷入血肉里。
地面慢慢陷下去,现出了沙堆椎体,沙堆上沙粒旋转,飞旋着在空中组成了伊莫顿的样子。
{呼唤我何事,塞勒斯?}伊莫顿的声音带着一丝高兴。
{导师,我有困惑,请你帮助我!}塞勒斯抚胸行礼,抬头看着伊莫顿模糊的形象。
{塞勒斯,你总是在困惑的时候想起我,在幸福的时候忘记我!}伊莫顿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这一次,又是什么问题呢?}
塞勒斯撇撇嘴,{导师,两个月以前的一部分记忆,能不能还给我?}
伊莫顿的脸上微微抖动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然,再一次遗忘了吗?}
塞勒斯敏感的抬起头,{不是你拿走的吗?}
{呵呵,你的很多东西我都想要,可唯独记忆是我想留给你的,但是……}伊莫顿似乎有些黯然,{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塞勒斯,这一次,我无法帮你,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找吧!}
伊莫顿话音刚落,沙子就消散了,只留下了迷惘的塞勒斯。
“咦,我怎么忘了要他解除贞洁守护的咒语,啊,这件事更重要啊,喂喂,伊莫顿老师,回来啊!”塞勒斯只发了一会儿愣就马上转移了注意,他再次大声念着召唤咒,可是这一次伊莫顿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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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埃及,哈姆耐布特拉。
伊莫顿怔怔的看着眼前几乎完全被甲虫吃光的尸骨,就在二十几年前,这幅尸骨的主人还是千娇百媚的安苏娜。
现在,这个女人转身离去的身影仿佛刀子一般永远刻在了伊莫顿的脑海中。
如果在当时的情况下,伊芙琳没有去救欧康纳,伊莫顿也不会如此在意安苏娜的离去。
如果安苏娜当初没有让伊莫顿先走,没有自杀来拖延法老卫士的脚步,伊莫顿也不会那么的强烈的想要复活安苏娜。
如果当初伊莫顿没有被安苏娜那惊艳一眸迷住,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但是,假设毕竟是假设,时间不会倒转重来,伊莫顿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安苏娜的尸骨化为沙尘飘散。
飞灰掠过伊莫顿的眼睛,带走了死亡大祭司最后一丝留恋:
{你的死换来我的爱,我的复活换来你的重生,你的离去带走我的爱情,安苏娜,我在此为你搭建通向永恒国度的桥梁,从此我们的命运不再纠缠!}
伊莫顿翻开《太阳金经》,高声念着超度亡灵的安魂咒,哈姆耐布特拉在朝阳升起时变得如黄金般通透庄严。
一缕金色阳光透过消散的飞灰,纤细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伊莫顿面前,她充满爱意的围着伊莫顿旋转,却无法通过伊莫顿周围死气的包围,伊莫顿抬起眼,平静的看着安苏娜的灵魂,右手轻轻划过虚无,手指推开通往死亡乐土的大门,金色阳光发出灵魂无法抗拒的梵音,呼唤着安苏娜过去……
安苏娜留恋的的看了伊莫顿一眼,最终转身投入了阳光的包围中。
慢慢合上《太阳金经》,伊莫顿如释重负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这位死亡大祭司眼中燃起熊熊的野心之火,他慢慢把《太阳金经》放在《亡灵圣经》上方,使两本圣经边缘完全重合,然后对着《太阳金经》的钥匙孔,重重拍下手中的圣经钥匙,只见圣经钥匙“咯嚓”一声,再次更深入的陷进了覆盖在表面的《太阳金经》中,贯穿了下面的《亡灵圣经》。
“再一次回应我的呼唤吧,永恒的本源之主,我曾付出了最珍贵的代价,可众神愚弄了我,这一次,我要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
一时间,伊莫顿面前金光四射,淹没了大祭司的身影……
太阳升起,庞大的轰鸣声在哈姆耐布特拉城响起,一阵地动山摇后,哈姆耐布特拉消失在阳光中。
远处的沙丘上,守陵一族的长老和密密麻麻包围哈姆耐布特拉的法老卫士军队目瞪口呆的看着死亡之城的消失。
“哈姆耐布特拉消失了!”长老喃喃的说,老泪纵横。
“发生什么了?”一个法老卫士惊恐的问身边的同伴,收获对方同样迷惘眼神无数。
“我们自由了!”被捆绑着双臂跪在地上的拉兹托特泪流满面,仰天大笑,“我们自由了!”
31、宴无好宴
和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家族结盟是个意外惊喜,塞克萨斯这个傲娇小鬼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可附带着费德曼家族以及几个追随他的小贵族势力。
塞勒斯的鸽派一直走中小或没落贵族路线,本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的广结善缘做法,鸽派很快受到了欧洲中小贵族以及新进贵族的欢迎,讽刺的是,伊尔拉查特家本身原是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贵族。
埃及一脉传承的死神信徒们大多呆在北非和西亚,这一次都纷纷迁移向欧洲和美洲。
塞勒斯只负责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指导,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19世纪到21世纪的经济走向了,至于其他具体的经营策划,相信那些繁衍了几千年的死神信徒们不会让自家的首领事必躬亲。
所以,塞勒斯·伊尔拉颂夭7蔷酃獬ぴ叮谴糯┰降慕鹗种浮2还诓恢榈母肱珊退郎裥磐窖壑校赫馕荒杲鍪咚甑乃估程亓钟凶欧啬6膊患暗木貌拍芎驼铰匝酃猓绻僭绯錾辏蛐矸啬Ч粢膊坏貌槐芷浞婷
塞勒斯最近很烦躁,虽然他的事业一帆风顺。
一方面,他越来越频繁的陷入出窍的神游,另一方面,伏地魔终于处理好自己的事务,回来英国找他算账了。
“我非去不可吗?”塞勒斯苦着脸看着洛德维奇·伊尔拉颂氐莨吹那爰恚龅囊躺咨希劬瞪哒叛锿滦牛焐垌萌账沽氲揭凰缀莸难劬Α
“恐怕不行,我的小主人,伏地魔公爵送来了两份请柬,其中一份是给主人的,主人现在不在这里,由您全权代表主人,如果不去,就是一种示弱……”,洛德维奇同情的看着塞勒斯,古埃及的大祭司都很骄傲,不惧挑战并以此为荣,可是小主人是个异类,他似乎不喜欢和对手正面交锋,所以回避了很多带有挑衅的邀请,不过,涉及到伊莫顿的名誉,塞勒斯不接招不行。
“什么,居然给伊莫顿老师也发了请柬,糟糕糟糕,这表示伏地魔已经恢复了,他已经有信心和老师对上了!”塞勒斯跳起来,着急的踱来踱去,嘴里忍不住啐啐念,“都怪老师,干嘛把他修好,修好了让他来找麻烦吗?要是我,就给他来个散魂仪式,促进他切片成功,然后我们死神信徒就一家独大了,再吞并凤凰社,啊,前途一片光明……”。
塞勒斯啐啐念着陷入美好幻想,呆呆的伸手做出豪迈状,但不一会儿就耸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在洛德维奇又好气又好笑的注视下,郁闷的回复,“好吧,洛德维奇,您就帮我安排吧,穿戴什么的其次,首先做好我的人身保卫工作,帮我多准备些空间带和逃跑门钥匙!”
洛德维奇叹口气,这个小主人啊,还没交锋已想着逃跑,还是缺乏主人那样的气度和沉稳啊,他也不想想,以主人对他的重视,怎么会让伏地魔伤害小主人呢。
塞勒斯已经在一边积极准备着各种逃命工具了,他可不管什么形象问题,别以为死而复生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有特定地点特定条件,在远离埃及神祗管辖的欧洲,埃及一脉的法术会受到地方信仰的制约,如同伏地魔在哈姆耐布特拉不得不向伊莫顿低头一样,如果伏地魔在英国真的对塞勒斯下了杀手,很可能死了可就真死了,魂飞魄散,回归本源,伊莫顿来了也救不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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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不敢寄希望于再次穿越,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和三千年前一样,死了才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幸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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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剧痛传遍身体,塞勒斯感到自己的心脏被刺穿,一个声音冷酷的说,“当然,能剪去伊莫顿一条臂膀,我也很高兴!”
这一次,塞勒斯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醒来,他一定要抬头,一定要看清那个杀他的人的样子。
他努力控制着梦境中的身体慢慢抬起头,却在看到一双玛瑙色的眼睛……
清醒过来的塞勒斯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哪里,身后小喷泉的汩汩水声、一旁贵族们的轻声细语、香槟玫瑰、还有优雅的舞曲。
【该死的,我怎么在宴会上神游了,要是遇到伏地魔的时候也这样,我不是找死吗?】塞勒斯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恢复清醒,同时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臂上的臂箍,慢慢安下心来。
“伊尔拉查特先生?”身边的海因里希·费德曼一脸诧异的看着塞勒斯在那里拍拍打打脸颊,“怎么啦,不舒服吗?”
“嘿嘿,最近比较犯困!”塞勒斯干笑着说,打了个响指,招来家养小精灵,要了杯咖啡。
“唔,是不是有点紧张?”海因里希·费德曼的视线重新跟随不远处的塞克萨斯·格林德沃身上,“毕竟,马上要和那位大人见面了呢!”
塞勒斯觉得海因里希的话与其说是闲聊,不如说是讽刺,塞勒斯觉得自己就个悲剧小丑,明知今天自己是盘开胃菜,还不得不自己端出来,出丑是小,搞不好就挂了。
不少人都知道伏地魔自从埃及回来后就不待见伊尔拉查特家,不仅暗示手下和伊尔拉颂厍郎猓乖诓簧俪细壤じ·伊尔拉颂啬芽啊
而塞勒斯·伊尔拉颂匾恢贝粼诨舾裢叽牟怀鱿魏斡t辏餮廴艘豢淳椭浪欢o逊啬Ч羧敲恕
不过因为鸽派的势力慢慢建立,大家把伏地魔公爵对塞勒斯的敌意,视为食死徒领袖对中间派领导伊尔拉颂丶业牟宦踔劣腥嘶骋珊谀踉诩刀省
不少人认为伏地魔对塞勒斯不满在意料之中,谁也不想看到一个杰出有为的后辈威胁自己的地位,并且他们都还是斯莱特林毕业的。
只有塞勒斯知道伏地魔与他根本是私人恩怨,以伏地魔的骄傲,根本不把鸽派放在眼里,用伏地魔很早说过的话表现就是这位黑魔王的看法:一群孩子加胆小鬼的家长以一盘散沙的方式建立的联盟,羊群怎么团结始终是羊群,充其量是食死徒的储备粮而已,如果是狮群倒还存在一定威胁,让他们玩去吧!
如果说伏地魔真的对鸽派心存警惕,那也是从埃及回来之后,伊莫顿把大量死神信徒塞进了鸽派,鸽派一时多出了很多使用降头术和催眠术的外籍巫师,这个时候的鸽派已经不仅是经济利益结盟了,更有了武力保护。
伏地魔敏感的觉察到伊莫顿在企图侵入他的地盘,而塞勒斯在其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私人恩怨加上政敌威胁,伏地魔决心先试探一番伊莫顿的底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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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把蛇首手杖轻轻敲了敲地面两下,不轻不重的清脆声音正好让在场每个人听见,喧哗声停止,音乐暂停,连汩汩流淌的小喷泉都静谧的把水流停在半空中。
“lord voldmort 驾到!”铂金贵族微微退后前倾欠身,身后大厅门打开,伏地魔公爵如国王一般高贵、优雅的走出来。
所有在场人不由自主被他强大的气场震住,纷纷低下头,恭敬的行礼。
“臭屁,穷讲究!”塞勒斯低头啐啐念,掩盖自己眼中的怨气,末了在心里加上一句【和某人一样!】。
伏地魔却仿佛长着顺风耳,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淡淡的眼神扫过塞勒斯方向。
“刷”的一下,塞勒斯身边再次呈现一米左右真空。
暴汗刷刷顺着塞勒斯后脑勺淌下,低头装傻的脑袋在视线中出现一双精美的龙皮靴后,被一只保养完好的手掂着下巴抬起来。
一双玛瑙色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戾气盯着塞勒斯金绿色的眼睛,伏地魔以一种直接且几乎调戏的方式,轻声说,“伊尔拉颂叵壬芨咝耍颐窃俅渭媪耍
塞勒斯扯扯嘴角,往后缩缩脑袋,狼狈的脱离伏地魔的掌控,干涩的笑笑,“嘿嘿,我也很高兴,伏地魔大人,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语音刚落,只见伏地魔眼中红光一闪,黑魔王露出玩味的笑容,“承蒙你关心,塞勒斯,我想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不介意的话,今晚请和我详谈,就像以前一样,怎么样?”
塞勒斯几乎要夺路而逃,可怀揣着伊莫顿那份请柬,身在食死徒不怀好意的包围中,除了艰难的点点头,他还能做什么呢?
伏地魔转身,示意宴会继续,心情大好。
32、冲突
“……这样处理,没人会发现……”
“……可惜啊,这么好的天赋,却跟错了主人……”
“……没想到啊,你真下得去手,我以为你爱着他呢……”
“……爱情是虚幻的,有了权力,什么样的男孩得不到……”
那些交谈的声音遥远却又接近,有三个人,三个声线,都是男的,其中一个,塞勒斯记得很清楚,那个红色眸子的家伙,用一只蛇形匕首刺穿了塞勒斯的心脏。
【我要看,我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塞勒斯的灵魂在呼喊,那个梦境如此真实,让他怀疑自己真的经历过这些。
突然,似乎什么力量帮助了他,他的视野清晰起来,混沌的灵魂再次漂浮在空中。
第一眼看到的,是茂密的芦苇丛,摇曳的芦苇遮住了一只细长的船,月光下,三个少年把一包一包的东西丢进尼罗河边,远处不断有“扑通扑通”的声音下水,木桩一样缓缓游来。
【鳄鱼!】塞勒斯愤怒了……
在古埃及,无法拥有木乃伊,尸体被鳄鱼吃掉的人,灵魂是永远不会超生的,连谋杀了法老的安苏娜都能保存木乃伊,塞勒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被鳄鱼吃掉,心中的愤恨难以形容。
【可是,如果这是现实,为什么我会复活呢,我记得当初我是在伊莫顿老师死后才被法老卫士处死的啊?难道……这只是噩梦,并非现实?】塞勒斯又疑惑了。
正在他困惑时,那股熟悉的力量传来,他又看到了金黄色的太阳轮廓,被吸进去的同时,他隐约看到了金箔和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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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吗?}一个声音戏谑的问。
{醒了,几点了?}塞勒斯下意识的回答,却被周围“哗”的喧哗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伏地魔的聚会上,可是为什么周围的人正用惊惧的眼睛看着他。
{亲爱的塞勒斯,我真佩服你,居然能在我眼皮底下睡着,是对我充分放心呢,还是根本对我不屑一顾?}伏地魔的声音响在耳边。
塞勒斯突然意识到刚才他用神语,也就是所谓的蛇语回答了伏地魔的话,所以说,暴露了自己蛇腔佬的事实。
塞勒斯垂下眼帘,最近一切都不太顺,尤其是经常神游的事实,但塞勒斯作为埃及祭司,分外相信因果联系,既然梦中自己被那个红眸的人杀死,那么面对着同样玛瑙色眸子的伏地魔,他怎能不心生愤恨。
如果说以前对伏地魔是忌惮,而后是防备,近来是惧怕,在经过刚才神游的梦境后,现在就彻底豁出去了,【妈的,前世被兔子眼害死,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转世,这一次,伏地魔你同样得罪了本少爷,就替那只兔子一起还账吧……】
抬起头,挑衅的看了伏地魔一眼,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伏地魔阁下,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埃及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对你言尽详实,不过,你隐藏身份参加那次活动,也不见得对我是完全信任,咱们说到底,没有谁欠谁的,你不要咄咄逼人!}
因为都是蛇语交谈,宾客们自然听不懂塞勒斯和伏地魔的谈话内容,但光这个少年能说蛇语的事实就震惊了一大帮子人,更别说伏地魔听了塞勒斯的话后直线飙升的魔压。
“啊,我知道伏地魔大人为什么以前那么纵容伊尔拉颂亓耍 保桓鍪乘劳接沂治杖吩谧笫终菩模u曜嫉男∫琳信贫鳎桓卑素缘贸训难樱鹋员呤乘劳叫》段Ч邸
“为什么?”
“靠,这都猜不出来,都是蛇语者,明显是有血缘关系,说不定伊尔拉颂厥谴笕说乃缴樱蛘呤乔灼荩。炼颂丶艺嫘以耍尤坏玫搅怂估程亓盅觯髀堂弊右仓盗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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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你想被阿瓦达吗?”
“啊,伏地魔大人发怒了,看来那孩子惹他生气了!”
“啊,我们要不要劝架啊!”
“别多事,父子相爱相杀的事多了,你想当炮灰吗?”
“肃静!”卢修斯·马尔福终于忍不住大声宣布纪律。
西弗勒斯·斯内普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如果是那位大人的后裔,嗯,输得还不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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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慢慢站起来,身体前倾,魔压狂飙,他玛瑙色的眼睛中只有一个怒视他的少年,{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我,塞勒斯·伊尔拉颂兀鹨晕幸聊倩ぷ拍憔屯蚴麓蠹衷谀阍谖业牡嘏蹋绻蚁肽闼溃歉鏊劳龃蠹浪疽参薹ㄗ柚刮遥}
塞勒斯也慢慢站起身,身上散发的黑色死气也节节上升,金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伏地魔,你在说笑话吗?我会害怕死亡?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死而复生,没有伊莫顿,我塞勒斯一样不怕你,高兴的时候陪你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哼……}
不管不顾,塞勒斯有时候头脑发热起来比脑残的伏地魔好不了多少。
塞勒斯怒视着伏地魔,右手一挥衣袖,只见一片风沙顿时席卷了整个宴会大厅,一刹那间,阴风阵阵,风沙在呼啸盘旋一圈后,落在塞勒斯身后,变成了七个木乃伊战士,齐齐拿着弯刀,对着伏地魔怒吼一声。
“轰”宴会大厅顿时热闹起来,首先,大家齐齐为伏地魔和小伊尔拉扎特先生清除出三米隔离带,除了塞勒斯和他的木乃伊战士,就只有伏地魔一脸傲然的站在宴会大厅中央。
食死徒们不约而同的站在伏地魔身后的方向,年长的食死徒面色沉稳,虽有诧异,但仍旧不慌不忙各自掏出魔杖,占据有利地势。
而不少参加宴会的少年巫师则面露惊惧,他们从未见过塞勒斯这种魔法,瞬间召唤死灵,要知道死灵魔法基本上可谓禁忌。
即便不是食死徒的那些人,在看到面目狰狞的木乃伊卫士后,不由自主感到惧怕,塞勒斯此刻经营多年的温文形象顿时破裂,一个阴森、危险、强大的死灵法师形象展现在众人面前。
伏地魔从王座上缓缓走下,手里的魔杖灵巧的转动,{我以为你会更谨慎一些,塞勒斯,在伏地魔庄园,施展埃及法术,你难道没感到非常掣肘。}
塞勒斯咬了咬牙,{这种感觉,你在哈姆耐布特拉也尝过,不是吗,伏地魔公爵,也许施法有限制,但并不妨碍我制造足够的破坏,你想知道破坏性有多大,就尽管放马过来!}
塞勒斯嚣张的挑衅显然惹怒了伏地魔,他冷笑一声,轻轻一抖魔杖,地面顿时升起一簇厉火,分作七团,倏的一声向七个木乃伊战士袭去。
木乃伊战士灵活的躲避着厉火,同时扑向伏地魔,可是却被伏地魔身后的食死徒不断打散,虽然木乃伊战士是沙尘所造,打散后可以重聚,可消耗的却是塞勒斯的魔力。
“塞勒斯·伊尔拉颂兀裉煸谥谀款ヮブ拢阆蛭页鍪郑褪且炼颂丶易骞惶粽椒啬Ч簦馐蔷龆仿穑扛嫠呶遥倌辏阌泻我勒蹋姨粽轿摇lord voldmort!”伏地魔大声用英语质问塞勒斯。
塞勒斯皱皱眉,他也觉得自己的行动有些鲁莽,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个梦境,怒火不由高盛,他也冷笑一声,突然跺了跺脚,地面上再次涌起甲虫狂潮,朝伏地魔扑去。
伏地魔轻松地转了转魔杖,连咒语都没怎么念,只见一条水龙从身旁的喷泉涌出,把甲虫大军搅得七零八落。
“伏地魔,是你逼人太盛,对你而言,不归顺就得灭亡,想我伊尔拉扎特家族本与世无争,却被你步步紧逼,斯莱特林家族怎么了,黑魔王又怎么了,不能因为你的强大而要所有人都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不能有一丝忤逆的声音,巫师界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想成为独裁者吗?你想成为盖略特·格林德沃一样的独裁魔君吗?”
塞勒斯心想【丫的,叫你用名头压我,小样的,比起上纲上线,你还差远了!】
果然,塞勒斯故作激昂的话引得周围非食死徒的贵族们一阵喧哗,特别是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几乎是崇拜的看着塞勒斯层出不穷的手段,“我在做梦吗?他居然敢和伏地魔直接对抗。”
“别看表象,塞克萨斯,他们都是蛇语者,也许他还和伏地魔有血缘联系……我看伏地魔还游刃有余,伊尔拉扎特先生前景并不乐观。”海因里希倒是比较冷静。
“不过,即便这样,也很了不起不是吗?”塞克萨斯喃喃的说,“如果我有他那么强大的实力,足以整合整个格林德沃,重新恢复家族荣誉了!”
海因里希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对塞克萨斯隐瞒的消息,家族那边,因为塞克萨斯和鸽派的亲近,伏地魔转而扶持了塞克萨斯的堂兄——爱德曼·格林德沃,现在,本家那边几乎一半的势力都被爱德曼收复,剩下的也持观望态度。
显然,伏地魔在格林德沃家族掀起了内斗,最终目的是要收拾残局。
再看这头,塞勒斯的七个木乃伊卫士在多个食死徒的攻击后终于彻底消散了五个,剩下两个,塞勒斯一挥手,撤去了魔力,让其化为尘土。
“怎么了,不攻击了?你就这么两手,伊莫顿没教你些新招数?”伏地魔鄙视的冷笑,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化解了塞勒斯的攻击。
可塞勒斯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再次伸出右手,高举过头,大声念着一串晦涩的咒语。
伏地魔脸色微变,他听出了塞勒斯念的是古埃及语。
“哗!”大厅上空的屋顶突然被掀起,一股阴寒的吸力冲天而降,大厅中的巫师们惊恐看着天空,一个强大的龙卷风正在形成,龙卷风外面,是塞勒斯面孔狰狞的微笑,和站在伏地魔面前的一模一样。
“想尝尝被龙卷风卷到天上去的滋味吗?”塞勒斯哈哈大笑。
“阿瓦达索命!”伏地魔果断的向地面上得塞勒斯发出一束绿光,却发现绿光把塞勒斯的身影打穿。
“幻术?”伏地魔意识到塞勒斯早已潜藏,“是什么时候替换了本体的?”
伏地魔冷静的扫视四周,眯着眼寻找塞勒斯真正的本体。
“伏地魔,是你逼我的,在场的各位,你们看见了,伏地魔对我施展不可饶恕咒,我们之间已经不共戴天,今天我逼不得已用家族魔法向他发难,如果牵连了各位可不要怨我,我的今天很可能就是你们的明天,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伏地魔付出代价!”塞勒斯躲在暗处,不断煽动贵族们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在伏地魔的地盘上绝对讨不到好,所以尽可能多的拉垫背,让伏地魔犯众怒。
空中的龙卷风再次咆哮,意图冲下来,大厅中已有不少人把祈求的视线投向伏地魔,希望他能向塞勒斯妥协,避免这个冲动的小巫师不计后果的报复。
混乱中,一个身影走到一处门边。
“神风无影!”突然,塞勒斯版龙卷风咆哮的声音中断,只见大厅侧门一声断裂崩开,小客厅里,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沙发上,正在往口里塞葡萄的塞勒斯·伊尔拉颂芈读顺隼矗瞪档淖常醇恢诨蚓旎蚍吲难凵瘢狭训拿磐猓鞲ダ账·斯内普正慢慢收起魔杖,默默退到一边。
“原来你在这里!”伏地魔一点一点的转过头,看向塞勒斯。
天空中巨大的龙卷风嘎然而止,被卷起来的屋顶砖块纷纷掉落,却在接触到伏地魔庄园的防护罩后被弹开,塞勒斯僵硬的干笑两声,尴尬的挥一挥,“嗨,你们饿不饿!”
33、瓮中捉鳖
“宴会结束了!”
伏地魔冷冷的宣布,他看也不看宾客,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塞勒斯。
宾客们面面相觑,像这样突兀的结束宴会,无疑是种很不贵族的行为,可伏地魔做得理所当然,并且食死徒们很快秉承主人的意志,开始逐一对宾客道歉,连格林德沃也不得不在食死徒们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婉言劝说中离开。
塞勒斯眼角扫了扫大门,很想跟着散去的人群一起离开,可在伏地魔有如实质的杀气笼罩下,最终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最后离去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卢修斯甚至面带微笑的关上门。
“你在幸灾乐祸?”斯内普淡淡的提醒卢修斯。
“不,我在为你高兴,西弗勒斯!”卢修斯笑着转头看了看斯内普。
斯内普这次首先找出塞勒斯的举动无疑让他在伏地魔面前立了大功。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自找的。”斯内普虽然语气平淡,但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显示他的心情非常好。
“是的,太嚣张就是不好。”卢修斯转过脸,掩饰不住自己的高兴,喃喃自语,“话说,原来是一家人吗?”
斯内普挑挑眉,“我不认为主人会容忍这样一个家人,尽管他们都是蛇语者。”
卢修斯报以同样的赞同,“的确,我尚未从那家伙身上看到一丝贵族的气质,他的路还远着呢……。”
“请不要用期待的语气,说违心的话,卢修斯!”斯内普淡淡的提醒。
“我有么?对不起,我道歉……”非常没有诚意的说完这句话,卢修斯·马尔福慢慢停下脚步,伏地魔庄园外面,是不约而同聚集起来的食死徒。
“里面的两位在讨论家事,我想,我们不必打扰吧!”一个年长的食死徒试探着看向马尔福少族长。
卢修斯淡淡的说,“布莱克家族、莱斯特兰奇家族出两个人,我和斯内普留下,其余的人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食死徒们低声议论了一会儿,一个新进食死徒被推了出来,“请问,我们可以自愿留下吗?”
卢修斯冷笑一声,“沙利玛家的,目前主人尚未表明态度,别急着抱那位少年的大腿,或许会一起摔得头破血流也说不准!”
沙利玛脸色刷的白了,他悻悻的退下,不甘愿的和同伴们离开了。
不一会儿,伏地魔庄园外面只剩六个人。
“就这么守着?”斯内普皱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近乎巴结的举动,尤其那个要巴结的人曾是自己视为对手的家伙。
“西弗勒斯,很多人期盼这个机会呢!”卢修斯叹口气,他理解斯内普的骄傲,可是能屈能伸也是一种磨练,卢修斯也是这么过来的。
“嘿嘿,对啊,如果他是,我们可以第一时间接近他,如果他不是,我们可以为主人清除障碍!”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哼哼,我希望是后者,敢向主人出手的家伙,都不可饶恕!”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傲慢的用扇子捂住嘴,阴森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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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前,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伏地魔慢慢走近塞勒斯。
依旧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吃着点心的塞勒斯,斜着眼看了伏地魔一眼,“你杀不了我,你知道的!”
他有些得意的摸了摸左臂的臂环,刚才战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准备的那些卷轴、门钥匙都被伏地魔庄园禁制住了,唯有伊莫顿给他箍上的臂环毫不费力的为他挡住了伏地魔几个无声咒。
“别得意,你戴着的东西应该是伊莫顿给你的吧!”伏地魔缓缓走到塞勒斯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悠闲的端起一杯突然出现的红茶,“不过,你也应该发现了,只要我愿意,你走不出伏地魔庄园。”
“我不着急……”塞勒斯耸耸肩,“这里好吃好住,我来这么多次,还没机会好好参观呢,还有,公爵大人,我对你的收藏很有兴趣哦!”
伏地魔笑了,“我这里好东西多了,我会一一让你领教的,塞勒斯。”
伏地魔站起来,慢慢围着塞勒斯所在的地方转起圈子,塞勒斯虽然玩世不恭的样子,下意识也防范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手里的魔杖第一次显露出来。
“我猜你和伊莫顿关系匪浅……”伏地魔一边说,一边抚摸手里的魔杖,玛瑙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塞勒斯。
“切,摄神取念对我没用的!”塞勒斯笑了笑,手里的魔杖转了个华丽的花式,对着伏地魔。
“起初,我认为你是伊尔拉颂丶艺洳氐募坛腥耍桓鲇凶庞判隳芰Φ囊靶募遥几椿罟虐<暗耐隽槔粗c帜愕募易迨乱怠保啬в葡械淖叩饺账棺蟊撸玖5牡胤匠鱿忠桓鲈残蔚牧督鹫螅了敢幌潞笙А
塞勒斯皱着眉,魔杖轻轻点中空中的某处,一个狰狞的蛇形闪烁两下后消失。
“可是在我仔细排查伊尔拉颂丶业淖柿虾蠓11郑愠鱿衷谝炼颂丶乙彩峭回5模谑俏一涣艘桓鼋嵌壤聪耄蛐恚虑槭窍喾吹囊菜挡欢ǎ炼颂丶沂悄愕目埽悄阌靡匝诟巧矸莸难涛碚帧狈啬叩饺账褂冶撸玖5牡胤皆俅紊料忠桓隽督鹫蠛蠊饷54ァ
塞勒斯快速的调转魔杖,在身后,肩胛处轻点两下,两个骷髅亡灵闪烁两下后消失。
伏地魔轻笑,赞许的点点头,“你的反应很快!”
塞勒斯沉下脸,“多谢夸奖,我攻击的速度更快!”说完,塞勒斯的魔杖突然伸长变成了法老权杖的样子,狠狠向和他近在咫尺的伏地魔挥去。
“砰!”权杖仿佛敲在了大钟上,伏地魔身旁闪现明显的绿色魔法防护罩,整个伏地魔庄园仿佛都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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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外,卢修斯按捺住正要往里冲的贝拉特里克斯,“记住,主人吩咐过,不准进去,任何人,任何时候,在没有听见主人召唤前,都不准进去!”
贝拉特里克斯狠狠瞪了卢修斯一眼,不甘心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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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快速收回权杖,恢复成魔杖的样子,左手微张,成爪状,低喝,“滚开!”
绿色烟雾随着摄魂怪的惨叫散去,重新恢复平静。
伏地魔完好无损的站在塞勒斯正对面,他面前的绿色防护罩裂开,却也堪堪抵挡了塞勒斯的攻击。
“不错的攻击力!”伏地魔危险的眯上眼,“但是,还不够!”
语音刚落,伏地魔脚下的地面再次发出强烈光芒,这次,他脚下的炼金阵和原先的两个连成一片,成为等边三角状,塞勒斯处于三角正中。
一个透明的人形棺模样慢慢浮现在塞勒斯周围,慢慢向中间收拢。
塞勒斯的魔杖发出黑色薄雾,堪堪撑住人形棺不再收缩。
“据说,埃及神话中,死神奥西里斯是被其对手设计进入人形棺,然后杀死的……”伏地魔满意的看着塞勒斯被困在炼金阵中,“虽然设计有些仓促,我对埃及神话的研究还很有限,可是显然,能困住神灵的物品带有其特定的克制作用,我说的对吗,亡灵先生?”
说道最后,伏地魔眼中暴戾的神色大振,他贪婪的看着塞勒斯,“告诉我,塞勒斯,你是亡灵对不对,你和那个伊莫顿一样,掌握了死而复生的秘密,对不对?”
塞勒斯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他讥讽的看了一眼伏地魔,“是又怎样呢?伏地魔,难道你敢真真正正死去一次,然后再用我们的方式复活吗?”
伏地魔哈哈大笑,“死去,你开玩笑吗?你以为我制造魂器是因为恐惧死亡吗?你以为我今天费尽心思布下这个亡灵捕捉阵只是为了教训你吗?”
他张开双臂笑声越来越猖狂,低头平视塞勒斯的眼睛,伏地魔脸上的表情得意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我从来不恐惧死亡,塞勒斯,我从睁开眼就记得我母亲的死亡,我从能爬动的时候就看到过身边婴儿一个一个饿死,这世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默默无闻的死去,和蝼蚁一样默默无闻,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来到过世上,上一分钟他们还在对你笑,下一秒他们的眼睛就变成了死灰色,我不只一次想,如果我也死去,是不是就能和他们呆在同一个地方,在那个所谓的天堂享受平静,但是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伏地魔的魔杖慢慢凑近塞勒斯,“根本就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信仰什么的,都是谎言,梅林是个凡人,人死了,就是死了,无论他曾经多么辉煌,死亡面前是平等的,死亡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伏地魔看着塞勒斯徒劳的在人形棺中挣扎,一脸傲然,“绝对的公平,多么令人可贵的神祗,所以我敬佩死神,并决心超过死神,掌握我的命运,塞勒斯,我能忍受割裂灵魂的痛苦,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制造魂器,你以为仅仅是为了永生,那我还不如去抢尼克·勒梅的魔法石!”
塞勒斯停止了挣扎,他谄笑的看着伏地魔,“那么说,你的本意是?”
伏地魔眯着眼,冷笑着说,“告诉我,怎么获得伊莫顿手里的《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
塞勒斯苦着脸,“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亡灵,伊莫顿比我强大太多,如果他没复活以前我还有可能觊觎那两本书,现在他复活了,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伏地魔笑了,“那么说你毫无价值?我怎么觉得伊莫顿很在乎你的样子,不知道用你能不能换到其中一本,亦或是两本都说不定?”
塞勒斯哑然失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他在乎我,伏地魔大人想象一下,如果有人要用你的一个食死徒喽蝗∧闶掷锏哪д龋慊嵩趺聪耄俊
伏地魔想了想,“在不能确定你这个筹码的分量以前,你就待在这里吧,塞勒斯,作为亡灵,你能满足我很多实验需要,杀死你的方法也许能够作用于伊莫顿!”
塞勒斯一脸郁闷的说,“能不能不要再受害人面前讨论谋杀啊!伏地魔大人,我真的很忙耶,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搞科研。”
伏地魔则心情很愉悦的笑着,“没关系,塞勒斯,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如果你对木乃伊有兴趣的话!”塞勒斯有些艰难的卡在人形棺中,勉强一笑,“应该说,伏地魔大人,你掐中我死穴了,不过,你考虑过没有,比起时间和耐心,谁更有优势呢?”
说完,塞勒斯闭上了眼睛,黑雾笼罩全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伏地魔大惊,他急忙对着人形棺念出咒语,却发现无法阻止塞勒斯成为木乃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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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雾再次散去,人形棺中只留一具干瘪的木乃伊。
伏地魔愤恨的一拳打在人形棺上,“哼,以为变成木乃伊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挥挥手,人形棺慢慢沉入伏地魔庄园地底,“伊莫顿,同样的棺材,我为你也备着一口呢!”
34、伤不起的徒弟
他觉得非常的不适应,视角一下子矮了好多。
【都怪伏地魔那个变态!】腹诽着慢慢爬到那个门口,小心翼翼露个头。
{纳吉妮,和你说过多次了,我没空和你玩游戏,自己呆着去!}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把他的脑袋拨开,蛇类特有的菱形视野中只来得及扫过房间内的几个人,就被推出了门外。
【哼,别得意!】他摇摇头,再次向下一个房间进发,【等我找到人形棺炼金阵的破绽,再来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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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顽皮的纳吉妮丢开,伏地魔转过头来仔细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做的很好,西弗勒斯,我未来的魔药大师,不,也许还是黑魔法的高手!”伏地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斯内普的欣赏,“你的神锋无影,非常不错!”
“我的荣幸!”斯内普恭敬而不失骄傲的垂首回答,年轻的斯莱特林蛇王冷冽的气势已初步形成。
“很遗憾,因为年龄的原因,我现在不能给予你标记。”伏地魔话锋一转,淡淡的说,似乎没看见斯内普诧异的视线。
“请容我冒昧的想获知真正的原因。”斯内普倔强的抬头,直视伏地魔的眼睛。
伏地魔玩味的看着斯内普,“你很出色,西弗勒斯,我在你这个年龄,或许还没有你出色……”
“属下惶恐!”斯内普低下头。
“可是,我在你这个年龄,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伏地魔歪着头,支着额头看着斯内普,“那么,告诉我,西弗勒斯,你想要什么?”
斯内普想了想,单膝跪下,抬头虔诚的看着伏地魔,“我崇拜强者,伏地魔大人,我愿意追随大人,获得更多机会,更高荣誉,和更强的力量。”
伏地魔笑了,“很好,可还不够!”
斯内普愣住了,不仅斯内普,站在一旁的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等人也愣住了。
斯内普的回答很多食死徒也曾说过,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表现和效忠宣言不比斯内普好多少,但却获得了破格被标记的荣誉,所以伏地魔此刻的拒绝似乎是种故意刁难。
“你的眼神……”伏地魔直起身子微微前倾,“西弗勒斯,你的眼神告诉我,其实你有更执着的理由,我很好奇,那个理由?”
斯内普想了想,“为了变强,大人,我要变强。”
伏地魔皱皱眉,“你现在已经超出同龄人很多了,而且,这不是回答,很多人都想变强,可是变强后你想做什么?”
斯内普咬了咬牙,“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知道,他们错了!”
“幼稚!”伏地魔冷冷地说。
“大人”斯内普抬起头,倔强的说,“你如此逼问我,难道因为我是混血!”
伏地魔眼神一缩,斯内普痛苦的捂住心肺,那个钻心剜骨来得丝毫没有征兆,
“掩藏在骄傲背后的自卑的臭气,污染了我的鼻子!”伏地魔站起身,从上往下看着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配得上被我标记。”
“请……请大人明示!”斯内普艰难的说着。
“我听卢修斯转达过你加入食死徒的附加条件,在未来的战争中,你希望我能放过一个泥巴种的女孩。”
“是的,主人,她是我的朋友,邻居。”斯内普有些慌乱,“只是一个人情,我的大人,她的家人曾经照顾过我,她和我青梅竹马。”
“可贵的暗恋……”伏地魔淡淡的说,“所以尽管她是个格兰芬多,并且和波特家的孩子相好,你也依旧维护她,是吗?”
“只是……只是朋友!”斯内普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他害怕伏地魔给予他一个想都不敢去想的任务。
伏地魔看了斯内普半天,冷漠的说,“放心,西弗勒斯,这个任务无关那位小姐的生命,但是我有项实验需要你优秀的魔药知识来完成,为了保证这项实验的保密性,我要你这一年中避免和这位格兰芬多小姐联系,禁止交谈,禁止信件往来,禁止托人传话等一切和她联系的方式,任务提早完成,提早解禁,总之,如果这段时间,实验的内容泄露,我会先要了她的命,再来找你算账。”
斯内普猛的抬头,黑色眼睛充满了斗志,“我发誓!”
伏地魔笑了,“这才是我欣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走后,最后留下来的卢修斯·马尔福欲言又止的看着伏地魔。
“卢修斯,在奇怪我为什么为难西弗勒斯吗?”伏地魔戏谑的问。
卢修斯一副大人英明的样子颔首。
“他很出色,我想给予他更多的机会,但首先,我要剪除他的弱点。”伏地魔淡漠的说,“所以,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你,卢修斯,我要那个女孩在毕业的时候,嫁给波特家的小子,最好让那女孩亲手把婚礼的请柬交给西弗勒斯。”
卢修斯微愣,在心里默默同情了斯内普一把,黑魔王的栽培还真是明显啊,但是这种果决的方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而伏地魔只是微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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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啊,怎么这里这么多房间都一模一样啊?】大白蛇傻傻的看着连绵不断的一模一样的房间,想转身走老路,却发现自己身后的房间也一模一样。
一条大白蛇就在二楼房间走廊里打转,晕乎乎的从这个房间出来,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来来回回折腾。
{玩得开心吗,纳吉妮?}
突然,房间消失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羊羔出现在大白蛇面前。
精疲力尽的大白蛇扭过头,【该死的,他怎么出现了?】
{怎么,赌气了?}一只温热的手拍拍大白蛇的头,{居然连你最爱的小羊羔也不吃了!}
大白蛇僵硬了一下,垂下头,慢慢转向,向楼梯爬去。
伏地魔好笑的看着纳吉妮气鼓鼓的离开,{你真的不吃?那我可把小羊羔丢了!}
话音刚落,只见大白蛇一个转身,飞快的叼起小羊羔,卷起身子爬上楼梯扶手,滋溜溜的向楼下滑去。
呵呵呵,伏地魔无声的笑了,一脸的放松和戏谑,比起和人相处,伏地魔更相信从小陪他长大的蛇怪纳吉妮,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纳吉妮能缓和很多。
叼着小羊羔的,被塞勒斯灵魂附体的大白蛇,憋屈的在心里泪流满面,【该死的肥蛇,遇见吃的就本能了,有没有蛇品啊,有没有节操啊,老子的面子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可是刚刚晕头转向的滑下来,就觉得自己落在一片沙地上,一双熟悉的穿着华丽金缕镶宝石的埃及鞋子的脚出现在视线中,嘴里的小羊羔“啪嗒”掉在地上,大白蛇摇摇晃晃的仰起头,不自觉的吐了吐信子。
伊莫顿蹲下来,一只冰冷的手迅速掐在大白蛇七寸地方,把蛇提到面前,展颜一笑,【我不知道你也愿意附身在瓦吉特一族的吉祥物上,塞勒斯!】
{放开我!}大白蛇羞愧的无以复加。
{放开纳吉妮,伊莫顿!}伏地魔的声音突然加入。
伊莫顿笑了笑,{你抓住塞勒斯,不就是引我来吗?伏地魔,似乎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没做呢!}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看来那个小鬼又骗了我,显然他对你很重要!}伏地魔似乎很平静,可是视线却没离开过伊莫顿手里的大白蛇。
伊莫顿顺着伏地魔的视线看了看手里的俘虏,{你知道吗?伏地魔,我很讨厌蛇!}
说着伊莫顿的手铁箍一般收紧,大白蛇被掐得嘶嘶惨叫。
{你的品位就低下到这地步,伊莫顿?}伏地魔恼怒的说,{放开我的宠物,我也放了你的宠物,怎么样?}
伊莫顿依然笑着,可笑容渐变冷淡,{大金字塔阵,伏地魔,这就是你招待恩人的方式?}
他一挥手将大白蛇甩到一边,双手张开,前倾身子发出一声怒吼,只见地面迅速被咆哮的沙尘淹没,整个伏地魔庄园上方出现巨大金字塔,金字塔在伊莫顿的怒吼声出现裂缝,渗漏出沙尘的暴虐气息。
{你的力量增强了,是那两本古书的原因吧!}伏地魔虽然惊讶却不慌张,他谨慎的后退,正要发动手里魔杖蓄积的咒语,突然大白蛇闪电般从后顺着他裤腿绞上,一口咬向伏地魔的喉咙。
{滚开}伏地魔的身体涌起一阵巨大魔压,将纳吉妮的身体弹开。
怒视纳吉妮一眼,{塞勒斯,你居然侵占了纳吉妮的身体!}
伏地魔怒不可遏,他大踏步的走上前,却不得不依靠魔压抵住伊莫顿的沙尘攻势。
{反应挺快的呀,伏地魔,哼,让你算计我,现在知道小爷我不好惹吧!哈哈哈,你以为你那个蹩脚的人形棺能困住我?}塞勒斯操纵着纳吉妮的身子得意的左晃右晃,灵活嚣张的大笑,却不小心给自己打了个结,摔倒在地。
{啊,这该死的蛇,太笨了!}塞勒斯惊呼。
【是你太笨了好不好!】不知为何,伏地魔和伊莫顿光头后面齐齐刷下三条黑线。
{哼,被我逼得变成木乃伊的家伙,没有发言权!}伏地魔不再理塞勒斯,转头对伊莫顿说,{我说到做到,今天我放了塞勒斯,算是了先前的承诺,如何?}
{别答应他,伊莫顿老师,趁他病要他命,伏地魔会讲信用,母猪也上树了!}塞勒斯着急的大叫。
伏地魔凶狠的看向塞勒斯。
{伏地魔,不用暗自催动你手里的诅咒卷轴了,大金字塔阵真的发动,对我的确会有损伤,可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地方的一旦变成大金字塔阵的阵眼,方圆七十英里都会变成沙漠,你会暴露巫师界的存在,我们的战争会升级到种族的战争,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回埃及,你确定你能承担整个巫师界被暴露的后果?}
{什么,他有这么厉害?老师,你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塞勒斯惊讶的大呼。
伊莫顿淡淡扫了大白蛇一眼,{住嘴,塞勒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大白蛇哽住了,垂着脑袋小心翼翼收拢打结的身子,翘着尾巴往旁边滑,【我是路人,别看我,我是鬼,你看不见我……】
伏地魔看了看伊莫顿,又看了看被控制的纳吉妮,最后手里紧紧攥着的卷轴还是松开了,{滚出纳吉妮的身体,塞勒斯!}他愤恨的把卷轴抛到地上,笼罩在伏地魔庄园外的金字塔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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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找你兑现承诺的,其他的事,我暂时没空!}金字塔散去后,一脸轻松的伊莫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一旁得瑟状的塞勒斯几乎吓掉了魂。
他跳起来,扭扭的像虫一样一拱一拱往外爬,打结的身子出奇的灵活,看得伏地魔和伊莫顿一阵无语,{啊,老师过河拆桥啊,快跑,塞勒斯,泪奔啊,被抛弃的弟子伤不起啊,伤不起……}
{你确信他是你的弟子?}伏地魔终于忍不住问一旁的伊莫顿。
伊莫顿尴尬的点点头,{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
35、你是我的
伏地魔庄园的大厅中,两个光头大法师表情严肃的面对面坐在谈判桌前。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气氛僵持,双方均沉默无语,谁都不愿先开口,仿佛先开口的就落人下层。
{嗯~~啊~~哎呦~~哦~~嗯嗯!……}
身边传来一阵阵不和谐的呻吟,尽管两位法师努力克制,可最先忍不住的伏地魔终于还是侧过脸大吼,{闭嘴!}
伊莫顿也斜斜的把眼神飘过来,带起一阵拔凉拔凉的阴风。
附身在纳吉妮身上,正努力把打结的蛇身解开的塞勒斯僵住了,嘴角还含着尾巴尖,怯生生的抬起头,蛇信微吐,
{我也不想的,可是这条笨蛇缠得好紧……}
如果蛇脸能看出委屈的表情,他现在一定是欲述欲泣的样子。
伏地魔额角青筋隐约可见,{你可以从纳吉妮身上滚出来,我相信纳吉妮再笨也不至于把自己打结!}
伊莫顿收回看塞勒斯的视线,缓缓转过头看着伏地魔:{作为人类,附身在低等种族身上的确不太适应,我想塞勒斯之所以笨拙,是受了这条蛇本体的影响,考虑到蛇主人曾经有把自己撕裂的嗜好,有一条会把自己打结的宠物,本人一点也不奇怪。}
伏地魔挑挑眉毛:{我最多是魔法实验失败,总比师徒两人把自己弄成不人不鬼的东西要好得多……}
{我闻到一股葡萄酸味……},一旁的塞勒斯摇着尾巴吹口哨,{切片魔王大发酸水了,有人想永生想疯了,有人重生跟吃饭一样容易……}
伏地魔狠狠瞪了一旁扇阴风点鬼火的嚣张家伙一眼。
伊莫顿心情大好,他赞许的冲着塞勒斯点点头,{不过,塞勒斯,在爬虫身上待久了会变笨的,你还是把这条宠物蛇还给伏地魔吧。}
{先把我的身体放出来,还要给我一个祭品,不然,我就赖在这条肥蛇身上不走了!}塞勒斯趁胜追击。
{如果你喜欢,那就和纳吉妮作伴吧,她平时喜欢睡觉,让你帮助她活动活动减减肥也成,不过,你那具木乃伊躯壳很适合做实验,我就笑纳了!}伏地魔不再看耍宝的塞勒斯,淡淡的说。
话音刚落,只见纳吉妮扭动的身子瘫软下去,一团黑气冒出来,积聚成模模糊糊的塞勒斯样子,他飞快的躲到伊莫顿身后,冲着伏地魔狠狠比划中指。
伊莫顿则看向伏地魔,一脸严肃。
伏地魔打了一个响指,人形棺出现在客厅,与此同时,一个昏迷的巫师也躺在地上。
塞勒斯的灵魂扑向人形棺和祭品,再次将木乃伊充实起来。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伏地魔没好气的问。
伊莫顿挥了挥手,谈判桌上出现了一个沙塑的三个人形,{帮我找到这三个人,包括他们的后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据我所知,他们应该在英国。}
伏地魔看了看,有些怀疑,{就这么简单,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为什么不派他们去。}
{他们被神祗保护,我的人无法再找到他们。}伊莫顿淡淡的说,并指着其中一人,{他们其中一人手上有一本《太阳金经》,找到后,你可以留着那本书。}
伏地魔一惊,{《太阳金经》不是只有一本吗?}
伊莫顿笑了笑,转头看着同样惊讶的塞勒斯,{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说是不是,塞勒斯?}
塞勒斯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当然认出了伊莫顿提供的沙塑人形,那是欧康纳、伊芙琳和理查德,不过塞勒斯也很奇怪,【这些人就算活着,也老了,对伊莫顿构不成威胁,难道说是祸及后人?伊莫顿不想这么无聊的人啊?】
塞勒斯当初得知《太阳金经》在哈姆耐布特拉时,还以为理查德最后把金经还给了守陵一族,可是现在看来,他果然对《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的事知道得太少。
{怎么,我的弟子,你又有什么发现吗,还是再次窥视到命运的轨迹?}伊莫顿好笑的看着呆愣的塞勒斯。
伏地魔脸色更加阴沉,今天他和伊莫顿的对持,处处在下风,这个埃及大祭司果然深不可测。
【不管怎样,事关《太阳金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伏地魔果断的同意了伊莫顿的要求。
{我知道了,就算把英国翻个遍,我也要找到他们,不过,据我所知,打开金经需要钥匙,你得把钥匙借给我。}伏地魔直视伊莫顿的眼睛。
伊莫顿笑了笑,掏出钥匙正待放在桌上——
{不行,老师,两本经书只有这把钥匙能打开,不能给他,等他把人带来,再来换钥匙。}塞勒斯果断阻止,换来伏地魔更加怒视一枚。
伊莫顿似乎刚想到这一点,抱歉的笑了笑,把钥匙又收了起来。
{你的弟子需要管教,伊莫顿,我一直这么认为……}心有不甘的伏地魔恶狠狠瞪视着塞勒斯。
{我也还是那句话,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伊莫顿淡淡回答,坐着的身子渐渐化为沙粒消散。
塞勒斯冲着伏地魔吐吐舌头,随着老师来时的沙粒龙卷风也化成小股沙粒散去。
“砰!”伏地魔狠狠捶在桌上,一脸不甘。
{vody,怎么回事,我怎么打结了,是你和我玩的新游戏吗?}
一旁,解除了附身的纳吉妮弱弱的问,换来伏地魔无奈朝天翻白眼的表情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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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站在伊莫顿身后,塞勒斯惴惴不安的看着伊莫顿的背影,死亡大祭司似乎沉浸在落日余晖的美景中,浑然不觉身后徒弟心里的纠结。
“我做了一场梦……”伊莫顿突然说。
“诶?”塞勒斯不知道伊莫顿为何打开这个话题,绞尽脑汁,勉强跟上一句,“站在您这个高度,就算做梦也带着神灵的暗示,也许是预言也说不定……”
“我梦见安苏娜不顾巨石跌落,死也要拉住我的手……”伊莫顿仿佛没听到塞勒斯的回答,自顾自的说。
塞勒斯果断闭嘴,在老师给你交心时,千万不要煞风景拍马屁,一不小心就拍到马蹄上。
“不过,梦醒了,我依旧在深渊徘徊,不知自己在哪儿,也不知将来要去往何方……”伊莫顿迷惘的看着夕阳落下海平面,涨起的潮水渐渐向他所站的地方逼近。
塞勒斯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后退两步,嗫蹑的说,“伊莫顿老师,安苏娜已是过去,您老过去泡过的妞儿,横着摆也能摆满金字塔,当今社会,三个头的狗不多,两条腿的美女遍地都是,小麦肤色的,象牙色的,只要您愿意,绝对能让您满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您好不容易复活一次,马上展开精彩的猎艳之旅吧,用新的感情弥补失去的爱情,真是,太有诗意了……”
说到后来,塞勒斯自己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握着拳头,闭着眼睛,流着口水在脑补,【啊,萝莉、御姐、女仆……】
“可是,我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伊莫顿叹口气,低头看了看快要挨着脚面的海水,皱皱眉,退了一步。
“嗯?”塞勒斯哽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副更加狗腿的表情,“当然,如果您喜欢另一种风格,美男型男,这时代也很多,唉,如果您再早一点复活就好了,那时,德国那边很流行光头的,真的,光头帅哥很有型啊!制服系列,万字标志,一群一群,韭菜似的,割了一波又长一波……”
塞勒斯越说眼睛越亮,已经沉浸在腐的幻想中,眼冒绿光了,丝毫没发现伊莫顿已经转身,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海水碰到你脚了,塞勒斯!”末了伊莫顿突然说。
“诶?什么?”塞勒斯下意识的低头,“妈呀!”怪叫一声,连连跳起,抖动着已经冒烟的衣服和脚趾,“惨了惨了,损失大了,又得修补了,该死的海水!”
“看来你的修炼还不到位……”伊莫顿好笑的勾起嘴唇,他弯腰伸手碰了碰海水,只见手指迅速分解融化在海水中,却很快又从海水中吸取了力量,恢复了回来。
“我哪儿能跟你比,伊莫顿老师!”塞勒斯讪讪的挠了挠头,“您道行高深,寻常木乃伊惧怕的海水,根本拿您没辙!”
“你错了,塞勒斯,你也不是寻常的亡灵木乃伊,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伊莫顿慢慢开始沿着海岸线散步,塞勒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和海水保持一定距离。
“离开了埃及地界,我们的力量受到限制,可是归根结底,神祗的信仰缺失才是我们力量下降的根源,死神信徒在三千年时光流逝中几乎损失殆尽,你有什么办法重振我们的势力吗……”伊莫顿淡淡的说。
塞勒斯挑挑眉,谨慎的斟字酌句,“老师想说的是,重振死神信徒,还是重振死神奥西里斯的信仰,亦或是重振死神信徒的信仰?”
伊莫顿停了下来,慢慢转身,锐利的视线看向塞勒斯,突然,伊莫顿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塞勒斯,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我的荣幸!”塞勒斯抚胸行礼,心里已经明白了伊莫顿的想法。
“嗯,看来我得接受你的开解!”伊莫顿转身,话锋突兀一转。
“诶?什么开解?”塞勒斯一时没跟上伊莫顿的节奏。
“我决定展开一段新的恋情,来治愈我受伤的心灵……”伊莫顿潇洒的张开双臂,大踏步走在沙滩上。
“恭喜老师走出感情低谷,迈向辉煌的彼岸……”塞勒斯一溜小跑笑眯眯跟在身后,心里大呼【有戏有戏,有jq,围观!呐喊!求伊莫顿的那杯茶?】
“所以,今晚你侍寝,塞勒斯!”伊莫顿边走边大声说。
“啊?谁?”塞勒斯险些一头栽进海水里,他一个趔趄跳到一边,惊恐的大叫。
“你不是说,我的光头很有型吗?”伊莫顿回过头,一脸认真。
“可是,可是,伊莫顿老师,我比较中意葫芦状的,大胸脯,童颜巨乳,萝莉,御姐,……”塞勒斯结结巴巴,用手比划着葫芦状,一边比划,一边在伊莫顿严厉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说你喜欢女人?”伊莫顿危险的眯着眼。
“虾?”塞勒斯傻眼了,他从未说自己喜欢男人呀,再说,大多数男士不都是喜欢异性的吗,伊莫顿为啥这么问,塞勒斯努力回想以前有什么举动让伊莫顿觉得自己喜欢男人。
“可是你刚才明明很雀跃的在引导我喜欢男人?”伊莫顿抬高下巴。
“那是你自己说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嘛……”塞勒斯哭丧着脸,“我也是顺着你话接的呀,真不是故意要把你掰弯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只是提议,提议而已!”
“你总是说些我听不懂但能意会的词,塞勒斯,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伊莫顿慢慢走近,面带微笑,语气暧昧。
“要知道,学徒的一切都是导师的,三千年前如此,三千年后依旧如此,过去,我不止一次发现你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和举动,总能让我在一众学徒中注意到你,本来这种程度的自荐枕席我也不拒绝,可是你缺乏忠诚,性格跳脱,我给你带上这个……”他伸出手慢慢捂在塞勒斯左臂臂环上,意味深长的说,“就是提醒你,你是属于我的,不管你喜欢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想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懂吗?”
伊莫顿的头微微低下,以一种令人发颤的慢速缓缓靠近塞勒斯。
塞勒斯能感到左臂的臂环狠狠陷进肉里,发自灵魂的疼痛让他无法反抗伊莫顿的霸道,他呆呆的看着伊莫顿慢慢抬起自己的下巴,伊莫顿的嘴唇渐渐覆上自己的嘴唇,一个冰冷却温柔的吻,来自他的导师。
过了好一会儿,伊莫顿才离开塞勒斯的嘴唇,看着塞勒斯瞪大双眼,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哈哈哈!”
死亡大祭司咧开嘴,转身仰天大笑,“笑死我了,塞勒斯,太好笑的表情了!”他笑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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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恍然大悟,来不及哀叹自己的初吻丢失,他就被伊莫顿接下来的话吓住了。
“不过”伊莫顿停下笑声,转过头,食指慢慢抚过自己的嘴唇,看着塞勒斯,邪肆的一笑,“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塞勒斯,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
36、你想起了什么?
“原来如此……”伏地魔放下指着额头的魔杖,睁开眼睛,疲惫的神色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爱情,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幼稚的弱点……”伏地魔心情很好。
这次劳师动众的捕捉塞勒斯,引出伊莫顿,最后被迫放走塞勒斯,答应伊莫顿的要求,都是伏地魔深思熟虑,处心积虑已久的计划,最终的目的,是在塞勒斯身上留下不被发觉的监视咒语。
那个人形棺,根本无法完全囚禁亡灵,最多达到困住的假象,真正的目的是蓄意放出了塞勒斯化身沙粒的神识,才有机会在失去灵魂的躯体上留下隐形的标记。
埃及体系的黑魔法攻击力强大,真要逼急了伊莫顿,在英国本土召唤大量死灵,是完全可能造成巫师界不可估量的损失的。
自从埃及之旅结束,伏地魔就不断收集埃及宗教体系的信息,集合食死徒中炼金术士和魔药高手开发了很多针对埃及亡灵和神学体系的独特魔法。
不能不说,战争总是催发技术进步的速效药,魔法也是如此,梅林体系的魔法最辉煌时期,就是亚瑟王统一战争时期。
自亚瑟王时代过后,巫师使用魔法的方式更加偏重于个体从自然吸取力量,虽然威力不及埃及法术,但胜在自给自足。
埃及的魔法带有很强的信仰依附性,神祗没有信仰来源,就会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其信徒也会失去法力,能力和麻瓜差不多。
伊莫顿必须一直待在埃及本土,从本土土著那里吸取信仰之力,离开埃及,他的力量会逐渐流失,如果超过了一定时间,他的法力低微得和麻瓜差不多。
塞勒斯的情况却很奇怪,他似乎适应了梅林体系的魔力运转方式,现在更是身兼两种体系的魔力。
“狡猾的伊莫顿,看来你是是察觉了塞勒斯的特殊,才如此不计成本的赶来救他,不过,要不是你这么在意,我还没发现这一点呢,师生恋还是感情投资?”伏地魔讥讽的笑了,“居然会被这么庸俗的感情困惑,伊莫顿,我太高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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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摸了摸手里的黑曜石戒指,一个新的计策出现在他头脑里,他慢慢站起来,“镜子飞来!”
伏地魔看着镜子里眼角的一丝斜纹,有一瞬间陷入失神,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神变得阴狠,“哼,轻视我伏地魔的代价,就用你最在意的东西来弥补吧!”
————我是暧昧的分割线——————
华丽的寝宫里,金色镶边的黑色幔帐里,几个宽大软枕中间,塞勒斯僵硬的背对着伊莫顿,躺在他的怀中,【所谓的侍寝……真是狗血啊,原来是抱枕吗?】
塞勒斯能够感到伊莫顿的手牢牢箍着自己的腰,下巴搁在他头顶上,虽然和伊莫顿贴合得很紧,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和生气,就仿佛被一尊冰冷的石像抱着。
“你在想什么?”伊莫顿闭着眼,下巴在塞勒斯的黑发上蹭了蹭。
“那个……老师,其实,女孩子身体软软的,抱起来更舒服!”塞勒斯眼珠子乱转,努力想把祸水引到别人身上。
“你不愿意给我侍寝?”伊莫顿用力箍了一下塞勒斯的腰,眼睛睁开一条缝。
塞勒斯感到脖子上有些发凉,干笑两声,“老师,虽然我记性不太好,可是我记得,原来你对娈童没兴趣的,勉强改变自己的爱好很不人道,你不要勉强自己了!”
“我是在勉强自己,塞勒斯,因为我在怜惜你……”伊莫顿突然把放在塞勒斯腰间的手缓缓移上,停在了塞勒斯胸口,捂在了塞勒斯心脏上,“你确信要我马上释放三千年的欲望?”
“晚安,老师!”塞勒斯飞快的说完,立马闭上双眼,甚至发出轻微呼噜声。
“呵呵……”伊莫顿忍不住笑了笑,闭上眼。
塞勒斯原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假装打了两个呼噜后,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是暧昧的分割线——————
{塞勒斯可能被杀害了,铭牌碎掉了!}伊莫顿在和什么人说话。
{你的处境不妙,伊莫顿,塞勒斯这小子虽然天赋不怎么地,可是家族势力还是很大的,伊莫顿,能找到凶手吗?}另一个模糊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就算找到凶手,也没有证据,连灵魂都找不到了,无法通过死亡审判还原真相。}伊莫顿叹口气,{很明显,荷鲁斯神殿和瓦吉特那边动的手,法老的意思,为了削弱我的力量。}
{无法通过死亡审判?难道他们用了那一招!}
{很明显,尸体已经被处理了,……}伊莫顿恼怒的说。
{或许,你该试着动用那个力量……}
{不行,《亡灵圣经》我还没参悟透,冒然使用太危险了。}
{可是,伊莫顿,塞勒斯是那个家族最后一条血脉,你知道他们的影响力,如果你表现得软弱,就会成为法老的牺牲品。}
{……唉,那就试一试吧!}
————我是暧昧的分割线——————
塞勒斯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金色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射在床上,黑色纱幔随风飘起。
坐起身,搓了搓脸颊,眼神依旧迷惘,盘腿支着下巴,情绪有些低落。
“果然,我曾被老师复活过吗?”塞勒斯看着自己的掌纹,很早就有这样的怀疑,“手掌没有生命线,总是要呆在神庙里,为什么对亡灵咒语契合度那么高,这就是答案啊,真是令人郁闷……”
垂下头伤感了一小会儿,塞勒斯又振作了精神,“嘿嘿,管他呢,反正我现在活生生的,还有大把时间享受生命。”
他放松心情,呈大字往后一躺,撇撇嘴,“不过,复活之恩我也算报了,现在就不用肉偿吧!”
想不通,又爬起来,顺着阳光走到外面宽大的露台上,看着脚下,这座凌驾在海面上方的哈姆耐布特拉,他真是从心底佩服伊莫顿的强大。
“睡醒了?”身后传来伊莫顿温柔的声音,腰再次被环绕住。
这一次,塞勒斯没有僵硬,他看着遥远的水平线,“谢谢你,老师,谢谢你复活了我!”
“嗯?你记起来啦?”身子突然被转过来,塞勒斯看见了伊莫顿惊喜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感动。
“老师,抱歉我忘了那段记忆,因为被人刺进心脏,还被分成一块一块的,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塞勒斯咧嘴一笑,“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将那样的我复活,老师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心力。”
塞勒斯说出这句话后,伊莫顿的表情愣住了,他的手抓紧了塞勒斯的双肩,眼神突然变得狰狞,“这就是你想起来的?嗯?”
虽然觉得不太对劲,可塞勒斯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我梦见了你在和别人商量复活我的事,这还不够吗?我之所以还存在,不就是因为你当初所施的法术吗?”
伊莫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仔细看了看塞勒斯的眼睛,突然使劲把塞勒斯推开,“滚开,你这个低劣的奴隶!”
塞勒斯一下子懵了,伊莫顿的温柔退去的快如潮水,就在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脚下一空,直直朝海面坠去。
“啊!”海水的腥味对于塞勒斯而言如同催命符,丝毫反应不及的他惨叫着,却在离海平面三米上空停了下来,伊莫顿在城池上方遥遥指着塞勒斯,阳光从上方经过他的身影投在塞勒斯身上,让塞勒斯看不清导师的表情。
“砰!”一本《亡灵圣经》的副本被抛入他怀中。
“一年之内,学会里面的咒语,全部!”伊莫顿的声音冷冷的从上方传来。
“啊,不可能,老师,这太难了!”塞勒斯来不及去想伊莫顿的异常反应,只被伊莫顿布置的作业吓傻了。
“全部学会,或者立刻就死?”伊莫顿的声音带着一丝暴虐。
塞勒斯苦着脸抱着大部头书本,被伊莫顿挥一挥衣袖刮走了。
“啊~真歹命啊,遇到变态的老师!”塞勒斯悲鸣的声音随风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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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一周的塞勒斯·伊尔拉颂赜稚衩氐幕氐搅嘶舾裢叽模硬煌懒私馊账褂敕啬c逋坏娜耍辉级母枵飧錾倌旮嗟墓刈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直接从德姆斯特朗转校到霍格瓦茨,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海因里希·费德曼,当他们跟在塞勒斯身后,和曼托斯等鸽派中坚力量的人一起出行时,很多人猜测塞勒斯的羽翼渐满,今年毕业后,塞勒斯将做为巫师界新兴力量鸽派的领袖,正式踏上和伏地魔、凤凰社争雄的舞台。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谁都没料到,塞勒斯突然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留校任教。
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随便让我教什么都行,校长阁下,我不想离开霍格瓦茨,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同意了,因为塞勒斯说话时眼带红丝,一身颓废的气息,好像在躲什么恐怖的事情。
至于躲谁,大多数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是伏地魔,只有塞勒斯自己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伏地魔的确是原因之一,更可怕的是伊莫顿。
不知道为什么,塞勒斯有种感觉,伊莫顿让他学会《亡灵圣经》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弟子更加强大,但更深层的原因,塞勒斯不愿也不敢去想。
37、龟缩在霍格瓦茨
雷古勒斯·布莱克最近很苦恼,哥哥西里斯·布莱克直到毕业都没有重回布莱克家族的意愿,实际上,布莱克已经连续两年都没回格里莫广场12号了。
雷古勒斯之所以加入食死徒,完成伏地魔大人安排的任务,并非他所愿。
在雷古勒斯心中,那位大人太强大太耀眼,是个只能仰望的存在。
偶像,看看就可以,想想也足够了,但雷古勒斯不想整天追在伏地魔身后,雷古勒斯对追逐权力缺乏兴趣。
雷古勒斯总幻想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暂代西里斯的位置而已,等到西里斯玩够了,玩醒了,就会回来,重新代替雷古勒斯侍奉伏地魔大人,西里斯那么聪明,那么强,绝对比可怜的总是被鄙视的雷尔更能讨大人的欢心,布莱克家族在西里斯的带领下才能走向辉煌。
至于雷古勒斯,他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说,到霍格瓦茨任教,永远待在这个温暖神奇的地方。
【就连伏地魔大人当初不也想留在霍格瓦茨教黑魔法防御术课吗?可是,就算没有邓布利多校长的拒绝,那些投靠他的家族也不会允许这位斯莱特林继承人成为一名教书匠吧。
话说,要是伏地魔真的毕业后就成为了霍格瓦茨的老师,现在还有食死徒组织吗?
或许,邓布利多校长很后悔没有答应伏地魔的申请吧,成为老师还是成为魔王,真是个滑稽的选择!】
雷古勒斯经常胡思乱想着上述问题。
可惜他最真实的想法,只能埋在心中,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化遗忘。
大家族的继承人从来都没有自由,霍格瓦茨的十一年求学生涯已是梅林的恩赐,毕业以后,他们的道路基本上都被规划好了。
所以,当塞勒斯·伊尔拉颂厣昵肓粜h谓蹋3业玫降瞬祭嗯嫉南4春螅诖蠹乙徽缶取2焕斫狻11骋伞6笸筇鞠5囊槁凵校挥欣坠爬账贡硎纠斫狻
【老校长这次算是吸取伏地魔的教训,如果他再拒绝一个,谁知道伊尔拉颂鼗岵换岢晌谌酰桓龇啬Ь凸凰诽哿耍衷谡飧龊貌蝗菀姿偷剿燮さ紫赂脑欤俏遥哺辖舸鹩a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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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以后要任那门课程的教授吗?”邓布利多啜着蜂蜜柠檬茶,一脸笑意的看着塞勒斯。
“除了黑魔法防御课,其余都可以考虑!”塞勒斯果断的回答,低着头,手里的笔记本还在不停的演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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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好奇的探头看了看塞勒斯手里的笔记本,却被上面一大堆复杂的埃及古文震住了,“塞勒斯,我很高兴你对学术研究有兴趣,要不,你来教古埃及魔法怎么样?”
塞勒斯抬眼瞅了瞅邓布利多,“我没意见,不过该课程能够允许传播宗教吗?可以给我三成的死亡淘汰率指标吗?”
邓布利多眨眨眼,表示不解。
塞勒斯合上笔记本,双手交叉放在本子上,一本正经的看着邓布利多,“古埃及魔法是多神系宗教魔法,教授的对象有没有魔力无所谓,只要信仰就行了,但是,信仰的虔诚度不合格的,被法术反噬的几率很大,而古埃及的魔法威力很强,相应的反噬就更强,甚至可能致命,所以,校长阁下,你确信要我教授这一门课?”
邓布利多皱皱眉,喃喃自语,“只要信仰就行了吗?”
塞勒斯点点头,重新打开笔记本,继续演算。
“你也信仰什么吗?塞勒斯,显然你对古埃及魔法的运用非常熟练……”邓布利多微微低头,锐利的蓝眼睛从半月形的眼镜上方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的手顿了顿,半晌,他有些沙哑的低沉着声音回答,“死神,校长阁下,我信仰死神奥西里斯,还有什么问题吗?”
邓布利多慢慢把柠檬茶端到嘴边,声音模糊的说,“我很欣慰,孩子,真的,很好的信仰,我也一直认为,死神是最公平的神祗。”
塞勒斯突然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孩子,我知道你一直有心事!”邓布利多微笑着拿起一块茶点塞进嘴里。
塞勒斯斟酌了半晌,有些犹豫的问,“校长阁下,恕我直言,为什么您同意我留校任教?说实话,我可不认为我那套说辞能打动你?”
邓布利多眯了眯眼,慢慢吞下茶点,想了想,“可是,我情愿相信你那套说辞,霍格瓦茨是个神奇的地方,就像家一样,尤其是对于没有家的人而言。这里是巫师能够感到心灵平静的地方,塞勒斯,有的时候,真理就在表面,可大家都不相信,我也是越老越明白这个道理。”
塞勒斯的手紧紧捏着笔,轻声说,“心灵平静的地方?”
邓布利多不再多言,继续悠闲的享用他的下午茶,宽大的平台上,一片安详与平静。
塞勒斯觉得心里有些堵,他努力不去想家这个词。
【家,对于我而言就是个奢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自己,谁都不可相信,谁都不能依靠,霍格瓦茨,也不过是短暂的避风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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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无聊中带着忐忑的守在自家书房门口。
自从上次塞勒斯和伏地魔大战之后,伏地魔庄园不得不进行修缮,伏地魔大人暂时移驾马尔福庄园,这是马尔福家的荣幸,却也让马尔福家更加战战兢兢。
自从那次大战后,伏地魔大人的心情很不好,事后,他又下达了一系列古怪的命令,每天不断有猫头鹰从飞进飞出,甚至有戴着面具的食死徒押着着兜着头套的俘虏进来。
卢修斯开始还对那些被押来的人好奇,可有一两次,只见人进不见人出后,卢修斯就不敢多想了,书房外面的黑玫瑰花丛异常茂盛,卢修斯不愿想花丛下面是否有不合马尔福审美观的花肥。
伏地魔大人越来越可怕了,虽然从一年前开始,他就不再对食死徒的骨干份子施加“钻心剜骨”,但对于年轻一辈的压制却更胜从前,其原因,大部分食死徒猜测是受了伊尔拉颂氐拇碳ぁ
要知道,塞勒斯也会蛇语,说他和伏地魔没关系谁都不信,并且从那次惊世骇俗的对决可见,塞勒斯也很强大,可那小子不识抬举,居然敢公开和伏地魔叫板。
也有一部分执行埃及任务回来的食死徒表示,伊尔拉颂鼗共凰闶裁矗丶悄切∽颖澈笥腥耍目可绞前<耙桓龇浅g看蟮暮谖资Γ歉龊谖资芸赡芎头啬в醒倒叵怠
一下子蹦出来两个新的蛇语者,什么时候斯莱特林后裔也量产了?
卢修斯心里非常复杂,马尔福家族一直都一脉单传,越是高贵强大的家族子嗣越单薄,布莱克家有两个崽子已让人羡慕嫉妒恨了,伏地魔大人如果能把斯莱特林家族怎样量产子嗣的秘方宣告外界,相信大家对他的效死之心会更盛。
卢修斯就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书房的门自动打开了。
“卢修斯,进来!”里面传来伏地魔的声音。
卢修斯连忙整理整理衣袍,清空思绪,昂着头,迈着华丽的步子走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卢修斯就不由吃了一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黑发青年正坐在沙发上,在他对面是一脸笑意的伏地魔。
【奇怪,我一直守在门口,不记得有人进来啊?】虽然纳闷,可不能表现在外,卢修斯还是很客气的冲着陌生的黑发青年点点头,稍稍留意了一下,卢修斯发现对方举止文雅,带着一丝初出茅庐的稚气。
“卢修斯·马尔福,阿布的儿子,怎么样,很出色的青年,我的得力助手。”伏地魔毫不吝啬的在黑发青年面前夸奖马尔福。
【这个语气,熟人?还认识我父亲,不像啊,他看上去不比我大多少?】卢修斯微微颔首,“主人,这位是?”
“维迪·冈瑟,一个非常有才华的青年。”伏地魔微笑着,眼神如同看待一个欣赏的晚辈。
“很高兴认识你,冈瑟先生。”卢修斯微笑着伸出手,他一眼就看出这个青年和伏地魔关系匪浅,不是床伴,更像是亲戚,因为,他们微笑的样子如出一辙。
“同样荣幸!”维迪·冈瑟得体的微笑着,和卢修斯不轻不重的握了握手。
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觉得冈瑟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非常熟悉的眼神。
“卢修斯,这一次,麻烦你安排这位维迪·冈瑟先生进入霍格瓦茨任教。”伏地魔突然说。
卢修斯睁大眼,有些吃惊,“主人,虽然我个人非常愿意为您效劳,可霍格瓦茨的教授需邓布利多批准才能担任,过去我们安排过很多人去霍格瓦茨应聘,可惜都无法如愿,这一次,恐怕要让主人失望。”
“不,这一次,邓布利多会同意的。”伏地魔笑了,迎着卢修斯疑惑的眼神,他微微抬手,“告诉他,维迪·冈瑟是我的继承人,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什么?”卢修斯大惊,他再次看了一眼维迪·冈瑟,果然发现了更多和伏地魔相似的地方,“可是主人,如果真是这样,让冈瑟大人进入霍格瓦茨,不是把食死徒的未来交到凤凰社手中吗?对不起,冈瑟大人,我没有贬低你能力的意思,而是考虑到您的安全,主人,请您三思。”
“所以,这就是邓布利多一定会答应的原因,如果冈瑟在外面,会助长我的实力……”伏地魔冷冷的说,眼神阴霾,“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是吗?”
“卢修斯,别为我担心,去霍格瓦茨任教,是我毕生的梦想……”维迪淡淡的笑着,右手指摸索着左手中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卢修斯更加惊讶的注意到那黑曜石戒指就是伏地魔曾经戴在手上无比珍惜的戒指,这更加坐实了维迪的身份。
“你只需要带他去霍格瓦茨见邓布利多,其他的,维迪会处理。”伏地魔挥挥手,卢修斯不得已退下,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维迪·冈瑟。
“冈瑟先生,恕我冒昧,您和伏地魔大人是……”卢修斯终于忍不住询问。
“我们曾经关系好得像一个人!”维迪·冈特侧过头,温和的说,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红光。
卢修斯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他乖乖的带路,安排维迪一个房间,并着手准备和邓布利多方面接洽的事。
38、一个暗恋者的自白
我名叫伊莲娜·麦克伯特,是霍格瓦茨魔法学校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我想成为一名歌剧演唱家,可我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喜欢的歌剧都是麻瓜唱的,巫师流行的歌剧,不把耳朵浸在黄油啤酒中,我听不出美好。
在世代都是斯莱特林或拉文克劳的麦克伯特家族,我只是不起眼的女孩,姐姐芬妮美丽大方,成绩优秀,是伏地魔大人的忠实追随者,是家里人的骄傲,而我,除了名字还算好听,其他都很平凡,就算你见过我一百次,也不会记起我的样子。
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上学,毕业,找个和家族地位差不多的小贵族嫁了,如果可能,那个小贵族最好有钱,我清楚的明白:我的未来我不能做主,我的爱情,也是奢望。
可是,我怎会不渴望爱情,尤其是当它来得如此突然。
塞勒斯·伊尔拉颂兀飧雒治乙槐沧佣纪涣耍强尚Φ氖牵赡芤槐沧佣疾恢烙懈雒幸亮·麦克伯特的女孩曾经暗恋过他。
那还是我刚入学的时候,因为早就明白自己的未来,我很早就在物色未来的结婚对象,显然,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前面的几位我不用考虑,就算考虑了也没用,中间靠后的位置最好,只要不是混血或泥巴种就成了。
不得不说,女生大多还是以貌取人的,塞勒斯·伊尔拉颂赜兴匀说慕鹇躺劬Γ也恢牢裁幢鹑硕济环11郑髅魇悄敲吹耐缙ぁ13器锏难劬Γ词背m嘎冻鑫蘅煞袢系拇拷嘤胛薰忌省
虽然,他总是低敛着眼帘,也喜欢眯着眼看他人笑话,可我从被分进斯莱特林那天,看到了他瞅向我的眼神,也许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行为,我却立马就爱上了,爱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降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神萌动,可能因为我同样是个喜欢低调隐藏的人,我理解那样的眼神,那是把骄傲和锋芒都隐藏在装傻充愣的迷糊伪装下的无奈,是弱者的自我保护。
那一年,我一年级,他二年级。
嘻嘻,我知道他那些小毛病,真的让他更加可爱,那些莽撞的,冒失的家伙,谁让你们惹塞勒斯不高兴的;还有,那些个擦着浓烈香水味的招摇女人,你们会为荼毒空气而付出代价;啊,我的英雄,你居然惩罚了那个讨厌的教授,他提问的时候也没对我说“请”;可恶的老蜜蜂,我也不喜欢你的装束,让你的胡子去吃蟑螂堆吧……
可是,为什么罗伯特·盖尔会注意他,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他也暗念我的塞勒斯?我诅咒他!
啊,希斯塔罗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塞勒斯惩罚那些垃圾都是有理由的,他已经做得很隐秘了……可恶的斯内普,混血的贱种,我知道是你多管闲事……我的塞勒斯,你只不过稍稍惩罚了那些污染空气的渣滓,放心,我会配合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塞勒斯我亲爱的,我会让斯内普声名扫地的,只用一个流言,我知道哪些人会配合,他们早就想整那个混血贱种了。
我在担心,现在整个斯莱特林都在警惕那个下毒的高手,这样下去,塞勒斯绝对藏不了多久,希望那些受害者不要找他麻烦。
太好了,我发现了卢修斯学长和他接触,是啊,他虽然隐藏锋芒,可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我更意外的是,希斯塔罗学长他们居然又有雪藏塞勒斯的意思,哼,难道是嫉妒?伏地魔大人的手下居然公报私仇,别以为我不知道卢修斯学长对斯内普的袒护,你们居然敢阻碍塞勒斯的前程,我要做小人钉死你们!
五年级,不知不觉,他已经是五年级生了。
我的春天,是否来临?
我们的家世相近,我的姐姐芬妮在食死徒中也有了地位,家里人不会在乎我的联姻价值,姐姐显然比我更加适合做联姻工具,是否表示,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另一半?
我想,也许,我可以向他告白了。
可恶,伏地魔大人的到来打断了我的计划,战战兢兢站在大人身后,焦急的发现他居然没站过来。
他终究是骄傲的,他似乎很不看好伏地魔的未来,虽然我也觉得那位大人太嚣张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可我可不敢当面顶撞黑魔王,我还是太软弱了,果然,我们是有缘无分吗?
伏地魔大人要他明天去伏地魔庄园,大事不好,他会送命的,要不,我趁乱弄伤他,让他去不成。
可恶,塞勒斯,为什么要把这个方法说出来,难道你实际上是想去的,塞勒斯,你这个笨蛋,别招惹伏地魔,他的可怕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第二天,伏地魔大人居然还给他胸针,我不敢想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难道……不,我的塞勒斯不是那种人,任何人都可能爬上伏地魔的床,但不应该是塞勒斯,他是骄傲的,我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承受那样的侮辱。
嗯……其实,如果真的他们关系亲密,我觉得塞勒斯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位。
啊,胡思乱想什么,事情肯定不简单,塞勒斯在阴笑,我看得出来那是他恶作剧后的消融,一个更加惊悚的念头浮起,他,不该是欺骗了伏地魔吧?
啊!!很有可能,他连邓布利多都敢撩拨,说不定真的愚弄伏地魔大人呢!可是,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他可是真正杀过人的,我亲爱的,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帮助你,我太弱了,我的家族也太弱了,现在,我甚至不敢靠近你。
我痛恨弱小的自己,痛恨自己弱小的家族,痛恨这个不得不让我屈服的命运。
可是,为什么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却让我和你有了交集……
——————回忆的小场景——————
那场决斗结束得很快,塞勒斯在波特答应赌注的时候,就轻而易举的发动了早就隐藏在波特头发里的降头,呈现中风状的波特以为自己中的是石化咒。
一旁的西里斯他们目瞪口呆,詹姆斯几乎是傻傻站着不动让塞勒斯击中的。
“你下毒!肯定是你下毒!”西里斯掏出魔杖大叫,却被一束发自魔杖的反噬而击倒在地,同时倒地的还有卢平和彼得。
“感谢赤胆忠心咒,誓约还是比人更可靠……”笑眯眯的蹲下来看着狼狈的四人组。
“卑鄙!”三人齐呼,一人傻瞪着天花板(当然是被石化的波特先生)。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塞勒斯飞快的说,似乎还很得意。
“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三人再次齐呼,一人心中怒号(当然还是被石化的波特先生)。
“你们不放过我?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轻松地离开,然后下次再来打搅我看书?”塞勒斯邪笑。
“你……你想干什么?”
“哼哼,给你们一点纪念品!……嗯?谁在那里,站出来!”塞勒斯突然脸色一沉。
一个棕色长发面容平凡的女生怯生生的从一个暗道走出来,那是斯莱特林内部的便捷通道,她显然刚刚经过,看到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需要帮忙吗?”塞勒斯微笑着看着这位斯莱特林学妹。
这位斯莱特林学妹却似乎被他的微笑晃傻了,呆呆的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眨眨眼,不明白这个傻女生为什么还不走。
冷场了半分钟,就在塞勒斯准备给学妹来个“一切忘空”时,棕发女生低下头,慢慢走到塞勒斯身边,用只有塞勒斯听得到的声音轻轻的说,“脱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摆出各种暧昧姿势,用这个咒语——‘快影闪存’,很简单的,默念也行,再保存在魔杖中,放到任何纸上可以做成画册……”
塞勒斯眉头一挑,非常意外的眼神斜斜看向女生,顿了一会儿后微微颔首。
棕发女生脸颊一红,后退一步,再次低下头,快速离开。
塞勒斯转过头,看着地上或瘫软或僵硬的四个人,更加邪恶的阴笑起来。
……
半个小时后——
“记住,晚上必须在所有人到齐了的大礼堂哦!”塞勒斯笑眯眯的再次强调后,丢下了四个面红耳赤怒火中烧的家伙,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诶?怎么忘了问她姓名,人才啊!”塞勒斯走了许久,才一拍脑袋郁闷的说。
他不知,在他走后不久,一双痴迷的眼睛一直跟随他的背影。
——————回忆结束,转为自白——————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我并不后悔这一点,既然我们以后没可能在一起,就让我保留这份珍贵的暗恋回忆吧,“快影闪存”是我发明的小咒语,本来是想在经过他身边时做个留影,若干年后,让我的相册中有他的照片,年纪大了的时候,坐在摇椅里,告诉那些憧憬爱情的孩子们。
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施咒,怎么实验,保存任何人的影像都能成功,却没法把他的影像保存在魔杖中,一放到纸上,他的影子就化作了烟尘散去,只留下孤单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只能归结我和他没有缘分。
我的爱情,其实很简单,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回忆即可,即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一个女孩曾经为他心神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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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阴谋与秘密
在第一片秋叶飘落之际,伏地魔在距离阿兹卡班不远的礁石上,将十副悬浮在空中的棺材交给了伊莫顿。
{你要找的三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杳无音讯,据说他们去过中国,其中这对夫妻的孩子,名叫亚历克斯的,曾经回过英国,可是也神秘失踪,我派人查找了他们家的墓地,把二十年前到现在新增的十副棺材都带来了,在其中第七副棺材里发现了你要的《太阳金经》。}
伊莫顿平静的听着伏地魔的叙述,视线渐渐由手里的金经转移到伏地魔手上,伏地魔带着一副龙皮手套。
伊莫顿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没有钥匙,打开《太阳金经》就会受到烈焰灼伤。}
伊莫顿拿出钥匙,交给伏地魔,{一年后还我。}
伏地魔面带怀疑的神色接过钥匙,{你究竟有什么阴谋,伊莫顿,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大方的让我增强力量。}
伊莫顿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放弃,伏地魔,反正钥匙在你手上。}
说完,伊莫顿连带着他身后的十副棺材消失在礁石上。
伏地魔拿着钥匙,脸色复杂,最终,他紧紧攥住钥匙,“啪”的一声也消失了。
——————场景分割线——————
哈姆耐布特拉在阳光的照射下华贵逼人,空荡荡的死亡之城里,伊莫顿高坐在黄金制成的王座上,在他的王座下面,十副打开的棺材里,缓缓漂浮起乳白色的魂灵。
“法老的血脉伊芙琳重生在今世,借助法老卫士的血脉欧康纳传承了原本该断绝的太阳神系血脉,果然,第二本《太阳金经》的出现是以他们的血肉为祭品的吧,那么,唤醒神祗所需要的最后祭品,就是那个持有新的《太阳金经》的家伙。哼哼,伏地魔,拉是九柱神的中心,能够为他的降临奉献灵魂,是你的荣幸。”
闭着眼,伊莫顿双手微张,喃喃念起长串咒语,面前的魂灵渐渐融成一块黄金制成的宽大男性项链,伊莫顿睁开眼,挥了挥手,项链飞到手中,慢慢戴上项链,伊莫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到那个时候,拉的力量,就属于我了。”
接着,他站起身,傲然、孤独的走在空荡荡的哈姆耐布特拉,伊莫顿的面容渐渐模糊,一阵风吹来,哈姆耐布特拉四处风暴声起。
——————场景分割线——————
“啪”钥匙与《太阳金经》上的凹陷处严丝合缝的契合,金箔制成的封面被缓缓打开,幽暗昏黄的金箔反光下,伏地魔玛瑙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古埃及象形文字晦涩难懂,可这难不倒伏地魔,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开篇第一句话,“信我者,得我庇护;爱我者,得我垂怜;懂我者,得我真传;恨我者,得我欣赏;我即光明,我即希望,我生是一切的开始,我死是一切的灭亡。”
伏地魔读了好久,似乎有所得,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本来,他还轻蔑的认为,这不过是和他幼时被强迫背诵的《新约》《旧约》一样的宗教洗脑手册,只是里面包含古埃及的魔法使用方法而已,可是看了开篇的一句话,他隐约有个感觉,冥冥中,一种超然强大的意志真的存在,并在他打开《太阳金经》念诵这些文字时,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抖和宇宙中某种力量共鸣,让他全身心陷入一种几乎出窍的迷茫状态。
伏地魔从来都不是个宗教信仰者,连梅林也不过是个口头禅而已,所以,当他心神震动时,一种潜意识的危机出现心头。
“啪”毫不犹豫关上《太阳金经》,摘掉钥匙,伏地魔立刻掏出魔杖,反反复复再次检查了一遍,发现金经上没有下降头的痕迹后,又犹豫着拿起金经。
“信仰,强大的力量!”伏地魔沉思了片刻,再次打开金经,这一次,他用蛇语将开篇那句话重新念了一遍。
“轰!”随着嘶嘶蛇语最后一句话结束,突然伏地魔额心闪耀出金色光芒,仿佛额心被劈开一条通往异界的道路,金色光芒投射在《太阳金经》上,此刻伏地魔眼神迷惘,神情呆滞,任凭金色光芒越来越盛。
光芒持续了接近一刻钟后消失。
“啪”金经再次合拢,掉在地上,伏地魔如梦初醒,他急忙摸摸额心,什么都没有,可是一股灼热仿佛印在灵魂上。
“镜子飞来!”这一次伏地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焦急的看向镜中,聚精会神注视下,一只微细的鸟形隐隐出现在额心,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伏地魔脸色变得铁青,灵魂仿佛牲口一样被这个标记打上了烙印,他突然明白了伊莫顿的阴谋。
“从一开始见到我,他主动帮我修补灵魂,并不是什么复活的报恩,而是为了今天这个阴谋的实现,让我的灵魂烙上古埃及最高神祗太阳神拉的标记,要是我没猜错,我成为了祭品,如果我读完了这本《太阳金经》,很可能就把灵魂献祭了,然后就让他得逞了。”
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太阳金经》,伏地魔有种毁灭它的冲动,可是,额心的灼热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现在放弃还来不来得及?”焦躁的走来走去,他有些埋怨自己的鲁莽,可是对力量和长生的渴望让他又停下脚步,“虽然伊莫顿不怀好意,可是这样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了这本《太阳金经》的确存在力量本源的秘密。
伏地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走到书房另一端的冥想盆前,闭上眼,用魔杖从额角抽出几缕银色记忆丝甩进冥想盆,然后一头埋了进去。
大约沉浸在回忆中整整半个多小时,伏地魔抬起身子,脸上的表情已经归为平静。
他睁开玛瑙色的眼睛,手指缓缓摸过额心那看不见的烙印,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
“是危机,还是机遇,此时定论尚早,伊莫顿,你太小看我了,这已不是神祗横行的时代,想让我成为你复兴宗教魔法的垫脚石,你还差得远呢。”
猛地转身,一个无声的飞来咒招来《太阳金经》,“哼,一年时间蕴养你的太阳神吗?不用一年,我就把你的神祗彻底融合在我伏地魔的力量中。”
大笑着捧着《太阳金经》离开,在这个诡异的黄昏,伏地魔庄园居然笼罩在一层宛如太阳初升的柔和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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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瓦茨里,天文塔上,新上任的天文学教授塞勒斯·伊尔拉查特正在欣赏落日的余晖。
突然,塞勒斯心神一悸,一股熟悉的刺痛传来,他喘息着捂住胸口,脑海中闪现了一双玛瑙色的眼睛,这一次,不是在神游过程中,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和三千多年前身体同样的剧痛。
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却毫无办法阻止这种疼痛,右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捂住左臂的臂箍,直觉却告诉他不能呼唤伊莫顿来救援。
一瞬间,塞勒斯下意识的看向落日,这一次,他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站在天文塔上看去,落日被一条眼镜蛇包裹住,蛇眼是漂亮的玛瑙色,那双眼睛看着塞勒斯,充满杀气。
颤抖的揉了揉眼睛,刚才那幻觉消失,心脏的疼痛也消失。
一瞬间,塞勒斯就知道自己再次出窍神游了,但是这一次,他无比清醒的感觉自己灵魂脱离躯体的过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站在天文塔上,灵魂离塔越来越远,逐渐投向落日,再次出现在无边的海面上空,飞速的掠过海面,直接来到了隐藏在百慕大的哈姆耐布特拉上空。
塞勒斯静静的看着落日余晖下的哈姆耐布特拉,整个死亡之城里面到处都是龙卷风沙暴,而临空漂浮的城池下方,海面上的漩涡不时浮现,对应上空龙卷风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塞勒斯不敢靠近哈姆耐布特拉,他看着死亡之城里肆掠的风暴,好像听着伊莫顿愤怒残暴的呐喊。
塞勒斯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哭,虽然灵魂是哭不出声也流不出泪的,可是他却无比悲痛。
塞勒斯的感情在叫嚣着靠近哈姆耐布特拉,伊莫顿就在那里,那个曾经教导过他的导师,那个曾经复活过他的强大法师,可能是塞勒斯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塞勒斯的理智却告诉他,别过去,伊莫顿并非表面上对他爱护有加,为什么从来不让塞勒斯接触《亡灵圣经》,为什么要他一年之内学会《亡灵圣经》上所有咒语,那记忆中缺失的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塞勒斯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可他努力忽视自己的直觉,塞勒斯想相信导师伊莫顿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个三千年前喜欢和他开玩笑的老师,那个虽然严厉但并不苛刻的老师,那个有些自负却极其护短的老师,那个无论塞勒斯说什么出格的话他都能试图去理解的老师。
但是,塞勒斯知道,他最终是不信的,有着来自前世的旁观者的理智,使他能洞察伊莫顿不合情理的转变,也能推断一些隐藏在事物表面下的阴谋。
塞勒斯不敢信的另一原因,他不愿想起,可是此刻看着熟悉的哈姆耐布特拉,他刻意隐藏的记忆在复苏。
——————塞勒斯的秘密回忆——————
三千年前的某日,古埃及底比斯城,炎热的下午。
“法老出去了吗?”塞勒斯淡淡的问。
“是的,狩猎去了!”一旁的祭司侍从恭敬的答复
“大人呢?”
“在奥西里斯的神殿祈祷,他说今天不准人打扰。”
“法老战车是否已处理了。”
“已经办妥。”
“一旦他出了底比斯城,就动手,别让任何人发现。”
“是!”
……
“禀告殿下,法老没有出城,好像是发现了战车不妥。”
“没有留下痕迹吧?”
“没有,该灭口的都已经处理了。”
“殿下,有件事不知是否该说。”
“什么事?”
“刚才阿努比斯神殿的侍从告诉我,大人其实不在奥西里斯神殿。”
“嗯?他在哪儿?”
“可能到安苏娜那里去了!”
“……我知道了,这无关紧要,关键是,别让大人知道我们暗算法老这件事。”
“是!”
——————塞勒斯的秘密回忆——————
塞勒斯心情复杂,现在想清楚了,记忆中他和侍从暗算法老的那天,正是安苏娜和伊莫顿幽会,被法老发现的那天,要不是法老发现车辕被人动了手脚,就不会中途回来,因而意外发现了偷情的两人,直至后来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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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不敢想象伊莫顿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一点也不敢想。
40、新来的教授
维迪·冈瑟如愿的进入霍格瓦茨任教,教授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
伏地魔有一点说对了,邓布利多在看见维迪·冈瑟第一眼就决定把他留在霍格瓦茨,这个决定甚至还在卢修斯·马尔福告诉他维迪是伏地魔指定的继承人之前。
邓布利多看着维迪,带着审视和深思,“就在多年以前,我曾拒绝过汤姆的留校申请,我当时的理由是,他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和更美好的前途,他的确做到了,不管那条路是否我欣赏的,但今天,你回到这里,是想选择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吗?”
维迪·冈瑟微笑着回答,“每个人都有尝试另一种生活的机会,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自己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无论你是否相信,比起做伏地魔,我更喜欢做教授。”
邓布利多叹口气,“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原先我只头疼一个伏地魔,今后可能得担忧每年出几个小魔头了!”
白胡子的老校长朝天翻翻白眼,“我不得不说,维迪,你的执着令我头疼。”
维迪·冈瑟皱皱眉,“你的固执同样让我不爽,邓布利多教授。”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得雇用你,冈瑟先生,”邓布利多拿起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眨眨眼,“黑魔法防御课这个职位对巫师的损耗太厉害了,如果你再诅咒另一个职位,梅林都会诅咒你的。”
老头儿报怨的语气让维迪·冈瑟身上不由起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很想把这个老头的脑袋撬开看一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霍拉斯已经申请退休了,就在你申请来霍格瓦茨的第二天,维迪,我现在还得找个魔药学教授,你有什么人想推荐吗?”邓布利多擦拭着眼镜,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推荐的人你敢用吗?”维迪微微眯眼。
“说说看,也许我会考虑。”
维迪想了想,“西弗勒斯·斯内普就不错,他是普林斯的后代,在校期间魔药学成绩不错。”
邓布利多点点头,“很好的提议,谢谢!”
“不客气!”
——————场景分割线——————
生活是习惯构成,如果失恋也是一种习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活习惯之一就是在不断的习惯失恋,虽然这种习惯只针对一个女孩。
失恋也许会心情低落,但习惯了之后,调节失恋也会成为一种修炼,比如说,斯内普的魔药水平更加精湛,黑魔法造诣更加高超,甚至连酒量都渐长。
黄油啤酒、火焰威士忌、还有普林斯自制鸡尾酒(这是斯内普的发明),斯内普戏谑的想,如果不做魔药大师,做个调酒师也一定很有发展前途。
本来作为一名热衷魔药的巫师,斯内普应该尽量离酒精远一点,但和麻痹心灵伤痛相比,多好的魔药都比不上酒精饮料,而且能够在酒精的侵蚀下依旧熟练的熬制魔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意志简直锻炼得硬如磐石,连难学的大脑防御术学起来都轻而易举。
嘴里还留有红酒的芬芳,鼻子却能精确的判断坩埚里的魔药到火候了,稳定的手指把魔药倒进水晶瓶中,轻车熟路的掏出魔杖点开魔药储藏柜,贴上标签,今天的第十二瓶美发药剂整整齐齐的摆在第一格“马尔福”专柜。
皱皱眉,近乎苛刻的用视线丈量了一下十二瓶药剂之间的距离,满意的发现其中相隔均匀,摆放美观,非常符合普林斯的审美观。
普林斯,这个姓氏给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难得的自信与自豪,自从母亲过世后,在卢修斯·马尔福孜孜不倦的引导下,在伏地魔大人有意无意的栽培下,西弗勒斯·斯内普渐渐以从未见面的普林斯家族为荣,幼年的自卑慢慢转化成青年的自强与自尊,原来有多自卑,现在就有多自尊。
为伏地魔熬制魔药,看着伏地魔在不同场合把他熬制的高级魔药作为食死徒的奖励派发下去,在看看周围日益惊讶、敬佩、恭敬的眼神,斯内普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与之进益的是对伏地魔的忠诚。
莉莉·伊万斯还在他心里柔软的角落,可他越来越明白自己也离那女孩越来越远。
没有哪个斯莱特林能拒绝权力、力量、名誉的诱惑,尤其是斯莱特林的男巫师,斯内普也毫不例外,他的优秀使得他在食死徒的队伍中突出,他的突出使得伏地魔的敌人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凤凰社的四人组。
近两年,在食死徒和凤凰社表面相安无事的平静下,年青一代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们最大的表面争端也不过一些恶作剧和言语中伤,老一辈的对手甚至能够在见面时略微颔首致意。
斯内普的外形习惯在卢修斯的挑剔下,在伏地魔的暗示中不断趋向一个真正的传承百年的大贵族。
油腻、阴沉、蜡黄所有不华丽的外貌缺点被马尔福家主一一纠正;刻薄、尖锐的毒舌在伏地魔的打磨下被赋予冷幽默的内涵,虽然被斯内普讥讽过的人丝毫笑不出来,可不阻碍旁人发出欣赏的赞叹。
极致的邋遢转为极致的洁癖,洁癖到近乎强迫症的斯内普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为过去忽视外表而懊悔。
“女人都是视觉系动物,西弗勒斯,你的百合花也是女人,和邋遢鬼做朋友可以体现淑女的善良包容,可没有那个淑女会嫁给邋遢鬼,除非她本身也是个邋遢的……嗯,你能想象你的百合花蓬头垢面的冲着你笑,露出的是发黄的门牙吗?”
当时,卢修斯的话让西弗勒斯蜡黄的脸隐隐发青,虽然知道铂金贵族的话有些夸张,不过真正想象起来,西弗勒斯仍旧头脑发晕,一方面他不愿相信莉莉也是普通视觉系动物一枚,另一方面他又拒绝想像有着发黄门牙的莉莉形象。
身材高挑,外表整洁,潜力强大,伏地魔手下前提无量的魔药大师,扑朔迷离的普林斯家族后裔的神秘身份,这一切给西弗勒斯·斯内普赋予了吸引人的光环,也渐渐为斯内普树立了更多信心。
他不止一次幻想莉莉离开波特,重投他怀抱的场景,拒绝相信莉莉和波特已经谈婚论嫁的事实。
甚至,当他今天接到莉莉猫头鹰给他的结婚请柬时,他还在淡定的喝完两瓶红酒后,熬制了十二瓶美发魔药。
在晚上熄灯睡觉后,那个把头捂在被子里低声啜泣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切都是噩梦,莉莉和他开了个玩笑,为什么等他觉得自己可以配得上莉莉时,却发现那女孩已经属于另一个人了呢?
但是到了婚礼那天,西弗勒斯·斯内普却表现得无懈可击。
他身穿昂贵的手工剪裁的丝质巫师袍,头发光滑柔亮,眼神明亮,举止文雅,他表现得像所有斯莱特林贵族一样彬彬有礼,风采几乎盖过了新郎波特和以英俊闻名的伴郎西里斯·布莱克,许多女孩的视线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而他的视线一直尾随幸福的新娘。
幻想站在莉莉身边的就是自己,西弗勒斯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表现得让莉莉失望。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记不得自己喝了几瓶威士忌,只记得自己清醒过来后,已在圣芒戈住了一个星期,卢修斯·马尔福同情的站在床边看着憔悴的学弟,“死心了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眼神坚定,“最近,主人有什么任务需要人完成吗?”
卢修斯叹口气,“逃避不是办法,西弗勒斯。”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斯内普慢慢坐起来,嘴角露出一丝自嘲,“剪除了我的弱点,当初那一年的任务,让我全身心投入到魔药制作当中,任由莉莉和波特走到一起。”
卢修斯沉默了,并没有否认。
斯内普垂下头,紧紧捏住拳头,“卢修斯,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要求很渺小,只要她安全就好,只要她安全,让我做什么都行。”
卢修斯轻轻的说,“她的安全取决于你在主人心中的地位,西弗勒斯。”
斯内普抬起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我会证明自己的能力的。”
卢修斯认真的看了斯内普一眼,蛇头手杖举起,轻点在斯内普手边,一个黑色丝绸系着的卷轴出现在床单上。
“去霍格瓦茨教魔药课吧!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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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霍格瓦茨新学年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校董事会忙着审批新学年支出计划,四大院长换届选举,三个院长连任,斯莱特林前院长因身体不适辞职,新院长的人选不出意外的落在新来的维迪·冈瑟身上。
魔药学教授由和塞勒斯同届的毕业生西弗勒斯·斯内普担任,这位年轻的魔药教授出现在霍格瓦茨的时候,他的老师们一时都没认出:那个冷峻高贵的斯莱特林学生就是过去被波特四人组欺负得落魄不堪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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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一条绳上的蚂蚱
“太阳表面温度大约5770开尔文,嗯,开尔文是开氏温度计量单位,什么,不知道什么是开氏温度?……本人弱弱问一句,谁知道什么是绝对零度?”
塞勒斯不抱希望的看着台下炯炯有神的无知的眼睛们,终于泄气的耸拉下肩膀,“孩子们,看来我们得换一种方式。”
台下的巫师学弟学妹睁大无辜的眼睛继续给塞勒斯行注目礼。
塞勒斯一挥手,空中呼啦啦横列出一串图片和名词注释,由左往右排列,“金字塔、猎户座、黄道十二宫、太阳和星云传说、欧洲太阳中心说、牛顿力学、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
“那几个你们听说过?请指出来!”
孩子们指到了牛顿力学,之后就集体摇头。
塞勒斯叹口气,【二战之后的知识就出现断层了吗?真是令人郁闷的答案。】
塞勒斯抬手挥去了演示,抱着胳膊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沉默了一分钟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好吧,就这么教!”
台下巫师学生们脑袋齐齐落下黑线三根,敢情这位教授现场编写教案啊,不知该说他不负责任呢,还是才华过人。
塞勒斯转身走向黑板,用魔杖沿着中间位置划下一道线,左边点下一魔杖,右边点下一魔杖:“左边是麻瓜的天文神话和天体物理科学发展,右边是巫师传说和近代巫师天文学,很好,大家都看到了,麻瓜这边已经密密麻麻延伸到黑板以外了,而巫师这边还只有半黑板,你们想学哪个?”
“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冷静的问。
“左边这个学起来,你很可能考试不及格,右边这个,作业不多考试不难。”塞勒斯飞快的回答,充满期待的看着学生们。
“我选左边这个!”这位斯莱特林果断回答。
“为什么?”塞勒斯脸色微变,勉强笑问。
“因为很明显伊尔拉颂亟淌谙胪道敛唤痰哪谌荩欢ê苡腥ぁ!弊谧詈笠慌诺母窳值挛中γ忻械乃怠
其余学生齐齐点头。
塞勒斯苦着脸,再次看了看还有四十分钟才下课的沙漏,“我突然觉得我不适合教天文学,你们对天文神话感兴趣吗?”
“老师,您得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在格林德沃幸灾乐祸的鼓动下,斯莱特林的学生齐声说,惹得其他学院的人哈哈大笑(天文学是选修的,所以四个学院一起上课。)
塞勒斯恶狠狠的瞪了格林德沃一眼,这小子自从带着队伍投靠他之后,一点都没有属下的自觉,反而和洛德维奇那老小子一起,热衷于逼着塞勒斯做些劳心劳力的事,比如说像现在,明明可以选择更加容易学的巫师天文学,偏偏鼓动大家来学费事的麻瓜天体物理。
“好吧,我们先从开氏温度说起……”塞勒斯无奈的翻开笔记本,从中挑选尽量简单的内容开始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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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塞勒斯几乎被逼着教课不同,黑魔法防御课上,大家看着微笑的维迪·冈瑟教授,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啧啧,什么都不知道吗?看来,霍格瓦茨的学生素质还有待磨练啊……”这么说着,冈瑟教授一挥魔杖,哗啦啦的一叠羊皮纸和参考课本被送到各个学生的桌前,“本周内,课本上红色墨水标出的咒语必须学会,羊皮纸上至少不少于四十英寸的关于《我过去学了什么》的论文,如果你们能对以往邓布利多校长给予中肯的评价,我将不吝加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小动物们感受着骤然飙升的魔压,齐齐摇头,心里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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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身冷意的看着台下的小动物们,“你们今天来这里是学习一门高深的学问……”
为什么有股冷飕飕的寒意?小动物们集体颤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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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的在霍格瓦茨中巡视,本学期开始,他和费尔奇先生一起散步的频率明显增多了。
“阿格斯,我觉得,我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看着一些孩子们的成长,我真有种自豪……”邓布利多经常感叹的说。
“校长大人,如果您能允许我惩罚那些捣蛋鬼们,那才更像您年轻时候那样呢!”费尔奇不满的抱怨着。
“呵呵,阿格斯,你不觉得孩子们的恶作剧越来越有创意了吗?”邓布利多顾左右而言他。
费尔奇只能气闷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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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教职工餐桌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的向维迪·冈瑟推荐他的甜食。
弗立维教授好奇的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把黑椒牛排切得精细到毫米。
麦格教授皱着眉,塞勒斯·伊尔拉颂匾槐叩鹱琶姘槐咴诒始潜旧闲此阕攀裁础
“塞勒斯,吃饭的时候可以把工作缓一缓!”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说,她听说过伊尔拉颂卣诟嵌癫孤楣咸焯逦锢碇叮挥捎行┚磁逅木匆怠
“没关系,我不介意!”塞勒斯含含糊糊的回答,面包屑溅出了一点。
“也许,那不是工作,是作业也未可知!”维迪突然转过头,冲着塞勒斯诡异一笑。
斯内普充耳不闻桌上的机锋,只是淡定的把切割好的牛排放进嘴里。
塞勒斯抬头,冷冷看了维迪一眼,笔头狠狠的在本子上划过。
维迪得意的转过头,胃口很好。
吞下一口面包,塞勒斯眯着眼看了看维迪的盘子,一只蟑螂从冈瑟教授的面包里冒了出来。
维迪停下刀叉,眼中红光掠过,缓缓转过头,看向塞勒斯。
“你~咬~我~呀!”塞勒斯张开嘴,嚣张的做无声挑衅。
斯内普用餐完毕,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起身离开。
塞勒斯皱皱眉,鼻子动了动,视线看了看左手边杯子里的南瓜汁,抬起眼,凶狠的瞪着斯内普的背影,不动声色的用手掌盖住了杯口,掌心微疼过后,杯子里可挥发性的魔药被中和了。
维迪·冈瑟远远向他举杯,“怎么了,伊尔拉颂亟淌冢幌不赌瞎现穑俊
塞勒斯冷笑一声,站起来,也起身离去。
“祝大家胃口好,我先离开了!”最后得胜的维迪礼貌的起身,走开。
“斯莱特林毕业的孩子都吃得这么快吗?”弗立维教授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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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天文塔旁边的员工寝室门口,维迪·冈瑟一脸悠闲的敲着塞勒斯的门。
“伊尔拉颂厮懒耍皇鹿龅埃惺律罩剑 崩锩娲鋈账姑缓闷纳簦桓霭朐鹿チ耍摹锻隽槭ゾ分溆锘怪谎Щ崃艘恍〔糠郑够郝
“塞勒斯,我想和你谈谈!”维迪非常固执的继续敲门。
“哗!”门被粗鲁的打开,塞勒斯一脸烦躁的瞪着维迪,“和伏地魔有关的我不管,你是魂器也好,复方汤剂也罢,我最近很忙,想找伊莫顿自己想办法,我不负责牵线搭桥。”
维迪脸色一变,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对着塞勒斯发一束阿瓦达,“不是关于我的事,而是你的,我知道伊莫顿给你的任务内容,你确信要站在这里说?”
塞勒斯愣了一下,戒备的看了维迪一眼,又扫了四周看似无害的画像,终于还是退后一步,让维迪进了房间。
“这里应该没有窥视吧?”维迪进来后,悠闲的四下打量,眼睛盯在不远处的书桌上,《亡灵圣经》的副本正摊在上面。
塞勒斯走到他面前,遮住他的视线,眼神阴郁,“你知道什么?”
维迪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抱着胳膊背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轻轻吐出一个词,“钻心剜骨!”
“啊!”塞勒斯措不及防的感到心脏一阵剧痛,后退几步,愕然看着维迪,紧接着皱眉一掌拍在胸口,震出一口淤血,却只能暂时缓解疼痛。
“嗯,看来对你还是有影响的!”维迪摸摸下巴,站直身子,慢慢踱到塞勒斯面前。
嘴角依旧流着血丝的塞勒斯警惕的后退一步,冷冷看着维迪,“伏地魔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聪明!”维迪微微低头,在塞勒斯耳边说,“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知道你在干什么。”
塞勒斯瞳孔微缩,眯了眼,“换一个身体对我而言并不难,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破坏了伏地魔的设计?”
“不,塞勒斯,你可以试一试!”维迪意味深长的笑了。
塞勒斯皱皱眉,闭眼尝试出窍,突然睁眼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失声叫道。
“过去还不可能,可自从获得《太阳金经》后,就不是问题了。”维迪笑着看着塞勒斯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你还不知道?伏地魔已经得到了《太阳金经》,用你导师亲手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金经……”维迪的话让塞勒斯脑中轰轰作响。
【为什么?为什么伊莫顿要让伏地魔得到《太阳金经》?】塞勒斯百思不得其解。
“你要我做什么?”塞勒斯努力平复心情,准备见招拆招。
“很识时务,塞勒斯……”维迪轻声在塞勒斯耳边说,“把你知道的关于伊莫顿的事告诉我。”
“不可能,学徒和导师有比赤胆忠心咒还严密的誓言保护,你这要求简直是要我自杀。”塞勒斯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行吗?”维迪脸上并没有意外,“那么,让我看《亡灵圣经》。”
“我只有副本,真的《亡灵圣经》在伊莫顿手里!”塞勒斯没好气的指着桌上的大部头,“当然,如果你能看懂的话,我倒不介意。”
维迪皱皱眉,为塞勒斯出奇的合作而纳闷,他快步走到书桌边,低头查看翻开的《亡灵圣经》的副本,却只见一片不断翻动变化的暗金色文字。
“这是什么?”维迪好奇的问。
“这就是《亡灵圣经》,正本的变化更加频繁,你必须找到规律,演算正确才能看到真正的内容。”塞勒斯面色复杂的说,“麻瓜看到的只是古埃及文,只有被选中的麻瓜才能念,否则就会被勾魂夺魄,两部圣经真正的咒语是隐藏在流动的魔文中的,我解开了封印,却无法再进一步演算下去,太费精神了。”
“这和《太阳金经》完全不同?”维迪感兴趣了,“怎么解开封印?”
“你没解开封印?”塞勒斯倒奇怪了,“没解开你怎么能控制我的身体呢?”
“《太阳金经》上的文字并没有流动,控制亡灵附体的咒语就在其中……”维迪老实的回答,并注意塞勒斯的表情。
果然,塞勒斯表情大变,他“啪”的合上维迪面前的《亡灵圣经》副本,“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伏地魔被设计了,你们是祭品,该死的,我被伏地魔害惨了,怎么办?”塞勒斯着急的搓着手,在寝室里来回走。
“这么说,你知道其中有猫腻……”维迪突然觉得心情好受了些,“你和伊莫顿是师徒,你知道的东西不会比他少太多,《太阳金经》究竟是什么,《亡灵圣经》和它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告诉我,塞勒斯,如果伏地魔死了,你我都活不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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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却一脸绝望,浑身颤抖着,神经质的只是咬着手指。
42、被扰乱的心
塞勒斯是个健忘的人。
塞勒斯也是个记仇的人。
塞勒斯的健忘,是他会刻意忘记那些令他不舒服的、恐惧的、不想记住也不愿记住的事情。
塞勒斯的记仇,是他会莫名其妙的纠结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纠结的事。
忘记,有的时候并不是忘记,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但当他需要想起来时,所需要的只是把自己的封印揭开,虽然揭开的过程很痛苦,但是因为经过了时间的沉淀,自己的抗疼痛能力提升了也说不定。
塞勒斯以为自己不怕死就很强大了,可现在他发现,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比让他死还难受。
比如说,他感到了心痛,一种清醒的痛,这让他不得不想起一些以前刻意忘掉的事。
塞勒斯摸了摸左臂上的臂箍,怎么忘了这个标志呢,每一个伊莫顿的学徒都应该有一个,显示着伊莫顿的所有权,只是在当时,塞勒斯就没有,因为这样,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现在想一想,在他被那个玛瑙色兔子眼杀害以前,他也和所有学徒一样,带着那臂箍呢,只不过,复活后,不知怎的,他自然而然的忘记了。
原来,在记忆深处,他是记得那次意外的死亡的。
——————回忆的分割线——————
三千年前——
塞勒斯的母亲是法老的情人之一,说穿了也只是一个女奴。
在一场贵族的酒宴上,塞勒斯的母亲被赐给了那位掌握上埃及兵权的大贵族,连名分都没有的只作为一名侍女跟在贵族身边,一年之后生下了塞勒斯。
塞勒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自四岁起就被选为宫廷侍从,御用娈童的候选(别考虑古埃及的伦理观,那是个jq四射的时代),在母亲的调教和暗示下,小塞勒斯颇得公主的欢心,得以跟随公主左右,从而避免了给法老或其他大贵族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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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的母亲不愧为曾经在法老后宫待过的人,短短十年,这位曾经的女奴就牢牢掌握了那位大贵族的后院,直到正式登上贵族夫人的宝座前,那位大贵族除了塞勒斯,没有一个儿子能够活过成年,包括塞勒斯上头的两个哥哥,无不死得蹊跷迷离。
简单干脆的手法,只有被美色迷惑的大贵族才故意不去注意吧。
或者说,那位大贵族的父亲是真正爱上了身为女奴的母亲的。
塞勒斯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当他被法老叫到宫殿,遗憾的告诉他,母亲被父亲杀害时,唯一的念头居然是,“终于动手了呀,我还以为他真的不在意呢!”
法老接着微笑着告诉他,现在那个大家族,只有塞勒斯最有资格继承将军之位,他可以选择当将军,或者,尝试另一种生活,侍奉神祗。
母亲有没有真的爱过父亲,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母亲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因为在母亲死的前一天,他最后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平静的告诉他,“去做祭司吧,塞勒斯,你要好好活着”。
塞勒斯一直听从母亲的话。
“我不要当将军!”塞勒斯睁大了眼睛看着法老,一副赌气的样子,“那个男人的一切我都不要!”
法老笑了。
塞勒斯心里也在笑,他知道,只有不要,才能获得。
法老说,那个家族的一切,都由塞勒斯继承,而塞勒斯,将进入神庙,受到神祗的庇护。
那个时候,埃及的宗教领域,风头最劲的人是伊莫顿,一个侍奉冥神奥西里斯的最杰出的大祭司神官。
当初入神庙的小学徒仰望那个走在神庙高台的男人时,唯一的想法是,“切,不过是运气好点的家伙。”
然后,那家伙走下神坛,用手指弹了弹发呆的塞勒斯的脑门,“这个小家伙是谁家的,看上去不怎么聪明呐!”
“伊莫顿大人,他是新来的,可怜的孩子,父母去得早,留下他一个人,塞勒斯是主动选择了侍奉神祗的……”旁边法老派来的人慌忙介绍。
伊莫顿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塞勒斯的样子,“我这里不需要娈童!”
塞勒斯炸毛,眯着眼阴森森的说,“小人非常理解,因为神官大人伺候神祗很辛苦,所以能够体会娈童的辛苦。”
“啪”一个巴掌扇得塞勒斯跌倒在地,出手的是伊莫顿身边的侍从。
抬手阻止侍从进一步的惩罚,伊莫顿饶有兴趣的蹲下来,看着塞勒斯倔强的眼神,“虽然不聪明,但可以调教调教,收下吧,阿努比斯神殿还缺个打杂的。”
就这样,塞勒斯成为了一个阿努比斯的小学徒,那一年,他十二岁。
如果塞勒斯一直安分规矩的做他的学徒,也许事情会简单很多:最多被伊莫顿和手下不时刁难,背背咒语,擦擦神像,替祭司们跑跑腿,混到一定资历转正,然后混到上埃及的地方当个神庙主持,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塞勒斯是个追求上进的孩子,尤其是得知法老有意裁减他的封地,家族里有人想取代他的位置时,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应该得到进一步提升,不然以后只能守着越来越少的土地过活。
所以他抛弃了自尊,屁颠屁颠的跟在伊莫顿身后,百般讨好,除了卖身什么都做(伊莫顿不喜欢娈童是真的,他正和安苏娜打得火热),偷抢拐骗,打小报告……只要伊莫顿愿意真的传授他点东西,然后让他顺利晋级,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后那个看似寻常的一天来了,他接到了一个伊莫顿的任务,到荷鲁斯的神殿去一样东西,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传话的小学徒是和他同一批被法老送进神殿的,原来,那是一场陷害伊莫顿的阴谋。
那个包裹在亚麻布里的东西是《亡灵圣经》,是荷鲁斯神官秉承法老命令故意向伊莫顿要求观摩查阅的,已经观摩了一个月还没悟出来,必须归还了。
归还是一回事,被盗取又是一回事,被阿努比斯的学徒盗走,还可以诬陷在伊莫顿身上,只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做得干净点就成了。
塞勒斯虽然在神庙中身份不起眼,但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他的死或失踪却是法老打击伊莫顿势力最合适的导火索,一个处理不好,伊莫顿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伊莫顿奇迹般的复活了塞勒斯,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成功复活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死去的人,这次复活是伊莫顿执掌奥西里斯神殿以来,第一次也是最震撼的一次力量展示,从此,《亡灵圣经》被名正言顺的保留在死神信徒手中,只要伊莫顿在一天,死神信徒的地位就不下于太阳神信徒。
而塞勒斯,成为了伊莫顿力量的活证据,一辈子被要求留在神殿,不许离开奥西里斯庇护的范围,直到再次被伊莫顿连累至死。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塞勒斯,这一次彻底把自己的忠心奉献给了伊莫顿,他开始用心学习魔法,专心经营自己的家族,把大量的金钱、土地、奴隶贡献给伊莫顿,助长伊莫顿的势力,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伊莫顿垮了,他也活不成。
而对于法老,就算伊莫顿本身不在意法老的伎俩,塞勒斯也时时刻刻算计法老,要知道,他其实是很记仇的。
死过一次的塞勒斯,展现了惊人的魔法天赋,就连伊莫顿都不得不赞赏他的天赋,这时的塞勒斯分外郁闷,早知道自己有这种天赋,干嘛一开始走旁门左道,一门心事拉关系找靠山,到头来还被人算计到死,这一次,沉下心思学习起来,反而顺利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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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塞勒斯却感到一阵心酸。
三千年前,他被连累制成木乃伊时,说完全不怨恨伊莫顿是不可能的,他费尽心思为伊莫顿制造大好形势,只差一步就可以问鼎王座,偏偏伊莫顿为了所谓的爱情辜负了一众人的期望,那时真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所以,塞勒斯复活后,不光因为穿越前的记忆影响,另一方面是有着切身经历,所以塞勒斯压根儿没想复活伊莫顿。
可是,命运就这么奇妙,歪打正着复活伊莫顿后,伊莫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帮助伏地魔修复灵魂,又再一次破坏了塞勒斯的计划,这时候的塞勒斯,真有种吐血的冲动。
塞勒斯很想知道,那失去记忆的一个月,伊莫顿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无论他怎么回想,都有种力量阻止他揭开那个秘密。
摸着左臂的臂箍,那是许久不曾戴过的奴隶标志,可初次接触时,塞勒斯并没有太多抵抗情绪,那是因为,自己心底深处也承认了自己是属于伊莫顿的东西吗?
真是改不了的奴性啊!
抬起头,怅然看着窗外的星空,塞勒斯知道自己已经中了一种名叫伊莫顿的毒药。
如果他没有出现,塞勒斯或许会寂寞,但会安稳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但他出现了,塞勒斯心里有了依靠,有了想念,便会不自觉的软弱,期盼着导师的宠溺、庇护,却忘了自己也有天赋,也可能变得比导师更强大。
直到被伊莫顿从高高的哈姆耐布特拉抛下来,听到他冷冰冰的命令,抱着《亡灵圣经》的副本拼命演算时,塞勒斯都不敢往另一方向去想。
或许,从一开始,伊莫顿就不是真正的宠他,护他,只是捍卫自己的财产,只是要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一切都是情势所逼,伊莫顿一开始就说过,“他不需要娈童。”
而塞勒斯,最讨厌成为娈童,唯独对伊莫顿却有着复杂的心思。
要说伊莫顿在拥抱他时,他有惊惧,但何尝不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惊喜,因为知道伊莫顿曾经对安苏娜的深情程度,所以无法抑制的动心了。
现在仔细回想,伊莫顿一开始就知道塞勒斯是法老安排进他身边的一颗棋子,是个无关紧要的弃卒,当然如果这个弃卒投诚,他自然是欢迎的,更何况塞勒斯身后还有那么一个大家族的势力呢。
之后,塞勒斯表现出来的天赋,也足以担当他的左膀右臂,哪怕是到死,他都还在算计着让伊莫顿登上王座。
这一世,伊莫顿在神祗力量没落的时代复活,其复活的关键就是塞勒斯。
作为阿努比斯的祭司,复活后的塞勒斯有着伊莫顿也没有的神的眷顾,只要善加利用,复活奥西里斯神祗,重振伊莫顿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还是在利用我吗?”塞勒斯迷惘的看着星空,“那一个月里,是在给我下禁制?还是在给我洗脑?哼哼,伊莫顿老师,除了安苏娜,你谁都未曾爱过,是吗?”
塞勒斯用几乎把左臂扯下来的力量掐着那个臂箍,眼神渐渐变得阴沉,喃喃自语,“扰乱我心的人,别逼我,别逼我做出选择,既然能让你复活,我也能把你送回去。”
43、伊莫顿的回忆
哈姆耐布特拉
伊莫顿斜躺在柔软华丽的大床上,动作优雅的翻着一本硕大的暗金色书本。
仔细看去,他手中的书本既有着类似《太阳金经》的耀眼金边,也有着《亡灵圣经》的黑色纸页,不同的是,这本书厚重而充满杀伐之气,封面上也没有钥匙孔,正面是一个诡异的荷鲁斯之眼,背面封面却是一条黑色巨龙。
这本书漂浮在伊莫顿身边,在他的手指的引逗下嚎叫,不时有金色阳光和黑色薄雾慢慢飘进哈姆耐布特拉的这个房间,被吸进书本中。
伊莫顿不时伸出手指,好像安抚一样,摩挲着书页。
“很快的,力量就会充满新的圣典,现在需要的只是耐心,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什么都不可信,只有自己动手才最可靠。”
他喃喃自语着,抬头看着上方通透的天空,落日的火烧云层层叠叠,带着他的思绪在回忆里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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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男人低下头,将布满老茧的双手覆盖在少年的双手上,“伊莫顿,今后,家族的振兴就靠你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点点头,紧紧握住双拳,看着父亲转身离去。
在一片鲜花雨的笼罩下,父亲步履从容的走上神庙台阶,走向祭奠的终点,在一片欢呼声中张开双臂,跪向神灵的雕像,然后任由瓦吉特的祭司把眼镜蛇放在他身上。
每一次的祭奠都可能是诀别,活着或死去,由法老和瓦吉特的神官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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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父亲预感到自己一定会死,因为他们的家族已经触动了法老的权位。
果然,这一次,眼镜蛇的毒液没被处理干净,父亲倒在了神坛上再也没下来。
百姓们在欢呼,这一次父亲扮演的是拉神,根据仪式,他代表了拉神的衰弱,经过了今晚,明天会有另一个祭司来扮演拉神的复活。
其实,完全可以让眼镜蛇吐尽毒液,父亲还可以扮演拉的复活。
不过,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伊莫顿流着泪匍匐在地,在祈祷声中发誓要完成父亲的嘱托,振兴家族。
成为祭司是子承父业,手握着家族力量的源泉,几代人的努力,才爬到这个位置,伊莫顿不满这个发展速度,父亲的牺牲应该有更大的回报,他把视线转向了法老的王座。
“我决不允许我的未来像父亲一样。”伊莫顿如是说。
他开始扩展势力,广招信徒,大贵族显然不看好他,没关系,中小贵族大把都是,平民虽然地位不高,人多了也是势力,尤其是信徒,虔诚的信徒可是不错的力量,为了信仰,他们连法老都能暗算。
更何况,我还有《亡灵圣经》,伊莫顿神官大祭司阁下代表冥神奥西里斯行使权力于地面上。
那些对手塞进来的奸细,能够利用的将计就计,不能收服的就找个途径剪除,在绝对的神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爱情,来得突如其来,却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
本来,对于安苏娜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伊莫顿的一贯主张就是玩玩可以,不过,能够征服法老的女人,当然更刺激。
但是,最危急的关头,安苏娜对着他说,“你先走,你走了,才能复活我!”
听到身后安苏娜的惨叫,他知道他这次陷进去了,那刹那的回首一眸,平日里的甜言蜜语,以往会不屑一顾、事后就忘的情事,在安苏娜死得那一刹那变成了刺痛他心灵的觉悟。
原来,真的有一个女人,能爱我至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爱,生死相许的爱。
毫不犹豫的第二次动用《亡灵圣经》,这一次不是生死关头的博弈,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复活自己的爱人。
【为什么,就在最重要的关头,要打断仪式,阻碍我复活安苏娜。】
【可恶的巴斯特和瓦吉特的祭司,你们居然用虫噬对付我,赌上整个埃及的国运也要让我万劫不复吗?】
【我发誓会回来的,哪怕最后一丝躯体都腐败成灰,我也要回来,毁灭整个埃及,让你们和你们的后人为我的复仇付出代价。】
【第一次复活,发泄心底积攒三千年的怨气,却换不回安苏娜的复活,还把自己再次送回地狱,被王权奴役的人,即使法老一脉断绝,却还继续愚忠于他们的誓言。】
【第二次复活,原以为是神祗的恩赐,安苏娜转世了,依旧对我爱恋,可是,一切都是虚假的,被恩赐的不是我伊莫顿,也不是那些愚蠢的公主转世或法老卫士继承人,在最重要的关头,投向蝎子王的金矛,居然被一个凡人握住,当金字塔坍塌的瞬间,安苏娜弃我而去,满天神祗都在天国笑我,看啊,伊莫顿,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生死相随三千年的爱,再次让我复活,原来是让我认清现实,看清真相吗?】
【第三次复活,是个意外,塞勒斯根本就不想复活我,哼,你不知道我曾付出多大代价复活过你。塞勒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你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魂飞魄、归为尘土了呢,可笑的神祗,居然降临眷顾在一个奴隶身上,很好,这一次,我终于找到正确的路径了,属于我的,我会慢慢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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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合上暗金色的圣典,伊莫顿露出自嘲的一笑,满天星光下,大祭司神官寥寥孤独的身影渐渐淡化在沉睡的哈姆耐布特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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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不对,这几个词不能这么翻译!”
塞勒斯烦躁的夺过维迪手上的羽毛笔,重重在羊皮纸的上面划下痕迹,“听着,不能用念梅林体系魔咒的方式读这几个词,必须在这里停顿,魔力契合不对……啊,你真笨!”
丝毫不顾及维迪已经铁青的脸,塞勒斯劈头盖脑的把伏地魔的魂器臭骂一顿,“我真怀疑你的智商也被切掉了,这是很明显的转折,听着,埃及魔法不能带着讽刺情绪去看,哪怕你再怎么不相信,在念咒的时候,必须保持一颗超脱的心,相信你正和某个无所不能的神灵沟通……”
“够了!”维迪终于忍不住甩开了手中的羽毛笔,“你在浪费时间,与其去做这些不知所云的魔力推演,不如把那些咒语翻译出来,全部背下来就可以了,我再找人一一实验,总有几个会管用。”
“愚蠢!”塞勒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知道一组七个数字的彩票有多少组合方法吗?《亡灵圣经》涉及的象形文字和神语可以刻满吉萨金字塔,翻译所有的咒语,你在痴人说梦!”
维迪恶狠狠的看着塞勒斯,“伊莫顿怎么会布置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你,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塞勒斯更加火大的冲着维迪怒吼,“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找个借口收拾我罢了,我比你更着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用手狠狠攥着臂箍,“这东西发作起来会疼到灵魂里,死都无法逃脱,就像刀子在割你的灵魂,啊哈,你应该知道的,你也是这么被割下来的不是吗?”
塞勒斯扭曲的怪笑,手指扣得手臂深入肉里。
维迪突然冷静下来,仔细看着塞勒斯的臂箍,“和黑魔标记很像,直接作用于灵魂……”他皱皱眉,抬头看看塞勒斯,“不过,能够直接作用灵魂的烙印,只有自愿情况下才会被烙上,你怎么会自愿让他给你戴上的?”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塞勒斯惨然道,使劲捶了捶自己的头,“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但是这个臂箍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三千年前的埃及,控制奴隶思想的方式多不胜数,打上烙印不需要自愿。”
塞勒斯脸色阴沉的低声说,“别把我的意愿想得那么重要,其实对于伊莫顿而言,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打上标记宣誓所有权,在他的观念里和吃饭呼吸一样自然。”
“可我不认为你是个甘愿当奴隶的家伙……”维迪冷笑道,“塞勒斯,你连向我低头都做得不情不愿,能够认命的当伊莫顿的奴隶,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你的导师有特殊的感情。”
塞勒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维迪,你原先说过,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还是关心一下怎么让伏地魔摆脱祭品的命运吧。”
“你说《亡灵圣经》有克制《太阳金经》的作用,但是你连正本都摸不到,仅凭推测能够抵御《太阳金经》的侵蚀吗?”维迪面露怀疑。
“没有什么不能的,维迪,光的极致就是暗,反过来亦成立,伊莫顿无非想让神祗的力量苏醒,但他绝对不愿让神祗本身苏醒,如果我没猜错,你手上的那本《太阳金经》和我一样是副本,都是为了正本积聚力量的,伊莫顿手上一定有正本,掌握了正本就能克制我们,并且转移我们的力量。”
“那我就去夺取正本!”维迪眼睛一亮。
塞勒斯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从伊莫顿手上抢东西很容易吗?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你知道就行!”维迪笑了。
塞勒斯怒极反笑,“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受制于他,能够教你怎么阅读《亡灵圣经》我已冒了很大风险,如果直接带你去哈姆耐布特拉,没等我走出霍格瓦茨,已经魂飞魄散了。”
维迪沉吟了一会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塞勒斯摇摇头,“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伊莫顿天生是我的克星,如果不是受你牵连,我是不愿主动招惹他的。”
44、痛苦的学习
对于霍格瓦茨的学生而言,这一年是收获丰富的一年。
饱受争议的天文学课堂,在经过了伊尔拉颂亟淌诙癫孤楣咸焯逦锢碇甘竞螅涞靡斐n∥资Γ搅埔淼难垡┧┯π枨竺飨栽龆啵衲炅餍械耐婢叱朔商焐ㄖ阃庥侄嗔艘徊刻煳耐毒怠
当孩子们鼓捣出清晰度和哈勃有得一比的望远镜后,伊尔拉颂亟淌谏钌钗资Φ拇丛炝拖胂罅袅恕
“或许让巫师们落后半个世纪,是上天的安排,如果他们的魔法和先进科学相结合,甩麻瓜不是一条街那么远,而是一个地球那么远……”塞勒斯郁闷的想,他肚子里关于麻瓜的墨水明显只有半桶,在孩子们饥渴的求知欲追逐下已经倒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我自己还有一部《亡灵圣经》没有学完呢,怎么还抽得出时间去研究天体物理?”塞勒斯为自己挖的坑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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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伊尔拉颂亟淌诔蠲伎嗔车谋呓萄咦约嚎嘌喽缘氖俏鞲ダ账·斯内普教授的游刃有余,在斯内普专注的魔药领域,他就是神。
虽然这个神的脾气真的不怎么好。
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这就是霍格瓦茨小动物们上斯内普课最平常的态度,就连快要毕业的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在斯内普的课上都不得不收起傲娇的爪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不可否认,斯内普的魔药知识丰富得惊人,动手能力更不用说,只要学生能够忍受他的冷嘲热讽,在魔药上的确能学到很多课本上写不出来的知识。
斯内普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中有一群粉丝,他们以能得到斯内普的“冷幽默”讽刺而自豪,塞勒斯常常对此嗤之以鼻,“这世上总不乏受虐狂,被骂得狗血淋头还兴冲冲凑上去接着找骂!”
塞勒斯在百忙之余,时刻不忘给斯内普添点小麻烦,不过段数日益加深的斯内普兵来将挡,反而从塞勒斯这里套得不少稀世的魔药材料,直到学校内部开始流行《斯内普和某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其中的某某涉及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卢修斯·马尔福,雷古勒斯·布莱克……甚至连费尔奇都客串角色,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才发现,有些人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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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最满意的教授是维迪·冈瑟,这位学识高深、风度翩翩的教授虽然一开始给大家留下了恃才傲物的第一印象,可是后来的表现让大家知道,他的黑魔法知识的确达到了傲视群雄的水准。
基本上没有什么深奥的黑魔法知识难得到冈瑟教授,实战演示被他表演得像艺术,似乎在他面前不存在难题,哪怕一些斯莱特林学生的家族魔法,他也能信手拈来。
最让人不可抗拒的是他的身份,伏地魔的继承人,斯莱特林后裔,多么不可思议的身份,当他在课堂上用蛇语召唤了一条蛇出来后,这位斯莱特林最年轻的院长,成为了斯莱特林学生死忠的对象,包括一些鸽派的成员,在谈到维迪·冈瑟时都忍不住为之赞叹。
当然,看见冈瑟教授和伊尔拉颂亟淌谙啻湍溃蠹一蚨嗷蛏俣加行┮苫螅估程亓盅心诓肯耙坏阋膊黄婀郑鞘且患胰耍 彼较吕锼估程亓中n呙钦饷匆槁郏缓螅捅谎cっ敲畋兆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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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阳光明媚。
天文塔的教授寝室,却诡异的笼罩在一片阴云黑雾之中。
“……就这样,按照这个公式推演,下面这组咒语应该是这个……”重重的把羽毛笔戳在笔记本上,塞勒斯得意的看着维迪,一副“我果然说对了”的表情。
维迪·冈瑟则是一脸认真的看了看羊皮纸上的记录,再对照塞勒斯的笔记,专注的在心中验证塞勒斯的所谓“推演公式”。
在这一个月里,维迪·冈瑟心里最强烈的感觉是,“伊莫顿这家伙,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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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完毕,维迪暗自叹气,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塞勒斯的奇妙构思折服。
“这家伙脑袋是怎么长的?”绝不承认心底的妒忌,可看向塞勒斯的眼神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情绪。
仿佛察觉到维迪的羡慕加嫉妒,塞勒斯更加得意的把双脚搭在书桌上,胳膊伸长伸个大大的懒腰,抱着头翘着椅子,冲着维迪挑挑眉毛,一副欠扁的样子,“怎么了,被本少爷的惊采绝艳征服了吧!”
维迪马上转过脸,不想看这小子继续猖狂下去。
假装咳嗽两声,维迪转移注意力的指着《亡灵圣经》副本上其中一页,“那么这一页呢,你打算怎么推演出来?”
塞勒斯略微抬眼瞅了瞅,撇撇嘴,“这个啊,很简单啊,把所有拉维特翻译成荷鲁斯,本人个人认为《亡灵圣经》中避讳提到太阳神的名字。”
维迪想了想,用魔杖截取那一页上一段翻动的黑色雾气,把它移到羊皮纸上,嵌入那组闪着暗金色光芒的所谓“公式”中。
塞勒斯好像也被激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放下双脚,凑上来,用魔杖改动了“公式”中的几个符号,然后,那段雾气奇迹般的像自己爬进了羊皮纸,呈现出古埃及文的一些字迹。
“看看,我就说是对的吧!”塞勒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的跳起来,狠狠拍了拍维迪的肩膀,快乐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维迪。
“这是什么咒语?”维迪笑着问。
“嗯,让我看看,切!是一段分解咒……没意思!”塞勒斯撇撇嘴,很快把它抛到一边,却很兴奋的拿起另一串文字,“喏,这个才有趣,液态塑形咒。”
塞勒斯四下瞅瞅,看着卫生间眼睛一亮,左手把魔杖插在背后上挠了一下痒痒,右手伸手平摊掌心向下,看了一眼羊皮纸上的象形文,默想了一下,开始喃喃用古埃及语念咒。
只见卫生间里飞出一团水,七扭八歪的在塞勒斯发亮的眼神注视下被速成一个丰满的水构成的美女。
“看,多么实用的咒语啊,三维立体,如果塑形成功,呵呵,比充气娃娃方便多了!”塞勒斯着迷的看着眼前的水精灵美女,一边动动手指调整其三围弧度,一边挑着眉看看维迪。
维迪扶额摇摇头,一副“又来了”的表情。
郁闷的捡起被塞勒斯抛到一边的羊皮纸,仔细瞅瞅上面的象形文字,想了想,维迪的魔杖指着塞勒斯的水精灵美女,也用古埃及语念了一个咒语。
“刷!”水精灵消失,水变成了气泡,接着一团水蒸气腾空而起。
“嘿,别,我的作品,好不容易才调好的魔鬼三围!”塞勒斯仰天哀叹,转头气鼓鼓的看向维迪。
维迪则是站起来朝天翻翻白眼,用魔杖狠狠敲了敲塞勒斯的头,“你的脑子有问题,你那个塑形咒才是毫无用处的好不好,分解咒的威力你看到了,可以直接转化物体三态,想想如果你把它使在一个人身上会怎样,这是非常实用的攻击魔法,你居然把它丢到一边?”
维迪说着说着,眼中不禁有些嗜血的兴奋。
而塞勒斯有气无力的说,“你这人真无趣,都不懂得享受生活,整天想着怎么增加杀伤力,整个儿一反人类的恐怖份子!”
维迪脸色微变,眼中红光一闪,瞪着塞勒斯,“难道像你一样,用索命咒杀蟑螂,用四分五裂切面包?拿着可以翻天覆地的咒语去清理草坪挖老鼠洞?嗯?像你一样,空有一身天赋去做人家的奴隶?”
塞勒斯气极反笑,站起来狠狠指着门口,“出去,冈瑟教授!今天的扫盲课程结束,我懒得理脑残的恐怖份子。”
“闭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在提醒你,塞勒斯,别陷在你导师的温情陷阱里装鸵鸟了!你该长大了,伊莫顿的心思比你想象的要深沉一百倍,你迟迟不肯下决心对付他,迟早会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
维迪揪着塞勒斯的衣领大声吼道,“你有潜力对付他,塞勒斯,你心里很清楚,可是你太孩子气,太懦弱了,你在纠结什么,爱他吗?傻瓜都看得出,他根本不爱你,他在利用你!你的伊莫顿导师只不过把你当做宠物一样,比奴隶好那么一点点,高兴地时候来哄哄你,不高兴的时候对你置之不理……”
“滚出去!”塞勒斯突然眼圈通红,一挥衣袖,维迪·冈瑟措不及防的被一股巨大的撕扯力扯出房间,重重抛到墙壁上。
“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塞勒斯的怒吼几乎震动整个楼道,房门被狠狠关上,一阵气旋打着转儿掠过维迪的面颊,留下几道风刃刮过的血痕。
维迪有些虚弱的站起来,低着头,脸色更加阴郁,他啐了一口,恶狠狠的瞪了塞勒斯的房门一眼,悻悻离去。
回到房间里,维迪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床上,面颊上的血痕隐隐在发出金色亮光后消失,额心露出一只“拉”的象形文字,更加清晰。
抬起头,眼中红光消退,玛瑙色的眼睛露出不甘心的杀气,“哼,不忍心吗?看来还要加一把火!”
言罢闭眼,床上的人身影一阵扭曲,再稳定下来时,除了手指上的黑曜石出奇的耀眼,身体似乎死人一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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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庄园的书房里,正在听取手下汇报工作的伏地魔突然挥挥手,“都退下去!”
食死徒们低头鞠躬离去。
伏地魔坐在座位上,有些疲惫的揉着额角,挥了挥手,眼前的书桌上出现一叠羊皮纸。
伏地魔仔细回想了一下,把刚从塞勒斯那里翻译的咒语及那串公式,一句句默写在羊皮纸上,怔怔的看着羊皮纸半晌没做声,脸上的表情复杂。
45、校长的开解
“你在干什么,塞勒斯?”光头的大祭司凑近戴着假发的小学徒。
“老师,我在苦读《亡灵圣经》,完成你布置给我的作业。”小学徒老实的回答。
“哦?那你记住了没有呢?”老师慈祥的问。
“报告,徒弟愚钝,至今为止,只背了三分之一不到。”学徒谄媚的笑着。
“嗯……你在藐视我的命令呢,还是暗示我选了一个不合格的学徒?”
小学徒匍匐在光头大祭司脚下,“饶命啊,老师,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不想死啊,学会了就变祭品了……”
……
“唉!”塞勒斯哀叹一声,从桌子底下站起来,左手代表伊莫顿的布袋娃娃狠狠敲打右手代表学徒的娃娃,一边敲一边压着嗓子学着伊莫顿的语气大叫,“饶命,你给我说饶命,你的命都是我的,让你成为祭品是看得起你!”
右手的学徒娃娃蔫蔫的任凭打骂,塞勒斯换了个腔调,尖细着嗓子回答,“啊!别激动,伊莫顿老师,别激动,我不是不愿成为祭品,可是银家好不容易复活一次,就给俺几天时间享受生活好不好,要不,您老回地狱休息休息,我把地面上的俗事给你整好了,您再上来玩?”
玩着布娃娃的角色扮演游戏,塞勒斯故意不去看放在桌上黑雾缭绕的《亡灵圣经》,自暴自弃的浪费时间。
【反正,老子到了时间就是学不会,你能怎地?】
这么想着,塞勒斯也就分外抵触这份伊莫顿的作业,但是转眼,塞勒斯又气闷的躺在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还有一个伏地魔啊,为啥好事都凑到一起了。伏地魔,哼哼,你这个傻瓜,以为天上掉馅饼吗?《太阳金经》我都没摸过,老师说给你就给你,你也信,活该着了伊莫顿的道!】
塞勒斯发泄式的坐起身,丢掉代表自己的布娃娃,一转手又换上代表伏地魔的红眼光头娃娃,双手狠命的左右搏击,嘴里嘀嘀咕咕。
“叫你算计我,看我一记阿瓦达索命!”
“嘿嘿,你还差远了,怒吼吧,沙漠!”
“我还有纳吉妮,上,咬死伊莫顿!”
“哼,塞勒斯,上,咬纳……诶?”
“诶?”塞勒斯用手里的布娃娃挠挠头,一脸郁闷,“我怎么把自己放在和纳吉妮一档次上了,丢份啊!”
再次哀嚎的倒在床上,翻身一拱一拱的把脑袋钻到枕头底下,塞勒斯突然很想哭,反正周围没人,一声闷闷的啜泣声从枕头下面隐隐传出来。
“咚咚咚!”敲门声。
枕头里的啜泣声骤停,塞勒斯不情愿的把脑袋钻出来,脸上还挂着可疑的鼻涕水痕,鼻音重重的大声说,“塞勒斯·伊尔拉颂厮懒耍惺律罩剑皇鹿龅埃
“麻烦房间里的幽灵先生转告死去的伊尔拉颂亟淌冢系靡部焖懒说睦闲3は牒腿账购认挛绮瑁恢廊账鼓芊裨诮崾撕退郎翊笕说脑蓟岷螅垂鼗骋幌驴闪睦贤范
门外,邓布利多戏谑的声音让塞勒斯不禁脸红。
磨磨蹭蹭的起身,甩掉手里的娃娃,掏出魔杖默念几声清理一新,移过椅子遮住书桌,边走边狠狠耙了一下头发。
打开门时,塞勒斯已经调整好情绪,一脸忧郁的看着老校长,“邓布利多校长,我在备课,心情不好,抱歉让您笑话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塞勒斯,“和我走走,塞勒斯,也许你需要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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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空气会让我腐败得更快。】心里这么想着,塞勒斯还是顺从的走出来,顺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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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瓦茨的廊桥上
邓布利多慢慢沿着廊桥散步,塞勒斯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
“抬头看看四周的风景,塞勒斯,找到你心底的那份平静!”邓布利多淡淡的说,老人的语气不再带有戏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
塞勒斯一愣,表情复杂的看了看邓布利多的背影,却也听他的话,把视线转向周围。
午后的阳光热烈,但在霍格瓦茨的廊桥,特殊地形形成的气流,却把这热烈的阳光转化成阴爽和煦的风,卷夹着不知哪里飘来的花草香味,延伸向未知的远方,隐约可见波光粼粼的湖色,淡绿、嫩绿、草绿、碧绿,那是草坪、禁林还有魁地奇场地上高高的代表学院的幕布;浅蓝、湛蓝、宝石蓝,塞勒斯奇怪天空怎么能分出这么多的蓝;还有笑声、尖叫声、动物们和孩子们夹杂在一起。
多么丰富的声音,丰富的色彩,多么鲜活的生机之色。
塞勒斯的眼眶有点热,他突然能够理解伊莫顿的悲哀了,如果处在这一片生机之中,自己却是个冰冷、僵硬格格不入的死灵,既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也体会不到色彩的明亮……
也许,会觉得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吧!
塞勒斯默默的捏紧拳头,却也自嘲的摇摇头,【我居然在同情他,他可是想算计我性命的人。】他慢慢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些气闷。
“你在发愁,我的孩子,能和我说说吗?”邓布利多走到廊桥边,双臂撑着栏杆,遥看远方。
“校长大人……”塞勒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可以叫我阿不思,塞勒斯,现在我不是你的校长,而是一个朋友。”邓布利多侧过头,慈祥的说。
塞勒斯想了想,也放松了自己,背靠着栏杆,“那好吧,阿不思,你说对了,我的确在发愁……”
沉吟了一会儿,发现邓布利多没有催促的意思,塞勒斯整理了一下思绪,仔细斟酌了一下内容,“我有个很敬佩的长辈,他知识渊博、力量强大,虽然有时候有些霸道,可还算对我不错,他曾经经历过很多~很不好的事,嗯,怎么说呢,他失恋了,很严重的失恋,几乎搭上性命……嗯,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和你说这么多!”
塞勒斯搔搔头,小心翼翼看了看邓布利多,发现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接着说,塞勒斯!”
“不行,再说下去我会杀了我自己!”塞勒斯摇摇头,连连摆手,转身准备走。
“有的时候,说出来可以让朋友帮你参考参考,你不是一个人,塞勒斯,这里是霍格瓦茨,是你视为家的地方。”邓布利多轻飘飘的一句话止住了塞勒斯的脚步。
“你所说的长辈,给你什么困扰了吗?”邓布利多慢慢走到塞勒斯身后,关切的问。
塞勒斯转身,重新走到栏杆前,一个轻跳斜坐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轻声说,“他曾经救了我的命,现在他来索取回报了。”
邓布利多皱皱眉,“救命之恩吗?塞勒斯,他想要什么回报?”老人的表情有些严肃。
塞勒斯苦笑一声,“我付不起的代价。”
“他对你很重要吗?”邓布利多叹口气,揉揉额角。
塞勒斯淡淡的笑了,“也许吧,他不在的时候我没怎么想念他,但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想依靠他,相信他。”
邓布利多抬起头,把眼镜取下来,轻轻擦拭,“听我一句忠告,塞勒斯,真正在意你的人,不会为难你,除非他对你抱有更深的期望;但无论你怎么选择,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的时候,人在冲动的时候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个时候,需要有人保持冷静。”
邓布利多戴上眼睛,有些怀念的看着远方,“人总会在茫然失措的时候,失去一颗冷静的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们容易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这样很不好……”邓布利多摇摇头,叹口气,“错误已经造成,即便用一辈子的去弥补,也无法重获幸福,有的时候,塞勒斯,当你觉得他不对的时候,不要因为你们感情深厚而蒙蔽了你的理智,我们要帮助别人认清自己的心,避免他做出令自己痛苦一生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的爱。”
塞勒斯捏了捏拳头,“……帮助他认清自己的心吗?”
喃喃自语着,渐渐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塞勒斯突然笑着说,“阿不思,我以为你会问我和冈瑟教授之间的事呢!”
邓布利多眨眨眼,“你会告诉我吗?”
塞勒斯想了想,“也许会说,但不能全部说,这家伙可是伏地魔的继承人,你也是凤凰社的头儿,夹在你们中间的我很为难的,我只能有保留的回答,你想知道什么,能说我一定不吝啬,但是不能说的,那就抱歉了。”
邓布利多笑了,“和你说话很轻松,塞勒斯,你总是那么坦率,如果当初汤姆也能和你一样洒脱,后来也不会出那么多事了。”
塞勒斯眨眨眼,“这就是他成为了魔王,而我成为了教授的原因。”
邓布利多叹口气,一脸无奈的指了指塞勒斯,“你们啊,在这一点上,我始终不能理解斯莱特林的价值观,一个两个的都认为称王称霸才是成功的体现,成为霍格瓦茨的教授很丢人吗?适合当魔王的人不见得适合当教授,但如果霍格瓦茨的教授真的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我想他们中任何一个放在外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邓布利多耸耸肩,摊开双手,“孩子,听我一句忠告,能够安于平淡的心,才是强大的。”
塞勒斯很认真的想了想,幽幽的来了一句中文,“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邓布利多一愣,瞪了塞勒斯一眼,“伊尔拉颂亟淌冢鹱芸佳槟阈3さ耐庥锼剑毙奈腋阍倏幻磐庥锟危匦薜模
塞勒斯哽住,马上讨好的看着老校长,“别,校长阁下,我错了还不行吗?”
廊桥上,传来一老一少爽朗的笑声。
46、斯内普的转变
慢慢的放下信纸,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墙角边的小酒柜旁,右手手指轻轻在几瓶红酒、威士忌、伏特加上掠过,左手已经驾轻就熟的纷纷挑出调酒所需一切器皿。
动作优雅缓慢,节奏控制得不快不慢,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在调制混合酒精与心情的过程中,分离出自己的失落、悲哀、寂寞和悔恨,直到一杯颜色碧绿中隐藏火焰的酒呈现在漂亮的玻璃杯中。
“每次看到你调酒,就像欣赏一门艺术,西弗勒斯!”身旁的卢修斯·马尔福着迷的看着斯内普手中的酒杯,“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无比钦佩主人,没有他的打磨,你不会想像一个高贵优雅的普林斯,曾经落魄到什么地步。”
“不用你成天提醒我对主人的忠诚,卢修斯。”斯内普转身,把手中的酒杯递给卢修斯,斯内普自己却不尝一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看到她幸福,我也很高兴,真的!”斯内普低声说,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卢修斯闭着眼轻抿一口美酒,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他顿了顿,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斯内普,“这酒叫什么名字?”
斯内普抬起头,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名字?我可没心情给一杯酒起名字!”
卢修斯努努嘴,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打磨得还不够……”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西弗,人家已经拥抱幸福了,你却还没走出虚幻的童年时光。”
斯内普转过头,开始在试验台上架坩埚,“卢修斯,我还有几个实验要做,请自便吧。”
卢修斯皱皱眉,突然伸手拉住斯内普的胳膊,逼迫他转头看着自己,“听着,西弗勒斯,你这个别扭的习惯得改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明明知道她和你不可能了,还在那里纠结什么,你该成熟点,如果真的把她只当朋友,看见朋友怀孕了,你应该给她道贺,而不是在一旁暗自神伤,你的心什么时候能跳出你那片狭小的天地,接受一下更广袤的世界?”
斯内普抬眼直视着卢修斯的眼睛,他眼中的空洞让卢修斯心寒,“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关心,马尔福学长,我以为一名斯莱特林知道怎么尊重别人隐私。”
“哼!”卢修斯狠狠甩开斯内普的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斯内普,你在怨恨纠结,认为是我们逼你离开她,可是你心里应该更清楚,你和她早没希望了,我们这么做只是给你一个体面的理由下台!”
卢修斯转身走向壁炉,冷冷的留下一句,“西弗勒斯·斯内普,别让你我后悔当初的选择,主人的事业需要一个理智成熟的魔药大师,我们不会耗费过多时间在一个成天沉湎过去的孩子身上。”
壁炉的火焰熄灭后,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试验台边迟迟没有动作,许久,他才抬起头,重新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写完后,他仔细看了一遍,把它封好,慢慢塞进抽屉里。
写好信,重新理顺了心情,西弗勒斯·斯内普起身披了一件斗篷,离开了蜘蛛尾巷的家。
走出蜘蛛尾巷好远距离,刻意避开伊万斯家的方向,茫然的走了许久,斯内普想起卢修斯的话,不由放慢脚步,将视线缓缓转向周围的世界。
什么时候起,麻瓜的房子变得这么整齐……
什么时候起,麻瓜的汽车多了这么多,形状也很奇怪……
站在路边,斯内普顺手从路过的报童手里扯过一张报纸,两个便士自动滚进了报童的兜里。
经过的小报童只觉得有点恍惚,却没有在意,连报纸少了一份,兜里多了钱也一点都不知道,估计晚上回去还会为意外多出来的钱高兴。
斯内普看着手里的报纸,虽然上面的图片不会动,看着有些不习惯,可不能阻止他渐渐产生的好奇。
慢慢把思绪沉浸在麻瓜界一些信息上,什么美国来的投资,德国的交易会,某处发现什么ufo……等等,麻瓜的政界居然选了一个不是皇室血统的女人当首相,斯内普看着政治版块上撒切尔夫人的相片,头脑中冒出的是麦格教授当上魔法部长的场景。
摇摇头把古怪的联想抛开,斯内普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闭塞好久了,他把看过的报纸塞进垃圾箱,拢了拢斗篷,抬脚走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笔直走进了对面的一家麻瓜开的服装店。
一刻钟后,换了一身笔挺西装出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商店里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拐进一家大型百货商场。
傍晚时分,斯内普再次走进蜘蛛尾巷的屋子时,手里拎着一只新买的皮箱,打开箱子,释放了压缩咒后的物品争先恐后被弹了出来,很快堆满了客厅。
斯内普很仔细的从中挑出孕妇用品和婴儿用品,把它们一一施加苏醒咒、变形咒、固话咒,改成了巫师用品,然后打个包,准备用猫头鹰寄给了莉莉。
想了想,他起身从魔药柜里取出一些安胎的魔药,分成两份,一份打包写上莉莉的名字,一包写上马尔福的姓氏。
“马尔福家应该不缺母婴用品!”低声嘟嚷着,原来他也为怀孕的纳西莎准备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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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挑出一些容器,有调酒的,也有装魔药的,还有一些他不知道什么作用但看上去很有趣的男士小玩意儿。
购物一下午,西弗勒斯·斯内普舒缓了压力,晚上没有再熬制魔药,而是早早上床睡觉,明天是周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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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收到斯内普礼物的两家人,两位男主人的反映都很强烈。
詹姆斯·波特在妻子的怒吼和敲头的家暴下,依然坚持把每件礼物还原成零件状态,以确保里面没有“卑鄙的鼻涕精”设下的陷阱,那瓶安胎魔药,味道居然出奇的好,抢着喝完了药水的波特先生咂咂嘴,却被波特夫人的拖鞋在脸上砸下深深的印记。
马尔福庄园里的实验室里,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小心翼翼把魔药取样一点儿,反复验证确信里面没有不该有的成分后,才心疼的把所剩不多的药水捧到纳西莎房间里,“茜茜,西弗的安胎药,啊,不,是西弗给你熬的安胎药,快喝吧,要知道,现在食死徒内部,西弗的药比主人的钻心剜骨还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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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霍格瓦茨,魔药课上,格兰芬多被斯内普教授狂扣二十多分,引来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好奇。
“西弗勒斯,最近心情不好吗?”老校长忍不住在餐桌上问。
丝毫不理会餐桌上其他教授,尤其是麦格教授的怒视,斯内普擦擦嘴,似笑非笑的回答,“刚好相反,校长阁下,现在我的心情非常好!”
“最近很忙吗?斯内普教授,是否需要一次休假?”维迪·冈瑟抬眼看了看西内普。
微微颔首,斯内普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淡淡回答,“还好,谢谢您的关心,冈瑟教授。”
维迪微笑着点点头,“最近我刚好收集到一张配方,不知道今晚你是否有空和我共同钻研一下?”
【嘿,维迪你够嚣张,当着老邓的面给食死徒布置任务呐!】不光塞勒斯这么想,一旁的几个教授纷纷会意的视线交流。
“我的荣幸!”斯内普平静的点点头。
【总觉得现在的斯内普有点怪?】塞勒斯闷闷的想,想起麦格教授周末欣慰的谈起莉莉怀孕的事,不由感叹【哈利·波特要出生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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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塞勒斯回过神,发现大家都注视着他,“怎么啦?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
“维迪刚才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他和西弗勒斯准备研究一张魔药古方?”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告诉塞勒斯。
“啊?有,啊不,没有空,我忙着呢!”塞勒斯呆呆的转过头,看看维迪·冈瑟,不明白他的意思,【有必要当着老邓的面拉拢我吗?还有斯内普,把他扯进来干什么,最讨厌在一旁抽冷子的斯内普了!】
“真遗憾,伊尔拉颂亟淌冢强墒且徽藕芄爬虾芄爬系囊┓剑 蔽系难壑猩凉凰亢旃猓账雇蝗环11肿约旱男脑嘀枞灰唤簦鞘欠啬t叨略谒砩现溆锏姆从Α
抬头眼神复杂的瞪了维迪一眼,塞勒斯慢吞吞的回答,“不过,也许我能腾出一些时间。”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校长大人,您想加入吗?”维迪突然转头,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沉吟了一会儿,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维迪,可是我很累了,得早点睡,老年人休息不够可对健康不好。”他眨眨眼,“不过,如果你们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也不妨写个报告给我看看,怎么改作业我还是记得的。”
三个人脑后齐齐滑下一排黑线,【狡猾的老狐狸!】
47、斯内普的冷笑话
最后一个走进房间,轻轻关好门,一转身,塞勒斯就没好气的冲着维迪说,“你叫这家伙来干什么,还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勾搭我,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俩在下面完小动作吗?”
维迪·冈瑟挑挑眉,还没等他回答,一旁被某人视而不见的魔药教授发威了,“我第一次听说关于学术讨论的邀请,可以用到‘勾搭’这个词,伊尔拉颂亟淌诘挠镅晕淖止Φ渍嫒萌饲张澹送猓赜谀透陨淌谀嵌拢乙坏愣疾幌胫馈!
魔药教授咬牙切齿的把重音放在“二三事”这词上,其中愤恨的情绪昭然若揭。
塞勒斯一翻白眼,蹭蹭蹭快步走到沙发旁,胳膊一伸,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中间,翘起腿放在茶几上,抬着下巴努努嘴,“说吧,维迪,叫我来什么事,你知道我很忙的。”
维迪微微侧头,示意斯内普入座另一边单人沙发,便走到书桌边,背靠着书桌,反手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羊皮纸。
“西弗勒斯,我的身份,就不用在此多说了,伏地魔大人给你的命令是,来霍格瓦茨任教,当然,其间,你主动配合我的分寸掌握得很好!”
维迪轻笑了一下,想起塞勒斯和斯内普在霍格瓦茨里私下里小打小闹的较量,而斯内普和塞勒斯狠狠互瞪一眼。
维迪似乎没有调解的意思,继续他主持的会议,“不过,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塞勒斯和我有项工作必须合作进行,现在,我们陷到瓶颈,需要一些帮助……”
塞勒斯皱皱眉,“那是你陷到瓶颈,维迪,我这里完全没有问题。”
“哦,除了能动性不足,工作拖沓,心性不定之外,你这里的确没什么问题……”维迪讥讽的一笑,看着塞勒斯脸色一变,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我从不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塞勒斯,你对伊莫顿的态度让我不放心,所以我不得不给你加点压力。”
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次从维迪口里听到“伊莫顿”这个名字,虽然在私下里通过卢修斯等食死徒上层依稀了解这个叫伊莫顿的人,就是塞勒斯背后的靠山,也是伏地魔大人忌讳的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可是,伏地魔大人在公开场合或私下聚会里,都对这个人的信息保持缄默。
想到这里,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种兴奋,那种终于获得伏地魔信任,进入到食死徒权力中心的激动,他默不作声,因为这个时候,维迪和塞勒斯的每句话都透露出很多关键信息,即便卢修斯这样的地位,都无法获得的信息。
塞勒斯有些恼怒,“你管得太宽了,维迪,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先把你的部分做好再说吧。”
“可我认为你在拖延,塞勒斯……”维迪直起身,走进塞勒斯,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爱上伊莫顿了,那对我们很不利,你也许会为了他出卖我,不,你不需要出卖,只用袖手旁观就成了,也许,愿意为了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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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塞勒斯跳起来,“鬼才会为他去死,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让他万劫不复!”
他狠狠凑近维迪,突然抽出他手中的羊皮纸,低头看去,“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计划,能够让我们摆脱成为祭品的命运?诶?这是什么……”
塞勒斯的瞳孔骤然收缩,抬起头惊异的看着维迪·冈瑟,“这是你想的?”
“怎么样,比起某人的消极怠工,我可时刻都在努力!”维迪冷哼一声,从塞勒斯手上抽出羊皮纸,转头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勒斯,能够作用于灵魂的魔药,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斯内普努力消化着两人谈话里面的信息,同时注意力分外集中的听维迪的命令,所以闻言,他快速在脑海中翻腾自己的魔药知识,慢慢的说,“高级福灵剂、深度遗忘魔药一周时间可以提供,诅咒药水需要一个月,如果是配合炼金阵的剥离灵魂的魔药……”他看了塞勒斯一眼,谨慎的停下来。
维迪见状,不在意的摇摇手,“没关系,那个作品塞勒斯现在深有体会,接着说。”
斯内普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塞勒斯一眼,“那种新型的魔药,我最近已经改进到第三个步骤,可以作用于尸体,但是一切都只是理论……”
斯内普心里暗暗惊讶,那段时间他研究的剥离灵魂的魔药,实际上第一瓶魔药的样品是伏地魔提供的,研究笔记也是伏地魔本人的,因为作用的对象是传说中的活死人,他以为根本没有用上的机会,那么按照维迪刚才的说法,塞勒斯难道是……
斯内普不敢想下去,继而专心回答维迪的问题,“将死人的躯体和灵魂完全分开,只靠魔药是不够的,首先,我们不能确定灵魂还在尸体中,其次,就算灵魂还在躯体中,魔药也难以发挥作用,魔药一般作用于活人,是因为活人有代谢,必须能吸收消化魔药成分,魔药才能发生作用,哪怕吸血鬼在吸食血液后也有转化过程,是可以被魔药作用的,可尸体……”
斯内普皱皱眉,“我按照主人的笔记,只能做出理论上的魔药,还没有实施的机会。”
维迪把羊皮纸递给斯内普,“熬制的时候,融入这段咒语,要多长时间成功?”
斯内普低头仔细看了看那组复杂的咒语,“古埃及文?”
“是的,别告诉我你不会啊?”维迪戏谑的看着斯内普,“我知道自从你三年级开始就孜孜不倦研究古埃及文,据说是受了某人的刺激!”
斜着眼看了一旁洋洋得意的塞勒斯一眼,维迪突然很不爽塞勒斯的悠闲,“如果有实体实验需要,我想伊尔拉颂亟淌诳梢杂枰耘浜稀!
斯内普顺着维迪的视线看去,那目光让塞勒斯浑身起鸡皮疙瘩,魔药教授的视线就好像看见一堆上好的正待处理的魔药材料。
“咳咳”,塞勒斯握着拳假装咳嗽两声,郁闷的问,“你想做什么,维迪?你知道我身上的禁制是作用于灵魂的,比伏地魔的黑魔标记还深入的控制灵魂,你把研究的重点放在我身上,或许是浪费时间。”
“我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作用于你身上的手段,一定能对伊莫顿产生作用。”维迪自信的说。
塞勒斯沉吟了一会儿,叹口气,“你这是完全不把我的命当回事啊,万一失败了,我的灵魂受损了,怎么办?你就这么肯定我会配合,你以为就凭你原先那些小手段真能指挥我一辈子?维迪,钻心剜骨虽然很疼,可和灵魂的撕裂相比,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说完,塞勒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看着维迪。
维迪抬眼,讽刺的说,“现在来和我谈条件晚了点,塞勒斯,我知道你很聪明,这么长时间也足以找到抵御我控制的办法,可是你越聪明,就越怕死,不然,你不会动了和我合作的念头,你想利用我摆脱伊莫顿的控制,却又不愿坐看我强大,阻碍了你老师的发展,可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让你两全其美,你答应也行,不答应也没关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和伊莫顿,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如果你识相点,我可以把你当个朋友,如果你阻碍我,塞勒斯……”维迪凑近了塞勒斯,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留后手,嗯?”
塞勒斯脸色微变,捏紧了拳头,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嗯,如果伏地魔大人真和那个叫伊莫顿的对上了,活下去的那个一定是主人……”斯内普突然冷冰冰的插上一句。
维迪和塞勒斯齐齐转头,挑眉看他,动作出奇一致,表情也是,【怎么,斯内普居然会拍马屁了?】
仿佛看懂了他们的想法,斯内普脸皮有些发红,他清咳一声,“因为那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是吗,还讨论活下去的是哪个,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笑话真的很冷!”两个人面面相觑,脑袋里齐齐冒出冷汗。
48、我要成神
“……就是这样,灵魂的引导起了关键作用,他们这种亡灵的复生是基于灵魂的,阿瓦达索命对他们无用,因为阿瓦达是强行把人的灵魂驱逐出身体,亡灵换了个身体照样存活……”
“……所以,用魔药改变附身的新陈代谢,逐步影响亡灵和身体的契合度是一种途径……”
“……这条古埃及咒语是制作木乃伊时的安魂咒,反咒也许能腐化灵魂……”
房间里,维迪正耐心的跟斯内普讨论怎么消灭伊莫顿和塞勒斯这样的亡灵。
一旁的塞勒斯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倾听,忽闪忽闪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激烈讨论的两人,浑然不觉两人商讨的事是怎样把他和他的导师送回地狱。
“喂,说句话,塞勒斯,你有什么看法?”维迪转过头,关注塞勒斯。
“……我可以说脏话吗?”塞勒斯笑眯眯的问。
“不行!”维迪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啦!”塞勒斯耸耸肩,继续支着下巴张大眼睛看着两位疯狂的巫师研究人员。
“……”斯内普发觉自己很难理解维迪和塞勒斯的相处模式,一般而言,任何人都不会坐视别人讨论怎么谋杀自己而无动于衷吧。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塞勒斯歪着头看看斯内普。
年轻的魔药大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塞勒斯交流。
维迪皱皱眉,“别在意塞勒斯的感受,西弗勒斯,他还在纠结是否该和我们合作,尽管他的老师已经把达摩利斯剑高悬在他的头上,可怜的塞勒斯还在小女生一般的纠结是否老师在和他开玩笑……”
塞勒斯眼神微变,斜斜瞅了维迪一眼,慢慢做潸然泪下状,“……要不是伏地魔,囚禁伦家,还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斯内普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维迪,发现维迪脸色暗青,决定不再往枪口上撞,【卢修斯说得对,都是蛇语者,难免存在什么家庭伦理纠葛,我那么好奇干什么,说不定还涉及斯莱特林继承人之争,唉,还是我定力不够,别管闲事,西弗勒斯·斯内普,无论他们谁是主人的继承人,你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缺少的魔药大师。】
想清楚了自己的态度,斯内普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就事论事的和维迪做学术研讨,把一旁的塞勒斯视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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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到那至高的位置,才能得到幸福和安乐吗?”
伊莫顿抬头仰望星空,神色萧索。
身旁,是汇集了所有古埃及人信仰力量的秘籍,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就能登上神座,成就永恒。
“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伊莫顿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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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当他还是天真无知的孩童时,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能问鼎神座。
家族几代人的努力,把一个又一个菁英送到埃及权力阶层各个关键的位置,他也只是羡慕的看着那些兄弟姐妹逐渐成为人人敬仰的祭司、神官、圣女、侍卫、将军……
可是,其中没有自己,伊莫顿从来就不是聪明的人,家族中也没人看好他。
伊莫顿的父亲说:伊莫顿优柔寡断,感情用事,虚荣好胜,不适合成为家族的掌舵人。
当时,父亲的话,让伊莫顿彻底熄了追逐权力的念头,考虑到自己也的确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索性放开心思玩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伊莫顿都只是挂着祭司的名,依靠神庙和家族的庇护,在埃及四处横行霸道,和法老之子、大将军之子等游戏人间。
他喜欢热闹,喜欢被簇拥的感觉,喜欢美女美食,喜欢享受上流社会生活中一切的奢侈和繁华。
直到家族在政治斗争中失利,父亲被送上祭坛成为牺牲品,家族中再没有一个人敢接手父亲的事业,因为没有人敢忤逆法老的意思,继续让伊莫顿的家族把持宗教势力。
父亲在无奈之下,临上祭坛之前,握着伊莫顿的双手,把家族的重担交到这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手中,就在那一天,伊莫顿被迫成长,面对尚未准备好的未来。
荒谬的是,之后伊莫顿的发展,让等待看好戏的众人大吃一惊:曾被宣称最没有祭司天赋的伊莫顿,却偏偏在宗教领域做出令人震惊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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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无知的世人,天赋异禀的谎言,都是愚弄百姓的,你们可知,我的家族付出了多少代价……”
伊莫顿眼神转为幽暗,思绪陷入更深沉的回忆。
……父亲走后,伊莫顿打开紧握的拳头,里面,一颗颜色黝黑的黑曜石发出神秘的光泽。
耳边响起父亲的嘱咐,“听着,伊莫顿,保管好这颗黑曜石,这是凝结了家族二百多年年心血的成果,你要保护好它,并把它传承下去,所有的秘密隐藏在《太阳金经》当中,如果你无法领悟,记得一定要从家族中选择一个人继承《太阳金经》,这本金经不能落在家族以外的人手中,切记。”
翻开耀眼的《太阳金经》,伊莫顿本来心不在蔫的想从中寻找父亲遗留的信息,可是看着看着,他渐渐被金经中奇妙的法术吸引,稍微试了试,很遗憾的发现法术无法使用。
想了想,伊莫顿掏出父亲遗留的黑曜石,紧握在手中,再次念着金经中的咒语,惊讶的发现咒语管用了。
“原来,这就是没有天赋也能施展咒语的秘密!”伊莫顿兴奋了,至此,他开始在越来越多的场合频繁使用黑曜石。
有了这颗神奇的石头,他甚至不依赖《太阳金经》也能施展法术,到了后来,爱慕虚荣的伊莫顿为了显示自己也不逊于父亲,竟然在通读《太阳金经》后,依葫芦画瓢的写了一本《亡灵圣经》,其实里面的内容不过是把《太阳金经》打乱了顺序,修改了神灵的名字,添加了一些捏造的传说和对伊莫顿有利的宣传。
伊莫顿对外宣称自己接受了奥西里斯神降下的神谕,翻译出《亡灵圣经》,代表冥神行使权力于地上。
伊莫顿本想把死神这一强大的神系势力囊括在自己手中,成为振兴家族的伟大功绩,他本人也没有料到:《亡灵圣经》的出现,把死神奥西里斯的影响力扩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能和太阳神的影响力分庭抗钧,法老不再安定,他开始视伊莫顿为政治上最大敌人。
更令伊莫顿吃惊的是,随着信徒越来越多,奥西里斯神系势力越来越大,他每次翻开《亡灵圣经》,都会发现里面每时每刻都出现诡异的变化,很多抄写太阳金经的内容已经面目全非,甚至真的出现了死神和冥神才有的复活咒语、灵魂转移咒语、以及教导世人另一个世界的冥界的法律。
伊莫顿开始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慌,他经常深夜捧着黑曜石喃喃自语,“是你吗?是你让《亡灵圣经》活了吗?你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的伊莫顿已经骑虎难下,为了分割他的权力,法老派驻了越来越多的亲信贵族入住神庙,不久一个选择出现在伊莫顿面前,他只能在两个神祗中选择一个侍奉,鬼使神差的,伊莫顿选择了奥西里斯神,负责掌管《亡灵圣经》,而《太阳金经》不得不被放弃,被供奉在荷鲁斯神庙,成为瓦吉特祭司的圣物。
法老的手段一个接着一个,但伊莫顿在众多追随者和家族的协助下,一一化险为夷,不善于政治斗争的伊莫顿,因为有着黑曜石的帮助,一力降十快,显示了绝对强大的魔法造诣,法老的挑战越来越尖锐,最后,更是阴谋杀害了伊莫顿的一名身份显贵的学徒,企图以失职把伊莫顿拉下神官大祭司宝座。
……
伊莫顿回忆的眼神变得锐利,他记得当时,因为塞勒斯的尸体根本找不到,《亡灵圣经》中陆续出现的召唤咒也呼唤不了塞勒斯的灵魂,他苦思了六天六夜也不得其法,在法老期限的最后一天,第七天,他终于在变幻着的《亡灵圣经》中找到一个方法。
“亡者身死,灵魂寂灭,如要复活,需向本源力量进行祈祷,用自己的血肉为引,向阿努比斯换取肉身,用亡者至亲的灵魂为祭品,向奥西里斯换取灵魂,在太阳神拉的黎明之光庇护下,复活指定的亡者,但是七天后,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能留。”
伊莫顿苦笑,虽然只有七天,可也能延缓七天的时间,让他再找其他办法。
问题是,伊莫顿上哪儿去找塞勒斯至亲的灵魂,那个小学徒父母双亡,连兄弟都没有,这让伊莫顿都怀疑法老是不是料准了复活的条件,才挑了这么一个人做牺牲品。
孤注一掷的伊莫顿,一狠心,砍下自己的左臂,用自己的血肉献祭,把那块神奇的黑曜石和自己的左胳膊一起放在了祭坛上,他甚至忍痛念完了复活经文后才用《亡灵圣经》修补自己的胳膊。
一整个晚上,伊莫顿孤零零的一个人期待的看着祭坛,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黎明的阳光照到了祭坛上,他的胳膊在瞬间被分解成金色沙粒,然后黑曜石上浮起一个熟悉的灵魂。
伊莫顿的父亲灵魂出现在祭坛上,他面色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用神念把关于黑曜石的秘密说给了伊莫顿听。
【孩子,你用来献祭的黑曜石,是家族积攒了二百年的族人的灵魂结晶,里面承载了所有族人的信仰与希望,是凡人倾尽所有制造的神格……在适当的时候,神格能够破开宇宙的晶壁,助一名家族的后人荣登神位,成为家族永恒的庇护神灵,确保家族在地面上,或在天国都繁荣昌盛,生生不息……你的献祭,正是众神们最期待的……希望他们看在你代价匪浅的份上,能给你安排一个幸福的未来,能够保佑我们的家族平安延续!】
伊莫顿呆住了,他眼睁睁看着祭坛上空三米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透过漩涡甚至能看到深邃的宇宙星辰,一股力量把黑曜石上的灵魂逐一拉扯进漩涡,同时,一颗微弱的金绿色光球缓缓从漩涡中落下,最后落到那堆血肉化成的沙砾中。
一阵光芒过后,那个小学徒塞勒斯闭着眼睛躺在祭坛上,他的胸口,一颗黑曜石正缓缓融入进去。
伊莫顿觉得自己刚刚修复的左臂充满了力量,一种不需要黑曜石也能使用强大力量的感觉重新充斥全身。
当塞勒斯睁开眼,一脸迷惘的看着伊莫顿时,神官大祭司阁下心情复杂,一方面,他憎恶塞勒斯的死让他付出昂贵的代价,另一方面,塞勒斯却是自己血肉和神格复活的自己最宝贵的作品。
“你是我的!”伊莫顿紧紧抱住当时还是迷糊状态的塞勒斯,喃喃自语,“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复活后的塞勒斯,并未在七天之后死去,那颗神格之石似乎从神祗那里换到了更多眷顾,伊莫顿不但顺利度过难关,还彻底震慑了法老一系,他们不得不默许了伊莫顿仅次于法老的第一人地位。
至此,伊莫顿再也不允许塞勒斯离开奥西里斯神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因为他力量的源泉都系在这个小学徒身上。
而塞勒斯,自从复活后,也展现了惊人的亡灵魔法天赋,伊莫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塞勒斯身负神格,等于是他的活着的《亡灵圣经》,而《亡灵圣经》本就是伊莫顿为宣扬自己而伪造的神祗手札,其从《太阳金经》中分离出来,也借此窃取了太阳神的信仰之力,供奉《亡灵圣经》,学习亡灵圣经都是在为伊莫顿积攒信仰之力,到了合适的时候,只要伊莫顿从塞勒斯身上再次获取神格,就能达成家族的夙愿。
可是,伊莫顿并不想成神,潜意识里,他并不认为成为神祗是什么好事,拉神每天都在死亡与生存中战斗,奥西里斯多次死而复生,伊西斯还是个寡妇。
伊莫顿还是喜欢活着的感觉,如果可能,一辈子不死最好。
之后,因为有着塞勒斯帮他经营生活,帮他研究《亡灵圣经》,伊莫顿更加不思进取,更加留恋世界的繁华,每天看着法老无可奈何的羡慕嫉妒恨他就分外开心,直到法老被杀,他冲动的想复活安苏娜,被施行虫噬。
任谁经历了三次复活后也难以淡定吧。
伊莫顿愤怒了,尤其是第三次复活看到塞勒斯时。
才第一次复活的塞勒斯,居然就享受着神眷,这个害他失去神格的小学徒,居然能这么没心没肺的享受着生活,还不愿意复活他的恩人。
明明付出巨大代价的人是自己,却像个罪人一样被神祗愚弄,每一次复活后都受到阻扰,希望一次次被失望打击。
一种命运被人操纵玩弄的羞辱感折磨着伊莫顿的内心。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力量,渴望达到神祗都不能撼动他地位的程度。
“我要成神!”伊莫顿坚定的大声说,站在宏伟的哈姆耐布特拉城墙上,向着天空、海洋怒吼,“我要成神!”
49、想起来了
塞勒斯有一阵子失神,就在刚才,他仿佛听到伊莫顿在呐喊什么。
摇摇头,甩去不该有的错觉,塞勒斯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维迪喋喋不休的嘴唇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塞勒斯有种诡异的饥饿感,就仿佛三千年没吃东西的胃,突然叫嚣着要填满它。
曾偷偷溜出霍格瓦茨想吸取几个活人的灵肉,却发现饱和状态的身体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想静下心来学习《亡灵圣经》,却发现根本看不进一点内容,那变化莫测的经文越来越混乱。
塞勒斯起初只是消极怠工的想拖延一下,可后来发现,再想深入研究已经不可能了。
“这是神灵的旨意,让我学不会《亡灵圣经》!”塞勒斯信誓旦旦的说,然后就高高兴兴的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听维迪和西弗讨论怎么把伊莫顿大切八块了。
在他“纯洁无辜”的注视下,两个预谋杀人犯的讨论一头黑线的陷入僵局。
“喂,塞勒斯,为什么你复活只要一个祭品,而伊莫顿要七个,难道这就是他比你强大的原因?”维迪转过头来了这么一句。
塞勒斯摇摇头,一脸渴望的看着维迪,好像说,“我也想知道啊!”
“其实从利用魔药材料的角度考虑,塞勒斯消耗的材料比伊莫顿要少,应该是塞勒斯比伊莫顿要强大,有效利用水平明显不是一个档次。”斯内普凉凉的说一句,知道了塞勒斯是亡灵复活后,他的自信心再次得到加强,原来和塞勒斯暗中较劲的心思也淡了很多,没事找抽才和死人竞争呢!
塞勒斯想了想,眼睛一亮,【对哦,我怎么没从这个角度考虑,也许我比伊莫顿还有潜力,一直以为老师就很厉害了,也被剧情里那些铺天盖地威力强大的法术吓到了,可是,如果我复活的方式比他高级,也就是说,我比他更加耐打,更加不怕死,呵呵,是不是表示,我也有可能把他压……嗯,把他比下去?】
塞勒斯幸福的幻想着,嘴角不由流出可疑的涎水。
维迪斜着眼瞅了一瞅,对着面露嫌恶之色的斯内普说,“别理他,一定又在胡思乱想,这家伙其实都是空架子,真正厉害的人用清水如泉都可以杀人,而像他这样的,就算教他最厉害的黑魔法,说不定也只会用来整恶作剧。”
斯内普想了想,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一旁的塞勒斯很不服气,很想大声反驳,【空架子你妹啊,老子杀人可是不眨眼的,想当初,老子复活时那叫一个所向无敌啊,还有,早在三千年前,老子可是连法老都敢算计的人啊!】
可是,转念一想,过去算计法老,他也只敢命人在法老的车辕上动动手脚,找人在底比斯城外使绊马索,而复活后每次杀人都是为了完成仪式,自己真正下降头也没杀死过人,只是害得别人丢脸出丑……
想着想着,塞勒斯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发现两人都没在意他的反应后,才暗自舒了舒气。
“其实,塞勒斯,如果你肯归顺伏地魔,我这边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你摆脱伊莫顿的控制的。”突然,耳边传来维迪的声音。
塞勒斯一惊,抬眼一看,发现维迪根本没看他这边,只是看似无意的说出这话。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不要!”想也不想的拒绝,塞勒斯鸵鸟似的把头别向一边,两手开始东摸摸,西摸摸的打岔。
“我知道你顾忌伏地魔和你之前那些矛盾,不过,黑魔王是做大事的人,他不会因为那些小事而放弃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只要你肯把对伊莫顿的忠心交付给伏地魔,我保证,他今后不会勉强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无论是侍寝或是别的什么!”维迪转过头,这一次他的表情非常认真。
斯内普也不淡定了,特别是当他听到“侍寝”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望向塞勒斯的视线就充满了同情,并在心里庆幸伏地魔大人没有这么过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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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的脸刷的红了,低吼一声,“管好你自己的事,维迪,当心伏地魔利用完你就让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维迪轻笑一声,摇摇头,在斯内普疑惑的目光中不再发言。
塞勒斯再次把手支在下巴下面,哀怨的发呆起来。
饥饿感还在,可是这一次,却不在胃里,而在心里。
————回忆的分界线————
记忆的断层,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
风沙过后,塞勒斯睁开眼,这里是荷鲁斯神殿。
伊莫顿背对着他站在一个高台上,左右手边分别放着一本经书。
“你想跑?塞勒斯,你居然想和那些法老的奴隶一起溜走?离开我?”伊莫顿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嗯……”塞勒斯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认错,“老师,我错了!”
伊莫顿突然转身,怒视着塞勒斯,“跪下,逆徒!”
塞勒斯一惊,下意识的跪下,视线下移,不敢看着伊莫顿。
“你想获得《亡灵圣经》?还想抢夺《太阳金经》?塞勒斯,原来你的野心还不小啊!”伊莫顿冷笑一声,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突然一脚踢在塞勒斯身上,把他踢得倒在一边,“混账!居然敢背叛我!”
“我没有!”塞勒斯委屈的大叫,“我从没想过背叛你,顶多是没有早点唤醒你,我复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想,反正我也是世上最后一个古埃及祭司了,拿着两本经书是天经地义的……”
塞勒斯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伊莫顿已经面色不善的伸手招来一把沙质的弯刀。
刀尖遥遥指着塞勒斯,伊莫顿冷笑着,“那个伏地魔说得对,你的确缺乏管教,塞勒斯,你忘了,你是我的学徒,你看看你周围的师兄师弟,他们即使死去,依旧忠于我……”
塞勒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伊莫顿已经唤醒了沉睡在哈姆耐布特拉里面的那些陪葬的祭司木乃伊,而自己已经隐隐陷入了木乃伊的包围当中。
“伊莫顿老师,醒醒吧,已经过去三千多年了,你看看我们这样子,再看看他们这样子,过去我们多么强大,多么风光,可是为什么我们会死,为什么死了连棺材都没有,看看,这是伊萨,这是努毕尔,看看他们,三千年了,他们被镇压在哈姆耐布特拉,充当填充砖墙的基石,生生世世不能进入天国,他们的意识都在镇压中流失,灵魂都在消散,看看,他们的木乃伊至死都在为你效力,可是你呢……我知道你曾经两次复活,可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们这些学徒这些追随者?你埋怨我没有唤醒你,可你可曾想过复活我们,你那么强大,又拥有两本真经,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想到你自己,只想到你和你的安苏娜,我们算什么,天生该给你践踏、为你牺牲吗?”
塞勒斯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生气,不由自主站起身,逼近了伊莫顿面前,任凭他的弯刀在碰触自己的身体后化为沙粒消散。
“啪!”伊莫顿毫不犹豫一个巴掌甩过来,打得塞勒斯一个趔趄,垂着头站在一群木乃伊中。
头发散乱的搭在眼前,塞勒斯发出轻蔑的笑声,缓缓抬起头,金绿色的眼中闪现让伊莫顿都不敢相信的桀骜之色,“所以……老师无话可说了是吗?”
伊莫顿怒极反笑,缓缓伸出胳膊,示意那些木乃伊散开,独留塞勒斯在中间,眼睛犹如鹰隹般锐利的盯着塞勒斯,慢慢围着塞勒斯躲着步子……
“看来你对我的积怨很深啊,塞勒斯,我是不是该向你道歉呢?我可怜的被连累的小学徒,因为我的任性造成了你们这些追随者的悲剧?”伊莫顿缓缓弯下腰,用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看着塞勒斯,然后慢慢直起身子,表情变得狰狞。
突然,伊莫顿大步向前,右手一把掐住塞勒斯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左手遥指祭坛方向,大声吼道,“别人都可以责备我,只有你不行,塞勒斯,你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家伙,任何人,任何奴隶,我都可以放他们自由,甚至为他们打开通往天国的通道,只有你不配,我所承受之苦,都是你造成的……”
随着伊莫顿的话,那些木乃伊学徒的身子渐渐化成沙尘,带起一阵沙尘暴般的飓风在神殿里呼啸,伊莫顿在风沙中大笑,“看到没有,我已经解开他们的禁制了,他们都被我放了自由,我亲自送他们前往死亡国度,可是,你,塞勒斯,我就是不放你,不仅如此……”
伊莫顿残忍的笑了,他的手一松,塞勒斯跌倒在地,与此同时,伊莫顿双手合拢,一款风沙形成的臂箍出现,随着伊莫顿斜斜指向塞勒斯,臂箍牢牢箍在塞勒斯的左臂上。
“啊!”如同灵魂被烙上烙印,塞勒斯发出响彻心肺的惨叫。
“不仅如此……”伊莫顿居高临下冷漠的说,“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隶!不可改变!”
“怎么样?”伊莫顿弯下腰,手指狠狠拽住塞勒斯的下巴,“死了都是我的,你怎么离开我?”
塞勒斯苦笑一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伊莫顿老师,三千年了,连神祗都消亡了,怎么会有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的事,我们都是被永恒天国抛弃的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们只有彼此了,我不奢望你能明白什么是众生平等,什么是凡人的自尊,我想告诉你的是:塞勒斯,从来没有背叛过伊莫顿,但是,塞勒斯可以离开伊莫顿!”
说完,塞勒斯金绿色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只留下一片空洞的惘然之色,他慢慢倒下,胸口,一个旋涡状的黑洞正在产生……
伊莫顿瞳孔一缩,他看到了那熟悉的黑曜石正散发幽幽光芒,从塞勒斯心脏处慢慢往外挤出来,而塞勒斯的身体正在崩溃。
想也不想的一把摁住黑曜石,把它强行摁回塞勒斯的身体,伊莫顿皱着眉,那个本以为已经忘却的咒语,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念出,这一次,伊莫顿清晰的感到塞勒斯身体中一个强大的灵魂正企图摆脱自己的掌控,飞离这个躯体。
伊莫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神眷?还是成熟的神格?亦或是逝去的亲人的灵魂?】
回想到黑曜石的来历,伊莫顿一阵激动:现在已经不是三千年那个时代,塞勒斯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现在把塞勒斯身体的黑曜石换回亲人们的灵魂,不知道可不可以,当代没有法老,法老卫士一脉已经淡散,有了他伊莫顿的实力,家族在这个时代复兴指日可待,伊莫顿笑了,他慢慢松开了手,充满期望的看着塞勒斯,不再阻止那个强大的灵魂离开。
可是,似乎刚才的咒语起了作用,或是他把黑曜石摁回塞勒斯身体时的确有效,总之,那黑曜石再次隐匿在了塞勒斯身体中。
随着轻轻的呼吸声响起,伊莫顿低头愕然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塞勒斯,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塞勒斯这一睡就是一个月,在此期间,伊莫顿数次想把塞勒斯献祭了,取出黑曜石,可是因为顾忌到可能会伤害黑曜石里的强大灵魂,导致献祭不成功,既唤不回亲人的灵魂,又弄丢了神格,不得已,伊莫顿决定把塞勒斯送回英国,并复活了伊尔拉扎特家的家主,就近观察。
果然,抵达英国的次日,塞勒斯就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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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支着下巴的手一松,一个激灵把他从回忆的梦境中惊醒。
“亡灵也会犯困吗?”维迪戏谑的问。
塞勒斯抬起头,似乎还有些迷惘,他呆呆的站起身,“我先走了!”
也不顾身后两人的纳闷,塞勒斯闷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狠狠把自己抛在床上,塞勒斯睁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慢慢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胸口,“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那我呢,我算什么?”
窗前,书桌上,一阵风吹过,《亡灵圣经》的副本奇怪的发出一阵呜咽声,从书本正上方看去,只见里面变幻着的云雾渐渐平复下来,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古埃及文,在经书的中间,一个太阳形状的镜面出现,里面,赫然是塞勒斯的形象。
50、惊险的转移
维迪发现,这几天,塞勒斯看着他的眼神严重不对劲。
塞勒斯发现自己很难止住看向维迪手指的视线,那颗黑曜石,应该就是回魂石了吧。
回忆起那一个月的记忆断层后,再结合伊莫顿对他那奇怪变化的态度,塞勒斯明显感觉到生存的危机。
显然,伊莫顿对于隐藏在塞勒斯身体里的黑曜石势在必得,而塞勒斯,急于求生存。
回忆起黑曜石,塞勒斯脑海中下意识的就想起hp世界里有名的死神三圣器之一的回魂石,按照原著所说,伏地魔从冈特手里谋得的黑曜石戒指,实际上就是回魂石。
而回魂石最后帮助哈利·波特见到了死去的亲人灵魂,证明了这颗石头真的有保存灵魂或者交换灵魂的功效。
【为什么伊莫顿没有认出伏地魔手上的回魂石呢,他干嘛不去抢伏地魔的回魂石,却那么执着的要我身体里的石头呢?】塞勒斯不禁有些怨念,【不知道,把维迪的回魂石抢了,维迪会不会有事,不过,维迪是魂片,转移一个地方生活也应该可以,不知道日记本君还在吗,他介不介意让维迪先和他共用一个日记本?】
胡思乱想着,塞勒斯的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维迪不放,阴森森的样子连餐桌上其他教授都感觉心里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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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耐布特拉
漂浮在空中的城池中,呼啸的沙尘风暴渐渐平静,伊莫顿漫步在城墙边上。
他每走一步,黎明的阳光透过柱子的影子,就紧跟着他的脚步。
淡淡的金色从他身边渗出,仿佛他每一步都踩着太阳升起的节奏。
思绪如海浪般翻腾,表情上却异常平静。
脖子上宽大的项链不断向身体里输送力量,一种暗合万物规律的感觉促使伊莫顿的呼吸都充满了生机。
最后一步踏上城池中央的高台,闭上眼深吸一口空气,再次睁开眼,伊莫顿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得纤悉分明,各种元素的粒子在颤抖欢呼,一种意识骤然通透的清新感觉刷遍全身。
“呵~”他忍不住轻呼一声,感觉气流从口里通过,“汩汩”的声音顺着鼻翼向全身漫游开去。
“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震颤耳膜,血液流动在血管中的感觉如此美妙,美妙到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重获新生。
这一刻,他终于拜托了活死人般冰冷僵硬的身体,重新感觉到血肉的温热。
发生什么事了?他只疑惑了一秒钟就恍然大悟。
伸手招来圣典,这本由《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合为一体的圣典,是融合了伊莫顿父子两代的心血,其中,《太阳金经》寄托了太阳神信徒的希望,《亡灵圣经》沉淀了死神信徒们的牺牲。
两本寄托了信仰之力的魔法书,在经过了三千年的祭奠和供奉后,已经积聚了足够的魔力,又因为是由伊莫顿家族制造出来的原因,现在顺理成章的认伊莫顿为主。
属于太阳神好死神的信仰之力犹如江河汇入大海般注入伊莫顿的身体,逐步将他砂质幻化的躯壳改造成血肉之体,与此同时,哈姆耐布特拉成为了他绑定的神国。
过去被他释放的木乃伊学徒的灵魂,有的被伊莫顿送入了永恒天国,有的则留在了哈姆耐布特拉,成为守护哈姆耐布特拉的风暴中的一员,此刻,随着伊莫顿力量的成熟,半神体质的恢复,逐渐恢复了意识。
哈姆耐布特拉城里,陆续出现了恢复肉身形象的祭司、学徒、工匠、法老卫士,千百年来,在哈姆耐布特拉逝去的古埃及人,他们的灵魂在这里找到了寄托,即便没有木乃伊,也能复活在这伊莫顿统治的神国里。
哈姆耐布特拉在欢呼,伊莫顿张开双臂,神情激动,仰天长啸,拥抱新生。
——————场景的分割线————————
霍格瓦茨,周日,天蒙蒙亮。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因为震动很微弱,而霍格瓦茨有着强大的保护罩,所以大多师生都未曾察觉。
可是,校长寝室里,正在熟睡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被福克斯尖利的叫声吵醒,等他穿好衣服冲进办公室时,只见校长办公室正中的地板上出现一个闪着四色光芒的魔法阵,赫然是一个缩小的霍格瓦茨图像。
“发生什么事了?”邓布利多面色严肃的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魔法阵,摸了摸肩头焦躁不安的福克斯。
只见魔法阵中间的霍格瓦茨模型快速的放大镜头,几个转动间,停留在了地窖和天文塔的地方,闪烁着象征危险的橙黄色警报,那两处地方,一个漩涡状正在形成,而霍格瓦茨的保护罩对此丝毫没有反应。
邓布利多皱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冲到窗口,向着天文塔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漩涡,漩涡中间伸出一条细长的气旋,探入天文塔天文学教授寝室的方向。
“塞勒斯·伊尔拉查特!”邓布利多大惊,接着冲出办公室,又朝着另一头的走廊跑去,等他跑到足以看到地窖的走廊窗口时,他急忙探出身子,发现同样一个漩涡正从地窖处吸出一个人来。
“维迪·冈瑟!”邓布利多大吼一声,想也不想的右手一把抓住福克斯的脚,“带我去维迪那里,福克斯!”
凤凰清脆的鸣叫一声,转眼间,邓布利多已经出现在维迪身边,老校长以一种绝对不符合他年龄的敏捷,左手一把抓住维迪·冈瑟,大吼一声,“福克斯,去塞勒斯那里!”
再次飞快旋转过几个镜头,校长带着维迪·冈瑟出现在塞勒斯·伊尔拉查特身后。
“抓住福克斯的一只脚,孩子!”老校长大声对着惊慌失措的塞勒斯吼着。
熟睡中突然被漩涡吸走的塞勒斯正在拼命挣扎,此刻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福克斯的另一只脚,只听得邓布利多大声说了一句,“纽蒙迦德!”便像被冲入马桶一样和邓布利多他们一起晕头转向的被卷走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霍格瓦茨校长室的警报在校长和他的凤凰救走了两个教授之后就骤然停止,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两个神秘的漩涡。
由于是周日,睡懒觉的学生教授们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中,丝毫不知道刚才出现的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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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纽蒙迦德。
盖略特·格林德沃正沉浸在一个美妙的梦幻之中,为什么知道是做梦,因为在梦里,他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待在阿不思位于高椎谷的家里,身边,阿莉安娜正在一旁快乐的笑着,阿不福思在一旁看书,所有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尽管知道这是虚假的,可格林德沃却不愿醒来,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见阿不思,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和阿不思说上一两句话。
因为梦境太美好,尽管觉得有奇怪的“咚咚”声出现在梦里很不协调,盖略特的大脑也飞快的让梦里补充出现了“咚咚”的敲门声。
“盖略特!”梦里阿不思叫他去开门。
“我不去!”梦里的盖略特不愿离开桌子,他知道一旦去开门,很可能梦就醒了,一旦他站起身,屋子里的景象就会变,阿莉安娜会死,阿不福思会冲着他们吼,而阿不思,会消失,然后出现的就是阿不思冷冷看着他,冲他举起魔杖决斗的场景。
“盖略特?”梦里的阿不思似乎有些焦急。
“不去!”盖略特固执的钉在座位上,贪婪的看着阿不思的脸。
咦?梦里年轻的阿不思面孔渐渐衰老,皱纹,长长的胡子,还有滑稽的蝴蝶结,和一只满是会动的小饼干图样的睡袍。
“你这打扮太可笑了!”盖略特略感滑稽的喊道,然后感到天旋地转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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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略特·格林德沃!”一声焦急的低吼把沉浸在梦幻中的盖略特惊醒,他迷糊的睁大眼睛,发现前面站着那个滑稽打扮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呵,原来还在做梦!”盖略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转身预备再接着做梦,可突然,他顿了一下,蓦地睁大眼睛,猛地转过身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蔚蓝色的眼睛,正透过一副歪歪斜斜吊在脸上的半月形金丝边眼镜,看着他盖略特·格林德沃。
“你好,盖略特,好久不见了!”
“……”,微微张开嘴,盖略特想说什么,可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发不出一丝声音,格林德沃的眼睛闪闪发亮,几乎充斥而出的激动情绪让邓布利多动容。
“唉,盖略特!”邓布利多垂下眼帘,低叹一声。
一个热情的拥抱狠狠把白胡子的老校长拥入怀中,盖略特·格林德沃嘴唇颤抖,仍旧什么话也说不出。
“盖略特·格林德沃?”维迪·冈瑟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哇塞!”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狗仔的凑到旁边,蹲下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拥抱的两人。
“嗯……这是我的两个学生!”邓布利多讪讪的松开手,可是却被格林德沃紧紧抓住一只手,好像怕他跑了。
“你好,盖略特·格林德沃先生,我是伏地魔!”出乎意料的,维迪·冈瑟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却是伏地魔的名字。
“喂!维迪,别冒充你家家长了!”塞勒斯·伊尔拉查特站到他身边,拍了拍维迪的肩膀,冲着盖略特眨眨眼,“你好,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先生,我叫塞勒斯·伊尔拉查特,这位是维迪·冈瑟,一个总想成为黑魔王的傻小子。”
盖略特转过头,稍微看了一眼两个年轻后辈,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你们好,我不做黑魔王很久了!”
闻言,塞勒斯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不由自主冒出一句,“擦,看到前魔王这样子,我只有一句感叹: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啊!”
维迪幽幽来一句,“为什么,连格林德沃都逃不脱感情这一关呢?”
囚室很昏暗,可此时,塞勒斯硬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两位年过百岁的老人橘子皮般褶皱的脸上,露出恍如青春期少年的羞涩表情……
51、复活仪式与死亡三圣器
“阿不思,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终于平静下来的盖略特,一边拖着一把破椅子,一边把床铺使劲推到破桌子跟前,为不速之客腾出点能坐的位置。
“你过得很不好,盖略特!”邓布利多没有回答盖略特的疑问,而是皱着眉看着这简陋的囚室,心里有些愤怒,知道他过得不好和看到他过得糟糕,实际上的心情大为不同。
“呵呵,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还可以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幻想曾经有过的自由生活。”盖略特走到一个只有1米长半米宽的窗口,透过厚厚的城堡砖墙,感触的看着窗外。
“其实你想出去很简单,这里是你建造的,我看你是故意要待在这里,原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算了解一二了!”维迪伸手掏出魔杖,好像想来个清理一新,挥动了两下,却没有反应,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破椅子上。
塞勒斯左顾右盼了半天,甚至还用手东摸摸西摸摸,不时戳戳墙壁,好像在找什么机关,嘴里也不闲着,“让我看看,有没有监视器,偷窥孔,老鼠洞也成啊,我说老魔王陛下,你是不是自虐啊,就算是囚室也不用选择这么狭小无趣的吧,多一排书柜也可以打磨一下时光吧,囚犯也有人权吧,阿兹卡班还有摄魂怪可以玩呐!”
塞勒斯的话让盖略特的额角青筋直冒,他面色不善的看着邓布利多,“你这个学生欠管教,阿不思,你是特意带他来羞辱我的吗?”
“我深有同感!”维迪微微欠身,给了盖略特一个赞同的眼神。
邓布利多叹口气,萧索的坐到床边,“这两个孩子惹了大麻烦……”他抬手指了指维迪,又指了指塞勒斯,“一个如果我估计不错,把自己的灵魂切割了做成了魂器;另一个,唉,连死灵都惹上了……”
维迪和塞勒斯同时脸色一变,齐齐将震惊的视线转向邓布利多,“你都知道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知道得不多,不过也足够让我头疼,维迪,你是伏地魔的魂器吗?或者是现在那个代替你主持食死徒事务的是魂器?至于塞勒斯,你自己都说过,福克斯是经历过死亡的魔法生物,它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你的特殊性,虽然不明显,近期,塞勒斯你身上却逐渐散发出浓厚的死气,你们没注意吗?霍格瓦茨的幽灵们最近都很惶恐,连皮皮鬼都开始躲藏了。”
维迪和塞勒斯面面相觑,他们都忙着研究怎么摆脱伊莫顿的献祭陷阱了,哪还有空注意霍格瓦茨里面的变化。
“一个魂器?一个死灵?”盖略特感叹的摇摇头,“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胆大,看着他们,我不想服老也不成了!”
“我是伏地魔,不是什么魂器!”维迪有些恼怒的说,他站起来,烦躁的在狭小的房间里踱着步子,“没想到伊莫顿的动作提前了,那个漩涡应该是《太阳真经》的力量……”他抬头眼神不善的看着塞勒斯,“是你向他告密了对不对,不然他不会动用《太阳真经》里的祭品召唤术。”
“你疯了吗?我向他告密?我现在连和他联系都不敢,生怕他催问我学习《亡灵圣经》的事,抓你用得着祭品召唤术,他要是想动我,催动这个臂箍就可以了,就像黑魔标记一样管用……咦,对呀,他抓我用不着召唤术,应该是抓你才对,不对劲,为什么作用在你身上的召唤术会到我这里……维迪,伏地魔当初在我身上动的什么手脚?”
塞勒斯冲上前,狠狠抓住维迪的衣领,眼眶有些发红,因为他有着一个不敢说的猜想。
可维迪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你身上有我的一片魂片。”
维迪冷冷的说,讥讽的看着塞勒斯,“怎么,你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吗?为了控制你,我不得不牺牲了一个宝贵的魂器。”
“混蛋!”塞勒斯愤怒的一拳打在维迪的脸上,因为纽蒙迦德无法使用魔法,这个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维迪脸上。
“你才找死!”维迪暴起,狠狠揪住塞勒斯的衣领,就地摁在地上狂揍,不愧是混过孤儿院的,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
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把狭小的囚室里弄得乱七八糟。
……
“阿不思,我突然非常同情你!”和邓布利多一起并排坐在床边看热闹的盖略特,一脸同情的看着邓布利多,“想要把这两个野小子□□好,可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我发现汤姆时,我以为严厉的约束能改变他,结果我错了,汤姆变成了伏地魔,视我为仇敌;当我看到塞勒斯时,心想这孩子只是性格古怪点,但是还算理智有分寸,再怎么闹也惹不了大麻烦,结果我还是错了,就算他不惹麻烦,似乎麻烦也会找上他……”。
邓布利多摸了摸脑门,闭着眼疲惫的叹口气,“盖略特,我是不是很没用,大半辈子过去了,没有为世界贡献什么,却造出了一个黑魔王,和一个和具有魔王潜质的学生……”。
“呵呵,阿不思,至少你还打败过一个黑魔王,而且……”盖略特冷飕飕的视线扫过维迪和塞勒斯,“如果你下不去手清理门户,我愿意为你代劳!”
正在打架的两人僵住了,飞快的分开,戒备的看着盖略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满意的点点头,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不过不能太打击孩子们的自尊,“咳咳,盖略特,别开玩笑了,这两个孩子最近很紧张,如果我没猜错,是那个叫伊莫顿的黑巫师让你们头疼了吧?”
两双求解的眼睛看向邓布利多,里面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知道伊莫顿的?”
邓布利多揉揉额角,一副头疼的表情,“你们都不学魔法史吗?”
两人头脑里闪现出宾斯教授半透明的样子,再回顾了还算不错的魔法史成绩,都觉得自己并没有错过魔法史考试关键内容。
“伊姆荷太普,埃及一位十分罕见的神,事实上他是一位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人物,他是一位天才人物。他是第三王朝最有作为的一位法老——左塞王的维西尔——维西尔是古代法老身边的权臣,帮助管理国家出力家族事物,相当于宰相。伊姆霍□□同时也是一位祭司、作家、医生和埃及天文学以及建筑学的奠基人。”[百度查询]
邓布利多耐心的看着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睛,“这是麻瓜的历史文献所记载的,实际上,伊姆荷太普也出现在魔法史古埃及记录中,在麻瓜传说中,他是埃及医学之神及智慧的化身,是一个出身并不显赫的小官,但他拥有渊博的知识和惊人的智慧,为他所处的时代创造了许多奇迹,比如说,他设计建造了金字塔。
而实际上,在魔法历史中,伊姆荷太普是一个家族,而不是一个人,伊姆荷是传承悠久的魔法氏族,太普或□□是神性的传承的意思,这一族首创把太阳神和法老王权相结合,迎合了当时的法老统治。
在魔法界,伊姆荷家族是造神运动的始祖,造神运动源于古代信仰魔法一种修炼方式,以全身心的灵肉祭献方式,获取近乎神祗的魔力,优点是不用巫师体质的麻瓜也可以学习魔法,缺点是,信仰越少,魔力越低,非常适合奴隶制的社会体制,可是文艺复兴运动后,麻瓜们对于世界本源的理解不亚于巫师,信仰力降低,这种魔力修炼方式仅存于目前的宗教体系中,巫师们大多已经不再信仰了。”
“我不记得宾斯教授讲过这么多内容?”维迪皱皱眉。
邓布利多耸耸肩,“教授布置那么多作业可是有理由的,霍格瓦茨图书馆里,这些内容可不在□□区!”
维迪脸色一黑,塞勒斯尴尬的摸摸头,除了考试内容,谁去关心魔法史的作业啊。
消化着邓布利多的解释,维迪还在思考,塞勒斯的眼中却已惊喜连连,“这么说,伊莫顿就是伊姆荷家族的了?”
塞勒斯隐约记起伊莫顿的父亲就是翻译《太阳金经》的人,而且,伊莫顿家族当时的确有神官世家的称号,可是根据当时的法律,是禁止人们谈论大贵族家族的姓氏的,在埃及,家族的名字是神圣的力量源泉。
邓布利多点点头,“其实早在七年前,霍格瓦茨出现了古埃及尸甲虫降头术时起,我就开始注意关于埃及方面的异动,虽然明面上,埃及方面没有任何异动,可埃及神秘事务司自古留下来的预言球爆炸了好几个,都是事关伊姆荷一族的,并且,埃及方面一些地方宗教组织也活动频繁,自二战时候起,据说就有过两次大规模的争斗,其中都涉及了一个叫伊莫顿的巫师,呵呵,相信食死徒这方面的资料不比我少。”
塞勒斯把视线转向维迪,而后者皱皱眉,“我当然查过伊莫顿,但这和伊姆荷太普有什么关系,而且,埃及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爆炸信息我怎么不知道。”
邓布利多和盖略特互视一眼,盖略特莞尔道,“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不靠谱,明明什么真理都在明面上,却偏偏舍本逐末去寻求什么捷径,每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巫师都是一本活着的图书馆,你分裂魂器是为了永生,而我们年轻的时候又何尝放弃过对永恒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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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清咳两声,“不是没有查到,而是在这么多信息中,你如何过滤出有效的,对于你而言,对于伊姆荷太普知识的忽视就是一个阅历方面的局限。”
盖略特笑了笑,“而我们因为年轻时的一些追求,对于成神,永生,起死回生的研究可不亚于任何人,如果不是……哼哼,凭我和阿不思的知识,恐怕连尼克·勒梅也得甘拜下风。”
邓布利多摇摇头,好笑的看着愤愤不平的盖略特,“其实过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想开了,永生或死而复生都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即便我们在这条路走下去,也不见得比伊姆荷家族要好,至少在历史中,这个家族最终消亡了不是吗?”
塞勒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伊莫顿家族遭受了怎样的结果,不仅如此,塞勒斯自己的家族包括法老一脉不也断绝了吗?
“伊莫顿想成神,我一点也不惊讶!”维迪平静的说,“我只是不明白,在没有信仰的时代,他怎么能成神?”
“伏地魔有一颗黑曜石戒指,是从莫芬·冈特那里得到的吧?”邓布利多瞅了瞅维迪的手指。
而盖略特眼睛顺势撇过来,一看到维迪戒指上的黑曜石,眼睛就亮了,“回魂石?”
“回魂石?”维迪纳闷低头的看着戒指,心中一突,飞快的联想到那个传说,那个圣徒的标志,“佩弗利尔三兄弟的死亡圣器?”
“不错!”盖略特赞赏的点点头,“还不算太笨!”
塞勒斯幽怨的看着石头发愣,【果然还是石头惹的祸啊!】
“传说,在美尼斯统一古埃及部落前,古埃及曾经天降一块陨石,伊姆荷家族的先祖是最早发现石头的人,直到该家族分裂出几个旁支,他们的研究中心,就是将信仰、灵魂、魔力高度集中在一起,制成所谓的神格,而在传说中,所谓神格的样子就是一颗黑曜石。”
“我靠!”塞勒斯闻言不由爆粗口,收获三个怒瞪各一枚。
“难道回魂石就是所谓的神格?”维迪激动了,这时他不禁有些后悔匆匆把这宝贝制成了魂器。
“就算不是,也至少是和神格有关……”盖略特摇摇头,“佩弗利尔的传说中提到的死亡三圣器,实际上和古埃及复活仪式中一些要素相关,古埃及传说中,长老魔杖实际上代表是尸骨,回魂石代表的是意识或灵魂,隐形衣代表的是神秘的引导者也做阿努比斯使者,意识居于脑,灵魂居于心,在神的指引下三者合一,就可以复活亡者,而在埃及神话中,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是强大的完整的人生……。”
52、屏蔽,纽蒙迦德!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不会把黑曜石交给你的。”脸上还带着黑眼圈的维迪皱着眉看着浑身散发诡异怨气的鼻青脸肿的塞勒斯。
此刻,塞勒斯金绿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维迪,不,是盯着维迪手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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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你是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的呢?”盖略特·格林德沃站在窗前,有些忐忑的问,他已经期望得太久,骤然看到希望,居然有些患得患失。
邓布利多叹口气,“……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邓布利多微微转头,看着囚室那头正在纠结的两人……
“……汤姆变成伏地魔,或许是我一手造成的,盖略特,过去的我没有给予那孩子更多信任和维护,只是一味猜忌与防备,可是不可否认,在我所教过的弟子之中,汤姆的天赋是最好的……
所以,当塞勒斯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了一种命运给我一次赎罪机会的感觉,塞勒斯提醒了我,有的时候,只是更多一点理解与宽容,就会有决然不同的结果,在那之前,我几乎已经断定,汤姆是经无药可救的…………
霍拉斯辞职前,把当初他教汤姆魂器的事说了,我才知道,也许,那孩子很早就手染血腥……
魂器的制作,需要经历多大的痛苦,你我都不可想象,但如果那孩子还在毕业前就有如此做法,证明他曾经陷入怎样的绝望和偏激之中,我很后悔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
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缓缓将视线转向盖略特,“所以,我不停在思索,那时侯的你,是否也曾陷入难以估量的绝望……而当时的我,因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忽视了太多的东西……。”
盖略特伸出手去,紧紧抓住邓布利多的手,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陷入了重逢的激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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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连累我的!”塞勒斯直勾勾的看着维迪,突然说。
维迪挑眉,不理他。
“是你把魂片安在我身上,是你害我的!”塞勒斯怨恨的看着维迪。
维迪撇撇嘴,看手指,不理他。
“都是你,不是你逼我加入食死徒,我就不会想打《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的注意,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塞勒斯耸耸鼻子,眼眶发红,声音带着点哭腔。
维迪闭着眼,额角青筋直冒。
“都是你,逼着我教你摆脱祭品命运,害我加快了进度学《亡灵圣经》……”塞勒斯用袖子狠狠抹了一下鼻子。
维迪微微睁开眼,锐利的视线看向塞勒斯。
低头把鼻涕从袖子上拣下来,塞勒斯没注意此刻维迪的表情,依旧在那里啐啐念,“要不是你逼我加快学《亡灵圣经》的速度,我怎么可能记起那些不高兴的事,这下好了,记忆补全后,我就更快学会了《亡灵圣经》,学会了《亡灵圣经》才发现,我操,原来《亡灵圣经》就是《太阳金经》的变体,伊莫顿的力量源泉啊,现在好了,他补全了亡灵的力量,就一心等着把你献祭了,获得拉的力量,再把我收拾了……”
“原来只要你学会了《亡灵圣经》,就等于帮助伊莫顿掌握了亡灵的力量啊!”轻悠悠的声音响在塞勒斯耳边。
不自觉的点点头,塞勒斯抱怨的说,“他向来就是这样,自己懒得动脑,什么事都要我做,我做我做,什么都该塞勒斯做,伊莫顿只用坐享其成就够了……”
“原来你才是我们这次被伊莫顿抓的罪魁祸首啊!”维迪怒吼一声,冲上来就一拳打向塞勒斯。
而回过神的塞勒斯毫不客气的反击。
一时间两人又互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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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们带来纽蒙迦德,是借用这里的空间隔离咒吗?”盖略特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处两只“低龄”儿童的暴力游戏,“阿不思,说实话,当初我们两个还从没向他们这么率性呢,我情愿当初和你大打一架,也不愿落得现在这幅模样。”
邓布利多咳嗽两声,无奈的看着塞勒斯,“霍格瓦茨虽然能抵挡那个伊莫顿的力量,可我无法保证所有孩子们的安全,倒是你这里,比较合适。”
盖略特揉揉额角,“阿不思,怎么说你呐,有的时候你精明得让我害怕,可有的时候,你又鲁莽得让我好笑,纽蒙迦德是我建造的,我当然对它的坚固安全有充分信心,可是,现在我是囚犯啊,我对纽蒙迦德的控制权早就移交给德国魔法司了!”
“但是你把福克斯留给我,不是吗?”邓布利多眨眨眼。
盖略特呵呵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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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互殴得痛快的维迪和塞勒斯,突然感到脚下一阵晃动,接着,地面突然裂开,两人一起掉入了一个漆黑的水牢中。
“呵呵,孩子们,你们需要冷静一下!”盖略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湿淋淋的维迪和塞勒斯仰头看着上面唯一有亮光的洞口渐渐合拢,气恼的互瞪一眼后就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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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站在祭坛前,面前的圣典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张开双臂,闭着眼睛,神识在广袤天地里搜寻伏地魔的灵魂印记。
“有阻碍?”伊莫顿睁开眼,锐利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圣典,里面赫然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荷鲁斯的力量?”伊莫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慢慢合上圣典,转身走下神坛。
“哼,就让你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伊莫顿冷笑着,继而又低声念起召唤塞勒斯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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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在水牢里泡澡的塞勒斯觉得左臂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不由大叫出声。
“鬼嚎什么,有那个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水牢另一边的维迪没好气的说。
“疼,疼死了,伊莫顿在召唤我,该死的……”塞勒斯深吸口气,右手狠狠捂住臂箍,指甲陷入肉里,直到血流出来浸入臂箍。
“躲,躲起来,别让他看到,伊莫顿就要搜寻到我了!”塞勒斯努力克制住臂箍的发作。
维迪在黑暗中闻到血腥味,接着感到不远处出现了一团淡淡的昏黄光芒,一个金黄色发亮的微型旋风正在形成,打破了黑暗。
维迪下意识的感到一种威压和灵魂的牵扯,急忙躲到水牢另一处黑暗中,把身子沉下去,只留下鼻孔以上部位注视着金色旋风。
旋风渐渐形成伊莫顿的形象,面对着塞勒斯,睁开眼睛。
“你在哪里?塞勒斯,为什么迟迟不响应我的召唤?”伊莫顿看到塞勒斯鼻青脸肿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自己。
“我,我被伏地魔抓住了!”塞勒斯结结巴巴撒了一个谎,接着就越说越溜,“他,他说你给他下了什么陷阱,把我抓住,正在拷问怎么对付你呐!”
伊莫顿闻言顿时发怒,“找死,伏地魔!”
阴暗处维迪冷冷看着伊莫顿,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切八块。
塞勒斯可怜兮兮看着伊莫顿,“老师,我打不过他,你看,我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可我还是没忘您交待的任务,一刻不停在背诵着《亡灵圣经》上的咒语……”
伊莫顿点点头,“我知道,你做得不错!”
他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塞勒斯,“你不用着急,我很快就能来救你,伏地魔我自然会收拾!”
说完,旋风渐渐平息,伊莫顿的形象渐渐消失。
水牢中再次变得黑暗不见五指。
“嘘~~~”塞勒斯重重吐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总算过了一关。”
“哼,挺会演戏的,你就是这样和你的导师相处的?”维迪冷冷的声音传来,“说谎说得那么自然,看样子你也不全是信任伊莫顿嘛!”
“不然怎么办?”塞勒斯在黑暗中幽幽的说,“投其所好,拍马逢迎,只要能活着,总有一丝希望,当你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时候,除了自欺欺人,还能怎样,维迪,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没有你那么强的称霸欲望,对我而言,能够自在的活着一天,就算一天,保不准哪天老天发慈悲收了我,至少死前还享受过。”
维迪沉默了,他始终不能明白塞勒斯这种近乎认命的想法,可是此刻听起来,却有种宿命的悲哀感。
正在水牢中沉默以对的两人分别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头顶上洒下一片清晰的亮光。
“呵呵,不打架了?”盖略特·格林德沃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
沉默的两人骤然被亮光刺痛了眼,互相看了看对方狼狈的样子,表情有些窘迫。
“不打了,就上来吧!”说话间,维迪和塞勒斯只觉得脚底下的水渐渐退去,哦不,是地面慢慢抬高,纽蒙迦德的机关果真不简单,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重新升上了有光线的房子里。
只是这一次,他们再出现的房间,不再是那个狭小的囚室,而是一个广袤的大厅,一排著名的三角圆圈竖线的圣徒旗帜高高挂在大厅上方,下面则是一个宽大的长桌,旁边一排排书柜,密密麻麻排列着,好像一个图书馆的样子,和霍格瓦茨大礼堂规模不相上下的大厅中,福克斯正在旗帜中间穿梭玩耍,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
“欢迎来到纽蒙迦德,孩子们!”盖略特自豪的大笑。
阿不思·邓布利多也笑眯眯的站在盖略特身边,“好了,冷静了就好商量事情了,孩子们,最好长话短说,纽蒙迦德只能帮你们挡住那个黑巫师七天,在这七天中,我们必须找到对付伊莫顿的办法。”
53、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坏孩子
自水牢出来后,维迪和塞勒斯湿淋淋的衣服一直都没法干,沿路滴着水,在宽阔的大厅中留下一串蜿蜒的水渍。
“真难以想像,纽蒙迦德居然是个魔法禁区……”维迪再次挥动了一下魔杖,想弄干衣服,魔杖仍然没有一丝反应。
“也不尽然,我刚才就能感应到伊莫顿的召唤!”塞勒斯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的够着悬挂在大厅中间的圣徒的旗帜,终于给他够着了一块,却怎么也扯不下来,塞勒斯干脆整个人挂在了旗帜下面,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沉,希望能扯下点东西来。
维迪一头黑线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可以~~换洗的衣服~~”塞勒斯颤悠悠的挂在旗帜下面,撅着屁股的样子十分滑稽。
“衣服?”维迪张口结舌的看着上方,突然觉得塞勒斯的大脑构造实在与众不同。
一旁,邓布利多正在翻大部头书的手颤抖了一下,抬头缓缓看了看挂在空中的塞勒斯,伸手支了支眼镜架,背过身子,装作没有看见。
“咳咳……”一旁的盖略特实在看不下去了,“嗯,我还有几件旧袍子,你们俩等等,我就去拿!”
塞勒斯闻言怀念的看了看上方的旗帜,又纠结的看了看盖略特,终于松开了手跳下来,一脸“你早不说”的表情,不爽的大叫,“喂,老头儿,你的袍子洗干净了吗?”
盖略特忍住揍人的冲动,快步走到大厅那头另一个房间里,翻出两套黑色巫师袍后,气呼呼的走过来,狠狠丢给塞勒斯和维迪两人,“就这两套,嫌脏就别穿!”
维迪撇撇嘴,抱着衣服到一边的书柜后面换衣服去了。
塞勒斯皱皱眉,非常不情愿的啐啐念着也躲到一旁的书柜后面换衣服了。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人走了出来。
“老头儿,你的衣服只有黑色的吗?啧啧,真没品味,这点倒和邓布利多校长一样……”塞勒斯边走过来,边嫌弃的卷着衣袖,好像丝毫没有看到盖略特青筋直冒的表情。
盖略特足有一米九以上,而且身材比较魁梧,塞勒斯只有一米七六,所以盖略特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很是有些宽松,因为不能用魔咒,他不得不卷起衣袖,可宽大的衣领依旧让他的锁骨都露出好大一截,常常拢好一边,另一边就露出肩膀,让塞勒斯很是不满。
维迪一米八五,比塞勒斯高,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比较松垮,可比塞勒斯好一些,即使是卷衣袖拉衣领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显得比塞勒斯优雅很多,他的视线只在塞勒斯胸口停留了微微几秒,就很自然的转移到手中的书本上。
“咦?你从哪里找来的书?”塞勒斯奇怪的看着维迪。
维迪朝天翻翻白眼,“如果你不是瞎子,应该看得出来,这里是图书室。”
塞勒斯这才认真看了看周围,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还在抱怨这些书柜上怎么没有挂钩,衣服不好挂,心虚的撇撇嘴,转移话题,“我说,难道我们这七天就在这里一本本的翻书不成?”
“我也认为,这样做和浪费时间差不多……”维迪合上手中的书,认真的摸了摸下巴,转身朝邓布利多那边走去。
“喂,你们两个小子,太嚣张了吧!”盖略特气呼呼的大声说,“在别人的地盘上挑三拣四,还无视主人,怪不得阿不思被束缚在霍格瓦茨脱不开身,你们这些小鬼真是太可恶了!”
塞勒斯耸耸肩,“谁叫你这里不能用魔法呢?不然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盖略特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这样,伊莫顿早就找到你们两个了,纽蒙迦德的空间隔离方式就是降低魔法元素数量,制造魔法真空,巫师在这里和麻瓜差不多,魔法生物在这里也和普通动物一样。”
塞勒斯想了想,脸色微变,“不对,也许纽蒙迦德对伊莫顿不管用。”
他卷起左臂衣袖,指着上面尚未干涸的血渍,“喏,伊莫顿能通过这个找到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很快就能找过来?”
盖略特微微皱眉,他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臂箍,眼中突然闪过狂热的神色,他一把抓住塞勒斯的臂箍,“好精巧的炼金作品,上面居然叠加了很多没见过的炼金阵。”
“嘶……你在干什么?”塞勒斯突然疼得大叫。
正在拽臂箍的盖略特无辜的抬起头,他的手还保持着使劲拽臂箍的动作,“我想拿下来看看!”
“见鬼,要能拿下来,我还等你拿?”塞勒斯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这是古埃及祭司给学徒的禁制,死了都拿不下来,制成木乃伊时都还得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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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略特眨眨眼,“那么说你给标记了?烙印了?和奴隶或牲口一样被宣告了所有权?”
塞勒斯缩缩头,瘪瘪嘴,“差不多!”
盖略特兴奋了,“伊莫顿是你什么人?”
塞勒斯眼睛开始飘忽,小声说,“导师!”
盖略特睁大眼,“阿不思告诉我,伊莫顿是个死而复生的亡灵。”
塞勒斯低下头,看着脚尖,声音更小的回答,“嗯……某种程度来说,我和他差不多!”
盖略特眼中的兴奋狂热之色更甚,他转头大声对着邓布利多说,“阿不思,塞勒斯是个死而复生的亡灵法师,你知道吗?”
不远处,正在和维迪沉默对视的邓布利多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的表情让维迪很是感到痛快。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维迪得意的抬高下巴。
邓布利多皱皱眉,“我以为他的家族和伊莫顿有联系,但还没料到他也是亡灵。”
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书,朝塞勒斯走去。
塞勒斯看着邓布利多一脸严肃的朝他走来,很想躲开,可左臂被盖略特铁箍般牢牢拽着。
“这么说你不是小家伙,而是比我们更老的老家伙了?”盖略特转过头,此刻的他虽然面带笑容,眼神却冰冷残酷,好像要把塞勒斯解刨似的,“死而复生,嗯?多么美妙的事!”
“别动手,盖略特!”邓布利多冷冷的说,接着用若有所思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塞勒斯,“塞勒斯,请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亡灵吗?”
塞勒斯看着老校长严肃的表情,费力吞下一口口水,勉强的带着讨好的笑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眼神变得很锐利,“那么,你也杀人了吗?”
塞勒斯畏缩的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但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声,“可是,是那些动了我棺材的人唤醒了我,而且,不杀这些人的话,我就没法复活啊!”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没法接受事实的样子,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声音有些嘶哑问,“你刚进学校那一年,失踪的查尔斯·费尔伯里是不是你杀的?”
塞勒斯低下头,又慢慢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拿了我陪葬的护身符,按照仪式是被选中的祭品……”
邓布利多闻言,身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身边的盖略特大惊,立刻放开钳制塞勒斯的手,改为扶着邓布利多,“阿不思,别激动!”
盖略特转头,眼带杀气的看着塞勒斯,一瞬间,老魔王身上虽然没有魔压,却传来比魔压更恐怖的杀气。
紧跟邓布利多走过来的维迪皱皱眉,伸手把塞勒斯护到身后,“现在不是追究过去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我早和你说过,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无法庇护每个弱者,据我所知,一千年前的霍格瓦茨,也是有学徒死亡指标的,格兰芬多的巫师死亡淘汰率不比斯莱特林低。”
邓布利多缓缓放下手,眼神中多了一丝颓然,他慢慢抬头看了看维迪,又看了看塞勒斯,声音有些疲惫,“是的,有的时候,牺牲在所难免,可我鄙视轻贱人命的行为。塞勒斯,我想问你一句话,请你诚实的告诉我,除了必要的复活仪式所需的牺牲,你有没有亲手杀过一个无辜的生命?”
塞勒斯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虽然有些人真的很讨厌啦,可是我是贵族,不是侩子手,杀人、毁尸灭迹呀的真的很麻烦,还要担心人家的后人报仇,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报来报去抱上床了,咦,我说了上床吗?不对啊,我的意思是说,杀来杀去其实很没技术含量……”
塞勒斯说着说着歪了楼,不由捏拳眯眼,做出阴森森的表情,“呵呵,其实,有的是太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就这么杀死那些讨厌的家伙,真的太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在举办宴会头发掉光,吃甜食的时候牙齿脱落,约会的时候长癞痢疙瘩放臭屁……”
维迪一脸黑线的看着塞勒斯越说越离谱。
盖略特则是翻白眼的扭过头去。
可是邓布利多却慢慢露出微笑,只在听到塞勒斯说“吃甜食时牙齿脱落”时微微变了变脸色。
邓布利多慢慢挣脱被盖略特扶着的胳膊,慢慢走到塞勒斯身前,双臂张开,一把抱住塞勒斯:“好了好了,孩子,别说了,我知道你很慌乱,平静下来吧,别再委屈自己伪装坚强,我知道你很辛苦,真的,我知道!”
塞勒斯突然顿住了,他的脸被老校长扣在长长的白胡子里,突然伸出手狠狠抓住老校长的衣服,先是抽鼻子,然后是低声压抑的啜泣声,最后更是哇哇大哭起来,哭得几乎断了气。
邓布利多校长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塞勒斯的头,眼神略带深意的看着维迪,“他从来就不是坏孩子,很久以前,我一直缺少一个机会,给这样的孩子一个拥抱,真的,塞勒斯,我要感谢你,没有你,或许我会错过更多机会。”
塞勒斯慢慢从邓布利多的怀抱中离开,哭得直打嗝,他狠狠用肥大的袖子擦了擦鼻涕,直看得盖略特心疼自己的袍子。
“谢~呃~谢谢你,呃~~,邓布利多~~呃~校长!”塞勒斯一边打嗝一边不好意思的向邓布利多道谢。
邓布利多欣慰的看着塞勒斯,“别谢我,塞勒斯,谢你自己吧,我说过,很喜欢你的洒脱与坦率,虽然不知道你前世发生过什么事,但我真的很高兴,你今世做了我的学生,你给了我很多启发,也提醒了我很多过失,所以,作为校长,作为你的老师,我需要更广阔的包容和理解,这一次,保护你们,就是我的责任与义务。”
维迪别过头,不愿让人看到他微红的眼眶。
【不过,在邓布利多怀中放声大哭的斯莱特林?看来塞勒斯果然还需更多打磨啊!】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绝不承认,自己此刻居然有些嫉妒塞勒斯的感觉。
54、人质
卢修斯·马尔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周日本是他和纳西莎难得相聚的日子,可上午响彻云霄的警报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下午赶到伏地魔庄园时,原伏地魔庄园的地址上已经被一片沙漠覆盖,为了扩□□瓜驱逐咒的范围,卢修斯几乎把马尔福庄园能够调动的家养小精灵和炼金产品全部都奉献了出来,除此之外,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家的也纷纷解囊相助。
一直到下午六点,他们才把那片沙漠在麻瓜们的视线范围内清除,并追踪清理了所有目睹此奇观的麻瓜或巫师的记忆。
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
铂金色长发已经有几缕不雅观的贴在汗水津津的脸上,筋疲力尽的卢修斯和贝拉等人互视一眼,接着叹了口气,下面,还有更麻烦的工作需要做。
在这片沙漠中,找到伏地魔大人,亦或是,伏地魔大人的尸体。
自从清晨时候起,每个被打过标记的食死徒,不约而同感到左手臂一阵刺骨的疼痛,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但任凭他们怎么召唤,伏地魔大人都没有回应,仿佛一瞬间,伏地魔消失了。
黑魔标记仍然存在,却变成了暗灰色。
“不可能的,大人不可能出事!”贝拉特里克斯神经质的尖叫,罗道夫斯慌忙拉住几乎癫狂的妻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卢修斯。
可此刻,卢修斯却也六神无主。
站在细碎的流沙沙漠上,食死徒们徒劳的用魔杖扫开不断合拢的沙粒,希望从中能找到一条通道,通向被沙漠掩埋的伏地魔庄园,调查事情真相。
“通知了维迪·冈瑟先生没有?”卢修斯通过双面镜联系上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双面镜中的西弗勒斯一脸肃容的摇摇头,“冈瑟教授也失踪了,不仅如此,邓布利多和伊尔拉查特也找不到,我怀疑,是那个伊莫顿出的手,你提到的沙漠,正是他惯用的袭击方式。”
卢修斯难以掩盖愁容,“真是那样就糟了,如果主人都无法打败伊莫顿,英国的巫师界就危险了。”
“你说的不错!”西弗勒斯皱皱眉,“也许,我们该联系一下埃及那边的,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对付伊莫顿,有迹象表明,伊莫顿正在进行什么阴谋,主人也牵涉其中。”
“邓布利多的失踪也很可疑,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卢修斯揉揉额角,忙了一整天的他实在焦头烂额。
“当心,卢修斯!”双面镜中突然传来西弗勒斯的惊呼。
卢修斯还没回过神,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龙卷风卷到了天空中,与此同时,他在疯狂旋转的龙卷风中还发现了好几个食死徒们的身影。
“啊!”在食死徒们的惊呼声中,巨大的龙卷风露出了伊莫顿狰狞的面孔,他卷着十几个食死徒朝着哈姆耐布特拉飞去,只在沙漠上留下深深的古埃及语留言——
“伏地魔:你跑不掉的,还有:你抓住我的徒弟,我抓住你的手下,塞勒斯有任何损伤,你和你的手下就等着陪葬吧!”
————场景分割线————
霍格瓦茨里面,西弗勒斯·斯内普怔怔的看着裂开的双面镜,沉默许久。
突然,年轻的魔药大师如梦初醒般跳起来,飞快的冲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雷古勒斯·布莱克、克里斯·鲁伯特、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过来!”毫不犹豫的叫出几个七年级生,斯内普阴沉着脸,黑袍滚滚的疾走在斯莱特林走廊上。
几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不敢怠慢,急忙小跑着跟在斯内普身后。
“荣耀!”轻松的说出维迪告知的口令,斯内普带着几个孩子走进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一个急转身骤然停住脚步,严肃冷酷的看着几个差点刹车不及撞到一块的学生。
“事情很紧急,我只说一遍,你们记好了……”斯内普眯着眼看着几个人,重点盯着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们几个的家长曾是食死徒中的中坚,虽然他们已经退居后台,但不可否认,遇到重大事件,老一辈总有他们的办法,伏地魔主人现在陷入了麻烦,可能最近不方便出面,而维迪·冈瑟先生、邓布利多校长以及塞勒斯·伊尔拉查特三人失踪了,请你们马上回去告诉你们的家长这件事,并告知他们就在不久前,卢修斯·马尔福被主人忌惮的一个埃及人抓走了,记住,通过院长室的壁炉离开霍格瓦茨是有时限的,你们在今晚十点前需回来这里,之所以不委托猫头鹰,你们家长应该明白。雷古勒斯,这次行动,你是他们的首领,记住,哪怕回去发现什么不对劲,也要尽快回到霍格瓦茨,你们是斯莱特林,知道该怎么做!”
斯内普果断的掏出魔杖,敲敲斯莱特林院长室壁炉上的蛇形宝石,嘴里发出短暂的“嘶嘶”声,几个七年级孩子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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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做任何解释,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雷古勒斯他们不敢耽搁,赶紧一个个排好队,伸手拿起一把飞路粉,在绿色火焰闪耀间,纷纷被传送回家。
斯内普抿着嘴,没想到维迪那段时间安排的一些退路,这次一一派上用场,就连打开斯莱特林院长室壁炉的蛇语口令,都提前教给了斯内普反复练习。
“难道维迪早就预料到了这次突发事件?”斯内普不做多想,果断的转身离开院长室,赶往自己的魔药办公室,抓紧时间熬制维迪和他研究的那款魔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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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耐布特拉
从眩晕中回过神的卢修斯·马尔福,睁开眼的瞬间就被眼前的壮观景色震惊了。
眼前是个广阔的广场,地面是鹅卵石和巨大石块镶嵌的图案,巨大的柱子有五人包围那么粗,包裹着金箔、宝石的古埃及浮雕闪闪发光,广场中间是高高的祭坛,祭坛上方,一簇暗金色的火焰凭空燃烧,诡异的是,火焰时不时发出一阵风沙呼啸的怒吼,夹杂着数不清的亡灵啸声。
卢修斯微微侧头,发现自己和十几个食死徒,正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沙漏中,脚下踩着细碎的沙粒,头顶上方,沙漏的细长瓶颈处,正悉悉索索的流下暗金色的沙砾。
“该死的,这是什么地方?”一个食死徒从沙地上爬起来,他四下看看,脸色大变,掏出魔杖,冲着沙漏的玻璃罩就是一个“四分五裂”。
可是很快的,玻璃罩反射过来一圈暗绿色的光芒,重重打击在这个食死徒身上,把他打飞撞到另一边的玻璃罩上,晕死过去。
“没用的,这个沙漏的玻璃罩能反弹魔法!”罗道夫斯有些泄气的走到卢修斯身边,“这就是那个主人忌惮的黑巫师伊莫顿吧,果然不简单!”
卢修斯走到玻璃罩前,眯着眼透过玻璃看着祭坛下方正仰□□祈祷的伊莫顿,“看来,主人不在这里。”
贝拉特里克斯凑到跟前,有些恼怒的说,“该死的,难道他想抓住我们做诱饵,引主人来这里?”
“没这么简单,看样子,他是想抓住主人做什么?”罗道夫斯皱皱眉,他伸手按住左手上的黑魔标记,轻声念着伏地魔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大惊,一把抓住罗道夫斯的手,“你疯了吗?这个时候召唤主人,他会落入这个黑巫师的陷阱!”
“哼,你以为只有我这么做吗?”罗道夫斯朝后努努嘴,贝拉往后望去,发现还有另外几个年轻的食死徒也在捂着手臂念着伏地魔的名字。
“完全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罗道夫斯失望的放开手臂,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唯二没有动作的贝拉特里克斯和卢修斯,“看来,伏地魔说不定已经放弃了我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卢修斯露出一丝冷笑,他注意到罗道夫斯对主人的称呼已经不那么恭敬,转过身,铂金贵族即使在这不利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着整洁优雅的举止,“我要提醒你,莱斯特兰奇,如果还想活着出去,首先我们要保证主人的安全,如果他和我们一样被罩在这个沙漏中,你以为他会先想办法出去,还是先处置那个让他身陷囹圄的叛徒?”
罗道夫斯脸色微变,狡辩道,“这不是背叛,而是对主人力量的信任,再说,那个黑巫师真正要对付的是主人,相信以主人的性格,是不会害怕这种挑战的。”
“胆小鬼!”贝拉特里克斯轻蔑的看了一眼罗道夫斯,“给我滚一边去!”
罗道夫斯显然很畏惧贝拉,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卢修斯后,退到一边。
……
远处,正在祭坛下方凝神寻找塞勒斯踪迹的伊莫顿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和塞勒斯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空间的屏障,刚才在塞勒斯面前现身,他所能调动的魔法元素全是从塞勒斯的鲜血中获取力量,可这种联系不能频繁,否则可能影响塞勒斯的恢复。
果然,这次再调动禁制,所受到的阻碍更大,似乎塞勒斯处于一种魔法元素只消耗不能补充的地方。
“神祗禁区?有趣,这个世界居然有人能造出神祗禁区,看来,我是小看了后人对魔法的研究了……”,伊莫顿睁开眼,转身看了看囚禁食死徒的沙漏,“伏地魔,看来,你果真有改变命运的决心和能力呢!”
伊莫顿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他慢慢朝沙漏方向走去,“不知道你的手下,有没有我的奴隶那么忠心呢?”
55、涅槃
且不说卢修斯他们在哈姆埃布特拉艰难的处境,待在纽蒙迦德的塞勒斯同样不好受。
从来没有想到过,魔法元素对于塞勒斯竟然如此重要。
稀少的魔法元素,最多让巫师们使用不出魔法,变得和麻瓜一样。
可对于亡灵复生的塞勒斯而言,在经过了伊莫顿抽取他身体魔法元素的召唤后,没有足够的魔法元素补充,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弱不堪。
只过去了一天,他就脸色灰败,形色枯槁,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咳咳,这个炼金阵,是构建思维联系的部分……”虽然虚弱,但塞勒斯的眼睛出奇的明亮。
巨大的会议长桌上,堆满了各种大部头书籍,中间几张可以铺满整个桌面的羊皮纸上,细细密密绘制着各种复杂的炼金阵,那是参考塞勒斯左臂上禁制而放大后的炼金阵。
短短的一天,也让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对于塞勒斯渊博的魔法知识叹为观止。
“古埃及果真不愧是信仰魔法的起源地啊……”盖略特曾不止一次感叹。
“我初步的想法是,不停转移灵魂的容器,延缓灵魂祭品的献祭时间……”维迪伸手拨开额前的刘海,指着额心淡淡的“拉”的文字标识,“可是最多延缓七天,七天后得再次更换,如果遇到标记加深,就表示祭品和身体的融合度已经达到献祭的标准。”
邓布利多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维迪,“所以说,实际上,维迪和伏地魔是两副躯体,共用一个灵魂,通过轮流交换的方式来延缓献祭。”
塞勒斯苦笑一声,“原来如此,伏地魔大人,你让我们以为维迪是魂器,实际上真正的魂器魂片在我的身上,只是我不明白,没有祭品,你如何成功的转换灵魂?”
维迪咧嘴一笑,“祭品,是信仰魔法所需的,根据现代炼金术的说法,就是等价交换,我自然有能够等价交换的筹码……”
塞勒斯皱着眉想了想,“难道你用了一个魂器来交换?”
维迪的脸色沉下来,“你果然也想到了,不错,我一共做出两个魂器,本来是为了永恒的生命做的准备,可一个耗在你身上,一个耗在了对抗伊莫顿的献祭诅咒上,我是否应该感谢你们师徒,逼得我到这地步。”
塞勒斯冷笑一声,“不愧是黑魔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邓布利多则是赞同的点点头,“维迪的方法虽然极端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妙策,要知道,如果魂片长时间脱离主魂的控制,很有可能发展成另一种性格,到时候,能否再重新掌握也很难说了,况且,按照你们先前的说法,维迪曾经有一段时间性格大变,也是与分裂的灵魂有关的,能够慢慢消除这个隐患,从长远看,是个值得一试的方法。”
维迪有些意外的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冲他眨眨眼,“怎么,没想到我会赞同你?”
维迪别过头去。
邓布利多爽朗的笑笑,“汤姆,实际上,作为教导过你七年的教授,对你的性格,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你的做法虽然狠辣了点,但算得上干脆果决,很多时候,我也是参考了你的做法,而制定针对你的对策的,不得不说,受益匪浅。”
维迪脸色变了变,“我是该感谢邓布利多教授的夸奖呢,还是把这看成是邓布利多校长对我的挑衅呢?”
盖略特笑了,“这是阿不思一贯的作风,伏地魔小子,阿不思的最大优点,就是不断吸取别人的优点,揣度对手的想法,这才是他老而不死即为妖的秘诀。”
塞勒斯咳嗽了两声,“如果你们的互相钦佩吹捧完毕,是否有时间关心一下可怜的卑微的塞勒斯,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如果伊莫顿再对我进行一次召唤,我很可能就不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了。”
维迪没好气的说,“我还在想,也许你干脆休眠还好一些,你的身体靠魔法元素支撑,我们只要不施魔法还可以行动自如,你倒好,连维持一个麻瓜的健康状态都做不到,干脆你就躺一旁休息去,在这里看着碍眼。”
盖略特凑到邓布利多耳边小声说,“你的学生关心他人,都喜欢用这种语气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讨厌塞勒斯呢!”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所以我觉得汤姆也不算坏孩子,至少能够看到他有关心的人,我很欣慰!”
盖略特耸耸肩,不再多言。
塞勒斯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处传来的一阵阵刺痛,艰难的说,“不,我必须保持清醒,你们不懂,我醒着,还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一旦我沉睡过去,变成了木乃伊,身体会自动寻找复活所需的能量,你们,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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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吉特的图腾?】伊莫顿把玩着手里卢修斯的蛇头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旁边,被一群伊莫顿的祭司押着跪在地上的卢修斯·马尔福,尽管铂金长发已经散乱,脸上也有被狠揍的青肿,却依旧露出高傲的表情,“果然是野蛮的未开化种族,和你们说话还真降不到那个档次!”
伊莫顿冷笑一声,一把将蛇头杖抛到地上,嘴里用蛇语嘶嘶说着,{现出原形,瓦吉特,向你的原主人致敬!}
只见地上的马尔福蛇头杖,诡异的扭动了一下,变成了一条银白的响尾蛇,慢慢竖起身子,朝着卢修斯吐着蛇信。
卢修斯努力保持平静的表情,哪怕那条响尾蛇已经滑到他的面前,“咯咯”的响尾蛇尾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一双带着黄绿色竖瞳的眼睛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觉得自己的神智有些模糊,很快心中一惊,发现了伊莫顿的幻术,他立刻清空了大脑,大脑封闭术自然而然使了出来,再次睁眼时,地上的蛇头手杖一动不动的还在原来的位置。
伊莫顿冷笑一声,挥挥手,手下的祭司们会意的把卢修斯架起来,慢慢抬上祭坛,准备丢进那团燃烧的火焰中。
卢修斯心中惨然,想着纳西莎和自己尚未来得及见一面的宝宝,暗自祈祷伏地魔没事,【希望主人以后打败伊莫顿,照拂马尔福家族】。
突然,祭坛上的火焰冲高一尺,其中的亡灵哀嚎声瞬间消失,一种寂静诡异的笼罩了祭坛上空。
伊莫顿“倏”的从王座上站起,有些意外的盯着那寂静的神坛上方,直到一团幽深的漩涡突然出现时,才神色大变的冲了过来,身影甚至带着一丝残影。
蓝色漩涡渐渐扩大,里面隐约可见浩瀚的星空,被祭司们高高举起的卢修斯看得最为清楚,但很快,冲上来的伊莫顿阻碍了他的视线。
“滚开!”伊莫顿往后一挥手,卢修斯只觉一股强风将自己甩得老远,再次着地时,已回到巨大的沙漏当中,这时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漫到他们的膝盖了。
“卢修斯!”几个食死徒蹒跚着冲过来,他们其中很多也是鼻青脸肿的,有的甚至眼睛都瞎了,那是被幻境中的蛇咬住眼睛后的结果。
“没事!我还好!”卢修斯心中侥幸那个漩涡出现得及时,否则自己很可能已命赴黄泉,伊莫顿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只过了不到两天,每个食死徒都被他拷问过一遍,这一次,自己甚至差点丧命。
而祭坛方向,伊莫顿怔怔的看着漩涡中缓缓落下一颗黑曜石,不由自主伸出手去,直到黑曜石完全落在自己的手心,感觉掌心中的黑曜石似乎还保持着一种心跳的频率。
极其缓慢的合拢手指,紧握手里的黑曜石,伊莫顿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口舌干涩,本来充满力量的身体瞬间仿佛被抽干,脚底发软,往后趔趄了一步,他抬头看着已经消失的漩涡,和突然高涨的神火,心里只有一阵越来越刺痛的悲哀。
“啊~~~~”伊莫顿突然仰起头,发红的眼眶中是一双逐渐被黑暗侵蚀的眼睛,那黑暗迅速扩张出他的瞳仁,布满整个眼白,“伏地魔!我要你不得好死!”
沙漏中的食死徒们恐惧的看着天空中骤然出现的强大黑云漩涡,被伊莫顿愤怒悲呼的吼声所震惊,“难道,伏地魔大人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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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蒙迦德的巨大图书馆里,此刻图书馆一片狼藉。
福克斯悲鸣一声,周身陷入一团巨大燃烧的火焰中。
凤凰涅,在盖略特和邓布利多眼中是很常见的一个现象。
可这一次,在福克斯的悲鸣声中,还夹杂着塞勒斯的惨呼。
“鬼叫什么,这家伙死而复生也不是一两次了,前两次在伊莫顿面前怎么没这么夸张?”伏地魔没好气的看着在烈火中嚎得起劲的塞勒斯,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背上深深的齿痕,分外不雅的朝天翻了翻白眼,“哼,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
盖略特在一旁整理着自己被风沙旋风绞坏了的胡子,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是阿不思有办法啊,塞勒斯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真要感谢福克斯,没有凤凰的涅在之火洗涤,他怎么能清除掉伊莫顿的奴隶禁制?”
“其实,这次牺牲最大的人应该是汤姆,”邓布利多哀怨的看着自己七零八落的袍子,为了躲避饥饿的塞勒斯的袭击,他最喜欢的小饼干睡袍彻底遭了殃,“汤姆放弃了回魂石,等于是放弃了另一具躯体,现在他只能被困在维迪的身体里,等到找到能够转移灵魂的介质,才能恢复伏地魔全盛时期的力量,并且在剩下五天中,不能被伊莫顿找到。”
灵魂缩得只有巴掌大小的塞勒斯紧紧抱着回魂石,贪婪的吸取着回魂石中的力量,同时享受着凤凰之火的淬炼,对于半迷糊状态的塞勒斯而言,凤凰之火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灼热,而是一股温温的仿佛回归母体的感觉。
因为身体魔法元素严重匮乏,导致塞勒斯最终无法保持清醒,他失去理智的瞬间,就变成了饥饿的如同摄魂怪般可怕的亡灵状,呼啸着扑向三人,尤其是维迪,甚至被亡灵状态的塞勒斯咬中了手,差点撕下一块肉来。
要不是福克斯突然冲下来抵抗塞勒斯,三个人差点被塞勒斯变成木乃伊,而邓布利多则发现了回魂石对塞勒斯莫名的吸引力,便提醒维迪这个问题。
维迪反应很快,飞快摘下戒指,扔给了福克斯,福克斯叼着戒指引开了塞勒斯,在这个空闲,邓布利多说出了他一直思索的方法,“凤凰涅之火能祛除所有奸邪,但我不能肯定塞勒斯是否被视为奸邪!”
“管他呢,总比现在好,如果他真的现在把我们杀了,福克斯也会和他拼命的!”盖略特大叫一声,“福克斯,拜托你了!”
维迪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看着空中疯魔状的塞勒斯,终于还是保持了沉默。
就这样,被塞勒斯追得筋疲力尽的福克斯,终于在愤怒中冲向了塞勒斯,燃烧起了涅之火。
56、切断羁绊
“我自由啦!”纽蒙迦德里面,神清气爽的塞勒斯站在长长的会议桌上,兴奋的蹦蹦跳跳,伸伸胳膊,抖抖脚,尽管身上还裹着臃肿的圣徒旗帜,可仍然阻止不了塞勒斯释放欣喜的心情。
“喂,你闹够了没有?”早就忍不住的维迪没好气的看着塞勒斯,“我的回魂石什么时候还我?”
塞勒斯哽住了,心虚的摸了摸被严严实实包裹在旗帜最里面的的宝贝,小心的跳下桌子,谄媚的冲着维迪傻笑,“嘿嘿,再借我几天好不好?”
维迪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往塞勒斯裹得乱七八糟的旗帜衣服里面掏。
“啊,别,别动粗,有话好好说……”塞勒斯急忙后退,拖着厚重的衣服到处躲。
维迪不甘心的狠狠扑上去,压住塞勒斯,在他嘻嘻哈哈的求饶声中,在他身上搜自己的回魂石。
突然,只听得“撕拉”一声,塞勒斯的“衣服”破了,胳肢窝那里破了好大一个洞,而维迪的手正傻傻抓着破掉的部分。
两人面面相觑。
“哦,真是青春有爱的两个人啊!”盖略特戏谑的声音传来,吓得两人飞快的跳开两尺远。
“好啦,你们几个还真是清闲,有空的话,不妨帮我照顾可怜的福克斯!”邓布利多心疼的抱着雏鸟状的小凤凰,胡子一抖一抖好不生气。
塞勒斯通过涅之火恢复了生机,同时摆脱了奴隶印记,可福克斯因为没有充分吸收涅之火的力量,现在变得奄奄一息。
盖略特笑声一顿,赶紧狗腿的跑到邓布利多身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凤凰,从口袋里不时掏出各种小点心来逗小凤凰,最后却不着痕迹的放到了邓布利多兜里。
塞勒斯这瞅着盖略特和邓布利多的互动正起劲呢,突然觉得胸口处凉飕飕的,再一回过神儿,维迪已经得意的把回魂石偷到手里,冲着他高傲的撇撇嘴,意思好像说,“小样的,想赖我的东西,也不看看我伏地魔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塞勒斯□□了一下鼻子,再次把旗帜衣服裹好,经过了凤凰涅之火的洗涤,又吸收了回魂石的力量,在加上伏地魔一片灵魂在涅之火中成为了滋补塞勒斯灵魂的养料,使得塞勒斯原本作为灵魂容器的身体奇迹般的恢复,并比以往更为强壮结实。
但是还有一个遗憾,就是灵魂与肉体的彻底融合,让塞勒斯丧失了亡灵法师能更换肉体的优势,今后如果再受伤害,肉体的损伤一样会影响到灵魂。
另一旁的维迪,看着手里缩小了三分之二的回魂石,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塞勒斯,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回魂石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塞勒斯跳得远远地,得意的大笑,“哈哈,就是我吃的,你能把我怎样?”
维迪阴沉着脸,疾步走上来,一脚踩住塞勒斯脚下的旗帜边角,塞勒斯只顾躲避,没注意脚下,很快被牵扯的一头栽倒在地,再次“撕拉”的露出一只白生生的大腿。
维迪的眼不由被白花花的景色晃了一下,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倒在地上的塞勒斯狼狈的回头,刚好看到维迪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突然心中恶念一起,不躲反迎上去,“这个……维迪,吃了你的回魂石真的不好意思,要不,我肉偿可不可以?”
说着,塞勒斯肩膀一耸,“衣服”掉下大半,露出光滑的半边肩膀,脑袋一歪,眼睛半睁半闭,微微一撇,幼时学习的娈童媚术施展出来。
“嘶……”且不说呆住了的维迪,一旁好奇的两个老头儿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此时的塞勒斯,春光乍现,媚意袭人,看得盖略特不由回过头瞅瞅邓布利多,眼神好像在问,“霍格瓦茨也教这个?”。
邓布利多读懂了盖略特的意思,大怒,“我可没教他这个!”
“你!”维迪被邓布利多的声音惊醒,十分懊恼自己在塞勒斯面前失态,看着塞勒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怒火中烧,眼睛一转,邪恶的一笑,一把揽住塞勒斯的腰,凑到他耳边,“哼,你的提议不错,我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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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惊讶的塞勒斯反应,另一只手钳住塞勒斯的手背到身后,反身一把将塞勒斯压在会议桌上,张嘴就吻上了塞勒斯的嘴。
“啊!”维迪惨叫一声,只觉得嘴唇一阵撕裂的疼痛,然后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回过神时,已经被塞勒斯反过来压在了会议桌上。
“抱歉,维迪,想把我压在下面,你还差得远呢!”塞勒斯眯着眼危险的一笑,慢慢逼近维迪还在流血的嘴唇,极其魅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被自己咬伤的伤口,感觉到身下愤怒情绪正在升级的维迪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才猛地深吻下去,一个长长的充满掠夺情绪的湿吻,虽然热烈,却没有丝毫□□,因为深吻的时候,塞勒斯以一种绝对冷静的眼神看着维迪,那眼神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藐视。
可就是这样一个眼神,让维迪刹那间陷入了一种怔忪,随即再想愤怒反抗时,塞勒斯已经洒脱的松开他,一脸笑意的看着维迪,舔了舔嘴唇,“伏地魔大人的味道不错,啊,我已经被您迷住了!”
滑稽的冲维迪行了一个绅士对于淑女的礼,塞勒斯谨慎的后退,直到脑袋被邓布利多一记大部头的书重重的砸中,“别理这小子,他一放松就容易得瑟,很多时候,看到他,我就有揍人的冲动!”
维迪捏捏拳,第一次在心里欢呼邓布利多的行为。
而盖略特微微伸出的脚,正好处在塞勒斯后退的路线上,于是刚刚占了伏地魔便宜的塞勒斯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
【啊,这个时候的邓布利多校长表现得像个合格的格兰芬多!】塞勒斯郁闷的想,三个人齐齐转身,弃他而去,寻找解救维迪的办法去了。
“这个,如果我说,我知道怎么摆脱《太阳金经》的祭品诅咒,不知道可不可以算上对维迪回魂石的补偿?”塞勒斯满意的看着三人的背影僵住,慢慢的回过头,脸上不由露出飘然的得色。
“砰!”另一本大部头书打在了塞勒斯头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知道还不早说,看来我敲打的还不够!”邓布利多背着手,叹着气。
另外两人不由冷汗直冒,【他从哪里变出那么多大部头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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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冷冷看着沙漏中挣扎的食死徒们,此刻的沙子已经漫到了食死徒的胸口,细腻的流沙无法承载重量,食死徒们艰难的站在沙粒中,因为一旦腿软,就会陷入沙中被活埋,他们挤在一起,呼吸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伊莫顿已经将黑曜石镶嵌在项链上,周身充斥的力量让他无比畅快,但心里却无比空虚,看着那些巫师的挣扎,本来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他只有烦躁。
他一挥手,沙漏缓缓抬起,向着神坛神火方向飞去。
伊莫顿决定把这群食死徒都作为祭奠塞勒斯的祭品,然后自己飞到英国去搅个天翻地覆,就像过去逼欧康纳他们一样,把目所能及的人都变成尸体,组成他的僵尸大军,就不信伏地魔不出来。
巨大的沙漏就要飞进火焰,卢修斯他们挤作一团,闭目等死。
突然,伊莫顿觉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法老的战车奔驰在沙漠上的声音。
回过头去,驾着马车的幽灵带着法老的王冠,看不清表情的面容散发耀眼的金光,随着一声长长的鹰鸣声,四匹幽灵马堪堪停在伊莫顿的面前,战车上的法老身后跳下四个鹰头人身的护卫。
{荷鲁斯的卫士?}伊莫顿睁大眼睛,在古埃及神话中,拉是第一个太阳神,但随着拉在伊西斯的设计下交出权力,获得拉的力量的就是荷鲁斯。
祭坛上,圣典上浮出维迪的影子,他冷漠的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仿佛透过空间的束缚在看着伊莫顿。
无声的风吹开维迪头上的刘海,拉的标记在额心闪闪发光,{退位的法老,向新的太阳移交新一天的权柄!}
随着维迪的咒语语音落地,荷鲁斯的卫士“噌”的光芒大增,随着战车上法老的权杖所指,冲向了伊莫顿。
“哼,找死!”伊莫顿冷哼一声,扬手掀起巨大的风沙,“我身兼太阳神和冥神的力量,仅凭你们这些法老卫士,也敢觊觎我的力量?”
神火很快冲高三丈,可是沙漏却被抛向了天空,在一声鹰鸣后被荷鲁斯的化身巨鹰叼走。
而闪着金光的法老卫士和风沙相撞在一起,顿时,哈姆耐布特拉发出巨大的轰鸣。
————场景分割线————
“这样也行?”盖略特看着维迪和塞勒斯背靠背的站着,维迪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塞勒斯的,塞勒斯紧握回魂石,闭眼神情庄重的祈祷,而维迪则目视前方,随着空中出现的一排暗金色的古埃及文字,一句一句的用蛇语念着咒语。
“如果说塞勒斯真的解析过《亡灵圣经》,他极有可能推测出《太阳金经》的内容,并以此逆转伊莫顿的诅咒,可以说,塞勒斯是这世上最了解伊莫顿的人。”邓布利多怀里的福克斯已经长大一圈,此刻清澈的凤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塞勒斯和维迪方向,在他俩的脚下,一个光芒四射的炼金阵闪闪发光,赫然一个凤凰的图腾。
只见凤凰的图腾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一丝丝金线缠绕着维迪两人,塞勒斯陡然睁开双眼,瞳孔变得黝黑,瞳仁扩大满至眼白。
“好了,现在轮到我啦!”邓布利多快速将福克斯放到盖略特怀中,掏出长老魔杖,像挥剑一样挥向那些金丝线,只见金丝线纷纷断开。
“嗯,不错的构想,长老魔杖是魔力最强的神器,用它切断联系最为合适!”
随着那些金色丝线断开,塞勒斯和维迪脚下的图腾也散去,一起消失在虚空中。
“抵消了!”手脚都发软的塞勒斯重重呼出一口气,扭头看着同样大汗淋漓的维迪,不由相视一笑。
“我就知道解除伊莫顿陷阱的关键在你!”维迪耸耸肩,“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塞勒斯苦笑,呈大字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塞勒斯从来没有背叛过伊莫顿,但是塞勒斯可以离开伊莫顿!”
维迪瞪了塞勒斯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57、各奔前程
哈姆耐布特拉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沉入大海,随之沉下去的还有居住在城里的千万个依附伊莫顿的亡灵。
伊莫顿怔怔的站在城楼上,双臂展开,黑色的大幕罩住了整个哈姆耐布特拉,来自荷鲁斯神国的战车带走了属于拉的那部分力量,却带不走属于伊莫顿原本的力量。
伊莫顿手中的圣典再次分裂成了《太阳金经》和《亡灵圣经》两部,并且其中的《太阳金经》上的钥匙孔已经消失,金色光芒已经逝去,倒是《亡灵圣经》变得黝黑耀眼,其中的钥匙孔中隐隐散发更加宏伟神秘的气息。
没有了太阳神的力量,哈姆耐布特拉只能隐藏到黑暗中,伊莫顿将其沉入海底,这一片海域因为伊莫顿力量的波及而消失。
脖子上的项链已经消失,黑曜石被镶在黄金底座上做成挂坠,由一条手工编织的黑绳挂在伊莫顿脖子上。
荷鲁斯战车的出现,让伊莫顿心生警惕,他意识到这是个神祗没落的时代,依靠信仰作为魔法本源的他,信徒少一个力量就弱一分,没有埃及本土的力量支持,在英国地域,他不能像当初计划的那样肆意杀戮,否则,很可能被新生的自然系法师联手对抗,而缺乏力量补充的神祗们,恐怕也在身后伺机动作。
“贪婪讨厌的神祗!”伊莫顿转身愤然走下城楼,身上因为和荷鲁斯战车搏斗后留下的伤痕,很快在黑暗中得以痊愈。
荷鲁斯的战车留下了三百名法老卫士的灵魂结晶,才顺利抢夺走了属于拉的力量,这三百名法老卫士很快成为了哈姆耐布特拉的基石。
漫步在自己微小的神国中,尽管路过之处都有依附于他的亡灵匍匐祈祷,却依旧感到寂寞空虚。
“伊莫顿老师,倾慕你的美女可以躺满整个金字塔,难道你还会觉得无聊?”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伊莫顿惊喜的一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
原来,这是幻觉。
伊莫顿脸色沉了下来,道路两旁匍匐的亡灵吓得瑟瑟发抖。
“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没好气的低吼一声,伊莫顿消失在街道上,再次出现时已在宫殿的大厅中央。
“为什么他就不像那些奴隶一样怕我呢?”伊莫顿抬头看看镂空的天花板上露出的月亮,喃喃自语。
“恭喜老师走出感情低谷,迈向辉煌的彼岸!”塞勒斯笑眯眯的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明明脸上充满了看好戏的窃喜之色,依旧不觉察的以为自己的表情能骗过伊莫顿。
伊莫顿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脑海中就是不断浮现塞勒斯呢,黑曜石已经到手了,那家伙已经不存在了,最多以后为他报仇就得了,想起来又能怎么办呢。
“是啊,已经不存在了啊!”伊莫顿慢慢放下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黑曜石。
手越握越紧,直到鲜血都滴到地上,伊莫顿才愕然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划开伤口,怔怔的看着伤口,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了塞勒斯大呼小叫的声音,“伊莫顿老师,别自残啊,自残也别让我看见啊,你会杀我灭口的,一定会,因为我看到了自残的伊莫顿老师,啊,可怜的塞勒斯伤不起啊伤不起……”
和脑海中活灵活现的塞勒斯相对的是,现实中睁开眼睛,身边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
“塞勒斯,魂飞魄散了吗?”伊莫顿缓缓将流血的手掌举到眼前,不甘心的按住自己左臂上的臂箍,开始念起召唤塞勒斯的禁制的咒语,许久,伊莫顿睁开眼,失望的发现没有丝毫塞勒斯的感应。
不甘心的再次念了几遍,依旧没有感应。
伊莫顿颓然的放下手,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和上一次身在亡灵深渊边缘,力量枯竭,眼睁睁的看着安苏娜离去不同,这一次,尽管他已是力量的全盛时期,心底却虚弱得动弹不得,恨不得马上陷入永恒的沉睡,忘记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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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讽刺的是,这一次,他连重新变回木乃伊都做不到,因为他也算半个神祗,有了自己的神国,哪怕沉睡,他也能清醒的感知整个神国中的动态。
而他清醒的知道,伊莫顿的神国中,没有一个叫塞勒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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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我的好福克斯,请你快点把我们带出去吧!”
邓布利多他们一脸黑线的看着塞勒斯双手合十,对着福克斯做膜拜状。
福克斯傲娇的转过身,把屁股对着塞勒斯,要说明的是,福克斯已经痊愈了,可她很生气,她对于这个曾在她屁股上拔毛的家伙记忆犹新,并且对于这家伙逼得她提早涅也非常不满,所以,福克斯罢工了。
“要不,福克斯,你可以先把我们带出去,把塞勒斯留在这里也可以啊!”维迪非常不地道的出卖塞勒斯,脸上犹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要啊,福克斯大人,福克斯大神,你看在我最最尊敬的校长大人面上,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塞勒斯厚起脸皮来无人可及。
“噗!”其余三人齐喷,难以接受这蕴含了千年智慧的马屁。
“不过,话说校长大人……”塞勒斯回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他们,“格林德沃先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
邓布利多哽住,格林德沃呆滞,维迪眯起双眼。
“呐!校长大人……”塞勒斯纯良的看着邓布利多,“我们这算不算越狱?”
“这个嘛……”盖略特首先回过神,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塞勒斯,“其实我也可以不出去,反正留下你小子陪陪我也成!”
塞勒斯大惊,双手捂住胸口,做晕倒状,“你,你,年纪一大把了,居然对美少年还有幻想,我,我是不会从的!”
众人黑线,盖略特飞快冲上来,可邓布利多比他更快,一本大部头再次落在塞勒斯头上,将他打晕过去。
【他究竟从哪儿变出这些大部头的?】维迪和盖略特齐齐心惊。
“福克斯,带我们三个走,盖略特,抱歉打扰你了!”邓布利多一边拎起晕乎乎的塞勒斯,一边冲着盖略特点点头,“我会另找时间来看你的,希望你保重身体,需要的时候,呼唤福克斯就行了。”
盖略特会意的点点头,看着三人在福克斯的带领下消失在纽蒙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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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展开双翅飞快的穿梭出纽蒙迦德的空间壁垒,尚在半空中的塞勒斯突然露出诡异的一笑,暗自念了一句咒语。
“塞勒斯!”邓布利多突然感到手掌一疼,手中拎着的塞勒斯已经消失无踪。
“再见,邓布利多教授!”维迪也突然说了一句,接着也不见了。
回到霍格瓦茨时,邓布利多已是孤身一人,他怔了半晌,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走进了校长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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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游轮缓缓离开码头,在豪华舱的私人平台上眺望辽阔的大海,塞勒斯感慨万千。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自由吧,只要,不再出现在伊莫顿面前……”塞勒斯自嘲的一笑.
塞勒斯从邓布利多眼皮底下溜走后,既没有回霍格瓦茨,也没有回伊尔拉扎特家,甚至都没有联系任何一个朋友。
“就让以前的生活告一段落吧……”塞勒斯闲暇的微眯着眼,感受着柔和的海风,同时在心里勾画着美好的生活。
“美丽的佛罗里达海岸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啊,还有吃不完的美食和看不完的美国大片啊……”越想越兴奋的塞勒斯,很快把自己的行程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转身回到舱内补觉的塞勒斯没有注意,邮轮前进的方向,海天交替处闪过一阵七彩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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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迪·冈瑟冷冷的看着一群食死徒在伏地魔庄园清理着沙漠留下的痕迹,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他身后,“冈瑟先生,我们没有找到伏地魔大人,也没有找到卢修斯他们,可是据家族魔法显示,卢修斯他们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维迪摆了摆手,止住了斯内普的话,“好了,大家都回去!”
正在搜寻的食死徒们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听到维迪的话,这些食死徒大多都是曾经的元老,除了伏地魔本人谁也不服,包括维迪,尽管伏地魔已经在公开场合明确宣布了维迪的继承人身份。
维迪危险的眯了眯眼,他嗅到一股不安定的气息。
好不犹豫的放出堪比伏地魔般强大的威压,“我说,退下,食死徒们,伏地魔庄园现在由我发号施令!”
强大的威压很快让那些或真或假忙碌的食死徒们停下手来,只不过面对和伏地魔相似的魔压,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并没有露出臣服,而是抬起头,表情不善的看向维迪,“冈瑟先生,在找到主人以前,我们希望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话的是奥赖恩·布莱克,他冰冷的看着维迪·冈瑟,语气中的怀疑和防备让维迪不由皱眉。
“冈瑟先生,请原谅大家的失礼,因为主人的失踪,让我们很是无措,尤其是对于主人失踪的原因,大家都有所担心!”斯内普轻声在维迪身后说着,虽然他对维迪很有好感,也对维迪的学识渊博非常佩服,可在心底,斯内普承认的主人只有伏地魔。
维迪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实,尽管他自己知道自己就是伏地魔,可是这个秘密也仅限于塞勒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知道,就连食死徒亲信,他都没有告知。
当初是出于保密的原因,现在成了他的障碍,在不能回到伏地魔那副躯壳之前,维迪·冈瑟在食死徒中的影响力并不高,甚至他自己都能猜测那些食死徒的想法,也许,伏地魔的失踪,他维迪·冈瑟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弑亲□□,在欧洲贵族中是很常见的现象,目前,伏地魔生死不明,而维迪·冈瑟完好无损,不仅如此,维迪曾在霍格瓦茨任职,也许和凤凰社的首领邓布利多达成什么共识,为了谋夺食死徒的至高权位,谋害了伏地魔也说不定。
维迪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是自作孽呢?
58、再遇食死徒
卢修斯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高的棕榈树,听到的是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闻到的是海风带来的腥味。
艰难的爬起来,在哈姆耐布特拉的巨型沙漏中度过的三天两夜,他滴米未沾,滴水未进,尽管基于巫师的魔力能够缓解他的饥渴,但现在他已经无比虚弱,要不是一向以来的贵族教育让他不能轻易露出软弱表情,他此刻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缓慢的走了几步,不远处又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两人,他们面朝下趴在一簇草丛中,似乎刚缓过劲来,贝拉特里克斯在低声骂骂咧咧。
卢修斯很佩服这女人的精力,就他自己而言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精力,而贝拉居然还可以骂骂咧咧。
再往前走不远处,几个食死徒正不雅观的匍匐在地,刚苏醒的和正在苏醒的,极其缓慢的爬到一起,互相搀扶着颤巍巍的站起来。
“那只大鹰和沙漏都不见了,看样子我们暂时安全了!”卢修斯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抬头看看高高的棕榈树,因为所有的食死徒魔杖都在伊莫顿的拷打中被夺走,他们现在都没有魔杖傍身,卢修斯用尽力气使出一个无声的飞来咒招来几个椰子,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配合的用无声咒四分五裂打开了椰子壳。
几个人贪婪的喝着椰子汁,卢修斯斜着眼看着跌跌撞撞过来的几个食死徒,伸手把身旁几个椰子递了过去。
他们一行十六个食死徒,都是新生代的贵族,在艰难的环境下,只有团结互助才能度过难关,所以就算过去不太亲近,经历了此次伊莫顿的折磨,也大多养成了一些默契和感情。
喝光了椰子汁,精力恢复了一些,这个岛屿与世隔绝,空气清新,魔力元素也很活跃,巫师们很快分了工,十二个男性巫师分成四队,分别超四个方向搜寻,一边找食物,一边找出路,而四个女性巫师则在此整理仪容,并就近收集椰子等可以饮用或食用的果实。
某种程度而言,拥有魔力的巫师比麻瓜更加适合野外求生,因为他们不是离开了高科技而无法生存,身体因为魔力的原因也更加强壮和易于恢复,甚至连巫师的女性,都比男性麻瓜要更有生存能力。
这不,很快的,基本恢复了淑女模样的四个女性巫师,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带领下,轮流使用无声咒,收集了几十个椰子,支起一个简易的炉灶,还搭起一个乘凉的棚子,一个简单的变形咒后,地面上还多出几个舒适的花园椅子。
巫师离了魔杖并非不能活,特别是优秀的食死徒青年精英们,他们的贵族训练中曾有很大一部分是参考魔杖被剥夺后的应对情景的。
四名女士坐在变形咒变出的花园椅子上,一边用变形咒变出的小勺子舀着椰子汁,一边开始了她们的上午茶会,作为合格的英国淑女,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优雅的好习惯。
这就是筋疲力尽的绅士们探险回来看到的场景,女士们在树荫下开椰汁茶话会,尽管条件苛刻,可依旧给她们整出了特色和韵味。
卢修斯暗自点头,贝拉虽然有时候很偏激,但不可否认布莱克家良好的贵族教育非常成功。
罗道夫斯整整袍子,挺直腰板,优雅的走到妻子跟前,吻了吻妻子的面颊,然后顺手将一旁准备好的树枝和石头变成了一把椅子,放在贝拉身边,顺势坐下。
卢修斯转身指挥几个男巫师把处理好的猎物盛放好,自己带着一堆采摘的符合马尔福美观的花朵送到桌前,“愿这小小的点缀能为您的沙龙添彩,我亲爱的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含蓄的点点头,此刻她是高贵的女主人,正招待客人来着。
茶话会变成了午餐宴会,年轻的食死徒精英们在荒岛上自力更生的作品,让他们非常感动和珍惜,虽然一个个都饥肠辘辘,可依旧保持着良好仪态,不紧不慢的吃完了三天两夜来第一顿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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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几个山洞,今天下午我们可以轮流休息一下,第一轮就由我和罗道夫斯负责守卫,女士们和你们几个休息,下一轮换。”卢修斯很快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必须在两天之内恢复最好状态,做好幻影移形的准备。”
众人点点头,经过这次磨难,他们不约而同的承认了卢修斯的领导才能,即使面对伊莫顿的折磨,他也没让食死徒丢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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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海风吹得塞勒斯浑身都懒洋洋的,在舱里狠狠睡了两觉后,再出来透气的时候,塞勒斯已经重新投入了旅行的享受之中。
钱不是问题,谁听说过巫师缺钱了,哦,韦斯莱家的不算。不说自己在伊尔拉扎特家赚的那么多钱,随便掏出一个自己墓室的陪葬,那可都是三千年前的埃及古董。
不过,塞勒斯还没穷到卖自己陪葬品的地步,他这个人向来有屯钱的习惯,还保持着华夏人狡兔三窟的谨慎,早在巫师界的时候,就给自己在麻瓜界备下好多身份,几个著名的银行里也各自存着足够的存款和股票证券。
这一次塞勒斯旅行,就换了个有着三重国籍的塞缪尔·康纳利的名字,连面貌都修饰了一下,变成了金发碧眼的阳光男孩,任哪个熟人现在看到了塞勒斯也认不出他来。
先品尝游轮上最美味的海鲜和鱼子酱,再聘请船上专业的按摩师给自己全身上下做个spa,到了晚上的时候,穿着华丽的礼服参加小型宴会,再认识几个咯咯傻笑的漂亮妞。
不得不说,塞勒斯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还计划着在船上来一次香艳的艳遇呢,可惜自己还没发现心仪的对象。
游轮上的猎艳者不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在看别人的风景,却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金发碧眼的男孩本来就符合欧美大众的审美观,再加上优雅的谈吐举止,阔绰的手段,塞缪尔·康纳利先生很快成为了这艘游轮上少女们幻想的完美王子,并且这种仰慕者不乏同性。
这不,仅仅是在甲板上散散步,就有不下六次偶遇,其中三名小姐来自法国,一名来自保加利亚,还有两名英国姑娘。
啊,浪漫的法国姑娘,她们用带着柔软韵律的声音在你耳边倾吐心事时,会把你的心挠得痒痒的。
塞勒斯眯着眼,礼貌的露出温柔的笑容,可心里却在狂笑,“哈哈哈,又是一个被本少爷迷倒的傻妞!”
彬彬有礼的借口自己要构思一部游记,在小姐们掩嘴惊呼的崇拜眼神中,得意洋洋的走回舱中,刚关上门,就感到舱中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imperio”熟悉的声音,在康纳利先生一转头的时候响起,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冰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塞勒斯金绿色的眼睛,因为没有魔杖,施展这种夺魂咒他不得不采取眼神的直接接触。
“我不知道出了英国边境,不可饶恕咒就变成了世界通行?”懒洋洋的在卢修斯震惊的眼神中,康纳利先生缓缓掏出一支细长的魔杖(当然不是原先塞勒斯那根),轻轻松松的指着铂金贵族,“我有这个荣幸,认识这位即将被送入阿兹卡班的先生的名字吗?”
“你是巫师?”卢修斯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好不容易集体幻影移形到这麻瓜的游轮上,他按照马尔福的标准选择了这个最豪华的舱室,哪知里面居然住着一名巫师。
“对不起,我以为巫师都通过国际传送司的途径外出旅游,没想到遇到您这位特立独行者?”卢修斯假笑着后退一步,现在他没有魔杖,不敢轻易招惹眼前的巫师不快。
塞勒斯暗道真是狗屎的缘分,好在自己易了容,否则给卢修斯知道行踪,不下于告诉了伏地魔自己的去处。
“似乎没有法律规定巫师不能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本人塞缪尔·康纳利,美国人。”塞勒斯礼貌的伸出手去,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和,似乎是因为对方都是巫师的缘故。
“卢修斯·马尔福,英国人。”卢修斯轻轻碰了一下塞勒斯的手,算是打过招呼。
“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塞勒斯故意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卢修斯。
“一点小麻烦,传送出了差错,我和同伴不得不顺道搭乘这艘船!”卢修斯暗示自己还有同伙,以免眼前的巫师发难。
塞勒斯耸耸肩,“那么,本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同样露出一个假笑,心里可一点都不想和他们牵扯上。
卢修斯同样不愿让更多的食死徒这狼狈的情形被看到,他很礼貌的表示了拒绝,并退出了塞勒斯的房间。
卢修斯走后,塞勒斯皱了皱眉,太不同寻常了,要不是了解铂金贵族的个性,他还真以为是普通的偶遇,可是知道卢修斯是食死徒中的菁英,没有理由他会这么示弱,而且塞勒斯发现从头到尾,卢修斯都没有露出他的魔杖。
在不利的环境中,一个久经锻炼的巫师不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塞勒斯不想追查,好不容易逃离出那个麻烦圈,才不会傻得自找麻烦去。
59、世界很精彩
朝阳升起,阳光却渗透不进海底。
笼罩在黑暗中的哈姆耐布特拉城里,唯一的光芒就是伊莫顿的雕像,那座由死神信徒们信仰构造的雕像是伊莫顿手拿《亡灵圣经》的形象。
伊莫顿站在宫殿高高的阳台上,背靠着窗户呆呆看着死神的信徒们辛勤的建造着雕像。
“伊莫顿老师,能够站在您背后,仰望您的背影,真是卑微的塞勒斯最大的心愿啊!”伊莫顿的脑海中响起记忆中塞勒斯狗腿谄媚的声音。
伊莫顿咧嘴一笑,塞勒斯总是不知道,违心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怎么都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也就是这丝讽刺,让伊莫顿忍不住欺负他,给他小鞋穿,让他难堪。
和其他的祭司学徒或真实或虚假的伪装相比,塞勒斯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家伙,他的表情总是灵动活泼,总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令人发笑的傻话。
伊莫顿过去也是叛逆跳脱的,所以,自从当上神官大祭司,虽然表面上装得严谨肃穆、成熟稳重,内心里依然还是向往自由率性的。
也许是看着塞勒斯苦恼的挣扎在权势争斗中的样子,想起了不得不掩藏个性的自己,或是羡慕塞勒斯能够苦中作乐,化尴尬为恶趣味的开朗,伊莫顿对这个小学徒实际上是特殊的。
这种特殊,伊莫顿一直以为是那块石头在塞勒斯身上的原因,但是,如今,石头已经回到自己手中,塞勒斯也应该消失在自己生命中。
“我应该得到了我所想要的,现在,我的神国中住着信赖我,拥护我的信徒,滋养着家族的灵魂,孕育着伊姆荷的神祗,可,为什么,我的心依旧感到空虚呢?”
伊莫顿怔怔看着雕像,不自觉的头脑中又浮现了那个跟在身后,总是不安份的小学徒的样子。
“呐,我说伊莫顿老师,既然我已经荣幸晋升到祭司了,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擦神像了?”
“啊,我最伟大的导师啊,在朝阳还没升起来时,打扰一名正在和神灵沟通的祭司冥想,是不人道的……人道是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从嘴里溜出来了!……啊,不要用芦苇搔我鼻子,我会过敏的……过敏是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从嘴里溜出来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伊莫顿,嘴角露出舒心的笑容,可一滴眼泪从他不自觉的眼角滑出,坠落在空中,化成细碎的金色沙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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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正走下甲板的塞勒斯非常不雅的打了一个喷嚏,纳闷的耸耸鼻子,挑起眉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这么多人?”
因为不能通知美国这边的熟人,塞勒斯非常郁闷的自己走出码头。
身边快速走过一群穿着巫师长袍的人,那是形色匆匆的卢修斯他们。
微微转身为他们让路,塞勒斯满意的看见卢修斯同样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他们走去的方向应该是美国这边巫师界的国际传送司吧。
悠闲的走出码头,塞勒斯抬手就招来一辆计程车,“希尔顿酒店!”
从前世到今生,从复活到涅,塞勒斯还是第一次来到美国,和早就被他赶到美国的罗伯特·盖尔不同,塞勒斯向往的可不是美国的巫师生活,他这一次是想轻轻松松的做一名普通的麻瓜,要不是当初伊尔拉扎特家族长的殷切挽留,这趟旅行应该早七年就开始。
“好在,命运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不容易啊,三千年等一回啊!”塞勒斯欣赏着窗外繁华的景色,感慨不已。
“滋溜!”出神间,计程车突然一个急刹,反应不及的塞勒斯重重贴在了出租车前排椅背上。
“啊!”鼻子被打得很疼,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接下来的遭遇让他更郁闷。
“刷!”身边的车门被拉开,一个强壮的胳膊伸进来,把塞勒斯提溜出来,扔向旁边,自己却钻进计程车里,“对不起啊,我有急事!”
“快开车!”那个把塞勒斯提溜出来的家伙焦急的催着正在怒吼的出租车司机,那司机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可在被一把枪抵住头后,乖乖的一踩油门而去。
一张钞票晃悠悠的从车窗里抛出来,那是赔偿塞勒斯的损失。
塞勒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的同时,灵敏的避过后面疾驰而过的汽车,听到司机冲动的骂声“不长眼睛啊?站在路中间?”
嘴角露出诡异的一笑,伸手接住因为车来车往而被抛到空中后,又落下来的钞票。
塞勒斯歪了歪头,眯着眼看着远处那个刚才差点撞到他又骂了他的车,手指弹了弹,那车在转弯的时候滋溜一下打滑,撞上了消防栓,顿时,冲天的喷泉喷向了空中,引得街道一阵混乱。
一个人跌跌撞撞从撞歪的车门中爬出来,却一下子被喷出来的水推到街边的垃圾桶处,哗啦倒地,身上落了一堆垃圾。
撇撇嘴,塞勒斯摸了摸手里的钞票,慢慢闭上眼,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脑海中。
“是他?”塞勒斯睁开眼,抿了抿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人。
虽然有些不甘心,可不想惹麻烦的塞勒斯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哼,拉兹托特,等我避过风头,再找你算账!”
狠狠的把那张钞票塞进裤兜里,塞勒斯弹了弹落了灰尘的西服,伸手准备再招一辆计程车。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居然没有一辆空车,塞勒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拉兹托特要用那么粗鲁的方式拦计程车。
眯着眼,看着经过的一辆计程车,暗自念了一句什么。
刷!还在对面疾驰的计程车突然一个大幅度转弯,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后,停在了塞勒斯身边,司机对着身后座位的乘客大吼一声,“下车,我收工了!”
“啊,怎么能这样?”一个夹着公文包的胖子气呼呼的从后座挤出来,挥舞着胳膊,“我要投诉你!”
“去死吧!”司机冲他比了个中指。
塞勒斯侧过头,冲着胖子一笑,那家伙立刻眼神迷惘的转身,夹着公文包冲进了旁边一家女士内衣店,不一会儿里面发出了一阵惊呼。
清理了障碍,得意的塞勒斯正要不紧不慢的上车,突然一名女士飞快挤到打开的车门中,“市政广场,快点!”
塞勒斯怒瞪,正待发作,可女士身后紧跟过来的高大魁梧的眼镜男让他瞬间打消这个念头,“等等我,露易丝!”
“你可真婆婆妈妈,克拉克,要是我的头条新闻跑了,就是你惹得祸!”
塞勒斯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目瞪口呆的看着超人克拉克·肯特和他的美女搭档露易丝·莱恩吵吵嚷嚷的挤上自己招来的计程车,扬长而去。
“啊,对不起,先生,我们有急事!”性格温和的克拉克还不忘摇下车窗,冲着塞勒斯挥挥手致歉。
“没关系!”塞勒斯听见自己居然回答了,并且迷惘的放下自己也在挥动的手臂,感觉一头黑线。
塞勒斯缩缩脑袋,抬头看看高耸的摩天大楼,生怕再看到一个喜欢在高楼大厦中荡秋千的小蜘蛛。
“嗯,我还是走路吧……”塞勒斯暗暗握拳,肯定的点点头,“走路有利于身体健康!”
迈开步子,优雅的散步在纽约街头,也是不错的旅行嘛!
可他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居然看到了三个穿着忍者套装的人形乌龟钻进下水道,似乎还带着三盒披萨的样子。
塞勒斯面上虽然淡定的保持稳定的步频,可心里却流淌着宽面条般的泪水,“啊,有没有人告诉我,我到底穿的是什么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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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塞勒斯徘徊于纽约街头,不时和各类美剧或美国漫画英雄偶遇时,远在英国的维迪·冈瑟却陷入了困境。
卢修斯他们通过国际传送司很快的回到了英国,他们的回来并没有减少维迪·冈瑟的嫌疑,虽然他们能够证明伊莫顿这个强大的黑巫师的确想对伏地魔不利,可他们不能证明维迪·冈瑟为什么在伏地魔失踪的几天也失踪了。
“所以,冈瑟先生,您能告诉卑微的属下们,您这七天,都在哪里吗?”奥赖恩·布莱克不客气的对着被食死徒们包围的维迪发难,他始终怀疑,伏地魔的失踪,是维迪的阴谋。
维迪垂下眼帘,他无法把去纽蒙迦德的事说出来,并且不能暴露本体所在的地方,目前的局面是他考虑不周造成,原来的计划是,维迪这个身份,在摆脱了伊莫顿后就让他消失掉,可经过了涅之火洗练后的回魂石,他同时失去了两个魂片,没法通过存在回魂石中的魂片做能量转换灵魂到伏地魔躯体中,也就没法重新掌控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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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妮}维迪突然抬头,大声用蛇语呼唤那条大白蛇怪。
“刷!”不懂蛇语的食死徒们齐齐用魔杖对着维迪,以为他在念什么咒语。
突然,一个硕大的蛇头从地里拱出来,{啊,voldy,你终于回来了,纳吉妮好害怕,有个魔鬼想抓住你!}
伏地魔的宠物蛇怪柔顺的滑到维迪脚下,亲昵的蹭着维迪的裤腿。
抬起眼,在食死徒们或防备或深思的眼神中,维迪淡淡的说,“伏地魔在进行一项重要的魔法实验,现在由我领导食死徒,纳吉妮就是证明,你们见过纳吉妮亲近伏地魔以外的人吗?”
维迪抬头,眼神锐利的扫过四周,“或者说,你们要违背伏地魔的命令,对伏地魔的继承人心有不服?”
话音刚落,所有在场被打过标记的食死徒,顿时感到左臂一阵刺骨疼痛,惊讶的看见维迪的眼睛变成了玛瑙红色,嘶嘶蛇语中,纳吉妮盘起身子抬高蛇头,气势汹汹的盯着意图对维迪不怀好意的食死徒们。
“记住,食死徒们,从现在起,我就是伏地魔,是你们的主人!”
60、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命令食死徒们继续清理伏地魔庄园,维迪带着纳吉妮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幻影移形到小汉格顿村那所旧宅子里。
毫不费力的避开已经上了年纪的守门人,维迪来到旧宅子的阁楼上。
如果以麻瓜的角度看去,里德尔家的老宅阁楼不过是一个堆放杂物,蜘蛛网和蟑螂横行的地方。
可在巫师眼里,这所阁楼上的每个蜘蛛网都是纷繁复杂的炼金阵和黑魔法构成的陷阱,只有掌握钥匙的人才能通过。
维迪就是那把钥匙,他的身子在靠近蜘蛛网的时候,魔法防护自动撤去,和他同行的纳吉妮高兴的品尝着纷纷掉落的巨大蜘蛛。
魔法防护的后面是个巨大棺材,棺材上盘旋的蛇形标志只有蛇语者才能打开。
{打开!}维迪命令棺材,银蛇爬走,巨大的黑棺材里面还包裹着一个人形棺材。
人形棺材缓缓打开,里面是伏地魔的躯壳。
维迪慢慢围着棺材念着古老的咒语,手心紧紧攥着回魂石,他不能肯定那片魂片是不是完全被凤凰涅之火消灭,只希望还残存着一些能够让他最后一次换回躯体的能量。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尽管已经使用了最复杂的咒语,离躯体近在咫尺,可维迪始终感觉不到那种灵魂出窍的轻松。
呆呆望着人形棺中怀抱一本石化的《太阳金经》的伏地魔躯体,维迪心里的郁闷烦躁可想而知。
当初,身为伏地魔的他,制作出维迪的复制体后,通过纷繁复杂的黑魔法将本体和复制体紧密联系起来,以黑曜石中的魂片为联系,尝试另一种方式的“转生”,把超越死亡的方式从灵魂转向肉体,结果是异常的顺利,除了一心二用有些劳累外,伏地魔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成功,并且发现了一条继续研究永生的新路子。
可恶的伊莫顿破坏了他的研究,可恨的塞勒斯浪费了他的回魂石,现在的维迪一片魂片也没有,除了重新获得了一副年轻的躯体,他什么也没得到,包括那本《太阳金经》。
要不是自己安排好退路,在感受到不妥的时候迅速通过魔法阵转移身体,现在这具躯体都难以保存。
不过,头脑中闪现纽蒙迦德中丰富的黑魔法书籍器具的珍藏,年轻的伏地魔心中的小九九又滴溜溜的转动起来,“每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头儿都是一座活着的图书馆啊!”
维迪突然觉得心情又平复了下来,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
不过,维迪遗憾的看着人形棺中的躯体,眼神微眯,“现在要彻底掌握食死徒们,本体的存在就非常危险了!”
魔杖在指间转动,维迪犹豫再三,毕竟是使用了那么久的身体,说要毁灭,还是有些舍不得。
头脑中突然闪现塞勒斯讥讽的话语,“不愧是黑魔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就在维迪怔怔的看着失去了灵魂的身体时,蛇怪纳吉妮在一旁迷惘的瞅瞅维迪,又看看伏地魔本体,{奇怪啊,怎么有两个voldy?到底哪个是真的?我该听哪个的命令呢?}
{纳吉妮,你更喜欢哪个voldy?}维迪突然童心大发,感兴趣的问着蛇怪小姑娘。
纳吉妮摇摇晃晃,舔了舔蛇信,{没头发的voldy总是捉弄纳吉妮,但给过纳吉妮小羊羔,有头发的voldy没有小羊羔,纳吉妮会不理你哦!}
维迪眯眯眼,{也就是说,小羊羔就是你衡量voldy好坏的标准?}
纳吉妮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说“是”,可动物的本性让她还是老实的回答,{不给小羊羔的voldy是坏人,纳吉妮不理你哦!}
维迪冷哼一声,挥了挥魔杖,只见纳吉妮上空突然出现几十只咩咩叫的小羊羔,下雨般落下来,狠狠砸在纳吉妮身上,砸得她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哼,忘恩负义的东西,撑死你!}维迪嘶嘶的冲着纳吉妮怒吼。
{啊,下起小羊羔雨了,有头发的voldy最可爱了,纳吉妮永远爱你!}虽然被砸得狼狈不堪,纳吉妮仍然兴奋的尾巴尖都要翘起来,她尽最大可能的伸展长长的身子包围住四下乱窜的小羊羔,兴奋地发出嘶嘶的欢呼。
维迪扶额后退一步,他不应该期待纳吉妮的智商的,除了自找打击没有别的收获,苦笑着摇摇头,顺手牵着陷入幻觉中癫狂的纳吉妮的尾巴,离开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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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维迪·冈瑟居然完好的续任了。
而与之相对的是,天文学教授塞勒斯·伊尔拉扎特失踪了,对于霍格瓦茨的小动物们而言,这个消息非常令人沮丧,因为在霍格瓦茨,除了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能大度的不介意大家的笑声外,小动物们难得遇到一个像塞勒斯一样平和亲切的老师,说是老师,不如说是朋友。
塞勒斯曾坦诚告诉他们,对于天体物理,他也只是半桶水,可就是这种坦诚,让学生们更加心生好感,在和伊尔拉扎特教授共同学习的过程中,他们体会到一种钻研探索的兴奋,而不是学徒式的服从。
邓布利多校长似乎也很舍不得伊尔拉扎特教授,可就是他也无法提供这位得意学生的下落,好在伊尔拉扎特家族对于塞勒斯在霍格瓦茨失踪之事没有追究,但伊尔拉扎特家族的生意在塞勒斯失踪后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萎缩。
伊莫顿善于压迫努力,但不善于经营,洛德维奇·伊尔拉扎特善于经营巫师生意,但仅限于守城式的管理,他们都缺乏现代的眼光和视野,更加缺少一种灵活机变的商业头脑。
在这个时候,和伊尔拉扎特家族交好的盖尔家族,逐渐站出来控制局面,站在家族利益的立场,盖尔家族过去还顾念塞勒斯的能力和面子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现在塞勒斯失踪了,伊尔拉扎特家族却没有明确的反应,这给了盖尔家族一个光明正大涉足伊尔拉扎特家族领域的借口。
鸽派领袖的位置,很多人觊觎,过去是忌惮伏地魔,现在隐约获悉食死徒也换领导了,那些不安份的墙头草们,心思又在蠢蠢欲动,他们立刻忘记了伏地魔黑暗高压时期伊尔拉扎特家族的贡献,纷纷投入了新的争权夺利活动中。
罗伯特·盖尔多次提醒家族,不要做过河拆桥的举动,但随着塞勒斯的失踪,罗伯特在盖尔家族的地位也日益窘迫,他的哥哥早就嫉妒弟弟的成就,现在更是不遗余力打击罗伯特,很快的,罗伯特就被变相流放在美国。
罗伯特收到家族的明令,不得回英国,同时家族也撤回了支持罗伯特的人力物力,盖尔家族原先承诺为塞勒斯开辟美国市场,一方面是避开敏感的英国国情,另一方面也算是还塞勒斯一个提携盖尔家族的人情,可美国的形势非常复杂,盖尔家族迟迟未能前进一步,现在把经营的重点搬回英国,美国和罗伯特就成为了被抛弃之地和被放弃之人。
当然,对于罗伯特来说,不被家族所牵绊更好,至少,他不用再艰难的在友谊和利益中选择,家族断了他最后一丝想念。
看着自己预留的瑞士银行麻瓜户头上不少的一笔私房钱,罗伯特·盖尔低声笑了,这一招是塞勒斯教他的,想到这里,他分外怀念过去的死党兼小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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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原本以为,巫师的生活有趣但很危险,伏地魔啊,老邓啊,老盖啊,当然,最可怕的还是自己的导师伊莫顿,所以脱离了巫师的生活后,无聊一点无所谓,安全就行。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希尔顿酒店里的豪华房间风景很好,但是,能不能不要surprise啊!
在高高的酒店房间落地窗前边喝咖啡边欣赏风景,本是很惬意的事情,可为什么,玻璃外面会突然冒出一只花里胡哨的小蜘蛛,黏黏的蛛丝把玻璃涂得乱七八糟还不说,面具后面的声音还分外没心没肺的对你说,“抱歉,我赶路!”
【得了,不知道咖啡撒到睡袍上要不要赔钱……】塞勒斯郁闷的想。
在小宴会厅用餐,牛排本来很美味,音乐也很动听,可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灵敏,瞬间躲过了一只莫名角度飞过的餐刀,估计死了也冤枉。
气愤的回头一看,啊,别告诉我:那对表面上甜甜蜜蜜,私下里斗得火热的青年夫妇居然是史密斯夫妇?看,人家两口子正在舞池中玩得不亦乐乎,你有意见?
【不知道红酒洒在西服上,酒店能不能免费干洗?】塞勒斯哀怨的想。
不管了,出去散步,酒店是个雷区。
啊,出门走不了 多远就是时代广场和第五大道,三千年没有逛街的某只重新燃起兴奋之情。
“哐当!”什么东西差点砸中塞勒斯的头,仔细一看,居然是弹射式空中实弹射击的飞碟,喂,可这是纽约街区呀,谁这么缺德,在摩登大楼上面玩实弹射击?
塞勒斯愤怒的抬头,朝天比中指,“太没公德了,高空抛物啊,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楼都告上法庭?”
“咦?”睁目结舌的看着罪魁祸首——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微微动用魔法加强视线才看见顶楼那个该死的资本家——莱克斯·路瑟。
【这么高的楼啊,就算全部传唤到法庭也去了我半条命的时间了,更何况,我能指望路瑟有公德吗?这家伙连超人都算计!】塞勒斯低下头,愤愤的想。
心情大糟的塞勒斯决定今晚就买飞机票离开纽约,在这个漫画情节和美剧情节交汇的大都市,塞勒斯是半点也不想待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出现什么美国英雄呢,现在塞勒斯的身份可是麻瓜,经不得那些剧情摧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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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定了红眼航班机票的塞勒斯,早早的守在机场,期待着快点离开这危险的纽约市。
“该死的,艾力克,你把我们的巴黎之行彻底毁了!”一个男孩在机场一保安的扭送下,仍然企图袭击另一个被保安扭送的男孩,他们身边跟着几个老师和同学。
塞勒斯挑挑眉,熟悉的场景让他心中一沉,二话不说,从候机厅宽大的落地窗前飞奔到候机厅另一面。
果然,“轰”的一声,远处一艘飞往巴黎的大型客机在空中爆炸,掀起的气浪波及到候机厅,如果塞勒斯还待在原地,一定会被气浪卷起的玻璃利器刺中。
“我靠,有没有搞错,居然是《死神来了》第一部,我是穿到什么鬼地方啊!”匍匐在地的塞勒斯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翻过身来再次仰天比中指。
61、欢迎来到夏威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年。
塞勒斯·倒霉的·前伊莫顿学徒在美国艰难的过着他的“麻瓜”生活。
维迪·不走运的·前伏地魔在英国耐心的重新收服着新旧食死徒。
阿不思·心情愉快的·邓布利多校长在霍格瓦茨给盖略特写信送礼物,包裹由福克斯快递公司承运。
盖略特·心情甜蜜的·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安心劳改争取早日减刑出狱,同时签收福克斯快递。
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顺利的在去年六月获得一个继承人,他的心思放了大半在家里,同时也是借故旁观食死徒新主人的实力。
西弗勒斯·日渐毒舌的·斯内普魔药大师在霍格瓦茨接手了维迪的斯莱特林院长之位,需要强调的是,他在年轻一代食死徒中最先表示出支持维迪的态度。
罗伯特·被流放的·盖尔先生决定在美国以“麻瓜”的身份大展拳脚,实现脱离家族后的自立自强。
塞克萨斯·傲娇的·格林德沃小猫顺利从霍格瓦茨毕业后,在海因里希·费德曼的帮助下建立了英国的圣徒据点,同时接到老魔王私信一封,开始介入英国鸽派的势力中。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碌着或烦恼着。
那么,伊莫顿大法师在干什么呢?
用熟悉的一部小说中的语句形容就是:伊莫顿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伊莫顿觉得自己快要腐烂了。
而实际上,应该死了腐烂了的伊莫顿现在是永远死不了更谈不上腐烂的· 半神·伊莫顿。
除了,永远死不了更谈不上腐烂的·半神·伊莫顿的心再次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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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对于神国的统治是绝对的,伊莫顿的心情昭示着哈姆耐布特拉的天气。
这段时间来,哈姆耐布特拉的亡灵信徒们以为自己实际上跟随的,不是死神奥西里斯的大祭司伊莫顿,而是沙漠与毁灭之神赛特的化身伊莫顿。
因为,哈姆耐布特拉绿洲萎缩、土地干旱龟裂,每天不是沙尘暴就是龙卷风,最好的天气也不过是没有一丝空气波动的暴晒天气,可笑的是,哈姆耐布特拉深藏海底,没有阳光渗透,那暴晒的天气代表着神国的主人伊莫顿荒芜绝望的心情。
伊莫顿筑起父母族人们的雕像,筑起安苏娜的妩媚身姿,然后把所有雕像都围在自己周围,捧着《亡灵圣经》进行召唤。
对于已经超度和未超度的亡灵而言,神祗的召唤是不能拒绝的,尤其被召唤者和施行召唤的神祗之间联系密切的。
伊莫顿的家人很快响应了召唤,他们的雕像变成了温热的肉体,安苏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顺从的听从了伊莫顿的召唤。
伊莫顿坐在高高神座上,搂着安苏娜的腰肢,喝着美酒,微笑着听着歌舞和安苏娜继续卿卿我我,宫殿里到处是奢侈玩乐的族人们的欢声笑语,伊莫顿的父母携手在阳台上轻声细语。
所有愿意搬迁到伊莫顿神国的亡灵们,都欣喜的发现这个神国还保留着古埃及最强盛时期的影子,和永远庄重严肃的九柱神神祗构筑的等级森严的神国相比,伊莫顿的神国哈姆耐布特拉则充满着自由和随意,除了神国的确有些小,天气总是变幻无常这些缺点,亡灵们更加喜欢这里的自由气息。
伊莫顿很轻易的赢得了一批信仰,力量得到了补充和提升。
但是夜夜笙歌也不能弥补内心的某种空虚,伊莫顿周围的人永远说着赞美伊莫顿的话,安苏娜再次表现出了他们热恋那会子的温柔体贴,被爱人和族人簇拥的伊莫顿却越来越频繁的回想起以往曲折的复活经历,再次看到那些欢笑的容颜时分外觉得讽刺和虚伪。
【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还是若无其事的过着虚伪的奢侈生活呢?】伊莫顿黯然的站起身,挥挥手遣退了那些簇拥者,轻轻放下握着安苏娜腰肢的手,冷淡的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凄厉的呼唤,茫然的游荡在神国各处。
当伊莫顿的族人和安苏娜回到哈姆耐布特拉那段时间,哈姆耐布特拉终于出现了雨水和和煦的微风,就在亡灵们以为神祗的心灵已经得到滋润慰藉时,哈姆耐布特拉再次陷入干旱。
伊莫顿终于忍不住筑起了塞勒斯的雕像,这雕像花费了他最多的时间,因为他始终无法确定采用塞勒斯的那种表情和形象,因为那个小学徒总是傻傻的说着违心的奉承,脸上却丝毫不能掩藏心事。
尽管困难,但还是难不倒半神,雕像落成后,伊莫顿再次念着召唤咒语,【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塞勒斯,这一次可别那么轻易就死了!】
微笑的表情还没持续两秒钟,雕像就在眼前化成了飞灰,怔忪的伊莫顿不信邪的再次念诵咒语,以《亡灵圣经》加上神格的威力,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应该能够唤回塞勒斯才对啊,可是结果再次令他吃惊,这一次连雕像都不能筑成功。
笃定了塞勒斯已死的伊莫顿,想破脑袋也没拐到诈死这一层面上,因为他对自己的奴隶禁制是百分之百有信心的,因为,他还没见过邓布利多的凤凰。
就在这一天,哈姆耐布特拉的亡灵经受了最残酷的风云变化,哈姆耐布特拉突然凭空响起一声炸雷,用中国俗语就是,伊莫顿感到晴天霹雳,懵了。
然后,就是乌云密布,黑风袭城,浓密的黑暗和棺材一样,亡灵们知趣的统统回棺材睡觉,反正做了三千多年的木乃伊,也不愁这一会子清醒,在神祗心情低落的时候,只有脑袋被门夹了的某学徒才会屁颠屁颠凑到伊莫顿身边找揍,现在这个学徒不在了,神祗可以尽情的心情低落,颓废沮丧,绝对没有谁会来打断伊莫顿的自虐了。
哈姆耐布特拉重新陷入了死气沉沉的暮气中。
伊莫顿卷起一阵狂风,冲出了哈姆耐布特拉,他的举动引起百慕大地区再一次诡异的风暴,带着失落心情的半神伊莫顿疯子般卷起巨大的海底漩涡和大洋气流,掠过一个个岛屿,引发一阵阵强台风,最后来到了美国夏威夷海岸上空。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伊莫顿的沙粒旋风重新在海滩上凝聚成人。
光头大祭司依旧穿着他那件布料稀少但裁制精细的埃及服饰,光着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伊莫顿有些迷惘的慢慢走着。
“嘿,伙计,你这条泳裤真酷!”几个扛着舢板的皮肤晒成巧克力色的小伙子乐呵呵的经过,一旁的三点式美女们嘻嘻哈哈的冲着伊莫顿抛媚眼,递飞吻。
伊莫顿懒得理他们,尚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无意识的向前走。
一阵低沉的轰鸣从天际传来,伊莫顿不禁闻声看去,原来是架麻瓜的大客机正经过头顶上方,伊莫顿记忆中的麻瓜飞机还是那架老式的英国螺旋桨飞机,或是奇怪的热气球飞船,头一次见到银白色闪亮的波音飞机,还真让他多注视了一会儿。
以为是好奇的原因让心底出现一阵悸动,伊莫顿很快转过头,继续漫无目的的散步。
与此同时,在降落的飞机中的塞勒斯也感到一阵心悸,不由汗流浃背,紧张的抓紧飞机扶手,“我靠,不是又遇到《死神来了》系列吧,奇怪啊,除了第一部是飞机失事,难道还有飞机情节?老天保佑啊,让我安全降落吧!”
塞勒斯身旁的好心老妇人安慰的拍拍塞勒斯的手背,“别担心,男孩,这只是下降时候的气流,我坐过很多次飞机,别担心,你很安全的!”
塞勒斯仰天翻个白眼,【老太婆,你要是经历过我这一年的遭遇,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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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盖尔戴着一副墨镜,躺在沙滩上的太阳伞下凉椅上,透过墨镜欣赏着美女,品尝着冰镇威士忌,放松心情享受着麻瓜的度假方式。
“不得不说,塞勒斯这小子的建议好极了,原来我怎么就没发现,麻瓜的生活是这么有趣呢?”罗伯特摇头晃脑的哼着不着调的歌曲,看着远处天边正往机场方向降落的大客机,“嗯,飞机也不错啊,做巫师的时候壁炉来壁炉去的,一身衣服都是烟灰,麻瓜的飞机虽然慢了点,但可以欣赏漂亮的空姐啊!”
“唉,塞勒斯是个没福的,一直吵嚷着要自由旅行的家伙最后不知所踪,倒是我这个不情不愿被哄到美国的家伙因祸得福,嘻嘻!”罗伯特嘴角露出开心的微笑,端起一旁的冰镇威士忌慢慢品尝了一口。
突然,罗伯特懒散的视线扫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后,威士忌一下子呛到气管里,不由大咳着从躺椅上滚下来。
“fuck!有没有搞错,一个忽略咒都不用,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麻瓜面前,魔压泛滥,气息不匀,这家伙是哪国傻逼啊,魔力暴动也不要选择人多的地方啊,也不怕把美国傲罗招来!”
瞪大眼睛看着在海岸线上缓缓散步的伊莫顿,罗伯特不由暗爆粗口,狼狈的缩在并不能遮挡视线的简单躺椅后面,暗自祈祷不要被波及。
“我说,你认识他?”一个穿着橘红色救生衣貌似海岸救生员的家伙,很有兴趣的看着掩耳盗铃般躲躲闪闪的罗伯特·盖尔先生,很想提醒他,刚才他那夸张的举动和大声的爆粗口,比伊莫顿还显眼的暴露了他巫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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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一名合格的巫师傲罗,海岸救生员先生顺手就施加了忽略咒和混淆咒,现在正站在罗伯特身后看热闹。
“去,我怎么会认识那傻瓜?”罗伯特随意摆摆手,要救生员先生走开,“您一边儿忙去,我这里没事!”
“如果您能不要那么明显的把忽略咒、麻瓜、魔压、魔力暴动等敏感词汇挂在嘴边,就算您穿着巫师袍像对面那位一样在海岸线上散步,我们也不会管,麻烦您了,这位巫师先生,请出示您的签证,并把魔杖保管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要知道,这年头,偷渡到咱美国的巫师海了去了,傲罗也不好混饭吃!”慢慢从胸前救生员专用口哨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疑似魔杖的家伙,威胁似的在罗伯特眼前晃晃。
罗伯特顿时哑了火,垂头丧气的接受盘查,暗自诅咒那个招摇的光头巫师早点倒霉。
检查无误,救生员巫师耸耸肩放过了罗伯特,顺便说了一句,“欢迎你来夏威夷,度假愉快,盖尔先生!”
62、预言出现
在英国,维迪·冈瑟先生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接管了食死徒组织,他的手腕和风格和伏地魔不相上下,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并且维迪先生的年轻和博学为他赢得不少年轻人的拥护。
第三代黑魔王横空出世了,英国巫师界是否会掀起新一轮政治动荡?
在英国政局出现变数之际,德国方面传来更加令人担心的消息,德国魔法司接到法国、波兰、奥地利、俄罗斯四个国家的联合声明,要重审盖略特·格林德沃。
据可靠人士透露的消息,这一次他们想把老魔王流放出欧洲大陆,降低老魔王在欧洲对于黑巫师军队圣徒组织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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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方面,邓布利多不意外的接待了魔法部的外交司司长,双方秘密洽谈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司长心满意足的离开,不久英国方面发表声明,支持将老魔王流放出去,只要他承诺在近十年内不回欧洲就行。
三天后,在五个国家的魔法司外长见证下,盖略特·格林德沃亲自走进了国际飞路网为他准备的黑色通道,在他进去之后,这个通道就被封印,以后整个飞路网会铭记格林德沃的魔法波动,在十年内都不会为他打开。
当然,与此同时,欧洲方面麻瓜外交司也出现了一份二战战犯引渡说明,任何有貌似老魔王形象的家伙要通过麻瓜途径过海关,都会被识别出来,作为战犯被隔离。
这些措施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因为如果老魔王真想回来,复方汤剂或是古老的魔法传送阵,圣徒有的是,所以,说是流放,不如说是减刑或刑满释放。
这下子,世界更加热闹了。
(阿不思:你喜欢海边的房子吗?盖略特)
邓布利多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盖略特的信,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无聊,经常召唤福克斯送这些内容不过一句话的纸条。
福克斯的利爪狠狠抓断了一根梧桐木,仿佛在抗议盖略特把她当廉价快递员,横跨大西洋上空容易吗?居然只为了给两个老不修传递纸条儿,福克斯别过头,决定下一封信没有超过三行字绝对不发货。
邓布利多叹口气,今天看来别想给盖略特回信了,他有个预约,西比尔·特里劳妮女士想应聘霍格瓦茨空缺的天文学教授职位,鉴于学生们对于天文学的热情不减,老校长不得不当面去面试这位女士,其实在老校长印象中,这位女士并不适合教天文学,因为在塞勒斯的影响下,现在观察天空可需要良好的视力,光这一项,就让特里劳妮女士大为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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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把哈利高高抛向空中,在莉莉的怒骂中,笑呵呵的夹着儿子骑上了飞天扫帚。
“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找球手的,哈利·波特!”詹姆斯骄傲的单手把儿子抱在怀里,在高高的天空中俯冲盘旋,哈利在他怀里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
“詹姆斯·波特,给我下来,我要杀了你!”红发小母狮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随着锅碗瓢盆依次被抛上天空,乱糟糟头发的波特先生不得不迫降,并接受妻子的拳头伺候。
“真是好样的,哈利,不愧是我的教子!”西里斯豪爽的笑声传来,身为傲罗的他很忙,可即使再忙,西里斯也每天腾出时间来看自己的教子哈利·波特。
一岁不到的哈利·波特正值可爱顽皮的时候,巫师的小孩很早就能走路,但詹姆斯·波特可并不满足于儿子走路即可,他在哈利刚摇摇晃晃站起来之前,就买了好多小飞天扫帚在哈利跟前晃动,结果哈利还没学会走路,倒是非常快的能爬到扫帚上飘浮到天花板上,每天吓得莉莉花容失色。
波特夫人现在要照顾两个孩子,大的那只,总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撺掇小的那只进行各种极限运动,小的那只,即使在妈妈眼皮底下也能整出事来,不是把便便黏到天花板上,就是在莉莉喜欢的桌布上面留下英吉利海岸线。
对了,如果某只布莱克大狗来做客,波特夫人还得多照顾一个孩子,西里斯的大狗形象非常吸引哈利,如果三个孩子碰到一块,客厅就怎么也清理不干净。
波特夫人几乎要崩溃,她只能写信求助老朋友西弗勒斯给他一些有效的提神剂,因为普通的那种无法满足同时照顾三个孩子的需求。
不久,西弗勒斯给她邮来了一打没有副作用的高级提神剂,同时还奉送了一瓶婴幼儿营养剂。
莉莉高兴地把营养剂加在了哈利的奶瓶里,哈利·波特饮用后,对父亲和教父有了更多的依恋和热情:小哈利一刻不停的黏着詹姆斯和西里斯,像一块人形牛皮糖,只要詹姆斯或西里斯接触哈利后,再分开哪怕三十公分,小哈利就会嚎啕大哭不止,并且不停的打嗝到呕吐,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詹姆斯或西里斯把他抱在怀里哄他至睡着,而通常要把喝了营养剂精力充沛的哈利哄睡着,最少也要一个小时。
波特夫人很快发现了营养剂和哈利的怪癖之间的联系,但是她没有揭穿,而是写信找西弗勒斯多要了一瓶,并且为此寄去了一些自己空闲时烤的小饼干。
波特父亲和布莱克教父,在经历了一周的亲子活动后,不约而同的开始服用提神剂。
波特夫人觉得,有个魔药大师做朋友真是人生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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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邓布利多揉着额头,耐着性子听特里劳妮女士神经质般的自我推荐,尽管他已经很委婉的暗示西比尔,天文学课现在的难度已经大大超过了绘制天文图,可这位女士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拒绝之一。
突然,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声突然变得低沉而嘶哑,“命中注定拥有征服黑魔王力量的人走近了-……他出生在一个三次逃脱黑魔法袭击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标记他的人掀起活人和死人的战争……战争没有幸存者,除非三次逃脱死神的人做出正确的选择……”
邓布利多的手放了下来,半月形的眼镜下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慢慢抬头看着眼神迷惘的特里劳妮,直到对方突然一个激灵苏醒过来。
“啊,邓布利多教授,您看,您看我能获得那个职位吗?”特里劳妮忐忑不安的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平静的看着她,慢慢捧起蜂蜜柠檬茶喝了一口,但是轻微颤抖的手显示了他心中并不平静,轻轻放下杯子,邓布利多轻声问,“特里劳妮女士,听说您的祖上是预言师的后裔?”
西比尔·特里劳妮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扶了扶厚厚的眼镜,“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是相信的人很少,嗯……几乎没有,并且,我尚未发现自己做出过什么有效的预言。”
邓布利多点点头,不置可否,“特里劳妮女士,抱歉我不能给您天文学教授的职位……”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女士有嚎啕大哭的前兆,急忙补充,“因为我认为霍格瓦茨里,最适合你的工作是占卜课的教授职位!”
“啊……您说什么?”特里劳妮的心情顿时从地狱重新弹回天堂,“什,什么?占卜课,当然,当然可以,谢谢,谢谢您,邓布利多校长,非常感谢您,我爱霍格瓦茨,我愿意待在那里一辈子!”
语无伦次的特里劳妮一边激动的站起来,一边哆哆嗦嗦伸出手来想和邓布利多再次握手道谢,又觉得这样不妥。
邓布利多微笑着站起来,非常绅士的示意特里劳妮跟他走,“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回霍格瓦茨,特里劳妮女士,不知道您还有什么需要,鉴于现在天色已晚,实在不适合一位像您这样优秀的教授孤身外出。”
“哦,太感谢您了,邓布利多教授!”特里劳妮的感谢发自内心,她早就潦倒到不行,要是这次应聘不成功,她连住旅店的钱都没有,只能露宿街头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非常迅速的在前面带路,此刻的他丝毫看不出老态。
临近酒吧门口的时候,邓布利多在门口顿了一下,微微回过头去,看见酒店一个角落里,原本坐着人的地方,除了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黑咖啡,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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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抿紧嘴唇,快速的走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街头,出现在猪头酒吧完全是个意外,本只想小坐一会儿,可看见邓布利多正在面试一位新教授,就忍不住好奇的停留下来,看看可能会成为同事的女士是个怎样的人。
起初还非常笃定这位特里劳妮女士不适合当教授,但接下来的事情超乎他的想象,如果这位女士不是个伪装方面的天才,那很可能自己刚才听到了一个真实的预言。
有预言血统的巫师不多,最著名的当属拥有古希腊血统的西比尔·特里劳妮,在斯内普印象中,这个打扮古怪的女巫在求学阶段,没有任何突出表现,可尽管这样他依然不敢放松。
斯内普是个骄傲且爱憎分明的人,他心中敬重佩服的人很少,伏地魔占第一,邓布利多占第二;卢修斯·马尔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塞勒斯·伊尔拉扎特是实力相当的对手;莉莉·伊万斯是心中不能触碰的初恋和阳光;其他人都是跳梁小丑。
所以在听到预言的前半部分时,斯内普就敏感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关于主人伏地魔的预言。
伏地魔的失踪已让食死徒内部人心惶惶,只有斯内普知道主人的失踪,的确和亡灵巫师伊莫顿有关,并且维迪·冈瑟的确有媲美主人的才华和魄力,所以斯内普才最快速度调整了心态,支持维迪上位,因为在斯内普眼中,唯有维迪有这个能力处理好目前的状况。
事实证明维迪的确是合格的,并且越来越展现不输伏地魔的才华,这让食死徒内部的反对声越来越小,年青一代食死徒们已经完全臣服,老一代也基本上满意的退居幕后了。
这个时候,如果传来对于伏地魔不利的预言,很可能又会引发食死徒内部的动荡,这是大家都不愿面对的,可是不说,如果预言从另外的途径传出来,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是否会变得更糟。
斯内普斟酌再三,决定还是把这消息告诉维迪,由他来权衡如何处理,这并不是件大事,提早防范谣言即可,没人会相信一个从来没预言准确的女巫做出的预言,可不能让有心人士拿她做文章坏了主人的事业。
此刻的斯内普丝毫没想过,这个预言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波澜。
63、我的朋友塞勒斯
罗伯特·盖尔觉得自己的眼光是家族中最好的,要不怎么他老哥在霍格瓦茨咋没有发掘出一个像塞勒斯一样的盟友呢?
所以,这一次,他盯上了那位穿着清凉,有着独特气质的光头巫师。
暗自跟着那位光头巫师闲逛,发现对方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散步,这让罗伯特很是内伤。
对方很强大,似乎根本不把麻瓜的交通规则放在眼里,从海边往内陆走,经过镇上马路时,伊莫顿从来都不走斑马线也不看红绿灯,有几次都吓得司机停下车挥手大骂,而他只顾自己走着。
更恐怖的是,他走直线,看见墙也不躲,直直没到墙壁里去,然后在笔直的墙面另一端冒出来,穿墙过境连眉头也不皱,苦了跟在后面的罗伯特,不断暗自施加混淆咒以免被麻瓜发现。
走了许久,伊莫顿终于停下脚步,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是个酒吧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没看到伊莫顿的样子,却会不自觉的绕开他所在的地方走路。
伊莫顿慢慢回过头去,视线往后扫了扫,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转过头,毫不犹豫的进入了酒吧。
跟踪狂罗伯特浑身冒冷汗,“被发现了啊,怎么办呢,还上去打招呼吗?”
不得不说,无知者无畏,在罗伯特心目中,伊莫顿也不过是个强大一点的巫师,“管他呢,大不了我跑!”
推开酒吧门走进去,里面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酒聊天,四下望去,没有看到光头巫师,罗伯特正在诧异,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魔压。
惊讶的回头,伊莫顿高大的身子不知怎的,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为什么跟踪我?”
罗伯特发现对方居然说古埃及语,那可是稀罕的语言,“你好,我叫罗伯特·盖尔,是个巫师,我知道你也是,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让我请你喝杯酒?另外,你懂英语吗?我的古埃及语不是很好……”
伊莫顿挑挑眉,幽深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罗伯特,眼神让罗伯特不寒而栗,莫名其妙的在头脑中浮现和塞勒斯第一次摊牌时的场景,当时塞勒斯也是这个眼神。
“咳咳……只是随便打个招呼,你知道巫师很稀少的,在异国他乡遇到个同类,总是有些亲切……”罗伯特的反应还是和原来一样,眼神左一下右一下的飘忽起来。
“好吧!”伊莫顿收回视线,英语说得很流利,表情平静的看着罗伯特,干脆得让罗伯特吃惊。
“怎么?你不是想请我喝酒吗?”伊莫顿皱起眉。
“啊,不是,哦不,是,喝酒,请喝酒,对!”罗伯特傻傻的点点头,走到吧台跟前,点了两杯马丁尼,回过头,把酒杯递给伊莫顿,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你会很傲慢的拒绝,有些强大的巫师很自傲的。”
伊莫顿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玻璃杯,不得不说,凡人的东西越做越精致,上一次复活时还是二三十年前,坐在火车里喝安苏娜递过来的酒杯还没有这么好看,他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杯子,一边不在意的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强大?”
罗伯特耸耸肩,喝了一口酒,放松的靠在吧台上,用手指指脑袋,“凭直觉,老实说,过去我也遇到一个不起眼的巫师,别人都没发现他很强,我却看出来了,嗯,他和你有些像!”
伊莫顿喝了一口马丁尼,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了眉头,再次品尝起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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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一直注意观察他的表情,直到看到伊莫顿放松的表情后,才暗自吐了一口气,面对强大的伊莫顿,他的压力很大,不过罗伯特信奉一条,“冒险和机会成正比!”塞勒斯就是一例。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伊莫顿有模有样的学着罗伯特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傲慢的抬起下巴。
罗伯特撇撇嘴,“其实,不是求你,而是想和你合作,一起在美国发财!”
伊莫顿鄙夷的冷哼,“我不缺钱!”
罗伯特点点头,无所谓的说,“我也不缺钱,但我一个朋友告诉我,把一项事业从无经营到有,从小经营到大,是个很有趣的游戏,它能让你的人生有目标,不那么无聊,并且在老了的时候,不至于因为蹉跎岁月而悔恨……。”
伊莫顿想了想,也点点头,“你的朋友不错,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我一向很欣赏!”
罗伯特高举酒杯,“所以,来,为我的朋友塞勒斯干一杯!无论他现在在哪里,保佑他平安!”
微笑着的伊莫顿正要碰上去的酒杯停住了,他诧异的看着罗伯特,“塞勒斯?你的朋友叫塞勒斯?”
罗伯特点点头,有些意外的说,“怎么,难道你也认识塞勒斯,塞勒斯·伊尔拉扎特?”
伊莫顿面色复杂的看着罗伯特半晌,突然仰头灌下那杯马丁尼,重重放下杯子,他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看着罗伯特的时候,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眼神中有太多的阴霾和黑暗翻滚,让伊莫顿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伊莫顿的眼慢慢的眯起,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
罗伯特暗自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嗯……他是我的校友,我们都上霍格瓦茨魔法学校,不知道你听说没有,霍格瓦茨是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其实,我们不太熟的,如果你和他最近有什么恩怨……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我早两三年前就来美国了,已经不和他联系很久了!最近更是联系不到他,你别迁怒给我哦,我只想做生意,你没兴趣可以当做没听见,喝完酒出了这酒吧,我们就是陌生人来着……。”
【啊,有没有搞错,塞勒斯这家伙一定是得罪过这家伙,是啊,我早该想到,那家伙惹麻烦的本事远大于好事,我怎么这么悲催,居然撞到枪口上!】罗伯特心里内牛满面,觉得自己最近霉运当头,朋友失踪了不说,遇到个强大的巫师居然还是朋友的敌人,越说越慌乱,最后肩膀一跨,哭丧着脸,“你要揍就揍吧,希望给我留口气上医院!”
伊莫顿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反应,罗伯特纳闷的抬起头,发现伊莫顿刚才阴霾的表情已经不见了,而是一脸失落,他似乎有气无力的抬眼看看罗伯特,“这么说,你不是最近见到他的?”
罗伯特连忙点点头,怕他不信还补充一句,“很久没见不说,我族人告诉我的消息是那小子失踪了,我想也许他惹了什么麻烦,反正他总惹麻烦来着!”
伊莫顿突然嘿嘿笑出声,可罗伯特觉得他的表情像在哭,“看来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罗伯特看着伊莫顿的表情,听着他的语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伊莫顿从高脚凳上下来,慢慢往酒吧外面走,“他死了!”
罗伯特愣了,不相信的反问,“他死了?你确信?”
伊莫顿停下来,缓缓回过头,垂下眼帘,眼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可疑的水光,“确信不疑,塞勒斯魂飞魄散,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存在了!”
罗伯特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的,那小子比蟑螂还顽强,全世界人死光了也不会轮到他!”
伊莫顿突然心里出现一股戾气,他蓦然转身,快步走回来,左手虚抬,罗伯特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托起,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让他无法呼吸。
“他死了,死了,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一个叫伏地魔的人杀了他,不,是我……是我害了他……我逼他的……”伊莫顿的瞳孔再次变得幽深,黑色再次弥漫整个眼白,暴戾的摇晃着被制住的罗伯特,直到罗伯特差点吐出舌头,才一挥手把他摔到一边。
伊莫顿有些魔怔了,他一边愤恨的叫着伏地魔的名字,一会儿自责的叫着塞勒斯的名字,身上的魔压呈几何倍数上升。
“停下来,外国巫师,你冷静下来,你会毁了这里的!”随着“啪啪”两声,罗伯特熟悉的海岸救生员巫师出现,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戴墨镜的黑衣人和一只吸血鬼猎人。
“他不是人类?”吸血鬼猎人脸色一变,“不好,他似乎陷入了剧烈情绪波动,喂,旁边那个,你跟他说了什么这么刺激他?”
在一旁咳嗽着的罗伯特,本想悄悄的离开,没想到被黑衣人拉住了衣领,“先生,虽然你不是外星人,但闯了祸一样要善后的!”
罗伯特苦着脸说,“我什么都没说啊,他自个儿在那里发疯呢!”
“那你最好告诉我他发疯前说了什么,让我们也有对策!”黑衣人很冷静。
罗伯特想了想,扭过头对着伊莫顿方向大声说,“塞勒斯也许还没死,那小子很狡猾的,你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吗,就算亲眼见到也不要相信,那小子曾告诉我,兔子有三个窝备用,被狐狸找上门可以躲避!”
伊莫顿一顿,发狂的魔压似乎略减。
“朋友,那是中国的俗语,叫做‘狡兔三窟’,不会说不要乱用!”黑衣人很认真的说。
“别打断他,似乎有效?”巫师傲罗高兴的看着伊莫顿有恢复理智的趋势。
“接着说!”吸血鬼猎人一边给罗伯特做手势,一边慢慢潜到伊莫顿身后。
“说什么?”罗伯特傻傻的问。
“什么都行,说那个叫塞勒斯的家伙没死就成,看样子这个光头对那个塞勒斯很在乎!”黑衣人头脑非常好使。
“嗯!喂,那个光头巫师,塞勒斯·伊尔拉扎特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狡猾,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而且,那小子很可能是死遁来着,他和我说过,死人是最让人不察觉危险的,做死人做活人方便……”罗伯特口不择言的话,已经无限接近真相,塞勒斯如果在场,会愿意把这位挚友也变成方便的死人的。
“刷!” 伊莫顿的魔压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缩回体内,他回头看着已经高举拳头意欲把他打晕的吸血鬼猎人,一个强大的魔压将其丢出了酒吧。
伊莫顿大踏步的走过来,轻易的把黑衣人和巫师傲罗丢出去,一把揪起罗伯特,化身一道旋风离去。
“走吧,你给我慢慢说说,塞勒斯还跟你说过什么?”空气中传来伊莫顿低沉的吼声和罗伯特的惊叫。
64、命运的惯性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
塞勒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如果他能料到在纽约会遇到那么多精彩人物,遭遇那么多精彩事件,他就算和卢修斯他们一起乘飞路网回英国,也不会傻傻的在纽约徘徊一年后才离开。
不是不想离开,而是难以离开。
好像命运之神瞅准了他似的,开始只是和美剧大片的人物擦肩而过,在他想乘飞机离开纽约,却被《死神来了》剧情牵扯进去后,之后的遭遇就更惨了。
莫名其妙的死神盯了他,警察当时带走的除了艾力克那些学生,也带走塞勒斯去询问,出机场去警局那会儿坐的警车,被一辆失控的救护车撞翻,塞勒斯来不及反应便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在医院里,听说那辆救护车里有个倒霉鬼被人掀了头盖骨谋杀,被连累撞翻的警车里除了塞勒斯其他人都很好,塞勒斯除了轻微脑震荡很快恢复过来,可是为什么吊瓶的钢管杆会朝他扑来,要不是刚好歪头躲过,塞勒斯会被插穿脑袋的。
小心翼翼的走出医院,躲过了公共汽车的意外撞击,避开了从天而降的广告牌、花盆、钢琴、奶牛、烟囱里塞满气球的房子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几乎逃的登上灰狗客车想离开纽约,不好意思,《死神来了》第二部——高速公路连环汽车相撞上演,塞勒斯在最危险的时候跳车,连滚带爬的躲过飞过来的螺丝、轮胎。
筋疲力尽的塞勒斯只有住在巫师的地界才能躲过灾难,但只要他想离开纽约,就会遇到各种意外,最后他只有老实的制定了一张精确的出行表,凡是和美剧剧情人物有关他就凑到主角周围出去溜达,果然,遇到那些不死英雄们,死神的魅力就大大降低了。
经过耐心的等待,塞勒斯终于看到一条康庄大道,路易斯·莱恩小姐和克拉克·肯特先生出差到夏威夷做个访问,心里激动得泪流满面的塞勒斯赶紧买和他们一样的机票,却发现居然买不到票了,塞勒斯一狠心,硬是用魔法从一名乘客手里抢到一张票,混进了飞机。
当飞机飞离了纽约机场时,塞勒斯发誓自己看见一缕黑气从自己身上溢出,留在了那块倒霉运的地方。
躲在座位上悄悄看看打情骂俏的超人和他的女朋友,塞勒斯再也不气路易斯和他抢出租车的事了,没有这对强悍的情侣,至今塞勒斯还得在死神之地徘徊。
回忆到此,脖子上带着热情的夏威夷美女赠送的鲜花项链,喝着鲜榨果汁,躺在棕榈树下的吊床上,一连几天的风平浪尽让塞勒斯都有些不习惯,微眯着眼,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这才是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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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盖尔先生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光头巫师把脑袋从冥想盆中抬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很不忍。
“伊莫顿先生,您再看多少次都不能从里面把塞勒斯拉出来,这是记忆,记忆你懂吗?只存在我们脑子中……”
伊莫顿情绪低落,“为什么我的记忆不能抽出来放在里面?”
罗伯特仰天翻翻白眼,“连您这么伟大的巫师都无法找出原因,我更加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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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冥想盆,“难道是因为我是半神的原因?”低声喃喃自语。
罗伯特耳朵微动,敏感的听到“半神”这个词,暗自吐吐舌头,【没想到我的眼光如此独到,随便瞄上一个巫师都是个半神,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把真神给招来?】
伊莫顿有些烦躁,他敏感的发现自己被塞勒斯这个人牵动了太多心思,这不正常,难道是因为黑曜石和塞勒斯的紧密联系?亦或是自己真的对这个小学徒动了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伊莫顿双手抹了抹脸,振作了精神,“必须忘了他,还有整整一个神国靠我维持,绝对不能再次因为感情用事而耽误正事。”
经过了一年的心情起起伏伏,伊莫顿终于慢慢恢复冷静,他闭上眼把自的反常举止一一回忆,终于确定了自己对那个小学徒存了别样的心思。
如果说被施展虫噬前,伊莫顿对于塞勒斯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那么在塞勒斯复活后就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
伊莫顿很轻易的就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他习惯了塞勒斯永远站在他身后,待在他知道的地方,随时响应他的召唤。
尽管伊莫顿存着要把塞勒斯献祭的冲动,实际上也从没真正的实施过,反而宁可麻烦的算计伏地魔入瓮,也舍不得真正从塞勒斯身上把黑曜石拿出来。
但是,有心算计的家伙逃脱了,真正想留住的却走了。
伊莫顿此刻分外期望塞勒斯真如罗伯特记忆中那样“死遁”起来,至少,他和塞勒斯都有永恒的时间来找到对方。(这个时候的伊莫顿还以为塞勒斯“死遁”是为了躲伏地魔呢!)
一旦冷静下来,伊莫顿便在心中有了数种打算,作为复活了三次终于得到半神的力量的神官大祭司,如果他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其实能够做的事还很多,比如说,寻找复活塞勒斯的办法。
“至少,我能窥见一部分命运的轨迹,”伊莫顿举起双手,轻按太阳穴,作为半神,只要他找到办法,就能提前预知危险,并感应到未来。
集中精力,凝神冥想,在一片朦胧模糊的烟雾散去,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金发男孩出现在阳光明媚的沙滩,悠闲的散着步,突然,男孩蓦然回首,精致的面庞、海水般清澈的蓝眼睛中有着惊讶,伊莫顿从那双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烟雾再次遮住了那个命运显示的情景,伊莫顿睁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是个什么预示?那个男孩是谁?难道和我的未来有关?”
罗伯特在一旁无聊的几乎要睡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
“这里哪儿有沙滩?”伊莫顿伸手使劲摇摇罗伯特。
“啊,沙滩?这里到处都是沙滩!!”罗伯特迷迷糊糊醒来,听见这么个弱智的问题,让他哭笑不得。
伊莫顿皱皱眉,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正是在海滩上降落的,于是不再多说,一个转身就化身旋风离去。
“万岁,终于送走瘟神了!”罗伯特泪流满面。
“对了,差点忘了你!”一阵小型龙卷风又刮了回来,卷起还在暗自庆幸的罗伯特飞走了。
“不~~要~~啊!”罗伯特颤悠悠的声音在龙卷风中被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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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最后一天出生的男孩,拥有征服黑魔王的力量?”维迪的眼神有些奇怪,“哪个黑魔王?”
斯内普一愣,想了想,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最后老实的摇摇头,“只说了黑魔王,没说是哪个……。”
维迪撇撇嘴,“现在的黑魔王可不少,格林德沃算一个,伏地魔算一个,截止到目前,我也算上一个,如果还算上一些潜质的魔王,连邓布利多也逃不脱,请问,西弗勒斯,哪个男孩能拥有媲美所有魔王的力量,还是只针对了某一个魔王?”
西弗勒斯揉揉额角,再次肯定了自己这项举动和传播八卦没有什么区别,但还是想出了一个答案,“如果按地域算,格林德沃不在英国,如果按目前在位的情况看,伏地魔主人还没出现,所以……。”
“嗯,这么说来,这个预言是冲我来的哦……”,维迪露出一个荣幸的微笑,“如果这是邓布利多的计谋,我只能说,他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水准大大降低,但如果是食死徒内部针对我的……”维迪的笑容变得冷淡,“那也太幼稚了,难道我还会害怕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斯内普也有些迷惑,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可,如果特里劳妮真的做出了一个预言呢?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维迪看着斯内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斯内普有些惊讶。
“对,什么也不做!”维迪转过头,看着伏地魔庄园,轻声说,“如果它是一个真正的预言,你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会按照命运的安排进行;如果它是一个假的预言,那么你更加不用理会它,因为它根本不会发生……”
“但如果这是你的反对者为了算计你而设下的陷阱呢?”斯内普疑惑的问。
“所以我才什么都不做,因为我要看看,接下来,有谁会跳出来,表演这场闹剧……”维迪冷冷的说,“这个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是失败者!”
斯内普点点头,非常佩服维迪的睿智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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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黑魔王呢?”邓布利多慢慢捻起一块甜点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自语,“盖略特一出来,就出现了这个预言,难道是针对他的?”
扶了扶眼镜,邓布利多摇摇头,慢慢踱到窗前,“不过,三次逃脱黑魔法袭击,三次逃脱死神,这个孩子还真是命大呢……七月出生的孩子,隆巴顿家的是,波特家的也是,这两个家族都有逃脱黑魔法袭击的往事,真头疼啊,想要和平的隐退就这么难吗?”
65、命中的男孩
食死徒和凤凰社内部最近流传着几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伏地魔大人被凤凰社和食死徒高层的叛徒联手谋害了,对于那个食死徒高层,大家心知肚明暗示的是谁。
一名有预言师血统的人做出了一个真正的预言,打败食死徒的关键在一个七月出生的孩子,那孩子拥有能媲美黑魔王的力量。
伏地魔和食死徒将在不久毁灭,因为死神盯上了黑魔王。
死神已经杀死了一个黑魔王,大家猜测伏地魔的失踪终于找到原因,并且死神正盯着另两个黑魔王。
盖略特·格林德沃离开欧洲不是因为流放,而是在逃难,因为他知道一个预言,和黑魔王的覆灭有关。
一个七月出生的男孩拥有黑魔王的力量,他是伏地魔的转世,三次逃脱了死神的伏击。
死神在七月出现,这里涉及一个男孩和三个黑魔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
谣言不知道从哪个途径开始传出来,反正越传越离谱,被牵扯的三个黑魔王一个都没有漏掉,预言被支离破碎的安插在各个说法中。
负责传出其中一个比较正常消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再次被世人的以讹传讹功力给震撼了。
负责策划把水搅浑了的维迪也被巫师们的想象力征服了。
“我从来没想到,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维迪无奈的耸耸肩,一旁的西弗勒斯脸上闪过明显的不自然。
无论怎么传,一些隐含的信息足以让不安份的人生出五花八门的主意,隆巴顿庄园和波特庄园不约而同在这段时间选择了封闭庄园,他们的第三代孩子最符合一些或真或假预言的条件。
食死徒内部开始出现意见分歧,以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为代表的伏地魔拥护派向维迪请求铲除不安定因素,以卢修斯·马尔福为代表的维迪支持派认为不需要对谣言投注更多的关注。
维迪对两方的意见都没有给予明确答复,有的时候,没有意见反而给了揣度上意者更充分的理由,贝拉特里克斯他们开始暗地里搜查七月出生的孩子,虽然没有明确攻击那些巫师家庭,却给那些家庭带来无形的恐慌压力。
“他们明面上在搜查预言中的男孩,实际上在找伏地魔主人的行踪……”,卢修斯向维迪汇报着自己获得的信息。
“那么,你怎么看,卢修斯?”维迪似笑非笑的看着卢修斯,他也很想知道卢修斯究竟是忠于伏地魔,还是忠于维迪,虽然两者没有什么不同,可维迪却想知道。
卢修斯垂下眼帘,“少主人,如果他们找到了伏地魔主人,您会交出食死徒的统治权吗?”
马尔福的反问让维迪愣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是啊,如果伏地魔回来了,维迪·冈瑟该怎么办?哼哼,不过,卢修斯,你似乎忘了,我本来就是代为行使伏地魔的权力,我真正的工作是霍格瓦茨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才对。”
卢修斯则是更恭敬的弯了弯腰,“这正是属下所担忧的,少主人,无论是黑魔法防御教授,亦或是食死徒首领,都是令人难以取舍的抉择,伏地魔主人只允许一个人呆在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位置上——那就是他自己,而您已经连任了近三年,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年轻的马尔福族长抬起头,此刻眼中已露出狂热的神色,“主人,马尔福家族从未如此肯定过自己的选择,因为一些不可思议的奇迹,早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有缺乏实力的人才看不到真正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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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强大吗?”维迪慢慢露出那个卢修斯非常熟悉的微笑,赞赏的眼神看着卢修斯,“什么时候发现的,卢修斯?西弗勒斯呢,他也发现了吗?”
卢修斯单膝跪下,抬起头,脸上虔诚的神色让维迪感动,“主人,自从一年前属下从那个可怕的地方回来,属下和西弗勒斯就想到这一层,正因为看到了主人的敌人是如何强大,才了解主人已经强大到我们难以比及的高度!”
维迪微笑着转过身离去,“很好,伏地魔需要忠心的属下,更需要智慧而忠心的属下……。”
卢修斯看着维迪离去的背影,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震惊,关于维迪就是伏地魔这个想法,的确是西弗勒斯在一年前猜测出来的,但一直没有证据证明。
西弗勒斯作为一名魔药大师,能够很肯定维迪·冈瑟没有使用任何复方汤剂之类的魔药,所以让他们肯定维迪就是伏地魔这个事实,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像一次冒险。
卢修斯果断的选择了相信西弗勒斯的判断,为此宁可冒上风险,在他看来,如果他们能够认出新的伏地魔维迪,是比只是忠于伏地魔的贝拉他们更加能够接近伏地魔心中的地位的。
果然,卢修斯的押注赌对了,或许,这就是马尔福家族长盛不衰的原因,选择的确很重要,但果断而睿智的选择则往往源于一次百分之五十几率的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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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徘徊在夏威夷阳光明媚的海滩上,对于身为半神的他来说,百分之百相信窥视到的命运,是一种本能。把塞勒斯的逝去当做一道不可揭开的伤疤深藏心底,用一切能够得到的安慰麻痹自己失落的心,伊莫顿熟练的用新的目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比如说,他此刻就在寻找那个命中注定会遇到的金发男孩,伊莫顿仇视命运的捉弄,却相信命运绝不会无的放矢。
可一连一个月,他都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的身影,伊莫顿这段时间的收获就是,现代女性的比基尼并不比埃及女奴档次高,有的甚至还不如埃及奴隶的衣料摸上去舒服,现代男性的服装简陋得让伊莫顿难以接受,这让挑剔的伊莫顿不得不浪费魔法为自己换上满意的服装。
“这个世界唯一值得期待的只有美酒和美食。”伊莫顿爱上了马丁尼和意大利面。
被伊莫顿强制绑身边的罗伯特·盖尔一直怀疑自己被打劫了,劫匪就是身边这个连续七天七夜,吃他的住他的从来不付钱,还无比挑剔自负的名叫伊莫顿的家伙。
越是和伊莫顿接触,越是感到这个家伙简直是生活在奴隶时期的怪物,他的眼睛不是长在头顶上,而是根本没长在脑袋上,似乎他看所有人都是从天而降的俯视角度,而且伊莫顿是否看到你取决于他的心情,他甚至从不问罗伯特的名字,而是用“喂”,“你”,“那个谁”来称呼罗伯特,似乎每个人在伊莫顿眼中都是奴隶。
伊莫顿喜欢热闹,他每天在集市上散步,随手拿起摊上水果就吃,付钱的永远是身后奴仆一样的罗伯特;
伊莫顿很不客气的把挡在他前面的陌生人——无论麻瓜或巫师,用一个手指扔到天上去,为他收拾残局的不是罗伯特,就是那个海岸救生员巫师,亦或者是黑衣人,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对于处理伊莫顿的乱摊子写进每日工作备忘录了。
伊莫顿每天都换一套衣服,但裤子的布料永远不会超过膝盖的位置,尽管如此,无论麻瓜还是别的什么人型生物,总是莫名受他吸引,这让跟随他的罗伯特和美国傲罗们分外嫉妒。
就在伊莫顿每天巡视在夏威夷海滩时,塞勒斯,哦不,塞缪尔·康纳利先生正在位于夏威夷附近的一个私人海岛的私人海滩上享受生活。
“唉,和那些挤满人的公共观光海滩相比,还是这些私人沙滩舒服啊,没有污染,没有喧哗,美女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只用一个小小的混淆迷惑咒,塞缪尔先生就成为了一名石油大亨的好友,得以享受那位大亨的私人海滩,顺带还认识了几个大富豪介绍的拉丁美女模特。
“塞缪尔我亲爱的,今天咱们去哪儿玩呢?”
高挑的巧克力肤色姑娘米拉里是狂热迷恋塞缪尔帅哥的美女之一,作为南美洲小姐选美冠军的获得者,米拉里对自己征服男人的魅力深信不疑,十八岁的姑娘在见到塞缪尔的一瞬间,就决定了自己的豪门归属。
年轻英俊帅气,更重要的是和石油大亨是朋友,那个圈子的人已经远不是富有能够形容的,所以,和所有瞄准了目标的姑娘一样,米拉里开始了倒追男的比赛。
至今为止,据说还没有哪个姑娘和这位康纳利先生单独约会过,而米拉里决定今天就成为这个唯一。
当然,这是她在看到塞缪尔先生新游艇驶进港口的时候,这款游艇前不久还在夏威夷著名的一个游艇专业店中作为店主的镇店之宝被炫耀,今天居然成为了康纳利先生的所有物,这种豪爽如果用在为女友购买卡地亚珠宝或其他奢侈品上,一定会让他的女友成为所有宴会的焦点。
米拉里如此想着,骨头也就分外柔软,整个身子恨不得自己揉进塞勒斯怀里,虽然穿上高跟鞋的她和塞勒斯的身高几乎不相上下。
“米拉里我最甜美的巧克力乖乖,今天你们说去哪儿就哪儿,哪怕是百慕大魔鬼三角,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塞缪尔眯着眼不要钱的说着恭维的话,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搂着美女的腰肢,眼睛却还在扫射着不远处的其他模特。
“讨厌,人家就想和你单独去……”,米拉里轻轻在塞缪尔耳边吞吐芳香,“单独去,我亲爱的,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这么强烈的暗示,只要不是无能,是男人都该明白,可塞缪尔先生不满足。
“一个……够吗?”小学徒此刻满脑子都是古埃及法老或他师傅曾经左拥右抱的场面,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落下太多,贪婪的嗯嗯点头,浑然不觉身边的美女已经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柳眉倒竖,杀气上升。
“该死的,你这个色鬼!”一个大背摔将塞勒斯扔到地上,米拉里美女踩着十公分高跟鞋扬长而去。
“啊,肿么了?米拉里,喂,我的小甜心,别生气啊!”塞缪尔赶紧爬起来,追美女去了。
得意的听着身后的哀求声,米拉里高傲的踩着猫步登上塞缪尔的新游艇。
塞缪尔抱歉的冲其他美女眨眨眼,至少,米拉里的确是她们之中最出挑的,算了,一个一个的吃,也是一样,有脾气的这个先搞定。
狗腿的请示米拉里小姐目的地,塞缪尔得意洋洋的向着目标驶去。
游艇前进的方向,一个光头大法师正在海滩上散步,目光搜寻着自己命中注定的男孩。
66、我有证!
把游艇停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今天风浪比较小,并且在这里可以看见海滩上的人。
美女的虚荣心很强,明明游艇下面比较凉爽,而且适宜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可米拉里小姐硬是要到游艇上面晒太阳,说是为了美容,可是小姐,你的巧克力肤色真是非常好看了,多一分则浓,浅一分则淡。
再看看米拉里小姐故意看向海滩方向的举动,塞缪尔很快明白了虚荣另一个满足方式就是这样,近乎自残的炫耀和差距对比行为。
【不过,这关我啥事呢?我只要今天顺利把这小妞拐上床就行!】塞缪尔在心中猥琐的笑着。
为美女抹防晒油也是一种乐趣,康纳利先生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屁颠屁颠的在米拉里小姐的指挥下上下拿着水果和冰镇葡萄酒,坐在美女身边,狗腿的为她服务。
【手感真好!】摸着那光滑的背脊,塞缪尔在心中满意的评分。
米拉里上身脱光,背朝上趴在游艇上凉爽舒适的躺椅上,墨镜下面的眼睛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泡妞的手法这么稚嫩,还是个雏吧,是哪家的小孩没关好放出来了,唉,不过幸好这样,让我遇到了,这一次没有一个亿,休想老娘放手!】
塞缪尔乐滋滋的享受着滑腻的触感,【啧啧,这肤质,就算两个亿也值了!】
当久了巫师和亡灵,塞缪尔对于麻瓜的货币已经极度不敏感了,反正没钱的时候,随便一个魔法就能搞定,这厮完全没有遵纪守法的概念。
“我要去逛街!”美女突然转过身,那饱满的景色让塞缪尔看直了眼,双手成爪状,小狗般瞪大眼。
米拉里骄傲的挺了挺胸,故意在塞缪尔的火辣辣的视线注视下缓慢的站起身,用极其优美的姿势走到游艇下楼处,露出一个高傲的女王般表情,“看什么看,没听见我要逛街啊!”
“啊?什么,逛街?”塞缪尔的脑子中已经满是香艳的大床了,不得不使劲晃晃脑袋,把遐想的思绪拉回来,心中狂呼,“逛什么街,让我在你身上游街吧!”
按捺自己化身为兽的冲动,塞缪尔努力平复呼吸,【淡定,淡定,塞勒斯,这妞迟早是你的,现在捋顺了毛,玩起来才痛快!】
放下下摩托艇,殷情的伺候米拉里小姐上船,嚣张的一直开到不远处沙滩上,非常绅士的下船,托起女王米拉里的小手,在一众男人们艳羡的神色中,搂着女友朝海岸里面走去。
“哇,好可爱的男孩!”
“哇,好动人的美女!”
“啧啧,看到没,他们从那艘游艇上下来,有钱人啊!”
“是啊,不过男的看上去比女的小好多!”
【那是因为巫师比较显年轻!】塞缪尔喜滋滋的想,没发觉身边的美女狠狠的瞪了那个敢说她年龄的家伙。
“嗯!不知道那男孩多少钱包一晚?”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让塞缪尔差点摔倒,而身边的米拉里颇有深意的看向塞勒斯,眼中闪过一道绿光。
“喂,我看上去向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吗?”塞缪尔回头冲着声音来的方向怒吼,一下子热闹的海滩居然出现了一秒钟的真空寂静。
“哈哈!你怎么可能像被女人包养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塞缪尔身后响起,塞缪尔惊喜的回首看去,看到罗伯特·盖尔戏谑的眼神。
罗伯特·盖尔眨眨眼,接着说,“你完全值得一个被一个富可敌国的绅士包养,男孩,相信我,你走这条路更有前途!”
“什么?”塞缪尔勃然大怒,可随即瞅到罗伯特旁边那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呆住了,吓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你……”伊莫顿眼睛一亮,眼前的场景和梦中情景一模一样,那个金发男孩就这么戏剧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激动的快步走近,却见那男孩吓得连连后退,意识到可能自己半神的威压影响到对方,伊莫顿赶紧收敛了气息,却发现那男孩一个转身,扔下身旁的女伴,狂奔向远方。
“这小子有前途,我当初怎么就没有他那敏锐的直觉,反而凑上前去送死呐?”罗伯特一脸羡慕的看着奔走如飞的塞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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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跑?”伊莫顿纳闷的扭头问罗伯特。
罗伯特摇摇头,又点点头,憋出一句,“有些幸运儿天生就有规避危险的直觉!”
“喂!”被甩到一边的米拉里怒了,她气哼哼的瞪着伊莫顿,“你把我的男朋友吓跑了,怎么赔?”
这么说着,美女小姐的眼光可是很毒的,她敏锐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光头可能更有钱,看看他的装束,面料讲究,纯手工的,再看款式阿拉伯地方的,搞不好就是个酋长,还这么年轻英俊,光头怎么啦,很有魅力嘛,身高不达标的剃光头哪有这么酷,米拉里就是模特出身的,自然知道能剃光头的男模特身材要超赞的才行。
似怒似嗔的围着伊莫顿转了两圈,“呐,你吓跑了我的男朋友,要不,你做我新男朋友吧!”
罗伯特张大嘴,下巴几乎掉到地上,喃喃憋出另外一句,“有些倒霉鬼比可怜的罗伯特还没眼水啊!”
出乎意料的,伊莫顿没有把这位小姐扔到海里去,而是很优雅的靠近米拉里,非常自然的勾起米拉里的下巴,强势的眼神只看得模特小姐双颊春光泛滥,然后亡灵大法师阁下轻声说,“美人我向来不拒绝,可是我只收女奴,你愿做我的奴隶吗?”
“真是强大的两只!”周围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看向伊莫顿的视线充满佩服和妒忌。
米拉里一愣,恼怒的瞪了伊莫顿一眼,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好惹,还是先搞定那只小雏鸟再说,“哼,懒得理你!”
跺跺脚,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伊莫顿狠狠拽住。
“干什么?”米拉里扭头,娇喝一声,心中却暗喜。
“告诉我,那男孩住哪里?”伊莫顿此刻的眼神充满霸道。
“讨厌,你是双性恋了不起啊,有本事自己查去!”米拉里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只小雏鸟吸引人,气得不行。
“告~诉~我,那男孩住哪里?”伊莫顿眯起眼,神色危险。
罗伯特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可不忍看见美女被伤害,“我说这位小姐,伊莫顿先生找那个男孩很久了,那男孩很可能欠了一大笔债,要是您不告诉他男孩的住址,难道您能为那个男孩付清十亿的欠债吗?”
“什么,十亿!”米拉里发出一阵振聋发聩的尖叫,以绝对灵活的动作跳开,“该死的,他居然是个骗子,还想泡老娘!走,我带你们去找他!”
美女飞快的踮起脚尖,在沙滩上疾走,气势汹汹。
伊莫顿不解的侧过头看看罗伯特,似乎不明白米拉里为什么转变态度这么快。
罗伯特耸耸肩,“我们刚刚打碎了一个灰姑娘的美梦!”
仍然不理解,代沟颇深的伊莫顿很快不再纠结此事,而是激动的跟在米拉里身后,去追寻命运注定的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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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他认出我了?不,应该没有,不然早就一个龙卷风过来了!】塞缪尔无尾熊一样抱着粗大的树干,挂在高高棕榈树上,小心的观察下方,没好气的嘟嚷,“真倒霉,差点被吓死,唉,像我这样的花美男实在受不得摧残惊吓,这国家太凶险,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花美男阁下,这课百年棕榈树比你更受不得摧残惊吓!”海岸救生员巫师盘腿坐在宽大的叶子上,好奇的看着塞缪尔,“虽然很好奇你怎么能完美的隐藏魔法波动,可不巧我们还有其他同事能锁定您非常人的举动,请问,您有美国签证吗?要知道,这年头偷渡到咱美国的巫师、狼人、吸血鬼等神奇生物是在是太多了!”
塞缪尔无语的腾出一只手摸摸口袋,“我有驾证,可不可以?”
巫师傲罗眯了眯眼,“很好,看来你对美国的司法体制很有研究,麻瓜这边的肯定没问题,我问的是其他的……。”
塞缪尔一狠心,掏出一个卡包,递给巫师傲罗,“喏,自己看,要什么证件自己查!”
巫师傲罗意外的接过厚厚的卡包,翻开一看:我的天,里面全是各种有效证件,什么黑暗议会驻美国办事处文员工作证,梵蒂冈猎人协会候补神父证,罗马利亚血族留学生交流证,国际ufo协会天文爱好者同盟会会员证……等等,这是什么,独生子女证?
塞缪尔顺着巫师傲罗疑惑的视线看去,发现是那个尴尬的小本子,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这个……这个是不小心拿错了的,话说这本子到了中国很管用,每年还有政府补贴的。”
巫师傲罗额角青筋跳跳,非常严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塞缪尔的卡包装进去,封口。
塞缪尔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巫师傲罗打了一个响指,不知怎的棕榈树下出现两个人,一个黑衣人,一个赏金猎人。
“塞缪尔·康纳利先生,在美国,伪造证件是很严重的指控,鉴于你的年龄也有可能不符实,我现在向你宣读您的权利,你有权找律师,有权申请未成年人保护,如果你没有,我们可以为你指派一个……。”
“等等……你说我的证件是伪造的,你有证据吗?”塞缪尔不耐烦的打断他。
巫师傲罗扬扬眉,“带你回去查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塞缪尔愤然道,“我要找律师,你们这是违反人权!”
巫师傲罗斜睨着他,挥挥手里的卡包,“请问,您是人类吗?能享受人权吗?”
塞缪尔哑然。
守望在树下的黑衣人无聊的问着赏金猎人,“实话说我欣赏这小子,他把证件都备齐了,和那些没有证件还嚣张乱捣乱的野蛮家伙相比,他算是个高智商的。”
赏金猎人点点头,手臂还吊着绷带,那是拜伊莫顿所赐的,“我听说联邦调查局x档案处缺个助理,局里向巫师联盟要人来着,听说他们也没人,我看那小子有希望!”
黑衣人努努嘴,“mib也缺人,说不定他也可以试试!”
赏金猎人摇摇头,“你就别争了,你们还可以雇佣外星,咱地球上的巫师可是稀罕的。”
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被内定为政府公务员的塞缪尔,还在绞尽脑汁想找个熟人律师,把自己领出去。
67、空间跳跃
把集市逛了个遍,米拉里小姐终于确认自己被某只小雏鸟放鸽子了,高跟鞋一跺,转身搭快艇回那座私人岛屿,此时内心中燃烧熊熊怒火的美女,早就忘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伊莫顿不紧不慢的跟在米拉里身后,他知道罗伯特对前面那个女人施了小手段,也不多说,对他而言,找到那个金发男孩才是最关键的。
私人岛屿上依旧没有塞缪尔的身影,没有耐心的伊莫顿催眠了整个岛屿的人,一一询问出了塞缪尔·康纳利先生的身份和最近行程,令人沮丧的是,塞缪尔·康纳利先生的信息有限,除了他本人的确富有,并且年少英俊,似乎找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伊莫顿很烦躁,他开始使用亡灵魔法搜寻那男孩,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男孩,可命运既然显示了,就一定有其道理。
在心里,伊莫顿隐约有个想法,或许,这个男孩和塞勒斯的复活有关,就像当初他选中伊芙琳来复活安苏娜一样,难道只有那个男孩才能复活塞勒斯。
可以说,伊莫顿大法师,你总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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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塞缪尔·康纳利先生现在正在美国一个特殊机构的房间里喝咖啡。
“可怜的孩子,他的律师什么时候到?”地狱侦探康斯坦丁摸出一颗口香糖塞进嘴里,看着大玻璃窗后无聊得快要趴到桌子上睡着的金发男孩,吹了一声口哨。
“嗯,允许他打电话通知了律师,但律师能不能来就看他本事了!”海岸救生员加· 波利先生翘着双腿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
康斯坦丁无奈的耸耸肩,“加,你最多只能扣留他24小时,并且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一般人到不了!”
警局中有很多楼层是只有特殊人士才知道,否则,只怕到了门口也进不来。
来夏威夷度假的康斯坦丁被临时委托查查塞缪尔先生的背景,经过初步和两边沟通,首先确定不是梵蒂冈那边的,说实话,美国很反对教会势力过多的渗透。
加·波利叹口气,“有个狼人把x小组引到这里来了,穆德探员那里已经太靠近了,上面的意思是,在他和史考利探员没有惹出更多麻烦前,找个人去暗中引导一下,mib那边不做多想,肯定是不行的,范·海森小队最近有个任务已经去了保加利亚,我这里又出现了神秘的古埃及祭司事件,想来想去还是缺人啊,这小子估计是个巫师,虽然魔法波动很不明显,但对于伪造证件,巫师什么的最在行,我看不错,就把他吸纳进来算了。”
“嘿,临时征用可以,但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那些证件没有漏洞的,你也说过,巫师干这个很在行的。”康斯坦丁好笑的看着病急乱投医的好友。
“他敢不同意?不同意就给我滚出夏威夷,来我的地盘不给我出点力,坏了规矩可不行?”加·波利奸笑两声,那位罗伯特·盖尔就很识趣,现在乖乖跟在伊莫顿身后收拾残局呢。
康斯坦丁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不也是这么被抓来的吗?
塞缪尔·康纳利趴在桌上美美睡了一觉,抬起头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叹口气,双手高举,对着大玻璃镜子竖起中指,“擦,你们玩我啊?”
大玻璃镜子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魔镜笑脸,“康纳利先生,在您等待律师期间,我们有如下公益活动可供您选择,您如果是第一次参加这类活动,可以容我为您做详尽说明。”
塞缪尔往后靠,椅子翘得前后晃动,手指敲敲桌面,“说说看!”
魔镜乐呵呵的为他介绍起“非常人士”夏威夷旅游注意事项。
耐心的听完魔镜的说明,塞缪尔摸摸鼻子,暗骂一声“原来是抓壮丁啊!”
“怎么样?您的意思是……”魔镜笑眯眯的询问。
“当然可以啦,不过我要求配车、配枪、还有公务员福利!”塞缪尔很是得意的伸出手指一一列举,“对啊,有没有杀人执照啊?”他笑眯眯的问,小时候可崇拜詹姆斯·邦德呢。
“我靠,还杀人执照,这小子也敢开口!”玻璃镜后的加·波利跳起来。
康斯坦丁耸耸肩,“所以说我很佩服你,整天和这么多活宝接触,还要把他们各安其位,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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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警察局大门打开,一个人被重重抛出来,丢出了警局大门。
加·波利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台阶上,冲着塞缪尔比起中指,“靠,小子,居然拆我的台,限你一天之内给我滚出夏威夷,否则见你一次,抓你一次!”
塞缪尔哎哟哎哟的爬起来,背对着加·波利露出狡猾的笑容,“嘿嘿,别说一天之内,我一个小时也不想待了,再不走被伊莫顿抓到可惨了。”
警察局内,mib的两个黑衣人正在给穆德和史考利探员做记忆消除,塞缪尔在和两个探员接触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外星人的存在和mib的存在都说了,不仅如此,他还现场表演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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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波利警官目瞪口呆,康斯坦丁苦忍的笑意,穆德探员当场要求加入mib,而史考利探员已经被吓呆了,一个劲的说不可思议。
最后,大失面子的加·波利警官气急败坏的把塞缪尔扔了出去,发誓再也不让这小子踏足夏威夷一步。
阴谋得逞的塞缪尔上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机场方向赶,他有种预感,如果再被伊莫顿抓住,他一辈子都脱不了身。
怎么说呢,怕什么来什么。
当出租车一个急刹停住时,塞缪尔想也不想的拉开后门就要跑,却被一阵旋风带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塞缪尔·康纳利,很高兴见到你,我叫伊莫顿,我们有很多话要谈!”伊莫顿搂着男孩纤细的腰肢,越发肯定了心中的设想,这感觉多么像搂着塞勒斯,如果除开掉发色和眸色的不同,他们的面容也有很多相似之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男孩要跑,不过也许罗伯特说得对,有些人对危险天生敏感。
塞缪尔大惊,“喂,我没招惹你啊!”
“这不妨碍我招惹你,孩子,你会很荣幸为我服务的!”伊莫顿冷冷一笑,转身欲施法离开。
慌乱的塞缪尔难以再掩饰自己的实力,突然浑身涌起强大的魔压,将措不及防的伊莫顿一下子推出好远,一跺脚身上闪出一阵金红色的火焰,那是经过凤凰涅后获得的新能力,空间跳跃。
“倏!”的一下,塞缪尔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丝红色火圈。
伊莫顿敏感的发现了其中熟悉的荷鲁斯的力量,他微愣了一下,好像想通了什么问题,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
“塞勒斯,居然真的是你,你还没死!”伊莫顿仰天怒吼,气势汹汹的变成黑色风沙,呼啸着开始搜索塞勒斯的踪迹。
而只能做短小距离空间跳跃的塞勒斯就在十米开外的巷子里瑟瑟发抖,嘴里隐隐含着铁锈味,这项保命的技能发动起来极其损耗元气,他在纽约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敢用,因为怕伊莫顿感应到,如今看来伊莫顿已经对他势在必得,那架势很容易就联想到高高的祭台。
“可恶,黑曜石已经还给你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塞勒斯心中气苦,暗生怨恨。
风沙在夏威夷刮起,各路或明或暗的势力在惊讶之余,却没有过多反应,美国每天发生的灵异事件数不胜数,只有苦逼的政府公务员人士在抱怨最近又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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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么说,你来自英国,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米拉里妩媚的靠在吧台上,看似随意实则诱惑的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笑眯眯的点点头,“家族谈不上大,不过买下十几个岛屿小意思啦,亲爱的,你喜欢哪个岛?我送给你!”
米拉里往后甩了甩头发,突出了自己傲人的身材,舔舔嘴唇“真的送给我?”
罗伯特笑得更深邃,“我向来说话算话。”
他掏出一张卡,暧昧的塞到米拉里胸前,“一千万以下,随你调用!”
米拉里的表情甜腻得可以滴出水来,原来真正的金主在这里啊。
罗伯特心里嘿嘿的,“不错,三个小时搞定,功力没减啊!”
正在两人的柔情蜜意要进入实质时,伊莫顿那光头好死不死的闯了进来,一把揪住罗伯特,“小子,给我去找塞勒斯,他果然还活着!”
“啊,等等!”罗伯特悲催的看着快到嘴的美食吃不到嘴,只来得及和米拉里挥挥手就被伊莫顿牌旋风卷走。
米拉里笑眯眯的挥挥手回礼,顺便摇晃了一下手中的信用卡,张开红唇,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哦,我会好好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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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略特·格林德沃看了看精心选择的海边别墅,觉得阿不思一定会喜欢,还有那棵好不容易移植过来的梧桐树,福克斯也会高兴的。
一个身影走到盖略特身边,单膝跪地垂首禀告,“大人,最近夏威夷来了一个埃及巫师,很嚣张的在找什么人,您看我们要不要去警告一下他?”
盖略特笑眯眯的俯身抓了点细碎的沙子,让沙子从指缝中悉悉索索的落下,“别理他,只要别惹我,懒得管那么多!”
圣徒恭敬的离去。
天空闪过一阵凤鸣,福克斯脚上绑着个包裹出现在梧桐树枝上。
盖略特眉开眼笑的小跑过去,还没等他高兴的从福克斯那里取得包裹,突然听见“啊!”的一声高亢惨叫,一个人影出现,笔直从高空坠向别墅的屋顶。
“停住!”盖略特大怒,迅速逃出魔杖一指,人影好险不险的堪堪停在离屋顶瓦片还差两厘米的半空。
“哇,真的是福克斯,福克斯我的乖乖小鸟,塞勒斯想死你啦!”半空中的塞勒斯是感觉到福克斯的火焰而顺势借光过来的,不巧正好转移到别墅上方。
“塞勒斯,你怎么在这里?”盖略特惊讶的睁大眼,突然又想到什么的恍然大悟,“啊,那个埃及巫师,不会就是你的导师伊莫顿吧?”
“嘘,不要提他的名字,出了纽蒙迦德,他随时能感应谁叫了他的名字!”塞勒斯急忙阻止盖略特。
“没关系,这里和纽蒙迦德一样!”盖略特笑眯眯的说,慢慢把魔杖指着塞勒斯,“但是我留了一个心眼,这里只有我能使魔法,说吧,小子,你是自己留下来给我装修房子,还是让我押着你干活?”
“啊!”塞勒斯傻眼了,刚逃离狼口,咋就又落到黑心包工头手中呐?
68、爱的觉悟
明明知道那个人还活着,却怎么也找不着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伊莫顿的怒火在燃烧了一天后终于平息下来,低下头捂住脸闷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忍不住抖动,笑得泪流满面,“哈哈,他还活着,还活着!”
一会哭,一会叫,一会儿笑,任谁看见这几天的伊莫顿,都会以为他脑子有病。
可罗伯特不敢说,这几天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伊莫顿的强大,那群企图阻止他发疯的巫师、黑衣人、吸血鬼、狼人什么的还没靠近伊莫顿,就像垃圾一样被他抛到大海里,不死也脱层皮。
“他没死,可我找不到他……”伊莫顿喃喃的放下双手,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罗伯特心里戚戚。
伊莫顿这家伙,三天两头发疯,也不知道他的亲人或朋友怎么能忍受他,从这几天罗伯特和他相处的经历可知,这家伙对塞勒斯恐怕有着很深的感情,虽然巫师界男男相恋很平常啦,不过从塞勒斯躲他躲不及的样子来看,很可能是伊莫顿在单相思。
“唉,被这么个麻烦的家伙盯上,塞勒斯,我为你祈祷吧!”罗伯特没啥诚意的翻翻白眼,其实如果这个时候知道塞勒斯的行踪,恐怕第一个出卖塞勒斯的就是这位盖尔先生,他的假期彻底毁了,看看伊莫顿的架势,就把他当做免费奴仆在使唤呢。
刚意识到塞勒斯还活着的时候,伊莫顿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他逮住,狠狠的圈禁在自己身边,至于怎么处理他,伊莫顿觉得自己有很长时间来琢磨,这个时间很可能永无止尽,反正,那个男孩必须待在自己身边,永远的,属于他伊莫顿。
而后,伊莫顿才意识到,塞勒斯背叛了自己,欺骗了自己,很明显他使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了荷鲁斯的支持,拜托了奴隶禁制,并且,很可能自己算计伏地魔失败,塞勒斯也在其中扮演了角色。
怎样面对塞勒斯,伊莫顿实际是苦恼而矛盾的。
伊莫顿的尊严容不下背弃或叛逆自己的人,即便以前爱得死去活来,真正放下了后,伊莫顿比谁都冷酷绝情。
在那一年中,为了排解寂寞,他复活了亲人朋友,甚至复活了安苏娜。
即使面对复活了的安苏娜,伊莫顿也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因为对这女人已经完全不在意,所以能容忍她在自己身边晃悠;因为心情已不再受这个女人的牵制,所以在伊莫顿眼中,安苏娜和自己交往过的其他女子没什么不同,她只是哈姆耐布特拉里一件漂亮的风景而已。
或许,成为了半神,他的理智更加成熟,所以才能冷静的看清周围人对自己的崇拜和恐惧。
一个人,在经历了三千年的洗练后,怎会没有觉悟和进步?
也正是因为这三千年时间的沉淀和三次复活经历的不同,让伊莫顿终于体会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前世的安苏娜或许愿意为了伊莫顿去死,所以伊莫顿感动了,并以为自己也真的爱了,可是复活后的安苏娜并没有保持住这种生死相随的爱,伊莫顿也认为自己看清了真爱的虚伪,于是一心一意追求力量。
此时的伊莫顿已经意识到:安苏娜或许真的爱他,可安苏娜不一定懂他;伊莫顿也真的喜欢过安苏娜,可那不是爱;塞勒斯或许不爱他,但是最了解他;塞勒斯会为了自己搅乱伊莫顿的安排,但伊莫顿无法真的惩罚他,甚至容不得别人欺负他。
这,表明了什么?
伊莫顿以为,塞勒斯这个人根本进不了自己的法眼,就算千辛万苦把这个小学徒复活了,也不过是一种被形势逼迫下的巧合,但是,塞勒斯对伊莫顿是特别的,这一点伊莫顿很清楚,无论他身上是否有那颗黑曜石。
这个小学徒古怪,跳脱,不忠诚,可伊莫顿容忍他,喜欢欺负他,却容不得别人欺负他,至今为止伊莫顿仍然对于欺负塞勒斯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复活后的伊莫顿自然而然把塞勒斯纳入自己的所有物范畴,一直以为塞勒斯的生死操纵在自己手中,即使塞勒斯表现出强烈的想离开他的意愿,伊莫顿也认为这个话题是个笑话,他甚至容忍了塞勒斯很多背叛他的行为,却从未想过塞勒斯会离开他,直到那颗黑曜石重回他手中,他才感到一种恐慌。
他从未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学徒会有种依赖的感觉。
伊莫顿本来对第三次复活毫无兴趣,可听见了塞勒斯的声音后想也不想的就从深渊回来了;
新的世界让他陌生而排斥,可塞勒斯在一旁插科打诨很快让他的心情轻松下来;
塞勒斯瞒着他的事情很多,有的伊莫顿知道,有的猜得到,那小子还和那个叫伏地魔的家伙也牵扯不清,尽管如此,伊莫顿也容忍了他,这种容忍带着一种他自己也觉察不到的宠溺。
伊莫顿喜怒无常,疑神疑鬼,懒惰虚荣,这些毛病在面对塞勒斯时,也丝毫不掩饰,他自然而然地认为不用掩饰,这是为什么?伊莫顿不想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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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对这个新世界很适应,甚至做得很出色,以往有这种有实力的手下,他会嫉妒和打压才对,可伊莫顿却觉得骄傲,现在想起来,能允许塞勒斯站在仅次于自己的位置,伊莫顿已在潜意识里,就把塞勒斯看做了能相伴一生的伙伴。
塞勒斯和伊莫顿,永远在一起,是伊莫顿潜意识的习惯认知。
所以,当以为塞勒斯死了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失态,甚至恐慌,仿佛一下子生命中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恐慌在一年的分离中发酵,在慢慢的怀念和梳理感情时觉悟。
“我爱那男孩!”伊莫顿垂着头,苦笑着说,“可笑的是,他在我身边时我不知道,他离开后,我才发觉,我爱他,爱得莫名其妙,毫无道理,他浑身都是缺点,甚至不是女人,但我离不开他,没有他,活着真没意思。”
罗伯特大气不敢出的听着伊莫顿在那里述说心事,祈祷塞勒斯快点出现把这个强大的神经病拎走,或者被拎走。
“我要找到他,跟他说清楚!”伊莫顿抬起头,重新燃起斗志,目标明确以后,神官大祭司先生一向言出必行。
“嗯,衷心祝福你们!”罗伯特插个缝隙进去表达一下自己的附和之意,同时期望在伊莫顿心情好的时候请假,“那么,就不要大意的去追塞勒斯吧,至于我,对您已经没有用了,可不可以放我……。”
“怎么会没有用?”伊莫顿歪着头不解的说,“你是塞勒斯的朋友不是吗?”
罗伯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您带着我还是个累赘,我走不快,飞不高,拖延了您找爱人的时间……”
“但是你是塞勒斯的朋友不是吗?”伊莫顿很认真的说,“如果他真的重视你这个朋友,就不会不理会你的死活,把你带在身边,如果他不出现,我就杀了你,如果杀了你他还不出现,我就杀了所有他接触过的人,他的朋友不多,相信我,他会知道回到我身边是最好的选择的!”
罗伯特呆了,捶胸顿足,痛哭流涕,“这都是什么人什么逻辑啊,我咋就这么背运呐,交友不慎啊!”
伊莫顿则幽幽看着远方,“其实,他要那么多朋友干什么,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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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叮叮敲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楼下盖略特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还算老实,叫他做事还算积极。”
楼上,塞勒斯在地板上画了大大的格子,把锤子,钉子分别抛到格子中,一下子跳房子,一下子丢圈圈,墙壁上的钉子被钉成各种笑脸,哭脸,辶车难印
因为盖略特坚持的缘故,没有泥瓦匠、木工经验的塞勒斯被赶鸭子上架的要求来装修黑白魔王大人的“爱之小巢”,塞勒斯起初还老实的粉粉墙壁,可玩着玩着兴致就上来了,想着盖略特反正没给他限定完工时间,就自个儿玩上了,装修设计可是脑力活,先玩灵活了脑子才能干活啊。
所以,当第一代黑魔王实在忍不住想欣赏一下塞勒斯的成果,偷偷溜上楼时,看到的就是塞勒斯正用上好木芯板在墙上钉出一个棺材的样式。
“你在干什么?”盖略特·格林德沃怒吼,他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怒不可遏。
“嘿,盖略特,这是我的最新设计,这个棺材可以当做洗手间的门,你知道阿达姆一家吗,他们家的装修酷毙了!”塞勒斯还一副邀功的表情得意的看着盖略特。
年老松动的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盖略特脸色阴霾的盯着塞勒斯,直到塞勒斯笑脸变得僵硬,格林德沃魔王才一字一顿的说,“阿达姆一家怎么装饰我不在乎,但是如果你敢在我和阿不思的房子里描出任何死亡、棺材、腐朽的气息,我就让你真正体会一下这些感觉!”
挥了挥魔杖,盖略特把一切清零,警告的看了一眼塞勒斯,气呼呼的下楼了。
不得不说,老魔王的威慑力还很强,塞勒斯苦着脸盘腿坐在地上,学着一休哥打禅。
“对了!”塞勒斯脸上重新浮现灵感的光芒,他站起来,握拳高呼,“我想到了!”
一周后,盖略特上来视察样板间,一进门就被眼前所见震惊了,“这是什么?”
房间的墙壁被替换成了水晶玻璃落地窗,粉红绸缎和气球挂满整个房间,柔软的波斯地毯和满地的软枕靠垫,还有,那是什么,天花板上都是星星月亮,还吊下很多毛绒公仔。
“多么可爱,光明,新生,柔软,萌吧!绝对和死亡,阴沉,腐朽挨不上边!”塞勒斯再次自豪的邀功。
“……”盖略特脑袋再次刷下三根黑线,“这是婴儿房?”
“嗯?”塞勒斯仔细打量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感叹,“是啊,我就在想怎么形容才好,原来是婴儿房啊!”
盖略特脸气得通红,大吼,“你以为我和阿不思还会有孩子吗?”
塞勒斯被吓得一跳,委屈的看着精心装修的房间,“没有……没有吗?可是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很多发展空间啊?”
盖略特一拍脑袋,悻悻的下楼,“重新来!”
塞勒斯撇撇嘴,狠狠冲盖略特的背影比了比中指,无可奈何的再次摆了一休哥的招牌动作。
69、祸水东引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鬼魅般行走在阴森的树林中,他的目标是高椎谷的一所温馨的房子。
黑色的幽灵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迅速的掠过灌木丛、草叶,跨过小栅栏,狠狠的撞向挂着小狮子图案的大门。
“刷!”大门打开,詹姆斯一脸无奈的看着滚地而入的西里斯大狗,没好气轻声的说,“嘘~~大脚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哈利睡着了,如果把他吵醒,莉莉会杀了我们的。”
西里斯一个翻滚,爬起来时已经恢复人形,他搔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轻声说,“我这不是在演练吗?这几天外面风声很紧,尖头叉子,他们在找的男孩很可能是哈利。”
詹姆斯·波特点点头,忧虑的说,“邓布利多校长建议我们对这房子施个保护咒,西里斯,我想让你来当保密人。”
西里斯·布莱克闻言眼眶一红,“我当然义不容辞,可是……。”
他没好意告诉詹姆斯,因为众所周知的他和波特家交好的消息,导致这段时间贝拉他们疯狂的想找到自己,之所以频频在波特家搞“危机演习”,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波特家出现危险来不及反应,另一方面是想躲避食死徒们的追踪。
詹姆斯好像也想到了这层原因,担心的看着西里斯,“要不,西里斯,你干脆搬到我家来吧,你现在也不比我们安全多少。”
西里斯摇摇头,“不,我决定在外面去引开他们,干脆我们换个保密人,就选彼得吧,他们绝对猜不到他身上,彼得的阿尼玛格斯是老鼠,比我易于隐藏。”
詹姆斯想了想,实在不愿意好友冒险,可是考虑到心爱的妻儿,不由点了点头。
西里斯·布莱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楼上哈利的房间方向,却不愿打扰孩子的睡眠,“那么我先走了,过两天就把彼得带过来,你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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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烦躁的在地窖里走来走去,“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以为,故意传出流言,能借机查明食死徒中对维迪不利的人,可是流言传来传去变了质,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七月出生的男孩身上。
死忠伏地魔的贝拉并不反对维迪的统治,但她秉承“宁可错杀,不可错过”的原则,要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对于其他亲维迪的食死徒而言,无论这个男孩威胁了哪个魔王,他的下场也是死了最好。
维迪是对这次暴露出来的跳梁小丑看得清清楚楚了,可那个男孩也危险了,连带着家庭成员都遭殃。
隆巴顿夫妇被贝拉特里克斯他们抓住了,钻心剜骨不要钱的落在这对可怜的夫妇身上,等到凤凰社成员来解救时,他们已经神志不清,纳威·隆巴顿宝宝小小年纪也被丢了一个钻心剜骨,要不是父母拼死维护,一岁不到的孩子,差点被贝拉施了索命咒。
然后,他们现在又在找波特夫妇,当听到这消息时,斯内普差点抽出魔杖,当场就准备把得意洋洋的贝拉特里克斯给杀了。
好在卢修斯·马尔福飞快的挡住了斯内普的视线,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才避免了这位魔药大师当场发飙。
事后,卢修斯安慰斯内普,“波特那小子没那么倒霉,斯内普,经过了隆巴顿夫妇的教训在先,邓布利多他们一定会加强防范,波特夫妇和隆巴顿夫妇不同,詹姆斯·波特是内定的凤凰社接班人,他们获得的保护不亚于我们对维迪的……。”
但斯内普丝毫听不进去,一种不祥在内心蔓延,悔恨在滋生,“要是当时,我没把预言告诉维迪就好了……。”
可能是觉察到斯内普的不对劲,这几天维迪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斯内普商量事情,他自然知道贝拉他们的行动,可丝毫不在意,就维迪来看,如果那个男孩不能逃脱这一劫,这个预言的影响力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成大事者,这种妇人之仁是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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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压制的和平气氛消散,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战火再次燃起,年轻的黑魔王在向至高权力之路迈进,所有反对他的敌人将要颤栗在他的魔威之下。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给维迪发了一封正式的函件,希望维迪约束手下的行为,不要因为虚无缥缈的流言加害无辜之人。
但维迪回复:
——“流言止于智者,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正如凤凰社宣扬的自由观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如果有些人深信预言而采取了极端行为,而这种行为给大家造成了困扰,我想这只能证明了我的观点,巫师需要更理智的统治,而不是散漫的放养行为。
这个流言的起因不是我开始的,虽然它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遏制住,请问邓布利多校长,那位预言家血统的人在哪里?他或她是否能站出来澄清事实呢?
开启了潘多拉盒子的人,从来就不是食死徒,而我,宁愿做战争的终结者。”
非常干脆漂亮的回复,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维迪这是要踩着他上位啊。
邓布利多绝对不能把特里劳妮交出来,无论这预言是真是假,目前占据有利位置的是食死徒,维迪可以名正言顺的拿此大做文章引起战争,也可以用置之不理的态度反衬凤凰社的居心不良,怎么看都对凤凰社的声誉不利。
在这个预言出现后,最危险的不是命中注定会被打败的黑魔王,而是拥有黑魔王力量的男孩。
“唉……”邓布利多苦恼的揉揉额角,“为什么这些年轻人就不能平心静气的生活呢?”
老校长一时间有种远离英国,隐居他乡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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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把最后一颗星星黏在地板上,站起来满意的笑眯了眼,好莱坞的星光大道被他富有创意的移植到房间里。
“你在做魔法阵吗?”盖略特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满地板的掌印和星星,再看看墙壁上戴墨镜的蒙娜丽莎画像,再一次惊叹于塞勒斯非同一般的审美观。
“这不是魔法阵,这是星光大道,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你知道吗?”塞勒斯急了,这一个多月他每周推出一个设计,每周受一次盖略特无情的打击。
他不知道盖略特在无聊的等待邓布利多过程中,把每周看新房设计当做了消遣,每周看着塞勒斯绞尽脑汁装饰的稀奇古怪的房子,盖略特已经有了一种习惯性期待,很好奇下一次,塞勒斯会拿出什么作品。
“什么是星光大道?”盖略特好奇的问。
塞勒斯一拍脑袋,差点背过气去,他气呼呼的转身,拿起锤子就要把地板敲碎,“算了,和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中世纪巫师说不清楚,我先进的设计理念,无法和朽木脑袋沟通!”
“砰!”
“哎呦!”
天花板上的小丑鱼吊灯掉下来,砸中了塞勒斯的头,盖略特慢条斯理收回魔杖,抱着胳膊看着抱着头乱窜的塞勒斯,嘴角勾出狡猾的笑容。
“小子,对前辈说话要懂礼貌,知道吗?”
塞勒斯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哼哼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回答。
盖略特好笑的看着赌气的小家伙,“哟,居然和我赌气呢!”
他拉长了尾音,转过身,故意大声说,“既然这位设计师不那么敬业,我只好和他解除雇佣关系!”
“雇佣?我一分工钱都没有!”塞勒斯跳起来,伸出一双已经长茧的手,在盖略特眼前晃晃,“看看,这里不能使用魔法,我可是自己动手加工材料的,连三餐都是自己掏钱让你的手下带,有没有搞错,你还挑三拣四的!”
盖略特掏掏耳朵,不在意的说,“要不,你离开,我把这段时间的材料费算给你?”
塞勒斯咬牙切齿的看着盖略特,捏了捏拳头,终于忍住了不把拳头招呼到盖略特脸上,“不必了,我在这里工作的很愉快,老板!”
盖略特转过头,咧开嘴笑了,“嗯,不错,继续努力,我期待你下周的设计!”
塞勒斯气哼哼的背对着盖略特坐在地上,撑着脑袋生闷气,“该死的,明知道我出去是送死,才不上你的当!”
盖略特走下楼,一名手下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叠资料。
盖略特随意翻看了一下,笑眯眯的回头看了看楼上,又转过头小声对手下说,“让他们把伊莫顿引到英国去,制造个机会,让伊莫顿对上维迪·冈瑟,我这里有些东西,加工一下让伊莫顿看见。”
他掏出一个水晶瓶,轻轻交给手下,“记住了,一定要让伊莫顿看到。”
圣徒领命而去。
盖略特走到另一个房间,那是他的办公室,他慢慢走到桌前,桌面上放着英国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维迪·冈瑟笑得意气风发,所有评论倒向食死徒这边,阿不思·邓布利多被刻画成一个散播虚假预言的野心家。
盖略特眼帘低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呵呵,伏地魔小子,阿不思不忍动手,自然有人会为他处理。”
在格林德沃办公室靠近角落的地方,一个冥想盆正放在那里,里面缓缓的旋转着一些记忆,其中隐约可见他们在纽蒙迦德那所巨大图书馆中的场景,其中一缕明显被单列出来的记忆,正是塞勒斯裹着巨大的圣徒旗帜,笑呵呵的和维迪·冈瑟交谈的场景。
70、咒死术
“波特夫妇死了,他们的孩子哈利·波特失踪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站在维迪·冈瑟身边,从维迪手中接过一份新的魔药配方。
卢修斯·马尔福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把这消息说了出来,他步履有些急促,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不是食死徒干的,我一直派人跟着贝莱特里克斯他们,昨天到今天,他们都在莱斯特兰奇庄园。”
记录着新配方的羊皮纸轻飘飘的飘落到地上,斯内普极其缓慢的弯下腰,捡起羊皮纸,低垂着头,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去研究一下配方,抱歉,先告辞了。”
说完没等维迪答复,年轻的魔药大师转身就朝门口疾走而去,黑袍翻滚在他身后,留下犹如寒风般冷削的呼咧声。
“谁干的,查得出来吗?”维迪没有理会斯内普的反应,而是很认真的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微微转了转头,担忧的看了看西弗勒斯消失的方向,再四下打量了一下,谨慎的说,“贝拉他们没有出手,凤凰社很震惊,倒是塞克塞斯·格林德沃那边反应很奇怪,他们最近好像很活跃,傲罗司司长福吉说要追查到底,不过这家伙只是想借此扩大声势,他想竞选魔法部部长的位置……”
卢修斯一条条的列举各方不同的反应,短短时间让他收集到这么多信息,足可见这位年轻的马尔福族长多么干练。
维迪·冈瑟皱皱眉,他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可仔细思索下,又找不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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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杀我!”罗伯特·盖尔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
发现只是个梦,罗伯特松口气的搓搓脸,转而哀怨的看着远处静静的坐在礁石上的伊莫顿。
伊莫顿是半神,睡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罗伯特被他带着到处寻找塞勒斯,却疲惫不堪,不自觉的倒地就睡,睡着了还梦见伊莫顿真的要杀他。
一个多月的寻找,找遍了夏威夷各海岛,最终没有找到,伊莫顿时而愤怒,时而忧虑,情绪变化无常,跟在他身边的罗伯特胆战心惊。
偷偷看了一眼正沉浸在回忆中的伊莫顿,罗伯特暗暗握紧了兜里的水晶瓶。
这个水晶瓶里装着记忆,那是一些陌生人趁伊莫顿不注意的时候塞给罗伯特的,他们悄悄告诉罗伯特,这份记忆可以帮助他摆脱伊莫顿。
罗伯特当然不敢随便相信,伊莫顿虽然至今为止未在他眼前杀人,可浑身的死气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罗伯特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机会使用冥想盆,所以不知道那部分记忆究竟是什么。
“算了,拼了!”罗伯特实在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索性握着瓶子大踏步朝伊莫顿走去。
果然,他异常的举动引来了伊莫顿的视线。
“有什么事?”对于塞勒斯的这个朋友,伊莫顿还是很客气的。
罗伯特紧张的舔舔嘴唇,直接把手中的水晶瓶亮了出来,“有人给了我这份记忆,说要转交给你!”
伊莫顿皱皱眉,伸手接过水晶瓶,深深看了罗伯特一眼,“什么时候得到的?”
罗伯特干咳了两声,“就在昨天,经过集市的时候,他们来去得很神秘,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
伊莫顿冷哼一声,一阵旋风过后,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一所巫师旅馆,就是伊莫顿和罗伯特曾经待过的地方,那里有个准备好的冥想盆。
伊莫顿熟练的把记忆倒入盆中,也不理会罗伯特,便一头埋了进去,罗伯特在一旁很眼馋的想看看,可是考虑到知道越多说不定死得越快,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罗伯特的决定非常明智,因为伊莫顿的脑袋埋入冥想盆不久,整个冥想盆突然都动起来,一个愤怒的呼号不加掩饰的从盆中传出来,然后盆子里突然涌出了大量沙子,一下子房间里就覆盖了能淹到腰部的沙堆。
罗伯特咋舌的看见冥想盆已经碎成碎片,拍胸庆幸自己没有跟进去看热闹。
房间里的沙堆迅速汇合组成一个人的样子,伊莫顿一出现就揪住罗伯特呼啸的飞出窗户,沿途噼里啪啦破坏了不少公共设施。
使劲把罗伯特掼在地上,怒吼,“说,怎么最快速度到英国去?”
罗伯特苦着脸,“我不能回英国,我被家族流放了,英国这边的飞路网认得出我的魔法波动。”
伊莫顿锐利的眼神扫过来,“告诉我你们巫师的通道在哪里,其他的我来解决。”
罗伯特战战兢兢的把伊莫顿引到美国这边国际飞路网站,伊莫顿看也不看罗伯特,自己抓了一个巫师,就在对方惊叫声中,一起投进了壁炉,在一片莹绿色的火焰燃起后,消失在罗伯特面前。
罗伯特拍拍脸,揉揉眼睛,终于确定这个瘟神这次真的抛下他就走了,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作势欲欢呼。
“盖尔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两个陌生的穿着黑斗篷的巫师突然出现在罗伯特身边,一左一右把他挟持住,“噼啪”一声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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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犯了一个大错误!”希斯塔罗冷冷的看着包围着他们的一群藏头藏尾的陌生人,“杀死凤凰社内定的继承人,阿不思·邓布利多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哇哇……麻麻~~!”婴儿的哭声从希斯塔罗身后响起,伊莲娜·麦克伯特紧紧抱住手中的孩子,默不作声的背靠背躲在艾普洛斯·希斯塔罗背后,警惕的目光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混蛋,我要为詹姆斯报仇!”地上晕倒的西里斯·布莱克此刻醒了过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冲向那些黑色斗篷的陌生人。
“砰!”西里斯重重的被惯到地上,头破血流,猛烈的咳嗽让他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抬头,愤恨的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蒙面斗篷人,对方丝毫不畏惧他的魔法攻击,仅凭肉体的蛮横力量就打得他晕死过去两次。
“冷静点,布莱克,硬碰硬是没有用的,有空不如来保护这孩子,活人总比死人重要!”终于忍不住的伊莲娜一脸不耐烦的说,视线仍然警惕的防备着陌生的敌人。
“哈利,对,哈利怎么啦?”西里斯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你这个卑劣的食死徒,快放手,把孩子交给我!”
“哼,你还有力气抱孩子吗?”伊莲娜眼神都不瞅西里斯,讽刺的说,“布莱克先生,如果你刚才也这么想,就不会因为急着报仇而把孩子晾在一边,要不是我们这些卑劣的食死徒救了波特家这孩子,他早就成了这些凶手盘里的一道菜了。”
西里斯愣了一下,愧疚的看了伊莲娜怀中的哈利一眼,嗫蹑的说,“对,对不起,不过,请把孩子给我,我是他教父,我会用生命保护他。”
伊莲娜不理他,“不行,你这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你想保护你的教子,就站到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对付这帮家伙。”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不过为了哈利·波特,不得不按照伊莲娜所说的,背靠着希斯塔罗和伊莲娜组成三角防御架势。
希斯塔罗心中暗叹伊莲娜的冷静和聪慧,短短三言两语就赚得一个布莱克站到他们这边。
“桀桀,保护孩子?”陌生人中,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一个佝偻的身影传出来,他慢慢放下斗篷的帽子,一双玛瑙色的眼睛让希斯塔罗倒吸一口冷气。
【不对,不是主人!】希斯塔罗很快就醒悟过来,虽然眼睛的眸色一样,但眼前这人明显垂垂老矣,和伏地魔完全不同的相貌,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疤痕,有的甚至有蛆虫爬过。
“桀桀,你们以为今天你们还能有命离开吗?”老头儿阴笑着,愤恨的眼神看向伊莲娜手中的孩子,“交出哈利·波特,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做梦!”西里斯大怒,一个烈焰熊熊就射了过去。
老头儿枯瘦的手轻轻一划,火焰导向一边,他慢慢走了过来,枯瘦的手像骷髅一样靠近三个人。
“哈鲁依……班克璐!”老头嘴里念着冗长陌生的咒语,绿色的光芒在他指尖凝聚。
懂得古埃及语的希斯塔罗大惊,“快打断他的咒语,那是古埃及语,他可能是伊莫顿的人!”
“什么伊莫顿?”西里斯还在诧异,伊莲娜抱着哈利的右手已经魔杖在手,隔着襁褓的布料,快速发出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咒语还未碰到老头就被老头身边的一个身影挡住。
那个身影连摇晃也无的退回到老头身后。
“桀桀,很敏锐的反应,很漂亮的掩饰手法,这位小姐,你很有亡灵法师的天赋!”他赞赏的点点头,语气接着转冷,“可惜,却是个女人!”
他扬起手指,隔空指向哈利·波特,“等我收拾了命主,自然会找你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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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耀眼的黄绿色光自他手上发出,没入他指尖一厘米处的虚无,接着,在伊莲娜和西里斯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只见哈利·波特的襁褓整个发出不祥的绿色光芒。
“不好,他的魔法能穿透空间,直接打在孩子身上!”希斯塔罗伸手拦不住老头的魔法,伊莲娜手上一阵灼热的刺痛,惊叫一声丢开了襁褓。
西里斯急忙用手去接,却诧异的发现哈利的襁褓穿透了他的双臂,消失在半空中。
“啊!”奇怪的是,发出惨叫的却是那个强大的老头,他的身影仿佛融化一样变成莹绿色的灰烬消散,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哈利的襁褓从虚无中掉出来,孩子落地大声嚎哭。
“哈利!”西里斯惊叫着奔跑过去,希斯塔罗和伊莲娜分别用石化咒和四分五裂来攻击那些蒙面人,奇怪的是他们纷纷倒地不起,比起刚才的力大无穷和刀枪不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西里斯抱起地上的哈利·波特,发现孩子除了脑袋上多了一个闪电形状的疤痕,其他完好无损。
希斯塔罗和伊莲娜走到蒙面人旁边,用脚踢了踢,揭开他们的蒙面面罩,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都是腐烂好久的尸体。
“传说中的死灵法师?”希斯塔罗挑挑眉,“果然和伊莫顿有关……”
“还有传说中的咒死术!”伊莲娜眯着眼看着地上正在慢慢消散的老头儿的残骸灰烬。
“咒死术?”希斯塔罗皱皱眉,“那个如果咒不死敌人,就反噬自己的危险黑魔法?”
伊莲娜点点头,慢慢走到西里斯身边,“哈利·波特似乎被什么强大的保护魔法保护着,看来那个老头儿是被咒死术反噬的,布莱克先生,你得感谢你的教子,要不然,我们今天都得玩完!”
西里斯·布莱克紧紧抱着哈利,警惕的看着希斯塔罗他们,“你们休想带走哈利!”
“哼,我们才没那个闲功夫……”希斯塔罗轻蔑的笑着,“虽然我们的确有任务要找波特夫妇,但这次袭击波特夫妇,并非我们食死徒的任务,至于那些人是谁,你我双方都得去查!”
“等等,你们说的伊莫顿是谁?他是这次谋杀的策划者吗?”西里斯咬牙切齿的问。
“我们没有回答的义务!”希斯塔罗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带着伊莲娜幻影移形的消失在黑夜中。
71、调查凶手
西弗勒斯·斯内普赶到高椎谷的波特家房子时,这里还保持着案发现场的状态。
詹姆斯·波特睁大双眼倒在地上,发散的瞳孔告诉西弗勒斯,这个学生时代的对手此刻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上楼的腿僵硬而颤抖,缓缓走过长廊,推开若开若关的婴儿室大门,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瞬间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躺在地上的熟悉身影,仿佛呼吸一下子都被夺去,红褐色的头发在眼中染成了鲜血一片。
“哦,不!梅林啊!”西弗勒斯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咕噜声,他一个箭步迈到莉莉的遗体旁,伸出双手却迟迟不敢碰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终于忍不住一把抱起莉莉的尸体,年轻的魔药大师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是食死徒那边干的吗?”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悲痛的斯内普根本听不进他的询问,只是抱着莉莉痛哭。
“冷静点,西弗勒斯,告诉我,是食死徒那边干的吗?”邓布利多走到斯内普对面,蹲下来,老人难得严肃的表情终于换回斯内普一点理智。
“……我,我不知道!”斯内普哽咽着回答,迷惘而痛苦的抬起头,直直看向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
邓布利多眯了眯眼,此刻不设防的斯内普,一瞬间的记忆毫无保留的涌到老校长的脑海里,里面除了他听到噩耗后的一点反应,就全是和莉莉在一起那段时间的回忆。
老校长抱歉的看了斯内普一眼,在斯内普最悲痛的时候乘虚而入使用“摄神取念”也是不得已的行为,斯内普内心防线极严密,其他的食死徒最近行踪诡异,虽然邓布利多心中也有了初步的猜测,波特夫妇的死亡恐怕并不是食死徒所谓,但是还是需要从相关人士那里获得准确的信息比较放心。
詹姆斯·波特是他心爱的弟子,波特夫妇的优秀也是有目共睹的,邓布利多此刻心中的愤怒也难以形容,但是他毕竟是个阅历丰富的老人,关键时候,首先冷静下来寻找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西弗勒斯,听我说,冷静下来,仔细听我说……”邓布利多耐心的安慰斯内普,“莉莉走了,我们都很悲伤,但此刻,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最重要,那些人带走了孩子!”
“为什么!”斯内普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不断自责悔恨,就是难以把注意力转移回来。
“清醒一下,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苦劝无用,不由大吼一声,一个清水如泉就浇在了斯内普头顶,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斯内普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转移了注意力,当看清对面的人是邓布利多后,下意识的放空大脑,露出警惕的神色。
邓布利多叹口气,现在的斯内普终于恢复了清醒,但隐藏在防备的眼神下的悲痛和隐忍的怒气却也更加明显。
“你要和我说什么?”斯内普慢慢放下莉莉的尸体,留恋的看了看她,终于还是转移了视线。
“听着,西弗勒斯,必须弄清楚是谁杀了詹姆斯他们,你是食死徒,你得弄清是不是维迪·冈瑟做的。”邓布利多严肃的说,他伸出手想拍拍斯内普的肩膀,却被斯内普防备的退后两步,躲开了他的手。
“放心,我自然会去查,校长阁下,我比谁都关心这件事!”斯内普别开脸,无意中又看到了莉莉的尸体,不由闭上眼,嘴里的话却隐含自己都难以掩藏的愤怒。
“不,西弗勒斯,你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问维迪,这可能害了你……”邓布利多焦急的说,“也害了大家!”
“你是什么意思?”斯内普低吼着,“你以为我是食死徒就会放过那些下作的滥杀妇孺的家伙吗?我还没降低到那层次?”
邓布利多摇摇头,伸出手做出噤声的动作,“轻点声,西弗勒斯,现在有很多人,想点燃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战火,你不要成为导火索,知道吗?这很重要,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斯内普睁大眼,很快想到了什么,冷笑两声,“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校长阁下,我不会放过凶手的,无论他是谁。”
斯内普转身离去,消失在邓布利多的视线中。
老校长怔怔的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叹息。
————场景分割线————
西里斯·布莱克出现在破斧酒吧的时候,浑身血渍,跌跌撞撞的抱着哈利的襁褓。
“我的天,那是布莱克!”酒吧老板汤姆大叫一声,赶紧从柜台那边抛出来,搀扶布莱克。
另有凤凰社的成员飞快的去通知邓布利多。
“一个……叫伊莫顿的人,他和……詹姆斯和莉莉的死有关!”筋疲力尽的布莱克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就抱着哈利晕倒过去,让酒吧里的人一阵人仰马翻。
不到半刻钟,获得消息的邓布利多飞快的走出壁炉,身边还跟着麦格教授。
不一会儿,壁炉的火焰又起,西弗勒斯·斯内普大踏步走了出来,他理都不理旁边眼露敌意的凤凰社成员,手里拿出一瓶魔药就要给布莱克灌下去。
“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疯眼汉穆迪从后面一把抢过魔药,放在魔眼下仔细观察。
“阿拉斯托,把魔药还给斯内普!”邓布利多低沉着声音说。
“这是强力恢复剂!”斯内普冷冷的说,“如果想让他说出真相,我还可以无偿提供高级吐真剂!”
他的视线看向昏迷的布莱克,好像看着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冷酷无情,“只要能从他嘴里说出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是凶手,我可以无偿提供任何魔药帮助,前提是,我要在场,亲耳听到那个凶手的名字。”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看了斯内普一眼,“当然,如果你能代表食死徒方面,就更好了,西弗勒斯,我们绝不会放过凶手的,这点希望你也同样转告给维迪和其他食死徒。”
斯内普只是抿着嘴不做声。
这时,麦格教授接过穆迪手中的魔药,正要转给斯内普时,他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换别人去救醒他。”
麦格教授看了看老校长,在得到眼神许可后,亲自走过去,扶着昏迷的西里斯,把魔药一点一点灌进了被撬开了嘴的布莱克嘴里。
他们还小心翼翼避开了布莱克怀中熟睡的哈利·波特,西里斯紧紧抱着那孩子,怎么都不能让他松手。
就在他们静待魔药发挥作用的时候,壁炉之火再次燃起,维迪·冈瑟和卢修斯·马尔福以及几个食死徒走了出来。
“你们还敢来!”穆迪掏出魔杖就要攻击,却被邓布利多从旁拦住。
“冷静点,阿拉斯托,在事实未查明前,不要轻举妄动!”穆迪只听邓布利多的,他点点头,收起魔杖退到一旁。
“我听说过那个预言,校长阁下!”维迪·冈瑟眯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一直好奇是谁想挑起活人和死人的斗争的人是谁?”
邓布利多略微垂下眼帘,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时尚早,维迪。”
维迪冷笑两声,拍了拍手,食死徒中走出了两个人,希斯塔罗和伊莲娜。
“有人故意引我的手下到现场,这两个人是最早赶到现场的食死徒,他们负责巡视高椎谷一带的巫师动向,告诉他们你们看到了什么,希斯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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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转到希斯塔罗身上,斯内普的视线尤其锐利。
“咳咳……”希斯塔罗清咳两声,抬起头清晰的说,“昨天晚上,我和伊莲娜接到消息,找到了波特一家确切的位置……”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在接到维迪允许继续的眼神后才说,“我和伊莲娜的任务,是阻止企图伤害波特夫妇的食死徒,但我们赶到那所房子的时候,波特夫妇已经死了,一伙人正在企图伤害孩子!”
“哼,那么说也是食死徒做的!”
穆迪的话没说完,只见维迪轻笑了一下,“那伙人可不是食死徒,穆迪先生,食死徒从不招收死人。”
“什么?”众人惊讶。
“他们说的是真的!”此刻,刚刚醒过来的布莱克嘶哑的插了一句话,他坐起身,把哈利小心的换了个手抱,眼神复杂的看了伊莲娜和希斯塔罗一眼,“我和詹姆斯之间有个警讯咒语,能够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不测,詹姆斯遇害那时,咒语发动了,我最快速度赶到了现场,“……詹姆斯,詹姆斯他们已经……”,布莱克哽咽了一下,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圈通红,“……他们两个人几乎和我同时抵达,我去抢救哈利,可那些人太诡异了,魔法对他们无效,后来我只能和他们肉搏,这位小姐趁他们不备抢下了哈利,然后我们一起幻影移形,可有个奇怪的魔法把我们困住了,我们被困在了一个墓地中……然后,那群人出现了,包围了我们!他们的首领是个老头儿,我不认识他,但他像个活死人,脸上除了伤疤就是蛆虫,魔法攻击依旧对他无效,他想攻击哈利,但不知为什么就被反弹了攻击,变成了灰烬!”
“攻击反弹?”邓布利多眯了眯眼,他想起什么的点点头,“的确,看来莉莉使用了那个咒语。”
“什么咒语?”斯内普敏感的听到莉莉的名字。
“接下来还是要我的手下补充几句吧!”维迪侧过头示意希斯塔罗补充。
“那个老头是死灵法师……”希斯塔罗第一句话就引来众人的哗然惊讶,他平静的叙述,“那些魔法攻击之所以无效,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人,那些手下都是尸体,他使用了咒死术攻击那个孩子,可那个孩子身上似乎有强大的保护抵消了攻击,而咒死术一旦攻击失败就会反噬施术者,所以那个死灵法师因此送了命。”
“死灵法师?那只是传说中的邪恶黑巫师!”穆迪皱着眉不相信的摇摇头。
“无论你是否相信,反正我是信的!”维迪耸耸肩,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强大的亡灵法师对手,觉得这事怎么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邓布利多校长,你说莉莉用了什么魔法,这和她的死以及孩子的生存有关是吗?”斯内普最关注的还是莉莉的问题。
“唉,一个古老却伟大的献祭魔法。”邓布利多感叹的点点头,“母亲用爱救了他的孩子,这个魔法并不复杂,可是使用它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无论那个人多么强大邪恶,遇到了母亲用生命爱护的孩子,也无法突破这层爱的保护。”
维迪撇撇嘴,“所谓的爱,也不过是一命换一命,邓布利多校长,现在这个男孩身上的保护最多到他十七岁,等到这位小波特先生成年,他的危险一样会重来。”
西里斯紧紧抱着襁褓,“我会用生命保护他的,任何人休想伤害我的教子。”
72、幸福的韦斯莱
对角巷的人群还是那么拥挤,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巫师是稀有人群的事实。
书店、魔杖店、服装店、玩具道具店,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黑店,充斥着整个巷子,孩子的笑声、巫师们的交谈声,和各种魔法生物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冲击着伊莫顿的耳膜,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辨任何语言。
伊莫顿喜欢热闹,但是,对角巷的建筑风格,严重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在伊莫顿心目中,那些歪歪斜斜的房子虽然魔法结构严密,远比看上去的牢固,但非常的不华丽,在古埃及,哪怕是贫民窟,也比这些尖角屋子看得顺眼。
还有那个矗立在空间缝隙的古灵阁,里面一头老迈的龙散发的浓浓死气简直能冲破屋顶,伊莫顿想不出来这种老得不能动的生物,居然还有人豢养。
对了,说起那个刚刚路过的魔杖店,伊莫顿觉得那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墓地,所有的尸体都是残缺的混杂在一起,魔法植物的枝干和魔法动物的毛发杂在一起,古老动物的骨头和棺材木嵌在一起。
“它们一定死不瞑目,没有木乃伊,没有安魂咒超度,这个地方的生灵居然只活一世就满足了,完全没有升华灵魂的觉悟……”,伊莫顿一边在对角巷逛街,一边啧啧感叹巫师一条街的生活品质低下。
对角巷里奇装异服的巫师多了,所以没有人在意伊莫顿在那里喃喃自语,行为古怪。
一个小时过后,伊莫顿对巫师的世界初步鉴定完毕,结论:这个地方只适合猎奇逛逛,完全不适合生活。
想起哈姆耐布特拉的宏伟和壮观,伊莫顿从心底升起自豪之情,同时对先前把伏地魔看做和自己同等水平的对手,感到由衷的羞愧。
“如果那家伙的野心就是征服这样一个贫民窟,和他认真那就是我错了,我拥有一个王国,为什么还要跟小孩子争泥巴呢?”伊莫顿叹息一声,接着眼神转为凌厉,“可是,如果谁不自量力想觊觎我的东西,哪怕他穷得只剩下泥巴,也给我全部毁灭吧!”
想到这里,伊莫顿很快把无关的事情抛开,伸手揪起一个路过的巫师,“喂,你知道一个叫维迪的人吗?他长得是这个样子!”
说着,伊莫顿伸手凭空变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像,正是维迪·冈瑟的形象。
陌生的巫师有一头火红的头发,穿着略有些破旧,他先是很不满的瞪了伊莫顿一眼,接着就被伊莫顿凭空变出3d人像的魔法给吸引了,以至于他还没有仔细看那个照片是谁,就急吼吼的对着伊莫顿追问,“伙计,太酷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嗯?怎么把照片的背景去掉,啊,真是太有用的技术了,不用随身带着一叠资料,忽的一下冒出来,咦?你的魔杖呢?……”
红头发巫师叽里呱啦说了好多,信息量海啸般涌来,把伊莫顿冲击得头晕眼花,他果断放开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扭头就走,虽然伊莫顿很强大,但是强大的神经病也不是他愿意招惹的。
可是红发巫师显然比伊莫顿想象中的执着,他小跑着跟在伊莫顿身后,锣伦肺什恍荩澳愫茫医醒巧·韦斯莱,是魔法部麻瓜物品管理处的公务员,我对麻瓜物品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您怎么处理那些照片的,真的技术很好啊,能不能告诉我原理是什么……。”
伊莫顿此刻非常后悔自己怎么挑了这么个人问路,现在不知道杀人灭口可不可以。
他停下脚步,猛然回头,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企图把碌牟杂抛摺
可亚瑟·韦斯莱先生神经很粗大,他见伊莫顿停下脚步,以为是对方为自己的话所动,想和他进一步交谈,不由大喜过望的冲上来,拍着伊莫顿的肩膀,豪爽的说,“好伙计,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聊,正好茉莉今天做了炖肉,走,到我家喝一杯去。”
说完,也不管伊莫顿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兴高采烈自来熟的韦斯莱先生亲热的搂着伊莫顿的肩膀一个幻影移形就来到了陋居。
伊莫顿莫名其妙的被亚瑟·韦斯莱邀请到家中做客,这个过程从他顺手揪住韦斯莱到来到陋居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这让凡事慢慢吞吞的贵族做派的伊莫顿非常不适应,可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不知不觉收敛了怒气,伊莫顿饶有兴趣的看着更加神奇的建筑——陋居,在心里暗叹,贫民也有贫民的创意,这所陋居散发出浓郁的陈旧气息,但陈旧中散发无穷生机,仔细一看,陋居所在地生气盎然,如果这里建一所伊西斯女神的神庙,估计来求子祈祷成效一定很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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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个地方,你的家族一定很昌盛。”伊莫顿若有所思的说。
“一语中的,伙计,我家世代都儿孙满堂!”韦斯莱先生自豪的哈哈大笑,快乐的情绪溢于言表。
韦斯莱家族虽然没钱,但儿子多得养不起也是一件令人自豪的事,特别是面对马尔福那家可怜的一脉单传时,韦斯莱先生总是很解气。
伊莫顿不由微笑起来,这个叫韦斯莱的家伙很豪爽,这让他想起年轻时一起到处惹祸的侍卫们。
“爸爸,你又带客人回来了,妈妈说你下个月的工资都透支了!”一个红头发的小鬼从陋居后面的地里抛出来,手里还提着嗷嗷直叫的地精。
“比尔·韦斯莱,我大儿子,今年10岁了,明年他就会到霍格瓦茨上学,出色的小伙子!”
亚瑟骄傲的想拍拍儿子的脑袋,却被比尔机灵的躲了过去,“爸爸,我已经长大了,别把我当珀西那样的小孩。”
“嘿嘿,珀西·韦斯莱是我的三儿子,今年四岁了!”韦斯莱先生尴尬的收回手,转移话题。
八岁的查理·韦斯莱快速的从他们之间跑过,手里提着一小篮子土豆,“爸爸,你回来了!”
韦斯莱先生点点头,“查理,我二儿子,他喜欢到处跑,不过今天很乖,知道帮助莫莉挖土豆!”
话音刚落,只听得屋子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女音,“查理·韦斯莱,你居然把蜥蜴藏在篮子里偷带进来,我告诉过你,蜥蜴不是龙,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亚瑟自豪的微笑瞬间变成了尴尬的表情,“咳咳,孩子们总是想象力丰富。”
“我回来了,莫莉,我还带了一个有趣的朋友,他能把照片从里面抠出人来!”亚瑟还没进屋就大叫。
韦斯莱太太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勺子,她连忙放下勺子,和气的笑了,“您好,先生,欢迎来到陋居。”
“你好,幸福的女士。”伊莫顿微微颔首,对于能驾驭这么多孩子的妇女,他总是格外佩服。
伊莫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镶嵌绿松石的黄金护身符,递给莫莉“小小礼物,希望能给您带来幸运。”
莫莉愣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亚瑟,显然韦斯莱先生也不知所措,连连摆手拒绝。
伊莫顿笑了笑,“我来自埃及,这是我们那里的护身符,可以保护家庭平安幸福。”
“可是这太贵重了!”莫莉仅从光泽上就肯定了那护身符是黄金做的,不敢伸手去接,但是伊莫顿的话又让她动心,没人会拒绝幸福的保护。
“那你就接着吧,莫莉!”亚瑟爽快的接受了伊莫顿的好意,并决定把伊莫顿当好朋友。
伊莫顿微笑着把护身符放到莫莉手中,这时屋子另一头沙发上传来孩子的哭闹声,莫莉抱歉的笑了笑,赶紧去哄孩子。
“那是弗雷德和乔治,我的双胞胎儿子,他们两岁了,非常顽皮!哦,他们在欺负罗恩,可怜的罗恩!”韦斯莱先生虽然语气同情,可丝毫没有去解救小儿子的行动,只是在一旁叹着气。
伊莫顿点点头,再次肯定了这块土地的生机的确很旺盛。
莫莉把双胞胎从罗恩的摇篮处拽了过来,冲着伊莫顿笑了笑,就把两个孩子丢出了大门,“给我待到外面去,臭小子,帮比尔把地精赶走,不然不让你们吃晚饭。”
“我真想要个女儿,至少女儿比儿子乖……”莫莉回过头嘟嚷一句,没注意揣在兜里的护身符闪过一阵光芒。
伊莫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如您所愿,女士,你会有一个乖巧的女儿的,伊西斯女神已经回应了您的愿望。”
亚瑟虽然不懂伊莫顿嘴里的伊西斯是谁,可不妨碍他听得懂祝福,于是更加友好的把伊莫顿引进家里,并翻出自己的小发明给伊莫顿欣赏,同时像伊莫顿请教怎么做3d照片。
伊莫顿很有耐心的听亚瑟乱七八糟的介绍,心思却飞到别处,眼前的韦斯莱变成了自己,而莫莉变成了穿着围裙的塞勒斯,他露出幸福的笑容,连看到双胞胎在企图翻窗台而入,都感到分外有趣。
“你很幸福,韦斯莱先生,真羡慕你!”伊莫顿真心的说,对于亚瑟·韦斯莱的友好,他难以再继续逼问。
“嗯,是的,谢谢你,不过,你能告诉我怎么抠照片吗?”韦斯莱对主题锲而不舍。
伊莫顿笑了笑,身体突然化成了沙粒,随着微风消失在亚瑟面前。
韦斯莱先生目瞪口呆,半晌过后,才惊喜大叫,“梅林啊,太酷了,莫莉,你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新的幻影移形魔法啊!”
“闭嘴,亚瑟,你吵醒罗恩了!”陋居里传来莫莉的怒吼和乱七八糟的孩子哭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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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亚瑟·韦斯莱先生在上班时,还在感叹昨天遇到的巫师强大神秘,而且爽快热情(天知道他怎么会觉得伊莫顿热情)。
这时,放在桌上的《预言家日报》上那则不起眼的小消息就更加不引起关注了。
翻斗巷中发现了一具干尸,生前是个专门贩卖假魔药材料的小混混巫师,喜欢诓骗外国人,贪小便宜,生前滑溜得很,可这一次看来是栽了大跟头,把命丢了。
“说实话,这家伙早晚会玩完,我早猜到的,他就没说过什么真话!”亚瑟看到这则消息只是撇了撇嘴,这是傲罗司的事,不归他管,说起来他还真庆幸自己不是傲罗,收入虽然很多,但没个休息时间,看看人家布莱克就是个例子,忙到现在都没成家,好在他还有个教子,能体会一下带小孩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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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吹着呼啸的海风,看着阿兹卡班上空漂浮的摄魂怪,心中把那个骗到到此的巫师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不过,想到那个巫师已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就稍稍心安。
“不过,这些半亡灵还是很有趣的,居然没有被收录到神国,实在太浪费了!”伊莫顿点点头,化身为巨大的黑雾,朝那些无主的预定手下飞去。
73、严阵以待
“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消失了,哼,伊莫顿,你来了吗?”维迪·冈瑟抛下手中的报纸,上面的照片中,空荡荡的阿兹卡班上空只有海风呼啸。
也许是天敌加情敌的预感,维迪几乎能马上嗅到伊莫顿的到来,自从上次想获取《太阳金经》而被伊莫顿设计后,维迪不得不放弃了伏地魔的身体,此项失败对他而言刻骨铭心。
这次波特夫妇的死亡,很有可能和伊莫顿有关,维迪从不同途径了解过伊莫顿的历史,其中有一条令维迪尤为关注,伊莫顿第一次复活时,几乎把大半个开罗的人变成了活死人,要不是被守陵一族镇压,现在埃及可能是尸横片野的局面。
昨天的报纸上的干尸,此刻正在维迪的地下室中被研究,英国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开罗,维迪说不准,他也决不允许巫师界被这个可怕的亡灵染指,过去的轻敌导致他付出了两个魂片的代价,这一次,他要做好充分准备,把伊莫顿送回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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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略特·格林德沃慢慢把视线从房子里面转到一旁的塞勒斯身上,嘴角略有些抽搐,“很好……”老魔王眯着眼,龇着牙说。
塞勒斯眯着眼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陶醉的看着屋子里自己精心的设计,经过了这两个月的屋内装潢设计,塞勒斯发现了自己室内装潢设计的天赋,虽然自己的杰出才华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的,可丝毫没有阻挡塞勒斯坚定的信心。
他们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从门口往里看去,里面是充满了色欲气息的古埃及法老寝宫,全部照搬安苏娜的卧室,为了体现宏大气氛,塞勒斯在不同地方用裸体小人举牌注明“空间扩展咒”。
“很好……塞勒斯,你认为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盖略特的声音带着阴森的讽刺。
塞勒斯缩缩脑袋,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刚才老魔王说的是反话,他嗫蹑的说,“不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吗?”
见盖略特冷哼一声,有要他返工的迹象,塞勒斯连忙补充一句,“邓布利多校长就喜欢古典气息的,真的,我上学的时候,就发现他对古埃及东西很感兴趣,他还用食肉甲虫喂福克斯。”
“……真的?”盖略特迟疑了一下,明显被塞勒斯的说辞打动了,可在他心目中,阿不思可不是这么开放的人,更何况,他们两个年龄已经很大了,这间房充满了明显的青春欲望,是不是过于直接了?
“绝对真的,我可以发誓!”塞勒斯纯良的看着盖略特,偷偷在身后交叉了食指和中指,害怕劳动白费,他急忙补充一句,“我在这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魔法阵,如果配上合适的魔药,能让人在一天之内回到身心最年轻旺盛的时期,您知道的,古埃及此类秘法多不胜数,你可以体验一下。”
“行!这个设计很不错,其他几个房间以此类推!”盖略特果断的拍板,那态度叫一个干脆。
“啊~~还有其他房间?”塞勒斯傻眼了,暗自在心里唾弃盖略特,“老色鬼!”
老魔王笑眯眯的,已经开始幻想和阿不思今后隐居在此的娱乐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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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傻,坐在冰激凌店中,看着桌上提供的免费《预言家日报》,在其中的一张,维迪·冈瑟先生笑得很绅士。
“早知道,这么容易获得他的信息,我干嘛要费那么大劲找人问?”伊莫顿郁闷的吞下一口冰激凌,很认真的把报纸拿起来,当初对食死徒小小的记忆提取,让他很方便的学会了英语,所以现在看报纸不费力,“嗯,原来他是伏地魔的继承人,怪不得会认识塞勒斯,塞勒斯居然和这个人牵扯不清,难道不知道很可能被利用吗?”
“咯吱!”冰激凌咬勺断裂在伊莫顿嘴里,他面不改色的嚼了嚼,吞下去,好像在咀嚼情敌的血肉,“那么,余下的,还是要到伏地魔庄园去,哼,那个地方我去过,这一次,要彻底毁了那个地方,片瓦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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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的抬起头,周遭范围内三米无人敢接近,站起身,一阵风沙吹过,人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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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静静的把水晶瓶盖上,里面,是他废寝忘食研究出来的魔药,一个自两年前就不断钻研,最近更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魔药,一个针对亡灵的魔药,如果他的魔药理论推算没错,这副魔药足以让伊莫顿消失在这世上,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从布莱克醒过来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就认定了伊莫顿就是杀害莉莉的幕后主导,亡灵法师、咒死术、活死人大军,一切都显示这个邪恶的古埃及亡灵有着征服世界的野心。
挑起食死徒和凤凰社的斗争,最大的获益者不就是伊莫顿吗,如果食死徒和凤凰社大战起来,伊莫顿将毫无顾忌的侵略巫师界。
对伊莫顿而言,波特夫妇以及他们的孩子,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杀了莉莉,灭了斯内普心中那阳光,惹了一名魔药大师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谁,斯内普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在维迪的指引下,赶制出这副魔药,发誓要为莉莉复仇。
而维迪告诉他,机会就在这几天。
其他食死徒在维迪的命令下,最近都严阵以待,心怀恐惧的防备着伊莫顿的出现,只有斯内普是抱着期待和憎恨的心,一门心思盼望伊莫顿快点出来送死的,甚至,斯内普还做好了和伊莫顿同归于尽的心里准备。
所以,当漫天风沙出现在伏地魔庄园上空,呼啸着的龙卷风形成伊莫顿狰狞的微笑时,在其他食死徒惊呼恐惧声中,只有斯内普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握紧了手里的魔杖,捂好了兜里的水晶瓶,暗自退后消失在黑暗中,像真正的毒蛇一样,静静等待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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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自涅以后一直都没梦见伊莫顿,因为下决心彻底和过去告别,他白天把生活安排得满满的,累得自己倒头就睡,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这种逃避的方式很幼稚,却很有效。
但是昨天,他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梦里伊莫顿化成了飞灰消失。
虽然伊莫顿化身万千风沙,是很平常的事,可这一次,在梦里,塞勒斯很明显感到那不是一次化形,而是真正的毁灭。
“呵呵,不可能,他现在的实力起码是半神了,哪会有东西能伤害他?”塞勒斯嗤笑自己的杞人忧天,同时也唾弃自己的婆婆妈妈,明明知道和伊莫顿是没可能的,却不自觉的因为一个梦就开始担心他。
塞勒斯比自己想象的远远在意伊莫顿,他再也无心设计盖略特的“爱之小巢”,每隔五分钟十分钟就不由自主的发呆,推测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会伤害伊莫顿,结果结合自己在美国这一年的遭遇,还真让他找到不少危害半神的大杀器。
不说别的,《死神来了》系列的神秘死神就和塞勒斯犯冲,说不定也能对伊莫顿有影响。
还有mib的一些外星武器,严格说来比地球上所谓的神祗还厉害,他就记得有一部里面,人家能把整个银河系都装在一个玻璃球里,如果把伊莫顿和哈姆耐布特拉装进去也一定不成问题。
还有那些传说中的诸神之战的武器,根本就是神祗的神器,伊莫顿只是半神,说不定根本躲不过。
越想越心烦,塞勒斯索性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我是怎么了,现在的我出去也会被他杀了,干嘛还关心他?”
心烦意乱得搔搔头,坐起身,塞勒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冲到卫生间,对着那只有一面镜子的墙壁,慢慢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贴在墙壁上,牙疼的念着那句幼稚的咒语,“镜子镜子挂在墙,猜猜谁在找你玩?”
过了一会儿,镜子发出诡异的抖动,一个绿色面孔出现在镜子中,咧开嘴露出笑容,“塞缪尔·康纳利先生,原来你在这里,真让我好找,谢天谢地,你没被那个埃及巫师抓走,那家伙把夏威夷翻了个底朝天……。”
“闭嘴,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塞勒斯挑挑眉,盖略特控制着这个岛屿上所有的魔法元素,可镜子世界是沟通异界的另一个空间,塞勒斯赌格林德沃没想到他有美国异能联盟的通行证,所以押对了宝。
魔镜被塞勒斯不客气的哽了一下,谄笑变成了哀怨,鬼脸瞅了瞅塞勒斯周围的环境,同情的点点头,“禁魔空间,康纳利先生,看来您处境不妙,不过,您现在被加·波利先生列为拒绝来往人士,抱歉我不能帮您。”
塞勒斯斜着眼看了镜子一眼,“他只管夏威夷那么点地方,你可是全球通,难道你就那么怕他?”
魔镜听不得恭维,大喜,连连点头,“是啊,我可是全世界镜子的都能跑遍的魔镜啊,不过,康纳利先生,如果帮助你属于私人接活儿,您能给我什么报酬呢?”
塞勒斯牙酸的看着讨价还价的镜子,恨不得立马把它打碎,可现在有求于人,他只能隐忍。
想了想,他试探这说,“我有一面古埃及青铜镜,陪葬品,至少三千年历史,你想要吗?”
“什么!”魔镜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惊喜的样子几乎从镜子中冲出来,“真的,你有古埃及铜镜,行啊,只要你给我,我马上帮你出去。”
“不行,出去了才能拿到,我可以立誓,绝对不会骗你。”塞勒斯心想这种镜子多得是,不说别的,挖古董没人比我更在行。
魔镜利欲熏心,大声说,“找面大一点的镜子,康纳利先生,我带你进入镜中世界,马上可以从另外的地方出来。”
“不错,这比飞路网方便多了!”塞勒斯毫不犹豫的冲进那个装修好的房间,里面镶嵌在墙壁上巨大的仿古埃及铜镜的地方,露出魔镜迫不及待的小绿脸。
塞勒斯没入镜中,巨大的镜子泛起金属的涟漪,然后归为平静,里面塞勒斯奔向了未知的另一个黑暗空间。
晚上时候,盖略特照常来监工,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别墅以及画在别墅客厅雪白墙壁上巨大的中指,旁边血淋淋的红漆写着塞勒斯的留言,“老不死的,白干活还挑剔,老子留下半拉子工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盖略特·格林德沃气得胡子都要炸开,阴沉着脸搜索了一番,惊讶的没有发现任何魔法波动,福克斯最近也没来过。
“嘿嘿……”老魔王桀桀笑了,“臭小子,居然还有后招,哼,这一次算是惩罚你捉弄阿不思的胡子,下一次就不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敢情老魔王这段时间的刁难捉弄,源于很久以前的塞勒斯捉弄了邓布利多,真可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74、别大意啊
旋风卷起沙子和树枝,狠狠击打在伏地魔庄园的魔法防护罩上,伊莫顿的沙化身慢慢渗透进了伏地魔庄园,在庄园上空露出狰狞的微笑。
“塞勒斯,出来,和我回家!”整个伏地魔庄园里响彻了伊莫顿的声音,他的语气温和,仿佛在呼唤情人。
“伏地魔的继承人,滚出来!”温柔的声音突然转而变成暴戾的怒号,风沙也骤然变大。
“伊莫顿,你终于来了!”维迪·冈瑟低沉的声音回响在这个被风沙包围的空间,年轻的伏地魔慢慢从书房走到外面宽敞的露台,神色平静的看着伊莫顿。
风沙渐渐聚拢,伊莫顿降落在露台上,大祭司昂起下巴,轻蔑的说,“维迪·冈瑟,你就是伏地魔的继承人?”
维迪笑了笑,“你就算称呼我为伏地魔,也不为过。”
伊莫顿冷笑一声,视线上下扫射了一下维迪,简单评估完毕,“你和伏地魔差远了,小子,除了一张面皮还过得去,能够勾引一些涉世不深的天真少年……。”
伊莫顿边说边往前走,在堪堪离维迪还有一臂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邪肆的看了看维迪身后某个阴暗角落,勾起嘴角,“不仅力量不如伏地魔,气魄也不如他,至少伏地魔敢单独向我挑战,而你,就算叫多少帮手也没用!”
伊莫顿慢慢举起左手,食指并中指轻轻挥了挥,只听维迪身后的阴暗角落一声闷哼,斯内普狼狈的被甩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伊莫顿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斯内普,只是冷笑着看了看维迪,“这就是你的依仗?维迪·冈瑟,不如叫伏地魔滚出来救你,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被伊莫顿莫名魔压压得不能动弹的斯内普,咬着牙坚持着抵抗魔力的侵袭,暗自积聚力量,【梅林啊,只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动弹,我已经如此接近他,马上就可以为莉莉报仇了。】
“伊莫顿,你总这么自信吗?”维迪讽刺的笑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你的对手?”
伊莫顿嗤笑了一声,“对手?你还不配,不过在你死前,最好先把塞勒斯交出来。”
维迪·冈瑟略一发愣,想了想,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斟字酌句的挑挑眉看着伊莫顿,“你……这次来,是为了找塞勒斯?”
伊莫顿面无表情的说,“废话少说,交出塞勒斯,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维迪·冈瑟摸摸鼻子,一只手看似无意的插到裤子口袋里,轻轻动了动,地上积聚了力量正要发动的斯内普突然被无形的压力再次压住了不能进一步行动。
斯内普一愣,疑惑的视线撇了撇身边站立的维迪,不明白他为什么暂缓了攻击。
“伊莫顿,你找了塞勒斯很久吗?你是从哪儿知道塞勒斯在我这里的?”维迪·冈瑟很认真的看着伊莫顿。
听到这里,伊莫顿内心的怒火难以遏制,他狠狠往前踏了一步,怒视维迪,“哼,没想到你有本事勾引塞勒斯背叛我,小子,塞勒斯居然为了你诈死逃离我,你是该感到荣幸,你成功的惹怒了我,伏地魔呢?是不是他也被你解决了,有塞勒斯帮你当然很容易,你们一个篡位,一个瞒骗,然后两人双宿双栖,逍遥快活,告诉你,我伊莫顿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塞勒斯在哪里?”
维迪听得嘴角微微抽搐,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来着?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细节,为什么伊莫顿说话的语气像抓奸夫淫妇的绿帽子丈夫,听了伊莫顿的话,维迪隐隐觉得,这一次,很可能他和伊莫顿都被人设计了。
“塞勒斯不在我这里。”维迪想了想,很快确定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很认真而诚恳的看着伊莫顿,“无论你是否相信,我和塞勒斯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并且,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伊莫顿大怒,他飞快的伸出手,掌心向上,掌心上空出现一组非常清晰的3d小剧场,那正是维迪·冈瑟一把抱住塞勒斯猛吻下去的画面,“没有关系?那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塞勒斯是属于我的,你敢碰他?居然还想当面欺骗我!”
“扑通!”刚刚悄悄站起来的斯内普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劲爆的强吻画面,手臂一滑,再次匍匐在地,摔得龇牙。
“哗!”露台旁边种植的高大灌木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推耸倒地声,还有哎呦哎呦的惨叫。
维迪·冈瑟身形微晃,不由伸出手揉揉额头,一边揉一边点头,“好,很好,我终于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了,抱歉打断一下,你是从哪个地方得到这组记忆的?”
伊莫顿烦躁的一挥手,强大的魔压掀起一阵气浪,“别和我岔开话题,塞勒斯在哪里?”
维迪放下胳膊,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塞勒斯的事不值一提,咱们不谈这个,你被骗了,伊莫顿,有人想挑起争端,想让我以为你在侵略英国,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从大西洋另一边获得这段记忆的。”
伊莫顿一愣,不由停下了攻击的前奏。
维迪一看伊莫顿的反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再次叹叹气说,“有个叫盖略特·格林德沃的巫师,非常厉害强大,是在伏地魔之前的第一代黑魔王,我和他有些许过节,不巧的是他很善于挑动战争,塞勒斯和我曾经都落在他手里吃过苦,你也许被他骗来对付我,伊莫顿,虽然你力量很强大,可智慧显然不足。”
伊莫顿怒道,“你以为我会信你?”
维迪微眯着眼,“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你在这里绝对找不到塞勒斯,伊莫顿,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你我斗得两败俱伤,而另有人得利,你能保证塞勒斯不在他手上,反正我是不会去救塞勒斯的。”
伊莫顿冷笑,“你能和我斗得两败俱伤,小子,你太高看自己了。”
“不,是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维迪突然后退一步,露出阴森的笑意。
伊莫顿正要出手教训一下维迪,突然觉得身体不能动弹,微愣,低头看去,脚底下金色三角形炼金阵散发金光,一缕墨绿色冒着诡异气味的液体正慢慢填满炼金阵,炼金阵逐步扩大,直到布满整个露台,而维迪·冈瑟竟然是悬浮在露台上方,脚未粘地。
另有一圈炼金阵包围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他身上抽出丝丝魔力维持着炼金阵的发动,斯内普忍住魔力被抽离的疼痛,怨恨的看着伊莫顿,“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伊莫顿皱皱眉,他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剥离之力侵袭,身体有分解的趋势。
“西弗勒斯,先不要发动,伊莫顿很可能也被骗了!”维迪淡淡的看着伊莫顿,突然觉得这样打败伊莫顿很没成就感,对手根本和你想的不是一件事。
“可是……”斯内普想起莉莉死于咒死术就觉得这件事和伊莫顿脱不了关系。
“西弗勒斯,你的生命只有一次,用在无意义的消耗上不值得,如果伊莫顿不是凶手或幕后策划者,你的牺牲就是一种浪费。”维迪看着伊莫顿已经开始化成飞沙的双脚,微微翘起嘴角,轻轻说,“伊莫顿,你大意了,虽然你自诩为不死之身,力量强大,可这世上能够克制你的方法也不少,只要有人愿意付出代价,哪怕你是神祗,换取你一次重回地狱的机会,也不是不可能。”
伊莫顿暗道果然大意了,虽然这种分解的程度尚不足以伤及他根本,却会让他百年内不得不沉睡,如果那时复活再找塞勒斯可就难了。
“哼!”伊莫顿冷哼一声,慢慢闭上眼,身体化成飞沙融掉,消失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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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啊,你带我去哪儿?咱们怎么出去?”塞勒斯好奇的和身边那只只有面孔的绿色脸蛋说话。
魔镜一脸严肃的四下张望,小声对着塞勒斯说,“得有人念出那句咒语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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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塞勒斯大惊,“那要是没有人呼唤怎么办?”
魔镜不好意思的露出谄媚的笑容,“其实镜中世界很好玩的,要不我带你去逛逛!”
“不要啊!”塞勒斯惨呼,泪奔,在无尽的镜子世界中狂奔。
“诶,别急,康纳利先生,会有人呼唤我的!”魔镜连忙飞过去安慰塞勒斯。
“胡说,别想糊弄我,我看过格林童话,除了那个傻瓜皇后,谁会用‘镜子镜子挂在墙,谁是世界上最那个啥的人’来呼唤你啊!’”塞勒斯愤怒的指着魔镜的脑袋。
魔镜绿色的脸蛋自豪的抬起来,“不,最近很多人都这么呼唤我,只是他们大多我都看不上眼,所以,康纳利先生,你大可不必那么惊慌,你只用选择一面满意的镜子做出口就成了。”
“是吗?”塞勒斯不相信的看着魔镜。
魔镜一脸诚恳的点头。
塞勒斯说,“怎么选?”
魔镜说,“随便,如果有人呼唤,镜子那边会有闪光的通道出现,如果对方足够美型,那光会很耀眼,嗯,美型是我选择的标准,那是被皇后养刁了口味造成的,现在不好改了,抱歉。”
塞勒斯笑眯了眼,“我呼唤你时,光芒耀眼吗?”
魔镜狗腿的点头,“光芒万丈,康纳利先生,您的美貌世间少有!”
塞勒斯暗喜,虽然不太喜欢美貌这个形容词,可看见魔镜这么给面子的份上就不多说了。
塞勒斯笑嘻嘻的说,“我得感谢加·波利先生,他给我的名片说明了召唤你的方法,其实没多少人愿意用这么古老幼稚的咒语,我念的时候都起鸡皮疙瘩了,实在忍不住就把后面的咒语给改了一下。”
魔镜啧啧摇头,“其实改动越多,我找到你的机会越低,很多人都改什么魔镜乖乖,魔镜宝宝的挂在墙,我都懒得理他们,要不是光芒特别强烈,我是不会动心的。”
“切,这年头,有品位的才不会呼唤你的,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知道吗?”塞勒斯话音未落,突然看见整个镜子空间升起一个太阳。
“看,又是他,美人啊,我来了!”魔镜惊喜的飞去,塞勒斯好奇的说,“哇,那么亮,我也去看看,这个通道好大,好了我决定了,就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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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挂在墙,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衣帽间的大镜子跟前,铂金贵族卢修斯·马尔福骄傲的整了整领结,开始了每日例行自恋。
“德拉科,这是镜子,马尔福家的好朋友,记住,出门前一定要照镜子,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懒得等镜子的恭维,卢修斯小心的把德拉科抱到镜子跟前坐好,“爸爸出去工作了,喏,小龙,自己慢慢和镜子玩啊,妈妈做完美容就来陪你玩!”
德拉科张开小嘴,笑着对着镜子里的德拉科招招胖乎乎的小手,也开始了每天的最重要的游戏。
卢修斯感慨的摇摇头,踮着脚尖轻手轻脚走出了衣帽间,不想让德拉科察觉自己的离开,“唉,多可爱的宝宝,爹地真不忍心去上班……”手捧红心的马尔福爹地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轻轻关上门,。
小德拉科笑得更欢了,因为那个可爱的绿脑袋就要来陪他玩了,可大意的爹地早就通过壁炉离开了马尔福庄园,浑然没发觉大镜子正发出淡淡的光芒。
75、绑架
走出马尔福家华丽大镜子的塞勒斯,双眼红心的盯着坐在地上的小不点。
柔顺亮泽的小金毛,忽闪忽闪的蓝眼睛,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嫩红小脸蛋,还有嘟嘟的小嘴,瞬间萌翻了塞勒斯可怜的小心肝。
“我的天啊,是谁家这么可爱的娃,好想抱走啊!”塞勒斯蹲下来一把抱起德拉科·马尔福,狠狠的亲了两口,捏了两下。
德拉科吓傻了,小脸蛋上还留着塞勒斯可恶的口水,小爪子还保持着狗狗状的呆样。
“哇!”小金毛哭了,他只是想和镜子里的绿脸蛋玩而已,为什么镜子里会跑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还非礼伦家,德拉科不干了,掘起嘴大哭起来。
“别,别哭,小不点,哥哥给你好吃的……”,着急了的塞勒斯,手忙脚乱,浑身上下却摸不出一个能吃的东西,只好把德拉科架在脖子上,嚯嚯的给他当马骑,“别哭了,小家伙,来咱们骑马马,驾,驾!”
抽抽凄凄的德拉科很快被转移了注意,突然觉得坐得高高的好有趣,泪水还挂在腮边,嘴角已经扬起了笑容,“咯咯咯,好玩,驾!驾!”
塞勒斯一听小不点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打量周围的环境,金光灿灿的房间,全是衣服和鞋子,还有一屉一屉的装饰品,各种镜子挂在墙上或落地靠放,塞勒斯走出来的那一面最大,窗帘银绿色打底,金色镶边。
华丽、夸张、奢华,为什么感觉这么的熟悉?塞勒斯皱皱眉,似乎忽略了什么。
“砰!”一个带着餐巾的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手里还捧着牛奶和小饼干,惊讶的看见小主人正坐在陌生人脖子上,灯泡大的眼睛更加突出,张嘴,正要发出尖叫,眼疾手快的塞勒斯右手一伸,凌空狠狠掐住了家养小精灵的脖子,同时低吼一声,“闭嘴,不准叫,不然杀了你!”
家养小精灵呜呜的挣扎,细长的手指不断打着响指,却无法摆脱塞勒斯的桎梏。
“咯咯咯咯!闭嘴,闭嘴!”德拉科看见自家家养小精灵痛苦挣扎的样子,觉得很好玩,揪着塞勒斯的头发笑得更欢了,一边笑一边学着塞勒斯说话。
一甩手,家养小精灵被扔进了镜子里,旁边正在看热闹的绿脸蛋的魔镜不满的大叫,“喂,康纳利先生,我这里不是垃圾桶!”
“闭嘴,魔镜,如果你还想要古埃及铜镜,在我离开前就别放出那个家养小精灵。”塞勒斯伸手把德拉科从头上捉下来,呲牙咧嘴的看着德拉科手里还攥着的一撮毛,心疼的只挑眉,“小淘气,好好玩你的去!”
把德拉科放在地上,用脚轻轻推到一边,抬脚欲走,却差点被绊倒,低头一看,小不点正抱着他的脚,抬起头,露出可爱的带着口水的笑容,“抱,抱,骑马马!”
“小家伙,自己玩去,乖啊,哥哥有事先走了!”塞勒斯小心的想把脚抽出来脱身,却始终不得其法。
德拉科·马尔福的倔劲上来了,不和我玩,我就哭。
小脸一垮,小嘴一张,泪水充满眼眶,塞勒斯赶紧蹲下来,捂住小家伙的嘴,不想让他的哭叫声惊动更多人。
“哎呦!”细碎的小牙咬得塞勒斯眉毛都歪了。
狠狠把小家伙抱起来夹在胳膊底下,扬起手臂就在德拉科的小屁股上面打了两巴掌,“臭小子,敢咬我!快,松口,不然把你屁股打烂!”
德拉科的倔劲不是一般大,他似乎知道松口大哭,大哥哥就会跑,所以尽管泪水哗啦啦的流淌,却始终不松口,“嗯嗯!”使劲咬定青山不松口了。
塞勒斯也疼得飚出眼泪水来,心一狠,“哼,不松口,不松口干脆就把你带走!”
胳膊下面夹着小萌物就走,目标壁炉,就在靠近壁炉的瞬间,突然见壁炉燃起绿色火焰,塞勒斯一个紧急转身,倏的窜到壁炉旁边的沙发后藏好。
纳西莎·马尔福夫人一脸惬意的从壁炉里出来,早上到美容院做美容是马尔福夫人的爱好。
“哦,真是舒服的精油,下次还用这一款……”纳西莎一边仰着头感叹,一边细声细气的嗲嗲的叫道,“啊,德拉科我的小宝贝,妈妈香喷喷的来亲你哦!”
视线在水平面以上的纳西莎当然不知道,水平面以下的角度,靠近壁炉的沙发后面,她嘴里的小宝贝正死死咬着塞勒斯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妈妈离他越来越远。
纳西莎扭着腰走向衣帽间,刚转个弯,而身后的壁炉“砰”的响了一声,纳西莎步子顿一下,眉头略挑,轻轻仰着身子往后眯着眼瞅了一下,发现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壁炉也很安静。
把刚才的轻响归为错觉,纳西莎歪着脑袋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拐进衣帽间,只听得纳西莎的声音甜的发腻,“德拉科我的小乖乖,你在哪儿啊?嘻嘻!和妈妈玩捉迷藏是吗?妈妈来找你了喔!”
纳西莎开始欢快的在衣帽间里找起自己的小孩,衣服里,鞋柜里,连抽屉都一格格抽开,探进身子查看,一边找一边笑得很开心。
粗心的马尔福夫人没发现,她身后的镜子里,一只家养小精灵正努力摆脱绿脸蛋魔镜的拉扯,狠命朝镜子面上撞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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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破斧酒吧的壁炉亮起绿色火焰,一个金发少年抱着一个金发婴儿飞快从里面窜了出来,直奔巷子后面的对角巷入口。
每天这样急匆匆的巫师多了去了,所以酒吧里面的人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只有少数眼尖的感叹,“一个美少年和一个漂亮的婴儿,真养眼啊!”
熙熙攘攘的对角巷在塞勒斯眼前打开大门,早就见怪不怪的塞勒斯急吼吼的夹着德拉科就走。
德拉科小宝宝从未来过对角巷,此刻看着走来走去的人影正眼花缭乱,可还是紧紧咬住塞勒斯的手掌不松口,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忙碌的转着蚊香。
塞勒斯直奔向公共飞路网的方向,准备转移到巴黎或其他地方,可是刚刚快走到门口,再次看到一个留着铂金长发的熟悉面孔正急匆匆的带着两个人走出来。
灵巧的一转身,方向换至冰激凌店,朝着小阳伞走去,自然的举止好像他本来就要去那个地方。
经过塞勒斯身边的卢修斯,被塞勒斯的金发吸引着瞅了一眼,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再瞅到他胳膊下似乎夹着一个孩子,也是金发的,不由微笑了一下,自从做了父亲,他对每个抱着小孩的人都态度温和。
“伊莫顿这次受伤不小,估计很容易找到……”,卢修斯身边的人的话转移了卢修斯的注意,却被微风带到塞勒斯耳朵里。
塞勒斯步伐微顿,面不改色的找了把椅子,背对着卢修斯方向坐了下来,耳朵微抖,无声的施展了一个针对性的窃听咒,把卢修斯和手下的话一个不落的收进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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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招手点了一个冰激凌,凑到德拉科面前。
德拉科的蚊香眼在看到冰激凌后定住了,他为数不多的吃过两次冰激凌,还是爸爸偷偷给他带回来的,只吃了两口,就被妈妈夺走了,说对他的发育不好,所以德拉科对冰激凌的香甜润滑非常记挂。
小小的心灵在天人交战,松口,还是不松口,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终于,对冰激凌的渴望超过了骑马马的游戏,德拉科终于松开他的小细牙,张嘴朝冰激凌咬去。
可是,冰激凌上升,离开了德拉科够得着的范围,小小的嘴里被塞上一个奶嘴。
塞勒斯一脸惬意的咬下一口冰激凌,得意的冲德拉科笑了笑,那笑容在德拉科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怨恨的阴影。
塞勒斯把德拉科·马尔福抱正位置,用软木塞随手变出的奶嘴很好的杜绝了小细牙的威胁,他低头看着德拉科控诉的表情露出邪恶微笑,“伊莫顿受伤了呢,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德拉科仰头只觉得眼前被一个黑暗的微笑笼罩,阴影投射在德拉科清澈的蓝眼睛中,奶嘴嘟嘟的,眼泪哗哗的,【爸爸快来救德拉科啊!】
小龙内心的呼声显然没传到爸爸耳朵里,在背对卢修斯的方向,塞勒斯一脸邪笑的站起身,抱着德拉科扬长而去,身后,孩子的爸爸和手下交谈之际,温和的视线看着塞勒斯的背影,心想,“真是和谐的父子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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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拉扎特庄园近期对外关闭,飞路网和幻影移形均不能进,但有个人是例外,他亲手布置了这个庄园的防御魔法阵,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这个庄园。
华丽的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怀抱着已经哭得睡着了的德拉科,塞勒斯轻轻走进了庄园中最安全的地方。
伊莫顿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呼吸均匀,睡得很香,但是轻轻皱着的眉头显示他的身体远没看上去那么轻松。
塞勒斯的视线顺着伊莫顿的头渐渐扫视到下半身,在看到伊莫顿及膝以下部位始终无法成型的双脚时,塞勒斯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塞勒斯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心中的忐忑和恐惧在看到伊莫顿的虚弱后神奇的消失了。
咬了咬嘴唇,看着导师从未有过的虚弱和平静,塞勒斯的心仿佛被拨动了一下,他小心的轻轻的靠近伊莫顿,伸出的手犹豫不决的停留在离伊莫顿额头几厘米的地方,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慢慢后退。
正要离去的塞勒斯,听到了伊莫顿的轻声梦呓。
“塞勒斯,回来,回到我身边!”伊莫顿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叹息,一颗泪珠自他的眼角流出,在还没到达枕头的时候化为灰烬。
塞勒斯停顿了一下,垂下头,悄然融入身后的黑暗中
76、谈判
马尔福先生觉得天塌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闯进马尔福庄园居然还没被防御魔法阵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居然那么狠心会绑架可爱的德拉科?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最快时间发现德拉科就在那个可恶的绑匪手中?
卢修斯·马尔福反复把脑袋伸进冥想盆中,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自己上午看到的那个眼熟的金发少年,手里夹着的婴儿,就是自己宝贵的幼子,而那个绑匪就是一年前在那艘游轮上见到过的塞缪尔·康纳利,一个美国人。
“可恶,为什么,康纳利是谁?他为什么绑架我的儿子?难道是因为那次游轮中对他施展了夺魂咒?可为什么时隔一年多才报复?”卢修斯·马尔福几乎揪掉了自己最宝贵的铂金长发。
“我可怜的宝贝啊~~~嘤嘤!”纳西莎哭成了泪人,一个人玩了一上午捉迷藏的可怜母亲,直到吃午饭了才发觉儿子居然不在家里,心中的委屈和悲愤真是难以形容。
消息被严密封锁在马尔福庄园内,和小马尔福先生一起失踪的还有一只家养小精灵,马尔福家族的追踪魔法显示那只小精灵和德拉科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衣帽间,可小精灵的魔法波动依旧在衣帽间里,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小德拉克身上的踪丝一直延续到对角巷的冰激凌店门前,而后就消失了。
顺藤摸瓜的马尔福家主,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早上那个和他擦肩而过的抱着小孩的金发少年,当时还以为对方是父子来着,现在咬牙切齿的想,那简直就是绑匪的挑衅。
在等待绑匪开出条件的时候,卢修斯心中已经计划好了一系列的谈判条件,包括忍痛割让一部分马尔福家的不动产,来换取德拉科的安全。
“我一定要表现得强硬,绝对不能让对方得寸进尺,进而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在这过程中,哪怕德拉科要受苦委屈一下,也绝对不能软弱,否则,会让绑匪更长时间的扣留德拉科,可恶的家伙,得罪了马尔福,我要让你万劫不复!”
马尔福家主态度坚决,计划严密,可是,他万没想到的是,一只随处可见的邮递猫头鹰带来的一只包裹就让他破了功。
包裹里面有一件德拉科的小衣服,就是德拉科失踪的时候穿的小婴儿袍,打开包裹在看到这件小袍子的一瞬间,马尔福家主眼前就一黑,跌坐在地,以至于忽略了从包裹里面缓缓飘下来的小纸条儿。
哭得泪眼朦胧的纳西莎也慌着去看包裹,和卢修斯一样挤着脑袋看着打开的包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所以没发现那张晃晃悠悠的小纸条儿飘到自己的裙子下面,被遮挡住了。
“罢了,罢了,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马尔福家族世代单传,绝对不能让德拉克出事!”卢修斯捂着脸,哽咽的掩饰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
纳西莎脸上敷着不断自动添加冷水的小手帕,喘着气□□,“一定要找到德拉科,卢修斯,哪怕要我的命,也给他!”
这对慌张的年轻夫妇始终没有发现,沙发底下的小纸条儿上写着: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糖果店等你,马尔福先生,你单独来。ps:带上孩子最喜欢的奶瓶,不然我就整天喂他吃零食,你不想小龙长蛀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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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两岁不到的宝宝,真的是件很劳心劳力的事吗?
我怎么不觉得?塞勒斯纳闷的搔搔头,其实很简单啊。
德拉科不喜欢陌生的奶瓶和奶嘴,撅着小嘴坚决不喝,塞勒斯气呼呼的拔掉奶嘴,当着德拉科的面把牛奶全部喝完,之后还咂咂嘴,觉得味道不错。
小龙宝宝含着手指,大大的蓝眼睛失望的看着空空的奶瓶,小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其实人家只是矫情而已,你为什么不像妈妈一样哄着德拉科,给我玩个小布偶玩具,我一定喝光的。】
可是,塞勒斯听不到小龙心底的呐喊,以为孩子不习惯奶瓶,于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就代劳了,反正他饿了会叫的,再喂不就成了。
德拉科不肯乖乖洗澡,还把水泼得身上衣服全湿了,虽然是自动清洁的婴儿袍子,但也不是泳衣,很快就有点拉丝了,这要怪马尔福家太挑剔,质量越上层的衣服越经不起折腾,以往在家中一天一换,现在遇到抠门的塞勒斯才不管他。
“有没有搞错,男孩要穷养,穿这么好的衣服干什么,干净轻松透气就行,怪不得你长大以后弱得像个萝莉!”塞勒斯三下五除二的把德拉科剥光光,在德拉科不舍的注视中,将好看的粉红女婴袍子抛到一边,粗手粗脚的给小龙换上了一般的巫师全棉男宝宝婴儿服。
塞勒斯边为德拉科换衣服边得意的说,“你看看,你爸爸妈妈多奢侈浪费,那一件袍子的钱我可以为你买两套可供换洗的婴儿服,外加一条麻瓜样式改装的背带裤,而且消费满了额度还免费送了一只毛绒玩具,我知道你喜欢龙,特意给你挑了一只最大的匈牙利树蜂龙。”
说着,塞勒斯笑眯眯的从施展了袋子里掏出一个还在喷火的足足有三分之二德拉科高的毛绒玩具,递给了目瞪口呆的德拉科。
“哇!”德拉克宝宝吓得大哭起来,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龙,纳西莎妈妈给他玩的龙龙都好小好小的说,这一只龙好大好可怕!
“喂,哭什么哭,你是男孩子耶,怎么这么胆小,枉费你爸爸还给你起名叫小龙,居然有怕龙的小龙,哈哈哈!”塞勒斯非常鄙视的看着德拉科,一把将毛绒玩具塞到德拉科怀里,自己去铺德拉科的小床去了。
很快的铺完床,发现德拉科还在和树蜂龙玩具大眼瞪小眼,德拉科只是开始被吓到了,可后来发现那只大龙玩具摸上去也是软乎乎的,喷出来的火只是痒痒的暖风,并且还会叫的耶。
起初的陌生惧怕消失后,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和冒险精神就上来了,他先是轻轻揪了一下龙翅膀,发现龙只是虚张声势的吼叫喷火,喷出来的火也不伤人,就慢慢胆子大了起来,揪变成了扯,最后干脆翻身把龙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和大龙玩具玩闹起来。
塞勒斯撇撇嘴,暗道,“哼,喜新厌旧,我才不想跟你玩呐!”
坐到一旁书桌上,蘸蘸羽毛笔开始写信,想了解伊莫顿中了哪些陷阱才导致现在这样子,估计从卢修斯这边入手比较好,反正小马尔福先生在自己手中,卢修斯怎么都会就范的,啊,对了,这件婴儿袍子很贵的说,还是寄还给他们吧,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于是,就有了上述那张绑匪包裹及便条事宜。
且不说粗心的马尔福夫妇如何胡思乱想,夜不成寐的记挂牵念小德拉克。
只说这边,德拉科和大龙玩具玩累了后,就疲倦的呼呼睡去,小肚子好饿啊,德拉科睡着后口水流得哗哗的,不耐烦的塞勒斯把一个能自动干燥的尿布索性放到德拉科的小脸旁,终于避免了枕头被泡湿。
今天还是很累的,塞勒斯裹好薄被,睡在了小龙身边,不知不觉把孩子当做抱枕,舒舒服服的抱着软绵绵的德拉科,睡得好香啊。
德拉科抱着软绵绵的大龙玩具,梦里全是和大龙争抢牛奶和糕点的战斗,小龙在梦中呐喊,“肚子好饿,我要吃东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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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塞勒斯独自出现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里,一边仔细查找适合小孩子吃的糖果,一边等待卢修斯·马尔福的到来。
结果一直等到十点半,马尔福家主还不出现,这让塞勒斯非常惊讶,“看来卢修斯是个强硬坚定的贵族,可怜的德拉科,你爸爸一点也不在乎你。”塞勒斯失望的转身欲走,刚到门口,就被一只蛇头手杖指着鼻子逼进了店门。
“啊,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塞勒斯一边后退,一边高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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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头发散乱,眼眶通红,居然还穿着昨天的巫师袍,衣服上还有炉灰和褶皱,看样子是经过了很激烈的运动。
可怜的马尔福夫妇枯坐在客厅壁炉前整整一夜都没有得到绑匪的最新消息,纳西莎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卢修斯急忙把她抱进卧室安顿好,请来了家庭医生开了安眠的药后,马尔福家主几乎崩溃的抱头在客厅里想着各种可怕的德拉科的现状,却在低头的时候看见沙发角一张陌生的不起眼的小纸条。
拿起纸条后仔细看了看后,卢修斯几乎要吐血,看看坐落在墙上的古老挂钟,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心急的马尔福家主来不及通知任何人,衣服更加来不及换,就急忙冲进了壁炉,再一连几个幻影移形和飞路网的交换,终于赶到了霍格莫德,此时卢修斯已经累得魔力匮乏,不得不张开双腿狂奔向蜂蜜公爵糖果店。
结果一到门口,就看见那个可恶的金发绑匪想溜走,想也不想的用蛇头杖指着绑匪把他逼回店里,马尔福家主发誓此生从未如此想亲手杀掉一个人。
“好吧,虽然你严重迟到非常不符合英国人的风格,不过看在你的确很忙的赶来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塞勒斯微笑着轻轻把鼻子尖前的蛇头杖按下来,眯着眼轻声说,“接下来,我们谈谈公事,马尔福先生……”,塞勒斯见卢修斯有爆发的迹象,马上飞快的补充一句,“如果你能冷静的和我谈公事,那么公事谈完后,私事谈起来就很轻松了!”
卢修斯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第一句,“不见到小龙,我不和你谈任何事。”
塞勒斯耸耸肩,慢慢走出店面,扬了扬手里的糖果,“去猪头酒吧坐坐,马尔福先生,我反正不急,孩子昨天都没怎么喝奶,我想我有充分的耐心和您讨论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卢修斯的双眼几乎瞪出火来,可爱子心切的他不得不按捺住怒火,乖乖的跟在了塞勒斯身后。
还走在路上的时候,塞勒斯就看似无意的说,“那个让伊莫顿受挫的手段,是维迪·冈瑟设计的吧,请问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生是否在此也贡献匪浅呢?”
卢修斯一惊,心底蓦然生出一阵凉意,他抬头仔细看了看塞勒斯,“塞缪尔·康纳利,你和伊莫顿什么关系?”
塞勒斯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什么关系不重要,马尔福先生,我这里有项交易,对你我,对大家都好,前提是,您得和我配合。”
卢修斯努力保持镇定的说,“我想,如果我不配合,是否我儿子就会……。”
塞勒斯咧嘴笑了,转过头深深看了卢修斯一眼,可眼中的冷酷残忍让卢修斯心惊,“马尔福先生,德拉科很可爱,我喜欢那孩子,别逼我做违心的事。”
卢修斯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塞勒斯回过头,暗爽,为自己的演技打一百分。
77、交出配方,斯内普!
“你在逼我背叛朋友,康纳利先生……”,卢修斯难以掩饰眼中的震撼和痛苦。
“no,no,马尔福先生,这不是背叛,而是给你一个机会,来清楚的认识友谊的伟大性,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告知斯内普先生,至于其他的,选择权就在您的朋友身上了。”塞勒斯不紧不慢的搅着咖啡勺,漫不经心的说。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伊莫顿许诺你什么,让你宁可得罪马尔福家族,也甘冒如此风险。”卢修斯低吼一声,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身体前倾,语速急促“听着,如果是金钱方面的问题,你尽管开口,你知道的,马尔福出得起价钱……如果是权势,我告诉你,伊莫顿在英国的影响力绝对及不上食死徒,我可以直接为你引荐维迪·冈瑟……如果是稀有魔药,你知道的,斯内普绝对会卖我的面子……”,卢修斯急切的说,充满恳切,“求求你,康纳利先生,德拉科还是个孩子,你犯不着为难他,咱们成年人的事有的是方法处理。”
塞勒斯轻笑一声,放下咖啡勺,也不喝咖啡,站起身,缓缓将咖啡杯推到卢修斯面前,离开了桌子,走到卢修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在卢修斯耳边轻声说,“明天,我等你的回复,马尔福先生,这里的咖啡不错,建议你尝尝!”
说完,留下绝望的卢修斯,塞勒斯扬长而去。
卢修斯垂下了头,一滴眼泪滴在咖啡杯里,泛起微小的涟漪,仿佛闪现了德拉科的面容。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果断的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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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走出猪头酒吧,看似闲逛实则谨慎的观察是否有人跟随,同时他一路上不停进出各种店铺,直到最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卢修斯·马尔福咬牙切齿的盯着手中到处乱转的怀表,眼中冰冷之色愈来愈重,终于绝望的发现怀表指示为红色后,马尔福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
苍白着脸,茫然的转身,马尔福家主步履有些趔趄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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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木然的举着一只酒瓶,这已是他今天灌下的第三瓶酒了。
至从几天前他从伏地魔庄园回来,就彻底崩溃了,把自己关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封闭了壁炉和所有窗户,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每天借酒消愁,分不清白天黑夜。
“莉莉……”,轻声叹息,斯内普伸手捂住了双眼,他手边还有莉莉不久前给他写的信,他不久前还给莉莉寄去了婴儿营养剂和高级提神剂,他的魔药柜子里专门为莉莉开辟的地方还满满的塞满各种高级魔药。
“砰~啪!”斯内普家的壁炉发出响亮的声音,卢修斯·马尔福咳嗽着从扬着巨大灰尘的壁炉中走出来,“咳咳,西弗勒斯,为什么封闭了壁炉?哦,梅林啊,西弗勒斯,你怎么啦?”
铂金贵族惊讶的发现瘫软在沙发上的斯内普,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空酒瓶。
“你疯了,西弗,你想自杀吗?”卢修斯一边不赞同的摇摇头,一边用蛇头杖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空酒瓶一股脑清理到一边。
一甩手杖,一道清水如泉把斯内普从头浇到脚,卢修斯再用一个烘干咒结束了清理工作。
再挥手杖,一个沙发自动跳到斯内普面前,卢修斯就势坐下,蛇头杖的银色蛇头重重把斯内普的下巴抬起来,左右掂量,“啧啧,瞧瞧,这就是我们伟大的魔药大师,他现在和蜘蛛尾巷任何一个肮脏角落的流浪汉没有任何区别。”
“放开,卢修斯,别惹我!”斯内普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马尔福家主眯眯眼,突然扬起手臂,狠狠甩了斯内普一个巴掌。
“你!”斯内普呼的站起身,怒视着马尔福,却忍不住摇晃了两下,站立不稳,不得不伸手扶住沙发扶手。
“呼!”卢修斯站起来,狠狠把斯内普推倒在沙发上,从上往下怒视着他,“打啊,你不是想打我吗?愚蠢的家伙,你看你都是什么样子,不就是一个心爱的女人死了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一生中会痛失所爱,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坚强的斯莱特林,别把自己弄得像赫奇帕奇一样邋遢,哭得像格兰芬多一样凄惨,看看你这样子,真不愧是托比亚·斯内普的儿子,就算莉莉·伊万斯嫁给了你,迟早会落得和你母亲艾琳·普林斯一样的下场!”
“混蛋,不许侮辱我的母亲!”斯内普勃然大陆,奋起扑向卢修斯,狠狠的一拳打在卢修斯脸上。
卢修斯毫不客气反击,一时间,房子里乱成一团糟。
半晌过后,气喘吁吁的两人瘫坐在地上,斯内普仰头张大嘴大口大口呼吸,卢修斯则慢慢靠坐在沙发边上,垂下头,轻轻的发出一声啜泣。
“卢修斯,我不知道你打输了架,还会哭鼻子?”斯内普挑着眉毛看着马尔福的异常举动不解。
卢修斯苦笑一声,“德拉科被绑架了!”
“什么?”斯内普睁大眼睛,“你说什么?德拉科被绑架了?”
卢修斯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时眼圈通红,“是伊莫顿的人。”
斯内普马上明白了,他脸色阴沉的一拳打在地上,“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该停下来,该死的,这家伙真卑鄙!”
卢修斯摇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个绑匪很狡猾,我们见过了面,但我追踪不到他……”,卢修斯狠狠的抹了一下脸,颓废的说,“我没辙了,西弗勒斯,只能按照他说的,把话带给你,无论你答复是什么,我都有心理准备。”
斯内普皱了皱眉,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卢修斯,“我不能背叛主人,你知道的,卢修斯。”
卢修斯颓然的点点头,“是的,我也只是传个话,那个人说,那副魔药的配方,换德拉科的安全。”
“我不能……”,斯内普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眼前浮现出教子稚嫩可爱的笑脸,觉得自己心里又泛起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西弗勒斯……”,卢修斯抬起头,绝望的眼神让斯内普心惊,“他还是个孩子!”
铂金贵族轻轻的闭上眼,泪水滴落在地毯上。
斯内普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慢慢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羊皮纸就开始写起来。
卢修斯猛地抬起头,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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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麻瓜幼儿园小小班里,所有孩子都围成一圈。
“哇!”
“哇塞!”
“太棒了!”
“动了耶!”
稚嫩,幼小的声音不断传出惊奇的欢呼。
被一群比自己大很多的孩子围在中间的德拉科·马尔福小少爷非常得意,他伸出小肉手再次拽了拽树蜂龙玩具的尾巴,龙嘴堪堪的吐出一缕青烟,整整一天,这个玩具几乎把魔力都耗完了。
“哼!”德拉科不满的捶捶龙头,可怜的树蜂龙玩具蔫蔫的搭下脑袋,再不复以往的威风。
“唉!”意犹未尽的小朋友们失望的齐齐发出一声叹息,让德拉科很没面子。
“我……我爸爸会让它好起来的!”不满两岁的德拉科口齿尚不清晰,但已经知道很多事都要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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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一个三岁的棕发女宝宝眼睛亮亮的盯着德拉科,她非常喜欢这个漂亮的金发男宝宝,是最早亲近德拉科的孩子之一。
“嗯!一定行的!”德拉科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巫师的孩子都很早熟,没有人教,德拉科也知道在女士面前不能失去面子。
然后一群小鬼就在那里依依呀呀,鸟语交谈了。
塞勒斯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午睡时间,孩子们乱七八糟的躺在铺着厚厚垫子的教室中间,身上随意的盖着各种小毯子,欧美的幼稚园大多实行放养方式,孩子们也不一定都规矩的安排在固定的小床上睡觉,而是让他们玩够了后,就势睡在哪儿就是哪儿。
踮着脚从一群呼呼大睡的宝宝中找到还流着涎水的德拉科,他怀里紧紧抱着有气无力的树蜂龙玩具,塞勒斯微笑着抱起小鬼,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幼稚园的阿姨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今天园里多了一个小孩,而孩子们即使事后说起,也没人会相信,一个漂亮的天使宝宝抱着会喷火的龙,曾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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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羊皮纸在规定的时间出现在了破釜酒吧一张桌子下面,塞勒斯不动声色的拿到配方后,轻松的撤消了上面各种踪丝和隐形魔药水,短短看了一眼,把配方记在心中,手里燃起一阵金红火光,将羊皮纸烧成灰烬。
回到在麻瓜界购置的高级公寓里,把德拉科从寄放的公寓服务员们手中救出,被小家伙萌翻了的服务员已经很乐意帮助照顾小家伙,这不,小家伙脸通红通红的,还粘着口红几枚。
“喝奶!”塞勒斯一边看配方,一边把冲好的牛奶递给德拉科。
这一次,胖胖的小手急忙抱住奶瓶,德拉科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不快点喝不行,塞勒斯自己吃完了饭就以为德拉科也吃饱了,不管小家伙是矫情还是玩忘记了,就收了德拉科的奶瓶,而且塞勒斯似乎对婴儿奶粉很中意,德拉科不喝或喝不完,塞勒斯总是积极的代劳。
小龙饿了两次肚子后就学乖了,每次喝奶都很积极。
塞勒斯照旧匆匆吃完三明治和沙拉后,伸手拿走了德拉科的奶瓶,随意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剩余,眼神还略有些小失望。
喝完了牛奶的德拉科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恨恨的想,“哼,一滴都不留给你!”
塞勒斯随手招过一条毛巾,胡乱给德拉科擦了擦小嘴,就把孩子丢到了床上,德拉科哼哼唧唧的拉了拉塞勒斯的衣服角,在塞勒斯疑惑的眼神下举起树蜂龙玩具,塞勒斯一看,原来玩具已经没有魔力了,伸手输了点魔力进去,树蜂龙又开始活蹦乱跳。
“德拉科,自己玩啊!”塞勒斯转身把屋子房门用魔法锁好,给床周围施展了防护咒,再丢了一瓶果汁到床上,然后走进了另一间早被改装好的魔药实验室,准备自己去配制那瓶能够伤害伊莫顿的魔药,以此来实验解药和恢复的方式。
78、拐了,又拐了!
经过反复测试,那张羊皮纸上的配方果然是真的,加上塞勒斯多少也参与过维迪和斯内普关于魔药和魔法阵结合对付伊莫顿的讨论,所以很快就推演出了能快速帮助伊莫顿恢复的方法。
拿着一瓶配制好的解药,塞勒斯又犹豫了,现在如果把伊莫顿治好了,伊莫顿会不会马上抓住他呐。
诈死被发现后,伊莫顿能穷追不舍一个多月,更是为了一个错误的信息,居然万里迢迢从美国又赶到英国来找维迪讨要塞勒斯,足以见伊莫顿对抓住塞勒斯非常执着。
塞勒斯手心里攥着解药,心里忐忑不安,不给吧,心里难受,给吧,心里害怕。
这个时候,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拉着塞勒斯的裤腿,低头一看,德拉科瘪着小嘴眼泪汪汪的说,“要爸~爸~妈~妈!”
塞勒斯一拍脑袋,哦,就是说自己忘了什么事,原来还有只小龙没有送回龙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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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解药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这期间,不是把德拉科送到麻瓜幼儿园,就是委托给公寓服务员照顾,自己只在想起来的时候为德拉科买一个新玩偶或给玩偶充充魔力。
德拉科已经很久没见到卢修斯爸爸和纳西莎妈妈了。
赶紧抱起委屈啜泣的德拉科,匆匆罩上一件黑斗篷,飞快的出门。
还是选择人流最多的对角巷中转,几进几出几家商铺后,凑齐了东西后,小龙可以顺利的回家了。
于是就在那天,整整一个多月愁云惨淡的马尔福庄园,迎来了令人惊喜的礼物。
一只巨大的鹳鸟衔着一只大包裹飞进了马尔福庄园,由于等待绑匪的关系,马尔福庄园一直设定能进不能出的魔法防护罩,所以尽管这只鹳鸟形体巨大,携带的包裹也超重,可还是顺利通过了马尔福庄园的检测,顺利降落在客厅里。
卢修斯·马尔福颤抖的打开包裹,看到了里面睡得香喷喷的德拉科宝宝时,忍不住热泪盈眶,还真有种得到了鹳鸟送子的激动。
倒是一旁的斯内普脸色阴沉,德拉科顺利回来,也意味着那副魔药的秘密已经被彻底弄清楚,搞不好解药也制成了。
“伊莫顿手下有个厉害的魔药大师……”,斯内普低声自语,他的那副魔药是和维迪商量好久,自己悉心钻研更久才制药成功的,现在对方仅仅一个月就破解成功,不得不说给了斯内普巨大的打击。
他不是没考虑过是塞勒斯的可能,但是想到伊莫顿就是因为以为塞勒斯在维迪手上,才中了维迪的陷阱,所以不太可能是塞勒斯配制的魔药。
斯内普只能感叹,伊莫顿有着维迪说过的狗屎运,总是能收到天赋异禀的手下。
“还是缺少人才啊!”维迪得知此事后,也是当即感叹,马尔福家继承人被绑架之事,卢修斯在交给了塞勒斯配方后就告诉了维迪,尽管维迪派出了很多食死徒去寻找调查,可始终没有结果。
他们甚至去了美国调查,却始终进展缓慢,除了知道这位康纳利先生更为神秘外,没有任何结果,倒是在这调查的过程中,隐隐发现了圣徒的踪迹,这让维迪非常警惕,因而更加关注起英国这边的势力是否有圣徒渗透的现象。
一个多月的时间,食死徒这边非常平静,所有的活动都在隐秘进行,由于马尔福家的绑架事件,食死徒们突然意识到敌人的手段是恐怖而有效的,他们大多是子嗣单薄的贵族,如果真有人绑架了自己的继承人,除了真正的死忠份子,很少有人能拒绝绑匪的交换条件。
明面上,维迪打败了一次伊莫顿,暗地里,塞勒斯这一次意外的绑架却又无形中将劣势挽回,这让食死徒们更加相信,伊莫顿的确是维迪乃至伏地魔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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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维奇·伊尔拉扎特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庄园里的包裹,非常谨慎的用魔杖反复试验,直到确信没有问题后才打开。
里面是一瓶绿色的魔药和一张纸条,纸条很简单,写着“解药”。
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的解药,但目前在伊尔拉扎特庄园中,需要解药的只有那一位。
洛德维奇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联想了很多,他自然知道除了伊莫顿,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庄园里。
【我的小主人啊,你既然来了,为什么就不直接回到主人身边呢,现在只是把解药拿来,岂不是要我为难,主人服了解药,问我从哪儿来的,我要怎么回答?】心里惴惴的洛德维奇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推开了伊莫顿卧室的门。
半个小时后,浑身颤抖的洛德维奇走出了卧室,轻轻掩上房门。
伊莫顿拿到解药后,居然什么都没问,也不立即服下,而是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之后居然还呵呵傻笑,以为伊莫顿已经气疯了的洛德维奇心里都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却被伊莫顿挥挥手赶了出来,除了一身冷汗居然毫发无损。
【果然不愧是最接近神祗的主人,他的智慧可不是我能领会的。】洛德维奇只能如此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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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坐在床上,手里摩挲着水晶瓶的瓶身,嘴角抑制不住心里的欣喜,虽然身体的分解还在恶化,可心里的甜蜜无以复加。
“他在关心我,他给我送来了解药……”,伊莫顿喃喃自语,他的手一碰到瓶身就知道里面的药有效,略一思索就想到了塞勒斯曾经来过庄园,还很可能就在他咫尺的地方。
这时的伊莫顿已经不再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发现,没有逮住塞勒斯,这时的他心里又感到充实起来,塞勒斯依旧是那个塞勒斯,他依旧关心他的导师。
伊莫顿中招后,并非不是完全没可能自救,但当时脑海中全是塞勒斯和维迪亲密的形象,更是在维迪处知道塞勒斯还在躲避他时,一时间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索性放任那魔药和魔咒的威力蔓延,不管不问。
可是,没想到塞勒斯还在关心他,那是不是说,塞勒斯,也是爱他的呢。
这种想法让伊莫顿觉得天地间都开阔许多,难以抑制的喜悦充斥全身。
还没有饮下魔药,伊莫顿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恢复,已经分解到膝盖的双腿开始停止分解,金黄色的颗粒重新凝聚成形,伊莫顿微微低头,凌厉的视线看了一眼受伤的部位,双脚渐渐成形。
狠狠攥着魔药在手,伊莫顿眼中散发志在必得的自信,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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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怜的小龙,居然穿着庶民的脏衣服!来来,妈妈为你换上香香软软的袍子……”纳西莎心疼的为德拉科换上柔软的女婴袍子,嫌弃的拎起那几件塞勒斯为德拉科买的衣服,命令家养小精灵烧掉。
德拉科很不习惯的扯着袍子,【有没有搞错,这是女孩的衣服好不好。】
看着幼稚园里只有女生才穿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刚刚养成大男子习惯的德拉科怒了,他毫不犹豫的满地打滚,这是刚从幼稚园里学来的招数,很多小朋友就是用这种方式阻止阿姨给自己换上不喜欢的衣服。
“啊呀呀,德拉科,我的乖乖,你在干什么?”纳西莎捂嘴尖叫,过去德拉科都是乖乖的让她换衣服,而且很喜欢蕾丝花边的,这一次居然把花边都扯下来,还做出满地打滚这种庶民小孩的不雅举动。
惊慌失措的纳西莎急忙呼叫卢修斯前来,这几天卢修斯随时属于应召状态,以防备二次绑架,所以就在纳西莎的化妆镜刚刚亮起警报的绿灯时,马尔福家主就立刻被门钥匙勾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卢修斯魔杖攥在手,一脸警惕戒备的状态。
“卢修斯,看看小龙,梅林啊,他居然在地上打滚……”,纳西莎花容失色的揪着丈夫的衣服控诉,“那个可恶的绑匪,对我们的小龙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华丽的举动。”
卢修斯扶额叹息,“就是这种事啊,我还以为……茜茜,以后不要随便用紧急钥匙,这种小事……。”
“怎么是小事!”纳西莎扯着嗓子更加高亢的尖叫一声,她愤愤的伸出手一一数落自己最近的痛苦,“小龙变了,卢修斯,他不肯穿高贵的婴儿袍,居然和多比争茶巾,他不再玩精致高雅的玩具,还不肯让我烧掉那个劣质的庶民玩偶,哦,那玩偶尾巴上的毛都散发着贫穷的恶臭,还有,小龙居然从多比手上抢奶瓶,还大口大口的喝奶,梅林啊,为什么小龙会变成这样?那个绑匪对我们家小龙做了什么?”
卢修斯一听,果然有些关注,他低头一看,原先满地打滚的德拉科可能累了,居然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还流着不华丽的口水。
马尔福家主表情变得严肃,作为一名传承百年的贵族家族,继承人的行为举止关系着他今后的社交形象,卢修斯轻轻走到德拉科身边,抱起儿子,低头发现德拉科只是略微不满的哼哼两声,接着把大拇指含到嘴里。
卢修斯皱皱眉,把德拉科抱到满是蕾丝花边的小床上,轻轻从孩子嘴里抽出含着的拇指,却被德拉科另一只小手打开,翻个身,接着吮手指。
卢修斯挑挑眉,直起身子,蛇头杖轻轻往小床上一点,一阵微光闪过,纳西莎好奇的瞅过去,小床上,呼呼大睡的德拉科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小床上,手脚平铺,姿势无比标准,嘴里塞着一只形状像拇指的奶嘴。
“暂时这么办,慢慢纠正过来就行了。”卢修斯回过头,很认真的对纳西莎说,“对不起,茜茜,你说得对,我差点忽略了敌人的卑鄙阴谋,今后你要密切关注德拉科的举止,力求把敌人这段时间给他灌输的所有不文雅全部消灭,哼哼,马尔福家的形象,可不是那么容易玷污的。”
纳西莎点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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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微笑着抱着襁褓走出镜子,随手把一个巴比伦公主的陪葬铜镜扔进了镜子中,身后传来魔镜谄媚的感谢声。
早已准备好的婴儿房里战战兢兢站着一个家养小精灵,一脸畏惧的看着刚刚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塞勒斯,“主,主人,卢比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再备上一瓶牛奶,先喂他喝。”
“是!”
这个被塞勒斯用古埃及奴隶禁制强行从马尔福家抢来的家养小精灵,正是当初照顾德拉科的卢比,之所以想起这只被遗忘在镜中世界的小精灵,是由于塞勒斯觉得今天偷过来的孩子身份比较敏感,是不能送到麻瓜幼儿园去养的,所以有个家养小精灵是很必要。
微笑着掀开襁褓的兜帽,额头上带着闪电伤疤的黑头发绿眼睛小鬼睡得正香。
79、特训一个月
女贞路四号的德思礼家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哈利·波特宝宝在家里神秘失踪了,或者说,被绑架了。
绑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德思礼家大门是从里往外锁好的,佩妮·德思礼在厨房准备晚餐,五分钟前,因为哈利把达利的玩具浮到天花板上,怒气冲冲的佩妮还揪着哈利·波特的衣服领把他扔进婴儿床的护栏里,五分钟后,她过来瞅瞅孩子时,哈利·波特已经不在护栏里了。
起初,佩妮以为是孩子的“怪病”又发作了,趁她不注意浮到柜子上或壁橱里,但在家里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后,佩妮无奈的发现,那绿眼睛小魔鬼这一次真正正正失踪了。
咬着手指思索了半天,佩妮先等回来了丈夫弗农,和他叽叽咕咕交流了一会儿后,终于不情不愿的把那封压在抽屉最底层的发黄羊皮纸重新找出来,点燃了后,丢到窗外。
那封着火了的羊皮纸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火红色羽毛,发出轻轻的“噗”的一声后消失了。
一分钟不到,德思礼家的门铃响了,打开门,穿着古怪的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面色焦急的小胡子青年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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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身后这位是哈利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我们可以进来吗?”老校长严肃的说。
弗农低声诅咒了一句什么,但还是放他们进来。
“我们在家里找不到他,也许你们能弄清楚那孩子哪儿去了?”弗农皱着眉厌恶的说,没注意到西里斯一双眼睛几乎喷火的盯着他们夫妻俩。
“我就说,应该把哈利交给我照顾……,”西里斯凑到邓布利多耳边,急促低声的说,他一进屋就开始搜寻哈利·波特的气息,可是毫无收获。
邓布利多则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哈利的摇篮,掏出魔杖在各处点了一点,最后似乎顺着什么踪迹来到客厅,客厅里除了沙发、茶几、壁炉、柜子、以及硕大的穿衣镜,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能够藏下一个婴孩。
“非常轻微的魔法波动,不过我很奇怪那个绑匪怎么进来的,这所房子被隐藏得很好,不可能幻影移形,飞路网也不通……”邓布利多沉吟的四下打量,皱着眉,心中的猜测无法确定,“似乎我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镜子在邓布利多身后,清晰地倒影着老校长略有些焦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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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盖略特·格林德沃,拖欠外来务工人员薪水是可耻的行为,咱给你找些麻烦,让你们老情人的复合之路添加点关卡游戏……,”塞勒斯并不知道盖略特曾经算计过伊莫顿,但这不妨碍塞勒斯算计盖略特,要知道塞勒斯其实是很小心眼的,有些人他不敢惹,但有些事他不能忍,尤其是免费被压榨这事,一个伊莫顿已经够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咱俩天生不对盘,因为知道你苦逼的暗恋很气苦,俺对你一忍再忍,但惹我导师就不对了,我自己都没动手呢,怎么轮到你,哼,这一次也给你泼泼脏水,让你知道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滴。”塞勒斯阴笑着实施着他的报复计划。
“维迪·冈瑟,伏地魔大人,呵呵,咱们之间也有很多帐要算啊,耽搁了这么久,我又回来了!”塞勒斯揉揉手腕,再次狠狠在桌面上第三张照片上戳出一个窟窿。
报复计划准备完毕,塞勒斯站起身,转身朝婴儿室大踏步而去。
“浑水摸鱼计划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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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哈利,叫爸爸?”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面孔对着哈哈只乐的哈利·波特,塞勒斯无耻的化装成斯内普的形象,举着一只毛绒玩具逗着刚刚睡醒的哈利·波特。
家养小精灵卢比被严令禁止对哈利·波特说话,顺便说一句,卢比带着印有lv字样的茶巾,虽然不知道伏地魔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是不是这个形象,塞勒斯不在乎,只要一些细节让哈利记住就醒了。
巫师的宝宝非常聪明,很小年纪就有记忆,塞勒斯要为西弗勒斯找一个永远甩不掉的麻烦和说不清楚的误会,呵呵,越是洁身自好的人越要让他名誉扫地。
耐着性子,和哈利培养了一上午“父子”感情,转个身,顶着一副盖略特形象出现在哈利·波特面前。
老魔王傲慢的走到绿眼睛宝宝面前,拿起哈利最喜欢的玩具就扔到窗外,哈利傻乎乎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爷爷,在他扔完了自己摇篮的所有玩具后,才意识到这是个“坏人”,嘴巴一瘪,想哭,突然,老爷爷拿出了一块香喷喷的蛋糕。
哈利口水哗哗的流下来,佩妮姨妈从不给哈利吃蛋糕,所有香香的零食都是达利的,哈利看着小蛋糕,突然觉得这个老爷爷其实是好人来着,张开小嘴,充满希望的盯着小蛋糕,可是,为什么,蛋糕快到嘴边时,又拐了一个弯,落到了一张可恶的大嘴里。
顶着盖略特的面孔,得意的冲着眼泪水哗哗的哈利·波特眨眨眼,使劲的嚼着小蛋糕,塞勒斯邪恶的笑了。
转身离去时,还能听到哈利·波特震耳欲聋的委屈哭叫。
维迪·冈瑟出现在哈利·波特面前时是戴着兜帽的,他冷酷的伸出魔杖,一个四分五裂击碎了哈利面前莉莉·伊万斯的照片,那是塞勒斯故意教给哈利认妈妈的。
因为刚失去双亲不久,哈利还记着妈妈的形象,所以这一次很快就大哭起来,这时,转身变换了斯内普形象的塞勒斯又焦急温柔的过来哄孩子,把抽泣的小哈利抱在怀中。
两周下来,塞勒斯每天乐此不疲的转换身份演戏,越演越来劲,有的时候不惜耗用魔法变幻不同场景,以让哈利在最短时间内在不同环境中认出这三个人,并把他们依次和塞勒斯所要表达的主题对上。
于是,哈利宝宝的幼小心灵被牢牢印下如此标记: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爸爸,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找斯内普,莉莉是妈妈。
盖略特·格林德沃是坏蛋,有他在的时候,哈利要藏好零食和奶瓶,还有玩具,这个坏蛋老爷爷是专抢小孩玩具的坏人。
维迪·冈瑟,一看到他哈利就发抖,摸摸自己额头上的闪电标记,这个人很可怕,他杀了妈妈,不过爸爸来了可以赶走他。
当哈利·波特一看到这三张面孔就会产生塞勒斯满意的反应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塞勒斯觉得计划实施的非常好,那么下一步,就是把这条小鱼丢到外面让他搅浑一滩水了。
塞勒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他没心没肺的想,“哼,让你们欺负我,欺负伊莫顿,咱不搅得你们天翻地覆,就白混了这三千多年!”
————场景分割线————
自从两个月以前的绑架事件后,马尔福庄园里的每个房间都被实施了严密的保护魔法,没有任何一个陌生的生物能够出现在马尔福家的房间而不触发报警。
德拉科·马尔福自从被镜子里出来的绑匪绑架过一次后,就对镜子产生了抵触情绪,他不再喜欢照镜子,而这些,却被纳西莎当做“庶民”的缺点而忽略了,相对于德拉科喜欢满地打滚抵触换衣服,抢牛奶抢零食,吮手指抱庶民玩具以及满屋子乱跑等不文雅的庶民缺点而言,不照镜子也不过是小毛病。
这种小毛病非常好纠正,只用把德拉科放在镜子跟前,不停让镜子对他说话和他玩耍,德拉科最终是会喜欢镜子的,一个马尔福怎么能抵触镜子。
所以,当哈利·波特被塞勒斯从镜子中丢出来时,德拉科自然的也处于不得不面对镜子的状态。
那一天,绿眼睛小天使和金发小萌物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哈利·波特向一颗小炮弹被扔向了德拉科,然后扑倒了德拉科,然后两张红嘟嘟的小嘴亲密的贴在一起,两只小动物在不经意间都贡献了自己的初吻。
德拉科怒了,镜子是个讨厌的东西,不但碌貌恍校咕e艹隼匆恍┛啥竦亩鳎弦淮闻艹隼戳私鸱11蹈绺纾庖淮问歉龊诜11敌牛还庖淮握飧鲂14先ハ阆闳砣淼模兜阑共淮怼
德拉科咂咂嘴,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掉落在地的绿眼睛黑发小子,对方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
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狠狠揪上哈利·波特的小脸。
可怜的黄金男孩吓呆了,刚刚还为对面这个金发可爱的小美女所吸引,怎么转眼间小天使变成了小恶魔,小恶魔伸出爪子在揪他的脸蛋。
“哇哇哇!”哈利·波特嚎啕大哭,最近他哭的频率特别高,在幼小的哈利心中,除了抢牛奶的盖略特·格林德沃和总是把妈妈变没了的维迪·冈瑟,现在出现了第三个敌人,虽然那个敌人长得很可爱,但丝毫不能阻挡小哈利讨厌他的决心。
哈利·波特也摇摇晃晃站起来,用绝对“贫民”方式养大的波特宝宝才没有所谓的“贵族的矜持”,并且由于一个月的塞勒斯的训练,波特对于维护自己的权益非常的敏感。
还挂着鼻涕和眼泪的绿眼睛小子,呦呦的大吼着冲向敌人。
哼哼哼,盖略特和维迪都是大人,咱斗不过没办法,你丫的不比我高,小胳膊小腿也是软绵绵的,还有一身可笑的粉红色裙子束缚,再打不过你,咱的小面子就丢光了。
两只小动物呼啦啦的就扭打在一起,滚来滚去,把婴儿室弄得鸡飞狗跳,家养小精灵多比只在一边拼命的往地板上撞脑袋。
于是,听到警报响而匆匆赶来的纳西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混乱的场景,马尔福夫人险些晕死过去,为什么,这个黑头发绿眼睛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马尔福庄园难道成了公共飞路网,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啊!
80、烫手的肉票
比起哈利·波特的失踪,哈利·波特的出现更令人匪夷所思。
哈利·波特失踪的时候,消息灵通的卢修斯·马尔福还在幸灾乐祸,为什么呐,因为这小子是西里斯·布莱克的教子。
要知道,西里斯·布莱克被赶出布莱克家族这件事,卢修斯是非常的乐见其成的。
雷古勒斯·布莱克和卢修斯关系很好,他才是卢修斯认可的布莱克家继承人,布莱克家族也是马尔福家族未来很多年能够互相扶持的姻亲。
可是,西里斯·布莱克始终是个威胁,有他在,雷古勒斯的家产始终可能会被瓜分,哈利·波特的出现更加增加了这种风险,西里斯有了潜在继承人,这让至今还单身的雷古勒斯相比之下又减轻了分量。
所以,哈利·波特失踪了,对西里斯来说是天打雷劈,对卢修斯而言是再好不过。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哈利·波特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还和小龙扭打成一团。
好不容易把两只小孩分开,卢修斯心疼的看着已经肿了半边小脸的德拉科,心里越发肯定了哈利·波特是专程生出来恶心他们马尔福家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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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卢修斯嘴里有些发苦,外面的西里斯·布莱克自从他的教子失踪后,就像只疯狗,每天守在魔法部外面纠缠卢修斯,认为哈利的失踪和食死徒脱不了关系,要不是西里斯找不到去伏地魔庄园的门,估计他也不会错过纠缠维迪·冈瑟的机会。
同时,维迪这边也在纳闷,谁会绑架哈利·波特,他是怎么绑架的哈利·波特?
要知道,自从波特夫妇双双殒命后,阿不思·邓布利多就亲自出面,全权负责了哈利·波特的安全,基于莉莉的保护魔咒,哈利·波特被隐藏在绝对可靠且保密的地方,连凤凰社的成员都不知道那男孩的住址,更别说食死徒了。
伊莫顿那天受了多大的伤,维迪·冈瑟很清楚,而且伊莫顿明显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诓骗到伏地魔庄园找维迪麻烦的,他不可能有空还去顾忌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男孩。
最有嫌疑的还是盖略特·格林德沃,这个第一代魔王现在已经成功的挤走伊莫顿,成为了维迪心中最危险的对手。
维迪几乎能够肯定,伊莫顿是盖略特引来的,因为塞克萨斯·格林德沃领导的鸽派已经渐渐变成了圣徒安插在英国的代言人,有了圣徒组织的支持,鸽派的一些产业已在侵蚀食死徒的市场。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至少自从伊莫顿受伤后,冷静下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渐渐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所以他才在收到塞勒斯的绑票交换条件后,那么迅速的做出配合,一方面他的确心疼德拉科,另一方面他不想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可是越是清醒的认识到伊莫顿可能是被诬陷的,斯内普也就越烦躁,没有了发泄愤怒的对象,斯内普每天都沉浸在失去莉莉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而自德拉科绑架被送回来后,斯内普才渐渐走出痛苦,把精力重新投入寻找真凶和真相的工作中。
在此过程中,敏锐的斯内普也嗅到了鸽派的不正常,进而联想到著名的第一代魔王,再联想到那个预言隐约也和盖略特有关,斯内普内心的怒火重新开始点燃。
斯内普并不关心哈利·波特的死活,虽然他是莉莉的孩子,但他也是莉莉和詹姆斯爱情的结晶,斯内普一想到莉莉很可能是为了保护那小子而送的命,就对这个孩子生不起一丁点好感。
直到邓布利多找上门,请斯内普调查一下食死徒中是否有人会绑架哈利·波特时,斯内普还讽刺的看着老校长,“那小崽子有波特的遗传,他自己乱跑掉的几率比被绑架大得多!”
老校长很忧伤的告诉斯内普,“那孩子有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西弗勒斯,孩子是无辜的。”
斯内普沉默了。
老校长叹口气,“我知道你很崇拜伏地魔,也很欣赏维迪·冈瑟,但是西弗勒斯,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看在莉莉的面子上,保护那孩子,即使他真的威胁到了某个魔王的统治,那他现在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斯内普淡淡的说,“不能因为他是孩子,就能容忍他残忍的玩笑,邓布利多校长,你知道有的时候,所谓的孩子式的恶作剧是多么的残忍……”
斯内普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怒火,记忆中那次险被狼人咬的经历,让他对于邓布利多总是把宽恕“孩子气“的错误这种做法嗤之以鼻。
邓布利多眼神黯淡了一下,无奈的转身离去。
可是斯内普在邓布利多走后却想了很多,最后,他拿出了一只贴身保存的莉莉的照片,看着照片中莉莉活泼清澈的绿眼睛,沉吟良久。
————场景分割线————
卢修斯·马尔福在客厅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今年是马尔福的不利之年,他非常肯定这一点。
走两步,看看客厅中间茶几上那个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吞咽的小鬼,卢修斯摇摇头,叹声气,接着踱步。
沙发上,纳西莎抱着德拉科面容严肃的看着茶几上的绿眼睛小恶魔,小恶魔软软的黑发乱糟糟的翘着,脸上还有两道德拉科抓出来的猫胡子伤痕,穿着庶民背带裤,低廉棉t恤,抱着德拉科的奶瓶大口喝着奶,一双大大的圆溜溜的绿眼睛不服气的瞪着德拉科。
德拉科肿肿的小脸被妈妈擦了香香的药膏,已经恢复了白嫩加苹果红的健康肤色,此时穿着整洁的坐在妈妈怀里,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打架失败后的狼狈,德拉科一脸得意的看着饿死鬼投胎的对手哈利·波特,仿佛在说,“怎么样,现在谁更像失败者?”
小哈利很不服气的一口气喝完牛奶后,“嗝”的打了一个非常不文雅的饱嗝,在马尔福一家集体皱眉的注视下,大刺刺的从茶几上爬下来,在马尔福一家诧异的眼神中,爬上德拉科对面软绵绵的沙发,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屁股朝着德拉科,趴在沙发软软的靠垫上,睡觉。
吃饱了就睡,是哈利·波特总结了一个多月的经验,没有良好的休息就没有出色的体力,没有出色的体力怎么保护自己的奶瓶和玩具,还有打架也要蓄精养锐的说。
于是,马尔福一家郁闷的发现,眼前这黑头发绿眼睛的小鬼似乎根本就没有身陷敌营,战战兢兢的意识,反而自来熟的赖在马尔福家吃吃喝喝睡睡,好不自在。
“一看就是个格兰芬多……,”卢修斯郁闷了半晌后,堪堪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德拉科挣扎着从纳西莎妈妈的怀抱里爬下来,咚咚咚的跑到睡着的哈利·波特身边,伸出小肉手推推这只小睡猪,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那个坏小子居然睡着了,还流出恶心的涎水,真,真是,太不雅观了。
气呼呼的德拉科再次伸出手去推哈利,想把这个坏小子推醒陪自己玩,可哈利耸耸肩膀,转个身,接着把屁股对着德拉科,气得德拉科要跳脚。
纳西莎急忙把德拉科抱起来,“别理他,小龙,当心他身上有虱子,哼,真是粗鲁的小孩,可别把我们德拉科带坏了。”
抱着不断挣扎的德拉科离开,纳西莎把怎么处理这个入侵的巫师幼崽这个复杂的问题,交给了丈夫处理。
卢修斯等娘儿俩都走了,走过去,轻轻扒开哈利额头上的乱发,在看清了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后再次深深的叹气。
“谁把这孩子扔我家的,是想陷害马尔福家,让凤凰社的人知道那不是挑起战争吗?”卢修斯自言自语,把孩子留下吧,他冒不起这险,天知道会不会马上就有人带着一群傲罗上门搜查。
把孩子送走吧,送给谁?如果送回去,别人会不会怀疑他和绑匪有关。
卢修斯跺跺脚,抱起熟睡的哈利就跑进了壁炉,“伏地魔庄园”他大叫,如今之计,除了找维迪,他无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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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走出壁炉的时候,发现卢修斯和维迪正用热情的眼光注视他。
“主人,听从您的召唤!”斯内普微微欠身,今天维迪的召唤来得很仓促,黑魔标记自从改良后,每逢召唤左臂仅仅发热而已,但今天斯内普的标记热得烫手,让他不得不放下了备课时间,匆匆通过壁炉赶到伏地魔庄园。
维迪·冈瑟清咳一声,“西弗勒斯,眼下有个小问题要麻烦你……。”
斯内普抬起头,一副用心倾听的样子。
“嗯……怎么说呢,有个小孩,不知道是谁,把孩子塞进了卢修斯家里!”维迪揉揉额角,这个令人头疼的事真把他难住了。
斯内普挑挑眉,他们都知道德拉科被绑架的事件,可没过多久,居然马尔福庄园又出事了,“也许,那个绑匪良心发现,觉得还回了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还不足以表达诚意,所以还送了个添头!”
斯内普难得的冷幽默丝毫未减轻卢修斯的愁绪,维迪也尴尬的咳嗽两声以转移注意力,“嗯,这个孩子,很特殊。”
斯内普心里一紧,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冒出来,犹豫的看了看卢修斯,又看了看维迪,“该不会是……。”
维迪在他的注视下表情沉重的点点头。
斯内普睁大眼睛,张开嘴想说什么,卢修斯却很迅速的让开一边,露出了一开始就被他和维迪挡住的沙发,沙发上,流着涎水的哈利·波特睡得正香。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就出现在德拉科的游戏房里,我发誓,马尔福庄园的魔法阵是完好无损的,那个神秘强大的绑匪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带走孩子,而是送来了孩子,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马尔福的极限……”卢修斯愤怒的说。
“所以……”,终于镇定下来的斯内普挑挑眉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孩子病了,需要魔药?”
说话间,斯内普不由多看了一眼哈利·波特,隐约有些焦急闪过眼底。
维迪细心的观察到这一点,满意的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我找你来,是希望你把他送回去,并向邓布利多说清楚,这是一次嫁祸,虽然手法幼稚,但越简单的手法往往达到最有效的目的,我们无法解释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西弗勒斯,所以靠你了,你应该明白,在这多事之秋,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维迪严肃的说。
也许是声音有些大,或许是睡够了,哈利·波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当看见维迪的背影时,本能的嚎啕大哭起来。
“咦?孩子醒了?”维迪转过身,再一次看清维迪面孔的哈利哭得更带劲了,边哭小身子边往后缩,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小嘴不断说着,“麻麻……坏人,还我妈妈!”
维迪闻声瞳孔不由自主一缩,暗道“卑鄙”。
果然,回头看见斯内普惊诧的眼神。
维迪侧过身子露出了斯内普的身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利·波特眼睛一亮,一声劫后余生般的欢呼响起,“爸爸!赶走坏人,爸爸!”
在场三位成人愕然,面面相觑。
“梅林啊,谁干的?”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81、魔镜的恶趣
“呜呜~坏银,坏银,还偶麻麻!”小家伙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闭嘴!”维迪一头黑线的想用魔杖给哈利·波特来个“噤声咒”,可在两双不赞同的眼神注视下,只能悻悻的放下手臂。
“哇哇,爸爸,打坏银,打坏银!”哈利委委屈屈的爬到斯内普脚下,扯着他的袍子,仰头期待的看着斯内普,忽闪忽闪的绿眼睛几乎晃瞎了斯内普的双眼。
“咳咳”,卢修斯在一旁忍笑得很痛苦。
“快把这孩子送回去!”维迪低吼一声,他讨厌小孩,尤其是这种打不得碰不得的幼儿。
斯内普紧紧抿着嘴唇,脸色阴沉。
卢修斯善解人意的拍拍斯内普的肩膀,“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维迪的确不方便出面……”
“送不送回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维迪·冈瑟突然插了一句,冷笑着说,“莉莉·波特的保护魔法是基于血缘关系的,那孩子必须在血亲身边每月待足两周时间,超过这个时限,保护魔法效力就会减弱乃至丧失,那些想要这小崽子命的家伙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他。”
斯内普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维迪,可对方只是更加冷酷的告诉他,莉莉的牺牲很有可能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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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个保护魔法彻底失效,一个高明的黑巫师,可以仅凭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就对他进行定位魔法测试,然后筛选出足够的信息,准备好一个诅咒就行,不光是我,连你也能做到,那个时候,顺着小鬼的尸体,恐怕能找到那个真正想要他命的家伙,这个方法也不错,不是吗?”维迪眼神冰冷的看着斯内普。
“我带他走!”斯内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充满疲惫,他仿佛用尽力气弯下腰去,抱起咯咯直笑的小哈利,转身便走,不再多言。
“主人,这样逼迫西弗勒斯,真的没问题吗?”卢修斯担忧的看着朋友有些落魄的背影。
维迪·冈瑟眯眯眼,淡淡的说,“心灵的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戴上的,他不解开,没人能救他。”
“可是……邓布利多那里,恐怕非常高兴能有一位魔药大师投靠。”卢修斯斟酌了一下说。
维迪笑了,“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次考验,不是吗?”
卢修斯不再多说,的确,如果斯内普真的因此转投邓布利多,只能证明他们看走了眼,斯内普对莉莉·伊万斯的感情已经无可救药,再留他在食死徒里也是个不定时的炸药。
“我们已经拉了他很多次,这一次,需要他自己走出来!”维迪笑了笑,“倒是那个绑匪,我心中略有所得。”
卢修斯闻言,眼神微动,恭敬的低头,想听维迪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却许久没听见维迪说下文,抬头一看,卢修斯惊讶的发现维迪低头摩挲着手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嘴角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
“主人?”卢修斯严肃的看着维迪。
“嗯?”维迪疑惑的转过视线,明显的心不在蔫。
“您还没说那个阴险的绑匪是谁?”卢修斯心里在暗自磨牙。
“……秘密!”维迪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主人,那家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马尔福庄园,两次!”卢修斯伸出一只手,比划着v字形,着重强调后面那个词,为了提升事情的严重性,补充了一句,“如果是伏地魔庄园也被人偷偷潜进来两次,并且偷个孩子出去,您能想象吗?”
维迪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不能想象……”。
就在卢修斯以为主人已经充分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维迪补充了一句,“这里没有孩子,而且除了我,伏地魔庄园没什么值得偷的,真的。”
卢修斯看着维迪纯良真诚的表情,为什么很想揍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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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终于初步实行了自己的阴谋,感觉神清气爽,从美国回来后一直忙着这忙着那,难得空闲下来后,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不知道,伊莫顿有没有服下魔药呢,塞勒斯捧着脑袋闷闷的想。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想着我呢,塞勒斯的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思念归思念,塞勒斯可一点也不愿再去找伊莫顿,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现在被伊莫顿抓住,恐怕又要被强制套上奴隶禁制,一辈子都无法脱身了。
“走,旅行去!”塞勒斯一拍巴掌,话说到了英国后,霉运不再缠着他,死神来了系列也没出现,难道这就是本土保护效应,不安份的塞勒斯决定继续自己的旅程,大千世界,整天窝在英国的一亩三分地实在太憋屈了,既然美洲很危险,自己就低调一点,到欧洲玩玩吧。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眯了眯眼,轻念几句咒语,脸型开始变化。
结合了古埃及魔法和麻瓜科技的易容魔法,是塞勒斯独特的发明,当初从《亡灵圣经》中学得的塑形魔法给自己很大的帮助,“哼,这么有用的咒语居然被瞧不起……”,塞勒斯想起过去在霍格瓦茨和维迪一起研究《亡灵圣经》副本时,维迪居然不屑一顾,现在塞勒斯已经综合运用了许多这样的组合魔法,让卢修斯和斯内普他们徒劳无功的任他摆布。
塞勒斯看着镜中有着健康小麦肤色的少年,乐的眯了眼,发色已经变成了亚麻色,此时的形象和金发的康纳利相去甚远,相信就算卢修斯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
黑色的眸色让他隐约找回了穿越前的感觉,不过因为时间过于长久,塞勒斯都不记得自己穿越前的相貌和名字,越来越多这一世的记忆冲淡了穿越者的感觉,连一些剧情他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塞勒斯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我,究竟是谁?”
镜子中的英俊少年突然消失,一只可恶的绿脸冒了出来,魔镜是个恶趣味的魔物,这一点他和塞勒斯臭味相投。
“康纳利先生?咦?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嬉皮笑脸的魔镜一看眼前不是金发的康纳利,马上垮下了脸。
魔镜悻悻的准备离开,塞勒斯挑挑眉,“魔镜魔镜挂在墙,谁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魔镜停住,蓦然转过头,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塞勒斯,慢慢露出赞赏的表情,不过魔镜努力保持严肃的样子很滑稽,它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您很阳光帅气,可就我最近见过的人中,至少有三个比你英俊。”
“哦?”塞勒斯抬高下巴,一副傲慢的表情,他扬扬眉,示意魔镜继续往下说。
魔镜是个八卦的大嘴巴,它最喜欢和人讨论美型方面的问题,并热衷进行美型排行榜,“我所认识的人中,这一位铂金长发的帅哥长期蝉联英伦排行榜首位……”。
塞勒斯看见面前的镜子中出现了卢修斯·马尔福傲娇的样子,对比了一下自己最近在猪头酒吧和他交谈时的颓废样子,塞勒斯有种莫名的喜感。
“至于这一位,我得说,他的魅力犹胜冠军,但是他不太喜欢照镜子,所以和积分相对较高的冠军相比,他少了一点镜子的亲和度,屈居亚军。”魔镜的评论和美国八卦周刊的语气大同小异,而塞勒斯看着玛瑙眼睛的维迪自信的表情,对比伊莫顿虚弱的样子,让他不由暗啐一口。
再次出现的人影,让塞勒斯忍笑到内伤,“啊,这一位横空出世的美少年,是我极力推荐的新人,他身上积聚了白种男士的美貌,对,就是美貌,要不是年纪尚轻,缺少了一点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敢打赌就是冠军也未必不可能,他会成为本季偶像派的领军……”,镜子里面,塞缪尔·康纳利正露出温和优雅的笑容。
“不错……”,塞勒斯摸摸下巴,一副受教的表情,让魔镜非常得意。
魔镜这厮,居然自己闷骚着制作什么帅哥排行,塞勒斯有些不爽,但是看到自己居然跻身排行榜前三的位置,也不禁高兴,他想了想,冲着镜子说,“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走进另一个房间,从一堆古董收藏中掏出一面中国宋朝时候的铜镜,拿出来凑到魔镜跟前。
果然,魔镜本来百无聊奈的表情一下子定格成了口水流的表情,“这,这个古典美人是谁?可,可不可以给我凑近点看看?”
塞勒斯翻翻白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魔镜对于古董镜子总是这么情有独衷,不过他也只是游戏一下而已,“喏,如果我把这面镜子给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排名提升到第一位?”
魔镜一下子愣住了,它看了看塞勒斯手中的镜子,又为难的左右看了看,似乎心里在做复杂的斗争,最后,它一咬牙,闭上眼,坚定的说,“不行,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贿赂的,我是面有原则的魔镜……嗯?”
塞勒斯微笑着看着他,手里又拿出一面铜镜,一上一下的抛着。
“你可以取代第三名,这位先生!”魔镜飞快的说完,塞勒斯就感到手里一阵吸力,两面镜子都不见了,而镜中的魔镜绿脸蛋也飞快的不见了。
“对了,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魔镜突然去而复返,腆着脸问。
塞勒斯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我是纽曼,塞拉·纽曼。”
“塞拉·纽曼先生,请问您是通过哪个途径知道呼唤我的咒语的,另外,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塞缪尔·康纳利的先生?”魔镜很认真的问。
塞勒斯看着魔镜,背在身后的食指和中指搅在一起,微笑着说,“我不认识什么康纳利,我一直很喜欢白雪公主的故事,尤其是里面那面聪明的魔镜,没想到,着咒语真有用啊!”
魔镜乐呵呵的点点头,友好的告辞了。
塞勒斯待魔镜离开后,思索了一下,既然魔镜是可以被收买的,那么以后有镜子的地方,就存在被窥视的可能。
只是,塞勒斯不明白的是,明明他只是待在原地没有改过地址,为什么魔镜没有认出他呢,而是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连续通过魔镜出入马尔福庄园过多次的塞勒斯自然知道,魔镜定位的马尔福家几乎没出过错,第一次是衣帽间,第二次是婴儿室,并且,通过镜子,塞勒斯也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女贞路四号的各种防御,带走了哈利·波特。
明明,当初在盖略特的禁魔空间里,魔镜很容易就判断出了塞勒斯的处境啊?
塞勒斯突然觉得这一点很有趣,也很有用,他隐约有个想法,没准镜中世界法有能让他更为强大的东西。
82、抓到你了
坐在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塞勒斯摩挲着手里一面古老的铜镜,若有所思的翻来覆去的看,魔镜总是对古董镜子感兴趣,这件事让塞勒斯好奇,他一旦对什么好奇起来,就会有种解密的冲动。
那一次匆匆经过镜子世界回到英国,其中奔跑时没有注意周围的景致,只觉得镜中世界一片寂静,并且横跨大西洋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因为心急逃脱盖略特的禁魔牢笼,塞勒斯当时没有留意镜中世界的魔力,后来连续多次使用镜子穿梭在不同地方,塞勒斯潜意识里觉得十分自然方便,现在想想,这么粗心的举动对他而言极其不正常。
到了机场,塞勒斯并没有慌着去订机票,而是拐个弯来到机场洗手间里,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发起呆来。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关注过镜子里的世界呢?
塞勒斯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头脑中闪现过格林童话的魔镜、厄尔里斯魔镜的信息,前者是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里的道具,后者则是巫师世界神秘的炼金产品。
【在哈利·波特第一部中,厄里斯魔镜居然能藏下魔法石,连伏地魔都不能轻易拿到那魔镜藏着的魔法石,在麻瓜的迷信中,打破镜子会倒运七年,似乎在所有的传说中,镜子总是充满神秘和邪恶,镜子中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塞勒斯摸着下巴,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如果,我到镜子世界里面去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好奇心沸腾起来,塞勒斯突然对镜中世界充满期望,左右看看无人,毫不犹豫的对着机场洗手间的镜子念出了那句令人牙酸的咒语,“魔镜魔镜挂在墙,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洗手间的巨大镜子泛起一阵涟漪,绿脑袋迅速出现在塞勒斯面前,“啊,你好,塞拉·纽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塞勒斯咧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扬扬手中的古董镜子,“让我到镜中世界玩,我就给你这个!”
魔镜惊讶的睁大眼睛,“我的天啊,又是一面古董铜镜,我最近真是太走运了,欢迎你来到镜中世界,纽曼先生。”
塞勒斯心情雀跃的爬上了洗手间的台子,一纵身跳进了镜面的涟漪。
很快洗手间的镜子恢复了正常,仿佛静止的时间又流动起来,洗手间里面又开始人来人往,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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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喜,等待着你来发掘解密。
这一次怀着好奇探索的心情进入镜中世界的塞勒斯,发现所看到的事情和原先决然不同,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惊讶的发现从美洲那里进入镜中世界,然后再三进入镜中世界时,周围的景色都如同快速经过的线条一样,好像自己身处一个快速的动车上,周围都是动车的玻璃,因为车速过快,玻璃看到的景色不过是一个个色点组成的线条。
而这一次,塞勒斯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看到的就是和机场洗手间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镜子这边的世界一片寂静,所有的文字图画都是反过来的镜像场景。
塞勒斯有些不习惯的用反手方向打开洗手间的门,慢慢踱出去,啧啧惊叹的在空无一人的机场穿行,镜中世界的一切物品都和现实中一样可用,除了都是镜像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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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塞勒斯有些兴奋的默念了幻影移形的咒语,依旧是“啪”的一声,他出现在伊尔拉扎特庄园,奇怪的是,镜中世界的伊尔拉扎特庄园没有任何魔法阵保护,不仅如此,惊讶的赛尔斯再次幻影移形到对角巷的位置,发现所有对角巷的店铺都存在,里面的货物却都没有了。
塞勒斯想了想,大声叫道,“魔镜,镜中世界是不是没有魔法生物?”
魔镜的绿脸凭空出现在塞勒斯身边,看样子心情不错,“嗯,除了像我一样的镜灵以外,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不可能在镜中世界出现。”
“嗯?为什么?”塞勒斯奇怪了。
魔镜摇晃着脑袋,“我不知道,反正外面很少有人主动想到镜中世界来,就算进来了也是意外,他们大多很快就离开了镜子世界,如果死在了这里,尸体也会很快消失。”
塞勒斯若有所思,“那么,你所谓的镜灵能够通过镜子观察镜子外面的事,是吗?”
魔镜此刻似乎有些踌躇,它小心的斟酌说,“只有力量非常强大的镜灵,可以无所顾忌的观察外面的世界,而像我这样的,只有在被人邀请或驱使时,才能看到一些允许被看到的事情,严格说起来,我们是无法到外面世界去也看不到外面世界的,我们镜灵一辈子都是看不到自己模样的。”
“也就是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啊?”塞勒斯好奇的问。
魔镜点点头,很是沮丧的样子,接着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塞勒斯,“你能告诉我,我长得什么样子吗?纽曼先生?”
塞勒斯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魔镜,没有之一。”
魔镜高兴的在空中上下跳跃,“太好了,我是最帅的镜灵。”
“也许是最强大的也说不定……”,塞勒斯笑嘻嘻的补充。
可魔镜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害羞,“哦不,我不是最强大的,甚至连前十位都不是,最强大的镜灵在东方的昆仑,实际上除了因为诅咒和炼金产生的镜妖,镜灵是很稀少的,我们一直是寂寞的族群,很少和外界生物交流……。”
“厄里斯魔镜呢,是镜灵还是镜妖?”塞勒斯感兴趣的问。
“他呀,一个喜欢捉弄人的镜妖,不过他真的很强大,因为他够老,古老的镜子都有产生镜灵或镜妖的可能,所以我才对你给我的古镜那么热衷……”魔镜感叹的说,“尤其是东方古国的镜子,他们产生的镜灵和镜妖比其他地方都多,东方人,神奇的种族!”
塞勒斯好奇的说,“我发现我在这里能够使用魔法,是不是说,这里也有魔法元素?”
魔镜睁大眼睛,“能吗?你能在这里使用魔法?我不太清楚,这里很多巫师都来过,不过好像他们都没有像你一样好奇,问过我这么多问题,他们通常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也没人特意来这里参观,说实话,纽曼先生,能和你交谈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人类只在用得着我的地方念我的名字,其他时候,他们大多对我们镜子不理不睬。”
“有趣,一个这么精彩的世界就这么被忽略了……”塞勒斯咬着指甲,觉得非常讽刺,又觉得这是上天神奇的安排。
塞勒斯敏锐的发现了,镜中世界魔力充足,幻影移形本是个很耗费魔力的法术,但在这里,几乎毫不费力,这个世界除了镜灵之类的,没有活物,所以金银珠宝什么的,可以所欲所求,简直是个无尽的宝库。
“我可以在这里长期居住吗?”
塞勒斯出其不意的问题让魔镜愣住了,它皱着眉想了想,“你不该问我,只要你能在这个世界生存,怎么都可以。”
“只要告诉我怎么进出就可以了,我不能每次都麻烦你不是吗?”塞勒斯笑眯眯的引诱魔镜。
魔镜想了想,“镜灵是出不了镜子世界的,但是巫师可以,纽曼先生,没有镜灵的引领,你是无法自由进出镜中世界的,除非……”魔镜的表情有些犹豫。
塞勒斯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成为镜灵……,”魔镜很期待的说,“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镜子,塞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知为什么,塞勒斯头脑里出现桃金娘羞涩的对着哈利·波特说,“我们可以共用一只马桶”的情景。
摇摇头挥去那诡异的感觉,塞勒斯问,“怎样成为镜灵?”
魔镜想了想说,“可能……也许……大概……嗯,我不知道!”
塞勒斯差点跌倒,但是魔镜下一句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越古老的镜子知道得越多,你能弄到东方古镜,也许问问它们就知道了。”
塞勒斯闻言,虽有不满,但也无法,只能先退出了镜中世界。
果然,从镜中世界出来那一瞬间,塞勒斯感到一阵晕眩,要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他一定会忽略过去这种诡异的感觉,那个感觉似乎让他忽视镜中世界的神奇,并排斥他过于关注镜中世界。
“唔,有些像麻瓜驱逐咒,但是这种感觉不仅是针对麻瓜的,还有巫师,难道,镜中世界实际上是有主宰之类的力量关注的领域?”塞勒斯捂着下巴思索,浑然不觉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诡异。
等他思索完了,转移注意力时,愕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件事不寻常。”塞勒斯惊慌失措的到处找地方躲,心里暗恨魔镜,或者是镜中世界的神秘主宰。
伊尔拉扎特庄园的一处最大的卧室中,塞勒斯在慌乱的寻找自己过去安置魔法阵的后门,这个卧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古埃及那种款式的,原来只是塞勒斯随便安置的装饰品,现在成了害他的主谋,铜镜上缓缓的滑过一丝丝诡异的绿光,绿光中隐约可见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
“魔镜魔镜挂在墙,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塞勒斯在苦搜阵眼无果后,终于意识到伊莫顿很可能发现了自己来过,所以改了阵眼,半神的手法就是高明,愣是没让塞勒斯找到漏洞,最后不得不再次寄希望于镜子通道。
可是这一次,铜镜丝毫没有反应,很明显,那个镜中世界的主宰注意到了塞勒斯,现在把他给屏蔽了。
“该死的,快让我出去,镜子!”塞勒斯愤恨的捶着镜面,却发现镜子那边,一个人影正在靠近,原来那是伊莫顿缓缓走过走廊的样子,看情形,伊莫顿还没发现塞勒斯就在伊尔拉扎特庄园,但是,他正往卧室方向走来,塞勒斯对这所庄园每个房间无比熟悉,塞勒斯通过镜子的监视镜头能够清楚的看到伊莫顿转过的每个角落,都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不敢再高声呵斥镜子,也不敢再捶镜子,生怕快走到门口的伊莫顿发现了自己。塞勒斯慌乱的视线四下搜索着可以藏人的地方,看样子,镜子主宰似乎故意把他送到了这里,并且还恶趣味的给他展示愈来愈近的伊莫顿。
终于藏到落地窗帘的幕布后面,塞勒斯缩回脑袋,双手合十祷告,千万不要被伊莫顿找到。
但显然,塞勒斯从来都不是幸运的家伙,伊莫顿走进卧室时,那面巨大的铜镜赫然展现的是躲在窗帘后面一副闭眼祷告的塞勒斯的样子,不过,镜子中的塞勒斯却是他的真实面貌。
伊莫顿开始的时候视线根本没有看铜镜,而是径自走到窗台前,推开窗户,怔怔的看着窗外发呆,眼神忧郁,从塞勒斯这个角度偷窥非常清楚能看到大祭司先生眼中的惆怅。
塞勒斯额角的汗哗哗的冒,合十的双手捂住嘴,睁大眼睛一副惊恐小动物的萌样,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所有表情在恶劣的镜子里一览无余。
所以,当大祭司先生转身,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某人时,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其中的惊喜几乎晃花了某个胆小鬼偷窥的眼。
伊莫顿只是愣了一秒,就飞快的了解到塞勒斯就在这个房间里,他只是微微扫视了一下房间,接着缓缓转过头来,一阵风沙掀起身边华丽的落地窗帘,塞勒斯傻傻的出现在他面前。
伊莫顿慢慢走到易容了的塞勒斯面前,嘴角撮着微笑,伸手拂过风吹乱了的塞勒斯的亚麻色头发,塞勒斯在他的手拂过之后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伊莫顿轻轻俯下身子,在吓呆了的塞勒斯耳边轻声说,“抓到你了!”
83、不是梦
“诶?怎么动不了了?”,魔镜委屈的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方寸之地,“谁啊,谁算计我?”
听到塞勒斯念咒的魔镜,本来屁颠屁颠的赶向伊尔拉扎特庄园的卧室铜镜,却在中途被截留了,不仅截留了,还被带到了它从未来过的镜中世界的一个地方。
“诶?怎么说你呢,魔镜,你险些闯了大祸……”,魔镜的绿脸身边出现了一张梳着双髻的萝莉脸,一脸严肃的看着绿脸蛋同类,“你差点暴露了我们的世界,引来了贪婪的人类!”
魔镜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是哪个镜灵?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
萝莉脸镜灵冷哼一声,“你没见过的镜灵多了去了!送你四个字,孤陋寡闻!”
魔镜很气愤,他是懂中文的,所以更加生气,想我魔镜,哪些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这只萝莉懂什么。哼,从他诞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不可爱的同类。
“咱们镜中世界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些人类有求于我们的地方多了,为此我还找到了好多同类,你凭什么说我闯祸?”
萝莉脸讥讽的说,“咱们镜中世界是独一无二的福地,傻瓜,只有大福缘,大机缘的人才能偶尔来这里一探本源,你倒好,开门揖盗,你知不知道咱老祖宗当初是多么辛苦才布置好这个弥天大结界,结果,我们在前面垒墙,你在后面给我们开后门,哼,等会儿老祖宗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魔镜突然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小萝莉说的一套套的,好像真的有个什么禁忌自己不知道。
就在魔镜的小心肝在忐忑颤抖时,一个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传来,威严的声音响起,“大胆魔镜,居然擅自带人类来到镜中,你可知罪?”
魔镜一颤抖,绿脸几乎变成黄瓜状,嗫蹑的小声说,“我又不知道不能带人来,你凶什么凶?”
“大胆!”那个威严的声音低喝一声。
魔镜垮着绿脸豁出去大叫,“我就带进来了怎么样,你管的着,你又不是我爸爸妈妈。”
不得不说魔镜这话很有喜感,那个声音顿时熄了火。
再看一旁的萝莉脸,似乎憋笑得很痛苦。
终于,“哇哈哈,好好笑,秦镜,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闭嘴,八咫镜,还轮不到你笑话我,你座下的违纪事件更多,主宰迟早要发落你。”
“哼,秦镜,你别以为主宰器重你就耀武扬威,违纪,什么叫违纪,那些人自己禁不住诱惑着了道,活该!再说,我这里诞生的镜妖比你的业绩好多了,你一天到晚只知道死板的规矩,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后裔……。”
“大胆……”
“大,大什么胆,咱镜子只有脸,没有胆,你有胆你给我照镜子去啊!”
“……你,放肆!”
“……放肆,我还放五呐,你除了乱吼,连话都不会说吗?”
魔镜一头黑线的看着萝莉脸和一个秦国将军脸在那里争吵,不由幽幽来了一句,“感情真好啊……。”
“闭嘴!”果然,两只脸齐齐扭过来对着魔镜怒吼一声。
魔镜缩了缩脑袋,准备悄悄的开溜,哪知一转脑袋,就看到一只可怕的绿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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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魔镜吓得大叫,往左跑,左边也是绿脸蛋,往右跑,右边也是绿脸蛋,“救命啊,有怪物!”
“啊,真可怜……”萝莉脸一脸叹息的样子。
“嗯,我就说他没好下场!”秦镜摇摇头。
“主宰真残忍,居然给魔镜照镜子!”两只旁观的镜灵齐声叹息,看着魔镜被自己的影子吓得四处乱窜。
“活活活~~”,空旷的镜中世界,传来莫名主宰的变态笑声。
魔镜从未见过自己的脸,所以,被主宰在镜中世界变出的镜子吓到了,悲催的四处逃窜中。
“听着,魔镜,以前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告诉你规矩,不准随便放人类进来,不然,就让你照镜子!”镜中世界里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魔镜泪流满面的边逃窜边讨饶。
“啊,太可怕了,照镜子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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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塞勒斯的镜子朋友在镜中世界受着“非人”的惩罚,塞勒斯这一头,也陷入了非常大的危机之中。
“……这个,伊莫顿老师,可不可以松开,很辛苦的啊!”被伊莫顿紧紧拥抱在怀中的塞勒斯,脑袋搁在伊莫顿肩膀处,眨巴眨巴大眼睛,这种姿势保持一刻钟真的很痛苦耶。
伊莫顿身形一顿,松开怀抱,在塞勒斯还没来得及喘气的瞬间,又狠狠的抱住他。
这一次,塞勒斯换了伊莫顿另一只肩膀搁脑袋,伊莫顿力道之大,勒得塞勒斯直翻白眼。
“我不会松手的,塞勒斯……”伊莫顿含糊的在塞勒斯耳边说,“我知道你想离开我,一松手你就溜了,我不会松手的,永远。”
塞勒斯艰难的说,“我……我想走也不成啊,导师大人,我已经快被你勒死了!”
伊莫顿似乎呆了一下,赶紧放松了胳膊的力度,低下头看着塞勒斯狼狈的大喘粗气,皱皱眉,“塞勒斯,你变弱了?”
被勒得够呛的塞勒斯无奈的耸耸肩,瞪了伊莫顿一眼,“导师大人,从身体里取出神格还能保持以往全盛时期的力量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你变得很强就够了,不是吗?”
塞勒斯讽刺的语气让伊莫顿有些意外,他凑近了塞勒斯,低声说,“你在怨我?”
塞勒斯冷笑一声,索性豁出去说,“怨你?我怎么敢怨你,伊莫顿,我得感谢你不是吗,本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是你复活了我,所以把命还给你是应该的,不仅如此,我还应该生生世世服侍你,为你谋划,替你解析《亡灵圣经》,为你登上神座鞠躬尽瘁,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对吗?”
塞勒斯尖锐的语气让伊莫顿顿时恼怒,他双手狠狠捏着塞勒斯的胳膊,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我从没想你死,塞勒斯,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未想过让你魂飞魄散,我宁可……”
伊莫顿突然顿住了话语,有些忧伤的看着塞勒斯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我……”
伊莫顿突然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当初为了成神,虽然实际的计划是把伏地魔诓骗成祭品,来取得拉的力量,却也隐隐把塞勒斯体内那块神格当做了最后的手段,如果伏地魔没有中招,就走那最后的一步。
所以,实际上,伊莫顿的确把塞勒斯的生死不放在心上,不是吗?
亦或是,当时的伊莫顿,根本就没有把塞勒斯当做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随时可以复活的物品,只在塞勒斯消失的这一年中,发现通过《亡灵圣经》也有复活不了的人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真正的心意,进而陷入失落的恐慌和痛苦之中。
“我,真的没想过……”伊莫顿的解释苍白无力,一双眼睛带着痛苦和自责的看着塞勒斯,似乎是祈求原谅,又似乎是想说别的什么。
【啊,这是什么?天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塞勒斯在心里狂呼,他最受不了伊莫顿这种忧郁的眼神,当初看电影时就被萌到过,【该死的,别用对付安苏娜那招对付我,我不吃你这套,我可是知道你真正的性取向的,休想对我使用美男计……】
可是,塞勒斯内心的呼声伊莫顿听不到,伊莫顿只觉得塞勒斯仇视自己这件事非常的令他难过,所以情绪低落,可禁锢着塞勒斯的力度一点也不见少,“塞勒斯,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是不会放手的。”
深吸一口气,伊莫顿眼中的忧郁自责立马被收起来,转为更加猛烈的坚定和占有欲。
塞勒斯感到双臂火一样被灼伤,熟悉的感觉让他马上意识到伊莫顿想干什么,愤怒冲上心肺,怒吼一声,“你休想再把我当奴隶,该死的,伊莫顿,我恨你!”
浑身燃起金红色的火焰,塞勒斯发怒了,他毫不犹豫的燃烧身体的魔力要发出一次超长距离的空间转移。
“不!”伊莫顿大惊,他能够感觉到塞勒斯在耗费极大代价启动一个转移的魔法,虽然手心被塞勒斯身上的凤凰之火灼得火热,让伊莫顿知道这种火焰不是凡火,很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伊莫顿依旧毫不犹豫的再次抱紧塞勒斯,在痛苦中喃喃说,“停下,塞勒斯,别离开我!”
“放手!”塞勒斯看着伊莫顿被火灼伤痛苦的表情,咬了咬牙,冷酷的说。
“不放!”伊莫顿固执的说,身上的魔力在急速减退。
“混蛋,不放手,你会死的!”塞勒斯急了,他的魔力近乎枯竭,却仍然不敢发动最后的转移,因为那个时候,凤凰之火的威力将达到至高,伊莫顿势必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死也不放手!”伊莫顿固执的看着塞勒斯。
塞勒斯一狠心,就要发动最后的咒语,却在伊莫顿固执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浴火的倒影,那双眼中只有自己的影子,这让塞勒斯心里骤然揪痛。
“唉!”塞勒斯身上的火焰骤然消失,灼热的温度慢慢冷却,他垂头,一滴眼泪落下,仿佛岩浆一样灼穿了地板。
“我会死的……”塞勒斯抬起头,眼中淌着血红的泪水,“伊莫顿,失去了自由,我会死的,如果你给我戴上奴隶的禁制,就是在杀死我!”
伊莫顿心中一紧,狠狠把塞勒斯按在怀里,“不戴,什么都不戴,只要你不离开我,别哭,塞勒斯,别流泪,什么都依你,我不给你下禁制。”
塞勒斯闻言,眨眨眼,泪水奇迹般消失了,怀疑的看着伊莫顿,“你这么好说话?”
伊莫顿见塞勒斯没有再不要命的消耗魔力自残,赶紧点头,非常认真的看着塞勒斯的眼睛,“是的,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商量。”
塞勒斯更加狐疑的看着伊莫顿,“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伊莫顿深情的看着塞勒斯,微笑着说。
“咚!”塞勒斯一个头槌砸向伊莫顿的下巴,只砸得伊莫顿头晕目眩,居然手还没放松。
“疼吗?”塞勒斯看着伊莫顿龇牙咧嘴的样子,愣愣的问。
“……”伊莫顿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脸部微笑的表情,诚恳的说,“很疼。”
“哦,那就不是在做梦啦!”塞勒斯傻乎乎的笑了一下,接着眼睛一翻,瞬间晕倒在伊莫顿怀中。
84、认命吧,我的爱人!
“放手,波特”,斯内普用杀人的眼光瞪着抱着自己裤腿的绿眼睛小鬼。
“pa pa~~”哈利仰起头,崇拜的看着斯内普,甜甜的叫爸爸。
“闭嘴,波特!”斯内普不敢动,脚下这小鬼很脆弱,不小心踩坏了就遭了。
“咳咳,西弗勒斯,以我所见,你可以把哈利抱起来……”,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的镇定有崩溃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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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一只波特?没门!”斯内普阴森森的看着脚下的小鬼,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papa?”哈利伸手索抱,歪着脑袋一脸期盼的看着斯内普,“抱,抱哈利!”
“邓布利多校长,劳驾把你们家小狮子领走。”斯内普一字一顿的说。
邓布利多眨眨眼,弯下腰,和蔼的看着哈利,“哈利,想和阿不思爷爷去吃甜点吗?”
哈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邓布利多瞅了瞅,坚定的抱紧了斯内普的大腿,“papa,吃甜点。”
邓布利多耸耸肩,抬起头,“看来不是‘我们家’的,西弗勒斯,哈利似乎中意‘你们家’……。”
斯内普额角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他低吼一声,“邓布利多校长,这孩子被一个疯子绑架了,我不知道那疯子为什么教他这些,可我清楚的知道,想让我照顾一只波特,是绝对不可能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我知道,西弗勒斯,哈利的情况有些特别,他必须待在有莉莉血缘关系的亲戚家,否则莉莉的牺牲就白费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用更理智的方式看待这孩子,他现在的处境不怎么乐观,西里斯没有你细心,而且他过于冲动,这一次哈利失踪后他甚至连我都不再信任,我需要一个人愿意保护这孩子,一名绝对理智并且强大的人。”
“我是一名食死徒,邓布利多。”斯内普冷冷的看着老校长。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你也是莉莉的好朋友,西弗勒斯,最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斯内普垂下眼帘,“詹姆斯·波特是我的敌人,我想你应该知道。”
邓布利多苦笑,“孩子是无辜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糟糕的童年意味着什么,西弗……。”
斯内普抿紧了嘴,过了半晌才嘶哑着声音说,“我不能保证什么,你知道吗,我甚至不能保证是否会忍不住杀了他,没有他,莉莉可能还活着。”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西弗,看看这孩子,他对你们的恩怨一无所知,他现在是一张白纸,良好的引导能让他健康成长,他有一双和莉莉一样清澈的眼睛,也许也有一颗和莉莉一样善良活泼的心灵。”
斯内普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看哈利期盼的眼睛,从那清澈的绿眸中看到了自己倔强的影子,慢慢弯下腰,尝试抱起孩子,在他的双手还离哈利半尺远的时候,孩子咯咯笑着扑了上来,因为太急切,几乎跌倒。
“愚蠢的小巨怪!”斯内普慌忙抱起差点跌倒的哈利,在孩子活泼的笑声中败下阵来。
“我不保证什么……”斯内普抱起哈利,眼神却扫过邓布利多,在老人和蔼的笑容注视下,忍不住再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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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醒来就不要装睡了!”伊莫顿俯下身子,凑近塞勒斯耳边,温柔的吐出一口热气。
果然,塞勒斯的耳根红了,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可就是闭着眼不睁开。
“哦,你是害羞了,还是在……诱惑我?”伊莫顿捉狭的在塞勒斯耳边说,一只手不安份的环上了塞勒斯的腰。
呼的睁开眼睛,塞勒斯急忙推开伊莫顿的手,涨红了脸,“你,你别动手动脚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伊莫顿眯了眯眼,视线顺着塞勒斯的脸滑向塞勒斯松散衣领下露出的精致锁骨,“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抬起胳膊,伊莫顿右手心罩在在塞勒斯的额头上方,也不接触塞勒斯的肌肤,却缓缓顺沿着空气从塞勒斯脸庞滑到右肩、右臂、右手腕,直到覆下来盖住塞勒斯的右手。
轻轻捻起塞勒斯的右手,温柔的轻吻上去,伊莫顿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塞勒斯,“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只是这么看着你,也足够了”
塞勒斯哪见过这阵势,被迷得七荤八素,暗道:怪不得安苏娜法老都不要了,伊莫顿调情的本事可不是盖的,我要有他一半本事,现在也孩子满地跑了。
塞勒斯没想到自己的定力也不差,居然在伊莫顿卖力的散发荷尔蒙时,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似乎觉察到塞勒斯的不专心,伊莫顿眯了眯眼,手里突然发力,一把将塞勒斯扯到怀里,下巴搁着塞勒斯的头,郁闷的说,“唉,我拿你怎么办?”
塞勒斯措不及防的又变成了伊莫顿的抱枕,翻翻白眼道,“好了,伊莫顿老师,玩笑开到此,你就说说要我做什么吧,只要你不给我戴上奴隶项圈,我塞勒斯能为你做的,力所能及之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伊莫顿的身体僵硬了,他猛地抓紧塞勒斯的双臂,低头看着塞勒斯,“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塞勒斯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得了,伊莫顿老师,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上一次是侍寝,这一次是玩暧昧,我虽然怎么聪明,可不会在同一事情上被骗两次……”。
他一副“我心知肚明”的表情挑挑眉,瞅瞅伊莫顿臭臭的脸,“说吧,伊莫顿老师,是让我给伏地魔一个好看,还是帮你收拢一些尚有潜力的信徒,只要你吩咐,塞勒斯随时待命,另外……”
塞勒斯眨眨眼,调皮的说,“我刚才表现得怎样,是不是很像一个苦苦暗念你多年,然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苦逼傻受……说实话啊,一开始真被你唬到了,不过好在我定力够深,伊莫顿老师,我可没忘记,安苏娜是你的最爱哦……。”
得意洋洋的塞勒斯突然感到双臂一紧,接着面前传来骇人的魔压,睁大眼睛看着伊莫顿一副愤怒的表情,他低吼着,“别说了,塞勒斯,你这个傻瓜,我爱你,不是开玩笑,没有什么目的,没有什么任务,这次我是认真的,塞勒斯,我伊莫顿要的就是你。”
说完,伊莫顿狠狠吻上塞勒斯的嘴唇,辗转厮磨,一副好像要把塞勒斯吃进肚子里的样子。
“唔~嗯~~啊~~”,塞勒斯几乎要憋过气去,伊莫顿强势霸道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的脑袋又迷糊起来,沉浸在伊莫顿高超的吻技下。
许久,伊莫顿才停了下来,看见怀中塞勒斯一圈蚊香眼,满脸通红,嘟着的嘴红肿肿的样子,不禁低笑一声。
伊莫顿的笑声惊醒了还晕头晕脑的塞勒斯,他飞快的推开伊莫顿,狠狠擦着嘴,哼哼唧唧的含糊不清说着什么,“……靠,被占便宜了,恶劣的伊莫顿,啊,真不争气啊,怎么能被迷晕了呐!”
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伊莫顿一眼,塞勒斯躲躲闪闪的又低下头,“伊莫顿老师,你不要再心血来潮捉弄我了,我知道安苏娜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我呢,也的确对你有点小小的迷恋……”
塞勒斯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比划着一点点的姿势,小老鼠一般偷看了伊莫顿的表情一眼,鼓起勇气强调,“真的只有一点点,哦,好吧,就算还多一点点……但是,你不用把每个对你有好感的人都抱上床,荤素不忌是不对滴,为了填补感情空虚而擅自改变性向爱好更是不人道的……”
伊莫顿挑挑眉看着塞勒斯在那里对着手指,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絮絮叨叨的,突然觉得这个小学徒真的很可爱,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发现他这么有趣呐?
“你在拒绝我?”伊莫顿故意沉下声音。
果然,塞勒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狂摇头,“不不,不是拒绝,是给你分析一下,让您从爱情的幻觉中走出来,不至于犯下让你我都后悔的错误……。”
塞勒斯焦急的搔搔头,又看了伊莫顿一眼,发现大祭司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更加小心的说,“嗯,怎么说呢?伊莫顿,我知道我们相处时间很长,比安苏娜都长,所以才让你有种非我不可的错觉,可你看,你原来从未想过和我谈情爱之事对吗,也是后来被安苏娜伤了心后才病急乱投医的,还有,作为第三次复活你的人,你可能对我有种雏鸟情结,也就是说,你是错误的定位了我们的关系……”
“我们还没有发生过关系,塞勒斯!”伊莫顿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塞勒斯几乎噎死,他拍拍脑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伊莫顿是爱情白痴,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咳咳,老师,一旦发生关系,就错得更彻底了,很可能你我都要陷入尴尬境地,连师徒都做不成……”塞勒斯急忙补充。
“我不要你做我徒弟,做我的爱人,塞勒斯,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伊莫顿微笑着说,语气温柔,爱抚的手又伸向塞勒斯的腰肢。
“啪!”塞勒斯看也不看的拍开伊莫顿不老实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乖,别乱动,伊莫顿老师,听我认真给你分析,咱们之间可以是师徒、朋友、搭档、甚至死党,都成,可是,绝对不能是爱人……”塞勒斯掰着手指一一列举,最后摊开手耸耸肩,“我喜欢偶像,但不会爬上偶像的床,你懂吗?那会让我,怎么说呢,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可你说过你对我有迷恋,嗯,尽管是一点点,但还是有的,成为我的爱人不是很自然的吗?”伊莫顿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塞勒斯,突然觉得逗这个小家伙是件屡试不爽的享受。
“啊,你怎么这么纠结啊!”塞勒斯有些心烦,大吼一声,瞪着伊莫顿,气呼呼的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伊莫顿的胸口,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
“看见一个那么痴心爱着安苏娜,并为她的死流泪难过,不惜一切代价复活爱人的伊莫顿,任何人都会有些迷恋的好不好?可是如果伊莫顿不再爱安苏娜了,那还是伊莫顿吗?再说,如果有了一点点迷恋,就都要转化成爱恋,那我还觉得维迪长得帅又聪明呢,卢修斯的傲娇也很萌啊,再不济斯内普虽然刻薄,痴情起来也不比你差,一个个都由迷恋发展成爱人,我都可以建一个后宫了!……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反应过来的塞勒斯一下子掩住口,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伊莫顿脸色由漫不经心变成迷惘,由迷惘变成震惊,由震惊变为愤怒,最后却渐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
“原来……是我错了……”,伊莫顿轻笑一声,低下头,喃喃的说,“早就知道你是个这方面迟钝的,我就不该寄希望你自己明白,就算说得这么直接,你也还是迟钝的!”
“嗯?伊莫顿老师,你……生气了?”塞勒斯探头探脑的想看清垂着头的伊莫顿的表情。
“塞勒斯,告诉我,你爱我吗?”伊莫顿低着头,声音幽幽的。
塞勒斯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艰难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嗫蹑的说,“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嗯,我想我得再给你分析一下,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迷恋,什么是……然后我们要通过测试、验证以及多方面的求证来解开这个命题……啊,你干什么?”
在塞勒斯惊慌的眼神中,伊莫顿纵身将塞勒斯扑倒在床,一只手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一只手开始撕扯塞勒斯的衣服,嘴里还说着,“我就不应该让你抡饷淳茫以绺谜饷醋隽耍愿赌阏庵植豢系模偷冒凑瘴业姆绞嚼矗账梗裉炷愦右驳么樱淮右驳么樱凑缤矶际俏业娜耍憔腿厦伞!
“啊,你这个混蛋,色狼,住手……唔,住嘴……不,住手,停下,别,呜呜,嗯……!”
伊尔拉扎特庄园最豪华的卧室中,kingsize的立柱床上,床帏自动落下,掩盖了里面的□□和喘息,以及满满的□□,巨大的铜镜闪过一丝绿光,带着一丝不能偷窥的遗憾渐渐消散。
86、阴谋进行时
塞勒斯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憋闷的惨呼。
“啊~真丢人啊,被吃干抹尽了,有没有天理啊~~”,闷闷的呼声从枕头里模模糊糊的传来。
伊莫顿温柔的抚摸过塞勒斯青紫痕迹的背脊,心疼的握着塞勒斯还带着刚才捆绑绸带印子的手腕,“发泄一下也好,塞勒斯,我有经验,发泄过后,身心都舒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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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顿的嘴角还留着餍足的微笑,眼神中的宠溺和温柔能滴出水来。
塞勒斯的身体骤然一顿,怒火中烧,他抬起头,刚想坐起身狠狠给伊莫顿一拳,却因为身体酸软又重重的趴了下去。
塞勒斯恨恨的说,“你当然发泄好了,禽兽啊……”颤抖抖的举起一只手控诉,“三天两夜……不下床,tm的伊莫顿,你不是人!”
“我是神,我的爱人,凡人没我这么好的技术!”伊莫顿俯下身,再次吻上塞勒斯的背脊,在塞勒斯的僵硬中,捉狭的舔了舔塞勒斯的肌肤,“当然,塞勒斯,也幸亏你不是凡人,不然,我也没法这么满足。”
伊莫顿的话让塞勒斯气得浑身发抖。
“滚!”塞勒斯努力撑起身子,冲着伊莫顿怒吼,“我不是你的娈童,混蛋。”
伊莫顿眼神加深,认真地说,“我从来不把你当娈童,塞勒斯,我说过,你是我的爱人。”
大祭司的眼神是如此真诚,让塞勒斯不禁一怔,他别过头,闷闷的说,“你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可过不了几个月,你就又会爱上另一个人。”
伊莫顿呵呵一笑,摸着塞勒斯的头发,“别患得患失了,小东西,就算再过三千年,你还是我的爱。”
“切!”塞勒斯翻翻白眼,转过头重新趴下,闭着眼享受着伊莫顿细致的抚摸按摩,这三天两夜把塞勒斯累坏了,虽然他的记忆中有受过娈童训练,可那都是理论,这三天伊莫顿算是彻底让塞勒斯知道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是多么的给力了。
“我饿了……”,塞勒斯侧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伊莫顿,那柔弱可怜的样子差点让伊莫顿忍不住又扑上去。
“我也饿了……”,伊莫顿眼神深沉的说,手慢慢往下滑动。
“快去给我弄点吃的,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塞勒斯一看伊莫顿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他又蠢蠢欲动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大声怒吼。
“嗯,知道了,我的爱!”伊莫顿托起塞勒斯无力的手腕,轻柔的吻了一下塞勒斯的手背,站起身,慢慢穿衣服。
塞勒斯很想也起身穿衣服,但身体实在无力,勉强翻个身,快速拉过床单掩住身体,一直拉到眼睛底下,警惕的看着伊莫顿。
伊莫顿轻笑一声,弯下腰突然抱起塞勒斯,在他意外的低呼声中,就着床单抱着他走向室外。
“你,你干什么?”塞勒斯惊慌的问。
“吃饭啊,你不是饿了吗?”伊莫顿奇怪的看着怀里的爱人。
“叫人把食物带到卧室就行了啊,干嘛要抱我出去?”塞勒斯没好气的说。
伊莫顿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卧室一眼,轻声说,“有些宝贝,自己看就够了,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啊?”塞勒斯顺着伊莫顿的视线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惨呼一声,“见鬼,可恶的镜子!”
塞勒斯凌厉的视线射向卧室里巨大的铜镜,只听“咯嚓”一声,铜镜由中间开始出现深深的裂痕,将完好的镜面顿时分成零碎的小块。
伊莫顿宠溺的看着塞勒斯瞬间飙升的杀气,“好了,出了气就行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镜子呢!”
塞勒斯非常不甘心的收回杀气,一转眼坏心思起,“呐,伊莫顿,你可知镜中世界的秘密?我觉得里面有很多宝贝呢!”
身为半神的伊莫顿顿了一下,很认真的看着塞勒斯说,“塞勒斯,关于镜中世界,我认为你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塞勒斯愣了,他发现伊莫顿此刻的表情是认真的,联想到伊莫顿半神的身份,塞勒斯陷入思索,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还□□的裹着床单被伊莫顿抱着走。
伊莫顿就这么抱着塞勒斯大刺刺的来到餐厅。
“你想吃什么?”伊莫顿微笑着低头看着还在神游的塞勒斯。
“诶?”塞勒斯被惊醒,四下一看,简直要跳起来,洛德维奇·伊尔拉扎特带着比利韦弗·伊尔拉扎特恭敬的站在餐桌前,像两个尽职的管家,其中比利韦弗身上散发的淡淡死气,让塞勒斯尤为注意。
“比利韦弗一年前寿终正寝,在他的恳求下,我将他转为了死灵祭司。”伊莫顿看见塞勒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说,“所以,现在伊尔拉扎特庄园没有凡人,都是忠实的属下,这里没有食物,要吃什么,你尽管说,我要他们去办。”
塞勒斯闻言眼神黯然,接着又恢复了平静,他皱皱眉说,“那伊尔拉扎特家现在由谁继承?”
比利韦弗·伊尔拉扎特抬起头,欣慰的看着塞勒斯,激动的说,“小主人的方法奏效了,伊尔拉扎特家族有四个哑炮族人诞下的新生儿中有两对双胞胎均有魔力,至今为止身体健康,伊尔拉扎特家有后了,感谢仁慈的小主人。”
塞勒斯隔着床单摸摸鼻子,其实他早就忘记这档子事了,当时随便给了点研究方向给比利韦弗参考,没想到居然真被他给试出来了。
“呵呵,塞勒斯,我想伊西斯会喜欢你的。”伊莫顿对塞勒斯的性格一清二楚,所以直到他多半是歪打正着实现了伊尔拉扎特家的宿愿。
“我饿了,我要吃俄国的鱼子酱,意大利的披萨,法国的h盐蜗牛,还有中国的小笼包!”塞勒斯故意挑衅的看着伊莫顿。
伊莫顿耸耸肩,非常潇洒的对着洛德维奇说,“听清楚了没有,就按塞勒斯说的办。”
洛德维奇微笑着欠欠身,对着比利韦弗点点头,比利韦弗恭谨的低下头,打个响指招来了家养小精灵。
塞勒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上演的一幕幕溜肩膀丢担子剧目,感慨万分的说,“万恶的奴隶制啊!”
伊莫顿温柔的说,“放心,塞勒斯,你和我都是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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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略特,阿丽安娜已经逝去,我们不该再打搅她的宁静。”纸条儿在盖略特眼前展开,上面的语句让盖略特露出微笑。
“果然,这才是我的阿不思!”盖略特欣慰的笑了,同时眼神变得凌厉,“哼,死圣?如果你真的存在,也正好轮到我来找你聊聊了。”
蓦然转身的盖略特,左手一挥,一只绅士手杖从虚空中飞来,乖乖钻到盖略特手下,右手一带,一顶帽子扣上脑袋,一件披风自动披上盖略特的后背,披风垂下的瞬间,黑色三角圆圈的几何图案清晰的呈现在外,散发着威严和霸气。
步履矫健的走出门外,在辽阔的草坪上,站满了身着白袍,带着三角死圣标记手套的圣徒,他们看见盖略特走出来时,均表情狂热的仰头注视盖略特。
老魔王缓缓抬起手杖,无声的指向英国的方向,“出发!”他淡淡的语气清晰的响彻在每个圣徒的耳边。
圣徒们集体无声但迅速的看向英国方向,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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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来到天文塔楼上,邓布利多背对着他,看着远方。
“我猜到是你,西弗勒斯,所以,我很遗憾……”邓布利多转过身,脸上严肃的表情是斯内普从未见过的。
“校长,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斯内普有些犹豫的看着邓布利多,手里的魔杖却坚定的指着老校长。
“西弗勒斯,死去的人,永远没有活着的人重要,祈祷已经失去的生命复活,是不切实际的奢望……”邓布利多摸摸手里的长老魔杖,似乎有些不舍。
“没有力量获取的叫奢望,我的校长,只要有能力,创造奇迹也不过是个选择题。”斯内普冰冷的说完,举起魔杖,对着邓布利多大声说,“阿瓦达索命!”
那一天,是霍格瓦茨师生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一个人像一只破娃娃般从霍格瓦茨最高的天文塔楼坠下,重重摔在地面上。
等到惊慌失措的师生们走进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伟大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在检查邓布利多的尸体时,颤抖着说,“他是被魔咒杀死的,是索命咒”。
那一天,霍格瓦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失踪了,很多人怀疑,他的失踪和邓布利多有关,进而怀疑,维迪·冈瑟领导的食死徒,和邓布利多被杀一事脱不了关系。
————场景分割线————
在一个阴森的山洞里,西弗勒斯·斯内普跪在地上,双手高捧着一只魔杖举在头顶。
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伸出来,优雅的拿起长老魔杖。
“你做的很好,西弗勒斯,和我印象中的一样,你是最忠诚的。”那个嘶哑恐怖的声音传来,黑暗中的人影显出真身。
光着头的伏地魔眼中闪动着猩红的光芒,他玩转着手里的长老魔杖,似乎在熟悉它的使用方式,突然,魔杖停下来,指着斯内普,“可是,抱歉,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想驾驭它,就必须战胜它的原主人,和我决斗,我的魔药大师,这一次,我给你一个更加体面的死法。”
斯内普脸上意外的没有出现意外和惊慌神色,他只是抬起头淡淡的说,“主人,你承诺过让莉莉复活,在赤胆忠心咒的见证下,请你履行承诺,否则,在我们决斗之前,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伏地魔一愣,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这个伏地魔的躯体和他原先那个世界不同,因为没有完全分裂灵魂的关系,还保持着英俊的外貌,他伸手捂住了手腕上那流动的金色丝线,有些疑惑,“嗯?居然真的有效?”
斯内普讽刺的看着伏地魔,“我的主人,你以为作为一名魔药大师,除了赤胆忠心咒外,我就没有一点留手吗?要知道,我的灵魂因为这次谋杀邓布利多,已经彻底堕入了地狱,在这世上,我已经了无牵挂,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复活莉莉而已,一个人一旦死都不怕了,他就会变得无所不能。”
斯内普在伏地魔惊讶的注视下慢慢站起身,潇洒的后退转身,黑袍翻滚间,已不见人影。
伏地魔阴沉着脸看着斯内普消失在眼前,握着长老魔杖的手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
87、暗处的敌人
伏地魔庄园内,维迪·冈瑟孤单的坐在冰冷的王座上,大厅里空无一人。
他阴沉着脸翻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两个巨大的头版消息并列在一起,左边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逝世的巨大惊叹号,右边是空中闪烁的巨大食死徒标记。
维迪闭上眼,揉揉眉心,今天,他对食死徒的召唤失败了,一股更加强横的力量阻碍了他联系食死徒们,同时,伏地魔庄园的控制权被转移了,在有限的时间里,维迪只获得了对大厅控制权,好在,大厅里就有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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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维迪不能通过壁炉离开庄园,他这时务必庆幸自己保持着每天读早报的好习惯,在庄园失控以前,他先收到了报纸,所以知道了邓布利多的死讯和突然出现在伦敦上空的食死徒标记。
只是早十分钟知道,就足以提早做出准备,而不至于突然成为瓮中之鳖。
维迪没有思考多久,就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用蛇语呼唤纳吉尼,果然,没有回应。
维迪单手支起下巴,一脸郁闷的表情,“果然,还是分不清真正的主人啊……”,喃喃自语着。
抬手给壁炉施加了一个禁制飞路网的咒语,维迪慢慢走下王座,转过身,一个“四分五裂”击碎了座椅,露出了座椅下面的黑五角星石台。
脸色复杂的走上石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里开始喃喃念起晦涩的咒语,就在这期间,大厅的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一头巨大的怪兽在撞击门一般,同时,壁炉处闪现噼啪的火花,似乎有人想通过飞路网进来。
维迪脸上泛起古怪的微笑,嘴里的咒语却始终没停。
“噼啪”,飞路网这边率先突破,打头的黑斗篷一出来就冲向王座方向,却看见维迪正微笑着闭上眼睛,然后身形消失在石台上。
“他跑了!”黑斗篷大叫,与此同时,大厅的门被大力撞开,一条巨大的蛇怪呼啸着钻了进来,头顶上张扬的羽毛显示着这条蛇怪起码有千年的岁数。
蛇怪的身后,也跟着一群黑袍人。
壁炉里一个接一个钻出黑袍人,他们都低着头,生怕看到蛇怪的眼睛。
只有一个人仰起头,姿态傲然,他放下兜帽,猩红的眸子闪闪发光,“很好!”他轻笑一声,抬手一道红光射向最先冲向王座的那个巫师。
“啊!”巫师惨叫着倒地,翻滚间,兜帽掉了下来,露出铂金色的长发和戴着半张面具的脸,面具裂开掉落在地,露出了半边溃烂的脸庞。
“阿布,你让我很失望!”伏地魔冷冷的说,“所以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谢……谢主人的……仁慈。”在地上挣扎的阿布拉克萨斯强忍住痛苦,断断续续的说。
“可是,你们让我更加失望!”伏地魔骤然转身,眼神凌厉扫过所有黑袍人,顿时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从黑魔标记处袭来,令人窒息的魔压让他们不得不集体跪下,以臣服的姿态面对伏地魔。
蛇怪嘶叫着围着大厅盘旋一周,最后盘着身子守护在伏地魔身后。
“哼,没用的东西!”伏地魔冷笑着挥挥手,撤消了对食死徒们的惩罚,他转过身,走上碎裂的王座,低头查看着石台,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记得自己原来曾经建造过这个石台,这个世界果然和他原先所在的世界有差别,这个世界的自己似乎没有分裂出七个魂片,并且也没出现过一个叫伊莫顿的亡灵法师。
————短暂回忆分割线————
天知道,伏地魔在重生后有多么激动,和哈利·波特最后决斗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长老魔杖发出的索命咒居然又被反弹了,灵魂飞灰湮灭的感觉实在不想再回忆一次,模糊间自己还曾像个无助的婴儿一样蜷缩在一个诡异的地方啼哭,那时可恶的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居然像参观动物园的动物一样轻蔑的讨论他。
记忆不是很清晰,可他始终记着一点,哈利·波特必须死,但这次,他不会傻得自己动手,那个让他重生的力量给了他一些更加忠诚的属下。
“伏地魔,我可以为你召集你所希望的手下……。”伏地魔记得那个声音这么对他说。
“我所希望的手下?任何人吗?”伏地魔疑惑的问,“哪怕是死去的人呢?”
“任何人,包括死人。”那个声音威严的说。
“好吧,让我曾经最忠实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有奥赖恩·布莱克以及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复活。”
“……马尔福家主可以复活,另外两个,本来就是活人,你只用你的黑魔标记召唤他们就行了。”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
也就是那个时候,伏地魔明白了自己不但重生,而且时光倒流,回到了哈利·波特还未成长的时候,也因此,激发了他更大的野心。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虽然重生了,可这世界发生了古怪的变化,首先,他记得他醒来时自己居然在小汉格顿村里德尔家那所旧宅子的阁楼上,身体僵硬,像保存完好的僵尸。
从镜子中知道自己的相貌还处在分裂出两个魂片时期的样子,没有恐怖的蛇脸,可身体中的魔力出奇的旺盛,这让伏地魔非常满意。
在轻松干掉那个守门的麻瓜老头子后,他找不到黑曜石戒指,不得已呼唤了纳吉尼,从纳吉尼那里知道了伏地魔居然还存在一个维迪·冈瑟的继承人,并且这个维迪·冈瑟也能说蛇语,也和纳吉尼是好朋友,关系好到纳吉尼都分不清哪个是伏地魔,哪个是维迪。
苏醒过来的伏地魔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重生在另一个位面,取代了这里的伏地魔,而维迪·冈瑟这个继承人可能就是这个位面的自己留下的孽种。
孽种,这就是新的伏地魔对维迪·冈瑟的定位,在他原来那个世界,他对于意外产生的后裔的处理方式非常干脆,一律杀之,超越死亡的公爵大人不需要威胁自己地位的继承人。
“看,这就是有了继承人后的下场!”伏地魔讽刺的看着阁楼上蜘蛛网密布的破落样子,越发肯定了这个世界伏地魔的前身经历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被篡位”争斗,并且是争斗的失败一方。
食死徒不需要两个主人,伏地魔毫不犹豫制定了重新夺权的计划,并且把维迪·冈瑟视为头等要除掉的对象。
不过这一次,经历过一次惨痛教训的新伏地魔懂得了隐忍的重要,既然维迪·冈瑟目前形势比自己好,在前台台面上,那么自己有很多机会暗中出手,制造对自己最有利的机会上演“王者回归”的好戏。
首先,伏地魔仔细收集近几年巫师界的各类信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世界很多事情的走向已经发生变化,例如老魔王的流放、鸽派的出现、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关系没有自己那个世界那么激烈,简直可以说一片祥和。
伏地魔仔细追根溯源的反向推演,发现一切的源头指向一个强大的亡灵巫师——来自埃及的黑巫师伊莫顿,这个人来历神秘,拥有令伏地魔都忌惮的力量,并且这种力量和把他从那个世界拉过来的力量极其相似。
伏地魔斟酌再三,敏感的意识到让维迪、凤凰社、圣徒和伊莫顿等相互争斗,自己再从中获利再好不过。
几乎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特里劳妮的新预言就产生了,这让新伏地魔有着一种被命运窥视的荒谬感觉。
除了他指定复活的阿布拉克萨斯外,伏地魔还获得了那个神秘力量一些更加直接的支持,比如说,一些只存在传说中的死灵法师和怪物,这让伏地魔信心高涨。
他秘密召唤了第一代食死徒——那些最忠诚于伏地魔而不是维迪·冈瑟的被标记者,例如:奥赖恩·布莱克和他的侄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族长,以及一些一代食死徒中的老家主。
这些力量在暗中积聚后,阴谋被一个一个制定出来。
伏地魔安排了死灵法师去袭击波特一家,因为前世小矮星·彼得的关系,伏地魔对高椎谷那个地址记忆犹新,这一次即使没有彼得的通风报信,他依旧能顺利给手下指明那个需要消灭的宿敌哈利·波特的老家。
然后,一切阴谋顺利的开始了,波特夫妇如原计划一般被杀死,而哈利·波特再次奇迹般生还,可令伏地魔高兴的是,这一次,承受莉莉·波特保护咒反弹的是一个死灵法师手下,而不是他伏地魔本人,所以,完好无损的伏地魔再次坚定了改变命运的决心。
伊莫顿来到英国的时机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伏地魔毫不犹豫的借用了这个机会把伊莫顿引导到伏地魔庄园,本以为维迪·冈瑟和伊莫顿之间会有一场大战,却没意料到伊莫顿那么好对付,还没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得落荒而逃。
维迪·冈瑟不好对付,伏地魔很快认识到一点,并且暗骂自己怎么会忽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死忠的手下。
伏地魔至今都不相信哈利·波特在决斗前对他喊出的话,那时波特说过西弗勒斯也背叛了他,是邓布利多安插在食死徒中的卧底,伏地魔轻蔑的认为哈利·波特当时这么喊只是为了离间他和食死徒之间的信任。
因为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而伏地魔不相信邓布利多会让一个卧底杀了自己,就算是阴谋,这个卧底在战争胜利后怎么能够被凤凰社的同伴接受,这个几乎必死的任务没有人愿意去完成,除非他本来就是向着黑魔王的。
所以,这只能证明斯内普是绝对忠于自己的,而且对哈利·波特乃至凤凰社威胁甚大,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怎么让斯内普投靠到伏地魔这边,而不是维迪这边,根据第一代食死徒的说法,斯内普是非常倾向于维迪·冈瑟的。
而伏地魔知道斯内普的死穴在哪里,他记得在那个世界,斯内普对莉莉·波特非常迷恋,这种迷恋持续了很久,直到他被自己杀死都没有和任何女巫交往过。
自己能够操纵死灵法师,所以复活莉莉·波特成了诱惑斯内普加入自己阵营的最好法宝。
接着,果然如他所料,斯内普动心了,并且答应为他暗杀邓布利多。
伏地魔一致认为自己前世高看了邓布利多,低估了斯内普,一个魔药大师能有多大作用,维迪·冈瑟和伊莫顿一战足以证明,所以,这一次伏地魔放心的委托给斯内普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事实再次证明,他又成功了。
90、选择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一脸崇敬的看着盖略特,眼中的孺慕之情让盖略特不由感动。
“孩子,你做的很好。”仅仅一句话,就让塞克萨斯的眼中充满激动的泪水。
盖略特接着移过视线,看着塞克萨斯身边的海因里希·费德曼,眼神有些凌厉,“费德曼家的?”
海因里希微微欠身,恭敬却不畏惧的抬起头,直视着盖略特的眼睛,“是的。”
盖略特傲慢的看着海因里希,讥讽的说,“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这话问的太直接,塞克萨斯在一旁顿时红了脸,海因里希对他的迷恋追求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
海因里希依旧坚定的看着盖略特,仿佛宣誓一样回答,“是的。”
盖略特略微低头,突然磅礴的魔压袭来,仅有海因里希感觉到了其中的肃杀之意,“事业和爱情往往不能共存,费德曼家的小子,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仅次于我的地位,你是否能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盖略特的语气柔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明显。
一旁的塞克萨斯脸色刷的白了,仿佛不敢置信的看着盖略特,却无法从老魔王冷酷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海因里希面不改色,微微欠身,“属下愿为格林德沃先生贡献所有,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先生的愿望,即吾之命令。”
沉默,在场所有圣徒均低下头,为这位勇敢痴情的年轻人默哀,他这句话不吝于当场拒绝老魔王的提携,并且不放弃觊觎老魔王所欣赏的后辈塞克萨斯之心。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上前一步,张嘴欲言,却被盖略特微微挥手带出的魔压推到一边。
“小子,你可知道,如果一名格林德沃愿意雌伏人下,我宁可要了他的命。”盖略特挑挑眉,眼神冰冷的横过一旁的塞克萨斯,让可怜的金发小子面无人色。
海因里希沉默了半天,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盖略特,突然冒出一句,“晚了!”
“扑通!”小塞克萨斯连忙爬起来,嗫蹑的说,“抱歉,地上有些滑……。”
盖略特闭上眼,脸部肌肉似乎有些抽搐,再次睁开眼时,杀气腾腾,他慢慢举起手杖,指向海因里希,却被一个身影挡住。
“盖略特,是我自愿的。”塞克萨斯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虽然小腿肚子都在发抖,却依旧强撑着挡在海因里希身前。
海因里希脸上的表情由怔忪转为感动,然后温柔的看着塞克萨斯的背影,轻声说,“嗯,就算死,我们都在一起。”
“臭小子!”盖略特突然暴喝一声,手杖伸长,越过塞克萨斯的脑袋,狠狠敲在海因里希头上,一下接一下,打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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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专心给我管理圣徒,你干什么去了,泡我的徒孙,还给我宣扬得到处都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权杖交给你,啊!让你学黑魔法,你给我偷懒,让你学管理,你给我睡觉,你有天赋怎么了,不认真上学,还给我早恋,想当初我比你更有天赋,不是照样给人整到牢里去了……”
海因里希抱头蹲下哀嚎,却依旧挡不住盖略特的暴走,“导师,导师大人,别打了,我的脑袋快破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我早说过不想当黑魔王,别逼我,塞克萨斯是我认定的另一半,既然他想,让给他不更好吗,我一定会全心全力辅助他的,他是我的人了,我还会偷懒吗?”
“哼!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但凡拿出一半心思来,也不至于被伏地魔欺负到咱圣徒门口去,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地冒出来的塞勒斯·伊尔拉扎特,三下两下就把你们整得狼狈兮兮,还得我老人家出马给你们出气……。”
圣徒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盖略特举着手杖追打海因里希,由此才了解到原来盖略特·格林德沃早就从年轻一辈中选择了继承人,不过,这个继承人还真是潜伏得够好啊,海因里希·费德曼,一个完全不引人注意的情痴,居然就是盖略特真正的弟子。
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呆了,他仿佛不认识的看着盖略特和海因里希之间明显亲密的互动方式,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居然是师徒?”
海因里希转过头,顶着满头肿包包温和的看着塞克萨斯微笑,“所以我早说,一切交给我,别担心……”
“啪!”塞克萨斯一个巴掌打在海因里希脸上,愤怒的大吼,“耍着我玩很得意是吗?看着我在那里扮演小丑你是不是很享受?你这个骗子!”
海因里希眼神深沉,突然狠狠抱起塞克萨斯,张嘴吻了下去,不顾塞克萨斯的挣扎捶打。
“咳咳,小子,别太嚣张,我还没说能让你们在一起呐……”盖略特握拳咳嗽,别开脸去,手杖又重重一下打在海因里希的背上,打得紧抱着的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
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摔得晕乎乎的人,盖略特一挥手杖,塞克萨斯的身体猛地被抛到身后突然敞开的大门中,门“砰”的关上,里面传来塞克萨斯的惊呼。
再转过手杖挡住想要追进去的海因里希,盖略特歪着头上下扫视一下弟子,“丢人!”
海因里希却眉头一挑,掏出魔杖,谁知身后刷刷刷一片魔杖出鞘的声音,圣徒们面色不善的指着海因里希。
“想要得到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小子,就乖乖给我带领圣徒的军队完成这项任务,否则……”盖略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我就让他给我到纽蒙迦德坐牢去。”
海因里希搔搔头,不着痕迹的收起魔杖,撇撇嘴,小声说,“实在不行,就把我也送进去,那地方我熟,陪陪塞斯也不寂寞。”
盖略特闻言扶额暗叹,“为什么我的弟子都赶不上阿不思的呐……”
老魔王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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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逃过死神追捕的人,是指我吗?”塞勒斯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享受着伊莫顿的细致按摩,双手一章一章翻动着沉重的《亡灵圣经》:
“第一次,我是被法老害死的,结果被你复活了;第二次,我被你连累死了,结果又给人惊醒了,嗯,这点很可疑,没有人复活我,也能醒过来啊;第三次,难道是我和福克斯一起涅那次?这么算起来,很可能说的就是我,唉,我要怎么选择呢?”
伊莫顿手指灵巧的在塞勒斯背部和臀部之间徘徊,脸上露出既担忧又享受的矛盾表情,“我最近仔细研读了《亡灵圣经》,似乎也感受到了你所说的那种变化的规律,但是我的天文演算不是很熟练,只能隐约体会到古神祗的信仰之力的确在大规模缩水,可是死神的力量在增强,这个世界似乎有一条命运的主线和死神有所重叠,当初我实力之所以增长得那么快,也是因为窃取的是死神的信仰,所以很快就蓄满了足以晋升的力量……”
伊莫顿的话让塞勒斯又一次飞快的转动脑子,他眼睛一亮,蹭蹭蹭把《亡灵圣经》翻到某一页,兴奋的指着一堆闪着金光的文字说,“这就对了,伊莫顿老师,你的魔运感知比我强,信仰之力缩水,死神之力增强,这是很明显的魔运轮回之前的征兆,众神在赌博,他们把所有信仰之力集中在死神身上,让他暂时提升实力到鼎盛时期,这样他可以布置好对付你我的招数。”
伊莫顿停下手上的功夫,凑到塞勒斯身边,和他一起趴在软枕上,认真盯着《亡灵圣经》这一章,时不时闭上眼窥视一下命运的轨迹,表情郑重。
伊莫顿再次睁开眼时,就看见塞勒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让大祭司阁下很是得意,他把额头抵在塞勒斯额头上,轻声说,“来,让你也看一下我所见的,我的爱,也许你能发现我所发现不了的……。”
塞勒斯闭上眼,他和伊莫顿之间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不一会儿,塞勒斯就发现自己看见了无尽的苍穹,所有星系在眼前飞快闪过,慢慢镜头拉至银河系前,然后就是让塞勒斯惊叹不已的快速星图浏览,直到定格在地球上。
塞勒斯吃惊的看见地球上正在蔓延一片灰黑色的薄雾,海洋在萎缩,现代文明的高楼大厦在崩溃,沙漠大片大片的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金字塔从沙漠中央冒出来,金字塔尖是闪耀的银漆。
“这,这是什么?”塞勒斯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在询问伊莫顿。
“这就是神祗最完美的神国……”伊莫顿缓缓的回答。
瞬间退出了伊莫顿的视角,塞勒斯在现实中睁开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伊莫顿,“他们想毁了地球吗?那种环境下,人类怎么可能生存?”
伊莫顿的眼神有些怜悯,“那种环境下,人类必须依赖信仰,得到神祗的垂怜,才能生存在神国中,除了神祗,其他人全是奴隶,奴隶的信仰之力是最忠诚的,以现在世界的人口数量为基数,信仰之力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塞勒斯摇摇头,“不行,那样就没有自由的思想,没有无尽的不可知让人类探索,进步就会停滞,永远的停止,伊莫顿,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伊莫顿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是,塞勒斯,我也是神祗,虽然只是半神,可如果神国真的出现大同,我的力量也会得到无穷提升,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塞勒斯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伊莫顿,“伊莫顿,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代价不是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没有任何改变,没有任何进步,这是一个时光的囚笼,你没看出来吗?那些神祗的所谓永恒神国,不过是一群陷入辉煌回忆不能面对现实的可怜虫,他们虽然有着强大力量却无法再进化,永远停留在所谓的永恒中,和睡在棺材里面的死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把棺材做大一点而已。”
伊莫顿低下头,手指轻抚塞勒斯的脸庞,“但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塞勒斯用手指点着伊莫顿的胸脯,大声说,“你别忘了,你说过,他们要献祭了我,才能有这种神国的实现。”
“不,”伊莫顿突然眼神热烈的看着塞勒斯,“不是你认为的献祭,塞勒斯,他们告诉我了,那种献祭是脱离凡胎的升华,他们将奉你为王,只要你把解读《亡灵圣经》的方法教给他们,并成为第十个柱神,这个神国就可以实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什么,什么叫他们告诉你了,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塞勒斯大惊。
伊莫顿突然紧紧抓住塞勒斯的双肩,狂热的说,“就在刚才,我在窥视命运轨迹时,他们告诉我的,塞勒斯,听我说,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永远,不用再担心命运的捉弄,他们承认我们为神,我不用担心和你分开了。”
塞勒斯愣住了,他看着伊莫顿眼中的狂热,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和同情,他踮起脚狠狠吻住了伊莫顿喋喋不休的唇。
在一阵湿热激烈的热吻后,塞勒斯慢慢移开嘴唇,表情严肃的看着伊莫顿,“我明白那个预言了,伊莫顿,原来,最终那个需要做出选择的人是你,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伊莫顿,我,塞勒斯不愿意成为神祗,我要破坏这次神国复苏的阴谋,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91、战争的阴云
德拉科马尔福呆呆揪着树蜂龙玩具的尾巴,看着爸爸和教父你一下我一下的互殴着,有些惧怕的躲在纳西莎妈妈身后,小手紧紧拽着妈妈的裙子,抬起稚嫩的脸蛋轻轻问妈妈,“妈妈,爸爸是在和教父玩亲亲游戏吗?”
“噗!”纳西莎闻言喷出了正在喝着的红茶,赶紧一个“清理一新”甩过来,掏出手帕捂住嘴角,略微低下头,小声对儿子说,“别胡说,德拉科,他们是在打架,亲亲游戏只有爸爸妈妈才能在一起玩,懂吗?以后不能随便说。”
德拉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好奇的问,“打架是不是就像我和哈利一样?”
纳西莎点点头,赞赏的眼光投向儿子。
德拉科的小脸纠结了,他为难的看着不远处两个大孩子打架,不知该为谁加油,爸爸虽然很好,可教父也很凶,谁都不能得罪。
松开妈妈的裙子,抱起树蜂龙把脑袋埋在龙翅膀下,德拉科闷闷的啜泣着。
“啊,德拉科我的乖乖,怎么啦?为什么哭了?”纳西莎慌忙丢开下午茶,安慰伤心的儿子。
“呃~~德拉科不想爸爸和教父打架~~呃~~打架很疼……”德拉科一抽一抽的直打嗝。
“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给我住手!”纳西莎转头,用魔杖抵着自己的喉咙来了一个扩音咒,掀起的气浪几乎把两个男人给冲到墙壁上做壁画。
狼狈的站起来,卢修斯马尔福庆幸墙壁是树叶变出来的,所以即使真个撞上去,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疼。
斯内普则索性坐在墙根,恢复力量。
莫名其妙被卢修斯马尔福找到,又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个陌生的海岛上,没想到在这里还看到了纳西莎和德拉科。
刚刚清醒没多久,就被卢修斯马尔福一拳揍倒了,斯内普毫不犹豫挥拳反击。
果然,打过一架后,心情舒畅很多。
“没想到最好的交流方式还是格兰芬多式的……”卢修斯撇撇嘴,这所海岛是他当初被伊莫顿抓走后,又被老鹰救了后随意丢弃的地方,当初贝拉他们都来过,不过他们肯定没想到卢修斯会选择这里做藏身之所。
“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我……”斯内普冷笑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到了这个岛屿后,他身上因为契约的制约导致的虚弱感消失了,刚才和卢修斯打架的时候居然体力又恢复了过来。
“西弗勒斯,自从德拉科被绑架过后,我可是对找人非常有心得,尤其是小龙身边的人。”卢修斯走到纳西莎身边,摸了摸德拉科的头,“现在虽然回不了马尔福庄园,但好在我早就准备了退路,西弗勒斯,我现在想见邓布利多,麻烦你引荐一下。”
斯内普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盯着卢修斯,“如果你不是与世隔离太久,应该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死了,我杀的,亲手杀的。”
卢修斯耸耸肩,“那好吧,我想见现任凤凰社领袖。”
斯内普冷笑一声,卷起自己左臂的袖子,“看看这个,你以为我是谁?那只蠢狗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卢修斯同样冷笑一声,“我不认为西里斯布莱克有能力成为现任凤凰社领袖,斯内普,有着黑魔标记不一定就是忠诚的食死徒,也可能是出色的双面间谍,既然你能杀死邓布利多,同样能杀死一个黑魔王。”
斯内普沉默了,他闭上眼,神色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随便你怎么认为,我没有必要对你做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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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轻轻给德拉科的小龙玩具充入魔力,让孩子到一边玩耍,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斯内普,“你不用做任何解释,我知道你身上有着不止一层的赤胆忠心咒,我只是想拯救一个朋友的生命,即使他本人不怎么在乎,可我必须给小龙把他的教父留下来。”
斯内普低下头,左臂握住右手腕,那条金线已经深入肌肉,缠绕在骨骼上。
沉默没多久,卢修斯突然把一包东西扔在斯内普跟前,“你还有三天时间,西弗勒斯,这个岛屿上布置了能暂时延缓时间的巨大魔法阵,这个包裹里有主人给你的东西,他说,你看了包裹就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卢修斯转身带着纳西莎和德拉科离开,留下斯内普一个人待在幻术变出的豪华房间里。
斯内普待卢修斯走后打开了包裹,嘴角的弧度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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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塞勒斯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
伊莫顿呆呆的看着塞勒斯原来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圈金红色的火圈,心中突然像裂开一道巨大伤口,怎么都合不拢的空洞感袭来。
“塞勒斯~~!”伊莫顿仰天长啸,只是那么一点点迟疑,他的爱人就这么绝情的消失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遗憾和留恋。
低下头,紧紧握住拳头,身上磅礴的魔力有些混乱,伊莫顿很快就觉察到塞勒斯这次转移是蓄谋已久的,虽然这段时间伊莫顿瞅准机会就把塞勒斯做到晕死,不给他积聚力量的机会,可没想到塞勒斯恢复得比他预想得还快。
伊莫顿抬起已经变得全黑的瞳仁,戾气横溢,邪肆的死亡气息四处蔓延,“呵呵呵,又抛弃我了……”他喃喃自语般往前走一步,一脚将还在燃烧的火圈踏灭,再一步将地面踏出深深凹痕,伊莫顿的神情带着诡异的空洞。
“既然都背叛了我,就全部去死吧!”大祭司张开双臂,黑色的血泪从眼角渗出,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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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机场的洗手间里,塞勒斯洗完了手,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看见自己脖子上已经消失不见的吻痕,悠闲的吹起口哨走出去。
不慌不忙走到服务咨询台,敲了敲柜台,对着漂亮的地勤小姐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叫塞拉纽曼,请问这里是否有我一个信封?”
地勤小姐着迷的看着这个英俊少年,半天才反应过来,磨磨蹭蹭的查了查备忘录,果然找到了一个叫塞拉纽曼的信封。
接过信封,塞勒斯冲着地勤小姐眨眨眼,转身离去。
拐个弯来到存包处,掏出信封里的钥匙打开一个储物柜,看着里面的东西,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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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山去,大西洋某处海底,一团黑色迷雾逐步上升,沿途凡是鱼虾碰到这团黑雾,无不化为枯骨气泡消失,黑雾很快冲出海面,呼啸着向天空蔓延去。
这时,从太空实验室中看向地球,就会看见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这种黑雾,就如同塞勒斯在伊莫顿的脑海中看到的一样,以死神奥西里斯为首的古埃及神祗正在发动一次席卷全球的神国复苏阴谋。
美洲地方,在一阵尖叫声响起后,街面上出现了食人的丧尸,一种类似t病毒的丧尸瘟疫在蔓延,地下水急速下降,很快很多大城市出现了停水停电现象。
欧洲这里,伏地魔指挥着阴尸从山洞里列队出来,他身后站着的奥赖恩布莱克脸色苍白的戴上食死徒面具,遵从伏地魔的命令驱赶着阴尸走向不远处麻瓜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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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某个神秘山谷里,这里一股隐晦而强的力量在孕育,就在山谷以外的地方,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怪物和守陵一族激战在一起,仿佛两道洪流相撞拼斗。
仔细看去,只见人类战士这边,似乎每个人周边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中,隐约听见老鹰的鸣叫,不时有金色光芒闪烁其中。
而黑色不死生物这边,胡狼头的怪物源源不断从地面下冒出来,眼中闪耀着莹绿色的残忍之光。
守陵一族的战士们弯刀所过之处,胡狼怪物纷纷变成尘埃消失,并且不能再度复活,但是抵不住阿努比斯军队数量的庞大,胜利的天平渐渐倒向死神这一边。
“情况有些不妙,无法突破阿努比斯军队的防御,我们就不可能抵达神祗祭坛的中枢,时间不早了,再不阻止奥西里斯的复活,我们都得玩完。”拉兹托特站在高处,焦急的看着族人被阻挡在山谷外面。
一旁捧着《太阳金经》还在仔细研究的维迪冈瑟似乎无动于衷,他一边翻动着《太阳金经》的章节,一边在一张羊皮纸上演算着,嘴里还不由自言自语,“不会啊……他当时就这么算的,为什么现在不行?”
“冈瑟先生,麻烦您快点,我的族人要支持不住了……”拉兹托特回头看看维迪,又转头看看战场,手紧紧握在弯刀把上,恨不能立刻冲下去杀几只胡狼怪物。
维迪抬头冷冷看了拉兹托特一眼,“作为一名统帅,你需要随时保持冷静,拉兹托特先生。”
拉兹托特朝天翻翻白眼,激动得大叫,“我无法冷静,冈瑟先生,我的亲人朋友全在和怪物殊死搏斗,而我在一旁什么也帮不了他们,我怎么冷静?”
维迪摸摸下巴,小声自语,“毫无疑问,一个格兰芬多……”,他摇摇头,打了一个响指,一条木乃伊蛇出现在脚下,用蛇语指挥着木乃伊蛇爬向拉兹托特,“这个先借你用用,你下去鼓舞士气,给我尽可能在靠近山谷的地方清出一片地方,我等会儿要用。”
拉兹托特纳闷的看着歪歪扭扭爬到自己脚下的筷子粗的木乃伊蛇,“这个东西,怎么用?”他搔搔头,和小蛇面面相觑。
维迪转过头,朝后挥挥手,只见拉兹托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下了悬崖,接着,小蛇也一跃而下。
“啊!”拉兹托特一路惨叫,却最终摔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惊讶的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落在一条百米长的巨大蛇怪盘着的身体上,蛇怪低下头,玛瑙色的蛇眼中是拉兹托特的影子。
“嗯……冈瑟说,你得听我的!”拉兹托特咽了口唾沫,颤颤的站起来,蛇头低下,示意他爬上去。
“哇喔!”拉兹托特站在蛇头上,意气风发的拿起弯刀指向不远处的战场,“冲啊!”
巨大的蛇怪身后,各种响尾蛇、眼镜蛇等沙子幻化的蛇怪在头领的带领下,冲向战场,加入了战斗。
悬崖上,维迪冈瑟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将神祗的力量窃为己有的感觉真棒!”
兜里有东西嗡嗡在响,他皱皱眉拿起双面镜,“希斯塔罗,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和我联系吗?”
可出现在双面镜那边的并不是希斯塔罗的眼镜脸。
塞勒斯捉狭的冲着维迪眨眨眼,“好久不见,维迪,我们有些事得谈谈!”
92、逃不脱的算计
艾普洛斯希斯塔罗发誓自己如果能再重活一次,一定要记得在十七岁毕业以前,掐死一个名叫塞勒斯伊尔拉扎特的学弟,坚定的,不容置疑的执行,绝对不打折扣。
希斯塔罗觉得自己人生的重大转折就是在向塞勒斯伊尔拉扎特递交了伏地魔的招揽书那刻起,自那一天起,他的前途就蒙上了一层永远拂不掉的阴影。
先是在毕业后没多久,就被派到埃及去打探什么《太阳金经》的下落,其原因是塞勒斯向伏地魔提供了一个小道消息,据说这本古董魔法书很厉害。
好吧,那么多人都是食死徒,为什么偏偏要派他希斯塔罗去,上头的回复很简单,“塞勒斯可是你当初发现的人才,主人夸奖了你眼光不错,而且,听说塞勒斯当初为了讨好你,可是送了不少礼物给你,都是古埃及的古董,上头的意思是,希斯塔罗,既然你这么热衷于收集古埃及文物,估计你去那里最适合。”
希斯塔罗心里泪流满面,梅林知道他最讨厌古董了,塞勒斯那小子送他的古董他全部扔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当初是那小子缠着他送礼物,他一点也不想要的,甲虫、木乃伊、棺材板,每一样都古怪陈旧,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品位,可是出于贵族的礼貌,他不能拒绝一个学弟尤其是他亲自推荐的学弟的讨好,否则就是家族行为,是会被人唾弃的。
收了那些不喜欢的东西,还要因此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希斯塔罗当时撞墙的心都有了。
可是,被派到埃及出外勤只是悲剧命运的开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直是惨剧。
好不容易发现了《太阳金经》的下落,却惹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守陵一族,更可恶的是,这个族群是个半魔法免疫的地下武装极端分子,普通巫师的刑讯逼供什么的对他们无效。
好不容易和守陵一族理顺好关系,却悲催的被告知要去盗墓才能拿到那本古魔法书,四下张望,没人直接去那里把那东西拿出来吗?雇个脚力也不需要多少加隆啊?不会吧,还需要本少爷亲自出马以示重视,好吧,上头的命令不能违背,多带点防晒的魔药上路吧,唉,我讨厌骑骆驼。
我就知道来这里没好事,听听这名字,亡灵之城,有活人到这里来旅游的吗?希斯塔罗觉得自己有必要也买一个埃及当地的护身符,临时抱佛脚什么的可不仅是东方人的传统。
刷,好锋利的刀。好脆弱的脖子,万岁,塞勒斯你安息吧,你终于死了,我不能欢呼,可我想拥抱那个一刀劈死你的人,嗯,首先,我现在得解决了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死亡信徒再说。
嗯,顺便在心里吐槽一句,伏地魔大人,你为什么藏在我们中间呐,难道是对鄙人的不信任,难道这是你的秘密考验,啊,希斯塔罗内心眼泪是哗哗的,不被信任的有志青年伤不起啊。
被虫子和木乃伊包围的滋味是什么,我不愿意再回想起来,我只知道从逃出哈姆耐布特拉那天起,我就恨上了虫子,尤其是甲虫……正在回忆中的希斯塔罗阁下狠狠一跺脚,踩死了一只蟑螂。
终于回到英国了,踏上国土时我都要流泪了,可我必须保持镇定,缄默是宝贵的品格,那些什么亡灵复活,伏地魔大人被迫屈服的事都要忘掉,聪明人必须知道什么时候装糊涂。
日子看似平静了,除了那次宴会……呵呵,塞勒斯会说蛇语怎么啦,你们不知道更加劲爆的,这家伙还会吃人,会死而复生,那些留下来想舔什么斯莱特林继承人皮靴的傻瓜们,梅林保佑你们,我走先。
被调遣到秘密情报部门是我自愿的,坎坷的经历告诉我,低调才是王道,不接任何和塞勒斯伊尔拉扎特有关的任务,不接触和埃及相关的情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我还想看着小希斯塔罗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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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莲娜麦克伯格是个好搭档,我们一致认为,预言那些事我们不用太深入探讨,主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至于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那样的极端狂热者,他们真应该参加埃及的那次任务,比起死神信徒和守陵一族那样的阿拉伯地区极端武装分子,你们的狂热还不够看呢。
我还只有二十几岁,可自从认识了一个叫塞勒斯的学弟,现在我的心理年龄有四十岁了,唉,我想退休。
维迪冈瑟或是伏地魔,他们谁是真正的首领其实真的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带领食死徒走向辉煌就行,我一直认为,个人崇拜是不对滴,看看我在霍格瓦茨求学时多么的顾全大局,卢修斯马尔福等一系列人才都是我发现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纠结维迪冈瑟的正统继承权,他不是能够催动黑魔标记吗?他也会说蛇语啊,只要他没有做出切实伤害食死徒利益的事,谁当头儿不都是一样吗?
我厌倦这种内耗的权力争斗,西弗勒斯斯内普,卢修斯马尔福,还有布莱克或莱斯特兰奇,你们尽可以去争那第二把、第三把交椅,可是真正终于食死徒的人是不会在乎地位问题的,没有基石的组织是脆弱的,食死徒从来不缺乏优秀的领袖,但只有甘于平淡为组织默默奉献的人,才是组成食死徒的真正菁英。
所以,当我和伊莲娜被派往保护波特一家时,我们就知道,维迪冈瑟才是适合组织的领袖,因为他不将个人利益凌驾于组织之上,和相信虚无缥缈的预言去杀害一个婴孩相比,他选择了维护食死徒的尊严,漠视所谓的宿命论,并维护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的和平,你死我活的战争只能带来个人的荣誉,和平的演化才是一门争斗的至高艺术,和以恐怖威压著称的伏地魔相比,维迪冈瑟这个人,才是值得效忠的领袖。
维迪是最合适的领袖,现在我更加肯定的认识到这一点,他在被回归的伏地魔推翻以前,就秘密安排了我去美国,原来,他一直知道食死徒中哪些人才是真正可靠的,他为食死徒保存了有生力量,并睿智的策划了大反击行动。
我带着他亲手交给我的双面镜,带着他最宝贵的信任来到美国,和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人见面,知道了他们所有的策划,我觉得,这一生值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在我觉得幸运女神终于眷顾我的时候,那个家伙会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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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镜的光芒消失后,塞勒斯回过头抱歉的看着双脚石化着的艾普洛斯希斯塔罗学长,耸耸肩,“好久不见了,希斯塔罗学长,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希斯塔罗面无表情的看着塞勒斯,冷冷的说,“如果你借用完了我的双面镜,不知道可不可以还给我?”
塞勒斯小心的把双面镜塞进怀里,慢吞吞的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面镜子。”
希斯塔罗低吼一声,“塞勒斯,现在不是你恶作剧的时候,我身负着重要使命,事情结束后,你想怎么折腾都行,甚至我很愿意和你决斗,但现在不行,把双面镜还给我,小子,不然你会后悔的。”
塞勒斯摸摸鼻子,“嘻嘻,学长大人,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食死徒,也对和你决斗什么毫无兴趣,如果真要解决你,我不会给你决斗的机会……”
塞勒斯走到希斯塔罗的眼前,金绿色的眼睛散发幽幽绿光,“呐,学长大人,盖略特格林德沃是不是已经到了英国,告诉我,他在哪里?”
希斯塔罗的瞳孔猛然收缩,虽然努力保持平静的表情,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和圣徒的联系的?】
塞勒斯仿佛看出了他的惊惧,冷笑着逼问,“我知道的东西可比你多太多了,学长大人,你最好告诉我格林德沃的下落,否则……”他凑到希斯塔罗耳边轻声说,“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伦敦变成木乃伊的天堂?”
希斯塔罗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见塞勒斯的表情似乎不是作假,他突然想起在哈姆耐布特拉里面那个被塞勒斯当场变成木乃伊的法老卫士,声音不禁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格林德沃只答应和我们合作,具体事宜他自己会安排,我的地位还不足以知道他的落脚之处。”
塞勒斯紧紧盯着希斯塔罗的眼睛,发现他神色的确不是作假后,叹口气,转身离去。
希斯塔罗直到塞勒斯走了好远才从石化的僵硬中解脱出来,暗呼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作为一名长期从事情报工作的食死徒菁英,他可不仅仅靠大脑封闭术来保存秘密的。
希斯塔罗认真细心的检查身上所有的不适,确信塞勒斯没有什么可以安插在自己身上的监视咒语或禁制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来到伦敦一所麻瓜的银行,他在这个银行里租用了一个长期的保险箱,任何人都没想到作为一名鄙夷麻瓜的食死徒,他居然能熟练使用很多麻瓜的渠道才能使用的工具。
打开保险箱,希斯塔罗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晶瓶,里面银色记忆在环绕。
希斯塔罗终于放心的叹了一口气,咦?怎么叹气的声音这么大,一个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猛然回头,塞勒斯正一脸捉狭的神色看着他。
“你……你怎么?”希斯塔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感觉到身体又一次僵硬,眼睁睁看着塞勒斯从自己僵直的手里轻轻拿起记忆的水晶瓶。
塞勒斯拍拍这位可怜学长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这一次,才是真的离开。
独留下希斯塔罗再次等待自己从塞勒斯独特的石化咒中解脱出来,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一次又一次落入塞勒斯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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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不慌不忙的走在伦敦大街上,他现在的样貌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发福的秃顶男人,胳膊下夹着公文包,有点肿胀的小眼睛带着一丝猥琐的样子。
“我的天,你可真能糟践自己的外貌,纽曼先生!”塞勒斯的耳中传来魔镜乍呼呼的怪叫。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塞勒斯小声说,“魔镜先生,以我多次逃亡的经验而言,改变外貌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如果你能稍微转变一下你的肤色,可能就不那么容易被镜子主宰逮到,毕竟,你的风险比我大,按照你所说的,镜子主宰似乎很积极的想邀请你到昆仑去长住,如果你不想今后永远被困在一个只有精怪的世界,就得尽快向我学习这门逃跑的艺术。 ”
魔镜沉默了,过了好久才不好意思的说,“哦,我知道了,谢谢你,纽曼先生,我以后会注意的。”
塞勒斯眯眼笑了,“别这么客气,魔镜,咱们可是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尤其是,你我和那个镜子主宰都有一笔帐要算,其实,你的能力并不差,只是,你不会善加利用而已,相信我,我会让你充分明白自己也有可能战胜那个讨厌的镜子主宰,让他也尝尝可怕的照镜子的滋味。”
“嗯嗯,就是就是!”魔镜栖身在塞勒斯的金丝边眼镜上,很崇拜的回应着。
93、合格的奴隶主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塞勒斯表示鸭梨很大,为什么呐?因为他,来路不正。
按照正常途径的穿越是有一定程序的,时间、地点、起因,穿越方式……
无论你是车祸、跳崖、被吸进电脑、走进薄雾甚至被水呛死,你都有个脱离那个世界的方式,可是塞勒斯表示,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自己是穿越的,不知道怎么穿的。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穿越,不是穿越者本身能控制的,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特别是有魔法有信仰的世界,没有个把的神啊怪呀从中作梗,那就是非正常途径进来的,通常这种越界行为被叫做——偷渡。
另外,作为穿越人士,你可以魂穿、胎穿、婴穿、成人穿、兽穿、妖穿、最牛逼的还有神穿,也就是说你有个落地方式,无论软着陆还是硬着陆,你得获得合法居住权,通常也称作绿卡。
而塞勒斯能很肯定的告诉你,他不知道。
他不记得见到过什么穿越大神,在被伊莫顿xxoo的时候也没听到耽美大神的神经质笑声,甚至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是被车撞,还是掉下悬崖,或是点了电脑上某个“是”或“否”的选择,都不是。
如果说他有什么能肯定自己是穿越的,那就是他记得自己曾经看过21世纪的电影《木乃伊》,在网上读过风靡全世界的《哈利波特》小说系列,走在21世纪的街道上看着车来车往发过环境污染的牢骚,坐在电脑前看着穿越小说流过口水。
而上述这些,还是他被活活制成木乃伊后变成了游魂才陆续记起来的。
塞勒斯表示自己就算是偷渡到这个位面,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因为他的确想不起来了,只是自己来这个世界起点很高,居然已经如此接近神祗和位面规则了,所以当他被伊莫顿告知自己的灵魂引起了神祗们的关注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丫的,俺是穿的,当然特别呐,可是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神祗作怪,难道我是自个儿破开虚空跳进来的,现在要把我拿去补窟窿,做梦吧您呐!”
塞勒斯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到自己原先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里自己是个异能人士,有着几乎永恒的生命,还有着知根知底的对手可以捉弄,更重要的,自己有一个高富帅的追求者,如果有可能,今后还可以收纳一堆美女俊男的后宫(ps:一旁的伊莫顿在冷笑……),生活如此多娇,应该知足了,再奢望过多,可是会被打回原形的。
21世纪的生活经验告诉塞勒斯,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很可能你伸手去接就接到一个秤砣。
成为第十柱神,塞勒斯冷笑,也只有伊莫顿那个被宗教洗过脑的笨蛋才相信神祗的谎言吧,权力的掌控者永远向往独裁,那些神祗无非是想获得自己与时代进步的能力。
可是,神祗们不知道,那不是一种能力,而是一种经历,只有穿越人士独有的经历:长达十几二十年的应试教育、无数极富想象力的漫画和大片熏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的无所不在的网络信息轰炸,塞勒斯在觉醒这些记忆后就彻底改变了属性,他的魔力可能没有伊莫顿甚至伏地魔高,但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却甩开他们一大截。
这种能力是教不会的,塞勒斯撇撇嘴,得意的想,所以,我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这里,塞勒斯突然对打败神祗们有了一点信心,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伤感,伊莫顿是站在神祗那边的,那一天他那一刻的犹豫,让塞勒斯已经意识到他和伊莫顿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伊莫顿并不在乎世人的死活,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可塞勒斯不能忍受这个世界倒退回奴隶制社会,哪怕他再怎么迷恋伊莫顿,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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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塞勒斯微微叹息,眼神有些暗淡。
“塞拉先生,你已经糟蹋了你的外貌,不要再糟蹋你明亮的眼神了……”魔镜在塞勒斯眼镜上聒噪。
“魔镜,我突然想照镜子了!”塞勒斯扬起眉,捉狭的说。
“啊,讨厌,塞拉先生,不要再提我的糗事了!”魔镜尖叫着。
塞勒斯低头轻笑,这只镜灵是他见过的最好玩的精怪,居然害怕照镜子,塞勒斯没想到镜灵们最大的恐惧居然是照镜子。
那一次自伊莫顿跟前逃走后,塞勒斯艰难的挑选着落脚地点,其实伊莫顿猜得没错,塞勒斯早就适应了伊莫顿“无尽的爱”,并暗地积聚着力量,要不是迷恋伊莫顿,享受蜜月的热情生活,塞勒斯早就再一次溜得远远地啦。
相爱就一定要永远厮守吗?对不起,思想还停留在21世纪的塞勒斯可不这么想。
小别胜新婚,听说过木有?
距离产生美,听说过木有?
七年止痒,听说过木有?
整天黏在一起的那是连体人,审美疲劳懂不懂?
塞勒斯表示和伊莫顿的代沟很深,虽然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可不表示永远翻不了身不是吗,那一位似乎吃定了自己,没有形式上的奴隶制约就以为可以了吗?哼,伊莫顿根本没有认真听过塞勒斯说话,从来没有真正想了解他塞勒斯的想法,他只是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妄图把所有喜欢的东西抱在怀里,永远留在身边。
塞勒斯承认有那么一点点迷恋伊莫顿,感动于他的痴情,同情于他的遭遇,当然经过这次相逢,还得增加一条:高超的技术,让原以为自己一直是直男的塞勒斯都不禁于沉迷在内的技术啊(咳咳,你们懂的)。
不过,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有分离的哀伤才有相聚的欢喜,塞勒斯忧伤的抬头看天,一副忧郁的样子,不过在隐约瞅到眼镜里魔镜忍笑得要晕过去的滑稽表情,塞勒斯不由暗自啐一口,“呸呸,鬼才想和他相聚!”
坚定的握紧拳头,心中狠狠的想,“哼,下次定要做好充分准备,翻身奴隶把歌唱啊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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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想着有的没的,塞勒斯已经顺利来到约会地点,打开餐厅门,扫视一番,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微笑着对着迎上来的服务生说,“嗯,找到朋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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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前最好的位置,在对方不可思议的惊诧视线下坐下,伸手招来服务员,“给我来份黑椒牛排,五成熟,再加一份意大利面,我要香草酱汁,嗯,两份餐包要法国黄油,对了,一份h油蘑菇要西兰花……”
刷刷刷点了几乎三个人份量的餐后,他才合上菜单,递给对面的两位,“喏,轮到你们点了。”
身边的服务生身形摇晃了一下几乎跌倒,对面的两人其中一人张大嘴忍不住问,“你刚才点的只是你一个人吃的?”
塞勒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另一个人,“怎么了?觉得我吃得太少了,不好意思,我最近在节食。”
扑通,服务生小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记着菜单,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建议客人换张大一点的桌子,这么多菜明显不够放啊。
伊莲娜微笑着看着又在搞怪的塞勒斯,“嗯,我认为午餐你还可以多点一些,晚上再节食也不错。”
塞勒斯抛给伊莲娜一个赞许的眼神,对着目瞪口呆的罗伯特盖尔摇摇头,“唉,老伙计,你的幽默感呢,为什么我看到了有中年发福迹象的颓废大叔?”
服务生小姐无语的看着中年秃顶模样的塞勒斯装嫩的诋毁另一个棕发帅哥罗伯特盖尔,表示内心很淡定。
等到服务生小姐摇摇晃晃走后,塞勒斯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一脸和善的看着罗伯特盖尔,温柔的说,“老伙计,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尤其是在伊莫顿身边的每日每夜,我想你只为一件事,你还是我的朋友吗?”
罗伯特盖尔额角、后背汗水哗哗的流淌,眼前易容了大变摸样的塞勒斯此刻对他的态度简直可说是温柔的,可为什么他有种寒气四溢的感觉,仿佛回到学生时代,在不知道塞勒斯底细以前忐忑不安和塞勒斯接触时那个心情,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塞勒斯下降头咒死的赴死心情。
艰难的舔舔嘴唇,罗伯特没有注意未婚妻伊莲娜正撑着下巴欣赏自己的逄蹇攘缴翱瓤龋浮彼膊恢牢裁吹狼福乇鹗侨账姑凶叛劭此氖焙颍秃孟癖欢旧叨19∫谎罢飧觯业比皇悄愕呐笥眩涝兜呐笥选!
他急忙说,“塞勒,哦不,塞拉,我从没想过你会死,伙计,我以为那个人是你的情人,你知道的,他表现得像个情圣,老天,我从没见过一个人会爱你爱到那地步……”
罗伯特的话越说越快,仿佛也在说服自己.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塞勒斯不耐烦的别过头,转而又盯向罗伯特。
这个时候,伊莲娜麦克伯格收起关注罗伯特的视线,转而饶有兴趣的盯向塞勒斯,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八卦表情。
“嗯?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事?”罗伯特一脸疑惑的表情。
“哼哼,还是朋友呢,你给我装傻?盖尔学长,你别忘了,美国的市场是我帮你打下桩的,它有多大潜力我一清二楚,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老实把生意都交还给盖尔家族……”塞勒斯鄙夷的看着罗伯特。
罗伯特盖尔眼神又开始飘忽,特别是瞅到伊莲娜正在若无其事的磨指甲时,脸上凄苦的神色更重,结结巴巴的说,“什,什么?你一定太高估我了,塞拉,我真的只是个小富即安的普通人而已。”
塞勒斯面无表情的说,“钱就算了,罗斯维尔的那些联系人,我现在急需,听着,罗伯特,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鸽派的事我根本不在意,你喜欢就拿去吧,但是北美的市场,你必须交给我。”
“你这是抢劫,混蛋!”罗伯特突然暴起,狠狠站起来,越过桌子狠狠揪住塞勒斯的衣领,“你以为我在美国这么多年是玩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险些和死神接触吗?狼人、吸血鬼、外星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遇不到的,我一个人在美国辛辛苦苦打天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一句话就想把我的劳动成果夺走,没门儿,塞勒斯,就算是你也不可能……”
罗伯特突然哑了声,一只甲虫从他衣领后面爬出来,在他的头发里徘徊。
塞勒斯的眼睛发出金绿色的微光,轻声说,“我就是抢了,你又怎样?”
罗伯特颓然坐下,伸出手包住脸,趴在桌上,肩膀耸动,似乎在无声哭泣。
塞勒斯无奈的用眼神瞅瞅伊莲娜,耸耸肩,又用眼神瞟过罗伯特,意思是,“该你上了!”
伊莲娜朝天翻翻白眼,用胳膊肘捅捅罗伯特盖尔,“别装了,再装我就真嫁给你啦。”
罗伯特马上抬起头,没有一丝眼泪水的脸绽放最诚挚的微笑,看着塞勒斯说,“当然,我们是朋友,伙计,我的就是你的。”
塞勒斯眼盯着罗伯特,很认真的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罗伯特气苦,无奈的耸耸肩,“唉,有时候真感觉你就像一个想榨干工人每一滴血汗的资本家。”
“不,罗伯特,”塞勒斯笑了,“我可是一名奴隶主,很大很大的奴隶主。”
说完,三个人互相露出会心一笑,快乐的气氛再次回荡在餐桌上空。
94、拯救世界
“唉,为什么我的第一桶金是你给的呐!”罗伯特一边咽下可口的午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害得我辛辛苦苦那么久也不过是为你打工。”
身旁的伊莲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狼吞虎咽外加吃饭说话的罗伯特盖尔,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小点地方,努力表现出“我不认识这个人”的姿态。
塞勒斯慢条斯理的放下刀叉,捻起餐巾布擦擦嘴角,得意的说,“这就叫做投资眼光,抢占先机,罗伯特,知道洛克菲勒、巴菲特那些家伙吧……”见罗伯特点点头,塞勒斯更加得意的说,“你可以把我看成巫师洛克菲勒和巴菲特,我知道哪些股票赚钱,知道哪一种感冒药水会成为最受欢迎的饮料,因为我有着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和前瞻眼光,跟着我不吃亏,罗伯特,你看,你现在就已经是整个盖尔家族的头儿了。”
“可我还得给你打工,塞勒斯……”罗伯特不满的嘀咕,愤愤不平,“我以为我走的时候已经和你说好了,我还把曼托斯他们都交给了你,难道一打小弟都不能换回我的清净后半生吗?”
“放心,你是独一无二的,罗伯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塞勒斯站起来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鼓励的说完,就转身离去。
罗伯特盖尔耸拉下肩膀,郁闷的扭头看着伊莲娜,这个可怕的女人正在小心的用勺子舀冰激凌,别看她一副无害的模样,当她阴起人来的时候,就像个女版的塞勒斯。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伊莲娜,难道就没想过整整这个讨厌的家伙?”罗伯特终于忍不住问,他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伊莲娜端起勺子,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吃下去,麻瓜的冰激凌虽然美味但是真的会让女性发胖,而她最讨厌喝减肥药水,放下勺子,眼睛淡淡扫过罗伯特,“我暗恋他。”
罗伯特正在喝柠檬茶的手颤抖了一下,杯子险些掉到地上,睁大眼睛,“你暗恋他?有没有搞错,你还不如暗恋我,伊莲,那小子已经名草有主了,好女孩不和男人争男人。”
罗伯特的音量显然超过了平常水准,所以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罗伯特声音戛然而止,握着咽喉呈现窒息状,伊莲娜镇定的对着赶上前来的服务生说,“他哮喘病发了,需要一个呼吸器。”
一名热心人士递过来一个呼吸器,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有哮喘。”
伊莲娜接过来,轻声说了感谢,然后转过身,正好挡住众人视线,温柔的对罗伯特说,“亲爱的,我给你找了一个呼吸器,乖,张开嘴……”
伊莲娜阴冷的眼光让中了改良版“锁喉咒”的罗伯特内流满面,不得已张开嘴,让伊莲娜把那个陌生秃顶男人用过多次的治疗哮喘病的呼吸器塞进自己嘴里。
“下次再乱说话,塞进来的可就不是呼吸器了……”伊莲娜轻声说,语调低沉得让罗伯特颤抖,这一刻,罗伯特比任何人都明白了伊莲娜为什么会暗恋塞勒斯,因为他们脑子都是一种构造,一类人。
解除了锁喉咒后,罗伯特惴惴的看着伊莲娜,有些胆战心惊的小声问,“呐,我说伊莲,你不会是真的嫁给我吧,只因为塞勒斯的意思?”
伊莲娜轻轻瞥了罗伯特一眼,“和你一样。”
突然,罗伯特明白了伊莲娜的想法,同时一个同情的眼神传来,“可怜的姑娘,虽然很不想打破你的幻想,可是看看我,一个多么典型的教训,我也是被那家伙鼓动自己出来闯天下,妄图脱离家族的掌控,多年以前就和你一样,以为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可是我的所有奋斗都是为那个混蛋做嫁衣裳,好姑娘,你懂吗,你现在在走我的老路。”
伊莲娜奇怪的看着罗伯特,“不,是你不懂,我可不会走你的老路,你负责打工,我是来监督的,我是一名女巫,不是男巫,我用不着征服世界,我管住一个男人就足够了。”
罗伯特转过头,很想把自己闷死在罗宋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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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安排好所有事项后,突然觉得一股豪气自心底而生,现在整个世界都等着他去抢救呐,这是怎样一种王霸之气啊。
“塞拉先生,虽然很不想问,可是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你就这么信任我呐?”魔镜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问,打断了塞勒斯yy的幻想。
塞勒斯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弧线,“魔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镜子世界的主宰制定了那个规定,不让除镜灵以外的生物进入镜子世界,那么多镜灵都知道,偏偏就你不知道规矩?”
魔镜很伤心的闷声说,“嗯?也许是我太年轻了也说不定。”
“年轻?可是格林童话也不是当代读物啊,就算你是近代诞生的,你知道自己出生日期吗?”塞勒斯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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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仔细想了想,沮丧的回答,“不知道,不过,从我记事时起,真的没有镜灵告诉过我不能把人带进镜子世界,再说,在你之前,我也没带人进来过,只是那时你问起来了,我刚好又能做到,所以就……唉,我可真冤枉。”
塞勒斯得意的说,“所以,魔镜,我认为你是一个潜力巨大的镜灵,说不定和镜子主宰有一拼,所以他在妒忌你,甚至想囚禁你,把你当做他镜子世界的奴隶。”
“……有这么严重吗?”魔镜有些惴惴的,听上去好像很可怕似的。
“当然,你知道镜子主宰也算得上镜子世界的皇帝,一名皇帝是不允许有威胁自己的强者出现的,打个比方,皇后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所以她嫉妒比她美丽的白雪公主,说到这里,我要问你一句,为什么她不在白雪公主小的时候杀她呢?”塞勒斯悄悄诱导着魔镜往偏了想。
“嗯,那是因为当时白雪还小,我可不会拿萝莉和熟女作比较,可是后来白雪可以嫁人了,可以比较了,我才告诉皇后,白雪才是最美丽的女人……”魔镜老实的回答。
“宾果,这就对了,你的力量还未成熟到足以威胁镜子主宰的时候,他还没有关注你,等你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魔镜的时候,镜子主宰开始感觉到你比他出色,你比他更可爱,你比他更受照镜子人的欢迎,所以他就要称你还没觉醒时打败你,把你囚禁到他的后宫,成为他的奴隶。”塞勒斯说得唾沫横飞。
塞勒斯在脑中补充的狗血剧情居然把魔镜镇住了,绿脸蛋很严肃的窝在小小的金丝边眼镜里思考,越想越觉得塞勒斯说得很有道理,“嗯,怪不得,原来是因为我比他有潜力,比他可爱,比他受欢迎,所以才像皇后对待白雪一样想让我屈服,这个,后宫怎么好像是收纳皇帝嫔妃的地方,可恶,居然这么侮辱我的镜格,绝对不饶他……可是,可是我这么弱……。”
塞勒斯见挑拨离间成功,赶紧煽风点火,“弱?你一点都不弱,魔镜,就凭你能屏蔽住镜中主宰的窥视,让我顺利消失在镜中主宰的监控器下,你就一点也不简单。”
“嗯,可我也只能屏蔽住你我而已,而且因为你的身体比较奇怪,具有空间和灵体双重特性,所以我才能做到这一点,换做一个普通人类,我也就没有办法了……”魔镜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塞勒斯暗叹魔镜的单纯可爱,却依旧狠下心要哄他为自己服务,“唉,魔镜,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正在为拯救地球,消灭邪恶的神祗精心策划,要保护人类,保护世界,所以,你跟着我恐怕很不安全,要不,你还是到昆仑躲一躲吧,虽然没有自由,但你至少安全舒适……。”
“不,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塞勒斯先生,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名,也知道你和你的情人伊莫顿因为拯救世界的问题而伤心分离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大好人,全世界都要靠你去拯救,我虽然力量微薄,也绝对不会退缩,我在美国这么多年,见过很多英雄拯救世界的伟大事迹,我知道这是多么神圣光荣的任务,所以请一定带上我,让我帮你的忙!”魔镜激动的大叫,绿脸蛋因为激动都快涨成紫脸蛋了。
“宾果,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塞勒斯在心里比划了一个v字样,接着装作勉为其难的神色,接受了魔镜的热情自荐。
“下面呢,就看伊莲娜的啦!”塞勒斯扶了扶眼镜,转身走入了对角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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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这就是我订的宠物?”塞勒斯嘴角抽搐的看着篮子里傻睡的胖猫,语调明显升高的问店员。
憨厚的魔法宠物店店员小伙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塞勒斯,“嗯,这位纽曼先生,抱歉这是我们店里唯一一只猫,自从他来到这里,别的猫都待不下去了。”
“我想我事先猫头鹰你的时候,说明的是一只血统高贵的波斯猫,最好是纯色长毛的,金绿眼睛的那种,纯种,你明白吗?现在就算你立刻去找,也要给我找一只真正的猫来,而不是给我这样一只变形的猪!”塞勒斯低吼着,眼镜中白光闪过,浑身散发的阴晦气息几乎让店员小弟崩溃【呜呜呜,好可怕的巫师,简直和黑魔王一样。】
“听着,中年发福的大叔,种族歧视是不对滴,作为一只猫,我保留向动物保护组织提交申诉的权力。”篮子里的棕黄色胖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挥动着肥乎乎的爪子,满不在乎的在那里指手画脚。
塞勒斯瞪着篮子里的肥猫,龇着呀说,“也好,我正好缺一只猫的标本!”
话音未落,只听滋溜一声,篮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店员小弟搔搔头,使劲咽了咽口水,“嗯……我想,从速度上而言,他的确是只猫,只是身材丰满了点,并且,他还会说话,我想这一点最符合咱们巫师的品位。”
塞勒斯郁闷的抓起篮子,转身就走,篮子上有咒语保证猫跑不过主人身边十米范围,所以在走出巫师宠物店不久,塞勒斯就感到篮子一沉,那只肥猫正窝在篮子里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啊,我一定是在做梦,为什么一觉醒来,我不在温暖舒适的中产阶级主人精心布置的屋子里,却在一个年老发福的秃顶巫师的篮子里,哦,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如果这样,请出现高热量高脂肪的可可牛奶,还有垃圾食品鸡腿和薯条吧!”
“闭嘴,加菲!”塞勒斯没好气的低吼一声,今天的好心情全被这只肥猫破坏了。
95、四处战场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在英国,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占据着主流。
在埃及,伊莫顿所在的神秘的木乃伊电影占据着主流。
在美国,是个动漫、科幻、魔幻、动作大片相互作用和平共处的杂烩饭穿越世界占据主流。
虽然塞勒斯没有去亚洲,没有去日本,但他相信那里自然也有一番奇妙的境遇,至少从魔镜那里,他知道有个昆仑,有个八咫镜。
这个世界在不经意之间,又能互相影响,互相作用,让这个奇妙的世界更精彩。
如果塞勒斯没有猜错,其实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陷入了危机之中,只是根据不同的剧情,拯救世界的英雄不同而已。
他所关心的,就是确认自己是哪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已,而现在,他知道了,所以能够利用的他都毫不含糊的利用,比如说魔镜,比如说巫师,还比如说他计划中另一些外援。
但是,他真的没有要求那只肥猫的加入,真心的,比最真的珍珠还真。
加菲,他代表着一种衰运,塞勒斯自从前世看过《加菲猫》的电影后,就分外相信这一点,就像《蜡笔小新》中遇到野原新之助的人都会衰一样,遇到这只肥猫的人也一定很衰。
可是,他不能拒绝,如果这个世界的规则把这只肥猫塞到他的篮子里,他所能想的就是,尽快把肥猫带来的衰运转嫁到别人身上去,比如说,那个很可能也是穿的伏地魔,或者那些根本不露面却把世界搅得乱七八糟的古埃及神祗。
“谁都可以,带走这只肥猫吧,不然,我就要掐死他!”塞勒斯仰天长啸,望着乱糟糟的沙发和满地的黄油,恨不得把加菲变成木乃伊猫。
“别乱叫,你的邻居能忍受你的聒噪,真是素质良好的英国人!”加菲摸着吃得滚圆的肚皮,懒洋洋的伸出一只肥尖的指甲,很是欠揍的样子。
“闭嘴,加菲,别惹我!”塞勒斯没好气的甩出一个“清理一新”,同时挑着眼看了看那只欠揍的肥猫。
加菲撇撇嘴,翻了个身,开始睡觉,吃饱了就睡,睡起来再玩,玩累了又吃,吃完了再睡,加菲的日程表也安排得很满,没有功夫理会不懂礼貌的巫师。
塞勒斯咬了咬牙,摸了摸兜里的宠物项圈,交给加菲吗?这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可如果不交给加菲,在自己身上更危险,嗯,也许,这只肥猫还真是非常合适的选择。
想通了各个环节,塞勒斯眼珠转了转,把那只宠物项圈偷偷塞进了沙发旁边的坐垫之中。
等到塞勒斯出门后,本来正在熟睡的加菲突然睁开了他的肿泡眼,狡猾的笑了笑,缩起爪子,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探头探脑的看向塞勒斯出去的方向,等到确信没有塞勒斯的踪迹后,迅速的跳下沙发,踮着爪子挪到塞勒斯藏东西的沙发垫旁,噌的伸出爪子勾,掏了掏,掏出了一个样式华丽的镶嵌着水钻的项圈。
顿时,加菲的肿泡眼中充满了大大的$符号,毫不犹豫的把项圈戴上脖子,臭美的在镜子面前晃来晃去,一边唱着自编自导的歌一边跳舞。
另一个房间里,塞勒斯和魔镜嘿嘿相视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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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埃及山谷,维迪冈瑟神色凝重的站在悬崖上,拿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他的魔力已经严重透支,巨大的蛇怪伤痕累累的站在巨大魔法防御罩,终于在一只巨大胡狼头的怪物斧头下化成了沙土,蛇怪消失后,防护罩里休息的守陵一族战士,纷纷拿起武器,包括伤员在内都存好必死决心,准备做最后一搏。
维迪冈瑟抬头,看着渐渐落山的太阳,另一只手捧着翻开的《太阳金经》,看着里面渐渐模糊的象形文字,明白了荷鲁斯的力量就要达到谷底,本来以为可以一鼓作气打到山谷中,找到死神祭坛消灭奥西里斯的,却被突然壮大的阿努比斯军队冲溃了守陵一族的队伍。
“可恶,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能重挫死神,把那个人送回地狱去。”维迪恨恨的看着天空渐渐被黑暗笼罩,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幻影移形而去。
“塞勒斯,下面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以后就看你的啦!”维迪冈瑟合上《太阳金经》,把魔杖点在眉心,一股银绿色薄雾从维迪冈瑟眉心钻出来,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巨大的眼镜王蛇,随着银绿色薄雾越来越淡,最后转化成透明再变成耀眼的银白色。
“以我维迪冈瑟之名,呼唤沉寂在血脉中最古老的守护神——呼唤神卫!”维迪一挥魔杖,巨大的耀眼眼镜蛇扑向了阿努比斯军队,在一片宛如太阳初升的光芒中,将层出不穷的阿努比斯军队彻底消灭得灰飞烟灭,再也无法复生。
而维迪冈瑟,在与此同时闭着眼直直倒下,他消耗的魔力太多了,后来更是呼唤出了牵扯灵魂的本源力量。
维迪倒下后,魔法防护罩消失了,守陵一族的战士们大吼着冲出去,在一片飞起的尘埃中冲向死神祭坛的位置。
拉兹托特轻轻将昏迷过去的维迪抱到一个隐蔽的岩石后面藏好,敬佩的说,“伙计,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捣毁死神祭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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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为奥西里斯,他已经凝聚出最强悍的实体了!”
“那个从异世界拉来的傀儡很好的扰乱了他们的视线,现在凡人们的恐惧已经达到顶峰了!”
“这个世界信徒最多的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已经瓜分了太多信徒,但他们都没有我们古老,只要我们掌握了类似于《太阳金经》、《亡灵圣经》的进化方式,就可以彻底压过他们,把所有信仰收归我们的神国,建立永恒神国。”
古埃及神祗们在大厅里叽叽喳喳的讨论,他们的形态分别是一团如同古埃及壁画所描述的一样形态透明的雾气,只有坐在走廊旁边的伊莫顿因为是半神展现出人形。
闭着眼靠坐在走廊柱子上的伊莫顿,根本懒得听神祗们的讨论,他的脑海中还停留在塞勒斯走之前的话语中,“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你是如此绝情……连让我思考的时间都吝于给我!”伊莫顿捂住眼睛,低声轻叹。
一双透明的手按住了伊莫顿的肩膀,伊西斯轻声在伊莫顿耳边说,“伊莫顿,别伤心,等我们征服了世界,会把塞勒斯亲手交到你手上,你可以尽情的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让他的灵魂为对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伊莫顿摇摇头,“不用你们动手,我会亲手抓住他的。”
他松开捂着眼睛的手,抬起头,凶狠的看着远方,眼中的杀气怒火如燃烧的地狱之火愈演愈烈。
众神祗们有些忌惮的感觉到哈姆耐布特拉上空黑色闪电随着伊莫顿的怒气聚集,暗自艳羡拥有《亡灵圣经》力量的伊莫顿,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撩他的虎须,这个新生的半神有着强大的潜力,而他们此刻正值衰弱期,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自损力量吞并伊莫顿,否则很可能被其他神祗占了便宜。
伊莫顿再次闭上眼,靠在柱子上,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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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费德曼摸摸下巴,一脸微笑的看着不远处的伏地魔和食死徒。
此刻,不断有阴尸和死灵法师的尸体倒下,细细的银线隐约出现在这些死尸的表面,闪动着复杂的魔文。
白袍的圣徒们也有损伤,但是很快在合作默契的伙伴的治疗下恢复。
“格林德沃呢?”猩红眸色的伏地魔轻蔑的看着海因里希,“难道他已经老得走不动了?还是等我再一次杀死他?”
伏地魔回忆起那个世界里邋遢颓废的盖略特格林德沃就感到极度不屑,这样一个老白痴居然是第一代黑魔王,这个事实曾让他感觉耻辱。
海因里希依旧微笑着,仿佛伏地魔诋毁他的导师这件事微不足道,他只是很悠闲的转着手里的魔杖,“咳咳,第二代魔王大人,本人也是给导师打工的,如果你想见他,还得找他秘书预约,不过很可惜的事,最近他忙着购房装修,没空搭理你。”
伏地魔眯了眯眼,我希望你在承受“钻心剜骨”的时候,也有这么好的口才。
海因里希耸耸肩,“伏地魔先生,出来混的,不是靠嘴巴吃饭的,咱们德国人比较讲究实效,目前的形式是,我的人比你多,而我又很不屑于和你单挑,所以,要么你把隐藏的帮手们全派上来和我们群殴,要么就劳驾你放下高贵的姿态,乖乖投降吧!”
伏地魔冷笑一声,手中的魔杖一挥,一道耀眼的绿色光芒冲海因里希而去,“阿瓦达索命!”
迅速躲过索命咒的袭击,海因里希侧身一个魔咒还给伏地魔,同时微微后撤,退到几个圣徒身后,任凭几个圣徒合理阻挡伏地魔的袭击。
“哈哈,这就是德国人的实效?你甚至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和我正面对决,格林德沃的徒孙也不过如此……”伏地魔哈哈大笑。
海因里希不再理会伏地魔,而是轻轻拍拍身边有些蠢蠢欲动要和伏地魔决斗的圣徒的肩膀,轻声说,“慢慢和他耗,别理他。”
转过身,海因里希接过身后助手递过来的电话——圣徒最新研制的战地电话,“亲爱的塞斯,礼物收到了没有?……哦哦,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嗯,别理老家伙的唠叨,格林德沃家族可不止你一个人,传宗接代什么的轮不到你……。”
一旁的圣徒努力保持表情平静,心里却在嘀咕,能在这个时候还和小格林德沃先生谈情说爱,真不愧是老魔王的门徒啊。
躲过对面食死徒的魔咒,圣徒们默契的组织防御和进攻,他们都是严格按照军队模式培养的黑巫师,里面不乏还有经历过二战的老巫师做指挥官,他们堪堪和指挥着阴尸和怪物的食死徒们战成平手。
不过食死徒需要控制阴尸和约束巨人不伤害自己,所以耗费的魔力要比圣徒多,目前的伏地魔的败势隐现,他除了个人实力比较强大,每次出手必有圣徒伤亡,其余的手下均被圣徒们打得节节败退。
“没用的东西们!”伏地魔冷哼一声,食死徒们纷纷脚步一顿,几个食死徒首领左臂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们感到了伏地魔的愤怒,赶紧按捺疼痛积极应战,可怯弱的已经在考虑怎么逃跑了。
在这群食死徒当中,一个银色面具遮挡下的棕色眼睛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伏地魔,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以伺机行动。
96、阵前倒戈
“我讨厌等待!”盖略特喃喃自语,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慢慢踱到窗户跟前,看着阴郁笼罩的天空,和隐现云中的黑色闪电,小声嘀咕,“我讨厌阴天。”
转头慢慢走出大厅,来到地下室门前,掏出钥匙转了转,再打开门,楼梯下面传来海浪的声音,盖略特走进地下室,反手关上门,扭动了一下把手,整了整衣领,拄着手杖姿势优雅的走下去。
海浪声越来越大,当他走到底部时,这里俨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岩洞,洞口对着海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洞口的礁石上眺望远方,洞口吹来的海风让他长长的的头发和胡子在身旁飘扬。
“咳咳……”盖略特清咳一声,刚好盖过海浪的声音,“阿不思,计划进行得不错,孩子们都很积极的在拯救世界。”
洞口边的老头儿回过头,明亮的蓝眼睛带着一丝欣慰,“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
盖略特微笑着走过来,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看着眼前巨大的水晶球,那是他为阿不思特别制作的观察球,耗费了圣徒几乎搜索了半个世纪的魔法水晶存量,“看来这个东西挺管用,好在他们给我鼓捣出了巫师电话,不然这个水晶球就要缩水不少,如今双面镜的数量的确有些紧张。”
邓布利多笑了,“喜欢接受新事物是你的优点,盖略特,所以我一直认为德姆斯特朗开除你是个巨大错误,否则三强争霸赛上不会落后霍格瓦茨那么大距离。”
盖略特不在意的挥挥手,“娃娃们的游戏不值一提,阿不思,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盖略特,看着孩子们成长是一件快乐的事,在漫长的等待中,给自己找些乐子是很必要的。”
盖略特踟蹰的走到邓布利多前面,低头似乎想用手去碰触邓布利多的手,小声说,“可我只有在你身边,才有找乐子的心情。”
邓布利多莞尔,主动伸出双手握住盖略特的手,诚恳的看着盖略特说,“呵呵,我也是。”
两个老人转过头,看着悬浮在海水上,被洞口魔法阵催动转动的巨型水晶球,上面,阴云在逐渐笼罩大地,但在不同地方,金红色,白色,银绿色的光芒时常闪亮,驱逐着黑暗。
“你说,他会选择那一条路么?”盖略特笑着看着邓布利多,“不是我打击你,阿不思,我不认为那孩子有这种觉悟……”
邓布利多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晶球,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我觉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有的时候,选择是身不由己的。”
盖略特点点头,转头看着水晶球定格在大西洋中间某个三角区域,那是个无法被观测到的区域,“不过,自己觉悟总是比较好的,不是吗,我对那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真希望最后不要我亲自动手。”
邓布利多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盖略特,“不,盖略特,到时候,还是由我动手吧,虽然你不介意为我手染鲜血,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得亲自面对,我会说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希望能给这个孩子一个选择的机会。”
盖略特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把邓布利多拥入怀中,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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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布莱克轻轻将哈利的小被子衔到他肩膀头盖好,小男孩手上还紧紧抱着一只打呼噜的小金龙,小小鼻头吸着瞌睡的泡泡,红红的小嘴嘟嚷着舔着流着口水的嘴唇。
西里斯深情的看着自己的教子,黑色眼睛里带着一丝决绝,虽然很想待在哈利身边,可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众多朋友、战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上战场,而自己却在这里担任保姆角色。
虽然邓布利多支开他的理由是照顾哈利,为巫师的未来保留实力,但布莱克从不认为自己是合适的保姆,他不得不承认哪怕鼻涕精都比他更适合带小孩,因为在哈利头疼脑热时,自己只能气吼吼的去找医师,而斯内普可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瓶魔药就解决了。
他也没有莫莉善于做菜,也没有亚瑟韦斯莱会哄小孩,他除了变成大狗守在哈利身边,监督佩妮他们不虐待哈利,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连小矮星彼得都忙得不见踪影,布莱克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他决定偷偷上战场,他知道在伦敦郊外正在发生一场规模庞大的战斗,听说伏地魔亲自带着食死徒大军在往伦敦方向赶来,虽然带小孩西里斯布莱克不擅长,但战斗可是他的强项。
最后再深深看了教子哈利波特一眼,西里斯布莱克推开女贞路四号的房门,消失在夜色中,向着滚滚黑云笼罩的方向坚定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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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装上最后一滴魔药,右手几乎不能动弹,他再次饮下备好的魔药,缠绕着金色魔文线的右手骨终于还是缓解了疼痛。
将一瓶魔药和一个透明塑料盒交给卢修斯马尔福,深深的看着铂金贵族一眼,“把这些交给一个人,带上这个,这是门钥匙,见到他你就会明白了。”他把一颗纽扣交到卢修斯手中。
“你去哪里?”卢修斯看着好友雪白的脸,不由担心的拉住斯内普。
“我要去执行任务……”斯内普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非去不可的任务。”
卢修斯深深看了斯内普一眼,轻轻地说,“本世纪最伟大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不应该为一个疯子殉葬,西弗勒斯,无论你做什么,请你意识到这一点,有很多人还在关心你,期待你活着回来。”
斯内普沉默许久,直到卢修斯松开手,握着那颗纽扣消失在面前后,才微微抬起头,以乎不可查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握住了左手臂,右手拿起魔杖念诵了一句冗长的咒语,那是古埃及文的咒语,随着咒语念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岛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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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再次出现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满是风沙悬崖上,旁边是个隐蔽的岩洞,他小心给自己施加了保护咒,低头走进岩洞,发现维迪冈瑟正躺在一个岩石后面,似乎昏迷着。
斯内普瞳孔一缩,急忙上前查看,发现维迪只是魔力透支晕睡过去,才松了一口气的一屁股坐在维迪身边。
呆呆坐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什么,斯内普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维迪,右手魔杖轻轻从维迪头上带起一丝微风,默发的切割咒精确的割下一根头发而丝毫不伤其他。
斯内普想了想,留下了一瓶魔药,和一个塑料盒。
站起身,拿起维迪冈瑟的头发,斯内普后退几步,轻念咒语,消失在岩洞里。
就在斯内普消失的同时,维迪冈瑟睁开眼睛,玛瑙色的眼睛此刻没有一丝倦意,而是冷静而睿智的神色。
他缓缓拿起斯内普留在他身边的魔药,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是一瓶很好的复方汤剂,再看看塑料盒子里的铂金色发丝,瞬间明白了斯内普的计划。
可是,对着拿着自己头发而去的斯内普,维迪冈瑟感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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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们分别守在巨型魔法阵的阵角,用尽魔力填补魔法阵所需的能量,把伏地魔的怪物军队阻挡在伦敦郊外。
同时,他们还要抵抗食死徒们前仆后继的冲关,对他们而言,十个食死徒也比不过一个伏地魔,那个邪恶的光头一个人就造成了大半圣徒的死伤,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圣徒在避免和那个光头正面对决,剩下百分之二十选择群殴。
“啪啪”战场上不断出现幻影移形的声音,突然,一个人的出现引来了大家的关注。
维迪冈瑟冷冷看着战场双方,突然面对食死徒一方讥讽的一笑,“这就是你们追寻的领袖,除了催动你们成为前仆后继的炮灰,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杰出贡献,请问伏地魔阁下,你想让伦敦变成一个阴尸和狼人的天堂吗?咱们巫师是准备统治一群魔法生物来证明纯血种的辉煌吗?”
伏地魔哈哈大笑,“我还在琢磨着怎么把你揪出来呢,维迪冈瑟,弑君夺位的感觉怎么样?被我赶下王座后心情如何,小子,想成为斯莱特林继承人,想继承黑暗公爵的王位,你还早着呢,今天你来,是向我臣服的吗?可我不需要一个弑君者为我服务,当然,如果你能杀死对面那个格林德沃的传人,我也不介意让你亲吻我的袍角,让你知道,其实黑魔王是仁慈的,哈哈哈!”
维迪冈瑟看也不看一旁紧张的圣徒,而是定定看向伏地魔方向以及他身后的食死徒,声音洪亮而清晰的响彻整个战场,“我来,是为了拯救英国的未来,我们没有必要为无谓的战争而浪费力量,每一名巫师都是珍贵的,尤其是纯血种,你在浪费食死徒的鲜血,伏地魔,你在挥霍属下的忠诚,我看见本来可以安息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以绝对不体面的活死人状态为你服务,怎么连死去的食死徒都不能获得灵魂的安息吗?我看见年幼的食死徒新军们的魔力在消耗,却只是为了那些阴尸和怪物开道,什么时候我们由高贵的斯莱特林变成了浑身臭汗的莽汉,原谅我刚开始还以为我看到了一群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你想做什么,伏地魔,这样做对食死徒的现在和未来究竟有什么好处?”
随着维迪冈瑟的话,食死徒们动作的频率越来越慢,有些人甚至停下了攻击,好在圣徒们没有进一步攻击,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维迪冈瑟鼓动那些食死徒离开伏地魔。
食死徒的疏离让伏地魔戾气大盛,狠毒的视线缓缓扫向维迪和身边的食死徒们,手里的魔杖已经隐约抬起,指向维迪的方向。
“啪!”出现在食死徒队伍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似乎有些意外战场的安静气氛,但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伏地魔身后。
有了一名魔药大师的加入,大家看向维迪冈瑟的眼神又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斯内普当初是多么支持维迪。
“西弗勒斯,做得很好!”伏地魔赞许的点点头,却突然反手一魔杖就一道绿光射向斯内普。
在食死徒惊讶的注视下,斯内普突然抬手挡住了伏地魔的索命咒,并且快速的移动开去,身手矫健,魔咒强大,魔力充沛,斯内普扬手一道火龙就扑向了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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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斯内普居然有如此实力的伏地魔大吃一惊,狼狈的躲过火龙,眼中红光一闪,反手一道水龙也扑了上来。
周围的食死徒和圣徒同时停下进攻的动作,呆呆看着一贯低调的魔药大师斯内普居然迸发出不逊于伏地魔的魔力和魔压,和伏地魔斗得不相上下。
“你让我大吃一惊,西弗勒斯!”伏地魔大吼,“果然是能杀死邓布利多的黑巫师,不过今天你会败在我手下,让长老魔杖彻底臣服于我!”
“原来这就是你攻击你忠心耿耿的魔药大师的原因啊……”一个声音响起,卢修斯马尔福一脸厌恶的出现在维迪冈瑟身边,“这就是我怎么都无法原谅你的原因之一,我亲爱的主人伏地魔,你对于忠心如西弗这样的属下都能弃如草芥,我们食死徒在你眼中恐怕也不过是一些随时可杀可宰的牲口而已,我们为你卖命,而你却背弃我们的利益,为个人私欲而妄动战火,我,卢修斯马尔福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人为食死徒的首领。”
97、好戏上演
阵前倒戈,需要很大的勇气,在欧美,临阵投敌这种行为可以大幅度打击被反叛一方的士气,但也往往造成倒戈的人名誉大损。
但是,如果倒戈成功,历史也是站在胜利者这边的。
卢修斯马尔福的行为无疑给了食死徒更大的影响,众所周知的,马尔福家族的人都明哲保身,可如果连铂金贵族都不看好伏地魔,那么这个情形就很值得人思考了。
尤其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就站在伏地魔身后的食死徒队伍中,他那一头不再闪耀的铂金长发带着枯灰的黯淡色彩,告诉人们老马尔福其实是个死而复生的活死人。
卢修斯马尔福故意在伏地魔和斯内普斗得酣畅淋漓的时候说这些话,其目的不仅是为了表明态度,也是扰乱伏地魔心神,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和斯内普战斗。
果然,伏地魔一个晃身,给自己一连施加几个“盔甲护身”退出了决斗,缓缓转身看向昔日最好的朋友。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表情隐藏在银色面具之下,面具眼睛的部位,冰蓝色的眼睛此刻闪耀着莹绿色的幽光,让伏地魔看不出阿布的情绪。
“你知道背叛的代价吗?”伏地魔转头对着卢修斯的方向说,却暗自警惕阿布方向的动静。
“我只知道对你忠诚的代价,看看我父亲现在的痛苦就知道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也难怪,任谁家的父亲从坟墓里被人挖出来打工都不会心情舒畅的。
伏地魔冷笑着,“这就是你卢修斯马尔福恩将仇报的方式,我赐予你父亲永恒的生命,现在却被你曲解成痛苦?”
“不人不鬼的也算是恩赐,伏地魔,你的品位也独特得让人惊讶!”维迪冈瑟讥讽的说。
伏地魔转过头,轻声对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你认为呢?我亲爱的阿布。”
阿布拉克萨斯单膝跪地,清晰地说,“主人的意愿,即我的使命!”
伏地魔哈哈大笑,“听到了没有,这才是真正忠诚的马尔福的回答,既然如此,阿布,这个叛徒就交给你了。”
伏地魔身后食死徒一阵哗然,不少年迈的食死徒垂下眼帘,而年轻一辈大多已经捏紧拳头,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弥漫。
伏地魔回归后,比以前手段更加残忍,性格也变幻无常,他甚至指挥纳吉妮活吞了一个不服从的年轻食死徒,如果以前他们追随伏地魔是基于对力量和血统的崇拜,而今追随他就是被恐惧压迫致使的。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站起身,木然走向卢修斯马尔福方向,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跟随他,想看他怎么做。
“阿瓦达索命!”突然,一道绿光从伏地魔身后传出,狠狠打在伏地魔身上,却被意外的黑色浓雾吞没。
伏地魔蓦然转身,毫不留情的伸出手中的魔杖,对着索命咒发出的方向丢出了同样一个索命咒。
伏地魔的索命咒同样被那个戴着食死徒面具的人身上奇特的防护罩挡住,但与此同时,那个偷袭伏地魔的食死徒身子也晃了两下,倒地不起,身上银色防护罩肉眼可见的破裂消失。
显然,那个偷袭者虽然身上有着能够防御索命咒的魔法炼金物,中了伏地魔的索命咒,他也不是毫发无伤。
“谁?想暗算我?”伏地魔大怒,魔杖一挥,切割咒切掉了那个偷袭的食死徒的面具,同时还在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雷古勒斯布莱克?”伏地魔睁大眼睛,他猛地转头看向奥赖恩布莱克的方向,却发现对方正用魔杖指着自己,虽然身体在颤抖,却依然坚定的用魔杖指着伏地魔。
“不,别伤害他,主人,他还是个孩子……”奥赖恩颤抖着请求。
“竟然敢袭击主人,就该下地狱,让我给他点厉害尝尝!”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一道“钻心剜骨”的咒语就打在雷古勒斯身上,可贝拉自己却有意无意挡住了伏地魔正对雷古勒斯的方向,背对着伏地魔似乎在训斥折磨雷古勒斯,可是也在颤抖的背影显示出这位伏地魔曾经最忠诚的手下也正吓得瑟瑟发抖。
“……还要决斗吗?”此刻,一直沉默在一旁不再攻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突然出声,似乎有些叹息,“伏地魔,还要和我决斗吗?”
伏地魔傲然抬头,手中魔杖缓缓抬起……
“去他妈的伏地魔,敢伤我兄弟,你去死吧!”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一辆巨型丑陋的摩托车突然在空间扭曲一阵后,出现在伏地魔头顶上方的天空,西里斯布莱克几乎是发疯似的骑着摩托车从天而降,冲撞向伏地魔。
伏地魔迅速扬起魔杖,“盔甲护身”显然防御力度不够,又加了一个切割咒划向布莱克。
摩托车被锋利的切割咒划成两半,撞在牢固的防御罩后碎成零件状,身手敏捷的西里斯布莱克几乎立刻就幻影移形消失在半空,再次出现时已在雷古勒斯布莱克身边,抽出魔杖对着贝拉特里克斯。
“滚开,离雷尔远点,你这个疯女人!”西里斯大吼,身体牢牢挡住了雷古勒斯,不让贝拉靠近。
“哈哈,血统的叛徒,西里斯,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贝拉怪叫一声,谨慎后退,她深知这个堂弟不好惹,神色也更加慎重。
“众叛亲离,世人厌弃,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坚持的……”斯内普缓缓地说,抬起头,手里的魔杖指着伏地魔,“你还不投降吗?伏地魔,你已经没有什么胜算了!”
伏地魔阴沉的看着罢手旁观的食死徒,听着周围在圣徒合击下阴尸军队的纷纷倒地声,感受着不远处维迪冈瑟冷峻的目光,和默默和卢修斯对峙却始终不出手的阿布拉克萨斯,一种抑制不住的愤怒化为戾气充斥伏地魔全身,他眼睛由猩红色变成漆黑色,那是没有任何反光的幽深黑色。
“都不可靠,那就全部变成死人吧,果然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啊!”怪笑着,伏地魔抽出了那只长老魔杖,他一直不敢用长老魔杖对付斯内普,就是吸取了前世的教训,在那个时空,打掉邓布利多魔杖的是德拉科,而哈利波特打败了德拉科,老魔杖不会背叛打败过他前主人的人,所以这一次,伏地魔就算是偷袭斯内普也是用的另外一只魔杖。
可是,他不能用老魔杖袭击斯内普,却还可以袭击除斯内普以外的人,比如说,他一直愤恨的那个篡夺了他王位的继承人。
“阿瓦达索命!”伏地魔突然转身,用老魔杖朝维迪冈瑟发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没有了这个继承人,食死徒就不得不效忠他,否则群龙无首,食死徒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伏地魔经历过那个时代,所以知道食死徒的联合是多么脆弱,没有强势的黑暗公爵领袖,他们自己内讧都会毁了食死徒。
可是,意外再次发生了,维迪冈瑟只是漫不经心的抬起魔杖念了一句,“伤害反弹”,号称世界最强大魔杖的长老魔杖发出的索命咒攻击,果然以一种绝对臣服的方式,反弹回了伏地魔身上,在伏地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他的身体打成碎片。
“啊~~~”伏地魔在发出一声惨叫后,身体分崩离析,与此同时,从他身体里窜出一团黑雾,毫不犹豫的吞噬了他残破的灵魂,变得壮大,然后变成一条黑龙冲上乌云密布的天空,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呼叫,一股威压自天地间发出,宛如神祗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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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目瞪口呆中,尤其是那股吞噬掉伏地魔灵魂的黑雾,更是让在场的人有种发自灵魂的畏惧感。
而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越来越扩大的天空黑云团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身体也像残破的花瓣一样分崩离析,只是这一次,他的面具碎裂后,是原本马尔福老族长英俊的面孔。
似乎张嘴在对卢修斯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仿佛他们隔着一个无形的空间壁垒。
卢修斯马尔福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明白,目送着阿布拉克萨斯消失,他身旁的人隐约听到他低声叹息,“一路走好,阿布!”
然后,眼前再次发生戏剧化的一幕。
首先,食死徒中有很多人掀开了面具欢呼,其中那个火红色的头发显然是凤凰社中新晋精英分子——亚瑟韦斯莱,他一边欢呼一边大力拥抱身边的食死徒,却被对方用魔杖制住。
不仅如此,很多因为高兴暴露了自己的凤凰社成员也迅速被身边的食死徒制住。
“唉,这些孩子……”,西弗勒斯斯内普突然身形变化,复方汤剂的时效已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刚刚还面露不屑眼神的食死徒们如临大敌。
“目前为止,我们还不宜开战……”卢修斯马尔福淡淡的说,他的复方汤剂也在缓缓退去作用,露出了维迪冈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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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允许,可否让我暂时告退!”维迪冈瑟的位置,站着真正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腕骨上的和伏地魔牵制的赤胆忠心魔文随着伏地魔的消失而消失,但是雪白的脸色告诉人们,这位魔药大师身体受到极大重创,为了掩盖阿不思邓布利多实际上并未被杀死的真相,他这段时间几乎靠魔药吊命,要不是伏地魔残破的灵魂制约微弱,恐怕斯内普根本无法存活,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不过好在结果还不错。
被一连串大变活人戏法绕得晕头转向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们呆呆的看着自家首领,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
“嗯,你们有没有人来帮我处理一下阴尸?”一旁被忽略的海因里希费德曼眨眨眼,非常无辜的问。
98、战斗还没结束
邓布利多抬头看着几乎笼罩整个天空的黑云,轻声说,“这边的战斗结束了,可真正的威胁还没消失。”
维迪冈瑟走到他身边,“按照你们的布置,真的有把握把那些家伙彻底赶走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摇头,“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计划,维迪,就像这一次对抗邪恶的伏地魔,可以算作我们之间第一次合作的演习,尽管我们事先都计划好了,可是关键的地方还是要靠人来执行,并且取决于很多不确定因素:要是西弗勒斯抵抗不住誓言咒语的反噬,也就无法成为关键的诱饵,要是你没有及时出现让食死徒军心动摇,恐怕更多人要牺牲,那个邪恶的伏地魔究竟是魂片的阴影,还是神祗的傀儡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咒语是否真如所料的一样反弹,所有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能够获得这样的结局,已是我想过的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按照你的计划,西弗勒斯说不定会死,对不对?”维迪冷笑一声,“亦或者,如果你服用复方汤剂来乔装西弗勒斯时,伏地魔一见面就给你索命咒,在措不及防条件下,你也可能送命,是不是,毕竟,长老魔杖当时承认的主人还是真正的斯内普,杀死你咒语是不会反弹的,那个时候,他会以为降服了长老魔杖,直接用来对付我,不,那时,他会用来对付乔装成我的真正的斯内普,然后被真正的反弹死咒,真是连环缜密的计谋啊。怎么说呢,你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在内了,冷酷狡猾的邓布利多教授,我真怀疑当初分院帽是怎么把你分到格兰芬多的?”
邓布利多扭过头看着远方,“这和学院无关,维迪,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不是我刻意去学的,只能说我年纪比你大,阅历比你丰富,最主要的,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那么,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的接下来计划,又有谁在黑名单上呢?”维迪的手放在兜里,紧紧握着双面镜。
“我希望每个人都健康幸福的活着,但是有的时候,我们必须照顾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少数人的利益注定不能保全……”邓布利多叹口气,转头看着维迪,“有的时候,做出牺牲的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有的时候是我们的亲人,甚至有的时候是令你关心的亲密友人……。”
维迪别过头,将魔杖收起,大踏步走向食死徒,“废话少说,有些事快点交代下去,我们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邓布利多叹口气,也看向那些挤在一起凤凰社成员,苦笑着摇摇头。
西里斯布莱克正抱着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脑袋使劲揉,一边揉一边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老弟,雷尔,干得好,居然敢向伏地魔发出魔咒,你比那些只会跪下来舔伏地魔靴子的疯子强太多了!”
“放,放开我,西里斯,我要被你掐死了……”,可怜的雷古勒斯翻着白眼想挣脱哥哥“热情的”拥抱,走到食死徒的队伍中,却被身材高大的西里斯嘻嘻哈哈的绊住。
奥赖恩布莱克远远站在食死徒的队伍中,脸色阴沉的盯着兄弟两人,贝拉特里克斯被她的丈夫拉着站在奥兰恩身后担忧的看着维迪冈瑟慢慢走近。
卢修斯马尔福出现的时候,维迪冈瑟正冷冷看着奥赖恩布莱克,一直没有交谈。
卢修斯走到维迪身后,悄悄在维迪耳边说了什么,维迪看了一眼布莱克家的人,冲着卢修斯点点头,转身离去。
卢修斯留下来,看着奥赖恩布莱克说,“原伏地魔公爵,曾经历了一次失败的魔法实验,导致他性情大变,因为他曾是维迪冈瑟大人最亲密的亲人,看到他实验失败失去理智,维迪很伤心,所以设法封印了他,没想到他挣脱了封印,现在你们看到了,伏地魔大人显然无法再领导食死徒了,也许,维迪冈瑟的领袖地位现在需要得到巩固,你说呢,布莱克族长大人?”
奥赖恩布莱克松了一口气,会意的点点头,并且神色感激的和卢修斯马尔福握了手。
至于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他们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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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众人头上怒号,乌云在云集,黑色闪电不时破开天际落下来,此刻,如果在外太空向地球望去,你就能看到一条巨型黑龙模样的烟雾正在地球各处蔓延,慢慢正在形成一条捆锁地球的链条。
在这条黑龙蔓延的路程上,有的地区很快陷入黑暗笼罩的恐慌之中,有些区域则不时闪亮起各色光芒,抵挡住黑龙的肆掠,那是世界各地的英雄们在拯救世界,但是,无论这些区域是否有能力抵抗住黑龙的侵袭,这场覆盖全球的黑雾依旧在大范围内占了上风。
唯有知情人士知道这次黑龙彻底包裹地球后会出现怎样的结果,但是真正看到过这个末日景象的只有古埃及神祗们、伊莫顿以及塞勒斯。
“战斗还没结束!”邓布利多对着欢呼雀跃的凤凰社成员说,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在场各位都听清楚。
“是的,战斗还没结束!”维迪冈瑟也大声对着食死徒们说,他的魔杖遥指大西洋方向,“我们要去战胜那个邪恶的亡灵法师伊莫顿,他是灾难的根源。”
“出发!”海因里希费德曼是最爽快的领袖,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战前动员的意思,而是指挥棒一转,带着圣徒们走向大海方向,他们纷纷三个五个集成一起,利用统一的门钥匙离开,就和他们突然出现在食死徒军队的面前一样,来的突然,走得潇洒。
“真不愧是经历过二战的黑巫师军队,格林德沃的军队!”无论食死徒还是凤凰社成员此刻不得不佩服那位第一代魔王的实力,并暗自庆幸这个军队在二战时没有踏上英国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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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魔镜,照镜子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塞勒斯鼓动魔镜勇敢的睁开眼睛。
“哦,不,塞拉,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那个丑陋的绿脸蛋,天啊,我不敢相信那居然是我!”魔镜缩在金丝边眼睛中,就是不肯睁眼。
塞勒斯无奈的看着手中几乎颤抖得要裂开的金丝边眼镜,恨不得仰天长啸,现在都到了这个关头,魔镜居然还不能克服“照镜子恐惧症”,时间在飞快的流失,每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塞勒斯知道自己的计划很冒险,但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打败奥西里斯的方法。
“听着,魔镜,你一点也不丑,你很可爱,风趣,并且善良,对,就是善良,你看,其他镜灵都没有人类朋友,但是你有,你也很勇敢,大家都不敢反抗镜子主宰,但是你敢,你就是镜子世界的英雄……”塞勒斯不要钱的恭维魔镜,直到金丝边眼睛中的绿脸蛋已经膨胀到无以复加后,塞勒斯一把将手中的眼镜甩向面前巨大的厄里斯魔镜背面,听着眼镜和厄里斯魔镜碰撞发出的巨大轰响,以及魔镜嗷嗷吼叫和厄里斯尖细的斥责声,躲在巨大幕布和镜子背面听热闹的塞勒斯估摸两方争斗正激烈的时候,突然一手扯去了厄里斯的幕布,并牵着绳子揭开了厄里斯面前的幕布。
厄里斯魔镜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几乎要把霍格瓦茨的有求必应室给震翻了。
塞勒斯屏息聆听……
“啊,我成功了!”厄里斯对面的镜子传出了魔镜的欢呼,“我战胜了厄里斯,塞拉,厄里斯现在臣服于我了!”
“你看到了什么?”塞勒斯大声问,“告诉我,魔镜,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什么了?”
“嗯,我觉得我的绿脸蛋也很好看!”魔镜高兴的回答,“真的如你所说的,塞拉,我不丑!”
塞勒斯小心翼翼从镜子后面探出头来,看到厄里斯魔镜对面的空白镜子里出现了魔镜的绿脸蛋后松了一口气。
再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厄里斯魔镜,发现厄里斯魔镜里显示的居然是自己和伊莫顿在那里元鸾倒凤的景象,不由脸上发热。
“咳咳,塞拉先生,我可以转过头来吗?”身后传来魔镜不好意思的声音,原来在塞勒斯面对厄里斯魔镜时,魔镜已经回避了,可又禁不住偷看了。
作为刚刚战胜了厄里斯镜妖的镜灵,魔镜能够看道厄里斯看到的内容,所以单纯的魔镜脸红了,两陀番茄在他的绿脸蛋上特别明显。
“好了,想着要去的地方,希望那里有镜子!”魔镜大声提醒塞勒斯。
塞勒斯急忙集中注意力,想着哈姆耐布特拉的景象,接着,在厄里斯里面出现了哈姆耐布特拉的一间房间,里面有一面巨大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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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到了,定位了,塞拉,一路顺风!”魔镜激动的大叫,打开了通道。
“等等,我拿样东西,你知道的!”塞勒斯转身捞起放在镜子后面的篮子,紧了紧绑带,一头扎进魔镜里,消失在房间中。
99、奥西里斯的阴谋
就在塞勒斯进入魔镜开辟的通道不久,魔镜的镜面一阵扭曲。
“我不会屈服的,镜子主宰,我已经不怕照镜子了!”魔镜感觉到镜子主宰已经找到自己,但是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魔镜,毅然正面反抗起镜子主宰来。
厄里斯魔镜的镜面一阵晃动,里面的画面迅速变化着,一下子是巍峨的昆仑山脉,一下子是茂密的原始丛林,有的时候出现在某个女人的妆台,有的时候只是一个井底的景象。
看得眼花缭乱的魔镜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这居然是镜子主宰内心的画面,但是这么多的画面中,居然看不到镜子主宰镜灵的模样,让魔镜很是奇怪。
这时,魔镜突然听到自己脑子里“咦”的一声,“小魔镜,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
也许是镜子主宰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又也许是镜子主宰的声音比较柔和,魔镜很老实的回答,“我看到了我的脸,就是你那次让我照镜子看到的脸,不过,我这次一点也不怕了!我不怕照镜子了!”
魔镜骄傲的回答,突然觉得自己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在颤抖。
“哈哈哈,有趣,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子!”镜子主宰在大笑,这么多年来,魔镜是让他最感兴趣的小镜灵。
“笑什么,你不信吗?”魔镜生气了,镜子主宰的语气好像把自己看成了不懂事的娃娃,可是魔镜自我感觉很好,一点也不愿被人看不起。
“不,小子,你很好,希望你能保持这份纯真!”镜子主宰叹了一声气。
镜灵相对于人类的确很单纯,但是镜灵也有自己的欲望,有的镜灵喜好吞噬人类的精魂修炼,变成了妖;有的渴望外界生物陪伴,变成了邪灵;也有修炼成功形成了自己领域的强大镜灵,却看透了世间的邋遢,宁愿沉睡在昆仑;这只外邦的镜灵,虽然号称魔镜,却行事磊落,心地纯善,镜中主宰有心栽培他,却发现他更加喜欢自在的生活。
魔镜是个单纯喜欢美好事物的镜灵,他看到的东西都是表面的,不会深究其他,所以魔镜对于人类而言,顶多是个会说话的镜子,而他擅自打开通道的行为,是每个镜子都有的能力,比如说,厄里斯也能藏下一块魔法石不是吗?
而厄里斯是观测人内心的镜妖,本来在迷惑人或致人疯狂这方面,厄里斯是要比魔镜更有杀伤力的,但是这两只相遇后,厄里斯却不是魔镜的对手。
魔镜被塞勒斯撺掇的突然膨胀的自信心,让他对厄里斯等镜妖有强大的攻击欲望,厄里斯魔镜察觉魔镜最大的恐惧是照镜子后,反复出现魔镜的照镜子场景,却让魔镜彻底看透了自己形象的不可怕,之所以不可怕是因为魔镜本来就是个外形协会生物,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了不起认识到自己不是最帅而是最有个性的镜子,和其他镜子的欲望不同,魔镜只是喜欢欣赏美丽外貌的镜子而已,所以他的弱点一旦克服,就没有什么弱点了。
镜子主宰用照镜子来惩罚镜灵们,是因为镜子主宰也有类似厄里斯的能力,让镜灵们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事物,只不过,镜子主宰是以广泛宣扬“照镜子”最可怕来在镜灵们印象中建立照镜子的可怕,镜灵们害怕的其实是恐惧本身。
而魔镜作为不谙此事的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单纯的真的只把照镜子本身这件事当做最可怕的事,在加上被塞勒斯忽悠自信心膨胀,居然阴差阳错战胜了这个心魔,当然,心魔对于修炼浅薄的魔镜而言,和做个噩梦差不多。
功力最浅薄的魔镜,战胜了无数强大镜灵都战胜不了的心魔,这让镜子主宰哭笑不得。
“嗯?”魔镜突然又感觉到镜子主宰的远去,纳闷了,难道事情就这么完了?
“魔镜魔镜挂在墙,请问塞勒斯到哪儿去了?”一个魔镜想不到的声音在呼唤他。
“啊,维迪冈瑟先生,没想到你也知道我?”受宠若惊的魔镜立刻被召唤到一个双面镜中,维迪冈瑟正微笑着看着他。
“魔镜,塞勒斯告诉我,你知道该做什么,是吗?”维迪笑眯眯的问。
“嗯!你们要去拯救世界,请吧,塞勒斯已经先走一步了!”魔镜一脸严肃的说,“呃,不过,你们要找面大一点的镜子哦!”
维迪把双面镜反过来,对着一排排已经镶上了门框的门板一样大的镜子,轻声说,“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魔镜呆呆看着一排排镜子,和一个个兴奋的提出不同地址要求的巫师们,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塞勒斯的当了。
“太神奇了,这比飞路网方便多了!”魔镜清楚的听到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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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加菲,你就不能给我安份点?”塞勒斯紧紧抱着肥猫加菲,小心的从镜子里钻出来,加菲在通过镜子的时候睡醒了,很不高兴自己没有睡在柔软的沙发上,而是又回到了硌人的篮子里。
“热狗呢?可可牛奶呢?什么都没有,我要告你虐待动物……”加菲被五花大绑的限制在打着蝴蝶结的篮子里,不满的大声嚷嚷,似乎是看出了塞勒斯小心翼翼不想被发现的样子,加菲很有些肆无忌惮。
塞勒斯一把捂住加菲的大嘴,却被加菲龇牙狠狠咬住手掌,疼得眉毛都要竖起来的塞勒斯腾出一只手,狠狠掐住加菲的脖子使劲摇晃起来。
就在塞勒斯和加菲争斗得不亦乐乎时,隐约听到宫殿外传来的议论声。
赶紧操起肥猫躲到幕布后面,按捺住自己的魔法波动小心竖起耳朵细听,果然,哈姆耐布特拉此刻住满了古埃及神祗,他们都在激动万分的议论着死神奥西里斯正势如破竹的占领这个世界。
等到神祗们的声音消失在远处时,塞勒斯才轻呼一口气走出来。
加菲的牙已经松开了,肥猫一脸严肃的抱着胳膊托着下巴在那里深思,“我好像卷进了不得了的大事,别告诉我世界陷入了危机,需要我加菲出手了,那可太不妙了,纳税人的钱都是怎么花的,我算清楚了,警察永远是来的最晚的,唉,为什么大家一定要……”
“加菲……”塞勒斯阴沉着脸,加菲的唠叨能让人发疯。
“嗯?”
“闭嘴!”
加菲猫似乎也感到周围情景不对,似乎宫殿里一下子安静得过分。
一阵风将幕布吹起,一个光头祭司静静的站在柱子旁边,看着塞勒斯。
“……你好,我叫加菲!”肥猫很是热情的招呼着他的肥爪子,可是光头祭司不拽他。
“……嗯,这是给你的礼物!”塞勒斯一把抱起加菲,举起来晃了晃,对着伊莫顿示意。
伊莫顿慢慢走过来,塞勒斯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怎么不跑了?”伊莫顿走到塞勒斯身边,无视中间脖子上扎着蝴蝶结的加菲,只是语气温柔的问塞勒斯,可漆黑的眼眶和瞳仁告诉塞勒斯,此刻伊莫顿绝对不正常。
“为什么要跑?”塞勒斯抬起头,讽刺的看着伊莫顿,“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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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伊莫顿伸出食指和拇指,狠狠捏住塞勒斯的下巴抬起来,眯着眼说,“我是该说你勇敢呢,还是愚蠢呢,在再一次抛弃我后,居然敢厚颜回来,你以为我对你的容忍是无止境的吗,塞勒斯?”
塞勒斯也同样眯着眼,阴森森的看着伊莫顿,“如果是为了那个真正的伊莫顿,那个爱我的伊莫顿,就算是死,我也会回来……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伊莫顿,我爱他,和他爱我一样,我们的爱是平等的,如果他认为我只属于他,那么他也只属于我,所以,奥西里斯,要么你从伊莫顿的身体里滚出去,要么我把你从他身体里赶出去。”
伊莫顿愣住了,他幽深的瞳仁似乎黯淡了几分,身形有些动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眼里倒映着的塞勒斯的影子对他的心神产生巨大冲击,让他的语气不再像开始时那么坚定,“哼,巧言令色,别想迷惑我,奥西里斯正忙着收拾世界上的伪信者和不信者,怎么会有空来我这里,塞勒斯,你以为你转移话题的手段很高明码?”
塞勒斯把打瞌睡的加菲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它挠挠下巴,让加菲舒服的打着呼噜,看着伊莫顿似乎有些游移的眼神,塞勒斯笑了,“你,真的是伊莫顿,不是被奥西里斯附身的傀儡,可是,伊莫顿喜欢猫,而你,看都不看加菲……”
伊莫顿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看着肥胖且懒惰的加菲,抬了抬眼帘,“这也算猫?猪都比他可爱!”
“喵!”加菲怒了,它在塞勒斯怀里挣扎着探出身出来,狠狠给了伊莫顿一爪子,勾破了伊莫顿脖子上的项链,黑曜石掉到了地上。
飞快的把加菲抛到错愕的伊莫顿脸上,塞勒斯伸出手将黑曜石召唤到手上,一猫身从伊莫顿身边闪开,躲到了宫殿柱子后面。
“可恶!”伊莫顿手忙脚乱的抓起紧紧抓在他脸上的加菲,扔到一边,“塞勒斯,你居然觊觎我的神石?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不是伊莫顿,不配拥有神石,伊莫顿不会伤害我,可是你会,你看,神石为什么这么容易被我拿到手,因为它知道你不是真正的伊莫顿,你是奥西里斯!”塞勒斯躲在柱子后面,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把神石藏起来。
“该死的,塞勒斯,给我滚出来!”伊莫顿一个纵身跳到柱子后面,没有发现塞勒斯,想施法找,却始终顾忌着什么没有动手。
“休想,看,真正的伊莫顿是哈姆耐布特拉的主人,他一个神识就能找到我,哪像你,根本不敢动用神识,你怕被那些神祗发现吧,奥西里斯,因为你想吞并他们的神格,所以才附身在伊莫顿身上,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最古老的神祗都是靠不断融合其他神祗的力量强大的,你的妻子伊西斯谋夺了拉的力量,而你,野心更大……。”
“滚出来,你这只卑微的小虫子!”伊莫顿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黑气,诡异的眼睛仿佛幽深的深渊。
“就不,有本事你动用神识抓我啊,这样那些神祗们就知道你的阴谋了……”塞勒斯灵活的在宫殿各处躲藏着,这里,他可是轻车熟路的。
可是,就在他靠近墙壁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女人的手臂突然从墙壁里伸出来,勒住了塞勒斯的脖子。
“抓住你了!”安苏娜微笑着,得意的扬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向塞勒斯。
100、禁魔,来自外太空的打击
“不,伊西斯,现在还不能杀他!”就在安苏娜的匕首要刺穿塞勒斯的身体时,从柱子后面闪出来的伊莫顿制止了他。
“为什么,奥西里斯,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是个威胁!”安苏娜的面孔一阵恍惚后变成了伊西斯的模样。
“先找到神石再说。”伊莫顿阴沉着脸走到塞勒斯跟前,伸出手,“交出神石,让你死得痛快点!”
塞勒斯翻翻白眼,不理他。
伊莫顿轻轻挥挥手,示意伊西斯放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塞勒斯萎顿倒在地面上深深喘气,冷冷的说,“我有无数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在我这里……”他捂上自己的胸口,“有个声音在扰乱我的意志,要我放过你,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交出神石,否则,我就彻底吞噬了他,现在,是考验你的爱的时候了,塞勒斯,交出神石,或者,让伊莫顿彻底消失……”
伊莫顿的瞳孔中出现了奥西里斯的龙形模样,冷酷的看着犹豫不定的塞勒斯。
“我交出神石,你能让伊莫顿再见我一面吗?”塞勒斯抬起头,金绿色的眼睛闪动着哀求的泪水,配上他因为躲避挣扎而撕破的衣服露出的光裸肩膀,很有种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让伊莫顿的眼神更加幽深。
伊莫顿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的瞳仁已经由全部的漆黑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他似乎大梦初醒的样子,表情复杂而哀伤的看着塞勒斯,“快走,塞勒斯,他不会放过你的……。”
塞勒斯叹口气,吻上了伊莫顿的嘴唇,在他的惊讶中把神石口对口传到他嘴里,末了还狠狠热吻了一番,直到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恢复了奥西里斯掌控的伊莫顿幽深漆黑的双眼。
“吻够了没有?”伊莫顿残忍的笑了,“那就去死吧!”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塞勒斯也残忍的笑了,他紧紧拥抱着伊莫顿,浑身燃起熊熊的凤凰之火。
“啊!”被凤凰之火穿透灵魂的威力烘烤着的伊莫顿痛苦的大吼起来,塞勒斯在熊熊烈火中身形渐渐模糊,清亮的凤凰鸣叫声在哈姆耐布特拉响起。
“福克斯,帮我!”烈火中,塞勒斯大叫,“奥西里斯,快滚出伊莫顿的身体,释放伊莫顿的灵魂,否则,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不!”伊西斯惊呼的飞奔过来,双手凝聚神力想帮助奥西里斯脱困。
“啊~~~”伊莫顿惨叫着的嘴里突然冒出一股龙形黑雾,奥西里斯迫于凤凰之火的威力不得不放弃伊莫顿的肉体,本来想吞噬伊莫顿灵魂的举动又被塞勒斯交给伊莫顿的黑曜石所阻挡。
黑龙在脱离了伊莫顿的身体后,迅速在伊西斯的护卫下在一旁凝聚身形,而塞勒斯为了不让奥西里斯再次占用伊莫顿的身体不得不持续燃烧着凤凰之火。
福克斯清脆的鸣叫着,在宫殿里盘旋,不时冲下来想突破伊西斯的防护,杀死奥西里斯。
“坚持住,伊莫顿!”塞勒斯大吼,“别放弃,醒过来,恢复过来!”
伊莫顿萎顿的灵魂似乎有些迟疑,身形有分解的趋势,有些虚弱的低下头,看着塞勒斯,轻声说,“不离开我?”
塞勒斯使劲摇摇头,“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伊莫顿笑了,似乎要闭上眼,塞勒斯急了,“不准死,不准放弃,不然刚才我说的都不算,我会马上忘了你,然后找一大堆男人女人上床,听着,伊莫顿,你给我坚持下来,不然我给你戴绿帽子,一打绿帽子!”
伊莫顿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他努力睁开眼,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我在集中注意力,塞勒斯……”
塞勒斯吐吐舌头,继续紧紧抱着伊莫顿,眉眼笑嘻嘻的,“嗯,加油,我的爱人,你有神石,你能行的!”
伊莫顿苦笑着看着怀中的塞勒斯,“只要你不再突然离我而去就行了,塞勒斯,当初要不是你走的突然,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奥西里斯钻了空子!”
塞勒斯缩缩脑袋,把自己埋在伊莫顿怀里,闷声说,“小别胜新婚嘛!”
伊莫顿深吸一口气,怀抱着塞勒斯,心灵仿佛又得到充实,那个灼烧灵魂的凤凰之火虽然猛烈,可伊莫顿身处在自己的神国中,有着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补充,所以也渐渐由劣势转为平和。
越过塞勒斯的头顶,伊莫顿冷冷看着伊西斯将奥西里斯的龙形黑雾抱在怀中,闭着眼为奥西里斯疗伤,抵御福克斯的进攻。
“奥西里斯,伊西斯,算计我,想侵吞我的神格,哪怕你们是最高贵的神祗,也不可原谅……”伊莫顿怒火熊熊,感应到他情绪的宫殿开始刮起风沙。
“嗯,伊莫顿,死神祭坛已经打开,奥西里斯已在世界上掀起黑暗的风暴,死亡在世界蔓延,奥西里斯分身众多,但是我相信这一定是他的主体,所以,我们只要消灭了他的本体,就彻底消灭了神祗最后复兴的可能。”塞勒斯兴奋的说。
“很难……”伊莫顿深深的看向塞勒斯,“塞勒斯,你记得《亡灵圣经》吗,我依赖的就是奥西里斯的信仰,只要我存在,奥西里斯永远有复生的可能,所以,塞勒斯,如果你要消灭奥西里斯,我势必也不能生存。”
塞勒斯一愣,接着睁大眼,“那你就吞噬了他,伊莫顿!”塞勒斯恶狠狠的看向奥西里斯的方向,“既然不能消灭,就吃了他!”
伊莫顿摇摇头,“他很强大,尤其是其他神祗把信仰之力都汇给了他,我最多重伤他,却无法吞噬他,你看,他恢复了,现在我所做的,只能是保护好你。”
就在伊莫顿话音刚落之际,福克斯发出一声悲鸣,被恢复过来的奥西里斯龙形的尾巴狠狠抽飞了去。
“喵!”混乱中,宫殿柱子倒下来,露出了正躲在上面的肥猫加菲,他翘着尾巴准备逃跑却掉了下来的呆模样很是搞笑,可是奥西里斯笑不起来,因为掉下来的加菲猫正落在他的龙角上。
“喵,啊,可怕的怪物!”加菲吓得紧紧拽住奥西里斯的龙角,被愤怒的冥神带着在宫殿到处乱飞,最后飞出了哈姆耐布特拉,在混乱慌张的神祗注视下冲上天空。
“不好,他去和其他分身汇合了,如果他们都汇集到一起,力量会达到巅峰,谁都无法阻止他了!”伊莫顿大惊。
此时,塞勒斯已经熄灭了身上的凤凰之火,微微喘气,他看着墙壁上的铜镜,在乱七八糟的宫殿里居然保存完好,不由舒了一口气。
“哼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们最伟大的神祗。”伊西斯骄傲的站在台阶上,看着伊莫顿和塞勒斯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伊西斯,奥西里斯我拿他没办法,可是你现在却没有能力对抗我!”伊莫顿凶狠的说。
伊西斯轻蔑的看着伊莫顿,“可是你不敢,我的神力现在虽然虚弱,可是我丈夫奥西里斯掌握着我的本命源,只要奥西里斯不死,我就有无数的机会复生,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奥西里斯收拾了世界,绝对不会让你们痛快的死去。”
伊西斯看看伊莫顿,又看看塞勒斯,阴森的笑着说,“比如说,让你的小情人伺候阿努比斯的军队,你看怎么样,阿努比斯对他可是很有兴趣哦!”
伊莫顿大怒,就要上前对付伊西斯,却被塞勒斯拦住。
“伊莫顿,你能把哈姆耐布特拉的信徒灵魂都带走吗?”塞勒斯轻声问。
伊莫顿一愣,点点头。
“如果消灭他们,需要搭上一个哈姆耐布特拉,你愿意相信我这一次吗?”塞勒斯走到伊莫顿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伊莫顿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抚摸塞勒斯的脸庞,轻声说,“除了你,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塞勒斯笑了,他仰头看看天空,嗤笑一声,“可怜的加菲!”
“嗯?”伊莫顿不明白的眼中闪出大大的问号。
“……听着,伊莫顿,带着你那些信徒的灵魂,跟着我!”塞勒斯低声对伊莫顿说,然后转身冲向伊西斯的方向。
“你,你要干什么?”伊西斯大惊,她以为塞勒斯恼羞成怒,要拼命了。
哪知塞勒斯只是绕过了她,冲向了铜镜方向,“快,伊莫顿!”
伊莫顿化成了一股巨大龙卷风,带着一干信徒的灵魂,呼啸着跟随着塞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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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挂在墙,带我去**号卫星那里!”塞勒斯大叫着冲进了铜镜,跟随着他的是呼啸着的伊莫顿旋风,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伊西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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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吧!”维迪深呼吸一口,高举魔杖。
“开始!”邓布利多挥挥手,只见他们所站的地方发出强烈的白光。
“开始!”盖略特一声令下,他身后的海因里希举起魔杖,身后的圣徒们纷纷高举魔杖,他们脚下,巨大的白光闪起。
这时,在大西洋上空,从伦敦方向射出一道白光,在美国海岸一处岛屿中也射出一道白光,在大西洋一所岛屿上射出一道白光,三道白光形成等边三角形,这时,处在中间的隐形的哈姆耐布特拉露出了巨大的形体,浮空的城池是个巨大的圆形。
三角,圆形,组成了死圣的标志,也是巨大的魔法阵,这是盖略特格林德沃禁魔空间的最终形态。
奥西里斯的巨龙已经笼罩了地球,但是这个横跨大西洋的三角魔法阵正在发动威力,想把奥西里斯困在三角魔法阵中。
“不好,那个神祗的力量太强大,我们无法完成禁魔空间,必须让他受到重挫,降低他的神力!”盖略特通过巨型水晶球看到了奥西里斯的黑龙已经吸取了足够的分身神力。
“塞勒斯他说他会在关键时候出一把力,可是他的人呢?”维迪暗自心急,他之所以把这个计划告诉塞勒斯,就是指望塞勒斯在里面接应。
“福克斯受伤了,他说塞勒斯在里面!”邓布利多面色凝重的指挥着凤凰社一众人稳定输出魔力,同时寄希望塞勒斯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而此刻,塞勒斯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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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伊莫顿从镜子里出来时,发现自己在宇宙中,要不是神力瞬间护体,他差点因为真空爆体,赶紧用神念问塞勒斯。
【嗯,你等一会儿,我去报个信!】塞勒斯左右看了看,果然发现了那些意料中的人,他变化了一下身形,屁股后面长出了一只长长的猫尾,消失在伊莫顿眼前。
过了一会儿,伊莫顿觉得巨大的阴影出现,挡住了自己所站的卫星的太阳能镜子。
大量的外星战舰出现在瞠目结舌的伊莫顿头上,所有战舰齐齐向空中某个基点发射了一束激光,激光汇集成了巨粗的激光柱子,冲着哈姆啊你布特拉上空咆哮的黑龙就当头砸下,宛如九天雷霆降临。
咦,那么粗的光束中,怎么会有一个小小的亮点上升,难道是又有人成神了?
伊莫顿揉了揉眼睛,汇集目力看去,只见一只肥猫正僵硬着被封在一个透明罩子里升上宇宙,最后被一艘宇宙战舰吸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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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飞船里,各种种族的外星人联盟在欢呼,“任务完成,银河系顺利回收!”
“我们战胜了泽格大龙!”
“喵星人万岁!”
“谢谢你的信息,让我们找到了那个偷取银河系的危险分子!”太空船中,黑衣人的头m握了握塞勒斯的手,塞勒斯翘着猫尾巴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怀里抱着的加菲正沮丧的看着自己少了一颗闪亮蓝宝石的项圈。
“我要回喵星球了,再见!”塞勒斯撒谎不眨眼,抱着加菲消失在众人眼前。
“最少是五维度的文明!”外星人们互相点点头,这么认为。
“呃,为什么宇宙守卫者都喜欢把银河系藏在宠物身上呢?上次是藏在猎户座的项圈上,这次是什么加菲的项圈?”外星人们有些纳闷。
“嗯,我们可以理解为高等文明的怪癖!”黑衣人首领m也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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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吃了奥西里斯,伊莫顿,他此刻最虚弱!】再次出现的塞勒斯兴奋的拉着伊莫顿再次通过太阳能镜子回到哈姆耐布特拉里面,果然,奥西里斯的龙形受伤严重。
在破开了伊西斯无力的阻挡后,伊莫顿面露狰狞的冲向了奥西里斯。
超级禁魔空间形成,哈姆耐布特拉带着众神的哀鸣沉入了大西洋。
斯内普沉默的把长老魔杖抛入天空,长老魔杖化为最后一道封印消失在禁魔阵里。
太阳落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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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
101、番外一 新老交替,风水轮转
时间:古埃及神祗的阴谋被破后。
阿不思邓布利多感觉到无事可做或许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惬意,因为一旦空闲下来,脑子就容易回忆过去。
人的记忆就是那么奇怪,幸福的事情往往容易忘却,那些刻骨铭心的伤心事却总是时常想起。
永远逝去的阿丽安娜;
永远不原谅自己的阿不福思;
把自己视为假想敌的汤姆里德尔,哦不,是维迪冈瑟;
还有那些在各种斗争中逝去的朋友、学生们。
邓布利多有时觉得自己很卑鄙,他一直奉行爱的教育,却自知他更多的是一种利用爱的诱导,或许他让很多人明白了爱的可贵,可是那些因为爱而牺牲的人才是他所敬佩的真正可贵的人。
有些牺牲是他们自愿的,有些则是邓布利多亲手设计的。
如果说,心里没有愧疚感那是骗人的,邓布利多一直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活在这种愧疚感中,孤独终老,只在记忆深处保留一双羊毛袜子的温暖回忆。
邓布利多看着不远处在海滩上散步的盖略特,他正弯着腰从海滩上捡起一枚贝壳放进兜里,似乎感觉到邓布利多的视线,盖略特转过头,招招手,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
邓布利多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心底却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盖略特格林德沃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本来邓布利多以为自己也会永远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伙伴、爱人。
在邓布利多原来给自己安排的结局中,他们两个人恐怕至死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而现在,他们双双退隐在这个无名的海岛上,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听海鸥歌唱,看潮起潮落,高兴地时候谈谈魔法,谈谈世界观,谈谈历史,谈谈所有他们感兴趣的事。情绪低落时盖略特也会像现在一样拉着他到海滩上散步,或者他拉着盖略特到海岛底下的山洞探险,虽然那个山洞已经被他们开发得差不多了,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些美人鱼、海怪或者迷了路的超级英雄会莽撞的跑进来,给两个老人的晚年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盖略特把圣徒交给了海因里希费德曼,前提是费德曼必须善待他的徒孙塞克萨斯格林德沃,可是费德曼先生似乎把附加条件当做了主要任务,圣徒组织被他漫不经心的经营着,而讨好小格林德沃成了费德曼的主要事业。
邓布利多经历过一次诈死后明显感觉到了凤凰社失去了他是多么的脆弱,对此,他很洒脱的解散了凤凰社,因为失去了邓布利多领导的凤凰社不过是给维迪冈瑟树立了一个明显的标靶而已,那些倒霉的年轻狮子们可不是老谋深算的毒蛇公爵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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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伏地魔已经死去了,维迪冈瑟又没有像过去的黑暗公爵一样残忍暴虐,凤凰社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邓布利多的隐退和凤凰社的解散,让食死徒组织的势力短时间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基本上格兰芬多出来的小狮子在找工作时,都会发现自己的上司是一条毒蛇,斯莱特林学院成了巫师公务员培训中心,想毕业后找份公务员的铁饭碗,父母们都希望孩子在戴上格兰芬多的破帽子后能被分到斯莱特林的学院里。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远在美国的罗伯特盖尔先生突然有兴致投资教育,和英国、德国、法国三处古老的魔法学校相互沟通后,来自美国的新型魔法学校常青藤魔法学校开张了。
从三岁的巫师幼儿教育到三十岁的成年巫师进修,常青藤魔法学校横跨美洲、欧洲大陆多个国家,以强势的形态进驻巫师界的教育界,这所大型连锁学校不仅教学周期出奇的长,招生的范围也出奇的广。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巫师家长们,在参观学校时惊奇的发现了吸血鬼、狼人、魅魔、海妖、变异人、甚至还有一株小树人带着他的守护精灵保姆来了。
这下巫师界轰动了,很多纯血家族都摩拳擦掌想对这个学校一探究竟,就算以后不到这个学校读书,让孩子们认识一些绝迹已久的魔法生物也是很好的教育啊。
所以,常青藤魔法学校的幼教火爆起来,巫师家长们排着队把孩子们往常青藤里塞,很快的,常青藤魔法幼教就轰轰烈烈的开课了。
虽然很多家长对学校的安全措施存在疑虑,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到魔法生物幼崽的伤害,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魔法生物比巫师们还紧张他们的幼崽,各自都贡献了很多保护措施,包括请出了梅林时代的契约来保证孩子们不受彼此伤害。
梅林知道,巫师们也没有保存得那么完好的契约原件啊。
于是巫师家长们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转了起来,似乎光认识一些魔法生物也太浪费了,看看人家很多都是源远流长的家族,嗯,听说很多都和人类有通婚历史,那么,如果家族血脉想得到更强大更纯粹的力量,是否要考虑一下呐?
于是,懵懵懂懂的巫师和魔法生物幼崽们,就这样被别有用心的家长们安排在一起,增加接触的机会,其中相貌可爱的,血统纯正的,力量强大的巫师或魔法生物幼崽,尤其受青睐。
在其中,就有曾经在婴儿时代打败过邪恶死灵法师的黄金哈利波特,他尤其受狼人幼崽和魅魔幼崽的青睐,前者因为他们都活泼好动,后者是格兰芬多旺盛的精力根本不惧怕魅魔的吸食。
而优雅的铂金小王子德拉科马尔福萌翻了一圈吸血鬼家长和美人鱼家长的心,暗自都鼓励自己家的女儿或小子要抓紧机会和小马尔福建立感情。
没有显现出一点魔法天赋的,差点被当做哑炮的纳威隆巴顿小朋友,在看到了树人女孩和她的守护精灵后陷入了纯纯的爱恋中,激活了血液中的魔法因子,小规模的魔法暴动被治好后,小纳威赢得了隆巴顿奶奶热泪盈眶的拥抱。
仅此一件事就让常青藤幼教彻底上升到和霍格瓦茨一样的地位,大批的哑炮想方设法想把孩子塞进来,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如果欧洲的入学名额满了,他们不介意移民到美洲去,比起唤醒沉睡的血脉中的魔力,迁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巫师的人群在扩大,而常青藤学校带来的另一个促进作用就是巫师活动范围开始往美洲方面偏移,大量的巫师外流导致英国的魔法界不能再限制就业人员纯种或学院的资质,因为在这里不愿意屈居斯莱特林之下的格兰芬多们都到美洲找工作,并且呼朋唤友的集体移民,这让奉行纯血的食死徒组织感到新一轮的威胁,那就是无人可用的尴尬。
维迪冈瑟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他此刻终于意识到鸽派新一任首领罗伯特盖尔的威胁,当食死徒组织不得不放宽限制,把一些混血或泥巴种的巫师也纳入员工招收条件时,罗伯特盖尔先生已在美洲巫师界建立了不可动摇的势力范围。
霍格瓦茨里的学院之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毕业后学生们的选择范围太大,每个有特色的学院在各个领域都出现过优秀人才,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或劣势,所以分院帽的工作更加轻松起来,因为没有心理负担的孩子们更加轻松的展现了他们的特质,让破破烂烂的老帽子很快就窥见了他们最该去也最想去的学院。
在英国以外的地方,食死徒组织也渐成昨日黄花了。
而此刻,维迪冈瑟的心情又是如何呢,没人知道,因为他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公众场合,有人说看到他带着一条大蛇经常出海旅行,有人说他在隐居潜心研究一本威力强大的魔法书,还有人说他受了很重的伤,可能不久人世,因为食死徒组织已经很久没有公开发表过什么言论,形式上也较为松散了。
奥赖恩布莱克生日那天,西里斯布莱克被允许回到老宅参加宴会,可他走的时候绑架了布莱克下一任的族长雷古勒斯布莱克,只留下了一张便条,说要带弟弟去过真正自由快乐的生活,就那么消失了。
布莱克兄弟的父母对大儿子的强盗行为非常恼怒,可是当家族的挂毯上,两兄弟的名字下方交叉并出现了一个新名字时,老布莱克夫妇震惊了,他们封闭了老宅,谢绝了任何交际应酬,消失在英国社交界。
卢修斯马尔福如愿以偿的获得了魔法司司长的位置,站到了政坛的顶端,可和以往一样,让他头疼的从来都不是政治问题,而是家庭问题。
马尔福司长不断问自己,怎样让儿子德拉科了解到哈利波特不是个合适的归宿,马尔福家族的人从来不屈居人下。
那个哈利波特究竟有什么好,鲁莽、冲动的小子,和他讨厌的教父一样桀骜不驯,在常青藤魔法幼儿园时就是个小霸王,不仅把小巫师们打哭了,连魔法生物都被他的小拳头招呼过,连熊人的孩子都被波特揍过,让卢修斯怀疑波特家族祖上有巨人的血统,实在太不华丽了。
最重要的是,哈利波特有个绑架犯的教父,如果让他和德拉科长期相处下去,卢修斯很担心自己某一天下班回家,会发现一张便条,然后就失去了自己可爱的小龙。
其实,比起卢修斯的担心,西弗勒斯斯内普简直是愤怒。
因为西里斯布莱克居然把哈利波特从女贞路四号那个保护所给偷出来自己带,布莱克的理由是他看不下去德思礼夫妇的教育方式,并且坚信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教子。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布莱克会三天两头到对角巷的魔药店里买治疗小孩拉肚子的魔药,为什么斯内普在圣芒戈医院参加魔药学术研讨时总能看到蠢狗带着受了伤的哈利波特,莉莉牺牲了生命保全的小崽子居然就给那蠢狗像养宠物一样的照顾吗?
斯内普冷冷的看着布莱克,那只蠢狗正焦急的在圣芒戈急诊室外徘徊,斯内普能够想象里面那只绿眼睛小巨怪惨烈的样子,巫师和熊人近身肉搏,即便是幼儿的玩笑也是让人不敢想象的,想让莉莉的孩子平安活到成年,这只蠢狗必须处理掉。
斯内普计划出手了,他可不会浪费魔药在喝水都会洒的格兰芬多上。
奥赖恩布莱克的生日聚会上,雷古勒斯布莱克在喝了迷情吐真剂后吐露了自己暗恋亲哥哥的不伦之恋的苦恼,所以魔药大师本来打算依靠兄弟相残让布莱克受伤不治的计划被临时转变了,让兄弟乱伦生子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身败名裂的布莱克一定会被剥夺抚养权,哪怕让波特回到麻瓜那里也比整天和危险魔法生物打架要安全。
计划成功,并且满意的发现巫师近亲通婚对于男巫怀孕更有效,斯内普做好最后的论文结论,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为自己即将获得的第三个梅林勋章找好存放的地方。
嗯?魔法部的信使不是黑枭吗?为什么这次叩窗的是鹳鸟?
斯内普打开窗户,皱着眉看着巨大包裹落地,拿起鹳鸟脚上的信笺,黑色眼睛突然睁得老大:——鉴于西里斯布莱克先生的绑架行为,导致抚养权自动转为第四顺位监护人西弗勒斯斯内普,请尽快带着您的养子哈利波特到魔法部做踪丝登记。——你忠实的魔法部司长卢修斯马尔福。
斯内普呆滞的看着鹳鸟慈祥的打开包裹,里面的绿眼睛小巨怪揉揉眼睛醒来,惊喜的对着他张开怀抱,欢呼,“爸爸,斯内普爸爸!”
102、番外二 你猜,我爱不爱你
“从前,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当我还在上霍格瓦茨的时候……”
很多巫师在晚年的时候,坐在摇椅中,慈祥的看着地毯上围坐在自己脚下的儿孙们,在亮晶晶的期盼眼神中,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就喜欢用上述的开头。
恶俗的开头!罗伯特总是这么想。
罗伯特盖尔觉得自己的故事绝对不会用这么恶俗的开头,虽然,他的故事不适宜做孩子们的启蒙教育。
怎么和他的儿孙们说他的故事呐?
说他在求学生涯中,因为一时的好奇,误交了一个损友,然后,他的一生都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其实,他最初的理想,只是成为一个合格的盖尔家族商人而已,不用很出色,只需保证在哥哥继承了家族产业后,能留一口饱肚子的工作给自己而已,他真的对继承盖尔家族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那位损友告诉自己,按照你的目前发展趋势,以后你会为了一口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工作,为家族打工一辈子,不能加薪,别指望升职,还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姻——如果哪一天盖尔家族发现只用娶一个跛腿或瞎眼的女巫,就能把生意做到中东去,说不定罗伯特帅哥的未来就只能搂着一只只能看到半边脸的夫人了。
这个可怕的预想吓坏了年轻的、不谙世事的罗伯特帅哥,于是他开始为了传说中的“自由独立”而奋斗了。
奋斗的结果让他无语,他的确“自由独立”了,他由为一个家族服务转变为为一个人打工,并且这个人告诉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做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在这以后,他赚了花不完的钱,可是只要那个人需要,那些钱全是别人的。
他永远不需要升职加薪,因为除了那个人,他是最大的老板,他想给自己发多少薪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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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娶到一个跛腿或瞎眼的中东女巫,因为他的夫人是他的学妹,长得虽然一般,可非常聪明,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伊莲娜。
在罗伯特听过的一首法文歌《我的名字叫伊莲娜》后,他觉得伊莲娜这个名字真是美到要哭了,唉,要是他的夫人伊莲娜真如歌曲所唱的那样单纯美好就更好了,可他只能把这个愿望埋在心里,因为如果让伊莲娜知道他在心里编排他,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爱伊莲娜,这是他后来无奈发现的一个事实。
可伊莲娜暗恋他的损友塞勒斯,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实。
塞勒斯不知道伊莲娜暗恋自己,却非常欣赏伊莲娜的能力,这让他很纠结。
塞勒斯说,如果他不娶伊莲娜,就会一无所有,因为塞勒斯信任有制衡的打工皇帝才是最好的打工皇帝,所以塞勒斯给自己的打工皇帝找了一个皇后。
他得为塞勒斯打工,得按照塞勒斯的安排娶伊莲娜,还得不让塞勒斯知道伊莲娜暗恋过他,否则伊莲娜会让他死得很难看,最后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伊莲娜……
这么复杂的包含青春剧、励志剧、三角关系爱情剧的故事,让他怎么对着懵懂无知的孩童讲诉呐?
所以,当罗伯特帅哥老去,被儿孙们缠着说故事时,他只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老妻伊莲娜,然后在对方包含威胁的注视下,随便编一个小魔怪打恶龙的恶俗童话来哄小孩。
故事的开头也只能是恶俗的,“从前,有个叫罗伯特的小魔怪,遇到了一个叫塞勒斯恶龙,拯救了一个叫伊莲娜的公主……”
******
“我的玻璃鞋在午夜时丢失了,可是送回来的不是王子,而是王子的侍卫……”
比起罗伯特恶俗的童话开头,伊莲娜总能让姑娘们把羡慕嫉妒恨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
在一群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娇小姐之中,虽然伊莲娜盖尔夫人长相一般,可她总能成为名流沙龙、高级茶话会的中心,因为众所周知的“灰姑娘童话”。
是的,大家都认为伊莲娜是个幸运的灰姑娘,在她二十二岁以前,伊莲娜麦克伯格名不见经传,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经历,就是她曾经是旧贵族联盟食死徒组织的一名菁英成员,和有巫师“调查局之父”之称的艾普洛斯希斯塔罗曾搭档,拯救过黄金男孩哈利波特的小命。
现在,“调查局之父”艾普洛斯希斯塔罗是神秘公正的代名词,贪赃枉法的魔法部官员、昧良心的黑心巫师商人都视他如洪水猛兽。
那些做过亏心事的巫师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在某个时段,接到一封印着口吐毒蛇的黑色骷髅信笺,食死徒的黑魔标记在历经几代变迁后,以这种方式被世人牢记,希斯塔罗以他的方式继续表达着他对食死徒组织的虔诚和尊敬。
伊莲娜盖尔夫人从不掩饰自己食死徒的身份,并以此自豪,很多贵妇人们认为盖尔先生如今生意做得这么大,社交范围这么广,与盖尔夫人的精明强干绝对脱不了关系。
听说,常青藤教育联盟的构想,最初就是伊莲娜提出的设想,然后由盖尔先生一一实施的,不仅如此,很多关于魔法电子产品、麻瓜巫师联合产业的构想也是这位夫人提出来的。
这对夫妇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任何人都这么认为。
伊莲娜是个幸运的女人,因为她有一个能容忍她奇思怪想的好丈夫,并努力为她实现那些看似荒谬的梦想,从而成全了更多人的梦想。
而伊莲娜在她的贵妇人圈子中,也一直讲述着一个“灰姑娘和侍卫”的美丽故事,故事的内容很简单,灰姑娘爱上了王子,最后却嫁给了王子的侍卫。
故事有着童话般的开始和回归现实的结尾,让很多贵妇人和小姐都含着手帕丝巾感动不已,她们纷纷好奇王子最后到哪儿去了。
这个时候,伊莲娜的眼神就会变得深远而迷惘,仿佛在透过时空的长河回忆那曾经辉煌的过去,“王子啊,他当然是为了救被恶龙抓走的爱人,骑上白马去战斗了……”
“后来呢?”不甘心的贵小姐还在幻想王子的英俊和勇敢。
“后来啊……”还是那个梦幻般的语调,伊莲娜的嘴角微微勾起,“恶龙被来自天上的神光制服,王子救出了的爱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听说他们非常恩爱,嗯,非常,非常的恩爱……”
某位贵妇人似乎看见伊莲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幸灾乐祸,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归咎于自己的错觉。
还有别有用心的贵妇人挑着眉问,“那个侍卫呐?如果灰姑娘爱的是王子,那侍卫怎么还能和灰姑娘生活得幸福呢?”
而这个时候,伊莲娜总是面露羞涩的低下头,淡淡的说,“爱情不一定会带来婚姻,可婚姻却容易培养爱情。”
这句来自伊莲娜盖尔夫人的名言很快在上流社会流传开去,在所有的贵妇人小姐心中,又多了一种期盼的梦想,即使今后被迫接受无爱的订婚或结婚,她们也期盼着婚后能有爱情诞生。
不过故事中的侍卫罗伯特盖尔先生似乎不知道这个故事,虽然在不同场合,他总被人用同情的视线注视,可不自信的盖尔先生并不认为自己得到过伊莲娜的心。
伊莲娜锁着一本日记,过去,她总想用自己发明的“快影闪存”保留下一个人的照片,但是她失败了,不过,她把那个人无意中和她说的一句话,当做了至理名言保存在日记本中。
“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伊莲娜,如果你以后结了婚,得把自己的爱意藏在他总是触不到的地方,让他心里痒痒,总是想得到却得不到,他才会珍惜你,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伊莲娜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她也就这么做了,然后,盖尔先生果真一生都在猜测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到过夫人的心,因而,也没有时间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他们家大业大,老夫老妻,老到给满堂儿孙们讲故事时,这对在世人眼中的模范夫妇还在玩着你猜我爱不爱你的有趣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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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奥西里斯的阴谋的?”伊莫顿放下手中的冰激凌,再一次认真的问塞勒斯。
“嗯,早就发现了!”塞勒斯还是这个模糊的回答。
伊莫顿不满的拿过塞勒斯的冰激凌丢到一边,扳过塞勒斯的肩膀,看着塞勒斯的金绿色眼睛,“多早?”
“很早!”塞勒斯的视线依旧盯着冰激凌,遗憾的舔舔嘴唇,真浪费啊,心里正在埋怨的他当然没有注意伊莫顿盯着他嘴唇的眼神变得深沉。
“在我被附身前,还是之后?”伊莫顿也舔舔嘴唇,喉咙有些干涩。
“这重要吗,反正我们已经打败了奥西里斯!”塞勒斯不解的看着伊莫顿。
“这……很重要。”伊莫顿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
塞勒斯漫不经心的视线也渐渐凝聚起来,认真的看了看伊莫顿,微笑了,“哦,我明白了,你想知道我是否利用你给奥西里斯设下陷阱?”
伊莫顿瞳孔微缩,紧张的看着塞勒斯,想分辨他有没有撒谎或紧张,“那么,你的答案是……”
塞勒斯狡猾的一笑,“你说呢?”
“塞勒斯!”伊莫顿提高了声线,声音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气愤,有的时候他真恨死了塞勒斯的这种狡猾,这让他总是有种抓不住塞勒斯的紧张。
塞勒斯慢慢凑近了伊莫顿,轻嗅着伊莫顿脸庞的绒毛,“你爱不爱我?”
“爱!”伊莫顿坚定的回答,马上回问,“你爱不爱我?”
塞勒斯闭上眼,吻上了伊莫顿的唇,在一阵湿吻,和因此产生的一连串“严重”后果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才分开,伊莫顿还在纠结这个答案。
塞勒斯背过身,狡猾的闭上眼睡觉,末了只留下一句,“你猜!”
103、番外三 哀莫大于心死
斯内普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威士忌,微微颤抖的手指暗示着他绝不平静的心情,莉莉究竟是谁杀害的,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他希望这事和维迪冈瑟无关,这样至少他能说服自己不要自杀,那个预言是他告诉冈瑟的,也是他经手传播的,在那个时候,他隐约觉得这不妥,当贝拉特里克斯把矛头指向波特家时,他奇怪自己居然寄希望于波特家族的强大,强大到詹姆斯波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莉莉。
但是,他错了,命运仿佛故意和他作对,让莉莉死在了那个绝望的晚上。
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儿,上面的字迹是用不会褪色的魔法药水写的,但是斯内普硬是把它捏得字迹模糊变了形,斯内普动用了所有自己知道的黑魔法来寻找这张纸条的来历,却毫无结果。
然后,斯内普又不自觉的升起了希望,“或许,这个所谓的死圣,真的可以使莉莉复活……”,斯内普自从知道了伊莫顿,认识了塞勒斯后,知道死而复生并非不可能,所以,他才那么的激动。
可是静下心来一想,斯内普又理智的意识到,就算莉莉复活,也不能改变她爱詹姆斯波特的事实,不能改变他们危险的处境,不能改变他和莉莉之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那么,又为什么要把莉莉从安眠中唤醒呢,即便唤醒了莉莉,她真的会幸福吗?还是那具躯体里会住进另一个陌生的灵魂。
斯内普想了很多,想了很深,仿佛用一把钢锉反复刺穿自己内心的那道伤口,终于麻木到自己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莉莉伊万斯,可是他不会去打扰莉莉的平静,所以,任何利用他和莉莉之间纯洁感情的人,都该去死。
所以,他应了那个人的约,想看看那个所谓的死圣是谁,如果发现了那个人和莉莉的死有关,他绝不会放过那个人,哪怕豁出性命去。
就在斯内普灌下第十杯威士忌时,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个人放下兜帽,露出熟悉的面孔,斯内普克制住了自己想杀人的冲动,他奇怪自己竟然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人的出现,也许,他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面前不出现维迪冈瑟就行,他似乎有着这么一种期盼。
至少,他心底的愧疚感不再是那么的带着绝望。
“西弗勒斯,很高兴再见到你……”,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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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抬起眼眸,眼中的空洞无神不用大脑封闭术也能看得出来。
“这个人的灵魂已经死了……”,看着眼前的斯内普,伏地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斯内普的请求,放过那个泥巴种,可是很快的,残缺的理智就被疯狂的野心取代,“不可能的,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活着的权势难道比不过死去的虚幻暗恋?”
所以,伏地魔公爵最后一次失去了纠正命运的机会。
斯内普平静的听着伏地魔慢慢吐露的计划,其中就包括复活莉莉伊万斯的代价——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
斯内普都有些佩服自己的镇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给伏地魔一个阿瓦达索命,他把这个反常的举动归结于自己已经麻木的心和久经考验的本能。
伏地魔很满意斯内普的平静,这意味着他的魔药大师远没有哈利波特所说的那么迷恋莉莉波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如果斯内普一口就答应了他的交换条件,伏地魔还会怀疑这个魔药大师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进而相信哈利波特关于斯内普是双面间谍的言论,毕竟如果真的为了那个泥巴种女人能做到那种程度,此刻斯内普的反应就不会那么平静。
没有经历过爱情亲情的伏地魔大人似乎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不可能!”已经恢复绝对理智的斯内普,听见自己正用冰冷的语气在和伏地魔谈条件,“尊敬的主人,并非本人推脱,但是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绝不是我这个程度的巫师能做到的,更别说只是为了复活一个死去的不爱我的女人。”
“你让我惊讶,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渴望那个女人。”伏地魔故意用意外惊讶的语气回答,可是却掩饰不了自己的洋洋得意与藐视。
“可是你太小看了自己,西弗勒斯,我并不需要你和邓布利多正面决斗,我的魔药大师不是浪费在这种连阳谋都算不上的场面上,你可以适当的运用一些辅助措施,我是指,我这里有一份组合型诅咒,配上你的魔药,我想能让那老家伙虚弱很多……”,伏地魔雪白细长的手指中出现了一张羊皮纸。
斯内普垂下眼帘看着那张羊皮纸,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沉默半晌,他拿过了羊皮纸,轻轻留下一句,“我试试看。”
“我期待你的回答!”伏地魔笑了,他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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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你可能会死……”,维迪冈瑟坐在书桌后面,交叉双手支着下巴看着表情平静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一定会和你签订契约咒,赤胆忠心之类的,以保证你不会泄露秘密并按照约定杀死邓布利多,你知道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另一个我,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卢修斯有一种可以延缓咒发时间的道具,我也可以配置一些转移伤害的魔药……”,斯内普紧紧抿着嘴唇,仿佛讨论的不是和自己性命攸关的话题。
“……我该庆幸没有杀死莉莉伊万斯女士吗?”维迪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别有用意的看着斯内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维迪,任何人……”,斯内普这次出奇的坦白。
“我会亲笔书一封信,让你交给邓布利多,我想,这老狮子恐怕有更好的安排……”,维迪点点头,拿起笔刷刷的写了几行字,“最后我要说一句,西弗勒斯,你很出色,我希望战后能够再和你讨论魔药配方改进的问题。”
斯内普微微欠身施礼,拿着推荐信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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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要这么做?”邓布利多低下头,从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看着斯内普的眼睛,他手里还摊开着维迪冈瑟的推荐信,不如说是一封暂借斯内普给邓布利多调遣的合作协议。
“最迟今晚,我就必须给那个人一个答复,这是一个机会,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将计就计……”,斯内普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明明面无表情,却让邓布利多充分感觉到他的坚持。
邓布利多似乎轻叹了一声,很快就陷入了思索,没过多久,他抬起头,表情不再是慈祥温和的老好人,而是一位运筹帷幄的睿智领袖,“那么,西弗勒斯,遵从你的意愿,我有如下的计划,首先我要确认,在合适的时候,把长老魔杖交给你,并制造我的死亡……”。
“这就是能和伏地魔匹敌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真正的面目吧……”,斯内普有些恍惚的想,然后就开始仔细听这位老校长的计划。
一环扣一环,缜密而充满冒险精神,斯内普有些出神的看着邓布利多,突然明白了维迪冈瑟忌讳这个老家伙什么,斯莱特林永远不会制定这样一个大胆的计划,只有格兰芬多式的勇敢和冒险精神才能把自己也算计到这每个圈套中。
维迪冈瑟不能,那个所谓的伏地魔就更加不可能了。
也许是感染到老校长的沉稳中带着疯狂的睿智,就在他成功实施了邓布利多的假死和自己背负叛徒、杀人犯的罪名后,还能在那紧张的瞬间,如法炮制了一个让自己替代维迪冈瑟出现在疯狂的老伏地魔跟前的计策。
也许,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巴不得尽快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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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斯内普爸爸,西弗爸爸!”张扬的声音总是扰乱他的视线,中断他的回忆,可他不得不去看,因为很可能那个绿眼睛小巨怪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早该想到的,卢修斯马尔福绝对不会放任波特家的孩子纠缠小龙,上次是想通过驱逐西里斯布莱克把哈利波特也送走,可是布莱克家的影响力不是盖的,马尔福差点因此和布莱克家交恶,奥赖恩布莱克虽然不怎么搭理西里斯布莱克,可是他的儿子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个搅局的,兄弟情深什么的最讨厌了。
而这一次,卢修斯明显把希望寄托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他的信笺中明示暗示得很清楚,希望斯内普能够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让波特小子远离小龙,让小龙不要再把波特和熊人搏斗的英勇事迹当做睡前故事,不停的讲给茜茜听。
小龙似乎还没有找到一个同龄的女伴,他的所有时间都在讨论讨厌的“疤头”,这种趋势非常不好,卢修斯说自己很小时候讨论娇气的茜茜时,也是和小龙一样的语调。
斯内普循声找去,果然,挂在窗户架子上的那个黑头发绿眼睛小魔怪,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别以为把月光草藏在兜里就可以瞒过他的鼻子,斯内普恼怒的想,“也许我该给他灌下一剂石化剂,让他守在月光草旁边看着这株得来不易的魔药材料怎样成熟……。”
“西弗爸爸……”,小狮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斯内普,碧绿的眼眸要滴出水来。
斯内普黑着脸,过去把小崽子放下来,然后看着他像撒了欢的野狗一样欢呼着又跑掉。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豢养了一只波特……”,斯内普喃喃自语着,揉揉额角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修炼容忍力,“总有一天,我要把那小子熬成一锅跳脱剂,用来治疗小儿麻痹症!”
但是首先,我得完成生子魔药的改良,斯内普想,该死的,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配方,我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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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小狮子终于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掏出双面镜,小声呼唤教父的名字。
“嘿,西里斯,生了小宝宝可以让我起名字吗?”
“当然可以,我的小哈利,快点告诉我,真的是月光草,不是芨芨草吗?”
“我这样做,西弗爸爸真的不会生气吗?”
“哈利,如果你知道克里斯是怎么出生的,就会明白你的西弗爸爸是多么热衷于让你的雷古勒斯叔叔生小孩,特别是我的小孩。”
嗯?为什么西里斯的声音里有种咬牙切齿的愤恨呢,哈利甩甩头,很快就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认真的念着自己背下来的配方。
哈利想起来了,西弗爸爸好像说,弄混了芨芨草和月光草的区别,会直接让播种子的一方变成长粮食的土壤。
“但是,西里斯应该不会介意的,无论谁生,都是他们的宝宝不是吗?”小哈利眨眨眼睛,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简单的问题。
104、番外四 淘气包塞勒斯
爱尔兰古堡的幽灵传说是当地最吸引人的旅游噱头之一,为了吸引游客增加收入,当地人很乐意在不同场合装扮成吸血鬼、幽灵或巫师来招揽客人,有些人是真为了赚钱,还有些是行为艺术爱好者的小玩笑,当然,如果真的让你遇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吸血鬼或神秘巫师,你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和上述一些当地青年和艺术家区分开来。
这就给了真正的血族们光明正大狩猎的机会,年老实力强的不介意在阳光不那么灼热的时候出来觅食,而幼崽们多选择在晚上出来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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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岁的血族小伙子巴特拉尤金最喜欢在黄昏时候出来散步,他是个充满诗意的血族青年,对逢魔时刻这种唯美的背景有着近乎执拗的偏爱。
巴特拉是保持着优良贵族习惯的血族温文青年,他有一颗柔软敏感的心,和百折不挠的追逐爱情的热情。
他总是那么容易一见钟情,然后展开疯狂的追求,最后在爱情达到最鼎盛的激情高峰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他的每一个爱人都幸福的在他怀抱中永远沉睡,把最美好的一面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
所以,当他漫不经心漫步在夕阳照耀下的古堡城墙下时,第一眼看到那个沐浴在昏黄光线的男孩时,他就知道,他的爱情再一次降临了。
对方正好回过头,冲着他的方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金绿色的眸子中带着不谙世事的清澈,还有那光滑得如丝般柔嫩的肌肤,巴特拉的喉结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尖利的獠牙几乎要不受控制的露出来。
他不由自主的顺着男孩的视线看向身后,一个身着阿拉伯装束的高大男子正深情看着那个男孩,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
很显然,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巴特拉不屑的想,为什么好草都让畜生嚼了?
巴特拉讨厌阿拉伯装束的人,这些人给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因为很多这种自称某某酋长的家伙,举动都类似暴发户一般张扬,他们大量购买古堡,却改装得面目全非,失去了古堡的韵味,巴特拉曾亲眼看见这些人居然在有着华丽历史沉淀的古堡里烧烤全羊。
要不是避世的条规阻碍巴特拉,他早就让这些不华丽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统统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那个精灵一般清澈的男孩?巴特拉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藐视,冷冷看着那个高大的阿拉伯男子缓缓走过去拥抱自己心目中的天使。
“咦?”巴特拉惊喜的看见那个男孩在搂着高大男子的时候,搁在男子肩膀上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巴特拉本人,似乎惊讶于巴特拉的英俊和风度,冲着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就是这一个微笑,坚定了巴特拉横刀夺爱的决心。
“小宝贝,等着我……”,巴特拉露出他认为最有魅力的微笑,轻轻将手指点在自己唇上,冲着男孩骤然睁大的杏仁眼,送出去一个富有诱惑力的飞吻。
男孩愣了一下,接着眯了眯眼,露出猫一样偷腥的表情,调皮的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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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伊莫顿抱着塞勒斯,湿热的呼吸徘徊在塞勒斯的耳垂边,“塞勒斯,在想着什么呢,我似乎感到你又有了新的恶作剧?”
塞勒斯嘿嘿笑着,转过身,靠着伊莫顿的怀抱,看着古堡前面开阔的景色,“伊莫顿,如果有人想从你的身边带走我,你会怎样?”
腰肢突然被狠狠抱住,伊莫顿有些急促的低吼,“谁?谁敢觊觎你?那个维迪冈瑟?还是其他神祗,塞勒斯,你又窥视到了命运的阴谋?”
塞勒斯调皮的笑着不语,着急的伊莫顿把他转过来,额头抵着塞勒斯的额头,哀求道,“告诉我,塞勒斯,谁在谋算我们?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或者神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塞勒斯看着脸色大变的伊莫顿,有些感动的轻抚上伊莫顿的面颊,捉狭的笑道,“没那么严重,亲爱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臭虫,你不觉得,既然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厮守在一起,要不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就太无聊了……啊唔!”
塞勒斯的话还没说完,伊莫顿就又好气又好笑的吻住了他的唇,在一阵火热的湿吻后,伊莫顿顺势咬着塞勒斯的耳垂含糊的说,“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首先,你得喂饱我……。”
塞勒斯朝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拍拍伊莫顿的肩膀,“喂饱你?怎么喂饱法,像上次那样一个月下不了床?”
伊莫顿露出得意的微笑,将头埋在塞勒斯的颈项间,贪婪的呼吸着塞勒斯的味道,“或者,我喂饱你也成?”
塞勒斯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看着远处眼中妒火快要化成实质的巴特拉,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轻轻地说,“那就今天晚上?”
伊莫顿低声笑了,分外得意。
塞勒斯也笑了,眼神看着远处的巴特拉,分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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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拉挥挥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服务生的带领,径自走入电梯,这个豪华酒店是一幢古堡改建的,巴特拉喜欢里面的装修风格,所以很熟悉里面房间的设置。
更何况,那两个人非常引人注目,服务人员对他们印象很深,他们住在酒店最豪华的套间里,形影不离,毫不避讳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
巴特拉心情有些微酸,自己看中的男孩正和一个令人讨厌的暴发户在酒店里恩爱,这让有些洁癖的巴特拉十分不爽。
他一边想着怎么把那个小东西拥入怀中好好爱抚,一边想着怎么处理那个讨厌的暴发户酋长,光想想那个男孩柔滑的肌肤就让他不自觉的硬起来,步伐有些僵硬,喉咙有些干涩。
站在华丽的门前,血族敏锐的听力让他毫不费力的听到房间里发出的销魂声音。
“啊,唔……不要,慢点……该死的,不要那么粗鲁!”男孩喘息着在抱怨,巴特拉的耳朵几乎竖起来,瞳孔变成一条竖线,舔了舔嘴唇,他伸手触碰到门。
“……小淘气,你又在挑逗我!”那个讨厌的高大男人,语气餍足,显然他们刚经过了一场满足的快乐之事。
“你也在挑逗我!”巴特拉阴森的想,他轻巧的推开了门,踱了进去,步伐带着血族一贯的优雅,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微笑。
走过大厅,眼角不由自主的被沿路的风景吸引,撕碎的衣物,乱扔的内裤,残破的花朵,精巧的锁链、手铐、鞭子,巴特拉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脑子里不由自主补上了一系列激烈昏糜的画面,嘴唇有些干裂,他再次舔了舔,鼻子嗅了嗅,果然,空气中弥漫着靡绯的麝香味儿。
再也忍受不了如猫爪般渴望的诱惑,巴特拉一个箭步冲入了半开的卧室,红着眼扑向kingsize大床上纠缠的人影。
“砰”,这是巴特拉被甩到墙上,狠狠撞击后发出的声音,即便如血族这般强悍的身体也抵不住暴怒的伊莫顿的一次挥击。
巴特拉一时间有些摔晕了,眨巴眨巴眼似乎还没回过神。
“可恶,小杂碎,居然敢惹我!”伊莫顿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身下的塞勒斯正在呵呵的大笑,犹有汗珠的脸庞还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润。
“嗯?”伊莫顿很快意识到能够瞒过他的感知而进入到卧室,显然塞勒斯又在淘气了。
“原来你也不是普通人类!”巴特拉阴沉着脸缓缓站起来,充满戒备的看着伊莫顿,却转眼又被伊莫顿身下的塞勒斯吸引了。
只见塞勒斯仰着脖子轻叹一声,汗珠顺着耳根滑落下来,经过了精致的带着青紫色吻痕的锁骨,小巧的茱萸,然后掩没在和伊莫顿交汇处,眼前香艳的景色让巴特拉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喉咙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咦?你是谁?”塞勒斯抿着嘴轻笑着,眨巴眨巴眼,居然表情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塞勒斯!”伊莫顿低吼一声,他扯过床单遮住了塞勒斯的身体,回头眼神不善的看着巴特拉,可是塞勒斯在他身下动了动,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还联合着的身体上。
“别闹!”伊莫顿有些狼狈的发现自己又有感觉了,但是塞勒斯在撩拨他,故意躲避着。
“讨厌!”塞勒斯横了他一眼,故意微微张口,眼神变得哀伤而幽怨,他撅着嘴无声的对着巴特拉说,“打败他,我就是你的……”。
那双金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挑逗,巴特拉瞬间觉得自己的大脑模糊起来,一下子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叫塞勒斯的男孩充满诱惑力的身影。
“啊!”血族展开自己最强悍的力量扑向那个占据着男孩的男人,决心要把自己的心上人拯救出来。
伊莫顿大怒,反手准备袭向巴特拉,却被塞勒斯一下子抓住手腕,身下突然陷入一阵温热的包裹之中。
“该死的!”无法腾出手来的伊莫顿,背上突然长出三根巨大骨刺,一下子将扑到他身后的巴特拉刺穿,然后骨刺自动伸缩将可怜的被扎了个对穿的巴特拉抛开,再次甩到墙壁上,直到墙壁都被打出一个裂缝。
“我要惩罚你,淘气包!”伊莫顿大叫一声,开始剧烈撞击起来。
“啊……坏蛋,救命啊!”塞勒斯却尖叫起来,手脚都在挣扎,让伊莫顿短短怔愣了一番后,索性不管不顾的狠命律动起来。
塞勒斯大声哭叫着,可是这种看似激烈的挣扎却无一丝力道,反而是柔弱的样子让伊莫顿兴致高涨。
“啊,你给我去死!”恢复力超强的巴特拉眼目欲裂的看着心上人在恶魔身下挣扎,不管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再次不折不饶的扑上去和伊莫顿搏斗,想把小可怜抢救下来。
“砰!”
“噼啪!”
可怜的血族青年一次又一次被伊莫顿背后的骨刺或巨大肉芽拍苍蝇一样拍到墙壁上,直至墙壁彻底被砸穿一个洞。
可他丝毫救不了心上人,那个强大的怪物在男孩身上一次又一次激烈的律动着,直到男孩尖叫声渐渐转为喘息□□,并带着一丝陶醉。
伴随着血族青年伤心欲绝的拼命声,和伊莫顿不时发出的低吼,塞勒斯在天摇地晃的热闹声中甜甜睡去。
呵,真是太舒服了,听摇滚睡觉算什么怪癖,我们的塞勒斯的爱好更特别,睡前他还不忘柔声吩咐伊莫顿。
“亲爱的,留口气,我明天醒来还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