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替姐嫁:废后训夫》
第1章
当今中原,由四大国、三岛国组成。
四大国,分别为彩云国、龙吟国、水云国和仙都国。
三岛,乃珊瑚岛、无忧岛和近年来新崛起的爪哇岛。除此四国三岛之外,还有些北漠的番邦小部落、游牧民族,甚至还有传闻隐于缥缈峰的女儿国。
彩云国二百三十一年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外,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初春的天气还残留着冷冬的寒意。
彩云国的皇宫,气势恢宏,庄严瑰丽,聚天地之精华,囊人间之灵气。
彩云殿上,一袭金光闪闪、身着锦服龙袍的威仪男子冷冷坐于金銮殿上,样子凌厉威严,眼神犀利有神,眼神似乎能洞察人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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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彩云国皇帝白羽寒冰,年约四十有余,膝下后妃为他育有一十九皇子,一十七公主。
大殿之上,除已成婚的七位皇子和还属稚嫩尚不能成婚的五位皇子未到之外,年纪相差不下的七位皇子全部列于殿中央,几乎个个皇子都脸呈惊骇之色,除了站在角落里把玩着手中金线的七殿下。
殿上的七位皇子,几乎个个生得眉清目秀、俊朗非凡,尤其七殿下和五殿下最甚!他们全部遗传了俊美皇帝和那些美丽妃嫔结合的精华,任谁站出来,气势都能雄霸一方,外貌皆能堪比美人。
白羽寒冰眼神凌厉的盯着众儿子,如斧削的刚毅脸庞布满寒冰,真是人如其名,冷得像冰,使得他身边一向仗势欺人的皇后纪雨柔都不敢多言。
"朕再问一次,你们当中,除了离殇,可有愿意娶璃将军长女璃彩蝶为妃的?"
彩云帝一问完,众皇子皆抿着唇,紧紧看着立于最左侧那俊美如斯的五殿下白羽离殇。白羽离殇紧抿双唇,眼神虽然略带寒冷,却遮不住他天生的温柔气息。
如果没有彩云帝刚才的话,那他则是众人眼中温柔儒雅的五殿下,生得俊逸非凡,一袭青色锦袍,风华绝代,虽是无情帝王家,他却显得平易近人,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众皇子心里有想法,却不敢说出来。现在太子还没立,十九位皇子除去已封王的七位,其他十二位都有可能,都不敢得罪父皇。
不经意间,彩云帝看了看角落里看似最安静,却风华最茂的七子。又把眼神转向众人,看向有些怯生生的四皇子白羽离遥,沉声问道,"离遥,朕一提起璃彩蝶,你就一脸鄙夷之色,这是何意?"
四皇子白羽离遥一听父皇问话,急忙露出尴尬的笑容,小声说道,"父皇,璃彩蝶自幼和五弟相识相知,儿臣实在是不忍...拆散一段美好姻缘,再说...人人都传...璃彩蝶早非完壁,曾为五弟堕过子嗣...这..."他可不想戴绿帽子。
其实他想说的是:其一,璃彩蝶是五弟白羽离殇的心上人,两人青梅竹马,自幼两小无猜,五弟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他怎么忍心娶走。其二,他真不想娶一个残花败柳为妻,哪怕她貌美如花,可是他要娶的是妻子,娶了璃彩蝶,就等于娶了顶绿帽子,以后他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而且,传闻璃彩蝶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不通,娶一个无德无才的女子为妻,真会早死十年。
众人皆不明白,为何五弟离殇和璃彩蝶互相钟情,彩云帝却要拆散他们,把璃彩蝶许配给其他皇子,这不是当众给五弟难堪,最重要的是,五弟是皇后的儿子,将来为太子的机率最大。
一听此言,白羽离殇双拳在袖子里紧握,面上却仍旧无风无浪,只是眼神稍许寒了些,众人不禁佩服他的忍耐力和胸襟。
突然,角落里一直未表态的白色锦袍男子走向大殿,他翩跹的月华白袍飘逸飞扬,眼神冷酷如冰,如墨的黑发由一根红色缎带随意系住。那比女人还美的脸庞,安静淡然,似不染纤尘坠落凡间的精灵,那湖泊色晶莹剔透的蓝眸,竟与其他皇子的黝黑深眸形成反差,看似安静淡然的一个美男子,眼神却狂妄不驯、怪异莫测。
仙,如仙的美,聚天地之精华,玉树琼枝、流水落花,到他面前,都显得黯然羞愧。他一出来,众皇子皆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站出来的会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七殿下——集邪魅和俊美于一身的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彩云帝最宠爱的七皇子,天生将才,文韬舞略,三岁习音律、四岁识五经、十岁能指挥皇帝举行的城战,而且屡战屡胜。
如今年方二十,正是大好年华,虽如此出色,可外界对他的评价却甚低。皆因,他不好女色,府中无女眷,从不逛青楼,有人说他不举,也有人说他患有龙阳之癖而不爱女人。
又因,他生性孤僻,性格怪异乖张,从不按理出牌,冷漠残酷,记仇心重,从来都是有仇必报,心肠狭隘、小肚鸡肠、小心眼,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残暴成性、冷酷无情、寡言少语、嗜杀成河、桀骜不驯、阴气暴戾、脆弱而敏感,这些词语,都是彩云百姓用来形容他的。
况且他又深得圣宠,更是无人敢惹,这些话,大家也只敢躲在家里悄悄说说,却不敢摆上大雅之堂。
从不近女人身的七殿下,竟然主动站出来,众人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白羽离忧慵懒的看了众人一眼,蓝眸微垂,薄唇紧抿,唇若含丹,冷声朝彩云帝说道,"父皇,儿臣愿娶。"
彩云帝一听他这样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等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众皇子只看到璃彩蝶的无德,却没看到她背后的台面,她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璃千里之女,娶了她,就相当于娶了百万兵符。
哎,那几个傻子!
"既然离忧主动站出替朕分忧,朕便赐他无忧城一座,良田万亩,白银十万两,顺带十万兵符一道。封离忧彩云王,三日后迎娶大将军之女璃彩蝶。"
离忧是他最爱的羽妃之子,在他七岁时,母妃薨逝,离忧也突然被人下毒,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没了母亲。自此,他想尽办法保护他,把天下最好的东西悉数给他,独宠他一人。
离忧离忧,远离忧伤,无忧无忧,一生无忧。
"父皇,你封七弟为...彩云王?"这可是国名,怎可封王。三皇子惊异的看着彩云帝,心里埋怨他的不公,而彩云帝身侧的纪皇后,表情更是狰狞恐怖,凭什么对那孤僻儿这么好。
彩云帝平素最宠离忧,大家曾猜测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谁曾想,他竟然封离忧为王,既已成王,再难为帝。
彩云帝厉色看向众人,"这可是你们自己不要的机会,离忧成了王,不就没了和你们夺太子的机会?他既替你们承担了娶残妃之职,又失去太子之位,难道这点补偿你们都忌妒吗?"
他要保护他最爱的儿子,不受别人伤害。一旦离殇娶了璃彩蝶,想必纪皇后一派的势力会更大,到时候,离殇成太子、甚至成皇帝的机会也会加大。而他那可怜孤独的离忧,无母妃疼,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封他为王,只是个靶子,他的目的,是转移众皇子的视线,让人们的争斗中,少一个离忧。
"父皇,可是儿臣真心诚意爱彩蝶,而且...她已经是儿臣的人,这样做对七弟不公平。"白羽离殇咬紧唇瓣,想做最后一博,开始彩云帝提出为彩蝶选夫之时,他就开过口,无奈父皇看都不看他一眼。
彩云帝正要说什么,白羽离忧懒懒睨了白羽离殇一眼,冷声说道,"我喜欢璃彩蝶,所以我要娶,难道五哥还要和我争吗?我选定的女人,断不会放。"
他看中的东西,当然不会放过,尤其是白羽离殇看中的,他都要一一夺过来,再狠狠蹂躏、贱踏。等着吧,白羽离殇、纪雨柔,母妃的仇,他全都会报。
本来他无意出风头,去争什么残花败柳,不过,只要是白羽离殇爱的东西,他全都会毁掉,让他生不如死,痛彻心扉。
白羽离忧再看了看众人,朝彩云帝说道,"父皇,迎娶璃彩蝶,我有个条件,她必须脱光衣裳,身无寸缕,裸着身子,呈于箱中,抬进洞房。"
"这...七弟,你不是故意气五弟吗?"三皇子有些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怎能如此伤害人的。
"父皇,别答应七弟,他不能如此羞辱彩蝶。"白羽离殇此时更加惊慌,脸上再也温柔不起来,他爱的女人,即将嫁给他的弟弟,还要遭如此羞辱,怎么忍心,怎么舍得。
"哼!"白羽离忧冷眼睨了睨众人,"刚才在为璃彩蝶选夫时,你们怎么全都拒绝?她嫁进我彩云王府,便是我白羽离忧的人,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一开口,众人立即噤声,别看老七外表安静,骨子里可坏得打紧,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惹他,和他作对,无异于自讨无趣、自毁前程。(未完待续)
第2章
"好了,都住口,既然璃彩蝶已是离忧的正妃,婚事由他决定。"彩云帝心疼离忧,他做的任何决定,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挥了挥手,踏着金履靴退朝。
纪雨柔跟在他身边,眼里全是妒意。该死的楼香羽,死了都阴魂不散,还霸占着白羽寒冰的心。她真恨,当初,怎么没把那小子毒死,省得他为祸人间,断了离殇的前程。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当初,她费尽心机的帮儿子制造和璃彩蝶相爱的机会,还把璃彩蝶的贞操夺了,满以为璃家长女璃彩蝶会顺利成为五皇子妃,哪知道,白羽寒冰竟然不同意,这不明摆向着那阴戾儿?
红色大轿被侍卫推着缓缓驶出宫门,轿上的男子冷笑一声,俊美如厮,邪里邪气的盯着轿帘外的天空。
雨过天晴,彩虹初现,真是人间美景。
可惜,一道奔跑的人影影响了他欣赏美景的心情。
白羽离殇快速跑到白羽离忧面前,大声说道,"七弟,今日在大殿之上,你是何意?"
轿内的男子懒懒看了眼天空的彩虹,看都不看白羽离殇一眼,"本王喜欢。"
白羽离殇眼里阴眸骤现,双拳握紧,俊美的脸庞像打霜的冰花,"白羽离忧,你知道,别人怕你,我可不会。把彩蝶还给我,或许,我会放过你。"
笑,真的好笑!
白羽离忧握紧手中丝线,转头睨向白羽离殇,"有本事,就来取我的命,本王静候大驾。"说完,不经意间,他手中的丝线快速翻飞,似龙吞云吐雾,紧紧朝白羽离殇射去。
而白羽离殇,武功也属上乘,他机智的快速闪过,朝白羽离忧射去一掌,白羽离忧顺势按动轿子上的机关,轿子随即如移形幻影般快速移动,让人辨不清方向,搅得白羽离殇头晕眼花。
"五哥,在我面前,怎么不伪装了?"白羽离忧说完,猛地将丝线卷向白羽离殇,若是其他人,他一出手,必死出疑,可惜他的对手是白羽离殇。
"面对你,何须伪装,先顾好你自己吧。"白羽离殇说完,看见不远处其他皇子依次走来,则迅速退回远处,脸上瞬间变得温柔儒雅,单纯无害。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真是比女人还变得快,变脸就像变天。
暂不理会他,等到他羞辱完他爱的女人,再看他怎么死。
大将军府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初春的天气,阳光和煦,不灼人,很舒服。
大将军府气势恢宏,亭台楼阁、花园池畔,春来长是闲。一辆竹藤编织的躺椅上,一袭白衣似雪如仙的女子淡然坐立,眼眸明亮,皓齿洁白,朱唇微润,正安静淡然的盯着湖中的一尾锦鲤。
女子一头如瀑布似的长发,轻披于肩上,如镜中花、水中月,美得灵动秀气,清新脱俗。看她的形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腰约柳素,仪静体闲。对花照影花似面,天生丽质难自弃。
人人都知道彩云国第一美人璃彩蝶,却没人知道,她还有个孪生妹妹璃歌。此躺椅上淡静安娴的女子,便是那和姐姐彩蝶同生同貌的璃歌。
璃歌,年方十七。五年前穿越成将军府落水的二小姐,当时年仅十二,穿越过来时,不知为何,她竟记得这身体主人原来的记忆。
她记得,之前的"璃歌",因为从小被师父唐若水预言在十七岁之前不能为女子抚养,便被父亲扮成男孩,做姐姐的小书童。
十二岁那年,璃歌随姐姐彩蝶进宫,参加宴会。有些调皮的小璃歌跑到一位十分可爱的小皇子面前,看着漂亮得不染尘埃的小皇子直流口水,小皇子漂亮是漂亮,可是却很孤独,人人都有朋友,就他没有。
"天仙哥哥,以后歌儿长大了,可以娶你为妻吗?"璃歌说完,朝小皇子咧开嘴角微笑。
谁曾想,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小皇子突然走向她,冷声说道,"滚。"
一个滚字,彻底打碎了璃歌的心,她疑惑的睁大眼睛,看着这有着漂亮蓝眸的小皇子,"你长得,真的好好看。"说完,她伸手在小皇子白嫩红润的脸上掐了一把。
就因为这一掐,生气的小皇子立即招来侍卫,冷声吩咐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把他给我扔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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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可怜的璃歌被小皇子派人无情的扔下湖,在湖中,她奄奄一息,近昏迷时,现代璃歌的魂魄一下覆在她身上。
两人灵魂交替错位,现代璃歌附身到古代璃歌身上,而古代璃歌,不知道去了天堂还是去了现代。
她一被捞起来,璃大将军更加深信唐若水师父的话,当她在府中生活两年之后,爹爹终于舍得将她交给唐若水,带到遥远的西南海岛习武修身,而那座西南海岛,却在她去两年之后,改名为爪哇岛,听说岛国国主也一夜之间变换。
新任神秘岛国国主,行踪诡异,无人能知,无人能晓。
璃歌正闭目养神间,不远处一阵铃当声悠悠传来,她秀目轻蹙,抬眼朝对方望去,只见自己的亲姐姐璃彩蝶一边小声抽泣,一边朝她求救似的跑来。
"歌儿,姐姐...有事求你。"璃彩蝶娇美若花,生得倾国倾城,柔媚动人,虽不爱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独爱跳舞唱歌。她有一身优美的舞姿,和一口娇美的嗓音,是男人听了,都会为之倾倒。可惜,她却是个身子不洁的女子。
璃歌见是姐姐,立即体贴的站起身,她才和师父从爪哇岛修行回来,虽然三年没见姐姐,之前却和她相惜相珍的生活了两年。
"姐姐,何事?"
璃彩蝶抚了抚袖子,晶莹的眼泪自脸颊滑下,看起楚楚可怜,婀娜多姿,一袭粉红绣梅纱裙,恰好的衬出她细嫩丰胸的身姿,果然是彩云第一美人。哭泣,丝毫不会减她半分美,相反,还能增添她的美。
"妹妹,爹爹刚才回府说,皇上已经将我许配给阴鸷冷漠的七殿下,三日后成婚,可是...姐姐早已是五殿下的人,并非完壁,这该如何是好?外面传的全是风言风语,可这也是事实,万一被七殿下发现我并非完壁,他一定会宰了我的。"璃彩蝶一边哭,一边抓住璃歌的手。
七殿下?璃歌皱眉,七殿下不就是当年派人扔璃歌下湖的小皇子?外人盛传他不喜女人,风姿卓绝,独得圣宠,是位连皇帝都会忌惮七分的皇子,他性残酷冷漠,从不按理出牌,没人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凡事敢乱猜忌他心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虽然他如此残暴,可是因为有权有势、不缺金银、模样俊美,还是有很多莺莺燕燕、千金小姐都想嫁给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为何,如此优秀的他,会答应娶已非完壁的姐姐?
"姐姐,他为何要娶你?"璃歌细心的为姐姐擦干眼泪,温柔的看着她。
璃彩蝶一听这话,脸上顿时荡出朵彩云来,"爹爹说...他喜欢我,所以才娶我。"
喜欢?这样一个无情无心的男子,会喜欢姐姐吗?
素来听闻七殿下和五殿下不和,而姐姐,正好是五殿下的心上人。璃歌明白了,他此举,是为了羞辱姐姐和五殿下,姐姐嫁到七殿下府上,必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姐姐,你喜欢他,还是五殿下?"璃歌见姐姐刚才羞涩的脸色,突然疑惑她心中所想。
璃彩蝶咬了咬唇,手指紧紧绞着手帕,小声溢出口,"妹妹,虽然...我早就是五殿下的人,可是我比较...喜欢七殿下。他性格冰冷怪异、无人敢惹,而且不喜女人,洁身自好,从不进青楼。你说有朝一日,我成为他的王妃,那将是多么无尚的荣耀,那些平日骂我说我的人,断然不敢再吭半句,因为我的夫君是当今最受圣宠的七殿下。"
可是...璃歌遗憾的叹了口气,姐姐此举,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七殿下此人难测,又如此残暴乖张,谁敢靠近他。
"不过妹妹,七殿下好生怪异,他竟然不用花轿迎娶我,而要我''脱光衣裳,身无寸缕,裸着身子,呈于箱中,抬进洞房。'';你说这是为何?"
姐姐啊姐姐,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此举,明显就是为了羞辱璃家和五殿下,让你成为世人的笑饼,你竟然还痴心妄想那些无尚的荣耀。怪不得,当初会轻易失身于五殿下。
"妹妹,你说话啊!姐姐求你了,替我...出嫁、替我瞒过初夜,再换回姐姐,好么?"璃彩蝶有些难堪的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璃歌。
璃歌有些吃惊,疑惑的看着姐姐,"姐姐,你的意思是,叫我替你侍寝,和他睡觉,瞒过初夜,谎称处子?然后再把我换回来,你嫁他为妻,做他的正妃?"(未完待续)
第3章
璃彩蝶用手帕捂着鼻子,羞愧的看着妹妹,"对不起,妹妹。姐姐一直以为你无心嫁人,又跟姐姐生得一模一样,才...才来求你的。我知道妹妹也需要幸福,姐姐不求你了,你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将来嫁户好人家,姐姐先走了。"
璃彩蝶说完,眼角溢满晶莹的泪,正欲转身离去,手臂却被璃歌一把拉住,"姐姐,你我虽貌似,却不神似,况且,我耳后有颗红痣,你没有。当真,瞒得过七殿下?"
她不是不想帮姐姐,不是自己傻,只是她真的无心嫁人,与其坐在家里老死一生,不如帮帮这位善良的姐姐。
她记得自己刚穿越到这副身体来时,姐姐天天陪她玩耍,知道她受过惊吓,所以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部让给她。还有爹爹,爹爹待她更像宝,如果姐姐非完壁,会连累璃府一家。
爹爹掌握着彩云百万兵权,如果七殿下或者皇上想收回兵权,得有借口。如果姐姐不是处子,这就是欺上瞒下,正好可以给皇帝夺回兵权的机会。
她不能害了如此爱她的爹爹和姐姐。反正自己生性淡薄,不喜名利,也不想嫁人,就随他们去了吧!
"大婚之夜他必定会喝个酩酊大醉,哪会注意神情和耳后的痣,妹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璃彩蝶朝璃歌猛地点头。
"我不同意。"一声有力威严的声音自院落处传来,两姐妹同时转过头,看向院门口。
只见一身深红色朝服的璃千里满脸盛怒的走进院子,冷眼瞪着璃彩蝶,"彩蝶,这都是你干的好事,生为女儿家,不好好习书弄墨,非要和那五殿下鬼混。现在,你还想把妹妹推入火坑吗?你自己作的孽,自己解决,别想连累你妹妹。"
璃歌一见爹爹生气,立即跑到他身边,"爹爹,不怪姐姐,歌儿自愿的。"
"对不起,妹妹、爹爹,都怪我不好...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呜呜。"璃彩蝶满面羞愧,脸色陀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没事姐姐,我替你出嫁。"璃歌说完,真诚的望着璃千里,"爹爹,如果七殿下发现姐姐并非完壁,一定会找璃家麻烦,到时候,可能会全家抄斩,他做过的这种事,还少吗?为了报答您多年的养育之恩,女儿愿意替姐姐出...嫁。"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替彩蝶受苦,要受,她自己受去。"璃千里性子烈,说一不二。
璃千里叹息一声,他素来与五殿下交情甚好,而五殿下和七殿下是人人皆知的死对头。如今彩蝶嫁给七殿下,不知是福是祸。他虽与五殿下尚有交情,但绝没有国事上的牵扯,只因五殿下为人谦和有礼,他才乐意与他相交。
而那个人人惧怕的七殿下,他却连话都没和他扯过两句,而今,乖张狂戾的他竟然要娶不洁的彩蝶为妃,到底是何意?是为了他的兵符,还是依他有仇必报的性子,利用彩蝶来打压璃家和五殿下。
帝之命,不可违!莫非,皇帝意欲让他扶持七殿下?
帝之心,不可揣!既然让他和七殿下联姻,为何还封他为王,一旦为王,则不能立太子,更别提称帝了。
要他帮那狠毒无情、记仇心重、小心眼的七殿下,还不如帮温和有礼的五殿下,真不明白帝之心。
偏袒!偏袒啊!
素闻七殿下,别人用过的,他绝不会再用,怎么会看上彩蝶?此人心难测,一旦测错,就大祸临头。
璃家的命运前途到底在何方?
叹息!叹息!
经过长时间的劝慰,璃千里仍不松口,两姐妹只好暂时妥协。
璃歌和璃彩蝶商量好,到时候,她们悄悄换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行。
二日后
热闹的彩云城,街道上被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因为今天,是七殿下迎娶璃府长女璃彩蝶的日子。
四名精壮的武夫抬着一顶雕花金色大箱,箱子大而沉重,武夫们抬着有些吃力。
按俗例,迎亲的新郎必须亲自上门迎娶新娘。可是七殿下订的规矩是:璃家新娘,必须"脱光衣裳,身无寸缕,裸着身子,呈于箱中,抬进洞房。"
想必那金箱中抬的,便是那裸露的新娘子吧。
"被脱光衣裳,装进箱子,身无寸缕的送给七殿下,璃彩蝶被羞辱得何其惨。"
"此等残花败柳,活该。"
"残花败柳嫁给残暴的七殿下,有得她受的,你们猜她活得过几日?"
"七日?"
"三日?"
"半日?"
"一个时辰?"
"一柱香的时间?"
"一泡尿的时间?"
"不可能吧!再怎么说,璃大将军也是拥有百万兵符的当朝元老,七殿下再狠再毒,也不敢公然和百万雄师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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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那百万雄狮,属于皇家,终究,是皇家的囊中之物。"
"你们看,那送亲的队伍,全都神情肃穆,像送葬一样。为何天气如此温热,应该来点冷风,下点大雨,打点响雷,衬衬场面。"
"呸呸呸,乌鸦嘴。"
百姓们议论纷纷,话未说完,天色突然阴暗下来。浅浅的蓝天开始乌云密布,蓝天全被乌云罩住,只听轰隆几声,噼里啪啦的雷声开始作响。
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没有半点柔情,狠狠打落在人们身上。百姓们纷纷跑回自家避雨,而那街道上的送亲队伍,也加快脚步朝彩云王府走去。
那金光闪闪的箱子,更像一具棺材。或许,不出多久,那箱子便会成为新娘的棺材,倒也省了些棺材费。
几经波折,送亲的队伍在淅淅沥沥的滂沱大雨中被送到彩云王府门前,送亲侍卫们准备把金箱子抬进去,王府管家却趾高气扬的踱了出来。
他提高嗓子,用尽最大力气朝众人吼道,"七殿下说了,把箱子放在地上就可,璃府所有送亲人员,全部回去。"
放在地上?众人有些不解,为何不抬进去入洞房,七殿下不是要求彩蝶小姐抬进洞房么。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又打雷闪电的,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门外一定会吓傻她的。
陪嫁的丫鬟小笼包撑着伞,恶狠狠的盯着王府管家,叉着腰就朝王府管家走去,指手划脚道,"好歹我们小姐也是将军府长女,身份何其尊贵,让她脱光衣裳、身无寸缕入洞房也就罢了,你们竟然不放行,实在是太过分了。"
"身份尊贵?能贵得过咱们彩云王吗?璃家小姐婚前不贞,早非完壁,无德无才,要想进咱们王府的门,还得在外面考验一晚。"管家丝毫不惧怕未来的王妃,谁叫,王妃不得宠,王爷憎恶她呢!
"你...死老头,别太嚣张。七殿下呢?叫他出来,我要找他理论。"小笼包护主心切的冲到管家面前。
看那管家,一身锦衣,四十出头的样子,却有恃无恐,如果不是七殿下暗中承应,他怎敢如此放肆。
"**荡妇、残花败柳何须理论?"一阵冷淡有力,却好听得出奇的声音至王府里传来。
待小笼包抬头一看,只见雨中,那金色轿子上,赫然坐着一身贵气的白羽离忧。
男子慵懒冰冷的坐在轿上,轿帘掀开,他俊美无双的容貌也立即被众人窥见。轿子大而宽敞,以金线镶边,白玉为顶。几名精壮的武夫抬着轿撵,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男子一头乌黑墨发,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一根松散的龙腾束腰。束腰中间那颗瑰丽的红宝石,绚丽夺目,璀璨生姿。
他身形精瘦,有一张如斧阔刀削、棱角分明的俊颜。肤白唇红,那唇,红得更甚三月的胭脂。眉如远黛,眼若桃花。那湖泊色的蓝眸,折射出一股冷冷的寒意,明明是初春,可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能冻死一片人。
墨发飘飘逸逸,被一根红色缎带随意系上,微微飘拂。衣诀翩翩,轿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如画的容貌,漂亮得不似人,胜似仙。
肌肤上流光溢彩,隐有流云浅浅浮动,简直是超越世俗的美态。
美,美得极致。
冷,冷如冰山。
那抬眸间慵懒的眼神,射出隐隐桀骜不驯的寒光。风姿卓绝,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美如冠玉。精致的五官,一身天然的王者贵气,就连那月神,大概,都不如他吧。
小笼包定定的望着白羽离忧,她跟着小姐混了五年,什么俊俏美男没见过,可是今天看的这个,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比她的小姐还美。小姐已经是风华绝代,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像男人,倒像妖精。
彩云王殿下,眉如彩云,唇若朱砂,面如冠玉。一世浮香,如月到帘拢。眼若桃花,湖泊如蓝,晶莹剔透的眸子隐隐射出寒光,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卷微翘。不似女人,却胜似女人。
男子脚踏金缕鞋,眼眸淡然深沉,漂亮的大眼睛冷冷盯着那口箱子。那无情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冷冷睨了睨面前胖胖的小笼包,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厌恶,"怎么璃府有如此胖的丫鬟?难道不知道本王不喜胖子吗?你,还真是开了先河,本王王府从未有过女眷,你...进得来?"(未完待续)
第4章
小笼包有些怯生生的绞着手指,她从小跟着小姐,感情比亲姐妹还深,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殿下,既然你都迎娶了小姐,小姐也是女子,请把我一并收入,求您了。"小笼包重重的给白羽离忧跪下,那冰冷的路面,水花四溅,淤泥一片。
她知道七殿下的狠,他要是心情不好,她真的可能进不去王府,如果进不去王府,那小姐遭罪谁去救。
"收了你?"白羽离忧很是厌恶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如此长相,想让我收了你?"真是异想天开,他白羽离忧,眼光没差到这种地步。
"七殿下,求您了,让我做彩云府的奴婢,我一定听话,一定会乖。"小笼包说完,猛地朝白羽离忧磕了个响头。
"你这死胖子还挺可爱的。"白羽离忧突然看了看乌黑的天空,心中有了想法,要折磨那女人,除了身体的折磨,还得让她遭受心里的折磨。
人的心,是最容易疼的地方,最好,伤了她的心。
"想进王府的门吗?那就跪吧,在外面跪一夜,就能跟着你家小姐进府。明早本王归来,如果发现你受不了倒下,那本王只好说抱歉了。谁都知道本王生性和善,平易近人,本王也不为难你,既然喜欢,那就跪吧。"
白羽离忧说完,身边的暗卫放下轿帘,轿子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抬出王府。
生性和善,平易近人,亏他说得出口。
好冷,箱子中的璃歌紧紧抱着手臂,她现在身无寸缕,这冰冷的箱子里,连件衣物都没有。真的好冷,阵阵寒意迸进心中。
白羽离忧,你好狠的心,如此羞辱我,真想咔嚓把你脖子扭断。不是想着那可怜的姐姐和爹爹,谁愿意来受这种耻辱。裸着身子,被装在这羞辱人的箱子中,是她一生的耻辱。
幸好箱子四角都有孔,她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一切,也可以呼吸少许空气,不至于窒息而死。
小笼包头发被淋得湿辘辘的,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跪在雨中,璃府的人被逼慢慢撤去,只留下小笼包和这具大大的金箱。
璃歌身上滑溜溜的,她侧躺在箱里,那四只小洞透出些许微光,她们几个不哭也不闹,全都听话的跪在地上。路面冰凉,砂砾铺满街道,天空还有大雨降下,真是折磨人。
初夜,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抱紧身子,忍着寒冷,牙齿直打颤。
本以为穿越而来,她可以忘记尘事,一人一心行天下,不再泄足那可怕的情字。可是如今,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会为情所困,被情所牵。
前世的记忆,如泄洪般袭来。她恨她的前世,恨那二十一世纪,恨那个花心的男人。
说起她的故事,其实俗得透顶,有一个呵护她五年的男友,两人从十七岁就相识。男孩长得很帅气,是学校里众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却唯独喜欢她。
男孩的名字,她再也不想提,就让它随风而逝。
她的死,也俗不可耐。无非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抢了她最爱的男人,自己撞见她们在床上咿呀嘿嚯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言情剧里这种剧情多了去,她能接受,可是,她接受不了那个许她诺言男孩的背叛。
男孩说,"歌儿,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许你一个美好的未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她笑,冷笑!
既然轻易许下诺言,为何要失言,如果做不到,当初为何要许下承诺?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五年的期待,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妻。无奈,天意似乎总是爱弄人,特别是捉弄她这种多愁善感的女人。
她的魂穿,是最好的朋友干的。朋友将她推下楼,二十层高楼,她在坠落的过程中,魂魄不知不觉闯入古代,进了璃歌的身子。
她离去了,男友和好朋友应该能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因为少了她的阻碍。从此,她暗暗发誓,今后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爱情。就连众人眼中的五好男人都舍得抛弃她,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在临死前,她仿佛听见男友那空灵的话,"歌儿,对不起。你一直不愿意把身子给我,我实在忍不住,才找她的。其实我爱的是你,我一点也不爱她。"
呵,原来是因为她的保守啊!她苦心经守的处子之身,何等珍贵,准备和他结婚时再献给他。可他等不及了,因为她不给他,就和好友偷食。
情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忘记誓言,背叛至爱,重要到可以忍受和不爱的女人上床?要她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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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再珍视自己的初夜,那个男人爱要,就任他要去吧。她只是异世的一楼孤魂,在历经五年之后,她再也不奢望能够回去,也不奢望能遇到呵护她一生的良人。
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实乃正常,要是某个男子一生只娶一妻,那一定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奇特。这里,指的是那些娶得起妻的男子。
有富人,就有穷人,富人三妻四妾,想纳多少妾,就纳多少妾。穷人,恐怕娶一妻都难。如若有天穷人变富,那思想,也会跟着转变,家中妻妾无数,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亲,要是她们知道她是为情被杀,一定会心痛至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竟然为了那不相干的男人,伤害自己的父母。
她的罪,何其重。
箱外雨声渐渐变小,天色也逐渐黯淡下来,威严的彩云王府门口,两座石狮子恐怖的瞪着眼睛,凶狠的瞪着小笼包。
这一夜,该如何过去。冷,冷得发抖,她感觉自己的牙齿打得咯咯直响。金箱子是白羽离忧派人送去璃府的,箱子上的钥匙只有他有,他不来打开,她就别想出去。
又饿又累,又冷又冻,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渐渐冻紫,手指发僵。她还好,可以随意躺在箱子里,可是外面的小笼包,还得忍受冷风吹拂,直直的跪在地上。
呆子,为何要跪。
"小姐,小姐你还在吗?"小笼包匍匐着爬向箱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难受的看着那安静不动的箱子。
里面没有声音,小笼包再次颔首问道,"小姐,你死了没?"
"呃..."箱子里的人终于懒懒的发了句话,"快了!"
"小姐,原来你还活着,刚才怎么不理我?"小笼包心急的握着锁,想把锁打开。
璃歌现在又冷又饿,根本不想说话,所以懒得理小笼包!
"小姐,你一定要撑住,一晚上很快就过了。明天,咱们就能进府了。"小笼包紧张的瞪着那具像棺材一样的金箱子。
其实,金箱子设计精美,上面漆满黄金,箱边的条纹全是白玉打造。这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箱子,呈小四方形,根本不像棺材,只不过她认为小姐活不了多久,便把它当作小姐的棺材了。
箱子上面还镌刻得有百鸟朝凤图呢!贵气、大方、时尚,半夜箱子上的蓝田白玉还会闪光,像夜明珠一样,漂亮极了。
箱子里美人的心情就不那么漂亮了,她轻轻打了个呵欠,丹田运气,想给自己一些热量。不保护好身子,怎么和白羽离忧斗。
全天下都知道姐姐彩蝶生性单纯,言行夸张,像傻子似的爱乱嚷。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这些她断然是不会的。
姐姐还有个毛病,一见到帅哥就犯花痴,单纯得可怜,所以才被那白羽离殇骗了身子。璃歌沉眸,明日,就和七殿做场戏吧。
也不知,他何时会要了她,只有他要了她,姐姐才有机会将她换走,然后李代桃僵。
累、冷、饿,风雨交加,女子在迷迷糊糊中打着牙颤沉睡而去。
清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齐齐朝彩云王府走来。
天已初睨晨日,春天的花香沁人心脾,东城边小巷,金色轿撵缓缓在王府门前停下。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轿帘被随行仆人掀开,里面的男子正慵懒的闭着眸,安静淡然的样子宛若天仙。漂亮的鼻子、唇、眉,环抱着的纤细的玉手,看起像睡美人似的,看得那随行的仆人们都有些心慌乱跳。
终于,男子似笑非笑的睁开眼眸,晶莹剔透的眸子如温暖人心的小兔。他看着跪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小笼包,冷声说道,"昨夜,你可有起身?"
小笼包急忙摇了摇头,"殿下,奴婢没有起身,现在,可以抬着王妃进府了么?"
她的主子,现在可是王妃,在白羽离忧面前,若是再称小姐,那身份地位更低一层。所以,先下嘴为强,喊着喊着,小姐就是真的王妃了。
白羽离忧看着那只大箱子,眼珠微转,"原本本王想叫王府家丁帮忙抬金箱,可听你那口气,似乎你很愿意替家丁们效劳。那就抬进去吧,本王想马上入洞房,等不急了。"(未完待续)
第5章
"啊..."要她抬那只重重的箱子,七殿下真会折磨人。她虽然跟着小姐学了些武艺,可是根本不精,力量单薄。那箱子是纯金和纯银混合打造,上面还镶嵌得有白玉,十分沉重。
王之命,不可违!她武艺虽然不好,不过有个特点,因为她长得胖,所以力大如牛。抬这具箱子,不难,也不易。
白羽离忧没理会她,大手一挥,金色轿撵率先入府。
深怕王府大门再次关上,小笼包立即跑到箱子面前,搓了搓手,运了运气,使劲扛起箱子,涨红着脸,咬紧牙关朝王府奔去。
箱子一摇动,里面的人就瞬间转醒。
璃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朝孔口望去,"小笼包,你抬我去哪?"
"王妃,进洞房。"
"王妃?"...
"是啊,小姐,以后为了你的地位着想,在外人面前,咱改口称呼您为王妃。这样,你才不会被人看低。"
白羽离忧想叫她低,她便低,想叫她高,她便高,根本不是称呼能解决的事。
现在...就要进洞房吗?透过微光,璃歌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子,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这箱子给弄的。
他不是不喜好女色吗?这么急着入洞房,璃歌抱紧身子,冷得浑身打颤。
好冷,还饿。肚子饿得呱呱直响,她此刻好怀念在爪哇岛的日子。
没过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她的心随着身子沉了一下。
金箱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白羽离忧踏着金缕靴,俊眉轻皱,随意的打量着力大如牛的小笼包,"好丑!王管家,把她带下去清洗一番,本王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
"殿下,她,也要一并留在府上吗?"王管家迟疑的望着白羽离忧,殿下怎么转变观念,同意女子进府了?
白羽离忧转身看了看惊愕的众人,俊颜深沉,"不相信本王那方面行?以为本王不举,或是喜好男色是吧?若再敢胡乱猜测,被我看出来,全都等着处置。"
被他看出来?难道他们的心,殿下也能窥视吗?殿下真神。
他们的殿下,真的要和璃彩蝶入洞房吗?王爷举不举大家不知,可王爷一定不喜欢男人,若有男人想靠近他,必定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有了王妃嫁入王府,本王也适当放宽一下禁忌。这个丫鬟就住在府上,伺候王妃。以后,会有更多的侧妃、小妾住进府里,到时候,丫鬟会更多。到时候,你们几个,也可以随着喜好挑几个。"
更多的侧妃、小妾住进府里?他们的殿下,怎么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喜欢起女人来了?还准备再纳妃妾,殿下的心思,真难揣测。
"别揣测了,都给本王出去,本王马上要验货。验验本王的王妃,到底是破鞋还是完壁。如果真如离殇所说,并非完壁。璃千里,你就给本王等着吧。"男子湖泊色的蓝眸泛出阴森的寒光,冷漠狂妄的样子吓得王管家们全都赶紧撤出去。
待众人退下之后,男子慵懒的拿出钥匙,不紧不慢的打开金锁。他犀利的鹰眸冷冷盯着箱子,猛地打开箱盖。
一打开盖子,男子眼眸明显闪过一抹惊异。
只见那箱中的女子,乌黑如蛇的长发散落在胸前,遮住她白皙的上身。她的纤纤玉手,正害羞的遮住下面的部位,神情羞涩、单纯,像****的处子。
可是她那眼神,却又明明冷漠、淡然,让他好生熟悉,怎么那表情,是如此的害怕和惊骇。
他很吓人吗?
不然为何女子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乌黑柔顺的头发在身上晃动。他见过无数美人,可今天这张脸,却真的震了他一下。
他不是没见过璃彩蝶,可是没见过裸露身子的璃彩蝶。这样的她,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璃彩蝶生性胆小、单纯,有些怕事,还有些娇弱。白羽离忧看了看箱里卷缩的女子,的确,她很胆小,浑身颤抖,一看到他,还两眼放光。
璃歌尽可能的抖着身子,漂亮的大眼睛望着白羽离忧不停的眨呀眨。一脸天真无害的模样,娇嫩羞涩。
废话,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子,不用装也会害羞。她尽可能的装着单纯花痴样,朝面前的俊逸男子笑道,"妾身彩蝶,见过夫君。"
声音婉转如黄莺,娇嫩柔翠,和平日里姐姐说话一样腔调,带着丝尖利之气,听着很是刺耳。
锦袍男子深吸一口气,看来,刚才那冷漠淡然的眼神是他看错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那般灵动的眼神,一看她那花痴样,他就提不起兴趣。
璃歌目不转晴的盯着白羽离忧,这男子仿佛集天地的精华于一身。风姿卓绝,风度翩翩,乍一看去,翩若惊鸿,真是人中之龙。
似那花底曾相遇,红杏开时,仿若又回到十二岁时在湖边碰到的他。他高傲、冷漠,谁都看不上。茕茕孑立,有一种孤傲的美。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白皙的肌肤,如雪的皓齿,朱红的唇,高挑颖长的身形,足以迷倒彩云国所有女子。上至年老妪妇,下至娇小孩童。
男子一身月华淡黄锦袍,袍上绣满冲天的蛟龙,衣底隐隐绣着几朵雪梅。腰间一条白质玉带,头上是白玉王冠,几缕乌黑的青丝淡然垂下,俊逸非凡。
他肌肤胜雪,如踏青夜月,锦衣白袍,临风飘香。他一出,教天下的花草全部黯淡无光,恐怕连那日月,都会为他倾倒。
白羽离忧冷冷背着手,轻哼一声,"残花败柳,别叫本王夫君,你不配。"
"呜呜..."璃歌扭着娇弱的身子,学着姐姐的模样抽泣起来,"夫君,妾身并非残花败柳,那些全是谣言。不信,夫君您亲自试试..."
"先滚出来穿上衣裳吧,看着那团白肉,真恶心。"嘴真毒。
璃歌得到解放,立即钻出箱子,在刚才仆人送来的盘子里挑了件大红色的裙子,快速套在身上,姐姐平素喜欢深色,她要装得更像才行。
待穿戴整齐,璃歌急忙踱到白羽离忧身边,嘟起红唇朝他笑道,"夫君,听说您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咱们现在...可以行房吗?"
早点让他明白自己是初夜,这样姐姐才会快速的换她出去。这王府,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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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了一下这间厢房,发现大得惊人。四处是飘荡着的绫罗绸缎,奇珍异果,古董玉器,应有尽有。整间房装扮得华丽素雅,却不失贵气,隐隐还有花儿的清香。
看来,彩云王的品味,还挺高的。
白羽离忧赫然转身,打量着面前娇声俏语的女子,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眼里寒光骤现。眼神如刀,冷如冰山。
"痛...好痛..."璃歌难受的晃动脖子,尖细娇嫩的下巴被他死死捏住。好痛,再捏一会儿,她的下巴肯定会碎掉。
陡然间,他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提了起来,足尖离地,她难受的晃着身子,"咳...救命...咳..."
眼前的俊逸男子,冷如衾凤,孤如枕鸳,像一缕虚无缥缈的梦魂。他,好狠的心。
好难受,白羽离忧的力道竟如此之大,他阴冷的寒光冷冷瞪着她,可那脸庞,却又止不住的帅气,好看得惹人怜爱。
"你以为本王会要你吗?来人,这破鞋赏你们了。"白羽离忧说完,咚的一声扔下璃歌,璃歌顿时重重跌坐在地。
一逃脱他的禁锢,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纤细的手快速移向下巴,确定下巴还在时,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论武功,她不如他。论地位,她这将军之女也不如他。这是白羽离忧的地盘,她就像一条鱼,乖乖的躺在砧板上,任由他宰割。
她想反抗,很想反抗,可是一想起泪盈盈的姐姐,还有那苍老的慈父,她必须忍。只有忍,才能换回父亲们的安全。
白羽离忧话一说完,门外立即闯进来几名壮汉,璃歌赶紧抱紧身子,瑟瑟发抖的缩到墙角。壮汉们在经过白羽离忧同意之后,仍有些心有余悸,均不敢上前。
"殿下,小人们实在不敢。"别说璃彩蝶是五殿下白羽离殇的女人,她父亲更是当朝大将军,殿下也是她现在的夫君。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就是有千条命也不够砍。
白羽离忧冷冷睨着众人,话带寒冰,"别人用过的东西,本王看不上。你们几个,速度把她办了。"
白羽离忧话一说完,眼神便直射在几人身上,几名壮汉顾不得其他,全都扑向璃歌。这可是七殿下说的,彩云第一美人,美得倾国倾城,那若隐若现的身子,他们也想尝尝。
璃歌一见众人扑上来,立即抱紧身子闪到一边。白羽离忧,你当真如此心狠?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反击,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羞辱?变态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6章
她奋力在屋里奔跑,几名壮汉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她,他们纷纷压着她双肩,猛地把她推倒在地。
白羽离忧冷眼看着这一幕,眼里只有报复的狠绝和残忍,哪里有半分同情。
"你们滚开,一帮无耻之徒。"璃歌咬牙骂着身边的男人,他们已经快速的欺上身来,一些解她的衣带,一些压住她的腿。
只听"唰"的一声,她胸前的衣料被一名壮汉猛地撕下,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壮汉眼里立却露出火辣的目光,全都发狂似的撕扯着她。
白羽离忧看着几名壮汉在璃歌身上乱摸,眼里突然一阵厌恶。他们真丑!他真不想看这一幕,正准备离去,一声巨大的惨叫引得他瞬间掉过头。
"啊...殿下救命,我的手...断了。"
白羽离忧一转身,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只见那半裸衣衫的女子,满脸狠绝、冷漠无情,手中握着那把挂在墙上作装饰的剑,削铁如泥的剑锋正滴着鲜血。而那壮汉,左臂被硬生生的砍掉一半,正丑陋不堪的耸拉着,大股大股的浓血弄脏了地面,惹得他一阵不快。
屋外的狂风呼地飞啸,吹拂着女子纤长幽黑的头发,她用剑对准自己,风高亮节的说道,"七殿下,你我已是夫妻,纵然你不要我,也请你不要侮辱我。我不怪你,因为市井流言早已把彩蝶损得一文不值,可是彩蝶,仍旧是完壁。彩蝶只想,为夫君你留一具清白的身子。"
璃彩蝶,何时有这般气魄了?白羽离忧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冷射向外头的暗影,"暗影,把这几个脏东西拖下去砍了,本王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是,殿下。"暗影等七名暗卫快速进来,三两下就拖走几名叫苦不迭的壮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新房被打扫得一干二净,里面只剩下璃歌和白羽离忧。
"砰"的一声,璃歌浑身瘫软,宝剑不经意间滑落在地,掷地有声。她意识到白羽离忧怀疑的目光,立即尖叫一声,猛地瘫软在地,"夫君,对不起...彩蝶为了保住清白,才伤了他..."
白羽离忧看着浑身颤抖的璃歌,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璃歌见他仍旧怀疑,毕竟姐姐生性懦弱胆小,万万不敢用剑杀人的。她立即娇媚的扯开胸前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胸脯,再掀开裙子,露出白皙漂亮的大腿,极具诱惑力的望着白羽离忧,"夫君,彩蝶的确是处子,不相信...你来检查啊!"
变得可真快,拿剑的冷漠狠绝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向的娇媚柔弱。
白羽离忧突然蹲下身子,目光在她身上随意扫了扫,"对你,我的确提不起兴致。不过,本王向来喜欢为人着想,既然你如此热情和火辣,那本王也却之不恭了。"
说完,白皙的大掌猛地推向璃歌,他无情冷漠的把她推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掌风向大门一挥,大门陡然砰的一声关上。
"你...你要做什么?"璃歌无助的眨了眨眼睛,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看那样子,似乎很乐意侵犯她。
该死的璃歌,你怕什么呢?你此行,不就是为了贡献自己的初夜吗?
男子邪里邪气的瞪着她,唰的一声撕碎她身上的衣裙。力道之大,大得那一撕扯,她全身的遮蔽之物全部翻飞离去,只剩下一具裸露的身子躺在冰凉的地上。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男子健壮的身躯便欺了上去,他的眼里只有鄙夷和不屑,没有任何前戏,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的美好暴露在自己眼前。
好痛,撕裂的痛,痛得她眼冒金星,她想反抗,可是却反抗,身上的男人动作越大。
他狠,他毒,他无情。任由点点处子落红散落在地,他眼里没有柔情,只有仇恨和快意。如暴风雨般来势汹汹,身下女子早已难受得尖叫起来,她越尖叫,他越用力。
"好痛...夫君,停下来好不好,人家是第一次,真的好痛。"痛死她了,这男人不仅没有不举的毛病,反而厉害得要命,她娇嫩的身子是第一次,根本禁不住他狂风暴雨的袭击。
又是"砰"的一声,璃歌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被扔到床上。而那个扔他的男人,正冷漠淡然的坐在椅上,全身衣物早已穿好,速度快得惊人。她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摔的她,又是如何瞬移坐上椅子的。
"不错,是处子。难道,真正不举的...是老五?"白羽离忧看了眼地上的落红,满意的朝床上的女子点了点头。
璃歌急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浑身不住的打颤。她下身火辣疼痛,疼得她直不起身来,"夫君,这下,你满意了么?"
她是处子,他已经验过身了,该不会再叫姐姐残花败柳了吧。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你爱慕的是白羽离殇,他喜欢的,我全都会一一毁掉,何来满意?如果你死了,或者我会满意。"
要她死,不可能。要死,也不会死在他手上,何其屈辱,何其不值,除非她是傻子。
"穿好衣裳,去帮家奴们挑水。"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璃歌难受的揉了揉酸痛的肩头。他就喜欢扔人吗?老是把她像球似的扔来扔去。
紧接着,璃歌一穿上衣裳,就被几名家奴押着肩,朝后院走去。
小笼包怯生生的跟在后边,深怕主子受伤害。
白羽离忧轻轻缀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气,脸色略有些惨白,暗影立即担忧的盯着他,"殿下,你怎么了?"
"本王也是第一次,很痛..."该死的女人,下面又紧又小,害得他差点没闯进去。第一次不仅女人会痛,男人也会痛,怎么没听老三提过。
暗影立即脸红到脖子根,小声嗫嚅道,"有的男子第一次会痛,殿下,还难受么?"
白羽离忧冷冷睨了暗影一眼,"早不疼了,你以为本王是懦夫?去后花园看看,那女人撑得住不。"
彩云王府占地宽广,假山林立,磅礴大气。墙头丹杏雨馀花,门外绿杨风后絮。千秋院落重重,碧波静湖幽幽,阁楼多而宏伟,庭院碧苔红遍。
璃歌一袭白色纱裙,宛若湖中仙子,一被家奴们拖到后院,她就被重重的扔到地上。那冰凉的地板,到处是石子,她双膝着地,一下子蹭破了几层皮,疼得她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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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样?"小笼包提着裙子,焦急的冲上去扶住璃歌。
要不是之前被白羽离忧狠狠蹂躏了一顿,她哪里会这么虚弱,腿都差点被那暴君劈成两半,她难受的咬紧牙关,看着满院的空木桶和那口硕大的水井。
水井边上没有青苔,清理得很干净,哪怕是个打水的后院,都打扫得如此干净。这彩云王府,可真是处好地方,可惜它的主人,不是个好人。
"小笼包,还不赶紧过来。殿下说了,今日王妃必须把浴池打满井水。否则,罚跪、不许用饭。你赶紧过来,再在那里多呆一会,王妃的惩罚加倍。"王管家仗势欺人的扯着嗓子,朝小笼包大吼一通。
小笼包依依不舍的扶着璃歌,不想离开她,"小姐,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的惨叫声了,初夜...真的有那么痛么?"
璃歌猛地咬了咬唇,"如果是别人,肯定没那么痛。可是是那只禽兽,痛死我了。"
"原来,殿下好女色,且无不举之症?"七殿下虽然是个美男子,可是为人太狠毒阴险,不知道小姐日后还会受什么苦。
璃歌撑起身子,不就是挑水吗?这点活,还难不倒她,以前练功的时候,她挑的水还少啊。璃歌凑近小笼包的耳朵,轻声说道,"赶紧飞鸽传书通知姐姐,说殿下已经试过,知我是处子,叫她来换我。不过你要给她打声招呼,这彩云王府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她忍得住皮肉之痛,便来,忍不住,我来替她受。"
小笼包急忙点了点头,一脸担忧的退下。王管家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她们,刚才她们耳语时,他差点没把耳朵拉长,不过却什么都没听到。
"王妃,赶紧的,别磨蹭!"王管家说完,猛地把一只大大的木桶扔向璃歌,璃歌冷哼一声,无奈的接住。
不一会儿,璃歌便累得满头大汗,这么多人监视着她,她又不能露出功夫底子,只能靠体力用力的死撑。
一只手提一只桶,后面的王管家还拿着根鞭子抽,她要是走慢一点,王管家的鞭子便毫不留情的抽在她身上。
"啪"的一声,又是狠狠的一鞭,璃歌感觉自己的后背又裂开一道口子。这种日子,姐姐真的受得了吗?
"砰"的一声,璃歌猛地把木桶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王管家,"住手,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看王管家你的心是猪肉长的。"(未完待续)
第7章
"哟呵,王妃,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这府里谁说了算?"王管家挽着袖子,凶狠的盯着璃歌。
璃歌看着滚在地上的水桶,再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肩部的伤。那伤口火辣辣的疼,原本细致的肌肤现在渗出丝丝细血,她为何要来受这种罪。
白羽离忧,你的心是猪肉做的吗?
"王管家,你刚才说,这府里谁说了算?"璃歌试探性的叉着腰,晶莹的眸子冷冷睨着王管家。
王管家冷哼一声,"告诉你吧,这彩云王府上上下下,上千口人,全部都得听我老王的。纵然你现在是王妃,可是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
"啪"的一声,璃歌咬紧牙关,使出毕生力气,重重的打在王管家的老脸上,把王管家打得一个趔趄,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他之所以会跌坐在地,因为璃歌这掌使了内力,痛不死他。
一旁围观的下人们全都吃惊的盯着新来的王妃,她胆子也太大了,敢打王管家。
"你...你敢打我?"王管家捂着火辣辣的脸,匍匐着爬起来,憎恶的盯着璃歌。
"本王妃还不敢打一个奴才了不成?尤其是该打这人。你刚才竟然敢说你是这王府最大的?那殿下呢?难不成殿下也归你管。王管家,若是这种话传到殿下耳朵里,看看咱们谁先死。"璃歌狠狠瞪着王管家,他想还手,却在听到殿下二字时软了身子。
因为璃歌后面,正站着一脸温润的七殿下。可他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他越是温良润泽、闲雅超脱,就说明他的心越狠。
璃歌见王管家软了身子,四周的其他奴才全都低下头,她得意的冷哼一声。上千口人,这白羽离忧还不是一般的奢侈,彩云帝素来宠他,年年都会往彩云王府运送物资、金钱和奴才。久而久之,这王府里的奴才都快比得上皇宫中的了。
还有前不久彩云帝赐给他的无忧城,一座城啊!其他皇子从未有此等殊荣,她的夫君,还真不是盖的。
不对,为什么众人全都颤抖着身子,难道她刚才的话震慑住他们了?她有些得意的直起腰,槌了槌酸痛的肩,指着地上的水桶,"王管家,本王妃的水,罚你全部挑了。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七殿下,看他怎么处置你。"
"哦呵,你说吧,本王在这呢!"
啊!璃歌惊得背脊直冒汗,她赶紧转过头,盯着身后的来人。只见十几名侍卫正威严肃穆的跟在白羽离忧身后。
雪衣男子风姿秀雅,温柔润泽,一身雪衣显得十分贵气。脸上的笑容干净透明,安静漂亮的大眼睛宛若星子,似乎不受尘世所扰,正朝她咧开一个如青莲般的笑容。
他对她笑?一定有古怪。璃歌立即夸张的奔向白羽离忧,冲上去扯住他雪白的衣角,"夫君,你可来了,我可累死了。"
一边娇声出声,一边朝男子使劲眨眼,她一派天真花痴样,被他欺负也不怪他,还他一脸笑。
白羽离忧突然止住笑容,脸上恢复一贯的冰冷,这女人,还真挺蠢的。
"王妃,本王要沐浴,赶快把浴池灌满,再来服侍本王。"白羽离忧说完,猛地推开璃歌,嫌恶似的弹了弹衣角,他可不想被这脏女人碰,恶心死了。
"是,殿下。"才二十岁,一口一个本王,他叫得不恶心吗?璃歌恼怒的盯着男子的背影,气愤的提起桶,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卖命的打水。
"啊...哈哈..."王管家见白羽离忧离去,得意的朝璃歌大笑起来,"王妃,你可得快点儿,咱们殿下可没心情久等。要是晚了,今儿个可没晚饭吃,还得罚跪。"
"本王妃知道了。"璃歌气恼的提起水桶,悄然运功,快步向白羽离忧的浴房走去。
浴房很大,池水上飘着馨香的玫瑰花瓣,浴房里香气四溢,四周林立着镶嵌着象牙和玛瑙的屏风。在浴池最上方,还有一张大红色的床,床帘帷幔轻扬,处处生辉。
初春的天气还残留着冬日的余冷,难道白羽离忧要洗冷水澡吗?璃歌咬紧牙关,一走到浴池边上,就看见墨发散下来的男子,正入翩跹仙子般背对着她。
那背影,傲骨风姿,那腰间松松垮垮的玉带一拉,他完美比例的身材便展现在她面前。
刚毅的线条,翩跹的墨发,他俊逸儒雅得像谪仙。璃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正准备猫腰出去继续打水,一阵冰冷淡然的声音至前方传来,"够了,站住。"
璃歌放下水桶,故作怯生生的盯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转过头来,额前几缕发丝轻轻拂动,漂亮深邃的大眼睛,比女人还美上万倍。
"把衣裳脱了,伺候本王。"白羽离忧说完,径直扔掉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踏入浴池中。浴池中白雾缭缭,浴池下方有温泉的水注入,不一会儿,池水便开始发热,水蒸气四处弥漫。
一池旖旎,花的芳香,水的温热。男子深邃的目光冷冷盯着璃歌,璃歌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轻解罗裳,香酥裸身,忍着羞辱,闭上双眸,淡淡的朝浴池踏去。
她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晶莹的泪,身上到处伤痕累累,有金箱子磕伤的,有白羽离忧掐红的,还有王管家用鞭子抽的。
她忍住剧痛,缓缓踏进池水中,身子一碰到温热的池水,她便痛得惊呼一声,眼泪溢得更甚。她要忍,不能哭,不能向他求饶。
"很痛吗?"男子温柔的望着她,她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白羽离忧那温润的蓝眸。
假的吧!他会关心她?真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妾身不痛。"璃歌忍着剧痛,用力咬紧牙关,拳头握得紧紧的。
再痛,也得忍住,如果今天不是她站在这里,便是单纯的姐姐。姐姐受不了他的折磨,一定会没命的。
她记得小时候,姐姐见她身子柔弱,什么都让着她。姐姐还亲自上山为她采草药治病,不小心摔下悬崖,幸好姐姐福大命大,只受了点轻伤。姐姐还天天去庙里为她祈福,希望她十七岁之前的俗命能够打破,希望她能像姐姐一样穿漂亮的女装,梳美美的头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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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忖之际,突然,璃歌纤细的身子被白羽离忧用力一拉,便重重的撞在他坚强的胸膛前,男子收回温柔,换成冷漠狠绝,冷声说道,"不痛?本王偏让你痛;痛,本王会让你更痛。"
"你要做什么?"璃歌喘着粗气,感觉下身被他大力的禁锢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挤进了她身体之中,初经人事的酸涩和辣痛,再加上肌肤上的外伤,她难受的扭动身子,想阻止他的疯狂掠夺。
他一路攻城掠地,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她越是痛,他越是开心。
白羽离殇,本王让你看看,你爱的女人,现在正痛苦的承欢在我身下。我要玩弄她,吃掉她,伤害她。敢和我作对,你就等着死吧。
一池春水被搅得不安宁,璃歌难受的呻芩出声,身上的剧痛让她顾不得伪装,她好想一掌劈死他。可是她不能,为了爹爹和姐姐,为了璃家,她不能。
"夫君...好疼...轻点好不好?"她小声的朝他哀求,娇艳欲滴的模样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她不该求他的,越求,他越用力,越狠。女人于男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于白羽离忧,更是贱如蝼蚁。
姐姐不是说过男女欢爱很美好吗?为什么她感受到的只有痛苦,没有欢愉,身上的痛让她难以启齿。这个残忍的男人,似乎没有心般的折磨她,把所有怒气与怨恨发泄在她身上。
良久,他才停止律动。男人邪魅的蓝眸火辣辣的望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少次。只知道,天黑了,云散了,月出了,心冷了。
男人提起她,又是"砰"的一声,把娇弱的她重重的扔上岸,她被他像小鸡似的拎着扔在岸边,冰凉的地板上赫然有她右臂的血迹。刚才在着地的,她的右臂先着地,右臂与地板一摩擦,右臂破皮,几缕滚烫的鲜血洒在地上。
"穿好衣裳,滚出去跪着,本王没叫你起身,不准起身,也不准用饭。"男子冰冷狠绝的声音空旷有力,震得她疼痛的身子瑟瑟发抖。
"谢殿下。"璃歌艰难的套上衣裳,头发湿辘辘的披在脑后,白嫩的脚丫重重的踩在地上,她捂着右臂,忍着下身的剧痛,一步一行的朝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都犹如钻心的刺痛,她全身只着一件单衣,冷得发抖。全身的疼痛使得她紧紧闭上眼睛。每迈出一步,她都用尽全身力气,她走过的地方,赫然沾着几滴鲜血。
白羽离忧慵懒的看着她的背影,疑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璃彩蝶,何时这么坚强了,被这么欺负还不哭?
难道他平素见的那位娇滴滴的璃彩蝶,一夜之间变性了?不对,如果她真的性格变了,为何刚才见到他会露出平素里的那种痴样,一脸天真单纯,瞪着他时还会流口水。(未完待续)
第8章
什么彩云第一美人,根本就是个庸脂俗粉。
一走出浴房,小笼包就焦急的围住璃歌,脸上挂着泪痕,她的小姐,命怎么这么苦。小的时候被当作男孩抚养,长大了还得送去西南海岛学武。
她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福,整日接触的不是刀枪就是棍棒。如今,更是替姐嫁人,替姐侍寝,所有应该璃彩蝶受的罪,全部被主子受了。
"小姐,来我给你敷药,这么多伤口,再不治,恐怕留下疤痕。"小笼包拿出准备好的药膏,小心的替璃歌擦拭起来。
他们以为七殿下没那么狠,可现在才知道,七殿下的狠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璃歌任由小笼包为她擦药,药膏的清凉芳香味道沁人心脾,她愤恨的盯着浴房,暗暗发誓。白羽离忧,总有一天我要废了你。
"还不跪下?站在那里等死吗?"白羽离忧一身藏青色锦衣,衣诀翩翩,俊逸非凡的立于门口。他冰冷的眼眸冷冷盯着璃歌,如樱的红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头轻皱,十分不悦。
"彩蝶马上去跪。"璃歌一把推开小笼包,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如果是姐姐,一定早就受不了要去寻死了,可是是她,她要忍,必须忍。
因为她想寻死,他必定不会拦的。与其让他轻易除掉自己,还不如先保存实力,总有一天,她会报仇,会让他后悔这么对她。
"喜欢跪,就跪久一点吧。本王累了!来人,摆驾用膳。"
男子金色的金缕靴从她眼角走过,微风吹拂,阵阵淡然的幽香自他身上传来。这样一个带香的男子,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竟然如此狠毒,上天真是待他不薄。
小笼包难受的守在边上,怀里抱着药膏和衣物,准备趁人不备时救一下小姐。几十名恶狠狠的家奴手持棍棒,全都瞪着铜铃眼,赫赫生威的盯着她们。
璃歌撑直身子,纤弱的腰肢直直的立着,天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她也越来越冷。
该死的白羽离忧,凭什么你就无比尊贵,我就贱如蝼蚁,蝼蚁尚且偷生,我又怎能被你打败。不就是罚跪吗?本小姐这身子骨硬得很,跪几天都没事。
"小姐,你痛不痛,我这就去求殿下。"小笼包眨巴着眼睛,眼里溢出泪水。
废话,不痛才怪。璃歌忍住疼,咬牙切齿的吼道,"不准求他,你主子我还没死。"就是死,也不求他。
小笼包表面胖乎乎的,其实小脸蛋长得圆润可爱,两片漂亮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看起十分可爱。她不是那种粗野的肥胖,是那种娇小可爱的胖,胖得漂亮,她乌黑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朝那群恶狠狠的家奴瞟了瞟。她拿出兜里的锦帕,娇羞的走到一名孔武有力的家奴面前,娇滴滴的说道,"这位哥哥,妹妹名叫小笼包,看你生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片桃花遮玫瑰,可否告知妹妹,哥哥你的大名?"
家奴们从小就跟着白羽离忧,很少能够出府,府里又无女眷,大多没接触过女人。现在一下两个女人摆在面前,别说璃歌,就是小笼包,也被他们认为是西施,哪有不动心之理?
那孔武有力的哥哥其实皮肤挺黝黑的,一听小笼包如此夸赞他,那张黑脸煞时羞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一口白牙,"小笼包妹妹,我叫孔武,嘿嘿。"
"哇,多么帅气的名字,让妹妹好生仰慕。"小笼包说完,朝那群五大三粗的家奴媚笑,牵人家大手,还故作忸怩,极尽造作。
"嘿嘿,妹子,我叫小蛋,你叫小笼包,咱俩还挺有缘的啊。"
"哥哥,既然咱们这么有缘,反正这里又没外人,咱们坐下来聊聊?促进促进感情。"
"对对,咱们一同服侍殿下和王妃,就应该拉拉关系,哪能这么生疏呢?"
"呜呜,可是咱们王妃还跪在那受苦,我怎么能丢下她独自享乐呢?"
"妹子,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当哥的怎么能为难你的主子?趁王管家没来,把这个窝窝头给王妃。"
窝窝头?璃歌无奈的翻白着眼,虽然她不是嫌弃粗食之辈,可是她实在想吃一口鸡翅膀。正思忖间,又白又嫩的窝窝头已经放在她手里。紧接着,茶来了,垫脚的蒲团来了,擦药的也来了。
整个院子忙得不亦乐乎,家奴们全都围到小笼包面前,听着她们一口一个哥哥,心里那个舒坦和澎湃,不是盖的。
璃歌摸了摸手口热乎乎的窝窝头,饿了一天了,哪怕是窝窝头,她也盯得直流口水。她颤抖的把窝窝头捧在手里,轻轻抬起玉手,俯下头,正准备狠咬一口时。突然,窝窝头像神仙似的不翼而飞,她顺势望去,只见那个白白的窝窝头正直直的嵌进大树里,露出一半白皮在外边。
不对劲,窝窝头怎么可能会飞?她惊异的抬头,却瞥见蓝色伞下,那尊贵的男子正优哉游哉的对着她微笑。
是白羽离忧那个混蛋,他用掌风把她的窝窝头射跑,还一脸无害温润的对她笑。
雪衣男子的笑像熔金的落日,浓烟染柳,绰约淡然。璃歌一看到他,立即面露微笑,故作天真的喊道,"夫君,你来看我了吗?"
"嗯。"白羽离忧轻应一声,声音温润干净,清澈淡然。他一出现,那些家奴们全都瞬间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全都煞白着脸,不敢抬头。
小笼包则乖巧的立在边上,心里小兔乱撞,因为紧张。
白羽离忧身后的王管家顶着一张五指印的红脸朝孔武走去,"啪"的一声,一巴掌煽在孔武脸上,狠狠说道,"大胆奴才,竟然趁殿下不在,偷偷给王妃食物,还在王妃腿下垫蒲团,这还有茶!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殿下明明吩咐,不准王妃用饭,更不准你们帮她,违抗殿下的命令,该当何罪?"
众家奴一听,腿立即软了下来,全都诚惶诚恐的朝白羽离忧跪下。
"殿下,奴才知错了,求殿下责罚。"
一声声的呼喊声扰得白羽离忧耳根不清静,他不悦的皱着眉。这时,小笼包也跟着家奴们跪下,正色道,"殿下,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要怪就怪我,别怪孔武哥哥们,不关他们的事。"
"妹子,不关你们的事。女娃子家,一边去。殿下,要处罚就处罚我们,都是我们的错,不关妹子的事。"孔武带头,他们一见小笼包如此仗义,全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抢着受罚。
"妹子?"白羽离忧满头黑线,什么时候,他的下人有了妹子,他却不知道。
男子微蹙眉头,看着温驯跪在地上的璃歌。这女人,真不简单,才嫁进来一天,就把家奴们耍得团团转,要是时日再久些,恐怕这帮家奴要造反了。
"本王又要老话常提了。原本本王没想罚你们,你们抢着受罚。这样吧!男女互相掌掴,哥哥打妹子,妹子打哥哥,脸不见血,不准停。"
"啊?"原来,他没想罚她们,众人全都叫苦不迭,耸着张苦瓜脸。
王管家讨好似的给白羽离忧端来一张雕花红木大椅,再为他垫上干净的蒲团,白羽离忧潇洒的坐下,微风拂着他乌黑的墨发,竟有一丝未饮先醉的美感和傲骨。
"狗奴才们,还不赶紧打?否则,全都等着砍头。"王管家历来就是这种狠的角色,白羽离忧要处置人,需要这样卖力的角色。
众人一听要砍头,全都怯生生的盯着小笼包,孔武无奈的走到小笼包面前,捏了捏手,轻轻在小笼包胖乎乎的脸上拂了一下。
"这么轻?十掌不见血,砍头。"王管家得意的盯着地上的璃歌,敢打他,他不整死她,他要报刚才被她打的一掌之仇。
那一掌,不仅让他疼了大半晚,让他少了颗牙,更重要的是,让他丢尽面子。
"啪"!小笼包突然用力在孔武脸上打了一巴掌,孔武一惊,也抄起手,"啪"的一巴掌朝小笼包打去。小笼包又不是傻子,他一打来,她就急忙移开脸,孔武扑了个空。
"大胆贱奴,竟然敢躲开,本管家今天要亲自教训你。"王管家说完,挽起袖子,恶狠狠的朝小笼包走去。
他朝掌心呸了一声,唾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后恶心的搓了搓,看得小笼包直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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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王管家还没开始抬手,璃歌便直直的起身,快步走到白羽离忧面前跪下,娇声说道,"夫君,您怎么要欺负小笼包呢?她们所有人的错,全由妾身承担,你打我吧。"
小笼包朝王管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气得王管家吹胡子干瞪眼。
白羽离忧十指纤纤,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璃大将军之女,身份何其尊贵,你替她们受罚,会不会太贱了点。"(未完待续)
第9章
天色越来越晚,男人湖泊色的蓝眸像狼般鹰锐,这个男人,是狼,是一头高贵的雪狼。
"妾身愿代她们受罚,夫君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璃歌说完,重重的闭上眼睛,好看纤长的睫毛微翘,小巧的鼻尖上还有几粒汗珠,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润的幽香。
"那就伺候本王吧!"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扯过璃歌,把她娇小的身子环在怀里,大掌轻轻从她脖子上拂过。蓦然间,他轻拂下头,清利的牙齿狠狠咬住璃歌的脖子,痛得璃歌惊呼一声,围观的家奴们全都不敢出气,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那嗜血的一幕。
"痛,夫君...彩蝶好痛!"璃歌痛得咬紧牙关,双手不自觉的乱动,额头上全是汗,男人身上好闻的芳草清香和鲜血的腥香混在一起,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良久,白羽离忧才移开头,用锦帕淡然拭去唇上的温热的鲜血,又温柔的替璃歌拭去颈上的血迹,留下一个不浅不深的牙印。
"记住,这个印记,是本王的。代表着,你是我白羽离忧的女人,不准再想他。我要让他知道,他的女人,在我身下是多么的淫荡。"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抱起璃歌,朝他的寝房--临仙阁走去。
璃歌痛得紧闭双眸,白羽离忧真是头雪狼吗?竟然玩咬她的把戏,难道他是吸血鬼?吸血鬼的故事她倒看过不少,没见过这么美的吸血鬼。
临仙阁就是他验她身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新房,白羽离忧为何不把她安置在别苑,竟愿和她同寝同住。和丈夫同住同睡,一般达官贵人家里都没这习惯,那些男人和妃妾都有自己的阁楼,不过基本上这夜在这位小妾那睡,那夜又去正妃或侧妃那睡,鲜少有夫妻住一阁楼的。
这次,他又准备怎样折磨她,为了慈爱的爹爹,为了可怜的姐姐,她忍了。
临仙阁真像是人间仙境,院子里到处种满芳香的花草,还有大棵大棵的樱花树、梨树,春来发几枝芽,把临仙阁衬得像画境般美好。
香树旖旎半开,琼枝点缀阁楼,美人云鬓斜簪,墨发飞扬,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白羽离忧将璃歌抱进阁楼,"砰"的一声将她扔在大床上,璃歌纤长漂亮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一派楚楚可怜样。
不知怎的,她如此矫揉造作,他竟没有多厌恶,他平素不是最讨厌这种女子吗?怎么会喜欢亲近她?
男子慵懒的扬了扬纤纤素手,露浓花瘦,薄汗从轻衣透出,懒懒打量着床榻上的女人,低头轻嗅她发丝的芳香,"真香。"
血的味道,更香。璃歌故作惊恐的瞪着他,娇声唤道,"夫君,彩蝶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能否放下我,我想好好休息。"
她可不想被他折磨,跪了那么久,又提了那么久的水,她真的好累,好想安静的睡一觉。
"大概王妃是忘记刚才的承诺了。你不是要替那群奴才受罚吗?你以为本王忘记了?"白羽离忧冷漠的说完,纤长精瘦的身子便俯身压了下来,狠狠禁锢住璃歌的双臂双腿,不让她动弹。
"不要...啊..."璃歌越是用力反抗,他越是紧压住她。
鲜红艳丽的罗帐被撕下,捆住她娇嫩白皙的双手,罗裳狠解,片片羽衣飘散于地,男子欺身压上,她想叫喊,唇却被男子用温热的舌头堵住,他的吻来得安静,来得深沉,来得压抑,令她窒息,欲罢不能。
三千青丝随风飘扬,院子里鲜红的玫瑰花瓣被风吹进屋,洒落在那顶红鸾大帐内。片片玫瑰随风飞舞,沾满她的三千青丝,更是让身上的男人妖艳异常。他唇似瑰红,眼若桃花,风眸轻眯,倚身压上,轻嗅着淡淡的花香。
衣诀翻飞,一片片被撕裂的红罗帐与他俩的身体紧紧交织在一起,在那片混合着玫瑰与鲜血的海洋中,两具白皙的身子灵肉交合,合二为一,紧紧相拥。
没有爱,只有无尽的仇恨与欢爱,男子如墨的青丝与她的发丝相融,辨不清那些青丝到底是谁的墨发。
这种感觉,痛楚中带有一丝轻微的欢愉,璃歌感觉身体内的空虚逐渐被填满,无助的轻嘤出声,他把她雪白纤长的双足缠绕到背部,每一次都充满仇恨。
"痛...夫君...彩蝶好痛..."开始轻微的欢愉被巨大的疼痛填满,她难受的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向枕巾,可身上的男人毫不怜惜,什么办法最能令她痛,他便用什么办法。
一夜,倚门未关。
他把身下的女子折磨得不成人形,那满床的玫瑰花瓣被压碎,发出淡淡的玫瑰清香,清香中还夹杂着血丝的味道。
这头高原的高贵雪狼似乎体会到了情爱的欢愉和刺激,过度的在她身上索取,揉捏,玩弄。直到身下的女子忍受不住而晕过去,晕过去,又被他的粗鲁刺激醒来,醒来,又晕过去。
这,就是得罪他白羽离忧的代价。白羽离殇的女人、朋友、家人,他全都不会放过,和他斗,无疑自锩蚕食。
二夜,重帘未卷。
这已经是他连续伤害他的第二夜,她恨、她怨,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她不能,璃府一家上百口人命,全都捏在他手里,她要是敢反抗,换来的只是更深的伤害。
痛,无尽的痛袭满全身,尤其是下身。她白嫩的手腕早已被罗帐勒出丝丝血迹。身上这个看似安静淡雅的美男子,一发起怒来,便成了无人敢惹的银狼。
他长得如此好看,气质如此高雅出尘,为何做的事如此兽性。人人都知他和五殿下不和,父亲更是偏向五殿下,他是在报仇,是在发泄。
他为何不知累?她已经被他折磨晕过去不下十次,而他,却永远不倒似的在她身上索取。这样的男子,谁受得了?
三夜,浮生未歇。
玉簪落,悲歌伤春。晚风吹拂,庭院雪樱落,淡云睡去,新月翘出,疏疏淡然。朱樱斗帐掩流苏,两具身体寸如白雪。
夜夜狂乱,到底,谁承欢了谁?
安静的月儿害羞的缩回云层。取而代之的是雷公闪电,阴云密布。天色阴沉,豆大的雨点狠狠落下,打弯了院子里的兰花。
屋外狂风呼啸,幽兰深醉。屋内女子再一次昏睡过去,男子邪魅的蓝眸渐渐成血,那蓝眸在身下女子的刺激下变成了红眸,令人胆寒、却又美得极致的红眸。
四日清晨,璃歌痛苦的闭着眸,纤长的睫毛上全是汗水,漂亮的脸蛋精致且带忧伤。身上的男子终于满足的起身,快速穿好锦衣,朝门外的人冷冷吩咐,"来人,王妃已经替所有家奴承担完惩罚,把她拉去柴房,好生...照看。"
"夫君,你终于...肯放过我了吗?"璃歌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下身,那里恐怕早已红肿不堪,应该...流血了吧。
三天三次的折磨,他不知倦,她则像个死人似的任他索取。如果是姐姐,可能早就被折磨死去,幸好她还有些内力,勉强撑得住,有武功底子的人都被折磨成这样,更何况姐姐。
她庆幸,是她代嫁代寝,并非姐姐。
男子淡然孑立,冷哼一声,狂傲不驯的说道,"去柴房好生静养,我不喜欢见血。"
白羽离忧邪魅的盯着裸身的璃歌,外面原本进来服侍的男家奴们全都害怕的缩在原地,彩云府除了璃歌和小笼包,竟没有一位女子。小笼包聪明的跑进屋,齐齐朝白羽离忧跪下,"殿下,求求你,让我照顾王妃,好吗?"
白羽离忧瞟了璃歌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照顾好她。"
小笼包难受的替璃歌解下手上的布条,看着她红肿不堪还流着血丝的下身,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七殿下太过分了,竟然把小姐折磨成这个样子。
璃歌虚弱的睁开眼睛,任由小笼包为她擦药和穿衣。全身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璃歌深吸一口气,倚靠在小笼包肩头。
小笼包一边给她擦药,一边用眼神说道,"小姐,七殿下太狠了,我们要不要还击?给他饭里下点药,把他毒死?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
璃歌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回答,"白羽离忧身份何其尊贵,要是他有事,璃府一族都会为他陪葬。"
"小姐,他那么狠?一晚做几次?"她的小姐都快被折磨不成人形了,看得她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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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冷冷瞪了她们一眼,用手比了个十的姿势,惊得小笼包瞪大眼睛。
小笼包替璃歌穿好戴好衣物,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髻,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帮璃歌打理好一切后,小笼包艰难的扶起她,朝门外走去。
璃歌虽沉着脸,可那眼里,全是对白羽离忧的恨。他狠,他毒,总有一天,她全都会讨回来。(未完待续)
第10章
柴房又脏又破,到处布满灰尘,尘埃遍地,冷冷的春风拂打着窗棂,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木床、一张凳、一张桌。
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躺在那冰凉的床上,小笼包开始为她敷药,那辛辣的药敷了一层又一层,疼得她直不起身来。
小笼包看着璃歌受伤的身体,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要是她和小姐不回彩云国,一直留在爪哇岛,小姐就不会受这种苦。都是那该死的大小姐,自己行为不检点,现在要小姐替她受苦。
窗外,男子一身雪白锦衣,衣上绣有银色的火龙暗纹,腰间的玉带松松垮垮随意系上,透过窗棂慵懒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人儿,她越是痛,他心里越是解恨。
不知怎的,看着她受伤,他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男子甩了甩头,决意不去再想,毅然决绝的离开此地。
夜晚,璃歌和小笼包一人喝了一碗清粥,小笼包扶身子柔弱的璃歌倚在床上,关切的问道,"小姐,你还痛吗?"
璃歌冷漠的望着窗外的寒星,摇了摇头,"不痛。"三天三夜的折磨,身体再疼,都不如心里的疼。这个男人,真的没把她当人看,狠毒、无情。
"小姐,七殿下活活羞辱你三天三夜,你下身都...流血了。从小到大,你都十分坚强,遇事镇事自若,现在竟然遇到如此残暴的暴君,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小笼包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恨不得宰了那白羽离忧。
"我不想哭。"璃歌绝美的眸子扫过小笼包,突然,她犀利的耳朵坚起,冷冷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她身子柔弱,白羽离忧不知她会武功,所以未派半个家奴守住她们。但是此刻,门外竟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笼包似乎也听见了,她紧紧倚在璃歌面前,眼睛像幽灵似的盯着大门。
"叩叩叩..."有人敲门,三声断后,继而五声,再三声,再五声。
这是她和姐姐的暗号,璃歌欣喜的朝小笼包说道,"是姐姐,快去开门。"
待小笼包把门一打开,两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闪进屋,后面的一个瑟瑟发抖,步子稍慢。璃歌一看她的身形,就知道是胆小怕事的姐姐,至于前面那个,则是她在爪哇岛的手下,璃玉。
前面的男子摘下脸上的蒙面巾,那模样惹人怜爱,儒雅俊逸,帅气倒是帅气,只是少了几分男人味。
他长相属中等,如果扮成女子,化上妆,却又属上等。身形柔弱,嘴唇红润,模样娇俏,有几分小女子形态。
璃玉,璃歌在爪哇岛赢回来的男子。他那禽兽般的爹为了赌钱,竟把亲生儿子押作赌注。
璃歌赢回他后,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为奴为仆,从无怨言。璃歌赐他璃姓,单名玉字,喻未雕琢的璞玉,总有浑金发光的一天。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取下面纱,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璃歌,难受得泪如泉涌。要不是她不是处子,妹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双生子,貌相同,两人对望,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来的一人似的。
璃歌淡然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姐姐,我没事,这点苦,还打不垮我。"
璃玉也焦急的拉住璃歌的手,眼里尽是担忧,"小姐,白羽离忧竟然这般害你,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不可。"璃歌轻哼一声,紧紧拽住璃玉,"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白羽离忧的武功在彩云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没有两把刷子,如何和五殿下斗?时常有杀手想暗杀他,都被他反诛,你去,只是送死罢了。"
连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璃玉。当年师父唐若水教她习武时,她虽然最懒惰,可是比起其他弟子来,武功都高上一个坎,璃玉连她都打不过,如何对付白羽离忧。
璃彩蝶紧紧握着璃歌的手,她原单纯的以为,歌儿代她侍寝之后,她就可以好好的享清福。照这情形看来,别说享福,就连想活命,都难。
"歌儿,前几日我们一直没机会潜进王府,幸好璃玉打昏王府后院的家奴,我和他才得以进来。此行前来,我是来换你的,你跟璃玉出去,好好治伤,我来对付白羽离忧。"璃彩蝶咬着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爱怜的盯着璃歌。
璃歌拂了拂手,猛地坐直运气,一股真气瞬间窜进体内,顿时感觉身子舒爽不少,她看着璃彩蝶,正色说道,"姐姐,这王府不是人呆的,白羽离忧根本不会善待你我。你不会武功,身子又弱,生性单纯,我怕你吃不了苦。就让妹妹,暂且替你。"
"不行,你是我妹妹,和我同生同貌,你我心灵相通。为什么你要替我受苦?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后悔把身子交付给离殇。从小你就被爹爹扮作男子抚养,从来没真正幸福过一天。就让我换回来,受我该受的苦,不然我于心不安。"璃彩蝶态度坚决,她虽然虚荣了些,可是骨子里却不是个坏姐姐,妹妹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为什么不能为妹妹着想些。
"彩蝶小姐,二小姐被七殿下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你快叫璃玉公子带她走,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小笼包扶起璃歌,担忧的望着她。她的小姐虽然会武功,可是身子骨自小娇弱,一受风寒入侵,就会病上十来半月,表面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
"我不回去。"璃歌倔强的瞪着众人,死死拽住床铺,她都已经替姐姐受苦了,为何还要让姐姐来受苦?苦,一个人受就够了。
见璃歌态度坚决,璃彩蝶朝璃玉使了个眼色,璃玉趁着月色,"砰"的一掌劈在璃歌脑后。女子沉重的低下头,身子一软,瘫倒在床沿。
璃彩蝶叫璃玉转身,和璃歌互换衣裳,然后扶着昏昏沉沉的璃歌,对璃玉叮嘱道,"快扶妹妹走,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一定会的。"璃玉轻巧的抱起璃歌,朝璃彩蝶和小笼包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脸泪痕的璃彩蝶和小笼包。
三日后
三日来,白羽离忧都没召见璃彩蝶,她得以安心在柴房躲几天。也不知道妹妹的身体康复得怎么样了,妹妹本是习武之人,康复应该会很快。
第四天一大早,璃彩蝶一梳洗起身,便被带到临仙阁。
她忐忑不安的扫视着阁楼里的一切,头上的金步摇瑟瑟作响,和小笼包安静的等在院子里。
听说,今日彩云帝为迎接龙吟国太子风落雪前来做客,要求七殿下带着新婚妻子赴宴。本来白羽离忧不屑于找璃彩蝶,因这是皇命,他便派人接了璃彩蝶前来。
出门之前,小笼包已经为璃彩蝶化好妆。她在璃彩蝶颈子和手臂处都涂了胭脂,还帮她易了很多不浅不深的伤口在身上,娇娇弱弱的璃彩蝶,只消三分柔弱,眸子幽幽冰冷,便和璃歌貌无一二。一般人,很难看出其中的破绽。
风落雪,龙吟国太子。此行前来彩云国,除了做客之外,还是来挑选太子妃的。两国如果能和亲,将会使多年联盟地位更加巩固。
璃彩蝶一身浅色红霓锦裳,头发被梳成一个极美优雅的美人髻,脑后垂下一束秀丽柔顺的青丝,朱唇微红,楚楚可怜的立在院里,等着临仙阁里那高贵的男人出来。
白羽离忧凤眸轻眯,穿戴整理好之后,冷冷看着面前的暗影,暗影是他七大暗卫之一,武功百里挑一,七大暗卫,人人都能以一敌百,誓死追随白羽离忧。
暗影恭敬的拱手说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实,璃千里本有两女,两女系孪生,妹妹璃歌因小时候被方士预言不祥,十七岁之前,璃歌不能穿女装,必须扮作男子抚养。否则,她便性命堪虞,璃千里在璃歌十四岁时,便将她送去西南海岛,就是现在的爪哇岛抚养。因璃歌小从被扮着男儿抚养,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女儿身份。这么多年来,大家以为璃府只有彩蝶一位天仙,却不知,还有隐藏在后面的璃歌。"
"璃歌?孪生女?"白羽离忧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竹凳,表情邪魅冷漠。
"是的,殿下,属下还查探到,璃歌近日已返回彩云,不过足不过户,不知为何,她已年逾十七,不必扮作男子抚养。十七岁的女子,按理也该找户人家成婚,为何璃千里不急,没有丝毫关于她的风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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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先出去看看璃彩蝶。"白羽离忧一袭雪白锦缎,衣角镶有金色丝线,锦袍上绣有蛟龙出海。既儒雅,又大气,头戴白玉皇冠,墨发如丝,唇若含丹,眉如柳丝,轻缓踱步出门,朝院子里瑟瑟发抖的璃彩蝶走去。
璃彩蝶一抬眸,就瞥见俊逸非凡的白羽离忧,男子虽生得俊俏,可是那蓝眸里全是狠辣,看得她不寒而栗。她颤抖的朝白羽离忧拂了拂身,娇声说道,"妾身彩蝶,见过夫君。"(未完待续)
第11章
"嗯哼!"白羽离忧慵懒的打量她一眼,手指轻轻抬起她圆润略带尖的下巴,顿时,五个青紫的拇指印硬生生的印在璃彩蝶脸上,她痛得尖叫起来。
"夫君...饶命...好痛..."璃彩蝶紧闭双眸,难受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砰"的一声,白羽离忧毫不怜惜的放下她,因为重力作用,璃彩蝶重重的跌坐在地,小笼包急忙扑到她身边,担忧的瞪着她青紫的下巴。
"记得上次,你可没这么尖叫,赶紧滚起来,随本王去皇宫。"白羽离忧翩跹的白袍在风中飞扬,混着好闻的体香,茕茕孑立的朝前方走去,小笼包立即扶起璃彩蝶跟上。
"小姐,要不要给你擦点药?"小笼包从兜里掏出药膏,焦急的望着璃彩蝶。
璃彩蝶悲愤的瞪着白羽离忧,她原以为,他为人不过是冷漠了点,没想到,他真是如此的狠。真不知妹妹到底受了些什么苦,若是平日的她,早就哭得回娘家了,可是现在,她不能,她要对得起为她受苦的妹妹。
皇宫
彩云殿
琉璃盏,琼花醉,沁人脾,醉人殇。彩云殿金碧辉煌,奢华大气,歌舞升平,许多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早已正危襟坐的坐在一旁,等着彩云帝驾到。
白羽离忧牵着璃彩蝶,走向离彩云帝最近的位置,那是彩云帝特许属于他的座位,那个座位,金光闪耀,离帝位不远,看得其他皇子羡艳惊慕。
"我的王妃,你给本王乖乖坐好,别想勾引他。多笑笑,别摆付臭脸,搞得本王欠你钱似的。"白羽离忧把握住璃彩蝶的手放下,在放下之前,他用尽内力狠捏了一阵,痛得璃彩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噬心的痛,钻入心骨,她差点忍不住就尖叫起来。
她的离殇,正温润的坐在对面,眼神一直痴痴的望着她。而她身旁的夫君,却一脸阴鸷,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对面的离殇。
白羽离忧看着台下璃千里担忧的神情,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待礼官高唱皇上驾到,身穿龙凤锦袍的白羽寒冰和纪雨柔翩然进殿,众人立即拂身行礼。
"众卿家平身。"彩云帝瞟了眼最近的七子和七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他们的样子,琴瑟和鸣,应该相处得不错。
"龙吟国太子到——"待众人坐定,礼宫继续高唱,大厅中柔美的音乐全部停下,所有人都盯着进殿方向,因为那里缓缓驶进一辆金色轮椅,轮椅上的男子犹如被金光笼罩,后面跟着一群手持锦盒的使臣。
男子凤眸狭长,脸庞清俊秀丽,头上一顶白玉皇冠。美,他生得真的很美,香冷金猊,被翻红浪。众人全都痴痴的盯着他,这彩云殿上,除了俊美无双的七殿外,就属他最俊逸。
可惜的是,如此美貌的男子,竟然身患残疾,不良于行。听说,龙吟国太子风落雪从小便坐轮椅,此轮椅已经伴了他二十年。他的腿,皆因龙吟皇后怀他时被其他妃子所害,所以一生下便带有残疾。他身患残疾,龙吟帝照样十分宠爱他,不顾大臣反对立他为太子。
暗地里,那些忌妒他的人,都叫他为瘸子。
"龙吟太子风落雪,拜见彩云帝。"一被推进大殿,风落雪便彬彬有礼的向彩云帝行礼,动作温润潇洒,天生一股出尘气质。
"龙吟人杰地灵,太子风华正茂。来人,赐坐。"彩云帝客套有礼。
风落雪命人将进献给彩云国的奇珍异宝拿出,那锦盒里的颗颗夜明珠,显示着龙吟的富贵与强大。
男子眼神漫不经心的扫到白羽离忧和璃彩蝶身上,当他看到璃彩蝶时,表情突然一震,随即又迅速淡然下来。
"太子,朕知你此行是为选太子妃。你看看殿上的公主,看中哪一位,给朕说,朕给你作主了。"彩云帝一时兴起,风落雪还没提那事,他倒迫不及待先提及了。
风落雪眼神一一扫过众公主,神情坦然,并无丝毫惊羡之色。当他的眼神停到璃彩蝶脸上时,竟闪过一抹惊异。众人全都提心吊胆的望着他,他不会看上彩云第一美人璃彩蝶了吧?
白羽离忧冷冷睨了风落雪一眼,淡然说道,"龙吟太子一直盯着本王的王妃,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风落雪摇了摇头,冷静自持回答他,"非也!本宫此次前来,是为了履行十年前的承诺。十年前,本宫当时十岁,在彩云皇宫邂逅一名可爱机灵的女子,当时她七岁左右,一身俊俏的男孩装扮。因为我俩贪玩,在拉扯过程中,我揭掉了她的帽子,得知她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后来本宫打探到,她就是彩云国璃大将军二女,璃歌。"
"啊..."风落雪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瞪着璃千里,原来璃千里的儿子,竟是女儿身,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甚少,只有璃府几名年迈的姨娘知道。
"大胆璃千里,竟然欺瞒朕,你该当何罪?"彩云帝盛怒的站起身,冷冷睨向殿下的璃千里。
璃千里始终是手握百万兵符的大将军,为彩云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他是两朝元老,故一点也不惧怕彩云帝。他正直不阿的起身,拱手道,"皇上,臣没罪。小女璃歌因为小时被方士预言命带不祥,在十七岁之前必须为男子抚养,所以臣才将她扮为男子。实际上,她和彩蝶同生同貌,是孪生姐妹,现正待字闺中。"
"孪生姐妹,意思是,彩云还有一位大美人。"彩云帝说完,突然喜悦的大笑一声,扬手道,"来人,传璃将军之女璃歌进殿。你们一定要给她好好打扮一番,朕倒要好生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双生美人姐妹。"
彩云帝话一说完,大殿之上立即哄乱起来,殿下的人窃窃私语。而璃千里和璃彩蝶,两人则紧张的低着头,深怕一向精明的白羽离忧看出破绽。
风落雪淡然微笑,翩跹坐定,一双有力纤细的手搭在轮椅上,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他不是神,却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羽离忧冷眼看了看身边有些颤抖的璃彩蝶,她那双眸,晶莹却不透亮,美丽却无神,跟他之前见的那双雪眸大相径庭。
众人各怀心思,眼珠滴溜溜的乱转。
"听说,璃彩蝶根本不是破鞋,她还是处子。我好后悔,当初没娶她!璃彩蝶是彩云第一美人,其父又是大将军,当时本殿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把她让给了老七。"四皇子白羽离遥遗憾的摇了摇头,看着前方赫赫生辉的璃彩蝶和白羽离忧,他没后悔死。
三皇子白羽离江素来和白羽离忧交好,他冷冷睨了四皇子一眼,"四弟,当时你嫌弃别人身子不洁,还说她为五弟堕过子嗣,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过,璃家不是还有个美人吗?你再争取争取,说不定那美人是你的。"
"三哥,你别嘲笑我了,那美人,早就被龙吟太子定下了。我只是一个皇子,哪里争得过权势滔天的太子。"四皇子摇了摇头,只得遗憾押了口闷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好奇的盯着殿门,期待那如花的美人到来。光鲜亮丽的璃彩蝶已嫁作人妇,公子王孙们,也只有期待期待璃歌的份了。
众人都好奇风落雪当年对璃歌的承诺是什么,包括彩云帝。
良久,只听礼官高唱璃大将军之女璃歌晋见,众人齐刷刷的将头转向殿门。不远处,一袭娇柔淡然的女子,不徐不疾的踏进殿内。
女子漂亮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在胸前,头上挽了个素雅淡净的蛇髻。光洁的额前是一抹似月牙形状的刘海,那特意挽制的月形刘海,上面有三、四个孔,像一颗颗闪亮璀璨的夜明珠。
她身形削瘦,一袭白色纱裙显得淡雅绰约,俊颜轻抬,冷艳的星眸犹射寒光。肤似白雪,光透可见,眸似南海珍珠,晶莹剔透。
女子脸上略施薄粉,那神韵,雪清玉瘦,似愁凝,似泪洒,似一株高贵出尘的青莲,看得在场众人全都痴了。
美,真的很美,简直和那座上的璃彩蝶一样美。只不过,新来的女子,脸上多了份清润,眸子里多了份冷漠和寒绝,似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小巧艳红的樱唇,镶嵌在那如瓷娃娃般的小脸上,轻轻一抿,便勾无数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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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镇定、淡然,璃歌在心里警告自己。她缓缓步入正殿,头上银色的金步摇丝丝作响,像在为她合奏一曲乐曲,长及地的裙摆上绣有金线,裙衣上绣有朵朵小而艳红的牡丹。她的出现,对在场的所有女人无疑是最大的打击,那些貌美如花的公主们,和她一比,便黯淡无光,羞于见人。就连那彩云第一美人璃彩蝶,也比她逊色五分。
白羽离忧冷冷看着正殿中央的女子,眼里闪过阵阵疑惑,为何她...和那日的女孩如此相似,而身边的璃彩蝶,却少了那股韵味。(未完待续)
第12章
那种冷漠淡然的眼神,只有在璃歌眼里才看得到,他身边的女人,是断然没有的。
先静观其变,如果有什么异样,他会马上行动。
"臣女璃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璃歌优雅淡然的向彩云帝行礼,她的美,连精明俊逸的彩云帝都看得痴了。
白羽寒冰,年逾四十,一生见过美人无数,没有哪一个有璃歌的清丽脱俗,他真后悔,自己早出生了二十年。彩云后宫年轻貌美,年纪低于璃歌的多了去,按理说,如果他喜欢,他也可以纳她为妃。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强忍住内心对璃歌的喜爱,淡淡挥手、抬眸。
"璃家二女璃歌,果然生得玲珑剔透、倾国倾城。称之为彩云国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想必朕的皇子们,全都蠢蠢欲动了吧?"彩云帝大笑一声,命人带璃歌上座。
璃歌被安排坐在白羽离殇边上,正与白羽离忧相对,她并非刻意伪装出一副冰冷的面孔,皆因她已非完壁。临行之前,彩云帝派去的人已经告诉了她,她进宫,极有可能许配给龙吟太子为妃。
如果那太子真的看上了她,倒也罢了!怕只怕,白羽离忧看出破绽,什么东西能逃过白羽离忧那双眼呢。
风落雪一见到璃歌出现,脸上顿生欢喜,他陡然拱手,朝彩云帝说道,"彩云帝,她--就是本宫要找的人。十年前,本宫曾对璃歌许诺,在她十七岁换回女儿身时前来娶她,如今,本宫前来兑现承诺,希望彩云帝答应。"
原来他的承诺是娶璃歌,他一开口,殿下的皇子们全都垂头丧气的喝闷酒,好不容易盼来一位大美人,还没看够,就快成别人的妻子,真是可惜!
璃歌心里陡然一惊,她穿越而来便继承了这副身子的记忆。她记得,在七岁那年,小璃歌在御花园碰见坐着轮椅的风落雪,两人一见面,就像多年的好友一样玩耍,后来在拉扯过程中,璃歌的女儿身份被风落雪发现。
风落雪一见面前的小男孩其实是位粉凋玉琢的小女娃,当时就爱上了她,对她许诺,等她十七岁来接她。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风落雪还记得,竟真的上门提亲,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彩云帝笑吟吟的看了看璃歌,朗声朝璃千里说道,"璃大将军,这件事,就由你作主吧。两国联姻,世世代代永不相侵,朕当然欢喜。现在只等璃将军的答复了。"
璃千里涨红着脸,有些颤抖的站起身,看了看前面的璃歌,璃歌朝他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璃千里恭敬拱手回答,"回皇上,能和龙吟国联姻,臣当然欢喜,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璃千里一同意,彩云帝和风落雪当然开心,大家开始互相敬酒,喝得不亦乐乎,除了那殿上一脸阴郁的白羽离忧和白羽离殇。
白羽离忧冷冷盯着对面的璃歌,总感觉她的眼眸似曾相识,那种熟悉的感觉在璃彩蝶那里根本找不到。
她为何会同意嫁与风落雪?风落雪虽然生得好看,又是一国太子,可是他是个残疾。与其嫁一个残疾君王,貌美的她不如择一个健康的皇子。至少这样,她不用远离父母,不远整日面对一个残疾男人。
璃歌漫不经心的低下头,故作饮酒,边上的公主千金们全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那张脸抓破。
风落雪在敬彩云帝一杯酒之后,大手一挥,身后的侍从随即端出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只看似像球,又像一块特大翡翠的绿色水果,众人全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风落雪拿出盘子里的宣纸,朝众人说道,"半月前,龙吟国来了位客人,那位客人长着长长的胡须,蓝眸黄发,着装十分怪异。他说他是西方传教士,这奇珍异果,也是他赠予我的,当时他并未告诉我这异果怎么食用,只留下这封信便离去。本宫素闻彩云国人杰地灵,奇人异士居多,想请教一下众人,这根管子和这只异果,要怎么组合,才能食用?"说完,风落雪扬起盘中的银质管子,温润的看着众人。
蓝眸黄发?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皇子们全都小声议论起来,蓝眸,彩云国只有七殿下有,人们一直当那是吉祥的征兆,以为他的蓝眸独一无二,如今,还有蓝眸加黄发的人,真是奇哉怪哉!
璃歌淡然的瞟了眼那异果,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地。那是椰子,她知道,她在现代时,吃得可多了,没想到这古代,也有这玩意。
这风落雪,挺有意思的。她刚才答应嫁给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她只是在赌,赌风落雪不会因她不是处子而怪罪于她。等到时嫁去龙吟时,她自会向他言明,希望他能休了她。这样,她既能远离白羽离忧,又不至于愧对风落雪。
"这个玩意,朕倒是从未见过,不知到底可不可食用?"彩云帝盯着那枚椰子,疑惑的望着众人。
见众人都摇头,风落雪也遗憾的摇了摇头,"本以为彩云国人口众多,见过世面的人不少,没想到...这次又令本宫失望。"
他的话,温润有礼,并无贬低之意。可这话听在彩云帝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景象,堂堂一个彩云国,在四国中当属翘楚,竟然没一个能人异士,说出去得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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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没一人见过这玩意?"彩云帝阴沉着脸,冷冷睨向他的那些皇子们,"谁能知道它的食法,朕就许他一个承诺,他想要什么,朕就给什么。"
皇帝的承诺,是世间最诱人的东西。君无戏言,只要金口一开,就没有不执行的道理。拥有他的一个承诺,相当于拥有了免死金牌。
璃歌紧紧绞着手指,如果拥有皇帝的承诺,她一定会向皇帝要一个东西,那就是免死金牌,那是给爹爹的。这样,皇帝就不敢治爹爹的罪,她也能安心的回爪哇岛。
一听有皇帝的承诺,众人全都争先恐后传过那只椰子,他们在手里掂量着,细细打量着。有人想用力摔破它,只是想想而已,万一弄巧成拙,会丢命的。
所以当椰子传到璃歌手里时,它仍旧完好无损,那些人有那心,没那胆。璃歌淡淡的瞥了手中的椰子一眼,正欲起身,只听身旁一位公主娇滴滴的说道,"别费尽了,打不开,就传过来呗,拿在手里难不成想拒为已有?"
"是啊,一会儿打不开,可丢死人了。"
璃歌不理会众人的猜疑,她淡淡起身,朝彩云帝拂了拂身,五根细嫩的手指托住椰子,指着椰子上面的纹路走进大殿,朗声说道,"这只异果,学名为椰子,恐怕是世上最不好食用的水果之一。这是一只青椰子,一般只喝椰汁不吃椰肉。因为椰肉太嫩,吃起来口感不好。椰子那层厚厚的壳,要用大刀,顺着纤维一刀一刀砍下来。椰子上面有三个小孔,有两个长像一样的,有一个不一样的,把不一样的小孔表面用刀刮一下,然后拿吸管一插就行了。"
璃歌头头是道的说完,发现众人全都一脸迷糊的瞪着她,眼神有疑惑,有仰慕,有惊奇。璃歌知道光是解释众人不易懂,她走到大殿中央,凌厉快速的取下柱子上作装饰用的宝剑,沿着椰子的纤维开始砍,吓得众人汗毛竖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当她找到那个不一样的小孔,立即拿来银质管子,轻轻插到里面,递给边上的侍从,"可以了,把它呈给陛下,直接用吸管吸就行了,喝里面的汁。"
彩云帝眼晴瞪得跟铜铃似的,怔怔的瞪着璃歌,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东西她竟然会食用。当椰子呈到彩云帝面前时,他仍旧不敢食用。人都是这样,对新鲜的东西抱之成见和害怕,如果没人开先例,他便不敢继续。
璃歌见彩云帝不敢喝,坦然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皇上,椰子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椰肉色白如玉,芳香滑脆;椰汁清凉甘甜。椰肉、椰汁是老少皆宜的美味佳果。椰子性味甘、平,入胃、脾、大肠经;果肉能补虚强壮,益气祛风,消疳杀虫的功效,久食能令人面部润泽,皇上大可放心食用。"
她之所以笃定里面无毒,皆因刚才在用剑砍时,悄悄探出银针刺了下,她内力深厚,只消轻轻出掌,银针便能破壳而进,她的动作快而迅速,无人能察。
其实她并未亲自开过椰子,以前都是水果店老板插好吸管递给她们。她只不过正好瞥见那宣纸上的洋文,洋文清楚的记载着如何食用椰子,只不过风落雪不认识洋文罢了。还好,她的英文未退步太多,在现代的二十多年,她可是主修英语专业,那几个英文,还难不倒她。
不知怎么的,看着璃歌真诚的目光,彩云帝有些欣喜,他第一次想试着信任一个人。彩云帝握住吸管,轻轻吸了吸,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至体内传来,他立即竖起大拇指赞叹,"真是芳香甘甜,好喝、美味。"(未完待续)
第13章
"看来本宫未来的妃子,真是人中翘楚。"风落雪也惊异的望着璃歌,他没想到,他看中的女人,竟然如此出色。
"人中翘楚?万一是个残花败柳、**荡妇,本王猜想,太子你会失望。"白羽离忧冷冷睨向璃歌,刚才璃歌靠近大殿时,他明显看到她脖子上的齿痕,为何她脖子上有齿痕?他再看了看身边的璃彩蝶一眼,只见璃彩蝶脖子上原有的齿痕突然没了,只留下淡淡的一粒红晕。
璃歌的眼神,还有那颈间的齿痕,还有璃彩蝶的处子事实,让他起疑。人人都说璃彩蝶早非完壁,她和白羽离殇的风流韵事传遍大街小巷,又怎么可能会是处子?
当时他就怀疑了,面前的璃彩蝶和他平日见的略有差异,平日见的璃彩蝶,断然不会拿剑砍掉家奴的手,也挑不起那么多水,更禁不起他那么多折腾。除非,那个璃彩蝶,并非真的璃彩蝶,而是面前的璃歌代替。
"彩云王何出此言?本宫的太子妃,无须外人多言。"风落雪回给白羽离忧一记冰冷的眼神,他的女人,不得旁人妄议。
可对方是谁,是彩云一手遮天的白羽离忧。白羽离忧陡然起身,修长的身影走向大殿,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冷冷睨着璃歌,一凑近璃歌,他便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是一股淡然的清香,和床上的一模一样。可他身边的璃彩蝶,只有一股难闻的脂粉浓香。
突然,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白羽离忧狠狠捏住璃歌的下巴,把她娇小的身子硬生生的提起来,璃歌痛得涨红着脸,两只拳头紧紧捏在一块,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光。
只听"咻"的一声,一根银针攸然飞出,直直朝白羽离忧射去。白羽离忧快速放下璃歌,腰间玉扇一闪,便截住那根银针,潇洒自如的睨向风落雪,"本王还不知,风太子竟会使银针,可惜技术差了点,本王不屑于顾。"
"本宫也不知,堂堂彩云王爷竟然如此卑劣,出手伤我太子妃,难不成你们彩云,诚意竟是如此?"风落雪焦急的看着璃歌,一脸担忧。
白羽离忧也不甘示弱,冷声说道,"她是谁的女人,还不一定。"
璃歌一逃脱白羽离忧的禁锢,顿时捂着下巴喘着粗气,璃彩蝶和璃千里看得气愤至及,谁都想不到,白羽离忧竟会在大殿之上当众羞辱歌儿。
"够了。"彩云帝怒吼一声,冷冷睨向白羽离忧,"离忧,太子是客,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未来的太子妃?回座位上去,朕便不再追究。"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挑衅似的看了璃歌一眼,悠然自得的退到座位前坐下。纤长的睫毛轻眨,慵懒的押一口酒,凤眸轻眯,不再和璃歌计较。
所有人都忌妒他,忌妒他在大殿伤人,彩云帝却不处罚他。要是其他皇子,早就被削藩扣俸,只有白羽离忧有优待,把大殿当成自个儿王府了。
"太子,朕管教不力,还望太子消消气。"彩云帝声音威严,却充满诚意。风落雪冷哼一声,兀自喝酒,暂且不和白羽离忧计较。
璃歌冷冷瞪了白羽离忧一眼,退回自己位置坐定,对面的风落雪担忧的望着她,朝她点了点头。她只是淡淡回应他一下,并未有多感激。
她的丑,现在可出大了。谁愿意被人当众侮辱?白羽离忧,长着一颗黑心的男人,她现在更恨他了。
彩云帝看了眼冷漠淡然的璃歌,为了缓和气氛,他朗声说道,"璃大将军二女果然惠质兰心,貌美聪明,朕刚才答应给破解异果食法的人一个承诺,璃歌,你可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朕提来。"
我能叫你杀了白羽离忧吗?璃歌现在,只想提这个要求,无奈,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她缓缓起身,有礼貌的回答,"既然是陛下的承诺,臣女也不忸怩拒绝,臣女想要陛下赐我一道免死金牌..."
此言一出,众人惊呼!这璃将军的女儿,胃口还真不小,竟然想要免死金牌。有了彩云帝亲赐的免死金牌,她便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没人敢治她的罪,她的项上人头,得以保全。
"想得可真周到,璃府有权有势,不缺金银珠宝,就缺一道保命的金牌。璃大将军,你女儿可真聪明。"这声音,来自彩云帝身旁的纪皇后。
她凌厉的阴眸冷冷看着璃歌,从一开始,她都冷静的盯着殿上的一切。表面上璃千里和他儿子亲近,实际上,他从未帮过离殇,要想和璃千里打通关系,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可如今,这璃歌被龙吟太子选走,也就没了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最好的办法是打压,免得将来倒戈相向,相助她的对手。
彩云帝冷冷看着坦荡荡的璃歌,众人皆以为他会发怒,谁知他轻笑一声,朗声说道,"朕喜欢聪明的女子。朕是九五之尊,说话一言九鼎,怎有不应之理?朕就赐璃歌一道免死金牌,且封她为''武夫人'';,赏赐奴仆一百,黄金万两,南海夜明珠十颗,首饰五十套,作为璃歌的陪嫁用品。"
"哇!"众人都惊呼起来,那武夫人,可是有权力的,官居正五品,除非彩云帝十分赏识的女子,否则,没有哪名女子能享此殊荣。
忌妒的、不屑的、仰慕的、猜疑的,各种目光全都集中到璃歌身上。璃歌淡然朝彩云帝答谢过后,握着手中的"免死金牌"和"武夫人令",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
这场选妃宴,那些公主们还没展示才艺,便草草结束。璃歌扶着璃千里,朝宫门外的马车走去,马车缓缓前行,突然后方传来猛烈的马匹嘶吼声,璃歌紧张的探出头,看见八匹骏马拉着一辆金碧辉煌的轿车疾驰而来。
轿车一靠近她们,里面的男人便邪魅的探出头,眼眸里全是鄙夷之态,"残花败柳、蒲柳之姿,你认为三日后你当真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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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便是璃歌嫁与风落雪的日子,到时,风落雪会亲自迎她上轿,踏上龙吟国的征途。
璃歌冷冷睨向对面轿里的男人,冷声说道,"我嫁不嫁得出去,似乎于七殿下无关,如果七殿下甚感无聊,回家照镜子看你的绝美之姿去,请勿扰了我与家父的清静。"
"哼!"男人冷哼一声,颇有兴趣的望着璃歌,冷声说道,"你的嘴倒是很厉,连璃将军都不敢与本王这么说话,你这**荡妇,有何资格?别忘了,你承欢在我身下淫荡的模样,改天心情好,本王命画师帮你画几幅淫荡的裸身图。"
"你...无耻。"璃歌和璃千里同时骂出声,而白羽离忧身边的璃彩蝶,也一脸担忧的耸着肩。糟了,白羽离忧一定知道她是真的璃彩蝶了,这就证明,她不是处子的事实他已知晓,不知道他回去,会怎么惩罚她。
璃歌冷冷看着白羽离忧,轻声说道,"七殿下,你知道人与畜生的区别吗?畜生从来不会说人话..."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半空中飞来一条金色丝线,攸地从她颈间滑过。她本想还手,可是考虑到她不能暴露身份,只好凌厉的躲开。
金线哧的一声从她颈间滑过,瞬间,金色丝线被染红,璃歌惊恐的睁大眼睛,她感觉脖子处有些湿湿滑滑,那是...血吧。
"歌儿..."
"妹妹..."
璃千里和璃彩蝶大声惊叫起来,白羽离忧扯回丝线,用锦帕轻轻拭了拭,鹰眸冷冷瞪着三人,"本王说过,别惹怒本王,这次伤你点皮毛,下次...本王不敢保证要不要你的贱命。"
璃千里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暴露的喝道,"七殿下,你怎可如此对小女?彩蝶是你妻子,我就是你岳丈..."
"闭嘴。"白羽离忧连话都不想和璃千里多说,他关上轿帘,朝前面的马夫喊道,"本王不喜欢见血,回府。"
白羽离忧的马车一消失在巷子里,璃千里就担忧的替璃歌拭去颈间的血污,朝马夫疯狂的吼道,"还不赶快回府,要是小姐有事,本将一定饶不了你们。"
他最爱的歌儿,竟然会受这种苦,白羽离忧,这个仇他记住了。
被鲜血染红的锦帕,淡淡洒落在地,璃歌咬紧牙关,纵使再疼,她也没哼一声。幸好金线划的地方不深,也不太宽,约有半指那么长,不然,她这条小命早没了。
三日后,就是她的婚期,她巴不得快点离开彩云国,早点逃脱那恶魔的魔爪。可是姐姐,还有父亲,他们该怎么办?她清楚的看到马车里姐姐的悲伤,她怕他会伤害姐姐。她真的迷茫了,她到底应该只顾自己,嫁去龙吟国,还是留下来,保护姐姐和爹爹?
三日后
昨夜似乎下过新雨,风声飒飒作响,大街上干净清新,空气洁净,百姓们都在谈论着彩云国今日最浓重的喜事。(未完待续)
第14章
璃家儿子,实则并非儿子,竟是璃彩蝶的双生妹妹璃歌。璃歌一回府,便被指给龙吟国太子为太子妃,而璃家彩蝶,前几日已嫁给当朝最受宠的七殿下为正妃。这样一来,璃千里这个大将军更加飞黄腾达,巴结他的人差不多把璃府门槛都踏破了。
明华镜妆前,璃歌一袭大红凤袍穿在身上,凤袍上面绣有百鸟朝风图,头上插着镶嵌得有四颗水晶夜明珠的金步摇,那瑰丽奢华的金步摇,是风落雪派人送给她的珍贵礼物。
春风徐徐吹进屋,珠帘微卷,女子额前的金色流苏穗子被吹得瑟瑟作响。轻颦黛眉,秋波盈盈流转,如水如珠,灵动有神。
深院静,小庭空。外面大厅的热闹与阁楼的安静形成强烈的反差,璃歌喜静,不喜人打扰,只安排了几名奴婢陪侍在身旁,为她描眉画黛,穿衣打扮。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镜子里的她很美,美得沁人心魄,可惜她已非完壁,不知要如何面对将来的夫。原以为她此生不会出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彩云,离开爹爹和姐姐。
原身子璃歌的娘亲过世多年,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就只有爹爹和姐姐了。那些姨娘,根本不能交心,全都虚视眈眈的盯着璃家的财产和权势,巴不得她们两姐妹嫁出去,她们好夺这家产。
"小姐,您真是美若天仙,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让奴婢们好生羡慕。"一名丫鬟羡慕的看着璃歌,小脸轻轻一笑,便荡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来。
一听到处子二字,璃歌心里突然一惊,她是失了身的女人,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轻轻朝丫鬟们拂了拂身,冷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小姐。龙吟国太子已经在出发的路上,小姐请稍候一会儿,他马上就能来接你了。"小丫鬟懂事的朝她拂身,然后领着众人退下。
丫鬟们走后,璃歌看着镜中朱红的自己,真是一派喜庆。如果就这样嫁给风落雪,姐姐和爹爹怎么办?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的白羽离忧会放过她们吗?
正思忖之际,那白净的窗条微动。突然,只听"砰砰"几声,窗棂突然打开,璃歌隐隐感觉一阵强劲有力的掌风拂来。顿时,一袭白色身影轰然射进屋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像一具破败的玩偶,没有声息的躺在地上。
"姐姐..."璃歌一看从窗外扔进来的人儿,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亲姐姐,竟然全身被绑着,就那样被人扔了进来,而且昏迷不醒,像一具无言的尸体。
"谁在外面,有种现身,别搞偷偷摸摸的把戏。"璃歌紧捏五指,冷冷盯着窗外。地上的璃彩蝶双手被反绑着,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闭,虽昏迷着,不过那张脸,却仍旧美丽动人,并无半点伤害。
突然,门被"咚"的一声踢开,门口的暗影退后,后面赫然站着一袭雪衣的白羽离忧。男子英俊不凡,风姿卓绝,冷冷的星眸邪魅的打量着她。而他身后,那几名刚才帮她打扮的丫鬟正恭敬的跪着,全都得意的望着她。璃歌紧张的瞪着白羽离忧,那几名丫鬟,想必是他的人。
"我的王妃,你就那么想嫁给风落雪?当那个残废男人的太子妃好,还是做我白羽离忧的女人好?至少,本王的身子,能满足你,恐怕那个残废,满足不了你这副淫荡的身体。"男人的话句句带刺,刺入骨髓,狠辣绝情,充满鄙夷。
"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我姐姐掳到这里来,意欲为何?"璃歌气愤的盯着白羽离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她大婚之日前来搞破坏。
璃歌话一说完,突然觉得耳根发烫,渐渐的,脸颊发烫,全身都开始慢慢发烫,她深吸一口气,娇弱无骨的倚靠的门上,冷声问白羽离忧,"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妃今日可有饮过上等碧螺春?如果有,你肯定是中媚药了,本王不介意替你解毒。"白羽离忧话一说完,便猛地抱过璃歌,一掌将门合上。
璃歌挣扎的瞪着他,大声辱骂道,"白羽离忧,你这个阴险无耻的小人,你竟然在我茶里下药,你...你去死,我死都不会从你的。"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合欢散,中毒者在三个时辰内必须找人交合,否则,会七窍流血而亡。你想死,还是想活?"白羽离忧说完,重重的将璃歌扔向大床。
大床上全是粉红的蔷薇花瓣,隐隐传出嗜人的馨香,璃歌感觉身子无力,头重脚轻,心里欲火难耐。她好渴,好口渴,急切的想找水渴,可是她身子又软,软得起不来身,只能任由身体越来越烫。
"我...当然想活,死在你手上,未免太不值。白羽离忧,你给我滚出去。"璃歌咬紧下唇,想运气,发现身体软锦锦的,根本运不了气,也动不了。
"你代替璃彩蝶出嫁,代她侍寝,欺瞒了本王,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男子冷哼一声,冷冷提起璃歌的领子,温热的唇瓣悄然覆上,吻得深沉,吻得霸道。
"唔..."璃歌根本无法反抗,她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像火炉在烤似的。娇柔无骨的身子被他那样抱在怀里,任由他欺凌。
"七殿下,你真的好无情..."璃歌冷冷瞪着白羽离忧,脸色陀红,如三月的胭脂。床上的玫瑰花瓣被压出汁水,那馨香的气息覆在两人身上,透香淡雅。
"本王如果无情,早宰了璃彩蝶!"
璃歌悲愤的盯着白羽离忧,四目相接,两人的眼里只有仇恨。看着地上昏睡的姐姐,她难受的紧闭双眸,难道他要当着姐姐的面欺负她?纵使姐姐昏睡着,她也接受不了,得想个办法离开此地才行。
"王妃,你在想什么?想离开这里,不可能。你可知,你那残废相公领着人马,守在前门,正等着迎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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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了我,我是他的妻子,今生只属于他。"
"放了你?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认为本王是白羽离殇?只要本王看中的东西,谁都不准抢。"男子说完,"唰"的一声撕掉璃歌的大红喜服,喜服飘荡。
"不要...混蛋,不要..."璃歌睁开眼睛,眼里只有如雪的冷漠。她已经够对不起风落雪的了,不能再对不起他。哪个男人忍受得了即将迎娶的妻子正在嫁房和别的男人偷欢,纵使她非自愿。
"敢骗我,你就等着为璃家所有人收尸。"他恨,恨那老匹夫,勾结白羽离殇处处和他作对,他恨白羽离殇,包括他爱的东西。他永远忘不了母妃的死,他那可怜的母妃,死时才二十四岁。他要报仇,要替可怜的母妃报仇,要让纪雨柔和白羽离殇生不如死。
"啊..."白羽离忧毫不费力的解开璃歌的衣带,她白嫩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难受的皱着眉。
"璃彩蝶,明明是只破鞋,你们璃府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骗本王。你可知,本王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我,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你懂吗?"他冰冷的看着璃歌,那幽静湖泊色的蓝眸,顿时幻化为火红的红眸。
懂,她何尝不懂。曾经发誓只爱她一人的男友,信誓旦旦的说只爱她一个。可一转眼,却和好朋友上床,他怎知她不懂?他心中有痛,难道她就没有吗?
他的眼眸,为何变成了火红色?红眸的男子,她就是在现代也没见过。突然,身上的男人像雪狼般撕裂她的衣裙,无情的大掌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璃歌紧张的看着他,她怕和他这样,没有欢愉,只有痛苦。那种钻心的痛,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不要...殿下,你放过我吧!"一想起那三天三夜的折磨,纵使见多识广的璃歌也十分胆寒和害怕,白羽离忧眼眸一变红,他就像头野兽似的蹂躏她、折磨她。
"本王说过,你越痛,本王越开心。"男人邪魅的火眸盯着身下的女人,眼里布满恨意。
以前他厌恶女人,直到接触璃歌才知,原本和女人欢爱是这么美好的事。他不仅要她的身,还要她的心,他要这个女人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他。
冷风呼呼吹拂着窗棂,拍打出啪啪的响声。屋里的男人残暴无情的扔掉女子鲜红的衣物,那绚丽的嫁衣,正一片片破落的飘散在地,像一朵朵娇嫩的牡丹。
男子用力压向她,身下的女子轻嘤一声,难受的扭动着身体,她的扭动,无疑刺激了他的欲望。
每一次,都带着汹涌而来的仇恨和快意。他贪婪的呼吸着女子的体香,那种香,是淡然的、幽静的,沁人心脾。
疼痛中伴着欢愉,璃歌害羞的咬着唇,紧闭双唇,努力不呻芩出声。可身上的男人哪里肯放过她,他轻轻挑起她白嫩的下巴,冷声说道,"想叫,就叫出声来,让外面的宾客听听,璃家姐妹是如何的淫荡。"(未完待续)
第15章
"你..."璃歌看着地上的姐姐,生怕把她吵醒,于是更加用力咬住唇。他想她叫出来,她偏不如他意。
"你给本王叫出来,本王不喜欢和尸体欢爱。否则,本王一掌劈了你姐姐。"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你...禽兽不如。"璃歌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上的男人正和她裸呈相见。
璃歌看着地上昏睡的姐姐,无力的闭上眼,娇俏的樱唇试着叫出声,"嗯...够了没?七殿下..."
"不够..."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似豹子般沉稳怒吼,富有磁性。
"嗯...混蛋..."璃歌把音调放大,脸色陀红,她羞得赶紧用双臂捂住自己,却被白羽离忧一把推开。
他就是要看她承欢在他身下淫荡的样子,就是要听她难受像小鹿一样的声音,"有感情一点,本王不喜欢死板的女人。"
璃歌深吸一口气,叫她对这个暴君有感情,怎么可能?
"轻点,好痛..."痛,真的好痛,他动作越是大,她就越痛。他像是永不知累似的,不给她喘气的空间。
满室旖旎,两人的体香混合在一起,夹杂着青草淡淡的芳香。终于,他风收雨歇,云雨过后,璃歌倚在他怀里重重喘气,身体的疼痛是最难受的。
白羽离忧重重扔下璃歌,快速退回床前穿戴好衣物,那火红的眸已经幻化为蓝色,正冷冷的盯着全身裸露的璃歌。
"来人,给王妃穿戴好衣物,本王要回府了。"白羽离忧一声吩咐,外面的丫鬟全都恭敬的涌进来,璃歌裸着身子,羞得紧闭双眸。该死的,她的身子仍旧无力酥软,只得傻傻的任由丫鬟们帮她穿衣,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喜服被换在姐姐身上,而姐姐的衣物,也被迅速的换在她身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白羽离忧一把抱起璃歌,飞身跃出偏院,迅速的跳到墙外。他看着璃府门前火红的花轿,还有那金色轮椅上俊朗的新郎官,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风落雪,你就等着娶那残花败柳璃彩蝶吧!你的新娘,才承欢在本王身下,想和我本王争,去死吧!
璃歌被白羽离忧抱到静谧的街尾处,男子咚的一声将她扔进马车,冷冷说道,"王妃,等下本王新纳的两位侧妃和三十房小妾,将会一起过门,以后你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精彩。"
璃歌被他砰的一声扔进轿撵,刚才她被他抱来时,隐隐看到守在璃府门前的新郎官。风落雪一身大红喜服,温柔清润的等在那里,她看得出来,他迎娶她,心里是欢喜的,幸福的。可恶的是,她竟被那狠毒的白羽离忧给换走,把姐姐留在嫁房当做新娘。
风落雪会发现白羽离忧的计谋吗?要是他知道他娶的并非她,而是姐姐,会怎么样?她看得出,他不像是表面温润的男人,他...会不会伤害姐姐。
"璃歌。"坐在轿内的白羽离忧一把提起璃歌,将她抱在怀里,灼热的气息浓罩着她,他轻唤她一声,撩开那遮眼的发丝。
璃歌冷冷瞪着他,怒声骂道,"禽兽,你放我走,要是风落雪发现姐姐不是我,姐姐怎么办?"
姐姐,也不是处子。虽然她猜风落雪不是那种狠毒无情之人,可他毕竟是一国太子,一国太子遭受这种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
白羽离忧轻轻挑起璃歌的脸蛋,俊眸深沉,眼神灼人,"贱人的命,与本王何干?"
"你...你真狠。"璃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男子大掌轻抚上她白皙纤长的颈,抚摸着那不浅不深的月形齿印,冷声说道,"这个月形印记,代表你是本王的女人,警告你,别休想在本王面前耍花样,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本王的眼睛。你以为能代替你姐姐出嫁、侍寝?把本王当傻子,现在,可有后悔欺瞒本王?"
"绝不后悔。"璃歌冷哼一声。他真的很精明,只稍在彩云大殿一看,就知道谁真谁假,就连她和姐姐替换的事,也被他猜得一清二楚,跟如此精明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辈子会不会很累?
一辈子?璃歌淡然的轻笑一声,怎么想到一辈子去了。要让她跟他生活一辈子,打死都不可能。
"别想打歪主意,比如逃离本王身边。如果你要逃,请带上璃府上百人,再加上你姐姐,一并逃走。如果没这本事,就好乖乖呆在本王身边,否则,本王一天提一颗璃府人头来见你。"
冷、绝、狠。
"白羽离忧,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别伤害我爹和姐姐。我爹拥有彩云百万兵符,你伤害得了他?"
"本王连你都能抢出来,更何况轻易捏死一只小鸡,你别忘记,本王也有五十万兵符,外加一座无忧城。你爹的百万兵符属于皇家,迟早...要归还朝廷,百万将士只听帝命。璃千里整日和白羽离殇勾结营私,本王若是给他加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或者再来个通敌叛国,你认为他还能继续做大将军?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所以,王妃,你乖乖的呆在府里,做我白羽离忧的女人,要是敢逃,就等着替你全家收尸。"
璃歌呼地倒抽一口冷气,浑身酥麻难耐,那药劲,还未散去,似乎只要他一挑逗,就浑身燥热。她涨着红脸,不去看他,咬紧牙关不呻芩出声。
"王妃,你脸红了。"白羽离忧邪魅的看着璃歌,朝外面的车夫打了个响指,"把马车驶向璃府门口,本王要看看那残疾太子的反应。"
"你...你卑鄙。"他不会要她当众表演那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以此来羞辱风落雪吧?
"本王很善良,亲爱的王妃,我等不急了。"他冷漠无情的撕裂她的衣衫,任她白皙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璃歌扭动身子,努力不让他得逞。男子倒抽一口冷气,咚的一声把她抱坐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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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巨痛感朝她袭来,璃歌眉头紧皱,柔弱无骨的身子任由他摧残折磨。他唰的一声撕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让她全身裸露于自己身上,捧着她细嫩柔弱的腰,无情的折磨着她。
马车疾驰的朝璃府驶去,而车里,却是一片旖旎,激烈的喘息声响彻马车。璃歌痛得弓起身子,小脸皱成一团,痛得泪珠滑落,香肩倚在他胸膛上。
"白...羽离忧...放开我...不要..."她完全被他控制在身上,身上没有半点遮蔽物...
不一会儿,只听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在热闹的璃府门前停下。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这辆金色马车上,包括坐在最前方的新郎官。
"七殿下驾到——"跟在马车后面的随从大喝一声,在场的宾客全都朝马车行礼,恭敬的拱手三呼千岁。
璃歌裸露全身骑在他身上,她身无寸缕,而他却衣着整齐。她羞红着脸,冷声骂道,"白羽离忧,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却听得仔细。
白羽离忧报复试的动了动下身,璃歌立即痛得惊呼一声,更是引起外面的人恐慌,大家都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何事。一向不好女色的七殿下,马车里竟然有女人,难道,是他的新婚妻子璃彩蝶?
白羽离忧一手控制住璃歌,一手轻轻掀开轿帘,朗声说道,"本王来贺风太子大喜,恭贺风太子择得美人归。"
轿帘一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落到轿内,当大家一看到轿内搂着具雪白身子的白羽离忧时,全都瞪大眼睛,胆小的赶紧低下头,好奇的则紧紧盯着璃歌雪白娇嫩的身子。
璃歌闷哼一声,把头伏在他胸膛,她不想被人看见这么淫荡无耻的一幕,尤其是爹爹。
众人好奇的盯着白羽离忧,没想到,他竟然好女色,而且无不举。看他身上骑着的裸身女子,就能证明,他身体无残疾,而且还很兴奋的样子。
"看够了吗?本王和王妃欢爱,你们要不要画下来?"白羽离忧怒吼一声,众人全都惊恐的低下头,唯有折转轮椅过来的风落雪。
风落雪冷冷盯着轿上的男人,拱手说道,"七殿下,本宫迎娶新娘,你把自己新娘诱人的身体显露于众人眼前,是为了显示你的雄伟,还是厉害?"
白羽离忧看了他一眼,继而捧起璃歌白嫩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璃歌嘴唇流下一股细小的血丝,她痛得惊呼一声。身下的男人又报复性的动了动身子,她忍不住那灼热的痛苦,忍不住闷哼几声。
幸好,爹爹不在这里。
"本王高兴,如果风太子不介意,可以继续观看。"白羽离忧说完,猛地扯过边上的衣物,披在璃歌肩上,这样,她所有的春光全被遮住。
他的女人,怎可让别人看?刚才看过的男人,都会死!
风落雪不屑的冷哼一声,"本宫有妻,无论她行德如何,都不会当众侮辱她。哪像彩云王爷那般冷血,把自己的妻子折磨得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第16章
白羽离忧邪魅的轻笑,沉声说道,"本王从来都冷血,难不成风太子今日才知晓?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本王今天就是杀了她,也不关风太子的事!"
白羽离忧说完,猛地掐住璃歌的脖子,眼神狠绝无情。璃歌顿时艰难的闭上眼睛,气透不过来,她喘不来气,浑身酥软无力。
"啊...杀人了..."众人低着头,全都惊呼一声,怯生生愣在原地。那些瞟过璃歌身子的男人,全都不敢喘气,双手紧紧捂住脖子,生怕脖子立马会落地。
其实刚才那一瞟,他们也是因为好奇,又隔得远,并没有看清楚。什么都没看到,倒惹得自己惶恐不安,亏了!
"七殿下,你杀谁不关本宫的事。本宫只想劝告你,做人不要太绝。素来不好女色的七殿下竟然愿意和璃小姐欢好,说明她在你心中地位无人能比,你今日掐死她,本宫怕的是,来日你会后悔。"风落雪看着被白羽离忧掐着脖子的女人,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悲痛闪过。此生,他只会为一个女人悲痛,那就是璃歌。为何,眼前这个女人,也让他起了怜悯之心。
难不成,因为她貌似璃歌,是歌儿的姐姐。
白羽离忧瞪了风落雪一眼,猛地放开手,脖子解放的璃歌立即喘着粗气,小脸涨红。她知道,他不会杀她,他这样做,只不过为了羞辱风落雪,还有,就是试探她在风落雪心中的地位。
风落雪...竟然没有认出她来。罢了,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和他产生任何交集,等到拥有力量的那天,她一定会一雪今日的耻辱。
白羽离忧猛地把璃歌抱睡在轿内的榻上,雪色的白衣翩跹飞扬,沉重的身子当着风落雪的面欺了上去,朝风落雪冷哼一声,"本王还要行云雨之欢,就不打扰风太子娶妻了。"说完,揭下轿帘,马车疾驰的朝彩云王府奔去,一袭尘土嚣扬。
风落雪冷冷看着马车离去,俊眸深沉,眉头轻皱。不知谁为了缓和气氛,一见新娘被璃千里牵出来,便大吼一声,"新娘出来了。"
璃府门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而疾驰而去的马车里,却是一片冷清,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仇恨。
马车疾驰奔向彩云王府,缓缓停下。轿夫恭敬的掀开轿帘,恭迎白羽离忧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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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王府大门微敞,里里外外都贴满了喜庆的窗花,艳红的灯笼高照。婢女们托着七色彩果,寓意珠联璧合,繁花尽到,花并蒂,喜结良缘,百子千孙,看起一派喜庆。
王府门前已经站好一排排恭迎大驾的嬷嬷丫鬟,王管家王雄正一脸高傲的对众人训斥礼仪。一旁的家奴们脸上带着祥和的喜气,他们开心的瞪着对面新来的小丫鬟们,嘴里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白羽离忧一把抱起璃歌,往她裸露的身子上搭了一件外套,抱着她下马车。璃歌纤长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漂亮的弧线。她光洁的背部裸露,衣物只遮住胸部和下身,那纤长白皙的玉腿,就那样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一脸谄媚的王管家立即迎向白羽离忧,拱手说道,"七殿下,小的已经按您吩咐,将新纳的二名侧妃和三十名小妾带到大厅,她们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为千金小姐,有的家道中落,几乎殿下要求各色各样的女子都有。面且,她们个个身家清白,李嬷嬷验过身,全是处子,殿下可放心。小的还新买了两百名丫鬟,加上夫人们自带的丫鬟,现在彩云王府一共有六百余名丫鬟。这下子,咱们彩云王府就十分热闹了。"
白余离忧随意扫了眼那些丫鬟,皱头轻皱,冷声说道,"一般的丑,带她们下去,各司其职。另外,派一名丫鬟和小笼包一起,照顾王妃。"
"小的知道。殿下,咱们这就进府,看看大厅中的三十二位夫人。她们个个生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相信过不了多久,殿下就有一堆乖巧的子嗣了。"王管家自作聪明的摊开手,给白羽离忧指路,他那眉眼,得意的睨向璃歌。王府一下来这么多夫人,这下子,她王妃的地位还能保吗?
要是哪位夫人怀上殿下的子嗣,那王妃,还能是她吗?
白羽离忧冷冷盯着王管家,声音不咸不淡,却颇有威仪,"王雄,本王觉得,你该去后院挑挑水。什么时候,你话变得这么多了?本王不会要任何子嗣,府里若有夫人怀上子嗣,本王全都会打掉,一个不留。因为这世上,没有人配孕育本王的子嗣。"
"是是殿下,小的知道了。"王管家急得满头大汗,身子差点匍匐在地。
白羽离忧不再理会她,抱起半裸的璃歌朝大厅走去。此时的璃歌,身子已经不再那么酥软,她悲愤的瞪着白羽离忧,冷声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
"当然是见你的妹妹们,以后,你有这么多姐妹作伴,一定不会寂寞难耐。本王是为你好,为你着想。"
男子抱起璃歌踏进大厅,只见娉婷玉立的三十多位美人全都娇羞的抬头,齐声说道,"妾身参见殿下。"
白羽离忧慵懒的抬眸,随意打量了众人一下,挥手说道,"都坐下吧。"
"谢殿下。"所有美人一见白羽离忧俊美无双的外表和潇洒的身姿,全都傻傻的瞪着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看了,比这里的美人还好看。
能嫁给有权有势、风姿卓绝的七殿下,哪怕是做妾,她们也心甘情愿。所有女人都竭力扬起面孔,期待白羽离忧对一眼看中她们,能赛过身边的姐妹,飞上枝头,一朝成凤成凰。
当她们的目光齐刷刷移到白羽离忧怀里的女人身上时,那脸上的微笑瞬间被忌妒所取代,所有人都冷冷瞪着璃歌,恨不得把她宰来吃了。
"王爷,你怀里抱的女子,为何穿着如此暴露?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真的好不要脸,是青楼女子吧。"不知是谁,忍不住就急冲冲的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看那女人娇羞的样子,还有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她们就忌妒得气不打一处。看那样子,明显才跟殿下云雨巫山过,真是不知羞耻。
白羽离忧抬起璃歌绝美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朝众人宣布,"她是本王的——正妃,也就是本王前几日迎娶的妻子。怎么,本王不能和她欢爱?"
"王妃...啊?"众人全都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个着装像烟花女子的女人,竟然是殿下的王妃,也就是璃大将军之女,圣上赐婚给七殿下的璃彩蝶。
可是那王妃,似乎很不得宠,外面风言风语早传遍了,七殿下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看这样子,传遍未必是假,那么?她们以后是否有机会成为王妃,将她取而代之。
"妹妹参见王妃姐姐。"
"姐姐参见王妃妹妹。"那些比璃歌年长的或者年低的,全都恭敬的朝她行礼。再怎么,她也是七殿下的正妃。而且,她是大将军之女,在这里,算最尊贵最大的女人。
璃歌冷冷抬头,"不必了。"她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众美人这才看清她的容貌,一见此貌,全都羞得无地自容。因为她们和璃歌比起来,只能算上乘美人,可是璃歌,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腰若柳素,肤若凝脂,娇俏的鼻,如黛的眉,樱红的唇,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怪不得是彩云第一美人,那容貌,是一般女子不能比拟的。
白羽离忧轻挑起璃歌冷艳的下巴,温热的唇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下去,一路攻城掠地,唇齿交缠。璃歌瞪大眼睛,微张开唇,怒地一口朝他下唇咬去。
她要报仇,要报刚才被他羞辱之仇,刚才他在马车上咬她,唇瓣到现在还在流血,她怎会就此罢休。
白羽离忧被她一咬,顿觉下唇有些微痛,他猛地离开她的唇,用舌头舔了舔下唇的血,邪魅而冷情睨着她,"你敢咬本王?"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璃歌冷哼一声,把头扬向别处。
璃歌话一说完,顿觉身子轻飘飘的坠地,众人惊讶的瞪着璃歌,只听"咚"的一声,女子像失重的物体般颓然坠于地上。她没埋怨,没哭泣,只是默默起身,扯过衣衫遮住自己,冷眼与男人对视。那纤长的黑发,迎风飘扬,绝美凄厉。
众女子皆鄙夷的望着璃歌,这个王妃,真不受宠。七殿下竟然当众将她扔在地上,毫不怜惜。这样的男人,心思缜密,不按常理出牌,脾性怪异,根本无法掌握。
王管家见此情景,心里笑得十分欢畅,他指着众女子前方的两名绰约美人朝白羽离忧禀报道,"殿下,这两位夫人,便是您亲自挑选的侧妃。左边这位侧妃名云萝裳,贪官云青之幼女,在全家被满门抄斩时,小的按您吩咐救了她。右边的侧妃名叶水仙,艳红楼头牌,小的正好在她破身之日买下她。"(未完待续)
第17章
白羽离忧淡淡点了点头,得意的睨了璃歌一眼。他找的女子,有聪明的、贤惠的、可怜的、心机深的、爱耍手段的,总之,各形各色的女子都找齐了。目的只有一个,他要利用这些女人——羞辱折磨璃歌,让她们璃家人生不如死。
人群后边的一些千金小姐不乐意了,凭什么她们家世好、品性好,落得个小妾的下场。而那个家道中落的云萝裳和青楼头牌叶水仙,能得侧妃之位?七殿下真是好侮辱人,竟然让一名青楼女子做侧妃,卑贱的**竟然能当家作主,不仅侮辱了她们,还侮辱了正妃。
璃歌看着心思各异的众人一眼,心里冷哼一声,争这些,争来干嘛?白羽离忧这种人,根本不会对谁动心,他心里爱的,只有他自己。
接着,那些小妾们纷纷上前自报家世和姓名。
"妾身江如雪,见过殿下。"
"妾身楚湘水,见过殿下。"
"妾身李烟儿,见过殿下。"
"妾身柳雪香,见过殿下。"
"妾身..."
三十名小妾,光是报家门和名字,都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王管家按等级给两位侧妃各自安排了一幢阁楼,其他小妾,全都集中在王府最大的美人苑。美人苑有上百间厢房,间间精致典雅,样样不输阁楼。不过,它是群落建筑,阁楼则是单独的楼层,能入住阁楼,是身份的象征。
王管家念到最后,突然不安的向白羽离忧禀报,"殿下,所有夫人的住处都安排妥当,除了——王妃,王妃之前和您住在一起,后来又住柴房,她是不是要继续住柴房?"
"王妃?"白羽离忧淡淡瞟了璃歌一眼,沉声宣布,"王妃就住临仙阁,跟本王一间房。"
"住临仙阁?殿下,那可是您的阁楼,王妃怎么能..."王管家气恼的低着头,怯生生的进言,其他侧妃小妾们全都不可置信的盯着白羽离忧,他竟然和那女人同住,说明那女人在他心中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不喜女人的白羽离忧靠近她,一向有洁癖的白羽离忧,讨厌女人围着他,竟然会让那女人跟他同住同寝。表面上看,那女人不受宠,可私下里,她们又觉得殿下对她不一样。
璃歌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又想玩什么把戏,故意让她住临仙阁,目的是为了让其他妾室们忌妒她,从而暗中算计她吧,真阴险!
"殿下,如果你安排妥当,我可以退下了么?"璃歌朝白羽离忧行礼,不卑不亢,态度淡然,她不想呆在脂粉味如此浓的地方,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不可,本王还没有向她们宣布你的身份,你怎可就此退下?"白羽离忧冷冷看着璃歌,转向面向众人,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说道,"你们的王妃姐姐,叫璃歌。本王从未娶过璃彩蝶,本王一开始娶的妻子,就是璃歌,璃彩蝶,才是远嫁龙吟的将军之女,听懂了吗?"
璃歌陡然一惊,她以为他会将她的身份隐匿,怕风落雪上门要人。没想到,他竟然大方的将她真实身份说出来,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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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是说,王妃姐姐其实是璃彩蝶的妹妹,就是皇上赐免死金牌的武夫人,璃歌?"
"璃歌今日不是出嫁去龙吟吗?怎么变成殿下的王妃了?"
"是啊,璃彩蝶又怎么成龙吟太子的太子妃的?难道,殿下将她们对换了?"
"聪明,老五的破鞋,就让风太子去穿吧!本王不是傻子。"白羽离忧轻笑一声,丝毫不怕风落雪找他的麻烦,恨不得弄得人尽皆知一样。
众人惊呼一声,没想到她们的夫君竟然敢抢邻国太子的女人,不过白羽离忧的话让她们一头雾水,女人的嘴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工具,相信过不了几天,璃歌被换一事会闹得满城皆知。
璃歌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他故意这么做,不就是想让五殿下难堪,再则,故意挑起龙吟国和彩云国事端,把和五殿下欢好过的姐姐嫁给风落雪,风落雪在记恨他的同时,连带着记恨五殿下,甚至记恨整个彩云国。
自家的天下,他不保,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以至于他的心会这么毒辣。
"殿下,说完了吗?如果完了,我先走了。"璃歌愤恨的瞪着白羽离忧,她绝不会让他加害姐姐。
"王妃想去哪?"白羽离忧邪魅的蓝眸瞪着璃歌,冷声说道,"来人,把王妃关进地牢,地牢寒气深重,还望王妃耐得住寒冷。"
"你...我没犯错,凭什么关我进去?"璃歌捏紧五指,恨不得伸出袖中宝剑一剑向白羽离忧劈去,遇到白羽离忧,是她人生中最窝囊的事。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通知璃千里救璃彩蝶?放心,这件事一传出去,你不说,璃千里也会救你那残花姐姐的,你是本王的王妃,别人的事,与你无关。"
哼!璃歌拂了拂袖子,看着态度坚决的白羽离忧,还有守在彩云王府的上千位家奴,怒地瞪着王管家,"王雄,地牢在哪里,带我去。"
她宁可住地牢,也不要和那暴君住在一起。她不信,那地牢真能冻死她。
夜晚,雾气深重,院子里虫鸣蛙响,快进入盛春了吧!夜晚呼啸的风不再那么寒冷,小动物们都悄悄蹦上王府的大池塘,有些小热闹。
夜幕深沉,月光探出,烟光画敛。垂落的杨柳,瑟瑟如丝。艳丽的红杏,渐生发芽,丝软霞轻,绣出芳郊明媚。
桃影幽幽,伫立在桃林前的高大男子一脸绝美之姿,他神情淡漠的看着这片十里桃林,想起往事,眼角不知不觉滑过一滴泪。
仿佛回到七岁时,那幽暗的密室中,到处是孤魂野鬼,世间幽魂,全葬于此。
夜晚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灯残,一梦浮生。
重重蝶影幽幽现,柔肠断。那恶心发臭的密室,他最爱的母妃,却被绑在密室里的棺材盖上。
窗外雨潺潺,衣着华贵的柔妃,凌厉狠辣的走到母妃面前,瞪着母妃惊恐的眼睛,声音空洞狠毒,"妹妹,姐姐已经在七皇子饭里下了毒,他呆会儿就会来陪你。"
棺材盖上的女子头部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她下意识的瞪着门口,那个方向住着她最爱的儿子,"柔妃,你害我也就罢了,为何要牵上吾儿性命?他才七岁,才七岁啊!"
"哈哈..."锦衣女子冷艳的畅笑一声,笑声如银铃,美艳的脸上尽是狠绝,"敢跟我争皇后之位,夜夜霸占皇上,今天本宫就让你带着儿子下地狱。可怜的羽妃,你拿什么跟我斗?你有强硬的后台吗?"
"柔妃,你不得好死,你坏事做尽,迟早会得报应的。"他的母妃,难受的扭着手腕,似乎想挣脱那梆着她的绳子。
而他,只能缩在棺材堆里,不能言不能语的瞪着这一切。
因为好奇,他来到这里,因为好奇,他竟然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害。他才七岁,却早熟懂事,为了将来报仇血恨,他只能忍,拼命的忍。
"一贴加你九品官,升官又发财。"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柔妃贴上牛皮纸,眼泪大颗大颗的溢出。谁能想象,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亲眼看着最爱的母妃被害,却能如此镇定躲在暗处?
"二贴加你八品官,富贵又荣华。"
"三贴加你七品官..."
一张又一张的牛皮纸覆到母妃原本美丽细致的脸上,母妃开始还本能的挣扎,渐渐的,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十指僵硬,身体冰凉,双脚蹬直。
他最爱的母妃,就这样被狠毒的柔妃活活闷死。
他发誓,此生一定要为母妃报仇,亲手除掉狠毒的纪雨柔,包括她身后的后台,还有她最爱的儿子。
而他的母妃,最后的结果是病薨。无情冰冷的大殿,只有他一人抱着母妃的尸体流泪,没有人帮他,人们都想着怎么害他...
他抱了母妃三天三夜,因为是冬季,那冰冷的尸体,一直未腐化。彩云帝见他如此有孝心,在悲痛的同时,更加宠爱他了。
之后,柔妃顺理成章成为皇后,他躲过了那一顿下毒的膳食,却不知道今后路在何方,才七岁的年纪,虽得圣宠,却如芒刺在背。
彩云帝曾多次要立他为太子,都被纪皇后一党势力阻止,彩云帝一生气,竟谁也不立。所以至今,太子之位一直悬空。
他的心,早已如磐石般坚硬,这世间,没有什么打动得了他。
一个能亲眼看着母妃被人害死却不出声的男人,可知,他的心有多狠多毒。
所以,他要报仇,报母妃被害之仇,报自己被多次刺杀之仇。他这一生,二十载,都活在报仇和保命当中。天下想除去他的人多了去,只要他稍稍懈怠,便有生命之忧,所以,他必须提高警惕,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他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18章
要想保护自己,必须先除掉对他有害的敌人,他要赶在别人伤害他之前,快一步行动。因为他的机警、智谋和小心提防,躲过白羽离殇和其他皇子的多次暗杀。
谁叫天家七殿下,是皇帝的心头肉呢?
所以,忌妒眼红他的人遍地是,再加上,他行事嚣张怪异,无人敢惹,更是成为众人的眼中钉,那些皇子们,表面对他客气,暗地里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十里桃花,开得正浓正艳,片片花瓣随风起舞!母妃最爱的花是桃花,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母妃都会带她在皇宫的桃园玩耍,那座桃园,是父皇为母妃亲手栽种的。两母子在桃园里感受那片片桃花飘落的温暖,十分惬意。
桃林影动,一身黑衣的暗影领着七大暗卫快速奔到男子面前,恭敬说道,"殿下。"
"嗯。"白羽离忧湖泊色的蓝眸幽转,"可有查到异族雪女的消息?"
"回殿下,异族雪女,从小由药物控制长成。雪女身上的血液可以帮助人们美容,和她交合,则会增加体内精气,武功飞升,练就上乘武功。而且,男人的...那方面...会越来越强,不知疲倦,永不停息。现在天下人为了抢雪女,已经闹得武林大乱。属下已打探到,雪女平时,和常人无异,如果她使雪影剑法,头发便会变红,所以人人都说她是红发妖女。雪女体内潜藏着善良和可怕两面,金眸红发,能结水成冰,将人冻成冰柱,冰柱碎裂,人必死无疑。"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想不到这雪女,竟有这等功能,怪不得近日来武林已经传开,人人都疯狂的找寻她。如果此人为他所用,他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好看,武功越来越上升?
"本王不信,这只是传言。就算真的有异族雪女,她属水,本王属土。土克水,水来土掩,本王的土属性能克制她的寒性。所以,她永远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殿下,雪女之事,宁可信其有。如果雪女使雪影剑法,会变成金眸红发,她体内的恶魔因子一旦引出,便很难抵制。当恶魔战胜善良,她便会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魔头,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她,压制住她体内的恶魔因子,以防她被五殿下等人利用,将来对殿下有害。而且和雪女交合,殿下的武功会达到一个至高的境界,天底下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是一旦她和别的男子交合,便会造就另一个武林高手,这样的话,你的威胁将会越来越多。"
"雪女常使什么武器?"白羽离忧轻哼一声。
"水袖、丝带等物。能力:魔咒之雪影剑法,一使雪影剑,可使大片人冻结粉碎。随之出现的,是金眸红发,所以江湖人士也称她为红发妖女。她对待爱人温柔善良,对待朋友真诚细心,偶尔还会露出俏皮可爱的一面。反之对待敌人,出手狠辣果断,绝不留情。"
白羽离忧轻蹙眉头,此女子,真有意思。
"殿下,属下还查探到,五殿下今日派人暗中在虎荡山抢亲,想抢回璃彩蝶。看来,他对璃彩蝶还是有感情的。不料,风落雪武功上乘,飞针一出手,五殿下的人全部灭亡,亲没抢成,倒损失不少精英。"暗影沉声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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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活该。"男子阴沉的声音轻响,震荡桃林。
"殿下,属下发现,您近日功力增长不少,内力大增,一运气说话,整片桃林都震了震。"
"少拍本王马屁,因为风吹,所以桃动。本王近日来根本没练过功,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回忆他与母妃快乐的情景,只有在这片桃林,他才能感受到真挚的快乐。
阴暗潮湿的地牢,寒气深重,璃歌看着锁在身上的铁链,冷笑一声,凭这些铁链,能困得住她吗?她想出去,就出去,只不过,她宁愿呆在这里,也不要和那狠人白羽离忧一起。
女子纤长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胸前,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对乌黑灵动的大眼睛,肤白胜雪,在这天寒地冻的地牢里,看守的人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而浑身只着一件轻纱的她,却神情正常,一点也不畏寒。
"真怪了,王妃为什么不冷,冷死老子了。"看守的侍卫即使身着棉衣,仍旧冷得牙齿打颤,脸色惨白,嘴唇乌紫。
璃歌冷笑一声,沉声说道,"怕冷,就滚出去!你们看我这样子,像会逃跑的吗?"
这冰冻地牢,里面放有千年寒冰,处处是冰做的冰凳,地牢上空到处挂着冰棱。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冰牢,而是人用武功冻所为。置这座地牢的人,一定拥有极深的内力,那寒冰掌,恐怕早已出神入化,一冻千里。
"王妃不会武功,身上又绑着链子,根本逃不出去,殿下还叫我们看着她,这是何意?"
"妈呀,真的好冷,受不了了。"
这些侍卫们,没有内力,都是普通侍卫,当然受不了这冰冷的地牢。
"算了算了,我们出去,守在门口也一样。被殿下责怪,总比冷死强。"几名侍卫搂着身子说完,全都争先恐后的涌出地牢。
众人一出去,璃歌便轻巧的解开铁链上的锁,赤足走向铺满干草的地上,坐在上面。
女子叹了口气,样子绝美凄怨。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她被唐若水带走,去了那美丽幽静的西南海岛。师父教她武功,传她内力,并且告诉她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这副身体,早在出生时就被师父喂食一粒寒冰毒丸,直到渐渐长大,体内的寒毒越浸越深,浸至五脏六腑。师父告诉她,他喂食她的那粒寒冰毒丸,是培养异族雪女的药物。东边岛国的异族人流传着雪女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他只把她当成试验。
之后,师父教她魔咒之雪影剑法,目的是为试验雪女究竟有没有培置成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璃歌手举雪影剑,按照师父吩咐的魔咒练,只消三两下,便将一面静湖冰冻碎裂。同时,她的黑眸,瞬间变成金眸,她的黑发,瞬间变成红发,此事竟不知不觉中被传了出去,从此,天下多了个人人争夺的红发妖女。
师父很激动,也很悲伤,激动的是,他梦想的雪女终于培置而成。悲伤的是,他爱璃歌,不想看她变成魔头。雪女有一个特征,一使雪影剑,除了会变成金眸红发外,体内深藏的可怕因子会引出,镇压住她原有的善良。武功虽然厉害,波及面却广,一剑下去,湖泊冰冻,连带周围的人、物全都会被冻住。
所以,师父曾告诫过她,没事千万不能使雪影剑法,一旦使这剑法,她便会身不由已,控制不住自己变成杀人的魔头。除非遇到极土属性的高手,才能克制住她体内的寒毒。土克水,水来土掩。
再者,她现在是天下人人抢夺的宝物,只要露出马脚,让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话,人人都会群起而抢之。把珍贵的她抢去练武、壮身、美容,没有人把她当人看,人们只会把她当成妖怪,人人得而抢之。
白羽离忧,你运气真好,不仅喝了我的血,还要了我的身。美容、壮身、武功飞升,你样样都占了,总有一天,我会废了你。
她早说过,自己并非善男信女,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则。为了不引出体内的恶魔因子,伤及无辜。哪怕是被白羽离忧伤害,她也竭力压制体内寒毒,从不使雪影剑法,任由他宰割。他可知,她不反抗,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变坏,不违背自己的心,并非怕了他。
天色越来越暗,地牢窗外的寒气越来越重,女子轻闭双眸,合衣躺下。她不怕寒冷,不怕冰冻,只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天色明朗,窗棂上又泛起一层冰棱。疏雨夜来新霁,过暮雨,阳光轻洒。
地牢外,一阵华丽的铃响声乘风而来,脚步声轻巧却多,璃歌仔细听了听,大概有几十人左右,而且,全是女子。
女子快速凌厉的站到枷锁旁,不出一刹那,便将那繁琐的枷锁套在自己身上,装作被绑住的样子。她脸色陀红,梦里阳光微醉,没有半点寒意,有的,只是坦然与淡雅。
外面是牢门打开的声音,女子们娇笑的声音随着那庸俗的脂粉味传来,熏得璃歌皱起眉头。
待众人走近,璃歌抬眼一瞥,发现那群新纳的侍妾,个个虎虎生威的跟在两位侧妃后面,杏眼圆瞪,比铜铃还大。她们个个皆身穿上乘质地的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外面罩着名贵的御寒貂皮,仍旧冷得瑟瑟发抖。
"萝裳姐姐,为何外面是春天,这里却到处是寒冰,好生奇怪。"一身红衣艳丽锦裳的叶水仙朝身边的云萝裳媚笑一声,脸上冻得渐渐发红,却仍旧保持姣好的笑容。
云萝裳轻笑一声,和蔼可亲的看着牢房里锁着的璃歌,温和的说道,"王妃妹妹,姐姐们特意前为给你请安,顺便,按殿下的意思,接您去大厅,抽签。"(未完待续)
第19章
璃歌冷眼抬头,睨了众人一眼,不屑的移开眼,不打算理会她们。她们,根本不配和她说话,她何必自降身份,和她们一般见识。
"王妃姐姐,您怎么不理云侧妃呢?好歹,她也是殿下的侧妃,咱们都是听殿下吩咐,前来给姐姐请安,顺便接姐姐回去,殿下准备放你出去。"一旁的叶水仙娇声娇声的搓了搓手,轻声说道。
璃歌冷哼一声,淡淡扫了扫众人一眼,"这么快,就放我出去?抽签,抽什么签?"
叶水仙顿了顿,娇笑着说道,"姐姐,昨夜因为你的事,殿下都没与我们洞房。因为殿下的夫人太多,所以他决定抽签,谁抽中侍寝签,今晚他就与她洞房。"
"抽签?"璃歌冷哼一声,"我没兴趣,你们谁爱与他洞房,就去洞房,别扰了我的清静。"
璃歌此话一出,叶水仙和善的伪装面具顿时瓦解,刚才那些小妾凶巴巴的盯着璃歌时,只有两位侧妃巧笑对她,她才没那么傻,她们会对她笑?恐怕现在这里的所有女人,都巴不得她死,她们好坐上正妃的位置。
叶水仙五根手指捏在一起,脸上的媚笑换为冷笑,她嗤笑一声,冷声说道,"贱人,摆什么架子?要不是殿下差我们前来唤你,这王府,还有谁会理你?下堂王妃,装什么清高。"
云萝裳冷冷看了叶水仙一眼,这个女人,变得还真快,连她都措手不及,真得防范点。青楼女子,对怎么勾引男人、对付女人一套一套的,恐怕这整个王府的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贱人?"璃歌咬紧嘴唇,怒地抬首瞪着叶水仙,"一个小小的侧妃,本王妃面前还轮不到你嚣张。"
"哟呵,你有多厉害?你看看我身后的姐妹们,哪个像你这样,被殿下关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这说明,殿下很讨厌你,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废了你。"叶水仙说完,后边的小妾们全都跟着叽叽喳喳起来。
"咱们这王妃不是真的王妃,名不正言不顺的。听说啊,她为了帮那淫荡姐姐隐瞒非处之身,竟然贡献自己,将自己献给殿下。其实咱们真正的王妃,是皇帝赐婚的璃彩蝶,何时轮到她了?"
"是啊,璃家两姐妹,都是一样的**,一个未婚怀孕,堕胎差点死掉。另一个替姐侍寝,不知羞耻的把处子之身献给殿下,两姐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同拥有咱们俊美无双的七殿下,她们俩想霸占七殿下,没想到,弄巧成拙、丢人现眼了吧?"
"现在彩云城,谁不知道璃家双生姐妹淫荡的丑事?想那风太子娶了个残花败柳,会不会和咱们彩云打仗?要是到时战祸事起,都是这两个淫荡的姐妹干的,真不要脸。"
"婊子,**荡妇一个,仗着长得漂亮,一股骚味,只知道用身体和脸蛋勾引男人。古时所说的红颜祸水,就是她们吧?"
"真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不休了她,还让她做咱们的王妃。"
除了云萝裳和几名小妾,其他人在叶水仙的带领下你一言我一语,恶毒的红唇加上犀利的表情,全都像利刃似的射在璃歌心窝上,她蓦地抬头,紧握手中衣服上的水袖。不能使雪影剑法,还不能用水袖杀了你们么?她握紧雪白水袖,准备飞夺而出,正在这时,门口齐声声的响起一阵呼喊声,"参见七殿下。"
顿时,女子眼疾手快的收回水袖,甩了甩乌黑柔顺的长发,让那青丝遮住面部。她不想被白羽离忧看出破绽,关在这里这么久,安然无事,他一定会起疑。
"妾身参见殿下。"云萝裳领着众夫人,打着牙颤朝白羽离忧行礼。
白羽离忧淡淡点了点头,轻轻抬手,侍卫立即打开牢房的铁锁,吱嘎一声,牢房门被打开。男子冷眼看了看里面低着头的女人,她浑身颤抖,全身惨白如厮,难道,是被冻坏了?
"解开她身上的铁链。"白羽离忧疑惑的盯着璃歌,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只着一件单衣能活出这间牢房的,如果她没死,她将是第一人。
侍卫们快速利落的解开璃歌身上的铁链,璃歌紧闭的眼眸微睁,众夫人纷纷奇怪的盯着她,她们不明白,为何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一下子变得奄奄一息,是不是看到殿下来,就故意装病,以博得殿下的同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璃歌凄美的抬头,嘴唇发紫,肤色惨白,病怏怏的盯着白羽离忧。
话一说完,她抬手准备撩开额前的发丝,突然,只觉身子陡然一昏,正欲倒地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这个狠毒的男人,竟然会在她昏倒之前抱住她,真的好假。璃歌一躺进他怀里,顺势一倒,昏撅了过去。
"殿下,王妃昏死过去了。"不知哪个侍卫惊呼一声,一旁的叶水仙看得疑惑重生,看璃歌的样子,根本不像做假。难道,刚才她的坚强,全是伪装的?她是想给姐妹们来个下马威吧,没想到,自己身子不济,还佯装威严,真丢人。
白羽离忧看着怀中昏死过去的女人,手腕青晴暴裂,不知怎的,他心里荡起一抹从未有过的悲痛,他猛地抱起她,朝人群吼道,"快请御医,都给本王闪开。"
"是是殿下。"女人们见七殿下发怒,全都怯生生的退到边上,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
白羽离忧紧紧抱起璃歌,径直朝临仙阁疾驰而去,后面的家奴和夫人们全都快速跟上,所有人都没想到,白羽离忧会如此在乎王妃。
白羽离忧一将璃歌抱进临仙阁,随即揭过锦被盖住她,运气帮她输入保命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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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床榻上的女子幽幽转醒,肤色渐渐正常,体温不再那么冰凉,七殿下的真气,果然厉害。璃歌一醒来,就看见白羽离忧双手正从她背部拿下,一干人等全都瑟瑟发抖的站在屋里。
将她活活关押,又假惺惺的救她?这时,门口跑进一个小小胖胖的身影,她一跑进屋,就焦急的跑到璃歌床边,担忧的喊道,"小姐,你怎么了?"
璃歌冷冷瞥了众人一眼,捂着胸口翩然走下床,发丝在风中凌乱,形成另一种美,她幽黑的眼眸转向冷漠的白羽离忧,"七殿下,伤了人,再救人,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白羽离忧气恼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他不顾七殿下的身份,亲自救她,竟然得到她这样的"回报"。
男子冷哼一声,脸上冷漠淡然,"本王不屑救你,只是不想王府多一具怨魂罢了。"
小笼包搀着璃歌,帮她整齐着装。璃歌则从腰间摸出两块金色的令牌,朝白羽离忧冷声说道,"七殿下,我身上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和武夫人令,我又是大将军之女,有权力在这王府,要求一间阁楼。王管家,还不赶紧替我准备?"璃歌声音虽小,却颇具威严。
王管家一看那两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璃歌,他万万没想到,结仇的竟然是璃千里二女,她在朝堂飞黄腾达,现在要开始报复了吧。
白羽离忧静静看着这一切,他倒想看看,这女人想玩什么把戏。
王管家看了看璃歌,又看了看白羽离忧,耸着身子不知道该听谁的,"王妃,这...还得殿下说了算。"
"放肆!"璃歌冷哼一声,"本王妃要一间阁楼都不成?你敢违抗我的命令?违抗朝廷五品官员之命,小笼包,他该当何罪?"
小笼包陡了陡膀子,犀利快速的从墙上拔下那把宝剑,锋利的剑锋一刹那便抵在王管家颈口,她的气势,一点不输璃歌,"死老头,敢违抗王妃的命令,该杀,死了,也不足惜。"
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用剑指着王管家,众夫人们全都紧张的往后退了退,她们刚才都骂过璃歌,万一武夫人发起怒来,是可以宰了她们的。她又有免死金牌,杀谁都不会死。
"依本王妃看,该五马分尸!"璃歌冷冷走向王管家,眼里尽是恨意。
王管家见璃歌真的发怒了,他惊得额头全是汗,害怕的瞪着白羽离忧,"殿下...殿下救命,求求殿下救救小的这条贱命。"
白羽离忧轻笑一声,"王管家,本王也保不了你,谁叫本王的王妃来头这么大?"
璃歌不管他是贬义还是褒义,抬首冷冷睨向王管家,"狗奴才,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王妃。"终于有个台阶下了,王管家急得快速朝门外跑去,连殿下都不为他作主,他这条小命,恐怕难保了。
小笼包凌厉冷漠的收回剑,璃歌故作难受的轻咳一声,朝白羽离忧冷冷拜道,"殿下,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就不打扰你们洞房了,妾身会去自己的阁楼静养,不希望今后有人来打扰我。"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安然娴静的住自己的阁楼,不和这些女人们有半点交集。她知道白羽离忧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是,她绝不能还没输就低头,她不会认输。(未完待续)
第20章
"慢着。"
果不其然,璃歌前脚还没踏出临仙阁半步,男子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你当本王这里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你的样子,身子应该康复了,那就抽了签再走。"他刚才把自己宝贵的真气输送给她,她的身体早已好转,只消稍稍休息便无大碍。
璃歌冷冷回头,她现在已经不是璃彩蝶,不用对他撒娇卖乖,是什么性格,就是什么性格,"本王妃没那兴致,如果殿下你觉得无趣,这里有三十二位美人等你临幸,这种事,本王妃不想掺合。"
"难道,你不是本王的女人?"男子的声音明显变冷,他眼眸微转,绿幽似湖,眸中是隐藏不住的杀气。
该死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的怒火,看来,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璃歌转身,看着丫鬟手中拿着的白签,淡然走向白羽离忧,她凑近他耳边,邪魅冷漠的说道,"殿下,你就这么想要我么?"说完,她猛地抽出一根白签,把头转向另一边,递给丫鬟。
她还不信了,随便抽根签都能中。
"侍寝——签。"丫鬟盯着白签上的字,小声念了出来。她一念出来,众人全都惊呼一声,尤其是璃歌,她猛地夺过签,不可置信的翻了翻签头签尾,上面真的印有侍寝二字,她再拿出竹筒里其他签观看,发现每支签都空白无物。
没有这么倒霉吧?随便抽的,也能抽中。
看着僵愣在原地的璃歌,白羽离忧冷笑一声,"怎么样?王妃,抽中了吧。本王不喜欢脏女人,这就将''明月阁'';赐给你,赶紧回你的阁楼梳洗,今晚抬来本王的临仙阁侍寝。"
"侍寝——"众夫人全都满眼忌妒的盯着璃歌,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一定是她在签上做了什么手脚,表面上不喜欢殿下,私下里,其实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璃歌看了看忌妒羡艳的众人,坦然颔首,"谢殿下,妾身先退下,晚上——妾身一定会好好服侍你。"
说完,璃歌拉着小笼包,轻笑一声退出临仙阁,看得白羽离忧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前面那么怕他要她,转眼又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这个隐藏在璃府的绝美女子,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一走出临仙阁,璃歌便轻松的舒了口气,稍一运气,脸色便瞬间恢复正常。刚才在地牢,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引体内寒气在身体表面,装作快被冻死的样子,白羽离忧一定会起疑。能禁得住冻的,除了体内极寒的武功高人外,就只有神秘莫测的异族雪女了。
"小姐,这几天,你过得好吗?一看到你受大魔头的折磨,我的心好痛。"小笼包担忧的跟在璃歌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朝明月阁走去。
璃歌轻着摇了摇头,"包子,不要这么担心,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坚强坦然的小姐,小笼包更加心痛,只有小姐才会如此坚强,受这种折磨都能笑对人生,"小姐,那七殿下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不知道小姐的好呢?人人把小姐当宝,他倒好,把小姐你当草。"
璃歌瞪了小笼包一眼,凑近她耳边,悄声说道,"悄悄告诉你,彩云帝将七殿下当宝,所有人都当他是草。"
"哈哈,小姐你太厉害了,竟然敢这么说他,要是被他听见了,会不会气得火冒三丈呢?"小笼包拍掌称快。
璃歌皱着眉,学着白羽离忧的样子说道,"敢惹怒本王,你胆子可真大。然后他便用移形幻影之术,瞬间把我扔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淡然潇洒的端坐在椅上,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只看见他一团白影闪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武功,的确上乘,可尽干些狠辣毒绝的事。"
"小姐,说真的,要是七殿下不这么狠毒,多笑笑的话,一定是个人人称赞的万人迷。不过他发起怒、生起气来,好像也挺帅气的。"跟着璃歌这么多年,她早就把二十一世纪的话学得头头是道了。
璃歌狠狠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向着他?没志气。"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向明月阁,明月阁里早已忙得里外朝天。只见那一脸脓包像的王雄正指挥丫鬟们扫这扫那,一点也不马虎。看来,有句俗语说得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明月阁比起临仙阁来,风景稍差,也不那么奢华。比起其他云萝裳的紫霞阁和叶水仙的枫叶阁来说,要大气精致得多,毕竟是正妃住的阁楼,侧妃自然是比不上的。
阁楼院子里种满高大的梧桐,到处是白色的大片玫瑰花,这玫瑰花的数目,只逊于临仙阁。璃歌刚才一踏入这阁楼,目光就被大片馨香的白玫瑰所吸引,美,真的很美。
一重花,两重花,沁人心脾,教人微醉。阁楼前一湾清色浅塘,塘内是一簇簇迎风飘扬的青莲,青莲出嫩芽,莲叶清浅浅,池中锦鲤飞跃,花丛上蝴蝶片片,缤纷飞舞,偶尔还有调皮的红蜻蜓驻足停留,勤劳的小蜜蜂嗡嗡作声。人若置身于花处,翩跹的白衣上便有蜻蜓、蜜蜂、花儿为伴,欢乐徜徉,美得极致。
白羽离忧,倒真会享受,阁楼前与临仙阁一样,除了种植水嫩洁白的白玫瑰以外,还有少许红玫瑰、黑玫瑰,和几棵迎风摆姿的梨树与樱花树,美景旖旎,让人住在这里,就不想离开。
"小姐,我发现,七殿下很喜欢白玫瑰,他院子里和明月阁,到处种满白色的玫瑰花,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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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淡然笑道,"白玫瑰的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你是唯一与我相配的人,大概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除了他心中的那个她,世间再也无人与他匹配。白玫瑰还有纯洁、高贵的意思,狠毒的七殿下,有纯洁的心灵?我不信。"
"小姐你真厉害,什么都懂。"小笼包朝璃歌竖起大拇指,对她赞不绝口,在她心中,隐忍坚强的璃歌一直是她的偶像。
"王妃来了。"王管家老远看到璃歌,慌忙讨好似的迎了上来,刚才脖子被剑比着使他惊魂未定,现在一看到小笼包,便害怕得像狗似的。
璃歌冷冷别过脸,沉声吩咐,"将她们全部带走,本王妃有小笼包一个就够了。"那伫在院落里成排成排的丫鬟,看得她头晕。
"王妃,她们全是殿下派来服侍你的,殿下说了,如果你不喜欢,只挑一个就好。"
"挑一个?"璃歌扫了一眼那些低着头的丫鬟,发现前方有个穿紫衣略瘦的女子一直不卑不亢的抬着头,她欣赏这种有气节的女子,"就她了,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名伶儿。"紫衣丫鬟年纪约摸十八岁左右,看样子比璃歌还大些,一张不艳不俗的鹅蛋脸,是个精明伶俐的俏丫鬟。
璃歌冷冷点头,朝王管家说道,"留下伶儿,其他人全部退下。"
"是,王妃。"
有众人退下之后,璃歌肆意打量了一下明月阁,她发现,明月阁竟然与临仙阁遥遥相对。两座阁楼都有三层,最顶层上面依旧种满白色玫瑰,那一片片花海,又香又美。
傍晚,天色渐黑,璃歌自得的坐在院子里,享受暖春的温暖。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安静淡然,结长浓密的睫毛宛若刷子般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美丽动人。
"王妃,两位侧妃来向你请安。"璃歌正微微蹙眉,忽听小笼包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她立即从躺椅上弹跳起来,可不能被叶水仙她们发现她此时爽快得很的样子。
一盏茶,一卷书,躺在椅上轻寐,的确舒爽,如果少了白羽离忧,更爽。
抬首间,一大群丫鬟簇拥着两名娇美明艳的女子踏进院子,排场和璃歌的两名丫鬟比起来,要大得多。
叶水仙杏眼圆瞪,头上插着一株艳丽的珠花,走起路来瑟瑟作响,一旁的云萝裳,则温婉安静,朝璃歌笑道,"王妃妹妹,这是姐姐亲自为您做的红藕莲子羹,它有助于保养肌肤,令您日渐娇美,一日比一日漂亮。"
云萝裳说完,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莲子羹,递到璃歌面前,样子大方体贴。而另一边的叶水仙,仿佛什么都写在脸上,忌妒、不满、盛怒,看得璃歌生厌。
璃歌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我吃不惯那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云萝裳被璃歌当众拒绝,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端着莲子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另一边的叶水仙则鄙夷的看着璃歌,冷声说道,"王妃姐姐,云姐姐好心好意为你炖莲子羹,你竟然拒绝,难道你们千金小姐,就是这样待人接物的吗?还有没有教养。"
璃歌冷笑一声,"的确,我的教养,比不上你这个口口声声喊贱人的青楼女子。我喜欢清静,你们还是请回,以免脏了我这明月阁。"(未完待续)
第21章
"璃歌,你不要以为抽中侍寝签可以陪殿下就嚣张,殿下宠谁还不知道呢?在这彩云王府,位置大小不重要,谁受宠才最重要。你们璃家两姐妹,一个为男人堕过胎,一个主动替姐姐献身,比我这青楼女子还不如。好歹,我还是处子之身,哪像你们,残花败柳一个。"叶水仙得意洋洋的指着璃歌,后面的丫鬟们跟着鄙夷谩骂。
"放肆,叶侧妃,你怎可直呼王妃其名?这里是明月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旁的伶儿实在看不过去,挡在璃歌面前,怒声骂道。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贱人,不过一个丫鬟罢了,竟敢指责本王妃。"叶水仙气恼的盯着伶儿,朝身边的几名丫鬟吩咐道,"吉祥、如意,你们替我收拾下这个不懂事的贱蹄子。"
她一说完,身旁两名俏丽丫鬟走到伶儿面前,抬手就是啪啪几掌,朝她那白嫩水灵的小脸打去,每一下,都打得响亮惨烈。
"小姐,伶儿被打了,怎么办?"小笼包担忧的看着璃歌,不知该不该帮忙。
璃歌冷笑一声,"打就打吧,与我无关。"
绝情的话一说出来,被打的伶儿紧紧咬着牙关,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以为,王妃会帮她,没想到,王妃任由别人欺凌她。
"既然你主子都不保你,那就给我狠狠的打。"叶水仙说完,走到伶儿面前,发泄似的一巴掌给她打在脸上,顿时,伶儿脸上起了五个硬深的指拇印。
"王妃,不用担心,伶儿没事。"伶儿捂着脸,有几滴眼泪喷薄而出。
璃歌淡然的摇了摇头,"我有担心你吗?"仍旧坚定淡然,面色冷漠。
"原来璃王妃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自己丫鬟被打,竟然无动于终,真是毒辣心肠。"叶水仙说完,一脚踢在伶儿腿上,伶儿顺势一倒,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水仙妹妹,算了吧。伶儿好歹是王妃妹妹的丫鬟,你打伶儿,不就等于打王妃么?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云萝裳看不下去,朝叶水仙说道。
叶水仙双手一插,朗声说道,"云姐姐,我这可是在给你出气,你好心好意为王妃端莲子羹来,她不喝也就算了,竟然当众羞辱拒绝你,就连这个小蹄子都敢指责我,你看我能就这么算了吗?"
院子里正闹得起劲,院外几名四十岁上下的老嬷嬷看热闹似的迎了上来,一见有人在打伶儿,顿时大喝一声,"住手。"
"哟,是王嬷嬷啊!吉祥、如意,住手便是。"叶水仙嚣张跋扈的睨着王嬷嬷几人。
王嬷嬷看她的样子,便心知肚明发生何事,这些侧妃间争宠的事,她不能管,也没资格管,只管宣布自己的任务便是。
"王妃,奴婢奉殿下之命,前来接你去临仙阁侍寝。"
璃歌淡然点了点头,"走吧。"
"且慢。"王嬷嬷拦住正欲出院门的璃歌,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说了,将王妃抬着去,还得——身无寸缕。王妃穿这么多,殿下看了会不高兴的。"
"脱衣裳吗?"璃歌冷笑一声,看着忌妒不已的叶水仙,"本王妃要前去侍寝,叶侧妃和云侧妃还伫在这里,难不成想阻止我?"
"妹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要去侍寝了,姐姐们先行告退。"云萝裳说完,恭敬的朝璃歌颔首,扯着满脸忌妒的叶水仙离去。
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瞪了璃歌一眼,凭什么她就能服侍殿下,上天真是不公平,她叶水仙虽然出身低微,好歹也是艳红楼头牌,哪个男人不为她寻死觅活,这七殿下倒好,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待众人走后,小笼包急忙扶起满脸伤痕的伶儿,伶儿捂住脸,朝璃歌恭敬的说道,"王妃,对不起,都怪伶儿冲撞了叶侧妃。"
"伶儿,你可甘心被她打?"璃歌冷冷望着伶儿,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甘心被人欺负呢?刚才看她的样子,不卑不亢,她挺欣赏的。可是伶儿一走路,璃歌便看出了破绽,走路无声的女子,武功必定在小笼包之上,一个身怀绝技武艺的女子,任由别人欺负不还手,一定有鬼。
伶儿,是白羽离忧派在她身边的探子,也是她璃歌的敌人,对待敌人,何须手软。
"伶儿只是一介奴婢,奴才的命,都不值钱,只要能帮王妃,就是要伶儿去死,伶儿也不怕。"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璃歌冷笑一声。
"王妃此话当真?"伶儿身子略有些颤抖,随即恢复正常,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朝阁楼前的池塘跑去,璃歌朝小笼包点头,小笼包立即跟在她后边,一把抱住伶儿。
"妹妹,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吧。王妃说了,要我死。"伶儿悲痛欲绝的瞪着池塘,一副不死不甘心的样子。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本王妃,突然不想你死了。"璃歌淡淡开口,真心想伪装的人,怎么试都试不出来。
"谢王妃。"伶儿吓得满头热汗,跟在小笼包后面,结束了那场戏。她虽然武艺高强,可是不会游泳,不懂水性,要是刚才就那么跳下去,必死无疑。要取得王妃的信任,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王妃,还请快更衣,殿下还等着呢!"王嬷嬷深沉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像这种老条子,见风使舵特别快,现在璃歌是王妃,虽然表面不受宠,至少七殿下肯亲近她,说明她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不轻,所以,万万不可得罪。
璃歌牵着小笼包,两人朝阁楼走去。
良久,偌大的林荫小道上,几名老嬷嬷抬着辆粉色花轿,花轿上飘着些许玫瑰花瓣,小笼包跟在轿子边,一脸担忧的朝临仙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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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一抬到临仙阁,小笼包便大叫一声,"王嬷嬷,王妃睡着了。"
"睡着了?这么快。"王嬷嬷疑惑的掀开轿子,看见里面玉体横陈的美人正轻闭双眸,呼吸均匀,睡得好不香。
"罢了罢了,先抬进去。"只要是王妃,管她睡着没睡着,完成殿下的任务便可。
小笼包跟在轿子边上,怯生生的进屋,一身淡雅青色锦衫的白羽离忧站在窗前,回首冷冷看着抬进来的轿子。
"殿下,王妃抬来了,不过——睡着了。"王嬷嬷抿着唇,小声说道。
白羽离忧邪魅的走向花轿,轻轻掀开轿帘,瞥了轿中女子一眼,随即厌恶的捏紧拳头,"璃——歌,想骗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殿下?这..."王嬷嬷不懂白羽离忧是何意,怯生生的问道。
一旁的小笼包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正诧异间,脖子便被男人提起,两只肥胖的小腿在半空中蹬啊蹬。
"殿下...饶命。"小笼包说完,涨红着脸难受的轻咳起来。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贱人,竟敢瞒我。来人,摆驾明月阁。"
说完,他咚的一声扔下小笼包,盛怒的朝明月阁走去。
偌大的温泉里,两只纤长的小腿互相交叉着玩耍,浴池中温柔如水的女子轻撩发丝,惬意的在浴池里晃荡。
一个人泡温泉的感觉,真是舒服。叶水仙,你这么喜欢侍寝,就侍个够!不知道精明的白羽离忧有没有发现,轿中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叶水仙。
刚才叶水仙一出明月阁,璃歌便派小笼包掳了她,然后将她易容成她的样子,送去临仙阁侍寝。
到时候,叶水仙糊里糊涂的侍了寝,失了身,看她还怎么嚣张。最重要的是,她要让白羽离忧后悔,后悔要了一个假的"她"。
浴池雾气氤氲,璃歌柔美的手臂撩起一拨池水,往身上洒去。池中玫瑰花瓣飘荡,极美极香。这彩云王府就玫瑰花最多,白羽离忧的临仙阁,十色玫瑰应有尽有,看来,他是一个极懂人生的人,爱花之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为何他却恰恰相反?
半晌间,璃歌轻寐眼眸,躺在浴池边上。这时,一阵轻而有力的脚步声缓缓传来,她轻笑一声,"小笼包,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臭殿下可有发现?"
咦?小笼包怎么不说话,璃歌讶异着睁开眼,一睁开眼,差点没吓死她。白羽离忧那张染霜的俊脸正盛怒的瞪着她,她看得出,他很生气,气到要爆掉。
"原来本王的王妃这么厉害,还会易容术,璃歌,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男子声音低沉,略有些沙哑。
"会易容术的并非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是小笼包吗?很好,本王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婢,不仅会武功,还会易容术,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了,我堂堂一个将军之女,身边跟的婢女没点武艺,怎么保护我?不仅我有,我姐姐身边也有会武功的侍女,这很奇怪吗?"
"好,本王就相信你一次。"白羽离忧冷冷说完,眼神径直瞟向半裸在外的璃歌。(未完待续)
第22章
见他灼热的目光,璃歌冷静的将身子没入池中,牙齿有些打颤,"殿...殿下。"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小笼包的易容术十分了得,竟然瞒不过白羽离忧的眼睛,难道,是她太笨了?
"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谁是真的你,本王分不出?"男人一说完,猛地扯住璃歌手臂,把她美好的身子哗的一声扯出浴池,抱在身上。
璃歌一离开浴池,顿生寒意,她娇羞的红着脸,双手遮哪里都不是。她真的没料到,他如此精明,她原以为,使些小把戏能骗过他,不用侍寝,谁知,她遇到的对手是白羽离忧。
水声哗哗的躺在地上,沾满了白羽离忧的雪衣,他冷冷抱着璃歌,一把将她压向浴房中央的圆柱,璃歌娇嫩的身子被轰的一声压向圆柱,她痛得双眉紧皱,冷声说道,"白羽离忧,你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本王想要你,急切的想要你。"男人说完,快速脱掉身上衣物,一把压向璃歌,"敢骗我,等死吧。"
"你...这个恶魔,放开我。"璃歌盛怒的瞪着他,和他欢爱,只有疼痛与恶心,没有别人说的欢愉。
"本王不仅不放开你,还要羞辱你,让你痛上加痛,这是你作为本王妻子应尽的义务。"
"禽兽,你放开我,皇上赐婚的是我姐姐,不是我,我没有义务服侍你。"璃歌咬牙切齿,小手用力的捶打着他。
她的反抗,只不过是给白羽离忧增添乐趣罢了。他肆意搂着璃歌纤腰,冷哼一声,"和本王成亲的是你,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
"错。我没有与你拜过堂,你我不是夫妻。"璃歌冷哼一声,努力护住自己的胸。
"想与本王拜堂?你还不配,痴心妄想的女人。在本王心中,除了菡儿,谁都不配做这彩云王妃,不配与我拜堂。"
"菡儿?"璃歌冷哼一声,想不到,这瞧不上任何女人的男人,竟然心里装得有个女人。能让这种男人装下的女人,想必一定不俗。
"你喜欢什么菡儿,大可休了我,把她迎回王府,没必要和我耗,你我既不相爱,不如休了我,给你爱的女人名份..."
璃歌话未说完,便被白羽离忧怒声打断,"别妄想揣测本王心意,本王想娶谁,便娶谁。在我心中,你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你就是个心机深沉、痴心妄想的坏女人。"
"我坏,你就休了我...唔..."璃歌话还没说完,男子灵动霸道的舌便窜入她樱口,他霸道用力的吻着她,吻得令人窒息。
"啊...痛..."酥麻的吻还没过去,璃歌便紧觉身下一紧,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轻嘤一声,男人一把抱紧她,开始原始的运动。
他像不知疲倦似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一次比一次勇猛,痛得璃歌紧皱眉头。她知道,因为她是雪女,所以和他交合,他从不会疲倦,只会越来越厉害。那样的话,受苦的只能是她。
要不是为了爹爹和姐姐,她早就离开这里,也不至于受他的折磨。
亲情、友情、爱情,总是牵绊着她的心,想放放不下,只能忍着剧痛,无力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
再这样下去,白羽离忧的武功会越来越好,相貌会越来越美,她要和他斗,就更难了。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璃歌听到"咚"的一声,适才低头,这才发现,她又被他扔向冰凉的地板,毫不怜惜。
白羽离忧,正衣着完整,邪魅冷酷的坐在椅上,冷冷盯着爬在地上的璃歌。璃歌感觉身子骨早已散架,身上到处是淤青,手臂、肩部、腰部、颈处全是他的掐痕。
"殿下,完了没?完了,请你离开这里。"璃歌艰难起身,像一朵绝美的海棠般拖着步子,抱紧瑟瑟发抖的身子。
白羽离忧扯过椅上的轻纱,快速扔向璃歌,轻纱瞬间裹在璃歌身上,就连璃歌,都感叹他武功之高强,动作之敏捷。
"裹上你那难看的身体,本王看着烦。"白羽离忧冷哼一声,眼里尽是鄙夷,他讨厌这具白嫩的身体,却又忍不住想要她。人类,有时候是一种矛盾综合体。
"烦?为何还要?"璃歌紧闭双眸,一滴晶莹的泪至眼角滑落,她表面坚强冷静,其实心底,在哭泣。她记着以前璃歌的记忆,曾经的璃歌,对白羽离忧可是很痴迷,她总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漂亮的他,心里装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嫁给他。
可当她第一次接触他,漂亮的小手只不过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就被他无情冷漠的派人扔下湖。璃歌啊璃歌,你为谁生,为谁活,又为谁死?
看着女子翩跹飞舞的长发,白羽离忧心里闪过一抹惊异,她,为何会哭?
"本王不喜欢爱装的女人,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白羽离忧看了璃歌凄美的脸庞一眼,沉声走出明月阁。他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那个样子,他怕留在那里,自己的心会沦陷,纵使,他知道他是不会爱上她的,可是,他就是不想看见她那个样子。他宁愿她倔强的朝他大吼,也不愿看着孤独落泪的她。
白羽离忧走后,璃歌一人踩着步子走向寝房,每走一步,身体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是铁,是不知疲倦的铁人,嘴角,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余温,那温度,还伴着他的体香。
枫叶阁
枫叶阁峻秀旖旎,阁楼似耸入云端,里面时不时传来女子吟歌弹琴的声音。叶水仙是烟花女子,喜好自然与璃歌不同,璃歌喜静,叶水仙就喜闹;璃歌喜素雅淡然,叶水仙就喜奢华金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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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女子姣美的容颜上尽是羞愧和不满,五根雪白的指甲紧紧掐着椅子,朝跪在地上的吉祥如意怒吼道,"吉祥,如意。你们是怎么照顾我的?竟然让我被那贱人掳了去,这次,丢了大脸。"
吉祥如意对望一眼,怯生生的低着头,"对不起,小姐,你要罚,就罚我们吧。"
刚才她们以为小姐一直在阁楼休息,便没有前去打扰,哪知过不了多久,就看到小姐裸着身子,被王嬷嬷用轿子抬了回来,路上看到的人都纷纷大笑,小姐这次,真是丢大脸了。
"狗奴才,刚才那美人苑三十名小妾,还有云侧妃,都看到我昏睡的样子了?"她还是被吉祥如意用水泼醒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没穿衣裳,躺在轿子上。
"是啊,小姐。本来我们要拦着不让她们看,可她们非要掀开轿子,一睹究竟,她们人多示众,我们才几个人,根本拦不住。她们看了之后,怕你醒来生气,全都回美人苑去了。"
"废物。"叶水仙气得咬紧下唇,这群女人,总有一天,她要让她们好看。
"一群不知好歹的贱人。"叶水仙冷然起身,"你们可知,是谁掳的我?还把我易容成贱人璃歌的样子,刚才扒那脸上的假皮,差点没痛死我。"
吉祥如意怯生生的摇了摇头,"会不会是王妃?一定是她不想侍寝,所以将小姐你掳了,然后将你易容成她的样子,好瞒过殿下。"
"好个贱人,我要找殿下,要他还我一个清白和尊严,被人这么欺负,难道就这么算了?"该死的贱人,还有殿下,她一具活生生的身体摆在他眼前,他竟然不屑一顾,将她赶出临仙阁,她这口恶气,要怎么才咽得下。
"小姐,殿下...不怪王妃,听说是王妃的丫鬟小笼包干的,殿下不知为何,竟然不怪王妃。殿下还命人来说了,小姐您的...胸部太小,他看不上,才没...没..."
"胸部太小?难不成那贱人的大,他竟然舍下我去明月阁找欢乐,气死我了。"叶水仙猛地跺脚,一想起她被七殿下厌恶的样子,就气得怒火中烧。
"小姐,你别生气,咱们慢慢想办法对付她们。那个小笼包,我早就看不顺眼了,长得又肥又丑,四不像,真不知道谁会看上她这种女人。"吉祥气恼的挽起袖子,一副正义之士模样。
"她们,我自会对付。如意,告诉我,怎样才能丰胸?"叶水仙摸了摸自己的胸部,回忆了一下璃歌的,气恼的咬着牙,她的身材,的确没那贱人好。
"小姐,多吃丰胸的药膳,或者会好些。"如意抬首,小声说道。
吉祥在一旁欲言又止,脸色涨红,叶水仙冷冷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即叫道,"小姐,听说...听说被男人抚摸,胸部...也会增大..."
"废话,姑奶奶还没被男人摸过,殿下又不肯要我,怎么才能丰满?"气死她了,她一定要找她们报仇。
"哟,侧妃姐姐,别生气了。"不远处,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来,叶水仙皱眉抬头,看见一名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不请自来。
"妹妹江如雪,特意前来看望侧妃姐姐。"江如雪生得小家碧玉的模样,朝叶水仙拂身行礼。(未完待续)
第23章
叶水仙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珠微转,这女人,刚才一定嘲笑过她。
"如雪妹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枫叶阁,真是蓬荜增辉啊。"叶水仙声音娇且尖,朝江如雪说道。
江如雪手执一扇紫色蒲团,自顾自的坐在叶水仙面前,"姐姐,今天,你见着殿下了吗?自从进府那日,妹妹...就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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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水仙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拉过江如雪的手轻声说道,"妹妹,我见着了。你别听她们的,其实殿下和我说过话,偷偷告诉你,他说他最爱桃花。"
"真的?殿下喜欢桃花?"江如雪娇憨的看着叶水仙,之前她向别人打听七殿下的喜好,什么都没打听到,她身上没有多少银钱,根本不够买通那些丫鬟,叶侧妃这一趟,没白来。
叶水仙娇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摘了一枝送我,他说我拿着一枝桃花的样子最美。我遇到这种事,只有你一人亲自来看我,见你好心,才告诉你的,这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
"妹妹一定不说出去,王妃,心肠真歹毒,竟然派人把姐姐掳了去。"江如雪心思单纯,想得简单愚笨,不经大脑便把话说了出来。
"是啊,她的确歹毒,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叶水仙故作欠身的打了个呵欠,朝身后的吉祥如意使了使眼色。
吉祥走到江如雪面前,小声说道,"如雪夫人,偷偷告诉你,刚才我经过桃园时,发现七殿下正在那赏桃。七殿下一定很喜欢桃花,不然天天去桃园作甚?"
江如雪一听,心里更是开心,她点头朝叶水仙说了声谢谢,羞红着脸跑出枫叶阁。
叶侧妃说,殿下最喜欢桃花。江如雪打探到桃园的去处,唱着歌儿兴奋的朝桃园跑去。
良久,一座又大又漂亮的粉红桃园出现在她眼前,她开心得慌忙迎了上去,纤细的手指在桃园前翩翩起舞。
殿下,会不会看到她跳舞呢?
金色轿撵在桃园前停下,轿上身着锦衣的男子轻蹙眉头,踏进桃园。男子一袭龙纹暗花锦袍,手执一柄白色折扇,扇柄上镶嵌着着一块极暖寒玉,淡然的走进桃园,走进这只属于他的地方。
而另一边,璃歌在小笼包的搀扶下,准备来摘桃叶,师父曾说,桃树有很多药用价值,有止咳、活血的功能。桃叶熬药,可治她咳嗽和身上疼痛的毛病。
女子身上罩着件白色外套,乌黑的秀发翩跹飞舞,灵动乌黑的大眼睛安静淡然,"包子,这里是白羽离忧的禁地,呆会儿摘好咱们就走,切勿因桃花的美而停留。"
"知道,小姐。"小笼包扶着摇摇欲坠的璃歌,两人一浅一深朝桃园走去。
"小姐,伶儿为你梳的发髻好美,你像个仙子似的不惹尘埃,殿下见了会心动么?"
"我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恨他。"璃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笼包急忙搀紧她,"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提他,都是我的错。"
"咳咳..."璃歌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刚才被白羽离忧折磨那么久,是铁人也受不了,偏偏这王府,所有地方都不准栽种桃树,只有这里有桃园。除了摘桃叶治病,她也想一览桃园美景,听说这桃园,真的很美。
白羽离忧朝后面暗影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暗影低头正准备退下,蓦地,看见不远处有名女子正手执一株艳桃起舞,仿若天仙,一边跳舞,还一边吟着诗歌。
"大胆,何人在此?"白羽离忧冰冷的眸子里全是寒意,冷冷望着前方的女子。
江如雪看见漂亮得不似人的白羽离忧,陡然停下舞步,如痴如醉的盯着前方漂亮的男子,心神荡漾,轻声唤道,"殿下...我终于又看见殿下了。"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被她的舞姿和诗词给吸引。
"给本王拖过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本王的禁地。"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暗影迅速走到江如雪面前,一把拖过她,使力将她扔到白羽离忧面前。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被暗影扔在地上,她匍匐的望着边上的白羽离忧,男子眼里的寒冰吓得她花容失色,"殿...殿下,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本王的禁地。私闯禁地者,只有死路一条。"白羽离忧捏紧拳头,冷冷看着手握桃枝的女人,她竟然...竟然敢摘母妃最爱的桃花,他从不容许任何人亵渎母妃,尤其是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
江如雪不安的摇了摇头,嗫嚅着说道,"殿下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禁地,要是我知道,一定不会来的。"
说完,她就懂了,原来,是叶侧妃害她,故意告诉她殿下喜欢桃花,叶水仙,这个阴毒的女人,竟然害她。
男子冷哼一声,厌恶的移开眼,"晚了,把她给本王宰了。"
"是,殿下。"暗影猛地伸出手中弯钩,对准江如雪的胸膛,准备刺进时,只听一声"且慢",三人均将头移向边上,看着淡然走近的两名女子。
"殿下,且慢。"璃歌镇定自若的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看着匍匐在地的江如雪,她为她求情,不是因为她们交情好,而是她觉得,江如雪心机不深,不像叶水仙那样心思多,能救,就尽力吧。
"王妃,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是叶侧妃...叶侧妃她告诉我,殿下喜欢桃花...我才来此...为的是...见殿下一面。"
女子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她纤弱的身子像枫叶般飘零,重重飞向一株桃树,暗影收回腿,冷眼看着吐了口鲜血的江如雪。
"暗影,殿下可有叫你伤她?"璃歌冷眼看着暗影,她不理解,为何这些人个个都如此狠毒,就因为他小小的禁忌,别人就得付出生命吗?他可知,江如雪是因为喜欢他,才来此。
"七大暗卫,难道要听本王命令才行事吗?王妃,你可知道,这里不该来,进入本王的禁地,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白羽离忧冷冷盯着江如雪,眼里绝情狠辣。
"殿下...我...我错了,我饶我一条...小命好不好?"江如雪说完,噗的一声又吐出口鲜血,犹如那株破败的桃花,脸色惨白,嘴角流血,难受的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处,已见斑斑血迹。
"殿下,你不觉得,让她死在这里,弄脏了桃园吗?"璃歌见求情救不得,只能用另外的办法了。
"本王想让她死在哪里,不由你来说。"白羽离忧说完,暗影像明白他心事似的,陡然拖起江如雪,走出桃园。
璃歌朝小笼包使了个眼色,小笼包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得已跟在暗影身后。
她去救江如雪了,小姐怎么办?
"好你个璃歌,竟然敢私闯桃园,你可知你该死?"白羽离忧一步一步逼近璃歌,"刚才你偷龙转凤,将自己和叶水仙调包,本王没责罚你,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长袖下,璃歌洁白的指甲嵌进肉里,他要干什么?要杀了她吗?如果他要杀了她,她一定会反抗。
"七殿下,这里可有标明,不让人进?"
"没有,不过本王的禁忌,全府所有人都知道。不仅全府人知,天下皆知。"
"江如雪不知,我也不知,你以为这世间的人都围着你转,个个都要去打探你的喜好与禁忌,实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贱人。"白羽离忧一把捏住璃歌下巴,指甲咔嚓作响,眼里全是恨意,"本王最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本王讨厌话多的女人,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咳咳..."璃歌涨红着脸,娇小的身子像一具玩偶娃娃似的被他提起,她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寒意,突然,男子眼锋一转,眼神盯在她乌黑的云髻上。
"贱人,谁叫你梳这种发髻,穿这身衣裳的?"白羽离忧这才注意到,璃歌的发式,衣着,像极了曾经的母妃。
璃歌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绣花碎裙,还有那别具一格的云髻,心里顿时明白三分,伶儿为她挑的衣裳和梳的发髻,全是白羽离忧的禁忌。由此看来,伶儿根本不是白羽离忧的人,而是府里其他小妾安插在她身边的丫鬟。
"你...你先放开我...咳..."璃歌涨红着脸,他再不放开,她下巴就快被他捏碎了。
女子捏紧拳头,思量着要不要出水袖,男子一把扔下她,大掌捏向她手腕处,只听咔嚓一声,璃歌难受的皱着眉头,拽着水袖的那只手,竟活生生的被他捏断手腕。
"你竟然梳我母妃的发髻,穿她最爱的衣裳,愚蠢!"他今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女人为了吸引他,全都模仿母妃的性格,穿母妃穿过的衣裳,梳母妃梳过的头髻,他最恨这些虚伪的女人,她们没资格像他母妃,每个人都想借助与他最爱的母妃相似,希望能获取他的心。(未完待续)
第24章
璃歌咬紧牙关,额头沁出香汗,手腕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力,小脸苍白无力的瞪着天空,身子瘫软着躺在桃花瓣上,乌黑的发丝到处摆动,上面染满了嗜血的花瓣。
痛,真的好痛,右边手腕骨头错位,她根本使不上力,无法使水袖和雪影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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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要本王的心,本王就给你。"男人说完,俊美的蓝眸冷冷盯着璃歌,只听"唰"的一声,他一把撕裂璃歌的白裙,白裙上绣着的碎花加蜻蜓,全是母妃曾经的最爱。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他就想要她,急切的想要她。身体燥热难耐,涨痛难忍,必须要她帮他抑制欲火。在要她的同时,他发现自己体内越来越热,真气凝聚,总之,他不嫌烦,总是不停的想要她。以前他从未和其他女子有过肌肤之亲,难不成,做这事的男人,都是这种感觉?
"啊...痛..."璃歌还未看清,他结实的身子便欺了上来,撕裂般的疼痛漫延至下身,她难受的皱紧眉头,额头、鼻翼上全是汗珠。
"白羽离忧,你是恶魔...恶魔,你滚开,我不稀罕你那颗黑心..."
"啪"的一声,愤怒男子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本王宠幸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世间的女子,全都巴不得我宠爱,你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就成全你。"
"滚!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你只知道...强娶豪夺,欺凌我。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活该没人爱。"璃歌愤怒的瞪着他,手腕和身体的疼痛让她差点说不出话来。脸上红肿一片,深深的五指印,诏示着男人的残忍无情。
"哈哈...你说对了,本王就是没人爱。这世间,除了菡儿,根本没人爱我...不过,我不稀罕别人的爱,我只要菡儿,只要她。"
"既然你爱她,请放过我,你心里...想着她,现在要的是...我,你不觉得你很脏吗?你对得起她吗?"璃歌扯着嗓子,朝白羽离忧怒吼道。
"不准你这脏女人提她,你根本不配。"
不知过了多久,璃歌被他折磨得说不出话,嘴唇乌黑,眼前一黑,她重重的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昏睡过去,又被身上的男人欺得疼痛难忍。
"痛...真的好痛..."他是恶狼吗?不,他比那狠毒的狼还不如。白羽离忧,心中无情无爱,只会伤人...
良久,璃歌觉得眼前微微有亮,静夜来了,圆月高升,照亮着凄美绝伦的她。身上的男人终于起身,冷冷睨着冰冷的她,"起来。"
她一动不听,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上,她要是起得来,何须他叫。
"别给本王装死,你给我起来。"白羽离忧盛怒的拉扯着她,一扯到璃歌手腕处,她就痛得惊呼一声。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捏紧她手腕,当璃歌以为他会废掉她的手时,咔嚓一声,原本错位的骨节突然归位,手腕处不再那么疼痛,她是习武的,她知道,他给她接骨了。
先把她的手废掉,再接好,算是对她的恩赐吗?
忍,不知究竟要忍到何时,或许,忍到白羽离忧死的那天。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射进桃园,打在璃歌纤弱无骨的身子上。每吸一口气,她都感觉自己像将死之人,连吸口气都那么困难,正诧异间,身子被男人一把抱住。
"跟本王回去,今天,就让你装一次死。"白羽离忧抱着她,朝临仙阁走去。
一到临仙阁,白羽离忧便不冷不淡的将她扔在床上,招过御医,"给王妃好好看看,如果王妃有事,本王一定废了你。"
"是,殿下。"御医诚惶诚恐的走向床榻,替床上虚弱的璃歌诊治。床上的女子眉头轻皱,眼眸紧闭,睫毛上是一片片晶莹的泪珠,痛,她真的很痛。
白羽离忧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间顿觉难受,沉痛无比,他明明是恨这个女人的,不是吗?他对她根本没感情,可是看到她爱伤,为什么他的心会难受?
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他敌人的女儿,他巴不得她死掉,竟然会叫人救她。璃歌,本王并非真心想救你,不过是怕你死掉,本王少了个乐趣罢了。
"殿下,王妃身上多处有伤,且感染风寒,照理说,她受这么重的伤,应该香消玉陨才是,未曾想,她竟然...活到现在,王妃身上伤口虽多,却心脉正常,王爷太过生猛...她竟然承受得了,这..."这究竟为何,他也不知道。
"废物,你说什么?"白羽离忧狭长的凤眸紧眯,无情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不是禽兽,只不过一碰到璃歌,身体就难受得要命,非要靠她来抑制住体内的欲火才行。
他曾想想过隐忍,可是看到璃歌的身子,他还没细想,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每次不下十次不罢休,而且意犹未尽,他以为,男人在面对女人时,都是这种感觉。可是,当他面对其他女人时,哪怕是那些女人的裸身,也没任何感觉,难道,璃歌是妖女,给他下了什么蛊。
"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本王不喜欢见血。"白羽离忧起身,轻叹口气,朝阁楼外走去。
"暗影,那小胖子,真的救走江如雪?"一个丫鬟,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她的主子,为何总是这么软弱隐忍,难道,她都不知反抗的吗?
暗影抬眸,小声说道,"殿下,其实那丫头没什么功夫,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救了江夫人。本来我已经把江夫人沉入湖底,谁知我才走没几步,就看见她把江夫人拖上岸,嘴对嘴给江夫人说了些什么,江夫人就幽幽转醒。后来,我正想杀了江夫人,她对我说殿下你出事了,害得我一时紧张,跑回临仙阁,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嘴对嘴说悄悄话?这样也能救人,本王倒真没见识过。"白羽离忧疑惑的皱起眉头,照这样说,那胖丫鬟没什么本事,她的主子如此懦弱,也属正常。可御医说了,他这么粗鲁的和她欢爱,要是其他女子早就忍不住死掉,为何她,能撑到现在,而且心脉正常,只是些外伤而已。
"最让我气愤的是,那小笼包太可恶了,还敢口出狂言骂我,本来想一掌劈了她,她却调皮的朝我吐了个舌头..."暗影说完,脸色陀红,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
"暗影,喜欢谁,不要喜欢胖子。你知道的,本王不喜欢丑胖子。"白羽离忧说完,背手踏进阁楼。
再怎么说,他的暗影,是名模样俊俏的小公子,怎么配,也不至于配个丑胖子。
半夜,璃歌被手腕的疼痛惊醒,她迷迷糊糊躺了一晚上,夜里做了很多噩梦,浑身又辣又疼,实在睡不着,便睁开双眼。
一睁开眼,她就看见躺在身侧的白羽离忧,男子有力的大手正轻轻环住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嵌在眸上,肤若凝脂,那脸庞,比女子还美。她真不明白,这世间竟有如此美的男人,一个帅字,不足以形容他,一个美字,也稍差也!
男子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深邃入骨,漂亮如湖泊。乌黑纤长的墨发干净带有幽香,没有人敢迎上他的眼,因为他的眼太过灼热,太过深沉,一眼望去,会紧张到不知所以。
他在睡觉!璃歌心里一阵紧张,双手紧紧握在袖子里,既然他在睡觉,为何不趁机除掉他?
紧张,紧张得发抖,璃歌难受的喘着粗气,害怕的捏紧水袖。既然他毫无城府的睡着,必然料定她杀不了他,她到底该下手,还是另找机会。
可是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白羽离忧睡着,如果现在杀了他,她和爹爹都不会再受他威胁。
"你在看什么?"一阵温润有力、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璃歌惊呼一声,抱紧双臂,瑟瑟发抖的望着他。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没?
"你在害怕什么?难不成,刚才你想杀了本王?"男人微敞的胸膛结实有力,冷冷睨着璃歌。
"我没有。殿下长得这么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吗?"璃歌虚弱出声,冷冷睨开眼眸,她才没兴趣看他,她只想杀了他。
"睡觉。"男子猛地拽过她,将她抱在胸前,均匀的呼吸声淡淡传来,还夹杂着青草的芳香。
好紧张,璃歌不安的眨着眼,刚才她幸好没动手,要不然,一定被他抓个现形。要让他看出她对他有杀意,一定会废了她。
三日后
天刚明,小鸟清脆的鸣叫,小笼包扶着璃歌,在明月阁院落里散步。
璃歌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上次从临仙阁醒来,她就执意回明月阁静养。幸好,这三日来,白羽离忧没有为难她,让她过了三天安静的日子。
可这日子,又有哪天是过得清静的呢?
"小姐,伶儿太会伪装,我一丝她的把柄都没抓到。"小笼包一想起上次伶儿给小姐梳的发髻和穿的衣裳,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明显是害小姐,小姐也不生气,还把她留在身边。(未完待续)
第25章
璃歌淡然笑了笑,轻声说道,"她喜欢伪装,就任她伪装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明月阁的偏院,一走进院子,里面一股刺鼻的药味便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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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里消瘦的女子轻咳一声,一见璃歌她们到来,随即难受的步出院外,迎接璃歌,"王妃,您又来看我了,谢谢你。"
璃歌淡淡看了一眼江如雪,她肤色发黄,上次被暗影那么一摔,又沉入湖底,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不过,身子却日渐消瘦,颧骨凸出,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
"昨晚你又没用膳?"江如雪已经三天未进食,这样僵持着,迟早没命。
江如雪难受的轻咳一声,顿了顿,"我并不知道桃园是殿下的禁忌,一切都是叶水仙陷害的,姐姐你是知道的。从第一次见殿下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恨不得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恨不得他看我一眼。可是众多姬妾中,他只看姐姐你,毫不留情的想杀掉我,我真的...食不下咽。"
"一个男人而已,有那么重要吗?白羽离忧向来狠毒,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谁爱上他,注定飞娥扑火,自找灭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是你有事,你父母怎么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情情情,你心中只想到情字,可有想过自己的亲人朋友?你出事了,真正伤心的不是白羽离忧,是你的亲人们。"为什么,这些古代的女人都这么不珍惜自己,心中只想着情爱二字。
为了保护父母,她忍辱承欢于白羽离忧,而这些女人,全都恨不得爬上白羽离忧的床,不惜自毁,男人,你越是为他神伤,他越不在乎你。
"王妃姐姐,你帮帮我,好吗?让殿下看我一眼,我真的很爱他,他这么在乎你,一定会听你的。"江如雪说完,怯生生的朝璃歌跪下。
璃歌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这种为了爱情不要尊严的女人,"你爱跪,就跪个够!"好话歹话她已经说了,江如雪领会不了,就自已受苦去吧。
"王妃姐姐,你生气了吗?我很想听你的,不去想他,可是我是女人,是一个无苦无依的孤儿,我最想得到的,是殿下的爱。"江如雪见璃歌生气,急忙拉住她的裙摆。
璃歌轻叹口气,望着远处那一簇簇艳红的玫瑰,无奈的点了点头,"你先起来吧,我不喜欢一点小事就下跪的人,这样做,没有尊严,你懂吗?"
"我懂,谢谢王妃姐姐。"江如雪顿时眉开眼笑,端起桌上的饭菜就开始吃,"王妃姐姐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养好身体,不劳姐姐挂心。"
璃歌淡然眨了眨眼,"我会给殿下说的,我想,他一定不会听我的。女人,一定要独立,懂得爱惜自己,你自己都不爱情自己,谁来爱你?你好好养身子,我尽力吧。"
雅致闲庭,黄花遍地,珠露抬头,花香芬芳,尽显细香。
月上柳梢头,人却...独在黄昏后。古代女子,真要依男子而活吗?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活得独立,活得潇洒,有主见,有个性。或许那个时代,才适合她这样的女子,要她像江如雪那样依附男人而活,实在做不到。
七殿下根本无心,又怎会爱上别人。即使爱,也只是他心中永远的菡儿,她和江如雪一类,在他心中贱如蝼蚁,奴婢都不如。
回到明月阁,天已黑透,璃歌吃了几口小米粥,朝浴池走去。
月光下,红烛残,轻解罗裳,对影一人,寥寥相望。身上的伤,已好去大半,可时常还会轻声咳嗽,她体内有强烈真气护心,所以白羽离忧的折磨,根本伤不了她的心脉。而那些皮外伤,却时时刻刻牵扯着她的心,痛,真的很痛。
浴池边是小笼包刚才送来的酒,平日里爹爹和师父都不准她饮酒,她想喝酒时,只能偷偷的喝。就像现在这样,四下无人,偷偷轻饮几口。
美人既醉,朱颜酡西。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撩起水丝,洒在光裸洁白的背上,让水丝潺潺流下。突然,璃歌觉得头部眩晕,眼前迷茫一片,好想睡觉,池水越来越烫,璃歌难受的轻咳一声。
"包子,水好烫,快打点冷水进来。"璃歌准备离开浴池,上岸透透气,忽听耳后一阵清冷幽静的脚步声。
习武之人的警觉性,迫使她快速回头,一回头,岸边一名脸罩金色面具,身材伟岸的男子正冷冷盯着她洁白的身子。
"你是谁?"璃歌紧张护住胸部,将身子没入池水中,她觉得,池水越来越烫了。堂堂彩云王府,竟然有刺客闯入,而且直闯她这明月阁,此事定有蹊跷。
男子身穿黑色锦袍,脸上的面具泛着金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面具后面露出的目光凶狠残暴,冷冷朝璃歌射来,"我是来...**你的。"
"你..."璃歌猛地运气,却发现身子发软,一运气,这水就更烫,她怕把自己煮沸了,赶紧收回手,"包子,你在哪里?"
她一呼救,岸上的男子瞬间飞身上前,快速跳进水里,男子身上很冰,使得即使煮沸的池水陡然降温,他猛地抱住纤柔的璃歌,大掌肆意困住她白嫩的细腰。
冷热交替,璃歌热得满头香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热,"你滚开,这里是彩云王府,你惹敢妄动,我就叫人..."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彩云王府,说,你是白羽离忧什么人?"男子无情的大掌肆意在璃歌身上游移,璃歌感觉他身上很冰很凉,正好镇压住一池火热的池水。
"放开我..."璃歌抬手想反抗,发现根本无力,蓦地,她瞥见岸上的酒壶,猛地惊呼道,"是不是你在我酒里下了什么?贼人,你出去。"
"呵,聪明。"男子快速掀开自己衣物,猛地稳住虚弱无骨的璃歌,"不在你酒里下点东西,你能这么听话么?"
"卑鄙,无耻。我劝你,最好放开我,我是七殿下的王妃,要是被他知道,你就是有一千颗头,也不够砍。"璃歌轻吸一口气,无力的摆动着下身,此时的她,全裸在池中,而身上的男人,也呈半裸状态,两人含羞相拥,她恨不得把他杀了。
"我当得了菜花贼,就不怕他知道,就让天下人看看,白羽离忧的王妃是多么的淫荡。你叫啊,越叫得大声,他越早知道。你认为,他相信你被**,还是相信你欲求不满和野男人偷情?"男人冷冰的声音有些阴柔,像刻意伪装过似的,变声,璃歌紧张的盯着他,他一定变过声。
"你敢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变声,戴面具,你敢**,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怕被白羽离忧发现了会死?你这么有本事,就把面具摘下来啊!"璃歌冷哼一声,盛怒的盯着戴金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闷哼一声,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怒气,他抽出手,对着璃歌白嫩的脸就是啪的一掌,"贱人,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我长什么样,不需要你来唠叨。"
璃歌吃了他一掌,顿时眼前发昏,眼冒金星。突然,身上男人盛怒的撑开她双腿,猛地在水底进入了她,感觉到突出其来的异样,璃歌难受的惊呼一声。
"混蛋...放开我...滚开..."热,很热,她紧绷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迎合他。她知道了,自己一定是中了媚药,这种臭男人,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范,要是她此刻运得了气,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
男人身体动得越来越快,池水被搅得不安宁,瑟瑟作响,他冷漠无情的将璃歌压向池壁,又开始原始狠毒的律动,"彩云王妃,你想让世人看看你是多么的淫荡吗?中了七次散,必须与男人当场交合七次,否则,你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这种畜生侮辱,你滚开..."璃歌试着运气,可是发现,越是运气,体内越是发热。火克水,体内的热气不一会儿便盖住寒气,强烈的热辣感迫使她无助的承欢于他。
他很香,身上自带一股奇异的幽香,令她好生熟悉...可残存的意志让她没空想这些,她只感觉全身发烫,急切的想解渴。
"要是让白羽离忧知道彩云王妃在王府偷人,他会怎么想?本公子就要让他看看,自己的王妃是多么的可耻淫荡,承欢在我身下,竟然这么主动和快乐...你我配合得天衣无缝..."
男人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身下的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劲,一巴掌煽在他脸上,就是男子脸上面具快滑落的瞬间,他猛地握紧面具,璃歌什么都没看到。
盛怒的男人戴好面具,恶狠狠的盯着璃歌,报复性的蹂躏着她。这时,外面吵吵闹闹,不一会儿,彩云王府好多夫人丫鬟还有家奴们全都来到明月阁,朝浴池跑来。(未完待续)
第26章
中计了,谁害的她?璃歌冷冷盯着身上的男人,怒吼一声,"你给我滚开,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想让白羽离忧误会我与你偷情,你到底是谁?你是哪位夫人的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正义,有没有良知,这样陷害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人,你不觉得有愧吗?"
"我恨你,恨璃家,所以要陷害你。"男人话一说完,王府的夫人们全都涌进浴池,所有人都惊恐的盯着浴池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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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不用人解释,大家全都明白了。她们的王妃,正裸在水里,被人压在身上,所有人都惊叹一声,尖叫声起此彼伏,戏谑声、吵闹声,顿时响彻王府。
彩云王府,要热闹了。
"天哪,璃王妃偷野汉子,好不要脸。"叶水仙一看到这情景,顿时领着人大声嚷嚷起来。
"贱人,竟然和野男人在浴池偷情,被我们抓到了吧?璃歌,看你这正妃之位能做多久。"
"殿下呢?让殿下来看看她俩快乐似神仙的样子,你们看璃歌,快活得要疯了。池水都被她们搅得不安宁了,真是丧德败行,这种女人,真应该休了。**dang妇,与人苟且,真不要脸。"
璃歌羞愤的盯着身上的男人,怒吼一声,"你的效果达到了,满意没?如果满意,请你离开这里。"
"呵。"男人轻笑一声,邪魅的眼扫过众人,大掌轻挑的勾了璃歌下巴一下,"又紧又小的小情人,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会你的。"
男人说罢,快速从池中窜出,他身上的黑衣已经湿透,在众人惊呼的喊叫声中,一跃冲破屋顶,朝墙外飞去。家奴们全都拿起武器追赶,男人的轻功变幻莫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璃歌,开始数落她。而浴池中的璃歌,则焦急的四下扫视,看小笼包和伶儿在哪里,她现在身体无力,仍旧发热,根本没办法起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那样坐在浴池中,听着众人数落的话,直到那天神般的男人出现。
"七殿下到——"璃歌一听到这几个字,就犀利的睁开眼睛,好热,身体又热又烫。只见大门口,一脸阴郁的雪衣男子冷冷踏进浴室,一双锐利的鹰眸里隐射寒光,男子盛怒的走到璃歌面前,其他侍妾们全都大胆的围住他,开始讲她们刚才亲眼目睹的事情。
"殿下,王妃在浴池中偷人,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她的情夫,在你来之前就跑了,殿下,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正妃,好丢人。"叶水仙打着头阵,其他侍妾也大胆的在一旁诉说刚才的见闻。
"殿下,王妃好淫荡,她们俩姐妹都没一个好东西。殿下,她在王府偷人,该如何处置?"
"闭嘴。"白羽离忧脸上布满寒霜,目光冷冷凝结在璃歌身上,"贱人,你不配为本王的正妃,本王将削你妃位,贬你为奴,并赐断肠草,了结你这条贱命。"
"白羽离忧,如果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吗?"璃歌气喘吁吁的倚着池壁,七次散药效太强,她觉得自己快要热得爆炸了,"白羽离忧,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真在这里偷人,叶水仙她们...怎么全都这么快知道?还一齐前来捉奸,这事,未免太巧合了。"
"本王不信,本王只相信你偷人的事实。"白羽离忧颔首,一名丫鬟立即端来一个紫色的瓶子,递给白羽离忧,他端住瓶子,冷冷走向浴池中的璃歌,"这断肠草,今日就了结你的性命,怎么样?后悔背叛本王了吧。本王平生,最恨背叛我的人,尤其是我的仇人。"
璃歌紧紧闭着双眸,身体的热度让她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断肠草,只听白羽离忧对众人吼道,"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要亲自了结这贱奴的性命。"
"是,殿下。"侍妾们全都瑟瑟发抖的离开明月阁,只留下一脸忌妒的白羽离忧和虚弱无力的璃歌。
"白羽...离忧,你...你杀了我吧。"反正活着,也很累,每天要和他斗。她本就是一缕孤魂,永远找不到依附的人,五年前,她就应该死了的。这五年,是她捡来的时光。
"你想死,本王偏不让你死。"男人一把拉出浴池中的璃歌,看着她布满淤青的身体,眼里怒意更浓,他猛地将她扔向大床,看她剧烈喘气的样子,顿时身体一紧。
一离开池水,璃歌感觉身体骤然降温,身何不那么热,大概是她体内的寒气镇压住热气的缘故。身体,仍旧无力,七日散她听过,必须和男人合交七次,否则便七窍流血而亡,刚才的采花贼和她,已经交合了两次。
白羽离忧面色无情,眼神冰冷,冷冷走向大床,大掌在她鼻息处轻轻一探,"贱人,你中了七日散。如果再不救你,你会死的。"
"你...你滚开,我不要你救。"璃歌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本王不要你如此羞耻的死去,本王先救你,再赐你断肠草。刚才的男人,满足得了你吗?"男子的声音如弱柳扶风,低沉沙哑,他怔怔的盯着美丽的璃歌,目光灼热,好想一口吃掉她。
"殿下,我很脏。难道...你不嫌脏吗?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璃歌合拢双手,准备运气,这个时候,她顾不得隐藏自己的武功了。
可手还没合拢,面前的男人一把捏住她,高大健硕的身躯欺上身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炽热,还有眼里的渴望。
"背叛我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受不了而自杀..."男人邪魅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每一句,都犹如尖刃刺入她心。
"不要...不要...唔..."他猛地将她双手绑在床头,温热的吻霸道的落下,这下,不用七窍流血而死,却要羞辱而死。
"小笼包...你在哪里?唔..."璃歌无助的扭动身子,发丝铺满大床,她不要这个狠心的男人救,她恨他,恨之入骨。
"小笼包,早就昏死在外面了。"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刺穿璃歌的心。
很久很久,风收了,雨歇了,心累了,眼泪被风干,床上的男子迅速穿好衣物,冷漠无情的瞪着床上的女人。
刚才他要了她不止五次,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夜,她应该...不用七窍流血而死,却要喝那瓶断肠草,以**之名羞辱而死。
"贱奴,竟敢和男人偷情,不洁之身,像你这样的女人,只能当男人的床奴和玩物,根本不配做王妃。"白羽离忧邪魅淡然的躺在床上,指着紫瓶说道,"喝了它,你就了结了,去吧。"
璃歌努力肘着身子,艰难的爬起身,忍着身上的剧痛穿上衣物。就是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门外微风袭来,吹拂她绝美的发丝,带着一股玫瑰的幽香。
她赤着双足走下床,每一步,都艰难步出。柔弱无骨的身子,像一具无主的幽魂慢慢飘向石桌,她真的...要饮下这嗜蛊的断肠草吗?她真的,要死在他面前,以不洁之名。
"喝了它,去阴间和你的情人相会。"白羽离忧淡然起身,乌黑的墨发随风飘动,漂亮深邃的眼晴紧紧盯着璃歌,眼底,是深深的寒意。
这是一个高贵的王者男人,心思缜密,聪明异常,世间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冷酷无情,残忍暴戾,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生这么好看的相貌?
璃歌轻叹一口气,猛地捏紧手中紫瓶,紧紧闭上双眸,作生命最后前的祷告,"爹爹,女儿不孝,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能被某些有心人抓住把柄。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快乐,歌儿无能,守护不了你们,歌儿在天国...会为你们祈祷,祈祷你们安康幸福。"
说完,她眼角流下一滴滚烫的泪,晶莹剔透,散落在地,清脆透亮。白羽离忧手指轻握,慢慢站起身,冷冷看着如花娇颜的她,心底,突然抽痛一阵。为何看到她落泪,他的心会疼,他不是没有心的吗?为什么会为她心疼。
"殿下,让我临死前吟一首我最喜欢的诗,可好?"璃歌凄然出声,身子微微晃动,洁白的足尖点地,手中红袖飞舞,她像跃于纸上的蝶,翩翩起舞,每一舞,都带着对世间留恋的苍凉,她不是留恋生命,而是留恋亲人。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吟这首诗,皆因思念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上中学的时候,她学习不好,记性不好,爸爸妈妈为了教她这首诗,两人将诗改编成歌词,妈妈教她跳舞,爸爸教她念诗。(未完待续)
第27章
华尔兹,世界上最美的舞蹈。她轻旋脚步,挥着水袖,像蝴蝶般轻柔起舞。眼泪不可抑制的又下来一滴,泪湿衣襟,一缕异世孤魂,穿越而来,覆在将军之女身上。为了保护爱她的爹爹和姐姐,受尽苦楚,现在,是了结的时候吗?如果她死了,爹爹和姐姐会不会悲伤,她们会不会也跟她离世。
"啪啪"两声,白羽离忧俊美的蓝眸紧紧盯着璃歌,连他,都被她打动,"你吟的诗,很美。你跳的舞,也很美。可是,你为何要背叛我?你为什么是璃千里的女儿,为什么要和璃彩蝶对换欺骗我?你可知道,本王素来最恨别人骗我,骗了我,就该死。"
璃歌凄美的轻笑一声,声音穿透人心,"殿下,我吟诗起舞,关你何事?从今以后,你就活在你的仇恨中吧。"
"本王怎么活,用不着你指点,你还是赶快上黄泉路。随后,本王便会送上你爹爹和姐姐。这样,你在黄泉路上才有人做伴,不至于那么孤独。"他说完,仰头轻笑一声,乌黑的墨发披在脑后,头上金色皇冠熠熠生辉,这是一匹有野心的高贵雪狼,天地万物,终将被他毁灭。
"多谢赐酒,因为一杯酒,我被安上dang妇的罪名。又因一杯酒,我这个dang妇要去死。白羽离忧,你何其狠心,你会遭报应的。"璃歌举起酒杯,闭紧双眼,准备将毒酒一饮而尽。
这时,对面的男子突然怒吼一声,一袭白影快速闪过来,"等等。"
璃歌缓缓睁开眼,酒杯递到唇边,还未饮下,他便阻止。他是不是要再羞辱她一次,才肯让她死,就连死,都那么难吗?
白羽离忧欲言又止,目光复杂,手指轻轻发抖,冷冷望着眼前的女子,"你...你还等什么?喝了它吧。"
璃歌冷笑一声,再次举起酒杯,略张开唇,准备一饮而尽时。忽然,门外花香扑鼻,一股冷风吹进屋内,处处是玫瑰花的清香。而她,也恰好闻到面前男子身体传来的体香,他奇异的体香混合着花的芬芳,令璃歌顿觉熟悉。
白羽离忧的体香,竟然和采花贼身上的一模一样。再加上,那些侍妾们像约好似的守在明月阁前,等着抓奸,这似乎,不寻常,像是一场有预谋的戏。
体香一模一样?璃歌狠狠睁开眼睛,"咚"的一声扔掉手中酒杯,毒酒顺着杯口溢了出来,她冷冷望着面前惊愕的男子,大笑一声,"白羽离忧,你好狠,你竟然联合所有侍妾来陷害我。那个**我的采花贼,根本是你。"
男子凤眸轻眯,风姿卓绝,绝美的脸上荡出一抹笑容,"想不到本王的王妃,心思出尘,竟然能在临死前,自查真相。"
"混帐男人。"璃歌气愤至及,抬起手猛地朝白羽离忧打去,白羽离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璃歌身上到处是伤,被他死死捏住手腕,一股钻心的痛顿时深入骨髓。
"想打本王,看看你的身份。现在人人都知道你和野男人偷情,在彩云国,你们璃家两姐妹已经没有名声了。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本王的王妃,应该浸猪笼。璃歌,从现在起,你就是本王的玩物,本王的贱奴,本王已废掉你这正妃之位,本王的王妃,只能是菡儿,她比你善良十倍,哪像你,处心积虑换进王府,你究竟为的是什么?"
"所以,你打晕小笼包,在我酒里下药,又扮成蒙面人**我,还赐我断肠草,想至我于死地?白羽离忧,你的心,怎么这般歹毒,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冷血男人,为什么还有人爱?"璃歌气愤的盯着他,下身钻心的疼痛差点让她直不起身。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尊严,她坚强的站在他面前,不被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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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白羽离忧厌恶似的放开她,将她狠狠推在地上,璃歌咬紧牙关,丝丝墨发被她咬住,她瞪大双眼,冷冷看着面前绝情绝恨的男人,"要不是我闻出你身上的体香,恐怕现在早已是一具冤魂,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我没有错,我必须为自己的信仰活下去。"
"信仰是什么东西?本王看得多,经历得多,比你懂得多,你所谓的信仰,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拯救你的亲人。"
璃歌冷哼一声,"亏我还答应江如雪,替她向你求情。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你竟然不屑于看她一眼,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上天怎么不收了你?还留你在世上为虎作伥,作威作福。"
"因为它欠我,因为上天欠我,他欠我太多。我母妃哪里得罪老天了,他要带走她。你有爹娘,有姐妹,永远都不可能明白我心中所想,跟你说话,简直浪费唇舌。"这世间,根本没人了解他,没有一个人了解他,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活在孤独寂寞的世界里。
"不错,你们皇室兄弟都勾心斗角,没有真爱。你是忌妒我们全家欢乐,你没有我们幸福是吧?白羽离忧,难道你真的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你看看真心爱你的江如雪,她单纯的只想对你好,你竟然想派人杀她,你何其狠心!"璃歌坚强和他对视,四目相接,彼此的寒冰相撞,擦出恨的火花。
"你说江如雪是吧?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为她求情,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把江如雪带进来。"白羽离忧冷漠的捏紧拳头,外面的侍卫们全都跑到偏殿去抓江如雪。
这时,外头的暗影拖着昏倒的小笼包和伶儿走了进来,拱手朝白羽离忧禀报,"殿下,她们两个如何处置。"
璃歌一见到小笼包,慌忙跑上前,猛地摇着她,"包子,快醒醒,快醒来。"
小笼包觉得一阵头晕,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她,良久,她幽幽转醒,慢慢睁开双眼,一看到一脸担忧的小姐,她吓得猛地坐起身,"小姐,你没事吧?刚才我被一名黑衣人打昏,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璃歌舀起一瓢水,猛地浇在伶儿脸上,伶儿也跟着醒了过来,"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包子,你有没有受伤?"璃歌担忧的抱紧小笼包,小笼包看着璃歌的样子,难受得哇哇大哭起来。
雪衣男子屹立在她们面前,一听见小笼包的哭声,便面色阴沉,"别哭了,本王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来人,把小笼包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不要..."璃歌紧紧抱着小笼包,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这时,暗影领着江如雪走了进来,其他几名暗卫则开始拖小笼包。
"你们放开她,不关她的事,有种来打我。"璃歌艰难的匍匐在地,她猛地咳嗽一声,拖着破败的身子朝门口爬去,看得伶儿都一阵心酸。
白羽离忧冷冷看了瑟瑟发抖的江如雪一眼,一把扯过她,大掌肆意撕碎她身上的衣物,"你们全都滚下去,本王今天就满足这个贱人。"
"殿下...求求你,放过王妃姐姐和小笼包,好吗?我求你了。"江如雪害怕的捂着胸,娇俏的脸上全是泪珠,她不要王妃受苦,刚才那些侍妾的流言,她全听到了。
"才认识几天,你们感情倒增得快。"白羽离忧猛地掀开江如雪的上衣,遮盖在她脸上,冷声说道,"你不是那么想上本王的床吗?本王给了你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不是的,殿下...我爱你,所以才托王妃姐姐求情。求你...放过她好不好?王妃姐姐不是那种人,她一定不会偷人。"江如雪害怕的低吟出声,话未说完,娇小的身子便被男人扔在地上,紧接着,男人健壮的身躯立即覆了上去。
他挑起江如雪的下巴,正欲疯狂亲上去,忽然心口一阵恶心闪过。脑海里,总是闪过璃歌那绝美的容颜,她冷漠淡然,和身下害怕的女人恰好相反,她不怕他,甚至敢和他作对,敢骂他。而身下的女人,让他厌恶。
雪衣男子气宇轩昂,面如冠玉,一双鹰眸折射出锐利的寒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冷冷注视着身下的女子。
自从尝到璃歌的味道之后,他时不时的会想起她,有时对她魂牵梦萦,那种感觉,是其他女人给不了的。为什么他看到其他女人会心生厌恶,根本连靠都不想靠近她们。
"滚开,把那贱人叫进来。"白羽离忧猛地起身,厌恶的弹离江如雪老远,衣着整齐的坐在椅上,吩咐江如雪。
江如雪缓缓睁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他不是要宠幸她吗?怎么还没开始就要赶她走,在他心中,她真的不如璃歌姐姐,永远不如她。
就算璃歌姐姐身子不洁,他仍旧只要她。
"殿下,刚才是我的错,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江如雪说完,咬紧牙关,猛地脱掉身上的衣物,裸着香肩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望着白羽离忧。(未完待续)
第28章
白羽离忧看着半裸香肩的女人,根本没有欲望,他脑子里,只装着外面那妖女,"穿好你的衣裳,滚出去,叫本王的贱奴进来。"
"殿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服侍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江如雪挣扎着起身,难受的朝白羽离忧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永远不如璃歌,为什么她深爱的男人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难道,她就这么丑陋不堪吗?她哪里错了,他如此狠心,她都不要脸的脱光衣裳,他还是不看她一眼。
"本王再说一次,你给本王滚出去,别妄想得到本王的心。爱我的女人多了去,可惜,我一个都看不上。"
"殿下,你是不是爱上王妃姐姐了?不然,你不会不要我。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既然爱她,为何要折磨她,她这么善良,你放过她好不好?"
"本王不爱她,还有,她不是王妃,她是偷人的贱奴。从今以后,王府里再没有王妃,只有她这个贱奴。本王的王妃,只有菡儿一个。"白羽离忧说完,冷冷睨向眼前柔弱的女人。
"菡儿?菡儿是谁。我还以为殿下无心,原来,殿下心中早有爱人。不该啊!不该嫁给你,不该妄想,都怪我...怪我。殿下,我这就给你叫王妃姐姐进来..."江如雪颓然说完,艰难的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浴房外面的璃歌,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跑向小笼包,暗卫们手执木棍,棍子无情冷漠的打在小笼包身上。璃歌大喊一声,跑到小笼包面前,一下子抱住她。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棍子无情的打在她身上,她痛得惊呼一声,除了暗影,其他六大暗卫皆冷情狠绝,手中长长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朝小笼包身上打去。
"慢着,打小笼包可以,不要伤到王妃了。"暗影看着哭喊的小笼包,心里隐隐作痛,可是他是殿下的部下,一切只能听命于殿下,殿下要她死,她就必须得死。
"暗影,你们要打打我,小笼包没错,如果说哭也不错,天底下谁还敢哭?"璃歌紧紧抱着全身是伤的小笼包,小手抚摸着她胖乎乎的脸,心痛到麻木。
暗影看了看其他暗卫,无奈的轻叹口气,"王妃,实在抱歉,殿下的命令,无人能违抗。他于我们有恩,我们兄弟誓死追随他,所以,请你让开,我们要执行殿下的命令。"
"乱棍打死小笼包吗?是的,你们几个武艺高强,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是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这是害人。杀了小笼包,你们夜晚睡得着吗?"璃歌紧紧搂着小笼包,不让任何人碰她。
小笼包感动的抱紧璃歌,她从小跟着小姐,两人的感情早已亲如姐妹,小姐是那样的高贵美丽,不该为她这种低贱的奴才丧命。
"小姐,你过开,他们要打,就打死我吧。殿下的命令不可违抗,我怕你呆在这里,会连累你,说不定...殿下会将你一起打死。"小笼包努力挣脱璃歌的拥抱,勇敢坚强的站起身,对暗影冷冷说道,"打死我吧。"
"他不敢杀我。"璃歌陡然起身,护在小笼包面前,"白羽离忧不敢杀我,你放心。"她在外面受苦,而她的夫君,却在里面和别的女人欢乐。呵,真是讽刺。
"可是..."小笼包正欲说话,另一名暗卫暗月扬起木棍一棍给她打去,"暗影,你可别心软,要是让殿下知道了,我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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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艰难的闭上双眸,沉重的叹了口气,大声吼道,"给我打,活活打死。"
"等等..."璃歌和冲出门口的女人同时出声,江如雪快速跑到暗影面前,大声说道,"暗影护卫,殿下说了,要王妃进去。"
璃歌冷哼一声,睨了暗影一眼,"暗影,如果你还有良知,就等我一下。我进去向白羽离忧求情,希望你们不要再打她,就等我一下。"
暗影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勇气的女子,璃歌,让他心生佩服,"王妃,我就等你半盏茶的时间。"
璃歌迈着沉痛的步子,朝浴房走去,今夜的浴房,不知道染了多少她的血。从傍晚到半夜,开始她被白羽离忧假扮的面具人**,后来又被迫跟他交合解毒,现在又进去,他是不是要害死她方才罢休。
每走一步,都像锥心之痛。璃歌走进浴房,看着邪魅坐在椅上的男人,冷声说道,"放了小笼包,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白羽离忧看着满身伤痕的她,朗声说道,"取悦我,只要你令我满意,我就放过她。"
"好。"璃歌想都没想,冷声答应。
白羽离忧看了眼后面跟来的暗月,吩咐道,"先抓住小笼包,如果王妃令我满意,我就放过她。如果不满意,她还是得死。"
"是,殿下。"暗月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
璃歌看着躺椅上的白羽离忧,赤足走向他,未等他开口,便迅速解下衣物,露出光滑细嫩的香肩,"只要我取悦你,令你满意,你就会放过小笼包,是不是?"
"嗯。"男子轻应一声,这一声嗯,温润轻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独特的女人,敢和他作对,冷漠凌厉,像一株风中的雏菊,迎风摇曳,坚强独立,这种性格的女人,他以前从未见过。
女子慢慢靠近他,轻轻俯下身,娇小的樱唇温热的覆向他,动作青涩单纯,像未经人世的处子。
白嫩的小手无助的覆上他的腰,在腰径慢慢摩挲,良久,仍是一个青涩的吻,璃歌不知道除了吻他,该做些什么事。
"贱奴,你就是这样取悦本王的吗?本王不满意,一点也不满意。"白羽离忧盛怒的打掉璃歌的手,陡然起身,冷冷睨着她。
男人身材修长,俊逸非凡,如寒冬的傲雪,风姿卓绝,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童,又像威严的帝王,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
那刀削斧阔的俊颜上嵌着一双冷咧的星眸,他看璃歌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
"来人,有请画师,本王要将这贱奴淫荡的样子画下来。"白羽离忧气恼的抓住璃歌手臂,外面的暗卫急忙点头称是。
"砰"的一声,他将璃歌重重压向躺椅,修长的身子无情的压了上去。男子轻挑起璃歌的下巴,俯身给她一记霸道深沉的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小脸涨红。
璃歌春光外泄,身无寸楼,任由他霸道的狂吻,他的吻,如狂风浪潮般打来,重重的击在她脆弱的心房上。
"你求本王,向本王求饶,本王便考虑,放了你。"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大掌肆意在她身上游走,冰凉的躺椅勒得璃歌很不舒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白羽离忧,我求你...才怪。打死我都不向你求饶,你这个恶魔,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璃歌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上的男人,不经意间侧头一瞥,发现一名身着白色轻纱,脸罩白色面纱的女子,正款款踱步,朝两人走来。
女子身形娇小,那双美眸,玲珑剔透,璃歌不知道她为何罩块面纱。
女子摆好画具,手执画笔,手腕有些发抖,眼晴死死盯着璃歌和白羽离忧。璃歌猛地推了下白羽离忧,冷声说道,"你放开我,有人在看。"
白羽离忧轻轻抬眸,看着不远处娉婷玉立的女画师,轻声说道,"你做得出,又何妨怕别人画呢?"
说完,男子温热的吻再度覆上,两人紧紧相贴,白羽离忧在璃歌耳旁轻语,"当着她的面取悦我,我便放了小笼包,不然,我把那胖子炸了吃。"
"你..."璃歌恼怒的瞪着白羽离忧,他已经不再有所动作,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等她的动作。
璃歌害羞的看了不远处女子一眼,发现她幽深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们,身形发抖,那双纯净透明的眼里,像是要浸出水来的样子。
璃歌害羞的抓过一件轻纱,披在身上。开始小心翼翼的取悦白羽离忧,她吻过她的鼻、唇,纤长细嫩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男子忍不住轻嘤一声,眼里是隐藏不住的邪恶笑意。
他就是要让她难堪,要处处羞辱她。这个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和他作对,璃歌,是第一个。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幸好是她,要是其他人,早不知死哪去了。
璃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白嫩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遍他全身,她不时的看一眼不远处的女画师,小手不知道该不该进一步行动。
"怎么,我的贱奴,你害羞了吗?"男人轻吼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轻传入她耳际,带着雄性男人的媚惑。
璃歌使劲憋了口气,紧闭双眸,小手猛地捏住他的...
白羽离忧闷哼一声,心里似火燎般灼热,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妖娆半裸的璃歌,蓦地,他深沉口气,猛地将青涩的璃歌翻压在身下,眼里是浓浓不散的情欲。(未完待续)
第29章
一接触到璃歌,他便全身火热好动,永不知疲倦,如果不是怕璃歌承受不了,他想,他会要她一辈子。为什么?难道,她是上天专门派来勾引他的妖女,紧窒得让他欲罢不能,茶饭不思。
对于能媚惑他心智的女子,璃歌是第一个,她的一举一动会牵动他的心,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一看见她,他便怒火和欲火同时上升。这样的女人,应该杀了,只有杀了,才不会扰乱他的心智。
母妃说过,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人,不爱,才不会痛。
不爱的方法,就是毁掉她。不爱?他为什么会想到不爱,难道,他已经爱上她了吗?
不可能,他永远不会爱上璃歌这种虚荣心强的女人,她攻于心计,爱耍手段,能想出用自己的处子之身和璃彩蝶对换,在金銮殿上厚颜无耻的要免死金牌,这种贪生怕死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爱她。
她还喜欢与他作对,胆子比谁都大,他叫她往东,她偏往西。从来不肯认输,总是皱着一张臭脸,像他欠她多少钱似的,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他爱。他爱的,唯有温柔可人的菡儿一人,菡儿,早在四年前随父亲去了龙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打探不到她的消息,如今的她,可好?
只有菡儿,才配做他的正妃。璃歌,璃千里那老匹夫的女儿,只配做贱奴。
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织在一起,璃歌难受得眼泪滑落,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了,她虚弱的身子真的受不了,可身上的男人越战越勇,像猛虎似的。
要是他知道她是雪女,会不会喝光她的血,夜夜要她承欢,然后自己美容练功?顺便还能强身健体?
璃歌痛苦的皱着眉,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对面女画师晶莹的泪珠滑落,女画师长得应该清丽脱俗,很美才是,为什么,要来做彩云王府的画师。而且一见白羽离忧亲吻她,她就会手肘发抖,眼角还会流泪。
一袭白衣翩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她会不会,也像江如雪那样深爱着白羽离忧,却是被无情的白羽离忧鄙夷丢弃的女子。
"贱奴,你在看什么?"身上的男人似乎很不悦她的分神,将目光随着她移向一袭白衣的女画师。
女画师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害怕得低下头,手抖得更厉害了。忽然,只听"咣当"一声,画架散落,那乌黑的墨汁,无情犀利的洒在画上。
被人扰了兴致,哪怕她是个美人,白羽离忧也很盛怒。再美的女人,他都瞧不上眼,她们,能有他美么?
"大胆画师,扰了本王的兴致,滚出去。"白羽离忧系好腰间玉带,赤足邪魅的起身,朝不远处的女画师走去。
女画师吓得双腿发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连带她身体,也瑟瑟发抖,看起楚楚可怜。她用手在半空比划,似乎用是的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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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语?你是哑女?"白羽离忧轻哼一声,慢慢靠近那名白衣女子。
女子惊慌的点了点头,比着一些白羽离忧和璃歌都不会的手势,她见两人都疑虑的望着她,拾起画笔,想写什么,最终停在半空。
"哑女画师,脸上蒙块面纱,是不是长得其丑无比?"白羽离忧正欲走近她,但一看到她脸上的面纱,顿觉厌恶,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矫揉造作、忸忸怩怩。
女子似乎作了很大的决定,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承认她是其丑无比的丑女。
"本王素来最讨厌丑陋的人和事物,丑八怪,赶紧滚出去。"男子冷冷抬眸,将修长的背对着女子,厌恶似的冷哼一声。
女子慌忙收拾好画具,诚惶诚恐的起身,在转身那刹那,璃歌明显看出她眼中的异样。她看白羽离忧的眼神,充满爱意,充满感情,绝不是江如雪那种花痴的眼神。这个蒙着面纱的哑女,很奇怪,她似乎和白羽离忧,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层关系。
璃歌艰难起身,披好身上轻纱,慢慢走到白羽离忧面前,轻声说道,"现在,殿下满意了吗?可否...放了小笼包。"
她说完,发现白羽离忧没反应。璃歌冷冷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门口处,那里,白衣女子冷清萧瑟的背影正渐渐消失。
白羽离忧有些难受的捂着胸,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那胆小的女画师会心痛,尤其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神。他平素最讨厌哭哭啼啼、胆小软弱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哑女,让他心里顿生怜惜,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
看着神情恍惚的白羽离忧,璃歌冷笑一声,想不到没有心的他,也会盯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神。他大概从那背影身上,瞧出什么来了吧。
女子凄美晶莹的眼泪,的确令她动容,白羽离忧,有没有发现她眼角的泪和她痴痴看他的眼神?
她不爱白羽离忧,不爱世上任何男人。白羽离忧也不爱她,只不过把她当泄欲的床奴和玩物,她们两人,只不过是被命运绑在一起的怨侣。无情无爱,只有欲望和对立,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何时。
见白羽离忧仍盯着门口的背影出神,璃歌冷冷走到他面前,"白羽离忧,你玩够我了没?如果今晚我的服侍令你满意,请你放了小笼包。"
男子这才冷冷转过眸,紧紧盯着她苍白无血的小脸,他沉默的望着她,小声说道,"本王没玩够,不过...今晚暂且放了你,滚出去吧。"
"殿下,你错了。这里是我的明月阁,该滚的人——是你。"璃歌气恼的瞪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心里只有浓浓的恨。
"你..."白羽离忧气恼的盯着璃歌,看着一身破败摇摇欲坠的她,他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璃歌,别以为本王不杀你,你就可以嚣张妄为。这里是彩云王府,是我的地方,你看清楚你的身份,再和本王说话。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贱奴,根本不配做本王的王妃,即日起,你就在这府里好好服侍各位夫人,你将是我白羽离忧最低贱的女奴、床奴、玩物。"
其他女人,连靠近他都不敢,甚至不敢多看了一眼。只有眼前不怕死的璃歌,她在金銮殿上的表现,明明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在他面前,却永远那么凌厉冷漠。呵,仗着有免死金牌在手,竟敢不把他七殿下放在眼里,他一定会叫她后悔。
"玩物?女奴?床奴?可以,我璃歌也不屑做这王妃之位,你要我下堂也好,要我当贱奴也好,我都很满意。我只要,别再见到你这张令人生厌的脸。"璃歌冷笑一声,冷漠淡然的瞪着白羽离忧,她从来都敢和他对视,她根本不怕他。大不了,就是一死。
"本王的脸令你生厌?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做我的女人,贱人,少与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求而不得为上等,若即若离为中等,百依百顺为下等,大概你是想做上等人做疯了。你以为你让本王求而不得就可以做上等女人?璃歌,千万别奢望本王能爱上你,紧记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一个在王府偷男人的贱奴。"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神泛着寒光,如锋利的刀深深刺入她心脏。
璃歌轻笑一声,云淡风轻的说道,"第一,七殿下,我璃歌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第二,我没有偷人,所谓的偷人,根本是你一手策划用来陷害璃家的手段。你不仅在我酒里下了七次散,还蒙一张丑陋的面具**我,赐我为贱奴,赐我断肠草,你自己就是那个奸夫,你真的很卑鄙,真让我刮目相看。"
"呵,本王是奸夫又如何,有谁会相信?大家看到的是你被一个面具男人压在身下,根本没人知道那人就是本王。从今以后,你就等着名声败坏,当个人人唾弃的**蕩妇吧。"男子无情的说完,仰天大笑,笑得冷情狠绝。
她们,除了斗,还是斗,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远。两人心中只有无尽的仇恨,要纠缠一世。
"白羽离忧,你这个混蛋,滚出明月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璃歌气愤的咬紧双唇,唇瓣上咬出深深的血印,她恨这个无情的男人,要是爹爹知道这件事,他老人家会不会经不住打击。
姐姐之前和五殿下的事,就闹得他老人家脸上无光,要是再出她这件事,坚强的爹爹一定会被打垮,她还有什么面目见他。
他是有意的,故意诬陷她,她让爹爹颜面无光,在朝堂站不住脚,然后交出百万兵符。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恶心男人,长得再帅,她也看不上。
白羽离忧眼眸冰凉,湖泊色的蓝眸幽深如狼,他猛地掐住璃歌下巴,将娇小的她轻巧的提在半空中,冷冷说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叫本王滚?"(未完待续)
第30章
"是的,你给我滚出这里,我恨你,恶心的臭男人。"璃歌用力蹬着双腿,小脸涨红,轻声咳嗽起来,她被他禁锢着,快呼吸不了空气。
白羽离忧猛地俯身,将温热霸道的唇印在璃歌娇小的红唇上,他嗜血的舔掉璃歌唇上的鲜血,像吸血鬼般吸进嘴里,满足的舔了舔舌头,才重重将璃歌摔下。
"你的血,真的很香甜,本王倒是...迷恋上了。"男人说完,冷哼一声,无情的走出浴房。
待他走后,璃歌难受的捂着胸,轻咳几声,艰难的爬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他终于走了,这头暴君终于走了。她的血,当然香甜,她是珍贵的药人雪女,体内的那颗寒冰毒丸,早已浸至她五脏六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妖。
白羽离忧,不知不觉中,你捡了大便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样一样偿还回来。
璃歌缓缓走到浴房外面,半夜凄冷的狂风吹拂在她脸上,吹乱她柔顺的黑发,纤长的青丝不规矩的束在脑后,头上的珠钗穗子瑟瑟作响,女子脸色苍白,时不时轻咳一声,显得冷情萧绝。
"小姐..."小笼包被七大暗卫压住,一看到璃歌,猛地挣脱暗月他们的桎梏,朝翩翩欲倒的璃歌奔去。
七大暗卫淡淡看了璃歌一眼,全都黯然退下。
"咳...包子,她们有没有再打你?"璃歌搂紧小笼包,焦急的在她身上四处检查。
小笼包慌忙摇了摇头,紧张的搂着璃歌,"小姐,他们没有打我,我扶你进去,你得好好休息。"
璃歌心碎的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些全是皮外伤,他...还伤不了我。"
三日后
璃歌一直愕然,为何这王府里一年四季玫瑰花都会开放。后来才知,这些玫瑰全都由下人精心培植,用的种植方法非常奇怪,所以一年四季彩云王府都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三天了,白羽离忧已经三天没召见她,她终于有三天轻松日子可以过。
午后,璃歌坐在院子里,看着树梢上鸣叫的小鸟,还有那如雪的阳光,心情豁然天朗。她的身体,因为运功和小笼包秘制珍贵药膏的缘故,已经好得差不多。
幸好是她,要是姐姐,早已被白羽离忧折磨死掉,恐怕都死多次了。
小笼包拿起木梳,乖巧的替璃歌梳头,而那新来的伶儿,只是干些远离璃歌的重活。璃歌暂时把伶儿派给江如雪,由她照顾她,江如雪家境贫寒,又是孤儿,哪有钱购置丫鬟。她不想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住在美人苑,受其他有钱小姐的奚落,所以璃歌便收留了这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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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伶儿太精明,我至今没抓到她任何把柄。但我敢肯定,她不是殿下的人,如果真是,她不会傻到帮你梳羽妃的头髻和穿她喜爱的衣裳。她明知这是七殿下的禁忌,要是这事查出来,她必死无疑,依我猜,她是王府里某位夫人的眼线。"小笼头头是道的分析。
璃歌紧紧捏住椅背,冷冷看着偏殿方向,"我想,她应该是叶水仙或者其他侍妾的眼线,本想把她赶走,可这太便宜她了。我一定要抓到她的把柄,让她还敢害我。"
"对,对这种人,咱们就不能心软。小姐你表面冷漠,骨子里比谁都善良,真是人善被人欺,要是她再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定替你宰了她。"小笼包挽起袖子,露出里面又胖又白的手臂。
璃歌白了她一眼,告诫道,"包子,你该减得肥了,长这么胖,以后怎么找婆家?我倒是觉得你可爱,可是长胖了会得肥胖症死掉。"
"肥胖症?是一种什么病?小姐,包子永远不找婆家,永远跟随在你身后,永远保护你。"小笼包羞红着脸,忸怩的低下头,小脸涨得通红通红。
璃歌看了看她的身材,轻声说道,"其实如果你能减肥,一定会变得很漂亮,虽说女子外表不重要,心灵美至上。可是人人都喜欢干净舒爽的女人,你整天顶个大肚子,身体不健康,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小姐,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得肥胖症早死,呜呜。"小笼包瘪着嘴,难受的盯着璃歌,她好羡慕漂亮瘦弱的璃歌,看起像仙子般出尘,腰部不楹一握,真的好美。
璃歌侧身教导小笼包,"女人,心灵美固然重要。可是你也得打扮打扮,在我们那里,一些长得中等的女人,只要打扮起来,都会变得很漂亮。人一旦漂亮了,心情自然舒爽,自信十足,干起活来十分有劲。爱美最重要的是坚持,如果你能坚持少吃点,多运动,一定会变得很漂亮,相信我。"
"嗯嗯小姐,可是...叫我少吃,比登天还难。其实我发现...府里有个帅哥,总是悄悄瞄我...嘿嘿。"小笼包害羞的把头埋得更低。
璃歌疑惑的望着她,一语击中要害,"是不是小帅哥暗影?人家身材那么好,长得又好看,既然喜欢人家,就努力减肥,这样,你站在他面前才不会没自信。不过,我心底真的相信,总会有一个男子不在乎外表,只爱我的心。如果我有一天变丑变老,他依然会一如既往的爱我,这样的男人,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小姐,这个人,会不会是七殿下?"
"不可能。是他,我宁愿去死。像他这种狠毒无情、处处伤我的男人,只要有机会,我便杀了他,怎么会给他爱上我的机会。傻包子,尽说傻话。"璃歌杏眼圆瞪,她提都不想提白羽离忧那个大坏蛋,现在彩云城,关于她身子不洁、在王府偷人的流言,恐怕早已传翻天了。
"那,龙吟太子风落雪呢?我看他生得俊美无双,美如冠玉,虽然腿部有残疾,可是我看得出,他是人中之龙,而且待人温柔。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只爱你一个,小姐,如果有可能,你会不会选择风太子?"
一提起风落雪,璃歌心里就有些酸疼,她已经是白羽离忧的女人,身子不洁,哪有资格去妄想别人?风落雪淡雅温柔,像她这种冷漠淡然的女人,要爱上一个人很难,怎么和他相处?
而且,他娶了她最爱的姐姐,为了姐姐的幸福,她必须拒绝他。
两名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晒太阳,突然,明月阁前几名四十岁上下的嬷嬷缓缓朝明月阁走来,璃歌懒懒瞥了她们一眼,闭目养神,不打算理会她们。
为首的王嬷嬷嘟着一张艳红的嘴唇,手中摇着条丝帕,领着众人朝璃歌走去,"参见璃夫人。"
"璃夫人?放肆,我们家小姐是王妃,谁让你们叫璃夫人的?"小笼包一听到璃夫人三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嬷嬷一改之前恭敬的形象,冷冷睨着双眯眯眼,怒声说道,"奴婢们全都只听七殿下一人吩咐。七殿下已经贬王妃为贱奴,按理说,她和我们都一样,是这王府的奴隶。璃夫人之前不贞,公然在王府偷人,闹得天下皆知,早已没什么好名声可言。我看在她是璃将军之女份上,尊称她一声璃夫人,如果换作别人,我会叫她贱奴。现在这王府,璃夫人地位最低,还不如那些侍妾,甚至不如我们这些奴才。"
下堂王妃,有什么情面可讲,说不定过几天,她就会被殿下处死,谁叫她不洁身自好,公然偷情呢?
"七殿下说话算话么?我家小姐是皇上..."亲赐王妃四字还没说出来,小笼包便理亏的闭上嘴,因为小姐根本不是皇上赐的婚,小姐是被七殿下抢来的,真正的王妃,应该是彩蝶小姐。
"呵,说不出话来了吧?"王嬷嬷冷哼一声,"你家小姐偷偷将原来的王妃璃彩蝶换走,用自己的处子之身迷惑殿下,想让殿下以为璃彩蝶是处子。其实,璃彩蝶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婚前不贞,还和五殿下偷情,还悄悄去医馆打胎。如今咱们的璃夫人,又公然在浴池和野男人脱光衣裳偷情,这种丧德败行的事,也只有璃家两姐妹才做得出来。你们知道吗?现在彩云城个个都说你们璃家两姐妹是璃家二妓,你还想说皇上赐婚,这是诬蔑和欺瞒皇上。"
王嬷嬷一口气说完,唾沫腥子都漂到小笼包脸上去了。小笼包厌恶的擦了擦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皇上亲赐的五品武夫人,莫非,王嬷嬷的官职比我要高些?"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至前方传来,众的目光全都移到淡然站立的璃歌身上。
"武夫人又如何?在殿下眼里,你什么也不是。看在你爹是当朝大将军的份上,看在七殿下只亲近你一人的份上,本嬷嬷尊称你一句璃夫人。璃夫人,殿下说了,要你去临仙阁当奴婢,伺候他,为他研墨弄画、打扫阁楼,洗衣端茶。"
"我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璃歌冷然说完,陡然从怀中掏出武夫人令,直直对向王嬷嬷,"我有武夫人令在身,除非白羽离忧亲自来请我,否则,我哪也不去。本王妃劝你们,赶紧滚出明月阁,无论他嘴里怎么贬我,我还是这王府的王妃,除非陛下要削我这王妃之位,否则,这彩云王妃,我当定了。"(未完待续)
第31章
贬她为奴为婢,视她为玩物,都改变不了也现在是王妃的事实。她本来不屑王妃之位,可是今天,白羽离忧做得太过分,她偏要和他一较高下,有种把这事扯上金銮殿,由皇上定夺。不然,这些老嬷嬷、小丫鬟还不得全都爬到她头顶上肆意妄为。
王嬷嬷见璃歌反抗,还抬出武夫人令,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她盛怒的挽起袖子,朝身后的一群女人吩咐,"来人,都给本嬷嬷上,咱们这是听七殿下旨意,不用管她什么五夫人六夫人的。七殿下才是当今最受宠的皇子,他的话,就是圣旨,给我抓住璃夫人。"
"谁敢?"小笼包见众人准备跑过来抓璃歌,陡然站在她身前,张开双臂紧紧护着她。
璃歌犀利的看了众人一眼,一把推开小笼包,眼看那群如虎如狼的女人一齐朝她奔来,她凌厉的抽出袖中水袖,果敢的将水袖抛入人群,然后快速冷然的缠住众人,用力一扯,只听"啊呀"几声惨叫,王嬷嬷被她的水袖扯得摔落在地,全都张牙舞爪的瞪着她。
璃歌轻掂足尖,像仙女般飞升上天,挥舞着手中水袖,更加用力缠住众嬷嬷。水袖全都齐齐缠在嬷嬷们脸上,大约有数十条之多,颜色赤橙红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一齐缠住众嬷嬷的眼睛,她们根本看不清璃歌在哪,是否在飞。
那一条条艳红的水袖翩翩起舞,像七彩蜘蛛般困住众人,像丝带般飘逸,又像利器般凶狠,四面八方紧紧勒住众人。璃歌在天空中飞了一会,怕被人发现,意犹未尽的落在地上,像仙子陡然坠地般唯美,她小手一扯,水袖快速收回袖中,她安然无恙的坐在椅上,而那群老女人,全都龇牙咧嘴的滚落在地。
"好痛...脖子好酸,刚才差点...喘不过气来。"王嬷嬷咿咿呀呀的狂叫,涨红着肥脸,"璃夫人,你那是什么丝带,你...你是妖女,使妖术?"
"王嬷嬷,璃夫人会武功,竟敢反抗,我们这就去告诉殿下。"一位身穿紫衣裳的老嬷嬷害怕的起身,朝院外跑去。
小笼包快速窜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璃歌快步跟上前,凌厉的双眸冷冷盯着女嬷嬷,"你哪知眼睛看见本王妃会武功了?本王妃不过是用几根丝带绕了你一圈,这种小把戏,小笼包都会。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别说出去,如果敢说出去,我不敢保证那丝带半夜会绞到你脖子上。"
"这..."女嬷嬷害怕的缩着身子,怯生生的走到王嬷嬷身后。她觉得这王妃,眼神怪异,看起像幽魂似的,总让她直觉害怕和寒冷。
王嬷嬷见多识广,刚才她分明觉得自己快被丝带给勒死,可一转眼,丝带就离开她们,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她疑惑的望着璃歌,小声说道,"王...王妃,老奴也是不得已,这都是殿下的吩咐,您就跟我们去临仙阁,服侍殿下吧。"
璃歌冷冷睨了王嬷嬷一眼,"你刚才看见了什么?说!"声音清冷狠辣,带着不可违背的狠绝。
王嬷嬷被她这么一吼,吓得腿都软了,真不应该得罪这小祖宗的,"刚才...刚才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看见什么了么?"她转头问其他人。
另外几名摔倒在地、满身是泥的嬷嬷全都木讷的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璃歌凑近王嬷嬷,一脚踢在地上一名胖嬷嬷屁股上,大声吼道,"都给本王妃滚出去,我想什么时候去临仙阁,就什么时候去。"
"是是...王妃。"几名嬷嬷连滚带爬,全都慌里慌张的朝院子外面跑去,一个两上撅着肥大的屁股,哭天喊地,叫爹叫娘,样子十分狼狈。
小笼包看得哈哈大笑,璃歌绝美的小脸也跟着笑了起来。阳光下,她漂亮的脸颊上隐隐有两个小酒窝。
好久没动手,武功都生疏了不少。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风太子带着一大队人马,正守在王府外面。"伶儿大老远朝璃歌喊叫起来。
"风落雪?"璃歌眨了眨眼睛,"他来干嘛?"
伶儿气喘吁吁的停下,"王妃,风太子说前来要人,他是来要他妻子的。殿下也在王府门口,两人正对峙呢!"
璃歌眼珠微转,这么久了,他是时候来了。她拉起小笼包,大声说道,"包子,我们去看看热闹。"
璃歌领着小笼包,才走到王府门口,那里就聚集着王府众多侍妾和丫鬟。人们一见她前来,全都鄙夷的瞪着她,风言风语也随之而来。
"偷人的贱人来了,不知羞耻,公然做出这种事,竟然还敢出来?要是我,早去跳江自杀了,哪有脸出门。"
"是啊,殿下赐她为贱奴,当时她怎么不把断肠草喝了,残花败柳一个,早死早超生。"
"超生?她还想超生啊!像她这种淫荡的女人,应该拉去浸猪笼,贬她为贱奴,便宜她了。"
"我们个个都亲眼看到她被那面具男人压在身下,脸上还快活得很。咱们姐妹全都清清白白,自从进府来,殿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因为王府有一个她这种妓女一样的贱人。白白占了殿下的床不说,还公然偷人。难道咱们的殿下满足不了她吗?"
"我可是打听过了,咱们殿下体力很棒,一晚上二十次都没问题。这样的殿下都满足不了她,她找情夫也不足为奇。我真好奇,那奸夫到底是谁?妖女,不仅迷惑殿下,还把邻国风太子迷得昏头转向,为她不吃不喝,甚至带人前来王府要人。"
"真恶心,这种女人,还敢出府。滚回明月阁,少丢咱们彩云王府的脸,街上流言都传开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我还以为她早自杀了,没想到还敢出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刻薄,全都忌妒的瞪着璃歌。璃歌紧抿双唇,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她本不想理会,可看到众人恶狠狠的目光,她突然调头转身,朝众人说道,"姐姐妹妹们,实话告诉你们,殿下真的很厉害,他每晚都不下十次。你们...是不是忌妒了?可惜了,他就是不上你们的床,不召你们侍寝,本王妃真为你们惋惜。你们嫁进王府这么多天,全都没见过殿下,殿下看都懒得看你们一眼,现在是忌妒我,还是羡慕我?如果你们想得他宠幸,也像我这样,他一定会宠幸你们的。"
她们个个都以为她在享福,没有人知道她在受苦。和白羽离忧欢爱,简直是自掘坟墓。也只有她,承受得了。不过,白羽离忧的勇猛,皆因为她这副药性身体,所以她俩应是相辅相成。如果她不是异族雪女,他也不会这么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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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究竟是缘是孽。
"你...你真不要脸,总有一天,殿下会把你杀了的。"叶水仙气得直跺脚,她万万没想到,璃歌竟然敢承认,还直损她们的痛处。谁都知道,嫁人后不得丈夫宠幸,既没面子又没幸福,就像活活吞了口苍蝇,有苦不能言。
这事传出去,她们全都脸上无光。
门口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璃歌不再理会她们,越过众人,径直朝王府正门走去。
一走出正门,她就被一股强烈的杀气震住。在王府正前方,那金光闪闪的轿撵上,坐着一头富有王者气息的雪狼,男子目若朗星、风度翩翩、一表人材,神情慵懒的把玩着手中丝线,一双湖泊色的寒眸冷冷盯着不远处坐在金色轮椅上的俊雅男人。
而轮椅上的男子,眉清目秀,俊朗若繁星,头上带着顶镶玉皇冠,淡然冷漠的坐在轮椅上。在他后方,立着一顶红色大轿,轿子后方,是黑压压的近身侍卫,个个神情凌厉,手持兵器,整装待命。
白羽离忧身后除了一些家奴之外,只有七大暗卫立在后方,他一袭明黄暗纹锦袍,头戴金冠,面色自然慵懒的看着出来的璃歌。
璃歌一出来,众人略有些骚动。风落雪温润的看着她,风落雪后面轿子里的人也大声喊道,"妹妹,我在这里。"
"姐姐?"在听到姐姐的呼唤时,璃歌所有伪装的坚强和笑意都瞬间瓦解。她提起裙子,快步朝轿子飞奔而去,纤长的头发随风起舞,美艳的样子看得所有人都痴了。
可她还没跑到轿子跟前,一根火红色丝线凌厉快速缠住她腰身,她纤弱的身子被丝线活活提起,像风筝似的飞上天,慢慢朝丝线主人飘去。
白羽离忧陡然飞出金色轿撵,重重接住扯飞过来的璃歌,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不让她动,"王妃,别轻举妄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靠近他。"
白羽离忧才说完,他手中的丝线便在半空交锋,丝线缠绕。璃歌这才看清,风落雪使了飞针,飞针一出,与金线相碰,擦出猛烈的火花,只听"兹"的一声,飞针和丝线同时折回,时间仿若静止下来。(未完待续)
第32章
"七殿下,今日本宫前来,是为了还你王妃。也请你,把本宫的太子妃交出来。"风落雪冷冷看着白羽离忧,话语虽温柔,却充满力量不可反驳。
温润男子一说完,便推动轮椅,轻使掌风掀开轿帘,那轿中貌美的女子,一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饱经风霜的走下轿子,伫在风落雪边上。
璃彩蝶痴痴的望着璃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此行,走到龙吟国,她与风落雪才进洞房,身份便被他发现,随后被无情的抛弃,又被迫跟着风落雪,两人涉尽千山万水,回到彩云国,前来换回妹妹。
璃歌冷冷盯着白羽离忧,沉声说道,"放开我,我要见我姐姐。"
白羽离忧紧紧将璃歌抱在身侧,邪魅的盯着前方的风落雪,得意的说道,"风太子,歌儿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与你成亲进洞房的不是她,你没资格要回她。"
"卑鄙。"风落雪怒吼一声,身后的侍卫全都盛怒的抬起弓箭,风落雪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七殿下,可有人告诉你,你这个人冷漠无情、残暴成性、记仇心重、小心眼、阴气暴戾、阴险狡诈,你抢夺我妻,你的手段未免太丢人了点?"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可也有人说,本王天生将才,文韬舞略,智谋超群,貌胜潘安。本王冷漠,那是对无关紧要的人;本王残忍,那是对敌人;本王阴险,那是对同样阴险的小人。风太子,可有人告诉你,你这是个病秧子,是个活不久的残废?"
"七殿下,你是第一个敢对本宫如此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敢算计本宫的人。"
"风太子,你也是第一个敢在本王面前撒野的人,不过,你的勇气,真的很让本王佩服。"
"七殿下,你问问身侧的璃歌,她究竟是愿意跟我回龙吟,还是做你这彩云王府不得宠的王妃?"风落雪坚毅的眼神怔怔望在璃歌脸上,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可恶的白羽离忧,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她的意见——不重要。她生是我白羽离忧的女人,死是我白羽离忧的鬼。风太子,难不成,你还要一只本王用过的破鞋?此等背着本王偷人的残花败柳、**蕩妇,也只有你才看得上。"
风落雪拂了拂额前青丝,俊逸的脸庞温热的盯着璃歌,"七殿下,你不也看上她了吗?璃歌生是本宫的妻,本宫更不会让她死,这辈子,本宫都要她相伴左右,不离不弃。本宫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在本宫眼中,她永远是本宫深爱的小璃歌,纯洁善良,无人能取代。"
"想要她,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羽离忧胸有成竹的抱紧璃歌,他不信,风落雪争得过他。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白羽离忧话一落,风落雪犀利的扬手射出几针银针,直直的朝白羽离忧刺去。白羽离忧一把抱过璃歌,将她护在身后,手中丝线飞舞,迅速缠上风落雪的银针,银针和丝线相碰,又迅速返回各自手中。这一局,两人同样打成平手,风落雪的银针无法射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的丝线也靠近不了风落雪。
"够了。"一阵清冷有力的女声传来,两人疑惑停手,目光双双移到女子身上。
璃歌猛地挣脱白羽离忧,冷冷站到两个凌厉男人正中央,轻声说道,"你们不是要争我吗?要争,上金銮殿,由圣上定夺。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我谁也不爱。"
她的心很冷,冷得没办法随便爱上别人。就连温润淡然的风落雪,她都没半点感觉,更何况白羽离忧。她就是那样的女子,从不轻易爱上一个男人,一旦爱上,将会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的全部。
彩云皇宫
彩云殿
彩云殿紫气东来,金碧辉煌。金銮殿上冷漠犀利的彩云帝一一扫过殿上众人,璃歌牵着姐姐彩蝶的手,身后站着一脸悲愤的璃千里。大殿中央,则站着桀骜不驯的白羽离忧和紧盯彩云帝的风落雪。
几位皇子纷纷将目光锁在双生姐妹身上,三皇子白羽离江眼里带着温润的笑意,四皇子白羽离遥一脸疑惑。脸最臭的,当属五皇子白羽离殇,平素他眉开眼笑,为人谦和有礼,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深爱的女人都二度嫁人,他还笑得出来么?
他承认,刚开始,他是听母后的话接近璃彩蝶。可日子相处久了,他渐渐爱上了单纯有些傻的璃彩蝶,他深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多苦,父皇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嫁给他。
彩云帝脸色惨白,那是气白的,他猛地拍了金銮椅一掌,盛怒的吼道,"离忧,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私自换走风太子的妻,将你的王妃璃彩蝶换给他。你这样做,有损两国邦交,真是肆意妄为、胆大包天。"
彩云帝身边的纪皇后正愁抓不到白羽离忧的把柄,现在出了这种事,她当然要乘机落井下石,"皇上,你那么宠离忧,他平素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算计风太子,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纪雨柔冷声说完,不屑的睨了白羽离忧一眼。
她的话对彩云帝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强压住心中怒气,转身看向一脸冷漠的风落雪,"风太子,如今璃歌早已是离忧的王妃,她已并非完壁,你依然想要回她吗?"
"是的。"风落雪毫不犹豫的回答,"就算她嫁过十个男人,她也是我风落雪的太子妃,这铁定的事实,没有什么改变得了。我不嫌弃她是否完壁,夫妻相交,在于心,那些...不重要。"
此言一出,大殿上众人皆惊愕,人人都佩服风落雪的忍耐力。一个残花败柳他也争着抢,想必,他很爱璃歌。也有人瞧不起他的,觉得他丢了男人的脸,自己女人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他竟然还要。
"风太子,璃歌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和她成亲的人,一直是本王。本王先入为主,早在她没被许配给你之时,她已经进了彩云王府,做了本王的正妃。"白羽离忧朝身边暗影点头,随即,暗影把璃歌和璃彩蝶互换身份一事告诉了彩云帝。
其实彩云王府这些事外界人知之甚少,他们全都听的是流言蜚语,现在由七殿下的亲信亲口说出,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坊间传言全是真的,璃歌真的代替姐姐出嫁,用自己清白的身子替姐姐侍寝,以欺瞒过新郎官白羽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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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淡然看着风落雪,现在他知道真相了,还会那么爱她吗?她承认,刚才他说的那番话,真的有些感动,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替姐姐侍寝,不顾自己的清白,这样的女人,他还会再爱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金色轮椅上的俊逸男子,并未盛怒,只是轻笑一声,"那彩云帝赐给本宫的璃歌,也是金口玉言。彩云帝金口一开,璃歌只能是本宫的太子妃。至于那些曲折的幕后,与本宫无关,本宫不想知道,本宫只想带走我的太子妃。"
"不行。"大殿中央的冰冷男子怒吼一声,灿若明星的双眸冷冷睨向风落雪,"璃歌替姐姐出嫁和侍寝一事,本王也不知情。跟本王拜堂的是她,上本王床的人依然是她,本王从来没碰过璃彩蝶。不知道是成亲的俗例重要,还是皇帝的诺言重要。"
按照民间习俗,两人拜堂成亲过后就是夫妻,之后哪怕是玉皇大帝的圣旨,也没办法她们已成夫妻的事实,这样说,白羽离忧也有理。
璃歌冷冷盯着白羽离忧,他不爱她,却硬要想方设法留住她。这里没有女子发言的机会,可是她真的很想说,她恨白羽离忧,根本不想嫁给他,她宁愿跟风落雪走。可是离开之后,爹爹和姐姐,还有璃府上百人怎么办?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舍丢璃府众多人的生命,她不能这么自私。
彩云帝淡淡看了璃歌一眼,他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胆子这么大的女人,敢骗老七。这璃歌,真像是一个谜,上次的椰子事件使他紧紧记住她,如今的姐妹互换事件,更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你们说得都有理,是朕不对,当初没调查好就随意赐婚。璃歌,朕现在让你自己选择,你愿意嫁谁,朕都准了。"唯今之计,只有让璃歌自己选择,让输的一方心服口服。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尽办法给他夺来;另一个是同样强大的邻国太子,两边他都难以取舍。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璃歌脸上,璃歌犀利的扫过白羽离忧,侧身缓缓走到风落雪面前,躬身拂礼,还未开口,众人都紧紧盯着白羽离忧。
那边的白羽离忧,脸色铁青,俊美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他冷冷捏紧手指,似乎随时准备行动。而坐在轮椅上的风落雪,则温和的朝璃歌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33章
璃歌看着风落雪,眼神里有深深的歉疚,一接触到她的眼神,风落雪的笑容当场僵在脸上。他懂了,懂她想说什么。
"风太子,实在抱歉,歌儿已经是七殿下的妻子。你我无缘,还请你忘掉我吧。"璃歌不冷不淡的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纤纤玉手轻执白羽离忧的大手,对彩云帝说道,"皇上,歌儿选七殿下。"
白羽离忧冷漠的捏紧她的手,得意的朝风落雪说道,"她选的是本王,风太子,带着你的璃彩蝶,请回吧。"
"璃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他?"风落雪捂住胸口,猛地轻咳几声,身边随行太医迅速走到他面前,掏出一瓶药膏在他鼻子面前摇了摇,他轻轻吸了几口那香,神情稍稍好转。
看着发病的风落雪,璃歌心里陡然一紧,她难受的闭上双眸,故作无情的说道,"风太子,你我本就没有交集,今生、来生都无缘。我姐姐很好,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不可能,本宫不爱她,不会娶她。"风落雪微微喘了口气,墨发如丝,俊逸明亮。
"我娶。"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从右角传来,站出来的人是白羽离殇,他深邃的盯着璃彩蝶,朝彩云帝说道,"父皇,既然没人愿意要彩蝶,请你把她赐给儿臣,儿臣会好好珍惜她,好吗?"
五殿下的表现让彩云帝大吃一惊,也让他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还要璃彩蝶。
彩云帝轻叹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老五要璃彩蝶,朕就将璃彩蝶许配给他。另,为了以示我彩云国道歉的诚意,朕会赐风太子黄金万两,城池一座,朕最爱的九公主纯儿,赐给风太子作太子妃,以弥补风太子失去璃歌的遗憾。"
众人以为风落雪会迅速反对,可那声反对声出自璃彩蝶口中,璃彩蝶冷冷望了白羽离殇一眼,"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彩云帝懒懒看了璃彩蝶一眼,挥了挥手,"说吧。"
"臣女...根本不爱五殿下,臣女爱的只有七殿下。哪怕是做七殿下的妾,臣女也甘愿,至于五殿下,当初因何原因接近我,陛下可以问他。"璃彩蝶说完,羞愧的看了璃歌一眼,她明知璃歌是七殿下的王妃,还硬要插上一脚,这不明摆着姐姐和妹妹抢夫君,准备两女侍一夫吗?
"彩蝶,怎么会这样?我爱你,真的爱你啊!"白羽离殇痛苦的看着璃彩蝶,听到她毅然决绝的话,他的心都快碎了。
璃彩蝶嗤笑一声,"实在抱歉,我不会嫁给你,你爱娶谁,娶谁去。"
璃彩蝶不同意嫁给五殿下,大殿上乱作一团,璃歌疑惑的看着姐姐,她不理解姐姐的举动。按理说,五殿下会好好待姐姐,她跟在白羽离忧身边,一定没好日子过,她应该开心嫁给五殿下才是,没想到她执意要跟白羽离忧在一起。
"皇上,本宫也不会要什么九公主,不过,本宫知道璃歌的心意,本宫不会为难她。既然她决意跟七殿下在一起,本宫只好将她让于他,希望七殿下能好好待她。否则,总有一天,本宫会抢回本该属于我的女人。"风落雪字字铿锵,句句有力,他忍住内心的难过,温润的看着璃歌。
说真的,璃歌被众人搞得昏头转向,她不知道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为什么风落雪轻易将她让给白羽离忧,为什么姐姐不要五殿下,却爱上了冷血无情的白羽离忧。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风太子,朕的九公主纯儿单纯善良,年方十六,朕将她许配给你,如何?"彩云帝轻叹口气,如今风太子同时失去璃家两姐妹,他不给他安排一桩婚事压压,将来两国必有战祸。
风落雪淡淡看了璃歌一眼,又出乎众人意料的点头,"既然皇上如此盛情,本宫只好接受。"
璃歌知道,风落雪不像表面这么好应对,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君子能屈能伸,白羽离忧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一定会不那么放过他的。
"皇上,臣女呢?"璃彩蝶期待的看着彩云帝,重重的跪在地上,头上艳红的凤冠显得她娇艳无比,此时的她,像换了个人似的,似乎忘记璃歌是她最爱的亲妹妹。
璃彩蝶一说话,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她身上来,璃歌冷冷望着姐姐,心里为她的愚昧无比失望。七殿下这么狠的一个人,她为何要爱上他?五殿下对她那么好,真是生中福中不知福。
彩云帝看了眼五子和七子,顿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纪皇后沉声开口,"皇上,璃将军长女与离殇情投意合,两人从小相识相恋,她早已经是...离殇的人,要是她嫁给别人,离殇一定会伤心悲痛。再说这两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七殿下能接受已非完壁的彩蝶吗?"
白羽离忧轻哼一声,这个心机深重的老女人,心里时刻念着璃千里那百万兵符,璃彩蝶名声这么差,她还把她当宝,分明是为了璃千里的兵符。
男子冷笑一声,"父皇,既然璃彩蝶喜欢儿臣,儿臣勉为其难把她娶了吧。"
勉为其难!璃彩蝶看白羽离忧的眼神充满幽怨和失望,他竟然用这四个字将她娶了。再看看白羽离殇,拳头紧紧捏在一起,眼里似乎喷出火来,她仰头轻笑一声,"呵,多谢七殿下成全。"
"皇上,彩蝶已经是儿臣的女人,你不能将她嫁给七弟。"白羽离殇难过的看着彩云帝,心中悲愤无比。
"是啊,皇上。"纪皇后也跟着插话,"这棒打鸳鸯的事,也只有某些人才做得出来。我看是有些人见离殇爱恋彩蝶,只要是离殇喜欢的,他都要抢走。老七明明不爱璃彩蝶,却答应娶她,分明就是看离殇不顺眼,只要离殇想要的,他都要抢。"
"够了。"彩云帝气恼的看了纪皇后一眼,冷声说道,"璃彩蝶赐给离忧,人家两人情投意合,老五你们掺合什么?璃爱卿,你可答应?"
璃千里瞪着不争气的女儿,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她爱嫁谁就嫁谁,老臣没意见。"他的面子都被彩蝶丢尽了,盛怒的拂了拂袖。
简直胡作妄为!璃千里心里有气,却无处发。现在大街上到处是关于璃家二女的传言,彩蝶从小又不懂事,不喜欢习字练书,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一样不会,还做出那种败坏门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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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巧的璃歌,一定是被七殿下陷害的,他相信她,却不相信彩蝶。
"皇上,臣妾听闻前几日彩云王府出了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纪皇后忌恨璃彩蝶被配给白羽离忧,五根手指紧握在一起,她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何事?"彩云帝眉眼轻挑,疑惑的看向纪皇后。
纪皇后冷冷看着璃歌,怒声说道,"前几日,彩云王府众多侍妾都亲眼看见,彩云王妃公然与野男人在浴房内偷情,大家发现时,她竟裸着身子被野男人压在身下,两人欢快得很。随后,老七便贬她为贱奴,她已经不是老七的正妃,而是一只该浸猪笼的破鞋,女子三从四德最为重要,她却犯七出之条''淫'';,按理,她该被拉上街游街示众,或者脱去衣服施宫刑。"
"竟有这等事?"彩云帝怒地起身,"荒唐,离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璃歌努力使自己镇定,她再坚强,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背上红杏出墙的名声。她冷冷看着白羽离忧,这一切都是他设的计,而他却一脸寒霜的站在原地,好像不准备为她解释。
纪皇后一说出来,大殿上早就听到流言的皇子们全都小声议论起来,璃歌看着苍老的爹爹,爹爹眼角还有泪,看他的表情,她深知他相信她。
白羽离忧轻笑一声,"父皇,这是儿臣的家事,纪皇后好像很喜欢谈论这些八卦,儿臣的家事儿臣自己会处理,勿需别人多言。"
"白羽离忧,你..."璃歌愤怒的瞪着他,她今天就要把实情说出来,"皇上,其实那个奸夫..."
"其实那个奸夫已经死了,不过儿臣爱的是歌儿的人,不在乎她是否红杏出墙。歌儿是奴,亦是王妃。"白羽离忧快一步抢璃歌的话,身子也以极快的速度闪到璃歌面前,他纤细的手指迅速点在璃歌哑穴上,故着伤痛的将她拥在怀里。
璃歌张开嘴,正欲解释,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她难受的捂着脖子,用力想推开白羽离忧。哪知白羽离忧内力上乘,武功越来越高,他轻巧的将她揽在怀里,大掌死死的禁锢着她。
男子迅速抬起她的下巴,深沉的吻重重的吻了下去,众人不解的看着这一幕,七殿下正深情的吻着他的王妃,表演得很煽情。(未完待续)
第34章
良久,白羽离忧才在一片讶异声中放开璃歌,他将娇小的璃歌护在怀里,冷声说道,"本王自己的王妃本王会教导,不劳你们费心,如果没事了,本王要带王妃回家,行鱼水之欢了。"
男子没等彩云帝反应过来,抱起璃歌就往殿下飞,轻功上乘,转眼间闪离众人眼前。风落雪冷冷看着这一幕,眼眸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无人能猜出他此时的心思。
这场夺妻大战就在一团混乱中结束,最后的结果是,璃彩蝶嫁给白羽离忧做侧妃;风落雪择日迎娶九公主纯儿为太子妃,五殿下和纪皇后气得一脸阴黑。
最重要的是,璃歌红杏出墙一事由白羽离忧亲口说出来,这件事更是铁证如山。璃歌在彩云国,更是没有名声可言,大街小巷一传十,十传百。七殿下娶了对双生姐妹,姐姐跟五殿下有染,又嫁过风太子,身子不洁,德行败坏;妹妹婚前设计与姐姐偷龙转凤,不要脸的替姐代嫁,替姐侍寝,婚后还红杏出墙,公然在王府勾人。
璃家两姐妹,不贞不洁,名声败坏,璃千里在朝中与军中的威望陡然递减,闹得军心大乱,百姓个个对他嗤之以鼻,他这个大将军,恐怕做不长久了。
平素那个最狠的七殿下,一下子被戴了两顶绿帽子,百姓们除了拍手称快外,对他更多的是同情。哪个男人受得了妻子红杏出墙,还闹得满城风雨。
明月阁
静心,要做什么才能心静。习字,写诗,画画。
姐姐嫁进彩云王府,并没有大红花轿,也没有锣鼓吹吹打打。她就被人接到美人苑,跟那三十房侍妾住在一起,她没有自己的阁楼,有的只是几个娇小的丫鬟。
璃歌一直弄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嫁进来。她轻轻移动画笔,一幅泼墨的阁楼画顿然跃于宣纸上。
乱,心里很乱,她恨白羽离忧,不让她在大殿上说出真话,现在大家笃定她偷人。他残酷的点她哑穴,将她抱回王府,扔在地上,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真怕忍不了,使出雪影剑法,一剑劈了彩云王府。
"小姐,大小姐来了。"小笼包的声音至门口传来,璃歌轻轻搁下画笔,美眸轻盼,转身望向门口。
璃彩蝶一身大红绣花罗裳,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却不显得庸俗,她轻摇踱步,头上金步摇瑟瑟作响,眼里有着浓浓的哀愁和相思。
"妹妹,你怨姐姐么?"她缓步走向璃歌,挥手示意身后的丫鬟退下。
璃歌望着姐姐,眼里不自觉的浸出了泪,她牺牲自己,就是为了保护姐姐和爹爹,没想到,姐姐自愿羊入虎口,她真的不明白,"姐姐,告诉歌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姐姐,不再是那个单纯爱笑的姐姐,而是一个满面愁容,泪珠洒眼帘、多愁善感的美人,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所以才变成这样。
璃彩蝶紧紧拉住璃歌的手,声音略带哭腔,"歌儿,都怪姐姐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受的苦,天下皆知,姐姐并不爱七殿下,姐姐这样做,只想保护你不再受伤害。如果今后他再敢伤害你,姐姐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姐姐,你不要自己的幸福了么?五殿下那么爱你,虽然他当初接近你的目的不对,可是他已经爱上了你,不是吗?白羽离忧我自己会应付,你回到五殿下身边去吧,切勿再让爹爹挂心,我看他鬓角已生白发。白羽离忧的计谋成功,他陷害我偷人,现在爹爹在军中声威日降,将士们都对他心存意见,总有一天,那些忠心的将士会背叛他,他的兵权会被皇上夺去。"璃歌泪语凝嫣,样子楚楚可怜,肌肤如捏得出水般嫩白,晶莹剔透。
璃彩蝶冷笑着摇了摇头,"爱情在我心中,早已不重要,我心里只有仇恨。跟随风落雪这么多天,我从他眼里看出了对你深深的眷恋,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情意。对我极尽呵护备至,一路嘘寒问暖,可是当他掀开我的盖头,察觉到我不是你时,盛怒之下,挥师彩云国。我这才知道,他心里真爱的是你,一路上,他为了你茶饭不思,郁郁寡欢,我真不知道他在大殿上是怎么忍下来的,他身带残疾,已经够可怜的了,如今又失去你..."
"姐姐,你别傻了。我的仇我自会报,至于风太子,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可怜,我甚至话都没说他说几句,他爱我没那么深。我深信一见钟情,可是我对他没有感觉,或许是我这人无心,对谁都没感觉吧。"璃歌轻叹口气,眼神淡淡的盯着院子里的玫瑰花。
"妹妹,你放心,无论如何,姐姐也会保护你。"璃彩蝶将小脸贴在璃歌脸上,两姐妹的泪融在一起,无比悲凉。
今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璃歌在这王府里都快闷出病来,好像白羽离忧不在王府,她带上小笼包,两人准备上街采购点香粉。
璃歌一袭粉红轻纱,纤长的裙摆拖及脚踝,面戴薄如蝉翼的轻纱,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以她现在的身份,如果要上街,必须面罩白纱,以免被人认出多生事端。
小笼包搀着璃歌,两人一走向王府门口,就看见那里立着两顶轿子。一顶大红色,上面绣有百鸟朝凤图,上面装饰十分瑰丽;一顶粉红色,上面绣了几朵白色玫瑰,淡雅素净。璃歌一看那顶粉色轿子,便心生喜欢。
她提起裙摆,正欲朝粉红色轿子走去,忽然耳后一阵窸窸窣窣的铃响声,随后就是女人尖利夸张的叫喊声,"哟,咱们的王妃...哦不,应该是贱奴才对,你这是要去哪啊?"
璃歌冷然转身,只见叶水仙在众丫鬟的簇拥下,身着一袭大红锦裳娇艳的走了出来,一边走,眼神还不停的鄙夷着璃歌,"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啊?你要上街吗?你不怕上街被老百姓扔白菜,妹妹还怕丢殿下的脸呢!"
"叶侧妃,闭上你的猪嘴。"小笼包挽着袖子护到璃歌面前,她虽然没什么厉害的武功,可是对付这几个弱质丫鬟,还是可以的。
"小贱人,你说我是猪嘴?天哪,反了反了,这还是奴才吗?本王妃是殿下的侧妃,竟然被你个小蹄子辱骂,来人,给我撕烂她的嘴。"叶水仙气得脸色煞白,她一指挥,身边的吉祥如意立即朝小笼包走去,伸出手准备掌掴小笼包。
璃歌轻叹口气,冷眼看着吉祥如意冲向小笼包,两个小丫鬟还没碰到小笼包,就被力大无穷的小笼包提了起来。小笼包轻松的一只手提吉祥,一只手提如意,大喝一声,"小姐让开,我要甩猪肉。"
璃歌一听她的呼喊,凌厉的躲到边上,只见小笼包一边提着个丫鬟,开始在原地转圈,吓得吉祥如意哇哇直叫,惊得叶水仙瞪大眼睛,小笼包大吼一声,"咿呀嘿嚯!我要砸肉饼。"说完,呼拉两声,把吉祥和如意狠狠摔向人群中的叶水仙。
叶水仙见吉祥如意被凭空甩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后退,可她再快也没小笼包的速度快。吉祥如意被重重的砸在叶水仙身上,丫鬟们全都压成一片,哭天喊地的在地上打滚。
叶水仙被吉祥如意重重压着,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丫鬟们你抓抓我,我扯扯你。不一会儿,叶水仙的头花坏了,衣裳脏了破了,脸上还被吉祥无意中踩了一脚,她气恼的顶着窝乱头发爬起来,朝众人吼道,"小贱人,你们怎么这么笨,打个胖子都打不过。"
吉祥如意和其他丫鬟怯生生的低着头,一个两个都衣衫脏污破烂,"呜呜...小姐,她力气太大了。"
"废物。"叶水仙插好头上珠钗,气愤的瞪着璃歌,破口就开始大骂,"璃贱人,身败名裂了还这么嚣张,狐媚子,就靠你那张脸蛋勾引男人,你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什么?"
璃歌看都不屑看她一眼,领着小笼包朝大红轿子走去,她们还没走到轿子前,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快速窜过去,一下子钻进轿中,铮狞着恐怖的脸朝璃歌骂道,"本王妃坐这顶轿子,休想和我抢。"
吉祥如意也慌忙慌张的跟了过去,站在红轿外面。璃歌看着在轿内整理头发的叶水仙,淡然转身朝那顶粉红轿子走去,微风拂过,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早料到叶水仙会跟她抢,所以故意挑红色的那顶轿子,争强好胜的叶水仙自以为抢了好的,吼着轿夫就往街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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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戴着面纱安然坐在轿子里,听着大街上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淡然掀开轿帘。大家一看轿子是彩云王府的,全都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百姓的眼神都移到她脸上,她不悦的放下轿帘,指挥轿夫朝胭脂阁走去。(未完待续)
第35章
"不知道这是彩云王府哪位夫人,排场没有之前的红轿子大,我猜应该是位侍妾的。"
"刚才的那顶大红轿子,一路嚣张跋扈,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夫人,该不会是七殿下的正妃吧?"
"谁知道呢!七殿下一共有三十多位夫人,不知道是哪一个。"
璃歌招过小笼包,朝小笼包眨了眨眼,小笼包立即往人群里凑,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声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刚才那顶大红轿子上坐的是我们的王妃,就是在彩云王府会情郎的璃王妃..."
"什么,是那个不知廉耻、红杏出墙、丧德败行的女人?大家一齐冲啊,上去掀了她的轿子,丢尽咱们女人的脸,还敢公然上街,老娘早看她不顺眼了。"
"是啊,抄起铲子棍子、鸡蛋白菜,上去打死她。"
小笼包说完,赶紧退到轿子后面,围观的百姓们全都朝前面的大红轿子冲去,她们拿起鸡蛋烂菜,气冲冲的往轿子上砸,惊得轿子立马停下,里面的女人被砸得满身是蛋青蛋白,头上还挂着几只蛋壳。
璃歌淡淡看着前方疯狂的那一幕,叶水仙被百姓围住,百姓们上前扯头发的扯头发,淋水的淋水,总之,她的丫鬟也没能幸免于难,家奴们再厉害,也抵挡不住百姓的洪流和疯狂。
"小姐,这下叶水仙死定了。"小笼包得意的笑了笑,朝璃歌吐了吐舌头,"谁叫她骂我胖子,我最讨厌别人骂我胖子了。"
璃歌微笑不语,她冷冷看着前方打成一团的众人,没有想过要去救叶水仙。她就是这种人,对待朋友,温和有礼,两助插刀;对待敌人,无情狠辣,凌厉果断。
不一会儿,前方的叶水仙脸上到处沾满菜汁和蛋浆,头发和脏兮兮的蛋青沾在一起,浑身传出一股恶臭味。那张美艳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裳被撕得破破烂烂,璃歌轻叹一声,要是别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璃歌,她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看来这古代,女子名声真的很重要,白羽离忧不惜毁掉自己面子,也要毁她名声,说明他有多恨她,有多记仇。
两人的仇恨按理说不是很大,可是矛盾越积越久,两人争锋相对。渐渐的,她俩变得水火不容,仇恨越积越大,纷纷恨不得将对方铲除而后快。
这时,前方突然一阵浓烈的马蹄声,溅起浓浓尘土飞扬,璃歌瞪大眼睛,傻愣愣的望着前方奔驰而来的马匹。那马匹,足足有上百匹那么多,马匹所到之处,惊起怒声一片,百姓们疯狂朝边上退避闪躲,给前方奔来的马匹让出一条路。
所有人都快速退到边上,除了躺在中间的叶水仙和吉祥如意,叶水仙吓得花容失色,痛苦的在地上吟叫着,璃歌捏紧手指,手中水袖正欲快速飞出解救她时,只见那队铁骑在疾驰的冲撞下骤然停在叶水仙面前。
眼看马匹就快践踏在自己身上,叶水仙吓得紧闭双眼,彼时,世界安静下来,抬璃歌轿子的轿夫吓得纷纷放下轿撵,全都一鼓脑朝后退去,只剩下轿子落在原地。
只听"啪"的一声,铁骑前方一名英武潇洒的男子挥动手中铁鞭,重重的打在叶水仙身上,男子有一张惹人注目的俊颜,表情冷漠恐怖。一双深黑的幽潭冷冷盯着叶水仙,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武男子特有的霸气,他幽深的双眸和斧削的脸庞,看起就像地狱前来夺命的阎王,吓得众人心惊胆跳,均不敢喘气。
叶水仙吃了一鞭子,痛得皱起眉头,遇到这样的主,她即使很痛,都必须忍着。
男人约摸二十二岁左右,凌厉的双目闪过叶水仙肮脏的脸庞,冷声说道,"闪开。"
只有短短两个字,却折射出浓浓的寒冰,叶水仙匍匐在地,吉祥如意急忙搀扶着她朝边上退去,男子似乎耐心有限,猛地又是一鞭,朝叶水仙娇嫩的双臂重重挥去。
"啊..."叶水仙重重惨叫一声,气恨的朝边上迅速爬去。早知道上街会出这么多事,她今天就不出门了,都怪璃歌那个贱人,大清早触她霉头。
叶水仙一退开,铁骑上的男子便收回铁鞭,策马向前奔去。璃歌吓得瞪大眼睛,因为那马匹正直直的朝她轿子冲来,马上英姿飒爽的男子一身黑色锦袍,头戴玉冠,墨发飞扬,腰间别着一条紫金玉带,王者之气盎然。
"小姐,快跑。"小笼包大呼一声,急忙跑向轿子。
不知怎么的,璃歌一见这个男子,就移不动脚步,他那灿若寒星的深眸,深不见底。似乎两人曾见过三千年般,总之,她并不是很讨厌他。
"小姐,你怎么了?"小笼包吓得赶紧掀开轿帘,正准备拖璃歌下轿,前方的马匹却齐齐停了下来。
铁骑上的人都疑惑的四处张望,因为他们的马儿不是他们叫停的,而是在一声哨响过后自动停下来的。
为首的男子眼神犀利的扫过人群,俊逸冰冷的脸上布满寒霜,最终,他将目光停在前方的粉色轿子上,轻轻策马上前。
璃歌淡然的收回手中哨子,幽深的目光盯着马上的英伟男子。说真的,他长得很俊俏,浑身还带着一股别人没有的霸气,只是那眼神,太过寒冷,像地狱来的修罗。
男子冷眼看着轿内的璃歌,一身粉色轻纱,繁琐复杂,长而美丽。女子胸前荡着一缕乌黑的发丝,面上罩着轻纱,较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可那双如秋水的大眼睛,灵动而有神,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清澈透明、冷漠淡然的美眸,他,还是第一次见。
"小姐,刚才的哨子声似乎从你轿内传来,在下想问,那御马的哨声,是否为你所吹?"男子声音富有磁性,低沉而好听,像一首美妙的天籁。
男子话一说完,他身后的随从们全都疑惑的瞪着他,因为他们的主子从来没这么有礼貌对人说过话,他竟然自称"在下",而且对轿子里的女子十分谦和,真令他们刮目相看。
璃歌美目如珠,紧紧捏着小笼包的手,朝男子轻声说道,"公子,我不会吹什么哨子,你的马,不是自己停下来的么?"
"否。"男子双眼死死锁住璃歌,"那哨声,的确从你轿中传来,我听得真切。原来这世上还有像小姐这样的高人,竟能用一根哨子控制在下的马,在下教导了它几年,都没见它这么听我的话。"
男子说完,攸地跳下那匹翻羽俊马,璃歌这才看清,他身材纤长,双眸乌黑,眉宇间有浓浓的英气,气宇轩昂,英俊潇洒。那气势和外貌,一点也不输白羽离忧。
"公子,要不要把她抓回去?"后面紧随下马的带刀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朝男子禀报。
男人盛气凌然的看着璃歌,点头回答,"带回去。"
小笼包迅速挡在璃歌面前,大声喝道,"放肆,我家小姐是璃将军的二女,七殿下正妃,谁敢妄动?"
正妃?男子脸上闪过一抹惊异,眼神冷冷望着璃歌。这么灵动的女子,竟然成亲了。
忽然,一阵湿热的冷风骤然袭来,风吹影动,急风吹拂着轿内纱衣女子脸上的面纱,陡然间,那面纱随风飘远,轿内女子立即惊讶的瞪大眼睛,怔怔愣在里面。
纤长如弯月的眉,灵秀的鼻,小巧的朱唇,若腊月的梅花,嫣红似血。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轻粉双飞,自然清新,摄人心魄。
美,真的很美。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水的肌肤,像轻轻一挤便会挤出嫩汁似的,女子最漂亮的还是那对深黑幽眸,水汪汪,乌黑透亮,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男子握紧腰间宝剑,一身黑色锦袍上面绣着暗色花纹,他紧紧盯着璃歌,差点移不开步子。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小笼包护主心切,紧紧守在璃歌面前,朝男人大喊,"我家小姐没得罪你,你不能带走她。"
"惹了我们公子,她就得死。"后边的青衣侍卫一脸肃穆,手持长弓,拉紧对准璃歌。
剑拔弩张之时,空气仿佛凝固,璃歌淡淡看着一身贵气的男子,纤长的睫毛轻眨,冷声说道,"我是白羽离忧的妻子,你要带我走,也得听听他愿不愿意。"
"我不管那些!"男子攸地拔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小笼包脖子上,"女人,我看上你了,你必须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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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紧张的盯着架在小笼包脖子上的剑,手指紧握在一起,只要那宝剑稍移点位置,小笼包立马没命。她深谙此男子的威力,他说得出,便做得到,一个连白羽离忧都不怕的男人,地位绝不在他之下。
"放眼天下,我还没怕过谁,彩云王白羽离忧是吗?有种他就来仙都抢回你。"男子冰冷的声音如魅惑般冰冷,陡然间,璃歌还未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迅速扯开宝剑,一把将璃歌身子抱住。(未完待续)
第36章
随后,两袭翩跹的身影跃上战马,男人将璃歌紧紧抱在怀里,大喝一声,"驾——回仙都。"
小笼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留给她的是一袭决绝的尘土和沙粒。
仙都国
月宫
月宫摆设奢华浪漫,大殿内全是镶着玉器的柱子,有以象牙、玛瑙制成的美人屏风,寝宫里清一色的粉红纱帐,帷幔轻飘,一张粉色奢华大床立在中央,床的下方安装得有铁制轮子,大床可以随意推动。
月宫里到处是海棠的清香,璃歌被带到这奢华的宫殿,带她来的宫女将她安置在寝宫里。里面有好吃的、好玩的,没有人绑住她,叫她做些不愿意做的事,所有人对她都很客气有礼,这跟在彩云王府是不同的感觉。
连日来的奔波,璃歌差点没给累死,不知道白羽离忧知道她被抓走,会是什么感觉。恼怒、忌妒、生气、不满还是下令宰了小笼包。
包子,你可一定要撑住,没有了你,生活便会索然无味。
璃歌一袭浅绿色霓裳,发丝随意束在脑后,开始小心查看这里的地形。
刚才她就听宫女说了,这里是仙都国,而她身处的地方,正是仙都帝的寝宫。如果她没猜错,那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男子,就是仙都帝夜熙。
夜熙。何许人也?
仙都国最年轻的帝王,此人擅长排兵布阵,用兵谋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精,相貌俊美,为人冷漠高傲。他和白羽离忧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这人有什么说什么,比如他看上了一个女人,就会把她抢回仙都,不喜欢将心事藏在心里。他从不使阴招,待自己的人民很好,是一位表面冷漠却无私伟大的帝王。
夜熙,仙都国战神,文韬武略样样皆精,策马扬鞭于战场,赫赫生威坐宫中,集俊美和勇猛于一体。
这些,全是她在爪哇岛时就调查好的。除了知道夜熙、风落雪、彩云帝之外,她还知道其他几个大国和岛国的领导人和掌舵人,调查这些,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璃歌皱眉,淡然转身,冷冷走出寝宫,来到月宫正殿。她早听出有女子尖细的笑声和叮当的头饰声,便知道,这群女人,一定是夜熙的妃子。
不消一刹那,一群漂亮貌美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月宫,为首的,身着红衣,模样艳丽。后面的,有绿衣、紫衣、粉衣。璃歌一看,那红衣女子必定是夜熙的皇后。
"你,就是熙儿新带进宫的美人?"红衣女子一开口,顿时震慑所有人,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充满威仪。
熙儿?璃歌疑惑的点头,"是。"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叫什么?"红衣女子一开口,璃歌便觉自己刚才的想法错误,原来,她并非皇后,而是太后。
璃歌缓缓抬头,冰冷的眼眸冷冷射向众人,所有女子都惊叹的望着她。美,实在是太美了,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通透、美若天仙的女子。
这仙都后宫,美人无数,她们见过的美人亦不少,唯独今日所见的女子。心灵通透,清澈纯净,似不染纤尘的仙子,那双冰冷的眼眸,高傲出尘,竟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仪。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我叫璃歌。"璃歌本不想回答,可这是人家的地方,只得冷冷应声。
这么冷!太后年纪约摸四十左右,肤白胜雪,保养得当,看起就和璃歌们相差无比。不过那眼底深深的算计,是那些年轻女子所没有的。
"熙儿眼光...果然不差。你比起蓝儿她们来,的确明艳不少,可你知道,这仙都后宫,是哀家说了算。见了哀家不行礼,一幅横眉冷对的样子,该死。"太后有着和夜熙一样的威严个性,动不动就提死字。
璃歌抬首睨向她,冷声说道,"我并不是你们仙都国的人,为何要向你行礼?"字句有理,将了太后一军,她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回答。
太后身边身着一袭蓝色锦缎的美貌女子气不过,怒地走到太后跟前,"大胆。你虽不是仙都国的人,却身在仙都国,住在月宫,月宫当属后宫,后宫所有女子,都归太后管。"
"并非我自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问问你们的仙都帝不就行了吗?诸位,如果没事,请回。"璃歌毫不客气的对众人下逐客令,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面对一大堆胸大无脑的庸脂俗粉。
"女人,皇上还没有封你为妃,别太嚣张。你竟然赶太后走,简进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蓝衣女子气恼的瞪着璃歌,杏眼圆瞪,这么貌美的女子,最好扼杀在摇篮中。
"蓝儿,闭嘴。"太后忽然对璃歌笑了笑,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哀家喜欢这样的女子,不卑不亢、玲珑剔透,只有像璃歌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熙儿。"
蓝儿气恨的和其他妃子对视一眼,眼珠微转,既然太后的态度都变了,她们只得跟着转变。几名妃子闷闷不乐的立在原地,等待太后发话。
"谢谢太后抬爱,歌儿就在这里等仙都帝,如果太后没事,歌儿要休息了。"璃歌也不是无礼之人,既然太后表态,她也朝她露出个淡然的微笑。
又被拒绝。太后也不生气,带人离开了月宫。
这个太后,应该是忌惮夜熙的,不然,不会对她转变态度。
太后走后,璃歌闷闷不乐的练字作画,她想爹爹、姐姐,还有小笼包。不知道她被抓走白羽离忧会作何反应,她想,他一定会派人前来抢走她。
良久,几名紫衣宫女缓步走进殿,璃歌看了她们的装束一眼,并无不悦。月宫宫女的装束,全都露出大半个胸部,刚才那些妃子,包括太后,全都将半个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这种露法,她在现代见得多了,可在古代,却是第一次见。
"小姐,奴婢奉皇上之命,来服侍您洗澡,今晚侍寝。"小宫女朝璃歌笑道。
璃歌惊讶的望着她,"什么?侍寝?我不是他妃子,也不是他的女人,不可能。"
"小姐,这可由不得你。"小宫女眉眼弯弯,小手一挥,大殿外立即涌出上百名侍卫,全都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璃歌紧握袖中丝带,冷冷睨向众人,"你们确定,能带走我?"
"不,小姐。我们不带走你,我们只是带你去温泉洗澡,那是妃子们侍寝前必去的沐浴温泉,名''美人泉'';,洗完澡,才能将你裹住抬进月宫。咱们皇上,不喜欢又脏又臭的女人。"
"请你转告他,我又脏又臭,这后宫那么我靓丽妃子,他为何单单要我?"这古代的君王,都是这么独裁的吗?
"小姐,我说了,这可由不得你。"小宫女说完,后边的侍卫全都冲上来,准备架住璃歌。
璃歌足尖轻掂,身形飘逸朝后方飞去,手中丝带顿时飞出,直直的朝众侍卫舞去。这里不是彩云国,她没必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仙女!"侍卫们看着飞舞的璃歌,她衣诀翩翩,乌黑的墨发迎风飞舞,绝美而淡然,好像画中仙一般跃然而起,看得众人都痴了。
"喜欢我吗?喜欢,就吃针吧。"璃歌轻拂屏风上的银针,一排排银针飒飒朝侍卫们飞去,只听几声惨叫,银针果断狠辣的刺进侍卫们手部,咣当几声,侍卫手中的兵器尽数滑落,他们痛得惨叫起来。
银针无毒,可璃歌刺的是他们的麻穴,手肘发麻,当然拿不动武器。
就在璃歌得意盘旋的时候,她觉得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像拂尘般飘向地面...
小宫女得意的睨了她一眼,"皇上说得对,她真难对付,幸好皇上自有妙计,在她茶里渗了药。早点发作,你们就不用受苦了。"
热、累,迷迷糊糊中,璃歌感觉自己身子被搓了无数次,那些女人们似乎要把她身上搓掉几层皮,不搓掉几层皮不罢休似的。
摇摇晃晃的感觉,像荡秋千似的。璃歌蓦然睁开眼睛,警觉的瞥向胸部。天哪!她猜得没错,此刻的她,被脱光衣裳,裹在一块红色丝绸里,抬在担架上,正朝月宫走去。
这不是她在电视上看的古代侍寝吗?脱光衣裳裹在布里,是为了防止暗杀刺杀之类事件出现,在被宠幸后,她还必须得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如果皇帝想她怀龙子,便会说个"留"字,太监会在本本上记录今日侍寝一事;如果皇帝不要孩子,可恶的太监便会掐女子腰部某处穴位,实行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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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都没尊严,她虽然不爱白羽离忧,可也知道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
身体发热发胀,还酥软无力,她恐怕是中媚药了,搞不懂古代这些男人,得不到就喜欢下药,她都被下过几次药了。
"放我下去,喂!听到没有,放我下去。"璃歌盛怒的瞪着一旁的小宫女,眼神冷得可以杀死人。(未完待续)
第37章
小宫女一点也不害怕,得意的回瞪着她,"小姐,千万不能让咱们皇上等久了。"
"你...你这个帮凶,我是彩云王的王妃,不是夜熙的女人,放我下来。"璃歌朝小宫女大吼大叫。
小宫女冷哼一声,抬担架的太监更是加快脚步,迅速朝月宫走去。
"砰"的一声,璃歌觉得脑眼昏花,她被太监们重重扔在大床上,接着,她可怜的双臂被小宫女绑住,美眸上还罩了块黑纱,根本看不清外界的一切。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她,她不要侍寝。
咚咚咚,突然,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从大殿传来。璃歌紧张的睛大眼睛,汗毛竖立,她害怕得有些发抖,即将被人霸王硬上弓,说不怕,是骗人的。
声音越来越近,璃歌仿佛听到男子火辣的呼吸声。她感觉男子慢慢靠近床沿,那双犀利的眼睛正紧紧盯住她。
"你是谁?不要过来,要是你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璃歌先发制人,凌厉的听着爬上床的男人。
男人不语。大掌开始在她身侧游移,蓦地,她觉得身子一空,娇弱的身子被男人重重拉在怀里,随即,男人翻身压上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旁,连带着沉重压抑的喘息声。
"夜...夜熙,你放开我,你别碰我,否则,你会后悔的。"璃歌语无伦次的大吼,她已经全身裸露了,要是再被侵犯,真的成**蕩妇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一声,猛地禁锢住她,温热霸道的唇熟练的落了下来。大殿内混合着药香、花香、脂粉香,什么香都应有尽有,混成浓烈的一团,她根本分不清身上男子的香味,但她确信,他自带体香。
"喂!别再动了,夜熙,你放手好不好?唔..."璃歌声音变轻,沙哑略带哀求,这个阶段,只能求他了。
男人不说话,吻得越来越深沉,大掌一寸寸在她光裸的背部游移,温柔的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突然,璃歌觉得身子一紧,她难受的咬着唇,他竟然...真的侵犯了她。
"夜熙...我恨你,恨死你...恨你..."独裁专制的男人,没经过她同意就召她侍寝,她不是青楼女子,不是这么随便的。
等等,身上的男人怎么跟白羽离忧一样厉害,不知停歇。良久,他才风收雨歇,拔开璃歌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印上一吻,随即伸手在璃歌脖子重重一敲,璃歌吟哦一声,重重的昏死过去。
"啊...朕要宰了白羽离忧。"夜熙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彻长廊,他揉了揉酸痛的手,策马朝月宫奔去,一路尘土飞扬。
后面紧跟而上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阿正,他怯生生的跟在后边,小声说道,"皇上,谁都没想到你会被白羽离忧绑在树上,你武功了得,怎么会打不过他?"
"他使诈,朕的美人,如今肯定被他捷足先登,抢走了。"他堂堂一国之帝,竟然被彩云七殿下暗算,被打昏绑在树下不说,身上还贴了一张鄙视他的白纸。
纸上说的是:仙都帝,你掳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仅要将她抢回,还要你当众出糗。切记切记,以后切勿乱掳别人的女人,尤其是彩云国七殿下的女人。
侍寝没侍成,倒被绑在树上,堂堂一国威严之帝,竟这么倒霉。真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白羽离忧,朕一定会找回今天的面子,杀你个措手不及。
璃歌是吧?朕一定会抢回你,只要是朕看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字:"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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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搜遍月宫,都没有璃小姐的下落。"阿正搜完出来,恭敬的半跪着向夜熙禀告。
夜熙抓起桌上的茶杯,盛怒的将茶一饮而尽,"不用搜了,朕的女人早被白羽离忧给抢走,你们...都给朕追,一定要将她追回来,该死的白羽离忧,竟敢暗算朕。"
"是,皇上。"
"还有,将白羽离忧那小子活活抓回来,朕就不信,朕堂堂一国之帝,竟斗不过彩云一个王爷。论相貌,朕不比他差,论地位,朕..."男子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看着俊美无双的皇帝倒地,小宫女急切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焦急的说道,"糟了,咱们皇上喝了下了药的茶,昏过去了。那茶,是皇上吩咐沏的。"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报。自己派人沏的茶,自己中招。
彩云王府
一觉醒来,璃歌觉得头重脚轻,她好像被下了很重的药,在路上颠簸了好多个日夜才得以停歇,而且在那马车中,身上总有个男人不停的要着她。
女子幽幽睁开眼,映出眼帘的是手腕上、腰部、腹部大块大块的淤青,这种熟悉的淤青,只有和白羽离忧行房事才会出现。
痛,如针刺似的痛。全身好像针扎似的,璃歌难受的轻喘粗气,蓦地睁大眼,才看清,自己腰部几处疼穴全被刺着银针,这是"针刺之刑"。
璃歌忍住剧痛,浑身只罩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艰难爬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牢房,彩云王府的地牢。她不是在仙都国侍寝的吗?怎么回到彩云王府来了。
白羽离忧,一定是他。璃歌用力摇了摇头,记忆中被蒙面扔在床上,之后就有个带体香的男子和她交合,随后就被带上马车,在那马车之上,那个男人也不知停歇。身上带着体香,又不知停歇,还把她带回彩云来的男人,除了白羽离忧,还能有谁?
那腰部的针刺之刑,也是他派人做的?
"呀..."璃歌怒吼一声,体**力一挤,数十颗银针喷射而出,重重的射在地牢的牢门上,一排整齐的银针竖立在那,闪着金光,银针上还沾着她的鲜血。
白羽离忧,你太狠了。我原以为你只**我,捏捏我的手腕和下巴,再当玩物似的摔摔我,没想到,你竟然用如此狠毒的刑法折磨我。针刺之刑,一般人早就受不了昏死过去了,幸而是她,竟然能忍那么久。
这间地牢很普通,不像上次那间到处是冰,她紧闭双眸,轻揉腰部,痛呼一声,瘫软跌坐在地上。
"王妃醒了。"侍卫的声音。
接着,两名黑衣侍卫端来饭食,透过牢门递了进去,"王妃,吃饭了。"
璃歌捂住肚子,她的确饿得太久了。她轻轻转身,看着放在牢门口冰凉的食物,胃里一阵恶心,"过来,你们给我吃这个?"
那饭菜,比猪吃的还不如,全是馊的。
"王妃,这食物是伶儿姐派人送来的,我们也疑惑,她是您的丫鬟,还给你送这个。"
伶儿?璃歌走近那碗馊饭,砰的一脚踢了过去,饭粒顿时满天飞舞,打在侍卫的脸上,"小笼包呢?我要见她。"
伶儿,你现在连伪装都不用了,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行了?
"回王妃,她在外面候着,不过殿下不让她见你。王妃放心,她托我们告诉你,她一切安好,并未受伤。"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为什么?"璃歌使劲摇了摇牢门,眼里喷着怒火。
"王妃,是殿下吩咐的,他说你...你跑去仙都国偷人去了,为了惩罚不洁的你,要将你关起来。"
"偷人?我..."她真想骂人,礼义廉耻告诉她,想骂也得忍住。
璃歌恨恨看着两名怯生生的侍卫,冷声说道,"叫白羽离忧来,我倒要问问,我偷的人是谁。"
现在,她更加确信,那月宫和马车上的男子,是白羽离忧无疑。
"不好了,不好了。江夫人死了。"
璃歌正生着闷气,忽听外面几名小丫鬟害怕的呼叫声大声传来。
江如雪死了?璃歌难受的捂着胸,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死?
江如雪,行事单纯,心里怀揣着对白羽离忧的爱,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她怎么会死的,她不是好好住在明月阁,由伶儿照顾的吗?
"江夫人怎么死的,告诉我。"璃歌凑近牢门,凌厉的盯着两名侍卫。
一名侍卫快速跑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喘着粗气回答她,"王妃,江夫人被人推下湖,淹死了。"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推的?不是失足落水吗?"璃歌紧张的望着侍卫,她感觉,王府将有大事发生。
"是被人推的,许多丫鬟亲眼所见,是被...璃侧妃推下湖淹死的。"
"姐姐?"璃歌决绝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姐姐不会做那种事,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伶儿,一定是丫鬟伶儿。"
她好后悔,后悔没赶走伶儿,因为她一时疏忽,竟然忘记伶儿这个小人。要是她上街,就不会被掳去仙都国,伶儿也没机会做那么多事。
"王妃,殿下准备杀璃侧妃,他说,一命抵一命。"
"放我出去,我要见殿下。"璃歌靠近牢门,猛地扯下牢门上的银针,凌厉快速的比在一名侍卫脖子上,"放我出去,我要见白羽离忧。否则,我就废了你。"(未完待续)
第38章
"王...妃,饶命啊!"
侍卫吓得身子颤抖,他没料到他们的王妃速度这么快,出手这么狠。
"要见本王么,本王来了。"一阵温润清淡的声音至入口处传来,璃歌蓦地抬头,看见众多侍妾簇拥着那高贵的男人走进地牢,后面还跟着姐姐、伶儿和小笼包。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红着鼻子,双手被绑住,想凑近璃歌,却被身后的家奴一把扯过去,叫她老实点。
璃歌收回手中银针,那名侍卫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她一一扫视过众人,冷声问道,"江夫人到底是谁杀的?伶儿,是不是你?"
"王妃,想不到,一夜不见,你竟会用针威胁人。"白羽离忧抽出木门上的针,不悦的观察着它们,这些针,到底是哪来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白羽离忧给她扎针,她就不能用针杀人了?
"殿下,求你明察,我根本没杀江夫人。所有人都看见,江夫人是被璃侧妃推下湖的,没过一会儿,江夫人就淹死了,真的不是我。"伶儿说完,冷冷的跪在地上,态度坚决,看那样子,似乎与她无关。
璃歌冷哼一声,冷冷瞪着伶儿,"伶儿,我一再给你机会。上次你给我梳殿下母妃发型和穿他母妃爱穿的衣裳,害我被他责罚。如今我叫你照顾江夫人,你竟然存心害她,我姐姐心性单纯,善良胆小,怎么会杀江如雪?"
"妹妹,我真的没有杀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夫人像失心疯似的冲过来抓我,和我在湖边拉拉扯扯,我根本没推她,其他丫鬟纷纷过来拉架。混乱中,只听砰的一声,江夫人落水,我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璃彩蝶紧紧看着璃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失心疯?"璃歌轻声喃道,"伶儿,一定是你在江夫人饭里下了药,让她患上失心疯的病,她才会发疯似的把姐姐当成我。她找姐姐,一定是求她带她见殿下,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她?"
"王妃,我说了我没有。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璃侧妃推江夫人落水,冬雪腊梅全都可以作证。"伶儿气愤至及的盯着璃歌。
"冬雪腊梅,是王府里打杂的丫头,不是任何侍妾的丫鬟,她们作的证,难道还有假吗?难不成她们被收买,然后栽赃璃彩蝶?"白羽离忧身材颖长,居高临下的看着璃歌。
璃歌努力仰起头,她才不会被他看扁,"姐姐,除了冬雪腊梅、伶儿之外,当时还有谁在场?"
璃彩蝶淡然摇了摇头,"当时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就站在湖边欣赏湖景,谁知不一会儿江夫人就朝我冲过来。紧接着冬雪腊梅听到争吵声跑过来劝架,再然后,伶儿也来了。无意中,我不知道江夫人为什么就落水了。"
姐姐生性懦弱胆小,为什么现在如此镇定,难道她这次去龙吟国一回来,真的成熟了吗?
"冬雪腊梅,把你们早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要是敢说假话,本王一定宰了你们。"白羽离忧略一抬手,后边的暗影立即搬出金色大椅,他悠闲自得的坐在椅上,仿佛江如雪的死对他根本造不成影响似的。
两名约摸十八、九岁的丫头立即害怕的跪下,怯生生的耸着肩,"殿下,我们当时没看清...是...是伶儿推的。"
"那你们当时喊璃侧妃杀人是怎么回事?冬雪腊梅,你们栽赃我,不得好死,将来会来报应的。"伶儿气愤的站起身,被身后的家奴一脚踢中腿部,她忍住剧痛硬生生的跪了下来。
"前后证词根本对不上,殿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咱们的如雪姐姐死得多惨啊!"叶水仙娇声的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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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来,她的目光就一直锁在璃歌身上,上次被璃歌在街上耍的事,她还一直放在心里。
璃歌冷冷睨了她一眼,"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冬雪腊梅,还有什么是你们没说出来的吧。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些有心人故意策划,以此来栽赃陷害我姐姐,伶儿也恐怕是那有心人的心腹。"
"哟呵,王妃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的意思是我策划的?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叶水仙没做过,要是做过,就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不得殿下宠爱。"叶水仙气愤的举起手,像唱大戏似的发誓。
"你闭嘴。"白羽离忧厌恶的瞪了叶水仙一眼,断子绝孙,这不是诅咒他吗?
冬雪拐了拐腊梅,小心翼翼的抬头,朝白羽离忧说道,"殿下,其实...其实是伶儿收买我们,她事先在江夫人饭里下了失心散,让她患上失心疯。她再趁璃侧妃赏湖之际,骗江夫人璃侧妃是王妃,还说王妃故意不带江夫人去见殿下。伶儿对江夫人说,因为王妃忌妒心重,表面装好人,暗地里不想任何女人靠近殿下,所以不带她去见殿下。于是江夫人就生气的跑到湖边,和璃侧妃拉址起来,其实她是被伶儿引到湖边的。"
一旁的腊梅也怯生生的接过话,"是啊是啊!我们亲眼所见,伶儿还趁机推江夫人落水,然后叫我们栽赃璃侧妃,其实这一切早有预谋,伶儿会武功,威胁我们姐妹,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就得死。"
"冬雪腊梅!你们信口雌黄,说话要凭良心,我根本没下什么药,也没推江夫人落水。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璃彩蝶你陷害我的,明明是你推的,你...你真狠。"伶儿陡然起身,猖狂的大笑,笑中带泪,脸带悲凄。
"够了,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把伶儿拖下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白羽离忧懒得理这些小事,不悦的抬眸。
几名侍卫迅速冲到伶儿面前,一把拉起她,直往外拖。伶儿悲愤的看着璃歌,大声吼道,"王妃,你相信伶儿,伶儿没有做过。你看看地上的饭菜就知道了,如果我要害你,不会送馊饭..."
她话没说完,就被拉了出去,璃歌只听到一半。她看了看地上的馊饭,那饭菜根本不能入口,伶儿给她送这种饭,分明不想让她吃饭。如果是美酒佳肴,她饿了就会吃,说不定里面放有毒药。
但是这馊饭,一看就不能吃,说明伶儿根本不想害她,不然她送这种饭来做甚?
真想害她,直接送好饭好菜,她有一半的机率会吃。难道事情真的另有隐情?
男子冰冷的眼眸扫过众人,"璃彩蝶,今日你福大命大,如果以后再出这种事,恐怕你小命就难保了。暗月,将冬雪腊梅赶出王府,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们。"
"是,殿下。"
冬雪腊梅根本不敢乞求留下,也不敢哭喊,她俩紧张的看了璃彩蝶一眼,跪着爬了出去。这一切,都被璃歌看在眼里。
"王妃,别忘记你的贱奴身份,去临仙阁当奴婢,侍候本王。"白羽离忧说完,潇洒起身,风姿卓绝,淡然走出牢房,其他侍妾全都得跟上,不准在此停留,包括璃彩蝶。
璃彩蝶依依不舍的看了璃歌一眼,眼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泪,难过的转身跟上众人。
牢里,只剩下璃歌和小笼包,两姐妹的手紧握在一起。突然,璃歌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陡然抬眸,"包子,你去把伶儿救出来。记住,一定要将她救出来,安置好。"
"是的,小姐。"小笼包流泪点了点头,迅速朝牢房外跑去。
临仙阁
院落生花,香气四溢。璃歌由王嬷嬷带着,进入临仙阁。她神情淡漠,孤傲冷情,绝美的样子如罂粟般充满死寂,连日来的奔波,至她身体劳累;白羽离忧无止无休的侵犯,令她身累心更累;那噬骨的针刺之刑,令她痛到麻木。
"王妃,殿下在寝房等你,这是他需要的热水,你端进去吧。"王嬷嬷将一盆放着毛巾的热水递给璃歌,经过璃歌上次的教训,他不敢再叫她璃夫人,更不敢叫她贱奴。
璃歌冷然接过那金盆,沉声朝白羽离忧的寝房走去。
一进寝房,她就被一阵好听的琴声吸引,美妙的琴声犹如珠子落玉盘,意境萧然。空气中混着淡淡的青草和鲜花的芳香,那坐在七弦琴前的男子,神情淡然,不生气不发怒的样子,俨然一个安静的翩翩美少年。
男子身着一件雪色锦袍,衣袍上绣有暗色龙纹,狭长的凤眸明静清透,唇若含丹,眉如三月柳絮,一派君子之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他腰际玉带随意松散开来,样子狂妄不羁、桀骜不驯,琴声婉转动听,似潺潺流水,清脆流畅。
"叩叩..."璃歌不知该不该打扰如此雅兴的他,只得在门上敲了两下。
正抚琴的英俊男子蓝眸锋然一射,凌厉的寒光冷冷射向璃歌,他不悦的抬手,琴声嘎然而止,"端进来,本王要浸手。"(未完待续)
第39章
璃歌轻轻踱步,将那盆热水端到案几上,冷冷立在边上。
白羽离忧起身,将十指浸入水中,紧闭双眸,似乎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你可会弹琴?"良久,他浸完手,璃歌拿出准备好的锦帕,递给他,将头仰向一边。
"你不给本王擦拭干净?"白羽离忧疑惑的望着璃歌。璃歌冷然转过身,接过锦帕,胡乱在他手上擦了几下。
两人指尖触碰的那一瞬间,均紧张的愣在原地。尤其是白羽离忧,有那么一刹那,他愣愣的看着璃歌。她的手,好像母妃的手,都是那么的温暖、柔滑。
那莹白的纤纤十指,不知弹起琴来是什么感觉,"你可会弹琴?"
"略会一二。"璃歌看着那琴,心中无限思绪,金色琴弦高贵华丽,她俯身走到七弦琴身边,十指轻抚琴架,纤长浓密的睫毛轻眨几下。
"弹一曲给本王听听,如果弹得不好,本王要你的命。"男子说完,潇洒快速的坐在椅上,神情慵懒,上衣微敞,露出坚实性感的胸膛。
璃歌全身只着了一件纱衣,轻纱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雪白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一端坐在那,顿时吸引了白羽离忧灼热的目光。
"七弦琴听得太多,腻了。"璃歌突然起身,拿起琴边上的陶笛,茕茕孑立,朱唇轻启,轻闭双眸开始吹奏。
曲子一吹奏出,白羽离忧立即惊讶的望着她,这么动听优美的曲子,他此生从未听过。那笛声,幽怨流长,似面对高耸的山锋,瑟瑟的寒风,曲子透着浓浓的悲凉,让人感受到深深的孤寂和落寞。
往事在眼前浮现,脑中徘徊,但已是物是人非。静夜,闭上眼,梦里,幻里。
璃歌纤长的睫毛轻扇,灵动的眼睛微转,这首曲子,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最喜欢听的,名为《故乡的原风景》。
梦断长笛,璃歌优雅的吹完一曲,拂手将笛子放下,倔强的看着白羽离忧。而椅子上的白羽离忧,竟听得入了神,他惊叹谱这首曲子的人,更惊叹璃歌吹奏时的才华。
刚开始好像很平静,静的像一面湖水,接着好似对往昔的一幕幕回忆,中间激起涟漪,失落伤心,最后又变的豁达起来,慢慢的平静。
"七殿下,如果没事,我可以走了吗?"璃歌揉了揉酸疼的腰部,即使为他吹笛,她也没忘记他给她施的针刺之刑。
"你就这么想避开本王?本王刚才叫你弹琴,你却吹笛,你是存心与本王作对。"白羽离忧突然站起身,紧紧抓住璃歌手腕,不让她出去。
璃歌恼怒的瞪着他,腰部隐隐作痛,"你刚才不是听得挺惬意的吗?白羽离忧,放开我。"
"本王不放,你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本王的女人。你竟然淫荡到去仙都国勾引男人,你知道你勾引的是谁吗?仙都皇帝夜熙。璃歌,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不知道你除了会勾引风落雪之外,还会勾引仙都皇帝,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你都勾一大半去了。"男人的话明显带着醋意,要不是他追踪得快,他的女人,早就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了。
"我就知道**我的男人是你,你除了会**我,还会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昧的强取豪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灵魂是空的,心是黑的。"
"本王就是喜欢强取豪夺,你是本王的王妃,和我**是你份内的事。你不将身子献给我,难道要献给风落雪?还是夜熙?"白羽离忧说完,猛地挑起璃歌的下巴,温热的唇重重覆上。
璃歌气愤的盯着白羽离忧,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他重重的打了下去。那一巴掌,响亮透彻,打得面前的男人惊愕的瞪着她。
"你...竟敢打本王?"白羽离忧惊奇的望着璃歌,他从没想到,她性子会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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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你,打了你又如何?你将一根根银针刺在我身上,何其残忍狠毒,我只不过打你一巴掌,你看什么看?"璃歌气愤的嘟起小嘴,眼里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白羽离忧杀了。
"好,很好。"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银针,不过,他不屑解释。
璃歌收回扬在空中的手,愤怒的转身欲离开。突然,身后的男人一把将她抱住,猛地抛到床上,结实的身躯重重的欺上她。
"白羽离忧!放开我,我现在只是你的奴婢,没义务承欢。"璃歌气恼的瞪着他,双拳不停的在他背上乱槌,在白羽离忧看来,她这是免费给他挠痒痒。
"王府里所有女人都是本王的人,不管是奴是妾,全都该陪本王..."男子说完,猛地禁锢住女子双臂,霸道窒息的吻疯狂的吻了下去。
她的吻,总是这么甜美,甜美得令他疯狂。她的身子,总是这么的紧窒,紧窒得令他总忍不住想要她,这样如水的女子,世间恐怕仅她一个。他白羽离忧何其幸运,遇到了她。
"白羽离忧,你喜欢强迫我,那是因为你没试过其他女人,如果你去试试,你一定会发现,她们比我好上千万倍。我在床上是块木头,不懂得挑逗男人,更不会令你开心,所以,你去找别人,不要再强迫我。"璃歌一开口,双唇就被他给吻住。
无论她再怎么反抗,力气总是小于他,女子天生力气小于男人,就是让他们来强迫她们的吗?
木头?男子吻得越来越炽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像木头一样的她,他就喜欢不懂挑逗男人的她。对其他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反而一靠近她们,他就觉得一阵厌恶。
"璃歌,你真是小妖精,你迷惑了本王心智,你该死!"男子邪魅的说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嘴唇魅惑的在她耳旁轻轻挑逗。
璃歌惊呼一声,耳朵处传来的酥痒感令她忍不住轻嘤一声,她羞红着小脸,赶紧闭上双眸,因为她正看到白羽离忧除去玉带,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肤,竟然...有些性感。
男子纤长的头发垂在额前,特意修整过的完美鬓角,剑眉英目,看起来狂野十足。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璃歌耳边回荡,每一句都嗜血且空灵。
"璃歌...不许反抗,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哗"的一声,男子十指轻轻一拈,璃歌胸前的衣物被猛地撕裂,露出里面晶莹的肌肤。她的肌肤,晶莹如水;她的眸,灿若明珠;她的唇,艳如花瓣。
美,好美的女子。身上的男子,更美,美得不染一丝尘埃,那冷酷的表情,像是地狱来的魔君,配上那温热的红唇,仿佛在另一层神秘的梦境里。
"痛...放开我..."好痛,璃歌难受的皱着眉,汗水大颗大颗的滑落,香汗淋漓,满室旖旎。
"你放开我!放开我!禽兽,你一定要这么粗鲁吗?"
"想本王温柔?你不配。本王此生只会对菡儿温柔,其他女人,都不配。"
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洁白的齿尖轻轻一咬,她水嫩的唇上顿时渗出一粒血珠。男人邪魅的轻舔掉她唇上的血珠,风采更盛,骤然间,他湖泊色的蓝眸一下子转为红眸,性感狂野的压住她,眼里灼热难耐。
"菡儿好,你就去找她啊,何必来折磨我?"璃歌紧紧抿着双唇,不让他再舔她唇瓣上的血。
她很不想这个男人长得更好看,更不想他武功飞升。可是,他控制住她,她根本不能反抗。长久下去,他会成为天底下武功最厉害的男人,长得也更俊美,体力越来越旺盛,不知道三千佳丽承受得了他不。
突然,璃歌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自己就被重重的扔到地面。而紧紧拥住她的男人,除了腰间玉带未系外,早已衣着完好的坐在金椅上,邪魅冷酷的盯着她。
"你又扔我?"璃歌艰难爬起身,乌黑纤长的头发快把她娇嫩的背部遮完,她吃力的起身,一转眼,就看见那身穿白色纱衣、脸罩面纱的女画师屹立在门口。女画师眼里,又是浸着热泪,滚烫滚烫的,似快落下来一样。
一看到突然出现、悄无声息的女画师,璃歌吓得差点惊呼一声。她用得着那么轻那么阴沉吗?像一抹幽魂似的站在那,吓了她一跳。
"画师,你来得真准时,给本王的王妃来一幅《春宫图》。我想,她乐意被你画。"男人阴冷的声音响彻房间。
璃歌迈着沉重的步子,冷哼一声,"白羽离忧,我从来没这么恨一个人,你真幸运,是第一个。"
羞,真的很羞人。她身无寸缕,身上到处是淤青,此刻站在那的样子,一定很丑吧?还得任由另一个女人观赏作画,她连死的心都想有了。
白羽离忧十指一拈,轻轻挑起帐边一块白色纱巾,纱巾纤长洁白,透明滑腻,很窄很细。像一条白蛇似的被他捏在手里,突然,他迅速将纱巾扔到璃歌身上,纱巾轻飘飘的搭在璃歌手臂上,在空中凌乱飞舞。(未完待续)
第40章
"拿好它,跳舞给本王看,画师,将王妃翩跹的舞姿画下来。"男人冰冷吩咐完,手持白玉酒杯,轻啜陈酒。
璃歌羞愤的握着那条纱巾,这根本就是一条丝巾,遮不到巴掌大的地。她将纱巾抱在胸前,挡住自己羞耻的部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快舞吧。你要知道,你那脑子有病的姐姐正住在王府,本王想要她的小命,比捏死一只小鸡还容易。"
"你..."璃歌抬起头,露出洁白纤长漂亮的脖子,双臂轻轻一挥,那纱巾便朝前飞舞,像一条腾云驾雾的蛇,华美翩然,飘飘欲乘风而去。
女画师纤长漂亮的手指轻提画笔,在画架上慢慢勾勒。每画一次,她的手臂都淡淡发抖,不经意间,她晶莹的眸子轻抬,便看到不远处男子正与她对视。
他的目光,有讶异,有疑惑,有惊奇,有不解。他就那样,深邃而灼热的望着她,她赶紧低下头,继续埋头作画。
璃歌手握丝巾,发现白羽离忧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女画师吸引过去,那神秘戴面纱的女画师,一定不是个寻常女子。
如果白羽离忧能看上她,就太好了,她可以帮她缓解一点痛苦。
蓦地,男人冰冷的目光直朝她射来,她赶紧握紧丝巾,将它绕在胸前,木讷的站在原地。裸着身子跳舞,她实在跳不出来。
"王妃,愣着干什么?别惹本王生气。"男子说完,猛地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他一说话,那女画师身子便忍不住抖一抖,她似乎很胆小,很怕白羽离忧发现什么。
璃歌看了女画师一眼,她的眼里明显有泪,晶莹的泪。看白羽离忧能看出泪来,难道,她爱他?
呵,璃歌在心里自嘲。关于爱这个概念,她越来越模糊。早在五年前她魂至古代时,她就忘了什么是爱,她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不轻易向人示好,来到异世这五年,她一直未遇到令自己动心的男人。
哪怕那些男人优秀温柔,对她呵护备至。可是,她就是对别人提不起兴趣,莫非?她已经成了爱无能?就是,不会再爱的女人。
说白羽离忧不懂爱,其实她又何尝懂?她俩,应该是一个类型的人。永远把自己雪藏在重重的壳里,不愿意将心掏出来给别人,因为她们都怕受伤,怕被心爱的人背叛。
是的,她怕男人背叛她,就像前男友和女朋友一样。她受伤了,怕了,不敢再接触爱情这个令她生畏的词,将自己冰封在躯壳里,茕茕孑立,才不会受伤。
璃歌看着手中的丝巾,心里突然腾升起一个意念。她何不趁机用这丝巾——勒死白羽离忧?
这可恶的男人,该死。
思及此,璃歌忍住耻辱,安静的走到白羽离忧跟前,魅惑性感的舞着丝巾,跳起蛇舞来。女子一改往日冷漠的形象,娇俏的半跪在地,伸出诱人粉嫩的舌尖轻舔唇角,像渴望甘霖浇灌的花儿,凤眸轻眯,舌尖继续舔着嘴角,双臂灵活的扭动,似一条极其性感的美女蛇。
白羽离忧感觉身体一紧,他惊讶的望着璃歌,她在做什么?诱惑他吗?如果说她这是诱惑,他承认,她成功了!
他觉得喉咙一阵干渴,拿起酒杯,一口咽下肚去。俊美的双眸紧紧盯着璃歌,目光时刻紧盯着她,他的眼晴,快喷出火来。
璃歌悄然起身,轻摇臀部,将那根白色丝巾轻轻围在白羽离忧脖子上,魅惑妖娆的望着他,晶莹的眼眸隐隐带着笑意。
"王妃,你别玩火,小心本王上火。"白羽离忧沙哑的说完,拿起酒杯,又是一杯浓酒下肚,她真的太性感了,他从不知道,她也有主动的一天。
"殿下,你已经上火了。"璃歌说完,闭上双眸,忍住耻辱,温柔的胯坐在男人身上,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他,丝巾在他脖子上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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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你去死吧!
趁白羽离忧轻喘粗气,闭上双眸之际,璃歌左手右手同时开弓,迅速将丝巾围到白羽离忧脖子前面来,风吹发动,仿佛闻到一股冰凉的死亡气息。
白羽离忧安静的闭着眼睛,漂亮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他安静的样子,像一位风度翩翩的谪仙,干净而俊美。
白羽离忧,要是你不这么害我,我也不会对你起杀心。你是我的仇人,你不死,就是我死。
璃歌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做斗争。她其实是害怕的,她从来没杀过人,不知道要不要动手。
一个声音告诉她,杀,狠狠勒死他。他无情的伤害你、玩弄你、逼迫你,差点要了你的性命,你没错,你是在为自己报仇。
另一个声音涌出来,温柔的轻声说道,歌儿,他是禽兽,如果你杀了他,你也是禽兽。歌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他虽然狠毒无情,可不该你来杀,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的心是红的,你的血是甜的,千万不要做黑心的事。
挣扎,她的内心在挣扎。
璃歌围住白羽离忧的脖子,轻喘粗气,如果趁白羽离忧神智迷乱时除掉他,有难度,也有风险。他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一条丝巾给勒死?
正思忖考量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女子咿呀倒地的声音。画具滑落,发出咔嚓两声。璃歌和白羽离忧同时惊愕的抬眸,转头盯着惊慌失措在地上收拾砚台的白衣女子。
呼地,璃歌猛地抽了口气,只见那立着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她要杀你,殿下小心。"
"怎么?思考这么久,为何迟迟不动手?连本王的画师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本王是傻子?"白羽离忧一把扯掉脖子上的丝巾,阴沉着双眸,盛怒的将璃歌抛了出去。
"哗啦"几声,璃歌被他一掌劈到画架上面,她像一粒尘埃似的滑落在地,无声无息。那才扶起来的画架,又轰然倒塌,木屑尘埃飞溅一地。
璃歌匍匐在地,紧皱眉头,她感觉有木屑飞进她身子。好痛,纤弱的手指往腿上摸去,她微微睁开眼看着双手,上面沾着点点艳红的梅花。
她就像尘世多余的一只蜉蝣,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了最爱的爹爹和姐姐,她忍,全都忍。
白羽离忧鄙夷的瞪了璃歌一眼,将一袭粉色衣袍扔向她,"穿上,你令本王觉得恶心。璃歌,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杀手?"
"我不是杀手...我只想...杀了你,你这个恶魔。"璃歌迅速穿好衣裳,她从没奢望过白羽离忧会过来帮她,或者扶她一把。
她对他起了杀心,他怎么不一掌劈死她,还留着她的命干嘛?继续折磨吗?
白羽离忧看着怯生生的白衣画师,他对她起了兴趣,突然想了解这么一个心灵通透的女子,如果有人暗杀他,要是其他人,一定巴不得他死。可是她不一样,她竟然会暗示他。
男子缓缓走到白衣女子跟前,一把挑起她戴面纱的下巴,灼热的双目紧紧盯着她清澈的幽潭,"你究竟是谁?为何看本王时眼里有泪,为何会提醒本王她会杀我?"
她的眉,她的眼,好熟悉。之前他没凑近看过她,现在一靠近她,他就惊异的发现,她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
女子眼里的泪夺眶而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白羽离忧将手伸向她,准备摘掉她脸上的面纱,女子害怕的捂紧小脸,快速退到后面。
她迅速的摇了摇头,泪水打湿她的面纱。女子紧张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慌忙捡起地上画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殿下,我很丑。"
此时的白羽离忧早已惊愕,他捏紧五指,沉声看着眼前的女子。像,像极了,她的眉,她的眼,都像极了他的菡儿。
一想到这,他就激动的望着女画师,"菡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无论你多丑,我都不会嫌弃你,是不是你..."
女子惊慌的摇着头,嘴里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她是哑巴,说不出话的哑巴。
男子一个箭步冲到女子面前,紧紧扣住她的腰,趁她不备,大掌迅速扯下她脸上的面纱。面纱一被扯下,整个天地仿若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女子自卑的捂着她的脸,可璃歌还是看清了。她脸上大半部分呈深黑色,肤色发紫发黑,整张脸,只有眼部以上雪白正常。可眼部以下,却覆着几块难看恶心的疤痕。
白羽离忧在看到女子脸的那一瞬间,一向讨厌丑陋事物的他,竟没有半点恶心之感。他眼里噙着泪,猛地将女子拥入怀中,轻声喃道,"菡儿,怎么会这样?你的脸...到底是谁干的?你怎么哑了?"
女子和他相拥而泣,小手仍自卑的挡在脸上,无声的摇了摇头。白羽离忧轻轻移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菡儿,别动,让我看看。我不怕,我不嫌弃你,真的。"(未完待续)
第41章
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巧手在纸上写道,"离忧,我是哑巴,我很丑,你如果怕,就放我走吧。"
"不,我不会放你走。此生此世,我都不会放开你。"白羽离忧抚上女子的脸,轻声说道,"菡儿,别担心。美人,我见得多了,早看腻了。我想看的,只有我的菡儿。温柔的菡儿、聪明的菡儿、爱我的菡儿,为我不顾一切的菡儿。我早该猜出,这世上唯一担心我的,只有你。"
白羽离忧说完,盛怒的盯着地上的璃歌,冷声说道,"菡儿,你不像她,她一心想害我,她是那种表面美丽、内心肮脏的丑陋女人;菡儿,在我心中,你比她美上千倍万倍。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治好你,恢复你曾经的容颜。"
璃歌冷笑一声,她的夫君,简直把她比成了恶魔。她想说什么,却最终没开口,她不想打扰人家情人的清静,不想自找苦吃。可是身子真的很痛,从那么远的地方摔到地上,玉腿上还扎着木屑,她走不动,真的走不动。
女子忍住剧痛,伸出玉手一根根挑出腿上的木屑,每一次动作,都疼得她咬紧牙关,香汗淋漓,而不远处的男女,正惺惺相惜的深沉对望。
白羽离忧对菡儿的那种爱,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他看菡儿的眼神,真挚、细心、体贴、温柔,从不像看她那样鄙夷厌恶。这样,最好。他最好休了她,立菡儿为妃,也少了她的折磨。
"菡儿,告诉我,这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白羽离忧将唇移向菡儿的眼,轻轻吻掉她眼里的泪,他不嫌她,真的不嫌她。
母妃曾言:不爱,便不会痛。千万不要爱上任何女子,那样,才不会痛。他不知道母妃到底有什么痛苦,可是他明白她的心,母妃爱错了人,爱错了拥有三千佳丽的父皇。
可是,为了菡儿,他宁愿忘记母妃的忠告,他要爱她。爱她,他才会心安,才会感动幸福。
女子提起画笔,在宣纸上写道,"四年前,我被爹爹带走,带到龙吟。他说,他想带我去龙吟找娘亲。我娘亲,现在是龙吟高高在上的皇后,爹爹为了见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混上了龙吟皇宫侍卫。而我,也被他送入宫,成了娘亲的贴身婢女。娘亲是龙吟皇后,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奢华宫殿,乘的是华美轿撵。可是,她的心很黑,她的轿子从不愿在宫门前驻足,纵使我告诉她,守门的侍卫是爹爹,是她曾经嫁过的男人,可她从不看爹爹一眼。"
女子写着写着,大滴大滴的泪至眼里流出,她继续写道,"离忧,知道我怎么变哑变丑的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娘亲。她怕我和爹爹说出她曾经嫁过人的事实,假意和我相认,后来,她竟然毒哑我,还在我体内下蛊毒,毁我容貌。她本来还想砍掉我的手,让我无法写字,在那空旷华丽的宫殿,爹爹紧紧抱住她,我才得以逃跑。在跑出殿门之时,我回头看了爹爹一眼,我亲眼看见,娘亲将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插在爹爹胸前,爹爹为了救我,悲惨的死在娘亲手里。"
"离忧,我逃出来之后,跋山涉水回到彩云国。本想见你,和你相认。无奈我貌已毁,声已哑,我成了又丑又哑的女人。你素来不喜欢丑陋的东西,要是认不出我,一定会宰了我的。所以我只能伪装成王府的画师,脸戴面纱,为的只是能悄悄看你一眼。像我们这种低贱的画师,平常见不到你一面,即使见了,连话都不敢和你说。其实我到王府,已经一个月了,上次有机会为你和王妃作画,我..."女子写完,手肘发抖,点点墨汁洒在纸上,楚楚可怜,娇柔似水。
"菡儿,别怕。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会替你宰了那恶毒的女人,她比纪雨柔更坏更狠,自己的亲骨肉和丈夫都下得了手。这种女人,死不足惜。"白羽离忧紧紧将女子拥在怀里,愤怒得青晴暴现,恨不得马上就杀到龙吟国去。
"离忧,我这么丑,你...你还会要我吗?"女子瞪大晶莹的眼睛,在纸上写道。
白羽离忧紧紧拥着她,温柔的说道,"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我要废了她,立你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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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艰难咬着唇,腿上的木屑终于拔完,她指尖滴着血,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七殿下,你要废,就赶紧废。立她为正妃,休了我和我姐姐。"
呵,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希望他休了她,放过她们。
男子冷冰的阴眸冷冷睨向璃歌,"想逃离本王,不可能。本王只会贬你两姐妹为贱奴,让你们服侍本王和王妃,本王的王妃,永远只有菡儿一个。记住,本王的王妃,是月水菡,不是贱奴璃歌。"
"你不是爱她吗?你爱她,就休了王府三十多侍妾,独宠她一个啊!"璃歌嘲弄似的看着白羽离忧,"怎么?舍不得?还是怎么的?你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吧,你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你口口声声说爱月水菡,为什么还把我们留在你身边?"
"贱奴,本王面前,轮得到你放肆?"男子似被激怒一般,阴沉着脸走向璃歌,蓦地,他重重捏紧璃歌的下巴,将她娇小的身子提了起来,一阵节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痛,好痛!璃歌难受的喘着粗气,"放...放手,白羽...离忧,你...放开...我。咳咳..."
"本王不放,本王不是你能质疑的。在本王心中,你永远是个卑鄙无耻、心机深层的贱人..."白羽离忧被璃歌刚才的话激怒,怒声吼道,"本王不会放你们走,我要折磨你们两姐妹生不如死,这就是欺骗我的代价,这就是想杀我的代价。"
璃歌难受的蹬着双脚,她是不是快死了?不行,不能死在他手里,要死,也不能让他快活,要死,也要扯上他。
她握紧双手,双臂一挥,臂中水袖攸地窜出,迅速缠到白羽离忧身上。哪知,白羽离忧丝毫不害怕,他轻轻用内功一震,那条水袖顿时暴裂开来,璃歌也像浮萍般飘到对面的柱子上。
那是石柱,石柱上面镶嵌着尖利的金刚石做装饰,如果她就这么重重撞上去,必死无疑。电光火石间,璃歌用力运气,减缓冲向石柱的速度,瞬间,她足尖点地,凌厉的头发随风飞舞,她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
她要爆发,要凌厉的爆发。她不想当窝囊费,不想再忍了。她不要死,不要就这样死掉。她死了,爹爹怎么办,姐姐怎么办?
"呀——"女子用力嘶吼一声,双足重重停在石柱前方,忽而,一柄锋利无比、冒着寒光的银雪宝剑从她袖中窜出。
女子握紧宝剑,再次嘶吼一声,"呀——"
她猛地将宝剑劈向白羽离忧,刹那间,漫天白雪飞舞,女子像一朵罂粟般冷冷睨着前方。那柄宝剑,带着银色火光朝白羽离忧方向劈去。
男子身手矫健,迅速抱起身侧的月水菡,用极快的轻功带她飞向另一侧,只差一秒。他惊魂未定的腾空而起,迅速站到璃歌边上,如果他再晚一秒,必死无疑。
宝剑劈出的那一刹那,闻声赶来的七大暗卫全都惊讶的瞪着璃歌。只见宝剑劈过的地方,瞬间冻结成冰柱,璃歌沉身运气,刹那间,她乌黑的发丝迅速变成红发,深黑的瞳孔瞬间变成金眸。
"雪影剑法——"璃歌狂吼一声,用力劈了下去,那才冻结成冰柱的地方全部碎裂,碎冰砰砰作响,迅速四处飞溅,打在坚实的石壁上。
金眸红发,魔咒之雪影剑法,能操纵冰雪,将人冻成冰柱,遍地雪花飞舞。所有人都惊奇胆寒的望着璃歌,暗影大声喊道,"异族雪女,王妃竟是异族雪女。"
璀璨如夕的红发,明灿如金的眼珠,璃歌瞪大眼睛,衣诀飘飘,发丝翩翩飞舞。她握紧宝剑,指尖冰凉,冷漠的扫视着众人。
白羽离忧愣了,傻了,呆了。他万万没想到,璃歌,就是他日夜寻找、武林人士争相夺取的雪女。怪不得他越长越好看,武功越来越高,一晚十次不知停,原来,皆因璃歌是异族雪女。
"妖女,她是红发妖女..."有人开始喊叫起来,害怕的愣在原地。
白羽离忧将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月水菡扔进暗影怀里,白色身形翩跹飞向柱子,迅速取下柱子上的苍穹宝剑,冷冷望着璃歌,"原来你是异族雪女,你属水,本王属土,水来土淹。本王今天就要制服你。"
男人说完,扬起手中苍穹剑,他还没劈,璃歌就扬起宝剑朝他劈来。男子看准时机,迅速劈出一道寒光,两剑相碰,擦出浓烈的火花。这一次,因为有白羽离忧剑气阻止,璃歌的宝剑与他的宝剑相撞,双剑碰撞发出的火光如烟花般明亮,并未伤到任何人。(未完待续)
第42章
白羽离忧顺势一推,璃歌的剑光往后一退,她握着雪影剑,努力使力,与白羽离忧对抗。两剑在半空中相抵,互不相让。
"本王属土,土克水,我不信...今天治不了你。"白羽离忧凌厉说完,十指用力一推,雪影剑被推向璃歌方向,蓦地,璃歌一个重心不稳,退到十步之外。
白羽离忧夺回自己的苍穹剑,扬起宝剑就朝璃歌劈过的地方劈去,宝剑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像拯救灵魂的明珠,照过那破碎的寝房,包括璃歌。
良久,宝剑散发出的蓝色光芒扫过璃歌之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璃歌的红发迅速恢复黑色,金眸变成黑眸。只消白羽离忧苍穹剑覆过,璃歌就恢复原样,这世上,除了白羽离忧,没人能制住她。
璃歌迅速收回宝剑,捂着胸口站在原地,她惊讶的看着恢复一切的房间,突然清冷的大笑起来。师父说过,她这一生,会遇到一个克她的男子。克她的男子属土,他不必费很大的劲,就能制住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仇敌——白羽离忧。
师父多次告诫过她,一定要避开那个男人。她们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又怎么能避开呢?
她,还是斗不过他啊。现在迎接她的,该是死亡了吧?
白羽离忧收回苍穹剑,喘着粗气瞪着璃歌,对面的女子,形单影只,面色冰冷,高傲独立的站在那,像一株噬人的死人花,雪花融化,化成寸寸清水,滴落在女子身上。她看起来,萧索清冷。
"技不如你,你要杀,就杀了我吧。"璃歌悲愤的闭上眼,为什么她遇到的是白羽离忧,换作是其他人,一定斗不过她。可她偏偏碰见的,是她的克星——白羽离忧。
"杀你?你这么珍贵,我怎么可能杀了你。"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异族雪女,一旦和别人交合,或者将血喂给别人,那个男人便会天下无敌。他不仅貌美、武艺高强,床上功夫更是一流。你认为,我舍得杀了你吗?放了你,更不可能。放了你,一定会造就另一个武林高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禁脔,你认为本王会放过你?本王不会傻到放你去帮助别人,联合别人一起来害我。"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突然武功飞升,相貌越来越帅,在床上永不知疲倦,不知停歇,原来一切,都源于璃歌。
璃歌冷笑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原来——我在这世上的价值,是如此珍贵。原来,我这么值钱。呵——"没有人珍惜她,没有人爱她啊!别人爱的,都是她这副药性身体。
她凄凉的说完,在场的众人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全都安静的望着她。白羽离忧难受的深吸口气,他努力压住自己的心,不让它难受,不让它流泪。一看到璃歌绝望的眼神,他的心就深深刺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璃歌,你为什么总摆出一副绝情高傲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不求求我?你竟然会...让我心痛。
这种痛,是他从未有过的,哪怕看到深爱的菡儿变丑变哑,他都没这么心痛。一看到璃歌,他就呼吸减弱,心跳加快,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引着他的心。为了自己心不再疼痛,他努力装作鄙夷她的样子,他要厌恶她,讨厌她,只有这样,他的心才稍微好过一点。
月水菡惊讶的望着璃歌,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提笔在宣纸上写道,"离忧,曾经有一位药师告诉我,有一样东西,能治我脸上的疤痕和哑疾。那样东西,能治百病,解百毒,天底下无论什么病,它都能轻易治好。它的主人,也从不会患内伤,因为它就寄身在主人体内,时刻保护着主人。"
白羽离忧惊愕的望着月水菡,那个东西是什么,他已经猜出来了。那是...雪女的血,怪不得璃歌受这么多伤,身体恢复得那么快,前天的伤,今天就可治好。怪不得她经得住深寒冰冷的地牢,三天之后痊愈无事。
该死的,他怎么早没猜到,璃歌就是雪女,雪女就是璃歌。
"月姑娘,你说的是异族雪女的血?也就是咱们王妃的血。"暗影惊讶的望着月水菡。
月水菡难过的点了点头,"是的,药师说,只有异族雪女珍贵的血,才能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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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璃歌凄冷的大笑一声,"你们只知道从我身上取血,利用我练就上乘武功,你们可有想过,我也是人,我没了血,我也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在意她,为什么个个都觊觎着她。
女子说完,凄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艰难的撑住身子,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她好累,真的好累。
白羽离忧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蓦地睁开深邃的眼睛,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努力不去看凄美的璃歌,将目光移到满脸疤痕的月水菡身上,沉重的说道,"暗影,抓住王妃,从她身上取血,救菡儿。"
此言一出,璃歌心痛得差点站不稳。这个残暴的男人,终究为了心爱的女子,牺牲她。他不怕她痛,不怕她消亡。
呵,女子冷笑一声,扬起手臂,"不就一滴血吗?我身上血很多,献一点,还不会死。"她冷冷说完,不待暗影靠近,沉声运气,将体内血液逼到指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犀利的推动左手,将血硬生生逼到指尖。
"滴"的一声,声音很清脆,很空灵。那滴温热的鲜血重重滴落在杯子里,珍贵无比,晶莹透亮。
女子做完这一切,赤足踏向前方,她缓缓走到大门口,门口的风吹拂着她柔顺的发丝,发丝在风中凌乱,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七殿下,血已经滴在杯中,如果没事,我可以走了吧?"璃歌冷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临仙阁,粉色的衣衫飘飘飞舞,发丝飞扬,真的好美。
白羽离忧紧紧盯着那个背影,难受的吩咐暗影,"派位太医去照顾她,今天的事,谁都不许传出去,本王不想有人跟我争她。"
看见她落寞的背影,飞扬的发丝,他的心竟比她还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母妃告诫他不要爱上任何人,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对她生出情愫来,所以才极力隐忍,不去在意她。
不,白羽离忧重重的摇了摇头,他一直爱的是菡儿,那年在皇宫为他挡过一剑的菡儿。此生,他只爱菡儿,又怎么会想那个伪装的女人呢?
她明明是雪女,却装不会武功,这女人,也太会伪装了吧?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从小他都不喜欢靠近女性,也不准别人轻易靠近他。记得十二岁那年,菡儿爹爹是彩云一名武将,她跟着爹爹来皇宫玩耍。
纪雨柔当时派了名黑衣人刺杀他,恰好站在边上的菡儿奋不顾身的挡了过去,为他挡了一剑,菡儿当场差点死亡。幸好后来经过太医极力救治,她才抢救过来。
一个愿意舍身救他的女子,他打从心里深深敬佩她。从此,他只靠近菡儿,除了菡儿,他不靠近其他女孩子。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菡儿。
可是菡儿竟在十六岁时突然离开,月家举家搬迁,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菡儿,原来是受苦去了。
"菡儿,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伤害,谁敢害你,我一定杀了他。"白羽离忧端起桌上杯子,用内力将里面温热的血逼近菡儿口中。
血丝轻轻飞舞,一入月水菡口中,奇迹马上发生。只见她脸上那层难看的疤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雪白晶莹的肌肤,才一刹那的时间,她的脸迅速恢复美貌,疤痕尽数消失,可谓神奇,看得在场的人直点头,个个目瞪口呆,呆木若鸡。
这么神奇的事,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一滴血,便能化解女子脸上丑陋的疤痕,那血,真是珍贵。
不仅暗月他们惊奇,就连白羽离忧,都惊讶的瞪着月水菡。女子脸上疤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娇美的容颜,她美得娇艳,像一株艳光四射的牡丹。与之前的丑颜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倾国倾城,美艳得不可方物。
白羽离忧怔怔看着她,脑海里一直浮现刚才那张凄美的容颜。璃歌,她是那么的清冷、高傲、淡漠,她美得不染纤尘,像一株青莲,像天上来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菡儿,却是那种艳丽的美,一眼看去,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可看久了,便会烦腻。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男子淡淡放下杯子,收回手,温柔的看着菡儿。
"离忧..."月水菡试着张开唇,一开口,声音宛若黄莺,娇艳好听,清脆如珠。
"菡儿,你能说话了?"白羽离忧一听到月水菡开口,开心得紧紧搂抱住她,他的菡儿瞬间恢复容貌,又能开口说话,他像如获至宝似的拥着她,深怕她跑掉。(未完待续)
第43章
"离忧,我真的能说话了,谢谢璃歌妹妹。"月水菡喜极而泣,与白羽离忧深情对望。
"菡儿,不要提她。我们之间,不想再多一人。"白羽离忧像孩子似的抱着菡儿,"菡儿,我要你,我想好好爱你,我要娶你进门,封你为正妃。"
"可是,璃歌妹妹才是王妃,我当王妃了,她怎么办?"月水菡温柔似水的望着白羽离忧,两人缠绵深情,七大暗卫全都知趣的退下。
"菡儿,别管她,她只是一名低贱的奴婢,怎么能和你相比。"
"可是,我感觉——你似乎很在乎她。"月水菡难过的低下头,眼里噙着晶莹的泪。
"傻瓜,我一直在乎的只有你,我不爱她,不在乎她。你才是本王的正妃,三日后本王就迎娶你,她,只能当一名贱奴。"白羽离忧紧紧搂住菡儿,将她抱向床榻。
和心爱的女人欢爱,他才会温柔,才会开心。
月水菡半推半就的躺在床上,男子欺身压下,温柔的吻住她。吻着吻着,白羽离忧心里突然闪过一阵厌恶,为什么他吻菡儿时,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璃歌?
月水菡见白羽离忧停了下来,慌忙抱紧他,将小脸埋在他怀里,两只小手主动替他解开腰间的玉带,"离忧,你嫌弃我吗?"
白羽离忧温柔的抓住她的小手,轻声说道,"菡儿,我爱你,怎么会嫌弃你。"
说完,他忍住内心的厌恶感,又开始亲吻月水菡,大掌温柔的在她身上游移,身下的女子很香很甜,可是,他就是没有什么感觉。心里,真的闪过一阵厌恶感。
月水菡疑惑的望着他,小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抚摸,企图引起他深层的欲望,男子压住她的手,往她白皙的颈子处亲吻去。
不舒服、厌恶,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白羽离忧怒吼一声,猛地从床上起身,拳头紧紧捏在一起,"对不起...菡儿,我..."
月水菡难受的吸着鼻子,泪水大颗大颗的滴下,"离忧,你爱上她了,是吗?你不爱我,你嫌弃我对不对?我没有背叛你,我还是处子,真的。"
"菡儿,我相信你,我不爱她。"白羽离忧不忍的看着楚楚可怜的月水菡,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时落到这种两难的境地。
"菡儿,你才恢复容貌,要多休息。今晚,我抱你入睡,好吗?"男子说完,温柔的抱住月水菡,不再有所动作。
月水菡失望的轻叹口气,将小脸埋在他怀里,"离忧,下次,要了我好吗?我想做你的女人,想和王妃妹妹一样,我想怀你的孩子,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嗯。"男子轻应一声,"小傻瓜,不要叫她王妃,你才是我的王妃。"
"菡儿知道了,离忧,我真的好爱你。"
明月阁
璃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明月阁的,她赤着脚丫,原本一双白嫩的脚,现在冻成了红色,上面还有血迹。
她的雪女身份暴露,以后,还能安然度日吗?希望白羽离忧别利用她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刚才在使雪影剑法时,幸好白羽离忧即时震住她,不然,她真的想继续劈下去,把整个彩云王府劈成北极。
"小姐,你回来了?"璃歌一踏进明月阁,小笼包便欣喜的迎了上来,后面跟着完好无损的伶儿。
两人一见璃歌,便急切的迎了上去,一看璃歌的样子,全都开始小声哭了起来。璃歌冷冷走向大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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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等你死了才哭,我怕...晚了。"小笼包断断续续的说道,脸上都被哭花了。
璃歌差点被她逗笑了,轻柔的说道,"我这么想我死啊!伶儿,你可以将实情告诉我了么?"
一旁的伶儿羞愧的低下头,两只手无助的绞在一起,"对不起王妃,其实...我是五殿下的人。他命我潜进王府,为的是找机会杀死七殿下,还命我故意挑起事端,让你们夫妻不和,将王府闹得人心惶惶。总之,我是五殿下的人,来王府的目的是搞破坏。"
"还有呢?"璃歌不解,伶儿为何不想害她。
伶儿擦干眼泪,轻声说道,"伶儿自从遇到王妃,才知道,王妃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明知道我是卧底,处处想害你,还把我留在身边。相处久了,伶儿被王妃的善良感化,不想再受五殿下控制,所以当五殿下命令伶儿下毒在饭菜里害你时,我才端去了馊饭。"
"江夫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璃歌沉声问伶儿,眼里冷漠冰凉。
伶儿惊慌的摇了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五殿下的确有叫我破坏你和江夫人的关系,可是我还没开始破坏,就看见她和璃侧妃拉拉扯扯。我领着冬雪腊雪上去劝架时,亲眼看到璃侧妃将江夫人推下..."
"够了。"璃歌猛地捂住耳朵,她不想听,不想听这个答案,"伶儿,别说了。如果我姐姐真的陷害你,现在我救了你一命,够抵了么?拿着这些银子,你走吧。"
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不想知道真相,她怕知道真相以后,自己会伤心痛苦。印象中单纯的姐姐,怎么会做那种事?她不敢相信,她想逃避,逃避这件事,不要再提。
伶儿难过的看着璃歌,她真的不想离开她,无奈,她们无缘,"王妃,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说完,她艰难转身,踱步朝门口走去,临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朝璃歌说道,"王妃,你身上的针刺之刑,是我施的。当时怕你一直昏迷不醒受人欺负,所以我在你腰部施了针,并非七殿下命人做的。"
璃歌难受的闭上双眸,无论是伶儿做的,还是白羽离忧命人做的,她都不想再理会。白羽离忧没施针又如何,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们之间注定势成水火,永远是死对头。
三日后
彩云王府热闹非凡,处处歌舞升平,王府里热闹得像过节似的,只有明月阁最安静。璃歌婉拒了白羽离忧派来为她诊治的太医,独自动用内心调养身子。
皆因她是雪女,所以如果身体有病,病会自已痊愈,体内的药性因子无时无刻不在为她解毒治病。白羽离忧给她造成的,大多是外伤,内伤易治,外伤较难愈。不过比起普通人来,她好得快多了。
临仙阁很热闹,一直在吹吹打打。悠扬的琴声此起彼伏,时而伴着箫声笛声。
王嬷嬷带着一队人怯生生的踏进明月阁,见璃歌躺在长椅上看书,一张肥脸小心翼翼的晃动着,"王妃...殿下叫你去前厅,为他吹陶笛。"
璃歌坦然放下书,今天是她夫君大喜的日子,如果没有她,似乎不那么好玩,"王嬷嬷,我以什么身份去?王妃、贱奴,还是表演歌姬?"
王嬷嬷为难的绞着手帕,"王妃,殿下什么都没说,他说...等新夫人拜完堂,再宣布她的地位。她究竟是侧妃还是侍妾,这得看殿下。"
璃歌冷笑一声,拿起案几上的陶笛,"恐怕并非侧妃或侍妾,是我这王妃之位。小笼包,跟我去前厅,他要我为她们奏乐是吗?那我就去奏呗!"
今天,她要奏的是世界名曲《安魂曲》。白羽离忧喜欢,她便为他吹奏。
璃歌带着小笼包,一袭浅浅的白衣朝前厅走去。她素雅淡然,头上除了并无多少首饰点缀,却赛过任何人。
大厅热闹非凡,许多巴结白羽离忧的达官贵人、富贾商人全都聚集在这,除了那些巴结他的,还有他平时最亲近的三皇子白羽离江。
三皇子一脸单纯无害,在那侍妾堆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和这个美人聊天,一会儿和那上美人对饮。所有侍妾表面都一脸高兴之色,今日她们的夫君喜迎新人,如果表现得凄惨哀愁,恐怕她们自己的下场就是凄惨哀愁。
璃歌一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身上。
"你们看,那就是咱们彩云第一美人妹妹,七殿下的正妃,璃歌。"
"和刚才敬酒的璃彩蝶生得一模一样,真是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不过这两姐妹都淫荡无耻,说说话可以,可别和她们相交更深,免得被连累。"
"她还敢来这里?今天是七殿下迎娶新人的日子,她这个下堂王妃,真有脸来。"
"不过,看她的样子,并不像作风不正的人。她长得真的好美,倾国倾城,像一朵青莲,根本不像传言的那样淫荡。"
"你懂个屁,越淫荡的女人,表面越清纯。璃歌就是这样的人,她表面清纯,骨子里可风骚得打紧,在床上是蕩妇,在外人面前又成了清纯的小姑娘。这种女人,最善于伪装了。"
"偷了人,七殿下还容得下,七殿下胸襟真不是一般的宽广..."
"够了,你们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嚼舌根的?"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愣然一看,原来是三皇子白羽离江。(未完待续)
第44章
他吼完,朝璃歌礼貌的笑了笑。璃歌淡然回他一个微笑,开始整理思绪,准备为白羽离忧来首安魂曲。
"把刚才嚼舌根的人全部拖出去,除其舌,挖其眼,此生再也不许踏进本王王府。"人群惊慌失措的让出一条路,只见大红衣着的新郎官盛怒的牵起新娘的手,缓缓朝中央走来。
陡然间,几名家奴抓住那几个嚼舌根乱说话的女人,无情的朝大厅外面拖去,女人们害怕得大声惊叫起来,全都吓得花容失色。
"再叫,全部凌迟处死。"白羽离忧气恼的瞪着那几个女人,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叽叽喳喳的女人。
几名妇女被拖了出去,大厅里所有人都不敢喘气,尤其是那三十多名侍妾。她们平时是嚼舌根最多的,幸好刚才说得小声,要不,被割舌头的就是她们了。
此时气氛降到临界点,所有人都被吓傻了。皇族还真不是好惹的,动不动就挖眼割舌,天下全是他们的,谁还敢多话。
大家都害怕之时,突然一阵悲戚哀怨的笛声传来,曲子缓慢沉重,如泣如诉,是西方人用作葬礼上最多的曲子,除了璃歌,没人知道。
这首曲子,像哀乐似的凄凄惨惨,此时吹奏,更表现了众人害怕的情绪。人们一听到这怪异的曲子,感觉灵魂被掏空了似的难受和害怕,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璃歌身上。
"闭嘴,你吹的这是什么?"白羽离忧沉稳走向璃歌,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陶笛,"告诉我,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如此哀怨?今天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竟然吹这种,悼念死亡吗?"
璃歌轻笑一声,"殿下,你又没规定我必须吹什么曲子,我只会吹哀怨悲伤的。这是安魂曲,在我们那里,像哀乐一样放在葬礼上用的。"
此言一出,顿惊四座,他们惊奇的看着璃歌。她的夫君大婚,她竟然吹安魂曲,这不明摆着和七殿下作对?
"好,你厉害。"白羽离忧冷笑一声,"王妃去主位上坐着,呆会还要喝菡儿敬的茶。"
璃歌巧笑嫣然,朝他礼貌拂身,"妾身知道。"
"王妃定力真强。"白羽离忧牵起月水菡,在众人祝福声中开始拜堂。
月水菡一身大红凤袍,额前的头巾被搭在头上,露出娇艳欲滴的俏颜。脸上画着不浓不淡的妆,头上凤冠瑟瑟作响,开始和白羽离忧拜堂。
璃歌坐在主位上,冷冷看着琴瑟和鸣的两人,美得不染纤尘,男人们的目光时不时移到她脸上,有疑虑的、有惊奇的、有欣赏的,竟没有一人鄙夷她。
只有那些忌妒心强的女人,才一脸鄙夷的瞪着她。
拜堂完毕,月水菡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递到璃歌面前,"妹妹,请喝茶。"
璃歌朝小笼包点头,小笼包接过月水菡手中的茶,将茶放在桌上。
她的血果然是珍宝,只消一滴,月水菡便恢复昔日的容貌,那大红嫁衣的女子,真是美艳漂亮,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
"妹妹,你...姐姐今天才进门,你没必要给我脸色,姐姐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喝我敬的茶..."月水菡难过的看着璃歌,晶莹的眸子快要浸出水来。
月水菡比璃歌大三岁,年方二十,和白羽离忧同岁,所以才叫璃歌妹妹。
白羽离忧冰冷的双眸紧紧盯着璃歌,淡然不言。
璃歌傲然的冷笑一声,"小笼包是我姐妹,她替我接了,不就行了?"
"这..."月水菡难过的将目光移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爱怜的搂住她,"菡儿别伤心,她是那种冷血无情的女人,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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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血无情,能冷得过你七殿下吗?"璃歌起身,站在白羽离忧面前,冷冷与他对视。
白羽离忧邪魅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朝众人说道,"本王今日有事宣布。从现在起,璃歌不再是本王正妃,本王正妃由菡儿担任,璃歌...只配当一个奴婢。"
璃歌盛怒的瞪着白羽离忧,"我是皇上金口玉言指的正妃,你没资格废我。"
"本王想废你,就废你。只有菡儿,才配做本王的王妃。"白羽离忧冷然看着璃歌。
璃歌深吸一口气,"七殿下,要么,你废我之后休了我;不然,这个王妃之位我做定了。"她不是傻子,没傻到拱手让位的地步。她虽不爱他,可要和他斗,就得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是她真成了贱奴,到时候这王府里,不止白羽离忧,个个都会欺负她。
"休了你,休想,痴人说梦。"白羽离忧思忖半晌,沉声说道,"本王最大的让步,就是菡儿和你平起平坐,同为正妃,总之,她不会比你低。"
"没关系,只要我的位置还在,就行了。"璃歌拉起小笼包,看也不看众人,朝明月阁走去。
众人全都惊讶的望着璃歌的背影,这个璃家小姐,个性真的很独特,怪不得能吸引住七殿下,就算她红杏出墙,依然能好好的生活在王府里,贵居正妃之位。
"七弟,你这王妃,真有意思。"三皇子凑近白羽离忧,调笑似的说道。
白羽离忧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抱起月水菡,"你们请便,本王要入洞房了。"
翌日
天晴气朗,春光明媚,翠鸟鸣叫,落花樱啼。彩云王府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凡是璃王妃经过的地方,到处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请安声。那请安声中,夹杂着嘲弄的笑意和鄙夷的谈论。
所有人都知道,昨夜殿下终于碰了此生第二个女人,她们的正妃月水菡。此时,她们的另一位正妃璃歌,正奉殿下之命带丫鬟前去收那张有处子之血的锦帕,检查新王妃是不是处子。
璃歌所到之处,个个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她这个下堂王妃,还得做老嬷嬷做的事——替夫君的新宠收落红帕子,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璃歌不理会众人,带着小笼包,一踏进临仙阁,她老早就看见里面聚集了一群侍妾,叶水仙带头,许多侍妾全都手捧礼盒站在院子里,大概男女主角还没起床吧,所以她们只能干等着。
"哟,璃王妃来了,你们还不快请安。"叶水仙一看到璃歌,立即看向众人,故意大声的扯着嗓子吼道。
"妹妹拜见王妃。"
"姐姐拜见王妃。"
女人们全都不怀好意的看着璃歌,在那里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璃歌丫鬟手里端的雕花木盘,就是盛印有处子血迹锦帕的东西吧?"
"天哪!要让我摸那么脏的东西,我才不摸。咱们的璃王妃,今天有得受的了。"
"殿下这是羞辱她呢,谁叫她红杏出墙,总是与殿下作对。咱们都得学着点,千万别与殿下作对。"
"可是她侍寝的次数最多,噢不!全是她在侍寝,殿下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把我们当摆设,放在王府,真是气恼。"
"可是殿下不也娶新王妃了吗?一看新王妃的样子,就是受宠型的;一看璃王妃那板着的冷脸,就是失宠型的,像她那样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废。"
"听说月王妃跟殿下从小青梅竹马,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殿下大婚前接触的女人,只有月王妃一个,可想而知他有多宠她。虽然月王妃貌不及璃歌,可殿下就偏爱,殿下自己长得这么俊,对美人早免疫了。"
"总之,以后殿下一定会和月王妃夜夜...欢爱,好羞,都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咱们...全都受冷落,只得求求月王妃,看她能不能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姐妹们同分一杯羹。毕竟大家都是殿下娶的妻子,若是能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咱们地位...也不至于那么低。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就因为貌美,都能得宠,而我们..."
璃歌正欲上阁楼,突然转身下楼,朝说话的女子走去,"你叫李烟儿是吧?你知道吗?妻是妻,妾是妾,妻和妾是不相同的。殿下的妻,只有我一个,你们只能算他的妾。妻子只能有一个,小妾可以有很多,这便是妻和妾的区别。"
一身紫衣的李烟儿不满的看着璃歌,正欲开口,璃歌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殿下有两位正妃,我却说妻子只能有一个。告诉你,我是皇上亲赐的七王妃,载入皇室宗卷,死了也是他的妻。而你们,只是妾,死了都没个牌位。只要七殿下不休我的一天,我就是这王府唯一的妻。妻子最大,如果我打了你,罪可减二等,如果你打了我,罪加一等。即使没有我,你们也升不到妻的地位。"
璃歌一习话调教完,气得这群侍妾们脸色通红,所有人像被说中软助一般,盛怒的瞪着璃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
璃歌冷哼一声,领着小笼包,兀自上楼。
"小姐,刚才你太厉害了,说得那群女人哑口无言,她们太过分了,不仅在背后说你坏话,还当着你面说。"小笼包端着木盘,朝院子里的女人们吐了吐舌头。(未完待续)
第45章
璃歌冷漠踏上二楼,看见白羽离忧的寝房紧紧关着,门口守着两个娇俏小丫鬟,一见她来,似笑非笑的向她行礼,表情也是一脸鄙夷。
璃歌冷冷看着两人,刚才那一番话,她说得真的很过瘾,她突然庆幸自己是正妃,那群女人再怎么说,她永远压在她们头上。除非她死,或者被休,否则王府后面嫁进来的女人都不能称为妻,就连月水菡,都只能是白羽离忧口头上的正妃,按祖制和俗礼,月水菡不能为正妃。
她说过,自己并非善男信女,如果别人先得罪她,她一定不会忍气吞声。有种,白羽离忧就休了她,否则,她一天在王府,就一天是王府的女主人。
"开门。"璃歌吩咐两名小丫鬟。
小丫鬟瘪了瘪嘴,娇声说道,"王妃,咱们月王妃还在休息,可否晚一点?"
"放肆!我家小姐亲自来取锦帕,都日上三竿了,难不成你要我家小姐等她?"小笼包气愤的瞪着两名丫鬟。
"小笼包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王妃昨晚新婚,跟殿下奋战一夜,肯定会累啊!她身子骨这么弱,让她多休息一下,我相信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璃歌冷哼一声,正欲转身离开。这时,只听屋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翠翠,让妹妹进来吧。"
那位叫翠翠的小丫鬟立即打开门,璃歌沉眸迅速踏了进去。
一进寝房,一股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月水菡不像其他侍妾一样喜爱浓浓的胭脂水粉,跟她一样,喜欢素净淡雅的东西,倒也清新脱俗。
"妹妹,你来了。"一阵娇弱无骨的声音至红色大床上传来,璃歌顺势望去,只见月水菡全身只罩了一块轻纱,半裸着身子瘫坐在床上,娇媚无骨。她见璃歌在打量她,立即夺过被子娇羞的盖在身上,朝璃歌巧笑着。
"七殿下呢?"璃歌以为白羽离忧也在这里,害得她刚才白紧张,想快速走进来拿了帕子就走。
"离忧...一早进宫去了,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月水菡从被子里掏出一块白色锦帕,兀自展开,只见上面有几朵零星似梅花一样的印迹,害羞的递向璃歌,"妹妹,这就是我的落红锦帕。"
"嗯。"璃歌应了一声,小笼包机灵的托着盘子走到月水菡面前,月水菡依依不舍的将帕子放在盘子里,难过的擦着泪,"妹妹,我好舍不得,它代表着我和殿下的爱情,真想留下来珍藏。"
璃歌看了看盘子里的锦帕,点头道,"我已看过,月王妃是处子,并无大碍。"
"谢谢妹妹,还得劳烦你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璃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姐姐昨晚既然累了,就好生休息,我先回明月阁了。"
折腾一大早上,无非就是让她这个正王妃去检查月水菡是不是处子,他白羽离忧自己试过不就知道了?故意多此一举,想以此羞辱她,让她难堪。
大中午的,梨树下。璃歌坐在古筝前,轻轻抚着琴弦,弹一曲《沧海一声笑》,这首曲子,是她在二十一世纪随便学的,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未生疏。
音乐时而平缓,时而激流潺潺,仿佛让人置身高山流水间,意境优美,听得一旁的小笼包都痴了。
弹到高潮之处,璃歌加快速度和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指间,声音嘎然而止,满树梨花飞落,落在璃歌乌黑的发梢上,好美。
"啪啪"两声拍掌声,显得很突兀。璃歌惊异的转头,发现月水菡双手拍掌,而她,正被白羽离忧斜抱在怀里。
英雄美人,真是佳话。
璃歌沉眸,她不理解,她不去惹别人,为何别人总记着她,"不知七殿下和月王妃来明月阁,有何要事?"
月水菡首先开口,"妹妹,姐姐看你这明月阁风景旖旎,坐北朝南,真的好生喜欢。"
"然后呢?"璃歌淡然的望着她。
白羽离忧轻笑一声,挑起怀里人儿温柔的亲吻,月水菡立即贴了上去,两人当着璃歌的面,亲得好实在。良久,这个吻才停下,白羽离忧扫了璃歌一眼,"菡儿喜欢明月阁,她想搬进来住,璃王妃就搬去美人苑吧。"
"七殿下,这明月阁是我家小姐住的地方,我家小姐是你原配妻子,理应住这里。凭什么月王妃喜欢,我家小姐就得搬出去?你这不是撵我家小姐去美人苑吗?"小笼包不满的瞪着白羽离忧,跟璃歌一样倔。
"妹妹,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喜欢明月阁,所以...如果你不方便,没关系的,我住殿下的临仙阁也一样。"月水菡急忙朝璃歌摆手道。
璃歌安静不语,小笼包再次说道,"月王妃,跟殿下住临仙阁不好吗?可以日夜和他相伴,这是别的女人做梦都没有的福分,偏偏要我们小姐的明月阁,这不是存心撵她?不让我们小姐有容身之所。"
"包子,算了,我们搬走,住哪都一样。"璃歌说完,淡淡蹙眉,提起罗裙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璃歌,我有叫你走?"白羽离忧一看璃歌那不冷不淡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他着急扯住璃歌,便迅速的放下月水菡,月水菡被快速放下,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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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离忧,好痛。"月水菡娇媚的揉了揉腰,皱着眉坐在地上。
"菡儿,你没事吧?"白羽离忧见月水菡跌坐在地,只好折回来,不理会璃歌。
"我没事,离忧。妹妹会生气,是理所当然,叫她去住美人苑,我实在于心不忍。"
白羽离忧皱眉,"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关菡儿的事。"说完,他紧紧抱住菡儿。菡儿受了那么多苦,他是男儿,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她好,照顾她。只要她想要的,他全都会给。
当年菡儿替他挡了一剑,差点命丧黄泉,或许他对她,更多的是恩情。他清楚的知道菡儿想要什么,她不过想永远呆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
小笼包替璃歌收拾好东西,两人被王管家领着朝美人苑走去。美人苑很大,每一个侍妾的寝室分为几间,最后又集中成为一个苑落,其实在这王府,美人苑相当于冷宫,因为她们的殿下从未临幸和传召过任何人。
像是预谋好的,璃歌人还未进美人苑,所有侍妾都自发的出门迎接她,大家都想准机会嘲笑她,谁叫她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如今已经下堂,跟大家一样,被贬到美人苑来了呢。
很有缘,璃歌的寝房竟挨着姐姐的寝房,璃歌一走进苑落,姐姐就越过众人来到她面前。
璃彩蝶满脸带泪的看着璃歌,几日不见,妹妹似乎更瘦了,"歌儿,月水菡太过分了,她凭什么赶你出明月阁,那是王妃的阁楼,是你的。"
璃歌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自从姐姐来到王府,她们两姐妹很少相聚再叙姐妹情,"姐姐,这不更好吗?我可以多点时间陪你。"以前她总被白羽离忧叫去侍寝,都没机会和姐姐多说点话。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阴沉着眸,冷冷望着不远处的阁楼,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悲愤难平。
一旁的好事者深怕少了奚落璃歌的机会,李烟儿们全都跑过来,朝璃歌笑道,"哎哟,王妃,初来乍到,一定很不习惯,没关系,等你在这里住久了,就知道了的。"
"美人苑怎么能和明月阁相提并论,新来的王妃太受宠,霸了临仙阁,又霸明月阁,苦得咱们的璃王妃要住这里。你们璃家两姐妹,贵为彩云第一美人,可是亏了。"
"王妃下堂,不受宠被废,人家还是比我们这些做妾的强。人家死了还有牌位,咱们做妾的,死了连个牌位都没有。"
璃歌拉过璃彩蝶,冷声朝众人说道,"李烟儿,你说得对。本王妃即使住美人苑,依旧是彩云王府当家作主的,妾就是妾,给我安份点。不然,我可以按家法处置你们。"
"呵,我好怕,真的好怕。"李烟儿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璃歌,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耍什么威风?你不知道咱们殿下有多恨你,像你这种公然在王府偷情的女人,真该浸猪笼。谁不知道,殿下新婚那天,你差点被废。看来,殿下早就想废你了,你在这王府嚣张不了多久了。"
"啪"的一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璃彩蝶手上,璃彩蝶气愤的扬起手,朝李烟儿骂道,"贱人,这里轮不到你嚣张,我妹妹被不被废,是你说了算吗?这里不欢迎你们,还不快滚?"
"璃彩蝶,你别嚣张,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侧妃而已。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活得长。"李烟说气愤的捂着脸,璃家是两姐妹,同气连枝,她才一个人,根本斗不过,只好先把这一巴掌忍着。(未完待续)
第46章
待众人气恼的回自己寝房之后,璃歌沉着脸将璃彩蝶拉进房间,她环顾了一下她居住的地方,除了小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姐姐,告诉我,江如雪是不是你推下湖的?她饭菜里的失心散是不是你下的?"璃歌冷冷望着璃彩蝶,哪怕她是她最亲的姐姐,在正义面前,她也该问。
璃彩蝶急忙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脸色刷地惨白起来,"歌儿,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姐姐,歌儿不是傻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璃歌拉起璃彩蝶的手,眼里噙着泪,"姐姐,我之所以一直忍着白羽离忧,都是因为你和爹爹。要是你们有事,我也活不了。亲情对我来说,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为何你...还要瞒我?"
"妹妹,我不是有意的。"璃彩蝶哽咽的看着璃歌,"白羽离忧那样伤害你,屡次害你差点丢命,我恨他,我嫁进王府的目的,就是找机会杀了他。可是我根本靠近不了他,只有想其他办法对付他。想来想去,他王府里侍妾众多,我就想让王府出点事,闹得他鸡犬不宁。再说,伶儿是五殿下的人,我怕她害你,才想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栽赃她。妹妹,我真的看到伶儿偷偷见离殇,我怕离殇会叫她害你,才会先下手为强的,爱情和亲情,我一定会选择亲情——保护你。"
"你偷偷见五殿下了?"
"嗯。"璃彩蝶哽咽着点了点头,"白羽离忧没杀成,还害了自己,我真的好恨他,恨那个狠毒无情的恶魔。离殇和七殿下势成水火,永远都在暗斗,可是离殇是真心爱我的,我真不知道,走到这一步,他还会不会要我。"
"会的,姐姐。"璃歌紧紧将姐姐搂在怀里,"姐姐,要是他真心爱你,一定会要你的。你把原委告诉他,他一定理解你。"
"妹妹,对不起,是我害了江如雪,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太坏了,我夜夜睡不安,夜夜梦见她找我索命,她说她死得好冤,她要杀了我报仇。妹妹,我好怕,真的好怕。"
"姐姐,别怕,歌儿在,歌儿会保护你。"璃歌紧紧搂住璃彩蝶,姐姐害了无辜的江如雪,她内心没办法原谅她。可是她是她姐姐,她更不忍将她交出去。
"妹妹,是我杀了江如雪,是我推她下湖,栽赃伶儿。"璃彩蝶重复着,有些泣不成声。
璃歌紧紧按住她的肩,"姐姐你别激动,如果你想走,我可以送你出去,你去找五殿下,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江如雪的债,由我来赎,我去找白羽离忧自首,承认是我杀的。"
"找离殇?"一提到白羽离殇,璃彩蝶泪眼链链,要不是她任性,主动嫁给七殿下,也不会酿成今日大祸。
"不行。"璃彩蝶一把推开璃歌,"我来王府就是为了保护你,叫你替我顶杀人之罪,怎么可能?我不要。"
"不管了,姐姐,今晚我就送你出府,一切罪责,由我来承担。你呆在这王府,比呆在冷宫还不如,整日无所事事,还不如去找五殿下。"璃歌抱紧璃彩蝶,无论如何,她也要送姐姐走,不能再让姐姐留在王府陪她受苦了。
"妹妹,我..."璃彩蝶难受的看着璃歌,她舍不得歌儿,更不愿歌儿替她顶罪。
两人紧紧相拥,突然,紧闭的门陡然打开,璃歌陡然转身,看见小笼包被暗影抓在怀里,而最前方的,是一身贵气的白羽离忧。
"本王万万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和侧妃,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是包庇犯。"男子一身月华锦袍,头戴紫金冠,几缕墨发随几飘扬,肤白胜雪,唇若樱桃,站在门口,冷冷望着璃歌。
璃歌一见白羽离忧到来,立即挡在璃彩蝶面前,"七殿下,你要杀要剐,全都冲我来,与我姐姐无关,放了她。"
"杀人凶手,本王能轻易放了吗?你们当本王是什么,呆子?本王竟然不知道,璃侧妃竟然私会五殿下,伶儿,竟然是老五的人,原本本王身边,真的处处有人要害我。"白羽离忧陡然走进璃歌,用力提起她纱衣领子,将娇小的她从地面轻易提起,璃歌两腿蹬在空中,难受的咳嗽着。璃彩蝶见此情景,急忙冲过去帮忙,谁知后边的暗月一把抱住她,将她拉了回来。
"本王见你两姐妹太闲得慌,就同时侍寝吧。"
他心痛,他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身边这么多人想要害他,伶儿、璃彩蝶,包括璃歌,个个都想杀了他。他要报复,疯狂的报复,他历来就是个记仇心重、小心眼的男人,现在让他逮到璃彩蝶私会白羽离殇,他更是要折磨她,折磨璃家两姐妹生不如死。
"不要,你别碰我姐姐。"璃歌担忧的看着璃彩蝶。
白羽离忧猛地将璃歌扔向大床,吩咐暗影,"叫几个丫鬟进来,脱掉璃彩蝶的衣裳,七大暗卫退下。"
"是,殿下。"暗影一说完,外面立马涌进几名丫鬟,她们气势汹汹的冲向璃彩蝶,伸手就开始扒她的衣物,暗影们则慌忙架着小笼包退下。
"白羽离忧,你不是不用二手货的吗?你为什么还要我侍寝?"璃彩蝶愤怒的扯着衣襟,不让丫鬟们脱她的衣裳。
"只要白羽离殇喜欢的东西,我都要一一毁掉,更何况你是个杀人犯。你主动下嫁于本王,是本王的侧妃,本王宠幸你很应该。先是妹妹,然后才是你。"
男人说完,粗鲁的将璃歌压在身下,他拉过大床帷幔,把自己跟璃歌遮在里面,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一切,只听到大床轻晃的声音。
"白羽离忧,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有月水菡,你去找她啊!别来招惹我们两姐妹。"璃歌激动的反抗着,忽听帐外哗哗几声,那撕裂声,撕得她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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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名丫鬟三两下便撕碎璃彩蝶衣裳,将她压制住,跪在堆满衣袍的地下,静候吩咐。
大红的帷幔铺满大床,轻纱遍地,香气四溢。白羽离忧邪魅的低头,霸道而深沉的吻向璃歌。
雪女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怪不得他在要她时总停不下来,原本她是无比珍贵的雪女。
"璃歌...别想逃...你生是本王的女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要你,只想要你。"男了紧紧抱着她,身上传来一阵好闻的体香,清新雅致,甚是好闻。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恨你,你这个禽兽。唔...唔..."
"啊..."红帐内女子难受的呻芩声刺激着帐外的璃彩蝶,她被几名丫鬟压住,根本没办法去救璃歌,只得大声的呼叫,"殿下,求你饶了歌儿,你来...来要我吧。"
"不要,姐姐,不要。"璃歌听到姐姐的叫声,立即噤声,即使再痛,她都得忍住,不然白羽离忧有可能要了姐姐。姐姐是五殿下的女人,怎么能被白羽离忧要。
"异族雪女,全身都弥足珍贵,本王要生生世世圈养着你,任你当我的禁脔,做我白羽离忧的女人。"男子霸道狠绝的律动,身下的女子早已痛苦不堪,脆弱得不堪一击。
屋里不时飘来一阵阵魅惑的玫瑰清香,红帐外女子哭成泪人,红帐内璃歌紧咬双唇,任由身上的男子欺凌侮辱,她唯有忍,也只能忍,她再强,也斗不过克她的男人。
"白...羽...离...忧,你会得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会妻-离-子-散,孤身一人。我诅咒你,孤独寂寞一生。"璃歌凄苦浅笑,小手槌在身上男人身上只是免费的挠痒痒。
"本王的妻,只会是你,本王此生只爱菡儿,只要她不离开我便可。"男人无情说完,怒地扯下床顶帷幔,层层艳红色绣镂空花的红帐覆在两人身上,两人紧紧交织在一起,外面的璃彩蝶,不忍看这一幕,只得悲愤的闭上眼。
仿若天昏地暗,时隔经年,从早上到中午,男子就像一只不会战败的雪狼,狠狠的蹂躏着娇嫩的璃歌。良久,身下的女子被折磨得昏死过去,身上的男人才放过她。
白羽离忧覆上璃歌的唇,双手放拢,往她体内灌输真气。层层真气进入体内,良久,璃歌才缓缓转醒,她眨了眨乌黑的眼睛,一见火热盯着她的白羽离忧,立即扯过衣裳,盖住自己。
"王妃,现在...该轮到你姐姐了吧,本王还不累,她那副身子骨,可承受得了?"男子风姿卓绝,俊逸非凡,气压众人,却是个狠毒之辈。
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女人,他讨厌女人,讨厌那些心机深重的女人。比如璃歌,比如璃彩蝶,总之,他讨厌像纪雨柔那样的女人。
"不要,姐姐快走,离开这里。"璃歌吼完,用力抱紧白羽离忧,不让他下床。
男子邪魅的蓝眸轻眯,冷冷看着抱紧他的女人,他根本没想过要下床,他一看到璃彩蝶那副身子,便觉得恶心,他只对床上这个女人有兴趣而已。(未完待续)
第47章
"妹妹,不要求他,如果他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璃彩蝶香汗淋漓,激动的朝拉着她手臂的丫鬟一口咬去,一咬下去,丫鬟便嚎叫着甩开手,只见她手指上,赫然印着鲜红的血迹,而璃彩蝶,也像吸血鬼似的满口是血。
看璃彩蝶的样子,白羽离忧厌恶的侧过脸,"璃彩蝶,是你执意要嫁给本王,多少人等着本王宠幸,本王看都不看一眼。你们两姐妹倒好,总是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其一,璃歌代姐入府,是她自愿;其二,璃彩蝶你在金銮殿上主动要求下嫁于我,也是我自愿。本王问你们一句,本王可有强迫你们入府?伶儿是不是老五的人,璃彩蝶有没有私会老五,她接近本王是为了什么?本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璃彩蝶接近本王,是为了杀我。"
句句话,都问得两人哑口无言。璃歌缓缓松开白羽离忧的手,迅速将衣衫穿好,她冷冷走下床,朝姐姐走去,白羽离忧并未阻止她。
白羽离忧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呵,怪得着谁?姐姐进王府,的确是想害他,伶儿的确是五殿下的人,呵,她们的确是存着害他之心接近他。可是,如果没有他的逼迫,姐姐会这样做吗?
"妹妹...救命。"璃彩蝶难过的半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捡来遮住身子的衣衫又滑落,而她身边的四个丫鬟,则像恶狠似的瞪着她,准备随时押她。
璃歌冷呵口气,十指手指捏得咔嚓作响,蓦地,她迅速扬手,瞬间,手中丝巾飞出。丝巾像无数条蛇似的飞向四个丫鬟,将她们紧紧缠绕,她顺势一拉,四名丫鬟被扯滚落到地上,咿咿呀呀发出惨叫声。
璃歌冷冷向前跑动,握住四条丝带重重一扯,四名丫鬟被拖住,在地上打滚。
"呀..."璃歌吼叫一声,迅速收回丝带,跑到璃彩蝶面前,拾起衣裳慌忙帮她穿上。几名丫鬟疼得在地上打滚,难受的向白羽离忧求饶,"七殿下...救命。"
白羽离忧冷眼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姐妹,慵懒的系好腰带,沉声吩咐外面的暗卫,"来人,璃彩蝶杀了江如雪,璃歌包庇她,将璃家两姐妹送去军营——做军妓。"
"什么?"璃歌嘴唇发紫,颤抖的望着白羽离忧,"做军妓!禽兽,你凭什么这样做?"
"就凭你们杀了人,就凭璃彩蝶想杀本王,还凭你上次想暗杀我。你们个个都想杀了本王,这么多罪,还不够吗?就是死千次,也是死有余辜。暗影,动手。"男人毫不怜惜的朝暗影吩咐,摇了摇手中折扇,冷眼看着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与他无关一样,却是他一手造成。
暗影难受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小声说道,"殿下,真的要这样么?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暗影,你什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因为那个包子么?"
"不是。"暗影咬着下唇,朝身边的暗月他们点头,暗月六人一齐跑到璃歌面前,准备抓她们。
璃歌抱起璃彩蝶,足尖点地,腾升飞向半空,缓缓盘旋飞向案几,又借助案几,轻掂飞向着地。
"白羽离忧,你想抓我们去军营做军妓,休想。"璃歌冷然扶稳璃彩蝶,十根手指狠狠捏在一起,她要使雪影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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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是整人害人的人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璃歌的想法。男子还没等璃歌站稳,迅速移形幻影奔到璃歌面前,伸手点住她的睡穴,瞬间,那具娇弱的身子软软倒地,璃彩蝶急忙冲了上去。
"妹妹,你醒醒...七殿下,你去死。"璃彩蝶一把夺过暗月手中的宝剑,嘶叫着朝白羽离忧跑去,男子一袭白影迅速闪开,倒滑过来扣住璃彩蝶的手,宝剑咣当一声落地。
璃彩蝶满脸泪痕颓坐在地上,慢慢爬向璃歌,她头发凌乱,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紧紧抱着璃歌,"歌儿,你醒醒,醒醒啊!我们为什么遇到这个暴君,这个该死的暴君。"
满地花谢,寂寥苍凉,无语泪先流。
白衣男子沉默的走向窗边,身后的暗影疑惑的问道,"殿下,王妃是雪女,你真的忍心让她做军妓?这样一人,会造就很多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说不定对你有害!"
男子轻叹口气,"我只想吓吓她,想让她给我认错。你速度带人去军营,把她们救出来。"
"我就知道殿下没这么狠心,殿下你的心,其实还心存善念,如果能看开点,多相信一下别人..."
"暗影,别说了,还不赶紧去救她?"
"是,殿下。"暗影凌厉的捏紧铁钩,领着六大暗卫朝门外追去。他一直为殿下担心,殿下从小住在皇宫里,一生下来就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被害的危险。整天想害他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被害得多了,也不再相信人了。
再加上他亲眼看着母妃被害死,那种记忆深处深深的印记,让他不敢再相信别人。从此,厌恶女人,与其说他厌恶女人,不如说他害怕女人,他害怕背叛,害怕别人会害他。这么多年,他只接触过月水菡一个女人,璃王妃,是第二个。
他们这些暗卫在殿下七岁时就跟着他,天生的职责便是保护他。他们了解他,深知他内心的孤独和脆弱,他们的七殿下,总是装作一副深沉怪异的样子,他只是想把自己封闭在躯壳里,不让别人触碰他的心。
皇族人员,历来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五殿下和其他皇子处处想办法害七殿下,所以,他们的七殿下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恨那些与五殿下有交集的人。
最重要的是,璃彩蝶怀着害人之心进府,竟然设计杀死江如雪,这种女人,死不足惜。而且,她又是五殿下的人,在这王府,留不得她。可冷漠清高的璃歌,却被连累了。
好昏,好沉,好吵闹。有男人嘶吼和喊叫的声音,有武器的打斗声,战马的狂奔声,总之,好吵,吵得她想赶快醒来。
口渴,她好想喝水,朦朦胧胧之中,她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下身好痛,全身发软。隐隐,有双白嫩的小手护着她,突然,一阵恶心的淫笑声响彻四周。
谁?谁在这里。
璃歌猛地睁开眼,映出她眼前的是,姐姐正颤抖的抱着她,而她们身边,正聚集着一大堆饥渴的士兵,士兵们个个手持长鞭,全都邪狞的瞪着她们。
"王妃醒了。"持长鞭的士兵流着口水,粗鲁的叫道。
璃歌凌厉的扫视下众人,立即抱紧璃彩蝶,"姐姐,这是哪里?"
"这是军营,你被七殿下点睡穴,昏死过去。暗卫就将我们扔到军营来了。"璃彩蝶害怕的缩在璃歌怀里,肩部瑟瑟发抖。
璃歌试着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条深黑色的铁链绑住,而姐姐却没被铁链栓住,大概是暗卫见她不会武功,就没绑她。
她紧闭双眸,开始运气,想撑破这条铁链,一旁的士兵恶狠狠的抽出长鞭,"啪"的一声打在璃歌白嫩的手上,璃歌立即难受的皱着眉,盛怒瞪着那名士兵。
"王妃,别白费力气了,这条铁链由千年寒铁制成,上面曾沾过咱们殿下的血,铁链吸血后更加厉害,这世间根本没人能震断它,想打开它,必须用这个。"士兵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样子猥琐不堪。
璃歌恼怒的再运了运气,发现根本没用,她越运气,铁链勒得越紧,白嫩的手背都差点渗出血来。
"竟敢反抗。这里是七殿下的铁血军营,什么狠辣的用刑工具都有,不过王妃你生得貌美如花,对你们用刑,我们实在不敢。"
男子说完,又是"啪啪"几声,打在璃歌和璃彩蝶身上,璃彩蝶身上挨了几鞭,顿时痛不欲生,"妹妹,好痛,我好怕。"
"别怕,姐姐。"璃歌提起双手,将璃彩蝶重重围在怀里,让所有铁鞭都打在她身上,她有武功底子,不怕疼。
"老三,殿下没叫你打王妃,带她们来的人只说让她们服侍兄弟们,你把她打丑了打伤了,呆会儿没感觉。"
"我呸!璃家两姐妹红杏出墙,该打。七殿下舍得送她们来军营做军妓,就不在乎这些,不过,刚才主营王将军说了,让咱们给他挑个最美的去,留下的那个给兄弟们分。"
"他是将军,理应分走一个。你们看看,谁最漂亮,就送给王将军吧。"
"可这两姐妹都生得美,选不出啊。"
"笨蛋,既然都一样,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可是咱们王将军有洁癖,不喜欢太脏的女人,是不是处子无关紧要,可是不能像青楼女子那样肮脏不堪。"
"她们到底谁干净点?听说这两姐妹都偷过人,早脏了。"
"先给她们灌点药,一会她们反抗惹怒王将军就不好了。"(未完待续)
第48章
"好,老三。"
士兵们说完,拿出一个酒壶,捏住璃彩蝶的下巴,开始灌药,酒味混合着浓烈的药味,硬生生的灌在璃彩蝶嘴里。
"姐姐!"璃歌大吼一声,发丝在风中凌乱,当那名叫老三的士兵要来给她灌药时,她张嘴一口咬在老三手上,老三疼得妈呀的惨叫一声。
"臭裱子,竟敢咬老子,来,都给老子上了她。"老三气愤的抬起手,那手臂上殷殷血注流出。
"慢着。"这一声慢着,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璃彩蝶身上,璃彩蝶难受的吐了几口药汁,沉声看着众人,"我很脏,你们王将军一定看不起我,我真的很脏,我和很多男人偷过情。"
璃彩蝶说完,将手捏成拳头状,使出毕生力气,对准璃歌的后颈打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女子昏倒在地。
"你们把她抬给王将军,她比较干净。"璃彩蝶收回手,满脸泪痕的看着昏倒的璃歌。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厉害,好吧,把王妃抬进主帐,给王将军送去。"老三吩咐完之后,几名士兵轻轻抬起璃歌,往主帐方向走去。
彩云王府花园里,白衣男子站在樱花树前,十指紧紧捏在一起,他觉得他的心好疼,疼得像撕裂一般,为什么会这么疼,心口疼,疼得似万千虫蚁在啃食般难受。
"殿下。"暗影惊慌失措的跑到男子身旁禀报,"殿下,属下将王妃跟丢了,军营营帐太多,暗月那小子记不得扔到哪个营帐去了,他一扔进军营,王妃们就被拖走了。糟了,王妃一定凶多吉少。"
"混帐。"白羽离忧用力抓起暗影双臂,眸如寒星,透出浓浓的怒火,"本王亲自去救,吩咐下去,谁敢动王妃一根毫毛,本王一定将他凌迟。"
"是,殿下。"
璃歌,你一定不要有事,倔强的璃歌,冷漠的璃歌,坚强的璃歌,你别给本王出事。要是你有事,本王一定宰了璃府全家,让他们陪你下地狱。
军营里,鼓声震天,硝烟弥漫,到处是将士呐喊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璃歌觉得头重脚轻,身上火热难耐,仿佛有双手正在她身上游移,恶心而沉重。
"是谁?"璃歌蓦地睁开眼,一张肥胖的大脸映在她脑海里,大脸的主人身材魁梧,长得像猪,全身是油,让她觉得恶心。
"小美人,乖乖躺好,让本将军亲亲。"男人大手一触到璃歌的肌肤,他便激动得浑身战栗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摸过皮肤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
璃歌动了动手上的铁链,发现姐姐不在这里,立即朝王将军大声吼道,"混蛋,我姐姐呢?"
"什么姐姐?"男人疑惑的看着她,那双肥手还不停的摸着她白嫩的小手。
她想起来了,刚才在外面,她明明就快解开铁链,可是那傻姐姐一掌将她劈昏,姐姐出于好意,想让她少受点苦,叫人将她送到主帐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铁链有机关,只要转动铁链上的珠子,机关自动破解,她就不会被困,就能救姐姐。
热,全身发热,那些士兵灌的,不会是五石散吧?一定是,不然她怎么全身发软发热,身体酥酥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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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来,本将为你脱衣裳,你好好伺候伺候我,我就带你回将军府,纳你为妾。"肥将军邪笑一声,欲凑近璃歌好好亲泽一番。
璃歌突然朝他媚笑一声,娇声说道,"王将军,你闭上眼睛,让我服侍你。"
王将军一听,高兴得乐呵呵的,细细的眼睛微眯,嘴角还流得有口水。璃歌冷冷看着他,五指伸成爪,轻易抖掉铁链,攸地扯出水袖,用力的捆在王将军脖子上。
"啊...发生什么事了?"王将军吓得睁开眼,瞥见自己那肥硕的脖子正被一条丝带勒住,他瞪大眼睛,伸出舌头乱咳了起来。
璃歌气恼的瞪大眼睛,冷冷盯着不停咳嗽的丑八怪,用低沉阴郁的声音说道,"杀了你,脏我的手。"说完,她重重一勒,王将军昏死过去,像猪一样倒在地上。
璃歌赶紧收回水袖,朝营帐外跑去。该死的,全身发热,烫死了,像火烧似的烫。
营帐外,女子难受的呼救声响彻军营,璃歌听到一阵阵男子的邪笑声,夹杂着姐姐凄厉的惨叫声。
白羽离忧,要是我姐姐有事,我一定夷平彩云王府,再一剑杀了你。
"呀——"璃歌怒吼一声,袖中数十条丝带同时窜出,朝那群压着璃彩蝶的士兵挥去,一个、两个、三个...士兵们像炮弹似的被她提起,又重重的甩向远方,疼得他们叫爹叫娘。
剩下的几名士兵,还没开始脱裤子,就被璃歌的长袖卷了起来,像石子一样掷在地上。璃歌冷冷捏着数十条颜色各一的长袖,迈着沉重的步子朝躺在地上的璃彩蝶走去。
璃彩蝶满手沾着鲜血,头发凌乱,衣裳只被撕到胸前,下面的裙子依旧完好无损,看她的样子,为了保清白似乎与士兵们博斗过,不然她手上不会全是血。
"姐姐,他们有没有伤害你?"璃歌一边走向璃彩蝶,一边狠辣的问道。要是有人侵犯过姐姐,她一直毫不犹豫的勒死他。
璃彩蝶担忧的看着璃歌,右手下压着柄带血的宝剑,"妹妹,你放心,他们没伤到我,因为我砍了他们的宝贝,哈哈..."
璃歌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几名军医正围在一名躺着的士兵面前,而那名士兵,更痛苦的捂着胯下,难受的哭天呛地。
"姐姐,坚持住,我带你走。"璃歌说完,快速朝璃彩蝶跑去。就在这瞬间,一袭火红的身影习卷而来,红影快速飞舞,在璃彩蝶面前停下。
璃歌这才看清,是名相貌清秀的男子,他攸地抓起姐姐,以极快的轻功朝军营外冲去。璃歌快步跟上,想知道那红影男子是谁,不料男子轻松太厉害,三两下便消失在军营中。
"妈的,璃彩蝶被救走了,你们全都抓住王妃,她是第一个能解开铁血手链的人,大家不可轻敌。"一名士兵吼完,其他将士全都举起弓箭,狠狠对准璃歌。
璃歌冷冷斜视一下举弓箭的众人,糟了,当初师父教她们武功时,她是最懒惰的。师父还曾经教她逃生术,她因为贪玩,便叫璃玉代她去学了来。现在想起来,当初不好好习武,真的很后悔。
她的武艺,比起一般人来属上乘,可是比起白羽离忧来,简直不堪一击。不过,她的雪影剑法,斗不过白羽离忧,对付这些将士,绰绰有余。
看现在的情况,她被众多士兵用弓箭指着。要不要使雪影剑?雪影一出,谁与争锋,这些人都得死。
不要,她不要杀这么多人,不要造成血流成河,如果今天她真的大开杀戒,会对不起自己的心。她和姐姐的苦难,都由白羽离忧一手造成,与这些将士无关。
好热。璃歌冷冷站在原地,墨发飞扬,体内一股浓烈的热气直窜而出,她脸色发烫,香汗淋漓,汗水大颗大颗的流下。
"老三,药效发作了,咱们不用怕她。五石散配合软筋散,她跑不掉了。"
什么?这里面有软筋散!璃歌是觉得刚才走路十分沉重,原来药里下了软筋散,"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勒死你们。"璃歌捏紧水袖,沉声喝道。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水袖快,还是老子的弓箭快。王妃,你中了药,乖乖放下水袖,和兄弟们玩玩。不然,老子一箭射死你,连殿下都巴不得你死,没有人救得了你。"
"贱女人,装什么清高,在王府公然偷情,说明你欲求不满,兄弟们能满足你,别装了。"
"啊...她姐姐切了我的宝贝,老三,你们替我杀了她,我要她死!"
"不,这种贱人,咱们不能轻易让她死掉。咱们兄弟轮番上阵,一人要她一次,把她活活折磨死,为老五报仇。"
璃歌瞪大眼睛,额头上全是汗,她捏紧水袖,腿部渐渐发软,连那捏紧水袖的手指,都微微发抖,这药劲太强,她快热得受不了了。
"咚"的一声,璃歌终于撑不住,身子一下软了下来,重重跌在地上。
"她不行了,咱们上。"
"谁先来?"
"当然是大哥先了,吃了这种强力媚药,就是我们不上她,她也会饥渴难耐,找一个男人上。不信咱们不动,看她忍不忍得住,不出一柱香时间,她一定会主动爬上我们的身,替我们解渴。"
"算了,老子忍不住了。咱们一起上,好兄弟,有酒一起吃,有肉一起分,有美人,一起上。"
好热,她快被热死了,谁来救救她?璃歌瞪大眼睛,那群士兵全都围了上来,几十双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恶心至极,一些将士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解裤子,纷纷挤进人群,想分得一杯羹。(未完待续)
第49章
"唰唰"两声,璃歌胸前的衣料被猛地撕破,众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色眯眯的瞪着她,口水流得满地都是。
"大哥,你先来,小弟帮你加油。"
"好——大家都有份。"
男子伸出魔爪,正欲覆向璃歌白嫩的肌肤,突然,一阵凌厉刺骨的寒风朝众人袭来,冷风强劲,寒得刺骨,春如夏的天,怎么会有如此强劲的冷风?众人惊异的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全都被那阵疾风狠狠卷到天上,再重重落下。
军营发出将士"啊啊..."的惨叫声,他们像死鱼一般被寒风扯起,噼里啪啦的摔落在地,有的脑浆当场迸裂,有的断胳膊少腿,有的全身是血,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鲜血混合着混土的蕉味,一股死亡的味道正临近。
月华锦袍男子双眸如寒星般冰冷,头上皇冠熠熠生辉,迅速凌厉的习卷到地上女子面前,一把抱起她,冷得像地狱来的修罗,沉声睨向众人,"暗影,将这些人全部拉去斩了。"
"不要啊,殿下。我们并没有侵犯王妃,求你饶命!"
"殿下饶命,是你将王妃送到军营来做军妓的,兄弟们全都是听你吩咐,求你饶命。"
那群士兵害怕的耸着脑袋,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求饶声此起彼伏,听得白衣男子满脸不悦,冷冷皱眉,墨发凌厉飞舞,嘴唇嗜血红艳,像以吞食血液为生的恐怖吸血鬼。
他冷冷扫视一下怀中女子,发现她除了胸前衣裳被撕破外,其他一切完好无损。可女子胸前雪白晶莹的肌肤刺激了他,他捏紧手指,暴怒的俯视着跪成一团的人,残酷冷漠的吩咐,"暗影,全部拖下去宰了,一个不留。敢动我白羽离忧的女人,只有一个字——死。"
"殿下饶命,我们没有侵犯王妃,真的。"几十名士兵全都匍匐爬向白羽离忧,口吐鲜血仍旧向他求饶。
男子青晴暴裂,眼神阴郁,透出重重蓝色寒光,冷得像冰川,怒得像火山,他愤怒的抬手,一股疾驰的掌风凌厉迸出,只见几名士兵像小鸡一样被推到前方...
他抱紧怀中发烫的女子,轻功腾升,朝彩云王府疾驰而去。
彩云王府
临仙阁
璃歌倚在白羽离忧怀里,盛怒的盯着他,"七殿下,放开我,我恨你,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恨你。"
男子无情的冷哼一声,将她重重扔到红色大床上,浴池边波光微鳞,水蓝色的幽光轻轻荡漾,"下去洗干净,本王嫌你脏。"
刚才他调动铁血军营所有将军,才能在她被侮辱之前救下她,明明他的心是紧张焦急的,可是一看到她,心里就莫名其妙腾升起一股怒火,看到她冷漠淡然的样子,他就气愤,难道她都不知道反抗的吗?任由那群士兵侮辱。
"砰"的一声,璃歌衣掌被他大力撕碎,娇弱白嫩的身子也被泡入池中,池水立刻溅起一朵朵水花,女子肌肤胜雪,红唇微漾,美得似仙。
她热,她快被热死了,迫切的...想要一个男人,体内一阵空虚寂寞,她热得香汗淋漓,就是这冰冷的浴池,也降不了她的火。
白羽离忧气恼的站在池边,一双鹰眸冷冷瞪着她,"快把你肮脏的身子洗干净,有此下场,活该。本王打探到,璃彩蝶被老五救走了,是不是你联合白羽离殇,放消息让他救走璃彩蝶的?"
璃歌难受的喘着粗气,体内药效发作得越来越烈,她根本没心思听白羽离忧的话。反而,白羽离忧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和俊美的容颜,深深的刺激着她。
眼里朦胧一片,池边屹立的男子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伟岸俊美、风姿卓绝、潇洒不羁,体内一股躁热,她好想冲上去,扑倒那个诱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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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不要脸。明明恨死了岸上的男人,可内心却忍不住冲上去,将他一把按住。该死的老大老三老五,给她下这么重又这么烈的药。
她不会真的像老五所说,不用男人来要她,她自己也会主动扑上去?忍,一定要忍住,咬紧牙关的忍,她不是那种淫荡的女人,每一次和白羽离忧欢爱,都不是她自愿的。
"璃歌——你回答本王,是不是你放璃彩蝶那杀人凶手走的...唔..."男子话未说完,只见池里的女子像鲤鱼似的迅速跃上岸,猛地将他抱住,硬生生的将他压在身下。只听咚咚两声,他俩重重摔落在地。
"给我...给我,我好难受...好热..."璃歌瞪着血红的眼睛,残暴不仁的暴君,此时在她眼里成了柔顺的绵羊,她好喜欢他,喜欢这个俊美无双、儒雅风流的男子。
"给我,我要你,我爱你,我好爱你。"璃歌语无伦次的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柔弱无骨的身子晃动着令人遐想,蓦地,身下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女子热烈霸道的吻再次覆向他。
在她吻向他的瞬间,白羽离忧惊讶的瞪大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像一具玩偶似的瞪着屋顶。
她说,她爱他,是真的吗?她竟然会主动扑过来,还会说她爱他,主动吻了他,两只小手还不停的扒着他的衣裳。
这一切,像做梦一样,令他觉得美好。该死的,他竟然会觉得美好,这么狂野主动的女人,他应该厌恶才是。
"给我,我爱你...白羽离忧..."璃歌难受的眯起眼,热得发狂。她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湿辘辘的在半空飘荡,两只小手不由自主的朝身下男子潜去,只听哗啦一声,男子雪白的锦衣被她撕裂,她狂野性感的压倒他,迫不及待的覆上他。
"啊...唔..."白羽离忧一直瞪着眼睛,像傻子似的任她动作,他正想叫出声,又被璃歌的樱唇覆上,她怎么...这么狂野。
难道,她中媚药了?
女子热情而狂野,性感奔放,释放出从未有过的激情,如此媚骨的她,白羽离忧还是第一次见。他以为自己正置身梦境,这一切不过是梦罢了,可是身上主动亲吻挑逗的她,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美好。
她竟然...主动要了他,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狠狠扑倒他,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云歇了,月儿害羞的钻出云层,女子才满足的停下。
仿佛从梦中醒来,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自己正害羞的坐在白羽离忧身上,而下面的他,正用十分纯洁的目光瞧着她,温柔细腻、安静美好、儒雅纯净。
"啊..."璃歌尖叫一声,她这是在做什么?她竟然主动...要了白羽离忧,还要了这么多次,太羞人了,真的太羞人了!
"禽兽,你滚开,你又侵犯我。"璃歌愤怒的起身,迅速扯过衣裳盖住自己,气得杏眼圆瞪,两眼发直。
白羽离忧这才回过神来,他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也迅速扯过衣裳盖住自己,并且转过身去系上腰带,不让璃歌瞧见。
他的脸,也无比红透,嘴唇发麻,在微微颤抖着,俊美的星眸纯净漂亮,安静的抿了抿唇,回忆起刚才她的味道,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久,他才微微转过身,眼里的温润突然被冰冷取代,"刚才的你...真狂野。"他说完,又不安的低下头,脸红到脖子根。
"混蛋,你真可耻,明明是你**我,你还说我狂野。"璃歌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杀了。
一听到**二字,白羽离忧立即冰冷的瞪着璃歌,"本王从小到大都尊贵无比,从来没人敢强迫我,刚才,你竟然...**本王,明明是你被下了药**我,还诬赖本王,你们璃家人都这么无耻吗?"
气死他了,他堂堂一国的王爷,竟然沦落到被女人**的地步,要**,也应该他**她才对,什么时候反过来了?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该有多丢人,当时他竟然不反抗,傻傻的任由她**,他究竟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男人的尊严告诉他,这件事是耻辱,而造成他耻辱的根源,是站在他面前冷漠高傲的女人。
"我..."璃歌细细回忆了刚才的情形,脸攸地红了起来,她不安的绞着手指,好像...是她主动扑上去的,"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乐于被我...**,关我何事?"
"本王...反抗了,是你太狂野,要命的压着我,我根本动不了。"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拂袖说道。
"你是男人,力气肯定比我大,怎么可能动不了。明明是你站在池边引诱我,我中了媚药,心智不听使唤,你怪我也没用,谁叫你站在这里的?你滚出去。"
"你叫本王滚?这是本王的地盘,这是临仙阁,你看好了!该滚的人应该是你,滚回你的美人苑去,省得本王看着心烦。"
"我凭什么滚?该滚的人是你,不知廉耻的...臭男人,你见我中了媚药,应该给我找解药,而不是守在池边引诱我。总之,都是你这个暴君害的,害得我没脸见人。"刚才她太不要脸了,竟然主动扑倒他,还那么热情火辣,两人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她早已累得体力不支,连走路都困难。(未完待续)
第50章
一定是白羽离忧故意引诱她,他是男人,应该是她吃亏才对,现在变成他委屈,她成恶魔了。
"我引诱你?你偷偷通风报信给五殿下,叫他派人来救璃彩蝶,我在这里是质问你,根本没有引诱你。你那副瘦如干柴的丑陋身体,我还看不上,你脏死了。"一提起璃彩蝶被救一事,白羽离忧就生气,他好心跑去救她,结果是被骂的下场。
"我脏?我有你脏吗?那些士兵根本没动我,我是清白的。脏的是你,你不仅人脏,心更脏,你就是个只会**女人的种马,你不配和我说话。"生起气来,璃歌也顾不了什么,能想到骂白羽离忧的词,她都尽情的骂,骂个够。
"你说本王是种马?"白羽离忧气愤的盯着璃歌,死死捏住拳头,"你...你**了本王,还说本王是种马,辱骂皇室人员,罪加一等,论罪当诛。"
璃歌用力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杀了我?你杀吧,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
"你...你该死。"男子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璃歌脸上,这一巴掌,打得璃歌一个趔趄,差点重心不稳,跌落水中。
"离忧,这是怎么了?"一声娇弱无骨、楚楚可怜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白羽离忧捏紧拳头,转头看向进来的月水菡。月水菡一袭透明轻纱,衣裳里的肌肤若隐若现,一看到璃歌,她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璃歌冷冷捂着脸,十根手指惨白如厮,发丝凌乱,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
这一掌,她记下了,他对她所有的欺凌,她都生生的记在脑海里,总有一天,她要报仇,要杀了他。
"离忧,你怎么打妹妹了,她犯错了吗?"月水菡见捂着脸的璃歌,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打得好,打得真的很好,替她出了口闷气。
"菡儿,你怎么来了?"白羽离忧扶住身娇肉贵的月水菡,一股怜惜之心顿起。
月水菡抬了抬眸,温柔的说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你不是说,临仙阁和明月阁都是菡儿的,菡儿可以随便出入吗?"
"嗯,我的好菡儿。"白羽离忧轻轻点了点月水菡的鼻子,对她极尽宠溺。
璃歌冷冷盯着他,眼里喷出浓烈的火光。月水菡热情的走向璃歌,伸出白嫩的小手关切的问道,"妹妹,疼吗?"
璃歌不语,她根本不想理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恐怕她巴不得她被白羽离忧打死。她从来都会看人,别人是善良或者恶毒,只消第一眼,她就看得通透,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月水菡在她面前炫耀,看得出她的鄙夷和嘲弄,还有眼底无尽的得意。
月水菡见璃歌不理她,遂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锦帕,朝璃歌脸上拂去,"妹妹,来我帮你擦擦,都快流血了。"
璃歌迅速躲开,抬手推了倾过来的月水菡一下,月水菡则一个重心不稳,重重跌坐在地上,"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好意关心你,你竟然推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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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完,难受的坐在地上哭泣起来。白羽离忧见此情景,伸手扶起月水菡,厌恶的看了璃歌一眼,"菡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本王看你是被忌妒心蒙蔽,你的心真黑。"
"离忧,算了,不关妹妹的事,是菡儿自找的。妹妹不喜欢我,王府众人皆知,可是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想和妹妹好好相处,共同服侍你,谁知..."说完,她又开始嘤嘤抽泣起来,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菡儿,别理她。"白羽离忧搂紧哭成泪人的月水菡,冷冷瞪着像战胜公鸡一样的璃歌,"暗影,把王妃拖去地牢,本王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菡儿都敢欺负。"
璃歌冷哼一声,缓缓移开脸上的手,五根通红的手指印赫然印在脸上,"白羽离忧,我等着你死的那天,呵!"
"璃歌妹妹,你怎么诅咒殿下?他是我们的夫君,应该一起爱他、敬他,你的心怎么这么黑,纵然殿下不爱你,你也不用这样咒他,你太过分了。"月水菡猛地挣脱白羽离忧,生气的朝璃歌走去,抬手指着她就开骂。
璃歌努力扬起头,"是他该死,只有你才把他当宝,在我心中,他只是棵烂草,我不稀罕,我才不爱他..."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璃歌没反应过来,右脸就被月水菡狠狠刮了一巴掌。
"妹妹,我这一巴掌,是替殿下打的,因你对他不敬。女子自古应该三从四德,你不仅红杏出墙,公然在王府偷人,还辱骂诅咒殿下,你该死。"月水菡狠绝的瞪着璃歌,一副正义之士的模样。
白羽离忧抬眸看着这一切,阻止要带走璃歌的暗影,环手看着这场好戏上演。她刚才竟然说,她不爱他,可她**他的时候,说的又是什么?是他听错了,还是根本没发生过,他清楚的记得,她说了很多遍她爱他。
璃歌眼里射出冰冷的寒冰,才被白羽离忧掴了一掌,月水菡又来,她这半边脸,恐怕早已浮肿不堪,渗出血水来了吧。
"妹妹,你不要蹬我,你辱骂我爱的男人,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命...啊..."
月水菡话未说完,只听"啪啪"两声,她娇嫩的左脸和右脸被璃歌狠狠打了两巴掌,疼得她哇哇惊叫起来。
"姐姐,恐怕我没有告诉过你,打我的人,都该死。"璃歌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抬手准备给月水菡再来一巴掌,这时,白羽离忧一把拉过月水菡,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担忧的看着她。
"菡儿,你没事吧?"白羽离忧紧张的替月水菡检查伤势,眼里喷出浓浓的怒火。
璃歌收回手,刚才那两巴掌,打得真过瘾。如果白羽离忧不拉开月水菡,她一定会再给她来上几巴掌,让她明白,她璃歌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呜呜...离忧,菡儿好痛,她下了狠劲,好痛。"月水菡难受的捂着脸,泪水更是喷薄而出。
璃歌冷笑一声,月水菡不痛才怪,她打她的两巴掌,都带了内力,相当于正常人十掌还多。恐怕她那张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了,而月水菡打她,充其量让她痛两下,可月水菡,却要付出比这十倍还多的代价。
"菡儿,让我看看。"白羽离忧抬起月水菡的脸,烛灯下,月水菡两边脸已经肿涨不堪,一块青一块红的,她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肿得像猪头,丑陋至极。
"暗月,请太医,速度。"白羽离忧抱起月水菡,朝寝房走去。
临踏出门前,他冷冷转过头,无比愤怒的瞪着璃歌,"暗影,把那个贱人拉去地牢,璃歌,要是菡儿有事,我要你为她偿命。暗日,吩咐下去,全力缉捕璃彩蝶,将她抓回王府,本王要重重发落。"
璃歌冷冷瞪了白羽离忧背影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不用暗影抓,她自己会走。她现在对地牢,已经熟头熟路,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
地牢阴森恐怖,脏成一片,老鼠乱窜,发出吱吱嘎嘎难听的声音。枯枝干草洒落满地,里面时不时发出老鼠尸体腐朽的臭味,熏得璃歌难受的捂住鼻子。
这是地牢,必然是这种样子,如果干净清爽,对犯人就起不了惩戒作用。
暗影将璃歌带进牢房,锁好牢门,"王妃,你放心,小笼包我会照顾,殿下不让她靠近你,我会定时派人送食物给你的。"
"我姐姐呢?如果白羽离忧抓到她,要如何处置?"璃歌现在最担心的是姐姐。
"属下不知,殿下的心思,无人能知。王妃,你好好呆在这里,说不定殿下会派人接你出去。他表面狠毒,其实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殿下从小到大都活在怀疑当中,他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因为别人处处暗杀他,机关算尽,只为取他性命。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你。璃彩蝶一直是五殿下的人,本就怀着害人之心进府,殿下处置她,理所当然。"
"算了,你出去吧。"璃歌不想和他辩论什么,多说无益。姐姐之所以会找白羽离忧报仇,完全是因为他先欺凌她,姐姐来王府,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白羽离忧有错在先,怎么能全部怪在姐姐头上。
依她看,白羽离忧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半夜,璃歌靠在地牢墙壁前,肚子有些饿,口干舌燥,暗影不是说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来,都半夜了,又饿又渴。
现在是睡觉时间,应该没人会给她送吃的了。
突然,一阵犀利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璃歌屏气凝神,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击。脚步声轻快如风,迅速朝她这边跑来。
还没看清,一条黑影迅速跃了进来,停在牢房门前,吓得璃歌全身发抖,她不是神,是名普通的女子。她最大的弱点,是怕鬼和怕蛇,鬼和蛇,是她最怕的东西。而那阵黑影,如鬼魅般潜进地牢,确实吓倒她了。(未完待续)
第51章
"璃歌别怕,我是风落雪。"男子摘下面巾,担心的看着璃歌。
风落雪?真的是他。璃歌看着俊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凌厉轻快的打开锁,悄声闪进牢房,他不是瘸子吗?怎么和正常人一样,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风落雪,既陌生又熟悉的一个名字。
"风太子,不知你潜进彩云王府,所谓何事?"璃歌冷然出声,惊魂未定。她和风落雪并无交集,他前来,是为了什么。
男子一脸俊颜十分耐看,纤长的睫毛漂亮异常。他怜惜的看了璃歌一眼,立即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担忧的看着璃歌,"歌儿,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是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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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妻子,像甘霖一样温暖了璃歌的心,可她是谁,是没有心的璃歌,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
"风太子,你不是坐轮椅吗?怎么?"璃歌疑惑的看着面前真挚的男子。
"龙吟后宫太过混乱,人们尔虞我诈,我是龙吟太子,想害我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我的母妃只是名贵妃,斗不过皇后和其他狠毒的妃子,为了保护我,只好从小把我当残疾抚养。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削减别人对我的伤害,别人看我体弱多病,认为我活不了几年,便会减少对我的伤害。其实,我也上正常人,能走能跑,身体健康,根本没病,堂堂一国太子,还得装成瘸子生活,你不觉得可悲吗?"
男子说完,温润的看着璃歌,眼里是无尽的怜惜。
璃歌无奈的轻叹一声,"是啊!虽然我没进过宫,可对宫里的事,还是知晓不少的。皇族之间从来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权利的争夺而已。谁最狠最毒,就是最后的赢家,优柔寡断的人,一般成不了大事。"
其实这风落雪,也挺可悲的。都当太子了,将来成为皇帝的机会很大,却还要装瘸子。不过,她欣赏他的坦诚,更欣赏他冒死前来的勇气。
"风太子,彩云王府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璃歌好奇的看着他,就连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都未必潜得进王府,风落雪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风落雪温润笑道,"我最厉害的就是使飞针,只要将飞针射出,点中守卫的睡穴,让他们睡着,就可以潜进来了。"
"这么说,现在王府大片人都在睡觉喽?"璃歌说完,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来原因这么简单。
"呵呵。"风落雪轻笑一声,他轻轻伸出手,抚向璃歌发梢,璃歌不安的眨了眨眼睛,急忙闪开。
"歌儿,我想给你擦药,你看你的脸,红肿一片,看得我好伤心。"风落雪怕璃歌不快,立即解释。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璃歌咬着唇,她很怕温柔的风落雪接近自己,怕自己会被他所感动,她的前男友,跟风落雪一样,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男人,所以她才将心交付于他。
她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一场空。再说,她已经是白羽离忧的女人,身子早已不洁,她和风落雪注定没有今生,还是趁早别靠近的好。
男子清润如水,有潘安的貌,惊世的才,优良的品质,对她更是专一衷情。可是,她就是怕接近他,她怕自己不小心会爱上他。
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无心。无心,便不会爱,没有爱,便不会受伤。
"歌儿,别怕,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替你擦药是应该的。"风落雪拧开瓶子,一股药膏的清香顿时飘向璃歌。
璃歌又想躲开,男子凌厉的拉过她,霸道的挑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药,极尽温柔。
他的手,好温暖,像一股清泉抚摸着她。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青草芳香,不浓不淡,透出丝丝清风的味道。
良久,男子才温柔的停下,他宠溺的点了点璃歌的小鼻子,"歌儿,我带你走,好吗?"
不知怎么的,他一点她的鼻子,璃歌就想起白羽离忧点月水菡的鼻子。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起他们,那对可恶的臭男坏女,凭什么进入她脑海里。
"太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走的。"他能带她去哪?天大地大,逃得过白羽离忧的魔掌吗?而且,她不能置姐姐和爹爹不顾。
就算他真的带走她,到时候,依白羽离忧的独占性格,两国势必会起争端,战争一旦打起来,受苦受难的最终是老百姓。她不能做时代的罪人,不能做红颜祸水,这是她的道德底线。
"歌儿,叫我落雪,你不跟我走,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吗?"风落雪有些难受的看着璃歌,他害怕她的答案,怕听到答案后自己会心痛,她们相处那么久,日久生情实属正常。
都怪他,一直在处理龙吟国国事,又要保护母妃,又要和那些皇后妃子斗,这么晚才来救她。
"不是的。"璃歌用力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爱上白羽离忧那个大魔头,她恨他还来不及,"太子,你已经有妻子了,是彩云九公主,我见过她,她生得很美,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忘记我吧,我和你有缘无分,我呆在彩云王府,因为我要守护最爱的人。"
"我不爱她,我一点也不爱她。如果我当真娶了她,她也只会是个摆设,我不会要她,我只爱你。"男子眉头深锁,难受的摸着璃歌的墨发,"你刚才说,你要守护最爱的人,你守护的那个他,何其幸运,何其幸福,我...真的很羡慕。"
看来,他是误会了。璃歌也不想解释,就让他误会吧,他认为她爱着别的男人,这样也好,说不定能让他对她死心。
"好渴..."从下午到半夜,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现在又和风落雪说了这么多话,早已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渴?这里没有水吗?"风落雪焦急的看了眼四周,全是废柴和干草,没有食物和水。
璃歌微眯着眼,伸出舌头难受的舔了舔,显得魅惑性感,看得面前的男子痴了。蓦地,男子轻挑起女子的下巴,湿热的吻迅速落下,遂不及防的吻,璃歌感觉全身一股战栗,她惊得睁大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
而风落雪,在亲吻她的同时,将体内降温的真气输入璃歌口里,好让她不再那么干渴,真气冰冷阴寒,一灌入璃歌口中,她顿时觉得一片冰凉,也不再那么渴了。
良久,风落雪温柔的吻才落下,他轻轻放下璃歌,有些尴尬的抿着唇,"怎么,好些了吗?不那么渴了吧。"
璃歌也尴尬的抿唇点头,"好多了..."
第一次,她被一个男人温柔对待,男人的心是温热的,输送给她的真气十分清凉。他吻得温柔、吻得热烈,他的唇好甜,好温暖,令她仿若置身梦境之中。
两人均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璃歌,她十指绞在一起,脸色羞红,不敢看风落雪一眼。
璃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不是不爱别人的吗,你不是不会对别人动心的吗?就因为一个吻,你就变成傻子了。千万不要随便沦陷,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温存,总有一天,你会被他背叛的。
临仙阁里,白衣男子吩咐太医为月水菡擦好药,扶她睡下之后,踏着月色走出阁楼。
月色皎洁,天上繁星似锦,微风轻拂,男子颖长的身影翩翩伟岸,眼若寒星,既漂亮又冰冷,令人望而生畏。
男子轻笑一声,这天下,百姓对各国君王都有不同的评价:
夜熙,仙都国战神,文韬武略样样皆精,策马扬鞭于战场,赫赫生威坐宫中,集俊美和勇猛于一体。
风落雪,龙吟太子,温润有礼,谦谦君子,有勇有谋。龙吟第一美男,是那些千金小姐暗许芳心的男子,翩翩有风度,俊美无双桃花眼。
而他自己,则被百姓评为阴险狡诈、小心眼、记仇心重,残暴狠毒,是个俊美与阴险集于一身的人物。他外形俊美无双,只消轻轻一笑,如沐春风,如阳春三月的阳光,纯静淡然;可是他的心,却坚如磐石,无情无义。
还好,总算有人常说他翩跹潇洒,风姿卓绝,才情不输风落雪,战场不输夜熙。这天下,真正有实力的男子不止他们三个,放眼望去,其他国家,杰出人士大把的有。无奈,目前除了夜熙和风落雪,他一个都看不上。
白羽离忧走近湖边,伸手摘下一朵湖中荷花,荷花粉红透亮,含苞待放,美好自然。一看到荷花,他就想起下午狂野的璃歌。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狂野的她,那时的她,温柔、妩媚、狂野、性感,和他极尽缠绵,使出浑身解数令他开心,她像蛇一样缠着他,令他欲罢不能,心跳加速。
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妩媚的一面。平常的她,总是撅起个小嘴,冷着一张臭脸,从来不对他笑,即使笑,也是鄙夷的冷笑。下午的她,令他沉醉、遐想。(未完待续)
第52章
一个晚上,他几乎都在思念她。那抹小小清冷的人影,竟然不知不觉潜入他的心。她到底从哪里来,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他急切想了解她,靠近她。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地牢门口。奇怪!为什么这些看守的家奴全都昏睡在地?
不好,有人潜进地牢。
白羽离忧屏气凝神,脚步不踏出半点声音,悄然朝牢房走去。
男子一到牢房门口,映入他眼帘的,是冷静坐在地上的璃歌。女子衣着完好,闭紧双眸,均匀呼吸,像小孩一般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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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里有一股奇异的味道,绝对不是璃歌的。男子咣当一声打开牢门,一步步靠近璃歌,陡然间,沉睡的女子突然苏醒,瞪着无辜的眼晴看着他。
"白羽离忧,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璃歌抓紧地上的干草,冷冷盯着面前的白衣男子。
白羽离忧看了看四周,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邪魅冷酷的问道,"刚才这里,是否有人来过?"
璃歌冷静的摇了摇头,"有没有人来过,七殿下你自己不知道吗?何须来问我,我只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没义务帮你检查有没有别人来过。"
"哼!"白羽离忧看着璃歌不再红肿的脸,沉眸闻了闻她脸上的味道,"谁给你擦的药,谁给你带的药?"
璃歌坦然从怀里掏出药瓶,"我自己备的,不行吗?呆在你身边,要随时警醒,不准备点药膏,我怎么能活下来?"璃歌说得咬牙切齿,低沉阴冷。
"璃歌,你最好说实话,为何外面的守卫全都昏睡过去。说,是不是你找了内应?"男子森寒的星眸泛着蓝光,星眸像北极地凝聚的冰川,璀璨如钻,闪闪发亮。
"七殿下,我——没有。"璃歌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羽离忧,"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囚犯的吗?不给他们饭吃,不给他们水喝,活活让他们饿死。可我不是囚犯,我是王府王妃,凭什么要受这种待遇?"
"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白羽离忧挑起璃歌的下巴,她面色有些腊黄,似乎是饿的,"来人,给本王的王妃准备点好酒好菜,再将将负责王妃膳食的丫鬟仗毙。"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那些下贱的下人了。
"七殿下,你别假好心了,你巴不得我死,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随你怎么说。"他从来不屑于对别人解释,她爱信不信,他要她死,也不可能让她饿死,他舍不得她死呢,她身体这么珍贵,多有利用价值。
饭菜一上来,璃歌看着满桌垂涎欲滴的美食,激动得拿起筷子,大块朵颐起来。她饿极了,似乎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一样,一看到面前的鸡腿,就不顾形象的抓起它,撕拉咬啃起来,吃相可谓奇观。
白羽离忧惊讶的望着面前正在撕鸡腿的小女人,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吃饭如此粗鲁的女人,他吃饭动作优雅,极其缓慢,从不会囫囵乱吞,吃得也不多。他见过的那些千金小姐,哪个不是文文雅雅、规规矩矩的?只有眼前的小女人,我行我素。不过,她的吃相倒是挺可爱的。
璃歌吃完手中的鸡腿,已经饱了大半,她一看到桌边的酒壶,就激动的吐了吐舌头,拧开壶盖就开喝,丝毫不顾及她大美人的形象。
以前她在将军府经常偷喝酒,由于她是女子,平常不能喝,只能偷喝,不过那种偷喝的感觉,真的好爽。
"你真要喝酒?"男子惊讶的瞪着璃歌,她竟然把烈酒当水喝。
"啊——"璃歌满足的灌了一口酒,酒汁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晶莹剔透,娇艳欲滴,看得面前的男人都痴了。
"喝酒很奇怪吗?只有你们这些古人才忸忸怩怩,在我们那,女人喝酒是常事。有的女人喝酒,比男人还厉害,她们通常彻夜不归,在酒吧一喝就是整夜,有时候喝醉了,就来个一夜情,总之,那个社会很自由。"璃歌说完,微眯凤眸,脸色陀红,开始呈现一丝醉意。
"一夜情?那是个什么东西。"白羽离忧不解的看着她,脑中问号一大堆。
"就是男女第一次见面就...开房。"
"开房?又是什么?"
"开房...就是睡觉、上床的意思。"璃歌说完,又灌了一口酒。
"什么?男女第一次见面就上床,那是个什么社会?真是败坏风气,这种女人,真有够随便的。"他向来不受伦理束缚,可是听到男女这么随便,心里仍旧有些不悦。
璃歌陀红着脸,轻笑一声,"错。那个社会很好,在我们那里,不可以随便杀人,人们生活富足、安全、开心,人民有自由说话的权利,不像你们这,不小心骂你七殿下一句,就会被砍头。在我们那里,女子有上学读书的权利,可以读到8岁。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就是一个茶壶只配一只碗,哪像你们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地位低下。我们那的女子,当官的可多了,有的女人比男人还能干,街上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不像你们这里,三天两头一小战,四五天一大战。总之,那里比这里好上万万倍。"
真的,有这种地方吗?"既然那里这么好,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真有这种地方,他一定很向往。
璃歌沉眸,"今晚喝多了,竟然和我的仇人扯了几句,高傲尊贵的七殿下,你快滚回你的临仙阁吧,你娇弱无骨、脸若大盆的菡儿还在等你。"
"你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本王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说本王还不屑。"男人气恼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那一刹那,风华绝代,"本王再问个问题,你们那里,有没有暗杀?宫斗?"
璃歌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那当皇帝是要靠实力的,不是世袭制。在我们国家,暗杀这种事很少,如果你是国家元首的儿子,你可以安心上你的学,谈你的恋爱,没有人会暗杀你。下一任元首,就换姓了。哎呀,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其实我也不太懂,你走吧,拜拜!"
"什么是元首?"
"相当于这里的皇帝。"
"什么是拜拜?"
"就是...七殿下你赶紧滚吧。"讨厌的男人,什么都不懂,还得她解释,其实她懂的也不多。
没有人会暗杀他?没有人时时刻刻想着加害他?一夫一妻制?自由、和平、没战争?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跟这里相差那么远,不会是璃歌心里臆想的吧。
第二天半夜
满室干草干柴,到处是蚂蚁在爬,看得璃歌心生厌恶,不知道白羽离忧何时将她放出去。经过昨晚白羽离忧的吩咐,那些丫鬟倒是毕恭毕敬的为她送食物来了,肚子没饿着。可是这脏兮兮的地方,她实在受不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似的。
是什么怪异的东西?糟了,她最怕的就是鬼和蛇,那东西,不会是蛇吧?要不,就是鬼。
"什么人?有种的,就赶紧现身。"璃歌捏紧水袖,准备随时出击。
她这一吼,声音突然没有了,半夜漆黑一团,除了窗外皎洁的月光,什么都没有。地牢里阴森一片,鸦雀无声,黑压压的,璃歌害怕的缩在角落,那对面干柴映射出来的影子,怎么那么像人的影子,好恐怖!
璃歌害怕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着。她迅速起身,跑到窗子旁边,趁着月光随意往牢房里扫了扫。不扫不要紧,一眼扫去,她看到自己刚才睡过的地方,竟爬着一条泛着白色鳞光的蛇,蛇头呈三角形,大眼,吞吐着火红的舌头冷冷凝望着她。
"啊...蛇..."璃歌害怕的惊叫起来,她将手随意往空中扫了扫,猛地,她感觉自己手里多了样软软锦锦、滑滑腻腻的东西,"又是蛇,谁扔的?"她惊叫完,迅速扔掉手中的蛇。
糟了,地上,窗台上,干柴上,干草上,全是细细密密的腹蛇,条条又粗又长,璃歌吓理翻着白眼,踩着蹩脚的轻功奔来奔去。
"白羽离忧,你竟然放蛇,你该死,我发誓,我璃歌要是能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璃歌害怕的跑向牢门,用力摇晃着牢门...
那些蛇成群结队,像有预谋似的朝她爬来,她走到哪,它们爬到哪。璃歌害怕得忘记自己会武功,害怕得扬起水袖勒死它们,她只知道缩在牢门那,怯生生的看着这些恶心恐怖的蛇。
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光芒耀眼,凌厉狠绝。璃歌瞪大眼睛,只见那条最大泛着白鳞的三角蛇突然瘫软在地。蓦地,只听火光乍现,白蛇一下子断成几段,血溅当场。
"是谁?"谁来救她了?
"是我,歌儿。"男子温润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暖了她的心,她身子还没站稳,只见牢门一阵掌风劈开,黑衣男子攸地闪进牢房,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踏着夜色飞向王府后院。(未完待续)
第53章
璃歌害怕的耸着肩,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男子抱着她在后院樱花树前停下,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歌儿,别害怕,有我在呢!"
"落...落雪,风落雪。"璃歌轻唤着他的名字,"我怕蛇,好怕..."
"别怕,刚才我一直守在外面,看见有两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提着个麻袋,窜到地牢附近,她们放下麻袋就迅速溜了。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就赶紧进去了。没想到,她们是来放蛇的。"风落雪紧紧将璃歌搂住,替她拭干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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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好温暖,身上还有一股芳草的幽香,她竟有些贪恋。
良久,璃歌才尴尬的推开他,拂了拂手臂,"风太子,那两个丫鬟长什么样?"
"娇俏机灵,我猜,她们是月水菡的人。你昨日才将月水菡的脸打成了水盆,她必定怀恨在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不给你送饭送水,也是她指使的。"风落雪深情的凝视着璃歌,刚才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他心碎。
"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月色朦胧,满天星斗,两人站在樱花树下,都有些心慌。
"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会派人打探有关你的一切。那地牢,你呆不得了,我带你走好不好?"月光下的风落雪,安静俊美,深邃的眼神,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之心动。
璃歌理智的摇了摇头,"风太子,谢谢你的守护,璃歌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相助。我还要继续留在王府,守候我爱的人。"
风落雪轻叹一口气,"璃歌,你是我此生挚爱,真的很想带你走,可是母妃现在有难,我必须赶回去救她..."
"你母妃有难?"璃歌担忧的看着他,"你先回龙吟,我能对付白羽离忧,相信我。"
他真的很想把这心灵通透的女子拥入怀,想娶她为妻,令她幸福。可是,她的心不属于他,她的心,到底属于谁,难道是白羽离忧吗?
"有人劫囚,王妃跑了!"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喊叫声,火光震天,到处是火红的火把。
"糟了,有人追来了。风太子,你先走,我不会有事的,你母亲重要些。这里是白羽离忧的地盘,你人手不够,会吃亏的。"璃歌焦急的推着风落雪,害怕白羽离忧追来。
风落雪看着璃歌担心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歌儿,你知道为我担心了,我好开心。叫我落雪好不好,刚才你被吓倒,就叫的我落雪。"
璃歌咬了咬唇,轻声说道,"落...落雪,你快走吧,我想出王府易如反掌,可是我不想出去,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好,我就信你这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男子说完,纵身跃入墙顶,一袭黑衣翩跹,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风落雪前脚没走多久,白羽离忧后脚就带人寻来。璃歌环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朝她走来的众人。
家奴们手持火把和武器,威严的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白衣男子一袭雪白锦袍,风华绝代。在火把的照映下,他唇若含丹,眼若寒星,墨发随风轻扬,像一樽寒冰似的屹立在她面前。
"大胆璃歌,你想逃离本王吗?"男子凑近璃歌,一股奇异的清香传来。
"我没有,地牢里有蛇,我怕,所以跑出来了。"璃歌冷冷睨向白羽离忧,一提起蛇,她就心有余悸。
"你怕蛇?"白羽离忧疑惑的望着她。
"怕蛇怎么了?大家都知道我怕蛇怕鬼,七殿下,究竟是谁在地牢放的蛇,还请你查清楚。"
"哈哈...本王以为,我的王妃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也有弱点。"男子冷笑一声,"本王不想追究是谁放的蛇,本王只想知道,地牢隔后院这么远,那蛇该不会追你到这里来吧?"
"白羽离忧,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怀疑,根本就是。看守牢房的几名家奴脖子全都中了银针,才昏睡在地。当今世上,能将银针使得如此精妙的,除了风落雪,还有谁?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和他私会。"男子最后的"私会"二字说得咬牙切齿。
"我没有,人人都知风落雪是腿脚残疾,试问,他又怎么装成一个正常潜进王府?这世间会银针的人多了去,不止他一人。"璃歌才不心虚,她和风落雪像朋友般的相交,根本不是私会。
男子紧抿双唇,"就算不是风落雪,王妃你私逃牢房,一样该罚。来人,将王妃抓起来,关进笼子里。"
笼子?璃歌惊讶的望着前方,只见王管家指挥几名家奴,抬来一个两米左右的铁笼子,"殿下,准备好了。"
"璃歌,敢背叛我,就去死吧。"白羽离忧猛地扣住璃歌娇嫩的下巴,将她重重一扔,她娇小的身子被他轻易的扔进笼子里。只听咣当一声,笼子迅速被锁上。
"白羽离忧,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是畜生,你没资格把我关到这里。你放我出去,你和月水菡蛇鼠一窝,联合起来害我。"璃歌愤怒的摇着笼子四周,她不要被关在里面,她要自由,要自由!
"哼!"男子冷哼一声,"你不是本王的宠物,但你是本王的玩物,本王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
"你去死,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何来的背叛?我心里有爱的男人,他风度翩翩、温润善良、风姿卓绝,哪像你,阴险狡诈、残暴不仁,长着颗黑心。"
"闭嘴。"白羽离忧将手探入铁笼,用力扣紧璃歌手腕,气愤的瞪着她,"贱人,你说,你心里爱的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是风落雪还是夜熙?"
"我没义务告诉你,总之,是猪是狗,都不可能是你。因为你,猪狗不如。"璃歌冷笑一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连着她的心,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恨他,恨死这个臭男人了。
"好。本王要宰了那个男人,你的心,只能想着本王,你爱的,也只有本王而已。让我知晓他是谁,一定将他凌迟处死,让你痛不欲生。你越是痛苦,本王越是快乐。"
"禽兽,放开我。"璃歌对准白羽离忧的手,猛地一口咬下。
男子并没有心慌的放开,他平静淡然的任由她咬,哪怕手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也纹丝未动。
璃歌咬了半晌,嘴巴都咬酸了,才蓦然松口。她嘴角滴着鲜血,温热温热的,男子手腕处正冒着热血,一排深深的牙印印在他手上,他淡定的望着她,似乎不觉痛。
"殿下,你的手流血了。"暗影见此情形,立即扯下一块白布,迅速帮白羽离忧包扎起来。
男子颖长的身形颓然而立,俊美的双眸里有深深的失望,刚才她说,她不爱他,她爱的是别人。如此尊贵的他,怎么禁得起这种打击,他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别人,他无比忌妒那个男人,他要杀了他,要让她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围着他转,只有她,竟敢说爱的是别人。
"将王妃关押进美人苑,本王要让所有侍妾看看,背叛本王是什么下场。"男子吩咐完,冷冷望着璃歌,"璃歌,虽然你肉体没背叛我,可你的心背叛了我。背叛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哼!可笑,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爱过你,何来背叛?七殿下,你未免自恃过高。王雄,抬我走吧,省得见到某些人心烦。"
他是碰到钉子了吗?个个女人都害怕他,讨好他。只有璃歌,从来不对他笑,从来不讨好他,永远那么冷漠淡然,像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
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内幽魂立在那,冰冷的眼神,令人胆寒。天底下为什么有这样的女人,她与众不同,她不骄不躁,她敢说敢做,她很不同。
烈日炎炎,火红的太阳烧烤着大地,一阵阵干烈的风席卷而来。
美人苑里,一群群身穿绫罗绸缎的女人聚集在一起,纷纷嘲弄的议论着什么。
中间那只大铁笼里,里面的女子阴沉着脸,无论烈日有多狠,她毅然坚强的站立在原地。其他女人被晒得全身通红,倒是她,特殊的身体毫无异样,正轻松无比的站在里面,冷冷和众人对视。
"水仙姐姐,王妃怎么这么倒霉,天天被罚?"
叶水仙得意的冷哼一声,"她当然倒霉,谁叫她红杏出墙,惹怒了殿下呢?你们记得,千万别背叛七殿下,这就是背叛七殿下的下场。"
"啊...这么狠?"李烟儿怯生生的咽了咽口水,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对于背叛七殿下的女人,这还不算狠的。真的狠的话,是要被浸猪笼的!或者施行宫刑,烟儿,你怎么这么害怕?难不成,你偷男人了?"叶水仙冷冷睨了李烟儿一眼。
"姐姐,怎么可能?烟儿至今...还是处子呢!"李烟儿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未完待续)
第54章
云萝裳拉过李烟儿,有些不悦的瞪着叶水仙,"水仙妹妹,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些话要是让殿下听到,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萝裳姐姐,我怎么乱说了?我说的全是大实话。殿下之前只召这贱人侍寝,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没想到她背叛殿下。呵呵,现在好了,殿下找到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她彻底下堂,沦为贱奴。真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不杀了她,留着她真碍眼。"
"水仙妹妹,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比较好。王妃又没惹你,你何须处处针对她?"云萝裳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给璃歌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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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喝口茶吧,你一定很渴了。"云萝裳将茶递给璃歌,惹得边上叶水仙一记白眼。
璃歌朝云萝裳挥了挥手,"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渴。"她真的不渴,恐怕这些女人渴了,她都没渴。水克火,她身体属寒性,根本不怕那炎炎烈日。
"萝裳姐,你看吧,又被拒绝了,多没面子。你真是拿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你要巴结,去巴结月水菡,巴结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叶水仙嗤笑一声,招来身边的丫鬟,丫鬟们立即给她煽风。
"王妃驾到——"
王妃驾到?王妃不是在笼子里吗?怎么驾到了?
众人好奇的将目光移到苑子门口,只见月水菡脸上罩着一块白色面纱,身着锦衣华服,头上金饰叮当作响,脚踩漂亮绣鞋,盛气凌人的领着一大帮人,朝苑子走来。
"参见王妃——"众侍妾们恭敬的朝月水菡行礼,云萝裳和叶水仙也朝她拂身点头。
月水菡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眼里浸着寒冰,她只有在白羽离忧面前才柔弱,在别人面前,属冷型强人。
"我的王妃姐姐,关在这笼子里的感觉,可好?"月水菡一看到璃歌,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的脸现在还肿得像猪头那么大,早上七殿下无意中看了她一眼,还看得发笑了。她受不了被心爱的男人嘲笑,这一切,都是因为璃歌这个贱人。
璃歌冷笑一声,"王妃,肿着一张猪脸的样子,感觉可好?"
"哈哈..."众侍妾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得月水菡恼羞成怒。
"闭嘴,都不准笑。"月水菡凌厉的摊开手,身边的小丫鬟恭敬的将一根黑色鞭子放到她手上,她冷冷扬起鞭子,得意笑道,"璃歌,现在你是阶下囚,我看你如何嘲笑我。打我时用内力,使我双颊浮肿是吧?那本王妃也以牙还牙,在鞭子上沾上盐水,我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女子说完,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狠狠扬起鞭子,重重朝笼子里的璃歌打去。
"啪"的一声,璃歌痛得捂紧手臂,这月水菡,不是一般的狠。小绵羊的真面目终于彻底露出,白羽离忧眼光怎么这么差,喜欢上这种女人?
才一鞭,她手臂上便泛起一条鲜红的鞭印,璃歌吃痛一声,咬牙盯着月水菡,"昨夜你放蛇吓我,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这些仇我还没报,今天你又打我?"
"天哪,原本月王妃这么狠毒,竟然放蛇吓璃歌。"侍妾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大家都有点怕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哼。"月水菡扬起鞭子,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没证据可别乱说,到时候招来一个随便诬陷我的骂名,可不好受。"
"有没有做,你心里清楚。我真后悔,滴血帮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会恢复你那丑陋的容颜,变哑变聋!"
"放肆!"被激怒的月水菡扬起鞭子,又是啪啪两鞭,重重的打在璃歌身上,她最恨别人提她以前的旧事,她讨厌丑陋的自己。
"住手。"
一声住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迎向院子门口,只见她们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迅速冲进来,快速走到月水菡身边,一把捏紧她手中长鞭,眼眸里是深深寒冰,愤怒的样子令人胆寒。
"离忧...你怎么来了。"月水菡害怕的松开手,怯生生的说道,"离忧,她诅咒我,诅咒我变丑变哑,我才教训她的。"
白羽离忧猛地扯过鞭子,啪的一声扔在地上,而铁笼里的璃歌,仍旧倔强的凝视着他,她那只右手,衣裳已破,露出里面泛白的血肉。
"谁要你私自动刑的?"白羽离忧冷冷盯着月水菡,随行的暗影立即打开铁笼,白羽离忧抱紧璃歌,冷然看着一脸娇媚的月水菡,"菡儿,她心肠歹毒,你也学她吗?"
"不是的,离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月水菡惊慌失措的拉过叶水仙,朝叶水仙使了个眼色,"水仙妹妹,你给我作证,是不是璃歌先辱骂我和殿下,我才教训她的?"
叶水仙抿了抿唇,"殿下,我...我们都可以作证,是璃王妃先对月王妃不敬,她才教训她的。"现在这个阶段,看来看去月水菡都要受宠些,她毕竟是和殿下青梅竹马,要帮也是帮她。
男子抱紧璃歌,冷眼看着众人,"后天举行国宴,本王要带两位王妃去参加。菡儿,回明月阁去准备准备。"
月水菡冷眼看了璃歌一眼,她倒是好,怎么折磨都没事,可她自己,一经脸肿得像猪头,怎么见人?
"离忧,你为何...抱着她?"傻子都看得出,七殿下在乎璃歌,不是一般的在乎,而是很在乎。
白羽离忧见月水菡伤感失望的样子,立即有些尴尬的放下璃歌,毕竟菡儿是救他命的人,而璃歌,却是处处想害他的人,他没理由护着璃歌。
"离忧,我这张脸,怎么见人啊!呜呜..."月水菡见白羽离忧心软,立即低头抹泪,嘤嘤哭泣起来。
"菡儿,别担心,我叫太医再帮你开点药,到时候,你一定是整个宴会最美的。"白羽离忧怜惜的走向月水菡,温柔的替她拭掉脸上的眼泪,一把将她抱起,冷冷扫了璃歌一眼,抱着月水菡朝临仙阁走去。
璃歌缓缓伸出手,轻轻朝伤口处盖去。月水菡,今天你打我三鞭,他日,我定打你三十鞭,我璃歌,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小姐,我来了。"一阵熟悉轻快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璃歌抬首,见小笼包激动的红着胖乎乎的脸,朝她跑来。
小笼包一跑过来,就亲切的挽着璃歌,担忧的问道,"小姐,刚才殿下他们没有欺负你吧?暗影一直关着我,我都见不到你。"
"没有,回去再说。"璃歌看了众人一眼,大家都各怀心思望着她,有嘲笑的,有疑惑的,有巴不得她早点死的。
白羽离忧,刚才明明见月水菡无故打她,却还是帮月水菡,真是昧了良心。可恶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
"你们还不快走?在这里做什么?"璃歌凌厉的扫了眼众人,目光中带着威仪与狠意,她永远是那么冷,冷得可怕。
一些胆小的侍妾怯生生的回自己房间,那叶水仙,也只是恶狠狠的瞪了璃歌一眼,恼怒的离开。她们再怎么忌妒,也改变不了后天不能参加国宴的事实,想必刚才这群女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是因为白羽离忧参加国宴没带她们吧。
"拽什么拽?再拽也是个贱货,参加国宴,到时别丢咱们彩云王府的脸。"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睨了璃歌一眼,扯着云萝裳朝苑门外走去。
待众人走后,小笼包焦急的抱着璃歌,眼泪大颗大颗的淌,"小姐,七殿下怎么能这样对你?我听说他把你关在地牢,半夜放蛇吓你,还把你像宠物似的关在宠子里,呜呜...他太狠了。"
"没事,包子。"璃歌温柔的安抚着小笼包,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包子,你给我准备一条皮鞭,国宴那些公主一定会表演才艺,作为当朝最受宠的王妃,铁定有人刁难我,到时候,我要让月水菡出糗,被人笑死。"
"小姐最聪明,咱们一定要赛过月水菡,她总是装柔弱,以此博取殿下的同情。我打听到,七殿下之所以喜欢她,因为她小时候替七殿下挡过一剑。或许七殿下对她只有恩情,对小姐的才是爱情。"
"他对我有爱情?你看出来了?他对我只有恨,他恨不得凌辱我,再杀我璃府全家。像他这么狠的男人,根本没有心,他对月水菡,充其量不过是友情加恩情。你认为他这一生,会爱上别人吗?包子,别太傻了,他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璃歌摇了摇头,像白羽离忧这种男人,她看得多了,一心只想着权势,害怕受伤害,害怕背叛,又怎么会轻易将心交给女人。
"可是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表面讨厌你、厌恶你,可是目光却总是集中在你身上。小姐,我都没见他这样看过月水菡。"(未完待续)
第55章
"打住,去准备皮鞭,那个男人,咱们不讨论了,行吗?"讨论他,还不如讨论风落雪,至少她在受伤时,风落雪会出现救她。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好久,没看到这么圆的月亮了。月如钩,璃歌身着一袭白色轻纱,随意在王府中漫步。
银色月光下,璃歌白色的纱衣仿佛笼罩了一层金粉,把她映衬得像一个仙子,女子清丽脱俗,有倾国倾城之貌,惊世之才和冷情之性。
慢慢的,她一个人朝王府的湖泊走去。远远望去,那湖泊像披了一层金纱似的,湖面波光粼粼,呈闪光的银色,好美的意境。
湖面上的水光像星星似的一闪一闪,吸引璃歌向前走去。
兀地,一曲动人的箫声,从湖边隐隐传来。箫声柔美悠扬,安静中略带凄冷,半点寂寞半点寂寥,是她上次吹过的《故乡的原风景》。
咦?这首曲子她只在白羽离忧面前吹奏过,为何那湖边持箫之人也会吹?莫非,他是白羽离忧?
如果白羽离忧在这里,她必须躲开,避免和他相见,免得诸生事非。
可是,那柳树下的白衣男子却让她移不开眼。白衣男子身材颖长,雪白的袍子腰间的绸带在空中翩翩飞舞,雪衣上绣有几朵血红色的樱花,那执着玉箫的双手,纤长漂亮,白皙修长。
男人眉如远黛,眼若寒星,墨发飞扬,璀璨的星子里隐藏着深深的忧郁,还夹杂着几许痛苦惆怅,湖泊色的眼眸蕴藏着凌厉的寒光,银色月光洒在他眼上,将他一双蓝眸染上银色光辉,晶莹剔透,像璀璨夺目的夜明珠,安静淡然。
璃歌正欲转身,前方男子却蓦地转身,一双俊眉轻挑,万般风华绝代,雪白的袍子翩跹飞舞,腰间绸带纤长纷飞,美得不染纤尘。最重要的是,他移开嘴角的玉箫,温润的朝璃歌笑了笑。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温润的笑?璃歌诧异的看着男子,他不是一向讨厌她的吗?怎么突然朝她笑,难道他傻了?
"姑娘为何深夜到此?这么晚了,虫儿歇了,鸟儿倦了,所有人都在梦乡里。"男子声音清爽淡雅,令人如沐春风,沙哑而富有磁性,温柔细腻,非常吸引人。
璃歌疑惑的看着他,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白羽离忧,你怎么叫我姑娘,还这么有礼貌,好奇怪,你脑子坏了?"
男子听完,有些羞涩的低头,真是一笑百媚生,"姑娘,你知道本王的名字?这是我的王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新来的丫鬟么?"
啊?璃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白羽离忧竟不认识她了,他不会在和她装蒜吧?
"白羽离忧,你怎么了?假装失忆,还是装傻充愣?我不是傻子,别想蒙我。"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还和她玩失忆。
"姑娘,你怎么这么说本王?你叫什么名字?"
璃歌翻了翻白眼,好吧,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会。
"我叫璃歌,是你的王妃,也就是妻子。"璃歌乖乖的回答,回答之后,还朝白羽离忧笑了笑。不照实回答,万一他说她欺骗他怎么办?
"本王的王妃?我从未娶过妻,怎么可能有王妃,虽然本王嗜睡,醒来的时间少,可本王不是傻子,我没娶过妻。"男子眉头深锁,不悦的睨了璃歌一眼。
嗜睡?璃歌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奇怪的敲了敲,"谁都知道七殿下睡得晚、起得早,从不贪睡,是不是你糊涂了。我是你的王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信你问王府其他人。"
男子讶异的瞪着璃歌,"你竟然...敲本王的头?"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敢敲他头的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你叫璃歌?璃苑生歌,为谁而生?为谁而活?"见璃歌不语,他忙温润说道,"没关系,你敲了本王的头,本王不会降罪于你,本王知道你是无心的。"
璃歌惊讶的看着白羽离忧,"七殿下,你是不是梦游至此,生在梦中,所以才不认得我?"
他眼若明镜,无辜的摇了摇头,"本王真的没见过你,或许是本王长睡梦中,睡太久,所以记不起你来。如果你真是我娶的王妃,我一定好好待你。"
"呵。"璃歌冷笑一声,"你好好待我?"
"是的,本王说一不二,只要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都会好好待她,一心一意,用情专一,永不变心。我会宠她、爱她,把她当手心的宝。总之,本王不是负心汉,你要相信我。"男人说完,纤长手臂一招,隐在树后的暗影矫健的跳下,像鬼魅般朝两人走来。
"殿下,暗影在此,有何吩咐?"暗影凌厉的抬眸,恭敬的朝白羽离忧说道。
白羽离忧突然抓住璃歌的手,看向暗影,"暗影,她可是本王新娶的王妃?"
暗影看了璃歌一眼,沉眸回答,"是,殿下。殿下不记得她,皆因她和殿下是皇上赐婚,王妃才嫁进王府一月不到,殿下一直沉睡未醒。今夜月圆,属下正准备将此事告诉你。"
"父皇怎能随便赐婚?他明知我苏醒时间短,这样会害了那些女儿家,我怕连累她们,才一直没答应父皇赐婚,他竟然先斩后奏。"男子明显不悦,不过仍沉稳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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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你是天家七殿下,必须娶妻生子,属下想,王妃很愿意陪着你,哪怕你时常沉睡,苏醒时间少。如果她真心爱你,不怕吃苦,会默默的守护着你的。"
白羽离忧执起璃歌的手,轻叹口气,"阿璃,跟着本王,你愿意吗?你可愿意做本王的王妃,跟我执手偕老?"
璃歌一头雾水,只见暗影急忙朝她使眼色,是叫她答应的意思。
难不成,这白羽离忧真有点什么问题?看他的样子,不像假装的。
"殿下,我...我愿意。"璃歌一说完,便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她怎么可能愿意?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那一刹那,竟然不忍心拒绝他。他温润的眼神,温柔的话语,俊美的外貌,儒雅的气质,真的令她不忍拒绝。想必世间所有女子,都不忍拒绝吧。
"暗影,刚才你说孕育子嗣,是要叫阿璃同本王洞房吗?万一阿璃有了孩子,本王时常沉睡,不能照料在她身边,她会很难过的。"白羽离忧真诚的牵着璃歌的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
璃歌仍旧不解,白羽离忧曾经说过,天底下除了菡儿之外,没有女人够格为他孕育子嗣,他瞧不起那些女人,怎么会和她生孩子?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月圆之夜,什么阿璃?
暗影红着脸,点头应声,"殿下,你醒来时间有限,只有一晚,赶紧和王妃洞房吧。"
白羽离忧转头朝璃歌笑了笑,轻轻拥她入怀,"阿璃,本王带你去临仙阁,我们洞房,好吗?"
"不好。"璃歌坚决的摇了摇头,这个禽兽,真能装。他在床上那么勇猛,她虚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他,就是一般健康的女子,也承受不了几次,他就像头猛兽,她才不要跟他洞房。
"王妃,同殿下去吧,他会很温柔的。"暗影忍着羞涩,说完之后又迅速隐于树丛之中。
璃歌正想说什么,拥着她的男子突然打横抱起她,潇洒温柔的朝临仙阁走去。
"喂,你放我下来,我不要洞房,你这个禽兽。"璃歌猛烈的捶打着白羽离忧,气得杏眼圆瞪。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父皇曾言,夫妻本就应该同房,生儿孕女,有了孩子的维系,夫妻感情会更好。阿璃,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貌美可爱,刚才月光下安静的你,很惹人怜。"
"可是...我不喜欢你。"
白羽离忧一抱着璃歌踏进灯火辉煌的临仙阁,所有婢女都恭敬的朝他行礼,"殿下好。"
"都退下吧,本王要同王妃洞房。"
洞房这种事,能随便挂在嘴边的吗?璃歌哑然。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白羽离忧抱进寝房,男子温柔的将她放在红床之上,拉下重重帷幔,烛灯摇曳,满室是玫瑰的清香。
璃歌被白羽离忧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上的男人似乎在找什么?在她身上东摸摸、西找找,她气恼的推了他一下,"喂,白羽离忧,放开我,我不要洞房。"
"等等,我记得父皇曾经给我一个小册子,里面有教洞房事宜。都怪我,身体有病,一睡就是大半个月,没怎么接触过女人,不太...懂女人的身体,阿璃你等等,我去找找那册子。"白羽离忧说完,蓦地翻身下床,跑到金柜边开始东翻西找起来。
璃歌欲哭无泪,白羽离忧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有什么病,什么一睡半月,他明明要了她这么多次,还装纯情,装处男,气死她了,他是不是在玩她?(未完待续)
第56章
她起身准备离开,白衣男子却像鬼魅般瞬移到床前,左手压住她,右手拿着一本蓝色小册子,"阿璃,你要去哪里?"
一阵温热的感觉溢进她心口,他竟然...压着她的胸,他手掌温柔,掌心传来灼热的热度,惊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七殿下,你放开我好吗?我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你要洞房,找月水菡。"该死的,他表面装得纯情无害,可掌心内力强劲,还是有那么高的武功,害她不能反抗。
"什么月水菡?本王不认得她,本王只要你。"男子说完,温柔的覆上璃歌的唇,四片唇瓣相接,温热水润,他吻得生涩,却极其温柔。
他从她的唇,渐渐移到耳朵,在她耳边吐气,一阵酥麻异样的感觉在璃歌心底漫延开来。
"阿璃,我很聪明的,你等我看一眼《春宫图》,马上就会了。"
"啊?"璃歌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身上男子随便扫了几眼小册子,攸地将它扔在床头,大掌开始解璃歌腰间的绸带。
"七殿下,不管你失忆还是装傻,我没有服侍你的义务,放开我,请你放开我。"璃歌咬牙切齿的扭动着身子,这一举动,更加激起身上男人原始的欲望。
他迅速解下自己腰间绸带,露出精壮的胸膛,温柔的咬住璃歌鲜红的唇瓣,大掌轻轻一拉,璃歌纯白的纱衣翻飞离身,慢慢飘落在地。
"啊..."璃歌倒抽一口冷气,感觉他的手掌正温柔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画圈,"白羽...唔..."
又是温柔甜密的吻,差点吻得她窒息。
"阿璃,你真美,本王要好好爱你、疼你,珍惜你。"
一股强烈温润的充实感填满璃歌脑海,这次,竟然...不痛,还有一丝难言的欢愉,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呻芩出声,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阿璃,你真的好美,你是本王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本王会好好爱你的。"他亲昵的在她耳边低喃,动作极其温柔,将她当至宝一样呵护。
一阵阵欢愉感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紧闭双眸,不想让自己沉沦,不想听他亲昵的话。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他耍她的把戏而已。
"不知道下一个月圆之夜会是什么时候。阿璃,答应我,如果我沉沉睡去,你一定要守着我,有你在身边,我很满足。"身上的男人说完,伏在她胸前就睡了起来。
璃歌瞪大眼睛,将他推开,轻手轻脚的开始穿戴,他怎么这么奇怪,这么快就睡着了。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刚才的他,温润如玉,水润如珠,足以令万千少女着迷。
她承认,她刚才是有些感动,可是不代表她不恨他,他伤她这么深,不能因为一次的温柔就原谅他。再说,像白羽离忧这么心机深沉的人,必定在用另一种方法戏弄她。
璃歌穿戴好衣物,轻轻一脚踢在床上男人身上,"咦?没反应?"
罢了,她先离开这里,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提不起她的兴趣。
一走出临仙阁,一条黑影瞬间闪到璃歌面前,待人站定,璃歌才看清是暗影,"暗影,你们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想装傻戏弄我,那是异想天开,我没那么单纯好欺。"
"不是的王妃,且听我慢慢道来。"暗影朝她拱手,轻声说道,"殿下小时因为一次伤害,患上一种不可思议的病,没有人知道这种是什么病。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变得温润善良,明净单纯,不过月圆之夜一过,他又恢复平日的性情。他似乎具有双重人格,亦或是有两面,一面温柔善良,一面狠毒凌厉,和王妃的雪女身份有相同之处。通常其中一种性格占优势时,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就是说,在月圆之夜时,他不知道白天的七殿下。而平时的他,也不知道月圆之夜的自己。"
"每当月圆之夜,我们都会遵从皇命,告诉他他身体有病,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只有月圆之夜才会醒来。月圆之夜的他,没见过太阳,没见过白天,心里有的,只是黑夜和月亮。皇上经常会在月圆之夜来探望他,告诉殿下关于他母妃的事,殿下记忆中的母妃,是个温柔可人的女人,死于疾病,所以他心净纯良,干净无杂质。如果他知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心里就会产生阴影,从而变成白天的样子。"
璃歌似懂非懂的看着暗影,"双重人格,我只在电影里见过。意思是刚才温柔的七殿下,只有月圆之夜才出现,他误认为自己患病嗜睡,不知道白天的自己是那么的狠毒?而白天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月圆之夜变得温柔善良?怪不得他刚才不认识我。"
"是的,王妃真聪明。所以暗影恳请王妃,别将此事告诉七殿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还是隐藏的好。如果他变得温柔,王妃就和他做做戏,让他多点幸福,少点仇恨。月圆之夜的他,心底单纯,生性善良,不会伤害你。在他心中,也只有可爱漂亮的你,我不想剥夺他唯一幸福的时间。"暗影真诚的看着璃歌,眼中充满无限期待。
璃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抬头仰望夜空,"凭什么他心里有阴影,就要这么多人为他买单?我不屑与他做戏,我讨厌他就是讨厌他,绝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王妃,我求你,求你替殿下保密,不要将真相告诉他。"暗影说完,重重跪在璃歌面前,诚恳的说道,"王妃,你生性善良,一定会帮我保密的对不对。如果你要将此事告诉七殿下,我们七名暗卫全都会自杀,只希望,你能替殿下保密,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以免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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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一说完,突然窜出其他六名暗卫,他们全都跪在璃歌面前,开始磕头,"王妃,求你了,为了殿下性命着想,不要告诉他。如果你真要告诉他,马上就会看到我们的尸体,为了殿下,做什么我们都愿意,哪怕是死。"
"够了,我不说便是。你们七殿下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他身份尊贵,性命重要,别人就不重要了?愚忠!可笑!"
璃歌愤然说完,拂袖离去。白羽离忧有双重人格就处处害人,她也有双重人格,怎么没害过人?这分明是人的本性决定的,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清晨,鸟语花香,院子草长莺飞,朝阳斜射而出,暮阳初春好,天光滟敛。璃歌领着小笼包,朝王府门口走去。
还未到门口,她就听见一阵温软的娇笑声,只见王府门口,白色锦袍男子抱着月水菡,两人似乎谈笑着什么,谈得正欢。男子身上是少有的笑容,怀里的月水菡更是娇俏动人。
两顶大轿停在门口,一红一粉,璃歌抬眸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男子一看她,原本温柔的眼神兀地变得阴郁,一袭翩翩白衣上绣着蛟龙出海,头上玉冠闪闪发光,狭长的凤眸透出凉凉的寒意,腰间绣着几朵雪梅的绸带随风飞舞,如果用美来形容他,真是美得令人心醉,看他一眼的人,会顿觉心旷神怡。
"王妃,你起得可真早,要本王亲自等你。"男人抱着月水菡,凌厉的朝璃歌走去。
璃歌朝他鄙夷望去,冷笑一声,"殿下大可先去,不必等我。一路上有月王妃作陪,你俩相知相依,何须赔上我呢?"
她的话,隐隐有另一层深意,月水菡一听,艳丽的脸顿时一阵惨白,"璃歌,你是在诅咒殿下。殿下先去,路上有我作陪,这不明摆着诅咒殿下和我?你的心也真黑。"
璃歌轻笑一声,肆意打量月水菡一眼,"怎么?殿下在哪里弄的药,将你浮肿如猪的脸治好了吗?"
"你..."月水菡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大骂璃歌一顿,突然,她眼波流转,温柔的倚在白羽离忧胸前,"妹妹,殿下关心我,特地为我采天山雪莲熬的药,效果当然好了。你没看见,我皮肤比之前更滑更嫩?"
离忧现在爱的人是她,她只消撒撒娇,那女人便斗不过她。她要让璃歌忌妒,让她吃醋,让她难受,还有什么,比抢了她男人更令她难受的?
璃歌俊美的双眸并无半点醋意,她温柔的朝月水菡轻笑,那一笑,刹那芳华,人间所有风景顿失了颜色。
比美貌,月水菡在她之下,她和姐姐并称为彩云国第一美人,只消温润一笑,便勾引无数人为之倾倒。她似乎瞧见冰冷的白羽离忧,也怔怔的看着她。
现在白羽离忧看她的眼神,和昨晚很像。璃歌随意撩了撩鬓前几缕发丝,风华绝代,"月姐姐,你年岁在一天天增大,比歌儿大了整整三岁,你可以保护好肌肤,以免哪一天变老变丑。男人天生老得慢,女人天生老得快,等七殿下四十岁时,仍是一枝花;到时候的月姐姐呢,变成了半老徐娘,最多算个风韵犹存。所以,你现在可要多加注意,永驻青春。"(未完待续)
第57章
"你...离忧爱的是我的人,不管我丑或者老,他都爱。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嘴,不仅无故迟到,让离忧久等,还口出恶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月水菡气得皱紧眉头,小嘴嘟得老高。
"黑色。"璃歌坦然回答,"月姐姐,切记切记,生气伤肝伤脾又伤胃,还易衰老。少生点气,降降火,你看你撅嘴的样子,多丑!"
璃歌说完,不顾一脸阴郁的月水菡,拉着小笼包,朝那顶粉红的轿子走去。
"离忧,你看她...真的好过分。"月水菡抱着白羽离忧的颈子,气得眼泪直流。
白羽离忧温柔的擦干她脸上的眼泪,轻声说道,"菡儿,别和她一般见识。等下到皇宫,她一定会出糗。"
璃歌踏上轿子,朝小笼包招手,"包子,你也上来吧。这八抬大轿只坐一个人,太浪费八位兄弟的力气了。"
她一说完,抬轿的轿夫全都惊讶的摇着头,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身肥肉的小笼包挤上轿,猛地一屁股坐在王妃身边,却不能说什么。
"好了,起轿吧。"璃歌吩咐一声,外面的轿夫耸拉着脑袋,只得咬牙抬轿。本来这镶金轿子就够重的了,现在又多了个大胖子,他们能不气愤吗?
两辆轿子同时启程,璃歌冷眼望着窗外。抬自己轿撵的轿夫主动让白羽离忧的轿子先行上前,她们则跟在后边。当轿子经过她身边时,大红轿子里的月水菡得意的睨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直往白羽离忧怀里窜。
皇宫门前,一顶大红镶金轿子缓缓驶进宫门,而后面,跟着一辆像蜗牛一样缓慢的粉色轿子。
"七殿下到——"白羽离忧一到彩云殿,礼官便开始高唱,男子领着一袭大红衣裳的月水菡踏进殿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他们身上。
真是一对壁人,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老七,你又迟到了,让朕和仙都帝等了这么久,还不赶紧入座。"彩云帝说完,严厉的轻咳一声。
仙都帝?白羽离忧迟疑的朝殿上望去,只见彩云帝的金銮殿右下方,赫然新置了一张雕龙金椅,那传说中的男子,正淡雅的坐在椅上。
他在看夜熙的同时,夜熙也在看他。两人的眼神相遇,擦出仇视的火花。白羽离忧冷然立在原地,他并不知道夜熙会来,他来,多半与璃歌有关。
"父皇见谅,因儿臣和璃王妃昨晚...夜战到天亮,她起得较晚,所以才来晚了。"白羽离忧看了大殿上众人一眼,故作劳累的打了个呵欠,大殿上立刻议论起来,他身边的月水菡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璃歌呢?你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彩云帝疑惑的看向白羽离忧,不光他疑惑,整个大殿上的人都疑惑。
夜熙手持酒杯,凌厉气盛的瞪着白羽离忧,这个男人,竟然敢向他示威,他一定要他好看。不仅要报上次被他打昏之仇,还要抢走他的女人。
"璃歌像只乌龟一样,在后边慢慢来,这不,儿臣停在这里等她了。"白羽离忧说完,紧紧拥住边上的月水菡,朝彩云帝说道,"父皇,她是儿臣新娶的王妃,月水菡。"
彩云帝睨了月水菡一眼,月水菡立即向他行礼,他既没表现不悦,也没表现满意,冷声说道,"几年未见,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谢皇上赞誉。"月水菡激动的低头,羞红着脸,没想到这英明神武的帝王还记得她。当年她跟白羽离忧玩耍时,时常碰到这个皇帝,皇帝很宠爱离忧,她也跟着得了许多赏赐和好处。
璃歌身穿一袭绣有金色樱花的白衣,头发梳成她自己编织的发髻,一大束墨发束在脑后,发髻漂亮大方,雅致美丽,头发盘旋而上,好像一条神秘的蛇。这是她特意设计的灵蛇髻,额前一楼金黄色的流苏穗子轻轻晃悠,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等她赶到彩云殿时,发现里面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她。
女子如仙子般飘忽而来,不染半点纤尘,看得所有人都痴了。她一袭清丽的白衣,柳腰上系着一条绣有梅花轻轻飘舞的红绸,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冰冷而高傲的朝彩云帝行礼。
美得极致的她,一进殿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包括彩云帝。彩云帝温和而亲切的望向璃歌,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道,"璃王妃来了,老七还不入座。"
白羽离忧拉着月水菡,不理会璃歌径直坐到自己位置上。他的位置正好在夜熙对面,也是一张金色大椅,在这彩云殿上,除了夜熙这样的帝王,也只有他有资格坐金椅。
"彩云帝,朕还从不知道,这天下第一美人竟在你们彩云国。早知道,朕就在璃小姐嫁给七殿下之前,将她纳为妃了。"一阵清冷有力的声音传入大家耳际,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夜熙脸上,只见他将手指向璃歌,随后淡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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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帝愉悦的大笑一声,"今日仙都帝做客我国,什么都没看中,竟看中了离忧的王妃,仙都帝眼光真高。你可知道,那女子,有许多故事,除了仙都帝你,连龙吟太子都为她倾倒。"
"是啊,她故事可多了。"彩云帝身边的纪雨柔接过话茬,"璃王妃可是出了名的残花败柳,心机深重,红杏出墙之辈,这么有心计的女人,将仙都帝迷倒,也不足为奇。"
"皇后姐姐,妹妹倒觉得,璃王妃心性高傲,颇有气质,你看她今天梳那个头髻,真是好看,妹妹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发髻。璃王妃,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发式吗?让姐姐也学学,好让皇上开心开心。"说此话的,是一脸温和的华妃。
华妃,沼菁华,现年二十五岁,是彩云皇宫深得圣宠的一位妃子。她温婉贤淑,谦和有礼,从不乱嚼别人舌根,也不因得宠而嚣张跋扈,所以一直深得彩云帝的宠爱。
月水菡不满的瞪向璃歌,她一进来,她所有芳香都被掩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璃歌身上去了,真是气恨,梳的个什么髻,真难看。
璃歌起身,朝华妃拜了拜,清润说道,"回华妃娘娘,歌儿这发髻叫灵蛇髻,如果娘娘喜欢,歌儿可以将方法告诉你。"
"好啊!真是美若天仙,就连本宫看了也甚是喜欢,不知皇后娘娘想不想学学?"华妃随便一句话,又将皮球踢给纪雨柔。
纪雨柔冷哼一声,"本宫会三十六个发式,还从未见过什么灵蛇髻,该不会是璃王妃故弄玄虚?发髻再漂亮,人的品性若不好,本宫也不屑为之。众人皆知,璃王妃婚前行为放荡,婚后红杏出墙,当着众人的面与野男人偷情,这等品性,竟然能登大雅之堂,要不是因为老七惯着你,本宫看你应该浸猪笼,死了也没个牌位。"
璃歌不语,朝华妃点了点头,淡然坐下。一旁的彩云帝正欲发话,华妃抢先开口,"皇上,皇后姐姐话语句句带刺,莫不是针对离忧的妻子,离忧自己都不在乎,皇后姐姐这样说,让歌儿的脸面往哪放?今天可是国宴,不仅彩云国众多皇亲国戚在场,连仙都帝也在场,这样的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我朝皇后?"
"本宫说的是事实,她的丑事众人皆知,有什么好遮掩的?听说璃家彩蝶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样样不懂,不知道璃歌又会些什么?"纪雨柔十指艳红的指甲泛着火红色的光,看起邪魅而妖艳。
璃歌冷冷看了纪雨柔一眼,这个连灵蛇髻都不知道的妇人,又会些什么呢?
彩云殿上,两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那些男人们,则一边喝酒一边旁听,显然成了配角。而殿上最英俊不凡的两人,白羽离忧和夜熙,正冷冷对望,各怀心思,皆不发话。
酒喝到半巡,夜熙抬杯朝彩云帝说道,"彩云帝,朕听闻彩云国女子灵秀聪慧,除了第一美璃彩蝶什么也不会之外,其他女子可是样样皆通。你能否叫她们表演一番,朕好选位妃子回宫。"
"当然,我国未嫁的女子你都可以挑选,不过前提条件是,得她们答应。"
"呵呵,有不答应朕的吗?"夜熙将目光扫向对面众女子,那些公主千金们,全都害羞的低下头,谁不想嫁给夜熙为妃,他英俊潇洒,年轻帅气,有勇有谋,是一国之君,就是在他身边当宫女都愿意。
"本王也想选个侍妾。"男子话一出口,那拨女人脸羞得更红了。谁不知道七殿下乃彩云第一美,他虽然是位王爷,拥有的权势却大得惊人,彩云帝这么宠他,说不定他会是将来的国君人选。而且,七殿下那冷漠独特的个性,让女人们又爱又恨,她们就喜欢这种集纯净和邪魅为一体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58章
"离忧,你真的还要纳妾?"月水菡看向白羽离忧,小声说道。
白羽离忧拥着她,端起酒狂妄放肆的喝了起来,"菡儿,你吃醋了吗?"声音温润清淡,却透出一股不容违反的威仪。
月水菡见他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害怕的赶紧低头不语。他宠她,不代表他真的爱她,这一点,她知道。
"好了,彩云第一美和仙都第一帅要纳妾和选妃,你们都各展所长,朕也想挑个妃子。"彩云帝乐呵呵的看着台下,亲切说道。
皇帝要纳妃?也是件喜事,一朝得宠,鸡犬也升天,年轻女子们全都蠢蠢欲动,准备跃跃欲试。纪雨柔和华妃一听彩云帝要选妃,两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貌美千金们全都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的在大殿上表演,有弹琴的,有吹箫的,有跳舞的,还有吟诗的。总之,美人太多,全都希望在大殿上一展芳华。哪怕不被七殿下他们看中,将来也可以觅个有权有势的好人家。
"皇上,臣女想挑战一下彩云第一美人。"一位粉衣女子娇俏吟完诗,将头转向璃歌。
彩云帝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很好,谁说出嫁女子不如人?朕也想看看本国第一美人有什么才学。"
"既然这样,臣女开始了。"粉衣女子说完,径走走到璃歌面前,"璃王妃,妹妹刚才的诗见笑了,请指教指教。"
璃歌轻抬眼眸,淡然起身,"吟诗嘛?小意思。"从小被爸爸逼着背古诗,再差也比刚才那女人吟的强。什么杜甫李白信手拈来,还斗不过这群自以为是的古人?
璃歌冷然扫视了一下对面的女子,将目光移到华妃和纪皇后身上,开口吟道,"我为大家随意作几首关于宫庭的诗。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璃歌情词意切,此诗一出,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她作诗也太快了点吧,略为思考,便出口成诗,好厉害的女子。
"敢问璃王妃,这首诗是何意?"女子似懂非懂的看向璃歌,她实在不知玄宗到底何解。
璃歌轻叹口气,"人们只知道进宫的新鲜,权势的吸引,却不知,宫墙深深,犹如南柯一梦,皇宫是寂寞的,是孤独的,是年轻女子葬送年华的坟墓。有多少宫人,一生没见过皇上?有多少宫女,等得白了头,仍旧孑然一身。大批妃子平日只得对着寂寞的宫花相思,或者大家闲坐着讨论皇上。"
"啪啪"两声掌声从华妃处传来,她赞赏的看着璃歌,"歌儿的话真是说到本宫心坎里了。想必后宫的女人,都能引起共鸣吧。"
女人们全都感慨万千,尤其是那群坐在殿下的妃子。
璃歌扬头,"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
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璃歌吟完这两首宫怨诗,那些群妃子心里更是难受,她们纷纷低头抹泪,想到自己悲戚的处境,全都放下仇怨,互相凝视着对方。曾经的她们,在这皇宫,斗来斗去,也不得圣宠,有的几年没见过皇上,有的只被宠幸过一次,就被皇上冷落,这和打入冷宫有何分别,比死还不如。
白羽离忧冷眼看了璃歌一眼,他就知道,璃歌并非常人。没有人能难倒她,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璃王妃,刚才听了你的诗,妹妹听你声音婉转,犹如夜莺,想见识见识你的歌喉。"又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上前挑战璃歌。
璃歌轻笑点头,刚才这女子唱的歌她听了,她的音质倒可以,可选的歌不中听,什么咏梅曲,听得她直想睡觉。
她讨厌古代三妻四妾的俗制,讨厌一个皇帝纳那么多妃子,任这么多女人凄冷的生活在皇宫中,今天,她就要感化众人。即使改变不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制度,也要让大家引起重视,获得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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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坐到正殿中央的七弦琴前,眼若秋波流转,轻轻拨了几个调子,"皇上,这首曲子名叫《长门怨》,讲述西汉皇后陈阿娇被贬至冷宫长门宫,终日以泪洗面的愁绪。"
说完,她开始弹奏,嘴里也跟着轻唱起来。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曲子婉转悲戚,璃歌一开口,众妃子的泪流得更甚,仿佛她们就是曲子中的女主人公陈阿娇,委婉凄楚的曲调,感动了每个女人的心,她们仿佛看到一个美丽却孤独而凄凉的女子,明月沉缺,红颜憔悴,最动人心;似乎又感受到帝王的无情,喜新厌旧,用未央宫的歌舞升平来对比长门宫的清冷孤寂,用娇媚的新人笑来对比自己哀伤的旧人哭。有对生活百无聊赖度日如年的无奈;有对自己命运凄凉的自怜。可谓一语含千金,穷声尽貌的描写,荡气回肠的意蕴!
咚的一声,音符嘎然而止,璃歌收回手,退坐在自己位置上。璃歌看了看众人,男人们惊异的看着她,而那群妃子,全都掩面哭泣,个个楚楚可怜,感同身受。
"好,好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坐在彩云帝身边的纪雨柔用力拍了两下手,怔怔看着璃歌。
华妃扬起袖子,抹了抹泪,朝璃歌问道,"璃王妃,你能把陈阿娇的故事说给大家听听吗?她的故事,应该很凄美吧。"
璃歌欣然应允,"有个成语叫金屋藏娇,你们可有听过?"
众人皆摇头,"没听过。"
她轻笑一声,淡然说道,"金屋藏娇这个成语流传了几千年,指汉武帝6岁时说如果能娶到表姐陈阿娇做妻子,会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娇,就是陈阿娇,她在汉武帝登位之时帮助过他,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融恰。当年汉武帝还不是皇储,阿娇的母亲帮了他。只因汉武帝说了句''若得阿娇为妻,吾当造金屋储之。'';阿娇便心倾于他。两人成亲后,开始琴瑟和鸣,两人的婚姻令人羡慕不已。可到后来,陈皇后出身显贵,自幼荣宠至极,难免娇骄率真;且有恩于武帝,不肯逢迎屈就;与汉武帝渐渐产生裂痕。兼岁月流逝,却无生育;武帝喜新厌旧,爱弛。汉武帝喜好女色,多内宠,后宫无数。渐渐的,他越来越讨厌曾经的结发妻子,最后,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不念夫妻之情,独宠其他妃子。刚才我所唱的《长门怨》,就是陈皇后失宠被打进冷宫的心情写照。"
"原来还有这么美的词语,本宫竟然没听过。璃王妃,你所说的陈阿娇、汉武帝,我朝历史上并无记载,这是虚构的故事吗?"华妃亲切的看着璃歌。
璃歌点头,"这只是个虚构传说而已,我也是在书上看来的。"和这群古人,根本解释不清楚,要是她说她是穿越而来的,恐怕要讨论上半天。
"璃王妃刚才唱的歌句句情真意切,讲的故事也十分中听,似乎引起殿上其他妹妹共鸣。"纪雨柔说到这,话锋一转,冷冷睨向璃歌,"可是,璃王妃这么做,是不是别有深意?你指责故事中的汉武帝喜新厌旧,纳那么多妃子,是不是影射当今皇上?你妖言惑众,令妹妹们大失方寸,悲戚难耐,罪该万死。"
纪雨柔话一说完,身边的彩云帝冷然说道,"皇后,朕倒不这么觉得。朕认为,璃王妃说得在情在理,朕也好些时候没看过伶妃林妃她们了。吩咐下去,以后后宫雨露均沾,朕会尽量公平,一一去看望大家,你们,停止哭泣吧。今天的妃子,朕也不选了,以免多一个寂寞的人,朕有你们陪,就足够了。"
"真的啊,谢皇上。"其他妃子纷纷欢喜起来,大殿顿时热闹了许多。而殿上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仍旧冷冷睨着对方,眼里都充满了仇恨和对对方的不屑。
纪雨柔杏眼圆瞪,盛怒的盯着璃歌,凭什么她这么出彩,就连她这当朝皇后的风头,都被她的光芒给盖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59章
"皇上,既然璃王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精,臣妾的侄女擅长跳舞,就让她俩比比,如何?"她还不信了,璃歌样样都会。
彩云帝喜逐颜开,一看璃歌表演,他就心旷神怡,"离忧,你这个王妃可真是厉害,待表演完毕,朕会重重赏赐于她。"
白羽离忧冷冷啜了一口酒,"她会的,菡儿也会,没什么稀奇。"
一旁的夜熙冷然插话,"七殿下说得可轻巧,放着这么一个心灵通透的女子不理会,独宠怀中佳人,不如将璃歌赐给朕为妃,朕一定会好好宠她。"
"休想,她生生世世是本王的女人,就是死,灵魂也得陪着本王。仙都帝,你喝多了吧?"白羽离忧冷冷捏紧酒杯,目光里蕴藏着犀利的剑气。
而对面的夜熙,也同样凌厉的望着他,"朕一口没喝,恐怕是七殿下你喝多了,朕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好,那本王拭目以待。"
两人对完话,大殿上一片哗然,那仙都帝也太嚣张了,竟然当众要七殿下的王妃。可那七殿下也不是好惹的,别人欠他一尺,他会讨别人十丈。如果说白羽离忧是一头尊贵的雪狼,那夜熙就是一头狂野的雪豹,两人不相上下,都是人中之龙。
这下,可精彩了。
"七殿下,刚才你说我会的,菡儿也会?"璃歌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白羽离忧将月水菡推到面前,冷声说道,"难道本王的菡儿会输给你吗?"
月水菡紧张的捏着手指,璃歌会这么多,她知道自己比不过她。离忧将她推出去,是想她出糗吗?
"那好。"璃歌凌厉走到中央,猛地接过小笼包扔过来的皮鞭,朝月水菡说道,"月王妃,我奉皇命表演,你能不能当我的靶子?"
"什么靶子?"月水菡不解的看着那条皮鞭,皮鞭黝黑,像一条吞吐舌芯的蛇。
"我表演鞭法,你手中拿着葡萄,举过头顶,我一定只打中葡萄而不打中你,敢吗?"璃歌冷笑一声,月水菡,在美人苑打她三鞭,如今,该是她报仇的时候了,她也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对待敌人,何须手软。
月水菡怯生生的看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温和的亲吻她手背一口,"不怕,菡儿,我会保护你。"
"嗯。"即使有白羽离忧的承诺,月水菡也仍旧害怕。她故作娇弱的走到璃歌面前,手中拿着一粒紫晶葡萄,缓缓举过头顶。
璃歌气势凌人的甩着鞭子,而娇弱的月水菡在众人眼里看来,楚楚可怜,根本不是璃歌的对手。
璃歌眼神锐利,猛地挥舞长鞭,啪的一声朝月水菡打去,鞭子还没打到月水菡,月水菡便吓得躲开,朝旁边移去。
璃歌见她要躲,操起皮鞭唰唰两声,凌厉的朝她手腕处打去,月水菡痛呼一声,那粒紫晶葡萄也随之摔落。
"离忧,救我,她要打死我。"月水菡捂着左手,冷不防的,右手又被璃歌一鞭子打了下来。
璃歌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她只知道,伤害她的人,她都会一一讨回来。她扬起鞭子,不顾月水菡的躲闪和哭闹,唰唰又是几鞭,全都打在她手腕和脖颈处。
每一鞭,都带着深沉的内力,打得月水菡落荒而逃。而殿上众人,全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不到几刹那的时光,璃歌又扑向月水菡,凌厉的鞭子唰的一声打在她脸上,顿时,月水菡那张扑满脂粉的脸起了条深红的印子,隐隐还有点点鲜红的血迹。
"离忧,救命..."月水菡被打得跌落在地,娇弱的身子柔弱无骨,哭喊的声音看得大殿上所有人都提着嗓子,这璃歌,也太狠了吧?她这样做,一定是公报私仇,肯定是忌妒七殿下太宠月王妃,所以借机报仇。
璃歌舞着鞭子,凌厉的步法步履生辉,又一鞭,重重打在月水菡左脸上,当她准备继续挥鞭时,只见一袭白影迅速窜了过来,将花容失色的月水菡抱到座位上。
可恶的月水菡,不仅捉蛇吓她,不给她水喝,不给她饭吃,还用鞭子打她,她这口恶气不出,怎么咽得下?
她璃歌像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之辈,人若犯到她了,她必定报仇雪恨。
"呜呜...离忧,你怎么这么久才救我,我好痛,真的好痛。"月水菡不顾形象,捂着流淌鲜血的脸在大殿上哭了起来。
彩云帝也被这一幕搞懵了,"璃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璃歌冷然屹立在大殿中央,发丝被殿外吹进的微风撩起,手持长鞭,颇有一丝女侠的味道,"皇上,是您要我表演的,我表演时,最讨厌别人躲躲闪闪。她刚才闪过去,就是质疑我的鞭法,她的反应令我受了极大的侮辱,我只好给她点教训。"
"不错,勇于承认。"白羽离忧冷眼看着璃歌,眼里喷着浓浓的怒火。
纪雨柔看着嘤嘤哭泣的月水菡,冷笑一声,"皇上,像璃王妃这样的女子,该休了吧?她刚才明显是公报私仇,找借口教训月王妃。她见菡儿得宠,自己失宠,心里妒火攀升,忍不住想教训她,真是妒妇,犯七出之条,理应休掉。"
璃歌内心窃喜,她不仅公报私仇,还要让月水菡出丑。更重要的是,她有可能会被白羽离忧休掉,如果真的被休,她一定煮酒庆祝。
"姐姐,你怎么能随意揣测歌儿的意思?"一旁的华妃凌厉替璃歌辩解,"歌儿会鞭法,说明她习过武,习武之人有很多禁忌。这一忌,就是别人对她的不信任,刚才月王妃明显害怕得软了脚,先躲了过去。妹妹认为,歌儿没错,像她这么好的女子,离忧未能识得她的美好,是他大大的损失。皇上,您看呢?"
万事,她们说了不算,还得皇上金口玉言。
彩云帝看着正殿中央正直不阿的璃歌,欣赏的点头,"朕欣赏像璃歌这样的女子,刚才的事,情有可原,璃歌回座,同大家一起饮酒欢乐吧。"
什么?月水菡倚在白羽离忧怀里,痛苦的咧开嘴,她没想到,自己受苦,却没人惩罚璃歌。还有没有王法?皇上根本是喜欢璃歌,偏袒她!真恨,恨这些男人,个个都向着她,就因为她有张狐媚子的脸,有双勾人的眼,就中了她的美人计。
"父皇,璃歌是儿臣的王妃,她打了菡儿是事实。"白羽离忧凌厉说完,转头吩咐暗影,"暗影,璃王妃心存妒意,在大殿上伤人,漠视王法于不顾,将她带回王府,本王亲自处置。"
白羽离忧得意的看了夜熙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神情淡漠,似不关他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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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本王陪你玩到底。
彩云大街
彩云湖边,湖中一尾金碧辉煌的画舫浅浅游走,阳光浅浅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打在湖岸的柳树上,湖中一尾尾金鱼跳跃,美丽的画舫置身在荷花中央,华贵而美丽。
这么大的画舫,舫身镶金镶银,不是特别富有的贵族,一般人买不起。
女子一袭白衣罩体,纯净淡然的屹立在舫头,微风吹拂着她翩翩长发,一股淡雅的幽香传来,真是个惹人注目的天仙。
良久,女子感应到身后男子的脚步声,赫然转身,冷冷望着他,"夜熙,掳我来这里,又是何事?"该不会又是侍寝吧?
男子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绣着艳红的蔓陀罗,看起邪魅而妖艳,腰间红绸飞舞,眉目似星,唇若含丹,俊逸中添一点刚强,似笑非笑的看着璃歌。
"如果不是朕将你从轿子里换出来,想必此刻你已经在彩云王府受刑了。"他一开口,声音温润淡雅,细腻好听,听起舒爽异常,令人不自觉的陶醉。
璃歌淡淡看着湖面,声音不再那么冰冷,"刚才殿上那么多女子,你应该选一个,她们都比我好。"
"白羽离忧不也没选么?朕自从上次见你之后,便看上你了。朕看上的东西,都要抢到身边,据为已有。"
璃歌从袖中摸出一只金色哨子,哨子下端挂着一束红色流苏,她将它递到夜熙面前,"这只御马的哨子,我送给你,请你别再纠缠我了,行么?如果你想通过抢的方式拥有我,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夜熙轻轻接过那金色小哨,阳光下,哨子泛出金色耀眼的光芒,煞是好看,"朕就为你,破一次例。朕不勉强你,不过这哨子,朕可不可以将它当作你我的定情信物?"
"啊?"璃歌惊异的瞪大眼睛,"夜熙,如果你要当定情信物,就还给我。"说完,她欲伸手去抢,夜熙凌厉快速的躲开,璃歌扑了个空,身子重重朝前跌去,男子矫健的将她扯住,女子一个转身,暧昧的倒进男子怀中。
璃歌一倒进夜熙怀里,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清淡好闻。夜熙俊美无双的容颜离她好近,两人的唇差点对在一起,就那么紧紧的互瞪着。(未完待续)
第60章
男子稳稳搂住璃歌,率先反应过来,他轻柔的俯下唇,亲吻在璃歌温热的唇瓣上,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来不及避开,只得傻傻的被他吻着。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心里会产生一股异样的情愫,这种情愫,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心里一阵温热,他长得实在是好看,潇洒优雅、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是众女子心目中的偶像,她...竟然不是那么的厌恶他了。
一个吻而已,能改变这么多?
良久,男子温热的吻才停下,他温润的看着璃歌,猛地将她扶正,让她安静的站在自己面前,"璃歌,因为那一个吻,朕发现,朕爱上你了。"
"你们这些无情帝王,爱的人何其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璃歌淡然看着远处的波光,脸色有些陀红,难道是因为他的吻吗?
"朕以为,你会给朕一巴掌。没想到,你脸红了。"夜熙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忍不住想再亲芳泽。
"夜...夜熙,不要碰我,我是白羽离忧的妻子。你仙都皇宫美人很多,请放过我吧。"璃歌沉了沉眸,鼓起勇气说道。
"女人,你吃醋了?脸红加吃醋,是不是代表你也爱上朕了?"
"你...你别随意揣测我的心意,我谁都不爱。"璃歌蓦地打开男子的手,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两人才见过两面,按理说,她和风落雪感情更好些,要爱也是爱他,怎么可能爱上眼前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女人,你敢说你没爱上朕?"夜熙乘胜追击,挑起璃歌的下巴强吻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璃歌迅速收回手,冷冷瞪着眼前一脸惊愕的男人,"夜熙,我没有爱上你。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爱上谁,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向往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不会爱上拥有这么多妃子的你。我深知深宫的苦,又怎么会自陷其中?我不会当陈阿娇,也不会当华妃、伶妃。"
"大胆贱民,竟敢打皇上。"身边的侍卫一见他们的皇上被打,立即围拢过来。
夜熙惊讶的捂着脸,冷冷看着璃歌,"这个女人,胆子太大,来人,把她给我扔下湖,喂鱼。"
"且慢。"璃歌猛地伸出手,冷声说道,"仙都帝,是你自恃过高,随意揣测我的心思,是你侵犯我在先,我只是自卫而已,你没资格扔我下湖。"
难道,这就是帝王的爱吗?爱你的时候,给你金山银山,一旦不爱,就只有推下湖的下场。
夜熙盛怒的盯着璃歌,朝身旁的侍卫摆手,他们全都愤愤不平的半跪在地,不再围着璃歌。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被一个女人所打。她竟然敢打他,她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冷不防地捏住璃歌的手腕,咬牙说道,"你不爱我,难道爱白羽离忧那个欺负你的混蛋?"
璃歌看着气急败坏的夜熙,摇了摇头,"我不爱他,他同样拥有那么多侍妾。就算他没有侍妾,我也不爱他。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欺凌我的男人?"
"自古女子皆傻,他越是伤害你,说不定你越是爱他。你拒绝朕,不是因为他,那是因为谁?"他深信,自己风姿卓绝,一定能得到她的芳心。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她似乎已经芳心暗许,连白羽离忧和他都看不上,到底是怎样优秀的男人,能得到璃歌的爱?
"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我说了我谁都不爱。天底下,没有值得我爱的男人。你们男人不是薄情就是寡性,根本不会真心爱一个女人,我宁愿爱自己,这样才不会心痛。夜熙,你放我走吧,虽然我不爱白羽离忧,可我毕竟是他的王妃,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好一个不是薄情就是寡性,你认为朕和那些男人一样吗?朕跟他们不一样,朕有心里的理想。朕只是没遇到真正爱的女子,如果真的遇到,朕会同她一生一世,绝不会再看其他女子一眼。现在,朕想告诉你,朕希望那个女人是你!"
他的目光真诚而灼热,一点也不像欺骗她的样子。堂堂一国之君,肯跟她解释这么多,已属难得,他是皇帝,想宠谁就宠谁,容不得别人反抗。这天底下,还没有敢反抗他的女人,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个个想陪伴在他身侧,可她,真的不想做那个孤独可怜的陈阿娇。
"夜熙,我早就是白羽离忧的人,这样的我,你还爱吗?"璃歌看着真诚的他,放低声音,不再那么冷酷。
"朕相信一见钟情,朕自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女人。朕直觉,朕找到了对的那个人。"皇帝表白起来,影响力还真不是盖的,夜熙一说完,边上候着的宫女侍卫全都羞红着脸,全都羡慕的看着偷瞧着这对壁人,忽略了刚才她们的皇帝被打的事实。
他竟然不再怪她打了他一巴掌,幸好她没有太用力,不然给皇帝脸上留下指印,千条命都不够砍。
璃歌正窃喜之际,耳旁传来夜熙邪魅的声音,"你刚才打了朕,作为补偿,朕现在就要你侍寝。"
"又是侍寝?"璃歌惊叫起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侍寝了。
"不然,你以为朕是被你白打的?放眼天下,还没人敢打朕的耳光。璃歌,你是第一个。可别以为你特别,朕就会放过你,要是让朕的三军看到这种情景,他们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把你撕碎,因为你打了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一国之尊,你打的不仅是朕,而是整个仙都国的尊严和存活下去的勇气,朕所有的威严,都是为了能让他们更坚强的奋斗下去。"
璃歌看着地上恭敬半跪的侍卫,刚才她在打夜熙那一瞬间,所有宫女侍卫全都跪了下去,她知道,夜熙在仙都人民心中的地位,坚不可摧,他是仙都国人民的神,是她们的天,是她们奋斗的动力。
"抱歉,刚才我太冲动,实在对不起。"璃歌有些愧疚的小声说道。刚才的确是他反应太过激烈,白羽离忧强行占有她,她都没激动到打他的地步。其实夜熙给她表白很正常,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她不应该反应这么激烈。
见璃歌低头道歉,夜熙突然轻笑起来,执起她的手,"如果你不愿意侍寝,就留着下次,反正你已经是我夜熙的女人。今天,陪朕游湖赏荷,上街看花灯如何?"
当皇帝的,变得可真快,璃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幸好还在,刚才她差点就被扔下湖了。
"这..."璃歌正想拒绝,他强劲的臂弯已经将她拥入怀中,男人安静淡然的看着远处天一色的湖面,安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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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朕此次前来彩云国,就是为了见你,你信吗?"夜熙突然放开她,安静淡然的看着她,他俊美的星眸里泛着太阳的影子,不失儒雅风流,也不失君王锐气。
璃歌咬着唇,她虽然年方十七,可是心智早已不是十七岁的小女人,她没那么单纯,不会轻易陷入一段感情。她沉眸低头,轻声说道,"夜熙,你别叫我歌儿行吗?"
"为什么?"男人脸色陡然变暗,怒地捏紧女子手腕,"朕为何不能叫你歌儿?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别...别发怒。"发怒得还真快。璃歌赶紧将他的大掌拿开,揉着酸疼的手腕,"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换个名字叫。歌儿只能是我的家人称呼,还有..."还有,便是风落雪这样叫过。
夜熙脸色这才由阴转晴,他沉吟一下,"你是朕的小心肝,朕叫你心儿,如何?"
"随便你吧。"他怎么叫是他的事,她也不会少块肉,现在她最想的,就是赶紧回王府去,她不见了,不知道小笼包有什么下场。
"心儿,你陪朕看花灯,随朕回皇宫,朕封你为妃。"
"不用了。"呵,她没做别人妃子的想法,不喜欢和一堆女人斗来斗去,光是一个彩云王府都够她累的了,还要对付仙都后宫那群恶狼似的女人,她不是傻子。
"朕封你为贵妃?"
呵,夜熙啊夜熙,你刚才还说我是你一生一世的那个女人,你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爱?当皇帝的,喜欢就信手拈来,哪管别人愿不愿意;他心里恐怕还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概念。
见璃歌不语,夜熙陡然阴黑着脸,冷声说道,"心儿,朕喜欢你,才想带你回宫。封你为贵妃已经是最大的让步,难不成你要做皇后?"
"呵..."璃歌轻叹一声,"夜熙,如果你把我璃歌看成那种女人,说明你一点也不了解我。在我们那里,只有一夫一妻制,没有三妻四妾。一个男人一生只娶一妻,两人相爱到老,相伴一生,这才是真挚的爱情。"(未完待续)
第61章
夜熙不解的看着璃歌,"你不是彩云国的人,你来自哪里?你们那可真奇怪,那些男人忍受得了吗?自古祖制皇帝三宫六院,朕还从未听过一夫一妻。"
"如果我说,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怨魂,你相信吗?"璃歌冷然问他。
夜熙大惑不解的摇了摇头,"朕不懂,不过...朕会选择相信你。"
"夜熙,你真的爱我?"璃歌绞着手指,突然想试试这个皇帝。
夜熙狂妄的点了点头,大声喝道,"朕可以对天发誓,朕爱你,心儿。"
"呵!"恐怕,我说出之后,你就发不出誓来了,"夜熙,如果你真的爱我,废除三宫六院,把你的妃子全部赶走,独宠我一人。从此月宫只住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我和你。"
"什么?"他没听错吧?"心儿,这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璃歌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他做不到,他是一国皇帝,不是平民百姓,他心里根深蒂固的是一夫多妻制。无论他有多爱她,她们,终究不合适。
彩云王府,已经闹翻天了。婢女家奴们全都忧心忡忡的跪在大门前,其中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是小笼包。
金红色轿撵上的俊逸男子冷冷看着手中方巾,"七殿下,你上次打昏朕,还抢走朕的女人。这次,轮到朕以牙还牙。朕不仅要抢回朕的女人,还要抢走她的心。"
"朕的女人?本王的女人何时成了夜熙的?他倒真大言不惭!"夜熙,竟然摆回他一道,他是皇帝,被他打昏一定没面子,暂且,他不和他计较。
"殿下,王妃还没回来,要不要去画舫上将她抓回来?"暗月在轿外拱手问道。自从七殿下乘轿回府,他就没进府过,一直呆在外面等王妃回来。
"不用。"白羽离忧猛地将方巾篡紧,"夜熙,本王就让你得意一次。暗月,再给小笼包减减肥,本王不信,王妃还不回来。"
"是,殿下。"暗月说完,朝暗日点头,两人迅速跑到小笼包身边,抓起肥胖的她就开始抖,抖得小笼包满身肥肉甩动,那胖乎乎的小脸,动得更圆了。
"七殿下,别抖了,哈哈...抖可以,你叫他们别挠我痒痒,我最怕痒了!"小笼包被暗月暗日抬起,倒立着抖,斜着抖,朝天抖,总之,被折磨得全身是汗,肌肉抽筋。
"闭嘴,少废话。"暗月说完,又开始抖小笼包的肩膀。
"殿下说得对,你该减减肥了,要是再这么胖,咱们暗影大哥晚上会做噩梦的!"暗日也接过话茬,如果抖几下能帮小笼包减肥,他们不介意多帮下忙。
"胖人怎么了?胖人有胖福。你们这是歧视我,我家小姐从来不嫌弃我,她总说我长得可爱。啊呜...别抖了,呜呜..."
白羽离忧看着呜呜咽咽的小笼包,忍不住轻笑起来,"可爱?本王看是可怜没人爱,可恨不敢爱。再哭哭啼啼,本王宰了你。"
"住手。"女子清冷狠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人未到,声先到。陡然间,一袭白影迅速闪到暗月身边,凌厉的推开暗月暗日,开始解小笼包身上的绳子。
"王妃,舍得回家了?"
"家?何谓家?这里,只不过是人间牢笼,本王妃今天兴致高,在外面玩了会,不行吗?"璃歌将小笼包绳子解掉,小笼包像看到救星似的,哭着扑倒在璃歌怀里。
"你把本王的菡儿打得浑身是伤,几天下不了床,本王还没惩罚你,你却跟到画舫跟别的男人幽会。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吧。"
跪?她记得,曾经小笼包为了她,就是被白羽离忧罚跪在王府门口,"你凭什么叫我跪?我没有错,不跪!"
"不跪,我就宰了小笼包!听说璃彩蝶有了消息,本王也想早点知道是什么消息..."
"暴君,少废话,我跪。"璃歌朝白羽离忧射去一抹寒光,"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小姐,呜呜..."小笼包难受的抱着璃歌,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流,滴在璃歌手上。
"暗月暗日,继续给包子减肥,等暗影追查璃彩蝶回来,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包子。呵呵。"男子戏谑的说完,金红色轿撵缓缓抬进王府。王府门口,只剩下璃歌、抬着小笼包的暗月暗日。
傍晚,璃歌仍旧跪在王府门口,上百名家奴舞着棍子守在边上,气势汹汹。冷风呼啸,地上的树叶被习卷而起,沙沙作响。小笼包早就被暗月他们抓进府,被派去服侍月水菡去了。一定是月水菡主动吩咐的,她肯定想折磨小笼包,哼,也不看包子是谁。到底谁被折磨,还不一定。
又渴又饿,膝盖酸疼。璃歌浅浅闭着双眸,笔直的跪在地上。
"王妃跪了那么久,还坚持得住,真佩服。"
"别介,还有一晚上呢!这还是开始,一会有她受的。"
"闭嘴。"璃歌冷冷看着众人,"都给我滚进去,放心,我不会逃跑,小笼包不是在七殿下手上吗?"
"这...王妃,是王管家吩咐我们守在这的。"
"王雄?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再怎么,也是七殿下的正妃,想谁死,谁就得死。我再说一次,全都滚进去,拿点好吃好喝的来,否则,我要你们的命。"璃歌冷冷看着众人,目光凌厉,样子令人胆寒。
家奴们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全都往里面跑去。
冷风吹拂,树上叶子沙沙作响,天色越来越晚,月亮溜了出来,这里只剩璃歌一人。
王府门前灯笼高挂,灯光照在璃歌身上,显得孤独寂廖。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璃歌陡然转身,只见四名轿夫抬着一辆红色轿子,急急的朝王府门前走来。
轿子在门前停下,轿内的人一掀开轿帘,就看见跪在地上的璃歌。
璃歌也看见了他。男子相貌一般,却不失灵秀可爱,眼神锐利机灵,一身明黄色华服罩身,头戴玉冠,生得一张娃娃脸,明明比白羽离忧大上几岁,看那张秀气的脸,却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谁能知道,这个喜欢在花丛中打闹、有着一张绝世娃娃脸的男人,竟是彩云国三皇子,如今年方二十五的白羽离江。
"怎么,这不是七弟的正妃璃歌,为何跪在这里?"三皇子甩了甩乌黑的墨发,踱下轿帘,弯着腰仔细打量着璃歌。
璃歌冷冷看了他一眼,兀自低头,不打算理会他。
"歌儿?怎么不理三哥?"三皇子说完,伸手去挑璃歌的下巴。
璃歌冷然移开脸,"三皇子,请自重。"
三皇子大笑一声,慢慢凑近璃歌,忽闻女子身上一股好闻的体香传来,顿觉心旷神怡,"好香,好美!香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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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不语,安静的跪在地上。三皇子脸皮厚,仍旧凑到璃歌面前,"香美人,听说七弟夜夜和你欢爱,本殿记得,他以前很讨厌女人,唯一接触的,除了菡儿,便是你了。"
"关我何事?"璃歌冷脸相向。
"这说明,就是七弟,也过不了美人关。像歌儿这么美的女子,就连本殿都十分心动,也难怪七弟会破戒了。他可只碰过你一个女人,比你干净多了。"
"三皇子,说话请注意言词,我干不干净,不需要你妄自评论,有话,找七殿下说去。"月水菡都落红了,白羽离忧怎么可能只碰过她一人。
"歌儿不高兴了?疑惑了吧。七弟的确只碰过你,不信,你可以问他。"
"他碰过谁我没兴趣,三皇子,请你离开这里,勿扰了我的清静。"
"都说璃王妃冷漠无情,看来果然如此。本殿好心来看你,你却摆张臭脸,也罢也罢!本殿本就是和善之人,暂不与你计较。不过歌儿,你得让我亲一口,否则,我今天就不走了。"
三皇子说完,作势就凑上前,猛地将璃歌搂在怀中,璃歌还没来得及挣扎,只听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从王府门口传来。
"离忧,没想到她连三皇子都勾搭上了,魅力果然不同凡响。"脸上罩着一面白纱的月水菡挽着一脸阴郁的白羽离忧,慢慢踏出王府大门。
璃歌看了眼目如寒冰的白羽离忧,再看看自己和三皇子的姿势,三皇子紧紧搂着她,而她,因为想伸手推开他,那双漂亮的手正好搭在三皇子腰上,两人脸庞靠近。现在她俩的姿势看起来,暧昧异常,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陡然间,那门口飘来一团白影,男人迅速将她拉至身侧,狠狠捏着她白嫩的手腕,"贱人,幽会夜熙还不够,连我三哥也要勾引吗?本王不拉你,你是不是要一直和他这样搂着?"
"是啊,搂着搂着,就搂到床上去了。"月水菡见白羽离忧紧张璃歌的样子,气得脸色发白,急忙跟了过来,盛气凌人的盯着璃歌。
璃歌手腕被白羽离忧捏得生疼,她转头冷冷看着一脸漠然的三皇子,"三皇子,这种结果,你满意了吗?"(未完待续)
第62章
"七弟,三哥糊涂,见美色当前,她又风情万种的诱惑着我,我把持不住,所以..."三皇子一脸惋惜的看着璃歌。
"三哥,你给本王滚回宫去,彩云王府不欢迎你,你要是稍走晚一步,本王立马废了你。"男子话还未说完,三皇子黄色的身影像一缕旋风似的闪进轿子,那顶轿子,也迅速消失在王府门口。
安静的夜空下,男子愤怒的盯着一脸冷漠的女人,"难道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既然殿下不相信我,我解释也没用,不是吗?"有人存心栽赃她,她根本不屑给白羽离忧解释。
"离忧,像她这样到处勾三搭四的女人,真应该沉塘。你看我手上、脸上,到处是她打的鞭印,她的心,也太恶毒了吧。"月水菡娇滴滴的擦着泪,样子楚楚可怜。
璃歌冷哼一声,"活该。"恐怕明天,又会有一张猪脸到处晃荡。
"贱人,你偷情还欺负菡儿,你爱偷情是吧?今天本王让你偷个够。"男子轻松的将女子提起,猛地拥入怀中,不理会月水菡,踏着轻功朝临仙阁飞去。
"喂...离忧,你等等我。"月水菡气得直跺脚,凭什么那个女人在离忧心中地位这么高,凭什么离忧如此迷恋她。她嫁进王府这么多日,离忧连碰都没碰过她,上次的落红,还是离忧为了气那贱女人,割开手指滴的血迹。
从头到尾,离忧就没碰过她,总是利用她来气那贱女人。为什么离忧要把她当妹妹,为什么娶了她却不爱她?
临仙阁里,男子抱着女子一进阁楼,所有婢女都恭敬的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都给本王滚出去。"
男人气恼的抱着怀中女人,将她重重的扔向铺满鲜红玫瑰的大床,门未关,迎风摇曳,璃歌看着青紫的手腕,痛呼一声。
"璃歌!本王忍你很久了,为了跟夜熙幽会,这么晚才回来。还死不悔改,又和三哥勾搭,你该死。"男子说完,哗的一声撒裂璃歌胸前衣衫,女子白皙晶莹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当中。
"我一直都忍着你,你放开我,禽兽。"璃歌猛地扯过帷幔,遮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
"璃家女人,个个都水性扬花,天生**,上次要不是本王将你从仙都国掳回来,恐怕你早已爬上仙都帝的床,在他身下曲意承欢了。"他一想起当天璃歌裸露身子,被抬进月宫中药淫荡的样子,一股恨意直窜脑门。
"今天,要是本王再出去晚一步,你是不是和三哥当众就欢爱起来了?你准备解他腰带,在王府门口表演活春宫是不是?别以为本王不知,上次潜进王府和你偷情幽会的,就是风落雪。能将飞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把本王的守卫全部迷昏,除了他还有谁?"白羽离忧越说越气,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落在璃歌白嫩的脸上,陡然间,她脸上起了五个鲜红的指拇印。
"白羽离忧,你放开我,我和谁幽会,不关你的事!"
"不关本王的事?你一女,想侍几夫?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放过风落雪,本王要他知道,染指我白羽离忧的女人,都只有死路一条。"男子说完,唰的一声撕开女子的下裙,他俊美的双眸邪恶的打量着她,乌黑的墨发荡在女子胸前,邪魅而狂野。
"啊...痛..."猛然间,男子的巨大毫不怜惜的进入她体内,一股热辣的痛楚袭遍全身,璃歌咬紧牙关,无力的承受身上男人狠狠的撞击。
"禽兽...你放开我...唔..."男子霸道的吻住她的唇,将她据为已有,狠狠的融进身体里,让她只属于自己。
"你是我的...璃歌,你永远只能是我的。"男子说完,邪恶的吻向璃歌胸前,突然,他洁白的牙齿狠狠咬住璃歌左胸,痛得璃歌全身是汗。
"混蛋,你做什么?好痛..."他在咬她,璃歌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左胸涌出,男子邪魅的伸出舌头,舔掉她肩上的血。
"这个月牙印,是本王给你身体烙的印记,璃歌,有了这个月牙印,你永远只能是我白羽离忧的女人。"男子声音沙哑而低沉,如鬼魅般盯着女子胸前那绝美的印记,眼里是深深的满足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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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印?璃歌难受的睁开眼,看着胸前那枚像月亮的鲜红印记,冷笑一声,"我只会觉得它是耻辱,是你**我留下的耻辱!"
凄美漂亮的月牙印,鲜红夺目,印在她白皙的胸前,印记很美,美得像一朵雪梅。可是她好恨,好恨身上兽性的男人,他为了在她身上作记号,竟然狠咬她一口,喝她的血,要她的命。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身上的男人像女子般妖娆,两人雪白的身子紧紧交织在一起,像两条蛇紧紧交织,灵肉相融,全二为一。
璃歌忍着下体和左胸传来的剧痛,对准男子胸膛,狠狠一口咬了上去。刹那间,仿佛世界境止,身上男人倒抽一口冷气,女子立即移开脸。蓦然,只见男子胸前同样有一个月牙形状的印记,那印记鲜红夺目,像一株妖艳的蔓妙沙华。
璃歌冷笑一声,笑得如一朵艳红的樱花,"我也给你烙一个印记,感觉如何?"
白羽离忧惊愕的看着胸前和璃歌差不多的月牙印记,不怒反笑,"本王很喜欢,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可是,大胆女人,你伤了本王,等着本王摧残!"
女子纤长乌黑的发丝铺散在玫瑰花床上,花的清香与女子体香混在一起,像一股诱人的香精,诱惑着身上男子。
两枚差不多的月牙印记,深深记载着她俩对对方的仇恨。
过了很久很久,从傍晚到半夜,女子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屋外风吹雨打,雷声凄厉,女子全身只罩着一件破碎的轻纱,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那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可见的淤青。
"来人,将王妃扔出去,本王要休息了。"男人声音冷酷,却显得磁性好听,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这么狠的男人,怎么有一口这么好听的嗓音。就如同他俊美的外表一样,彩云第一美男,心也是一等一的黑。
几名小丫鬟进来将奄奄一息的女子抬起,走到阁楼门口,不顾外边大雨滂沱,猛地将她扔在冰凉温润的地面上,犀利的雨水浇在女子身上,她痛苦的呛了口雨水,难受的蹙着秀眉,艰难爬了起来。
白羽离忧实在是太狠了,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轰隆一声,一道响雷劈下,女子抖了抖细肩,乌黑的发丝披至腰部,身上唯一的那件薄纱被雨打湿,紧贴着她的肌肤,现在的她,几乎呈全裸状态,一个人站在雨中。
"小姐,我来救你了!"小笼包亲切的呼唤声陡然传来,她一看到可怜的小姐,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她气愤的扔掉手中的红伞,跑过去背起璃歌,艰难的往美人苑走去。
背着背着,小笼包感觉身上的人猛地将头倚在她背上,"小姐,你怎么了?"她疯狂的背起璃歌,迅速朝美人苑跑去。
小姐昏过去了,她被七殿下折磨昏过去了。之前被烈日烤了一天,后来又在王府门前跪大半天,现在又被折磨大半夜,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什么?王妃一直昏迷不醒?"男子嘶吼完,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掀落,茶杯碎裂一地,里面的茶水猛地溅了出来,吓得跪着的婢女瑟瑟发抖。
"是的殿下,奴婢刚才去美人苑看过了,王妃已经昏迷了一夜。王妃的病很怪,连御医都无能为力,陈御医说,王妃...恐怕撑不过七天,七天之后,她就会香消玉陨。"小婢女冒死说道。
"香消玉陨?"呼拉一声,整张桌子都碎裂开来,木屑粉粒飞了一地,白羽离忧满脸阴郁,沉声走出门外。
美人苑里,小笼包端着一碗乌七抹黑的药汁,眼晴肿成了核桃,安静的望着床上的美人。那张白色绸缎大床上,女子嘴唇发紫,双眸紧闭,漂亮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小巧的鼻子沁着汗珠,鼻如蝶翼,像睡美人般安静睡在床上,美得令人窒息。
"小姐,你醒醒,醒醒啊!"小笼包哭着放下药碗,轻轻的推着床上的璃歌,女子一动不动,像一副抹尘埃。
"小姑娘,你别推王妃,让她先休息休息。"一旁的御医放下诊断的红丝线,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小笼包眼里噙着泪,"休息个屁,我家小姐都活不过七天了,休息也没用。"
"参见殿下——"屋外传来家奴们恭敬的声音,一袭紫袍的俊逸男子窜进屋里,快速跑到床边,眼若寒冰,冷冷望着床上的女子。
"璃歌,你不是说要对付本王吗?你睡在这里,怎么对付?"男子一把将床上纤弱的女人抱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渴望而担忧的吻着她的秀发。(未完待续)
第63章
"殿下,臣...也无能为力,你还得贴张皇榜,天下能人异士居多,你看有没有高人能救王妃?"陈御医怯生生的立在原地,额头直冒汗。
"废物。"白羽离忧捧起怀中女子的脸,缓缓亲吻她紧闭的双眸,"暗影,去张贴皇榜,全天下寻找会医术的能人异士,只要他们能救好王妃,本王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暗影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殿下,他竟然如此紧张王妃,看来璃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轻。平日他只觉得,殿下对璃歌是有占有欲的,关键时刻,他才真的看清楚,璃歌在殿下心里的地位,任何人,都及不上。
"是的,只要能救醒王妃,本王什么都愿意付出。"
"包括生命吗?"这句话,从门口传来。说话的主人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凄楚的望着白羽离忧。
男子有些震惊的看了女子一眼,冷然说道,"菡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妹妹,她生病,我岂有不管之理?我们都是你的女人,虽然我和她有些小过节,可是大难当头,我愿意放下所有对她的成见,好好照顾妹妹。"月水菡踱着步子,慢慢走向白羽离忧,他还没回答她,他愿不愿意为璃歌付出生命。
白羽离忧疼惜的看了月水菡一眼,"菡儿真懂事。"
"殿下,为了妹妹,你愿意付出生命吗?"月水菡眼神朦胧,痴痴问道。
男子抱紧怀中女子,沉吟一下,话锋一转,"菡儿,你误会了,我一点都不关心她。我救她,只不过想继续折磨她而已。她没资格让我为她付出生命,我争斗一生,就是为了除掉想对付我的仇人,仇人未死,我怎能先死?菡儿,你放心,我爱的是你,不会为这个女人付出什么,更不可能为她付出生命。"
月水菡紧紧握着白羽离忧的手,"离忧,我也爱你。让我来照顾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不了,你守在边上即可。"白羽离忧冷冷吩咐完,试着为璃歌输入真气。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真气都进不了璃歌的身体,她身体里似乎有一层阻碍,将他的真气给推了出来。
月水菡难受的看着这一幕,艰难起身,"离忧,我先去为妹妹熬点粥,万一她醒了想吃东西,也熬得及时!"
男子淡然点头,目光一直停在床上女子身上,丝毫没看月水菡一眼。
月水菡绞着手指,依依不舍的走出屋外,她看得出,她的离忧爱上了那个可恶的贱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离忧的爱,而和离忧青梅竹马的她,却备受冷落。
"啊..."女子疯狂的尖叫一声,咚的一声昏倒在地。女人最悲哀的不是心爱的男人不爱你,而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竟然爱上了别人。而他爱的女人,竟然是你最恨的人。
何其可悲,何其可恨,她忌妒,心像针扎般疼,她忌妒得快要发狂。
璃歌,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就没有人和我抢离忧,你死了,我的心便不会那么痛。
可是她知道,即使璃歌死掉,她依然会被离忧天天记挂,她永远比不上璃歌,进不了他的心。
"糟了,殿下,月王妃昏过去了。"整个王府突然大乱起来,婢女们全都匆忙跑动,两位王妃都昏迷不醒,不知是福是祸。
白羽离忧一听外面月水菡昏倒,难受的看了眼床上的璃歌,她安静淡然的睡在那里,像一个仙子,好美好美。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她昏迷不醒,他会心痛?
璃歌,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法,把我迷得心智不齐,心神不宁。
外面的婢女又呼喊一声,"殿下,月王妃昏倒了,你快出去看看。"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沉叹口气,迅速走到门外,将瘫倒在地的女子抱起,"陈御医,赶紧过来看看王妃。"
陈御医替月水菡把了把脉,掳着胡须说道,"殿下,月王妃只是受了凉,染上风寒,臣为她开几剂药,调养几日便会康复。"
"大胆,你们这些婢女,菡儿怎么会受凉的。"白羽离忧冷冷捏紧拳头,恨不得宰了这堆没用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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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昨夜月王妃一个人在临仙阁下面站了好久,她说要去那里看你,我们怎么劝都劝不走。昨晚雨大风凉,气温骤降,今天王妃就染上风寒了。"小婢女耸着肩,小声答道。
菡儿在临仙阁下面看他?该死的,当时他正在和璃歌...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他心爱的菡儿,他一次都没碰过她,她仍旧毫无怨言的爱他。而他...竟然混帐到去担心和宠幸那人心机深的女人。
"菡儿就这么在临仙阁站了一晚?"白羽离忧抱紧怀中女子,眼里全是担忧与愧疚。
"是的殿下。王妃说,虽然您没注意到她,可她仍旧一心一意的爱着你。她在明月阁为你种了花,天天为你做了好吃的等在那里,她日盼夜盼,总是不停的流泪,为的就是能见你一面。王妃真的好苦,她总是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偷偷跑到临仙阁下面看你,当殿下出门时,王妃又悄悄守在王府里,等你回来,她说,殿下你的人在她那,可...可心却在璃王妃这。王妃多次被璃王妃欺负,她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从不私下给你告状,她受的苦够多的了,请殿下看在王妃真心爱你的份上,看在她昏迷不醒的份上,给她点期待,给她点爱!"小丫鬟说得声俱泪下,楚楚可怜,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白羽离忧。
"你刚才说,璃王妃经常欺负菡儿?"白羽离忧冷冷捏着拳头,忍住想冲进屋掐死璃歌的冲动。
"是...是的殿下,璃王妃总是语带讥诮的诅咒月王妃,她说咱们月王妃没本事,那么爱你你都不宠幸她,她甚至还打月王妃,煽她耳光,用恶毒的话骂她。璃王妃会武功,咱们王妃什么也不会,被她欺负,只得忍在肚子里,你看王妃脸上的疤痕,到现在还红肿淤青,这都是狠毒的璃王妃一手造成的。"
"是吗?"他认识的璃歌,断然不是这种人,"你叫什么?"
小丫鬟一听七殿下问她名字,急忙讨好似的回答,"回殿下,奴婢名叫丹儿。"
"丹儿是吗?这件事,等王妃醒来再说。"男子说完,抱起怀中虚弱的月水菡,快速朝明月阁走去。
璃歌虽这人心机深沉,**无耻,可他认为,她绝不会傻到公然去骂菡儿,像璃歌那样的女人,只会使阴招,趁菡儿不备时给她以重击,就像在朝堂上打菡儿一样。
菡儿,对不起,我竟然不知不觉中忽略了你。我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最爱我,那个女人,处处想加害于我。而我竟然...和她夜夜寻欢,至你不顾,将你丢在明月阁。
菡儿,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给你以前没有的爱。
红色大床上,床幔上绣着百鸟朝凤图,男子紧紧抱着一脸虚弱的女人,试着放松的亲吻着她。他不能再让菡儿独守空房,他要试着接受她,试着爱她。
"嗯..."女子轻嘤一声,蓦地睁开眼睛。不会吧,她朝思暮想的离忧,竟然在亲她。
"菡儿,你醒了?"白羽离忧温柔的抱着月水菡,眼里是无尽的柔情。
"离忧,我在做梦吗?你竟然...在明月阁。"而且,在她的床上。月水菡激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平时他亲她抱她,都是做给那个女人看的。现在,他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她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菡儿,我爱你,我想...要你。"男子说完,紧紧闭上眼睛,开始亲吻身下的女子。
他要试着要她,试着排斥掉对她的厌恶。闭上眼晴,不看怀中女子,将她想象成另一个女人,他才不至于那么厌恶。
"离忧,我好感动。我好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月水菡热情的回应着他,双腿像蛇似的缠在他身上。
"菡儿,等等。"白羽离忧突然从她身上下来,走到桌边,抱起酒瓶就往嘴里灌,看得床上的风情女子不知所以然。
他要喝酒,要把自己灌醉,只有这样,他才会尽快要了菡儿。他不能让菡儿做寡妇,菡儿是他的救命恩人,从小和他青梅竹马,将身心都交付给他的女人。
璃歌,你到底给本王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本王总是急切的想要你,对其他女人都视若无睹。
他不仅厌恶其他女人,甚至厌恶菡儿。他心爱的菡儿,绝不能因为璃歌那妖女的迷惑,伤害菡儿,他要好好爱她,给她最真挚的爱。
男人在灌了几口酒之后,猛地走到床边,闭上漂亮的星眸,将热情如火的女人压在身下,"菡儿,本王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这么久以来,本王被鬼迷了心窍,想她去了。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我的好菡儿。"(未完待续)
第64章
好热,他浑身躁热难耐,一抱住怀中娇柔的女子,身体便起了反应。他觉得眼前一花,似乎迷了心智,怀里的菡儿,渐渐的,竟然变成了璃歌。
"啊..."男子沙哑的低呼一声,看着对他媚笑万分妖娆的璃歌,"歌儿,我想要你,很想要你。"说完,他猛地伏下身,神志不清的抚摸着身下的人儿。
女子难受的轻嘤着,似欢愉,又似痛苦。她虽然用方法让他靠近了她,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原来,他竟然把她当成璃歌,哈哈,实在可悲。
离忧,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心里爱的还是她?她教丹儿向他诉苦,假扮昏倒,买通御医,用苦肉计将他骗来这里。为防万一,她还在酒里下了幻情散,为的就是让他神志不清,好在药力作用下要了她。
他虽然神智不清了,可是却将她当成了璃歌,他把她当成璃歌,才肯吻她。她是多么的可悲,怎么斗,都斗不过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璃歌,只要我为离忧怀上孩子,我相信,他的心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女子思忖完,热情的亲吻着身上的男人,嘴里娇媚出声,"离忧,我是菡儿,我爱你...我爱你..."
"菡儿?"男子甩了甩头,身下的女子一会幻化成菡儿,一会幻化成璃歌,陡然间,她幻化成璃歌的样子,朦胧的朝他娇笑,他低沉的轻喘一声,"歌儿,本王要你,你永远是本王的女人,不准你想其他男人,你只属于我。"
是酒劲的原因吗?他分不清身下女子到底是谁,总之,他只想狠狠的要她,将她融进心里。
良久,男子感觉头重脚轻,似梦似真。身下的月水菡娇媚的红着脸,白皙如章鱼的身子紧紧贴上怔怔看着她的男人,"离忧,刚才你好厉害,我好爱你,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有一个孩子。"
白羽离忧失望的看着月水菡,原来是她啊!原来他们刚才真的有过欢爱。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根本不是璃歌。他还以为璃歌会对他笑,会温柔的亲吻他,说她爱他。原来,是一场梦。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白羽离忧温柔的抚了抚月水菡的发丝,极力掩盖住自己的失望,系上腰带离开明月阁。
床上的女子貌美如花,眼里冷情狠绝,虽然他现在想的仍然是璃歌,可是她有幻情散,她就不信,离忧吃了幻情散,不会好好要了她。
幸好三皇子给了她幻情散,否则,她要孤独多久?幻情散,服了它的人,都会将身边的人认成自己最深爱的人,他会忍不住想要她。可是,令她难堪的愤怒的是,刚才白羽离忧根本没要她,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抵抗住身体的需要,克制住自己。
这幻情散,就像一种强力媚药。能误其心志,能让人将丑女看成美女,总之,服下幻情散,白羽离忧就会把她当成璃歌。这样,他不要她都难。
刚才,他以为他要了她,实际上,他感受到的根本是幻觉,他根本没要她。
只要她再给他下几次药,她相信,他一定会真的要了她,到时候,她怀上离忧的孩子,看璃歌那贱人还敢嚣张。呵,璃歌,也活不了几天,她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现在,她就快得到离忧,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虽没成功,她相信,还会有更多的第二次、第三次。怀上离忧的子嗣,子日可待。
白羽离忧一走,月水菡赶紧起身,全身只罩着一块白纱朝浴室走去。一到浴室,她就看见床上躺着的阴冷男人,男人一身精壮的肌肤裸露在外,冷冷盯着进来的女人。
"三皇子,赶紧给我,离忧刚才误以为要了我,我要尽快怀上子嗣,只有这样,才能稳固在王府的地位。"月水菡说完,迅速跳上大床,将女嫩的身体紧紧缠绕到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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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吼一声,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冷淡有力,"放心,本殿会给你的,你我各取所需,本殿不仅要你的肉体,还要香美人的。只要你答应给我把香美人弄到手,本殿一定会助你成事。"
"三皇子,可是璃歌都快死了,一个死人,要来何用?"
"她就是死,本殿也要。本殿喜欢她,你喜欢七弟,咱们各取所需。不过本殿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男人说完,大掌开始在女子光洁的肩上游移。
月水菡娇羞的喘息一声,抱紧身上的男人,她想要,想狠狠的要。今后只要离忧中一次幻情散,她就和三皇子偷一次情,双管齐下,她不信怀不上孩子。最重要的是,如果离忧仍不要她,还有三皇子这个后盾帮忙。
"啊..."面对身上三皇子的勇猛,月水菡既娇羞又害怕,这个男人太过阴鸷,阴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强势得令她窒息。
"菡儿,你要加油,到时候怀上本殿的子嗣,本殿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谁叫七弟不要你呢?那可便宜本殿了!"男人阴冷看着身下的女人。七弟,等着三哥给你戴几顶绿帽子,你的女人不仅属于我,将来你还会替我养儿子。
美人苑里,男人冰冷的眼眸浸着寒光,一排排丫鬟怯生生的跪在地上,一排排御医从屋里退出,纷纷无能为力的摇头。
"一群废物。"男子屹立站在床前,冷冷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女人,"暗影,把这群酒囊饭袋全部赶走。再贴皇榜,如果有人能救好璃王妃,本王赏金十万,他要什么,本王给什么。但是,救不好跑来随便试手的那种,全部宰掉双手。"
"啊..."才诊断好的几位江湖郎中全都吓软了腿,额头全是汗,救不到就砍掉双手,谁还敢来啊。
"殿下,属下认为,王妃应该中了一种世上最厉害的毒药,她身体珍贵,不易受伤中毒,能伤着她的,必定是克她之物。"暗影轻声猜测道。
"克她之物?她属水,本王属土,这个世界能克她的只有本王,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本王造成的?"男子盛怒的拂袖挑眉,"暗影,传令下去,检查王妃近日膳食和去了哪里,本王一定要将下毒的凶手查出来。"
"是,殿下。"
不多一会儿,所有侍妾全都被带到美人苑大苑,包括叶水仙、云萝裳和月水菡,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站在原地,等待厅内男子发落。
"真是的,死了都连累别人,到底是谁下的毒?殿下为什么叫大家来?"叶水仙不悦的瘪着嘴,娇声说道。
"嘘,水仙,小声一点。平素你和璃王妃势成水火,现在她出事,恐怕殿下会怀疑到你身上来。"李烟儿朝叶水仙竖了个嘘的手势。
"烟儿啊,我又没下毒,怕什么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平常又不是只有我和璃歌有仇,像月王妃,烟儿你,还有其他侍妾,哪个不对她恨之入骨?我没做,我怕什么?真是好笑。"叶水仙嚣张的挽起袖子,招来丫鬟为自己煽风。
"我...我和王妃可没仇,你们别扯上我。"李烟儿瘪了瘪嘴,退到人群后面。
人群正中央,站着蒙块面纱的月水菡,她神情冷淡犀利,根本不像刚入府的那上娇羞女子。现在的她,看起恐怖异常,充满心机,只有在白羽离忧面前,她才会柔弱装可怜,在众人面前,她根本变成了一条可怕的蛇,无人敢惹。
"叶侧妃,你刚才说,本王妃也和璃王妃有仇?按理说,我自小认识殿下,自然和他亲近点,他爱我,我也爱他,我又何必和璃王妃争?再者,我比你们稍大些,作为姐姐的,怎么可能想法子害你们?虽然平时璃王妃为人嚣张刻薄、寡情冷性、善妒阴毒、**放荡了点,可不代表姐姐我会害她。殿下又不爱她,经常折磨她,我何必浪费时间去和她斗,她根本不配本王妃花心思,本王妃夜夜承欢临仙阁,和殿下正为子嗣的事努力,又怎么会做那种丧尽天良、自招恶果的事?"月水菡说完,得意的抚了抚肚子,仿佛她已经怀上孩子似的。
叶水仙想说什么,却被云萝裳拉了下袖子,她不服的扭过头。看来,这个月王妃,比璃歌更可恶,璃歌最多冷着张脸,也不和她对骂。可这月王妃,又冷又毒,还招殿下宠爱,和她斗,无疑是自找死路。
"是啊,月王妃和殿下这么恩爱,日夜为子嗣努力,要是她下毒的话,这不就不为子孙后代积福?如果真的下毒了,将来生儿子会没P眼的。"
"月王妃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依我看,下毒的另有其人。她忌妒月王妃受宠,想办法李代桃僵,栽赃嫁祸于她,那人,真阴毒。"
"对对,依我看,说不定是璃歌自己下毒中毒,以此来陷害和她有仇的人,要是殿下不小心冤枉了我们,最高兴的还是她。"(未完待续)
第65章
"不可能吧,谁会下毒害自己?她都只有七天命可活了,她没这么傻。"
"这么说,此事另有玄机,御医检查璃王妃的膳食有没有问题?昨天负责为她准备饭菜的是谁?"
"是王管家,王管家没这么傻吧,她和璃王妃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曾听说,璃王妃刚进王府时,被王管家打过鞭子,两人结有怨仇。依我看,说不定是王管家干的。"李烟儿猫着腰,只要与璃歌有仇的人,她都一一列了出来。
李烟儿一说完,众的猜想全都集中到王管家身上,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王管家猛地咳了一声,"各位夫人,殿下来了。"
"参见殿下。"叶水仙她们一看白羽离忧不知何时悄然到来,全都怯生生的行礼。
男子走到人群人央,将月水菡拉了出来,紧紧搂在身侧,无限温柔的亲了她一下,再看向一脸忌妒的众人,"王管家检查过,璃王妃所有膳食都没问题,在她中毒那天,没接触过你们任何人。所以,你们全都退下吧。"
"什么?"叫她们来等这么久,就是一句退下?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睨着眼,"殿下...你的意思是,我们全都洗脱嫌疑了吗?"
"嗯。"男子难得一见的理了她一下,一个嗯字,高兴得叶水仙手舞足蹈,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傍晚,彩云王府蛙鸣莺啼,湖边月色姣美,微风拂面,芳香扑鼻,很适合谈情说爱。
王府后院,一名娇俏可爱的女子看了看四周,迅速朝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看了看四处,确定无人之后,才踏进后院一间破败的柴房里。
女子略施粉黛,娇俏可人,迅速闪进夜色之中,她一进屋,砰的关上门,一双咸猪手迅速抱紧她,将她狠狠揉在怀里。
"哎哟,毅哥哥,你坏死了,这么猴急。"女子娇羞的将头埋入男子怀中,男人的大手则肆意在她身上游移摸索。
"娘子,我想死你了,好多天没和你欢爱,相公我都快寂寞死了。"男人迫切的扯掉裤头,又撕掉女人衣物,激烈的将她压在墙壁上,开始肆无忌惮的运动起来。
"死相,这么猴急,放心,没人会起疑,丫头们早睡死了。"女子故作扭捏的抱紧男人,开始娇媚的呻芩起来。
"娘子,还好七殿下看不上你,不然,你就成他的了。你的处子之身可是给我的,你千万别爱上他啊。"男人焦急的掳着嘴,舌头在女人脖颈处胡乱舔氐。
"幸好他看不上我,要是他召我侍寝,发现我并非处子,一定会宰了我的。七殿下是出了名的狠毒,毅哥哥,干脆以后...我们少来往一点吧。"女人望着男人,怯生生的开口。
"什么?娘子,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莫非你看上有权有势的七殿下,不想和我好了?"男人浑身的热情被女人一句话浇灭,他报复性的加快动作,惹得身下的女人连声求饶。
"毅哥哥,我不是那意思。今天七殿下把我们所有人叫到美人苑大苑,他怀疑有人给璃歌下毒,当时差点没吓死我,幸好后来他不再追究,我心里,真的很怕。"
"你怕什么?毒是老子下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上次我俩偷情,被她看见,她当时虽说没告发我们,可是这根隐患不能不拔,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差,掌握着你我偷情的秘密。"男人恶狠狠的睨向远处,眼里尽是杀意。
女子害怕的抿了抿唇,"我就怕...她死不了啊,虽说她只能活七天,可我看她的样子,正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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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个屁,那毒这么稀奇,毒死人看不出来很正常。若是轻易被人识破,我那所有家当不白花了?为了买那毒药,我可是卖掉祖田房产,为的就是除掉她。上次你不是告诉我,她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斥责你,丢你面子吗?既然她不仁,也休怪老子无义。"男人气恼的提起裤子,欲望明显被这事弄没了。
"毅哥哥,别生气。反正她都快死了,殿下也没怀疑到我身上来。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天堂,可是你切记,千万别露了马脚。要是被殿下抓到,我俩有一千颗头也不够砍。"女子担忧的抱着男人,心里是对这个男人怯生生的怕意,他好狠,璃王妃都说不将此事说出去,他竟然还要杀人灭口,她怕总有一天他也会杀了她。
都已经六天了,整整六天,璃歌都没醒来,整座彩云王府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丫鬟家奴们全都忙得焦头烂额,王府里的侍妾们整日风言风语,毫不消停。
除了月王妃,没有人敢靠近一脸暴躁的七殿下,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守在美人苑外面。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小笼包嗓子都哭哑了,泣不成声的守在床前,"殿下,我家小姐只剩最后一天命可活,求求你救救她,虽然你们有仇,可是看在她是你妻子的份上,救救她吧。"
"小笼包,你没看见殿下天天都在为王妃的事情担忧吗?这么多天,根本没有人敢揭皇榜,宫里的御医全都医治不好,我怕妹妹真的是应天命,活不过七天啊!"月水菡故作难受的擦着眼角,眼晴扑闪扑闪的望着床上的璃歌。
白羽离忧将手冷冷扣在床沿上,看着虽中毒却肤色正常红润的璃歌,心里一股暗潮涌动,"璃歌,你璃家欠本王的太多,你要是不醒来,本王宰了璃千里和璃彩蝶,只要你敢死,本王一定让璃府全府赔上性命,让你在阴间有个伴。"
"离忧,难道宫里的御医和那些江湖术士都没办法吗?要不我请法师来做做法?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痛。"月水菡扑在白羽离忧胸前,眼泪啪啦啪啦的滴落。
"难为你了菡儿,她以前这样对你,难得你不计前嫌,不愧是我的好菡儿。"白羽离忧推开菡儿,怔怔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璃歌。
小笼包抹了把眼泪,跪到白羽离忧面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殿下,我求你一件事,让我为小姐准备棺木好不好?还有,让我们家老爷看看小姐,好不好?"她的小姐出事,全彩云城人人皆知,可一手遮天的七殿下,竟然不让老爷探望小姐。老爷盛怒,准备领兵闯进彩云王府,谁料七殿下一句"璃千里敢擅闯彩云王府,他立即捏断璃歌的脖子"为胁,迫使老爷整天只能守在王府外面,偷偷同她打听小姐的消息。
"不准,王妃还没死,就是死了,本王也要她死在这里。而且,还可以引璃彩蝶现身,本王要掌握所有璃歌的筹码,让她乖乖听命于本王。"男人阴冷的目光透出阵阵寒意,令人不寒而栗,害怕他的狠毒。
"七殿下,我家小姐都快没命了,你还想着禁锢她、利用她,你的心真黑。"小笼包气愤的瞪着白羽离忧,胖胖的拳头狠狠捏紧,恨不得和他拼了。
"本王一身狠毒,你现在才知道?"白羽离忧冷笑一声,目光却紧紧锁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殿下,王府门外有个江湖术士求见,他说他能救王妃。"暗影急冲冲跑进屋,朝白羽离忧禀告。
"江湖术士?叫进来,如果救不活王妃,本王要他小命。"男子嘴上狠毒,脸上却闪过一抹欣喜。
"太好了,我家小姐有救了。"小笼包双手合十,向天祈祷。自从七殿下发第二张皇榜后,根本没人敢来试一试,他们怕治不好会丢命。今天终于有人不怕死前来,说明他有真材实料,能救好小姐。
月水菡气愤的盯着璃歌,她巴不得她死,没想到,她到底死不成。她不死也好,这样三皇子才能为了璃歌继续和她合作,她才能早日得到离忧。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白衫,满脸白胡子的老人拄着根白金龙头拐杖在暗影的带领下飘飘进屋,他脚步轻巧,肤白若脂,打扮似一位飘飘谪仙,一看就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殿下,这位高人绰号''雪隐士'';,他说他能治好王妃。"
白羽离忧冷冷打量了老人一眼,"雪隐士?你当真能救好王妃?"
老人掳着胡须淡淡点了点头,"这天底下还没有老夫治不好的病,如果老夫治不好,这条老命归殿下你。如果老夫能治好,殿下为王妃自断一臂,如何?"
"自断一臂?"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七殿下的命何其尊贵,这谪仙竟然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月水菡怒地走到老人面前,"雪隐士,天家七殿下,天下所有人的命都不及他一根手指尊贵,你这个要求,分明是强人所难。"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在老夫心中,七殿下和常人无异,没什么区别。老夫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用七殿下一只手臂换王妃一条性命,是他赚了。"(未完待续)
第66章
白羽离忧冷冷捏紧拳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雪隐士,本王心中爱的只有菡儿一个,绝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自断一臂,别想用这种方法试探她在本王心中的地位。本王要告诉天下人,璃歌在本王心中一文不值,本王只是怕她死了脏了这王府。"
"如果璃王妃在殿下心中真的一文不值,殿下大可一口薄棺,将她扔出王府,又何须大肆张贴皇榜,寻求能人异士,只为了救治她呢?"老人虽老,眼神去犀利,白羽离忧所有心理,都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
"哼。"男子冷哼一声,紧紧拥住月水菡,"本王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话未说完,老人朗声打断,"既然七殿下不在乎王妃性命,老夫这就走了。"说完,老人转身欲走。
"站住。"一阵冰冷的声音响彻寝房,男子的声音明显有些焦急,"雪隐士,今天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把他抓起来,不救,本王要了他老命。"
白羽离忧吩咐完,暗影们立即将雪隐士紧紧包围住。老人不怒反笑,"老夫活了这么多载,早该死得了,如果殿下逼人太甚,老夫立即死在这里,天底下,只有老夫能救王妃,老夫一死,怕七殿下会追悔莫及。"
"等等。"白羽离忧沉了沉眸,冷吸一口气,"只要你能救活王妃,本王愿意...自断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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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月水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从他脸上根本没看出妥协的样子,可他嘴里说的,竟然愿意为那女人自断一臂,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离忧为她牺牲。
白羽离忧冷眼看了看担心他的众人,"全都闭嘴,雪隐士,本王限你马上救王妃,等她醒来,本王一定履行承诺,自断一臂。"
"好,老夫相信七殿下会一诺千金,七殿下,你先领着众人出去,老夫要为王妃单独救治。"
"雪隐士,你不会趁我们出去之后,悄悄谋害王妃,让她死得更快吧?"月水菡冷冷睨了雪隐士一眼。
"不会的,我相信雪先生不会害我家小姐,雪先生,麻烦你了,一定要救活我们家小姐,小笼包谢谢你。"小笼包诚恳的拉着雪隐士的衣袍,朝他拜了拜。
老人掳胡须笑了笑,"七殿下,你认为呢?"
白羽离忧深吸一口气,"本王暂且相信你,都跟本王出去,速度。"
等众人都离开寝房的时候,屋里只剩下老人和璃歌。老人淡淡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眼底是深深的悲苦,"歌儿,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本宫一定饶不了她。"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粒白色药丸,将它塞进女子嘴里,再动用真气,将药丸缓缓输入女子体内,一股缥缈的青烟从女子身上升起。
骤时,女子全身香汗淋漓,一缕缕黑色青烟从她身上飘出,消散在空中,渐渐的,那股青烟变成白烟,老人才重重舒了口气。他俯下身,温柔的亲吻上女子的唇瓣,亲得温和,亲得深情,亲得深沉。良久,他才慢慢起身,眼角带笑,唇边还留着女子香甜的味道。
璃歌,我终于吻到你了,可惜,却是用这种方式。
好热,为什么会这么热?她仿佛从一个不知名的黑洞逃出来,到一处天上人间的美丽地方,四周鲜花烂漫,芳香萋萋。头昏昏沉沉,仿佛睡了好久一样。
蓦地,床上女子淡淡睁开眼睛,映出她眼帘的慈祥老者,令她心生疑惑。
"歌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师父的药,真管用。"
"歌儿?师父?你是?"璃歌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缓缓起身,是师父给他药来救她的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睡了很久一样。
"你看我是谁?"老人说完,轻轻拔下脸上的胡须,顿时,一张俊俏无双的容颜映的璃歌瞳孔里,映出金色阳光的影子。
"风太子,怎么会是是你?"璃歌惊奇的握紧他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
"歌儿,叫我落雪。"风落雪替她拭去脸上的汗,温润的看着她。
"落雪,我是不是睡了很多天?"璃歌看了看四周,"落雪,你又怎么会扮成老人来王府?你把一切原委告诉我。"
风落雪点了点头,轻声给璃歌解释起来。良久,璃歌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她被人下毒,被御医断言活不过七天,之后昏迷了整整六天,竟然昏迷这么久。
白羽离忧阴沉着脸,和众侍妾全都等在外面。所有人都焦急的盯着寝房,有的怕璃歌活过来,有的怕七殿下断手臂,全都心神不宁,一片愁云惨淡。
突然,吱嘎一声,大门被重重打开,映出众人眼帘的,是一脸冷漠的璃歌。她领着老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走了出来,最终停在白羽离忧面前。
"七殿下,想不到,我没死成吧?"
"本王的确没想到,本王以为你早就和阎王见面,独留本王空守王府。要是你死了,本王就没折磨的人了,岂不是少了一件刺激的乐事?"白羽离忧眼里闪过一抹欣喜,怔怔望着眼前活生生的女人。
小笼包一见璃歌出来,顾不得抹泪,迅速朝她跑去,"小姐,太好了,你终于活过来了,我就相信雪隐士能行。"
璃歌摸了摸小笼包可爱的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众侍妾,她们脸上,明显写着不悦的神情,看来没有一人愿意她醒来。她们越是想她死,她越不能死,越要好好的活下去,气死她们。
这时,一袭白衫的雪隐士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冷眼看着他,"七殿下,老夫为你救好了王妃,该你履行承诺了吧。"
什么承诺?璃歌不解的看着风落雪,刚才他并没有告诉她。
男子淡然沉眸,一袭白影迅速闪到暗月面前,只见白影迅速抽走暗月手中宝剑,速度快得惊人,他以瞬移之法移到原位,手中的宝剑早已比在自己手前,他要赌,赌这个世界,有没有人珍惜他。
"本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他说完,将宝剑冷冷比在手臂上。
"离忧,不要,不要听他的。"月水菡发疯似的冲到白羽离忧面前,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其他侍妾和暗卫们全都惊叫起来,唯有璃歌淡然立在原地。她眼里没有怜惜,没有痛心,只有冷漠。
呵,是他太过自信,她根本没有一丝心痛,恐怕今天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璃歌,本王担忧了六天,日不能食夜不能寝,日日夜夜为你找大夫救治,没想到,换来的是你一脸冷漠,你真的那么恨本王吗?连假惺惺的阻止一句,都不行吗?
"殿下,切勿因为一时意气伤了自己。"暗影挥手,和众人一起跪下,他焦急的看着白羽离忧,"殿下,你以前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这次,你不讲信用,没人会责怪你,反正大家都习惯了。你放下宝剑,想想爱你的皇上,想想你年华早逝的母妃,想想月王妃。"
暗影说完,发现白羽离忧的目光一直注定着璃歌,他顿时明白一切。他的七殿下,是对王妃动心了吧?
"王妃,你劝劝殿下,他为了救你,才向雪隐士承诺自断一臂的,我们七殿下千万不能没有手臂,要是他成了废人,你于心何忍?"暗影跪到璃歌面前,着急的望着她。
璃歌冷冷看了看众人,再看看一脸冷然的白羽离忧,"七殿下一向说话不算话,阴险狡诈,本王妃不信他会自断手臂,如果他真想断,早就断了,用得着等那么久吗?雪隐士,恐怕你上当了,误信了奸人的诺言。"
"璃歌!"男子盛怒的盯着她,"你就这么想本王死?好,本王今天就断给你看。"男子说完,猛地挥起宝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砍向右臂。突然,一根木棍迅速挡在他手臂面前,将宝剑给挡出几丈远,重重插落进地面。
那根木棍,是雪隐士的龙头拐杖!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盯着雪隐士,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会站出来阻止。
男子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臂,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怎么了?竟然肯为了那女人断手臂,他简直是被她蛊惑心智,迷了心窍。
"七殿下,老夫并非心狠手辣之徒,老夫只是想试试,璃王妃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否重要。现在老夫知道了,璃王妃在你心中——很重要,超越一切人或物,想不到自恃甚高的七殿下竟然愿意为璃王妃自断手臂,真令人刮目相看。"
"呵!本王也只不过是耍她罢了,她只是一条贱命,本王会傻到为她牺牲?实话告诉你,她中毒,本王只不过利用她抓人罢了。璃歌,你亲爱的姐姐,正被本王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是她的信物,你看看。"男子冷漠说完,从暗影手里接过一块白玉,递向璃歌。(未完待续)
第67章
璃歌迅速夺过那块玲珑剔透的白玉,紧紧篡在手里,"白羽离忧,我早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救我,你只不过利用我抓我姐姐,再用她来威胁我。什么自断一臂,你别表演了,我只觉得可耻!要是我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将彩云王府夷为平地。"
"狂妄!阎王怎么没收了你?省得本王心烦。"刚才,他的确失了心,想砍掉自己的手臂,为的只是一口承诺,没想到,被她认为是在表演,是哗众取宠!他堂堂彩云七殿下,竟沦落到哗众取宠的下场。
"总之,你我之间的仇恨,请勿牵扯到我姐姐和爹爹身上。"璃歌仔细看着白玉背面,突然,一抹细小的红印映出她眼帘,她立即气愤的盯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白玉上面怎么有血迹,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里冰冷狠绝,"本王没义务告诉你,如果想你姐姐平安,从今以后,在这彩云王府,就乖乖听本王差谴,本王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呵呵。"
璃歌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将头转向雪隐士,"雪隐士,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刚才为什么要救他?"
老人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王妃,老夫很少有佩服的人,要是殿下成了残废,老夫不就少了个对手!"要是白羽离忧轻易被打败,那还是他吗?他要和他一较高下,靠真正的实力较量,而不是利用璃歌来打击他,那样,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觉得不耻,因为,他不是狠毒的白羽离忧。
雪隐士淡淡说完,将目光转移到一脸鄙夷他的月水菡身上,"月王妃,你现在知道七殿下究竟爱谁了吧?他肯为璃王妃断臂,人人都看得出他深爱月王妃,知道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意外,还是早已是你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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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水菡愤怒的盯着他,将手挽在白羽离忧手臂上,泪眼成线,"离忧,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们那么相爱,不是他能挑拨的,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老头赶出王府好不好?"
白羽离忧冷冷瞥了雪隐士一眼,冷哼一声,"暗影,将雪隐士请出王府。"毕竟是他救了璃歌,他在断臂时,又是他及时阻止,他没必要这点礼节都不懂。
"等等,老夫处理完最后一件事,自然会走。"雪隐士拉住璃歌,朝白羽离忧说道,"璃王妃中毒,老夫能查出下毒凶手是谁,七殿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男子冷冷挑眉,扫了众侍妾一眼,只见所有人都害怕的低下头,深怕下毒事件与自己有关,还有的吓得瑟瑟发抖,应该是怕被人栽赃,总之,凶手一天没揪出来,她们个个都有嫌疑,个个都很怕被有心人利用栽赃。
"雪隐士,究竟是谁,你指出来便是,要是让本王知道府中有人下毒害人,本王定当不饶。本王一定砍了她双手双足,给她喂食璃王妃一样的毒药,然后逐出王府。"男子阴冷的扫了扫众人,冰冷说道。
"好,那老夫便指出来。"雪隐士拄着拐杖,老态龙钟的朝众侍妾走去,他一走到人群中,众侍妾就开始惊呼起来,个个脸上吓成猪肝色,瞪大眼睛望着他。
当雪隐士走到叶水仙面前时,叶水仙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摆了摆手,"雪隐士,肯定不是我,虽然我平时话多了点,可我绝对干不出这种心狠心辣的事。"
雪隐士似笑非笑的掳了掳花白的胡须,"老夫没说是你,平常亏心事做多了吧,胆子这么小。"说完,他继续朝其他人那走去。
叶水仙这才松了口气,一改刚才害怕的神色,得意的睨向众人,替雪隐士查探起来。
当雪隐士走到云萝裳面前时,云萝裳正气凛然的昂首挺胸,任雪隐士在她面前闻了闻,样子十分坦然。
"很好,一脸龙头像,样子端正自然,不愠不火,不骄不躁,如果王府没有璃王妃和月王妃,你肯定能坐上正妃之位。不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过于温婉安静,太过讲道理明事非,没有自己的个性,会令男人觉得没有闪光点。你不是璃王妃那样一脸冰冷,不像月王妃那样哭哭啼啼,虽美丽贤淑,却不足以吸引男子目光,因为,你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不存在似的。"
"谢雪隐士赐教!小女本无雄心壮志,只想在王府安度余生,安安稳稳过一生就够了。"云萝裳躬身朝雪隐士拂礼,仍是不愠不火的样子。
"呵!"雪隐士轻笑一声,"不过,往往在人群中越安静越低调的人,越容易爆发未知的潜力。这类人,擅长隐藏做戏,有很多重大案件往往与她们有关。而那些看似像坏人的,最终都不是凶手。而像云侧妃这种不将心事显现在脸上的女子,太过深沉,让人无法探听你的虚实,的确是下毒最佳人手。"
雪隐士话一说完,一道刺耳响亮的声音立马锸进来,"雪隐士,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是云侧妃?云侧妃这么和善,和大家关系一向不错,怎么可能是她。"
"你叫什么名字?"雪隐士简单有力的睨向说话之人。
"我...我叫李烟儿。"女子小声说完,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遂迅速将头转向其他地方。
雪隐士淡淡点了点头,"老夫没说是云侧妃。"他淡淡说完,众侍妾全都小声议论起来,看云萝裳,依旧是淡淡的,不惊不躁,处事不惊,的确是修为高。只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不屑于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要做,也是大事。
接着,雪隐士一一扫过众侍妾,均淡淡摇了摇头,最终,他将目光停在一脸冷静的月水菡脸上,慢慢朝她走去。
"雪隐士,你是什么意思?"白羽离忧陡然上前,护在月水菡面前,他不相信这么单纯的菡儿会害人,更不想自己和她建立的小小温暖被破坏,他怕自己会失望,怕自己会伤心。
雪隐士定定看着月水菡,月水菡立即愤怒的瞪着他,"雪隐士,凭你随口说说就能证明下毒的人是本王妃吗?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要是你敢诬陷本王妃,我一定饶不了你。自妹妹中毒这几日来,我和殿下日夜陪在她床边,要害她,我为什么还想办法救她?"
"你们别都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老夫并没有说是月王妃,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以为别人说的是她。其实,老夫指的是月王妃--背后的李夫人。"雪隐士凌厉冷漠的指着李烟儿,李烟儿脸色一阵惨白,瑟瑟发抖的愣在原地。
"雪隐士,你含血喷人,你刚才不是检查过我们吗?怎么又说是我,你不敢陷害受殿下宠爱的月王妃,随便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枉你是世外高人,没想到心思那么龌龊!"李烟儿颤抖的站在原地,破口大骂起来。
"七殿下,其实刚才李夫人一开口,老夫就知道是凶手是她。只有真正的凶手,才十分关心下毒之人是谁,关心璃王妃中毒近况,后来,老夫检查到她面前时,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蛊草香味证实,她就是下毒之人,因为璃王妃中的毒,就是蛊毒,和李夫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雪隐士冷冷盯着李烟儿,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李烟儿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其他侍妾全都开始得意的注视着她。
"怪不是上次殿下叫我们去美人苑时,李烟儿话最多,平时她根本不太爱出风头。上次,她一会儿猜凶手是月王妃,一会儿猜凶手是王管家,还猜凶手是我。没想到,贼喊抓贼,凶手根本是她,真阴险。"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盯着李烟儿,娇声说道。
"还有还有,后来她经常跑到我苑子来询问王妃近况,还说叶侧妃铁定是下毒之人。"
"她也来过我苑子,跟我说的和你们一样,不过她说下毒之人是月王妃。"
"她真聪明,将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她,她就好逍遥法外。殿下,这种人,一定不能轻饶。"
小笼包嘟着嘴,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李烟儿,咚的一声将她扔跪在地上,冷声说道,"怪不得你天天跑来探我家小姐,原来是来打听情况的。"
李烟儿瑟瑟发抖的看着众人,特意闻了闻身上,小声说道,"雪隐士,那蛊毒明明没味道,你怎么从我身上闻出来的,你血口喷人。"
"你怎么知道没味道?"说这句话的,是一直淡淡看着众人的璃歌,她沉声走到李烟儿面前,凌厉的抬起她的下巴,冷冷说道,"李夫人,如果没闻过那蛊毒,怎么知道没味道?"
李烟儿惊恐的盯着璃歌,害怕得大汗淋漓,"王妃...我..."
"你什么?你说不出话来了吧?你不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吗?"璃歌紧紧捏住李烟儿的下巴,眼神冰冷如雪,"来人,将李烟儿的奸夫李毅带上来。"(未完待续)
第68章
原来璃歌早有准备,吓得众人心惊胆跳,只见几名家奴绑着一身青衣家奴打扮的男子,走进苑子,他们一进来,就将青衣男子扔在地上,青衣男子害怕的看着众人,一看到中间跪着的李烟儿,立即愤怒的冲了上去,紧紧捏住李烟儿的脖子。
"臭女人,你自己被抓,还拉老子下水,你的心真黑。"李毅捏紧李烟儿的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璃歌随手执起一颗石头,弹指一挥,重重打在李毅手上,男子陡然缩回手,痛得咬牙切齿。而逃离生天的李烟儿这才气喘吁吁的涨红着脸,"毅哥哥,我哪里拉你下水了?是你推我下水吧,所有事情都是你干的,你不是把我供出去了?不然璃歌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哇,原来是这样!"叶水仙和众侍妾恍然大悟的瞪着李烟儿,李烟儿这才回过神来,她又中璃歌的计了。
"现在真相大白,下毒害我的李烟儿和其奸夫李毅,我想,不用我们找证据,真相已经出来。他们已经亲口承认,来人,将这对奸夫**抓起来,就让本王妃来告诉你们,他们为什么要害我。"璃歌一指挥,几名家奴立即将李烟儿和李毅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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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小姐?"小笼包一头雾水的盯着璃歌,其他人也惊讶的盯着她,就连白羽离忧,也瞪大眼睛望着她。
"王妃,本王也想知道,你究竟得罪她们什么,使得她们要置你于死地。"白羽离忧看着冷漠的璃歌,不知不觉,步子已经走到她面前。现在的她,真的很吸引人,有主见,聪明,凌厉果断,很有当家主母之风。
璃歌冷哼一声,淡淡瞥了他一眼,"李烟儿之所以要害我,皆因半月前我到后苑散步,当场看见她和家奴李毅偷情,当时我看到她们,本来想绕道走。没想到她俩跪着求我,向我发誓,今后一定不再这样,求我别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告诉七殿下,否则,她们必定会没命。我平常不喜欢多管闲事,就答应了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们竟起了杀心,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中毒,这个秘密,得问李烟儿了。她有没有伙同别人下毒?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殿下,李夫人做的坏事与我们无关,我们真没有伙同她下毒,怪不得李夫人经常夜不归宿,趁我们熟睡之际跑出大苑。当时我们问过她,她说去散步来,没想到,她是去会情郎。王妃,你替我们求求情,不关我们的事。"一旁李烟儿的小丫鬟见势不妙,还没等白羽离忧责罚,急忙跪倒在璃歌面前,紧紧扯着她的群子。
"臭奴才,没心没肺,主子受难,竟然置身事外。"李烟儿愤怒的盯着两名小丫鬟,又看看一直为璃歌出头的小笼包,她为什么没有小笼包这么忠心的奴才,处处为自己家小姐着想,夜夜照顾生病的小姐,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们两个,赶紧从实招来,谁先招出实情,本王妃可饶他一命。"璃歌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烟儿和李毅,没想到她好心没告发她们,换来的是她们的报复。
"王妃,让我先说。其实这一切都是李烟儿指使我干的,她说你一定会将我们偷情的事告诉七殿下,为免夜长梦多,叫我先除掉你。所以我脑子才懵了,卖掉祖籍房产和田地,买了异域蛊毒来害你,下毒也是她下的。她叫我假装摔倒,引端着膳食的小笼包过去照看我,她再悄悄往饭里下毒,所以在你被罚跪的当晚,就中毒了,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王妃,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李烟儿指使的,我若有半点隐瞒,必遭天打雷劈,只求王妃能看在我改过的份上,饶我一命。"李毅说完,重重跪在璃歌面前。
小笼包这才回过神来,"怪不得上次我给我家小姐送饭的时候,你正好摔倒在门口,当时我没注意,就放下膳食跑过去扶你。没想到,好心换来的是坏报,你们的心真黑,比阎王还黑。"
而跪在地上的李烟儿则不可置信的盯着李毅,她满脸泪痕,失望的摇着头,"毅哥哥,我以为,你会保护我,一力承担。没想到,你竟然为求自保,将所有事情栽赃到我身上。毅哥哥,你知道吗?本来我要替你承担罪责,一力承担此事,求死了结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对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这就是我的毅哥哥,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毅哥哥,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没想到,换来的是...你的背叛,为了活命,你竟然背叛我,诬陷我,你的心好狠,真的好狠。"
女子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紧紧盯着跪在她身侧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脸上略有些心虚,耸拉着头不敢看她。
璃歌冷笑一声,走向一脸泪痕的李烟儿,"李夫人,现在你明白了吗?男人,真的没有好东西。上次我警告你,你不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这世间的男人,大多如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李夫人,这就是爱上男人的下场,你看看他,可有一丝悔意?为了活命,推你上断头台,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哥哥。"
呵,幸好她不相信爱情,不轻易爱上别人,不轻易相信男人。否则今天死的,可能会是她。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白羽离忧看着璃歌眼里的失望狠绝,冷声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世间真没有一个好男人?王妃的眼界未免太低,井底之蛙。"她竟然这么不相信男人,也就是不相信他,如果她的心真的坚如磐石,究竟谁才能夺到她的心。
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女人,真有意思!
雪隐士掳了掳胡须,眼带笑意的看着璃歌,"璃王妃,老夫的事情已经完成。不过,老夫想给你句箴言:一定要相信这个世上有人爱你,要相信爱情,相信自己能够幸福。璃王妃,你太悲观,老夫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今后的事,得你自己慢慢参悟。龙吟国皇帝爱了他淑妃一生一世,至今未相望。古时有很多痴情男子,一生只爱一妻,老夫相信,你会遇到那个男人。请相信,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他不会丢下你,他会一直爱你。"
"老头,你文诌诌的干嘛?"白羽离忧冷眼睨着雪隐士,"本王的王妃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你教唆她遇到什么男人?本王就是她的男人,就是她的天。来人,将雪隐士撵出王府。"
开始是"请",一提到璃歌,就变成了"撵"。老人掳了掳胡须,飘然远去。
看来,这个狠心的坏男人,还是很在乎璃歌的。可是,他也爱歌儿,她才是能给歌儿幸福的那个男人,歌儿跟在白羽离忧身边,永远不会幸福。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不会丢下她,他会一直爱她,爱到永远。
他之所以挡白羽离忧一剑,只是不想利用歌儿打击他,他要同白羽离忧公平竞争,用自己的爱感化歌儿,让歌儿心甘情愿跟他走。
璃歌看着远去的白色背影,眼眶有些湿润,他说,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不会丢下她。这句话,是真的吗?他大老远从龙吟来到彩云,就是为了救她,可见她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风落雪的确很好,可是,她怕,怕会遇到第二个前男友。
看着一脸泪痕的李烟儿,她越来越不相信爱情。家奴李毅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没有安慰哭泣的李烟儿一句,反而抱着璃歌的腿,大声求饶,"王妃,求你饶我一命,看在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的份上,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那个狠毒的女人干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主谋是她,该死的是她。"
"依我看,该死的是你,滚!"璃歌抬起脚,将男子一脚踢向对面,男子重重落在树前,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跪在地上的李烟儿担忧的看着李毅,嘴里轻念到,"毅哥哥..."
"女人,因为同样是女人,我决定帮你一把。"璃歌猛地提起李烟儿的肩,将她提到李毅面前,"李烟儿,你看清楚这个男人的嘴脸。他背叛你,将所有过失全部推到你身上,处处想你死。可他一受伤,你就没心没肺的担心他,你真蠢,蠢钝如猪。"
"王妃,对不起..."李烟儿被璃歌这么一指点,脑门血气上仰,立即站直身子,冷冷看着地上的李毅,"李毅,你真的好狠。所有事情都是你主谋,为了自保,你竟然弃我于不顾。我俩偷情被王妃发现,她承诺不告发我们,是你...是你一直怀疑她,说如果不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本来我不同意害王妃,可你又蛊惑我,将毒药交给我,设计下在王妃膳食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受你唆摆,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之所以这么相信你,全都是因为你为了我甘愿做王府家奴,你为了我连奴才都愿意做,我才将所有首饰倾囊相赠。可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未完待续)
第69章
"是你自己傻!我之所以来王府当家奴,不全是为了你的身体?再说,你让我满意之余,还会倒贴我银子。当家奴比种田地赚,我为什么不当,我是傻子啊?贱人,你红杏出墙,在王府勾引我,背叛七殿下,像你这种淫荡的女人,活该如此,真应该拉你去浸猪笼,沉塘!老子没求过你,你的钱和身体,全是自己倒贴上来的,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蕩妇,看她有多不要脸,竟然背着七殿下偷人。"
李毅半跪着起身,得意的朝众人吼道,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再伪装,将所有真面目都露了出来,让人觉得恶心。
他又想继续乱吼,暗影迅速走到他面前,一脚往他下腹踢去,拱手朝白羽离忧禀报道,"殿下,他已经成了太监,以后没机会偷人享乐了。"
"啊...痛死我了,贱人...你们全都是贱人,李烟儿,我真该连你一起杀了。"李毅发疯似的捂着下身,难受的皱着眉头。
李烟儿害怕的捂住胸口,她早看出来李毅心肠歹毒,没想到,他真的连她也想杀。
突然,他将脸移向一脸冷漠的李烟儿,求饶道,"烟儿,我的好表妹,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替我求求情行不,我求你了,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李烟儿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转向璃歌,"王妃,烟儿有罪,请王妃按律责罚。至于李毅,我跟他没关系,他犯了这么多罪,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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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淡淡点了点头,"本王妃累了,想回屋休息,至于怎么处置你们,就问七殿下吧。"说完,她拉起小笼包,镇定自若的越过白羽离忧,朝里屋走去。
男子冷冷望着她,转头看着李烟儿两人,"来人,将李烟儿逐出王府,至于李毅,是下毒的主谋,砍去双手双足,撵出彩云城,永世不得踏入彩云半步。"
"啊..."一听到砍去双手双足,月水菡吓得喘不出气,她怯生生的望着白羽离忧,"离忧,我们赶紧回明月阁吧,这里好多血腥味,我不想呆在这里。"
她好怕,怕自己和三皇子偷情的事情败露,怕跟李毅和李烟儿一样的下场。
心,都是颤抖的!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免得像李烟儿那样被揭发。如今这彩云王府,个个都听她的,除了璃歌。
哼,璃歌!只要本王妃怀上殿下的子嗣,我便叫他休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这次中毒,怎么没毒死你?
三日后
休息三日,璃歌身子已见大好,这次大难不死,她派小笼包悄悄给爹爹转达消息。一是报平安,二是有关姐姐的事。听五殿下那边传来消息,璃彩蝶突然不见,而白羽离忧又有姐姐的白玉,这就证明,姐姐一定在他手里,她要尽快找到姐姐,救出姐姐。
依白羽离忧狠毒的个性,不知道会怎么伤害姐姐。
璃歌轻叹口气,这三日来白羽离忧夜夜和月水菡笙歌载舞,明月阁歌舞声响遍美人苑,那些侍妾们全都羡慕死了。七殿下不宠爱她们,她们又不能偷人,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他们逍遥她没意见,可不能打扰她的清静,这美人苑,比冷宫还不如。那些不得宠的侍妾们整天搬弄事非,为了吸引白羽离忧,一会儿弹琴,一会儿吟诗,一会儿跳舞。闹得她很不清静,偏偏这苑子不是她一人的,她也没权力阻止她们。
美人苑这么多寂寞的女人,日夜翘首盼望着白羽离忧。他的待遇,赶得上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侍了,不爱她们,也要纳进门,这种男人真该死。
"小笼包,拿笔和纸来。"璃歌坐在大苑里,天气晴朗,夏季悄然而至,众侍妾们见璃歌在苑子里,有几个大大方方的走到她面前来。
"王妃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赏花赏草还是听明月阁的琴声?"说这话的,是户部尚书之女柳雪香,她爹的官职一般,不过她是家里最不得宠的女儿。一听要嫁给七殿下做妾,她姐姐们争先恐后抢着来,最后颇具慧眼的柳尚书相中了最不受宠的柳雪香,将她送来做妾。
其实,柳尚书是最精明的,所谓宁做鸡头,莫做凤尾。古往今来,侍妾的地位十分低贱,死了没牌位,生的儿子女儿没家产继承权。侍妾不能打正妻,正妻却可以随便吩咐侍妾做这做那,侍妾一辈子转不了正,即使正妻死了,夫君会另纳正妻,而家里的所有侍妾,永远只能做侍妾。侍妾的儿子是庶出,没财产继承权,如果不得宠的,那更是可怜。
柳雪香就是侍妾生的女儿,一直不得宠,柳尚书精明,为了保他其他女儿,便将她嫁给七殿下。而那几个胸大无脑的女儿,还一度埋怨他呢!
璃歌淡淡扫了他一眼,接过小笼包手中的宣纸和笔,大笔一挥,纸上赫然出现两个漂亮的大字:冷苑。
"将它裱起来,把美人苑换下来,将冷苑挂上去。"璃歌吩咐小笼包,小笼包惊讶的拿着宣纸,朝外面跑去。
"璃歌妹妹,怎么回事?"说话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云萝裳,她一脸和善的走向璃歌,疑惑的看着小笼包拿出去的冷苑二字。
云萝裳云淡风轻的性格璃歌极是欣赏,她没有对她冷眼相待,而是淡淡点了点头,"云侧妃进来坐吧。"
云萝裳一见璃歌叫她,高兴得走进苑子,而后面紧跟而上的叶水仙,则愤愤不平的盯着她们。
"王妃姐姐,请问...我可以坐么?"柳雪香尴尬的指着自己,也想坐在璃歌身边。经过那么多事,她觉得璃歌这人还不错,不像叶侧妃说的那么坏。那天她处置李烟儿的事,真令她刮目相待。
璃歌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将宣纸铺在石桌上,开始作画,一旁的云萝裳急忙帮忙,将桌上的树叶扫开。
叶水仙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开始磕瓜子。璃歌不悦的皱眉,见叶水仙十分坦然,遂转过脸,见柳雪香愣在那里,轻声说道,"柳夫人,你也过来坐吧。"
"哇,真的啊!谢谢王妃。"柳雪香高兴得手舞足蹈,快速跑到璃歌边上坐下。在她心中,璃歌一向高傲冷漠,很难接近,想不到今日她竟然叫自己坐在她身旁。她是皇上赐的武夫人,又有免死金牌,是璃大将军的女儿,更是王府王妃,这地位、这身份,不是叶水仙她们能比的。
"妹妹,你写的是诗,好美!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云萝裳轻声念出,柳雪香则佩服的点头。
"王妃姐姐的胸襟很宽广,诗里有江山,有天上人间。说明咱们王妃不是个小女子,王妃心胸广阔,令雪香好佩服。"柳雪香头头是道的解说。
一旁磕瓜子的叶水仙则不屑的嗤了一声,"柳雪香,你巴结错对象了吧。要巴结,找月王妃去。你听那明月阁的歌声,整整响了三晚,弄得我晚晚睡不着。说真的,月王妃真受宠,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子嗣满地,你们啊,永远得呆在这冷苑。"
"对啊,刚才王妃就说要将美人苑名字换下来,把这里改成冷苑,和皇宫的冷宫一样呢!不过说来说去,月王妃不太厚道,她占了璃王妃的明月阁,把她赶到美人苑来,哪像叶侧妃和云侧妃,有自己的阁楼,雪香真羡慕你们。"
"冷苑?"叶水仙惊讶的瞪着眼睛,心里冷哼一声。
哼!璃歌,你擅自改王府名字,将美人苑换成冷苑,不受罚才怪。
"这里本来就是冷苑,你们有谁被七殿下召幸过?依我看,枫叶阁和紫霞阁,同样是冷苑,这里所有人,都是冷宫怨妇。如果你们不想过这种日子,全都联名上书,要求七殿下和离,这样,你们才可以再嫁人,才可以...过正常女人该有的日子。夫唱妇随,同苦同乐,哪怕是穷日子,也很满足。而且,你们也可以像月王妃那样夜夜笙歌,和你们相公天天秀恩爱!"璃歌一边说,一边将宣纸摊开,在上面写了"联名上书和离"六个大字,然后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漂亮的璃歌二字签在上面时,众人看得瞪大眼睛,她们谁也没想到,璃歌胆子这么大。
璃歌将笔递到柳雪香面前,"柳夫人,如果你想同七殿下和离,就在上面签字,我会奏明皇上,将实情一一托出,这样,你就可以再嫁他人,过正常女人的日子。"
柳雪香害怕的摆了摆手,"王妃姐姐,我...我不敢,我要是和七殿下和离,谁还会要我?柳府不能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又没有谋生之道,我怎么生存?我怕...我养活不了自己,我都是嫁过人的女人,再改嫁,别人会笑话的。而且,将来要是嫁了个坏夫君,花天酒地,他把我卖去青楼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70章
叶水仙也急忙摆手,"璃歌,你别蛊惑我,我好不容易才跳出青楼那个火坑,我坚决不回去。要是和离,我这辈子还得做妓女,当七殿下的侍妾虽然寂寞了点,至少荣华富贵,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有衣穿有饭食,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又高人一等,我可不签什么和离书,你也别蛊惑其他人。"
"你们以为,真的可以这样享乐的过一辈子?七殿下,迟早有一天会成为皇帝,一国之帝,后宫美人无数,佳丽三千。到时候,那里的冷宫,可比这冷苑难受一百倍,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天天你争我夺,稍不注意,就会丢命。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比死了还难受,还有,皇帝的妃子不能随便出宫,哪有现在这么逍遥?只要谁稍微受宠,其他妃子全都巴不得她死,个个设计陷害她,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就算你是被人陷害的,也没人会帮你,皇帝国事烦重,哪有时间理会你们?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还没被宠幸,还没见皇上一面,就老了丑了死了,你们真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璃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育,后宫如蛇窟,能不去就不去,那些小说和电视上还说得少吗?
而且,当今皇后纪雨柔和七殿下母妃的争斗就是例子,还有月水菡娘亲,也就是龙吟当今皇后,多么的心狠手辣,为了后位,杀夫害女,皇宫,是天底下最奢靡、最无情的地方。
"不会吧,妹妹,咱们七殿下真的能当皇帝?你怎么知道的?"云萝裳拉着璃歌的手,她就知道璃歌不同寻常,知道她不是一般女人。
"天哪!咱们七殿下能当皇上?太好了,要是真这样,那我就是贵妃。贵妃啊!贵妃很厉害的,要是我去万花楼,里面的人都得给我下跪,我上街,百姓得给我下跪。除了皇后,就是贵妃最大,其他妃子美人都得听我差谴。"叶水仙夸张的尖叫起来,一脸兴奋。
"如果七殿下当了皇上,那我再差也是个四品妃子,到时候,我看柳瑶儿她们还敢看低我,还有我爹,我比他大,他得向我下跪。"柳雪香也兴奋的数落起来,仿佛她已经成为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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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无语的摇了摇头,她以为自己的话能改变她们,没想到,只能让这群愚蠢的女人越陷越深。恐怕现在,她们时刻盼望着白羽离忧能当皇上,她们也好早日飞上枝头。
"刚才的话,全是我乱猜测的,你们切记,不要到处乱说。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你们全都会被割掉舌头,挖掉眼珠。现在彩云帝是皇上,谁要是大逆不道,在外面乱嚷嚷,本王妃也保不了她。尤其是你,叶水仙,你话最多,此事要是泄露出去,你有千颗头都不够砍。"璃歌冷冷指着叶水仙,这个最讨厌的女人,竟然坐在她身边,得意的磕瓜子,真令她反胃。
"当然了,就你最好,有免死金牌,犯了什么事都不用死。我们全是小鱼小虾,永远是别人的下酒菜。"叶水仙扭着屁股,揉了揉肩起身,朝苑子外面走去。
她一走,苑子里清静不少。璃歌在和离书上随便写了几句,摊手看了看,一旁的云萝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深呼吸一声,接过璃歌手中的笔。
"妹妹,你我既是知已好友,我也听你的,签和离书。"说完,她抬笔欲签,璃歌却一把拦住,将笔夺了过去。
"你签了也没用,要所有人签才行。其实,雪香说得对,王府的侍妾大多不能谋生,除了依靠丈夫,根本养活不了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忘记这里是古代了。这里跟我们那里不一样,我们那里有的女人比男人还厉害,赚的钱比男人还多,生活得很好,丰衣足食,不靠别人,只靠自己,很有自信。"璃歌说完,自嘲的笑了笑,她再怎么怀念二十一世纪,也改变不了她身在古代的事实。
"是啊,我们只有祈祷,祈祷能被殿下看上,看能不能怀上子嗣。到时候,哪怕孩子是庶出,也很有地位的。"柳雪香双手合十,看着明朗的天空祈祷。
"祈祷没用,你身上必须有一样能吸引七殿下的东西。要是他是个好色之徒就好了,可他偏偏看不起女人,就是仙女他也未必看得上。这只能看你们的机遇,七殿下不相信女人,又不喜欢靠近女子,要想靠怀子嗣巩固地位,很难。依我看,你还是别总想这条路,好好充实自己,多看点书,提升自己,最好想个谋生之道,为将来做准备。"璃歌说完,见两人都愣着看向她,她只好无言的再次摇了摇头,和她们说这些,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女子轻轻蘸墨,在宣纸上写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妹妹,这首诗叫什么,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这应该是女子思念自己丈夫归家的意思。"云萝裳看着宣纸,轻声念道,想不到王妃的诗词功底这么厚,什么都会,像神仙一样。
璃歌点头,"这是白居易的《长相思》,并不是我作的,我只是写出来了而已。"她怎么能把大诗人的当成自己的呢!在大殿上要对付其他人还差不多,她把云萝裳当朋友,定当不欺瞒。
"长相思,真好的名字,长相思..."云萝裳轻声念叨,诗像风一样唯美,而对面的明月阁,仍旧载歌载舞。只是,这里一片清静,似乎没被那里的人打扰。
等柳雪香和云萝裳走后,璃歌悄悄走到后苑,趁没人,嘴里轻嘘一声,一只白色的信鸽从墙上落下,蹦到她手里。
这三天来,她都在风落雪通信,她托风落雪打探爹爹和姐姐的消息,两人约定用飞鸽传书传信。
纤细白皙的手指展开白色纸条,看了上面的话,璃歌才重重舒了口气,爹爹知道她一切安好,并无大碍。只是姐姐,他仍旧查不到她的下落。
赫然间,璃歌发现纸是双层,立即打开第二层。第二层是一层红纸,上面印着漂亮的金色梅花印,她淡淡打开,只见上面写满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璃歌,我会保护你,落雪落款。
女子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急忙将纸撕碎,任它随风飘走。风落雪对她的心意她并非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她和他不可能,所以还是不要给他希望好些。
那浸着淡淡芳草青香的纸屑飞远,璃歌无聊的在王府四处闲逛。天色渐晚,月上柳梢头,月明星稀,好大一个圆月冒了出来。
月圆之夜?璃歌淡淡看着天上白亮的圆月,突然想起上次夜里遇到的白羽离忧,当时的他,温润安静,和善俊朗,跟风落雪差不多。
这个可怜的男人,也只有月圆之夜才善良些,其他时候,都是头可恶的暴君。
璃歌随手摘了朵芳香栀子花,不知不觉,竟逛到小湖畔,星星洒洒,银色月光映射在湖面,白衣男子淡然伫立,翩跹的墨发随风飘扬,一股淡然的清香传入心脾。
怎么逛到这里来了?王府太大,她经常迷路,可没想到,会迷到这里来。璃歌转身欲走,男子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王妃,过来。"
男子眼带笑意,目若桃花,眉若凝黛,身形修长,俊逸非凡,朝璃歌伸出手,"王妃,本王才醒来,暗影说你散步去了,本来我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
"七殿下,我只是不巧路过这里,并没有特意来找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冷苑了。"璃歌淡淡出声,转身欲走。
蓦地,一袭飘飘白影迅速闪到她面前,男子紧紧拉住她,将她顺势拉入怀中,大掌温柔的掠过女子脸颊,"阿璃,好久没这么叫过你了。你刚才说什么冷苑,你不是和本王住在临仙阁吗?冷苑是什么地方?"
"冷苑是我取的,我将美人苑改成冷苑,我..."璃歌想说话刺激刺激他,可一想到暗影的哀求,她要是刺激白羽离忧,可能立马就会看到七大暗卫的尸体。
一想到这里,璃歌顿住,冷声说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而已。"
"阿璃,本王好想你,这次,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男子风姿卓绝,银色月光洒在他身上,像笼罩了一层金色的轻纱一样,月光下的他,看起来更加帅气俊逸,比仙女还美。
同样,白羽离忧也打量着月光下的璃歌,她一袭白色纱衣罩体,样子坦然伫立,唇若含丹,和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一看到璃歌,他就心神荡漾,心里波澜微移,那是他动心了。
"阿璃,你真的好美,我很爱你。"他轻轻拉起璃歌的手,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天然玉镯,璞玉浑金,玲珑剔透,上面还有根漂亮的红绸系着,玉质晶莹,上面有几颗金色铃铛,轻轻一晃动,便会发出风吹铃动般清脆的声音,像歌声一样清脆柔美。(未完待续)
第71章
"阿璃,这个送给你,本王从未送过你什么饰物,这个玉镯,就当我俩的定情信物。"男子执起璃歌的手,将玉镯温柔的戴了上去。
一时间,漂亮的玉镯衬得璃歌愈发美丽,女子冷然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七殿下,你收回去吧,我不适合戴这些。"
"不行,本王送的,你必须接受。"男子说完,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阿璃,既然是定情信物,本王送了你玉镯,你也应该送我一件,我好放在身边,日夜思念着你。"
他的眼神像清泉般清澈,淡雅温柔,眼神足以迷死万千女人,谁都想得到他万千宠爱,可这样的夜晚,一月最多两次。
璃歌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首饰,"七殿下,我没什么东西可送你..."
璃歌话未说完,只见男子将手伸向她,轻轻撩起她胸前发丝,食指轻点,一束极细的发丝翩然落下,那指墨发,滑到男子手中。璃歌惊讶的瞪着他,想不到他武功竟然到达出神出化的地步,他竟然能用手指切断她的头发,而且切得十分整齐,就像刀割的一样。
男子左手捏着璃歌的秀发,右手伸向看书的肩头,轻轻一指,又是一小束头发落下,他将自己的那股头发和璃歌的混合在一起,扯下头上红绸,拴紧两束头发,将头发合二为一,动作敏捷迅速,比女子还手巧。
"阿璃,这就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这里有你和我的头发,只要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我们是结发夫妻,结发不离,一生一世。"男子说完,将头发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温润的看着璃歌。
他的动作太快,样子太温柔,刚才做的事太浪漫,惊得璃歌瞪大眼睛,想不到这个狠毒的男人,还有这一面。
"你不要这样,我有事,先走了。"璃歌猛地想挣脱他,手腕却被他霸道的捏住,"白羽离忧,你...唔..."
温润的他一样有霸道的一面,男子紧紧覆向璃歌,温热的唇霸道的吻着她,他将她紧紧环在胸前,吻得霸道,吻得深沉,令人窒息。
璃歌涨红着脸,想推开他,却发现怎么推都推不开,她只得用力拍打着男人的胸膛,"白羽离忧...唔,不要..."
良久,男子才风卷残云般停止这个吻,璃歌以为他满足了,没想到,他转眼一把抱住她,直往临仙阁奔去。
"喂,你放开我,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来那个了。"璃歌愤怒的拍打着白羽离忧,将头别向一旁。
男子有些不悦的盯着她,声音低沉沙哑,"阿璃,你是不是不爱我,总是找借口逃离我,见到我就闪边走。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应该和我行房,那个究竟来没来,要我亲自检查才知道。我醒来的时间不多,一定要把握时机,这样你才好怀上子嗣,巩固你王妃的地位。"
"王妃的地位是用子嗣巩固的吗?呵,我还以为爱情。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那个女人,不管她有没有子嗣,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女人的地位是由男人来给的,不是孩子给的,白羽离忧,你就算变得温润和善,也一样是个不懂爱的男人。"
"什么?"男子疑惑的看着璃歌,璃歌以为他会发火,没想到他却温柔的盯着她,"阿璃,是本王的错,你说得对,你的地位应该是本王给的,与子嗣无关。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同,只想你有个孩子相当于有个伴。你也知道,本王苏醒的时间很少,我怕你无趣,才想和你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以后看着小小的我,你就会联想到我,这样,你才能永远陪在身边,不会离开我。"
原来,他想用孩子牵制她。有了孩子,她想走的心意必定减少,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肯定狠不下心扔掉孩子,离开他。怪不得世人都说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重要工具,两夫妻一定要有个孩子,才能更好的和睦相处。白羽离忧好精明,何时何地都如此的精明,让人防不胜防。
外面花花世界,出色的男子多如牛毛,她又生得漂亮,他不会怕她红杏出墙,跟别人跑了吧?如果他真这样想,说明他也有不自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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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临仙阁,男子迅速将璃歌拥在床上,开始霸道的深吻着她,大掌肆意在她身上游移,"阿璃,我好想你,我爱你。"
"可是..."她不爱他。
"阿璃,我一睡就要睡十多天,暗影说你天天守我着,人都变瘦了,以后你要多吃点,多长点肉,这样我才放心。"男子幸福的将璃歌拥在怀里,温柔的替她梳着发丝。
白羽离忧突如其来的温柔,她真的很不适应,感觉浑身起了块鸡皮疙瘩似的,"七殿下,你要做什么尽快,我...我想睡觉,好困!"璃歌说完,重重的打了个哈欠。
"你..."她竟然这样对他,他盼了她十多天,可她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想念他,这一点,他从刚才就看出来了。
"我什么?七殿下,你不是要生孩子吗?速度啊!"璃歌说完,冷冷闭上眼睛,她没空陪他玩什么双重人格的把戏,她恨他,讨厌他。
"阿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白羽离忧眼里是深深的失望,他盛怒的瞪着璃歌,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真的!"璃歌咬紧牙关,得意的看着白羽离忧,她可以不讲他双重人格的实情,可她要气他,要用自己不爱他的事实来刺激他。
"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能不爱我?难道,你爱上别人了。阿璃,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男子眼里充满着深深的渴望,他渴望知道她心中所爱。
璃歌冷冷摇了摇头,"凭什么告诉你,总之你记往就是,我不爱你,仅此而已。"
"阿璃!"男子重重抱住她,将她温柔的揉进怀里,"阿璃,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你才这么恨我。阿璃,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为你改,你心里是爱我的,对不对?"他渴望温暖,渴望被爱,尤其渴望阿璃的爱。
璃歌怔怔望着深邃的他,那一瞬间,她不想再刺激他;可是,一想到他的无情冷漠,她没办法原谅他,"七殿下,我真的不爱你,我爱的人,是个秘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梦里追问吧。"
"什么?"原来,她真的有爱的人,而且还保密不告诉他。她真的好狠,竟然狠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马上就又开始沉睡,你醒来的时间太短..."
"根本满足不了你,是吗?"男子说完,用力将女子双腿分开,缓缓进入她身体里,"阿璃,我可以补偿你,为了你,我坚决不睡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呵呵..."璃歌冷笑一声,她就不信,他能坚持那么久。
"阿璃,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不要爱上别人。我知道是我的原因,我总在睡觉,根本没时间守护你,所以你才一时寂寞爱上了别人。我一定叫暗影治好我的病,一定和你长相厮守,和你永不分离。"
治好他的病?如果他的病真的治好,那就没有温柔的七殿下,永远只有狠毒的白羽离忧了。
"阿璃,我真的很爱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呆在我身边。我沉睡,你就守着我,永远陪着我,这样,我睡得也安心。"男子温柔轻喃,声音磁性有力,低沉沙哑。
璃歌难受的闭着眼睛,任由一个不爱的男人要着她。
月老,你是不是牵错红线了?将我牵给这种男人。
"阿璃,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阿璃,我爱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守护在我身边..."渐渐的,男子声音变得低沉微弱,紧急着,一阵均匀的鼾声轻轻传来,还带着玫瑰花的幽香。
他又沉睡了!璃歌赶紧起身,穿好衣衫,提起裙子。
白羽离忧睡着了?这个时候,不正好可以杀了他吗?他处在温柔和邪恶的临界点,应该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现在的他,应该沉睡在梦乡里,只要她用水袖轻轻一勒,他就可以死掉。
可是,杀了他,她就找不到姐姐的下落。皇帝一定会将璃家全家处斩,她又不会用阴招损人,明目张胆的杀掉,会连累爹爹和姐姐,还有璃府上百口人。
到底要不要杀了这个臭男人?璃歌的心在打鼓,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漂亮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现在的他,不是平时那个狠毒的他,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润,如荷般高洁,如牡丹般高贵,又如雪梅般优雅。男子的睫毛又长又卷,微微翘着,像两把扇子似的非常漂亮;他高耸的鼻子宛如蝶翼,灵秀好看;他浓浓的眉毛略显阳刚之气,光洁的额前随意搭着几缕墨发,像月光洒下来的影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未完待续)
第72章
的确,他是一个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男人,可是,他是她的仇人。
女子思及此,猛地从手中抽出水袖,左手蹦直,正欲缠上去,忽听床上男子清秀俊雅开口,"阿璃,我爱你。"
他说...他爱她。女子看着这貌若谪仙、心若鬼魅的男人,紧紧捏住袖中红绸,不知到底该不该下手。
这时,帘外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女子立即闪到屏风后边,悄然观察着外面进来的女人。她本想离开,可月水菡挡住去路,无奈,她只能活生生的在这观看一场春宫秀。
月水菡领着两名丫鬟进来,鼻子犀利的四处闻了闻,趾高气扬的吩咐小丫鬟,"将酒放在那里,你们可以下去了。"
小丫鬟正欲应声,只听女子快步走到床前,猛地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璃歌差点惊呼一声,月水菡就这样掀开白羽离忧的被子,他会冷的!她不是爱他吗?怎么一点也不怜惜他。
"贱人,跑得倒真快。丹儿,你们通风报信怎么这么晚?殿下身上什么都没穿,说明他和那贱人欢好过了,一会儿有力气和我...那个吗?每到月圆之夜,殿下便身子虚弱,让那女人占了先机,真是的,殿下也不赐她打胎药!要是让她怀上子嗣,我怎么办?"女子轻轻扶起光裸上身的白羽离忧,冷声吩咐丹儿,"丹儿,将酒端过来。"
"王妃,殿下都睡着了,现在喝酒...恐怕会伤身体。"丹儿嚅嗫着不敢上前。
"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殿下只有在圆月和弯月交接这柱香时间里才会虚弱,弯月就快出来,快没时间了,你放心,一柱香时间内,殿下没什么反应,暗影们全部守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你将酒端过来,赶快,再晚,我要了你小命。"月水菡扶着白羽离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丫鬟。
璃歌躲在屏风后边,暗忖那酒里到底是什么?月水菡没蠢到害白羽离忧吧?
不可能,她的万千宠爱和荣华富贵全部是白羽离忧给的,她怎么可能害他。听她说什么欢好,难不成,这是媚药?
为了男人,为了子嗣,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喝酒伤身,她竟然不顾白羽离忧身体,想偷偷将酒灌进他腹中,真狠!
"快点,丹儿。"
璃歌透过屏风,看到月水菡接过酒壶,轻轻掰开男子的嘴,将酒慢慢灌了下去,多余的酒洒得男子全身湿透,清酒像露珠似的一滴滴映在他身上,迷离朦胧。
"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记住,将一切清理干净。"月水菡吩咐丹儿,丹儿她们擦干净桌子,低头倒退着退了出去。
"离忧,我是菡儿,你醒醒..."女子痴痴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小手开始在他身上抚摸,陡然间,室内旖旎一片,女子低吟的轻喘声透进璃歌耳朵里,她竟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啊...离忧,醒醒,我是你最爱的菡儿啊!"
"菡儿?"男子迷茫的应声,抬眼便看见一张灵秀的脸映在眼前,"歌儿,是你吗?"
"不是,我是菡儿,我不是歌儿,我是你的菡儿啊!"女子声音有些不悦,不过仍旧极力的挑逗着身下的男人。
歌儿?指她吗?璃歌本来闭着眼睛,一听白羽离忧叫歌儿,急忙探出头,却看见月水菡正卖力的在男人身上律动,可...她衣裳都还没脱,隔着衣料在乱动什么?
"离忧,你要了我吧?我等得好心急,等得欲火焚身...好吧,你要你肯要我,把我当璃歌也行,离忧,我来了。"女子说完,开始轻解罗裳,一件件漂亮的华服翩翩飞舞。
璃歌猛地增大眼睛,原来月水菡刚才的动...并非实打实的,而是前奏!他们还没开始。
不行了,月水菡的衣服已经脱光,正全裸着抱紧男子,她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摸,脸上十分痛苦。
痛苦还这么想要?真是恶心。
趁她们还没开始,她赶紧走吧,她怕一会儿听到那声音会呕吐。趁月水菡在亲吻男人的唇瓣时,一抹白影轻快飞出寝房,未发出任何声音,极细极轻,像一抹尘埃似的。
一跑出临仙阁,璃歌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脸色陀红一片,刚才月水菡怎么叫得那么销魂,白羽离忧一直迷迷糊糊,辨不清一切,她清楚的看见他根本在睡觉,一切都是月水菡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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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欲望也太强了吧?竟然主动贴上去,还给白羽离忧下药,可...她那轻柔的呻芩声,深深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做那事,真的有那么舒服吗?不是应该很痛的吗?
白羽离忧只有变成温柔的七殿下,她身体才没那么痛,可他一旦恢复本性,她就痛得想死,而月水菡却把他当成宝贝,想尽办法都要上他的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白羽离忧总是伤害她,她才会觉得痛苦。而月水菡不一样,她是他深爱的女人,他肯定会对她温柔、呵护备至,她当然比不过月水菡,所以注定得承受无尽的痛苦。
里面的两人,一定正快乐的圆房吧?
女子冷冷睨了临仙阁一眼,头也不回的朝冷苑走去。
而临仙阁里,女子正气愤的垂打着身下的男人,"离忧,你怎么又睡着了?离忧,你醒醒..."
该死的,他根本没反应,根本没要她。这次又没成功,刚才她下的药量太轻,不能再给他灌酒了,他就快醒来,她得伪装被他又要了一次的样子,这样以后怀了孩子也有名份,他想赖都赖不掉。
等他一醒,她就去找三皇子。
良久,床上的男人微微醒来,他疑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菡儿,你怎么在这里?"
月水菡急忙抬头,故作娇羞的将小脸贴在男人胸前,"离忧,刚才我来看你,你就...狠狠把我抱住,然后就狠狠的...要了我。你忘记了?呜呜,你是不是不爱菡儿,所以忘记了?"
"我...又要了你?"男子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唇,他怎么会又要了她,可能是睡迷糊了,所以才记不清。
"是啊,你弄得人家现在还全身酸疼,你看,这些到处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掐痕,刚才的你...太勇猛了。不过菡儿好开心,这说明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你的孩子,你说是吗?"女子一边说,一边掀开手臂上的青痕,楚楚可怜的望着白羽离忧。
男子一看那些痕迹,就想到一张凄美的容颜,璃歌身上也经常是他的掐痕,他已经有好久没召幸璃歌了吧?
"菡儿,你先回明月阁好好休息,一会本王再陪你。"男子温柔的捧着女子的脸,女子笑靥如花,眼眸微漾,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一回到明月阁,月水菡就急忙闪进寝房,轻声唤道,"三皇子,菡儿想要。"
"怎么,刚才他又没给你吗?你不是下了药?"男人清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响彻房间,月水菡一看床上衣襟半敞的男子,立即尖叫一声,因为男人身下,正压着一具白皙的女性身体。
"她...她是谁?三皇子,你竟然公然带女人来我明月阁苟且,你好过分。"月水菡难堪的看着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刚才她心急,一进来就把衣裳脱了,现在的她,全身裸露,和三皇子她们一样,场面实在不堪至极。
"啊...王妃来了。"女子一听到月水菡的声音,吓得差点滚下床来。
"啊...丹儿,怎么会是你?"月水菡气愤的踱到两人面前,"丹儿,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抢我的男人。三皇子,这种货色你也要?你是不是欲望过盛,有病!"
男人眼眸微亮,冷冰的看着月水菡,"菡儿,别生气,丹儿是处子,本殿还真挺喜欢她的,这样吧,你将她赐给本殿。你总不能自己和七弟逍遥,留我一人空守在这吧?本殿一向好女色,这丹儿真不错,味道很好,你就将她赐给本殿,如何?"
"这..."月水菡心里堵得慌,丹儿本来就是个贱婢,要是把她给三皇子,她一朝升天得势怎么办?她可忍不下一个婢女压过她的事实,忍不下这口气。
"三皇子,你有我不就够了?这种贱奴才我这里多的是,你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贱人,还不赶紧滚出去?本王妃的床也是你能够睡的,不分尊卑,不分主仆,你还不如那小笼包。"月水菡厉声朝丹儿大骂,惹得丹儿害怕的缩下床。
"等等。"三皇子猛地拉住丹儿,将她紧紧环在胸前,"菡儿,本殿说了,本殿喜欢她,让她做我的偏房吧,毕竟本殿要了她的处子之身,她今后嫁不出去,唯有本殿是她的依靠。"
"你知道她嫁不出去,还诱惑她?我的丫鬟,永远不得嫁人,她们得服侍我一辈子。"月水菡气恼的扯过丹儿,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她和三皇子苟且的事被丹儿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算了,反正都走上这条不归路,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个丹儿,不仅勾引她的男人,还知道她的秘密,她必须死。(未完待续)
第73章
丹儿不死,就是她死,她得想办法除掉丹儿这个贱婢。
"既然菡儿执意如此,本殿也不好勉强。丹儿,你就好好跟着王妃,以后,本殿会处处照顾你的。"三皇子说完,将衣裳上的玉佩取下,交到丹儿手中,"丹儿,这个是本殿送你的,你收好,将来有了本殿的子嗣,可凭这枚玉佩找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丹儿感激的收好玉佩,眼里噙着泪珠,小脸红通通的,愣在原地。
"菡儿,要不本殿一起要了你和丹儿,反正本殿体力耐用,不会亏了你。"三皇子见丹儿楚楚可怜,忍不住想拉她一同入睡。
"丹儿,还不赶紧滚出去?这是本王妃的寝房,狗奴才不知尊卑,该死。"月水菡盛怒的朝丹儿大骂,丹儿吓得抱起衣裳就往外面跑。
等丹儿走后,她仍旧气恼的站在原地,这个三皇子,也太色太花心了吧。竟然搞到她婢女身上,还搞上了她的床,可恶。
她一点也不了解三皇子,这个男人,太阴险,得小心提防才是。
"三皇子,刚才离忧以为要了我,现在,就差你了。"月水菡放低姿态,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三皇子。
男子猛地抓过她,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刚才她教训丹儿、不给他面子的火正找不到地方发泄,"菡儿,本殿要狠狠要你,你一个人当两人用,谁叫你谴走丹儿。现在,你就替她承受一切吧。"
"啊,好痛,不要..."身上的男人像洪水猛兽,痛得她直皱眉头,他从来没这样对过她,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婢。
丹儿,她一定饶不了她。
浓浓樱树下,花香飘舞,浅浅阳光打在樱花上,花儿翩翩,美得诱人。
"美人摇,在彩云,琉璃苑,夜笙歌,犹若泪沾襟。清影潺潺,长忆美人在宫墙,情系清歌碧落天!"璃歌轻轻念叨,心里一阵温暖。
想不到,风落雪还会作词,上面那词里有她的名字,有他对她的思念。
女子摊开另一张纸,只见上面写道:"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歌儿,记得经常喝药,补好身子,不然我会担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歌儿,我真的好想你。"
女子提笔,蘸墨道,"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小姐的意思,我懂了。"小笼包将诗念完,轻笑着说道,"你是说今生你和风太子无缘,你们错过。但求来世有姻缘对不对?"
风太子长得潇洒倜傥、俊美无双,性格温润可人,和小姐简直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十里长亭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小姐,这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好听,你好厉害。"小笼包替璃歌研墨,兴奋的盯着她写的诗。
"呃...这是我作的,是很有名的大诗人作的,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喜欢拍马屁。"璃歌放下毛笔,将纸条卷好,放进袖子里。
"嘿嘿,小姐,我知道这是你借用的,为了给你点面子嘛!"小笼包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悄声说道,"小姐,你给我,我去帮你放出去。我和信鸽已经成好朋友了。"
"也好。"她不想去后苑,后苑会经过桃花林,一看到桃花林,她就想起白羽离忧,一想起他,心里就十分不悦。
近日来她经常和风落雪通信,他的字里行间,总是对她深深的眷恋和爱意。不得不说,她很喜欢和他通信的感觉,是一种温馨、淡然的感觉,时常还夹杂着甜蜜。
等小笼包走后,璃歌悄悄抽出袖中另一张粉色纸笺,一看到上面的字,她就略有些脸红。只见上面用镌秀的字迹写道,"歌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上次给你治病时,我偷偷...亲过你。你的唇很香很甜,好幸福的味道,这些回忆支撑着我,努力向前。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得到你的心,然后霸道的领着你,将你带回龙吟。"
他说他偷亲过她?她怎么不知道?女子脸上更加羞红,应该是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说他还在龙吟,难道他不回国,是为了守护她吗?
面对风落雪温柔的追求,璃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如果她没有嫁给白羽离忧,如果她相信爱情,她可能会爱上风落雪。可是,这只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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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到——"外面传来王管家高唱的声音,璃歌赶紧收回纸条,定定站在原地,执笔开始写字。
一听七殿下到来,冷苑里所有侍妾全都迅速梳妆,一溜烟跑到苑子中央,顿时这大苑感觉有些显挤。
"妾身参见殿下,月王妃姐姐。"柳雪香们娇声给男子请安,一个个滴溜着眼睛,既羡慕又忌妒的盯着他身旁的女人。
男子淡淡扫了纸上的字一眼,眉梢轻挑,他的王妃兴致真好,闲来无事总喜欢写写画画,弹琴唱歌,或者安静的看书。再看看身边的菡儿,整日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相比起来,璃歌的清雅淡然让他欣赏。
"你写的这是什么?"男子冷冷拿起宣纸,"结发不离,一生一世。"
他又拿起另一张纸,轻声念道,"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这两句都写得很好,不过,亲爱的王妃,你和谁结发不离,一生一世,百首不相离?本王的王妃,莫非思春了?"
璃歌冷冷瞪着他,这诗不是他月圆之夜对她说的吗?他将自己的玉镯给她做定情信物,要了她的头发和他结上,遂说"结发不离,一生一世"。后来又说"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这个男人,还真健忘。
她刚才只是随便写写,没想到将这两句写了出来。
"我写着玩,不行吗?"璃歌猛地夺过宣纸,将纸平放在石桌上,不理会眼前邪魅的男人。
"离忧,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有些人,仗着自己是王妃,却身犯两罪。其一,竟然擅自将美人苑改成冷苑;至于其二嘛,让丹儿来说。"月水菡挽着白羽离忧左臂,冷冷盯着璃歌。
丹儿怯弱的低着头,小声说道,"其二,就是璃王妃欺负月王妃,经常辱骂她,打她,欺负她。璃王妃犯的是七出之条的忌妒罪和口舌罪。"
"她还犯了个**罪!七出之条她哪条没犯?离忧,她真的很过分,总是趁你不在欺负我,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你。"月水菡说完,眼角簌簌滴泪,楚楚可怜。
白羽离忧看着那红色的冷苑二字,字写得苍劲有力,栩栩生威,眼角带着欣赏之意。可一转眼,他就冷漠的睨向璃歌,"大胆璃歌,本王的王府,是容你随便修改的吗?"
璃歌冷然抬头,脸上毫无惧色,"我是王府王妃,相当于当家主母,修改个牌匾名字也不行?只要我是王妃一天,我想改哪里就改哪里,月王妃,就连你那明月阁,我也可以改,改成''鸡窝'';也行。"
"鸡窝?你真恶毒,你才是鸡。"月水菡撅着嘴,恨恨的盯着璃歌。
"鸡窝里一定住的鸡吗?你自已承认是鸡,不关我的事。还有,我根本没欺负你,有就拿出证据来,光凭丫鬟一面之词,本王妃不服。"璃歌说完,淡然坐在石凳上,开始自顾自的画画。
陡然间,女子轻轻提笔,一幅小鸡啄米图赫然跃于纸上,边上还有只在咯咯乱叫的母鸡,"雪香,替这只母鸡取个什么名好点?它聒噪话多,像乌鸦似的吵得我心烦,还总是咯咯乱叫,发挥母鸡本色。要不,给它取名叫菡儿算了,菡儿这名温柔好听,希望它能变得温和点,别总是吵吵闹闹,闹得鸡犬不宁。"
璃歌一说完,月水菡正准备生气,周围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包括白羽离忧。
男子温润轻笑一声,牵起月水菡的手,"菡儿,别和她一般见识,呵呵..."说完,他又忍不住轻笑起来。这下,更加刺激了月水菡。
"离忧,怎么连你也笑我。她擅自改美人苑为冷苑,分明是和你作对,暗示你不宠幸她们,她们全都忌妒我;还有,她还趁你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上次她生病,我和你照顾她这么多天,我以为她会感激我,没想到,今天又当众羞辱我。本来我决意不跟她一般见识,我是姐姐,应该让妹妹,可她真的好过分。"
"丹儿,本王妃可有欺负她?你从实招来,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就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将你就地正法。"璃歌攸地抽出暗月手中宝剑,将宝剑冷冷抵在丹儿脖子上。
宝剑一出,吓得众侍妾惨白着脸,她们的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璃歌应该是第一个敢在七殿下面前拔剑的女人。
丹儿吓得瑟瑟发抖,月水菡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哭喊起来,"救命啊,璃王妃草菅人命,竟然在七殿下面前放肆,璃王妃,你休想杀人灭口,你...你的心好黑,我就是死,也要坚持事实,你的的确确...欺负过月王妃。"(未完待续)
第74章
丹儿的惨叫声十分真切,听得在场的侍妾们一脸疑惑,据她们了解的璃歌不是这种人。可丹儿敢用死来担保,说明确有其事,再说她们和璃歌不太熟,她背地里是什么人大家都不清楚。现在丹儿悲惨哀嚎,她们渐渐将天平偏向丹儿那边。
"住手,本王面前还嚣张。"男子冷声而出,手中丝线一出,璃歌手中宝剑滑落,只听砰的一声,宝剑被弹回暗月手中,众人全都惊讶的盯着他们。
"白羽离忧,你别没事找事好不?我有没有欺负月水菡,她心里清楚。就算我真的欺负了她,这很重要吗?值得你们大动干戈,放着明月阁不呆,跑到冷苑来撒野。今天我就欺负她了,想怎么样?"璃歌气恼的伸出手,猛地朝一脸惊吓的月水菡伸去,月水菡吓得花容失色,就在璃歌的掌风快靠近她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迎了上来。
"大胆璃歌,在本王面前放肆,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你果然心狠手辣,当着本王的面也如此过分,可想而知,你背着本王会怎么欺负菡儿。"男子猛地抱住璃歌,将她紧紧勒在怀里,璃歌四肢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
蓦地,她张口就朝白羽离忧的手腕咬去,男子迅速闪开,将璃歌手腕捏紧,只听哗的一声,璃歌手臂上的衣料被他撕破,她白皙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小野猫,你太野了,又想咬本王。"男子拿起她的半截袖子,十指轻捏,袖子四处飞舞,碎成几瓣。
璃歌恨恨瞪着白羽离忧,手腕处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阳光打在她手腕处,一道亮光顿时射到月水菡眼中,月水菡瞪大眼睛望着璃歌右手臂,只见她手腕上戴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玉镯色泽鲜艳,分外漂亮,却又那么的熟悉。
这镯子,不是前日无忧岛国使节进献给离忧的吗?当时她说很喜欢。不过离忧没送给她,她一直以为离忧会在她生辰那天给她个惊喜,没想到,这玉镯跑到璃歌手上去了。
原来离忧,竟然将如此珍贵的玉镯赠予璃歌,他明知道她喜欢这镯子,为什么会这样做?以前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离忧都会想尽办法送给她。
"离忧,她手上怎么戴着无忧岛国进贡给你的玉镯,这玉镯真漂亮,我也很喜欢。当时...我还以为你会送给我,做我的生辰礼物,没想到,你送妹妹了。"月水菡眼神一直盯着璃歌手腕处的玉镯,眼里全是忌妒和恨意,她忌妒,忌妒死璃歌了。
无忧岛国?无忧城?璃歌暗忖,都有无忧二字,好巧。白羽离忧,彩云帝给他取名离忧,就是远离忧愁,一生无忧的意思,彩云帝赐他无忧城,那座新崛起的岛国也叫无忧国,会不会跟白羽离忧有关?
算了,这应该是巧合,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她就不信白羽离忧能只手遮天。
白羽离忧也一脸疑惑的盯着璃歌手上的玉镯,"这玉镯...怎么会到你手上?菡儿生辰快到,本王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将它送给她,怎么跑到你手上去了?"
璃歌冷冷晃了晃玉镯,"这玉镯,是你亲手送给我的,你忘记了吗?你说''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说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还有,你将我的头发与你的用红绸捆在一起,说''结发不离,一生一世'';,亲爱的七殿下,如果不相信,就摸摸自己的兜,看里面有没有一束绞织一起的黑发。"
月水菡,看我不气死你。
"什么?什么定情信物,离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水菡像发疯似的盯着白羽离忧,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
男子惊讶的摸向自己腰间,大掌一出,众人皆哗然,因为男子手中果然有一束用红绸系上的黑发,头发柔顺乌黑,一小束,整齐漂亮。
"不可能,一定是璃歌栽赃本王。璃歌,你这妖女,不仅偷了本王送给菡儿的玉镯,还偷偷将头发放在本王兜里,你该死。"男子盛怒的捏紧头发,差点将它"碎尸万段"。
"呵,你忘记了,前晚你喝多了,就将玉镯送给我,还念了些奇怪的诗。我都没找你要回我的头发,你倒有脸来要玉镯。"璃歌冷哼一声,故意将玉镯在月水菡面前晃了晃,"想要它吗?凭本事来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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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诗?那结发不离,一生一世,还是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璃歌,本王一生从不乱饮酒,更不会酒后失言,分明是你偷了本王的玉镯,还弄束恶心的头发在本王身上。暗影,将这束头发扔去...茅厕,省得本王看着心烦。"
"哈哈..."璃歌忍不住大笑出声,白羽离忧竟然将自己弄的头发扔去茅厕,要是到了月圆之夜,他找不到头发,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你笑什么?不准笑。"月水菡双手插腰,气愤的盯着璃歌,恨不得把她手腕上的玉镯拔下来。
"笑也犯法?我是王府正妃,是殿下原配,想笑就笑,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璃歌调皮的瞪大眼睛,将玉镯又得意的晃了晃,"菡儿,你喜欢吗?喜欢本王就送你,当你生辰礼物。"
见璃歌学他的语气,白羽离忧猛地拽住她双手,将她细嫩的手腕紧紧捏住,看向暗影,"暗影,把头发给我,突然我又不想将它扔去茅厕了。这头发,应该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大家都看看,璃王妃好无耻,本王根本不喜欢她,她竟然芳心暗许,将信物偷放在我身上,这种出格的事,也只有璃家千金才做得出。"白羽离忧说完,将头发塞进怀里,似乎舍不得扔掉。
"是啊,太不要脸了,离忧,她偷了那白玉镯,你得处罚她。"本来应该是她的东西,一转眼到璃歌手里了,那可是埋藏在地下几千年的寒玉,异常珍贵,戴在身上身份尊贵。最重要的是,那是离忧送她的宝贝,可以到处显摆。
"本王看王妃思春了,这样吧,今夜就由你侍寝。"男子冰冷无情的松开女子,领着月水菡朝苑外走去。
临走时,他看了眼鲜红的冷苑二字,轻声吩咐暗影,"从今以后,就将这里改成冷苑吧,你把那匾额再漆一遍,以后不受宠的侍妾,全都赶到这里来。"
临近傍晚,月水菡气呼呼的领着丫鬟朝冷苑走去,她身子气得发抖,全身战栗,大声斥责道,"丹儿,梅儿,赶紧跟上。你们是没吃饭还是怎么的?病怏怏的,看得本王妃生厌。"
"王妃,是你走太快了。"丹儿梅儿赶紧提起裙子跟上,她们的主子被派来接璃王妃侍寝,心情当然不高兴了。
一走到湖畔边上,月水菡就悄悄朝两人招手,她瞥见湖边几名侍妾在磕瓜子,悄悄躲到假山后面,开始偷听。
"你们说,要是咱们殿下当了皇帝,他会封我为贵妃吗?咱们虽然是普通侍妾,不过都是从开始就跟着他的,哪怕是进冷宫,也算进宫,只要能进宫,我就高人一等,再差也比被人看不起强。"
"咱们七殿下那么厉害,最得圣宠,皇帝封他为王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你们没见七殿下手里兵符增多,城池和田地又大又宽,彩云国除了当今皇帝,就属他最大了。他一定能当皇上,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咱们都得奉命进宫。"
"现在王府有两位王妃,到时候谁是皇后呢?按理说,应该是原配璃王妃当皇后,可她一直不受宠,膝下无子;另一位就是最受宠的月王妃了,但月王妃来得晚,明不正言不顺,似乎..."
"我猜是月王妃,刚才我去厨房,看见王嬷嬷在煎红花,她说这是殿下吩咐给璃王妃煎的,璃王妃一会儿要侍寝,殿下讨厌她,不想让她生下子嗣,所以要给她服打胎药。"
"天哪!以前璃王妃和殿下欢好那么多次,一直没喝那药,现在开始喝,说明她在殿下心中越来越没地位,迟早要被休掉的了。这样的话,皇后人选非月王妃不可,我们可以赶紧巴结巴结她,以后进宫了,咱们要见殿下一面都难,要是有皇后引荐,说不定有机会..."
"是的,要多巴结巴结月王妃,呆会儿我将上次看中的耳环送给她。"
"行了行了,殿下将来要当皇帝的事别乱说,传出去就不好了。被人抓住把柄,陷害殿下,我们也得跟着遭殃。"
"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等众人惊慌失措的散去之后,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边上的梅儿立即讨好的说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将来的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女子冷笑一声,"哼!红花打胎,我看那贱人能嚣张多久。等本王妃怀上七殿下子嗣,她这王妃之位就该废了。不过,她会武功,聪明,又有心计,想打败她真不容易。幸好殿下不爱她,逼她喝红花药打胎,断了她怀孩子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75章
"所以王妃你得加把劲,跟殿下努力努力,早日怀上子嗣,好让殿下废了她。不然,将来她跟你争皇后之位,你怎么办?璃王妃后面有璃大将军这个后台,风太子和仙都帝都欣赏她,王妃你一定要抓住七殿下这根稻草,尽早怀上子嗣,到时候母凭子贵,一跃成为皇后,你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女人。"
"全天下最大的女人?"月水菡激动的瞪大眼睛,"真的吗?我...有机会成为全天下最大的女人?璃歌,你这个可恶的绊脚石,我一定宰了你。"
只要她做上皇后之位,就处处高人一等,她的地位,甚至可以盖过龙吟皇后,她的生母,洛水儿。
到时候,她要一雪父亲的仇,要杀了洛水儿,替父亲报仇。
"王妃,该如何行动?"梅儿眼里带着狠意,讨好似的盯着月水菡。
月水菡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有些害怕的丹儿,不屑说道,"我自有妙计。丹儿,你怕什么?又没叫你杀人。你俩切记,就算刀子架到你们脖子上,也不能将实情透露出去。否则,本王妃宰了你们全家。"
"知道了,王妃,我们一定听你差谴。"丹儿梅儿双双应声,她们的父母家人全在月水菡手里,如果她们不听她的,立马就会见到自己亲人的尸体。
月水菡领着两人,盛气凌人的朝冷苑走去,一踏进冷苑,所有侍妾都冲出来围住她,一个两个使劲往她怀中揣礼物。
"什么风把月王妃吹来了?王妃姐姐,这是我送你的香囊,上面绣着早生贵子图,希望你能像这香囊画的一样,早生贵子,替殿下添丁。"
"是啊,说不定月王妃生的儿子,将来会是..."太子二字侍妾没敢说出来,只能往肚里吞。
月水菡冷冷将礼物递给梅儿丹儿,得意的睨了眼大家,"姐妹们,我既然是你们姐姐,就有福同享,要是姐姐生了儿子,一定和你们同乐同喜。你们放心,将来姐姐有荣华富贵,你们也能分一杯羹,我会尽量劝殿下雨露均沾,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可不像有些女人总霸着殿下不放,双手紧紧抓住殿下,嘴上总说不要不要,真恶心。"
"咳..."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从苑里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出来的女子脸上,女子领着小笼包,冷漠的看着众人,这群女人全是墙头草,翻脸比翻书还快,根本不能结交。
"璃王妃出来了,你们小声点。"
"哟,璃王妃,你可真心急,这么早就准备好了。"月水菡看着一袭红衣的璃歌,忌妒得发狂。
不可否认,璃歌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她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柳腰翹臀,肤白细腻,声音婉转可人,眉目如画,美人令人心醉。
"当然,本王妃要前去侍寝,千万不能误了时辰。"璃歌拍拍衣袖,冷然看着月水菡。
"且慢。殿下说了,所有人侍寝都必须按照王府规矩,那就是脱衣上轿。"哼!她要让璃歌出尽丑相,让她知难而退。
"这又不是皇宫,凭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不把白羽离忧脱光衣裳,将她抬到本王妃的寝房来?"璃歌很看不起古时这种侍寝方式,女人被脱光衣裳,裹在布里,由那些恶心的太监抬到皇帝寝宫,这明显是对女人的侮辱。
"璃歌,你别太过分,好吧,你不听别怪我,这全是殿下的意思,如果你不听,直接去和他说,我只是传达殿下的命令而已。"月水菡气恼的盯着璃歌。
"月王妃,我家小姐爱怎样就怎样,你少废话。"小笼包挥舞着粗粗的臂膀,挡在璃歌面前,气势一点也不输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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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水菡正想发难,璃歌将小笼包拉了回来,"包子,帮我宽衣,就按她说的办。"
不一会儿,几名家奴在众侍妾惊讶目光的注视下,将裹好的璃歌抬出寝房,璃歌淡然的闭着双眸,身上极薄极细的红色丝绸滑腻贴肤,弄得她很不舒服。
"呵呵,璃王妃,走吧。"月水菡得意的看着璃歌,璃歌半裸香肩,发丝全部掉在半空,身姿蔓妙游离,身上不时传来一股芳香,在众人忌妒又羡慕的目光下,被抬出冷苑。
哼!璃歌,你就等死吧!殿下派人给你煎了红花药,而我,也为你准备了好料。
那裹着璃歌的红绸,早就被她下了麝香,麝香闻久了,就会流产。她要确保万无一失,绝不会让她怀上孩子。
女子紧紧捏着拳头,忌妒的盯着被抬走的女人。最可恶的就是璃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那张脸,天生就是为勾引男人准备的;还有她那具火热的身材,同样是为伺候男人准备的。
淫荡的小贱人,看你能嚣张多久。
满苑樱花飞舞,片片青叶飘落,漂亮芳香的樱花打在女子身上,将她衬得更加出尘脱俗。
当璃歌一被放到大床之上,就紧紧的吸引住男人的眼光,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淡淡走向璃歌,"睁开眼睛,亲爱的王妃。"
女子轻轻睁开漂亮的睫毛,美丽的睫毛如蒲扇般轻扇两下,最终停在男子身上,"七殿下,有事吗?"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有什么事?本王好久没要你,今天想...要你。"男人说完,哗的一声扯掉璃歌身上的红绸,露出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
这样的她,他思念了好多晚上,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这样的她,真的很美,肌肤白得可以捏出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明,他时常在想,这么富有心计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清澈的眼睛。
"七殿下是想借我来练功吧?告诉我,我姐姐在哪里。她是否平安,身在何处?"璃歌见白羽离忧在打量着她,立即羞耻的用手遮住自己,不让他轻易窥见自己。
"王妃,别挡。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取悦本王,本王一定将璃彩蝶的近况告诉你。"
"我能相信你吗?近况?我要知道我姐姐身在何处?"
"女人,别得寸进尺,如果你想知道白玉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就乖乖听本王的话。"
"取悦你?我不会。"璃歌冷然转过脸,悲愤的背对着男人。
白羽离忧猛地掐住女子白嫩的脖子,将她娇小的身子提了起来,"你究竟是会...还是不会?"
"啊...痛...你放...开我,放开我...禽兽。"璃歌难受的喘着粗气,双腿在半空折腾,眼泪大滴大滴滑落,她就像一根漂浮的浮萍,找着着岸,没有归属。
"砰"的一声,男子将女子重重抛在床上,邪魅冷酷的倚在她身边,"想知道你姐姐的近况,就取悦本王,你只有这条路可走。"
"你...十足的禽兽。"璃歌半跪在床上,单手肘着身子,难受的轻咳一声,慢慢爬向白羽离忧,"是不是只要我取悦你,你就放了我姐姐?"
"这得看本王心情,本王心情好,便放了她,心情不好,就宰了她。"男人冷酷邪魅的闭上双眸,俊雅出尘,言词锋利冷漠。
"好,我就取悦你..."璃歌靠近白羽离忧,小手轻轻抚上男子腰侧,将他腰间玉带解下,慢慢帮他脱掉雪色锦袍。
男子轻嘤一声,将拳头握紧,眉头紧皱,该死的她,一靠近他就弄得他心痒难耐,他好想扑倒她,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像往常一样。
璃歌冷静闭上双眸,脑海里不时浮现月水菡当时的情形,她试着跨坐在白羽离忧腰上,将自己和他贴合,低头开始亲吻着身下的男人。
她的动作生涩而简单,却弄得身下的男人心猿意马,璃歌一直生涩的亲吻着他,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抚摸着。
"喂,你不会取悦人的吗?"白羽离忧气恼的瞪着璃歌,见她双手一会儿帮他捶捶腿,一会儿帮她揉揉肩,"如果本王要找人按摩,还要你干嘛?"
"我...我不会。"璃歌也恼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受她俩裸呈相对的事实,他还一直埋怨她,如果他觉得她不行,大可找其他女人。
可...两人紧紧贴合的地方,好烫好烫,令她一阵脸红,全身发热。
"本王忍不住了,还是让本王来吧!一会儿,我再亲自派人教你,让你学学作为妻子的义务,该怎么取悦夫君。"
"白羽离忧,你能不能温柔点,很痛。"璃歌皱着眉头,无力的承受着身下男人的折磨。
一次两次她受得了,可一夜十次,她真的痛得快要麻木,是问,这世间哪个女人受得了如此勇猛的男人?
身体的痛怎及心里的痛,不知怎的,她脑子里总浮现风落雪写给她的诗。有时候她会臆想,要是她嫁的是风落雪,他会这样对她吗?
一定不会,风落雪一定会好好珍惜她,不会像白羽离忧那样折磨她。
"白羽离忧,够了...你停下,我很痛,已经好久了。"璃歌紧闭双眸,痛得咬紧牙关,大颗大颗的香汗至脸颊滑落,两人紧紧贴合,合二为一。(未完待续)
第76章
"本王偏不,你越是痛苦,本王越是开心。璃歌,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现在就告诉你,那白玉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男子说完,报复性的用力动了动,痛得身下女子惊呼一声。
"怎么来的?到底是怎么来的?"璃歌愤怒的盯着身上的男人,他已经将她从大床上抱到冰凉的地板上,换了很多种怪异难堪的姿势,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璃彩蝶为了你,撞墙自杀,幸好本王救得快,否则,她早没命了。那白玉上的血,当然是她额头上的。"
"什么?我姐姐撞墙自杀,白羽离忧,你到底怎么折磨她了?她竟然会撞墙自杀?你这个该挨千万的混蛋,我恨你。"璃歌奋起反抗,伸手在男子脸上乱抓,悲愤的瞪着他。
"本王是那种小人吗?本王没有折磨她,本王只不过告诉她,你生病快死了而已。现在她已经知道你活过来,肯定不会寻死了。"
"你卑鄙,利用我中毒抓她,又利用我害她,你卑鄙无耻。"
"本王从来没说过自己善良,别人的评价,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倒真豁达,做到不在意别人的评价,怪不得他能活得那么潇洒,从不因别人的辱骂而影响心情,原来是脸皮训练厚了。
"好了,你没利用价值了,呆在一边,本王叫菡儿来教你,如何取悦夫君。"男人说完,猛地将女子扔在地上,女子一接触到冰凉的地板,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璃歌迅速抓过红绸罩住自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冷眼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金步摇的声音瑟瑟作响,一袭白衣翩翩的女子走进寝房,她一进来,便得意的瞪璃歌一眼。
"离忧,我来了。"月水菡温柔的走向白羽离忧,一靠近他,小手就主动的在他胸膛上抚摸。
"嗯,菡儿,你教教她,该如何取悦本王,她太笨,惹得本王很不开心,一不开心,就想杀人,尤其是和她亲近的人。"
"杀人?你要杀谁,我姐姐吗?"璃歌被白羽离忧激怒,小脸涨红,拳头捏得清脆作响。
"如果想璃彩蝶活命,就乖乖跪在床前,向菡儿学学,怎么取悦本王。"白羽离忧说完,得意的轻笑一声。
"你...好侮辱人。"璃歌几乎用足尖支撑着身子,她全身虚软无力,到处青紫一片,有的地方还有鲜红的伤痕,这全都拜白羽离忧所赐。本来她以为折磨终于可以完了,没想到,他竟要她下跪,还要她跪着欣赏这场春宫图。幸好她不爱他,可以看成是两个野兽在交配,要是换作别人,心都会疼死。
女子艰难思忖完,紧紧闭着双眼,缓缓跪下,"咚"的一声,她所有的尊严都被跪在了地上,所有的耻辱被刻在脸上,所有的自尊全部被毁掉,有的,只是一具无力的躯壳。
那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流泪,模样娇俏可怜,双肩微微颤抖,看得床上的男人心弦为之一震。可是,他心里只有仇恨,没有怜惜,他认为她做这些全是她该受的,是得罪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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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你就不能求求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这么坚强?你这么执迷不悟,不知道同我说好话,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离忧,让菡儿来服侍你。璃王妃,好生看着啊!"月水菡说完,熟练的覆上男人的身,开始温柔的亲吻他,小手肆意在他全身抚摸,屋里满是暧昧的香气。
璃歌悲愤的咬紧牙关,任唇瓣上星星点点血丝滑落,床上两人上演活春宫,床下的她却无力的跪着,她反抗不了,反抗没用,在这异世,她只有被折磨的份。
什么时候,她才能逃脱他的魔掌,什么时候,月水菡才不会那么过分。
璃歌,难道你怯弱了吗?不,你不能怯弱,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总有一天,你要令他们后悔,你要让白羽离忧知道,他伤害你是多么蠢的一件事。
璃歌,你要强大起来,一定要能保护自己,保护亲人,不要被别人欺凌。
床上两人暧昧的喘息声越来越浓,床前跪着的女子香肩半裸,难受的支着身子,冷笑的看着两具交织的白色身体。
"妹妹,抬头,看着我。你应该这样,而不是那样。"月水菡舔着舌头,嘴唇诱惑得像蜜桃似的,伏在男人身上朝璃歌抛媚眼。
璃歌沉声运气,试着让自己暖和些,她看了月水菡一眼,轻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头种马跟一只母鸡交配,我见多了。"
"你...你太过分了。"月水菡气恼的盯着璃歌,撒娇似的将雪白的上身朝男子身上贴,"离忧,你看她,好过分,不仅不用心学,还说你是种马我是母鸡。"
"好了,菡儿,你先下去吧。"男子有些不悦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拉过被子挡住自己。
月水菡惊讶的瞪着白羽离忧,"离忧,你不是叫我示范给她学的吗?可我...还没开始,还没有开始!"
"都做那么多了,她应该懂了。"男子冰冷无情的声调没有任何感情,气得全裸的月水菡浑身发抖,那种感觉,就像从天堂跌入地狱,她的羽翼被硬生生的折断,飘落在地面。
他还没要她,就赶她走,璃歌一定会笑话她。难道她真的那么没魅力,他一次也不想要她?刚才他明明很欢愉的样子,可一转眼,就变得冷漠无情。
"离忧,难道你还要她服侍你吗?她都成那个样子了,我是你的菡儿啊!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女子娇滴滴的落下几滴泪,半跪在原地不想走。
她才亲了他几下,摸了他几下,碰都没碰到他下身,他竟然赶她走。她怀疑,离忧根本不爱她,他心里爱的,一直是那贱女人。
"菡儿,你先出去,听我的话。"男子冷漠挥手,几名丫鬟进来,将不肯出去的月水菡硬生生的拖了出去,无论月水菡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临出去前,她看了璃歌一眼,发现璃歌并没有嘲笑她,只是事不关已的愣在原地。
他竟然将她拖了出去,强行拖出去,她不仅在璃歌面前丢脸,还在那么多丫鬟面前丢脸。她月水菡,何时这么丢人过?这一切,全是拜璃歌那贱人所赐。
肯定过不了多久,她被殿下半路扔出阁楼的事情会传遍整个王府,她隐隐感觉,那几个拖她的丫鬟都在笑,全世界都在笑她。笑她半路被拖出去,笑她上不了七殿下的床,笑她得不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
月水菡一被拖出去,男子赫然起身,慢慢靠近璃歌,"怎么样?跪着,舒服吗?本王心里爱菡儿,可是对她的身体没兴趣,本王想要的,一直是你。可是,本王却不爱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异族雪女,你会什么魔法吧?我明明不爱你,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你销魂的滋味..."
璃歌冷冷扬起头,"你根本不是爱我的身体,你是爱我身体带给你的好处!武功飞升、相貌俊美,体力勇猛,这些不都是你们男人一生追求的吗?你如此轻易就得到我,将来...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不信,我俩赌赌。"
"你的确,比菡儿吸引人得多。怪不得风落雪和夜熙都迷恋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就雪女,他们可能会更迷恋你。试问天下,哪个男人不爱权术金钱?哪个男人不想做天下第一?你口口声声鄙视本王,要是你被他们抓住,也是一样的下场,谁叫你如此珍贵,令本王不忍心放了你呢?"男人说完,猛地将女子手腕提起,将她侧身抱起,朝浴室走去。
女子纤长的墨发掉在半空,胸膛轻微起伏,无力的将玉臂吊在半空,像一抹孤独的游魂,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吵,她只想安静的睡一觉,睡一觉而已。
要是落雪在,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突然,她想选择相信落雪,相信他,至少现在不会受伤。
迷迷糊糊之间,男子毫不留情的将她扔下浴池,一接触冰凉的池水,璃歌就难得得皱紧眉头,"我不要碰水,好冷,好冷!"
女子嘴唇乌黑,在发颤,白羽离忧见此情景,急忙纵身跃下,将她温柔的环在怀里,大声吩咐外面的丫鬟,"来人,打热水进来。"
说完,他将掌心对准璃歌后背,将热气输出她体内,渐渐的,璃歌觉得不再那么寒冷,一股暖流涌进她心里,好暖和!
"璃歌,现在好点了吗?"白羽离忧再运气,将满池冰冷的池水渐渐升温,一旁的小丫鬟们也将大桶大桶冒着热气的烫水倒下浴池,不一会儿,整个浴池变得十分温暖,像温泉似的。
她好像不那么冷了。白羽离忧速度真是快,这么大个浴池由冰变热,得耗掉他多少真气?得需要多少丫鬟烧水抬水?
"璃歌?"白羽离忧以为璃歌怎么办,急忙捧起她娇嫩的小脸,见璃歌一脸正常,只是微眯着眼睛,他才舒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77章
"别给本王装死,你不是菡儿。"在他心中,璃歌永远冷漠坚强,而菡儿,却永远柔弱可怜,需要照顾。
"我没装死,如果折磨我够了,请你放了我,我想休息。"璃歌愤怒瞪着白羽离忧,脸色开始由惨白转变成红润。
刚才他给她的耻辱,全都被她深深印在脑海里,她这辈子从未向谁下过跪,唯有白羽离忧,这个可恶的贱男人。
"看在你奄奄一息的份上,本王暂且饶了你。来人,给王妃穿戴好,送回冷苑。"男人终于大发善心一次,竟然叫人照顾她,可她,会领情吗?
女子一挣脱他的怀抱,上岸之后,忍住丫鬟羞辱的眼神,夺过衣裳随便系在身上,踏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口走去。
小丫鬟们想扶她,全都被她冷漠推开,她不需要别人怜悯,不需要别人可怜和同情。每一步,都像走掉半个世纪那么长,风落雪有话"即使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不会丢弃她",如果她命稍微好点,嫁给风落雪,会不会是这种下场?
整座大苑透着悲凉,女子一袭白纱罩体,歪歪斜斜的朝冷苑走去,迎面寻来的小笼包见此情景,眼泪不争气的开始落下。
"小姐,小笼包来了,不要怕,有我在。"她迅速跑向璃歌,猛地弯身将她背在身上,一边抹泪一边朝前方走去。
这大半夜的,彩云王府灯火通明,却寂静异常,两人安静的行走在路上,踩得地上树叶沙沙作响。
"包子,你用膳了吗?"
"小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我。我今天晚上没吃饭,见不着你,我吃不下。这不,正好可以减肥。"
"不,我觉得胖乎乎的你好可爱。你漂亮的脸蛋像水蜜桃,多汁鲜嫩;你可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灵巧机灵;你肤白胜雪,像...棕子,总之,你比王府所有女人都好看。不用减肥,一样美丽。"
女人,究竟拿外貌来做什么?要是她长得像小笼包一样,是个可爱的小胖子,白羽离忧肯定不会折磨她,她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是啊,小姐,当胖子有很多好处的。比如,这王府没人忌妒我,因为我长得不漂亮,她们要忌妒要陷害全都指着你;我可以放心的吃,放心的喝,不用担心长胖,不用担心保持不了身材。小姐,你真可怜,要是你和我一样胖,该有多好?"小笼包叹息着摇了摇头。
璃歌轻笑一声,紧紧爬在小笼包背上,"包子,多谢有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会死在路上..."如果没有小笼包,她可能会对人生更加绝望,是小笼包给了她希望,是小笼包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永远关心着她,那就是小笼包。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冷苑,其他屋子里的侍妾都歇息了,苑门口却传来王嬷嬷的声音。
小笼包给璃歌擦药的手陡然停下,她凌厉打开门,冷冷瞪着王嬷嬷等人,"王嬷嬷,我家小姐休息了,你们来这里吵吵闹闹的做什么?"
"哎哟,小笼包啊!我是来替殿下赐药的,刚才王妃服侍过殿下,必须喝了这红花归尾,以防王妃不慎怀孕。"王嬷嬷说完,朝身边一个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立即将一碗乌黑的药汁递到她手中。
"这乌七抹黑的药汁,是什么红花?咱们王妃不要红花绿花,我们自己有药膏的。"小笼包叉着腰,不让老嬷嬷们进去。
这时,坐在床沿上的女子突然跳下床,朝门口跑来,猛地接过王嬷嬷手中的碗,叽里咕噜仰头将药喝了下去,良久,她才擦了擦嘴,冷漠拿起碗,"看见没?我喝了!白羽离忧一定以为,我不想喝,想怀他孩子想疯了吧?回去告诉你们殿下,本王妃不屑怀他子嗣,他肮脏的血液不配孕育我的孩子。都滚回去!"
女子说完,咚的一声将碗摔在地上,小笼包立即反应过来,扶着颤颤巍巍的璃歌,"小姐,原来她们给你喝的是打胎药,原来七殿下不想你怀他的子嗣,如果真是这样,你后半生怎么过?没有孩子,你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生孩子干嘛?多一个牵挂吗?有姐姐和爹爹,还有包子你,就够了。"多一个孩子,她就多份牵挂,白羽离忧不让她怀孕正好,她好少和他牵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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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惊异的看着璃歌,垮下脸来,小声说道,"王妃,殿下说了,以后你侍寝之后都必须喝红花药,他只想要月王妃怀的子嗣。"
"本王妃知道!以后有药,端来就是,多话勿说。好了,我累了,你们全都退下。"璃歌无力的朝王嬷嬷们招手,颓然走向床铺,难受的扑在上边,看得小笼包泪眼朦胧。
"这个臭殿下,竟然叫你喝打胎药,他的心是毒药做的。小姐,改天我们也喂七殿下喝喝药,让他试试被人灌药的滋味,女人怎么了?女人一样是人。他太狠了,该遭天打雷劈。"小笼包扶着璃歌,体贴的给她擦药。
"没事,包子。我也不想生他的孩子,他求我生我都不生。"璃歌闭紧双眸,沉沉睡去,耳旁传来小笼包嘟哝的声音,"凭什么王嬷嬷说月水菡不用喝打胎药,小姐你就得喝?改天,我偷偷将她的药换掉,把打胎药换到她那去,看她还敢嚣张恶毒。"
"包子,打住,说归说,做不能做。"不可能别人是恶狼,她也是恶狼,她要教训月水菡,也是明目张胆的教训,她从来不屑做那种阴险的事情。
"小姐,我开玩笑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深知你心性。咱们要教训她,也当着她面教训,不像她那样搞阴的,那种人,我包子最瞧不起了。小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安心休息。"小笼包温柔的替璃歌按摩,她虽然恨月水菡,绝不会私下对付她,要对付她,也会让她知道,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十七日,夏
天气清爽,阳光普照大地,彩云城热闹非凡。街上行人拥挤,人们摩肩接踵,花红酒绿,一派祥和景象。
璃歌坐在大红马车上,冷冷看着帘外世间万景。小笼包陪侍在一旁,轻轻扶着身子虚弱的她。
"咳咳..."女子轻咳一声,眉眼如丝,淡雪蛾眉,清淡如水。
"小姐,又咳嗽了?那七殿下真狠心,将你丢下水,害得你着了凉,真想一拳打扁他。"
璃歌淡淡摇了摇头,"只是一点小风寒罢了,休息几日就没事了。你小姐我是铁打的,永远不服输,不会被这点小病打倒。"
"风寒可大可小,七殿下也不派人来看看你,还得我们自己上街购药,好了,药铺到了,马夫,停车。"小笼包掀开轿帘,率先跳下马车,将璃歌缓缓扶了下去。
女子俊颜一露,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一袭白裙,裙上细碎朵朵雪梅,她翩然而立,像一朵青莲不枝不蔓,清淡自持,一下马车,娇弱不忍扶风的样子便吸引众百姓观看。
早知道这样,真该戴块面纱的。
璃歌轻咳一声,踏进药铺。
美貌带给女子的并不是幸运,相反,拥有美貌会受更多的苦,迟早会招来杀生之祸。
宫里的御医们全都一副奴才嘴脸,见她不受宠,连药都不给她开了。
"掌柜,我们小姐感染风寒,麻烦你给她开点药。"小笼包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店掌柜立即垂涎的拾起银子,连声点头。
"掌柜,我们小姐这病严重吗?"小笼包担忧的问店掌柜。
掌柜看了璃歌一眼,叹气道,"你家小姐的病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吃药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她保持开朗乐观的心情。"
开朗乐观?住在彩云王府,怎么乐观得起来。
出了药铺,璃歌想逛逛街,两人好奇的看着街上那些小玩意,一边走一边买,心情一下子开朗许多。
"小姐,我给你买个泥娃娃。"小笼包拿起一个白色漂亮的小泥娃娃,递给璃歌,"她是你,这是我。"说完,她举了举手中的紫色的小胖子,逗得璃歌忍不住轻笑起来。
"包子,我给你买盒胭脂,你也该打扮打扮了。"璃歌拉着小笼包,心情大好的朝胭脂摊走去。
她轻轻拿起一盒红色胭脂,放在手心闻了闻,然后递向老板,"老板,这个我要了。"
"等等,这是本公主先看中的。"一阵娇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惹得璃歌和小笼包同时转头。
只见她们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紫衣,模样娇贵的女子,女子约摸十五岁出头,生得明眸皓齿,倾国倾城,那眉那眼,好生俊逸,像极了一个男人。
公主?她自称公主,又像白羽离忧,难道她是彩云国其中一位公主?
"喂,听到没有,放下你手中的胭脂,那是本公主先看到的,本公主想要的东西,你竟敢抢?"女子娇喝一声,身边几名丫鬟全都恶狠狠的盯着璃歌,看样子准备干架。(未完待续)
第78章
璃歌本来不想争这胭脂,可见女子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她猛地将胭脂抛出,扔向人群,然后摊开手,无辜的耸了耸肩,"公主,胭脂是我先拿到手的,我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你...大胆。我乃当今彩云九公主,岂容你放肆,你究竟是谁?"女子气恼的瞪着璃歌,眼睛喷火。
九公主?纯儿?彩云帝赐给风落雪的妻子。
璃歌抬眸,淡淡看了女子一眼,将胭脂从袖中滑落,摊在掌心,"既然是公主殿下看中的东西,就给你吧。"
"好啊,你竟敢骗我,胭脂明明被你藏在袖子里,你竟然假装将它扔掉。"纯儿一下子夺过胭脂,堵气的将胭脂扔向护城河,"你不稀罕的,本公主也不稀罕。"
璃歌浅浅朝她点了点头,拉着小笼包转身欲走。她不想和她争执,只因她是风落雪的妻,她们都快成亲了,她和风落雪明明没有什么,要是让纯儿误会,又会多惹事非,所以她宁愿让让她。
"喂,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记住你了。"白羽纯儿一把拉住璃歌,将她死死勒住,不让她走,像孩子似的瞪着她。
"公主,请放手。"璃歌冷漠的星眸淡然瞟向她,她再不放手,休怪她无情。
"本公主不放,我是公主,我未来夫君是龙吟太子,将来我有可能成为皇后。你又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小姐,叫什么名字,你爹当什么官?"白羽纯儿一口气问完,霸道的抱着璃歌不放。
璃歌轻笑一声,轻轻一推,女子便被她推了开来,"公主,你几日下嫁,怎么这么久,还未出嫁?"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听到风落雪迎娶纯儿的风声。
"大胆,你敢推公主,该当何罪?"一旁的小丫鬟稳稳接住纯儿,愤怒的盯着璃歌。
"你们住口,本公主自己的事自己办,不用你们插嘴。"白羽纯儿冷冷看了璃歌一眼,朗声说道,"你很有个性,敢推本公主,我很欣赏你。"
"多谢公主赞赏,如果没事,我可以先走了吗?"璃歌抬眼看着白羽离忧,那眉那眼,跟白羽离忧一样嚣张,始终都是彩云帝的种。
突然,人群开始混乱起来,璃歌陡然转身,看见一伙黑衣人持刀杀进人群,朝她和九公主直冲而来。
"小姐,有刺客。"小笼包迅速护紧璃歌,白羽纯儿身边的丫鬟全都尖叫起来,"有人刺杀公主,救命啊!"
"有人刺杀本公主吗?在哪里?"白羽纯儿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群黑影已经朝她们挥刀跑了过来。
"小姐,你不能暴露武功,让小笼包来对付他们。"小笼包压住正想出手的璃歌,将她护在后面。
"哇,她的胖丫鬟竟然是位侠女,侠女,加油!"白羽纯儿崇拜的看着小笼包,双手合十,替她加油。
璃歌跟在小笼包身后,迅速拆断手腕上的珠链,趁人不备将小银珠弹射出去,只听几声,有几名刺客瞬间倒地。她是雪女,千万不能暴露身份,有武功也不能暴露,被人知道,江湖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一点也不能让人起疑,否则,她会成为人人争夺的对象。
刚才要不是看到刺客快逼近白羽纯儿,她决计不会暗中出手,九公主是落雪的妻,她说什么也应该帮她。
突然,一名黑衣男子舞剑朝璃歌挥了过来,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手中珠子全部用光,再也没有武器阻止刺客,该怎么办?
"救命!包子,救命!"璃歌害怕的往后面跑去,想将刺客引去人少的地方,以免殃及百姓。可刺客处处逼人,挥剑就刺,璃歌则灵巧的闪避。
又不能暴露武功,不能使水袖,这么多人看着她,她只有佯装害怕的躲开。突然,女子迅速倒地,好像受伤的匍匐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小笼包迅速跑了过来,挡在她前面,使力鼓肚,将那柄剑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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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笼包一边护着她一边挡刺客时,她突然看见几名黑衣人正朝白羽纯儿紧逼而去。女子立即跑向刺客,挡在白羽纯儿面前。
"啊...救命!"白羽纯儿害怕的惊叫起来,以为剑会刺进她腹中时,却发现璃歌竟挡在她面前,那剑,硬生生的朝璃歌刺去。
就在这瞬间,生死一线,璃歌惊恐的瞪大眼睛,握紧袖子,水袖正欲使出,只见面前黑衣人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滑落,紧急着,一根根银针迅速射向那几十名黑衣人,可刺客太多,出针主人顾到这边,顾不到那边。
刺客出雨后春笋般袭来,有预谋,有组织,人多势众,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手组织,也不是什么江湖小喽罗,他们的目的,肯定是要璃歌或者九公主的命。
"啊,美人,救我。"璃歌正愣在原地,只听九公主一声惊呼,她迅速转头,见两名刺客对准九公主,两柄铁剑就要插下去,女子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拉开白羽纯儿。
她迅速将白羽纯儿推开,就在此时,两柄剑凌厉的朝她刺来...
璃歌害怕的闭上眼睛,良久,一股幽香淡淡传来,只听男子轻微低吟一声,女子这才反射性的睁开眼。
"落雪..."面前的风落雪,坐在金色轮椅上,正紧紧护在她胸前,而他背上,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歌儿,你没事,太好了。"男子声音低沉,嘴角流出一滴凄美艳红的血。
"落雪,怎么会这样?"刚才,她以为她要死了,可就是那瞬间,她看到风落雪推着轮椅朝她奔来,她知道他会救她,可是,她没想到,他会受伤。
男子奋力举起右手,上面是几十根排放整齐的银针,他奋力轻吼一声,"哼!敢伤害歌儿,你们都去死吧。"
陡然间,银针簌簌射向刺客,接着,便是刺客们倒地呻芩的声音。其他害怕风落雪的刺客,则悄悄从人群溜走,不理会在地上痛苦嘶叫的同伴。
"落雪,我没事,你受伤了,小笼包,赶紧去医馆请大夫,快点。"璃歌担忧的起身,看着风落雪背上滴血的宝剑,她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
风落雪为了救她,失神分心,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从背后给他一刀。
"歌儿,我没事,这点小伤,真的没事。"男子紧紧捏住璃歌的手,她的手很冰很凉,没有一丝温度,"歌儿,你别哭,我真的没事。"
"不要,落雪,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冲出去救我?"刚才,她是真的想试试被剑刺中的滋味,才会平静的闭上眼睛,如果自己死了,这世上会不会有人心痛,有人悲伤。
"歌儿,我爱你,所以才会救你。歌儿,现在...你肯接受我了吗?"男子将她的手凑近脸旁,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冰冷的她。可他背上,血迹正潺潺流下,血如泉涌。
璃歌怔怔看着他,眼泪婆娑落下,"我...落雪,你有妻子了,她是冰清玉洁的公主,而我,什么也不是。"
她每次受伤,风落雪都挺身而出,这次,他又不顾性命,毅然守护在她面前。她时常在想,要是自己是纯儿公主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受苦了。可,她是七王妃,是背负仇恨的璃歌。
"歌儿,我根本不爱她,我连见都没见过她。记住,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不会丢弃你,歌儿,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答应我,接受我,好吗?"男子温润的看着璃歌,都身受重伤,还在谈情。
璃歌艰难的垂下眸,乌黑的眼睛轻眨几下,有眼泪夺眶而出,好温暖,风落雪给她的感觉,好温暖,她好念恋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念恋这种被爱的味道。
可是,她这种身份...
"歌儿,别犹豫了,我不会逼你,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让我守护你,做我的恋人。至于你爱呆在七王府,就呆在那,我不会逼你带你走,我只想拥有你的心...咳咳...我们在一起...好吗?咳咳...就心在一起,能拥有你的爱,我就心满意足了。"男子说完,嘴角溢出更多的血,他眼眸微闭,强撑着所有力气说的这些话。
"落雪...我..."她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情,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她不否认,对风落雪是有感情的,可是,她害怕,害怕背叛,害怕伤害。
她就是因为前男友的背叛,才来到这里的。一场背叛,送掉了她的性命,那种背叛何其凄惨?何其伤人?不仅伤了她的心,还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当时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发誓,今生不再接触情字,只有不动情,才不会受伤。
"歌儿,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治伤,就让自己流血而亡..."
"不要——我答应你,落雪,我全都答应你。我们在一起,我们的心一定要在一起。"她赌了,赌风落雪不会抛弃她,赌他不会变心。(未完待续)
第79章
男子这才安然的笑出声,可不远处,那冷冷望着她们的女子,眼角溢满泪,正迷茫的看着他们。
原来,那金色轮椅上的男子就是她未来的夫君,他长得好好看,武艺高强,刚才他出银针救她们时,她以为是俊美的天神降临。她在皇后那看过风太子的画像,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可是,开始她还不确定,现在听到女子口口声声叫落雪,她确信,他就是她未来的夫君,龙吟太子风落雪。
可他,似乎爱的是那极美的女子,他看她的眼神,有痴有情,是那种温暖人心的眼神。
"来人,将这些刺客带回宫盘问,究竟是谁想暗杀本公主。"女子娇声的吩咐身边侍婢,可她话一说完,所有黑衣人全部服毒自尽,嘴角流出肮脏的黑色,全都无声无息躺在地上。街上百姓早就全吓跑了,只剩她们几个在这。
"公主,他们全服毒自尽,看来是一批有预谋的杀手组织,来头一定不小。"侍婢说完,开始检查那些尸体。
女子怔怔望着风落雪,迈着步子朝他走去,那胖子丫鬟已经带了大夫来,正在为她未来的夫君治伤,可他眼里,只有他面前的那位美人,根本没有她。
他是那样的俊美,那样的高不可攀,宫里人人说他是残废,所有人都替她不平。她堂堂一个漂亮健康的公主,竟然许给了一个残废!可今天见了他,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他比那些正常人有用多了,他能做很多正常人做不到的事。
"你是...风太子吗?"虽然知道,她仍旧不确定的看向轮椅上俊美的男人,就连受伤,他都不失太子风范,仍旧风华绝代,风姿卓绝。
男子握紧璃歌的手,转头看向她,"本宫正是,你是九公主吧?"
"嗯。"她淡然点头,这才是真实的她,不是平时伪装的那个不懂事,只知道大闹皇宫的她。
璃歌怔怔看着面前的白羽纯儿,急忙想挣脱风落雪的手,可男子却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并冷声开口,"九公主,本宫想,本宫不会...娶你了,你放心,本宫会向彩云帝禀明原因,本宫身染...重疾,不忍连累你,你可以另择良人。"
突然,冷漠的女子娇声笑出,"风太子,虽然你不良于行,可本公主就看上你了。既然你我已有婚约,你就不应该在大街上牵着别的女人的手,你是我的男人,是我未来的夫君,你只能牵我的手。"
一转眼间,她又恢复了骄纵的自己。在皇宫中,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下,她不那样生存,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人人都以为她单纯,她骄纵,所以没人会想着害她,琴棋书画那些她是断然不会的,她整天只会打打闹闹,和宫女太监们过家家。所以父皇才想尽快将她这个祸根嫁出去。
每逢参加什么宴会,因为她调皮捣蛋,不端庄贤淑,所以是得不到参加那些宴会的。姐姐们会嘲笑她,诗词歌赋那些什么都不会,生性懒惰刁蛮,将来会嫁不出去的。
这样也好,众人只会以为跛子配了个傻子,没有人会忌妒她陷害她,她也活得逍遥自在,想撒野就撒野,想玩就玩。
女子话一出,男子更加捏紧璃歌的手,他掌心全是汗,"九公主,本宫实话告诉你,本宫心中...早有所爱,本宫十年前就和她订下...盟誓,承诺十年后前来...迎娶她。本宫心中只有她一人,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别人。"
"落雪,先别说话,大夫,将她抬进医馆,再行救治。"璃歌果断起身,朝小笼包点头。
小笼包鼓起力气,将风落雪猛地斜抱在怀里,迈着步子朝医馆走去。医馆离胭脂摊不远,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集中到医馆,璃歌担忧的看着风落雪,深怕他伤口扩大。
"小姐,你稳住他,老夫为他拔剑。"刚才大夫只略为风落雪止了下血,现在拔剑,才是最痛苦的。
璃歌紧紧握着风落雪的手,她感觉他浑身发烫,掌心发热,"落雪,你要撑住,有我在,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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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没事。这种伤我身上到处都是,只是小伤而已。"曾经他被人扔进蛇窟,上百条乌黑的蛇在他身上啃咬,他都坚强的活了下来,所以今天这点伤,他一点也不在意。
"堂堂龙吟太子,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白羽纯儿看见风落雪被掀开的背部,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的像巴掌那么大,有的则又细又长,可这些,仍旧掩盖不了他的锋芒。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事,身上竟有这么多伤?看得她好心痛,怪不得刚才他中剑像没事人一样,原来他早已习惯这种伤害。
在宝剑拔出男子背部那一刻,众人惊叫起来,唯有他,一声不吭,仍旧淡然微笑着。究竟有怎样的修为,才能炼至这种境界。
璃歌看着男子背部的伤,眼泪又忍不住落下,平常,她是很少哭的一个人,现在看到如此坚强的风落雪,倒令她忍不住为之动容。
终于,大夫为风落雪包扎好伤口,龙吟国的侍卫全都赶到,将医馆重重包围,全都跪在地上,听候男子差谴。
"风霜,传令下去,一定要彻查此事。"风落雪的伤口一被包扎好,就像没受伤似的坐在轮椅上,冷冷看着跪满一地的人。
"风太子,刚才刺客是冲着本公主和她来的,本公主平素虽然调皮了点,可没得罪什么仇家。那刺客招招狠毒,处处想置她于死地,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她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仇家?"白羽纯儿冷冷看着璃歌,样子咄咄逼人。
"我家小姐平时也不得罪人,只是那些有心人忌妒她要害她罢了。九公主,我家小姐是七王妃,按礼数,你还得叫她一声嫂子。"小笼包见九公主处处紧盯自家小姐不放,愤愤不平的站出来说话。
"原来,你就是七哥的王妃,璃歌?"她早该猜到,能拥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肯定是人人传唱的璃王妃了。
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她的夫君爱恋璃歌。女子娇横的叉着腰,"原来你是我嫂子,既然是嫂子,为何还抢我的男人?我不管,今生我非风太子不嫁,你休想红杏出墙,背叛我七哥。"
"歌儿,别听她的,我们一早就相爱,彩云殿上,明明彩云帝已经将你许配给我,是七殿下从中挑拨,将你换走,是他活活夺走你。你是我妻子,他夺我妻,他才是罪人。"风落雪气愤的瞪着白羽纯儿,这白羽纯儿,跟七殿下一样讨厌。
"可她已经是我七哥的女人,我才是你妻子。璃歌,你要是敢背叛我七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总之,风太子是我夫婿,今后我不会让你见他。"女子娇蛮无礼的走到风落雪面前,一把想推开璃歌。
"放肆,本宫面前岂容你嚣张,来人,将这可恶的公主拖出去,本宫再也不想见到她。"男子盛怒的抱紧璃歌,他的女人,坚绝不会任别人欺负,他不是白羽离忧,不会让那么多可恶的女人欺凌她。
白羽纯儿一被拖出去,璃歌就淡淡挣脱风落雪的手,她怔怔看了他一眼,他的确是位好丈夫,可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落雪,天色渐晚,我也该回王府了,你好好养伤,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歌儿,我此次前来彩云,就是为了向彩云帝禀明,我要毁婚。我绝不会陷你于不义,我会告诉天下,毁婚全因我身染重病,身何不良于行,会连累九公主。即使迎娶不了你,我仍旧会把你当我唯一的妻,我们心中彼此装着对方,这就够了。我很想和白羽离忧一决死战,可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落雪,我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刚才你舍身为我挡剑,多次犯险去彩云王府救我,就算白羽离忧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告诉他,我爱的是你。"她就是这样,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不会遮遮掩掩。
风落雪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其实她的心早已为他沦陷,只不过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她心中装着他写给她的诗,眼里装着他对她的情。
"歌儿..."男子感动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救出你姐姐,我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一家,我相信我有迎娶你的那一天。"
"嗯。"可现在,不是时机,这里不是龙吟,这里是彩云,这里是白羽离忧的地盘,落雪再厉害,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而已。要救姐姐,谈何容易。
"歌儿,我明早就进彩云皇宫,向彩云帝表明心迹,我要退婚。然后,我再暗中寻找你姐姐的关押地点,好让你安心。我俩的事被九公主知道,一会儿你回王府白羽离忧一定会为难你,要不...你就在行馆陪我?"风落雪温柔的牵着璃歌的手,他好想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未完待续)
第80章
璃歌平静的摇了摇头,"落雪,我没事的。你一旦退婚,九公主怎么办?被人退婚,女子颜面无存,她将来还怎么找夫家?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知已比较合适,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一种悲凉悄然蔓至心底,那是一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男子难受的凝望着她,眼角温润,"歌儿,我只记得,刚才你在外面答应过我,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说我们的心一定要在一起。我知道你怕连累璃将军和你姐姐,可我不爱九公主,娶了她就相当于害她。"
"放心,我不会告诉七哥。"门口女子冲破侍卫阻拦,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抵在脖子上,奋不顾身的走进医馆,冷冷走向两人。
九公主?她怎么又回来了?璃歌怔怔看着她,只见九公主将手中宝剑放下,璃歌才明白,原来刚才她以死相逼才闯了进来。
"很惊讶吗?"女子痴痴的望着风落雪,眼角有一滴泪,"风太子,我不会将你们相爱的事告诉七哥,这样,就不会连累璃彩蝶和璃大将军。七哥生性狠毒,占有欲强,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杀了璃彩蝶泄愤,他的女人,必须身心都属于他。他从小受过刺激,怕被人背叛,自尊心强,没安全感,所以才会像刺猬那样保护自己。风太子,只要你肯迎娶我,把我带离那尔虞我诈的皇宫,我答应你,一出皇宫,我就离开你,追寻自己的那片天地。我和你做一场交易如何?我替你们保密,你带我出宫,你假意将花轿带去龙吟,实际上,我半路就会下轿,朝爪哇岛进发。"
璃歌冷冷看着眼前的娇小女子,她早就觉得,九公主不是个傻子,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嚣张单纯,其实,她心思缜密,心灵通透,看事情十分长远。
风落雪浅浅抬眸,"九公主,如果不是璃彩蝶在七殿下手中,我还真希望他知道我和璃歌相爱的事,好气气他。你一个女儿家,一人在外,如何生存?"
"多谢风太子关心,我一直就想出宫。那彩云后宫,实在混乱不堪,我看不惯的人,唯有装傻装单纯,为了生存,一生都须对她们笑脸相迎,我讨厌呆在那样的气氛里。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银票,要去爪哇岛国开茶楼,自由和快乐,是我一生追随的梦想。我只希望风太子能将我带出皇宫,假意迎娶我,除此之外,别无所求。"白羽纯儿越说越激动,眼里带着笑意,仿佛真的看到那美丽的岛国,和一生的自由。
"好!"璃歌微笑着点头,竖起大拇指,"九公主,你是我璃歌在异世见过最有魄力的女性,你向往自由,可以无忧无虑的追求,同样,我也向往自由和快乐,可你我身份不一样,你可以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快乐,而我...却不行。九公主,我璃歌向来很少佩服人,你的魄力和勇气,还有你超前的思维,是我最佩服的。"
白羽纯儿笑嘻嘻的拉着璃歌的手,"嫂子,其实纯儿最佩服的还是你,我佩服你的坚强,你的隐忍,你的智慧。你放心,我对风太子没兴趣,我可以潇洒的拍胸脯,我看不上他,将他让给你了。"
"好。"风落雪爽朗开口,"两个女中豪杰,本宫都佩服。九公主,本宫会尽早接你出宫,迎娶你回龙吟。歌儿,你先忍几天,等我安顿好九公主,救出你姐姐,你我就能永远在一起。"
"好了好了,本公主不打扰你们了,我得先回宫收拾,风太子,我等你的好消息。"女子笑吟吟说完,快速转头,朝门外跑去。
脸上在笑,心里在哭。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的确出色,可他已有所爱,她只能将对他的爱藏在心里,故作不屑的将他让给别人。
风吹散眼角的泪,女子翩跹朝那幽深的宫墙跑去,从见他的画像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人人都说她嫁了个跛子,将来一定会守活寡,跟着他不会幸福。可她不以为意,她每天都期待着能嫁给他。
今天,他像天神一样出现救了她们,那温润的眼神,一瞬间就融化了她,她真的喜欢上了他。可是,他心里爱的是别人,她只能强忍住内心的苦涩,徒留自己悲伤,将他让给别人。
她要留住最后的自尊,千万不能因为爱情没了尊严。璃歌,风太子,如果你们真能幸福,我祝福你们。
可她还有一点没告诉璃歌,那就是她冷漠的七哥,七哥也孤单,也哥也需要人疼,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他。她时常在桃园里看到孤独的七哥,七哥总是一人默默站在桃树前,思念自己的母妃,他从小没了母爱,他跟她一样,都是被人丢弃的孩子,她的母妃,早在她十岁时黯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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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孤僻的七哥从来不要她靠近他,她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七哥心中有痛,她何尝没有,八公主和其他妃嫔总是笑话她没母妃,她们心情一不好,就拿她出气;她心情不好,只有拿宫女出气,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骄纵调皮的个性。
其实别人哪里知道,那不是真实的她。偶尔凭栏眺望、写字吟诗、弹琴作画的那个,才是真实的她。在后宫生存,必须将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不能锋芒太露,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爪哇岛国,原名西南岛国,那是母妃的故乡,所以,她才选择去那里。
夜凉露重,街上行人稀少,小笼包扶着璃歌,两人缓缓朝彩云王府走去。
还没到王府,她们大老远就看见王府那张着的灯,将大街照得好明好亮,隐隐,散发出一丝温暖来。
回府的路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女子心绪不宁的绞着手指。落雪什么时候会救出姐姐,什么时候会迎娶九公主,什么时候会带她离开这里?
才一天而已,就世事变幻,没想到,她竟然答应风落雪,跟他在一起。她原来不相信爱情,没想到,竟然轻易的爱上风落雪。
究竟是缘是孽?曾经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可今天,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她是有夫之妇,竟然爱上风落雪。
或许是他那些诗打动了她,或许是他以身相救感动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会就这样沦陷,风落雪,多么温暖人心的男子!
"小姐,王府门前好像有很多人,会不会是七殿下?"上次小姐晚归,七殿下就亲自等在门口,今天不会故伎重施吧?
"走过去再说。"璃歌坦然抬头,朝王府大门走去。
"小姐,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要是让七殿下知道你和风太子见过面,他一定会发怒。"
"我知道。"
两人淡淡走到王府门口,只见白羽离忧早已等在那里。男子一袭月华白袍,腰间是绣着蛟龙的白金玉带,头上玉冠熠熠生辉,俊美绝纶,正慵懒淡然的坐在金色大椅上喝茶。
"王妃,知道回来了?"声音不冷不淡,透出些许清凉。
女子冷冷点头,"是的。"
"今天在街上遇刺了?"
璃歌陡然抬头,冷冷望着白羽离忧,"是的,还请七殿下帮忙捉拿下凶手,他们明摆冲着彩云王府而来。"她低估了白羽离忧,街上发生那么大的事,又与她有关,他肯定了如指掌。
"本王看...是你得罪了别人吧?过来,陪本王饮茶。"
璃歌心里十分不情愿,还是缓缓走到男子对面,坐在椅上,"既然七殿下知道有人行刺我,肯定知道是谁行刺的吧?"
"月色皎洁,清风拂面,好茶!"男子豪饮一口茶,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璃歌,仿佛要将人看穿似的,"今天是他救的你,你们进医馆,究竟做了些什么?"
试探她?说明他并没查探到虚实。女子沉眸,抬眼道,"风太子受伤,我作为他的朋友,进去看看而已。"
"他救你?救得可真巧,说不定刺客是他自己人,为了赢得你的心,使了招苦肉计!呵呵。"男子不紧不慢,缓缓道出。
璃歌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七殿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不是那样的人,请你别中伤他。依我看,那些刺客全是你派的..."
"本王疯了!派刺客刺杀自己王妃?本王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需要大张旗鼓派那么多刺客吗?而且,刺客行刺你,得利的是他,本王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比傻子还不如。这世间有的人就是这样,表面温和善良,内心肮脏不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王要做什么光明正大,绝不搞偷偷摸摸的事,王妃,你要看清,本王才是你的丈夫,风落雪这个朋友,你要慎交!"男子幽深的星眸里射出浓浓寒光,一股冷咧的寒气顿时传来。
璃歌恼怒的起身,咚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妾身身子不适,七殿下还是自己饮吧。"(未完待续)
第81章
自己心肠歹毒,怕她爱上风落雪,就中伤落雪,白羽离忧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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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女子倚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月色,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风落雪的话让她一直睡不着,他说他会守护她,他说要她们永远在一起。他的话,真的令她很感动,来到异世,她第一次有这种被异性关爱的感觉,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的心真的坚如磐石,也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落雪,你现在好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将伤养好。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白羽离忧说的那种人,我已经决定将心依附于你,就一定会信任你。
灵犀懂事的信鸽悄悄飞至女子窗前,她轻轻解下信鸽腿上的红绳,展开上面的纸条,"歌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歌儿,谢谢你将心交给我,我风落雪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辜负你。你要等我,等我带你回龙吟。龙吟很美,那里有红花、绿地,那里山青水秀,是人间天堂,像世外桃源..."
这世间,真有像天堂一样的国度吗?女子提笔,轻轻研墨,写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落雪,你一定要等,耐心的等,等到我们扳倒白羽离忧的那天。姐姐和爹爹是我最珍爱的亲人,我绝不会弃她们于不顾。"
她轻解下白玉折扇上的一颗红豆,将它附于纸中,再写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落雪,这颗相思红豆,我赠予你,见它如见我,你要养好身子,切勿太挂记我。"
信鸽悄声飞出,女子倚窗而立,落雪背上到处是伤,到底怎么来的?他堂堂一国太子,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一见那些伤,就令她心酸。
翌日
璃歌准备好食盒,进宫去见九公主。
九公主寝宫装饰简单,淡雅不失贵气,到处是清丽的花花草草,和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比起来,更像万花丛中一点绿,颇有一番灵秀。
璃歌将袖中蓝田暖玉交给白羽纯儿,嘱咐道,"九公主,我在爪哇岛国有个朋友,他叫璃玉,你凭此玉找他,他什么都会帮你。璃玉在爪哇岛势力很大,很神通广大,你要开茶楼,要做什么,有他的帮忙,你会轻松不少。"
"这玉晶莹剔透,是上等好玉,璃歌姐姐,谢谢你。"白羽纯儿珍惜的将玉收进袖中,感激的看着璃歌。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御花园走去,白羽纯儿拿好手中画卷,将它幸福的抱在怀里。
迎面,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子朝她们翩然走来,璃歌牵着白羽纯儿的手,那拨人一来,她顿时感觉纯儿两手发烫,她迅速将画卷揣进怀里,额头有汗,似乎有些害怕她们。
"呵,本宫看是谁,原来是刁蛮公主和淫荡王妃。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七王妃怎么有心情进宫,还和纯儿关系那么要好,手都牵在一起。"
璃歌冷然看着说话的主人,敢在皇宫这么放肆的,除了她还有谁?当今皇后纪雨柔,那一手遮半边天,哥哥弟弟平摊当朝左相右相的女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毒,不仅在朝堂上处处针对她,连她进个宫,都不消停。
"纯儿参见母后。"
"璃歌参见皇后娘娘。"
璃歌和纯儿给纪雨柔拂身行礼,纪雨柔身后是一大群巴结讨好她的妃子,个个绫罗绸缎,装扮贵气,后面跟着的宫女排到湖边,可见这做皇后的风光。
"纯儿,璃王妃可是你未来夫君心中所爱,你俩何时关系这么亲近了?记住,你就快出嫁,要远离那些操行不洁的人,璃王妃生得一张狐媚子脸,勾引这么多男人不说,还勾引了咱们皇上..."纪雨柔冷冷睨着眼,看向身后的众妃嫔。
"皇后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妃嫔们不解的看向她。
"以前在金銮殿,皇上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那是一种迷茫、痴情、心动的眼神,那是只有看羽妃才有的眼神。纯儿,你要看好自己的男人,风太子可一直觊觎着璃王妃,你要小心,以防被有些人利用。"
"母后,纯儿知道。"白羽纯儿乖巧应声,这皇宫她谁都敢惹,唯独皇后不敢。
"璃王妃,几日不见,你大难不死,倒愈发滋润了。"纪雨柔看着肌肤如水的璃歌,恨不进用指甲刮花她那张脸。
璃歌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声说道,"几日不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肌肤日益水嫩,胜过西施。"
纪雨柔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皱的肌肤,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羞愧之色,"璃王妃,你说话可真动听。"
说完,女子冷冷站在原地,恨恨的盯着璃歌,她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借机嘲笑她黄花渐老,皮肤干躁像一个黄脸婆。
所有人都害怕的看着璃歌,璃歌不以为意的和她对视,先口出狂言侮辱她的人是皇后,她没必要怕她。
"哎哟,都在这里干什么呢?"璃歌抬眸,见华妃领着一干宫女快步朝她们走来,一走到皇后面前,她娇笑着行了个礼,忙转身扶住璃歌。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在这游湖赏花,竟然连皇上的召换都忘记了。没想到,你们都来围观天下第一美人了,呵呵。"华妃说完,摸着璃歌的手,慈爱的望着她。
"妹妹,你倒真是八面玲珑,不仅和宫里所有姐妹打成一片,还和宫外的七王妃打成一片,真令姐姐佩服。"纪雨柔一看到华妃,眼里就是抑止不住的怒火。
华妃娇笑一声,"姐姐,我比璃王妃大不了多少,和她亲近亲近,很正常。如果相交之人年纪相差太大,有鸿沟的!姐姐你说是不?要是你就和璃王妃说不到一块儿去,呵呵。"
"华妃!你这是讽刺本宫年纪大,人老是不?"纪雨柔捏紧拳头,这华妃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仗着皇上宠幸她,根本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妹妹不敢,姐姐是皇后,高高在上,可妹妹没有说错,你问下陈妃她们,我哪有错,我只不过说你和璃王妃说不到一块儿去,这是铁狰狰的事实,如果姐姐认为我有错,就请皇上来明断,好吗?"华妃楚楚可怜的抹了把泪,泪水来得十分及时。
"你...你又装!贱人,每次都装可怜博取皇上的同情,可恶。"纪雨柔差点将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和皇上关系一向不好,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如果她和谁闹矛盾,皇上铁定先怪她,要不是她有纪家后台撑着,早就被废了。
"好了好了,两位姐姐,都别说了。再晚了,皇上可是会怪罪的。"一旁妃嫔见势不妙,怕惹火上身,急忙插话。
纪雨柔瞪了华妃一眼,目光再转到自己身边的紫衣女子身上说道,"倾城,你陪璃王妃和九妹走走,九妹就快出嫁,你这当姐姐的,也应该和她熟络熟络,她以后可是龙吟皇后,权势滔天。呵呵,本宫有事,先行一步。"纪雨柔冷冷睨了璃歌一眼,踏着步子朝前面走去,要不是皇上召她们有急事,要不是华妃从中作梗,她一定会给她个下马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御花园,只剩下一名模样娇俏,身着紫色宫装,约摸十六岁上下的女子,和她身后几名肥壮的宫女。
白羽纯儿见纪雨柔离开,顿时舒了口气,将衣服中画卷迅速拿了出来,一脸担忧的展开画卷,"还好还好,它没有损坏。"
"纯儿,那是什么东西?"紫衣女子惊异的看着纯儿手中的画,猛地走上前,伸手就开始抢。
白羽纯儿猛地抱紧怀中画卷,"八姐,你不能看。"
八姐?璃歌暗忖,原来这是八公主白羽倾城,也就是纪雨柔的女儿,怪不得跟纪雨柔一样嚣张跋扈。
"我偏要看,你不给我看,我就告诉母后,说你又欺负我。"白羽倾城骄横的挡在白羽纯儿面前,顺便睨了璃歌一眼。
"八姐,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以为我够刁蛮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刁蛮。"白羽纯儿说完,猛地将画收紧,不给白羽倾城看。
"纯儿,这皇宫是我大还是你大?你这没娘养的,给我,不然,我就叫母后处罚你,让你嫁不出去,天天在皇宫当奴婢。"白羽倾城说完,朝身边的几个宫女使眼色,宫女们立即跑过去帮着她抢。
璃歌见此情景,也帮忙去拉宫女,白羽倾城反应机灵,叫宫女去拉白羽纯儿,她则一把夺过纯儿手中的画卷,迅速打开。
"天哪!"女子惊呼一声,将目光定格在画卷上,她眼里明显有倾慕,有惊讶,有震惊,"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的男子,可以和七哥媲美了。美如冠玉、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真是位极美的美男子。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未完待续)
第82章
最是那一经意间,倾城一瞥,瞬间动心,好美的画卷,好美的男子。风姿卓绝,一下子吸引住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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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告诉你,反正他不是你的。"白羽纯儿得意的轻笑一声,趁白羽倾城发呆之际,猛地夺过画卷,拉着璃歌就往前面跑。
"喂,纯儿,告诉我,他是谁?我也想认识他,他是不是你夫君?我也想要这么俊的夫君。"白羽倾城嘟着小嘴,无奈的跺了跺脚。
将白玉交给纯儿之后,璃歌才回王府。
皇宫比王府还可怕,甚至可怕一万倍,在那里,就是公主都得小心翼翼的生存,说错一句话,相当于走错一步路。在王府里,当个侍妾就能耀武扬威,处处炫耀,比那些在后宫生挣扎的妃嫔好了不少。
纪雨柔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她,应该是恨乌及乌,她恨七殿下,也跟着恨起她来了。而华妃,总是帮她,她和华妃关系并不亲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她。看这些女人的嘴脸,她终于能够明白在那里长大的人的痛苦,比如九公主,又比如...白羽离忧。
璃歌回到王府,已经是午时,冷苑里众侍妾全都无聊的在那里写写画画,有的则弹琴跳舞,都是一群寂寞的女人。
"小姐,你回来了。"小笼包兴冲冲的跑出寝房,死死抱着璃歌。
璃歌淡淡点了点头,她随意看了那群侍妾一眼,顿时也觉得她们没那么讨厌。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弹琴跳舞,吟诗作画,也没有错。
"参见王妃。"女子声音娇小,璃歌陡然转身,见一名有些熟悉的丫鬟手捧一个白瓷碗,恭敬的向她行礼。
"你是?"璃歌疑惑的看着她,这丫鬟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回王妃,奴婢名丹儿,是明月阁的丫头。"
咦!她这记性真不好,连这个诬蔑她欺负月水菡的丫头都记不得。不过她一向是这样,对于不在乎的人或事,哪怕她天天在她眼前晃悠,她仍旧不认识、记不得。
"丹儿是吗,有什么事?"小笼包挡在璃歌前面,不屑的看着丹儿端的白瓷碗,说不定那里面是毒药,月水菡哪有那么好心。
"这是月王妃亲手熬的银耳莲子羹,她特意叫我端给璃王妃,说这汤有止咳的功效,对璃王妃身子康复有极大用处。"丹儿说完,将白瓷碗递向璃歌。
璃歌冷冷走到她面前,伸出纤纤玉手,缓缓靠近那白瓷碗,突然,她食指轻轻一推,那漂亮的白瓷碗"砰"的一声碎裂在地面,瓷片乱飞,里面的汤溅得到处都是,吓得丹儿和一旁的侍妾们花容失色。
"本王妃不稀罕明月阁的东西,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赶紧滚吧。"璃歌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
小笼包双手叉腰,气愤的盯着丹儿,"你上次诬蔑我们家小姐欺负月王妃,说她掐她打她辱骂她,今儿个我也要欺负欺负你。别想装可怜,像你们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死了我会拍掌叫好!赶紧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完,滚回你的明月阁。"
侍妾全都看着这场戏,不知道唱的是哪出。
一个时辰后,璃歌正坐在窗前写字,忽听冷苑里有人大声呼叫,"不好了,丹儿跳湖自杀,有血书为证,丹儿是被璃王妃逼死的!"
"什么?"璃歌冷冷起身,小笼包已经迅速跑了进来,她涨红着小脸,大声说道,"小姐,殿下和月水菡在湖边,所有人都在那里,丹儿跳湖自杀,说是你逼的。"
刚才丹儿端汤来她就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怕,包子。我们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跟我去湖边。"
两人急冲冲的跑到湖边,所有人都已经到那里了,只见几名家奴围着一名躺在地上的女子,好像在抢救。
躺在地上的,正是丹儿,丹儿全身发胀发紫,手腕处有一道深裂的割痕,衣裙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乌黑的大眼睛就那样瞪着,都这个样子了,早已断气。
"殿下,丹儿断气多时,抢救不过来了。"
男子屹立在人群中央,显得高大威武,王府里出事,他是一家之主,当所有侍妾都心生惧意时,他便成了天神,可以保护众人的天神。
月水菡手里捧着一块艳红的血巾,一看到璃歌,就悲戚的挣脱男子的怀抱,迅速跑到璃歌面前,"璃歌,你好狠心,丹儿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害死她?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今天我要你给丹儿陪葬!"
"放手。"璃歌猛地挣脱抓住她手腕的月水菡,月水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身后的男人扶住。
"大胆璃王妃,本王在这,没看到吗?如此嚣张放肆,还敢推菡儿。"男人俊眉星目,冷冷看着璃歌。
"七殿下,她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丹儿,请问有证据吗?"璃歌愤怒的盯着月水菡,分明就是她杀的丹儿,然后再栽赃她。
月水菡泪眼链链,难过得瘫软在男子怀里,"璃歌,中午我好心叫丹儿给你端银耳莲子羹,为的是一家人和气,那是我辛苦熬了一早上的,可你竟然将它打翻,叫丹儿将地上碎片清理,再让她滚。这件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承认吗?"
"我承认,可是你派她端那碗汤来的初衷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她向来讨厌月水菡,月水菡料定她不会喝她送的东西,如果她不打翻汤碗,丹儿自己也会打翻,无论怎样,她都会落得个欺负下人的罪名。
月水菡费尽心机想害她,任她怎么躲,都躲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好,你承认就好。上次丹儿说你欺负我,你就对她忌恨在心,今天丹儿给你端汤,你更加看她不顺眼,当着那么多姐妹的面侮辱她。我的好丹儿,你死得好冤,璃歌,你这个狠毒无情的女人,你看看这血帕上是什么?这是丹儿割脉写的血书。"月水菡一边哭,一边将那块白帕使劲塞进璃歌手里。
女子接过血帕,只见上面写道:"我丹儿本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我还有尊严,璃王妃随意践踏我尊严,逼我至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她。今日丹儿投湖以表决心,要七殿下制裁璃王妃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仅辱骂月王妃,欺凌月王妃,更是不拿我们这些下人当人,丹儿含恨而终,死不冥目,还望七殿下看在丹儿尽心尽力服侍月王妃的份上,为丹儿这条贱命作主。"
"呜呜,离忧,你要为丹儿作主,要不是璃歌逼她,她怎么会投湖?丹儿死得好冤,真的好冤!"月水菡哭得泣不成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璃歌看了眼月水菡身边的梅儿,"梅儿,你和丹儿关系较好,你知道她以前念过书吗?"
梅儿被她问得不知所措,怯生生的看了月水菡一眼,旁边男子冷然出声,"梅儿,还不从实招来,当着本王的面,你若是敢撒谎,本王一定废了你。"
"是是,七殿下。"梅儿害怕的低着头,小声说道,"丹儿...没念过书,不过,月王妃有教她写过字。"
这样回答,既说了实情,又不至于出卖月王妃。如果不这样说,她迟早是丹儿的下场。
月水菡冷冷睨了梅儿一眼,算她识相。
璃歌走到尸体身边,轻轻蹲下,伸手在她眼皮上盖了盖,丹儿双眼渐渐合拢,她检查了她鼻腔、口腔等地主,起身问梅儿,"当时丹儿跳湖,可有人看见?"
"回王妃,没有。中午月王妃叫丹儿给你送汤,我见她很久没回来,便跑到冷苑去找她。可一走到湖边,我就看到湖中心漂浮得有一具尸体,当时吓死我了,叫人打捞上来,才知道是丹儿,此时她已经气绝身亡。"
"王妃,难不成你还兼职了仵作的工作?要替丹儿查明死因?"白羽离忧冷冷看着璃歌,他的这个王妃越来越有意思了,进府没多久,不仅学识渊博,懂得别人不懂的,而且连验尸这类仵作的工作她也会。
"妾身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仅此而已。"璃歌猛地扯开丹儿上衣,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眼睛,她伸手在丹儿肚子上比划了下,随后起身,"丹儿肚子略涨起伏,看样子,她怀孕已逾半月。"
"什么?丹儿怀孕?"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瞪着璃歌,一个清清白白的丫鬟怎么可能怀孕,璃歌一定信口雌黄。
"大胆璃歌,我丹儿还是...处子,怎么可能怀孕?你不是验尸官,也不是大夫,凭什么说她怀孕半月?"月水菡气愤的瞪着璃歌,眼底闪过一抹害怕,现在隔上次丹儿和三皇子偷情,已经快二十来天,说她怀孕半月,一点也不稀奇。可问题是,璃歌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处子,找王嬷嬷来检查一番不就大可清楚?刚才我看了丹儿腿侧,那里有大量伤痕,伤痕是谁干的?一个身上有伤,还怀有身孕的女子,有可能因情而死,有可能因虐待折磨而死,但绝不可能因本王妃摔碎一个碗而死。本王妃和她无冤无仇,纵使我欺负她,也是你月水菡不在的时候欺负,可丹儿天天伴你左右,刚才她端汤来冷苑,柳雪香她们全部都在,我只是打碎了那个碗,叫她清理好滚出去。难不成这点原因就使她想不开自杀?还悲愤的写封血书藏在身上,身上那么多伤,未婚先孕这些折磨不足以令她自杀,反而我成了她自杀的源头,这不是很奇怪吗?"(未完待续)
第83章
"还有,刚才梅儿说丹儿不会写字,全都是月王妃教她的。我想请问,月王妃进府才几月?丹儿一直呆在王府,以前是打杂丫头,一个姿质平庸的打杂丫头,每在那么多琐事要忙,她能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练就一手好字,真神奇。我检查过丹儿的耳、鼻、口腔、喉咙,里面只有少量沙子,一般在湖中挣扎而死的人,眼、耳、鼻、喉,里面一定聚集大量沙子,丹儿里面沙子很少,她没有挣扎,很安静的死去。这只能说明,丹儿是被人先杀害,再扔下湖的,所以身体里沙子很少。我大胆猜测,真正害死丹儿的,是那个伤她下身的人。"璃歌说完,众人全都醒悟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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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冷冷捏紧拳头,"梅儿,你还不从实招来,丹儿究竟怎么死的?"
"等等,她招不招是她的事,七殿下,我璃歌的嫌疑是不是解除了?"璃歌沉声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她绝不会任由别人栽赃欺负,她一定要找个那个凶手。
"嗯。"男子轻轻点头,"这件事,的确与你无关。王妃这么厉害,本王要你把那个真正杀害丹儿的凶手找出,本王还要知道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离忧,是我的错,错怪歌儿妹妹,我不知道丹儿竟然是这种人,是我平时疏于管教,她才会和别人苟且。"月水菡愧疚的看着璃歌,眼泪又开始啪啦往下掉。
转变得可真快,小笼包大声说道,"月王妃,刚才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是我家小姐害死丹儿的吗?没想到一柱香不到,你态度就转了九十度,难道你的丫鬟怀孕你不知道吗?你的丫鬟写字有什么水平你会不知道?你糊涂了还是根本就别有用心?"
"离忧,是的,我糊涂了,我刚才只顾看血帕上的字迹,根本没细想。丹儿偷人怀孕,说不定是那奸夫杀的她,也不知道她是被掐死还是被闷死的,她好可怜,歌儿妹妹你这么厉害,还望你还丹儿一个公道,到底是谁想害她,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饶不了他。"月水菡脸色刷地惨白,连忙将手帕遮在眼晴处,心虚的不敢看璃歌。
"错,丹儿并非掐死和闷死,如果是掐死和闷死,王府的家奴还查不出来吗?丹儿伤在下体,那里是女子隐秘之地,刚才家奴们一定没有查看,就草草说她跳湖身亡。大家只顾看血帕里的内容,却忘记最重要的事,丹儿割脉。所有人都以为她割脉写血帕,其实不然,她是割脉血流尽而死,既然是割脉而死,那就说明死了被人扔下湖的。那个扔她的人是谁?从这封伪造的血书来看,丹儿并非自杀,所以她不是自己割脉,而是被人割脉。所以我敢断定,割脉杀丹儿的跟扔她下湖的,还有写血书的是同一个人。丹儿生前,下体受过报复性的羞辱,我敢断定,那个害她的人一定很恨她。"
璃歌冷冷说完,将目光直射往月水菡,月水菡怯弱的拉着白羽离忧,"离忧,你一定要为丹儿找回一个公道,到底是谁杀的她,谁这么狠心,连个孕妇都不放过。"
月水菡说完,突然将目光移向那排家奴,她朝其中一个腰肥粗壮的家奴走去,恨恨的指着他,"王虎,你是丹儿的同乡,你俩关系向来亲近,我经常看到你俩一起逛街采购,丹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你的,丹儿肯定是你杀的。"
"冤枉啊!王妃,我和丹儿关系情同兄妹,我怎么做得出那种事?丹儿死了,我也很难过,可你不能因为我和她亲近就认定是我杀的她,王妃,真的冤枉死小人了。"王虎急忙跪下,大声替自己解释。
璃歌淡淡摇了摇头,月水菡太会做戏,连她都差点被她麻痹,丹儿的死矛头直指向她,所有人开始都认为是她害的丹儿,怎么会这么巧?丹儿的事,一定与月水菡有关,只是她并无证据,只得冷眼看着月水菡表演。
"大胆王虎,丹儿只和你亲近,如果不是你,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白羽离忧盛怒的看向王虎,王虎怕得立马缩下头。
"王虎,事到如今,丹儿的尸体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吗?如果你肯认罪,我就请求殿下从轻发落,如果你一再执迷不悟,休怪殿下无情。"月水菡冷冷睨向王虎,眼里尽是狠意。
"我...王妃...我。"王虎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下来,他害怕的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暗影,如果王虎再不招,将他马上拖出去,就地正法。"
白羽离忧一说完,王虎赶紧在地上磕头,哭喊着说道,"小的认罪,小的认罪,求殿下饶我一命。丹儿和我是同乡,我俩感情一向亲近,我把她当妻子,她却只把我当哥哥。大约半个月前,我向她表白,她当场斥责了我一顿,我气不过,在湖边把她**了。**之后,她当时就跑了,我以为她会向月王妃告发我,就天天躲在明月阁外面张望。可十多天过去,没有丝毫动静,我知道她是为了女人的贞洁和颜面没有告发我。今天中午,我跟踪她到湖边,发现她坐在那里哭泣,说人人都欺负她,我就跑过去...又**了她,当时她抵死不从,我就将她敲昏,**她之前,她说她这次一定会告发我。我...我很害怕,就割她的脉,让她血流尽而死,还报复性的打了她下体几下,后来我怕被人发现,又知道丹儿才从冷苑回来,好像在那里受了气,我就将计就计,替她写了血书,好栽赃到璃王妃身上,以逃脱罪责...殿下,都是我的错,求你饶我这条贱命!"
漏洞百出!璃歌心里暗忖,这王虎,真是个冤大头。王虎是月水菡指出来的,现在她敢断定,丹儿的死与月水菡有关,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她也不清楚。
"丹儿,你死得好惨!我的丹儿,你死得好惨!王虎,你好狠的心,不仅**她,还杀了她。离忧,王虎已经认罪,要不,将他交给官府,他草菅人命,该杀头就杀头?"月水菡有些紧张的盯着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冷眼抬眸,"随你便吧菡儿!原本本王想将他就地正法,可我怕脏了这王府,就交给官府,勒令他们一定要依律处置。"
事情处理完,璃歌冷眼看着离去的众人,她遗憾的看了看刚才躺丹儿尸体的地方,丹儿,你我虽不是主仆,关系也不亲近,可你枉死,我真的很心痛。难道这里,命真的这么贱吗?人人都可以视王法为无物,想草菅人命就草菅人命,她想,那王虎恐怕熬不到处斩的时间了。
都说相由心生,看月水菡长得楚楚可怜,娇弱清丽,可没想到,她的心这么黑。这次,她又从鬼门关逃过一劫。
"落雪,你的伤好些了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我在王府很好,白羽离忧欺负不到我的。"女子倚靠窗前,将信鸽放飞,轻叹口气。
"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去官府打探回来,那里的人说王虎已经畏罪自杀。"小笼包悄悄凑近璃歌,小声说道。
女子沉眸,"算了,等她自己露出马脚,我相信月水菡一个人没这么大的能力和本事,她背后,一定有帮手。"
"小姐,只要风太子救出大小姐,咱们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你就不用面对这群事事非非的女人。"
"可,如果我真和落雪在一起,白羽离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他善罢甘休,龙吟国的人会同意吗?我早已是他人之妇,名声早被白羽离忧损坏,到时候...落雪一定很难办。我很想斩断情根,让落雪娶了纯儿,我看得出,纯儿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孩子,或许他们,才是最好的一对。"
"小姐,真爱就不应该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风太子爱你就够了。总之,无论你选择谁,包子都会支持你。"
"包子,你要不要找个婆家啊?"璃歌笑着望向小笼包,"你和暗影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你被关的时候,他送了你好多吃的吧?"
小笼包瞪大眼睛,尴尬的舔了舔舌头,"小姐,你别拿包子开涮了,暗影是七殿下的属下,他总是帮着七殿下欺负你,我才不想理他。"
"看嘛,害羞了。他是七殿下的暗卫,保护七殿下是他的职责,你不应该怪罪在他头上,说不定你能让他改变心意,转而为了你和七殿下斗争呢?"璃歌调笑似的看着小笼包,小笼包更加害羞了。
明月阁
月水菡看四下无人,偷偷跑进寝房,寝房里的男人,早就呆得不耐烦了,见女子一进来,立即盛怒的起身,朝她走去。
"说,是不是你杀了丹儿?"三皇子冷冷睨向月水菡,眼里的寒意可以把人冻死。
女子眼神闪烁,冷声说道,"她该死,没本事让殿下休了璃歌,是她活该。"(未完待续)
第84章
"依本殿看,你是恨丹儿上了你的床,你这狠毒的女人,丹儿肚子里怀有本殿的孩子,你竟然忍心将她害死。"男人说完,猛地提起月水菡的衣领,将她提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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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一个奴婢,根本不配登大雅之堂...你家里有的是儿子,还在乎这一个吗?"
"说,丹儿究竟怎么死的?本殿一收到消息就潜进王府,等你多时,你竟然和老七那该死的在外面逍遥快活,今天你不给本殿说清楚,本殿要了你的命。"男人说完,一手狠狠掐住月水菡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朝她掐去。
"咳...三皇子,你先...放开我,我杀她...是我不对,我可以用其他秘密和你...交换。"月水菡难受的咳嗽着,突然,男子猛地放开她,将她重重扔在地上。
女子跌落在地,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的起身,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深怕被眼前愤怒的男人扭断,"三皇子..."
"如果你的秘密值丹儿的命,我就继续和你合作,帮你得到怀上孩子。要是你的秘密一文不值,我就送你去见丹儿,替她们母子陪葬。"
月水菡猛吸口气,冷然出声,"这个秘密,一定比丹儿那贱命值。你知道武林人士正在追寻的异族雪女是谁吗?"
"异族雪女?你是说那个和她交合可以武功飞升、功力大涨、容貌变俊,连那方面的能力都能提升十倍以上的珍贵雪女?快说,她是谁?究竟是谁?"三皇子满眼淫光,惊叹失神的瞪着月水菡。
月水菡冷笑一声,"七殿下已经下过命令,不让我们任何人说出去,要是让他知道是我说的,我还有命活吗?"
"老七?这么说来,异族雪女一定与他有关,近日老七武功飞升,外界传闻他是一夜十次郎,天天和璃王妃颠鸾倒凤,莫非...璃歌就是异族雪女?喝了她的血还能延年益寿,有这么多好处,竟然让老七全部得了..."三皇子眼里全是恨意,他忌妒的捏紧拳头,要是这件事传到天下,恐怕没有人不忌妒白羽离忧的。
"呵!三皇子,这可是你自己猜出来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到时候,你可别拉我下水。既然她这么珍贵,你就努把力,争取将她弄到手。"月水菡冷冷望着三皇子,男人贪婪的嘴脸让她觉得恶心。
"要是我得到她,一定将她囚禁起来,让她成为我的禁脔,让她永世不得见世。老七倒大意,经常把她放出王府,他也不怕她被人抓了去。"要是让他得到璃歌,他一定会喝光她的血,练就上乘武功,老七真傻,有血不喝,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送给别人吗?
他现在对璃歌越来越感兴趣了。
月水菡冷笑一声,"现在,你还要杀了我泄愤吗?这个秘密够不够抵丹儿?"
"亲爱的,够,抵上万个丹儿都够。菡儿,让为夫好好满足你,满足你在白羽离忧那里得不到的一切。"
"三皇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雪女只有土属性的人才制得了。要是她使魔咒之雪影剑法,可以将你三皇子府劈成两半。这世间,除了七殿下,谁都制服不了她,你小心,惹火上身。"她将秘密告诉他,他能不能得到璃歌,还是未知数。
"莫非老七就是那克制璃歌的人?水来土淹,土克水。有老七阻挡,事情就难办多了。"男人眼睛滴溜溜转,脑中一计顿时生成。
二十五日
彩云王府热闹非凡,许多达官贵人齐聚王府,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奉上,今天,是彩云王府月王妃的生辰,七殿下心情大好,决定为月王妃举办一场生辰宴。
"月王妃生辰宴会?小姐去端茶?月王妃倚在七殿下怀里,小姐却要在边上陪侍,为他们服务,这点子谁想出来的?"小笼包气呼呼的为璃歌梳好妆,朝守在冷苑门口的王嬷嬷狠狠瞪去。
"也许是七殿下,也许是月水菡,总之,她们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包子,你以为你家小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璃歌将额前流苏穗子系好,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仪态端庄,打扮得体,一身烫着金边的粉色轻纱,端庄不失秀丽,奢华大气,这是王妃应有的装扮。
"小姐,你总穿得这么素,你要知道,你才是王府正妃,一会儿月王妃肯定是一身红。不过,她再怎么打扮,将所有金子都戴在身上,也没小姐你出众漂亮。"小笼包扶着璃歌,两人素步朝前厅走去,后面跟着王嬷嬷她们。
一来到前厅,里面已经唱开了,舞姬歌姬们全都在大厅卖力表演,而大厅主位,一身月华白袍的男子模样慵懒,淡淡坐在主位上。他旁边是一身大红凤袍的月水菡,模样娇俏,一脸害羞的坐在那里。
左边位置上是那些阿谀奉承的达官贵人,还有些千金小姐。右边则是王府三十多名侍妾,好不热闹。
璃歌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月水菡移到她身上,毕竟是彩云第一美人,没有不想看她的。女子肌肤如水,娉婷玉立,淡淡接过王嬷嬷递过来的茶壶,朝主位走去。
"大家静一静,本王王妃今天心情好,要充当一次奴婢,为大家斟茶。"白羽离忧邪魅的盯着璃歌,众人全都怔怔看着这一幕,不敢妄议。
璃歌将斟好的上等碧螺春递到白羽离忧手里,再转向月水菡那边,她放下刚才的茶壶,另外选了一个茶壶,轻轻往杯子里倒茶,茶水一倒出,水蒸气四溢,她温柔的将茶递到月水菡面前,"月王妃请喝茶。"
"妹妹,有劳了。"月水菡得意的接过茶,突然,她"砰"的一声将茶打翻在地,痛苦的捂着手指,"这茶好烫,烫死我了。"
众人抬眼一看她的手指,她手指通红,倒没什么伤口。
白羽离忧迅速拉过月水菡的手,冷然睨向璃歌,"璃王妃,你故意端那么烫的茶给菡儿,想烫死她吗?"
"妾身没有。"璃歌将刚才装茶的白玉茶壶拿起,递给一旁的云萝裳,"萝裳姐姐,你摸一下,这茶壶可烫?"
"茶壶温热,一点也不烫。"云萝裳说完,叶水仙也跑去摸一下,点头道,"奇怪了,茶壶真的不烫,为何月王妃手会红成这样?"
月水菡气恼的瞪着众人,甩了甩手,"罢了罢了,你去给其他人斟吧,我受不起。"那茶杯明明烫得要死,她一摸到就忍不住抛向地面,烫水差点溅到她身上,怎么突然就不烫了?
璃歌走到三皇子面前,慢慢替他倒茶,突然,她感觉三皇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笑容有调笑,有算计,还有得意。
"三皇子,请喝茶。"璃歌将茶倒好,小笼包端给三皇子。
三皇子猛地将茶一饮而尽,淡淡看着璃歌,"真是出水芙蓉,我见犹怜。七弟真是好福气,府中尽是美人,连彩云第一美人,也日益陪伴着你,真是令三哥羡慕。"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眼三皇子,"三哥谨记,离本王的女人远点,她是一只刺猬,很扎人的。"
"我是石头,不怕。"三皇子冷笑一声,端起酒一饮而尽。
蓦地,璃歌看见三皇子腰间白色玉佩,遂沉声问道,"三皇子这玉佩可真精致,应该只有像你这么身份尊贵的人才有吧?"
"当然,这寒玉,上面刻得有我白羽离江的江字,这世上除了本殿,没人敢戴这种白玉。"三皇子得意洋洋的昂头说完。
璃歌不再应声,沉声退下。她倒茶的任务已经完成,终于可以去花园透口气,今天没白参加这场生辰宴,刚才月水菡气恼的擦身上的茶时,她瞥见她袖里有一块白色玉佩,颜色质地和三皇子那块一模一样,既然三皇子说这是他特有之物,怎么会到月水菡手上?
说不定,这只是巧合,世界上一模一样的玉多了去,可能是她多想了。
正思忖间,后面云萝裳领着丫鬟跟了上来,"妹妹,你怎么不去前厅喝茶?你一走,那里就没意思了,连七殿下都回临仙阁了。"
"月王妃的生辰宴这么快就结束了?"璃歌眨了眨眼睛,恐怕还没开始,就结束,会不会气死月水菡。
这时,不远处一群丫鬟拱托着如星月般的人物走到她们面前,前面红衣女子满脸气恼,一看到璃歌,就气愤的冲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大骂,"璃歌,你真阴险,刚才故意端烫茶烫我,后来又当众勾引殿下,惹得殿下不高兴,生辰宴才进行一半,就回临仙阁了。"
璃歌冷笑一声,"月王妃,气得像斗败的母鸡一样,这可是你的生辰宴,白羽离忧早早解散是他的事,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
"你笑,尽管笑,有我月水菡在的一天,你永远都只能是贱奴。要不是你公然和三皇子调情,离忧心情会不好吗?三皇子和你成了宴会主角,我和离忧反倒成了配角,你这女人真阴险,倒个茶都不忘勾引男人。"(未完待续)
第85章
"你气恼什么?气恼我勾引了三皇子吗?"璃歌冷声问月水菡。
月水菡重重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瞪着璃歌,"你勾引三皇子与我无关,我爱的是离忧,上次大街上那些刺客怎么没杀死你?省得你在王府掀风掀雨。"
"你不说我倒忘了,上次行刺我的人是谁我都没查出来。月王妃向来看不惯我,不会是你...派的吧?"
"你...本王妃没有。"月水菡冷哼一声,"像你这种残花败柳,仗着长得漂亮就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情敌肯定一大堆,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人家不仅要杀你,还连累咱们整个王府,我巴不得马上闯出两个刺客,杀死你..."
月水菡话还没说完,两袭黑影迅速跳了出来,朝人群方向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天哪,不会真被我说中了,有刺客吧。"月水菡吓得将梅儿挡在胸前,一脸花容失色。
刺客招招狠毒,直逼中央的璃歌,小笼包迅速挡在璃歌面前,"大胆刺客,敢行刺王妃,该死。"
"妹妹,小心..."眼看刺客的剑直直朝璃歌刺去,云萝裳不知哪来的劲,猛地将璃歌推开,她自己则挡在宝剑前面,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刺客即将将宝剑刺进云萝裳胸膛,璃歌猛地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子,石子重重朝宝剑打去,只听咣当一声,宝剑重重跌落在地。
"敢伤我们家小姐,我要你的命。"小笼包鼓起力气,抱起一颗大石头就朝刺客砸去,石头重重砸在刺客头上,黑衣刺客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妹妹,你没事吧?"云萝裳担忧的扶住璃歌,而月水菡,见刺客被诛,猛地扔开梅儿,朝璃歌指道中,"都说你是扫把星了,今天真是倒霉,碰到你就没好事,花园里都能遇到刺客,我一定叫殿下好好彻查此事。"
说完,她气冲冲的朝明月阁走去。
璃歌扶住云萝裳,检查她身上并无大碍,才重重舒了口气,"萝裳姐姐,刚才我差点被刺客刺中,幸好你将我推开,可你自己差点受伤,歌儿很过意不去。"
"不要这样说,妹妹,我把你当我知已,见你有难,岂有不帮之理?"云萝裳朝璃歌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你就像我姐姐一样,在我有难时,总会奋不顾身帮我。可我姐姐如今下落不明,我好想她..."一看到慈爱的云萝裳,璃歌就忍不住想姐姐,当她有难时,谁是真心想帮她的,一看便知。
"歌儿,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妹妹,我们义结金兰好不好?"云萝裳牵起璃歌的手,真诚的说道。
璃歌深吸口气,重重点头,"好,你我就义结金兰,从今以后,你是姐姐,我是妹妹。我们以天为誓,以地为盟,义结金兰,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嗯,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云萝裳牵着璃歌和小笼包的手,三个姐妹激动的点头。
白羽离忧和月水菡的法子真多,这不,现在就叫她去临仙阁当搓澡工,叫她服侍他俩洗澡,洗个澡都能叫她帮忙,难道这两个人有病吗?
愤愤不平的来到临仙阁,璃歌提起裙子上楼,临仙阁阁楼到处是玫瑰飞舞,如果登上高楼,景色应该很美。
一踏进浴室,里面女人的娇喘声就深深的刺激着她的耳膜,璃歌接过丫鬟手中的锦帕,踏进浴室。
浴池里,浑身只罩一袭轻纱的女子像蛇一样缠在男人身上,男人纤长的头发邪魅的散在池壁,他精壮的肌肤裸露在外,剑眉星目,俊逸非凡。
"离忧,妹妹来了。"月水菡将池中水花撩起,魅惑的看着璃歌,故意将手往白羽离忧胸膛上蹭。
男子慵懒的闭紧双眸,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妹妹,麻烦你了,将那几桶水倒进来,要我服侍我们沐浴,真过意不去。"月水菡说完,娇嫩的身子和白羽离忧贴得更近。
璃歌坦然的走到木桶前,提起桶将里面的水迅速倒进浴池,白羽离忧仍旧双眸紧闭,不管月水菡怎么挑逗,他都没有一丝反应。
"璃歌,过来,给本王擦背。"男子微微睁开眼,冷眼看着正提着水的璃歌。
"知道了。"璃歌没好气的回答一声,拾起锦帕朝两人走去。
月水菡恨恨的瞪着璃歌,朝白羽离忧撒娇道,"离忧,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她粗手粗脚的,能行吗?我看她倒水的样子,粗鲁不堪,毕竟是练武之人,做起事来难免粗心。"
"月王妃,要不你去倒两桶水试试,倒水不用力难道像跳舞似的倒吗?没事找事,有病。"璃歌靠近白羽离忧,十指小手轻轻朝他肩部触去。
"你...你才有病。离忧,你看她,好过分。"月水菡气恼的盯着璃歌,小脸涨得通红。
那双温柔的小手一靠近他,他就浑身战栗,火热难耐,这和菡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怎么的,无论菡儿怎么挑逗他,他都没感觉,相反,这小女人一碰到他,他就激动得心跳加速。
"菡儿,你先出去吧,本王想安静安静。"她在这里,话太多了,吵得他不安宁。
月水菡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看白羽离忧的样子,似乎很享受璃歌服侍他,他竟然当着璃歌的面将她赶走,还口口声声说爱她,感激她。他根本一次也没要过她,罢了,她也不再指望白羽离忧,反正他都以为要过她了,她尽快怀上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离忧,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再不情愿,也得起身离开。这次,又丢大脸了。
等月水菡走后,浴池里仿佛陷入一片寂静,璃歌小手停在男子肩上,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王妃,下来。"男子轻柔说完,大掌轻轻一拉,女子便迅速栽进池中。
"噗..."璃歌被他突然拉下水,咽了好几口池水才冒出头来,她愤怒的擦干眼睛上的水,猛地一拳朝白羽离忧揍去,"白羽离忧,你有病吗?"
"本王没病,本王身体很好,王妃,帮本王全身都擦一遍。切记,一定要温柔。"
璃歌,你以为本王不说,本王就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你能收手,否则,本王会宰了你和风落雪。
自从查出那信鸽的事,他极力的在忍,忍她们不再联系的那天。可她们偏不听,天天利用信鸽联系,她们把他当傻子,璃歌给他戴绿帽子,全都以为他不知道。
错,天底下没有他白羽离忧不知道的事。他只不过忍住,给她一个机会。
璃歌牵起男子的手,开始为他擦拭手臂,模样冷漠淡然。
"女人,你知道吗?对背叛本王的人,本王会怎么处置她?"男人声音不大,却带有一股浓浓的威严,令璃歌浑身一阵战栗。
"这个世上,有人敢背叛你吗?"
"背叛本王的人多了去,有的身心背叛,有的只背叛身体,没背叛心;有的没背叛身体,却背叛本王的心。本王最恨的是背叛我的人,哪怕只是心灵的背叛,我一样不饶。"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来看地狱的修罗,冷酷无情,充满淡淡的威胁味和试探味。
莫非,她和风落雪的事被他知道了?白羽离忧这么精明,迟早会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她就大方的承认。总之,她爱风落雪,绝不会为了活命妥协。
"七殿下的疑心可不是一般的重,你这样活着不累吗?"璃歌擦完男子双臂,将锦帕移到他脖颈处,突然,男子陡然伸手,将她娇嫩的下巴紧紧捏住。
"你...你又捏我干嘛?"璃歌难受的轻咳一声,这男人力道真大,像她出杏出墙了般。
"璃歌,千万不要背叛我,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还有呢!咳..."璃歌脸色惨白,下巴痛得像针扎似的。
"本王已经查到上次行刺你的人,如果我说是风落雪,你信吗?"男人说完,猛地将手松开,女子顺势掉进水中。
"噗..."得到解放的璃歌终于从水中冒头,狠狠吐了几口水,"我不信,绝不可能是他。"
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信他,她仍信。
就像风落雪说的,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仍不会丢弃她。如果有人中伤她,她想,风落雪一定会选择相信她,如果她连信任他都做不到,根本不配他的爱。
"女人,你就这么相信他?实话告诉你,凶手是...白羽离殇。他抓不到璃彩蝶,就想抓走你,用你来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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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还好,不是落雪,她就知道不是落雪。
"知道不是风落雪,松了口气是吗?这样,足以证明你不信任他,如果你真的信任,在本王说的时候,你眼神不会闪烁,当知道答案之后,不会如此轻松。看来你对他还是不够信任。"(未完待续)
第86章
"我信不信任他,与七殿下无关。"其实,她真的心虚,在他上次提过是风落雪时,她就怀疑过,如果她真的信任他,绝不会怀疑。
璃歌,你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谁都不相信吗?
"璃歌..."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过来,吻我。"
"吻你?"璃歌惊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样子迷惘,眼眸紧闭,一脸邪气。
"是的,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不该吻我吗?"男人说完,捧起璃歌的脸,自己竟忍不住先吻了上去,他的吻霸道而深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你的唇,好香好甜,令本王着迷,你的身体,更令本王沉迷。雪女,果然滋味独特,令本王尝过你之后,对其他人再无感觉,你知道吗?璃歌,本王还从未如此迷恋一个女人。不要以为本王迷恋你,你就可以背叛我,如果你敢背叛我,哪怕我再爱你,我也会毁了你。"
"唔...我从来没爱过你,何来背叛你,我不爱你,白羽离忧。"璃歌无力的捶打着身上的男人,他邪魅的轻舔着她的耳陲,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朝她袭来。
她都已经和落雪在一起了,现在和白羽离忧...算不算背叛落雪?
正沉思间,男子已经欺身压上,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死死顶在池壁,大掌肆意覆上她的身,"璃歌,你别想背叛本王,你知道的,本王很毒。"
"我...从来都知道。不然,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那么痛苦。"
"你说什么?你说跟本王在一起痛苦?你是不是想和风落雪在一起?还是你们已经相爱,心在一起了?"白羽离忧愤怒的瞪着璃歌,惩罚性的进入她。
"你说什么?你说跟本王在一起痛苦?你是不是想和风落雪在一起?还是你们已经相爱,心在一起了?"白羽离忧愤怒的瞪着璃歌,惩罚性的进入她。
一瞬间,一种无力的麻木感袭遍璃歌全身,她慌忙摇头,"我们没有...相爱,没在一起。"
白羽离忧,我对你,只有恨,永远只有恨。
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这一夜,他报复性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敢背叛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要让她对风落雪死心,他要想尽办法分开她们,让她深深爱上他。
"白羽...离忧,你够了没?"璃歌痛得皱紧眉头,这个世界,谁都不能欺负她,除了面前这个男人,他制着她,她连反抗都无力。
"明日,便是风落雪迎娶太子妃纯儿之日,本王应邀出席送行典礼,王妃,你也一块去吧!"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娶别人,那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明日?好快。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落雪成亲,哪怕是假意成亲,她心底也闪过一抹悲凉,心口闷闷的,睹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大半夜,身上男人终于停下,他一把将她环在臂弯里,"王妃,今夜你就不回去了,陪本王睡觉,明早随本王一起去城门送行。"
睡着了的白羽离忧一副天真无害模样,漂亮的眸子轻轻合拢,均匀的呼吸声极细极轻,像睡美人般诱人的樱唇和肌肤,如果他不说话,人们一定会将他当成女子。
大清早,彩云皇城城门口早已热闹非凡,百姓们将路挤得水泄不通,纷纷翘首盼望这场皇家婚礼,城门口士兵们手持长枪威严屹立,副将徐权领人守在城门,维持秩序。
不一会儿,皇城门在一声天威喝令下开启,首先出来的是一顶金色极致豪华马车,马车前面由八匹马拉着,车身奢华巨大,轻微摇晃,缓缓出来。
能够拉八匹马的马车,彩云国出了皇帝,就是七殿下了。
男子透过透明的薄纱轿帘,冷眼看着外面,外面的百姓纷纷瞪大眼睛,都看一睹皇室成员风采,尤其是彩云第一美男七殿下。
他一身明黄色锦袍,头戴玉冠,漂亮的左手紧紧牵着身边安静的女子,星眉剑目,唇若含丹,美的摄人心魄,不怒而威,高贵得令人不敢接近。
男子腰间系着白金玉带,漂亮的星墨寒玉吊坠显出他身份别样不凡,薄薄的嘴唇紧抿在一起,性感而紧绷,眼睛冷如寒星,气宇轩昂,风姿卓绝。
"七殿下轿到——"皇城守卫一声高唱,百姓纷纷避到两旁,全都不敢接近这传说中令人望而生畏的美貌男子,轿子缓缓前行,后面紧跟的是坐在金色轮椅上,一身红裳、风华绝代的温润男子。
男子身上系着一条红绳,纤细的手指拉着一条金色丝线,丝线后方,连着的是一顶大红花轿,花轿装饰浓重,上面坐的,自然是当今九公主纯儿,即风太子的新娘。
风落雪不像七殿下一样,他大大方方的朝百姓点头,温润和善,人们好奇七殿下的相貌,可那车帘紧紧遮掩着,无人能看清他的样子;反观后面的风太子,俊逸美貌不吝于天下,任那些年轻貌美女子和妇女们垂涎三尺。
"风太子虽然残疾,可他长得很好看,地位高,一国太子,谁嫁给他,都赚大了。九公主真幸福,光是看风太子那张脸,就心情愉悦,不像前边的七殿下,死遮着,不给人看,架子真大。"
"七殿下出了名的架子大,只要他去的戏院,没人敢去,他看中的东西,没人敢抢。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凶巴巴的,不如风太子看着清爽,说不定他长得根本没风太子好看,所以遮着布帘,不敢见人罢了。"
"非也非也,在下曾经做客彩云王府时见过七殿下,一眼见他,翩若惊鸿,二眼见他,惊为天人,他集中了天底下所有男子的美貌、权势、和财力,身体健全,没有人见他不动心的。"
一眼见他,翩若惊鸿,二眼见他,惊人天人?
是这样的吗?女子轻叹,她见他那么多次,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王妃,本王相貌还比不过你的残疾知已吗?"白羽离忧邪魅的勾起璃歌的下巴,看着她艳红的霓裳,绝美的脸庞,真是我见犹怜。
璃歌冷笑一声,"长得帅不能当饭吃。"
"什么?"他没听错吧,长得帅不能当饭吃?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幸好他没喝茶,不然一定会喷出来。
"我说,长得帅不能当饭吃。"璃歌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想把手抽开,他温热的大掌却紧紧握住她,占有欲强地将她搂在身侧。
"怎么,王妃,不想让风太子看到我们温情的一幕吗?"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悲哀,他的女人,竟然不愿意他碰她,她排斥他,想将他推开,是为了外面那个新郎官吗?
璃歌冷然瞪了他一眼,被他牵着的手心有些出汗,后面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和九公主,前面是她和白羽离忧。
突然,她感觉自己有些无耻,上次去皇宫,她见纯儿手中画的,分明是风落雪,男子俊逸修长,闲适坦然,她看得出,纯儿很喜欢风落雪。
即使她和风落雪有十年之约,可现在纯儿是他明媚正娶的妻子,她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纯儿的痛苦上,虽然她们认识不久,不过她十分欣赏纯儿。纵使她是皇帝赐给风落雪的妻,可她仍旧在白羽离忧手上,她和风落雪的缘分,真的好浅。
纯儿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她知道,她心里很在乎风落雪。如果她嫁给风落雪,半路任她一人去外面流浪,而她,却生在王府里和白羽离忧扯不清,她给不了风落雪承诺,真的这样做,只会伤害风落雪和纯儿的心。
璃歌轻轻掀开轿帘,往后侧看去,只见金色轮椅上的男子一脸安静祥和,有作为新郎官的青涩,有对百姓的谦和,可他,就是没有迎娶不爱女人的悲伤。
落雪,你是将所有心事藏在心底,不愿显露出来,还是真的这样坦然。你知道吗?我的心真的很疼,哪怕你和纯儿是假成亲,我也心痛得不能呼吸。
看着后面奢华的大红花轿,听着百姓们此起彼伏的祝福,璃歌淡淡关上轿帘,不经意间,身旁男子投射来一抹阴冷的寒光,惊得她不寒而栗。
"王妃,曾经信誓旦旦要娶你的男人,如今正迎娶她人,你心里可有吃醋和悲伤?"男子邪魅的将手环住女子的下巴,轻轻挑起它,仔细端祥着。
女子冷然移开脸,眼底是深深的落寞,咬牙轻道,"我没有。"
"没有就好。"
这时,众列队全部在出城门的地方停下,轿帘外传来副将徐权的声音,"七殿下,今日风太子迎娶彩云九公主回国,您作为彩云送行亲使,是时候将夜明珠给九公主行离别仪式了。"
男子轻轻撩开轿帘,淡淡点头,一直守候在轿边的暗影捧着一只金色的锦盒,恭敬迎接男子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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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牵着璃歌,下踏下轿子,前方的百姓全都蜂涌而动,瞪大眼睛朝他望去,很少有百姓称赞他,因为他为人阴毒,人人都知道,百姓们背后说他坏话,当着他面保持沉默,可他绝世的美貌,却深深的折服了众人。(未完待续)
第87章
"哇,你们看,这才是七殿下,俊美得让人无可挑剔,他们白羽家的人,都长这么好看,简直成了彩云的神话。"
"你看七殿下身边的王妃,就是璃彩蝶的妹妹,两人生得一模一样,真叫人难以分辨。男的俊俏,女的美丽,真是天生一对。"
"什么天生一对?那女的是个**蕩妇,男的是个阴险小人,这才是天生一对。"
"嘘,小声点,人家的确是金童玉女,你又没看见王妃偷人,七殿下也没阴你,你怎么乱说?"
"上次在万花楼门口,万花楼头牌飘香只因拉了七殿下一把,当场被他射飞,可怜的飘香,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嘴里念叨着七殿下三个字,就死了。还有一次,只因小王的胭脂摊挡住七殿下的轿子,他就被打得半死。酒馆你要是敢跟七殿下点一样的菜,死;街上要是敢跟他穿一样的衣裳,死;那街上的妇女,要是穿衣跟他母妃一样,一样是死。他的恶名传遍天下,这样的人还不狠毒?那野史上都悄悄开始记载他的狠毒事迹了。"
"幸好他当了王爷,要是他当皇帝,百姓一定民不聊生,生活清苦,哪像现在是太平盛世?你们愿意一个明君当皇帝,还是暴君?"
"小心点,说这种话是死罪,二狗,你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赶紧闭嘴。"
女人们对白羽离忧是又敬又怕,纷纷悄悄将目光看向他,他的确风华绝代,貌赛潘安,可他又是那么的高傲不可接近,一个如此狂妄暴戾的男人,能跟在他身旁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不是她们这些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白羽离忧牵着璃歌,走到风落雪面前,冷眼睨向他,"风太子,本王祝你和纯儿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福,一生恩爱。"
风落雪淡淡睨了他一眼,当他的眼神和男子身旁的璃歌接触时,一抹温暖感觉袭上心头,"多谢七殿下。本宫也祝你和月王妃一生幸福,一生...无忧。"
"月王妃?那本王身边的歌儿呢?"男子猛地将璃歌抱至胸前,将她紧紧困在怀里,大掌肆意在她背上游移,挑衅的看着风落雪。
璃歌闷哼一声,小声朝白羽离忧说道,"七殿下,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能不能不要这样?放开我。"
男人邪魅的凑近她耳朵,"亲爱的,你看,他快愤怒了..."
"你..."璃歌冷冷瞪着白羽离忧,"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对她来说,人生最大的侮辱莫过于白羽离忧当着风落雪的面欺凌她,她爱落雪,绝不会让他看到这一幕。
男人搂得愈发紧,看得围观的人不明所以,璃歌只得难受的闭上眼睛,暂时不动。
"风太子,好巧,本王记得,上次你迎娶新娘时,本王也带着王妃来看你。不知你可否记得,当时本王和王妃在马车里...一度春宵,今天,你要不要再见识一下王妃姣美的身体..."
"白羽离忧,你这个混蛋。"璃歌猛地抬头,正欲骂他,可一扬头,嘴唇正好触碰到男子压下来的唇,两唇交接,当着众人的面,男人开始占主导地位的亲吻着她,看得百姓们全都哗然议论起来。
"简直伤风败俗,竟然在大街上...亲嘴,而且这是风太子的婚典,七殿下根本不分场合,简直有伤风化,丢尽我彩云国的脸..."
议论的百姓话未说完,只听啊的一声,他嘴角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惊倒周围一片百姓。暗影冷冷收回钩,眉目凌厉望着众人,"谁敢再私下议论,格杀勿论。"
声音阴冷狠绝,吓得百姓们纷纷低头跪下,直呼饶命。
"七殿下,你可真不分场合,你让本宫见识了彩云国最优秀王爷的作风,那就是肆意滥杀自己的子民,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风落雪的声音,男人这才放开璃歌,嘴唇还残留着一滴鲜血,他邪魅的舔了舔,帮璃歌擦掉嘴唇上的血印,得意的看向风落雪,"本王向来如此,风太子真是见怪不怪,孤陋寡闻。"
"本宫没兴趣管你的事,七殿下,还请你赶紧将夜明珠交给九公主,本宫要回国了。"风落雪怔怔看了璃歌一眼,看着脸色惨白的她,他的心咯噔一下疼了起来,他恨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救璃歌,恨自己的窝囊,恨自己的怯弱。
"暗影。"白羽离忧冷声吩咐,暗影将手中锦盒交给他,他手捧锦盒,哗的一声掀开大红轿帘,里面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头戴绣着龙凤图样的红巾,双肩裁成,身子有些发抖的坐在位置上。
璃歌疑惑的看了新娘一眼,她为什么身子发抖,难道一会儿要逃跑,所以紧张?
"九皇妹,如今你就要远嫁龙吟,七哥...真的很舍不得。"白羽离忧深吸口气,眼神不再邪魅冷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
他这个九皇妹,总是悄悄跟在他后面,在远处望着他,守护他。可他,却很少理她,有时还会将她气走骂走,他讨厌那金色皇宫里的所有女人,连带清纯的九皇妹。
轿内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男子将锦盒递向她,"纯儿,以前七哥不爱理你,只因讨厌宫里的女人,现在你就要嫁去龙吟,今后一定要好好待自己。如果风太子敢欺负你,你一定告诉七哥,七哥一定饶不了他。"
"嗯。"大红喜服的女子轻轻点头,透过头巾,将夜明珠接到自己手中,并未再多说话,只是身子一个劲的发抖。
"纯儿,别紧张。七哥知道你离开皇城,离开父皇很难受,将来...我们一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男子话未说完,只听轿子下方传来嘤嘤哭泣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很熟悉。
"是谁?"男子冷静看向轿下,而轿内的新娘此刻吓得魂不守舍,害怕的将手中夜明珠紧紧抱住。
就在此时,轿下一条白影咚的一声掉下,一幅画卷随之滑落,女子头发凌乱,模样清丽,正满面泪痕的爬起来。
"纯儿?怎么会是你?"白羽离忧惊呼一声,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爬起来的白羽纯儿。
璃歌迅速捡起画,将它撑开,正是上次在御花园纯儿和倾城争夺的那幅画。画上画的是...一脸清润的风落雪。
"七哥...呜呜,纯儿好感动...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对我说了那么多话。"白羽纯儿拍了拍屁股,抿着唇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冷冷盯向轿子,刚才那声嗯就让他怀疑,现在,他更加确定里面那发抖的人是谁,"白羽倾城,纯儿的新娘,何时换成了你?"
"啊..."女子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掀开头巾,瞬间,一张酷似纯儿的脸映在众人面前,"七哥,我..."
"你...你这个死八公主,竟然将我绑起来,装成我下嫁,我才是真正的新娘,我是九公主。"白羽纯儿气愤的冲到轿子面前,哗的伸向红衣女子,一掌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顿时,一张艳若桃花的脸映在大家面前。
白羽倾城?璃歌总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白羽倾城看中风落雪,竟将纯儿绑起来,弄了个掉包计,将自己和她掉包,妄想嫁给风落雪。
风落雪惊讶的看着轿中有些害怕的白羽倾城,再看了看一身是脏污的纯儿,"本宫娶的是纯儿,这八公主...是谁?"
白羽倾城坐直身子,她毕竟有纪雨柔天生的气势,"本公主乃彩云八公主,白羽倾城。九公主配不上风太子你,所以..."
"所以你就不要脸的使掉包计,妄想嫁给风太子?"白羽离忧接过话茬,冷冷看着白羽倾城,那看她的目光,充满无尽的恨意。
就是她母亲,害死他最爱的母妃,一看到姓纪的,他就忍不住想一掌劈下去。
"你以为,你就能配上他?你阴险狡诈,跟纪皇后一样,在宫里仗势欺人,想嫁我夫君,看我七哥同不同意。"白羽纯儿和离忧连成一线,冷眼盯着白羽倾城。
白羽离忧放开璃歌,静静走向白羽倾城,"纪雨柔的女儿,也想当太子妃?皇后..."
"我呸!"白羽倾城突然凌厉望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别以为你深得父皇宠幸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宫里谁不知道,在你七岁时,曾沦为冷宫疯妃的暖床工具,她们没日没夜的抢你上床,把你当成父皇,将自己雪白丰满的身子贴向你,你和她们夜夜为伴,成了那些疯妃的禁脔,小**,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看看,你堂堂一个尊贵的王爷,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大胆倾城,父皇曾下令,宫里所有人不得再谈论此事,否则格杀勿论,你闭嘴。"白羽纯儿立即闪到白羽倾城面前,冷然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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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禁脔,小**?璃歌惊讶的看着白羽离忧,眼前这个冰冷的男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未完待续)
第88章
"我就要说,宫里人人都知道,七殿下七岁那年,母妃薨逝,她抱了羽妃尸体三天三夜,身上一股恶臭。他就是利用这些,博取父皇的信任和同情,父皇当即赐了他一座七王府,还有暗卫七人保护他,可就在第二天,没有母妃照料的他,被人偷偷抢到冷宫,当了那些冷宫疯妃的禁脔足足有一个月。后来他被暗卫救出来时,人面黄肌瘦,浑身肮脏不堪,害怕得瑟瑟发抖,哪有今日的俊朗与威风?你们看知道的七殿下,只不过有着一副尊贵的皮囊,实则,是个被老女人侮辱的禁脔。你们尊贵的七殿下,其实是一个没有娘的孤儿,看他的狠毒无情,像他这种人,活该孤独一生,没人疼没人爱,没有人真心待他。"
"八公主,你闭嘴。"暗影愤怒的握紧弯钩,瞪着白羽倾城。
这时,众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所有人都鄙夷和同情的看着轿前那最尊贵的男人,他冷冷愣在原地,眼眸瞪着白羽倾城,却不发一语,手指捏得咔嚓作响,额头全是汗。
璃歌冷冷扫了白羽离忧一眼,她从不知道,他竟有那么多过去,童年才目睹母妃死亡,立即被那些疯妃猥亵,后又成当朝最爱宠的皇子,如此大落大起,这样的男人,心一定早就碎了吧。
疯妃。一听到疯妃二字,他就厌恶得发抖,他恨那些日夜,恨那些女人,恨她们肥大的嘴和丰满的身体,她们将他抱上床,狠狠揉捏;把他当男宠一样玩乐,折磨他,虐待他,不给他饭吃。他害怕那样的日夜,所以他厌恶女人,尤其是厌恶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亲眼看着母妃被害死,他的心早已脆弱不堪,可那个害他母妃的女人的女儿,现在正指着手指辱骂他,他恨,竟恨得不知如何反击她。是的,白羽倾城说得对,她和纪雨柔都说得对,他就是个没母妃疼的孤儿。他活该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真心待他,活该孤独一生。
"倾城,这是七哥的隐私,父皇都不让说,七哥有那么悲惨的过去,你不仅不关心同情他,还口出恶言中伤他,你太过分了。"白羽纯儿猛地抢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剑,直逼轿中的白羽倾城。
"护驾...母后你在哪?"白羽倾城害怕得跳下轿帘,迅速朝前面跑去。
白羽纯儿见有人挡在前面,怒地大吼道,"侍卫滚开,要是你们敢插手本公主和八公主的事,本公主一概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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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完,所有侍卫都有些害怕的愣在原地,这里七殿下最大,他没发话,谁都不敢妄动。
"救命啊,白羽倾城,你有病是不是?我说的全是事实,七哥本来就是疯妃的禁脔..."白羽倾城跃过人群,猛然跑出城门。
两个公主打架,所有百姓都不敢出声,只得悄悄退到边上,害怕的盯着中间最耀眼的白羽离忧。刚才八公主一直在骂他,他是出了名的狠毒,无人敢骂,八公主胆子这么大,竟然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骂,可见他此刻有多盛怒。
豹子不发话,无人敢动。
璃歌紧紧看着愣神的白羽离忧,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愣在原地不说话。要是平时,八公主可能早已血溅当场。可今天,他竟然沉思愣在原地,好生奇怪。
"七殿下,两位公主已经追不见,本宫的太子妃也在其列,你不派人追,本宫要追了。"刚才看纯儿被整成那个样子,她为了他爬在马车下面逃出来,现在又为了白羽离忧追杀八公主,这样的女子,很令他欣赏,万一她出事,他怎么对得起她?
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彩云国最尊贵的七殿下,是覆手翻云、一手遮天的彩云王爷,一个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男人,怎么接受得了自己曾经肮脏的过去被曝光于天下的事实?
他的尊严何存,颜面和自尊何在?
男子冷冷愣在原地,陷入回忆之中,眼底是无尽的悲凉和痛苦,风吹乱他的墨发,显得他萧瑟挺立,腰间鲜红的红绸飞舞,像忘川河边一簇簇妖异艳丽的蔓妙沙华。
璃歌见白羽离忧不动,拳头捏紧,冷声吩咐一旁的暗影,"暗影,保护你家主子,落雪,我们去救纯儿。"纯儿和倾城看样子都不会武功,只会拿起剑乱砍一通,万一纪皇后暗中帮白羽倾城,孤身一人的纯儿必死无疑,到时候,白羽倾城更有理由代嫁。
风落雪重重点了点头,"皇城守卫不敢拦她们,不知道她们跑哪里去了。"
"回太子,属下已经派人跟踪,九公主和八公主从城门拐角追到不远处的墓崖去了,那里有座悬崖,地势险要,经常有泥石流发生,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一名黑衣侍卫朝风落雪禀报道。
"不劳风太子费心,本王自己会解决。"突然,一脸冰冷的男人发话,众人的目光还没来得及移到他身上,只见他迅速抱起璃歌,飞身上马,朝前面跑去。
后面的侍卫全部紧跟而上,风落雪疑惑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他不是冷漠无情的吗?怎么会主动去救纯儿她们?
"风霜,随本宫救太子妃。"男子吩咐完,又是一行人马,迅速朝墓崖奔去。他的目光,始终停在前面马匹的女子身上,白羽离忧连追人,都不忘记带上她,他早就看出,她在白羽离忧心中地位不凡,十分重要。
就像上次断臂一事,一向高傲狂妄的白羽离忧,在那瞬间,竟然愿意为他憎恨的王妃断臂,只为救她。如此珍惜生命,一心只想复仇的男人,竟然会救歌儿,这就说明,歌儿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
璃歌被白羽离忧抱在腿上,她并非坐在马上,而是趴在马背上,这姿势很让人难受。女子轻哼一声,运气猛地翻身,稳稳坐落在马背上,这才回过头冷声说道,"七殿下,趴着很难受,你知道不?"
"本王不知,你难受不难受,与本王无关,坐好。"男人认真而严肃的盯着前方,策马朝空旷的悬崖边跑去。
"要不你来趴趴?"刚才听八公主说起他的过往曾经,她的心有那么一丝柔软,有那么一点怜惜他,可看他现在的样子,顿时让她更加恨他讨厌他,那仅有的一丝柔软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一到山崖前,璃歌就看到一白一红两条身影打得不可开交,白羽纯儿和白羽倾城一人拿着一把剑,正咬牙奋力撕杀,两人杀的时候,均不敢靠近对方,深怕对方的剑刺中自己,所以两人又处于你追我躲的场面。
"你们两个给本王住手。"男子跃然下马,一手牵住璃歌,将她猛地拽下,璃歌突然着地,差点重心不稳摔倒。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粗鲁。
"七哥,她刚才侮辱你,我不住手,我要杀了她。"白羽纯儿气得小脸通红,不顾追来的大批侍卫和她的七哥。
白羽倾城一边招架白羽纯儿的攻击,一边看向白羽离忧,"七哥,我刚才...没说错,我说的是事实,你快叫这疯丫头住手。你们并非一个母妃所生,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不关你的事。"白羽纯儿和白羽离忧同时出声。
白羽离忧拳头冷冷捏紧,冷眼看着打斗的两人。突然,一袭白影瞬间窜入两人中间,移形幻影般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如此出神入化的移形幻影,虽然她们看不清他的模样,却深知,这天底下,只有七殿下才有如此高超的幻术。
男子像风一样靠近白羽倾城,食指轻点她左肩,女子一下子愣在原地,"白羽离忧,你点我穴?你怎么不点她的?"
见白羽倾城被点穴,恼怒的纯儿才住手,"倾城,你还吵,闭嘴。你跟你母亲纪雨柔一个德性,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当着那么多人骂七哥,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父皇,由他来定夺你的罪过。"
白羽倾城冷哼一声,身子被定住,不能动,"纯儿,你才闭嘴。七哥本来就是冷宫疯妃的禁脔,他被那些疯妃足足玩了一个月,她们把他当球踢,当畜生耍,无尽的折磨他,这些全是母后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母后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去告诉父皇吧,看看父皇向着没娘的你,还是我。再怎么,我也是皇后女儿,你是什么?你算老几?"
"她算本宫的太子妃,龙吟未来的皇后,你说她算老几?"风落雪冷清的声音至后方传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他。
后面风霜推着轮椅,慢慢朝悬崖边靠近,轮椅上男子再次发话,"八公主,你得罪了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一定要彩云帝给个说法,彩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竟然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你还是皇后的女儿。皇后不应该母仪天下、贤惠和善吗?本宫相信,她一定不会纵容你。纯儿是本宫的太子妃,是本宫的妻子,本宫一定会保护她,不会让人伤害她半分。"(未完待续)
第89章
妻子!璃歌眼里噙着泪,怔怔的看着前方的男子,他不是说,她才是他的妻吗?怎么现在,他口口声声的妻子是纯儿。
就算她知道他是为了救纯儿才出此下策,可她的心,真的很痛。当听到落雪句句向着纯儿,无比关心她时,她的心差点碎了。
"怎么,亲爱的王妃,心碎了吧?"男人悄悄凑近璃歌耳朵,邪魅而狡黠的说道。
"不要你管。"璃歌冷然朝白羽离忧轻道。
白羽倾城冷哼一声,"风太子,你不是爱璃王妃吗?怎么现在变成纯儿了?本公主有皇后撑腰,你们谁都不准伤害我,今天我要是有什么事,我母后一定会宰了你们全部,包括白羽离忧这个人人厌恶的禁脔、小**,哈哈...看你们能奈我何..."
看着一脸得意的倾城,再看看七哥难受的眼神,白羽纯儿眼角含泪,嘶吼道,"呀,叫你再骂七哥。"吼完,她气愤的朝倾城推去,时间太快,众人来不及拦住她。
红衣女子一手扯向纯儿上衣,只听"哗"的一声,纯儿胸前的蓝田暖玉被扯走,白羽倾城则像一朵花瓣般飘零、落下悬崖。
这一过程进行得太快,璃歌甚至没看清,白羽倾城就被纯儿推了下去。待看清,所有人才冲向悬崖,看着悬崖下的万丈深渊,那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所有人都吓得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白羽纯儿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两腿发抖,"璃歌姐姐,我...我杀人了,我把倾城推下去了...你送我的蓝田暖玉...也被她扯走了。"
"纯儿,别怕,说不定...她没事。"璃歌紧紧搂住纯儿,细心的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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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好怕,她骂七哥,她总是乱说七哥,所以我才气不过推了她。我以为只是推她一下,没想到...她坠下悬崖,这下皇后一定会宰了我。"白羽纯儿一边哭,一边难过的看着璃歌。
"纯儿,七哥不会让你有事。暗影,速速派人去搜索崖底,如果八公主死了,将她尸首抬到皇后寝宫;如果她没死,再补她一掌,抬到皇后寝宫。"男人无情吩咐完,突见后方一排排铁骑尘土飞扬,铁骑前方的男人一身戎装,一身亮白铠甲,熠熠生威,后面跟着一辆大红马车,全都朝这边疾驰奔来。
"七殿下,本将是不是来迟了?"开口的男人约摸四十岁上下,陡然下马,冷冷瞪着白羽离忧。
"呵,原来是右相,马车里的,应该是皇后娘娘吧?"白羽离忧冷笑一声,冷冷看着一脸阳刚之气的纪留笙。
"大胆离忧,本宫前来,还不行礼。"纪雨柔气势凌厉的走下马车,由宫女扶着,朝璃歌们靠近。
"皇后这么闲?跑到这荒山野岭游玩?怎么不呆在宫里学学绣花,练练诗词。"白羽离忧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纪雨柔。
"大胆!白羽离忧,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有多少兵符?纪家有多少?你心中有数。皇上由我父亲扶上位,我纪家有七十万兵符,你七殿下再多也只有四十万。就连皇上都礼让我三分,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有资格和我作对?别以为璃千里是你岳父他就会帮你,他要帮,也是帮我离殇。徐权,还不赶紧派人查找八公主?"纪雨柔愤怒的看着悬崖,十根艳红的指甲紧紧篡在手里。
原来徐权也是纪雨柔的人,看来她的势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大,男子微微蹙眉,不紧不慢的说道,"皇后,本王虽然只有四十万兵符,不过...你别惹毛本王,小心本王端掉你昭华宫,让你这皇位位置都坐不上。"
"端掉本宫寝宫?你得看看纪家手下七十万将士答不答应!弟弟,命人将白羽纯儿这个贱人抓起来,本宫要严刑逼供,活活折磨死她。敢伤我倾城,我要纯儿为她偿命。"纪雨柔一声吩咐,大批将士一踊而上,迅速将白羽纯儿抓住。
"住手。"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边上传来,男子推动轮椅,"皇后娘娘,纯儿乃本宫太子妃,本宫的人,不准动!"
"呵呵,风太子,她杀了我倾城,将倾城推下悬崖,我是一个做母亲的,没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子女的。要人,去金銮殿,此事由圣上定夺,杀人犯,总会偿命的。"纪雨柔冷冷睨向风落雪,依现在人马看,留笙带领的几千精兵暂时居上,风落雪是龙吟太子,身边只有几百护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白羽离忧,身边只有七名暗卫,就算他们是铁人,也未必抵挡得住几千精兵的攻击。
"要抓,皇后尽管抓,本王累了,想回府歇息..."白羽离忧说完,拉起璃歌缓缓朝枣红马走去。
璃歌眼看纯儿被抓住,急忙扯着白羽离忧的衣角,"七殿下,纯儿为了你才被抓的,你就不能大发慈悲,救她一命吗?你这样走掉,她必死无疑。"
男子不悦的睨向她,"本王有叫她出头吗?本王向来讨厌别人同情,再说,她有风太子担忧,你急什么?"
"你...真是泯灭人性,纯儿好心帮你,你却恩将仇报,你这个没有心的野兽,放开我,我自已去救她。"璃歌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欲扒开他紧紧困住她的手。
"本王用得着她帮?"
"你这样做,会伤了纯儿的心..."女子话未说完,男子轻轻在她肩头一敲,顿时,她瘫倒在他怀里,陷入昏迷。
看着疾驰而去的骏马,白羽纯儿悲愤的吼道,"七哥...七哥,我知道你没那么坏,我相信你会想办法救我的。七哥..."
"纯儿,不用他救,本宫自会救你。纪皇后,今天的事,你记好了,他日,本宫必定原样奉回,抓你离殇玩玩。倘若你敢伤害纯儿半分,本宫一定向彩云开战。"
"风太子,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向皇上禀个明白,杀人凶手,一定会论罪伏法。风太子身边几百人,怎么和我几千大军斗?来人,将九公主拉回宫,一切由本宫发落。"纪雨柔冷然说完,愤怒上轿。
她的倾城被杀,她才是该气愤的人,这群人,太不识好歹,她一定要杀了白羽纯儿,替倾城报仇。
这个手上沾满血腥的皇后,早就没有心了,白羽倾城坠崖,她竟然能如此冷静。她唯一的软肋,便是五殿下白羽离殇,她为巩固后位,杀的人不计其数,就算亲生女儿,也可以手刃。
彩云王府
静夜,月色朦胧,一袭矫健的黑色身影潜进后苑,女子迅速踏上红瓦墙,正欲飞身出墙,只听后面传来另一阵黑影,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他脚步极轻,可还是被女子给听清。
"谁?"女子轻吼一声,凌厉转头。
"王妃,猜猜本王是谁?"男子凌厉跃上墙,和女子一起趴在墙沿。
女子陡然扯下脸上面巾,看着那张令她厌恶至极的脸,"猜猜本王是谁?白羽离忧,我...我不是要逃跑,你放心。"
"在没见到你姐姐前,你当然不会逃跑。本王知道你要去哪,你是去皇宫救纯儿吧?本王也去。"
"你有那么好心?"璃歌白了白羽离忧一眼,她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当然,本王还想看看你知已风落雪...是怎么和破纯儿初夜的,如果你不相信,本王可以亲自带你去看。"男子胸有成竹的睨向璃歌,眼眸尽是算计之意。
"初...夜?你什么意思?纯儿不是被纪皇后抓了吗?她的确推了倾城,就连皇上也没有理由放她。她又怎么会和落雪..."
哼,男子冷哼一声,纪雨柔给纯儿下了媚药,想引他前去救她,好给他安个哥哥**妹妹的罪名,他怎么会这么傻,这种事,当然让风落雪去做。
一来,风落雪和纯儿本是夫妻,圆房很正常;二来,这样可以重重打击璃歌,就算风落雪不愿意和纯儿交合,他也不忍心看她七窍流血而死,他知道,他一定会救纯儿。如果让璃歌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崩溃,到时他再添油加醋,蛊惑璃歌心智,她一定会对风落雪死心。
"亲爱的王妃,相信本王,我不会骗你。你要知道,风落雪和你接触不久,他的为人你根本不清楚,你有去龙吟看过吗?就连本王都看得出,风落雪眼里只有纯儿,根本没有你...这个知已。今天纪皇后要处置纯儿,他说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太子妃。你和一个男人走这么近,不怕单纯的纯儿吃醋和伤心吗?"
璃歌瞪大眼睛,白羽离忧到底知道她和风落雪在一起没?如果知道,他一定会一掌劈了她,如果不知道,他怎么又句句带刺,带着试探的意味?
"七殿下,纯儿是风落雪的妻子,他当然应该关心她,我和他只是朋友,朋友和妻子面前,他当然应该选妻子。我和他走得近,只因我们惺惺相惜,互为知已,没有你说的那种...龌龊事!"璃歌咬紧牙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好乱,真的好乱。(未完待续)
第90章
白羽离忧说得对,早晨在悬崖边,落雪眼里的确只有纯儿,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她成了一道风景,成了一个多余的看官。他是不是...不爱她了,他那么担心纯儿,是不是真的爱上纯儿了?纯儿是他的正妻,如今身陷囹圄,他应该救她,她也看得出,纯儿很在乎他,她是不是真的要将这段感情放下,成全他们?
"不,我不相信,你带我去皇宫,我要去救纯儿。"所有女人,不论强势还是柔弱,在遇到爱情面前,都统统变成傻瓜,变成冲动的傻瓜。
她要去看看,白羽离忧究竟有没有骗她。
夜澜人静,皇宫里灯火通明,花香扑鼻,两条黑色身影越过重重宫门,踩着轻功朝昭华宫飞去。
风吹影动,两人迅速降到昭华宫偏殿翘檐上,男子轻轻揭开屋顶上的琉璃瓦片,一束微光探了出来。
璃歌害怕的凑近他,往下望去,一看到里面的情景,她难受的紧紧捂住胸,心痛,真的好痛,她这一生,都没如此心痛过。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如今正和纯儿紧紧贴在一起,两人什么也没穿,身无寸缕,正躺在那艳红的大床上...
两具光裸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俩温情的亲吻,时而传来纯儿的低喘声,还有烛火的噼啪声,生脆作响,震动了她的心。
落雪,你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和纯儿...
难道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不是说叫我等你,等你救出姐姐,带我离开彩云国,我们去龙吟。可现在,你怀里抱的是谁?身下躺的是谁?白羽离忧说得对,你爱的是纯儿,只有纯儿。
等等,他要和纯儿那个,怎么会选择皇后的寝宫,女子抬眸,冷冷睨向白羽离忧,"七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冷冷看着璃歌,"我早就怀疑他并非瘸子,如今证实,他腿脚好得很,原来是个假装的瘸子。"
真是这样,那前两次璃歌被他关起来,潜进彩云王府的男人,再加上那飞针,他敢断定潜入者就是风落雪。
"很简单,风落雪潜进昭华宫偏殿救纯儿,两人一见面,情不自禁,所以就迫不及待的上床,如此简单的事实摆在眼前,王妃究竟在疑惑什么?本王早就派探子跟踪他,他去哪里,本王了如指掌。看你这个知已,不仅不是瘸子,体力还很好,腿脚也灵便。"男人邪魅的凑近璃歌,在她耳旁轻语。
女子浑身颤抖的望着里面,眼泪不经意间窜出眼角,那里面的男子,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落雪,正是那个温润救她的落雪,可她的落雪,现在正压在纯儿身上。
她有什么资格忌妒和吃醋?她本来就和落雪没关系,纯儿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个外人,她法律上的丈夫是白羽离忧,从嫁进彩云王府起,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幸福安宁的日子,她和风落雪根本不可能,哪有资格心痛。
里面两人极尽缠绵,用力搂抱在一起,女子嘴里轻念着落雪,纱帐绞在他们身上,邪魅诱惑。
璃歌再也看不下去,滚烫的眼泪打湿衣襟,她轻咽一声,"七殿下,等他们...做完,你帮忙救下纯儿好吗?只靠落雪一人之力,恐怕斗不过纪皇后..."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为他着想?怕他被抓吗?"男子阴冷的看着璃歌,"你放心,这外面有很多风落雪的人,他只不过和纯儿动情,生了情而已。那么睿智聪明的风落雪,怎么可能救不出纯儿?本王答应你,会派人帮他。"
璃歌难受的捂着胸,决绝的看了屋里一眼,纵身跃到墙下,她奋力施展轻功,朝宫外飞去,后面的男人紧跟而上。
既然他在享福,就让他自己救纯儿,她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事实,所有理智被激动压制,她心里只有痛,她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交出自己的心,为什么要答应风落雪。原来他爱的是纯儿,他根本不爱她,不然,中午她给他传飞鸽,他为什么不回?当时她就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他为什么不回她信,是因为要想着救纯儿,所以忽略了她吗?她早该知道,纯儿是单纯的九公主,而她,是个名声浪荡的残花败柳,试问,哪个男人会弃纯洁的公主不选,选她这种嫁过人的女人?
呵,可笑,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其他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回王府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白羽离忧送进房,独自一人裹着被子,垂泪到天明。
窗外的天晴了,云散了,女子脸色发白,郁郁寡欢,一丝精神也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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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已经发过誓,再也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情,可她还是没抵住爱情的诱惑,像所有女人一样,悄悄奉献自己的心。痴心的付出,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一夜过去,她硬是在被子里难过了一夜。眼晴有些红肿,皮肤惨白,她憎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对风落雪动情。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胖胖的小笼包端着一个金盆,缓缓朝她走来,"小姐,饿了吗?"
女子淡淡摇了摇头,小笼包觉得奇怪,遂迅速走近她,"糟了,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有吗?没有。"璃歌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翻身下床,"包子,别担心,我没事。"
"小姐,你骗我,你明明有事。哇,夜行衣,小姐,昨晚你上哪去来?"小笼包扯过床头的黑色夜行衣,吃惊的看着璃歌。
"皇宫。"
"救九公主?我听暗影大哥说,今天清晨风太子已经将九公主救了出来,他现在把她安顿在行馆,随时会启程去龙吟。"
"去龙吟?纯儿...她不去爪哇岛了吗?"女子难受的看着小笼包,期待的望着她。
小笼包有些难过的绞着手指,"小姐,我说了你不要难过,好吗?"
"难...过?我不难过,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璃歌将双手搭在小笼包肩上,急切的盯着她。
"我...我听暗影说,不知道皇后怎么会放了九公主,总之厉害的风太子将九公主救了出来。他准备带着九公主,一起回龙吟,毕竟她们是夫妻,那里是她的家。暗影大哥还说...九公主都是风太子的人了,不可能一人流落在外,她是要去龙吟当太子妃。可是小姐,我不相信风太子是那种人,他不是爱你吗?怎么会和九公主...那个,我真搞不明白,男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什么..."女子难受的捂着胸,身子重重瘫软在地,她闭紧双眸,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落雪为什么不回信,他为什么不来见她,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包子,你给我拿笔墨纸砚来,我要给他写信,我要问他,为什么放弃我。他不是说过,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他也不会丢下我吗?可现在,他即将带着纯儿回国,将我丢弃在这里,我好痛,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她讨厌这种难受的感觉,心里睹得慌,难道...落雪真的只是耍耍她而已吗?
璃歌伏在案几上,迅速写上信,交给小笼包,"包子,将信传给他,如果他今天不回信...我...我就去行馆找他。"
"小姐,你别傻了,殿下不会让你出府的。而且,街上已经到处传开了,说风太子好厉害,能将妻子从皇后手中救出,可见他对妻子的情谊,我也不知道暗影大哥究竟有没有骗我,这些全是我追问他他才说的。"
"他没有骗你。昨晚,我亲眼见到落雪和纯儿...在一起,我亲眼看到的。"女子吸了吸鼻子,难受的看着窗外,天越来越蓝,她的心,也越来越痛。
"什么?原来风太子真是这种人,刚才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小姐你都亲眼看见了。风太子明明说爱你,他却和九公主乱搞,他怎么能这样?你和他有婚约在先,你们还有十年之约,他才见九公主几次,就爱上她忘记你,我要去宰了他。"小笼包气愤的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往屋外冲。
璃歌赶紧挡到她面前,冷静的咬着下唇,"等,再等一天,如果他不回信,我再想办法去找他。我一定要找他说个明白,我不相信他是这种人,他不是说过,相爱的人要互相信任吗?我这么信任他,他一定不会背叛我的。"
她害怕背叛,害怕伤害,和白羽离忧一样,对人的信任少得可怜。
"好吧,我们就再等一天。小姐,刚才我听暗影大哥说起七殿下,我听了真的好想哭,原来他好可怜哦!"小笼包一边擦眼泪,一边眨吧着眼睛瞪着璃歌。
"他可怜?他有什么可怜的?"是当禁脔,还是从小没了母妃?
"听说七殿下七岁时,亲眼目睹母妃被害身亡。她母妃楼香羽是被当今纪皇后贴加官憋死的,当时年幼的七殿下躺在暗格后面,亲眼目睹了这悲惨可怜的场面。要是我,我一定会哭昏死过去,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在母妃死后,死死抱着她的尸体三天三夜,一口水不喝,不粒饭不食。后来,他还被冷宫那群疯妃抓住,活活当了她们的禁脔一个月,那些日子,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成了那些疯妃折磨的对象,大家拿他当球踢,逼他做这做那,更恐怖的事,那群老女人总要七殿下伺候她们睡觉,你想想,一大群脂粉味浓的老女人在你身上摸来摸去,还用蜡烛滴你身体,你受得了吗?可想而知七殿下为什么会如此厌恶女人,原来是那群冷宫疯妃干的,她们的行为,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当时他被救出来,瘦得不成人样,全身是伤,你不知道有多惨,原来七殿下有这么可怜的童年,他孤独、冷漠、无情,将自己封闭起来,将自己伪装成大坏蛋,暗影大哥说,其实他...没那么坏,要是他爱上一个女人,他一定会爱她一辈子,而且是深爱..."(未完待续)
第91章
"停,包子,我现在没心情听这些,真的。不要再说了,好吗?"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晚看到的一切,她不想再想,可脑海里偏偏全是落雪与纯儿交织在一起的画面。
白羽离忧,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些?在他面前,她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绪,连悲伤都不能悲伤。
风吹动湖面,柳叶飘飘,竹影摇动,男子坐在轮椅上,寂寞的坐在岸边,看着那摇曳清冷的湖景,湖里莲叶浅浅,荷叶飘飘,荷花美得胜雪,一簇簇很惹人羡。
拿出手中的绝情书,他难过得想跳下湖去,他就知道那是一个圈套,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钻了。
为了救纯儿,他毅然奔赴皇宫,当他看到身中媚药的纯儿,她告诉他,此媚药不是一般的媚药,这种媚药,喝了如果不立即与男人交合,她便会当场死亡。
时间紧迫,看着脸色已经泛紫的纯儿,他顾不得其他,脑海中想的只有歌儿,他竟然背叛了歌儿,和纯儿交织在一起。
好巧,他才救了纯儿,歌儿就知道,还写了封绝情书来。看这字迹,是歌儿的无疑,这口气,跟她的一模一样。一定是白羽离忧告诉她的,他身边到处是白羽离忧的眼线,他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歌儿,所以歌儿才写来这一封绝情书。
"风太子:我感恩你多次救我于危难,感恩你处处为我出头,感恩你能爱上我。可我璃歌不是痴傻女子,我从来不相信爱情,却爱上你。可换来的,是你无情的背叛,我璃歌向来唾弃三心二意的男人,今日手书绝情书一封,你我从此互为陌生人,幽幽情断,从此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你曾经说过''美人摇,在彩云,琉璃苑,夜笙歌,犹若泪沾襟。清影潺潺,长忆美人在宫墙,情系清歌碧落天'';,这诗,你该送给你的新婚妻子纯儿。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共偕连理。璃歌绝笔。"
这是他送给她的诗,这是她的字迹,这是他们信鸽传来的信,他本不想相信,可这铁铮铮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他的歌儿真的不要他了,她要与他绝情。
对不起,歌儿。
男子淡漠的望着一望无垠的湖面,后边一名体形清秀的女子撑伞走了过来,女子走到他边上,轻叹口气,"太子,歌儿姐姐还没有来吗?"
风落雪怔怔的摇了摇头,"没有,她应该是没有收到信鸽,或者,想打扮打扮,所以来得晚。"
不经意间,两人眼神触碰,纷纷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女子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昨夜多谢风太子救命,璃歌姐姐之所以写这封绝情书,全是因为昨夜我们的不得已。其实,你是因为救我,我一会当面给她解释,她一定会相信你的。都怪我,皇后在灌我药时,我应该不要喝掉的...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打扰你们。"
"不是,纯儿,不关你的事。我的确毁了你的清白,你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她清白已被他毁,他是男人,不能对不起她,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姑娘,他没理由让她一人流落在外,受尽人间苦楚。
"幸好太子你抓走五哥威胁皇后,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我,可皇后爪牙遍布彩云,你我如果长久留在彩云,一定会招来杀生之祸。你再厉害,也敌不过纪家几十万大军。况且,昨夜她发现了你并非残疾人的秘密,你认为她不会告诉龙吟人吗?"白羽纯儿担忧的望着风落雪,她好怕他受伤害。
"她不敢告诉别人,因为我手里有她的把柄,如果她敢将我非残疾人的秘密透露出去,她会死得很难看。现在全天下只有我知道她的秘密,她一定会处处设计陷害我,欲将我置于死地,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擒贼先擒王。昨夜他直接潜入纪雨柔寝宫,威胁她,如果不放纯儿,他就不放白羽离殇,纪雨柔救子心切,将纯儿被下药的事告诉他,他才会为了救纯儿,和她交合。不过,在救纯儿的过程中,他也顺便发现了纪雨柔的秘密,两人互捏着对方把柄,纪雨柔不放纯儿也得放。
"太子,要不你直接潜进王府,将实情告诉璃歌姐姐。"白羽纯儿难受的看着面前忧郁的男人,要不是她犯错推倾城下崖,她也不会被皇后抓走,更不会被下药,风落雪不会要她,璃歌姐姐便不会生气写绝情书。
"白羽离忧已经广布眼线在我身边,又加大王府勘察人手,想混进去,比登天还难。即使我是为了救你,我也的确背叛了她,是我对不起她,她写这封绝情书,我能理解。我会等,在这里等上一天,如果明日午时她还不来,我们...就启程回龙吟,再想办法对付纪雨柔和白羽离忧。"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先回龙吟,布署好一切,再从长计议。只希望璃歌能照顾好自己,坚强勇敢的活下去,就算她误会他也好,只要她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他虽是一国太子,在龙吟国都不可能只手遮天,更何况身在异乡。如果再不回国,龙吟那些皇子哥哥们,一定会想办法篡权。昨日母妃又传来消息,皇后洛水儿经常找她麻烦,还有那些皇子们,处处挑衅生事,他再不回去,恐怕母妃有难。这里又受纪雨柔和白羽离忧威胁,真是处处受敌,为了璃歌,他已经晚了很久,离父皇规定的日期,起码晚了半个月,这是欺君大罪。洛水儿一定会想办法拉他下台,再扶持她那不争气的儿子风齐上台。
"太子,你放心,璃歌姐姐会没事的。我看得出,七哥很爱她,他不会任自己爱的女人受伤,只是他现在放不下心中的仇恨而已,如果他能放下仇恨,我相信璃歌姐姐一定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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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歌儿是我的,她怎么能跟白羽离忧那只禽兽在一起?我一定会想办法带走她,一定会。"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总之,他一定会努力。
"好,我陪你等。"白羽纯儿坐在石凳上,陪着风落雪,静静望着碧绿的湖面。
艳红的玫瑰花瓣四处飞舞,一股香气溢进临仙阁。男子一身紫色锦袍,淡淡伫立在一盆蓝色妖姬面前。
白羽倾城的话句句像针般扎进他心里,过往那些不堪的日子,令他觉得害怕。
是的,他害怕。
没有人以为他会害怕,因为在别人心中,他一直很强大,强大到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尊贵的地位、无尚的权势和极致的美貌。
"殿下。"暗影如鬼魅般走进花园,朝白羽离忧禀报。
男子冷然转头,"办好了吗?"
"办好了,人已经找好,我马上命暗月带进来。"暗影说完,苑子外面六大暗卫押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初看那男人,身形纤瘦,墨发飘逸,全身除了长相之外,其他地方都像极了风落雪。再看那女人,清丽脱俗,腰若柳素,和璃歌身形相差无几。
"参见殿下,小的叫梅三。"男的被暗月压在地上,恭敬的朝白羽离忧行礼。
"参见殿下,小的叫清儿。"女的身子有些发抖,害怕的低着头。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扫眼,示意暗月将两人带下去,然后看向暗影,"暗日素来最擅长易容术,能将她俩易容成风落雪和璃歌的样子,可这两人的神态,跟风落雪和璃歌差太多。"
"殿下,属下会尽快调教好她们,轮椅已经连夜赶制好,暗日易容术精湛无比,就连殿下都看不出,更何况别人。暗月是模仿高手,风太子和王妃的字迹,他早已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差半分,相信她们一定看不出来。"
"好,如果准备好,按计划进行。"男人怒地拂袖,暗影立即退了下去。
他恨,恨璃歌,她竟然背叛她,爱上风落雪。他宁愿她骂他打他,也不愿她将心奉献给风落雪,他要拆散她们,要她只属于他。
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璃歌和风落雪产生误会,互相忌恨,就是他要的答案。
璃歌,你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先背叛我。
将梅三和清儿易容成她俩的样子,再让梅三他们说些绝情的话,让双方产生误会,最好,清儿能刺风落雪一剑,这样,风落雪不恨璃歌都难。
翌日
湖岸上,一排排车队迎风鼎立,侍卫们恭敬的守在岸边,随时等着他们的主子出发,而湖边,男人正冷然立在原地,淡淡等着他心爱的女人到来。
"太子,你一定不要放弃,我相信璃歌姐姐会来的。"白羽纯儿拿着一件披风,将它细心的披在男人身上。
男子紧抿双唇,淡淡的皱了皱眉头,"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她不来...我就先行离开,等处理好国事,再来找她。"(未完待续)
第92章
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彩云国并非他久留之地,母妃又身陷囹圄,他必须回去保护她,陪她一起抵挡洛水儿和那些皇子们。
"太子,你看,王府的轿子。"突然,白羽纯儿指着街上一顶大红轿子,兴奋的叫了起来。
风落雪也兴奋的抬眼望去,只见轿子停在桥边,桥上走下来一个娉婷玉立的女子,风落雪一看到她,脸上立刻荡出笑容,"歌儿,你终于来了。"
"是的,是璃歌姐姐。"白羽纯儿也迅速朝女子招手,大声呼喊道,"璃歌姐姐,快过来,太子已经等你一天一夜了。"
"歌儿,你等在那,我来找你。"风落雪激动的推动轮椅,迅速朝女子走去。
女子淡淡伫立在原地,在看到风落雪时,眉眼间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除了七殿下,世间还有如此俊逸的男子,可惜,是个残废。
"歌儿,你能来见我,真是太好了。我想告诉你的事,我没有背叛你,是纪雨柔给纯儿下了药,我必须救她,所以...对不起,歌儿,都是我的错,把绝情书收回,好吗?"风落雪一靠近女子,立即拉紧她的手,他的璃歌终于来见他了,哪怕她打他骂他,他都开心。
"你能轻易背叛我们的誓言,我也能。风太子,绝情书我既已写,就不会收回。从此,你我相见如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带着你的公主妻子回龙吟,不要再联系我,我恨你。"女子毅然决绝的睨向他,眼神凌厉,冷静非常。
"不...不会的,歌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你,真的爱你。"风落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歌儿,此刻的她,好绝情,就像他刚认识的她一样。像一株惹人怜爱的天山雪莲,却又无法轻易靠近,她高贵坦然,淡漠疏离,就像从来没爱过他一样。
"你爱我?那她是谁?你都救出她了,她为何还在你身旁?风太子,你既变心,休怪我无情。"女子迎风而立,冷冷看着风落雪身边的白羽纯儿。
白羽纯儿立即惊慌的摇了摇头,"璃歌姐姐请别误会,风太子怕我一个我流落在外孤苦无依,才将我带在身边的。"
"可大家依然把你当太子妃。"女子冷冷接话,"风太子,你我今日义断情绝,我璃歌割发为誓,从此,我俩陌路,再无瓜葛。"
"歌儿,怎么会这样?我从没奢望你会原谅我,你放心,等我回国处理好国事,会来救你的。我会带你离开白羽离忧,给你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会带你回龙吟,不会再让你受苦。我会救出你姐姐,你爹,你们璃府所有人,我会保护你们..."风落雪激动的眨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难受得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不用了。"女子一把夺过边上侍卫的长剑,轻削肩头一束黑发,将它递给风落雪,"风太子,这是璃歌断情绝爱的头发,请你收下,此发如你我,断情弃爱。你曾经说过,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你也不会丢弃我,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原来所有男人都就应该相信,原来你是骗我的,原来你对我是虚情假义,原来你爱上了你的妻子。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我只是个多余的残花败柳罢了。我没有资格谈爱情,更没有资格爱上别人,我生是七殿下的人,死...亦是他的鬼。"
"歌儿,这割情断爱的头发,我不会要。"风落雪看着璃歌,眼神真挚,心痛万分。
"你不要,那就让它随风而逝,飘进湖中。就像我们的爱情,也没有了!"女子说完,轻轻将手伸开,任手上的黑发被风吹落,飘向湖中。
她说得极轻轻柔,神态自若。
见风落雪愣在原地,她冷笑一声,"风太子,如果没事,我要回王府了。祝你和太子妃一路顺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呵呵。"
"好,歌儿,如果你要走,我会让你走。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没有背叛你,我会回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女子转身欲走,脑海中突然浮现主人的话,如果能刺风落雪一剑,他一定更恨璃歌。这样他俩的误会一定会更深,她的任务也完成得更满意。
突然,女子转头握剑,冷冷对准轮椅上温润的男人,"风太子,这一剑,是你欠我的。"说完,她将宝剑迅速插入男子左肩,无比凌厉的盯着他,此时,岸上所有侍卫都惊动起来,一批批黑衣侍卫迅速跳下,持剑欲朝女子砍去。
"住手。"只听风落雪冷冷吩咐一声,所有人恭敬的住手,纷纷担忧的望着受伤的他。
"歌儿,如果这一剑能让你原谅我,我愿意...你走吧,我也该启程回国了。"男子痛苦的捂着胸,任凭鲜血直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风味蔓延,女子心里陡然一惊,长发飘飞,迈着步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太子,你怎么样?来人,赶紧救驾。"白羽纯儿眼里泛着泪,怔怔看远去的背影,"璃歌姐姐,你太狠了,你真的好狠,为什么要这样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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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落雪紧蹙眉头,低吼一声,猛地将宝剑弹出体外,一大股鲜血喷了出来,惊得在场所有人全部跪下。
随行太医立即上前为他止血,男子冷吸口气,刚才,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他不想躲,他想告诉璃歌,他爱她,所以他不躲。如果这一剑能让她原谅他,他愿意,就是让他死...他也愿意。
"太子,我先为你止血。"风霜拔开太医,猛地往风落雪左胸点去,顿时,如注的血流停住,太医立即上前为他敷药。
"大胆璃王妃,竟敢伤害太子,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风霜冷冷捏紧拳头,愤怒的瞪着稀稀攘攘的街道,因为女子刺太子在湖边,离岸上很远,所以没有百姓看到。
男子陡然摆手,"不可。风霜,这件事别张扬,不然传入龙吟,母妃一定会担心,父皇更会坐如针毡,皇子们也会趁势作乱,要想定国,必先安定人心。我们立刻启程回龙吟,耽误不得。"
白羽纯儿哭着守在他身边,"璃歌姐姐为什么这么狠,不爱就不爱,还给你一剑,难道她就这么恨你吗?古时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她性子也太烈了点,就算她性子烈,可她明明爱你不是吗?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伤害他?爱一个人就应该成全他,让他幸福,而不是用剑伤他?璃歌姐姐真的爱你吗?我不相信。"
一连几个问,句句问到男子心坎里,他紧闭双眸,眼角滑过一滴泪,"纯儿,我相信她。"
彩云王府
初夏,午时,蝉鸣鸟叫,艳阳高照,微风和煦。
"小姐,风太子来信了。"小笼包冲进屋里,朝倚在窗边的女子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璃歌瞬间转头,期待的看着小笼包,接过小笼包手中的信,她颤抖的打开,"歌儿,信上不方便说,我在珞山脚下等你——落雪字。"
"珞山?小姐,珞山在城南,那里也是出城的地方,听说风景秀丽,他约你在那种地方,一定想向你忏悔,以期求得你的原谅。可他都和纯儿公主睡觉了,身体背叛了你,咱们不能轻易原谅他。"小笼包嘟着嘴,自顾自的说道。
璃歌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拿过镜子,仔细替自己描了下眉,还在苍白的脸上补了点腮红,看着镜中的容颜,脸色正常,她才放下镜子。
女为悦已者容,作为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漂亮美丽的。
可一想起那晚她在屋顶看到的情景,一股锥心之痛渗入心扉,她想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可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王府门口禁卫森严,白羽离忧一定不会让她出府,所以她只能走后苑。女子轻巧跃上红墙,伸出水袖,递到围墙里面,"包子,拉紧了。"
小笼包不会轻功,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她无奈的吞了吞口水,一个用力使劲拽住,"小姐,我这么胖,能行不?"
"要不你不去?在苑子里望风?"
"那不行,要是风太子欺负你咋办?我必须去保护你。小姐,你就吃点亏,把我拉上去。"小笼包使劲拽住水袖,躬身抱住,双膝弯曲,双脚蹬着墙壁,胖胖的脸蛋憋着气,通红通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璃歌皱了皱眉头,咬牙使劲扯动水袖,只听水袖吱嘎作响,墙下的小笼包也顺势而起,小笼包双手紧紧抓着水袖,也咬着牙关,给璃歌加油。
璃歌使劲呼气,猛地使出内力,用力一拉,小笼包呼哧呼哧就爬了上来,她看了看外面那高耸的红墙,害怕的扯着璃歌,"小姐,我怕...怕摔死。"
女子轻喘口气,她虽然有内力,可这小笼包实在太胖,拉得她手酸,"别怕,我带你下去。"说完,她轻点足尖,双手用力捏紧小笼包衣领,提着她腾飞而下。(未完待续)
第93章
慢慢的,两人降落在地,小笼包惊魂未定,反观小姐,却一脸坦然,只不过额头有汗。
珞山风光明媚,天晴似好,两人迅速朝山脚走去。
临近山脚,有一间小茅屋,一条小溪,鸟儿清脆鸣叫,溪水潺潺流动,水里鱼儿游荡,风景十分秀丽。
这里人烟稀少,璃歌领着小笼包,提起裙子迅速朝溪头跑去。那浅浅的阳光下,金色轮椅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照耀了璃歌的眼。
椅上的男子,一脸愧疚,正温润的望着她,"歌儿,你来了。"
好久没见到他,她真的很想他,可一想到他救纯儿的事,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女子冷漠的走到男子跟前,冷声说道,"风太子,纯儿还好吗?"
"歌儿,你怎么这么生疏,叫我落雪,她还好。"男子温润看着她,眼角是满满的愧疚。
"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璃歌淡淡看着他,虽然她表面冷漠坦然,其实心里,很希望他能给她解释清楚。
"歌儿,很抱歉,曾经我说过永不负你,可纯儿已是我的妻,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会将她迎娶至龙吟,择日和她完婚。不过歌儿你放心,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交无实质意义,我永远爱的只有你一个。"男子一把捏紧璃歌的手,温柔说道。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击在她心上,"你说,你要迎娶纯儿,和她完婚?"
男子愧疚点头,"纯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如何生存?我救她,也相当于害了她。我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给她个名份,你也知道,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将你带回龙吟..."
"你不能辜负她,不能对不起她,那我呢!"女子难受的捂着胸,紧闭双眸,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眼角带泪,凄楚的看着他。
他不能对不起纯儿,那她呢?他要了她的心,就能辜负她吗?
"歌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无法丢下纯儿。没有我,她会无法生存,会死的。你跟她不一样,你坚强、勇敢,你没有我,一样能活下去..."
"呵!"女子轻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情字向来最伤人,曾经我发誓不沾爱情二字,可你的温暖和呵护打动了我,我才将心交给你。可如今,换来的是...你的一句对不起。不必了,不必说对不起,她的名声重要,她是个纯洁的公主,你应该娶她的。哪像我,一个人人口中的残花败柳,一个**蕩妇,我不配拥有爱情,我也不屑拥有爱情。我一心期待,以为你会给我解释,你爱的只有我而已。可换来的,是你唯唯诺诺的道歉,你为何不直接说清楚,你选择她,丢弃了我。你曾经说过,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你也不会丢下我,呵呵,才几天...你的誓言就化为云烟,风太子,是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
"对不起,歌儿。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怪只怪,白羽离忧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父皇从小教导我,儿女情长不重要,在国与家面前,一定要先选国。和彩云国联姻,对龙吟发展十分有利,两国联合起来,实力能够更加巩固,这样才能对付周边的仙都国、水云国和那些岛国。你放心,我不爱纯儿,她也答应,将来如果我接你去龙吟,她会将太子妃之位让给你..."
"呵呵。"璃歌冷笑一声,"儿女情长...的确敌不过权势地位,金钱名利。他人之妇,也比不上金枝玉叶,一国公主。你放心去夺你的江山,守护你的母妃,爱护你的妻子。你我从今...恩断义绝,互不往来。本来我想问你,是否有隐情,可现在,没必要了。"
面对爱情,她能付出,也能收回。她本想问他,是否有隐情,可看他的样子,字字句句只有纯儿,他将她置于何地?爱,也要爱得有尊严,她不想最后被他抛弃,连丝尊严都没有。
"歌儿..."男子轻喃,怔怔看着面前凄绝的女子。
微风拂面,吹拂着她的长发,她深吸口气,冷笑一声,"风太子,你记住,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璃歌抛弃你,是我璃歌不要你。你好好爱你的纯儿,你我从此互为陌路,记住,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永-不-相-见。"
女子说完,勇敢转头,眼角一滴泪落下,慢慢朝等在远处的小笼包走去。她一定要为自己找回尊严,不是他不要她,而是她不要他。就算抛弃,也是她抛弃他,她受够被欺骗和抛弃的感觉,是她太傻,那么容易相信人,轻易将心交给他。
错过,就不再回头。既然他选择了纯儿,她一定会退出。纯儿本就是他的妻,她还去争什么呢?争来争去,也是一场空。纵使她无心去争,也会心痛。
"小姐,你别伤心了,我去骂他,帮你骂醒他。放着这么好的小姐不要,气死我了,你生气走掉,他竟然不追你。"小笼包说完,作势就要跑去骂风落雪。
璃歌一把拉住她,"不用了包子,我们赶紧回府。他说得对,纯儿孤苦无依,父不疼,又无母,她又是他的人了,我也不忍心她流落在外。所以,我选择退出,祝福她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不知道,这几个字她是怎么说出来的。她会忘记这段情,重新做回自己,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男人,她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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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亭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天地万物好似一片混沌,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皮沉重,朦胧不清。她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大片奇异火红色的花,"好痛..."
女子惊呼一声,全身像撕裂般疼痛,她是不是死了?这些火红的花,会不会是那黄泉路上的蔓妙沙华?
她应该是死了吧。她分明记得,自己被纯儿推下悬崖,从那万丈悬崖上摔下来,那么高的悬崖,非死即伤。
她轻轻握了握手指,手心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拿过一看,一块纯白无暇的蓝田暖玉,晶莹剔透,白皙漂亮,这不是纯儿的白玉吗?
哦,她想起来了,她被推下悬崖的时候,顺手抓走了纯儿的白玉。
好累,好渴,放眼望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骤然间,海面上一袭白衣翩飞的男子晴蜓点水般踏过水波,快速朝她飞来。那轻功,极高极快,他踏过的水面,不起一丝波澜。
待男子走近,她才看清,这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一身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剑眉英目,俊秀漂亮,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原本清润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人。你是谁,为何擅闯此地?"男子抬眸看了看旷野,旷野上方是蓝天白云,并无悬崖峭壁,旷野左右是海域,难道她是飘过来的吗?
这女人,生得倒清秀,可比起他的小姐来,却差得太远。
"我...我是彩云八公主,你又是谁?来收我命的白无常吗?怎么白无常...长得那么好看。"白羽倾城轻咳一声,忍住剧痛和他交谈。这里一片平静,是平愿和海域,她不是坠崖了吗?怎么跑到海上来了。
"这里是爪哇岛,我乃爪哇岛监国国主璃玉。"原来,她是彩云国的公主,彩云国...
"监国国主,什么意思?"
"国主外出有事,由我代理国主一职,按你们彩云的意思,国主相当于皇帝。"璃玉冰冷扫了女子一眼,对于乱闯入岛的人,一定会押入大牢,当作乱民处理。
"啊...原来...你是这里的皇帝。爪哇岛...我好像在哪听过。"
"你叫什么?"
"白羽倾城,彩云国的皇后是我母后,听说你们这儿很小,相当于我们彩云一座城池那么小。真奇怪,你也姓璃?"
"姓璃怎么了?对于擅自闯入爪哇岛者,只有一个字,死。"璃玉冷冷睨向地上的小女人,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命真大,在外飘了那么久,竟然能够活下来。
突然,他看见女子手中的白玉,遂一把抢过来,惊奇问道,"这白玉,你从哪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白羽倾城狡黠的转了转眼珠,璃玉姓璃,看这样子,他似乎见过这块白玉,难道,他与璃歌一家有关?
璃歌和纯儿交好,又是七哥的正妻,此人又姓璃。遭了,她似乎落入虎口,七哥一家是她的死对头,要是让璃玉抓住,她还有命活吗?
"白羽...倾城,说话。"璃玉焦急的端详着白玉,这白玉,分明是小姐的。
"这...白玉,是我七嫂璃歌送我的。"白羽倾城怯生生的看着眼神冰冷的男人,难受的吞了吞口水,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带她去治伤。(未完待续)
第94章
男子拂下身,一把抱起全身是伤的白羽倾城,踏着浪花,朝远处那神秘缥缈的小岛奔去。
小姐说过,叫他安心守在爪哇岛,千万不要去彩云,更不能和她联系,以免泄露她的身份,到时连累全岛的人。全岛只有几千人,大家一片和气,和平安乐,她绝不能让他们出事。
上次去彩云,见小姐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心如刀绞,他也偷偷派人打听过,后来小姐又嫁进彩云王府,名声被七殿下毁坏,还经常被七殿下欺负。他的小姐,究竟哪天才能脱身,才能幸福。
小姐,我会听你的,好好守护爪哇岛,替你守护好百姓。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幸福,总有一天,你会幸福归来。
这几天天都有些阴暗,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似要下雨,又不下。
女子淡淡伫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乌云,那只信鸽,再也没有飞来。
"咳咳..."女子轻咳两声,脸色苍白,淡淡看着窗外。
最近几天,明月阁夜夜笙歌,白羽离忧和月水菡一定玩得很尽兴,他不来找她,她也落得个清净。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姐姐的下落,不知道姐姐究竟好不好。
门被推开,是小笼包。小笼包手里提着一包药,可怜兮兮的走到她面前,"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你感染风寒,要多休息。"
璃歌轻抬双眸,淡然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啊?就在房间里休息,咱们不出去,好吗?"小笼包一听小姐要出去走走,急忙惊慌的扶住她,将她压在凳子上。
"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说要出去走走,你总是阻止我,不让我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璃歌严厉的看向小笼包,小笼包则眼神躲闪。
"这...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许伤心。"小笼包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小姐,前几日彩云城都传遍了,说今天是风太子和九公主大婚的日子。听他们说,龙吟国好热闹,太子妃好幸福,咱们彩云也派使臣前去祝贺了。我不敢让你出去,就是怕你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会触景伤情。"
"呵,原来是这样啊!"璃歌紧闭双眸,一滴眼泪至脸颊流下,"我没事,他们是金童玉女,理应在一起。"
伤心,绝望,心痛,难过,一并涌来。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子,现在身边拥着别人,这个世界,究竟谁才会真心爱她?
"小姐,你别伤心了,为那种人,不值得。开始我以为他要了纯儿,只会将她带在身边,做个侧妃什么的,没想到,他真的娶了纯儿,而且纯儿是太子妃。太子妃啊,那本来是小姐你的位置,现在变成九公主的了。要是七殿下不恨你就好了,不然你这个彩云王妃,一定大过那太子妃。"
"咳咳...包子,扶我上床,我想休息,好困。"璃歌捂着胸,最近天气时常变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因为经常不吃不喝,在夜里发呆直到天明,所以她感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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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虚弱的小姐,小笼包难受得直落泪,"小姐,你是雪女,你的血能治别人的病,却惟独治不了自己。虽然你受外伤容易好,可一旦受风寒侵袭,或者受内伤,就需要靠药来治疗了。你真可怜,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
"不就是一点风寒吗?你去给我煎药,喝了就好了。"璃歌拉过被子,沉沉闭上双眸,她想睡觉,好想睡觉。
今天,是她心爱的人大婚的日子,却也是她生病之日。病由心生,心情糟糕,病自然接踵而来,她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像灵魂快要飘走一样,虚无缥缈的感觉,头重脚轻。
七王府所有人平时很少聚集在一起用饭,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七殿下召集所有人到大厅,全家人一起用饭。
璃歌为自己补好妆,将自己原本白皙的小脸涂得更白,樱红的唇涂得更红。脸上布满脂粉,一身大红华裳,看起来成熟了几岁。原来清丽的容貌,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只庸俗不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
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让白羽离忧讨厌她,她将她从饭桌上赶走。再加上她感染风寒,身体虚弱,脸色苍白,一脸病怏怏的样子,根本不适合见人,所以她才用粉补了补。
等璃歌带着小笼包到大厅,里面早已坐满了人,大厅很大,全家三十几口人受宠若惊的坐在里面,全部都正危襟坐,不敢多言。
璃歌看了看主席位,那里两个位置是空的,她走到圆桌角落,慢慢坐下,这房间里丫鬟加上侍妾,一共有六、七十位,幸好大厅够大,不然一定会闷死。
云萝裳坐在靠近主位的位置,看到璃歌跑到角落去坐下,急忙起身,走到璃歌面前,"妹妹,你的位置在那里,怎么坐这里?"说完,她指了指主位边上的位置。
"那是月王妃的,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要不妹妹,我和你换,你去我那里,那样也离殿下近一点。你是这王府的王妃,是殿下最先娶的妻子,按理说,你是原配,是这个家最大的女主人,怎么可以坐在角落?七殿下身边的位置,才是你的。"云萝裳气愤的瞪了门外一眼,替璃歌打抱不平。
"是啊璃歌姐姐,你是殿下的正妃,那个位置理应由你坐。你母亲教过这些道理,你没理由坐在尾巴上的。"柳雪香也起身,温柔的朝璃歌劝道。
"姐姐,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坐这里就可以了,咳咳..."璃歌轻哼两声,淡淡坐在自己位置上,她边上,是几名王府最胆小的侍妾,也是排名最小的。
而靠近主位右边的叶水仙则势利的瞪着璃歌,"她当然得坐角落了,谁叫她最不得宠呢。搞不好今天又是月王妃生日宴会什么的,所以殿下才叫大家一块儿吃饭,你们看,主位旁边根本没设多的位置,璃王妃也只能屈就角落里了,呵呵。"
"我家小姐不得宠,总比有些青楼女子强。殿下毕竟经常召我家小姐侍寝,哪像有的女人,空有好身段,好相貌,一样入不了殿下的眼,连殿下的床都没上过。我家小姐不屑和人争,并不代表她软弱,还请有的人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包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小笼包挽着袖子,凌厉的瞪回叶水仙。
当众被一个丫鬟教训,叶水仙还有什么面子?她气愤的一掌拍在圆桌上,大声吼道,"大胆小笼包,你刚才说谁?"
小笼包抖了抖肥胖的臂膀,扬着辫子吼道,"我说你!你!你!"
"好啊你个小蹄子,竟敢当众骂本侧妃。吉祥、如意,给我抓住她。"
"我...我们..."吉祥如意害怕的愣在原上,上次被小笼包甩猪肉、砸肉饼的事她们还没忘记,当时小笼包力气好大,将娇小的她们提了起来,还在空中甩了好多圈,把两人甩得头昏脑胀,吐了一地。
叶水仙看着怯弱的两人,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啊,你们不说,我倒想起来了。上次我在大街被百姓们当成璃歌,他们砸了我满身的臭鸡蛋,就是你小笼包干的。是你告诉他们我是你家小姐,我才无辜遭殃,替她受了那么多罪。"
她记得,当时,还有个帅得不能再帅的男人一脚踢开她,带走了璃歌。后来她治好伤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砸的鸡蛋,现在想起来,她仿佛听到小笼包告诉别人她就是王府璃王妃,所以她才受了那么多罪。
小笼包冷笑一声,"是我说的又如何?有种你们三个一起上,看看谁厉害。咿呀嘿嚯!"说完,她将胖胖的手比成个切人的姿势,惹得大厅里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七殿下到——"
一听到王管家禀报,所有人都止住笑声,安静的坐在原地,她们尽可能的搔首弄姿,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给进门的尊贵男人。
璃歌则迅速将小笼包拉向一旁,小笼包也聪明,她立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被人欺负的样子,只有叶水仙,脸上还有气,气愤的坐在位置上。
"发生什么事了?"男子一身白色锦袍,腰间绸带飞舞,墨发轻拂,牵着一脸幸福的月水菡走向主位,淡然坐下。
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瞪着小笼包,朝白羽离忧说道,"殿下,小笼包她仗势欺人,上次我在街上被百姓扔鸡蛋的事,就是她干的,她骗别人我是水性扬花的璃王妃,我才被那些百姓打得个半死。"
"殿下,我没有,呜呜,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叶侧妃是主子,我只是一个丫鬟,当然什么都是她对,可你要明辨事非,为我们这些丫鬟作主啊!"小笼包眨巴着眼睛,哭兮兮的抹了抹眼泪。
白羽离忧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扫过璃歌,有些疑惑的看了璃歌装扮一眼,眉头紧皱,怎么这副打扮?(未完待续)
第95章
"大胆小笼包,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叶水仙愤怒的瞪着小笼包,转头向白羽离忧告状,"殿下,你别相信她,这小贱人...这小丫鬟精明得很,她装模作样,像是被我欺负一样,其实不是的,她会武功,又那么胖,谁敢欺负她?"
白羽离忧冷冷扫了叶水仙一眼,"闭嘴。怎么本王觉得你要讨厌点?喋喋不休,把小笼包都快说哭了,主子是人,丫鬟就不是人吗?"
"这..."叶水仙委屈的闭上嘴,不敢多说话,只得恨恨的瞪着小笼包。
用膳时间正式开始,丫鬟们陆续上菜,白羽离忧极尽温柔的为月水菡盛菜,眉宇间全是温柔,看得在场众人一脸羡慕和忌妒。
璃歌搅了搅碗里的汤,轻抿一口,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她只是陪衬,无论别人怎么秀恩爱,她都没感觉,因为她不爱那个男人。
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是他和纯儿成亲的日子。那个决绝狠心的男人,如此绝情,将自己的誓言摧毁,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怀里拥着佳人,幸福快乐的生活。而她呢?形单影只,连生病了都没个人关心。
璃歌,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了。
纯儿把你视为姐姐,你也应该把她视为妹妹。看着她幸福,你应该安心和祝福,不是吗?为什么要想这么多?都说好从此陌路,他也默认了,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怪只怪,你自己轻易将心交给别人,失了心,伤了心。
吃饭吃到一半时,月水菡娇柔的望向白羽离忧,"离忧,呕..."她正想说,突然捂着嘴巴呕了一下,边上的丫鬟急忙扶住她,白羽离忧也一脸急切的看着她。
"菡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毒?"男子焦急的扶着脸,一脸阴沉。
月水菡急忙娇羞的摆了摆手,"离忧,呕...我...我没有中毒,我有了。"
"有?有什么?"白羽离忧一脸不解的望着她。
"回殿下,月王妃有身孕了,你就快当爹了。"吉祥如意笑盈盈的插话。
"啊?"突如其来的话,让众人惊得瞪大眼睛。月水菡这么快有孕,那就说明,她在这王府地位巩固,而她们,连殿下床都没上过,将来更没地位了。
如果七殿下将来当了皇上,那皇后之位非月水菡莫属,她们永远都只有被压榨的份。如果能为殿下生个子嗣,说不定母凭子贵,将来捞个贵妃当当。如果肚子再争气点,将来说不定能当皇上。
这王府三十多个女人都难对付,更别说皇宫三千佳丽。她们现在有机会看到七殿下,就要想尽办法让他喜欢上自己,免得将来入了宫,连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更别提生孩子了。
璃歌也冷冷抬眸,目光一接触到月水菡,月水菡就得意的朝璃歌笑了笑,"妹妹,姐姐比你先有,抱歉了哦。你也加把劲,一样能怀上的。"
"恭喜。"璃歌沉眸,继续喝自己的汤,仿佛不关她的事一样。
白羽离忧沉思片刻,原来浑浑噩噩中,菡儿竟然有了,他记得自己没有要她几次,反而要璃歌多得多。不过他给璃歌吃了红花药,她是怀不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菡儿有身孕时,他心底闪过一抹诧异,他不开心,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离忧,怎么,你不开心吗?我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有了王府第一个孩子。"月水菡抱着肚子,撅着小嘴望向白羽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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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朝她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我很开心,王雄,多调几个丫鬟去服侍王妃,让她安心将孩子生下来。"
"啊,离忧,不用了。明月阁丫鬟已经够多了,没必要那么多丫鬟守着我,有梅儿她们就行了。"多派些丫鬟守着她,那她的秘密不就暴露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自找麻烦。
"也好,菡儿真懂事。"白羽离忧说完,将目光看向璃歌,璃歌一个劲的低头吃饭,什么也不多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璃歌。"男子冰冷的声音一出现,女子立即停止吃饭,抬头迷茫的望着他。
"殿下,有什么事吗?"璃歌擦了擦嘴角,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弥漫开来。
白羽离忧厌恶的皱着眉头,"你脸怎么了?擦那么多粉,跟唱戏的花旦似的。"
璃歌憋住气,想咳嗽又怕被人听见,只好深吸口气,猛然间,还是没能止住,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小姐,你又咳嗽了。"小笼包立即帮璃歌拍背。
她咳嗽了?那就是生病了。难道风落雪给她打击这么大?他这几天特意没去找她,只不过不想看到她那悲伤的样子,令他觉得烦。
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悲伤,心里想的念的是别人,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男子陡然起身,面容冰冷的朝璃歌走去,一走到她面前,他就被那股浓烈的脂粉味熏得难受,他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冷漠的扫视着她。
"王妃,你究竟怎么了?本王给你好吃的、好喝的,你竟然会生病。"
璃歌冷冷甩开脸,"王法规定我不能生病吗?如果讨厌我,请离我远点。"
"你说什么?如果风落雪靠近你,你就满心欢喜,是不是?你冷着一张脸对本王,是不是为他守节?你亲爱的知已已经另娶她人,今晚就要洞房花烛。哦不,她们已经提前洞房花烛了,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你是在为他悲伤是不是?"白羽离忧声音变冷,吓得在场众人瑟瑟发抖,全都颤抖的起身,害怕的低着头。
璃歌觉得眼前有些花,她难受的甩了甩头,使劲看清眼前的男人,嘶吼道,"是的,七殿下,我...我爱他,我爱风落雪,我恨你,永远恨你。"
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她实在忍不住,才吼了出来。
"你说什么?"白羽离忧猛地抱紧璃歌,死死捏住她圆润的下巴,"你再说一次,你究竟爱谁?"
"我说,我爱——风落雪。"璃歌冷笑一声,是不是这样,就能气死他,气死他最好。
她本来想忘记风落雪,不再提他,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恶,她不得不重提旧事,以此来打击他,让他发怒。
听了她的话,白羽离忧脸色一片阴郁,他冷冷捏紧女子下巴,眼眸渐渐转为火红色,他如俊美的魔鬼般扣住璃歌,往她温热的唇狠咬下去。
猛地,一股钻心的疼痛沁入心脾,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嘴唇被他咬了一个口子,在潺潺流血。
男人如同鬼魅般吸干她唇角的血,眼眸仍是灿若红日的太阳,火红似血,带着红色的光辉,吓得众人全都往后退。
她们的殿下,成魔了吗?为什么一听到璃歌说爱风落雪,他的眼珠就变成了红色,好可怜的金红色。
月水菡抱着肚子,害怕的将梅了抓到身前,颤抖的看着白羽离忧,深怕他一发怒会伤了自己,更怕璃歌使雪影剑法,劈了王府。
良久,邪魅男子才将女子放开,朝身后的人群大吼一声,"全都给本王滚出去,滚!"
"快走,一会殿下发怒,说不定会宰了我们。"说话的是月水菡,她害怕的缩着双肩,抱着肚子最先逃了出去。
她可知,就在她逃出去的那一瞬间,男人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他难受的看着直往门口窜的大群女人,跑在最前边的,是他平时最呵护,最爱的女人。
菡儿,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菡儿,十二岁那年,你为我挡了一剑,令我感动至今。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很疼你,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可现在,你看我发狂,竟然最先逃了出去,就像生死关头,他被母妃丢下一样。
俗语果然没说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难受,心很疼,为什么,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关心他。就连他最信任的菡儿,也离他而去,留在大厅里的,只有他最恨的女人。
璃歌虚弱的支撑着身子,擦干嘴角残留的血,冷冷看向白羽离忧。
他竟然,竟然流泪了,是因为什么?
"菡儿,你为什么要走。我不是恶魔,不会伤害你..."男子轻声呓语,紧闭双眸,又一滴泪落下。
原来,他并不是无情,只是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璃歌冷然瞪着他,"白羽离忧,你在伤心什么?你这种人,也会心痛吗?"
男子轻抬俊眸,深吸口气,"璃歌,你说,你爱风落雪?"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会那么的心痛。
为什么要心痛,比菡儿丢下他还心痛。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妖还是魔。
六岁时,母妃将他带到宫外,然后悄悄离开,将他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他差点被那些人贩子带走,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他觉得害怕。
母妃一直担心的守在远处,看到他哭着在大街上叫母妃,她忍不住冲出来抱紧他,连忙向他道歉。(未完待续)
第96章
母妃告诉他,皇宫里尔虞我诈,她没有什么后台,很难生存,所以想把他送给寻常百姓。至少在寻常百姓家,他能够健康安全的长大,不会受到皇宫妃嫔的荼毒。
母妃始终不忍心,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又将他领了回来。
当时那种被丢弃的感觉,让他觉得心碎,感觉天要塌了一样。好难过,好心疼,失去唯一的亲人那种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
从此,只要母妃去哪里,他都会乖乖跟上,深怕母妃再次丢下他。直到七岁那年,母妃被架进一间陈旧的宫殿,被纪雨柔害死,他才没再跟过。
菡儿,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母妃丢下我,是为了保护我,你呢?当看到我红眸的样子,是不是吓得瑟瑟发抖,所以领着人最先逃跑。
"白羽离忧,我刚才就说过了。我爱的人是风落雪,怎么,吃醋、忌妒,还是难过?"璃歌冷笑一声,凄厉的看着面前阴郁的男人。
"本王没有。"她终究还是承认了,承认她爱风落雪。他原以为,弄个假的风落雪伤害她,她就会忘记他,继而仇恨他。没想到,她仍然选择爱他。
"璃歌,谁规定你爱他的?你是本王的女人,是我的王妃,不仅你的人要属于本王,就连你的心,也必须属于本王。"男人说完,凌厉靠近女子,猛地将她白皙手腕拉住。
"白羽离忧,你放手,我爱谁是我的自由。你不也爱月水菡吗?你做不到对我忠贞,我也勿需对你忠贞。实在不满意,你大可休了我。"璃歌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被钳制的手。
"要本王休了你,好和风落雪风流快活,休想。"男人说完,将手伸到女子胸前,唰的一声撕掉她胸前衣裳,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咬着牙,猛地挣脱白羽离忧,将身子抱紧,慢慢朝后面退去,"你别过来,你爱的是月水菡,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本王对得起,你是怕被我要了,对不起风落雪吧?你亲爱的风太子已经娶了纯儿,说不定现在正洞房花烛,他的功力你也见识过。你是我娶的正妻,承欢...是应该的。"红眸男子说完,迅速将女子压在身下。
"你是恶魔,是魔鬼,注定孤独一生,注定没有人爱。"女子冷艳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
她说她爱风落雪,不过只是气白羽离忧罢了。她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风落雪爱上纯儿,娶了纯儿,她就会果断和他断绝联系,不会忸忸怩怩,再和他来往。
"我是恶魔,你就是陪着我的妖精,我孤独一生,也要拉你作伴。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作伴。"他孤独太久了,好想得到心的温暖,他渴望别人的真心,又害怕别人是假意。他想爱人,却又怕被人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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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啊..."身子一紧,她被他强硬的撑开,他粗鲁的在她身上掠夺,直到将她掠夺得体无完肤为止,才肯罢休。
渐渐的,女子无力合上双眼,眼神氤氲,睫毛上雾气深重。
"女人,不准睡着。"
身下女子毫无反应,男子这才冷静下来,血红色的火眸瞬间转化为蓝眸,一看到紧闭双眸的璃歌,他身上所有热情顿时化为冰点。
"璃歌,你醒醒,你怎么了?你给本王醒来。"男人迅速将衣掌穿好,扯过衣掌将璃歌裹紧,抱起她一脚踹开大门。
守在外面的小笼包立即迎了上来,"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了?她本来就感染了风寒,生子虚弱,承受不了你的..."
"闭嘴,还不快请大夫来临仙阁。"白羽离忧抱紧璃歌,踏着轻功朝临仙阁飞奔而去。
临仙阁里,白羽离忧急得焦头烂额,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女人,他气愤的捏着拳头,完全没了平日的意气风发。
"璃歌,你给本王醒来,要是你不醒来,本王就宰了璃彩蝶。"
床上女子不为所动,小笼包煎好药,轻轻端进房,"殿下,大夫说了,小姐是感染风寒,外加刚才和你...那个,所以才晕过去了。给她喝下这个药就好了的。"
"拿药来。"
小笼包迅速将药端到男人面前,怯弱的退到床边,替璃歌掖了掖被子。
白羽离忧温柔的扶起璃歌,将药端到手边,轻轻舀了一勺药汁,可璃歌双眸紧闭,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根本不好喂。
"小笼包,王妃没醒,怎么喂药?"白羽离忧疑惑的看着小笼包,不会是将璃歌的嘴巴掰开强灌吧。
小笼包看着笨手笨脚的七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办。
"殿下,你或许可以...用嘴喂,就是你先吞食点药,再灌入王妃口中。"小笼包突然拍起掌来,这个方法好。
"好,本王试试。"男子俯下身,舀起一口药汁灌入口中,再亲吻上女子的唇,慢慢将药汁灌入她口中,如此反复,细心体贴。
小笼包和一旁的丫鬟都瞪大眼睛,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不会吧,她们的殿下,竟然亲自给五妃喂药,而且还是用嘴喂。
"殿下,你变性了吗..."小笼包怯生生的望着白羽离忧,平常的他最不关心小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为她喂食,甚是奇怪。
白羽离忧喂完璃歌,厌恶的擦了擦嘴角,"这药真难喝!"
男子轻轻放下女子,攸地起身,将手反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小笼包,"不准将今天的事告诉璃王妃,否则我要你们的小命。"
"什么事?"小笼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咳..."白羽离忧冷冷瞪她一眼,"就是本王...喂她喝药的事,都给本王保密,不然她还以为本王关心她。本王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关心她?"
男人说完,潇洒走出房门,徒留给小笼包们一个翩跹的背影。
讨厌小姐?看七殿下的样子,的确很讨厌小姐。
小笼包不解的蹲在床前,替璃歌拭去脸上的汗水,将温暖的小手抚在她脸上,"小姐,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打垮那些欺负你的人。这臭临仙阁,咱们不呆,我把你扶到冷苑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地方。免得被有些人看见,又一大堆风言风语,真是讨厌。"
她的小姐,被爱伤害,听到风太子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遂伤心绝望,大病一场。
风景秀丽的明月阁,繁花似景,阁楼前种满奇珍异草,月水菡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子,恨恨的直往那些漂亮的花儿上剪,只听刷刷几声,大片大片艳红的玫瑰花瓣落在地上,女子抬起双脚,往花瓣上使劲一踩,花瓣立即变成泥浆,散发出好闻的芳香。
"王妃,你消消气,殿下只是可怜她,才以嘴给她喂药罢了,殿下爱的永远是你,更何况你现在怀了殿下的孩子,你的地位已经稳固。她就是个将死之人,每天都病怏怏的,斗不过你的。"梅儿在一旁害怕的劝解,她怕这苑子里的玫瑰花被月王妃剪光,大家都知道殿下最喜欢白玫瑰,要是这堆辛苦培植的玫瑰被剪光,她们有千颗头也不够七殿下砍。
"璃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月水菡将剪子捏得更紧,拖着袖子剪得更厉害,"你越不叫我剪,我越要剪。殿下那么宠我,我不相信他会怪我。"
"王妃,璃王妃的确会装,只要她一装病,殿下就很担心她,奴婢感觉璃王妃生病比你怀孕还重要。你怀孕都几天了,殿下天天往冷苑跑,都没来看过你。开头那天,殿下还把璃王妃抱去临仙阁了。可那小笼包像傻子似的,还将璃王妃背回冷苑。"梅儿得意的看着月水菡,以期她能夸夸她。
月水菡冷哼一声,一脚将地上的玫瑰花瓣踩遍踩烂,末了还用脚在上面蹭了蹭,"这才证明殿下爱她,因为在乎她,他才会跑去冷苑看她。问下冬儿,她醒了没?"
一提冬儿,门外就有个穿粉衣的女了提起裙子迅速跑进,一进门她就气喘吁吁的说道,"禀王妃,璃王妃...她醒了。"
"醒了?"昏睡三天,她也该醒了。
"她身体怎么样?"月水菡继续追问。
"回王妃,璃王妃身子仍很虚弱,我刚才看见殿下去了冷苑,不过他没进门,又绕回临仙阁了。"
"你的意思是,殿下在冷苑外面偷偷看她?殿下没来明月阁吗?"
"是的,殿下偷偷看完璃王妃后,回临仙阁去了。"
回临仙阁,他已经三天没有来看她,自从那女人生病昏迷,他就没再来看过她。
"收拾一下,我要出府。"她要去见见三皇子,自从白羽离忧加强王府守卫之后,三皇子就很难偷溜进来,现在得她出府去看他了。
大红轿子出府,月水菡心神不宁的坐在里面,在轿子就快拐到梧桐林里,那里正聚集着大批王府守卫,在那路中间,一辆金色轿子正停在那。(未完待续)
第97章
"轿夫,快停下,换一条路。"月水菡惊呼一声,幸好她眼疾手快,看到远处的轿子。她们的轿子还没拐角,与金轿有一墙之隔,不过她却眼尖通过墙洞看到对方。
轿夫赶紧换了条路,朝大街走去。
而另一边,轿上的男人正气恼的下轿,冷眼看着这一棵棵梧桐树,"暗影,上次你听到璃王妃说了什么?再给本王重复一遍。"
暗影抬眸,愣了一下,随即拱手回答,"她说...梧桐代表相思。"
"在哪里说的。"
"就在这里,回府的时候和小笼包说的。"当时他想看小笼包,所以偷偷躲在梧桐树上,正好听到王妃和小笼包的对话。
"她还说了什么?"白羽离忧冷眼睨向暗影,刚才轿子一抬到巷子,暗影禀告其他事情,说着说着就将这事说漏了嘴。他气得下令停轿,一定要问个明白。
"王妃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和小笼包还提到...风太子了,她们都夸风太子谦和善良,有君子风度,说你..."
"说我什么?"白羽离忧气恼的盯着暗影。
"说殿下你...狂妄霸道、嚣张残暴、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总之,她们一点也不喜欢你。"
"哼!"白羽离忧冷哼一声,俊逸的眼眸冷洌寒光,他锐利的扫了扫路旁的两排梧桐,"暗影,马上命人将这些梧桐全部砍了,省得本王看着心烦。"
"什么?殿下,这两旁的梧桐长得很好看,很适合夫人们散步,砍掉不太好吧?"
"砍掉不好?"男人微微蹙眉,"那就把树上的叶子全部打光。"
"是,殿下。"
所有家奴开始行动,爬树的爬树,砍的砍,不一会儿,树叶落得沙沙作响,一片片青绿的梧桐叶簌簌飘下,树干变得光秃秃的,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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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因为人手多,王府门前斜着的小巷子早已变得光秃不堪,满地是青绿的叶子,家奴们正在清扫现场。
看到光秃的梧桐树,白羽离忧才冷冷吩咐,"好了,可以回府了。"
月水菡一走到酒肆,便迅速钻进酒馆里,她看了看四下,没人认识她,急忙跑进一间紧闭的房门前,轻叩三下,门吱嘎一声打开。
"这么久才来。"男人坐在椅上,手里端着杯烈酒,冷冷睨向月水菡。
"三皇子,才等一会儿,就着急了?"月水菡摸了摸肚子,得意的走向他。
男人一脸阴郁,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冷声说道,"菡儿,现在你怀孕了,你的目的本殿已经帮你达到。现在,该你帮本殿了吧?"
"三皇子,不是菡儿不帮你,这几天璃歌生病,昏迷在床,我根本没时间引她出府。"
"老七那个笨蛋,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怎么样,肚子里的宝宝踢你了吗?"三皇子关切的看了眼月水菡的肚子,毕竟她肚里怀的是他的种,他还是很在乎的。
月水菡睨了他一眼,"才怀孕几天呐,怎么可能踢我。三皇子,咱们可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能抢孩子,这孩子是属于我和离忧的。"
"你和离忧?表面是他是你们的孩子,私底下,他应该叫我爹。你不要忘记,你和老七根本没实质性的接触,你在他酒里下了药,给他吃了幻情散,他才迷迷糊糊误以为和你欢好,他迷茫中将你当成璃歌都没要你,衣服没解开,怎么算要你?菡儿,那孩子是我和你的,他根本没要你。"男人眼神冰冷阴沉,像一束寒光似的射向月水菡。
月水菡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三皇子,"三皇子,难不成你想反悔?当初我们说好,这个孩子是我和离忧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本殿没有反悔,你认为本殿是那种人吗?本殿帮了你,你也应帮我。只要你引璃歌出府,让我得到她,我一定不会抢你肚子里的孩子。"
"好,我答应你,等她一康复,就引她出府。"
醒了,终于又醒了。
原以为,这次她会长眠而去,上天还是不收她,又将她推了回来。
浅浅的阳光打在苑子里,女子淡淡坐在长椅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色。
此生,她或许再不会和他相见,他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忘记他。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竟没有多想他,应该是爱得不深,也忘记得快吧。
总之,她要忘记他,重新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冷苑,里面一群不得宠的女人,又开始打扮弄花,闲庭信步,她,也是个不得宠的女人。
十七载光阴,虽年方十七,可她的心智却成熟如老者,一群侍妾一人手里捧着个漂亮的锦盒,风姿绰约的朝她走来。
走在最前边的,是一脸怯弱的柳雪香,她看了看璃歌,又看了看身后众人,决定和璃歌说两句话,"王妃姐姐,我们现在去明月阁,你要去吗?"
年岁比她大,因她是王妃,她们则称她为姐姐。
璃歌扫了扫众人手中的锦盒,个个精美漂亮,一个比一个大。她知道,她们都是去巴结月水菡去了,希望能在明月阁见到七殿下而已。
璃歌摆了摆手,"我想休息,不去了,你们去吧。"
"王妃姐姐,你身体才痊愈,要多休息,你有没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月王妃的,我们替你带过去。月王妃喜得孕事,一定不会再同你计较,只要你送点礼物给她,她以后一定不会再刁难你了。"
呵,在她们心中,她是那么容易被月水菡欺负的么?也太小瞧她了吧。
璃歌讨厌这群话多的女人,她们硬要她送礼,她就送个礼物打发她们,"包子,帮我将屋里那柄玉扇拿来。"
"是,小姐。"小笼包将桌上玉扇拿起,交给璃歌。
"雪香,这柄玉扇乃上回我进宫华妃赠我之物,你替我转交给月王妃,祝她...母子平安,一切顺利。"璃歌将玉扇交予柳雪香,其他侍妾见璃歌安静淡然,也没了挑衅她的心,扭着细腰一涌而出。
"终于走了,真讨厌,不就怀个孕吗?有什么了不起,等哪天咱们小姐也怀个,气死她们。"小笼包愤愤不平的瞪着柳雪香她们的背影,这群人,永远都没主见,只知道阳奉阴违,阿谀奉承。
见璃歌没反应,小笼包又气愤的插着腰,"小姐,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去膳房帮你煎药,梅儿她们竟不准我用炉火。说膳房里所有炉火都是为月王妃炖补品的,她们说月王妃才怀孕,再加上夜夜承欢于殿下,身子虚,要多补补。不就怀个孕吗,小姐你还有病在身,身子需要调理,后来,我见她们不给我炖药的地,你猜我怎么着了,小姐?"
璃歌眨巴着眼睛,望向小笼包,"你怎么着了?"
小笼包搓了搓胖乎乎的小手,呵口气道,"咿呀嘿嚯!我提起梅儿就开始甩猪肉,砸肉饼,把她甩得昏头转向,她才给我一个炉子炖药,不然小姐你药都没得喝。"
"呵呵..."看到小笼包手脚并用的描述,璃歌忍不住轻笑出来。
小笼包立即拍掌,"太好了,小姐终于笑了,嘿嘿。"
两人笑得正开心,苑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璃歌警惕的瞪着门口。只见领头的是一身大红衣裳的月水菡,后面跟着一大群侍妾,包括叶水仙和云萝裳她们。
月水菡气愤的拿着那柄玉扇,一进门就冲向璃歌,厉声责骂道,"璃歌,你真狠,送这种东西给我。"
璃歌一片茫然,送那柄扇子有错吗?
"月王妃,我家小姐怎么狠了?她好心将华妃赠她的玉扇送你,你倒好,气冲冲跑进来挑衅,你吃饱撑着了?"小笼包冷冷挡在璃歌前面,朝月水菡喷口吼道。
月水菡厌恶的睨了小笼包一眼,将目光对准璃歌,"这玉扇有麝香的味道,麝香大家都知道,对孕妇来说是一种慢性毒药,会毒死我腹中胎儿。璃歌,你以为我不知道,就送我带有麝香的扇子,况且,这还是一个妃子送给你的,你又转送给我,你是不是暗示我,以后只能做妃子?没得皇后做?"
璃歌惊讶的盯着月水菡,向来宫中之物十分珍贵,摸过看过的人越多,东西越珍贵。华妃是当今最受宠的妃子,她用过的东西,人人都争着抢,她能赠给她,是看得起她。她转赠给月水菡,只为图个方便,不想为她花心思而已。她记得自己拿到玉扇时,上面根本没香味,只有一枚极暖美玉。
"月王妃,这扇子在我苑里并没味道,怎么跑到你那里,就有麝香味了?真奇怪!还有,你口口声声妃子皇后,这种大不敬的话,被皇上知道会杀头的。妃子怎么了?华妃是当今最受宠的妃子,听你的口气,莫不成将来还想做皇后?你可要小心,纪皇后很厉害,想和她争,先看看你有几条小命再说。"璃歌冷冷夺过玉扇,将扇子扔给小笼包,"包子,既然月王妃不要,你把它收起来。"(未完待续)
第98章
"你们看看,她的心真毒,还敢说没味道?还用皇后来压我,真是阴险。"月水菡插着腰,恼怒的瞪着众人,平时在白羽离忧面前伪装的单纯善良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张扬,一个妒妇的嚣张模样。
"月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记得之前雪香妹妹拿玉扇从我面前经过时,根本没什么味道,为何突然有了麝香味?"云萝裳气愤的走到璃歌身边,也护在璃歌面前,用手指着月水菡。
"云侧妃,你究竟帮月王妃还是帮璃歌?所有人都知道月王妃怀了殿下的子嗣,恐怕是有些人忌妒,见不得她得宠,就想尽办法加害她。依我看,有些人巴不得月王妃落胎流产,失去腹中孩儿,那样她才有斗争的机会。"叶水仙大笑一声,上次被璃歌她们整得半死的仇她还未报,怎么能错失这么个好机会。
叶水仙一说完话,小笼包捂着嘴大叫一声,"好哇叶侧妃,你竟然当众诅咒月王妃落胎流产,所有人都听到了,你好狠。"
月水菡脸色阴郁,气愤的瞪了叶水仙一眼,"什么好话不说,偏说这个?"
叶水仙瘪了瘪嘴,气焰炖时压了下去,"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送麝香玉扇给你的是璃歌,不是我。"
月水菡这才又将目光移到一脸坦然的璃歌脸上,"璃歌,你究竟认不认的,如果你不认,我就将此事告诉殿下,由他来做结论,究竟你该不该罚。"
璃歌眉毛轻挑,"他就在那,你可以告状。"
"什么?"月水菡猛然回头,见金色阳光下,一脸俊逸的男子正冷冷站在门口,跟在他身后的,是整齐着装的七大暗卫。
"参见殿下。"所有侍妾都惊慌失措的给男子请安。
男人一身明黄色锦袍,袍子上绣有深红的蔓妙沙华,墨发上绸带飞舞,额前刘海飘忽,恰似天神下凡,精灵降落人间,神秘而诱惑。如此俊逸修长的男子,一站到众人面前,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轻启薄唇,冷声询问,"菡儿,这里发生何事?"
月水菡一见白羽离忧到来,立即难受的吸了吸鼻子,用手帕捂着脸,走到男子面前,委屈道,"离忧,璃妹妹竟然送带有麝香的玉扇给我,她好狠的心,人人都知道麝香会损及胎儿,她竟然还送。幸好我察觉得早,天气闷热,要是我多用几下玉扇,说不定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了。"
男子剑眉轻挑,冷冷看了璃歌一眼,眼神耐人寻味,"璃王妃,事实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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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冷眼挑眉,"没有,若想害她,我不至于用阴的。我可以...直接叫小笼包一掌劈死她。"
"你...你太过分了,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还想杀死我。"月水菡咬紧下唇,璃歌武功高强,她根本打不过她,只能借用白羽离忧来压制她。如果有一天,连离忧也不帮她,她就再无退路。所以,她得尽早除掉璃歌,以绝后患。
他就知道,她,永远这么冰冷,除了他,应该没人伤害得了她。她看起来表面坦然,其实内心精明,什么都知道。他早就觉得,她是个奇女子,可惜,她偏偏处处和他作对,和他是仇人。
她还爱着风落雪吗?当他听到她提风落雪时,会气得心疼,气得想砍掉那一排排茂密的梧桐树,她是妖精,是嗜血的妖精,让他为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男子拾起桌上的玉扇,仔细把玩几下,淡然放下,"的确有麝香,菡儿,你要怎么处罚璃王妃呢?"
月水菡见白羽离忧向着她,得意的朝璃歌挑眉,"那就罚她上街为我买十斤苹果,十斤香蕉,十斤鸡蛋,十斤燕窝,十斤红枣,十斤竹笋..."
月水菡念得极快,一口气念了几十种食物,全是十斤十斤的整数,念完后,她得意的看着璃歌,"怎么,妹妹,上街给姐姐买点补品,行吗?"
"没问题。"璃歌轻眨双眸,月水菡想累死她,她可不怕,刚才她说的,她全记在心里。而且,她好久没出府看看,今天被罚出府,正合她意。
彩云城大街,艳阳高照,璃歌罩着块薄如蝉翼的面纱,小笼包手里抱着大袋大袋的水果,哼哼叽叽的跟在璃歌身后。
"小姐,凭什么月水菡怀孕,我们得给她买补品?王府那么多丫鬟不用,叫你来买,简直是大材小用。"
璃歌轻轻拿起一个鸡蛋,在阳光下晃了晃,鸡蛋白里透红,圆润漂亮,"达芬奇的鸡蛋。老板,来十斤。"
"好勒。"卖鸡蛋的小摊老板急忙殷勤的将鸡蛋装进篮子里,看得小笼包叫苦不迭。
"小姐,我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马车上,你等等,我马上来取鸡蛋。"小笼包说完,抱起怀中的水果快速朝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璃歌放下鸡蛋,淡淡拍了拍手,突然,她看到两个男人将一个单身女子拉进巷子,那女子一边哭喊一边反抗,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转眼间,少女已经被那两个壮汉拉进巷子深处,她已经看不清她们究竟去了哪里。女子沉眸,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女子的哭喊声,像极了她最爱的姐姐。
她提起裙摆,越过众人,沉着冷静的朝小巷追去。
小巷空无一人,到处是废旧的箩筐和竹竿,蜘蛛网结满一地,璃歌难受捂着鼻子,朝深深的臭巷走去。
隐隐间,前方有少女的呼救声,女子脚踏轻功,迅速跑了起来。
那干草堆上,两名兽性大发的壮汉正撕扯着少女的衣裳,将自己恶心的身子欺压上去。
"救命啊...呜呜...大爷饶命。"少女抱着胸的手被两人狠狠扯开,其中一个壮汉猛地撕扯下少女的下衣,女子雪白的双腿顿时显露在外。
"给老子闭嘴,再哭,宰了你。"壮汉见少女哭得厉害,扬起手,"啪"的一掌朝她脸劈去,一掌下去,女子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深红的指拇印。
"大哥,你先上,我接着。"
"好..."
正欲动手的男人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眼睛瞪得老大,吓得另一名壮汉惊诧不已。
"是谁?"壮汉回头,一眼望去,只见一白衣翩翩女子脸罩面纱,手中把玩着几粒珍珠,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大哥,他害怕的连连朝女子磕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知错了。"
"还不快滚。"璃歌收好珍珠,冷冷睨着匍匐在地的壮汉。
干草上衣衫不整的少女一看到璃歌,立即吓得惊叫一声,"仙女下凡!你是...仙女,还是...女鬼。"
"穿好衣裳,回家去。"璃歌冷冷看了少女一眼,正欲转身离开,忽听身后传来扑通的一声,她反射性的转身,那少女已经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仙女,你是仙女姐姐。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莲儿,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家住在十里坡,我衣衫褴褛,身无分文,呜呜..."
莲儿说完,伏在地上就开始给璃歌磕头。璃歌受不了这场面,快步走到她面前,"你起来吧,我送你便是。"
"真的?"莲儿缓缓抬头,目光冷冷盯着璃歌,那目光里有恶魔的影子,神秘至极。
她为何这样看着她?璃歌疑惑的看着瞪她的少女,少女的眼神里,好像有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着她的心智,她越是看她,她就越移不开脚步。
"就这样看着我,看着我的眼晴,我数到十,你就会昏掉..."少女怔怔望着她,邪魅冷艳,那眼神,如鬼魅般恐怖。
璃歌怔怔望着那双深黑色的魅惑瞳孔,那像一个深渊,吸引她靠近,一旦靠近,就无休止的降落,出不来。
"一、二、三...八、九、十,昏倒。"少女数完,白衣女子咚的一声昏倒,就在她快落地时,轻飘飘的身子被一袭黑影迅速接住。
黑衣男子将她抱在怀里,朝莲儿邪笑一声,"异域催眠术,果然厉害,就连她,也逃不过你那双眼。"
少女狡黠起身,拍了拍手,"我拿手的还没使出,她就上当,真是个善良的主。"
"这就叫,好心没好报,以怨报德。"男人说完,像珍贵似的搂紧怀中女子,钻进早已准备好的轿子上去。
彼此,彩云王府,早已闹翻了天。
小笼包一人提着两个家奴,在院子里乱甩,将他们甩飞出去,她正想继续闹时,一袭黑影瞬移到她身边,将她双臂死死定住,"包子,你别闹,你放心,殿下一定会派人找王妃。"
小笼包冷冷看了暗影一眼,厉声吼道,"我呸!七殿下根本不关心我家小姐,是他叫小姐上街买食物的,小姐失踪,我跟他没完。他要再找不回小姐,我就将王府掀了。"
"掀了?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男人声音清冷,邪魅冷酷的坐在椅上,看小笼包表演甩人功。(未完待续)
第99章
"白羽...七殿下,小姐已经失踪两个时辰了,你快叫人找找她,要是她有事,我也不活了。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妻子,你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一生相伴的意思!况且,我家小姐那么珍贵,要是她被你的敌人掳了去,以后就多个魔头和你作对啦!"小笼包涨红着脸,只要谁敢拦她闯上去和白羽离忧吵架,她就甩谁。
男子潇洒的拂了拂胸前墨发,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慵懒的轻哼一声,"暗影,调动铁血军队,集中所有力量寻找王妃。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提头来见本王。"
"是,殿下。"
见七殿下终于派人寻找小姐,小笼包才停止打斗,她跑到暗影面前,用力推了他一下,"你和七殿下蛇鼠一窝,以后别和我说话了。"
男子被她推了个趔趄,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他哪里又蛇鼠一窝了?女人的心真难懂。
睡梦中,全是小笼包猪一样的叫声,迷迷茫茫的。
什么味道,这么香?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这像宫殿一样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铺满鲜花,她睡的这张床,一列呈红色,艳红妖艳。
这里是哪里?女子沉思一下,继而摇了摇头,看来,她还太过单纯。轻易的就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她知道,莲儿给她下了异域催眠术,能令她快速睡着,甚至莲儿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掳她的,究竟是谁?看这铺满一地的各色花瓣,和彩云国那些奇花异草一样,还有这房间的装饰,跟彩云那些大户人家一样。这就说明,她还在彩云。
"你醒了?"
"啊..."璃歌被那阵阴沉的声音吓得惊叫起来,突如其来背后传来一阵男音,足以吓倒任何人,何况以怕蛇和鬼出名的她。
璃歌眨了眨眼,确信站在她面前的是人之后,才惊慌的开始打量他。
那张脸,那张娃娃脸,让她觉得诧异。怎么会是他?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掳她至此?
在彩云,拥有一张娃娃脸的成熟男人,只有三皇子白羽离江。
"三皇子,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装神弄鬼,掳我来此,这里是哪里?"璃歌冷冷看着一脸冰冷的三皇子,男人阴冷的表情和他那张娃娃脸十分不配。
男人一袭黄色锦袍,看璃歌的目光,尽是贪婪,"这里是本殿的皇子府,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被藏在这里。"
"你掳我来究竟...所有何事?"璃歌开门见山,冷冷咬着下唇,眼前这个男人,不像平日那么调皮可爱,眼里有的,只是冷漠和无情,还有狠毒。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以防被他利用。
男子冷哼一声,纤长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异族雪女,人人都想得到,本殿掳你来,当然是因为你珍贵无比罢了。本殿要将你关在笼子里,生生世世喝你的血,要你的身,我要变成天下第一,到时候,皇位就是我的了。"
"做梦。"璃歌想也没想,冷哼一声,"想得到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本殿的本事可大了,歌儿,我能知道你的身份,就能得到你。"
"呵!"璃歌冷笑一声,"三皇子,你未免太小瞧白羽离忧了,他怎么会让别人得到我?我劝你早点把我放出去,否则,今天死的会是你。"
"别拿那阴险小人来压我,他算什么东西?仗着父皇宠爱,为所欲为,他的铁血军队正毫无头绪的在街上乱窜,根本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来。你到了这里,就生生世世生活在这里,我只要每天来这里取你的血、要你的身就够了。真美啊!彩云第一美人,真冷,我喜欢又香又冷的美人。"男子邪魅的挑起女子长发,放在手中轻嗅两下,眼神迷茫,一片享受。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房间,正在迷茫朦胧的男子惨白着脸,冷冷睨向盛怒盯着他的女子,"璃歌,你竟敢...打本殿。"
"我打你怎么了?我今天就打你,论阴险,你也不输白羽离忧,你们姓白羽的,都没一个好人。"女子说完,白皙手指伸起,正准备打第二掌,男人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手腕捏住。
"异族雪女,果然不是好惹的。"三皇子使劲捏住璃歌的手,力道比她大得多。
璃歌陡然不再反抗,任他将自己的手捏住,"你怎么知道我是异族雪女?"雪女的事,除了师父和小笼包他们,就只有月水菡,白羽离忧和七大暗卫知道,师父师兄绝不会出卖她,白羽离忧也叮嘱七大暗卫,切勿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
种种原因排除之后,就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
月水菡,就是她。猛然间,女子回忆起月水菡袖中露出的白色寒玉,当时她就觉得,那块寒玉和三皇子特有的玉佩很相像,只是不敢确定。
今天,月水菡故意找她茬,叫她上街买食物,她才会被掳到这里来。看来,害她之人,除了三皇子,还多了个月水菡。他俩有相同的玉佩,说明两人早已勾结在一起。
白羽离忧啊白羽离忧,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宠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她真的觉得自己低估了月水菡,她的手段,比她想象中高明多了。
她冷眼挑眉,"三皇子,松开我。"现在不能将月水菡说出来,不然他给月水菡通风报信,她就抓不到月水菡的把柄了。
"本殿不松,哇,好香,香美人,来亲一口。"三皇子故意凑近璃歌,贪婪的在她身上轻嗅。
"好,这可是你说的。"女子十指紧捏成拳,一脚朝面前男人射去,男人因为躲闪,瞬间将她手松开,她乘胜追击,迅速拔下墙上宝剑,凌厉果断的朝男人逼去。
三皇子的武功也不是盖的,见璃歌逼来,他一边退让,一边抵挡。璃歌招招钳制着他,武功超过他所想象。
才交战两个回合,两人已打成平手,一黄一白两袭人影在半空翻飞,每一招每一势都要人性命。
突然,女子"砰"的一声扔下宝剑,踢足退到角落,纤细手掌轻轻挥舞,上十条漂亮的彩带凌空腾出,朝对面阴沉的男人飞去。
"好漂亮的彩带!可惜敌不过本殿的剪子。雪女有几下子,本殿早就了如指掌。"男人说完,猛地从桌上抽起一把黑色铁剪,刷刷就朝璃歌的彩带剪去。
女子迅速收回彩带,踢起脚底的花盆朝男子射去,男人反射性的将手中剪子掷落,剪子与花盆相撞,发出锃锃的火光声,只听砰砰几声,花盆坠落,泥浆鲜花碎了一地。
"三皇子,住手。"两人正打得火热,只听一声娇声喝道,她俩同时停手。
璃歌冷眼看着走进来的少女,她就是刚才骗她的女人,"莲儿,怎么,换好装了?"
莲儿一身紫衣,衣衫短而精干,腿上绑着细细的红麻布,头上梳着两个羊角辫,聪明伶俐,跟之前伪装被**的弱女子相差甚远。
三皇子见莲儿到来,得意的拍了拍掌,"她还没使出雪影剑法,就和我打成平手。要是她使了那剑法,我这皇子府,恐怕要被她夷为平地。不过本殿相信,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不会变成魔头,本殿断定,她不敢使雪影剑。"
璃歌冷冷不语,他竟抓住她心软的把柄,如果今天真的被他侮辱,她宁愿自己变成魔头,也要拼死和他斗。
白羽离江太小看她了,她不是善男信女。
莲儿走到三皇子面前,随意打量了下璃歌,"我听说,异族雪女,从小由药物控制长成。雪女身上的血液可以帮助人们美容,和她交合,则会增加体内精气,武功飞升,练就上乘武功。而且,男人的那方面会越来越强,不知疲倦,永不停息。雪女平时,和常人无异,如果她使雪影剑法,头发便会变红,所以人人都说她是红发妖女。雪女体内潜藏着善良和可怕两面,金眸红发,能结水成冰,将人冻成冰柱,冰柱碎裂,人必死无疑。她体内的恶魔因子一旦引出,便很难抵制。当恶魔战胜善良,她便会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魔头,三皇子,你可以把她训练成为一个没有心的魔头,还可以助你成为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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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利用我?休想。"璃歌扯紧水袖,厌恶的盯着两人,"你们两个的嘴脸,真的很丑,天生一对。"
"老七真傻,放着这么个尤物不宠幸,偏要去爱那哭哭啼啼的月水菡。他可知道,若是你走丢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璃歌,乖乖呆在这里,当本殿的禁脔,我会将你囚禁起来,让你永世见不得阳光,直到把你的身体、血液利用完为止。"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响彻房间,犹如嗜血的鹰魔。
"是吗?如果有这个本事,尽管放马来。"璃歌狡黠的朝莲儿眨了眨眼睛,得意的朝她笑道,"莲儿,过来啊!"(未完待续)
第100章
"我还怕你不成?"莲儿移动身体,迅速滑到璃歌面前,一凑近璃歌,她就拿出手中一个小型的铜镜,在璃歌眼前晃荡。
"璃王妃,别嚣张,试试我的催眠术,沉睡...闭眼...睁开..."莲儿轻轻晃动小铜镜,那面小铜镜,像钟表似的在璃歌眼前晃动。
一般人,都会被她的幻术所迷惑,就算他武功天下第一,也逃不过这种神奇的催眠术。
"莲儿,本殿没看错你,你真厉害,她眼珠跟着你在转动,手僵在原地,动不了了。本殿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
莲儿得意的继续晃动小铜镜,"当然,这种催眠术,世上只有我才会。璃歌,看着我,笑。"
她一吩咐完,女子眼神立即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
"真有意思,让本殿试试。"三皇子惊奇的看着璃歌,也想试上一试。
莲儿却摇了摇头,"现在,她听我一个人的话,她已经忘记自己是谁。现在,她只是我的奴仆,不信你再看。奴仆,帮本小姐梳头。"
白衣女子机械的点头,伸出纤纤玉手,慢慢朝莲儿的头摸去。
突然,女子手势一转,将双手狠狠戳进莲儿眼睛上,她再凌厉果断的抽出手,一脚将莲儿踢到对面红色大柱上。
莲儿痛苦的嘶吼一声,重重从柱子上滑下,一滑下来,她就痛苦的捂着眼睛,此刻她的眼睛,已经血流如注,哀鸣不已。
璃歌冷冷吹了吹自己的手,上面并无血迹,她像一位胜者般站在惊愕的三皇子面前,冷笑一声,"跟我玩把戏,你们还嫩得很。这种催眠术,我爸小时经常和我玩,你以为随便拿块镜子在我眼前晃两下,我就能变成你的奴仆,就能听你的?好笑!"
"啊...好难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没了,我看不见东西了。"倒在地上的莲儿痛苦的捂着脸,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头发衣裳脏乱不堪,吓得连三皇子都有些心惊。
三皇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在看到莲儿被璃歌戳瞎双眼时,他的确被惊到,璃歌速度之快,动作之狠,令他心惊肉跳。可一转念,他渐渐不复下来,冷冷睨向璃歌,"女人,没想到你这么狠。"
"我没你们狠!我只对敌人狠。"璃歌说完,缓缓走到痛苦不堪的莲儿面前,手中握着一粒红色药丸,"你叫莲儿是吧?"
莲儿痛苦的摇了摇头,脸上鲜血直流,"不是,我本名叶莲,来自水云国。雪女姐姐,你我都跟别人不一样,你饶了我好不好?你是异族雪女,我会异域催眠术,咱们都是不正常的人,你能不能饶了我,我知错了。"
"真知错了?"璃歌把玩着手中红色药丸,对面的三皇子,正阴冷盯着她们,他似乎有另一条计谋没使出,正在策划怎么对付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一点也不怕他。
"真的知错了,雪女姐姐,呜呜...眼珠呢?我的眼珠不见了。好难受,看不到东西好难受..."叶莲痛苦的匍匐在地,一个劲的在地上找眼珠。
璃歌轻轻挑起她的唇,将那粒红色药丸喂进她嘴中,"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刁钻古怪,善长伪装,小小年纪,犯案无数,如此阴毒。怎么可能轻易向别人求饶?我将眼珠还给你,让你有一副漂亮的大眼睛,可你以后...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样也好,省得你再利用催眠术为祸人间。"
叶莲将药丸吞进腹中,顿时,脸上血迹全无,漂亮的大眼睛又镶嵌在脸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珠的确还在,只是,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多谢姐姐不杀之恩,能有副漂亮的眼珠,我已经很满足了。雪女姐姐,以后让我跟在你身边侍奉你好不好?我是你的奴仆,你是我的主人,我只求有一天...你能让我恢复视力,我真的很想看看世界..."
璃歌轻笑一声,怎么像孙悟空收复妖怪似的?
"等你心灵得到净化,不再处处害人,我再恢复你的视力。那种害人的催眠术,希望你永远别再用,否则,你就当一辈子瞎子吧。"
"谢谢雪女姐姐,他日叶莲改过自新,一定会再来找姐姐的。"女子说完,摸索着从门口走了出去。
待叶莲出去之后,璃歌和屋里的三皇子冷冷对视,她轻笑一声,"三皇子,现在该我得意了吧?你困不住我的。"
"那是叶莲太蠢,美人,你看看身后是什么?"
"什么?"璃歌反射性的掉转头,"啊..."
一看到那东西,她就吓得尖叫起来。那是一条金黄色肥硕巨大的腹蛇,那蛇起码有大碗那么粗,头呈三角形,嘴里时不时吐出芯红的舌头,瞪着大眼睛,吓死璃歌了。
"三皇子,你好阴险。"璃歌一看到蛇,就吓得身子软,傻傻的愣在原地。
"想抓你,能不了解了解你吗?你向来怕蛇怕鬼,现在只是蛇,等到夜晚,黑夜笼罩之下,我将这房间放满蛇,到时,一定吓死你。除非,你乖乖束手就擒,将自己交给我。"现在轮到他得意了,和他斗,她还嫩得很。
"快把它拿开,我怕...真的好怕..."好想哭,她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就怕乌七抹黑的蛇,还有传说中的鬼。
"香美人,要不要和我在这条金色面前表演一段活春宫?本殿已经禁欲好久,为的就是保存体力要你,听人们说,老七和你每晚都不下十次,我怕...我没那么厉害,被你榨干!"男人说完,作势就朝璃歌扑去。
璃歌则灵巧的闪开,她一闪,那条巨大的腹蛇便吐着蛇芯子跟上,璃歌吓得满头大汗,香汗淋漓的在房间里奔跑,蛇的速度,一旦快起来,比人的轻功还快,很快,她就快被蛇给追上。
女子机灵的一个转弯,腹蛇没追上,扑了个空,不过很快,它芯红的舌头就朝璃歌后脑勺舔去。
女子吓得惊叫一声,哆嗦的愣在原地,蓦地,那条大蛇从下向上窜入她眼帘,只听"咚"的一声,女子昏倒在地,就像许仙被白素贞吓昏倒一样。
"武功这么高强,偏偏怕蛇,一条蛇也怕,没用。"三皇子轻快的拍了拍手,冷冷睨向地上的女子。
昏过去的她,少了那份倔强,不再布满荆棘,看起也蛮可爱的。
他缓缓走到女子身边,将纤弱的她轻巧抱起,放到绿幽幽的水晶床上,肆意打量着美丽的身影。
"美,真美!不愧为彩云第一美人。"男人猥亵的目光肆意打量着昏迷的璃歌,他将鼻子凑近璃歌,轻轻闻着她身上的体香。
他激动的将手伸向女子的腰际,轻轻一拉,衣衫尽开,女子的白色束胸映入眼帘,严重刺激着他的瞳孔。
"雪女,哈哈...异族雪女终于是我的了!我要你,要你...等我要够了你,就把你关进笼子里,永远囚禁起来,夜夜要你,天天喝你的血。白羽离忧,等我练就上乘武功,你就等着死吧。"
男人说完,猛地将大掌袭向女子的胸,就在他的手掌与胸相隔半尺之时,女子骤然睁开眼,迅速伸出手指,刷刷两声朝男人眼睛戳去。
只听男人夸张的哀嚎一声,遂捂着胸痛苦的滚倒在地,和刚才莲儿的情况一样,他掌中满是鲜血,模样凄惨,连连惨叫,"璃歌,你这个贱女人...解药,拿解药来。老子应该宰了你,贱女人。"
女子冷哼一声,猛地将手中两枚黑色珠子抛向地面,珠子上还沾得有男人腥红的鲜血,"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璃歌说过,伤害我的人,我都会一一讨回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三皇子,从今以后,你就跟黑暗渡日吧!想喝我璃歌的血,你修练几百年再来。想治眼,自废武功,然后自宫,再来找我,省得你再祸害少女。"
这时,外面隐隐有人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全是有武功之人。女子凌厉走到后门,腾腾几下,跳进后院,再跃过高墙,一跃跳到外边巷子里。
那阵脚步声又急又快,领头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墨发飞扬,手持锋利无比的苍穹宝剑,脚蹬云靴,像一阵风似的闪进房间,后面的七大暗卫迅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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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进房间,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鲜血,黑衣男子冷冷看着一地的鲜血,盛怒的捏紧宝剑,"本王来晚了吗?"
"殿下,这里有两枚带血的眼珠。"暗影惊恐的拾起地上眼珠,有些颤抖的递向白羽离忧,纵使他杀过无数人,也没挖过别人眼珠,这两枚眼睛,的确把他惊吓住了。
"砰!"男子重重将手劈在桌上,盛怒的瞪着暗日,"暗日,本王叫你跟踪王妃,你失责跟错,害本王晚来一步,该当何罪?"
暗日急忙跪下,拱手说道,"王妃聪明机智,设计逃脱我的跟踪,我拿她没办法。王妃这么聪明,属下认为,这地上的血是三皇子的。"(未完待续)
第101章
白羽离忧握紧宝剑,他明明派暗日跟踪璃歌上街,后来费尽心机才寻到此处,可惜,已经晚了。
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两枚可怜的眼珠,男人紧紧捂住心口,他的心,好疼,像被刀子划开那般疼。
"全部...都出去找,暗影,三皇子涉嫌谋反,把皇子府封了。要是王妃有事,你们全部提头来见我!"
璃歌,如果白羽离江敢伤害你,我一定--为你弑兄!
一跑出巷子,璃歌便惊慌失措的朝小道跑去,她害怕,不是因为挖了三皇子的眼珠,而是怕那条腹蛇。
它...不会跟来吧?
她最讨厌被人跟踪的感觉,之前出府购物,暗日鬼鬼祟祟跟在后边,她拉着小笼包钻进人群中,将暗日甩掉,现在想来,如果没甩掉暗日,说不定他能保护她,她也不至于被三皇子掳到这里来。
无意中,女子将目光移向眼角右方,在看清和她平行点头之物时,吓得嘴巴都合不拢。那条金色腹蛇,正吐着舌芯、冷冷的望着她。
万花楼
红楼花卉多,一片金霜罩影,脂粉味扑鼻而来,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响彻整座万花楼。
万花楼,彩云城最大的青楼之一,也是叶水仙之前卖艺的地方。
一名油光粉面、体态臃肿,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老女人摇着蒲扇,兴奋的瞪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边上站着的其他几名女子全都一脸忌妒的望着大床,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床上的美人。
"徐妈妈,你是打哪儿捡来这么一位美人胚子?"
徐妈妈一脸老肉,一看那脸上的褶皱,就知道她年轻时肉吃得多,蔬菜吃得少。
"巧儿,妈妈我运气好,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下午,我从街边小巷经过,看到她昏倒在地,就赶紧将她捡来了。她一来啊,咱们万花楼铁定又多一个头牌。"
"妈妈,那我们怎么办?"
"巧儿,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放心,妈妈会一视同仁的。看这女人,模样倒是俊俏,腰身也柔软,我猜她这脾气,一定是相当的火爆。巧儿,把咱们万花楼特制媚药端来,给她灌上。今晚,我要让那些大老爷们标价,谁出的价高,她就归谁。"
"对,再给她灌点软筋散,她性子再烈,也斗不过咱们这特制秘药,来到咱们万花楼的客人,都非富即贵,没有这些特效药,咱们万花楼也不会那么快崛起。妈妈,今晚听说有一位贵客光临,他早在楼上雅座休息,你们不知道,这贵人长得有多俊,那模样,美如冠玉,比女子还俊。"
"他身边还有很多黑衣随从,一看就是来头大的主,他们身上都印得有一种奇怪图腾,像一团团白色的云,总之,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深怕被那群凶恶的随从一剑刺死。"
"咱们不管他是哪条道上的人,身份有多金贵,咱们只要让他身子满意就行。巧儿,开始灌药,要是让这女人醒来,就不好办了。"
夜晚来临,万花楼金碧辉煌,摇着手绢的美人们站在楼梯上,巧笑盼兮,引得大厅里的男人们口水连连。
这时,一脸富态的徐妈妈走到中间大台子上,轻轻拍手,"大老爷们,今晚,咱们万花楼来了位天仙,说她是天仙,一点也不为过。我徐妈妈在欢场这么多年,见过美人无数,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徐妈妈一说完,台下的达官贵人们立刻轰动起来,他们一脸色光的盯着徐妈妈,大声嚷道,"徐妈妈,别卖关子了,把美人献上来,给大爷们跳支舞,再欢乐欢乐。"
徐妈妈肥手一挥,"哟!这可不行,她是仙女,金贵得很,今晚我们实行竞标制,谁出的价高,今晚她就归谁。王将军,只要你出的银子多,天仙就是你的。"
台子上方,十几名随从恭敬围在男子身后。男人一身黑色锦袍,锦袍上绣着祥云的白色图腾,黑白相配,相得益彰。男子眉青目秀,一脸阴郁,漂亮的大眼睛射出冷冷的寒光,脸庞如斧削刀阔似的,有棱有角,一看,就是个英俊伟岸的男子,似一位年轻的帝王。
他那身邪魅的黑衣,更加衬托他的英伟不凡。
"天仙?彩云除了她,还有天仙吗?"男子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朝台下淡淡扫射而去。
楼下赶来的阿正一看到男子,遂朝他行礼,将手附至男子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我已查探到,七殿下还没寻回璃王妃,璃王妃仍下落不明,现在整个七王府都陷入恐慌之中。七殿下下令,如果七大暗卫不找回王妃,全都提头来见他。"
"白羽离忧不是本事大吗?上次戏弄朕,这次,朕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璃歌,然后将她带回仙都。朕说过,总有一天,会报被他戏弄之仇。"他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被白羽离忧敲昏绑在树上,想起来就窝囊,一脸闷气。
"皇上还记得那件事啊!"阿正惊奇的看了夜熙一眼,他们早就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还有,皇上,彩云三皇子白羽离江涉嫌谋反,失踪了,定他罪的,正是七殿下。依属下看,彩云目前三拨人最有实力,第一是纪皇后一党;第二是璃千里的百万大军;第三便是彩云王爷七殿下。三皇子谋反,看来,彩云快内乱了。"
夜熙沉眸,目前他没心情理会这些,他只想知道,璃歌究竟被谁抓走,她现在是否安好。上次来伪装成马队来彩云,目的是为了亲自打探彩云国情,没想到让他遇到了她。
两国相处还算融洽,他本无意做这些事,可父亲临终前给他的遗言是一统天下,父亲身边那些老臣,包括他的贴身侍卫阿正,个个都以一统天下为责,将重任交到他身上。他们可知道,他只向往和平,安乐度日,从未想过起战争杀戮,一统天下。
要一统天下,势必会造成血流伤亡,到时候,受苦的全是老百姓。
"彩云表面平静,太子未定,各方势力你争我夺,暗杀事件时常发生,危机四伏。白羽离忧本就是彩云帝的太子人选,表面被封王,实则势力扩张。他要想做皇帝,必须铲除纪雨柔一党,还有璃千里。璃千里不帮他,看来,他的死期不远了。等白羽离忧当了皇帝,那才是朕与他争斗最厉害的时候。"
"所以,不能让他当皇帝,先皇的遗言是仙都一统天下。要是他做了皇帝,咱们就多了一个更强劲的对手,如果能趁彩云内乱加入战斗,势必渔翁得利。"
"行了。"男子冷冷睨向阿正,阿正立即噤声。
"阿正,你加派人手,尽快查找璃歌下落。这次,朕一定要得到她,让白羽离忧捶胸顿足,后悔一生。"男人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楼上气氛冰冷诡异,楼下气氛却热闹非凡。在徐妈妈的煽动下,所有人都开始拍起掌来,纷纷要求先见天仙一面,再行标价。
"来人,将天仙带出来。"徐妈妈媚眼如丝,肥掌一拍,一辆罩满红纱的大床被推了出来,红床一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溢向四方,里面仿佛有个若隐若现的女子,正娇媚的躺在床上。
"她是今天新来的姑娘,我为她取名为仙儿。大家可看清了,仙儿身段妖娆,胸部呼之欲出,全身只罩了一件薄纱,是不是美若天仙?"
"哪里看清?你用红帐将她罩住,我们只隐隐看到一具娇躯,我们想看真人,想看脸。不然,谁愿意出高价。"
"不妨告诉你们,仙儿性子烈如火,一般男人根本驯服不了她。得最威武最厉害最有钱的男人,才驯服得了。没有钱的,赶紧闪开,让有钱的大老爷投标。"徐妈妈得意的走向红床,缓缓拉开床前红帐。
只听"唰"的一声,像金光落地般,红帐缓缓飘到地上,人们顿时瞪大眼睛。只见那艳色红艳里,一名脸罩面纱的姣美女子,正柔弱无骨的躺在床上,她全身只罩了一件红纱,纱薄如蝉翼,将她姣美的身段展露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
"身材还行,只是看不清楚脸。"夜熙冷冷睨了女子一眼,放下酒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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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男子领着随从,厌恶的瞥了楼下一眼,朝自己房间走去。
热,浑身躁热,像火山快要喷发一样。
耳旁嘈杂的吵声,听得她很不舒服。女子缓缓睁开眼,迷蒙着双眼朝远处望去。
怎么这么多男人用色眯眯的目光看着自己?
脸上好难受,香汗淋漓,她将手放在脸上,一手触及脸上的面纱,再看看自己的着装,一块轻纱,一块薄薄的轻纱,像没有穿似的盖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自己从三皇子府逃了出来,逃到巷子里,紧急着,那条恐怖的金蛇也跟着跑了出来,还吐舌头吓到她。(未完待续)
第102章
难不成,她真的被那条蛇吓昏了过去?开始在三皇子府,为了引三皇子上勾,她装昏了一次,没想到现在,真的被那蛇吓昏了。
又热又饿,体力不支,周围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正肆意打量着她。女子气恼的瞪了众人一眼,想运气,却发现,身体像被大床粘住一样,软软贴在床上,她根本没力气运功。
鱿鱼,此刻的她,就像一条鱿鱼。
她抬眼朝楼上望去,猛然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帘。是夜熙,上面领着随从从走廊走过的男人正是夜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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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救命。"女子张口,却发现,声音微弱,嘶哑,那么小的声音,像蚊子那么细,他根本听不见。
她正想大喊,发现嗓子一阵干疼,等她定过神来,楼上威武的男子已经进房,留下一批随从守在房门口。
如果夜熙看到她,他一定会救她的。
可惜,他就那么进去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徐妈妈见女子醒来,急忙渡到她面前,用低沉的声音威胁道,"想活命,就乖乖听话,记住,你叫仙儿,是万花楼新来的头牌。今晚谁出的价高,就能标下你,和你开心一晚。"
什么?她成青楼头牌了?
女子冷哼一声,目光阴冷而空洞,"徐妈妈是吧?劝你马上放了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哟,别挣扎了,老娘在彩云国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米还多,少威胁老娘。乖乖听话,别乱动,否则,我叫你的命。"徐妈妈冷冷在璃歌耳边说道。
璃歌沉眸,尽量压低身子,不让台下那些猥琐的目光看到自己。
"徐妈妈,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聪明。我早就看出像你这种美人铁定心高气傲,不屑当什么花魁,性子烈得没,没想到被我猜中了。实话告诉你,我给你下了软筋散和万花楼特制的媚药,你不仅动不了,身子软,还想做那事!还有,你说话都如蚊子般细,稍远的人,根本听不清。"徐妈妈一脸媚笑,冷冷睨了璃歌一眼,开始招呼众人标价。
被下药了,怪不得,全身发软,运不了气。
"啪啪"两声,徐妈妈示意众人安静,嘟着红唇说道,"光看仙儿的身子,就如此诱惑,令人垂涎欲滴,要是你们看到她的脸,一定会疯狂的。这里,徐妈妈先卖个关子,谁标的价高,今晚就能一睹美人芳容。我敢保证,她是位貌赛天仙的美人,要是我徐妈妈的说半句假话,分文不取。"
"好,我出一百两。"
"去去,一百两也好意思出。"徐妈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绢。
"一千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停——"徐妈妈掳了掳唇,"咱们这闺女,可还是处子,岂是几千两能给你们的?底价一万,现在开始。"就算不是处子,她也有本事把她变成处子。
一听到是处子,男人们全都仔细思量了一下,上万,这得多大笔数目,一般只有万花楼最纯最美的仙女,才值这个价。
不过,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所有人都迫切的想知道这天仙究竟有多美,人们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心的,这里达官贵人应有尽有,只有女人值这个价,他们一定出。
"一万五千两。"
"哇,张老爷一万五千两,还有多的吗?"徐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台底下的女人们全都忌妒的望着璃歌,要知道,她标的价高,她的分红就越多,她一晚上就可以赚她们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两万两。"
说话的是财大气粗的陈老爷,陈老爷上赌场都是万两万两的输,不过家里有座生钱的金矿,怎么输都输不完。
"好啊,又是你个陈老爷,仗着家里钱多,每次有好姑娘,都被你霸占了,今晚,你不许参与竞标。"
台下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璃歌迷蒙着双眼,淡淡看着台下的人。
好热,热得她想拔光身上唯一一件薄纱,该死的徐妈妈,赚黑心钱,一定坑了不少少女。如果她能出去,一定救那些少女于水火之中。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继续开始竞标。
"三万两。"
"四万两。"
"我...我四万一千两。"
"四万五千两。"
"我四万六千两。"
"张老爷,你怎么总比我多一千两?真抠门。"
"我...九百九十九两。"一阵清淡有力的声音至楼上传来,众人反射性的台头,只见楼上那黑衣翩翩公子手摇折扇,冷漠淡然的踏下楼,男子英俊伟岸,一出现就吸引了众美人的目光,而他身后,则跟着数十个打扮威猛的护卫,场面宏大,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随便出声。
人家手里是实打实的家伙。
"这位俊公子,你...你说你出九百九十九两?"这...不仅少,而且奇怪。
男子翩然点头,缓缓走到台子上方,冷冷打量了一下帐中蒙着面纱的美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市场上,一个奴隶价格有时几两、几十两,最多上百两。她是女人,一个身体健康、还是处女的女人,价格高些,就三百至四百两吧。但她又是个性感妖娆的美人,美的东西,贵点无所谓,我给她九百九十九两,是看得起她。你们花那么多银子就为了春风一度,奢侈、堕落、腐化,有这些钱,不如去救济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男人冰冷说完,众人听后,全都疑惑的望着他。这到底是谁,道理大段大段的。
"公子...你人多势众,可不能妨碍我们做买卖...陈老爷们愿意花这么多钱享乐,你...你管不着。"
"是吗?"男人说完,突然凌厉的抄起桌上的筷子,只听哗的一声,筷子像利箭般刺向徐妈妈,徐妈妈吓得腿都软了,尖叫着跪在地上。等大家回过神来,只见那支筷子正稳当的插在徐妈妈头髻上,而她的头髻,离她的额头不到三分距离。
在他面前,没有人敢放肆。
徐妈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早已吓得满头大汗,一张胖脸抖出三斤粉。要是那筷子再偏三分,她必死无疑。比起钱来,还是命重要些。
"公子...就按你说的...九...百九十九两,人...你带走。"徐妈妈牙齿打颤,话都说不清楚,只得含糊不清的跪在地上,耸拉着脑袋。
男人冷冷看了红帐一眼,"人,我不要了,她从哪来,你把她带到哪里去。"男人说完,转身欲走,他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
眼看黑衣男子快走,女子难受的瞪大眼睛,张开小嘴,"夜熙...不要走,不要走啊!"?他走了,她必死无疑,徐妈妈哪里肯真的放过她。
夜熙走到门口,前脚正欲踏出门,只听轰的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反射性的转过头,只见台上,匍匐着一头清丽秀发的女子,她脸若银盘,眼若桃花,肤若凝脂,面纱飘下,姣美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惹得所有人直流口水,包括那些女人。
美,实在是太美了,娇艳欲滴,赛过任何人。她,足以匹配天仙之名。
该死,怎么会是她?男人心慌气短的瞪着娇美的她,冷哼一声,"全都闭上眼睛,不许看,她是我的女人。"
男子说完,如风般飞奔上台,一把扯过红帐,将半裸香肩的女子裹紧,再温柔的抱进怀里,冷眼睨向台下,"阿正,把这群看过她的男人,眼珠全部挖掉。把掳她的徐妈妈乱棍打死,再封了万花楼。"
敢动他的女人,想死?
男人说完,抱紧女子,踏着轻功朝外面的奔去。
热,热死了,女子被男人抱在怀里,两人肌肤紧贴,马车颠簸不堪,使得她更加难受。
"咳咳...夜熙,你放开我。"璃歌迷蒙的抬起眼,环顾下四周,她感觉自己正在荆棘路上奔驰,每一下都要她的命。
"心儿,你终于被朕抢到了,连夜随朕回仙都,朕愿为你废除三宫六院,把妃子全部赶走,独宠你一人。从此月宫只住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我和你。"男人深情的凝望着怀里的女人,她热,他也很热,他忍不住想就这样扑上去。
女子心死的轻笑一声,"可惜,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
"为什么?"男子温柔的凝视着她,突然,他感觉抱着的人身体越来越烫,他急忙将手探向她的额头,"心儿,你怎么这么烫?"
璃歌轻喘口气,微微说道,"我被徐妈妈下了媚药和软筋散..."
"什么?该死的老女人。"男人恶狠狠诅咒完,突然朝怀里的女子望去,"心儿,这是不是说...朕可以替你解毒,朕可以...要你。"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邪魅具诱惑力,引得女子心里一阵战栗。
"不行,你放我下去,我...把我丢在水里,泡一泡,就行了。"璃歌坚定的摇头,她绝不能将自己轻易给别人,她要爱惜自己,要保护自己。(未完待续)
第103章
"不行。"这次说不行的轮到夜熙,他剑眉一扬,冷声吩咐外面的马夫,"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出城,否则白羽离忧追来,势必要大战一场。"
"夜熙,我干什么与你无关,不要你管,你没资格带走我。告诉你,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彩云,我要守护我的家,我的亲人,我的爹爹,我的姐姐...你放开我。"璃歌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夜熙一把抱住。
"这次,说什么我也不放开你,你我有缘,才会在万花楼碰见。心儿,答应我,跟我走,好吗?上次你告诉我什么一夫一妻制,我回过仔细想过,我可以为你虚设后宫,赶走那群女人,独宠心儿一个,月宫只住心儿,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得好听。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只信我自己。"璃歌冷眼睨向他,风落雪的教训她还没受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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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你太倔强了。朕是一国之君,如此低声下气,你竟然...不答应,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朕宠幸?朕是仙都战神,能文能武,长得又帅,身无恶疾,你究竟嫌弃朕什么?难道朕配不上你?"
"我不爱你,就算你是玉皇大帝,我也不爱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叫了。"璃歌声音已经恢复,能正常说话,不是她太倔强,是他太执着。她要留在彩云,要复仇,要拯救自己的亲人。
一个人只要有信念,无论在哪,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都能生存下去。就算七殿下是狼,她也毫不畏惧,她要做捕狼的猎人。
"心儿,你是朕的,不是白羽离忧的,朕看中你,你就是朕的女人,朕一定会抢走你。"男人说完,猛地挑起女子下颌,温热的唇瓣浓烈的覆上她。
"唔..."女子轻嘤一声,无力的呻芩出声,"不要...不要。"
"朕偏要。"夜熙说完,俊颜凑近璃歌,抬起她的下巴,又霸道湿热的激吻起来。
她的唇,好香、好甜、好软,他从未尝过这么软的唇,就好像那久离的甘霖,甘甜清香,好闻柔软,他好喜欢。
男子将手探近她腰处,轻轻一握,遂倒抽一口冷气,她的腰好细好细,腰身像蛇那样柔软,天哪,他就快把恃不住。
"心儿...朕...想要你。"男子不停的在她耳边低语,大掌在她腰处肆意摩树梭。
不能,千万不能,不能给他。
她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爱情,她要做自己。
"放开我...夜熙,我不想被强迫,真的,我不想你成为他,成为那个兽性的他。"女子说完,眼角一滴泪温柔滑落,瞬间冰凉了男子的心。
男人突然放开手,将她环在怀里,她的眼泪刺激了他,他不能逼迫她,不能逼迫自己动心的女人。
"心儿,朕会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朕一定会好好疼你,不会像他那样欺负你。"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他,而不是靠这种强迫和趁人之危的方式,思忖完,男人将轿帘掀开,对外面策马的阿正吩咐,"阿正,将速度加快,务必要迅速在城外找到一条河,好给心儿解毒。"
夜熙,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强迫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会接受,我的心早已破碎不堪,不再相信爱情。
马车疾驰在光滑大街上,沿着捷径朝彩云城门驶去。
只要出了彩云城,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带走心儿。
"皇上,城门到了,可那前面..."阿正策马过来,掀开轿帘,朝夜熙禀报。
夜熙凌厉掀开轿帘,放眼望去,城门口聚集着大批黑压压的士兵,只见领头骑在马上的男子,一身银白铠甲,银光闪闪,头戴白金玉冠,手持一柄约三尺长的金色大弓,剑眉英目,眼神凌厉,正冷冷瞪着他们。
"白羽离忧,又是你。"夜熙抱紧璃歌,搜的一身跃下马车,璃歌立即瘫软在他怀中。
男人策马上前,冷冷俯视着两人,有条不紊说道,"仙都帝,好久不见。"男人说完,快速跳下马车,目光死死锁在夜熙怀中的女子身上。
"七殿下,不见好久。"
"好巧,本王正要去寻夫人,没想到,在你手里。多谢仙都帝救我夫人,现在,可以交还给本王了吧?"白羽离忧冷冷说完,伸出右手。
"想要她?除非朕死掉。"夜熙将璃歌紧紧环在怀里,像呵护珍宝般将女子抱紧。
"是吗?"白羽离忧说完,右手一挥,只听啊的一声女子尖叫,城门上,一个模样娇美的女子正被捆着,缓缓从城楼吊下,慢慢吊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
"姐姐..."一看到被吊着的女子,璃歌难受的大叫一声,想要冲上去。
夜熙则一把拉住她,前面就是白羽离忧,如果她冲上去,是不是代表他要把她让给那个狠毒的男人。
"妹妹,不要管我,你跟仙都帝走,我相信他会等你好的,你走,走啊!"璃彩蝶一看到璃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好久,她好久没见到亲人了。
"白羽离忧,你快放了我姐姐。如果不放,我誓死也要救她。"璃歌猛地推开夜熙,冷冷站立,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模样翩跹秀美。
"璃歌,只要你不跟他走,本王自然会放了璃彩蝶,不过现在,不能放。"白羽离忧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一层银灰,双眼清澈透亮,却隐射阵阵寒光。
"姐姐,你撑住,我来救你。"璃歌说完,想飞轻功上城楼,却发现身子发软,那药效还没过,她根本没内力运功。
"妹妹,不要管我,我很好,真的很好。白羽离忧只是用我来威胁你,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妹妹,你跟仙都帝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不要管我和爹爹了。"璃彩蝶头发凌乱,发丝被风绞起,脸颊通红,难受的喘着粗气。
"姐姐,我不会走,死也不会。我只要你平安!"璃歌嘶吼一声,难受的看着白羽离忧,"七殿下,是不是我回来,你就放我姐姐?"
"心儿,别听他的,他不会放你姐姐,你去了也是白去,你放心,朕可以带你杀出重围。"他是仙都战神,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他也从未害怕过。
白羽离忧目光深邃,溢满深深的寒意,银色月光下,重重火把燃起,城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呵,夜熙,你是皇帝,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本王跟你不一样,本王不屑皇帝之位,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我,我誓死都会带走她,而你不能,因为你有你的使命。如果你不放下她,仙都即将完蛋。"他没有情,他没有爱,可以随便背叛彩云,他跟夜熙不一样,夜熙背负着仙都使命,他身上,凝聚着上百万黎民百姓的生命,他是仙都仁慈爱民的皇帝,是仙都战神,是仙都百姓的神,如果他出事,仙都肯定不保。
白羽离忧的话重重击在男子心上,他知道,白羽离忧人数众多,论此时人数,他占下风;论使命,他重得多,白羽离忧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想背叛谁,没有人会惊奇。而他不同,他肩上挑着上百万老百姓的性命,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亡国,更不能忘记父皇临终前的遗愿,他还要一统天下,继承大业,儿女私情,不是他能谈的。
"皇上,把心儿姑娘给七殿下,我们先回仙都,等准备好一切,再来抢走她也不迟。目前,保存实力最重要,万一你出事,我们所有人立即追随你而去,不仅我们会追随你,连仙都上百万百姓,也会追随你去。"
阿正说完,咚的一声,重重跪在男子面前,后面的几十名随从也跟着跪下。他们恳求皇上,放下儿女私情,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不是他们软弱,而是眼前的形势所逼,七殿下上万支箭冷冷对准他们,而他们,只有几十人,实力相差悬殊太大,他们又没有弓箭等作战武器,哪怕以一敌百,武功再高,也斗不过七殿下的人海战术。
为了国家,为了皇上,忍辱负重,比战死沙场更光荣。
死何足惧?要死,他们可以和对方拼死一战,可这里,有他们最想保护的人,如果没有了他,他们全都会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家国天下来困住朕..."男子俊眸轻沉,十指紧捏,捏得生脆作响,他怒,他恨,恨自己的身份,是身肩重任的皇帝。如果今天他只是名将军,或者是名伙夫,他都可以杀出重围,就是死,也要带心爱的女人离开。
"夜熙,本王一直很欣赏你,也很同情你。你在百姓眼中是好国君,在将士眼中是好将军,在父亲眼里是好儿子,像身上背负太多家国使命。放下歌儿,本王帮她解毒。"刚才他追到万花楼,审问过徐妈妈等人,才知道璃歌她们的下落,遂迅速集齐人堵在城门。(未完待续)
第104章
"白羽离忧,他日你坐上朕这个位置,你才会知道,你的使命有多重。"夜熙无力的抱着璃歌,心痛不已,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无法夺走心爱的女人,这里不是仙都,若是在仙都,心儿一定是他的。
难道这次,他又要失去她吗?
璃歌眼睛时闭时睁,嘴唇红得似火,就算吹着凉风,她仍旧热得想死。她淡淡扫了夜熙一眼,心里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痛,"得不到的,永远最值得珍贵,夜熙,你我相处时日何其短,我知你不是真的爱我。夜熙,你走吧!你的子民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当祸国殃民的妲已,不想成为人人厌恶的红颜祸水,就是我爱你,我也会放你走,何况,我真的...不爱你。先有国,才有家,没有国,哪有家?你是皇帝,你身肩重任,七殿下阴毒无情,我不想你...因为我...毁了美丽的仙都。如果有缘,或许我们会在仙都相见的。那里很美,真的很美,名字也好听,像天堂一样。"
夜熙,真的谢谢你。因为得不到,你才想要得到,你是一国帝王,世上哪有得不到的东西,你爱我,只是征服女人的手段罢了。
当有一天,我变成那种对你阳奉阴违的女子,你一样会讨厌我。
男子紧紧将女子扶正,将大掌搭在她肩上,"心儿,你记住,我没有懦弱,没有丢弃你,我爱你,是真的爱你。我和彩云的仇,结大了,总有一天,我会铲平彩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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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眼里噙泪,淡淡看着夜熙,朝他轻轻点头,"望你...一路平安。"
"那个吻,我此生不会忘。"男人眼眶也有些湿润。
突然,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凌厉瞪着前方,冷声怒吼,"七殿下,留好你的命,等朕来取,驾--"
铁骑飞扬,溅起阵阵黄土,灰尘漫天,那抹黑影,渐渐消失在女子眼中。
男子冷冷望着那抹消失的背影,夜熙,本王何尝不想像你一样,有什么话,敢勇敢说出来。
夜熙策马飞扬的同时,铠甲男子移形幻影跑到女子面前,将她紧紧斜抱在身上,冷声吩咐,"将璃彩蝶关起来。"
"什么?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姐姐吗?你这个混蛋,失信的混蛋。"璃歌伸出拳头,用尽全力打在男子身上。
"本王放了她,怎么控制你?如果我不控制她,你就会...离开我。"
璃歌泪眼朦胧,傻傻的看着城楼上女子被吊起,慢慢上去,一上去,她就被人抓住,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就消失在她眼前。
"姐姐...我好想跟你多说说话,姐姐...知道你平安,已足够。"姐姐,我一定会救你的,姐姐,你一定要撑住。
五殿下是傻的吗?他既然爱姐姐,会让姐姐被白羽离忧抓到?他爱姐姐,怎么不来救她?如果有机会遇到他,她一定要问他个明白。
马车上,璃歌被白羽离忧紧紧抱在怀里,他一言不发,冷冷望着天空。
月色皎洁,远处的湖边波光粼粼,鸟儿早已休憩,只有虫鸣和蛙叫的声音。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白...羽离忧,我好热,有没有水?"璃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朝身上男子望去。
可那嚣张气焰的男子,此时正沉沉睡着,紧闭双眸,还有均匀的呼吸声,璃歌气结,一掌给他劈去,"白羽离忧,你竟然睡着了!我要喝水。"
霎时,只见男人睁开眼,英眉俊目,清润的盯着她,他眼里不带阴毒,毫无半点杂质,眼神清澈,很干净,不染尘埃。
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袭向她,她迷离的瞪着现在的他,"七殿下,我想喝水,听到了吗?"是不是水也不给她喝,想让她渴死。
"阿璃!"男人声音沙哑,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阿璃,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
这时,一直守候在外的暗影策马过来,急忙掀开轿帘,"殿下,不要惊慌,王妃见你日日沉睡,带你出来散心,今晚是月圆之夜,她知道你一定会醒来,所以一直等着。果然,你按时醒来了。"
"原来是这样。暗影,快给本王一壶水,王妃口渴。"
暗影立即恭敬的将水递给白羽离忧,见他听信自己的话,才淡淡放下轿帘,开始给其他人嘱咐,吩咐所有人都不准泄露实情,否则杀无赦。
白羽离忧一接过水,就温柔的抱紧璃歌,将壶嘴对准她,璃歌着急的抢过水,猛地灌了几大口,才娇喘吁吁的喘着粗气。
看着娇艳欲滴的她,男子温润的眼里含带笑意,"阿璃,本王好久没看到你,好想你,每次见你,都只能在梦里。"
男子说完,温柔的在女子耳边呵气。
"七殿下,我...我想洗澡,带我去洗澡。"她快热死了,这个男人变得真快,前一秒冷如冰雪,后一妙暖如春风。
"想洗澡?本王陪你。"男子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清香,像青草的味道,淡淡的。
"不要你陪,你走开。"女子轻嘤一声,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朝马车对面的座位走去。她心里只想着姐姐,可身子好热,热得她就快忘记姐姐,一心想冲水。
马车行走得很快,晃荡得她不舒服,热,热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脱衣裳。
夜熙给她裹的那层红帐太厚了,她忍不住迷蒙着双眼,轻轻撩开香肩上的发丝,神志不清的望向白羽离忧。
"阿璃!"男子一接触到她,瞬间被她的热情所吸引,她不胜娇羞,半遮半掩的样子,极具诱惑,紧紧的吸引着他。
女子轻舔舌头,轻声呓语,"热,好热..."
"阿璃,我来了。我爱你,让我好好爱你。"男子一把拉过她,将她死死环在身下,大掌小心翼翼的抚过她的腰。
马车疾驰奔跑在大街上,街边柳树花红,马车内,男女的呻芩声混合在一起,旖旎无限,两人紧紧相贴,似要将对方融进心里。
良久,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彩云王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灯光照耀大地。女子猛地推开身上男子,倒抽一口冷气,"白羽离忧,你...你...怎么又是你?我姐姐呢?"
"怎么了,阿璃?来我扶你下车。"男子起身,声音温润好听,很有那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他一靠近璃歌,她就脸色羞红,她看了眼自己,一丝未挂,急忙夺过红帐,胡乱套在身上,而身边的男人,神奇的早将衣服完整穿好,正淡笑的望着她。
"不要对我这样笑,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恨你。"璃歌说完,正欲跳下马车,可身后的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将她霸道的横抱在怀里,迅速跃下马车。
现在他不告诉她姐姐的下落,她一定会自己查出来。
白羽离忧不听她的,将她紧紧环在臂弯里,两人走到院子里,迎面一名娇弱的白衣女子领着大群丫鬟奔了过来。
女人一看到她们,眼底立即布满恨意,想不到,三皇子非但没害死她,还赔了自己,落得个背叛失踪的罪名。
三皇子死了?那她和他的秘密,有没有人知道?
"离忧,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月水菡一看到白羽离忧,立即将八爪鱼似的手伸向他。
白羽离忧反射性的躲开她,她扑了个空。
"你是谁?为何直呼本王其名?"男子不悦的睨了月水菡一眼,眼里尽是厌恶。
月水菡疑惑的看着白羽离忧,惊讶得瞪大眼睛,嘴包张大得合不拢,"离忧,你说什么?我是你的菡儿,你的妻子啊!"
"放肆!本王只有一个妻子,就是阿璃,你是不是疯子?况且,像你这种模样的女人,本王还看不上眼,庸脂俗粉一个,看到就烦,来人,将她拖下去。"白羽离忧实在不想看那娇滴滴的女子,将目光移到璃歌身上,他当着月水菡的面,温柔的亲吻向璃歌。
璃歌本想拒绝,可看到月水菡气愤的目光,突然朝白羽离忧微笑,并迎上他的唇。
"啊!我不要活了,离忧,你竟然这样对我,还亲她!当着我的面亲她!"月水菡气得直跳脚,都是璃歌那个小贱人,不知道对她的离忧耍了什么把戏,害得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的离忧,是不是知道她和三皇子的秘密了?
糟了,如果被他们知道,她一定当场毙命。
暗影见月水菡哭闹,深怕月圆之夜的秘密泄露,立即拉住月水菡,"殿下叫你走,赶紧走。"
在一阵哭喊声中,月水菡被拖走,璃歌冷冷瞪了白羽离忧一眼,立即推开他。
"阿璃,今晚你陪我睡觉,不要理那讨厌的女人。"男子说完,一把将璃歌打横抱起,朝临仙阁走去。
银色月光洒向湖边,染出一层金碧的颜色,寂月皎皎,花香四溢,一片美景。
夜晚,女子睁开双眸,淡淡看着身侧的男人,他睡得很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刺杀他。(未完待续)
第105章
她搞不懂,为何他特别发怒或者欢爱达到高潮时蓝眸会变成红眸,为何他天生蓝眸,身边这个男人,太难懂,太精明,她不是他的对手。
"离忧..."她凑近他耳朵,轻呼一口气。
男子微微动了动,伸手将她紧紧环在身侧。
"离忧...你认识璃彩蝶吗?"
"呃,不认识。"
"你知道王府还有关押犯人的地牢吗?告诉我。"璃歌心急的凑向他,仔细倾听。
"有...本王...就不告诉你。"男人说完,温柔的睁开眼睛,邪笑的看着身侧的女人。
"你...你是白羽离忧?"璃歌看着似笑非笑的他,有些不确定此刻的他是可怕还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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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早醒了,告诉我,三皇子有没有侵犯你?"男人说完,怒地起身,将璃歌下巴狠狠捏住,眼里喷射出冷漠的寒光。
"没...有,没有...咳咳。"璃歌惊慌的眨着眼睛,这男人,变得也太快了点。
"你生得那么诱人,本王不信他没碰你,还有,他的尸体在哪?究竟死没有,他为什么会掳你?"
"我不知道,你...松开我。"璃歌气愤至极,张开嘴就朝男子大掌咬去,可他却纹丝不动,任由她咬,也不放开她。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早知他有杀我之心,没想到,他先瞧上了你,那皇子府里的鲜血是怎么回事?"那么多鲜血,害得他以为是她的,幸好他广布眼线,查出她被青楼老鸨捡了去。
男子说完,才猛地放开手。璃歌一逃离他的魔掌,立即退到远处,冷眼瞪着他,"混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掳我,因为我是雪女,他想利用我,想跟你一样关押我,你们姓白羽的人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不懂?"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这件事,本王自会调查。告诉我,他有没有碰你?"
"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璃歌愤怒起身,将床单扯过,迅速裹在自己身上。
"牙尖嘴利,来人,送王妃出去,滚回你的冷苑,省得本王看着心烦。"男子冷冷睨了她一眼,不忘叮嘱进来的丫鬟,"记住,给王妃喝红花药,别让这种低贱的人怀上本王的子嗣。"
"我比你高贵多了,你求我怀你的孩子,我都不怀。我巴不得不见你,看见你,我心更烦,白羽离忧,别以为你是地球,人人都绕你转。呵!我巴不得离开你。"女子说完,潇洒走出房间,后面的丫鬟立即跟上。
璃歌一回到冷苑,众侍妾全都跑出来看她,她们守了大半夜,终于等到璃歌进苑,一看到璃歌,全都一涌而上。
"璃王妃,你终于回来了?要是你不回来,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
"就是,自从你失踪,殿下就十生生气,震怒了整个王府,害得我们整天忧心忡忡,一不小心惹到他的人,都该死。"
"没事老往街上跑什么?你知道你失踪,我们日子有多难过吗?整个王府都动员去找你,包括我们,我们也得满大街的找。"
"真是个害人精,扫把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既恨璃歌,又不敢想她死。要是她死了,她们也别想好过。
璃歌冷哼一声,绝美的脸上布满冰雪,"你们要是再不滚回去,我就让你们死。"
极轻极冷的一句话,像鬼魅般荡在苑子里,又是半夜,璃歌一袭火红纱帐罩体,头发被吹得凌乱,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众侍妾怯弱的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女子冷冷望着黑夜,无尽的黑夜,月上柳梢头,院中伶人清。
究竟是谁要害她?三皇子怎么知道她是雪女的?
她在王府最大的对头,就是月水菡,上次她手中的玉佩,还有三皇子那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皇子府被查封,这一切,都是白羽离忧定的罪,因他有铁证铁据,无人敢妄议。
三日后
女子一袭粉色白衣,腰间一束红色绸缎,像飘飘仙子。头发梳成一个漂亮的流云髻,后面荡出几缕青丝,肤若凝脂的手轻翻书页,正温柔娴雅的看书上的故事。
心宁静止,淡雅娴静,如果能无人打扰,天天徜徉在书海中,也不失为人间美事。至少这样,她不用面对那些无休无止的争斗。
正思忖间,苑外传来一女子的呼喊声,"璃王妃,小笼包在花园跟月王妃的人打架,你快去看看。"
"嗯?"小笼包也会被人欺负?
璃歌淡淡放下书,不紧不慢的朝花园走去,小笼包武功虽然不是很高,可从来不会让人欺负,她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人,所以她不必担心。
还没走到花园,她就听到小笼咿呀嘿嚯的声音。
璃歌迅速走过去,只见一大群丫鬟对准地上一个胖胖的身影正拳打脚踢,而月水菡,正一身红裳,得意的在边上剪指甲,看好戏。
"包子?"璃歌迅速跑过去,只见几十名丫鬟手里拿根大绳子,绳子中间拴着小笼包,她们拉紧绳子,正将小笼包像肉饼一样甩,甩得小笼包晕头转向。
"该死,敢欺负小笼包。"璃歌悲愤出声,猛地扯出水袖,水袖像巨龙般袭向众人,一条卷一人,她轻呵一声,用力一扯,水袖将几十名丫鬟扯到半空。
丫鬟们全都惊叫起来,徒手在半空乱捞,璃歌紧紧扯着绳子,冷哼一声,"谁让你们欺负小笼包的?"
说完,她迅速收回水袖,只见半空中的几十名丫鬟全部落下,重重摔在地上,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全部难受的揉着身子。
女子一个箭步冲到梅儿面前,冷冷捏紧她手腕,"敢欺负小笼包,我废了你的手。"说完,她狠狠捏住梅儿右手腕,疼得梅儿哭爹喊娘。
见此情形,月水菡吓得半死,准备领着丫鬟逃跑,爬在地上的小笼包见此情形,龇牙咧嘴的冲上前,一把抓住月水菡,"坏女人,指使她们揍我,你使人海战术,和我比力气大是吧?姑奶奶今天要甩死你,管你肚里有没有孩子,我要报仇。"
小笼包说完,提起月水菡准备甩,璃歌赶紧松开梅儿,只听梅儿痛叫一声,有骨节碎裂的声音。
"包子,先不要动她。"璃歌迅速拉过小笼包,冷冷看着月水菡,"月水菡,今天我不治你,自会有人治你。"
她肚子里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即使她坏到透顶,她也不能碰那孩子。
"你说什么?有人治我?"月水菡害怕的瞪着璃歌,难道她和三皇子的事被她知道了?
璃歌得意的睨向月水菡,"三皇子..."
"三皇子?与我无关。"月水菡缓缓退到湖边,糟了,璃歌肯定查出来了,三皇子下落不明,身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一点也不安全。
殿下究竟相信璃歌,还是相信她?
如果现在,她被璃歌欺负,成软弱的一方,殿下会不会相信她?反正事情败露,她也活不了,还不如先搬掉璃歌。
见璃歌缓缓逼上来,月水菡迅速退到湖边,故意激璃歌,"小笼包嘴贱,该死,璃王妃,管好你的丫鬟,否则,她只有死的下场。"
"我看该死的人是你,敢叫人阴我,用笼子罩住我,再捆着我当肉饼甩,月水菡,你这个天杀的坏女人。"小笼包气愤上前,却被璃歌一把拉住。
璃歌示意小笼包不要说话,她缓缓走到月水菡面前,伸手往她袖子戳去,"月王妃,我看看你袖子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啊,来人啊,璃王妃推我...她要害我腹中孩儿。"月水菡大声喊完,腿脚往后一伸,"咚"的一声跳入湖中。
顿时,湖中溅起阵阵水花,惊得所有丫鬟都大叫起来。
"救命啊!王妃落水了,救命..."
月水菡一个劲的在水里扑腾,岸上其他丫鬟拿着棍子,在她面前戳一戳的,棍子就快触到她,她又沉下水去...
小笼包吓得瞪大眼睛,腿脚发抖,"小姐,她落水了,我去救她。"
"不用,她自己落水的。这种把戏都玩,好俗。"璃歌冷冷站在原地,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女子,她明明没碰到她,怎么那么巧,她手一伸,月水菡就落水。
"小姐,再不救,月水菡就死了,到时候一尸两命,殿下会杀了我们的。"小笼包焦急的跺了跺脚。
"你放心,她不会死的,她知水性,会游泳,在水里装呢!"璃歌冷冷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花园,她真想扔两颗石头下湖,送月水菡归西。
璃歌才回到冷苑没多久,果不其然,暗影前来传话,召她去明月阁。
穿过重重假山和花园,璃歌领着小笼包,还没到明月阁,就听到里面女子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这么夸张,当然是月水菡了,真不明白白羽离忧是什么眼光,这种女人也看得上。
一踏进明月阁,女子感觉里面几十双眼睛都恨恨的瞪着她,坐在床边,是一脸惋惜的男主角,他英眉俊目,痛惜的看着在床上使性子哭喊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106章
女人一看璃歌到来,立即扑下床,扯着嗓子大吼道,"璃歌,你这个狠毒的坏女人,你杀死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说完,她爬在地上,艰难起身,作势就要朝璃歌抓去,璃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盯着白羽离忧,"什么孩子?她不正常吧。"
"什么不正常,你推菡儿下湖,致她流产堕胎,女人,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毒。"白羽离忧起身,扶住月水菡,愤怒的盯着璃歌。
璃歌轻笑一声,"流产?孩子没有了?七殿下,这个女人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的,她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暗影,把璃王妃抓起来,她害死菡儿腹中胎儿,我要她偿命。"
"谁敢抓我?"璃歌说完,将手伸向众人,她手里,赫然是一块金黄的令牌,"我有免死金牌在身,谁敢治我的罪?月水菡流产堕胎,不关我的事,仅凭她片面之词,你们就想陷害我,不可能。"
"我们没陷害你,璃王妃,梅儿亲眼看你推月王妃下湖的。当时我们都想办法救她,只有你在边上幸灾乐祸,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梅儿愤然说完,扑通一声跪在白羽离忧面前。
其他月水菡的丫鬟也纷纷跪下,全部瞪着璃歌,是在指证她。
"月水菡,你好阴毒,为了一个王妃之位,为了一个假惺惺的男人,不惜杀死腹中胎儿来栽赃我,午夜梦回,他会来找你的。他会问你,为什么丢下他,为什么杀死他,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你为何这么狠!"璃歌冷冷走向月水菡,朝她狡黠的笑了笑。
月水菡气虚体弱,鼻子哭得通红,愤怒说道,"你这个杀人凶手,推我下湖,杀死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来,还我孩子...你想当王妃,皇后,我可以让给你,你忌妒我,可以找我,不用害我的孩子。你好狠,我连孩子都没见过,他就被你杀死,你还我孩子来..."
"亲爱的,你身子虚,别动气。"璃歌轻笑一声,月水菡演戏好真,为了对付她,她宁可牺牲自己的孩子,当然心疼。
"璃歌,不要太嚣张,伤害菡儿,本王要你一命抵一命。"白羽离忧冷哼一声,厌恶的看着璃歌。
璃歌缓缓渡到月水菡面前,邪魅的将手在她下巴抚了抚,"多娇俏的一张脸,可配在你这黑心人身上。不要恼羞成怒,我去地牢等着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进去陪我。"
她的声音低得像一粒尘埃,似无声无息,邪魅空洞,吓得月水菡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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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得赶紧除掉璃歌,不然,她的秘密迟早会被她供出来。
夜晚,整个王府陷入一片安静,明月阁里,灯火通明,女子披头散发,痛苦的蹲坐在床上,她竟然...亲手杀掉自己肚中的孩子...
悔恨、遗憾、悲伤统统蔓延至心头,璃歌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秘密?她赌上孩子的命,究竟值不值得。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还未出生,就将你毁掉,都是娘亲的错。
"王妃,你要的药,已经准备好。"梅儿端着一只红瓷瓶,递到月水菡面前。
月水菡冷冷睨向梅儿,冷笑一声,"确定没人发现?"
"没有。"梅儿摇了摇头,"此药名叫''腐蚀竹心'';,将它倒进小笼包给璃王妃送去的膳食中,她一吃下,就会中毒,中毒之后,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没了,而且,还会变成哑巴。璃王妃容貌一旦毁掉,她就不再是你的对手,将来皇后人选,一定非月王妃莫属。"
"呵!可我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为了保命,只有牺牲孩子,只有这样,七殿下才会相信她。
"王妃,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怀,可璃王妃不除,你的秘密一旦泄露,不要说做皇后,就连这王妃之位都保不住。"梅儿冷冷看着一脸痛苦的月水菡,声音冰冷的提醒她。
月水菡抖了抖身子,紧闭双眸,难受的说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悲伤,只要除掉她,我就再无后顾之忧。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孩子..."
"王妃,你好好休息,七殿下目前很信任你,璃王妃被毒哑,她就再也指证不了你,等她变丑,到时,殿下一定更讨厌她。"
"梅儿,我相信你,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记住,小笼包很精明,你要小心。"
"王妃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阴暗潮湿的地牢,到处铺满稻草,璃歌冷冷坐在里面,牢门吱嘎一声打开,小笼包放下食物,焦急的走向璃歌,"小姐,你受苦了。"
"我好饿,想吃饭。"璃歌早已饿得筋疲力尽,身子发软。
小笼包急忙递给她一只鸡腿,"小姐,你放心吃,吃个饱,明天我们就能出去了。"
"嗯,真香。"璃歌一口咬在鸡腿上,又喝了口酒,"有鸡有酒,滋味真不错。"
"小姐平时饭量很小,今天多吃点,咱们还要对付那坏女人呢。"
"嗯,你放心,月水菡马上就遭报应。"
"要是她恢复以前的样子,一定痛心死。那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一定很惨,像我包子,永远都那么胖,从来没瘦过,也就没那么失望。要是丑丑的她变成美女,又从美女变回丑女,像变戏法似的,一定会哭死。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说的她这种人。"
"话说回来,包子,你也该减得肥了。瞧你这一身肉,好油,好肥,好可爱,好想炸了吃。"
"那是。"
两姐妹在地牢里有说有笑,十分轻松,就在这时,王管家突然领着人跑了进来,一看到璃歌,立即恶狠狠的指向她,"璃王妃,你的死期到了,殿下命我抓你去明月阁,月王妃被人下毒,容貌尽毁,变成哑巴,一定是你干的。"
"哈哈,报应真的来了,想害我,也不看看我是谁。"璃歌轻笑一声,愉快的拍了拍手,咚的一脚踢开牢门,"不用你抓,本王妃自己会走。"
"害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一会儿有你受的。"王管家冷哼一声,跟在后面。
"小姐,晚上想吃什么,包子给你做。"
璃歌愣了愣,"我想吃...清蒸虾饺,红烧鲤鱼,糖醋排骨,麻婆豆腐,东坡肉,蝴蝶海参,红烧海参,山鸡海参鸭,西湖醋鱼、叫化童鸡、龙井虾仁...别说了,我快流口水了。"
"论到下厨,当然是小姐厉害。咱们小姐做的菜最好吃,天下一绝,比那皇宫里御厨做的珍羞美味还好吃,谁吃到小姐的菜,那是一身福气,小姐厨艺精湛,小笼包可比不上。"她小姐会的可多了,可惜七殿下不识红颜,白白错失一个好妻子。
"哼!"后面的王管家得意的冷哼一声,都快死了,还这么高兴。
这次来到明月阁,璃歌没再听到呼天抢地的哭声,因为那个想害她的女人,已经哭不出来了。
明月阁守卫森严,里面聚集众多侍妾,璃歌一进走进大厅,就看到床上那恐怖的女人。月水菡满脸疙瘩,黑糊糊的,跪在床上想叫叫不出,难受的撑着身子,边上是正在为她看病的御医。
七殿下一脸阴郁的站在前方,手指骨节紧紧捏成一团,一见璃歌,男子顿时眼冒金星,迅速移形幻影到她身边,将她下巴紧紧捏住,"贱人,你究竟对菡儿做了什么?她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床上的女人一个劲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她眼睛圆瞪,脸上一片狰狞,到处是黑色的疤痕,丑陋得吓人。
"七殿下,放手,我有话要说。"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留遗言的机会,你这狠毒的女人,把菡儿害成这个样子,该死。"白羽离忧愤怒的放开璃歌,看着满脸恐怖的菡儿,他眼角溢满清泪。
菡儿,是救他命的菡儿,他怎么忍心受这种苦。她才痛失孩子,又被害成这样,璃歌的狠,超乎他的想象,现在,他更恨她了。
白羽离忧一放手,璃歌立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好,还在。
她冷冷走到月水菡身边,月水菡瞪大眼睛望着她,张嘴想骂,却什么都骂不出来,她又成了以前又丑又哑的哑女样,这样的她,不会大吼大叫,不牙尖嘴利,倒显得正常些。
"月水菡,我说过,你最好别惹我,否则,吃亏的是你。我璃歌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害我,我必还她。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下毒害我?致我变丑变哑,想得美!"女子说完,凌厉将双手伸向月水菡,看得众人胆战心惊。
陡然间,她已从月水菡怀里扯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拿在手心把玩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七殿下,你看看这块玉佩,上面刻有一个江字,上次三皇子来王府,大家都见过他身上的白玉,他说过,天底下只有他才配拥有这种寒玉,上面的江字,也是他独一无二的,怎么月水菡手里也有一个?"(未完待续)
第107章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那日月水菡的生日宴会,所有人都看到三皇子有一块这样的白玉。所有侍妾都瞪大眼睛,盯着床上的月水菡,月水菡呜咽挥着手,大夫则赶紧替她蒙上一块面纱,免得看着吓人。
"璃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羽离忧冷冷睨向璃歌,猛地夺过她手中白玉。
璃歌轻笑一声,从怀中再抽出一块白玉,"这一块,是我被三皇子掳走时,从他身上解下来的。七殿下你比比,它们究竟一不一样。"
"的确一样,菡儿,你怎么有三皇子的玉佩?"男子拿着白玉,惊讶的看着月水菡,他的菡儿,究竟有着些什么样的秘密,曾经他不愿怀疑她,不愿伤害她,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面对事实。
小笼包站出来,朗声道,"那是因为,月水菡和三皇子白羽离江偷情,她肚中的种也是三皇子的,她还害死丹儿,害死王虎,伙同三皇子霸占我家小姐,将我家小姐掳去。早上她落水,并非我家小姐推的,是她自己跳湖,她跳湖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七殿下的同情,陷害我家小姐害她,她只想害死我家小姐,因为我家小姐知道她的秘密。所有一切坏事,都是月水菡干的!"
小笼包的话,就像炸弹一样炸向人群,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床上的月水菡,更是龇牙咧嘴的挥着手,连连摇头,眼里噙满泪,可惜她的泪,已经打动不了床前的男人。
男子深吸口气,脑海里全是小时的回忆,菡儿他挡了一剑,她救了他一命,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命,这样的事实说出,他是信的,他从来就相信璃歌不会说假话,如果没有证据,璃歌断然不会这样说。
突然,轰的一声,月水菡重重跌下床,她跑向画具,拿起画笔在上面刷刷写了起来,"离忧,不要相信她,她栽赃我,我被她害成这个样子,她才是凶手,你们不要相信她。"
"你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璃歌淡淡走到月水菡身旁,现在的她,和以前来王府时一模一样,又哑又丑,"你以为这次我还会赐你一滴血,助你恢复容貌,再让你来害我吗?就算我愿意,我的血也不会帮你,它只会治好人,不会治你这种坏心肠的女人。"
白羽离忧眼眶温润,他努力想要相信的人,是个大骗子,那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又回到他身上,他是英明神武的彩云王爷,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只是有些事,他不想理会罢了。他想给她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可她一步一步坠入深渊,撕裂着他的心。
"还有,她叫梅儿找了一种奇毒,名叫''腐蚀竹心'';,想混进我膳食里害死我,幸亏我有个聪明的小笼包,她将我的食物和月水菡调换,什么叫害人终害已?就体现在这里了。她吃了自己下毒的饭菜,当然中毒,变得又哑又丑。"
璃歌冷冷说完,此时的月水菡,难受的捂着胸,瞪大眼睛望着她,她迅速在画上写道,"璃歌,你害我成这样,还要陷害我?你编谎话一套一套的,你以为我不能说话就能陷害我?"
女子说完,走到梅儿身边,将梅儿推了出来,替她说话。
梅儿怯生生的走到璃歌面前,她悄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低眉顺眼的说道,"殿下...其实...其实璃王妃在说假话,这一切只是她的假设,根本不是事实。事实是月王妃受伤毁容,她才是受害者。"
"是吗?小笼包,带王虎上来。"璃歌轻轻拍掌,像变戏法似的,小笼包领着一名有些肥胖的男子进来。
"王虎?"叶水仙惊叫一声,"这不是上次和丹儿偷情,杀了丹儿,被拉去官府的家奴吗?他怎么还活着。"
王虎一进来,月水菡脸色就刷地变得惨白,她害怕得浑身颤抖,捏笔的手瑟瑟发抖,抖得满地墨汁。
扑通一声,王虎迅速跪下,激愤说道,"殿下,我并没有**丹儿,也没有杀死她。这一切,都是月王妃指使的,她叫我替她顶罪,说是能放了我家人,还可以给我一大笔银子,还会救我。可是,我一被送到官府,她就派人来杀我,幸好小笼包救了我。"
"还有呢?"这句话,白羽离忧说得极轻,他的心好痛,痛的是他宠爱的女人,真面目竟是这么的不堪,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相信错了人。他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谎言当中,他不想揭穿这一切,不想越来越不信任人。
"还有,丹儿是我同乡,她生前告诉我,三皇子宠幸了她,还给了她一块玉佩作信物。后来月王妃忌妒丹儿抢了她的风头,就将那寒玉夺了去,还打丹儿,将她推下湖,制造丹儿自杀的假象。她买通杀手,试图除掉我,她的心好黑、好狠。"王虎说完,连连给白衣男子磕头。
璃歌知道白羽离忧一时接受不了,遂站到他面前,冷冷睨向梅儿一群人,"梅儿丹儿几个丫鬟,根本不是什么王府家奴,是五殿下白羽离殇早安排在王府的眼线,她们和月水菡勾结一起。七殿下,你认为光凭月水菡一人之力,能请得动杀手吗?如果她背后没有后台,她如何行事?她扮成画师,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为了害你。你一直相信和宠爱的女人,一心想要害你而已..."
"什么都不必说了,本王知道..."男子难过的看着月水菡,"菡儿,你做这么多事,我欠你的救命之恩,早就还清。你好脏,好脏,我好讨厌现在的你。"
璃歌暗忖,原来这白羽离忧还是个懂得报恩的男人,怪不得他那么宠月水菡,原来她救过他。
"咚"的一声,月水菡扑通跪到地上,匍匐到白羽离忧面前,突然,她咬开手指,在地上写道,"离忧,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男人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多?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暗影,将她拉下去,念在她曾经救过本王,饶她死罪,将她关进地牢。"
"啊...咿..."月水菡呜咽出声,死抱着男子的腿,在地上直摇头,暗影猛地一扯,将她拉过去,把一脸泪痕的月水菡拉出明月阁。
月水菡一被拉走,梅儿她们立即跪下,"求殿下饶命,这一切都是五殿下指使的,我们只是卖命的人,在王府,我们也只听月王妃派谴,我们的家人全部被他们捏在手里,不听她们的话,家人就会死,殿下饶命啊!"
男子紧紧将手捏成拳头,目光阴森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本王说过,想害本王的人,都得死,暗影,拖下去,一个不留。"
男子吩咐完,其他侍妾全都耸着肩,瑟瑟发抖的低着头,纷纷回忆自己有没有哪里做错,深怕会被陷害栽赃。
"等等,七殿下,我知道一个秘密,我想用这个秘密...和你交换一条命。"梅儿突然爬向白羽离忧,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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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男人声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其实七殿下...并没有宠幸月王妃,一次也没有。月王妃有一种药,叫幻情散,是五殿下给她的,她悄悄叫我们下在你酒里,你喝了就会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继而把她当成最爱的人,心里会产生和她欢好的幻象。这一切,只不过是月水菡的把戏,她只想得到你,然后怀上你的孩子,好母凭子贵,坐上皇后之位。月水菡十八岁被五殿下训练,他将她训练成画师,她脸上的伤,的确是十六岁去龙吟时,被龙吟皇后害的,后来逃到彩云,被我捡到,然后交给五殿下,她才有条活命。"
怪不得,每次和菡儿欢好时,他总觉得迷迷糊糊,还会将她当成璃歌,很早就沉沉睡去,一醒来,就看到全身赤露的菡儿,他一直认为,自己克服掉对女人的厌恶,真的亲近了菡儿,没想到,他是中了幻情散。
他的菡儿,为了名利,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曾经呵护的菡儿,原来接近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杀了他。
什么?璃歌瞪大眼睛,月水菡天天和白羽离忧在澡堂子里洗澡,两人肌肤相亲,搞得热火朝天。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原来她根本没上白羽离忧的床,即使上了,也没得到他的宠幸。
可怜可悲的女人,只得靠幻情散迷惑白羽离忧的心智,那么久,他们竟然一次都没...做,白羽离忧的忍耐力,真让她刮目相看。
男人冷冷睨向梅儿,眼神冰冷,面带寒光,"你可以不用死,不过,得斩掉你双手,本王将你送回五皇子府,告诉五殿下,小心他的狗头,本王有一天,自会取他性命。"
众人等被拖下去,所有侍妾都害怕的缩在原地,不敢多言。(未完待续)
第108章
男子抬头,沉沉望着窗外天空,冷声吩咐,"从今以后,璃王妃是王府唯一的正妃,王管家,将璃王妃的行李搬到明月阁来,明月阁仍旧是她的。"
"不用,我就住冷苑好了,这明月阁,我实在不敢住。"璃歌摆手,她说过,总有一天,会将月水菡送进地牢,送进她住过的牢房。
她始终相信,害人终害已的道理。
"不住明月阁?那住临仙阁吧。爱妃,从今以后,本王会好好珍惜你。"白羽离忧邪魅说完,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一走,剩下的侍妾全都讨好的围到璃歌身边,纷纷巴结的围向她。
"王妃,以前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都是受了月水菡蒙蔽,才会联合她一起欺负你,从今以后,你就是这王府的正妃,你是王府当家主母,是未来的皇后。我们都听你差谴。"
"王妃,你受苦了,想不到月水菡心肠那么歹毒,殿下叫你回临仙阁住,还叫你爱妃,是不是证明他开始宠幸你了?"
"其实咱们殿下还真可怜,一直被月水菡欺骗,看他对她多好?她还想着害他。要是殿下对我有对月水菡的十分之一,我一定死心塌地对他,永远不会背叛他。"
"现在殿下终于知道璃王妃的好,开始宠幸她了,刚才殿下还说,从今以后会好好珍惜璃王妃,王妃姐姐,你好幸福。"
"想不到七殿下根本没要月水菡,月水菡天天潮红着一张脸,害得我以为那是房事后遗症,没想到是她装的,装什么的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装上床的。"
"用药来控制殿下,殿下都不要她,好可悲。这样说来,咱们殿下只宠幸过璃王妃一人,有资格怀孕的,也只有璃王妃。璃王妃,你真的好幸福哦!"
"这样说来,上次那处子之血也是假的喽?孩子是假的,处子之血是假的,睡觉是假的,上床是假的,样样都是假的,月水菡真是个大骗子,应该将她抓起来沉塘,好过变哑变丑那么简单。"
"对,**蕩妇就该沉塘,或者浸猪笼。搞了半天,原来是假的,笑死我了,七殿下根本没宠爱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璃歌围得是水泄不通,她冷笑一声,朝不远处的云萝裳走去,"萝裳姐姐,以后有空,常来临仙阁坐。"
"妹妹,我真为你高兴,坏人终于伏法,我早就相信你会得宠,恭喜你。"云萝裳激动的抱着璃歌,看得一旁的叶水仙酸溜溜的。
"切,有什么大不了,她得宠,又不是你们得宠。咱们这些冷苑的人,不会什么手段,也不会破案,更不会说话,还是乖乖回冷苑,免得惹火上身。"叶水仙说完,扭着屁股渡出门外,一些不想惹事的人,也悄悄退出去。
"萝裳姐姐,你认为我的目的是为了得宠吗?我只不过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伤害我的人,我都会一一报复回来。"璃歌轻笑一声,看向云萝裳。
云萝裳立即点头,"对的,咱们不能被人白欺负,被欺负了,一定要讨回来。"
"小笼包,摆驾临仙阁,本王妃今晚要亲自下厨,萝裳姐姐,可否赏脸?"璃歌爽朗笑出声,她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除掉月水菡,躲过毁容这一劫,她真的很放松。以后,终于不用再面对月水菡的处处攻击,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
她知道,她过不了几天好日子,白羽离忧,也并非真心珍惜她,她要对付的敌人还很多,她还没救出姐姐,还没有报仇。
日子,还长着呢!
临仙阁里,花香四溢,一片片白色玫瑰随风飞舞,男子屹立窗前,俊美的双目淡淡看着苑中飞舞的玫瑰。
从记事起,他就最爱白玫瑰,母妃最爱的是桃花,他却惟独钟情这纯洁淡雅的白玫瑰。
记得六岁那年,他还很小,在父皇眼里也不起眼。哥哥们个个才高八斗,被教得厉害非凡,只有他,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哪怕他的母妃最得圣宠,他也不起眼。
因为,母妃从没教他学习技艺来讨好父皇,父皇就当他是一小孩子,整天只知道玩乐。
那是一次皇家狩猎,他矮小的身子,跟着高大的哥哥们,穿梭在猪场周围。
母妃不教他,他自己会学。
小小年纪,挎着张小弓,跟在大他两岁的五哥身后,两人在丛林中奔跑,五哥聪明懂事,又是皇后的儿子,所以人人都宠爱他。
"嗖"的一箭,他射中一只白兔,正想冲上前去捡,却被凌厉的五哥推开。结果,五哥捡了那只白兔,交到父皇手里,又得到众人一阵夸奖。
而他,却被父皇呵斥只知道玩,不求上进,将来怎么继续大统之类的话。
后来母妃死后,他的孝心感动父皇,父皇觉得愧对母妃,才无穷无尽的宠爱他。
菡儿那些心思他怎么不知,他只是没去查证,他不想知道真相,不想让自己痛苦。
隐隐,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那香味,不是花香草香,而是菜香。
还没到用膳时间,怎么回事?
男人一袭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白玉的紫金玉带,头上戴着金冠,额前随意垂下一缕发丝,显得他十分俊逸,潇洒非凡。
淡淡踏出寝房,来到阳光明媚的院子里,院子花香扑鼻,夹杂着菜的浓香,令人垂涎欲滴。
只见那石桌中间,坐着云萝裳、柳雪香、小笼包三人,她们纷纷搓着手,惊奇的看着正在为她们摆菜的女子。
女子一身淡粉纱裙,秀发乌黑,脸上甜甜笑着,荡出两粒酒窝。没想到,她笑起来竟这么好看,还有两粒小酒窝,他以前从未见她这么开心的笑,她给他的,永远只有冷漠的眼。
"小笼包,不许偷吃,菜还没上齐。"璃歌嘟着嘴,轻轻打掉小笼包的手,不许她偷吃。
小笼包瘪了瘪嘴,不悦的望着璃歌,"小姐,你不让我吃,我会谗死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让我吃点吧。"
"不行,等我上最后一道菜,糖醋排骨。"璃歌说完,轻轻掳了掳胸前发丝,手正接触到头发,她便看见门口站着的清润男子。
"哇,是殿下。"柳雪香急忙戳了戳云萝裳手肘,云萝裳轻轻侧过头,两人一看到风流倜傥的白羽离忧,全部害羞得低下头。
璃歌冷冷睨了白羽离忧一眼,不打算理他,这个男人,又要来找她什么茬?
"王妃,不请本王入席吗?"男子温柔的过来,声音温文尔雅,令人听了如沐春风,使得云萝裳和柳雪香更加害羞,只有璃歌仍旧处变不惊的瞪着他。
他会变温柔,鸭子都会上树。
"七殿下,我们吃的都是粗食,像你这种吃惯山珍海味的王爷,肯定吃不惯我们这个。"璃歌冷然从篮子里取出糖醋排骨,放到桌上,自顾自的坐在石凳前。
"做妻子的做饭给丈夫吃,天经地义。"白羽离忧走到璃歌身边,也坐在石凳上,并用温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你不是没把我当成妻子吗?"璃歌冰冷出声,冷冷看着白羽离忧。
男人淡然垂眸,将温热的手掌伸向璃歌,轻抚着她额前的刘海,"阿璃,本王说过,会好好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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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璃歌陡然一惊,这不是月圆之夜的白羽离忧才有的称呼吗?
他一凑近她,她就觉得心跳加速。她急忙眨了眨眼睛,身侧男人天生有一种淡然好闻的香气,深深侵蚀着她。
"萝裳姐姐,我饱了,你们先吃吧。"璃歌说完,迅速起身,朝临仙阁自己的寝房跑去。
她并不是对他动心,而是不习惯这样的他。她知道他在做戏,他这样的男人,最喜欢做戏,很虚伪。
索性,他并没有追进来,她能喘口气。
清晨,女子从睡梦中醒来,打开门,外面早已恭候着几名丫鬟。
"王妃,奴婢叫(和谐)春儿,她们分别是夏儿、秋儿、和冬儿,全都是殿下派来伺候你的。"说完,四名丫鬟恭敬的朝她半躯行礼。
璃歌轻轻撩了撩发丝,自行下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都起来吧。从今以后,在我身边当差,可一定要守规矩,要像丹儿梅儿那般惹事生非,小肚鸡肠,我定当不饶。在我身边,多嘴多舌,小心脑袋不保。要是你们乖巧听话,像小笼包那样忠心护主,我自会像待小笼包那样待你们。"
话一说完,四名丫鬟慢慢起身,纷纷害怕的低着头,心想,这新主子,可不好惹。
银环珠翠,凤鸣金钗,绣着龙凤飞天的锦衣华服套在身上,女子一身艳红,美得大气,美得庄严。丫鬟们替她涂好指甲,化了一个极淡的妆容,她看起来,更添一分威仪。
不一会儿,数十名丫鬟抬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鱼贯而入,全都恭敬朝璃歌行礼,"参见王妃,这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全是殿下赏赐给王妃的。"(未完待续)
第109章
"赏赐?"璃歌摸了摸那些豪华绸缎,看着身侧的小笼包,"包子,这些赏赐归你了。"
"谢谢小姐。"小笼包兴奋的一一端过那些珠宝,脸上荡成了花。
"王妃,殿下约你游湖赏花,他正在前厅等你,其他侍妾全部随行。"
游湖赏花?这白羽离忧真变性子了?竟邀她去玩,本不想答应,可她想弄清楚,他究竟耍什么把戏。
璃歌领着小笼包,后面跟着春、夏、秋、冬几名乖巧丫鬟,慢慢朝前厅走去,一走进大厅,璃歌便捂住鼻子,因为里面脂粉味太浓。
王府里侧妃和小妾们全都打扮华丽,站成一排,见她进来,眼里有羡慕,也有妒忌。知道今天殿下携王妃出游,也带上她们,侍妾们个个打扮华丽,都想被七殿下看中。
"阿璃,过来。"金色大椅上,男子清润出声,他清眉俊目,模样慵懒,一袭黑色飞龙锦袍,锦袍上面绣着暗红微卷的红色蔷薇,腰间红绸飞舞,头戴玉冠,墨发飞扬,显得别样的邪魅和神秘。
女子慢慢走近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阿璃?这是月圆之夜的白羽离忧,还是正常残暴的他?
"你叫我阿璃,我叫你阿白行吗?或者...小白。"
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看似无辜的女人,他忍住心里的怒意,轻咳一声,"不准叫我小白。"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动物的名字。
男子说完,温柔的牵起璃歌的手,在她手上轻啄一口,"阿璃,本王带你去游湖,出发。"
天气晴朗,彩云城最大的云海湖边,早已聚集众多百姓,人山人海,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彩云王爷携最爱王妃出府游玩的日子。
七殿下相貌英俊,王妃又是彩云第一美人,俊男配美人,何等佳话,百姓们当然抢着观看了。
直到下马车,白羽离忧都温柔的牵着璃歌,今天他的一袭黑色锦袍,显得别具一格的庄重和神秘,清俊温柔的模样,引得后面的侍妾们口水连连。
湖边的画舫长约七丈宽,舫有两层,舫身画满漂亮的侍女图和花鸟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那舫身,隐隐有一副玫瑰图,一朵朵艳红的玫瑰花,串成了一个漂亮的歌字。
歌字?璃歌再看了眼那字,的确是她的歌字。白羽离忧究竟想搞什么鬼?且拭目以待吧。
男子牵起璃歌的手,将她带上画舫,边上围观的百姓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似乎要把他们的样子记下来,然后回去作画。
男子眼神极具温柔,双眼若带笑意,明眸皓齿,紧紧牵着璃歌,站在画舫舫头,他温柔的将璃歌环进怀里,朝岸上的百姓宣布,"本王今日当着全彩云百姓的面宣告,从今以后,本王独宠王妃,本王会好好珍惜她,将她视若珍宝,和她举岸齐眉,百首不相离。"
"哇,冷酷无情的七殿下竟然说得出这番话?璃王妃好幸福,好羡慕她。"
"我还是第一次听七殿下说他独宠一个女人,以前的月王妃,都没这种殊荣。"
"你们看,七殿下走到哪,都牵着王妃的手,他还为她制造了这么一大艘画舫,美人就是美人,享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咱们冷漠无情的七殿下,也有温柔的一面。不过,你们看那冷着一张脸的王妃,好像不怎么买他的帐。"
"这女人真不知珍惜,要是我有七殿下那么厉害的夫君,心里早乐开花了。"
百姓们难得见到如此文雅温柔的白羽离忧,纷纷纯朴的咧开嘴,笑着议论。
站在画舫后面的侍妾们全都嘟着嘴,七殿下不宠她们也就算了,还把她们拉出来展示,做他们的绿叶,她们纷纷羞得不想见人。
好不容易,画舫开始朝湖中心驶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个个都在传诵七殿下刚才宣布的话,个个都羡慕从不受宠到得宠的璃王妃,她的大落大起,让百姓津津乐道,她以前的那些"不良风行",也被百姓们挖了出来,当着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头到尾,璃歌一直冷着张脸,不过白羽离忧也不生气,他牵着她,看着湖面迎风摇曳的荷花,温柔道,"阿璃,你可喜欢本王为你准备的一切?"
"不喜欢。"女子冷冷发声,"七殿下,你要耍什么把戏,尽管耍,没必要如此浩大声势。"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不信老虎不吃肉了。
"阿璃,本王只不过想宠你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哦,是吗?你那么宠爱我,如此痴情,让那些平日讨厌你的百姓大吃一惊,你这样做,不过是想改变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七殿下,你真虚伪。"
"阿璃,不要说这些。"白羽离忧将唇凑向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温柔说道,"阿璃,为本王生个孩子,属于你我的孩子。"
璃歌心里一阵战栗,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全天下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可她是谁?她是璃歌,她是他的仇人,就算他再温柔,再多情,她也不会感动一分。
爱情,在她心中,一文不值。
璃歌抬眸,也朝男子笑了笑,温柔的将唇移向他耳边,"想要我为你生孩子,做梦!"
"亲爱的,你不生,也得生。"男子温润出声,并没有被她吓倒。
"要生,找别人生去,我想,后面那一堆女人都乐意给你生。"璃歌目光冰冷,一点面子也不给面前的男人。
后面的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盯着她们,侧头朝众侍妾小声说道,"你们看,她拽个什么劲啊!殿下对她那么温柔,她却一脸冰冷,真是的,故意炫耀吗?"
"水仙妹妹,可不能这么说,以前殿下天天欺负歌儿,如此大的仇恨,怎么说消就能消的?殿下真奇怪,一转眼就改变态度,来得太突然,恐怕歌儿一时接受不了。"云萝裳轻声说道。
"对啊,不知道殿下在玩什么把戏,他以前那么讨厌璃歌姐姐。"柳雪香思忖,"为何突然对姐姐好?天哪!他会不会假装对姐姐好,然后深深的抛弃她,既伤她身,又伤她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殿下好狠啊!"
叶水仙冷笑一声,"不管殿下真心爱她也好,假意爱她也罢,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我就觉得不爽。她进府那么久,殿下都没宠过她,男人呐,都是新的好过旧的,怎么会爱上她这种女人?你们想想,璃歌心机深沉,连月水菡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又在王府偷野男人,天天顶撞殿下,这种女人,男人避之不及,怎么会喜欢她?"
"可那个偷情的奸夫一直没找出来,不知道到底是谁,后来她也没再偷过情,真奇怪。"
"总之有这件事就行了,天生的**蕩妇,能得宠几天,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叶水仙一边咧着眼,一边在心里狠狠诅咒璃歌。
画舫游至中央,璃歌冷冷看了碧波湖水一眼,侧头望向白羽离忧,"七殿下,你会游泳吗?"
男子点头,笑而不语。
"我不会。"女子说完,淡淡看着湖面,"七殿下,你说你会珍惜我,如果我跳下去,你愿意跟去吗?"
话一说完,女子不待男人反映,矫健的身躯像鱼儿一样跃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浪花,身侧男子想也没想,焦急的纵身跃下。
两人一同跳湖,顿时惊动岸上所有人...
她想,如果他不救她,她就死了算了,她不会游泳,的确不会。
他要和她玩,她就奉陪,她什么都玩得起,也输得起。只是姐姐和爹爹,如果这次我真的死掉,请不要为我悲伤,或许,我又越过时空,回到现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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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又深又急,里面清澈如水,却也阴黑一片。男人一袭黑影,矫健的扒开水草,朝湖泊深入游去。
璃歌,你想试探本王,不至于赔上自己性命,要玩,本王陪你玩。
湖底深处,他迅速朝前面漂浮着的女子游去,不一会儿,他就追上她,将她一把抓住,"璃歌,不要骗我,你会游泳对不对?"
猛地抱过女子,只见她双眸紧闭,嘴唇发紫,湖水极寒极冰,冻僵了她的手。
就在岸上众人尖叫之时,只听哗的一声,水花溅起,见那湖中,男子抱着女子,迅速游向画舫,暗影一行人立即帮着白羽离忧上岸。
一上岸,黑衣男子抱时怀中女子,大吼一声,"你们全都闪开,靠岸,叫大夫,回府。"
他以为她在骗他,她不会游泳,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脸昏迷、嘴唇发紫的女人。
"璃歌,本王不准你有事,就是死,你得也经过我同意。我没同意,你就给我活过来。"说完,他学着小笼包的样子,迅速俯下身,朝女子双唇覆去。
吸气,吐气,他将她嘴里的冰水吸出来,又给她灌满温柔的氧气,如此反复,动作迅速,看得在场人瞪大眼睛。(未完待续)
第110章
七殿下何时这般模样了?竟然为了个女人,做这种不太文雅的事。
在后方准备食物的小笼包听到声音,迅速窜了过来,一看到昏迷的小姐,她就激动的大叫,"殿下,光是人工呼吸不够,你要拍小姐的肚子,将她体内积压的水拍出来。"
男子微愣,伸手摸向璃歌肚子,用力一按,只听噗的一声,女子吐出一大口清水,双眼迷蒙,不住的咳嗽。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笼包蹲到璃歌身边,急忙为她拧干打湿的衣裳。
这时,船正好靠岸,男子迅速抱紧璃歌,飞身上岸,解下马缰,抱着璃歌踏上骏马,策马朝彩云王府跑去。一路上,溅起无数灰尘。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百姓们盯着马背上那伟岸男子的背影,纷纷瞪大眼睛。
奇怪了,奇怪了!
一向不喜女人的七殿下,竟然如此珍惜他曾经厌恶至极的王妃,到了现在,没人再会怀疑他的性取向,反而觉得他英勇无比,敢跳那么深的湖救人。
王府里,男人抱着璃歌,一冲进王府就直奔临仙阁,后面的大夫背着药箱赶紧跟上。
"白羽离忧,不要装了,我还死不了。"璃歌努力想挣脱抱紧她的男人。
"本王说过会好好珍惜你,你也得珍惜自己,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否则,我就宰了你姐姐。"男人说完,将璃歌放在地上,朝身后大夫丫鬟们吩咐,"放下药箱,可以滚出去了。"
待众人走后,他将双手搭在璃歌双肩,轻轻一扯,她轻薄的外衣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肌肤,"阿璃,赶紧将衣裳换了,不然会感染风寒。"
"我自己知道换的,你先出去。"璃歌下意识的抱紧身子,拉紧湿漉漉的衣裳。
"不行,我帮你换。"男人气急败坏的固定好她,大掌一撕,女子身上衣带滑落,不一会儿,全身裸露的她像美人鱼般站在男子面前,引得他冷抽一声。
她的身体,真美!蛊惑着他的心。
男人将目光停顿在女子身上一刹那之后,立即转身扯下架子上的干净衣裳,"来,将这个换上,本王不喜欢照顾病人。"
璃歌猛地夺过衣服,脸色羞红,不安的眨了眨眼睛,"你...你出去,我自己会换。"
"不行,身子还是湿的,先用锦帕擦干。"男人说完,不由分说扯出一条锦帕,将帕子伸向璃歌。
不伸不知道,一伸过去,他就惊讶的瞪着璃歌,因为他的手,正摸向她的胸...
喉咙干涩,欲火蔓延全身,男子温柔的抱住她,沙哑说道,"阿璃,为我...生个孩子。"
一阵热气袭向她耳旁,惹得她一阵战栗,她瞪大眼,极不适应他此刻的温柔,"七殿下,我...我染风寒了,你快出去。"
"不要,你染风寒,我们运动运动,一发热,就治好了。"男人说完,霸道的吻下去,直到身下女子开始轻喘,他才将唇移开。
"白羽离忧,我不会为你生孩子,你给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璃歌说完,起身欲走,身上男人一把将她抱住,朝那鸾红大床扔去。
"阿璃,为我生个孩子,天底下多少女人想为本王生孩子,本王还看不上。小野猫,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男人说完,将璃歌的手伸向他腰际,大掌也朝裸露的璃歌覆去。
"她们要生,你找她们去,我没空!"璃歌恼怒的瞪着他,刚才他救她,她一点也不感动,她知道,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给那些百姓看。
他把她当傻子,故意对她好,为的只不过是将来能够更狠的伤害她。她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白羽离忧。
芙蓉帐暖,倚门轻关,男子温柔在她耳旁呵气,充满力量的大掌死死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这个世界,也只有他能制得住她,他就是她唯一的克星。
"唔...不要...滚开...臭男人。"她再怎么抵抗,都抵抗不了他,他的吻温柔又霸道,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
"阿璃,今后,你都不用喝红花...安心呆在王府,为本王生个孩子..."男人说完,膝盖用力一顶,不紧不慢的进入她。
突出其来的异物让她感觉不安,她以为这次会向往常一样,疼痛钻心,没想到,身上的男人温柔了些,一阵酥麻感朝她袭来,不适之中夹杂着些许欢愉感。
"放松,不要紧张,这次,本王忍住,只要三次就好..."
"什么,三次?你快放开我,我一次也不要。"跟他做这事,比下地狱还难受。
王府里,已经忙翻了天,只听到丫鬟家奴匆忙的脚步声。
王嬷嬷守在熬药的炉火前,垮着老脸,讪讪说道,"小绿,把这壶打胎药扔了,看来,咱们王妃是用不成了。刚才殿下还要她为他生孩子,肯定不会再让她喝这些药。小绿,小绿呢?这死丫头,又偷懒了。"
"打胎药?"经过厨房的叶水仙悄然驻步,急忙朝吉祥如意使了使眼色,吉祥快速跑进厨房,朝王嬷嬷走去,"王嬷嬷,让奴婢帮你扔吧!反正我也要出去,就顺便了。"
王嬷嬷一看是伶牙利齿的如意,立即舒心的笑了笑,"那我就谢谢如意姑娘喽!"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如意笑吟吟的拿过那包未解开的干红花,提起壶水,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叶不仙就迅速迎了上来,冷冷看着如意手里的红花,"哼!殿下要让你生孩子,我偏不如你意。"要让璃歌生了孩子,她在这王府更没地位了。
璃歌和她一直是死对头,璃歌得宠,势必会借机打压她。要是让她怀上孩子,将来做了皇后,她这条小命就难保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别让她怀上孩子。
三日后
彩云城沸腾了,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们的七殿下,人们走街串巷,或跑到王府门口观望,纷纷将自己所观所看传递出去,深怕别人不知道。
七殿下独宠璃王妃的事,已经天下皆知。
"你们知道吗?前天我胭脂楼的胭脂全卖光了,听说七殿下为了讨好王妃,将她喜欢的胭脂全部买了个遍,我赚翻了。"
"七殿下也把我们绸缎庄的绫罗绸缎全部买光,只因王妃说了句喜欢。"
"王妃说喜欢咱们怜惜楼舞姬跳的舞,七殿下就把咱这所有舞姬买回王府,害得老娘得重新挑选会跳舞又会唱歌的舞姬。"
"那天王妃说喜欢梧桐树,七殿下又派人将王府门口光秃秃的梧桐树接上叶子,只为博得王妃一笑。"
"听说上人骂了七王妃一句,被七殿下命人砍去双足,好惨啊!"
"现在七王妃可成了彩云的大人物,谁都不敢得罪她,得罪她,就是和七殿下作对。好羡慕她,能够得到七殿下的宠爱。"
舒服!看着满屋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小笼包脸上荡成了花。
"小姐,殿下这么宠你,羡慕死包子了。"
璃歌一边记帐,一边检查这些礼物,淡淡说道,"我倒是看出来了,他在做戏,本来我不愿和他演戏,可他越来越过分。那好,我璃歌不是好骗的,他演戏,我也演,不仅要演,而且要演得比他更好、更出色。"
"小姐,怎么个演法?"小笼包疑惑的望着璃歌。
女子眉梢一扬,脸上荡出两个小酒窝,"他不是说他会珍惜我,爱我么?我也珍惜他,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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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笼包惊讶的瞪着璃歌,"小姐,这不像你的风格。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七殿下宠你,你成了人人传诵的佳话,好多女人都羡慕死你,连平日里王府那些多嘴多舌的侍妾也怕你三分,你现在成了人人敬畏、高高在上的王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自找苦吃。依我看,你就当个米虫,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能随便爱上别人,尤其是七殿下。"
她的意思是,她家小姐早就不相信爱情,糊涂过下去也就算了,又主动对七殿下示好,一旦爱上他,她怕小姐会受伤。
"傻包子,你小姐我会这么笨么?"璃歌冷哼一声,拿起串光滑透亮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白羽离忧想耍我,故意对我好,我也可以这样。我也故意对他好,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他,看看谁先动心,谁先投降,谁被耍!"
"哈哈,我懂了,小姐你是想让他爱上你,然后再狠狠甩了他,是吗?"小笼包兴奋的拍着掌,"这一招好厉害,比伤人的身还狠,人的心是最脆弱的,你伤了他的心,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可是小姐,七殿下一向无情冷漠,会爱上你吗?"
"假以时日,他感受到我的''真诚'';,一定会感动的爱上我。到时候,我就将实情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耍他而已,到时候,我等着他哭。"璃歌冷哼一声,白羽离忧想耍她,没门!(未完待续)
第111章
"那小姐,这么多箱金银珠宝,怎么办?"小笼包拿着一只大金元宝,直流口水。
璃歌一把夺过那只元宝,放进箱子里,"我已经将它们全部算好,你将绫罗绸缎、首饰明珠那些变卖成银子,买米运去爪哇岛国--赈灾!"
"被七殿下发现怎么办?万一他查出咱们和爪哇的关系,爪哇百姓就有难了。"小笼包嘟着嘴,害怕的盯着璃歌。
女子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轻声说道,"这样,你找几个亲信以我的名义赈灾,分一半给彩云百姓,另一半就叫亲信们运去爪哇岛,我会告诉白羽离忧将这些珠宝全部换成粮食给彩云百姓了。"
小笼包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姐,聪明。一半给彩云百姓,一半给爪哇百姓,这样,七殿下一定无话可说,我这就去办!"
和小笼包处理完金银珠宝的事,璃歌乘轿撵出王府,朝彩云城走去。
她出来时已经告诉王管家,她要上街为殿下挑件礼物,这样,她就有借口上街,顺便去找五殿下问个明白。
轿子在五皇子府门前停下,璃歌翩然下轿,眼看五皇子府大门紧闭,小笼包想上前敲门,璃歌一把拉住她,"就在这里等,马上就能见到白羽离殇。"
"真的?"小笼包半信半疑的抬首张望。
不一会儿,果然,一顶黄色轿子从巷子尽头驶来,当轿子到璃歌跟前时,轿里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他轻轻掀开轿帘,用惊喜的眼神凝视着璃歌。
"五皇子,我家小姐有事找你。"小笼包迎上去,朝轿上那英眉俊目的男人说道。
男人一身淡黄色锦袍,头戴玉冠,腰间一条白金玉带,样子十分贵气,高雅大方,温润俊美。他随意扫了璃歌一眼,轻声开口,"我还以为...是彩蝶。"
"怎么,你还记得彩蝶吗?"女子冷漠开口,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大后一挥,轿子停下,他踩着金履靴踏下轿,双眼一直锁在女子身上,"当然记得,我和璃大将军,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她。可她...在那狠毒男人手里,我查探离忧所有关押狠人的地牢,都没找到彩蝶关在哪里。"
"上次你救走她,应该会很珍惜她才是,又怎么会轻易让她被七殿下抓走?"璃歌瞪着白羽离殇,目光深邃,继续说道,"五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傻的吗?你既然爱我姐姐,怎么会轻易让她被七殿下抓走?你爱姐姐,怎么不去救她?"
"谁说本殿没有救她?白羽离忧阴狠手辣,手段层出不穷,我日防夜防,彩蝶还是被他抓走。璃歌,你是璃将军的女儿,一向知书识礼,你应该知道,我有苦衷的..."白羽离殇放慢声调,眼眸变得温柔起来。
璃歌邪魅的盯了男人一眼,将目光移到轿上,淡淡走到轿前,"五殿下,你刚才说...只爱我姐姐,是吗?"
"我..."白羽离殇讶异,有些惊慌的看着璃歌。
璃歌再上前一步,冷冷盯着那顶黄色大轿,突然,她猛地掀开轿帘,只听里面女子尖叫一声,吓得赶紧往里缩。
"五殿下,你不是说只爱我姐姐的吗?那她是谁?把她藏在里面,就以为我不知?告诉你,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早就暴露一切。"璃歌愤然说完,猛地将轿里的女子拖出来,一把扔到白羽离殇面前。
女子惨叫一声,重重跌坐在地,她衣着暴露,全身上下只着一件纱衣,里面的白色肌肤若隐若现,倒是生得娇媚,一脸水润。
白羽离殇立即扶起她,将她环在身侧,保护性的瞪着璃歌,"这里是五皇子府,还请七王妃庄重。"说完,侧头看向一旁女子,温柔说道,"雪儿,别害怕,她不敢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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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枉我爹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背着我姐姐找别的女人,这什么破雪儿?哪里来的?"璃歌气恼的叉着腰,看这样子,白羽离殇根本没想法救姐姐,不然怎么一直没动静。
"璃歌,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雪儿只是我王府的侍妾,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但是你放心,我心里爱的是彩蝶。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打探彩蝶的下落,实在有必要,我就端了彩云王府,勒令白羽离忧放了彩蝶。"白羽离殇见璃歌动怒,将女子藏在背后,冷声说道。
"是吗?男人都有需要,所以可以随便找女人,你不是说爱我姐姐吗?你的爱就是纳妾?要是让她知道,她多心寒,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这位姑娘,你怎么这样?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五殿下是皇子。哪个皇子没有三四妾,就连你丈夫,也娶了三十名小妾。纳个妾就受不了,将来怎么办?历来风俗就是如此,五皇子府不止我一个侍妾,里面还有冰儿水儿,难道你不让五殿下纳妾?不纳妾让五殿下打一辈子光棍,一个子嗣也没有吗?"后面的雪儿也愤怒的冒出来,指着璃歌鼻子就开骂。
原来,所谓五殿下的温柔和善,只不过是他伪装的外表,从他纳妾的行事作风就知道,他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嘴上说非姐姐不娶,转眼就纳那么多妾。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璃歌冷静下来,淡淡看向白羽离殇,"我会告诉我姐姐,叫她忘记你,别再爱你这样的男人。我也忘了,这是古代,三妻四妾是定律,任谁都改变不了。呵!祝五殿下生活愉快,玩得尽兴..."
女子说完,拉着小笼包,头也不回的朝街心走去。
傻姐姐,还在为这个男人守节,这个坏男人,身边早已左拥右抱,还脱得光光的,说不定在轿子干些什么。
她一定要告诉爹爹,叫他别相信白羽离殇,别和他走太近。
思及此,轿子转到熟悉的璃府门口,一到门口,看着门口两座石狮子,女子眼底就噙满了泪,好久,她没再回来过。
自从她嫁入七王府,白羽离忧就没让她回过家,她好久没尝到二娘做的香酥饼,也没睡过曾经熟悉香软的大床,泪沾衣襟,女子安静的望着这座威严的府第。
"是歌儿吗?站在门口干嘛,快跟二娘进屋。"
女子轻轻回头,只见后方,一身红衣的二娘领着几个丫鬟,手里端着些水果,慈爱的朝璃歌走来,"歌儿,你好久没回府,二娘好想你。"
"二娘!"璃歌哽咽出声,紧紧抱着温柔的二娘,临了,她才擦干眼泪抬头,"二娘,爹爹呢?"
"他在屋里呆着!歌儿啊,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七殿下终于浪子回头,不再迷恋那什么月水仙,开始宠爱你了,二娘真为你高兴。"
"嗯嗯,二娘,我们去见爹爹。"璃歌牵着二娘,缓缓踏进这半年没来过的地方,她的家。
一走近院子,大老远的,璃歌就看到爹爹正在为花儿浇花。一听到响动,璃千里骤然抬头,看到璃歌,他激动得扔下手中花瓶,快步朝璃歌跑去。
"爹爹!"璃歌也跑向璃千里,两父女紧紧相拥,仿佛有很多话说不完似的。
"歌儿,你受苦了!"璃千里松开璃歌,轻抚着她带泪的小脸。
"爹爹,女儿不孝,出嫁那么久,现在才来看你。"都怪白羽离忧,不让她回府探亲,今天,她终于能够回家,看看想念已久的爹爹。
"不怪你,怪只怪,那狠心的七殿下。女儿你放心,爹爹一定救你出火坑!现在彩蝶又在他手上,真是急得我焦头烂额。歌儿,你一定要坚强,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近日来人人都传他宠爱你,你一定要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没那么好心,全是假的。"他璃千里做大将军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七殿下是哪种人,他一眼就明。
"爹爹,你不会是要帮着五殿下打击白羽离忧吧?我看五殿下那个人不行,他表面和善温润,骨子里不是什么好人。他口口声声说爱姐姐,又偷偷纳妾,真可恨!"璃歌一想起五殿下,就一肚子气。
"哎,女儿,你有所不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再说,纪皇后天天逼迫离殇纳妾,他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做给纪皇后看而已!"
"爹爹,你的意思,你要扶持五殿下上位?当太子,做皇帝?"璃歌摇了摇头,她绝不会看错,五殿下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其身不正,将来做了皇帝,也是个骄者淫逸的昏君,而且,为了掌权,他一定会杀了爹爹。
"歌儿,朝廷的事你们女儿家不懂,也不要插手过问,爹爹自有分寸。爹爹做这一切,只不过为了保护你们,你们能够平安无事,就是爹爹最大的心愿!"
两父女亲切交谈,一起对弈,品茶,吟诗作对。一个下午,璃歌都陪着爹爹,享受好久没有的亲情。
直到快日落西山,璃歌才不舍的离开将军府。坐在轿子上,璃歌难过的擦干眼角的泪水,刚才她发现,爹爹鬓角有斑斑白发。(未完待续)
第112章
爹爹,的确是老了,人到中年,还得为一双儿女操心,她真的愧对爹爹。
轿子走到花馆门口,璃歌闻到一股扑鼻的脂粉味,花馆门口,站着招揽生意的舞娘歌姬,这花馆和万花楼一样,都是妓院,只是这里女子们更擅长跳舞唱歌,而万花楼,女子们则以卖身为主。
花馆里面有很多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她们拥有超凡技艺,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媚而不俗,不骄不躁,是花馆里女子的特点。
璃歌吩咐轿子停下,往脸上罩了块面纱,领着小笼包走近门口,门口的女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娇声说道,"这位女子来花馆,莫不是抓家里的男人?"
璃歌摇了摇头,递出一锭银子,轻声说道,"我是来这里学习的,听闻花馆女子个个才艺了得,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深得男人欢心。我来这里,想向姑娘们学习一下...怎么留住夫君的心,让他别整日流连在外,多看看我罢了。"
"原来,姑娘已经成亲,既然姑娘诚心学习,我这就带你去见湘美人。"女子点头,朝里面走去,璃歌则牵着小笼包赶紧跟上。
"往常来咱们花馆学习的女子也不少,听姑娘声音温柔,身段妖娆,想必那脸庞也是极美的。放着这么美的妻子不要,你夫君还流连花丛,真是好不知足!"女子打量璃歌一眼,朝二楼一间最大的房间走去。
一路走来,璃歌竟有些欣赏花馆的女子。只见大厅里,吹拉弹唱的女子应有尽有,有的吟诗,有的弹琴,有的跳舞,个个打扮清丽脱俗,全身都着一袭白纱,腰间裸露而出,性感而妖娆。
大厅里的男子,大多是那些模样文雅年轻的,他们坐在位置上,专心欣赏女子们的舞蹈和音乐,很少有男女像万花楼一样直接搂抱的。
不过在经过那些包间时,璃歌则害羞的低着头,因为里面总是时不时的传来男女呻芩声,女子们声音妖娆动听,听得她害羞。
这里是青楼,外表再纯洁,骨子里也是风骚的。
"姑娘别害羞,青楼都一样,说不定哪间房里,正有你夫君呢!"女子调笑一声,打开房门,引璃歌进去。
一进入房间,璃歌就闻到一股淡雅的芳香,一名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美妇坐在凳上,边上围着几名娇俏半裸的女子,有的拿琴,有的舞袖,似乎在向她讨教什么。
美妇一袭红纱,脸若银盘,面若秋月,长得甚是好看。年约三十,一点也不色衰,反而透出一股成熟的风韵,惹人注目。
"湘美人,这位姑娘前来学习驭夫之术,你教教她。"
女子说完,璃歌从袖中拿出一大锭金子,递到湘美人面前,"湘美人,这是入门费,不成尽意。"
这么大一锭金子,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来这面纱女子非富即贵,她的相公,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当朝大官。
湘美人微笑着接过手中银子,细细打量璃歌一番,"姑娘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仙儿吧!"上次被掳到万花楼,万花楼徐妈妈就叫她仙儿,暂且拿来用一用。
"仙儿,可真人如其名,不知你这相貌..."湘美人打量着面罩纱巾的璃歌,朝后边的女子们挥手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美人。"
待众人走完,湘美人才看向璃歌,"夫人,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才好教你!"
万一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怎么教都没用。
璃歌看了眼小笼包,轻轻解下脸上面纱,面纱一解,对面的湘美人就瞪大眼睛,惊奇的盯着她,重重叹了口气,"这么美的女子,你夫君怎么会冷落你呢?莫非,你善妒,还是身有恶疾!"
她敢发誓,面前的仙儿,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她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美得不染一丝纤尘,身材玲珑有致,漂亮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像蝴蝶翩翩飞舞。淡漠素静的坐在凳上,脸上略带笑意,真是温文尔雅,高贵得令人不敢接近。
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心灵通透。看她的样子,似乎没什么病,也不是善妒的人,不受夫君宠爱,要不夫君有断袖之癖,要不就是家里侍妾太多,她不太会房中术,才不受宠。
"湘美人,我家小姐平常寡言少语,喜安静,爱读书写字,作画吟诗,一点也不善妒,甚至从不争宠。我们姑爷府上侍妾众多,他一个都不喜欢,总是和我家小姐争吵,看不惯她这,看不惯她那,说我家小姐不祥,我家小姐身体健康,没什么病,偶尔感染一点风寒而已。"小笼包扶住璃歌,朝湘美人说道。
为了不泄露小姐的身份,她故意说她不受宠的愿意是身来不祥。
"仙儿,你长得真美,像天仙似的。依我猜,你夫君不喜欢你,并不是因你不祥这类原因,可能是因为你对他的态度,太过冷漠。"从第一眼见到仙儿,她就看出,仙儿表面浅笑,实则难以接近,骨子里太过反叛,一点都不温柔。
璃歌点头,面对她的仇人,如何温柔得起来。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做样子给轿夫看,再回去告诉白羽离忧,她为了他亲自来学习,以讨他欢心。她的目的,只不过是让他爱上她,反耍他一把罢了。
她确定不懂怎么讨男人欢心,想到自己的初衷,她竟然觉得有些不耻。
见璃歌点头,湘美人继续说道,"你不受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懂得讨好男人。我这里指的讨好,并不是言语上的讨好。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房中术,在床上,不懂得讨他欢心,你夫君那么多侍妾,总有生得美的,只要她们稍稍勾引,在房事上努把力,就能把你夫君的心勾走。就算你是天仙下凡,也没用,因为你不懂得让他身体舒服。咱们女人要善用自己的武器,也就是身体,你要会撒娇,会勾引,会抛媚眼,会叫,会看,会听,会学。你跟我湘美人多学学,回去保管把你夫君勾引得欲火焚身,你生得这么漂亮,他见你那么性感,一定不会理会其他侍妾了。"
湘美人一说完,璃歌脸攸地红了,她来这里并不是学习房事,而是学习怎么让白羽离忧爱上她。
她根本不想和白羽离忧上床,和他上床,她宁愿他不爱她,宁愿不反耍他。
"哎哟,仙儿,男人说白了,都是小孩子,喜欢听女人的温言软语,你只要对温柔些,多笑笑,你本来就知书识礼,会作画,会写诗,要是你会跳舞唱歌,那更是一绝。我再教你些房中术,那些撩人的姿势和床上的方法,包管三天,你就能挽回夫君的心。就你这水灵的脸蛋和妖娆的身段,要是到我们这花馆来,铁定是头牌。"湘美人羡慕的盯着璃歌,口水流了一地。
"跳舞唱歌?"她不是不会跳舞,只是不屑于为白羽离忧表演。蛇舞、孔雀舞、肚皮舞、钢管舞,这些舞蹈她都会,而且擅长,只是不愿意表演罢了。
唱歌,她也会,她不仅会陈阿娇的长门赋,还会温柔婉转的明月几时有,萧萧如风的大风歌,她会的可多了。只不过白羽离忧不懂得欣赏,不知道她这些优点。
"别考虑了,仙儿,让我教你,只消三天,你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一名又柔又媚的女子。首先,你说话就不能那么冷淡,适当的温柔点,小声点,有时撒撒娇,或者在男人耳旁轻呵几口气,他一定心痒难耐,立马把你扑倒在床上。女人只要上得了男人的床,就一定不会失宠。"湘美人说完,一把拉起璃歌,牵着她转了转,将手移向她腰部,猛地紧握。
一握住璃歌的腰,她就惊讶的瞪大眼睛,娇呼一声,"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细的腰,我湘美人摸过那么多腰,都没摸过这么细、这么柔软、这么嫩的腰!"
璃歌淡淡眨了眨眼,看向小笼包,这湘美人也太夸张了,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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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湘美人将小笼包谴开,把璃歌拉到床沿,将她压睡在床上,温柔说道,"仙儿,你躺好,现在我教你房中术。"
"房中术?不要了,我不喜欢和他行房。"璃歌赶紧摆手,就要起身。
"不行不行,这个一定要教,想讨男人欢心,这才是最重要的。"湘美人赶紧按住璃歌,将手在她胸上比了比。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她依旧瞪大眼睛,夸张的轻呼口气,"你的胸...比那些胖子还大,腰细胸大,真是极品,极品中的极品。依我观察这么多年,一般腰细胸大的女子有个特点,就是下面特别紧、特别小,天哪!男人最喜欢这种又紧又小,腰细胸大的女人,你长得女漂亮,好疯狂,你真是个极品!"
"湘美人,我不行房事,不用教这个了。"璃歌傻愣愣盯着湘美人,眼看她的手就快往下伸去,她迅速捏住她,将她的手掀开。(未完待续)
第113章
湘美人没摸到,只好讪讪的收回手,娇声说道,"不让我摸我也知道,那下面特别紧。像你这样的尤物你夫君都不喜欢,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断袖之癖,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喜欢女人,真的!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侍妾,虽然...大多数侍妾都在守活寡,至今--他也只宠幸过我一个,其他侍妾,都被冷落..."
"什么?这是什么怪男人?又恨你又爱你,不喜欢你还只上你的床,真奇怪!这男人口味独特,绝不是一般人。纳了这么多妾不要,偏偏要你,可又不宠你,难道...你和他有仇,他恨你?"
璃歌暗忖,这女人猜得真准,白羽离忧恨死她,她也恨死白羽离忧。自从她嫁进王府,白羽离忧只宠幸过她一人,连月水菡,都是假的,他这么爱月水菡,都不要她,害得月水菡用幻情散骗他。
"女人呐,在床上千万不能懒,你一懒,男人就变心了。我教你几个姿势,你好生看着。第一个,****,这姿势是讲女人在上,男人在下,女人要主动,要有活力,在床上要像蕩妇,在外面像个贵妇,在家里像个主妇。你要做那种外表清纯,骨子里骚得如火的女人,这种女人,才能讨男人欢心。"
听着湘美人喋喋不休,璃歌打了个呵欠,都差点睡着了。她根本不想学这些房中术,她一点也不想和白羽离成那个。
"第二种,是老汉推车,女子半跪在前,男子在后,你们在行房的时候,还得略带哭腔,尽情的呻芩,要让男人觉得你妩媚诱惑,这样,他才会宠爱你。"
"第三种姿势,叫金童抱瓶,金童抱瓶听过吗?就是这种...你看我拿个花瓶做示范。仙儿,你听着啊!你花了大价钱,可得学好,要是没学好传了出去,我这湘美人的招牌不被砸了才怪。"
"还有骑马打仗,天外飞仙,张果老倒骑驴..."
"行了行了。"璃歌终于忍不住,迅速爬起身,坐到凳子上,"湘美人,你这里招不招舞姬?"
"招,怎么不招,莫非仙儿你有兴趣?我可以和你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很划算的。"湘美人垂涎走到璃歌面前,仿佛见到大把银子飞入口袋。
"我想跳舞给夫君看,这样,他会不会爱上我?"
"会,当然会,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的舞蹈,尤其是你这种尤物!你都会些什么舞?如果不会,湘美人免费包教。"要是仙儿肯来花馆跳舞,她的生意一定好很多。
璃歌顿了顿,将手肘在下巴前,"跳舞唱歌不用你教,你只负责提供场地就行。还有,我不露脸,必须蒙脸,我可以不要银子,银子全归你。"
"这也行,蒙着脸,更增添一种风味,怎么以前我没想到?以后我叫舞娘们全部蒙着脸跳舞,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到时候,大把银子像雨点般飞来..."
离开花馆时,璃歌和小笼包经过那些包间,里面仍旧气喘吁吁,听得她们面红耳赤,尤其是胖乎乎的小笼包。她使劲捂住耳朵,气恼的冲到包房门口,猛地重拍几下,"喂,声音能不能小点,吵得心烦。"
里面正在运动的男女吓得尖叫起来,以为哪个泼妇前来抓奸了,运动也嘎然而止。
璃歌拉过小笼包,忍不住轻笑一声,"包子,快走,别破坏人家的好事。"
经过翠玉楼时,璃歌进去挑了个青色玉佩,玉佩浑身是自然形成的龙纹,在地下埋藏近千年,晶莹通透,美玉无暇,花了她不少银子。
这个礼物送给白羽离忧,他会感动吗?
这个礼物送给白羽离忧,他会感动吗?
天黑渐晚,月亮从云层爬了出来,不经意间,女子抬头看向夜空。
圆月!又是圆月,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她送他礼物,第二天他会记得吗?
轿子快到家门口,璃歌掀开轿帘,发现王府门口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一名身形修长,模样俊美青润的男子。
"小姐,殿下在等你,你好幸福。"小笼包看向璃歌,轿子一停,她便扶她下轿。
璃歌捧着锦盒,冷眼看着白羽离忧,现在的他,应该还没变。她听暗影说过,他应该要一觉睡醒之后才会变。
"王妃,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本王有多心急吗?"男子邪魅走向她,眼带笑意。
璃歌打量了一下白羽离忧,天上的圆月才冒出,这应该是狠毒的那个他,她将锦盒递给他,努力在脸上扯出个笑容,"离忧,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寒玉能令你气血畅通,还能保佑你身体健康。"
白羽离忧愣了下,惊讶的盯着璃歌,他没想到,她会送他礼物。
可马上,男子就恢复平静,轻轻接过锦盒,"多谢王妃,这玉...很好看。"
"来,我给你戴上。"璃歌说完,接过玉,细心低头,将玉挂在男子腰上。做这一切,她做得有些生涩,小手一接触到他温热的身体,顿觉有些不安,一给他戴上,她立即缩回手。
白羽离忧抬起璃歌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王妃,本王有些困,想早些休息。"
"那你去休息吧,我想在花园里转转。"璃歌说完,拉起小笼包准备走,可身后却传来男子急切的声音。
"王妃,我是说叫你陪我睡觉..."男子一把拉过璃歌,将她斜抱在身上,"你是本王的妻子,陪本王休息,天经地义。"
"可是...现在还好,月亮才出来,我饭都没吃。"璃歌瞪大眼睛,话没说完,白羽离忧已经抱紧她,箭步如飞朝临仙阁走去。
到了临仙阁,白羽离忧将璃歌放在床上,并没有急于碰她,只是安静的抱紧她,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就睡着了?璃歌疑惑的看着沉睡的温润男子,他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如果真是有病,那就太好了,最好病死。
轻轻放开他环着的手,璃歌起身,走向镜前,寝房里挂满灯笼,将房间照耀得金碧辉煌,女子拾起衣裳,躲在屏风后边给自己穿好。
她知道,在湖边,一定能遇到他。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湖边的他她不怎么讨厌,她提着只粉红小兔的灯笼,百般无聊的在花园走动,不知不觉,渐渐走向湖边。
银色湖泊像披上一层轻纱,还未走近,她就听见一阵玉箫声,曲子婉转动听,她竟没听过。
男子一袭银月锦袍,俊眉星目,一看到女子,立即开心的上前,将箫放在女子手中,"阿璃,我就知道你会来,好像约定好似的,每到月圆之夜,我一醒来,就会看见你。"
璃歌朝他淡淡点头,轻轻把玩着手中玉箫,纤长手指拂过那冰冷的玉箫,上面好像有他摸过的味道。
"其实阿璃,我更希望的是,一醒来就能看到你,那将是多么幸福。"男子眼神温润,淡雅美好,明眸皓齿,俊美得不染纤尘,薄唇紧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淡淡看着璃歌。
"我...我只是出去散心..."女子话未说完,便被男子紧紧抱在怀里,他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将她紧抱在怀里,"阿璃,答应我,以后不要随便离开我好吗?我舍不得你,梦里全是你,醒来也希望见到你。"
"你...你先放开我。"璃歌轻轻推开白羽离忧,放下灯笼,缓缓坐到青草上,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银月色湖泊,只有在月圆之夜,她才能见到如此温柔的他。
这样的他,没有伪装,没有阴毒,没有针锋相对,只有坦诚与关爱,这样的他,不知不觉令她有些迷醉,却又不敢沉醉。
要是,有小提琴就好了,她喜欢拉小提琴,喜欢抚摸那一根根漂亮的琴弦,想拉一曲安静的曲子。
轻轻执起玉箫,漂亮的手指很纤细,很白,男子看着她,也跟着坐到她身边。
"阿璃,平时我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我,不是很喜欢我,这是为什么?"白羽离忧温柔的将她环在怀里,感受她身上传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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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心里闪过一抹战栗,她深吸口气,"七殿下,你我有很多恩怨,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你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恩怨?我记得,我从未伤害过你,何来恩怨。阿璃又在与我说笑了!真调皮!"男子说完,伸手在她鼻子上点了点,宠溺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温柔,来得突然,惊讶得女子瞪大眼睛,她想拒绝,却无力拒绝。这明明是白天那个讨厌的男人,此刻却变得那么吸引人。
璃歌,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是你的仇人,是将你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坏蛋,是囚禁你姐姐的小人,你怎么能发愣?怎么能战栗?
不管是温柔还是可怕的他,都是白羽离忧,都是她复仇的对象。
他耍她,她也反耍他,他爱她,她也装着爱他。那现在这个吻,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要?是不是不用背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可以当作是做戏...来接受?(未完待续)
第114章
男子轻轻箍着女子的头,两人唇齿相缠,难舍难分,他俊美得似神仙,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良久,这个吻才停下,男子将她小脸贴近胸膛,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心跳,他心跳得很快,她不禁看看看,他的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美丽的圣湖边,一袭铁骑尘土飞扬,铁骑绕着圣湖飞奔。
圣湖,仙都国最大最美的湖泊,仙都国围绕它而建。
男子一袭黑色锦袍,袍子上绣着大鹏展翅的威严图案,头戴玉冠,腰间系一根黄龙腰带,策马飞扬,后面跟着几名黑衣锦卫。
他想安静,想绕湖狂奔,想忘记心中不快。心中一直是那淡漠冷静的女子,那个吸引她的女子。
自从见过她,他再也无暇顾及别人,任皇宫里其他美人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仍旧无动于衷。
他知道,他是中毒了,中了璃歌的情毒。
一国之帝,放着国家大事不管,却在野外疯狂奔跑,为的只是忘记心中所想。穿过丛丛树丛,树长在湖边,湖呈银蓝色。
天色渐晚,男子放慢速度,后面的侍从也恭敬跟上。他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声吩咐,"阿正,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皇上,森林里野兽众多,有些危险,让我们跟着你吧。"阿正犹豫的看着夜熙。
男子猛地挥了挥身上长袍,英眉俊目,漂亮的眼睛冒出阴冷的寒光,"朕说的话,何时轮到你反驳?朕堂堂仙都皇帝,难道还斗不过几只野兽。"
男子说完,架上弓箭,策马向森林中心奔跑而去。
突然,不远处银色湖泊边,一袭翩翩白影在原地飞舞,顿时吸引男子眼睛。他悄声下马,手持金色大弓,缓缓朝白影走去。
那是天仙吗?那抹白色身影好像天仙。
渐渐,白色身影停在原地,相隔太远,他看不清,只看到女子好像在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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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裳?这荒郊野外,单身女子在这里脱衣裳干什么?
好奇心激起他一路上前,缓缓朝女子走去。此时的女子,已经全身裸露,朝湖中心走去,男子这才明白,她是要沐浴。
美人沐浴图,令他浑身一颤。他不是只对璃歌有感觉吗?为何这女子的窈窕身影,使得他停不下脚步,迅速朝湖边走去。
临近湖边,女子轻挑湖水,在月光下沐浴,漂亮纤瘦的背影吸引他所有目光。
男子轻轻挑起树梢上的白衣,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一股淡然的芬芳沁入心脾。她的衣裳,很好闻,是一种野花的芳香。
女子乌黑亮丽的头发披在肩上,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挑起水,慢慢没过手臂,漂亮得像仙女,惹人怜爱。此情此景,应该很少有男人不动心的。
突然,女子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望着她,她急忙转头。果然,岸边一名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的男子正拿着她的衣裳,怔怔的望着她。
"你是谁?登徒子,竟然偷看我洗澡。"女子说完,迅速将身子没入水中,脸上又羞又急,美目圆瞪,脸色一片潮红。
夜熙惊讶的瞪着娇媚的女子,她的眉,她的眼,跟他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是幻、是梦?
女子有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有一双明媚清澈的大眼睛,肤若凝脂,唇若含丹,跟他梦想的仙子...璃歌一模一样。
是的,和璃歌一模一样,她长得和璃歌一模一样。
"心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夜熙惊讶的望着她,手中纱衣瞬间滑落,连带那金色大弓。
在仙都,怎么可能看到璃歌,而且一模一样的璃歌。
女子见他傻愣着,立即游到岸边,仔细打量着他。说真的,她在缥缈峰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帅气的男子,他长得玉树临风,风华绝代,比她以前见过的男人好看多了。
而且,面前的男人天生带着一股王者气质,看她的目光灼热,一袭翩跹黑衣衬出他修长的身材,俊眉星目,红唇微动,紧盯着她。
"你还看?登徒子,还我衣裳来。"女子说完,撩起一把水花朝男子溅去。
夜熙并没有躲闪,那冰凉的水花溅在他身上,使得他陡然一惊,瞬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是的,这不是梦,也并非幻,这是真实,真实的她。
"心儿,你...好美。"她在水中的样子,好美,他还从未见过她裸露的样子,今天,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她竟然像仙女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心儿,我不叫心儿,我叫舞儿。你闭上眼睛,将衣裳扔给我。"女子恼怒的抱紧胸,狠狠瞪着岸上伟岸的男子。
男子墨发飞扬,看人的眼神很容易令被看的人脸红心跳,招架不住,他讶异的走近女子,"心儿,不要骗朕,朕早就觉得你是仙女,与凡人不同。没想到,你真的是仙女,是上天送给我的仙女,管他什么白羽离忧,死一边去。"
"什么叫朕?什么白羽离忧?"女子疑惑的瞪着他,一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轻眨几下。
"女人,不准装傻!连朕都不认识了吗?"夜熙沉眸,疑惑的望着湖中女子,看她的模样,似乎真不认识他,像失忆了似的。
女子年纪约摸十六、七岁,傻傻的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也不认识你,我自小被师父送去缥缈锋,和女儿国的姐妹们相依为命。后来师父领我出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新奇的东西...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你快放下我的衣裳,离开这里,我也好快点回去,不能让师父久等。"
"什么缥缈峰,你师父又是谁?"缥缈峰?夜熙轻蹙眉头,传言有个神秘的国度隐藏在缥缈峰,国度里全是女子,如果需要繁衍后代,国王就抓外面的男子进女儿国,让男子和女子交合,等女子怀孕后,再将男子无情的杀害。可这一切都是传言,不能当真,没人知道缥缈峰的位置,更没有人见过女儿国的人。
"缥缈峰就是缥缈峰啊,只有我们女儿国的人才知道怎么进入那里,你们这些外人是不知道的,先不说这个行吗?你把衣裳还给我,我还在水里泡着呢!"女子不悦的嘟着嘴,小手直指自己的白衣。
夜熙冷冷扫了她一眼,拾起衣裳递向女子,"把手伸过来,我给你。"
女子信以为真,幽幽伸出如莲藕般的双臂,男子大掌迅速握住她,向上一扯,全身裸露的女子被他扯入怀中,紧紧环在怀里。
女子惊讶的尖叫一声,瞪大眼睛朝自己望去,此时的她,身无寸缕,正被男子紧紧抱在怀里,他俩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喂,你这个大色狼,放开我..."她伸出粉红色的小拳头,重重打在男子肩上。
男子拿过轻纱,迅速盖在女子身上,女子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惹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朕不管你是心儿还是舞儿,不管你来自女儿国还是彩云。总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夜熙的女人。"
"啊...你放开我,你这登徒子,放开我..."女子扭动身子,惹得男子倒抽口冷气。他猛地抱地她,几下轻功飞至马前,翻身上马,将女子环抱在马背上,迅速窜出丛林。
后面眼尖的阿正们立即跟上,一排排铁骑在湖边狂奔,朝云雾中的帝国奔去。
月宫
男子将女子带进皇宫,直奔美丽奢华的月宫,沿路经过的宫门,看得宫女们瞪大眼睛。
终于,到达月宫门口,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女子瞪大眼睛,脸上全是吃惊的表情。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这里,应该是天堂吧?
男子将女子抱住,一踏进月宫,便将半裸的她扔向大床,继而欺身压上,"心儿,你是上天赐给朕的,你只属于我,不许回彩云,以后永远呆在仙都月宫。"
"我说过,我不叫心儿,我叫舞儿,舞儿才是我的名字。"女子愤怒出声,猛地扯过纱衣盖住自己。
"舞儿?如果你不是心儿,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夜熙捏紧女子手腕,目光冰冷,透出森寒的威严。
女子使劲摇了摇头,疑惑的望着身上的男人,"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什么心儿,我从小在女儿国长大,我最亲的人,除了女儿国的姐妹,便是师父了。"
"师父,他叫什么?"
"我师父叫仇千水,我很少见他,他一年才去女儿国看我两次,只是前两个月,他才将我从女儿国接出来,我们游历天下,正走到圣湖,就被你掳来了。说到这里我就生气呢,你到底是谁,将我掳来这里干什么?"
"朕掳你来,是要封你为妃。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女人,告诉我,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我就叫舞儿,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舞儿害羞的捂住胸,不让身上的男人得逞。
舞儿说完,夜熙突然起身,拉过红帐将她盖住,沉身吩咐守在外面的宫女,"来人,带舞儿小姐去美人泉沐浴,然后进行册封仪式。"(未完待续)
第115章
"什么叫册封?"舞儿瞪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面前威仪的男人。
夜熙冷冷望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如鬼魅,"不要和朕装清纯,心儿不是你这样的。她聪明、睿智、冷漠、坚强,朕不喜欢傻子,你最好机灵点。"
男人让完,盛怒的拂袖离去。
他不明白,为何在看到和心儿一模一样的女子时,会这么愤怒,他应该是开心,可刚才,就要想要她时,脑海里一直浮现心儿的模样。
他不能背叛心儿,可眼前的舞儿,究竟是幻是梦,令他欲罢不能。
琉华宫里,美妇斜躺在床上,模样慵懒,艳红的指甲在唇角轻轻抚摸,狭长的凤眸轻眯,不紧不慢的样子,颇具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美妇床前,站着几名妖艳四射的女子,她们一脸愁眉苦恼样,有的在抹眼睛,有的瞪着眼睛不服气,全都抿唇看着床上的美妇。
美妇沉眸,轻闭双眸,仿佛开始沉睡。终于,蓝衣女子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六位赤、橙、黄、绿、青、紫衣的女子,跺脚说道,"姐姐们,都愣着干嘛,给太后说啊!"
"不用说了,哀家早知道了,皇上从圣湖边带回一名全身裸露的女子,那名女子,正上次的璃歌。"太后李婵微微睁眼起身,淡淡扫了众人一眼。
"太后,那美人像天仙似的,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皇上很迷恋她,我们该怎么办?"一身红衣的女子忍不住,也接过话茬。
李婵冷冷瞪了她们一眼,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夜熙是匹野马,谁的帐都不卖,就连哀家也要忌他三分,你们又算什么?话说回来,你们个个生性懦弱,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一点个性都没有。他叫你们七个改名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你们便乖乖听他的,守着这七彩名字,你们可知,当年太上皇也给哀家改名,他嫌我这李婵不好听,要将我的名字改成楼羽婵,我当即拒绝。楼羽婵这名字,是他根据他暗恋的女人改的,那女人叫楼香羽,是彩云国的妃子,不过年纪轻轻,便死在宫中,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太上皇见我有主见,不用别人的名字,当即宠幸了我,我运气好,顺利怀上熙儿,一跃升为皇后,从此平步青云,一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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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的幸福众人皆知,太上皇宠你,已经成为仙都佳话,那太上皇还有没有再...思念楼香羽呢?"
"有,怎么可能没有?"李婵淡淡垂眸,轻叹口气,"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喜欢谁都不犯法,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得不到的楼香羽,可后来和我相处越久,越觉得我好,就渐渐将那女人放进心底,好好待我了。楼香羽死时,太上皇一个人策马到圣湖,不吃不喝一整天,我知他心意,命人画了幅楼香羽的画像赠予他,说佳人已逝,君勿再念。也不知是缘还是孽,楼香羽是彩云七殿下的生母,而璃歌,也是七殿下的正妃,夜家和白羽家,仿佛有着千世情仇,惹得哀家好心烦!"
"这件事蓝儿也听说过,说那彩云王妃红杏出墙,天性淫荡,看来果然不假,她本就是七殿下的王妃,竟然光着身子被皇上抱回宫,这一女...怎么能侍二夫?纵使她再美,也是个残花败柳,哪比得上我们清清白白七姐妹,真不明白,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都看上她了。"蓝儿瘪了瘪嘴,不服气的看着太后李婵。
"这有什么?"李婵顿了顿,冷声说道,"哪个男人没点性子,他是皇上,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当年太上皇和彩云皇帝白羽寒冰,为了楼香羽争得死去活来,差点两国开战。后来白羽寒冰来了招生米煮熟饭,先斩后奏,把楼香羽身子要了,强行接进宫封为妃,气得那纪皇后鼻子吹灰。就算她已经不清白,咱们太上皇照样迷恋她,要接她出宫。可是,楼香羽最终还是选择了儿子的爹,也就是白羽寒冰,要是她跟在太上皇身边,说不定能活到我这个岁数。"
"我懂了,太后的意思是,虽然现在皇上迷恋那个妖艳的女人,可如果她消失在皇宫,我们几个都有机会?就像太后一样,虽然开始没得到皇上的爱,却是永远和皇上在一起的人。"蓝儿转了转眼珠,得意的望着其他几位美人。
太后挥了挥手,"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哀家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你们都等着拉去充当军妓吧!有时候做事,要神不知鬼不觉,就是最亲的人也不能知道,蓝儿这样大大咧咧呼叫,铁定是死得最早的一个。先不说了,哀家想休息,你们都退下。"
"是,太后。"蓝儿心里陡然一惊,害怕的看了其他几位一眼,缓缓退出琉华宫。
美人泉水响叮当,滴滴泉露像珠翠,女子光裸着肩,瞪大眼睛,无辜单纯的望着这陌生的一切。
几名半露酥胸的宫女齐齐弯腰,为女子清洗。
"姐姐,请问...什么是''朕'';?"舞儿不解的嘟着嘴,望向正在为她洗澡的宫女。
宫女急忙招头,摆手说道,"美人,您是未来的娘娘,怎么能叫奴婢姐姐?你叫奴婢小桃就行。"
"小桃啊,我叫舞儿,你不用叫我美人。"女子害羞的抱着胸,她还不习惯身上被这么多双手抚摸洗澡!
"舞儿娘娘,朕是皇帝的自称,皇帝是一个国家最大的人,咱们仙都国的皇帝就是夜...夜熙。"小桃小声凑向舞儿,"不过皇上的名字咱们不能说,说了会被杀头的。"
原来,他叫夜熙啊,很好听的名字!
"最大的人?比我们女儿国国主还大吗?"她一直觉得,女儿国国主云轻雪最大,平常她连看都很少看到国主一眼,她住在女儿国一间小院子里,人家国主住在大宫殿里,当然见不到了。可是师父说仙都国比女儿国大很多倍,那这个皇帝肯定也比国主云轻雪厉害许多。
"女儿国是什么地方?我们只听说女儿国存在的传说,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舞儿娘娘你在说笑吧?对了娘娘,你上次不是来过这里,小楼她们还为你沐过浴,当时我也偷偷瞧过你几眼,你刚才怎么连皇上是什么都不知道?"小桃瘪着嘴,疑惑的看着舞儿。
"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夜熙叫我心儿,说我来自彩云,你们又说我以前来过这里。其实不是的,我叫舞儿,从小在女儿国长大,师父给我买了间小院,我就住在那里。平常我很少出门,小院里有四个姐妹陪我,来这里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其实她想出去玩,师父从不肯,与其说叫四个姐妹陪她,其实是叫她们看住她。她就像笼中鸟一样,被养在那间小院子里,偶尔出次门,都得化妆成男子,而且只能在街上玩一小会儿。
"这奴婢也记不得了,娘娘,已经洗好,现在就抬你去月宫吧,皇上一定等急了,嘿嘿..."小桃把舞儿牵起来,轻轻擦干她身上的泉水,再拿过一张大红色丝绸,裸在舞儿身上。
"这是做什么,好奇怪!"舞儿瞪大眼睛,看着那漂亮的丝绸系在自己身上,她则像条鱼似的被裸在里面。远远的,一名娇俏女子领着四名男子,抬着个架子朝她们这走来。
娇俏女子一走到这里,就恭敬拂身,"娘娘,我叫小楼,上次服侍过您,请上轿。"
上次被她跑掉,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要是再被她跑掉,皇上非杀了她不可。
"你们要干什么?"舞儿还没反应过来,小楼已经靠近她,将她压在担架上。
"娘娘,奴婢奉命来接你侍寝,不要乱动,这宫里的女人,谁不想得皇上宠幸,娘娘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上她们皇上的床,还没有机会呢!
"侍寝是什么意思?"舞儿天真的瞪大眼睛,小雪糕她们什么都不教她,所以她至今几乎什么都不懂,小楼在她看来,像一名可恶的巫婆。
"侍寝都不懂,别装傻了!侍寝就是陪皇上睡觉,做皇上的女人,一会皇上还会封你为妃,你从王妃升级为皇妃,应该高兴才是。"小楼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招呼太监们抬舞儿走。
"陪他睡觉?我不要,放开我。"舞儿说完,准备跳下担架,可两个眼尖的太监一把按住她,她动弹不得。
陪他睡觉她当然懂,师父告诉过她,女子的身子最重要,千万不能让男人得手,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不一会儿,太监们将舞儿抬到月宫,男子已经等在里面,一脸焦急,看到舞儿被抬来,他俊目微蹙,沉声吩咐身旁记事太监,"朕就封舞儿为贵妃,赐号心,赐暖心殿。"
"是,皇上。仙都一百六十七年,帝封新贵妃舞儿,赐号心,并赐暖心殿。"太监记完,拿着折子,退出去准备向太后禀报。(未完待续)
第116章
宫女们一听舞儿被封为贵妃,全都惊奇的瞪大眼睛,没想到舞儿一进宫就做了贵妃,这在后宫少之又少,许多妃子都是由美人、小主熬上来的。鲜少有妃子一进宫就是贵妃的,品级只比皇后低一级。这仙都后宫还没立后,说不定心贵妃有机会做未来皇后。
"恭喜心贵妃,贺喜心贵妃!心贵妃吉祥!"宫女们全都恭敬下跪,给舞儿行礼。
"都退下吧。"夜熙大手一拂,众宫女立即收拾东西退下。
"你...你要做什么,我不和你睡觉的,师父说了,将身子给了男人,男人会抛弃我的!"舞儿惊恐万分的摇头,扯着被子直往后退。
"舞儿放心,朕不会抛弃你,告诉朕,你为何与歌儿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们唯一不同的事,你脸上的表情。"眼前的女儿单纯胆小,和歌儿反差很大。
"我说了我不是她...啊..."话未说完,男子已经俯身压下,他温热的双唇轻轻覆向舞儿,惹得身下女子娇喘连连。
他在干什么?他这样做,是爱她还是伤害她?
舞儿反射性的将手挡在身下,阻止他解开红绸,可那双小手一摸到某个东西,顿时惊讶得瞪大眼睛,"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
"小东西,你当然没有了,它只有男人才有。"男子看着女子无辜的眼神,更加确定她不是歌儿,她虽然样子长得像璃歌,可那神情、语气和对他的态度,跟璃歌完全不同。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害怕的缩在他怀里。
"我怕...它要欺负我,我好害怕..."女子眼里泛着害怕和迷离,这种感觉既奇怪又舒服,他一碰她,她就感觉身子发热,她竟然...不那么讨厌他碰她。
"心儿...朕不会再放开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女人,永远陪在朕身边,好吗?"他明知他不是心儿,心里却努力将她当成心儿。
她和心儿长得一模一样,有这样一个替身,至少比没有强。
"我说了,我不叫心儿。你放开我,臭男人。"身下的舞儿开始倔强的扭动身子,小手不安份狠抓着男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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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子的傲然之物呈现在她眼前时,她吓得差点昏了过去,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好害怕,害怕那个东西。
"不要...我害怕,好害怕...不要..."
"心儿,你是朕的女人,不要再对朕说不,朕想要你,急切的想要你..."身下的女子,已经幻化成梦中的美人,她在向他微笑,在鼓励着他的进入。
突然,女子感觉身下一阵躁热,继而,男子缓缓进入她身体里,"啊...好痛,好痛啊!"女子无助的扭动身体,引得身上的男子低抽口气,更加用力的进入她。
在行进中,他感觉自己穿透了什么,当看到点点落红跃于床上时,他震惊的瞪大眼睛,放慢速度,"你...你还是处子?"
"呜呜...好疼,你这个暴君。"女子猛地坐起身,扬起手,"啪"的一掌打在男子脸上,泪眼链链,"你这个可恶的混蛋,竟然强行和我...你还我清白身子来,你这样对我,我以后还嫁得出去吗?呜呜...好痛..."
"朕...朕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处子,朕以为你是心儿。舞儿,朕..."夜熙沉眸,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心儿。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暴君,臭皇帝,坏皇帝,你要了我的处子身,我今后该怎么办?我还有什么脸见师父..."舞儿愤怒吼完,咚的一声跳下床,不顾下身的疼痛,一把抽起墙上的宝剑,用力朝床上男子刺去。
"大胆!"夜熙一掌击过去,轻易就将宝剑击落,咣当两声,宝剑跌落在地,"大胆女人,竟然敢行刺朕,来人,将心贵妃拖去冷宫!"
"为什么!你强要了我清白的身子,为什么还要将我拖走,什么叫冷宫?那里是什么地方?"舞儿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门口几名侍卫闯进来。她知道,那冷宫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男子冷冷拂袖,"你以为你是谁?打朕一巴掌,还想行刺朕。天底下想上朕床的女人多了去,朕看得起你才宠幸你。在朕心中,刚才的你只是个替身,只是朕心爱女人的替身。"男子说完,猛地抽下床沿上的一卷画轴。
画轴一被卷开,里面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女子便跃然而纸上。舞儿淡淡看着画上的女子,她一袭白衣,唇若含丹,头发很长很美,小巧的瓜子脸,和她...简直一模一样,美得胜雪。
天底下,真有和她一样的女人?就在这画上!
身心剧裂,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袭进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当她听到她只是别人替身的时候,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悲凉。
原来,她只是替身啊!
"冷宫,就是不受宠妃子呆的地方,阿正,将她带去冷宫,朕以后都不想见到她。"男子盛怒的摘下画轴,将画扔在女子身上。
舞儿一把抓住那幅画,泪眼朦胧,想不到她失了身,还被打入冷宫。师父说过,外面的人都是豺狼,果然如此!
怀里紧紧抱着那幅美人图,三两个侍卫一把拖住她,毫不留情的拉入宫殿。
屹立在床前的伟岸男子,心底有深深的忧伤。她,仍旧不爱他,还行刺他,他是皇帝,岂容别人掌掴,岂容别人用剑指着他?
为何,他一心追求的女人,都反抗他?他震怒,他生气,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面子过,他要罚她在冷宫呆一阵,好好磨掉她身上的锐气。
临仙阁,男子屹立在窗前,冷冷看着院子里飘舞的樱花,一袭黑影闪进屋里,沉声禀报,"殿下,王妃前日去了花馆,在里面呆了很久,后来属下打听,她原来是学习...房中术去了,只为讨好你。"
"房中术?讨好本王?"男子握紧手中玉佩,这玉佩,是她送他的。
"依属下猜,王妃不是这种人,花馆湘美人说,王妃说她不受宠,总被夫君冷落,想学习点驭夫之术,以期能挽留住丈夫的心。今晚,王妃为了试自己的魅力,竟然亲自登台表演。"
"表演什么?"该死的,她不会要去当舞姬吧?
"属下不知,不过湘美人她们说,王妃跳的舞她们都没见过,好像什么蛇舞、脱衣舞还有钢管舞,总之王妃什么舞都会。"暗影说完,感觉自己舌头打了结。
"脱衣舞?备轿,本王要去看看,她能怎么取悦我。"男人气恼的拂身,狠狠捏紧手中玉佩。
他的女人,怎么能干那些伤风败俗的事,还要上台表演脱衣舞,试自己的魅力。
花馆里,众女子排成一排,她们脸上全罩着面纱,头发梳成一样的灵蛇髻,身上罩着酥胸半裸的纱衣,瞪大眼睛盯着中间表演的女子。
这是一间厢房,她们只不过在里面试验观摩。女子们瞪大眼睛,看着中间妖娆美人的舞姿,眼珠子差点被掉下来。
"天哪,这是什么舞,我跳了大半辈子舞,都没见过这种舞,太...太性感了。"湘美人瞪着璃歌,眼冒金光,似乎要把她的一招一式学下来。
"仙儿太厉害了,绕着一根钢管就能跳舞,而且跳得那么诱惑动人,真是我的偶像。"
"我不明白,像仙儿这样的尤物,她夫君为什么不喜欢她,还放她到这种地方来学习。根本应该是我们向她学习才对嘛,湘美人,你说是不是?"
"要向我们家小姐学习,那都交学费吧,我来收学费,一人一百两。"小龙包扯着嗓子,摊开手伸向众人。
湘美人瞪了她一眼,走到璃歌面前,"仙儿,准备好了吗?快登台了,外面大爷们都等不急了。"
"急什么,要千呼万唤始出来才是王道,想看我跳舞,让他们多等等。"她才不屑跳舞给那帮色狼看,她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为了吸引白羽离忧罢了。
小笼包跑出房门,看了看台下的看客,当看到那抹熟悉白影时,脸上荡开了花。她迅速跑进厢房,走到璃歌身边,轻声说道,"小姐,七殿下已经来了,正和暗影坐在二楼包间!"
"嗯。"璃歌收回身子,将面纱轻轻罩在脸上。
"小姐,这一次,你一定会迷死七殿下,等他深深迷恋上你,你再狠狠甩了他,伤心死他,哈哈..."小龙包得意的抱起那根钢管,和璃歌走出厢房。
外面大厅里,那些潇洒公子们全都瞪大眼睛,紧紧望着台子。
"不是说今天新来了一位极品舞姬吗?在哪里?"
"怎么还没出来,等得心痒痒!真是望眼欲穿。"
"如果她跳得好,本公子就将她接回家,当十三夫人。"
"听说这位舞姬可不同,她会什么蛇舞、脱衣舞,貌似天仙,一会儿一定很刺激。"
"她还会什么钢管舞,就是像一条蛇一样缠在那钢管上,很刺激的!"(未完待续)
第117章
"嗯哼!"正在喝茶的男子冷哼一声,抬眸看着身后的暗影,"将那几个男人记下,一会拖出去狠打一顿。"
"是,殿下。"
突然,台子后方的帘子在动,众人屏气凝神的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台子,等待舞姬的出现。
终于,帘子打开,一名身材略有些肥胖的小丫鬟踱了出来,手中握着根黑色钢管,有些害羞的走到中间...
"妈呀!胖子,钢管?"众人不屑的切了一声,他们没法将胖子与性感联系起来。
"噗..."的一声,正饮茶的男子一口喷向桌上的花,看着身边脸色难看的暗影,忍不住大笑起来,"暗影,他们所说的性感舞姬,不会是你的包子吧!哈哈..."
"殿下..."暗影羞红着脸,同样惊讶的看着中间的小笼包。
"切,这是谁啊,长得跟头猪似的,快下去吧!"
"是啊,真丑,还跳钢管舞,死胖子,快下去!"
"湘美人呢?我们白花了银子,就看个死胖子在台上摆钢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情的砸向小笼包,她愤怒的咬着唇,咬牙将钢管固定好,吸了吸鼻子跑进内堂。
见小笼包跑进去,暗影心急的朝内堂里观望,手心紧紧握在一起,"其实她...很好看,皮肤白白的,眼睛又大又水灵,身上软得像棉花似的,很可爱啊!"
"暗影!"白羽离忧淡淡看了眼失神的暗影一眼,"去吧,看看她。"
"谢殿下。"暗影恭敬的给男子行过礼之后,一溜烟朝楼下内堂跑去。
璃歌摆弄着手中水袖,见小笼包进来,不经意望了她一眼,"包子,你怎么哭了?"
小笼包赶紧揉了揉眼睛,吸着微红的鼻子,"小姐我没事。"
"仙儿你不知道,这里就属她力气最大,刚才湘美人叫她出去插钢管,那些看客们以为她就是你,个个骂她死胖子,将她赶了进来。"
"什么?"璃歌冷冷捏紧手指,一把将小笼包环进怀里,"包子别哭,是那些臭男人没眼光,以貌取人,一会儿我一定打他们一顿!"
"小姐,我没事...呜呜...是我自己长得胖长得丑,所以才讨人嫌,我跟你天差地别我明白,可我没得罪他们,他们干嘛骂我死胖子...呜呜,我早该听你的意见减肥的,也不至于被别人这么骂。"小笼包一边哭,一边抹泪,样子楚楚可怜。
"别哭,我一会一定替你出这口气。"璃歌松开小笼包,握紧水袖,朝湘美人说道,"可以开始表演了!"
女子说完,排列好的十二名脸罩面纱、身穿一袭绿色轻纱的女子率先涌出内堂,一上台,便开始跳起舞来。
见来了美人,还是十二个,男人们才收回讪讪的声音,开始静心凝神观看。台上的女子个个蒙着面纱,身段妖娆,分不清谁是谁,她们舞姿一样,神态一样,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女子蒙面跳舞,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别说,还颇有一番神秘味道。
十二名女子舞着水袖,缓缓在台上旋转,姿势优美,眼带笑意,腰部没有一丝赘肉,那半裸酥胸,诱惑着众男子的目光。
琴声悠扬,曲子动听,十二名女子走到帘子前,静静迎接里面红衣女子出来。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女子一身红裳,脸罩面纱,形态妖娆,如水蛇般舞到台子中央,她一出现,台下立刻沸腾了。
只见她扭动身躯,紧握台上钢管,将身子紧紧贴在钢管上,柔软的水蛇腰轻轻摆动,看得台下众人瞪大眼睛,这么热情而大胆的表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此刻,二楼男子眼里已经溢满愤怒,十根手指紧捏一起,发出咔嚓的响声,额上青筋暴露,薄唇紧抿,冷冷盯着舞台中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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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性感妖娆的身形深深刺激着他,台下已经叫好连连,看客们全部激动的拍着掌,这种奇异诱人的舞蹈,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前台打得火热,后台小笼包正难过的哭泣,突然,一张洁白的手帐递到她面前,黑衣男子迅速闪出来,温润的盯着她,"包子,别哭了,我替你教训他们。"
"暗影?"她没想到,暗影会出现,而且在她最无助软弱的时候出现。她掳了掳小嘴,有些自卑的缩着头,"他们说得对,我就是死胖子,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这种死胖子人人厌,根本没人会喜欢。"
"谁说的,我就喜欢。"男子话一出口,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
小笼包害羞的红着脸,暗影也红着脸,两人喘着粗气都不敢说话。
不会吧,暗影长得这么好看,帅气、武功又高,他怎么可能看上她?天底下漂亮女人多了去,他挑谁也不可能挑中她。
正思忖间,暗影已经握紧手绢,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然后郑重的将手绢放进她手中,"包子,你哪里难看了?我就喜欢胖胖的你,你很可爱,全身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我讨厌那些瘦骨如柴的女人,身上没一两肉,风一吹就倒。再说,胖女人有福气,其实你长得很漂亮,比那些女人美多了。"
"真的吗?"小笼包抹了抹眼泪,痴痴的看着暗影,"你是要开玩笑吧?我这样的哪里好看了,你还是喜欢别人,别喜欢我了。"
"不行,我就要喜欢你,等七殿下和王妃恩怨扯清楚,我就娶你,然后我们去世外桃源生活好不好?"暗影真诚的看着小笼包,眼里尽是柔情。
小笼包脸色攸的一下羞红起来,正畅想着嫁给暗影,突然,她一把推开他,冷声说道,"我家小姐不可能跟七殿下扯清楚的,她恨七殿下,要想扯清楚,除非七殿下死掉!他这么欺负我家小姐,连我包子都原谅不了,更何况心高气傲的小姐。"
说完,她狠狠瞪了暗影一眼,捏紧手绢朝内堂走去。
前厅里,舞台上女子妖艳起舞,每个动作都深深的吸引众人的目光,她绕着钢管,媚惑四射、像蛇一般扭动。钢管舞加上蛇舞,显得她邪魅而神秘。
"来点脱衣舞...脱了啊。"
"对啊,仙儿姑娘,把你身上的衣裳脱掉,让我们见识见识..."
二楼男子早克制不住,想冲下去将女子掳走,可她优美性感的身姿深深吸引着他,令他欲罢不能。
没想到她跳起这种舞来,是那么的性感漂亮,他平时怎么没看出她这些优点,舞跳得好,身段很棒,就是她不能在这里跳,不能跳给那么多人看。
璃歌冷眼看着台下的男人,左手捏紧右手腕上的珠串,敢歧视小笼包,这群男人都该打。她轻轻转动几步,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整台下的男人,差点忘记二楼上的主角。
女子沉眸,左手轻轻按住珠串,准备射出珠子,弹向台下男人,就在这时,一袭白影迅速闪到台上,以极快的速度袭向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令所有人错愕不及,包括璃歌。
是白羽离忧,他终于忍不住了。璃歌充满爱意的望着拥紧她的男子,故意撒娇说道,"七殿下,怎么是你!"
男子目光深邃,专注的凝望着她,"为了讨我欢心,辛苦你了,阿璃。"
璃歌微笑着摇头,"不辛苦,你开心就好。"
"本王说过,我会珍惜你,你不用做这些,我也会好好爱你。"男人英眉俊目,眼带笑意,可他心里,早已积聚一大团怒气,他恨不得一掌劈了眼前的女人。
"喂,干什么呢?他是谁啊,别打扰本公子的兴致。"
台下的看客们不满的叫喊起来,谁愿意看着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别人抱在怀里。
男人一把斜抱起女子,朝跟上来的暗卫吩咐,"暗影,你知道怎么做的。"说完,他侧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王妃,我们先回府,刚才你表现得很好,让本王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王妃,你惹火我了。"
"我...喂,你...你放开我。"
"亲爱的,刚才你的舞跳得很美,真的很吸引我,我发现,我已经深深迷恋上你..."男子抱紧她,三两下窜下台子,朝外面的马车奔去。
璃歌握紧怀中小瓷瓶,心里扑通扑通跳过不停,幸好她早有准备。
临仙阁里,男女温润的望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十分造假。璃歌轻轻拿过桌上酒杯,递到男子面前,"夫君,你口渴了吧,来喝杯酒。"
白羽离忧温润的看了璃歌一眼,接过酒杯,"本王不想喝酒,饮茶吧!"
男子说完,放下酒杯,拿起边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双眼俊逸的盯着璃歌。
女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他疑心重,故意劝他喝酒,其实那谜药,她早就悄悄命小笼包下在茶里了。
"殿下,一、二、三..."昏倒。
毫无预警,面前男子重重昏倒在床上。
璃歌起身,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忍不住,倚住窗台开始干呕起来,干呕一阵,只觉嘴角发酸,却什么都没呕出来。(未完待续)
第118章
"阿璃,你怎么了?"突然,床上男人轻柔出声,惊得璃歌瞪大眼睛。
璃歌急忙转身,只见白衣男子已经起身,正温柔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吧。"璃歌捂住胸,他不是喝了谜药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不成那谜药对他没用。
白羽离忧疑惑的摇了摇头,"真奇怪,刚才本王怎么睡着了。阿璃,我马上给你叫大夫。"
说完,他紧紧拥住璃歌,冷声吩咐外面的丫鬟,"来人,赶紧叫大夫。"
璃歌使劲吞了吞口水,对于白羽离忧突如其来的关心,她很不适应,"殿下,没事,不用叫大夫。"
"怎么能不叫大夫呢?阿璃,我说过,从今往后会好好珍惜你。"男子说完,将女子紧紧拥在怀里,"要是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好了,你刚才干呕,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璃歌瞪大眼睛,真的吗?如果她怀上白羽离忧的孩子,她和他这辈子都扯不清,她不要怀孕,坚决不能怀孕。
这时,大夫已经背着药箱,恭敬的进屋,"殿下,让王妃躺要床上,微臣为她把脉。"说完,大夫取出一根红色丝线。
"不用了,就这样把吧。"璃歌坐在凳子上,将右手撩开,泰然自若的看着大夫。
大夫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立即为她把脉,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把脉,这王妃的胆子可真大的,寻常女子哪个不害羞的钻进帐帘,实行丝线诊脉术,不过那样诊的脉不太准确。
白羽离忧冷冷睨向大夫,一接触到璃歌,他的眼神瞬间转变为温柔。
良久,大夫松开璃歌的手,掳了掳胡须,轻声说道,"殿下,王妃只不过吃坏了肚子,所以才呕吐,待微臣为她开几付药,吃几付药就没事了。"
"退下吧。"男子淡淡开口,眼眸里是深深的失望。
好险!璃歌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怀上,要是怀上,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羽离忧。她心底对他只有恨,没有爱,更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阿璃,既然没孩子,那我们就再努点力,本王很想要一个和你生的孩子..."男人温柔靠近她,没有什么谜药能迷得了他,除非他装晕。
他武功越来越高强,已经强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茶里有没有药,一试便知,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了他。
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偏要她生。
"七殿下...我有点困,想回房休息。"璃歌故作难受的摸了摸头,转身欲走。还没走出几步,男子已经迅速追上她,将她极细的纤腰搂住。
他紧紧嗅着女子发丝的清香,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阿璃,不要走,刚才你跳舞的样子好美,我很喜欢,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装,使劲装!
璃歌沉眸,感觉他在耳旁呵气,一阵酥软的感觉袭向她,她微微喘着粗气,用力挣脱白羽离忧。
她对他笑,只不过为了耍他,他对她好,也只是为了耍她。可为什么他一靠近她,她就骨头发软。
璃歌,有骨气点,勇敢的走掉。
"阿璃,你下午表演的舞蹈,真的很吸引人,暗影说...你为了讨我欢心,特意去学的舞,对不对?你知道吗,本王真的很感动,很开心。"男子将她环在怀里,轻柔的在她耳旁呵气。
一股战栗的感觉袭上心头,女子沉着镇定的看着面前温润的男子。他说他很感动,很开心,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这就证明她的办法没有错,如果继续下去,他会不会爱上她?到时候,她要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丢脸、伤心、绝望、难堪!
"离忧,你刚才...真的很感动?"璃歌疑惑的望着他,她不懂爱情,不懂男人,不懂该如何把握爱情的度,可能她和风落雪失败的地方,就在于她不懂何谓情吧。
"嗯。"男子温润点头,轻轻挑起女子下巴,温柔覆上她的唇,大掌肆意在她身上摩梭。
突然,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温柔的走向大床,"阿璃,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我会更感动,更开心。"
"生孩子?"真的要生孩子吗?不行,千万不能有他的孩子,面前这个大恶魔都没解决,又要对付一个小恶魔,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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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美人说,女人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在床上性感妖娆,要懂得取悦男人。想起湘美人说的对眼姿势,她就脸红心跳,如果要俘获面前男人的心,她必须让他迷恋她。
想到这里,她后悔了,后悔用这么愚笨的方法反耍白羽离忧,要想白羽离忧爱上别人,很难,比登天还难。
白羽离忧向来只爱自己,就连那些兄弟姐妹他都不关心,更何况爱上别人?爱上别人这种亏本生意他怎么会做?是她太过天真,还是他太过精明。
"阿璃,已经骑虎难下,既然玩,就要玩得起。"男人说完,再次霸道的覆上她的唇。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看出来了,女子轻叹一声,是她太小儿科了。
"阿璃,你究竟要怎么才会真正爱上我,跟本王做戏,你不累吗?"男子冰冷邪魅的将唇滑至她耳朵,轻声说道。
他果然看出来了,璃歌咬紧牙关,目光由温柔变得冷淡,冷冷看向身上的男人,"是的,我恨你,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耍你。白羽离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不妨挑明,你想方设法耍我,我就不能耍你吗?你快放了我姐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臭男人。"
"放你姐姐?好!"男人冷冷看着身下女子,"只要你为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了她,用一个孩子来交换她,你愿意吗?"
"孩子..."女子眼眶有些湿润,如果有了孩子,她可能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她要用自己一辈子的自由和幸福来交换姐姐。
"是的,本王想要你的孩子。"因为女人只有怀上孩子,才会妥协,不然她总有离开他的那一天,他要困住她,困她一生一世。
"你终于不再做戏,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我甘心为你生个孩子吗?呵!只要你能放了我姐姐,我可以...为你生个孩子。"他总是提孩子,现在她才明白,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想要她生个孩子,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
"七殿下,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生孩子?这世间女子那么多,其他国家公主无数,我彩云也有很多和你无怨的女子,你为何一定要我生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他是因为什么,真的不敢想象。
男子收回温柔的目光,脸上荡出一抹冷冰的寒光,"因为你是雪女,我要培养一个珍贵的药人,或者是小雪女。你这么珍贵,生的孩子,一定举世无双,本王从来不屑任何女人,更不屑她们生的孩子。可你不同,你是雪女,这个世界,只有你有资格为本王生孩子。从今天起,你要努力...为本王生个孩子,这样,我就放了你姐姐。"
"呵!原来你的宠爱,只是因为这个珍贵的孩子。我要你先放出我姐姐,至少我要天天看见她,要看着她平安,否则,我即使生了孩子,也会掐死他。"璃歌冰冷出声,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原来她这几天做的戏,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在做戏,她也在做戏,才几天,她们终于做不下去,撕破脸皮,将真正想法暴露出来。
白羽离忧故意对她好,为的就是稳住她,或许,他怕她自杀,从而失去珍贵的她,所以在湖边才会救她;或者,他怕她倔强不肯怀他的孩子,所以才宠爱她。
"好,今晚过后,我就放她出来,不过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必须呆在王府,由专人看管。你可以和她说话,可以接触她,唯独不能带走她。等孩子一出生,本王就放她离开。"璃彩蝶是他稳住她的筹码,怎么可能放她走。
"好,你开始吧!"璃歌悲愤的闭上双眼,手指紧紧捏在一起,一股羞辱感袭上心头。这个男人,从来都在利用她,他只会利用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取悦本王,吻我!"男子邪魅的凝视着她,"像刚才跳舞那样妖娆性感,这样,本王才会满意,才会放了你姐姐。"
"是吗?"璃歌躬身,将小手抚向他平坦的小腹,小嘴生涩的覆上他的唇,身下男子轻微出声,低喘着气,身上微微是汗。
是夜,两人唇齿交缠,紧紧相拥直到天亮。
清晨,璃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临仙阁院子里,终于看到消失已久的姐姐。
院子里,樱树下,姐姐一脸悲伤,满面泪痕的望着璃歌,她微微张开双手,嘴唇是淡淡的紫色,脸色苍白,身子瘦了很多。
璃歌努力支撑着身子,一步一步艰难走向姐姐,"姐姐,姐姐,我好想你。"终于,她用自己的自由换回了姐姐,只要姐姐平安,她可以牺牲自己。(未完待续)
第119章
"歌儿,好开心,又能见到你了..."璃彩蝶像风中凋零的蝴蝶,一身红色衣裳,微微张口,泪眼朦胧的扑向璃歌。
两姐妹相见,便紧紧相拥,良久,璃歌才放开姐姐,将手轻轻抚向她的脸,"姐姐,这么久不见,你变得好瘦。白羽离忧不给你饭吃吗?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
"没有,全都没有。"璃彩蝶努力摇了摇头,"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将我关起来,吃的穿的都有,歌儿放心。"
"姐姐,你怎么会被他抓住,你不是被五殿下救走了吗?"提起五殿下,璃歌就满肚子气,姐姐一心一意为他,没想到,他却怀拥佳人,背叛姐姐。
一听到五殿下几个字,璃彩蝶立即愤怒的看向璃歌,"歌儿,别提那个负心的男人。他救我回去,只不过是做戏给爹爹看,想爹爹帮助他篡位。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和一名青楼女子亲亲我我,我一生气,便找他理论,没想到平时温润的他突然变脸,变得狰狞恐怖,后来,我就悄悄逃了出来,想去给爹爹通风报信。没想到半路上,却被七殿下的人抓住。"
璃歌冷哼一声,"我早就觉得五殿下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告诉爹爹,他根本不听,还执意要帮他。白羽家族的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让他们斗,斗个两败俱伤最好。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爹爹,怕他卷入其中,将来背上谋反的罪名。"
"爹爹那脾气你也知道,倔强得要命,他决定了的事,我们怎么说都没用。妹妹,你能出府,有机会,一定要劝告爹爹,叫他别帮白羽离殇那狼子野心的畜生。"璃彩蝶狠狠跺了跺脚,想起白羽离殇,她就气得心口疼。
临仙阁厢房里,男子仔细查看桌上的地图,脑子里不时浮现璃歌倔强的小脸。或许,他是真的开始在意她,这几日宠她,他竟然发现,这种感觉很好。
宠她的感觉很好,两人不吵架的感觉更好。如果他们没有仇,如果璃千里不暗中帮老五,他也不会那么恨她,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倔强的小女人,一定会帮着别人害他。
父皇说,当初母妃也想离开他,幸好她怀了孕,女人一旦有孩子之后,就多了个牵绊,就少了想着离开他的心思。如果让璃歌怀孕,她会不会为他改变,她会不会留在他身边,没有想离开的心。
他从来都知道,她要走,她要离开这里。留住她的办法,就是让她怀孕,为他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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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对面的暗影拆开信封,表情突然转得阴黑沉静,"殿下,密告上说,五殿下联合璃千里,准备找时机逼宫,不过,他们先得找借口将你调走,让你离开彩云,出战水云,再逼宫造反。"
男子微微蹙眉,冷冷接过书信,淡淡扫了一眼,"我还以为老五真的没动作,原来已经密谋到这个地步了,璃千里,敢帮老五,等着死吧!"
"殿下,这件事你早有预料,该如何应对?"隐隐的,暗影感觉,一场大战就快到来,如暴风雨般迅速,风卷残云般袭来。
"目前能让我离开彩云的办法,就是和水云国开战,既然他们希望我这样,那我就听他们的,出战水云国。"
"可殿下,出战水云的军队全听璃千里调谴,由他忠实部下龙清指挥,到时候他们不听你的,将你困在水云和彩云边界,你要如何脱身?"暗影担心的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俊眉稍扬,"本王会让他们全部听我的,到时候,璃千里派来围困我的军队,全部会被我利用,带回彩云,一举剿灭反贼。"
暗影惊讶的瞪大眼睛,目前七殿下只有四十万左右兵力,而璃千里有上百万,加上五殿下七十万左右,合起来兵力是七殿下的四倍还多,他要明目张胆的和他们斗,必输无疑。不过七殿下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实现的,他说能剿灭五殿下,他相信能,就一定能。
"别看百万兵符在璃千里手里,其实他早就失了军心,在军中没有一丝威严。他有那么多军队,为了女儿为何不造反,为何不直逼王府?因为他根本不敢,他不敢赌,军中将士听他的越来越少。本王早就买通他身边多个部下,只要他敢起兵造反,那些听令于父皇的将士,一定会反他。"
"殿下,你果然英明,连属下都没办到的事,你竟然办到。你可知,他身边有几个副将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很难买通,没想到殿下一出马,立马成功。"
"少拍本王马屁,夺权,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宫变,要么赢,当皇帝;要么输,全家抄斩。"
午后天晴,太阳温热拂照大地,女子手持书卷,淡坐窗前,上面讲了一则牛郎织女的故事,她轻笑一声,这故事,她都听腻了。
小笼包端着刚泡好的碧螺春,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小姐,难得见你这么闲散,包子好开心。"小姐肯安静看书,她就知道,她心情不会很差。
璃歌接过茶,轻轻吹了一口,一饮而尽。
"小姐,你果然料事如神,上次我见吉祥如意将王嬷嬷的红花拿走,就知道她们想什么歪主意,刚才在花园里,吉祥将我引过去,我就将计就计放下茶。之后我回来,见那茶里果然多了些粉末。幸好小姐机灵,不然真喝了那红花,就怀不上孩子了。"
怀孩子?她以为她真想怀吗?要不是为了姐姐,她才不会为白羽离忧怀孩子。
两人说完,屋外春、夏两名丫鬟走进来,后面领着一身红裳的娇美女子。如此见过璃家两姐妹的人,都会感慨,当今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双胞胎,造物主真是弄人,好不公平,将所有美貌都给她们了。
璃歌见姐姐来,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姐姐。"
"歌儿。"璃彩蝶温柔的看着璃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怀里,"歌儿,包子都告诉我了,你为了救我出府,竟然答应为七殿下生孩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璃歌淡淡点了点头,"是真的。"
"你可知道,女人一旦有了母性,便会忘记仇恨,他是我们璃家的仇人,处处伤害你我,你不能这么傻,为他怀孩子。那样,你这一生都会被困在这里。"要是生了孩子,七殿下一定将孩子抱走,歌儿是孩子的母亲,思念孩子,势必会呆在王府。这样,她这一生的幸福都毁了。
"姐姐不必这样,我已经不奢望能有幸福,如果不为他生孩子,他又会将你抓起来。只要我为他生个孩子,他就会放你走。到时候,你可以去爪哇岛国,我有朋友在那里,他可以帮你打点一切。"璃歌看着有些瘦削的姐姐,眼眶有些湿润。
"妹妹...你真好。"璃彩蝶握紧璃歌的手,眼泪啪嗒啪嗒滴在手上。这辈子,能遇到这么好的妹妹,她死也无憾,她曾多次想过自杀,可她知道,妹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还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妹妹一定会心痛至死。
所以,为了妹妹,她要坚强的活下去。
"为什么要将我打进冷宫,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舞儿呆坐在窗前,看着冷宫那破败的院子和墙壁。
这里和月宫,真是天差地别,月宫奢华漂亮,金碧辉煌;这里寸草不生,只有一个小宫女照看她,每天吃的饭菜,都是凉飕飕、冷幽幽的。
时不时,她还能听到隔壁女子的尖叫声、哭喊声、打闹声,那些女人,个个都二八芳龄,年轻漂亮,却只能呆在冷宫对着红墙痴笑。
也有年老的,听说是太上皇时期不受宠的妃子。一想到这里,她就吓得瑟瑟发抖,那些女人都四、五十岁了,还被关在这里,好可怕。
她,会不会也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师父,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徒儿。
有时,夜半梦回,她还能听见孤魂野鬼哭泣的声音,于是便卷缩在墙角,垂泪到天明。
原来,这就是冷宫啊!这就是刺杀皇上的惩罚。
时不时的,有几名衣着华丽的妃子来奚落她一番,有的更甚,还抄起鞭子打她,那群五颜六色的女人,长得倒是艳丽,可心,怎么那么狠。
"咳咳..."女子脸色有些惨白,冷宫,真的很冷,她衣裳单薄,就是夏天,也会感染风寒。
"咳什么呢?心贵妃,来把这堆衣裳洗了。"一名年老的嬷嬷扭着屁股,抱着堆衣裳扔到地上,冷冷的瞪着她。
舞儿难受的捂着胸,嘴唇有些发紫,"嬷嬷,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刚才才洗了半天衣裳,我的手好痛、好酸,咳咳..."
因为长时间泡那冰凉的井水,不感染风寒才怪。
"才洗那么点就手痛了?你可知道,被罚进冷宫不是让你来享福的,冷宫的妃子,全都得做事,不做事就没饭吃。你看看那些妃子,当年是多么的得宠,皇上有时宠她们大半年,可结果,一不小心惹恼皇上,全被送到这里。多少年华易逝,多少美丽芳容,全部凋零在这冰冷的宫殿。"老嬷嬷冷哼一声,这种得宠的妃子,她见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120章
在这宫里,她从不待见那些受宠的妃子,因为她知道,她得得瑟不了几天。除非,真正掌握实权,能坐稳那贵妃皇后之位的女人,才能得到她心底的敬重。
"咳咳...嬷嬷,我感染了风寒,好难受,真的不想再碰那冰水。如果再洗衣裳,恐怕会...死掉..."舞儿又轻咳两声,她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黑暗,人心这么丑恶,此刻的她,好怀念那半封闭的院子,怀念小雪糕她们。
"死?实话告诉你吧,在这冷宫,每年不知要死多少妃子,她们寂寂无名的来,又寂寂无名的走,死了没人管,连张裹尸的草席都没有,全部往后面那口井里扔,今天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老嬷嬷说完,轻拍双手,后面立即冒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太监。
几名太监一涌而上,拉起舞儿双臂就往院子里拖,舞儿不会武功,身子柔弱,只得任由他们拖走。
几人将舞儿甩到井边,把盆里的一大堆衣裳扔在她身上,然后退到老嬷嬷身后。
老嬷嬷是个明白人,受了某妃子的指使,不得不惩罚无辜的舞儿。
"嬷嬷,我从出生起就没洗过衣裳,今天洗了这么多,你就饶了我吧!要不,你叫皇上来,我要见他,他一定不会叫我洗衣裳的。"
"想见皇上啊,没门。在这宫里想要混得开,不仅要得圣宠,还得和我们这些下人打好关系。你才得宠一天,根本不算得宠,皇上要是喜欢你,还会将你打入冷宫?告诉你,冷宫如炼狱,只可惜,好一张美人胚子,连本嬷嬷见了都心动。"
舞儿可怜兮兮的抱着衣裳,将它们一一放进水里,轻轻揉搓起来,一旁的老嬷嬷则在边上厉声叫喊,见舞儿动作太慢,老嬷嬷按住她的手,使劲在搓衣板上搓,疼得舞儿双眉紧蹙。
月宫里,男子心里一直隐隐疼痛,他难受的望着冷宫方向,心里很自责。他是个暴君吗?为什么看到她反抗他他会那么盛怒?
他是一国皇帝,她怎么能像歌儿那样不理他?她只是歌儿的替身而已,死了也不足惜。可是,一想起那张泪眼链链的脸,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歌儿,该不是你派她来惩罚朕的吧?
看舞儿那样子,似乎****,什么都不懂,她还是处子,连朕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单纯的女子,好假。天底下真有这么单纯的女子吗?除非她在山野长大。
派阿正去调查她的身份,一丝线索都没有,她就像仙子一样凭空降临,天天牵扯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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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
"在,皇上,有何吩咐?"机灵的小楼从大殿外闪进来,躯身向夜熙行礼。
"带朕去看看心贵妃。"男子声音低沉,颇具威严。
这么多年,他从未踏入过冷宫,今天为了她,他竟然来到这恶心肮脏的地方。
他讨厌冷宫,讨厌这里的疯女人。
远远的,还未走宫殿,一群打扮妖艳的女人已经迎了上来,个个争先恐后的涌向他,嘴里不停的大声呼喊,"皇上,我在这里,皇上,你是来看我的吗?"
男子微微蹙眉,厌恶的移开目光,几名侍卫立即上前,将疯妃们拉走。越过重重宫殿,看着这冷清的宫墙,男子心里闪过一抹悲凉。
其实这些女人,真的很可怜。
他的舞儿,会不会也被折磨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听说东苑那边刚死了个疯妃,是刚才被李嬷嬷罚洗衣裳,活活冻死的。"
"是啊,她都几天没吃饭,还得洗衣裳,李嬷嬷真狠,人家病了都不放过。"
"那妃子好可怜,好像曾经是个贵妃..."
"什么?"听到这里,夜熙终于忍不住,大步向前抓住聊天的两名宫女,沉声问道,"你们说谁死了?东苑谁死了?"
"啊,是皇上!"两名宫女手中衣裳滑落,诚惶诚恐的跪下,磕头说道,"参见皇上,东苑那边好像死了个贵妃,具体是谁...奴婢们也不清楚。"
"没用的废物。"男人冰冷出声,迅速朝东苑跑去。
"还不赶紧洗,这堆,那边那堆,全部都是你的。"李嬷嬷嘟着嘴,轻松的坐在椅子上,边上还有奴才为她递茶,"心贵妃,你知道吗?刚才东苑就死了名贵妃,跟你一样,生病了还得洗衣裳,结果病死了。你要努力,要不然,也是这种下场。"
"李嬷嬷,求求你,让我见见皇上,我要问问他,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吗?他怎么这么狠!"要了她的身,还罚她进冷宫,她恨他,恨死那个暴君。
"不行,加油洗。"李嬷嬷一边吐着瓜子,一边瞪着牛样的大眼睛。
"哟,李嬷嬷,日子过得真滋润啊!"突然,一声娇俏的声音从院门传来,众人抬头,见女子一身蓝衣,梳着个高贵的流云髻,身上镶金禳银,好不贵气。
"参见蓝妃娘娘。"李嬷嬷一见是蓝妃,立即躬身朝她行礼。
"这不是新进宫的贵妃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在这里洗衣裳了?"蓝妃走到舞儿面前,得意的睨向她。
舞儿瞪大眼睛,眼前这个女人,打扮好华丽,长得也漂亮,可她看她的眼神,似乎不那么友善。
"李嬷嬷,怎么还有那么大堆衣裳没洗?这狐媚子长着一张桃花脸,勾引男人厉害,洗衣裳怎么这副德性?"蓝儿冷冷盯着舞儿,毫不留情的朝舞儿面前水盆踢去。
只听哗啦一声,盆里的搓衣板飞到外面,溅起大片水花,溅得舞儿和蓝妃全身都是水。
蓝衣女子愤怒的尖叫一声,跳起脚吼道,"大胆贱婢,竟然用水淋我,来人,赶紧给我擦干净。"
几名丫鬟立即害怕的替她擦拭,舞儿也赶紧替自己擦,不然风寒加重,她会一病不起,到时候,没干活,说不定冷饭都没得吃。
"贱婢,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沦为这种下场。李嬷嬷,给本宫拿条鞭子来。"
"鞭子,你要干什么?"舞儿惊恐的睁大眼睛,她不会像李嬷嬷那样打她吧。
李嬷嬷讪笑一声,立即将鞭子递给蓝妃,和蓝妃对视笑了笑。
看着嗤笑的两人,舞儿才明白,原来这李嬷嬷和蓝妃勾结欺负她。
"啪"的一声,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舞儿身上,蓝妃厉声说道,"贱人,叫你再勾引皇上。回你的彩云当王妃去,你迷惑七殿下也算了,还来迷惑我们的男人。滚回你的彩云去,这里没人等见你。"
说完,又是"啪"的一鞭子,舞儿疼得抱紧身子,身子冷得直哆嗦。
蓝妃扬起鞭子,得意的冷笑一声,"心贵妃,怎么样,这滋味如何?还想再尝尝吗?"说完,她呸了一声,再次扬起鞭子。
就在鞭子快落下时,一袭黑影迅速闪到女子跟前,重重将鞭子一扯,女子抓紧鞭子的手顺势滑落,她的身子也因为惯性向前倾,扑通一声坐在水盆中。
女子脸朝地,背朝上,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此刻正难堪的扑在水中,水里,还有几件太监穿过的亵裤,是刚才舞儿还没开始洗的。
"大胆蓝妃,竟然私自鞭打心贵妃,活腻了?"男人宛如天神般出现,俊美的星眸冷冷盯着盆里的女人。说完,男子迅速走向舞儿,将她紧紧环在怀里,仔细为她检查身上的伤势。
"啊,皇上来了。"蓝妃吃力的从水里爬起来,吐了吐嘴中的水,"真难闻!皇上,我没有鞭打心贵妃,其实...这一切都是李嬷嬷干的,刚才我只不过去抢鞭子,让李嬷嬷别再欺负心贵妃而已。"
一听自己被扣上罪名,李嬷嬷哆嗦的老脸恨恨盯着蓝妃,"蓝妃,你的心好狠,所有人都看见你鞭打心贵妃,没想到皇上一来你就信口雌黄,栽赃老奴。"
"不知悔改的女人,朕亲眼见你打了舞儿,朕的女人你也敢碰。来人,将蓝妃这个妒妇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将她打入冷宫,天天罚洗衣裳。"男人抱紧舞儿,冷声吩咐。
"皇上,饶命,我知错了,不要啊!"蓝妃害怕的跪下,几名侍卫已经跑过来拉她。
夜熙抱起舞儿,瞪了蓝妃一眼,迅速离开冷宫。
一行人走后,李嬷嬷得意的站起身,看着被侍卫拉着的蓝妃,"怎么样?蓝妃娘娘,想尝一尝心贵妃的苦头吗?心贵妃对老身尊敬点,老身少让她洗点衣裳。刚才你想害我死,现在落到我手里,你知道下场吧?"
"不要啊李嬷嬷,你饶了我吧。让我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不...我要见太后..."蓝妃挣扎着要起身,李嬷嬷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将蓝妃拖走。
"给我狠狠的打,不见血不要停!"李嬷嬷说完,得意的吐了口瓜子皮。她长得不漂亮,年事已高,要是再年轻漂亮点,凭她的聪明和手段,一定能当皇后。
"喂,你放我下来!"舞儿愤怒的瞪着抱着她的男人,"夜熙,我讨厌你,你放开我。"(未完待续)
第121章
"舞儿,跟朕回月宫。"
回月宫?呵,他只把她当成什么歌儿的替身,要了她的身子,心里却想的是别人,她宁愿死,也不跟他回去。
见身上的女子反抗得厉害,男子忍不住欣赏的看着她,"挺好,挺倔!很像心儿,只要你再像心儿一点,朕一定不会再罚你去冷宫,否则..."
他要将她训练成另一个心儿,只属于他的心儿,那样,他就能真正拥有心儿,和她长相厮守。
呵,女子沉眸,难过的流下一滴眼泪。她只不过是彩云歌儿的替身,她问过小楼,知道心儿就是歌儿,那是个跟她长得一样,性格不一样的女人。
半月后
彩云王府
"呕..."正在吃酸梅的璃歌突然倚向窗台,忍不住轻呕起来。一旁的小笼包立即拿过盆,接在她面前。
"小姐,你怎么了?才吃颗酸梅就呕吐..."
吐完之后,璃歌涨红着脸,看了盘中酸梅一眼,"我还想吃。"
小笼包惊讶的瞪大眼睛,胖乎乎的小手像棉花似的拍在璃歌背上,"小姐,你才吐完,就想吃啊?"
"不知道怎么了,昨晚开始就一直想吃酸梅。"璃歌坐定,摊开手数道,"包子,上街去给我买点梨、苹果那些水果来,只要是酸的,我都想吃。"
想吃酸的?完蛋了!想到这里,两人同时起身,互相瞪着对方。
"快请大夫!"
等大夫风风火火赶到临仙阁,一身锦衣的白羽离忧也来了。
男子冷冷越过众人,来到璃歌面前,扶住她的肩,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看着正在为璃歌诊脉的大夫。
随后听到风声赶来的叶水仙等人,全都伸着脖子朝里张望,纷纷想第一时间知道璃歌有无怀孕的消息。
大夫细细诊断之后,急忙拱身朝白羽离忧行礼,"恭喜七殿下,王妃有孕已经半月,目前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只要好好静养,十月之后一定能生个胖小子。"
她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她以前很讨厌怀孕,可真的怀上,竟然觉得有一些开心。
她肚子里有宝宝了,有一个属于她的小宝宝,那是一条小生命,她期待那条小生命的到来。
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长得好看吗,像她还是像白羽离忧?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王妃将来一定会生个大胖小子。"春、夏、秋、冬四名丫鬟立即跪下,给璃歌行礼。
边上的男子脸上也扬起一抹欣喜,当听到她怀孕时,他真的很高兴,他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是和她的。
怀上孩子,她应该不会想着离开和复仇吧?
"你们看,殿下笑了。"小笼包傻愣的看着白羽离忧,大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立即移到男子脸上,他立即恢复冰冷的脸色,淡定从容的看着众人,"既然王妃怀有身孕,春、夏、秋、冬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王妃,直到孩子健康出生,要是王妃有事,本王一定拿你们没完。"
"是,殿下。"
离开寝房,男子看着阳光下满院娇花,脸上开心的荡出一抹笑容。他终于快有自己的孩子,上次听菡儿怀孕,他不仅没有一点开心,反而像背了沉重的枷锁似的。这次一听璃歌怀孕,他竟觉得心里好甜蜜,好暖心。
如果她有他的孩子,会不会不那么恨他?
"暗影,我就快有孩子了,我就快当爹了。"他激动的看着身边暗影,深吸口气。
"恭喜殿下。"上次月王妃怀孕没见他那么高兴,难不成他的殿下,对璃王妃动心了?可他表面并没有表现什么,私底下想的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很开心拥有自己的孩子,他应该很在乎璃王妃才对。
殿下的心思太难懂,连身为贴身暗卫的他都不确定殿下究竟爱不爱王妃。
一听璃歌怀孕,众侍妾都疯了,她们赶紧准备好礼物,一股脑的朝临仙阁涌去。上次月王妃怀孕,她们已经送过一份礼,这次璃王妃怀孕,又得送礼,她们在这王府,一辈子就想着如何送礼去了。
临仙阁被挤得水泄不通,璃歌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这群女人,除了叶水仙,所有人都在这里。
"妹妹,恭喜你,你好幸福,怀上殿下的子嗣。"云萝裳走到璃歌面前,将一串珠翠递给她,"这是我在庙里为妹妹求的佛珠,当时我向菩萨祈求,一定要让你怀上身孕,为王府续香火。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妹妹你就怀上了,恭喜你。"
璃歌接过佛珠,朝云萝裳点了点头,"谢谢萝裳姐姐,其实你们不用送礼的,怀孕不是什么大事。"
"哪算不是大事呢?七王妃怀孕,不仅是王府大事,还是彩云大事!"柳雪香也走过来,递给璃歌一个漂亮的锦盒。
"你们看见没,叶侧妃刚才领着丫鬟走了,现在王府没人理她,她整天气得到处发火。"
"她眼红王妃怀上孩子,自己怀不上,当然生气了。再说,她和王妃一直有过节。"
"别提她了,既然王妃怀孕,我们都该说些好的。真希望王妃一胎怀俩,生对双胞胎。"
"生对仨胞胎吧!一男、一女,再...一男。"
"我还是不男不女呢!"
"行了,姐妹们,妹妹怀孕,让她多休息会,咱们先退下好不好?"云萝裳朝众人笑了笑,柔声说道。
"既然萝裳姐姐这么说,那我们就退下吧。王妃姐姐,你要好好休养,争取早日将孩子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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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还能争取的?璃歌朝众人淡然点了点头,这群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月水菡得宠,她们就联合她来欺负她,她一得宠,她们又都倒向她这边。真不知道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
在这王府,如履薄冰,必须步步为营。
傍晚,夜凉露重,小笼包扶着璃歌,两人在花园里散步。
今夜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依稀照耀着大地。院子里到处是花的芳香,草的清香,一簇簇、一丛丛,百花绽放,像人间仙境似的。
"啊呀,包子,我又想吃酸梅了。"璃歌看着不远处树上艳红的梅子,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院子里除了奇珍异草,珍贵百花,还有一棵棵奇异的果树,有百果、酸梅、杨梅、梨和葡萄等,现在正是夏季,这些果子全都快成熟,一个两个艳红的挂在树上,好不吸引人。
"小姐,你等等,我帮你摘。"小笼包自然知道小姐的心思,搓了搓手,准备上树摘酸梅。
璃歌感觉自己嘴角流了更多口水,她不顾自己才怀身孕,逮着树干轻使轻功,攸地飞上树,稳稳站在树叉上,摘下一颗红红的酸梅放进嘴里。
"哇,好酸!好好吃!小笼包,你要吃吗?"璃歌一脸得意的盯着小笼包,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姐,你欺负我不会轻功。"小笼包瘪了瘪嘴,"小姐,我想吃,我比你更想吃。"她要不是这么爱吃,也不会长那么胖。
"来,张嘴,接住。"璃歌调皮的摘下一颗酸梅,朝底下乖乖张嘴的小笼包扔去,得到甜头的小笼包再次张开嘴,大声说道,"小姐,好好吃,我还要。"
"一、二、三,接住。"璃歌准确无误的将酸梅扔进小笼包口中,又摘下一个有些青涩的大梨子,"包子,张嘴!"
"啊,这么大!"小笼包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两人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璃歌一个劲的往小笼包嘴里扔酸梅,小笼包一个劲的吞下肚,嘴里叫嚷着好好吃等话。
迎面走来的两人一看见这幕情景,均瞪大眼睛。
白羽离忧惊讶的看着在树上奔跑的精灵,女子像精灵似的,一会儿窜到这棵树上,一会儿跑到那棵树上,调皮可爱的摘下水果,不是往嘴里塞,就往小笼包嘴里扔,而且扔得准确无误。
他没想到,她也有可爱调皮的一面,在他心中,她一直是冷漠淡然,安静不好动的女子。可眼前树上蹦蹦跳跳的她,彻底打破他对她的看法。
原来,他的王妃还会像猴子似的在树上乱蹦,真令他大开眼界。
一旁的暗影也瞪大眼睛,地上奔跑不停的小笼包,正夸张的张开嘴,接着树上女子扔下来的水果,两人玩得好开心,小笼包不停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看得他直流口水,也想吃。
突然,男子脸上的惊奇瞬间被冰冷所取代,他盛怒的看着树上开心笑的女子,手指握成拳头。她怀有身孕,怎么能不顾肚子里的宝宝在树上乱跑?
一想到宝宝,男人陡然蹬脚,华丽的飞上树,紧紧抱住璃歌,"王妃,你怎么这么调皮,跟猴子似的,伤着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宝宝?"见突然飞上来的男人,璃歌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有宝宝之后,就不能乱蹦乱动,否则流产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22章
"跟本王下去。"男人斜抱起她,轻巧的飞身下树,一在地上站定,发现暗影和小笼包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调皮,要是伤着孩子怎么办,来给本王看看。"男人说完,将手伸向璃歌,朝她肚子那里摸去。
璃歌吓得立即并拢双腿,惊叫出声,"我...我没事,放心,白羽离忧,我和你有协议,我不会伤害宝宝。要有宝宝,才能换姐姐,不是吗?"
"本王..."男子摸了摸女子肚子,再摸向她的手腕,确信她没事后,才淡然开口,"还好没事,下次不许你在树上乱蹦,想吃水果,叫丫鬟们帮你摘,再说王府那么多水果,还需要到树上摘吗?"
"你不懂。"璃歌冷眼看着他,她吃的不是水果,而是开心。
她喜欢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喜欢被人禁锢。
"本王的确不懂,可是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万一你不慎跌落下来,伤到宝宝,又伤了自己怎么办?"男人盛怒的盯着她,脸上一片阴霾。即使不伤着宝宝,伤了她,他也会生气。
"你不就是怕孩子出事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乱蹦总行了吧。"璃歌见他发怒,也恼了,将头侧向一边。这个男人,不就是想她生个珍贵的小雪女出来,他好利用吗?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他的私心。
"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要和本王作对?你乖乖听话行不行?"男子俊眉轻扬,一脸怒气。
听话,真好笑,要她听仇人的话,她宁可去死。
"如果殿下没事,我可以回去了吗?"璃歌说完,转身欲走,还没走到几步,男子一跃上前,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女子重重撞到他身上,小脸微怒,当听到他强烈的心跳时,她的脸竟然有些羞红。良久,她用力推开他,掳了掳嘴,"白羽离忧,你这个暴君,难道我回临仙阁睡觉都不行吗?我睡觉就相当于你的宝宝在睡觉,这是为她好。"
"行,不过本王要一起,一起睡。"男子邪魅出声,扛起女子,不顾她的喊叫,直奔临仙阁。
"啊呀..."璃歌倒在床上,感觉肚里的宝宝在踢她,不会吧,才怀孕一月不到,宝宝就会踢人了?
"小姐,你叫什么?"刚端茶进来的小笼包急忙放下茶盅,朝璃歌跑去。
小笼包将璃歌扶起身,给她递了杯茶。
璃歌喝完茶后,眨了眨眼睛,"刚才宝宝好像在踢我。"
"不会吧,小姐真会说笑,恐怕现在宝宝还没成形,哪里会踢你,她要是会踢你,也得七、八个月吧。"
"你管我呢!刚才出去怎么这么久才来,害我渴死了。"璃歌嘟着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怀孕,脾气就变得有些怪,而且嗜睡,很喜欢睡觉,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才吃完饭就会饿,饿了又睡,睡醒又吃,简直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小姐,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小笼包怯生生的看了璃歌一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似的。
璃歌不解的望着她,"什么消息,说吧。"
"是有关风太子的,听说...九公主纯儿...怀孕了,都两个月了..."小笼包说完,担忧的看着小姐,她怕她会伤心。
一反常态的,璃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摊开手,"她怀孕关我什么事,恭喜她们啊!"
她是真的不在意,人家早已成双成对,他当薄情郎负心汉,要对纯儿负责,她还能说什么?她只有祝福他们,喜得贵子。
"还有一个消息,小姐听了一定很开心。"小笼包咧开嘴,朝璃歌傻笑道。
"什么消息?"璃歌仍旧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我听说过几日七殿下就要领兵出征,他要去边关和水云国打仗,要领五十万大军去呢!水云国一直滋扰彩云边境,老虎不发威,当彩云是病猫,这次皇帝盛怒,就命七殿下出征了。七殿下一出征,王府就没人管你,咱们就可以安心的吃饭睡觉,说不定还能带彩蝶小姐逃走。小姐,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而且,说不定七殿下会在战乱中伤亡,最好死掉,死了,咱们就不用呆在王府了"
"死..."提到死字,璃歌就害怕得发抖,此次出兵绝没有那么简单,白羽离忧是彩云战神,应该不会出事。她唯一担心的,是爹爹。
"包子,你知道出兵的副将都有哪些吗?"璃歌焦急的看着小龙包,眼里尽是担忧。
"好像有徐权、龙清等大将。"
"龙清...徐权..."璃歌喃喃轻道,龙清是爹爹得力部下,徐权又是纪皇后的人,纪皇后和爹爹的人一起跟随白羽离忧出兵,这就说明,爹爹已经和纪皇后连成统一战线,他们要对付的人是白羽离忧。
她不担心他们对付白羽离忧,她担心的是,他们会被白羽离忧反将一军。到时候,死的极有可能是爹爹他们。
小笼包见璃歌发愣,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小姐,你担心也没用,皇上已经下了旨,五日后必须出兵,恐怕过不了多久,彩云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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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笼包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爹爹呢?
彩云国二百三十一年仲夏
一排排整齐涌长的军队在城门集合,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武器,训练有素的站在后面。在最前方,是一身黑袍,气宇轩昂的男子。
男子黑袍上绣有金黄色蛟龙图案,手持长弓,腰挎苍穹宝剑,剑眉英目,风度翩翩。他眼神犀利而冰冷,一一扫过众人,脸上冷若冰霜,给人一种天生的王者之气。修长的手紧握长弓,性感的薄唇微微轻抿,乌黑墨发在脑后飘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男子英伟俊逸的骑在战马上,身后是一辆红色马车,马车外装饰着百鸟朝凤和鸾凤和鸣图,车里女子一袭红妆,模样倾国倾城,漂亮的大眼睛闪出皎洁的光辉,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男子。
小笼包坐在女子边上,紧紧握住她的手,凑近她小声说道,"王妃,殿下就快启程,该是时候上前与他话别。"
璃歌冷冷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又是做戏。"
说完,女子掀开轿帘,走下马车,缓缓来到翻羽战马之前。马上男子冷冷凝望着她,目光停在她腹上,冷声说道,"王妃,此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王府一切事务由你来管,切记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肚里的孩子。要让本王发现你偷跑,或者伤了肚里孩子,本王唯你是问。"
璃歌接过小笼包递过的酒,递给白羽离忧,"七殿下,你的嘱咐我全都会办到,我只有一事相求,如果这次情况有变,请你...留我父亲一条性命。"说到最后,她眼眶泛泪,声音极轻极低。
"他若敢背叛彩云,犯上作乱,本王一定宰你全族。不过,亲爱的王妃,只要你乖乖呆在王府,替本王生下孩子,本王不会为难他,会留他一条狗命。"
"好,希望到时你还能这么嚣张,别到时,边关运回来的,是我亲爱殿下的尸首!"璃歌冷冷看着男人,对于恨的人,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放心,本王会打败水云国军队,留着性命,回来见你,还有肚里的孩子..."男子说完,缓缓策马上前,临了,回头朝女子张望,再次叮嘱,"王妃,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真虚伪,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他这句嘱咐,听起来好假。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号角声响,锣鼓不断,刀光剑影似乎晃于脑前,女子踏上马车,朝彩云大街慢慢奔去。
五日后
午后阳光很散很闲,照耀着摇椅上慵懒的女子,女子可爱的鼻尖上沁着几粒汗珠,不远处几名小丫鬟迅速跑过来,焦急的朝女子禀报。
"王妃,刚才月水菡在地牢里意欲自杀,王妃你去看看吧!"
璃歌睁开眼,慢慢起身,沉声跟在丫鬟身后,朝地牢走去。
白羽离忧离府五天,王府大事小事都归她管,她怀了孕,光是多走几步路都闲累,不过幸好她有武功底子,还撑得住。
还没到地牢,远远的,她就听见里面有丫鬟的哭喊声,璃歌垂眸,月水菡心肠那么歹毒,白羽离忧并没有惩罚她,只是将她关在地牢里。
她犯了那么多事,就是死十次都不够,能被关在地牢,已经是万幸。
她变得又丑又哑,完全是她咎由自取,陷害她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小笼包扶住璃歌,走在前边,一走到地牢门口,那名叫喊的丫鬟就冲到璃歌面前,大声惊叫道,"王妃,月水菡好可怕,恐怖死了,她像鬼那样吊在里面,伸出半截舌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什么,还吊着?没人放她下来吗?"璃歌盛怒的瞪了丫鬟一眼,领着小笼包直往里面冲。(未完待续)
第123章
地牢里面,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传来,到外是干草和废柴,璃歌穿过重重牢门,最终停在一散最大的牢门面前。
只见里面女子披头散发,脸上一大块恐怖的疤,脚踩在凳子上,横梁上方吊着一根粗绳,女子一见璃歌到来,立即将头伸进绳子里,伸出舌头朝她阴冷瞪到。
墙壁上,到处写着"我要做皇后"几个大字,鲜红而刺目,偶尔有难闻的血腥味。
"别装了,装死也没用,要是你真的敢死,就不用垫那么高的凳子了。"璃歌冷眼看着做戏的月水菡。
月水菡放下绳子,瞪大眼睛盯着璃歌,嘴里发出咿呀的怪叫,璃歌见她有话想说,从袖中抖出一颗红色药丸,递给小笼包,"给她服下,她不是想说话吗?让她说个够。"
小笼包将药丸塞进月水菡嘴里,退回牢房外面,不一会儿,月水菡吞掉药丸之后,捂住脖子,猛地抬头,颤颤巍巍说道,"我...我还以为...是毒药呢!"
"你以为我家小姐像你那么狠毒,巴不得毒死她?"小笼包气愤的拍了拍手,那药丸可珍贵得打紧,是小姐用自己的血和药草制成的。
"呵!璃歌,听说你怀孕了,离忧出兵了,现在王府是你当家,你了不起了啊!"月水菡甩了甩凌乱的头发,脸上一大块疤显露在众人眼前,丑陋不堪。
"嘴还是这么厉,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治你的脸。"璃歌冷冷睨着月水菡,她装死,无非是博取别人的同情,再引她来和她吵一架。
"我呸!不稀罕你治,离忧不就是看你长得美么,你耍什么威风,我才是他的正妃。将来,我还会做皇后,璃歌,你就看着吧,看着我是怎么坐上皇后之位的!"月水菡近乎疯狂,她和璃歌天差地别的遭遇令她妒忌,她疯狂的妒忌璃歌。凭什么她怀孩子,她却失去自己的孩子,凭什么她在王府当家作主,她却成为囚禁地牢的犯人。
璃歌本不想和她多话,可她好心让她能说话,不再当哑巴,换来的是这种结果,她美目一挑,冷冷瞪着月水菡,"好吧,那就看看,最后谁会遭报应。月水菡,你杀害丹儿,背叛那个深爱你的男人,多次企图害死我,为了害我,你不惜牺牲肚里的孩子,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准备老死在这里吧。做皇后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丧心病狂的地步,白羽离忧如今出兵水云,回不回来得都是回事,你还期望着做皇后。"
"呵呵...天下女人我最大,我是皇后,我是未来皇后,你叫璃歌是吧,给我跪下。"月水菡痴笑一声,轻轻摸着肚子,"孩子,娘亲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孩子,你要报仇就找那个女人,其实是她害的你...哈哈,她为了皇后之位,不择手段,害了你..."
"小姐,她好像疯了,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小笼包有些害怕的抱紧璃歌,后面几位丫鬟也吓得身冷汗。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生欠的债,总有一天会还。"璃歌淡然拂袖,领着众人出了地牢。
才出地牢没多久,春儿和夏儿两名丫鬟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一看到璃歌,就跌跌撞撞的跑向她。
"王妃,不好了,宫里来人,就是要请王妃你进宫用膳。"
"请我进宫,你们惊慌什么?"璃歌疑惑的看着两人,宫里来人?她向来和宫里的人没什么牵扯,宫里来什么人?
"王妃,宫里的人气势汹汹,已经将璃彩蝶小姐抓住,误认成你,此刻正在大厅纠缠。依奴婢看,没吃饭那么简单。七殿下不在王府,王府没一个厉害的人在,一帮家奴根本不顶用,怎么办啊王妃?"
"跟我去看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一行人迅速赶到大厅,见大厅里围着几十名侍卫,姐姐已经不见,领头的一位身穿红衣的公公手持拂尘,一见到璃歌,就冷声说道,"王妃现在才来,害我们请错了人。"
这位是成公公,她在宫里见过,是皇后身边的近身太监。
"我姐姐呢,你们抓到哪里去了?"璃歌焦急的看了眼大厅,里面根本没有姐姐的影子。
"七王妃,别心急,皇后娘娘说你性子烈,不动点脑筋请不动你。你是七殿下的正妃,要是他在外边犯点什么事,有你作筹码,也好牵制他。不光是你要进宫陪皇后娘娘用膳,王府三十多位侍妾都得跟着去,相当于把你们王府所有主子都请了去,这阵仗,得吃宫里多少饭啊!"成公公也不畏惧她,直话直话。
成公公能这么大胆,想必皇后她们早有预谋,如果姐姐没被抓,这群侍卫根本打不过她,可现在难办的是,姐姐的命,加上王府那么多侍妾,三十几条命,不是说着玩的。
雪影剑法影响深远,如果用得不好,掀了王府,会伤及多条人命。说她有武功,还不如她是个废人,处处被牵制。
如果她的心能再狠点,就不用考虑那么多,直接和侍卫们对打,相信没人是她的对手。
深吸口气,女子拉紧小笼包的手,望向成公公,"其他夫人呢?"
"皇后英明,其他七王府的侍妾全都被接进宫,现在正在路上呢!王妃,你也请上轿吧?"
先斩后奏,速度真快。
轿子走得又快又急,迅速朝彩云皇宫驶去。
璃歌坐在轿子里,紧紧握着小笼包的手,心里牵挂着被抓走的姐姐。她就去了地牢一柱香时间,回来她们就被接走,纪雨柔的确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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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宫
轿子在昭华宫宫门前停下,璃歌下轿,环顾着四周的环境。昭华宫红墙绿瓦,金碧辉煌,很是漂亮,可人极其稀少。大概是纪雨为人阴毒,没人敢接近她。
"昭华宫很大,偏殿很多,王妃放心,你们一家子在这住没问题,不用看了。"成公公躬下身,眉眼微弯。
来到正殿门口,璃歌远远便看见里面一群人跪在地上,而那座位上的,正是当今皇后纪雨柔。
跪在前方的,正是姐姐彩蝶。
"姐姐。"璃歌愤然上前,一把扶起姐姐,盛怒的瞪着纪雨柔。
"皇后娘娘,你把我们召来这里,究竟何事?"璃歌扶紧璃彩蝶,说完后没等纪雨柔回答,立即朝后面跪着的云萝裳她们吼道,"都起来,跪着干什么?谁是主谁是仆还不一定。"
云萝裳推了推叶水仙,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侍妾见她起身,也纷纷站起来,个个揉着酸疼的腰,捶着酸疼的腿。
"七王妃,本宫召你来,就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既然你都来到这里,就乖乖呆在这里,实话给你们说了,七殿下有谋反的心思,皇上现在正在查这件事,我请你们来,算是对你们客气的。要是谋反此事一旦查清,你们全都得砍头。"纪雨柔说完,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凌厉的看着众人。
众侍妾一听谋反和杀头,全都吓得瑟瑟发抖,躲到璃歌后面。
璃歌将她们紧紧护在身后,冷冷瞪着纪雨柔,"纪皇后,真正想谋反的是你,还有五皇子,你将我们软禁在这里,要是让我爹爹知道,她还会帮你吗?"
"不管真正想谋反的是谁,将来史料上记载的一定是这样。七殿下白羽离忧谋反弑君,本宫和五殿下平反有功,到时,人人会称诵本宫和五殿下的英明,而老七,最终会落得个谋反的下场,到时候你们全家抄斩,姓璃的一个也不放过。"纪雨柔胜券在握的盯着璃歌。
"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废了你。"璃歌说完,猛地使出水袖,水袖像风般朝纪雨柔甩去,就在这里,一道冷光射向众人,锋利的冷光一照射到水袖,便将水袖砍成两半。
璃歌猛地退到身后,仍旧紧紧护住姐姐一行人,"冷光?师父?"会使这招冷影术的,世上只有师父,为何师父会在纪雨柔的昭华宫里?
"歌儿,好久不见,为师很想你。"突然,纪雨柔身后的屏风后,一名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邪笑的看着璃歌。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璃歌惊奇的看着一身太监装扮的师父,疑惑的盯着她。
纪雨柔牵起唐若水的手,冷冷瞪着璃歌。上次她和唐若水偷情,被风落雪发现,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揭发。与其任人宰割,不如趁早起事。
"璃歌,你师父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我,我和他青梅竹马,同在西南海岛长大。而你,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老七疼你,就算他再厉害,也会为了你放弃一切。"纪雨柔得意的环住唐若水,脸上笑出了一层粉。
"师父,她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璃歌激动的看着唐若水,在爪哇岛的三年,师父悉心教她武功,将她炼成药人,她以为他只是个和善的师父,没想到,他还和纪雨柔有关系。(未完待续)
第124章
"歌儿,乖乖听话,呆在宫里。等五殿下继承皇位,我自会放了你。"唐若水深吸口气,和璃歌相处这么久,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爱情面前,那三年的师徒感觉太过薄弱,根本不值一提。
再者,他带走她的初衷,本来就是她天赋异禀,想利用她而已。
"我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怎么会和她勾结,你们--"璃歌难受的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液体从眼泪里流了出来。
眼眶湿润,她难受的看着师父,印象中一身白衣,慈祥好看的师父,此刻穿着一身黑色太监装,正恭敬的围在那妒妇面前。师父的行为,好令她不耻。
"来人,先把她们软禁到内殿,这群女人很有用,到时候全派得上用场。"纪雨柔冷冷出声,一群侍卫立即涌入,个个身上带着大刀长剑,身穿盔甲,盛气凌人的朝璃歌她们走去。
"你们...住手。"璃歌盛怒拂袖,挡在璃彩蝶面前,女子眼里怒火越积越多,她低吼一声,"呀--"
女子声音尖利,声音一传来,众人立即看到她袖中钻出一柄冰蓝色的宝剑,宝剑散发出冰冷的光辉,有些水光浮游在宝剑边上,滴滴冰雪突然下落。
"纪皇后,放她们走,否则,我一剑劈了你的昭华宫。"
"哼!"纪雨柔有些害怕的躲到唐若水身后,"若水,她要使雪影剑法,怎么办?"
"歌儿是我教出来的徒弟,这世上除了白羽离忧的苍穹剑能治她,我也能治。"唐若水说完,哗哗两声,手中凭中多了一卷丝线,丝线像舌芯子那般火红,迅速朝璃歌逼去。
璃歌握紧宝剑,怒吼一声,翩跹头发翻飞,将剑劈了下去,紧急着,唐若水的丝线飞舞,迅速缠上璃歌的宝剑。
璃歌勒紧宝剑,使内力猛地一震,一股冰冷的蓝色气体袭向唐若水,只听噗的一声,那团气变成冰雪,重重砸在唐若水胸上。
"师父..."璃歌惊叫一声,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师父。
男子闷哼一声,嘴角喷出一大口鲜血,就在璃歌惊愕之际,他迅速起身,将丝线抛向璃歌。
丝线像无数条蛇般朝她涌来,她不得不扯回宝剑,挡在丝线上,就在线线接触宝剑时,只听嚓嚓两声,像火光似的,宝剑上一串火红的光袭朝她胸口袭来...
"啊..."璃歌捂着胸,也吐出口鲜血,宝剑迅速跃回袖中,她则瘫软在地。
"妹妹。"璃彩蝶见璃歌受伤,急忙上前扶住她。
璃歌受伤,唐若水受伤,两人打得两败俱伤,纪雨柔见此情景,急忙吩咐成公公,"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押下去,等候发落。"
有若水压制璃歌,璃歌根本反抗不了她。徒弟,哪里斗得过师父。
夜晚,冷清萧瑟的宫殿,灯影重重。
两姐妹和小笼包被关押在昭华宫偏殿,其他侍妾则拉到另一处偏殿。
璃歌坐在床上,开始为自己运气,小笼包和璃彩蝶则一脸担忧的站在她身边。
"噗"的一声,璃歌再次吐出口鲜血,惊得小笼包和璃彩蝶尖叫起来。小笼包赶紧扶住璃歌,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小姐,你怎么样?"
璃彩蝶帮璃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也焦急的问道,"歌儿,好些了吗?"
"好些了,可我唯一悲伤的,是师父。师父怎么...会在皇后寝宫,他在这里做太监多久了?纪雨柔说她从小和师父认识,他们应该是师兄妹。我是师父训练出来的,肯定斗不过他,怪不得纪雨柔不怕死的抓我们进宫,原来她有师父这张王牌。"璃歌说完,难受的流下眼泪,那是她最敬爱的师父,何时成了纪雨柔的走狗?
"糟了,有唐若水在,小姐肯定斗不过他,这世上打得过唐若水的,应该只有七殿下,七殿下武艺高强,可他现在又在关外,我们该怎么办?"小笼包双手合十,祈祷七殿下像天神般出现。
璃歌深吸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她冷冷看了小笼包一眼,"别指望他,纪雨柔抓我们来只不过是为了威胁他,他一定不会受威胁。在皇位和妻子面前,他一定会选择皇位。"
"可小姐,七殿下好像很在意你肚中的孩子,为了孩子,他会不会想办法救我们?"
"也不会,孩子和我,都没有帝王大业重要。再说,他根本不爱我,他恨死我了,巴不得我被纪雨柔害死,省了他一道功夫。也不知道彩云帝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爹爹,他真的忍心看着我们死吗?"璃歌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窗外的星空,天上月亮很圆,星星很多,偶尔还有虫鸣鸟啼的声音,微风吹进宫殿,本是夏季,却吹得深宫清冷萧索。
彩云大殿
一身龙袍的男子正整理奏章,眼看边关急急传来密报,说老七老打输仗,需要调兵前去支援,男子忧心忡忡,一脸阴霾。
"皇上,什么事这么忧心?臣妾炖了银耳莲子羹,你先喝点,养养神。"纪雨柔一改往日冷漠娇颜,朝殿上的彩云帝笑着走去,后面跟着一群端汤羹的宫女太监。
彩云帝略微抬头,摆了摆手,"离忧总打败仗,我哪里喝得下?"
"皇上,臣妾熬了这么久,你好歹也喝点,平素你总宠幸华妃,冷落臣妾。现在臣妾一心求和,亲手炖了汤羹给你喝,你就赏脸,喝一口,把这汤当作我们的和解酒好不好?"纪雨柔朝彩云帝媚笑,四十出头仍旧风韵犹存,足见保养的作用。
彩云帝盛情难怯,只得接过那盛汤的白瓷晶莹碗,"皇后有心了。"说罢,像履行程序似的一饮而尽。
见彩云帝喝完,纪雨柔得意的睨向身侧的紫衣太监。突然,黄衣男子难受的捂着胸,眉头紧皱,"皇后,你给朕喝了什么,朕觉得...心好痛。"
"是吗?你心痛吗?"纪雨柔佯装关心的走向彩云帝,眼里却是阵阵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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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觉得心好痛,赶紧传御医!"彩云帝说完,看向纪雨柔,当看到她眼中那抹得意和贪婪时,他才反应过来,"皇后...你是要谋杀朕..."
"不是,皇上,我只是软禁你而已。"纪雨柔突然将目光转为恶毒,"离殇,带人进来。"
纪雨柔话一说完,只听哗哗的刀剑声响,白羽离殇领着上百名侍卫闯进大殿,侍卫个个手里拿着弓箭,白羽离殇冷冷瞪着扶住龙椅的彩云帝,将手中诏书捏紧,"父皇,你误吃食物中毒,国家大事没人管,是时候让位了。"
彩云帝难受的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妻子,心隐隐绞痛,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用最大的力气厉声吼道,"离殇,你竟然和纪雨柔联合起来...逼宫。"
"不逼宫,我怎么坐得上皇帝之位?诏书我已经替你拟好,你只要签字盖玉玺就行。"白羽离殇冷笑一声,将诏书扔到彩云帝面前。
彩云帝痛得满头大汗,匍匐在地,朝殿外大声呼叫,"来人,护驾...璃将军,护驾,璃将军在哪里?"
"老臣在这里。"外面传来一阵冰冷有力的声音,侍卫们全都恭敬闪开,一身戎装的璃千里满面红光,手持红缨冠走进大殿,后面跟着一排排衣着整齐的黑衣将士。
"璃将军,快救朕,离殇狼子野心,竟然...逼宫,逼朕交出皇位,璃将军...快救驾,将五皇子和纪皇后抓起来,朕要将她们五马分尸..."彩云帝说到最后,已经微眯着眼,他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期待的看着璃千里。
"哈哈..."璃千里大笑一声,得意的看向彩云帝,"皇上,你还是把诏书签了吧。"
"什么...你...连你也背叛朕,原来,你们早就联合好背叛朕。离忧,我的离忧,你在哪里..."他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远在边关的离忧。
"你最爱的儿子还在边关打仗,脱不了身呢!"纪雨柔拾起地上的诏书,递到彩云帝面前,"看清楚,离殇才是你儿子,赶紧签字。来人,将皇上身上的玉玺搜出来。"
"慢着,老臣来搜。"璃千里说完,迅速走向彩云帝,掀开他衣袍,将里面一枚晶莹剔透的绿色玉玺搜了出来。
"璃将军,既然玉玺已经拿到,不妨先把章盖了再说。"纪雨柔伸出手,欲向璃千里要那枚传国玉玺。
"盖章可以,签诏书可以,不过是这份。"璃千里捏紧玉玺,将怀中另一份诏书拿了出来,冷冷看着众人。
"璃千里,你什么意思,说好让离殇当皇帝,任你为摄政王加辅国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纪雨柔和白羽离殇疑惑的盯着璃千里,她们早知道璃千里有二心,没想到,真的防不胜防。
"来人,将这两个叛国贼抓起来,本将军为民除害,救驾有功!"璃千里说完,纪雨柔身后的侍卫全部倒戈,将武器对准她和白羽离殇。(未完待续)
第125章
"你们...李卫,你们竟敢造反,背叛本殿,不想活了吗?"白羽离殇看着自己曾经最得力的部下,正伙同璃千里,用弓箭对准他,盛怒的捏紧拳头。
纪雨柔这下可明白了,原来她们都中了璃千里的计,她们身边的亲信都被璃千里收买,全背叛了她。弟弟和哥哥又不在这里,全在宫殿外面领兵等候,她目前唯一的王牌,就是身边的紫衣太监。
"璃千里,想和本宫斗,你还嫩了点。若水,将璃千里一掌劈死。"纪雨柔迅速将身边的紫衣太监推出来,她则冷艳的站在他身后。
可等了一会儿,唐若水没动手,她疑惑的推了推他,"若水,你怎么了,快动手啊!"
男子猛地解开身上的太监装,露出一身华丽的白袍,俊美的脸庞淡淡看着女人,"爱情,从来不是我所追求的。你,也从来不是我所爱。"说完,男子猛地掐住纪雨柔的脖子,惊得边上的白羽离殇大叫起来。
"放开我母后,放开她。"白羽离殇被几名侍卫用剑指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被男子掐住脖子,缓缓提了起来。
"哈哈...若水,先放开她,这女人心肠太毒,竟然敢囚禁我女儿,我也要让她尝尝被囚禁的滋味。"璃千里说完,唐若水才咚的将纪雨柔放下。
逃脱魔掌的纪雨柔,难受的捂住胸,想爬到白羽离殇身边,却被侍卫们一把拦住。
"若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帮那个心狠手辣的璃千里。"纪雨柔声俱泪下,她没想到,她一直相信的男人,竟然会背叛她,和她的敌人勾结在一起。
"我要的不是你彩云江山,我要的,纪皇后你给不起。璃将军,你的事情我帮你办到,答应我的事,希望你能尽快做到。留下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将东西给我,我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唐若水沉声走向璃千里,淡淡看着他。
"若水兄,你放心,现在皇位是我的,我拿那个没用。长生不老,就让你享受吧!我只要有皇位,少活几十年没关系。"璃千里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红色锦盒,轻轻打开它。
只见锦盒一开,里面闪发出一阵幽蓝的绿光,一颗不大不小像夜明珠的东西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唐若水一把夺过锦盒,惊讶的瞥了里面的珠子一眼,"找到了,我找了此生,终于找到你,长生不老,我的长生不老..."
男子收好锦盒,冷冷睨向璃千里,"璃兄,既然你给了我这个,我不会再打扰你。我先告辞,祝你早日登上皇位,权倾天下。"
男子说完,看都没看纪雨柔一眼,踏着轻功朝外面飞去。
璃千里见他走掉,才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为了那颗长生不老药,唐若水自恃武功高强,多次威胁他。后来,他以皇位和唐若水做交换,唐若水才利用武功替他解决掉纪家那些副将,再换上他璃千里的人。所以,她才能使那些帮纪雨柔的人临阵倒戈,获得胜利。
可权势的代价,他就得失去师父仇千水给他的长生不老药,长生不老药不知是真是假,只是个传说,他从不太相信。
匍匐在地的彩云帝满脸发紫,璃千里迅速走向他,抽出玉玺,在自己的诏书上用力一盖,再抓紧彩云帝的手,一笔一划在诏书上签上彩云帝的名字。
"璃千里,你这个奸臣,竟然想当皇帝,我哥哥和弟弟一定不会放过你。"纪雨柔撕心裂肺的大吼,她哥哥和弟弟正带着兵守在外面,璃千里想当皇帝,做梦,他家兵力也不少。
"哈哈,本将军已经给你哥哥弟弟收尸了,你们姓纪的都得死。想知道是谁杀的他们吗?是你最信任的姘头,唐若水。唐若水武艺高强,一招就将他们毙命,你和五殿下还是乖乖的,等着被囚禁吧。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拖下去,关进大牢。朕...要登基了。"
璃千里一说完,身旁那些副将和侍卫们全都恭敬跪下,大声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三呼万岁,气得地上的彩云帝脸色发青,他伸出手,瞪大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璃千里,你这...老贼,竟然篡位...我离忧一定不会...放过你。"
璃千里冷冷看了彩云帝一眼,攸地抽出腰间宝剑,哗的一声刺向地上的男子。只听啊的惨叫一声,男子口吐鲜血,翻着白眼,瘫软在地上。
臣子弑君,看得下面的副将们全都瞪大眼睛,他们一向尊敬的冷酷帝王,竟然就这样死在了金銮殿上,他的一生,光辉熠熠,英明神武,人到中年,竟然败在自己儿子和臣子手上,可悲,可叹。
皇帝一死,皇宫所有人都心神不宁,后宫妃嫔害怕的收拾包袱,准备趁机逃跑。宫女太监们奔向走告,皇帝死的消息很快传遍宫殿。
璃歌躺在床上休息,外面没有半点风声,璃彩蝶和小笼包守在边上。突然,宫殿大门被哗的一声打开,一群黑衣侍卫涌了进来。
"哪位是七王妃?将她绑起来,押到广场去。"
"谁让你们绑我的?"璃歌腾地起身,走到领头侍卫面前。
"新皇帝。"
"新皇帝是谁?"璃歌和众人都瞪大眼睛,死死盯住侍卫。
"新皇帝是我们璃大将军,也就是王妃你的父亲。五殿下和纪皇后弑君造反,咱们大将军救驾有功,不过皇帝却被五殿下害死,皇帝留下遗言,将皇位传给璃大将军,由他来领导咱们。七殿下涉嫌造反,姓白羽的都该杀,七王妃作为七殿下的妻子,难道不该绑?"
什么?璃歌疑惑的眨着眼,爹爹什么时候成了新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五殿下和纪皇后要叛变吗?怎么变成爹爹当皇帝了。
"那...又是谁叫你们绑我的,我要见我爹,璃将军是我爹。"璃歌紧闭双眸,感觉呼吸不稳,胸口堵得慌,她不相信,不相信爹爹是那种人,更不相信这命令是爹爹下的。
"当然是璃将军,王妃,在皇位和权势面前,亲情只是一杯尘土,先皇彩云帝当年登上皇位,那可是踩着亲人的尸体爬上去的,你们两姐妹只是一界女流之辈,对新皇登基有用,应该感到开心才是。"领头侍卫满面无情的瞪着她们,一字一顿的说道。
璃歌用力深吸口气,淡淡看着众人,她早知道,早就知道父亲有野心,上次回将军府,她就看出来了。
可没想到,这么快,爹爹明明有机会救她和姐姐,却按兵不动,原来他是想有一天利用她们来牵制白羽离忧。目前他最大的对手就是白羽离忧,她是白羽离忧的妻子,也可以算是威胁白羽离忧的王牌。
女子轻叹一声,她已经好久没有流过泪,眼泪啪嗒落下,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冷冷走到侍卫跟前,脸色苍白,"咳...他生我养我这么我年,现在他夺得大权,本是该救我的时候,却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好吧!为了他的大业和野心,你们带我走。"
"歌儿..."璃彩蝶难受的看着璃歌,"将我也抓走,就是死,我也要陪妹妹。爹爹,你真的忍心将我们当垫脚石,助你登上高位?"
"为了新皇大业,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来人,将七殿下所有侍妾带走,押到广场刑台。至于璃家两姐妹,全部吊到广场十字架上。"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男子伸开双臂,紧闭双眸,紧紧呼吸着金銮殿的味道。他等了多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他一直不肯交出百万兵权,为的也是这一天。
白羽寒冰,当年和你同生共死,为你除掉太子,助你登上皇位。换来的,是你的猜忌,你想尽办法要收回兵权,压制我。如今站在这里的,终于换成我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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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更衣。"一脸媚相的李公公接过宫女手中锦盒,将里面宽大奢华的黄色龙袍拿出来,披在男子身上。
璃千里看着殿上站着的众人,这些副将,都是从小跟他打天下、上战场的兄弟,"兄弟们,咱们同生共死多年,你们放心,我当皇帝,你们个个都是大官,有我吃肉,就没有你们喝粥的道理。"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副将们全都跪下,再次三呼万岁。
这时,殿外孙将领迅速走进大殿,禀告道,"参见皇上,不好了,七殿下领着五十万大军,七殿下部下暗影领着他原有的四十万大军,九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皇城攻来了..."
"啊..."众人全都惊奇的议论起来,台下人心慌慌,七殿下虽然打仗很少,不过他擅战场谋略,是彩云战神,一下子九十万大军,来势汹汹,突然奔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126章
"皇上,七殿下不是领着五十万大军在边关和水云国打仗吗?龙清听你的,徐权听纪皇后的,他们怎么跟着七殿下打来了?"
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有些哆嗦的看着璃千里。
璃千里猛地挥手,他料到白羽离忧不会那么容易上钩,可没料到,龙清和徐权竟然临阵倒戈,现在皇城附近,只有他的五十万大军和纪家七十万,可纪家那七十万个个不服,要是真打起仗来,根本不是七殿下的对手。
"大家不要惊慌,朕有王牌在手,孙将军,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到皇宫门前的广场集合,今日朕要手刃狠毒残暴的七殿下。"他早就料到,不会那么容易整倒白羽离忧,所以才绑了璃歌,当做手里最后的王牌。
"报,龙清徐权皆已叛变,跟七殿下打到皇城了--七殿下的人说,要为皇上报仇,说新皇您弑君--"外面迅速跑来的士兵人还未到,着急的先报信了。
"朕纵横沙场多年,难道还怕这个毛头小儿不是?来人,跟朕冲到广场,今天要与白羽离忧血战一场。"
皇城门口,大军浩浩荡荡进发,鼓擂齐鸣,将士脸上全带着悲愤的神情,因为他们最忠心的皇上,竟然被璃将军杀死。
这个消息能那么快传到白羽离忧耳中,当然与他安插在璃千里身边的人有关,璃千里以为可以把罪名栽赃到白羽离殇身上,岂料,皇帝一死,消息便传到军中,而且人人将矛头指向他,军中将士只听白羽一家人的领导,江山易主,就是那些表面臣服的将士也不服气。
男子一身缎黑锦袍,头戴流苏璎珞玉冠,纤长的墨发随风飞扬,腰间挎着一支长弓,右手持苍穹宝剑,熠熠生辉,折射出帝王威仪的影子。
他神情淡漠,眼角,有着深深的悲伤,那个他从来不在意的父皇,此刻死在璃千里手上,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以前,父皇总是百般维护和讨好他,他觉得那是父皇的伪装和欺骗,他以为全是虚情假义,当他听到探子禀报,父皇临终前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时,他的心突然像刀绞般疼痛。
璃千里,我不会放过你,姓璃的我都不会放过,父皇,儿臣一定手刃璃千里这窃国贼,为你报仇。
"殿下,城门紧闭,怎么办?强攻还是先看看?"副将龙清凌厉策马过来,恭敬朝白羽离忧说道。
男子深吸口气,眼角有泪,冷声说道,"不用,皇城有本王的探子,暗日,吩咐探子打开城门,本王想见父皇..."
一提到皇上,所有副将都难过的垂下眉头,有的已经在低声哭泣,那些都是跟随皇上多年,有深厚感情的老将领。
"殿下,不要悲伤,属下一定替你歼灭反贼璃千里,到时候将他五马分尸,全家抄斩,助你登上帝位。"
"殿下,你才是真正的新皇,先皇在生时最宠爱你。说实话,属下真的很佩服你的才智谋略,你派我在璃千里身边潜伏多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璃千里命我在边关率军斩杀你,可他没想到,我是殿下的人。"龙清一脸泪痕,悲愤的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紧闭双眸,突然,他用力睁开双眼,冷冷注视前方。只见城门已经打开,众将领纷纷激动起来,一咱跟着殿下,只要经过的守城,都乖乖为他们放行,众人不得不感叹七殿下的聪明机智,竟然能提前买通边防至彩云城几十座城池的守卫,令他们乖乖放行。
不然,他们也没那么快从边关赶到皇城。
"传令下去,攻入皇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本王...要为父皇报仇,本王要宰了璃千里那老贼,灭他一家,包括那些背叛彩云的奸臣。"
"对,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里面和璃千里勾结的人,都该诛九族,冲啊!"龙清说完,前面黑袍男子已经率先攻进,后面将士立即跟上。
怀着悲愤无比、痛彻心扉的心情,男子拉开长弓,翻羽马匹一踏进皇城,就只听见皇城守卫恐怖悲惨的叫声。
锣鼓声、车马车,刀剑声叮叮当当,九十万大军只进入十万,已经杀得皇城血流成河,杀得那些反抗的将士纷纷往后退,直退至广场深处。
他们后退,一方面畏惧七殿下的气势,一方面他们不服璃千里,他自恃拥有百万兵符,日益狂妄自大,不把人放在眼里,他当皇帝,靠强取豪夺的方式,又亲手弑君篡位,对于这种乱臣贼子,没有多少人真心听他的。
"大胆反贼,如再反抗,杀无赦!"白羽离忧气宇轩昂立在马上,手中金色大弓上有五支箭矢,听只"咻咻"五声,箭向雨般射向抵抗的士兵,一刹那,士兵们口吐鲜血,瘫软倒地。
暗影策马上前,手持玉钩,冷冷盯着前方反抗的璃家军,"正主七殿下已到,跟随反贼璃千里谋反者,诛九族,全家抄斩,一个不留。如果你们放下武器,不再抵抗,可免死罪,如果将功赎罪,捉拿反贼,可升官职!"
"全家抄斩,诛九族?"将士们一听到这句话,起先是愣了下,当看到领头有些胆小怕事的放下武器之后,后面的人纷纷吓得扔下武器,哆嗦着赶紧跪下。
"璃千里自以为军心牢固,在本王面前,倾刻瓦解,真的很好笑。"男子见前面的将士纷纷放下武器,朝他跪下,冷哼一声说道。
要是他的人敢背叛他,只有死的下场,哪像这些懦夫,谁强就偏向谁。
"来人,攻入广场。"
男子说完,领军朝最大的广场跟去,广场实际上是平时皇子们在里面练习骑马射箭的地方,呈圆形状,宽阔广大。
还未到广场,他就听见一阵擂鼓声,只见广场前方,聚焦着黑压压一群将士,在广场正中央,有一个高角台子,台子上方,一身明黄龙袍的璃千里正满面红光,金光闪闪的瞪着前方。
"大胆七殿下,竟敢带兵入宫,完全不将朕放在眼里。"璃千里说完,掳了掳嘴角浓浓的胡须。
白羽离忧冷冷瞪着他,眼里全是阴冷的仇恨,"璃千里,你谋反弑君,今天本王就将你手刃当场,以慰父皇在天之灵。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走,皇城里里外外全是本王的人,如果现在投降,可以留你们一条命,如果仍抵死反抗,本王一定诛他九族,血洗皇城。"
"白羽离忧,你也不过九十万大军,朕有天将一百二十万,如果你现在投降,朕就放你一马,留你个全尸。如果你抵死反抗,朕就灭你白羽一族,让姓白羽的都消失在这世界上。"
"是吗?本王倒要看看,萧然、龙威、李渍,你们本是璃千里的人,却领着纪家七十万人马,纪家兄弟服气吗?纪家是我白羽家的外戚,纪皇后和五殿下谋反,你们跟着造反的,全都该死。本王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想活命的,放下武器,否则,你们都不是本王的对手。"男子说完,哗的一声扔掉手中长弓,抽出苍穹宝剑,冷冷睨向众人。
萧然和龙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七殿下,又看看璃千里,不知到底怎么决择。这时,外面的一名衣着破烂的士兵滚进来禀报道,"皇上,糟了,前面守城的人全部叛变,倒戈七殿下..."
"朕知道!"璃千里手指略微抖了抖,要不是沿路和皇城那些将领叛变倒戈白羽离忧,他会那么快打进来吗?
那些人都那么容易叛变,那他身边的人,也衷心不了多久。自从他嫁女儿之后,军心日益递减,人人都讨论他女儿和五殿下乱搞,还在王府偷人的事,军心早已动摇,再加上多年未征战,将士们没得到磨练,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大家都没了打仗的心思。如果有活命的机会,谁不想选?
"龙威,朕数到三,如果你不放下武器,朕马上剑起头落,让你血溅当场,给我父皇陪葬。"男子说完,扬起苍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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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不要殿下,臣知错,罪臣知错。"龙威早有叛变倾向白羽离忧之心,他还没数到三,他就匍匐着跪下。
现在,是强者为胜,败者为寇的时候,看七殿下的气势就知道他会胜。开始大家跟着璃千里谋反,全都以为最大的敌人七殿下会战死沙场,没想到,他竟神奇的活着回来,还带着那么大一堆将士。
众人本来就惧怕七殿下,现在看他威风凛凛的站在面前,更是吓得双腿发软,脸上冷汗直流,心脏跳得厉害。
龙威一放下武器,边上的萧然也跟着放下,连带着,后面纪家将士全都放下武器,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眼看大多数人对白羽离忧跪下,璃千里冷哼一声,怒骂道,"废物。"难道,真的大势已去?是他太愚蠢,只懂打仗不懂谋略,还是七殿下太过精明算计?(未完待续)
第127章
大势已去,璃千里站在中央,手握青玉宝剑,只见身边平时那些衷心的将领,全都放下武器,艰难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愧疚的眼神走到白羽离忧身边。
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男人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淌着恐惧的冷汗。突然,他大手一挥,拂袖说道,"白羽离忧,朕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你看看城楼上,那是什么?"
男人说完,只见离广场不远的城楼上,哗哗几声,几十名衣着鲜艳的女子被吊了起来,缓缓升到半空,在原地打转。
在最下方的,是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们衣着一样,打扮一样,全都悲愤的瞪着前方,眼泪直流。
"璃歌!"白羽离忧紧紧捂住胸,压抑住内心的悲痛,淡淡扫了女子一眼,难受的闭上双眸,转头看向璃千里,"叛贼,你诛杀我父皇不说,还掳我妻子,你纳命来。"
"慢着,要是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叫人扔掉绳子,让你妻子们全部摔死。"璃千里狂妄的冷笑一声,看得在场人毛骨悚然,他竟然将自己女儿吊在城楼,他的心,真狠。
爹爹,你养育我多年,如果我可以利用,就尽量利用。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白羽离忧能放爹爹一命,为了爹爹,她愿意被吊在这里。虽然她很容易就挣脱绳索,带着姐姐安全着地,可她知道,她还有个需要她们的爹爹。
纵使他再狠心,也是她心中那个慈爱的爹爹,不是眼前不择手段的弑君之臣。
"歌儿,爹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将我们吊在这里?他好狠心,真的好狠心。难道当皇帝就那么重要?比亲情还重要?皇位本来就是白羽家族的,爹爹谋反弑君,犯了滔天大罪,还亲手将女儿吊在这里,我不怕死,我可以为你死。可是你,你不能死,你肚子里还有个才一月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不能死..."璃彩蝶说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一想到孩子,璃歌就难受的流下眼泪,白羽离忧会选择她,还是选择江山?爹爹就算夺得江山,也坐不稳,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白羽离忧冷冷看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我身负重任,父亡国破。在我心中,父皇的命珍贵过一切,璃千里谋反弑君,和我有杀父之仇,如果我不杀他,天都要亡我。姓璃的,包括我...妻子,都该死。白羽家和你们姓璃的,势不两立。"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城楼上那三十多名妻妾?还有璃歌肚子里的孩子?"璃千里同样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不管他女儿。
"是的,她们的死活,与我无关。"男子说完,手举苍穹剑,正要向璃千里隔空击去。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城楼上一根绳子突然断开裂,一袭白衣的女子迅速翻飞到璃千里面前,咚的一声跪下,"住手。"
"罪臣之女,你有何话可说?"白羽离忧盛怒的瞪着璃歌,他就知道那条绳子困不住她,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保护那老贼。
"夫君,念在我们夫妻一载,念在我肚里的孩子,放了我爹,好不好?"璃歌说完,咚的一声将头磕在地上,又抬起。
"璃歌,你竟然为了这反贼,向本王下跪磕头?你可知道,他杀了本王父皇,跟本王有不共戴天之仇,父仇不报,国仇不泄,本王该如何面对天下子民?不光他要死,你们姓璃的都要死。"白羽离忧深吸口气,脑海里全是父皇被璃千里刺死的情形,他平时不在意的父皇,就那么死在反贼手下。他还没来得及尽孝,也没来得及忏悔!
"七殿下,我求你,放过我爹,好不好,求你..."璃歌满面泪痕,说完又护在璃千里面前,开始磕头。
看着这么为他的女儿,璃千里老泪纵横,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窜进心里,那是心痛的感觉,他利用了她,她却不计前嫌,冲出来保护他。他这个当爹的,真的好羞愧。
"爹爹,你也跪下,求七殿下,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我忍受那么多,就是为了你和姐姐,要是你们有事,我也不想活了。"璃歌扯着璃千里的手,难过的看着他。
第一次,她这么软弱,主动给别人下跪。她知道,如果她不及时阻止,愤怒的七殿下会一剑削了爹爹的头,七殿下的剑讲求快、准、狠,如果他一出手,决计没有挽回的余地。
"歌儿,为父...是为父一人犯的罪,为父一人承担。你快起来,快起来。"璃千里走到璃歌面前,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扶起璃歌之时。
突然,男子一把掐紧璃歌,将她紧紧掐在怀里,冷声看着众人,"白羽离忧,如果你敢碰我,我就和她同归于尽,连带歌儿肚里的孩子。"
"爹爹?"璃歌惊讶的望着爹爹,他根本困不住她,可她还是不反抗,因为她想救他。
"歌儿...妹妹...爹爹,你放了她。"不远处城楼上,被吊着的璃彩蝶撕声大叫,声音震破天地。
男子心里狠狠一紧,一股心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握紧宝剑,深吸口气,"你以为在本王心中...她重要吗?本王宠她,她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本王若想弃她,她便是天底下最可悲的弃妇。死到临头还维所这奸贼,果真父女情深,本王妻子多了去,不少她一个。璃歌,就让你陪着璃千里,共赴黄泉。"
男子说完,难受的拿起宝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举了起来。
"不要,七殿下,你杀我就行,不要杀我爹爹,不要..."璃歌吼完,猛地扳开璃千里扣住她脖子的手,将璃千里护在身后,自己则勇敢的挡在他面前。
当那柄华丽的苍穹宝剑举至头顶,正欲确向璃歌时,这时,后面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说那是马车,不如说是挂满红纱的花车,花车上面全是花,红纱满地,美得引人注目。
马车缓缓驶到男子跟前,里面传来柔柔的一声,"殿下,看在轻雪的面子上,放了妹妹吧!"
妹妹?轻雪?璃歌惊讶的看着花车,只闻人听,不见其人,不过一听声音,她就知道很好听,这人是谁?竟然敢直闯入宫,吩咐白羽离忧。
"既然轻雪说了,本王...就暂时不杀他们。不过,璃府一家,除了璃歌两姐妹,全都得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白羽离忧一说完,立即飞身到璃歌跟前,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下,将璃歌拉过抱紧,一跃到花车跟前,稳稳落下。
失去璃歌庇护的璃千里,知道反抗没用,流着清泪半跪在地上,任由几名侍卫将他扣住。
"你赢了,白羽离忧,你赢了。老夫算来算去,都没算到会是你赢,白羽离忧,你赢了...望你善待我女儿,她们是无辜的,有什么罪,我璃千里一力承担,只求你,能放过她们。"璃千里痴痴的望着璃歌,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璃歌被白羽离忧紧紧扣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抓,泪湿沾襟,她只希望,父亲能留得一命,活到她能带他走的那天。
见璃千里被抓,剩下的余孽全都跪下,急忙朝男子磕头。
这时,龙清策马走到白羽离忧身旁,扬手说道,"反贼璃千里已经被抓,皇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理应由胜者七殿下继承皇位,任彩云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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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我们心中,七殿下早就是太子人选,现在五殿下和纪皇后一党被抓,朝中能领导我们的,只有英明神武的战神七殿下。"
"七殿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七殿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七殿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不用再打仗,将士们全都兴奋的欢呼,扔下武器,齐声高呼"七殿下万岁。"
白羽离忧淡笑一声,将目光移向璃歌,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王妃,朕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朕要留着你,慢慢啃噬你,让你独老宫中,受尽折磨,永远出不了这皇宫。想死死不成,活着只会受罪,朕还会灭你全家,将璃千里碎尸万段。不过,你是朕的原配,皇后一选,就由你当。朕要留你在宫中,让你尝尽人间百态。你这辈子,就是死,也必须死在朕手里。"
彩云国二百三十一年仲夏,叛臣璃千里联合五皇子白羽离殇举兵谋反,弑君夺位,被七殿下,即当今彩云王爷白羽离忧一举歼灭。皇帝已死,国不可一日无君,七殿下英明神武,能文能武,是天家继承人,顺应民意继承大统,七殿下元配璃歌则为皇后。
新皇即位,璃千里和五皇子一干人等被押入大牢,与纪雨柔有关的女叛贼全部打入冷宫,其余妃嫔全部牵到昭华宫。
七月二十日,新皇携皇后登基,史称彩云大帝。
彩云大帝将寝宫改为七彩宫,那熠熠生辉的宫殿,就像七色云彩一样,金碧辉煌,富有勃勃生机。皇后寝宫从昭华宫移到风仪宫,与七彩宫遥遥相望,仅有一湖之隔。(未完待续)
第128章
大殿上,众人恭敬跪下,全部等候听封。手持书卷的暗影沉声宣布,"封云萝裳为贵妃,叶水仙为美人,柳雪香为贵人,楚湘水为贵人..."
"龙清为统领大将军,龙威为辅国大将军..."
一一分封完毕,各人谢主隆恩,叶水仙愤愤不平的瞪着众人,凭什么她是美人,美人比贵人还小,她以前在王府可是第二大的侧妃,现在进了宫,连个贵妃都没捞到,竟然是个美人...
风仪宫
女子站在镜前,木讷的任由宫女们为她梳妆,不一会儿,镜子里映出一张绝色美人的脸,她神情淡漠,冷冷看着镜中的自己。
"皇后娘娘,各宫妃嫔在外求见,来送礼了。"春儿掀开那以明珠串成的帘子,娇声说道。
女子淡漠抬首,点了点头,"小笼包,扶我出去。"
"是,娘娘。"小笼包扶起璃歌,淡漠的朝外面走去。
一走到正殿,早已守候多时的妃嫔们全部朝璃歌行礼,"参见皇后娘娘,贺娘娘金安。"
女子沉默一会,坐在红色雕花椅上,逐一扫了扫众人,"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如今大家地位不同,身份大变,这皇后和王妃,可相差太远。皇后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是彩云最大的女人,谁敢得罪她?纵使她父亲是罪臣,皇帝要她当皇后,她就是皇后,她照样有殊荣,只不过不知道享受得了几天罢了。
站在最末的叶水仙低着头,因为是美人,她得和其他新封的美人站在最末,如果还有更小的,就得站最后了。
"姐姐,恭喜你成为皇后,妹妹送你个观音,祝你生个健康聪明的俊小子。"柳雪香将手中锦盒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一具金光闪闪的观音,光芒四射,照耀众人。
"放下吧。"璃歌没说谢,随意点了点头,宫女们急忙将锦盒放到边上。这当皇后果然不一样,平时对她呵来斥去的女人,全都诚惶诚恐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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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哪里在意这些,她只担心姐姐,不知道姐姐被白羽离忧带去哪里,还有爹爹,他在牢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害。
"妹妹,这是姐姐的礼物,也是个送子观音,姐姐祝你生对龙凤胞。"云萝裳走到璃歌面前,温柔的说道。
璃歌抬眸,看了看云萝裳头上的发式,"萝裳姐姐,你这发式梳得真好看,好熟悉。"
"妹妹,你忘了?这是在王府您经常梳的发式,灵蛇髻啊!姐姐不会梳什么好看的头发,只好学你了。"云萝裳微微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璃歌淡然应了声。
"歌儿妹妹,哦不,你看姐姐,还以为这是王府呢!皇后妹妹,你生得那么漂亮,姐姐将来还有很多地方向你学习,比如行态、坐姿、衣着和梳妆,样样都得学习你,你是我们大家的楷模和榜样。"云萝裳说完,众人也跟着点头。
璃歌扫了扫众人,接过云萝裳手中的礼盒,冷声说道,"这里有三十多位,本宫都差点认不过来,将来,会有更多的妃嫔进宫,每三年,皇宫会选次秀女,秀女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女人最怕年华易老,年轻转瞬即逝,当妃子比当侍妾更寂寞,宫墙幽深,连出宫采购都得经过本宫同意。本宫说这么多,只是想提醒你们,如果想现在离开的,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会请求皇上,赐你们下嫁他人。如果不想离开,就当本宫没说。"
"姐姐,你看透事情,懂得多。我知道,皇上不会看上我们,在王府都没看上,在皇宫更难。姐姐,如果可以下嫁他人,过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我愿意。"说话的不是云萝裳,而是柳雪香。
"雪香,如果你不当贵人,会被你父亲瞧不起的,除非你嫁个没有侍妾的大官,否则,只能去别家当妾。"楚湘水好心提醒柳雪香。
"湘水说得也对,我差点忘记,当初我爹和姨娘他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我当了贵人,一定要回家探亲,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一雪当初的耻辱。"柳雪香说完,冷冷握住拳头,恨恨看着前方。
当贵人,相当于朝廷众臣,比她父亲的官职大得多,她一定要回去,告诉乡亲们,她是贵人,是皇帝的女人,人人都得向她下跪。
璃歌扫了扫众人,这里没有一个是聪明的,要是给她选,她一定会出宫。女人们,为了这些看得见带不走的荣华富贵,为了那些虚名和权势,不要民间简单的幸福,却要宫墙深深的寂寞。
她不再劝解,将来,她们全都会后悔,当初没选择嫁人,而是选择入宫这条路。
"你们的礼物本宫收下了,小笼包,将本宫回礼呈上。"璃歌吩咐完,小笼包领着春夏秋冬四名宫女,将一盘盘金光闪闪的珠宝端到众妃嫔面前。
璃歌抬眸,冷然说道,"赏。"
她现在是皇后,一定要有做皇后的威严,否则,妃嫔们会骑到她头上,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她先来点官威,下把火,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
她已经不是彩云王府的王妃,不是人人可以辱骂和挑衅的,如今她贵为皇后,谁敢骂她一句,她可以私自斩杀。
"谢皇后姐姐。"众人谢完,坐回自己座位。
柳雪香看了看众人,笑着朝璃歌说道,"皇后姐姐,听说...皇上在剿灭叛贼时,从这关带回一名女子,听见过那女子的宫女说,她就住在七彩宫,那可是皇上的宫殿。"
"是啊。"楚湘水也接过话,"我听宫女们说,那女子叫云轻雪,脸若银盘,腰若柳素,肌肤如雪,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生得倾国倾城,可以和皇后姐姐你比美了。"
"胡说,她哪有皇后娘娘漂亮?咱们皇后娘娘才是真的大美人,那女人也不知道打哪里来,总之跟着皇上回的宫。听说一路上,皇上很宠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还让她住在七彩宫,两人同吃同睡,晚晚腻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她就是第二个和皇上睡觉的女人,不得了了,说不定她会怀上龙嗣,和娘娘你争皇后之位。"
璃歌沉眸,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一口酸气,眼里是浓浓的忌妒,"是吗?如果皇上宠幸了她,怎么不给她个名份。你们别听那些风言风语。"
白羽离忧从小对女人害怕,一般的女人他都讨厌,如果那女的能被他宠幸,也算是个奇女子。
冷宫
冷宫冷清萧瑟,里面住着一群先皇时期不得宠的女人,除了不得宠的女人,还有很多罪妇。
一名身穿蓝衣、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老宫女站在浣衣局,里面全是犯错被罚到这里洗衣服的罪妇,有得罪某妃子被罚来做苦工的宫女,也有跟着五殿下她们造反的女子。
在水池中央,一大堆衣裳前,站着一名颓然消瘦的女人,女人年纪约也四十岁上下,她白皙玉嫩的手已经冻得通手,不过还得继续搓衣裳。
"曾经的皇后娘娘,赶紧洗。"老宫女姓黎,人们都叫她黎嬷嬷,虽然年逾四十,却也不显老,有些成熟的美感。
"黎嬷嬷,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纪雨柔说完,猛地朝黎嬷嬷呸了一口,唾沫腥子直往黎嬷嬷脸上喷。
黎嬷嬷皱紧眉头,扬起手中长鞭,啪啪几声朝纪雨柔打去,"你这贱婢,当初你做皇后多威风,把我们所有人踩在脚下,想打就打,想罚就罚。你吃珍馐美味,我们只能吃残羹剩饭,我们当奴婢的命差,吃那些就吃那些。可有一次,你竟然逼老娘吃树皮草根,就因为老娘给你行礼慢了,贱女人,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老娘还不活活折磨死你?"
"哼!本宫就是落败,也比你们强,再怎么,本宫大半生在当皇后,做彩云最大的女人。你们呢,一辈子为奴为婢,哈哈..."纪雨柔说完,眼角有泪,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曾经的金碧辉煌,奢华绚丽的生活。
可那些奢迷的生活,已经离她远去,她现在,只是个手戴枷锁的罪妇。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突然,一声太监高唱声响起,众人吓得赶紧丢下手中衣裳,齐齐跪下,不跪的,只有两名衣着褴褛的女子。
除了纪雨柔没跪,在角落里,一名身形削瘦,脸上蒙着灰布的女子,也站在原地。她紧紧盯着那金光闪闪的轿子,看着上面下来的一皇一后,愤怒和忌妒布满双眼。
男子一身黄色龙袍,上面绣着真龙上天,龙袍边上镶着玉石珠宝,他头戴皇冠,腰间系着一条无双玉带,样子熠熠生辉,像被太阳笼罩的明珠一样耀眼。
他身边的女子,一身红色凤袍,头上戴着一枝漂亮的珠翠,打扮虽简单,却从她的简单中,透出了盛世的繁华。(未完待续)
第129章
白羽离忧牵着璃歌,扫了扫众人,对着璃歌耳旁轻声说道,"皇后,朕要你看看,朕是怎么处罚那些背叛朕的人,还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朕的人,先是纪雨柔,再是五殿下,然后璃千里,最后...就是你璃歌。"
女子心中闪过一抹惊颤,她冷眼睨了男子一眼,"既要毁我,为何封我为后?给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他分明就是想做戏给百姓看,他想让百姓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伟大仁慈的君王,竟然不计前嫌,将背叛他的罪臣之女封为后。
"因为你怀了朕的子嗣,朕的皇后,只有你能当。"白羽离忧说完,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纪雨柔,拉着璃歌跨过众人,走到纪雨柔跟前。
"大胆贱婢,皇上来了还不跪下?"黎嬷嬷说完,猛地将手搭在纪雨柔肩上,准备推她跪下,谁知纪雨柔胆子大,猛地挣脱她,仍旧清冷的站在水池边。
"本宫凭什么给他跪?他算什么东西?羽妃生的妖孽。"纪雨柔冷冷瞪着白羽离忧,一点也不怕他。
一提到羽妃,男子心底像被刀剜似的生疼,他深吸口气,仿佛母妃和父皇都慈祥的看着他,看着他为他们报仇。
"纪雨柔,当年你害死我母妃,现在,是朕报仇的时候了。"白羽离忧说完,一滴泪至脸颊滑下,他终于...终于能够手刃仇人,为死去的母妃报仇。
"你...你要看什么?我是皇后,本宫是皇后,你们全都滚出去,没本宫的准许,全都不准进宫。"纪雨柔急忙退向后面,一下子退到另一名站的蒙面女子面前。
璃歌看着蒙面女子的眼神,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哈哈..."突然,蒙面女子大笑一声,哗的一下扯掉脸上面纱,露出脸上丑陋的疤痕,吓得众人全都侧过脸,不敢看她。
"菡儿..."白羽离忧淡淡说了声,毕竟是他曾经爱过的女子,毕竟是救他性命、为他挡剑的女子,他没办法做到对她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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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水菡扶着那口幽深大井,失望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璃歌是皇后?皇后不是我吗?离忧,怎么她会是皇后...为什么...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真正的皇后。我的孩子...孩子你死得好惨!是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女子说完,猛地跳进井中,白羽离忧想伸手去拉,可已经晚了,水井很深,女子跳进去,过了很久才有扑通的一声回音,吓得众人抱紧身子。
"死人了,啊呀,死人了死人了。"纪雨柔也被吓得不轻,她回过神来,一阵乱叫。
璃歌也震惊的看着那一幕,她隐隐感觉到,白羽离忧捏她的手力道一下子放重,她知道,月水菡跳井,白羽离忧心疼了。
会心疼,说明他不是个泯灭人性的男人。可他,为什么那么恨她,为什么。
"皇上,那井太深,恐怕此刻,她已经死了。"黎嬷嬷沉得住气些,毕竟她见这种场面太多。
几名太监惊慌的跑到井边,拿出绳子开始打捞,不一会儿,一身湿漉漉的女子被打捞起来,井水太寒,时面太深,她的身子早已冻僵,肤色开始发紫,吓得那些浣衣女缩在脚落,纷纷低头不敢看,怕晚上做噩梦。
一名太监将女子翻过来,当看到女子脸上怵目惊心的疤痕时,吓得哗哗呕吐起来,"皇上,她...她好丑。"
黎嬷嬷胆子大,扒过众人走到女子身边,随便拨了拨,"皇上,月水菡已经死了。"
男子握璃歌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深吸口气,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流淌,"既然死了,就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人一死,以前所有恩怨似乎减轻,璃歌淡淡看着被拖走的女子,心里没了对她的恨意和厌恶,反而有的是同情和可怜。月水菡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她错就错在贪字上,她贪恋权位,贪恋荣华富贵,什么都贪。
如果她能安份守已,好好呆在王府,将五殿下和她勾结的事情早点说出,相信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对白羽离忧有救命之恩,只要她心存善念,白羽离忧也不会惩罚她。可她错了,错在太过心狠,太过贪心,什么都想要,最终什么也没得到,还落得个悲惨下场。
见尸首被带走,男子脸色微愠,冷冷看向纪雨柔。
"来人,将纪雨柔拖进冷宫,朕要让她尝尝,当年朕母妃死的滋味。"当年母妃怎么死的,他就让纪雨柔怎么死。
当年他那可怜的母妃,是被纪雨柔贴加官捂死的,他也要让纪雨柔尝尝,那种被捂死的滋味,以前他不报,是因为时候未到。现在,他掌握大权,将彩云所有兵符收在手里,没有谁能伤害他,没有谁能伤害母妃。
听到贴加官二字,纪雨柔吓得瑟瑟发抖,几名太监一把抓住她,抬起她往冷宫宫殿里送。
男子拉紧璃歌,朝她邪魅一笑,笑容却温柔好看,浅浅阳光打在他脸上,那笑容美得像太阳折射出来的金辉,极其温和。
可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怎么样,皇后,随朕去看看。"
他之所以封她为后,就是要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感觉,现在先让她威风威风,等到她正处于云端,他一定将她狠狠拉下,跌落在地,为死去的父皇报仇。
宫殿里阴森恐怖,阴阴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像鬼魅般吓人。璃歌紧紧抱住身子,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蛇和鬼,如今来到这恐怖的宫殿,令她觉得胆颤。
索性白羽离忧这个金光闪闪的皇帝拉着她,他龙袍上面那些夜明珠,在这有些阴黑的屋子里,竟发出些许光亮,令她觉得不那么害怕。
"呜...白羽离忧,你不得好死,我才是皇后,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没有娘的野种罢了,滚出去。"纪雨柔被太监们拉住,一下子架到那冰凉的棺材上,吓得语无伦次。
看着满屋棺材,一阵阴风吹过,璃歌又害怕的缩了缩,她好怕棺村,怕死这些棺材。
"皇后,你在怕什么?棺材里...有人?"白羽离忧邪笑着看向璃歌。
璃歌身子再次哆嗦了下,这些黑压压的棺材里,真的有人吗?
"小姐,别怕,那些棺材里应该没人,要是有人,肯定有腐烂尸体的味道。"小笼包悄悄凑近璃歌,安慰说道。
可小笼包提到尸体,又吓了璃歌一跳,她立即摆手,示意小笼包别再说话。
"白羽离忧,我真恨当初,怎么没杀了你,留着你这条豺狼存活至今,我当初真应该毁了你们母子..."纪雨柔一边反抗,一边咒骂。
白羽离忧冷冷看着棺材上的女人,此情此景,他脑子里全是母妃死的情形,"颜公公,为我母妃报仇,给她贴加官。"
"是,皇上。"颜公公一脸奴才相,嘴大脖子粗,腰圆臀肥,下巴略尖,眼睛眯成一条缝,那艳红的唇布满油珠,比女人的唇还红,看起就令人生厌,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左右逢源、喜欢溜须拍马的墙头草。
颜公公说完,将手中牛皮纸沾湿,一片一片开始往纪雨柔脸上贴,边贴边说道,"一贴贴你九品官,升官又发财。二贴贴你八品官,富贵又荣华..."
颜公公的每一句,都震慑男子心里,仿佛回到七岁时,母妃就是这么死的。当时为她贴加官的,就是纪雨柔。
母妃,你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孩儿终于得报大仇。
男子紧闭双眸,一行清泪至眼角流下,杀她母妃的仇人已诛,现在只剩杀父仇人璃千里了,璃千里,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棺材上的女子一边蹬脚,一边摇头,一张张黄纸盖到她脸上,不一会儿,女子停止蹬脚,双手软下来,颜公公揭开盖着她的黄纸,检验之后,朝白羽离忧禀报,"皇上,罪妇已经气绝身亡。"
男人冰冷扫了眼尸体,冷声说道,"将尸体抬到地牢去,给白羽离殇看,赐白羽离殇一杯鸩毒,将他们母子扔到乱葬岗。奸臣叛贼,死了也没牌位。"
"皇上,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纪皇后在皇宫跟一个姓唐的公公有一腿,那个公公其实是个假太监,武艺高强,奴才当时听皇后叫他师父。"颜公公害怕的看了璃歌一眼,朝白羽离忧据实以告。
璃歌心里陡然一惊,师父现在去了哪儿,她也不知道。
"身为后宫之首,竟然在宫里养男人,难道父皇满足不了她吗?朕真后悔将她贴加官至死,这种女人,真应该浸猪笼。"白羽离忧看着棺材上已经开始慢慢冻僵的尸体。
说完,他冷眼看向璃歌,"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就是那个江湖传说制造出你的男人,唐若水?"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璃歌冷然抬首,淡淡看着他。
"听说,他带着长生不老药跑了,联合璃千里谋反,还将你一个无辜的女子制成药人,朕一定抓住他,让他不得好死。"(未完待续)
第130章
"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这是我与我师父的事,好像与你无关。白羽离忧,如果没事,你多陪陪七彩宫的新人,让我安静安静。"
"皇后这是在吃醋吗?朕会陪她的,不过现在,朕想先陪你。"
"不用,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宫,其他事,改天再说。"璃歌说完,不顾在场众人,领着小笼包就往外面走。
男子温润看着她的背影,她还那么小,就被训练成药人,唐若水的心好狠,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她应该经历了很多事情,才会变得如此坚强,心灵通透,想起她受苦的日子,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一阵生疼,疼得无法呼吸。
凤仪宫
璃歌回到风仪宫,脑海里全是刚才纪雨柔死亡的情形,白羽离忧是有仇必报,爹爹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心里堵得不是办法,突然想吃酸梅,放眼望去,这陌生的院子里,哪有酸梅的影子?
走到窗前,璃歌见后面一大排宫女跟着,遂不耐烦的摆手,"春夏秋冬,你们且先退下。"
"是,皇后娘娘。"
春夏秋冬退下之后,璃歌讪讪望着窗外,突然,一只白鸽在半空中转悠,璃歌瞪大眼睛,这只白鸽,不就是她之前和风落雪通信那只吗?
白鸽精灵,一见到璃歌,主动贴上来,落在窗台上。璃歌紧紧捧住它,瞥见它脚下有张卷着的纸条,她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才将纸条拿起,展开观看。
"歌儿,不知道这封信你能不能看见,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五十七封信,之前的,你究竟有没有收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那日你来湖边,刺我一剑,我痛至今日,我与纯儿只有一次,自从那次之后,她一直安住在皇宫,我再没碰过她一次。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她竟然怀了身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如果听到,会不会伤心难过。你割发与我情断义绝,我真的很伤心,龙吟国势日益动荡,等我安顿好母妃和纯儿,一定来看你。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救纯儿,没想到,见你的最后一面,让你如此伤心,你知道吗?我当时很想紧紧抱住你,可你不理我,将我狠狠推开,还刺了我一剑,这一剑,就当解你心头之恨,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回我一封好吗?"
信鸽右腿另附了张红色纸条,这是她与他说情话的专用纸条,璃歌激动的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歌儿,皇羽离忧已经继位,成为彩云皇帝,你也顺理成章成为皇后,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我多希望你是我的太子妃,将来做我的皇后。歌儿,请相信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对纯儿只有兄妹之情,我不可能将一个孕妇休掉或者赶走。歌儿,我说过,即使全天下都抛弃你,我也不会丢下你,这句话是真的,如果你还没收到信,我还有五十八、五十九封信寄给你。落雪字。"
湖边,刺他一剑?璃歌疑惑的捏紧纸条。她哪里刺了风落雪一剑,她根本没碰他,记得他临走前,她和他见面的地方不是湖边,而是城南美丽的珞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十七封,那之前的五十六封到底在哪?
重重疑云笼罩着她,似乎有很多东西瞒着她,女子走到殿内,吩咐小笼包进来。
"小姐,要写字吗?包子给你研墨。"小笼包乖巧的替璃歌研墨,轻声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刚才可好玩了,我在御花园撞见皇上和暗影,皇上说这皇宫的男人大多数是太监,要将暗卫七人全部弄成太监,暗影他们一听,吓得赶紧握住裤子,满头大汗,急忙给皇上求饶。"
"然后呢?"璃歌提起笔,暗忖了下。
"然后皇上就哈哈大笑了下,他说是为了逗轿子里的美人笑,才开暗影他们玩笑的。"
"轿子里的美人,谁?"会不会是白羽离忧从边关带回来,叫云轻雪的那位女子。
"是啊,看皇上那样子很宠爱她,他竟然开自己属下玩笑逗她笑,想必那女子长得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了,不然皇上怎么看得上?"
"那她笑了吗?"
"笑了,我感觉她声音很好听,很淡很温柔。和月水菡不一样,月水菡又娇又贵,还爱哭。那女子和你差不多,不乱叫也不乱动,就乖乖的坐在花轿里,没人知道她长啥样。"小笼包嘟着嘴,继续研墨。
璃歌放下笔,轻叹口气,"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只想知道姐姐和爹爹的下落,带他们远走高飞。"
"小姐,皇宫禁卫森严,皇上又将大小姐和老爷关在找不到的地方,他的目的就是想困住你,为他生个小雪女好利用。他怎么可能放你走,看这形势,你暂时只有呆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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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你还记得上次见风太子吗?我们在珞山见面,刚才我收到他的信,他却说在湖边,还说我刺了他一剑,我当时根本没刺他。"璃歌将信卷好,招过信鸽。
"这只鸽子又飞来了?我们都好久没见到它,想不到它又来了。"小笼包惊喜的抚摸信鸽的背。
"不是它又飞来了,信上说,它已经飞来很多次了,这是风太子写给我的第五十七封信,那之前的五十六封在哪?"
"不知道啊,自从风太子回国,我们就再也没收到他的信,这信鸽也没来过。好生奇怪,风太子应该不会骗你。虽然他当初背叛了你,可我还是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脑海里总想起那日珞山脚下风落雪说的话,他说不能辜负纯儿,就能辜负她吗?
"歌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请原谅我无法丢下纯儿。没有我,她会无法生存,会死的。你跟她不一样,你坚强、勇敢,你没有我,一样能活下去..."
"对不起,歌儿。怪只怪,我们相遇太晚,怪只怪,白羽离忧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父皇从小教导我,儿女情长不重要,在国与家面前,一定要先选国。和彩云国联姻,对龙吟发展十分有利,两国联合起来,实力能够更加巩固,这样才能对付周边的仙都国、水云国和那些岛国。你放心,我不爱纯儿,她也答应,将来如果我接你去龙吟,她会将太子妃之位让给你..."
她和他说过永不相见,当时的他是那么的绝情,心里只有纯儿,只有国家,一丝她的影子都没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璃歌鸽子握住,望着窗外蓝天,"通灵性的鸽子,飞吧,飞到他那里去。"
她想知道,什么湖边,什么刺他一剑,其他的,她一点也不想管。
"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准备。"小笼包可爱的小眼睛眨呀眨,像只可爱的小精灵。
璃歌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吃。
这时,春儿领着颜公公,朝正殿走来,"参见皇后娘娘。"颜公公恭敬的给璃歌行礼。
"何事?"
"娘娘,皇上命奴才接您前去侍寝。"
"麻烦颜公公转告他,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再加上怀孕不足两月,根本不适合侍寝。本宫不去,你出去吧!"璃歌起身,冷冷望着颜公公。
颜公公脸上呈现一丝难看之色,他踌躇不行的愣在原地,"娘娘,皇上知道你会拒绝,所以用老奴们一干人等的性命做威胁,如果你不去,他就宰了我们。求娘娘开恩,救奴才们一命。"
"本宫说不去就是不去,你们的死活与本宫何干?"璃歌盛怒拂袖,冷眼看着颜公公。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如果你不去,他马上将你姐姐的手臂砍下来炖成汤,给您送来。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娘娘别令我们为难。"颜公公拱身,声音不紧不慢,却充满威胁。
"领路。"璃歌冷哼一声,颜公公急忙跑在前边,给她领路。
天色渐晚,穿过重重御花园,经过昭华宫时,璃歌仿佛听见里面女子吟歌的声音,好像是那首她曾经唱过的《长门怨》。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未完待续)
第131章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声音清冷寂静,却又婉转流长,如莺啼,充满深深的悲苦和惆怅。这里住的,都是先皇的妃子,有最得宠的华妃,她才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就要独守宫闱;还有那些年华已逝,年近四十不得宠的妃嫔,她们全住在奢华金丽的昭华宫,如今成了一家人,自然热闹许多。
远远的,她与昭华宫隔着一条湖,宫殿里的女子似乎看见了她,急忙朝她招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是华妃,璃歌停下,所有宫女太监全都跟着停下。这御花园,就是上次她进宫见纯儿的那一角,上次华妃替她解了围,现在她却成了皇后,世事真是无常。
"小姐,要等她吗?"小笼包看着不远处跑得极快的粉衣女子,后面跟着两名小宫女。
"皇后娘娘,我是华妃,华妃啊!你还记得吗?"女子迅速跑向璃歌,一见到她就开始呼喊。
"大胆,惊扰凤驾,该当何罪?"颜公公怒吼一声,华妃急忙给璃歌跪下。
"皇后娘娘恕罪,我找你有一事相求,看在曾经咱们是知已的份上,你答应我这个请求好吗?"华妃匍匐在地,脸上泪眼链链。
璃歌将手伸向她,淡淡扶她起身,"华妃娘娘,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我能办到的,尽量帮你。"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娘娘,带我去看看先皇的牌位好不好?带我去祠堂,先皇死得很惨,可皇上不让我们见他,全把我们挡在门外,他自己一个躲在祠堂里,不让我们见。我们都知道皇上很伤心,可我也很想先皇,我真的很想他,以前他最宠我,总给我世上最好的,如今他去了,我...我只有一个心愿,长伴青灯,陪伴孤独的他,皇后娘娘,求你让我去见见他好不,我今后一定吃斋理佛,住在皇家祠堂陪伴他。"华妃说完,已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个原因,璃歌扶住华妃,她还以为华妃想出宫,或者自己要个宫殿,要荣华富贵,没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陪伴先皇。
彩云帝,你没白宠这个妃子,看来,她还是心存善念,比纪雨柔有良心多了。
"华妃娘娘,你受得了祠堂的清苦和寂寞吗?"璃歌温柔的看着一脸泪痕的女子,轻声询问。
华妃用力摇了摇头,"我不怕清苦,皇上对我那么好,我就是一辈子伴着清灯,也甘愿。他是皇上,他曾经是天下最大的男人,能得到这么一个优秀男子的宠爱,我此生无憾!"
璃歌点头,转头看向小笼包,"小笼包,你带华妃娘娘去祠堂,将她的心愿,一一了了。"
"谢皇后娘娘,谢谢了。"华妃连声谢恩,泪流满面的谢过璃歌,离开御花园。
待华妃走后,璃歌看着她的背影,感慨万千。最是那红墙绿影,音容笑貌,惹人娇颜,令人沉醉。如今,全都化为一汪洪水,流向远方。
一路上,花园里到处种满多种颜色的玫瑰,白色最多,其次是红、黄、蓝等色,玫瑰芳香飘远,好多是从彩云王府搬来的,沁人心脾。
白羽离忧一向品味独特,他喜欢的东西与别人都不一样,不过这娇艳的白玫瑰,却没有人不喜欢,没有人不赞叹的。
一到七彩宫,颜公公急忙半躬着走到大殿,朝坐在中央用膳的男子走去,"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带到。"
"嗯。"男子淡淡扫了璃歌一眼,"过来陪朕用膳。"
璃歌扫了扫四周,这里的确金碧辉煌,她之前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两眼,现在仔细看,皇宫到处是镶嵌着金玉的屏风。大殿正中央的柱子上雕刻着飞舞的蛟龙,还镶嵌着漂亮的夜明珠。
璃歌缓缓走到男子对面坐下,一闻到这些油腻的食物,她的胃就一阵翻腾,她捂住嘴,差点就吐了出来,脸色涨得十分难看。
"来人,将有油的食物全部撤下去,上点酸的水果和清淡点的蔬菜。"白羽离忧淡淡吩咐一旁的公公,公公们立即将那些带油的食物全部端了下去。
餐桌上那些珍馐佳肴一端走,紧急上来的是一些酸梅和梨子,还有葡萄等水果,璃歌两眼瞪着酸梅,眼睛都瞪穿了。
白羽离忧拿起一粒,递到她面前,"诺,吃吧!"他问过太医,女人一怀孕,就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酸梅,他备好酸梅准备饭后给璃歌吃,没想到还没吃饭她就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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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他递的东西,她移开他的手,将酸梅端到自己面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几下之后,她才觉得舒服些,抬头看向白羽离忧,"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姐姐去哪里了?还有我爹,你究竟把他关在哪里了?"
"她们当然该死,不过时候未到,等时机一成熟,朕自会将璃家一族人满门抄斩,皇后你除外。"男子声音不咸不淡,却充满力量。
"什么叫时机成熟?皇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把我姐姐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她的下落?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给你怀上孩子,你就放她出来,现在孩子还未出世,如果你不放我姐姐,我就带着他,和我家人同归于尽。"璃歌放下酸梅,冷冷看着白羽离忧。
"皇后着急什么?朕拥有整个天下,根本不需要利用你来获得什么。朕是堂堂男子汉,还没有到利用女人来获得权势的地步,朕没那么窝囊。朕只想拥有一个和你的孩子,至于璃彩蝶,朕明天就将她送回皇宫,不过得关在宫里的地牢里。"
"地牢?地牢寒气深重,姐姐身子柔,我怕她会受不了。"璃歌担忧的望着白羽离忧,据理力争。
"璃千里谋反弑君,你们璃家满门抄斩一点也不为过,朕将她关在地牢,还便宜了她。如果你不满意,朕将她杀了便是,省得看着心烦。"
"好,你狠,你狠!"璃歌拂然起身,"我没空陪你玩,你七彩宫不是住着位美人么?何必叫我来侍寝,我先走了。"
"慢着。"白羽离忧立即拉住璃歌,将她细嫩的手腕紧紧捏在手里,"你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陪朕睡觉,是应该的。"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没开过荤。在领兵出战的这几天,将士们欲火焚身时就找军妓发泄,他不是一般男人,所以将士们为他找来了如花似玉的云轻雪。
他一直没碰她,带她回来,只不过是刺激璃歌,令她伤心罢了。哪个女人不忌妒,哪怕她不爱他,同样会吃醋,因为他是她的夫君。
"阿璃,你已经好久没服侍朕了,朕今天想要你..."男人将手伸向璃歌,轻轻挑起她圆润白皙的下巴,看着她如珠如水的容颜,温柔说道,"你提轻雪,表示你吃醋了吗?朕和你的世界,不要提她。"
"你放开,我才怀身孕,很有可能伤了孩子,我不要。"璃歌愤怒瞪着白羽离忧,她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没在他碗里下毒都是好的,哪肯陪他睡觉。
"女人,你还爱着风落雪,是不是?或者夜熙,你爱他们对不对。朕看你对他们那么温柔,看他们的眼神那么动情,可看朕,却是厌恶至极。难道朕长得很难看,令你很不舒服吗?"白羽离忧此生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哪个女人不是对他趋之若鹜,唯有眼前的璃歌,从来不服输,让他觉得,他好失败,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
他是谁,他是天下最大的帝王,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真可耻。
"我没有,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龌龊吗?放着宫里这么多女人不要,偏要去外面找。"璃歌涨红着脸,冷声说道。
"朕就是要找,朕不仅要找,还要找更多。三天之后,朕就举行选秀大会,朕要选三千佳丽,充斥这庞大的后宫,朕要让你知道,天底下不是非你璃歌不可,想嫁给朕的人多了去。"男人说完,将璃歌打横抱起,朝大床上奔去。
这次,他并没有扔她,他知道她怀有身孕,不能伤害,所以极其小心的将她放下,深怕碰到她一丝一毫。
该死的,一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他就急切的想要她,他是她的丈夫,难道向她求欢,也要经过她允许吗?
他拉不下那个脸,只有用强的。
"白羽离忧,你...你又兽性大发,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小宝宝,你不能伤害他。"璃歌捂住肚子,努力不让白羽离忧靠近她。
"可是朕想要怎么办?你只是朕的玩物,朕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男的说完,哗啦一声撕扯掉她身上的凤袍。
"啊...痛..."女子难受的轻嘤一声,无力的承受身上男子的摧残,她怀有身孕,他还这样,她恨死他了。
"朕不会让你再想风落雪,朕要你心里只有我,只有我。"(未完待续)
第132章
"...不要..."
宫殿内一片旖旎,微风吹动殿内飘着的红帐,良久,男子才收云歇雨,亲手拿过衣裳,准备给璃歌穿上。
璃歌首先检查的是身体有没有事,在检查一番之后,除了身上有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宝宝,她才难受的舒了口气。
女子哗的一声扯过衣裳,随便笼在光洁白嫩的身子上,"白羽离忧,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提起裙子,冒雨朝宫殿外面跑去。
看着浓浓大雨,白羽离忧有些担心的跟在后面,气得气急败坏的吩咐暗影,"暗影,给皇后送把纸伞去,不然她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是,皇上。"暗影撑着把蓝色油纸伞,朝着女子身影追了上去。
黄衣男子痴痴望着那个背影,一看到她流泪,他就会心疼,看到她悲伤,他也会心疼。她疼,他更疼,他伤害她,相当于在自己身上剜肉。
这一生从来没这么矛盾过,他不敢想象的是,他会不会爱上了他一直憎恨的女人?不然他为什么留她在宫中,不然他为什么只愿意宠幸她,其他女人再听话再漂亮,他都看不上眼,他的第一个女人是璃歌,最后一个...还是璃歌。
他应该是世界上最纯情的皇帝,只宠幸过璃歌一个女人。他就是对那些女人提不起兴趣,一靠近她们就觉得烦。
璃歌跑到半路,差点滑了一跤,她急忙稳住树干,因为下大雨,路面太滑,她则放慢速度,任大雨冲刷在她身上。
后面跟着一群奔跑的宫女太监,她们不知道会下雨,没有任何准备,再加上璃歌跑得太快,都追不到她。
快到转弯的地方,女子脚下一滑,就在快滑倒在地时,一袭黄影迅速跑到她身边,将她稳稳环在怀里,右手潇洒撑开纸伞,急切的盯着璃歌,"阿璃,你有没有事?"他此刻的关心,完全出自真心,就像在王府酸梅树下那晚一样。
璃歌赫然抬头,见白羽离忧撑着雨伞,正焦急的望着她,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头发上滴着湿漉漉的雨水。
"你怎么来了?"他的出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
"咳..."男子轻咳一声,急忙收回焦急的眼神,将璃歌扶正,再把雨伞递到她手里,"朕只是不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这么滑的路,我抱你回凤仪宫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她不是给她两颗糖就感动得痛苦流涕的人,在她心中,他一直是假惺惺的骗子。
"让朕抱你。"男子说完,猛地抱紧她,任由她在身上乱动,还是不放开手。
不一会儿,一行人迅速到达风仪宫,外面雨势也渐渐减小,男子焦急的抱紧女子,吩咐小笼包,"包子,赶紧打点热水给皇后泡澡,她才淋了雨,不能再穿这身湿衣裳,拿衣裳来,朕给她换。"
"不用了,白羽离忧,你这样很假,真的很假。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出来,你别做戏了,你现在根本不需要做戏。全天下都是你的,你用不着做戏,回你的七彩宫去。"璃歌说完,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朕才没有关心你,朕也没有做戏,朕只担心朕的龙子,要是龙子有事,朕唯你是问。"白羽离忧本想发怒,但见璃歌打了喷嚏,立即松开她,冷声说道,"别以为你很重要,在朕心中,你连个宫女都不如。"
他好心抱她回宫,怕她被雨淋湿,没想到换来的是她的驱逐和厌恶。
男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宫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璃歌才冷冷看向宫女们,"给本宫更衣,阿嚏!"
"小姐,你感冒了?天哪,冬儿,快去给娘娘愠药。"小笼包焦急的走到璃歌身边,跟着其他宫女给她更衣。
璃歌紧闭双眸,深吸口气,"希望宝宝没事,包子,我感冒,会不会对宝宝有害。"
小笼包撅着嘴,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呢,我也没怀过孕。对了小姐,刚才看皇上抱你回来,看他的表情很是担心,不像是做戏,像是真的担心你。"
"包子,你不用替他说话,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做戏想耍我罢了。"璃歌一想起白羽离忧刚才对她的粗暴,她的心就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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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她,也不要那么伤害她,他简直把她当成玩物,在她身上发泄怒气。
"不是啊娘娘,奴婢也觉得皇上很关心你,奴婢还从来没见皇上这么担心一个人,他唯一担心的只有你。"春儿一边帮璃歌穿衣,一边凑热闹的说道。
"娘娘,说不定皇上喜欢你,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绝不会靠近他,尤其是咱们皇上。皇上长得那么好看,有权有势,样样不输别人,哪个女人不妄想嫁给他?可他谁都看不上,只召娘娘你一人侍寝,就连你爹爹谋反,皇上也不怪你,还将你封为皇后,这..."
夏儿接过话,正喋喋不休的诉说,璃歌冷冷将眸子射向她,沉声道,"夏儿,不要在宫里提这些事。现在我是皇后,没人敢惹我,可一旦我失势,别人就会将这些事当成我的把柄,会存心害我。"
"是,娘娘,夏儿知错了。"夏儿屈膝跪下,向璃歌请罪。
璃歌叹了口气,"三天后就是选秀女的日子,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叫我参加,那些秀女们一定会试探我,试我有没有威仪。你们都准备准备,怎么,都不能留了凤仪宫的脸,不能让新主子欺到咱们头上来。还有,你们别说皇上关心我之类的话,这些都是虚情假意,轻易相信,只会让自己失了心,还会招来众人的忌妒,知道吗?"
"奴婢们知道了,娘娘请沐浴吧。"
三日后
皇帝突出其来想选秀,各地官员立即挑选最漂亮的女子,飞奔到皇城。这天的明夏皇城极其热闹,随处可见大批车马从城门进来,马车上是衣着华贵,不华贵也要尽量打扮华贵的美人,彩云城好不热闹。
选秀女开始分为三审,过了三审的人才能晋见皇帝和皇后,璃歌站在城头,看着一群群娇艳的女子涌进皇宫,个个衣着鲜艳,打扮漂亮。
有模样水灵的,也有模样稍次点的,总之,新皇刚继位,人人都知他是美男子,当然对他趋之若鹜,人一旦长得好看,人们自然会把他往好的方向想。
以前流传在彩云城七殿下恶毒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说,他即位后,还减免了赋税,军中那些老弱病残也被他谴送回家,只留下精壮有力的年轻人,当时他说的是,"这些老弱病残将士,留下来根本没用,又浪费粮食和武器,不如全部回去种地。"
就算他这样说,将士们还是感激涕零,毕竟他把那些生了病或者残了身的将士谴回家,过上安身乐业的日子,嘴上虽毒了点,可大家已经习惯。若哪天他说话不那么毒,别人会不习惯的。
本来三审不需要皇后亲自检验,可白羽离忧似乎很无聊,拉着璃歌亲自去挑。
一龙一凤走到修仪殿,还未等太监禀报,秀女们一看他们的穿着,就纷纷惊讶的瞪着他们。
皇上和皇后,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众秀女在太监的指引下,参差不齐的朝白羽离忧和璃歌跪下,因为是刚来,还没经过挑选,所以这里的女子不太懂规矩,也没调教过,有的还不知道要下跪。
"皇上生得好好看,虽然隔这么远,我还是能隐约看见他是个美男子。"
"是啊,民间有很多他的画像,他真人比画像好看多了,好英俊。"
"要是能做皇上的妃子就好了,希望老天爷保佑,让皇上看中我。"
白羽离忧目光冰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坐到边上的主位上去,支使璃歌和年公公挑选。
秀女很多,足有几千位,这是一审,年公公目光挑剔,审视着每一位姑娘。他在这宫里挑了那么多年的秀女,早已精通选秀女之法。
一审,他要观察秀女们的容貌,辨听她们的嗓音,发、耳、额、眉、目、鼻、口、颔、肩、背、腿、脚、音,只要有一处看着不顺眼,听着不顺耳,当场"退货"。
"娘娘,您看这个,鼻孔那么大,不符合尺寸,来人啦,将她拖出去。"年公公一看女子鼻子生得不好,照样拖出去。
璃歌瞥了那女子一眼,她其他地方都长得很好,就鼻子不好,这样也要被淘汰,可见年公公办事有多么严肃。
璃歌扫了眼众人,发现一名红衣女子模样不错,样子也算本份老实,便指着她朝年公公说道,"年公公,这女子如何?"
年公公端祥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果然厉害,一挑就挑个美人。"
说罢,他走到女子面前,"张嘴。"(未完待续)
第133章
女子听话张嘴,年公公一看,立即盛怒的喊道,"牙齿参差不齐,来人,将她拖出去。"
"啊,不要啊,年公公...求你了,以前我姐姐说,进宫只要给你些银子,这三审都能过的,这是我的银子,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疯子,赶紧捂住她的嘴,免得惊扰了圣驾,拖出去。"年公公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肩,璃歌也当没听到,他才擦了擦汗,悄悄凑向璃歌。
"皇后娘娘,以前...老奴是有不对,可现在您和皇上在这,老奴哪敢乱挑。"
"嗯,再看看吧。"刚才的女子长得比叶水仙还好看,竟然因为牙齿不好看被拖出去,这皇宫选秀女的要求可真严。
"这个脖子太粗,拖出去。"
"天哪,大老远就闻见一股口臭,出去!"
"娘娘,您看这个,竟然敢和您梳一样的发式,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胖子也来参选?把皇宫当什么?出去出去。"
"瞧瞧你,涂那么多胭脂,你知不知道,选秀女时所有人都不得化妆,要是因为妆容误断怎么办?来人,拖出去。"
"选秀女是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你、你、还有你,你们仨,一个挖鼻妃,一个头发脏兮兮,这个更可恶,脚那么大,来人,全部拖出去。"
"这个,腿短、脖子短、尖嘴,腰圆臀肥,有点像颜公公,来人,拖出去。"
经过年公公粗略挑选,将那些难看的全部选走,剩下的只有几百位了。看着年公公认真的样子,璃歌忍不住轻笑起来,要是让她给白羽离忧选秀女,她一定选那些长得稍差的,气死他。
临近中午,开始二审,二审主要是年公公拿着尺子,量姑娘的手、臂、腰、腿、脚,再令姑娘"活动活动"。凡是一处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分"零件"不搭配,以及风度、仪态不佳者,一律打发回老家。
"张姑娘,左手比右手长,去外面领一百两银子,回家。"
"啊...不要啊太监公公,我左手右手一样长,不要赶我走,我要见皇上。我跋涉三天,就是为了见皇上。"女子一边哭,一边闹,还是被另外的太监拉走。
她那声太监公公,硬是把众人惹得捧腹大笑,年公公脸色微红,极其不自然的睨向众人,"都不准笑,皇上就在前边,谁要是再笑,拖出去。"
璃歌看了看剩下这三百多名女子,大多数都长得极其貌美,身上缺陷很少。
二审,一下子拖了两百多名女子出去,留下的,只有一百零五位,这一百多名女子,模样水灵,个个娇俏,生得倾国倾城,站在殿内,真像一道旖旎的风景。
"年公公,三审是怎么回事?"璃歌有些好奇,一审、二审都那么复杂,这三审想必是最重要的一环。
年公公抬首,恭敬回答道,"三审由女官和年老宫女把关。姑娘单独进入一间秘室,脱得一丝不挂,女官和宫女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察看是不是处子。合格者在宫中接受一个月左右的培训。在她们熟悉宫中规矩,学习礼仪规范的过程中,负责培训的女官,考察她们的智力、性格作风之优劣;当然,睡觉时咬牙放屁吧嗒嘴的,说梦话撒癔症的,绝对不能容留,将来惊了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听到要脱得一丝不挂,一些女子立即害怕的抱紧身子,谁愿意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那些宫女乱摸。
年公公一说完,后面立即走出一名年老嬷嬷,嬷嬷大约四十岁上下,长得匀称丰满,衣着简单庄重,手持一把戒尺,在向璃歌行过礼之后,走到众女子面前,"美人们,我姓秦,你们叫我秦嬷嬷就行了,我一向严肃,验处二十年。你们谁是不是处子,我一看便知,所以,现在不是处子的,趁早站出来,领三百两银子回家。要是不是处子,还伪装处子的,一会儿被嬷嬷我发现,则领三百棍回家。"
秦嬷嬷一说完,众女子全都有些发抖,光凭秦嬷嬷那么说,就能知道她们是不是处子吗?
璃歌走到秦嬷嬷面前,轻声说道,"秦嬷嬷,你以什么标准来验处?"
"回娘娘,奴婢摸其乳,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还有就是检查女子下身,是不是处子,有没有***,奴婢一验便知。"
璃歌抬眸,"万一有的女子喜好运动,骑马或者爬过树,将那层膜毁坏破裂,并非人为,该如何评判?"
秦嬷嬷笑了笑,"回娘娘,这只能怪她们运气太差,不过,如果是处子,身上有处子体香,奴婢会明断,娘娘且看着吧。"
"兰倩,这里太黑,一看就不是处子,再查下面。哇!这么大,果然不是处子,拖出去。"
内殿里,秦嬷嬷领着宫女们,一一查探女子是不是处子,璃歌看着几名女子被拖出来,太监立即走过来,轮起棍棒就开打。
"住手。"璃歌迅速走过去,冷声睨向那几名太监,"她们虽不是处子,可你们皇上也不是处男,凭什么要求女人是处子?而且,她们不是处子,将她们撵回家便是,何苦要杖责她们?"
"回娘娘,按宫里规矩,她们犯了欺君大罪,全都得杖毙至死。"太监小声答道。
"规矩是人定的,现在后宫作主的是本宫,本宫说不杀,就不杀,给她们三百两银子,放她们走。如果本宫说话没用,那就叫皇上来,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砍。"璃歌冷冷盯着几名太监,他们吓得立即点头,将几名女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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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娘娘,娘娘真是和善美丽。"几名女子朝璃歌下跪感谢,然后领着银子,诚惶诚恐的离开皇宫。
经过秦嬷嬷的检查,最后留下的有九十八位,这么多美人,全都送到彩云殿去,由皇上皇后亲自挑选。
彩云殿上,白羽离忧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坐在龙椅上,边上则坐着一身红袍的璃歌。
刚才三审时,女子们不能随便抬头,所以没多少人看清璃歌的样子。后来白羽离忧将那训练的一月之期免了,直接上殿挑选美人,充纳后宫。
"抬起头来。"年公公朝大殿中央的九十八名女子说道。
一经过批准,这些新入宫的美人们全都抬头,当她们瞥见皇上皇后时,眼里全是羡慕的神色,皇上生得实在是好看,比在场所有女人都美。皇后生得倾国倾城,仪态端庄淡然,模样水灵,不笑,也是个漂亮的冷美人。
由彩云国第一美人来挑美人,众美人压力都大了。
年公公拿着个小牌子,一念女子的信息,女子们则恭敬跪下,朝白羽离忧行礼。
"彩云城李齐李太傅之女李容儿,年方十五。"
年公公说完,女子立即跪下,恭敬的行礼。白羽离忧慵懒的看了她一眼,"贵人。"
年公公听皇上说完,立即扯着嗓子叫道,"彩云城李齐李太傅之女李容儿,年方十五。封为贵人。"
接下来,大多数女子都被封为美人,贵人有五位,贵妃一位都没有。算下来,这皇宫只有云萝裳一个贵妃,其他的大多是贵嫔,贵人和美人。
翌日
凤仪宫
一只白鸽扑飞到窗台,站在窗棂上,发出咯咯的低鸣声。女子迅速走到窗台,拆开白鸽上的信,"歌儿,上次你说我负你,我并没有那样说,我只说母后有难,要速回龙吟,希望你能等我,我一定接你回去。当时纯儿也在,你割情断爱的头发我没要,我说过我的心没有背叛你,一定会回来救你,你等着,我已经出发,信鸽一到,我也快到了。"
什么?他说当时纯儿也在,可当时珞山只有他、她和小笼包,哪里有纯儿的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风落雪就快来彩云,他说她来救她,他怎么救?她爹爹和姐姐被白羽离忧关了起来,根本救不了。
"娘娘,殿外新晋的五位贵人求见,说是给您请安。"冬儿恭敬走进内殿,朝璃歌禀报。
"可以推了吗?"她现在没心情见她们。
"不行啊娘娘,新进宫的主子们来见您,是祖宗们留下的规矩。她们全都在殿外候着呢!"
"好吧。"
璃歌走到正殿,淡淡坐在椅上,吩咐夏儿,"将贵人们领进来吧。"
不一会儿,几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诚惶诚恐的进殿,手里均捧着个小锦盒,不敢随便抬头张望。
她们慢慢走到璃歌面前,拂身行礼,"妹妹见过皇后姐姐,祝皇后姐姐金安。"
璃歌颔首,轻声说道,"妹妹们有礼,报上你们名字吧。"
"妹妹紫衣,姐姐,这是我送你的胭脂,望姐姐笑纳。"一名身着蓝色锦裳的女子走到璃歌跟前,将手中一枚小锦盒放下。
"紫衣妹妹生得冰肌玉骨,倾国倾城,谢谢紫衣妹妹的礼物。"璃歌接过锦盒,朝女子温和的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134章
一见璃歌微笑,众美人全都松了口气,她们起初还以为皇后很难接近,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妹妹沈明媚,见过皇后姐姐。"
"妹妹李容儿,见过皇后姐姐。"
"妹妹王婉儿,见过皇后姐姐。"
"妹妹连翘,见过皇后姐姐。"
这里五个,个个都生得极其貌美,璃歌吩咐宫女们抬出礼物,一一打赏给她们。
这五个美人,璃歌看了看,紫衣和王婉儿要规矩安静点,连翘和沈明媚,还有李容儿,看那浓重的装扮,就知她们不那么安份,听她们说话,她就知道,这三个较为刻薄,只是在她面前不敢撒野而已。
远远的,小笼包们正整理那些礼物,她们就听见宫外有人在争吵,璃歌疑惑,谁敢在她凤仪宫争吵,胆子够大。
"娘娘,奴婢出去看看。"春儿说完,急忙朝殿外走去。
璃歌抬眸,领着小笼包,也跟了上去。
一到宫殿门口,璃歌就见一名女子红着脸,擦着眼泪蹲在地上,正捡地上那一粒粒艳红的酸梅。
在女子边上,站着气势汹汹的连翘和李容儿,其他妃嫔则站在稍远处,像隔岸观火似的看着这一幕。
"皇后娘娘来了。"有人小声提醒了声,众人全都害怕的回头,"参见皇后娘娘。"
璃歌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走向正在拾酸梅的女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抽泣一声,将手中酸梅握紧,抬头看向璃歌,"回皇后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边上的李容儿急忙插话,"皇后娘娘,刚才我们走出凤仪宫,谁知道这肖美人撞上了我,她撞上我不道歉,不行礼,还一个劲的蹲下捡酸梅,她只是个美人,根本不把我这个贵人放在眼里。"
一看这李容儿,就是娇身惯养的主,璃歌眨了眨眼睛,扶肖美人起来,"肖美人,真是你撞上李贵人吗?"
肖美人急忙摇了摇头,"娘娘,不是,我听说你怀有身孕,所以拿了些酸梅给你吃。谁知走到这里,李贵人急冲冲的走出来,一下子将我撞倒,手中酸梅也全部散在地上。她撞了不仅不道歉,还大声训斥我,我忧心这些酸梅,又怕它们弄脏凤仪宫,只好蹲在地上捡,谁知李贵人说我尊卑不分,眼中没有她这个贵人。"
"连贵人,究竟是不是这样?"璃歌回眸看向倚着李容儿的连翘。
连翘看了看众人,小声答道,"我只看见肖美人撞了李贵人,还不道歉,其他的没有看到。"
"不是啊,娘娘你要为我作主,虽然我们身份低微,只是美人,可不是地位高就算对。娘娘你别听她们的,我真的没有撞李贵人。"肖美人哭得更甚,脸上妆容也散了些。
"什么是尊,什么是卑?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不分尊卑。大胆李容儿,在本宫宫殿大吵大闹,闹得本宫不得安宁。来人,将她拖去浣衣局,罚洗十天衣裳,如知悔,再放回雍容宫。"璃歌冷冷看着众人,沉声吩咐。
老虎不发威,她们当她是病猫,尤其是那李容儿,牙尖嘴利,她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倒是安静像肖美人那样的女子,她能好好待见。
一听到要受罚,李容儿吓得赶紧跪到地上,给璃歌求饶。璃歌盛怒拂袖,"要请安的都进殿去,请过安的回自己宫殿去。本宫不喜欢勾心斗角的女子,希望你们安份守已,勿再生事端。"
"是,皇后娘娘。"所有人都吓得低着头,看来这皇后,真不是好惹的角色。
李容儿在被拉走的时候,愤怒的瞪了璃歌一眼,她在心里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报仇。
好不容易接见了这几十名妃子,璃歌已经累得心慌,坐在正殿不能乱动,就那么坐了一天,好困。
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她的肚子还没有什么反应,不像别人那样早就微微隆起,可能是因为她太瘦的缘故,肚子一直不太突出。
宫里老嬷嬷们已经在皇上的吩咐下开始赶制孩子的衣物,棉被,小摇篮等东西,听宫女们说,皇上应该很喜欢她怀的孩子,总吩咐她们准备这样准备那样。
璃歌正倚着窗户休息,闻着院子里的花香,忽而有老嬷嬷随着春儿走了进来,两人走到她面前,老嬷嬷恭敬跪下,"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有什么事?"璃歌看着老嬷嬷身后端着玉盘的宫女,慵懒的回答了声。
"回皇后娘娘,这些是我们为皇子缝的衣服和棉被,还有很多小皇子的玩具,如果是公主,也准备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特意拿过来请娘娘过目一下,看缺些什么,奴婢们好尽早准备。"
璃歌眼晴忽然一亮,她急忙起身,走到玉盘边,拿出里面的小衣裳,开始仔细端详起来。这些衣裳件件都是由名贵丝绸做成,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都有,有厚的,有薄的,有长的,有短的,好漂亮。
紧紧捏住那些衣裳,她不敢想象,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小宝宝。想象着小宝宝穿上这些漂亮的衣裳,手里摇根拨浪鼓,一定很可爱。想到这里,她脸上荡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嬷嬷,你们看着办吧,本宫看这些都已经很多了。"璃歌高兴的放下衣裳,双手捂在肚子上,抬头看向嬷嬷,"把这些东西放在凤仪宫可好,本宫很喜欢。"
"是,娘娘,只要您高兴,奴婢们一定多给皇子做几件。"
"冬儿,嬷嬷们做的衣裳很漂亮,看赏。"璃歌抬首,目光痴痴的看着这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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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圆,一看到弯弯的月亮,璃歌就想起王府湖边温润和善的七殿下,上次她已试探过他,他不知关押姐姐的地点在哪里,今天,她还想去试试,说不定他肯开口。
说真的,自她怀孕以来,已经快两个月,一直没有月圆之夜,所以白羽离忧也没醒来。每到十五,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跑到湖边,可一丝白羽离忧的影子都没见到。
今夜竟然月圆,月圆高高挂在树梢,白羽离忧一定醒来了。
带着一盒食盒,璃歌领着小笼包,朝七彩宫走去。
远远的,七彩宫金碧辉煌,就是黑夜,也隐隐被一团紫雾笼罩着,十分漂亮夺目,像一座水晶宫似的。
守门的太监一见皇后来了,想禀报,璃歌立即示意他噤声,她走到太监面前,沉声说道,"如果有事,本宫一力承担。"
七彩宫里挂着许多灯笼,灯笼上绣着漂亮的图案,明丽的灯光照耀宫殿,宫殿墙壁上的夜明珠也闪闪发光,像荧火虫似的,有一种华丽的美。
内殿里,一阵清丽的男声传入她耳际,"暗影,你说什么?本王睡一觉起来,就成了皇上。"
"是的,皇上,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要不我带你去花园四处走走?这里的确是皇宫,江山易主,先皇病逝,他见你最能干,所以将皇位传给你。"
"本王最能干?你胡说,本王生病,天天在睡觉,何来能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传王妃,本王要见王妃,她一定不会骗我。"白羽离忧声音微愠,璃歌听到声音,立即提起裙子走进内殿。
见璃歌进来,白羽离忧立即从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阿璃,告诉我,父皇死了吗?他是怎么死的?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好痛,好痛。"
璃歌见白羽离忧悲戚的样子,突然不忍伤害他,不冷不淡的说道,"是的,彩云帝驾崩,由你继承皇位。"
"我要见父皇,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或者逗我玩。"白羽离忧眼角湿润,一生气就要往殿下走,众人拦都拦不住。
"皇上,快拦住皇上。"暗影焦急的吩咐一声,众宫女太监立即围在白羽离忧身边。
"皇上,先皇陵墓在城南珞山,那里很远,走到那里都要大半夜,到时候你又睡着了。要不咱们去祠堂,去那里祭拜他。"暗影焦急的拖住白羽离忧,大声说道。
男子定定摆了摆手,淡淡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用了,记得在梦中,父皇总对我说,希望我身体好起来,能够继承大统。父皇说,他就快去了,叫我好好保重自己。可我这副爱睡觉的身体,如何领导彩云几百万臣民?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必须每天上朝,不然百姓怎么办?你们说?"
"这..."暗影推了推璃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璃歌看着白羽离忧,她好想将事实告诉他,好想说出来。可这么稀奇古怪的事说出来,他根本不会相信。
暗影想了想,猛地拍头道,"皇上,你有我们帮你,你的奏折是属下和皇后帮你批阅的,你放心,条条批阅得很有道理,能够服人心。至于上朝的时候,我们像上次一样,找了个和你模样相像的男子,给他穿上龙袍,让他来对付那些大臣,大臣们的折子和问题,皇后会在帘子后面帮替身解答,再由他告诉大臣们。你放心,替身受我们控制,他不敢做什么,平时模仿你呆在七彩宫罢了,真正掌权的是您和皇后,属下答应先皇会一生追随你,就一定会,你安心的睡觉吧。"(未完待续)
第135章
"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男子在哪里?我要见他,他德行如何,人品如何?要是是个暴君,或品性不好,百姓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会的,只有上朝和见大臣时他才伪装你,平时处理奏折是属下和皇后娘娘。如果他品行不好,属下可以废了他,再找另外和你身形相仿的人,暗日素来擅长易容术,可以易容出一模一样的人。到时候,就有另一个替身,等将来小皇子出世长大,皇上你可以将皇位传给他,只消再等十几年便可。"
见暗影着急解释,璃歌突然觉得好笑,这么多的谎,要怎么才圆得通,一个谎接着一个,将白羽离忧耍得团团转,要是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纠结到最后,白羽离忧终于乏了,不想再讨论那个问题,便拉过璃歌,温柔的看着她,"阿璃,这次我睡得好久,接连差不多两个月,真的好久。暗影告诉我,你怀孕了。你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很开心,真的。"
璃歌愕然,这七殿下的智商没这么低吧。不过他一月醒不来两次,又见不到外面的人或物,所以对什么都不太了解,只能靠暗影告诉他,他相信这些,也很正常。
可刚才暗影提到一模一样的人时,璃歌心里闪过一抹怀疑,暗影信誓旦旦说他能找到更多的替身,说暗日会易容。
易容!联想起落雪说的话,他说在湖边她刺杀过他一剑,可她明明没有,直觉告诉她,落雪不会说谎,说谎的,极有可能是另一个人,那就是白羽离忧。
易容?璃歌再次想起这二个字,会不会白羽离忧为了离间她和风落雪的关系,所以找了身形和她相仿的人,易容成她的样子,再让她去刺风落雪一剑?
思及此,璃歌冷冷抬眸,看着一脸温润不解的白羽离忧,"皇上后宫妃嫔无数,今后不需要再召臣妾前来,臣妾怀有身孕,不方便走动,先行回宫。"
"阿璃,你怎么这样?一会儿对我笑,一对儿使脸色给我看。"白羽离忧立即起身,紧紧抓住璃歌肩膀,"阿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知道我醒来的时间少,可暗影已经派人全天下找能人异士,希望他们能治好我,只要等我的病康复,就能好好照顾你了。"
"放手,别伪装了,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璃歌说完,猛地挣脱男子的手,愤怒的走出殿外,白羽离忧想追出去,后边的暗影死死抱住他。
男子扣住暗影的手,猛地一摔,将暗影重重摔到地上,他则迅速朝七彩宫殿外面跑去。
想到那个事实,她的心是颤抖的,说不定白羽离忧真有这么精明,弄一个假的她和风落雪,然后让假的风落雪和她对话,说那些无情无义的话。她记得,当时在珞山边,离风落雪有些远,而且风落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当时只顾伤心,并没有怀疑他的真实性。
现在想起来,那天似乎很奇怪,白羽离忧平时不让她出府,她出府得经过他的同意。但那天她为什么轻松就出了府?如果不是外面有陷阱,白羽离忧会轻易让她出去吗?
正在走向花园,后面一袭白影迅速追上她,男子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到璃歌面前,一把抱住她,"阿璃,不要走,陪陪我。我好不容易才醒来一次,你为什么说走就走?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爱你,我不想你离开我。你知道吗?听暗影说这次我竟然睡了两个月,我真的好伤心,我竟然有两个月没见你,该死的病,都是这该死的病。"
璃歌愤怒抬眸,冷冷盯着面前一脸担忧的男人,"白羽离忧,要我告诉你吗?我告诉你真相,你有病,的确有病,不过你患的是双重人格症。在白天,你是一个残酷无情的男人,以前你是彩云国人人憎恨的七殿下,现在你成了人人表面尊敬的皇帝,其实所有人都不服你,你这个暴君。你每逢月圆之夜才会变得善良点,不过其他时候你并不在睡觉,而是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你懂吗?暗影根本没找人易容伪装你上朝,那是你,是另一个你,也是这副可恶的身体。"
"你说什么?"男子震怒听完,将手搭在璃歌肩上,大声问道,"你说我有双重人格,我不懂,真的不懂。我什么时候残暴了,我对下人们那么好,从来没害过人,你为何说我残暴?"
"哈哈...总之,你就是个坏蛋,大坏蛋,你囚禁我姐姐,囚禁我爹,你用她们威胁我,要我为你生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自愿为你生的,这一切全是你逼的,你是不是还弄了个假的风落雪欺骗我?是不是?实话告诉你,你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变得温柔,其他时候你就是个暴君,还不懂吗?让我一件一件的告诉你。"璃歌冷笑一声,紧闭双眸,暗影曾经警告过她,如果她向七殿下说了这件事,他们七个都会以死谢罪。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如果暗影有事,小笼包会不会伤心。看着白羽离忧愤怒的眼神,璃歌难受的吸了口气,"白羽离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说,我不爱你,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你,呵呵..."
冷风吹拂两人的脸庞,当男子听到她不爱他这几个字的时候,眼泪滑落到下巴,他无力的眨了眨眼睛,将眼神擦掉,轻轻放下搭在女子肩上的手,沉重的说道,"阿璃,你走吧,如果你不爱我,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这里是金丝笼,你不想呆在这里,就走吧。我准许你走,带着你姐姐和爹走,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们在哪里,和我有什么过节。不过只要你能开心,我会叫暗影按你的要求去办,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我怕我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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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极轻极细,听得璃歌揪心,她也红着鼻子,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是白天的白羽离忧。不然,他不会流泪,他并没有错,这个他并没有错。有错的是白天的白羽离忧,她不该把所有罪过强加到他身上,让他好不容易醒来一次,还得面对这些愁苦。
怪不得当初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将实情告诉他,她现在终于明白,皇上只是不想他变成和白天的他一样,心里拥有太多的仇恨,没有快乐和幸福。
"阿璃,你走吧,我想回宫,去问问暗影..."冷风吹着男子乌黑的墨发,他深邃的看了璃歌一眼,幽幽转身,慢慢朝竹影深处走去,留下愣在原地的璃歌。
突然,她听到扑通的一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璃歌急忙转头,看见不远处的男子正瘫倒在地上,她赶紧奔过去。
"白羽离忧,你怎么了?怎么晕倒了?"璃歌用力扶起他,用力拍打着他的胸,可他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
这时,暗影领着六大暗卫迅速跑到璃歌面前,暗影一把推开璃歌,将白羽离忧紧紧抱在怀里,他愤怒的瞪着璃歌,"皇后娘娘,我之前告诉过你,希望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皇上。他的心很脆弱,真的很脆弱,他禁不起这些真相的打击,我们所有人和先皇一样,只希望他能开心。皇上好不容易醒来一次,本来开开心心的等你,可你呢?把真相说出来刺激他,他被刺激,就会昏倒,月圆之夜的他没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他?"
"暗影,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上次找我去珞山脚下见面的,是不是假的风落雪?是不是暗日易容的替身,之前我和风落雪的通信,是不是全被你们截获,是不是后来我一直在和白羽离忧通信,并非风落雪?你们都能欺骗和伤害我,我就不能说出真相?难道让他永远活在谎言之中,他没有知道事实的权利?"璃歌愤怒吼完,暗影则有些愧疚的垂下眸。
"皇后娘娘,今晚的事我自己会向皇上解释,至于替身的事,你自己问皇上比较好。"暗影抱起白羽离忧,领着其他人,焦急的朝七彩宫跑去。
暗影不肯向她解释,她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秘密。那个她见的风落雪,一定是假的,之前落雪写给她的五十六封信都没到她手中,她知道,那些信一定被暗影他们截取。
白羽离忧,你好精明,真的好精明。
等他们走后,璃歌无力的蹲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突然,一股奇异的馨香传来,她反射性的抬起头,惊讶的瞪大眼睛。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竟是一身白衣的风落雪。不知这是梦还是幻,男子手里拿着条手绢,目光忧郁的递向她。
"落雪...风太子,怎么会是你?"璃歌用力眨了眨眼睛,睁大眼睛,他没消失,真的没消失。是真的风落雪,他竟然躲在边上。(未完待续)
第136章
月光洒在男子脸上,他一脸悲伤的看着璃歌,眼眶湿润,"歌儿,想不到,你竟然受了那么多苦。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用剑刺我,刚才听你问暗影我才知道,是白羽离忧狠狠拆散了我们,是他用你我的替身骗我们,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男子说完,用力将璃歌抱紧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发丝的清香。
璃歌轻轻推开男子,震惊的看着他,她深吸口气,轻声说道,"风太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从五十七封信发出,看见你的回信,我才迅速赶来彩云。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带你走。"风落雪温柔的看着璃歌,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觉得开心。
璃歌轻笑一声,看他的眼神不再有爱意,"风太子,不管白羽离忧找没有找替身伪装你我,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我是他的皇后,我知道你当初并不想抛弃我就够了,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爱,只想等孩子出世,安安稳稳在这皇宫过一生。"
纵使她不喜欢白羽离忧,可她早已为人妇,当初和风落雪那段情就不该发生。这种没有结果的恋情还是趁早结束的好。
现在再看一眼风落雪,她心中只有对朋友的珍惜,少了那种悸动的感觉。
"歌儿,你说谁也不爱,也包括我吗?"风落雪难受的看着璃歌,在他心中,她永远像仙子那样美,这样美的她,他怎能不爱。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本就是不可相交的两条平行线。纯儿已经怀孕,你应该好好对她才是,我们真的不合适。皇宫禁卫森严,你还是快走吧,要是让白羽离忧发现你来皇宫,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你。他忌妒心很强,我怕你有难。"璃歌焦急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对风落雪,真的没了爱情,自从上次被伤害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爱情,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
要是她继续爱风落雪,一定会伤心至死,天天听他和纯儿的故事,她不想这么傻,将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爱情中去。
"歌儿,我不走,上次只是因为误会,除了第一次,我后来再也没有碰过纯儿,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和她已经商量好,等把你接回龙吟,她就搬去偏殿。"风落雪眨了眨眼,眼眶湿润,难过的看着璃歌。
璃歌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轻声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很美,总是黄昏才看见,很美,也很短暂。就像有些恋情,虽然很美,时间却很短。在我看来,只要曾经拥有,就是最美的邂逅。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
"歌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心好痛,真的好痛,他觉得呼吸难受,这辈子从未这么疼过。
璃歌淡淡摇了摇头,"不爱。"
不爱,才不会痛。
只羡鸳鸯只羡仙。
十里长亭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风落雪颓然的愣在原地,俊美的脸上全是风霜,为了来见她,在来的时候,累死了两匹战马,最后他又想尽办法潜入宫中。
可她,已经不再爱他。男子紧闭双眸,一行清泪流下,点点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他淡淡看了天空的圆月一眼,"歌儿,如果不爱,那我们做朋友,做知已行吗?我知道,我不配拥有你,像你这么心灵通透的女子,这世间恐怕没有男子才配上你。你是我风落雪一生追随,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至爱。即使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仍然只爱你,只爱你一个。"
看着伤心的风落雪,璃歌也顿觉悲伤,她紧紧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气点头,"嗯,我们做朋友,做知已。答应我,你要对纯儿好,她是孕妇,怀有身孕,你不能让她住什么偏殿。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果不是你们前世有缘,今生也不可能在一起。答应我,好好待她。"
风落雪深吸口气,重重点头,"歌儿,我答应你。你我是知已,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救出姐姐和爹爹。"
看着风落雪跃出宫墙,璃歌才松口气朝凤仪宫走去,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子里乱作一团。
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白羽离忧如果收到信鸽,那就表示他知道她和风落雪的关系。如果将这件事挑明,他会放过她吗?
偏偏,她要遇到这个克星。
师父,你为什么要将我炼成药人?你让我拥有神功,却不能施展,为的是什么?我不想变坏,可白羽离忧处处逼我,我好想趁他熟睡,一招劈了这宫殿,可我不敢,我怕良心谴责,怕害死那些无辜的百姓。
八月十七
夏末
仲夏就快结束,夏天的结束,代表秋冬的来临。
这天,雨很大,天空闪起一道道猛烈的白光,白光照耀大地,大雨瓢泼落下,外面屋檐上传来叮咚叮咚的雨滴声,阵阵雨滴,打着女子的心灵。
突然,外面响起阵阵脚步声,紧急着,是太监拉长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白羽离忧来了?璃歌赶紧起身,抱着肚子愣在原地。
她隐隐感觉,山雨欲来。小笼包去御膳房为她熬汤,白羽离忧一来,她感觉自己少了个亲人,多了个敌人。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袍子上绣着金色蛟龙,他模样冷酷俊美,沉声走到殿内,白色的金履靴甚是好看,纤长的墨发微扬,俊美无双,风华绝代。
"皇后,侍寝--"男子说完,后面的太监全都恭敬退下,他冷冷走到璃歌面前,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白羽...皇上,现在是白天,侍什么寝?"璃歌看他的目光,觉得隐隐有什么不对。
"侍寝知道,你自然会知道。"男人毫不留情的抱起她,将她"咚"的一声扔到床上,迅速的欺身压上。
璃歌用力反抗,不停的摇晃着头,厉声叫道,"白羽离忧,不要,我怀有身孕,不要这样好不好?放开我。"
"怀有身孕?恐怕他是个野种,贱人,你一直爱的是风落雪对不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对不对?朕要杀了这个野种,要灭你全家。"白羽离忧愤怒的瞪着璃歌,眼里喷出仇恨的怒火。
他要报仇,要为父皇报仇,要狠狠惩罚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不要,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放开我,放开。"她纤细的手掌被他紧紧捏住,男子身体沉重的压在她身上,她根本无法动弹,什么内力都使不出。
就是因为她打不过他,所以处处受制于他。
"哗拉"一声,男子猛地撕掉女子身上衣裳,外面电闪雷鸣,昭示着罪孽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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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的,男子狠狠进入她,没有任何前戏,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他将女子双手反梆,梆在那床头的大红柱子上。下身,却毫不留情的冲击着她。
"不要,白羽离忧,不要啊!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璃歌迷蒙着双眼,她根本无法反抗,他好强大,真的好强大。
男子双眼喷着从未有过的怒火,他狠狠撞击着她,冷声说道,"璃歌,风落雪都承认了,你还狡辩什么?你们两个不止飞鸽传情,还搞到床上去了。你和月水菡一样,都是背叛朕的贱人,朕生来最讨厌背叛,朕恨死这个野种,恨死你们姓璃的人。朕已经下令,将你们璃家满门抄斩,就是现在,现在!"
满门抄斩,璃歌泪眼朦胧,头发凌乱的披在床上,紧紧咬着牙关,迷蒙的看着身上发泄的男人,"什么满门抄斩,你杀了我爹爹和姐姐,你杀了我全家?"
"是的,恐怕现在他们已经全部抄斩,朕两个时辰前就下令斩杀,马上,他们就能提璃千里的头来见朕。"白羽离忧愤怒的在她身上蹂躏,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来袭。
璃歌震惊的瞪大眼睛,从早上起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好像有事要发生,没想到,真的有事发生。
这时,外面传来暗日的声音,"皇上,璃家一百一十八口全部抄斩完毕,尸首已被扔到乱葬岗。"
什么?一百一十八口,全部抄斩。外面人影禀报完就离去,璃歌觉得心痛,心很痛,她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失声叫道,"暴君,你不是说不杀他们的吗?你这该杀的暴君,我要杀了你,杀死你。"
突然,她感觉自己下身湿润,有什么液体正流下。
女子满头是汗,用力一吼,将手臂压在男子身上,一个翻身挺立,站立在床头,身上只着一件纱衣,下体仿佛有腥红的刺激液体流出,那腥红的味道,弥漫整个宫殿。
"白羽离忧,你杀我全家,我要替爹爹他们报仇。"璃歌撕裂般吼完,猛地跳下床,手中赫然已经拿着一柄晶莹的蓝色宝剑。
"姓璃的都该死,如果你真的想死,就带着腹中孩子下地狱吧。"男子说完,右手持苍穹宝剑,随意系好衣带,有一种凌乱的邪恶。(未完待续)
第137章
"雪影剑——呀——"璃歌怒吼一声,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宝剑朝白羽离忧劈去,白羽离忧赶紧用剑迎上,两剑在空中相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只听咔嚓一声,两柄剑的中间都被火光割出一个大缺口。
璃歌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感觉身下流的液体越来越多,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她周围。她脑子里只有璃家被灭一事,根本无心想那么多。
管他什么孩子,管他什么邪恶和善良,她要宰了白羽离忧,要宰了这个狠心的男人。
"呀,白羽离忧,今天我就废了你,你还我璃家一百多口人命来。"璃歌挥剑洒泪,头发凌乱,用力大呵一声,又将剑劈了下去。
可这次,她没那么好运,武功飞升的白羽离忧运用十成功力,伸手一掌朝她拍去,娇小的她被一掌拍到对面的冰凉大柱上,像一具尸体般滑了下来。
"砰"的一声,她痛得无力,缓缓扔下手中宝剑,捂住流血不止的下身,脸上难受的扭曲着。
对面愤怒的男子眼眸变红,红得发紫,他像一个妖魔般提起剑,慢慢走向她,"姓璃的都该死,我要杀掉你腹中孩子,杀那风落雪的野种。我还要废掉你的武功,让你成为一个没有办法反抗我的废人。"
"你...你好狠。"璃歌说完,"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男子头发飞扬,眼晴瞪得像铜铃那般大,嘴唇艳红如血,那湖后色的蓝眸,散发出犀利的红光,看起恐怖可怕,就像上次在王府发怒那样。
璃歌迷蒙着双眼,面前的男人已经举起双手,"啪"的一掌拍向她天灵盖,只听一股冷气窜入她脑中,她顿时气若游丝,眼神迷离,觉得眼前眩晕一片,根本看不清东西。突然,又一股热气从她头上窜出,弥漫在空中。
好难受,用尽最后力气,她想运内力,却发现体内像抽空一般,什么都没有。双腿殷红,血流不止,而面前的男人猛地收回手,冷哼一声。
"别费力气了,你的武功已被我尽废。来人,将风落雪带进来。"
一听到风落雪三个字,璃歌赶紧瞪大眼睛,只见暗月暗日,拖着一身白袍的风落雪,风落雪嘴角有血,一看到璃歌,就激动的大叫起来,"白羽离忧,你这狠毒的混蛋,你抓我就算了,还杀掉璃歌一家,你这畜生,竟然把她害成这样。"
"闭嘴。"白羽离忧抽出宝剑,愤怒的走向风落雪,双眸通红,看得暗月暗日惊恐的瞪大眼睛,他们的主子眼珠变红,像是成魔的迹象。
"落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璃歌捂紧肚子,她运不了功,体内所有真气被白羽离忧抽走,她没武功,没武功了。
"贱人,死到临头还想着他?"白羽离忧举起宝剑,不由分说刺进风落雪胸膛上,风落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头无力的耸拉在半空。
"落雪...啊..."看着被刺中的风落雪,璃歌感觉自己的心犹如万虫啃噬,她的心好痛,像被刀扎般难受,"白羽离忧,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杀了落雪,你还他命来,你这个混蛋。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子,白羽离忧紧紧握紧拳头,"别以为昨晚你们在皇宫偷情朕没看到,别以为你们红雁传情朕没看到,贱人,肚子里竟然怀了个野种。来人,将风落雪拖出去,丢到乱葬岗,春儿把红花端进来,今天朕要打掉这贱人肚子里的野种。"
男子冷酷说完,一身是血的风落雪被拖走,璃歌难受的捂住肚子,她好痛,肚子好痛。心痛,身痛,全都痛。
春儿奉命端进一碗乌七抹黑的药汁,递到白羽离忧面前,男子仍旧是双可怕的红眸,他迅速接过药汁,递到璃歌面前,大掌掐住她的嘴,将药汁硬生生的灌进她嘴里。
"唔...咳咳...痛...好痛..."璃歌已经神志不清,那碗乌黑的红花打胎药一下子灌入她肠中,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难受和心痛。
殿外,众妃嫔全都被带进来,胆颤心惊的站在里面,翘首以望,里面女子的惨叫声吓得她们不敢喘气。
白羽离忧提起璃歌,盛怒的将她拖到大殿中央,殿内已经满地是血,见此情景,众人都吓得腿软,纷纷低着头。有的新进宫的妃子甚至在抹眼泪,见过世面多的则诚惶诚恐的看着这一幕。
白羽离忧火红的双眸睨向众人,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他"砰"的一声丢下宝剑,愤怒说道,"从今以后,叛贼璃千里之女璃歌不再是朕的皇后。朕废掉她的后位,赐她终生为奴,将她打入冷宫。明日,朕就迎娶带进宫的云轻雪,封云轻雪为贵妃,赐号雪。宫中由她和雪妃一同主位,凤仪宫由新来的雪妃居住,你们全都得听她俩的。来人,将这罪妇套上枷锁,打入冷宫,贬为贱奴。"
男子说完,人群后面,一名脸罩白纱,体形婀娜的女子走上前,侧身站在白羽离忧身边,冷眼看着被套上枷锁的女子。
直到璃歌被套上枷锁,男子火红的眼眸才转幻为蓝色,他脸上结着冰霜,心中只有风落雪那句"歌儿肚中孩子是他的",他恨,他痛,他讨厌背叛。
璃歌噗嗤吐出一口鲜血,血液里还夹杂着乌黑的打胎药汁,这个男人,真的好狠,他竟然亲手杀掉她腹中孩子,杀了风落雪,还将璃家满门抄斩。
她好痛,好想沉沉睡去。心死了,泪干了,仿佛世间只剩她一个人。不,她不能死,她要活着,活着报仇,活着宰了白羽离忧,为璃家一族、风落雪,还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儿报仇。
她恨,她痴,她怨,她要报复,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心痛的滋味,她要让他血债血偿。
看着死寂般的女子被拖走,云萝裳等妃嫔害怕的缩在原地,盛怒男子终于放下宝剑,携着那娇笑的美艳女子离去。
白羽离忧一走,站在凤仪宫的妃嫔们全都瑟瑟发抖的缩着身子,云萝裳难受的捂着眼睛,大串眼睛滑落下来,"妹妹好惨,真的好惨,怎么办,该怎么办?"
李容儿和叶水仙则高兴的睨着众人,扭着屁股率先离去。
小笼包端着碗补汤,才走到宫殿门口,就看到满地的鲜血,她心里一阵警觉,只听咣当一声,那成满汤汁的银碗打落,碎得满地都是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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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呢?她在哪里?这里为什么那么多血?"小笼包迅速跑向云萝裳,焦急的问道。
云萝裳抹着眼睛,难过的说道,"小笼包,你家小姐好惨,皇上斩了璃府一家,废了你家小姐的武功,逼她喝红花打胎,废她皇后之位,贬她为奴,还杀了你家小姐中意的风太子,呜呜...好惨,歌儿妹妹好惨。"
"什么?"小笼包说完,咚的一声昏倒在地。
若要问,什么最痛,泪水;若要问,什么最咸,泪水。
最悲、最殇、最痛...全是她咸咸的泪水。
双后双脚套着枷锁,下身血液已经凝固,发出难闻的恶臭味,她头发凌乱,被关在那间铺满棺材的宫殿里。
这里是冷宫。
萧瑟冷清的宫殿,微风会被人当成阴风的地方。
女子迷蒙着双眼,眼皮很重,想沉沉睡去。脑海里,全是爹爹和姐姐的容颜,她们死了,她们已经被白羽离忧杀死了。
还有风落雪,这次不是替身,这次是真的风落雪,她知道。他也被白羽离忧杀死了,乱葬岗,现在她突然想去乱葬岗,因为那里有好多她的亲人。
孩子,你还没出生,才两个月,就被狠心的父亲杀死。好痛,心如绞痛。
半夜,昏倒在凤仪宫的小笼包迷迷糊糊起身,守着她的两个宫女立即退下,她摇了摇晕眩的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跌跌撞撞之中,她奔跑到冷宫,找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还是找不到她的小姐。
"呜呜...老天爷,求求你告诉我,我家小姐在哪里,她被关在哪里?皇上,你好狠的心,竟然这样伤害我家小姐,她没有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这个大混蛋的。"小笼包失神的在冷宫乱跑,穿过重重宫殿,她来到浣衣局附近,浣衣局阴森恐怖,里面好像有个传说的鬼屋。
鬼屋里摆满棺材,一想到这个,小笼包就吓得不寒而栗。
突然,地上有星星点点几滴鲜血,她震惊的捂着脸,任泪水倾泄流下。
"小姐,你在哪里,呜呜...小姐,不要害怕,你还有我,还有包子。"小笼包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那血迹印子,一步一步踏向鬼屋方向。
就算是鬼屋,她也不怕,为了小姐,她什么都不怕。
一步一步踏进鬼屋,她仿佛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女子细细的低泣声。
小笼包壮大胆子,"砰"的一声推开屋门,里面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朝她袭来,除了腐臭味,还有浓烈的血腥味。(未完待续)
第138章
"小姐,你在吗?"小笼包轻哼一声,心里的悲伤让不再害怕。借着月色,她才问完就看见蹲在角落里的白衣女子。
"小姐,我来了,包子来了。"小笼包看那身影,是她最熟悉的小姐,立即欣喜的扑过去,地上的女子戴着手链脚燎,微微一动,便发出难听的铃铛声。
"小姐,你好可怜,呜呜,你好可怜。"小笼包紧紧抱住璃歌,将她抱在怀里,小手急忙扯过身上衣裳,替她擦干身上的血迹。
接着,她又跑到萝裳宫,向云萝裳要了些药和衣裳,跑回鬼屋给小姐包扎。
折腾了好久好久,她才将璃歌全身的血擦干净,为她换上干净衣裳,再包扎受伤的伤口。
然后,她再找来干草,铺在冰凉的地上,将要来的衣裳替璃歌穿上,自己则脱下衣裳垫在地上,将璃歌扶上去躺着。
好不容易安顿好小姐,她摸了摸身上的几个包子,轻轻剥了些皮,放到嘴边,却舍不得吃。
眼泪啪嗒啪嗒落到包子上,她害怕把包子弄凉,急忙揣进怀中,等小姐醒来,她还要给她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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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晚,就风云变幻,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前一晚,小姐还是皇后,端坐云端,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后一晚,她和小姐就得住在这恐怖肮脏的鬼屋,没有食物,没有热水,没有烫喝,没有衣穿,什么都没有。
璃歌嘴唇发紫,呈现紫白色,她幽幽张开嘴,轻声念道,"孩子,我的孩子..."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比死还难受。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是她的孩子、亲人,挚友。
"爹爹...姐姐...落雪..."眼泪至脸颊流下,小笼包急忙替她擦去眼泪,难受的陪在她身边。
"好冷,我好冷,我好冷啊!包子,你在哪里?"半夜,璃歌神志不精的开始呓语,小笼包急忙将她抱进怀里,抱紧她,温柔的安抚着她,"小姐,不要害怕,包子在这里。包子陪着你,所有苦难即将过去,不要悲伤,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她的眼泪都快流干,小手抚摸着小姐绝美的小脸,"为什么还不天亮,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姐...老天爷,如果你可怜小姐,就不要再打雷,不要再下雨。"
小笼包撕心裂肺的吼完,外面果然不再下雨,雷鸣也瞬间停止,空气仿佛也流窜着悲伤的味道,似乎老天爷都为璃歌悲伤。
"咳咳...好难受,我的孩子没有了。白羽离忧...你好狠,亲手杀掉我腹中孩儿,我恨你,我恨死你。"璃歌难受的摇晃着头,一晚上都不停呓语,额头发烫,脸色一片惨白。
小笼包赶紧将手伸到璃歌额头边,"啊,小姐,你发高烧了。呜呜,怎么办..."她急忙抱紧璃歌,不让她身子哆嗦。
小且一会冷一会热,如果没有她,一定撑不过今晚。
皇上好狠心,竟然废了小姐的武功,他可知,小姐武功能使她身体自动康复。现在没了武功,体内真气被抽走,小姐只是个平凡人。
白羽离忧为什么要这么对小姐?他好毒,真的好毒。
天微微亮。
脑海中迷迷糊糊,他感觉自己全身一片潮湿,疲惫的伸出左手,在周围乱摸。
忽然,手里捏着块什么?似乎是骨头。
男子赫然睁开眼,猛然看向左手,只见左手里,正握着一只头骨,"啊..."他吓得惊叫一声,急忙将手中头骨扔掉。
放眼望去,满地是人的尸首,还有一座座荒野孤坟,杂草丛生,身边还有热乎乎的尸体。
他不是被白羽离忧一剑刺死吗?怎么还活着?还被扔到这乱葬岗来。
白羽离忧,你把璃歌害成那个样子,还想杀死我,我风落雪指天发誓,总有一天,会带兵打入彩云,替歌儿报仇。
白羽离忧不是说璃歌一家被斩,全都被扔到乱葬岗来了吗?风落雪急忙看向刚拉来的那堆身穿囚犯的尸体,那些囚犯身上个个写着个大大的璃字。
璃?这些人肯定是璃歌的亲人,他找找,看有没有活口。
他曾经潜进璃府找过璃歌,所以认得璃千里他们。男子猛地翻开地上的尸首,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体形微胖的死尸。
再翻了几个,都没找到璃千里,不仅没找到璃千里,也没看见璃彩蝶。这里的尸体,一个都不像他曾经看过的,他潜进过璃家几次,可这里的人,他一个都没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这些尸体,大多数体形瘦弱,那些女子也皮肤粗糙,看这样子,不像璃府养尊处优的夫人,而且璃千里和璃彩蝶的尸首也不在。
真奇怪?
猛地翻过一具男尸体,不经意间,男子看见这尸首的右臂上印得有一个青龙印。
青龙印?青龙帮派的人,天底下只有青龙帮的人身上才会刻这种花纹。青龙帮派无恶不作,专干些杀人放火的恶性事件,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杀的人可以堆积成山,罪行令人发指。
听说青龙帮在五年前被彩云帝抓住,全部打入地牢,从此天下再没有一个青龙帮的人。他再掀开其他人的尸体,巧合的是,个个尸体上都印有青龙印。
看来,这一堆人根本不是璃家一族人的尸体,而是青龙帮帮派的尸体。
难道?白羽离忧用青龙帮的尸体冒充璃千里他们,故意告诉璃歌,他已经将璃府一家斩杀,以此来刺激和打击璃歌?
他要不要告诉璃歌?其实璃歌受害,他有一大部分责任。因为他和璃歌在花园见面后,就被白羽离忧派人抓住,对方人多势众,纵使他武艺再高,也不能以一敌百。
在被白羽离忧抓住之后,为了刺激白羽离忧,他告诉他,璃歌肚里的孩子不是白羽离忧的,而他和璃歌生的。白羽离忧一动气,就扔下他奔出宫殿。
之后,将他被带到凤仪宫的时候,就出现璃歌受伤倒在地上的一幕。
心里好愧疚,都是他的错,都怪他为了刺激白羽离忧,说错了话,不然,璃歌也不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是他害了璃歌和璃歌一家,要不是他冲动乱说,白羽离忧怎么可能盛怒杀璃府一家。
不过看这些尸体,白羽离忧应该没杀璃府一家,而是用绝迹的青龙帮来代替他们,他是想留着璃千里他们当王牌。
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璃歌?他想告诉她,不让她那么悲伤,可一转念,他怕告诉璃歌之后,白羽离忧又会用这些来威胁她。
现在他俩势成水火,如果他告诉璃歌璃府一家人被换的事,他怕璃歌对他的恨会减少。
谁能原谅杀父之仇?如果白羽离忧真的把璃歌父亲杀害,她一定会恨死他。到时候,只要他能率兵打进彩云皇宫,替璃歌报仇,璃歌一定会跟他走。
璃歌,你等着,我一定夺到龙吟皇位,再回来杀掉白羽离忧,将你带离这个魔窟。
天渐明亮,窗外鸟儿轻快鸣叫,可整个彩云皇宫,却陷入一片肃穆之中。
萝裳宫内,一大早,各宫妃嫔全都聚到这里,所有人都迷茫一片,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云萝裳坐在正中央,柳雪香她们全都疑惑的看着她,"萝裳姐姐,现在皇宫没有皇后,皇上下令由您和新来的雪妃主事,我们都得跟着你了。"
云萝裳摆了摆手,难过的吸了吸鼻子,"这些先押后,晚上便是皇上纳新妃册封仪式,你们都不许提歌儿妹妹,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全都不知道雪妃的来头,她到底来自哪,性格如何,我们都不了解。万一她像月水菡那样坏,我们又不受圣宠,在这皇宫又没地位,将来怎么办?"柳雪香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听璃歌的,选择出宫嫁人,要是她选择出宫嫁人,也不会整天惶惶度日。
"雪香妹妹,你不要那么害怕,依我看,皇上还很喜欢皇后,他废掉她后位,将她打入冷宫,说不定哪天会接她回来。她表面上不爱说话,其实挺照顾我们的,我最欣赏她的就是,她为人正义,不会害人,要是宫中由她主位该多好,可惜..."
一提起璃歌,云萝裳就难过的抹泪,"璃歌妹妹好苦,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也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昨天半夜,小笼包还来我这里取了些药和衣裳,皇上下令不准我们帮她,她今后便是这皇宫的奴婢,她好可怜,还住在那恐怖的鬼屋..."
"鬼屋?"叶水仙咧嘴,"鬼屋里放满棺材,那附近时常有怨魂出没,我听说夜晚还有女子的哭喊声,璃歌向来怕蛇怕鬼,竟然被扔在那鬼屋。这下,她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见大家愁着脸,叶水仙也不敢太落井下石,不过她心里很开心就行了。
最好是,璃歌病死在鬼屋,她就没那么多仇恨了。
"萝裳姐姐,以后...你一定要为姐妹们作主,宫里新来那么多妃嫔,我们这三十多位姐妹本来就不受宠。现在面对那么多美人,更加入不了皇上的眼,难道我们后半辈子都在受冷落,老死在宫中吗?"(未完待续)
第139章
"是啊姐姐,你现在贵为贵妃,和新妃平起平坐,管理后宫,你可一定要帮助我们。"
云萝裳叹口气,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我会保护姐妹们的,我们一起进王府,一起进宫,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不管你们?"
"皇上也真是的,不喜欢我们,还娶那么多妃子。你看新来的那批妃子,他一眼都没看过,不知道娶进宫是好玩还是干嘛。"
"嘘,皇上不能乱说,小声点。浣衣局那边来人,说皇后病重,奄奄一息的躺在鬼屋,只有小笼包服侍她,生着重病,没饭吃,没水喝,真可怜。"
"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要是撑不住,恐怕...要办丧事了。"
叶水仙蹭地起身,大声说道,"你们放心,璃歌在王府经常生病,都没见她死掉。那次她只有七天命可活都活了下来,这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叶美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巴不得皇后姐姐死啊,你的心好黑。"柳雪香气愤起身,她现在是贵人,品级可比叶水仙大,叶水仙再也欺负不了她。
"我可没这意思,璃千里谋反弑君,这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全家都得死,皇上仁慈,留了她命这么久,其实,她早该跟着璃家一起处斩了。"叶水仙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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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嫔们吵吵闹闹,吵个没完,把萝裳宫围得水泄不通。
萝裳宫之所以叫萝裳宫,是云萝裳自己取的,皇上规定,所有妃嫔可以取自己宫殿的名字,不过只能有一次取名的机会。
"好了,梅儿,准备些食物和热水,还有药,给小笼包送去。妹妹那么可怜,能帮则帮,我不会像有些人那样落井下石。"云萝裳轻声说道。
这宫里,也只有云萝裳一个人敢帮璃歌,其他人也只是害怕的缩着头。皇上憎恨的人,谁敢帮,除非她们不怕死。
七彩宫里,所有宫女太监都跪在直,瑟瑟发抖的望着正殿中央发怒的男人。男了一袭月华白袍,目光冷漠而愤怒,"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晚上就是册封新贵妃的大典,要不要先行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要朕准备,拿你们这些奴才何用?全都滚出去。"男人气愤的一掌拍向身侧的一张紫檀木桌,吓得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都跪着倒退出去。
他的心,好痛,好难受。为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是她跟风落雪那个混帐的。璃歌,你为什么要背叛朕,为什么?
母妃说得对,要想不痛苦,就得做一个没有心的人。他不敢想象,那天是怎么接受父皇被杀的事实,他紧紧抱着父皇的尸首,泪眼朦胧,这一切,都是拜璃千里所赐。
姓璃的人,为什么那么毒辣?璃千里毒,弑君篡位;璃彩蝶毒,想尽办法要刺杀他;璃歌也毒,背着他和别的男人苟合。
那个孩子,他是满心欢喜的,可没想到,他是别人的野种。昨天,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心是颤抖的,是悲痛的,她痛,他比她更痛。
为什么明明在惩罚犯错不洁的她,却变成了惩罚他自己?
他们之间的仇恨,要何时才能终止。他想,一辈子都解不开这些结,因为他们之间含有太多的仇,有弑父之仇,有男人容忍不下的仇--红杏出墙。这一道道鸿沟,他的心,一辈子都跨越不了。
他真的没办法忘记杀父之仇,当时,他真想一掌劈了璃千里。他悲愤,他伤心,可在最后一刻,他脑海里总浮现她求他的容颜。
所以,他停手了,在关键时刻,竟然停手,背着不孝的骂名停手。
父仇不报,何以顶天?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萦绕在他脑海,她凄苦的眼神,迫使他不得不停手。
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漂亮的小孩衣裳,那是他几日前命人做好,拿来给他看的。可现在,它们找不到小主人,变成了一堆没用的东西。
暗影看着大殿内寂廖的身影,迅速走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她..."
"不要跟朕提她的事,她的死活与朕无关。"如果他还关心仇人的女儿,那便是不孝子。
暗影淡然低头,静静陪在男子边上。他想说皇后娘娘病重,可能快不行了,要不要找个御医之类的。可皇上不让他提,他只好缄默。
"呵!"男子冷笑一声,看向暗影,"暗影,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和风落雪生孩子?难道她真的那么恨我吗?我真的那么可恶,她连我的孩子都不想怀,我的心...真的好痛。"
"皇上,那是因为...你爱上她了,不然,你不会那么心痛。"
"胡说,朕才不爱她,她算什么东西?"白羽离忧冷酷的凝望着远处的乌云密布的天空,冷声说道,"她能和别人生孩子来气我,我也能和别人生孩子来刺激她。"
暗影沉眸,疑惑的看向男子,"皇上,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怎么生?"
"暗日不是会易容吗?叫他找个和朕身形相仿的男子,朕要让所有妃子都怀孕,朕要气死那个贱人。"白羽离忧愤怒的捏紧拳头,仇恨已经将他吞噬,他现在心里只有仇敢和羞辱,他要报仇,要报仇给那女人看。
"皇上,这恐怕不太好,如果妃子们怀有身孕,将来孩子怎么办?那么多孩子,根本不是龙种,对江山社稷有危害,请皇上三思。"暗影惊慌的看着白羽离忧,吓得心脏突突直跳。
白羽离忧失神的冷笑一声,那笑声,带着悲伤,带着痛苦,"你以为朕...真的会让那些孩子存活吗?朕只想刺激那个女人,朕要幸福,要子孙满堂。朕要她在冷宫孤独一生,却天天听到朕纳新妃,喜得子的消息,朕要让她痛苦,让她难受,让她尝尝被背叛的滋味。这么久以来,朕就要过她一个人,没想到她竟然和风落雪..."
男子声音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低,他额头青筋暴裂,目光如炬如火,冷得像冰山。
"皇上,使不得,那些孩子和妃嫔全是无辜的。皇上,你到底怎么了,你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你真的爱上璃歌了吗?承认吧,皇上,何不放下仇恨..."
暗影话还未说完,就被男子冷声打断,"放下仇恨?父仇可以放下吗?暗影,当年青龙帮杀了你父亲,昨日,你不也命人宰了他们为父报仇?时隔这么多年你尚且记得杀父之仇,我父皇才死,尸骨未寒,我不报仇,连天都会亡我。"
"皇上,可青龙帮生性残暴,他们手下死尸无数,我杀他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有多少兄弟的亲人死在他们手下?不光我要杀他们,暗日暗月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青龙帮的人。青龙帮,天下最残暴的帮派,当年他们被关进大牢,百姓们点鞭炮庆祝。可皇后被废,打入冷宫,一传到外面,百姓们都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悲伤。是,她父亲是犯了滔天大罪,可不是她犯的,她贤德、不争不怨,百姓们都夸她好,说她不该受这种连带惩罚,太残忍了。"
"住口,暗影,朕决定的事,无人可以更改。你速速去找个与朕身形相仿的男人,易容成朕,在和妃嫔们交合之后,将他关起来。"男子冷酷的声音像一道寒冰击来,令人胆寒。
傍晚
皇宫灯火辉煌,一片喜庆,锣鼓声、音乐声,充斥着整个皇宫。七彩宫附近一片热闹,热闹劲一直传到萝裳宫、静仪宫和其他宫殿。
所有妃子脸上都喜气洋洋,因为皇上下令,从今以后,妃嫔们按翻牌子的方法侍寝。每晚,皇上会翻太监端来的牌子,翻到哪个妃嫔,就由哪个妃嫔侍寝。
皇上肯召人侍寝,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顿时炸翻了天,所有愁云全部驱散,各宫妃嫔都聚到一起,准备齐齐去彩云殿祝福云轻雪。
妃子们脸上笑吟吟,穿得花枝招展,脸上陀红一片。柳雪香高兴的拉着云萝裳,小声说道,"云姐姐,以后皇上要召我们侍寝,你说他会不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不理会他不喜欢的人啊?"
"妹妹别怕,皇上应该会一视同仁,他是皇上,当然由他的喜好来选啊。不过你们放心,人人都有机会,如果没得到侍寝的,就由侍了寝的姐妹们举荐,我们姐妹一条心,共同努力。"云萝裳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迎面,一群同样花枝招展的妃嫔走了过来,那群妃嫔,便是新进宫的九十八位美人,她们早已去巴结过雪妃,和雪妃连成一线。
这样一来,宫里就分成两派。一派是以云萝裳为首的王府那堆侍妾,另一派是以雪妃为首新来的那堆妃嫔。
皇宫,势必有很多无休止的争端,璃歌的预言很准。终有一天,她们会后悔进了这深宫,后悔当初没选择平凡嫁人。
新妃那边由连翘领头,她一袭粉红锦裳,头发梳成漂亮的灵蛇髻,一看到这边的妃子,立即朝身后的妃子使眼色,领着所有人走到云萝裳身边。(未完待续)
第140章
"妹妹参见云贵妃。"所有新妃均拂身,给云萝裳行礼。
云萝裳温柔点头,"妹妹们长得真水灵,相信皇上一定会很喜欢你们的。"
话一说完,那群新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连翘则答道,"贵妃姐姐长得也很漂亮,在王府那么久,皇上肯定很喜欢你们。"
这话,一下子戳到云萝裳她们的痛处,一旁的楚湘水则以过来人的姿态大声说道,"皇上当然喜欢我们,毕竟我们在他当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他,和他感情深厚,妹妹你们如果想讨他欢心,可要加把劲哦!"
"放心,我们会加油的。"连翘和王婉儿她们同声说道。
"妹妹们先走吧?"云萝裳看着前面的小道,主动让出位置,想让连翘她们先走。
连翘不懂规矩,真想一脚踏上前,这时,后面一身黄衣的紫衣一把拉住她,笑着朝云萝裳说道,"还是让贵妃姐姐先走,妹妹们新来,不太懂规矩。"
"当然得贵妃先走,贵人品级可比贵妃小得多,这宫里有一半是咱们云贵妃作主呢!"楚湘水说完,扶着云萝裳走上前,其他妃嫔赶紧跟上。
后面的连翘则一脸绯红,她猛地挣脱紫衣,冷声说道,"我知道宫里的规矩,用得着你教吗?"
紫衣急忙退到后面,无奈的低下头。
彩云殿里,鼓乐奏鸣,大殿中央有漂亮的舞姬起舞弄影,大殿周围坐着王公大臣,各宫妃嫔,幸好这大殿够大,能够容纳上千人,所以这么多人坐在里面,显得一点都不拥挤。
白羽离忧一身龙袍,俊美无双的坐在金銮殿下,他俊眉清眸,美得不染一丝纤尘。目光慵懒的斜看着众人,狭长而邪魅。乌黑的墨发随意荡在胸前,头上金冠闪闪发亮。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紧酒杯,薄唇紧抿,淡然摇晃着那白玉杯子。
一脸傲然贵气,一身王者之风,男子风姿卓绝,目光深邃而冰冷,高贵得令人不敢接近。大殿周围的女子,全都悄悄瞟着他,神游太空。
鼓乐阵阵,太监一声高唱,"皇上,新妃来了。"
太监一说完,众人好奇的将目光移向大殿门口。因为这新妃来了彩云这么久,除了皇上没有见过她,所以大家都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美人,能俘获皇上的心。
缓缓的,大殿门口,女子一袭红色纱裙,头上戴着一顶漂亮的凤冠,这一次,她没有戴面纱。
一看到她,众人的目光全都痴了。女子眼若明珠,熠熠生辉,脸若银盘,美若姣月。一双秋波盈盈带笑,唇若含丹,头发盘成一个漂亮的素女髻。头上珠翠成环,身上铃铛作响,如清水出芙蓉,赛过在场任何美人。
她,足以和璃歌媲美,娇滴滴的姿态,令在场男人直流口水。最重要的是她那身若隐若现的红衣,性感撩人,女人们会责怪她不知羞耻,穿这么露骨的衣裳。男人们则会兴奋的流口水,看着她若隐若现的洁白腹部,所有人都瞪大嘴巴。
此女,极像妖狐化身,能迷幻众人,说不定,是个红颜祸水,能迷乱朝纲,将皇上的心俘获。
"作风真大胆,长得又漂亮,真是个性感尤物,怪不得皇上那么喜欢她。"柳雪香瘪了瘪嘴,看着自己比雪妃小一圈的胸围直摇头。
"漂亮又怎么样?还未册封就夜夜留宿七彩宫,这么放荡的女人,也只会用身体迷惑男人。看她这长相,还不及皇后娘娘。"身边的沈明媚接过话茬。
"你们看她那胸部,真是呼之欲出,还有那粉嫩白皙的腰,都快给殿上那些臭男人看光了,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吃醋?"
云轻雪恍若仙子般走到大殿中央,太监立即拿出诏书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女轻雪德才兼备、品性贤德,封为雪妃,居正二品贵妃。从此后宫无后,由雪妃和云贵妃共同打理后宫。"
"谢皇上。"云轻雪娇笑着拂身,殿上男子慢慢起身,走到女子身边,将她拥在胸前,当着众人的面,温柔的牵起她的手,亲了一口。
"恭喜皇上喜得佳人,雪妃美若天仙,皇上俊若明月,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喜雪妃,雪贵妃生得冰肌玉骨,夜夜承恩雨露,祝雪贵妃早日得贵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这边皇上喜迎新妃,那边冷宫里,女子紧紧环胸,还是觉得冷。外面传来喜庆的音乐声,这里却静如死寂。
"小姐,热饭来了。"小笼包一冲进鬼屋,急忙跑到女子身边。
"咳咳..."璃歌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她难受的睁开眼睛,眼角一滴泪滑落,"包子,是你吗?"
"是我,小姐。今天皇上纳了新妃,举行宫宴,所以我才要了些饭和汤,小姐你的病情加重,必须吃点饭,来我喂你。"小笼包说完,急忙扶起璃歌。
璃歌迷蒙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包子,这里是哪里?我头好昏,好昏..."
记忆中,她记得,风落雪惨死在白羽离忧剑下,她的心好痛。白羽离忧还杀了她腹中孩子,他给她吃红花打胎,毫不留情的劈在她头上,废了她武功。
他,废她后位,灭她一家,将她打入冷宫,赐她终生为奴,却冷眼旁观。
昔日说会好好珍惜她的男人,如今喜纳新妃,枷锁身上套,只见新人笑。
好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好一句会好好珍惜她,她早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一切皆是梦,是一场空。
"咳咳..."那边,怎么有那么多棺材?她迷迷糊糊的,"包子,我在这里躺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小姐。皇上好狠心,你在这边受苦,他在那边娶妃。昨晚要不是我找遍宫殿,根本不知道你被扔在这里。他们好坏,竟然将你关在鬼屋,这里全是棺材,晚上我真的好怕。可一想到小姐在身边,再苦再难我也不害怕。"小笼包端起热汤,轻轻挑开汤里浮着的菜叶子,递到璃歌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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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来,喝口热汤,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璃歌微微张嘴,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汤,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包子,我不想喝,我想见爹爹,想见姐姐,想见落雪。你带我去乱葬岗,我们找他们的尸首好不好?"
"小姐,我问过暗影,乱葬岗的尸体早被野狗刁走了,那里只有些老化的骨头。既然老爷他们已去,你就...接受这个事实,将自己身子养好才是对的。将来,我一定想办法带你逃出皇宫,再去乱葬岗拾一把黄土,好好供奉。"再说现在这样,她们怎么出去,小姐连命都快没了。还有,皇宫禁卫森严,连武艺高强的风太子都出不去,更何况被废武功的小姐和她。
"呵...死了,连具尸首都没有,爹爹...姐姐..."女子念叨完,又沉沉的闭上眼,那热乎乎的汤,洒了一地。
小笼包见璃歌又昏死过去,急忙弄干净地上的脏东西,将她扶到干草上,"小姐,你醒醒,不要睡觉。你还有我,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还有我。要是老爷和大小姐看到你这样,她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
在小笼包的呼唤之下,女子这才又睁开双眼,此时的她,已经气若游丝,她叹了口气,指着边上那碗乌黑的药汁,"包子,把药给我,我喝。"
"嗯嗯。"见小姐醒来,小笼包立即将药端到她唇边。璃歌张开嘴,才喝一口,就难受得皱紧眉头。
药好苦,可为了自己,为了报仇,她必须得喝。
一口一口,她皱着眉头,将药慢慢喝完,才喘口气,"包子,怎么没有人管我们?"难道她们就被扔在鬼屋,不是饿死就是渴死吗?
小笼包吸了吸红肿的鼻子,"皇上已经赐你为奴,现在你和我一样,是他的奴婢了。黎嬷嬷早上来说了,说看在你快病死的份上,先让你养伤,等你养好身体,就得去当奴婢。"
"当奴婢,要干些什么?"璃歌说完,虚弱的咳嗽一声。
小笼包想了想,"以前我跟着小姐,从没吃过苦,也没做过什么事。可我看春儿冬儿她们,每天就伺候你,端茶送水,为你沐浴添衣,去御膳房为你准备食物,也不用她们亲自动手,看着也不累。可咱们这奴婢可春儿她们不一样,她们是服侍娘娘的,当然日子好过。我们是打杂的,要洗衣,要拔草,要做饭洗菜,总之什么都得做。"
"哦,可有人来看过我?"璃歌抬头望向小笼包,眼眸微闭。
小笼包抿了抿嘴,难受的哽咽着,"小姐,你以前是皇后的时候,个个溜须拍马,天天往你宫里跑。现在你成了被废的皇后,她们都不管你了,没有人来看过你。除了云贵妃给了几件衣裳和些药品,就再也没人来看过你。"(未完待续)
第141章
是这样的,人性都是这样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地位高时,个个仰望她,巴结她,她一旦被废,人人都远离她,深怕惹上麻烦。
云萝裳,是她在王府结拜过的姐姐,还好心的为她送上这些东西,如果有一天她能报答她,一定不会忘记她。
最好的,还是对她不离不弃的小笼包,幸好白羽离忧没杀小笼包,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撑得撑不过这几天。
那边寝房里,男子抱着娇美的女人床上妖娆,这边鬼屋里,女子手脚被套上枷锁,正在生与死的边比挣扎。
提起那沉重的枷锁,璃歌努力运气,想将它们撑开,可折腾了半天,根本没用。她这才想起,她已经没武功了,她是个没用的女人。
"小姐,现在那些妃嫔们个个说你坏话,刚才我去御膳房要汤和熬药,那些宫女和太监都不让我熬,我只好自己搭了个小灶台,在冷宫苑子里熬了。我经过御膳房的时候,听见那些宫女们说小姐你红杏出墙,她们说你在王府就出过一次墙,肚里怀的孩子是风太子的野种,人人都骂你,呜呜,她们好可恨。"
白羽离忧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是风落雪和她生的。为什么,为什么风落雪要这么说?她和他早已说清,只是朋友,他竟然这么说。可想到风落雪也惨死,她便不想再理会这些,反正孩子都没了,是谁的又有什么所谓?
她的人品,又有什么所谓,就任世人去评说吧。
暖心殿里,繁花似景,一身白衣的舞儿站在桌前,手提毛笔,脸上难受得皱成一团。边上的文官则厉色看向她,冷声说道,"心贵妃,不准偷懒,皇上说了,今日之内你必须将这些字练好。"
"本宫知道。"舞儿冷冷恨了那文官一眼,提起毛笔一笔一画的开始练。
夜熙命人教她学这学那,说话做事,穿衣梳发,样样事都照着他心中的心儿学习。他要把她训练成第二个心儿,他要她冷漠、清冰自恃,他要她习字看书,弹琴吹笛。
她多番打听才知道,夜熙爱的那名女子叫璃歌,是彩云国的皇后,不过前几日,全家被抄斩,她也成了废后,现在正在彩云皇宫当奴婢。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无情打掉,那个彩云帝,好无情。
她的夜熙,会不会也像他那样无情?
她的夜熙?女子轻叹一声,夜熙怎么会是她的,夜熙是彩云那个废后的。
"不学了,他要心儿,自己去找。"舞儿说完,愤怒的扔下手中毛笔,冷冷望着文官。
"不错,有点像她了。"突然,殿外传来男子淡漠的声音,他一身黑袍,俊秀无双的走进大殿,挥手示意宫女和文官们退下。
"夜熙,我不想学什么心儿歌儿,我就是我,我是舞儿。如果你爱她,自己去彩云找她,何苦要逼我?就因为我跟她长得相似?"舞儿一见夜熙进来,立即恼怒的走向他。漂亮的眸子像小鹿似的紧盯着他,脾气火爆,模样娇俏可人,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你放心,朕自会去找她。不过在找到她之前,要你陪伴。"男子邪气的凑向女子,迅速将她躲闪的手指捏住。
"找到她了,我呢?我就消失吗?"呵,她只是个替身,是个卑微的替身。
"这个...朕到时再告诉你。"夜熙温柔的凑近她,在她耳旁轻声呵气。
他挑起她的下巴,将唇温柔的覆上,他的吻既霸道又温柔。他想象着,吻的就是心儿,在彩云的那个夜晚,他吻过心儿,这种感觉,很甜美,很舒服。
他一吻她,她就感觉一阵心颤,他很迷人,很俊美,任何女子都逃不过他的心,她似乎也是。
"心儿,喜欢我这样吻你吗?"他微微凑近她,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俊美温柔。
她似乎进入梦乡,梦里全是他的影子,迷蒙的微颤一阵,她轻嘤道,"喜欢。"
"朕还有你更喜欢的,最爱的心儿。"男子说完,将她温柔的抱上床,给她极致的温柔。
她不停的轻喘,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可她仍然禁不住他的诱惑,只身迷醉在他的温柔和霸道下。
她想,没有哪个女人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嗯...夜熙,不要..."不知道是呓语还是真实,她又急切的渴望着他,又害怕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遇到他,她才体会到爱欲的美好,还有心里的悸动。
红帐虚掩,两人唇齿交缠,紧紧缠在一起,像两条永不分离的蛇。她仿佛坐在云端,像进入天堂一样美妙。
他真是个吸引人的男人,可接下来他说的话,令她心碎,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
"心儿,我爱你,我只爱你..."
心儿,自始自终,她只是他的心儿,是一个替身而已。
如果让她遇到璃歌,她一定质问她,为什么她能让一个帝王如此执念,她是妖精幻化的吗?
五天后
夜晚,冷宫陷入一片平静,月亮缓缓爬上柳梢头,安静的望着这一片静谧的宫帏,冷宫阴风呼啸,偶尔有虫鸣的声音,院子里干草树枝被吹得乱动,不注意听的人,还以为有人在外面走动呢。
鬼屋里面,女子倚在墙边,脸色惨白,突然捂住嘴轻咳一声,边上的小笼包立即将衣裳盖在她身上。
"小姐,你才流产,不能凉到了,不然老了要生病的。"小笼包将肚子里捂热的帕子拿出来,替璃歌擦额头的汗水。
璃歌精神不像前两天那样萎靡,因为小笼包这几天从暗影那里得了些药,熬给璃歌喝,她才能渐渐康复起来。不然,她魂归西去。
"流产...呵呵,我的孩子没有了,可怜的孩子。"璃歌将手伸向腹部,那里比以前更平坦,她的小宝宝已经消失,和璃府一家魂归西天了。
"听说今日侍寝的是云贵妃,昨日是柳雪香,皇上自纳新妃五日以来,每晚都召不同的女子侍寝,这个皇宫里可热闹多了,妃嫔们间争风吃醋的事更多了。"
"恭喜她们,夙愿得偿。"她被白羽离忧废武功倒对身体没造成多大的伤害,主要是流产的伤害。她记得,当时她在和白羽离忧打斗时,下身就流了好多血,恐怕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流产了吧。
女子在流产之后身体虚弱,如果不调养好的话,以后恐怕终生不育。她轻叹口气,将小笼包紧紧楼在怀里,"包子,今天下午,你在外面和谁争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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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气愤的瘪了瘪嘴,"小姐你还在调养身子,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没想到黎嬷嬷那么早就叫你去洗衣裳,还说我也得洗,我们是冷宫的浣衣工,是奴婢,不能天天呆在这里当闲人。"
"我们反抗得了吗?纵使你力气再大,也打不过皇宫那么多太监和侍卫。你不要跟她们争,我怕到时候她们对我们心存杀心。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现在,随便一个宫女都能整死我...咳..."话没说完,她又开始咳嗽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璃歌迷蒙着眼睛起来,发现小笼包不在身边,她立即披好衣裳,扶着墙壁吃力的爬起来。
这时,外面一阵吵闹声惊醒了她,她快步走到门外,看见黎嬷嬷领着一群人,正在和小笼包争吵。
"黎嬷嬷。"璃歌喊了一声,立即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
小笼包手里拿着几个包子,正和几名太监拉拉扯扯,见璃歌出来,众人才停止拉扯。
黎嬷嬷冷眼睨了璃歌一眼,"哟,废后娘娘,你们白吃白喝已经好几天了,该出去做事了吧?浣衣局还有好多衣服没洗,正等着你俩呢!这小笼包更是,一大清早就去御膳房偷包子,被我抓个正着。她牙尖嘴利,又爱和我顶嘴,今天我不教训她,我不叫黎嬷嬷。"
"黎嬷嬷。"璃歌深吸口气,头有些晕,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她还小,不太懂事,你宽宏大量,不要和她计较好不好?我们马上出去洗衣裳,好吗?"
黎嬷嬷冷哼一声,"衣裳本来就该你们这些贱奴洗,可这小笼包背地里骂我,该怎么办?小武小陆,给我狠狠揍她一顿。"
"咳咳...慢着。"璃歌迅速走到小笼包身边,将她护在怀里,"黎嬷嬷,鬼屋这里寒气深重,听说经常闹鬼,如果这里有怨事发生,女鬼会出来索命。这次,你看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好吗?"
"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黎嬷嬷说完,不自觉的扫了扫四周,她是觉得这里怪怪的,阴森恐怖。
璃歌自嘲的笑了笑,"再怎么,我曾经也是皇后,人生有起伏和波浪,说不定...我哪天会恢复后位,你高抬贵手一次,如果下次她再犯,再处罚好吗?"
黎嬷嬷看了璃歌一眼,这小脸,的确绝世无双,"能不能恢复后位那可不是你说了算,你犯了那么多罪,**、谋反,这些大罪没一条能让你复位的。既然你为么维护她,那我这次放过她,要是下次再犯,我一定饶不了她。璃歌,小笼包,赶紧准备好,去浣衣局洗衣,今天只有洗完衣裳,才有饭吃有水喝。"(未完待续)
第142章
黎嬷嬷说完,走到小笼包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包子,扭着屁股走出院子。
等她们后走,院子里只剩璃歌和小笼包两人,小笼包难受的看着璃歌,"小姐,他们人太多,我打不过,不然也不用你低声下气、放弃尊严替我求情。"
"包子,没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小女子也一样可以。走吧,去浣衣局。"
两人换上奴婢们穿的粗布衣裳,头上戴着灰色头巾,互相搀扶着朝浣衣局走去。一到浣衣局,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璃歌。
大家都知道今天曾经的皇后娘娘会来洗衣裳,所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平时她们想见皇后,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皇后被废,和她们一样成了奴婢,这众人心里平衡多了。
"璃歌,过来,别愣着。"黎嬷嬷从椅子上起来,手上拿着长鞭,指着身边一桶比她还高的衣裳,"这两桶,都归你们俩了。天黑洗不完,就没饭吃,记好了啊,皇后也一样。"
"是,黎嬷嬷。"璃歌紧紧咬住双唇,走到那桶衣裳边上,拿出衣裳,认真的学着大家摆好搓衣板,开始搓了起来。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洗衣服,小笼包坐在她身边,用力搓洗起来。她要比小姐洗得多,这样小姐才会轻松点。
不远处,一名抱着衣裳的紫衣女子冷冷盯着璃歌,眼里全是得意,她抱起衣裳,拍了拍手上的茧子,走到璃歌面前,"哟,废后娘娘,这么巧,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璃歌抬头一看,竟是被她罚洗十天衣裳的李容儿。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这边,看璃歌的样子,轻声叹道。原来这就是皇后啊!模样的确水灵,再水灵又怎么样?还不是和大家一样,成了洗衣工。
"李贵人?怎么,你的罚期还没满吗?"小笼包挡在璃歌面前,朝李容儿说道。
李容儿得意的轻笑一声,"托娘娘的洪福,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洗衣裳,没想到能碰见你们。娘娘,哦不,应该是贱奴,洗完这件衣裳我就摇身变为贵人,而你呢?还是永远的奴婢。这样吧,你洗完衣裳,晚上去伺候小主我,如果伺候得好,我会赏你些食物的。"
"不用了,小主还是专心洗衣裳,以免十日之期改为一月。"璃歌冷然说完,自顾自的搓盆里的衣裳。
"吵什么吵?你们?"黎嬷嬷提着鞭子走到璃歌她们身边,看了李容儿一眼,"李贵人辛苦了,将这件衣裳洗完,就回宫去吧。她们只是奴婢,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
"谢谢黎嬷嬷。等我回宫,一定好好打赏你。"李容儿娇笑一声,朝黎嬷嬷使了个眼色。
"大胆奴婢,不好好洗衣服,竟然和李贵人顶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黎嬷嬷啪的一鞭子,毫无预警的打向璃歌。
璃歌反射性的抬头去挡,手上铁链摇得叮铛响,手臂吃了重重一鞭,差点破开肉绽,疼得她皱紧眉头,一鞭就差点昏死过去。
"不要打我家小姐,明明是李容儿前来挑衅的,你们不准打小姐。"小笼包紧紧抱住璃歌,不准别人打她。
"啪"的一声,这次鞭子硬生生的打在小笼包手臂上,她胖乎乎的手臂,一下子被打了个红印,疼得她大声叫嚷起来。
"还叫?在本嬷嬷手下,没有人敢顶嘴的,你们已经不是什么皇后贵妃,来到浣衣局,你们全都是奴婢。品级还没我大,什么都得听我的,再像小笼包这样顶嘴的,本嬷嬷一定不饶。"黎嬷嬷说完,扬起鞭子,又是啪的一鞭打在小笼包肚子上。
"好痛,呜呜...好痛。"再痛,她都要护住小姐,小姐才流产,身子不好,禁不得打。
"闪开,璃歌也该受罚,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黎嬷嬷在李容儿的授意下,扬起鞭子准备朝璃歌劈去。
就在这时,一袭黑影窜到黎嬷嬷面前,迅速将鞭子扯住,"黎嬷嬷,住手。"
"啊,是御前侍卫暗影大人。"黎嬷嬷一看来人,急忙松开鞭子,"暗影大人,你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来咱们这浣衣局做什么?"
"我要告诉你,不准滥用私刑。璃歌和小笼包都是我朋友,不准你再打她们,听到没有?不然,我叫你这个嬷嬷变成馍馍,扔到那口井里去。"暗影厉色看着黎嬷嬷,沉声说道。
"哦,我...我知道了。"黎嬷嬷瞥了李容儿一眼,赶紧退到后面。
暗影看了看四周,那些浣衣女立即低下头,他则从兜里拿出支小药瓶,递到小笼包手里,"包子,给娘娘擦点金创药。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黎嬷嬷敢打你们,就来告诉我,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笼包接过药瓶,抿唇点了点头。
待暗影走后,黎嬷嬷胆子又大了起来。她可是在皇宫摸爬打滚了二十年的老嬷嬷,什么阵仗没见过?那些当差的都不知道活得了几天,她才不怕那些妃子什么的。
"既然暗影大人发话了,我暂且饶了你们两个,快洗衣裳,不洗完衣裳,不准吃饭。"
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讪讪的挂在天上,初秋来临,太阳不那么灼人,让人感觉到阵阵凉意。
午时,是女工们吃饭的时间。一群太监宫女挑来几只大桶,女工们排队去领食物。璃歌和小笼包因为洗得慢,本来不可以参加排队。黎嬷嬷怕她们什么都不吃更干不下去,才准选她们排在最末。
临到璃歌和小笼包的时候,每个桶都只剩一点汤,看着那乳白色的清汤,小笼包愤愤的说道,"喂,凭什么别人都有饭菜吃,我们只剩清汤?"
打饭的太监睨了眼小笼包,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汤,"有汤喝还算好的!吃就吃,不吃我抬去喂狗。"
"什么?"小笼包气愤的插着腰,正准备发话,璃歌一把拦住她,走到太监面前,"公公,我们新来的,不懂规矩,麻烦了。"
说完,她端起那两碗清汤,拉着小笼包坐到角落。
太监盖好桶,不屑的嗤了一声,"废后...谁叫你们得罪了咱们主子,有汤喝都算好的,没毒死你才算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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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说的话,璃歌就当没听见。望着远处碧绿的蓝天,她咬紧双唇,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些人的名字她都深深的刻在心里,总有一天,她会报仇,向她们一一讨回来。
喝完汤后,璃歌脸上气色好了很多,她坐下,继续洗衣裳。原先白皙的手指早已泛紫泛青,井水很冰很凉,她的头时不时晕一下。幸好有小笼包在旁边,她才勉强撑得下去。
在浣衣局洗衣裳,简直要人命。
临近傍晚的时候,璃歌累得实在洗不动,慢慢搓着手中的衣裳,别的浣衣工早早收工领了饭吃,只有她和小笼包,还在这冷清的井水边辛苦的洗。
不一会儿,一身浓妆的黎嬷嬷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璃歌,今儿你们运气好,皇上要去李贵人那过夜,李贵人召你过去服侍她。来,换上这宫女的衣裳吧,那粗布衣裳太碍眼,惊扰了皇上,会被砍头的。"
璃歌慢慢抬头,擦了擦手上的水,"那小笼包呢?她还洗吗?"
"算了算了,看在你去服侍李贵人的份上,她今晚可以不洗了。不过明天,你俩可来早早来,来晚了要受罚的。"
换上宫女的着装,璃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净淡雅,头发梳成和大家一样的髻,一大束头发垂在脑后,模样清丽可人。
可她的脸色太惨白,只能稍微补点粉,在脸上涂点胭脂。
李容儿是贵人,住在北苑西殿里面,北苑东殿是连翘,北苑南殿是沈明媚,北苑北殿是紫衣。
收拾好之后,璃歌来到北苑西殿,这里陈设和其他地方差不多,也是相当的奢侈豪华。
走到大殿门口,门口守着两个太监,她缓缓走过去,朝太监说道,"公公,麻烦您通传一声,我是临时来服侍李贵人的,我叫璃歌。"
太监扫了她一眼,"进去吧,贵人等很久了。"
一走进大殿,里面就传来一股扑鼻的清香,大殿中间,立着一大块铜镜,镜子面前,一身白色轻纱的李容儿端坐镜前,任由边上的宫女为她梳妆打扮。
"奴婢璃歌,参见贵人小主。"璃歌恭敬的拂身,给李容儿行礼。
镜前的李容儿酥胸半露,穿得又少又撩人,像青楼里的妓女似的,她回头睨了璃歌一眼,"跟着春梅学下礼仪,一会儿皇上就要来用膳,你们当奴婢的可不能坏了规矩,惹皇上不高兴。今天要是谁犯错,本位定当不饶。"
"是,小主。"
一名个子比较高挑的宫女走到璃歌面前,带她到大殿中间的柱子旁,小声说道,"你叫璃歌是吧,我叫(和谐)春梅,趁皇上没来,赶紧把所有墙壁和柱子擦一遍。记住,一定要擦干净。"(未完待续)
第143章
"知道了。"璃歌接过春梅递来的帕子,蹲下身子开始擦拭。
雕花铜镜前的李容儿高兴的欣赏着铜镜中的容颜,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将目光移向正在擦柱子的璃歌,"璃歌,你以前当皇后时梳的那些发髻又复杂又漂亮,是怎么梳的?"
"是我自己发明的。"璃歌放下帕子,回头看向李容儿。
李容儿恶狠狠的瞪着她,冷声说道,"你怎么能自称''我'';?你是奴婢,应该自称奴婢。和本位说话要懂规矩,说话时得低着头,惹本位不高兴要立即跪下求饶。这些规矩,难道没有教你吗?"
璃歌脸色有些惨白,她不想跪,不想那么低贱。这时,春梅几名宫女迅速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压住,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她忘了,她的武功已经被白羽离忧废了,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没两下,春梅她们就将她按跪在地上,"咚"的一声,她所有的尊严都被跪在膝下。她现在终于明白,平常宫里那些奴才们的心情,她们必须见人就跪,天天跪,日日跪,夜夜跪,一生都在跪。她们的尊严,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现在反抗不了,比以前更加痛苦。紧咬双唇,朱唇轻启,"奴婢...知错,求小主责罚。"
"算了,你以前可是皇后,全天下都得听你的,当然不用守什么规矩礼仪。从今往后要记住,见到皇上要下跪请安,见到各宫主子一样得下跪。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抗,否则,主子们有权利拉你出去杖责或者鞭刑。既然知错,就将你那肮脏的手清洗干净,来帮本位梳发髻。"李容儿得意的睨了璃歌一眼,吩咐宫女们拆掉头上的珠翠。
璃歌起身,净完手后,走到李容儿后面,轻轻抚弄着她乌黑的头发,"小主喜欢什么样的发式?"
"我想要一个...最复杂的仙女髻,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我已经准备好一套白色仙衣,一会儿看到皇上,一定能讨他欢心。"李容儿说完,又疑惑的看着璃歌,"璃歌,你上次穿的那身衣裳很好看,就是胸前有些半裸,腰部束紧,然后肩上披着条漂亮的粉色纱绸,那纱绸上面还绣得有金钱,就那么垂在你两臂上,看起来真的很美,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衣裳,你能帮我弄一套么?"
璃歌沉眸,那套衣裳她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所以照着学了。一根漂亮的绸缎搭在肩和手上,适合跳舞,看起来又漂亮,怪不得李容儿也要这样的装扮。
"可以,小主。"璃歌一双漂亮的小手帮李容儿绾发髻,不消几下,一个漂亮的仙女髻赫然出现在李容儿头上。她得意的看着镜子,起身走向大殿中央,提起裙子转得很欢。
转了一会儿,她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吩咐璃歌,"快去帮我准备衣裳,殿里什么料子都有,你去挑一件。"
"是,小主。"璃歌点头,跟着春梅走进内殿,她挑了件里层粉红色,外面一袭白纱的纱裙,再剪下一块丝绸上的布,将它挽成一条长长的水袖。
帮李容儿穿好衣裳之后,她将水袖搭在她手上,现在的李容儿,看起来就像天仙一样,站在大殿,顿时吸引众宫女,所有人都跑上去称赞她。
璃歌摸了摸李容儿的胸,质料很软,可是很扁平,一点也不好看。李容儿抬首,也注意到这点,她看到璃歌挺立的胸部,立即忌妒的伸出手袭向她,一掌摸去,"啊...天哪...竟然...有这么大,这么大。"
她摸完,将手比在空中,惊讶的叫道。
"璃歌,你的胸部怎么这么大?你长得这么瘦,说,用了什么补药?"
"奴婢没喝过补药,如果小主想要这样的胸,奴婢可以帮你。不过,做胸衣得花时日,小主要给我剪子和布料,还有铁丝,否则奴婢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来。"她之所以胸部又高又挺,那是因为她穿了自己制作的胸衣,也就是现代的乳罩。
以前在王府闲来无事,她就拿起剪子在布上乱剪,实在无聊,便想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她不仅做胸衣,还做那种性感挂着绸丝边的三角内裤,她梳最好看的发髻,衣着打扮总是清丽雅致,却又有别样的风情。
其实在王府里,她的穿着打扮,时常成为众侍妾暗中模仿的榜样,她穿什么,就会带动整个王府的风气。如果王府的侍妾逛街,衣着被百姓看到,百姓们又会竞相模仿。
如果她发明了三角内裤和胸罩,要不要申请个专利,然后开个店,拿去卖?赚取高额利润。这些都是她以前无聊时的想法,现在在这深宫,她再也开心不起来,再起笑不起来。
"要花时日?那你让我看看你的。"李容儿说完,大掌哗的一声扯掉璃歌胸前的衣裳,当她看到璃歌高挺的胸部,白皙的肌肤,还有那稀奇古怪的胸衣时,眼晴瞪得老大,半天呼吸不过气来。
"好...好妖娆,好性感,这胸...果然大。"那呈半月形的璃歌口中的胸衣,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好美,美得连她都直流口水。
"我不管,我还要看亵裤,有胸衣,肯定有不一样的裤子。"李容儿说完,大掌刷的将璃歌下半部分的裙子脱掉,当她双眼盯在璃歌那粉红红绸边的三角内裤上时,她一把掀开自己裙子,看着自己里面那条乳白色的平角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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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看起来又土又旧,和肤色一样,一点也不好看,和璃歌的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璃歌羞愧的转过身子,急忙将衣裙穿好,不让李容儿再看。
"璃歌,我要,我要十套这样的胸衣和亵裤,套套都不一样,我要好身材,我要大胸部,我要。"李容儿越说越激动,脸上全是惊喜的神色。
"这不叫亵裤,这叫内裤,三角裤。"璃歌无奈的系好腰间腰带,赶紧退到一旁。要是以前,她哪能容忍别人这么摸她看她,现在的她反抗不了,只得当被人欺负的小鱼小虾。
"是是是,你一定要帮我做。你做了的话,每天你和小笼包的饭食我替你包了,做得好,还会打赏其他东西。"李容儿说完,羡慕的盯了璃歌胸部一眼,又转了个圈,冲春梅说道,"璃歌心灵手巧,什么都会,春梅,看赏。"
春梅从案几上拿了串漂亮的珍珠项链,递到璃歌手里,"收下吧,这是小主特意打赏你的。"
璃歌摇头,她深知这深宫,前一刹那赏你,后一刻有可能是罚你。这里的赏罚都不分明,那些当主子的,心情时好时坏,她怕拿了这串项链,走不出这殿门。
"奴婢为小主尽力,是奴婢的本份,赏赐...就不用了。"
李容儿冷眼睨了璃歌一眼,看向春梅,"既然她不要,就放着吧。不要,也得为我做衣裳。"
"皇上驾到——"突然,殿外太监禀报声响起。
"皇上驾到了?"李容儿兴奋的看了春梅一眼,急忙走到大殿前面,而后面的春梅,则用力扯了璃歌一下,示意璃歌跟她下跪。
女子眼里全是仇恨,要她跟白羽离忧下跪,她做不到。可那边脚步声响得急,这边春梅在拉。
为了活命,她只得忍着屈辱,跪在春梅身边,低着头。
"臣妾容儿参见皇上。"李容儿见心中心仪已久的男子到来,急忙朝他拂身行礼。
男子目光冷峻,淡淡扫了她一眼,冷然说道,"平身。"
皇上一说平身,春梅立即扯了扯璃歌,示意她可以起来了。璃歌急忙起身,仍旧低着头。
"皇上,膳食已经准备好,臣妾这就叫(和谐:因为jiao春不能用,所以jiao春梅也不能用,我悲具,网站这样子。)春梅她们呈上来。"李容儿微笑着朝白羽离忧说道。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袍子上绣着漂亮的龙尾花,领口用金色丝线绣了朵雪梅,一头乌黑的墨发,深邃的目光紧紧盯住李容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你为何做这种打扮?"白羽离忧沉住气,冷声问李容儿。
李容儿高兴的转了个圈,朝白羽离忧娇媚的笑道,"这是天仙装扮,怎么样,皇上还喜欢吗?"
这装扮,他再熟悉不过,这么奇特漂亮的打扮,他印象中,只有她会。在王府里,其他侍妾都穿那些式样土里土气的衣裳,只有她,经常穿些奇怪且漂亮的服饰。她穿过之后,王府里其他侍妾也开始学着装,他也见怪不怪了。
可李容儿,怎么会这些打扮的?
男子淡淡扫了李容儿一眼,冷声说道,"还行。"
"谢皇上夸赞。"在李容儿心中,皇上的还行,就代表很好看了。皇上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能说还行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娉婷玉立的李容儿,男子眼眶有些湿润,李容儿站在那里,她刚才差点看花眼,以为是她。(未完待续)
第144章
怎么会是她呢,她现在在冷宫。说不定,快死了吧。
春梅朝璃歌使眼色,拉着她轻声朝殿外走去。
"璃歌,跟我去端菜,要是晚了菜凉了,我们有一千颗头都不够砍。"她说完,和其他宫女一样,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璃歌。
毕竟璃歌以前是皇后,那是她们可望不可及的,现在她成了废后,还呆在她们身边,这让她们觉得新奇。她们很好奇这皇后的身世,为什么她会当皇后,至于被废的原因,宫里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皇后又给皇上戴了顶绿帽子,她肚里怀的孩子是个野种,不是皇上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璃歌父亲是谋反弑君的罪臣,全家理应当诛,她运气算好的,还能活到现在,还过了把皇后瘾。
走出御膳房,璃歌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糖醋排骨,跟在春梅她们后面。
在到达北苑西殿时,她急忙低下头,白羽离忧和李容儿就坐在桌前,宫女们要一个一个的接着上菜,轮到她时,会不会被白羽离忧看出来?
前边的春梅将菜放好,璃歌赶紧低着头,将菜端到桌前。就在她摆放菜时,李容儿一下子起身,朝白羽离忧靠去。
她一靠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就反射性的闪开,使得李容儿扑了个空。此时,璃歌也趁机将菜放好,退到春梅边上。
"皇上,怎么,你不喜欢容儿吗?是容儿长得不漂亮,还是容儿身上有味道?"李容儿说完,立即在自己手臂处闻了闻,发现并无异样。
白羽离忧淡淡看了她一眼,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厌恶,"先坐下吧,用膳就用膳,其他事情,晚上再说。"
李容儿立即坐定,拿出酒瓶为白羽离忧倒酒,酒香四溢,芬芳好闻,弥漫开来。男子轻抿口酒,脸上仍旧很冷很淡,俊逸的样子吸引众人悄悄偷看,哪怕他发呆,也是幅美丽的风景。
这时,后面的冬梅端着道西湖醋鱼走上来,璃歌赶紧闪开,可就在这时,冬梅脚下一滑,只听她"啊"的一声,那盘漂亮的西湖醋鱼被扔开,她则咚的一声滑倒在地。
就在众人瞪大眼睛,以为那道菜会扑洒到白羽离忧身上时。男子凌厉拿起筷子,刷刷
将筷子扔到西湖醋鱼盘子下面,紧急着,他纤长漂亮的手迅速伸到盘子下方,在盘子只差几厘米着地时,将盘子稳稳接住。
"哇,皇上好厉害,太厉害了。"李容儿和众宫女们看着这一幕,立即拍起掌来。她们的皇上这么厉害,竟然能够接住飞来的菜盘,可想他武功高深。
就在众人拍手时,只有一个人没拍,她悄悄退到后面,正想转身走时。突然,桌前男子起身,他冷冷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站住。背影这么熟悉,你是哪宫的人?"
璃歌背对着他,双肩害怕抖动了下,轻声说道,"奴婢...奴婢..."
这时,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把转过她,将手挑在她下巴上,目光繁杂而又深邃。
原来,她还活着。刚才看李容儿的打扮,他就知道她还活着,看到她好生生的活着,他竟有丝窃喜和开心。
可一想到她犯下的罪过,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谁叫你来这里的?你是贱奴,应该呆在冷宫。"
"奴婢...是被李贵人召来服侍她的。"璃歌急忙低头答道,身子有些发抖,脸色苍白,她今天碰了太多的井水,头有些发昏。
看着瑟瑟发抖的她,他吃惊的瞪大眼睛,她不是一向冷漠高傲,清淡自恃的吗?今天的她,怎么变成这副德性,软弱、害怕、胆小,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去哪里了?在冷宫被磨砺没了吗?
"你的狂妄傲气呢?你的冷漠高贵呢?你的倔强坚强呢?你看朕的凌厉目光呢?这些都到哪里去了?你偷人时的理直气壮呢?说话!"白羽离忧盛怒的吼出声,一旁的宫女全都吓得跪下。
璃歌惊慌的眨了眨眼,也咚的一声跪在男子面前,她急忙摇头,"皇上饶命,是奴婢的错,请你责罚。"
下跪?她竟然那么容易就向他下跪。男子冷傲的目光里闪出些许泪光,他曾经欣赏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这副德性,以前的她哪里去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跪?你为什么害怕成这样?你为什么自称奴婢?"男人的声音近乎嘶吼,原本阴冷的目光一下子结成寒冰,能将人活活冻死。
"皇上忘记了吗?我是您贬的奴婢,所以自称奴婢。我是奴婢,当然应该下跪,因为你是主子..."璃歌不紧不慢的回答,紧紧低着头。
男子冷冷捏紧拳头,使劲压住想将她扔向远处的举动,他冷哼一声,朝跪在脚下的女子怒骂道,"滚,跟朕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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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奴婢这就走。"璃歌急忙起身,提起裙子朝殿外跑去。
白羽离忧觉得心如刀绞,他愤怒的捏紧拳头,朝李容儿吼道,"今晚侍寝取消,摆驾回宫。"
李容儿吓得花容失色,在男子匆忙的身影后,她赶紧追了上去,"皇上,您怎么了?皇上,都是那奴才惹的祸,皇上您消消气..."
话还没喊完,男子已经领着人离去,她愤怒的站在宫殿旁,咬牙切齿的说道,"璃歌,又是璃歌你这个贱人,竟然坏我好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逃出西殿,璃歌一边擦泪,一边朝鬼屋跑去。天色渐晚,月亮钻了出来,可她的心情,很坏很坏。
她没了尊严,要向仇人下跪,还得给他请安,她恨老天,恨白羽离忧,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紧紧抱着肚子,女子看着天上冷清的月亮,还有点点繁星。
孩子,天上哪一颗星星是你?你能不能告诉娘亲?可怜的孩子,你...死得好惨。才两个月,你才两个月的生命,就被狠心的父亲杀掉。
如果有来生,我们一起恨他,一起报仇。
一夜难眠,梦里尽是可爱宝宝的容颜,她的心好痛,日日痛,夜夜痛。为父亲痛,为姐姐痛,为宝宝痛,为落雪痛,为自己痛。
清晨一大早,璃歌就得和小笼包去浣衣局洗衣裳。
一夜难眠,梦里尽是可爱宝宝的容颜,她的心好痛,日日痛,夜夜痛。为父亲痛,为姐姐痛,为宝宝痛,为落雪痛,为自己痛。
清晨一大早,璃歌就得和小笼包去浣衣局洗衣裳。
璃歌脸色苍白,仍旧打起精神搓洗那些衣裳,正埋头洗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哟,黎嬷嬷,还安好吗?"
黎嬷嬷急忙起身,"是李贵人、连贵人啊,有衣裳要洗,叫宫女拿来就行了,何须您亲自走动。"
李容儿一进来就踱到璃歌面前,转头朝黎嬷嬷说道,"黎嬷嬷辛苦大半天,应该累了吧。春梅,看赏,并带黎嬷嬷去西殿领点绸缎。"
"是,小主。"春梅走到黎嬷嬷面前,从袖中拿现几锭大金子,看得黎嬷嬷眼花缭乱,立即跟着春梅走出浣衣局。
璃歌缩了缩身子,小笼包被派去御膳房帮忙,这里只剩她一个人,其他洗衣工和她都不熟,李容儿来这里,铁定是要对付她。
"哟,璃歌,昨天你可潇洒,都是因为你,皇上明明要临幸我,可他一看见你,就像头发怒的豹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李容儿说完,边上的连翘也跟着起哄,"容儿妹妹,你也真倒霉,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机会,都白白溜走了。前晚皇上才临幸我,他好厉害,好强壮,还说准许我怀孕,只要我怀上龙子,就升我为贵妃。"
连翘的话无疑刺激了李容儿,当贵妃,那是多高的位置,像云贵妃和雪妃那样,被那么多人捧。她明明有怀龙子的机会,却被璃歌破坏,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璃歌手里拿着衣裳,不言不语,端坐在板凳上。
"小贱人,你说话啊?要不是你害我,我会这么倒霉吗?"李容儿说完,猛地一脚踢向璃歌的板凳,璃歌一个趔趄,重重栽倒在地上。
她捏紧拳头,想起来报仇,可发现,身子虚弱得根本起不来。以前漂亮白皙的手被井水泡得发紫,她连用手夹菜都有困难,更别提对付李容儿。
看着璃歌那双漂亮细嫩的手,李容儿一脸忌妒,突然,她狠心的抬起脚,一脚踩在璃歌手上。
"啊...好痛,放开我,你放开我。"璃歌难受得皱紧眉头,额头上大汗淋漓,左手被李容儿死死踩住,她不仅不放脚,还加重了力道,报复性的在她手上挤压。
"小蹄子,看你还敢勾引皇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发怒,他是看见你,还在计较你偷人的那件事,才生气的。你惹怒皇上,连累了我,你该死!"李容儿说完,又加重了力道,看得边上的洗衣工们全部捂住脸,没有人敢看这残酷的一幕。
"痛,好痛,好难受..."璃歌瞪大眼睛,感觉手上的皮被李容儿蹭破一块。(未完待续)
第145章
突然,她"咚"的一头栽倒在地上,李容儿见状,才愤恨的收回脚。
一旁的连翘提起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浇到璃歌身上,"贱人,醒来,别装死。"
"噗嗤"一声,被冷水浇过的璃歌难受的睁开眼,那左手,全是鲜红的血迹,看起好恐怖。
冷水将她头发淋得湿漉漉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她难受的轻嘤一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左手。
好疼,是那种十指连心噬骨的疼。
"容儿妹妹,偷人都能活这么久,她的命也真大的。听说她偷了两个人,她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宫外,天下百姓人人都骂她这个贱货。生在福中不知福,曾经皇上只宠幸你一个,你却和其他男人乱搞,怀上野种,真该死。"连翘瘪着嘴,得意的看着璃歌,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被她踩在脚下,感觉很爽。
李容儿拍了拍手,"贱人就是贱人,到哪里都连累人。我还命她为我缝制胸衣和三角内裤,现在缝了也没用,皇上都不临幸我了。"
"别担心妹妹,皇上一定会再次临幸你。现在宫里也就一百多位妃嫔,一人一天,也就三个月,你再耐心等三个月。如果我有幸再次被皇上临幸,一定向他举荐你,我们姐妹同心,一同得圣宠。对了,你说的那种胸衣我也很喜欢,就叫她帮我们做吧,我也要十套。"连翘说完,后面的宫女立即放下丝绸那些,退到边上。
如此欺负她,还叫她给她们缝衣裳,璃歌难受的半伏地上,恭敬回答,"奴婢知道了,一定为两位小主...一人缝十套。"
"哼,真想把她右手一起废了,可想到她还要为我们做衣裳,就先留着。"连翘拉着生气的李容儿,"走吧妹妹,这地方又脏又臭,看着真碍眼。出去吩咐黎嬷嬷,别让璃歌洗衣裳,让她在三天之内为我们缝好胸衣,否则,我们就把她右手废了。"
李容儿冷哼一声,"上次我在凤仪宫门口骂了肖美人两句,这贱人就罚我来洗十天衣裳,逮着机会,我还不报仇?这次先饶了她,三天之内不做出二十套衣裳,我要她的命。"
看着远去女子的背影,璃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突然,她止住眼泪,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唰地撕下一块绸布,将自己左手胡乱裹住。
以前是她太过善良还是什么,惹得这些人都落井下石,欺凌她。李容儿、连翘,她一定会报仇,她本性善良,可不想继续被恶人欺负。
要在皇宫求生存,除了会圆滑处世之外,还得狠。以前,她做不到别人那般狠,可现在,她心里只有仇恨,她得狠,必须狠,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喜欢胸衣是吧?爱美是吧?璃歌左手狠狠抓起那些红绸,右手拿起剪刀,慢慢开始裁减。
那绑着绸缎的左手,还在流血。
小笼包从御膳房帮忙回来,手里握着两个鸡蛋。这两个鸡蛋,是御膳房宫女好心给她的,她想着,小姐身子虚,她要将鸡蛋全部留给小姐。
一走到浣衣局,她就看见李容儿们离去的背影。李容儿们来浣衣局做什么?
李容儿们来这里,事情肯定不妙。
糟了,小姐会不会出事?
"小姐,我回来了。"大老远,小笼包看见正埋头弄衣裳的璃歌,急忙揣着鸡蛋跑了进来。
当她看到璃歌左手的伤口时,气得差点将鸡蛋捏碎,"小姐,是不是李容儿她们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暗影,我让他给你报仇。"
璃歌难受的皱了下眉头,用牙齿咬断手中的线,"包子,你去帮我找点痒痒粉,就是擦在身上会长痘,要是情况坏会使皮肤溃烂的那种粉,你知道哪里有吗?"
"我不知道,不过小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来。"小笼包说完,扯着腿就朝外面跑去,留下璃歌专心的缝制衣裳。
三天三夜,两姐妹一起努力,守在昏暗的烛灯下,终于将二十套内衣内裤赶制好。做到最后,璃歌手上全是针孔,两只手已经红肿,左手小笼包给她细心擦了药,不过因为时常要动手,所以仍旧红肿溃烂。
内衣做好,她已经累得不行,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小龙包拿出痒痒粉,全部洒在内衣上面,"臭女人,贱女人,叫你们欺负我家小姐。"
拆开裹着布的左手,璃歌痛得惊呼一声,小笼包立即放下衣裳,帮她擦药,"小姐,这几天的活我都替你包了,你就好好养伤,要是再出点事,这手恐怕要废了。那些女人好狠,她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她们自己没本事讨皇上欢心,就将错误怪在你身上,我小笼包发誓,以后要一件一件的将仇报回去。"
"是的,要报仇,我要报仇..."璃歌一边念叨,眼泪唰唰不停的流了下来。
傍晚,小笼包将内衣各自送给北苑西殿的李容儿和东殿的连翘,两人高兴的收下,急切的拿进内殿试穿。
小笼包经过御膳房,见没有人在,悄悄偷了几个鸡蛋和馍馍,趁夜跑回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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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饿了吧?来吃个鸡蛋。"小笼包说完,将鸡蛋放在墙上,轻轻敲了敲,剥开鸡蛋的壳,将鸡蛋掰小,递给璃歌。
"好香,包子,你也吃点。"璃歌吃着这温暖的鸡蛋,脸上全是泪,两姐妹蹲坐在墙角,借着月光,将鸡蛋吃了个干净,最后,璃歌将馍馍全部放好,留着明天吃。
突然,窗外一阵阴风吹过,不远处,竟然传来"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两人吓得抱紧在一起,仔细倾听那声音的来源。
"小姐,好像是棺材里发出来的声音。"小笼包虽然很害怕,却紧紧护在璃歌身前,有什么事,她来抗。
璃歌瞪大眼睛,害怕的缩在墙角,"包子,我好怕,棺材里...不会有鬼吧。"
"小姐别怕,世间本无鬼,那些神鬼之说全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我知道是假的,可我...就是怕。"璃歌抱紧小笼包,棺材里声音敲得越来越响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棺材盖一下子打开,里面一袭白影迅速朝外面飘去,吓得两人闭紧眼睛,抱在一起。
"妈呀,鬼啊,女鬼啊,真的有女鬼。"小笼包害怕的抱着璃歌,眼睛鼻涕一把流。
"别怕别怕,有我在,包子别怕。"那阵白影飘出去之后,就没再飘回来。
一整晚,两姐妹不敢动也不敢叫,就悄悄蹲在墙角,直到天亮。到了天亮,两人都没有一毫睡意,一直想着昨晚那咚咚咚的棺材声和白影女鬼。
中午洗衣裳的时候,小笼包将鬼屋看到女鬼的事告诉那些女工,吓得她们全都瞪大眼睛,所有人都害怕的蹲在原地。
鬼,很少有人不怕的,尤其是这些胆小的女人。
一想起昨晚那阵白影,璃歌就害怕。她那左手已经溃烂得快见不得人,黎嬷嬷怕她手上的血水弄脏衣裳,就派她用脚踩。
两姐妹看着比她们还高的木桶,咬牙在盆里踩了起来。她那原本白皙细嫩的脚趾,踩在那冰凉的井水里,一下子就红得发紫,脚上起了几个泡,疼得她难受。
突然,不远处几名小宫女黑着脸朝浣衣局跑来,一跑到门口,就大声嚷道,"黎嬷嬷,璃歌呢?"
"在这里啊,洗衣裳呢,春梅,有什么事啊?"黎嬷嬷扭着屁股走向春梅,娇声说道,"春梅,你们主子还好吗?上次你给我的桂花膏真好用,替我回去谢谢你家贵人了。"
"璃歌在我家主子的胸衣里下了毒药,她昨晚换上胸衣,胸部皮肤就起了很多红疹,到今天中午,她胸部的皮肤全部溃烂,胸衣上全部是血,我家主子命我们来捉拿璃歌,要她交出解药。"春梅气愤的插着腰,大声说道。
这消息一出,洗衣工们全都开始议论起来。璃歌冷冷捏紧拳头,沉声看着众人,"他皮肤溃烂,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我家小主四天前来这里踩烂你的手,你心存坏心,所以报复她。璃歌,你真狠啊。"
"听你这么说,怎么觉得你家贵人更狠?她将我家小姐的手踩成这样,还用冷水淋她,这里你家贵人应该得的报应,她不仅胸部溃烂,以后会全身溃烂,臭哄哄的,溃烂而死。"小笼包迅速将璃歌从盆里抱了出来,帮她擦干净脚,把她护在后边。
"好啊,竟敢诅咒我家贵人,来人,将这两个大胆贱奴抓起来,带到北苑西殿,由主子发落。"春梅说完,后面几个宫女和太监立即上前,伸手就去抓璃歌和小笼包。
糟了,李容儿出了那样的事,一定饶不了小姐。想到这里,小笼包将璃歌背在身上,右手用力提起春梅,哗的一声把她甩到对面水盆里。
只听哗哗几声,春梅全身是水在盆里扑腾,其他几人要上去抓小笼包,小笼包右手一踢,又是扑通几声,另外的冬梅她们也被甩到水盆里。顿时,几名宫女被甩得像落汤鸡似的,一个劲的在水盆里扑腾。(未完待续)
第146章
黎嬷嬷冷冷看着撒野的小笼包,大声喝道,"来人,拿弓箭,我看是她的拳头厉害,还是弓箭厉害。"
一听到弓箭,璃歌赶紧揪住小龙包的耳朵,"包子,快放下我,他们拿弓箭来我们必死无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她们欺凌我们,明天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只要不死,就有机会报仇。"
"是,小姐。"小笼包迅速放下璃歌,自己则挡在她面前,这时太监们弓箭已经准备好,正准备发箭,璃歌则大声喊道,"春梅,带我们去见你家贵人,要是我们死了,你家贵人也会死,解药...就在我手里。"
就算治好李容儿的胸部,也会留下许多疤痕,呵!她毁了她的手,活该受到这样的报应。
不一会儿,北苑西殿,两姐妹一被带到大殿,东殿的连翘就领着人病怏怏的跑过来,一进大殿就怒声吼道,"李容儿在不?她给我介绍的什么胸衣,我全身皮肤溃烂,好痒,好难受..."
她一说完,内殿里的李容儿一袭白衣,胸前还有点点腥红的血迹,她迅速冲了出来,难受的尖叫道,"连姐姐,不是我干的,是璃歌,是她这个贱婢,她怪我踩烂她的手,就往我们胸衣上洒了毒药,我也全身溃烂了...呜呜..."
连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众人押跪在地上的璃歌,盛怒的冲到璃歌面前,扬起巴掌狠狠给她煽去,只听"啪"的一声,璃歌脸上立即起了几个指拇印。
小笼包见这情形,急忙挡在璃歌面前,"连贵人,要是你再敢掌掴我家小姐,我就把解药扔掉,我们就和解药同归于尽,让你们全身肌肤溃烂,流脓而死。"
"你敢威胁我?你以为宫里没有太医吗?春梅传的太医马上就来,哎哟,好痒,好难受...全身像虫蚁在咬一样。"李容儿说完,十根指头颤抖的在身上抓挠起来。
璃歌冷冷捂住自己的脸,沉声说道,"刚才连贵人打了我,我心情不好,不会给解药的。除非,让小笼包打回去,一人打你们二十巴掌,不然,你们就等着烂死。"
"好,你厉害,敢威胁我。我们已经传了太医。胡太医,你来了正好,快帮我们看看。"李容儿说完,提起裙子朝进来的胡太医跑去。
胡太医年纪约摸四十岁上下,模样一般,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到李容儿手摸胸部扑上来的样子,立即闪到边上,正色说道,"贵人小主切勿再抓挠,这样只会令病情恶化,微臣要先了解病情,再由病根下手,查出是什么病,才好对疹下药。"
"废话,等你了解病情,我都痒死了。胡太医,我和李贵人自从穿了璃歌那贱婢送来的胸衣,从昨晚起全身就开始起红疹,还一个劲的发痒,我们就用手使劲挠。到了今天中午,全身已经近乎溃烂,到处是血,你快给我们想想办法。"连翘走到胡太医面前,哭喊着说道。
胡太医看了看连翘的手,连翘手上有很多斑疹,那斑像蛇鳞一样恐怖,那疹子上面冒着脓血,看起十分恶心。
"连贵人李贵人似乎中了痒痒粉,可痒痒粉不起这些难看的斑,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弄的?微臣还得翻察医书,这种症状微臣的确没见过。难办啊难边。"胡太医遗憾的摇头,打开桌旁的医书,开始细细观看起来。
"胡太医,你不用看医书,这毒药是璃歌下的,你问她不就行了?"
胡太医抬眸,淡淡望了眼跪在地上的璃歌,轻声问道,"这位小宫女,真是你在她们身上下的毒吗?"
璃歌低着头,不理会他。
"胡太医,是李贵人先踩烂我家小姐的手,又罚我家小姐为她缝胸衣,要求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缝二十套胸衣出来,缝不出来已经死。为了缝这些胸衣,小姐的手已经布满针孔,没日没夜的缝,都快被折磨死了,今天又洗了一天衣裳,你看看她的手。"小笼包说完,将璃歌的左手拉起来,递给胡太医看。
胡太医急忙走到璃歌面前,拉起她的手,"这伤要是不再治,这只手就废了。这样,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再擦点药。待会你们在我这领些药膏回去,每天擦三次,再慢慢调养,就能保住这只手。"
"真的啊,谢谢胡太医。"小笼包兴奋的围到胡太医跟前,和胡太医一起帮璃歌清洗伤口。
看着这一幕,李容儿和连翘气得直跺脚,连翘指着胡太医的鼻子大声骂道,"胡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凶手,你要治也是先治我们,她算什么东西,她只是个奴才。你信不信我告诉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职。连贵人是吧?我家四代都是御医,先皇以前有什么病都由我来诊治,我在宫里治病比你早了二十年,你们只是个小小贵人,别在这吵吵闹闹,影响我为皇后娘娘治伤。"胡太医义正言辞说完,不管两个人,悉心的为璃歌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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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是个偷人的贱女人,早就被废了,哪里来的皇后?胡太医这么说,难道要违抗皇上的旨意?"连翘说完,将手"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冷冷睨着胡太医。
胡太医为璃歌擦好药后,又绑上一条白布,"娘娘,十天内不能碰水,必须天天擦这药膏,这样你的手才会康复。你给她们下了什么毒?"
璃歌感激的朝胡太医点了点头,"谢谢胡太医。我刚才说了,连贵人打了我一巴掌,除非她和李贵人让小笼包各打二十巴掌,我就给她们解药。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给解药。"
"这..."胡太医惊奇的看了眼璃歌,将药箱里的药膏全部递到璃歌手上,转身朝连翘说道,"连贵人,你这个病真的很奇怪,如果只是痒痒粉,擦点药就没事。要不,您先擦点止痒药,等微臣回家看看医书,再来帮您诊治?"
"胡太医,你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本位不稀罕止痒药,刚才已经擦过了,要是有用,就不用找你了。"连翘说完,猛地将胡太医手中药瓶扯过去,一把扔到远处的柱子上,药瓶发出"砰"的碎裂的声音,里面的药膏全部溅了出来。
"既然连贵人不理会微臣好意,就另请高明,微臣先行退下。"胡太医盛怒的提起药箱,后面的仆从跟着他迅速离开。
"连胡太医都走了,该怎么办?"李容儿有些恼怒连翘的臭脾气,"春梅,再去请太医,对太医的态度...好点。"
"两位贵人,恕奴婢直说,要是再不服解药,你们身上会烂得越来越厉害。服药时间过晚,就算是治好身上的伤,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那么丑的疤痕留在胸上,皇上怎么会喜欢?"璃歌动了动跪得有些麻木的脚,她现在是豁出去了,豁出去也要报仇。
"璃歌,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连翘身子有些发抖,她害怕身上起丑陋的疤痕,害怕自己变丑被皇上嫌弃。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璃歌话未说完,连翘愤愤的插话,"不用说了,要打是吗?二十巴掌也太多了,五掌,这是我们能退让的最的极限。"
"好吧,五掌就五掌。"璃歌说完,朝小笼包使了个眼色,小笼包有些害怕的起身,走到连翘面前。
其实璃歌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她现在无权无势,要是打了连翘她们,她们一定会报仇。可不打又怎么样呢?她们反正中了毒粉,恨死她了,她打与不打,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算了,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她就什么都不怕。
想到这里,璃歌才觉得,这次她报仇,报得太蠢。以前这些女人不敢欺负她,她对人一点防荡之心都没有,不知道要如何报仇。
这次报仇的方法,太过明目张胆,如果她能活下去,今后,一定学机灵点,将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别人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她也可以达到报仇的效果。
论狠,论报仇,的确,她太嫩了点,还得慢慢学习。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打个痛快。思及此,小笼包猛地朝掌心碎了口唾沫,扬起肥胖的手就朝连翘掴去。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小笼包收回手,连翘脸上已经起了五个鲜红的指拇印,看得李容儿心惊肉跳,连翘也痛得眼冒金星。
"璃歌,你可说了,打了我们就得给我们解药,不然,我们先宰了小笼包。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知道,小笼包先打着,我在边上配药。"璃歌走到桌前,将袖中准备好的红色药丸放到碗里,再拿出剪子,闭紧双眸,在手指尖戳了一个小洞。
温热的血液顺着指尖滴入碗中,她虽然没了武功,可还是雪女,身上的血一样能治百病,唯独不能治她自己的病。(未完待续)
第147章
其实那红色药丸只是个晃子,那只是普通药丸,真正有用的,是她身上滴下来的血。
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皇宫里只有白羽离忧和七大暗卫,她和小笼包知道,要是让连翘她们知道,她们直接抓住她,在她身上取血就行了。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小笼包掂起脚,脸涨得通红,手都打起红印了,此时连翘的半边脸,已经开始微肿,感觉快要渗出血来似的。
"够了没有,这样打下去,我这张脸还要吗?"连翘一边埋怨,一边伸手在胸前乱挠。
"你那张脸还要?"小笼包一想起小姐的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扬起手,"啪啪"三下,迅速打在连翘脸上。每一下,她都鼓足了劲,每一下,她都咬牙切齿。
连翘一打完,立即捂住脸,跑到璃歌面前,"给我解药,听到没有?"
璃歌淡淡将那粒红色药丸递给连翘,连翘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将药塞入口中。药一入口,她就觉得全身冰凉冰凉的,渐渐的,身上没那么痒,她也没那么痛苦了。
"有用,这药有用。"虽然身上不再发痒,可那些伤口仍然很旧。
李容儿见那药有用,愤怒的瞪着小笼包,"打吧,赶紧打。"她可不想晚了服药,身上弄些丑陋难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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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鼓起勇气,迅速"啪啪"五声,将全身所有力气集中到手上,朝李容儿打去,李容儿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一被小笼包打完,她立即奔起璃歌面前,"把解药给我,听到没有?"
璃歌捏紧药丸,冷声说道,"将解药给你可以,除非贵人发誓,不向我和小笼包报仇,不然,我就将这解药捏碎。"
"你..."李容儿红肿着脸,冷眼看着璃歌,厉声说道,"我发誓,发誓不找你们报仇,如果找你们报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够了没有?"
"还有,如果你找我们报仇,将来如果怀了皇上的子嗣,也会流产滑胎,腹中孩子早早夭折!"璃歌冷冷瞪着李容儿。
李容儿捏紧拳头想了想,喘着粗气说道,"我发誓,如果找你们报仇,将来如果怀上皇上子嗣,也会流产、滑胎,腹中孩子早死!"
"拿去吧。"璃歌说完,将药丸递到李容儿手里。
李容儿拿到药丸,比连翘还吞得快,两人服下药后,身上均不再发痒,她们的担忧才稍微停歇一点。
可看着铜镜中那两张红肿的猪脸,两人都恨不得杀死璃歌。
"身上不痒了之后,再擦点药膏,你们的斑和红疹才会消失。"那毒粉,是她用痒痒粉和一种叫"青兰草"的药物制成,她曾经在医书上见过,痒痒粉和青兰草混合研成粉,涂在身上就会奇痒无比,一般人不知道治的方法,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用自己的血来赌赌。
没想到,她的血,还有效。
李容儿冷冷睨了璃歌一眼,目光狠毒无情,"贱人璃歌,你以为用发誓来威胁我,我就不报仇吗?来人,将璃歌和小笼包抓起来,把胸衣套到她们身上,本位要她们尝尝中毒粉的痛苦。"
"是,小主。"春梅她们迅速跑进内殿去拿胸衣,而外面的大堆太监,则将璃歌和小笼包紧紧困住,将她们反手压住,令她俩动弹不得。
糟了,这下真的糟了。璃歌愧疚的看了小笼包一眼,都是她连累了她。
"小姐,刚才在给她们解药的时候,你怎么没留一手?"小笼包轻声问璃歌,害怕得直哆嗦。连翘和李容儿痛苦的样子她们也看到了,要是她们也穿上那胸衣,一定很痛苦。
璃歌紧张得直冒汗,"我的血能治百病,根本没办法留一手。要么治她,治就会治好,要么不治。刚才的情况,我只能选择治。怪只怪,我们没她们心眼多,没她们阴毒。"
"你俩少废话。"连翘走到璃歌面前,刚才被小笼包打的气还没消,现在逮住机会,她立即得意的扬起手,"啪"的一声给小笼包打去。
"包子。"看见小笼包被打,璃歌急忙挡在她面前,厉声朝连翘吼道,"你住手,刚才说好了,我给你们止痒,你们不报复我们的。"
连翘冷哼一声,愤恨看着璃歌,"想不到咱们皇后娘娘这么单纯,这种话都信?你在我们身上下毒,把我们害成这样,你以为我们能放过你们?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拉到后院沉塘。"
"啊...不要,连贵人,不要抓我家小姐,我愿意替她..."小笼包紧紧将璃歌抱紧,不让别人抓她们。
两人用力反抗,可太监宫女太多,全用弓箭比着她们。
荷花塘边,一大群宫女太监诚惶诚恐的守在后面,走在最前边欣赏美景的,是一身黄色锦袍的白羽离忧和一袭粉色纱裙的云轻雪,女子貌美娇贵,男子英伟不凡,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皇上,你说,臣妾要多久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云轻雪娇羞的倚在男子怀里,脸上一片陀红。
白羽离忧愣了愣,有些失神,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天璃歌那张害怕的小脸,听到云轻雪说话,才回过神来,"雪儿再等一个月呗!朕以后翻牌子都翻你好不好?"
"讨厌了皇上,人家不要。"云轻雪娇嗔的在男子胸前轻打,"还记得我们相识那个夜晚吗?当时你驻扎在营地,我从家乡逃出来,被你的士兵们抓到,他们见我生得漂亮,就将我扒光,送到您营帐里去。当时我很讨厌你,所以用剑指着你,你欣赏我的勇气,就将我带了回来。一路上你对我照料有加,令我芳心暗许,说来,我们的缘份,还得感谢那几个抓我的士兵。"
后面听着的暗影有些想吐,他恭敬的守在后边,他们七大暗卫十分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妃子,她和璃歌比起来,差远了。
白羽离忧疑惑的看向云轻雪,他有照料过她吗?他只不过吩咐暗影对她好点而已。
两人慢慢绕着荷花池走动,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大声的叫喊声,听那声音,好像就在前方。
"暗影,前面发生什么事?去看看。"白羽离忧说完,冷漠的牵着云轻雪,朝前方走支,后面的宫女们立即跟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要啊,我不要沉塘,呜呜..."
"放开我们,李容儿,你滥杀无辜,你不是人。"
"小姐,呜呜...李容儿,你放开我家小姐,不要将她沉塘,你要沉沉我。"小笼包话没说完,几名太监用剑指着她,几搡搡把她推进笼了里去。
而另一边,璃歌也被推进小笼子里,吊在岸边,准备沉塘。
"救命啊,暗影,你在哪里?有人要谋杀我们,救命。"小笼包扯着嗓子,蹬着脚大声喊道。
璃歌卷缩在笼子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她虽然会游泳,可不代表她钻得出这个笼子,"包子,你不要怕,要死,咱们也要笑着死。诅咒李容儿和连翘不得好死,我们就是做鬼也不放过她们。"
"呵,还在找石头呢,等把石头挂上,你俩就乖乖做水鬼去,看你们还牙尖嘴利。你们两姐妹等着去当落水鬼,小贱人。"李容儿愤怒的吼一声,指使太监们快点行动。
连翘愣在边上,有些害怕的说道,"容儿,要是被皇上发现了,会不会怪罪我们?虽然璃歌现在是奴婢,可她毕竟以前是皇后..."
"怕什么?皇上都不要她了,她是偷人的**女人,这种女人,活该沉塘。"李容儿插着腰,冷声说道。
笼子好小,小笼包被卡在里面,她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扯着嗓子大喊道,"救命,暗影,你在哪里?快救我家小姐,呜呜...好可怜的小姐,小姐,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撑住。"
"再敢乱嘴,就一箭将她射死。"
"呜呜,暗影,救命。我就要叫,反正叫也是死,不叫也是死,我就要叫。"小笼包吼完,池塘另外一边的一行人已经迅速朝这边跑来。
"皇上,这是小笼包的声音。"暗影说完,咻的一下子窜到对面,当他看到眼前那一幕时,迅速蹬上轻功,飘过池塘,一下子将被放在笼子里准备沉塘的小笼包提上岸。而另一边,几名太监提着个笼子,里面装着瘦弱的璃歌,就在暗影准备出手的时候,白羽离忧咻地伸出手中丝线,猛地将笼子从池塘面上卷起,一下子扯到他脚下。
只听"咚"的两声,两个笼子立在两人脚下,对面的李容儿和连翘见此情景,急忙跑过来跪下,恶人先告状的说道,"皇上,你来了就好了,你要替我们作主啊,惩罚这两个害人的奴才。"
笼子里的璃歌一见是白羽离忧,急忙诚惶诚恐的跪下。她左手上绑着白布,白布上因为挣扎浸着鲜红的血迹,脸色惨白,样子楚楚可怜。(未完待续)
第148章
白羽离忧眼里闪过一阵心痛,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对准笼子轻砍下去,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杀了璃歌时,只见笼子瞬间闪成两半,里面的人则安然无恙。
璃歌卷着身子,同样吓得不轻,现在的她,已经惊不起吓了,要是再吓吓,可能会疯掉。父亲、姐姐、风落雪和孩子的死给她造成的打击不轻,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撑不撑得下去。
男子砰的一声放下宝剑,伸出右手,把女子拉了起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好心痛,他比她更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啊呀..."璃歌痛呼一声,双腿发软差点摔到地上,男子迅速搂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看得在场的人惊讶的瞪大眼睛。
白羽离忧不是很恨皇后吗?为什么会救她,还那么紧的抱着她。
"你怎么了?我看看。"白羽离忧推开璃歌,焦急的看了看她的手,还有她的腿,"璃歌?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当他撕开女子左手上的血布时,看到的就是她一手血迹、肌肤溃烂的样子,他惊喜的皱着眉,将目光移向李容儿,冰冷而狠毒,"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她沉塘?她不是呆在冷宫吗?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你要为我们作主,你看看我的手、我的胸。"李容儿说完,唰的一下撕裂自己胸前的衣衫,露出她里面溃烂通红的肌肤,"皇上,我和连贵人都有伤,全是被璃歌害的,她给我们缝胸衣,在里面洒了毒粉,还威胁我们,如果不让她打二十巴掌,她就不给我们解药,在我们受了二十巴掌之后,她才给我们止痒。我们一时气不过,才带她来沉塘的,她犯了这么大的罪,不仅偷人怀野种,还要害死我们,难道不该沉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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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一看到李容儿胸前的伤口,立即厌恶的别开脸,那伤口红肿溃烂,难看丑陋,和璃歌手上的有得一比。
"皇上,不是这样的。"小笼包一从笼子里逃出来,立即爬到璃歌面前,"皇上,是李容儿主动叫小姐去服侍她,上次你赶小姐走,她就把过错栽赃到我家小姐身上。四天前,李容儿跑到浣衣局,用脚将我家小姐的手踩烂,我家小姐的手差点废了。李容儿又吩咐她做二十套胸衣内裤,且必须在三天之内做好。小姐没日没夜的赶工,人累出病来,手上伤口病情恶化,再加上她才流产,体虚,身体不好。我想起李容儿对小姐的迫害,一时没忍住,所以悄悄往胸衣上洒了痒痒粉,你要罚就罚我,与我家小姐无关。"
"奴婢就奴婢,还称什么小姐?是她先害我们,我才将你沉塘的,皇上求你明察。"李容儿说完,拉着连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下。
"皇上,你...怎么抱着她?"一旁的云轻雪婀娜多姿走过来,柔声说道。
白羽离忧这才发现,他竟情不自禁的搂着璃歌。
男子回过神,一把将女子推开,将云轻雪迅速拥了过去,冷眼看着地上的璃歌,"璃歌是朕的奴婢。朕虽废了她的后位,却没说过要她死,放她回冷宫,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
"皇上,那臣妾呢?"连翘手臂上血迹连连,皮肤被抓得血肉翻飞,白羽离忧一看到就觉得恶心。
"你们?未经过允许私自惩罚朕的奴婢,来人,将这两个妒妇就地沉塘。朕的奴婢,就是朕的女人,朕都没惩罚她,何时轮到你们了?"白羽离忧盛怒捏紧拳头,强忍住想一掌拍死这两个女人的怒气。
"不要啊皇上,求皇上开恩,我们知错了。"李容儿害怕的得满面泪痕,刚才那几名太监立即冲到她身边,将她一下子推进笼子,再在笼子外面挂上石头。
璃歌冷冷看着这一幕,如果是以前,李容儿被罚她会出面阻止,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了,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她不喜也不悲,没有任何感觉,沉塘吧,就这样沉下去,伤害过她的人,她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皇上,璃歌也有错,你为什么只杀我们不杀她?璃歌偷人啊!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野种,这么大的罪,皇上为什么还留着她的命?是不是皇上根本喜欢她,所以舍不得杀她,要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来当垫背?"李容儿扯着嗓子,反正是死,她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们很无辜吗?"云轻雪走到璃歌身边,轻轻拉起她恐怖的左手,"你们这么狠,竟然用脚踩到一个奴婢的手上,十指连心,手痛,心也跟着痛。她只不过在你们衣裳上洒点痒痒粉,你们如果不贪,完全可以不穿。你踩烂璃歌的手,没给她治疗,她在你身上洒了毒粉,却给你们解药。依本宫看,你们俩都该沉塘,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想害人,反而被人害。"
"我呸!"连翘愤怒的看着云轻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脸指使我们?不就是靠身体迷惑男人,才得到皇上的宠爱吗?我就不信你不恨璃歌那个贱人,都犯了这么多罪,皇上还迷恋她。我敢说,只要璃歌存活的一天,就没有你们这些女人的份,要是璃歌不死,你永远走不进皇上的心。就算她死了,你这个蕩妇也得不到皇上的心。"
白羽离忧目光阴冷,"你倒看得通透,来人,将她们推下塘,省得朕看着心烦。"
"不要...她们罪不致死,不要沉塘。"说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璃歌,她是受害者,是要被沉塘的人,是身负家仇的人,竟然扑通一声跪到男子面前,大声为连翘她们求情。
白羽离忧盛怒的将女子的手打开,冷声说道,"朕杀了你全家,你的爱人,还有你们肚子里的野种。朕让你选择,如果现在给你一把剑,你会不会杀了朕?"
"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璃歌愤怒起身,"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有一天,我会百倍向你讨回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她本想解释,风落雪并不是她的爱人,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风落雪的种,而是他白羽离忧的,不过她知道,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如果他执意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好了,她没有解释的必要。
"既然这样,你还为这两个欺凌你的人求情?璃歌,朕等着你强大,等着你来报仇,朕讨厌你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果有种,就来找朕报仇,朕随时奉陪。"白羽离忧冷笑一声,打横抱起身边的云轻雪,在她脸颊上温柔的亲吻一记,邪笑的看着璃歌。
璃歌紧紧捏稳拳头,白羽离忧说得对,她不该为李容儿她们求情,是她们欺凌她在先,她要狠,比以前狠。
秋风呼啸,天气渐渐转凉,空气有很重的寒意,女子深吸口气,看着李容儿她们,冷声说道,"皇上说得对,她们犯了错,就该沉塘。"
"呵呵!滚回冷宫去,别妨碍朕和爱妃逛御花园。"白羽离忧说完,手掌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心。她那溃烂的手和绝望的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好痛,心如刀绞,很难受。
"小姐,我背你走。"小笼包愤怒的恨了白羽离忧一眼,背起璃歌,一步一步朝冷宫走去,后面,传来重物落水和女子惊叫的声音。
白羽离忧紧紧盯着那个背影,小笼包背上那抹纤细的背影,他对她恨入心骨,却又爱至骨髓,他讨厌她这个没骨气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不,不是他逼的,是她自找的。
璃歌,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宁愿怀风落雪的孩子,也不要我?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恨,恨吧!恨到天荒地老,恨到海枯石烂。
"皇上,你好像失神了,在为刚才那个奴婢担忧吗?"云轻雪疑惑的看向白羽离忧,将双手勾在他颈子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在他颈上舔吻。
白羽离忧立即厌恶的移开脖子,心中只有那个女的人影子,多少个夜晚,他幻想睡在他身边的是璃歌,可醒来,却是他孤枕一人。
"暗影,吩咐黎嬷嬷,等璃歌将手上的伤养好,再做事。"白羽离忧思索一下,随即又抬头,"还有,她不是才流产吗?你派个太医帮她把把脉,给她调理下身子,免得老了留下些难受的病。"
"皇上,她能活到老吗?依属下看,这是个奢望。"暗影意味深长的说完,转身退下。
"皇上真仁慈,对一个奴婢都这么关心,可臣妾不要,臣妾只要皇上关心我。呜呜...皇上,臣妾不要你关心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云轻雪瘪着嘴,娇羞的样子很惹人怜爱。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她一眼,"雪妃,你是不是太过火了?她不是奴婢,是朕曾经的皇后,不要忘记和朕的约定,我们只是在做戏而已。"(未完待续)
第149章
"皇上,就算做戏,也要做得真不是吗?再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这样说,会很伤我心的。"云轻雪声音放轻放淡,透出一股隐隐的威仪。
"朕要做戏,随便拉个女人就能做,雪妃,别忘记,你和朕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白羽离忧说完,厌恶的放下怀中女子,邪魅冷酷的凑向她耳朵,"雪妃,朕不缺女人,可你需要朕。以后在她面前做做戏,在朕面前,就免了。"
男子说完,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后面的侍卫立即跟上,气得粉衣女子直跺脚。
原来,他只把她当作交易,只是用她来刺激那女人而已。连翘说得对,他喜欢那个女人,不然不会找这么多妃子来刺激她。
只要她存活的一天,这后宫都没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呵,女子皱眉,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如此小肚鸡肠,和那些普通女人一样了?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不会为情所困,不会为了个男人伤心。
白羽离忧利用她,她何尝不在利用他?
两人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谁先付出真感情,谁就输了。现在看来,她似乎快把持不住,要将心奉献给那全倾天下的男子了。
浅浅的金色阳光下,男子身形修长,风姿潇洒,美如冠玉。阳光折射出他俊逸的影子,冰冷的目光像无尽的雪山,那湖泊色的蓝眸,则像深海里珊瑚折射出的丽影。一袭风华绝代的白袍,腰间华贵的红绸飞舞,头上戴着尊贵无比的王冠,脸形如刀削斧阔般刚硬,鼻翼宛如蝉的蝶翼,漂亮而光滑。唇若含丹,呈艳丽的粉红色,好看性感的薄唇永远紧抿成一条线,凌厉刚毅的气势有天然的王者之风。
他像雕塑一样站在那簇盛开的樱树面前,任凭点点樱花落下,打在他洁白的锦袍上。微风轻拂,男子乌黑的墨发随风摆动,像翩跹飘飞的黑色蝴蝶,邪魅而妖艳,宛如条条黑色缎带在头上飞舞,有些蔓妙沙华的诡异与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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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不时浮现美丽温柔的母妃,冰冷坚毅的父皇,脑子里出现得最多的,是满身是血的她。
伤了她,却痛了他。是他将她武功尽废,还逼她喝红花,打掉她腹中孩儿。他记得,当时两人在打斗时,她的下腿就有深红的鲜血流出,可他不理会,他心中只有仇恨,他只想复仇。
"阿璃..."他轻唤出声。
从来没这么温柔的叫过她,以前这样叫她,充满了虚情假义,连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他。他是一国的皇帝,竟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半夜,一袭黑影矫健的溜进冷宫,朝鬼屋迅速跑去。他的声音极轻,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听不见。
鬼屋里,一盏幽暗的烛光下。小笼包胖乎乎的小手拿着两只鸡蛋,轻轻碰撞几声,开始细心的剥鸡蛋壳,不消几下,一个圆润白皙的鸡蛋剥了出来,还是热乎的。
"小姐,来,先吃个鸡蛋。"小笼包将鸡蛋递给璃歌,璃歌脸上有泪,泪水和着鸡蛋胡乱的啃了起来。
"小姐不要哭,不要悲伤,要是老爷看到你这样,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小笼包懂事的将璃歌眼角的泪抹干。
她的小姐,好苦好可怜,每个宁静的夜晚,小姐都会思念死去的父亲和姐姐,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你也吃吧,不然凉了不好吃了。"璃歌说完,作势就要帮小笼包剥鸡蛋。小笼包一把抢过她手中鸡蛋,几下剥开,囫囵吞枣的塞进嘴里,一边塞,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小姐,真好吃。"
"包子,秋天到了,天气渐渐转凉,有点冷!"璃歌抱紧身子,端着墙角的那碗菜汤轻轻啜了两口,"要是冬天,漫山遍野下着大雪,整个皇宫笼罩在银雾之中,井水早已结冰,我们怎么洗衣裳?手会不会生冻疮?到时候,这双手一定会废了。"
"小姐别担心,皇上准许你休息好再去浣衣局,那我们就多休息几天。如果到了冬天,我们就...一边烤火一边洗衣,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也不知道活不活得到那天。"
"包子,你跟了我,天天都在受苦。你看你,都瘦了。"璃歌将手伸向小笼包的脸,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
小笼包懂事的摇了摇头,"小姐,这样不是更好?我正好可以减肥。"
她们吃的什么?他没看错吧,冷汤和鸡蛋。男人手指捏得紧紧的,幸好他早有准备,去御膳房偷了些鸡,还将她以前的衣裳被子拿了些来。
"小姐,我好想吃鸡肉,哎,看来这个梦想,是实现不了了。"
"暗影权力那么大,他不给你吃吗?"
"我才不要他的,上次他给我一只鸡,我一时气愤把它扔了。早知道当时别耍什么性子,将那只肥腻腻的鸡拿来,我不吃,可以给小姐你吃啊。都怪我,我一想起白羽离忧对小姐犯的罪行,就讨厌暗影。除了给你治伤的药,他的什么我都不要。"
"咦,包子,我上次藏在墙角的馍馍呢?竟然没有了。"璃歌疑惑的挠了挠干草堆,那里什么也没有。
小笼包疑惑的看了看,"是啊,我也看见你放在那里的,怎么没有了?"
"找到了,只剩一块布!"这块布,是她用来裹馍馍的,"难不成,这里有老鼠,老鼠把我们的馍馍偷吃了?"
"极有可能是,这里没别人,除了老鼠...就是那边的棺材。"
"不要提棺材,上次的事我还没忘记..."
突然,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吓得两姐妹缩在角落,紧紧抱在一起,小笼包颤抖的摇了摇璃歌,"小姐,外面...是什么?不会是鬼吧?"
"会不会是...上次那个白影,不要啊,我怕。"璃歌也害怕的抱紧小笼包,两人谁都不敢上前。
"小姐,别怕,你...你呆在这,我去外面看看,说不定有人想害我们,装鬼躲在外面。"小笼包说完,起身准备朝外面走,后面的璃歌一边拉住她,"要去...一起去。"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来了,璃歌鼓起勇气,唰的一声打开门栓,她连亲人都死了,还怕什么鬼?
"小姐,这里没人,别害怕。"小笼包说完,猛地瞥见门口有个白色的包袱,"咦,这是什么?"
璃歌也疑惑的看向地面,她隐隐闻到,有烤鸡的香味,"拿进去看看。"
璃歌一把提起包袱,砰地将门栓上,走在最前面,朝墙角迅速走去,"包子,以后我什么都不怕了,呵,你看我这个样子,自己都像鬼,还怕那些做什么?"
心死了,泪干了,爹爹不见、姐姐不见,孩子不见。一夜失去所有亲人,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更何况鬼。
轻轻打开包袱,里面有几个小布袋,打开第一个袋子,里面竟然有一只鸡。那鸡烤得金黄酥脆,看起很惹人谗。
璃歌将那只金黄灿灿的鸡递给小笼包,继而翻开另外的布袋,"怎么是我的衣裳?"
"这些衣裳全是小姐...当皇后时穿的,还有被子,是谁拿来的?这么好心。"小笼包惊奇的展开那些衣裳,在上面闻了闻,还有洗过的芳香,"会不会是暗影?他怕我不要他的鸡,所以将鸡包在衣裳里,偷偷放在门外。"
"除了他和萝裳姐姐,我想不到这皇宫里有谁会帮我们。"璃歌叹了口气,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说真的,一只鸡蛋真的吃不饱,我好饿。"
"那咱们把它吃了。"小笼包说完,兴奋的将鸡掰开,唰的一掌撕下块鸡腿,递给璃歌。
看着诱人的鸡腿,璃歌咽了咽口水,"等等,我看看有没有毒。"璃歌说完,从篮子里拿出一根银针。
在试过之后,两人才松了口气,看着银白的银针,璃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她不能死,要为家人报仇,一定不能死。
确认鸡肉安全无毒,两姐妹开心的吃了起来,香味弥漫到满屋,很香很酥的味道。
在鬼屋休息了半个月之后,璃歌的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上次那包袱里不仅有衣裳、被子和食物,还有药膏,在擦了之后,果然奇效无比,她的手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些浅浅的疤痕。
身子一恢复,全是无休止的干活。黎嬷嬷时刻派人盯着璃歌,她要洗得慢点,又是几句大吼,不过经过上次李容儿和连翘被沉塘的事后,黎嬷嬷也不敢打璃歌,只能骂她几句。
李容儿和连翘,当天被沉塘后,就死了。尸体被捞起来,扔到后院的枯井里,那口枯井,里面葬着很多人的尸体。
几乎没有人敢去后院,因为那里阴森恐怖,时常有鬼怪出没。
"璃歌,跟云儿们将这些晾干的衣裳拿到凤仪宫去,雪妃娘娘要。"黎嬷嬷扯着嗓子,将几件漂亮的纱裙装在盘子里,递给璃歌。(未完待续)
第150章
璃歌沉眸,跟在云儿后面,淡淡走出浣衣局。
越过重重走廊,璃歌端着清香的衣裳,朝凤仪宫走去。
大老远的,走廊上,璃歌远远看见一行人从那走过来,前面的男子身材高挑,一袭白色锦缎,后面的人都为他马首是瞻。
是白羽离忧,她吓得立即退到边上,云儿她们则立即跪在边上。见她们跪下,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后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隐有女子娇笑的声音,有点像云轻雪的声音。
"呵呵,皇上,你们这走廊好漂亮,上面雕刻着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图案。"云轻雪娇笑一声,挽着男子走到走廊中间。
璃歌则跪在最后面,紧紧低着头,深怕被白羽离忧发现。
"啊,本宫的衣裳全部洗干了,你们浣衣局动作可真快。"云轻雪停在云儿面前,和善的朝云儿笑道。
"参见皇上、雪妃娘娘。"云儿带头,几名宫女恭声行礼。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将目光停在最后那名瘦削的女子身上,还好,她的左手已经康复,脸上气色红润,不再那么苍白。
"后面那个,把衣裳端过来,让本宫看看。"云轻雪说完,将手指向璃歌。
璃歌淡淡抬头,将手中玉盘端到云轻雪面前,"请娘娘过目,全都清洗干净。"
云轻雪得意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挑起其中一件紫色纱衣,"怎么这件衣裙裙摆这有污渍?这还有个小黑点。"
"回娘娘,奴婢看看。"璃歌掀开衣裳,衣裳上面很干净,云轻雪说的污渍根本没有,"娘娘,恕奴婢愚昧,没找到什么黑点。"
"皇上,这奴婢胆子可真大,敢和臣妾顶嘴,您要不要亲自调教调教?"云轻雪说完,笑吟吟的看着白羽离忧,目光却是如冰般寒冷。
"朕没这个兴致,叫她将这些衣裳拿进凤仪宫去,朕不想看见她。"白羽离忧冷然说完,领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上去。
云轻雪似笑非笑的挑起璃歌的下巴,娇声说道,"长得真是水灵,可你这手,真是难看,上面全是疤痕。罢了,本宫没时间和你废话,将这件披风也一并拿回宫吧。"
璃歌抬眸,这才看清,云轻雪肩上披着白羽离忧的淡黄色披风。她接过披风,和众人一起朝云轻雪颔首,慢慢朝凤仪宫走去。
走到凤仪宫,云儿吩咐璃歌将这珍贵的披风拿到内殿去,内殿空无一人,璃歌轻轻走进去,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不禁悲从中来。
这些曾经,都是她的。
走到柜子旁,璃歌看到柜子上面有几件婴儿的小衣裳,她激动的一把抱住那些衣裳,捂在心上,"孩子,要是你没走,娘亲就可以将这些衣裳给你穿。娘亲还会为你缝许多新衣裳..."
桌上除了衣裳,还有许多小玩意,有木头制成的拨浪鼓,有布偶娃娃,有小木剑...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里,也是她被他灌红花的地方。
紧紧抱着那些衣裳,璃歌伸手拿出一只拨浪鼓,在手里轻声摇了摇。小小的拨浪鼓很好玩,宝宝一定很喜欢。还有这些珍贵的小衣裳,一定很保暖,宝宝穿上,一定很漂亮。
要是她生个小公主,一定貌美如花,不遗传她的美,也该遗传白羽离忧那绝世容颜。要是是个小皇子,肯定也俊美无双,招人喜爱。
"不知道你碰本宫的东西做什么?那些衣裳和玩具,全是皇上赐给本宫,为将来出世的皇子准备的。"
一阵清冷幽深的声音响起,吓得璃歌赶紧转身,一转身,她就看到满眼恨意的云轻雪,"参见雪妃娘娘,奴婢进来放披风,不小心碰了它们,是奴婢的错,还望雪妃娘娘别生气。"
"本宫听说曾经的皇后荣冠天下,脾气冷得像冰川,火的时候又火得像火山。怎么如此胆小?吓到了?本宫有那么吓人吗?记得那日宫变,在广场上,你只身维护你爹,可是连死都不怕,现在怎么成了这副德性?"云轻雪冷笑一声,拂袖坐在椅上。
璃歌沉眸,小声说道,"回娘娘,的确是奴婢的错,请娘娘责罚。"
"喜欢这些衣裳吗?可你的孩子穿不上了,他已经死了。难过、忌妒?都没用,谁叫孩子不是皇上的种呢?听说你做的胸衣很好看,能将胸部托成漂亮的圆形,能不能帮本宫也做一套,不过,本宫可没欺负你,你可不能在胸衣上面洒痒痒粉哦。"云轻雪说完,突然朝璃歌笑了起来。
璃歌不解她的意思,只得点头,"雪妃娘娘喜欢哪种款式?也就是图案、丝绸的质地等,奴婢好按照您的喜好来做。"
云轻雪站起身,走到璃歌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将一瓶九花玉露膏放到她手上,"你手上还有些难看的疤痕,涂了我这九花玉露膏,保管过不了几天,你的手就能恢复如初。这些小孩子的衣裳,曾经是皇上为您的孩子准备的,你全部拿走吧。如果本宫怀上龙嗣,自会另做新的。"
说完,又将那一大堆衣裳玩具塞到璃歌手里,眼带笑意,不知是为了璃歌给她做胸衣伪装的,还是真心的。
璃歌急忙点头,抱紧那些衣裳,就像感觉抱紧自己的孩子一样,"谢谢雪妃娘娘赏赐,奴婢一定尽快将胸衣制作好。"
"好了,退下吧。"云轻雪说完,闭目假寐。
等璃歌退下之后,她冷冷捏住五指,形成五爪的形状,对着铜镜中娇美的自己冷声说道,"别以为本宫喜欢赏赐你,本宫只是不想皇上看到那些衣裳睹物思人,徒添烦恼而已。"
璃歌视那些衣裳为珍宝,她却视若草,她要是怀上孩子,一定做更多更华丽的衣裳,狠狠刺激璃歌失去孩子那脆弱的心灵。
十月初秋高气爽
中午,浣衣局的女工们正辛勤的洗衣裳,突然传来一道消息,说凤仪宫的雪妃娘娘和萝裳宫的云贵妃一同传来喜讯,两人竟然在同一天诊出怀孕。
这个消息还没传开,另一个消息又接着传来,说北苑南殿的沈明媚小主也怀上龙嗣,一时间,整座皇宫都喜气洋洋。皇上一下子有了三位龙嗣,可见他繁衍能力之强。
皇上喜得贵子,皇家开枝散叶,宫女们全都开始忙碌起来。北苑南殿的沈明媚因怀上孩子,母凭子贵,被封为沈贵妃,由北苑南殿转到明珠殿去了。
真是一怀上孩子,就红得发紫,一个小小的贵人,一下子越级升到贵妃,能和雪妃、云贵妃并列,真厉害。
现在云贵妃和雪妃一同怀上孩子,新派和旧派势必斗得更厉害,各派里的斗争更是层出不穷。见她们都怀孕,其他妃子坐不住了,全都努力想办法打扮自己,希望能引起皇上的重视和青睐,她也来个母凭子贵。
"洗洗洗,每天都洗,小姐,我手上全是冻疮,又痒又难受。"小笼包瘪着嘴,厌恶的看了一眼盆里的衣裳。
璃歌也拍了拍手,她手上也有很多冻疮,看起很难看。曾经那漂亮白皙的手指再也回不来,一身灰布衣裳,她快变成老大妈了。
"小笼包,别抱怨了,今天你们运气好,三位娘娘都怀孕,皇上不仅赏赐大家有肉吃,娘娘们也会来选些宫女,充裕后宫,娘娘们都怀孕,身份金贵,有可能是将来的皇后娘娘。你们表现好一点,都有机会被挑中。"黎嬷嬷手里拿着张红色锦帕,晃了几下,后面立即出现三拨人。
云轻雪站在左边,迎面就撞见右边赶来的云萝裳,她脸上带笑走到云萝裳身边,"萝裳妹妹,你也来挑选宫女?"
云萝裳淡淡点了点头,"是的,我有位好姐妹被罚来浣衣局做工,趁这次挑选宫女的机会,将她接到萝裳宫去。"
"哟,两位姐姐,妹妹来晚了。"后面一声娇笑,女子说完,立即踱到两人面前,用帕子捂着鼻子笑道。
"恭喜沈妹妹,荣升贵妃之位,以后咱们姐妹同心,共同领导后宫。"云萝裳和善的拉着沈明媚的手,温柔说道。
云轻雪讪笑一下,目光变得阴森,"萝裳妹妹这话说得,皇上只封沈妹妹为贵妃,并没有叫她管理后宫。皇宫只由你和我管,我管东宫,你管西宫便是。如果权力被分化,这还是皇宫吗?一人管一块,那不成分据割地了?"
"姐姐说得是,姐姐管理东宫,妹妹管理西宫。冷宫也属东宫管辖范围,姐姐以后可得费心了。"云萝裳说完,率先走进院子,朝黎嬷嬷走去。
黎嬷嬷见三位贵妃同时进来,立即领着洗衣工们跪下,恭敬叫道,"奴婢给雪贵妃、云贵妃、沈贵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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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沈明媚先入为主,不懂规矩的挥手示意大家起来,惹得边上的云轻雪极为不快,她可是东宫主子,这声起来,怎么也是她叫。
"各位娘娘,这里很多新来的洗衣工,有的是才进宫的,家里穷,父母就把她们送进宫来了,你们随便挑,看得起哪个挑哪个。"黎嬷嬷走到云儿身边,拉起她的手,"你们看这云儿,多乖巧,多听话,皮肤细嫩柔滑,是洗衣工里长得算漂亮的了。"(未完待续)
第151章
"依本宫看,最漂亮的应该是这位。"沈明媚仪态万千,一身粉红华裳,头上戴着很多珠翠,走起跑来响铃铛,笑吟吟的走向璃歌。
云轻雪也走到璃歌面前,拉着璃歌的手笑道,"璃歌,上次谢谢你做的胸衣,本宫穿着很合适,就是因为你这件性感胸衣,一下子迷住了皇上,害得那几晚上皇上夜夜留连在本宫萝帐。这漂亮的胸衣,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将胸形衬托得完美无暇,又大又圆,很美。"
"多谢娘娘夸赞,奴婢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璃歌拂身给云轻雪行礼。
"歌儿,姐姐来了。其实新进宫的宫女成群结队,我提议来这里挑,就是为了挑走你。歌儿,以后就跟了姐姐,去萝裳宫当差,姐姐也好照顾你。"云萝裳真诚的走到璃歌面前,率先说道。
其实她知道,云轻雪和沈明媚来这里,都是为了挑走璃歌。璃歌曾经是皇后,又是王府王妃,地位尊贵,手又巧,会梳漂亮的头髻,会制作漂亮的衣裳,用来当贴身宫女最合适不过。可惜她是皇后命,如果是宫女,一定能成为最红的宫女。
璃歌曾经是皇后,要是她能让她们的婢女,她们一定很有面子,平时还可以欺负欺负她,以显示自己贵妃的厉害。
千万不能让她们挑走璃歌,璃歌是她的妹妹,是她的。
"慢着。云贵妃,其实妹妹中意的,也是璃歌。璃歌心灵手巧,会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不仅姐姐喜欢,妹妹也喜欢。"沈明媚索性挑开了话,将璃歌左手捏在怀里,有不放之势。
"沈妹妹,本宫也看中璃歌,莫不成,你还要和本宫争?"云轻雪冷冷睨了沈明媚一眼,目光狠辣无情,令人毛骨悚然。
"我..."沈明媚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云轻雪最得圣宠,天天和皇上在皇宫游玩,她要什么就得什么,她虽然也怀了孕,却斗不过她。
要是她敢跟她争,一定没好下场。暂时先让让她,等她的皇子出世,她再和她斗。思及此,她放下璃歌的手,退到后边,"既然雪妃娘娘要,妹妹就挑别人,这个...小笼包吧。"
"我不要,我要跟我家小姐在一起。"小笼包赶紧拉紧璃歌,她才不要和她分开。
"大胆奴才,还敢顶嘴?"黎嬷嬷插着腰,走到小笼包身边,伸出手就去拧她的耳朵,把小笼包拧得哇哇直叫。
璃歌见状,急忙跑到黎嬷嬷面前,求情道,"黎嬷嬷,别拧小笼包,她去服侍沈贵妃便是。"
黎嬷嬷这才愤怒的移开手,用手敲了敲小笼包的头,"听到没有,叫你去服侍沈贵妃。长这么胖娘娘都挑你,你看你多幸运?不然,就一辈子在这里当洗衣工,冬天就快到了,洗衣裳的时候,手都会冻成冰块,你自己决定吧。"
"我去就是了。"小笼包走到沈明媚跟前,小声说道,"沈贵妃吉祥,奴婢小笼包,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乖,你虽然长得胖,不过听说你力气大。太监们搬不动的重活,以后都归你了。"
"雪妃姐姐,您凤仪宫宫女众多,难不成还要跟妹妹争歌儿吗?再说,皇上讨厌见到歌儿,把她叫去凤仪宫当差,会不会惹怒皇上,使得皇上不再踏足凤仪宫?"云萝裳拉住璃歌,语气柔和,却很坚持。
云轻雪目锋一转,冷冷说道,"不会的,如果凤仪宫有她,说不定皇上来这里的时候更多。云妹妹,你挑她,还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云萝裳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有璃歌在萝裳宫,说不定皇上真会去她那里。可眼下云轻雪受宠,跟她争,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雪妃娘娘,既然你这么喜欢璃歌,妹妹麻烦你一件事,以后对她好点,否则,我有权利向皇上要求,将她赐给本宫。"云萝裳说完,紧紧握住璃歌的手,轻声说道,"妹妹,保重。"
"姐姐保重。"璃歌淡淡回应一声,不舍的看着小笼包,她不要和小笼包分开,可这些人,偏偏把她们分开,个个来抢她,都是为了借她来争宠,要么就是觊觎她的手艺。
就这样,璃歌去了凤仪宫服侍云轻雪,她和其他宫女一起住在凤仪宫的偏殿,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打扫,接着为云轻雪梳发髻,整理着装,再然后就是跟着宫女们出去为雪妃炖汤,晚上一更后才能入睡。
这里的日子,比浣衣局要轻松许多,她的手也渐渐由粗糙转变成以前那样,光滑细腻,凤仪宫宫女众多,白羽离忧一次都没来过。
云轻雪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最后等不来白羽离忧,只有黯然熄灯。的确,宫里有那么多美人,白羽离忧一天去一个妃子那,都要四个月,要真是人人平等的话,她想再见白羽离忧,恐怕得等半年。
快十一月了,云轻雪肚里的孩子都一个多月,肚子快微微隆起,她也时常呕吐不止,成天嗜睡,拿着本书就倚在躺椅上睡着,倒也显得安然娴静。
可她一醒来,就不同了。
"兰儿,秋菊,差人去问问皇上,今天他来凤仪宫过夜吗?皇上都已经一个月没来了,哪像以前,他经常和我去御花园游玩,也不知他最近怎么了。"云轻雪呵了口气,慵懒的看着兰儿。
兰儿生得娇小玲珑,很是可爱,她有些疑惑的瘪了瘪嘴,"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准,娘娘刚进宫那会他的确天天来找您,可最近,皇上迷恋上了下围棋,天天在萝裳宫过夜...都三、四晚了。"
"什么?"云轻雪将手狠狠捏成个拳头,"你说云萝裳那个...贱人?她长得一般,身材普通,要不是中规中矩,皇上怎么可能封她为贵妃?兰儿,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不早说。"
"奴婢...怕娘娘责罚。前几天娘娘差我们去请皇上,他从来都一口拒绝,我们请不到他,怕娘娘生气,所以就...没说。"
"大胆,贱婢!"云轻雪凌厉起身,迅速走到兰儿面前,啪的一个巴掌给她煽去,把兰儿煽得眼冒金星,看得后面的宫女们胆寒。
"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本宫,你们想死是不是?"
"娘娘饶命,我们都请不动皇上...呜呜,皇上就喜欢和云贵妃下棋...摆了个终极棋局,说如果我们能破解棋局,他就跟我们走。我们都不会下棋,更别说破解棋局了。"
"没用的东西,不会不早说?"云轻雪沉住气,将目光移向正在修剪花草的璃歌,"璃歌,你去帮本宫请,一定要把皇上请来凤仪宫。要是请不来,本宫一人杖责二十,把你们屁股打开花。那个什么终极棋局,你自己想办法。"
"是,娘娘。"璃歌放下剪子,朝殿外走去。
近日来在凤仪宫当差,她的身子开始渐渐好起来,穿着和宫女一样的紫色宫装,再也不用穿那又臭又脏的破布衣裳,脸色渐渐红润,每天都能吃饱,所以她也默默的呆在凤仪宫。
可她知道,云轻雪挑中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一定会想着办法折磨她。
现在快傍晚,天色渐晚,璃歌提起灯笼,朝萝裳宫走去。
走到湖边时,璃歌看到一个穿青色宫装的男子正朝靠湖的宫殿走去,她疑惑的看了眼。那不是叶水仙的流云宫吗?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好像上次为她治手的胡太医。
胡太医怎么会去流云宫?璃歌情不自禁的走上前,看见胡太医提着药箱,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他之后,才快步踏进流云宫。
应该是叶水仙病了吧?璃歌淡淡朝萝裳宫走去,迎面遇到两个小宫女,双方互相点了下头,各自走自己的路。
不过小宫女的话却让她起疑。
"听说流云宫的叶美人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对啊,要不然胡太医为什么天天去流云宫探她?胡太医好像很紧张叶美人,以前先皇生病都没见他这么勤。"
"当然啦,先皇是男人,叶美人是美人,给美人看病,有动力。"
"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皇上听见,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两个小宫女边说边朝东宫走去。听她们的意思,胡太医天天去看叶水仙,叶水仙真的病了吗?
到达萝裳宫时,璃歌老远就看到七大暗卫守在宫殿门口,暗影疑惑的看了璃歌一眼,走上前说道,"娘娘来这里做什么?"
璃歌冷冷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什么娘娘?我早已不是娘娘,我来这里,是奉雪妃娘娘之命,请皇上去凤仪宫,她为皇上准备了酒菜,想同他把酒赏月,麻烦暗影大人帮忙通告皇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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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同我一道进去吧,说不定皇上看到你,就想去了,也有可能,他会发怒。"
跟着暗影走进正殿,里面几名宫女围在桌旁,桌子上放着瓜果点心,一男一女衣着华丽,正安静的对弈。(未完待续)
第152章
云萝裳见到有人进来,侧过头,一眼看到跟在暗影后面的璃歌,"皇上,璃歌妹妹来了。"
男子冷冷皱眉,如墨的双眼射向暗影后面的女子,只见她低着头,有些害怕的恭声说道,"奴婢参见皇上,云贵妃。"
"妹妹,你怎么来了,姐姐好想你。"云萝裳起身,热情的走到璃歌身边。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人人都避璃歌远之,不想和她亲近,只有这云萝裳不怕死的亲近她,她胆子也真大。
璃歌急忙抽出被云萝裳捏紧的手,退到边上,小声说道,"娘娘抬爱了,奴婢是来请皇上...去凤仪宫的。"
"什么?"云萝裳有些诧异的看着璃歌,眼眸有些呆滞,随即转为淡然,"妹妹,都怪姐姐,这些天都在和皇上对弈,研究这终极棋局,所以皇上忽略了雪妃姐姐。"
"嗯哼!"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插过话道,"想请朕去凤仪宫,过来把这棋局破了,不然,朕一天也不会踏入那里。"
"好。"璃歌冷静回答。
说到下棋,她十分精通。记得小时候,爸爸是个棋迷,天天看那些热门赛事,她在边上陪爸爸,自然而然就学到下棋。
爸爸精通棋艺,很多别人不懂的他都会,就连电视上著名棋星解不开的棋局,厉害的爸爸都,虎父无犬子,她怎么也学了两招。
那个终极棋局,还在个赛事上看过,当时看的时候她便记下了棋局的摆法,里面的棋星还教她如何破解,现代的棋局复杂难懂,来到这古代,她不信下不赢这些古人。
在璃歌坚定说好的那瞬间,白羽离忧错愕的看着她,她的冷漠坚强还在,只是被她伪装起来了。
璃歌走到云萝裳的位置旁,简单看了看那棋局,棋局摆放环环相扣,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这个棋局,看似难,其实很简单。
璃歌执白子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随后白羽离忧的黑棋扑倒一下子拔掉璃歌16子,璃歌深吸口气,将白棋一断,竟然一下子吃掉白羽离忧80棋。
白羽离忧棋子全被吃掉,所有人都惊愕的愣在当场,因为结果是,白羽离忧和云萝裳破解了四天的棋局,被璃歌一只白棋就破解,他们不发愣还能做什么?
男子冷然起身,"起驾凤仪宫。"
璃歌歉意的朝云萝裳点了点头,随即跟上。
待一行人走之后,云萝裳冷冷捏紧手指,沉声朝宫女们说道,"都退下。"
一干宫女退下之后,她冷眼看着桌上的棋子,伸出手,哗的一声将所有棋子全部扒开,打翻得满殿都上。
"璃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竟然想云轻雪那贱人夺走皇上,亏我把你当妹妹。要是你不破那棋局,皇上就不会去凤仪宫,哼!"女子说完,猛地倚向桌上的盆子,开始难受的呕吐起来。
外面的宫女立即跑进来,担心的看着云萝裳,"娘娘,又呕吐了?怀孕都是这样的,来漱漱口。"
"本宫不要,都滚出去。你厉害,你会破棋局,哼!"怀了孕又怎么样?白羽离忧也不肯亲她,只有晚上侍寝的时候他才肯碰她,其他时候,她只要靠近他一点,他都立即退到后面去。
一路上,白羽离忧在前面迅速的走,璃歌个子娇小,跟在后面快步跟上,大气都不敢喘。
"娘娘真是厉害,皇上都破不了的棋局,你竟然破了。"暗影跟在璃歌身边,微笑着说道。
璃歌紧紧低着头,不理暗影,暗影立即愧疚的说道,"娘娘,上次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议皇上,他也不会将梅三易容成风太子的样子,清儿易容成娘娘您的样子,如果我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打死我我也不会这样做。"
"别说了,做都做了。你能让我姐姐和爹爹起死回生吗?你能让我腹中孩儿回来吗?暗影,如果不能,就请别再说这些。"璃歌冷冷睨了暗影一眼,跟到其他宫女身边去。
前面的男子听见后面有声音,突然凌厉停下,快速转头,"除了璃歌,所有人都退下。"
"是,皇上。"
花园的玫瑰花传出淡淡的清香,阳光下的男子一袭月华锦袍,风采焕然,浅浅的阳光折射出他修长的身形。他脸色微愠,慢慢朝女子走去。
璃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低头说道,"皇上...有什么事吗?"
男子迅速走向她,轻轻挑起她漂亮的下巴,冷声说道,"你竟然淫荡到连朕的暗卫都要勾引的地步?"
璃歌赫然看着白羽离忧,"皇上,奴婢没有。"
"你敢说你没有?朕在前面走,你们在后面窃窃私语,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男子冰冷的看着女子,阳光下的她,显得别样娇媚,就是穿着不起眼的宫装,她还是美得胜雪,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抬挑起她的下巴,冷不防的,温热的唇瓣吻了上去,惹得女子措手不及,慌忙避开,"皇上,请自重,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要怎样?"男子猛地将她抱至胸前,大掌一下子握住她有胸部,狠狠揉捏一阵,轻声呵气,声音嘶哑而富有磁性。
璃歌倒抽一口冷气,不冷不淡的盯着他,"你是君,我是奴,请不要这样。"如果他认为,她能对杀她父亲的仇人笑的话,那她还是人吗?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只是她力量太弱小,只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呵,她表面软弱,害怕白羽离忧,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恨她。
她现在心里想的只有报仇,哪怕苟延残喘活在这深宫,她也愿意。
"可朕就是要吻你。"男子霸道的说完,猛地扣住女子的头,将自己的舌头攸地窜进她口中,唇齿交缠,霸道深情。
自从废了她之后,他已经两月没碰过女人,一尝到她舌头芳香的味道,他就情不自禁的将手探入她衣襟中,"女人,你应该感谢,朕没让你陪璃千里下地狱,你这副肮脏的身子,朕也不屑碰。"他说完,用力握紧她的胸,目光冰冷而复杂。
"我说过,我没有偷情,孩子是你的。"璃歌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朕不相信,你和风落雪通那么多书信,两人鸿雁传情,你情我侬,朕不信你和他没什么。"白羽离忧说完,厌恶的放开她。
她的身子,他觉得脏。
他很矛盾,既想靠近她,又闲她脏。既想得到她,心中又总是浮现当时见到父皇尸体的那一幕,父皇是被璃千里杀死的,她是璃千里的女儿,就该为他赎罪。
"随便你信不信,既然你这么恨我,就把我杀了啊?你还留着我做什么?折磨我,让我当奴才?你心里很爽快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把你杀了,将你砍成几段,割下你的头,再将你活埋!"璃歌愤然说完,转身跑进凤仪宫。
男子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她就这么恨他?要把他杀了,砍成几段,割下他的头,再...活埋?
死了怎么活埋?
翌日
萝裳宫
云萝裳焦急的站在门口,一见璃歌到来,立即迎到她面前,"妹妹,你终于来了。"
璃歌淡淡看着云萝裳,拂身行礼,"奴婢参见云贵妃,祝云贵妃金安。"
"妹妹,我们俩还说那些吗?今天姐姐找你,有事。"云萝裳四下看了看,那些宫女识趣的退下。
"什么事,云贵妃。"璃歌仍旧淡淡的。
"妹妹,以前皇上那么喜欢你,每天晚上都召你侍寝,你能不能...教我两招房中秘术,听说你曾经去红馆学过,技艺不凡。"云萝裳说完,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璃歌听了她的话,轻叹口气,温柔说道,"萝裳姐姐,其实,我并不会什么房中术,我一点也不希望被他召寝,我恨他。"
"妹妹,我知道你恨皇上,他伤害你也挺多的,可他每次来我这里,都不留宿。除了第一晚,或许是我运气好吧,才一晚就怀上龙嗣,可你也知道,女人都想被呵护,被疼爱。皇上虽然经常来萝裳走动,可他从来不碰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璃歌愕然,喃喃说道,"我也没见皇上碰过雪妃娘娘,可能他不太喜欢碰女人吧。"
"真的?他没碰过雪妃?"云萝裳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可一说完,便不悦的瘪下嘴,"可皇上经常碰你,虽然他有些恨你、讨厌你,可他只碰你一个。可能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要特别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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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特别,他只不过想报复我而已,萝裳姐姐,你能...想办法放我出宫吗?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恨他,我恨死他了。"璃歌说完,紧紧捏住云萝裳的手,她现在能求的,也只有云萝裳了。
她曾经试过去后院观察地形,可那里把守着上百名禁军,个个手执弓箭,要是她敢妄动,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挥箭射来,她根本出不去。(未完待续)
第153章
"妹妹,你想出宫?难道...你不喜欢姐姐了吗?出宫之后,你又能去哪呢?如果你要报仇,出了宫怎么报仇?一旦出宫,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进宫。"
"难道就让我每天看着那暴君逍遥?我还得当他的奴婢,天天被众人差谴?萝裳姐姐,以前你在王府替我挡过一剑,我很感激,一直把你视为好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带我出宫。"璃歌激动的看着云萝裳,希望她能帮她达成心愿。
如果能选择,她宁愿不要呆在这深宫。
"妹妹,要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他一定扒了我的皮不可。这样吧,如果有机会,我就帮你。"
"谢谢姐姐,上次红馆湘美人教我的驭夫之术有..."璃歌凑到云萝裳身边,轻声将自己在湘美人那听到的方法告诉她。
临了,云萝裳端出一盘七彩香酥饼干,递给璃歌,"妹妹,这是我亲自做的饼干,麻烦你给雪妃娘娘端去,就说我请她吃的。还有,刚才谢谢你的房中术,如果我有机会出宫,一定会帮你。"
"璃歌谢过姐姐。"璃歌接过玉盘,退出萝裳宫。
她不知道云萝裳会不会帮她,她也不信任她,不过,无论什么方法,她都要博一博。只要能离开皇宫,她就能摆脱白羽离忧,至于报仇,再另想方法。
在这深宫,处处都是白羽离忧的人,她势单力薄,想报仇,真的很难。而且妃嫔之间斗争不断,狠毒无情,如果她不慎丢命,这辈子就再也没法报仇。想报仇,就得保命。
流云宫里
女子一袭半透明纱衣,呆愣的坐在铜镜前,两名宫女恭敬的立在她后面。
"咳咳...胡太医来了吗?"叶水仙将手捂住鼻子,难受的咳了几下。
"回美人,已经去请了。"
"你们先退下吧,胡太医来了,宣他进殿便是。"
叶水仙说完,两名宫女恭敬退下。她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不济,也是个出水美人,半年前,她可是万花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哪个男人不觊觎她的美貌。
可自从嫁进王府,她就守了差不多半年的寡,"啪"的一声,她一掌打在桌子上,恨恨说道,"凭什么他宠幸那么多女人,就不宠幸我?我好歹曾经也是他的侧妃,怎么可能没有我?翻牌子,一次都翻不到我吗?可恨的白羽离忧,天天呆在云轻雪和云萝裳那两个贱货那里,看都不看我一眼。她们算什么东西?一群贱人。"
"水仙,生什么气,你虽然没有他,不是还有我吗?"一阵清冷热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女子立即转身,娇媚的走向他,一把将头靠在男子怀里,那白嫩的酥胸,直往他身上蹭。
"仕华,讨厌,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你很久了。"叶水仙嘟嘴说完,一把将胡太医的腰带拉开,小手着急的朝他身上探去,小嘴也热情的压在他唇上,亲得兹兹发响。
胡太医也一把抱住她,用力将她扔向大床,叶水仙喘息出声,主动骑在男子上面,将他所有衣服扒光,并娇媚的拉开自己的衣襟,在男子身上肆意驰骋。
"你这个小妖精,最近我天天来,都还不够啊?"胡太医色眯眯的盯着叶水仙,他最喜欢的,就是搞皇帝的妃子,他当了太医二十年,已经搞过不少先皇的妃。搞白羽离忧的妃子,叶水仙还是第一个。
"不够,我要,我就要。臭皇帝从来不临幸我,老让我独守空房,我也要怀孕,怀仕华你的孩子。"
"小妖精,这可不成,皇上从来没宠幸过你,要是你怀孕,我们两个都会被碎尸万段的。不过你放心,每次事后我都给你喝了红花药,你不会怀孕,咱们就可以风流快活了。"
"什么?"正处于主动的叶水仙震怒的看着胡太医,一把从他身上下来,冷声说道,"仕华,你根本不爱我,不然不会给我吃红花。说不定哪天皇上会召我侍寝,到时候,你的孩子可以说成他的孩子,我就可以当贵妃了。以前我是王府的侧妃,谁都得听我的,现在变成了美人,这皇宫里,根本没人听我的。连柳雪香都成了贵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胡太医急忙抱住白嫩的叶水仙,温柔的说道,"可你已经不是处子了,你的处子之身已经给我,要是被他发现,你说你还有命吗?到时候,我俩都完蛋。"
"仕华,你...哼!"叶水仙愤怒的甩了甩袖子,她和胡太医苟合,不就是为了和他打好关系,将来他能帮她。可她感觉,自己给了胡太医身子,却什么都没得到。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白羽离忧,可他根本看不上她。
"好了好了,水仙,别生气,是我的错。"胡太医是情场老手,最懂讨女人欢心,他紧紧搂住叶水仙,"我答应你,以后谁敢惹你,看不起你,我替你解决她好不好?"
"真的?"叶水仙不屑的睨了胡太医一眼。
"当然。"
在和胡太医苟合之后,叶水仙满脸红晕的走出流云宫,去御花园散心。迎面,就看到一拨人朝她走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云轻雪。
云轻雪后面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走在她身边的,叶水仙看清,竟然是璃歌。没想到璃歌出了冷宫,还当起了云轻雪的贴身侍婢,她可真厉害,不当皇后就当侍婢,什么都难不倒她。
"妹妹给雪妃姐姐请安了。"叶水仙婀娜移步到云轻雪面前,恭敬的向她行礼。
云轻雪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朝前面走去,丝毫不理会正给她行礼的叶水仙。
竟然不理她。叶水仙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她当即走到云轻雪面前,沉声说道,"莫非姐姐看不起妹妹?没听见妹妹...给你请安吗?"
"哦!有吗?"云轻雪转身,扫了叶水仙一眼,"妹妹,请问你是哪宫的?封号是什么?"
看着云轻雪刁蛮欺凌的态度,叶水仙恨恨说道,"我是流云宫的,封号美人。"
"一个小美人而已,也配给本宫请安吗?等你哪天爬上皇上的床,再来和本宫说话。"云轻雪当主子当惯了,看不惯的人从不喜欢理会。
她的话,一下子激怒了叶水仙,叶水仙气恼的瞪了云轻雪一眼,恨不得冲上去掴她两掌,她还说和她亲近亲近,好巴结一下她。可没想到,云轻雪竟然是这种人。
"不服是吗?那本宫问你,你出生如何?"云轻雪冷冷看着叶水仙,叶水仙敢瞪她,她要叫她好看。
"我..."叶水仙话还未说完,后面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雪妃姐姐,她出生在青楼,是以前万花楼的头牌,是个妓女。"
"是谁?"叶水仙转身,看见楚湘水和柳雪香两人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她俩以前在王府没少受叶水仙的欺负,现在翻身当了贵人,当然是能报仇就报仇。
"呵,原来是个妓女,妓女也进了宫,是处子吗?有没有验过身,不会是个假处女吧?青楼女子不是一向会勾引男人吗?怎么没把咱们皇上勾引去?依本宫看,是咱们皇上精明,一闻就知道你是不是处子,所以他看不上你。"云轻雪说完,夸张的大笑一声,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柳雪香和楚湘水也得意的看着叶水仙,纷纷想看她的笑话。叶水仙气愤的瞪着她们,出声说道,"雪妃娘娘,请你说话注意点,我是不是处子与你无关。还有楚湘水和柳雪香,两个贱人,以前在王府替我**都不配,才当个贵人罢了,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
"水仙姐姐,我们没有嘲笑你,我们说的是事实,我们哪有你这个青楼女子贱?说真的,你进宫那么久,皇上好像都没翻过你的牌子,不知是你倒霉没被翻到,还是皇上根本不喜欢你。"楚湘水说完,咯咯捂着嘴轻笑起来。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叶水仙气愤说完,啪的一巴掌朝楚湘水打去,她气得厉害,也没管云轻雪这个大她很多的贵妃在场,就那么一巴掌,掴在楚湘水脸上。
楚湘水难堪的捂住脸,可怜的看着云轻雪,"雪妃姐姐,您是管理东宫的主子,你要为我作主,叶美人打我,她竟然敢打我。"
叶水仙打完楚湘水,这才回过神来,她双手颤抖的愣在原地,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对方是一群人,她是一个人,怎么斗都斗不过她们。
云轻雪冷冷瞪着叶水仙,额头中间妖艳的蛇花钿显得她很凶狠,有一种神秘恐怖的感觉,她看着叶水仙,轻启朱唇,"来人,将这贱人拉到凤仪宫,本宫要亲自为她验处,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个好货。"
"不要,你不能动用私刑,你这个奸妃,不要。"叶水仙一边哭喊,一边朝后面跑去,几名粗壮的宫女一把追上,将她押住,就往凤仪宫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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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云轻雪,好狠。璃歌淡淡看着这一幕,云轻雪不像是伪装的那种狠,她是真的狠,她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像以前当过皇妃或者主子一样。
叶水仙得罪她,现在可惨了。当时叶水仙给她偷偷下堕胎药,她没揭穿她,因为她不想怀白羽离忧的孩子。
这些妃子你斗我,我斗你,她只看好戏便是,什么都不用管。
凤仪宫里,不时传来女子杀猪般的尖叫声。
云轻雪命人将叶水仙捆在床头,兰儿秋菊一把扒开叶水仙的衣裳,将一盆冰水重重浇在她身上,美名其曰给她净身,以免脏了主子的手。
叶水仙不停的在床上摆动,吓得全身是汗,"雪妃娘娘,我错了,你饶命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哼!刚才怎么不求我,敢打我的人,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
敢打我的人?璃歌心里陡然一惊,莫非柳雪香和楚湘水已经成了云轻雪的人,不再和云萝裳连成战线,她们是...叛徒。
云轻雪拿出一支毛笔,递到叶水仙下面,冷声说道,"没得皇上宠幸过是吧?羡慕还是忌妒?放心,本宫会让你欢愉,你会迷恋这种欲仙欲死的味道,以前本宫宫里全是女人,本宫天天让她们享受。她们全都很开心,谢我都来不及,你也试试。"
璃歌已经不忍看了,等她闭上眼又睁开眼时,那支毛笔已经进入叶水仙的下体,紧急着,云轻雪随便动了动,猛地抽出来,哗的一声砸向地面,"又脏又臭,贱人,你竟然不是处子,说,你到底和谁苟合,信不信本宫将这事告诉皇上?"
"啊,不要,不要告诉皇上。"叶水仙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脸上泪迹斑斑。
一旁的柳雪香和楚湘水都握紧手,害怕的看着云轻雪,她们庆幸成了云轻雪的人,不然可能也是叶水仙这种下场。
就在璃歌惊愕之时,云轻雪突然说道,"璃歌,你要不要也验验?虽然我知道你早并非处子,还和其他男人苟合过,可我还是想试试,你下面紧不,水多不..."
璃歌急忙摆手,"奴婢不验,多谢娘娘好意。"
"没事,验验嘛!反正皇上不在这里,咱们玩玩?"云轻雪拿起另一支更大的毛笔,在手里刷了刷,"上次,听说皇上在凤仪宫花园里吻了你..."
"没有,娘娘真的没有。"璃歌使劲摇头,"娘娘,如果你要这样做,我宁可死,今后,再也没有人给你梳发髻,也没有人帮你做衣裳..."
"敢威胁我?你在本宫宫殿,抢本宫的男人,本宫能饶你?验处可以不验,兰儿,将这贱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将她拖进来,让她给我捶背。三天三夜不给她饭吃,你们所有人的活全部交给她,我看今后她还敢勾引皇上。"云轻雪变脸,变得比天还快,前一天还对璃歌笑吟吟,第二天就像个暴君似的对她加以惩罚。
璃歌咬紧牙关,不哭不闹,任由兰儿她们拖出去。
院子里,传来女子难受的轻嘤声,兰儿操起板子,重重的打在璃歌身上,一板、二板、三板...
"啊...好痛,轻点。"璃歌皱紧眉头,总有一天,她会报仇,不管用什么方法,她要向云轻雪她们报仇。
突然,她不想出宫了。就想呆在宫里,找机会报仇。
"打,给本宫使劲打,敢勾引本宫的男人,还在本宫的宫殿,活腻了?"云轻雪手里端着杯茶,轻轻吹了几口,冷冷瞪着璃歌。
璃歌闭上眼睛,任由兰儿和秋菊在她身上施行暴打。
云轻雪轻啜了口茶,"璃歌,念在你会点手艺的份上,本宫不羞辱你。不过,打还是得打,等打了之后,再饿上三天,多干点活,说不定本宫会饶了你。皇后又怎么样?彩云皇后照样被本宫踩在脚下,哈哈..."
璃歌痛得轻呼一声,她的屁股,会不会废了?这个模样还怎么干活?要怪,都怪白羽离忧那个禽兽,要不是他废了她武功,她不会受这种辱。
"兰儿,还有多少板子?"云轻雪起身,走到兰儿面前,一把夺过她面前的板子,"本宫替你打吧。"
"回娘娘,还有十五板,不过,她的屁股已经开花,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出人命就出人命,敢亲皇上的嘴,我真想割了她的舌头。"云轻雪说完,扬起板子,正欲打下。
就在这时,她突然吃痛一声,"啪"的一声扔下板子,难受的捂住手,"好痛,谁阴我?"
转头一看,一身黑袍的白羽离忧正冷冷站在门口。
男子收回手,迅速飞奔到璃歌面前,担心的掀开她股上的布,当看到她股上的鲜血时,他恨得握紧拳头,冷冷盯着云轻雪,"雪妃,要是她有事,朕一定要你的命。"
男子说完,将昏迷得奄奄一息的女子抱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七彩宫跑去。
七彩宫里,所有宫女全都乱成一团,拿热水的拿热水,请御医的请御医。
白羽离忧将璃歌放在大床上,让她背部朝上,自己则接过宫女递来的热帕子,"你别怕,朕给你擦掉身上的血污,这样才好擦药。"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别人欺负了?
"痛..."璃歌轻呼一声,额头上全是汗,她发誓,一定要整垮云轻雪。
"别怕,不清洗伤口擦药,伤口会恶化和溃烂。"白羽离忧接过宫女换来的帕子,温柔的替璃歌擦去股上的血,待血擦干净之后,再接过宫女们递过来的药膏。
"这药膏是不是最好的?"白羽离忧紧张的望着宫女们,完全忘记,他现在治的,是他的仇人。
"回皇上,胡太医说了,这是治伤最好的清香膏。伤者擦了之后,不出半个月,就能好。"
"退下吧。"白羽离忧说完,将清凉的药膏抹到璃歌后面,温柔的大掌将她伤口处全部涂满。
璃歌痛呼一声,香汗淋漓,云轻雪好下得手,竟然叫人把她打成这样。兰儿们真狠,每一板都像要她命似的。
白羽离忧替她擦好药,冷冷起身,不去看她,"璃歌,你怎么就喜欢惹麻烦?别人当宫女没出事,就你,天天被人欺负。你以前的傲气去哪里了?你以前不是厉害得很吗?"
"皇上,这...还得托你的福,要不是因为你,我...我不怕她们。"璃歌忍住痛,轻幽幽的出声。这大床上,隐隐有白羽离忧的清香,很好闻。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她,或许他的心,真是被她给迷惑了。
这时,暗影在外面禀报,"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嗯。"白羽离忧走出寝室,和暗影走到正殿内,沉声问她,"何事?"
"皇上,我查到...风落雪没死。"暗影将手中文书递给白羽离忧,"他正在策划宫廷政变,想夺取龙吟皇位,好来救皇后。"
这时,暗影在外面禀报,"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嗯。"白羽离忧走出寝室,和暗影走到正殿内,沉声问她,"何事?"
"皇上,我查到...风落雪没死。"暗影将手中文书递给白羽离忧,"他正在策划宫廷政变,想夺取龙吟皇位,好来救皇后。"
"救她?他有那个能耐吗?偷了情不算,还想抢走朕的女人?他想得美。"白羽离忧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风落雪说的那句"璃歌腹中孩儿是他风落雪的"。
"不是的皇上,我查到,在王妃怀孕的前两个月,风落雪都没来过彩云。当时他正陪着九公主,九公主也怀孕,身子有些弱,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风落雪在这期间根本没来过彩云。他就给皇后娘娘写过五十七封信,信还被我们截获了。这样看来,皇后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并不是风落雪的,这根本就是他说来刺激你的。"
暗影的话像重石一样击在男子心里,他早就怀疑风落雪说假话,可父皇的死,让他蒙住心智,他没办法原谅姓璃的人。
其实,他是猜得到的,那个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是他的!
男子的心一阵抽痛,他难受的倚着紫檀木桌,朝暗影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朕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全部看过风落雪的信,上面根本没有提及他们见过面,反而每封信都是风落雪对她的思念。他们明明没有苟合之事,所有信被他截住,璃歌只回过风落雪的第五十七封信,说明她之前根本没有和风落雪接触。
而且他平常都有派人跟踪璃歌,要是她和风落雪私会,他不会不知道。
他的心宛如刀割,好疼。是因为忌妒她爱风落雪,因为恨她的父亲,所以,他残忍的杀掉她们的孩子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信任她,因为他的忌妒。所以,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回内殿,女子已经睡熟,可见那侧着的额头上全是汗,他拿出锦帕,轻轻替她拭去额头的汗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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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心,真的好痛,心如刀割。你有人拿刀,从他身上一片片切下肉那样痛。他竟然,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他很喜欢那个孩子,经常看嬷嬷们做的那些小衣裳。
都是因为忌妒和仇恨,使他变成了魔鬼,变成亲手杀死孩子的魔鬼。那碗冰冷的红花,就那么灌进她嘴里,她在流泪,可他的心,在流血。
好痛,痛得无法自已。有什么东西迷蒙了双眼,他伸手擦了擦,湿湿的,咸咸的,那应该是泪吧。
他真想跑到山顶大喊一阵,喊出心中的郁结。
宝宝,是爹爹...亲手杀死了你,你要怪,就怪爹爹吧。
半夜,璃歌一直沉沉睡着,大概是她太累了,就想一直这么累下去吧。
白羽离忧坐在床前,脸上冰冷,他生怕璃歌醒来,会看见他有些愧疚的脸色。想想,弑君的是璃千里,不是璃歌,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
"宝宝...宝宝..."床上的女子开始轻声呓语,额头上开始流汗,白羽离忧立即用帕子给她拭掉汗珠。
"宝宝,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好冷..."
妈妈?妈妈是什么意思?男子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他将双臂环绕住她,不让她那么冷。
明明额头在流汗,怎么会冷的?她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来人..."男子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现在宫女们都睡去了,只有几名守夜太监在打盹,外面的侍卫又不会熬药,怎么办?
如果不给她熬点药,她的风寒加重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羽离忧将被子盖在璃歌身上,将她四周环紧,不让冷风侵入吹到她。他则蹑手蹑脚的走出正殿,偷偷潜去药房。
打着灯笼,他跑到装药材的柜子面前。看璃歌又冷又热的样子,她应该是风热,他记得在王府璃歌感染风,一眼瞥过大夫写的药房,上面的药他全部记得。
紫苏叶,前胡,防风,金银忍冬叶,连翘,麦冬,板蓝根,苦杏仁,羌活,川穹,牛蒡子,陈皮,桑白皮。
紫苏叶在最上面,男子放下灯笼,一个凌厉漂亮的轻巧飞上去,迅速从柜子里拿出药来,再找齐其他药材,迅速朝御膳房跑去。
一到御膳房,他立即将药泡在紫砂茶壶里,准备生火熬药。
不过,他不知道怎么生火,左看右看,拿起炎折子,胡乱戳了戳,突然,刷的一下,一片亮光照在眼前。火折子点好,他立即抓一把干草,丢进炉灶里。
其实他不是找不到人煎药,只是突然想为她亲自煎药,试试那种照顾人的感觉。
不一会儿,炉灶里火势越来越旺,燃得噼里啪啦直响,炉灶上的水已经煮沸。白羽离忧闻了闻药的味道,很清香,应该不会苦。
"皇上,你在这干什么?"外面传来暗影低沉的声音,白羽离忧急忙抬头,又胡乱往炉灶里扔柴。
暗影奇怪的看着主子,今天的主子是怎么了?他竟然跑来御膳房生火、熬药,看样子,是熬给璃歌喝的,可他那脸上,似乎有些什么脏东西,把他熏得像根腊肉似的。
"你怎么来了?来了也好,快来加柴。"白羽离忧一见暗影来,立即起身,跑到药罐前检查。
"皇上,这柴不能再加了,已经加了很多,加太多一会儿会将厨房燃起来的。"暗影急忙拿了两根柴火出来,将它们杵在地上扑灭。
白羽离忧拍了拍眼前的火星子,伸手就想去摸那药罐壁,就在他白嫩的手指触摸到药罐时,只听"啊"的一声惊叫,他疼得急忙甩手。
"好烫,这药罐怎么回事,这么烫?"他有武功底子,都禁不住这么烫的东西。
"皇上,这是烧烫了的药罐,怎么能乱摸?你又不是铁人。赶紧用手捏住耳朵,这样会好些。"暗影焦急起身,担忧的看着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立即将手摸在耳朵上,这才感觉好点。
"皇上,药已经熬好了,我来给您端,去看娘娘吧。"暗影走在前面,白羽离忧也迅速跟在后面。
七彩宫内,女子睡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冷得直哆嗦,一会儿又热得掀开被子,总之很难受,辨不清意识。
白羽离忧一把扶起璃歌,用右手托住她,左手将盛着药汁的碗递到璃歌面前,"来,喝口药,这样风寒才会好,睡觉才会睡得舒服。"
"不要,药是苦的。"璃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挥手道。
摸到碗很烫,白羽离忧细心的将药吹凉,再次递到璃歌面前,"来,喝一口,你不喝药,怎么治风寒?不治风寒会睡不着觉。还有,如果你不治病,怎么向白羽离忧报仇?"
"报仇。"璃歌轻喃出声,立即张开嘴巴,"是的,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愤怒吼完,她一把抓起药,咕噜咕噜吞下肚。
橙黄灯光下,璃歌喝完药后,有些清醒的睁开眼睛,淡淡看着白羽离忧,"啊...你脸上是什么?你中毒了?留下这么多疤痕。"
白羽离忧立即摸了摸脸,光影下,他手上黑糊糊的,"这是柴火灰,好恶心,弄得满脸都是。你赶紧睡觉,朕要去洗洗。"
说完,他将璃歌压在床上,细心的给她把被子捂紧,"出了汗就没事了。"
说完,厌恶的走到正殿,拿起锦帕对着镜开始擦起脸来。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在睡梦中惊醒,她感觉自己像少了几斤一样,全身很轻松,只是一直这样趴着,手肘有点酸疼。
这是哪里?她抬首,环顾一下四周。
记起来了,这是白羽离忧的寝宫,她昨天被云轻雪打得昏过去,是白羽离忧将她抱到这里来养伤的。
昨晚似乎做了个梦,梦见白羽离忧守在她床前,还喂她喝药。
想到这里,女子冷笑的摇了摇头,那只是梦而已,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对她,他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关心她。
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关心她的。年少时,曾经总是做梦,迷幻在那些梦里。
梦中,有位白马王子很宠爱她,他呵护她,关心她。长得英俊倜傥,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现在,她已经不敢做这种梦,可她也是女人,才十七岁的女人,做这种梦,无可厚非。
发现自己的异样,璃歌立即甩了甩头,她怎么能想那些儿女私情?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报仇,报璃家所有人的仇。
"来人,我要回冷宫,来人啊!"她就是死,也不想死在这里,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她宁愿住鬼屋。
"不行。"外面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男子说完,迅速撩开门帘,居高临下的看着璃歌,"你伤还没好,哪里都不能去。"
"呵呵,你救我做什么?你让云轻雪打死我啊!你这个暴君,灭我全家的混蛋。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我知道,你又想凌辱我,对不对?"璃歌冷笑一声,目光锐利。
白羽离忧俊眉轻皱,淡淡扫了璃歌一眼,冷声说道,"朕承认你腹中孩子是朕的,你没有偷人,所以,朕要为你治伤,朕不想做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
璃歌惊诧的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你在说假话吧?你不是一直说孩子是风落雪的吗?怎么现在相信是你的了?不管你信不信,孩子都没了,他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扼杀的!"
"我..."白羽离忧不知如何面对嘶叫的她,只得愣在原地。
见他无话可说,璃歌冷笑一声,"传大的皇帝,我爹爹杀了你父皇,是他的错。可你已经杀了我璃府全家,还搭上我腹中孩儿和我挚友风落雪的性命,那么多口人命,足够抵你父皇的命吗?如果觉得不够,你连我一起杀了,这样不是最好?你可以为父皇报仇,可以横行天下。先皇是我爹爹杀的,你杀我爹爹还不够,还诛璃府九族。姐姐无辜被害,关她什么事?我腹中孩儿还未出世,关他什么事?风落雪是龙吟国的人,又关他什么事?他是来救我的,而你,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先皇的命就那么重要吗?要那么多人为他陪葬?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
"住口。"白羽离忧打断璃歌的话,将她固定在床上,背朝上,"你要是再乱动,再发怒,你背后的伤会溃烂脓化。我说过,给你机会找我报仇,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逞一时口快算什么?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呵,就是因为你活得好好的,所以我痛苦。要是你死了,我就会开心,我就能笑了,哈哈..."璃歌冷笑一声,无奈的趴在床上。
这床好香,好软,好大。她好贪恋,可这床是白羽离忧的,她不能贪恋。和小笼包在一起,哪怕住冷宫,也是最幸福的。
一想到小笼包,外面就传来一阵担忧的呼喊声,"小姐你在哪里?包子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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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包子?"璃歌惊奇的侧头看向门口,只见小笼包拿着一包鸡蛋和馒头,抹着泪朝璃歌走来,"呜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云轻雪那个贱人,她好坏好坏,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哭哭啼啼的,真烦。"男子冷哼一声,厌恶的退出内殿,朝外面走去。
待白羽离忧一走,小笼包立即拿出手中的鸡蛋,"小姐,你饿了没?我这几天特别努力,所以沈贵妃赏了我好我鸡蛋和馒头,我没有吃,特意为您留着的,我怕你饿着,怕云轻雪虐待你。你看看你,又瘦了,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
"包子,谢谢你。"璃歌感动的一把抱紧小笼包,突然,她看到小笼包右手上有污渍,"包子,你右手怎么回事,上面怎么有鞋印?"
小笼包急忙摇了摇头,"小姐,不用担心,没事的。"
"包子,给我说实话,是谁欺负你,踩你的手?"璃歌知道那种被踩手的痛苦,十指连心,只是包子这个没有伤口,不过她的红仍旧很红,这说明她被人侮辱过。
"小姐,呜呜...你不要为我担心。"小笼包急忙用手搓了搓手,"是雪妃娘娘踩的。刚才我来看你,在御花园遇见雪妃娘娘,她命几个壮汉抓住我,一脚朝我的手踩来。一边踩,还一边骂你勾引皇上。幸好暗影赶去,不然的话,我这双手也废了。"
"又是她,云轻雪,又是她!"璃歌气得全身发抖,云轻雪欺负她可以,但不能欺负小笼包,她背后的伤只要动一下,就疼得厉害,她忘不了,这一切都是云轻雪造成的。
璃歌颤抖的抱紧小笼包,温柔的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污渍,慢慢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药瓶,递给小笼包,"包子,我不方便走动,你把这个偷偷放到云轻雪的食物中去,我要报仇,要报仇。"
说到报仇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为什么那些人要针对她,要这样害她。要不是因为恨她,云轻雪也不会欺负小笼包,小笼包就是个替罪羔羊,是她连累了小笼包。
"小姐别哭,我也会为你报仇的,只要有机会,我会把曾经伤害和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部欺负回去。"小笼包揣好药瓶,紧紧搂住璃歌。
三日后
璃歌趴在白羽离忧的龙床上休息,小笼包在给她削苹果,两人静静看着对方。
"包子,那药你用了吗?"璃歌声音冰冷而淡然。
"还没有呢小姐,最近都没机会潜进凤仪宫,御膳房嬷嬷见我老偷吃东西,就严加防范,不让我进去了。不过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替我们报仇。"
"为什么白羽离忧不制裁她?任由她欺凌我们?还得靠我们自己报仇。好累,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小姐,别担心,是她先害我们,我们报仇是应该的。我一定找机会给她下药,让她得失心疯!成个疯子,看她怎么害人。"
突然,外面传来宫女的惊叫声,"皇上,不好了,雪妃娘娘滑胎,全身是血,她流产了..."
"滑胎?"男子冷冷看着秋菊,"什么原因使她滑的胎?"
"回皇上,奴婢们还不清楚,不过娘娘今天只吃了御膳房送来的汤圆,她才吃汤圆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痛。紧急着,她小腿开始流血,孩子也没有了。皇上,您去看看雪妃娘娘吧,她现在还在流血,怎么办啊!"秋菊说完,害怕得跪在地上。
白羽离忧还没点头,外面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已经闯进宫殿,朝他奔来,一见到他,女子就匍匐着跪下,拖得地上全是血。
"皇上,你要为我作主,有人害我胎儿,有人害我..."云轻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白羽离忧的腿,目光看向内殿。
"来人,快请胡太医。"白羽离忧将云轻雪扶起,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云轻雪身上的血,立即厌恶的放开她,一旁的宫女知道他有洁癖,急忙拿帕子帮他拭去手上的血迹。
云轻雪看白羽离忧嫌弃的样子,心中一顿失落,忽然,她提起裙子,猛地朝内殿跑去。
璃歌手里拿着苹果,还没开始咬,云轻雪已经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璃歌睡在龙床上时,一脸的忌妒和气愤,"璃歌,贱人,一定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在我碗里下了药,所以我的孩子没有了..."
璃歌冷冷扫了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小笼包还没下药,她就已经流产了。
看来,不用她们报仇,老天爷自会惩罚那些可恶的坏女人。
"你说什么?璃歌,你说,是不是你害的我?"云轻雪说完,撑着虚弱的身子朝璃歌扑去,就在她快扑到璃歌身上时,一袭白影伸出丝线,将云轻雪一把卷住,拉了回来。
"太医已经来了,雪妃先安静。"白羽离忧站在璃歌前面,不让云轻雪靠近她。
这时,胡太医提着药箱赶了进来,一看到满地的血,胡太医说惊叫道,"太残忍了,这到底是谁害的?"
"害的?你怎么知道有人害我?胡太医,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你告诉我啊!"
胡太医意味深长的看了璃歌和小笼包一眼,再将目光移到云轻雪身上,"是自然流产,还是药物流产,让微臣先验验才行。"
胡太医说完,执手给云轻雪把脉,把完脉后,他立即起身,朝白羽离忧拱手道,"皇上,雪妃娘娘是被人下了红花打胎药,才导致流产的。"
"什么?"白羽离忧盛怒的起身,冷冷看着胡太医,"谁敢在朕的皇宫放肆,究竟是谁干的?"
云轻雪捂着肚子,难受的瞪着璃歌,"皇上,我恨说,是她害的。她嫌我打了她板子,所以心怀怨怼,悄悄在我汤圆里下了药,致我流产。皇上,你要为我作主,为我们的孩子作主。"
璃歌同样愤怒的盯着云轻雪,冷声说道,"你没有孩子,那是你自作孽,与别人无关。这三天我都在七彩宫静养,哪里有向你下药的机会?我连走路都吃力,还能跑到你碗里下药?简直是胡扯。"
"不是你会是谁?就你最恨我,因为我打过你。你可以派小笼包啊,你能在李容儿她们的胸衣上下毒,就不能在我身上下毒?谁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云轻雪撕声裂肺的指着璃歌大叫,身上全是汗,一旁的秋菊她们立即扶住她,以防她晕倒。
"你除了有我这一个仇人之外,有小笼包,还有一个...住在流云宫的叶水仙。雪妃娘娘,难道你不记得,上次在御花园,你骂了叶水仙一顿,后来还把她拖到凤仪宫。用毛笔,为她验处的事吗?"璃歌瞪着云轻雪,冷声说道。
"叶水仙...她...她敢害本宫吗?她只是个不受宠的贱人而已。她根本不是处子,她偷人啊皇上。"
白羽离忧盛怒的捏紧拳头,"来人,传叶水仙,今天朕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敢在朕的皇宫撒野害人。"
侍卫们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外面就听到叶水仙的哭喊声,紧急着,侍卫们将一脸泪痕的叶水仙拖进内殿。
叶水仙看了众人一眼,将目光停在胡太医身上,随即移开目光,厉声朝白羽离忧说道,"皇上饶命,我没有害雪妃娘娘,我没有去过御膳房,怎么会害雪妃娘娘?"
白羽离忧冷冷走到叶水仙面前,厉声说道,"说,你有没有偷人,为何不是处子?"
"皇上明察,臣妾没有偷人,臣妾...还是处子。"叶水仙双手颤抖,又悄悄看了胡太医一眼。
胡太医也回看她一眼,两人表情怪异,全被璃歌看在眼里。
"雪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子盛怒的看着众人,个个脸上都有泪,他倒看不清究竟谁是凶手了。
"是不是处子,一验便知!"云轻雪身子遥遥欲坠,"皇上,你一定要替我抓住那个凶手,她就在璃歌和叶水仙之间。我要她们为我的孩子抵命,一命抵一命。"
白羽离忧抬眼看着宫女香儿,"香儿,你叫秦嬷嬷来七彩宫,给叶美人验验身。"
又要验身,叶水仙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突然夸张的叫起来,"不要,不要验身。皇上饶命,我不是处子,但我没有偷人,我的处子膜...是小的时候骑马,不慎颠簸撕裂弄坏的。"
"骑马?你哪来的马骑,青楼女子还能骑马,朕最恨背叛我的女人,还不从实招来?"白羽离忧盛怒的瞪着叶水仙,迅速抽出墙上的佩剑,锋利的宝剑发出刺眼的光芒,快速架在叶水仙脖子上。
叶水仙看了眼胡太医,急忙说道,"皇上饶命,我说,我说。"
"皇上,请息怒。"胡太医怕叶水仙供出他,急忙拱手道,"微臣也治过不少因骑马或者爬树弄伤处子膜的女子,说不定叶美人真是这个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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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她都要招了,你说这个干什么?"云轻雪扑到叶水仙面前,对准她就是一耳刮子。
那响亮的声音,打在叶水仙脸上,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璃歌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他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他脸上有的,只是恐惧和害怕。
他是怕,叶水仙连累他吧?
"贱人,你说啊,你和谁偷情?本宫上次替皇上验你的处,你不服气,所以联合别人来害我对不对?你这狠毒的女人,活该你怀不上孩子。"云轻雪五根手指捏在一起,恨不得吃了叶水仙。
锋利无比、削泥如泥的剑仍旧架在叶水仙脖子上,她瑟瑟发抖,不知道该不该说。要是说了,说不定她会血溅当场,如果死咬住不说,也会血溅当场,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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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看你别逼她了。"璃歌冷冷看着白羽离忧,轻声说道,"以前王府有人诬蔑我杀丹儿,后来仍被我查出来。这件事,由我来查,如何?"
白羽离忧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查吧。"他相信她的能力,这方面,他知道她行。
小笼包扶起璃歌,给她盖上被子,璃歌半侧在龙床上,看着地下一干人等,"雪妃娘娘,这几天,你可有吃过其他补品,也许不是那碗汤圆害你流产,而是另外的补品呢?"
云轻雪冷哼一声,"本宫怎么知道,我的膳食全是由秋菊和春梅负责的。"
"秋菊?"璃歌抬眼看向一脸怯生生的秋菊。
"皇上明鉴,奴婢没下药。"秋菊解释完之后,思索说道,"不过这几天我都有去药房为娘娘拿安胎药。"
"药房?安胎药?"璃歌扫了云轻雪一眼,"或许不是那碗汤圆害的你,而是那些安胎药。"
这时,璃歌又偷偷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他神情异样,额头全是汗,手心紧紧捏在一起。通过他的表情,她感觉得到,这事与他有关。
其实,刚开始她一提到补品时,就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一提到补品,胡太医就双腿打颤,抖得厉害,不过脸上却故作镇定。
璃歌再看了叶不仙一眼,发现她虽然害怕白羽离忧的剑,可脸上却很镇定,她故意说道,"皇上,凶手是叶水仙,她买通药房的宫女,将红花下在补药里,好泄被雪贵妃侮辱之恨。"
"你胡说,我没有。"叶水仙大声吼叫起来,"我真的没有,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你把那个宫女带进来啊,我要和她对质。"
白羽离忧移了移剑,那剑锋离叶水仙更近了,他冷冷看着她,"朕不是傻子,刚才你说你不是处子,要说奸夫是谁,赶紧说。"
"啊..."叶水仙吓得浑身颤抖,双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旁的胡太医更是害怕,双腿一直在打颤。
"皇上,饶命!没有奸夫,都怪臣妾在出嫁之前没忍住,让一个客倌得了逞,那客倌叫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叶水仙额头上全是汗,憋着气一口说了出来。
在她说出来时,璃歌发现胡太医明显舒了口气,代表他很轻松。
"皇上,雪妃娘娘才滑胎流产,应该好好调理身子,叶水仙不承认,先把她关起来,隔日再审。"现在没有证据,硬将罪名栽到胡太医身上,没有多少人会信服她。
白羽离忧冷冷收回宝剑,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来人,将这贱人拖出去,关进地牢。"
待叶水仙被拖走之后,云轻雪则朝璃歌吼道,"你也逃脱不了嫌疑,你和我有仇,害我很正常。"说完,转头看向白羽离忧,"皇上,叶水仙都被关,那璃歌也应该关起来,她也有嫌疑。臣妾痛失孩儿,要为孩子讨个公道,没错吧?"
"不行,她有伤在身,要在这里静养,你先回宫吧。"白羽离忧担忧的看了璃歌一眼,要是把她拖去地牢,她背上的伤口会恶化不可,她现在正是养伤的阶段,绝不能再受刑。
云轻雪痴痴的看着白羽离忧,难受的摇了摇头,"皇上,你不是说不喜欢她的吗?怎么对她这么好?她只是一个奴才,你竟让她上你的龙床?呵!你现在倒是珍惜她得很啊!"
白羽离忧冷冷看着她,"朕想珍惜谁就珍惜谁,雪妃才滑胎,秋菊,将她带下去,好好调养休息。"
"璃歌也有嫌疑,你不抓她吗?"云轻雪颤抖的看着璃歌,一脸悲愤。
"对啊,皇上,我也有嫌疑,你抓我去地牢吧,我不屑睡你的龙床。"璃歌厌恶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说完就准备下床。
男子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焦急的扶住她,"你...你真要和朕作对?"
璃歌勇敢抬头,"是的,我是奴婢,不配住你的金窝。"
"你喜欢和朕作对是不是?来人,将她拖到地牢去。"白羽离忧愤怒的松开拉着璃歌的手,冷冷说道,"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别憎恨朕。"
"我不恨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巴不得你死。"璃歌冷笑一声,小笼包则聪明的将她背在背上,跟着侍卫们朝外面走去。
窗台前,留下一脸复杂的白羽离忧。他究竟该怎么办?如果关心她,他还像个皇帝吗?如果不关心,他的心又痛。
怎么,都是心痛。
地牢寒气深重,又脏又臭,璃歌和小笼包被关在叶水仙的对面,叶水仙一直不停的发抖,似乎很害怕什么。璃歌则爬在小笼包身上,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呢。
发现璃歌在看她,叶水仙恨恨的瞪着璃歌,"贱人,看什么看?我被关,你很开心对不对?"
"是啊,我很开心。"璃歌说完,轻笑起来。
叶水仙涨红着脸,起身说道,"说不定下毒的凶手是你,你得意什么?"
璃歌摆了摆手,"不,不是我。我来这里,只是不想呆在七彩宫罢了,而你不一样,你是因为有嫌疑被关在这里。如果明天找出证据,你就该问斩。"
"你怎么知道?"叶水仙颤抖的向后退,抵在墙壁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究竟是谁要害我?是不是你,璃贱人!"
"呵,像你这种蠢笨的女人,不用我害,自有人解决你。"璃歌说完,和小笼包开始剥鸡蛋吃,丝毫不理会在对面嚎叫的叶水仙。
半夜,璃歌和小笼包假装熟睡,小笼包故意将鼾声打得震天响。
突然,一袭黑影闪进地牢,朝叶水仙的牢门走去。
璃歌悄悄睁开眼睛,见那黑影身形很熟悉,借着月光,他将手中银针使出,朝干草上躺着的叶水仙射去,突然,只听女子轻嘤几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黑影立即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门口一阵清冷声音响起,紧急着,火光照天,一行人打着灯笼和火把走了进来,走在最前边的,是冰冷的白羽离忧。
"来人,将杀人凶手拿下。"
白羽离忧一下令,暗影暗日迅速冲出,黑衣人立即抽出腰间短剑,直往后退,暗影一枚弯钩朝黑影转去,趁他躲闪之际,暗日已经飞出绳子,将他双手紧紧缠住。
"皇上,抓住了,看看是谁。"暗影说完,提着灯笼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撕下他的面巾,遂惊奇的叫道,"怎么会是你,胡太医?"
胡太医额头全是汗,吓得有些站不稳,"皇上饶命,饶命啊!"他知道,他中局了。
白羽离忧轻轻招手,后面暗月押着被捂住嘴的叶水仙,走到众人面前,接着,牢中的暗云一跃飞出,将手中银针一把射在柱子上,"幸好我拿得稳,不然非中针枉死不可。扮女人,真丢人。"
叶水仙看到被抓的胡太医,再看了眼暗云射向木柱的银针,急忙冲到胡太医面前,她一把扯掉嘴里的白布,激动的指着胡太医,"仕华,原来...你想杀死我?"
"原来,你们真的有苟合。"白羽离忧说完,暗月急忙将叶水仙绑住,一脚踢在叶水仙腿上,让她跪下。
叶水仙明白了,之前她被暗卫们抓走,目的就是为了引胡仕华上钩,如果睡在牢里的是她,那她必死无疑,她愤怒的瞪着胡仕华,冷声说道,"胡仕华,你为什么要杀我?早上为了不出卖你,我说是自己出王府前失了身,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你,没想到你要杀我,你这贱男人。徐妈妈说得对,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胡太医,如果你不从实招来,朕现在就宰了你。"白羽离忧拔出手中苍穹宝剑,冷冷抵着胡太医的脖子。
胡仕华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急忙说道,"皇上饶命,都是这个贱女人逼的,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威胁我替她办事。如果我不替她办事,她就要向你告密。所以我才偷偷在雪妃娘娘的补品里下了红花,让她流产,最后又栽赃到这贱女人身上,因为我知道她们之前吵过架。总之,要么怀疑叶水仙,要么是皇后娘娘,怎么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可没想到...雪妃竟然知道这贱人不是处子,我怕这贱人告发我,就想杀人灭口...我不想死啊皇上,我不想死。"(未完待续)
第158章
"好啊胡仕华,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你玩了我不说,还想杀我保命,你这个贱男人,该杀千刀的。原来红花药是你下的,还想嫁祸给我,我打死你..."叶水仙气得挣脱手,重重朝胡仕华打去,一旁的暗月急忙制止她。
"我玩你?是你玩我好不好?你自己猴急,欲火难耐,找上我,关我屁事!怪只怪,你这女人心太狠,还想威胁我下药毒害云轻雪和曾经的璃皇后,你想利用我当替罪羔羊,我就不能利用你保命吗?"
"胡仕华,亏我心里还惦着你,怕他们怀疑到你头上来,所以没将你扯进来。我宁愿自己坐牢,也不愿将你供出来,没想到,你狠心狗肺,竟然出卖我,还想杀我。"
"我狼心狗肺?是你自己为了保命,怕人知道你和我**,才编了个谎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有这么好心帮我?像你这种蛇蝎女人,我连上都不想上,更不想被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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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白羽离忧冷冷皱着眉,本来他怒气很重,他的妃子竟然和别的男人苟合,他被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可他突然安静下来,想到之前璃歌对他说的话。
"白羽离忧,我们两个打赌,我敢说真正下红花的凶手是胡太医。叶水仙只是犯了忌妒和**的罪名,并没有下药害雪妃。你听了这个不要动怒,她为什么会给你戴绿帽子,还与你有关,因为你不召她侍寝。她看着身边曾经的姐妹都被你临幸,自己仍旧被冷落在深宫,所以寂寞难耐,才偷了人。你按我的计划去做,胡太医一定现形。"
起初,他不相信治了父皇二十年病的胡太医是那种人,可真相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佩服璃歌的观赏能力,她的确很聪慧,比一般女子强多了。
白羽离忧捏紧拳头,冷冷看着叶水仙,"说,胡太医的秘密是什么?"
叶水仙还没说,胡太医立即哭喊道,"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是奴才的错,皇上,你饶了奴才吧。"
"胡仕华,现在,我就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叶水仙腾地起身,冷眼睨向众人,"其实胡仕华以太医为名,和先皇的好多妃子有染,还至她们怀孕,妃子们怀孕之后,他就暗中给她们打胎,他杀了起码有五个胎儿。他总是以看病为借口,和那些妃子苟合,这就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好残忍,简直禽兽不如。这种人,睡觉都睡得不安心。"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人们立即噤声,等候白羽离忧发话。
白羽离忧捏紧拳头,难受得不能呼吸,盛怒的吩咐,"来人,将胡仕华拖下去砍了,还有叶水仙,和太医苟合,拉去冷宫,永远不准出来。"
男子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拦,捂着胸朝外面跑去。
寂静的黑夜,天上月亮很圆,他难受的跑到湖边,看着一望无垠的湖泊,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啊...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一行清泪至脸上流下,他宁愿死的那个是他,也好过良心的惩罚。自从知道他亲手杀掉自己孩子的时候,他叫在愧疚中渡过,别人和他说话,他全不理会,心里想的,就是他和璃歌的孩子。
他知道,他很爱那个孩子,他赏了璃歌很多东西,有小衣裳,小锦被,小镯子,小首饰,小玩具...
当时他像入了魔似的将药灌进璃歌口中,脑海里一直浮现她痛苦挣扎的样子。好难过,心如刀绞。
他知道,她和她的心结再也解不开了,他知道她很恨他,她恨不得他死。
孩子,可怜的孩子,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他没有想到,因他一时妒意,竟然造成了这么多悲剧。
第二天天刚亮,阳光斜射进牢房,天上白云很淡,偶尔有只小鸟从窗台飞过,叽叽喳喳。
小笼包背起璃歌,两人朝冷宫走去。
璃歌没下红花害人,当然应该放出去,既然云轻雪自食恶果,也不用她教训她。她现在最想教训的,就是白羽离忧。
如果有机会在白羽离忧的饭里下砒霜,她一定毫不犹豫。
凤仪宫不能去,七彩宫不能去,就只有去冷宫了。
走到冷宫门口,璃歌见黎嬷嬷惊慌失措的从一间房里跑出,见到人就大叫,"新来的叶美人被奸杀了,死人了,死人了。"
叶水仙死了?谁杀的?
"小笼包,背我进去看看。"
"没问题,小姐。"
一群洗衣工全部围到院子门口,发现尸体的黎嬷嬷则害怕得浑身发抖,她虽然见过不少尸体,可也没见过那么恐怖的。
"好恐怖啊!叶美人死得她惨,全身脱得光光的,下体溃烂不堪,身上全是淤青,就那样死在里面。今天早上她一直没去干活,我见人手不够,就来这里叫她去干活,没想到一推开屋子,就看见她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死状惨烈啊!"黎嬷嬷挥着帕子,朝众洗衣工说道。
"好怕,璃歌竟然敢进去,胆子好大。"
"黎嬷嬷,是不是侍卫干的?要是有侍卫强奸洗衣工,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是啊,我可不想被奸杀,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要不是侍卫,就是太医,宫里只有侍卫和太医是能强奸人的。"
"胡太医因为和叶美人私通,才被砍头,其他人应该不敢作案吧?现在正是风头上,要是敢私通,一定是胡太医那种下场。"
众人害怕的缩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既想进去看热闹,又害怕。
一走进屋子,璃歌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房间里腐烂不堪,到处是木屑干草,乱成一片。
一眼望去,裸露的尸体就在她们对面,尸体上全是青紫的鞭痕,还有尸体的下体处,有被蹂躏过的迹象。
小笼包吓得惊叫一声,"小姐,她是被虐待死的,好惨啊!是谁这么狠毒,**人也就算了,还把人害死,太残忍了。"
璃歌示意小笼包将她放在尸体身边,她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叶水仙的尸体,随即全衣服将她盖上,这时,外面的侍卫正好赶到。
"大胆,你们在做什么?"领头侍卫看到璃歌,立即盛怒吼道。
璃歌抬头,冷声说道,"她死得太惨了,我替她穿上衣裳而已。"
"关你什么事?都出去,这件事由东西二宫主子定夺,雪妃娘娘自会查探。"
冷宫属东宫管,管理后宫不是皇后就是太后,现在没有皇后和太后,自然由云轻雪和云萝裳两位贵妃管理。
璃歌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侍卫,发现他们都没有什么异样,在看到叶水仙的尸体时,全都厌恶的别开脸,很少有同情她的。
没有一个人有异样,难道不是这群侍卫?
"雪妃娘娘驾到--"突然,门外传来喧哗声,璃歌示意小笼包放下她,两人站在最角落。
只见众人簇拥着一身素衣的云轻雪进屋,她脸色略有些苍白,大概是流产后体虚所致。她慢慢走进屋,走向尸体边上,脸上闪出一抹得意之色,"和胡太医联合害我孩儿,死成这个样子,真是报应。"
"雪妃娘娘,小的叫龙五。看叶美人的样子,衣裳被脱光,身上全是鞭痕,应该是被人虐待奸杀而死。"一名身着蓝色布袍的侍卫拱手朝云轻雪说道。
云轻雪冷眼看了众人一眼,"本宫掌管东宫那么久,从没出过事。叶美人死得虽惨,可她死得其所。她和胡太医勾结,在本宫的补口里下红花打胎药,使本宫痛失孩子,流产,差点毙命!把她拖出去扔进枯井,像这种女人,不配安葬。"
"可娘娘,皇宫出现奸杀这种事,如果不查探,被皇上知道的话,我们全都得杀头。"龙五诚惶诚恐的朝云轻雪说道。
云轻雪淡淡扫了他一眼,"叶水仙生前就品性不良,和胡太医苟合,能做出这种淫荡事情的女人,被奸杀一点也不奇怪。也许是她得罪了奸夫,要像威胁胡太医那样威胁奸夫,所以奸夫生气,盛怒之下就将她杀了。不过,能做奸夫的,只有侍卫和太医,今天宫里根本没太医进宫,也就是你们这些侍卫了?"
龙五立即摆手,惊慌的说道,"娘娘,属下没有,属下安守保护皇上的职责,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云轻雪嗤笑一声,"这本宫就不知道了,你们要守着皇宫前殿后殿,还得夜夜巡逻,大多数是没讨老婆的年轻汉子。一时性急,猫吃了兔子,想杀人灭口,也并不是不可能。"
"这...雪妃娘娘,既然你说将她投井,我们就将尸体投井吧。"龙五也害怕自己的兄弟被查出来,到时候,他这个当侍卫长的也脱不了干系。索性一了百了,将尸体投入井中,打入冷宫的女人,死活一般没人会追究。(未完待续)
第159章
云轻雪冷冷点了点头,目光仍旧盯在侍卫们抬着的那具尸体上,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她可怜的孩子,就是被这贱人害死的,她怎么能不恨她。
"慢着。"就在侍卫们要将尸体抬出房时,璃歌扶住小笼包站出来,厉声说道,"龙五,你当真不把这件事禀告皇上,就私自处理她的尸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贱人,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本宫都不管,要你来管?这后宫是本宫管的,你一个小小的贱奴,滚出去,否则,本宫再打你三十大板,将你剁成肉酱。"云轻雪脸上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右手微微颤抖,脸色更加苍白。
璃歌冷冷望着云轻雪,用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雪妃娘娘怎么了,害怕了?心慌了?你看你的手,抖成那样子,这叶美人,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你胡说,来人,将这贱人拉下去,本宫不想再看见她。"云轻雪话未说完,几名宫女立即拉住璃歌,那几名侍卫则抬起叶水仙的尸体,朝外面走去。
"滚进去呆着吧,别乱跑。"秋菊说完,几名宫女将璃歌和小笼包推进屋,她则冷冷朝璃歌吼道,"璃歌,别多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否则,被奸杀的可能是你。"
"秋菊,你为虎作伥,迟早要得报应的,叶水仙虽然偷情有错,可她没害云轻雪,她不该枉死,而且死得这么惨。"璃歌被秋菊一下子推到地上,她屁股先着地,疼死她了。
秋菊冷哼一声,"她联合胡太医害我们娘娘流产,娘娘皇的可是皇上的子嗣,那珍贵得打紧,叶美人算什么?劝你们别多管闲事,不然,吃亏的是你们。"
秋菊说完,领着大堆侍婢走出鬼屋。
小笼包立即扶起璃歌,"小姐,疼不疼?来擦点药。"
"叶水仙一定是云轻雪杀的,她对我说过,她以前有办法令那些女人满意,可能是用什么东西,然后伪装成叶水仙被**的样子,再将她杀害。"璃歌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我看了看叶水仙的尸体,上面有明显的掐痕和鞭痕,证明杀她的人很恨她。这宫里最恨她的,应该就是云轻雪,云轻雪痛失孩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小姐,云轻雪不会变成男人吧?不然她怎么**叶水仙?"小笼包怯生生的看着璃歌,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
璃歌脑子里突然浮现那支毛笔,"她可以用毛笔或者木棍,手段极其残忍。现在叶水仙的尸体已经被扔进枯井,证据已经没有了,只能另想办法揪住云轻雪。"
"小姐,你要替叶水仙伸冤?她以前老欺负你,死成这样虽然惨了点,可她是活该。"
"我不是要替她伸冤,只是不想泯灭良知,让坏人逍遥法外。再说,如果我们不揪出云轻雪,也会有叶水仙那样的下场,刚才你听到秋菊的威胁了吗?"
"嗯,我们一定要揪出她,只有她下台,我们才没有性命之忧。这皇宫,真是步步惊心,走错一步,悔终生啊!"小笼包说完,开始往干草上铺被子。
半夜,窗外凉风瑟瑟,小笼包抱着个包袱,一把推开鬼屋的门,朝璃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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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猜我偷到什么了?一只鸡啊,一只又肥又腻的鸡,哇,好香。"小笼包走到璃歌身边,将那只鸡拿出来,高兴的炫耀着。
璃歌看着那只鸡,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接过小笼包递过来的鸡腿,她用力咬了一口,塞得满嘴都是,"好香啊包子,你好厉害,将来一定能训练成神偷。"
"偷厨房啊?我只是趁人不在,一把抓起就跑,没啥技术。你说皇上啥时才能恢复你皇后之位,我看他好像很喜欢你,只是拉不下脸求你罢了。"
"不要胡说,他根本不喜欢我,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相反,我很恨他,他是我的仇人。包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璃歌疑惑的看着小笼包。
小笼包狠咬了一口鸡肉,小声说道,"我听暗影说的,他说皇上因为逼你吃红花杀死他自己孩子的事后悔,整天都站在樱花树下沉思。他看得出,皇上很心痛,他一时错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肯定很内疚。小姐你知道吗?当时你怀孕的时候,皇上赏赐你好多婴儿用的东西,他还怕你从酸梅树上摔下来,很紧张你肚子里的宝宝。这说明,他是爱宝宝的,当他得知自己亲手杀了宝宝,肯定会心痛。"
"咱们不管他,好好吃肉吧,也不知道能吃几天了。"璃歌别开脸,脑海中全是姐姐和爹爹的影子,她要为他们报仇,要杀了白羽离忧。
"可小姐,说不定皇上会接你回凤仪宫,重新封你为皇后。"
"没有的事,鸡腿都堵不住你的小肥嘴!"璃歌说完,将一只鸡腿抵到小笼包嘴前。
突然,鬼屋另一边隐隐有声音传来。
"咚咚咚..."又是敲棺材的声音,小笼包有些害怕,璃歌却一点也不害怕,她哗的一下站起来,走向那一排排棺材。
"小姐,你回来,你不怕啊?那边全是棺材。"
"上次我们的馍馍无故被偷,我怀疑就是那只鬼偷的。"
"小姐,我很害怕,你不怕吗?回来吧。"小笼包怯生生的抖着手,双腿也跟着发抖。
"怕什么?棺材里根本没鬼,还可能,是人。"璃歌说完,猛地将最里面那口棺材的棺材盖掀开,就是有鬼,她也不怕,就是有死尸,她还是不怕。现在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只见棺材盖一打开,里面一袭白影攸地钻出,怔怔站在璃歌面前,"皇后真是聪明,不请我吃块鸡肉吗?"
"你是闻到了鸡的香味,实在忍不住了,才敲棺材的吧?你是想吓我们离开这里,但你又不能暴露身份,所以那晚才故意敲响棺材,然后飞出去,你会武功,你到底是谁?"璃歌一口气问完,小笼包也帮着将烛台端过来。
在烛台的照映下,璃歌才看清,这是个年约大约三十五岁的女人,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倒也娇美如花,只是脸色太过苍白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的?"身份泄露,女子也不再伪装,她轻轻撩开额前发丝,拍了拍衣裳上的灰。
"因为上次你偷吃了我们的馍馍,那裹馍馍的布袋毫无损伤,可见你是解开上面的结取的馍馍,如果是老鼠,它肯定只会咬破布袋,不会解结。"
"如果真是鬼,你不怕我?"女子冷笑一声,淡定的看着璃歌,"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扰了我的清静,当然应该离开。"
"我们很想离开这里,可离开了这里,我们去哪里?"小笼包双手插腰,撅嘴站在璃歌后面,继续说道,"皇上派人把我们丢到这里,其他地方都进不去,要不是,我们才不稀罕这破鬼屋。还装鬼吓人,偷吃我们的馍馍,信不信我告诉皇上?"
"包子,不得无礼。"璃歌将手中鸡腿递到女子面前,温柔说道,"吃吧!我相信每个被打入冷宫的人都有苦衷。我叫璃歌,姐姐你呢?"
女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鸡腿,"我叫兰心莲,是先皇的兰贵妃,不过呆在这里已经十年了。我是被纪雨柔那个可恶的奸后陷害,才被先皇打入冷宫,不过现在,我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我知道你们的底细,你是当朝皇后,不过才被废不足一个月,你全家被斩,胎儿被杀,还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你相信外面的传言,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璃歌冷然看着兰心莲,轻声说道。
兰心莲又看了璃歌几眼,冷声说道,"我看,你不是那种人。我隐藏在皇宫里,这里面的所有事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当年纪雨柔想一碗饭毒死我,幸好我命大,故意装死。我在这鬼屋住了十年,外面听到的女鬼哭泣声全都是我假装的。"
"一辈子像行尸走肉那样生活,你不累吗?"小笼包好奇的看着兰心莲,要是她,早受不了了,天天当隐形人,吃的穿的都没有。
"我想逃宫,离开这里,不过,皇宫把守森严,这十年来,我试图逃过二百四十八次,都没有成功。璃皇后,你被那么多人欺凌,想报仇吗?"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可我武功被废,现在一无所有,只能任人宰割。"璃歌愤怒说完,紧紧握住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兰心莲冷哼一声,神态自若的坐到干草上,轻声说道,"想杀皇上,用武功是不行的。他武艺高强,就是来个万把军队,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你武功早已被废,就是练一百年都没用,还是打不过他。"
"那怎么办?"璃歌愤怒的捏紧鸡腿,如果不用武功,她岂不是这辈子都报不了仇。
兰心莲冷冷看了她一眼,"璃皇后,你就真的那么想杀他?他可是你夫君,难道你们没有半点恩情,就那么想致他于死地?"(未完待续)
第160章
"没有,他杀了我全家,废我后位,将我贬为贱奴,还打掉我腹中孩儿,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他有恩情?"璃歌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还杀了我要好的知已,风落雪是纯儿的丈夫,如果纯儿没了夫君,她怎么办?他纳那么多妃,就任那些妃子乱害人,他该死。"
"好,有报仇的决心就好。"兰心莲拍了拍掌,将怀中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璃歌,"这里面是最毒的砒霜,你将它下在皇帝的饭菜里,保管他一吃,就中毒而死。砒霜是很毒的毒药,比断肠草还毒。用武功这辈子都杀不了他,你只能来阴的,暗中杀他报仇。"
"阴的?"璃歌怔怔看着兰心莲,她这辈子,都没想过用阴招杀人,她以前一心想的是靠自己努力杀了白羽离忧,比如用武功。
"是的。"兰心莲点了点头,"你请我吃了鸡肉,真心谢谢你,我不会什么武功,只会在这里装鬼吓人,把想进来住的人都吓跑。可我吓了你们那么多次,你们都没走,再加上...当我看见你满身是伤的时候,不忍心赶你们走,所以我自己睡在棺材里,把地方让给你们,等你们走了,我才出去找食物吃。实在抱歉,上次太饿,我把你的馍馍偷来吃了。"
"没事的兰姐姐,来,多吃点鸡肉,补补身子。以后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有什么都一起吃。"璃歌真诚的将一大块鸡肉递给兰心莲,将那瓶砒霜放在怀里,她的手,有些颤抖。
这是砒霜,是最强烈的毒药,要是下在白羽离忧饭里,他必死无疑。可她...有点下不了手,她不想用阴招。而且白羽离忧用膳之前,所有食物都会用银针试过,他疑心很重,不会那么轻易毒到他。
"想想,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兰心莲叹了口气,"当年纪雨柔见我得宠,心生妒意,就想办法陷害我,将我打入冷宫。我在这里苟活了十年,好累,每天像孤魂野鬼一样生存,活得很累,有时候,我真想跳进枯井中,了结自己,也好过在这里当野鬼。"
"兰姐姐,你真厉害,在这里十年都没人发现。"璃歌朝兰心莲竖起大拇指,真心佩服她。
兰心莲摇了摇头,"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她们发现,只好逃回这里装鬼,自从这里闹鬼之后,就没有人敢轻易踏足这里,我也乐得清闲。就是冬天没衣裳穿,没被子盖很冷,经常没饭吃,活得猪狗不如。璃妹妹啊,如果你们有机会出宫,就逃出宫吧。报仇,不是最重要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在世上,才是最重要的。这深宫太黑暗,宫外生活虽然清苦了点,可不用时刻提着脑袋,在皇宫,就算你是皇后,也会有闪失的那天。皇帝龙颜大怒,你就得下台,妃子们随便施点计,你就得流产,宫里哪有宫外快活?我最大的愿意,就是能出宫。"
"姐姐想得真豁达,可我以前王府那些姐妹,个个都想呆在宫里,曾经我给过她们出宫的机会,她们不选,偏要在这宫里争出一片天。哪天小心,命都争没了。"璃歌叹了口气,要是她有机会出宫,会不会暂时放下仇恨,先出宫去?
可她如果不报仇,爹爹和姐姐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慰,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兰心莲也轻叹口气,"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宫,除了出宫还是出宫。"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璃歌立即竖起耳朵,冷声朝兰心莲和小笼包说道,"外面有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窗户碎裂,两名黑衣人撞破窗户,手持长剑,蒙着面,一进来就朝璃歌她们刺去。
小笼包吓得尖叫一声,"小姐,我来保护你。"
"不用,你自己保护自己就行了。"璃歌说完,迅速的往后闪。
黑衣男子武艺虽然不是很高强,可对付她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绰绰有余。领头的黑衣人冷冷瞪着璃歌,"璃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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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竟敢暗杀我们,救命啊!"璃歌想大呼,可那黑衣人已经追了过来,那闪着银光的长剑直逼向她,在她眼前直晃。
就在这时,小笼包一把扣住黑衣人的肩,大力吼道,"敢刺杀我家小姐,你去死。"说完,她奋力提起黑衣人,把他朝窗外甩去。
黑衣人惊愕的回头,一脚踏在窗棂上,猛地朝一边的兰心莲射出那柄长剑,璃歌见状,立即拉过兰心莲,她才暂时逃过这一劫。
就在这里,另一名黑衣人将长剑刺向璃歌,眼看就快刺中她背部,兰心莲奋力推开她,一把挡在她面前,只听"噗"的一声,她喷出满口殷红的鲜血。
"兰姐姐,你敢杀兰姐姐。"璃歌迅速从地上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黑衣人乱扔,小笼包此时正和另一位黑衣人打斗,屋里打得不可开交。
突然,外面传来侍卫奔跑和喊叫的声音。
"刺客朝鬼屋跑去了了,抓刺客啊!"
一听抓刺客,两名刺客迅速收回剑,朝窗户拱了出去。
"妹妹,你...没事吧?"中了剑的兰心莲难受的握中刺中心脏的剑,嘴角鲜血直流。
"兰姐姐..."璃歌嘶喊一声,迅速抱住兰心莲,难受的喊道,"兰姐姐,你撑住,我这就给你叫御医人。"
兰心莲闭了闭眼睛,摇头道,"不用了,我的心...早就死了,这十年来...我活得猪狗不如,好累...我想的是,要么...出宫,要么,死在这里。妹妹,能结交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姐姐,你不会有事的,小笼包,快叫御医!"璃歌说完,啪的一口咬紧手指头,将自己温热的鲜血喂到兰心莲嘴前,"兰姐姐,我的血能治百病,你吃,快吃,一定能救你的。"
兰心莲遗憾的摆了摆手,"能治百病,不一定能治剑伤,我已是快死之人,你救不活我的,因为...我一心想求死,不然...我也不会冲上去...傻傻的替你挡一剑。"
"兰姐姐,你不会有事的。"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一行热泪至脸颊流下,那泪,还是温热滚烫的。
小笼包一打开房门,侍卫们就围到外面,领头的是龙五,他凌厉的走进屋,朝璃歌走去,"怎么回事?刺客是不是闯进这里了?"
在看到中剑的兰心莲后,龙五收里咯噔一惊,"她受伤了?"
璃歌无力的点了点头,紧紧搂着兰心莲,"兰姐姐,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机会出宫。"
"璃妹妹,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我已经满足了...我要走了,早就想走了。璃妹妹,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要被困难打倒。听我的话,如果不想报仇,就离开皇宫...如果想报仇...就用我刚才给你的...东西。"兰心莲说完,"噗哧"一声又吐出口鲜血。
"不要,兰姐姐,你不要死,我发誓,一定为你报仇,捉出那个凶手。"璃歌难受的抱紧兰心莲,突然,兰心莲的手一下子软了下去,眼睛微闭,璃歌赶紧将手探到她鼻息,大惊失色的喊道,"兰姐姐,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小姐,兰姐姐已经死了,她都没气了。"小笼包在探过兰心莲的鼻息之后,悲痛着说道。
"兰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璃歌悲愤的放下兰心莲,朝龙五说道,"龙五,这件事我一定告诉皇上,求他为兰姐姐讨个公道。我一定查出凶手,为兰姐姐报仇,让她...走得安息。"
她仅和兰姐姐见过一面之缘,她就替她枉死,要不是兰姐姐,死的那个一定是她。
一个陌生人都能为她死,同样生为皇帝的妃子,为什么总是想办法害她,难道姐妹情,还没有一个陌生人重要吗?
是的,在这些妃子之间,只有假的姐妹情,根本没有真的姐妹情。谁都想把对方拉下来,踩在脚下,踏上高位,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哪怕血流成河,她们也在所不惜。
兰姐姐,你放心,歌儿一定替你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于法。
第二天,当宫女们知道兰心莲的死讯之后,全都松了口气,原来大家一直害怕的女鬼其实是人,根本没有鬼。想到没有鬼,她们就不再那么害怕冷宫了。
不过联想到叶水仙被奸杀,兰心莲被刺客杀死,众人又开始害怕起来,她们怕哪天她们也死于非命。
因为宫里没有坟墓,如果是那些宫女或者不受宠的妃子死了,就直接推进枯井里,所以兰心莲连个墓牌都没有。
当侍卫们要将兰心莲的尸体推下井时,璃歌竭力阻止,最终,她没挡过那些凶恶的侍卫,只能眼睁睁看着兰姐姐的尸体被扔下去。
只有有封号的妃子或者皇子,死了才有皇家陵墓可葬。这里,真的好恐怖,好血腥。除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妃子,在这皇宫呆久了的,大概没人想继续呆在这。(未完待续)
第161章
夜晚,男子伫立窗前,纤长的身影显得孤独寂寥,脑子里,一直想着她那绝世容颜,还有他亲手杀死孩子的那一幕。
他的心很不安,从未这么不安过。他和她争那么久,到底争的些什么?
她变成这样,伤痛的却是他。
男子望向殿外,朝一身黑衣的暗影吩咐道,"暗影,进来。"
"皇上,有何要事?"
白羽离忧顿了顿,有些羞涩的开口,"你...有没有幻情散或者...媚药?"
暗影惊愕的抬头,"皇上要这个干什么?"
"呃..."白羽离忧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朕想还她一个孩子。"
"皇上,你已经放下对她的仇恨了吗?"暗影眨了眨眼睛,没有预兆。
男子淡淡看着远方的樱树,"不知道。"
"皇后娘娘和小笼包形影不离,如果将药下了酒或饭菜里,小笼包势必会吃。娘娘一定不会吃独食,她一定会分给小笼包,如果我们阻止,不就露陷了吗?"
男子轻哼一声,"你不是爱惨那个小胖子了吗?霸王硬上弓,等朕得到皇后的心,再给你们赐婚。"
"皇上,不现在赐婚吗?婚前那个...对女孩子不好,臣不要。"暗影睹气的别开脸,要他伤害小笼包,绝不可能。
"朕都没有和皇后尽释前嫌,能看着你们幸福?你放心,只要朕...挽回皇后的心,一定给你们赐婚。如果你不要,朕就叫暗日或者暗月去,反正那小胖子也很可爱,不是很丑。"
"算了吧,还是臣去。"暗影立即惊奇的大叫起来。
听皇上的口气,难道他想和皇后求和?他做了那么多伤害皇后的事,皇后会原谅他吗?他看得出,这次皇上是真心想和皇后求和,他已经孤独太久,早想有个人陪了。
每个夜晚,皇上一个人站在窗前,或者树下,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和圆月,他知道,那是他在想皇后娘娘了。
两双眼睛,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大眼瞪小眼,均一脸疑惑。
鬼屋里,灯光婆娑,几名恭敬的宫女守在璃歌面前,笑吟吟的望着她。摆在璃歌和小笼包面前的,是一堆珍馐美味,有好酒,也有好菜,有鸡有鸭有鱼有肉。
小笼包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看向璃歌,"小姐,今天是什么日子?皇上赐咱们这么多好菜,包子我...好想吃,可这会不会是我们行刑前的最后一顿?"
小笼包说完,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皇上不是恨她们入骨吗?怎么好心刚她们酒菜,真奇怪。
璃歌也不敢轻易动手,"心莲姐姐才死,我吃不下,你吃吧,包子。"
"我也吃不下,想到心莲姐姐在天堂,我们在这里好吃好喝,我小笼包真做不出那种缺德事,要不,我们用这些鸡鸭鱼肉敬她吧?她一定很开心。"小笼包说完,开始拿这些肉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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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香儿见了,立即按住她的手,"小笼包小姐,你要去哪?"
"去后院枯井,祭拜我们的兰姐姐,这些食物,全部供给她。"
香儿一听,立即摆了摆手,"小笼包小姐,不用这样,皇上已经派人去后院捞出兰妃的尸首,将她葬在皇陵,和皇上的棺材离得很近,并且追封兰妃为贤德皇妃,替她翻案了。"
"真的?"璃歌激动的握住香儿的手,"兰妃姐姐终于可以安心了,她终于可以追随在先帝身边,有个家了。"
香儿会心的笑道,"是啊皇后娘娘,皇上的母妃羽妃,被追封为懿德皇后,和先皇合葬在一起呢!"
"哦!"璃歌垂下眉头,她不想听关于白羽离忧的事。
"皇后娘娘,您们快趁热吃了吧!这次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他呀,很紧张你,怕你不喜欢他赐给你的东西。娘娘,如果你们不吃,奴婢们全都交不了差,会受罚的。"香儿来了个苦肉计。
璃歌拿起块鸡肉,"不要叫我皇后娘娘,我是废后娘娘,叫我名字璃歌就行,或者歌儿,总之别再叫我娘娘。"
"给她面子,咱们吃吧,要是咱们不吃,惹得她们受罚就不好了。"小笼包说完,急忙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鸡肉,"管它有没有毒,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璃歌也喝了口酒,"包子。来咱们干一杯。"
"好,干一杯。"小笼包和璃歌碰杯后,疑惑的看向香儿,"香儿,皇上为什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好,他是不是要杀我们?"
香儿立即摆手,"不是,你们想错了。皇上仁慈善良,怎么会杀你们呢?他是为娘娘肚里的小皇子愧疚,这些酒菜,是他向娘娘道歉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璃歌喝了口酒之后,拿起鸡腿就啃,"说真的,我饿很久了,为了兰姐姐的事,我整天没吃饭了。"
"小姐,真香啊,我...我们替兰姐姐吃了..."小笼包说着说着,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开始打起呼噜来。
璃歌迷蒙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嘟囔着说道,"包了...你怎么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女子话未说完,昏倒在另一边,紧急着,外面守着的暗卫立即冲进来。暗影冲到小笼包身边,咬牙将她背在身上,再吩咐暗月,"你们将皇后娘娘送到皇上寝宫去,皇上等不急了,快!"
暗月眨了眨眼睛,朝暗影调笑的说道,"暗影,一会儿啃包子的时候,注意点哈!你要替娘娘多多''照顾'';小笼包哦!"
"滚!"暗影气愤的背起小笼包,就往外面跑。
其他人则掳起璃歌,快速朝七彩宫跑去。
七彩宫内,早就忙成一团,白羽离忧一见女子被背来,脸上立即荡出抹笑容,"暗月,药下得多不多?"
"皇上放心,没问题,娘娘一定不知道。咱们这样掳她一个月,保管能怀上皇子。而且,她不会知道。"暗月得意的将璃歌放在床上,恭敬说道。
白羽离忧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暗月,小笼包呢?"
"皇上放心,暗影照顾她去了。嘿嘿!"
"好了,你们全都出去。"白羽离忧吩咐完,众宫女和暗卫跑得像兔子那么快。
待众人出去之后,他温柔的替璃歌掖好被子,端坐在她面前,看着床上姣美如花的女子,他才会真正的开心。
他从来没厌恶过她,他只喜欢靠近她,其他女人,一靠近他他就觉得烦,恨不得一脚踹开她们。
可她不一样,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有过的女人。
那些皇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哪个不风流,只有他,从来没有背叛过她。想到这里,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世上好得不能再好的夫君了。
"唔...酒..."床上的女子开始轻声呓语,样子娇美,醉态朦胧,很吸引人。
看着性感撩人的她,他再也忍不住,温柔的覆上她的唇,"阿璃,朕会还你一个孩子,不要那么悲伤,好吗?"
话说完,他自己打了个寒颤,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酸这么肉麻的话,连他都有些不相信,他真的变了吗?真的会对她好吗?
他有点害怕,害怕自己的心不能最终释怀,更怕她不会接受他。
如果她不能接受他,那就先斩后奏吧。
"好热啊,热死人了..."
"热,好热,想沐浴...给我,给我..."
"啊...是什么东西...进来了?"床上的女子继续呓语,浑身软得像泥似的,任由身上男子亲吻。
两个时辰过后,男子终于风卷残云般起身,温柔的替女子穿好衣裳,他刚才已经尽量不弄伤她,可她的脖颈处还是有一小块红印。
这是她们爱过之后的印记。
没办法,他一碰到她就情不自禁,热情似火,巴不得将她揉进心里来爱。可他表面,却冷若冰霜,他不想她看不起他,如果让她知道他妥协,她一定会嘲笑他。
抱着柔若无骨的女人,他有些欣喜的迈出内殿,朝外面守候的暗月问道,"暗影呢?他在哪里?"
"皇上,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暗影抱着熟睡的小笼包,脸上一片红晕。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衣着整齐的小笼包一眼,"你没...要她?这是最强的媚药,如果你不要她,她会七窍流血至死。"
"我...我要了。"暗影羞红着脸,将手别向一边,"她...她还是第一次,我怕弄疼她。别说了,好难为情。"
"她是你的女人,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白羽离忧看着怀里的女子,她沉睡的样子,娇媚若骨,有万种风情,他好怜爱她。
"皇上,现在把她们背回冷宫吗?晚了,她们就醒了。"暗月紧张的搓手问道。
男子暗忖一下,抬着说道,"将我母妃的宫殿改名为仙宫,让娘娘住进去。以后别用这种方法,她们发现的,以后你们负责在饭菜里下药,让她感觉困想睡觉,朕再到仙宫去。"
"嗯,皇上英明,这个办法好。"暗月咬唇,接过白羽离忧手里的女人,迅速背在背上,"暗影,你小子今天享福了,还不快走,愣在那回味啊?"(未完待续)
第162章
"滚!"暗影脸红得更厉害,疾步跟在暗月后面。
清晨,阳光浅浅洒进宫殿,把宫殿照成金光闪闪的金色,院子里花香扑鼻,小鸟鸣叫,一片馨香。
"唔...好困,好累,身子好酸,好软...好不想起床哦!"
"包子...我好酸,手酸脚酸,全身都酸,尤其是腿...是不是弯太久了?"
"啊,娘娘醒了。"几名小宫女一听到璃歌的声音,急忙端着热水、拿着锦帕朝内殿走去。
璃歌猛地睁开眼睛,映出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一切。这红萝帐,金碧辉煌的柱子、房顶,还有以象牙、翡翠、明珠作装饰的屏风、铜镜,样样精美华丽,这里好像一座被装饰得极美的水晶宫殿。
"这是哪里?"璃歌揉了揉有些晕的头,急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
"娘娘,这是仙宫,曾经是皇上母妃的宫殿,昨晚你和小笼包姐姐喝醉了,皇上命我们将你背到这里来。"
"背到这里?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是奴婢,被打入冷宫了,睡这里做什么?"身子好酸,她不得不自己捏了捏肩。
一名身着紫衣的娇俏宫女拧干帕子,递到璃歌面前说道,"娘娘,皇上不让你住冷宫,命你住仙宫,这仙宫以前叫香羽宫,是皇上母妃的宫殿,皇上为了你,将名字改了。"
璃歌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厉色看着几名小宫女,"白羽离忧他是不是疯了?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要见他。"
"娘娘,皇上说,让你乖乖呆在仙宫,他会找时间来看您的。从今以后,你就是仙宫的主人,虽然皇上还没有恢复娘娘皇后的封号,可奴婢们全都当您是皇后娘娘。"
"我不是皇后,我是废后!"璃歌伸开双手,任由宫女们为她添上衣裳,"小笼包呢?又关哪儿去了?"
在她看来,这富丽堂皇的仙宫就是关她的金丝笼,她就是只金丝雀。
"小姐,我...我在这里。"小笼包迈着腿,迅速从外面冲进来,一看到璃歌,她就害怕的说道,"小姐,我觉得...有点痛。"
"包子,哪里痛,是不是她们虐待你了?"璃歌怒地起身,走到小笼包身边,悉心的检查着她的身子。
小笼包羞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感觉有点痛,走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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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很痛?"璃歌疑惑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看你这样子,没事啊!怎么会走路痛?"
"算了,可能是月事快来了,所以下面有点痛吧。"昨夜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有个大大的东西撑进她身体,可能是她睡得太迷糊,做什么梦了吧。
这梦,她怎么能跟小姐说呢?万一小姐说她动春心了,她有百张嘴都说不过。
可是那下面,就是火辣辣的痛,走几步路就痛,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被蚊子叮了?
"你还说你痛,我脖子还酸呢?我全身都倒,手酸、脚酸、腿最酸!"璃歌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朝铜镜望去。
突然,她惊奇的尖叫一声,"我的脖子上怎么有个红点,是你们谁打的?"
"在哪里?娘娘我看看。"小宫女走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看,轻声说道,"娘娘,你应该是被蚊子叮了。你不知道,仙宫里以前无人居住,经常有蚊子出没,昨夜奴婢们全都打蚊子,全部将蚊子抓了起来。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蚊!"
"漏网之蚊?"璃歌瘪了瘪嘴,看了看小宫女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有什么特征"
"回娘娘,奴婢叫宁儿,娘娘只要记住,奴婢话最多就行,她们都叫我话痨子。奴婢之所以进宫,是因为家道中落,才来宫里当了奴才。其实我家世代都是制香料的,以前有很多妃嫔去我家购买各种香料,洒在衣服或者被子上,以期得到皇上的青睐。"
"奴婢叫梦梦,娘娘只要记住,奴婢不常出现就行,因为奴婢经常在干活。"
"奴婢叫幽幽,娘娘只要记住,奴婢脸蛋有些圆润就行。"
"奴婢叫妙妙,娘娘只要记住,奴婢长得高就行。"
"奴婢叫夏天,娘娘只要记住,奴婢领的月俸最多就行,是她们的五倍。"
"名字倒是不错,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皇上是不是想关着我,把我和小笼包关在仙宫?"璃歌说完,端坐在椅子上。
宁儿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回娘娘,皇上的心思,奴婢们一概不知,也不敢乱猜,不过仙宫比冷宫好,娘娘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璃歌看了看那个穿绿衣裳的宫女,轻声说道,"夏天,为什么你的月俸是她们的五倍?"
夏天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阿嬷是宫里当差的老嬷嬷,我是靠关系进来的。当时,我还经过官府培训的。"
"哦,相当于拉关系走后门,进大企业。"璃歌点了点头,想不到这古代,那走后门之风也那么强盛,"那谁的月俸最少啊?"
"妙妙的,一月才三吊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妙妙。
妙妙则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相当于给皇上白打工,我的俸禄是皇宫里最少的,比那挑夜香的少,比扫地大妈的少,比所有人都少,我已经在这里干一年了。"
"为什么呢?三吊钱你也干?"小笼包缩了缩头,要是她,早卷铺盖走人了。
"因为...我姑妈是这里的嬷嬷,是她带我进来的,所以我所有的俸禄得给她。本来她一文钱不给我,后来我以死向她要求,她才答应每月给我三吊钱。"妙妙说着说着,小脸开始红起来,目光愤怒,似乎很不满姑奶要了她的俸禄。
"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吗?"还没给心莲姐姐报仇,她怎么安得下心。
"可以啊娘娘,皇上说你去哪里都可以。"宁儿拿出一个披风,搭在璃歌肩上。
突然,璃歌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你们认识雪妃的侍婢春梅和秋菊吗?"
宁儿摇了摇头,梦梦摇了摇头,只有妙妙点头,"我认识,我们以前刚进宫时,一直在昭华宫当差,和她们关系比较熟。"
"都是侍奉纪皇后的吗?"
"是的,娘娘。"
璃歌轻叹口气,叶水仙的尸体被扔进枯井,兰姐姐的被运到陵墓去了,她要找证据,很难。现在剩下的,只有上次刺兰姐姐的把柄剑。
璃歌领着小笼包,朝冷宫走去,当她们到达冷宫时,那柄剑已经不翼而飞。重要证据宝剑不见,要找证据,就更难了。
她敢断定刺客是云轻雪派的,可她没有证据,指责云轻雪她一定不会承认。如果惹怒了她,她叫来白羽离忧,她一定斗不过她。
白羽离忧那么宠她,可是帮着她呢!
找证据一事先暂时停下,她不能打草惊蛇,要让云轻雪自己露陷。
夜晚,璃歌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随便喝了几口粥,小笼包则拿起一只鸡腿就开始啃,"小姐,好香啊!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你上次被云轻雪暴打一顿后,皇上没再为难你,还给你住这么好的地方,他是不是回心转意,喜欢上你了?"
璃歌摇了摇头,胡乱搅着碗里的粥,接着,她抬头,朝梦梦说道,"梦梦,你们五个也来吃点,干一天活累了吧?"
五名宫女立即摆手,"不用了娘娘,奴婢们是奴才,没资格和娘娘一起用膳。"
"没事,都来吃啊!这么多菜我和小姐吃不完。"小笼包拿起鸡腿,准备递给梦梦。
"小笼包姐姐,主仆有别,真的使不得,被皇上知道,我们要被杀头的。"梦梦说完,赶紧低头。
看着拒绝的她们,璃歌和小笼包也不多劝,自己吃自己的。
吃着吃着,璃歌捶了捶有些酸疼的手臂,"好困哦,我想睡觉了!"
"小姐,我也好困,我去我房间睡了。"小笼包晕乎乎的起身,妙妙和宁儿急忙跑过去扶她。
璃歌也摸了摸头,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她一直想睡觉。
等两人走掉之后,外面一白一黑两人迅速窜进正殿,白衣男子扫了扫四周,再看了看跪着的几名宫女,"娘娘用膳了吗?"
"回皇上,用过了,还吃了很多,现在睡去了,等她睡沉,奴婢就告诉皇上。"梦梦说完,起身朝内殿走去。
突然,妙妙和宁儿迅速跑了进来,边跟还大声叫道,"皇上不好了,小笼包姐姐开始脱衣裳了,她刚才吃了太多的鸡肉,那里面...下的药最多。"
暗影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急了,"皇上,下这么多药,会不会出事?"
"谁叫她硬要和璃歌粘在一块的?干脆下次到吃饭时间你把她约出去,这样她就不会中媚药了。"白羽离忧淡淡扫了暗影一眼,暗影瘪了瘪嘴,心急的朝偏殿跑去。
最近这一个月来,璃歌每天都觉得身子很酸,有时候一到傍晚就想睡觉,一睡就到第二天中午,吃了睡,睡了吃,她都快发胖了。(未完待续)
第163章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很喜欢睡觉,睡觉的时候又发热,迷迷糊糊,从没醒来过。
她怀疑自己得了嗜睡症,所以得请御医来看看。
这一个月以来,她倒是过得很舒心,因为白羽离忧没来骚扰她,她就像与世隔绝一样,天天呆在仙宫,过着吃吃喝喝的日子,仿佛进入天堂。
可为什么身子每天都发酸,这里蚊子也很多,今天叮她一个包,明天叮两个包,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只是睡前多擦了点药防备。
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敢启齿,就是她每晚都做春梦。梦里很温暖很美好,可那个男人,是她最恨的白羽离忧。她竟然会做这种春梦,而且对象是白羽离忧,这件事,她一直不敢告诉小笼包。
说出来,多难为情?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思春。有很多个夜晚,她都觉得自己气喘吁吁,和白羽离忧颠鸾倒凤,她是不是病了?竟然会出这种无耻的梦。
午后,璃歌坐在院子里,静静看着院子里深秋的红叶,秋季来临,已经十月份,院子里飘着桂花的香气。
冬天,也快来了吧,到时候,皇宫里银妆素裹,一片雪白明净,一定比现在美得多。
"娘娘,沈太医来了。"梦梦领着一名年约三十上下的年轻太医走了进来。
璃歌看了那太医一眼,模样很普通,不过却充满精神,她打了个哈欠,慵懒说道,"沈太医,你能不能帮我诊断诊断,我最近老是想睡觉,吃了就睡,不知是为什么?"
"小姐,也顺便叫太医给我看看,我最近也很不舒服。对了,我月事好久没来了,沈太医,我是不是病了?"小笼包凑近璃歌,打着哈欠说道。
一提到月事,璃歌就撅了撅嘴,"你一个月没来,我还两个月没来呢!"
沈太医坐到璃歌对面,伸手为她诊脉,不一会儿,他脸上神情疑惑,再转变为惊喜,大声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怀有身孕一月,不知娘娘最近有没有恶心想吐,或者想吃酸东西的情况?"
按理说,都怀孕这么久了,娘娘月事没来,应该尽快找御医才是。
"什么?你说我有孕?胡说,不可能。"璃歌腾地猛拍桌子一下,愤怒站起身,"我...我没侍寝,怎么可能怀孕?我每天在仙宫吃了睡,睡了吃,根本没男人来过这里,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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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怀孕了?我的症状和你的一样,我会不会也..."小笼包害怕的缩到璃歌身边,"我...我可还是黄花闺女,我连丈夫都没有,我长得这么肥这么丑,谁会要我?"
"你和娘娘有相同症状?待微臣看看。"沈太医说完,执起小笼包的手,不一会儿,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惊讶的说道,"这位姑娘,你也怀孕了,差不多也是一个月左右。"
"放屁,我怎么可能怀孕,你别中伤我,我还是黄花闺女,我以后还要嫁人的。"小笼包恨恨的一边说,一边捶打着沈太医。
沈太医躲着小笼包的拳头,小声说道,"有可能是微臣年纪尚轻,不精通医术,误诊了。要不请别的太医再来瞧瞧?"
"梦梦、宁儿,赶紧请别的太医。"璃歌说完,一把拉住沈太医,"你先别走,这事不能张扬出去,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我们大家都会没命的。"
联想起上次孩子被他打死的事,她的心都碎了,如果现在她真的怀孕,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她要逃离这里,逃离皇宫。
可她,明明没有和谁苟合,哪里来的孩子?
"沈太医,你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没做那事也能怀孕?凭空怀孕?也太奇怪了吧。"小笼包拉着沈太医,真是欲哭无泪。
"沈太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小心你的人头。"璃歌抱着肚子,"我明明没有什么怀孕的反应,我很正常,我吃得很香,我不喜欢吃酸的,我也没呕吐。"
"呜呜,小姐,要是我真的怀孕,如果被暗影知道的话,他...他还会要我吗?"小笼包难受的开始哭了起来,看得璃歌心疼。
沈太医看了看两人,同样惊奇的说道,"可微臣诊脉得出的结论的确是喜脉啊!娘娘你再回忆回忆,有没有被皇上召过寝?皇上有没有在你这里过夜?还有小笼包姑娘,你有没有比较亲近的男性朋友?或许你们喝酒时喝多了,贪杯..."
"贪你个头,这皇宫里全是太监,我和谁亲近?我只和小姐喝过酒。"小笼包气得又一拳打在沈太医头上。
"还有娘娘,怀孕一般要四十多天才会有早孕反应,所以你现在没有。人的体质不同,有的没有呕吐反应,有的有。娘娘如今十七快到十八,中医上说,女性在二十岁以前怀孕很容易导致流产、早产、难产和畸形婴儿的发生率,所以娘娘这段时期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
这时,宁儿和梦梦领着两位太医进宫殿,太医一进来,就恭敬的向璃歌请安。
"微臣李清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云浩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璃歌看了眼两人,立即将手伸出去,"帮我和小笼包诊诊脉,看看我们到底是怀孕,还是生了其他病?"
两位太医立即恭敬的开始诊脉,过了一会儿,他们脸上都呈现出惊喜的神色,"娘娘,你怀孕了,大概三十天左右。"
"小笼包姑娘,你也怀孕了,时间和娘娘的差不多,恭喜..."
太医话未说完,发现这声恭喜说得很怪,小笼包是个未嫁的姑娘,怎么会怀孕,难道,她侍过寝?
可她,根本不是皇上喜欢的类型。
"什么?你们也说我们怀孕?难道...我肚子里真的凭空有了个小小笼包?"小笼包夸张的张大嘴巴,身子开始发抖,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觉得害怕。
璃歌镇定的将小笼包护在身后,朝三位太医说道,"不管我们有没有怀孕,你们给我诊脉的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还有梦梦,你们五个,全都得保密,不准告诉别人。"
肚子里何时多了个宝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准告诉谁啊?"一阵清淡有力,略带些低沉忧郁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吓得众人立即抬头。
当看到来人是一身白衣的白羽离忧时,璃歌一下子傻眼了,不要,不要被他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会把这个神奇的宝宝打掉。
"皇后,你有喜了?小笼包,你也有了?你们两主仆,可真是齐心,连怀孕都一起怀,快说,奸夫是谁?否则,朕要你们的脑袋。"白羽离忧说完,手里摇着把漂亮的折扇走到璃歌面前,冷冷望着她。
"皇上,我们没有,真的没有。"璃歌拉着小笼包,两人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没有偷人?还是没有怀孕?如果你们没有偷人,怎么会怀孕的,难不成天上会飞来宝宝?"白羽离忧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目光变为温润,他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的说道。
璃歌赶紧摇头,"我们真的没偷人,是你把我们安排住进仙宫的,我们一住进这里,就没出去过。"
是他安排的?想到这里,璃歌忍不住联想到,白羽离忧把戏那么多,他无缘无故安排她们住在仙宫,却不来看她们,这不是有鬼吗?
这孩子,会不会也是他设计的?她们最近每天吃了饭之后就想睡觉,她就迷迷糊糊的去睡觉了,谁知道睡着之后发生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时梦里老是做些春梦,梦见白羽离忧要在她,而且要了不止一次。这种春梦她怎么会做?平时她哪有时间想那些,除非是真的其事。
她不相信宝宝会凭空出来,还有脖子上那些小红块,明明是吻痕。从前她每天都精力充沛,很少又困又累,可自从来了仙宫,她就变成那样了,难道这事不蹊跷吗?如果按这样猜测下去,她肚子里的宝宝,很有可能是白羽离忧的。
想到这里,璃歌有些恼怒的抬头,冷冷盯着白羽离忧,沉声说道,"白羽离忧,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我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你设计的?你派我们住在仙宫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偏偏出现得这么巧,又是为什么?"
"你猜出来了?"白羽离忧目光深邃,俯视着比他矮的璃歌,"朕只想...还你一个孩子,上次,朕打掉你肚里的孩子,想补偿你一个。"
"啪",只听啪的一声,女子猛然扬头,对准比她高的男子,一巴掌打了过去。
"白羽离忧,你知道吗?我有多恶心怀上你的孩子,你打掉,把他打掉。"璃歌激动的抖着手,她打他了,打皇帝,是不是意味着要杀头?
白羽离忧捂着脸,惊愕的看着璃歌,"皇后,你肚子不小,竟敢打朕?"这一巴掌,所他所有的面子都打没了。(未完待续)
第164章
小笼包赶紧护到璃歌面前,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皇上,你害我们小姐也就算了,你还害我?我也怀孕了,我还是黄花闺女,我将来怎么嫁人?"
小笼包说完,难堪的低下头,不敢看后面的暗影。
暗影想出声解释,白羽离忧立即说道,"死胖子,也不看看你的样子,朕看得上你吗?你肚里的宝宝,是你暗影大哥的。未婚先孕,不守妇道,理应沉塘。"
"不要啊皇上。"暗影也护到小笼包面前,大声说道,"皇上,你不是说过给我和小笼包赐婚的吗?怎么要将她沉塘,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要是你将她沉塘,我也不活了。"
"可是,她打朕了!"白羽离忧气恼的冷哼一声,"本来我是要给你们赐婚的,可现在朕挨了一掌,你们认为,朕会这么算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璃歌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冷冷说道,"你要是敢将小笼包沉塘,我就带着孩子跟她一起死,让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孤独终老,一生一世...一个人。我还要诅咒你,你生不出儿子,永远生女儿。"
"你..."白羽离忧气得负手而立,冷声道,"够了,小笼包可以不杀,不过她不得嫁,等朕心情好,再给你们赐婚。不然,你就背个未婚先孕,**蕩妇的罪名养孩子。"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暗影急忙跑到小笼包面前,面红耳赤并愧疚的看着她,"包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小笼包捂住肚子,她想不到,自己活了十七载,竟然蹦出个宝宝来。
"太医们全都退下。"白羽离忧吩咐一声,众太医全都疑惑的退出殿外。
待他们走后,暗影才愧疚的看着璃歌和小笼包,解释道,"娘娘,皇上对上次打掉你腹中孩儿一事,深感愧疚,所以他想还你一个孩子。他知道你思念宝宝,又怕你不同意侍寝,才想了这个办法接近你。其实你们每晚吃的食物和喝的酒,都被下了强力媚药,吃了就想睡,一睡就睡得很沉,皇上再从外面进来。至于小笼包,是她硬要跟着你吃饭,她中了媚药如果不解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皇上才派我救她。我本来想把她引到外面,不让她和你一起吃饭,可每到吃饭时间,她就准确无误的跑来仙宫,我怕阻止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只好...帮她解药了...我发誓,我真是为了救她,没有其他企图。"
"食物?"璃歌现在更加愤怒,想不到,她和小笼包被人家耍了这么久,她冷冷看着梦梦她们,"梦梦,我们的食物全是你们准备的,怪不得叫你们吃你们不吃。说,你们是不是白羽离忧的帮凶?害我也就算了,还害小笼包。"
"娘娘,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我们是做奴才的,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求娘娘饶命。"梦梦她们说完,全都可怜兮兮的跪在璃歌面前。
小笼包一边哭,一边伸出拳头去打暗影,"你说,你为什么这样?我本来还是处子,要将自己交给新婚丈夫的。可是,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我的处子身,你还不告诉我,我连自己是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你这个坏男人,我恨你。"
"一切都是朕指使的,他也只是听命行事。"白羽离忧扬了扬眉,得意的环抱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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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出了这种馊主意,还得意洋洋?贱男人,你是不是又要把他打掉?你是不是又怀疑我,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根本是个野种而已?"璃歌气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她又怀了宝宝,而且是这个贱男人的。
白羽离忧有些心慌,脸上表情不太自然,他根本平静不下来,看着璃歌嘶吼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疼,可他是皇帝,是不可能低声下气求她的。
"宁儿,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娘娘,直到她生产为止。"白羽离忧说完,转头看向后面跟来的嬷嬷,"秦嬷嬷,你们多准备些小孩子的衣裳、玩具,给小笼包也准备一些。"
"是,皇上。"
"我不需要你那些破衣裳破玩具,你给我滚。"璃歌愤怒吼完,一把夺过宁儿手中的扫帚,刷刷两声朝白羽离忧打去。
白羽离忧立即躲开,同样愤怒的瞪着璃歌,"你又打朕?朕怕你伤心,好心还你一个孩子,你竟然这样对朕?"
"我根本不需要,我要打了他,打了这个野种。"璃歌抡起扫帚,继续朝白羽离忧扫去。
白羽离忧只是躲,却不还手,"你敢,那是朕的龙嗣,你要是敢伤害他半分,朕就跺了小笼包喂狗。"
"滚!阴险小人,我想杀了你。"璃歌一边打,白羽离忧一边躲,不一会儿,她就将他追到殿门口,"白羽离忧,带着你的臭奴才们滚,赶紧滚吧。"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朕今天不和你计较,敢教训朕,改天朕让你好看。暗影,走。"白羽离忧愤怒说完,冷哼一声,生气的走出仙宫。
终于走了,她的仇人终于走了。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她和小笼包都怀孕了,一个是白羽离忧的,一个是暗影的。
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都要不得,可他们是两条小生命,她怎么忍心不要他们?
摸了摸怀里的砒霜,璃歌手肘开始发抖,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刚才她教训白羽离忧,他竟破天荒的没有反抗,也没责罚她,这是为什么?
暗影说他内疚,看他的样子,哪有内疚,反而只是一脸冰冷。
"小姐,我该怎么办?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怀孕了,可我还没成亲,就怀孕了,我活不成了,我没脸活了。"小笼包抽泣着说道。
"包子,别哭,谁敢骂你,我就抽死他..."璃歌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嘴巴,开始难受的呕吐起来,吐了两阵,她才倚着窗台,"果然是怀孕了,上次...也是这样的。"
"小姐,皇上不准我和暗影成亲,该怎么办?我不想将来宝宝没有爹,好可怜的,我就从小没父母亲,我知道孤儿的感受。"
孤儿?璃歌心里陡然一惊,要是她用砒霜毒死白羽离忧,她肚子里的宝宝,一样没有爹。可他杀了她全家,她不报仇是不可能的。
宝宝,没有爹就没有爹吧,有爹他也不会爱你,不如把他送去地狱更好。他是娘亲的杀父仇人,只有杀了他,娘亲才会安心,远在天堂的姐姐和爹爹,才会雪耻。
翌日
一大早,仙宫就热闹至极,萝裳派和雪妃派的妃子,全都领着礼物来到仙宫。一听璃歌怀上龙嗣,又被皇上安排住在仙宫,她们全都巴结的奔来。
看样子,她是快恢复皇后之位了。不然,皇上是不会将自己母妃曾经住过的宫殿让她住,也不会将她接出冷宫,更不会让她怀上龙嗣。
沈明媚挺着个略大的肚子,手里拿张手绢,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进正殿,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璃歌,立即向她拂身,"姐姐,恭喜你,怀上皇上的龙子。"
璃歌眼尖,一抬头,就看见沈明媚后面跟着的一名灰衣太监,她立即站起身,走向那名太监,"这奴才,不是上次在冷宫,给我们打饭的太监吗?怎么成你沈贵妃的人了?"
"回娘娘,奴才得沈贵妃赏识,所以来服侍她了。就上次挑选宫女时,贵妃顺便挑走的奴才。"那太监扬头,有些害怕的对璃歌说道。
璃歌冷哼一声,走到太监面前,"来人,将这奴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姐姐,你这是何意?他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要突然责罚他?"沈明媚不解的望着璃歌。
璃歌冷然睨了太监一眼,"他该不该受罚,他知道。我说过,欺负过我的人,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小笼包也凌厉的走到太监面前,"沈贵妃,这奴才上次见我家小姐落难,被罚洗衣,在打饭的时候,别人都有饭吃,就我们得的清汤。当时他还说,我们爱喝不喝,不喝他端去喂狗。还说没毒死我们都算好的,请问这种仗势欺人的奴才,沈贵妃还要他伺候你吗?"
沈明媚脸色略有些难堪,璃歌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她的人。好歹,现在她是怀了龙子的贵妃,而璃歌还没封号,只是个废后而已。皇上虽然让她住在仙宫,准她怀孕,可没说会恢复她的皇后之位。
这皇后之位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璃姐姐,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打黄公公,将妹妹的颜面置于何地?"沈明媚抬眼,冷冷瞪着璃歌,她想给璃歌一个下马威。她想证明,她在这皇宫里也有一席地位,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
黄公公也趁势揪住沈明媚的衣角,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奴才求沈贵妃作主,看在奴才忠心的份上,沈贵妃一定要救救奴才。"(未完待续)
第165章
"我虽然是被废的皇后,可我也不怕谁。"璃歌抬眼,轻拍两掌,外面立即进来一大堆侍卫,"沈贵妃,皇上虽然没有恢复我的后位,可我也有权力教训这个奴才。这批侍卫,就是皇上昨夜赏赐给我的,他们听命于我,来人,将黄公公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狗仗人势不。"
"你..."沈明媚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皇宫里没有妃子有自己的侍卫,璃歌竟然有,而且这么多。
"我怎么了?我教训奴才而已,还请妹妹行个方便,别为了一个奴才伤咱们的和气。"璃歌冷冷瞪着沈明媚,这沈明媚虽然没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可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和李容儿她们一样。
"好,你厉害,你行,你怀龙子,了不起。"沈明媚咚的一声放下手中装作礼物的锦盒,转身准备离开。
可她走到门口,发现有什么东西忘了拿,遂转回璃歌面前,一把拿过桌上的锦盒,"亏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走,谁稀罕呆在这里,是臭的。"
"好人心?我看你是歹人心。"璃歌才说完,沈明媚就气呼呼的跑出宫殿,后面的宫女立即跟上。
她们以为她不知道,她们见她怀孕,根本没有真心替她欢喜的。她们来仙宫送礼,全都是为了探个虚实,看传言说得对不对。这宫里,哪个妃子喜欢自己的对手怀孕的?
假惺惺的沈明媚。
待沈明媚走掉之后,璃歌扫了扫在场的妃子一眼,这些女人,当初她落难,她们可是幸灾乐祸,根本没一人帮她的。她们不仅不帮她,还处处踩她。
"娘娘,这黄公公真要打三十大板吗?"小笼包和侍卫们一起压住反抗的黄公公,朝璃歌问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见血不要停,三十大板,使劲打。"璃歌说完,侍卫们立即将哭天喊地的黄公公拖了出去。
待黄公公被拖出去之后,璃歌淡淡坐在位置上,看着簇拥而来的众妃子,"妹妹们,怎么全都这么有空,来看我这个废后了?"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怀孕,妹妹们全都替你高兴。这不,大家约好,全来给你送礼来了。"说话的是楚湘水,明明年纪比璃歌大,还得屈尊叫她姐姐。
璃歌瞧了她一眼,楚湘水和柳雪香不是向着云轻雪了吗?怎么跑来看她了?云轻雪都没来,她们先来,相当于背叛云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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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妹妹来得好早,雪妃还没到呢!要是她知道你们提前来了,会不会生气?"璃歌微笑着看向楚湘水,淡然说道。
"怎么会呢姐姐?你们知道吗?仙宫曾经是羽妃娘娘住的地方,羽妃也就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将歌儿姐姐安排住在这里,还让歌儿姐姐有孕,说明他多关心她?我想过不了多久,歌儿姐姐又会是皇后了,歌儿姐姐的命运真是跌宕起伏,令人感叹和佩服啊!"
"从云端跌入地狱,又从地狱爬到云端,璃姐姐的人生,好精彩。"
"恭喜璃姐姐了,这是家父从广远给我送来的雪玉膏,用了它能使姐姐你更年轻,更貌美,妹妹一直舍不得用,就是准备送给姐姐你的。"
"姐姐,这是妹妹特意为你肚里的宝宝缝制的小锦被,你看这质地多柔软,缝得妹妹手都酸上,上面还有几个针眼呢,不信你看。"
"哟,雪香,娘娘怀孕的消息才传出来,你就缝好一件锦被了?你的速度比那些织绣女工还快,真令人佩服。姐姐,这是妹妹清晨为你盛的雨露,配上院子里醇香的白玫瑰,泡制的玫瑰雨露花茶,希望姐姐喝了精神抖擞,越来越美丽。"
众妃子讨好的将那些礼物放在桌上,全都围在璃歌身边,个个眼带笑意,却绵里藏针。
这时,外面太监高唱道,"云贵妃驾到。"
"云贵妃来了?"众妃嫔立即拂身向走进来的云萝裳行礼。
云萝裳高兴的走进来,一看到璃歌,就迫不及待的握住她的手,"恭喜你,妹妹,你终于又翻身了。做姐姐的,真替你高兴。"
"谢谢姐姐,哇,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三、四个月了吧?都快入冬了,姐姐分娩,一定在明年春天。"
"妹妹你最好了,秋末怀孕,十月怀胎,明天分娩的时候恰好夏末。到时候天气冰爽,你不用受热,也不用受冷,听说这个时间怀孕是最好的。这个时期,还没有风寒、瘟疫等病症,宝宝一定很健康。"云萝裳羡慕的看着璃歌,温柔说道。
"姐姐也不错啊,春末,那时也不冷,正是鸟语花香的时节,宝宝生出来,一定很可爱,像姐姐一样温柔。"璃歌也温柔的握着云萝裳的手。
温柔?云萝裳脸上突然闪过一抹不悦,她这样说,是咒她生个女子吗?只有女子才能称为温柔,男子是刚强。
云萝裳思忖完,立即将目光转为温柔,从宫女手中拿过一个小锦盒,递给璃歌,"妹妹,姐姐上次随皇上去珞山寺庙祈福,特意为你祈了个平安符。现在,正好保佑你们母子平安,听说二十岁以下的女子怀孕最容易发生事故,妹妹一定要小心。"
云萝裳说完,从锦盒里将那个平安符装进一个绿色的小袋子,递给璃歌,"妹妹,你要将这平安符挂在身上,姐姐才会安心。"
"谢谢姐姐。"璃歌接过平安符,闻了闻上面的香味,"真香,是菊花香和兰花的味道,清新怡人,很好闻。"说完,她正想将平安符呈给大家看,云萝裳一把压住她的手,将平安符放进璃歌兜里。
"妹妹,我送给你的东西,就别给别人看了,多难为情啊。"
"好吧,听姐姐的,不过,平安符真的很香,姐姐有心了。"
各妃嫔们有说有笑,璃歌记起刚才云萝裳说祈福的事,仰头问道,"姐姐,你刚才说陪皇上去过珞山,是何时的事?"
"就在半月前,好多妃嫔都去了。当时姐姐住在仙宫,皇上下令不准我们打扰,所以我没敢去叫你。"云萝裳说完,轻轻喝了口茶。
"姐姐,你知道的..."璃歌压低声音,凑向云萝裳,"姐姐,你知道我想出宫,为何不趁上次的机会,将我弄出宫?我可以藏在你马车里,或者扮成太监宫女啊。"
云萝裳立即为难的皱着眉头,悄悄说道,"妹妹,不是姐姐不愿意,当是云轻雪一直盯着我,我根本没办法带你走。要是这事被皇上发现,或者被她抓住把柄,姐姐怕皇上会责罚你。"
话未说完,殿外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云清雪领着秋菊、春梅,带有几个宫女,盛气凌人的朝外面走进来。
"听说璃妹妹怀孕了,宫里的妃嫔全都来了,姐姐作为一宫之首,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呢?"云轻雪手里捧着个锦盒,恨恨走到璃歌面前。
凭什么璃歌有孕,她的孩子却没有了。孩子一没有,也不知皇上多久会临幸她,这样,她在宫里的地位还稳得住吗?
"参见雪妃娘娘。"众妃嫔全都拂身,给云轻雪行礼。
云轻雪看了璃歌一眼,"怎么,你不给我行礼吗?"
"为什么要行礼?"璃歌冷哼一声,叶水仙是云轻雪害死的,兰姐姐也是她害死的,她现在还找不到证据,可她知道,就是她害的。
"本宫贵为东宫之首,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贱婢,难道奴才不应该给主子行礼?"云轻雪厉色看着璃歌,眼里喷出了火。
云萝裳也起身,挡在璃歌面前,对云轻雪淡淡说道,"雪妃娘娘,歌儿虽然没有恢复皇后的位置,可她怀了皇上的子嗣。她怀上龙嗣,又住在仙宫,根本就是皇上的女人,不是奴婢,所以没必要向你行礼。如果她恢复后位,该行礼的,就该是雪妃娘娘你了。"
云轻雪眉眼轻挑,要是让璃歌再当皇后,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将锦盒递到璃歌面前,"妹妹,刚才姐姐是吓吓你呢!皇上大家的,你怀上他的孩子,我们都很高兴,可你一定要小心,别整出个滑胎、流产之类的事,不然你二度流产,会心痛至死的。这份小礼物,就当姐姐送给宝宝的见面礼,你收下吧。"
璃歌冷然扬头,"谢谢雪妃好意,我受不起。你的礼物,拿回去吧。"
"怎么能拿回去呢?它是个宝物,是仙物,保管妹妹你看了一见倾心。"云轻雪再次将锦盒递到璃歌面前,"莫非妹妹嫌这有毒,所以才不要姐姐的?姐姐一片好心,你竟然这样待我,真让我伤心。"
"既然你如此盛情,拿来吧。"璃歌接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就伸出半个头,朝上面吐着芯子,吓得众人尖叫起来。
璃歌则迅速扔下盒子,盒子里的东西立即爬了出来,在地上四处游荡,速度非常快。眼看着那东西就游向璃歌,就在璃歌以为它会缠上她之际,小笼包迅速闪出来,一脚将那东西踢向柱子。(未完待续)
第166章
"天哪,蛇啊,快跑,这一定是毒蛇!被它咬一口,就会立马没命的。"众妃嫔吓得尖叫起来,全都往四处窜。
就在这时,云轻雪双手合十,开始轻声念叨,念的好像是些咒语。不一会儿,那蛇就像知她心意似的,扭着朝璃歌奔去。
"小姐小心,这蛇受雪妃控制,它会攻击人。"小笼包拿起墙上的宝剑,迅速朝蛇追去,边上的妃嫔则全都害怕的跑向别处。
璃歌提起裙子,也被那吐着芯子的青蛇吓得不轻,一见那蛇迅速奔向她,她则吓得朝前面跑去。
要是以前她有武功,一定一脚捏成那条蛇,可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只得赶快跑。
"蛇啊,好恐怖的毒蛇..."一向镇定的云萝裳见这场面,都吓得拿起东西挡在自己面前,跟在那些妃嫔后面,朝殿门口跑去。
就在这时,只见璃歌也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众人听不懂的话,就在这时,那条准备袭向她的蛇,竟然掉转头,朝云轻雪奔去。
云轻雪疑惑的看着那条蛇,奇怪的叫道,"奔宵,你干什么?咬她啊!怎么回来了?"
"云轻雪,它不是回去,它是要咬你。"璃歌说完,又不停的开始念叨咒语。
其实她根本不什么咒语,是刚才看云轻雪的手势的唇语,自己学下来的。她的记性一向很好,而且在现代学过唇语,所以很容易就辨别出她说的什么。
她将她的名字变成云轻雪,那蛇就寻着云轻雪的方向,狂奔而去。云轻雪吓得花容失色,扯着嗓子喊道,"春梅,秋菊,过来帮我。"
"娘娘,咱们还是先跑吧,那是毒蛇,被咬住一口,就会没命的。"秋菊亲自向成公公花钱在宫外买的蛇,当然知道这蛇奇毒无比,而且虽然念咒才会行动。
"什么?走?本宫才不怕她,贱女人。"云轻雪说完,也开始念咒语,可怎么念,那蛇都不回去,反而朝她直奔而去。
终于,就在那条青蛇快咬上她时,她丢下盒子撒腿就跑,比谁都跑得快。
璃歌继续念咒,那蛇就那么尾随在云轻雪后面,只要她稍微慢一步,那蛇就有可能咬住她。
看着云轻雪不停狂奔远去的背影,璃歌才停止念叨,等那背影消息,她则坐在位置上,猛饮一杯茶,"包子,好口渴。"
小笼包朝璃歌竖起大拇指,"小姐好厉害,竟然会驭蛇,刚才雪妃被吓得屁滚尿流。她想用蛇来害你,没想到害了自己。"
云萝裳也胆战心惊的跑到璃歌身边,她有些害怕的捂住肚子,"还好没事,我有身孕,根本跑不快。雪妃好狠心,妹妹你没事吧?"
璃歌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她。"
其他妃嫔也松了口气坐到璃歌身边,个个都佩服她的厉害,轮着赞美和讨好她。
傍晚,月上枝头,秋风瑟瑟,吹拂着院子里的梧桐。
夜凉了,璃歌坐在院子里,静静望着天上的明月。
想不到,她又有一个宝宝了,也不知道这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依她看,她男孩女孩都喜欢。可这孩子,是她的仇人的孩子。
上一个宝宝,她很喜欢,因为当时没那么恨白羽离忧。这一个,她却很讨厌,因为他代表着她受的耻辱。给仇人生孩子,她真是办不到。
爹爹,姐姐,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歌儿杀了白羽离忧,为你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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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安心,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你来救我,怎么会被白羽离忧那残暴的男人杀死?
还有可爱的宝宝,你一定要转世投胎,找一户好人家。最好爹娘疼你,平平凡凡的那种人家。
"小姐,夜凉了。"小笼包拿了件紫色的披风,走到璃歌面前,替她披上。
璃歌抚摸着小笼包的手,细细观看道,"真好,休息这么久,你的手已经不再开裂,恢复当初白嫩的样子了。"
"小姐的也是。看到小姐身体这么健康,不再受那些人的欺负,包子好开心。"
"皇上驾到——"
宫殿外面太监高唱一声,璃歌立即起身,冷冷注视着前方。
白羽离忧一袭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条镶嵌着玉石的玉带,头戴玉冠,玉树临风的踏进院子,狂傲不驯的走向璃歌。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不欢迎你。"璃歌冷冷看着白羽离忧,目光如炬,脸上冷若寒霜,不给他一丝好脸色。
白羽离忧淡淡扫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声如洪钟,体形正直,脸色红润。看来你已经恢复当时的傲气。朕来这里,是想赏你一样东西。"
"赏我一样东西?我不稀罕。"赏,他把她说得像小狗似的,需要他的赏赐。
"不稀罕也得稀罕,这关系着朕龙子的安全。"白羽离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平安符,平安符下方系着一条红色的流苏穗子,"这是朕上次在珞山寺庙为皇子求的平安符,赏给你,只是希望他能平安,与你无关。"
"孩子在我肚子里,与我无关?"璃歌冷哼一声,一把想打掉男子手中的平安符。不过男子身疾手快,巧妙的躲闪开来,再次递向她,"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有你这么霸道的吗?我不要...唔..."璃歌正想破口大骂,白羽离忧已经抱着她的脸开始吻下去。
她不停的用小手捶打着他,可他力气太大,把她困在怀里,她根本动弹不得。
璃歌惊愕的瞪大眼睛,趁他舌头往她口中伸之际,张口朝他咬去。
男子痛呼一声,一下子将好盖在唇上,他紧皱眉头,吓得在场的侍卫们全都跪下,直呼皇上息怒。
璃歌这才看清,白羽离忧的舌头没被她咬到,不过嘴唇却被她咬破,上面还渗着淡淡血珠,那血的颜色,像红色的彼岸花那样邪魅。
"你...你自找的,怪不着我。"璃歌抱紧肚子,生怕白羽离忧劈了她,悄悄往后面退。
白羽离忧接过暗影递过来的白色手绢,淡淡擦掉唇角的血,愤慨扔下手中的平安符,"摆驾回宫。"
像风一样,众人跟在白羽离忧的后面,迅速走出仙宫。
璃歌望着地上,那微微吹动的平安符,轻轻拾起,上面还有一阵好闻的清香。
"小姐,我看看写的是什么?"小笼包一把夺过璃歌手上的平安符,在月光下念到,"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希望璃歌...能早日怀上龙嗣,以弥补朕对宝宝的伤害。"
璃歌疑惑的抬头,紧紧看着那只平安符,"他竟然也会这首诗。别听他假惺惺的话,说不定这次又是一个骗局,弥补对宝宝的伤害,他够格吗?"
"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姑爷是皇帝,为人难免狂妄自傲了点。你上次打了他一巴掌,他都忍下来了,这次又咬破他的唇,而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就教训他,他竟然还没惩罚你,只是自己气得回宫去了。这说明,皇上是真的为宝宝心疼,想还你一个宝宝。"
"包子,你怎么向着他,难道你忘记我爹是怎么死的,我姐姐又是怎么死的?还有风落雪,我肚子里的宝宝,都惨死在他手上。要我替仇人生孩子,不可能,生下来我就把宝宝掐死。"
"小姐,这可使不得,说说可以,可千万不能这样做。要是你这样做,皇上一定会很心痛的,你也会后悔。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他还亲自为你求平安符,好羡慕啊,我也想有一只。"
小笼包话一说完,外面就响起一阵知了声,她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朝璃歌说道,"小姐,你先休息,我出去会..."
"去找你的影哥哥吧?放心,他肯定给你备得有平安符。"璃歌睨了小笼包一眼,准备转身进殿。
小笼包则迅速拉住她,将那枚平安符塞到她手里,"小姐,这平安符是皇上为你求的,你好好戴着吧。"
"我不稀罕..."璃歌捏着平安符,转眼,小笼包已经跑出院子。
仇人赏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璃歌举起手,准备将平安符扔出院子,突然,她一把收了回来。
暂且留着,说不定以后用得着它。她以前听说,有些人将毒药藏进平安符等东西里,挂在身上,趁人不备将毒药倒进想害的人的杯子里。
如果她想害白羽离忧,带着其他东西肯定被检查,这平安符是白羽离忧送她的,她挂在身上,一定没有人敢检查,也没有人敢怀疑她。
药瓶,被查出来的可能性太大。
思及此,她将云萝裳送给她的平安符取下,系上白羽离忧给的平安符。
好香,萝裳姐姐送的平安符也那么香。璃歌仔细闻了闻,将它摊在手心,拿进殿里,"宁儿,给我把这个平安符收起来。记住,要收好。"
"是,娘娘。"宁儿接过那枚平安符,她也觉得香,就拿进鼻子嗅了嗅,突然,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娘娘,这平安符有...麝香,孕妇戴了会滑胎和流产。"(未完待续)
第167章
"什么?这是云贵妃送我的平安符,怎么会有麝香?"璃歌惊奇的看着那只平安符,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儿。
宁儿摆弄一下平安符,将里面一块棉布扯出来,使劲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娘娘,虽然它的味道不是很浓,可奴婢敢确定,这味道就是麝香。而且麝香不在平安符上,而是在平安符里面的棉布里,可见是有人故意将麝香洒在棉布上,洒的量小,为的就是躲开别人,让别人不易嗅出。平安符表面洒了菊花和兰花的芳香,她们的味道很浓,一下子盖过麝香的味道,让人不易察觉。可世上什么香味都逃不过我宁儿的鼻子,因为我们宁家世代都是制香料的,家道中落才来宫中当差,所以我很清楚哪种是麝香,哪种是菊花香。"
听了宁儿的话,璃歌心里陡然一惊,这平安符,是云姐姐送她的,怎么会有麝香?
"宁儿,你是不是闻错了?这是云姐姐送我的,在王府的时候,她为我挡了一剑,和我义结金兰,我们是好姐妹,她如果想害我,当时为什么替我挡刺客的剑?"璃歌急忙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宁儿说的话。
宁儿忖着头,思索着说道,"或许,这块棉布不是她放的,是别人放的,想害你,又想栽赃她。这麝香可不能小看,虽然大体上闻不到它的味道,可它时时刻刻跟着你,你怎么都会闻到一点,时日久了,你肚里的宝宝就没有了。以前很多妃嫔去我家买麝香,就是为了毒害其他妃嫔。她们将麝香洒在别人的檀香里,或者被子上,就是为了害人家落胎流产。心真黑。"
"嗯,希望不是她放的。"璃歌摸了摸腰间白羽离忧送她的那只平安符,拿起闻了闻,"宁儿,你闻闻这个,是什么味道?"
宁儿接过平安符,轻轻闻了闻,立即笑出声,将平安符递回璃歌,"娘娘,这是心意的味道。这只平安符,做工精美,上面有金银花、桂花、银杏和栀子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芳香馥郁,适合养身。你放心,皇上赐你的东西,哪有麝香那些有毒的香味呢?娘娘请放心的戴,至于云贵妃这只,奴婢拿去烧了,免得它再害人。"
"宁儿,你真聪明。"
宁儿乖巧的拂身,"多谢娘娘夸奖,宁儿这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盛装打扮,仪态万千,领着众宫女和侍卫朝冷宫走去。
她这次去,是找黎嬷嬷的,她曾经说过,要为自己和小笼包报仇,只要能报的,她都会报。白羽离忧,这只最难对付的禽兽,就将他放在最后吧。
走到湖边的亭子处,璃歌大老远就看到两个宫女窃窃私语,手里提着盒东西。
一看到璃歌们前来,她俩立即转身,准备朝反方向走。
"站住,春梅、秋菊,没见到皇后娘娘在吗?"小笼包迅速跑到春梅和秋菊面前,伸手将她们拦住。
接着,璃歌和一干宫女侍卫,也迅速走到两人面前。
"怎么,春梅、秋菊,你们俩要去哪?"璃歌冷眼看着春梅手里提的盒子,看那样子,应该是个装膳食的食盒。
春梅和秋菊看到璃歌不行礼,也不答话,在她们心中,自己的主子雪妃执掌后宫,而璃歌曾经和她们一起做过奴婢,级别是一样的,所以她们根本瞧不起她。
"大胆,看到皇后娘娘不下跪行礼?"小笼包怒声吼道。
春梅睨着个三角眼,小声说道,"什么皇后娘娘,废后娘娘还差不多,皇上根本没恢复她的后位..."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甩在她脸上,甩得她眼冒金星。春梅赶紧捂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打她的人,"你...璃歌,你怎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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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奴才,也敢直呼我的名字?"璃歌说完,扬起巴掌,又狠狠的朝春梅打去,在打了春梅之后,又扬起巴掌,朝秋菊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重重打了下去。
同时被打,春梅和秋菊都不可思议的瞪着璃歌,"你...你凭什么打我们?我们可是雪妃娘娘的近身侍婢,我这就告诉雪妃娘娘去。"
"站住,拉住她们。"璃歌吩咐完,几名侍卫立即拉住春梅秋菊,压住她们,不让她们动弹。
"反了,敢对我龇牙咧嘴,瞪眼喷水。"璃歌冷哼一声,"春梅秋菊,你们两个好,还认识我吗?我就是那个被你们打三十大板子的奴婢,当时你们打得好狠,一点都不留情,害得我卧床半个月。"
"你...我呸,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得罪雪妃娘娘,亲近皇上的?"秋菊死咬着唇,不知求饶。
"皇上是我夫君,我是他的元配,难道不能亲近他?有谁规定我不能亲近他的?这宫里一百多个女人,哪个亲近他都不犯法,凭什么你们雪妃能独享他?还不知悔改,将她们全部拉跪下,打十五板子。"璃歌说完,冷笑一声,笑得春梅和秋菊害怕起来。
"你不能动用私刑,小心我们告诉雪妃娘娘,她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春梅害怕的往后缩,侍卫大脚一踢,她双腿发软,重重跪在地上,手里的食盒也滚在地上。
"当时我求你们手下留情,叫你们别动用私刑,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抡起板子就使劲打我,来人,给我狠狠的打,不见血不准停。"璃歌吩咐完之后,侍卫们全都加把劲的狠打,没有一个人同情她俩。
春梅和秋菊传来嘶吼的尖叫声,痛得龇牙咧嘴,额头全是汗。
璃歌捡起地上的食盒,看了春梅一眼,春梅立即大声叫道,"不准碰娘娘的东西,你放下。"
"不要我看,一定有秘密。"璃歌说完,迅速打开食盒,只见里面,竟躺着一只小人偶,人偶身着白衣,模样俊朗,身上刺满了银针。
"扎人偶?这么狠,她们扎的是谁?"妙妙和宁儿们全部尖叫起来。
璃歌拿出人偶,看了眼人偶正面,"白羽离忧之墓..."
"啊,她们想害皇上,不得了了,想害死皇上。"众人开始惊慌起来,打板子的打得更狠了,谁叫她们敢咒他们皇上。
再翻开背面,璃歌念道,"白羽离忧,你去死吧。"
又是咒皇上死的,众人全都心神不宁,嫉恶如仇似的瞪着春梅她们,"我们一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你们全都下地狱。"
"不要啊,皇后娘娘,求您饶了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春梅再也顾不得其他,迅速爬到璃歌身边,呜咽着说道。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胆子可真大。"璃歌把人偶放进食盒,将食盒递给小笼包。
"娘娘饶命,求娘娘开恩,我们知错,全都知错了。"秋菊拉着春梅,两人一齐朝璃歌磕头。
"是吗?这件事,我自会找机会和皇上说,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要由你们来决定。"璃歌说完,抬眼看了看其他人,"你们全都不许泄露此事,我会将人偶销毁,要是传进皇上耳朵里,这么大不敬的事,我们全都会被连累。"
"真的啊娘娘?"梦梦害怕的看着璃歌,"娘娘,要是我们也会被连累的话,你就将人偶销毁,别声张,就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这当然,要是你们敢传出去,就不是春梅和秋菊死的事了,是我们大家都得死。"璃歌扫了眼众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皇上的人,肯定会向他告密,但这件事,一定不能说,要是说了,大家都得死。龙五,你领着人全部退下,我再审问一下这两个奴才。"
"是,娘娘。"龙五愣了愣,他不明白,春梅秋菊制人偶咒皇上,与他们死有什么关系?人偶又不是他们制作的,他们是举报的,怎么会死?
算了,既然娘娘这样嘱咐,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不说就不说吧。
等侍卫们走后,璃歌谴开五名宫女,和小笼包看着春梅秋菊,"这里没有其他人,我就将话挑明了说。你们制作人偶,肯定是想害人,刚才看你们的样子惊惊慌慌,我就知道食盒里有鬼。你们想害的人,不是皇上,不是你们主子,一定是我,对不对。"
春梅有些害怕的看着璃歌,"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主子恨我,想叫你们将人偶放到我宫里,再带人来查找,搜出这后,好将我定罪。"璃歌淡淡说完,愣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我不是傻子,这种把戏以前见得多了。你们的把柄让我抓到,刚才那么多宫女侍卫作证,如果我将这事告诉皇上,你俩必死无疑,不仅你俩得死,皇上还会将你们诛九族。我可以不告你们,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做我的眼线,背叛云轻雪,替我指证她,捉出她害死叶水仙和兰心莲的证据。"
"可是,雪妃娘娘太狠毒,我怕她会恼羞成怒,杀了我们。"春梅害怕的摇了摇头,身子直打颤。(未完待续)
第168章
"被她发现,杀了你们,总比直接被皇上杀头的好,该怎么选择,随你们。"璃歌说完,作势要走,春梅和秋菊立即抱住她的腿,一下子跪到地上。
"娘娘,我们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告诉皇上,叫我们做什么都行。"为了保命,她们也只有选择背叛云轻雪这条路了。
"嗯,这才对,都走吧,另外的五板子,也免了。"
秋菊和春梅立即爬起身,屁股上疼得裂开花,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凤仪宫走去。
待她们走后,璃歌一把抱紧盒子,颤抖的说道,"包子,一会将这个人偶放在我床下,再多扎几根针,话写得再恶毒点,有空的话,多复制几个这样的人偶,放在七彩宫、凤仪宫那些去。我要诅咒白羽离忧,咒他早点死。"
"小姐,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为皇上心疼,所以才威胁她们。没想到,你也想皇上死啊?"
璃歌恨恨瞪着人偶,"是的,我想他死,巴不得他早点死。叫上梦梦她们,去冷宫,我要黎嬷嬷那个老妖怪好看。"
冷宫
浣衣局里,黎嬷嬷拿着条鞭子,正恶狠狠的打在那些洗衣工身上。
"叫你偷懒,还敢偷懒不?打死你。"黎嬷嬷说完,朝那个害怕得哭的宫女又一鞭甩去,疼得宫女眼泪唰的一下飙了出来。
"黎嬷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今天我肚子不舒服,所以慢了点...啊..."女工话没说完,黎嬷嬷又是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呵,黎嬷嬷,又在教训人啊?"璃歌拍了拍手,领着宫女们走进院子,冷然睨向黎嬷嬷。
"你...你怎么来了?"黎嬷嬷立即捏紧鞭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前璃歌在浣衣局洗衣,她没少欺负她。她以为她去仙宫,就忘记了她,没想到,她又来了。
"我怎么来了?以前你打我那么多鞭,我当然是来报仇的了。"璃歌走到黎嬷嬷身边,一把抢掉她手上的鞭子,放在手心吹了吹。
"娘娘饶命,饶命。"黎嬷嬷为人圆滑,知道宫里的事情,璃歌现在身怀龙嗣,迟早有一天会恢复后位,她得赶紧求饶才是。
以后逮到机会,再报仇也不迟。
璃歌捏了捏那根竹鞭,"黎嬷嬷,刚才我又看见你欺负女工,瞧人家是新来的,生病都不待见的?你当初是怎么打我罚我的,我要十倍奉还给你。"
女子说完,扬起鞭子,唰唰几鞭朝黎嬷嬷打去。
黎嬷嬷还从来没被谁鞭过,因为进了冷宫的妃子基本上没有能翻身的,璃歌是第一个。所以才几鞭,她就痛得尖叫起来,一张老脸皱得很难看。
"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你以为叫我饶命我就真的饶你啊?不可能。"璃歌说完,憋起气,用最大的力量打在黎嬷嬷身上,脸上。
"啊..."黎嬷嬷惨叫一声,痛得花容失色,"娘娘,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
"表面上求我饶命,心里不会在诅咒我吧?你放心,我不会再有落难的那天,如果落难,我也带上你,死老太婆。包子,上次她打你几鞭子?"璃歌侧头问小笼包。
小笼包思了思,大声说道,"最少起码有二十鞭子。"
"这么狠?包子,你来打,给我狠狠的打。"璃歌将鞭子交给小笼包,然后走到那些洗衣工面前,摆手说道,"姐妹们,都别洗了,停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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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们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全都不敢停下来,因为她们怕黎嬷嬷。
"娘娘叫你们停下来,听到没有?违令者斩。"妙妙嘟着嘴,大声嚷道。
一听到要斩,所有人都停下,乖乖在边上休息。
小笼包搓了搓手,抡起鞭子狠狠的朝黎嬷嬷打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出了鞭子声,就是黎嬷嬷的尖叫求饶声。
良久,看着皮开肉绽的黎嬷嬷,璃歌终于叫停。小笼包则揉了揉手,"小姐,手都给我打酸了,现在怎么办?"
璃歌瞪大眼睛,看着刚才被黎嬷嬷欺负的女工,吩咐道,"从今以后,管理浣衣局的主事嬷嬷就由你担任,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叫小蝶,奴婢...不敢。"小蝶说完,害怕的看了黎嬷嬷一眼。
璃歌则走到黎嬷嬷面前,一脚朝她屁股上蹬去,痛得她直叫唤。
"她老了,已经没用了,以后就当洗衣工。"璃歌再看了小蝶一眼,"至于小蝶,你是我亲自任命的主事嬷嬷,一定要记得,待人亲和友善,和女工们互相关心。不准欺负新人,不准用鞭子打人,不准和黎嬷嬷一样的德性。你必须当好这份差,照顾好所有洗衣工,要是让我发现你哪点欺负她们了,我就像对付黎嬷嬷一样对付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谢谢娘娘。"小蝶鼓起勇气,跪下给璃歌磕头。
小笼包则扯下黎嬷嬷身上的钥匙,交到小蝶手上,"浣衣局的钥匙交给你,以后替姐妹们出头,黎嬷嬷再也踩不到你们头上了。有什么事,来仙宫找我。"
"谢谢娘娘,娘娘真是大好人。"小蝶和众人全都跪下,所有人都感激的看着璃歌,她们很羞愧,因为当时璃歌被黎嬷嬷欺负的时候,她们都不敢帮腔,人人都怕黎嬷嬷。
"哎哟,痛死我了,屁股都裂成两半了。"黎嬷嬷鬼哭狠嚎的哭喊起来,众女工没一个同情她的,个个都愤怒的望着她,她受惩罚,真是令人大快人心。
看着黎嬷嬷痛苦的样子,小笼包高兴直拍手,"来人,把这个老嬷嬷扔到鬼屋去,从今以后,她就住鬼屋,跟咱们以前一样。她曾经害死过的那些女鬼,全都出来吓死她,看她还敢不敢作孽。"
七彩宫里,金碧辉煌,烛火摇曳,男子负手而立,俊美的模样天地无双。他淡淡看着窗外的湖泊,那淡绿色的湖泊,荡漾着神秘如梦境的美。
她又有宝宝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他觉得,能有她的宝宝,很满足。
最近,他总是为她痴,为她醉,为她梦,却不敢表现出来。长久将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底,他都快窒息了。
他终于还了一个宝宝给她,让她不再那么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她的感情,对她的态度,他知道她恨他,所以他做不了什么,只能悄悄去弥补,却不敢让她知道。
外面人影摇动,一袭黑影的暗影走进来,拱手说道,"皇上。"
"今天她做了些什么?"男子轻叹一声,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在很远的角落里,他仿佛看得见漂亮的她,正如痴如醉的吹一曲相思。
"娘娘今天威胁了秋菊、春梅,教训了黄公公和黎嬷嬷,这些人曾经都欺负过她,她全都要一一讨回来。"
"有一天,会不会也讨到朕这里来?她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朕?"想起她那倔强的小脸,冷漠的眼神,他的心为之一震,有些害怕这样的她。
"皇上,要不,将真相告诉娘娘吧?"暗影抬头,轻声说道。
男子冷冷摇了摇头,"把他们还给她,你是逼她离开朕吗?朕宁愿她恨朕,至少她记得朕,也不要她忘了朕。"
就是恨,她也只能恨他,依她那高傲的性子,只有让她恨他,她才能真的记住他。
他已经做惯了这种坏角色,也不怕再做一次。突然变化,反而会让人不适应。
"可这样,你们的心结永远解不了,永远是仇人,是敌对。"
"没关系,只要她能留在朕身边,就是敌对朕也高兴。"
多少个日夜,他始终孤单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明月,听着虫鸣鸟叫的声音,心里只有无尽的仇恨。
就连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心底对她还有没有仇恨。他知道,自己没有完全忘记,她更没忘记。
"皇上,臣得到消息,娘娘将人偶娃娃放到自己床下,还叫人多做了几个,偷偷放到其他宫殿去了。"暗影愁眉说道。
白羽离忧握紧拳头,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她一直都想我死,她从来没爱过我。"
"皇上,是你伤害她太多,她才这样的,要不,你试着了解她,关心她,多和她相处试试?"
"我没有关心她吗?我特意为她求了平安符,她却扔在地上,恐怕现在那平安符,早就被她扔进茅厕里去了。上次我去看她,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没教养的女人,还敢教训我?我看得起她,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感到无尚荣耀,装什么特别?"白羽离忧说完,重重哼了一声,声音充满不屑。
"皇上,臣以为,在你看来,爱情是不平等的。你是皇帝,是彩云最大最尊贵的男人,觉得她爱你是理所当然,偏偏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好像要皇后爱上你,比天下一统还难。你应该改变一下在她心中的形象,你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谁还敢和你多言?你就带她去街上逛逛,做些改变你形象的事,比如有个老婆婆摔倒,你就冲过去扶她,这样,不仅娘娘会对你改观,连百姓,也会对你改观。"(未完待续)
第169章
"朕都减了那么多税,又把那些老弱残兵放回家种田,百姓们还不满足?朕是明君,并非昏君。"白羽离忧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再说,璃歌她算什么?要朕为她做戏,要朕讨好她,去求她?不可能。"
男子说完,愤怒的走回内殿,"朕困了,想睡觉了,总之,你说的那啥啥,叫朕为一个女人屈尊降贵,不可能。"
男子才真进内殿,突然又折了回来,"好吧,朕就纡尊降贵一次,你派人去打块石碑,在上面弄点青苔,伪装成五百年前的石头。然后在石头上刻着朕和她的名字,下面写: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写朕和她的缘份是前世姻缘注定,朕和她生生世世都是夫妻,总之,她哪世都逃不过朕的追随。断了她想逃宫的心,让她觉得,她这辈子注定都要跟在朕的身边。"
暗影憋住笑,沉声说道,"臣这就去办,皇上只听好消息便是。"
月黑风高,好久没见月亮的影子,不过今晚,夜间虽凉,天上却冒出一个满月。
月圆之夜,璃歌提起灯笼,独自朝湖边走去。
在皇宫,她就碰到他一次,那次,她把真相告诉了他,也不知道暗影怎么处理的,不知道他当时睡着没有?
呸呸呸,想他做什么,他虽然温柔怜人,可他还是白羽离忧,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残暴。
"阿璃。"
谁在叫她,那声音温润如风,富有磁性。
璃歌提着灯笼,翩然转身,一身白衣的男子已经翩翩屹立,温润如玉的站在她面前,"阿璃,你来了?"
璃歌冷冷看了男人一眼,转了转眼珠,故意捂住肚子,"我肚子好痛,哪里有茅厕?"
"茅厕?那边有,走,我带你去。"白羽离忧心急的跑向璃歌,一把抱起她,迅速朝左边拐去。
等上完茅厕,璃歌慢悠悠的走出来,突然,她摸了摸自己腰部,夸张的叫道,"糟了,我的平安符呢?刚刚明明挂在身上的,那是你送我的平安符。"
白羽离忧抬头,脸上闪出一抹高兴,"你不是把它扔了的吗?我还以为你扔进茅厕了,怎么戴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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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快找吧!它能保佑我宝宝的平安,要是没有它,宝宝一定会像上次一样...滑胎、流产。"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宝宝流产,相信我。你不要着急,我们这就找,好吗?如果找不到,我再去珞山求一个。"白羽离忧也同样心急起来。
就在这时,璃歌突然抬头,冷冷瞪着他,"白羽离忧,月圆之夜的你,怎么知道皇宫茅厕在哪,又怎么知道你在珞山为我求了个平安符?我早就怀疑根本没月圆之夜这个传说,今天,轻轻一试,就试出来了。"
白羽离忧惊讶的抬着,眼睛朝璃歌腰部看去,只见那只平安符,正安然躺在她腰间,迎风而立,轻轻飘扬。
他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而且耍了他。她利用他对宝宝的关心,一下子就试出了他。
"皇上,上次我一时口快,告诉白天那个你残暴的事,当时你不相信,很气愤,做戏也做得很好。可今天你一见到我,又那么温润的对我笑,你装什么装?难道你不知道,正常情况下,你知道那件事,一醒来就是质问我,而不是对我笑。"璃歌冷哼一声,目光凌厉的瞪着白羽离忧。
"你想说什么?"白羽离忧声音极轻,极细,极低沉,略带沙哑。
"我想说,其实月圆之夜那个温柔的离忧,根本是假的。那是你的伪装,我刚才出门经过御花园时,问了曾经在王府服侍的几名宫女,她们都说没发现你夜晚温柔过,也不知道你有这个双重人格的病。你就是你,月圆之夜的你,也是白天那个残暴的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要扮成个谦谦君子的模样,来欺骗我。我以为你有病,其实是我笨,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没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伪装的。暗影是你的帮凶,他还给我说,要是告诉你,他们七个都会死,怎么他们活到了现在?"一想到自己被欺骗,她就觉得心口疼,这世上哪有这么会骗人的男人,处处使手段,处处骗人。
白羽离忧看着璃歌激动的样子,紧紧捂住胸,轻声说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存心想骗你的..."
"不用说了,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明明毒辣无情,残暴不仁,还装什么好人?装什么善良?我差点就被你骗了,幸好我机灵,一直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今天,我终于看出你的破绽,白羽离忧,你厉害啊!伙同那么多人来骗我。你看看天上的月亮,根本不是很圆,你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听人说了今晚是月圆之夜。而散布这个消息的,是我。我叫人到处散步消息,今晚是月圆之夜,然后你忍不住了,终于冒出来了。你说,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为了引我爱上你,然后再说出实情,狠狠的抛弃我?"璃歌气愤说完,侧头向左边。
突然,她看到地上有把扫帚,盛怒的捡起它,一下子朝白羽离忧挥来,"你滚,滚开,你这个臭男人。耍那么多手段,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你干什么?我...只是想对你好点,不想让你那么恨我罢了。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只有用那个办法。"白羽离忧并没有还手,一掌捏住扫帚扇,怔怔的盯着璃歌。
"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要想我不恨你,不可能。就是你当场死在这里,我都恨你,恨死你。"璃歌说完,操起扫帚继续朝白羽离忧轰去。
白羽离忧跳了两下,躲开璃歌扫帚的攻击,眉头紧皱,"你怎么这样?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想朕的宠爱,朕这么对你,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我要的,你给得起吗?我要父亲和姐姐死而复生,我要风落雪没事,我要宝宝回来,我要你废除后宫,只宠我一个,你做得到吗?"璃歌抬着,冷冷质问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冷然瞪着她,目光冰冷如寒冰,"你好贪心,想我废除后宫,将死人变成活人。"
"怎么,无情的皇帝,你做不到吧?做不到,就别和我说那些。"璃歌淡淡转身,朝仙宫走去。
她只是试他而已,即使她做到这些,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男子紧抓住胸,一股心痛感觉蔓延全身,他难受的伸开手,紧紧抓住前方,想抓住她的影子,"阿璃,不要走..."
璃歌气愤的走到仙宫门口,一转身,一股清香的香味扑鼻而来,远远的,白衣男子已经迅速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还嫌骗我骗得不够?去陪你的雪妃冰妃去,滚!"
白羽离忧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见你走得太急,怕伤着肚里的宝宝,所以我一路跟了来。夜凉露重,地上太滑,你要小心走路,以防摔倒。"
"我看你巴心不得我摔倒,仙宫是你能来的吗?回你的七彩宫去,滚啊!"璃歌扯开嗓子,冲着白羽离忧就是一顿大吼,漂亮的小嘴里喷出些唾沫腥子,喷得男人满脸都是口水。
"璃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在你怀了宝宝的份上,朕一定将你打入死牢,天天折磨你。"男子冷然说完,轻哼一声,转头朝外面走去。
赶走了最可恶的男人,璃歌疑惑的看着那个背影,他的背影,似乎有点孤寂和萧条,还有点落寞和忧愁。他双肩抖了抖,好像心里极度不开心,极度压仰似的。
这个男人,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他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且被他亲手打掉之后,他就变得。似乎变得开始关心她,纵容她了。
如果他真的诚心想改变,她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教训他。再找机会,毒死他,离开皇宫,和宝宝去...去哪里好呢?
印象中,她有点喜欢夜熙描述的仙都国,那里好像很美。他说那里有个漂亮的圣湖,如果说彩云城是彩云和鲜花的国度,那仙都就像天境一样,很多美丽的湖泊相连,把蓝天白云全部映射进去,一眼望去,不是金黄,就是绿野一片。
好美,真的好美。这两个国度,都美得摄人心魂,可她想忘记彩云国的一切,想重新生活。
去仙都吧,那里有夜熙,说不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伸出援手。
而且,如果去仙都,白羽离忧去了,也没那么容易抓住她。
为什么不回爪哇岛呢?那是因为她怕,怕白羽离忧追到爪哇,到时候不慎赔上爪哇几千百姓的性命,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赎自己的罪。
白羽离忧那么残暴,一定会想办法追踪她,如果在仙都,他没那么大能耐找到她。反而在爪哇那个小岛上,他就能轻易而举的找到她,还会顺便灭了爪哇。(未完待续)
第170章
可想想,刚才他那个背影,的确有点落寞,有点说不上来的感受。
"小姐,你在想什么?一直盯着皇上的背影发愣,还不进来吗?"小笼包一脸愁眉的看着璃歌。
璃歌讶异望向她,回过神来,"包子,白羽离忧变得好奇怪,还有,我告诉你一件事。根本没有月圆之夜的狗屁传说,月圆之夜那个温柔的白羽离忧,是他伪装的,他伪装的温柔,你懂了吗?"
"什么?连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我还说他平时坏点,好歹有个月圆之夜善良的他,然后向他求情,赐我嫁给暗影。没想到,那也是残暴的他,他真的太有心计,什么都算得那么准,他搞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病吧。"小笼包气愤的跺了跺脚,她还准备找机会,去求月圆之夜的白羽离忧,希望他善良点,答应她的请求。
没想到,此白羽离忧,就是彼白羽离忧,两人是同一个人。都是残暴的人,只不过一个是伪装的。装什么不好,要装假善良?
"依我看,他就是有病,暗影还骗我他有双重人格症。一会儿残暴,一会儿温柔,搞得我还有些同情温柔的他,觉得他活在谎言与欺骗当中,没想到,他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骗子。我来异世,真没白走一遭,遇见这么一个臭男人。"一想起曾经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她竟有些心痛。
她记得,他对她说,难道她不爱他了吗?当时他的表情,好难过,像真的一样。没想到,是假的,他真应该去唱大戏,保管演什么角色都逼真。
"小姐,怎么办啊?如果皇上不同意我和暗影大哥成亲,那我没成亲就有孕,会被沉塘的。我好惆怅,好难过。你就好,你有夫君,还是娘娘,没人敢动你,人人都会羡慕的夸你。可我呢!人人都唾弃我,鄙视我,都怪那臭皇上,想什么鬼主意?"小笼包说完,叹了口气,"哎,说来说去,也怪我,自己贪吃,明明皇上只想还你一个孩子,没想到买一送二,搭了两个。呜呜...还便宜了暗影。"
见小笼包哭得伤心,璃歌赶紧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包子,别伤心了,有我在呢,没有人敢骂你说你。"
"可是小姐,虽然你镇得住他们,可管不住人家心里的想法。"小笼包吸了吸微红的鼻子,继续说道,"最亏的是,我的处子之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我...我还没感受到那事的欢愉,就这样...没了。"
小笼包的音调可爱又好玩,本来是件伤心的事,璃歌听起来就想笑,"包子,要不我们逃出皇宫吧?"
"逃宫?"小笼包思索了下,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小姐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刚才我在后院闲逛,无聊的时候在墙壁爬山虎后面看了看。那里的土质柔软疏松,只要用力挖,就能挖出个洞来。我问那些侍卫了,他们说从后院宫墙出去,再走几条正殿,就能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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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璃歌兴奋的抱紧小笼包,"那我们骗开侍卫,将那里挖通,不就可以出去了?"
一想到能离开白羽离忧,她竟然忘记了报仇,心里好激动,好兴奋。
"可小姐,侍卫们说了,后院以前发生过妃子逃宫的事件,所以看管得十分严格。整天都有侍卫在那里守着,他们像一蹲石像一样,一动不动,根本没人能逃过他们的法眼。"
"包子,我知道你聪明的,你平时少挖一点,一天挖一点。日子久了,就能打穿那个洞了。"
"小姐,你的仇还没报呢!"小笼包耸拉着脑袋。
璃歌思忖了下,点头说道,"是的,我大仇还未报。可兰姐姐也说过,报仇不是最重要的,能逃出皇宫,就尽量逃走。"
"报仇和出宫如果能两全就好了。"小笼包用手肘着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小姐,如果能出宫,我们暂时不报仇,先将宝宝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和皇上硬拼,宝宝说不定...又难保了。"
"那你舍得暗影吗?"
小笼包抿了抿唇,一滴眼泪不自觉的留了出来,"我...我舍不得,毕竟他是宝宝的爹爹。我不想宝宝像我一样,从小没有父母,受尽人间冷暖,永远只能当别人的丫头。"
"包子,你知道的,我把你当姐妹,没有当丫头。"璃歌说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对方。
翌日大早
太阳正透过窗户射进大殿,床上的美人还在沉睡,突然,外面响起震天响的锣鼓声,宫女们惊慌失措的跑进寝宫,朝床上的人儿大声喊道。
"娘娘,快醒来,发生大事了,惊天大事。"宁儿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女子迷蒙着双眼,慵懒睁开眼睛,不慢不慢的哈了口气,"什么事啊?不会是皇上驾崩了吧?"
"不是,咱们皇上身体那么好,能长命百岁,怎么会驾崩呢?"宁儿喘着气,小脸微红,"娘娘,你快起床,跟我们去御花园看看,那里出大事了。天降异相,有太监在种花的时候,挖出一块奇石来。"
"什么奇石啊?关我什么事,我要睡觉。"难道她们不知道,孕妇最嗜睡,脾气不好,烦人打扰的吗?
"娘娘,跟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好事。"
璃歌磨不过宁儿的死磨软泡,软着身子任她们打扮,撅着个嘴朝御花园走去。
一路上,全是花草的芳香,宫女们一看到璃歌,都喜笑颜开。她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应该不是害她的,不然宫女们也不会真心的笑了。
快走到槐树下,远远的,璃歌就看见一大群太监和宫女围在那里,边上放着些铲子和簸箕,还有些小石头。
"你们快看,娘娘来了。"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干奴才全部跪下,给璃歌请完安之后,讨好的走到她面前。
一位身着紫衫的太监讨好的看着璃歌,"娘娘,奴婢姓李,是管理御花园的李公公。今天早上我在这里种花,看见这里有块石头碍眼,想将它撬开。可没想到,一搬开那块大石头,里面竟然有一块更大的石头。哦不,不是石头,是石碑。"
"石碑关我什么事?上面不会写得有字吧?"璃歌瞪着眼睛,冷冷看着众人,"要是敢耍把戏戏弄我,有你们好受的。"
"娘娘英明,奴才们哪敢耍把戏。石碑上真的写得有字,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娘娘你猜,上面写了什么?"李公公故意卖了个关子,微笑着看向璃歌。
"我看看。"她不信,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璃歌走到玫瑰花旁,那里的确躺着一块像人那么高的石碑,约有些宽。石碑表面很光滑,像打了磨一样。
上面刻得有字,隐隐约约,她顺着第一句念了出来,"千世姻缘碑...白羽...离...忧?"念完,她抬头,疑惑的看着众了。
"娘娘,您接着念下去啊。"
"璃...歌。两人的金身是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天生注定,天上一对,地上一双。白羽离忧英俊伟岸、明若朗星,生得俊美无双,盖过世间所有男子。璃歌...生得倾国倾城,懂才识学,盛过世间所有女子。两人注定生生世世结合,不离不弃,互相厮守,共此一生。俗语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彩云白羽离忧和璃歌有爱情佳话,传到天庭..."
待璃歌念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这是什么?说我...我和他注定天生一对,永远在一起?"
天哪,不要,她才不要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这折磨有够呛的。
"娘娘,可千世姻缘碑上就是这么说的。经奴才鉴定,这碑大约有五百年的历史。说明五百年前,观音大士就将你和皇上的姻缘刻在上面,只等今日来发掘。"李公公激动的看着璃歌,声音夸张而尖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原来娘娘跟皇上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是天生一对。娘娘,这下,你永远离不开皇上了。"梦梦巧笑嫣然的走到璃歌面前,恭敬说道。
"恭喜娘娘。"所有人都跪下,齐声朝璃歌道贺。
璃歌涨红着脸,一大清早就惹晦气,竟然有这种事发生,她盛怒的走到姻缘碑面前,"怎么分辨哪块石头是五百年、三百年的?这块石头和其他石头没什么两样,就是长得方了点,上面字多了点。李公公,不会是你私自己刻上去的吧?"
"绝不可能,娘娘,奴才敢以性命发誓。如果是老奴刻的,老奴必遭天打雷劈。这石碑,经老奴鉴定,真有五百年历史。娘娘,难道你和皇上有千世姻缘,还不好吗?别的娘娘,想这种福份,都没有呢。"李公公比着脖子,做了个咔嚓的手势,以示他没刻碑的决心。
璃歌再看了看那碑,仍旧有些不信的摇头,"这太巧合了吧?观音大士真的这么灵,知道未来的事?还有,天上真的有天宫观音大士吗?"(未完待续)
第171章
"当然有了,这种好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皇上驾到——"
一听皇上驾到,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璃歌转身,见那金色轿撵上,坐着一脸冰冷的男人。
远远望去,他真像统领万世的蛟龙。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袍子上绣着金色丝线,丝线圈成花的形状,一朵朵血红色的玫瑰神秘而妖娆。
斩子慢慢驶到众人面前,缓缓停下,男子踏着金色靴子,冷冷下轿,"听说李公公挖了块奇异的石碑?"
"是,皇上。奴才这就带你去看。"
白羽离忧尾随在李公公后面,将手背在身后,纤长的身影被太阳拉得老长,俊逸非凡的朝石碑处走去。
"皇上,您看,就是这块石碑,上面记载着您和娘娘的姻缘。由此可见,您和娘娘的姻缘是天注定的,人力无法改变。"
白羽离忧惊讶的瞪向那块石碑,轻声说道,"李公公,这块石碑上的字,不会是你自己刻的吧。"
"不可能,皇上。奴才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璃歌看着白羽离忧的背影,冷冷说道,"皇上,看了这字,有什么感想?"
白羽离忧回头,阳光下的璃歌,看起来好美,好像所有光辉都映在她身上一样,令他有些失魂落魄,魂牵梦萦。
"朕,没什么感想。"声音淡淡的,轻轻的,看似无情,却又多情,"李公公,命人将这块石碑竖在御花园,好生照看,朕...很喜欢。"
没感情,又喜欢,真是个怪人。
突然,璃歌一把走上前,摸了摸那块石碑的边缘,只见上面的青苔,带泥的根部全部露在外面,一看,就知道是硬粘上去的。
再看看石碑表面,一点风霜侵蚀过的痕迹都没有,还很光滑,像是平常露在地面的石头,根本不像藏在地下五百年的石头那样沧桑。
再看那些刻痕,里面还有白色纹路,她愣了下,猛然看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你是不是又在骗我?这石头根本不像五百年前的,还有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你们这根本就没有。这句话,是我和风太子通信的时候写的,只有你偷看过我们的信,所以你记得这句话。然后你将它告诉李公公,让他编个假石碑,你这个骗子。"
璃歌说完,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白羽离忧扔过去,白羽离忧立即闪躲,惊讶的看着璃歌,"你不仅会看尸体,还会看石头,你懂的可真多。"
"承认了吧,用个假石头骗我,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璃歌瞪大眼睛,插着腰朝白羽离忧吼道。
白羽离忧冷眼睨着璃歌,正想发话,璃歌却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迅速说道,"我知道,你搞这么一块石头,又想骗我。你这个大骗子,一天没事做,耍我玩是不是?没事做,你就去死啊!在这里祸害人间。"
"皇后娘娘,使不得,不能这样骂皇上。"边上的宫女们听到璃歌大逆不道的话,全都吓傻了。
惟有白羽离忧,独自愣愣的站在原地,如果以前,璃歌这么放肆,他早就教训她了。可现在的他不一样,他要了解她,他要慢慢学会包容,所以必须忍。
"混蛋,不要脸的臭男人。"璃歌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挥动手,啪的一巴掌给男子打去。
这一巴掌,声音响亮,听得在场众人都缩着头,全部跪下,而她,仍像没事人一样盯着白羽离忧。
男子双拳握紧,极业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冷冷说道,"算你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七彩宫方向走去,后面的太监和侍卫们立即跟上。
"娘娘,你太过分了,竟然打皇上,你说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打他了?不是用把帚打,就是用手甩巴掌,皇上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暗影盛怒走到璃歌面前,继续吼道,"皇上为了取得你的谅解,悄悄为你做了很多事,我发誓,这一次他没有骗你。自从他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之后,就开始慢慢对你改变,他学不会温柔,可他没再欺凌你。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他一时之间变成风太子那么温柔,肯定不可能。再说咱们皇上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凭什么要和别人一样?你怎么总是打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璃歌冷然看着暗影,厉声说道,"暗影,你也是个骗子,跟着他欺骗我。说什么月圆之夜的月羽离忧很善良,把我耍得团团转,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看出来了。要是我灭了你全家,将你折磨得半死,砍你双手双脚,你会怎样对我?莫非我做了这么多恶事,对你笑一个,就算没事?"
"可皇上没砍你双手双脚啊?"暗影无辜的摊开双手。
"在我心中,宝宝就像自己的双手双脚那么重要。他打掉我的宝宝,就是砍我双手双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杀了他。"
"这次皇上是真心悔过,不是虚情假义,所以你打他这么多次,他都忍下来了,什么都不说。他的心,的确被上次打掉的孩子深深刺痛。我看得出,他很悲伤,很后悔打掉他。"
暗影滔滔不绝的讲,璃歌突然挥了下手,"别说了,再废话我不让小笼包嫁给你,梦梦,我们摆驾回宫。"
大清早,真是讨晦气,用一块破石头,骗她和他有千年姻缘。
璃歌气呼呼的提起裙子,朝湖边走去,后面的宫女们立即跟上。
"梦梦,娘娘最近脾气怎么这么火爆。皇上也真奇怪,竟然无限纵容她,娘娘真幸福,胆子真大。"宁儿侧脸,悄悄朝梦梦问道。
梦梦抬了抬眼,轻轻挑眉,"娘娘是孕妇,怀了孕的女人,脾气自然会火爆些。皇上曾经残忍打掉她的孩子,现在正赎罪,想获得娘娘的原谅,当然不怪她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璃歌回头,冷冷睨了两人一眼,继续朝前面走去,还没走几步,突然,只听"啊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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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的尖叫声,配合着声音,有什么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众人听得真切,那声音很重。
"啊呀...好痛,好痛..."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才忽地低下头,一看到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的沈明媚,所有人都吓傻了。因为这里是拐角处,刚才璃歌正生气从这里拐弯,没想到撞上拐弯过来的沈贵妃,现在沈贵妃被撞在地上,直喊疼。
可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龙子,如果出点什么事,所有人都会没命的。
璃歌也揉了揉被撞疼的头,惊讶的看着地上喊疼的女人,"沈贵妃,你怎么了?"
"痛...好痛,璃歌,你...为什么要撞我,我肚子好痛。"就在沈明媚喊痛时,突然,她腿脚处流下殷红的鲜血,鲜血顺着她的腿直流,缓缓流向地面,冷风中,有浓浓的血腥味。
"来人,快把她扶去仙宫,宁儿,赶紧叫御医。"璃歌愧疚的扶起沈明媚,此时的沈明媚,脸上全是汗,疼得泪眼链链。
璃歌知道那种感觉,她感觉到,沈明媚的孩子十有把九保不住了。
她懂那种丧子之痛,和她当时一样。
众人忙得七手八脚,终于将沈明媚送到仙宫,就在这时,其他宫殿的妃子听说此事,全都一下子涌到仙宫,想去看好戏。
看上最近宠爱的废后,撞伤了怀孕的沈贵妃,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儿,太医和各宫妃嫔们,全都守在仙宫门口,翘着以望。
"让开让开,雪妃娘娘驾到,还不赶紧行礼?"
就在这时,一身红装的雪妃,面若银盘,打扮得豪华浓重,踏着步子朝仙宫走来。挡在前面的妃子们一见她来,全都恭敬的给她行礼。
"雪妃娘娘吉祥。"
"妹妹们都有礼了,听说沈贵妃出了大事,本宫特意前来看看。各位太医们,都进去瞧了吗?"云轻雪淡淡往殿里扫了一眼,朝前面的几位御医问道。
"回娘娘,沈太医他们已经进去了,一会就能知道结果。"
"嗯哼!"云轻雪冷哼一声,冷然睨向内殿,"有什么结果,这么用力一撞,流得全身是血,孩子肯定早撞没了。璃歌也真厉害,尽干些伤害别人的缺德事。她自己怀孕就罢,还连累别人。"
"雪妃,话不能这么说,璃妹妹是无心的,她不是那种喜欢争宠的女人,我知道。"云萝裳走到云轻雪面前,淡然说道。
云轻雪冷哼一声,"你和她是姐妹,当然替她说话,你问问雪香她们,她究竟是哪种人?根本就是她害的沈贵妃,这个女人,好阴毒。雪香妹妹,你说是吧?"
柳雪香转了转眼珠,小声说道,"娘娘,或许...不是这样,我们都知道,皇后娘娘不是这种人。"
"皇后娘娘,她还没恢复后位,是废后娘娘还差不多。现在就向着她了?不顾痛失孩子的沈贵妃,你们的心也那么黑吗?"(未完待续)
第172章
"雪妃娘娘,现在还不知道沈贵妃有没有流产,话不能这样说。"一名太医恭敬朝云轻雪说道。
云轻雪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咱们进去看看,自有分晓。"
里面,宫女们已经忙成一团,打水的打水,端盆的端盆,殿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一盆盆血水从内殿端出来,洒得满地都是,其他宫女又赶紧清理。
不一会儿,沈太医汗流浃背的从内殿走出,云轻雪急忙迎上去,"沈太医,沈贵妃怎么样?"
沈太医无力的摇了摇头,"回娘娘,沈贵妃...孩子没有了。刚才那一跤,导致她滑胎,她流产了。"
"本宫早猜准了,没想到,真是这样。那璃贱人?孩子有没有事?"
"你说皇后?她没事,身体很健康,就是一直坐在沈贵妃床前,很愧疚的样子。"沈太医说完,提起药箱,朝外面走去。
"哈哈...我说是吧?璃歌将沈贵妃的孩子撞没了。"云轻雪望着走进来的云萝裳,仰头说道,"她害死沈贵妃的孩子,看皇上呆会怎么处罚她。云贵妃,以前我、你和沈贵妃三人同时怀孕,我和沈贵妃的孩子都被人害死。接下来,就只剩你的了,你可要好好保护肚里的孩子,别让那些有心人得逞。我们的孩子一死,得利的,当然是那贱人的,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可以为自己孩子求个平安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她当妹妹,她不一定把你当姐姐。"
云萝裳有些讶异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的,璃妹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她。"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相信,挺虚无缥缈的吗?那么多例子摆在眼前,你还不相信吗?她将来,会害死你的。"云轻雪说完,得意的冷哼一声。
她巴不得所有人的孩子都死,下地狱去陪她的孩子。
"不会的..."云萝裳失神的摇了摇头,"我进去看看沈贵妃。"
众贵妃鱼贯而入,朝内殿走去。
一进入内殿,云轻雪说看见,璃歌正愧疚的坐在床前。而床上的沈明媚,已经昏了过去,宫女们正为她清理身子。
"哟,在反思啊?害了人装可怜,本宫最讨厌你这样的人。阴险,毒辣。"云轻雪走到璃歌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璃歌沉眸,淡淡的望着地面,脸色苍白。刚才沈明媚出血的经过,她全见了,她恐怖,好难受,就像她当时被打掉孩子那样。
好惨!
都是因为她,着急回宫,不然也不会撞上沈明媚。她痛失孩子,哭得很伤心,样子很凄惨,她真的很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妹妹,快起来,就坐在地上,地上太凉。"云萝裳走到璃歌身边,扶稳她,"不要害怕,如果真的觉得对不住沈贵妃,以后再叫她和皇上生一个,以作弥补。"
璃歌身子有些发软,脑子里只有沈明媚流产的那一幕,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做,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目光痴痴的。
"滑胎的伤痛那么深,是生个孩子就能弥补的吗?以前皇上打掉她肚中胎儿,现在为了弥补,和她重新生了一个,她还不是不理皇上,还打他呢!"云轻雪越说越带劲,双手插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雪妃娘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我们娘娘?"梦梦嘟着嘴,愤怒的瞪着云轻雪。
云轻雪冷冷睨她一眼,迅速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你是谁?有资格教训本宫?"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那一巴掌,重重打在梦梦脸上。
梦梦当即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她紧紧捂住脸,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小脸肿得能,难过的愣在原地。
梦梦被打,璃歌仍旧愣在地上,傻傻看着床上昏过去的沈明媚。
"雪妃,请你不要在仙宫撒野,这是皇后的地方,也是皇上母妃曾经的寝宫。要是让他知道,你也没什么好处。"云萝裳陡然走到梦梦面前,伸手挡住她,严厉的朝云轻雪吼去。
"好啊,本宫正想等皇上来,等皇上处罚这个害人精。"
"皇上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云轻雪一听皇上驾到,立即走出内殿,率先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皇上,你要为沈妹妹作主,璃歌想除掉她的孩子,竟然将她撞倒。沈妹妹被撞流产,昏迷过去,还没醒呢!皇上,你一定要将璃歌关进暴室,她太阴险了。"
"什么?"白羽离忧冷冷瞪了云轻雪一眼,"你说,她们两个相撞,是璃歌撞的沈贵妃?"
"是啊,皇上。"云轻雪赶紧点头,"你得处置璃歌,是她害的沈妹妹,她害沈妹妹滑胎,她罪该万死,该拉去斩首。"
"该死的,你们怎么看皇后的,竟然会出这种事?"白羽离忧盛怒吼完,迅速朝内殿走去。
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处置璃歌时,只见他迅速走到璃歌身边,一把抱起失神的她,厉声说道,"阿璃,你有没有事?肚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璃歌不语,男人将目光转向后边的宫女,"说,皇后和沈贵妃相撞,有没有撞到哪里,请过御医没有?"
"皇上...皇后..."
宁儿话还没说完,白羽离忧则心急的抱起璃歌,迅速朝外面走去,"来人,叫太医,快来帮皇后看看,有没有事。"
"皇上,奴婢是说,皇后娘娘没事,身体健康,倒是沈贵妃,孩子...没了。"宁儿跟在后面,松了口气。
大家都以为皇上会处置皇后,没想到,他担心的是皇后的身子。看来,他真的很在乎皇后,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云轻雪惊愕的瞪着白羽离忧,"皇上,她害了沈妹妹,难道你不管吗?沈妹妹都流产了。"
白羽离忧冷冷转身,轻声说道,"什么沈妹妹?朕不认得。朕只知道,在朕心中,皇后最重要,其他人的死活,与朕无关。"
说完,男子抱起璃歌,怒声说道,"来人,摆驾回宫,将所有御医叫到七彩宫,集体为皇后把脉,仔细检查一遍,究竟有没有事。"
"皇上,你的心好狠,真的好狠!"说这句话的,是内殿醒来,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爬在门角的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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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苍白,气色虚弱,紧紧倚着房门,泪眼朦胧的滑到地上,"皇上,你的心...真的好狠,皇后就那么重要吗?重要过我才丢掉的孩子?"
"沈妹妹,别哭了,这一切,都是那妖女害的。"云轻雪故作关心的朝沈明媚递去一张锦帕。
沈明媚摇了摇头,嘴唇有些干裂,轻声说道,"璃歌,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为他偿命...皇上,你的心好狠...真的好狠..."
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她再度昏倒在地上。
七彩宫里,灯影重重,女子卷缩在床上,小脸苍白,浑身发抖。
是她害死沈明媚的孩子,她知道,那是沈明媚的命,哪个母亲不疼自己孩子的?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可不巧的,被她一撞,就没了。
男子淡淡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他的眼神温润如玉,像春风那般柔美,漂亮的眸子晶莹剔透,她痛,他的心,也跟着痛。
宫女香儿端了碗姜汤,悄悄走到男子面前,轻声说道,"皇上,汤熬好了,奴婢这就端进去给娘娘喝。"
"不用,朕来端。"白羽离忧接过汤后,对香儿说道,"你退下,把小笼包叫来。"
"是,皇上。"香儿拂身,翩然退下。
白羽离忧端着汤,缓缓朝里面走去,看见璃歌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立即心痛的走向她,"阿璃,刚才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定受凉了,喝点姜汤暖身。"
璃歌不言不语,就在白羽离忧将姜汤端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抬头,大手一挥,猛地将姜汤打落。
只听"哗拉"几声,汤碗碎得一地都是,那热乎的汤,也洒得满地都是。
男子当场愣在原地,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很想冲过去拥住她。
"不要你假好心,你这个恶魔,禽兽。你不爱她们,为什么要让她们怀孕?你这个狠心的阴险男人,我恨你,你给我滚出去。"璃歌抬头,冷眼睨着白羽离忧。
"你就这么恨我?"男子脸色苍白,将手放在心口,有些寂寥。
突然,他紧紧抱住璃歌,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嗅着她身上的芳香,"阿璃,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想起宝宝了,是我的错,是我扼杀了他,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璃歌凄苦的冷笑一声,"我杀死你父母亲,再砍掉你双手双足,然后端一碗汤给你,请你原谅我,行吗?"
听到她的话,男子猛然愣了一下,他知道,他们结怨已深,根本不可能释怀了。
"做过的错事,就要为它承担后果。别忘记,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你。白羽离忧,我劝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放开我,你放开我。"璃歌使劲扒着白羽离忧的手,企图扒开他。(未完待续)
第173章
"我不放,我一生一世都不放。"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淘气似的抱住她,他越要她放,他越是不放,"阿璃,此生,我不会再放手了。我好想,像月圆之夜那样对你,我好想好好爱你。我欺骗你,是我不对,可我只想对你好一点,改变一下在你心中的形象。白天的我,已经冷漠习惯了,根本没办法拉下脸来对你好,如果我白天对你好,你会认为我假惺惺。而且,当时我心中对你有恨,我活在爱你和恨你的矛盾之中,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们的关系。请原谅我,以前都是我的错。"
璃歌依旧冷漠,"我早就不相信爱情,更不会相信你。你是个十足的骗子,以前能骗我,现在也能。就算你没有骗我,真的爱我,我也不可能原谅你,你我之间,永远是仇敌。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亡,就是这样,我们的仇恨都无法化解。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原谅你,还会夜夜来找你。"
璃歌说完,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她难受的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伤害她?伤害她身边的人。
"阿璃,对不起..."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将温柔的双唇覆上,温柔的吃掉她脸上的泪,她的泪,是咸的,是苦的。
陡然间,男子轻眨双眼,一滴泪落下,打在女子白皙的手腕上,女子惊愕抬头,"你...也会流泪?"
冷血无情的他,也会流泪。
眼泪,是最不会说谎的东西。
"阿璃,相信我,这次,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白羽离忧紧紧抱住她,宠溺的将她拥入怀中,"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总是活在仇恨之中,原谅我对你的无情和冷漠。"
"不可能。"璃歌仍旧摇头,"别以为你流泪,我就会原谅你。我永远忘不掉,孩子被你打掉那天的痛苦。你废我后位,杀我全家,还当着我的面,杀死我的知已风落雪,你罪行滔天,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对我们璃家造成的伤害。"
"可,璃千里他该死,他杀了我父皇,还想篡位。你认为,这种奸臣贼子,不该死吗?"白羽离忧放开璃歌,冷冷站起身,一想到父皇惨死的样子,他就心痛。
她会因为家人而心痛,他也是人,也有一颗柔软的心,他也会因为父皇的死而难过。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父皇报仇而已。这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做的事。
璃歌愣然,是的,他说得对,爹爹的确背叛了朝廷,还杀死白羽寒冰。在广场上,爹爹甚至泯灭良心,为了活命,用她和肚里宝宝的生命作威胁。
她始终不明白,平时那个慈祥的爹爹,在紧要关头,为什么会放弃她。反而她至始至终的仇人白羽离忧,从未放弃过她。
她没有试过,如果遇到像广场上那种事,白羽离忧会把她当作人质,还是舍身为她?
她不相信白羽离忧有那么好心,她只知道,他一直都在骗她。
"该死的是我爹,与我姐姐和姨娘们无关。璃家一百多口人命,惨死在你手上。你手上沾满了无数血腥,你真的好残忍。"璃歌怒吼出声,她就要争,要争个赢。
爹爹是有错,可姐姐没错。这关系到璃家人的冤屈,她必须得争。
"可谋反弑君自古以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朕没有错。朕处罚她们,哪里有错了?"白羽离忧摊开手,淡淡说道。
"对,你说得对,在你们国家,的确与我们不一样。"璃歌说完,突然站起身,一把推开白羽离忧,光着脚丫提起裙子,奋力朝外面跑去。
"阿璃,不要这样,会...着凉的。"白羽离忧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漫天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感觉脸上像被刀子刮了那样生疼,秋末,十一月的秋末,快到冬季,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提起裙子,她胡乱踩在冰凉的路上,往仙宫方向跑去。她一袭白衣,头发飞舞,像一只漂亮的精灵般随风起舞。
想起曾经在王府受的那些虐待,想起曾经,她在被他强占之后,也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个人跑回冷苑。
她恨,恨死那个男人,恨死这个世界。
男子追到一半,突然捂住心口。他的心好疼,疼得好厉害,好像万骨啃咬那般疼痛。
男子难受的支撑着身子,伸手朝前面的白影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阿璃...不要走,小心着凉..."
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他痛得倒在地上,双手抓住那冰凉的树干,他难受的轻咳一声。
"遭了,皇上出事了。"后面赶来的七大暗卫迅速跑到男子跟前,一把扶起他,"暗月,快请御医。"
半夜,七彩宫乱成一团。宫女们全都害怕的跪在男子床前,那张深红色的大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的男子。
他白皙的肌肤如皎洁的明月,漂亮的五官拼凑得很好看。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向上,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漂亮的鼻尖上沁着晶莹的汗珠。纤长乌黑的墨发轻轻飘在枕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令人窒息。
在沈太医们一番诊脉之后,所有人都难受的退到床前,默默不肯说话。
暗影看着沉睡的白羽离忧,盛怒的瞪着沈太医,"沈太医,你们到是说说,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沈太医不敢抬眼,小声说道,"皇上...因为心里太过疼痛,得了...心病。"
"什么?心病?这是什么病,皇上身体好好的,从没生过病,哪里来的心病?"暗影揪着另外两名太医的衣领,怒声吼道,"你们两个说,皇上这是怎么了?"
"回暗影大人,经微臣诊断,皇上的确患了心病。二十年前,皇上生母羽妃娘娘也有这种病,这病,是遗传带来的。有的人从小就发病,有的人中年时期发病,有的人老年时期才发病。"一旁穿青衣的太医掳了掳胡须,沉声说道。
"暗影大人,心病一般是受刺激或者遇到十分痛心伤心的事,才会发病。"沈太医掳了掳胡须,不急不徐的说道,"《本草纲目》有云,心藏神为君火,包络为相火,代君行令,主血,主言,主汗,主笑。本病,诸热瞀瘛惊惑,谵妄烦乱,啼笑,骂詈,怔忡,健忘,自汗。标病,肌热,手心烦热,胸胁满痛。"
"沈太医,这要怎么治,我不要听你这些大道理,快说治疗办法!"暗影焦急的搓着手,在床前急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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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上无父母,下无孩子,就连生个病,也没人关心他。除了些做下人臣子的,根本没有人真心关心他。
妃子之间,个个都想着争宠夺爱,怀子争位,根本没有人真心了解过皇上到底需要什么。世上,又有多少妃嫔对皇帝真心,又有多少皇帝对她们真心呢?一个皇帝配那么多妃嫔,宠得一个,其他的全都被冷落。这种制度,根本满足不了那么多女人,所以又有多少个女人是真心的爱皇帝呢?
妃子之间,个个都想着争宠夺爱,怀子争位,根本没有人真心了解过皇上到底需要什么。
沈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影大人,心病,通俗下指心中之病,乃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非心脏病也,然发作严重之时,其破坏程度可与心脏病一拼。发作初期,不影响正常生活,多隐藏于内心深处,平时外人不易察觉,只是会在空余之时感叹,或开心,或郁闷;严重时,茶饭不思,食寝不安。治皇上的心病,唯一良方,心药也!心病还须心药医。"
"也是。"边上的陈太医接过话,"心病,很不好治,它不是药能治好的。一个人,可以成为心病,一个仰慕的人,一个倾心的人,一个喜欢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相见恨晚,有缘无分,都很容易形成一个心病。心病可以使人烦恼,也可以使人甜蜜,或者痛并快乐着。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每个人必然经历的过程。心病这玩意儿,确实很麻烦,去想吧,难受;不去想吧,老在心里痒痒,抓不了,挠不着。一件事,可以成为心病,因为这件事没做好,或者,没有希望做好,其最后的结果离当初设想的结果相距甚远,于是成为一个心病;有了心病,心灵的旅程便多了一个去处,心中也便多了一段难忘的回忆。心病,也是一种庸人自扰,也许落花无意,但流水有情..."
"停,你在念诗吗?"说话的,是床上突然睁开眼的男人,他捂住胸,一跃起身,朝陈太医吼道,"朕想睡个清净的觉你都不让,在这里叽叽喳喳,把朕吵醒,真烦。"
"皇上,您醒了?太好了!"暗影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将赶紧拿衣袍给他披上,谨防他着凉。
阿太医怯生生的看着白羽离忧,小声说道,"皇上虽然醒来,可如果你心中的郁结没解开,以后一样会发病。希望皇上能够开心些,最好的是,由你心里那个人来替你解开此病,这样,你才有痊愈的可能。皇上应多想点开心轻松的事,少想点那些烦忧的心事。"(未完待续)
第174章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白羽离忧摇了摇略晕的头。
他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晕倒的。就在追璃歌的路上,心里突然很痛,痛得他不想再走,痛得他就想那么睡下去,所以才昏睡过去。
暗影看着白羽离忧寂寥的背影,悄然退出寝殿。
看来,皇上的心病是由皇后娘娘引起的,娘娘一天不原谅他,他就有可能再发病。心病说严重不严重,说轻松也不轻松。
要是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心里压仰郁结,那会活得很不快乐。心里有病,会引带全身不舒服,到时候容易引起其他病,看来,他得找皇后谈谈,看她能不能帮皇上。
一大清早,鸟儿开始叽叽喳喳,不停的在院子里鸣叫。
今天天气朦胧,雾气较大,冷风乍起。
璃歌叹了口气,淡淡倚在窗前,今天她醒得很早,因为觉得愧对沈明媚,所以她一整晚睡不着。
可是梦里,不知道为何,总梦见白羽离忧那张讨厌的脸。
"咳咳..."捂着肚子,凉风如袭,她轻咳了两声。
外面的小笼包听到声音,急忙跑进内殿,焦急的说道,"小姐,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也是,昨晚小姐回来得很晚,还光着脚丫,那么冷的天,全身是罩了件薄纱,不得风寒才怪。
璃歌慢慢回头,小笼包不看不觉得,一看吓一跳。只见小姐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就那么单薄的站在窗前,吹着冷风,心痛死她了。
"小姐,你脸色好苍白。来,我把窗户关上,这么冷的天,你去暖炉边上坐着吧。"这个天,该加衣了。
"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璃歌说完,又捂着嘴轻咳两声。
"小姐,我叫宁儿去给你熬点药,你乖乖听我的话,披上衣袍。"小笼包找出一件红色的华丽锦袍,温柔的披在璃歌肩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有女子的呼喊声,还有宫女们惊叫的声音。
璃歌迅速起身,拴进衣袍朝外面走去,小笼包则紧随其后。
一走到正殿,一袭黑影迅速朝璃歌跑来,她冲到璃歌面前,伸手就朝她抓去。小笼包眼疾手快,一把将黑影的手抓住,再伸出腿一脚踢在黑影腿上。
只听扑通一声,黑影不得不跪在地上。
"璃歌,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那团黑影,就是才失了孩子的沈明媚。
小笼包立即护到璃歌面前,沉声说道,"沈贵妃,我们小姐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
璃歌淡淡站在原地,外面又是一群人走进正殿,领头的,正是一脸冷漠和阴鸷的云轻雪,春梅和秋菊两个宫女嘴在她身后,盛气凌人的朝璃歌走来。
一走到璃歌面前,云轻雪就扶起地上的沈明媚,冷声说道,"沈妹妹,别哭,姐姐给你作主。"
这个时候的沈明媚,最别人的关心,她一把扑到云轻雪怀里,凄厉的说道,"轻雪姐姐,你要为我报仇,是璃歌...杀了我的孩子,是她那个黑心的贱女人害死我腹中胎儿...我恨她,恨死她了。"
璃歌淡淡走到沈明媚跟前,声音极轻极细,"沈妹妹,如果你难受,就打我报仇吧。我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不仅你失去过,我也失去过。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存心撞上你的,这是一次意外。你还是先回宫,好好养身子,我会和皇上说,让他再和你生个孩子,好吗?"
"我呸!"沈明媚歇斯底里的伸出手,朝璃歌继续骂道,"你这个害人精,害死雪妃姐姐的孩子不算,还要来害我的,是不是你连你好姐妹云贵妃的孩子也要害?人们都说,能坐上皇后位置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女人,她手里,必定沾着无数条人命的鲜血。她们,说对了。你就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你的皇后之位,一个一个的除掉我们的孩子,你的心好黑。璃歌,你要皇后的位置可以,我们不会和你争,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等把我们所有人除掉,就只剩你一个人身怀龙子,皇后之位当然是你的了。"
"的确,璃歌向来不简单。一个能从皇后到废后,再由废后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女人,真的不简单。我们,都小看好了。"云轻雪说完,朝身后的妃嫔们笑延,"妹妹们,你们可要小姐,以后如果怀孕,千万别接近她。哎,她手段那么高明,就算接近她,你们照样会滑胎或者流产,因为她的理由总是很多。杀了人,还一副无辜清高的样子,本宫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沈明媚也走到璃歌面前,指着她就开骂,"历史,从来都是胜利的人书写的,以后,胜利者是璃歌,她当然可以随便写。写自己可怜、委屈,写我们阴险毒辣,她以后当了皇后,我们全都是她踏上后位的垫脚石。我们,都会一个一个的死去。璃歌,你还我孩子,你这个阴险的小人..."
看着沈明媚激动的样子,璃歌下意识的护着肚子,退到小笼包后面,她气愤的瞪着云轻雪,盛怒说道,"云轻雪,你别再挑拨和煽动沈贵妃。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大?硬要插上一脚,以图震威名吗?"
"本宫没有,本宫就事论事。"云轻雪说完,轻轻拔下手上的珠钗,那尖细的珠钗簪子,熠熠发光,"沈妹妹,姐姐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簪子,是姐姐最钟爱的饰品。送给你,不要那么悲伤,好吗?"
这个时候送簪子?云轻雪有那么好心?看着那尖细的簪子,璃歌赶紧抱着肚子,云轻雪想指使沈明媚报仇。
沈明媚痴笑一声,接过云轻雪手中的簪子,傻傻的看了看。突然,她迅速抬头,捏紧簪子,一把朝璃歌方向刺去。
"我刺死你,贱人,你撞死我的孩子,我就杀你孩子抵命。不,杀你们母子抵命,两命抵一命,我赚了,哈哈..."沈明媚一边吼,一边挥舞着簪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拖着裙子直朝璃歌扎去。
小笼包鼓起力气,迅速伸出手,一把捏住近乎疯狂的沈明媚,将她捏着簪子的手控制在半空中。
璃歌急促的喘着气,冷冷瞪着云轻雪,"云轻雪,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一直没将你供出来。你最好从实招来,别让我当众揭穿你的罪行,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闹?如果要,我奉陪。"
"好啊,把皇上叫来,对质。"云轻雪拍了拍手,春梅和秋菊拿出一些人偶娃娃,有些胆颤心惊的递到璃歌面前。
"姐妹们,看到没有?这些人偶娃娃,全是在我凤仪宫搜出来的,上面刺着皇上的名字。不仅我凤仪宫有,仙宫也到处都是。"云轻雪凌厉说完,后边的宫女立即走进内殿,全都开始四处搜寻。
璃歌腾地站到她面前,指着那些娃娃,"云轻雪,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宫里有这些娃娃,跑到仙宫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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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些人偶娃娃,从妃嫔都吓得花容失色,全身瑟瑟发抖。那里的每一个娃娃,都足以全家抄斩,诅咒皇上,历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因为这些娃娃是你叫人做的,故意派人藏在本宫的凤仪宫。这娃娃上的布料,全部是凉州百绣布,这种布,据宫里的嬷嬷记载,极其珍贵,今年凉州只进贡了十匹,全都被送到仙宫。皇上关爱你,所有好东西都由你先选,我们都没有,现在这些人偶娃娃,都是由凉州百绣布做成,上面还有凉州的字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云轻雪愤愤说完,得意的拍了拍双手,边上的妃嫔们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璃歌轻眨双眸,就在众人以为她不承认之时,突然,她咧开嘴,冷笑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就是要诅咒他死,怎么样?他一天不死,我一天都不会安心。"
"敢咒皇上死,好大的胆子。今天,本宫就要为皇上制裁你这个心黑的女人。"云轻雪一把抽出春梅手中的宝剑,凌厉果断的朝璃歌刺去。
此时的小笼包抓着沈明媚,腾不出手,只好伸出脚,去挡那柄宝剑。
宝剑削铁如泥,如果直接挡过去,即使能挡飞宝剑,她的脚也会受伤。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根金色丝线迅速绞住宝剑,只听砰的一声,宝剑应声落地。而拿着宝剑的云轻雪,也跟着宝剑摔到地上。
"大胆,皇上驾到,你们还敢如此放肆?"暗影迅速跑到小笼包身边,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众妃拂身,给白羽离忧请安。请完安,全都害怕的低着头,愣在原地。
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一股天然的王者之气凌驾于众人之上,他快步走向璃歌,温润的看着她,"阿璃,你有没有事?"
阿璃?妃嫔们惊讶的看着白羽离忧,她们只知道皇上开始关心皇后了,可没想到,都关心到这个地步了。皇上那么关心皇后,皇后还做布偶娃娃诅咒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未完待续)
第175章
"皇上,你来得正好,璃歌把这些人偶娃娃全部放到凤仪宫,想栽赃我。"云轻雪说完,朝幽幽吼道,"怎么,你搜的娃娃呢?"
幽幽淡然说道,"雪妃娘娘,我不懂你什么娃娃?仙宫,没有人偶娃娃啊。"
"你...怎么可能没有?"云轻雪砰的一声扔下娃娃,扶着沈明媚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皇上,不能因为你宠爱她,就偏袒她,你看沈妹妹,好可怜。没了孩子的母亲真的好可怜,你看在沈妹妹服侍你的份上,救她一命。帮她把坏人惩罚了..."
白羽离忧紧紧护着璃歌,将目光移到其他妃嫔身上,"这件事,你们怎么说?"
"我们?"柳雪香指了指自己,怯弱的说道,"臣妾也不知道,谁是谁非,臣妾看不出来。"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只是旁观者,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皇上宠爱皇后,而雪妃又手握证据,还一向毒辣,两边都惹不得,她们这些小虾米,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
璃歌一把推开白羽离忧,迅速走到云轻雪面前,"雪妃,我说过,不要惹怒我。我本不想这么早揭穿你,想看你能再玩什么把戏,没想到,你这么着急,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排除异已,外加栽赃我,所以,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轻雪见璃歌这么笃定,有些惊慌的愣了下,"你想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和你说话,只会脏了我的嘴。让春梅和秋菊来说。"璃歌冷眼看了云轻雪一眼,云轻雪身边的春梅和秋菊立即吓得胆都破了,颤抖的愣在原地。
白羽离忧冷冷看着众人,怒声说道,"春梅秋菊,有什么话,全都说出来。要是晚了一刻,朕要你们的脑袋。"
"是,皇上。"春梅秋菊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到白羽离忧面前。
"春梅、秋菊,你们干什么?"云轻雪指着秋菊,愤怒吼道,"你们敢诬陷本宫,本宫要你们的命。"
话一说完,春梅秋菊立即打了个寒颤。
"雪妃,如果你心里无愧,何必惊慌?"白羽离忧冷然看着云轻雪,"你忘了我纳你为妃的初衷,先住口,由这两个奴才说。"
"皇上,其实沈贵妃肚里的孩子,是雪妃娘娘害死的。"
秋菊话一说出,所有人都震惊的愣在原地,不是皇后撞掉的吗?怎么又变成雪妃害的?
"秋菊,说清楚。"璃歌走到秋菊面前,"你放心,皇上在这,有什么话尽管说,他一定会禀公处理。"
"秋菊,你这贱奴才,胡说什么?"云轻雪想冲上前抓秋菊,一旁的侍卫立即把她拉住。
边上的沈明媚也一头雾水,泪眼朦胧的瞪着云轻雪,"轻雪姐姐,秋菊说的,是真的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秋菊看着璃歌给她的鼓励眼神,小声说道,"雪妃娘娘一向忌恨皇后,为了栽赃她,她叫我买通沈贵妃身边的宫女维儿,然后叫维儿在沈贵妃的茶里下了红花。最后,再叫维儿引沈贵妃去找皇后娘娘,试图栽赃她。巧的是,沈贵妃一走到拐弯处,就与娘娘相撞。当时她体内的药效已经发作,被那么一撞,碰巧流血滑胎。还有叶美人的死,兰妃的死,都是雪妃娘娘做的。"
"秋菊,你怎么信口雌黄?我哪里待你不好了?"云轻雪气得满脸通红,歇斯底里的朝秋菊吼道。
"天哪,竟然有这种事,真是离奇。雪妃娘娘的心好狠,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栽赃皇后娘娘。"
"是啊,雪妃娘娘居然是这种人,原来真相是这样。"
"真相不止如此。"璃歌接过话,冷在看着一脸吃惊的沈明媚,又看向一脸愤怒的云轻雪,"叶水仙之所以死,因为云轻雪认为是她和胡太医害了她的孩子。她心里有怒,有怨,无处发,就将所有怒气发到叶水仙身上。其实叶水仙根本没被男人**,而是被云轻雪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云轻雪曾经说过,她以前就能令宫里的女人爽,至于没有男人怎么爽?这得靠她的手段。她残忍的用枯枝鞭打叶水仙的身体,将她衣服扒光,造成被男人**的假象,她还泯灭良心的损坏叶水仙的身体,上次大家都看到了,我不再细说。至于兰心莲的死,也是她派人干的,她照样买通侍卫,派人刺杀我,没想到没刺杀着我,杀了兰姐姐。兰姐姐成了我的替罪羔羊,当时我正想查出她的死因,可侍卫长龙五听云轻雪的话,强行将兰姐姐的尸体扔下枯井。为什么龙五会违抗皇命帮她?因为她们是一伙的,那两个刺杀我的刺客,就是龙五和他的兄弟。"
"璃歌,你胡说。"云轻雪冷冷盯着璃歌,"谁都知道你和我是死对头,你当然栽赃我了。皇上,你别相信她,她是一派胡言。"
白羽离忧震惊的捏紧拳头,他没想到,自己带了头狼入皇宫,"来人,将云轻雪抓住。不需要其他证据,赐一道白绫给她。"
"白羽离忧,你怎么能这样?你偏袒璃歌,没有证据就想杀我?不,你不能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要帮我,帮我..."云轻雪疯狂的大喊起来,身子有些瘫软,难受的耸拉着头,脸上鼻涕汗水一大把。
"云轻雪,你是不是要证据?春梅和秋菊不算证据吗?"璃歌走到云轻雪面前,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云轻雪脸上。
紧急着,云轻雪脸上一下子映起几个指拇印,璃歌冷冷出声,"打你一巴掌,根本不够报兰姐姐的仇,还有沈贵妃肚子里孩子的仇。"
"云轻雪,你这个贱人,还我孩子,你不得好死。"沈明媚迅速起身,窜到云轻雪面前,扬起就是啪啪两掌,重重打在云轻雪脸上。
一想起兰姐姐惨死,璃歌气血涌上心头,一把扒开沈明媚,又是啪啪两声,给云轻雪打去。
云轻雪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巴掌,脸颊已经肿得通红,她愤怒的瞪着璃歌,"璃贱人,你这个贱人,没有证据就想判我的刑?小心生不出儿子。"
"谁说没有证据。"小笼包拍了拍手,外面几名侍卫押着一身囚衣的龙五和另一名侍卫,大声喊道,"娘娘,龙五他们全招了,承认他们是云轻雪指使的刺客。"
"行了,把这两个奴才推出去斩了。犯妇云轻雪,拉去暴室赐死。"白羽离忧实在讨厌这群女人的歇斯底里,厌恶的摆手。
"皇上,你不能杀我,不能啊!皇上,我错了。"接下来,便是云轻雪求饶的哭喊声。
柳雪香她们见皇上正生着气,全都静静的退出正殿。
留下来的,只有白羽离忧和璃歌。
璃歌瞪了白羽离忧一眼,捡起地上的木偶娃娃,冷眼睨向他,"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知道。"白羽离忧抬头望着窗外,轻声道,"朕命硬,小时候纪雨柔的毒药都没毒死朕,更何况这些小玩意。你如果喜欢,自己留着吧。"
"咳..."璃歌忍不住轻咳一声,白羽离忧立即扶住她,"你感冒了?宁儿,快叫御医。小笼包,快去熬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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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羽离忧急切的样子,璃歌淡淡开口,"皇上的样子,好像在做戏,呵呵!"
"你...好过分。"他没计较她做些布偶娃娃诅咒他,没计较她的无礼,可她真是越来越过分,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怎么?皇上,不舒服了?我真看不出,你有哪一点珍惜我。"璃歌轻笑出声,嘲弄的盯着白羽离忧。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盛怒拂袖,朝殿外走去。
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璃歌冷哼。果然是禁不起考验的臭男人,一训他两句,就受不了要走了。
她就知道,他在骗她。
"娘娘,暗影大人求见。"梦梦在门外,恭敬的禀告道。
璃歌抬着,愣道,"他来做什么?宣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脸冷静的暗影走进殿,恭敬说道,"微臣给娘娘请安。"
"暗影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璃歌起身,淡淡看着他,"不会是给白羽离忧说好话吧?"
"娘娘,昨夜你走了之后,皇上昏倒在七彩宫门口,你知道吗?"
"他昏倒?"璃歌愣了下,"他怎么会昏倒,他不是身体一向很健康吗?"
这不会,又是一个局吧?
"娘娘,皇上真的昏倒了。经过太医们的诊断,他患上了心病。太医们说,皇上心中郁结,要想解心病,必须由他思念的那个人来解,补品和药都没用。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暗影正色道。
璃歌转了转眼珠,高兴的看了暗影一眼,"那他,还能活多久?"
最好,现在就死掉。
"这...娘娘,何故这样说?心病只是会造成心理压抑不安,不开心,如果不严重,没有想不开的话,不会死亡。"
璃歌拿起桌上的剪刀,细细的在手心比划,轻声说道,"要是他心情不好,一下子握住剪刀自杀了就好了。要是...他爬上望月楼,纵身跳下去,也好。"(未完待续)
第176章
"娘娘,奴才找你,只是想让你帮皇上,并不是让你幸灾乐祸的。我看得出,你就是皇上心中郁结的原因,他因为时常想念你,又得不到你的原谅和安慰,所以整日闷闷不乐,阴沉着脸,要是你能原谅他,对他笑一笑,他一定会很开心。人一开心,心病自然就没了。"暗影朝璃歌微笑道。
璃歌本想严厉拒绝,突然,她沉思了下,何苦为了白羽离忧这种人动气。
"暗影大人,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你的话的。"
暗影看着璃歌的笑,有些不自然的耸了耸肩。
怎么娘娘的笑容看起来,这么的奸诈?
在他还没走出殿门时,小武和小陆两名侍卫惊慌失措的在殿外喊叫道,"皇后娘娘,不好了,雪贵妃逃跑了。"
云轻雪逃跑?璃歌陡然起身,走向殿门,厉色朝小武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回娘娘,刚才我们将雪妃拖到暴室,白绫也拿到那儿去了,可奴才们一转身,她就不见了。暴室里没有一丝她的影子,估计是逃向其他地方了。"小武喘着粗气,沉声禀报。
璃歌捏紧拳头,好不容易抓到她,竟然让她跑了,"传令下去,逐个宫殿搜,她肯定还有同伙,一定要将她搜出来,就地正法。"
"是娘娘。不过娘娘你得小心,怕她躲在暗处,伺机找你报仇。"
璃歌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速速去搜,不得让她逃出皇宫。"
"是,娘娘。"
云轻雪能耐真大,都被关进暴室准备处死,竟然能够逃掉。她一定有帮她的同伙。
她一日不死,她就不会安心,总怕她会在暗中加害自己。
云轻雪这个女人,心机也太重了,这么多侍卫都看不住她,此事会不会有蹊跷?
"熬姜汤,需五片姜,一碗水..."小笼包拿着方子,按着方子上的方法给药罐添加东西,添加完,她踱到炉火面前,开始给炉子加柴。
突然,一道白影闪进厨房,迅速停到小笼包后面,"小笼包。"
小笼包花着一张脸,瞪大眼睛,怔怔看着闪进来的男人,"我没看错吧,皇上,你怎么来厨房?"
"朕已经来过一次了。"白羽离忧淡然说道,"朕来找你,是有话要问你。"
小笼包擦了擦眼角柴灰,"皇上你要问什么事,是有关我家小姐的吗?"
"嗯。"白羽离忧微愣了下,脸色略有些微红,"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比如吃的,还有她喜欢看的书,她喜欢的所有东西,你能不能告诉朕?"
小笼包转了转眼珠,不可思议的吐了吐舌头,"皇上您这是怎么了?中风了?竟然会问我家小姐喜欢吃什么,真奇怪。"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少废话,告诉朕,不然,朕就...让你和暗影永远当对野鸳鸯。让你孩子生出来,没有爹。"
小笼包恶狠狠的瞪了白羽离忧一眼,他恨威胁她,也不看她小笼包是什么人。
要是他好好求她,她一定也好好告诉他。可他这么凶,还用宝宝威胁她,这就别怪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狠嘴辣了。
"嗯哼,皇上你可记好了。"小笼包嘟了嘟嘴,"我家小姐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肥肉。"
"肥肉?"想起那油腻的肉,白羽离忧就觉得恶心。
小笼包用力点了点头,"对的,是肥肉,你别看她长得精瘦,其实她可爱吃肥肉了。也难怪,皇上平时都不怎么关注我家小姐,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她跟我一样,对肥肉情有独钟,可她就是长不肥。"
"这世上,还有喜欢吃肥肉的女人,小笼包,你要是敢骗朕,朕一定让你嫁不出去。"
男子冰冷的声音并没有吓到小笼包,反而让她觉得很不爽。
"皇上,奴婢哪敢骗你?奴婢未来的幸福可都捏在您的手里,真不敢骗你。我家小姐最喜欢吃的水果是榴莲,她说,那东西十分香甜可口,汁水充足,她爱死榴莲了。"
"榴莲?还有人喜欢吃榴莲的?"白羽离忧惊讶一阵,淡淡点头,"也有古书说,榴莲虽难闻,吃起却是很香甜。她喜欢,也没什么不对的,你接着说。"
"平时啊,我家小姐最喜欢看的书是...呃...春...春宫图..."
"放肆,怎么可能?"小笼包话还没说完,白羽离忧已经盛怒的拍桌而起,冷冷瞪着她,"小笼包,璃歌的喜好哪有那么奇怪,究竟是真是假?"
"皇上饶命,小笼包句句属实,一句假话都没有。我家小姐她的确喜欢看春宫图,因为上次她为了讨好你,去花馆学房中术的时候,花馆老板娘湘美人给了她一本春宫册子。我家小姐...每天上床前都会看两遍,有时还和我讨论上面的姿势,她从来不看四书五经,她说那些东西看着烦,头疼。也不看《女训》、《女则》,她就喜欢看能逗她笑的书,比如春宫图。"小笼包机灵的说完,见男子紧皱的眉头开始舒缓,才松了口气。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家小姐喜欢的花是茉莉花,那清香啊,很好闻,她还经常哼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总之这歌也好听,我就是听不太懂。"
白羽离忧淡淡点了点头,璃歌的确懂唱歌,能把花的名字唱出来,一定很喜欢这种花。
"好了,没你的事了,赶紧把药熬好,给娘娘送去。要是她染上风寒,朕要你的小命。"白羽离忧恶狠狠的威胁小笼包一记,得意的走出厨房。
他现在知道她的喜好,就渐渐的顺着她的喜欢好去做,看看能不能...讨她欢心。
咦,男子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他堂堂一个皇帝,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讨女人欢心的地步?
中午,天上挂着一个浅浅淡黄的太阳,院子里,女子懒洋洋的,抱着肚子坐在躺椅上。
今天没下雨,没吹风,出太阳了,所以天气很暖和。
肚里的孩子快两月,她原本平坦的小肚子,已经开始渐渐凸起,像怀里揣了个包子似的。
小笼包的肚子更大,因为她本来就比较胖,所以一怀孕,那肚子就鼓得老大,像吃了几桶饭似的。
"包子,你什么时候减肥?你再这么胖下去,将来怎么嫁得出去?"璃歌摇着蒲扇,觉得没有那些奸妃来惹她的日子,日子也过得挺悠闲的。
小笼包嘟了嘟嘴,"说不定,生了孩子就瘦了。"
"错,我知道,生了孩子的女人,更容易发胖。因为在怀孕期间,营养太好,分不清哪块是婴儿撑起来的,哪块是肥肉。包子,依我看你肚子上那几个圈,都是肥肉。"璃歌说完,捂着嘴轻笑起来。
"小姐,你竟然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小笼包急忙跺脚,抱着肚子起身,准备生气的离去。
璃歌立即起身抓住她,"包子,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相信你一定会瘦的,也一定会嫁给暗影,我真诚的希望你幸福。"
一句话,便将小笼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抱着璃歌,感动的说道,"小姐,你真好,小笼包永远追随你。就算不嫁人,小笼包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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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紧紧抱着小笼包,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冷宫受苦的那段日子,小笼包对她的照顾。真的是只有落难,才能知道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她记得,当时她被白羽离忧害得差点死掉,全身是血,身子虚弱时,所有人都离她远去。只有小笼包,她坚持不懈的帮她,救她。
想到这里,她将小笼包抱得更紧,"包子,你放心,我一定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即使暗影不要你,你也别担心,我会让你嫁给那些富有年轻的王子。"
"小姐,我哪敢做王子梦。"小笼包不可思议的看了下自己的腰围。
"娘娘,外面颜公公来报,说皇上请您去七彩宫用膳。"梦梦走进院子,对璃歌恭敬说道。
璃歌疑惑抬头,"哦,摆驾吧。"
最近白羽离忧似乎对她很殷勤,她也没什么好疑惑的,就看看他耍什么把戏,她也不怕他。
小笼包跟在璃歌后面,忍不住捂嘴轻笑出来。
一行人一到七彩宫,众宫女们全都跑出来迎接,璃歌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跨进七彩宫。
一走进正殿,里面一身白袍的男子就站起身,朝璃歌迎去,"阿璃,你来了?"
"嗯!我来了。"璃歌淡然回应一声,坐到餐桌前。
她悄悄睨了白羽离忧一眼,这男人,今天的打扮倒是蛮帅气。一件绣有暗色玫瑰的月华锦袍,腰间是随意系着有些松垮的红绸,眉间一点红痣,显得可爱帅气。
为了扮帅,他还点了颗假红痣,看得璃歌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再看看他的眉他的眼,温润如玉,目光不再那么寒冷,而是令人如沐春风。
白羽离忧也紧紧瞪着璃歌,对面的女子,今天肤色红润了些,说明她风寒快好了。她衣着整洁,头发梳得十分漂亮,翩翩动人,眉目如画,坐在那里,像仙子坠入凡尘那般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引人注目。(未完待续)
第177章
两人发现对方在看自己,则尴尬的收回目光,白羽离忧先开口,"朕特意为你准备了几道丰盛的菜肴,这就叫奴才们端上来吧。"
璃歌不屑的嗤笑一声,"上吧,反正我家包子也饿了。包子来,坐下一起吃。"
小笼包赶紧摆手,"还是不要了,皇上为小姐准备你最爱吃的食物,包子守在边上就行了。"
这个时候,她哪还敢坐下吃,一会儿,她恐怕还会被杀头。
璃歌态度傲慢,白羽离忧也不生气,他像个明君似的怔怔望着她。边上的宫女则端上来几个大盘子。
走在最前边的香儿,后上端着一个超极大玉盘,盘子上面盖着盖子。当她把盘子放到桌上时,一股略有些油腻的浓香味传进璃歌的鼻子。
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是孕妇,不太喜欢闻这些油腻味。
白羽离忧起身,亲手将玉盘上的盖子打开,伸手道,"皇后,朕听说你最喜欢吃肥肉,所以叫御厨特意做了这些肥肉。你看看,片片...油珠可鉴,你尝尝,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璃歌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桌上那盘超大的肥肉,里面的肥肉片,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油汁。一看那肥肉,就能挤出许多的油来,恶心死了。
再看两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白羽离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孕妇,不能闻太油腻的食物,赶紧端下去。"
璃歌说完,难受的捂住鼻子,边上的宫女全都不解的看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也是一脸茫然,小笼包急忙插话,"皇上,你别介意,我家小姐她有身孕,不能闻太油腻的东西,这点,我忘记给你说了,我没想起来。"
璃歌则一脸恼怒的瞪着小笼包,"包子,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他明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小笼包立即捂住她的嘴,"小姐,都撤下去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她就倒霉了。小姐肯定会说,她从来不吃肥肉,这句话一说出来,皇上马上知道她骗他了,欺君大罪,她不被杀头才怪。
"好了好了,小姐刚才吃了些瓜果,吃不下饭。皇上,要不给我家小姐来点别的?"小笼包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白羽离忧冷冷起身,朝香儿吩咐,"上皇后喜欢吃的水果。"
"是,皇上。"香儿拂身行礼,皱着眉头朝外殿走去。
不一会儿,香儿端着只乌七抹黑,略有些淡绿、浑身带刺的东西走了进来。众人好奇的看着那东西,纷纷翘着以望。
"皇后,朕知道你喜欢吃榴莲,彩云城没有,朕派人跑到良州,才找来几个。香儿,给娘娘剖开,朕要最新鲜的,让她尝尝。"白羽离忧说完,不自觉的将手捂在鼻子上。
那么难闻的东西,也只有璃歌才喜欢吃,没办法,她喜欢吃,她是孕妇,他得将就她。所以他这个一国皇帝,也只能捂着鼻子忍了。
此时的璃歌,眉头皱得更紧了,香儿微笑着将榴莲端到璃歌面前,璃歌淡淡看着那榴莲。榴莲,是她在古代五、六年来第一次看到和现代一样的水果,她有些惊奇,想不到彩云国,也有榴莲这种水果。
因为好奇,她忘了捂鼻子,心中想的只是在现代那次吃榴莲的情景。她记得,她很讨厌榴莲,尤其是那难闻的味道,可好朋友小会悄悄将榴莲放进蛋糕里,给她吃。
那是她的生日宴会,她一张开口,就气血不足的差点昏倒。因为蛋糕里夹的,是她生平最讨厌的榴莲,那恶心的味道,让她永生难忘。
脑子里的记忆还在回想,边上的香儿已经剖开榴莲,所有人都赶紧将鼻子捂住,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当璃歌回过神来,发现香儿已经将一块榴莲递到她嘴边,她吓得赶紧弹跳起来,捂紧鼻子大叫道,"你们干什么?我不要榴莲,不要吃榴莲。"
香儿刚才递榴莲的样子和小会当年一模一样,她一抬眼就看见那可恶的榴莲,气得她差点吐血。仿佛曾经那不舒服的记忆一下子涌向心头,令她忍不住想吐。
小笼包见白羽离忧脸色发青,她立即扑倒璃歌面前,"小姐,我又忘了,你怀孕了,不能闻榴莲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什么?"璃歌疑惑的望向小笼包。
小笼包立即抱着她轻声说道,"小姐,是我告诉皇上你喜欢吃榴莲的,你不要说不喜欢,不然他一定会以欺君之罪宰了我的。"
璃歌仍旧有些不解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只见机灵的香儿早把榴莲端开,那股难闻的味道才渐渐散去。
"小...笼...包..."白羽离忧捏紧拳头,气得身子发抖,"你当时怎么说的?"
"皇上,不关小笼包的事,臣妾的确喜欢榴莲,只不过臣妾怀孕了,身子不适,所以有些反感榴莲的味道。"璃歌起身,急忙护到小笼包身前,模样也规矩了些。
白羽离忧有些气恼,怎么什么她都像不喜欢似的,"罢了,朕问你,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璃歌转了转眼珠,"我不喜欢那些死气沉沉,像什么《女训》之类的教科文,四书五经也不喜欢,我比较喜欢好看又好玩的,最好大家还能一起讨论的。"
比如笑话啊,还有那些有趣的小故事,她就可以和宫女们经常讨论。
小笼包说中了?她真喜欢那类型的书。
白羽离忧脸色有些难看,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喜欢看春宫图。他这次没叫香儿去拿,而是从自己袖子里摸出本小册子,扔给璃歌,"你是不是喜欢看这种书?"
璃歌不屑的接过书,随便打开扫了一眼,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她腾地起身,猛地将书砸向白羽离忧,"混蛋,拿这种书给我看,你这也太色了吧?"
璃歌用右手插着腰,伸出手指,直指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你竟然藏着春宫图这种恶心的东西,还给我看,你以为我是谁?我没那么强的欲望。"
她斜插着腰生气的指着白羽离忧,白羽离忧则惊讶的看着她的手指,跟着躲往后面,"怎么会这样的?你刚才不是说喜欢又好笑又好玩的书,还能和大家一起讨论的?小笼包不是这样说的吗?"
璃歌气愤的咬着唇,"谁说我喜欢春宫图的?说出去多丢人。我欲望一点都不强,哪像你,是你自己想才这样暗示我的吧?下流、无耻。"
说着说着,她气愤的走到窗子边,窗子边有张桌子,上面正摆着开得妖艳的茉莉,璃歌还没走到茉莉跟前,就难受的捂住鼻子,"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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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定晴一看,立即捂着鼻子跳到大殿中间,"谁放了盆茉莉在那里?以前都没有的,不知道我对茉莉花过敏吗?阿嚏!好难受,阿嚏!"
看璃歌的反应,再看看小笼包胆小的低着头,白羽离忧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立即盛怒吼道,"来人,将小笼包拉下,重打三十打板。"
"皇上饶命,饶命,呜呜..."小笼包垮下脸来,身子都开始发软了。
璃歌和暗影疑惑的看着小笼包,都不明白她和皇上之间怎么了。
白羽离忧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说道,"小笼包该死,胆敢欺骗朕。"
"皇上,小笼包怎么惹你了?"暗影说完,咚的一声跪下。
"对啊,白羽离忧,你要是敢打包子,我就打你。"璃歌冷冷说完,一把操起桌旁的一根长玉箫,迅速抵到白羽离忧面前。
"是她该打,她告诉朕,你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肥肉,最喜欢的花是茉莉,最喜欢的水果是榴莲,最喜欢看的书是春宫图,朕才一一照办的,哪知道,她欺骗了朕。"白羽离忧紧紧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给小笼包。
"啊?"暗影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都吓得快合不拢来。
小笼包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谁叫你不让我嫁人的,你不给我和暗影大哥赐婚,还威胁我将来的宝宝没爹,我凭啥告诉你?"
"还敢嘴硬,暗月,拖下去打,给朕狠狠的打。"白羽离忧已经盛怒,就在侍卫们准备去拖小笼包时,璃歌迅速挡到小笼包面前。
"皇上,如果你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惩罚小笼包,她是无心的。"璃歌挡在小笼包面前,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生气,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她不能害了小笼包,要是三十大板打下来,她一定和肚里的孩子一尸两命。
男子冷哼一声,"松天小笼包,不下狠劲,你们不会真的招。"
璃歌不屑的瞪了白羽离忧,懒懒说道,"我喜欢吃的食物是鸡鸭鱼肉,只要是不奇怪的,好吃的我都喜欢,我这人不挑食。至于花,除了茉莉我鼻子会过敏之外,其他的花我都喜欢,我最钟爱的,就是清香纯洁的白玫瑰。水果,除了榴莲和人参果,我都喜欢吃,最喜欢的是葡萄、提子、西瓜,其实这些我都不挑。至于看书,我就喜欢看脑筋急转弯和笑话书,可你们这儿没有,我只能自己编造笑话。我并不喜欢什么破春宫图,皇上你也真奇怪,这种话都信。"(未完待续)
第178章
"原来这么简单..."白羽离忧淡淡扫了小笼包一眼,"朕暂时放过你,要是以后你再敢骗朕,就不是打三十板子那么简单了。记住,你欠朕三十板子,死胖子。"
"呜呜,我记住了。"小笼包害怕的捂住肚子,一旁的暗影立即将她拉到身边,护在怀里。
看着白羽离忧生气的模样,璃歌突然走到他面前,朝他温柔笑道,"皇上,你...爱上我了?"
被她这么调皮的一问,白羽离忧的脸色突然红了起来,他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朕哪里喜欢你,朕只希望你...肚里的孩子。"
说这话,真违心,可他,为了留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必须说。
璃歌伸手摸了摸白羽离忧的下巴,故作调戏似的说道,"皇上长得可真俊,唇若含丹,眸若寒星,风姿卓绝,真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你干什么?"白羽离忧突然不习惯这样的璃歌,急忙朝后面躲开,"皇后,请自重。"
"皇上,想了解我的国家,我的世界,我来自哪么?"璃歌坐到白羽离忧身边,双手肘着头,微笑着说道,"我的家乡,叫中国,那里很好,真的很好。中国附近有很多国家,比如韩国、美国、意大利,还有许多漂亮的海岸。那里很大,是你们这里的很多倍。光是中国就有十三亿人口,你们这才多少?几百万,真是小巫见大巫。那里全是一夫一妻制,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一个女人也只能嫁一个丈夫,哪像你们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在社会上一点地位都没有。"
璃歌一说完,除白羽离忧外,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世界上,真有十三亿人口的国家?"暗影沉眸,疑惑的看着璃歌。十三亿,他不敢想象,那得多少个彩云国才抵得上。
"十三亿是指我们中国一个国家,全世界有一百九十三个国家,总人口数超过六十亿。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当然不知道我们那所谓的大。当然了,我是来自你们这几千年后的国度,我也不清楚你们这儿到底属于哪里,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灵魂。你们相信灵魂这一说吗?就是灵魂附身,我本是一楼异世幽魂,附身在璃歌身上,替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灵魂附身?"所有人都重复一声,"太奇怪了吧,娘娘是不是疯了?"
"你们全都退下去,皇后说的是疯言疯语,逗大家的。朕要自己和她聊天。"白羽离忧讨厌那么多人一起讨论话题,感觉像街上那些说书的茶馆一样。这里是皇宫,不是平民百生的茶馆。
众人还没有听过瘾,就被侍卫们赶了出去。
不一会儿,寝殿里只剩下璃歌和白羽离忧,璃歌吞了吞口水,冷冷瞪着白羽离忧,"你还想听什么?"
"我只想了解你,你说说你最喜欢的故事。"白羽离忧翩然笑道。
他的声音,真的如春风般柔润,不像以前那般冷漠无情。不知不觉中,竟让璃歌有些沉醉。
可她知道,她和他是有仇的,即使现在和他在这里聊天,也只是做戏而已。她倒要看看,白羽离忧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容忍。
"我最喜欢的故事,是《灰姑娘》。灰姑娘的母亲死了,父亲娶了个继母,继母带来两个姐姐。继母和姐姐都蛇蝎心肠,经常欺负灰姑娘。因为家里多了继母和两个凶恶的姐姐,可怜的灰姑娘便成了家里的仆人,天天干活服侍她们。有一天,有只神鸟飞到灰姑娘身边,说可以帮她变得非常漂亮,像公主一样。就那样,灰姑娘有了漂亮的马车,衣裳,还有一双漂亮的水晶鞋。穿着那双水晶鞋,她瞒着姐姐们去了个舞会,在舞会上,她成为众人的焦点,王子很快注意到她,喜欢上她。可神鸟说了,灰姑娘必须十二点之前回家,否则会变成平民,灰姑娘照做了,在十二点之前,因为赶着回家,她将一只漂亮的水晶鞋遗落在舞会门前的台阶上,被追出来的王子捡到。"
"后来呢?"这个故事,好吸引人,他好想知道灰姑娘和王子的结局。
璃歌顿了顿,轻声说道,"灰姑娘从此消失了,王子为了找她,拿着那只水晶鞋挨家挨户的找她。王子找那些女孩试鞋,可试了很多家,都没有人能穿那双鞋,她们的脚要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要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当王子走到灰姑娘家时,灰姑娘的姐姐为了成为王子的王妃,一个姐姐故意将长长的趾头割断,一个姐姐故意将脚后跟割掉,忍着剧痛塞进鞋子里。"
"真够笨的,这都做得出来?"白羽离忧很疑惑,这故事是谁编出来的。
"然后...她们当然露陷了,故事的最后,王子以为这家没有他的公主,便想离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看到了灰姑娘,便叫她试鞋。灰姑娘将脚穿进鞋子里,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最后,王子和灰姑娘结婚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个故事很唯美,是我们那里的经典。我羡慕那善良的灰姑娘,她真的好幸福。不过,因为来到这里五年,灰姑娘的故事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说对。"
她想,不止她一个人羡慕灰姑娘,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羡慕。
白羽离忧冷然抬头,怔怔看着璃歌,此刻的她,很可爱,是那种憧憬美好未来的女孩子。此刻的她,不像平时那么冷漠淡然,而是一副小女孩样,很吸引人,很单纯。
"呃...其实你不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很可爱,惹人怜爱。"白羽离忧神游太空的低声说话,说完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
璃歌起身,淡淡说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故事里的王子,无论灰姑娘在哪里,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
她的一生,也能遇到一个如此心疼她,全世界找她的男人吗?
白羽离忧不屑的嗤了一声,"如果你走掉,朕也会想尽办法在全天下找你。"
"千万不要。"璃歌赶紧摆手,她巴不得逃离他,怎么会让他找到她。他不是她的良人,而是仇人
她想离开他?男子心里隐隐作痛,她真的想离开他。她早已恨他入骨,无论他做什么事,她都不会原谅他。
他想,要不要把璃府被灭的真相告诉她。
就在他犹豫之时,璃歌突然撅着嘴,"我心目中的好老公,是可以为我做菜的人,你会吗?"
白羽离忧反射性的摇头,他这辈子就进过两次厨房,一次是为她熬药,一次是去找小笼包,"朕不会。"
"不会,你不能学吗?"璃歌凶恶的瞪了白羽离忧一眼,"午时,我要见到你自己做的一桌菜,做什么菜随便你,否则,别和我说话了。"
"砰"的一声,男子愤怒起身,啪的一掌打在桌子上,"女人,你别太嚣张,朕容忍你,不代表朕事事得迁就你。朕这辈子都没做过菜,朕是一国天子,你是谁?那么冲的要求朕为你做菜,不可能。"
"哼!就知道你做不到,假惺惺,你的伪装面具终于该脱下了吧?"璃歌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得意的睨向白羽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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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朕也敢教训,别忘记,你只是个废后,还没恢复后位就嚣张成这样,要是让你做了皇后,天下不都是你的了?嚣张、狂妄、无耻,才对你有点好印象,都被你毁成这样。跟朕滚回你的仙宫去,看着真烦,讨厌死了。"白羽离忧盛怒拂身,坚毅的侧过头。
璃歌转了转眼珠,"有什么了不起,破地方,不是你请我,本姑奶奶还不来。你下次就是求我我都不来,切!"
低咒一阵之后,她瞪着眼睛,不悦的朝宫外走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皇帝?叫他做个菜都不做,还想叫我原谅他。根本没诚意,这种男人,还是死了好。"一边咒骂,璃歌一边甩着头发,朝仙宫走去。
"以前每天本王啥的,现在每天都朕朕朕的,听着真恶心。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装什么深沉?姐前世和今生加起来,都三十多岁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呢?"思及此,她赶紧摸了摸腰中的砒霜,迅速朝仙宫跑去。
"求我的时候,就给我上菜上水果,好话大箩筐,把我当宝。用不着我的时候,一声滚就把我赶出宫殿,一点面子都没有,被赶出来。"璃歌气呼呼的走回宫殿,一边走还一直碎碎念。
到宫殿门口,看见暗影正关心的握着小笼包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们在她面前秀恩爱,她就觉得不爽。
"喂,暗影,回你的七彩宫去,呆在我仙宫门口做什么?"璃歌插着腰,气愤的走到小笼包和暗影中间,一把将她们分开,"包子,暗影是狗皇帝的人,别和他太亲近。"(未完待续)
第179章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以前都阻止她和暗影见面的,今天从七彩宫回来怎么那么反常。
璃歌摊开手,手里把玩着在花园里随便摘的一根草,"狗皇帝算什么东西?他不是求我原谅他吗?暗影不是求我治他的心病吗?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叫他给我做顿饭都不愿意,还说他是皇帝,从来没给人做过菜,后来,还叫我滚!"
"皇上太过分了吧?"小笼包气冲冲的叉开手,走到暗影面前,嘟嘴说道,"走,回你的七彩宫去,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一下子由温柔变得凶恶,暗影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还是慢慢转身,回自己的七彩宫。
等暗影走后,小笼包怯生生的走到一脸气愤的璃歌面前,"小姐,其实...其实你叫皇上做菜,的确...有点过分。从古到今,就没有听说皇帝做菜的..."
"得了得了,皇帝也是一般男人,他娶了我,是我夫君,难道不能做饭给妻子吃吗?在我们那,男人下厨天经地义,他们下厨的次数,比女人还多。很多家庭妇男,很会做菜的。"璃歌说完,立即摆手,"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来,帮我把砒霜藏在平安符中,我找机会放进白羽离忧的酒里。"
"小姐,你真的要毒死皇上?"小笼包有些害怕的缩着头,要是被皇上发现,她俩就完蛋了。不仅她俩要完蛋,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完蛋。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那你为什么还去七彩宫吃饭?你可以拒绝的。"
璃歌顿了顿,"我知道他又想耍我,他耍我,我不能耍他吗?一顿饭就试出他的心意,暗影的话真不值得推敲。"
午时
天空有些灰岸,知了在树梢上轻轻鸣叫,可能是秋季了,它的声音也低沉许多。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让人感觉十分沉重。
小笼包扶着璃歌,准备去看云萝裳,还没走出宫门,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人长廊上走过来。
璃歌定晴一看,领头的,便是宛如天神的白羽离忧。他一龙淡黄色锦袍,目光深邃,样子俊美犀利,领着大群太监宫女,不紧不慢的朝仙宫走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再定晴一看,后面的太监宫女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
璃歌惊异的看着来人,提起裙子走到白羽离忧面前,"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叫朕滚?这是朕的地方,朕为什么要滚。"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朝后面的太监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些菜全部摆上。"
"菜?"璃歌转了转眼珠,"我要去云姐姐哪里用膳,不想吃你的饭。"
颜公公立即讨好的走到璃歌面前,"娘娘,这些菜是皇上辛苦了一大早上,亲手为您做的。他为了给你做菜,被油烫了很多次,切菜的时候,手上也被切了许多道口子。"
璃歌和小笼包瞪大眼睛,不会吧,这个男人,肯为她做菜?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不相信么?早上你说要朕为你做菜,朕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白羽离忧眉头紧拧,生怕这小女人一掌把他辛苦做的菜打翻。
"好吧,看在你亲自下厨的面子上,我尝尝。"等宫女们将菜上好之后,璃歌拿起银筷,轻轻挑了一块鱼肉送进口中。
"呕..."鱼肉才放进嘴里,璃歌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好咸,我要喝水!"
说完,她抓起茶壶,就猛地往嘴里灌。灌完之后,随便擦了擦嘴唇,看了看桌上其他丰盛的菜肴,犹豫着要不要动筷。
白羽离忧此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拿起筷子,轻轻挑了块鸡肉,送进嘴中。一送进嘴中,他就难受的包住嘴,转了转眼球,硬是忍着难受将它吞下。
璃歌见他看了一块,便赏脸的将筷子伸出那碗鸡肉,鸡肉一放进口里,她就杏眼圆瞪,猛地将筷子摔到桌上,"什么难吃的东西?一会儿咸,一会儿淡,爱吃你自己吃去。"
璃歌说完,正想朝外面走,白羽离忧一把拦到她面前,"你凶什么?你以前的风度和淡然哪里去了,跟个母老虎似的。"
"哟,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对我的杀父仇人温柔?"璃歌气得咬牙切齿,刚才被他撵出七彩宫的气还没出呢。
"娘娘,其实..."暗影实在看不过去,正想替白羽离忧说话。
白羽离忧大手一挥,冷声说道,"暗影,不用和她说那么多,既然她不赏脸,朕还有那么多妃子,她们总能赏脸。来人,将东西都端走,回七彩宫,召几个妃子来享用。"
"哼!"璃歌拽住小笼包,朝白羽离忧冷哼一声,"你们爱怎么吃就怎么吃,一定要好好享用哦,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拉起小笼包就迅速朝御花园跑去。她早就和萝裳姐姐说好了,今天要和她商量出宫的事。
如果今天运气好,她这辈子都不用再面对白羽离忧。她想报仇,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她和小笼包肚里的孩子。带着两个球,还怎么报仇?
报仇的事,只能暂时先忍住,找准时机,再回来报仇。
"暗影,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竟然朝我大吼,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我感觉她一点都不爱我。"白羽离忧看着满桌子的菜,气愤的吼道,"全拿去喂狗。"
暗影疑惑的瞪着白羽离忧,"皇上,不叫妃子们来用膳吗?"
"你喜欢你去。"白羽离忧说完,盛怒的转身,朝自己宫殿走去。
暗影看着满桌子的菜,摇了摇头,"恐怕连狗都不想吃...这菜,的确难以下咽。"
璃歌兴冲冲的跑到萝裳宫,云萝裳抱着略有些大的肚子,早已等在宫殿了。
她一袭粉红色宫装,打扮庄重奢华,云萝裳比璃歌怀孕早两月,所以她的肚子也比她大些。因为云萝裳骨架较少,虽然怀孕四个月,但看起来仍旧和璃歌的肚子差不多大。
"萝裳姐姐,我来了。"璃歌拉着小笼包,一踏进宫殿就朝云萝裳跑去。
云萝裳也起身,温柔的看着她,"妹妹,怎么来晚了些?"
璃歌撅了撅嘴,"因为白羽离忧那个混蛋,本来我要早些来的,他做了些难吃的菜,硬逼我吃,所以来晚了点。"
"哦,早上我就听宫女们说了。说皇上为了你一句话,就亲自下厨做菜,将手上烫了几个泡。姐姐听了,真是羡慕妹妹你,皇上对你真好。"云萝裳说完,有些难受的低下头。
璃歌关切的望向她,"姐姐你怎么了?你知道的,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他是在做戏,觉得生活无趣,想耍我呢!"
"不,妹妹。"云萝裳哽咽着摇了摇头,"我看得出,皇上他很爱你,不然他不会那么容忍你。只是你们之间的心结没有解开,如果能解开,恐怕我们...都会被谴送回家。"
璃歌赶紧拉住云萝裳的手,体贴的说道,"姐姐别伤心,你送我出宫,皇上就不会再折磨我了,他会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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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裳淡淡垂下眸,如果把璃歌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宫,那这皇宫就再也没有比她大的女人,等她孩子一生下来,她就有机会做皇后了。
有璃歌在这里一天,她都没有出头的机会。凭什么都是女人,她那么得宠?皇上已经几个月没来看她,把她当空气一样放在这里,她怒,她恨,她快忌妒疯了。
堂堂一个皇帝,竟然为了她亲自下厨,就是从古至今,都没有这种皇帝。璃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不就是长得美一点吗?至于把皇上迷成那样?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极度不平衡,极度愤怒。
"妹妹,明日就是我出宫购买绫罗绸缎的日子,每三个月我有一次出宫的机会。这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到时候,你扮成我的宫女,和我一同出宫。"
"那小笼包呢?她很胖,怎么办?"小笼包如果扮成宫女,一定会被人发现的,因为这宫里根本没有那么胖的宫女。
"没事,妹妹,我会易容术,可以将你易容成宫女莲儿的样子,我宫里有个十分胖的小太监,小笼包身形和他相仿,到时候,我将她女扮男装,易容成那太监,不就能出宫了?"云萝裳转了转眼珠,眼里全是算计之色。
把她们送出宫也好,这样,她就少了个争后位的敌人。如果可以,还能在宫外解决了她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璃歌惊奇的看着云萝裳,"云姐姐,你竟然会易容术?好厉害,谁教你的。"
云萝裳叹了口气,"小时候我去祈山学过艺,认识一位师父,他教我的。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没给别人说,而且我易容也没用,我只是皇上的一名妃子,学那些干什么?我又不走江湖卖艺。"
璃歌点了点头,心生佩服,"姐姐好厉害,想不到姐姐深藏不露,竟然还会易容术。"(未完待续)
第180章
云萝裳淡淡叹了口气,"会这些又有什么用?皇上会多眷顾我些吗?他已经几月没来看过我,看从上次和我对弈,被你叫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来看过我。我也不知道在他心中,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他既然册封我为贵妃,还和我有了孩子,为什么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妹妹,你知道我的悲苦吗?我和他...只有一晚,那一晚,他很温柔,很痴情,我很满足。我永远记得那似梦似幻的那晚,在七彩宫的那晚,好美!"
"姐姐不用悲伤,你一向贤德,他可能是国事太忙,不然不会忽略你的。"璃歌看着云萝裳,突然,她觉得她很可怜,心里爱着那个男人,可那男人,却从来没想过她。
"不,他不忙。"云萝裳目光转为幽深,冷冷看着窗外,"现在国泰民安,天下繁荣昌盛,他一点都不忙。我听宫女们说,他闲来无事,就会去湖边吹箫赏花,如有闲情雅致,会作作诗,画幅画,或者喂喂鱼。他宁愿把时间用在诗词歌赋这种雅事上,也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还有,他最后总是往仙宫跑,眼里心里都是你的影子,亲自为你下厨,亲自为你熬药,亲自为你做那些下人做的事,妹妹,我真的好羡慕你。"
"熬药?"璃歌不解的看着云萝裳,"熬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
"妹妹,你不知道?就是你被云轻雪打板子的那晚,感染了风寒。大半夜的,皇上一个人跑去厨房给你熬药,还熬得满脸是灰。后来被宫女们瞧见,皇上关心你的事,都传遍整个宫殿了,你竟然不知道。"云萝裳酸溜溜的说道。
他为她熬药?她依稀记得,那一晚,她迷迷糊糊的睡在床上,不一会儿,白羽离忧端了药进来,还亲自给她服下。不过她也只隐隐觉得有这一段,后来也没细想,谁会联想到白羽离忧会做这种事呢?
可回忆起来,她的心竟有些疼痛,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他会为她熬药,到真的不可思议。如果他是做戏,完全可以让她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难道...他是真的关心她?
想到这里,璃歌急忙摇头,不会的,白羽离忧不会真的关心她。
她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璃歌抬头随意看了云萝裳一眼,突然,她疑惑的看着云萝裳的发髻,"萝裳姐姐,你这发髻,好像我梳过。"
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发髻,她当然记得,刚才因为着急出宫的事,没注意看。
云萝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妹妹,我是想向你学习,你平时最会打扮和梳妆了。所以,我就叫宫女们,帮我梳你的头髻,以前我也给你说过的。"
璃歌再看了看云萝裳的衣裳,衣裳上面绣的那些漂亮的小蝴蝶结,也是她以前设计过的,她微笑着点头,"姐姐模仿得真不错,简直和我以前设计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些式样妹妹早已不穿。如果姐姐不嫌弃,等我走后,你可以去仙宫找找我新设计的衣裳,叫宫女照作衣裳的样子,为你设计新的。"
"妹妹真善良,要是其他妃子,我学她的穿着打扮,她一定会生气,说我模仿她什么的。其实,好东西大家分享,不可以吗?"云萝裳摊开手,挑眉说道。
"妹妹真善良,要是其他妃子,我学她的穿着打扮,她一定会生气,说我模仿她什么的。其实,好东西大家分享,不可以吗?"云萝裳摊开手,挑眉说道。
"姐姐说得是,姐姐平常很会为人,不像我,总是得罪人。我不会巴结人,也不会讨好人,不喜欢的人会冷眼相向,喜欢的人则会多加亲近。姐姐跟我不一样,很会处世,这点,妹妹还得像你学习呢。"
"歌儿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云萝裳不好意思的捂嘴笑了笑,"对了,我们来说说明天的计划,明天我会乘四人马车出宫,会带七名宫女和七名太监,到时候,你一定要早点来萝裳宫,我好为你和小笼包易容。还有,你们出仙宫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们一旦告诉皇上,你们就走不成了。不仅你们走不成,恐怕我们三个都会被处死,我们死倒没什么,可我们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逃宫,可是杀头的大罪。"
璃歌愧疚的点了点头,"姐姐,我明白,你放心,这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小笼包也不会。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半夜萝裳宫见。"
"好,妹妹小心。"送走璃歌,云萝裳走到镜子面前,摸着里面的如花容颜,恨恨说道,"凭什么,她能那么受宠?却不珍惜。我长得很丑吗?我克守本份,不像云轻雪她们那样欺凌她,和她是好姐妹。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一眼?为什么你不一视同仁,不雨露均沾?"
"莲儿。"
"在,娘娘。"
"把刚才她们坐过的椅子拿出去砍来烧了,再把她们喝过的茶壶全部扔去茅厕。"
"娘娘..."莲儿疑惑的看着一脸盛怒的云萝裳,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怎么?还不快去,还有,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本宫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云萝裳吩咐完,恼怒的摘下头上的钗子,一把扔向地上。
"你以为谁愿意学你?要不是为了得到他,我会这样吗?可恶、可恶...贱人。"
起身,她的脚毫不留情的踩上钗子,像和那金钗有仇似的。
傍晚的时候,两姐妹悄悄收拾好东西,在烛灯前互相对望,两人都有点奇怪。璃歌表面激动,却觉得心里压仰,明明有机会逃出皇宫,她却有些怯弱,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倒是小笼包,一眼就看得出她在悲伤什么。
小笼包拿着手中的平安符,眼泪大颗大颗的滴,"暗影,我就要和小姐走了,可我...舍不得你。你是孩子的爹,孩子有一半是你造的,你应该帮着养。呜呜..."小
笼包将头转向璃歌,凄厉的哭道,"小姐,我好舍不得暗影大哥,怎么办,我的心好疼,疼得像针扎似的。"
璃歌急忙握住她的手,"包子,不要悲伤,如果我们留在宫里,皇上还是不会将你赐给他。而且,我们的孩子有可能会被害,如果我们出宫的话,虽然报不到仇,可至少我们是安全的。你放心,我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可以去仙都或者回爪哇岛,从此隐姓埋名,住在世外桃源。包子,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他吧。"
"小姐,你不爱皇上,当然能够忘记,可我...我没办法忘记。"小笼包嘤嘤哭泣,擦了擦眼泪,"不过,小姐在我心中最重要,比暗影还重要,我愿意跟着小姐,走遍天涯海角。"
"包子,对不起,要不,我一个人走,你留在他身边?"璃歌说完,立即摇了摇头,"可是,我怕白羽离忧会对你用刑,逼你说出我在哪里。这样,他还是会伤害你,就是有万个暗影,也保护不了你。"
对不起,都是她害了小笼包,她总是在连累小笼包,小笼包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一件都没有为她做,她真的觉得好心痛。
一想到要离开皇宫,她的心也有些沉重,闷闷不乐的守着一大堆行李,璃歌脸色苍白。轻轻拍了拍有点小凸的小肚子,她轻声说道,"宝宝,娘亲一定会让你安全出世。"
"小姐,要不,我们一人去找他们,道个别吧?"小笼包说完,又开始擦眼泪。
璃歌皱了皱眉头,"你去和暗影道别可以,但是不能将这件事情泄露,他是皇上的人,让他知道,就是让皇上知道。这样吧,你就说找他玩,两人在外面说说情话就赶紧回来。"
"那你呢,小姐?你不去找皇上告别一下吗?"小笼包瞪大眼睛,痴痴的望着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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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立即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又没有舍不得他,用得着告别吗?你快去吧,我等你。"
等小笼包走后,璃歌一个人在大殿内踱来踱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心绪不宁。想到要离宫了,不是应该稍微开心点吗?至少这样不用再对着那个讨厌的大魔头,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隐隐,还有些心痛的感觉。看着镜中失神的自己,她发现,自己和小笼包的样子有点像,都是一脸释眉不展。
可小笼包是因为要离开暗影,所以不舒服,她又没什么舍不得的人,为什么也跟着不开心?
璃歌摇了摇头,可能是连锁反应吧。
不一会儿,小笼包提起裙子跑回来了,她一进宫殿,璃歌就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没让暗影察觉出什么吧?"
小笼包气喘吁吁的摇了摇头,"没有,刚才他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幸好我挣脱他跑回来了。我知道,要是我贪恋他的怀抱,会坏事的。"(未完待续)
第181章
"他没有发现就好,明天还得赶路,我们先睡一会。"
"小姐..."小笼包迟疑了一下,难过的看着璃歌,"刚才我在七彩宫外面的樱花树下,看见皇上了。"
"他在那里做什么?"这么晚了,是该歇息时候了。
"他一个人站在月光下,仰望天空,样子很孤寂,很可怜。我感觉,他好像没有朋友,没有知已,有苦无处诉,有话无处说。他那样闷闷不乐,孤独一人,当然会得心病。刚才的他,真的很可怜,他的背影,很萧瑟。"
"没有妃子陪在他身边吗?"璃歌安静的看着小笼包,白羽离忧那么多妃子,她为什么不找个人来聊聊天、说说话?他早上还说要把那些菜拿去和妃子们分享,一脸得意的样子,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一个人了?
小笼包叹了口气,"刚才暗影无意之中给我说,皇上除了和你看过月亮,根本没亲近过其他妃子。他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个比较亲近的女人。"
"那他还宠幸了那么多妃子?前段时间,这宫里可时光翻牌子了,只要翻到谁,就是谁侍寝。包子,你别听暗影胡说,他当然帮白羽离忧了,他们是什么关系?白羽离忧很花心的,以前独宠月水菡,在王府欺负我们,他甚至...叫我看他和月水菡做那事,还让我...跪在床前看,这些耻辱,我从没忘记过。后来进宫,又宠云轻雪,要不是因为他的纵容,云轻雪哪里会那么猖狂的伤害和欺负我们?我们所受的罪,都是白羽离忧一手造成的。你放心,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随时可以纳妃选秀,咱们不用为他担心,他不孤独,他很爽。"
一想起自己曾经受的那些伤害,璃歌就恨得咬牙切齿,原本对白羽离忧的一点点同情,都瞬间化为仇恨。
"不说了,咱们先睡觉,养足精神明早好出宫。"璃歌说完,迅速爬上床,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一旁的小笼包把玩着暗影刚才送给她的珍珠,也慢慢爬上床,睡在璃歌身边。
两姐妹相依相偎,心里都装着心事,很大晚上才睡着。
半夜,秋风瑟瑟,狂风大作,宫殿外面的梧桐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两姐妹猫着腰,提着包袱,蹑手蹑脚走出仙宫,朝萝裳宫悄悄走去。
空气很凉,她们走得急,一点迹象也没有,应该不会那么早被宫女们发现。
一跑到萝裳宫,云萝裳已经提好灯笼守在门口了,她看见小笼包和璃歌,赶紧朝她俩招手,"妹妹,赶紧进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嗯,谢谢萝裳姐姐。"璃歌跟在云萝裳后面,和小笼包朝内殿跑去。
大殿内空无一人,所有守夜的宫女和太监都被云萝裳谴下去睡觉了。
她将两人引进内殿,里面是被她下药弄昏的莲儿的和公公。
云萝裳给给璃歌换上莲儿的宫装,精细的在她脸上鼓捣两下,不一会儿,一个娇俏的莲儿活脱脱的呈现在三人眼前,看得小笼包直瞪眼。
接着,云萝裳给小笼包穿上太监衣裳,将她的发髻梳成肖公公的样子,经过她的巧手装扮,一个活脱脱的狡诈公公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笼包和璃歌互相看着对方,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璃歌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不由得赞叹道,"姐姐,你易容的手艺真好,这样,一定没有人能认出我们。"
云萝裳放下工具,隐隐笑道,"姐姐会的只不过是一点皮毛而已,歌儿,你们一定要切记,明天不要露出马脚,皇上很精明的。"
"皇上又不去,怕啥?咱们趁早出宫,那时候恐怕皇上都还没起床。"小笼包说完,轻轻吐了口瓜子壳。
璃歌赶紧拉住她,"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贪嘴,快放下,得商量一会儿出宫的事。"
小笼包瞪大眼睛,"我见过肖公公,他平时就是这样的,包里装些小花生小瓜子,边走边啃。我这样,正和和他很像。还有,莲儿平时总喜欢有事没事捂鼻子,小姐你也捂捂。"
"你怎么知道的?"璃歌疑惑的看着小笼包,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
"我平时观察的,嘿嘿。"她平时没事,不就和下人们拉拉家常,和她们相处多了,自然就会了。
清晨,一辆红色马车疾驰行驶在宫道上,宫道两旁全是侍卫,个个都冷漠的守在那里。
轿子里面,云萝裳牵着璃歌的手,淡淡看着前方。
而轿子边上,跟着太监们一起奔跑的小笼包累得气喘吁吁,她累得全身是汗。里头的璃歌看着跑那么快的马车,立即惊慌的喊道,"慢一点,小...肖公公快跟不上了。"
小笼包是孕妇,怎么能这么跑。
云萝裳心急的掀开帘子,看了小笼包一眼,又回头看向璃歌,"可妹妹,要是晚了,被皇上发现,派兵追来,我们都得死。"
"不行,小笼包怀有身孕,不能那么跑,姐姐,如果她有事,我宁愿不出宫。"璃歌握住云萝裳的手,难受的说道。
"好吧,小山子,慢一点,不然公公们跟不上。"
"是,娘娘。"前面驾车的小山子立刻减慢速度。
璃歌看着小脸涨得通红的小笼包,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要是她瘦点,就能和她一块坐马车了。
寒风凛冽的刮在小笼包脸上,她原本可爱通红的小脸,此时看起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她和那些公公一样,小跑在轿子身边,一边擦汗,一边奔跑。
她怀有身孕,根本不适合奔跑,可就是这样,她仍旧坚强的跑在前面,时不时的朝璃歌笑两下,她小小圆圆的身子,看得璃歌好心酸。
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小笼包好,就是付出生命,她也会对她好。
不一会儿,马车驶到城门口,守城的将领一看到马车,立即策马上前,冷冷瞪着前方,"车里是何人?因何原因出宫?"
云萝裳沉着的从兜里拿出宫牌,递向外面,"将军,我是云贵妃,今天是我出宫采购的日子,这是宫牌,你看看。"
将军接过牌子,检查了一下,又策马上前,掀开帘子,朝里面望去。
璃歌镇定的握着拳头,淡淡看了骑在马上的将军一眼,伸出手帮云萝裳拉衣袍。骑马的将军在四处看了一下之后,将目光移到小笼包身上,"肖公公,几日不见,你又长胖了些,呵呵。"
小笼包忙抬头,朝将军笑道,"将军哪里的话,最近吃得比较多,所以就胖了点。"她的声音尖细略有点粗,很像男子的声音,乍一听,还真像。
将军向她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宫牌递给她,"好了,肖公公,专心陪娘娘出宫吧。今天天气好,顺便给本将带瓶陈年女儿红来。"
"没问题。"小笼包说完,迅速接过宫牌,跟着马车前进。
马车一驶出宫门,三人都松了口气,就在马车快行驶出皇宫广场时,突然,周围一下子杀出上百名黑衣侍卫,他们全都衣着整齐,带着弓箭抵向马车。
前面赶车的小山子吓得迅速停下马车,"小武侍卫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听到小武侍卫长,璃歌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云萝裳也被吓得不轻,她在心里低咒一声,该死的,不会被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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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你拦本宫的宫驾,是何意?"云萝裳掀开轿帘,厉色朝围住马车的小武说道。
小武冷笑一声,策马上前,"不是属下要拦娘娘的马车,是皇上要拦。"
就在这时,从广场的另一头,一辆豪华金色轿子缓缓抬头,坐在上面的,是一脸威仪、相貌俊美的白羽离忧。
云萝裳看着俊美无双的男子,目光痴迷,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边的璃歌身上,是那样的深邃和深情。他甚至没看她一眼,要是哪一天,他能这样看着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男子目光幽深而冰冷,当轿子抬到马车前落下,上面的男人眼带寒冰,紧紧盯着云萝裳身边的女子,"你还不下来吗?要等朕去接你?"
璃歌惊奇的抱着肚子,"皇上...您在说什么?"
他看出来了吗?他会不会发怒,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打掉她的孩子。
白羽离忧乌黑的墨发随风飘舞,漂亮的大眼睛冷冷盯着轿子,"皇后,你这个样子,真丑。"
皇后?他发现她了?
罢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璃歌抬高头,一把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容颜,"白羽离忧,你太精明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只有我和小笼包,还有云姐姐知道。"
男子冷哼一声,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将她牵下轿,"你以为朕是傻子?朕早知道你有逃宫之心,一直派人守在城门外,只要发现可疑车辆,他们都会仔细盘查。刚才,本来你们都快逃出来,可孙副将精明,一眼发现肖公公突然变胖了些,而且刚才在轿子里,看见你的肚子微微凸起,和云贵妃的一样。作为女子,长得那么瘦,大清早肚子本来会瘪一点,可你的凸得那么厉害,肯定有蹊跷。"(未完待续)
第182章
"吁..."后面策马赶来的孙副将,一走近广场,立即下马,恭敬的朝白羽离忧行礼,"参见皇上。"
"平身。"
"皇上英明,幸好抓住了,否则,属下们哪里找一个皇后来赔。"孙副将说完,走到小笼包身边,严厉的看着她,"肖公公,前几日你出宫反而瘦了,你说最近胃口不好,没想到今天又变胖了。上次你告诉我,可能是吃糖果和瓜子太多的缘故,今后一定要忌口,所以不能吃瓜子糖果那些。你上次还告诉我,已经将所有瓜子和糖果扔掉,那次出宫也没再购置瓜子,怎么今天兜里揣着那么多瓜子和糖果?怪事了,真蹊跷。"
小笼包愣了一下,害怕的跑到璃歌面前,白羽离忧冷冷瞪着她,"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他一把撕下小笼包脸上的人皮面具,精灵活泼的小笼包又出现在大家面前,不过现在的她,却是一脸沮丧。
"皇上饶命啊,不关我家小姐和云贵妃的事,一切都是我主导的。我...我会易容,所以就易成云贵妃宫女太监的样子,全都是我的错,皇上你惩罚我吧。"小笼包赶紧跪下,给白羽离忧求饶。
在出发前,小姐就叮嘱过她,这事不能连累云姐姐,所以万一出事,她们俩得把罪扛了。就说她们威胁云姐姐,云姐姐迫不得已,才带她们出宫的。
不能连累云姐姐,可她也不想连累小姐,所以她一个人将罪一力承担,反正她只是个丫鬟,一条贱命而已。救了小姐,就是功德一大件。
璃歌扬起头,一把拉住小笼包,她要赌,赌老天爷,到底会怎么对她。她气愤的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勇敢抬起头,冷声说道,"皇上,不关小笼包的事,想出宫的是我,她和云姐姐是被我逼的。我住在皇宫,比住死牢还不如,在这里,没有自由和快乐,所以我想出宫,如果你还有良知,放我一马,我也不再找你报仇,只希望你放我走。"
白羽离忧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你走可以,不过朕要砍了云贵妃和小笼包的头,如果你愿意让她们俩替你的快乐自由受罪,大可自行离去。"
"小姐,你走吧,你走,我死了没关系,只要能救你出去,小笼包立马就死。"小笼包有些激动,为了小姐,她豁出去了。
这时,马车上的云萝裳也吓得不轻,她颤抖的走下来,痴痴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包子妹妹,你怀有身孕,这样牺牲自己,对孩子不公平啊。"
一听到孩子二字,小笼包难受的低下头,紧紧抱着自己胖胖的肚子,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泄而出。
是的,她还有宝宝,她不能这样对宝宝,宝宝是无辜的。
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她是个有良知的人,她知道一条生命的重要。可是,她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既要保护小姐,又要保护孩子,该如何是好?
云萝裳抱着自己四个月大的肚子,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她的目光一直锁在那万千宠爱的男人身上,微颤着身子说道,"皇上,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妹妹她们,她不想呆在皇宫,你就成全她吧。你执意要挽留她,是不是因为你爱上她了?所以,你怕失去她,想把她困在身边。"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强,只要他喜欢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将她留在身边。尤其是白羽离忧这种优秀的男人,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所以越得不到的,他越想征服。
男子冷哼一声,"朕才不爱她,朕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怀了彩云皇家血脉,如果让皇子流落在外,将来诸生事端怎么办?会有数不清的人利用他,朕只是为彩云的千秋万代帝业着想而已。"
说完,男子脸色越来越阴郁,似乎微微不快,手心出汗,身子还有点颤抖。刚才,他以为自己就快失去她,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到广场。
一路上,他不停的鞭打战马,难受得快要疯了。她怎么能这样,带着他的孩子离开?难道她就这么恨他吗?
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马车时,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哪怕是为她血流成血,背叛天下,他都愿意。
云萝裳微微张开嘴,颤抖的伸手摸向自己怀中,"皇上,没了璃妹妹的孩子,你还有他啊!他也是你的子嗣,也可以为你延续帝业,一样可以孝顺你。"
白羽离忧冷冷盯住云萝裳,将目光移到她肚子上,冷声说出了这彩云皇宫最惊天的大秘密,"你以为他能活么?你肚里的野种,朕迟早会打掉。不过因为你比较守规矩,朕有些不忍心。可他,还是要死的,因为他根本不是朕的血脉,他是一个和朕身形相仿,易容成朕的样子的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叫罗清。"
"什么?"云萝裳抱住肚子,差点站不稳身子,一旁的小笼包、璃歌,包括一干侍卫,全都惊讶的瞪大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暗影扫了众人一眼,厉声说道,"皇上刚才说的话,你们要是敢泄露半句,立即诛九族。"
"小的不敢。"所有人都齐齐跪下,惊慌的低着头。知道了皇上的秘密,他们距离死期不远了。
"暗月,把这些闲杂人等都带下去,暗月,把罗清带到七彩宫。"暗影吩咐完,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皇上,有什么事,去七彩宫说,这里天寒地冻,会冷着各位娘娘。臣知道,如果你不说,心里会一直憋着,这样憋久了,会闷坏的。倒不说,给皇后娘娘把实话讲了,你从来没碰过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让她相信你是真心爱她的。"
带着疑惑,璃歌跟着白羽离忧,还有小笼包和云萝裳,来到七彩宫。
七彩宫里,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奇怪。
璃歌惊奇的看着暗月带进来一个和白羽离忧身高差不多的男子,那男子一抬头,众人皆大吃一惊,因为他和白羽离忧,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他身子更加柔弱,可能是前段时间宠幸那么多妃子所致。
暗月在给大家看了男子之后,一把抓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时,一个模样清俊、书生模样的男子呈现在大家面前。
他一看到白羽离忧,立即害怕的跪在地上,"小的罗清,参见皇上。"
璃歌震惊的捂着肚子,奔到白羽离忧面前,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朝白羽离忧扇去,可白羽离忧反应快,一把抓住璃歌的手。璃歌打不着,只得怒骂道,"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他的?"
差点被打一巴掌,白羽离忧气得浑身哆嗦,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差点被她打了,正想发难,边上的暗影立即挡在他面前,给璃歌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哪里会这样对你?他爱你还来不及,你多想了。皇上之所以这样做,是想气你,他误以为你和风落雪有了孩子,心生恨意,所以就找了个替身,和其他妃嫔们过夜,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以为,他也能和其他女人生孩子,让你吃醋和报复你而已。皇上那么疼爱你,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他占有欲很强,从来都只爱你一个,他也只宠幸你一个人,对其他妃子,他从来视而不见。娘娘,你相信他吧,他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气你。"
也是,璃歌早猜出来,白羽离忧不喜欢其他女人,对她们的身体根本提不起兴趣。他唯独迷恋的,也只有她这副雪女的身体。以前在王府,她从来没见他亲近其他女人,就是在皇宫,他也没和那些妃子有过暧昧举动,他好像碰得最多的,唯一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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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裳失神的看了看罗清,再看了看白羽离忧,心里的恨直往上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伤害无辜的她?
白羽离忧为了和璃歌赌气,便叫个野男人来宠幸她们,那她们怀的孩子,都是那野男人的?怪不得,怪不得在王府的时候他不喜欢女人,在皇宫一下子变了,会用翻牌子的方式召妃子侍寝。
她为什么没察觉他的异样?怪不得她只有侍寝的晚上碰过他,其他时候,只要她一主动靠近他,就被他厌恶的甩开。
"皇上,你疼爱妹妹可以,可你为什么...要伤害和利用我们?我这孩子不是你的,那沈贵妃和雪妃的孩子,都不是你的,全是这个罗清的?"云萝裳说完,已经泣不成声,璃歌急忙跑过去扶住她。
白羽离忧的目光很冷漠,是一个不可接近的高傲王者,他厌恶的看了云萝裳一眼,"当初王府妃侍妾时,是你自己答应进府的。进了皇宫,璃歌曾给过你们机会,愿意放你们出宫,是你们自己要留在皇宫,关朕何事?本来朕想一一除掉你们肚里的孩子,可你们不给朕机会,朕还没动手,你们自己倒先动手了。雪妃除掉沈贵妃的,叶美人除掉雪妃的,个个都心术不正,根本不配怀朕的子嗣。"(未完待续)
第183章
"白羽离忧,你也太不是人了吧?"璃歌猛然走到男子面前,冷冷瞪着他,"你就为了气我,为了你那虚无的忌妒心,伤害了那么多位妃子。你害叶水仙被杀,害兰姐姐死掉,害沈明媚差点失心疯,现在,又害得我云姐姐这个样子。你说,你还是不是人?"
她原以为,他最多玩弄一下妃子们的感情,可没想到,他根本不爱她们,完全是利用他们。这个男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云萝裳捂住脸,难受的看着白羽离忧,她发誓,她要报仇,要让白羽离忧心痛。此刻的她,就像当初被打掉孩子的璃歌一样,彷徨无助,可璃歌,能够得到他的爱。她呢?根本没人关心她。
她也要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他利用她气璃歌,那她就毁掉璃歌,让他这辈子都痛苦,让他孤独一人,没人陪伴。他不是不喜欢其他女人吗?除了璃歌,他还能和谁生孩子?如果除掉璃歌,看他怎么孕育子嗣,看他怎么满足生理需求。
"在朕心中,她们不是女人,她们是一群蛇蝎妇女,就像纪雨柔一样。她们的样子,和那些冷宫疯妃没两样,朕能利用她们,是她们的福份。"一想起曾经被凌辱的日日夜夜,他就心痛,他恨天底下的女人,恨那些莺莺燕燕,他对她们没兴趣,他讨厌她们。
"那你宠爱云轻雪,也是假的?"璃歌抬头冷眼望着白羽离忧。
男子冷哼一声,"朕没有告诉你这些的必要。如果你再逃宫,朕就只有用她们的性命来给你陪葬。"
"你疯了!你是心病犯糊涂了吧?"璃歌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继续说道,"你想困住我,就继续困,但是,必须放了小笼包和云姐姐。这样,我才不会再逃宫。至于其他人的性命,与我无关,因为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她们也冷眼旁观。当时我全家被抄斩,她们个个都冷漠无情,如今,你用那些女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大错特错。只有小笼包和云姐姐,自始自终帮助我,你要是敢伤害她们一根毫毛,我就带着孩子和你同归于尽。"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走。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没死,姐姐没死,你相不相信?"白羽离忧再也忍不住,想将实情告诉她,让她能够放下仇恨,不要再有想离开他的心。
什么?璃歌惊讶的瞪着白羽离忧,遂将目光移向暗影,"暗影,告诉我,他是不是又在骗我?他是不是想给我希望,用爹爹和姐姐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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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沉眸,鼓起勇气,沉重的点头,"娘娘,是真的,皇上他没杀你爹爹和姐姐,风落雪也没有死。"
"你说的全是真的?"璃歌眼睛瞪得老大,目光不再黯然无神,反而充满希望的力量。
他们是说,爹爹和姐姐没有死?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如果爹爹和姐姐没有死,那他们在哪?
白羽离忧深吸口气,冷冷走到璃歌面前,"如果我用他们的性命来换你,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温润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漂亮的眼睛变得更加有神,全身激动得直哆嗦,小脸涨得通红,她像一只坠入凡间的精灵,好可爱。
"我..."璃歌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羽离忧,"你真的...没欺骗我?"
男子重重点头,眼神深邃而期待,"你...愿意吗?"
女子紧闭双眸,任由一滴晶莹的泪滑下,她缓缓点头,"如果用我的自由能换来璃府的安康,我...愿意。"
说完,她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抓住白羽离忧的双户肩,"带我去找爹爹,还有姐姐,带我去。只要你放她们回家,让她们自由的活着,我就永远呆在你身边。我答应你,哪里也不去,就呆在皇宫。"
"嗯。"白羽离忧轻轻嗯了一声,原来,他要留住她,还得靠这种手段,他根本不可能用真心留住她,真是可悲。
云萝裳冷眼看着激动的璃歌,没想到,她家人没有死。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再恨白羽离忧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们两个一定会尽释前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她们两个幸福了,可像她这种妃子呢?她肚子里还有一个野种,该怎么办?
思及此,女子一把跑到白衣男子面前,匍匐着跪下,难受的流着眼泪,"皇上,你饶我一命,饶我肚里孩儿一命。他虽然不是你的皇子,可他也是条小生命,你让我把他生下来好不好?求你了。"
说完,她又将头转向璃歌,"妹妹,看在姐姐和你义结金兰的份上,看在姐姐可怜的份上,你救姐姐一命,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失去他,我的后半生就没了。"
璃歌不忍心,急忙去扶云萝裳,"姐姐,我知道的,我会求他,你快起来,地上凉。"
暗月沉着的走到云萝裳面前,"娘娘,你不用求了,这个孩子,非死不可。你已经怀胎四月,再晚了打,就很难了,而且还会伤害你的身体。香儿,吩咐宫女们去熬红花,马上灌云贵妃喝下去。"
暗月的声音很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听得云萝裳肝肠寸断,泪眼朦胧。地上跪着的罗清,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还有,把罗清拉下去,打入地牢。"这事要是让天上知道,百姓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把它当成皇宫的丑闻,没有人会为皇上着想。
"皇上,饶命啊!皇上,求你饶命,小的一定不到处乱说,真的。"
白羽离忧有些动摇,目光淡淡转向罗清,"你当真不乱说?"宫闱之事,岂容别人胡说。
罗清急忙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乱说的,皇上请相信我,我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只求皇上饶我一命。"
"暗月,将罗清赶出皇宫。"白羽离忧轻叹口气,其实他并不怕别人怎么说,他做什么是他的事,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他。
他只是,不想让外人污了璃歌的名声。
曾经,他想尽办法要坏她名声,如今,他是想尽办法保她名声。
因为,他想珍惜她。
暗月一把抓起罗清,朝外面走去。一走到宫殿门口,他就沉声吩咐颜公公,"宫里的事不能乱说,皇上不忍心处置他,可先皇将保护皇上的重任托付给我们,就算是名声,我们也要尽责保护。把他拖下去,将他毒哑,再将他会写字的右手砍掉,以绝后患。多给他些银子,再将他放出宫,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娶妻生子。颜公公,听见了吗?"
"是,暗月大人。"颜公公立即派人抓住罗清,讨好似的朝暗月说道,"暗月大人放心,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吩咐的事,奴才一定尽力照办。其实,皇上肯留他一条生路,是他的福份。"
"知道就好。"暗月说完,转身走进内殿。
内殿里,云萝裳全身是汗,浑身吓得直哆嗦,一看到罗清被拖出去,她立即抓住璃歌的脚,"璃妹妹,你为我求求情,好不好?求皇上饶我一命,如果孩子没了,我也会随孩子而去,我也不活了。"
"姐姐,不要怕。"璃歌拉起云萝裳,将她护在身后,冷冷看着白羽离忧,"皇上,我答应留在你身边,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保云姐姐母子。"
男子冷冷扫了云萝裳一眼,"看在阿璃的面子上,朕饶你一命,孩子你可以生下来,不过,得将你们母子打入冷宫。孩子一出世,朕自会命人将他毒哑。"
"毒哑..."云萝裳慢慢念叨,如果将孩子毒哑,他还有健康的身体吗?可她不幸,怀的是皇室孽种,皇上为了怕孩子将来和璃歌的孩子争宠,所以这样对他。
呵,是你们先无情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为了保护孩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妾...这就搬去冷宫。"云萝裳抱着肚子,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她要保存实力,能保孩子一天就保一天,至于后面怎么样,再想办法便是。
璃歌凄苦的看着云萝裳的背影,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和可怜,"皇上,这就是你们皇室的恩典,可真够有恩的。"
暗影拱手,替白羽离忧解围,"皇后娘娘,只是你见得少罢了,皇宫,历来都是这样。先皇早给我们定下规矩,一定要永生永世保护皇上。如果让野种入了宫,当了皇子,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彩云江山岌岌可危。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你愿意有个皇子来和你争宠吗?而且,他不是皇家血脉,根本没办法进入皇宫。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璃歌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她突然庆幸,自己怀的是白羽离忧的种。要不然,死的就是她。
"如果皇后想见璃千里,就随朕去地牢,否则晚了,朕说不定会改变心意。"
"好,马上出发。"璃歌激动的抓住白羽离忧的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地牢走去。(未完待续)
第184章
一路上,璃歌都紧张得全身发抖,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暗影说风落雪没死,她竟然不知道,风落雪如果逃了出去,应该给她一个信号,好让她良心好过一点。
不然,她就一定处于良心自责中。
还有,一会儿要见姐姐和爹爹,她害怕,他们是不是被狱卒欺负了?有没有吃饱,爹爹有没有变得更老,姐姐呢?还那么漂亮吗?会不会更瘦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侧过头,朝白羽离忧问道,"皇上,我爹爹他们还好吗?"
白羽离忧不屑的嗤了一声,"谋反弑君的贼子还能好到哪点去?朕肯留他们一命,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他们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你当时不是杀了他们的吗?我听宫女们说,广场血溅得四处都是,璃家一百一十口人全部手起刀落,他们怎么会没死呢?"心中好多疑团,她要一个一个问清楚,还有风落雪未死之事。
白羽离忧冷冷侧过脸,不想给她解释,暗影急忙回答,"娘娘,因为当时地牢关得有一百多名青龙帮的逆贼,青龙帮以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掳掠著称,不过五年前已经被先皇抓住,然后集体打入大牢。他们本来就该死,不过先皇看他们作恶太多,就让他们永远关在地牢,天天受尽折磨,以示惩戒。皇上当时很恨你,又怕真的杀了璃千里你会恨他,所以就派属下将青龙帮和璃家的人对换。其实广场上死的人,全是青龙帮该死的杀手,你们璃府一家,一直关在地牢。"
"这是掉包计?李代桃僵,还是狸猫换太子?"小笼包撅着嘴,小心问道。
白羽离忧冷冷瞪了她一眼,"胖子别说话,你还是待罪之身,听着烦死了。"
璃歌继续问暗影,"那风落雪怎么没死?"
"你就那么关心他?他死了,谁说他没死的?"白羽离忧不屑的侧过头,"朕亲手刺穿他的心脏,他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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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璃歌捏紧拳头,愤怒的盯着白羽离忧,"他是我的朋友,难道我不该关心吗?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冷血,连个朋友都没有。"
连个朋友都没有。
听了这句话,男子倔强的别过脸,她说得对,他是没有朋友。没有朋友怎么了?没有朋友他还是天下最大的男人,皇帝本来就孤独,所以他需要她陪。
"娘娘,当时风落雪的确是死了,我们命人将他扔到乱葬岗,可过不了几天,我就打探到,其实风落雪并没有死,他回龙吟了。不过,龙吟的人全都知道他不是瘸子。我们已经派人去搜过,乱葬岗根本没有他的尸首。可娘娘,他和皇上作对,被我们抓住,还是会死的。"暗影声音低沉,既表明风落雪没有死,又表明,他们不会放过他。
"哼!你越是在乎的人,朕越要将他毁掉。风落雪不是经常和你通信吗?他明明没死,为什么不派人告诉你实情?让你蒙在鼓里,他这样做,只是让你更加恨朕罢了。风落雪,就是个该死的人,要不是他告诉朕你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朕也不会失手...打掉宝宝。"白羽离忧说着,愣了下,继续说道,"他心术不正在先,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他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那样说,他明知道那样说会害了你。朕下次见到他一次,一定宰他一次。等朕羽翼丰满,一定挥师龙吟,灭了龙吟。"
白羽离忧虽然说话狠毒,可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如果风落雪真的在乎她,当时就不会那么说,他明知道这样说,以白羽离忧忌妒的个性,一定会毁了她,可他还是这样说了。
听暗影的口气,风落雪像真的没死,他没有死,为什么不传个信给她?她们之间有鸽子通信,风落雪完全可以写封信告诉她的。他以前能闯进宫,如果真的爱她,现在也能。
说不定,风落雪身全还未康复,所以一直没来找她。而且,她早已告诉他,她只把他当作知已,如果是知已,他不来看她也很正常。
可就是这样,他也应该给她通个信,别让她那么担心。
谜团,一切都是谜团,未知的谜团。
"少废话,带我去见我爹和姐姐。"璃歌讨厌的睨了白羽离忧一眼,就算他没有杀她全家,可他也深深的伤害了她。
她绝不可能原谅他,只因他对她伤害太重。
一路走过一间间的牢房,璃歌瞪大眼睛,四处张望,里面关押的囚房很多,可没有一个是璃家的人。
终于,心惊胆战的走到最后几间,暗影在前面停了下来,问守门的狱卒,"里面几间犯人还在吗?"
刚才还在打磕睡的狱卒一见皇上到来,立即起身跪下,"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璃歌一把走到他面前,"别万岁了,告诉我,里面关的是不是璃府的人?"
"是的。"狱卒轻声回答,额头上全是汗,很紧张的样子。
"带我进去看。"璃歌提起狱卒的衣领,怒声吼道。
那名狱卒艰难的咧开眼,吓得浑身直哆嗦,不在他抬眼看见众人急切的目光时,身子立即瘫软了下去,"皇上,奴才以为,你们不会来地牢..."
事情不对劲。璃歌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似乎里面的牢房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人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为什么那么安静,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的知错,璃府所有囚犯,竟然趁我们不注意,在牢房后面挖了个洞,全都逃跑了。"
"什么?"白羽离忧震惊的走到狱卒面前,"怎么会这样?朕不是叫你们好生看管吗?"
"是啊,皇上。因为她们关在最里间,我们所有兄弟都守在最外面,只要守住不让人出去就行了。而且,他们是杀了先皇的重犯,我们平常不给他们饭吃,任他们自生自灭。久而久之,都没人去看他们,只有一个送饭的,将送饭到第一间门口就走。等到几天前小的来巡房,发现每间牢房都有个洞,璃府一百多人,全部逃跑了。小的检查了房间,因为这地牢年久失修,又破又烂,所以他们轻易而举的在墙上挖了个洞,逃跑了。"狱卒一边说,一边磕头,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逃跑?难道你们平时都不来看的吗?"璃歌不敢想象,爹爹和姐姐没有饭吃的情况,会多糟糕。
狱卒摇了摇头,"他们关在最里间,谁来看啊!再说没人给银子,所以没有人去管他们。我们料定他们逃不出来,最近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就以为他们饿死了,才来检查,哪知,他们全都逃跑了。"
"饿死?你们都让囚犯饿死的吗?"
"不是,囚犯的亲人给了钱的,就有好吃好喝的。如果没给钱的,就任他们饿死。历来都是这样,谁愿意将囚犯关押一辈子?劳心又劳力,整天还吃白食,所以狱卒们都放任他们,任他们饿死。"
白羽离忧紧紧捏住拳头,脸上青晴暴现,"想不到,朕的国家,竟是如此的腐败不堪。你们这些狱卒,是怎么干事的?竟然让囚犯饿死,将养囚犯的银子中饱私囊,还收受贿赂,简直该死。"
"求皇上饶命啊,小的...全都是根据规矩来的。皇上从来没来过地牢,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那名狱卒带头跪下,后面的狱卒全都吓得浑身哆嗦,跪成一团,哭天喊娘。
牢房里,还有浓浓的酒味。能喝酒的,当然是狱卒和那些给了银子的,至于那些没有贿赂狱卒的囚犯,只有活活饿死的份。
"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璃歌扒开人群,走到里面,一间一间的牢房查看。
木制牢房里,到处是腥臭的干草,里面什么味道都有,十分难闻。牢房里没有床,全是干草和废柴,连扇窗户都没有。
只见每间牢房的墙上,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墙角全是残破的碗,可以看出,有人用这些碗挖墙,开了个洞,然后逃出去。
这座地牢就设在皇城出口处,如果从里面挖个洞,完全可以通向冷清的皇城园林,再从园林走到街上,就能逃走了。
"竟然每间牢房都有个洞,璃千里,果然老奸巨滑。"白羽离忧愤怒的瞪着墙壁,看着地上的残砖烂瓦,气得直冒烟。
璃歌颤抖的走过一间间牢房,脸上的惊喜全部化为悲戚,璃府那些多人,不可能个个都那么机灵,能够跟着爹爹逃出去。
如果那么多人一起逃出去,极容易暴露目标,她不相信,不相信爹爹们逃了。
唯一可能的,就只有一个原因。
璃歌转身,不再看这些空荡荡的牢房,她走到白羽离忧面前,难受的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又骗我?你要留我在你身边,可以直接说,为什么又使这些烂招数来欺骗我?我被你骗了那么久,还不够吗?"(未完待续)
第185章
"朕骗你什么了?朕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白羽离忧还在恼怒璃千里逃跑一事,璃歌已经冲了上来,冷漠的质问他。
璃歌冷笑一声,"白羽离忧,你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你让我心痛难受,你好狠,你的目的达到了?满意了吗?璃府一百多人,全都能逃出去?他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爹爹死到临头时,连我都要拿去威胁,他会管那些下人的病,带他们逃走?你又骗我,他们明明早就被你砍头了,根本全都死了。这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就知道,又是你编造的谎言。"
"璃千里的确没良知,如果他要逃,会一个人逃。可你还有个善良的姐姐,或许,人是她救走的呢?"白羽离忧抿唇,冷冷出声。
他没想到,好心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璃千里率众逃逸,他现在,有口也说不清。
小笼包赶紧扶住璃歌,"皇上,你太可恶了,又欺骗我们。我家老爷明明早就被你砍头了,你竟然又耍了小姐一次。"
"白羽离忧,什么游戏你不好玩,偏要玩这个?"璃歌拉起小笼包,"让我从天堂落入地狱,就是你的最初想法吧?你就喜欢先让我充满期待,再将我踢进地狱,你这个混蛋,恶魔。"
璃歌用力吼完,悲愤的拉起小笼包,头也不回的跑出地牢。
白羽离忧难受的看着那抹身影,深吸口气,他做人怎么就这么失败,她连一点信任都不给他。
男子盛怒的转身,猛地抽中暗月腰间宝剑,用力刺向狱卒胸口,再狠狠的拔了出来,沉声吩咐,"来人,将这些狱卒全部拉下去斩了,另外换一批狱卒看守地牢。派人将失修的牢房补好,朕不想看到再有人逃逸之事。"
吩咐完,男子看向暗月,"暗月,你速速派人追击璃千里,朕只要活的,不要死的。朕要让她知道,朕没有欺骗她。"
"皇上,如果没有里应外合,他们不会那么容易逃走。依臣看,有人在外面接应璃千里,不过臣还不确定是谁。"暗影拱手,恭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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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捏紧剑柄,剑尖上滴着鲜红的血珠,"砰"的一声,他用力将剑扔在地上,一脚踢向跪着的狱卒,那名已被刺死的狱卒,满嘴是血,重重歪倒在地上。
"全部...拖出去斩了。要是以后再有收受贿赂的不正歪风,全都诛九族,记好了你们。"男人冷冷说完,盛怒的走出地牢。
入冬了,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一片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远,宫人们缓缓打扫庭院,坐在窗户前,只听得见树叶被扫走的沙沙声,凸现出阵阵落寞与寂寥。
快下雪了吧?北方的天总是冷得早,下雪也下得快。她记得去年,才十月中旬就开始下雪,今年,都已经十二月了,雪怎么还没有来?
冬天虽然寒冷,雪花却很好看。那一瓣瓣漂亮洁白的雪花,鹅毛般的飘向大地,将大地全部覆盖,大地像披上了一层银纱,银妆素裹,明亮洁净。
女子坐在窗前,一袭淡白色毛毡披风,里面罩一个银色狐裘,小脸白皙水嫩,眼睛大而有神,嘴唇如点点朱红,红得醉人,真美。
三天了,他三天没来折磨她,她也在宫殿里躺了三天。
一场极速的高烧,来得很是突然,当她得知爹爹和姐姐没死的时候,心都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可她当知道那残忍的结果,这一切是白羽离忧策划的时候,心突然就那么碎了。
她就知道,如果落雪活着,一定会联系她。他一直没联系她,就证明他早就死了,说不定尸体都被野狗刁走,连处坟墓都没有。
这宫里,如果没有眼线,是不知道宫外的消息的,她也懒得去问了,反正家人都死了,问那些做什么?
小笼包轻声踏进内殿,手中端着一端热乎乎的汤药,笑迎迎的走向璃歌,"小姐,这是冷宫那边,云贵妃亲手为你熬的药。她知道你发高烧,亲手熬制的,赶紧趁热喝了吧。"
璃歌侧目,看了眼那乌黑的药汁,小笼包递给她,她淡淡接过,"你没有告诉她,我的高烧已快好了吗?再喝这药,好难受。"
小笼包知道,小姐一向怕苦,立即慌忙摆手,"小手别担心,包子给你放了糖。虽然病好得差不多,可还是没完全好。把它喝了吧,别让包子我担心。"
小姐心情本来就不好,如果她不多笑笑,小姐的心情会更差。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情好坏,也会影响旁人的心情。
璃歌皱了皱眉,捏住鼻子,"有劳姐姐费心了,她都这样了,还有精力给我熬药,我真的很感动,一会你在宫里拿点点心,给姐姐送去。"
"好的,小姐。"
璃歌拿着碗里的汤勺,慢悠悠的在里面晃,心神不宁的盯着窗外。这几日,白羽离忧怎么不来了?见她生病,他也不给她熬药了。
男人啊,真的是一天一个样。
见璃歌一直不喝药,就在那叹气,还两眼瞪着窗外,小笼包也将视线移过去。
咦,小姐看的地方,不就是进入皇宫的路口吗?顺着路口望过去,隔着一条湖,湖的对面,就是七彩宫。
啊?七彩宫?
"小姐,你怎么一直盯着七彩宫看?你是在思念皇上吗?"也是,皇上好几日没来看小姐,连她都有点不习惯。
真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会儿跑这里十分殷勤,一会儿十天半月不来。不过这次,他不来情有可原,因为三天前他才和小姐在地牢吵架。
两个吵了架的人,自然心情是紧绷着的,两个都不想认输,盼着对方认输,自然心高气傲了点。尤其对方是皇上,皇上脾气也倔强,和小姐一样倔。
"谁思念他?我才不会思念他。他又欺骗了我一次,我恨不得毒死他。"璃歌将汤药端进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突然,她急忙抬头,怔怔看着小笼包,"包子,这汤...有红花。"
"咦?我怎么没闻出来?云姐姐不会给你下红花啊,你们感情那么好。"小笼包接过汤,仔细闻了闻,的确只有中药的味道。
璃歌淡淡摇头,沉眸道,"我喝过那么多红花,对它的味道十分熟悉。上次的平安符事件,我选择相信她,可今天这碗汤,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究竟与她有没有关。"
她要后位,她可以给她,只要云姐姐开口,如果皇上肯答应,她什么都肯让给她。
女子陡然站起几,目光凌厉的瞪着殿门,"包子,你才从外面跑来,休息一会,我自己去找她。"
"小姐,不要我陪吗?"小笼包担忧的看着璃歌。
"不用,你是孕妇,要多休息,不能老在外面乱跑,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璃歌领着宁儿,宁儿小心翼翼的端起汤,两人一前一后朝萝裳宫走去。
快走到萝裳宫时,璃歌心里微微打颤,她不敢相信,云姐姐是那种人,可这两件事连起来,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璃歌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说不定是谁挑拨她和云姐姐的关系,故意这样做的。总之,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能胡思乱想。
冷宫一片萧瑟,云萝裳被安排住在妃子的宫殿,所以她不像璃歌那样,还要被罚洗衣之类的重活。
如果罪名不重的妃子,打入冷宫,有自己独立的宫殿,是不会被罚干活的。
踏进那幽深的宫殿,里面只有两名太监在打扫院落,冷风瑟瑟,吹得宁儿直缩头。
一走进宫殿,璃歌就看见云萝裳的那几名贴身宫女和太监,他们见璃歌前来,全都恭敬的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嗯,平身吧。"璃歌淡淡瞧了她们一眼,朝内殿走去。
一走进内殿,她就听见女子有咳嗽声,急忙上前。
一进去,她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云萝裳坐在床上,床头放着几碗药,她正难受的咳嗽,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个宫女候在那里。
"云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生病了吗?咳得这么厉害。"璃歌慌忙走到云萝裳跟前,握紧她的手。
云萝裳轻咳两声,泪眼朦胧的看着璃歌,"妹妹,你来看我就好了。那些奴才,见我失势,个个都在外面玩,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我的。"
璃歌看着桌子上装药汁的碗,那里放着五、六只盛满汤药的碗,轻轻凑近,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出,她从没有闻过这种味道,有点香,却又香得奇怪,香得淡雅。
桌子边,有一柱才燃起的香。
"姐姐,来,喝点药吧。"璃歌端起桌上的药,递到云萝裳面前。
云萝裳摇了摇头,倔强的别过脸,"我不喝,我不想喝,就让我病死吧。皇上不待见我,要杀我的孩子,还将我打入冷宫。我就是死了,也没人关心。"(未完待续)
第186章
"姐姐,你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呢?皇上已经答应让你生下孩子,你就不要担心了。"璃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而且,她来这里是有事要问她。
云萝裳冷冷瞪着璃歌,轻声问道,"妹妹,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如今,她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她只记得,自己苦苦跪下,向她们哀求,她们都不放过她的孩子。皇上还扬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将孩子毒哑。
呵,他们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他用假的男人害了她,现在还想害她的孩子。
皇宫里那些女人,个个和她一样悲惨,恐怕不知情的她们,还夜夜盼望着皇上的临幸。日日怀念和皇上颠鸾捣凤的那几个晚上。
可她们都不知道,其实那根本不是皇上,而是皇上找的替身,他这样做,只是利用一堆无辜的女人和璃歌赌气罢了。
她们,都败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要报仇。
璃歌看着有些极端的云萝裳,接过宁儿手中的药,递到云萝裳跟前,"云姐姐,这药,是你亲自为我熬的吗?"
云萝裳抬着,点了点头,"是的,我熬了几个小时呢。"
"有劳姐姐了,可我发现,这里面有红花,这是为什么?"璃歌抬头,目光紧紧锁在云萝裳脸上。
云萝裳有些不安的低下头,随即抬头,"妹妹,你怕是误会了吧?这里面怎么有红花?是不是有人陷害我,我为了熬这碗药,精力都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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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璃歌慢慢摇了摇头,"我刚才闻了,汤里没有红花,可碗壁,却涂得有红花,如果我的嘴唇碰了这碗壁,一定会沾到红花。我肚里的孩子,也会流掉。"
"妹妹,怎么可能?这药是我亲自熬的,你是不是闻错了?"
"姐姐,我没有闻错,要不,你尝尝?"璃歌突然起身,冷冷盯着云萝裳,本来她还抱着一丝相信她的决心,可她看到云萝裳那闪躲的眼神,还有通红的脸颊,她瞬间明白了,这碗壁涂的红花,的确与她有关。
云萝裳抿唇抬头,惊讶的瞪着璃歌,"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
"如果这碗里没毒,那姐姐尝尝又何妨?"璃歌故作轻松的摊开手。
后面的宁儿也冷冷瞪着云萝裳,"云贵妃,上次你送给我家小姐的平安符,里面藏得有一块棉布,棉布上洒得有麝香,人人都知道麝香可以导致孕妇流产,你也是个孕妇,难道连这道理都不懂?你不要说你不懂,不懂的话可以把麝香直接洒在外面,为什么你在平安符的外壳上洒的是菊花香。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瞒过我吗?我家世代都是制香料的,我对这些了如指掌。"
"什么?你们..."云萝裳指着宁儿,捂嘴轻咳两下,"你怎么信口雌黄,我和妹妹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害她?"
"姐姐,你还要装吗?你刚才捂鼻子咳嗽并不是真的咳嗽,而是在掩饰你内心的慌张。"璃歌才说完,便觉得头一阵眩晕,一股窒息的感觉向她袭来,边上的宁儿也是,难受的捂住胸,摇摇欲坠。
看着快站不稳的两人,云萝裳这才收回那温润的眼神,目光变成阴狠毒辣,她冷冷下床,走到两人跟前,"怎么?妹妹,你哪里不舒服?"
"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璃歌用力摇了摇头,她记得,她没喝那碗药,也没吃其他什么东西。
猛地,她回头瞥见桌上的那五、六碗药汁,再看看那燃了一半的香,顿时明白了三分,"这香...有毒?"
"算你聪明,我知道你不会喝那碗药,也猜到你闻出来里面有红花。我想的是,如果你没闻出来,喝了药流掉孩子也就算了,如果你闻出来,必定会亲自来找我。姐姐准备这么多,就是为我腹中孩儿报仇。"
云萝裳一说完,外面立即闯进来两名宫女,她们一把掐灭那枝香,将身子柔软的宁儿抓住,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云萝裳从兜里拿出一粒药丸,宫女们立即撬开宁儿的嘴,宁儿想叫叫不出声,对面瘫软着的璃歌也同样,只能干着急,身子根本动不了。
"宁儿是吗?本宫给你服下十日散,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服下十日散的人,每十天都得来我这领取解药,否则,你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云萝裳说完,一把将药丸塞进宁儿口中。
宁儿只能悲愤的瞪着她们,一句话也喊不出来,隐隐的,她觉得自己体内膨胀,像装满了什么气体似的,撑得她很不舒服。
璃歌心痛的看着宁儿,难受的瞪着云萝裳,小声喊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好狠的心。"
云萝裳从怀中摸出一粒乌黑的药丸,拿在手心晃了晃,"这种药丸,名叫千疮百孔丸,只要我给你服下,你就会全身溃烂,脸上长满疤痕,还会被毒哑。你放心,服了这种药丸,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不过你天天都得遭受千疮百孔丸的折磨,全身溃烂不堪,变得又哑又丑。提醒你一句,服了它,你的样子会变得比月水菡还恐怖,我看皇上还怎么疼你爱你。"
璃歌额头上全是汗,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她难受的屈着身子,半蹲在地上,"云...萝裳,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真恨当初,没看清你,中了你的计。"
她的声音又低沉又沙哑,如果不仔细听,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云萝裳拿起药丸,冷冷看了璃歌一眼,"璃歌,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还有那狠心的白羽离忧。他为了你,利用这么多无辜的妃子,他还想杀我腹中孩儿。这是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因为你,我被打入冷宫,孩子一出世就得被毒死。我要让白羽离忧知道什么是心痛,我要让他后悔,后悔那样对我,哈哈..."
"他知道我不在仙宫...一定会怀疑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也逃不掉。"璃歌歪斜着身子,全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任由云萝裳谩骂折磨。
云萝裳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璃歌的下巴,"刚才你们闻的香就有毒,那种香配着这千疮百孔丸,会令你身体溃烂,整天生不如死,身体犹如万虫啃咬。我不仅要让你天天受折磨,还让你当奴婢,让你做个口不能言丑哑巴。你放心,皇上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因为他根本不会理我的死活。"
云萝裳说完,一把将药丸狠狠塞进璃歌嘴里,一脚给璃歌揣去。
被揣中腹部的璃歌,难受的歪斜在地上,她紧紧抱着肚子,希望宝宝没事。当药丸进入口中时,她感觉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从嘴里溢出。
渐渐的,她感觉全身发痒,手上、身上,全是豆大粒的水泡,突然,那些水泡全部裂开,恶心难看的血浆布满全身,衣裳上,都沾着点点血迹。
好痛,全身像有千万条虫在啃咬般难受,她无力的卷缩着身子,不经意间,她朝不远处的大铜镜前看去。
一眼望去,她差点没吓昏过去,曾经娇美如花的容颜,早已不见。
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一层层难看丑陋的疤痕,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面布满一层层血痂,好像当初又哑又丑的月水菡。
不,她现在的样子,比月水菡还丑。
她不仅样子丑,身上还十分疼痛,痛得像针扎似的。
如果死可以解脱,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要受这种像针刺一样的刑法。
"咿...呜..."女子匍匐在地,全身污黑,想说话,却什么都发不出,只能发出咿呀呜咽的声音,听起十分恐怖,像小猫在叫似的,看得一旁的宁儿眼泪直流。
她想喊,张开口,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看着璃歌可怜的样子,云萝裳得意的坐到铜镜前,用背对着璃歌,"白羽离忧深爱的璃歌变成了口不能言、又丑又哑的贱奴,而他准备伤害的我,却化身为璃歌,哈哈...白羽离忧,这就是伤害我该付出的代价。你敢要我孩子的命,我就要你心爱的女人的命。我要让你知道,伤害我云萝裳的滋味。"
此时的璃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模样狰狞,她原本晶莹剔透的眼睛,已经被药毒得黯淡无光,依稀,她能看见云萝裳梳妆的样子。
"不要挣扎了,白羽离忧生性聪明,我要是不将你弄丑点,他一眼就会认出你。能够等到今天,我已经准备了大半年。自从嫁进王府,我就知道白羽离忧爱你,为了获得你的信任,我百般讨好你,还为你挡一剑。其实那刺客,是我指使的,要是真有刺客,我敢舍身为你挡一剑吗?我挡那一剑,只不过让你感动,然后跟我结拜姐妹而已。"
云萝裳脱掉身上的白纱,缓缓走到难受的璃歌面前,鄙夷的说道,"璃歌,你的目光一向清澈动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黯淡无光了?你知道吗?为了模仿你,我练习了多久?你以为平时我真喜欢学你梳髻打扮?我那样,只不过为了更好的模仿你。"(未完待续)
第187章
听云萝裳说到这里,璃歌算是明白了一些,她费尽心机的模仿她,就是想易容成她的样子,然后去骗白羽离忧。
怪不得,云萝裳不怕死,原来她能还白羽离忧一个假璃歌,而她自己,却被云萝裳害成这样。
云萝裳,是她见过最狠的女人,她比月水菡还狠。她是那种长期伪装,以取得最后胜利的女人。
这么多女人之中,就她最聪明,叶水仙和月水菡她们,总是事事强出头,最后落得个悲惨下场。可云萝裳不一样,她精心布局,识毒术和医术,还会易容术,其实是她最大的幕后黑手。
云萝裳,是最有心计的女人。
而她,竟然还一直把她当作姐姐。她真是瞎了眼,认了这种姐妹。
她的心好痛,被姐妹背叛使她的心更痛,她非常珍惜这段姐妹情,没想到,现在她被她害成这样,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姐妹情。
好难过,包子,你在哪里?
包子,如果你知道我在这里受罪,会不会心痛?白羽离忧,如果你知道我被害,会不会着急?
云萝裳得意的说完,又走向铜镜,她在那里鼓捣一会,猛然转身。
映出璃歌和宁儿眼帘的,竟然是和云萝裳完全不一样的一张脸。那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那张脸,和璃歌一模一样,她冷漠淡然的神态,还有明亮晶莹的眼睛,和璃歌简直相差无已。
云罗裳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意的朝璃歌笑道,"怎么?像你吗?呵呵。简直和你一模一样,你说我这个样子,白羽离忧认得出来吗?"
"呜..."璃歌张大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哑了,她成哑巴了,她竟然,和月水菡一样,变成了一个又丑又哑的哑巴。她身上,还流着恶心的脓血,传出一股药物的恶臭味,谁都不敢靠近她。
孩子,孩子你有没有事?璃歌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下身,发现没有血迹,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云萝裳看着她的样子,冷声说道,"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会杀你,也不会打掉你的孩子。白羽离忧不是说,等我的孩子出世,他要将他毒哑吗?哈哈...到时候,我抱着你的孩子,告诉他,那是我云萝裳的孩子。这个野种,他一定会将他毒哑,我还会建议他,将这野种双手双足砍断,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心爱的男人折磨死。"
"呜...呜,咿..."璃歌悲愤的瞪着云萝裳,双手难受的在地上乱抓。
"千疮百孔毒丸的毒,只有我云萝裳才能解,劝你乖乖听话,否则我现在就把你肚里的孩子打掉。"云萝裳威胁完,转身从床上拿出一套和璃歌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朝身后的醉儿清儿点,"还不快给本宫穿上。"
醉儿清儿缩了缩身子,吓得全身哆嗦,"是,娘娘。"
在穿好璃歌一样的狐裘和外袍之后,云萝裳俨然就成了璃歌的翻版,她往脸上随便涂了点胭脂,嘟着朱红的唇,满意的朝镜中美艳的自己点了点头。
"云萝裳,你真可悲,竟然要模仿别人的相貌,以获得白羽离忧的心,呵!"云萝裳看着镜子,冷笑出声,又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不过,能够报复他心爱的女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白羽离忧,以前你不是一眼都不看我的吗?现在,该将目光放到我身上了吧?"
疯狂毒辣的云萝裳,一改往日温柔善良的样子,吓得宁儿瑟瑟发抖。而和她一伙的醉儿清儿,在王府就开始被她调教,也调教成了两名心狠手辣的宫女。
可她们看到璃歌那一幕,还是忍不住害怕,因为云萝裳的手段实在是太恐怖了。
"把这粒药丸给她吃掉,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素,让她别再咿呀乱叫。一会儿我得去见皇上,要是她冲出来乱叫,惊扰了圣驾怎么办?"云萝裳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红色药丸,递到醉儿手里。
醉儿是名身材略有些高挑的宫女,她缓缓拿起药丸,将璃歌小嘴掰开,用力塞进她嘴中。
重新吃了颗药丸,璃歌才感觉身上没那么痛,那种如虫蚁啃咬的感觉慢慢退去,身上稍微好一些。
醉儿和清儿一把扒掉璃歌的狐裘和外袍,给她塞上宫女穿的宫装,宫装有些薄,使得她原本单薄的身子更加寒冷,冷得瑟瑟发抖。
"这就是狸猫换太子吗?呵呵,彩云第一美人的感觉,果然很好。"云萝裳欣赏着镜中的自己,目光阴森恐怖。
她终于和璃歌一样了,她终于有璃歌的相貌,身材,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因为她和璃歌身形相仿,她虽然比璃歌先怀孕两月,可她的肚子和璃歌的差不多大。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看着光芒四射的云萝裳,璃歌仍旧难受的匍匐在地上。曾经,那是她的光环,此刻,却被戴在云萝裳身上。她才是真正的璃歌,云萝裳的美貌,是她的。
"璃歌,记住,从此以后,我才是璃歌。我赐你一个名字吧,小奴?如何?呵呵..."云萝裳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冷漠无情的睨着她,"我留你双手双脚,是为了让你当着白羽离的忧的面服侍我们,不过他认不出你,因为你奇丑无比,身上只能裹着面纱。你不能告诉别人你的身份,不能给别人写信,总之,你不能提醒别人,你才是璃歌。否则,我不给你解药,你肚子里的孩子会立即死亡。看看是你的幸福重要,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云萝裳说完,猛地压住璃歌的头,逼她点头答应。然后,她再转向宁儿,"宁儿,你好好跟在她身边,监视她,要是她敢反抗,就给我狠狠抽她。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因为我给你们下的毒,宫内那些庸医是永远都无法解开的,要想活命,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给我噤声。"
宁儿难受的流着眼泪,无奈的点了点头。见她点头,云萝裳才将解药塞进宁儿嘴巴,宁儿吃了解药之后,顿时有了力气,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
"宁儿,整理好着装,跟本宫出去。"云萝裳睨了宁儿一眼,宁儿赶紧跟上。
"清儿醉儿,将她拖去柴房,本宫...要去仙宫,等皇上的恩宠。"云萝裳得意的提起裙子,慢摇摇的步出宫殿,在临出去时,回头鄙视了璃歌一眼,"对了,还有你的好朋友小笼包,我一定会让她忠心护主。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都看你们两个了。"
妖妇。璃歌在心中暗骂,醉儿和清儿冷着双眼,嘲弄的看了璃歌一眼,两人拖起璃歌,朝柴房走去。
仙宫里,众宫女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在内殿里走来走去,目光不时望向殿外。
"暗影,你派出去的人呢?怎么还没将皇后接回宫?"白羽离忧有些担忧的看向殿外,她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害他在这里等了快一柱香的时间。
"皇上,娘娘回来了。"外面传来梦梦兴奋的声音,所有人都开心的迎出去。
只见那紫气东来的长廊上,女子一袭漂亮的白色狐裘,美得胜似神仙。宁儿托着盘子,乖巧的跟在后面。
前面的女子眉目坦然,灵秀动人,璃歌该有的清丽姿态,她全都有。
"小姐,你回来了?"小笼包小精灵似的跑向女子,高兴的朝她凑上去。
女子朝她淡淡笑道,"包子,我才去多久啊,你就想我了?刚才云姐姐陪我喝了些汤,她亲手做的。"
"嗯,小姐,皇上等你很久了。"小笼包凑近女子,小声说道。
"他来干什么?咳咳...我发高烧那么多天,没见他来看我,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假惺惺的,给我滚出仙宫。"
白羽离忧冷冷走向女子,"三日不见,你胆子倒是还那么大,今晚侍寝。"
"不可,皇上,我才怀孕,不能行房事,那样对胎儿不好。"本来云萝裳满心欢喜,可想到自己肚子那么大,万一在床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可以听璃歌说过,皇上是一夜十次郎,做那个十分在行,如果她没璃歌那副身子,承受不住被发现怎么办?
况且,要是皇上对她的身子没兴趣,这不就露陷了?因为人人都知道,皇上只对璃歌的身体有兴趣,厌恶其他女人。
虽然她的脸是璃歌,可她的身、心,还有怀的孩子,都是云萝裳的。
白羽离忧淡淡瞥了她一眼,"阿璃,随朕,去御花园走走,怎么样?"
云萝裳转了转眼珠,如果她是璃歌,为了爱情,一定会原谅白羽离忧。但她轻易的就原谅他,他一定会起疑,何不?给他来个英雄救美,她不就可以顺利原谅他了?
打定主意,她走到白羽离忧面前,冷冷瞪了他一眼,"逛什么?想我陪你逛御花园,你必须...背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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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云萝裳淡淡说完,就连声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她曾经是靠模仿人吃饭,当然精通这些。一般人,都辨不出她的声音和容颜。她从小苦练,技艺高到就连白羽离忧都看不出来。
"你要朕背你?朕是皇帝,背一个女人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你怀了身孕,肚子压不得。"白羽离忧有些生气的看了女子一眼,可看到她略大的肚子时,才一时心软,脸上生气的表情渐渐软和。
云萝裳仍旧冷冷站在原地,她知道璃歌的脾气,这个时候,璃歌就应该使小性子,站在原地不理白羽离忧,直到白羽离忧答应她为止。
白羽离忧冷哼一声,侧弯下身,一把将云萝裳打横抱起,"不能背你,抱你总行了吧?现在,满意了吧。"
男子说完,抱起女子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后面的侍众和宫女们则赶紧跟上。
女子得意的睨了一眼边上的宁儿,宁儿则有些害怕的低下头,默默不语跟在边上。
走到御花园,云萝裳用力的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满,"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白羽离忧在放云萝裳下来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幽香,感觉很心旷神怡,他轻轻凑近女子耳边,温柔说道,"阿璃,你真香。"
"不要碰我。"当他温柔凑近她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一阵狂跳,真的好激动。他终于,肯亲近她了。
还好她聪明,连璃歌身上的香味都模仿了。
她很想沉浸在白羽离忧的温柔中,就那样一直沉醉下去,可她知道,这是不行的。璃歌是不爱白羽离忧的,所以他亲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子一把推开面前温柔的男人,冷眼看着其他方向,"我说过,不要碰我。"
男子淡淡回头,扫了眼后面成群结队的宫女,挥手说道,"你们全都退下,别打扰朕与娘娘谈心。"
等一干宫女退下之后,花园里就只剩他和她。云萝裳有些不安的握紧手中锦帕,傻愣在原地。
白羽离忧有些愧疚的看着女子,一把拉住她白皙的小手,温柔说道,"阿璃,上次地牢的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骗你,你爹爹和姐姐都没有死。"
"皇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地牢里根本没她们的人影,你平时就喜欢想计谋来耍我玩,这次,我能相信你吗?"云萝裳学着璃歌的口气,冷然看着白羽离忧。
"阿璃,你为什么从来不相信我?我为你渐渐放下一切,包括仇恨。你是我的女人,必须相信我。不管你信不信,都得信。"男子霸道的命令。
"好,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爹爹和姐姐尚在人世?"
男子愣了一下,口气冷淡,"我没有证据,我只有人证,难道七大暗卫说的话你都不信吗?该死的。"
云萝裳扬起头,轻轻挑眉,"他们是你的人,当然替你说好话..."
就在女子话未说完时,突然假山后面蹦出十几名黑衣人,他们手持银针,迅速朝两人射去。
云萝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赶紧抱起肚子,"保护宝宝,有刺客。"
"我知道。"白羽离忧凌厉甩出丝线,把那一根根飞过来的银针卷住,再射回去,只听黑衣人们难受的惨叫声,不一会儿,就有几名黑衣人倒下。
其他黑衣人迅速躲在假山后面,准备找机会再次袭击她们。云萝裳抱紧肚子,脸上沉着冷静。
"阿璃,我保护你,你跟在我后面。"白羽离忧一把将云萝裳拖到自己身后,紧紧护着她。
那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女子眼眶有些湿润,能得到这么一个优秀男子的保护,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
就在此时,前面后面,各有几名黑衣人不怕死的冲上来,男子护住女子,"听话,别乱跑,跟在我后面。几个小毛贼,还不是我对手。"
他怕的是,他们会在打斗过程中误伤璃歌。
女子急忙点了点头,可就在白羽离忧飞出丝线和前面的黑衣人打斗时,她悄悄挪动脚步,往后走了几步。
男子警觉到身边的女子离开了,立即回头,就在这时,后面的黑衣人射出银针,全部无情的飞向"璃歌",他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头,石头飞向对面的黑衣人,他也趁黑衣人们挡眼的时候,快速飞到"璃歌"身边。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你有事没?"白羽离忧心急的扶着女子的肩,忽然,他的耳朵微动,立马扯出女子手上的珍珠手链,将珍珠迅速射向后方。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就只听见刺客倒地阵亡的声音。
云萝裳低着头,心里狠狠低咒了一声,这群人真没用,怎么几下就被白羽离忧干掉了?
"阿璃,你没事吧?宝宝有没有事?刚才吓死我了。"白羽离忧一把抱住女子,贪婪的呼吸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女子淡淡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我没事,刚才...你为什么要救我?还那么关心我?"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只要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这时,侍卫们已经迅速赶到,领头的暗影立即俯下身,寻找有没有活口。
找了一会儿,暗影失望的抬头,"皇上,人全都死了,你怎么不留个活口?"
白羽离忧冷冷睨了地上的死尸一眼,"他们发射的银针根本没有毒,说明不想置朕于死地。不管什么人,只要暗杀朕的,都必须死。"
暗影掰开一名黑衣人的嘴,死尸嘴里的舌头呈黑紫色,他立即明白了,"皇上,他们在行刺之前已经服了毒药。如果完不成任务,就会咬破口中毒丸自尽。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人指使。"
"暗影,这件事交由你查办,看看他们是不是老五留下的妖孽。"目前敢行刺他,并用和他有生仇大恨的,只有白羽离殇的余党。
云萝裳捂住胸,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白羽离忧没怀疑她。
刚才他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只要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一个皇帝能说出如此柔情的话,真的很令她感动。
可这一切,都是璃歌的,并不是她的。想到这里,女子就气得杏眼圆瞪。
白羽离忧见"璃歌"没怎么反抗他,便一把拉住她的手,"阿璃,跟朕回宫,朕请太医帮你看看,胎儿有没有事。"
女子立即摆手,"我没事,真的。刚才...谢谢你救我。"
女子说完,提起裙子,有些脸红的朝仙宫方向跑去。
留下的男子一脸惊愕,他没想到,她竟然肯说谢谢他。刚才她虽然冷淡,可他仍旧听得出,她的话里,有对他的感激。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听到她温柔的话,他心里一阵悸动,一股甜蜜的感觉至心底流出。
爱情,真的很盲目,盲目得一个聪明的人能变成傻子。她那种不冷不淡,不胜娇羞的姿态,真的深深的吸引了他。
"皇上,恭喜你,皇后终于肯原谅你了。幸好有这些刺客,要不是她们,也不知道那句谢谢你要等多久。"暗影同样激动的看着白羽离忧。
皇上能幸福,他便幸福,皇上能快乐,他便快乐。反之,皇上不开心,他们肯定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是啊,皇上,我家小姐是很善良的,虽然她恨你,可你刚才保护了她。你是彩云最大的皇帝,就是石头,也应该被感化了吧?"小笼包讨好的恭维了一句,立即掉头朝前面的白衣女子追去。
真的吗?如果她肯原谅他,他再乘胜追击,这样,她会不会放下仇恨,相信他?继而爱上他?
"暗影,朕要给皇后一个惊喜。"白羽离忧凑近暗影,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然后淡淡的朝仙宫方向望去。
又脏又破的柴房里,女子一身破烂,她缩了缩身子,可怜的卷缩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说来说去,都怪白羽离忧,如果她不是被他废了武功,也不会落到步田地。现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时,外面一片灯影重重,一大堆匆忙的脚步朝朝柴房这边走来。璃歌缩了缩身子,紧紧抱着肚中孩子,看着柴房门口方向。
只听"吱嘎"一声,柴房大门被在意料之中被打开,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云萝裳领着一群宫女,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跟踪之后,才悄身潜进屋。
璃歌立即起身,愤怒走向她,嘴里呜咽出声,"咿...呜..."她想说话,却发现很难,一开口,说出来的竟然是咿呀吱呜类型的声音,和当初的哑女月水菡,竟然一样。想不到她和月水菡,竟然中了同一种毒。
"呵呵,妹妹,别这样。"云萝裳踱到璃歌面前,轻轻挑起她的小下巴,从后面的宫女清儿手中接过一面镜子,"妹妹看看,这就是现在的你,很漂亮,很吸引人。"
璃歌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云萝裳递过来的镜子,铜镜中,那一脸疤痕丑陋样子的女人,是她吗?这个又丑又老,脸上布满疮痍的女人,真是曾经那个彩云第一美人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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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她现在的样子,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何况一样讨厌丑陋事物的白羽离忧?
看云萝裳这么得意的样子,她一定骗过了白羽离忧。她真厉害,竟然能骗倒所有人。她比月水菡和云轻雪她们,真的高明多了。
璃歌看着镜中恐怖的自己,难受的瞪着云萝裳。突然,她一把打掉镜子,将镜子猛地扔在地上,那面铜镜,发出难听的嗡嗡声。
"妹妹别生气,被你自己的样子吓倒了吧?告诉你,我已经瞒过了白羽离忧,今天他演了场英雄救美的把戏,听说他明天会为我举报什么水晶鞋宴会。小奴,明天你也得去,来人,把她的面纱和衣裳放下。"
云萝裳吩咐完,奴婢们端来一件紫色宫装,上面有一条白色面纱,放到璃歌面前。
"明天,你就是本宫的奴婢,是宫宴上忙碌的小宫女。本宫要白羽离忧尝到痛苦的滋味,我要在他面前狠狠折磨你,不仅如此,我还要他折磨你。"云萝裳目光凌厉,冷冷望着前方。
璃歌镇定下来,不点头也不摇头,明天有宫宴,她会不会能见到小笼包?
"记住,到时候你别乱想,别休想和小笼包联系或者使眼神。明天,本宫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你则是一文不值的丑奴。"云萝裳挑起璃歌下巴,轻轻晃了晃她的脸,又在她脸上轻拍几下,"小奴,为了肚里的孩子,你可一定要听话。"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就被宁儿从睡梦中推醒,宁儿将衣裳拿到她面前,小声说道,"娘娘,你赶紧将衣裳穿好,我们作为奴婢,要早点去七彩宫打扫和准备。其他宫殿的奴婢们全都去了,就是为了皇上给...原本属于你的惊喜。"
宁儿话才说完,边上的清儿一巴掌给她挥在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过后,宁儿脸上赫然起了五个指拇印,清儿冷声吼道,"娘娘给你说过什么?叫你别和她多说话,你还说那原本是她的惊喜?真该死,皇上是为咱们云贵妃准备的水晶舞会,她算什么东西?"
看见清儿恶狠狠的样子,宁儿慢慢捂住脸,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替璃歌梳头。
等帮璃歌梳成宫女的样子,宁儿又给她罩上面纱,面纱下的那张脸,别人看不清,她的那双眼,也是那样的黯淡无关,没有人会喜欢。
清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帮璃歌缩了缩腰部,"把肚子缩小点,宫女不能像个孕妇。好了,去七彩宫伺候着吧。"
"清儿,她是孕妇,你不能这么对她。"宁儿有些恼怒的瞪着清儿。
"贱奴才,自己的小命都难保,还想着别人?"清儿瞪了宁儿一眼,"别忘了,你服了十日散,要是娘娘不给你解药,你就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听了清儿的话,宁儿吓得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璃歌赶紧走到清儿面前,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去干活了,清儿这才冷笑一声,领着众人朝七彩宫走去。
七彩宫前面的走廊铺满漂亮的白色玫瑰,宫女太监们全都忙碌的走进走出,各自干着手中的事。
璃歌被清儿拉着,守在外面跟那些太监们搬花,而七彩宫里面那些装扮,普通宫女是不能去看的,据说里面从昨晚就已经开始装饰,七彩宫被装点得像水晶宫一样。
听说七彩宫里的柱子上镶满水晶,看上去晶莹剔透,光彩夺目,还有很多漂亮的装饰,都是皇上事先命人早准备好的。
其中最耀眼的,就是宫殿里的那双水晶鞋,水晶鞋鞋面镶嵌着上千颗小水晶和珍珠,还有钻石玛瑙,一派雍容华贵、美丽非凡。见过那双鞋的宫女,都惊讶得差点晕过去。
因为那双水晶鞋,实在是太漂亮了。
水晶鞋。璃歌忆起,她曾经给白羽离忧讲过灰姑娘的故事,他不会举办一个像灰姑娘那样的宴会,然后将水晶鞋赠给云萝裳吧?
不知道怎么的,当她联想起他对云萝裳的好时,心里一阵难受。那些宠爱,原本是她的。他怎么能看不出她?怎么能察觉不到?
皇宫里所有宫女太监全都出动,没一会儿,漂亮的走廊已经被装饰好。七彩宫殿里面的一切也准备妥当。
太监宫女们大部分退下,留下一小部分候在长廊门口,为的就是迎接高贵的皇上和皇后。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太监高唱皇上驾到的声音。远远的,一辆用花装饰着的马车缓缓驶过来,人们还能隐隐看见,马车上炫紫夺目的一男一女。
璃歌被清儿踢了一脚,逼她和其他宫女跪在地上,当马车渐渐逼近时,所有宫女们都高呼,"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璃歌跪在地上,地上太冰凉,她身子有些发抖,你上的面纱被冷风刮起,她立即盖住面部,怕被人瞧见她丑陋的样子。
马车慢慢驶进,只见上面的男子一身月华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绚丽的红色绸带,头上戴着镶嵌着白玉的玉冠,目若寒星,俊美无双。他目光冰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戴白纱的女子脸上。
那女人,怎么那般熟悉?
边上一袭粉色狐裘的云萝裳也警觉的看了璃歌一眼,冷冷轻哼一声,将白羽离忧的视线拉了回来,"皇上,你看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也很淡,面无表情,和璃歌简直像极了,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白羽离忧看了身边女子一眼,"阿璃,朕给你准备了惊喜,不过现在不告诉你,等你进殿,朕再告诉你。"
"皇上,昨天,我的确很感激你那么保护我。可我不需要什么惊喜。"
"连水晶鞋你都不喜欢吗?"男子坐在花车上,就像身在花丛中一样,美丽的面庞和花儿相映成辉,漂亮的眸子温柔的看着身侧的女子。
云萝裳淡淡侧头,"看了再说。"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水晶鞋,她只知道宫女们说那双鞋子上镶嵌着水晶,还有珍珠玛瑙,非常珍贵,但是她不明白,白羽离忧为什么要送水晶鞋给璃歌,还让她坐着装饰满鲜花的马车进宫殿。
突然,狂风大起,跪在地上的女子忍不住捂住嘴巴,轻咳一声。这一咳,立即惊扰了众人,所有人都冷冷瞪着璃歌,责备她不该在这种场合咳嗽,尤其是云萝裳,一脸担忧,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璃歌,你想暗示白羽离忧是不是?如果是真的,本宫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顺着咳嗽的方向,白羽离忧疑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侧头问颜公公,"颜公公,那宫女,怎么脸上戴块面纱?见不得人是吗?"
颜公公迟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这时,璃歌身边跪着的清儿大声说道,"皇上,我姐妹小奴昨天脸上长了红疹,太难看不便见人,所以戴了面纱。"
"红疹?会不会传染,如果会传染,将她赶去冷宫,朕不要见到她。"白羽离忧说完,冷冷盯着女子黯淡无光的双眸。
"皇上,红疹怎么会传染,又不是麻风。你已经把云姐姐打入冷宫了,连个小宫女都要计较吗?"云萝裳轻声开口,有丝责备的味道。
"是啊,皇上。她只是长了几颗红疹,过几日就好了。"清儿怕云萝裳责备,急忙插话。
云萝裳冷笑一声,侧头对白羽离忧说道,话锋一转,"不过皇上,你向来喜欢惩罚人,这样吧,罚她在地上跪一个时辰,如何?"
"阿璃?"白羽离忧目光紧盯着面前的"璃歌",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叫他惩罚宫女。她向来不是这种人,她这样说,必定有她的道理。
男子淡淡点头,"颜公公,将她拖出来,胆敢惊扰圣驾,完全没把朕放在眼里。罚她在大殿门口跪两个时辰。"
"呜...咿..."璃歌急忙摇头,她不要,不要下跪,不要给这对狗男女下跪。白羽离忧,竟然连她都认不出来,真是个可恶的混蛋。
听到女子咿呀摇头的声音,白羽离忧觉得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无情冷漠的眼神。
"她怎么是个哑巴?"女子蒙面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记忆中,只有月水菡这般打扮过,可她根本不像月水菡,倒和心中的另一名女子很像。
男子将头侧到左边,看了身边的"璃歌"一眼,随即甩了甩头,"璃歌"和小奴的身形,的确很像,幸好"璃歌"就在他身边,不然他一定以为是幻觉,竟然会将一个奴婢想成她。
"回皇上,她生来就是哑巴。"清儿将璃歌推出去,几名奴才立即拉过她,将她架到宫殿门口。
女子仍旧呜咽出声,难受的看着马车上的一男一女。
白羽离忧,我恨死你了,你连我都认不到,亏你以前还说,无论谁扮成我,你都认得出来。可现在,你对身边的云萝裳殷切关心,把她当成我。却吩咐怀有你孩子的我跪下,你不是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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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在将璃歌押在地上跪着之后,太监们才闪开,恭敬的给马车让出一条路。
马车轱辘从璃歌面前转过,她看着马车上男人的背影,气得身子直发抖。她清楚看见,云萝裳在经过她身边时,脸上那得意的媚笑。
冷冷的寒风中,就只有她一人跪在殿门前,不过她还是能看见七彩宫里发生的一切。远远望去,男子牵着女子的手,走向宫殿中央那金碧辉煌的盒子。
盒子散发出云彩般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这里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现在却被云萝裳鸠占鹊巢。她不是在乎这些名利,在乎的是,那个男人。他竟然,没有看出云萝裳的把戏。
当太监打开那金碧辉煌的盒子里,里面一阵白光跃出,照亮了原本就亮的宫殿。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里面那双晶莹剔透的鞋子,实在是太漂亮了。
白羽离忧接过太监后里的鞋子,那双鞋子漂亮小巧,上面粘着无数颗珍珠宝石,片片水晶闪耀发光,看得云萝裳惊奇不已。
"水晶鞋!"云萝裳娇呼出声,一脸惊叹的样子。之前她出宫时,就听见宫女们讨论那双漂亮的水晶鞋了,虽然她不知道它的意义,却知道她的名字。
这双水晶鞋是给她穿的吗?糟了,女子有些害怕的皱着眉。
她之前因为太过兴奋,根本没想到水晶鞋可以穿,她一直以为,是一双水晶雕刻的鞋子,她以为那只是个饰物,像夜明珠似的,没想到,这东西还能穿。
水晶鞋里面是柔软的布料,大大出呼云萝裳的意料之外,她惊讶的看着鞋子,"这...这能穿吗?"
"当然能穿,阿璃,这是朕叫工匠根本你脚的大小,为你打造的水晶鞋。"白羽离忧扶"璃歌"坐下,温柔的弯下腰,准备脱去"璃歌"脚上的绣鞋,给她套上漂亮的水晶鞋。
云萝裳急忙收回脚,"皇上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为我做这种事,我自己去后面穿上就行了。"
说完,她一把夺过鞋子,跑到屏风后面,迅速将脚塞进鞋子里。
糟了,她就知道,她和璃歌的脚不可能一样大,白羽离忧叫工匠照着璃歌的脚做的,万一她穿不上,一定被拆穿,所以她拿到后面来穿。
如果穿不上,还可以再想办法。果然,鞋子有些大,她后跟部分根本靠不到鞋后跟,里面穿出一小截来。
还好只是她的脚小,女子一个机灵,刷地将手中锦帕卷小,轻轻塞到脚后跟,锦帕塞进鞋子后跟,不紧不松,她正好穿进那双水晶鞋。
等右脚也塞完锦帕后,她才缓缓将脚伸进里面,慢慢走到正殿。
当人们看到翩翩出现的女子时,全都羡慕的瞪大眼睛,女子像天宫来的仙女似的,美得清新自然,美得优雅脱俗。
那双漂亮的水晶鞋,穿在她脚上,把她衬得更加高贵显眼。
白羽离忧痴痴的看着她,目光全被她一人所吸引。
大殿的光环全集中在白衣女子身上,白羽离忧抱起她,兴奋激动的转圈。
跪在门口的女子,则缩着身子,在寒风中紧闭双眸,一行清泪至脸上滑落。那个男人,怎么没认出她?
她以前送过鞋子给云萝裳,也量过她的脚,云萝裳的脚比她的小得多,怎么穿得下那双给她打造的鞋?莫非,她像灰姑娘的姐姐一样,在鞋子里塞了棉布?
宝宝,你千万不要有事,娘亲一定会给你报仇,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宫里一派欢乐,歌声奏起,人们欢声笑语。这场宴会,的确别开生面,所有人都惊讶白羽离忧的创意。
一个时辰后,里面的男子斜抱着云萝裳,朝殿里出来。
难道,他们要回仙宫了吗?仙宫她的地方,她怎么能让他们脏了她的床?
当白羽离忧走到宫殿门口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跪在地上的宫女扫去,那宫女浑身发抖,肚子有些发胖,脸上的面纱被风时而吹起,他隐隐看见,她眼角的泪。
这么一个丑陋的宫女,也会流泪吗?是不是他的惩罚过重,让她在冰天雪地里下跪?
男子心底有一丝柔软滑过,他淡淡停在宫女面前,轻声说道,"天寒地冻,你回宫去吧。"
璃歌微微抖了抖身子,一旁的云萝裳目光阴狠,冷冷睨了她一眼,她就想让白羽离忧惩罚她,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皇上,你不是说罚她两个时辰么?怎么才一个时辰,你就要放了她呢?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你当初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
看着女子脚上金晃晃的鞋,璃歌咬紧牙关,默不着声。
白羽离忧有些不悦的看了"璃歌"一眼,"阿璃,你刚才不是很开心吗?怎么又提那些事,难道,你还恨朕?"
"皇上,臣妾不敢。我之所以惩罚她,是因为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宫女。你别看她模样柔弱,看似可怜的样子,上次我被你打入冷宫的时候,她借机欺负过小笼包。我只是为小笼包出气而已,希望皇上别因为别人伪装出来的可怜模样,帮错人。我璃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奉还。"云萝裳冷冷睨向白羽离忧的坚强样子,真的和璃歌相差无几,令人很难识破。
"你想怎么做,要不要朕杀了她,为小笼包报仇?"男子声音很冷很淡,眼前的"璃歌",让他迷惑,他有些怀疑她不是他认识的璃歌,可当他看到她冷漠的个性时,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好啊,你一掌劈死她。"女子回答不紧不慢,轻松随意,惊倒了在场众人。
小笼包不解的拐了拐"璃歌",小声嘀咕道,"小姐,你是怎么了?她根本没欺负过我,我见都没见过她。"
"嘘,包子,我这样做,自有道理。"女子小声凑近小笼包身边,小声说道。
小笼包听了她的话,才不解的舔了舔嘴唇,小姐说谎,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次,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地上哑女一眼,"皇上...小姐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欺负过我。"
"咿...呜..."一听到小笼包这样说,璃歌伤得心都碎了,不仅白羽离忧认不出她,就连小笼包,都没认出。她还帮着云萝裳欺负她,想杀了她。
不行,她千万不能死,这样死了,孩子怎么办?她还没报家仇,还没除掉云萝裳,她不能死。
看着女子咿呀的惊叫声,一向讨厌丑女的白羽离忧,心竟然狠狠刺痛。地上女子的目光,虽然黯淡无光,却让他看出一另一种感觉,那是一种熟悉而又怜惜的感觉。
男子在看了眼地上的女子之后,侧身望向一脸冷漠的"璃歌",冷声说道,"朕爱你,不代表朕会伤害别人。"
说完,他伸出手,一把将地上跪着的女子拉起身,在他的手接触到她肚子的时候,他心里陡然一惊,这么瘦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肚子?
"你?"白羽离忧惊讶的瞪着女子,正想问话,这时,边上的"璃歌"突然捂住肚子,难受的大叫起来,"啊...我肚子好疼。"
"怎么了,阿璃?"一听到"璃歌"肚子疼,白羽离忧立即将视线移从宫女移到女子身上,他一把抱起她,吩咐身边的暗影,"来人,赶快叫太医。"
说完,男子抱起女子,迅速朝七彩宫走进去,后面的宫女们也乱作一团。
因为皇后娘娘肚子痛,璃歌也不用继续在这里跪了,她跟着宫女们忙起忙外。大冷天的,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宫装,在寒风里和宫女们打水,随时候着,等着皇上召见。
刚才跪了一个时辰,跪得她腿押筋,她紧紧捏了捏衣裳里的平安符,这只平安符,是当时清儿她们扒她衣裳时,她紧紧捏在手里的。
这是白羽离忧送她的平安符,是她作为璃歌最好的证据。她现在口不能言,根本没办法告诉别人,她就是璃歌。
云萝裳太狠了,竟然叫白羽离忧一掌劈死她,幸好白羽离忧良心发现,放了她。
平安符里,全是烈性砒霜,她一定要找个机会,下在那对狗男女的饭里。
忙碌了一大晚上,七彩宫才传来消息,原来是皇后娘娘吃多了,所以肚子痛。璃歌愤怒的捏紧拳头,恨恨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心里暗暗诅咒。
不就是云萝裳吃多了肚子疼吗?竟然让那么多宫女太监站在寒风中,为他们做这做那。
好不容易被清儿放回柴房,此时已经天黑,星星稀疏的挂在街上,柴房里没有灯,只有她一人蹲在墙角。
又冷又饿,清儿竟然不给她东西吃,她怀了宝宝,如果不吃东西,会饿着宝宝的。
想到这里,女子起身,悄悄钻出柴房,朝灯火辉煌的七彩宫跑去。她以前去七彩宫时,发现里面有很多偏殿,偏殿可以从御花园的假山后钻进去。里面是皇家用来供奉祖先杂物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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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那里唯一方便的,就是没有人看守,里面全部堆着先皇们用过的笔墨纸砚,还有羽妃的灵位供奉。
白羽离忧把羽妃的灵位复刻了一块,特意供奉到七彩宫的偏殿来。璃歌以前在七彩宫的时候,偷偷跑去偏殿观察过,当时她只是为了找出宫的路而已。
打定主意,她戴好面纱,摸着黑直奔七彩宫。快到七彩宫时,她走近宫殿旁边的假山,从一块最大的假山后面猫过去,像一只小猫似的迅速钻进偏殿。
偏殿很大,当璃歌跑进去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没有人守着,这下,她可以去羽妃牌位前放心大胆的吃东西了。
慢慢跑到最里面的寝殿,璃歌拿出一个小袋子,她准备先填饱肚子,再多拿些东西离开。毕竟以后云萝裳还会折磨她,她多带点,藏在柴房里。
颤抖走进那间供奉羽妃的寝殿,璃歌心里十分紧张,她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对什么都有些害怕。
香案上方有一块漆着金的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母妃楼香羽的牌位什么的,古体字她不太认识,只知道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此刻的她,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案几上那些美味的食物。那里的鸡肉还冒着热气,说明是宫女才放上去的,还有水果,上面还有水珠,说明才洗过。
女子迅速靠近案几,拿起一只鸡腿就开始咬,她好饿,饿得直吞口水。几下吃完香喷喷的鸡腿之后,她又拿起苹果,着急的看着四周,轻咬一口。
苹果的味道,真的好香好甜。
宝宝,你多吃点,吃了我们才好报仇。
就在她吃得最香的时候,后传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声音,"你很饿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会是...
璃歌缓缓转身,一看到眼前伫立的高大男子,她就满腹怨恨。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如果此时提示他,她才是真正的璃歌,可算是最好的机会。可她被云萝裳逼服下千疮百孔丸,到时候就算白羽离忧救了她,又怎么样?只要云萝裳不给她解药,她一样会痒痛而死,最重要的是,她怕连累肚里的宝宝。
云萝裳敢放她见人,她就有一定的把柄,她不仅拿她来作威胁,还用小笼包威胁她。
璃歌急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苹果紧紧握住,她的身子有些发抖,他千万不要一时盛怒杀了她,她捏紧荷包里的平安符,如果白羽离忧要动手,她就将平安符扔到他面前。
出乎意料的,男子不但没生气,反而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无尽的怜惜,"你很饿吗?"
璃歌点了点头,脸色有些羞愧,毕竟她偷东西,被他抓住了。
"朕怎么感觉你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白羽离忧自言自语说完,再看看小手通红的女子,她的手上有很多丑陋的疤痕,不过没有疤痕的地方却十分白皙。看得出,她以前应该很少干活。
一听白羽离忧说她熟悉,女子急忙摇头,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你饿了,就坐下来吃吧,朕看着你吃。别怕,这是朕的地方,没人敢伤害你。"
男子的话温润如水,似梦似幻,不知是真是假,听得她眼眶有些湿润。
想不到,他还会关心人,而且关心的是一个奴婢。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她一直以为他看不起任何人。
听到他的话,心里竟然暖暖的,膝盖突然不那么痛,身子也不那么冷了。
男子拉起她,两人一同坐在蒲团上面,璃歌紧紧低着头,身边的男人淡淡看着窗外,轻声说道,"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欺负人的宫女。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好吗?你别把我当皇帝,我也不把你当奴婢,咱们...就做朋友。"
女子赶紧点头,很认真的听他说话。
看到她的反映,白羽离忧愣了一下,还是哑巴好,不会和他顶撞。而且,她似乎很懂他的心,像那种善解人意的女子。
男子轻叹口气,温柔说道,"在我七岁那年,母妃被皇后害死,当时,我亲眼看着母妃被杀。我躲在棺材后面,亲眼看着母妃死去,我的心好痛,那是一种没有人保护的心痛。失去母妃,我就失去人生最重要的的人。母妃死后,我抱着她的尸体,发了三天三夜的呆,我感受到母妃身体变变僵直,那种感觉,是一种从头冰到脚,全身麻木疼痛的感觉。过了没多久,我被冷宫那些疯妃抓去,她们...将我当成皇上,凌辱我,逼我做这做那。过程,我真的不想细说,总之,那是一段我不忍回忆的日子。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这些,再加上我从小知道皇室的无情无义,所以性格变得冰冷、孤僻、甚至有些残暴...这么霸道的性格,导致我从来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直到遇见她..."
她?女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她,是指谁?月水菡还是其他女人。
"直到遇见那位要惩罚你的皇后。"白羽离忧淡淡朝女子笑了笑,"你放松,别那么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就是皇后,她也不能伤害你。"
"嗯..."璃歌故作害怕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听着。
"她的性格很怪异,我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女人。他懂的东西比较多,思想十分新奇,性格坚强善良。只可惜,当时我被仇恨蒙蔽,心里只有对她的仇恨。我无情的伤害她,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当我知道是我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时,我的心真的好痛,痛至骨髓。那时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很爱她。可惜,她似乎永远不懂我的心,总以为我在欺骗她,其实从打掉她肚里的孩子之后,我一次也没有欺骗过她。还好,那天皇宫里来了刺客,我着急她,保护了她,她可能有些感动,对我的态度慢慢开始转变,我真的好开心..."
男子话还没说完,女子手中的苹果就突然落地。她抖了抖手,急忙捡起苹果,在身上擦了擦,赶紧低下头,以躲避他射过来的凌厉目光。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很爱她?很内疚?那为什么认不出她来?
他还说,自从他打掉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欺骗过她。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他说她爹爹和姐姐没事的事,应该是真的?
如果璃府一家人没死,她们又在哪里?
如果她们真的没死,她一定高兴得跳起来,哪怕让她付出生命换回她们,她也愿意。
白羽离忧拿起案几上的一盘酸梅,递到女子手边,"你尝尝这个,看喜欢吗?"
"呜..."酸梅,女子吞了吞口水,一把抓过来,胡乱的往嘴里塞,塞进嘴里之后,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酸梅,真的好甜,甜中略带酸,十分可口。
"如果喜欢,就多吃点,这里还有很多。"白羽离忧将盘子放在女子面前,又拿来许多梨和香蕉。
璃歌指了指这些水果,将它们揣往肚子里,怯生生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男人似乎懂她的意思,全部将水果揣进她衣兜里,还把剩下的鸡肉用纸包好,也揣进她肚子上的兜里,才高兴的开口,"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回去吃,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一听到他问她,女子急忙摇头,她低头吃酸梅,默不作声。
她怎么能告诉他,她住在冷宫的柴房里呢?那里是云萝裳的地方,万一他查出什么来,她的宝宝就惨了。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心痛,心底早已千疮百孔,可表面还不能表现出来。他难受的捂住胸,试图不去看她。
这位小宫女,真的好像她,简直像极了。他刚才提到璃歌时,她的反应,有惊愕,有不解,有慌张,他提璃歌,与她何干?
"别急,慢慢吃。"白羽离忧脱下身上罩着的白色狐裘,温柔的罩在女子瘦弱的肩上,"天寒地冻的,就快降雪了,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吱--"冷,女子点了点头,没了武功和内力,她就十分怕冷了,现在她的身体和正常人一样,一样怕冷怕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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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膝盖。"男子说完,拉过她的腿,轻轻掀开她裙里的薄裤,将裤腿挽到膝盖以上,当他看到她满腿的疤痕和红疹时,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原本她的腿上,有这么多伤,她手上有疤痕、脸上有,连腿上都有,是不是全身都有?她到底遭受过什么样的苦难,才弄了这么多的疤痕。
看到她可怜的样子,不知不觉,男子眼眸滑下一滴泪,正好落在女子光裸的膝盖上,他急忙替她拭干净那滴泪水,"来,放松,我给你擦点药。你看你的膝盖,上面通红一片,还有很多新伤,一定是早上跪的。"
璃歌很想说,不用了,他是皇上,怎么能给一个奴婢擦药。可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未完待续)
第192章
她傻傻的看着他,他温柔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打开,药膏飘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然后,他再温柔的将药膏擦在她膝盖,"膝盖上的伤容易治好,可你全身的疤痕,一定是中了奇毒。这种毒,连我都没有见过,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解。不过你等等,我一定想办法找出解药,替你解毒。"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她只是一个婢女,他没理由这样对她的。
在给她擦好膝盖上的药之后,他才替她穿好狐裘,一阵温柔顿时袭向女子心头,他从来,没这么关心过她。
如果他知道,她是真的璃歌,还会不会这样对她?
面前的女子,真的好熟悉,可白天那个璃歌,真的毫无破绽,让他看不出任何错漏。只是他一看到这小宫女,就觉得亲切和舒服,他会不由自主的怜惜她,保护她,就像对曾经的她一样。
在给小宫女打理好一切之后,白羽离忧看着她有些胀的肚子,忽然忍不住轻笑起来,"你揣那么多食物,好像孕妇。"
孕妇,一听到这个词,璃歌就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步。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如果让白羽离忧看出什么,被云萝裳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给她解药。
刚才她也听见了,连白羽离忧都不知道是何种毒,需要哪种解药,天下还有谁能解?她唯一能要解药的,只有云萝裳。
"不用害怕,我开个玩笑而已。对了,如果你吃饱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仙宫,看看皇后了。"男子说完,大步流星朝殿门口走去。
一见他走掉,璃歌急忙抱起东西,从另一扇小门跑出去。跑出假山,再穿过御花园,她径直往冷宫方向走去。
白羽离忧要去仙宫,说明云萝裳不在冷宫,那她就不会去折磨她了。
就快走到冷宫时,璃歌突然看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
咦,那不是小笼包吗?她激动的朝她跑过去,见小笼包和暗影在柳树下,两人双手交握,正要说着什么秘密。
原来,小笼包和暗影在这里谈情说爱。
不行不行,小笼包现在还不知道她是璃歌,如果她贸然跑过去,被云萝裳的眼线知道,她一定会对付小笼包。想到这里,女子淡然转身,准备走进冷宫。
突然,身后传来小笼包的声音,"小奴,是你吗?"
小奴?是她的名字吗?有点熟悉。璃歌停下脚步,转身朝小笼包和暗影点头。
小笼包牵着暗影,迅速跑进璃歌,打量了她一下,疑惑的问道,"这件狐裘,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皇上的狐裘,你怎么会有的?"暗影警觉的看了璃歌一眼,目光朝她肚子处望去。
璃歌咿呀张开嘴,手指慌忙的比划了一下,"吱...呜..."
"哦,我懂了,她是说这是皇上送给她的。"小笼包笑嘻嘻的看着暗影,转头看向璃歌,"小奴,今天白天的事,我替我家小姐向你道歉,对不起,罚你无辜的跪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小姐今天怎么了,一改往常的性子,竟然说谎话。你根本没有欺负过我,对不起啊。"
璃歌淡淡的摆了摆手,就在她摆手的时候,兜里的水果落了一地,小笼包和暗影急忙蹲下身子,帮她捡水果。
很快,她们捡好水果,给璃歌装好之后,小笼包才笑了笑,"小奴,别害怕,你先回宫去吧。"
璃歌急忙转身,朝冷宫大殿里面走去。
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小笼包疑惑的咬着手指,"她怎么住在冷宫?"她的身影,好熟悉,她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噢,想起来了,她的身形好像她家小姐,背影特别像,只是她脸上罩了面纱,全身是疤痕,又丑又哑,怎么都不可能是好好住在仙宫的小姐。
"她长得不是很好看,又是哑巴,肯定没人愿意让她服侍,所以住在冷宫吧。皇上真仁慈,中午放了她,现在又给她外套披,还给她那么多水果。"暗影淡淡的开口,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冷宫方向。
小笼包不经意间低下头,就在她低头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只黄色的平安符。
平安符?这平安符好熟悉,她赶紧捡起来,打开平安符。
只见平安符上面写道:"愿得一心人,百首不相离。希望璃歌...能早日怀上龙嗣,以弥补朕对宝宝的伤害。"
啊,这是皇上送给小姐的平安符,怎么会在这宫女手里?
"是什么,包子?"暗影凑过头,正想看,小笼包一把将平安符篡住,摇了摇头说道,"这应该是刚才那位宫女掉的东西,我给她送去,你先回七彩宫,明天见。"
"包子,不让我陪吗?"暗影焦急的盯着小笼包。
小笼包一边向前跑,一边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
璃歌抱着食物,还没走到柴房,就看见清儿和醉儿恶狠狠的守在那里。
一见璃歌走来,清儿和醉儿立即手持长鞭迎上去,狠狠骂道,"你敢私自逃跑?去哪里了?还穿这么贵重的狐裘,说,哪来的。"
璃歌抱着肚子,冷冷看着她们,她都成哑巴了,她们叫她怎么说?
清儿抄起鞭子,唰的一鞭给璃歌打去,"小贱人,胆敢私自逃跑,兜里装的什么?"说完,她一把打掉璃歌的手,璃歌肚子里的水果全都散落出来。
"好啊,在哪里偷那么多水果?你身上这件狐裘,也是偷的吧?"
璃歌摇了摇头,双手捂住肚子,刚才被清儿打了一鞭,现在腰部正疼得厉害,她不能言,不能叫,只能难受的躲在原地。
"要是我们告诉娘娘,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醉儿说完,一把扯下璃歌身上的华贵狐裘,拿在手里摸了摸,"清儿你看,这狐裘好高贵,上面的毛好软好干净。边上,还绣得有金线和珍珠,这件狐裘,得值多少钱?"
清儿瞪大眼睛,也摸了摸狐裘,"这件外套,恐怕把咱俩卖了都买不起。而且,它是件男式外套,在皇宫里,能穿得起这么贵重外套的人,只有...皇上。"
"什么?是皇上的?"醉儿一听到皇上二字,恨得咬牙切齿,"贱人,你竟然去见皇上,你是不是告诉他什么了?你没有将娘娘的秘密说出去吧?"
"依我看,她应该没说,要是她说了,皇上肯定不会让她再来这里,还会将娘娘抓起来。你看娘娘现在不好好的呆在仙宫吗?她身上被下了千疮百孔丸,如果没有咱们娘娘的解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放心,她一定不敢说的。"清儿说完,推了推璃歌,示意她进柴房去。
"看来今晚,我们两得守着她了,刚才一时疏忽她就跑了,要是不严加看守,她一定会再次逃跑的。"
璃歌看了两人一眼,急忙朝柴房走去。
这个院落十分冷清,醉儿清儿两人将狐裘披在身上,看了看四周,醉儿抱怨的说道,"清儿,娘娘为什么叫我们看守她?不叫那些太监?冷死我了。"
说完,醉儿用力跺了跺脚,清儿也将双手捂在脸上,轻轻呵了口气,再搓搓手,"你别忘了,那些太监不是男人,和咱们一样,所以这任务就丢到咱们头上了。娘娘那么阴险,咱们要是不听她的,迟早变成璃歌那样子。"
"对,又丑又哑,身中剧毒,还不能告诉皇上。"
躲在暗处的小笼包一把将平安符揣在怀里,轻轻吐了一口唾沫,愤怒的瞪着两人。原来,那个熟悉的宫女,才是她的小姐。
她真是个大白痴,大笨蛋,竟然没看出来,她真该死。
刚才她捡到那个平安符,就知道有问题,所以没告诉暗影,一个人跑来这里。现在偷听了清儿和醉儿的话,她更加确定,原来小姐被她们害了。不然,皇宫里怎么突然多了个哑女,那哑女身上还有小姐的平安符。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心痛,可怜的小姐,竟然被这群恶女害成这样。
她抡起墙边的一根大木棍,恨恨的朝院子里走去,醉儿清儿一听到声音,急忙抬头,看见皇后侍女小笼包举着根大木棍,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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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她全听到了。"清儿跺了跺脚,赶紧爬到醉儿身后。
小笼包挥了挥棍子,大声骂道,"两个贱人,竟然跟着云萝裳欺负我家小姐,今天我不将你们打成肉饼,我不是小笼包。"
说完,她举起木棍,憋出最大的力气,使劲给两人抡去。
因为她力气太大,醉儿和清儿太瘦弱,她一棍子挥过去,两人便被她拦腰抛向空中,在空中翻了个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噗..."醉儿爬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难受的看着小笼包,"你...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杀了你。"小笼包气愤说完,一棍打在清儿肚子上,清儿噗的一声又吐出口鲜血,之后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193章
见清儿被打晕,全身是血的醉儿急忙求饶,"我错了,你...你饶了我吧。我们也是不得已,我们是被云贵妃逼的。"
小笼包提起棍子,走到醉儿面前。这时,柴房里的璃歌听到响动,悄悄打开门缝,当她看到外面站着替她出气的小笼包,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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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能和她相认,万一醉儿清儿告诉云萝裳,云萝裳一定饶不了她。
她只能躲在门边,怔怔的看着小笼包。
"你们是被逼的?依我看,你们是天生恶毒,要不然,你们打我家小姐一鞭做什么?说,周围还有没有你们的同党?"小笼包抡起棍子,冷冷比着醉儿的脖子。
醉儿急忙摇头,"没有...娘娘...就只派了我和清儿看管,因为皇后身中剧毒,就是逃出去...也活不了几天。"
"什么?活不了几天?那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小笼包焦急的问醉儿。
醉儿擦了擦嘴角的血,轻声说道,"那毒叫千疮百孔丸,根本没什么解药,娘娘欲置皇后于死地,你们皇后...就算逃出去,也只能活一个月了。到时候,胎死腹中,一尸两命,这才是娘娘想要的,她想让...皇上亲手杀死皇后..."
"那毒竟然没有解药?我不相信,你说不说的,不说,我一杖毙了你。"小笼包悲愤的瞪着醉儿,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醉儿仍旧痛苦的摇着头,"真的...没有解药,娘娘为了骗她当奴婢,才说她有解药的。实际上,娘娘只想折磨她,不想让她活。"
"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姐被关在这里,那仙宫里的?又是谁?"小笼包一问出口,就明白了,仙宫里的,才是真正的云萝裳。
至于为什么是"璃歌",那是因为擅长易容的云萝裳,将自己易成小姐的样子,能有如此精湛易容技术的女人,非云萝裳莫属,她们上次就是云萝裳易的容。
她真的很狡诈,连她和皇上都没分辨出来,苦了小姐了。
"咳咳..."醉儿轻咳两声,声音如蚊般轻细,"仙宫里的...是我家娘娘,她...会易容。"
"不用说了,我全知道了。"小笼包说完,抡起木棍,一棍朝醉儿打去。
等醉儿昏死过去之后,她迅速跑向柴房,轻轻朝里面喊道,"小姐,你在吗?小姐,我知道是你,我错了,你快开门。"
璃歌满脸泪痕,轻轻打开房门,小笼包一闪而入,她一看到蒙着面纱的璃歌,急忙扯下她脸上的面纱,当她看到女子满脸的疤痕时,心痛得不能自已。
"小姐,你好可怜...真的好可怜,云萝裳那贱女人,太贱了,她竟然这样对你。小姐你说话,能说话吗?"小笼包摸了摸女子的脸,也跟着哭了起来。
璃歌抿着双唇,从灶台里掏出一根木炭,在墙壁上一字一句的写道,"我刚才听见了,醉儿说...这毒没有解药,我只能活一个月了,是吗?"
"小姐,你别听她的。上次你在王府生病,太医还不是说你只能活七天,后来风太子还不是将你救了。"小笼包握住璃歌的手,不住的抽泣,"小姐,你别害怕,醉儿清儿已经被我打昏,这里没有云萝裳的眼线。我知道,她想害死你,但是又不想折磨你,所以骗你有解药,让你为她当奴婢。还害得你不敢告诉我们,对不对?"
如果她真的只有一个月的命可活,那她现在只想做三件事:第一,杀掉云萝裳报仇;第二,出宫;第三,寻找姐姐和爹爹。
璃歌望着小笼包,继续写道,"这毒,连白羽离忧也解不了。我想利用生命的最后三十天,去找姐姐和爹爹。我听他说,璃府一家人没有死,他没有欺骗我。"
"可是小姐,咱们怎么出宫?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能告诉皇上,叫他惩罚云萝裳,再给你找大夫治病吗?"
"我不要。如果他真的爱我,不会察觉不到,那个是假的我。"璃歌写完,恨恨的瞪着窗外。
"可小姐,我看得出,皇上是真爱你的,要是他知道你只有一个月可活,一定会四处为你求医的。我们不要走,我们去找他好不好?"小笼包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一想到小姐只有一个月的命,她心如绞痛,难受的想自杀。
璃歌坚决的写道,"我不要他可怜我,包子,你知道怎么出宫吗?我要杀了云萝裳,再出宫。就算我一个月之后死掉,也不关白羽离忧的事。我走我的奈何桥,他走他的阳关道。是他无情的对云萝裳,云萝裳才把罪加在我身上的。要是当初他不纳那么多妾,就不会出那么多事,说来说去,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就算不是白羽离忧直接害的她,她也同样恨他,曾经那些耻辱,她一件都没忘。还不知道姐姐和爹爹究竟受过什么苦,她们究竟是死是活。
而那个臭男人,还在仙宫宠云萝裳,他连自己枕边人都认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她要逃走,她不要他可怜,曾经那些被他伤害的一幕幕,像恶梦般涌在心头。他凌辱她,伤害她,对她做的种种恶行,都让她终身难忘。
就是死,她也要死得自由。
"小姐,我帮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宫,所以偷偷去后院挖那堵墙。那堵墙已经被我挖了一大个洞,就快穿了,这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本来想等挖完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的。既然你不想留在这里,那咱们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我们去寻访名医,给你解毒,你还要生宝宝呢,你一定要撑住,不能倒下。"小笼包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把眼泪。
璃歌激动的抱紧小笼包,用力点了点头。
好,我们出宫,再也不回这个肮脏的地方。
过一会儿,璃歌轻轻推开小笼包,往怀里摸了摸。
咦?她的平安符呢?在哪去了?
小笼包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从怀中摸出那黄色的平安符,"小姐,您是在找这个吗?"
璃歌一把夺过平安符,仔细看了看里面,才放心的点头,"怎么会在你这里?刚才找不到,吓死我了。"
看着小姐写的字,小笼包疑惑的说道,"小姐,你这么紧张它,是不是因为你爱上...皇上了?"
"胡说,我不爱他,这里面是砒霜。逃宫之前,我要做一件事。"她要用这砒霜毒死云萝裳,如果可以的话,一并毒死白羽离忧。
可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颤抖,她真的下得了手,毒死他吗?他曾经是深深的伤害了她,打掉她肚中的孩子,可她,真的忍得下心,毒死他?
不管了,一切都是他活该,她之前在御花园就听到宫女们说,白羽离忧正跟皇后在仙宫逍遥。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没有认出他。说不定,他真的杀了姐姐们,在没有见到姐姐们之前,他就脱不了杀璃府全家的嫌疑,她还是得杀了他。
两人计划好后,璃歌将砒霜递给小笼包,她则戴着面纱,跟在她后面。
两姐妹一前一后,慢慢朝仙宫走去。
还没到仙宫,璃歌就听见里面传出的音乐声,白羽离忧真会享受,竟然在里面和云萝裳享乐。一想到这里,璃歌就捏紧拳头,她和她可怜的孩子还在这里受苦,他倒好,怀里挽着别的女人,一定乐开怀了吧?
两姐妹走到御花园边上,璃歌趁没人,悄悄将平安符递给小笼包,小笼包懂事的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今晚一定成功,我是你的贴身侍婢,他们不会怀疑我。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叫宁儿出来。"
小笼包说完,一溜烟朝宫里跑去,璃歌则赶紧闪到假山后面。
不一会儿,宁儿鬼鬼祟祟的从宫里探出头,手里端了一盆冷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慢慢朝假山处走去。
一走到假山后面,璃歌就跳了出来,她紧紧拉住宁儿的袖子,"吱...呜..."
宁儿一看是她,立即松了口气,"娘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笼包姐姐说有人见我,没想到是你。你跑到这里来,清儿醉儿一定会给云贵妃报告,到时候,她就不给你解药,会让你痒痛至死的。"
璃歌急忙摆手,示意宁儿别急,她伸开手,将右手食指塞入口中,咬牙猛地一咬。顿时,一滴鲜红的血珠在她手上,看得宁儿直发抖。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好奇怪。
璃歌示意宁儿张开嘴,将自己的食指递到她嘴边,示意宁儿喝下去。宁儿怯生生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是奴婢,主子干什么她都得遵守,所以她慢慢的将那粒血珠吞了下去。
待她一吞下血珠,璃歌立即收回手,拿出木炭,在假山上写道,"我的血,可解百毒,治百病,喝了它,你的十日散就解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云萝裳威胁,你可以将所有实情告诉白羽离忧。"(未完待续)
第194章
"真的吗?"宁儿兴奋的抱着璃歌,没想到,她的毒竟然那么轻易就解了。她还以为,一定要每十天去云萝裳那取解药,"娘娘,既然你能帮我解毒,为什么不能帮你自己解?"
璃歌摇了摇头,继续写道,"我的血可以治别人,唯独治不了我自己,你相信你的毒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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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急忙点头,"我相信,谢谢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我宁儿无以为报,我唯一能为娘娘做的,就是将所有实情告诉皇上,揪出云贵妃,还您皇后之位。"
"你等等。"璃歌拉住激动的宁儿,在假山上一歪一斜的写道,"明天早上,再告诉皇上。"
宁儿虽然不懂她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璃歌说完之后,示意宁儿可以先回仙宫,她继续留守原地。
仙宫内,小笼包沉住气,接过梦梦泡的茶,在拿进内殿的时候,她看了看四周,宫女们全都退了下去,她立即摸出怀中的平安符,将药倒进左边的杯子里。
只有一杯茶放了砒霜,万一毒死了皇上,怎么办?可小姐刚才说了,有必要的话,将皇上一块毒死。
脑海里翻滚着无数回忆,回忆里,小姐被拖入军营,差点被那些将士侮辱,小姐被皇上关进地牢里,被欺负得体无完肤。回忆里,小姐一家人凄厉绝望的眼神直瞪着她,小姐痛苦绝望的样子都是拜白羽离忧所赐。
她之所以思考那么多,是因为她不忍心,她知道,小姐也不忍心,可小姐摆脱不了恨白羽离忧的魔咒。
小姐一心想要杀云萝裳报仇,万一云萝裳没死,她的冤屈由谁来诉说?首先,她要确保云萝裳得死,只有云萝裳死了,小姐的仇才得报。
罢了,小笼包跺了跺脚,心一横,将平安符里的砒霜平均倒进两个杯子里,心里冷冷暗忖,"白羽离忧,是你逼我的。你把我家小姐害得只有一个月的命,我就让你去黄泉路上陪她,等小姐逝去,我就以死谢罪。云萝裳,你这个贱女人,该死。"
里面的一对狗男女,都该死,白羽离忧忘记了对小姐的承诺,怀里正抱着云萝裳那个狠毒的女人,还罚她的小姐下跪,两人还想杀了小姐。
想到这里,小笼包再也忍不住,将茶端了进去。
一走进内殿,小笼包就看见殿中央翩翩起舞的歌姬,内殿的座椅上,男子抱着女子,正不冷不淡的看着小笼包。
小笼包恭敬的将茶端进去,小声说道,"皇上,小姐,请用茶。"
云萝裳冷冷睨了小笼包一眼,接过茶,在鼻子前闻了闻,"这茶,真香。"
白羽离忧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笼包一眼,执起茶。
自从从偏殿回来,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偏殿里那抹细小的影子,真的像极了一个人。可那个人,明明躺在他怀里,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个性,令他看不出丝毫破绽。
看着白羽离忧愣神,小笼包立即甜甜笑道,"怎么?皇上不喜欢这茶?"说完,她又看向云萝裳,"小姐,平常你最爱喝的就是这种茶,怎么端起不喝?"
"包子,他都没喝,我怎么能喝,他是皇上,我只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女子说完,目光淡淡的扫向身旁的男人。
男子冷哼一声,从他刚才进来,她就一直给他脸色看。虽然她躺在他怀里,可他知道,这不是她自愿的。
"包子泡的茶,朕喝了便是。"男子说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云萝裳瞥了白羽离忧一眼,也端起茶,一饮而尽。
两人喝完,将杯子递给小笼包。小笼包端好杯子,悄悄退出殿下,朝那些宫女们说道,"皇上和娘娘要歇息了,你们先退下吧。他们晚上很激烈,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进来打扰,有我守着就行了。"
"是,包子姐姐。"梦梦们说完,簇拥涌出正殿。
等宫女们退下之后,小笼包悄悄守在殿门口,这时,里面的歌姬也被白羽离忧谴了出来,鱼贯而出的走出正殿。
太好了,歌姬们全都出来了,里面只剩下皇上和云萝裳,看他们还不发毒,七窍流血而亡。
小笼包透过窗棂,悄悄朝里面探去。
里面的男子站起身,就在他站起身时,突然捂住肚子,难受的看着身边的"璃歌",而"璃歌",同样抱着肚子,"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阿璃,你怎么样?怎么回事?"男子盛怒吼完,抱紧女子,同样吐了口鲜血。
两都吐了口鲜血,嘴角血红,抱在一起。
女子机灵,一下子想到了原因,她抱紧白羽离忧,大声说道,"白羽离忧,有人下毒,噗..."
说完,她又吐了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
男子匍匐爬向她,轻唤一声,同样倒在她身上。
就这么快,都死了?小笼包不可思议的提起裙子,此刻的她,好怕。
她竟然毒死了当朝皇帝,怎么会这样?
小笼包看着里面倒地死亡的两人,立即朝殿外跑去,一跑出宫殿,假山后的璃歌就朝她招手。
大半夜的,所有宫女都被她谴走,所以没有人注意她们。
小笼包惊慌失措的跑到璃歌跟前,喘着粗气说道,"小姐,我们快跑,我杀人了,我杀了白羽离忧,还杀了云萝裳..."
"咿..."璃歌焦急的看了仙宫一眼,傻愣在原地,小笼包真的杀了白羽离忧吗?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都不开心,有的反而是心痛。
她的心,莫名其妙的心痛,本来,她报了仇,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她不相信,白羽离忧真的死了吗?他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杯毒茶毒死?
"小姐,快走,我带你去后院,那里的墙洞已经快挖开。跟我走,再停在这里,被人发现,咱们都得死。"小笼包流着泪,悲愤的拉起璃歌,迅速朝后院跑去。
璃歌抱紧肚子,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一串泪,她的心,真的好痛,心如刀绞,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和落寞。
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杀了白羽离忧。她想杀他已经很久,一直没有实现,可今天晚上实现了,却让她感觉很不安。
她是刽子手,竟然毒死自己的夫君,肚里宝宝的爹爹。
"小姐,你别发呆了,趁现在后院看守的人少,我们赶紧去。"小笼包拉起璃歌,吸了吸微红的鼻子。
暗影,再见,从今以后,我们永不相见,相见,也是陌路。
两姐妹快速跑到后院,小笼包又故伎重施,先扮成刺客从后院穿过去,引所有侍卫都去追她,她再灵巧的从假山后面钻回来,去挖洞。之前的洞,就是她用这种方法挖开的,因为有爬山虎等藤生植物挡住,所以至今没人发现那个洞。
将璃歌拉在假山后面躲起后,小笼包悄悄走到后院前方,执起地上的石头,大胆的朝一名看守的侍卫扔去。扔完之后,她立即朝相反方向跑去。
"谁?又有刺客,来人抓刺客了。"侍卫大声吼完,所有刺客全都朝左边追去。
胆子大的小笼包此时早已经隐在边上的大树后,再越过几棵大树,朝反方面跑回来,此刻,那些侍卫早已经从左边追过去,早没影了。
璃歌惊愕的看着跑回来的小笼包,朝她竖起个大拇指,没想到,小笼包如此聪明,竟然能轻巧的引开那么多侍卫。
"小姐,别害怕,他们追过去了,一时半回不会回来。因为这里看管一向很严,所以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试图从这里逃跑,他们现在加紧追查刺客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赶紧走吧?"
"嗯。"璃歌朝小笼包点了点头。
小笼包拉着她,悄悄踱到那丛最茂密的爬山虎后面,将爬山虎扒开。顿时,一个略有些大的洞呈现在璃歌眼前。
"小姐,你先出去,我盖好树藤。"小笼包将璃歌悄悄推出洞外,她在盖好树藤之后,一个猫腰钻出墙洞。
两姐妹一钻出墙洞,立即松了一口气。紧急着,小笼包拉起璃歌,朝冷清的皇家园林跑去。
只要出了这个阴森的皇家园林,她们就能直接通到大街,然后逃出彩云国。
这些,小笼包早就为小姐想好了。
一路上,璃歌累得气喘吁吁,可她仍旧不停的跑。幸好大半夜的,街上除了打更的,再没有其他人,两姐妹偷偷解开一户人家的马车,驾着朝出城方向跑去。
她曾经说过,要让白羽离忧血债血偿,要让他知道心痛的滋味,可他现在都死了,还心痛什么?
现在心痛的,变成了她。
小笼包挽紧璃歌的手,一直在流泪,她怔怔说道,"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我好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暗影大哥,可我更舍不得小姐。小姐...呜呜,哪里有名医,可以解你的毒?"
璃歌失神落魄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到底是去仙都,还是龙吟,亦或是爪哇岛。(未完待续)
第195章
反正都只有三十天的命了,她去哪里都无所谓,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亲人们。
见璃歌浑身瑟瑟发抖,小笼包一边赶马,一边看着她,"小姐,你别哭,别害怕啊!杀了狗皇帝就是杀了,就算他们拉我去处死,我也死得漂亮,谁叫我做了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杀皇帝!不过我最解气的是,杀了云萝裳,当我看着她口吐鲜血,倒地而亡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阴险小人终于得到伏法,咱们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只是...只是小姐你的命也不长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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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淡淡看着小笼包,泪眼朦胧,眼眶全部湿润,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死就死吧,说不定能穿回现代去。
两人走到城门处,天已经微微亮。城门已经打开,只见一排排将士全都凌厉的守在那里。
"糟了,小姐,还有道城门。我竟然忘了...事先没有准备,现在怎么出城?"小笼包拉着马缰,此刻马车已经快跑到城门外,她们的行踪已经被侍卫们发现,她们就是折回去,也没用,只得硬着头皮上。
璃歌也惊慌的掀开车帘,看见守城的士兵,这里大约有上百人将士,全都威武的守在这里。
怎么办,她们会不会逃不掉?
"站住,车上何人?"才大清早,就有辆马车疾驰而来,侍卫们都睁大眼睛,严厉的盯着马车。
小笼包讨好似的朝侍卫们挥手,"大哥们,我家小姐身患重疾,我们得赶紧出城,去城外找大夫救治,要是晚了,她就没命了,还望大哥们行个方便。"
守城的将士走到马车面前,一把掀开车帘,见里面坐着两个女子。其中一名体型微胖,另一名却蒙了个面纱。
"她为什么蒙个面纱,见不得人吗?还是官府通缉的逃犯?"
"这位军爷,如果我家小姐是逃犯,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蒙块面纱?那是因为她生病了,她全身是疤,连脸上都是,你们要不要看看?"小笼包说完,扶着璃歌,朝车外面的侍卫们挥手。
"好吧,我看看能有多丑。"一名黑衣侍卫冷眼看着璃歌,璃歌则慢慢掀开脸上的面纱。就在面纱掀开的那一刻,所有侍卫全都惊恐的移开眼睛。
"太丑了,什么东西?快走快走。"那女子的脸上全是疤,一看就是快死了的人,他们差点没呕出来。
小笼包怯生生的看了众人一眼,"实在对不起,我家小姐是这么丑,这不,都二十五了还没嫁出去。所以老爷叫我带她去治病,治好病好嫁人啊。"
"行了,快走快走,真烦人。"
将士一说完,小笼包担起缰绳,狡黠的打着马车,准备出城。
就在这时,后方一匹铁骑追来,男子一走到城门口,就大声吼道,"车内是何人?"
一听男子大吼,小笼包吓得手抖了一下,赶着马车想奋力冲出去。可就在这时,马儿突然不听话,一直愣大的地,她这才看清,马儿已经被将士们控制住了。
"官爷,你们不是放我们走吗?怎么又拦住我们的马车?"小笼包看了一眼后面的来人,大声说道。
后面马上的男子一身青色锦袍,腰间佩着一柄长剑,看他那样子,似乎是个不大不小的武官,他凌厉的看了小笼包一眼,冷声朝身边的黑衣侍卫吼道,"李质,你怎么能轻易放她们走?皇上曾经发过诏书,如果有胖子和一瘦子出城,全都得抓回去。问清楚了才能放行。"
"皇上什么时候说的?难道胖子不能出城吗?"小笼包使劲眨了眨眼睛,盯着那名将军。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皇上三个月前就下了命令,如果有胖子出城,全都得仔细盘问。诺,我这里还有那胖子的画像,皇上早知道这个胖子想逃跑,所以一早准备得有对策。就算你们今天跑,明天跑,后天跑,都会被我们抓到。"
小笼包在心底低咒一声,该死的白羽离忧,原来他为了防止小姐逃跑,早就来了这一手。将她们的画像交给守城侍卫,然后不让她们出城。怪不得平时他不担心她们出不出城,原来他还留有这一手。
她要安全出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减肥,谁叫她的体形太容易被人识破呢?
那将军一说完,便将手中的画像展开,和小笼包对比一下,立即朝身边的黑衣侍卫怒吼道,"李质,你竟然差点放走最重要的嫌犯,她就是皇上要抓的人。来人,将这两人全部抓住,押去府衙。"
"不要,你们不能抓我。"小笼包挥舞着缰绳,啪的一鞭朝马背抽去,"乖马儿,你快跑啊,千万别让他们抓住,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本将今天要看看,是你的马儿跑得快,还是本将的汗血宝马快。"将军一说完,大手猛地抽出腰间长剑,作势就朝马儿的腿劈去。
只听那匹马嘶吼一声,只见它腾空而起,又重重的侧摔到地上,马车也顺势倒地,小笼包抱紧璃歌,两人迅速从里面翻滚出来。
等她们站定,才看清楚,那匹马的前腿全被那将军砍断,只剩下可怜的马儿在地上吐着白沫,场面好恐怖。地上躺着还在跳动的马蹄子,看得璃歌反胃。
"还想逃跑,来人,抓住她们。"
那将军一吩咐完,几名侍卫一涌而上,正当他们快靠近璃歌和小笼包时,这时,城门外刷地冲进一群铁骑。铁骑全身着黑衣,手持金色长弓,一闪进城,立即发射弓箭。
只听"啊啊"的几声惨叫,被弓箭射中的侍卫,全都惨叫倒地。
璃歌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那从城外赶来的侍卫,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来人啊,有人闯城了,赶紧报告夏将军,调人手来守城门。"黑衣侍卫猛地跃上马,大声疾呼道。
闯进来的黑衣铁骑迅速策马跑到璃歌面前,"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赶紧上马。"
小姐?他们是谁?
罢了,反正她们留在这里也是死,不如跟这群黑衣铁骑走,说不定还有活的机会。
璃歌思考完,朝马上男子重重点头,将手递给她。
男子轻巧的拉她上马,将她抱在胸前,"坐稳了!"
"等等,还有我,小姐。"小笼包在边上挥手,生怕被璃歌丢下。
"放心,不会丢下你的,小胖子。"男人一说完,后面的铁骑就伸手去拉小笼包,因为小笼包太重,那名男子在拉她的过程中,俊脸绷直,手心都拽出汗来了。
"驾--"滚滚红尘,迎风乍起。铁骑上的将士策马扬鞭,挥动长弓,没几下就将守城的将士消灭。
他们踏破荆棘,冲破城门,迅速朝前面跑去。
在铁骑经过的地方,卷起滚滚灰尘,一袭尘嚣均化为云烟。
别了,彩云。别了,白羽离忧。
若有来世,希望我们再无交结,这样,我们就不会互相伤害,不会再难过。
七彩宫里,所有人都守在宫殿里,见太医进进出出,她们也吓得一声不敢吭。
宁儿守在梦梦后面,手心直冒汗,她知道冷宫那里有很多云萝裳的眼线,所以一直没敢讲出实情。
暗影着急的地正殿内踱来踱去,目光焦急的看着殿外,不一会儿,她盛怒的走到宁儿她们身边,沉声问道,"说,到底是谁给皇上下了砒霜?"
"回暗影大人,奴婢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梦梦急得满眼泪痕,听说皇上被下了砒霜,是死是活如今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江山要易主,朝廷要换代?那她们这些小宫女该怎么办?如何存活。
这时,暗日从殿外走进来,沉声朝暗影说道,"影,查遍整个皇宫,均没有发现小笼包的下落。"
"皇后出事,她竟然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糟了,她是不是被害了?"想到这里,暗影身子抖了一下。最近皇宫里常有刺客出入,万一小笼包出事,那就惨了。
"暗影大人,当时小笼包姐姐将所有宫女谴了出去,殿里只剩下她和皇上,还有皇后。今天一大早,我去叫皇上起床时,才发现她和皇后早已昏死在地上,小笼包姐姐也不知去向。会不会,小笼包姐姐被下毒的人带走?或者是杀了?"妙妙担忧的看着暗影,小声说道。
"胡说,小笼包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出事?"暗影才吼完,里面的沈太医就冒着冷汗走了出来。
沈太医一出来,所有人都围上去,担忧的问他,"沈太医,皇上和皇后到底怎么了?病情严不严重?"
沈太医轻叹了口气,"幸好那砒霜过期了,只伤及皇上和皇后外脏,并无伤及五脏六腑,真是菩萨显灵,救了皇上一命。感谢老天,感谢菩萨。"
沈太医说完,虔诚的跪在地上,其他人也跟着跪下。
听到砒霜过期,暗影才回过神来,他迅速走进寝殿,里面的宫女端着带血的水出来,其他宫女则在打扫。(未完待续)
第196章
两张床榻上,白羽离忧和"璃歌"都昏睡着,沈太医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暗影,"大人,微臣已经将皇上和皇后体内的毒素清净,他们现在还在昏睡,只要你将这瓶清香膏放在他们鼻子前嗅嗅,皇上就能醒过来了。"
暗影沉重的接过瓶子,分别在白羽离忧和"璃歌"鼻子面前晃了晃。
"咳咳..."男子轻咳两声,嘴唇发紫,肤色发白。就是生病,他还是那么的美。
一见皇上醒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暗影走上前,轻轻扶起白羽离忧,"皇上,你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了砒霜?"
砒霜?男子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头,一听到砒霜,他就赶紧起身,朝边上的大床走去。
"阿璃,你有没有事?"
"咳...皇上..."女子低唤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白羽离忧正想冲过去扶她,宁儿一把挡地他面前,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皇上,别过去,她是骗子?她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后,她是云贵妃,真正的皇后,被在得又丑又哑,是那天被皇上罚跪的小奴。"
"什么?"白羽离忧震惊的捂住胸,他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女人一醒来,立即翻身下床,朝宁儿吼道,"你说什么?你血口喷人,我是璃歌,我不是云贵妃。"
宁儿指着女子,"你以为我还怕你吗?你把我和皇后娘娘引诱去冷宫,给我下了十日散,命我十天就得去你那取一次解药,以此来威胁我不告发你。你又给皇后娘娘下了千疮百孔丸,把她变得又丑又哑,身上全是疤。你还欺瞒皇上,戴个假的人皮面具,扮成皇后的样子,该死的是你。我才不怕你,真正在璃皇后已经将我的毒解了。"
宁儿话一说完,男子忍住想杀人的冲动,他走到"璃歌"面前,一把提起她的颈子,刷的一下撕掉她脖子上的面具。
面具一撕下,一张不冷不淡的脸映在大家面前。
"云萝裳,真的是你?"是他太过笨,还是他太想要她的爱,所以沉浸在谎言中无法自拔。他明明能猜到的,可他还是选择相信眼前的女人,可他的相信,换来的是欺骗。
云萝裳没有被拆穿阴谋的害怕,反而冷眼看向白羽离忧,厉声说道,"伟大的皇帝,璃歌一定很伤心,因为你连她都认不出来。呵呵,被人玩弄欺骗的日子很爽吧?你最爱的璃歌,已经被我下了千疮百孔丸,再过一个月,她就会香消玉陨,死无葬身之地。"
"啪"的一声,男子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女人一个趔趄,重重跌倒在地上,不过她仍旧冷酷的阴笑道,"动怒了?你不是说要杀了我肚里的孩子吗?我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我肚中孩子报仇而已。我要让你痛苦,要让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告诉你,那毒根本无药可解,她被下了这种毒,只能活三十天了。璃歌,连带你们的孩子,都会下地狱。"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白羽离忧心痛的捏紧拳头,他想起母妃牌位前耸着身子可怜的她,想起那个跪在大殿门口可怜的她,就一阵心痛。
"我恶毒?难道你不恶毒吗?凭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妻子,你只宠她一个?为了她,你让我们这么多无辜的妃子怀孕,还想一个一个的打掉我们的孩子,你该死。我知道下毒的是谁了,小笼包,因为在我们中毒之前,只有她进入过这里,给我们喝过茶。这样说来,下毒的人,与你最爱的女人璃歌有关。"云萝裳像想到什么似的,得意的看着白羽离忧,冷笑道,"这毒,我敢肯定是璃歌下的,她想毒死你,她想你死啊!她一点都不爱你,你这个可悲的男人。"
"闭嘴。"白羽离忧痛苦的嘶吼一声,一下子昏倒在地。
暗月则一把抓住云萝裳,将她押了下去。
所有人都着急的守在宫殿里,因为他们才苏醒的皇上,又昏过去了。
暗影着急的守在床前,难受的低吟,"包子,你到底去哪里了?不会真是你害的皇上吧,你...怎么能这样。"
这时,外面的暗月走进来,凑近暗影,低声耳语道,"守城的李将军刚才来传话,说皇上一直抓捕的人被一群铁骑救走,朝仙都方向跑去。"
"真的?"暗影难受的捏紧拳头。
皇上一开始就知道璃歌她们会伺机逃跑,所以他在各个城门那都嘱咐过,一定不能让画中女子出城,那画是他和皇上亲手画的。一张是璃歌,一张是小笼包。
她们,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他了。
心痛,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会选离开,而不是与他坦诚相待,将实情讲出来。如果小笼包将实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救皇后,绝不会伤害她们。
可她们,竟然狠心下手害皇上,要是那砒霜没有过期的话,他们的皇上,今天必死无疑。
云萝裳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就连他和皇上,都没看出丝毫破绽,谁会想到,一个哑女会是真正的皇后,而那个脾性一样的,会是个假的皇后呢?
半夜,床上的男子一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他难受的睁开双眸,脑子里只想着云萝裳的那句话。
璃歌要杀他,是璃歌给他下的砒霜。
她就真的,这么恨他?
他早应该感觉到,那个哑女就是她,他不怪她,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可她为什么不选择告诉他,而是想杀他?
她呢?她在哪里?
男子激动的睁开眼睛,大吼道,"阿璃呢?她在哪里?朕要见她。"
"皇上,你冷静点。"暗影急忙起身,后面跪着的一排宫女全都慌忙抬起头来,个个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白羽离忧。
"阿璃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该死的云萝裳,竟然这么对她。传令下去,先把云萝裳收押,朕要让阿璃亲自处置她。"白羽离忧说完,捂住胸,轻咳两声。
"皇上,皇后她...和小笼包逃跑了。"暗影抿着唇,难受的继续说道,"守城将领李问派人来报,说皇后今天早上和小笼包坐马车出城,被他们拦截。就在快抓获时,一队铁骑伺机冲进城门,将皇后和小笼包带走了,据李问说,那队铁骑朝仙都的方向跑去了。我估计,皇后和小笼包是被夜熙的人带走的。"
"什么?她...她出宫了?"男子心里陡然一惊,一股失落感深深袭进心头。她竟然出宫,走了。
"她怎么能离开朕?怎么能丢下朕?"男子说完,唰的一掌拍向桌子,那张桌子被他这么一拍,立即碎裂倒地,一瞬间,木屑飞得四处都是。
他现在才体会,什么叫心如刀绞,什么肝肠寸断,什么叫心碎。
失去她,比失去整个江山还痛苦。
他还没得来及和她讲和,还没来得及向她道歉,她就这么狠心的走了,不留下只言片语。
"暗月,传令下去,派人追查那队铁骑。另外,再多派点人朝仙都进发,朕要告诉天下,她璃歌只能是朕的女人。"
男子说完,摇摇欲坠的捂着胸,心痛得他全身发疼。他淡淡走到殿门口,朝殿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走去。
他怔怔的看着那棵梧桐,心底有深深的泪迹。脸上泪如泉涌,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如此伤痛过。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竟然联合起云萝裳来欺负她。他一直觉得她很熟悉,可身边的"璃歌"个性鲜明,和以往一样,让他辨不出真假。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璃歌"对他的态度慢慢转化,开始温柔的关心他。他沉浸在那种温柔中无法自拔,或许,两人琴瑟和鸣,就是他最想要的感情。所以,他才忽略了其他东西,专注于身边那个假的她。
在七彩宫偏殿里,他记得,当他在讲他和璃歌的故事时,她眼底有泪,像是哭了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一向最讨厌丑陋事物的他,竟然没有怪她偷吃母妃的东西,反而给了她很多,还帮她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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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如此关心一个奴婢?
原来,那就叫心痛,那就叫错过,那就叫感觉。
原来,他对她有感情,才会不由自主的怜惜她,无论她是什么身份。
可他就是个畜生,她被欺负成那样,他都认不出她,反而当着她的面,给云萝裳什么水晶鞋的惊喜。
直到现在,他才忆起,当时云萝裳在提到水晶鞋时,嘴里有些吱唔。如果是真正的璃歌,她一定会说,这水晶鞋真漂亮,她好像个公主,而他,则是个王子。
寒风瑟瑟,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一片片漂亮的白色花瓣,从天空自然落下,落在男子肩上,头上,发上。
"阿璃,下雪了,你穿那么单薄,会冷吗?"
"阿璃,你真的那么恨我?要置我于死地?即使你这样,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仇恨。你放不下。"(未完待续)
第197章
"阿璃,如果你能回来,我一定好好爱你,不会再和你赌气。哪怕你喜欢叫我做饭做菜,叫我背你抱你,我都愿意。"
想起曾经他对她的种种伤害,他的心就痛得滴血,他知道,是曾经的自己太过幼稚,心里想的永远是仇恨,所以才狠狠的伤害了她。
云萝裳说,她只能活一个月了,如果这是真的?他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
千疮百孔丸,到底是何种毒丸?连他都没听过。
跟在后面的暗影也心痛如刀绞,他心爱的女人,也弃他而去,没留下只字片语,他安静的守着白衣男子,将披风披在男子肩上。
"皇上,刚才你那么难受,是心病复发了吧?你放心,属下一定帮你找回皇后。"
"找回她?可她中了奇毒,找回来,也只能活三十天..."男子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事实。
"皇上,我已经传令下去,广寻名医,一定要将千疮百孔丸的解药找出来。当时大夫们断言皇后只能活七天,她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皇上,请你一定要相信奇迹,如果你真的爱她,一定要相信,你能再见到她。"
"当初,是风落雪扮成白发老者找的她,如果叫朕去求风落雪,朕--"白羽离忧紧闭双眸,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璃歌,朕愿意去求风落雪。不过,你们必须加大人手,四处搜寻皇后。要是三天你们还找不到皇后,朕就拿你们是问。"
"是,皇上。"
"暗影,你去龙吟国打听消息,我率领一队铁骑,去仙都国。如果她真的被夜熙抢走,我一定端了夜熙的窝,将她抢回来。"
男子说完,捏紧拳头,眼睛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下雪了,她却走了。他做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刚开始,他肯放下仇恨和成见,和她好好相处,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曾经他说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的那个心上人,就是她。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下,隆冬季节,天气越来越冷,他的心也越来越痛。
淡淡走回宫殿,男子吸了口气,吩咐外面的人全部退下,他则站在桌前,准备研墨写诏书。他要全天下的人都帮着他找她,他一定要找回她。
突然,地上一个明黄色的东西吸引住他的视线,那东西下面还吊得有一条红色的流苏穗子。
是平安符,是他送她的那只平安符。
激动的拾起平安符,他轻轻打开,只见上面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希望璃歌...能早日怀上龙嗣,以弥补朕对宝宝的伤害。"
想起这句话,他仍然记得,自己扮成月圆之夜的样子,当时的他,温柔的将那只玉镯送给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玉镯,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他还将我他们的头发用红绸捆在一起,说''结发不离,一生一世'';。
结发不离,一生一世。
思忖完,男子从床底下拿出那束黑发,放至胸前,难受的流下眼泪。
他亲眼看见她布满疤痕的身体,当时,他为什么察觉不出来?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是他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生活习性,连她身上有什么特征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所有人都被两个惊爆消息震翻了天。
第一个消息,是云萝裳利用易容术,冒充皇后,把皇后害得又哑又丑,只有三十天的性命。
第二个消息,便是大家最恐慌,也最关心的问题。因为皇上下了诏书,将所有妃嫔下嫁将士,皇宫里从今以后只有一个皇后,就是璃歌。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妃嫔。
这样的后宫,真是形同虚设。
妃嫔们在侍卫的监督下开始收拾行李,她们有的嘤嘤哭泣,有的迷茫不知,也有的心情比较乐观开朗。
柳雪香收拾好东西,才走到东大门,就看见一身素衣的楚湘水,"湘水,暗影大人将你嫁给谁了?"
楚湘水红着鼻子,抽泣道,"他将我嫁了一个腿脚有些残疾的将士,说每年给我们一千两俸禄。"
"一千两,这么多啊?皇上把我嫁给陈副将作妾,我才三百两。"三百两和一千两,真是不能比的,柳雪香眼红的看了楚湘水一眼。
"有什么多的?你知道吗?那个将士腿脚残疾,走路还得坐轮椅。他家境贫穷,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活?"
"雪香啊,当时...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暗影大人说了,可以挑嫁人和回家,你有家不能回,所以挑了嫁人,谁知道他给你安排了这么个男人,真是的。"
"柳雪香。"暗影走到两人面前,沉声说道,"谁说王力差了?他虽然腿脚有些残疾,可他手上活可溜了。他会坐在轮椅上射飞镖,只要他想杀的人,没有得逃得了的。他那个轮椅,里面外外是机关,全是他自己发明的,这么聪明的男人,你上哪找去。还有,他对人特别真诚,尤其是对女人,那些不了解他的女人,都讨厌他。可没有哪个女人知道,嫁给他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相貌英俊,最会宠女人的了。他从不打女人,家务活全自己来,你嫁给他,可以天天坐着享清福,还不满足吗?难道你要嫁给那些大官当小妾?女人年华易逝,能嫁个对你好的就不错了,王力十分憨厚,除了腿脚不方便,身上什么缺点都没有。还有,只要他迎娶你,就可以去衙门当仵作,每年还有几百两的俸禄,哪里不好了?"
一听暗影说完,柳雪香嘟着的嘴才放下来,虽然她的丈夫有腿脚有毛病,不过照暗影这么说,他真是个一等一的好男人。
"我是看在你曾经和皇后娘娘关系好的份上,才将王力指给你的。"暗影嗤了一声,握着金钩朝后边走去。
"湘水,照他这么说,我还捡便宜了?"柳雪香张大嘴巴,不解的看关楚湘水。
这下,轮到楚湘水叫屈了,"雪香,我宁愿嫁给王力,至少他只疼你一人。你看那个阿副将,长得又肥又壮,家里还有几个小老婆,我嫁去他家,会不会受苦啊?"
"听说陈副将之所以娶这么多小老婆,是因为他以前的老婆都生不出儿子。你去他家,如果能一索得男,不就地位稳固,不用受苦了吗?到时候,你在把大夫人的位置一坐,一样可以享福。"柳雪香体贴的安慰楚湘水。
楚湘水无力的点了点头,"定都定下来了,也只好这样了。我现在...有些担心皇后娘娘,希望她会没事。"
"是啊,当初,我们真不应该偏向云轻雪,我早该看得出,皇上爱皇后娘娘。我们真笨,还偏向云轻雪那个恶毒的女人。现在才看清,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咱们的皇后,也真可怜,被害成那样。"
"是啊,我们真是瞎了狗眼,竟然帮着那个贱女人骂皇后。我现在才知道,皇后是真的很善良。你想想,她和我们一同进的王府,过了那么久,她都没害过我们,反而那些新来的女人,个个心术不正,整天想着害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其他妃子也全都跑了出来,所有人抱着行李,一听到在议论皇后,她们也加入战斗。
"你们说,云萝裳会受到什么惩罚?像她这么狠毒的女人,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只下令将她关起来,还没说怎么处置她。不过我听说,皇上想等皇后娘娘回来再处置她。"
"可皇后娘娘只剩三十天的命,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撑过,虽说上次她撑过了,不一定次次都能撑过去。"
"托皇后的福啊,上次她被皇上贬为奴婢,有好几次,我偷偷给了小笼包一些鸡蛋和衣裳,叫她给皇后。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暗影大人将我嫁给李大将军,李大将军早年丧妻,后来因为太过思念亡妻,所以一直没娶。"
"肖美人,还不是因为你是处子,所以李大将军同意立你为正室。不过,通过这件事证明,人还是心存善念比较好。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看你心地这么好,当然有好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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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肖美人,哦不,恭喜李将军夫人,今后,肖美人的地位都比我们高了。"
妃嫔中,有真心恭喜的,有心怀忌妒的,也有说话酸溜溜的。
一阵热乎劲后,她们各自拿着自己的包袱,爱恋的看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眼,依依不舍的踏上出宫的马车。
彩云国二百三十一年冬,皇帝白羽离忧谴散各宫妃嫔,只设了一个后位,后宫形同虚设。另,恢复皇后璃歌的后位,她仍旧是彩云国的皇后,而且是皇帝白羽离忧此生唯一的妻子。
清晨,一队铁骑凌厉的朝冷宫方向跑去,铁骑最前方,是一身银白铠甲,虎虎生威的俊逸男子。(未完待续)
第198章
男人俊逸的脸如斧削刀阔,棱角分明。他幽深的目光始终冷冷注视着前方,战马在冷宫门前停下,男子一跃下马,手持锋芒无比的苍穹剑,朝里面走去。
一看到来人,冷宫所有宫女太监全都害怕的跪下,她们的皇上今天快要崩溃了,所以谁都不敢惹。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你个头,来人,将这堆狗奴才全部拉下去砍了。"白羽离忧冷眼看着这堆云萝裳的贴身奴才,恨不得一剑劈下去,可他怕,脏了他的剑。
后面进来的侍卫手持长弓,拽起这堆清儿、醉儿一行人,迅速朝殿外拖去,不一会儿,只听到她们凄厉的惨叫声。
白羽离忧提起剑,剑锋上闪出凌厉的寒光,闪闪发亮,和这个冬天相映成辉。他冷冷走到捆着云萝裳的柱子面前,目光阴森恐怖。
而柱子上的云萝裳,头发凌乱,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她则像鬼魅一样反瞪着他,"白羽离忧,怎么样?心痛了吧?呵呵...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有你最爱的女人上黄泉路陪我..."
"是吗?"出乎意料的,男子没有被她激怒,他冷冷看了女人一眼,"来人,将她的舌头割了,看她以后怎么骂人。还有,把她肚里的野种打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你挖我的眼、割我的舌头都行,就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云萝裳一听到要打她的孩子,害怕得瑟瑟发抖。
"已经晚了,行刑。"男子说完,大步流星踏出殿外,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这是哪里?
这是她醒来,最想问的问题。
她记得,她和小笼包被一伙铁骑救走,然后带往仙都方向。
如果是仙都方向,看那伙铁骑的装扮,他们应该是夜熙的人。
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座漂亮的宫殿,好生熟悉。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人,她睡的这张床,好软,好香,好温和。好像,有其他女人睡过一样。
宫殿中间有几根漂亮的大红柱子,上面雕刻着蛟龙出海和凤凰于飞图,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总之,头睡得好昏。
伸手轻轻摸了摸脸上,一摸到脸上的面纱,她就忆起在彩云的一切。
心,好痛。她竟然,毒死白羽离忧,不知道彩云城现在有没有闹翻天。
轻轻抚摸一下肚子,她难受的捂住胸。宝宝,娘亲为你报仇了,可为什么,娘亲心里很不安,很不开心。
她没有报仇后的快感,有的只是心痛。
突然,女子听到殿外有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她立即捂住面纱,站起身,淡淡看着进来的女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足够让她吓一跳。
进来的女子,仿若天上下凡的仙女,她一袭漂亮的白衣,头发梳成一个漂亮的流云髻,一踏进寝殿,身上就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些,都不是令她吓一跳的东西,令她惊奇的是,这个女子,竟然相貌和她一样。不是一样,而是一模一样。
只是,这女子目光表面凌厉,却透出未经世事的单纯,她细细的打量了璃歌一眼,拿出手中那幅画卷,轻轻展开,"姑娘,这是你吗?"
女子看她的目光,似乎带着敌对的意味。她感叹,天底下,竟然有和她如此神似的女子,她好想问问她,有没有易容。
当她瞥见画中的佳人时,忍不住抿唇点了点头。
那是她,不是她又是谁呢?
"你好,我叫舞儿。虽然...我知道夜熙爱你,我应该是把你当情敌来看的,可我还是应该礼貌性的和你问声好,璃歌。"舞儿淡淡说完,将画递给璃歌。
璃歌接过那幅画,失神的抚摸着它,画上的女子,画得栩栩如生,她看着,不禁淡然笑了笑。
"你不能说话吗?"
舞儿才问完,外面就传来小笼包的声音,"我家小姐不能说话,她被坏人害哑了。"
小笼包一进来,就立即跑到璃歌身边,关切的扶起她。
舞儿看着璃歌手上的疤痕,还有她蒙着的面纱,心底闪过一抹同情。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被害成这样?那宫里的女人,真的好狠。
璃歌看了舞儿一眼,她说她叫舞儿,她则叫歌儿。
她记得自己曾经偷偷看过师父的宝剑,宝剑上刻着"歌舞是一家,唐若仇千水"。这句话,他一直不懂是什么意思,可今天看到面前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舞儿,她有些疑惑了。
这世上,能够真正和她长得相像的人,就只有姐姐彩蝶了。刚才舞儿进来时,她只觉得她们长得像,但并没有把她当成彩蝶,因为,直觉告诉她,舞儿和姐姐不同。
璃歌看了看四周,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案几上的纸上写道,"舞儿,你从哪里来?姓什么?"
舞儿看了看那娟秀的字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嗯?"璃歌疑惑的看着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舞儿嘟起嘴,点了点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以前我住在女儿国,我有一个师父,他叫仇千水。他一年只去看我两次,这次是他带我出来的。我们到了圣湖边上的湖畔森林歇息,他出街上买东西去了,我就调皮的跑到...湖中沐浴,就被...仙都皇帝夜熙掳来了。我没有姓,我只知道,从小小雪糕她们就叫我舞儿,师父说,等到有缘的那一天,我的身世之谜才会解开。"
仇千水?璃歌在心中暗忖。歌舞是一家,唐若仇千水。这句话中,有她的名字,也有舞儿的名字。歌舞是一家,她和舞儿又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她们是一家人?还有一句,唐若仇千水,里面有唐若水和仇千水的名字,两个名字都有一个水。
师父的宝剑上,怎么会有仇千水这三个字?
想到这里,璃歌执起画笔,迅速写道,"你师父仇千水是不是年逾四十,相貌俊朗,模样清瘦。他有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上面刻着''歌舞是一家,唐若仇千水'';?"
舞儿看完她写的字,慢慢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我师父那俩宝剑很漂亮,也很霸气,所以我偷看过,上面的确有这十个字。不过,我不懂它是什么意思。"
正在璃歌惊愕之时,殿外传来太监禀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夜熙来了?
璃歌下意识的捂住脸,淡淡愣在原地,看着那个金色光芒中走向她的男人。几月不见,夜熙相貌越来越英俊,风姿卓绝,沉稳淡然。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红色流苏带子,头戴金冠,俊逸无双。
一看到璃歌,他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间有了光彩,他迅速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温柔的抚向她脸上的面纱,"心儿...你醒了。"
他温柔的样子,像一阵和睦的春风,在这白芒芒落雪的大地,飘向女子。而边上沉默的舞儿,眼底只有深深的落寞和孤寂。
璃歌淡淡移开男子的手,轻轻垂眸,用笔在纸上写道,"谢谢你带我逃离那令我痛不欲生的地方,你能不能别让白羽离忧找到我?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和你交换。"
"用任何东西和朕交换?包括你的自由吗?"夜熙淡淡看着璃歌,眼底是无限的温柔和深情,在璃歌被带到月宫来时,他已经看过她的脸。他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心痛和震惊的心情。他不愿告诉璃歌,他已经看过她了,所以,他故作后赶来宫殿,看到她醒了的样子。
璃歌坚定的看着夜熙,在纸上写道,"只要你不让他找到我,什么我都愿意。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得找到璃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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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夜熙答得云淡风轻,"一会,朕给你一个惊喜。"
璃歌愣然抬头,她不理解,是什么惊喜。
"夜熙...你的心儿...终于回来了。我...可以退下吗?"舞儿努力抑制住眼底的泪水,咬着下唇,难受的看着温馨的两人。
夜熙扫了舞儿一眼,一看到她悲戚的样子,他的心底就闪过一抹悲痛。不知为何,每当舞儿可怜站在他面前时,他总是会跟着她心痛。可他告诉过她,他喜欢的是心儿,她只是心儿的替身而已。现在心儿回来了,他已经不再需要她。
就算心儿是全世界最丑的女人,他也一定会宠她爱她。
他早就计划过去彩云抢回心儿,所以布得有精兵守在城外和城中。昨日,当他正想下令将士们潜进皇宫时,他竟然打探到心儿也想逃宫。所以他一直派兵守着她,直到她出城。如果没有他,心儿根本出不了城。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他的心儿终于回来了,可当他看到舞儿落寞的样子,心里却很不好受。
璃歌轻轻抬眸,看着舞儿。她看得出,舞儿对夜熙很痴情,而夜熙,对舞儿也不是全无感觉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199章
就在夜熙点头,舞儿转身欲走时,璃歌一把拉住舞儿,一口咬在舞儿的手腕上。
"心儿,你做什么?"夜熙走到璃歌面前,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她竟然,发疯似的一口给舞儿咬去。
舞儿皱着眉头,想挣脱,却怎么都挣不脱,只得任由璃歌啃咬。
璃歌冷冷瞪着眼睛,在咬了舞儿一口之后,迅速伸出舌头,舔掉她手腕上的鲜血,才一把甩开舞儿的手。
就在她将舞儿的血吞入口中时,所有人都看见,奇迹出现了。
手上全最疤痕的璃歌,那些疤痕突然渐渐淡去。璃歌一把掀开脸上的面纱,只见面纱下的容颜,也在慢慢就白,那一块块的红疹和黑疤,全都慢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原本漂亮的脸蛋和洁白的肌肤。
太惊奇了,她就咬了舞儿一口,身上丑陋的疤痕全部消失。所有人都盯着她,瞪大了眼睛。
大约半柱香过后,璃歌身上的疤痕全部消失,剩下的,是美若天仙原来的她。
女子随意瞧了铜镜一眼,用力扔下面纱,那面纱,随风飘落。她深吸口气,冷冷屹立在原地。
突然,女子从袖中抽出一把冒着蓝光的宝剑,好就像一只精灵一样,提起宝剑跃出宫殿,飞到花园中,殿里包括宫女们,全都好奇的跟着跑出去。
摸了摸手中的雪影剑,璃歌激动的大笑一声,她握紧剑柄,唰的一剑朝不远处的丛丛樱树砍去。只听砰砰几声,原本白芒芒一片的樱树,上面的雪突然全部冻结,白雪冻结成冰,在一刹那之间碎裂,碎冰溅得满地都是,蓝光震得满天都是。
等到安静下来,女子早已收回宝剑,她冷冷看着张大嘴巴的众人,走到她们面前,淡然说道,"舞儿,谢谢你的血,救了我。"
"哇,小姐,你能说话了。"小笼包跑到璃歌身边,高兴的挽着她。她的小姐,又变漂亮了,武功也回来了,终于不用死了。
夜熙之前还有些诧异,不过在看了璃歌的雪影剑法之后,明白了一大半。
舞儿不解的望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璃歌,轻轻摇头,"我的血...怎么能救你?不仅能帮你恢复容貌和声音,还能让你有那么高的武功?"
眼前的女子,自信、坚强,和开始有很大差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的她,有些冷,有些淡,有些失神。可现在的她,除了冷淡之外,眉宇间是无尽的风采和自信。
一见识到璃歌的真容,她才相信,她们两个,真的长得非常像,跟双胞胎似的。
可她有的,璃歌都有,璃歌有的,她却没有。比如,她的自信和冷漠。
"心儿,你说舞儿的血救了你,依朕看,没这么简单吧?"夜熙轻笑一声,淡淡看着璃歌。眼前的她,真是令他大吃一惊,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她,越来越像个谜团。
不过,看到她不再生病,身体上的伤全部没了,他也安心了。
璃歌淡淡扫了边上的宫女一眼,"你们全都退下。"
宫女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听这女子的话。
夜熙大手一挥,"都退下吧。"
等宫女们退下之后,璃歌才淡然走向舞儿,"舞儿,你还记得那句诗:歌舞是一家,唐若仇千水吗?刚才我咬你,只是试试而已。因为连我都不确定,你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不过幸好,我赌对了。"
"你赌对了?我的血,有这么厉害,能治你身上的伤?"舞儿瞪大眼睛,傻愣的看着璃歌。
璃歌淡淡点头,"我几月不见夜熙,如今一看到他,他就大变了个样。他比以前更加俊美,神清气朗,翩翩有仪。他之所以这个样子,应该是宠幸过你的缘故。天下流传着异族雪女的传说,异族雪女,身上的血能治百病,解百毒,但不能解自己的毒。如果哪个男人得了她,那男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不仅得到雪女的身体,同时还会武功飞升,功力大涨,相貌日益俊美。还有一点,就是他能在床上把你折腾得下了不床,是吗?"
璃歌神情坦荡的说完,舞儿立即羞红着脸,小笼包一看舞儿的样子,便明白半分。夜熙一听璃歌的话,再联想到江湖上的传闻,瞬间惊奇的看着璃歌和舞儿。
"原来,你们两个是异族雪女。"听说异族雪女很珍贵,她们从小被人由药物控制培养,异族雪女有善良和可怕的一面。她们会将敌人粉身碎骨,却会对朋友坦诚相待,为朋友付出一切。当异族雪女使雪影剑法之时,她们会变成金眸红发,像妖怪似的。异族雪女能结水成冰,将人冻成冰柱,冰柱碎裂,人必死无疑。
可如果璃歌是异族雪女,她怎么会被白羽离忧害成这样?夜熙转了转眼珠,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听过异族魔仙的传说,魔仙与雪女,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舞儿惊愕的看着璃歌,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雪女?我不会武功,师父也没教过我什么。"
"他不教你东西,自有他的原因。有可能是,万一我们两个联合起来,他会斗不过我们,才只喂了你药物,并没有教你武功。要是你会武功,功力大增,咱们两个联合起来,可以废了仇千水。"
"你...你要杀师父?"舞儿心急的看着璃歌,不满的说道,"我不让你伤害师父,师父是好人。"
璃歌冷冷睨了舞儿一眼,"如果他是好人,就不会帮着我爹篡位,他是为了求长生不老药而已。他求的是长生、权势,他野心勃勃,不会那么轻易罢手的。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任你来到仙宫?因为他当你是棋子,必要时,利用你来威胁夜熙,好让夜熙将江山拱手让给他。他从小将我带去爪哇岛,训练我,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利用我。你等着,总有一天,他会抓了你或者我,威胁白羽离忧和夜熙。其实,我们都是他的棋子,本来,我都没这么想。可是自从在月宫看到你,又知道你也是雪女,我便明白了几分。"
舞儿冷冷的盯着璃歌,"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师父那么好、那么慈祥的人,怎么可能利用我。"
"如果他没利用你,怎么不来月宫找你?他连彩云国皇宫都来去自入,还能和我爹合作窃国,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不来救你?他只是想把你丢在夜熙身边,到时候好利用你来牵制他。你知道我们俩为什么这么像吗?"璃歌沉声问舞儿。
舞儿摇头,"不知道。"
璃歌摊开双手,小手轻轻在舞儿下巴摸了摸,答道,"我也不知道。"
舞儿并没有易容,却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世界上能跟她长得如此相像的,只有姐姐,现在多了个舞儿。她彻底陷入迷茫之中,不可能她们的娘亲生了对仨胞胎吧?
她知道,姐姐没有易容,姐姐从小和她长大,两人相依为命,姐姐绝无半点虚假。倒是这个才认识的舞儿,比姐姐值得怀疑。
小笼包看着恢复自信风彩的小姐,眼里噙着晶莹的泪,她跑到璃歌身边,一把抱住她,"太好了,小姐。我终于不用看着你死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吉人天相,来自不同的地方,像神仙一样,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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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只是淡然的抱着肚子,肚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他正在渐渐成长,她能感觉得到。
可她的心,却很失落,她失落的究竟是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异族雪女的血能治百病,但不能救自己。但是我发现一件好事,就是如果小姐生病,舞儿能救她,舞儿生病,小姐又能救她。如果别人生病,她俩又同时能救别人。天哪,难道这样下去,天下就没人生病了?"小笼包眨巴着眼睛,这样的话,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璃歌却摇了摇头,"错。所说的治百病,却不是什么病都能治。还有,我们雪女每救治一个人,体内元气就会消耗,如果救的人太多,我们自己就会元气耗损,枯竭死掉。其实,我们根本救不了多少人,上次我滴血救月水菡,差点用了我近一层的功力。直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刚才舞儿救了我,她的体质则会相对变弱,易患风寒等病。所以我们雪女,最容易患的病是风寒,因为体质较差,引风寒入侵,所以经常患病。"
璃歌说完,感激的看了舞儿一眼,要不是有舞儿在,她也不可能治好身上的伤。
云萝裳给她下的千疮百孔丸,只留给她三十天性命。她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舞儿,她可能真活不过三十天。现在好了,她的孩子终于能够顺利出世。
可她的心,却很痛,那个男人,是不是死了?他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一切,她都不清楚。(未完待续)
第200章
夜熙看着有些发愣的璃歌,走到她面前,用深邃的目光望着她,"心儿,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介意。我用一个惊喜和你交换你的自由,可以吗?"
璃歌沉思一下,紧闭双眸,"你要怎么换?"
"我立你为仙都皇后,你必须生生世世陪在我身边,然后,我可以把璃府所有人交给你,除你姐姐外。"
"什么?"夜熙的话像颗重磅炸弹一般炸进璃歌心里,她颤抖的看着他,"你说什么?璃府所有人?他们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知道,夜熙不会骗她的,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这样说,白羽离忧真的没有杀璃府的人,可她...却恨了他那么久。
她甚至,还毒死了他。
心痛,心碎入谷底。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夜熙还要她做他的皇后,生生世世陪在他身边,她到底该如何决择?
她知道,即使她不答应,他也会将爹爹带给她看。
"等等,刚才你说什么?说除了我姐姐,为什么没有她,她去哪里了?"璃歌激动的将双手抓在夜熙肩上,焦急的问道。
夜熙抿了抿唇,沉重的说道,"阿正也是昨晚才找到璃千里他们。当时,璃千里被一伙人带着,往仙都边界经过,过了仙都边界,再穿过七条河,就是爪哇边界。那伙牵制璃千里的人,并没有伤害他,反而让璃府女子们乘坐马车,璃千里骑马。阿正听人说,领头的男子叫璃玉,他好像要把璃千里们送到爪哇岛去。可就在半路,一伙蒙面人突然杀出,他们一见到璃玉的人就杀,璃玉们人手太少,根本打不过那伙黑衣人。不一会儿,就死伤无数,还好,璃府的人没有一个死伤。就在璃玉身边只剩几个人的时候,阿正巡逻边关,正好赶到。阿正赶走了那伙蒙面人,救了璃玉他们。不过,璃玉却身受重伤,被一个叫白羽倾城的女人救走。阿正知道我钟情于你,所以把璃府所有人救回皇宫,不过,你姐姐之前就被那伙黑衣人掳走了。"
夜熙说完,璃歌和小笼包同时瞪大眼睛,这变化,也太戏剧性了吧?夜熙就像一个神似的存在,突然冲出来救走她,又救走爹爹和姨娘她们。
"夜熙,谢谢你,你真好。虽然姐姐不在,可能见到爹爹,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带我去见见他们好不好?"黑衣人带走姐姐,却没杀她,一定另有目的。所以,姐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听说姐姐还活着,她就满足了。
可是,一想到璃玉受伤,璃歌立马慌了,"夜熙,璃玉伤得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白羽倾城又怎么会在他身边的?"
"据说...伤得很重,不过还死不了。至于你说的什么白羽倾城,朕没空去调查她。"夜熙抬起手,轻轻掳了掳璃歌额边的发丝,温润轻笑道,"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呢!"
璃玉受了很重的伤?璃歌难受的捂住胸,希望璃玉没事,要是他有事,她要怎么安心?爪哇岛那几千人该怎么办?
"做你的皇后,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吗?"听到这个,璃歌不安的低下头。如果是以前,为了家人,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现在,她似乎有点办不到。
她怀着白羽离忧的孩子,又怎么嫁给夜熙呢?
可是,夜熙帮了她这么多,她陪在他身边,算是对他的补偿。她不喜欢欠别人,如果夜熙要的是这个,她可以答应他。
"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璃歌不知哪来的勇气,怔怔看着夜熙。
"朕不介意。"夜熙微笑着看向璃歌,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朕愿意为你废除后宫,只立你一位皇后,跟白羽离忧一样。"
"什么意思?白羽离忧?"
夜熙的话不仅让璃歌惊讶,更让边上的舞儿抖了抖身子。她全身发抖,咬着下唇,脸色攸地变得苍白,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愤怒的走向夜熙,"夜熙,你怎么能这样?你是要休了所有妃嫔,包括我吗?"
夜熙沉重的看着舞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他又看了眼身边的璃歌,点了点头,"朕早就说过,会答应璃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理想。多了一个人,便不是一双了。"
"可...他怎么办?"舞儿指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你和我的小生命,如果你休掉我,孩子怎么办?"
"什么?你怀孕了?"夜熙颤抖的看着舞儿,心里闪过一丝惊喜,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可当他一看到朝思暮想的璃歌,所有对舞儿的同情全部化为乌有,"舞儿,朕从头到尾,爱的都是璃歌。如果你我相识前,朕没结识她,朕一定会好好待你。你不懂那种真爱一个人的感觉,爱情,像并蒂花一样相生,相爱,相怜。朕一直都有叫宫女给你喝药,怎么会怀上的?"
舞儿瞪着眼睛,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你不记得了?那次在美人泉,你强行...要了我,当时你没叫人给我喝,所以...我才...怀孕了。"
男子怔怔盯着舞儿,眼底一层氤氲,似有雾气缠绕。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决不可能伤害舞儿,可他答应过璃歌,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璃歌走到夜熙面前,轻声说道,"皇上,你只要求我陪在你身边,不要赶舞儿走,好吗?妃嫔们如果有不想走的,你都让她们留下。我曾经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只是对于我爱的男人的要求。如果可以,让舞儿做皇后,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听了她的话,男子感觉快呼吸不稳,她竟然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对于她爱的男人的要求。她,根本不爱他。
可他年轻气盛,只要是喜欢和看上的东西,都要抢过来。男子冷冷瞪了舞儿一眼,"你回宫去,朕可以答应不休你们,孩子你也可以生下来,但璃歌,必须是皇后。朕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任何委屈。"
"谢谢你的施舍,我受教了。"舞儿冷笑一声,转身朝院子外面跑去。
璃歌想叫住她,可她已经跑远好,不经意间,她瞥见夜熙淡漠的眼神,他的目光,怔怔的看着院门方向。
她想,他是爱舞儿的,只是自己还未发觉而已。等到有一天他发现,可能就晚了。
她本是个不祥人,何奈闯进他们的生活,她从来就厌恶第三者,她只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眼下,为了见家人,她只好答应夜熙的条件。
舞儿,对不起,我不会抢你的夜熙,更不会伤害你。
"夜熙,你刚才说,你只立一个皇后,跟白羽离忧一样,是什么意思?"璃歌疑惑的看着夜熙,白羽离忧不是被她毒死了吗?怎么立皇后?他都把她废了。
难道,他又立新的皇后了?这样说的话,他可能没死。
夜熙捧起璃歌绝美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温柔说道,"朕派去彩云国的探子回报,说彩云国皇后下毒杀害皇帝。结果,因为砒霜过期,皇帝大难不死。没想到,他不仅没怪那位皇后,还诏告彩云所有人,他要恢复皇后的后位,罢黜后宫,只立她一人为后。没想到,朕能为你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能。白羽离忧,真让朕自愧不如。彩云国皇宫所有妃嫔,全都下嫁彩云将士。"
听完夜熙的话,璃歌心里略地一惊,她早就隐约感觉,白羽离忧不会那么容易死。如果没见到他的尸体,都不能轻信他已经死掉。
砒霜过期,竟然会是这个原因,是老天爷不让她杀他,还是他本该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夜熙说白羽离忧没死的时候,她心里好激动,甚至有些开心。
"夜熙,他真的没死?我以为...我毒死了他。"璃歌愧疚的抖着身子,幸好,他没有死,不然,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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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郑重的摇了摇头,"白羽离忧命很硬,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一点砒霜就想毒死他,是你们太过单纯。"
"那云萝裳呢?我的本意不想害白羽离忧,我只想报仇。"云萝裳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她并非圣母,不可能不报仇。
"你这么着急,难道,你爱上白羽离忧了?你不要忘了,他以前是怎样伤害你的。作为一个男人,连我都觉得,他对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他做再多事,可能都不能弥补你心灵的创伤。云萝裳也没死,被锁在冷宫,等你回宫处置她。"
一听到回宫二字,璃歌急忙摇了摇头,"我不回宫,既然我已经出来,就永远不再回去。"
夜熙刚才说什么?他说,她爱上白羽离忧了?不可能吧,她只是不想害人,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心而已。
这样,也能叫爱情吗?
算了,璃歌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他,"夜熙,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你带我去看看我爹,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201章
男子温润点头,他优雅的牵起璃歌白嫩的手,朝小道上走去。
穿过几条长廊,璃歌跟随夜熙来到一处僻静的宫殿。
这座宫殿的名字叫长乐宫,宫殿两边到处假山林立,庄严雄伟。而璃歌的心,早就跳到嗓子眼。
她既激动,又不安,她相信夜熙不会骗她,所以她一定能见到父亲。可她又害怕见到他,因为她一直记得,他挟持她的那一幕。
曾经那慈爱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他又变成什么样了?
夜熙紧紧捏住璃歌的手,安慰道,"别紧张,也别害怕,有我在呢。"
"嗯。"璃歌轻轻点了点头。
再跨过一个走廊,璃歌终于看见长乐宫那三个大字,那写着长乐宫的漆木牌子,正庄严的挂在屋檐上方。
宫殿门口守着一批黑衣侍卫,他们一见夜熙到来,全都恭敬的跪下,"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带朕去看昨天救回来的人。"
"是,皇上。"一名身着红衣的侍卫长在前方带路,领着众人朝正殿走去。
一走进正殿,璃歌老远就看见坐在正殿里的一群家人。这里,只有爹爹和几个姨娘,其他家奴和璃府宗族亲戚全都不在。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一脸苍老,满面风霜,一看到璃歌,他就激动的想起身,边上的几位姨娘则一把扶住他。
"爹爹..."璃歌刚才看见,爹爹想起身,都起不来,而是在椅子上痛苦的挣扎。
"歌儿..."璃千里老泪纵横的看着璃歌,脸上流下悔恨的泪水,他知道,歌儿为了他受了很多苦。可他上次却挟持她,意欲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真的很后悔,那样对璃歌。
璃歌缓缓走到璃千里面前,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爹爹,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和姨娘她们?"
"哎!"璃千里叹了口气,"我叫他们走了。跟我这个逃犯在一起,迟早会连累他们,不如叫他们隐姓埋名,让他们过平民百姓的生活。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你三位姨娘。对了,彩蝶被那伙黑衣人抓了,也不知道抓到哪里去了。"
"爹爹,你放心,姐姐会没事的,我一定把她救出来。"璃歌看着璃千里,一看到他苍老的面容,满鬓的白发,所有埋怨都化为乌有。
毕竟,她们是亲生父女,哪有隔夜仇呢?
边上的二姨娘一看璃歌的肚子,立即开心的走到她面前,"歌儿,听说你怀孕了,没想到是真的,几个月了?"
三姨娘也跑了过来,一脸的脂粉味,"这肚子,起码得有三个月,孩子是皇上的吧?"
"好好的,你出宫来干嘛啊,你放心,我们都没事。本来璃玉要带我们去爪哇岛,一伙黑衣人冲出来要抢我们,幸好被这仙都帝的人救了。歌儿,你说我们有哪点值得抢的啊?为什么个个都非逼着抓我们?他们是不是想逼死我们?"二姨娘说完,难受的擦了擦眼泪。
"没事了,没事了。"璃歌轻轻拍着她们的背,她知道,她们受了很多苦,"从现在起,你们就呆在长乐宫,不会有人再抓你们,你们就呆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们的。"
"谢谢你,歌儿...当初,我那样对你,没想到...你还念着亲情..."璃千里吸了吸微红的鼻子,轻叹口气。
"对了,爹爹,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怎么站不起来?"璃歌焦急的跑到璃千里身边,将手放在他腿上,一放上去,璃千里就疼得直叫唤。
"歌儿,你爹的腿被彩云国那些狱卒打断了,现在成个废人了。"二姨娘说完,瘪了瘪嘴,"我们逃出来,一路都是背着他走的。"
怎么会这样?那些可恶的狱卒,他们怎么能这样对爹爹?他虽然是囚犯,可也不用废了他的腿,难道,是白羽离忧忌恨父亲的死,派人做的?
"歌儿,你现在是呆在仙都,还是回彩云国?"璃千里不解的看着璃歌,她们怎么好意思,全部住到人家仙都皇帝的宫殿里来,怎么说,都不合情理。
夜熙淡淡的走到璃歌跟前,轻轻扶起她,将她拥在怀里,"心儿当然是住在月宫了,明日,朕就册封她为仙都的皇后,到时候,你们作为皇后的父亲母亲,怎么不能住在皇宫?皇宫那么多闲置的宫殿,只要是心儿喜欢的,朕都喜欢。"
"什么?当皇后?"二姨娘瞪大眼睛,"歌儿,你已经是彩云国的皇后了,怎么又来当仙都的,一女怎么能侍二夫?"
璃千里也惊愕的看着璃歌,"歌儿,虽然白羽离忧对你很差,可你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既使不嫁给他,你也不应该那么早嫁给别人,人家...还是皇帝,而你,肚子里还有白羽离忧的种。你这样...哎...叫爹爹颜面何存?还有,仙都皇帝用什么面目面对仙都人民?他又怎么领导百姓?有着这样一个妻子的男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一女嫁二夫已经够罕见的了,还带着孩子出嫁,嫁的人,还是皇帝。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绿帽子?就算是普通男人,也难以接受,真不知道这个皇帝是怎么想的。
"爹爹,我的事,我自己知道的。"璃歌握住璃千里的手。她何尝想嫁?可如果不嫁,又怎么保他们?
这样一个妻子?在爹爹心中,她究竟是什么?**蕩妇,残花败柳,还是红杏出墙的坏女人?
夜熙紧紧将璃歌环在手里,"璃将军,朕与心儿一见钟情,早在彩云国就订下誓约,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朕和她。朕不介意她肚里有没有孩子,因为无论怎样,朕都会同等对侍。"
男子声音坚决,语气坚定。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璃歌,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她?作为男人的尊严,他不能,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
这群老匹夫,凭什么阻止他。有些时候,他很钦佩璃歌的孝顺,可有些时候,他觉得璃歌为了这群人受委屈,真的很不值。
想到这里,男子紧紧握着璃歌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他看向璃千里,轻声说道,"璃将军,不管你同不同意,心儿朕是娶定了。难道,你们作为她的父母,不希望她幸福,想看着她和以前一样,天天受白羽离忧的欺凌吗?朕会善待她和她肚里的孩子,也会善待你们,你们还请放心。"
璃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坚决的别过脸,"歌儿,你要爹爹怎么说你?你闹得彩云满城风雨,还不够吗?还要跑到仙都来闹。当时,要不是你在王府那些丑事,璃家百万将士,哪里会动摇?他们怪我教女无方,生出两个这样的女儿。一个婚前不洁,去堕什么胎,一个婚后不洁,去偷什么人?所以,璃家军军心焕散,一举被白羽离忧攻破。人家都以为,我璃千里也是这种人,哎...你现在又嫁给夜熙,你要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什么?"璃歌声音极轻,极细,她没有听错吧!她一心想维护的人,竟然这样认为她。他们可知道,她做那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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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歌儿。"二姨娘也走向歌儿,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你是彩云大帝的妻子,怎么能下嫁他人?他还没休你,你这样嫁不得。按俗礼的话,我们女人,就是死,也得死在夫家。"
三姨娘也走到璃歌身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歌儿,你知道女人什么最重要?名声最重要。你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现在嫁给仙都帝,更加没名声可言。说句不好听的,或许你现在受宠,万一哪天你老了,他想起你曾经做的那些丑事,看着不是他的种在他面前晃悠,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们?我们做娘的,虽然说话难听了点,可都是为了你的将来好,我们宁愿你呆在彩云大帝身边,也不想你下嫁他人。就算仙都帝同意,可仙都太后能同意吗?仙都人民能同意吗?"
"名声,你们口口声声全都名声!"夜熙看见闷闷不乐的璃歌,一把抢过她,厉色朝璃千里吼道,"你们只知道指责她,你们知道吗?她受那么多苦,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们。朕真为心儿感到不值,你们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她,比白羽离忧好一万倍。"
她们以为他没听到她们说的话,他是谁?仙都皇帝,习武之人,这点声音都听不到,当他是白痴?
呵,璃歌在心里轻叹一声。原来她做了那么多,换来的是她是个名声不洁的女人。在爹爹心中,她没有尊严可言,她只是个淫荡的女人。
就连自己的爹爹都这样看她,那天下人,又该怎么看她?
好失望,一心想维护的亲人,竟然个个指责她。她们口口声声是为她好,可她们话中,没有一句是理解她的,她们认为,她已经是个烂茄子了,再烂下去,就不行了,会丢璃家的脸。(未完待续)
第202章
呵!原来,她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些啊!
"心儿,别理他们,我们走。"夜熙说完,一把打横抱起璃歌,盛怒的朝殿外走去。
璃歌失神的回过头,看了椅子上的爹爹一眼。他仍旧,一动不动的侧过脸,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难道在他们心中,名声真的比亲情更可贵么?这个时候,是她们团聚一心,幸福的时候,他们竟然这样说她,把她所有的激动全部扑灭。
月宫里,女子淡淡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沉思发呆。
肚里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还有七个月,他就能出世了。
当她得知白羽离忧没死的消息,心里的激动多过仇恨,爹爹他们全都没死,她到底应不应该再去恨他?
即便她不恨他,她也做不到爱上他,她似乎是被伤害惯了。没有人懂她了解她,她外表冷漠,只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她害怕伤害,却总是被伤害。
女子身上披着一件纯白的狐裘,朱唇红似丹霞,眉目如画,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小笼包捧起一盒糕点,狡黠的走到璃歌身边,"小姐..."
璃歌惊了一下,立即转身,"包子,你吓我一跳。"
"小姐,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璃歌疑惑的看着小笼包手中的蛋糕,"谁过生日?"
"小姐,你忘记了,你过生日啊。每年的生日都得我提醒你,要是我不说,你根本就记不起,你只记得是冬天,却不知道日期。上次你教我做过生日蛋糕,我学会了,今天亲手做给你吃。"
璃歌感动的拿开蛋糕上的盒子,看着那由灰面做成的粉白蛋糕,心里一阵泛酸,"包子,谢谢你,我好感动。"
她以为,这副身体不是她的,所以她没必要记住她的生日。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祝她生日快乐的情景,当时,她就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众人围在中间,所有亲人都送了她礼物,她们一起许愿,一起吹蜡烛,真的好幸福。
一转眼,她来异世已经快六年了,有多少个夜晚,她没再想起家乡的亲人们。
"小姐,来,我喂你。"小笼包抱着肚子,笑嘻嘻的看着璃歌。
璃歌也笑嘻嘻的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口小笼包递过来的蛋糕,"包子,你跟来这里,怎么笑得这么开心?这里,并没有暗影。"
说到这里,璃歌专注的看着小笼包。小笼包则淡淡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我不想他,有宝宝就够了。"
璃歌知道她说的是假话,连她都经常想起白羽离忧,何况小笼包呢?她和暗影那么相爱,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们也不会分开。
她真是个不祥人,走到哪里,都连累人。
"小姐,听说暖心殿的心贵妃,整日闷闷不乐的,你看如何是好?"
璃歌一听到舞儿的消息,心里就咯噔一下,"我觉得我在这里,对舞儿太不公平了,要不我们走吧,离开仙都,去爪哇岛。"
"小姐,可老爷们都在仙都,大小姐也没救出来。再说,仙都帝会让你走吗?他派那么多重兵守在外面,我们怎么出去。"
璃歌垂下眼眸,"包子,你不知道我恢复武功了吗?我们完全可以硬闯出去。可我...我答应过夜熙,陪在他身边。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但是这样的话,我又觉得愧对舞儿。"
"小姐,提起舞儿,我倒觉得,你和她是不是姐妹?不然你们怎么能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你都没怀疑过吗?"小笼包瞪大眼睛,温柔的看着璃歌。
璃歌抬头,淡淡看着窗外,"我怀疑过,可世界上真的有三胞胎吗?舞儿和我年纪相仿,长得一模一样。一切,都是未知数,我好想弄清楚,可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咱们就不想了,先吃蛋糕吧。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小笼包学着小姐以前的样子,拍手给她唱歌。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几名太监正簇拥着夜熙踏进宫殿。
"皇上回宫--"
璃歌忙拉着小笼包,起身走向夜熙,礼貌说道,"参见皇上。"
"心儿何必多礼,起来吧。"夜熙伸开双臂,边上的宫女立即将帮脱掉外袍。
"小李子,宣吧。"
男子轻哼一声,淡淡扫了小李子一眼。
一身太监服的小李子拿着枚诏书,望向璃歌,"宣读诏书,还请姑娘跪下。"
"不用了,直接念吧。"夜熙走到璃歌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璃千里之女璃歌,德才兼备,贤良淑德。朕对她,一见倾心。仙都后宫一直无主,酌立璃歌为后,封号静仪,统领后宫。"
小李子一念完,夜熙就微笑的看着璃歌,"心儿,大婚之日定在五日之后,朕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迎娶你了。"
璃歌急忙抽出被夜熙握住的手,"夜熙,我..."她还没准备好,如果她嫁给夜熙,舞儿怎么办?
"心儿,朕已经答应你不废除后宫,也不赶舞儿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想单独守在他身边,她曾经提过,他实现了她的理想。可她却抛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想。
璃歌是个守信之人,答应过他的事,决不反悔,她坚定的看着夜熙,"我知道,即使我走得出去,我爹也走不出去。答应你的事,我决不会反悔,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舞儿。"
夜熙是个颇有野心的皇帝,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拴在身边。如果她能让他正视自己的心,让他知道自己爱的其实是舞儿,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了。
承诺,有时候,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人们为了遵守那可笑的承诺,总是做一些违背自己心灵的事。
她一点也不想嫁给夜熙,可为了守承诺,不得不嫁。
如果白羽离忧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来抢婚?他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怎么会放她嫁给夜熙?
她不想做红颜祸水,更不想两国起什么纷争。
男子坚定的看着女子的目光,"你放心,朕决不会伤害舞儿。朕大婚之日,会宴请龙吟国,水云国和周边各岛国使节,但,谢绝彩云国任何人踏入我仙都大地。"
璃歌疑惑的的看着夜熙,他是怕白羽离忧来闹事吗?如果他怕,完全可以给她换个身份。
夜熙端起桌上的酒,轻抿一口,冷声说道,"朕就是要让白羽离忧后悔,朕要让他站在圣湖外面,看着朕迎娶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朕要告诉他,朕赢了,朕要让他的心就像你中的毒一样,千疮百孔,肝肠寸断。他不知道珍惜你,朕知道。"
他说的话,霸气,坦然,荡气回肠,颇有王者威严。
这样一个霸气强势的男人,是值得女人追随的,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感动,也不开心。心里,好像有个疙瘩似的,压得她喘不出气来。
其实,如果她想走,是完全可以走得掉的。她不相信夜熙会伤害爹爹,她只是,怕连累孩子。如果住在这里,孩子会安全出生,总比她在外流浪奔波好。
还有,小笼包也是孕妇,她总不能拖着她在外面流亡,天天和白羽离忧的追兵搞游击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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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笼包,她已经觉得够对不起她的了。
"夜熙,谢谢你,我真的很感动。"璃歌朝夜熙淡淡微笑,目光幽深的看着远处。
小笼包身体不好,还怀着个孩子,她要好好照顾她才是,不能再拖着她流亡了,"夜熙,我会好好呆在你身边。"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如果孩子生下来,她可能会选择离开。
"心儿。"夜熙看得出,她很不开心,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今晚,朕去御书房,你和小笼包就呆在这里。"
璃歌怔怔看着夜熙,"谢谢你,夜熙。"
夜熙一走,小笼包就急忙跑到璃歌面前,"小姐,你真的要嫁给他啊?"
璃歌摸着小笼包的头,"不嫁怎么办呢?他表面那么谦和,骨子里占有欲极强,他怎么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放手?再说,咱俩挺着这么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逃走。包子,我真的好怕你出事,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生下宝宝。"
"嗯嗯,小姐,我知道你的苦衷。"小笼包哽咽着点头,"要是皇上知道你嫁给仙都帝,一定会气疯的,我看得出,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你为什么不原谅他,好好呆在他身边呢?要不,咱们忘记以前的事,回宫。"
"啊!"璃歌惊呼一声,好不容易才逃出那里,要她再回去,绝不可能。看到仍在生的爹爹,她承认,她对白羽离忧的恨在开始减少。可也没减少到她爱上他的地步,如果她爱他,一定会陪在他身边。
五日后
天空飘着白茫茫的大雪,雪飞肆掠飞舞,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打在人的脸上。美丽的圣湖边,曾经潺潺流动的河水全部凝结成冰,山上银妆素裹,到处都是纤长粗厚的冰晶,白茫茫的大雪把整个大地映得更加白净,更加光明。(未完待续)
第203章
森林里,仿佛飘着腊梅的幽香,梅花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漫山遍野,白雪皑皑,到处冰天雪地,风号雪舞。
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远远望去,洁白透明的圣湖上,全部凝结着厚厚的冰层,一望无际,冷风呼啸,雪虐风饕,傲雪凌霜。
一队铁骑凌厉迅速的奔跑在圣湖边,朝前方几辆大红色马车奔去。
马背上的男子一袭黑色劲装,腰间系着一第翩跹的红色玉带,头上带着漂亮的金冠。身形削弱俊逸,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厉的王者之气。
男子目光冷咧,冷冷望着前方,那深邃的寒光隐隐能射死人。寒气深重,令人不敢接近。
他腰间挎着一弯金色的大弓,右手里时刻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苍穹宝剑。宝剑熠熠生辉,与男子深黑色的衣袍相映成辉。
这是一个风姿卓绝,风华绝代无人胜的天之骄子。
"暗影,你领人抄近路,挡在马车前面。"男子冰冷出声。
后面的暗影立即点头,领了一小队人从右方插过去。前面的马车行走得很慢,当他们注意到后面有一队铁骑赶来时,已经晚了。
不一会儿,男子的铁骑已经将马车重重围住,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吁--"暗影扯紧缰绳,冷冷盯着最前边辆漂亮的大红马车,"打扰了,姑娘。"
从半透明的轿帘隐隐看出,马车里面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里面女子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掀开车帘,"几位大哥,请问你们有何事指教?"
白羽离忧策马上前,这名女子,胆子很大,挺镇定的。
他一走到马车前面,便看清了那轿中的女子。女子一袭粉色纱裙,头发盘成一个漂亮的云螺髻,肤若凝脂,貌美如花,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大冬天的,她却穿得很薄,衣裳里的肌肤若隐若现,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冷。
女子初和白羽离忧对视,眼里立即闪出一抹惊喜,可那只是一瞬间,她便将眼里的目光转为坦然,她淡淡看着白羽离忧,"这位公子,长得很是英俊,作风也很气派。不知为何要拦小女子的车轿?"
白羽离忧没理她,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将目光停在后面的几辆马车上。后面那几辆马上,上面全部装的是礼物,成箱成箱的,这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你是前去祝贺仙都帝大婚的?"白羽离忧扫了后面的马车一眼,将目光转回到女子身上。
女子点了点头,眼前这个男人,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如此的气宇不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俊逸的男子。用她来繁衍后代,她一定可以生很多继续王位的小公主。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借种,为女儿国延续香火。宫女们抓的那些男人,她一个都看不上。所以,她要借着这次出宫的机会,寻觅一个绝世优秀的男人。
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才出宫,就遇到这么美的男子。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公子,你听说过女儿国吗?"自从从云轻雪那些抢来女儿国,她第一个愿望,就是将女儿国宣扬出去,不再与世隔绝。她要让世人知道,她有一个女儿国,女儿国并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国。
白羽离忧被她看得十分不悦,懒懒答道,"听说过。不过,我不想理那些,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去仙都贺仙都帝大婚的?"
男子说完,猛地抽出腰间长剑,那寒冰刺骨的宝剑,瞬间阴森森的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虽然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不过仍旧镇定自若。这个男人,有胆识,有霸气,有王者之风,正是她喜欢的类型。
"公子怎么这么粗鲁?如果惹本宫不开心,本宫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是吗?"白羽离忧说完,忽地扬起宝剑,毫不留情的正欲劈下,这时,女子再也淡定不住,厉声说道,"住手。"
男子陡然抽回宝剑,宝剑的银光映在他漂亮的眼睛上,显得俊雅不凡,"肯说了吗?"
"是的,我们是去仙都的使节车辆。后面车上的东西,全是送给仙都大帝大婚的礼品。"女子慢慢说完,轻轻拍了拍胸口,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惹得,这下看来,很惹不得。
刚才,他那柄冰蓝色的宝剑,差点一剑朝她劈下去。如果她不喊住手的话,他一定会劈。这个男人,下手真狠。
"你刚才自称本宫,又提女儿国。看你的衣着和相貌,还有年纪,你应该叫苏沐莎,是女儿国现任国主。"白羽离忧了如指掌的摸了摸那亮白的宝剑,淡淡扫向女子。
苏沐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是谁。
女子眉头紧拧,冷冷看着白羽离忧,"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你是谁我知道就行了。把你后面的财物全部扔掉,让我的兄弟进去。还有,在你边上挪个位置,我要上车。"男子凌厉说完,翻然下马。
"你是说,你要乘本宫的车?还要你的兄弟装在财宝盒子里,让本宫将你们带进仙都皇宫?"苏沐莎盛怒的瞪着眼前霸道的男人,继续吼道,"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女儿国第一次出面,和这些国家结盟。我不想让女儿国给仙都帝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她还要将女儿国发扬光大,不能像在云轻雪手里一样,永远隐蔽在缥缈锋里面。她还要女儿国的女子成亲,生子,不能让她们过着没有男人的生活。她此次出来,为的就是和仙都结盟,希望能倚靠住这些大国,不受欺负。
她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自从击败云轻雪,她继任国主之位后,就一直想将女儿国发展起来。女儿国近年来人口急剧减少,都是因为男人供给不足,导致女人们无法生子。如果和外界联姻,让女人们也像男人一样,娶妻的话,女儿国就会发展得越来越好了。不过前提是,女儿国得女人作主当家,推崇女尊,男人在那里,相当于仙都的女人,只有少许地位。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几个美男来繁衍子嗣,把女儿国的血统变得更加优秀漂亮。要想将女儿国发展壮大,她必须抢几个美男回去,先充裕后宫。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人了,她心里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不过她得忍住,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她太久没碰过男人,空虚寂寞了吧?
抢几个美男回宫,把他们圈养在皇宫,然后她天天和他们行欢作乐,多生几个小公主,等她玩腻了,就把他们杀了,再去抓更帅的男人。这样长久下去,女儿国不就人口众多,能发展起来了吗?
其实她所谓的发展女儿国只是个借口,她的真实想法是,泡尽天下美男,好好享受一次人生。娶美男啊娶美男,是她人生是最崇高的理想。
国家大事,天下大事,都由女子说了算。男人,只能像仙都的女人一样,在家做饭、洗衣,扫地,抚养孩子。女人可以一女多夫,只有这样,她们女人才能和男人平起平坐。
不过,她的思想过于前卫,恐怕没有人能接受。
白羽离忧一把掀开苏沐莎的轿帘,轻松跃上马车,坐在最里边,倚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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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还真霸道,你坐我的车都不用和我说一声的吗?是的,或许你长得好看,样子很帅,也你也没理由这么霸道吧?跟皇帝似的,说不定人家皇帝都没你霸道。"苏沐莎嘴上这么埋怨,其实心里很高兴。
她从来没遇到过胆子这么大,敢作敢当的男人。她遇见的男人,个个胆小如鼠,别说上她的床,就是上她的马车,他们都不敢。她就喜欢霸道强势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用女人主动,他就能控制住一切。
不过,她指的是身体,并非权势。
"我坐你的车,是你的荣幸。我早就听说女儿国这个传闻,直到上次遇到一个女人,她告诉我,世界上真的有女儿国,我只是半信半疑。不过今天遇到你,我倒是真的相信了。"白羽离忧扫了苏沐莎一眼,她的模样,跟云轻雪真像。云轻雪曾告诉他她是女儿国的国主,因为被人害了,才逃出女儿国的。
逃出来之后,就遇见了他,她和他交易,如果他能给她报仇,夺回女儿国,她就和他做戏,气璃歌。当时他想的是,反正他很闲,觉得无聊,就和云轻雪赌一回。
没想到,云轻雪心机如此重。自从经历那件事,他便觉得,女儿国的女人都不能惹,她们太久没经历过男人,如果你敢惹上她,她一定缠你到天涯海角,他没事吃饱了撑的,引狼入室吗?
所以这个女人,也不在他相交之列。
太多的女人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如狼似虎,她们需要权利,需要关心,需要地位,需要金钱。她们利欲熏心,心里永远想的都是财富和地位。(未完待续)
第204章
不过,这种女人他在宫里见得比较多,至于那些民间女子,则大多是纯朴自然的。或许,他应该谅解,人一旦在皇宫生活久了,都会变得那样。
一听到白羽离忧的话,苏沐莎顿时警觉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你遇到哪个女人,她告诉了你什么?"
云轻雪自从逃离女儿国后,她一直没找到她,这男人提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云轻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叫马夫上路,我还有事要办。"男子说完,紧紧握住手中宝剑,冷冷看着马车外面。
外面冰天雪地,冷风呼啸,吹得他墨发飞扬。
想不到,才几日,她就决定嫁给夜熙。他的心,像刀削一样生疼。
他最深爱的女人,竟然决定下嫁他人。她难道真的那么恨他?恨得一出宫,就急于嫁给夜熙?嫁人,她不是只能活三十天吗?她不是脸上全是疤痕吗?这样的她,怎么嫁人?这其中,必有隐情。
糟了,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只能活三十天,所以才这么快把自己嫁给夜熙,可是今天离她出宫的日子都有七、八天了,这样算下去,她只能活二十几天了。
他得加怜惜速度,尽快进宫,抢回她,带她去治病。
他曾经以为自己比不上风落雪,如今,他连她见过几面的夜熙都比不上。她肚子里的是他白羽离忧的孩子,怎么能嫁给夜熙?
璃歌,你何其残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他宁愿她刺他一剑,或者打他一顿,也不宁愿她嫁给别人。那种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人的感受,简直生不如死。
他一直都以为她是他的,没想到,她变成了别人的。
此生,他从来没想过,会失去她,而且失去得如此的惨。他一个皇帝,竟沦落到劫持别人的马车,混出仙都皇宫的境地。
月宫
"闻道梅花圻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女子一边在桌上写,一边轻声念道。
小笼包则拿起另外的画纸,看着上面的红梅,"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璃歌写完这句,提起笔,轻念道,"其实我最喜欢的是那一句: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古代的诗人真的很有才华,作了这么多美丽又好听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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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念诗是一绝,不过,是别人的,哈哈..."小笼包说完,傻愣愣的笑了起来。
而早已等在边上的一排宫女,已经等不及了,她们个个都焦急的看着璃歌。终于,排着衣裳的小楼忍不住了,她走到璃歌面前,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您好了吗?再不穿衣打扮,误了吉时,奴婢们有十颗头都不够皇上砍。"
真不明白,今天是皇上与皇后的大婚之日,皇上在那边高兴得手舞足蹈,皇后却一直不肯穿衣裳,就在那里写写画画。
璃歌淡淡扫了小楼一眼,"离大婚典礼开始还有多久时间?"
"回娘娘,只有一个时辰不到了。奴婢们还得为您梳妆打扮,恐怕要花半个时辰,等赶去太后寝宫琉华宫,怕没时日了。太后一向不喜欢别人迟到,尤其这是你们的大婚典礼。求娘娘,赶紧穿衣吧。"小楼说完,领着众人跪下。
璃歌轻叹一声,伸开双手,双眸紧闭,"你们帮我宽衣吧。"
小楼们一听,大喜的站起身,全都急忙跑到璃歌身边,帮她打扮。
她不是故意要刁难小楼她们,只是她不想嫁,不想嫁啊!
她以为写字念诗能静下心来,可越写,心里越焦急,越静不下心。
在小楼和小桃们的巧手下,不一会儿,铜镜里就映出一个绝世美人的样子来。她们感慨的看着女子,目光呆滞,失神落魄。
她真的,好美,超过一切事物的美。
外面停着一顶大红花轿,轿子上绑着漂亮的玫瑰花,有红的,有白的,有蓝的,看得她眼花缭乱。这顶花轿,真漂亮,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花轿。
哦!她记起了,是在彩云皇宫时,白羽离忧给云萝裳准备的花轿,那花轿,也是一顶绑满鲜花的轿子。很美很香。
"娘娘,皇上和各国使臣都在琉华宫等着,请上轿吧。"小楼说完,掀开轿帘。
璃歌面无表情的踏上花轿,身上的红色凤袍奢华金贵,额前红盖头上的珠串叮铛作响,看着自己这身新娘装扮,璃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真滑稽啊,她又嫁人了。
花轿启程,锣鼓声响起,一派热闹景象。
在经过花园时,周围传来进宫的使臣和宫女们羡慕的声音。
"快看快看,那就是咱们的新皇后,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能嫁给我们这么英俊的皇上,她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皇上真好,不让别人说她一句坏话,能嫁一个这种丈夫,就是少活二十年,我都愿意。"
"你就等下辈子吧。不过皇后嫁给皇上,那心贵妃怎么办?心贵妃才怀上子嗣,好可怜。"
"喂,你看,那边也有顶轿子,是红色的,里面好像坐着个美人。"
"若隐若现,似乎有吧?"
璃歌顺着宫女们指的方向,看着另一条小路方向,那里也正好有一顶轿子在一群白衣女子的簇拥下走来。
她的花轿在前方,隔那顶轿子还比较远,所以她看不清轿子里是男是女。
后面的轿子紧跟着她的花轿,慢慢朝琉华宫走去。
快走到琉华宫宫门口时,璃歌看见一身红裳的夜熙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今天一袭红色喜袍,俊逸出尘,正温润俊美的看着她。
两人相隔数十米那么远,不过依稀看得出他的表情,他很坚定,也很自信。在他身边,站着一群妃嫔,最里面,有一个身影十分熟悉,好像是舞儿。
舞儿样子有些落寞,静静的站在后边,她的目光始终盯在夜熙身上。璃歌看着舞儿,有些心痛,夜熙怎么忍心这样对舞儿,舞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在皇宫里,人人尔虞我诈,难得舞儿还保留着那份纯真,他竟然视若无物,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女人越在乎他,他越是不会珍惜。
而另一顶轿子里,女子悄悄掀开轿帘,当她看见不远处俊逸的新郎官时,不禁瞪大眼睛。这个男人,和她身边的男人一样,都属于特英俊类型。
他穿的是新郎服,应该就是仙都皇帝夜熙,这个皇帝,也太帅了吧。如果把他掳到仙都去,再加上身边这位,她就能同时拥有两个大美男了,这还不爽呆了?
如果能将这个男人收复,那她的女儿国,不就有依靠了?
可是,那花轿上的女人,让她忌妒,她竟然能嫁给这么帅的皇帝,凭什么?
似乎,身边这个奇怪的男人跟那女人也有点关系,因为自从他跟她混进皇宫,他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激动状态。
白羽离忧握紧手中宝剑,冷冷瞪着那顶轿子,目光冷若寒星,仿佛随时会爆发似的。
"喂,你那么盯着那顶花轿,难不成,她是你爱的女人?"苏沐莎手里捏着一颗红色的灵珠,看着白羽离忧说道。
"少废话。"白羽离忧捏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现,轿子外面还下着茫茫白雪,在琉华宫殿门口,夜熙正淡然的站在那,等着花轿靠近。
花轿在驶进夜熙前方时,缓缓停下,新娘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下轿,天上的白雪还在飘,冷风吹得新娘的头发有一种凌乱的美。
轿子里的男人,目光一直紧盯着前方,他轻轻放好手中宝剑,手里突然冒出一根金色丝线,就在新娘快走近新郎时,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因为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新娘,在一刹那之间,他抱起女子,一跃蹬上天空。紧急着,边上的夜熙也不甘示弱,他接过侍卫手中的宝箭,扯着弓箭就开始猛射。
"有刺客,抢亲了...抢亲了..."宫女们大叫起来,全都害怕的蹲在地上。
苏沐莎瞪大眼睛,没想到,那男人的武功这么高强,简直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甚至还没看清,他就瞬移冲出去,一把抱住新娘了。
璃歌诧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抱上天空,紧急着,男子抱着她,平稳着地。
就在着地一刹那,璃歌微愣转头,当看到抱她的男人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白羽离忧,怎么会是你?"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嫁给他?我还没休你,你就不能嫁。"白羽离忧霸道的拥住璃歌,得意的看着对面气得快爆炸的夜熙。
弓箭手们正想发箭,夜熙大手一挥,示意他们住手,"住手,朕和彩云大帝的事,朕自己和他较量。"
"夜熙,你小心。"舞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快速跑到夜熙身边,紧紧抱住他。(未完待续)
第205章
"彩云大帝?"一听到彩云大帝,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眼睛,难道来抢皇后的,是当今彩云国的皇帝白羽离忧?
苏沐莎瞪大眼睛,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白羽离忧。不会吧,那个挟持她要乘她车入宫的男子,竟然是掌管天下四分之一的白羽离忧。
如今两大强势男人就在她面前,她如果全部掳去女儿国,将来生的子嗣全是皇帝血脉,来个三国大联姻,她的女儿国就有依靠了,说不定还能收服这些男人,一统天下。
不过,这些都是些幼稚的想法,她知道不可能做到。这两个男人那么强势,怎么会听她的,她还是先完成自己找美男的计划,再谈女儿国的发展。
两个大美男摆在这里,苏沐莎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红色灵珠,只要她念咒,就能将这里制一座入口出来,然后将她喜欢的全部拖进洞里,就可以直接到女儿国了。
两个大美男摆在这里,苏沐莎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红色灵珠,只要她念咒,就能将这里制一座入口出来,然后将她喜欢的全部拖进洞里,就可以直接到女儿国了。
真实的女儿国在缥缈锋,不过却没有出入口,它的出入口,其实是女儿国的咒语,只要会那个咒语的人,都能随时出入女儿国,天下之大哪儿都是出入口,所以她现在就算在彩云国,也能念咒找到回女儿国的路。
就在舞儿护在夜熙身边之后,白羽离忧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她怎么和璃歌长得一模一样,世上作了璃彩蝶,他没见过和璃歌如此相像的女子。
难道,她是璃彩蝶?
他是打探到璃千里一行人全被夜熙的人救走,可他也知道,璃彩蝶不在其列,那这个女子又是谁?不会又像云萝裳那样,是个易容的假货吧?
白羽离忧抱紧璃歌,将她放在身后,冷冷看着舞儿,"妖女,又是哪里来的?"说完,他抽出腰间宝剑,双足轻轻掂起,迅速朝舞儿刺去。
一见舞儿要受伤害,璃歌本想出手,可她瞧见出手的夜熙,立即收回手。这个时候,让夜熙出手是最好的。
夜熙一见白羽离忧持剑刺来,他立即抱紧舞儿,右手宝剑也随之发出,两剑两碰,擦出黄色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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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你敢伤舞儿?"夜熙紧张的拥着舞儿,冷冷瞪着白羽离忧。敢伤他的女人,他以为他白羽离忧是谁。
"什么舞儿?他是个易了容的妖女。我要杀了她,讨厌那些耍诡计的妖女。"白羽离忧盛怒的瞪着夜熙,一下子蹦出两个璃歌来,他都搞不懂了。
可他这一次,绝不会认错,他怀里抱着的是真的璃歌,对面那个叫舞儿的,是个冒牌货。
"你少废话白羽离忧,她是朕的心贵妃,不是你说的妖女,她是朕的女人。"夜熙盛怒的拥紧舞儿,气恼的瞪着白羽离忧。
"你那么着急她?不是要娶璃歌吗?"白羽离忧冷冷盯着夜熙,俊逸的蓝眸隐射出深蓝的寒光。
如果是他,他爱璃歌,绝不会碰其他女人。碰了其他女人,他就没资格再爱璃歌。哪像夜熙,后宫妃嫔一大堆,还想着抢他的女人,真让他瞧不起。
两人男人势均力敌,如狼似虎的瞪着对方,恨不得一剑把对方心脏刺穿。
一听到白羽离忧提璃歌,夜熙就怔怔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心儿,你别相信他,我是真的爱你,我愿意为你废除后宫,只留你一人。"
"阿璃,别听他信口雌黄,如果她真的爱你,不会左拥右抱,更不会找个和你一样的女人来当替身。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样,我会等你,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你的理想和信仰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天底下,只有我才能做到,他夜熙,做不到。"白羽离忧深邃的看着璃歌。
刚才因为要着急抢回她,他还没来得及看她的模样,可当他一定晴看向璃歌时,立即惊奇的大叫道,"阿璃,你怎么变回来了?你的病好了?你不会只能活三十天了吧?"
看着她健康,恢复美貌和自信,他真的好激动,他终于不用再担心她,不用再寝食难安,他终于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璃歌淡淡看了白羽离忧一眼,"我只能活三十天,还得多谢你和云萝裳的成全,夜熙虽然治了我身上的疤痕,却治不掉我体内的剧毒。告诉你,现在已经七天了,我只能活二十三天,即使你得到我,我也活不久,你还是放手吧。我嫁夜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任何人无关。"
"小姐?"小笼包疑惑的看着璃歌。璃歌立即摆手,"包子,别插嘴。"
小笼包只好低下头,小姐撒谎,肯定有她的原因,她肯定想二十三天之后想个办法离开,让白羽离忧误以为她已经死了,然后再离开他吗?
璃歌冷冷看着白羽离忧,即使他追来,她还是不会原谅他,曾经的那些伤害,她永远也忘不了。
也许,当她看到他出现时,心里突然激动了一下,可,她真的无法接受和曾经伤害她的男人在一起。
"怎么?上次没毒死你,你又跑来,想我杀了你?"璃歌说完,忽地从袖中扯出水袖,一跃飞离白羽离忧,脚踏青松,稳稳停在夜熙前方。
璃歌的目光,极冷极寒,她淡淡看着白羽离忧,脸上没任何表情。
白羽离忧同样怔怔的看着她,"你...还想杀我吗?如果你那么想我死,就动手,不过得等二十三天之后,我可以陪着你上黄泉路。"
说完之后,他难受的捂着胸,心痛如刀绞,他原以为,她的病全好了,没想到,只有二十三天。
夜熙手持青龙剑,淡淡扫向白羽离忧,"心儿是朕的皇后,无论她还剩多少时日,都只能和朕在一起,白羽离忧,她不爱你,你还是...尽早离开。不要将你的强势和霸道用在她身上,如果你真爱她,真为她好,请让她自己选择,看她愿意跟谁在一起。"
"不用了,夜熙,我愿意用彩云的一切,和你换她的二十三天。"白羽离忧说完,"砰"的一声放下宝剑,宝剑重重跌落在地上,擦出一道白金火光。
看到白羽离忧的举动,夜熙愣了,他没想到,白羽离忧竟然可以用自己的所有来换璃歌。这令他很震惊,他曾经以为,白羽离忧只是狠毒无情,对璃歌的占有欲而已。没想到,他是真的爱璃歌,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包括权势、财富与地位,甚至生命。
不仅夜熙震撼,手持水袖的璃歌,也突然垂下眼眸。她颤抖的放下水袖,愣在那里,她从来没想到,白羽离忧会这样对她。
这是一种被人关心,在乎和保护的感觉。白羽离忧的话,一下子刺入她心里,她轻轻抚摸着肚子,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他说的话的确让她感动,可她一想到他在宫里认不出她时,她的心就疼得难受,她害怕他会像以前那样伤害她,连带伤害她的孩子。
她该怎么办?心,真的好疼,难以决择。
"你们都别思考了,这样选择很难,让我替你们选择吧,跟我去女儿国。"早在一旁观战的苏沐莎已看透一切,她手持灵珠,默默开始念咒。
就在众人惊愕之间,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的漩涡,苏沐莎凌厉的看了众人一眼,"美男,都跟我走吧。芝麻开洞,夜熙、白羽离忧..."
她一念完,很神奇的,突然开始狂风大作,卷起铺天盖地的黄沙,使得人们全都闭上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似乎所有事物都变得十分浑浊不堪,就是武功再高的强人,也惧怕这自然的龙卷风。风势很强,很大,夜熙突然被一阵强风卷起,朝漩涡卷去,在那一瞬间,他急忙拉住舞儿,将舞儿一并拖了过去。紧急着,两人很快没入漩涡中。
在众人还来不及出手的瞬间,白羽离忧也被卷住,他手里抱着璃歌,两人对视还没超过一刹那,就被硬生生的扯进漩涡里。
紧急着,小笼包和暗影迅速跑到漩涡边,两人一见自己的主子被卷进去,当然义无反顾的跑了过去。
见多了两个人,苏沐莎不悦的摇头,"芝麻关洞。"
就在众侍卫瞪大眼睛之时,突然那阵漩涡不见,狂风骤然停止,大地陷入一片平静,地上再也没有什么漩涡。她们的主子,仙都帝,还有彩云大帝,全都消失不见。
阿正急冲冲的跑到原本有漩涡的地方,诧异的看着恢复如初的地面,"来人,掘地三万尺,也要把皇上和娘娘们救回来。"
迷迷糊糊间,璃歌觉得头好晕,她仿佛穿过了千山万水,一会儿在急流中前进,一会儿穿过茂密的丛林,总之,中间一直头晕,晕到现在。(未完待续)
第206章
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白羽离忧那张可恶的俊脸。
"阿璃,你醒了?"白羽离忧一见璃歌醒来,急忙扶起她。
璃歌环顾一下四周,只见小笼包、夜熙、舞儿、暗影全都迷迷糊糊的揉着头,爬起身。她这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宫殿,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宫殿,跟夜熙的月宫差不多。
但是,这里的摆设和仙都不一样,这里面摆的东西,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夜熙一爬起来,立即关切的扶起舞儿,"舞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着孩子。"
着急说完,他才注意到,边上的白羽离忧和璃歌。一看到白羽离忧,夜熙脸上凝结成冰,"白羽离忧,我要跟你决一死战,把璃歌还给我。"
白羽离忧用力抱紧璃歌,当着夜熙的面,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挑衅的看着夜熙,"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夜熙,如果你心里没有倒空,请不要惹她,你看看你身边的舞儿,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这样伤她,你还是男人吗?"
一听到舞儿,两边为难的夜熙着急的看了舞儿一眼,可舞儿却淡淡转身,"夜公子,我肚里的孩子,与你无关。从今以后,我舞儿与你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黄金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舞儿,你...你何以这么说?"夜熙恨恨的捏紧拳头,猛地抽出腰间长剑,直逼白羽离忧,"白羽离忧,都是你害的,你受死吧!"
"看看谁先死。"白羽离忧也拔出苍穹剑,一跃而起,迎上夜熙的剑。
两人剑抵剑,打得难舍难分,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一旁的暗影则温柔的扶起小笼包,两人开始观察这里的地形,然后好找出路。
"你们别打了,我们都不知道身在何处,现在大家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璃歌抱着肚子,着急的看着正在半空打得起劲的男人。
"女人闭嘴,男人之间的较量,女人别管。"两人异口同声的朝璃歌吼去,继续开始打。
璃歌摇了摇头,他们这是为什么呢?夜熙明明在乎的是舞儿,却硬要娶她,白羽离忧虽然在乎她,可她不爱他。两人这样斗,斗得你死我活的,要斗到何年何月。
"舞儿,你曾经说,你住过女儿国?"璃歌走向舞儿,轻声询问她。
舞儿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看这里奇怪的摆设,我敢确定,这里是女儿国的皇宫。小雪糕曾经给我描述说,说女儿国皇宫里奇珍异宝很多,而且里面还有很多机关,如果不小心转动机关,就会渡到女儿国的另一个地方。我这辈子只出过一次女儿国,都是师父带我出去的,那一次,师父叫我闭上眼,一转眼,我们就到了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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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有什么感觉没?"
"当时,我只感觉一阵眩晕,接着什么都不知道,就到仙都了。"舞儿说完,淡淡的垂下眉头。
宫殿里摆放着很多水晶珠,各色各异,还有许多散发着香味的花,不过她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花,可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很多都没见过。
她看了看四周,这座宫殿根本没有门,四处被封闭起来,中间台子上有些水果和馒头,似乎是为她们准备的晚餐。
白羽离忧左手丝线,右手苍穹剑,两样武器一同指出,直逼夜熙。夜熙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左手迅速射出飞针,右手再使出宝剑,两柄宝剑在空中相撞,擦出凌厉的火花,再回到各自手里。
两人退回到原地之后,全都愣了一下,怎么对方的武功那么高强?白羽离忧疑惑的看了舞儿一眼,他以前和夜熙交过手,没发现夜熙武功这么高,他还把夜熙打晕绑在树上过,可今天,他的武功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夜熙,这是怎么回事?"白羽离忧冷冷看着他。
夜熙轻笑一声,"白羽离忧,上次我的确打不过你,那是因为你有雪女相助。今天,你和我不相上下,因为我也有雪女相助。"
"你是说?阿璃?"白羽离忧惊讶的看向璃歌,不会吧,璃歌是他的女人,怎么能...
"不是我家小姐,是舞儿,舞儿也是雪女。"小笼包害怕白羽离忧误会小姐,急忙摆手解释道。她其实觉得很对不起白羽离忧,毒害白羽离忧,可是她下的手。这个时候,应该偏向白羽离忧,不然,她肯定会又害他一次。
"舞儿也是雪女?"白羽离忧疑惑的看着舞儿。
就在众人惊异之时,突然,白羽离忧捂住胸口,难受的皱着眉头,"那花香...有毒。"
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自从进入这个宫殿,他们闻得最多的就是那几盆奇怪的花香。紧急着,夜熙也突然站不稳,一下子往后面的柱子跌过去,"糟了,我们中了谜药?"
璃歌也突然觉得自己头很晕,她正诧异之时,白羽离忧已经扑到她身边,一把捏住她的鼻子,"阿璃,你别呼气,闭气。"
可她已经闻了很多了,"包子,你有没有事?"璃歌看向小笼包,小笼包赶紧将双手捂在鼻子上,可她们发现得太晚,花香全部侵入体内,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一道石门重重从中间破开,璃歌这才看清,那道石门原本是一堵墙壁,中间有两颗黑色棋子,门一打开,黑色棋子一颗朝左,一颗朝右,纷纷散开。
紧急着,两袭白色的人影迅速跃了进来,众人定晴一看,竟然是目光冷咧的唐若水和眼睛色眯眯的苏沐莎。
"啪啪"两声,苏沐莎拍着手,笑眯眯的看向白羽离忧,"嘿嘿,本宫后宫急需像你们这么美的男宠,跟本宫走吧。"
"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白羽离忧咬着牙,努力开始运气。
唐若水走到白羽离忧面前,淡淡看着他,"彩云皇帝,竟为了女人沦落至此?别试着运气,你们中的是''千叶花散'';,越运气,身子越软。"
"师父,你...你来了?"舞儿惊讶的看着唐若水,惊奇的叫道,"师父,你怎么跟那个妖女在一起?"
唐若水看了舞儿一眼,轻笑一声,"徒儿,多谢你的帮忙,让为师得来全不费功夫。"
"唐若水,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赶紧说吧。"璃歌冷冷看着唐若水,她早看穿了他的计谋,他一会儿是仇千水,一会儿是唐若水,他这么多身份,就是为了自己最终的目标。
舞儿就是被他控制的其中一个人。他做这么多,一定没那么简单。
她们的武功,应该都在唐若水之下,雪女是唐若水制出来的,到时候,她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唐若水拍了拍掌,邪笑一声看向璃歌,"不愧是为师的徒儿,你很聪明。我要的不是你们,也不是天下江山。而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舞儿疑惑的摇了摇头,"师父,你怎么叫唐若水,你不是叫仇千水吗?"
"唐若水、仇千水都是我,一个人不能有两个身份吗?你叫舞儿,是为师的徒儿;但是你一旦认祖归宗,就变成了璃舞,不也是另一个你?"唐若水轻笑一声,也不怕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家。
"璃舞?你的意思是,舞儿是我的妹妹?"璃歌早有这样的怀疑,只是一直不敢证实,爹爹难道生了对仨胞胎?
"都到这个份上了,为师也不妨告诉你们。当年你娘生的是仨胞胎,不过最小的舞儿一出生,就被我抱走,你们两姐妹最有资质,所以我在你们小时候,就每年给你们喂一颗寒冰毒丸。你们的体质异于常人。我要练就长生不老药,则需要异族魔仙和异族雪女相结合生的孩子来炼麒麟龙珠,不过这龙珠,得需要两颗。一颗是火麒麟,一颗是水麒麟。璃歌体属阴寒,和白羽离忧生的必定是水麒麟;舞儿体属阳火,和夜熙生的必定是火麒麟。只要集齐两颗水、火麒麟龙珠,我就可以练就长生不老药。可恶的璃千里,上次竟告诉我,他有长生不老药,害得我为他打下彩云江山,没想到,是颗假药。不过,欺骗我的人都没好下场,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一掌毙死。"唐若水说完,撩了撩自己的发丝。他虽年逾四十,却是个相貌相佳,年轻英俊的美男子,他的模样,一点也不输二十岁的男人。
终其一生,都在为美貌、长生不老奋斗。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璃歌回忆起白羽离忧天生的蓝眸,还有他激动时的红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唐若水,你的意思是,白羽离忧是异族魔仙,夜熙也是?他们之所以是魔仙,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她还和舞儿是亲姐妹,真的是仨胞胎,一想到这里,璃歌深吸口气,紧紧抓住身边舞儿的手,舞儿的手很软,她的身子很虚弱。(未完待续)
第207章
"师父,你说璃歌...是我姐姐?我们是仨胞胎?那我到底姓什么,我还有亲人吗?"
璃歌赶紧抓住舞儿的手,"舞儿,你姓璃,跟我一样,是我的妹妹。"太好了,她不仅有了个姐姐,还有了个妹妹。
她早就觉得,舞儿跟她有缘,不然,她也不会碰巧是雪女。只有璃家体质的姐妹,才能用于练就雪女,因为璃家的祖先曾经就有长生不老药,不过这一直是个传说,还未能证实。
"哈哈...我唐若水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唐若水轻蔑的睨了众人一眼,"曾经相传,璃千里有祖传的长生不老药,所以我才费尽心思接近他。不过,我相信那是传言的机会多一点,因为璃千里日益在变老。为了确保我能长生不老,我就做了另一手准备。在你们姐妹小的时候,我就一年给你们喂一颗寒冰毒丸,为的是将你们炼成雪女。而在夜熙和白羽离忧小的时候,我就给他们喂''烈焰毒丸'';,把他们炼成异族魔仙。只有魔仙和雪女结合,生下水、火麒麟,我才能实现我长生不老的梦想。太好了,我终于等到歌儿和舞儿双双怀孕,在你们怀孕期间,就乖乖呆在这里,等七个月后,我来取走孩子,再给你们留个全尸,让你们这几对野鸳鸯双宿双栖,死了葬在一起。怎么样,为师是否还算善良?"
"你善良?你还有脸说?"璃歌愤愤不平的看着唐若水,"原来你做这一切,都只是利用我们罢了。怪不得你故意让舞儿被夜熙寻见,还有,当初你送我回彩云,为的就是让我嫁给白羽离忧。我想不通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替姐姐代嫁?"
"那很简单,我也给你姐姐吃了寒冰毒丸,不过她天生资质愚钝,给她吃寒冰毒丸,只能是浪费。后来,我突然想用孩子炼药做试验,就给你姐姐和五殿下下了药,等她怀了孕之后,本来我想掳走她,等她生下孩子,再用那孩子来炼药。可哪知,她私自把孩子打掉了。试验没做成,她还想嫁人?这么一个破鞋,我当然不会让她好过,幸好,上天派来了个白羽离忧,替我折磨你们。只要你们生下一对水、火麒麟,我仁慈点,给你们留个全尸。"
唐若水的话像炸弹一样炸进璃歌心里,她没想到,他为了自己长生不老的贪恋,竟然狼心狗肺的利用她们。他还想用小孩子做试验,简直丧尽天良。
白羽离忧轻轻握住璃歌的手,"阿璃,别害怕,沉住气。"
他深邃的目光温柔的看着璃歌,给她莫大的关心和鼓舞,给她信心与勇气。璃歌故作冷漠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一旁精灵古怪的苏沐莎不屑的看了唐若水一眼,"老头,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你就告诉他们,你做这么多,只想让她们怀孕,让她们怀孕,是为了她们肚里的孩子来炼长生不老药就行了。你的事说完了,该说我的事了吧?"
唐若水点了点头,邪笑道,"如果想长生不老,是不能经常碰女人的,你们这些俗人,跟我的境界都无法相比。这两个男人我拿来没用,我只要歌儿和舞儿,其他人,随你的便。"
"好,爽快。我为你引他们来这里,你帮我迷晕他们,咱们各取所需。帮我个忙,这两个男人太重,你帮我运到龙床上去。"苏沐莎说完,嘿嘿搓了搓手,奸笑一声。
"喂,你们要做什么?什么龙床?"白羽离忧气恼的拉着璃歌的手,他才不要上什么龙床,当什么男宠。
可他现在全身无力,吸入了太多的千叶花散,越运真气,身子软得越厉害。这唐若水,真是个人精,样样算尽。
夜熙也气恼的瞪着唐若水,"你这个老不死的人妖,你长生不老关我们什么事?你为什么选中朕和白羽离忧?有本事,你和朕单打,下药算什么本事?阴险小人,你们就不信朕派人端了你们的老窝?"
"好霸道,这种性格,我喜欢。"苏沐莎嘿嘿奸笑一声,一把扛起夜熙,就色眯眯的朝外面走。
接着,盛怒的白羽离忧也被唐若水掳到外面,只听砰的一声,石门应声关闭。
"夜熙..."舞儿气恼的瞪着那扇紧闭的石门,"那个坏女人,凭什么抓走我的夜熙,她要把夜熙怎么样?"
璃歌也使劲往石门那瞅了瞅,白羽离忧和夜熙武艺那么高强,虽然会被这个谜香迷晕,两人像小鸡般被唐若水领了出去,那个叫苏沐莎的,究竟领他们去做什么?她说什么男宠,什么美男,莫不是她们女儿国时兴女子娶夫,她要一女侍二夫?
"夜熙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那个女的怎么能碰他?夜熙是我的。"舞儿气愤不平的吼道,身子却软软的。
璃歌瞪了石门一眼,"白羽离忧一直都只碰过我呢!他的第一个女人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我。苏沐莎究竟想把他怎么样?可恶。"
"小姐,你..."小笼包惊讶的看着生气的小姐,"你的仇人被人家掳去,你应该很高兴才是,你怎么这么激动和生气?"
"我..."璃歌无言的皱着眉头,"他是我肚里宝宝的爹爹,我不想孩子没有爹而已。"
"小姐,你紧张他了?"小笼包高兴的眨了眨眼,看小姐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乎皇上。要是小姐能和皇上在一起,放下对他的成见,她就可以开心幸福的和暗影在一起了。
"包子,你别胡说。"璃歌有些气愤的瞪着那扇石门,她要想办法,怎么才能冲破那扇石门。
要想冲破石门,最重要的是,把身上的千叶花散解了。
"璃歌...你,真是我姐姐?"舞儿愣愣的看着璃歌,看着那个跟她一模一样,却有着独特气质的女人。
璃歌憋了口气,艰难的朝舞儿爬去,她轻轻靠近舞儿,看着她的眼睛,"可以滴血试验。"
舞儿的眼睛晶莹透亮,漂亮单纯,她很喜欢她这个妹妹。
"滴血怎么验?"舞儿单纯的垂下眉头。
"把手给我。"璃歌拉过舞儿的手,再伸出自己的手,轻咬一口,指尖立即滴出一滴鲜血,她将那滴鲜血滴入地上的瓶子里,再一口朝舞儿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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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又咬我?"舞儿不满的惊叫一声,她还没叫完,只见瓶子中的两滴血,慢慢融合到一起。
"哇,小姐,你和舞儿的血能相融,你们是一家人,是亲姐妹。"小笼包兴奋的惊叫起来,一旁的暗影也点头。
璃歌放回舞儿的手,心里也震惊了一下,"是真的,我和你真是姐妹。仨胞胎很少见,想不到,我还有一个妹妹。"
说不清楚是惊喜还是震惊,看着身边和她一样模子的舞儿,她就想起可怜的姐姐。姐姐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她真是无能,那么久还没救出她。
"姐姐..."舞儿怔怔看着璃歌,眼泪猛地一下飙了出来,"我终于有亲人了,我终于不再孤独,有家的感觉。姐姐,你真是我的姐姐,我们有爹爹吗?有娘吗?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她一个人孤独惯了,从小就是孤儿,一直都渴望被人爱被人疼,渴望有个家,渴望有爹和娘,渴望有兄弟姐妹的关心和照顾。
一提到爹爹,璃歌就想起记忆中那张骂她的脸,她抿唇点了点头,"我们有爹,他叫璃千里,曾经是彩云国的大将军,现在住在仙都长乐宫。不止有爹,我们还有三个娘,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她们三个都长得很漂亮,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姐姐,你是说上次被阿正救回来的那几个人?我有见过。"舞儿激动的瞪大眼睛,"没想到,那个老将军是我爹爹。"
"不过,我们的亲娘早在多年前就死了,三个姨娘是爹爹纳的小妾,我们的亲娘叫蝶儿,她是病死的。"璃歌说完,淡淡看着瓶子,瓶子里的血深深相融,融为一体。
"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你不准抛下舞儿。"舞儿泪眼朦胧,轻轻依偎在璃歌怀里。
璃歌也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舞儿,对不起,姐姐知道你爱夜熙,还答应嫁给他。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姐姐,我知道你有苦衷的,我看得出,你爱的是那个彩云国的皇帝。他对你那么好,大老远的跑来抢婚,你怎么好像很讨厌他似的?"舞儿疑惑的看着璃歌,要是夜熙这样对她,她为夜熙死都愿意。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不喜欢那个皇帝。
不过她也听说,那个皇帝对姐姐不好,可她怎么看着很好?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救她们才是,谁知道苏沐莎把他俩抓去做什么?"璃歌猛地坐起身,开始努力运气。
"那个可恶的苏沐莎,要是让我抓到她,非杀死她不可。"舞儿一想起自己心爱的男人被那个女人抓走,心里就一阵气愤。(未完待续)
第208章
璃歌想着刚才苏沐莎色色的盯着白羽离忧的样子,她也跟着舞儿气愤起来。
小笼包和暗影在一旁相视而笑,暗影轻轻摸着她有些滚圆的肚子,温柔说道,"包子,我们的小包子什么时候出来啊?你要加油哦,争取生一堆小包子。"
小笼包害羞的低下头,轻喃一声,"谁要给你生啊,自己生去。"
"包子,你们俩别打情骂俏了,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一想到白羽离忧一个武艺高强的皇帝被苏沐莎调戏,璃歌心里就不舒服。
漂亮的红萝帐内,女子穿着若隐若现的轻纱,瞪大眼睛站在床边,当她看到床上两个半裸着上身的美男时,激动得鼻血都快流了出来。
到底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呢?这两个美男都俊逸潇洒,一看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如果和他们生孩子,一定生的是十分优秀的孩子。
"妖女,还不放了我们,你究竟想干什么?"夜熙怒吼一声,对面那个妖女,穿得那么少,胆子也太大了点,他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
苏沐莎搓了搓手,流着口水说道,"美人儿,美人儿...我的离忧美人,我的熙美人,你们长得好帅,惹得我日思夜想。都这么帅,我到底先...上谁好呢?"
"美人儿?"白羽离忧俊脸陡然染上一红晕,"我们是男人,不是美人。"
"不,你们是美人,就是我的美人儿。"苏沐莎说完,开始慢慢朝床上爬去,"嘿嘿,两个诱惑人的美男,看到你们,我就感觉好饿,真的好饿啊!"
白羽离忧拧紧眉头,"饿了你吃饭啊,找我们干嘛?"
"不,我想吃你们,嘿嘿...是两个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人来?是我在上面,还是你们在下面?要不,我在下面,你们两个上来?不行,你们身子软,动不了,要不让我来吧。"苏沐莎说完,嘴角全是哈喇子。
"妖女,这辈子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人,哪有女人这么不知羞耻的?想强上男人?"夜熙愤愤说完,使力咬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不让苏沐莎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游移。
白羽离忧冷冷扬过头,"你要上,先上夜熙,他女人多,对你应该有兴趣。"
"怎么可以?要上先上白羽离忧,他这辈子只尝过一个女人,你让他尝尝鲜。"夜熙不甘示弱,将话锋转向白羽离忧。
"不准碰我,我只爱阿璃一个。"白羽离忧一看到苏沐莎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厌烦,讨厌死了。
"心儿是我的,白羽离忧,先称称你有几斤几两,再跟我抢女人!"不知怎么的,他才说完,脑子里突然浮现起舞儿哭兮兮的样子。他这样对舞儿,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你爱的是舞儿,为何还要跟我抢阿璃?你可知道,她肚里怀了我的孩子。夜熙,该放手的是你,你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难道你又是圣人了?你为了心中所谓的仇恨,把心儿伤得体无完肤,这就是爱她吗?她拖着具疲惫的身子来到仙都,还被害得又哑又丑,她还被你打掉一个孩子。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狠毒男人干的,你伤她那么深,难道还要抢她回去,再次伤害和折磨她吗?心儿嫁给我,做我的皇后,是她最对的选择,我绝不会伤害她,一定会好好待她,实现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夜熙愤慨的看着白羽离忧,厉声说道。
白羽离忧微愣一下,夜熙的话,字字句句敲进他心里,他说的全部是事实。是的,他是个坏男人,他把璃歌伤害得太深,她配不上璃歌。
可他的心,真的好爱她,他好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珍惜她。当他听到她要嫁给夜熙时,他的心都碎了,他的心痛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那种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感觉,真的让他生不如死。璃歌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夜熙,你只知道指责别人,刚才在危难之时,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舞儿,你第一个关心的是她。那时,你有没有想过一丝璃歌?你把她置于何处?你根本就是爱上了舞儿,又得不到璃歌,一直想得到她。你对她的,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的占有欲。你体内的占有欲作祟,导致你一直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其实,人人都看得出,你爱的是舞儿,你为什么要插在我和阿璃中间,当一个无耻的第三者?"
白羽离忧的话让夜熙陡然一惊,他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你胡说,我爱的是心儿,我不爱舞儿,我一直爱的都是心儿。我要和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在一起。"
"行了,你们别说了行不?"苏沐莎提起裙子,疑惑的看向两人,"你们能不能别这样?这是本宫的龙床,你们是本宫的男人,你们两个马上要侍寝,却还在这为别的女人争吵,你们是不是想变成太监?"
"妖女..."两人异口同声的朝苏沐莎骂去,可一听到太监二字,他们立即噤声。这古灵精怪的小女人,说不定真能干出那种事。
苏沐莎用手指戳了戳下巴,她慢慢凑近白羽离忧,看着他精壮的身材,还有细腻如女人却不失刚强的线条,啧啧两声,"这肉,真不错,好滑,好嫩,比女人还美。我到底...该从哪里下手呢?你们等等,我去找春宫图。"
"你...你什么意思?"夜熙恼怒的瞪大眼睛。
"我...我还是处女。"苏沐莎说完,脸红的低下头,"你们两个,谁想要我的第一次?如果你们打一架,分出胜负,或许...能先得到我。"
"你--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比你还无耻的。"白羽离忧惊讶的张开嘴,嘴都张成了O型,天底下怎么有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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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苏沐莎才害羞完,立即单脚跨在床上,潇洒的挥手道,"错,不是你们得到我,而是我要吃了你们,我要将你们吃干抹尽,连骨头都不剩。我要在上面,你们在下面。我们这儿是女儿国,女人就是天,女人得主导一切事情,就连床上,也必须我来主导。"
"你有种就来啊。"夜熙突然邪笑的看着苏沐莎,"看你这样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什么都不懂,还搞得身经百战似的。如果你真有种,脱光衣裳,趴上来。"
"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准对我耍流氓!我是不懂,可我一旦学会,你们都会成为我生孩子的工具,成为我苏沐莎的男宠。"女人说完,嘟着嘴迅速爬下床,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白羽离忧看了夜熙一眼,发现他真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躺在那。一看到自己光裸的肩磅,他就觉得恶心。因为刚才,他被苏沐莎扛进来时,偷偷摸了一把。被她摸过的地方,他都觉得厌烦。
千叶花散,他曾经听过这种谜药,中了千叶花散谜药的人,只要在通风口一柱香的时间,药性就会慢慢解开。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张大床是靠近墙壁的,这墙壁上,有没有什么小洞之类的?
白羽离忧趁苏沐莎去翻春宫图的时机,悄悄朝墙上张望。突然,他感觉斜上方有一股冷风吹来。他立即轻憋口气,将头向上挪了挪。这样,他就能吹到那股冷风,过不了一会儿,就能解毒了。
"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夜熙才说完,苏沐莎就捧着本小册子迅速爬上床,朝他那边爬去。
"嘿嘿,熙美人,美人儿,你刚才不是叫我上你吗?我来了。"苏沐莎说完,小手在夜熙脸上摸了摸,吓得夜熙一个战栗。
接着,她慢慢打开春宫图,当她一看到图里的样子时,羞得急忙捂住脸。可没过一瞬间,她迅速丢下册子,小手一下子搭在夜熙嘴上,"不用看春宫图我也会,先亲这里,再亲那里,亲了之后,再合二为一。"
糟了,他不会真把这个女人惹过来了吧?
夜熙急忙抬头,把脸别向其他地方,"小魔女,你滚开,要男人去外面找去,别打我的主意。你吃他吧,他比较好吃。"说完,他不怀好意的指向白羽离忧。
要是让心儿知道白羽离忧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她一定不会再理他。
苏沐莎流着口水,笑嘻嘻的看着白羽离忧,"他好像也蛮不错的,这样吧,两个一起来..."
"我来你的头..."男子说完,迅速跃起身,在那瞬间,一条金色丝线已经伸向苏沐莎,丝线将她迅速缠起,跃向半空。
白羽离忧将苏沐莎冷冷挂在半空中,让她吊在屋檐顶上,看着她在上面打转转。
"喂,你放我下去,离忧美人,你放我下去。"苏沐莎着急的挥着手,在半空中旋转,转得她头晕。
"现在还想吃我吗?"白羽离忧潇洒的将金线拴在宫殿的大柱子上,冷冷看了夜熙一眼,"夜熙,我要去救阿璃去了,你一个要好好呆在这里陪她,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未完待续)
第209章
"喂,白羽离忧,你不是男人,把我一起救走啊。我不要和这个妖女在一起,我要见心儿。"夜熙急得大叫。
"真啰嗦。"白羽离忧迅速走向夜熙,抽出床头宝剑,一剑戳在墙壁上。只听唰的一声,墙上立即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洞,隐隐有冷风吹进来。
"你自己解毒,我没那兴趣替你解。"男子说完,攸地飞出寝房,朝外面跑去,留下在宫殿里怒吼的夜熙和哇哇直叫的苏沐莎。
一走出宫殿,白羽离忧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见宫殿走廊上,全是行行走走的白衣宫女,她们清一色的白纱宫装,头发梳成一样的髻。无论胖的瘦的美的丑的,个个都露个大胸脯出来,他吓得急忙躲到假山后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这里面住的全是女人。白茫茫的大地,飘着五彩缤纷的雪花,有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总之各种颜色,应有尽有。
男子轻轻伸出手,接过一瓣雪花。想不到,女儿国竟是如此之美,连下的雪,都是五颜六色的,这样的场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
如果阿璃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很喜欢这样的雪景。
想到阿璃,男子迅速观看四周,朝左边闪去。他腾身起飞,跃过一座座宫殿,看着被雪花包裹的宫殿,心里不由舒畅起来,这宫殿,真像装点得华丽的水晶宫一般,极美。
突然,他似乎听到女子的呼救声,听那声音很像小笼包。
白羽离忧冷眼看了看四周,这里和彩云皇宫一样,全是华丽的宫殿,他辨不清璃歌们被关在哪里,冷不防,他兀地抬手,一把捏住迎面飞来的石子。
"这么久才出来?"白羽离忧冷眼看了来人一眼,不理会他,猫腰朝前面走去。
"这还不得怪你?扔下我独自一人走掉,该死。"夜熙盛怒的拍了拍衣裳,那衣裳上,还有苏沐莎的口水渍。
"你抢我的女人,我没杀了你都算好的,能活着是你的福气。"白羽离忧冷酷的摆着脸,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刚才听到包子的呼救声,他担心璃歌她们会出事。
"心儿是自愿嫁给我的,如果你有本事,可以把她抢走的话,我无话可说。怕的是,我愿意让她给你,她都不会跟你走。"夜熙得意的摊开双手。
"别逞一时口舌之快,你知道吗?刚才我在这里听到舞儿的呼救声,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出事了。阿璃都要好些,她会武功,可舞儿那么娇弱,什么都不会,我真怕她会出事。"
"什么?舞儿的呼救声?你怎么不早说?"夜熙一听到舞儿有事,急忙跑在白羽离忧前面,开始四处察看。
白羽离忧看着夜熙紧张的样子,摇了摇头。他轻轻转动假山旁的一块青玉石,只听微微的响动声,假山左右分成两块,像两道门似的缓缓打开。
"咦,怎么有道石门?"夜熙迅速跳到白羽离忧身边,当他瞥见那块青玉石,便明白几分。这青玉石的质料和关舞儿们的宫殿一样,而且是硬镶嵌在假山上的,与假山的石头格格不入,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的端倪。
"还不快进来?"钻进石门的白羽离忧提起宝剑,说完后朝关面走去,后面的夜熙急忙跟上。
两人一走进石门,就发现远处有隐隐微光,此时他们正处在地道里,地道两旁隐隐有些骷髅头,这里面应该死过不少人,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的骨头。
白羽离忧一看见骷髅头,就一掌把它们击碎,要不将它们嵌进土里,就是让它们化为灰烬,总之,要让人看不见才行。
夜熙疑惑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你怎么把这些骷髅埋在地下?他们得罪你了吗?真是黑心,别人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
白羽离忧淡淡转身,"是的,他们得罪我了。阿璃最怕的就是蛇和鬼,不把他们消灭,一会吓着她怎么办?你负责吗?"
"鬼?骷髅。"一想到这个,夜熙也跟着消灭那些人头,要是一会救舞儿们出来,吓着她们怎么办?况且她们还怀了孩子,不易受吓,他可不能让她们肚里的宝宝被吓到。尤其是舞儿,她也害怕这些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地道,前方慢慢变得越来越亮,隐隐有一种花的香味袭来。白羽离忧急忙捂住鼻子,夜熙也紧紧捂住。
这千叶花散闻了能致人昏迷,为什么苏沐莎她们没事?其中一定有原因。白羽离忧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处小径,小径四周长得有一种红色的草莓,他记得之前在花园里也见过。
冬天长草莓,真奇怪。男子一把摘下草莓,轻轻打量几下,他记得自己在书上看过,千叶花散可以用一种红果解毒,一般两种东西生长在一起。藤果和千叶花生长在一处,如果中了千叶花,可以立即摘藤果来解毒。
之前的宫殿里没有红果,只有盆栽的千叶花,想到这里,白羽离忧立即将红果放入口中,顺便多摘了几颗放进怀里,迅速朝前面走去。
还没走到尽头,他们就听见小笼包的声音,她似乎在尖叫。
男子心里一紧,远远瞥见前方有扇石门,迅速闪到石门处,他转了下石门上的开关,只见石门开始慢慢打开。
石门一打开,他就看见一条巨大的腹蛇正吞着蛇芯盯住璃歌,而躺在地上的璃歌,却难受的抱起腿,边上的小笼包则止不住的哭喊。
"该死的畜生,敢伤我阿璃。"男子说完,猛地挥出长剑,那腹蛇正吐着芯子,准备再次给璃歌咬去,只见一片晶莹的亮光,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挥了过来。
咚咚几声,腹蛇一下子断成几截,砸在周围的柱子上,蛇头和蛇尾射向四处,溅起浓浓的乌血,看起来十分恶心。
一旁的夜熙则挥动长剑,一剑朝那些千叶花刺去,唰唰几声,宫殿里的所有千叶花都一齐倒地,被拦腰斩断。接着,他快步跑向舞儿,将手中红果喂进舞儿口中。
白羽离忧迅速奔向璃歌,从怀中掏出红果,塞进她嘴里,"把它吃掉,哪里被咬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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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难受的皱着眉头,"腿上,它已经咬了两口了。"
"什么?两口,该死的。"白羽离忧心急的撩开璃歌的裙子,冷冷看着她早已红肿的腿。
璃歌的腿,上面有两个乌黑的洞,里面隐隐冒出难闻的血水。夜熙见舞儿完好无损,急忙跑到璃歌身边,"心儿,你受伤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白羽离忧迅速俯下头,朝璃歌腿上的伤口吸去,他的这一动作,震惊了所有人,包括璃歌。
不是真的吗?一向高傲冷漠的白羽离忧,竟然亲自帮她吸腿上的蛇毒,而且毫不犹豫,想都没想。
白羽离忧吸了一口,立即吐在地上,又俯下头,继续吸,看得璃歌目瞪口呆。就在她以为她会中蛇毒死亡之时,没想到他神勇的冲了出来,还帮她吸蛇毒。
他可知道,他这样做,冒的是生命危险。这蛇毒奇毒无比,连雪女的血都无法解,他这样吸下去,有可能救不了她,还会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
渐渐的,璃歌嘴唇有些发紫,她发现自己吃了那颗红果之后,手指已经灵活自如,她已经能动了,"白羽离忧,你做什么?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噗..."的一声,男子吐出一口浓血,胡乱在嘴角擦了擦,"你以为我是谁,一点蛇毒就能毒死我的吗?过期砒霜都没毒死我。"
一听到砒霜二字,璃歌就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她下毒想害他,没想到他不仅不怪她,还帮她吸毒救她。
夜熙在一旁也十分担心的看着璃歌,"心儿,好些了吗?等好些了,我背你出去,我们已经发现逃出这里的通道,只是不知道如何出女儿国皇宫。"
"夜熙...你先看看舞儿,她刚才也被那条蛇吓到了。"璃歌难受的转头,温柔的看向舞儿。
舞儿则泪眼朦胧的围在她身边,"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傻瓜,搞得像我要死了一样..."
璃歌话未说完,白羽离忧已经盛怒打断她的话,"谁说你要死了?这不好了吗?"
白羽离忧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朝璃歌的脚望去。果然,她腿上的浓血渐渐散开,伤口处不再乌黑,而是泛着深红的肉色。
"太好了小姐,你的蛇毒终于解了,刚才你连着被咬两下,吓死包子我了。"小笼包在地上哭着揉眼睛,也不顾自己被冻得冰冷,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包子,地上冷,快起来。"虽然蛇毒已解,可是她仍旧觉得头有些晕。
小笼包揉了揉两下眼睛,难受的吸着鼻子,可爱的嘟着嘴,"我怎么起来嘛,他们都没给我和暗影解毒。"
"啊...我忘了。"夜熙说完,急忙将手中的红果仍向小笼包,小笼包才说完话,正张着嘴巴,那颗红果不偏不倚落入她口中。(未完待续)
第210章
得到红果的小笼包,立即揉着身子起身,不忘喂暗影一颗红果。暗影一解毒,立即扶稳小笼包,"包子,你刚才坐在地上,有没有冻着?地上那么冰,这冰天雪地的,来我给你看看。"
小笼包不好意思的推开暗影的手,"这里人太多,你放开。"
夜熙看见璃歌的伤口,一把扯下宫殿里飘着的锦缎,蹲下身子准备给璃歌包扎,一旁的白羽离忧一把夺过锦缎,"不要动我的女人,请你走开点。"
"谁说心儿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夜熙不甘示弱的扯住锦缎,捏紧不放手。
见夜熙在拉扯锦缎,白羽离忧也盛怒的扯紧,就在众人惊愕之时,只听"砰"的一声,那块白色锦缎一分为二,两个男人手里一人有一块。
白羽离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璃歌的腿,开始替她包扎,一旁的夜熙见争不过他,索性懒得争。他找过一条缎子,披在璃歌肩上,温柔的说道,"心儿,你会不会冷?"
白羽离忧和他争,他就偏要争,要是争输了,堂堂仙都皇帝的脸可丢大了。不管他在不在乎璃歌,他都要把她争过来。
璃歌急忙摇了摇头,拿下缎子,"不冷,你给舞儿披上,她怕冷。"
舞儿吸了吸微红的鼻子,淡然别过脸,"姐姐,我没事,我不冷。"
夜熙看了看璃歌,又看了看舞儿,两人冷淡的表情让他错愕,他突然发现,自己竟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他不像白羽离忧那样,一心一意只对璃歌好,他心里,一会是璃歌,一会是舞儿。对这个好,怕伤害那个,对那个好,又怕伤害这个。
真是的,这种境地,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为什么要喜欢上璃歌,又为什么要在意舞儿?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乎两头不是人。
璃歌对他那么冷淡,应该是想把他推向舞儿,可他心里,真的放不下追求已久的女人。
等白羽离忧替璃歌包扎完之后,他一把抱起略有些重的璃歌,"夜熙,如果是男人的话,趁唐若水还没来,我们先把她们救出去,再和唐若水决一死战。"
夜熙一把抱起舞儿,"你以为我怕他吗?走。"说完,他率先抱着舞儿走出石门。
璃歌双手抓住白羽离忧的肩,白羽离忧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令她迷醉。一想起他刚才不顾性命为她吸蛇毒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战栗,一股温暖的感觉袭向她心头。他竟然会关心她,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在她心中,白羽离忧一直是个孤傲冷漠,令人不易接近的男子。记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高傲和贵气,他天生的王者之气一下子震慑了她。她甚至觉得,她此生都不可能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他太过高贵,太过桀骜不驯。没想到,她的命运与他有那么大的牵扯。
如果她们之间没有那些所谓的仇恨,如果他不伤害她的话,也许,她会像云萝裳一样,怀着小心翼翼的心去接近他,接近这个美男子,以期得到他的青睐。
他是人中之龙,是众人眼中最优秀的男人,皆因他对她的伤害,让她对他的所有爱恋全部化成乌有,转化为浓浓的不屑和仇恨。她曾经很恨他,恨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伤害她。
她所谓的不相信爱情,只不过是害怕爱情的伤害和背叛。这个男人,从来不会用爱情的借口来伤害她,他的借口永远是家仇,父仇,或者国仇。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恨,说不定他们真是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如果白羽离忧的性格能开朗些,她们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说真的,她是一个正常的普通女人,当她看见他为她包扎腿,还温柔的抱起她时,她的心会为之悸动,会有那么被关爱的感觉。久而久之,她会不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爱人的宠爱,是会上瘾的,如果他有一天不再宠你,你就会不习惯。那个时候你才会真正发现,你爱上他了。
白羽离忧看见璃歌发愣,急忙担心的看着她,"阿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璃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怕他那么关心她,她的心会渐渐沦陷。她确定他这次没有耍计谋来欺骗她,可是,她一下子还接受不了他如此浓烈的照顾与关心。
"我不放,你能走是你的事,要是伤到我儿子了怎么办?"白羽离忧霸道的抱紧璃歌,一跃腾上轻功朝前面跑去。
后面的小笼包嘟了嘟嘴,"小姐可真幸福,皇上一抱就飞起来了,我..."
暗影急忙伸出手,"让我抱你吧包子,你也很幸福的。"
"不用了。"小笼包没好气的白了暗影一眼,"明知道你抱我很累,别逞强了。怀个孩子真烦,想把他丢掉,你看小姐,有了皇上,看都不看我的一眼。真是的,都是皇上惹的祸。"
"包子,你说什么?"暗影激动的拉住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准你说孩子烦,更不准你把他丢掉,你怀的是我的儿子,你们母子是我最珍惜的人,以后不准这样说了。"
前面的白羽离忧一听到暗影焦急的声音,立即恼怒的转身,"你们两个在玩过家家吗?赶紧跟上。"讨厌暗影和小笼包你浓我浓的样子,他看到就烦。
小笼包不屑的嘟着嘴,小声嘟哝道,"你是皇帝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啊。真讨厌,小姐不理你,就把气撒到我们身上,真是过分。"
"嘘,包子,不要这样说,他是皇帝。"暗影怕主子不高兴,急忙捂住小笼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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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瘪了瘪嘴,无奈的低下头。
璃歌被白羽离忧霸道的抱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以前也经常抱她,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像这次这么温馨,他身上有淡淡的幽香,她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他的心,是温热的。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让她仿佛进入云境仙宫,那是一种缥缈的感觉,她竟然有些贪恋他的味道。
怎么行呢?他以前那么伤害她,她怎么能轻易就原谅他?她不能。想到这里,女子立即扭过头,假装不去看他。
璃歌正别开脸,白羽离忧突然低下头,温柔的俯身问她,"阿璃,你饿了吗?这么久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璃歌立即摇头,故作冷漠的道,"我不饿。"
"你不饿,咱们的宝宝也会饿,你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白羽离忧说完,稳稳抱住璃歌,穿过几块石块。
慢慢的,前面有几抹微光,那微弱的亮光像是明灯的指引,指引着他们前进。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前方,因为微光越来越大,有光的地方,就有空气,有空气,就有路,有路,就能出去。
"夜熙,刚才你们被苏沐莎抓去,怎么逃出来的?她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舞儿扬起头,着急的看着夜熙。
夜熙一想到刚才被苏沐莎调戏的样子,就气得脸红,可他突然想逗逗着急的舞儿,"她...她把衣裳脱了...也把我们的衣裳脱光了。"
"什么?"说这话的,不是舞儿,而是白羽离忧怀里的璃歌,她惊奇的瞪着夜熙,"你们被她脱光衣裳,没有和她做什么吧?"
此时的白羽离忧,脸已经黑成锅底,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目光森寒的瞪着夜熙。
夜熙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做什么了,不过不是和我,我只爱心儿,你们知道的,我绝不会背叛心儿。小莎莎长得乖巧可爱,是白羽离忧喜欢的类型。刚才...白羽离忧和小莎莎那个那个,他已经不清白了,因为他有了除你心儿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小莎莎?"白羽离忧满头黑线,捏紧拳头看着夜熙,"要是你再敢胡说,我一掌劈了你,赶紧带路。"
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小莎莎和他们那个的样子,璃歌心里就一阵泛酸,她不爽,很不爽。白羽离忧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乱来?就算是被迫的,她心里也有阴影。
白羽离忧这是背叛,哪怕不是他自愿的,也是一种背叛,她现在觉得他好恶心,觉得他好脏。想到这里,璃歌不安的在白羽离忧身上扭动一下,"喂,你放我下去,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能走的。"
"不行,你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能自己走?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我在乎。"白羽离忧生气的瞪着璃歌,样子十分霸道。
"你在乎?"一阵窝心的感觉溢入璃歌心里,她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嘟哝着道,"可你是个肮脏的男人,你的身体碰过其他女人,你让我觉得恶心。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211章
"我哪里碰过其他女人?我只碰过你一个,我对她们不感兴趣。"白羽离忧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真是的,说变就变,刚才他都能感觉到她对他笑了,可一转眼,她就生气了,女人真是一种难懂的动物。
璃歌恼怒的瞪着白羽离忧,"你还说没有?刚才夜熙都说了,你和那个小莎莎那样了,难道这不算一种背叛?我一向洁身自爱,没有和其他男人乱搞,你呢?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看见漂亮女孩就冲上去乱搞一通。难道你不知道夫妻之间不能这样的吗?在你们这儿流行三妻四妾,一个男人娶很多老婆,在我们那儿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男人永远只能有一个妻子,这叫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那些花心可恶找小三的男人除外,而你白羽离忧,就是那种花心可恶的臭男人。一会儿有三十名小妾,一会儿又纳一百个美人妃子,一会儿又是什么云轻雪、小莎莎的,你滚蛋。放我下来,我觉得你肮脏,你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液,不配和我说话,更不配当我孩子的爹。"
璃歌吼完一大通之后,所有人都惊讶的瞪着她,小笼包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小姐,你刚才说那些话,我能不能理解成吃醋?你在生气,生皇上的气,你之所以生气他和别的女人干什么,是因为你喜欢他。你可知道,他以前宠幸其他女人,你从不吃醋的。"
"你胡说。"璃歌抖了抖身子,像被说中心事般的扭过头,"包子,你要再敢胡说,向着他们,就别理我这个小姐。我才不在乎他,他是我的仇人。"
白羽离忧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心里一阵窃笑,刚才她说那些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她珍惜他?在乎他?是不是代表她开始慢慢喜欢上他了?
天哪,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他的努力终于快有了结果。虽然她现在不承认,可总有一天,她会承认她喜欢他。
"阿璃,你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可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如果没有信任,永远没办法心连心。我没有碰苏沐莎,你相信吗?以前月水菡脱光衣裳躺进我怀里,我都把她推开了,她至少是我曾经心动过的女人,我都没碰她。就一个小小的苏沐莎,你就相信了吗?"白羽离忧温柔说完,瞪向夜熙,"夜熙,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把你刚才和苏沐莎的事告诉舞儿。"
"你们在说什么?夜熙和苏沐莎怎么了?"舞儿焦急的看着白羽离忧,"怪不得刚才他笑得坏坏的,原来真的和苏沐莎有关系,可恶。"
说到这里,舞儿赶紧别过脸去,"算了,当我没说,人家爱的是我姐姐,我哪有资格吃醋。他爱和谁上床都不关我的事,从今以后,我心里只有姐姐和宝宝,别的人,都是云烟。"
都是云烟,随风飘散。夜熙淡淡看了舞儿一眼,一声不吭的抱着她上前,他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她竟然说他和谁上床不关她的事,看来,她有了姐姐就忘了他。
她说得也对,他爱的是璃歌,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他不是只当她替身的吗?她只是替身而已,他永远不会爱上她。
白羽离忧低下头,小声对璃歌解释,"阿璃,我真没有碰苏沐莎,我自己想办法逃出来了。夜熙和她留在那里,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璃歌仍旧冷着脸,不看他。不过她心里,一直在思忖他刚才说的话,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她们算是夫妻还是仇人?
一行人慢慢朝径头走去,亮光越来越大,前路越来越清晰。里面有溪水,有嶙峋怪石,有假山,有各种花果树,就像一处小型的世外桃源。
"前面就是出口,大家要小心,有可能我们已经被唐若水那老怪物发现,你们保护好身边的女人。"白羽离忧缓缓放下璃歌,手持锋利的苍穹剑,冷冷走到石门边。
璃歌瘸着腿,自顾自的朝左边的石门走去,突然,一只手把她迅速扯进怀里,吓得她魂都快出来。
定晴一看,自己正安全的倚在白羽离忧怀里,而那青黑着脸的男人,森寒的目光差点把她吓死,"叫你不要乱动,跟在我后面,要是你有事怎么办?"
白羽离忧虽然在吼她,可声音里却透着认真的关心。璃歌淡淡推开他,"我不需要保护,我会武功,我不怕。"
"你不怕,孩子怕。你肚里怀了孩子,万一在打斗中出点事,怎么办?要是这次再出事,以后兴许很难再怀上孩子。所有女人都应该被保护,不管她们是老的少的丑的美的,会武功的还是柔弱的,都应被保护。"男子说完,右手紧紧拉起她的小手,朝石门走去。
男子轻轻扭动石门上的按钮,只听"砰"的一声,石门缓缓开启。
就在石门开启的当时,一阵如雨的利箭迅速朝众人射来,白羽离忧急忙挡在璃歌前面,拔出剑抵抗飞来的利箭。
"有埋伏,舞儿小心。"夜熙一边挡箭,一边把舞儿挡在身后。可当他看到抱着腿,皱着眉头的璃歌时,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心儿,你小心。"
"嗯。"璃歌淡然点了点头,同样扯出水袖接住那些飞来的利箭,璃歌、白羽离忧、暗影加上夜熙,她们四个都是武林高手,全都轻易的将那些箭矢接住,再朝相反的方向射出去。
只听外面啊啊几声女子的惨叫,不一会儿,箭矢来得越来越少,白羽离忧抱起璃歌,"抱稳了,阿璃。"说完,他脚踏石门,轻轻飞到外面,再反手将射过来的箭矢抛回去,又是一阵女子惨烈的惊叫声。
"都给我起来,注意,只射女人,不准射中我的美人儿。"苏沐莎手持一把金色长弓,冷冷瞪着白羽离忧,"离忧美人,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她的死活与你何干,你是本宫的男宠,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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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一脚将宫女们射过来的箭矢踢向地面,那锋利的箭头,硬生生的栽进地里,"苏沐莎,赶紧叫你的人住手,否则,你的女儿国将会血流成河。"
苏沐莎看着身边的宫女一个个倒地,立即挥手,"住手,让我来对付她们。"
"国主,你要小心。"后边倒地的宫女捂住胸口,她的胸口已经溢出浓浓的鲜血,一把金色的木箭伸伸的刺进她胸膛里,她说完之后,噗嗤吐了一口鲜血,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苏沐莎看到宫女倒地,心里突然紧了一下,她难受的盯着地上的尸体,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谁叫你伤她们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羽离忧冷哼一声,是苏沐莎纠结宫女们朝他们射箭,现在搞得他们是罪人一样。
苏沐莎擦了擦鼻子,眼眶红红的,难受的看着地上,"红儿,你们快起来,起来啊。"怎么前一秒活奔乱跳的人,突然就倒地血泊之中?刚才出战时,红儿们不是说她们很能打吗?她被白羽离忧吊在半空中,红儿要替她报仇。
"少废话,你这个妖女,刚才耍我们很好玩,现在为几个宫女的死活担忧,装什么善良?"夜熙用剑指着苏沐莎,一手护着身后的舞儿,"唐若水那个老妖怪呢?他在哪里,叫他出来决一死战。"
"不用他,本宫自会对付你们。"苏沐莎将长弓紧紧对准白羽离忧,"这里是本宫的地盘,你们少在这撒野,我不管我是什么离忧美人,熙美人,你们全都给我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否则,我一个不饶。"
放下武器?璃歌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熟悉,她似乎在某些电视剧里听过。这苏沐莎表面刁钻,其实个性还是很可爱的,她会因为宫女的死伤愧疚,说明她不是个十分坏的女人。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也那么喜欢叫白羽离忧为离忧美人。
白羽离忧不屑的看了苏沐莎一眼,"你确定你那只长弓不会射进你胸膛里?有种你就射啊,我接着。"
"我...我没种。"苏沐莎跺了跺脚,身后跟着一堆女侍卫,她们全都围在她周围,和她团结一心的对抗白羽离忧。
"是的,我没种,我打不过你们。可..."苏沐莎吸了吸鼻子,话锋一转,"离忧美人,你就留下来,给我生个宝宝吧。你长得那么好看,生的宝宝肯定个极品。还有熙美人,你也一起,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保准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一定好好宠你们。美人儿啊,美人儿。"
苏沐莎突如其来软化的反应,看得璃歌直发愣,她没想到,还有这么大胆的少女。
白羽离忧则厌恶的别开脸,"闭嘴,谁是你的美人?朕是彩云的皇帝,岂容你个小丫头片子调戏?告诉我,唐若水那老不死的在哪?朕一定宰得他尸骨无存。"(未完待续)
第212章
"美人儿,他去龙吟了,他抓的是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的,我要的是你们两个美男。我们各取所需,他做什么我又不清楚。"苏沐莎摊开手,有些难受的看着白羽离忧,鼻子通红,"离忧美人,美人儿,你把剑放下。"
"我不放又如何?"白羽离忧把玩着手中金线,"你还想尝尝被倒挂在半空的滋味吗?如果你喜欢,给我说一声,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不要,千万不要。"苏沐莎赶紧摆手,突然,她又话锋一转,"你们当真以为我天下无敌小莎莎是好欺负的?告诉你们,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们,你们还是走不出女儿国。要想走出女儿国,必须有女儿国出入的咒语,你们有吗?白羽离忧,你可以求我,或许,我心情好,就放了那几个女人,要是惹到我,我就立马消失,让你们永远出不去。我不是说假的,我是说真的,我有能力掳你们进来,就有能力困住你们,不让你们出去。"
"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人。"夜熙扬起宝剑,锋利的剑光喷薄射向不远处的苏沐莎,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被一剑刺中时,突然,一阵烟雾腾身而起,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等烟雾渐渐散去之后,璃歌定晴一看,这里哪还有人,只有几具刚才中箭的尸体。
"她逃跑了!"白羽离忧冷眼睨向夜熙,"夜熙,都怪你,用剑吓她。如果你肯留下来为她生个孩子,说不定她会放我们出去。"
"你怎么不和她生?你怎么不留下来?"说到这里,夜熙急忙跑向璃歌,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心儿,看来现在是出不去了,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吃。"
"好吧,我肚子也有些饿了。"璃歌不爽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刚才那小莎莎的眼里,只有白羽离忧。她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很暧昧的样子,真的令她好不舒服。
苏沐莎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她会念咒,会逃跑,会隐遁术,她拥有这些,同样让她们束手无策。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出去的路。
璃歌走向舞儿,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妹妹,上次你和唐若水出去,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出女儿国的咒语?或许你有没有记得他念了些什么?"
舞儿努力思索了下,当她看到夜熙的手正拉着璃歌时,淡淡垂下眸,"师父好像说什么''心神宁静,如若不静'';的东西,他说得太多,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不想,咱们先去找点吃的。"璃歌说完,一把甩开夜熙的手,迅速跑到前方,朝走廊上一个急匆匆的小宫女跑去。
一跑进小宫女,璃歌就迅速抽出袖中青色的雪影剑,宝剑泛着寒光,直逼小宫女,吓得她浑身发抖,怯生生的瞪着眼晴。
璃歌看她的样子,眼泪都快吓出来了,立即厉声说道,"告诉我,御膳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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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厨房吗?在那边,拐角处就是。"小宫女说完,仍旧抖着双腿,等璃歌将宝剑移开,她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浑身直哆嗦。
璃歌凌厉抽回剑,朝厨房奔去,后面的小笼包一行人迅速跟上。
她就是不饿,肚子里的宝宝还饿呢。
走到厨房,璃歌看见满屋子生的食物,正不知如何办时,白羽离忧一步踏上前,走到灶台旁,"阿璃,你坐在那里就是,我会生火,我来煮膳食。"
"你煮膳食?"夜熙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白羽离忧,"你确定你会用这些?"看着满屋子怪异的锅碗,夜熙一头雾水,这些东西要怎么拼凑,才能成为一顿丰富的美食?
他在宫中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用得着皇帝动手,没想到白羽离忧竟然会。
暗影也跟过去帮忙,"仙都帝,你不知道,我们皇上以前给皇后熬过药,他都进厨房两次了。"
"少废话,如果想你们的女人能吃好,都来帮忙。"白羽离忧心里早已牢记璃歌那番男人做饭的教训,开始他很盛怒,也很生气,接受不了男人为女人做饭。可日子久了,他也就坦然了。
"在我们那里,很多男人都会做饭,他们做的菜很好吃,比女人还会下厨,这一点都不奇怪。男人会做饭,就像女人会赚钱一样,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舞儿,小笼包,如果你们想今后当家作主,就得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说一他不敢二,这才不会受委屈。男人为女人做个饭怎么了?我们那讲求男女平等,不是你是女人就应该做饭,样样都男女平等,讲人权。那儿流行一种称呼叫''耙耳朵'';,也就是怕老婆的男人,还称为妻管严。只有男人怕老婆,一个家才能良好的经营下去,女人要管得住男人。否则,男人不爬到你头上来?要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找小三或者小姐,就是你们这称的妓女,这样家还成家吗?所以咱们做女人的,得要凶点,才能保护自己。"
璃歌一番言论,说得慷慨陈词,听得众人瞪大眼睛,尤其是舞儿,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璃歌的袖子,"姐姐,你们那里男人还会做饭啊?我从来没听过男人要做饭的,不都是女人下厨吗?还有,什么男女平等,男人三妻四妾古以有之,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听你这么说,你们那里真好,女人不用受苦。"
"心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夜熙瞪着璃歌,他从来不知道,璃歌还有这么调皮和野蛮的一面。而正在忙碌的白羽离忧,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他早已对璃歌说的那些大道理见怪不怪。久而久之,他也默默接受她的思想了。
这应该叫潜移默化。
璃歌看着夜熙,诚恳的说道,"是的,所以你要考虑考虑,还要不要娶我。"
她刚才那番话对于一些普通古代男人来说,应该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夜熙。她希望她这样说,能吓跑夜熙,让他好好爱舞儿。
夜熙则深邃的走向璃歌,淡淡看着她,"心儿,难道我忘了我们在画舫上说的话?我说过会永远照顾你对你好,就会做到。再说,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按理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是我的皇后,我还考虑什么?你安心坐稳,我去给你做饭。"
夜熙说完,转身继续去鼓捣桌子上那些东西。璃歌淡淡垂下眸,而一旁的舞儿则表现十分平淡,她似乎不再吃夜熙的醋,而是默默帮着暗影切菜。
不一会儿,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放在普通的紫檀木桌上,璃歌看着桌上的食物,糖醋排骨,里脊腊肉,鱼香肉丝,东坡肉等等。
总之,这些全都是她爱吃的,没想到白羽离忧才看过她做一次菜,就记住她爱吃什么了。看着满桌子热腾腾的菜,所有人都想不到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还是一个皇帝的手。
"哇,好香啊,小姐,你快来吃。我忍不住了,能吃上皇帝做的菜,就是死我也值了。"小笼包流着口水,夹起筷子就开始动口。
众人全都围到桌子前,搓着冰凉的手,开始动筷。璃歌轻轻尝了一口糖醋排骨,虽然味道没她做的好吃,不过也可以吃了。对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才做出这手菜,已经很不错了。
她们这样围着桌子吃饭,一点都不像皇宫里的皇帝皇后,平淡得像民间的夫妻一样。
平淡也是真,平淡也幸福。
璃歌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不知道先吃哪样好。
"心儿,你吃我做的叫花鸡,很好吃的。"夜熙才给璃歌夹了很多菜,又殷勤的给她添叫花鸡。他看到璃歌把肉伸进嘴里之后,得意的睨了白羽离忧一眼。
哼!别以为白羽离忧会做菜他就斗不过他,他是个皇帝,怎么能输给白羽离忧?如果现在输了,那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所以,他一定要抢回心儿。
白羽离忧不管夜熙,放下碗筷,轻轻抬起璃歌的腿,小心的拆开她腿上的白布,"阿璃,你忍忍,我帮你擦点药。"
"你先吃饭吧。"璃歌缩了缩腿,她不想让白羽离忧为她操心,再这样下去,她的心一定会沦陷的。
都说帝王无情,他们在意的是江山社稷,怎么会在意她一个女人?他是因为追求不到她,才会对她百般讨好,跟夜熙一样。
要是有一天他用腻了她,一样会厌恶她。普通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拥有天下的皇帝?
她知道,不能轻易将心交给任何人,尤其是白羽离忧。
当时风落雪信誓旦旦,说只爱她一个,她由开始的不相信慢慢转变为相信,可结果呢?结果是风落雪为了纯儿,放弃她这个残花败柳。
就算是动心,她也会忍住,她会努力将刚萌发的爱情种子斩断,情丝斩断,做一个无情无心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伤害。(未完待续)
第213章
等白羽离忧帮她包扎好腿,璃歌才迅速收回脚,轻轻抱着略有些圆的肚子。
"也不知道女儿国的出口在哪里?如果我们出不去,可不可以就住在这里?"小笼包双手合十,有些开心的说道,"到时候,小姐和皇上,仙都帝和舞儿小姐,暗影和我,我们三对就在女儿国生活,说不定我们还能掌控女儿国,小姐能当女儿国的国王。自由、快乐,不也一样的幸福?"
"包子,你说什么呢?我们还有最大的魔头唐若水没有对付,即使我们武功厉害掌控了女儿国,女儿国的人也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她们会忠心护主,保护苏沐莎。苏沐莎是个鬼精灵,能念咒逃跑,手段又多,说不定一不小心我们就中她的计,又中个什么千叶花散什么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我还要救姐姐呢。"璃歌一想到苏沐莎,内心就隐隐不安。
苏沐莎一直觊觎着白羽离忧和夜熙,要是哪天白羽离忧失身,她就永远不原谅他。所以,只有离开女儿国,远离苏沐莎,才是最好的选择。
半夜,白羽离忧领着众人,在女儿国皇宫一处偏殿休息,偏殿里灯火通明,被璃歌挟持吓得跪在地上的宫女全身发抖,小笼包得意的坐在凳子上磕瓜子,一旁的几名小宫女则端着水果恭候在边上。
这是女儿国一个国师的宫殿,女国师叫绮儿,正淡淡的垂着眉头,站在宫殿中央。
刚才璃歌闯进来时,就已经用剑抵住她的脖子,吓得她不敢动也不敢叫。
璃歌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这里的摆设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桌子上的茶壶上印着女子画像,墙壁上方有一幅有些像油画的画像,是她们国主苏沐莎的。
国师把苏沐莎的画像挂在墙上,说明她很尊敬苏沐莎。
在这个时代,有油画吗?那些油画的颜料,苏沐莎在哪里弄的?她说话一直很奇怪,让璃歌觉得有亲切感,可她不敢随意猜想,毕竟一个现代人是没有不会有那么高深的咒语的。
"绮儿,你们平时是怎么出入女儿国的?"璃歌淡淡看向站着的绮儿,绮儿一身素裳,头发梳向后,头上戴了一个浅色的帽子,素裳上面有些八宝卦象的图案,手里执着一个佛尘。她的装扮很像男子,怪不得是女儿国的国师。
绮儿淡然摇头,"你们就是问一千遍我也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我们真不敢杀你?你们国主看到我们就跑,等我把她抓住,再把她五马分尸,我看你说不说。"璃歌用威胁的口气看着绮儿。
一听到国主有事,绮儿立即抬头,"你们别伤害我们国主,她是好人。"
"何以见得她是好人?"璃歌倒想了解一下这个苏沐莎。
"因为...她帮我们赶走了最坏的云轻雪,也就是前任国主。是她带领我们取得解放和胜利,是她把暴君云轻雪拉下台,所以我们很尊敬她。"
取得解放和胜利?这样的语言,古代有吗?此时此时,璃歌真的很想见一下苏沐莎,和她讨论点事。
原来,白羽离忧带回的云轻雪还是个暴君,怪不得她说她以前很有方法令女人舒服,她该不会是当女儿国国主的时候,天天欺负这些女人,所以人人得而诛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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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逃走了。
至今没人知道云轻雪的下落,她竟然有能力从守卫重重的皇宫逃走,说明她本事不小。这个女儿国,好神奇。
"好了,绮儿,你下去吧。"璃歌挥了挥手,"我们今晚就住你的宫殿,你命人多准备几床被子,冬天很冷,多谢了。"
绮儿恼怒的瞪着璃歌,轻哼一声,"知道了。"
等她一走,小笼包立即踱到璃歌面前,"小姐,你真帅,你把那个国师气得七晕八素的。"
"如果不对她凶点,她就会欺负我们。"自从被云萝裳欺负之后,璃歌就发誓,今后一定要强大,一定不能再让别人欺负。
天下,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能欺负她。哪怕世人说她狂妄,她仍旧我行我素,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晚上怎么睡,我和小姐,还有舞儿小姐睡,你们三个睡。"小笼包抱着璃歌,因为她看了下,里面只有两张大床。不过一张床装几个人不是问题。
"不行。"白羽离忧一把拉起小笼包,"死胖子,你过去。我们不知道唐若水什么时候会来,所以一定要提高警惕,现在又找不到出路,不能全部睡死,必须留一个人醒着。苏沐莎又爱用阴招,万一趁我们睡熟从窗户里弄些谜烟进来,怎么办?"
"所以呢?"小笼包瞪大眼睛,歪斜着头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转了转眼珠,"所以呢!由男人来保护女人,我和阿璃睡,你们自己找地方睡。"
"什么?"夜熙咚的一声拍着桌子,冷冷站起身,"心儿是我妻子,你陪她睡?有没有搞错,应该是我陪她睡。"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让自己妻子戴绿帽子?
"这里就两张床,你想和小姐占两张,那我们怎么办啊!"小笼包小声嘟哝着,这个皇帝还真霸道,自大又霸道。她和暗影是仆人,如果他们一对选了一张床,她们不是就得去外面?
外面那么冷,她可不要。
"不行,你们全都出去,我要和阿璃睡。暗影,把小笼包架出去。"白羽离忧冷冷看着暗影,可怜的暗影则不好意思的看向小笼包,准备行动。
"白羽离忧,你也太霸道了吧。"璃歌双手插腰,腾地站起身,"包子是孕妇,难道你赶她去外面睡?包子没有睡的,我也不睡,真过分,自私自利。"
"对,我就是自私自利,好久没人这么骂我了,不过我不在乎。"白羽离忧捏紧璃歌的手,冷冷说道。
"白羽离忧,心儿是我的,我和她睡里间,你们全都睡外面。"夜熙说完,也走到璃歌身边,狠狠的瞪着白羽离忧。
两个大男人一人拉着璃歌一只手,都那样瞪着对方,样子好吓人。
"你们爱怎么争怎么争,我睡外面吧。"舞儿接过宫女手中的毯子,铺在身上,抱着肚子慢慢往冰冷的墙壁靠去。
她漠然的举动,彻底刺伤了夜熙的眼,他轻轻松开璃歌的手,走到舞儿身边,"你怀了孩子,不能受凉,我抱你好不好?"
"不用。"舞儿淡淡摇头,将所有被子抱在身上。
小笼包看舞儿的样子,立即摆手,"舞儿小姐,我们是奴才,让我们睡外面,你去床上睡。"
璃歌也走到舞儿身边,轻轻捏住她的手,温柔说道,"舞儿,对不起。为了孩子着想,你不要赌气了,里面有两间寝房,你去里间睡,我睡外面。我是当姐姐的,不仅没照顾好妹妹,还让你受伤,对不起。"
说完,她晶莹的眼里溢满泪珠,内心所有的坚强都在舞儿面前瓦解。
"不用了。"舞儿抱着被子,抬头看着璃歌,"姐姐,你和姐夫睡里面吧。今晚我就睡这里,这里真的不冷,被子很暖和。"
"舞儿。"璃歌抓紧舞儿的手,她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别管她,她爱怎么就怎么。"夜熙受不了舞儿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受不了她对璃歌发脾气的表情,在他心中,璃歌才是最完美的,哪怕舞儿爱他,璃歌不爱他,他仍旧偏向璃歌。
白羽离忧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抱起璃歌,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睡,总之,我要和我妻子睡。"
说完,不顾璃歌的反抗,白羽离忧抱紧她,迅速朝内殿走去,夜熙恼怒的起身,立即跟上去,在白羽离忧将璃歌抱进内殿时,夜熙趁机闪了进去。
小笼包惊讶的瞪大眼睛,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也太神奇了吧?
而被子里的舞儿,则赌气的看着窗外,泪水溢满眼眶。
"舞儿小姐,你别生气,别哭啊。那个臭夜熙,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臭男人吗?你不要伤心,我和你睡,我们睡外面。"小笼包抱着舞儿,跟着她一起难过。
"算了,你们去睡寝房,我在这里打地铺吧。"暗影说完,和小笼包扶起失神的舞儿,将她扶向里间。
白羽离忧前脚才踏进寝房,后面夜熙就跟了进来,"白羽离忧,放下心儿,她是我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册封的皇后,你放她下来。"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妻子。"白羽离忧把璃歌抱着坐在床上,冷冷转身,"她嫁给我白羽离忧九个月,快一年,是我彩云人人皆知的王妃和皇后。你不管你的舞儿,跟进来做什么?"
"是吗?"夜熙冷哼一声,"她是彩云人人皆知的皇后,当你弃她之时,她的确人人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的名声,知道她失去的孩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貌若谪仙却心如蛇蝎的男人干的。你问问她,愿意跟你这个仇人在一起,还是跟我在一起?而且,她已经答应我,我给她救出爹爹,她就跟我在一起,我相信她不会反悔。"(未完待续)
第214章
夜熙所提的,一下子震住璃歌的心,一想起曾经受的那些侮辱,她一把推开白羽离忧,走到夜熙身边,"白羽离忧,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你出去吧。"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他既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又是和她牵扯最多的男人。她和他的关系太过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被拉去军营,差点被那些恶心的将士侮辱的情景,她没办法原谅他。
想到这里,女子轻轻挽着夜熙的手,冷冷看着白羽离忧,"我答应嫁给夜熙,早已是他的皇后,我和你白羽离忧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还没休你,你就是我白羽离忧的妻子。"白羽离忧侧目,双眼像快喷出火似的。
"是吗?"璃歌冷哼一声,那泛着青光的宝剑轻轻一晃,一束乌黑的头发至脸侧落下,她将头发递到白羽离忧面前,"我璃歌发誓,今天与你白羽离忧断情绝爱,有断发为证。割发相离,就当你休了我。现在,你出去吧。"
"你..."男子难受的低着头,眼眸里全是森寒的冷光,湖泊色的眸子像野狼一样,闪着绿莹莹的光。
突然,男子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夜熙,夜熙则反应速的推开璃歌,一把抽出腰间宝剑,迅速迎上。
"夜熙,今天我们决一死战,你抢我的阿璃,说话蛊惑她,我一定要宰了你。"白羽离忧握紧苍穹剑,轻哼一声,双眼有神,样子十分吓人。
夜熙也不甘示弱,手中青锋剑熠熠生辉,"是吗?那我们就打一架,看谁胜谁负,胜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她。"
他知道他和白羽离忧武功不相上下,根本杀不死对方。
话一说完,只听"砰砰"的刀光剑影声,一白一黑两袭身影在空中飞扬,璃歌淡淡伫立在床前,怔怔盯着他们。
而在隔间的小笼包和舞儿,则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当舞儿看到夜熙正和白羽离忧拼死打斗时,心瞬间凉了,她淡淡垂下手,缩着腿爬到床头,"包子,我想睡觉了,他们爱打让他们打去吧。"
"舞儿小姐你别伤心,仙都帝现在是没认清楚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执着于我家小姐。当初白羽离忧也是那样的,他开始也很恨我家小姐,总是欺负她,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他后悔了,想挽回我家小姐,怕她嫁给仙都帝,才那么殷勤的。"
"我知道一些的。"舞儿一直很羡慕姐姐,有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爱她。她知道姐姐曾经受过伤。可现在姐姐已经不再受伤,彩云大帝把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夜熙能这样对她吗?他一心只有姐姐,他不会像彩云大帝那样回心转意的。
"包子,不是个个男人都是白羽离忧,不是个个女人都是姐姐。"舞儿遗憾说完,拉过被子,一滴滚烫的泪滑落在被子上,看得小笼包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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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明明所有人都看得出仙都帝爱你,可他却不顾一切的追求我家小姐。哎,还是暗影好,一直喜欢我。"小笼包说完,看着自己大大的肚子,她的身形比舞儿小姐大了几倍,她一个站在那就有几个舞儿那么大,她这么胖,暗影真能永远爱她吗?
"白羽离忧,夜熙,你们别再打了。"璃歌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厉色看着两人,"你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谁打赢了就能赢得爱情吗?爱情不是打赢就能得到的。你们两个别打了好不好?吵着隔壁的包子她们了,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璃歌说完,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她早就困了,本来就是孕妇,再加上这么晚了,她再不睡就要困死了。可这两个男人还在那里打打吵吵,闹得她不安心。
"你叫他滚出去,我就可以住手。"白羽离忧用剑指着夜熙,右手的金线还隐隐想动。
夜熙也手持银针,"应该是你滚出去,心儿是我的,你滚出去比较好。"
"是吗?你忍心身怀六甲的舞儿睡在那冰冷的地方?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睡在地上,连我这个旁观者都不忍心,你是她的男人,你倒忍心。"白羽离忧凌厉的看向夜熙,说出了他心中的症结。
"你..."夜熙愤怒的瞪着白羽离忧,他想转身出去看舞儿,可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出点什么事,他就挪不动步子了。
心儿都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和白羽离忧睡一张床?万一他们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那他的面子往哪搁?
璃歌一想起舞儿,立即拉住夜熙,"夜熙,你出去看看舞儿好吗?你放心,我已经答应陪在你身边,不会和他...怎么样的。"
说完,她怕夜熙不放心,又拉住白羽离忧,轻轻放下他手上的长剑,"白羽离忧,你出去吧。我答应部夜熙一辈子,说出的承诺就会做到。就算没有夜熙,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请你出去。"
"心儿,我相信你。"曾经的白羽离忧就是不相信她,才处处伤害他。如今心儿答应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信任她。
夜熙说完,迅速闪出寝殿,只剩下愣着的白羽离忧和璃歌。
男子慢慢走近女子,缓缓将手伸向她的脸,"阿璃,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选择他?我知道,曾经是我不对,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所以,我才要尽弥补,我发誓,今后一定会对你好,弥补我曾经对你的愧疚。你有我们的宝宝了,不要嫁给他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
他的话像一层冰似的嵌入她心中,她愣愣的站在原地。
白羽离忧抬起头,将手轻轻抚在女子脸上,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温润如酥,"阿璃,只要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们就一定能在一起。答应我,不要嫁给夜熙,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柔得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此俊美无双的一个旷世美男子,正温柔而深邃的盯着她,令她全身燥热,浑身像着了魔似的,傻傻愣在原地。
女子脸色微红,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怔怔愣在原地。
他温柔俯下身,亲吻上她冰凉的唇,他的唇如春风细雨,滋润着她的心田,令她浑身战栗,仿佛飘向云端,那种轻飘飘幸福的感觉,让她心里为之一颤。
这种感觉,是她面对风落雪没有的,夜熙身上也没有。唯有白羽离忧,能带给她这种战栗的感觉,这是不是爱情的感觉?
爱情到底是什么?是这种心动和心悸的感觉吗?他的靠近,令她温暖,令她脸红心跳,她想,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拒绝这样一个温柔男人的爱。
他轻轻拥着她,温柔而霸道的吻向她,两人唇齿交缠,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味道。
她战栗,她竟然没有拒绝他,像着了魔似的贪恋着他的吻,他的怀抱。
她怕有一天,如果他离开她她会不习惯。
两人正吻得激烈,忽听几根银针噗噗射来,璃歌警觉抬头,白羽离忧也是。两人同时回头,白羽离忧一把抓住飞来的银针,冷冷看着门口的男人,"夜熙,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夜熙倒想问你白羽离忧想干什么?你趁我不在,偷亲我的女人,该死。"夜熙说完,猛地扬起头,他的指尖,正捏着一柄银光闪闪的毒针。
"你搞清楚,她是我的女人,该死的是你。"白羽离忧说完,用力将璃歌护在身后,手中金线同时飞来,迅速缠住飞来的银针。
紧急着,一排排银针射向夜熙,夜熙巧妙有躲开,那带毒的银针簌簌射地柱子上。
璃歌着急的看着两人,那银针有毒,一不小心射中谁,谁都会没命。看来他俩真的很憎恨对方,说是说不通的,只能靠巧计熄灭他们的怒火。
她记得她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两名母亲争夺一个孩子,聪明的县太爷做出个决定,让她们一人执着孩子的手,抢孩子,谁抢得过,孩子就是谁的。
于是,两名妇女开始扯着孩子争夺她,真正的母亲在争夺孩子的过程中,怕孩子被撕扯死掉,所以她难过的停手,将孩子让给另一位女人。
她是因为爱,不忍心伤害孩子,所以宁愿将她让给别人。县太爷聪明,最后还是将孩子判给了那个真爱的母亲。他说:因为是真爱,所以才不忍心伤害孩子。而那名冒充孩子的假妇女,却是因为私心,所以将孩子的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得到孩子,她不惜伤害孩子。
想到这里,璃歌朝正打得火热的两人吼道,"住手,你们住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公平竞争,谁赢,我就跟谁走。"
"什么办法?"两人同时回头,着急的看向璃歌。
璃歌挠了挠头,眨了眨眼睛,伸出双手,"你们谁抢赢了,我就是谁的。"(未完待续)
第215章
"真的?"夜熙迅速收回银针,朝璃歌奔去,一把拉住她一只手,"白羽离忧,你也过来,看咱们谁厉害,我就不信抢不过你。"
白羽离忧愣了下,难受的走向璃歌,"我不答应,我不想以抢的方式得到她,夜熙,她注定是我的女人,你即使抢得过去,她最后也会跟我在一起。"
"哼!白羽离忧,你是没种,怕抢不过,不敢吧?"夜熙恼怒的瞪着白羽离忧,眼里喷出浓浓的怒火。
白羽离忧一被他激怒,猛地执起璃歌的左手,冷声说道,"有种你抢啊。"
"我有种,就怕你没种,没种的是孙子。"夜熙说完,大掌一扯,璃歌就顺势朝她倒地。对面的白羽离忧见势,也一把将璃歌扯过来。
他怎么能让夜熙将他的女人抢去,两人你扯一下,我扯一下,互不相让。
璃歌在心里遗憾的叹气,他们争强斗胜,究竟是为了皇帝的尊严和面子,还是因为爱她?她现在真的迷茫了,她辨不清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白羽离忧,你放手。"夜熙紧紧扯住璃歌,咬牙朝他那边移去。
白羽离忧则咬牙不放,冷冷朝后退。
璃歌被他俩扯得身子酸疼,她难受的皱着眉头,真不应该想出这个衰主意,现在受苦的是她。
"好痛...啊..."终于,她忍不住,难受的轻嘤一声。
右边的夜熙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似的,一个劲的死扯,"白羽离忧,有种你就抢啊!心儿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而左边的白羽离忧一看到璃歌皱眉难受的样子,他所有冲劲顿时被浇灭,他抖了抖身子,颤抖的看着璃歌。此时的璃歌,两眼无神,难受的咬着红唇,明显在忍受他们给她带来的伤害。
"阿璃,你怎么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似乎有些晚了。璃歌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是再被他们这样拉扯下去,她的手臂有可能真会断成两截。
他们两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男人,她怎么经得住这么撕扯。
可只想着胜利的夜熙沉着俊脸,似乎没看到璃歌的不快,目光冷冷瞪着白羽离忧,"心儿是我的,是我的皇后,我会对他好,你这个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爱她?"
说完,他又准备把璃歌朝右边拉。
此时的白羽离忧,已经心疼得胸口发疼,他淡淡的移开手,冷冷看着因为撕扯而发白的手。
他怎么是这种男人?璃歌是孕妇,他怎么像孩子似和的夜熙扯她?这样扯下去,她会没命的,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为了得到她,他真的是不择手段吗?如果璃歌有事,他会心痛至死的。
他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男子深邃的看了眼璃歌,又将目光转向夜熙,"夜熙,如果你会对她好,今晚,我将她让给你。记住,一定要对她好,不准伤害她。只有今晚,明天,她还是我的。"
他知道,他和夜熙再这么斗下去,璃歌一定会崩溃,她受伤,他比她更痛。
"你放心,我胜利了,她是我的,我会对她好。不仅今晚她是我的,她的生生世世,都是我仙都帝夜熙的。"黑衣男子冰冷说完,一把将璃歌揉进怀里,冷冷盯着白羽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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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难过的闭紧双眸,幽幽转身,如果为了争她,伤害了她,他争来又有何用?
曾经的他早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如今是他改过的时候,怎么能再伤害她?
他淡淡走出房间,双手捂住胸口,朝冰冷的宫殿门口走去。
寒冬的夜晚,冷风刺骨,冷得男子牙齿打颤。可他仍没回头,毅然朝宫殿外面走去,睡在正殿里的暗影起身,立即安静的跟在男子身后。
虽然是夜晚,可外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像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飘下,打在男子身上。
远处的雪梅静悄悄的开放,一阵淡然的幽香安静传来,他静静走到雪梅前,欣赏着雪梅绽放的优美身姿。
寒冬傲雪,梅花扑鼻飘香。
有一句诗: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雪梅,真香。它安静而优雅的绽放,像一抹盛世的嫣红。安静的陪伴着孤寂的他。
他想,他出来,应该是她最希望的。现在留下真心相爱的他们,没有他的打扰,他们应该相处得很愉快吧。
而宫殿里,璃歌揉着发酸的手,冷冷瞪着夜熙,"你刚才那么扯,想扯死我?"
从开始夜熙冲过来抓住她,她就得出结论,夜熙不爱她,他只是想争夺她而已。
而放手的白羽离忧,那个他所谓的仇人,才是最爱她的男人。这个测试虽然老套,却很有用。它让她看清了白羽离忧和夜熙的心,它让她明白,谁是真爱她,想珍惜她的,谁又是单纯想抢她的。
白羽离忧,你怎么能在我对你失望的时候,做出这么让人感动的举动?
"心儿,怎么了?你叫我们抢的,白羽离忧也抢了,他抢不过我,所以放手。心儿,你都是我的皇后了,不要再想他了,好吗?不然,我会不开心。"夜熙有些不悦的看着璃歌。
璃歌突然抬头,扬起拳头,毫不设防的一拳给夜熙打去,正打在夜熙俊美无双的脸上。
夜熙一把捂住脸,疑惑的看着璃歌,"心儿,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我打你了吗?"璃歌环住手,冷冷转身,"你给我出去,我要休息了。"
"心儿,为什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夜熙不明白,他努力想拥有她,为什么她会那么冷漠的对他,还粗鲁的给他一拳。
璃歌一跃飞上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夜熙,如果刚才换成是舞儿,你舍得那么用力的撕扯她吗?"
夜熙愣了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儿,为什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夜熙不明白,他努力想拥有她,为什么她会那么冷漠的对他,还粗鲁的给他一拳。
璃歌一跃飞上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夜熙,如果刚才换成是舞儿,你舍得那么用力的撕扯她吗?"
夜熙愣了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见夜熙愣着,璃歌冷冷开口,"回答不出来了,是吗?如果是舞儿,你肯定舍不得,因为你怕伤了她。你心里爱的是她,根本不爱我。你和白羽离忧争,只是和他斗气而已。你们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只知道又争又抢,你们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决定?不错,我是答应过你,如果你救出我爹,我就跟你在一起。可是,爱情不是条件和交易就能得到的。我可以守承诺,守在你身边,可你愿意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吗?你心里不矛盾吗?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舞儿,你怕对不起我,又怕对不起她?你何不放下一个,认真专心的爱另一个?夹杂在两个人之间,不仅我难受,你也难受。我打你一拳,是为刚才你撕扯我而打。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就是你也不行。要是你再敢冲动的拉我抢我,我还会打你一顿。"
"你这是向着他吗?他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就心软了。"夜熙盛怒的拂袖,抿唇讥讽。
璃歌捏紧拳头,操起桌头的玉枕,哗的一声向男子砸去,"夜熙,你给我出去。"
夜熙惊讶的看着飞来的玉枕,急忙双手接住,小心翼翼的放下,"你别生气,心儿,是我的错,我这就出去。"
"快出去吧。"璃歌咬牙说完,迅速拉过被子,蒙头盖住脸。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慢慢爬起身。
等她收拾好走到正殿,饭桌上已经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哇,这谁做的?那么多丰富的美食。
一转眼,几名宫女抬着另外的菜,缓缓进入宫殿,将菜放到桌子上。
后面走过来的,竟然是一袭黑衣的夜熙,他一看到璃歌,立即朝她招手,"心儿,快过来吃饭,这些都是我...命人为你准备的早膳。"
璃歌瞪大眼睛,看外面进来的小笼包、暗影、舞儿和白羽离忧,他们一人手里端了一盘菜,全都按夜熙的吩咐,放到桌上。
"小姐,你醒了?"小笼包一看到璃歌,立即高兴的走向她。
远远的,璃歌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射到她脸上,她愣了下,赶紧低下头。
白羽离忧炽热的目光一直隐射向她,盯得她好不安。
"心儿,快过来,这些全是我为你准备的早膳,每一样都是我吩咐宫女们准备的,一定很好吃。好多名贵的菜式你一定没吃过,过来啊。"昨晚的一拳不仅没有让夜熙退却,反而让他更欣赏璃歌。
璃歌轻轻点头,安静的坐到位置上,其他人也开始落坐,边上的宫女服侍她们就像服侍自己的主子似的,丝毫不敢懈怠。
"心儿,你尝尝这个闻名仙都的''美人笑'';,只要美人吃了都会笑,你试试。"夜熙说完,将一块竹笋盛到璃歌碗里。(未完待续)
第216章
原来这就是美人笑啊!璃歌轻尝了一口,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熙见她不开心,淡淡放下筷子,腾地起身,"你们慢慢吃,朕要出去散散心。"
越想越窝囊,他是一个皇帝,亲自命人给她做吃的,没想到她板着个脸,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真是的,越想挽回面子,丢的面子越大。
蓦然间,他感觉一道视线温柔的注视着他,当他一转头,那道视线立即消失,转到白羽离忧身上。
天哪,连一向听话的舞儿都在看白羽离忧,这些女人全都怎么了?都看上白羽离忧了?
璃歌看上白羽离忧也就罢了,就连原本属于他的舞儿,吃饭的时候也害羞的盯着白羽离忧,此时的他,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一样,一个人独守着寂寞和孤独。
"舞儿,你看什么?"男子终于忍不住,迅速跑到饭桌边,一把拉起舞儿,扯下她手中的筷子,"跟我走。"
"夜熙,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要陪姐姐。"舞儿一反常态的甩开夜熙的手,安静的坐到璃歌身边,端起碗又开始慢慢吃饭。
"璃舞,你怎么了?你们两姐妹,一歌一舞,都跟我唱反调?"夜熙恨透了女儿国这个地方,他一定要走出去,回仙都去。
在这里,没有人听他的,只有在仙都,他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是那里人人敬仰的神,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这些女人的仆人?
"璃舞,你当真不和我走?"夜熙冷冷看向舞儿。
舞儿坚定的摇头,"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夜熙冷哼一声,一人转身出去。
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还太嫩了,她不是璃歌,她玩不起。
男子气愤的走出宫殿,漫无目的的朝花园走去。
突然,后面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跟了上来,男子骤然回头,一见来人,立即冷漠别过脸,"你跟来做什么?"
璃歌淡然低下头,"我吃饱了,我们去找出路吧,希望能尽快回到仙都。"
"怎么?你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你是想回仙都还是想回彩云?"
"什么都不是,我想去龙吟,救出我姐姐,我想一家团聚,现在,就差我姐姐彩蝶了。"璃歌真诚的看着夜熙。
"好吧,朕也不能让人瞧不起,跟朕去找出路。"夜熙说完,拉起璃歌,两人朝小径走去。
穿过走廊,他们四处在皇宫里搜寻出口,只要见到可疑的人,璃歌都提起剑冲上去逼问一番。
问了好久,依然没有问出苏沐莎的下落,她叹了口气,淡淡看着远方白茫茫的雪。
"苏沐莎到底藏哪里去了?"夜熙看着前方,目光深邃而有神。
"我也不知道,她肯定还在女儿国皇宫,说不定...就在我们身边。"璃歌说完,警觉的转过头,看向后面那一片片雪梅深处。
没人,空无一人,吓她一跳。
是她多想了,还是她猜错了?
"哎!美男啊美男,要是我有十多个美男就好了。"璃歌突然伸开手,微笑的看着夜熙,"夜熙美人,你长得真美,怪不得小莎莎这么喜欢你。其实除了你和白羽离忧,我还认识更多的美男,有龙吟风落雪啊,水云叶枫啊,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大美男。可惜,困在这女儿国,根本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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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说完,悄悄看了眼后面的雪梅,果然,那丛雪梅微微摇动了下。
她继续"色眯眯"的看着夜熙,"夜熙,你知道有个地方叫做中国么?我是从那里穿越来的..."
"什么?璃歌,你是穿越来的,太好了,我终于遇到老乡了。"说这话的,是从雪梅后面迅速跑出来的苏沐莎,她顶着一头白雪,嘴里刁了根腊梅,小脸通红的瞪着璃歌。
而璃歌,也惊讶的瞪着苏沐莎,"你...你这么说,你也是穿越来的?你...你来多久了。"
"我穿来三年了,一直呆在女儿国,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真正的美男。自从离开中国,来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一直很痛苦,所以将所有美男的心思放在学习咒语上。后来我误打误打知道云轻雪的罪行,就将她赶走了,女儿国的臣民就推举我为国主,就这样,我就当上国主了。"苏沐莎兴奋的走向璃歌,说完之后,一把抱紧她。
太好了,她终于在异世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夜熙的嘴巴张成了O型,而后面赶来的白羽离忧等人,全都抿唇盯着璃歌和苏沐莎。
"小莎莎,我一听说你喜欢美男,而且喜欢那么多美男,我就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古代人哪有这么开放的,你肯定是BL小说看多了,所以十分迷恋美男。还有,你说话的方式和他们不一样,跟我刚来的时候倒有些相像,我都能穿越,说不定其他人也能穿越,所以我就大胆猜测,你也是从中国穿越来的。太好了,你知道什么穿越回去的方法么?我好想回家!"璃歌说完,紧紧抱着苏沐莎。
很戏剧性的,原本两个敌对的仇人,突然抱在一起,还热泪盈眶,看得众人一头雾水,满头黑线。
"璃歌,歌儿,你穿越来多久了?想不到能在这儿遇到家乡人,好爽啊。"
"我来这里五年了,我是穿越在一个灵魂身上的,就是灵魂附身,你懂吗?"璃歌笑嘻嘻的看着苏沐莎。
"我不是啊,我来的时候还穿着家乡的衣裳,短袖子短裤,当时还差点被人打死,她们说我穿得伤风败俗。你可知道,我虽然穿得少,可我没露胸,你看这女儿国的宫女,哪个不露个大胸脯出来?丑死了。"在她心目中,还是小攻和小受好。
"我也没想到能遇到你,我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是敌对。你竟然帮着唐若水那个坏人来欺负我们,你太坏了。"璃歌嘟着嘴,不悦的转过头。
苏沐莎则急忙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别这样璃歌,我以前不知道你也是中国来的,所以联合唐若水欺负你,我知错了。你说那个什么美男在哪?什么风落雪、叶枫的,我们这就走,我带你们出女儿国,我们去找风落雪。哦不,我们去找美男,也不是,我救你出去,救你出去,才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苏沐莎着急的样子,璃歌心里暗自发笑,她扬起头,"我可是很相信你,那你带路吧。"
"没问题。"苏沐莎说完,流着口水看了白羽离忧一眼,急忙拉着璃歌朝前面跑去。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闪电雷鸣,滚滚浓云和远方飘来,一下子,整个洁白的蓝天瞬间变得阴暗,狂风大作,冷风肆虐,冷得众人直打颤。
"不好,唐若水来了,璃歌姐姐,咱们快跑。"苏沐莎一看这情景,就知道是唐若水,她急忙抱住璃歌。其实她也很怕唐若水,谁叫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呢。
璃歌紧紧将她护在身后,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
"阿璃,我保护你。"
"心儿,我保护你。"
就在此时,白羽离忧和夜熙同时出声,两人护花似的走到璃歌面前,冷眼看着那层乌云飘散。
"哈哈..."云层里,男人阴冷的笑声如刺骨的寒风,吓得小笼包和舞儿瑟瑟发抖。
"唐若水,有种就现身,朕不怕你。"夜熙挡在舞儿面前,手中银针翩然射出。
突然,云层开始慢慢散开,一袭黑影朝众人席卷而来,还没看清,璃歌就感觉有股冷风袭向她。
"阿璃小心。"白羽离忧见那阵黑影朝璃歌袭去,想都没想挡在她前面。他扬起掌,与袭来的掌风冷冷对恃。
"不错,小子有两下子。"唐若水的黑衣上戴了只黑色的角尖帽子,他肤色泛青,嘴唇胭红,红得像胭脂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而他的头发,则凝结成冰似的,奇怪的盘旋在头上。
白羽离忧冷眼看了唐若水一眼,悄悄给璃歌说道,"他还不知道他自己走火入魔了,他大概练了什么奇怪的武功,以致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人最容易毁掉一切,也容易毁掉自己。"
走火入魔?璃歌看了唐若水的样子,他的脸色白得不自然,嘴唇红似血,像才吞噬过鲜血的魔鬼,令人不寒而栗。一般走火入魔的人力量特别强大,他能摧毁任何人,却也能摧毁他自己。
"白羽离忧,我不怕,我们一起对付他,一定要解决他,不然,我们都会死。"璃歌说完,猛地拔出袖中雪影剑,凌厉的立剑和白羽离忧并排站着。
"心儿,算我一份。"夜熙走到璃歌身边,冷冷看了白羽离忧一眼,"白羽离忧,现在是危急关头,我和你的恩怨暂且放下,先解决这个老魔头,我们再一决生死。"
"好,和你合作,只因保护阿璃。等杀死唐若水,你我还是仇敌,希望你能保住性命,等我端了你的仙都。"男子冷冷说完,哗地扬起苍穹剑,凌厉的剑光隐射着冰冷的寒光。(未完待续)
第217章
一旁的苏沐莎见璃歌有人保护,舞儿和小笼包也有人保护,只有她孤苦伶仃的站在后边,她急忙跑到璃歌身边,"璃歌姐姐,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好怕。"
璃歌冷冷点头,"小莎莎,保护好自己。"
"嗯。"苏沐莎说完,怯生生的瞪着唐若水,如果一会儿璃歌她们胜,她就站在她们这边,如果唐若水胜,她就隐遁念咒逃走。
"你们武功再高,都是我喂药养大的孩子,跟我斗,真是自找苦吃。识相的,把璃歌和璃舞两姐妹交给我,我可以留你们个全尸,如果不识相,我就毁了你们。"唐若水说完,唰的从肩后抽出一把长剑,冷冷屹立在风雪之中。
风雪吹拂着他的长袍,寒风中一袭黑衣被吹起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妖冶。
"你舍得毁掉我和舞儿吗?别忘记,我们肚里有你炼长生不老药的孩子,白羽离忧和夜熙你也毁不得,你辛苦喂药养大我们,一掌就毁掉,那你等了那么多年的不老药,就毁于一旦。等你现在在培置新的药人,又得等二十年,到时候,就算你保养功夫再高,你也六十多岁了。一个老头,又老又丑,腿脚还不灵活,就算长生不老,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璃歌知道,唐若水等不得了,所以他才如此着急。
至于他走火入魔,一定是误食了以为可以长生不老的药,导致心血受睹,他已经活不久了,还苟延残喘的求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药是我一生的追求,如果你们不束手就擒,我就毁掉彩云和仙都的臣民,看看是你们肚里的孩子重要,还是你们的百姓重要。"唐若水邪笑的说完,冷风从他脸上呼啸而过,他的脸,上面已经尽显沧桑之色。
人的追求是最值得他们奋斗的东西,唐若水的追求是长生不老,而她的追求是幸福自由,唐若水的追求太过大,大到天地不容。可她怎么感觉,他的追求能实现,而她想要幸福的小小追求,竟然无法实现。
璃歌提起宝剑,和白羽离忧对视一眼,白羽离忧又和夜熙对望一眼,三个看过之后,一跃扬起宝剑,刷的一声朝唐若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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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唐若水早有准备,他冷吼一声,"你们当真不顾自己的百姓和性命?"随后双腿叉开,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咒,紧急着,有十多把利剑朝璃歌她们射去。
那些宝剑带着锋利的光芒,一柄柄急而快的射向璃歌,璃歌扬起雪影剑,冷冷盯着前方,唰的一剑朝唐若水劈去。
她的剑一出,对面飞来的宝剑全都被她的剑气定在半空中,双方坚持不下,唐若水用力推着宝剑,璃歌、白羽离忧、夜熙也同样出剑,双方的剑就在半空中相抵,互不相让。
璃歌小脸涨红,推了一会儿顿觉力不从心,唐若水的功力实在是高,他面前有无数把利剑,而璃歌们只有三把,三把与唐若水的无数把相抵,实力悬殊太大。
很快,连武艺高强的白羽离忧也双手发软,不过他仍旧坚持的推动宝剑,中间的宝剑剑尖相触,发出兹兹的火花。
"璃歌姐姐,加油,两位美人儿,你们加油。"苏沐莎笑嘻嘻的搓着手,脑子里想着如何隐遁逃走。
"小姐,你们要小姐,那个魔头实在是太厉害了。"小笼包说完,搬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趁唐若水不注意的时机,"咚"的一声朝他砸去。
那块大石头还未飞向唐若水,就被唐若水身边的剑气反射回来,就在大石头快砸向小笼包时,暗影立即挡在她面前,使出内力与那块石头对抗。
"小笼包,你这不是给大家添麻烦吗?"苏沐莎白了小笼包一眼,"看我的。"
说完,她双手合十,开始微微念咒,紧急着,一堆堆的假山开始缓缓移动,假山移动吸引了唐若水的内力,渐渐的,他面前的宝剑开始抖动,发也叮铛碰撞的声音,而暗影面前的石头,也慢慢朝地上漂浮而去。
"小丫头,你敢帮她们,看我不杀了你。"唐若水说完,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块,朝苏沐莎用力踢去。石头的速度飞快,就快砸向苏沐莎。
这时,璃歌看见苏沐莎就快被石头砸中,分心的腾出一只手甩出水袖去卷那块石头,就在苏沐莎瞪大眼睛,那块石头快砸向她时,只听砰的一声,那块石头被璃歌卷起来,一跃飞向天空。
苏沐莎的危机是解了,可因为璃歌的分手,原本对恃的局面突然瓦解。只见唐若水猛地呼气,使劲推了一下内力,一束带着紫光的宝剑朝璃歌袭去。
宝剑的速度太快,堪比光速,璃歌就算速度再快,也没办法逃开。就在她以前那把紫剑会刺入她心脏时,突然听到男子低吟一声。
"啊..."所有人都尖叫起来,因为就在那把紫剑快剌入璃歌胸膛之时,白羽离忧一跃扑向她,重重挡在她面前,而那把紫色的宝剑,正硬生的刺入他背部。
宝剑带血,更增加了它的戾气,它在男子体内穿插,疼得男子咬紧牙关,恨不得咬舌自尽。
"白羽离忧..."璃歌大吼一声,立即将男子抱紧,一手捏住那把抖动的紫色宝剑,闭紧双眸,用力一扯。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宝剑瞬间跌落在地,地上沾着白羽离忧滚烫的鲜血,吓得璃歌身子发抖。而他的背上,早已起了一个可怕的大洞。
"心儿,快带他走,我来对付这老怪物。"夜熙说完,沉稳的提起地上白羽离忧的苍穹剑,两剑迸出,用力朝唐若水射去。
此时的璃歌,满眼是泪,她着急的把白羽离忧扶稳,小手不停的在他脸上抚摸,"离忧,你会没事的,你撑住,我来救你。"
说完,她一口朝自己手臂交去,手上马上冒出一小股鲜血,她将手臂递到白羽离忧嘴边,帮着他将血喝进去。
可白羽离忧因为受伤过重,早已陷入昏迷状态,怎么喂都喂不进去。
璃歌咬紧牙关,一口吮吸自己手臂上的鲜血,猛的捧起男子的脸,将满嘴新鲜的血液送进他口中,一口不够,她再吸一口,然后嘴对嘴的给白羽离忧输血。
坚持住,白羽离忧,你一定要坚持住。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你扑向我,为了我连性命都不顾,我真的很感动。
你醒来,你不要沉睡,你要是敢睡着,我就永远不理你。
女子在心里默念,一边给男子送血,一边着急的替他绑好背后的伤口,可伤口很深很大,她再怎么绑,那里仍旧溢出红色的鲜血,鲜血将布条染成紫红色,似乎昭示着生命的离去。
"心儿,你别着急,快带他走。"夜熙早已累得满头大汗,仍旧坚持的和唐若水对抗。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你斗不过我。我只要再发一剑,你就会死,像白羽离忧一样死去。"唐若水邪笑着说完,轻松的和夜熙对抗。
一旁的舞儿焦急的跺着脚,恨不得一把扑到夜熙面前,替他受苦。可她知道,她去了也是送死,她保护好自己,不让夜熙分心才是正确的。
"我...我刚才帮璃歌姐姐了,现在看这样子,肯定是唐若水赢。怎么办,小笼包?我们要不要逃走?我不逃走,唐若水一定会灭了我,他会打我的天灵盖,会一掌拍死我。还有,他会杀了女儿国的人,可我逃走,他还是会大开杀戒,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苏沐莎扯着小笼包的手,着急的问道。
"啊,你有逃走的方法?"小笼包看着苏沐莎,"你怎么不早说,这个时候,当然是保护皇帝们的命重要,要是他们有事,彩云和仙都全都会垮的。"
"嗯,你说得也对。"苏沐莎难过的看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眼,她曾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三年来,她早已和宫女们混熟,大家就像姐妹一样。
希望,唐若水能放过她们,她们全都是无辜的。思忖完,她双手合下,开始默念咒语。
璃歌紧紧抱着白羽离忧,早已虚弱得精疲力竭,她一口一口的吸光自己的血,再嘴对嘴送进男子嘴里,此时的她们,脸上是血,脸身是血,活像个血人。
可她不管,他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就是牺牲自己,她也要救活他。
"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唐若水说完,一脚踢起半空中的一把青绿色的宝剑,宝剑就像有灵性一样,迅速朝夜熙的胸膛刺去。
"夜熙..."舞儿吓得着急的大叫,就在众人都以为夜熙会惨死之时,突然,她们感觉大地在晃动。才一会儿,大地就开始下陷,渐渐的,所有人都陷进地里。
"大家坐稳了,我们要遁地离开女儿国了。"苏沐莎吼完,迅速拉着众人钻进地下,同时,她迅速念咒,将地面覆上。
唐若水正推着宝剑,夜熙他们力量太强,他同样推得大汗淋漓,要是白羽离忧不出事,可能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转败为胜。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靠自己最后的力量在强撑,他已经是副没有用的躯壳。所有人都以为他天下无敌,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吃了璃千里的假不死药,体内反叛因子全部晃动。(未完待续)
第218章
他走火入魔了,他不再天下无敌,再这样下去,他会因为强力的心震死掉。
"啊..."男子痛苦的嘶吼一声,一掌朝璃歌们消失的大地劈去,只听"砰砰"几声,大地断成几截,假山石头乱飞,整个花园被夷为平地,石土随风飞舞。
"璃千里,我要杀了你。"
男子说完,女儿国开始猛地晃动,所有宫女全都害怕的蹲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晃动才慢慢停止,大地又陷入一片平静。
那打斗过的地方,乱石堆立,地上是一抹抹刺鼻的鲜血,看得人心惊胆战。
一阵眩晕过后,所有人全都弹到一座飘着白雪的花园里。刺骨的寒风不停的侵蚀着她们,空气中隐隐还有腊梅扑鼻的香味。
璃歌猛地睁开眼睛,手指还和男子的手扣在一起,一被弹出地面,所有人都惊奇的望着周围的环境。
暗影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好熟悉,一座座宫殿被白雪笼罩,宫殿走廊上还有扫雪的宫女。
"这里是彩云,是彩云皇宫,太好了,我们回来了。"小笼包最先发现,这里就是七彩宫的后院,其他人也颤抖的看着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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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轻叹口气,苍白着脸,"终于不用留在女儿国那个破地方了。"
"喂,你说什么?女儿国哪里是破地方了?我好心救你们回皇宫,你还说我女儿国破,你们仙都才是破地方。"苏沐莎没好气的白了夜熙一眼。
早知道,她把他们传到鸟不生蛋的那些岛国去。
"离忧,你醒醒..."璃歌说完,轻轻扶起昏睡的白羽离忧,一把将他背在身上,迅速朝七彩宫跑去。
她的血不是能治百病吗?怎么治不了他?他怎么还不醒。
七彩宫的宫女正恭敬的守在门口,一见到满身是血的皇后背着皇上跑了过来,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还不快请御医?要是晚了,我废了你们。"璃歌说完,迅速将白羽离忧放到寝殿的床上,当她的手从男子背后移下来时,手上沾满浓浓的鲜血,刺痛了她的眼。
"白羽离忧,你醒醒,醒醒啊..."璃歌说完,眼里早已噙满泪水,"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挡那一剑?你是彩云国的天,是彩云国人民的支柱,要是你有事,他们怎么办?白羽离忧,你这个自私的小人,竟然扔下我们母子不管,要是你有事,我们怎么办?我们依靠谁?"
璃歌哭得泪眼链链,直不起身子来,她轻轻的俯在男子身上,温柔的替他解开衣裳,接过宫女递来的热水,开始给他止血。
"小姐,你别难过,皇上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吉人天相。"小笼包守在璃歌身边,替她打下手。
夜熙手上也沾着鲜血,因为和唐若水斗的时候用光了内力,所以现在他虚弱无骨,脸色苍白,软软的坐在凳子上。
和唐若水打一仗,要耗掉他十几年的功力,不仅这样,还有可能损及他的性命。
看着璃歌担心白羽离忧的样子,夜熙淡然摇头,她终究,爱的还是他。
她为什么不选择他?当时,他也可以为她挡剑,可是他晚了,就晚了一步,她的心就偏向白羽离忧。
如果时间再回去,他一定不顾性命的挡上去,或许这样,她才会爱上他。
白羽离忧,你好奸诈,用自己的生命为获得也的谅解,你厉害!
"离忧,你醒醒..."璃歌哭眼眼睛红肿,擦干男子嘴角的泪。
不一会儿,御医们全都提起药箱,齐齐走到床前。沈太医沉重的拿出纱布之类的东西,开始给白羽离忧敷药。
"这伤口好深,我医了这么多年的病,还是第一次治这么深的伤口。索性皇上失血不是很多,只要能将伤口治好,他就会没事。不过,风险很大,还得靠皇上的毅志力。万一他撑不过..."沈太医说完,遗憾的摇了摇头。
璃歌腾地起身,一把提起沈太医的领子,"沈太医,要是你们治不好皇上,本宫一定将你们这群庸医满门抄斩。"
"是是,皇后娘娘,微臣一定尽力。"沈太医被璃歌的气势吓倒,急忙慌手慌脚的给男子包扎。
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见皇后生气的样子,她现在真的很凶,能震慑住众人。
等沈太医给白羽离忧包扎完,他的血才总算彻底止住,璃歌不敢想象,要是她不给他输血,他一定流血过多,早就没命了。
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就那么消失,而且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受得了?
她十八岁了,如果在现代,还是无忧无虑念书的年纪。可在这里,她就是名身肩重任的妻子,她是彩云国的皇后,白羽离忧有事,她一定将所有事情撑起来。
"娘娘,微臣已经为皇上包扎好,如果他能撑过今晚,就会没事,如果撑不过,微臣也无能为力,只能将全家的性命交由娘娘发落...哎...愿皇上能安好,医者父母心,看见皇上这样,微臣心如刀绞啊!"沈太医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说皇上会有事的?再胡说,本宫现在就废了你。"璃歌冷冷起身,睨向沈太医,"你们全都出去,候在外面,如果本宫有需要,随时会吩咐你们。"
她受不了别人说白羽离忧会死,她离不开他,舍不得他。
"是是,微臣守在外面。"沈太医说完,领着众太医鱼贯朝正殿走去。
等安静下来,璃歌淡淡看着夜熙他们,"夜熙,你也累了,去休息好吗?"
她知道,对付唐若水,夜熙也付出了不少,可她现在真的无暇顾及他。她只能对他说声抱歉,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了。
"心儿,你认为白羽离忧有事吗?朕告诉你,只要明天有朝阳,他就会活蹦乱跳的醒来。到时候,你还是得跟朕回仙都。"
"我知道,你陪陪舞儿吧。"璃歌紧闭双眸,轻轻拉起床上男子的手,看着他温润如玉的样子。他安静沉睡的样子,真的好吸引人,好美,好温馨,温馨得让人落泪。
等众人离开之后,她将他的手贴向小脸,让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暖,"白羽离忧,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你不应该替我挡那一剑的,说不定那一剑会送我回家,这样,我不用死,你也不用死。多好!"
他们的相识,注定是个错误,曾经,他不顾一切的伤害她,而现在,他又不顾一切的保护她。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才相信,他真的爱她。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能令人着迷,令人不安,令人伤痛;也能令人开心,令人迷醉,令人心驰神往。
白羽离忧,你快点醒来,撑过今晚,你就会没事。
撑!她也在撑。
想到这里,她看着自己手臂上随便包扎的伤口,那里已经开始结痂。
宝宝,你要和娘亲祈祷,祈祷爹爹能安好。
夜半无人,宫殿外面下着浓密的白雪,雪花晶莹透白,轻轻飘洒在地面。女子身上披了件雪色狐裘,淡淡矗立在那株漂亮厚实的雪梅前。
今夜的天空没有星星,大地却被白雪映成白色,她轻叹一声,摘下一株红似血的梅花,浅浅朝宫殿踏去。
这里有太多关于她的记忆,有太多他对她的伤害,她刚才对着夜空许愿,希望老天能治好离忧。
离忧离忧,远离忧愁,无忧无忧,一生无忧。
一生无忧,愿他一生无忧。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缓缓踏入宫殿,守在宫殿门口的御医们早已冻得身子发僵,一看到女子上前,全都恭敬的给她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璃歌冷然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两个的,都快冻成冰了,她轻抬双眸,"你们去正殿烤暖炉吧,把身子养好,才能医治皇上。"
"是,娘娘。"
璃歌一走进正殿,目光不自觉的朝内寝望去,她不敢看他,所以才跑到外面去祈祷。
她怕,这样看一晚上,他还是醒不来,要是他醒不来怎么办?
要是他醒不来,可能真会像他说的那样,沉沉睡去。
"娘娘,皇上离宫太久,已经堆积很多奏折未批,珞山一带最近闹饥荒,利南一带有很多龙吟贼寇入侵,抢了很多彩云百姓的粮食,还有许多需要皇上亲自审批的奏折,微臣无法处理,可迫在眉睫,再不处理,百姓们可能会造反,现在该怎么办?"暗月捧着一堆奏折,小心翼翼的看着璃歌。
他坚定,眼前的娘娘有能力对付这堆他无法对付的奏折,娘娘是皇后,皇上出事,她有至高无尚的权力,所以他才把奏折抬了过来。
璃歌抬眼看了那堆黄黄的折子一眼,"你放下吧,我来看看。"
"是,娘娘。"
暗月说完,恭敬的陪在女子身边。
璃歌拿起奏折,凌厉的看了看上面,"暗月,你不知道怎么对付寇贼吗?"
"不是的娘娘,那批寇贼来自龙吟,龙吟和彩云一向交好,其实他们也不算是寇贼,全是龙吟流落出来的饥民。他们饿了就抢咱们彩云百姓的东西,所以我们才称他们为寇贼,其实,他们全都平民百姓。此事事关龙吟,属下不知如何处理。"(未完待续)
第219章
"天下百姓皆是一家人,就算他们是龙吟的人,你们也不能把他们当贼寇。珞山一带闹饥荒的也是龙吟赶来的吧?风落雪才继位不久,龙吟就出了这种事。看来,龙吟内部必定动乱不堪。龙吟百姓也是天下子民,咱们彩云国民富饶,年年丰收,库里囤积大量粮食,每年都有许多吃不完的陈粮被倒掉,这样,你命人开仓赈灾,将多余的粮食派给那些饥民。再建一个...救助站,把他们安顿好。他们一旦温饱解决,就不会再生事端了。"龙吟也国民富饶,怎么会闹到这步田地?
她突然觉得她有些不了解风落雪了,自从得知他没有死之后,她还一直没见过他。
她只听说他当了皇帝,具体怎么当的,她也不清楚。
"可娘娘,龙吟是龙吟,咱们彩云粮食再多,也没有拿来救济别人的例子。表面上龙吟和彩云结盟,其实两方皇帝都想一统天下,迟早有一天会打仗,龙吟有可能会被消灭,根本不用理会那些人。依我看,将他们遣送回龙吟去。"
"暗月,你都说想一统天下,一统天下首先就要得民心。如果将来真的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那些曾经受过彩云恩惠的百姓,反抗声也不会那么激烈。毕竟人都有知恩图报的心,我们今天给他们一碗粥,明天他们会回报更多的东西给我们。要想一统天下,必须先得民心,得人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璃歌说完,将奏折批好,递给暗月。
暗月思索一下,"娘娘说得极是,得人心者得天下,相信皇上醒来,也赞成娘娘的决定,微臣明早就去办。"
"你先退下吧。"
等暗月退下,璃歌悉心的慢慢批这批奏折,她知道国泰民安的重要性,如果她来当皇帝,一定先把百姓的利益和生命放在首位。只有百姓幸福富足,才有皇室的天下。
中国经历五千年的发展,经过了那么多朝皇帝,哪个朝代不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李世民广开言路,为国为民,刘邦登基三年免百姓的税,休养生息,重农重商,这些都是值得人们借鉴的事例。
如果像秦始皇那样施行暴政,即使一统天下了又怎么样?一样不得人心,他修长城,建宫殿,奴役劳动人民,最终又被劳动人民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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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古代例子都说明,得心人者得天下。
批完这些奏折之后,璃歌淡淡起身,天外已经微微发亮,应该快凌晨了吧。
她颤抖的走进寝殿,希望他已经醒来,可床上的男子,仍旧沉沉的睡着。
"离忧,你怎么还没醒呢!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本以为你醒了,可结果,还是让我失望。"璃歌慢慢走向他,轻轻抚摸着他微润的容颜。
要是凌晨之前他不醒来,他就没命了吗?她不敢想象这种结果的出现。
男子紧闭双眸,漂亮纤长的睫毛覆在眼睛上,微微卷翘,看起十分漂亮,微红的嘴唇似三月的胭脂,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离忧,你知道吗?其实你做的菜很好吃,我故意装着不喜欢吃的样子,是想气你。"
"离忧,你不是说结发不离,一生一世?如果你走了,我和谁去一生一世?"
"离忧,天快亮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嫁给夜熙,和他生孩子,生多多的孩子..."
"什么...你要嫁给...夜熙..."
毫无预警的,掌心的手微微颤动,床上的男子嘴唇轻启,头开始慢慢摇晃。
"离忧,你醒了?"璃歌兴奋的捏紧白羽离忧的手,发现他的眼睛还没睁开,"白羽离忧,要是你再不醒来,我就跟夜熙走了..."
"你敢..."男子声音虽然轻,却极具能量。
缓缓的,他微微睁开眼睛,璃歌想都没想到,就因为她一句她要跟夜熙走,他就醒来了。看来,这个男人还真霸道。
"离忧,你睁眼睛了,太好了...你醒了..."璃歌激动得语无伦次,紧紧捏住白羽离忧的手。
男子淡淡睁开双眸,温润的看着璃歌,"你这么吵,我能不醒来吗?你还说要跟夜熙走,我更要...加把劲的醒来了..."
"嗯嗯,你少说点话,我身子虚弱..."
"不,我要说。"白羽离忧着急的看着璃歌,"你要跟我在一起...还是跟夜熙走..."
"好啊,你醒了就开始威胁我了?"璃歌转过身,不去看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她答应跟他在一起,这不就代表她原谅了,她们之间的所有仇恨都化为乌有,这样的话,她就真的成白羽离忧的女人了。
当皇帝的女人,好有风险,虽然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还是解不开心结,那就是,她不相信爱情,从来都不相信爱情。
"阿璃,我不逼你,我觉得身子好软好痛,好难受..."
白羽离忧说完,璃歌急忙轻抚着他的额头,"离忧,你伤口太深,现在还不能动,你好好休息,慢慢养好身体。"
"我知道,让我先睡一会..."男子说完,又沉沉睡去。
璃歌轻轻握紧他的手,"离忧,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好起来,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她的话,让男子的心顿生温暖,她终于肯关心他了。这辈子,他是第一次得到她的关心,他觉得,好温暖。
原来生病受伤是这么好的事,如果她能永远关心他,他宁愿受一辈子的伤。
当他闭上双眸的时候,仿佛置身黑暗之中,他找不到边,找不到路,那里一片黑暗,没有光,什么也没有。
当时,他好想她,想她能陪着他。只要有她陪着,哪怕是黑夜,他也觉得是白天。
远远的,他听到她真切的呼唤声,本来他想闭紧双眸,就在黑暗中睡去。可她好听的声音有在上空盘旋。
她叫他赶紧醒来,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为她挡剑。
废话,他爱她,所以要为她挡剑。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应该受保护的。
一片迷茫,幸而还有她呼唤的声音,她又说,她要他醒来,他必须醒来。
真是的,有这么霸道的女人吗?她叫他醒来就醒来?应该是他霸道好不好?
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她希望他醒来,她说她舍不得他。这一句还比较中听,看在她说这一句的份上,他不再耍脾气,微微睁开眼,想从黑洞里爬出去,与她相见。
可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说,她要跟夜熙走,要嫁给夜熙,还要和夜熙生许许多多的孩子。
一听到这句,他就慌了,他的女人怎么能跟别人生孩子?他都没给她戴绿帽子,她怎么能?
如果他死了,那她真跟夜熙去了,那他的孩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一定要阻止她,一定要抢回她。
爬出去,走出去,他就能阻止她抢回她了。
夜熙这个小人,趁他昏迷就想抢走阿璃,他决不能让他得逞。只要他能好起来,他也要抢走舞儿,让夜熙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
白羽离忧已经能坐起身来,喝璃歌亲手为他熬的汤。
他能度过危险期,全靠璃歌的激将法。夜熙每天和舞儿她们守在床前,一边批着三百里加急送来的仙都奏折,一边狠狠瞪着白羽离忧。
只要白羽离忧身体康复,他就带璃歌走。到时候看他怎么坐在床上嚣张。
白羽离忧喝了口璃歌熬的粥,满足的点了点头,"阿璃你熬的粥真好喝,朕好有福气。"
璃歌轻笑一声,"我妈告诉我,平时不要太关心男人,只有在男人生病快死了时才关心他。这样,他才会珍惜我。平时无故关心他,他就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要是你一不关心他,他就胡思乱想了。要让男人来关心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当你们男人生病时,我们女人就得加把尽的照料你们,所谓患难见真情,这样,男人一定会很感动。"
"你妈那是什么破道理?"白羽离忧说完,又喝了一口粥。
"你妈那是什么破道理?"白羽离忧说完,又喝了一口粥。
璃歌嘟起嘴,"我妈说的都是真理,以后我也这样教我的女儿,白羽离忧,你现在能享受就尽量享受,等你病一好,我就不会再照顾你了。"
"你们女人真是的,怎么这么奇怪。"白羽离忧说完,看见璃歌瞪着他,立即低头,"能得到你这个废后娘娘的关心,朕真是修了三生的福份。别生气了,好皇后。"
"废后怎么了?我这个废后,照样教训你这个丈夫,这叫废后训夫!"璃歌说完,一把夺过白羽离忧手上的碗,"这么快就喝光了,食量真大。"
"还不是阿璃你熬的粥好喝。"白羽离忧温润的看着璃歌,脸上荡起两个漂亮的酒窝,煞是好看,"废后训夫,废了的皇后也能教训皇帝么?朕现在就恢复你的后位,你永远是我白羽离忧唯一的皇后。"(未完待续)
第220章
"不用了,我怕你后宫三千,到时候佳丽如云,我被她们踩以脚下。"
"不会的,朕不会再封一个妃子,现在后宫形同虚设,就你最大。本来朕想给你找几个妹妹来让你管管,耍耍威风的,你自己不要,别怪朕哈。"白羽离忧第一次以开玩笑的口吻和璃歌说话。
璃歌瞪了他一眼,"我怕还没开始耍威风,就被她们毒死了。"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行不?白羽离忧体质那么强,怎么会还没康复?"夜熙起身,盛怒走到白羽离忧身边,一把捏起他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白羽离忧不甘示弱,双手稳稳捏住夜熙的手,"别以为朕现在有伤就怕你了,有种单打独斗,看看谁厉害。"
"好啊,你别说朕欺负你,朕用一只手,足已对付你了。"夜熙说完,退到床前。
两人正准备动手时,这时,外面暗影走进来报,"皇上,这里有一封龙吟发来的战书。"
"战书?"璃歌一把接过暗影手上的信封,轻轻打开,当她看完那封信时,脸色已经由红转白。
"阿璃,怎么了?"白羽离忧捂住有些疼的胸,怔怔看着璃歌。
龙吟皇帝现在是风落雪,那里发来战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璃歌缓缓放下信封,捂着胸难受的念叨,"风落雪说,要你们用江山和我去交换我姐姐,原来,我姐姐被他掳去了,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真没想到,那个在她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这种人,信封里他的语气不再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威胁。
他说,如果白羽离忧不交出她,他就将璃彩蝶分成八段,挂到龙吟城墙上。她见过他的字迹,不止是见过,而且是熟悉。曾经,她以为这种事只有白羽离忧才做得出来,可当她看到那一笔一划的字迹时,差点崩溃了。
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低劣的小人。
"砰"的一声,女子单身打在桌子上,一把将信纸撕成粉碎,"风落雪,敢抓我姐姐,我要你好看。"
凭她的武功,对付风落雪没问题。不过,风落雪只抓了姐姐就敢赌这么大的筹码,他会不会还有别的帮手?
"阿璃,朕不会让你冒险,璃彩蝶不关朕的事,朕不会把江山和你交给风落雪,他算什么?当时朕就知道,他是一个小人,不然他也不会告诉朕,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你生的,害得朕做了这辈子最错误的事。"白羽离忧真恨当时没将他的尸体毁掉,害得他复活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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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是我姐姐,我曾经受那么多委屈就是为了救她,如今,我得知她的下落,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死吗?决不可能。"璃歌坚定的捏紧拳头,"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
"姐姐,这个被抓的璃彩蝶,就是我们的姐姐,对不对?"舞儿着急的走到璃歌面前,与她站成统一战线。
璃歌难受的点头,"是的,她是我姐姐,是我从来都要保护的姐姐。我爱她,非常爱她,如果不救她,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夜熙走到璃歌面前,"心儿,如果要你去做交换,朕也不同意。璃彩蝶是璃彩蝶,你是你,你在我们心中是最重要的,至于她,朕不认识。"
"夜熙,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还有你,白羽离忧,你们都没有亲人的吗?亲人是维系我生命了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没有亲情、友情,将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璃歌难受的轻叹一声,她决定了,他们不去,她自己去。
这个女人还真倔强,男子捂住有些难受的胸,"阿璃,朕不会让你去的,你要去龙吟,先过了朕这关。"
"白羽离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去就算了,为什么阻止我?"
"因为我爱你,因为你肚里怀了我们的骨肉,宝宝四个月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会自责难过而死的。我不要你去救璃彩蝶,并不代表我不派人去。如果彩云和仙都合起来攻打龙吟,到时候直逼龙吟皇宫,不是一样救得出你姐姐?"
"可她在风落雪手上,她是人质,人质不是那么容易救的。"璃歌怒吼一声,恼怒的挺着个大肚子朝外面走去。
病床上的白羽离忧鞋子都没穿,就套着个褂子追了出去。
看着白茫茫的大地,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她怎么这么软弱,一想到姐姐就食不下咽。那可恶的白羽离忧和夜熙,还怕死的不让她去救。
她一个人就抵那些普通人上千个,她怎么不能去救了?
他们知道她着急见姐姐的心情吗?她之所以这以固执和倔强,因为她知道,姐姐值得她救,她看人一向很准。
"阿璃。"白羽离忧光着脚丫,在冰冷的雪地里摇着身子朝璃歌跑去。
一听到白羽离忧的声音,璃歌立即转头,当看到他光着脚在冰天雪地里走时,璃歌一时心软,急忙奔过去扶住他,"喂,你怎么这么傻,衣裳都没穿上就追出来了。"
白羽离忧轻笑一声,"如果我不这么快追出来,恐怕有些人又要说我不会做丈夫了,然后数落一大堆你们家乡的丈夫守则,所以我只好自觉了。"
"傻瓜,地上凉。"璃歌说完,急忙扶起白羽离忧往里面走,"以后不要这样追出来了,你要追,至少也穿双鞋子,这样得让我多担心?你的病本来就没康复,要是不好好调养,会得后遗症的。"
"什么叫后遗症?"男子一头雾水,内心却十分欢喜,欢喜她如此紧张他。
"后遗症就是落下的病根,一直没能完全好,将来病情复发,会得腰椎间盘突出等病症,到时候痛起来要命。"璃歌煞有介事的说道。
白羽离忧轻轻点头,"阿璃,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我不想你去救你姐姐,是怕你和孩子受伤害,我也是紧张你。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前后夹击风落雪,救出你姐姐。"
"嗯。"璃歌羞红着脸,为刚才的冲动有些懊恼。
彩云国二百三十一年冬
彩云大帝白羽离忧率领三十万军队,联合仙都帝夜熙的三十万军队,浩浩荡荡朝龙吟出发。
此次率军攻打龙吟,理由是铲除暴政,灭掉风落雪,还龙吟百姓一个安稳的家。
璃歌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从龙吟来的人都说风落雪残暴不仁,重征苛捐杂税,修建十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据传他准备在皇宫外面漆上金银良玉,准备修练天下最伟大的宫殿供他居住。
风落雪那么一个性格温润的男子,竟然变得如此好逸恶劳,残暴不仁,与传闻残暴的白羽离忧有着天攘之别。
传说白羽离忧为人狠毒,当了皇帝百姓一定会受苦,可事实恰好相反,他当上皇帝,百姓安居乐业,休养生息,街上夜不闭户,人们个个都尊敬他。
而被天下人认为残疾并且心善的风落雪,一坐稳皇帝之位,就变得残暴凶狠,这么一种性格的转变,一时真让人接受不了。
也是,他的心机十分深沉,他能伪装二十年的瘸子,可见他功力之深。据说他登位有他母妃的一半功劳,想必他那母妃十分厉害,连月水菡生母洛水儿,也就是那个狠毒的龙吟皇后都打败了。
洛水儿有个儿子叫风齐,平时不争气,只知道吃喝玩乐,哪像风落雪那样,在老皇帝病重期间,和母妃商商量量的篡权夺位,终于杀掉洛水儿,夺得龙吟大权,成功登上皇位。
而坐在轿子里的苏沐莎则搓了搓手,"好冷,这里的冬天比我们那冷多了。"
"你们那是哪里?"璃歌笑吟吟的看着苏沐莎。
苏沐莎自豪的说道,"我的家乡是云南丽江,那里四季如春,环境优美,比这里暖和多了。"
"那里的确暖和,不过中国广州也十分暖和,冬天你都可以穿短袖,就那样就可以过冬了。"璃歌想起自己的家乡,心里陡然伸起一股暖流。
"帮你救回你姐姐,我就回女儿国去了。我收到绮儿传来的消息,说仇千水只在女儿国吼了一嗓子,如果回不到中国,我这辈子就准备窝在女儿国了。最遗憾的是,来到女儿国这么久,我还是个处...接下来的省略五百字..."苏沐莎自顾自的念叨。
"小莎莎,你就这么喜欢美男么?"璃歌惊讶的瞪着苏沐莎,她不仅喜欢一个,而且喜欢一堆。
"我想纳十个美男回宫,就叫小莎有十夫,如果天天能被一堆美男包围,我也就认了,不回家了。"苏沐莎搓了搓手,"对了,你说的那个大美男风落雪,怎么变成坏蛋了?我对坏蛋可没兴趣。天下四大美男,夜熙和白羽离忧都被你霸占了,好不容易来个风落雪也是你的,只剩下水云国的国主叶枫,看来,我只的追寻他去了。真奇怪,为什么这里当皇帝的都是大美男?而我们中国历史上那些皇帝...他们的长相,你懂滴!"(未完待续)
第221章
苏沐莎说完,忍不住轻笑起来。
她的话很好笑,可璃歌根本笑不出来,前面的白羽离忧骑在战马上,身上罩着一袭银白铠甲,全身银光闪闪,罩着一团紫气,真有一股皇帝的风范。
等众人行到泉山时,前面的白羽离忧勒令军队停止前进,他熠熠生辉的策马退到,走到马车边上,"阿璃,到泉山了,你们要小心。"
璃歌勇敢的朝白羽离忧点头,"离忧,你也要小心,你的身体才康复,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放心,我没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那么大的伤口不到一个月就好了,我在地狱走了一遭,如今什么都难不倒我。"白羽离忧给璃歌一个鼓励的微笑。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像男人的样子,不能随便抱怨,更不能临阵怯弱。
璃歌抱着肚子点头,"你放心,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会小心的。"
说完,她一跃跳下马车,后面的苏沐莎立即跟上。
过了这座泉山就是龙吟国,璃歌和苏沐莎遁地窜入龙吟皇宫救璃彩蝶,而军队则由暗影带领隐藏虚实。
苏沐莎拉稳璃歌,双后合十轻念咒语,地面立即开始下陷,紧急着,地面又迅速合拢。
一阵眩晕过后,璃歌和苏沐莎被弹到一个没人的宫殿里,两人一弹出去,紧急着,又有三人被弹了出来。
后面弹出来的三人,便是一袭白衣的白羽离忧,一袭黑衣的夜熙,还有一袭粉衣的舞儿。
"小莎莎速度真快。"璃歌说完,拉过舞儿。
之所以白羽离忧和夜熙,还有舞儿都在,那是白羽离忧想出的计策,他让暗影扮成他的样子率领军队,而夜熙那边,则由阿正扮演夜熙。
而他们几个,则由苏沐莎的遁地术先来到龙吟,让风落雪以为白羽离忧他们还在路上,其实他们早就潜进他的皇宫了。
"多亏有小莎莎,莎莎,你真厉害。"舞儿说完,朝苏沐莎竖起个大拇指。
苏沐莎则得意的扬起头,她用力拉住璃歌,"璃歌姐姐,快带我去看看那两个大美男好不好?"
听说水云国皇帝叶枫也在龙吟皇宫,而且准备和风落雪结盟对付彩云和仙都,所以她一定要趁机看看另外两大美男。即使得不到他们,她也可以饱个眼福,也不枉来异世走一遭。
"这样,我和莎莎一起,舞儿和夜熙,离忧你自己一起,分头找我姐姐。"璃歌说完,拉起苏沐莎,朝殿外悄悄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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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离忧和夜熙在后面赶紧跟上,他们谁也不愿意和璃歌分开,他们不仅害怕璃歌出事,更怕她被另一方抢走。
夜熙迅速跑在前面,完全忘记后面还有个孕妇,白羽离忧摇了摇头,将舞儿拉过,"舞儿,你跟我一起吧。"
舞儿感激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姐夫,谢谢你,他都不管我。"
"他不管你就算了,别伤心,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白羽离忧温柔的关心她,本来他不想管她的,可舞儿是璃歌的妹妹,要是她出事,璃歌一定会砍死他的。
"嗯,我不管他,以后我跟姐姐在一起,自己生下孩子,然后自己养。"舞儿难过的吸了吸鼻子,眼泪都快溢了出来。
见舞儿楚楚可怜的样子,白羽离忧不忍心,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绣着玫瑰的手帕,"来,擦擦眼泪,别伤心,好吗?要是你姐姐看你这样,她也会心痛的。"
"嗯,姐夫,我们去找大姐吧。"舞儿说完,扯着白羽离忧的衣裳,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当她娇嫩的小手触碰到男子坚实的手臂时,心里一股暖流过,姐夫真的长得好美,比夜熙还多一分柔美,姐夫平时对姐姐的关爱,让她一直很羡慕。
她相信姐夫是个好男人,他舍身为姐姐挡剑,让她一直很羡慕姐姐,姐姐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爱她,而她,却总是被夜熙欺负。
姐夫真好,还安慰她,给她手帕。紧紧篡着那张绣有玫瑰的丝帕,舞儿颤抖的跟在白羽离忧身后。
突然,前面一队巡逻的侍卫朝他们走来,正当舞儿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时,男子一把捏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假山后面,"嘘!别害怕。"
白羽离忧凑近舞儿,温柔的安抚她一声。
当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暖时,舞儿的心突然颤抖起来,那股暖流越来越浓。她是怎么了?她怎么能对姐夫有这种感觉?这样做,对不起姐姐。
想到这里,舞儿赶紧扔掉男子的手,不好意思的退到边上。
白羽离忧这才发现,刚才一时情急,他不小心拉到舞儿的手了。想到这里,他立即低咒一声,怎么这么蠢,要是让璃歌看见,他怎么解释。
等那队侍卫过去之后,白羽离忧领着舞儿,迅速朝拐角处寻去。
而另一边的璃歌和苏沐莎,两人利用遁地之术来到另一间宫殿,这座宫殿里面摆设十分豪华,隐隐还有男人的气息。
苏沐莎一闻到男人的气息,立即猫腰朝里面走去,"璃歌姐姐,快跟上,我们去瞧瞧,说不定能看到大美男。"
苏沐莎小声说完,迅速朝前面走去,璃歌只得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闪进内殿,就听到哗哗的水声,等璃歌定晴一看,在内殿的屏风上,挂着几件月华白袍,还有一根男人的金玉腰带。
苏沐莎红着鼻子,嘴角边全是口水,只听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屏风后面有座温泉,温泉上面冒着热气,热气冉冉升起,隐隐有男子喘气的声音。
突然,璃歌竖起耳朵,不仅有男子喘气的声音,好像还有女子吸吮什么东西的声音,她急忙看了苏沐莎一眼,她正流着口水,不是她啊。
难不成,温泉里有一男一女,听那男女喘息的声音,璃歌腿都开始发抖了,这里不会是风落雪的寝宫,他不会和白羽纯儿正在那个吧?
天哪,一想到这里,她立即捂紧自己的耳朵,当初风落雪就是因为破了白羽纯儿的身才背叛她的,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在温泉里搞这事,真恶心。
苏沐莎则抖着身子,捏起拳头,一跃飞到温泉边上,璃歌见她飞过去,只好跟着飞过去。
"啊...嗯...有人。"温泉里正匍匐在男子胸前的女子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璃歌冷冷看了那躺在温泉里的男子一眼。
男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他有一双漂亮狡黠的大眼睛,肌肤胜雪,唇若含丹,是个极其漂亮的美男子。相比他怀里光裸着上身的女子,他比她还要美。
这个男人,美貌可和白羽离忧媲美,他慵懒邪魅的看着璃歌,目光肆意在她身上停留。
"美则美,可惜是个孕妇。"一看璃歌挺着的大肚子,他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也跟来打扰他的兴致?
"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本郡主的寝宫。"女子气愤的瞪着璃歌和苏沐莎,因为她们破坏了她的好事,她好不容易搞到手的肉,还没开始吃,她们就闯进来了。
"郡主?"璃歌冷冷说完,执起手中水袖,一跃扔向池中女子,迅速将她卷到岸上,紧急着,一旁的苏沐莎快步冲到女子面前,啪的一掌拍在她颈上。
女子应声倒地,昏了过去。苏沐莎将她随便裹住,一把扔向对面的红萝大帐,然后拍了拍双手,"郡主和哥哥搞,你们这是乱轮,真不要脸,亏我还以为你风落雪是个不算太坏的男人,没想到,你坏成这个样子了。"
璃歌赶紧拉过苏沐莎,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他不是风落雪,你搞错了。"
"啊?"苏沐莎一听这男人不是风落雪,立即咬牙瞪大眼睛,不安的转动着自己乌黑的眼珠。
"你们擅闯朕的行宫,打扰朕成龙吟郡主的好事,难道不该有点表示吗?"男人懒懒看了苏沐莎和璃歌一眼,"倒有两下子功夫,打晕了朕的女人,难道你们两个是自动送上门来代替她的?"
狠,这男人真狠,和他寻欢作乐的女人被她们打晕,他不仅不动怒,反而一脸慵懒。这男子又自称朕,他将这宫殿称为行宫,说明这是龙吟和来招待客人的行馆。
龙吟于宫敢自称朕的,除了风落雪,那就是...水云国皇帝叶枫。
"你是水云国皇帝叶枫?怪不得这么帅气。"璃歌淡淡看向男子,轻声说道。
男子邪魅的撩起池里的水花,轻轻洒在精壮的身子上,"美人,你真聪明,不过,我比较欣赏你边上的那个小姑娘。至于孕妇,哪怕再美,本人都没兴趣。要么,她留下补偿朕,你走。要么,你们俩同时留下,一起补偿朕,跟朕来个双飞燕,如何?"
"凭什么?我们是来找人的,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风落雪关押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和我长得很像。"璃歌才不管他是皇帝还是谁,拔出手中雪影剑,冷冷抵着池里的美男子。(未完待续)
第222章
苏沐莎则一把扯了扯璃歌的袖子,好不容易碰到个与璃歌姐无关的美男子,她今天要**,一定要破了几十年没能破的处。在现代,她活了二十五岁,仍是个老处女,好不容易跑到古代,她怎么都不要当处女了,她要**,要怀孕,要怀很多小美男小美女,将女儿国发扬光大。
"璃歌姐姐,你出去好不好?他交给我来对付,你去找你姐姐。"苏沐莎说完,不好意思的朝璃歌嬉笑。
璃歌则板着脸,一把拉过她,"说不定他武功高强,你又没什么武功,万一斗不过他怎么办?他又是个大**,万一你跟他在一起出事了怎么办?"
"哇,出事最好,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沐莎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咧开嘴,"姐姐,我会遁地术,又聪明,你放心,他一定抓不住我的。或许,我们就在此别过了,或许,我还会和你相见。"
"小莎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和我在一起了吗?"璃歌难过的看着苏沐莎,她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沐莎转了转眼珠,悄悄凑近璃歌耳朵旁,"姐姐,我来龙吟就是为了找美男,我要找美男生孩子,生好多优良品种来壮大女儿国。所以你别管我了!我准备马他掳去女儿国,让他当我的男宠,然后折磨他,奴役他,让他给我生孩子。我出女儿国就是为了找美男生孩子,这是我平生的志向,姐姐,你别管我了,我好想掳他走,因为他太好看了。"
其实,她还想**,眼前不就是大好时机吗?那男人光裸着躺在水中,恰好给她提供了便利,她连衣裳都可以不用脱,一会儿真爽歪歪。
璃歌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叮嘱苏沐莎,"小莎莎,你一定要小心他,看他那样子很色。我先出去找姐姐,一会儿如果打不过他,你就逃出来找我,知道吗?切记,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的,你快去吧。"苏沐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嘴角全是口水。
待璃歌出去之后,她着红着脸,在岸边转来转去的,搞得温泉里的男子十分不爽。
"小美人,你在上面转什么?如果要献身,就跳下来。"
哇,好直接,是她喜欢的类型。
"嗯嗯!"苏沐莎轻咳两声,娇羞的躲到屏风后面,"你等等,美人儿,我先脱衣裳。"
枫美人,她的枫美人儿。
还真要来?男子眨了眨眼睛,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她就不怕失身?他是长得帅,可她也用不着那么急于献身吧。
她这么热情,他倒有些适应不了,隐隐的,他的俊脸上映出一朵桃花,他脸红了。
"美人儿,你等等,我还得准备准备。"难道,这就是传说的一夜情?
好紧张,她真的好紧张,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红点,有些郁闷的看了眼水里的叶枫,"你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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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备好,该不会你的身材见不得人吧?还是,你没见过男人,你还是个处女啊。"叶枫调侃道。
"啊,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女,她真是处女,她还是一枚纯洁的小处女。
"切,看你那样子就是个情场老手,装什么处子,处子有你这么胆大的吗?"叶枫说完,一跃游到苏沐莎身边,大掌拽住她的腿,一把把半裸的她拽下水。
"啊,救命啊!不要拽我的腿,我怕痒,哈哈...哈哈..."苏沐莎说完,一个劲在在水里扑腾,她是旱鸭子啊,她这辈子还没碰过男人,也没游过泳,怎么办?她会不会被叶枫吃定了。
叶枫皱着眉头,目光深邃的朝苏沐莎胸前望去,"这是什么?好小..."
"我呸,像苹果那么大好不好?哦不,像西瓜那么大。"苏沐莎不敢示弱的将身子沉在水里,一靠近这个温热的男人,她就全身颤抖。
她今天真的要**吗?听说**不是件好玩的事,可为了女儿国的将来,为了能生个漂亮的小公主领导女儿国,她必须要强上眼前这个美男子。
得不到白羽离忧和夜熙,她还不能找叶枫尝尝鲜啊?
叶枫摇了摇头,"苹果?不像,西瓜,更不可能。依我看,你这像草莓,或者...煎过的荷包蛋。"
"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你挤挤,挤挤它就大了。"苏沐莎不屑的嗤了一声,立即探手朝男子下身摸去,"哇,你这个...好大。"
"我的手臂当然大了,不仅大还长呢。"叶枫没好气的拽回被苏沐莎握紧的手臂。
苏沐莎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实在抱歉,我拽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真是处子,我会考虑将你封为美人,看你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封美人,直接当贵妃吧。"叶枫说完,紧紧拽住小女人准备乱动的手。
呼,好热!她就那么暧昧的倚在男子怀里,真的感觉好热。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快将她融化,虽然她快融化,可这种感觉,好爽啊!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她从来不知道,和男人亲密接触有这么的爽,她感觉全身在继续发烫,小脸发烫,身子发烫,她真想一把扑过去,将叶枫狠狠压在身下,然后努力做她想做的事。
"我叫小莎莎,苏沐莎,你可以叫我亲爱的莎莎。"苏沐莎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哇,他的胸膛好有料,他的肌肤是古铜色的,伸手向他腹部探去。
哇,他还有六块腹肌,真是标准的身材。这么棒的身材再配上这么俊的脸,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心了,怪不得那郡主都看上他了。
"莎莎?名字真可爱。"
"是的,我人也很可爱,跟我去女儿国好不好?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去女儿国,我就封你为皇后,你就是我的男宠,我会很疼爱你的。"苏沐莎心里打着小算盘,如果这个男人愿意跟她走,她就永远对他好,如果他不愿意,她就用强的,强行将他掳去。
叶枫邪魅的凑近她,轻轻抬起她的唇瓣,"可我比较想把你掳去水云国,让你吃香料喝辣椒水..."
说完,他霸道的吻上她娇小的樱唇,大掌扣住也的头,双腿使劲压住她,浓烈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就像两尾离水的鱼,互相渴求着对方的温暖,苏沐莎将娇小的身子融进他的身体之中,他霸道的拥着她,两人剧烈的喘着粗气。
整池池水被搅得不清净,男人的低吟声和女子的娇喘声融为一体。
"啊..."猛然间,她感觉有个异物强行进入她身体,那种初尝云欢的感觉,好痛。
"好痛,你轻点,痛死我了,我不要了..."苏沐莎难受的摇晃着头,两只手上下乱抓,她此时好像身处布满尖刺的云端,又让她舒服,又让她疼痛。
那种疼痛和不适的感觉差点把她弄昏过去,痛得她满头大汗。
男子一接触到她的身体,立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将动作变得温柔,"原来,你真的是处子。"怪不得,她刚才回应他的吻回应得那么生涩。怪不得她身上的一股奶香的味道,原来她还是个****的小姑娘。
"轻点,你轻点了...叶枫,枫美人。"苏沐莎有些受不了他的霸道,开始小声的弓着身子求饶。
叶枫漂亮的眸子温柔看向她,将动作继续放缓,"小妖精,你真紧,你真可爱,跟朕回水云做皇后去。"
"不去不去,你跟本宫回女儿国当男宠。唔..."
"说,跟不跟朕去水云?如果你不去,朕就不放手,在这里要你一辈子。"男子邪魅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晃晃悠悠的随着他的节奏点头。
"你点头,就是答应了,呵呵..."叶枫温柔的看着她,这才云收雨歇。
"不,我没答应。"苏沐莎赶紧摇头,她是女儿国国王,怎么能跟叶枫走,要走也是叶枫跟她走,"枫美人,你得跟我走。"
实在不行,她用遁地术,把他掳走,她都把身子交给他了,一定得把他带走。
可是,她现在身子真的好软,原来那事...又舒服又痛,真是的,什么都不能两全,就不能只舒服不痛吗?
"小女人,朕看你是需要惩罚了..."男子说完,一跃窜入水底,将她娇小白嫩的身子紧紧扣住,一池池水被荡得到处都是。
"啊...终于不那么疼了,好舒服...我要...哦,我不要..."
"小女人,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我要,哦,我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要也是要,既然你都说了,那朕就来了哦..."
半晌,苏沐莎裹着湿漉漉的衣裳,可怜兮兮的站在岸边,而叶枫,早已着装整齐的坐在椅子上,他温润的看着苏沐莎,"小女人,你的味道真好,朕发现,朕喜欢上你了,跟朕回水云,当朕的皇后。"
刚才不是贵妃吗?一下子荣升为皇后了?(未完待续)
第223章
苏沐莎嘟着嘴,揉了揉酸疼的身子,"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愿意跟我去水云你就去,不愿意就拉倒。"
原来**这么痛,早知道,她不破了,害得她身子现在仍火辣辣的,不过,第二次的感觉好舒服,令她欲罢不能。
怪不得世人总是将那事形容是欲仙欲死,原来她真的像神仙那样做了一场云雨梦,真的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不跟朕回水云,朕就掳你去。"男子说完,拿起锦帕走到她面前,"来,朕为你擦干头发上的水珠,不然会着凉的。"
说完,他温柔细心的撩起她的发丝,温柔的为她擦着发梢上的水,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擦头发,也是第一次如此注意一个女人。
"不去,你掳我去就为了和我...上床,你要的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人。"她嘟着嘴,在心里暗忖,其实她要的也是他的身体,她不仅想要他一个,还要更多的美男。
叶枫不管其他,拉过一件女子衣物,然后一把扒掉苏沐莎身上温透了的单衣,当她与他裸呈相见的时候,羞得满脸通红,他竟然为她换衣裳,这也太害羞了吧。
叶枫吞了吞口水,急忙将她把衣裳罩上,"好了,再去披件雪衣,你就不会感染风寒了。"
"那个...你跟我走吧。"准备好的苏沐莎一说完,立即双手合十开始念咒,叶枫还没意识到什么事,他就被小女人一把拖进地下。
璃歌正在假山后面找路,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猛然间,两袭白影一跃跌到她面前,她定晴一看,一身雪衣的苏沐莎从地上一跃而起,紧急着,她身边的俊逸男子也跳起身。
"苏沐莎,你在干什么?你会遁地术?"叶枫疑惑的看着苏沐莎,然后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苏沐莎吐了吐舌头,朝璃歌不好意思的说道,"璃歌姐姐,真巧啊!我本来想带枫美人回女儿国,没想到一时失误,差点撞到你了。"
"小莎莎,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璃歌一把拉起莎莎的手,她的衣裳都换了,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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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莎羞红着脸,嘟哝着道,"璃歌姐姐,刚才...我**了。"
"啊?"璃歌愤怒的瞪着叶枫,"叶枫,你一定要对小莎莎好,要是你敢欺负她,我一定不饶你。"
"等等歌儿姐姐,我...我其实还想找更多的美男,争取多生几个小公主,以后选一个最美的继承女儿国王位,将女儿国的血统变得更加美丽漂亮。"
"什么?女人,你还想找其他美男?"叶枫差点没气得吐血。
苏沐莎无辜的瞪大眼睛,"当然了,我不找其他美男,怎么实现我小莎娶十夫的理想?"
如果此时叶枫在喝茶的话,那茶一定会喷出来,可他喷出来的是满眼的怒火,"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不找其他美男,跟我去水云国?"
璃歌瞪大眼睛,想不到他俩就那个了一次,感觉就升华到这种地步,看那叶枫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反而很真诚。
现在,她不担心他会抛弃莎莎,反而担心莎莎会抛弃叶枫。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还没嫁给你呢。那个!如果想我跟你走,你就不能和风落雪合作害我姐姐,歌儿姐姐的大姐就是我姐姐,要么,你带你的军队离开龙吟,要么,我就去找其他美男。"苏沐莎坚定的说完,冷眼睨向其他地方。
她想的是,如果可以帮璃歌姐姐的话,她牺牲些也无妨。等她到了水云国,将那里的美男全部吃掉,再将他们全部掳回女儿国也不迟,反正她不急于回女儿国,还要在外面多逛逛,多要几个美男。
"这个要求?"叶枫眨了眨眼睛,这小女人,不会吧?竟然给他提这个要求。
璃歌也一把拉过苏沐莎,将她环在身后,"叶枫,如果你想要咱们小莎莎的话,就退兵,不要和龙吟勾结,我可以答应彩云和仙都,一百年都会和水云国互不侵犯。如果你不答应,彩云和仙都就会联合围困你水云,让你提前灭国。"
"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是谁?"看这女人的样子,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可那气势,却很凌人啊。
"她是彩云国的皇后,是我姐姐。"苏沐莎挽着璃歌的手,"反正枫美人你抓不到我,除非我自动献身,你就只有看不能吃的份。要么带着我退兵回水云,要么我去找其他美男。刚才我们...那个了两次,说不定我肚子里早有你的孩子了,到时候,我带着你的孩子去和其他美男哎哟嘿咻,哇,真爽啊..."
"住口,朕答应。"叶枫气得暴跳如雷,一把将苏沐莎环在怀里,阴沉的看向璃歌,"你们两个真可恶,不过朕承认,你们很聪明,利用男人得不到的忌妒心。朕答应我们退兵,满意了没?"
"满意,一般的满意。"说这话的,是从假山后面钻出来的白羽离忧,紧急着,舞儿也傻兮兮的跟在他后面,再然后,就是一袭黑衣的夜熙。
叶枫看了来人一眼,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仙都帝和彩云大帝这么有闲心,跑到龙吟皇宫游玩,朕真有幸,能在这里遇到你们。"
"我们能遇到你,也三生有幸。你还把我妹妹莎莎吃了,现在怎么办?你毁了我妹妹的清白。"夜熙走到叶枫面前,邪魅的瞪了他一眼。
叶枫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他,"怎么办?把她娶了便是。"
"如果我上了你宫里的皇后,也把她娶了就是,你满意吗?"
"很抱歉,朕皇宫没有皇后,有也只是莎莎。"叶枫说完,温柔的看向怀里的莎莎。
"哈哈...叶枫,你果然没变,还是这么凌厉,处变不惊。"夜熙说完,伸出手,叶枫也同时伸出手,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击掌,然后相视而笑。
"夜熙,她们就是你说的璃歌和璃舞?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听叶枫的口气,他似乎和夜熙很熟。
夜熙淡淡点头,"兄弟,咱们三国缔结一个条约如何?你守你的水云,我守我的仙都,白羽离忧守他的彩云,咱们三分天下,至于龙吟,打败他之后,咱们一分为三,各自占一份。"
叶枫淡淡点头,"听着似乎很诱人,可上次朕才和彩云大帝干过一架。"
白羽离忧冷笑一声,"打仗的事,以后再说。谁能一统天下,还是个谜,水云、龙吟、仙都和彩云四国互相牵制,谁都没办法一统天下,领导其他三国。一统天下的事,一百年之后再说吧。"
他所说的一百年,是四大国一直定立的盟约,只要一百年一过,他们又得聚首重新缔结盟约,四国互不侵犯,缔结盟约一百年。而今年,正好是四国原先的条约满一百年的日子。
四个大国的皇帝都在考虑,究竟要不要继续缔结盟约,如果不结盟,四国就会起战祸,到时受苦的是老百姓,如果缔结盟约,那就说明,一百年他们都不能互相侵犯,各自守着各自的地方,如果有一方有一统天下的决心,另外三国就会合起来打垮他。
说真的,他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他知道,要是一统天下,必定战祸连连,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臣服于另一个国家,他就是挟持了他们皇帝,那些百姓,也人会誓死保卫国家,到时候,一定会血流成河。表面的他狠毒无情,真实的他,一点都不想通过战争的方式获得霸权,取得一统天下的胜利。
如今又要到缔结盟约的日子,风落雪为了和风齐一派争斗,把国家弄得国不成国,家不成家,百姓流离失所,甚至避到彩云、仙都和水云去,这样的风落雪,如果不灭掉他,痛苦的永远是百姓。他相信,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也赞成他们打倒风落雪,推翻龙吟如今的政权。
叶枫想了想白羽离忧的话,淡淡点了点头,"你说得是,打仗的事以后再说,倘若你彩云大军再侵犯水云边境,朕就亲自领兵去彩云找你的麻烦。"
白羽离忧邪魅的轻笑一声,"如果你们水云大军再越过彩云边境,朕一定命彩云军队打回去。"
"呵呵...找个日子,把互不侵犯的盟约定下吧,一百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夜熙一手拉着白羽离忧的手,一手拉着叶枫的,三人将手合在一起,示意口头承诺。
白羽离忧冷冷看着不远处的龙吟宫殿,"我们打仗,争权夺利,受苦的只有老百姓,得人心得得天下,希望我们三国都能紧记龙吟的教训。如今我们能好好对百姓,他们也会衷心的为我们守护国家。"
不过,他知道,每一个皇帝都有吞并天下的野心,谁不想站在权力的巅峰?谁不想做天下第一?
他深知夜熙的祖训,仙都先皇曾嘱咐夜熙,一定要完成他一统天下的使命,不过他看得出,夜熙并不想那样做,他经常在挣扎,在反抗。刚才看他的态度,他也算确定,夜熙目前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将来有没有,很难说,毕竟他俩还在为女人的事情争夺。(未完待续)
第224章
(未完待续)
第225章
凭风落雪那点功夫,那柄长剑必刺进他胸中无疑,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紫色宝剑,那宝剑一跃顶上白羽离忧的剑,紫光宝剑的剑气明显强于白羽离忧,一跃将白羽离忧的剑弹了回去。
男子眼疾手快,一跃接住自己的苍穹剑,冷冷看着来人。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遮蔽着大地,天上的阳光被巨大的黑影覆盖,一袭黑袍的凌厉男子缓缓从上空降到地下。
璃歌惊讶的看着来人,着急的握紧手中发着蓝光的雪影剑。
是唐若水,他竟然来了,怪不得风落雪胆子那么大,敢和仙都、彩云对抗,原来他有帮手。怪不得风落雪信中要她也去,原来是和唐若水设计好的,并不是风落雪想得到她,而是唐若水想得到她和舞儿。
"哈哈...白羽离忧,我们又见面了。"唐若水的肤色更白,白得像一张纸,缥缈无声。而他的嘴唇,竟红得有些泛青,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同,恐怖至极。
"唐若水,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该不会是走火入魔自宫了吧?"白羽离忧淡然握紧宝剑,和夜熙、叶枫站成一线。
唐若水看了风落雪一眼,冷风扬起他的黑袍,显得他更加邪魅,"落雪,你怎么这么蠢,把敌人放进皇宫来了。"
风落雪则捏紧手中银针,他刚才差点被白羽离忧的剑刺中,命悬一线,如今才捡回命来,心里自然有些发抖,"师父,我以为他不敢杀我。"
唐若水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听见城楼上,缓缓飘下一个少女,女子头发长至腰部,被寒风吹得飘摇零落。
"姐姐。"璃歌颤抖的握紧宝剑,拉着身边舞儿的小手,"舞儿,那是姐姐,是彩蝶姐姐。"
"风落雪好残忍,竟然将大姐吊在城楼上,姐姐,我们去救她。"舞儿害怕的看着远方,差点从城楼上跳下去。
璃歌一把拉住她,"妹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姐姐被吊在对面的城楼,我们想办法去城楼上,然后杀掉那些士兵,再救出姐姐。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只会给离忧他们增加麻烦。"
"嗯,听姐姐的。"
璃歌点了点头,拉起舞儿悄悄朝后方走去,两人快步走到花园中间,迎面过来一顶大红轿子,轿子前面是一名模样有些凄楚的宫女。
璃歌定晴一看,那宫女,竟然是纯儿,她以为自己眼花,再瞪大眼睛,轿子前方的真的是白羽纯儿,彩云九公主。
她不是嫁给风落雪了吗?怎么在皇宫当宫女,那轿子里的人又是谁。
想到这里,她握紧宝剑,一跃飞到轿子面前,迅速将宝剑抵向轿子中的主人,"停轿,都停轿。"
"啊..."边上的宫女吓得尖叫起来,璃歌立即抬脚朝她们踢去,不一会儿,几名宫女全都被她踢昏倒在地上。
璃歌一跃闪到轿到面前,一把掀开轿子,只见里面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害怕的瞪着她,"你...你是谁?为何挟持本宫的轿子。"
"本宫?你是谁?"璃歌冷眼看着她,又看向边上冷漠站着的白羽纯儿。
"本宫是龙吟皇后,你究竟是谁。"女子焦急吼完,发现身边的宫女全部昏倒,只剩下一身素衣的白羽纯儿,"纯儿,你还愣着干什么?护驾。"
白羽纯儿看璃歌的眼神有愧疚,有惊奇,也有淡漠,她沉稳走到璃歌面前,拂身向她行礼,"璃歌姐姐,好久不见。"
"纯儿,你怎么成宫女了?"璃歌看了纯儿一眼,才发现,她的脸颊右边竟然有一块红色的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到,一细看,那疤痕很难看。
"璃歌姐姐,是纯儿不对,这是纯儿的报应。"纯儿轻笑一声,淡然垂首。
璃歌一头雾水,看轿中女子大约三十六、七的样子,三十六、七的女人当皇后,风落雪口味还真独特,不过,这女人虽然年纪那么大,不过保养得当,普通人一看她就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而璃歌不同,她阅人无数,一眼看去就知道她的年纪。
"璃歌?你就是落雪曾经准备迎娶的女子?"轿子里的美人冷冷望着璃歌手中的宝剑,那剑尖马上就要抵到她的喉咙,不过她不是很害怕,开始慢慢镇定下来。
"你又是谁?"璃歌疑惑的看着女人。
"姐姐,她说她是龙吟皇后,肯定风落雪的妻子。"舞儿单纯的摇着璃歌的手。
轿中女子见有人承认她的身份,眉眼之间立即舒展开来,"不错,本宫是龙吟皇后,是落雪的妻子。你挟持本宫的轿子,意欲何为?"
"老女人,三十多岁了还装嫩,说,你叫什么名字。"她一定要搞清楚,风落雪怎么娶了个老女人,放着漂亮单纯的纯儿不要。
一问到名字,女人身子轻微抖了下,在这个宫里,还没有人敢问她的名字。
白羽纯儿看着璃歌,轻声说道,"姐姐,她是宫里的歌香美人,也就是落雪的母妃。至于她为什么是皇后,你问问风落雪就知道了。"
"乱轮?"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眼前这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是风落雪的母妃。她只知道风落雪跟母妃感情一向很好,当时她在彩云被白羽离忧欺负,正是危急关头,风落雪一收到龙吟母妃的信,就立即回龙吟救她。
她当时还一直纳闷,他怎么那么在意他的母妃,一般皇室皇子是没那么多感情,可风落雪对她的情太特殊了点。没想到,原来他们有一腿,她还做了风落雪的皇后。
"歌香美人,你是风落雪的母妃,曾经侍奉过龙吟先皇,如今竟然做了风落雪的妻子。你这个女人,经历可真轰烈。"璃歌冷笑一声,她十分瞧不起这段不伦之恋,这让她觉得恶心。
歌香美人难堪的看着璃歌,冷声说道,"你怎知我和落雪不相爱?你少讽刺我,我就是爱落雪,他也爱我,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做他的皇后也是天经地义。我们一同除掉洛水儿,夫唱妇随,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外人少来评说,落雪还要为我修十座漂亮的宫殿,供我玩乐和居住,我比世间任何女人都要幸福。谁说的母亲不能嫁儿子?谁说的?"
"你别激动,我有这么说吗?你和风落雪联合起来,害我纯儿,然后冒天下之大不违下嫁给他,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本宫怕什么?本宫做事向来我行我素,先皇在世时,本宫没得到皇后的位置坐。落雪为了满足本宫的愿望,为本宫做了很多事,他爱我,我爱他就够了,还需要什么吗?"歌香美人说完,下意识的将手探向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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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腹部的那个动作,充满小心翼翼的保护,璃歌立即惊讶的瞪大眼睛,"歌香美人,你竟然有了你儿子的孩子,你怀孕了。"
歌香美人的腹部虽然还没隆起,不过一看她的动作,璃歌就知道,她怀孕了。
歌香美人一听到璃歌的话,吓得有些坐不稳,她凌厉的瞪着璃歌,厉声吼道,"你少胡说,本宫怀的是我丈夫的孩子,落雪是我夫君,是皇帝,本宫是皇后,皇后怀皇帝的子嗣天经地义,你少胡说,死丫头。"
一提起孩子,璃歌立即拉过白羽纯儿,她的肚子空空如也,瘦得不像人一般,"纯儿,你不是怀孕了吗?你的孩子哪去了?"
白羽纯儿失神的摇了摇头,"我原以为他爱我,将我迎娶回宫,没想到,他爱的是他的母亲。母亲这个词,有多沉重?姐姐,他竟然爱的是他的母亲,他不爱你,也不爱我,爱的是这个狠毒的女人。"
白羽纯儿说完,抬手狠狠指向轿中的歌香美人,"姐姐,我的孩子就是被她毒死的,我以为皇宫妃嫔之间才有斗争,所以我日防夜防,防的都是那些选进宫的秀女。没想到,最终害死我孩子,致我流产的人是歌香美人,是这个嫉妒心强的女人。她为了她的落雪,将怀孕的秀女全部害死,最后还想害我这个太子妃,幸好我假意偏向她那边,她才只拿走了我的孩子。她给我喝药打胎,把我腹中孩儿毒死,再贬我为宫女。然后,她就坐上了皇后之位。"
"什么?她竟然这么狠。"想到这里,璃歌扬起宝剑,正欲明歌香美人刺去,突然,白羽纯儿一把抱住璃歌,"姐姐,你别冲动。"
"嗯?"璃歌急忙收回宝剑,而轿中的歌香美人,捡回一条命,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璃歌,你想做什么?我是龙吟皇后,你不能杀我,我肚子里还怀了孩子,难道你想一尸两命?为你的纯儿报仇?"
"不错,我就是要为纯儿报仇,母亲怀上儿子的种,真不知道该叫这个孩子什么。风落雪叫他儿子,还是弟弟?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为了一已之私,害死那么多人。你明明可以幸福的当风落雪的母亲,却和他乱搞,怀上这么一个孽子,真替你可悲。"(未完待续)
第226章
"姐姐,你等等,大姐彩蝶被风落雪吊到城楼上,那边的城楼,只有风落雪和歌香美人才上得去。"白羽纯儿知道璃歌此行是为了什么,急忙拉住她。
舞儿惊奇的看着纯儿,"你知道我不是彩蝶姐姐?"
白羽纯儿淡淡摇头,"你们歌舞双胞胎的事早已传遍天下,龙吟皇宫人人都知道你们璃家三姐妹,你叫璃舞对吧?是歌儿姐姐的胞妹。"
"是的,你真聪明。"舞儿朝白羽纯儿点头。
璃歌转了转眼珠,立即瞪向歌香美人,"女人,带我们去城楼,把我姐姐放下来。"
"如果我说不呢?"歌香美人这下倒凌厉,为了儿子,她就是死也不怕。
她知道,如果她们救出璃彩蝶,那儿子手中就再无把柄,彩云帝和仙都帝武艺高强,到时候落雪一旦没有把柄,他们就会毫无顾忌的杀了落雪。
她生是落雪的人,死也会护着落雪,绝不可能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命害死落雪。
"你要是不,我就杀了你,到时候,真的一尸两命。"璃歌冷冷扬起剑,宝剑的寒光映在女子脸上,她却一脸镇定,而且镇定得可怕。
歌香美人冷漠的抬起头,"你杀了我吧,你最好杀了我,这样,我的落雪就能拥有千秋万代的江山,我爱他,我愿意用自己和孩子的命换他。"
歌香美人的话让璃歌震惊,她颤抖的捏着剑柄,这个女人,对儿子既有爱情,又有无尽的亲情。为了风落雪,她连死都不怕,她真的爱他,而且爱至骨髓。
哪怕他们是乱轮,这种痴心不悔的恋情,却突然让她羡慕,生死不离,就是死也不放弃他,这是她对爱的忠贞。
她提起锋利的宝剑,淡淡看着视死如归的歌香美人,"你为什么那么想死?"
"因为...我爱他,我爱落雪。"歌香美人将目光转向白羽纯儿,"纯儿,如果这里坐的是你,你会怎么选择?你会为了爱他葬送自己,还是为了保命出卖他?"
白羽纯儿无神的摇了摇头,歌香美人的话像根刺般刺进她心里,"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出卖他。"
是的,她只会出卖不爱她的风落雪,如果风落雪像爱他母亲那样爱她,不伤害她的话,她一定会为了他葬送自己。
可她已经被这对母子伤得体无完肤,纵然对他有再多的爱,也瞬间转化为恨。
她恨风落雪,恨不得他马上就死。
"歌香美人,你最好带我姐姐上城楼,否则,我会先杀了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婦,一对狗男女,早该千刀万剐。"白羽纯儿激动的瞪着歌香美人,"风落雪为了自己的私欲,毒死老皇帝,而你,联合他篡位,杀死皇后,还残害其他皇子。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女人,长得那么丑,还装什么嫩?你的皮肤早已松弛不堪,你的身体更松更垮,你早已没有年轻女子的风采。你杀害宫里那么多秀女,只要跟你儿子有染的,你都毫不留情的杀掉,你不配做一个母亲,做母亲的应该看着儿子幸福,而你,却要和儿子的妻子争夺幸福。歌儿姐姐,如果她不从,咱们就杀了她。"
白羽纯儿越说越气愤,气得浑身发抖,她再也受不了整天被歌香美人奴役的日子,她要自由,要逃离这里,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你...你这个贱人,白羽纯儿,我多恨当初没杀了你..."一听到白羽纯儿骂她老女人,歌香美人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她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老女人。
歌香美人说完,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她的脸上垢着厚厚的粉,根本不像璃歌她们,天生肌肤白嫩水润,"来人,给我杀了白羽纯儿这个贱人。"
歌香美人吼完,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有的只是冷冷盯着她的璃歌和白羽纯儿,她撕心裂肺的长叹一声,"落雪,我不能跟你长相厮守,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请原谅我没办法陪你到老。落雪,我走了,你要好好体重自己..."
说完,女子迅速拔下头上的玉簪,对准自己的胸膛用力刺去,就在她准备刺向胸膛的时候,璃歌一把且剑挑开她手上的玉簪,"歌香美人,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死掉?你连风落雪最后一面也不见?"
一想到她最爱的男人,女子颤抖的抖着双手,"我不死,他就会死,为了他,我愿意死。"
"他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不过只是目前。唐若水你听过吗?武艺高强,是风落雪的师父,他和风落雪在一起,我们所有人都打不过唐若水,风落雪很安全。可是现在,你不安全了,如果你不带我去城楼,我就一剑劈了你,到时候,风落雪看到的便是你的尸首,他会更痛苦。如果你不想他痛苦,就跟我们去城楼,把我姐姐救出来。"璃歌说完,冷冷收回剑。
听到璃歌这样说,歌香美人抖了下身子,思索一下,慢慢点头,"好吧,我跟你们走,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就马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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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轿子又缓缓在宫殿中行走,慢慢朝城楼方向走去,轿子前面的三名宫女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而轿子每经过一个地方,宫女太监们都会恭敬的给歌香美人行礼。
大约拐了几个走廊,一行人慢慢朝城楼处走去,而广场里,璃歌还听得见刀剑的打斗声,一定是白羽离忧他们和唐若水打起来了,可姐姐还被吊在城楼,怎么办。
白羽离忧,你们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救姐姐。
等走到城楼下面,几名侍卫一看到轿子走来,全都恭敬的走过来,"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驾到,有何要事?"
守城楼的侍卫既恭敬,却也不失自己的威信。
坐在轿子里的歌香美人目光一直盯在广场上的风落雪身上,有些发愣,璃歌立即脆生生的说道,"大胆,皇后娘娘的轿子也是你问的吗?娘娘想去哪就去哪,下去。"
"是是。"侍卫说完,疑惑的看了璃歌一眼,这名白衣宫女,怎么那么眼熟,还那么凶,不过她们是皇后身边的人,嚣张一点他也不觉得奇怪。
在这皇宫,比他们地位高的,就没有不嚣张的。
轿中的歌香美人见此情形,轻轻挥了挥手,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吩咐道,"本宫是来巡视的,你们让开,本宫要上城楼看看,璃彩蝶有没有死。"
"是,皇后娘娘,小的知罪,这就让开。"侍卫们说完,全都恭敬的退下。
轿子缓缓停下,歌香美人缓缓掀开轿帘,优雅温柔的踏着步子,从轿中钻出,头上的珠翠发出叮铛的响声,璃歌和舞儿急忙扶起她,和她踏上城楼。
城楼很高,四人一前一后慢慢踏上去。
途中,城楼下将士们惨痛的叫唤声刺伤了璃歌的心,她紧紧抱着歌香美人的胳膊,"歌香美人,一会上去你就叫人把我姐姐拖上来,否则,我立马废了你肚里的孩子。"
"本宫知道。"歌香美人提起裙子,轻轻摸了摸瘪平的肚子,目光焦急的盯在风落雪身上。
四人一踏上城楼,城楼上的侍卫们全都恭敬的跪下,齐声高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歌香美人淡淡颔首,"都起来吧,辛苦了。把璃彩蝶吊上来,让本宫看看她是死是活。"
"娘娘,可皇上说了,没经过他的同意,属下不能将璃彩蝶吊上来。"
璃歌冷静看了看四周,这城楼上恐怕有上百将士,如果硬来,一定会惊动下面的风落雪。
想到这里,璃歌凑近歌香美人耳旁,"叫你儿子把璃彩蝶拉上来,就说你要看看她。"
歌香美人沉稳的眨了眨眼睛,由璃歌搀扶着走到城楼前,朝楼下的风落雪招手,"落雪,我可以看看璃彩蝶吗?我见她不动也不闹,她不会死了吧?"
"歌香,你怎么来了?"风落雪看到自己母妃走到城楼,双手慢慢松了下,他的手捏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拴着荡在城楼上的璃彩蝶。
"落雪,我是来支持你的,让我替你挟持璃彩蝶,你安心对付白羽离忧他们。"
风落雪一向信任歌香美人,听到歌香美人的话后,缓缓把绳子放开,"歌香,你一定要看紧她,不能让她出任何差错,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她,她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你懂吗?"
"我懂,我全都懂。"歌香美人温柔的对着风落雪点头。
风落雪一松绳子,上面的将士们就开始拉绳子,企图把璃彩蝶拉上城楼,璃歌见状,急忙心急的跑过去帮忙。
姐姐,她终于快能见到姐姐了,姐姐,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坚强。城楼上吊着的女子不哭也不闹,瘦得像寒风中飘零的落叶,枯黄而干躁,看得璃歌心都碎了。
快了,再快一点点,姐姐就被拖上城楼,璃歌心都跳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下面的白羽离忧一跃飞到风落雪面前,冷声睨着风落雪和唐若水,"把人放下,你们想带她去哪里?"(未完待续)
第227章
如果现在不救璃彩蝶,说不定他们再也没机会见她了,她是璃歌的姐姐,要是他救不出她,璃歌一定会很伤心的。
一见白羽离忧扑过来,风落雪眼疾手快的冲到他面前,"白羽离忧,你不怕死吗?"
"朕从来不怕死,把人放下来,这次朕决不会让璃彩蝶被你们抓走,你们想抓她去哪里?"
风落雪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忽地抬头,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到城楼上一个熟悉的影子,看到那人影,他的心再也平静不了,他一把扯住即将伸上去的绳子,迅速腾空往下面拉人。
当看到风落雪把绳子拽下去时,璃歌的心都揪紧了,她颤抖的看着姐姐又被拖到城楼半空中,急忙走到歌香美人身边,"歌香美人,快叫风落雪放手,快点。"
只差一点,原本只差一点姐姐就能救上来,可白羽离忧一阻止,风落雪又把人给拽下去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下面已经传来风落雪冷酷的声音,"璃歌,赶紧将我妻子放了,否则,我马上砍断绳子,让你姐姐摔死。"
什么?被他发现了?一听到被发现,璃歌立即沉稳的勒紧歌香美人的脖子,将明晃晃的利剑抵在歌香美人面前,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式,全都知道皇后被绑架了,只得拿起武器害怕的瞪着璃歌。
"全都放下武器,不放,我就宰了你们的皇后。"璃歌激动的吼完,只见城楼上的侍卫全都慢慢放下武器,"下去,然后全都跪下,不...爬着下去,全部下去。"
璃歌勒紧歌香美人的脖子,边上的舞儿和纯儿都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这群侍卫退下之后,挺着大肚子的璃歌押着歌香美人走到城楼边,冷眼看着风落雪,"放了我姐姐,不然,我就宰了你母亲。"
而在一旁和唐若水拼剑的夜熙,早已累得精疲力尽,白羽离忧和风落雪对恃,夜熙和唐若水对恃,叶枫、苏沐莎则和风落雪的将士对恃,广场上乱作一团,打斗声音不绝于耳。
"璃歌,朕终于等到你来了,要怪,就怪白羽离忧,如果他不冲动的跑过来,我也不会发现你在城楼上。你运气真差,差一点就救了璃彩蝶,还是功亏一篑。"
"怎么?风落雪,难道在你心中,歌香的命不重要吗?她是你的母妃,是你的挚友,也是你的妻子,还为了怀了孩子,在这个时候,你不会选择我姐姐,而弃歌香美人于不顾吧?"璃歌冷笑一声,明晃晃的宝剑抵在歌香美人脖子前。
"落雪,你别听她的,我可以选择为你死。"歌香美人说完,冷冷看着璃歌,"璃歌,有种你就杀了我,别拿我威胁落雪。"
风落雪心里猛地揪紧,双手开始发抖,当他看到璃歌的宝剑抠在母妃脖子上时,心都差点碎了,他冷冷看着城楼,沉重的垂下眉头,"璃歌,你放了她,放了歌香。"
"我放她可以,你先放了我姐姐,我璃歌向来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如果我放了璃彩蝶,你当真会放了歌香?你别伤害她,她怀孕了。"风落雪艰难的看着城楼,眼角有什么东西打湿了他双眼,他坚定而真诚的看着歌香,"歌香,你千万要撑住,不要轻声,要是你和孩子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要挺住,要跟我长相厮守。"
"落雪,有你这番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歌香美人早已泣不成声。
为了落雪,她不能死,她要坚强的活着,她们还要长相厮守呢。
风落雪难受的闭紧双眸,轻轻放开手中绳索,慢慢的,将士们又开始往上面拉城楼上吊着的女人,璃歌紧张的看着下方,那女子的脸阔,她有些看不清,她只知道,她好瘦,和姐姐好像。
快了,她的姐姐就快被拖上来,她已经能看清姐姐的模样,只是姐姐一直闭着眼睛,无神的垂着头。这些畜生,把姐姐折磨成这个样子,要是她救回姐姐,一定宰了风落雪他们。
曾经他欣赏的那个温润男子,现在就像魔鬼一样,令她胆寒,一个人怎么能变化得这么快,他或许以前就是那种狠毒无情的人,他脸上的微笑,或许从来都是假象。
"姐姐...姐姐,我是歌儿,你听得见吗?"姐姐被吊在城楼半空,上面的将士还在艰难的拉动绳子。
一不小心,绳子上系着的女子打了个转,绳子又绞在一起。
似乎听到遥远的呼唤,沉睡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眸,一看到城楼上那张熟悉的脸,她开心的笑了,"歌儿,我的歌儿,你终于来了。"
"姐姐,真是你。真的是你。"璃歌声音缓而轻,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边上的舞儿看着那名和她们很像的女子,眼泪也开始滑落。
原来,这个虚弱的女子,就是她们共同的姐姐,她好可怜,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些人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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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是舞儿,是我们的妹妹,你一定要撑住,马上就上来了。"璃歌看着如风凋零的姐姐,姐姐像一株可怜的风中雏菊一样,虚弱的被绳子拴住。
姐姐一生都在受苦,她发誓,如果把姐姐救上来,她一定会让她幸福,她要让姐姐永远不再受苦。
璃彩蝶虚弱的睁开眼睛,微光中她似乎看到了希望,"舞儿...歌儿...歌儿,姐姐爱你,永远爱你。"
"嗯嗯。"璃歌一边流泪一边点头,姐姐苍白的模样让她心疼,冷风呼啸吹拂在她脸上,把她的小脸吹得通红。
舞儿激动的朝璃彩蝶招手,"姐姐,你撑住,马上就上来了。"
就在璃彩蝶快被吊上高高的城楼之时,就差两米左右的距离,忽然,只听"砰"的一声,一柄紫色利剑刷的一刺了过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那柄利剑硬生的刺向半空中的绳子,快而准。绳子上拴着的女子,像风般慢慢飘落向地...
所有期待,都在绳子被刺断的那一刻毁灭,所有希望,都在女子飘落下去的时候破灭。
"姐姐..."璃歌伸出手去抓,天空中,她什么也抓不到,心如刀绞。
就在她以为姐姐会飘落到地上之时,突然,白羽离忧眼疾手快的冲过去,稳稳接住落下去的女子。
"姐姐..."璃歌痛苦的嘶吼一声,幸好白羽离忧接住姐姐,想到这里,她气愤的提起歌香夫人,"风落雪,你敢斩断绳子,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母亲推上去。"
她恨,恨那个无情的男人,那柄利剑,虽然是唐若水射过来的,可他与风落雪勾结,姐姐是风落雪吊上城楼的,他也脱不了干系,要是姐姐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亲手手刃歌香夫人。
"不要。"风落雪急忙挥手,"歌儿,不要,不要伤害她。"
"落雪,成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那么在乎?"唐若水左手抵挡着夜熙的攻击,腾出空来和风落雪说话。
风落雪冷眼看着唐若水,奋力嘶吼一声,"师父,谁叫你斩断绳子的?歌香在上面,她在上面,她肚里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糟了,璃彩蝶的绳子被斩断,被白羽离忧接中,如果没出事还好,要是她有事,璃歌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歌香。
"落雪,要想一统天下,成就霸业,你就得有所牺牲。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理想?我求长生不老,你求一统天下,要想成大事,必须舍弃这些儿女私情,为师怎么教你的?"唐若水犀利的目光如寒星,熠熠看着风落雪。
风落雪猛地将手中的宝剑刺进地里,愤怒的吼道,"如果没有母亲,我做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她,我就一统天下,成为天下霸主,我也不会幸福。我一生的追随,就有母亲...师父,在你心中,真的没有情么?一昧的追求长生不老,可没有人陪你渡过这漫长的岁月,就算长生不老,你也不会幸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为了母亲,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男子说完,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胸,抬头凝望着城楼上风萧萧的璃歌,"歌儿,看在我们曾经交好的份上,放了她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真的。"
璃歌心里陡然一惊,她没想到风落雪这么有情,她抓歌香美人的手轻微松了松,"离忧,姐姐有没有事?"
白羽离忧探了探怀中女子的鼻息,"阿璃,你不要担心,彩蝶只是晕过去了。"
只是晕过去了,这还好。璃歌颤抖看着风落雪,"风落雪,记住,你欠我两条命,今天,我看在你如此深情的份上,放过她。"
女子说完,一把将手中的歌香美人推到角落,她立即抱起舞儿,一跃飞身跃下城楼,轻飘飘的跑到白羽离忧跟前。
一到白羽离忧跟前,璃歌就焦急的看他怀中的女子,"姐姐,你醒醒,我是歌儿,我来救你了。"(未完待续)
第228章
此时的风落雪,见他的歌香被璃歌放开,他立即踩着轻功踏上城楼,紧紧将歌香美人抱在怀里。
"落雪,你真让为师失望。"唐若水邪魅冷酷的看了风落雪一眼,将目光转到白羽离忧他们身上,"白羽离忧,把璃歌和璃舞交出来,我考虑饶你们一命。"
夜熙则冷冷瞪着唐若水,"唐若水,你自己都活不了多久了,还想要我们的命?"
白羽离忧将璃彩蝶交到璃歌手里,突然,他看到夜熙一个人都抵挡了唐若水这么久,他们一直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合作。
如果他和夜熙合作,一定能和唐若水打成平手,每次和唐若水交手,他和夜熙都是分开的,要么他在救璃歌,要么他在和风落雪斗。
想到这里,男子凌厉抽出肩上宝剑,像一位侠客似的看着夜熙,自信的轻笑道,"夜熙,我们合作一场,如何?"
夜熙累得满头大汗,他为了牵制唐若水,早已累得要死,"少废话,要合作就上来。"
陡然间,星云突变,白衣男子潇洒俊逸飞到夜熙身边,猛地抽中苍穹宝剑,向对面的大魔头唐若水刺去,唐若水原本腾出的右手瞬间抽出两把宝剑,以抵挡白羽离忧射过来的剑。
不一会儿,又出现上次的情景,唐若水十几把宝剑冷冷抵着夜熙和白羽离忧,而白羽离忧和夜熙,却只有两把。他俩相视而笑,自信满满的和唐若水对抗。
城楼上的风落雪,在将歌香美人交给侍卫们之后,迅速跃下,将冷剑对准璃歌她们,"歌儿,你们斗不过师父的,歌儿,你跟我走,我会求师父只要你们的孩子,留下你们的性命。"
"我呸!"璃歌愤怒的瞪了风落雪一眼,"他要用我们的孩子炼什么长生不老药,他要将自己的长生不老建立在那么多性命上,这种魔头,你还帮他?风落雪,我真的好恨当初看错了你,原来你是一个表面和善、内心邪恶的伪君子。"
"璃歌姐姐,少和他废话,杀了他。"苏沐莎和叶枫握紧手中宝剑,恨不得冲过去杀了风落雪为水云那些将士报仇。
"风落雪,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璃歌说完,扬起手中利剑,同样对准风落雪。
风落雪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抬眼看了眼城楼上的歌香,缓缓注视着璃歌,"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风落雪亡,出招吧。"
"落雪,切记,不要伤了她们。"唐若水立即出声提醒风落雪,他要长生不老,必须要璃歌她们肚里的孩子,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孩子,要是璃歌死了,他所有的努力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师父。"风落雪说完,扬起剑朝璃歌劈去。
璃歌冷笑一声,迅猛的握紧宝剑,大吼一声,"雪影剑法--"
她一吼完,天上正降的风雪瞬间停止,全都停在半空中,只见那如火的利剑朝风落雪稳稳射去,压得风落雪毫无招架之力。
风落雪被剑气迅速劈向半空,他抓住城楼上的绳子,双脚蹬着城楼,迅速朝上面爬去。璃歌的雪影剑还没使完全,只使了四成,便威力无穷。
等风落雪一爬上城楼,那座城楼已经开始坍塌,四周摇摇晃晃,歌香美人害怕的摇晃着身子,风落雪立即抱紧她,足踏轻功朝地面飞去。
唐若水冷冷看了风落雪一眼,"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看到唐若水越来越乌黑的嘴唇,璃歌有些疑惑,他到底吃了什么,以致走火入魔?
突然,舞儿怀中的璃彩蝶温柔的轻嘤一声,"歌儿..."
璃歌欣喜的走到姐姐身旁,"姐姐,你醒了?太好了。"
"歌儿,她是?"璃彩蝶虚弱的看着抱着她的女子,她和歌儿一模一样。
"她是舞儿,是我们的妹妹,当年娘亲生的是三胞胎,不过舞儿从小被唐若水抱走了。"璃歌温柔的安抚着璃彩蝶。
璃彩蝶轻咳两声,高兴的握着舞儿的手,"原来你叫舞儿啊,我叫彩蝶,是你们的姐姐。"
"彩蝶翩翩东南飞,要问妾是谁家女,彩云璃家长女是也!这句话,是不是说彩蝶姐姐的?"舞儿将璃彩蝶轻轻扶起来。
"嗯嗯,歌儿,自从上次跟爹爹分别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不知他老人家可好。"璃彩蝶嘴唇有些泛紫,瘦骨如柴,全身无力的望着璃歌。
一提到爹爹,璃歌立马小声问璃彩蝶,"姐姐,你知道爹爹给唐若水大魔头吃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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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问这个做什么?"璃彩蝶疑惑的看着璃歌。
璃歌则凑近她小声说道,"唐若水吃了那个药走火入魔,如果我知道他吃的什么药,说不定有办法对付他。"
璃彩蝶点了点头,她知道歌儿十分聪明,轻声说道,"好像叫青石散。"
青石散?璃歌在心里默念,她以前似乎在哪听过这种药,但是书上绝对没有记载。
想起来了,在家里听爹爹说过,爹爹曾经说这是长生不老药,不过说完之后,又笑道,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有的只是心魔罢了。
青石散,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炼成的?它能叫得起长生不老药这个名字,就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璃歌看着唐若水乌黑的嘴唇,将食指放到下巴上,努力回忆。
"歌儿,在和爹爹逃亡的过程中,我听爹爹说过,他说他给唐若水的长生不老药是假的,或许璃家祖先真的有长生不老药,不过早被人换了,他请人看过那药丸,那根本就是粒催心药丸。"
"什么是催心药丸?"催产药她听过,还没听过催心药的。
璃彩蝶想了想,小声说道,"催心药丸应该是能令心脏生病的药丸,说不定是种毒药,连爹爹都不知道的东西,我们怎么知道。"
催心药?如果这药真的能令心脏生病,那唐若水的弱点就在心脏上。想到这里,璃歌提起宝剑,一剑朝唐若水的心脏部位击去。
果然,她的剑气一击到唐若水的心脏处,唐若水就痛苦的皱紧眉头,一看这招有用,璃歌立即大声叫道,"离忧,夜熙,打他的心脏,他吃了催心药丸,他的心脏早禁不起强力内功的负荷,他就快死了。"
一听到璃歌的话,白羽离忧和夜熙立即散开,双双朝唐若水的心脏处劈去,就在他们劈的同时,璃歌和叶枫也盯准唐若水的心脏,一齐射剑朝他砸去。
人的心一旦受损,身体就会慢慢垮掉,从而迅速消亡。怪不得唐若水像走火入魔的样子,原来他的心都快烂了。
"歌儿,你好狠!"唐若水被众人击中心脏,奋力的抛出手中宝剑,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难过的嘶吼一声,"歌儿,快叫他们住手。"
"像你这样的老魔头,如果我们住手,就是我们死。白羽离忧,用力,一剑毙了他。"夜熙冷漠说完,哗的一脚将空中的宝剑踢向唐若水。
宝剑正中唐若水心脏处,只听男子"啊"的惨叫一声,难受的半跪在地上,白羽离忧和夜熙乘胜追击,两人扬起手中利剑,一齐踏着轻功,提起宝剑朝唐若水心脏处刺去。
"啊..."当两柄宝剑齐刷刷的刺进唐若水的心脏时,他终于受不住喷出一口乌黑的浓血,此时的他,就像没了气的皮球一样,只有一副皮囊,早已没有心。
璃歌淡淡扫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唐若水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今天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你想长生不老那是你的事,可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把我们养成药人,为的就是利用我们给你炼长生不老。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动物,唐若水,你这叫报应。"
"咳...是的,我这叫报应..."唐若水轻咳两声,吐的血全部呈乌黑色,慢慢的,他的脸部、手部也全部呈黑色,"歌儿,你知道人一生的追求吗?长生不老...是我的追求,所以...我利用你们...如果没有老生不老的梦想...或许,这世间早就没有,也没有你们的相遇..."
"照你这么说,我们相遇还得多感谢你?"夜熙冷冷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唐若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两三下就倒了,看来你就一废柴,不,是废物。"
"要是没有歌儿的指点,你们俩...都是我手下败将,哈哈...长生不老,我要长生不老,我要做天下第一..."唐若水说完,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
璃歌紧紧抱着肚子,她好庆幸他们终于打败这个老魔头,孩子,娘亲终于能保住你了。
"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璃歌缓缓走到唐若水跟前,"师父,这是歌儿今生最后一次叫你师父,希望你走好..."
"歌儿...噗..."唐若水想说什么,已经渐渐说不出,他的心已经开始渐渐腐烂,一个人连心都烂了,还能活么?(未完待续)
第229章
"璃千里...我真恨,没杀了他...他真阴毒。"唐若水说完,噗地吐出一口浓血,重重倒在地上。
"他死了。"夜熙冷冷看着地上男子的尸体,"我还以为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原来他这么不经打,死了也好,我们终于解放了。不...还有个风落雪没有对付。"
"咦?风落雪呢?"白羽离忧转身,地上哪有风落雪的影子,风落雪和歌香美人全都不见了。
"他们不会逃跑了吧?该死的,风落雪杀了我这么多将士,我要找他报仇。"叶枫愤怒的提起宝剑,想把风落雪找出来。
苏沐莎一把拉住他,"枫美人,我们先回水云吧,下这么大的雪,好多将士都受伤了。你放心,我璃歌姐姐一定会杀了风落雪替我们报仇的。"
"嗯,莎莎,我们...还会再见吗?"璃歌难过的看着苏沐莎,她真舍不得她。
苏沐莎吸了吸微红的鼻子,"璃歌姐姐,以后有空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水云离彩云应该不远,我一个遁地术就到了的。"
"嗯,莎莎,能认识你,我很开心。"璃歌说完,紧紧抱着苏沐莎,两人紧紧拥抱完之后,苏沐莎猛地亲了璃歌一口,"歌儿姐姐,保重。"
"莎莎,保重。"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保重。
叶枫骑在战马上,后面的轿子里坐着正朝璃歌挥手的苏沐莎,她探出轿子,笑嘻嘻的喊道,"姐姐,我会想你们的,歌儿姐姐,你一定要生一个漂亮的小宝贝,将来...当女儿国国王。"
"莎莎,你也是,一定要保重,如果叶枫敢欺负你,就回来找我,我一定替你欺负回去。"
璃歌说完,也不舍的朝苏沐莎招手。
苏沐莎害羞的笑了笑,"姐姐你放心,他欺负不到我的。对了,离忧美人,夜熙美人,我可一直惦记着你们哦!你们要是敢欺负我姐姐,我一定把你们掳回女儿国,让你们当我的男宠,给我生孩子,一辈子都不让你们见我姐姐。"
话一说完,马上的男子就不爽了,他奋力策马走到轿子跟前,朝轿夫吼道,"还不走快点。"
说完之后,他盛怒的将苏沐莎眼前的轿帘放下,然后转身朝白羽离忧他们招手,"龙吟你们瓜分吧,朕瓜分女儿国去。白羽离忧,朕希望你能长丑一点,这样,朕的小莎莎就不会再迷恋你了。还有夜熙,你最好对舞儿好一点,不然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是个把感情看得很清楚的男人,从来不会像白羽离忧他们那么纠结,他爱苏沐莎就会一辈子对她好,就会相信她,不会像夜熙那样还看不清楚自己对舞儿的爱,一味的追求璃歌。
想了想,这四个皇帝,就他最通透,就他最聪明,不会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今后,他应该会天天为难,因为他这个可爱的小皇后,心里总想着美男。
要想打消她找美男的念头,他就必须努力,争取做一个优秀、勇敢、正义、刚强的男子,他要压得住他的小莎莎。
"小莎莎,我这样的夫君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其他女人。"
"为什么?"莎莎肘着头,瘪嘴看着叶枫。
其实叶枫的侧面,真的好好看,比夜熙好看多了。
"因为我每天都担心你找其他美男,担心你都来不及,哪有心思找其他女人?"
"哈哈..."
听完他的解释,苏沐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远处的马车摇摇晃晃,在雪地里缓缓行走,璃歌淡淡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她真心祝福莎莎能幸福,希望叶枫能永远这么紧张她就好了。
渐渐的,雪越下越大,将地面的鲜血染白,马车已渐渐远去,那才印起的车轱辘,一下子又被白雪覆盖。
马车离去,车帘飘扬,地面扬起浅浅的雪花。
龙吟皇宫被雪花笼罩着,白茫茫的一片,大地银妆素裹,冰天雪地。
龙吟大殿已被暗影和阿正各自领着一骑军队占领,自从风落雪消失之后,龙吟只有皇子风齐出面,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暗影他们压住。
璃歌和白羽离忧他们翻了翻龙吟的奏折,才明白,龙吟国库早已空虚,大量钱财都被风落雪用来修建那十座宫殿,十座宫殿全都修得金碧辉煌,目前已经修好五座。
宫殿上面装饰着金银珠宝,一派喜庆。
夜熙和白羽离忧商议,将龙吟一分为三,划算到彩云、水云和仙都去,从此,龙吟不复存在,而皇子风齐,也就是原龙吟皇后洛水儿的儿子,也成为质子将被押往彩云。
腊月二十日,白羽离忧下令将新修宫殿上的金银珠宝全部拆下来,再加上彩云、仙都和水云运送来的物资,折合成粮食派发给龙吟百姓。
这叫取之于名,用之于名。
原本百姓的反抗声被粮食掩盖,开始风落雪执政时,百姓没饭吃,如今龙吟被三分,百姓们还有热腾腾的食物吃,有暖和的衣穿。
这个冬天,没有想象的冷。
因为有饭吃有衣穿,百姓们的反抗声也不那么大,他们迁徙的迁徙,留守的留守,依然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
这次宫廷政变,最让璃歌安心的是,没有太多流血,也没有太多伤亡。
历史上的宫廷政变,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这一次,很平静,平静得让有些人不敢相信。
风落雪带着歌香美人逃跑,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白羽离忧悬赏十万纹银都抓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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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个国家将龙吟的土地和百姓这些分配好之后,水云派来的使臣最先离去,余下彩云和仙都仍留在龙吟皇宫。
龙吟皇宫的帐本到处是漏洞,亏损颇多,看得璃歌直摇头,要是她在彩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百姓比任何权势都重要。
"心儿,你真厉害,还会看帐本。"夜熙说完,不顾一个皇帝的形象,亲自将他泡好的茶递到璃歌面前。
璃歌朝他淡然笑了笑,喝了茶之后,微笑着走进内殿。
内殿里,舞儿守在床前,悉心照料着床上的璃彩蝶。
"姐姐醒了吗?"璃歌一走进内殿,就着急的走到舞儿身边,床上女子缓缓睁开眼,温柔的看着璃歌。
她原本白皙水嫩的肌肤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被折磨后的沧桑面容,一脸憔悴的样子,看得众人好心疼。
"歌儿,舞儿,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太好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现在她们什么威胁都没有,"歌儿,只要去仙都接回爹和娘,我们一家就真正可以团聚了..."
"嗯,姐姐,多亏你告诉我爹爹给唐若水吃了青石散,不然我们也没那么容易杀死他。太好了,以后一家人就开开心心的,再也没有烦恼,有的只是幸福。"璃歌说完,捏紧璃彩蝶的手,温柔的将她的手靠近脸旁。
"舞儿,你的肚子也好大,你们俩已经怀孕四、五个月,还有五个月,就该生产了。到时候,我就有侄子抱了,祝福你们。"璃彩蝶微微坐起身,温柔的看着舞儿。
舞儿则淡淡垂下眼眸,失神的摇了摇头,"大姐,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出世,因为他的爹爹不喜欢他。"
"妹妹,你别这样说。"璃歌赶紧拉起舞儿的手,"你放心,我会劝夜熙好好待你的,我已经想好了最后一条路,如果他不好好待你,我们就离开他,让他后悔一辈子。女人活在世界上,并不是没有男人就过不下来的。"
"姐姐,我听你的。"舞儿淡淡说完,幽幽的抚摸着滚圆的肚子。
孩子,你一定要健康出世,虽然你爹爹不喜欢你,可你还有娘,娘亲会爱你,会永远爱你。
午时用膳的时候到了,璃歌和舞儿扶起璃彩蝶,朝正殿走去。
大殿桌子上有菜还热气腾腾的,白羽离忧坐在凳子上,一看到璃歌她们出来,正想迎上去,一抹黑色身影越过他,率先跑到璃歌面前讨好的说道,"心儿,今天这顿饭你猜是谁做的?"
璃歌想了想,"是你?"
"当然,为了庆祝杀了唐若水,朕亲自下厨。心儿,你知道吗?你真的好聪明,竟然知道叫我们打唐若水的心脏,要是没有你,这下子我们肯定还在和他厮杀。看来,朕的选择没错,你就是冰雪聪明,漂亮大方。"夜熙说完,紧紧扶起璃歌,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白羽离忧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璃歌一眼,他本来想像夜熙那样冲过去,可他转念一想,真爱真的需要如此大动干戈的追求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自觉的低下头。
他和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如果还需要他去追求去抢的话,这样还算真爱吗?
想到这里,他就不想像夜熙那样去抢了,如果她真的爱他,一定不会理会夜熙,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璃歌疑惑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今天的他真奇怪,看到她竟然没有笑。他是怎么了?似乎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默默的坐在那里,好奇怪。(未完待续)
第230章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比夜熙跑得快,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不习惯他突然的冷漠,不习惯他的变化。
她竟然有些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微笑,她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心儿,这是我学做的美人哭,你吃了一定会哭的。"夜熙说完,将一只漂亮的小红辣椒盛到璃歌碗里,边上的璃彩蝶和舞儿全都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璃歌轻轻点头,"夜熙,你给舞儿夹点菜,我可以自己吃的。"
"这哪行,你就要跟朕回仙都了,你是我夜熙的皇后,朕一定会好好待你。"夜熙说完,又给璃歌盛了一碗汤,"心儿,我们当初说好的,只要解决这些事,你就跟我回仙都,不是吗?"
"啊?"璃歌正咬筷子的嘴忽然这下,愣愣的看着夜熙,"我有说过吗?"她有说过吗?她怎么记不得了?
说完,她悄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只见白羽离忧喝了一口酒,淡淡看着窗外。
白羽离忧转了转眼珠,故作没听到的继续喝酒,他不插话,只是想听听璃歌的想法,想听一下她是否愿意跟夜熙走,因为直觉告诉他,她很在乎夜熙。
璃歌又看了白羽离忧一眼,她好期待他能插句话,或者大胆的向她表白,说要带她走,可他什么都不说,这让她有点不爽。
于是,夜熙再递过来的酒,璃歌便不再拒绝,轻轻接下,啜了一口。她想喝醉,看喝醉白羽离忧有没有反应。
扬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她发现,对面的白羽离忧仍旧没理她。
"心儿,你是孕妇,不能喝酒,这样对孩子不好。"璃彩蝶一把夺过璃歌手里的酒杯,将酒杯咚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她不了解璃歌跟这两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确定,他们之间不寻常。
"看,朕差点忘了,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心儿,对不起。"夜熙倒满一杯茶,继续递到璃歌手里。
一顿饭,他都对璃歌嘘寒问暖,白羽离忧不和他争,他更加肆无忌惮,一直扶着璃歌,体贴细心的关心她。
璃歌想拒绝,可夜熙脸皮厚,明知道她脸色不对劲,他还是一个劲的往她边上靠。
"夜熙,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正当她想说,夜熙,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和你绝交之时,突然看见一幕令她刺痛的场景。
只见院子里的雪梅前,白羽离忧和舞儿站在那里,他细心的替舞儿拭掉头上的雪花,又将一块锦帕递到舞儿手中...
这一幕,硬生生的刺激了她,白羽离忧怎么能对舞儿那么温柔,就算舞儿是她的妹妹,他也不应该那么温柔。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自私到一个动作都不能忍受。
紧急着,在璃歌惊讶的目光中,白羽离忧牵着舞儿的手走了进来,他们进来时,璃歌和夜熙都瞪大眼睛。
一见璃歌们惊讶的张大嘴,白羽离忧则赶紧放开舞儿的手,轻声解释道,"外面路滑,朕怕舞儿摔倒,所有牵她进来。"
舞儿也急忙点头,"歌儿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和姐夫没什么。"说完,她的脸略有些羞红,模样娇俏可怜。
而一旁的夜熙,则气愤的走到舞儿面前,沉声说道,"你是有夫之妇,是朕的贵妃,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牵你的手。"
舞儿冷冷扬起头,"夜熙,你算什么东西?我和谁牵手不关你的事,你既然不爱我,还管我做什么?我早就说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他是我的。我和你没关系,我不认识你。"
"你...你胆子好大。"夜熙举起手,颤抖的放在半空中,璃歌赶紧冲过去抓住他,"夜熙,你怎么了?难道你想动手打舞儿?"
夜熙愤怒的收回手,"我想打我自己!她怀的明明是我的孩子,还说不关我的事?"
"是的,就是不关你的事。"舞儿一想起夜熙对璃歌嘘寒问暖的样子,就心生妒意,"夜熙,今天我当着姐姐和姐夫们的面,要和你将事情说清楚。"
"说啊,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夜熙狠狠低咒一声,愤怒的瞪着舞儿,样子很凶。
舞儿冷笑一声,一把拿起桌上的剪刀,唰的一下剪掉肩上的一小束头发,递到夜熙面前,"夜熙,现在我和你割发断爱,我们俩从今以后形同陌路,你当你的皇帝,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稀罕当你的皇妃,我要跟姐姐们在一起,我要去彩云,你就带着一生的追随回仙都,去你的吧。"
"好,璃舞,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夜熙冷冷看着舞儿,他就不相信她不求他,以前她们闹矛盾,哪次不是舞儿求他找他?
他就不相信,舞儿离了他能活,看她那样子,什么都不会,要不是他照顾她守着她,她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那你写封休书,我璃舞和你断情绝爱,从此形同陌路。孩子是我的,你要生,和其他女人生去。"舞儿说完,迅速把桌子上的白纸和毛笔拿过来,递到夜熙面前。
夜熙震惊的看着舞儿,他没想到她这么坚决,可这里那么多人,如果他不写,那不是代表他很没面子,"璃舞,写休书可是你说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写?"
舞儿看了眼璃歌,又看了眼白羽离忧,慎重的点头,"写,马上给我写,休书,我要休书。"
"你别吵,写就写,不就一封休书吗?"夜熙也是个禁不起激的人,舞儿这么激他,他为了面子,一定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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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下,男子大笔一挥,一封像模像样的休书摆在桌子上,璃舞一把抓过去,看了几眼,便揣在兜里,"夜熙,休书你已经写了,从现在起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你爱怎么就怎么,滚蛋吧你。"
"粗鲁的女人,没教养。"夜熙冷哼一声,唰的扔下毛笔,然后走到璃歌身旁,"心儿,我已经休了舞儿,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仙都。"
说完,他得意的看了白羽离忧一眼,舞儿有勇气叫他写休书,一定是白羽离忧蛊惑的。白羽离忧懂男人的心思,他知道如果舞儿叫他休了她,他反而不会休,会紧张她。
可她偏要和白羽离忧作对,白羽离忧如果敢抢他的舞儿,他就把璃歌永远带走。
舞儿放好休书,走到璃歌面前,"姐姐,以后妹妹跟你在一起,好吗?"
"嗯,舞儿,有姐姐吃香的,就有你喝辣的。"璃歌说完,紧紧抱住舞儿,"舞儿,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如果夜熙给不了你幸福,你一定要追寻自己其他幸福,这个世界两条腿的男人很好找。"
"姐姐,我知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璃歌早早起床,一走到窗前,就看到院子里让她心碎的一幕。
只见舞儿揉着眼睛在梅花树前面哭,而白羽离忧,则温柔的安抚着她,两人看起感情很好的样子。
又是那株雪梅,可恶。
她原本不想理会,可她想看清楚,他们到底做些什么。没有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想偷看的。
打定主意,璃歌站到窗前,紧紧盯着前方。
白羽离忧拿出锦帕,温柔的替舞儿拭去脸上的泪水,舞儿还一个劲的哭,哭得好难受的样子。
天哪,他们这个样子,真正难受的是她。
心如刀绞,她的心好痛,好难受。
为什么曾经没有这种感觉,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对付完大魔头之后,他会那样?他变了,他不再喜欢她,也不关心她,反而跑去关心她的妹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不怕冷的人才牵着手开始往宫殿里走。
牵手,又是牵手,他为什么那么温柔的牵舞儿的手,他都没这样牵过她,想到这里,璃歌捂紧肚子,低咒一声,"宝宝,你怎么有个这么可恶的老爸?气死我了。"
等璃歌走出去之后,看见正殿里,舞儿坐在桌子前写字,而白羽离忧,将自己的大手握在舞儿的小手上,温柔的教她写字。
"白羽离忧,你们在做什么?你放开舞儿,你这个混蛋。"这句话,她多想吼出来,可她只是在心里低咒一声,然后淡淡走到桌子前。
而桌子前的夜熙,目光如剑似的射向白羽离忧,就是璃歌靠近他,他也没看到璃歌,目光反而一直盯在白羽离忧和舞儿的手上。
火,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怒火,很想爆发出来。
璃歌也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坐到夜熙身边,她紧皱着眉头,小声对夜熙说道,"夜熙,你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心儿,咱们不能输给他们。"他已经在这里看一个早上了,而白羽离忧和舞儿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两人很有默契的继续写字。
想到这里,夜熙一把拉起璃歌,"心儿,你肚子这么大了,能感受到里面的小子踢你吗?"夜熙说完,将头贴向璃歌的肚子。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手执毛笔的男子刷的一声放下毛笔,冷冷看向夜熙,夜熙见白羽离忧在看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抱着璃歌的肚子,"心儿,你儿子在踢我,哈哈..."(未完待续)
第231章
"啊?他能踢人了?"璃歌开心的看着夜熙,完全忘记她此刻正吃白羽离忧的醋。
"真的,踢了我一脚。"
"他还能踢你?"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坐到凳子上和夜熙聊天。
而正在写字的两人眨了眨眼睛,白羽离忧移回目光,尽量装作没事的拾起笔,教舞儿写字,"这个字念嬗,先写一个女字旁..."
"姐夫,你能教我写那个字吗?"
"哪个字?"白羽离忧温柔的看着舞儿,温柔得像要把舞儿融进心里似的。
舞儿淡淡的看着他,脸上荡出一抹纯真的微笑,"我想学''我爱你'';这三个字。"
"你不会吗?"白羽离忧难堪的看了璃歌一眼,发现她并没有看他们。
他思忖了一下,"我爱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姐夫,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的意思,你快教我写。"
璃歌气愤的起身,恼怒的走到外面,夜熙则赶紧跟上。
一走到院子里,看到那株可恶的雪梅,璃歌愤怒的拔出宝剑,刷的一剑朝雪梅砍去。
宝剑一落,那株雪梅被从中间砍成两断,梅花树上的白雪簌簌落下,淹没了璃歌的脚。
"心儿,你吃醋了吗?"
"没吃醋,谁吃他的醋?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他吗?"璃歌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想学我爱你这三个字,咦!你不会吗?"
她学着舞儿和白羽离忧的样子,继续认真的说道,"我爱你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天哪,听到真的...好不舒服,用得着这么肉麻吗?"
"真是的,白羽离忧怎么能这样?他不知道心儿是我的贵妃吗?心儿都怀我的孩子了,他还那样不知轻重的靠近她,真可恶。"夜熙说完,同样愤怒的盯着宫殿。
璃歌轻叹口气,她和白羽离忧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如果有缘分的话,为什么她们经历了这么多,他还不知道珍惜她,反而像小孩子似的气她?
是不是他不爱她,爱上舞儿了?舞儿纯真和善,娇小可爱,有时楚楚可怜,很容易唤起男人的同情心。
天哪,想到这里,璃歌心里猛然一抖,该不会白羽离忧爱上舞儿了吧?
如果他真的爱上舞儿,那她怎么办?她还怀了他的孩子,他不是说他爱她的么?
没有,他根本没说过爱她,也没说过会珍惜她。
璃歌气得身子发抖,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宁愿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愿意和白羽离忧这样扯。
为什么会这样,她好难过,心好疼。
夜熙的目光一直盯着宫殿里,宫殿里的两人,想必巴心不得他们出来,好给他俩腾地方。
"怪不得舞儿要我休掉她,原本她爱上白羽离忧了,最近我经常看到她俩在这棵树前约会,可恶。"
"夜熙,你什么时候回仙都?"
夜熙思索一下,"等拿到龙吟的公文才能回,可能要再过几天,不过仙都事务有阿正帮忙,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国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和你的男人搞一起了!"
"我的男人,你的女人?"璃歌淡淡看着夜熙,"夜熙,你是不是承认你爱舞儿了?你不爱我,对吗?"
夜熙红着脸,轻声说道,"心儿,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爱你,我不爱她,真的。"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爱的是舞儿,你刚才看舞儿的样子,明显在吃醋。"璃歌试探的看着夜熙。
夜熙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璃歌,"你是不是爱上白羽离忧了?我怎么觉得你们最近不对劲,你不是很恨他的吗?怎么对他的态度改变了,上次他为你挡剑,你那么辛勤的照顾他,还有刚才,你看他的目光分明在吃醋。心儿,你是不是变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看到他只有恨,现在的你,看到他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爱。"
夜熙的话像一锤重锤似的击在她身上,
夜熙的话像一锤重锤似的击在她身上,击得她的心差点碎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不会真的爱上那个可恶的男人了吧?
爱情真是这样的吗?他爱她的时候她不爱他,当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却又变心了。
不,她才不爱他,她怎么会爱一个三心二意的臭男人?
"夜熙,谁说我爱他了?我不爱他,我谁也不爱,我就爱我肚子里的宝宝和姐姐她们。"璃歌说完,冷冷扬起头,气愤的摘下一枝雪梅,猛地摔在地上,一脚给它踩去。
"心儿,你生气也不能拿梅花出气,它们是无辜的。"夜熙狠狠说完,也同样踩上一株雪梅,他就要踩,踩死它们。
两人合计好,改由夜熙牵着璃歌的手,再慢慢朝宫殿门口走去。
一走到宫殿门口,璃歌就夸张的轻咳一声,"熙哥哥,你真好,要不是你牵着我,我差点就滑倒了。"
那一声熙哥哥,又柔又酥,和璃歌平时冷漠淡然的形象完全相反,惊得里面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夜熙立即接过话茬,"我的心儿宝贝,没累着你吧?咱们去内殿休息休息?"
内殿?璃歌恶狠狠的瞪了夜熙一眼,"我才睡过觉,一点都不困,我们下棋吧。"
说完,她一脚踩到夜熙脚上,疼得夜熙立即点头,"好的,就听你的,下棋,不知道心儿宝贝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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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哥哥,心儿的棋艺哪有你厉害,你才是最棒的。"
天哪,璃歌说完后吐了吐舌头,连她自己听了都想吐,熙哥哥,心儿宝贝。不知道白羽离忧他们听了是何感想。谁叫他和舞儿气她的?他们气她,她也气他们,她就不信他不吃醋。如果他真的不吃醋,那就代表他不爱她。
"熙哥哥,我不喜欢下围棋,那个一点都不好玩,咱们下五子棋吧?"璃歌说完,笑吟吟的嘟着嘴。
夜熙则谄媚的笑道,"什么叫五子棋,熙哥哥不会,心儿宝贝教教哥哥吧。"
"别那么肉麻。"璃歌小声嘱咐夜熙,然后将黑棋和白棋分开,"五子棋是这样的,可以这样堵,也可以这样截,如果一方有五颗连在一起,就胜利了。"
"原来这就叫五子棋,熙哥哥一看就会,来,我们下。等等,输了的怎么办?"夜熙瞪大眼睛,瞄向桌子旁的白羽离忧和舞儿,白羽离忧一直紧皱着眉头,故作平静的写字,舞儿却比他更平静,她像见怪不怪似的,平静的写自己的字,还不时含情脉脉的看着白羽离忧。
该死,舞儿不会真的爱上白羽离忧了吧?要是这样,她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想到这里,他就着急心痛,也快没了下棋的心。
而璃歌,当她看到白羽离忧的手握着舞儿的手时,气得嗓子都快吐出来了,她虽然生气,却镇定得很,故作平静的教夜熙下棋。
"熙哥哥,输的人...脱衣裳好不好?"
"啊?玩脱衣裳的游戏?"夜熙还没说完,鼻血就差点喷出来,这璃歌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脱衣裳?"此时,正在写字的白羽离忧和舞儿也忍不住了,全都侧目看着璃歌她们。
璃歌在心里窃笑,白羽离忧,知道心急了吧?该上当了吧?该过来了吧?
舞儿的嘴张开O型,惊讶的看着璃歌,"姐姐,你们那个好玩吗?我也想玩。"
"可是这个只能两个人玩,我和熙哥哥玩,加不下人了。"璃歌故意瘪起嘴,得意的将一粒葡萄喂进口中。
"舞儿,我们两个玩。"白羽离忧说完,拿起桌上的另一副围棋,在璃歌和夜熙惊讶的目光中,拉着舞儿,两人朝...朝内殿的方向跑去。
"喂,你们怎么去里面玩,外面不能玩吗?"璃歌瞪大眼睛,抱着肚子紧跟了上去。
"外面那么冷,里面裹被子里玩多舒服,舞儿是孕妇,不能受凉,万一她输了要脱衣裳呢?"白羽离忧回头,朝璃歌露出一个和善却邪恶的微笑,"而且,她是女孩子家,万一脱衣裳被你们看到多不好,我身娇肉贵,更不可能让外人看了去。"
外人?脱衣裳?孕妇?身娇肉贵?
想到这里,璃歌腾地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此时的白羽离忧,已经牵着舞儿进去了。
"夜熙,他们进去了?你看见没有,他们竟然进去玩脱衣裳的游戏了,该死的。"璃歌说完,凌厉的撸起袖子,瞪大眼睛看着夜熙。
夜熙比她还心烦,他急得像灶台上的蚂蚁似的,同样一掌拍在桌子上,"他们玩,我们也玩,他们太过分了,白羽离忧,你太过分了。"
夜熙吼完,一把拉起璃歌,两人迅速钻到内殿里去。
内殿里有两张特别大又柔软的床,只见白羽离忧已经和舞儿钻到一间床上,两人对着对方,中间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围棋,而他们头上,有一床帘帐盖下来,帘帐是粉红色,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着浪漫优雅,令人心驰神往。(未完待续)
第232章
这两人竟然那么快的坐到床上去了,如果她们不进来,他们是不是要抱在一起,睡在一起了?
这下子,璃歌没那么傻了,她的脑袋也渐渐清醒,她不能和白羽离忧斗,不能和夜熙玩这种游戏,她总不能为了气白羽离忧,和夜熙比脱衣裳吧?
因为她早就看出来,无论她怎么气他,他都是没反应的木头。
她知道了,他不爱她,白羽离忧爱上娇小可爱的舞儿了,不爱她了。
"哼!你们两个,脱衣裳脱死吧。"璃歌说完,恼怒的转身,朝外面跑去。
夜熙则忘记管璃歌,一跃跳到床上,哗的一下扯掉床上的床帘,然后双手插腰站在白羽离忧和舞儿跟前。
白羽离忧和舞儿瞪着夜熙,不解的看着他,目光中似乎还有无辜和被打扰的不悦。
"你来这里干什么?"舞儿率先开口,表情淡淡的,冷冷的,明显有下逐客令的意味。
夜熙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舞儿边上,冷冷看着白羽离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来这里...当然是观战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希望一会儿我们做出些什么事...不是,走出些什么棋,你别发话。"白羽离忧忍着不悦,淡淡说道。
他俊逸的双眸带着深深的忧愁,可他说的话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舞儿则害羞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拿起棋,"离忧哥哥,你会下歌儿姐姐说的五子棋吗?"
"离忧哥哥?"夜熙一听到离忧哥哥这四个字,顿时慌了,"你怎么叫他离忧哥哥,你不是叫他姐夫吗?"
"与你有关吗?"舞儿冷冷看着夜熙,然后又含情脉脉的看着白羽离忧,"我不知道姐姐还会不会成为离忧哥哥的妻子,因为她还没有恢复皇后之位,再加上姐姐又和离忧哥哥闹矛盾了,我当然可以叫离忧为离忧哥哥,离忧哥哥说了,我叫他离忧也是可以的。"
"胡说,你怎么知道心儿不会成为白羽离忧的妻子?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做他的皇后?废后怎么了,废后也是皇后,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俩闹矛盾了?他俩又没有吵架。"夜熙噼里啪啦说完,口水都差点喷到舞儿脸上了。
舞儿扬起头,冷冷望着他,"夜熙,你不是说要带姐姐回仙都吗?姐姐去做你的皇后了,她怎么做离忧哥哥的皇后?你真是睁眼说瞎话,什么都是你在说,你不是很喜欢姐姐的吗?你刚才这样说,把姐姐放在什么位置,你说,你是不是不爱姐姐了?你这个负心汉,混蛋,你抛弃了我,又抛弃姐姐是不是?你小心我姐姐一掌劈了你,要是你敢伤害我姐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说了要带她走,就应该好好珍惜她,给她好的生活,你已经休了我,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夫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不是,请你...滚开。"
舞儿的话很冷很冰,听得夜熙眉头紧拧,他也气恼的瞪着舞儿,"璃舞,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我要求你吗?我是皇帝,我留在龙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歌儿。我就是爱她怎么样?我就是要带她走,你算什么?带着你的孩子滚远点,你这个残花败柳,破烂的身子,难道还想嫁给白羽离忧当皇后吗?你是不是想取代心儿的位置?你以为你取代得了吗?傻子都看得出,白羽离忧喜欢的是心儿,只有你,还恬不知耻的凑近白羽离忧,你这个有夫之妇,还怀了孕的丑女人,还想嫁给白羽离忧?真是不要脸,不知耻,太不要脸了。"
舞儿也不甘示弱,"我没说要你求我啊,是你自己在这里生气。我也没说你留在龙吟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姐姐,我作为我姐姐的妹妹,希望你好好待她有错吗?姐姐不嫁给离忧哥哥,难道我不能陪在离忧哥哥身边吗?我不需要什么名份,我只跟着他让他开心就成。你放心,离忧哥哥的皇后一定会是姐姐,我什么也不要,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是残花败柳,我这株残花,还不是你夜熙弄的么?原本我和你没有交接,我过我的生活,你过你的日子,是你把我掳去月宫,是你强行要了我,是你强行封我为贵妃。你知道吗?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恨你,恨死你了。"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说啊?皇后的位置,权势还是地位?"夜熙差点吼起来了。
舞儿淡淡摇头,失望的叹口气,她想要什么?她只不过是想要他的爱罢了,这么点要求都很贪心吗?她不求名份的跟着他,没想到被他伤得这么重,她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夜熙,我不想和你吵,吵着离忧哥哥了,你给我滚出去。"
"璃舞,你这个妖女,我要说清楚一点,当初是唐若水故意将你带到仙都,故意让我碰见你。他早知道我爱的是心儿,所以弄个一模一样的妖女在那里,我以为是心儿,才将你掳回宫的。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很欢愉吗?怎么一下了床,你就变了个样?这只能说明你天生淫荡,你不是个好女人,在我心中,你一点都不如心儿。你竟然...和白羽离忧在床上玩脱衣裳的游戏,你看心儿,刚才她怎么做的?她自己跑出去了,她根本不会和我做那些事,你这个贱女人..."
夜熙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舞儿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夜熙,你这个混蛋,不错,我就是贱女人,我就是这么淫荡,怎么,不服气吗?不服气你也这样啊!还有,你没资格骂我,我早就和你断绝关系了,我不是你夜熙的贵妃,也不是你的女人,你滚啊,你滚出去。"
白羽离忧看见舞儿激动到落泪,立即将她拉起身,"舞儿,别理他。"说完之后,他盛怒的瞪着夜熙,"夜熙,这里不欢迎你,希望你识相的出去。所有人都看见你给舞儿一封休书,你已经把她休了,从今以后,妾要嫁,君要娶,都与对方无关。是你自己不要她的,你走吧。"
"好,很好,白羽离忧,你这个白眼狼,你应该叫白眼狼忧才对。你带坏我妻子,你把我的舞儿抢走也就算了,你还蛊惑她,你这个混蛋,出去,我们打一架。"夜熙此时已经接近愤怒的边缘,他发现,他和舞儿之间有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们之间有裂痕了,她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你?"白羽离忧说完,一跃跳下床,在出寝殿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拉着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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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到宫殿门口,白羽离忧就将手中的锦帕递给舞儿,温柔的安慰她,"舞儿你别哭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他不对你好,哥哥...一定会对你好。"
哥哥?舞儿疑惑的看着白羽离忧,原来,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啊!呵,真的好可笑,可笑至极。
"白眼狼忧,出招吧,不敢打的是孙子。"夜熙说完,凌厉的拔出宝剑,哗的一下朝白羽离忧劈去。
"夜壶熙,谁怕谁,打就打。"白羽离忧说完,已经迅速使出宝剑,两柄宝剑在空中相撞,发出蹭蹭蹭的火光声,紧急着,又各自回到对方手里。
夜壶熙?夜熙愤怒的握紧宝剑,这个臭白眼狼忧,竟然叫他夜壶熙,他要他好看。
陡然间,风云变幻,一黑一白两袭身影跃上半空,纷纷使出最狠辣的招数,你一剑,我一剑,谁都不相让,一直争锋相对。
他俩打到天际变色,乌云出没,又打到日上三竿,冰雪融化。太阳已经浅浅冒出天空,大地上的冰雪开始慢慢融化,预示着春的来临。
舞儿在边上焦急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该帮谁,帮夜熙,她又怕离忧哥哥生气,帮离忧哥哥,更怕夜熙发火。夜熙现在就像一束浓烈的火种,走到哪烧到哪,引得到处战火连天。
"离忧哥哥,你们别打了。"
"夜熙,你住手,别打了。"舞儿扯着嗓子,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
姐姐,你去哪里了?你快来阻止他们,他们这样斗下去,一定会将身体斗垮的。
璃歌挽着身体仍有些虚弱的璃彩蝶,两人慢慢朝悠然宫走去,如今龙吟已经找不到一个能当家作主的能人,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所以也由胜利者决定。
风落雪和歌香美人逃跑,她们至今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当时风落雪兴建奢华宫殿时,曾经给大臣和风姓亲王们征过银子,现在他们逃跑,银子被白羽离忧他们派发给老百姓,气得那些王爷整天咒骂风落雪。
走到悠然宫,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璃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悠然宫外面十分安静,里面住着白羽纯儿,自从风落雪逃逸之后,璃歌就命人将纯儿安顿到悠然宫。
还未走进宫殿,只见里面一名老宫女平静的走出来,一看到璃歌,她就淡淡向她行礼,"参见娘娘。"(未完待续)
第233章
"平身,太子妃呢?"璃歌说完,微微朝宫殿里张望了一眼。
老宫女遗憾的叹了口气,"昨日半夜,太子妃自缢身亡..."
"什么?"璃歌颤抖的摇了摇头,失神的看着老宫女,"纯儿怎么会自杀的,为什么你这么平静,这是不是阴谋?是不是有人害她?"
老宫女仍旧淡淡的摇头,"娘娘,在这皇宫里,老奴见过太多的死亡,所以已经麻木。太子妃的确昨日自缢身亡,这是她临终前放到床头的血书,娘娘可以看一看。"
璃歌淡淡接过血书,不敢打开。老宫女则躬身退了下去。
璃彩蝶紧紧扶住有些颤抖的璃歌,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妹妹,女人一旦进宫,如果没有爱情,没有地位和权势,她离死亡也不远了。"
远远的,冷风吹着一袭袭的梅花,梅花扑鼻飘香,可惜...纯儿再也闻不到。
"纯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春天都快来了,我会带你回彩云,那里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为什么呢!"璃歌难受的捂住胸,她感觉心里好闷,闷得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歌儿,不要这样,歌儿,或许,那对纯儿来说...是一种解脱。"璃彩蝶淡淡看着璃歌,如今的她,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早已日渐成熟。
人都有生老病死,纯儿自缢,或许是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清苦的生活所致。当时她被风落雪囚禁,她也想过寻死,可她知道,外面还有个最爱她的妹妹在四处寻她,她有希望,有寄托,所以没有寻短见。如果没有歌儿,她可能早就撑不下去,早就死了。
轻轻展开手中血书,璃歌泣不成声的念到,"歌儿姐姐...或许在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去了。我的一生,也没什么可说的。从小失去母妃,在宫里装傻充愣长大,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傻子,把我当傻子对待。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亲情,可我总是默默关注梅树前那淡淡的身影,他是离忧哥哥...他比多大不了多少,可我他之间却很疏离,我好想抱住他,叫他一声哥哥。他很冷很淡,他从来都没有表情,他不和任何人玩耍,不理任何人,甚至有些看不起我这个妹妹。可我就是执念的爱他,歌儿姐姐,你看到爱这个字了吗?"
"爱很沉重,我爱得很不安,很小心,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傻子也会爱自己的亲哥哥。是的,我就是爱他,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御花园玩耍的时候受了伤,他亲自蹲下来帮我处理伤口,当时我们身边没有任何人,他悉心的帮我包扎好伤口后,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一有人来,他立即伪装起自己,又变成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冷漠无情,可我知道,他的心是热的暖的,他的冷漠无情,只是自己的保护色罢了。歌儿姐姐,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和他幸福快乐的在一起,替纯儿完成没有完成的愿望,那就是嫁给他。"
"嫁给他?纯儿想嫁给离忧..."璃歌轻轻念叨,她不知道纯儿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可她写这么多字,句句离不开离忧,她有些弄不懂了,纯儿很少对离忧表现她的喜欢,倒是对风落雪,她的喜欢更多。
她记得,有一次在宫里,纯儿手里抱着一幅画,画上是俊逸的风落雪,她看得出,纯儿很崇拜和喜欢风落雪。
打开第二页白纸,璃歌继续看着,"也许歌儿姐姐你会疑惑,我明明是风落雪的妻子,为什么想嫁给离忧哥哥。因为我知道我和离忧哥哥不可能,他深爱的是你,道德禁锢着我的感情,我就像一尾游荡在深海里的鱼,漫无目的,无爱无家。至于风落雪,我根本不想提这个表面和善,内心狠毒的卑鄙小人。他要了我的身子,当我以为他会真心对我好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爱的是他的母亲,他不爱你,也不爱我。不爱,为什么还要带我走?本来我想离开皇宫,去爪哇岛游历的,是他告诉我,他会对我好。呵...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发现我在纸上写离忧二字,他知道我爱离忧,于是,联合歌香美人,打掉我的孩子,将我贬为奴婢,要我看着他们寻欢作乐。呵呵,一个老女人,母亲和儿子,我看着就想吐。我的心里有太多的心事,我受不了没有爱情的日子,这种日子好清苦,为什么别人都是一对对的?而我,却是形单影只。我曾经也是彩云骄傲的公主,如今,却成了阶下囚...歌儿姐姐,是纯儿的错,纯儿抢了你的落雪,可纯儿却庆幸,幸好是纯儿跟了落雪,这样,你才会跟着真正待你好的离忧哥哥,让纯儿来承受一切惩罚吧。"
"歌儿姐姐,我想解脱,想叫老天带我走,我仿佛能看见盛开在黄泉路上一丛丛艳丽的彼岸花,那是死人花,那种红色妖艳的花儿真的好美,天堂路口,有人在召唤我...她似乎是我从未谋面的母妃,母妃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应该跟观音很像,因为母亲是世间最善良的人...歌儿姐姐,纯儿要走了,希望在纯儿走后,你能将我的骨灰洒向游游荡荡的仙都圣湖,天下人都知道,圣湖是最美的...圣湖,好想去圣湖..."
圣湖...
璃歌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将手中血书握紧,难过的凝望着苍天,"上苍,你为什么那么狠,不留下纯儿?她没有错,她真的没有错,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份爱情...为什么?她只想要爱情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狠,连最简单的爱都不给她?纯儿..."
嘴里念叨着纯儿的名字,璃歌提起裙子,疯狂的朝宫殿里跑去。
狂风吹拂着她的长发,璃彩蝶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奋力朝内殿跑去。
一跑进内殿,里面的宫女全都小心翼翼的跪下,"参见娘娘..."
她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有的还在轻声哭泣,有的则麻木的看着璃歌。
璃歌提起裙子,翩然的回头看着她们,"你们跪什么?哭什么?纯儿真的去了吗?"
"是的娘娘,太子妃去了。"
"胡说,我还没见到她的尸首..."璃歌喊完,大步跨到内殿门口。
一走进内殿,她就看到被冷风吹起的红萝帐,红萝帐被吹得翩翩起舞,她竟看得痴了。
床上的美人,安静淡然的闭紧双眸,手腕处还有浅浅的血印,写这么多字,她得滴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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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脉加自缢,纯儿,你真的好傻。
看着床上无声无息的女子,璃歌捂紧双眸,眼泪默然流了下来。
给纯儿火化的时候,白羽离忧他们也来了,所有人都安静的站在璃歌身后,璃歌手里拿着火把,安静的看着干柴上堆着的鲜花。
鲜花上面,躺着安静的纯儿。
白羽离忧难过的跟在璃歌身后,漂亮的眼睛温柔看着纯儿,眼眸湿润,他看了那封血书,也知道纯儿的心意。
"纯儿,一路走好,哥哥...会永远记得你。"男子声音轻而柔,像润物的春风一样,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璃歌握紧火把,"纯儿,歌儿姐姐也会记得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骨灰洒向圣湖。"
圣湖很美,她虽然没有见过,却能想象。圣湖,那里有舞儿和夜熙的记忆,有纯儿的梦想,有所有爱浪漫女子的梦。
纯儿,你安心离开吧,姐姐永远会记得你的。
说完,女子淡然轻笑一声,将火把扔向柴堆,不一会儿,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响起,火光映到天上,将原本有些阴暗的天映成红色。
璃歌朝纯儿挥了挥手,淡淡转身,朝宫殿走去。
她无法在这里停留,她怕再多留下去,她的心会承受不住离别的感伤。
璃歌捂着鼻子难受的迈着步子,后面的白羽离忧浅浅看着她,他没有跟上去,他想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
走到走廊拐角处,璃歌随意抬眼看了看。咦!姐姐呢?
刚才姐姐带着宫女她们去悠然宫收纯儿的东西,说是收来一起火化,可她一直等,等到都为纯儿点火了姐姐还没有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纯儿的去世之中无法自拔,没有人注意到姐姐还没回来。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璃歌迷茫的看着四周,这里空无一人,哪里有姐姐的影子。
糟了,姐姐会不会出事?想到这里,璃歌着急的提起裙子,快步朝悠然宫跑去。
一路跑,她一路难受的看着四周,突然,地上一抹鲜红的鲜血刺激了她的双眼,地上怎么会有鲜血的?看这些血,还是温热的。
璃歌惊恐的摇了摇头,这些血,会不会是姐姐的?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快步朝悠然宫跑去。
一跑到悠然宫门口,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宫殿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流血死掉的宫女,宫女们有的还睁着眼睛,似乎才死没多久,出昭示着她们死不瞑目。(未完待续)
第234章
"啊..."璃歌难受的捂住头,痛苦的嘶吼一声,怎么会这样?姐姐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璃歌惊慌失措的朝宫殿里头跑去,一路上,到处是宫女和太监的尸首,就是没有姐姐。
突然,她听到内殿里传来女子和男子的喘息声,隐隐还有女子的哭喊声。
"姐姐..."璃歌失神的提起雪影剑朝内殿闯去,"砰"的一声,她用剑劈开殿门前的珠帘,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白衣男子正将姐姐压在床上,而床边,是在嘤嘤哭泣的歌香美人。
那白衣男子,便是风落雪。
"啊...风落雪,你敢**我姐姐,我杀了你。"璃歌奋力扬起剑,正要劈下去,只见歌香美人匍匐着爬到璃歌身边,用毕生最大的力气抱住她,哭泣说道,"璃歌,你才是璃歌?"
璃歌一脚踢开歌香美人,床上男子还在激烈的运动,璃歌一把走过去,一掌揪住男子的后领,将他砰的一声甩到地上,而床上的姐姐,嘴角挂着深红的鲜血,双眼已经紧闭到一起。
"姐姐,他把你怎么了?姐姐..."璃歌难受的抱起姐姐,双手颤抖的扒开她额前的头发,"姐姐,你们把我姐姐怎么样了?"说完,她急忙将姐姐的下衣穿好,她不忍看见姐姐全身是伤的那一幕。
她的姐姐,似乎没气了,真的,姐姐好像没气了。
而后面赶来的白羽离忧他们则迅速将歌香美人和风落雪制服住,宫殿一片混乱。
"啊..."璃歌双手捂着耳朵,厉声尖叫起来,她的声音,你河东狮吼般洪大,她难过的嘶吼一声,她不相信,不相信最爱的姐姐被凌辱折磨而死。
难过的嘶吼完之后,她冷冷提起雪影剑,眼晴充血般走到歌香美人和风落雪身旁,歌香美人全身是伤,头发凌乱,苍老得不像人,而边上的风落雪,嘴角前全是深红的鲜血,身体瘦弱不堪,像得了什么病似的,瘦骨如柴。
"风落雪,歌香,你们杀了我姐姐,我要杀了你们为她报仇。"璃歌说完,扬起剑朝风落雪刺去,就在剑快刺中风落雪的那一瞬间,歌香美人一把扑倒风落雪,用自己瘦弱的背抵住了那柄剑。
"璃歌,不要杀他,他是被逼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璃歌,我求你了,求你了。"歌香美人嘴角溢出鲜血,背上璃歌的剑已经刺到她胸膛,她仍旧坚强的抱紧风落雪。
白羽离忧则难过的闭紧双眸,沉声走到璃歌身边,"阿璃..."
"不要叫我。"璃歌冷冷摇头,目光呆滞的瞪着风落雪。
"心儿..."夜熙同样难过的走到璃歌身边,眼里是满满的难过。
"说了不要叫我。"璃歌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呀..."
她大吼一声,猛地拔出歌香美人背上的雪影剑,歌香美人一个趔趄,难受的吐出一口鲜血,风落雪急忙抱紧她,"歌香...母妃,母妃...你不要死,不要死。"
"落雪...母妃错了...母妃对不起你。"歌香美人说完,眼睛簌簌落下,透着无比悲凉的凄苦。
璃歌咣铛一声扔下雪影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跑到床边,她温柔的抱起床上紧闭双眸的姐姐,"姐姐,你醒醒...醒来啊!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你要你幸福..."
"大姐..."舞儿也难过的跪在璃彩蝶床前,"大姐,你不要走,你睁开眼睛,他们怎么会这么对你?"
好痛苦,比失去任何东西都要痛苦,她才获得亲情,才多了一个姐姐,只不过短短几天,就没了。
无论璃歌怎么拍打璃彩蝶的脸,她就是不睁眼,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一些血已经渐渐冰凉,透着死亡的味道。
满室红帐飘扬,就在纯儿死的这那床上,现在变成了她最爱的姐姐。
"姐姐,你醒醒...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努力那么久,就是为了和你,还有爹爹一定团聚,你怎么这么忍心,抛下我和爹爹?姐姐,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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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歌抱着璃彩蝶的尸体,一个劲的猛摇,白羽离忧急忙稳住她,"阿璃...节哀..."
"过开,不关你的事!"璃歌伸手抚摸了姐姐的容颜后,幽幽转身,冷冷看着还在吐血的歌香美人,"歌香美人,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有,我就送你们上路。"
"有,你等等。"歌香美人艰难的转身,风落雪要阻止她,她则坚定的摇头,"璃歌,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唐若水在生前给落雪下了情毒,作为威胁落雪的手段。如果落雪想解毒,必须和一名体质极寒极阴的女子交合,不然,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在我们从广场上逃走之后,一直隐藏在悠然宫,我们不知道谁体阴体寒,只好找那些宫女来试,可她们全都没用,越试得多,落雪流的血越多,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由于他的身体需要大量极寒体质女人的血来补充,不然就会死。后来我听宫女说你不怕冷,你穿着单身跑到梅树前玩耍一点都不怕冷,我觉得奇怪,后来和落雪猜出,你是雪女。我们本来想找你来替他解毒的,谁知道落雪病毒突然发作,而璃彩蝶正好赶来,我们看见她,以为她是你,因为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于是,我们抓了她,落雪和她交合,可是她...她竟咬舌自尽了..."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你,连死都不让你清净的死..."璃歌悠悠的抱紧璃彩蝶,目光冷冷瞪着歌香美人,"你们这两个狼心野心的小人,为了自己活命,不顾他人的死活。外面的宫女也是你们杀的?对不对?"
歌香美人难受的点点头,"落雪一发病就像疯子似的,他忍不住心绞痛,才杀人的...他不仅会发病,还想喝人的血,本来璃彩蝶不会死的,是落雪吸了她的血..."
璃歌赶紧抬起姐姐的脖子,果然,姐姐脖子处有两个被牙齿咬破的洞,原来,姐姐是被风落雪吸血,流血过多死亡的。
"姐姐,你死得好惨..."
"对不起,璃歌,我们以为璃彩蝶是你,你才能治落雪。我求求你,救救落雪好不好?我求你了,他再不解情毒,就要死了。"歌香美人说完,已经虚弱无力的瘫软到风落雪身上。
"哈哈...歌香美人,你们合伙奸杀了我姐姐,还要我替他解毒?"璃歌惊讶的瞪大眼睛,艰难的吸了口气,颤抖的指着风落雪,"风落雪,你该死,唐若水不控制你给你下毒,你都会自作孽而死。想我给你解毒?没门!"
"噗..."风落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紧紧抱住快断气的歌香美人,"歌香,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落雪...对不起,母妃救不了你..."歌香美人说完之后,淡淡放下手。
"母妃...母妃,不要走..."风落雪满眼血泪,抱着歌香美人失神的痛苦,"璃歌,是我的错,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请你在我们死后,将我们合葬在一起,求你了。从小,父皇就不喜欢我和母妃,他嫌母妃不会讨好他,嫌母妃不会做人,一直冷落母妃。在母妃没生我之前,宫里妃嫔很多,个个年轻貌美,很会讨好父皇,所以母妃一直受冷落,她被皇上临幸还是一个误打误撞的夜晚,那夜,因为皇后身子不适,无法侍寝,就找我母妃替她侍寝。母妃侍寝之后,当时就怀了我,因为她是误打误撞怀的我,怕我被那些妃子所害,尤其是憎恨她的皇后,所以她在我生下来,就告诉别人我是瘸子,再加上母妃不得宠,我又是个瘸子,所以没有人关注她,我也得安全活到十五岁。在十五岁之前,父皇偶尔会来母妃的宫殿看我,他想看看母妃到底给他生了个什么样的瘸子,在暴怒的时候,还会打我,所以我身上才会到处都是伤...那些难看的疤痕,全是父皇留下的...十五岁可以说是我的转折点...我和母妃发现了父皇的秘密,原来他篡改先帝遗诏,夺了三皇叔的位,真正的遗诏至今还在母妃手里。因为这个秘密,父皇受制于我们,我就勒令他立我为太子,从此之后,我才成为龙吟人人忌妒的残疾太子。"
"呵,你母妃为了你,可真费心,怪不得你那么爱她..."璃歌说完,难过的轻咳一声,"风落雪,还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等你死了,我将你们扔到荒郊野外..."
"不要,随便你怎么处置我都行,我只求你放过我母妃。母妃受了一生的苦,好不容易才享点福,可没享几天,她就去了。歌儿,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你答应我的请求好吗?给她一处安生的地方,其实...其实曾经我爱过你,真的爱过你。只是母妃在我心中的地位,谁都无法取代,为了让她过更好的生活,我立她为皇后,还准备和她生孩子,让她住最豪华的宫殿。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荣华富贵、地位权势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未完待续)
第235章
一个从小被凌辱的太子,一个爱子心切,不惜任何手段的母亲,这两个人,这两个可笑的人,竟然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可姐姐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姐姐的死又由谁来买单。
"歌儿,还记得你在王府被关的时候吗?当时我去救你...你说你怕蛇,还怕鬼...其实我想告诉你,世间根本没有鬼...你以后胆子可得大点,不然一代侠女,武艺这么高强,却是个怕蛇的人...这会让人笑话的。你也是母亲,知道母亲疼儿子的心,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相交的份上,给我母妃一个好去处,好吗?"风落雪说完,突然迅速拿起璃歌扔在地上的宝剑,对准胸口一剑刺去。
"啊..."璃歌惊叫一声,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宝剑已经刺进风落雪胸膛,"风落雪..."
"歌儿,对不起...是我骗白羽离忧,说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可能这一切都是天意,也是报应。我做了太多的坏事,老天爷要收我走,他为了惩罚我,连歌香和歌香肚里的孩子一起收走了...我终于知道,人不能做坏事,人要行善积德...不是不报,只是时侯未到...歌儿,永别了!"
男子说完,嘴里逼出一口鲜血之后,重重瘫倒在地上。
"死了,都死了!哈哈..."璃歌摇摇欲坠站起身,白羽离忧急忙跑过来扶她,她则一把推开他,"负心汉,滚开。"
"姐姐,你误会离忧哥哥了,不是,你误会姐夫了,他不是负心汉。"舞儿着急的走到璃歌跟前,泪眼朦胧的向她解释。
璃歌冷笑一声,无比苍凉的说道,"误不误会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没有姐姐,我的心都死了,还要爱情干什么?"
"不是的,姐姐,姐夫很爱你的。"舞儿紧紧抱着璃歌,"姐姐,姐夫是为了气夜熙,希望夜熙忌妒心发作,好带我走,他只是想让夜熙认清对我的感情,才故意和我...气你们的。"
"呵...这是你们的事。"璃歌说完,转头看向白羽离忧,"白羽离忧,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
"阿璃,我爱你!"白羽离忧见璃歌失神空洞的样子,急忙紧紧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阿璃,我真的爱你,对不起,我和舞儿亲近,只是想气夜熙带走她。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错了!"
"呵,我原以为我们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最终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没想到,结局却是那样。白羽离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事实是,你对我负了心。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璃歌要跟你断绝一切关系,我要休夫。"
璃歌说完,用力推开白羽离忧,一把抱起床上的璃彩蝶。
夜熙也捏紧拳头,愤怒的走到白羽离忧面前,"白眼狼忧,你太不是人了,竟然和舞儿合伙欺骗我的璃歌,你真该死,你让璃歌这么伤心。"
璃歌抱紧璃彩蝶,缓缓踏向寝殿门口,当她看到门口倒着的风落雪和歌香美人时,淡淡吩咐身边的宫女,"将他俩合葬在龙吟皇陵!"
"是,娘娘。"
风落雪,歌香美人,你们害死我姐姐,我竟然还满足你们死前的要求,不知道说我傻,还是愚蠢!
她这一生已经愚蠢太多次,也不怕少这一次。
难受的抱着姐姐,缓缓踏在渐渐融化冰雪的走廊上,白羽离忧则和夜熙难受的跟在后面。
才火化完纯儿,她又要火化姐姐么?璃歌轻笑一声,看着淡淡阴郁的天空,轻轻闭上双眸。
夜晚,静悄悄的,一辆马车在夜色中翩然远去,踏着渐渐融化的冰雪,车上的人儿神情淡漠,她一直将姐姐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
对面的男子一言不发,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突然,女子抬起头,幽幽打开车帘,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快天亮了,"夜熙,圣湖真的很美么?"
"嗯,很美,比你所能想象的更美。"夜熙温润的朝璃歌笑道。
璃歌无奈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将姐姐葬在圣湖好么?她一个人在圣湖会不会孤独,她会不会怕冷?"
"不用担心,春天快到了,圣湖的冰开始融化,一到夏天,水就是暖和的,到时候,她就不冷了。"夜熙浅浅闭上双眸,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夜熙,你放下仙都的一切,尊贵的帝王身份,荣华富贵,财富权势跟我走,你真的愿意么?你走了,舞儿怎么办?我放得下白羽离忧,你放得下舞儿吗?"
"说真的,放不下,不过,我早就不想当那破傀儡皇帝了!我想跟你走,想照顾你。"璃歌不要他跟,是他自己选择跟她走的,璃歌是他一生追随,即使他发现他爱上了舞儿,可他也放不下璃歌。
璃歌才死了姐姐和纯儿,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如果连他都不照顾她关心她的话,她会垮掉的。
"夜熙,你带我到圣湖就好了,我早已联络了小笼包,她在那里等我,我和她有伴的。"璃歌真诚的看着夜熙,她是个祸水,如果夜熙跟她走,仙都一定完蛋,她不忍看着夜家世代江山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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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你不想做的事!我真的很厌倦当皇帝,我就想做个平凡的百姓。"夜熙扬起头,乌黑的眼睛透着希望的光芒,"仙都他们爱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谁抢得去谁就抢去,我只想安静的陪着你和...孩子,静静的生活在你说的那片岛上。"
"夜熙..."璃歌还想说什么,夜熙则兴奋的叫起来,"心儿,圣湖到了。"
圣湖!璃歌将手伸向车帘外,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湖,好美好漂亮。
远远望去,圣湖好大好绵长,圣湖上面像渡上一层白银般华丽,湖上还有袅袅浓雾升起,在远方,圣湖上面则又渡着一层漂亮的金色,像落日映照在岛上,太阳围着圣湖浅浅升起,周围还有早起的鸟儿鸣叫。
湖面开始渐渐融化,融化过的地方湖水很安静,湖水很干净,很优美。这里一片幽香,将姐姐葬在这里,她肯定会开心的。
"要是春暖花开,大地复苏的时节,圣湖周围一定开遍了美丽的花,我平常喜欢一人策马在圣湖边上狂奔,有时是慢悠悠的行走。闻着圣湖边上的花香,看着蓝天的白云,我感觉自己登仙了似的!圣湖之所以叫圣湖,因为它是神圣的,它是美丽的,它像一位女神般屹立在大地上,令人心弛神往。"夜熙说完,将马车停稳,再抱璃歌下车。
不远处,另一辆马车也悠悠停下,车子一停下,女子就奋力朝璃歌招手,"小姐,包子来了。"
"包子!"璃歌兴奋的跑过去,和小笼包紧紧拥抱在一起。
"包子,你怎么瘦些了。"璃歌摸了摸小笼包仍旧胖嘟嘟的脸蛋,发现她的小脸瘦了一圈。
"还不是因为想小姐你,小姐,我再瘦也是个胖子。"
"先把姐姐安葬好,我们就离开这里。"璃歌淡淡说完,和小笼包,夜熙三人开始行动。
她们将制好的木筏放到水中,再放了许多腊梅在木筏上,最后将漂亮安静的璃彩蝶放了上去。然后,她点好火,将木筏点燃,再轻轻推动木筏。
紧急着,她打开包袱里纯儿的骨灰,将她轻轻洒向湖边,"纯儿,你要好好陪伴姐姐,你们两个都是善良的人,一定会投户好人家的。"
"姐姐,你去天堂了,一定要守护歌儿...姐姐,歌儿爱你,永远爱你..."
安顿好一切,女子轻抚着微胖的肚子,看着燃烧得火红的木筏飘向远方。此刻,她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包子,你怎么没带上暗影?"
"带他干嘛?皇上那么伤害小姐,我也决定不理他,小姐,这次我们离开,要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
璃歌轻咳一声,"或许...是一辈子。"
天微微亮,马车慢慢朝东边驶去,地上的白雪融化得越来越快,春天来了。
七年后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太阳沿着地平线缓缓升起。
鸟儿欢唱,灿烂的玫瑰开遍彩云,玫瑰有紫色,有红色,有白色,什么颜色都有。
天下已经一统,龙吟、仙都和水云都不复存在,如今天下,全部统一。经历七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最大的事,就是曾经的四个大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彩云帝国一统天下的局面。
天下一统,百姓平安富足,四海生平,各地的百姓都赶着牛车或马车,到彩云的仙都城交易。彩云仙都城,原本叫彩云城,不知道为什么,彩云大帝将它命名为仙都城,所以人们也称彩云国为彩云仙都。
大街上,百姓们喝着茶,开始议论最近七年发生的大事。(未完待续)
第236章
"小三儿,给大爷上壶好茶,我要碧螺春!"
"咦!这不是咱们皇后...废后最喜欢喝的吗?皇上说了,只能皇后一个人喝碧螺春,其他人都不能喝。"小三儿提起茶壶,自豪的说道,"这位客官如果你想喝碧螺春,去皇宫喝吧,现在只有皇宫才有了。"
"得了,那来壶女儿红,不喝茶行了吧?"气死了,只要皇后喜欢喝的,不,只要那废后喜欢的,皇上都不准百姓接触。
这个皇帝,真霸道,不过霸道归霸道,他却很厉害,经历五年终于一统天下,让百姓过上平安富足的日子,人民对他是又稳颂又仰慕,全国各地到处是为皇上修的宗庙,人们天天供奉他,把他形容得比活神仙还厉害。
"说说咱们这皇帝,外界传言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姿卓绝,风华绝代。有惊世之才,无双之貌,有真的性情,有豪爽,有洒脱,有俊逸,有不凡。咱们这皇上,前三百年不出一个,后三百年肯定也没有,他就是咱们的天,咱们的神。那仙都战神,一夜之间消失,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还得咱们皇上替他管理仙都,还有水云的叶枫,也是个美男子,听说他竟然跟着皇后跑到女儿国去...当男宠去了,真丢人。"
"我却不这么认为,水云皇帝那不叫丢人,那叫真性情,真男人。他曾经向全水云百姓承诺过,只爱皇后苏沐莎一人,皇后是女儿国的国王,他爱妻心切,才抛下天下江山,去女儿国享福去了。你们怎么知道做皇帝的辛苦?他丢下水云不管,又让咱们彩云大帝接收,我说啊,彩云大帝是世上最幸福的一个皇帝,没有征战,没有血流成河,没有百姓反抗,自然而然的一统天下,让百姓心悦臣服。"
"这就叫得人心得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像龙吟的风落雪,如今早就是一杯黄土,还在那太庙里供着,咱们皇帝仁慈,风落雪那么坏,死了还有牌位,还有人供奉,真不公平。幸好咱们皇帝为百姓着想,休养生息,重农又重商,身系天下百姓,咱们才有这太平日子过。"
"话说,我曾经去过一次皇宫..."
"去当太监啊?"
"去你的,去当侍卫!我见过皇上,他长得真的好英俊,漂亮的脸蛋捏得出水,刚毅的线条俊逸不凡,修长的身形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可他就是不纳妃,虚设后宫,给那位名动天下的废后娘娘设了个后位,可人家压根不甩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皇上寻了这么多年的娘娘,一直没寻到,真悲哀!"
"悲哀什么?他这叫专一,多情。我还偷听到一个消息,说咱们皇上一生只宠幸过娘娘一人,他已经七年没开荤了,哈哈!"
"这可要不得,这可苦了天下女子的痴心啊!那么帅一个美男,竟然没个女人,真可惜。"
"仙都皇帝也是个谜,他的行踪一直成为人们追寻的焦点。传闻仙都皇帝也跟一个女人跑了,跟水云皇帝一样,哎!可惜,这些个那么帅的帅哥,怎么都跟一个女人跑了?放着一群漂亮的女人不要,真不会享福。"
"听说最近东边兴起了一个岛国,叫爪哇岛!爪哇岛有个女帝,人那是长得漂亮!作风也很威武,她武艺高强,在爪哇岛外面设了个屏障,外面的人进不去,她里面的人却出得来。她竟然敢和咱们皇帝抢生意,把丝绸那些商业做到咱们彩云来了。"
"那皇帝要不要攻打她?"
"说不定,有可能是攻打,有可能讲和,谁叫咱们皇上不喜欢打仗呢?即使要打仗,他带上暗影大将军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咱们百姓去送死。"
"好皇帝啊好皇帝!你问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一声娇嫩的女声响起,众人都偏头看向她。
"女人家的逛什么茶馆,出去出去!"一见是女人,那些大老爷们都开始轰说话的女子。
而女子身边一身白色锦衣的男子,早已忍耐不住,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捧起她的小脸,朝她娇嫩的小嘴狂亲而去。
"天哪,受不了了,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一男一女竟然如此伤风败俗,公然在茶馆里亲起来了。来人啊,叫官差,把她们拉走!"
"啪"的一声,女子挣脱男子的嘴,将手中宝剑迅速放到桌子上,冷冷看着众人,"闭嘴,我们爱亲是我们的事,再叫...再叫我们就在这里做..."
"闭嘴,老婆。"男子无奈的拉过她,将她死拉着朝外面拽。
女子不依不饶的嘟着小嘴,"我不走,谁叫他们说我的?我哪里伤风败俗了?我要告诉你喜欢,想亲就亲,想做就做,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场合。白羽离忧啊白羽离忧,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那个代表我的心啊!"
女子才说完,就被男子猛拽到外面,一拽到外面,男子就盛怒的瞪着她,"老婆,你还着你的离忧美人?"
女子嘟着小嘴,大声叫道,"要是你敢阻止我说爱他,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叶...枫。"
男子立即捂住她的嘴,"我的好老婆,行了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喊你什么老婆婆我也照做,你...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的好老婆!"
"我不,我要将你是水云国逃跑皇帝的事情告诉大家...我要美男,我要千千万万个美男。"女子说完,得意的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叶枫,不知道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努力了七年,整整七年我们才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宝贝,我不管,你不行,我要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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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么多年,你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边,要不是因为你的阻止,我早就生一大堆孩子了。叶枫,你这个混蛋,不要阻止我找美男。你看看人家歌儿姐姐,一胎就生了个小壮男,还有小笼包,也生了个小小笼包,她们的儿子都七岁了,为什么七年了我才怀一个?"
"老婆,别理她们,她们再厉害也才一个,又没男人的滋润。而你和她们不同,你天天有我这个美人相公的滋润,她们一胎才一个,说不定你一胎生十个。"
"我不管,我要找美男!"女子说完,狠咬了口中冰糖葫芦一口,气愤的朝前面走去。
而男子则着急的跟在她身后,"小莎莎,等等我,等等你老公。"
边上围观的百姓都不屑的嗤了一声,"切,那种相公,真没用。"
话还未说完,一串冰糖葫芦砸在说话人的头上,女子得意的走到她面前,轻轻敲了敲他的头,"你刚才说什么?你敢说我相公没用?"
"就是。"男子也敲了过路男一记,"告诉你,我这是爱,我爱我妻子,爱我老婆,我愿意跟她走遍天涯海角,我愿意与她长相厮守,关你们什么事,给我闭嘴。"
两人说完,不理任何人,扭头就走。
后边惊讶的路人拿起头上的那串糖葫芦,"怎么这个男人好像水云皇帝!"
彩云皇宫
春光明媚,阳光浅浅的打在院子里,院子里种着各色各样的鲜花,男子温润如玉的站在玫瑰园前,淡淡看着满地的玫瑰。
七年了,她已经离开他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他和她竟然错过了七年,而他,还没寻到她。他寻遍天涯海角,找遍天下各个角落,差点没把天下翻了个翻,可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她究竟还活着吗?她带着孩子,能去哪里?
阿璃,你怎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究竟去哪里了?
阿璃,不知道我们的宝宝有没有长大,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应该七岁了吧?七岁的小孩子,都有这株梅花树那般高了。
望断天涯路,独自落寞,没有人与他谱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对不起阿璃,曾经我那么无情的伤害你,你的离开,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七年的,这七年来,他没有一天不觉得孤独的。
阿璃,你就真的那么狠心,抛下我离去?阿璃,如果你爱我,就出现好不好?不要让我费尽心思的找寻你了。
结发不离,一生一世,阿璃,那句我爱你说得有多晚,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不知道你躲在哪里,不要再和我捉迷藏了好不好?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我怕我等不了多久了。
每到月圆之夜,他的心痛就会复发,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就算在朝廷上他多么威武,在百姓面前他多么和善精神。可是一到晚上,他就变成了孤独无依的游魂。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现在终于懂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阿璃,七年了,难道你惩罚我七年还不够吗?
你和夜熙一同消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是不是已经嫁给他了?(未完待续)
第237章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痛得无法自拔,他为她守了那么多年,还是一个人。
"皇上。"从宫殿里走出来的暗影一看到白羽离忧的背影,又难受的叹了口气。
皇上就是这样,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都七年了,他们还没能找到皇后和小笼包。不仅皇上心痛,他也心痛。
"暗影,还没查到她们的下落吗?"白羽离忧心痛的转身,连舞儿的女儿都七岁了,他还没有找到璃歌。
暗影失神的摇了摇头,"没找到,不过那爪哇女帝越过越过分了,竟然抢我们的东岛。最近她经常带着人在东岛巡游,简直把咱们彩云的东岛当成她自己的家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这个女帝,真是胆大包天,这样,暗影,你领兵两百,朕亲自上东岛对付那野蛮女帝。"
"嗯,这次舞儿姑娘也要去吗?"
"带上她一起吧,她找了夜熙这么多年,哪里都不放过。说真的,东岛那个地方我们从没仔细搜查过,这次去围剿爪哇女帝,把东岛那地方逐一搜查一遍。"
"皇上,东岛那里根本没人居住,怎么可能会有娘娘她们?"
"我是说顺便!"他压根就没想过能找到璃歌,只是顺便罢了。
白羽离忧说完,一名可爱娇小的女孩子拿着只风筝跑到他面前,一看到他就冲进他怀里,"爹爹,有没有想月儿?"
"当然有啊,月儿乖!爹爹明天要去东岛,月儿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小姑娘笑嘻嘻的扬起头,两个好看的小酒窝荡在脸上,"月儿要去,爹爹到哪里,月儿都跟到哪。"
她有一头乌黑漂亮的头发,还有一双神似她母亲的漂亮大眼睛,水汪汪的,乌黑皎洁,很吸引人。
小女孩一说完,后面有着和她一样乌黑长发的女子走过来,一过来就亲热的抱着她,"好月儿,不要打扰爹爹商议国家大事,要听话,知道吗?"
"嗯,娘亲,爹爹说带我去东岛,去找我的爹爹。"月儿单纯的扬起头,痴痴的看着舞儿。
舞儿淡然轻笑一声,"好的,娘亲陪你一起去。"其实,她并不想寻找那个负心汉,是因为月儿想找,所以她才跟着白羽离忧寻找。
在她心中,她早就不是夜熙的妻子,她早就和他断绝关系,她已经拿到他的休书,那封休书,她至今还揣在兜里。她恨那个男人,恨那个男人抛弃她们母子,跟姐姐走掉。
因为她爱月儿,所以答应她的要求,为她找爹爹。本来她是将这件事隐瞒的,不知道怎么,月儿自己知道了。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她真拿她没办法。
这是一座风景旖旎的海岛,海岛上绿树成荫,到处散发着花的芳香,这座岛很大,上面大约有上万户人居住,原本这座岛只有四千多人,经过他们的女帝新兴发展之后,这座岛上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发展到上万人。
在海岛最中央,有一座简洁却不失漂亮的宫殿,宫殿设计别出心裁,看起来十分漂亮,和一般的皇室宫殿不一样。
爪哇岛国的所有设计都是她们的女帝设计的,爪哇岛国女帝,也就是他们的老大。所有人都叫她女帝,有的还叫她观音,因为她长得很漂亮,很像善良的观音。
她真正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总是带领着岛民乘着奇怪的大船到附近岛屿捕鱼或者开展矿物,她说海里有很多珍珠,那些东西都很值钱。在海里得到的珍珠,贝壳、珊瑚等宝贝,经过她漂亮巧手的加工,俨然变成了一颗颗漂亮的珠子,然后再高价卖给周边的彩云国和其他岛国。
如果常在东岛附近出现的渔民,他们一定能看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帝领导着岛民乘船经过,传闻,那个女帝长得十分美丽,像天仙似的,只要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貌迷倒。
女帝身边,一直跟得有一名同样漂亮的少女,还有一名俊逸潇洒的男子,所有人都说那名男子和女帝是夫妻,但是她们的真实身份无人了解,因为她们从来不许外人乱说。
海风轻微吹拂着船上的桅杆,一袭白衣的女子屹立在船头,淡淡看着远方的海面。海面上荡着一层薄纱,漂亮得像染上一层金辉似的。
七年了,她在这里生活七年了,这七年来,有苦有甜,最多的,是快乐。
快乐之后,便是隐隐的忧伤,隐藏在她心底的忧伤没人看得见。
"死孩子,你野什么野,你看看你,长那么胖,再胖下去,怎么得了?"边上一名年轻俏丽的女子逮到一名调皮的小胖子就开打。
女子一见此情景,急忙跑到打人女子身边,"包子,你别打小包子了,再打他就更笨了。"
"小姐!他总是这么调皮,刚才又把这些货物打翻,要是我家小包子像你家小白那么听话就好了。"小笼包说完,欣赏的看着对面在一针一线串珠翠的小男孩。
璃歌也会心的看向小男孩,小男孩懂事的和岛民们坐在一起,帮他们中珠串,他伶俐的小手熟练的拿起珠子,再将那些漂亮的珠子连成一串。
小男孩一笑起来,小脸上就有两个漂亮的酒窝,他长得很漂亮,像一个瓷娃娃似的,而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样遗传了他父亲的蓝眸,漂亮的蓝眸如蓝宝石般散发出希望的光芒,可他那漂亮的小眼睛底,似乎总藏着浅浅的忧伤,跟他母亲一样,早熟得让她心疼。
小男孩边上一袭黑衣的俊逸男子正教他怎么串贝壳和珊瑚,男子有一双乌黑深邃的大眼睛,过了七年,显得越发的成熟和优秀。
"你娘我当年很胖,我知道当胖子的痛苦,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幸好我遇到你爹,只有他肯要我。要是你再胖下去,以后哪个女人敢嫁给你?"小笼包插着腰,煞有介是的教训她身边的捣蛋鬼。
"娘啊娘,你别打我了,就像姨娘说的,你再打下去我就更笨更胖了。娘亲,我怎么看你不胖啊,你美若天仙,如果你当年真像你说的那么胖的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瘦?你都能长瘦,说不定将来我也能瘦下来。"
"臭小包子,你娘我是因为思念你爹才变瘦的,也不知道他见到我认得出来不。"
璃歌看到小笼包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多年来,小笼包最大的变化是由一个臃肿的小胖子转变成一个清瘦的妙龄少女。
小笼包现在和她差不多瘦,人一瘦下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她和小笼包生活久了,对她的变化倒没什么反应,要是暗影看到小笼包现在的样子,一定认不出她来。
因为小笼包真是女大十八变,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胖乎乎的小笼包,而是一个充满自信,略有些凶悍的美人包了。她真的变得好漂亮,所有人看到她都叫她美人。
后面一身骑士装扮的璃玉牵着肚子有些大的白羽倾城从船舱里走出来,而白羽倾城手里,还牵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小女孩。
"歌儿姐姐,又在看包子姐姐教训小包子了。"白羽倾城捂嘴轻笑,才说完,她身边的两个小鬼就开始闹了。
"我不管,娘亲,我要和小包子决一死战,上次没打赢她,这次我要努力,我要加油。"
"你是女孩,怎么老是打打杀杀的,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好不好?"璃玉一把抱起大一点的小女孩,将她抱到怀里,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爹爹,是小包子欠揍!"小女孩不甘示弱的嘟着小嘴。
"对,就是这死包子欠揍!"小笼包说完,又捏了一下小包子胖乎乎的小脸。
"夜熙大哥,我们来帮你。"白羽倾城抱着八、九个月大的肚子,颤微微的走到夜熙身边,准备帮她。
夜熙立即起身,将她扶着坐下,"你都快生了,还帮什么,叫你留在岛上待产你不听,偏要跟出来,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璃歌看到夜熙关心倾城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咱们伟大的仙都皇帝还这么爱民,以前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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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你现在才发现我的好啊?啧啧!"
"娘亲,爹爹一直都很好,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小白转过头,浅浅的阳光打在他漂亮的小脸上,让璃歌顿生幻觉。
一看到小白这样笑的样子,她就想起那个不该想的男人。她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一千遍,千万不能再想起他,可是千夜梦回时,她竟然想他想得睡不着觉。
"呜呜,我没有爹,大妹二妹都有爹爹。"小包子说完,揉着眼睛大哭起来。
一见他哭,璃歌生气的走到他身边,她一把提起小包子的屁屁,边打边骂道,"哭什么哭?没爹又不会死?谁说一定要有爹了?不仅你没有爹,咱们小白也没有爹,没见他像你这么闹。"
"娘亲...其实我也好想哭,我也好想有自己的亲爹。"小白说完,害怕身边的夜熙生气,急忙解释道,"爹爹,你别生气,我说的是我另一个爹,就是伤害娘亲的那个爹。"(未完待续)
第238章
夜熙大气量的摆了摆手,"我也有个妻子,听说她还生了个女儿,我也想见她。"
"夜熙,你早点说这番话也不会这样了,等到你现在知错,似乎已经晚了。"璃歌笑吟吟的看着夜熙。
自从夜熙跟她来到爪哇岛,他总是睡不着,日思夜想都在想舞儿,开始他不告诉她,时间长了,她也慢慢从他脸上读懂了他的心事。
不过爪哇岛离彩云国太远,再加上璃歌心里有根刺,她不愿意回彩云,夜熙也懒得回去了,就跟她在岛上为岛民服务。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即使再爱,也无心去追求或者经营了。
他想挽回舞儿,可他却又信老天,他总是说,如果老天让他和舞儿相遇,他一定会抓住那个机会不放。但璃歌不一样,璃歌曾经鼓励他回彩云,她说爱情一定要靠自己争取。
夜熙反问她一句,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回彩云。
她说,她也在等缘分。
白羽离忧找她这么多年的事,她又岂会不知,七年来,他虚设后宫,重新册封她为皇后,她怎么又会不知?他对她究竟爱有多深,她又岂会不知?
她只是不想刻意的去寻找罢了。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明白,爱情是双方的,不是靠单方就能经营。
就好像当年,白羽离忧那么爱她,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可她从未主动向他表明过自己的心迹,本以为两人经历那么多磨难,能顺利的在一起。也是因为误会,导致两人一分开就是七年。
其实说原谅,她是可以轻易原谅他的。她知道舞儿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当年,因为姐姐的死,她心痛如刀绞,所以牵连到白羽离忧和舞儿身上,带着孩子和夜熙跑到爪哇岛。
一呆,就是七年。
看着小白那晶莹的眸子,她的心好痛,她好想告诉小白,不仅他需要爹爹,她也需要丈夫。
听说爹爹现在在彩云当私塾先生,过一些清淡却很自得的生活,她有三个美娇娘相伴,活得还挺快乐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痛。
当年是爹爹对不起白羽离忧,杀了他父亲在先,他竟然因为她那么礼待爹爹,爹爹的罪本该诛九族,可白羽离忧为他改名换名,让他做了私塾的教书先生。
这件事,她应该谢谢白羽离忧,谢谢他的宽容,谢谢他饶恕爹爹,知道爹爹一切安好,她也满足了。
璃玉和白羽倾城相爱的事,一直是让她很高兴的一件事,倾城上次被纯儿打下山崖,后来被璃玉所救,两人也因为那件事结合到一起。曾经年少无知的倾城已经成熟,不再肆意妄为,不再轻易伤害人。
现在的倾城,可以说是做到了改头换面,她和纯儿一样,单纯善良,和璃玉一起帮助了不少爪哇老百姓。她还和璃玉有了两个漂亮的小孩子,肚子里还怀了一个。
原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倾城变了,璃玉更加能挑起一个国家了。小笼包变了,变漂亮了,变清瘦了,变成美人了。
夜熙变了,变得不再冲动,变得淡雅素洁,像一株青莲似的淡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变,今年,白羽离忧她二十八岁了吧!正是男人年轻气盛的时候。
他为什么不纳个妃子陪伴他?她打听到,舞儿和他就像哥哥和妹妹一样,两人整天都在为了寻找她们而努力,就因当年的一点小误会,她们就分隔七年。
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来,冲动永远解决不了事情。
如果回到当初,她一定会理解白羽离忧,她会理解他的心情,他和舞儿气她,只是想夜熙认清他对舞儿的感情而已。
人都承认年少轻狂,因为年少,十八岁的年纪,那个不懂爱的年纪,做了许多伤害对方的事。
直到经历七年,直到她看见白羽离忧的守侯,她才真正的相信--世上有真爱。
那些所谓世上无真爱的人,只是她们没遇到,和她曾经一样,她从不相信爱情。可自从遇到白羽离忧,她才懂了什么叫爱情。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
远远的,似乎对面有一艘更大的轮船正靠过来,隐隐的,璃歌似乎还看到轮船上有很多黑压压的士兵,轮船很大,上面似乎装得有两百多名士兵。
"大家小心,对面有艘船,上面有士兵,说不定是彩云将士前来巡逻他们的东岛,你们做好准备,如果对方敢妄动,我就废了她们。"璃歌说完,夜熙也提起宝剑站在她身旁,小笼包稳住孩子们之后,也凌厉的拿着宝剑站到璃歌左边。
"女帝,你要小心。"后面的百姓们抱着小孩子,全都着急的看着璃歌。
璃歌轻笑一声,"你们女帝我闯了多少关?这点人会怕吗?就是再来十倍我也不怕,你们放心的照顾好自己,我就怕他们使阴招,比如把我们的船弄翻,或者在船底扣个洞使船漏水就麻烦了。"
"不怕的女帝,我们都熟悉水性。"
"我不担心你们,我担心孩子们。"璃歌说完,扬起头朝对面挥手。
紧急着,对面走出一名俊逸的白衣男子,男子衣抉翩翩,微风吹拂着他乌黑的墨发,他显得翩翩潇洒而独立。
"是个男人!"璃歌远远望去,没看清究竟是谁。
而大船上的男子,也紧紧盯着远方,朝身边的暗影说道,"真巧,那是不是女帝的船?"
"不知道,要靠近才知道,据探子回报,女帝今天不出海,应该不是吧?"暗影沉吟一下,轻声说道。
白羽离忧凌厉的看着对方人马,冷声说道,"是不是我彩云的渔民?如果是渔民,放他们走,如果是爪哇岛的,全部抓起来。胆子真大,侵犯到我们东岛来了。"
"是,皇上。"
"小姐,对方人虽然多,可我小笼包也不怕,让包子出战如何?"小笼包拍了拍胸脯,站到璃歌面前,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璃歌和夜熙相视而笑,"好吧,就由你出战,我们进船舱休息,如果你招架不住,再叫我。"
"好,小姐,看包子的。"
而这边大船上,十分巧的是,白羽离忧累了,"暗影,可能是彩云渔民,不管是哪里的人,你来处理吧,朕困了,想进船舱休息会儿。"
"皇上,你先去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还对付得了。"暗影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轻声说道。
渐渐的,两船靠近,小笼包左边站着小白,右边站着小包子,她则手持一把青霜宝剑,朝对面大喊,"船上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爪哇岛?"
爪哇岛?太不了脸了吧,这明明是他们的东岛,怎么变成爪哇岛的了?
听到这里,暗影脸就绿了,他冷冷看着对面,渐渐的,两船靠得比较近,他也能看清对面女子的样子。这个女人,似乎在哪见过,有些熟悉,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印象中他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啊!
小笼包一看到对面的男人,惊讶得瞪大嘴巴,她的嘴巴瞬间张开O型,握剑的双手不停的发抖,不过她仍旧颤抖的说道,"对面是谁,速速报上名来,这是我们爪哇女帝的船,谁要是敢乱来,我一定宰了他。"
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暗影愣了一下,不过没管这事。
"哪里来的野女人,船上是彩云皇帝,你们现在所在区域是我们彩云国的东岛,你好意思说这里是爪哇岛?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彩云皇帝也在船上?"小笼包怯生生的说完,赶紧吐了吐舌头。
而船舱里的璃歌和夜熙一听到彩云皇帝,两人同样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张成了夸张的O型。
"他...他在对面那艘船上?真的?"璃歌颤抖的眨着眼睛,激动的握紧双手,不知道将手放到哪里才好。
而夜熙,同样激动,"你说...舞儿会不会也跟来了,还有我那漂亮的女儿?"
"我不知道!"璃歌激动的握住夜熙的手,她感觉船似乎在晃动,不知道是船在动,还是她的心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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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夜熙和璃歌使了个眼色,两人激动的钻到船舱边上,悄悄朝对面大船探出头。
不会吧,她日思夜想的白羽离忧不会在对面的大船上吧?如果真的在,那她是不是能见到他了?还有小白,就能见到他爹爹了。
不行不行,她不是躲他的吗?她怎么面对他?
"包子..."璃歌蹲到船舱门口,小心轻唤着小笼包。
小笼包急忙退到后面,"小姐,怎么事?"
"如果可以,我们退后,我们走,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要是让白羽离忧发现我们,我怕..."她也不知道她怕什么,她就是紧张,就是不想见到他。
"我知道了,小姐,你放心。"小笼包说完,赶紧起身,走到船头,朝对面的暗影大吼,"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暗影,敢问小姐芳名?"
天哪!曾经她俩在月光下如胶似漆,她还为他生了个儿子,没想到,他来一句"在下暗影,敢问小姐芳名?"(未完待续)
第239章
暗影,他当真认不到她了?是她变化太大,还是什么?她不过由一个小胖子变成一个小瘦子,这点转变他就认不到了。
暗影疑惑的看了对面发愣的女子一眼,"这位姑娘,你刚才说爪哇岛是你们的?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他想直接打的,可看到那女子身边站着两个小男孩,还有她身后站的全是些普通百姓,便将一身怒气压在心底,想和平解决此事。
"我...别叫我小姐,我叫...我叫小包,那个,你们彩云那么大,让我们可怜的村民在这里捕捕鱼行吗?刚才是我的错,我随口说说而已,我是说来吓唬你们的,我不知道对面船上的是个皇帝...呜呜..."小笼包故意害怕的说完,然后开始揉眼睛,样子楚楚可怜。
她一哭,暗影就拿她没办法了,"姑娘,你别哭,我们皇帝不凶的。这样,你们让路,我们先行过去。"
"敢问大哥,你们要去哪里?"
夜熙沉眸,十分深沉的说道,"我们皇帝要去找爪哇女帝谈判,希望她别那么霸道,撤出我们东岛,还有关于生意上的事。"
"这位大哥,你们出了来处理国事,就没有其他事了么?"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皇帝要寻他的皇后,我也要寻我妻子小笼包。小包姑娘,如果你在这附近有看到画像上的女子,麻烦转告我一声好不好,在下在这里先行谢过了。"暗影说完,将手中的画像展开。
画像一展开,小笼包就瞪大眼睛,画里面是两名女子,一胖一瘦,胖的有点小可爱,瘦的却美若天仙。
边上的小白和小包子一看到画,想尖叫,小笼包赶紧捂住他们的嘴,小声说道,"都不准闹,谁要敢闹,我就把他丢下海喂鱼。"
"姑娘,你怎么对他们这么凶,他们都是些小孩子罢了!小孩子不懂事,你温柔点吧。"暗影好心的提醒小笼包。
小笼包冷冷睨了他一眼,"干你屁事?我自己的家事,用得着你管?"
这时,对面大船上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她后面跟着一名年轻女子和男子,年轻女子一走出来,就温柔的拉住她,小女孩也转头拉住那名男子,软软的叫道,"爹爹,你看对面有两个小帅哥。"
"爹爹?"一听到这个称呼,璃歌赶紧将头放到船舱口,当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叫白羽离忧爹爹时,心里陡然一惊。
他竟然...当人家的爹了,那个站在他面前的,是舞儿吧。
"心儿,那小女孩怎么叫白羽离忧爹爹?"此时的夜熙也慌了,"那个应该是舞儿的孩子,她应该叫白羽离忧姨父吧?"
"爹爹,他们好可爱,你看左边那个,长得好像瓷娃娃。"月儿指着小笼包边上的小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白和小包子对视一下,纷纷眨了眨眼睛,小包子拿起手中一颗玉珠,"你叫什么名字,我把它送给你。"
"我叫月儿。"月儿朝他高兴的挥手。
"来,接住。"小包子说完,迈起小胳膊,奋力将珠子扔向对面。
小月儿没接住,白羽离忧大手一挥,轻易的给她接住,然后温柔的递到她面前,"月儿,喜欢么?"
"喜欢,谢谢爹爹,还有娘亲。爹爹真好,娘亲也好,我好爱你们哦!"月儿说完,一人亲了一口。
看到这一幕,璃歌心里好有内伤,她立即小声吩咐小笼包,"包子,开船,咱们回去。"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怎么有个月儿的叫他爹爹,那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舞儿和夜熙的?
因为看到那一幕强烈的吃醋,所以她也暂时忘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明明说如果遇到他就代表两人有缘,一定可以在一起。她也不会像当年那样误会他,可真正的遇到这种事,她还是忍不住,
这时,对面大船上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她后面跟着一名年轻女子和男子,年轻女子一走出来,就温柔的拉住她,小女孩也转头拉住那名男子,软软的叫道,"爹爹,你看对面有两个小帅哥。"
"爹爹?"一听到这个称呼,璃歌赶紧将头放到船舱口,当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叫白羽离忧爹爹时,心里陡然一惊。
他竟然...当人家的爹了,那个站在他面前的,是舞儿吧。
"心儿,那小女孩怎么叫白羽离忧爹爹?"此时的夜熙也慌了,"那个应该是舞儿的孩子,她应该叫白羽离忧姨父吧?"
"爹爹,他们好可爱,你看左边那个,长得好像瓷娃娃。"月儿指着小笼包边上的小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白和小包子对视一下,纷纷眨了眨眼睛,小包子拿起手中一颗玉珠,"你叫什么名字,我把它送给你。"
"我叫月儿。"月儿朝他高兴的挥手。
"来,接住。"小包子说完,迈起小胳膊,奋力将珠子扔向对面。
小月儿没接住,白羽离忧大手一挥,轻易的给她接住,然后温柔的递到她面前,"月儿,喜欢么?"
"喜欢,谢谢爹爹,还有娘亲。爹爹真好,娘亲也好,我好爱你们哦!"月儿说完,一人亲了一口。
看到这一幕,璃歌心里好有内伤,她立即小声吩咐小笼包,"包子,开船,咱们回去。"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怎么有个月儿的叫他爹爹,那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舞儿和夜熙的?
因为看到那一幕强烈的吃醋,所以她也暂时忘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明明说如果遇到他就代表两人有缘,一定可以在一起。她也不会像当年那样误会他,可真正的遇到这种事,她还是忍不住,气死她了。
夜熙也握紧拳头,低咒一声,"一个爹爹,一个娘亲,他们的日子这得倒爽快。"
他原以为舞儿和白羽离忧一直在找他,舞儿心里是爱他的,没想到,人家都成双成对了。回想起刚才舞儿和白羽离忧对视的样子,他就觉得不舒服。
"夜熙,你能怪舞儿吗?当年你伤害她那么深,还抛下她们母子逃走,再说你又休了她,她爱谁是她的自由。看来,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希望他们就这样幸福的过下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们走吧。"璃歌说完,眼眶里泛着泪水,如果舞儿真的爱离忧,她作为姐姐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是我对不起她!"这句话,他埋藏在心里已经好多年,可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求她原谅,当年年轻气盛,他才二十出头,不懂得什么叫做真爱,以致于狠狠的伤害了舞儿。
可他和白羽离忧不一样,白羽离忧及早知错,知道自己的心,并且会付诸行动求得璃歌的原谅。他呢!则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心里就是再爱舞儿,也不可能像白羽离忧那样低声下气的求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如果让他碰到白羽离忧,他一定要问他,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苦苦找寻璃歌七年。换成是他,到底做得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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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月儿的小女孩,是不是她生的?小女孩好可爱,完全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真是个小精灵。
远远看着小船离去,大船也缓缓跟上,月儿手中捏着玉珠,目光紧紧盯着那抹细小的身影,"爹爹,其实我比较喜欢左边小男孩手里的蓝珠。"
"你嫌右边的是小胖子啊?其实那小胖子也很可爱。"女孩子就是这样,男生主动向她献殷勤,她不会珍惜,反而那不理她的男生,她倒满满的巴望着。
不过,左边的小男孩的确长得很乖巧。那俊俏的小脸蛋,小眼睛,小鼻子,他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儿,他的母亲应该美若天仙吧?那小男孩的美,真是美得聚天地之精华,像世间所有优秀男子和女子的优点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扑簌纤长微卷的睫毛,扑闪扑闪,还有他那沉稳的眼神。他的眼珠竟然是蓝色的,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舞儿,你有没有发现,那小男孩的眼珠是蓝色的。"白羽离忧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舞儿。
舞儿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远去的小船,"不会吧,可能是他手里的蓝珠所衬,我刚才没注意,这世间哪有蓝眸的孩子,不可能。"
有可能,他就是蓝眸,自小就是蓝眸。
正想思索时,暗影疑惑的看着小船上女子的背影,"怎么这里有那么多美人?"说完,他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小美人,跟他的小笼包脾气倒蛮像的,那是一样的不拘小节,一样的爱耍宝,还一样的冲动。
还有那可爱的小胖子,真让他记忆犹新,似乎真在哪里见过似的,他的一眉一眼,都让他觉得熟悉。
"皇上,一到爪哇岛国就攻打还是?"暗影沉声问白羽离忧。
男子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这里风景旖旎,像世外桃源一样,朕真不忍心攻打他们。"(未完待续)
第240章
"可那女帝实在是过分,领着人抢我们彩云的东岛,如果我们今天让给她,她明天会不会要北岛、南岛、西岛?皇上,不要小看一个女人,有时候一个女人可以毁掉一个国家。"
"朕倒觉得,她没那么可怕,你看这船上的百姓,个个丰衣足食,脸上洋溢着微笑,一看就知道日子这得安乐。如果真让她占了西岛、北岛,也不是一件坏事,她一定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几年,朕听过太多关于女帝的故事,她爱民如子,对百姓很好,和朕的行事作风差不多。如果天下让她来掌管,说不定也是国泰民安,一片富庶!"男子说完,温柔的眼眸安静的看着远方的海域,此时的小船早已消失不见。
"跑得倒挺快的,这么小一艘船,比我们大船还快,厉害啊这里的人。"暗影将手放到鼻子上,心里仍旧想着刚才那个瘦小的身影。
他爱的是小笼包,怎么心里在想那个美人?想到这里,他赶紧摇头,要是让小笼包知道,会生气的,而且,他这样做,对不起小笼包。
一回到爪哇岛,璃歌就把小包子和小白拉到跟前,着急的给他们嘱咐,"小白,小包子,如果再碰到那艘大船上的人,别理他们,知道吗?"
"可娘亲,那个大帅哥手上拿的画像,上面就是你和包子姨娘!他们说他们在找他们的妻子,画像上又是你们两个,这样说来,他们找的妻子不是你们么?"小白说完,转了转眼珠,"如果娘亲是他们的妻子,那他们就是我们的...爹爹?"
"对哦,我也觉得那个叫暗影的跟我很像..."小包子咬着手指,天真无邪的笑道。
"呸!他跟你像?人小鬼大。"小笼包一掌打在小包子脸上,使劲揪着他的耳朵,"还不快去练字?想当文盲是不是?"
"哈哈...文盲!"璃歌朝小笼包笑了笑,小笼包最会学她的了,她说什么她都能学到,"知识成就人才,知识能当饭吃,不过是我们那年代,在这个时代,太难了。"
"娘亲,如果那个大皇帝是我爹爹,那我是不是有爹了?"小白眨巴着眼睛,此时他的小眼睛里已经泛着泪水,小脸红扑扑的,使劲拉着璃歌,要她给他个答案。
"嘿,小白,你爹不就在这里吗?你天天念着那个爹,我会吃醋的。"夜熙走到小白身边,一把抱起他,替他擦干脸上的眼泪。
"不好了不好了,彩云皇帝率军打来了,正守在咱们岛门口叫嚣!"一名岛民急冲冲的跑到宫殿门口,朝璃歌她们大吼道。
璃歌凌厉的瞪大眼睛,手持长矛,"他活腻了!胆敢跑我爪哇来撒野?来人,拿好武器,跟我出去迎战。"
"等等,心儿,你不是不见白羽离忧吗?如果你就这样去,他一定会认出你的。"夜熙说完,拿出一声白色面巾,递给璃歌,而他自己则罩了一块黑色面纱。
后面的白羽倾城和璃玉她们也罩了面纱,然后拖着孩子,全部跟着璃歌她们朝外面跑去。
不一会儿,一群罩着面纱的人迅速跑到爪哇岛岛边,而岛上,那艘凌厉的大船正冷冷对着她们,只见船上两百多名侍卫已经比好弓箭,好像随时就要迎战似的。
因为璃歌在岛周围设了屏障,没有她的允许,白羽离忧他们上不来,所以他们只能用远攻的方式。
"大胆彩云皇帝,竟然带人围剿我爪哇岛,是不是不想活了?"璃歌踏着轻功飞来,扯着嗓子,隔着脸上的面纱朝对面吼道。
原来她乘着轻功飞来是很美丽的一幕,把船上的白羽离忧都看痴了,她优雅如蝴蝶般缓缓落下,身边似乎围着彩色的祥云,漂亮乌黑的眼眸透着狡黠的光芒,纤长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还有那袭轻柔的白纱,活脱脱的一个仙子降临。可她开口的那句话,把整个悠美的气氛给破坏了。
那双眼睛,当他初看到面纱上的那双眼晴时,他怔住了,这双眼眸好熟悉,淡淡的黑眸,透着幽幽的忧伤。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看到那双眼睛,他的心就不安的跳动,"请问你...可是爪哇女帝?"
对面的女子微微沉眸,淡淡的抬首,"正是,你就是彩云皇帝?"
"正...是,你叫什么名字,朕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身形,她的眼眸,她飞轻功的动作,让他觉得好熟悉,可他不敢轻易猜测,怕猜测错,落得个空欢喜的下场。
"我叫什么关你屁事?你召集那么多人比着弓箭,是不是要以多欺少?欺负我们爪哇这些手无寸铁的岛民。我知道你们彩云够大,可我们只是小老百姓,你这样用弓箭指着这些胆小的孩子,你不怕给他们心里留下阴影吗?"璃歌说完,指着身边的小白和小包子。
"对,就是有阴影。"小包子点头配合着璃歌,其实他们什么没见过,这几支箭算什么?他们连深海里的鲨鱼都见过。
手无寸铁?她们身后站着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岛民,个个手里拿着铁揪之类的武器,还说手无寸铁。而且跟过来的岛民起码上千人,比他们的两百人多了几倍,她竟然说他们以多欺少?
她的话让白羽离忧吒舌,男子立即挥手,"将手中弓箭都放下,朕要和爪哇女帝好好谈判。"原先准备的一大套说辞全都在看见爪哇女帝那双眼眸时烟消云散。原先准备的强攻也软了下来,他没有办法对一个如此灵性的女子下毒手。
"哼,这还差不多。"小笼包由于之前见过他们,所以不用罩面纱,不过她发现,她一看对面的暗影,暗影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该死的暗影,难道你看到美人就移不开步子?难道你忘记小笼包了吗?想到这里,她决定戏弄他一番。
"暗影大哥,我喜欢你呢!你长得真好看,愿意做我儿子的干爹吗?"
"啊?"暗影的脸红得更甚,他急忙摆了摆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我喜欢你,我看上你了,来我们爪哇岛嫁给我怎么样?"小笼包气愤的瞪着暗影,没想到,她就说了一句,对面的暗影又脸红了,真是个负心汉,十足的负心汉。
"姑娘...话不能乱说,恕在下不能从命,因为在下..."
"因为你什么?"小笼包激动的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在下早已有妻,对不起。"
暗影认真的话一瞬间就让小笼包感动,她瘪了瘪嘴,无奈的说道,"那只好遗憾了。"
璃歌看到小笼包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当年小笼包要不是跟她走,也不会和暗影分开。眼见两个有情人如今形同陌路,暗影连小笼包都认不出来,她就觉得心酸。
这个美人竟然喜欢他,真大胆,不过,他不敢接受,他心中只有包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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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看着害羞的暗影,温柔的对着小笼包笑道,"小包姑娘,我们暗影大哥心里只有他妻子,你别伤心,你长得这么美,跟天仙似的,一定会遇到生命中对的那个人。"
"我呸,谁喜欢他,我逗他玩罢了!"小笼包说完,拿起手中宝剑,对着白羽离忧,"你就是彩云皇帝?长得还过得去。"
"朕比较想看看闻名天下的爪哇女帝长相如何!"白羽离忧说完,沉下眉头轻笑起来。
璃歌心里陡然一惊,她颤抖的握着宝剑,"凭什么?伟大的彩云皇帝,难道你心中没有爱的人吗?在这里看别的姑娘的长相。"
"朕心中一直有爱的人,她是朕的皇后,朕找了她七年,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难道女帝你不知道吗?"男子说完,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子的眼晴。
璃歌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冷冷说道,"皇帝身边不是有一个美人相伴了吗?膝下还有一名可爱的小公主,怎么还找你妻子呢?皇帝这算不算叫薄情寡义,说一套做一套?"
一听这话,舞儿急忙摆手,"女帝误会了,因为我夫君也消失,我姐夫怕我带着一个孩子无依无靠,才叫我跟在他身边寻找夫君的。至于月儿为什么叫姐夫爹爹,那是小孩子乱叫的,她希望有个爹,所以就叫最亲近的姐夫爹爹。其实我姐夫,真的很爱我姐姐,他寻找的人是我姐姐,我真心希望姐姐能回到他身边。这么多年来,他都孤身一人,如果说我和姐夫真有什么,不是早该有了,何须等到今天?所谓爱情要相互信任,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怎么天长地久?"
"姑娘说的话好听听。"夜熙走到璃歌身边,目光深邃的看着对面的舞儿。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舞儿,她变得越来越成熟了,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如花的年纪。
时间的消逝并没有让她脸上的美流失,相反,她变得越来越美了,而且心灵通透,比以前成熟多了。(未完待续)
第241章
白羽离忧一看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到女帝身边,顿时疑惑的看着她,"女帝,他是你的丈夫么?"
璃歌想了想,点了点头,"是的。彩云大帝还有什么交代的吗?如果没有,请离开爪哇!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们这些大神。"
白羽离忧淡淡看着女帝,她的眼晴的确跟璃歌好像,可她蒙着面,他真的无法确定她跟璃歌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任何一个跟她相像的人,可每次都是失望,有的从头到脚都跟她相像,结果却不是她。
还有的带着个可爱的小孩子,说是他的儿子,让他哭笑不得,找了七年,全都是一场空。看来今天,也是白走一趟了。
这女帝都有丈夫了,怎么可能是他的璃歌。
"女帝,朕亲自率军来爪哇,是希望和你谈谈贸易上的事情,还有关于东岛、西岛、北岛、南岛的事情,爪哇最近野心越来越大,不仅霸占了我东岛、西岛,还和朕抢贸易上的生意,你们爪哇百姓要富足,我们彩云百姓也要生活!难道女帝不准请我们上岛,准备就在这里谈吗?"白羽离忧扬起眉,淡淡看着对面的女子。
"就在这里谈,我们爪哇岛从来不准外人进入。"璃歌冷冷回答。
"蒙面,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
"干你屁事,要谈快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小笼包抢先一句,说完还狠狠瞪了暗影一眼,暗影无辜的耸了耸肩,关他什么事?他又没发话。
"大胆村姑,竟敢喝斥我们皇上,你们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我们强攻上岛?"边上有暗月见主子受骂,立即大声朝小笼包吼道。
小笼包正想发话,璃歌一把挡住她,沉稳站到众人跟前,"皇上,你们彩云一统天下,近年来统一了龙吟、水云和仙都,占地宽广,天下都是你的。我们这些小岛国,占你一座岛屿不过分吧?不管你态度如何,爪哇周边的东南西北四岛,我要定了。贸易上的生意,讲求的是做生意的方法,你不可能斗不过我就阻止我做生意吧?我们爪哇产的丝绸全国闻名,质量好,价格贵,可人家喜欢买,关我们什么事?还有我们这里产的珍珠,又大又圆润,哪像你们陆地上产的那些珍珠?又小又丑。人家当然愿意买我们又大又圆了,说我们争了你们的地方,可我们价格高啊!你们价格那么低都没人要,这就不得不怀疑你们的产品了。产品不好,再便宜都没人要。我会珍珠养殖,每天有上万颗珍珠出产,我会江南丝绣,你们没听过什么叫江南丝绣吧?我还会做流行的服饰,首饰,你们听过什么叫胸罩没?听过什么叫内裤没?自己头脑不灵活,怪我们抢了你们的生意,可笑。"
胸罩,内裤!一听到这些奇怪的词,白羽离忧和暗影都震惊了,这些奇怪的词,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说,而那个人,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璃歌。
想到这里,白羽离忧再看了她的眼睛一眼,她的眼睛,透着聪明的狡黠,他立即沉声问道,"女帝你这么聪明?你们这里还产什么,朕和你比比,朕敢保证,朕有的你们都没有。"
"胡说,废话,胡扯!"璃歌吼完,开始比着手指细数,"我们这有小米、大米、玉米,有奇形怪状的水果,有些水果你们听都没听说过,听过椰子吗?近年来在你们彩云市场上流行的椰子,就是本女帝培置出来的。可笑的是,你们竟然连怎么吃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还有超级大的辣椒,你们那的辣椒又小又细,我培置出来的太空辣椒,用薄膜盖住种植的,又大又漂亮,份量足,一个抵你们那的十个。太小看我们了,我们这还有芒果,由野人参培育的超级大人参果,由野猕猴桃培置而成的超级水润又甜的大猕猴桃。怎么?我们这这么多特产,你们彩云有吗?你们那拿个屁都拿不出来。"
璃歌说完之后,夜熙赶紧接上,"彩云皇帝,你该不会眼红我们爪哇,所以要我们退出你的海域吧?这海是你们的吗?据我所知,这西岛,还是仙都的,仙都皇帝都没来叫,你叫什么?就算你一统天下,把仙都也变成了你彩云的,这不代表...这不代表这西岛是你们的,要想得到西岛,还得听朕...听仙都皇帝的意见。还有,你叫白羽离忧是吧?依我看,你就是白眼狼忧!"
"谁说朕占了仙都?仙都一直为夜熙留着!朕只是替他照管而已,虽然表面一统天下,可仙都仍由摄政王阿正和夜熙母后李婵掌管,朕只是名义上的管理而已。朕不是狼子野心的人,知道仙都是谁的,朕做不出那种吞食人家国土的事情。如果夜熙归来,朕一定将仙都还给他,不仅要将仙都还给他,还要将他妻子、女儿还给他,朕不仅将他妻子、女儿、国家还给他,还会分龙吟土地给他。因为朕感谢他替朕照顾妻子七年,他对朕有恩,朕不能知恩不报。"白羽离忧一口气说完,手指握紧,紧张的看着对面。
那句白眼狼忧他再也熟悉不过,只有夜熙才会叫他白眼狼忧,还有女帝嘴里的培置,椰子那些,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椰子怎么吃,也只有她一个人懂这么多新奇古怪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赶紧看了那个小男孩一眼。现在那漂亮的小男孩,怎么越看越像他小时候,还有那小胖子,像极了小笼包,还有那小包...对,小包,和小笼包名字差不多的少女,口气和小笼包简直没两样。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激动起来,"女帝...朕可以答应给你们爪哇周围的四岛,还同意你们和彩云进行贸易往来,不过朕有个要求,朕想参观参观你们爪哇岛!"
"不行,咱们爪哇岛不准外人进入,就算你求着给我什么岛,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璃歌态度十分坚决。
这时,她身边的小白拉了拉夜熙的袖子,"爹爹,要不让他们上来玩玩吧?反正他们也不像坏人。"
"爹爹?"白羽离忧惊讶的看着蒙面的夜熙,"这位兄弟,他叫你爹爹,是你儿子吗?"
"当然。"夜熙左手扶住璃歌,"皇上,这位呢!是我妻子,这边的小鬼呢,是我儿子,怎么?"
此时的舞儿也看出来了,夜熙那幅不管天不管地的模样,她是最熟悉不过的。当她看到夜熙抱着姐姐说姐姐是他妻子时,她的心狠狠揪紧,一下子难过的痛了。
"什么皇帝,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嚷嚷了,如果你们再举着弓箭守在我们爪哇岛门口,别怪我不客气。"璃歌说完,双足点地,脚踏轻功,缓缓飞起。
她慢慢飞到海面上,双脚轻轻在海面点了一下,然后像蜻蜓一般飞到对面大船最顶上,一飞到顶上,她就凌厉的扯下大船上的彩云旗帜,再翩翩飞回岛上,盘旋着地。
"哇,娘亲好美!像仙女似的。"小白看到娘亲着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旗帜,兴奋的拍着手。
璃歌得意的看着对面脸色早已涨红的白羽离忧,"怎么,你们的旗帜都没了,还不走?"
一个国家的旗帜被对手摘取或者斩断,是最侮辱人的,看到小男孩手中拿着的七彩祥云旗帜,白羽离忧突然朝身后的侍卫下令,"欺负到朕头上来了,强攻,攻上岛。"
别以为会两下轻功他就怕了,轻功谁不会,他也会。
一听到皇上的吩咐,所有侍卫都举起弓箭,开始朝对面射去,而其他人,则迅速划船,想将船划靠岸,无奈那船一快靠岸时,就像被扯住后腿似的,一下子朝后面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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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往前,船就越往后,不知不觉,竟然一下子退出两三丈远。
"哈哈...看你们怎么强攻,连靠都靠近不了,告诉你们,这是我家小姐设的屏障,没有她的允许,你们谁都上不来。"
小笼包兴奋得手舞足蹈,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对面狂扔,而对面射过来的弓箭,全被夜熙和璃歌挡了回去,那些箭矢全部栽落在水里,或者栽落在对面船只上。
紧急着,岛民们舞着他们手里的铲子,纷纷朝对面的船只塞去,只听"砰砰"几声,那些被砸中的侍卫全都蹲下,有的则被砸进了水里,全是扑通扑通侍卫落水的声音。
"哈哈哈哈..."小笼包越来越兴奋,高兴的看着璃歌,"小姐,他们的人全部被我们打下水了,哈哈..."
白羽离忧冷眼看着对面得意的小笼包,轻笑一声,"这小笼包,怎么永远那么得意?"
"什么小笼包?"呆头呆脑的暗影还一头雾水,白羽离忧和舞儿看出来的东西,他全没看出来。
"皇上,你说啊,小笼包在这里吗?"暗影焦急的看了看四周,这里哪有小笼包,只有那个小包一直在嘲笑他们。(未完待续)
第242章
白羽离忧无奈的转了转眼珠,"那个小包就是小笼包,真是笨蛋!自己想去。"
"啊?小包,小笼包?"想到这里,暗影顾不得抵抗对面射过来的泥巴沙子等东西,怔怔的看着笑得正欢的小美人。
紧急着,一坨脏兮兮的泥巴砸在暗影脸上,而砸泥巴的主人,正是张大嘴巴的小笼包,她一看暗影脸上被砸花了,急忙不好意思的摆手,"暗影大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包子,没事。"暗影擦了擦脸上的泥巴,朝小笼包憨厚的笑道。
"包子,你叫谁包子?"天哪,她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你不是叫小包吗?小包姑娘,我可以叫你包子吗?"
"呃,当然...可以。"小笼包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是她误会了,暗影这个傻子,还没看出来。
突然,璃歌看到对面的大船渐渐朝她们靠近,她立即警觉的叫道,"不好了,他们靠过来了。"
"心儿,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海底设了屏障的吗?他们怎么过得来?"夜熙一说完,对面的船只靠得越来越近,马上就快靠岸了。
"有可能是...刚才那些落水的侍卫,他们破坏了海底的渔网!我设的屏障就是渔网,被挡住的时候船只根本划不过来,如果他们把渔网破坏,船只就能过来了。"璃歌话一说完,只见几名黑衣侍卫从海底一跃而起,迅速跳到岸上。
紧急着,更多的黑衣侍卫从海底跳上来,吓得岛民们全都怯生生的往后退。
就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大船上的侍卫也纷纷跳下,他们手持长弓,冷冷对着岛民们。后面的白羽离忧一袭白衣,慢慢自得的走下船,舞儿和小月儿也在侍卫的保护下上岛。
"你...你们怎么上来的?"小笼包惊慌的看了小姐一眼,天哪,这些人全部上来了。
璃歌冷静的挥手,"大家别害怕,有我在。"
"还有我,我也在。"夜熙挡在璃歌面前,冷冷睨着慢慢走过来的白羽离忧。
"夜熙,你当我孩子的爹当得可爽?"白羽离忧沉稳的走到夜熙面前,淡淡扫了左边的璃歌一眼,"阿璃,还要躲吗?"
"白羽离忧...你...你知道了?"璃歌脸红的抖了抖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眼狼忧,你...你太阴险了,竟然破坏我们的屏障冲上来,快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夜熙说完,恼怒的扯下脸上的面纱,当他那张俊脸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舞儿指了指夜熙,对小月儿说道,"月儿,诺,他就是你爹,你要认爹就过去。"她答应月儿的事已经做到,她早已决定,如果找到夜熙,就把月儿交给他,然后她一个人离开。
"爹!爹爹?"小月儿蹒跚着脚步,一歪一歪的朝夜熙走去,夜熙一听到那句爹爹,心瞬间软了下来,他一把抱住小月儿,将她温柔的抱进怀里,"月儿,你叫月儿是吗?我的小月儿,爹爹想死你了。"
说完,他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小月儿的脸。
暗影则一把跑到小笼包身边的小胖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小包子,还是小小笼包?"
小笼包一把推开他,挡在小包子面前,"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儿子。"
"包子,你还不承认吗?你就是胖子,变瘦了的包子。"暗影说完,不顾小笼包的反抗,一把抱紧她,"包子,你就是我苦寻七年的包子,原来你长这么瘦,也长这么美了。害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要不是皇上提醒..."
"什么?皇上提醒你才认出我的?"小笼包气愤得一拳打在暗影脸上,可暗影一点都不觉得痛,使劲抱住她,认由她打,"包子,我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你们一跑就是七年,可知道你们内心的痛苦,我不要离开你,永远都不要。"
小包子则眨巴着眼睛,拉着小笼包的衣裳天真的问道,"娘亲,他就是我爹爹?娘亲,是不是?"
"哎呀,是啦!"小笼包一把扯开小包子,独自朝海岛尽头跑去,后面的暗影抱起小包子,赶紧跟上。
这下热闹了,叫爹的叫娘的连成一串一串,所有人都看戏似的瞪着他们。璃歌则愣在原地,手中牵着乖巧的小白,对面的白羽离忧也傻愣着,两人都不知道到底讲什么才好。
岛民们见这似乎是认亲的场面,全都自动退下去,侍卫们也无聊的去逛爪哇岛,看爪哇岛美丽的风景。
舞儿将月儿交到夜熙手中,然后淡淡转身,准备上船离开,这时,夜熙一把抓住她,"舞儿,你要去哪?"
舞儿轻轻沉眸,淡然说道,"是时候该离开了,你要好好对月儿。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踏上轮船,夜熙则一把放下月儿,一把拉住舞儿,将她强行抱了下来。"
"这么多年不见,你又瘦了?白眼狼忧没给你吃的么?你怎么这么瘦?以前在仙都你不是很丰满么?"
"在仙都我哪里丰满了?还不是被你气得吃不下饭。"舞儿说完,冷冷瞪了夜熙一眼。
夜熙当年那么伤害她,她怎么能轻易的原谅他?或许他们根本没缘分,这么多年来,没见夜熙像白羽离忧找姐姐那样找过她,这让她情何以堪,有些伤害不是一句话就能弥补的。
她缓缓扯下夜熙的手,"月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她的亲爹,我只不过替她实现愿望而已,希望你好好待月儿,不然,我一定回来抢走她。"
舞儿说完,头也不回的踏上轮船,而夜熙,则满面泪痕,抱着月儿踉跄的跟上。
等夜熙上船之后,白羽离忧迅速走到他身边,将怀中一枚绿色的玉玺递到他手边,"夜熙,这是你仙都的玉玺,回仙都吧,你母后和阿正都在等你,已经七年了。"
舞儿沉眸不语,夜熙则瞪了白羽离忧一眼,接过玉玺,目光一直盯着舞儿。
"舞儿。"璃歌眼睛噙着泪,愧疚的跑到船边,"舞儿,不要走好么?姐姐好想你,能不能不要走。"
舞儿淡淡摇头,"姐姐,姐夫已经归还给你,我真心的祝你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舞儿,如果你不留下,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璃歌紧紧拉住舞儿的手,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舞儿,我已经失去了姐姐,不想再失去妹妹,你不要走好不好?"
"姐姐,我知道当年你离开大家...是因为大姐的死,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夜熙,你也下去吧。"
"舞儿,不要走,姐姐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璃歌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她一直缅怀于姐姐的死,心里装不下太多的东西,才没有回彩云。当年要不是因为太过悲痛,加上被白羽离忧戏弄,她也不会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等到她再见舞儿,才知道亲情的可贵,舞儿,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的错,你留下好不好?
"姐姐..."舞儿眼里同样含着泪,谁说她不想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亲情,她也舍不得。可她...真的没办法面对夜熙,没办法面对这个伤她一生的男人。
"妹妹..."璃歌说完,一把抱住舞儿,两姐妹就那样抱着,抱得紧紧的,谁也不愿意先放开。
良久,舞儿才从璃歌怀中抬起头,她一跃跳下船,"姐姐,我答应在爪哇陪你,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跟姐夫回彩云,做他的皇后,天天教训他好不好?"
后面拖着两个孩子的白羽倾城则不好意思的拉着璃玉走到白羽离忧面前,"七哥,我是倾城,你还记得吗?"
"倾城?"白羽离忧淡然看了白羽倾城一眼,这就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公主吗?她左手拖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右手拖着一个较小的,肚子里还怀了一个,看起来好成熟,好懂事。
"七哥,当年的事,是倾城的错,我对不起你。自从被纯儿打下山崖之后,璃玉救了我,后来,我和他成了亲。我好后悔,当年那么对你们,原来...亲情是最可贵的。"白羽倾城说着说着,眼泪不停的留下,"离开彩云这么多年,我好想家乡,好想你们,当我听说纯儿死了之后,我真的好想哭。原来,我是最幸福的一个,我好庆幸当年没有嫁给风落雪,没有和你们争,我庆幸自己被纯儿打下山崖,庆幸自己遇到璃玉。纯儿好可怜,我比她幸福多了...七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羽离忧淡然摇了摇头,"不用说对不起,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你和璃玉好好相处才是最好的。只要你们幸福,七哥便于愿足矣!对了,两个宝贝叫什么名字?"
白羽倾城害羞的看着大妹,"她叫大妹,大名璃倾城,她叫二妹,大名璃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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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纯,好一个璃纯!"纯儿,璃纯,希望璃纯真是纯儿投的胎。(未完待续)
第243章
"七哥,你多和姐姐说说话,这些年来,歌儿姐姐也是很想你的。"白羽倾城说完,拉着两个孩子,对她们说道,"快叫舅舅。"
"哇,好好看的舅舅,我叫大妹。"
"我叫二妹。"二妹还有些走不稳路,小脸上有两个漂亮的小酒窝,真的像极了纯儿。
白羽离忧摸着两个小鬼的头,将怀中两枚白玉各自交到她们手上,"这是舅舅给大妹二妹的见面礼,你们喜欢吗?"
"喜欢,我们好喜欢。"大妹二妹接过礼物,由白羽倾城拉着。
白羽倾城握住璃歌的手,温柔的说道,"歌儿姐姐,你和小白好好陪一下七哥,我和璃玉去做饭,今天...我们全家吃一顿团圆饭。"
说完,一行人缓缓离开,只剩下愣着的白羽离忧和璃歌,还有一脸泪痕的小白。
而舞儿,正提起裙子朝小岛深处跑去,夜熙抱着月儿,奋力的跟在后面。他终于懂得爱情是需要追求的了,不用问白羽离忧,他也知道,男子汉应该勇于追求,而不是等着女人上门。
在爱情面前,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可以为零。
等众人走后,璃歌淡淡看着对面的白羽离忧,又淡淡低下头,"你..."
"我..."白羽离忧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阿璃,你嫁给夜熙了吗?"
"我..."璃歌疑惑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这么笨啊,明知故问,要是她嫁给夜熙,还能让夜熙去追舞儿吗?
"那你...有娶舞儿吗?"
"当然没有。"白羽离忧说完,温柔的看着脸上还印有泪痕的璃歌。
"所以...我也没嫁给夜熙,那是...逗你玩的。"璃歌说完,轻轻绞着手指。
感受到娘亲手心发热,小白懂事的看着对面的白羽离忧,"你就是我爹爹?"
"嗯,你叫什么名字?"白羽离忧温柔的蹲下身子,将手放到小鬼头上,他早就想和他聊天了。
"我叫小白,没有大名,因为不像大妹二妹那样有爹爹给我取..."
一听到这句,白羽离忧再也忍不住,他一把将小白抱进怀里,"你有爹爹,谁说你没爹爹的?我就是你爹爹,我是彩云最大的男人,你就是最大的太子。将来,你就是彩云最大的男人。"
"爹爹,我好想你,娘亲也好想你。"小白说完,忍不住大声哭起来,看得璃歌心酸。
"小白,爹爹何尝不想你们?爹爹想死你们了,爹爹想了你们七年。"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抱起小白,温柔的点了下他的鼻子,"小白怎么可能没有大名?爹爹给你取,就叫...白羽无忧,无忧无忧,一生无忧,爹爹希望你一生都没有忧愁,永远幸福快乐。"
小白开心的扬起头,"爹爹,你都不理娘亲,她快哭了。"
白羽离忧急忙放下小白,一把拉住璃歌的手,"阿璃,别哭。"他温柔的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璃歌则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哭呢!"
"阿璃,有一句话,我放在心里已经好多年,本来想一见到你就说的,可...一直没机会,现在对你说好不好?"
璃歌则故作冷漠的别过脸,"什么话,我不想听。"
"阿璃,我...我爱你,白羽离忧爱璃歌,爱你一辈子。"他已经用了前半生去寻找她,以后一定会用后半生好好珍惜她。
璃歌感动得泪眼朦胧,不过她有些不习惯,"我...让我想想。"说完,她提起裙子朝海岛上的椰树丛林里跑去。
白羽离忧则稳住小白,"乖儿子,你在这里等爹爹,看爹爹把娘亲追回来。"
"嗯,我相信爹爹。"小白对白羽离忧一点生疏感都没有,大方的朝他点头。
白羽离忧开心的揉了揉他的小头,急忙朝前面跑去。
一跑到椰树丛林里,璃歌就直喘粗气,还没稳下来,男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头枕在她胸前,"阿璃,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白羽离忧,你别抱着我啊,你放手。"璃歌恼怒的打掉白羽离忧的手,脸上荡起一抹微红的红晕。
"我不,我不放,你是我妻子,我抱你天经地义。"白羽离忧说完,一把把璃歌的身子扳过来,手指轻轻挑起她白皙圆润的下巴,"我不仅要抱你,还想要你..."
"啊...我...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别乱来。"璃歌说完,奋力想挣脱他,可他的手像钳子似的,稳稳困住她,她哪里都去不了。
"你我分别都七年了,有什么气早消了。"白羽离忧说完,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又香又甜,又柔又软,令他欲罢不能。
一被他霸道的抱着,璃歌就心里一阵激动,此时她的小脸更加红了,"白羽...唔..."
话还未说完,他激动的吻又如雨点般落下,男子将她轻轻压倒在椰子园林中,在青青草地上,她美得像不染纤尘的仙女。
"阿璃,你知道吗?当我听到小白叫夜熙爹爹那一刻时,我的心好痛,幸好...我没有选择逃避,我就知道你没有嫁给夜熙,我好开心,阿璃,跟我回彩云好不好?"
"我不要...不要..."璃歌拉不下面子,淡淡板着脸,可她脸上荡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阿璃,我爱你,我想要你..."男子说完,将手伸向她腰部,轻轻解下她腰上的腰带。
"啊..."一阵战栗感布满全身,璃歌快要被这种湿热的感觉给融化了,她好久没有被男人这样碰过,她觉得...全身好酥,好软。
"阿璃,我们从未真正爱过一场,今天,让我好好爱你,好吗?"男子说完,将吻落到她额头,慢慢到眼睛,再到颈部。
她是怎么了,她竟然由着他吻她,一点反抗都意思都没有。该死的,她好想反抗,可这种感觉,好舒服,舒服得她无法自拔,她不想反抗,就想沉浸在这种欢愉中不起来。
"阿璃,我等这一天七年了,想你想了七年,你就对我笑笑,不要这么冷,好吗?"
"我..."璃歌温柔的闭上双眸,主动迎上他的唇,抱紧他,温柔的和他拥抱。
脑海里不断浮现他找她七年的画面,世上难得有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爱她,他为了寻她,不惜一切,只要是她爱的,他从不让别人碰。她喜欢的颜色,衣料,衣裳,他从不让别的女子学她。
她懂,她深知,他爱她。她呢?她何尝不爱他,她早已深爱他多年,她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
"离忧,其实早上在小船上,我就看到你了。当我听到月儿叫你爹爹,以为你和舞儿是一对,所以...为了成全你们,我才黯淡离开。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傻,竟然傻到这种地步,原来...你是真爱我的。我早该知道,你一直深爱着我。"璃歌说完,害羞的扭过头。
男子温柔的捧起她晶莹的小脸,"阿璃,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我只把舞儿当妹妹,她深爱的是夜熙,对我只是哥哥妹妹之间的感情而已,请你相信我..."
他话还未说完,女子立即用唇封住他的唇,"离忧,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我全都相信。恋人之间如果少了信任,根本没办法在一起,我答应你,从今以后,都相信你。"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那现在,轮到我说了吧?"男子邪魅的压在她身上,目光在她身上火热的游移。
璃歌涨红着脸,"你...你要说什么?"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好轻好柔,呵气如兰,温柔的在她耳旁低吟,"阿璃,你让我空虚孤独了七年,你的后半生,都必须日日夜夜补偿我..."
"啊...你好坏。"
他温柔的挑起她的唇,霸道热烈的吻着她,两人唇齿交缠,接着,他温柔的解开她的腰带,女子的白衣翩跹飞舞,飞到天空,飘飘荡荡。
好美的感觉,两人合二为一,似乎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心里。她紧紧抱着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离忧,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良久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男子温柔的将她抱进怀里,替她拉好松散的衣物,"阿璃,这次...还痛吗?"
璃歌害羞的将头埋进他怀里,"开始...有一点点痛,大概是好久...没有那个的缘故吧。后面...不痛了。"
"嘿嘿,我的小阿璃,你害羞了。"
璃歌更加害羞的抱紧他,她不好意思迎接他浓烈的目光,他的爱好浓烈,让她好感动,她刚才像去天庭梦游了一番,梦游仙境,好美,她好爱这种感觉。
原来和他在一起,是那么美的事,当初,她怎么舍得选择离开他?
"离忧,我决定,要用后半辈子永远陪在你身边,好好爱你。"以弥补她们这些年的分别,一别就是七年,他的样子,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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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你一点都没变,你一个人生小白,一定很难受吧?没有我的陪伴,我无法想象你当初受了多大的苦,对不起,阿璃,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真可笑,他早就听说过爪哇女帝,竟然从来没和她联想起来过,他真蠢,太蠢了,竟然一别就是那么多年。(未完待续)
第244章
璃歌温柔的抚摸着男子俊逸的脸,"不难受,心里想着有你的爱,我什么都不难受。只是小白,有时候...他真的好可怜。"
"怎么了?"男子心疼的抱紧她,她的每一句,都让他心疼得落泪。
璃歌淡淡沉眸,"记得小白三岁的时候,他看到璃玉抱大妹,也蹒跚着跑过去,要璃玉抱。被璃玉一抱住,他就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他跟着大妹叫璃玉爹爹,真的好心酸。他经常一个人守在岛民旁边,羡慕的看着那些孩子,孩子们都有父母,每个人都很幸福,他看着看着,眼泪就簌簌流了下来。还有一次,有个岛民给儿子带了串冰糖葫芦回来,他看到那小孩子吃糖葫芦的样子,眼睛眨巴着,一个人小声在那里说,他也想吃...岛民把冰糖葫芦递给他,他说不要,他只想要爹爹买的。"
听到这些,白羽离忧紧紧捏紧拳头,是他不好,没有及时找到他们,让那么懂事的小白那么多年都没有父爱,"阿璃,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小白,今后给他好多好多父爱,我要让他感受到父爱的温暖。我绝不会让他像我这样,从小和母妃活在孤独中..."
"嗯,我相信你,离忧。离忧...有一句话放在我心底七年了,我也好想和你说。"璃歌顿了顿,眼泪沿着脸颊轻轻落下,白羽离忧立即捧过她的小脸,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阿璃,什么话。"他温柔的抱紧她。
"我...我爱你,离忧。"璃歌说完,眼泪流得更凶了,"你知道吗?好多次,我都想和你相认,可我怯弱,我不敢。有好多次,我带着小白上街,在彩云大街看到你的车撵。我看到百姓夹道欢迎你,我和小白被挤在人群中,根本无法接近你,我们只知道你是皇帝,你是无法企及和靠近的皇帝,而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没有长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认得出我来。当我看到城墙上那些到处贴着我画像的告示,我的心真的好疼,我好后悔当初离开你,一离开,竟然就是七年。"
"阿璃,别哭,今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照顾你和小白,你永远是我白羽离忧唯一的皇后,当年是你,现在是,一辈子都是。阿璃,你的皇后位置还在那放着,没有人敢动,他们每天必须给你请安,呵呵!"
"离忧,谢谢你,我要你...再册封一次皇后,我不想做废后!但我以后还是要教训你,在家里,我是老大,在外面,你是老大好不好?"璃歌调皮的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思索一下,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在家在外你都是老大,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年,我就恢复了你的后位。不过这次接你和小白回宫,我一定会隆重其事,让全下人都知道,我终于找到心爱的女人了。"
"其实不用这么嚣张的了,百姓们肯定以为我多要面子。"
"不,就要嚣张,你是我的嚣张皇后,你比我还大,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和你相比。我爱你,璃歌。"白羽离忧说完,目光游移到璃歌脖子处,温柔霸道的看着她。
璃歌发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急忙摇头,"不是吧?离忧,你还要啊?"
"当然了,一辈子都要不够。"男子说完,霸道的俯下身,轻柔的吻上她的红唇。
阿璃,我发誓,今生一定要好好爱你,绝不会再让你伤心。
感受到身上男人的霸道,璃歌羞红着脸,轻轻锤打着身上的男人,可他依然不听,还是那么温柔的抱着她,将娇小的她环在怀里。
"离忧...一次就行了,我不要了。"
"不行,一次哪里够,怎么也得个七次、八次...你不是说我是一夜十次郎么?我们分别了七年,打算一晚一次,你算算,你欠我多少次。"
"啊...那不得二千五百五十五次?不要了亲爱的,太多了,会受不了的。"
"不行,必须要。"男子耍赖的撩起她薄如蝉翼的裙子,"就是要你受不了,让你软得不想离开我的身边,让你永远陪着我。"
"你好霸道啊!"
"嗯...啊,不要了..."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什么?我也要,什么东西?"可爱的小白不时时机的冒了出来,吓得两人立即起身。
白羽离忧脸红的替璃歌盖好衣物,扭头看着小白,可那里不仅有小白,还有小包子,大妹,二妹,月儿,"小孩子没事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不是啊,皇上,娘亲叫我们来喊你们回宫用膳。"大妹委屈的看着白羽离忧。
男子立即打横抱起璃歌,"没发现真饿了,走吧。"
"爹爹,大妹二妹都有礼物,为什么我和小包子没有。"小白有些委屈的看着白羽离忧,他是他的爹爹,他多想拥有一件他的东西当纪念。
白羽离忧微笑的看着小白,"朕的彩云江山都是你的,不过你放心,爹爹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礼物,已经七年了,本来想一找到你就送你的。"
说完,他放下璃歌,从怀里摸出一个雕刻好的小帅哥,"这是爹爹亲自雕刻的,爹爹曾经幻想过你的样子,所以就雕刻了它,送给你,小白。"
看着那个漂亮乖巧的小木偶,小白高兴的揣在怀里,"谢谢你,爹爹,我很感动,我终于有爹爹的礼物了。"
"还有你的,包子。"白羽离忧摸一个稍微有些胖的小人偶递给小包子,"小包子你有很多礼物,你爹爹也为你准备了好多礼物。"
"哇,这是皇上送的,谢谢皇上,这东西,价值连城啊。"小包子赶紧把小人偶放好。
璃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想,白羽离忧肯定会送礼物给她。可等了一会儿,白羽离忧什么都没说,一把抱起她,"走喽,回宫用膳喽!"
吓!璃歌紧皱眉头,她竟然没有礼物,而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紧紧握着手里才摸出来的平安符,璃歌心里有些不安,这可是她用世间最璀璨最漂亮的珍珠制成的平安符,每颗珍珠上都刻得有白羽离忧的名字,还有对他的祝福语,她早就准备好了,准备送给他的。
可他都没有给她准备礼物,想到这里,璃歌急忙甩了甩头,她怎么和这些小孩子们吃醋计较,算了,先忍忍,说不定他给她准备了惊喜,也许是他没有想起,等他想起来,她就有礼物了。
一行人缓缓走到宫殿门口,小笼包她们早已等在门口了,白羽离忧牵着璃歌的手,走到小笼包面前,"包子,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一下子从一个小胖子变成小瘦子了。"
"皇上,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现在是小美人。"小笼包说完,捂嘴偷笑起来,一想起暗影和她在船上对话的样子,她就想笑。
边上的暗影急忙走到小白和包子面前,拿出兜里的一大堆礼物,"小白,这是你的,包子,这是你的,大妹二妹,这些是你们的。"
"谢谢叔叔。"
小包子手里堆满了礼物和玩具,他高兴得不亦乐乎,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舞儿和夜熙,一直皱着眉头,夜熙守在舞儿身边,舞儿却不理他。
璃歌嘟起嘴,转身看着白羽离忧,"诺,这是给你的。"
说完,她娇羞的将手中的平安符袋子交到白羽离忧手中,然后快步走到宫殿里。
白羽离忧看到手中漂亮的平安符高兴得脸上荡出了一朵花,他迅速追到宫殿里,"阿璃,谢谢你为我做的平安符,它很漂亮,好像一个漂亮的荷包。"
"谁说是荷包了,是平安符。"璃歌说完,轻笑一声,"离忧,你..."
想说什么,她淡淡停了下来,还是小笼包懂她的心思,她凑到白羽离忧面前,"皇上,咱们小姐为你准备的礼物可是准备了七年,你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啊?有礼物吗?我没有准备,不过你们放心,我的天下都是她的,我也是她的。"白羽离忧说完,走到璃歌面前,坐到她身边。
璃歌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人家暗影都送自己亲手绣的手帕给包子了,夜熙也给舞儿准备了礼物,我...就我没有。"
"哈哈..."看着像孩子的璃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璃歌惊讶的看着众人,为什么大家都在笑她,她很好笑吗?
"啪"的一声,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腾地起身,"笑什么笑,做妻子的问丈夫要礼物很过分么?再笑,我封了你们的嘴。"
"小姐你别这么凶啊,你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吗?"
"可我也说过,时而野蛮时而温柔才是男人的最爱,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不会在乎你是温柔的还是凶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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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都乐呵呵的笑璃歌时,突然,外面传来岛民们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那边有好多花船游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245章
"花船?"璃歌警觉心又起了,一把提起剑,盛怒的走在外面,"哪里来的花船,什么花,什么船?是不是来攻击我们爪哇岛的?近几年周边的几个岛胆子越来越大,总是想各种办法来攻击我们。有时候故意装成是渔民,有时候还装成是货物,现在装成花船?走,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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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奋力往外面走,后面的小笼包们则偷笑着跟在后面,"小姐,你等等我啊!"
一走出宫殿,璃歌远远看见海面上飘荡着好多玫瑰花船,每艘船上都有,玫瑰颜色不一,有红的,有紫的,有白的,有蓝的,什么颜色都应有尽有。
顿时,一片芳香袭入心扉,"好香!"璃歌闻着花的芳香,不过随即警觉的看着白羽离忧,"说不定有埋伏,我们过去看看。"
"等等。"白羽离忧温柔的搂住璃歌的腰,"阿璃,我带你去看埋伏好不好?"男子说完,搂紧璃歌,双足轻轻点地,飞上天空。
一飞到天空,璃歌就感受到香气更浓,还有暖暖的微风拂向她的脸,"哇,好香的花!"
"阿璃,你再看看!"白羽离忧说完,将手指向海面。
一看到海平面上的花,璃歌就惊讶的瞪大眼睛。只见海平面上,好多艘船渐渐聚拢,船上摆得有各色各异的玫瑰花,一聚拢之后,就形成五个大字:"阿璃,我爱你!"
她惊讶的望着海面,眼泪差点溢了出来,"离忧,想不到...你这么浪漫。"
"我本来就很浪漫,不过只对我爱的人浪漫,以前你不觉得,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白羽离忧搂着璃歌,轻轻踏上一艘花船,稳稳站定。
"离忧,好多花,好美!你在哪里准备的那么多花?"
"阿璃,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摘很多玫瑰花跟着,就是为了送给你。这么多年来,彩云已经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玫瑰花国,百姓们知道我酷爱玫瑰花,所有家家户户种得有,我一出宫上街,他们就会主动将花送给我。"
"那不是需要很多花么?这里起码有几十万朵,好漂亮!全都是新鲜的,我好感动,离忧。"璃歌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感动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不会忘记她的礼物,这个礼物,她一定终生难忘。
两人一下花船,小笼包们全都带头鼓掌,这些全是跟璃歌学的,"小姐,恭喜你,终于和皇上有情人终成眷属!"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拂身朝她俩行礼,璃歌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手,"都是自家人,恭喜什么,用膳去。"
一行人其乐融融的走到宫殿里面,开始用膳,璃歌不用动手,碗里全是白羽离忧替她夹的菜。而边上的舞儿,碗里也堆满了夜熙夹的菜,不过她脸上仍旧冷冷的。
"舞儿,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年来...夜熙真的好想你。"璃歌真诚的看着舞儿,这么多年,她都和夜熙在一起,每个夜晚,夜熙都默默的站到岛边,看着远方的船只,她知道,他是想舞儿,还有想家了。
七年,实在是太长的年头,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更何况形单影只的夜熙。
"姐姐,有时候的爱情,并不像你们那样,说声抱歉就能在一起的。伤害太大,再怎么弥补都无法原谅,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记我遗忘,其实我已经遗忘了所有。"舞儿轻笑一声,淡淡看着众人,"一个女人一生不是只跟一个男人的,我不相信被休的女人没男人爱,有些爱情,错了就不再,人也是一样。"
她的话,淡淡的,柔柔的,没有埋怨的味道,只有对人生的感慨。
吃过饭之后,璃歌安顿好白羽离忧和小白,把舞儿拉到寝殿,温柔的看着她,"舞儿,你是不是在怪姐姐带走夜熙?对不起,当年我真的太过心痛,因为姐姐的离世,后面我有叫夜熙回去,他却说他讨厌做皇帝,就想流浪..."
"姐姐,不用自责,真的与你无关,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姐死得那么惨,不仅你伤心,我也伤心,如果换作是我,我可能会逃避起来,永远不见别人。虽然我和大姐感情不深厚,可她毕竟是我姐姐,和我血浓于水,她走了连我都心痛了好久,更何况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你?姐姐你一向重情重义,面对生离死别无法承受我能理解,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在你们那,女人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我即使不是处子,即使生过孩子,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有些人,错过就不再,真的。"舞儿说完,温柔的抱紧璃歌。
璃歌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那的确是这样的,有的女人离了婚却找到真爱,找到幸福。可是,我觉得夜熙自从再见到你之后,真的变了,你看他看月儿和眼神,充满父爱和关心,他看你的眼神,全是满满的爱意。原谅他当年的冲动好不好?"
"姐姐,谢谢你,如果有缘,我和他会走到一起。一切,都要让时间来决定。"舞儿说完,温柔的扑进璃歌怀里,"姐姐,我们回家好吗?我去见过爹爹,他也认我了,他和三位姨娘在彩云教书,他好和善,好苍老,他天天都念叨着你的名字...他说,他对不起你,不该和姨娘们阻止你嫁给夜熙,更不该说你,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是他们错了。"
璃歌笑了笑,"舞儿,我没有生气,如果天天生气,我得找多少罪受?做人就应该宽容,豁达,你看,心胸宽广,才能活得轻松,活得开心。"
天朗气清,海面碧波荡漾,在将爪哇岛交给璃玉和倾城管理之后,璃歌领着小白,带上小笼包、舞儿她们,和白羽离忧踏上回彩云的路。
一路上,白羽离忧都将她拥在怀里,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关切的呵护着她。夜熙也殷勤的侍侯到舞儿周围,不过心里受伤太重的舞儿不太搭理他。
或许,这就叫天意,这就叫惩罚。
一到彩云大街,璃歌就开心的拉着小白和白羽离忧,在街上逛东逛西,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逛街了。她现在有爱她的夫君,有懂事的孩子,还有哪样不满足的呢?作为一个女人,有这些,她已经很满足了。
走到一处茶馆面前,璃歌有些口渴,白羽离忧立即扶着她,走进茶馆里。
一见到来了这么多客人,小二哥立即将肩上的帕子拿下,擦干净桌子,"客官们,请坐,要喝些什么茶?"
"碧螺春吧。"璃歌开口爽朗的说道。
小二哥一听是碧螺春,立即摇头,"不行啊这位客官,我们皇上说了,皇后爱喝碧螺春,其他人全都不得喝,我看你还是点别的吧。"
璃歌笑着捏了白羽离忧一下,"你怎么这么霸道!"
白羽离忧随即拿出一锭大金子,摆在小二面前,"小二哥,用它换碧螺春,行么?"
"实在对不起,这位官爷,你就是用十锭金子我们也没有。皇上待我们那么好,他的要求不说我们都会自动遵守,他说不让我们喝碧螺春,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给你们喝!"
"呵呵!"白羽离忧无奈的挥手,"小二哥你去泡别的吧,只要是好茶都行。"
"好呢!"
待小二哥走后,白羽离忧示意后面的侍卫上来,侍卫拿着一小瓶东西递给他,再恭敬的退到外面。白羽离忧轻轻打开瓶子,一股茶的香气溢满四周。
"是碧螺春!"璃歌兴奋的叫道,边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她则急忙低下头。
白羽离忧将茶叶放到壶水中,轻轻晃了晃,递到璃歌面前,"阿璃,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一一为你办到。"
"谢谢你,离忧,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便已足够。"
一行人正开心的喝着茶,这时,小二哥领着两个瞎眼的人走了进来,两个瞎眼的人都垂着头,头发凌乱,衣裳有些旧,却很干净,手中拿着二胡等乐器。
"几位官爷,你们要不要听他们表演表演?他俩怪可怜的,一天都没有生意,见官爷们穿得那么体面,是大富大贵之人,就给他们次机会吧。"小二哥说完,好心的将两人引到璃歌面前。
璃歌一看两人,顿时瞪大眼睛,这瞎眼的男人,不就是三皇子吗?还有他扶着的女子,就是当年掳她去三皇子府上的莲儿,她曾经废了他俩的眼睛,没想到,竟然沦落到这个份上。
原来世间真的有报应,当年他们合伙想害她,没想到,害人终害已。
始终是骨肉亲情,纵使三皇子曾经害过白羽离忧,可白羽离忧一看到憔悴不堪的他,仍旧将手中大大的金子递过去,"你们拿这锭金子去做点小生意吧,不要在街边卖唱了。"
三皇子接过那锭大金子,放在手里称了称,欣喜的朝身边的莲儿说道,"莲儿,这锭金子好大,足够我们开间铺子了。"(未完待续)
第246章
说完,两人欣喜的跪下来,急忙给白羽离忧磕头,"这位客官,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好人啊!"
一锭大金子,他们就是唱二十年的曲也唱不来,拿到这锭金子,两人开心得傻笑起来,一个劲的给白羽离忧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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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皇子和莲儿走后,白羽离忧招过暗月,"你帮他们一下。"如今离江行动不便,有个人帮着也是好的。
"皇上真仁慈!"暗月恭敬说完,慢慢退到外面。
原来白羽离忧,真不是一个狠毒无情的人,虽然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可今天看到他对三皇子的态度,她突然好庆幸自己认识了他。
有些人,外表邪恶,却是不会害你的人。有些人,外表友善,却是假面虎,永远想着利用你。
他曾经的狠毒,只不过是伪装的面具罢了,那是他的保护色,他害怕被伤害,所以要用冷漠的面具伪装住自己。如今的他,心事早就解开,做人豁达乐观,是个人人称赞的好皇帝。
一行人走出茶馆,一到街上,就听到有人在大呼抢东西,如此天朝盛世,怎么会有人抢东西?
璃歌还没反应过来,一抹跌跌撞撞的身影朝她奔过来,她立即扯住她,将她反手压住,"站住,别跑。"
后面气喘吁吁跟过来的一男一女,一看到璃歌就兴奋的大叫起来,"璃歌姐姐..."
"小莎莎,叶枫?"璃歌瞪大眼睛,没想到能在街上看到她们。
苏沐莎走到璃歌面前,一把拉起被璃歌压制住的女人,"云轻雪,你什么不好抢,偏偏抢我的玉斑指,你可知道,这是女儿国国王的凭证,原来你还想当国王,所在天天守在我后面,伺机想抢我的斑指。"
云轻雪?一听到这个名字,璃歌立即扳过头发凌乱的女人,只见女子头发凌乱,衣服也烂成几块,像叫化子似的握紧一枚祖母绿的玉斑指,浑身瑟瑟发抖,激动的叫道,"我才是国王,苏沐莎你算什么?我是皇后,璃歌你又算什么..."
看她的样子,像疯了一样,苏沐莎一把抢过云轻雪手中的斑指,戴到大拇指上,"当年你逃出女儿国,后来到彩云皇宫风光了一把,后面干了坏事又从皇宫逃走,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发现你,真是冤家路窄,璃歌姐姐,把她交给我对付,这个祸害臣民的坏女人,真该死。"
璃歌激动的提起云轻雪,冷冷说道,"当年就是你害死叶水仙,还害得沈明媚流产,今天让我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不要...不要扒我的皮..."云轻雪急忙摆手,害怕的看着璃歌。
璃歌刚才说扒她的皮只是试探她,她怀疑云轻雪疯了,所以才吓她,一吓她就吓出来,原来她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姐姐,她是不是疯了啊?"苏沐莎抱住璃歌的手臂,疑惑的看着云轻雪。
"不管她真疯还是假疯,都是罪犯,来人,将她押入大牢,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白羽离忧说完,几名侍卫冲过来一把押住云轻雪,他则抱住璃歌,温柔的说道,"阿璃,别管那些事了,从今以后,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呢!"
"什么事?"
"就是...给小白生小弟弟小妹妹啊!朕的皇后。"白羽离忧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朝璃歌吻去。
彩云国二百三十九年,春
离宫七年的皇后终于回宫,正式登上后位,后世人称废后娘娘。皆因她是史上第一个被废又恢复后位的皇后。封皇后之子白羽无忧为太子,后世人史称彩云新帝。
皇上提倡一夫一妻制,由他自己带头遵守,虽然目前没有太多的男人同意,却有大堆女人支持。
如果真是一夫一妻制,女人的天就来了。璃歌是这样想的,要是让她掌管国家,一定强制执行一夫一妻制,一个碗只配一只壶,一个男人配一个女人,这样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子锦衣华服,一袭漂亮的轻纱罩在外面,乌黑的青丝垂到脑后,身段妖娆,在众宫女的簇拥下朝彩云正殿走去。
彩云正殿要经过冷宫,经过冷宫时,宁儿立即凑到女子身边,"娘娘,云萝裳还关在冷宫,已经七年了。"
"是吗?她怎么样?"璃歌淡淡看着冷宫,无眼哀伤。
"她如今哑了,成了个废了,孩子早就没了,整天傻傻的呆在冷宫!娘娘,当年就是她害的你,皇上仁慈,还没杀她,留她一条小命。皇上当年说,要等你回来处置她,谁叫她害得你和皇上分离那么久。"
"把她放了吧!把冷宫那些女人,全部放出宫,教她们织锦,种地,让她们过平安的日子。"璃歌说完,顿觉心里轻松不少。她已经不恨云萝裳了,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心里恨一个人,只会让自己不开心,饶恕别人,心里也会宽松得多。
"是,娘娘。连冷宫的人全部放出去,今后皇宫就真的只有一个娘娘了。一位史上无双的伟大皇帝,一位天若天仙的皇后,真是令人羡慕。"宁儿一张巧嘴十分伶俐,惹得边上的梦梦她们全都笑了起来。
皇宫宴会
这场别开生面的宴会,是白羽离忧为他最爱的皇后办的。
璃歌被宁儿她们搀扶着走到长廊处,一辆镶满鲜花的花香缓缓驶来,驾车位置上坐着一身锦衣的俊逸男子,一看到璃歌,他立即将马车停住,"朕的灰姑娘,请上马车。"
璃歌害羞的抿着唇,由众人搀扶着上车,"王子,你贵姓?"
"我姓...王啊!单名一个子字。"男子说完,驾着马车朝彩云大殿走去,马车被鲜花缠绕,香气四溢,溢着满满的幸福。
马车驶到彩云大殿门口,白羽离忧率先下车,从太监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朕的公主,看看这是什么?"
璃歌好奇的看着白羽离忧,他温柔的打开锦盒,将里面的一双漂亮水晶鞋拿了出来。
"哇,灰姑娘的水晶鞋!"璃歌激动的看着白羽离忧,紧紧抱住他,她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白羽离忧温柔的替她换上水晶鞋,轻声说道,"阿璃,今天的宴会只为你一人而备,你就是朕的灰姑娘,你是朕的公主,这叫爱的水晶鞋。不是当年那双,是朕亲手为你制作的哦!"
"谢谢你,离忧。"璃歌感动的踩着鞋子,被白羽离忧温柔拉着,慢慢踏进宫殿。
一踏进宫殿,宫殿周围的人全都开始拍掌,三呼皇上万岁,再呼皇后千岁,白羽离忧朝大家挥了挥手,"平身吧。"
"谢皇上。"
男子牵着璃歌,再拉着可爱的太子小白,三人坐到中间主位上。
"小笼包在吗?"白羽离忧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躲在角落里喂小包子食物的小笼包立即起身。
"皇上,我在,在呢!"
一来就叫她的名字,也太给她面子了吧。
白羽离忧和璃歌对视而笑,"包子,这么多年你一直追随在皇后身边,谢谢你。"
小笼包立即害羞的摆手,"皇上,过奖了,这么多人不感谢,倒先感谢起我来了,嘿嘿。"
说完,她憨厚的捂嘴轻笑。
白羽离忧淡然微笑,"包子,你好像...未婚先孕,孩子都七岁了,还没嫁人呢!"
"皇上,你还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小笼包说完,害羞的看着身边的暗影,暗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暗影与小笼包真心相爱,历经七年依然坚守着自己那份爱,真的很让人羡慕,也值得世间夫妻学习。他们的爱很真实,很感动,很专一。朕今日,要为他俩赐婚。小笼包和皇后情同姐妹,朕收她为义妹,封为永乐郡主,三日后下嫁暗影大将军,另赐将军府一座,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
哇,好多银子。小笼包兴奋的瞪大眼睛,急忙点头,"好的,好的,好的,谢谢皇上!"
七年了,她终于有名份了,她终于能嫁给暗影,做暗影的妻子了。
看着小笼包幸福的样子,璃歌也会心一笑。她在心中祈祷,包子,你一定要幸福。
大殿左侧坐着微笑的舞儿和夜熙,白羽离忧端起酒杯,"仙都帝,朕敬你一杯。"
"喝!"夜熙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今的他,又成了仙都皇帝,天下不再一统,而是二分。不管一统还是二分,他想,他和白羽离忧之间,不会再有战争,有的,只是惺惺相惜的兄弟感情。
经历这么多,他们都将财富权势那些看淡了,只要百姓好,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舞儿端起酒杯,真诚的看着璃歌,"姐姐,祝你幸福。那双灰姑娘的水晶鞋,是不是正好合脚?"
"它很合脚,妹妹,谢谢你,你也会幸福的。"璃歌笑了笑,她早和舞儿约定,等宴会一结束,两人就去看爹爹。
轻轻沉眸,看着脚上璀璨夺目的水晶鞋,心里是满满的感动。鞋子上镶嵌着许多珍珠宝石,熠熠闪光,她此刻,就像一个城堡里的公主一样,好幸福好幸福。(未完待续)
第247章
"你叫什么名字,美人。"正当众人都在饮酒欢谈之时,一声脆生生可爱的声音响起,璃歌赶紧将目光移到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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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脸媚笑的小莎莎,正色眯眯的盯着四皇子白羽离遥,"美人美,你好美,我好喜欢!"
怎么这彩云的皇子个个都美得冒泡?令她心里为之一颤。正在向对方抛媚眼间,一只手迅速将她搂回座位,冰冷的凑近她的耳朵,"老婆,你要是再敢看美男,晚上我让你下不了床。"
"你敢!"小莎莎瞪大眼睛,愤怒的瞪着叶枫,眼睛还一直在脸红的白羽离遥身上瞟。
"你看我敢不敢!等回到女儿国,有你好受的!"
梧桐树下,舞儿挽着璃歌,两姐妹缓缓朝彩云城里的一座小私塾学堂走去,还没走到学堂前,璃千里就领着众学子跪在地上,"参见皇后娘娘。"
看到腿脚不便的爹爹跪在地上,璃歌急忙跑过去,一把扶起他,"爹爹,你这是做什么,谁叫你给我行礼的?"
"歌儿啊,你不原谅爹爹,爹爹就不起来。"璃千里老泪纵横,紧紧拉着璃歌的手。
璃歌也热泪盈眶,"爹爹,父女哪有隔夜仇?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苦衷,起来吧,如今我们一家团聚,姐姐在天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深知古代礼教的森严,当初在仙都,爹爹们之所以那么说她,完全是他们几千年的文化所致,如果换作是别人,一样无法理解一女嫁二夫这种事情。
"歌儿,爹爹早就想通了,就要你幸福,无论你跟谁在一起,爹爹都支持你。"
"是啊,歌儿舞儿,娘亲早为你们备好了家常菜,快进来。"二姨娘笑盈盈的端着一盘水果从偏院里走过来,一看到璃歌和舞儿,立即热情的拉着她们进屋。
和爹爹这顿饭吃得很温馨,也很平淡,她们之间的心结也得以解开。舞儿和爹爹早在七年前就在白羽离忧的安排下相认,如今其乐融融,相处得很愉快。
临走时,爹爹和娘亲们守在门口,难过的朝璃歌她们招手,十分不舍。璃歌也红着鼻子朝爹爹挥手。就算有再多的误会,她们之间也有最真的亲情,为了亲人,她的一切付出都值得。
两人走到皇宫门口,舞儿淡然看着璃歌,"姐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舞儿,你当真要走么?"璃歌难过的倚着舞儿,舞儿早就告诉她她要离开,刚才以出宫探父亲的名义,逃避夜熙的追踪,她已经准备好行李,要离开彩云。
"姐姐,我会想念你的,说不定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肯定会有好多人追求我,不用担心我没人照顾!开个玩笑了!我打易容得丑丑的,去结交一个真心爱我的男子,结交一个不是因为外表而跟我在一起的男子。"
"咦?你真聪明,这就看哪个男人有福了,如果他不在乎你丑陋的外表而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就可以嫁了。到时候,姐姐给你主婚。"
"姐姐,希望你幸福。我相信我也会幸福的,只要充满希望,就一定会得到幸福。只要心情开朗,心绪放得宽,哪怕游历天下,也是种幸福,幸福...并不一定要爱情。姐姐,我走了,望你保重,如果夜熙向你逼问我的下落,你一定要保密。这辈子,我不想再和他有交结,或许我们没有缘分,他有真正属于他的缘分,我也有真正属于我的缘分,我只是有些想月儿。"舞儿说完,眼泪已经潺潺流下,她提起裙子,缓缓踏上马车,流着泪朝璃歌招手。
璃歌眼里带泪,笑着点头,"舞儿,一路走好,你一定要幸福,姐姐等你回来。"
"嗯!"马车毫无预警的疾驰而去,卷起滚滚尘土,尘土飞扬,微风轻拂。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璃歌望向洁净的天空,温柔微笑。
舞儿,祝你幸福。
一回到七彩宫,璃歌就看到白羽离忧和夜熙拉着小白和月儿着急的走来,夜熙一看到璃歌,立即跑向她,"心儿,舞儿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璃歌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去哪里了?她宫殿里的衣物全都不见,她是不是收拾东西离开彩云了?"夜熙一把抱起月儿,没有娘亲的小月儿还在一个劲的哭。
"呜呜,我要娘亲,娘亲去哪里了?"月儿揉了揉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哭得好不悲戚。
夜熙也着急的看了看四周,都没有舞儿的影子,"心儿,你告诉我好不好,她去哪里了?没有她,我和月儿怎么办?"
璃歌眨了眨眼睛,"舞儿...出宫了,还没走远,你快去追。"
"心儿,谢谢你。"夜熙说完,抱着月儿着急的朝宫殿外面跑去,后面的侍卫们赶紧跟上。
璃歌立即对着他背影大吼一声,"夜熙,舞儿说她要化妆成一个丑女,要找一个不在乎外表的对象!"
可夜熙像没听见似的,早就一溜烟跑出宫了,所以璃歌的话他根本没听见。
白羽离忧抱着她的可爱小娇妻,"阿璃,别管他们,让他自己去追寻,如果有缘,他们会在一起的。如果有缘,无论舞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找到。"
"嗯。"璃歌害羞的倚在男子怀里。
"小白,闪开。"男子一抱斜抱起璃歌,故意冷脸看着他可爱的小儿子。
小白眨了眨乌黑漂亮的大眼睛,咬着手指,"我知道,父皇和母后又要嘿咻嘿咻给我生小弟弟了,我很乖的,我不打扰你们。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给我生个漂亮的妹妹,嘿嘿!"小白说完,一溜烟朝远方跑去。
柔软的大床上,男子温柔的抱住他的小妻子,目光深邃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而一脸羞红的女子则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离忧,不准看,闭上眼睛。"
"不,我偏要看,就要看你。你是我的,我不看你看谁?"男子说完,温柔的俯下身,吻上她娇艳的红唇。
"唔...不要,刚才已经来了一次了,你还来?"
"一次哪里够,我要十次,一百次,让你永远溺在我怀里。"
"讨厌...唔..."
"叶枫跟莎莎去了女儿国,莎莎就要生了,咱们啥时候去看她?还有璃玉和倾城,这一胎又快出世,我一定要为她们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还要送礼物给爪哇岛的岛民。还有还有,今年冬天我要去看姐姐,我好想她。也不知道夜熙有没有追到舞儿,她们有没有回仙都。"
"阿璃,嘘!她们都会幸福的,你的要求朕都会一一满足,现在,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
"嘎,什么要求?"
"阿璃,朕要你为我生好多好多孩子,像你说的足球队一样,你一定要给朕生一队足球小子!还要天上的七个七仙女。"
"你好贪心!生一个小白都够我累了了,你想累死我啊?"女子说完,一脚踢向男子,腾地起身,娇羞的朝外面走去,后面的男子立即跟上。
离忧,一生一世,我唯爱你。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一定要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阿璃,上天将你这只可爱的小精灵带到我身边,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疼你。曾经说过,要爱你一辈子,十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