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鬼丐》 第1章:消失的陈瞎子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蔬菜,新鲜的蔬菜嘞…… 大街上的热闹,全是这些小商小贩的吆喝声喧腾起来的。 无论那破陋的街角,还是繁花似锦的街面;不管你张家叫的响,还是李家喊的亮,从来没有听到过。 算命了、问卦嘞…… 这种不和谐的声音,细细回想起来,每当你在街面上的那个拐角,都走到摊位前了,才惊呼道:“这儿有算命先生!” 还有就是:“街东头的陈瞎子可神了,可算阴阳,可断来世今生。” “吹牛呢?” “不信?前段时间我还请陈先生把我家那死鬼叫上来,美美的吵了一架,改天一起去,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喧闹嘈杂的街面上,各路行人来去匆匆,总有那么一位。 头顶瓜皮六角小帽,一副绿豆大的眼镜挂在鼻梁上,斜挎着一个泛黄的布袋,布袋的正中间坠着一枚小巧的八卦镜,拄着一根竹棍,摸索的敲打着地面。 这一身标准的打扮往那儿一站,任何人都会上前问候那么一两句。 有的则是隐匿在各色小贩之间,摆上一方桌子,置上一个签筒,桌前搭好一个伏羲八卦,身后再立上一个大大的招牌。 从古至今,这些窥探天机的老先生,口口相传从未间断过。无论是战乱年月,还是太平盛世,在某个街道,某个拐角总有那么一位。 这陈瞎子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给众人解开了紧锁的眉头,给那迷茫的心底放进了一束希望的亮光。 说到陈瞎子,众人都纷纷拍手称赞:“大师、真正的大师!” 这街面上无论婚丧嫁娶,还是安宅迁坟都会找他问上一问。 这陈瞎子为人随和,来找他算命问卦的都是有什么带点什么,自己看着给,从来也不计较。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来寻求心灵上的慰藉,陈瞎子三个字叫的越来越响了,传的也越来越神了,越来越远了。 可是有一天,人们最熟悉的那抹身影突然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征兆。 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一天、两天……慢慢的各种议论声就在人群中传了开来。 有的说:“陈瞎子是土夫子,来此是为了挖坟掘墓的,听老一辈人讲,在很久以前,此地埋葬了什么王公贵族。” 立马就有人回道:“瞎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王公贵族?连一个小小的贡生都没出过,有的只怕是一个个小土堆。” 有的说:“陈瞎子不是技艺超群吗?怕是被请去看风水去了。”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听说陈瞎子是一个什么达官贵族公子,为了躲避仇家追杀……” “停!打住,什么追杀呀,是他父亲让他回去继承家业呢……” 人走茶凉,有的人未走,茶已经凉了,这些都是亘古不变的,可是陈瞎子这突然消失的事情,在人群中传的那是神乎其神的。 有的激动,有的惊奇,有的摇头,有的惋惜……可他到底去哪儿了呢?去干啥呢?没有任何人关心。 人们关心的只有明天的太阳,还是不是从东边升起?关心的只有那紧锁的眉头,何时可以喜上眉梢? 随着时间的车轮无情的向前碾压,陈瞎子消失的这件事,终于从人们的生活中淡了出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回归了最开始那本该有的模样。 随波逐流的人群中有那么一个逆行者,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小乞丐。 那幼小的心灵里一直期许着、祈祷着,希望那抹熟悉的身影,伴随着日光再次出现在街头。 无情的太阳烘烤完整个大地后,狠心的收回最后那抹余晖,无情的收回所有的亮光,抹掉所有的希望。 小乞丐本没名没姓,在街面上吃着百家饭,受着人们的冷眼冷语,挨着肆虐的春夏秋冬。 他本应该蜷缩在冰冷的街角,默默的长大成人或者悄然的消失。 可是陈瞎子的出现,完全改变了他,改变了关于他的一切。 本是各种厌恶的人们,都温暖了起来。 本是剩菜冷汤,都有了温度,些许时日还可以吃出一片一片大肉来。 本是天寒地冻,现头顶有那么一片瓦,身有那一尺衣了。 陈瞎子每每卜完卦,看完风水,都会得意的对旁人讲:“这小乞丐,我要收他为徒……” “您何时收我为徒呢?陈先生!” “呵呵,小滑头,会的、会的,只是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呢?”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陈瞎子每每这样答复小乞丐时,涨的圆鼓鼓的脸蛋,总能迎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笑归笑,闹归闹,人们总拿这件事调侃小乞丐,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他的态度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吃的饱穿着暖了,枯瘦如柴的小乞丐,也慢慢的和其他小孩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朝气。 活蹦乱跳的小乞丐,也常常以陈大师大弟子自居,屁股后面也跟起了小尾巴,人们也由着他们一起嬉笑打闹。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对小乞丐来讲,这是翻天覆地的改变,本是一个弃子,也有人真正的关心起他来。 天天小乞丐、小乞丐的叫着,陈瞎子也听烦了,就给小乞丐取了一个名字,姓苏名晨,取犹如那清晨苏醒的万物之意。 愿他此生与众人一样,不再被抛弃,不再被冷落。 当苏晨二字,稳稳的落在小乞丐的头上时,激动的小乞丐绕着街面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一边跑着一边吼叫着。 “我有名字了,有名字了,从今天起我就叫苏晨,苏晨……” 不一会儿小乞丐叫苏晨的这件事,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就连街道最里面的那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小苏晨都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 “奶奶,我叫苏晨,苏晨……” 众人都默默地记下了苏晨这个名字,在心底小乞丐成为陈瞎子的徒弟又肯定了几分。 “小苏晨别看了,回去吧!你师父肯定会回来,就是舍得我们,他也舍不得你这宝贝徒弟,回去吧,别着了凉。” 望着来人,小苏晨擦了擦滑落而下的泪珠,望了望早已空荡荡的街面,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街西头的破庙走去。 陈瞎子消失之后,小苏晨锁好房门,又搬回了破庙。 希望在哪个夜晚,陈瞎子会像最初的那样,把那早已熄灭的火堆又烧了起来。 日出日落,春去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苏晨也长高了一截,长成了一个半大小子。 自从陈瞎子消失后,他再也没在街面上乞讨过,给这家搬搬东西,给那家刷刷马桶,做着各种力所能及的事,从不要一分钱,只需那简单的一日三餐。 跟在其身后的小尾巴也都慢慢的长大了,对苏晨的敬爱也多了几分,时不时的呼朋唤友的一起掏个鸟窝,下河摸个鱼,夜深人静的时候吓吓晚归人。 孩子们都喜欢叫他一声晨哥,今天几个捣蛋鬼就偷摸的盯上了梁嫂那挂满枝头的樱桃,红艳艳的樱桃让几人垂涎欲滴,那嘴里的口水都快滴到脚面上了。 “晨哥、晨哥……” “嘘!小声点,梁嫂还没出门呢,怎么了虎子?” “陈、陈瞎子回来了……” “谁?你再说一遍!” “晨哥,那个、那个陈瞎子,你师父陈瞎子回来了。” “你、你确定?你告诉我是你亲眼看见的,别拿我寻开心,又来框我。” “没,晨哥,人我是没看见,可是那边围了好多人,陈瞎子、陈瞎子的叫着,uu看书.ukanuo 快、快点去看看。” “哎!晨哥、晨哥,等等我们。” 虎子的话还没说完,苏晨早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把几个毛头小子抛的很远、很远……师父、师父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吗? “师父、师父……” 扒开人群就往里冲,可是眼前这位身材魁梧,双眼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让苏晨一愣,那蹿到嗓子眼的师父两字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您好!您认识陈瞎子吗?或、或者您见过他吗?” “你就是那小乞丐?” 小乞丐三个字犹如一道闪电,猛烈的在那单薄的身体里乱撞,整个身躯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小乞丐这已经快被人遗忘的三个字,又冷不丁的冒了出来,苏晨缓缓的握紧拳头,压着嗓子说道。 “是!我就是这街面上唯一的乞丐,小乞丐苏晨。” “好小子,个都蹿这么高了,和那死瞎子说的可一点也不一样。” “死瞎子?难道您认识我师父?” “师父?不对吧!那死瞎子可给我说过,还没来得及收你为徒呢,我想你还是乖乖的做我徒弟吧!” “您是谁?您真的认识我师父?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哟!这么关心那死瞎子,也不枉那死瞎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了,天天小乞丐、小乞丐听的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刚刚你说,你叫什么,叫苏晨?” “嗯!我师父起的。” “这死瞎子,还有这本事呢,这苏晨用在你这小乞丐身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第2章:奇门张仙师 “苏晨想不想做我徒弟?” “你是谁?我师父呢?” “来,把耳朵竖好了,本尊人送外号张仙师,奇门人称一指阴。那死瞎子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你还是乖乖的当我的徒弟吧!” “凭什么?” “凭什么?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是那死瞎子天天求着我,让我来收你为徒,不然我张仙师才不会来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方找什么小乞丐。” “你、你说什么?” “好、好好……苏晨、苏晨行了吧!” 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方,一下子犯了众怒,围着的人们都怒目圆睁,恨不得把这张仙师给生吞活剥了。 “哎!各位老少爷们,我在这儿赔不是了,不好意思说顺了嘴。” “这是个江湖骗子吧,谁不知道能掐会算的大师都有点先天缺陷,看看这位,壮的像头小牛犊子一样。” “对、对对,还什么仙师,我看八成就是个骗子,来骗吃骗喝,顺便再骗骗小孩儿的。” “苏晨别搭理他,走!去我家帮忙搬点东西。” 说着话就把苏晨拉到一旁,顺势就要离开。 “站住,往哪儿走?骗子?真他娘的天大的笑话,敢说我张仙师是骗子的还没出生呢。” “小乞……苏晨你先站在一旁,你、你还有你都睁大了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本仙师的厉害。” 说话间抢过苏晨,双眼紧紧的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位汉子。 “喂!小子,你家是不是最近有人仙去了?” “是你瞎?还是当我们都是傻子,你看他胳膊上不是还戴着黑布条吗?”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没事衣服上还……” “我说张仙师,咱能不装神弄鬼的吗?你们走江湖的,见多识广又能掐会算的,这可不算什么能耐。” “着什么急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闭嘴!都别吵吵,听本仙师接着说,小子你叫什么?”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于氏单名一个丁字,浑号多一。” “丁兄弟,我没算错的话,你家仙去的是老爷子吧?” “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接着说。” “别急呀丁兄弟,你家老爷子的墓地是不是朝东南方向,背靠一堆青石,东南角斜出一棵柏树,这柏树快有百十年了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先父的故友?又或者你前几天来过?” “这话可要说清楚,本仙师今天刚刚踏入贵宝地,滴水未喝、粒米未进,这你们大可放心。” “丁子别听他的,就算他今天刚刚到,作为一个风水先生,一定会在经过老爷子的安身之处多看上两眼。” “你忘了几年前,老爷子领着陈先生选墓地的时候说过的话了吗?” “世上那有什么风水宝地,有福之人居于何处,葬于何地,那里就是福地。” “当时陈老先生还说老爷子修桥铺路,行善积德一辈子不必为身后事操心。结果好了,倔强的老爷子就相中了那乱石堆。” “陈老先生拿他也没辙,就留下了百年之内无论何时何人都不能动那棵柏树,你说这张仙师不会去瞧上两眼,鬼信呢!” “骗子就是骗子,差点把我也框了进去,苏晨别搭理他,我们走。” “等等,姓于的我告诉你,不是看在苏晨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你们都听好了,我要说错了扭头就走,你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姓于的是不是老爷子下葬之后,你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入夜时分,家里的东西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今天你让苏晨去给你帮忙就是搬东西,要把屋内所有东西都搬出来吧,哼!是不是?想逃过我张仙师的眼睛,没门儿!” “多一是不是?你可别和这冒出来的骗子是一伙的。” “大家放心,我可不认识他,但是他、他说的全对。” “自从老爷子走了以后,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我好好的反省自己,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他老人家的。” “我也去老爷子的墓前祷告过,结果没什么好转,现在反而越来越厉害了。所以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晚上遭的罪会少那么一点。” “先生、仙师您接着说,求求给指条明路,我好完成老爷子未完成的心愿。” “怎么样各位,是把我当作骗子让我直接滚蛋呢?还是让我接着说,我全听各位的。” 此时的张仙师轻蔑的看着周围的人,嘴角邪恶的向上扬了扬。 苏晨第一个开口道:“你就说说,让大家伙都瞧瞧你的真本事,别全是嘴上功夫,任你说的天花乱坠的也没有人信。” “好,我们小苏晨发话了,我今天就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姓于的,是不是每晚到了子时时分,你房里的物件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却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可一睁开眼睛,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是、是的张仙师,只要一闭上眼就满屋子响个不停,等公鸡打鸣之后才能睡个安稳觉。更奇怪的是,还只有我一个人听的见,搞的家里人都以为我疯了一样。” “这就对了,谁让他是你老子呢,不找你找谁?” “张仙师,求求您了,我真不知道哪里不合他老人家的心意,就是有也可以托个梦给我,每天晚上这样的折腾算什么事啊?” “别急,听我说,老爷子就是想给你托个梦呢,我想他现在也没那能力了,只能半夜弄点动静出来折腾你,要不是我来,对你这活着的人和那仙去的老爷子,可都没什么好处。” “张仙师,我求您了,快出手帮帮我吧!” “哎、哎于家小子,你着什么急呢?别是来蒙咱们的,大家伙都看着呢,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别急都别着急,这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走!都跟我走。” “仙师我家在这边……” “我呸!谁没事了去你家,走!去你家老爷子墓地。” “看看、大家都看看,没去过老爷子的墓地,怎么知道走这个方向,骗子终究是骗子。” “他娘的都给老子闭嘴,我刚刚不是算出来了吗?东南、东南方向,不走这边走哪里,苏晨前面带路,快点!老子还饿着呢。” 小苏晨极不情愿的走到前面,就像前几年走在陈瞎子前面一样,心里一直想着陈瞎子能收自己为徒。 要给他前面引路,每次都被无情的拒绝,自己就偷偷的跑到前面,默默地领着陈瞎子前面的路,向往着陈瞎子身后的路。 一群人在苏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那棵大柏树走去,这庞大的队伍都快赶上老爷子出殡时的人数了,大部分人都想看看,这于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有那么几个人想看看这所谓的张仙师,是个江湖骗子呢,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行家。 毕竟陈瞎子消失后,每个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不如意的事,需要个高人指点一二。 来到墓前,众人自觉的散开向里面凑了凑,于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角慢慢的泛起了泪花。 张仙师深深的鞠了一躬,右手按在左手的小臂上,左手拳回大拇指、小拇指和无名指,中指压在食指上掐了一个法印。 怒吼道:“生肖属相在马以后的全转过身去,背对着墓地围上一圈,无论听到任何声音不准睁眼、不准说话、更不准跑。” “不然我一个人可救不了这么多人,要是不听话,劳烦您现在就回家给我准备点吃的,肚子饿的真他娘的难受,治治我这肚子可比害了大家要好的多。” 围着的人悉悉索索的一个挨着一个,按照张仙师的要求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四下打量一番,张仙师才满意的掏出一张黄纸。 “于丁,张嘴、咬住、跪直了。” 又对剩余的人讲道:“上来几个力气大一点的,uu看书 .uukashu.co 把这墓给我拆了。” “什么?拆墓?这可不行,你到底是不是仙师啊?老话都讲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你怎么上来就要拆这于老爷子的墓呢?” 跪在一旁的于丁着急的呜呜直叫,猛烈的摇晃着脑袋。 张仙师上前就是一脚:“给老子跪好了,求我帮忙救命的是你,现在这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的还是你,老子这是为你爷俩好。” “这些事全是你自找的,你现在给老子好好的受着,入土为安是吧,哼!你这活着人不得安宁,你以为这老爷子就睡的踏实,别废话给我拆!” 所有的人的楞在了原地,左右为难的看着哭的和泪人一样的于丁。 “姓于的赶紧决定,这过了时辰可别怪任何人,想安生就听本仙师的。” 挣扎的于丁整个脸都扭曲了,咬着的黄纸都快全打湿了,犹如一根长长的舌头搭在那儿。 于丁用头磕着地面,慢慢的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从牙缝里怒吼着。 “拆……” “动手!”张仙师片刻不带犹豫的。 “所有人听好了,这拆墓和封墓是一样的,所有拆下来的墓砖都从里向外一一放好,做好标记。” “每块砖从哪儿拆下来的,一会儿要原封不动的再砌回去,弄乱了一块儿,我们今天这儿所有人一个也跑不了,大伙儿都记清楚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围着墓堆看了看,低声讨论了一会儿。 小声说道:“这要拆墓,需要一些顺手的家伙事儿,我们去取来。” 第3章:墓开魂断 “不用,用手就可以,要家伙事儿的话刚刚就让你们带了,现在再跑来跑去的折腾个什么劲?好玩呢!” “用手?那个张仙师,我们没听错吧?” “你看看这些墓砖,可全都是三尺长一尺厚的石条,并且全部用的是米浆和生石灰沟的缝,虽然砌好没多久,可这用手怕是没几个人能拆的下来吧?” “还不能损坏,还要一一编号放好,张仙师你确定是我们在折腾,还是您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就用手,只是没让你们用手,我动手后你们直接把这些石条搬下来放好就行了。” 众人都轻蔑的看着笑话一样盯着张仙师,心里想着这是要给大家露一手呢。 有人立马调侃道:“张仙师快动手哦,我们还急着搬呢,别耽误了时辰!”一番话惹得四周哄堂大笑。 “让让、都让让,本仙师可不想伤害无辜。” 话音未落唰唰几声,石条与石条之间裂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几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手指弄开的。 “都愣着干嘛?动手啊!” 两个健壮的青年带着疑惑的眼光,四下望了望,又狠狠地瞪了张仙师一眼。 找准落手点,用力的向上一抬,最上面的那块石条,犹如刚刚放上去的一样,重是重了一点,再使上几分力,咬紧牙关整个石条缓缓的动了起来。 一旁观看的几人连忙围了上去,一块,两块……所有的石条在众人的努力下,围着墓堆有序的摆了开来,每放好一块儿,张仙师都做好独有的记号。 此时跪倒的于丁差不多快哭晕了过去,连成线的泪水顺着咬在嘴里的黄纸,滴答滴答的滑落在墓碑前那光滑的地板上。 看着呜咽抽搐的于丁,张仙师望了望静静围着的人们,忙碌的各个身影,不由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口硕大的棺材缓缓的从石堆里露了出来,整个棺材的底部半嵌在石板上,四周均匀的铺着一圈红土,每隔三步静静地立着一枚铜钱。 一根细细的黄线穿过铜钱,紧紧的围着棺材一圈,打眼一看就像给这黑黢黢的棺材嵌上了一条别样的金边。 “开棺……” 这张仙师的话音未落,于丁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棺材死死的不放开。 “张仙师这、这拆墓已经打扰老爷子了,这开棺怕是有点不太好吧?” 闻声而来的于家人都扑了上去,跟着于丁有哭有闹的好不热闹。 张仙师微微的上翘着嘴角,望着这一切,一声不吭,就像没看见也没听见。 沉思良久怒声骂道:“哭够没?还有完没完了,哭够了都给我闪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张、张仙师非要开棺不可吗?” “你说呢?不开棺我拆墓干嘛,这开与不开自己做主,思量好了再告诉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不然这事我可不再插手。” 说完盘腿坐了下来,顺道眯起了眼睛。 张仙师是得了空,可这四周的人你一言他一语的争吵着,于丁终于忍无可忍。 怒吼道:“够了,我做主了,都滚一边去,老爷子应该也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不然也不会这样。” “张仙师我听你的,你说了算,我要看看老爷子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这样折腾我,我自问问心无愧。” 张仙师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戏谑的看着大家吼道:“生肖龙和生肖虎的扶好棺材盖,一起用力,起!” 随着这长长的一声起,乌云突变狂风大作,吹的双眼都睁不开了。 风沙中夹杂着阵阵怒吼,犹如中元节那鬼哭狼嚎般振聋发聩。围着一圈的人用力的捂紧耳朵,一丝丝声响都不准透进来。 张仙师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苏晨,得意的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熟练的挑上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舌尖血一喷,符纸迎风着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大喝一声。 “去!” 这精巧的木剑迎风而长,划破苍穹,硬生生的从满天飞沙走石中劈出一道裂缝,四周的一切缓缓的静了下来,劈开乌云终见天日。 几位壮年那粗壮的手臂上根根青筋暴露,斗大汗珠顺着一根根毛发向棺材盖滑去。 “定!” 张仙师手捏发印怒吼道,那滑落的汗珠在接触棺材的瞬间,打着一个靓丽的漩飞洒出去。 几个扶着棺材盖的大汉又一次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把棺材盖放到一旁。 定眼向棺材里面看去,老爷子的整个尸身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 从上到下一根根小布条打着一个个精美的结节,一双寿鞋整整的大了一圈,脚底朝外中间一根细小的布条紧紧相连。 眼光上抬,只是这老爷子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整张脸有点微微的发青,就像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一样。 张仙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俯下身子,整张脸都要贴到这于老爷子的脸上了,伸出右手轻轻的在老爷子的脖子上摸了起来,这一摸心里一惊。 这老爷子的阴魂怕是被人给定在了这尸体里,手摸之处外表没有任何异样,可用手探上去,就像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勒住了脖子。 其他人都张着嘴巴,好像有太多的为什么要问个清楚,可思索的张仙师自顾沉思没搭理任何人。 在棺材里仔细的探查一番,结果毫无头绪,耳畔的树叶沙沙作响,张仙师抬头望了望这苍天巨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手指从于老爷的颈部向一旁慢慢的滑落过去,碰到棺材的一角,俯下身子用力的向里探了探,看见一根细小的根须在那打了一个奇异的结。 哦!藏在这里,呵呵,于老爷子你这是被人算计了呢?还是你故意为之,何苦呢?后人自有后人福。 张仙师无奈的摇着头,在棺材四周的那捧黄土里摸索了起来,用力一拉一截细细的树根破土而出,紧绷着犹如满拉的弓弦。 围观的人一片惊呼:“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仙师微微的笑道:“于丁过来!” 取下那被打湿的黄纸嫌弃的用力摔了摔,咬破中指,用血画了一个看不懂的图案,口里默默有词。 那湿漉漉的黄纸凭空而燃,用力的向那截根须扔去,呼的一下就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只是这阵阵黑烟就像烧猪毛的味道,刺鼻难闻好一阵恶心。 “咦!快、快看,老爷子的脸色变了。” “所有人不准回头!” 话音未落还是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转了过来,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跌倒在地。 张仙师连忙冲了上去怒吼道:“所有人不准回头,站好了!其他人赶紧盖好棺材,把拆下来的墓砖一块块儿的砌回去,于丁快过来帮忙。” 苏晨有模有样的看着大家,有条不紊的把一块块墓砖砌回去,再跑到张仙师的身旁瞪大的眼睛问道。 “他怎么了?” “怎么了!冲煞了,奶奶的真是没事找事,老子已经够累的了,姓于的一会儿多准备点好吃的好喝的,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一定一定,您放心张仙师,一定安排的妥妥的。” 话音刚落哎呦一声,疼的于丁龇牙咧嘴的。 “张仙师,这?” “这是你家老爷子惹的事,只能用你的了,难道还要用你家老爷子的吗?” “不、不不,用我的,您尽管用,够不?不够我再给您拔点下来。” “滚蛋,去看着把你家老爷子的墓收拾好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拿着这刚刚拔下来的一缕头发,腾空点着烧成黑灰。 那刚刚倒地的人已经口吐白沫,u看书 ww.ukanshuom 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眼看着快不行了,可张仙师还有趣的把玩着这烧成灰的头发。 “仙师、张仙师,救命、快救命啊!” “苏晨捏住他的鼻子。” 说着话张仙师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灰,放到那人的鼻孔下,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提那人的喉结,整个黑灰就吸了进去。 咳咳几声,那人翻了几下白眼,站了起来,望着周围的人好奇的问道:“你们干嘛呢?” “我刚刚老远的看见你们围着看什么,我努力的向前挤,就是挤不进去,最后谁拍了我一下,唰的一下就挤进来了,我、我看见一个和我长的特别像的人口吐白沫了!” “哈哈,是、是和你长的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于丁千万记着,所有的编号不能乱,砌好之后,再用米浆和生石灰沟好缝。” “以后每天的午时来上一炷香,磕三个响头,连续七天就可以了,这株柏树,不准任何人再动,找一棵小的柏树苗栽在西南角吧!” “苏晨别看热闹了,快过来扶扶我,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真的很慌,走!快去找点吃的吧,不然你就没师父了。” “我师父只是不知道去哪儿了,你别在这儿咒他。” “好,不咒那死瞎子,没有我这个师父行了吧!” “滚过来扶着老子,不然你别想知道那死瞎子在哪儿,你就在这儿傻傻的等吧,过了我这个村你再找别的店儿吧!” “骗子就是骗子,是不是骗子张、张骗子……” 第4章:3爷现身 “小乞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给你下个降头?” “哎呦喂!我们骗子张还会那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啊。” “管的着嘛你,我这是博学多才略有旁通,不要小瞧了这小小的降头,小心让你一想那死瞎子就疼的满地打滚。” “张大仙师就算你养那玩意儿,拿出来瞧瞧,是不是养的和你一样五大三粗的。” “滚蛋!怎么和那死瞎子一样让人烦躁。” “拜拜了您嘞,小爷我不伺候了,您随意!” “回来,让你扶着点老子没听见咋滴,你那双耳朵不要的话就提前说一声,快去弄点吃的。” “我给你好好说说陈瞎子的事,你再下定论我是不是骗子?再决定要不要当我徒弟?本仙师可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儿耗着,还赶着去另一个地方呢。” “你真的知道我师父?或者你要去找他?如果是真的,走吧!为了师父我就信上这么一回。” 苏晨有点无奈,甚至有点讨厌这所谓的张仙师,可是这么长时间只有他带来了师父的消息。 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点点希望,极不情愿的苏晨把张仙师带回了自己的破庙里。 “我说小乞……苏晨你就住在这儿,比起你那到处招摇撞骗的师父那是可怜多了,听说差点没给你讨上几个师娘,哈哈……” “有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算了也不为难你,有什么剩菜剩饭本仙师也不介意,能填饱肚子就行。” “别门缝里瞧人,把人都往扁的看!”啪的一声,坏了上当了。 “放下……嘿嘿!不就半只烧鸡嘛!不亏,你真的不亏,有酒没?这有的吃有的喝这故事才够精彩。” “算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就便宜一回你这大骗子吧!” “小子你给老子注意点,老子是张仙师,也可能是你师父。” “不吃是吧?” “别别别,放下放下,我是骗子大骗子,弄点酒来不然这烧鸡就白瞎了。” 苏晨望着眼前这位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张仙师,无奈的叹了叹气。 忍疼的从里屋又拿出了几个剩菜和一个斑驳的酒坛子,放了一只破碗在桌上。 急不可耐的张仙师拿掉酒封,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好酒好酒啊!苏晨谢谢,谢谢你了,哈哈……” “哎!糟蹋了着实糟蹋了,这是给师父留的梦里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喝上一口,您老先慢慢吃着喝着。” 望着失落的苏晨,张仙师不由的有点心疼起来,倒上一碗美美的喝上一口。 啪叽着嘴叫道:“苏晨!来,过来坐下,我一边喝着一边给你讲讲你师父的事吧!”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点不假。 “苏晨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你那死瞎子师父我给你说,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最挂念的人还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了。”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我师父?” “什么意思?我这说了半天,这好酒也喝上了,到现在你还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我是吃饱的撑着了咋滴,我大老远的跑来骗你一个小乞丐!” “想知道关于死瞎子的事,就坐好了酒倒上慢慢听。不想知道就滚一边去,别影响老子喝酒的心情,糟蹋了这么醇香的梦里醉。” “想,特别想!” “好,想听就把你那马尿给我憋回去,倒酒!哭哭啼啼的和个娘们儿一样。” 张仙师端起破碗美美的灌上一口,抹了抹嘴说道:“那死瞎子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奇门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和你那瞎子师父认识,还要从奇门中的一件风水事件说起,死瞎子的离开也跟这件事有关。”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里,有这么一户外来人家,据说是做盐铁生意的富甲一方,为什么搬到这儿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历史的洪流,年景也越来越不怎么样了,靠着老本苦苦的撑着。 这家老爷子呢,现今已有八十多高龄了,看着这没落的家境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这老爷子从哪儿听来的,这长了年岁的人会占了儿孙的福泽,需要弄个活人墓早早的住进去,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能给儿孙带来天大的恩赐。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是一宝,这宝怎么理解呢,那就因人而议了。 老爷子的儿孙后辈肯定不同意了,都极力反对,这年景再不好,也不能让老爷子受这份委屈。 可是倔强的老头就像着了魔一样,明里暗里按着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奇门中的三爷。 这三爷是谁?原名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在他那个年月论资排辈排行老三,奇门中都尊称一声三爷,三爷的独门绝技就是分金点穴。 这位爷也是一个倔强的主,不畏权贵不贪荣华,想让他出手必须是看顺眼的。 那怕是个乞丐,没说你,只要是他看中的,你不求他,他都会手痒痒的给点上一穴。 这倔强的老爷子去求三爷的时候,听说也没带什么金银财宝,就拿了一个陈旧的竹简。 结果被一顿破口大骂还差点给轰了出来,当看完递上的竹简后,三爷却破天荒的把这老爷子给请了进去,听说在内室长谈了三天三夜。 这老爷子出来后满脸春光,逢人就说三爷应下了,下月十五将要出手点穴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奇门中飞速的传了开来,一股股暗涌都慢慢的向三爷所在的地方摸了过去,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即将失传的奇门绝技。 我张天师怎么会错过这奇门盛会呢,也跟着摸了过去,死瞎子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只是比我早到一段时间。 当所有人都向那边涌时,他倒好来了个急流勇退,在外围阻挡着大家,并到处肆意的传播这是个阴谋。 可三爷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那分金点穴的手法,实在是太神乎其神了。 没有一个人听的进去,都把他当做疯子一样看待,那个时候我也认为他是个疯子,跟着人流向三爷那儿奔去,生怕晚了落后他人。 到了那一天,那阵仗我给你说,那可是人山人海,一个不大的山头,几乎都没地方下脚了。 本以为奇门早已人才凋零,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由的让人欣慰,这里面还有一部分和你年龄相仿的娃娃,所有人无不是神采飞扬谈笑风声。 传说中的三爷在簇拥中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消瘦的身体透露着阵阵威严。 一根根白发整齐的梳向脑后,编了一根细小的辫子穿过一枚铜钱拖在后面,一串绿松石的手串一颗一颗的扒拉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派力压群雄。 众人的眼光从上扫到下,最终把目光直勾勾的盯在那串绿松石的手串上,这如果在一般人手里定起杀人越货之心了。 三爷鹰眼环顾四下望了望,满意的点了点头,嘈杂的声响缓缓的落了下来,一双双炙热的眼神毫不保留的向前张望着。 三爷得意的顿了顿,拱了拱手说道:“感谢各位同门赏光,老朽在此谢过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声如洪钟振聋发聩,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三爷、三爷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三爷望着众人微微的抬了下手,继续说道:“老朽本已卸甲归田,无奈故人相邀盛情难却,今天就在各位面前献丑了,各位咱们就不拐弯抹角了,请!” 随后闪身一退,露出了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山洞。 远远的望去,这不起眼的山洞透着丝丝诡异,犹如一只远古猛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噬一切。 当时别人我不知道,反正给我的感觉是有点毛骨悚然冷汗直冒。uu看书.ukanshu 三爷转过身背着手率先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位老者,应该就是那位故人了,接着就是一群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冷血无情的跟了进去,不知道是三爷的徒子徒孙还是那老者的保镖。 人群中的几位长者相互望了望点点头闪身而出,这几位长者一动,身后的人群也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跟了上去。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胆怯了,不准笑!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想着算了吧,别到时候再把小命搭在里面。 可又想想这么多人还怕个锤子,老子倒要看看这三爷的分金点穴,比我的一指阴高出多少。 “那个张仙师,你这不入流的水平还想着在这些人里鹤立鸡群,我怎么觉得你站在这群人里,除了你这傻大个,怕没有一个人认识或者注意到你吧!” “放屁,我这是低调,我这一指阴名号可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多少人听过这一指阴的传奇,只是没见过我这魁梧的人罢了。” “嘿嘿,我这一指阴以后让你好好开开眼,现在说了你也不懂,倒酒,满上接着听。” 后来我还是没忍住,实则就是不服,来都来了就去瞧瞧呗,跟着最后的几人溜溜达达的走了进去。 可这时本应在十里八里之外的死瞎子,不知道抽什么风也跑了回来,看他孤零零的一人也蛮可怜的。 算了都是奇门中人就跟他搭个伴走在一起,可这死瞎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瞧见这么壮的乞丐。” “你他娘的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第5章:惊天阴谋 “道友切莫误会,我虽然是个瞎子,可我这鼻子一点也不瞎,你身上的这味儿和我那小乞丐徒弟是一模一样的。”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你瞎子师父熟络了起来,可说的最多的还是你这个小乞丐。 在你师父眼里你那是什么乞丐,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啧啧,我看你还是叫小乞丐来的顺嘴。 “把你那眼珠子往回收收,小心一会儿给瞪出来了。” “哎!别抢老子的酒啊,好啦、好啦!苏晨,苏晨可以了吧!” 我跟你那瞎子师父有一句没一句的就落在了最后,可我俩刚走进山洞,身后的洞口就轰的一下塌了下来。 一个急转身还是晚了,洞口被死死的堵住了,突然死瞎子一把拉住我躲到了洞内的一个角落里。 然后拽着我磕磕绊绊七拐八绕的,竟跑到了先进来的那群人的前面,用手在死瞎子的眼前晃了晃,确定你师父是真瞎。 我就纳闷了,这瞎子在黑暗的空间里是不是比普通人要灵敏许多,我是惨兮兮的,他倒好如履平地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拍开我的手向前指了指,顺着方向探出头一瞧,我滴乖乖!在不远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石钟乳山洞,灯火通明把洞内的每个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 再向下望去,一口硕大的棺材静静的躺在正中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睁大你的狗眼,再仔细看看!”你那瞎子师父低声骂道。 要不是看他是个瞎子,我非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瞪大了眼睛看见那棺材竟然在慢慢的旋转,要不是死瞎子的提醒,我真没瞧出来。 再一次仔细的望去,那棺材四平八稳的浮在水面上,那水红彤彤的透着一股妖艳,像新鲜的血液一样,用力的嗅了嗅。 怪了!没有一丁点血腥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突然一只鸡爪子一样的手捂住了我的鼻子。 刚想骂娘,你那该死的瞎眼师父小声的说:“别用力吸,这里面有古怪,你再好好看看,仔细瞧瞧,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我只能委屈自己做一回这死瞎子的眼睛了,仔细的把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一一的说给死瞎子。 听完你师父又一次疯了,苏晨你师父是不是有羊癫疯?我是真的服气,刚说完那死瞎子嘴里就开始:“完了、完了、全完了……”的叫个不停。 看到这疯言疯语的死瞎子,我真想给他来上几脚,可突然看见走进来的人时,我整个脑瓜子嗡嗡直响。 这时除了三爷和那老者其他人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任何表情,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盯着那副棺材。 哈哈,哈哈……这突然而起的大笑吓了老子一跳,要不是你那瞎子师父一把抓住,我就差点掉了下去。 连忙低下身子往角落里藏了藏,躲在角落里我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眼神扫了过来,沉寂了好一会儿,大笑声又接着笑了起来。 “三爷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三爷,我就是有点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框来了这么多大鱼,正好一网捞个干净,省的费心费力的一个个去收拾。” “三爷,可别忘了那个陈瞎子。” 死瞎子你姓陈,你那瞎子师父骄傲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我是越来越气,真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去。 “你怎么不踢?” “谁让他是个瞎子呢!” “哦,那我带师父在这儿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的苏晨,有酒喝就行,一想到这是给死瞎子准备的酒,别提我这心里多高兴。” 看你师父那傲娇的表情和抱着竹棍靠在那儿的凄凉,算了!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继续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我这后背就透着一股阴凉,原来这三爷就不是一个好鸟。 他那分金点穴的本事是真的,可现在的他已经不算个人了,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要学人家什么长生不老。 自始皇开始多少人穷其一生,追求这虚无缥缈的长生术,什么是神?什么是魔?什么是长生不老? 只有踏入奇门之后,才能窥探点点滴滴,这三爷本可名利双收桃李满天下,本可给这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一个人的出现,完全把那团死灰又燃了起来。这找上门的长生之术,足以打动早早金盆洗手的三爷。 摊开在眼前的那可是可以再多活个几百年,和彭祖、徐福等先贤比肩的东西,哎!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 “苏晨我问你,如果你爱的人,你的亲人都一个个的死了,你还活着这有意义吗?” “我、我不知道?” “你想多少离别之苦,伤心之恨都由你一个人承受,那活着有什么情趣?如果还被后人当怪物一样看待,这是所想要的长生吗?” “不,我不想,我想师父。” “你还是闭上嘴,听着就行。” 原来这三爷,呸!真他娘的恶心,这龟孙子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一种密宗,经过多年的浸淫,设了这九幽化佛阵,听这名字就像是要把各个仙佛都给化了。 真正邪恶的还在后面,这血池里全是出生刚刚满七天小娃娃的鲜血。 怎么害怕了?是七天不是七岁,放心你不够格,这里面是七七四十九个童男童女的鲜血。 哎!可怜啊!这么多小娃娃都被这龟孙子残忍的杀害了。 后来听你那瞎子师父讲,把这些小孩掳掠来后,放在一个特制的椅子上,你想这么小的娃娃怎么坐,想想都心疼。 然后在两个小脚底板割开一道口子,放上水蛭也就是蚂蟥,让血液不能立马凝固,这新鲜的脚底血就一滴一滴的汇入这血池中。 当一个个小娃娃的血液全部流干后,以这棺材为中心,再把这一具具小尸体捆绑成坐跪的样子埋入土中。 再覆盖上一块青石板,石板的中间刻上一朵妖艳的莲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个个小娃娃就会形成一股冲天的怨气。 这怨气从那莲花图案中间,花蕊处的小孔中一点一点的渗出来,一冒出来就被那棺材给吸了去。 这些可怜的小娃娃,有多少是抢来的,是偷来的,多少喜气洋洋,多少阖家团圆,全被这龟孙子的长生梦击的支离破碎。 这浸泡在血池中的棺材,在吸入一股股怨气之后,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 这香气在不知不觉中能摄人心魄,就像现在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众人一样。 任你如何技压群雄,出自名门世家,还是早已鹤立奇门,都会折戟此处,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三爷!我们开始吧。”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在这荒山野岭里暗无天日,今天我们离这大梦就差最后一步了,哈哈……” “什么仙尊?什么高人?全是渣渣,什么生死由命我才不信,今成大道我誓要比天高,与日月争辉,哈哈……” 噗的一声,一把尖刀从这老者的后背而入,从胸膛中间的位置破体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儿,一滴一滴的滴入血池中,溅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三、三爷,你、你……” “哼!你什么你,老东西叽里咕噜的好他娘的烦躁,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 “长生是老夫一个人的,普天之下为我独尊,哈哈……” 用力的一踢,这慢慢变硬的身躯直直的跌入血池中,血池中就像有千万只手,扯拽着尸体向深处沉去。 不一会儿这满脸的惊恐与不甘,消失在血池中,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我当场就想冲上去,和这已经疯了的三爷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被你那瞎子师父紧紧的抓住了。 没想到那瘦不禁风的死瞎子力气不是一般的大,u看书 wwukanhu.c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龟孙子三爷自嘲着望着眼前的众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上蹿下跳的蹦到那硕大的棺材前,双手飞快的结了一个连我也不认识的手印,怒喝一声起! 这棺材咯咯直响,就像被人抬起来了一样缓缓升起,当升到一人多高时,旋转的速度也缓缓的快了起来。 那龟孙子的身体也随着飘了起来,惊的老子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苏晨你可知道,我们奇门中人虽然会各种奇异技巧,可这不借助外力腾空而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张大仙师,是不是你没看出来人家借用的是什么外力呢!” “滚蛋,本仙师的眼睛你以为是摆设吗,就像你的嘴除了用来吃还能干啥?” “今天我把话给你放这儿,到现在能逃过我这双眼睛的东西,还真没出现过,如果有我当场给他磕几个响头。” “你说的?” “那不是废话,本仙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张仙师咋能不能不扯别的,继续讲讲我师父,他怎么样了?别欺负他是个瞎子,你现在可以在我这儿胡编乱造的。” “好、好好!别打断我,就该你那瞎子师父大显身手了。” 当三爷那龟孙子飘到那棺材上时,我真想跳下去一脚把他踹进那红彤彤的血池里。 可那龟孙子掏出一把密布纹饰的小刀在左手一划,一股鲜血破体而出,用力一挥向面前痴呆呆的众人撒去。 第6章:勇斗3爷 点点鲜血打着漩飞向那一个个呆滞的额头,顿时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掏出了身上的利器。 扒开胸膛对准心脏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就可以把整个心脏掏出来。 悬在半空中的三爷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阴冷的点点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 硕大的棺材盖缓缓的升了起来,一阵浓郁的清香像一个涟漪一样向外散去。 当棺材盖升到他头顶之上时,众人都整齐的抬起了握着刀的手,刀尖已经抵在了皮肤上。 就在此时我整个人飞了出去,你那瞎子师父就像拎着小鸡一样,砰的一声把我扔到那棺材盖上,身子一歪差点跌了下去,整个棺材盖微微向下一沉。 “陈瞎子你他娘的还是来了,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给老子滚下来。” 可是你那瞎子师父根本没有搭理他,嘴里喊着:“张仙师,劳烦您跟着我结印。” 我当时就回他:“凭什么?老子可从来不会跟着谁做什么,也从不受过任何人摆布。” “你俩有完没完了,把你三爷当空气呢!” 最终在你那师父同意我收你为徒,我才跟着他结起印来。 用牙咬破中指,那钻心的疼我滴乖乖,到现在想想都还疼呢,你要不要试试? “张仙师我脑子可没坏掉!” “呵呵!好吧……” 当时我真想把三爷那龟孙子给踹下去,忍着疼听着耳边那孙子的鬼叫,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跟着你师父用中指血在空中一笔一划的画了起来,结果好吧又是一个不认识的法印。 哎!我这法印方面,这次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赶明儿让你那师父也好好的教教我吧! 血印结完之后,我俩同时用力的拍在棺材盖上,脚下顿时轰隆隆的就像地震了一样,慢慢下降的棺材盖夹杂着一声高过一声的谩骂。 我俩又同时加了把力,豆大的汗珠滑过双眼,滴在棺材盖上融入血印中,嗖的一下像是要被吸进棺材里,可到了沿上打着一个漩退了回来。 随着缓缓下降的棺材盖,那痴呆呆的众人中,有几位长者率先恢复了意识,心中一喜正准备喊过来帮忙。 你师父怒吼着:“别过来!快、快把所有的人搬离七丈之外。” 这刚刚苏醒的几人还摸不清头脑,望着挣扎着的三爷和半蹲在棺材盖上的我们。 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听你师父的,极不情愿的搬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搬离七丈之外的人,也先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后都想上前帮忙。 结果一踏进这七丈的范围,就咚咚的一个个倒了下去,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中。 都别添乱了,醒来的都照顾好搬出去的人,这里面有的年龄比较小,恢复的比较慢,也不知道这疯子还有没有其他阴招。 大家都乖乖的听着你师父的安排,一个帮着一个,七丈之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这棺材盖也比刚刚下降了好多。 就露着三爷那龟孙子的头扭曲的挣扎着,先前的得意已经被无情的狰狞给替代了。 “死瞎子快住手,我答应你,把这长生术教给你,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共享长生。” “呸!几位道友快帮忙,今天非把这魔头活埋在这破棺材里,结印!” 面面相觑的几位长者,凌空的双手停在半空默默的望着我俩。 “哈哈,陈瞎子这可是血魔印,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哈哈,颤抖吧!蝼蚁们。” 随着怒吼这棺材盖向上升了一点,几位老者相互看了一眼,手上飞速的结起了印来。 “死瞎子,这血魔印是什么东西?” “张仙师你出身于名门,这血魔印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血魔印听其名字就是和魔有关,这血印呢在奇门中是一种禁术,任何人不得偷学。 可是与魔打的交道越来越多,奇门不准学但是可以了解,所以有个别天纵奇才会还是有可能的,如果擅用那就会被逐出师门。 身下传来的越来越强的反抗之力,这三爷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挣扎着。 “几位道友快些,快念清心咒。” 随着咒语四起这股反抗之力小了几分,啪啪啪的几个声响,几双手掌结实的拍在了棺材盖上。 整个棺材盖带着我俩往下猛的一沉,带着那龟孙子的怒吼,啪的一声整个棺材合了起来。 我俩也一屁股摔了下来,一想到那恶心的三爷,我就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地上。 几位老者扶下你那瞎子师父,都尊敬的行了礼,气的我牙直痒痒,怎么把我晾在了一边,还有我呢,我张仙师还在这儿呢! 就在几人相互行礼,嘘寒问暖之时,整个棺材猛的一震,一股可以看见的黑气就像水纹一样向外散去。 死瞎子一声坏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像泥巴一样的东西,向棺材上一拍,嗖的一下被吸了进去,整个棺材猛烈的抖动了几下才消停下来。 “瞎子陈你隐居这么多年,时间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长了?你看这小友还有这些后辈,怕是没几个认识你的?” “哈哈……几位道友你们何以认为我就是瞎子陈呢?我姓陈不错,眼睛也瞎了,大家伙都叫我陈瞎子,我可不是什么瞎子陈。” “哈哈!奇门怪才先天双眼失明,奇门之术无所不通,更善于旁门左道,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年前的那场混战,我几个也有幸活了下来,不是你最后的禁术,怕是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早已飞灰烟灭了。” “可那之后你被逐出师门,我们多次寻找,你躲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可这血魔印一出,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放心吧瞎子陈,这么多年大家都老了。” “老了!感谢各位道友,我瞎子陈准备收徒弟了,一个小乞丐取名苏晨,各位日后遇见了还请多多关照。” “言重了瞎子陈,今天还是多谢了,不然今天就是奇门一大劫难啊!” “你就是瞎子陈?陈瞎子?” “如假包换小道友,张家人,一指阴还差点火候啊!” “哈哈!各位道友、张仙师,我就是瞎子陈,奇门与我已没多大关系了。” “但是你和你家的那老鬼比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但是天资不错,顺便问一下,你家那老鬼可好?死了没有?” “陈瞎子你死了,我老祖也不会死。” “嗨!和那老鬼一个臭脾气,我喜欢。” “我不喜欢,我告诉你陈瞎子,我张仙师,不!我张道頫,不管你是我老祖的故友还是仇敌,刚刚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嗯!不错这一点比那老鬼强多了,我更加喜欢了,好了!别太拘泥随意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真的?死瞎子别忘了你那小乞丐可是有我的一半哦!还没请教几位前辈,也认识我老祖?” “哈哈!张仙师,不错!今天就不谈了,日后相见必有所教。” 说完不再搭理我了,把我晾在一旁,他们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久。 我只能瞅瞅这众人里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当目光所及,一抹靓丽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怎么玉儿也在这里,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 啪的一声,你那瞎子师父被棺材给吸住了,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 “师父、师父他?” “放心,不是有我在嘛!我不行,不是还有几位老先生嘛!” 你这瞎子师父被破棺材吸住之后,一个黑黢黢的骷髅头慢慢的从那棺材盖上显现了出来,吐着黑气迎着就扑了上去。 此时我毫不犹豫,运动双指口含舌尖血,唰的就向那骷髅头的两只黑洞洞的眼睛而去,这骷髅头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uu看书 ww..cm 缓缓的退了进去。 我给你说,那几个老头当时那嘴巴惊得都快掉地上了,嘿嘿!还好没给我老祖丢脸。 怎么样我这一指阴不是浪得虚名吧!你那瞎子师父当场就要和我拜把子呢! 我张仙师是谁当场就给他拒绝了,你别说当时那个爽啊!想想就带劲,大名鼎鼎的瞎子陈,我张道頫压根儿就没瞧上,你说爽不爽?没瞧上! “张仙师那个我师父现在不在这儿,你能不能别吹牛,就你这个大骗子,我师父怕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你,快说说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那死瞎子没事,就是被那骷髅头吸了一点精气,死不了,就是有点虚。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说清楚了哦,要不是旁边有那么多老东西,我才懒得扶。 “你怎么来找我的?我师父怎么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别哭哭啼啼娘们儿叽叽的,本仙师最怕这个,本仙师本可逍遥自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经不住你那死瞎子师父的软磨硬泡,我也想看看瞎子陈准备收的开门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乞丐,诺!你那瞎子师父给你的。” “乾坤八卦镜!” 苏晨含着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背面那个独特的陈字。 刚刚遇见陈瞎子时,老用手去扣那个陈字,陈字右边的那个小点有一次扣着扣着,一不小心就给扣了下来。 那也是陈瞎子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想到此苏晨再也忍不住了,泪珠连成了线,唰唰的流了下来。 第7章:师兄之争 “好了、好了苏晨,你那瞎眼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你看了就会明白。” “张仙师,我师父他、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来?” “还把这么重要的乾坤八卦镜交给我,他出什么事了吗?我想他,张仙师我做梦都想他,呜呜……” 此刻苏晨彻底的崩溃了,回归了一个小孩本该有的模样,哭着那个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苏晨,再他娘的哭哭啼啼的我就还叫你小乞丐,哇哇的烦都烦死了。” “小乞丐赶紧把你那马尿给老子抹了,死瞎子到底怎么样了呢?来!给本仙师磕个响头,叫声师父我就告诉你。” “想的美,我师父只有一个,那就是瞎子陈,永远只有一个。” 苏晨用力的握着乾坤八卦镜,狠狠地说道。 “好!好样的苏晨,你只有死瞎子一个师父,永远的、唯一的一个。”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带那死瞎子再收一个徒弟怎么样?” “什么意思?” “我也叫他师父,只是我比你年长比你能力强,我吃点亏就做个师兄怎么样?” “师父不在一切听我这个师兄的,我还可以给你传授奇门术法,你说这是不是两全其美。” “嗯!这样啊,我想想,不行!你个死骗子又想骗我。” “但是你也拜师这不是不行,可论师兄弟,这好像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吧!” “再说师父他可没说过要收你为徒,我当师兄你得听我的,这拜师的事我就可以说了算。” “好你个小乞丐,敢拿本仙师开涮,就你这小娃娃狗屁不会,想做本仙师的师兄,你想的美。” “要不是死瞎子,我才懒得搭理你,我呸!本仙师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还不远千里万里来找你。” “给我老实点,要么麻溜的叫声师兄让本仙师高兴高兴。要么把那啥,那乾坤八卦镜还我,你爱干嘛干嘛去,滚的远远的,省的本仙师看见你就他娘的来气。” “不行,乾坤八卦镜是师父给我的,我拜师比你早就要当师兄,你得听我的。” “说起拜师,苏晨我可要提醒一下你,死瞎子可只是说过要收你为徒,可你好像没行拜师礼,那死瞎子也没喝你的拜师茶吧!” “怎么?张仙师这些你都已经做过了,你老人家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了?” “这、这倒没有,但是我可比你年长,比你有的是本事。” “不算数,张仙师敢不敢我俩来猜丁壳?” “行!你说的,我今天就要用这小玩意儿赢他个师兄当当,可不准反悔。” “放心,谁反悔谁小狗。” “石头、剪刀、布……我赢了、我赢了,快叫师兄。” “哎!苏晨你真是小屁孩,玩这玩意儿讲的是三局两胜。不信?我骗你个小娃娃干嘛,输!本仙师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好、好好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三局过后万事已成定局。 “怎么样?苏晨!服不服?来乖乖的叫声师兄听听。” “大骗子、张大骗子……” “你再叫声试试,信不信老子把这玩意儿扔了。” “别别师兄、大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张仙师把玩着刚刚抢过来的乾坤八卦镜,一边向上抛着,一边戏谑的说道:“师弟乖,来多叫几声听听,师兄我听的舒服了就还你。” “师兄、师兄、大师兄……” “够了苏晨,你喊就喊能别阴阳怪气的,我可受不了。” “来!师兄我把本门信物乾坤八卦镜正式交给你,要像珍惜你自己的小命一样保护好它,到时候由你亲自还给死瞎……不对,要改口叫师父了,由你亲自还给师父。”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 “苏晨你可知道,这作为师兄的可有责罚师弟之权,你这刚刚做师弟,如果不适应,师兄会好好教你做一个合格的师弟。” “不、不用师兄,真的不用!” 冷不丁的看到张仙师一本正经的样子,苏晨心里一紧,连忙低着头连声音都小上了几分。 “去!给师兄我打点洗脚水,要烫的滚烫的那种,我一会儿再给你讲讲师父的事情。” 望着一步三拖远去的苏晨,张仙师得意的笑了笑,别说捡个徒…呸!管他娘的徒弟还是师弟,有人使唤的感觉真的很爽,哈哈…… “师弟、小师弟!给本师兄快点。” “来了、来了师兄,要烫的是吧,非把你的脚给你烫熟了,烫死你个大骗子。” “苏晨……” “来了来了,我去!这都什么味儿?这么辣眼睛,师兄、师兄你在哪儿?你这脚刚刚从茅房里捞出来的吧。” “来!师弟在这儿呢,没事,来!乖乖的把眼睛睁开,放这儿,哎!好勒!” 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硕大的栗子就在苏晨的脑袋上爆了开来。 “说谁呢?你他娘的才是从茅房里捞出来的,去给老子这袜子和鞋好好的洗洗,要洗到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吸才行哦,不然你就等着多吃几个爆栗子,我看你真是欠揍,还不快去。” “得嘞!师兄说的是,我这就去。” “放这边洗,快去……” 舒服真他娘的舒服,这才是给神仙都不换啊。 他娘的怎么想到三爷那龟孙子了,也不知道死瞎子怎么样了?哎!现在应该叫师父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徒儿还有事求你老人家帮忙呢。 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给你完成好好的,拜托、拜托了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的哦,嘿嘿…… “师兄这水是不是有点太烫了,你怎么抽起疯来了?老实说是不是在说师父的坏话,我给你一笔笔的记下来。” “来,苏晨你过来……” “别别师兄,你老能不拧我的耳朵吗?快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 “苏晨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是师兄给我规矩点,再给我叽叽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这双耳朵拧下来给烤了。” “对不起师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是师兄,不!你是我亲爹,我把你供着成吗?每天早晚给你供上三炷香,你看这样成吗?” “苏晨你确定要这样吗?算了、算了……要不我先睡觉吧,你自己把鞋子刷干净了。” “别呀师兄,你这样我可有点心慌,我刷保证刷的干干净净,你慢慢泡着,我去给你沏壶好茶。” “茶?还好茶?” “那也是我特意为师父准备的上好明前茶,我先孝敬你了,你慢慢泡着,我马上来、马上来……” 张仙师一副得逞的嘴脸又显露了出来,看样子这小子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哎!不应该这样,这可是个苦命的娃娃,要改改好好的改改。 “苏晨!师弟!记得水温,水开后要先凉一会儿哦,这样泡出的茶才真正美味。” “知道了师兄……” “沏好没?沏好了就快点拿过来吧,这泡着泡着还真有点口渴。” “师兄你属猴的吧,这水刚刚烧上呢!” “你还是刷鞋吧……” “师兄你别急呢,还是算了,我刷鞋,一会儿就用这刷鞋的水给你沏茶怎么样?”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你要是敢,我就捏着喉咙给你灌下去。” “忘了告诉你,师兄我可是会木人术的,让你变成一个木头人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我给你灌,到时候别求我。” “你是师兄,你都是对的,师兄你还是再给我讲讲师父的事情。” “哼!小样跟我斗,不逗你了苏晨,你知道师父姓陈是吧!” “是啊,大家都是陈瞎子长陈瞎子短的,可他倒好天天乐呵呵的,有的时候我真想和他们打上一架。” “师弟打架有用吗?姓氏本就是一个代号,我们每个人出生后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可师父的全名有几个人知道,我来找你的路上顺便回了趟家。我家老祖只告诉我,瞎子陈以前名声很大,有一天就突然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个奇人不成圣,怕是早已成魔了,现在又突然出现,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让我要么不要走的太近,要么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这一路走来双手都快掰断了。uu看书 .uukasu.om ” “也给自己卜了很多次,可这卦象不明,我就顺手给你问了一卦,卦象也非常的奇怪,就显示此行可成。” “最终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奔着你来了,关于师父的那些惊天纬地之事,要么他自己说出来。” “要么只能找到神婆阿四才行,奇门人称四娘子,这神婆阿四奇门中人只听过其名未见过其人,见过她本人的怕是没几个还活着了。” “师兄,那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啊?” “我怎么知道,师父把这乾坤八卦镜交给我,他和几个老头都留了下来,说是三爷那龟孙子还没有完全被消灭。” “还有就是那九幽化佛阵,听师父说那大阵不破,方圆几十里的人、畜、草木等精气都会受到影响。” “他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破了这阵法,几个老头好帮忙对付三爷那龟孙子。” “师父他有没有受什么伤呢?” “这个你大可放心,师父只是损耗了一点精气,只是可惜了我那回春露了,那可是我从老祖那儿偷出来的宝贝。” “这次回去把我那一顿削啊!不过,嘿嘿!我又顺了一点,怎么样苏晨,师兄我厉害吧!” “师兄这回春露又是什么东西?看把你心疼的,这玩意儿是能延年益寿呢,还是能得道飞仙啊!” “是不是带在身上在,拿出来给我见见世面,闻一下强身健体也行。” “瞧瞧嘛是可以滴,但是喝那是万万不行的,来闻闻!” “师兄这也没什么味儿嘛,不就是井里打的水吗?” 第8章:陈年秘史 “苏晨你好歹也是我张仙师的师弟,能不能别张口就来,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这是回春露!你听听这名字,顾名思义就是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一片勃然生机。” “回春露中的回春二字,就是可以把我们消耗掉的精气或者是体力迅速的补充回来。” “而这露字呢,就是点睛之笔了,你知道那清晨的露珠吗,这露珠可是要积攒整个夜晚,才能在清晨的瞬间绽放出最夺目的色彩。” “而我这回春露那就更了不得了,炼制一次所需要的材料都是我老祖穷其一生。” “走南闯北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其中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刀山火海就不得而知了。” “听老祖讲过这其中有一种叫什么藤的材料,就要去那大山的深处。” “那种毫无人烟各种毒蛇猛兽横行的林子里,还不一定有,有了还不一定能遇上,遇上了还不一定采的到,采的到还不一定带的走。” “它本身就带着剧毒,从叶子到茎再到根部都布满了刺,通体散发着致命的毒气。” “为这老祖还落下了病根,到现在还受着折磨,可这回春露最终还是被练成了。” “就这宝贝当你精气耗尽之时,再突然之间恢复个百分之百,你想想在地底,在战斗中时,这瞬息的变化那可都是生死之争。” “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短量少,不然我非弄一个大葫芦背他个几斤,这玩意儿应该没有人嫌多。” “师兄这时间短是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说了吗,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你的精气和体力是迅速恢复了,可这只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 “过了时间再喝,那这效果和第一次就差的十万八千里了,给我拿过来,看够了就行了,别一会儿再给我洒了。” “什么宝贝?不就是一个破水吗?拿去!” “苏晨,我说的这么多你全没听进去还是咋滴,有你求我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怪师兄我心狠手辣。” “师兄我不和你争,我问你,师父他不就是一个算命、看风水的先生吗?怎么和那什么大阵、大战扯上了关系?” “苏晨你刚刚是神游了吗?师父在奇门之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就连我那老祖都谈之色变。” “关于他的传奇,要么都不知道,要么知道的都选择闭口不谈,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关于那个大阵倒是听那死瞎子,得嘞!别那样看我,师父行了吧!听咱师父说过一二。” 那三爷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九幽化佛阵,说的好像连佛陀都可以化掉一样,以自己为阵眼设阵施法,可由道入佛。 佛与道相互结合再相互碰撞,把这股力量吸入体内为己所用,在体内相互融合贯通则可成仙成圣,跳出三界外不在这五行中。 为了救这些奇门道友被师父这么一搅和,这维持阵法的主要力量全没了,这九幽化佛阵没了力量的支撑就开始逆转了,变成了什么九幽封魔阵。 把阵眼的人由道或者佛直接转化入魔,由魔直接封圣以达到最终的目地,至于这魔头出世,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 听师父的意思这三爷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成了别人的棋子,这背后的执子之人是谁那还不清楚。 但是这几乎要让整个奇门中人为之陪葬,这里面就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 这三爷费尽心机,最终虽然被封在了棺材里,到底能不能消灭或者会不会成为魔,那就需要进一步验证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废掉这大阵,让三爷那龟孙子彻彻底底的化为飞烟,以免再被有心人利用危害奇门。 这次奇门虽然有惊无险但也伤了元气,师父好像对那魔阵也非常的感兴趣,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激动和渴望。 “师兄你的意思?师父他会不会……” “不会,我也是瞎说的,别乱想,师父何许人,人送外号瞎子陈。” “我觉得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所寻找的东西在这里发现了线索,这些你以后亲自问师父吧。” “师兄你能再给我好好讲讲那什么大阵吗?我们奇门也要学吗?要学那些本事我可有点等不及了,到时候和你和师父一起出生入死。” “哦!是嘛?那我可要替师父高兴高兴了,我们所要学的那可是包罗万象,各种法术、咒语、符录、丹药等还包括一些内家功法。” “还需要了解其他宗门的看家本领,像什么千机门、棺材门、巫蛊之术等等。” 就拿千机门来说,他们的看家本领就是阵法,像我们奇门中多是单打独斗,或者也就是师徒、父子两三人协同合作。 自从很久以前的那场大战,我奇门中的先贤发现结合了千机门的阵法,一切的法术和武力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的叠加。 我们奇门也有自己的阵法,但是这些多是巧借外力,先用特殊的材料布阵,再以咒语催动阵法。 如果在战斗中临时布阵,就必须有人拖住对方,选择合适的地方,利用身上携带的各种材料布好阵,再把对方引诱到阵中。 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一般起到的效果也远远达不到预期。 而吸纳了千机门的阵法之后,这阵法就变得灵活多变了,所发挥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只是这学习他门阵法,没有一个整体的系统和传授,好多只有其形学起来非常的吃力,也起不到什么确切的作用。 除非天资聪颖可由形悟到理,悟出几个实战的简单阵法,防防身还是可以的,很少有人能深谙其道。 到目前为止,奇门之中怕只有郭少一人算是阵法大师,但是只闻其声无缘见过,奇门中传的那是神乎其神,改天一定要好好的见识一番。 师父说的九幽化佛阵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过,师兄我虽然不学无术,可我都会触类旁通多有涉猎,实在不行我不是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老祖嘛。 这次回去我还专门偷偷的溜进了老祖的藏书阁,这藏书阁里可都是我祖上不知道多少代人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 如果没有老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踏进一步。 藏书阁里分门别类的罗列了各种东西,光阵法也有那么一个独有的密室,可我翻遍了所有的收藏,可这九幽化佛阵连只字片语都没提起。 术业有专攻还真不是忽悠人,像师父竟然能认出来,好像还多少有所了解,不佩服是真不行。 听师父的意思好像和什么魔有关,关于这九幽化佛阵,还是要去问问师父或者老祖了。 “师兄喝茶……” “师弟你这水是烧滚了几次,这茶叶怕都煮糊掉了吧,反正我这嘴快干的像外面裂开的土地一样。” “你这是什么破茶?呸、呸呸……你这是把别人喝过的茶叶,收起来又晒干了给我沏的吧!” “我说嘛!师兄不亏是师兄,真聪明。这都是我赶在清明前晒干的,所以这是我专门为您老人家准备的明前茶。” “呸!我呸,你还是用它孝敬师父他老人家吧,我可消受不起,罢了!你把鞋刷好用火烤干我困了,改天再和你聊聊。” “知道了师兄,你快睡吧!” 张仙师拖着摇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 扑向了苏晨整洁的破床上,整理了一下衣物,抱着手吧唧着嘴,回味着早已葬送掉的大烧鸡。 望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师兄,苏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掏出那贴在胸前的乾坤八卦镜。 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陈字,用力的握了握,小心翼翼的再收进怀里,狠狠的刷了起来。 刷鞋的声音混合着张仙师的鼾声,u看书 uuknhu.co 在这宁静的夜晚演凑了一曲美妙的生活交响曲。 苏晨刷着刷着感觉自己就像手中的这鞋子一样,本是一个酸臭无比的小乞丐,没有任何人愿意多看一眼。 因为师父的原因自己得到了最基本的关爱,又是因为师父,好像越来越多的人和事都和自己有所关系。 这鞋如果丢在大街上应该连野狗都不会闻一下,现在可好穿在师兄的脚上,还要我给刷干净,还要能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闻,还宝贝的烤干,明天还要穿。 想着想着这心里就莫名的有一股火蹭蹭的向上冒,刷着刷着用力的在盆里摔打了起来。 张仙师的突然一个翻身,吓了苏晨一个机灵,看样子这酒还没到位。 苏晨蹑手蹑脚的摸到床边,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吓的苏晨冷汗直冒,用手小心的晃了晃,这双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 我滴乖乖,这师兄都什么爱好,这睡觉还带睁着眼睛的,你睡就睡呗,睡觉还不老实。 哼!刷,我刷、刷刷刷…… 苏晨刷的更加卖力了,用手小心的把鞋子凑到鼻子前,轻轻的闻了一下,我去!这味儿怎么还刷不掉呢。 哼!这都什么脚?这么酸爽师兄都不舍的,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啊! 嘿嘿……有了,苏晨用力的把这破鞋拧了拧,拿到破庙外的台阶上使劲的摔打了一翻。 再蹑手蹑脚的拿回庙里,放到火堆旁,用个木棍小心的立了起来,满意的带着疲惫的身子躺在椅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第9章:厉鬼勾魂 一声嘹亮的鸡鸣划破了整个夜空,东边缓缓泛起了鱼肚白,扭着身躯拍着脑袋的张仙师吃力的坐了起来。 “师弟、师弟,你跑哪儿去了?我的鞋子呢?快点拿给我。” 歪斜在椅子上的苏晨被张仙师的呼噜声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眯着了,又被这晨起的鸡鸣和张仙师的呼喊声给拽了回来,一个翻身差点跌了下去。 “来了来了师兄,给!您老人家的鞋。” 揉着眼睛的苏晨,把鞋递了过来。 “苏晨我是不是喝多了,就你这熊样,怎么能是我张仙师的师弟呢?来给师兄我穿上,你那糟酒真不能喝,我这脑袋都快炸了。” 哈气连天的苏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蹲下身子像当初给陈瞎子穿鞋一样给张仙师穿了起来。 突然大叫道:“师兄快看,你的大脚丫子怎么跑出来了。”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栗子又在苏晨的脑袋上爆了开来。 “苏晨,我亲爱的师弟,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我的鞋怎么只有半截了,还有半截呢?你昨晚偷偷的给吃了。” 苏晨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张仙师那半露出来的脚掌和整齐的半截破鞋。 连忙跑到那早已熄灭的火堆旁叫道:“师兄快来,在这儿呢,剩下的半截在这儿呢。” “哦,师弟那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吧!” 苏晨用双手小心的捧了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到张仙师面前。 张仙师揉了揉鼻子,用力的打了一个喷嚏,已经化为灰烬的鞋灰飞了苏晨一脸。 苏晨用手来回的一揉,完了,本是干干净净的脸蛋一下子成了一个花脸猫。 “师兄你、你……” “你什么你,让你把鞋烤干了不是让你给我烤成灰,你想咋滴?” “肚子饿了,你怎么不把师兄我给烤了?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一双来,不能让我这靓丽的大脚丫子在外面喝西北风吧!” “我去找找看,不知道有没有师父的鞋子,我的你肯定穿不了,师父的应该和你的差不多。” “如果没有,师兄就要委屈你的大脚丫子了,你别说我觉得这样还蛮好看的。” “滚蛋,还不快去!” “好、好好,这就去……” 翻箱倒柜的苏晨,最终把眼光落在一双摆在高阁上的黑色鞋子上,顽皮的一笑。 “师兄,我找到师父的鞋子了,放的有点高拿不到。” “你不会搬把椅子搭搭脚吗?” “已经搭上了,还是够不着。” “好啦,什么都指望不上你,还是我自己来吧,让开点。” 张仙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伸长脖子瞧了瞧,哟!还是一双猪皮的,这叫什么,这就叫因祸得福。 “去、去……”张仙师大笑的把脚上的半只鞋子踢飞了出去。 摸摸这手感真舒服,这么长时间可苦了我这一双脚了,用力的向上一提,哐当一下,整双鞋正正好砸在了脚背上。 “哎呦我去,这他娘的是谁有毛病啊,苏晨你真想讨打是不是?” “师兄你可别怨我,这是师父的鞋子,你想想我那有这么大的脚,还有我能放的这么高吗?” “也是,想想你这小身板也不敢耍我,但是这怎么他娘的是一双铁板鞋,真是奇了怪了,谁没事弄这么一双猪皮铁板鞋放这破庙里呢?” 张仙师抬起头四下里仔细的瞧了起来,昨天因为肚子饿的太难受了,只顾的胡吃海塞。 这破破烂烂的庙里,除了苏晨捡回来的一堆堆破烂,就剩下房子的正中间立着一个没有头的石像。 整个石像通体光滑如玉,没有任何纹饰,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立在那儿,并且头还不见了。 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破庙?满头问号的张仙师又一次骂道:“苏晨这以前是哪位神仙的府邸?有没有人说起过这破庙,或者这以前还有些什么东西?” “这个嘛,师兄!我来这儿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空荡荡的除了这尊石像啥也没有。” “听街面上的人讲这里以前经常闹鬼,后来慢慢的就给荒废了,也没人敢住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一个小乞丐,头无片瓦身无尺衣,吃着百家饭那也熬不住这天寒地冻啊,就来这里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牛鬼蛇神。” “再说起码也有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来到这儿我还有一点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就像我遇见师父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在这破庙里住了下来。” “这样的话,师弟你来的时候这门上、地上或者墙上等地方有没有字呀什么的?” “嗯!师兄我记得以前天冷的时候,我用这里面的一些烂木头生火,好像有一块儿木头上有什么字。” “那木板烧的可香了,所以有那么点印象,我记得第二天大家都还笑我呢,问我在半夜里偷偷的弄什么好吃的,把大家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好像差不多没过多久师父就来这儿了。” “那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那些字长的歪歪扭扭的我可不认识,后来师父空的时候也教过我一些字,可我学的和那木板上的还是不一样。” “师父他来过这里?” “肯定来过啊,他徒弟住的地方他能不来吗?” “来了还在这里住了一夜,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睡觉睡觉本来是休息的,结果累了一夜,不来了再不来了。” “说的我一点也摸不着头脑,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就摸着我的头笑了笑,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呢?师父他还来过吗?” “来过啊,可是不管喝的多醉多晚,师父都没有再在这儿过夜了。” “你呢?” “我一个人吃的饱睡的香,昨晚不就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吗。” “师弟我觉得我要好好的夸夸你了,你看你吃了睡,睡了吃,就活脱脱的一个废物。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那死瞎子就像是捡到宝了一样。” “师兄你要是再叫师父死瞎子,我就一直叫你张骗子,一直叫到你改过来为止。” “好、好!不叫了,叫师父总行了吧!” 一边和苏晨争吵着,张仙师好奇的打量起了这双铁板鞋,翻来覆去的仔细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 整张小猪仔的皮有序的粘在铁板上,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这鞋好像是把整张猪皮包在脚上,再一点一点的粘上去的。 外面看起来和普通鞋没什么区别,里面好像五个脚趾头之间有一层薄膜分离开的,再用手在鞋里面探了探,前脚掌好像有个小坑。 “师弟把蜡烛拿过来,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摸起来好像是刻着什么字。” 听到有字,苏晨吃惊的望着张仙师,这谁会没事在鞋窝子里写字呢,好奇的苏晨拿来蜡烛。 张仙师小心的把鞋倾斜借着烛光,刚刚摸到的地方好像真有几个细小的字,就像是有人故意篆刻上去的,就是看的不太清楚。 张仙师用力的撕了撕这猪皮,可这猪皮好像和这铁板早已浑然一体了,怎么撕扯都纹丝不动。 “这都是什么事,师弟再给我拿点木炭过来,昨晚烧剩下的就可以。” 说着话张仙师在另外一只鞋里找了起来,果然在同一个位置也像是有什么字静静地躺在那儿。 四下看了看从床单上撕下一角,分别垫在鞋里,接过苏晨递过来的木炭,小心翼翼的摩擦了起来。 “师兄你干嘛呢?” “干嘛,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我不把它拓下来怎么看,这破鞋子撕也撕不烂看也看不清。” “呀!师兄这个字的样子和我烧的那个木板上的好像,歪歪扭扭的和蚯蚓一样。” “哦!那这是不是师父的鞋子,或者是他放在这里的?” “我不知道能行吗,怎么师兄你认识这几个字?” “让让一旁待着去,整一个废物,告诉你我张仙师的本事多着呢,uu看书 wwuanshu 看不起谁呢,虽然各种古体字不能保证全部认识,但是这四个字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那师兄这什么字?你可别把我当小孩儿来骗。” “这两个好像是勾魂,嗯!另外两个好像是厉鬼,合起来就是厉鬼勾魂。” “师兄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 “好你个苏晨,你真的很欠揍知道吗?竟然敢拿无常爷爷的鞋给我穿,得罪了得罪了无常爷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张仙师一边念叨着一边头像捣蒜一样,恭恭敬敬的捧着这铁板鞋放了回去。 苏晨张大的嘴巴这会儿可以吞下整个鸡蛋,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仙师,怎么和这双破鞋客气了起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张仙师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给老子把嘴闭上,滚过来,跪下!” 突然变脸的张仙师着实的吓了苏晨一跳,刚想争上几句,可张仙师根本没管他,黑着脸规规矩矩的磕起头来,苏晨只能不情不愿的也跟着做了起来。 磕完头张仙师忽然哈哈大笑起道:“师弟我们这头可是磕到一起了,现在我就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师兄了。” “天地为鉴你若反悔,或有辱师门,我可会带师父行师门之责,等着受罚吧。” 啪的一声,一个爆栗子就在苏晨的脑袋上炸开了。 苏晨涨红了脸怒目圆睁,慢慢握紧的小拳头又缓缓的放了下来,算了就当我白捡了一个师兄吧! 骂道:“张骗子昨晚我都认定你是我师兄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第10章:乌金罗盘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苏晨,是我这个师兄多心了,来笑笑、多笑笑,整天耷拉着脸感觉我欠你的一样。” “师兄,我对你是真心的……” “滚蛋,你以为你是个大姑娘啊,还真心的,我呸!恶心死老子了。” “不是那个意思,师兄!你真的愿意认我这个小乞丐为师弟吗?” 望着苏晨清澈如水的眼睛,张仙师忍不住摸了摸苏晨的脑袋。 语重心长的说道:“苏晨我来找你呢,是想和陈瞎子抢你这个徒弟的,可你死心塌地的只认陈瞎子为师父,那我就只能做你的师兄了。” “你想想我张仙师是谁,我这是做了多大的牺牲,你现在问我是不是真心的,你这话伤人、太伤人了。” “师兄那师父他……” “放心,师父他没事,我会带你去找他的。” “好!师兄我相信你,那这鞋子?” “嘿嘿!来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我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的。” “你也看见了,这鞋呢是猪皮的,而这鞋底呢竟然是一块儿大铁板,师弟你可见过哪双鞋子没事了,用这铁板做鞋底的。” “喏!这眼前不就有一双吗?” “我说的是除了这双,不用你摇头应该是没有的,这铁板做的鞋重不说,这也穿不成啊!” 说着话,苏晨用自己的小脚丫子比了比。 “滚蛋这是给你穿的吗,这可是专门为无常爷爷准备的,俗话说厉鬼勾魂无常索命,这可不是嘴上说说的,阎王让你三更死,没人敢留你到五更。” “这无常爷爷就是奉命来勾魂夺魄的,当你没了三魂七魄,那就凉的透透的了。” “你不是说这以前闹鬼吗,你住在这儿却没什么感觉,我猜八成和这铁鞋有关。” “师兄你开玩笑呢?和这铁鞋有什么关系?是我苏晨的命硬!” “哼!不信拉到,你看这尊石像,我没看出一丁点儿名堂,人们不会因为这有个石像就说这是一个破庙吧,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的。” “我刚刚又仔细的勘察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说着话张仙师右手一翻,露出了一个精巧的罗盘。 “好漂亮啊!师兄能给我玩玩吗?” “这是给你玩的吗,你看,不想吃爆炒栗子就给我认真看。” “没什么啊,不就是比那棺材铺子里的精巧了些吗?” “你的意思,这街面上的棺材铺子还卖罗盘?” “那倒不是,是棺材铺子边上有一个纸宝店,我经常去棺材铺里帮忙,没事的时候就去旁边的纸宝店里看老师傅扎纸人、纸屋什么的。” “那里老师傅的手艺在街面上可是响当当的,那亭台楼阁扎的跟画上的一模一样,那纸人扎的活灵活现就像真的一样,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罗盘说罗盘呢,你扯那么多干嘛。” “那纸宝店的大柜台里,一块块用红布包着的就是大小各异的罗盘。” “有一次我在那儿玩的时候,来了一个怪人,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两只眼睛在外面要买罗盘。” “结果柜子里的罗盘差不多全拿出来了,可没有一块儿看中的,那人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最后还让我指哪盘他就买哪盘,我就随手那么一指,这怪人还真就把那盘给买走了。” “店主高兴的脸都乐开了花,还经常让我去他店里玩,可他那纸宝店里的再多,可和你这盘比起来那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了。” “怎么苏晨?这么快就开始拍师兄的马屁了,不过还是挺受用的,我这马屁好久没人拍了,嘿嘿!” “我告诉你苏晨,我这乌金罗盘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罗盘可以比的,你仔细瞧瞧,看看我这乌金罗盘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师兄你这乌金罗盘就是太精巧了,我记得罗盘的指针不都是摆几下就在一个位置停下来了吗,你这怎么就像抽疯一样呢,晃个不停!” “苏晨我抽你信不信,这乌金罗盘自从老祖传给我后,这个现象还是第一次,说明你这破庙是有点蹊跷。” 张仙师端着乌金罗盘在这破庙里慢慢的寻找了起来,当转到石像的背后停了下来。 嗖的一下这右手食指已入土七分,用力一拔带出星星泥土,放鼻子下面闻了闻递了过来。 还震惊在刚刚那嗖的一下的苏晨,被这扑面而来的恶臭惊呼道:“师兄,这、这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儿。” “这就对了,现在看来你能无恙的住在这里,真要多多感谢这铁板鞋了。” “为什么?” “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千万鬼门中的鬼门之一,无常爷爷所走的阴阳路了,这里不是经常闹鬼吗,那就是无常爷爷勾魂夺魄之后就是由此回冥界的。” “你说师父在这睡了一个晚上就再也不在这儿睡了,一夜下来还累个半死,应该是他发现了什么,为了你和这无常爷爷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问你你以前看到过这铁板鞋吗?” “这个我还没怎么注意,我只要有什么裹脚就行。” “好吧!那就不得而知了,你还是乖乖的再给这铁板鞋多磕几个响头。” “真磕?” “还有假磕的吗,你给我好好示范一下怎么样是假磕,我还真没见过这磕头还有假磕的,真心诚意的给我磕,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半信半疑的苏晨望着一脸真诚的张仙师,犹豫了一会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磕了起来。 张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在胸前交叉,先向上指天再覆手指地深深的鞠了三下。 捡起刚刚踢的老远的半截鞋子,无奈的露着大脚丫子在风里来回抖动了几下。 “师弟你这不吃早饭的吗?” 望了望外面还未大亮的夜空回道:“师兄这个时候,是不是有点早啊?” “早饭早饭就图一个早字,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给我弄点吃的就成,昨晚的酒,喝的我现在感觉肚子里空空的有点发慌。” “师兄你昨晚可是吃的不少喝的也不少,你真是个饭桶,怎么又饿了?” “别废话磨磨叽叽的,老子的习惯不行吗,快去!” “得嘞!来师兄今早新鲜出炉的馒头,热腾腾的小心烫着。” 张仙师满意的伸手抓了一个正准备咬,说道:“不对呀苏晨,你这馒头是凉的,哪来的热腾腾的是不是欠揍,还不快去给我热热,我这人比较娇惯可吃不了凉的。” “师兄你是娇惯,可昨晚那剩下来的半只烧鸡可不比这馒头热多少吧,那酒好像也没烫吧,我看你吃的好喝的足睡的也非常香啊!” “再说了你好歹也是奇门的张仙师,怎么睡了一觉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不记得了?” “我真的要好好怀疑你这仙师到底有几斤几两了,你不要说馒头是凉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连一口热水也喝不上。” “苏晨把你那小手指给我收收,看的就膈应小心一会儿我给你拧下来,别着急让我算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把你牛的都要上天了。” “哦!原来今天是寒食节,昨晚贪杯喝的有点多有点蒙圈了,凉就凉的吧,我多嚼一会儿热乎了再咽。” “今天是寒食节,苏晨你不去祭拜一下父母吗?” “师兄你说笑了,我没名没姓的,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埋在哪儿葬在哪儿更不知道了,我怎么祭拜呢?” “苏晨别伤心,我可以帮你问问你父母在哪儿……” “什么?师兄你知道,问问怎么问啊?快帮我问问,他们在哪儿为什么不要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连个梦都没托给我?师兄快帮我问问,快问问。” “苏晨你这儿有香吗?” “要香干嘛?” “问路啊……” “你不是张仙师吗?你不是有那百宝袋吗?怎么连香都没有,你四下看看我要香做什么?给你供上?” “苏晨有的时候我真想抽死你,香我有的是,可我这些香都是特制的,一共就没有几根。” “问路这种小事可用不上,uu看书ww.ukansh.m 再说哪儿没有香火铺子,我总不能背一大捆香到处跑吧!赶明儿你要不帮我背上一捆试试看,你要敢喊一个累字,我肯定抽死你丫的。” “没有就没有呗!说这么多干啥。” “那还不赶紧带路,去你经常去的那个纸宝店看看,买点回来,我给你来个仙人指路,给你开开眼,别不把你师兄不当一盘菜。” “苏晨去哪儿呢?这位是?” “我去杨叔那儿……” “找他干嘛?杨叔好像不在,一大早看见他急匆匆的出去了,叫他都不带搭理人的,看着走的挺急怕是有什么事吧!” “师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杨叔平时人很好,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帮忙的。” “怎么,一大早要去帮忙抬棺材还是扎纸人?” “谁让你是张仙师呢,是不是师兄?” “看看就看看,就当一次你的苦力,给你回回人情,让你沾沾光,这寒食节也不是中元节,这太平盛世的还能群魔乱舞不成。” “师兄,你这是心虚了还是咋滴?” “看不起谁呢苏晨,快走今天我非把你这一双狗眼给你亮瞎了,瞎了我可不负责治,让你成为师父真正的传人。” 越走苏晨的脚步越快,而张仙师越走心情越沉重。 昨天经过时就看见有个大雕塑立在街面的正中心,如果以雕塑为中心,现在所走的方向是正东方向,从卦象上看是震卦,为八门中的伤门。 这棺材铺一般所对应的应该是死门,在坤卦上,需要走西南方向。 第11章:仙人指路 无论是奇门还是佛门,人死都是西行,这棺材铺位于伤门,对这街坊四邻可不是什么好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古这棺材、纸扎都是有所计较的,没有随便的事。 就是开门做生意也讲究个相互对应,这是偶然的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摸了摸自己的百宝袋,里面的一个小可爱安静的睡着,张仙师这才放心下来,最担心的还是苏晨了,如果到他手上,那可比什么都惨。 “师兄你那破口袋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捂的那么严实,让我看看。” “别乱动,这里面全是宝贝,看可以要是吓着你了我可不负责。” “有什么?还吓到我?” “我刚刚看了一下,我那骷髅头有没有跑了,那可是好东西,要不要欣赏欣赏?” “不了师兄,你这口味真重,没事背个骷髅干嘛,你自己慢慢欣赏吧!” 张仙师看着苏晨不屑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还好还好,人啊还是不能贪杯。 望着眼前的棺材铺,朱色大门铆钉密布,上挂一木色匾额,用刷子歪歪斜斜的写着棺材铺三个字,在字的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阴刻棺材模样。 张仙师心头一惊,问道:“苏晨你们这儿,平时有外乡人来买棺材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杨叔家的棺材可是远近闻名的,来这儿买棺材的人不是太多那也不会少。” “还都是赶着大车来拉走的,你看这大门多气派,听说杨叔在不远的郊外,还有一个山庄呢。” “苏晨,杨叔的棺材都有些什么颜色?” “这棺材除了黑色难道还有其它颜色?” “你没见过,怎么能说没有呢。” “我给杨叔帮了很多忙,他那棺材我几乎都见过,怎么会不知道。” “哦!每次都帮忙?” “是啊!就数杨叔最大方,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有我一份。” “有时候还会给我一点小钱,我就会带着街面上的小伙伴们,去桥头买许氏烧饼别提多香,赶明儿我请你吃。” “有时候还真想跟着杨叔学学这做棺材的手艺,但是杨叔没提我也就不好意思说了,现在这不有了那神算子师父,还有你这号称仙师的师兄了嘛!” “师兄,我们还是去买香吧,这杨叔不在大门还给锁了,看样子也没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师兄、师兄……” “在、在呢!走神了,被这气派的大门给吸引了。” 张仙师连忙打着掩饰,跟上苏晨向旁边的纸宝店挪了过去,买好香顺道买了一扎黄表,一晃一晃的回到了破庙里。 一路上苏晨跟大家有说有笑的,一进这破庙的大门,顿时有那么点伤心和失落。 “发什么呆呢?来给我一根脑袋后面的头发。” 接过头发,张仙师点燃两只白色的蜡烛,那普普通通的蜡烛燃烧的火焰就像鬼火一样,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绿光,在空中上下摇曳着。 取出黄表最中间的那张,卷起刚拔下来的头发,分两头在两只蜡烛上点燃,右手再一次捏着手印。 嘴里念叨着:“四方神君听我言,弟子张氏跪向前,今带师弟苏晨问下道,烦请仙人指路明真言。” 左手捏着的黄表用力的向空中一抛,顿时那燃着的黄表和头发,化为了一缕青烟飘向空中,过了好一会儿,四周除了徐徐微风,没有任何反应。 “苏晨跪下!” 扑通一声苏晨就结结实实的跪了下来,等了好久这周围的一切,除了摇曳的烛光没有任何反应。 张仙师惊奇的望着天空,又望了望苏晨,反复的掐着手指。 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啊,仙人指路这小术法,不知道指了多少阴阳路了,今天这尴尬的局面还是第一次,难道、难道是你的父母还活着?” “什么……”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到了苏晨的身上。 “师、师兄你该不是编不下去了,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来框我吧。” “我框你干嘛,不要着急,过来让我摸摸。” “摸啥呀摸?你该不会是……” “想啥呢,我是想摸摸你的生辰八字,你知道自己的生辰吗?” “师兄这生辰八字还能摸出来,你开什么玩笑?我生辰我知道啊,农历七月十四。” “不对啊,你从小没父没母的,你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呢?” “因为就是那天遇见师父的,师父就把那天定为我生辰了,没有师父哪来现在的我,所以师父定那天是我的生辰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有任何问题,那天就那天吧!” 说着话张仙师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龟壳,拿出四枚铜钱放进龟壳里摇了摇,匀速的倒在地上。 用手指小心的拨了起来,蹲在地上点了点头,一枚一枚的小心捡了起来,又宝贝一样的收好,双手抱着龟壳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望着一言不发的张仙师,苏晨嘲笑道:“师兄,你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苏晨,对不起!这次我是真的骗了你,师兄我仙人指路没指出来,也没有算出来,你不要生师兄的气哦!” “师兄谢谢你,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怎么会怪你呢,我从来就没有敢奢望,这么多年也只有师父和你对我最好了。” “苏晨,师兄答应你,帮你早点找到师父,我也会把我这些你认为的骗术教给你,让你也成为一个走街串巷的小骗子。” “真的师兄?” “那还有假,也不打听打听我张仙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说作为师兄,我也有带师父授业解惑的职责,想不想学你就说吧!” “学,肯定想学,师兄!那就要辛苦你了,我很笨的。” “嘿嘿,习惯就好,你就等着忍受师兄我的摧残吧!哈哈……” 不知何时外面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真正的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场景。 破庙里的苏晨,在张仙师的棍棒之下开始了真正的修行,叫骂声和哭泣声混合着雨声敲打着动听的旋律。 “师兄你去哪儿?这外面还下着雨呢?天也快黑了,街面上也没什么人。” “每当寒食节这天,大家都早早的祭拜完亲人睡下了,你这会儿出去是不是要捉鬼啊?带上我一起呗!” “就你这鬼头鬼脑的还用去捉鬼,捉你就可以交差了,想去的话赶紧穿好衣服,麻溜点不然我就先走了。” “师兄,这不是捉鬼难道是去做贼,搞的偷偷摸摸的。” “嘘!小声点!” 闭紧嘴巴两人弓着身子,慢慢的向街道中心的那石像摸了过去。 “师兄、师兄……” “嘘!别说话,跟着就行。” 苏晨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兄,你这是在找什么?”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不要说话。” 此时的张仙师特别后悔带了一个小尾巴出来了,这小嘴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转身狠狠的又瞪了苏晨一眼,在石像周围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哇!好可爱的蛤蟆!”说着话苏晨就要扑出去,张仙师一把抓住苏晨的衣领给揪了回来。 “别动,那是我的宝贝。” “师兄,你养个癞蛤蟆干嘛?” “嘘!小声点,这可是我的宝贝,叫如意金蟾,可不是什么癞蛤蟆,我还给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二姑娘,嘿嘿!怎么样?” “得了吧师兄,本来多好听的一个名字,你一个二姑娘把这小可爱叫的也太难听了吧!” 这如意金蟾好像听见了两人的谈话,转过头来蹬着圆鼓鼓的大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就像生气了一样气鼓鼓的。 “好了、好了我的小可爱,如意金蟾行了吧,快去!” 此时苏晨的眼睛瞪的比金蟾还大,问道:“师兄,这金蟾能听懂我们说话?” “废话,我这宝贝可比师父他老人家还年长,现在具体多大那就不知道了,uu看书 uukansh反正老祖想收它那可是拼了一辈子,这小可爱就不认主,就一直养在老祖的密室里。” “有一次贪玩撞了进去,这小可爱不知道是养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咋了?就像认识我一样,冲破了老祖的封印,扑进我的怀里就是不下来,吓得我哇哇直叫。” “闻声冲进来的老祖,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在老祖的指示下用中指的血滴在它头上,结果我和这如意金蟾,好像就产生了某种连系。” “这种感觉就像神话故事中神器认主一样,老祖也对我顽皮贪玩的看法大大的有所改观,小声点,以后你就会见识它的能耐了。” 说话间突然从地底下冒出了几个人,灭掉手中的火把,猫手猫脚的消失在黑夜中。 张仙师盯着金蟾,回头对苏晨点了点头,小心的摸了过去。 此时再看看这如意金蟾,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四下斜视了一圈闭目养神了起来。 张仙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花瓷瓶,金蟾嗖的一下扑了过来,圆鼓鼓的眼睛巴巴的盯着这青花瓷瓶。 “乖!小可爱不急,都吃多少了,还这么嘴馋。” 张仙师难得这么温柔,从瓷瓶中倒出了一粒绿色的药丸,这金蟾舌头一伸,嗖的一下就卷进嘴吞进了肚子里,如果再打个饱嗝,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人了。 惬意的金蟾扭过头,就像一位老者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晨,眼皮一翻钻进了布袋里。 苏晨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磕磕巴巴的说道:“师兄这,这金蟾刚刚在看我?” 第12章:夜探长街 “看你?看你怎么了?” “我感觉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一样,刚刚那眼神和师父当时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要想太多快点干活,我这小可爱怎么会看你这个小乞丐?别磨蹭的快点!说着话蹲下身子在这坚硬的街面上,敲敲打打的摸索了起来。” “师兄,这下面是空的?” “不错!有点耳力嘛,这么微弱的回响你都分辨的出来。” “不怕师兄笑话,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习惯了,对什么都变的敏感一点,我住的那庙里经常听到老鼠的声音,半夜我就顺着声音去掏老鼠洞。” “嘿嘿!那咱们今天也掏掏这老鼠洞,怎么样?”张仙师用手指了指地下。 相视一笑的两人又反复摸索了起来,明知道底下是空的,可这整个地面浑然一体,没找到一丝丝缝隙,焦急的张仙师又向周围摸索了起来。 “苏晨,这石像一直都在这儿吗?” “这个好像不是,我记得以前这里好像放的是一个大瓮,这石像啥时候搬来的就不知道了。” “大瓮?什么样的?” “我想想,嗯!师兄这以前就是放了个很大很大的瓮,在大瓮的四周还蹲了一圈大蛤蟆。” “以前和街面上的几个小子经常来这躲猫猫,我和虎子、猴子他们就躲在这大瓮里面,被其他人找到后,他们总会用棍子敲这个大瓮。” “奇怪的是敲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很小,这里面的声音能把耳朵给震聋了。发现这个秘密后,我们经常用这个惩罚游戏输了的小伙伴。” “哦!快给我说说,这大瓮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街面上人家里腌制大白菜的瓮一样的,外面光溜溜的,在肚子上面有八个像龙一样的角,我们都是抓着那角爬进去的。” “那么大的瓮,你们怎么爬出来呢?” “师兄别急呢,那瓮里面有交叉的几根柱子一样的东西,踩在那上面就爬出来了啊。” “那,外面八个龙角一样的东西,下面有没有珠子啊什么的?” “没有,那肯定没有,有的话怕早被我们扣下来玩儿了,师兄这大瓮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猜你们爬进爬出的这大瓮,可能是一个地动仪,被有心人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大的一个玩意儿,就没有人注意到它怎么没了?” “没!就是我们几个少了一个玩耍的地方。” “师父他说过啥没有?” “没有,只是让我们玩耍的时候捡到珠子什么的都给他,他给我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死瞎子,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怎么什么事都让你赶在前面了。 “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呢,还找不找了?” 被打断思绪的张仙师只能指了指石像,喊道:“苏晨你上石像上看看,看看这四周有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师兄这四周黑乎乎的,我啥也看不见啊!” “下来,快下来!”真是自作聪明,这突兀的地方不就是这石像嘛,我还到处费个什么劲? 张仙师在石像上一顿摸索,最终在石像隐蔽的一角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的一按,啪的一声脆响,地面上一块地砖往下一沉缩了进去,这难道真的和千机门有关。 “苏晨你在上面守着别下去,我去瞧瞧,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师兄,我也要下去。” “你下去帮不上我,还是一个累赘,你在上面守好了就是帮我。” “师兄,那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改天你要教我法术,就那种会隐身的那种。” “知道了别啰里啰嗦的,这底下到底有啥还真不好说,如果听到什么声响记得按下那个放我出来,不然我可能就被你活生生的给埋了。” “放心吧师兄,这儿有我守着保证万无一失。” “小心点别大意,这个你拿好。” 说着递给苏晨一个符录再三强调到,收好了藏好了,别被人发现了,如果有人来就躲到旁边去,叮嘱完张仙师就猫着腰钻了进去。 在那一瞬间苏晨的心里一紧,好像和师兄刚刚建立起的那点微弱的连系瞬间被切断了,握着那还带着体温的符录,小心的蜷缩在石像的一角,望着那黑乎乎的洞口焦急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的有点吓人,苏晨也记不清多少次从那洞口向下张望了,那怕此时师兄那大脑袋,突然的钻出来吓自己一跳也认了。 可这周围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焦急的苏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突然出现的几个身影,吓的苏晨蜷缩的更加紧了,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苏晨的嘴巴,把他拉到了附近的墙角。 挣扎的苏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用手轻轻的摸索着,当手指碰到那熟悉的百宝袋,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老大,这地方好像被人动过?” “肯定又是老六他们几个,做事毛手毛脚的,放心,这鬼地方除了破庙里的小乞丐,其他人就是天塌下来这会儿也醒不了。” “还是二哥聪明,把那十香散放到这香里真是绝了,这些蝼蚁每次过节的时候都能睡个安稳觉,真是仁慈啊!” “哈哈,还是小声点儿,小心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你忘了老六他们干嘛去了。” “一群废物,每次做事都不能称心如意,还是二哥机警。” “少拍马屁了,一会儿圣主发火了我可不管你们。” “圣主那虫咒也太恐怖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尝试那玩意儿。” “放心,二哥怎么舍得让兄弟们受苦呢?到时候肯定会给你来一个痛快的。”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谢谢二哥,不然现在就让你化为飞灰。” “谢、谢谢二哥。”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别吓坏兄弟们了老三,那样的话我的刀怕是又要好好的磨磨了,免得兄弟们受罪。” “别墨迹了,走!别误了时辰。” 过了好一会儿,从黑暗里又走出一人来,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吐了一口吐沫。 埋怨道:“呸!老二也太小心了,连他娘的鬼都没有一个,害的老子在外面喝西北风,回去必须狠狠的敲他一笔。” 望着这最后一个人也钻了进去,张仙师才慢慢放开苏晨。 小声说道:“刚刚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吧!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先回庙里等我。” “如果天亮我还没回来,你就带着金蟾去找一个叫张啸天的人,他就是我的老祖,这金蟾会给你带路,当看到金蟾就会火速赶来救我。” “师兄那我们不要去了,等师父或者你老祖来了我们再去。” “不行!这也太丢面儿了,在说这些败类也不知道在这儿盘踞多久了,我刚刚下去,发现这下面已经被这帮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道场。” “看那意思是要用这儿所有的人做引子,到时候除了你,怕其他人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将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间炼狱。” “快回去等我,一定记住师兄的话,这个给你,记得一个月给我这小可爱吃一次,一次只能吃一颗,千万别多给,不然这小可爱睡着了就麻烦了,除了我是没有人可以唤醒的。” “师兄……”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快走,记住我的话!” 苏晨抱着金蟾,往破庙的方向一步三回头的跑了起来,望着走远的苏晨,张仙师狠了狠心。 心疼的叹道:“我的小可爱呀,千万别便宜了这小乞丐,不然我就亏大了,苏晨你一定要给老子照顾好了。” 矗立了一会儿打开暗门钻了进去,躲在远处角落里的苏晨望着消失的师兄,摸了摸怀里的金蟾。 金蟾斜着眼睛看了苏晨一眼,又自顾的睡了起来,苏晨纠结了好久,决定还是回庙里等师兄吧! 抬起步子向破庙的方向走去,u看书ww.kashu.om 走着走着,猛然发现离那石像越来越近了,这半只脚已经到暗门边上了。 张开嘴想呼喊,结果张开的嘴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可这脚已经不听使唤的滑进了暗门里。 无奈的挣扎痛苦的嘶叫,此时的苏晨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了。 突然怀里一热烫的苏晨一个激灵,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就像一个水泡一样,啵儿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晨用手摸了摸金蟾,站直了身子向暗门外探去,可这暗门就像是蒙了一层薄膜,把这和外面完全隔离开了,又小心的向一旁探了过去,却没有任何阻拦。 苏晨在心底默念道,师兄这可不能赖我,有这金蟾作证,我是迫不得已的。 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珠,拍了拍心口叹道,既来之则安之。 蹲下身子在四周摸索了起来,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一点亮光,此时更紧张了,这千万别是到墓里了,一手摸出个骷髅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师兄、师兄……”苏晨压低了嗓子小声的呼叫着,可这周围除了轻微的回声只有一片黑暗。 伸出手摸了摸脚底,光滑的石板透着阵阵寒意,身边的墙壁光滑中透着一丝丝血腥。 退已无可退,只能祈求早点找到师兄了。 蹲在地上的苏晨,只能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向前蹭着,突然心口又是一热,苏晨连忙停下挪动的身躯,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 第13章:落入魔手 此时的金蟾也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孤零零的苏晨,惶恐的在心底呐喊着。 师兄、师兄你在哪儿?师兄、师父……委屈的都快哭了出来。 “苏晨,你怎么也下来了?” “师兄……”苏晨带着泪珠就向张仙师扑了过去。 “滚一边去,娘们儿唧唧的看着就烦,你在这儿干嘛?” “师兄,我听你的话准备回庙里等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跑离这就越近,脚下一滑就进来了。” “怎么出都出不去,四周黑乎乎的想找你又找不到,师兄我怕,我好害怕。” “等等,你说你掉进来的?就出不去了?” “嗯!师兄,就像有一个无形的盖子,把那个洞口塞住了一样。” “走!去看看,他娘的都什么情况,今天邪门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张仙师摸到洞口,小心的用手向上探了去,一股隐形的力量挡住了一切,这是? 犹豫了一会儿的张仙师看了看苏晨挥了挥手,空出右手中指攀住食指,拳起其它几根手指用力的向上一指。 “哎呦我去,什么鬼玩意儿,疼死老子了。”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今天这是踢到钉子遇见高手了,刚刚再用点力我这手指怕是废了。” “哈哈……张家小儿怎么样,我这困仙阵可还行?” “哈哈……意外啊,真他娘的人生就是如此多的意外和惊喜啊!” “哈哈……这本来是给陈瞎子准备的,结果你给闯了进来,不错虽然是条小鱼可也够兄弟们享用了,哈哈……” “师兄……” “嘘!别出声。” “哟!还有一只小虾米呀,小乞丐你那瞎子师父呢?嘿嘿,我想起来了,那陈瞎子是不是被三爷困在了佛魔窟里了,难道这张家小儿没有告诉你?” “张家小儿你还真是个合格的骗子,连这小乞丐也骗,我是应该谢谢你呢,还是要谢谢你。” “郭少你也算是奇门一大圣人,我张仙师今天算是栽了,但是这和我师弟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郭少网开一面……” “等等,你说谁,郭少?哈哈老子没听说过,老子谁也不是,听清楚了老子叫宗初一,意外不?惊喜不?” “你说的那个郭什么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会儿怕是已成一堆枯骨了吧!是不是兄弟们。” 桀骜的哈哈大笑在四周回荡,一个个火把鳞次栉比的亮了起来。 四周打量一番这才看清,在周围那一个个阴影处,藏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怪人,每个人都戴着半截骷髅面具。 为首的一人,身披者表面通体漆黑,里面却血红血红的披风,双手交叉在肚子前,不停地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骷髅头。 “小乞丐好看吗?要不要给你玩玩,要不是你那瞎子师父,这个小骷髅头就是你了,可惜了、可惜了,现在都这么大了,哎!可惜了!” 说着话,用指甲在骷髅头上刮着咔咔直响。 “你、你是……” “你什么你,张家小儿你想起我了,你家那老东西恢复的怎么样?不、不不,应该是你家那老东西死了没有?” “哈哈,当初你家那老东西为了你这小儿也是拼了老命了,哎!我不就是想弄个小骷髅玩玩儿嘛,怎么就这么难呢?何必呢?” “都他娘的,一个个虚伪的扛着正义大道的旗号,害的老子只能躲在这鬼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张家小儿这是谁的墓?你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吧,如果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的话,那我对你就太失望了,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听说你家那老东西把那个蛤蟆也给你了,快交出来,让老子好好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让那老东西花了一辈子心血,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神。” “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走带上他们去见圣主。” 几个通体漆黑的怪人就要上前,张仙师大手一挥怒呵道:“不劳你们大驾,前面带路,我到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的。” 那个叫宗初一的,带头转身钻进了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张仙师紧紧的拉着苏晨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快点、磨磨蹭蹭的……” 身后传来不断的呵斥声,张仙师没搭理他,结果身后的呵斥声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猛回过身砰的一声就是一拳,砸在苏晨身后一人的面颊上,那半截面具啪的一下就陷进去了。 一小股鲜血从那骷髅面具下面流了出来,张仙师看都没看一眼,哼了一声带着苏晨跟着钻了进去。 转过洞口里面豁然开朗,一根根白森森的蜡烛,把整个山洞照的灯火通明,扫视一圈苏晨先惊呼道:“师兄,我们怎么钻到坟墓里来了?” “小娃娃,你这么小第一次下墓吧!” “啊!师兄,那、那是活的……” “呵呵,敢问是那路神仙,可别吓坏了我这不懂事的小师弟。” “张家小儿这里可轮不到你说话,你家那老不死的呢?” 这、这刚刚明明是一个男的声音,转过身来就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声音。 张仙师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了,这是怎么一会事,还没等到多想,这阴声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张家小儿你别想了,就是想破脑袋你也不知道本尊是谁,上前来,让本尊好好看看,看看你和那老不死的有几分相像。” 这奇特的声音就像是有一股独有的魔性一样,由不得你半点生疑,本是桀骜不驯的张仙师,这会儿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了。 拽着苏晨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在不远处一个用骷髅头垒砌的座椅上,坐着一个枯瘦的女人。 全身漆黑没有半点其他颜色,一头乌黑的头发一根根的向上立着在头顶汇成一束,一个鸟巢状的黑色发箍环绕住,在发箍的顶端一个黑色骷髅状的珠子缓缓的旋转着。 透着一丝丝黑气,一层薄薄的黑纱垂落而下遮盖住了整张脸,两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抹着浓浓的烟熏妆,一点描红静静地立在两眉之间透漏着阵阵诡异。 这、这难道就是老祖之前交代我的,遇到此人有多远就跑多远,现在可好直接撞进了人家的老巢里,这可如何是好,这、这…… “师兄你怎么了?” “别说话,今天咱俩是栽了,彻底的栽了。” “张家小儿你叫什么?” “回圣、仙尊的话我,本仙、小儿叫张道頫。” “哟!那老不死的,还挺会咬文嚼字的。” “圣主,您认识我家老祖?” “别套近乎,本尊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你说认识不认识?” 完了,这还是老祖的仇家,老祖你都欠的什么债啊,孙儿可不想替你还。 “张家小儿,可敢吃下本尊这九魂夺魄丹?如果敢,本尊会考虑放你和这小乞丐一命。” “圣主,我一个人吃可以不,我师弟就是一个小乞丐,他什么都不知道,奇门的任何恩恩怨怨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哼!这可轮不到你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再说本尊这九魂夺魄丹,这小乞丐可没有资格享受。” “谢谢圣主,谢谢圣主,我吃!” “好!算你有那么点魄力,张家小儿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本仙尊。” “不会,天地为鉴!” 一旁的宗初一阴阳怪气的捧过,那圣主递出的冒着黑气的药丸。 苏晨着急的拽着张仙师的衣角哭喊道:“师兄别吃,我和这老妖婆拼了……” “苏晨不得无礼,你要记住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强者?那妖婆能有多强,比师兄你比师父都强吗?” “闭嘴苏晨,我感觉到她分分钟可以让你我化为灰烬。” “老妖婆不准你为难我师兄,有本事给我吃。” “哼!小乞丐你最好别惹我,你还不够格,当年我连你那瞎子师父都未放在眼里,更别说你这个小乞丐,滚……”话音未落苏晨就突然向后飞了出去。uu看书 ww.ukansh “师弟……”张仙师飞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垫在苏晨的身体下面。 “咳、咳咳……师兄,没事,这老妖婆不能拿我怎么样。” “苏晨听师兄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然我们只会吃更多的苦头,今日之仇一定有人给我们报,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只要留的青山在,咱不怕没柴烧。” “宗初一,这小乞丐太呱噪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是!圣主!小乞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记得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话伸出一只就像是被烧焦了一样的手,死死的捏住苏晨的嘴,把一个不知名的药丸塞了进去。 张仙师想阻止这一切,结果被身后的几人紧紧的摁住了。 “仙尊、圣主你不要伤害他,你答应过我的,不然我只能来个鱼死网破了,就是拼了命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哈哈,张家小儿你的口气比你家那老不死的还大,你可以试试,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拉几个做垫背的,不过本尊今天没心情看,本尊只是喜欢安静。” “被那死瞎子一路打扰,我不和他计较,找这个风水宝地不容易,被你两又闯进来。”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死瞎子和你那老不死的,再加上这小乞丐怎么都是个话痨呢?” “叽叽喳喳的吵的本尊很是心烦,放心死不了,张家小儿你不觉得一个瞎子,配一个哑巴不是很好吗?哈哈……” 闻此张仙师一颗心也稍微舒缓了一下,挣脱几人,连忙拍了拍苏晨的后背。 第14章:如意金蟾 苏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张仙师连忙安慰道:“苏晨别怕有师兄在,师兄不会让你成为哑巴的。” 望着张仙师那坚毅和关爱的眼神,苏晨坚定的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张仙师咬着牙愤怒道:“好!圣主你说话算话,绝不会害我师弟的性命。” “那倒不一定,我对你们也不感兴趣,要是那死瞎子和那老不死的我倒是考虑都不用考虑,别那么多废话,吃!” 张仙师毫不犹豫的一仰头把药丸给吞了下去,吐了吐舌头。 “把你那舌头给本尊看好了,小心让人给你剪了。” “圣主这九魂夺魄丹我吃了,师弟也变哑巴了,我们闯进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人也没遇见,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可以是可以,可还有一件事必须做了才能走。” “你、我……好你说,只要不伤及我师弟,我答应你。”张仙师拉着苏晨狠狠的说道。 “放心你俩的小命在我这儿犹如蝼蚁一般,我要来也没什么用,我要的是你那蛤蟆,我要它帮我找一件东西。” “呵呵,仙尊不好意思,你认识我老祖,那也应该知道金蟾可是他的宝贝,怎么会在我这儿,你要金蟾帮忙你应该去找老祖,怎么你怕我那老祖不成,这我就爱莫能助了。” “哈哈……张家小儿,你最终还是把我看低了,你家那老不死的穷其一生结果便宜了你小子,还好肥水没流外人田,那老不死的逢人就吹,那蛤蟆和你怎么怎么有缘,他遮遮掩掩了一辈子,结果成了你的道宠。” “那可是一夜传千里,要不是这蛤蟆的用途没几个人真正知道,我想你小子该不会忘了当年的那晚吧,哈哈……初次见到你时和这小乞丐差不多大,想想那老不死的眼神别提我有多开心。” “仙尊,就算那金蟾是我的道宠,可我这也没带在身上。” “张家小儿,你当我宗氏七兄弟是瞎子吗?” 七兄弟?坏了,刚刚只看见了六个人,看这架势算上这领头的也就六人啊,那还有一个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 “哈哈,老七显身吧!别把我们张仙师给急坏了,一会儿还怎么给圣主寻宝呢。” “世人只知道宗氏七兄弟,可从来没有人找到过或者看见过老七,看见的要不是死了就是瞎了。” “宗初七见过圣主!” “初七,这次算你头功一件。” “谢圣主!” 一个瘦的和猴子一样的人,和这所谓的圣主打扮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更有甚者连那两只眼睛也看不见了。 “恳请圣主!既然老七在这两娃娃面前显了身,也让他们见识见识老七的手段,别以后没这样的机会了,哈哈……” 这阴冷的圣主,空洞洞的眼神戏谑的看着众人,微微的点了下头,宗氏七兄弟顿时沸腾了起来。 宗初七活蹦乱跳的,活脱脱的就像一只没毛的猴子跳到张仙师面前,对苏晨做了一个鬼脸,吓的苏晨向后一缩,张仙师见状连忙护着苏晨,警惕的盯着这上蹿下跳的宗初七。 “瞪大了你那双眼珠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什么玩意儿?你还能在我眼前消失不成?”张仙师一手护着苏晨一边恶狠狠的说着放马过来。 不在言语的宗初七前后翻了几个跟头,突然一闪整个身影就像水面的涟漪一点点的散开了,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术法,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没借用任何外力。苏晨拉着张仙师的衣角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张仙师摇摇头。 举手过头顶结印,嘴里念道:“仙尊为圣,坐下七仙,我张道頫今天是开了眼了,有何需要的尽管开口,我张道頫绝不犹豫半分。” 见到这老妖婆张仙师彻底的蔫了,一是对方根基太深,二是还有苏晨在一旁,这些人别说老妖婆出手了,现在看来这所谓的宗氏七兄弟就够自己喝上一壶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张家小儿不愧为张家后人,没给那老不死的丢脸,有胆识有魄力,本尊有点喜欢你了,都是那老不死的传授你的吧,要不你拜本尊为师吧!” “仙尊还请见谅,这苏晨是我师弟,我已拜在他人门下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请仙尊见谅。” “哼!我就是感叹一下,真以为我想收你这小儿为徒,拿出你那蛤蟆办事吧!干完活赶紧滚蛋,我怕一会儿我又要改变主意了。” “苏晨拿来吧,今天要怪就怪师兄我学艺不精,先脱身再另做打算。”苏晨摇着头,紧紧的抱着死活不放。 “没事的苏晨,小可爱不会有事的。” 苏晨掉着眼泪拿出藏在胸膛处的金蟾捧在掌心,本在呼呼大睡的金蟾突然发出夺目的光芒,两只眼睛圆鼓鼓的瞪着众人,最终面向老妖婆蹬着后腿吐着舌头,身体的光芒慢慢的开始一明一暗的变幻着。 “哼!小畜生,见到本尊还敢放肆,得亏是个蛤蟆不然早给你炖了。” 怒气冲天的老妖婆,一抬手一股黑气就向金蟾扑来,结果这金蟾嘴一张给吞了进去,接着一下一下吐着舌头,只是身上的光芒慢慢的暗了下来。 “吃、吃吃,小畜生有你好受的。” “张家小儿,你知道这金蟾的真正用途吗?” “我的道宠我怎么会不知道,再说它早已不单单是一个宠物了,它陪我长大,它最好什么都不会,就做一个好吃懒做的金蟾。”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得天独厚的神物在你手上真是暴殄天物,要不是不能强行认主,就没有你家那老不死的什么事了。” “仙尊这可不能怪我,只是我的小命比较好。” “哼!命好?你应该回去好好问问这蛤蟆的来历,好了,别这么多废话,本尊也累了,做事吧!” 宗初一拿出了七颗色彩艳丽的宝珠,光芒四射,张仙师瞟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这、这难道是七云纹珠?” “哟!张家小儿还是有点眼光嘛,没给那老不死的丢脸!” “谢仙尊夸奖,我也是偶然翻看老祖的典籍,被这独特的云纹吸引住了就多瞅了两眼。” “既然你有幸看过典籍,那你可知道要发挥这七云纹珠的真正威力还差两颗。” “还差两颗?这一、二、三、四……不是七颗吗?” “七颗不错,但是缺了最重要的阴阳两颗,到现在都没找到,可能被那死瞎子给弄走了,但是根据这七云纹珠的珠光来看应该离的不远,就在这附近,不然不会产生这么强的感应,可就是寻不到。” “你送上门来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那死瞎子和那老不死的,我就只能以这九魂夺魄丹相赠了,别着急找到这阴阳珠我就告诉你,这九魂夺魄丹的妙处,到时候千万别谢我,我怕欠的人情多了还起来麻烦,这尘世间理不清的最多就是这各种债了。” 今天圣主好像有点多愁善感了起来,这细如蚊蝇的声音未落一个黑色身影就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向了身后的岩壁上,顿时石块四溅,一阵咔咔的骨头碎裂声格外刺耳。 宗初一连忙跨步向前单膝跪下抱拳说道:“圣主在上,属下管教无方,请圣主息怒,交给属下严家管教。” “哼!初一你留下,其他人滚!” 听到这个滚字所有人如释重负,上前两人架起躺在地上的宗初二迅速的退了下去。这人怕是只剩半条命了,拉着苏晨的手不由的加了一点点力道,苏晨投来的眼神让张仙师稍微放宽了心。 “圣主!” “嗯!” 得到肯定的点头,宗初一冷声说道:“开始吧!” “怎么开始?我对小可爱说开始就能开始?” “哼!张家小儿你给我规矩点。” “初一!” “圣主!” “把七云纹珠拿到那蛤蟆前面放好,看书 ww.ukansh我想这小畜生自会去寻找。” 宗初一捧着七云纹珠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本是暴怒中的金蟾,这会儿就像小孩儿看见好吃的一样,淌着口水耷拉着舌头。 “我滴乖乖,小可爱这玩意儿可吃不成,吃坏了肚子我可没得办法,乖!咱不吃千万别吃。” 结果张仙师的叮嘱完全被金蟾给屏蔽掉了,一口一颗这七云纹珠全部给吞到肚子里。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这金蟾就像吃完了美食一样,用前脚掌拍了拍肚皮,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圣主!这、这……” “我还怕这小畜生不吃呢,放心它怎么吃进去一会儿就怎么给我吐出来,哈哈……” 苏晨也着急的拽着张仙师的衣角,张仙师连忙安慰道:“没事苏晨别着急,我倒想看看吃进我这小可爱的肚子里的东西,圣主怎么让它吐出来,这金蟾可偷偷的吞了我不少宝贝,可一件也不见它吐出来,想想都心疼。” “仙尊我错了,我闭嘴。” 静下来的几人都眼巴巴的盯着这吃饱喝足了一样的金蟾,可这金蟾就像睡着了一样,就差打起呼噜来。 “这、这……” 宗初一的冷汗已经慢慢的渗了出来,这圣主的脾气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别阴阳珠没找到,还损失了千方百计寻回来的七云纹珠。 想想自己那可是完全承受不住圣主的怒火,一边抹着汗一边偷偷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圣主,又盯着一动不动的金蟾默默地祈祷着。 第15章:寻找阴阳珠 此时的张仙师,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微笑的盯着宗初一,苏晨则焦急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金蟾。 “就这样找阴阳珠吗?不是吃了七云纹珠给死了吧,你赔我金蟾。” “张家小儿,把你的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就是你家那老不死的死了,这小畜生也不会死,等着吧!” 听到这儿宗初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初一!” “啊!圣主!” 这突然的一声呼唤,让宗初一打了一个寒颤,把头低的更低了谦卑的侯着。 “初一你紧张什么?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吧,这阴阳珠拿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 “是,圣主!” 说完话四周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这圣主连着整个骷髅宝座都降了下去,好像又是从上面缓缓降下来了一个没底的棺椁,最终啪的一声合上了,整个人和那宝座都隐没在一副棺材里。 “张家小儿,咱们继续吧!” 这老妖婆一走,宗初一就漏出了本该有的德行。 “哎!宗初一,你能别拿个鸡毛当令箭吗,对你那圣主我是完全没有什么机会的,哼,对你一个人我还是完全有把握的。” “那加上老七呢?” “这……还是可以拼一拼的,咋滴!要不要试试?” “好了!张家小儿咱们就别逞口舌之快了,拿到阴阳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再额外赠送你一份大礼,也不算辱没了你张仙师。” 面具下的宗初一,阴阳怪气的用下巴扬了扬。 “宗初一,你、你的意思是你能让苏晨开口说话?” “这个嘛能也不能,主要还是要看你了。” “哼!宗初一你在这唬我呢?” “老大从不唬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宗初一得意的一笑:“好了老七,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吓到了我们张仙师,哈哈……” “好!我答应你,如果到时候苏晨不能开口说话,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你宗氏七兄弟陪葬。” “那就让事实说话吧,别墨迹了。” 张仙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瓶子,抖动着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放到了金蟾的嘴边,唰的一下一个长长的舌头就卷走了丹药,顺地打了个滚蹲坐了起来。 “哎!每次都这样,我的小可爱这可要省着点,我可没多少了,哎!都怪我都是我惯的。在家时你想怎么吃都行,可咱们现在离家十万八千里呢,这吃完了那可真的没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金蟾鼓起了眼睛向后翻了几下,好像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惹的一旁的苏晨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小可爱,你可要记住我这师弟能不能开口说话就全靠你了,平时都是我和你说话,你就拿个眼皮对我翻来翻去的,好不容易有个师弟可以听我唠叨唠叨,现在又成了哑巴,可不能以后你俩也大眼瞪小眼吧,拜托了小可爱。” 金蟾翻着白眼没有理会唠叨不停的张仙师,嗖的一下跳到了苏晨的怀里,翻着那圆鼓鼓的大眼睛。苏晨轻轻的摸了摸,这金蟾享受的眯了起来。 “小可爱你可千万别掉链子,我答应你回去天天给你吃这个好吧!”听到吃的金蟾才不屑的睁开眼睛,慢慢的放大瞳孔一下一下的吐着舌头。 “好了,小可爱干活吧!找到阴阳珠我一次给你两颗。”张仙师晃动的手指还未立起来,金蟾就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张仙师连忙拉着苏晨跟了上去,宗初一一边吼叫着一边也追了过去。 “姓张的你要是敢跑,我就先宰了这小哑巴。” 张仙师完全不理会他,拉着苏晨赶了上去,这金蟾一蹦一跳的速度是相当快,身上的光芒也一下明一下暗的闪动了起来,闪的亮度低一点就换个方向,亮度高一点就继续向前奔去。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道,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撞进了一个不知道沉封了多久的木门里,在一副红色的棺材前面停了下来。 望着停下来的金蟾,张仙师拉着苏晨也停下了脚步,后面追上来的宗初一一阵纳闷儿,这墓里怎么还有这么一道木门? “怎么,你们之前没有发现吗?” “姓张的这有啥惊讶的,我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可是经营了整整十年,大大小小的各个墓室,找出来的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了,可这底下好像比这街面还要大,各种机关暗器不知道折了多少兄弟,可从来没发现哪个门是木头的。” “我也纳闷呢,从这墓室来看这里应该全是石门或者是青铜门,这一撞就碎的木门太不应该了,宗初一你帮我看着苏晨,退远点儿我好好的研究研究。” “姓张的你看不起谁呢,我宗氏七兄弟在奇门中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吧,不会连我们的名号都没听过吧!” “这个、这个真不好意思,还真没听过。” “好、好好……看样子是我们离开的太久了或者你太年轻了,让开!”宗初一一把将张仙师和苏晨推到一边,上前认真的查看起来。 “这、这、这怎么……” “哎!宗大师怎么了,你也中毒了还是?怎么还结巴上了呢。” “这、这不是木头的,这是玄铁!” 玄铁二字未落张仙师已经跨到了门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被金蟾撞的支离破碎的切口,寒光一闪,惊呼道:“我的老天爷啊,别找什么阴阳珠了,这掉在地上的碎片拿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之头破血流,老祖的那镇阁之宝在这碎片面前那就是一毛不值。” 望着满脸问号的苏晨,张仙师连忙解释道:“苏晨你知道吗?这玄铁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它和青铜、金、银什么的都不一样,掉到地上之后就变的又小又硬。” “我之前见过的最大的也就老祖的那块天外来石了,可也只有拳头那么大,老祖想锻造一个护身的兵器,又是舍不得,又是没想好做个什么样的,光那图样都不知道改了多少回了,到现在还放在藏书阁里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作为一个镇阁之宝呢,还得意的起了一个天外飞仙的名字。” “可这里竟然用这玄铁做了这么大的一扇门,真不知道这玄铁够大呢还是够多。哟!小可爱,我的小可爱你没事吧,你撞碎的可是玄铁,这普天之下最硬的东西。” “乖!我看看别把我的小可爱给撞坏了,撞傻了我就是这天下最可怜的人了,一个瞎子师父一个哑巴师弟再加上你这傻了的道宠。” 如意金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又眯了起眼睛不再搭理这神经质的张仙师,宗初一从外面石柱子边的烛台上弄了一个大大的火把,把门内照了一个大亮,结果两人的眼珠子差点同时掉了出来。 以眼前的这副红棺材为起点,依次向后一副、两副、三副……整整齐齐依次排开一眼望不到边的全是棺材。 我滴亲娘啊!敢情这街道下面就是一个庞大的墓穴,这街面是建在这墓穴上,还是这墓穴把整个街道底下给掏空了,这得多大的手笔。 宗初一都快把手塞进嘴巴里了,被张仙师鄙夷的眼神硬生生的打断了,尴尬的拍了拍头,带着疑问望了望张仙师,没说话放了下来。 拿过宗初一手中的火把,张仙师四周一上一下的扫了一圈,这四周的石壁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只字片语也没有半点壁画,简直比苏晨那破庙还要干净,棺材的四周也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件陪葬品,这奇怪的一切让张仙师和宗初一双双皱起了眉头。 突然苏晨用力的拽了拽张仙师的衣角,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上面。张仙师疑惑的用火把吃力的向上照了照,这一照差点吓的魂飞魄散,uu看书 .ukansu宗初一不由的挪了挪脚步向张仙师靠了靠。 小心翼翼的举着火把向上仔细的照了照这才看清,一个个木偶用绳子一排排对照着地上的棺材有序的吊在半空中,就像一个个婴儿被吊在空中。 “这、这张仙师,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进了千子千棺墓了,这些木偶如果、如果都是真正的婴儿的话,别说你我了,我想就是叫上你那七兄弟或者圣主,今天怕是全都要葬在这儿了。” “我的小可爱你今天是来报仇的吗?这前脚送走了宗氏七兄弟的圣主,你这又来一个千子千棺,我的命是好呢还是好呢。” “张家……嗯?那个张仙师我们还是赶紧找阴阳珠吧,我有点不详的预感,老七怎么没什么动静了。” 听到老七两个字,张仙师的头皮一麻;“你这宗氏七兄弟,以后就干脆叫宗氏七小人吧!” “呵呵,张仙师你行的端走的正,我兄弟们是夜路走多了还是怕鬼的,哈哈!这没什么丢人的。” “好好,宗氏七兄弟是真小人,我张仙师是伪君子成了吧,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特别是那些木偶上的绳子。” “绳子?这些绳子有什么问题?” “你难道没看见那些绳子是从木偶的嘴里穿过去的吗?” “我看见了,这有什么问题我的大仙师。” “一会儿上千个木偶同时对你哈哈大笑时,你是该哭呢还是和它们一起大笑呢,那个宗初一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第16章:0子0棺墓 “你说!” 张仙师手捏法印细声问道:“你是棺材门的还是千机门的?看你刚刚看到这些棺材的反应,应该可以排除棺材门了,那你就是千机门了?” “呵呵,张仙师别瞎猜了,我什么门都不是,和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派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我,我们就是宗氏七兄弟。” “好吧!宗初一不管你是谁,我们之间应该没有过节吧。” “我们之间是没有,可你好像和圣主之间有很深的结怨,那和我宗氏七兄弟就有了过节,别套近乎了,干活吧!我的张大仙师。” “小可爱该你出手了,去吧!” 金蟾很不屑的扔了一个白眼儿,嗖的一下,蹦到了第一副棺材上吐着舌头,从嘴里发出阵阵轻微的震鸣声。 “哟!我的小可爱还有这项技能。” 一鼓一鼓的金蟾随着震鸣声,通体一闪一闪的散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芒。几人屏住呼吸静悄悄的盯着四周,防备着哪个角落即将发生的任何事情。 起风了,张仙师把苏晨拉到自己身后,从百宝袋里夹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小心的盯着那成排的棺材和慢慢晃动起来的木偶。 一旁的宗初一反而眯起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眼帘也涂抹上了深深的黑色,犹如一个木人桩一样立在那儿,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就完全忽略了这还有一个活人。 震鸣了好一会儿的金蟾纵身一跃,跳到了其中一个木偶的头上趴了下来,得意的吐了吐舌头就又咪起了眼睛。 张仙师摸来几根火把和宗初一两人一手一个,小心的向那个木偶靠了过去,举着的火把小心的在木偶和棺材中穿梭,生怕烧断了那些吊着的绳子,或者一不小心把木偶给烧着了。 借着火光这才看清,这些木偶都雕刻的头比身子大一圈的胖娃娃样,涂抹着红彤彤的嘴唇微微紧闭着缓缓后扬,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从这嘴角横穿而出拉向脑后,胖乎乎的脸蛋抹着淡淡的红粉,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小小的鼻根处两只铜铃大的眼睛雕刻的活灵活现,犹如一眨一眨的对你眨着眼睛,淡淡的眉毛上几根细发有序的向下耷拉着。几百个同模样的木偶随着微风慢慢的晃动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宗初一别盯着看,闭紧你的狗眼,完了、完了……” 张仙师的耳畔也响起了孩童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慢慢的越来越大,震着两人同时捂紧了耳朵。 “叔叔你是来陪我们玩儿的,还是来带我们走的,我们不想走这里可好玩了,叔叔来一起玩啊,哈哈……” 此时张仙师的眼里那还有什么木偶,全是一个个可爱的小娃娃,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句句叔叔把整个人都给叫酥了。 “叔叔快来呀,快来……”所有的小娃娃都欢快的荡着秋千,冲着你甜甜的笑着。 苏晨看到自己的师兄和那凶神恶煞的坏人,僵硬的一步一步机械的向最中间走去,两人都面带微笑没有一点其他反应,一旁的金蟾眯着眼睛享受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着急的苏晨努力的拽紧张仙师的衣服,狠狠的向张仙师的大腿咬去,可这张仙师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上扬的嘴角和慢慢发出的哈哈大笑。 苏晨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用力的向宗初一的身上抽了过去,除了一股股烧着的腿毛味,其他的也没有任何反应。 “师兄、师兄快来,这秋千可好玩了……” “苏晨你能说话?你真的能说话了,太好了!来师兄给你推推,让你荡的更高。” 此时张仙师的眼里,自己正开心的推着苏晨一次比一次荡的更高,苏晨叫的一声比一声更加响亮。 可苏晨的眼里,自己的师兄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挪着身体抓住金蟾趴着的那个木偶用力的摇晃着。宗初一就更可怜了,张着嘴巴一口一口咬着木偶的木腿,咬完一只接着换另一只用力的咬着,整个嘴里全是血。 着急的苏晨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挥舞着早已熄灭的火把用力的抽打着张仙师,空中吊着的所有的木偶都慢慢的荡了起来,戏谑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的苏晨。 满头大汗的苏晨跑出玄铁门,吃力的踮起脚把火把点燃又跑了进来,对着空中挥舞着,可那悬着的红线怎么也够不着,这木偶怎么也烧不起来,焦急的泪水和黑灰已经把苏晨弄成了一个花脸猫。 张仙师抓着的那个木偶,和宗初一嘴中的木偶突然动了起来,就像滑索一样飞速的向前滑了过去,苏晨一把抱住张仙师的大腿,结果被直接拖了起来。 张仙师和宗初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迎接他们的那头是两副黑乎乎的棺材,棺材盖打开着放在一边,就等着两位滑过去砰的一声给盖起来。 这两副棺材就像两只张着嘴巴的巨兽,在苏晨的眼睛里慢慢变大,滑动的木偶像是加足了马力丝毫没有减慢。 “怎么办?怎么办……” 苏晨只能再一次把祈求的目光,落在还在伸着懒腰的金蟾身上,可这小可爱睡的很是香甜,还惬意的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棺材蹬着小腿儿吐了几下舌头,没有睁开那厚重的眼皮。 苏晨彻底的失望了,今天难道就出不去了吗,生死由命,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归宿吗?真是可笑至极,从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乞丐,变成一个小哑巴也就这一会儿的事,这是生是死也就这棺材里和棺材外了。 师兄我还没跟你学奇门之术,还没去找师父,师兄求求你了快醒过来,快呀…… 对了猛然间苏晨用一只手抱紧张仙师,空出另一只手掏出张仙师给的瓷瓶,用尽全力递到嘴边,用嘴咬住瓶塞用力向外一拔,再向空中一撒,一颗颗珍贵的药丸向金蟾飞了过去。 就地一滚一个翻身,舌头一卷,离的最近的几颗就被金蟾吞了下去,苏晨心中一喜成功了,这如意金蟾真随我心意,祈祷着金蟾你吃饱了可千万别睡了。 金蟾闻到空气中还余下的气味,四下张望了起来,结果滑动的木偶带着它越来越远了。 从这金蟾嘴里抢吃的,那完全是不可能的,生气的金蟾比刚刚更圆了几分,大眼一瞪身上的光芒四射而出,这滑动的木偶在棺材边来了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张仙师和宗初一带着苏晨,实实在在的跌落到石板上。 “哎呦!我的嘴怎么这么疼……”话音未落两只滑出来的木偶,嗖嗖的向木偶群里飞了回去,搭在空中的两只木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宗初一的头上。 “姓张的你找死呢?”说着话转过头来,看见金蟾正趴在张仙师的脸上,用它那肥硕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 “这、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情况?” 这宗初一呢本性不坏,为了兄弟们,跟了这圣主为了理想中的大道,拼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狠劲,活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伸出双手准备捧走金蟾,可金蟾猛的一个回身,着实吓了宗初一一个大跳,只能拾起苏晨掉落的火把,远远的戳了戳张仙师。 “姓张的别装死了,快起来……” 可此时的张仙师,已经和苏晨还有陈瞎子泛舟太湖之上了,悠扬的笛声悦耳的渔歌,新上的碧螺春咕咕的冒着热气,苏晨的两只脚丫子和水中的鱼儿捉着迷藏…… 宗初一使了使劲连戳数下,结果没有任何反应,有的只有金蟾吐着长长的舌头。 宗初一只能转过身,uu看书 uuanshu 扶起跌落在一旁的苏晨轻轻的喊道:“小哑巴、小乞丐快醒醒。” 苏晨揉了揉眼睛喊道:“师兄、师兄你醒过来了……”直接扑进了宗初一的怀里。 宗初一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多少年了,都忘记了上一次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冷冷的面具粗糙的外衣,冰冷的声音之下雪藏着那一腔热血开始慢慢的沸腾了起来,刺激着每一处神经。 等了好久没有那熟悉的拥抱和谩骂,苏晨委屈的抬起头,发现自己抱着是冰冷的宗初一,吓的向后一跳被躺在地上的张仙师一绊滚了出去,宗初一伸在半空的手一抓结果抓了个空。 “小哑巴你找死呢,快把你这废物师兄弄醒,这阴阳珠没找到差点把老子搭了进去,真他娘的倒了血霉了。” 苏晨连滚带爬的爬到张仙师跟前,用力的摇晃着,可是这张仙师就像睡过去了一样。这看到苏晨已经醒了过来,金蟾就一蹦一跳的去寻找刚刚跌落出去的药丸了。 “这小畜生,小哑巴你快点,老子可没有闲功夫。”说着话向一旁那靠墙立着的棺材走了过去。 苏晨对着宗初一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几口唾沫,又接着摇晃了起来,宗初一的脚步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又向前走了过去。 焦急的苏晨那汗水混合着泪水,从脸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张仙师的脸上,可这张仙师只是面带微笑,没有一点点动静。 苏晨在心底默念道:“师兄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点醒过来……”努力的爬起来扒下了自己的裤子。 第17章:寻得阴珠 褪下裤子的苏晨,哗哗的尿了起来。 “下雨了?” 点点雨滴均匀的滴落在张仙师面前的茶碗里,溅起一道道涟漪。 “艄公快点,不要一会儿到不了湖心亭,别破坏了这诗情画意的美景。” 结果不知道是艄公划得过猛还是慌不择路,小船撞到了那水面微微凸起的太湖石,所有人都向湖里翻去,被这湖水一惊,张仙师猛的睁开眼睛大喊道:“苏晨、苏晨……” 着急坐起来的张仙师,看到一旁哭的和泪人一样的苏晨,心疼的紧紧抱入怀中:“苏晨别怕、别怕师兄在呢,别怕……” “我去!姓张的别在这儿给我上演师兄弟情深,忘了老子了?”宗初一的声音不和谐的响了起来。 “哼!姓宗的,刚刚是不是你为难我们苏晨了,真给你那宗氏七兄弟的名号丢脸,有本事冲你张爷爷来,欺负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你算什么能耐。” “哈哈……欺负他?张家小儿你也太看得起老子了,话说回来刚刚那童子尿的味道怎么样啊?哈哈……” “童子尿?你他娘的算那门子童子。” 宗初一指了指苏晨:“他算不算,哈哈……” 一旁的苏晨,惭愧的低下了头。 “呵呵,没事、没事的苏晨,一个老爷们怕什么童子尿呢,姓宗的你没听过童子尿胜过玉液琼浆吗?” “哈哈……小哑巴这你可听见了啊,以后把你那童子尿都留着,给你这师兄慢慢享用,哈哈……” “别瞎扯,宗初一刚刚我俩可都着了道了?” “那不是废话,你张仙师都没逃掉,我宗初一难道就能躲的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小子搞的鬼?” “放心!我张仙师行的端立的正,不像某些人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墓里做一个活死人。” “别逞口舌之快,赶紧找到阴阳珠,你走你的我宗初一绝不阻拦。” “要阴阳珠是吧?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破珠子给你找出来。” “好好……我宗初一也算是一号人物,说到做到。” 此时的张仙师什么都可以放弃,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刚刚在那梦境中,苏晨开心的笑脸和那一声声师兄。 “好!说到做到,不然你也别想什么阴阳珠了,我让你连七云纹珠也拿不回去。” “你敢?” “要不要试试?” 苏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焦急的涨红了脸却挤不出一个字来。 “别急苏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开口说话的。” “姓张的别墨迹,别忘了你体内的九魂夺魄丹,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哼!那我张仙师在此谢过了,哈哈……姓宗的你要的阴阳珠中的阴珠,就在刚刚我抓的那个木偶的眼睛里,没错!我们为什么都着了道,那是因为这里所有木偶的眼睛都是活生生的人眼。” “你确定?” “千真万确,都是刚刚满七岁孩童的眼睛。” “哎!我本以坠入魔道,怎么还有比我还残忍的魔头。” “姓宗的别高看了自己,你那另一只脚还没踏入魔道的大门呢,你做的那些勾当不用说还不足矣以命相抵。” 此时的宗初一第一次真正的审视起了自己,开始怀疑自己是对还是错,突然而起的一个哨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宗初一猛的睁开眼睛。 “姓张的快去把阴珠取来,别在此故弄玄虚的糊弄老子。” 张仙师整理了一下衣服,唤回金蟾拉着苏晨,向刚刚那只滑回去的木偶走了过去,抓住那双木腿用力的向下一拉,那吊着的红绳甭的更紧了却没有断,凑近一看这只木偶的眼睛确实不一样。” 左眼和其它木偶一样是人眼,这右眼是一颗黑乎乎的珠子,和被金蟾吞掉的七云纹珠一般大小,一模一样。 只是这颗珠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纹理,断断续续的环绕一圈,这就是阴阳珠中的阴珠了,黑属阴白属阳,黑中带白真是夺天地之造化。 张仙师看了看苏晨,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握爪成钩状用力一挖,整个眼珠就滑落出来。 “哈哈……张仙师不愧是张仙师,这一指阴确实已炉火纯青了。” 这话音刚落所有吊着木偶的绳子齐声而断,张仙师手握阴珠护着苏晨向那玄铁门冲去,身后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成了一片。 “哪里跑?姓张的你给我站住。” 被张仙师护着的苏晨,看见那落地的木偶一个个机械般站了起来,嘴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向他们扑了过来。 苏晨用力的捶打着张仙师的后背,一回头一个木偶的手臂差一丝就抓住了苏晨,连忙向前跨开几步闪了过去。 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啊啊声,顿时心底一松,可算是甩掉了这狗皮膏药一样的宗初一,带着苏晨就向那入口处冲了过去。 到了洞口才发现完了,一点点光亮都没有了,那暗门已经紧紧的合上了。 “哈哈……你跑呀!姓张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就别想出去,哈哈……” 宗初一的身影未到,刺耳的声音已经飘过来了。张仙师微微的有点心慌意乱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不说,还不知道一会儿又有什么要钻出来。 身后跟着宗初一这狗皮膏药,还有一个老妖婆,说到这老妖婆就是老祖怕是也够喝一壶了,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哎…… “姓张的快出来别费劲了,这阴珠已经找到了,再找到阳珠你和小哑巴就可以顺顺当当的走出去了,费这劲干啥?何必呢?还不如抓紧寻找宝珠。” 思量良久张仙师选择了后者,这是人家的老巢,想走出去就只能听别人的安排,不知道强硬的结果真的是最好吗,下定决心带着苏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家伙这看见宗初一,张仙师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这宗初一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术法,四只大头木偶抬着椅子,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 如果再叼着一个大烟斗,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土匪头子了,身后一群木偶整齐划一的一步一顿的跟随着。 “宗初一,你这还有那么一点王八气概嘛!” “怎么样?服不服?就这些小玩意儿就乐呵乐呵,我的张仙师我想问一下你跑啥呀跑,到了这墓里,你真以为你张仙师的一指阴想指哪儿就指哪儿,没有我们宗氏七兄弟,你就是挖我告诉你也别想挖出去,哼!跟老子玩儿你真的还嫩了点儿。” “宗初一、宗道友我认输行了吧,给你阴珠。”唰的一下张仙师把到手的阴珠扔了出去,结果伸出手的宗初一又一次抓了个空,被金蟾长长的舌头给横空截住了。 “你这是找死……” “姓宗的,别忘了还有阳珠。” 看着一口吞下阴珠的金蟾,张仙师开心的笑弯了腰,不愧是我的小可爱,从来不让我失望哈哈…… “姓宗的阳珠还要不要啊,不要这七云纹珠和这阴珠可就全没了,哈哈……” “给老子找出来,如果这阳珠再给老子吃了,我就把这癞蛤蟆抽皮剥筋,掏也给老子掏出来。” 可吞了阴珠的金蟾一蹦一跳的,趴在入口那儿就一动不动了,难道这阳珠不在这墓里。 “宗初一不好意思了,这就不得不放我们出去了,这阳珠好像在外面啊!哈哈……” 宗初一气的脸和那面具,都快扭曲到一块儿了骂道:“你他娘的还真是张仙师的好道宠,好吧!老七打开暗门。” 什么?这宗初七还在,真他娘的见鬼了,一直未见其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啪的一声暗门应声弹开,几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好奇的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几人,满脸的疑问看到苏晨好奇的问道:“苏晨你干嘛呢?怎么钻到这地底下去了?咦!张仙师也在呢!” “苏晨贪玩捉蛤蟆掉进去了,uu看书 unshu.om 这兄弟和我一起才捞出来。” “张仙师你的本事我们都是见过的,这什么样的蛤蟆,把我们苏晨给勾引到地洞里去了,让我们看看。” “也没什么,苏晨给大伙儿看看,长长见识也好,看衣服都扯坏了。” 苏晨小心的从怀里拿出金蟾,捧在手心里。 “我当什么神奇的蛤蟆呢,这不就是一癞子嘛,苏晨快回去洗洗,赶明儿和虎子他们抓田鸡玩儿,给你们做好吃的,张仙师改天还有事请你帮帮忙呢。” “好说好说,宗兄弟拿块石头过来把这洞给盖起来,别那天哪个娃娃又掉进去了。” “就是、就是还是张仙师想的周到,那块石头不错。” 张仙师和宗初一合力把石头搬到暗门上压住了,宗初一小声的嘀咕道:“姓张的,你这是断我后路呢!” “放心我这是保护你,走吧还是抓紧回破庙吧,你这身打扮白天看起来也像鬼一样。” 三人就像是做贼一样急匆匆的向破庙赶去,生怕遇到熟悉的人又是好一顿解释,这张仙师和苏晨还好,这突然冒出来的宗初一还打扮的和鬼一样,要不是张仙师在一旁铁定要被群殴了。 当双脚踏进破庙时,张仙师一愣停了下来。 “苏晨,那姓宗的呢?” 苏晨向身后扬了扬手,回过头哪儿还有什么姓宗的,这百家姓倒是满大街都是。 “苏晨你昨天去我哪儿了?这位怕就是刚到的张仙师吧!幸会、幸会,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第18章:棺材门杨柳木 “你们在看什么呢?” “哦他、他杨叔啊!没什么,苏晨看见你来了打个招呼,临时有点事改天去拜访你。” 苏晨微笑的摆了摆手进了破庙,搞的门口的杨叔是一愣一愣的。 “苏晨今天是怎么了?咋连一句话也不说,平时不这样啊!这张仙师怎么也怪怪的,我今天看起来是不是也非常的怪,哈哈……” 张仙师也是一头雾水的走进破庙里,让苏晨站在太阳底下。 洗好手后温柔的说道:“来苏晨张嘴我看看,张的再大点……”对着太阳认真的瞧了起来。 “咦!怪了,真是奇了怪了,这没啥问题呀,也没伤到嗓子,苏晨咽一下口水再慢慢的试着说话。” 苏晨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吞咽了几下,微微的张开嘴,缓缓的脸蛋都涨红了…… “苏晨别着急,师兄一定会治好你的,放心!本打算带你走的,可这该死的宗初一也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算了折腾了一夜歇一会儿吧,我想姓宗的肯定会来找我们的,福兮、祸兮随缘吧。” “老大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盯着!这大白天的也不好动手,你们盯住了我去那棺材铺走一趟,老七还是你和我去吧!” 一声长长的哨音,不见什么人影,声音却飘的很远很远。 此时的宗初一已经换了一套装扮,脸上的面具也换成了半截正常的了,让人感觉这不是先天有胎记,就是后天有伤遮挡用的。 宗初一轻车熟路的来到棺材铺,进门就喊着:“杨叔在吗?” “老朽不才,正是在下。” “杨叔,有人托我在你这儿买副上好的棺材。” “哦!好说好说,我这什么木材的、款式的棺材都有,您慢慢看慢慢挑。” “让我来的人说了,这棺材的款式你定这颜色就要我定了。” “哦!贵客上门,请屋里喝茶,敢问一下贵客需要什么颜色的?” “这都有什么颜色?” “您定颜色那自然是听您的,您要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 “好,不愧是杨叔,托我来的人说了,要一副五彩斑斓的黑棺,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砰的一声杨叔就跪在了宗初一的面前,小声说道:“小的棺材门杨柳木叩见尊使。” “起来、起来杨叔,这白天没来过你这儿,今天就是顺道来瞧瞧,就是好奇你这白天的生意,不必紧张。” “尊使着实吓了我一跳,圣主那边有什么吩咐?” “事情倒也没什么大事,这街面上新来的张仙师,你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张仙师?就刚刚打了一个照面,简单的搭了两句话,给我的感觉这个人不怎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我隐约的感觉,他应该认识我那招牌上的标记。” “是吗?你这做棺材的棺材铺子,在招牌上雕个小棺材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再说现在都还有什么人,记得你们棺材门的那些事呢,你这外面招的伙计,怕是也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做棺材的匠工吧!” “尊使,您也知道近些年来,我棺材门着实是人才凋零,可那个时候的百棺图谱那可是名扬天下,除了圣主就没几个人知道,我想就连那陈瞎子怕是也只知道一二。” “可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敢肯定,他应该能猜到点什么,敢问尊使可知道那张仙师的本名。” “叫张道頫!” “张道頫、张道頫,没听过奇门中有这号人物。” “这不就结了,你都没听过这号人,他又怎么会识得你这独门印记呢。” “尊使这张道頫,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特别的地方倒没有,他有一个怪异的蛤蟆!” “蛤蟆?完了他的后人来了,错不了那小子敢自称张仙师,没有身后的那老不死的,应该不会这么嚣张。” “那老不死的是谁?” “本名已经无人知晓了,怕只有圣主知道一二,这地方怕是呆不长了要挪窝了。” “紧张个啥?不就一毛头小子吗?认识不认识你那印记还另说呢,你这也是为了棺材门,我也真是搞不懂你们。” “尊使有所不知,我们每个门人把完善百棺图谱作为毕生心愿,能在那上面留上一笔,到了下面也有所交代……”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来是有事情的。” “尊使请吩咐!” “阴珠已出,那人偶也毁的差不多了,抽时间去看看,把毁坏的木偶和那棺材都收拾收拾,恢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 “尊使这阴珠已出,那、那阳珠就不远了,那圣主的大业……” “别高兴的太早,还是抓紧把那千子千棺收拾好吧,我可不想为此圣主发怒,那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 “尊使,小的记下了。” “好!就这样,还有就是记得街面上的那个进出口先不要用了,走景门吧。” “谢尊使!我记下了,尊使来此让我倍感荣幸,我为尊使备的梦里醉,尊使要不尝上一尝。” “这初春的花蕾最是醉人啊,呵呵杨柳木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误了大事,你这棺材铺将是你的葬身之地,哼!好自为之。” 说起这梦里醉是好还是不好呢,梦里醉、醉梦里……多少豪杰为此折了腰,多少帝王将相头可抛,多少文人骚客白了首,多少沉鱼落雁化缥缈。 宗初一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杨柳木,背着手悠闲的走了出去,临出门故意的提了提嗓子:“杨叔记得准时交货,千万别误了时辰。” 望着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肆意飘荡,踏出门这一刻宗,初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有点累了,作为宗氏七兄弟的老大,他给自己的责任和压力太大了。 不敢像二弟那样放荡不羁,不敢像三弟那样醉生梦死,不敢像四弟那样寻花问柳,不敢像五弟那样曲高和寡,不敢像六弟那样尝尽人生百态,更不敢像七弟那样来无影去无踪自由洒脱。 “大哥,要不要喝一杯?” “喝一杯?为什么不呢。” 宗初一踱着脚来到一个酒馆门前,匾额上简单的书写着来了二字,这两个字甚是稀奇,吸引着宗初一不得不多看了两眼,这左右两边立着,来了不喝喝了不走,醉了不醒醒了不来。 “大哥,有意思瞧瞧去!” “爷!您里面请,大堂还是雅间?” “雅间!” “楼上雅间一位,爷您这边请!” “一壶酒两个盏四个招牌两双筷子两只碗。” “爷您有客人?” “没有!” “那您这?” “呵呵,你是掌柜?” “好好,爷您不说我不问,爷您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小店吧,还烦请问,您的酒需要什么酒?” “有些什么?” “我们这儿有上好的桃花仙,由那初开的桃花所娘,喝完让您犹如那仙人一样,遨游于桃林之间。” “这么说来,你这幕后掌柜的还是一位女子?” “爷您是这个……”竖着大拇指洋洋得意的继续介绍道:“本小店的店主为蝴蝶谷谷主妙玉仙子。” “哦!初一在这儿有礼了!” “爷一看您就是高人,小的先行谢过,桃花谷雅间桃花仙一壶四招一份……” “大哥,这街面上何时冒出了一个谷主?” “呵呵,女人嘛,永远喜欢占山为王。” “哈哈大哥看的透彻,可这蝴蝶谷也没听说过呀。” “老七没听过的地方多了去了,又有几个在意呢,那所谓的世外桃源终为梦境又何必计较,尝一下这桃花仙,做一次桃花林中的仙子又有何妨呢,难道为了这一口酒,还非要到那蝴蝶谷赏一次桃花吗?” “大哥你难道从来没想过或者期望过,我宗氏七兄弟本可叱咤风云,或者闲云野鹤好不自在,我们虽没血缘之躯,可有浓于血缘之盟,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东奔西走这么多年,你我也慢慢的老了……” “好了老七,看在你今天叫我大哥的份上我当什么都没听见,要么陪我喝一杯要么立马消失。” “大哥!你永远是我大哥,永远都是。” “爷!上等的桃花仙来了,您刚刚和谁说话呢?” “和鬼说话,怎么没见过?” “爷说笑了,uu看书 .ukanshu 这太平盛世的哪儿来的妖魔鬼怪,那都是吓唬小孩儿的,再说这大白天哪儿有鬼。” 这说话的功夫刚刚放下的酒壶悬空而起,一股清香准确的倒入酒盏中。 这小伙计的眼珠子瞪的圆溜溜的,结结巴巴的说道:“仙、仙师我、我胆小,您老别吓我。” “哈哈,世人都不信有鬼,又想见到可见了又如此的慌张,好了不逗你了,小小术法而已,闻此酒香再来一壶……” 小伙计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珠,谦恭的说道:“为仙师效劳,我的荣幸,马上来马上来……” “爷、仙师这菜已上齐,酒已温好,您慢用,我就候在雅阁之外有事您招呼。” “去吧关好门不用伺候,我自斟自饮即可!” “好,仙师您慢用、慢用……”这小伙计好像得到敕令一样夹着尾巴就溜了。 “老七你怎么?最近老是技痒难耐?” “大哥只是小小戏耍一下,来我陪你,“一人两壶两盏悠然自饮,如果旁人看见肯定吓疯了不可,一人对着悬空的酒杯有滋有味的喝着。 “桃花仙人种桃树,摘的桃花酿成桃花仙,这桃花仙果然名不虚传,好酒!可我还是想豪饮我们那漠上飞烟,” “大哥,想家了?” “呵呵,我看到家了,我们快回去了……” 一声哨声突然凌空而起! “不好,走!” 宗初一拎起酒壶仰头狂饮,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破窗而出纵身而下,几个闪躲在人群中留下一道残影…… 第19章:消失的酒钱 “仙师、仙师……” 店小二听到动静连忙追了进来,趴在已破碎的窗门前着急的呼喊着,可宗初一的身影早就隐没在人群中了。 “完了、完了,这酒菜钱没了,还要搭上这窗门钱,这可怎么办?哎呦!我的亲娘哎!” “小肆你干嘛呢,你家掌柜的不要你了?不能天天偷喝这桃花仙了,心碎的哇哇的吧,哈哈……” “爷!您们就别取笑我了,我就一小伙计,我哪有这么多钱啊,这该死的臭道士,装神弄鬼的这可害苦我了……” “小肆,你还真是天生做伙计的料,天生的贱骨头。” “爷!小肆是贱,可这怎么办?上个月的工钱已经没几个了,这个月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了。” “得了小肆,你的眼睛往那儿看!” “看着呢爷!跑了,人跑的连影儿都没了,口袋的钱也没有个响了,你回来,给我回来臭道士。” “小肆你再鬼哭狼嚎的,这钱我们可拿走了哦!” “钱、钱……钱在哪儿呢?爷就会拿我这小伙计寻开心。” “嘿嘿!小肆你把那壶里的酒喝完,我就告诉你,哈哈……” “爷!您说的是真的?” 听到响动四周的人都探出了头,这围观看热闹的自古都没有断过,大千世界的人们,都害怕围在里面的什么事被自己错过了。 不然每每酒足饭饱之后连个谈资都没有,没有共同的谈资,这个圈子就会很快的把你排挤出来,这就是我们优秀的圈子文化。 起哄的、看热闹的,从来不在少数,这探出脑袋的,一个个都在等着看这小伙计的笑话,或者接下来有什么更加热闹的事情,桃花仙是喝没了,这热闹也要看个够不是。 “小肆喝呀,喝!哈哈……” “不然没钱就要被老鸨赶出来了,你那婆娘怕也饶不了你,哈哈……” 面对这一浪高过一浪的调侃,小伙计急了。 四下里抱抱拳说道:“各位爷,爷们给小肆做个见证,如果我喝了钱回来了,我给各位爷磕头了,如果没回来呢?” “没有的话,我出、我出、还有我……” “哈哈,小肆好样的,干啦,喝!” 此时的事情越闹越大,小肆紧握着手里的酒壶用力的晃了晃,还好就剩一小半了,可刚那臭道士没动过这壶酒啊,难道还有人喜欢一壶倒一盏喝一口再换一个壶倒,这两个壶同时被他喝了? 望了望四周嬉笑的脸和起哄的嘴,小肆一狠心挽起腰间的围裙,仰头捧着酒壶就咕咕咚咚的豪饮了起来。 “好、好样的小肆……” 那一起一伏的喉结,把四周看热闹的大笑声调到了最大,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就连一楼的客人也被吸引的仰着头观望着。 最后一口下咽的酒,跟着放下的酒壶喷了出来,散开一朵靓丽的酒花。 “好、好样的哈哈……” 小肆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带着囧样露出了放浪不羁的嘴脸,摇晃着脑袋对着前方。 “爷、爷……” “爷在这儿呢!哈哈……” “爷、爷钱呢?酒、酒我喝完了,小肆喝完了,你、你看干干净净……” “小肆这酒你喝完了,那钱你还没见着,你就是个当小二的命。” “爷、爷你们不能把我当猴耍,哪有钱,钱呢?” “你头顶上现在旋转的不是一个个钱吗,哈哈……” “你、你耍我、我和你拼了……” 摇摇晃晃的小肆拎起酒壶狠狠的砸在地上,就冲了上来,哗啦一声两枚钱币随着酒壶的碎片飞了出来,碰着桌角打了一个漩飞快的旋转着,再嘣向另一个桌角旋转了几下倒在了地板上。 “小肆钱、钱……” “在哪儿?哪儿啊?” “酒壶里!” 飞扑而出的小肆,抱起桌子上还未摔碎的另一个酒壶,疯狂的摇了起来,传来一阵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钱在这儿!爷您真的没耍我,在这儿、钱在这儿……” 啪的一声脆响,两枚同样的钱币飞了出来。 “好!好样的小肆……”引起周围一片叫好声。 “没用的东西就会丢人现眼,还不快滚,各位还请落座,每人再上一壶桃花仙,我请客!” “好、好……”不断的叫好声,为这场闹剧收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掌柜的!钱、钱,真道友场面人,钱……”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滚……” 被呵斥的小肆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楼,惹得本已发怒的掌柜掩面一笑。 一身桃色衣装临窗而立,手指轻轻的叩打着窗扉,一下一下的带着节奏,手指上套着的盘龙戒,在阳光的照射下跟着节奏,闪耀着星星夺目的亮光。 “大哥!你付酒钱了吗?” “你呢?” “我付了!” “那窗门钱呢?” “应该够了吧!” “你放了几个?” “两个!” “算了吧!四枚大币应该足够了,下次咱兄弟俩再喝个尽兴。” “好的大哥!走,这阳珠应该要现身了。” “这天色还早,应该是那姓张的有什么动作吧!” “姓张的,会不会带着小哑巴跑了?” “放心,应该不会,看那姓张的关切的样子,为了自己应该早跑了,可他!嘿嘿我想还有其他更大的秘密,所以我敢断定他肯定不会跑。” “大哥,那小哑巴?” “不清楚,以前在街面上就是一个吃百家饭的小乞丐,当陈瞎子出现后,圣主才让我们多留留心,可这么多年来也没发生过什么,这小乞丐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张仙师,又他娘的闯进了我们的地盘,这里面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老七让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精神。”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枯燥的生活也该起点波澜了,不然我们就越来越没有根了,浮萍之人也是要落叶归根的。” “大哥我们快到了,还不是我们感叹的时候,走吧!” 破旧的小庙光滑的石像,在夕阳的余晖里略显的几分凄凉,静悄悄的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洞开的庙门犹如从蛮荒中走出来的巨兽,准备吞噬着这最后的残阳。 “什么情况?” “老大我们盯了好久,那姓张的和小哑巴好久都没出来了,不敢贸然进去,又看不到半点人影就发了信号。” “是不是睡着了?” “不会的,姓张的和小哑巴进了这院子,里里外外折腾了半天,姓张的就在那破石像那儿睡着了,没啥动静。” “兄弟们一刻都没敢耽搁,兄弟们都晒的够呛,姓张的睡醒了,伸了一个懒腰,进里屋后就再也没有现身。” “这破庙有其他出口吗?” “老大我敢保证绝对没有,自从上次陈瞎子在这儿睡了一夜之后,兄弟们趁着小哑巴不在时,就差没把这破庙翻过来,连犄角旮旯的老鼠洞都掏了,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这样的话,放心吧!我敢说张家小儿和这小哑巴还在破庙里。” “想治好小哑巴的嗓子只有我了,他能跑到哪儿去,等着吧盯紧点,姓张的肯定也想着等天暗一点,给我们整出点儿幺蛾子。” 西下的斜阳一点一点的收掉了所有的光芒,黑色的幕布慢慢的拉了上来,街面上形形色色的人也开始变的稀少了。 晚归的稚子在母亲的呼呵声中珊珊而行,挑着货物的脚力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到天黑之前奔向所要去的地方。 宗氏七兄弟紧紧的盯着破旧的神庙,不敢喘气,生怕到手的梦想从呼吸间溜走了,静悄悄的院子没有半点生机,就像苏晨出现以前一样,被遗忘在这熟悉的街边角落里。 “老大!差不多了?” “走!” 几道身影从黑暗的阴影里滑落而出,奔向为他们敞开的大门而去,轻巧的闪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姓张的,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别给老子耍花样,小哑巴给老子滚出来……” 可是屋内,愣是没有一丁点声音。 “老大不好,没人……” “这里也没有人!” “什么?姓张的我看是找死,给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找不到我们的大业,u看书 ww.ukanshu.om我们的性命可都要交给圣主了。” 随着宗初一的呼呵声,伴着乒乒乓乓的翻找声,隔壁的邻居又开始对未睡的孩童说道:“听!鬼来了,再不睡觉就把你抓走……” “苏晨,你慢点!” 外面的一切对张仙师和苏晨来讲,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此时的他们就在破庙底下的一个小通道里吃力的爬着。 本正在睡觉的苏晨,被顽皮的金蟾舔呀舔给舔醒了,伤心失落的他被这小可爱又激起了未泯的童心。 闹着打着不知道撞到了哪儿,啪的一声,苏晨和这金蟾同时掉进了床底下的洞里,闻声赶来的张仙师准备捞起苏晨时,这金蟾却一蹦一跳的跑了。 苏晨比划了好久,张仙师硬是一个字也没看懂,就跟着跳了下来,苏晨追着金蟾爬进了一个暗藏的石洞里,担心的张仙师也尾随其后钻了进去。 可这石洞对于张仙师来说有点窄小,可这越爬越窄对苏晨和金蟾是游刃有余,可苦了体格魁梧的张仙师。 满头大汗的一边爬着一边喊着:“慢点、慢点……” 这变窄的石洞光滑如镜,什么也没有,不知道通向何处。挤过最窄的卡口立起身子,张仙师顿时傻了眼睛。 “这、这是神马情况?” 一旁的苏晨,嘴巴可含个鸡蛋似的望着张仙师。 “苏晨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怎么来这儿了?” 这熟悉的大柏树、孤零零的墓堆,这、这完全不可能,地面上那于老爷子的墓地离这破庙,就是跑也要跑上一些时间。 第20章:1样的墓 我们怎么可能从破庙里,一路爬到这儿了呢?这是啥情况?难道这底下是个近道,可从时间和距离上说不通啊,别说我们用的是爬了。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张仙师拉着苏晨向墓碑走了过去,当看到墓碑上铁笔银勾的字时,张仙师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硕大的于浩山和那旁边孝子于丁立几个大字,顿时就像一股电流在两人的身体里乱蹿。 苏晨焦急的拉着张仙师的衣角,指了指那突兀的墓堆,金蟾正懒洋洋的趴在墓顶,对着这挺拔的柏树吐着舌头。 “别急苏晨我去看看,你站在这里别乱动。” 张仙师试探的跨上墓堆前的台阶,围着墓堆小心的转了起来,用手触摸着一块块黑色条石,传来一股股寒意。 石条之间没有一丝丝缝隙,都是整块条石从最下面砌到墓顶,没有一丝多余的黄土。 转回原点抬头望着这斜空而出的大柏树,那犹如碳化的树皮、树枝,连那树叶通体都是黑乎乎的。 墓堆、墓碑加上这大柏树,几乎和周围完全容在了一起,没有任何杂色,这里的布局和郊区的那个墓穴完全一样,不一样的只有这毫无生机的黑色。 地上地下两个一模一样的墓,还属于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人立的。 这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又在诉说着什么?和于浩山有关?还是于丁一手操作的?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又要来一个开棺验尸,想到此张仙师两指并拢,用力的向那墓堆上插去,一滑一股钻心的疼让张仙师顿时刻骨铭心,这是? 张仙师又走上前认真的研究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完全摸不到头绪。 掏出乌金罗盘脚踏七星步,捏着手印一步一步的丈量了起来。 “别笑,师兄这次算是眼拙了,硬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先记下回去问问老祖。” 苏晨看到这又回归正常的师兄,心头一热,嘴上的微笑又大了几分。 忙活了好一会儿差不多都记下后,张仙师就去唤趴在那儿的金蟾,可任他怎么挑逗,这金蟾就像是被钉在了墓顶上一样,一动不动,自顾自的对着这大柏树吐着舌头。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好吧!我的二姑娘……”这二姑娘三个字刚出口,金蟾的一对大眼睛都快翻到脑后了,一转头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姑娘。 “好啦!我的小可爱,我们走吧!” 爬上墓顶缓缓的捧起金蟾,突然这金蟾吐着舌头的身子光芒一闪,难道这树上有古怪?站在墓顶抬头向上望去,这通体漆黑的大柏树高耸入云,与周围完全融为一体看不到顶。 算了还是回去吧,以免姓宗的那孙子等着急了,转身准备跳下时,手中的金蟾先蹦了出去,嗖的一下跳到了大柏树根部,扒拉着前面两个脚掌,向上吐着舌头。 两只后脚在地板上哗啦啦的扒拉着,两只圆鼓鼓的大眼珠子撑的都快爆裂开来,张仙师连忙拉着苏晨跟了过去,这反常的金蟾还是第一次见到。 奇了怪了,难道这树上有什么猫腻,看着这又蹦又跳的金蟾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张仙师从百宝袋里又一次掏出乌金罗盘,对准这漆黑的大柏树,罗盘的指针又一次疯狂的摆动了起来。 这、这在奇门中人的眼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上面看样子真的藏着什么。 手又一次的伸进百宝袋里摸索良久,眉间一喜掏出一截木棍,形状有点像女人头上的簪子一样。 “苏晨,来!这个你拿着,还有这道符。”捧起活蹦乱跳的金蟾,小心的放在苏晨的怀里,再三叮嘱到苏晨你就呆在这别动。 “放心不会有事,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用石头敲打树杆,我在上面听到就会马上下来。”再三叮嘱后,苏晨紧紧的握着簪子拿着石块,蹲在树底下和金蟾大眼瞪着小眼。 张仙师整理好衣服挫着手一跃而上,魁梧的身躯就像山魈一样,挂着上面的树枝,努力的伸长脖子,仔细的从树枝到树叶研究了起来。 如珊瑚一样的柏树枝,通体漆黑如墨,用手指轻轻一弹,好像有一层灰飞了起来,透过树枝向上,相互交错的树叶,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出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小洞。 擦着火镰借着微弱的火光,这些错综复杂的小洞,形成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骷髅,火光一照这些骷髅都像冲着你冷冷的阴笑着。 见多识广的张仙师对这骷髅早已麻木了,轻轻的挪动身体,滑过一层层树叶继续向上爬着。 一个硕大的鸟巢突然出现在眼前,张仙师微微一愣,这鸟巢和村庄上那喜鹊搭建的窝一模一样,黑色的小树枝犬齿交错,横七竖八有规律的相互搭结在一起。 这古怪的柏树冷不丁冒出来的鸟巢,张仙师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拿着火镰的右手,无名指偷偷的攀上了中指,如有突发情况,这一指阴全力刺出,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缓缓的近了,更近了,安静的只剩下咚咚的心跳。 经过漫长的蠕动,此时这鸟巢就像一个拦路虎一样,挡在向上的路,张仙师只能攀上对角的那根较细的树枝,沉着气小心的举着火镰,尽量能偷瞄到鸟巢里面的情况。 一个小小的尾巴出现在眼角,张仙师的瞳孔飞速放大。我滴乖乖,这怎么盘着一条大蛇啊,连忙空出右手从百宝袋里掏出雄黄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鸟巢里招呼。 挥洒了半天,这雄黄粉差不多都吸进了自己的肺里,可这鸟巢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常的一切,张仙师只能反复的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继续向上小心的举着火镰。 一个左缠右绕的躯体由细慢慢变粗,火镰向上抬起,一个硕大的蛇头吐着红红的蛇信,张仙师心里一慌身子一歪,差点掉了下去。 连忙抓住另一个树枝,一种黏黏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就像抓到唾液一样一阵恶心,用力的甩了甩,想极力的把这种莫名的感觉甩掉。 摇晃的树枝猛烈的颤动着,一个个鬼脸犹如赋予了生命一样来回抖动着。 张仙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努力的平稳了紧张的心态,小心的侧耳偷听着,这鸟巢里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响动,过了好久才大着胆子,又伸着头张望了起来,这盘着的巨蟒一动不动。 张仙师盯了好久伸出手小心的戳了戳,这、这是一个活体雕像?这巨蟒雕像的身子不知道是什么雕刻的,摸上去就像是真的蛇一样软乎乎的。 这蛇头就稍微生硬一点,只是这颜色就像是大蟒蛇本该有的颜色,只是这长长的蛇信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骷髅鬼脸俏皮的冲你笑着,那微笑的背后透着阵阵阴森之气。 什么玩意儿?真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弄这么一个玩意儿吓唬老子,信不信给你捣个稀碎,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在火镰那微弱的火光之下,这硕大的蛇头之上,竟然有个像鸡冠子一样的肉疙瘩,而在那坨肉疙瘩中间,一颗和阴珠一模一样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仔细观瞧这颗珠子通体白色,一道黑色纹理若隐若现首位相连,确为阳珠无疑了,怎么会被人藏在这儿了。 和那于浩天、于丁还是死瞎子有关呢?不管了苏晨还在底下辛苦的等着呢,管他娘的,取了这珠子再说。 张仙师对着蛇头伸出右手使劲的向下扣着,结果这珠子就像和这蛇头完全融为一体了,夹紧手指可还是纹丝不动,正焦灼的时候,树杆上传来苏晨焦急的敲打声。uu看书 .uukashu.m “苏晨你别着急,我马上下来,别急哦……” “停、停停,我怎么好像听到姓张的声音了,仔细听认真找,我不信这姓张的还能钻到地底去……” 听到宗初一的吩咐,宗氏兄弟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翻找起来,这次都用耳朵贴在墙上或者趴在地上,一边敲打着一边听着。 想到树下发现情况的苏晨,还有可能正在寻找自己和苏晨的宗氏兄弟,张仙师加紧了手中的动作。 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一歪手一转,整个珠子就这样被转了下来,顾不上多看几眼,握紧用力的抱着树杆就像溜冰一样滑了下去,跟随下降的除了一个庞大的身躯,还夹杂着众多突然出现的黑色小蛇。 在空中一下一下的吐着蛇信,发出丝丝的声音,扭动着焦炭一样的身躯,抽打着空气啪啪直响,已来不及管任何事情,张仙师下坠的身躯半点不敢停留,大声喊道:“苏晨你躲开点,快闪开……” 听到张仙师的喊叫,苏晨抱着金蟾就向一旁的墓碑跑去,这快速下降的黑蛇,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死死的把苏晨罩在里面。 苏晨哪见过这铺天盖地的场面,慌乱中只能抱紧手里的金蟾,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被紧紧掐着脖子的金蟾,吐着长长的舌头和这一个个蛇信相互碰撞着,就像是上演了一场绚丽的蛇蟾之吻。 只是这一股股腾起的黑烟,给这绚丽之吻画上了一个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下降的张仙师只看见一个个腾起的火光,在苏晨的身旁爆裂开来。 第21章:身陷蛇群 “苏晨、苏晨!快躲开……” 张仙师飞速下落的身躯,和这坚硬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结果软乎乎的感觉让其瞬间跳了起来。 啪啪的火光在这黑乎乎的墓地里炸出一道道火花,一条条迎面扑来的蛇信在黑暗中滋滋作响,容不得半点犹豫。 张仙师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挥动着手中的火镰向苏晨扑了过去,抱着苏晨顺地打了一个滚,靠着墓堆艰难的站了起来。 苏晨正低着头举着金蟾一顿乱挥…… “别怕苏晨、别怕,师兄在这儿!” 慢慢睁开眼睛,苏晨抱着金蟾扑进这熟悉的身影里。 张仙师一边安慰着苏晨,一边警惕的盯着四处飞舞的黑色蛇群,这已疯魔的蛇群,吐着蛇信相互缠绕着撕咬着,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 这黑黢黢的蛇群着实让人头皮发麻,束手无策,张仙师那伸进百宝袋中的手,左掏右摸没掏出任何东西。 就连针对蛇鼠虫蚁的雄黄,也被刚刚肆意的挥洒了一个干净,只能极不情愿的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在心底默念着,老祖这可不是我暴殄天物,希望你这宝贝符箓对这些长虫有用。 一旁的苏晨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再也站不稳了,只有金蟾还俏皮的吐着长长的舌头。 这些黑色怪蛇相互拥挤着,冲着两人一蟾吐着蛇信,可没有一条爬上这黑乎乎的台阶,而是环绕着这墓堆缓缓的围了起来,昂着头滋滋的吐个不停。 张仙师掏出珍藏已久的回春露,给苏晨喂了一点点,自己看了看这小巧的瓷瓶舔了舔嘴唇,忍了忍塞好瓶塞贴身放好。 “苏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慢慢缓过来的苏晨,望着四周黑压压的蛇群焦急的比划着…… “没事的苏晨,别急!那阴阳珠中的阳珠已经拿到了,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看这样子这些长虫对这墓有什么忌讳,容我研究研究肯定有出去的办法。” “你抱着小可爱待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一点体力,不然一会儿找到办法了这腿还不听使唤,小心一点注意这些长虫……” 头摇着和拨浪鼓一样的苏晨,在张仙师的安慰下,缓缓的挪动着身子,抱着金蟾紧紧的靠着墓堆,望着这缠绕在一起的蛇群坚持了一会儿,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两腿之间。 张仙师看在眼里不由的心里一疼,哎!别说苏晨了,就是自己像苏晨这么大时,面对这黑压压的一片蛇群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地上地下见识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了,这掉进蛇窝的感觉真他娘的不好受,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这里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这外面还有一个比这长虫还难缠的角色等着自己呢。 围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墓堆转了几圈,黑乎乎的一切没有任何异样,手中的乌金罗盘转的还是那样欢快,汗珠从毛孔中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滑落到地面没有泛起任何浪花。 心底一股股无名的怒火,一下一下撞击着最原始的封印,一丝丝愁容攀上了刚毅的额头。 这、这他娘的到底该如何是好,气急败坏的张仙师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盯着张牙舞爪的蛇群发起了呆来。 一个个狰狞的蛇头犹如一张张咆哮的面孔,盯着盯着,张仙师的心里一惊,这三角蛇头通体漆黑,在蛇信的顶端还有一个骷髅,好像在老祖的藏书阁里见过图样,没错的话这他娘的是地狱鬼蛟啊。 这地狱鬼蛟四个字冒出来之后,张仙师整个人嗖的一下跳了起来。 掏出自己的看家法宝,一把三尺长的雷击桃木剑,咬破中指用指间血抹遍剑身,扑向苏晨,护在苏晨前面一声不吭做着随时战斗准备。 四下翻滚的黑蛇越来越多,围着的蛇头一个接着一个昂了起来,鳞次栉比。 张仙师那握着桃木剑的手紧了几分,此时这墓堆就像一个远古的祭坛,自己和苏晨就是这祭坛上的祭品,一排排蛇头就是那些疯狂的信徒,吐着蛇信传唱着古老的赞歌。 这、这难道是?在等候那传说中的鬼蛟王! 张仙师努力的回想着脑海深处的那只言片语,在老祖的天下奇物录里,清楚的描绘着这地狱鬼蛟的模样,那角落里用鲜红的蝇文小楷注解着,群体出没数量奇多,中有一异为王,称之为地狱鬼蛟王,遇之必死。 那鲜红的死字,在张仙师的脑海里一下下的放大,滚落的汗珠也越来越大。今天难道就要交代在此吗?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还未尝试过呢?老祖答应过街面上的小花还没给我做婆娘呢? 这可怎么是好?我一代张仙师,可不想如此狼狈窝囊的死在这里…… 不对不是遇之必死吗,这也没看见什么地狱鬼蛟王嘛,这些鬼蛟是不少,可也没看出哪个是头头啊,那奇物录里也没这鬼蛟王的图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还有活命的机会。 王、什么是王?所有人的记忆里那王肯定另类,有特殊之处,最差这体格也要比一般的大上几号吧,不然怎么称王称霸呢。 丛林中的野兽,参天的大树,又或者是人,那铁定是千万人中一眼就看的出来,那独特的气质,耀眼的体魄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再看看这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小蛇,也没哪个有那王八气概。 张仙师左瞧瞧右看看,你们领头的没来你们叫唤个什么劲,再怎么折腾本仙师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实在行不通我就一条一条的斩,我也能杀出一条路来。 就是再不济我的小可爱也能收拾那么几条吧,是不是小可爱,金蟾翻着圆鼓鼓的白眼搭都没搭理他一下。 越来越多昂起来的蛇头,意淫中的张仙师也没敢放松分毫,护着苏晨做着最坏的打算,苏晨推了推张仙师。 “别急苏晨,师兄我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少一根头发。” 望着头都没回的张仙师,苏晨又用力的推了几下,满头大汗的张仙师正准备张嘴说上几句时,看见苏晨用手指了指上面,顺着望了过去,一条更小的地狱鬼蛟正盘在墓堆的顶端。 仔细的瞧上几眼,这条鬼蛟和四下围着的还有那么一点不同,整个蛇身比四下的都要小上许多,就好像是刚刚出壳的小蛇。 尖尖的蛇头正中间的位置上,一个火焰状的红色印记,在通体黑色中显的更加的刺眼,那一吐一呐的蛇信上的骷髅显的更加阴冷。 打量这条鬼蛟,感觉比四下的蛇群更让人冷上几分。这、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地狱鬼蛟王,不可能吧,怎么看也是一条刚出壳的小崽子。 此时这墓堆顶上的小小鬼蛟,直愣愣的盯着苏晨,四下的蛇群紧紧的盯着小蛇,一旁的金蟾悠闲的紧闭着眼睛谁也不看。 这张仙师突然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特别的不爽,凭什么,好歹我也是一代张仙师呢,怎么容忍别人的忽视,左右摇晃着脑袋,可没有得到一点点重视。 “苏晨、苏晨!小心点……” 突然一声哨响,墓堆顶上本趴着的小小鬼蛟,扬起了脖子昂着头一下一下吐动着蛇信。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发出一阵阵低鸣,就像是翅膀震动的声音,顿时整个蛇群炸开了锅,前仆后继的向两人涌了过来。 尖尖的毒牙划出一道道亮光,长长的蛇信犹如一根根长枪扑面而来,张仙师只能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左右开弓,uu看书 .uuksh 一个个蛇头随着划破之声滚落到很远很远。 金蟾盯着墓堆顶上的小蛇,时不时的甩几下舌头,把扑过来的一条条鬼蛟打翻在地,苏晨只能躲在张仙师的身后,焦急的看着帮不上任何忙。 苏晨从心底里知道,此时只要自己不添乱就是对师兄最大的帮助…… “哈哈!我呸,张仙师果然名不虚传,怎么你家那老怪物,没把这怎么对付地狱鬼蛟的法子交给你,哈哈……” “如果你小子侥幸活着出去了,麻烦给你家那老怪物带个话,三十年前的我回来啦!哈哈……” “张家小儿你就慢慢享用吧,你的同伴来找你了,哈哈……” 冷不丁冒出来的一阵狂笑,让张仙师的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这地狱鬼蛟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养在这里的? 听这口气和老祖也是熟人,下次回去一定要仔细的问问老祖,他老人家在这奇门之中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不能所有的老怪物都冲自己来吧,那我可真招架不住,随随便便的一个都能把我秒成渣渣。 这又加个苏晨,真不知道是我害了他还是?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先解决这些所谓的地狱鬼蛟吧,还有这冒出来的鬼蛟王,先逃出去再说了,逃不出去苏晨你也别恨师兄。 不容多想,围着的鬼蛟越来越多,攻击的也越来越猛烈,有那么几条钻了漏洞,差点咬到苏晨,还好金蟾这大宝贝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一动不动的小小鬼蛟王让人不由得担心几分。 第22章:大战鬼蛟王 “我滴乖乖!姓张的,你没事钻到这蛇窝里干嘛?我去!兄弟们小心点,这些长虫可是地狱鬼蛟,别被咬到了,这些鬼玩意儿毒着呢。” 打着哈哈的宗初一,轻描淡写的拍掉几个扑过来的鬼蛟,给其余的兄弟提醒到。 全副武装的宗氏兄弟大展拳脚,不一会儿就清出了一小块儿场地,洒上一圈白色的粉沫,又用火做了一道隔离墙。 宗初一笑嘻嘻的抱着手臂,看着张牙舞爪的张仙师。张仙师不看还好,这一看整个人差点气晕过去,自己累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还来一群看热闹的。 立马怒吼道:“姓宗的,你他娘的还是人吗?老子费尽心思的给你找什么阴阳珠,你他娘的倒好,不说帮忙还看起了热闹来。” “哎呦!这张仙师是在求我吗?老七我是听错了吗?有这好戏不看,是不是对不起我们张大仙师,哈哈……” “姓张的,你不是能跑吗?你怎么不再跑了?区区几条长虫就成这熊样了,说出去我都替你害臊,来求我啊!我们兄弟几个会考虑考虑帮你清掉那么几条,让你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姓宗的说风凉话是吗?我告诉你,老子要不是为了找那破阴阳珠也不会落在这里,我今天还告诉你了,如果苏晨受那么一丁点伤害,这阳珠你这辈子都别想要了。” “什么?阳珠?姓张的你别框老子。” “来、来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好好看看。” 望着张仙师举起来的手,宗初一有点慌了。 “这张家小儿,真的找到阳珠了?” “老大别急,别上了姓张的当。” “但是这人我们怕是要救的,他找到了最好,如果没有找到,我们还需要这姓张的继续出力,毕竟这阴珠已经到手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望着越来越不支的张仙师,宗初一暴呵道:“动手!” 几个黑影上下翻飞的冲进蛇群中,一道道黑影掀起一片片长虫,一颗颗蛇头上下飞舞,一步一步的向张仙师逼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宗初一,狰狞的说道:“姓张的,你最好别给老子耍什么花样?” 张仙师还未搭话,又是一声长长的哨声。 “老七,快去,这还有别人。” 远遁的黑影和墓顶上的小小鬼蛟同时闪了出去,这小小鬼蛟的目标非常明确,奔着苏晨就扑了过来。 一旁的张仙师和金蟾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宗初一,一抬手就是一粒黑色的弹丸直扑鬼蛟的头而去,尖尖的蛇头向旁一闪,这弹丸在墓堆的条石上擦出一路火花。 宗初一和张仙师兵和一处护着苏晨,直勾勾的盯着,这刚刚有所动的小小鬼蛟。 “姓张的,你真他娘的觉得自己命长,敢把后背留给这鬼蛟王。” “什么?这小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鬼蛟王?” “你以为呢,这鬼蛟王最是狡猾,它和所有其它东西都不一样,走的是反其道而行之的道路,这体格越小那年岁就越大,那所有的能耐也就越发的千奇百怪了。” “不对呀姓宗的,这些你又从何而知的?刚刚看你那兄弟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这些鬼蛟,这所谓的鬼蛟和那哨声都和你们有关系?” “哼!姓张的如果这跟老子有关,老子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在这儿陪你玩,这玩意儿可是很多年前出现过一次,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藏到这儿来了。” “听说当年的鬼蛟王,可比这个要大上好几圈呢,看样子这些年没少祸害生命啊!” “当年?怎么不来个斩草除根呢?” “呵呵,当年这地狱鬼蛟王和我们可是一个阵营的,哎!这就理不清也道不明了,这鬼蛟王还是那个人的,还是已经换了主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姓宗的,你既然知道的这么多,那可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地狱鬼蛟王?” “这就不好意思了我的张大仙师,我从来没想到在这儿,以这种方式和这鬼蛟王相见,你应该知道地狱鬼蛟,遇王必死这句话吧!”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从这鬼蛟王的嘴下逃出生天,今天看样子咱们都得交待在这儿了,姓张的把阳珠拿来瞧瞧,也算没有白和你在这儿折腾这么久。” “你……” “你什么你?姓张的要是知道鬼蛟王在这儿,我早带着兄弟们溜了,还在这儿和你拉拉扯扯的。” 张仙师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看了看苏晨,把藏在胸口的阳珠掏了出来。这阳珠掏出来的一瞬间,所有的地狱鬼蛟都停了下来,就像是定格住了一样,昂着头赤裸裸的盯着这毫无光彩的珠子。 看到蛇群的反应,宗初一也落个轻松,拿在手中有模有样的研究了起来,莫名的有一种想扔到远远的冲动。 这普普通通的外表浅浅的纹理,不知道从几何时,有多少人为了这颗破珠子丢了性命,也包括自己最熟悉最熟悉的那人。哎,叹了一口气把这阳珠递了回来。 突然一个长长的舌头一卷,这阳珠就从宗初一的手中消失了,本被定格住的蛇群立马又骚动了起来。 望着打着饱嗝的金蟾,宗初一的双眼都快冒出火来,恨不得把金蟾给生吞活剥了。 “姓张的,你他娘的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这破蛤蟆哪天我非给它炖了。” “嘿嘿!想炖你就炖吧,要不要我给你添柴生火?反正这七云纹珠和这阴阳珠,全在这金蟾的肚子里,这剥皮炖了,能不能拿到手我可就不清楚了,哈哈……” “姓宗的,你也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快把这些讨人厌的鬼蛟收拾了,想办法出去后,我们再慢慢的算可好?” 本来看到阳珠这蛇群停止了攻击,被金蟾一口给吞下去后,这蛇群又一次疯了一样翻滚了起来。 “老大?” “动手!小心那鬼蛟王,那可是一个硬茬,我也不一定拿的下,先把他俩弄过来,实在不行我们先退出去,这地狱鬼蛟本来就是一个难缠的主,这老七也不见回来,大家小心为上。” 此时的鬼蛟王也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扭动着身躯,想要突破张仙师的防线,张仙师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划出一个个剑花。 吞了阳珠的金蟾,死死的盯着上下翻飞的鬼蛟王,吐着长长的舌头,蹬着圆鼓鼓的眼睛,恨不得把这鬼蛟王也吞下去。 冲过来的宗初一,舞着一个哭丧棒一样的东西加了进来。 “姓张的,弄不过这鬼玩意儿我们先退出去,何必纠缠呢?” “姓宗的,你以为带着阳珠我们就能逃的掉了,这蛇群就是我取了阳珠之后出现的,不收拾掉这鬼蛟王怕是跑出去也不得安生,可别忘了那哨声,刚开始我还真以为和你们有关呢。” “这你就大可放心,老七已经追过去了,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话又是一声哨响,这疯狂的鬼蛟王头一转直扑苏晨而来,苏晨艰难的向一旁跑去。 这鬼蛟王直直的扑在了苏晨的屁股上,咔的一口咬完调转头又奔着金蟾而来,跳到半空的金蟾用舌头一抽,这狡猾的鬼蛟王借着金蟾的力飞回了墓堆上。 一阵阵低鸣,所有的地狱鬼蛟同时停下了攻击,贴着地面上的阴影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四周只剩下刚刚战斗中留下的一截截蛇身。 毫无防备的张仙师急切的喊道:“苏晨、苏晨你怎么样了?” 望着这退去的蛇群,张仙师连忙检查起苏晨的伤势来,此时的苏晨就像睡着了一样,微张的嘴巴好像在喃喃自语。 张仙师抱起苏晨,用力的扒下了他的裤子,此时四个圆溜溜的血洞正在向外噗噗的冒着血水,整个屁股以眼见的速度飞速的肿了起来。u看书 uukansh.co 张仙师在百宝袋里一阵乱掏,最后索性把百宝袋里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倒在地上,发疯了一样翻找了起来。 宗初一用手探了探苏晨的额头,又用手挤了挤那四个血洞,轻轻的说道:“姓张的,小哑巴好像没什么事……” “滚、滚蛋,不是你的师弟你当然不担心了,如果苏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没完……” “哎!姓张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你认识这小哑巴早还是老子早,我给你说这小哑巴也是老子看着长大的,要不是死瞎子的出现,这小哑巴早都是老子的人了,还轮不到你在这冲老子大呼小叫的。” 张仙师被宗初一的这几句急话说的一愣,连忙抱着苏晨又轻轻的唤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姓张的,要不我们出去再想办法,不然一会儿这蛇群再来个回马枪,可够我们喝上一壶的。” 听到这话,张仙师四下看了看,唤过金蟾抱起苏晨向来的方向走去。 “姓宗的,带上几截蛇头,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苏晨的办法。” 在宗初一的点头示意下,走在最后的一个面具男上前用手一抓,那早已落地的蛇头瞬间化为了一摊血水。 这面具男的手也飞速的从手指向整个手臂融化着,伴着哇哇的大叫。宗初一唰的一个抽刀,整个手臂掉落在地上,冒着黑烟也化为一摊血水。 而这面具男抱着剩下的臂膀翻了几个白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碰到那滩血水滋滋的化了起来。 第23章:肿起的屁股 这飞溅到四处的残肢蛇头,就像得到了信号一样,全都冒出一股股黑烟化为一滩滩血水。 张仙师和宗初一同时捂住了鼻子,有那么几个反应慢了一点,咚咚的倒在了地上。 真他娘的邪性,差点着了这地狱鬼蛟的道,这暗刀子永远最是致命的,两人相互望了望没有任何言语,闪着身向洞口奔去。 看到这斜着向上的洞口,还冒着新鲜的泥土气息,张仙师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了宗初一。 “看什么看?没见过还是咋滴,这有什么稀奇的,姓张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跑到这下面来的?那地道到底在哪儿?” 这突然的发问,让张仙师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慢腾腾的回道:“敢情你们这帮土鳖,重新挖了一个洞进来的?” “没错,别看了赶紧走吧!刚刚要不是你那鬼哭狼嚎的,我们也不知道你他娘的跑这底下来了,凭着老七的耳力,我们就现打了一个,怎么样?这洞打的可入您张大仙师的法眼?” “姓宗的,你们老七走了可有一阵儿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 “哈哈……这个您张仙师就不必操心,依老七的本事如果还遭遇到不测,他们几个跟着那也是于事无补,这真的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多多操心这小哑巴吧!” “嘿嘿……” 张仙师一阵傻笑,抱着苏晨率先钻了进去。 有毛病吧这人,宗初一自顾自的嘀咕道,而他那刚刚一闪而过的担心,还是落在了张仙师的眼里,可此时最担心的还是苏晨。 各怀心事的几人从地底钻了出来,张仙师连忙把苏晨放在床上,而宗氏兄弟则是剑拔弩张的守着这新挖的洞口,侯着那迟迟没回来的宗初七。 宗初一则背着手在破庙的院子里来回踱了起来,时不时抬头望了望天空中不多的星星,再瞟一瞟忙前忙后的张仙师。 “姓宗的你过来,你在那儿鬼推磨呢。” “哎!张家小儿,我这刚刚对你有那么点好感,怎么一下就被你给弄了一个烟消云散,何必呢?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别磨磨唧唧的,你说苏晨没事,怎么这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想,好好想想,我的张大仙师,这中毒是不是就身体发热呼吸困难,再接着来一个口吐白沫或者直接喷血,也有可能像刚刚那几个一样,直接化为一滩一滩的血水。” “你再看看,这小哑巴气定神闲、呼吸顺畅、脸色红润。只有这屁股上多了四个洞,肿的有点大嘛。”说着说着啪的一掌,拍在这肿的像刚出炉的大馒头一样的屁股上。 张仙师一把抓住宗初一的衣领,怒吼道:“姓宗的,你找死是不是?” “放开,你给老子放开,这小哑巴的屁股咋滴被鬼蛟王咬了一口,就变成老虎屁股了还摸不得,我这是给他活活血,别一会儿肿的把这层人皮给撑破了……” 争吵的两人,吵着吵着这嗓门也慢慢的小了下来。 刚刚被宗初一猛的拍了一掌的屁股,围着四个血洞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纹路,过了一会儿,这四个血洞附近就像是干枯的土地一样龟裂开来。 眼看的速度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再慢慢的扩大,最终像是脱落的墙皮一样掉了下来,这一掉没有出现新鲜的血肉,一个黑色的骷髅印记,稳稳的落在四个血洞之间。 “这、这是?” “姓张的,你看这地狱鬼蛟王无聊的给小哑巴做了一个记号啊,难不成嫌弃这小哑巴太小了,等长大一点再来收拾?” “滚、滚蛋……” “奇了怪了,这、这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姓宗的,哎!宗兄,您老见多识广,您给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嘴上抹了蜜,我可不知道,虽然比你年长一点,可这天下之大万物之奇,再说我可没您张大仙师命好,有个老东西一点一点的给你传道解惑。” “能闭上你的臭嘴吗?算了问也是白问。” 此时张仙师怀里的金蟾,拱出了身子想凑个热闹,看见苏晨这肿起来的屁股,顿时两眼冒光,一下一下的舔着舌头。 见到这副模样的金蟾,张仙师赶忙阻止道:“小可爱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吃的,这可是苏晨小师弟的屁股。” 金蟾才不管呢,蹬着小腿伸着舌头,恨不得立马给这硕大的屁股来上一口。 “哈哈……姓张的你放开这蛤蟆,我怎么感觉这小畜生能帮上什么忙呢?” “刚刚对战那地狱鬼蛟,我看你这蛤蟆一点也不含糊,来、来放开你的臭爪子,让这小畜生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金蟾听懂了宗初一的一个个畜生一样,翻着圆鼓鼓的眼睛吐着舌头,挣脱张仙师的魔掌,一蹦一跳的跳到了苏晨的屁股上吐了吐舌头。 “小可爱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我可告诉你这是屁股,你别恶心的要舔苏晨的屁股哦,到时候我可不想要你这舔了屁股的小可爱了。” 金蟾转过头狠狠地白了张仙师一眼,眯起眼睛舌头一伸,准确的舔在了那骷髅状的黑色印记上,就一下接着一下,有规律的用这大舌头舔了起来。 张仙师和宗初一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这金蟾每舔一下就冒出一股黑烟,这黑色的印记就淡上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这黑色印记在金蟾那肥硕的舌头下完全消失了。 这才得意的瞪着大眼珠子四下转了一圈,一蹦一跳的跳回张仙师的怀里,给只顾着盯着苏晨屁股的张仙师左右脸蛋各来了一下。 “小可爱,你可别恶心我了。” 一旁的宗初一望着得意的金蟾,和嫌弃着抹着脸的张仙师,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脸蛋火辣辣的张仙师,不知道是收拾这顽皮的金蟾呢,还是收拾一旁看笑话的宗初一。 “怎么了张仙师?这小哑巴的屁股和你的脸蛋是不是一样的柔软呀,哈哈……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哈哈……” “姓宗的,老子和你拼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哦,张大仙师!” “你他娘的算那门子君子,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小人。” “小人咋了,老子也是一个地道的小人,总比一个伪君子要好吧,哈哈……我乐意你管不着。” “我告诉你姓宗的,敢不敢跟本仙师打个赌?” “哦!有意思,赌什么?放马过来,让你知道知道我宗初一的厉害。” “好!姓宗的,你要是能摸到这金蟾,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真的?” “真的!” “摸哪儿都行?” “都行!” “干啥都行?” “别那么多废话,叫爷爷都行。” “好、好好,不过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大的孙子,哈哈……” “老大!七哥回来了。” “回来了,人呢?” 宗初一停下了和张仙师的对赌,走了出来。张仙师才不管你宗初七还是宗十五呢,用手又摸了摸苏晨的额头。 苏晨的眼皮微微的动了一下,惊喜的张仙师连忙关切道:“苏晨、苏晨你怎么样了,好点没?” 缓缓睁开眼睛的苏晨,吃力的来回打量了一番,挣扎的想坐起来,结果全身无力只能拖着肥大的屁股,求救般的盯着张仙师。 张仙师连忙抱住苏晨轻轻的问道:“怎么样好点没?屁股上有没有什么感觉?还疼不疼?” 苏晨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 “好,不急苏晨,你躺好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补充补充体力。” 把苏晨那歪斜的破枕头扶了扶,关爱的摸了摸这灵光的脑袋,掏出怀里的金蟾,小心的放在苏晨的手中,轻轻的拍了几下向外走去。 结果着急赶路的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你眼瞎了?找死呢?” 另一个也怒吼道:“你他娘的赶着投胎呢?”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拐角处两人还碰起了头来。 “张仙师,能和你商量一下把你那蛤蟆借用一下吗?” “什么?你要借小可爱?” “别可爱来可爱去的,uu看书 uuknsh.om 借来用下。” “怎么了?你那老七……” “没什么,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老七没什么事。” “那你借我这小可爱做什么?你该不是想用这下贱的手段赢我吧?” “张仙师,我宗初一有那么的龌龊吗?痛快点就说借不借吧?” “嗯,借呢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做什么用?总不能把金蟾借你了,你给我来一个杀蟾取珠吧,那我可就损失大了。” “哎!姓张的,你这个建议不错哦,一举多得,来快拿来不然有你好看。” “拜托,姓宗的你搞清楚了,现在是你在求我,我张仙师你以为是吓大的吗?要金蟾可以,但是我必须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然一切免谈。” 第一次看见宗初一如此的焦急,张仙师断定肯定是宗初七出了什么事,以宗初一的性格,除了自家的兄弟,已经没什么可真正的影响到他的情绪。 “姓张的,苏晨怎么样了?” “哦!刚刚醒,我正准备去弄点吃的。” “好吧,你先跟我来。” 张仙师抱着看看的心态跟了过去,此时神秘的宗初七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破藤椅上,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片,张仙师更加的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宗初一在一个面具男的耳边轻轻的低语了一会儿,这面具男也不知道是宗氏兄弟中的老几,带着几人走开了,看到走来的宗初一,坐在藤椅上的宗初七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 第24章:奇怪的蛊术 宗初一摆了摆手,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宗初七的肩膀,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其他几人都背对着宗初七警惕的盯着四周。 宗初一挥了挥手,张仙师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凑了上去,宗初一点了点头,藤椅上的宗初七缓缓的拉起了自己的裤角。 当那藏着的腿露出来时,张仙师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是人的腿吗? 一根根经络此时犹如一根根黑色的树根,缠绕在一起相互纠缠着,在膝盖的位置钻了进去。 再脱掉那已经撑的鼓起的靴子,这脚和腿已经成为一个浑然一体的黑色树桩了。 在这黑色的经络之间,一丝丝火红的光点闪耀着,就像是被挤压着的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 张仙师从震惊中回过神,冲着宗初一伸出了两根手指,宗初一轻轻的点点头。 张仙师这才用中指和食指搭在那扭曲的腿上,刚碰上,一种蠕动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这是虫蛊?” 宗初一又一次点了点头,张仙师摇着头放下那掀起来的裤子,向里屋走去,宗初一紧跟了进去。 张仙师看了看睡着的苏晨,轻轻的说道:“姓宗的,金蟾可以借你,但是有没有用我可不知道,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 “我想让苏晨开口说话!” “放心,前面我已经答应过你,只要找到阴阳珠,我就能让小哑巴开口说话。”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姓张的,你怎么从来不问问那九魂夺魄丹呢?” “呵呵!这有什么好问的,如果老妖婆想要我的命,我应该早死了。让我活着以此威胁老祖,那要问也只能问老妖婆或者去问老祖了。” “姓张的,是条汉子,但是你还是看走了眼,说的有那么一点不对。” “哦!是吗?说来听听!” “其他的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九魂夺魄丹可不是什么毒药,可以说是圣主送你的一个见面礼,但是有什么好处,只能你自己慢慢体会了。” “听天由命吧!何必强求呢,姓宗的不用说那么多,还是说说你那老七,对于这虫蛊你就没什么办法?看你们这神神秘秘的,我想对付这小小虫蛊应该不在话下。” “呵呵,姓张的,你可知道我们都来自关外,我们所学的本事有涉及到一些虫子,可和这巫蛊之术还是千差万别的。” “我刚刚也简单的检查了一遍,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在老七的腿上切了一个小口子,那血液里全是一闪一闪的黑色虫子。” “这些虫子在那血液里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不知道会不会随着血液流的更远,这木化的面积越来越多。” “最后整个人变成和那腿一样,到时候这老七怕也离死不远了,看到金蟾收拾小哑巴的屁股那么有奇效,所以我就想试试。” “试试可以试试,但是那个,宗初一你所说的木化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虫蛊能让人变成木头?” “不错,你看看老七那腿和脚,是不是有点像木头?” “可也就是看上去像,也没真正的变成木头,也没你说的那个木化啊?” “张仙师这一点你就有点孤陋寡闻了,以现在木化的速度,老七这腿脚明天早上,最晚明天中午,就会像干枯的木头一样一掰就会掉上一块。” “不对啊?宗初一这虫蛊之说,我也有所耳闻,中了虫蛊最终也就是被这些蛊虫,吃光血肉或者吃完五脏六腑而死,这木化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呢?” “呵呵,大名鼎鼎的张仙师这就不明白了,这就和养蛊人养什么样的蛊虫有关了,这养蛊可不是想象中弄点虫子相互撕咬,留下最后一个那么简单。” “每一种蛊最终是否养的成功,那要付出的代价是完全想象不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这蛊虫也就千奇百怪了,而养好一只那就更加千年难遇了。” “这蛊虫如果成了气候,可以对人下蛊了,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就更加无人知道了,所以一提到巫蛊之术,都会让人们更加的忌惮和憎恶,而这养蛊之人就更加的神秘了。” “得了,看样子这巫蛊方面只能问问老祖了,还是让金蟾先试试吧,虽然你们都很讨厌,但我张仙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主。” “说心底的话,大家也都是各为其主,所追求的不同罢了,你宗初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哈哈……张仙师的这句话说的真让人舒坦。” 抱起金蟾正准备向外走去,一面具男捧着一盘热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闻着那熟悉的烧鸡味,张仙师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 宗初一又一次哈哈大笑的打趣道:“我们张仙师倒是先饿了,要不要先吃上一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不了、不了,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救治你那老七吧,不然这饭菜吃起来不香,也不太好消化不是,还麻烦帮忙照看点苏晨,醒了就赶紧叫我,可别一醒来被你们再给吓着了。” “好、好好,小雪你看着小哑巴,记得把面具摘了,吓到我们张仙师的宝贝师弟,他可救不了你七哥了,这可不关我什么事哦!” “老大,这……” “没事,摘了吧,没人敢说什么,有谁不想要舌头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是,老大!” 这叫小雪的面具男摘下面具那一刻,张仙师的一对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这哪是什么男的,活脱脱的一个美娇娘啊! “咳、咳咳,姓张的口水擦擦,丢不丢人?奇门之中都以为张仙师是个骗子,现在看来这不就是一个色狼吗?哈哈……咋滴,魂儿被我们小雪给勾走了?” “不是!姓宗的你这手下还有女的,还长的这么标致,也有点太暴殄天物了吧,我张仙师可还是未婚,要不要考虑一下?” “德行!也不照照镜子,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我可告你,不是所有的金丝雀都喜欢待在金笼子里的。” “我可提醒你,我们小雪可是巫族后人,那可有自己独有的信仰,你接不接的住可就说不准了。” “最后寻死觅活的那也是你自找的,但是又想一想以张仙师的威名,一指阴独步天下不妨试上一试,哈哈……” “哎!听你这样说我还是算了,你这面瘫式的笑,我怎么感觉那么瘆得慌。” “虽然爱美女是男人本色,可我张仙师的小命还是挺重要的,我还是踏踏实实的回去,让老祖给我迎娶那可爱的小花吧。” “姓张的,你说你长的五大三粗的,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可爱来可爱去的,听的真让人受不了。”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还是多多关心关心你那老七吧,再叽叽歪歪的我可真就去吃东西去了,我这金蟾不帮你的忙我可就不管了。” “好、好好,算我宗初一怕了你了,吃吃……就不怕撑死你,再来一个吃的下消化不了。”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张仙师的胃口好着呢,快点!能不能治这老七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抓紧试试别耽误了吃东西不是,时间一长那烧鸡凉了,味道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张仙师要是耍起无赖来,应该没几人是他的对手,宗初一也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快了,只顾在心底祈祷着千万有用,能收拾了这蛊虫。 看到不在言语的宗初一,张仙师小心的把金蟾放到了宗初七的脚边,这金蟾刚碰到宗初七的脚,就蹦了回来。 “这、这是?”宗初一连忙问道。 “没什么!麻烦您把你这兄弟的脚丫子好好的洗洗,我这小可爱今天是遭罪了,刚舔完苏晨的屁股又摊上这臭烘烘的脚丫子,看书ww.uukshu 换做是你受得了吗?” “怎么能拿我和这畜生比?” “姓宗的注意你的臭嘴,把我这小可爱惹生气了,那可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宗初一连忙陪笑道:“好!宝贝金蟾您千万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说着话用手把宗初七的臭脚用力的搓了起来,藤椅上的宗初七正准备躲闪,可碰到宗初一那要吃人的眼神,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最后干脆来了一个假装睡着了。 这和谐的一幕完整的落在张仙师的眼里,张仙师看了看趴在一旁吐着舌头的金蟾,内心得意的一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悄然爬上心头。 “张仙师你要不要闻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了,别再熏着你那宝贝金蟾,如果行我们就开始吧!早点弄好我们也可以坐下来喝上一杯,好好的畅谈一番。” “你宗初一要和我畅谈我求之不得,说回来我对你还是蛮好奇的,是经历了什么?怎么能出一个你这样的怪胎,这也要看看我这宝贝金蟾能不能随你心意了。” “小可爱怎么样?我们干活呗,早点弄完我们就可以早点吃好东西了。” 这不说吃东西,金蟾还用眼珠子时不时的望上一圈,这好东西三个字一冒出来,完了!这金蟾直接眼睛一闭往那一趴爱理不理。 “姓张的,你是故意的吧?” “哎,这话说的,我这小可爱也不会那么的善解人意。”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不然也不会这样啊。” 第25章:金蟾显神通 “这里?有什么东西?这是你……不对,这应该是小哑巴的窝,有什么东西你俩最清楚啊!” “我说的是有什么奇特的、特别一点的东西。” “奇特的、特别的?喏!这老七的腿够不够?可这也没有吸引它呀。” “我指的是那方面……” “哪方面?你说的清楚一点,别藏着掖着。” “宗初一,你和你兄弟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宝贝?你要什么样的宝贝?告诉你,我宗初一什么都没有就是宝贝多,可那都在那墓里,我总不能全带在身上吧!” “不是的,姓宗的那些宝贝都是身外之物,还入不了我这小可爱的法眼。” “那我这、这也没有其他什么宝贝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姓宗的你不拿点什么出来,我这小可爱可是不会动一下的哦!” “姓张的,你就直接说吧要什么?为了老七我什么都愿意,只有你这宝贝金蟾看的上的都拿去。” “哦!这样说的话,姓宗的你看这样行不行,先试试能不能救治这初七兄弟,如果不能你千万别怨我,如果能的话,你就把身上的宝贝全拿出来,让我的小可爱自己选,我绝不干涉,选中的你可不要到时候舍不得哦。” “呵呵!没问题姓张的,能救治老七,你就是选中了老子的这条命,老子也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好!有骨气够义气,但是我损失的这颗丹药里的百年人参,这可要记在你头上。” “你这是什么破丹药?怎么还用的是百年人参?你怎么不说用的是千年人参王呢,到时候我好烧给你。” “呵呵,这百年、千年的人参是有那么点稀少,可这不代表一定没有啊,我可不管,这颗百年人参是妥妥的记在你头上了。” 说着话张仙师自顾的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这丹药还未滚到掌心,嗖的一下一个大舌头一卷就消失了。 “小可爱这可不兴耍赖哦,这丹药吃上了可就要干活了,这又眯起眼睛就有点过分了。” 金蟾趴下身子,眼珠子四下里转了一圈,转到宗初一时吐了吐舌头。 “怎么?小可爱你的意思是姓宗的没有拿出好东西?” “没事!这个你就放心,我们已经说好了,你先看看这腿脚能不能治,能治的话完事后他身上所有的宝贝任你选,只要是你看中的都给你。” 这金蟾就像是听懂了张仙师的絮叨,瞟了瞟宗初一。这宗初一心底一惊,难道这小畜生真的能听懂人话?这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姓宗的,行是不行给句痛快话。” “你让这宝贝金蟾抓紧救治老七,如果可以治了这蛊虫,你要啥我绝不犹豫半分。” 听完宗初一的话,这金蟾就像是一个得胜的赌徒,已经骄傲的放浪形骸了,拍着圆鼓鼓的肚皮,蹦到了宗初七的脚边,伸着舌头小心的试探了一下,这才又凑近了一点。 “看、看看,这就活脱脱的一个人嘛!” “姓宗的,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好歹也是做别人的老大,看把我的小可爱吓的。” “得嘞!还是都别说话了,看着吧,别又出了什么状况。” “放心,看这小可爱的架势好像有谱。” “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是也别高兴的太早,这还不确定呢,就是能医治的话,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宝贝了,嘿嘿……” “姓张的,你怎么笑的这么瘆人呢?” “别说话,再打扰了我的小可爱,看着!” 金蟾伸着长长的舌头,在宗初七的腿上抽打了起来,左蹦一下右跳一下的来回折腾,可这犹如老树盘根的腿没有任何反应。 张仙师连忙制止住了刚要开口的宗初一,再一次示意到不要说话看着就行。 这金蟾就像把他俩完全忘了一样,左右抽打的不亦乐乎,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趴在宗初七肥硕的双腿之间,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中场休息?张仙师也是满脸问号的等着金蟾下一步动作。 休息了好久,可这金蟾就是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姓张的你别告诉我,就这样的来回抽打几下就算可以了?我告诉你,就是想糊弄人也没有这么敷衍的吧,哼!你这畜生和你一样全都是花架子只是个摆设。” “能闭上你的臭嘴吗?等着看就好了,别帮不上什么忙,叽叽喳喳的倒有你一份。” “你……” 张仙师和宗初一吵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这宗初七的腿也慢慢的起了反应。 那横七竖八盘根交错在一起的经络之间,一丝丝亮光飞舞了起来,一闪一闪的犹如变换的丝带,张大嘴巴的两人相互望了望,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金蟾。 洋洋自得的金蟾,就好像这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不屑的瞟了瞟两人一眼,瞪大的眼珠子盯着这忽明忽暗的双腿突然一个跳跃。 原本趴着的金蟾,飞扑到宗初七的左腿边,对着脚后跟咔的就是一口,咬住后大口大口的吮吸了起来。 “这……” 张仙师瞪了一眼又要说话的宗初一,两人静悄悄的蹲在地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随着金蟾的吮吸,这一丝丝光带就由宗初七的腿缓缓的流到了金蟾的体内,在金蟾的身体上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纹路。 这只腿吮吸完,又飞扑到另一只腿上,和先前一样贪婪的吮吸着,过了好久金蟾就像打了一个饱嗝,抱着肚皮用两个前掌拍了拍,戏谑的瞟了两眼张仙师和宗初一,后腿一瞪直接躺了过去。 “小可爱……” “老七……” 两人同时惊呼道,这调皮的金蟾歪斜着,圆鼓鼓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望了一眼张仙师,又咧着舌头躺了过去。 “我的小可爱,我的宝贝……” 一旁的宗初一,直接把这装死的金蟾和鬼哭狼嚎的张仙师给屏蔽掉了,仔细的检查着宗初七的伤势,而一旁的张仙师,抱着金蟾放声的大嚎着,又偷偷的斜视着忙碌的宗初一。 此时最是尴尬的要数全程装睡的宗初七了,所有的一切都尽受眼底,可此时该如何是好,还真拿不定主意。 在宗初一一次急过一次的呼唤中,只能干咳两声微微的说道:“老、老大……” “你感觉怎么样了?老七!” “谢、谢老大关心,死不了,我感觉好、好多了,老大不必太、太担心。” “不准说丧气话,有我在,谁也别想夺走我兄弟的命,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 又检查了一遍被金蟾抽空血丝的双腿,用手轻轻的按了按,这本已硬的和木头一样的双腿,恢复了一点点弹性,顿时心底一喜。 “别嚎了!滚一边嚎去,别跟死了人一样,我兄弟还轮不到你来送终。” “我呸!就这,也配!姓宗的是不是想试试,来!谁怂了谁他娘的就是孙子。” “得嘞!我不需要你这么大的孙子,走!一边说话。” “我这小可爱,可、可是……” “放心我的张仙师,我早都看见了,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答应你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宗初一还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张仙师还没说完话,这躺着的金蟾先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趴在张仙师的手里,冲着宗初一吐着舌头。 “呵呵,这小畜生真的快成精了,我说姓张的,这再过个几十年上百年,或者上千年这小畜生能不能修得大圆满?” “这个嘛?你就安心的等着,我的小可爱到了那一天,把你的尸骨扒出来亲自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咱俩谁扒谁的还不一定呢,你最好死后直接烧成灰扬了,不然,嘿嘿……” “别在这儿意淫了,成吗?姓宗的该你兑现诺言了。” 两人一蟾来到破院子中的一个巨大的石碾边,宗初一开口道:“来!姓张的,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别到时候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呵呵,uu看书 kanshu.o 姓宗的你有名声吗?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我呸!还名声,还是抓紧把你的破铜烂铁都拿出来,让我的小可爱选选,这能不能入我这小可爱的法眼还不一定呢。” “好、好好,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别说我宗初一藏着掖着。” 这宗初一不愧为宗氏兄弟的老大,不一会儿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快把整个石碾子铺满了。 各色制作精巧的独门兵器,大大小小的瓷瓶,一沓一沓的符箓就像不要钱一样,一块块不知名的石头,一个个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琳琅满目。 连见多识广的张仙师也张大了嘴巴:“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姓宗的你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刨人家祖坟了?” “呵呵,这你就放心,我就是刨了人家祖坟,那里面也没有你张家人的,这些都是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珍藏的,我告诉你有多少都是稀世珍品,你有幸看见也是沾了这小畜生的光。” “对,没错,确实是沾了小畜生的光了,哈哈……” “滚蛋,张仙师可还满意?” “我呸!就这些破铜烂铁连个名字都没有还稀世珍宝?你也好意思?” “这你就别管了,来,选吧,不把小畜生的眼珠子挑花了我就不姓宗。” “好啦,我不需要你这么大的儿子,你放心,就这些破铜烂铁我的小可爱也只能将就一下了,选那么一两样,也省的我们宗老大丢了份儿不是。” 一旁的金蟾早已口水四溅,要不是张仙师的大手,当那些瓷瓶拿出来的时候,这金蟾已飞扑了出去。 第26章:玉化的骨笛 张仙师说完话,手上的力道偷偷小了几分,金蟾用力的向外挣扎了几下,嗖的一下扑到石碾上,吐着舌头淌着口水,贪婪的眼珠子恨不得把这所有的来个包圆儿。 一旁的宗初一连忙调侃道:“小畜生说好的就选一两件,别到时候贪多嚼不烂。” 金蟾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呢,目标明确的蹦到那些瓷瓶中间,左闻闻右嗅嗅,当蹭到一个玉质瓷瓶时,张开大嘴就要咬那瓶塞。 “哎!小畜生你给老子慢点,别给咬坏了。” 宗初一连忙抢了回来拿在手里,小心的倒出一粒、两粒……当倒出第四粒时,这金蟾舌头一卷,咕咚一下吞了下去,才满意的调转头继续寻找了起来。 宗初一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小心翼翼的把这玉质瓷瓶收了起来贴身放好,继续盯着左右翻找的金蟾。 “姓宗的说说这是什么宝贝?看你这守财奴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嘿嘿,没什么,权当个人私藏,个人私藏。” “个人私藏?不对吧!看你这宝贝的就差要你小命了一样,怎么样?心里在滴血吧,难受了是不是?” “还好还好,我的丹药这小畜生能一口吞掉四颗?着实不凡,怎么样借我用两天?” “想的美,就是拿你这一堆破铜烂铁,也抵不上我这小可爱的一根脚趾头。” “说说还当真了,我呸!不就一小畜生吗,还长的如此难看。” 这一声声的小畜生没惹恼张仙师,可这金蟾却炸了毛,张嘴咔的一下,一块儿不知名的石头就废了一半,就连那制作精巧的独门兵器,也咔咔的几下成了真正的破铜烂铁了。 “姓张的快、快制止你这小畜生,让你选你不能全给我糟蹋了!小畜生你给老子住嘴……” 看热闹的张仙师,在金蟾咬掉一块儿不知名的东西后,才缓缓笑道:“好了小可爱别伤着自己,我们选上个一两件就去看苏晨,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人家的宝贝咱们也不稀罕。” 金蟾这才停下乱咬的嘴,冲着宗初一吐着舌头,不屑的又翻找了起来,可这剩下的东西好像都差的太远了,完全吸引不了它。 无精打采的嗅了嗅一个东西,眼巴巴的望着张仙师,可面向一旁的张仙师就当没看见一样,金蟾不得不向下一件爬了过去。 所有摆着的东西几乎全被金蟾嫌弃了,不再提起半点兴趣,失落的张仙师也只好摊了摊手。 此时宗初一的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怎么没有一个看上眼的?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哼!这些都是什么破铜烂铁,我家金蟾肯定瞧不上眼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 “呵呵,那这些破铜烂铁我可都收起来了,这可都是宝贝,哈哈,什么叫有眼不识金镶玉,说的就是你这小畜生,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哈哈……” 得意忘形的宗初一已经快合不拢嘴了,一件一件的准备收起来。这一伸手被金蟾的一阵低鸣吓了一跳,金蟾就像当初找到阴阳珠一样兴奋了起来。 “姓张的你这小畜生怎么了?抽风了吗?” “这、这是?停!好你个宗初一好话全被你说了,可这好宝贝也被你藏了起来。”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赶紧把藏着的宝贝拿出来吧,这藏着掖着你也好意思?” “姓张的你给我说清楚了,我所有的珍藏可都在这儿。”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来、你过来。” “怎么?还想搜身,这怕有点过分了。” “是你食言在先,由不得你。” “姓张的睁大你的狗眼瞧好了,这哪里还有宝贝?” 说着话宗初一掏出了最先收起来的玉质瓷瓶,接着又拿出了一截黑乎乎的木棍,只是这木棍上均匀的散落着几个小洞。 “姓宗的这是什么?刚刚可没有这根棍子。” “哦!这个,这只是本人的一个小爱好,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当宗初一拿出来的时候,金蟾瞪着的眼睛就差飞了出来,看在眼里的张仙师疑惑的端详了起来,可费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又假惺惺的递了回去。 “姓宗的也别搞的这么神神道道的,说吧!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心疼?也没啥特殊的,是不是哪位美娇娘的定情信物啊?哈哈……” 宗初一双手一摊:“不挑了?我可收起来了,这骨笛一会儿再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张仙师无奈的抱回金蟾捧在手里,一下接着一下抚摸着,看着一件一件收起来的东西好一阵心疼。这小可爱不要,可我也不认识啊,姓宗的还宝贝的不行,肯定都还不赖。 虽然君子不夺人所爱,可自己也算不上一个真小人啊,面对这一沓沓符箓,最终还是没忍住连忙抽了几张。 “嘿嘿……我研究研究,你这多的就像手纸一样,也不在乎这一两张吧?” “呵呵,都是奇门中人,来!我再多送你几张,让你开开眼界,你慢慢研究吧!” 面对这成沓的符箓,宗初一毫不吝啬的抽了几张递了过来。看到上面不认识的图案,张仙师整个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自己没一个认识的,不管了收起来就是对的,反正也不占什么地方。 宗初一收好东西,让屋里的小雪把酒菜都拿了出来。张仙师色狼般的嘴脸又一次流露了出来,生怕宗初一再拿自己开涮,直接打着哈哈去看苏晨了。 摆好酒菜宗初一笑咪咪的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闻声赶来的张仙师顿时刺了毛。 “姓宗的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自己倒先喝起来了。” “小哑巴怎么样了?” “好点了,就是屁股还肿的和馒头一样,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睡的那是一个香啊,这又是木偶又是地狱鬼蛟的也难为他了,这笔账姓宗的我可要记在你的头上。” “张仙师你不是一个江湖骗子吗?怎么改了性子,这什么都记账记账,我欠你的还是?记就记吧,只要记的清老子慢慢还你就是了。” “咦!你这是什么酒?这味道绝了!” “怎么样?是否合张仙师的口味?” “这酒闻起来纯香至极,入口绵柔,下肚后荡然回肠,唇齿间留香四溢。嗯!不对,这里面还暗藏着一股冰冷如霜的杀气。” “厉害!厉害!” “这酒叫什么?” “还叫什么?姓张的你再整几句,我看这酒要被你喝光了,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原来张仙师也是酒中豪杰啊,这酒叫做桃花仙。” “一听就是女人取的名字,也有点忒俗了吧!” “不一定哦,大俗即大雅,这桃花仙你不觉得仙气十足吗?” “可这暗藏的杀气就显的……啊!哈哈……” “张仙师想多了,今天我们就做一次这酒中仙,何来的杀气?今夜就饮酒赏月,哎!月亮去哪儿了?张仙师委屈一下赏赏我们小雪也可以,哈哈……” “姓宗的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你这是赤裸裸的给我下套呢,还是做这酒中仙吧,别负了美酒。” “再说我也非常好奇,你这骨笛背后的故事,还是劳烦小雪姑娘帮忙照看一下苏晨和你那老七吧,女人肯定比男人照顾起来要细心的多不是?” “好好……还是张仙师考虑的周到,今夜畅饮一番,不醉可不能下这石碾。” 老大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和这姓张的对饮起来了?可千万别是因为我,大哥啊!你可千万要注意分寸,让圣主知道了,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远处斜躺着的宗初七不由的担心了起来。uu看书ww.ukasu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的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故友,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喝干碗中酒宗初一拿起骨笛晃了晃:“张仙师你可看出这骨笛,可是用人的小腿骨做成的?” “什么?人的腿骨?姓宗的你这也太变态了吧!” “呵呵,别一惊一乍的,放心我没有这个爱好,也不会要你和这小哑巴的骨头。” “这骨笛是我们族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信物,你看看好好的看看,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这骨头早已玉化,看看是不是有点像玉石一样晶莹剔透?” “那可不是玉化,那是你们传承下来的包浆吧。” “这包浆的最高级别不就是玉化吗?张仙师连这个也不知道?” “也对,就算已经玉化了,可这也是人的骨头不是,你们家族的老祖宗还真是够变态的。” “变态?你还是听我说完再下结论吧,此时下结论不觉得有点为时过早吗?” “你说,我听着,你就是编造一个再唯美再凄惨的故事,你的老祖宗也够残忍够变态的。” “哎!孺子不可教也,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们家族世代相传,在当地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村落,家族里有一位长者,活了多少年月了没人知道,永远都是那样一副老态龙钟的样貌。” “村子里有一棵参天古树,这长者就一直生活在这古树的树洞里,最开始族里的人每天照应着吃穿用度,可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长者再未吃过一口送来的食物和水……” 第27章:背后的故事 “整个人仿佛和这苍天古树融为了一体,古树枝繁叶茂一直庇佑着村里,人们也就自发的带着东西来此祭拜,一是感谢上天的眷顾,二来呢也算是最原始的信仰。” “可有一天,这从苍天古树慢慢的枯萎了,那树洞也慢慢的被地底钻出来的藤蔓给缠绕上了,村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也接二连三的多了起来。” “最开始是年长一点的老人一个接着一个仙去,接着就是小娃娃也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夭折了。” “地里再也长不出庄稼来,连井水也干枯了,人们都围着这参天古树哭诉着,在他们的心中这里应该是离苍天最近的地方。” “不知道是人们的哭诉感动了上苍,还是这长者于心不忍,从树洞中走了出来。这长者还活着让所有人都非常震惊,静静地等候着长者的指示。” “长者四下观望了一番,老泪纵横一言未发,抬起那干枯如柴的小腿,用鹰爪一样的手硬生生的拆下一截小腿骨,用弯曲如钩的指甲扣了这么几个洞,放在嘴边吹奏了一首悦耳的曲子。” “所有人如痴如醉,全都沉寂在这美妙的旋律中,望着众人声如洪钟的声音四下响起。” “各位乡亲我要走了,不能再庇佑大家了,你们也四下谋生去吧,当那个能吹响这骨笛的人出现,我就能回来。” “到那时我这长生之道,奥妙之法就会传授给大家,切记!切记!吹响即可!说完就转身回到树洞里了,静静的留下了这骨笛。” “后来为了生活,族人就慢慢的搬离了那里,可能吹响骨笛的人从未出现,我们族人一代一代的就传承了下来。” “每一代都会挑选没有血缘的七人,带着这骨笛走遍四方,寻找可以吹响之人。” “这么说你们七人?” “没错!这一代就是我们宗氏七兄弟,从东到西寻遍了大江南北,从年少到现也已过大半辈子了,这骨笛从未被吹响过,下面的路该何去何从真不知道,哎!酒一多这说的也就多了。” “不对吧?姓宗的是不是根本没这会事,是你们的老祖宗在忽悠你们。如果真有那所谓的长生之道,直接传给你们不就行了,还神神秘秘的搞个破笛子来忽悠你们,多少人费尽心血到头来却是一场梦。” “呵呵!这就无从说起了,可这阴阳珠已经现世,离梦醒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说到这阴阳珠,这珠子到底有什么用?” “这个嘛?你只能去问圣主了!” “那也行,圣主和你们又是?” “这只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承诺,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 “好吧!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姓宗的来再喝上一碗,痛快!哈哈……姓宗的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小哑巴一定能开口说话的,只是需要先把阴阳珠和七云纹珠交给圣主再说,只是张仙师,我觉得你的动机很让人琢磨不透啊!” “想什么呢?我啊!你就当一个到处游荡的江湖骗子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当一个屁放了,闻个味儿就成,这酒也喝了苏晨如能开口说话,宗初一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本仙师一定赴汤蹈火毫不犹豫。” “哦!张仙师今天如此大方,喏!这眼下就有那么一件,不知道张仙师可否愿意?” “我说呢,这假惺惺的请我喝酒,金蟾已经把你祸害的不和我拼命就不错了,咋滴!在这儿等我呢,你先说来听听。” “喏、喏……” “姓宗的这酒烫嘴还是咋滴,这酒没喝完还先把嘴给喝歪了,说吧,有屁快放,不管是什么坑我今天还就跳了。” “那我可说啦!” “说吧!磨磨唧唧的和娘们儿一样。” “哎!这还真和娘们有关。” “确定?哪有什么娘们?” “喏!小雪啊!” 这话还未说完,张仙师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宗初一,我的宗大爷,这事我们能翻篇了吗?” “别急张仙师你听我说完,我说完你再决定。” “我早应该知道,你他娘的就没憋什么好屁,说!我倒要听听你能给我整出个什么幺蛾子。” “别急张仙师,这小雪是巫族女子你知道的,但也是一个薄命之人。” “够了啊宗初一,你怎么不抹两把鼻涕和泪呢,接着说,说重点。” “好,好……你是大爷,你可知道小雪是老七捡回来的,没两年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们都把她当做是亲妹妹一样,可是她对老七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当成仇人了还是?” “你眼神没问题吧,你看小雪的时候眼睛不是贼亮吗?” “能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吗,放心没瞎!” “没瞎怎么没看见她看老七那眼神,可作为巫族后人她肩上的担子太沉了,老七捡到她的时候,冰天雪地里一弱小女子的那种绝望你能懂吗?” “后来才知道,她跑出来是为了那遗失多年的巫族圣火令,就跟着我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点头绪。” “再说跟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地上地下的钻着也不是个事,你行走江湖四处闯荡,总比我们居无定所风餐露宿的要强上很多。” “你们不方便了就想把人家给甩了,我一个未婚的大老爷们就方便了,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那我也站起来和你说?” “你坐,你坐好了,你现在不是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吗?” “拖油瓶?” “那小哑巴……” “那是老子的师弟,怎么在你嘴里这话就变味了呢?” “好、好好你师弟,小师弟行了吧!这再带上小雪,那照顾起来不是方便很多吗,你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能照顾好小哑巴吗?” “开什么玩笑,你觉得苏晨需要人来照顾?你忘了苏晨长这么大有谁照顾过?是他照顾我好不,怎么再塞一个大姑娘让苏晨照顾,还照顾我俩?” “饭可以乱吃可这话不能乱说,再说回来张仙师你会在一个地方呆很长时间吗?” “我可告诉你,我们在这鬼地方可是苦心经营了多年,这方圆百里哪里的沟沟壑壑我们都摸了个遍,可小雪的巫族圣火令可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她也不好意思说走,可又不能不继续寻找,跟着你那走过的地界,去的地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还有你这样一位仙师在身边我们也放心不是。” “你说的是真话?” “那还能有假,看看你张仙师的身手,在奇门的地位,你这满身的能耐,我可是一百个放心,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宗初一求你了还不成吗?” “姓宗的你有问过人家小雪姑娘吗?人家可愿意跟我这奇门糙汉子风餐露宿,还有你家那老七真心舍得,别什么都不是就在这儿给我胡咧咧。” “这些你就大可放心,你只管答应,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你可不能为难人家姑娘,姓宗的我告诉你,你这一看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我自有分寸,你也不用管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东西,如果小雪不愿意我决不强求。” “好吧!你先问问,别再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好、好……算是你答应我了哦!” “等等……” “嗯?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你张仙师也太……” “不是,我这儿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就是了。” “好!爽快,姓宗的加上这件事算我已经帮你三次了吧,让苏晨开口说话,你这已经老早答应我了,带小雪姑娘闯荡江湖我就先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u看书 ww.uukansu别那么多废话。” “好,我的条件就是江湖他日再见,无论是敌是友,你宗氏兄弟必须给我师兄弟留条生路,无论何时、何地、何事……” “姓张的你这是?”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我隐约的感觉到我们还会再见,不是朋友就是死敌。” “好!我答应你。” “不行,必须再做一个君子协定。” “哈哈……张仙师你看看我俩谁像君子,真是天大的玩笑。” “真小人协定也行……” 说着抽出随身的小刀在掌心一划,看到满脸真诚的张仙师,宗初一不得不也在掌心一划,两只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两股热腾腾的血液完全交融在一起。 对视良久相视一笑,端起面前的大碗一饮而尽,随着慢慢见底的酒,二人也微微的醉了起来,斜歪着躺在石碾上思索着明天的自己,不知道天上的星星那一颗属于自己,周围的一切随着消停下来的两人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里屋的苏晨还是睡的那么香甜,身旁一身黑色的小雪轻轻摇着手中的薄扇,时不时的用手轻轻抚摸一下苏晨的额头。 椅子上的宗初七正吧唧着嘴,翻了一个身继续歪在椅子上,石碾上的宗初一和张仙师一个抱着碗一个抱着酒壶挂在一边。 张仙师怀里的金蟾偷偷的探出头来,四下里随意的望了望这安静的破庙,跳了下来,伸着舌头东一蹦西一跳的追赶着小虫子,显现出最原始的本性。 美好的一幕沉浸在这斗转星移的夜空中,着实不忍心去打扰。 第28章:身陷铁笼 “苏晨、苏晨……” 从睡梦中惊醒的张仙师,连滚带爬的翻身飞下石碾向屋内扑去,结果空荡荡的床连那被窝都已凉了好久。 “宗初一、姓宗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可四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张仙师又连忙在怀里掏了掏,就连金蟾也不见了踪影,这、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破庙里就只剩下了自己,连宗初七躺着的椅子,也歪斜在一边吱呀吱呀的响着。 “苏晨、苏晨……” 张仙师的咆哮没能把宗初一一行人喊出来,却喊来了杨叔。 “张仙师、张仙师,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怎么?苏晨不见了?” 四下围上来的邻居,也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你们看见苏晨了吗?” “没有啊!” “不是?张仙师昨晚、昨晚不是你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回来的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张仙师雷了一个外焦里嫩,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昨天我们看见你一个人回来的啊,叫你都不带搭理人的,当时杨叔也在。” 张仙师把目光又一次转向了杨叔,杨叔坚定的点了点头,张仙师顿时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这都什么情况?不对、不对,肯定哪里出了问题,走、走走都走!” 张仙师用尽力气咆哮道,吓的众人连忙退了出去,这破庙里又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蹲在那光滑如玉的石像边,张仙师用力的敲打着头,努力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昏睡的苏晨,双腿木化的宗初七,绝世容颜的小雪那曼妙的身影还在眼前晃荡,奸笑的宗初一在脑海里时隐时现,俏皮可爱的金蟾还在大吃特吃…… 哪里、哪里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失误,宗初一、宗氏兄弟,哼!还有那突然出现的杨叔,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这帮孙子给挖出来。 越想越来气的张仙师,四下打量了一番,准备了一点趁手的家伙事,翻身躺上床,当手将要落在机关上时,环顾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这光滑的石像上。 眼眯成一条缝望过去,越看这心底越有点发毛,正准备起身看的再清楚一点,手上一用力啪的一声,整个人又掉了下去,这人要是倒霉的时候这喝凉水真的塞牙。 还是先前的那个洞,趴下身子向前爬着,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再找上一找,爬过一段距离站起身来,那通体如墨的大柏树还是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黑乎乎的墓堆和墓碑还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只是那相互撕咬的地狱鬼蛟早已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吹着火镰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四周顿时亮了许多,可在这么大的洞里,能照亮的也就身体一周,整个火把就像一个光晕一样,向前挥上一挥三米开外的地方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这是? 先前下来时没有火把,四周还能看见几分,可这有了亮光四下里反而变得更暗了,双眼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细纱,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可还是没有起半点作用。 在脑海里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火把灭了再说,熄掉手中的火把蹲在地上闭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努力的转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 周围的一切竟然变的更模糊了起来,揉了揉努力的把眼睛睁的再大一点,可那隐身在黑暗的柏树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咚的一声,张仙师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昏死了过去,不再动上一分。 “我说什么来着?这姓张的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早知道还不如昨晚就弄死算了,何必这样的瞎折腾。” 昏迷中的张仙师想做着最后的挣扎,砰的一声重击,顿时头冒金星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当再一次从黑暗中醒来,张仙师就像野兽一样,被人关在一个铁笼里吊的老高。 定了定心神扶着铁笼向前蹭了蹭,四下里望了望,一排火把均匀的挂在石壁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把四下里的一切照了一个大亮。 每个火把的旁边都有一个黑乎乎的门洞,静静地矗立在那儿,四下里空无一人。 扶着铁笼缓缓的站起身,四下里仔细的把这铁笼摸了一遍,结果连一个锁孔都没找到,这铁笼就像是浑然一体没有一丝丝缝隙。这他娘的肯定是宗初一那帮孙子搞的鬼。 “姓宗的、宗初一,你给老子滚出来,躲着藏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连你家主子一起叫出来,我们面对面的来一场。姓宗的你这个鼠辈、小人、龟孙子……” 张仙师的怒吼在山洞里久久回荡,结果没有任何人搭理他,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把自己弄到这里还给关了起来,肯定是宗初一那帮孙子干的,这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怒火中烧,这怒吼声也就越来越大。 慢慢的嗓子都有点沙哑了,可整个山洞中只有那火把,在微风的吹拂下上下摇曳着。 “哎!不愧是张仙师啊,折腾了这么久还不消停,真不知道姓宗的那几个龟孙子怎么受得了。”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我兄弟俩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把那癞蛤蟆折腾的怎么样了?姓宗的都对天发誓了,说这阴阳珠都被癞蛤蟆给吃了。” “可这谁信呢?呵呵也就只能骗骗圣主了,看他那谄媚的样子我就恶心,呸!” “就是苦了咱兄弟二人了,躲在这里还要看着这孙子,真把咱们当看门的了,想想他娘的就来气。” “昨晚也不知道圣主是怎么想的,要么当时就一起抓回来,要么直接就给他来上一下,省的被撞了进来今天还是要被捉到这里来,吊着荡来荡去的也不怎么好受吧,哈哈……” “只是真他娘的晦气,让老子来看着守着。” “听!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走!看看去。” “喂!死了没有,没有的话出口气。” 两人用一根长长的棍子,捅着铁笼子里不见动静的张仙师。啪的一下木棍那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用力的给提了起来,一个人影差点给拉了上去。 “你是谁?没事来我们圣地溜达个什么劲?” “什么?你们的圣地?就那破土堆?我看你们就是一个个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鬼祟,还圣地?我看和那姓宗的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鸟。” “谁、谁是姓宗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啊!他还说我们不是好鸟,我们是鸟吗?” “什么?今天竟然有人敢骂我们魑魅魍魉二鬼,问问是不是活腻歪了。” “小子你叫啥?为什么闯我们圣地?” “我是谁?哼!姓宗的没告诉你这二鬼,爷爷我叫什么吗?” “姓宗的?宗什么?我兄弟二人可不认识。” “不认识?你们不是一路的?” “哪路的?说清楚一点,我兄弟二人正睡的香甜,被你这孙子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折腾,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告诉你落入我兄弟手中就等着成为干尸吧!哈哈……” “什么?你二人不认识宗初一、宗氏兄弟?” “宗初七?我们也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这魑魅魍魉二鬼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可那黑乎乎的面具下面藏着的脸,笑着已经扭曲了起来。 “不认识?为何把我关在这儿?” “为什么?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这是我兄弟二人的圣地,你吵到我两人的美梦了。” “嘿嘿!你抬头看看那儿,uu看书ww.uukans.co 就那儿!是不是还差你这么一具干尸了?加上你就够九九八十一具了,我那大宝贝的口粮就足够了,哈哈……” “别跟他那么多废话,你看,哎!尿裤子了吧!哈哈……” 刚刚着急怒吼的张仙师没怎么注意,此时再抬头向上望去,头顶上挂着一具具被风干的尸体,就像吊死鬼一样耷拉着脑袋,手和舌头僵硬的向外伸着,一滴一滴向下滴落的尸油,滴落在铁笼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油花了。 这魑魅魍魉二鬼到底什么来头?没听说过啊,这风雨飘摇的江湖中何时出现了这样的两个怪胎。 望着干尸张仙师连忙打哈哈道:“二位、二位鬼爷,凡事都好商量,您二位说说怎样才能放了我?我可不想就这样成为那干尸,您二位不觉得以我这体格有点浪费吗?” “嗯!说的有点道理,好像是有点那么浪费,看看这四肢发达的还不知道要挂多久呢,不要让我们的大宝贝等着急了,要不先剁成馅儿包包子。” “我觉得还是劈成两半这样风干起来快点,你忘了上次,可都说现在的肉不好了,说是被注了水,我们还是吃素吧,慢慢的风干给我们的大宝贝留着。” 这一张嘴张仙师再也没插上话,可这魑魅魍魉二鬼讨论的内容,已经把张仙师活生生的变成了一道菜,短短的半个时辰已经从干尸、包子馅变成了蒸煮爆炒了。 “二位、二位鬼爷能别吵了吗?您们看一人一半怎么样?” “哎!这、这个注意不错!”可为了这怎么分又吵了起来。 第29章:魑魅魍魉 吵着吵着还动起了手来,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完全顾不上张仙师了。 面对这魑魅魍魉二鬼一对活宝,关在铁笼里的张仙师不知道是哭呢还是该笑?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等着没有半点办法。 “对、对对,左勾拳,来、来来,右边回旋踢。哎!对了黑虎掏心、猴子捞月,对、对对,就这样猴子偷桃也行,哎、哎哎……” “那个鬼爷你不能用嘴啊,这可不符合规矩,快住嘴一会儿再把耳朵给咬下来了……” 被忽略的张仙师坐在笼子里,索性左一句右一句的指点了起来,望着地上翻滚的魑魅魍魉二鬼傻傻的笑着。 “你真敢咬我?” “哼!谁让你猴子偷桃的,放手!” “你放?” “你先放,信不信我和你拼了?” “拼了就拼了,谁怕谁。” 稍微暂停的二鬼又一次的扭打在一起,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从一个门洞里滚了进去,不一会儿又从另一个门洞里钻了进来。 半空中的张仙师已经笑的捂住了肚子,一颤一颤的哈哈个不停。 “小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要不要先给他来上一下,我们再商量怎么分,这样的大笑实在是让人很不爽。”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咦?二位鬼爷不打了,再继续肯定能分出个高下来,本仙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奇门张道頫是也,人送外号一指阴张仙师,快把本仙师放出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小子你身在这囚笼里,不知道你嚣张个什么劲,已经是我们大宝贝的口中之物了还这么嚣张,你家那老不死的没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吗?” “什么?你们也认识我老祖?” “不认识啊,哈哈……” “我说你小子这里是不是有问题,说你没教养呢还这么激动,看样子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了,不然把我们的大宝贝给吃傻了就得不偿失了。” “二位鬼爷,你们能不能别岔开话题,您二位能放我出去吗?” “不能!”魑魅魍魉二鬼出奇的异口同声的答道。 “别和他那么多废话,动手。” 说着其中一个小鬼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截竹棍,又从一个荷包里取出了一根细细的绣花针,把这绣花针在一个瓷瓶里沾了沾,小心的从竹棍的一头放了进去,另一头放在嘴边就瞄准了张仙师。 看到这架势张仙师早已明白,在铁笼里左躲右闪着。 “鬼爷、两位鬼爷有事好商量,冷静、冷静啊!” 嗖的一下一根绣花针就飞了过来,当的一下钉在铁笼上嗡嗡的震动着。 “我靠!来真的?两只小鬼真不把你爷爷放在眼里啊?” 嗖嗖的连续三下,躲过了前后两针,中间的这根稳稳的扎在了张仙师的手臂上,扎上的瞬间飞速一拔还是慢了几分,眼前一黑咚的一下重重的摔了下去。 “终于消停了,奶奶的真是呱噪。” “大哥你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圣主那么上心?还不能伤了他,要我说直接干掉拉倒。” “管那么多干嘛,你没看见宗初一的下场吗?不死怕也要脱层皮了吧这次,真当那些玩意儿是摆设吗?” “哎!阴阳珠啊求求你快出来吧,免得我兄弟二人跟着遭这份罪,大哥,你说那阴阳珠真的能……”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小心驶得万年船。” 魑魅魍魉二鬼又用棍子捅了捅晕倒的张仙师,这才从左边的山洞拐了出去。晕倒的张仙师猛的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的向上扬了起来。 哼!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老妖婆这儿了,说心底话此时的张仙师有点担心起宗初一来,还有那让人念念不忘的小雪姑娘…… “大哥你看不是还躺在那儿一动没动吗?你就是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这风行散吧,沾之即晕绝不是盖的。” “还是小心点好,你这所谓的风行散不也是刚刚调配的嘛,再说这小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管他什么灯,还不是一样乖乖的待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你别说宗初一带回来的那个小哑巴我真的有点嘴馋。” “嘿嘿,是吗?说的我也有点。哎!你看看,说着说着口水都流下来了,哈哈……” 听到再一次远去的脚步声,张仙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苏晨真的在这儿,那就好,不用再到处去找了,我的小可爱金蟾肯定也在这儿了。 突然杨叔的身影闯进了脑海里,这老小子和这圣主肯定也脱不了干系,那棺材铺子肯定有什么猫腻,等本仙师出去后一定给他翻个底朝天。 还是先想想一会儿怎么出去吧,这人起码还有个三急不是,这关着吊着总不是办法。 张仙师又仔仔细细的重新打量起这铁笼来,用手一点一点的摸索着,所有的玄铁都一根根会集到头顶,再相互缠绕着交织在一起,均匀的没有一点瑕疵。 张仙师内心嘀咕到这也是出自高人之手啊,别说这一根根玄铁了,就是把它们这样均匀的有序的排好也是一个大工程。 嘿嘿!原来在这儿,这可难不倒我一指阴张仙师,右手食指攀住中指,勾回无名指用力向前一个暴击,所有的玄铁就像一个灯笼一样向四周滑落。 张仙师连忙攀住头顶的铁链,倒挂金钩的吊在上面,就像捞那水中月的猴子一样攀着,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那根尾巴。 可一根根脱落的玄铁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猛的掉在地上,全都张开着摇摇晃晃的悬在半空,这、这是……张仙师彻底的被征服了,这又是什么操作? 小心的放下弯曲的腿,轻轻的站在玄铁之上,又一次仔细的探查起来。唰的一下一个衣角飘然的向下飞去,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刚要转身向后看去,额头的一缕秀发又悄然的飘了下去。 “怎么样小子?我这雪域冰蚕丝可还满意?” “哎!别动,千万别动,乖乖的待在那里还好,这玄铁可被你弄的都脱落了下来,这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雪域冰蚕丝可就露了出来,沾之即死挨着就亡……” “哈哈,小子要不要动来试试,哈哈……” “大哥你看这儿有一撮毛,哎可惜啊,要是再近一点就可以带一块儿头皮下来了,哈哈……” “两只小鬼还不快点把爷爷我放下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就不放,有本事你动一下试试,现在就给你好看。” “住手玩够了没有?二只小鬼快给我放下来。” “哟!我以为谁呢?不看到人影我还以为圣主他老人家来了呢?” “你以为拍着马屁换来一个上使,就可以对我兄弟俩吆五喝六的,姓宗的今天我就还告诉你了,见到爷爷我你最好规矩点儿……”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小鬼脸上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纹路,啪的一下掉下来了一大块儿。 “大哥!他打我……” “姓宗的你也太嚣张了吧,今天不教训你,真把我们魑魅魍魉二鬼当菜鸟了……” 这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只是这次比上次要脆上了许多。 这魑魅魍魉二鬼顿时就像疯了一样,哇哇的鬼叫着冲了上去。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宗初一一只手背在身后,只腾出左手上下翻飞,随机而起的啪啪的脆响没有断过。 “姓宗的你给我等着,我们这就去告诉圣主,为了这小子你竟然打我们。” “哼!放下来听见没?” 一小鬼见状拔腿就向身后的山洞里跑去,结果刚迈开步子啪叽一下就摔了一个狗啃泥飞了出去,宗初一潇洒的一个转身,依久背着手怒吼道:“放下来!” 这整个脸蛋已经肿起来的小鬼,颤颤巍巍的不知道按了哪里,整个铁笼哐当一下就掉了下来。u看书 ww.uukanshu.cm 一动不敢动的张仙师,只好跟着铁笼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小心的向外探了一下,确定没那雪域冰蚕丝了才猛的跳了起来,飞扑过去双手死死的掐着宗初一的脖子。 愤怒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怒吼道:“姓宗的我跟你拼了……” 此时的张仙师犹如脱笼的野兽,把所有的怒火一股脑的向宗初一撒去。 宗初一一副隐世高人一样依然背着手,左手小心的攀上正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触摸到一丝丝缝隙,飞速的滑了进去,用力的捏住张仙师的一根手指向外一掰。 张仙师本已扭曲的脸蛋更加狰狞了起来,手指传来的痛楚让他缓缓的放了下来,一个捂着手指一个摸着早已被掐红的脖子蹦哒了起来。 而魑魅魍魉二鬼早都借机逃之夭夭了,张仙师复杂的表情扭曲的脸狠狠地问道:“姓宗的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今天别想走?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苏晨和金蟾如果有半点损失你就等着给阴阳珠陪葬吧!” 张仙师一股脑的发泄完,才小声的问道:“你、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哎!你刚刚没有看见吗?还不是阴阳珠闹的,现在只要是个人都能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是吗?来给本仙师闻闻,这到底得多大味儿?” “滚、滚蛋!” “咦……”张仙师伸手一拉,结果宗初一背在身后的只有一只空荡荡的袖子。 “姓宗的,你的手?” 第30章:解救苏晨 “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不就是一只手嘛,圣主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随时拿去,又何必在意这只手呢。”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张仙师,我先要给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害你和小乞丐落入如此境地,如果可以得到你的原谅,我想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 “朋友?呵呵!本仙师闯荡这么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朋友,别给我提这两个字,有的时候真的一文不值,你还是拿回去和那杨叔好好的交个朋友吧!” “杨叔?等等杨叔是谁?” “怎么成为圣主的狗腿子了,这记性也变差了,来我给你提醒提醒一下,棺材铺棺材门木子杨杨叔。” “你也知道棺材门?”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也有个缺点,就是记性比较好,这棺材门的陈年往事也知道那一星半点,就是没想到这棺材门怎么也冷落到和你们一丘之貉了,说实在的现在我对你这圣主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是容易死人的,姓张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圣主你最好是别打听也别去招惹,乖乖的听你老祖的话有多远就离多远,别到时候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好好,那就不提不提这圣主了,你就告诉我苏晨和金蟾怎么样了?他俩少一根汗毛我都跟你没完。” “说起这小哑巴你就放心吧,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算起来是被你拖下水的,现在怕是要苦了你的癞蛤蟆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来找你的原因。” “金蟾?我的小可爱怎么了?你该不会真的和你的圣主给我炖了吧?” “放心,我对这蛤蟆汤可没什么兴趣,可被你那癞蛤蟆吞掉的七云纹珠和阴阳珠,圣主可是势在必得。” “不对!要我的小可爱吐出来找我要不就行了,不要忘了我体内还有九魂夺魄丹呢,再说苏晨还被你们弄成哑巴了,何必自己劳心劳力的呢?” “该不是又对我的小可爱起了什么心思吧,快带我去别再伤了我的小可爱。” “带你去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更不要说小哑巴和金蟾了。” “好,走!别那么多废话!” 宗初一摸了摸脸上的半截面具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又没开口,转身钻进了旁边的山洞里。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脱张仙师的双眼,想着苏晨和金蟾心里一横也跟了上去。 这山洞里漆黑一片一点光都没有,只能伸出手来一点一点的向前摸去。走在前面的宗初一则是如履平地一般,悠闲的向更深处走去。 “姓宗的你等……” 这等字还未出口,砰的一下,张仙师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哎呦我去!姓宗的你就不能吭一声吗?哑巴了,撞死本仙师了。” “别出声,我们快要到了。” 张仙师回转头望了望,这也没走多长时间就要到了? “姓宗的你没搞错吧?” “跟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仙师只能忍气吞声的乖乖跟在后面,小声的嘀咕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依然是漆黑一片,不耐烦的张仙师正准备骂人,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把他整个人拉着向左一拐。 在左边出现了一个长长向下的台阶,台阶的端头一丝丝微弱的火光倔强的照了进来。 “姓宗的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一头撞上去还不来一个满脸开花啊!” 自从踏入这黑暗中,宗初一就像哑巴了一样,惜字如金始终是一字不发,现在完全不理会一肚子唠叨的张仙师了,抬腿就向下走去。 “姓宗的你他娘的什么意思?真聋了还是哑巴了?” 宗初一回过头瞪了一眼张仙师,又是一字未发缓缓的走了下去,那长长的台阶也慢慢的在火光中露出本有的面目。 突然停住脚的宗初一,又一次被匆匆忙的张仙师撞到了腰,一个踉跄扑了出去,扑倒的宗初一顺势一滚就消失在张仙师的视线中。 “姓宗的嘛呢干嘛呢?想在我这儿碰瓷呢?哎!说话呢等等、等等我。” 急匆匆的张仙师加紧了脚步跟了下去,眼前豁然开朗,摇曳的火把,把一个不小的空间照的大亮,一阵阵松香扑面而来,紧急的捂住口鼻四下里寻找了起来。 不远处的宗初一就像壁虎一样贴在石壁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向上的台阶。 张仙师不屑的摇着头还是蹑手蹑脚的贴了上去,目光一扫突然被墙壁上的火把给吸引住了,一个骷髅状的大石球在火把的底端滴溜溜的转动着,一股无形的气体滋滋的向外喷着。 刚想伸出手研究的更仔细一点,被一只大手拍了下去,宗初一示意到不要动,贴着墙壁蹭了上去。 此时的张仙师望着一直紧张兮兮的宗初一,也规矩了很多,那股无形的压力也慢慢的渗透了过来,恐怕这圣主就在附近了,苏晨、金蟾我来了。 趴在一块儿凸起的石头后面小心的探出头,眼前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大圈,在人群的头顶一股黑气缓缓的环绕着久久未散去。 人群中间位置一个三足青铜鼎稳稳的矗立着,无情的火苗一下一下舔着鼎底,一股股白色的气体在噼里啪啦声中打着漩儿融入到那黑雾中。 鼎的四周对应着八个方位各有一个小小的气孔,一股股黑色气体缓缓的向外吞吐着,首位相连在鼎的四周围成了一个气圈,相互纠缠着翻滚着。 张仙师腾出手来拉了拉宗初一问道:“姓宗的!苏晨呢?金蟾呢……” 宗初一压低了声音轻声的问到道:“张仙师你是先救苏晨呢?还是先救你的蛤蟆?” “都要救!” “只能先救一个!”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听好了,苏晨呢在那边的地牢里,金蟾呢就在那大鼎里,先救哪个你自己选吧。” 沉默了一会儿的张仙师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小可爱你皮厚就先坚持一会儿,我先把苏晨给救出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哦,坚持就是胜利我的小可爱。 “姓宗的,我先救苏晨。” “好!小心点儿,现在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蛤蟆呢,苏晨那边得手的机会肯定要大很多,走这边。” 顺着宗初一指的方向,一个只能放下一只脚的楼梯在那拐角处呈现了出来。 猫着腰宗初一领先钻了进去,张仙师回过头看了看那咕咕冒着烟的铜鼎,心底里默默地祈祷了一下低着头跟了上去,旋转向下的石阶根本站不稳,稍不留神就会滚下去。 左脚踩着右脚一步挨着一步,左转右转终于到了地面,整个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当踏上地面那一瞬间,整个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了下来。 稍微晃了晃腿,望着前面气定神闲的宗初一,这无名之火从心底蹭蹭的冒着。 宗初一回转头打了一个手势,张仙师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偷偷的探出头望了过去,在转角的尽头两个面具男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看不到任何表情,看着神态是完全没把关在里面的苏晨放在眼里。 宗初一看了一眼张仙师小心的比划了一阵,用力的咳了几下走了出去。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圣主废了的宗上使,怎么有空来这儿转悠呢?是不是来接替我哥俩的?这看人的好事我哥俩真的是干的够够的了。” “哈哈,有了宗上使那我哥俩就舒服多了,哈哈……” “呵呵,现在这风气有点不那么理想嘛,姓宗的怎么什么虾兵蟹将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呢?宗上使是谁?这可是大人物我们的眼睛实在是太小,想放可真的是放不下,哈哈……” “你是谁?” “我啊!和你们一样也是来痛打落水狗的。” “哦?感觉怎么样?” “这感觉,uu看书.uukanhu.cm 你们刚刚不是已经尝到了吗,一个字爽,两个字……” 砰砰两下,两个面具男就像软脚虾一样瘫倒在地上。 “苏晨、苏晨别怕,师兄来了,快过来苏晨。” 看到这熟悉的身影,苏晨早已打着转转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苏晨别怕有师兄在,这姓宗的咱也别怕,有没有伤到哪儿,让我看看一会儿就找他们算账。” 苏晨望着亲切的师兄,又小心的偷偷的瞄了几眼宗初一焦急的比划了起来。 “没事、没事的苏晨,我已经知道小可爱在哪儿了,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去救我们的小可爱。” 三人小心的猫着腰向外走去,张仙师临走还不忘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面具男,突然停了下来。 宗初一纳闷的回转身,只见张仙师麻溜的扒下了其中一个面具男的衣服,熟练的戴好面具冲着苏晨做了一个鬼脸。 再一次用尽全力踢在被扒光衣服的面具男身上哼道:“长的真他娘的恶心,我呸!” 宗初一错愕的看着这一切,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了上去,戴着面具的张仙师不伦不类的拉着苏晨跟了过去。 “哎!苏晨你要不要也来上一个?”苏晨双手和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哈哈……好吧!我们去救我们的小可爱吧!” “咦!姓宗的你看见了吧,这鬼面具到底有什么好处,看把苏晨吓的。” “嘿嘿,张仙师你先戴着吧,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它的魅力了,哈哈……” 第31章:鼎炼金蟾 戴上面具的张仙师,一本正经起来和其他面具男没什么区别,唯一多了一个身后的小尾巴。 “宗上使,你这是?”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看这蛤蟆炼的怎么样了,圣主把这炼妖鼎都拿了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一丁点动静?” “这蛤蟆我看已经不算是妖了,这怕已经成精了。” “废什么话,炼出这七云纹珠和阴阳珠还好,如果没有就等着收尸吧,盯紧了别再给炼没了。” 面具下的张仙师,早已把苏晨藏到了一个阴影里,抱着手跟在宗初一的身边狐假虎威着,一听到这炼妖鼎心里猛的一沉。 这玩意儿只是听过还从来没有见过,竟然是如此一个庞然大物,这东西本来就在这儿呢,还是从某个地方搬来的,如果是搬到这的,那这圣主的实力又要让人刮目相看了。 “你、就你,发什么呆呢?给我盯好了,别让圣主等着急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面具下的张仙师连忙拱手道:“是、是宗上使,我一定盯好了,不会出半点差错。” “宗上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的看不起我墨羽?这种事我干了不上一千也不下八百回了,难道是怕我吞了这些珠子不成。” “你大可放心,我和那魑魅魍魉二鬼可不一样,以前、现在和以后你都是宗上使,我只负责我分内的事,其余的和我没半点干系。” “墨羽你误会了,圣主怎么会不放心你呢,只是比较着急,让我来看看进展的怎么样了,这不是还有一个小哑巴吗,也让我看看别一会儿死在这儿了。” “你想想那瞎子陈也不是好惹的,纯粹就是一个疯子,放心我一会儿就走,让他待在这,你放心他就是一个屁你不必搭理他,大家都是为圣主做事的,别太难堪了。” “哼!最好是这样,别打扰我。” “你站到一旁,别影响墨羽的炼治,我去看看带回来的小哑巴怎么样了,这老七的腿脚是正常了,可这行动还不是太方便。” 面具下的张仙师心里一惊,这苏晨不会也没好吧,刚刚有点着急没太注意…… “盯好了发什么愣呢,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惹墨羽发飙了我拿你是问。” 面具下的张仙师只能默许的拱了拱手,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炼妖鼎,心里却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阵中的炼妖鼎除了阵阵黑气,咕咕的向外冒着,没有半点动静。 叫墨羽的黑衣男子跑出跑进的,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点头如捣蒜,一会儿摇头如浪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吓着四下的面具男大气不敢喘一下。 张仙师也挺纳闷的,这人怕是神经了,这炼妖是不是和炼丹一样一样的,到最后个个都是疯子。 哈哈的大笑声打断了张仙师的思绪,不知何时这墨羽已经披头散发成癫痫状,可看见那捧着的古藉,张仙师再也坐不住了。 “尊使请教一下,这、这是……” “哼!这、这什么这,这是奇物录,你个小喽啰懂什么,滚一边去别打扰本尊。” 闭嘴的张仙师心里冷哼道,怎么又来了一个自称本尊的,我张道頫也才敢自称一下仙师,可这奇物录还是了解个一二的。 在以前有这么一位神医,姓侯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以万物入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这天下之大物类之奇那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这侯神医遇到一些奇门异类都会留意几分,怎么催化怎么炼治都一一记录了下来,久而久之就著成了这奇物录,择良徒而传,怎么到了墨羽的手上,难道他就是这侯神医的后辈高徒。 张仙师想起了什么,偷偷的从百宝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竹简,这竹简的端头,一个铁笔银钩的药字已经隐隐有点看不清了。 张仙师握着竹简又小心的凑了上去,小声说道:“尊、尊使……” “别烦老子,滚!”墨羽埋在奇物录中的头,抬都没抬一下怒吼道。 “您、您看、看下这个。” 张仙师小心翼翼的把竹简放到了展开的奇物录上,啪的一下墨羽猛的合上奇物录。 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这位面具男,小心的问道:“你是药家人?来这边、这边说话……”说着领头向拐角的洞口走去。 “墨羽见过药王!”刚拐进洞口,这叫墨羽的男子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哎!使不得,快请起,快起来尊使。” 这一跪把张仙师给整迷糊了,这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小的竹简还有这等威力,当时老祖给我的时候,辛亏自己比较贪婪,只要是老祖的东西肯定是好的,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药王?为什么,我可不是什么药王。” “那这药王令?” “哦,我看你拿出了这奇物录,猜想这个你应该认识,只是这个是我老祖的,也可以说是从我老祖那儿顺来的,怎么这是?” “这是药王令,上一代药王也就是我的师父,进秦岭采药再也没有回来,这药王令也随着消失了,您请看。” 说着墨羽反手拿出了一个和张仙师一模一样的竹简,叹道:“这是我根据记忆仿制的,您这才是真正的药王令,无论何人持此令者就是药王。” “墨尊使你别客气,我可不是什么药王,我来呢还是为了我那金蟾。” “你是张家、张仙师?” “正是本仙师,墨尊使,我用这所谓的药王令换那金蟾可好?” “张仙师这……”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这什么药王令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竹简,可对你来讲就像如意金蟾对我一样。” “张仙师能不能取出七云纹珠和阴阳珠之后,我把您那金蟾双手奉上,这药王令您继续收着,此生能再见到此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有过多的奢望。” “取珠?用这炼妖鼎,墨兄弟,我这样称呼可以吗?” “可以,药王高兴怎么称呼都行,是我墨羽占了便宜。” “你也别叫我什么药王了,叫我张仙师就成,这个听起来舒服。” “好,听药……张仙师您的。” “墨兄弟,这取珠非要炖我这小可爱吗?” “张仙师有什么好的方法?” “没有!” “那您的意思是?” “墨兄弟你想想这金蟾是我的,怎么把这七云纹珠和阴阳珠取出来应该也是我最了解,圣主要取珠逼我就行了,我这体内还有九魂夺魄丹呢,何必要你在这儿费这么大力气呢?” “张仙师对我的能力有疑问?” “不、不不,从来没有,墨兄弟你好好想想,你才是炼丹大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呢?金蟾、珠子、鼎……没错,错了……” 这墨羽又一次进入了癫痫状态,一旁的张仙师再不打扰,漫不经心的围着这炼妖鼎转了起来。 这炼妖鼎还是青铜三足的,鼎高丈许,上下依次分为三层。 第一层光滑如镜没有任何纹饰,整个青铜镜面,把每个人的倒影扭曲成了一条条不规则的细线,随着走动无序的变化着,各个方位的火把静静的在镜面上扭曲的燃烧着,就像是一把把无名的鬼火。 向上的第二层比这第一层整整的小上了一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个兽首铜环静静地垂着,如果伸手扣之定能发出震耳的声音。 各种缠枝花纹、飞禽走兽密密麻麻的有序点缀其上,一个个镂空的小孔迎合着夜空星辰,鼎底闪耀的火光,映衬着星辰熠熠的闪动着,这金蟾就应该在这一层了,俯首细听没有半点响动。 小可爱我的宝贝金蟾你千万要坚持住,我正在想办法救你,你可要给本仙师挺住。 目光继续上移,这第三层就更要小上一圈,由第二层的四个方位增加到了八个方位,uu看书.uukanshu 每个位置都爬着一个叫不上名字的神兽。 从每个神兽的嘴、额头或者肚子上的小孔中,一股股黑烟向外咕咕的涌着,最上面几层小小的塔尖慢慢收拢,顶端立着一个铜环,一个四角风向标慢悠悠的旋转着…… “啊!我想通了,我终于想通了,张……你、就你瞎转啥呢在那儿,你过来。” 一声惊呼把张仙师给拉了回来,再次扭头拐进山洞。 墨羽激动的说道:“张仙师我终于想通了,原来不是要炼你的金蟾,你的金蟾才是正真的丹炉,用你这金蟾来炼化这七云纹珠和阴阳珠……” “什么?你确定?” “非常的确定,因为我一直在寻找炼化七云纹珠的办法,以前我尝试了很多次,可没任何反应,这次可是把你的金蟾一起放进去的,为了就是用金蟾独有的特性来炼化这些珠子。” “哈哈……不错,张家小儿怎么样?你没想到吧。” “拜见圣主……” 随着阴阳怪气的笑声,周围哗啦啦的跪倒一片,面具下的张仙师顿时惊慌夺路就要跑。 “呵呵,张家小儿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想往哪儿跑,宗初一把那小乞丐给我带上来。” 听到圣主的命令,剩下一只手的宗初一,左手拎着苏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用歉意的眼光向张仙师望了望,用力的向前一丢。 苏晨整个人就向地上飞去,张仙师顺地一滚冲了上去接住苏晨,用力的撕下面具向地上一摔,狰狞的怒吼道:“我张道頫和你们拼了……” 第32章:难以取舍 “师兄、师兄疼、我疼……” “快让师兄看看哪里疼?” 在苏晨身上一顿胡乱扒拉的张仙师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捧着苏晨的脸激动的问道:“苏晨、苏晨你能说话了,再说一句,快再说一句让我听听。” “师……” 挤出口后就没有一丁点声音了,连忙关切道:“别急苏晨千万别着急,你行的慢慢来,再慢一点……”结果再没半点声音。 “张家小儿别费心了,没有我的解药,他是不会说话的。” “宗初一你……” “你什么你?赶紧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在这儿给我演戏。” “圣主……” “哼!张家小儿你放心吧,这小乞丐就是太呱噪了,不会怎么样的,想开口说话太简单了,你把七云纹珠和阴阳珠还给本尊即可。还有回去告诉你家那老不死的,本尊此生此世和他没完。” “仙尊,我不知道您和老祖之间有什么恩怨,我这做后辈的无权过问,只要是您让我张道頫做点什么,我绝不推辞。” “好、好好,张家小儿我要你回去杀了那老不死的,怎么样你可做的到?哼!” “仙尊这、这……我着实做不到,恕难从命。” “哈哈哈……真是一个德行,做起事来婆婆妈妈的,滚一边去让人看着就心烦。” 说完话啪的一掌打在炼妖鼎上,砰地一声一个暗格弹了出来,如意金蟾被几根细小的链子,捆的严严实实的爬那儿一动不动,转动着眼珠子耷拉着舌头,整个看上去已奄奄一息了。 圣主从头上拔了一个发簪下来,轻轻的在金蟾的背上戳了几下,就像炖肉的时候用筷子看看肉皮炖酥了没有。 金蟾那耷拉的舌头又向外努力的伸了伸,可圆鼓鼓的肚子挡着,就是够不着那被拴着的链子。 “小畜生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墨羽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 “圣主这蛤蟆没什么特别的,先师的奇物录里没任何记载。” “哼!怎么?你当本尊眼瞎吗?才多一会儿,你也被这张家小子给蛊惑了,想死尽早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圣主真的无只字片语的记载,如有欺瞒墨羽甘愿受死。” “哼!宗初一你给本尊好好看看……” “是!圣主。” “张家小儿带上你的小乞丐跟我走,宗初一、墨羽你俩给我好好的看看,如果再炼不化这蛤蟆本尊就把你俩给炼了。”说的话啪的一下,这刚刚弹出来的暗格砰的一下缩了回去。 “是,圣主!属下领命。” 宗初一和墨羽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一下,张仙师的心里却打起了鼓,这老妖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一看到这所谓的圣主就浑身的不自在。 就像是赤裸裸的被看穿了一样,没有一丁点秘密可言,只能听之任之做不起一丢丢反抗,有自知之明的张仙师,只好拉着苏晨跟了过去。 “见过圣主,我主万年。” “嗯!你、你们……滚!” 这一声滚字吓的魑魅魍魉二鬼连滚带爬的溜了出去,不然一会儿圣主发怒了有他们好受的。 张仙师则是摇了摇头小心的跟了上去,这老妖婆则是大马金刀的坐上骷髅宝座,轻蔑的盯着张仙师轻哼道:“张家小儿你上前来。” 张仙师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安慰好苏晨低着头走上前。 “把头给我抬起来,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的仙尊,在你面前我张仙……张家小子不敢造次,仙尊叫我过来有何吩咐?”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家那老不死的怎么样了?你奶奶呢?” “嗯?” “嗯什么嗯?给我老实回答。” “仙尊!我老祖修身养性身体好着呢,我奶奶我就不知道了,我从小都没见过,家里的人还不准问,在老祖面前更是提都不能提。” “哦!是吗?” “千真万确,在您面前我不敢有一字撒谎。” “好,我再问你,你家那老不死的顽疾好了吗?” “仙尊!顽疾?什么顽疾?我从来没听过,他老人家天天闲云野鹤的好不逍遥自在。” “哼!那老不死的逍遥自在,我要让他比死还要难受……” 望着咬牙切齿的老妖婆,张仙师的心里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这?仙尊、仙尊,您这是?” “没什么,哼!” 老妖婆都快把牙咬碎了盯着张仙师,张仙师的冷汗直冒,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这老妖婆变脸和翻书一样,还是小心为妙。 “哼!张家小儿你现在有一个选择,就看你怎么选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仙尊请讲!” “哈哈……好,你听好了,这蛤蟆和这小乞丐你只能带走一个。” “啊!什么仙尊?这万万不可,我想办法把七云纹珠和阴阳珠还你就是了,这留下任何一个都使不得。” “好没问题!” “谢仙尊!” “别忙着谢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这蛤蟆你可以带走,现在就可以带走,这小乞丐嘛和你非亲非故的,把他给我留下做个小童子吧!” “仙尊这也使不得啊,苏晨现在是我的师弟,我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呢?” “嗯?什么意思?张家小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自己体内的九魂夺魄丹,这小乞丐你告诉本尊为何不可?是不是因为那瞎子陈?你爷孙俩不愧为蛇鼠一窝,哼!” “仙尊真的不是,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带他走,带这小乞丐去找他的瞎子师父即可,为什么执意要收他为徒,最终还成为什么师兄弟,你爷孙俩这是打着什么算盘?” “仙尊!可否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对,你是要好好想想,一边是自己的道宠,这时间拖着稍微长点呢,一会儿怕是被墨羽给炖了,炖不化怕也要脱层皮。把这小乞丐留在这儿呢,自己又无功而返白忙活一场,该如何取舍呢,是该好好的想想,不急本尊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老妖婆就冷冷的看了苏晨一眼,闭上眼睛养起了神来,此时心底的快意让老妖婆那口沉寂多年的老气慢慢的吐了出来。 老东西你的宝贝孙子现在落在我手里,还吃了这圣丹,一想到气急败坏的老不死的,心里不由的喜上几分,嘴角也慢慢的向上扬了起来。 “苏晨、苏晨来让师兄好好看看。” 褪下苏晨的裤子看了看被鬼蛟王咬过的黑洞,用手轻轻的按了按,关切的问道:“疼不疼苏晨?” 苏晨摇了摇头,着急的用手比划了起来,又用手指了指炼妖鼎的方向。 “没事的苏晨,你放心,小可爱没事的,没这种能耐小可爱活不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会被老祖威逼利诱这么多年,现在想想当时选择我应该也是无奈之举,你放心就是我有事它也会没事的。” 说着话张仙师用眼睛瞄了一眼老妖婆,老妖婆怒道:“张家小儿注意你的眼神,说句不好听的,你应该叫我一声奶奶,起码的尊重应该有的。” 张仙师心里一紧,这也就看了一眼,这老妖婆的实力也太变态了吧,连忙低头小声的说道:“仙尊、仙尊我想好了。” “说!” “仙尊我的选择是两个都要。” “哼!找死。” 砰的一声张仙师就直直的飞了出去,苏晨挣扎的爬了过去,抱着张仙师就抽泣了起来。 “张家小儿我看你是活腻了,我说过两者只能选其一,你是没听清呢还是故意给本尊装糊涂呢?” “仙尊、仙尊求你了,求求你了,二者我真的放不下,uu看书.uukanh请仙尊成全。” “哼!算你小子还是个硬骨头,只是你越是这样越和那老不死的像,越像本尊就越生气,哼!” “本尊今天就答应你,到时候二者你都可以带走,但不是现在,说,现在就告诉本尊你选哪个,本尊可没时间在这陪你瞎扯,快选,再不选的话本尊就帮你做选择了。” “仙尊!咳……仙尊我决定带苏晨走,金蟾我自会回来取。” “什么?你要带这小乞丐走,想好了吗?这小乞丐可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就放弃了你家老不死视其如命的蛤蟆?你回去怎么给那老不死的交代?到时候你那老不死的还不剥了你的皮不可?” “仙尊,我想好了,我就带苏晨离开,金蟾就留给仙尊,这七云纹珠和阴阳珠还在金蟾体内,我可不敢带着金蟾走,过着被众人盯着的日子。” “呵呵,张家小儿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今天就是带这蛤蟆走,到时候你也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 “仙尊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带苏晨走,您说话要算数。” “好、好好,张家小儿算你有种,我说到做到,你带小乞丐走吧,这蛤蟆嘛我暂时替你保管吧,哈哈……”说着话老妖婆放下机关又隐没在那棺材里了。 “这、这就结束了?我还没说完呢,仙尊、仙尊你是答应了,可这也没有旁人,你那些狗腿子还不知道呢,喂,仙尊、老妖婆你不能这样耍我啊?” “张家小儿,本尊是答应你了,可怎么带着小乞丐离开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哈哈……“ 第33章:勇斗2鬼 “我靠!这老妖婆真是变态,这都能听的到,这不是赤裸裸的耍我吗?” 眼见四下无人,张仙师干脆寻找了一番,找找看有没有暗道暗门啥的,这真正的意图呢,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吧。 四下里除了光滑的石壁,光秃秃的连一个瓷片都没有,看样子这里每一寸地方都被认真的打扫过。也难怪这是人家的老巢,还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怪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回去怕是要好好的问问老祖了。 “苏晨我们走吧!” 这横扫了一圈啥都没有,正准备开溜,一声爆呵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哪里走?张家小儿你以为这是你家吗?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太不把我们魑魅魍魉二鬼放在眼里了吧!” “您二位这高大威猛的形象,我张仙师的眼睛太小确实放不下。” “大哥,这张家小儿说的话,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 “他好像在说我俩不配?” “哼!我今天跟他没完,让开!我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圣主不会……” “不会的大哥,放心圣主如果怪罪下来,我们就说是姓宗的干的。” “嘿嘿,有道理,反正他现在是过街老鼠,还他娘的只剩下一只手了,天天到处耀武扬威的,哎!要不是他们人多,我早干他丫的了。” “我说两只小鬼,你俩到底想怎么着?叽叽歪歪的有完没完?要打就打不打就给我滚蛋,别挡本仙师的路。” “张家小儿你给我闭嘴,有本事你过来呀,你可想好了是单挑呢还是群殴?” “呵呵,群殴?你俩怎么数也就只有两个吧,来群殴吧!哈哈……一起上,别说我欺负你们,也让你们两只小鬼知道本仙师的厉害。” “好!你说的?” “我说的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可不兴反悔。” “我张仙师在奇门中也是站着撒尿的,有什么好反悔的。” “好!就等你这句话,来兄弟们给我上。” “哎!等一下。” “怎么了张家小儿?又有什么屁快放?爷爷想收拾你好久了。” “你们不是两个人吗?怎么还兄弟们?这可不兴找帮手。” “放心吧,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急。” 突然一声吱吱的尖叫声,不知道从这二鬼的哪张嘴里发出来的。顿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连忙护住苏晨警惕的盯着四周。 突然一只硕大的耗子冲了出来,一双红色的眼珠子无比妖艳,一根长长的尾巴拖在屁股后面上下晃荡着。 一个骷髅就像从尾巴尖儿冒出来的一样,随着摆动甩来甩去,一只冲了出来,接着两只、三只……黑压压的一片向张仙师涌了过来。 “我靠!什么玩意儿?” 惊慌的张仙师急急忙忙的抱着苏晨跳到了最高处,四下涌过来的耗子唰的一下散开,把二人紧紧的围在中间。 魑魅魍魉二鬼得意的看着狼狈的张仙师,哈哈大笑,手捧着一只小小的耗子惬意的走了进来,围着的耗子群自动的让开一条路,又迅速的围了起来。 “张家小儿怎么样?还想走吗?这群殴怎么样还满意?哈哈……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不然我这些兄弟们可不会放过你。” “哼!真他娘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躲在这地洞里和耗子为伍,我可不把尔等鼠辈放在眼里,有本事来呀,我认输我就是你们爷爷。” “找死,给我上……” 魑魅魍魉二鬼冲在了最前面,手中握着一个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一根根鸡毛现在已经换成了一根根耗子尾巴,那尾巴末端的骷髅张着嘴,几颗尖尖的牙向外凸着,恨不得立马给你来上一口。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面对这几只耗子完全不用惊慌,可现在还有一个苏晨,这、这可怎么办,一个字只能溜了,被这两只小鬼缠上有的受了。 看到眼前的局面张仙师不带一丝犹豫的,抱着苏晨就向那炼妖鼎的方向奔去,心里默许着姓宗的、墨羽你俩可要在啊,任何一个在都行,不然今天我可就要成这些耗子的美餐了。 “姓宗的、宗初一你死哪儿去了?快来帮忙,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结果拐过几个山洞,彻底傻眼了,这炼妖鼎还静静地立在那儿,鼎底的火苗还在不停地跳跃着,一股股黑气还在向外咕咕的冒着,可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这可怎么办?身后的耗子群越来越近了。这可如何是好?心底一横张仙师把苏晨背了起来,用衣服胡乱的捆了几下,抄起鼎底两根还在燃烧的木头横在前面。 看这架势跑是跑不掉了,只有一战,涌上来的耗子看了看张仙师,毫不犹豫的继续冲着,红色双眼下的大嘴和尾巴尖上的骷髅上下翻飞,张仙师抡起膀子挥舞着不留一丝丝缝隙。 不远处的阴角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多一会儿张仙师的两只衣袖已被撕成布条了,大腿和脸上已经添上了几道爪印。 “宗上使!你还沉的住?” “呵呵,墨羽你放心,现在这张仙师还未使出全力,你就等着吧!” 说完话双指塞进嘴里,一个尖锐的哨声响起,宗初七犹如鬼魅一样,悄然的伏上了张仙师的头顶。 听到刚刚突然而起的哨声,张仙师心底一慌,手上就慢了几分。唰唰两下,两只手臂上又增加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忽然身后一轻,惊呼道:“啊!苏晨……” 苏晨就像被一只老鹰给抓走了,贴着旁边的石壁向前滑了过去,在不远处的一个凸起的石头上停了下来。宗初七从苏晨的身后露出了半个脑袋,冲张仙师做了几个鬼脸。 “我靠!宗初七,我可救过你的命,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宗初七指了指苏晨,对张仙师摆了摆手,向拐角处滑了过去。 虽然这耗子扑的越来越紧,可这会儿苏晨已被宗初七抢了过去,张仙师的心底不由的松了口气。 “奶奶的两个小鬼,快来受死吧,刚刚腾不出手来,现在有你们好受的。” 一边疯了一样叫唤着,一边从百宝袋里掏出从宗初一那儿抢来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呼的一下这符纸迎风而着,手中多了一把剑,通体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材质。 在燃烧着符纸的映衬下,一丝红线由剑尖直指剑尾,在剑柄处打了一个结。张仙师左右开弓,这冲上来的耗子吱吱乱叫,不一会儿就洒下一片。 这时魑魅魍魉二鬼已经冲到了面前,两个哭丧棒一样的鼠尾掸子交织在一起,三人和耗子群就扭打在了一处。没了苏晨这个后顾之忧,张仙师是完全放飞了自己,左右开打应对的游刃有余。 墨羽惊的嘴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张仙师的战斗力和他的体格一样,真不是盖的。 “怎么样墨羽?我没说错吧!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张仙师全身而退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仙师应对的是游刃有余的,可这二鬼却不干了,一个闪身嗖的一下一个飞针就迎面而来。 张仙师身子一沉,身后扑过来的耗子啪叽一下就被钉在了石壁上,吱吱的乱叫着,在眨眼功夫化为了一摊血水,臭不可闻。 “我靠!好你个二鬼连这阴招都用上了。” “张仙师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这魑魅魍魉二鬼最瘆人的除了这手中的哭丧棒,最让人头疼的还要数这飞针了,沾之即死挨之即亡。” “我墨羽可没办法解这阴毒,应该说是这根本就没解药,张仙师你那里得罪了这二位爷?” “我哪儿知道,uu看书 .uuknshuo 墨羽你快让这两只小鬼住手,老妖……不是你们圣主已经答应了,让我带苏晨走,让他俩快住手。” “张仙师你说的可是真的?” “废话!我拿这个骗你干嘛?墨兄弟姓宗的呢?你快让他去问问圣主,别这样耍我,再不快点我真的撑不住了。” 墨羽瞄了一眼宗初一,宗初一摆了摆手指了指一边。 墨羽会意道:“张仙师这怕要你多撑一会儿了,宗上使已经去请圣主了。魑魅魍魉你俩给我住手,不要伤了我们张仙师,不然一会儿圣令下来有你俩好受的。” “那个墨羽你说什么呢?能不能大点声,我们听不见,大哥你听清那墨羽在鬼叫啥呢?” “好像和这张家小儿在称兄道弟……” “啥?有这种事,先收拾了这张家小儿,再去会会墨羽这老小子。” 我去这两只小鬼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谁也不放在眼里,我说:“两位鬼大爷,我张仙师错了还不行吗?还请饶了我。” “哼!现在说,迟了!我告诉你张家小儿没门。” “那我问你俩,我哪儿得罪了二位?” “嘿嘿这个还真没,我俩就是看你不爽,很不爽我告诉你姓张的,快快受死吧!” 唰唰的几下这魑魅魍魉二鬼相互功防,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心里所有的怒火就是要狠狠的咬上张仙师一口。 张仙师满肚子的委屈只能乖乖的受着,在心底祈祷着,姓宗的我求求你快点,这二个小鬼简直是疯了,真疯了。 第34章:终见天日 “张家小儿怎么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哼!想要本仙师的命,你俩小鬼还嫩了点,有什么阴招经管使出来吧!” 此时的张仙师双眼也变的和这些耗子一样,微微的泛着红光,只见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符录。 躲在角落里的宗初一惊呼道:“姓张的,快住手!” 结果还是晚了几分,轰的一声,张仙师的附近突然炸了开来,耗子的尸体四下飞溅,整个山洞跟着晃了起来,震松的石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一个靠的稍微近一点的小鬼,拖着腿向外挪去。 “来呀!奶奶的,今天本仙师非把你这耗子窝给炸平了不可。” “张家小儿算你狠,你不要命了,爷爷我还不想被活埋,敢在这儿用这普天化雷符,算你用种。” “大哥我们先撤吧,一会儿惊动了圣主有我俩受的。” 吱吱的一顿尖叫,这耗子群就像是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一样,一只只向最近的小洞里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剩下了满地的尸体,其它的一哄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仙师早已支撑不住了,刚刚催动这普天化雷符已经耗尽了最后的精力,还不知道这阴角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回春露也不能暴露了,人本无罪,怀壁其罪,想到此张仙师只好虚脱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啪啪啪的掌声悄然响起,张仙师背靠着石壁,无力的抬了抬眼皮,望了望正在幸灾乐祸的宗初一。 使劲浑身力气吼道:“姓宗的你还是人吗?本仙师差点交代这儿了。” “精彩、真的精彩,张仙师大战魑魅魍魉二鬼,还有发了疯一样的鼠群,这要是传了出去,又不愧为奇门一大奇事。” “说风凉话是不?” “我这不是请教圣主去了吗,不然这魑魅魍魉二鬼再这样放肆下去,张仙师你确定你能走的出去?不过话说回来,你放心,我宗初一肯定和他们没完,给我们张大仙师出这口恶气。” “墨羽,刚刚我没有错过什么精彩的吧?” 墨羽丢了一个白眼冷哼道:“宗上使可没有你这样拖人下水的?这还不都是你的馊主意,要看看这张仙师有什么本事,这下好了把我推出来,你自己倒是摘的干净。” 张仙师干脆躺了下去,无奈的盯着头顶的石壁,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跳起来给这两位来一顿爆揍。 墨羽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看到怒目圆睁的双眼吓了一跳。 “呀!张仙师你可别吓我,这可都是宗上使的主意,我只会炼丹制药,这什么道术法术我可不会,看到这些耗子别说帮你了,我这双腿都不听使唤跑都跑不动,来让我看看,这骷髅鼠可是有剧毒的。” 张仙师一声不吭,墨羽只好自顾自的检查了起来,看到那翻起来的血肉已经发黑,摇了摇头喊道:“宗上使快找圣主拿药,一会儿这毒性攻心那就回天乏术了。” 说着两人就各忙各的走开了,只留张仙师一个人傻傻的躺在那里,苏晨也不知道被宗初七给带到哪儿去了。 准备翻个身看看自己的熊样,结果浑身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睁着眼睛慢慢的恢复着。这可怎么办?这该死的魑魅魍魉二鬼要是来个回马枪,今天就彻底的交待这儿了。 “哎、哎哎……墨羽轻点,你能轻点吗?疼,真他娘的疼。” 结果一下比一下的擦拭更重了,张仙师哀求道:“墨羽、墨兄弟,我求求你了,这没死在耗子的嘴下,也不能这样疼死在你的手上。” 忍着巨疼张仙师侧了一下身,想看看墨羽给自己擦的是什么,一下、两下……艰难的侧过身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 “小、小可爱……” 看到熟悉的身影,张仙师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小可爱、小可爱,来、快过来……” 张仙师哆哆嗦嗦的掏出瓷瓶,毫不吝啬的倒了两颗出来。可这金蟾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看也没看一眼,自顾自的一下一下继续的舔舐着。 “不急、不急的小可爱,来!这是你最喜欢的,快吃吧!” 金蟾抬起头望了一眼张仙师,试探的闻了闻舌头一卷吞了下去,打着饱嗝依偎的趴在张仙师的手上。 “小可爱你受苦了,走!找到苏晨我们就回家,管他什么圣主?什么大道?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还有我的小可爱。” “墨羽!这张仙师伤的怎么样?能撑的住吗?” “危险,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只有收尸的份儿了。” “没事的墨羽,你看他五大三粗的,我想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刚刚那两只小鬼不是向圣主保证了吗,苦头是要受那么一点点,这小命还不至于丢在这儿。” “还是快走吧!”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张仙师连忙示意金蟾躲进自己的怀里,可这金蟾就像是被炼妖鼎炼坏了脑子一样,傻傻的盯着张仙师吐着舌头,好气又好笑的张仙师,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尽力气把金蟾塞进了怀里。 “哎呦我去,怎么这么凉?”连忙掏出金蟾看了看,金蟾的两只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张仙师纳闷的把金蟾又一次塞了进去,肯定是这帮孙子把我的小可爱折腾坏了。 “张仙师,哎!张大仙师,来睁开眼睛看看,这药我给你拿回来了,来,别装了,圣主说了你死不了,来张嘴……墨羽把这臭嘴给我撬开,好心还当驴肝肺了,我还要害他不成。” “张仙师、张仙师,我是墨羽,你感觉怎么样?这是刚刚从圣主那儿取回来的药,专治这骷髅鼠的毒,内服外敷都有奇效,放心就是宗上使要害你,我墨羽可没这个胆子。” “墨羽你说啥呢?怎么就我要害他?你问问他,是你认识的早还是老子先和他认识的,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的那一点小九九谁不知道一样……” “哎!我说两位能先看看我,一会儿再吵不行吗?这儿还躺着一个病人呢,您二位是看不见还是故意的?” “你活该!” 这出奇的异口同声,把张仙师搞的一愣,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来,听话,乖!张嘴……” 张仙师无奈的微微张开嘴,等了好久可没有一丁点动静,睁开双眼就要开骂。一颗圆溜溜的珠子就唰的一下塞了进来,一滑就向嗓子眼儿冲去,臭不可闻。 “咳,呸!姓宗的你给本仙师吃的是啥玩意儿?” “药啊!” “什么药这么臭?” “解药啊,专治你身上这毒的解药。” “别看我,真的是药,解药,只是这药里嘛……” “咳咳,墨羽别说了,一会张仙师再给吐出来,那就功亏一篑了。” “墨羽、墨兄弟你说说这药里有什么?” “没、没啥全都是好东西。” “来!张仙师不管它什么药,来一口我这百花酿,化化这药性。” “墨羽你过分了哦,这百花酿我求你了多少次,你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今天却给这五大三粗的一个外人,还当着我的面,你真的很过分我告诉你。” “宗上使这有的事大家就没必要说破了吧,你喝的还少吗?你那老七偷了老子多少百花酿了,小心下次我给你添点作料。” “哎,好了你别嚷嚷,行了、行了不说了,我不说成了吧,只是你不觉得浪费吗?” 被墨羽扶起来的张仙师半斜靠在石壁上,一口百花酿入嘴,一仰头就咕咕咚咚的豪饮了起来。 “哎!张仙师、张仙师这是酒不是水,你身上有伤,要少喝、少喝,喝多了百害而无益。” 喊着就要抢这盛酒的葫芦,张仙师就像没听见一样,转过身子继续豪饮着。宗初一趁机一把抢入手中,uu看书.uukanu用衣袖嫌弃的擦了擦葫芦嘴,抬头就是一阵牛饮,急得墨羽在一旁跳起了脚。 “给、给给拿去,看你这吝啬的样子,和一个守财奴没什么两样。” 墨羽抢过葫芦摇了摇,只剩下一葫芦底了,用眼睛眯起来向里面看了看,小心的砸了一小口,赶紧塞好塞子藏了起来。 “哼!你俩就喝吧,我这百花酿可不是这么喝的,出了什么事可不准赖我。” “能出啥事,那次我不喝他个几大碗,这葫芦里也就淡了那么一点,喝起来没啥两样。” “好你个宗初一,算了,我权当是喂狗了,我这宝葫芦里和你喝的那可是两样的,嘿嘿,我这是……” 这话还没说完,宗初一和张仙师的鼻血就向外喷了出来,一会儿这嘴里也全都是血。 “墨羽、墨羽快,这是什么情况?” “嘿嘿,没辙,你们就受着吧!让你们贪嘴,活该,来要不要再来上两口。” 张仙师和宗初一两人只剩下呜呜的乱叫,这血流个没完了。折腾了好一会儿,宗初一的口哨响起,苏晨从拐角里走了出来,看到张仙师就扑了过去。 “没事、没事的苏晨,我没事,你看,走!我们这就出去,没事金蟾就先放在这儿吧,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仙师真的要走?” “不然呢?和你们一起狼狈为奸?”说完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又倒了下去。 声声洪亮的鸡鸣,把张仙师从睡梦中拉了回来,急忙睁开眼睛,已经置身破庙里了,苏晨在那破旧的床上睡的正香。 第35章:杨叔来访 咚咚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声高呼道:“苏晨、苏晨你在家吗?” 听到这略微熟悉的声音,张仙师示意苏晨继续躺着自己出去看看,穿上那半截鞋掌,噗噗踏踏的走了出去,打开早已破旧的大门。 假装惊呼道:“哦!原来是他杨叔,杨叔这么早,找苏晨有事吗?” “没什么事,苏晨呢?就是这几天都没看见苏晨上我那儿了,我可不想一个这么好的苗子被外人给拐跑了。” “呵呵,杨叔说笑了,苏晨有点不舒服。” “啊!生病了?快让我看看严重不?苏晨、苏晨……” 说着话才不管你张仙师还是李仙师呢,就撞了进去。身后的张仙师刚想说点什么,转念想想也对,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杨叔早已来到苏晨的破床前,轻声的呼唤着:“苏晨、苏晨……”又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苏晨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 如果不是那扎眼的棺材门标记,张仙师铁定认为这就是一个好心的邻家大叔,对苏晨是真正的疼爱。 苏晨缓缓的睁开眼睛,张嘴就要说话,杨叔连忙制止轻声关切道:“苏晨你的额头有点点烫,好好睡着,我去给你抓点药,再弄点你最爱吃的,你好好休息。” 说完杨叔就起身向外走去,结果和张仙师撞了一个满怀,恶狠狠的瞪了张仙师一眼,啥也没说甩手走了出去。 “苏晨你怎么样了?好点没?你这杨叔是不是有病?” “师、师兄,我、我好点了……” “苏晨你、你真的能说话了,在那里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苏晨微微的点了点头,张仙师激动的跳了起来。 “你想吃点啥?喝点啥?我这就给你弄。” 苏晨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门外轻声说道:“杨、杨叔去了。” “好、好苏晨你好好休息,我先给你弄点热水。” “金、金蟾……” “哦!你说这个吗?苏晨你看!” 张仙师从怀里掏出小可爱,小心翼翼的放在苏晨的怀里,用破被子盖了盖。 “可要藏好了,小可爱被我带出来可没人知道,那帮龟孙子还以为这小可爱还在那破鼎里呢。” 苏晨开心的点了点头,看到远去的张仙师再看了看怀里的金蟾,开心的笑了,这眼泪又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把手伸进被窝里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抚摸起金蟾,可这金蟾越摸越凉,好奇的苏晨把金蟾拿了出来,放在手掌心仔细的打量着。 这越看越觉得陌生,没了之前的那种亲切感,这眉头皱着不由的越来越紧了,突然一个肥硕的舌头伸了过来,给苏晨的脸蛋上毫不客气的来了几下,逗的苏晨哈哈大笑。 “苏晨、苏晨你醒了?” 听到苏晨的笑声,杨叔左手拎着药,右手拎着一个木质食盒冲了进来。 关心的问道:“苏晨好点没?还有哪里不舒服?” “杨叔,我好多了……” “那就好,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来许氏烧饼你的最爱,还有对门的馄饨王。” “谢谢杨叔!” “呵呵,不客气苏晨,你要少说话,赶紧吃吧!吃饱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好了,我去把药给你煎了,这样好起来就快一些,听话快吃,全都要吃了哦,这好了以后还要多来给我帮忙呢!” 说完杨叔拎着药就到院子里,找到一个破瓦罐,再找来一些破木头,生好火就慢慢的熬起了汤药来。躺在椅子上的张仙师望了望这忙出忙进的杨叔,最终忍不住凑了过来。 “杨叔你这熬的是?” “药啊!” “你抓的什么药?” “哦,听张仙师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苏晨需要什么药?” “哦,这个嘛,张仙师大可放心,杨某不才,不仅仅只会做棺材,这药理还是知道一二的。” “哦,那能请杨叔说来听听吗?纯粹是好奇!” “张仙师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好奇心是容易害死猫的!” “没事的杨叔,猫不是有九条命吗?这多一条少一条无所谓的。” “呵呵,这么说来张仙师还是一个豁达之人。” “好说、好说,我初来贵地,我想我们可以好好的聊聊。” “承蒙张仙师看得起,我也想和张仙师交个朋友。呵呵,您请坐!” “好!” “爽快,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 “请!” “杨叔你怎么这么关心苏晨?” “这是什么话?我们街面上哪一个不关心苏晨,你要知道,苏晨的师父,就是陈瞎子可是帮了我大忙。” “哦!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那死瞎子提起过?” “呵呵,对他老人家来说可能就是小事一桩,对我来说那就不同一般了,没和张仙师提起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杨叔,我可是好奇的很,能给我说说吗?现在这陈瞎子也算是我半个师父。” “师父?” “是的,苏晨现在是我的小师弟,你说算不算半个师父?” “是吗?”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苏晨,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张仙师说笑了,我信!不然您也不会不远千里来我们这破地方,竟然张仙师想听,我说说也无妨。” “那就谢谢杨叔了,我在这儿洗耳恭听。” “张仙师也是奇门大家,这风水上的造诣应该也不在话下。” “杨叔说笑了,本仙师不才学艺不精,只是略懂皮毛。” “前几日,听说张仙师和苏晨去过我那棺材铺子?” “哦,寒食节那天,买点香烛路过贵宝地。” “那张仙师定是看出来了,我那棺材铺子不在八门的死门之上,而是在伤门。” “是的,这点不敢欺瞒,当时我就好奇,想着改日一定上门讨教一二。” “那其他的,张仙师就没看出点什么?” “这就让杨叔见笑了,刚刚不是说过嘛,学艺不精是真的不精,在下眼拙,真没看出什么门道,想不通也没想明白,还请杨叔不吝赐教。” “这样的话,杨某就在张仙师面前卖弄了,这些都是陈老先生,也就是陈瞎子的功劳。” “还请杨叔不要谦虚,我洗耳恭听。” “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我可就说了。” “请!” “张仙师也是奇门大家,我们做棺材的呢师承鲁班,学的呢是缺一门的手艺,这贫、妖、孤总是要占上一门,我呢就占了这孤了,一辈子家财是聚了不少,可就是无后,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们这做棺材呢也讲究风水,应对这天干地支之合,做的是死人的生意,送的是人生的最后一程,那么多老人去世之前,不给自己选上一处满意的阴宅,睡个好棺材。” “活着的时候有什么用的不顺心,随时就可以给换了,这死了就生生世世躺在这棺材里,我们做棺材的也就格外的小心,就是为了这死去的和活着的人都满意。” “在一个地方呢,棺材铺、香烛铺什么的自古都只有一家,就是师父带徒弟,也是除非师父不做了,这徒弟才能在这个地方接着做。” “不然学成出师以后就要远走他乡,找一个没有棺材铺的地方落脚,或者在技艺上超过当地的能工巧匠,自己留下来扎根。” “我这棺材铺就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这样一来这缺一门的手艺养活了自己也能照顾乡里。棺材铺传到我手上,我和先辈一样,按照奇门八卦选在了八门中的死门,也是卦象中的坤卦。” “结果这每出一副棺材,这铺子里就有一个伙计受伤,不是伤着了手臂就是伤着了腿,最严重的一个伙计,头被这棺材盖给拍了,现在还傻乎乎的,我也请了好多奇门能人来看,可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一天这陈老先生出现在这街面上,溜溜达达的转到我那儿,讨了杯水说送我一个机缘。看他那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我还没张嘴说话,u看书.uukanshu 他就把这铺子里的事情一一的讲了出来。” “我请他出手相助,他直接来了一句需要换个方位,这个地方,也就是我们这街面的风水被人动过,所有的风水位发生了变化,以前的卦位已经全被扭转了,我那棺材铺子也是在他的指引下,迁到了现在这震卦上,也就是伤门上。” “后来呢?” “后来一切都好了起来,生意是越来越好了,但是张仙师您想想,这除了我们做棺材的,谁希望这棺材铺的生意好呢?可他却消失了,哎!留下这可怜的苏晨,着实让人心疼。” “杨叔你说这里的风水?被人动过?” “这我就不懂了,你只能问陈老先生了,他说的我可不懂,我只会做这棺材。” “哦!那改天是要好好问问那死瞎子……” “死瞎子?” “哦,师父,好好问问师父他老人家。” “张仙师这是你们的事,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这苏晨是你的师弟?” “如假包换,没错!” “那我就放心了。” “杨叔,那这棺材?” “棺材什么样的都有,我师父也是这缺一门的大家,以他老人家的手艺,这可不单单是个棺材铺子了。” “哦,不只是个棺材铺子,那还有其他的什么?” “呵呵以师父的手艺在此开山立派也不是不可能的,广收门徒,把这棺、棺材做到最好。” “杨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这有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做棺材的,可没什么秘密。” 第36章:各怀鬼胎 “杨叔这棺材都有什么颜色?” “嗯?张仙师怎么这么问?这棺材除了黑色难道还有其它颜色?” “呵呵,杨叔这也是我在老祖的藏书阁里,看过一本关于棺材的杂记。” “哦?都记载了一些什么?我有点好奇了。” “这……杨叔你不坦诚相待,我也不好说不是。” “张仙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做棺材的,怎么不够坦诚相待?” “杨叔这看破不说破,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何必呢?” 说着话张仙师用烧了半截的木棍在地上胡乱的画了起来,一个小小的棺材印记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张、张仙师您见过?还是认识这标记?” “见过是见过,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还请杨叔解解惑。” “您先告诉我,您在哪里见过?” “这第一次嘛就是老祖的那本杂记了,这第二次当然就是杨叔你的棺材铺子了。” “你、您真的认识!” “此话怎讲?” “自从那天早上遇见您,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您认识我这棺材门的独有印记,果不其然,您、您老祖是?” “我老祖就是一个闲云野鹤的老头,向来喜好收集这五花八门的东西,这好多的逸闻趣事都是他讲给我的,但最了解这背后的故事也只有当事人了,怎么样?杨叔可以坦诚相待了吧!” “棺材门杨柳木见过张仙师!” 张仙师连忙抱手道:“不敢、不敢,本仙师只是来交朋友的。” “哈哈……交朋友?您这朋友可不怎么地道,既然识得我这棺材门的标记,又何必和我绕这么大的弯子。” “杨叔这些可都是我的猜测,最终不还是需要你亲口承认不是,如果这只是一个巧合,那我不就唐突了吗?” “这样说来还是杨某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杨叔既然是棺材门的人,又何必和他们为伍,这棺材门人明里暗里遍布奇门,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张仙师您说的他们,您指的是?” “杨叔,那些木偶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别否认,这棺材门的机巧堂可是以各种暗器机关鹤立奇门,你敢说和你没关系?那木偶不是出自你棺材门,我想这奇门中也没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吧。” “哈哈……奇门英杰如果都像张仙师一样,粗中有细那也是奇门一大幸事,说到这儿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不错!正是我棺材门机巧堂的杰作,张仙师可还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只是这些孩童的眼睛未必有点过于残忍了。” “残忍?呵呵,张仙师你不觉得这些木偶,给了这些夭折的娃娃们第二次生命。” “放屁,人死为大,这些娃娃再小也是有精血的人,你是如何下的了手的?” “张仙师您太看的起杨某了,这些可与我棺材门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木已成舟我又能做什么呢。” “那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和那老妖婆狼狈为奸的?对于他们你又知道些什么?” “呵呵,张仙师这我就爱莫能助了,关于棺材门那怕是机巧堂我知道的都会言无不尽,可这圣主我就一字不知了。” “哼!是吗?杨叔这百棺图谱也换不来一个字?” “什么?百棺图谱?张仙师您还知道什么?” “我觉得百棺图谱应该够了吧?” “张仙师您可知道这百棺图谱是什么?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我棺材门人为这图谱都穷其一生?” “呵呵,不知道我怎么敢在杨叔面前卖弄,这里面难道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张仙师这就需要麻烦您,把您那老祖的杂记都记了什么告诉我,我就用这棺材门的秘密和您交换。”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张仙师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贴子,当时自己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呢,这遇到了棺材门的正主,没点货真价实的东西铁定是混不过去了。 连忙打着哈哈道:“杨叔,我这只是大概瞄了那么一眼,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怎么感兴趣,说的对你就听着,这如果错了呢,你也不能怪我。” “张仙师说笑了,这是您老祖的杂记,我杨某怎么知道对错呢。” “哈哈也对!” 这老小子滑的和泥鳅一样,把我想的都抖了出来。 “那杨叔我只能靠记忆说了?” “张仙师您请,这次换我洗耳恭听了。” “好,让杨叔见笑了。” “没事的,张仙师您多虑了,这有可能是我苦苦寻找的东西。” 老小子够狠,这把我所有的路都堵了个死死的,也是一个难缠的主。 “好,那我可就说了。” “张仙师您请,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我在老祖的那本杂记里看到这棺材印记,就好奇的翻了几页,这第一页就讲的是棺材的黑色里面藏了很多其他颜色。” 说着张仙师偷偷的瞄了一眼杨叔,杨叔静静地盯着火苗,漫不经心的把刚刚张仙师画的印记用脚给擦掉了。 过了一会儿抬头道:“张仙师您说,我听着,这印记还是抹掉的比较好,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好、好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也对,张仙师转头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棺材的黑色里面藏的有朱砂红、墨绿黑、靛蓝紫、水清绿等五颜六色的颜色,这些颜色呢是根据每个要用的人而定的。” “但是普通人只能看见这漆黑的黑色,所以都觉得棺材就应该只有黑色这一种颜色。” “而这棺材的材质呢也有很多种,往大的分,有木质的、铁质的、铜质的当然也有炭质的。这炭质就是一种石材,但是和其它各种石材都不同,因为石质的一般都是用作这棺材外的椁。” “当然也有玉质的和冰质的,那就少之又少了,纵观古今也没那么几副。这木质的呢也分的特别多,什么金丝楠木、黄龙木、柏木、松木那就多了去了。” “这棺材按照样式分,有寿棺、蠡棺、财棺等等……这根据棺材的工艺,雕刻的纹理,漆面等,对应五行又分什么七巧玲珑棺、八宝多玉棺、千禧棺等……” “杨叔、杨叔我说的没错吧!” “啊!张、张仙师没、没错。” 杨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道:“张仙师您什么时候回去?能否带上杨某?这有点太唐突了,但是我想拜上一拜,求您老祖借我一阅。” “这、这个嘛?我就不能答应你了,老祖虽然喜欢闲云野鹤,可这脾气也是古怪的很。” “没事的张仙师,杨某有这个自信。” “哦?你这是还有什么好东西?这么自信。” “我这儿有个消息,您不是说了吗?我们棺材门人遍布奇门,不缺的就是这消息。” “这个、这个怕是要让杨叔失望了,我想还没有哪个消息能打动他老人家。” “哦,这怎么说?” “没什么?试试便知。” 望着比自己还要自信的张仙师,杨叔的心里打起了鼓来,这张仙师的老祖也越让人着迷了。 连忙道:“还有呢?” “呵呵,杨叔你看分门别类的这么多,翻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棺材图样我就给扔一边了。” “什、什么?您就这样给扔一边了?” “是啊,谁让老祖的藏书阁里好东西太多呢,平时谁都不给进,我这偷偷溜进来,没必要在这杂记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吧。” “是、是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张仙师我敢断定这杂记,对我或者对棺材门来说都是特别的重要。” “是吗?我看老祖也是随便丢在那儿,好久没有翻过的样子,对你这棺材门就那么的重要。” “不瞒张仙师,听您所说我敢肯定,这有可能是那百棺图谱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杨叔这百棺图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这图谱你把整个棺材门都给搭进去,和老妖婆他们为伍?” “张仙师这是说哪里话,圣主有圣主的事,杨某有杨某的无能为力,各自有各自需要做的事情,uu看书.uukanshu 不存在什么为伍不为伍的,什么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只是手段不同。” “我想张仙师您来此搅这趟浑水,也有自己的秘密吧,不然也不会来接近苏晨,结识宗氏兄弟,故意拿出药王令给那墨羽,又和我在这聊棺材门,呵呵,其实大家是一路人。” “哈哈,一路人,那请杨叔好好说这棺材门吧,我也听听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不知道张仙师您想听哪一个呢?我的故事不是很长但是很多,哈哈……” “就说说你的棺材门,说说这百棺图谱,其他的以后见了老祖再讲,我觉得他老人家应该也非常感兴趣。” “哦?好、好好,张仙师您这么说,我就给您唠叨几句。” “师兄、师兄,我渴了……” 说的正高兴的两人被苏晨的呼唤给打断了,同时起身扔掉手中的东西冲了进去。 “苏晨、苏晨好点没?水、水我这就给你拿来。” “杨叔……” “吃的怎么样苏晨?这许氏烧饼可还是原来那个味?” “谢谢杨叔,你看我吃的肚儿圆。” 张仙师连忙去捂被子,可还是迟了一步,望着苏晨圆鼓鼓的肚皮,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张仙师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微微渗出来的汗珠。 “张仙师这被窝里您还藏了什么好东西?看把您紧张的。” “嘿嘿,你猜,就不告诉你。” “苏晨,你给杨叔说说。” “喏,师兄不是藏了我这个大宝贝吗?” “哈哈……” 第37章:棺材门门主 破庙里传出久违的欢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大白天又闹鬼了。 “师兄你们刚刚在聊什么?那么开心,我也想听听。” “哦!刚刚听你杨叔讲故事呢,想不想听?想听走!我们到院子里听杨叔接着讲。” “张仙师这可不行,院子里有风,我们还是在这儿说吧!我把药也拿进来,火离苏晨近一点还能暖和暖和,发发汗好的也快一点。” “还是杨叔想的周到,那就有劳杨叔了。” “不碍事,这都是小事。” 目送远去的杨叔,张仙师连忙从被窝里掏出金蟾塞进百宝袋里,冰冷的手冻着苏晨一个激灵。 扯开嗓子就叫道:“凉、师兄好凉!” “张仙师还是童心未泯啊,这玩归玩闹归闹,也要小心点,可别让苏晨再受了风寒,那可就麻烦了。” 趁着盖被子的时候,小心的在被子上压了压,一旁的张仙师也不好意思的扯了扯。 “杨叔别再捂了,我都快成粽子了。” “哈哈……好,我们苏晨如果是大粽子,这有的张仙师忙活了。” “我可不会捉粽子!” “师兄,这粽子是什么?可以吃吗?” “杨叔说的粽子是人死了,长了两颗獠牙到处吸血,不是你吃他,而是他要吃了你。” “那我不要,我们还是听杨叔讲故事吧!” “嗯!杨叔的故事可比这大粽子好多了。” 杨叔望着这嬉笑打闹的师兄弟,两只渴望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故意的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 缓缓的说道,要说这棺材门,首先就要说鲁班先师,鲁班先师是木匠行当的祖师爷,这与木头打交道的都和其息息相关。 凭借精巧的技艺和经验,鲁班先师独创了这缺一门,缺一门又分上下两篇。 上篇为各种木工有关的术法,包罗万象;下篇多为各种能工技巧,斗转星移。 以前的木匠做着多是和人们生活相关的东西,先师的本意是这些术法可以给人们带来更多的方面。 可木匠行当以前为下九流,人们本就不怎么重视,久而久之这匠人与人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各种微妙的变化。 大多数木匠还是本本分分的靠着手艺,挣点辛苦钱养家糊口,可有的就用这术法做起了害人的勾当。 鲁班先师于心不忍,不愿这为人某福的东西却反过来害人,就在这上篇下了诅咒,缺一门的福、寿、财就变成了贫、妖、孤。 这缺一门的上篇也不再轻易传授,害怕心术不正的人学了,害人不说还毁了木匠行当的名声,也砸了千千万木匠的饭碗。 而这棺材门呢,不是所有的木匠都是棺材门人,但是这棺材门人肯定是学了这缺一门上篇的木匠。 怎么解这缺一门的诅咒,鲁班先师为了不那么残忍,就绘制了百棺图谱,世世代代由棺材门门主收着。 解咒之法就在这图谱里,可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解的开,即使如此,我们都相信鲁班先师不会和我们开这种玩笑。 “那百棺图谱不是一直由你们的门主收着,怎么奇门一直传着,你们在苦苦寻找呢?” “这图谱丢了……” “什么,丢了?” “没错!” 这解咒之法不知道多少年了,无一人解的开,又有太多人想解开它。 上一任门主就把这百棺图谱拆成了九十九份,散了出去,并放话谁能解开其中奥秘可得黄金千两。 结果没过多久就像击鼓传花一样,这图谱藏着鲁班先师最大的宝藏,在奇门中传了开来,不然棺材门不会千金相赠。 这越传越玄乎,就连一些棺材门人也相信了,为了得到这宝藏图谱,明争暗斗使棺材门元气大伤,人才凋敝。 我不忍这传世千年的棺材门就这样毁于一旦,当我越靠近这权利中心,发现的秘密就越多。 经过数年的苦心经营,这棺材门不在是民间工匠的统称,早已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各个堂口,小门小派,各种能人层出不穷。 要想在这儿立足施展抱负,解除自己身上缺一门的诅咒,我就暗里和圣主联系了起来,借助圣主的力量,最终我成了这棺材门现任的门主。 “张仙师见过棺材门门主!” “呵呵,张仙师取笑杨某了,您只要记得我就是一个做棺材的就好,苏晨有没有兴趣跟着杨叔学这缺一门呢?” “杨叔以前想来着,现在我有师父了,这不师兄也在嘛。” “杨叔这抢徒弟就算了,你继续。” “哈哈……还是迟了一步,要是早知道,我定不会让死瞎子抢我前面。” “杨叔这早知道?知道什么?” “没什么,到时候你问陈瞎子,哦!不对,你问瞎子陈就好了,我想我棺材门没此机缘了,罢了、罢了……” 看着这悔恨、惋惜的杨叔,张仙师又打量了一番苏晨。 “师兄,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东西,就看你可爱,嘿嘿,杨叔你这成了门主之后呢?” 在圣主的帮助下,我如愿的坐上了门主之位,可我发现我想要的和圣主所求的相差甚远,有的时候我都有点怕,有点后悔了。 所以我就隐匿在这闹市之中,做好每一副棺材,安心的送走每位来过的人。 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这百棺图谱已收回三分之一,差的还是太多太多,多少次我本已放弃,想交给后来人。 可每次在要放弃的时候,就有了新的希望,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 “到时候还请张仙师,在你老祖面前多多美言,我借之一观足矣!” “这个好说,杨叔这棺材门的堂口?” “张仙师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方便吗?” “呵呵,方便,不妨告诉你。” 这棺材门有多少堂口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这门主也只知道九堂十八子,其他的各个堂口遍布各地,相互之间是完全独立的。 只有信息的来往,分别和我这门主联系,其他相互之间只闻其声未见过其人。 就怕这棺材门再起什么波澜,再折腾一次,棺材门怕就要消失在这大千世界了。 “杨叔你就不怕他们各怀鬼胎,取而代之你这门主吗?” “呵呵,这就不劳张仙师费心了,张仙师如果需要,我可以把您的消息散到各个地方。” “这个就算了,我喜欢低调、低调。杨叔你是门主,又何必把这棺材门印记挂的那么显眼,就不怕有人盯上你这门主?” “张仙师没听过无中生有,真真假假的道理吗?我不说或者我就是说了,您看我这样您相信吗,我像门主吗?” “怎么看也没那股子劲,我也以为你只是棺材门的人。那这机巧堂是怎么回事,难道机巧堂的堂主也在这儿?” “呵呵,杨某不才,这机巧堂正是杨某自己的堂口,杨某正是这机巧堂的堂主。” “这么说来?杨叔还是双重身份啊!” “呵呵,这样在棺材门里,就只知道我杨某是个堂主,而门主是谁并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没见过门主,又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呢?” “杨叔做事真是滴水不漏,那你为何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在奇门中给你宣传宣传。” “这有什么好怕的,您说的又有谁信呢?别说您,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杨某何德何能是这棺材门的门主呢?” “再说我这棺材门人是信您张仙师呢?还是信我这机巧堂的堂主。还有我为什么告诉您,我想请您来做我这梓木堂堂主。” “梓木堂堂主?为什么?我可不感兴趣。” “别急!您听完了再说感不感兴趣,我说完您再考虑考虑。” “哦!听到这?这梓木堂堂主非我不可了?” “呵呵,张仙师如果答应做了我这棺材门梓木堂的堂主,苏晨就是这梓木堂的堂子了。u看书 ukanshu ” “堂子?这又怎么讲,有了堂主还不行怎么还需要堂子呢?” “张仙师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棺材门下设九堂十八子,有堂主九个,这每个堂主下面设堂子两个,一共十八人。” “这堂子都是像苏晨这样的小娃娃,一子学这缺一门的上篇,一子习得这缺一门的下篇。” “这么说来,我想问问你这机巧堂的堂主,你的堂子是?” “虎子!” “什么?” “什么?” 张仙师和苏晨异口同声的惊呼道:“虎子?” “是的,虎子就是我机巧堂现在的堂子。” “那他学的是?这缺一门中的上篇还是下篇?” “呵呵,我杨某的堂子当然学的是上篇。” “上篇?杨叔你?” “放心,他还小,这诅咒还没落在他身上。现在所学的也是最基本的,苏晨你跟着张仙师可要努力哦,小心那天虎子超过了你。” “杨叔这可以换换吗?” “换换?怎么换?这也是根据他自己选的,虎子是这缺一门上篇的天纵奇才,本打算让苏晨学这下篇的,我机巧堂也算是圆满了,可时不待我,机不予我啊。” “杨叔,我不想虎子学这缺一门。” “苏晨人各有志,人也各有命,不是你、我,也不是张仙师能左右的。” 这是每个人天生地长的造化,现在我们不能以我们个人来左右别人,要求别人,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一切交给岁月吧,如何雕琢就看他自己的了。 第38章:9堂18子 “杨叔,这……?” “这没什么,张仙师您还是考虑考虑您自己和苏晨。” “我还是先听听你这梓木堂吧!不然干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做这堂主呢?别是个澡堂子,来苏晨我给你好好的搓搓……” “张仙师您这就玩笑了,我棺材门可没什么澡堂子,你要搓还是去圣主那儿和你那蛤蟆一起搓吧!” “杨叔能不提这丧气的事儿吗?” “师兄、师兄,那金蟾怎么办?”苏晨机灵的在一旁迎合着。 “别担心,金蟾没事。哼!改天我定要让宗氏七兄弟给我双手奉上。” “张仙师好大的口气,张嘴就是宗上使双手送上,你怎么不让圣主拱手送上呢?” “嘿嘿,想!我也想,可能吗?玩笑归玩笑当不了真,杨叔你可别下次真让圣主给我送来了,我可担当不起。” “这您大可放心,圣主就是给炖了,也不会给你送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老妖婆我还是躲远远的,看见……不对这一想都瘆得慌。” “呵呵,我以为张仙师天不怕地不怕呢,这还是有怕的主嘛。” “杨叔说那里话,这奇门之中人才辈出,我张仙师算那根葱,多少隐世大佬一个唾沫就把我淹死了。” “谦虚了不是,你身后的这老祖也是当世高人吧,我觉得圣主怕是也要礼让三分。” “好了、好了杨叔,可别再提老妖婆了,还是说你的梓木堂吧!” “看看,这感兴趣了不是,听我好好的给你们说说。” 我棺材门呢,下属九堂十八子,刚刚我说过每个堂口有两个堂子,每个堂子分别学这缺一门的上下篇,共十八子。 这九堂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设上四堂,分别为机巧堂、千手堂、灵鬼堂、棺椁堂。 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设下五堂,分别为玄铁堂、梓木堂、流水堂、离火堂、赤土堂。 以机巧堂为首,上下没有等级之分,这上四堂主攻缺一门的上篇,下五堂就主攻缺一门的下篇。 “为何你非要我做你这梓木堂的堂主,有何用意?” “近期这下五堂,隐隐约约想脱离我棺材门。” “什么?脱离?” “哎!经过几代人之后,这下五堂慢慢的放弃了这缺一门的上篇,有的堂主还禁止堂子学这上篇术法,如有发现即可逐出,这梓木堂就是我杀鸡儆猴空出来的。” “哦,是吗?杨叔你刚刚不是还说在你的淫威之下,棺材门或者这各个堂口不会出什么问题吗?一张嘴五个堂口都有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各个堂主是互不认识,可所有的消息是互通有无的,关键这最可怕的不是外敌,而是来自人的本心,如果所有的堂子都不学这上篇的术法,这缺一门就会真正的失传。” “失传就失传呗,我看也不是什么好的术法。” “张仙师我问您,这术法如果都失传了,只剩下这些技艺营巧,您会觉得我们木匠行当,如何在这万千世界有一席之地。” “人们如果都不用这木质的东西,我问您生居何处?死又葬于何地呢?如果真的不需要木匠了,那有多少人没了吃饭的营生。” “我为什么一直坚持下去,想着木匠不只是会做桌椅板凳的匠人,我要的是人们对这个行当的尊重,人们发自内心的敬畏,而不单单是一群玩木头的工匠。” “多少本本分分的木匠连养家糊口都难,到时候又有谁愿意学这缺一门呢,我可不想后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瞧得上这门绝学。” “杨叔,我觉得你还是有点杞人忧天,我们还是不谈论你的棺材门的宏大愿望,我们还是继续这棺材门的九堂十八子吧。” “好、好好,这九堂十八子中的机巧堂您是见识过了,那千子千棺都是我们的杰作,被损坏的木偶也已经修复如初,上次辛亏您们没有动那棺材。” “哦?这棺材难道还有其它东西?” “对,这棺材里躺着的可都是活死人。” “啊!一千具都是?” “杨叔你们说的活死人又是什么?我能看看吗?”听到活死人这个奇怪的称呼,苏晨好奇的问道。 “活死人就是人,表面上看已经死了,其实呢他还活着,这胸口还有一口气在一丝一缕的荡着,只是已经丢魂少魄了。” “以人的精血喂养,变的已经麻木不仁嗜血成性,只听从魂主的指令行事,指哪儿咬哪儿。活死人来了,来咬苏晨的屁股了,哈哈……” “不错,张仙师说的一点不错,这千棺内的活死人,就是用这空中千童子的精血喂养的,可以说这童子已经和活死人的魂魄相合了,而这魂主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杨叔,这不是你机巧堂的杰作?” “张仙师说笑了,我们是会一些独门术法,可这血腥残忍的大阵,可和我棺材门毫无关系。” “那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也是参与者?” “我可不是什么参与者,准确的说来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这从何说起?” “一是我机巧堂做了这一千个木偶,也做了这一千副红棺,可被人用来摆了这残忍的大阵,也是有损我棺材门的气运。” “二是我的两个堂子被这棺材里的活死人给吃了,对,吃了,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一口一口的吃了。” “经历的越多心底越怕,我发现圣主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不择手段。” “并且这地底的张恒墓也是我们改造的,街面上的那地动仪,也是我们配合宗上使拆的,敲成碎片放在棺材里运出去的。” “你说这是张衡墓?”张仙师用手指了指地下。 “是也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张衡。” “什么叫是也不是,不是我说的张衡?” “只是有个地动仪,可结合墓里的东西,此张恒非比那个张衡。” “听圣主所说,这张恒墓里的浑天仪才是核心,这浑天仪的尖端可以吸纳日月之精华,练就什么神功,可继续深入这里、这里……” “这里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个人知道,瞎子陈到此,也是为这地底下的东西而来。” “又是死瞎子,这死瞎子怎么比老祖还神秘呢,就这么的让人琢磨不透。” “师兄、师兄,你……” “苏晨把你的嘴收收,师兄错了,师父、师父他老人家,都有些什么秘密呢,如此的让人看不透。” “呵呵,张仙师您就别猜了,这瞎子陈就连圣主都要忌惮三分。” “哦,是吗?苏晨你听见没,我俩可要抱紧这大腿了,以后在奇门中就可以横着走了。” “横着走?张仙师可要小心了,别到时候成了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哈哈……” “为了您和苏晨不被人追着打,我这棺材门随时为二位敞开,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这九堂十八子随您挑。” “真的?” “绝无戏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要做你这机巧堂的堂主……” “可以!” 这张仙师的话还没说完,杨叔就抢先答道,弄的张仙师一脸尴尬。 “不是杨叔,你能等我把话说完吗,你这……” “好,您说,你就是要这门主之位我也没半个不字,都可以……” “哎!我看还是算了,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要撂挑子呢,我张道頫自认为没那个本事。” “呵呵,张仙师我怎么会舍得这棺材门呢,就是舍得这棺材门,我也舍不得这权利和地位,当一个人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你让他就这么放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怎么杨叔你是这种人?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呵呵,那是我隐藏的比较好吧,感谢张仙师的谬赞,怎么样张仙师,您还是考虑考虑?” “说实话,不管你的棺材门,还是这九堂十八子,我真的不感兴趣。uu看书w.uknsu.cm ” 本洋洋得意的杨叔,瞬间被一个晴天霹雳给雷的外焦里嫩。 “什么?张仙师你这是在戏耍杨某,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杨叔勿生气,这不是讲给苏晨的故事嘛,我只是一个旁听者。如果你怕我说了出去,我现在就可以起个誓,你大可放心,我张仙师在奇门中还是有头有脸的。” 杨叔轻轻的拿下张仙师举起来的手,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不管是真是假,我言已至此。” “张仙师坚持自己心中的大道,是我棺材门,是我的九堂十八子没这个福气,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不是,来日我们奇门中见吧!” 说完杨叔起身就要离开,张仙师连忙阻拦道:“杨叔你不再考虑考虑?真的不需要?” “呵呵,我杨某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张仙师还请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 “好,那就好,杨叔这药也煎好了吧!在这样煎下去,一会儿就只剩药渣了,能麻烦帮忙盛出来吗?” “师兄,我去!” 苏晨看着这嬉笑怒骂的俩人突然变了脸色,连忙起身就要溜出去。 被杨叔和张仙师一把摁住,同时说道:“别动苏晨,我去,我去。” “好,杨叔麻烦您了,我看着苏晨,您跑一趟。” 杨叔头也没抬,拿着破瓦罐出去了,望着院中略显消瘦的身影,刚毅的眼神,张仙师几次张了张嘴,轻轻的叹了叹气。 最终下定决心一样喊道:“杨叔、杨叔,我做一个名义上的堂主行不行?哪个堂都可以。” 第39章:生门不见了 “什、什么?张仙师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什么了?苏晨我刚刚说话了吗?” “别闹张仙师,我刚刚在院子里听的可是清清楚楚的,这名义堂主也行,只要您愿意怎么样都行。” “杨叔你看,你费力扒拉的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浪费口舌,我答应你,就做你一个堂的名义堂主可行?” “行、怎么都行,也不要什么梓木堂了,张仙师要不要你委屈一下,做个机巧堂的名义堂主怎么样?” “我张仙师,哦、不对,棺材门机巧堂名义堂主见过门主。” “不敢、不敢,张仙师您折煞杨某了,您虽是名义上的堂主,可和我没有上下之分,不然杨某可不敢答应。” “好,那我也就不用矫情了,听杨叔安排,这名义堂主不知道有什么好处?这不管需要做什么,就是挂一个空职我也是要好处的,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张仙师您放心,这名义堂主那好处也是不少,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 “哦,杨叔你说,我先听听。” “张仙师您愿意做这名义堂主,那么这苏晨就做这名义堂子可好?” “不行!” “行!” “您们这是?要不要再商量商量。” “苏晨,别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师兄你都是堂主了,我也要做这个名义上的堂子嘛,这样我们就上阵亲师兄弟了。” “亲师兄弟?呵呵,杨叔我们答应你。” “好,好好,那我们就说定了,苏晨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张仙师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望着大笑而出的杨叔,张仙师和苏晨相视一笑。 “苏晨你为什么要做这堂子呢?” “师兄你都做了这堂主,我肯定要和你并肩作战,这个世上除了师父我就剩下你了,那我肯定和你相依为命了。” “好!苏晨,咱师兄弟俩相依为命,你是吃饱喝足了,师兄我还饿着呢,你个小没良心的。” 苏晨涨红了脸尴尬的摸了摸头,轻声的说道:“师兄都怪那烧饼太好吃了,我就……不对呀师兄,杨叔没给你买?” “你那杨叔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张仙师,还吃的,喝西北风吧我,你休息会儿,我先去填饱肚子再顺便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师兄要不要我陪你,这街面上谁家东西好,那家的便宜,我可是最清楚的。” “不用了,你还是睡会儿吧!我要买的东西,你在这破街上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哪家的物美价廉呢?” 看着苏晨喝完药,顺手拉好被子,关上破庙的破门,张仙师混进人群中左闪右躲的就消失了。 一抹熟悉的身影挠了挠头骂道:“这张仙师是属兔的吗,溜的这么快?” “谁属兔?说谁呢?姓宗的你这是一刻也不想放过我啊。” “张仙师想哪里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好点没?” “放心,死不了,就是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好、好好,那张仙师我们就此别过了。” “这样最好,我还有事,省的就像有只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 赶走这苍蝇般的宗初一,张仙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背着手反倒是悠闲的逛了起来。 吃吃东家的点心,尝尝西家的包子,从街头走到街尾已经混了一个肚儿圆。 打着饱嗝叼着随手拔过来的草,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悠闲的溜溜达达了起来。 在街尾的一个小巷子拐了进去,又消失了…… “这张仙师怎么神神秘秘的?盯着吧!这小子不是一个善茬,大家还是小心点好。” 宗氏兄弟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调侃时,这张仙师已经大包小包的回到破庙里了。 一阵乒乒乓乓的杂乱声中,苏晨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 “师兄你干嘛呢?这是要搬家呢?还是逃难?” “放心吧!都不是,这可是我们晚上要用的东西。” “这晚上不睡觉,要这些东西干嘛?难道是新被子?” “过几天我们就走了,要新被子干嘛,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怎么样好点没?” “你看,师兄我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苏晨是最棒的,就是不一样,一会儿穿厚点,晚上咱们可有事情做了。” “干什么师兄?你要带我去捉鬼吗?” “捉啥捉鬼,捉你这个大头鬼,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师兄不是晚上吗?这还早吧!” “早什么早?这都已经过了正午,在这个时节天暗的快,今天我这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老是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还是收拾好早点出发吧!” 张仙师心事重重的来到院子里,望了望天边,头顶的太阳正暴晒着大地,一圈光晕围绕在周边,四下里晴空万里,一片云都没有。 隐隐约约的几个气旋,从不远处的山坳里缓缓上升,摆弄着手指,上下乱掐一番,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身进去换上了一双新鞋子,在苏晨前面嘚瑟了一番。 “哎!师兄你那半截鞋子呢?我觉得那个露着大脚丫子的才好看。” “你是不是讨打?还好看,这几天一直露个大脚丫子到处晃荡,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乞丐呢。” “这样才像师兄弟嘛,我是小乞丐你是大乞丐。” “说谁呢?谁乞丐?要做乞丐也要做个神丐,哈哈……” “还神丐呢,我看做个鬼丐还差不多。” 有说有笑的两人和街面上的行人热情的打着招呼,此时张仙师比苏晨还受欢迎。 被围着东问一句西扯一句,张仙师一边迎合着,一边求助的眼神望着苏晨。 苏晨表现出这可和自己毫无关系,开心的和旁人嘘寒问暖着。 突破重围,张仙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苏晨就向郊外跑去。 用尽最后力气爬上最高的一个山头,这站的高望的远一点也不假,此时整个街面尽收眼底,所有的沟沟壑壑一览全无。 远处的破庙就在那被人遗弃的角落,静静地沾着一角毫无生机,这四散的道路,把整个街道切割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每一个花瓣对应着一个方位。 仔细观瞧这层花瓣的底下,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花瓣,把这各个方位的雕塑用线连起来,看的就更加真实了。 这里真是风水俱佳的一个世外桃源啊,可为何所有的人都面带愁容,就连自己踏入这小小的街道也是愁眉不展的,这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的。 “师兄你看,那就是杨叔的山庄,怎么样气派吧!好想去看看,听师父讲,杨叔的山庄才是神仙府邸世外桃源。” 听苏晨痴情的描述着,观望着杨叔的山庄,不由的把这山庄和街面上的边边角角连了起来。 突然眼前一亮,这白色的墙面在太阳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犹如夜空的北极星一样,从这里望去格外的耀眼。 这杨叔的秘密怕也不在少数,改天定要好好的登门拜访一番。 掏出金蟾递给苏晨,拿出乌金罗盘四下转了起来,这指针已经恢复正常,轻轻的摇摆着。 再对准方位,只是在校准时,总会向一边偏上个一两度,再经过震动一番稳稳的停下来。 这是、这是,这里真的被人动过,可、可谁有这么大手笔,这出自何人之手呢,听杨叔的意思,铁定不是老妖婆的杰作。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过头来看了看四下的地貌,光秃秃的只有低矮的荒草。 “嗯,苏晨你们这儿没有树林吗?” “树林?有啊!就在那些山沟沟里面,那里全是参天大树,掏鸟蛋、捉兔子我们全在那儿干的。” “其他地方就没有?” “有啊,u看书 w.uukasu师兄你看那一个个山沟沟里的大树,在那头上,就在那一团黑色的地方,所有的树林在那儿汇在一起。” “只是那边的林子太深了,听周边的猎户讲,林子实在太大,有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过于深入,早年间有人不信邪,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人们说被妖怪抓走了。” “呵呵,这荒山野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山精鬼怪了,这林子大了什么都有。” 收好乌金罗盘立于山头,眼光在街面上每个角落里滑过,从街道中心向杨叔棺材铺的伤门。 到许氏烧饼的景门,到于老爷子坟墓的杜门,再到破庙的死门,休门、开门、惊门,这生门、生门在哪儿呢? 再一次推演了一番,这街道就没有生门,生门不见了,这是封门绝户之局啊,这难道…… “苏晨你们这儿叫什么?我来的时候这儿,没有街名,也没有镇名,你们这是?” “师兄,我们这街道没有名字,因为街中心的那个铜瓮,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为铜瓮街或者蛤蟆道。” “这、这算什么名字?就因为这大瓮和蛤蟆,就取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也太随意了。” 可再怎么说也不能没有生门啊,这里隐藏着什么呢?难道这铜瓮蛤蟆街就是它本该有的名字,不对!铜瓮、瓮蛤蟆。 “啊!这、这是……” “师兄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看这儿按照奇门八卦来讲,你看休、开、杜、景、惊、升、伤八门中的七门都有了,可这生门却没有了。” 第40章:天雷地火 难道错了?不应该呀,这八门相生相克运转不息,无论如何都不会没有这生门啊,奇门八卦应对八门,这少了一门算什么事? 难道有人把这生门给藏了起来,可这如何藏呢?又藏到哪儿了? 不对、肯定不对,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梳理着,可还是毫无头绪,干脆找了一块儿凸起的大青石坐了下来。 “苏晨过来,这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头绪,你给师兄说说,你这嗓子是怎么好的?是不是和姓宗的有关?” “师兄,我能开口说话,全是宗叔叔的功劳。” “打住,什么狗屁叔叔,就是他那混蛋把你弄哑的,现在还叔叔,你想气死我啊。” “师兄,你别生气,我不恨他,我应该好好谢谢他……” “谢谢他?” “对啊!不然我可能就见不到师兄了。” “哎!苏晨你别哭啊,叔叔就叔叔吧!只是听起来比较别扭,你还是叫几声师兄来听听。” “师兄、师兄……” “好了,逗你呢,我猜的没错是姓宗的。可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师兄你和那个墨羽在一起的时候,宗叔叔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开口说话,我点了点头。” “他又告诉我,吃了药不能立马说话,在那洞里其他人都不想我能说话,让我偷偷告诉你就行。” “并让我告诉你,他答应你的事他做到了,还让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再说话。” “我点了点头后,他就给我吃了一颗什么药,并说了句,姓张的,我宗氏兄弟不欠你的。” “他放屁,他姓宗的没说我的金蟾?我那小可爱可还在那破鼎里面,哼!我和他没完。” “师兄,小……” “咳咳……” “小可爱怎么办?它还在那儿受苦。” 看见故意咳了几下的张仙师,苏晨乖巧的说道。 “没事的苏晨,我们一定会救出小可爱的,就是再没办法,那不是还有老祖嘛,我就不信老妖婆敢不给我。” “咳咳咳……” “来了就出来吧,这躲着算什么本事,宗初一你的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张仙师别来无恙啊,本使今天来呢,就是告诉你一件事,说完我就走。” “有屁快放,藏着掖着就臭了。” “张仙师你还是带着小哑巴,哦,不对,现在能说话了,你还是带着小乞丐离开这里吧!” “宗叔叔……” “滚一边去,我可受不起。” 这冷冰冰的宗初一,让苏晨一下委屈了起来,一旁的张仙师怒了。 “姓宗的,我家苏晨喊你一声叔叔,那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张仙师我话已说完,听不听你自己决定吧,带着小乞丐走的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 “姓宗的少在这儿装好人,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还是又有了什么变数?那老妖婆又开始作妖了?” “张仙师这都不是你能插手的,就是你那老祖来了,也怕够喝上一壶的,你记住,走的越远越好……” 这话音未落一声急切的哨声,宗初一向后飞快的闪去,几下就隐匿在这低矮的荒草中,不见了踪影。 “师兄,这宗叔叔怎么这样?” “你看见了吧!这姓宗的就不是一只好鸟,就叫他姓宗的,别再一口一个叔叔了,他不配!” “那我还是叫他姓宗的吧,也省的师兄听的不舒服。” “对、对对,对于这种人,就没什么好跟他客气的,简直是给脸不要脸,不说他了,一会儿再给招回来,烦都烦死了。” “现在没什么事,我还是给你说说这奇门八卦,依托地势,以房屋街道,等沟沟壑壑形成一个又一个气门,形成这八门,生生不息相互运转。” “师兄,这生门不见了,会有什么结果?” “这生门不见了,或者不找出来,你看这以铜瓮街蛤蟆道为起点,这就形成了一个封门绝户的困局,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久而久之都没什么好的结果。” “我想这里的风水既然被人动过,肯定是被某个高人给藏了起来,白天看不出来,咱就等晚上呗。” “师兄,这晚上也能察形观貌吗?我看师父一般太阳落山了,都不会再给人看风水了。” “这你就不懂了,师父那是给人看的,我这是给这片土地看的,那是不一样的,你用心的跟着师兄学,这奇门之大,取一瓢就够你受用终身了……” 一个讲的起劲,一个听的认真,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就像一得道高人在给徒弟们授业解惑一样。 这四下里慢慢的暗了下来,野外的虫鸣也随之响了起来。 苏晨托着下巴,在张仙师绘声绘色的讲述下,一会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会儿紧皱着眉头,一会儿着急的要问上一两句。 张仙师把这奇门中的事情,一件件的倒了出来,骄傲的神情就像当年老祖讲给自己听一样,心里暗暗觉得这有个师弟也挺好。 突然这已暗下来的夜空亮了起来,一道犹如龙蛇般的闪电划破夜空,轰隆隆的雷声紧跟其后,怒吼的要把这片土地震碎一般。 大青石上的张仙师和苏晨顿时傻眼了,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一道比一道耀眼的闪电,掺着这一声比一声轰鸣的雷声,终于把两人给拉了回来。 “师、师兄,这是怎么了?这、这是要下暴雨了吗?我们快回去吧!” “这晴空响雷,这个时节没听过有雷阵雨啊,等会儿苏晨,我担心的事儿怕是要来了。” 一道道闪电夹杂着雷声,把整个街面照的通通大亮,就连那街角的老鼠都惊若寒蝉,呆呆的趴在洞里。 屋内的人们都紧闭门窗,生怕从那门窗的缝隙中钻进一道来。 这雷声越来越大,响的也越来越远,咔嚓一道闪电拖着雷声击中了街心那座雕塑,一股电流由上而下,以眼见的速度渗了进去,接着一下、两下…… 终于在最响的时候,这雕塑也坚持不住了,顿时合着雷声碎了一地。 接下来这雷电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在街面上四处肆虐,要把整个街面撕碎了不可。 张仙师连忙掏出几张符纸,嘴里念叨着:“四方神明听我念真言,八方诸神齐下界,五行符法护真身,急!” 几张符录腾空而起,在两人四周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气罩,把二人护在其中。 张仙师心里默念着,这天雷辛亏不是冲我们来的,可如果劈错了地方,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晨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四下里就像一个无形的气墙,散开一圈圈涟漪。 “师兄,这是什么?真好玩!” “这是五行保命符,怎么样?厉害吧!别瞎玩,这天雷要是劈错了地方,可就有我俩受的。” 话音刚落咔嚓就是一声,就在张仙师脚前半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坑,冒着阵阵黑烟,吓了两人一跳。 张仙师张嘴就骂:“求求您了老天爷,您要劈就劈那儿,我师兄弟俩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就那儿,劈,狠狠地劈。” “劈死老妖婆那帮孙子,他们做的那些都不能叫伤天害理了,那都是天地难容了,劈、狠狠地劈……” 咔咔的几道闪电夹着雷鸣又在张仙师的脚下炸开,张仙师跳着脚骂道。 “我去!老天爷您老人家能准一点吗?我都给您老人家指地方了,怎么还劈我呢?不用感谢我,劈死那群孙子就行。” 这一次天雷就像听清了张仙师的鬼叫,向那已经碎成渣的街心狠狠地劈了过去。 一道比一道猛,一下比一下急,这劈着劈着拖起了长长的尾巴向四下滑去,带起一点点火花再收回夜空。 这噼里啪啦的火光四溅,u看书ww.uukanshu.om 就像是给苏晨和张仙师,来了一场美丽的视觉盛宴。 张仙师手舞足蹈的指指这儿,又指指那儿,咔、咔……夹着他哈哈的大笑着。 苏晨傻傻的待在一旁,近距离感受着自然的威力,这天雷没有一点想结束的意思,反而劈的越来越猛,越来越急了,只是这天雷就像朝着目标去的一样,到目前为止还未伤及无辜。 啪的一声巨响,这道雷声超过了今晚所有的声音,顿时火光四起。 “对、对对,就是这样,劈呀、烧啊,弄死这帮龟孙子,老天爷,谢谢您。” 一旁的苏晨小心的拉了拉张仙师的衣角,着急的吼着:“师兄、师兄别高兴了,那是我家,我家着火了。” “家,什么家?啊!不会吧,这破庙着火了,苏晨!快,快去喊人救火啊!” 拉着苏晨猛跑了几步,又缓缓的停了下来。 “师兄怎么不跑了?快救火啊,一会儿我的家就要烧没了。” “来不及了,我们离的太远了,我们就在这儿看着吧,看看今天这天雷能引起多少地火,今天到底能烧多少?” 苏晨疑惑的望了望张仙师,看了看火光飞溅的破庙,眼睛里慢慢含起了泪水。 这破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些破壁残垣,可这里有他和陈瞎子的第一次相遇。 有太多的欢声笑语,在这里苏晨储存了太多美好的回忆,还有那一个个打开自己新世界大门的故事。 “师兄、师兄,我想师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第41章:雾里看花 “我也想他老人家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离开这儿,去找师父怎么样?” 望着燃烧着破庙,想着街面上每一个熟悉的面孔,苏晨在内心挣扎着,是离开?还是就在这儿等师父回来? 看出苏晨的心思,张仙师连忙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做决定,师兄都支持你,相信自己,苏晨!” “师兄,我……” “没事的,人生本就是这样,有太多的取舍,面对这些的时候又何必担心呢?是对是错?交给时间去判定。” “嗯!师兄,我听你的,我们去找师父吧!” “那这里的人?” “师兄,我想和他们做个告别,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不想像师父那样就这样的走了。” “好、好好,那我们就回去和他们道个别,只是你会慢慢的长大,有很多事会和你想的不一样。” 望着远处火光四射,夜空中雷声阵阵,这躲在苏晨怀里的金蟾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小可爱也真是的,以前定会溜出来凑个热闹,今天这是怎么了? 忽然那被天雷劈过的地方,阵阵黑烟偷偷的向外涌着,升至半空被那闪电贪婪的吸了进去。 张仙师连忙再次掏出乌金罗盘,对准那股股黑烟一个个方位比对着,呵呵原来藏在这里,顺着火光跟着黑烟,向那远处的白色山庄冲去。 “苏晨看目前的样子,你就是不想离开,怕也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师兄,这里不再欢迎我了吗?” “你看见那股股黑烟了吗?” “什么黑烟?是我家那烧着的烟子吗?” “不是,哦,也难怪,你这没开天眼是看不见的,等会儿让你开开眼。” 张仙师从百宝袋里掏出两枚古铜钱,划破中指,用指尖血一划,怒吼道:“开!来,苏晨你试试,从这铜钱中间的孔看过去。” “咦,师兄那冒出来的是什么?那边着火了,这烟怎么从这边冒出来了?” “这就是八门的气孔,你看那杨叔的山庄又有什么?” “没什么,除了房子其他啥也没有。” “没有?” 张仙师漫不经心的望了过去,突然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这、这是…… 连忙收回目光,喊道:“苏晨快走,刚刚我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快走,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师兄你那么厉害,还怕……” “厉害个屁,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阴冷和死亡。” 不等苏晨搭话,张仙师拉起苏晨就向角落里冲去,怒吼着:“快跑,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从刚刚那眼神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这边碾压了过来,跑了没一会儿,起风了,这护着两人的五行保命符,啵儿的一下就碎开了。 苏晨顿时感觉身上一沉,差点跪了下去。 “师、师兄这、这可怎么办?” 此时的张仙师已经面露青筋,做着殊死抵抗,咬着牙吼着:“爬、快爬,就是爬我们也要爬出去。” 被压着喘不过气来的两人,趴在地上艰难的爬着,希望这身后的压力可以减轻分毫。 可这千斤重担就像是为他俩而来的,无论哪个地方,都被堵了个死死的。 张仙师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您放过我们吧,我俩只是来看风景的小虾米,真和我俩无关,我们知道错了。 一点点鲜血正从苏晨的嘴角流了出来,苏晨艰难的说道:“师、师兄我、我动不了。” 张仙师用尽力气爬了过去,抱住苏晨,小心的掏出金蟾,可这金蟾就像睡着了一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可爱我求求你了,再不发威我们今天可要交代在这儿了,可耳边除了阵阵怒吼的山风,啥也没有。 张仙师拼命的用身体护着苏晨,嘴里一边祈祷着一边谩骂着。 突然一声虎啸龙吟拔地而起,这身后的威压,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的褪去。 就地一滚,张仙师连忙检查起苏晨,还好除了嘴角的点点鲜血,没有其他的伤,整理一番爬起来向回走去。 如落汤鸡的两人回到街面上时,这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各色的行人也熙熙攘攘的多了起来。 看到两人的惨状,熟悉的人打趣道:“苏晨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快成乞丐了呢?” “没、没什么,昨晚那雷声你们没听到吗?那着火了你们也不知道?” “什么雷?哪里着火了?” “昨晚啥也没啊,和往常一样,听杨叔讲你生病了,你是不是看错了?听岔了?” “什么?昨晚没雷声。” “打什么雷呀,苏晨昨晚你干嘛去了?我去找你时,你怎么不在呀?” “虎子昨晚你也没听见?你可不能骗我?” “晨哥我就是骗张仙师,也不会骗你呀,你是我最好的晨哥不是。” 虎子一边认真的回答道,一边冲着张仙师做着鬼脸。 苏晨疑惑的望了望张仙师,张仙师双手一摊,也是诧异的打量着四周。 昨晚的天雷地火,好像真的和他们没有一丁点关系,这是什么情况? “苏晨,我们走吧,回去还有好多事情呢。” 苏晨用奇怪的眼神和众人挥了挥手,跟了上去。经过街心时,两人顿时傻眼了。 这雕像昨晚不是被天雷劈了个粉碎吗?难道是昨晚的闪电太刺眼了,看错了不成?完好如初的雕像给两人一个重重的暴击。 “师兄这、这也太那个,虽然隔的有点远,可我明明看见……” “嘘!走吧,我们回去看看,这雕像我们可能看错了,那破庙冲天大火可不会看走眼的,就是有人能短时间把这雕像弄好,也不会短时间把破庙修葺的完美如初。” 带着满脸疑问,两人就向破庙冲去,可下一秒,两人被眼前的事实给震了一个外焦里嫩,傻在了当场。 庙还是那个破庙,门还是那破的一碰就要碎掉的门,看了许久,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看着这傻掉的两人。 “苏晨怎么了?不认识这破庙了?张仙师不认识还情有可原,你怎么也不认识了?傻了?快进去吧!呆在这儿门口干嘛呢?”, 苏晨涨红了脸连忙打着招呼,用手拉了下从里面拉出来的绳子,用力一拉,这破门就吱呀呀的给打开了。 院中的石碾子,还有那张破旧的太师椅静静地躺在那儿。 张仙师和苏晨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点都不敢相信的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一切,就连杨叔用过的破瓦罐,也静静地斜靠在墙角。 张仙师连忙冲了进去,那双猪皮铁板鞋也纹丝不动的置在高阁,所有的一切和离开时没有任何两样。 抬头向上望去,破败的屋顶还未来得及修葺的破洞,风正呼呼的向里灌着…… “师、师兄,这昨晚不是烧着了吗?怎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张仙师没有说话,走向小破床用力打了那个曾经误碰的机关,啪的一声,露出原先的那个洞口。 打着火镰向里探了探,还是原先的模样,掏出乌金罗盘,这指针还在飞速的转个不停。 这、这是?张仙师用力的摇了摇不够用的脑袋。 轻声的叹道:“苏晨,昨晚咱俩怕是遇上了所谓的雾里看花了?” “什么?” “这里要么什么都发生了,在某一时刻所有的东西又重置了。要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晚我们不是进入了幻境中,那么现在就在幻境里。” “师兄,不会吧,难道你我都是幻化出来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啪的一声脆响,苏晨抱着头,龇牙咧嘴的喊道:“师兄疼,你打我干嘛?” “疼?我的好师弟,这如果是幻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难道昨晚我们被人戏耍了,不应该啊,如此幻境,奇门中没有谁做的到吧,难道他来了。” “师兄,他又是谁?你能别在那儿自言自语吗?” “他!就是奇门阵法大师郭少,uu看书 ww.uukanshu.cm 可此人早已消声匿迹了,也不可能为了我来这一手吧,也太杀鸡用牛刀了。” “张仙师、苏晨你们在吗?昨晚你们跑哪儿去了?我让虎子来找你们,你们怎么都不在啊? “哎!怎么?你俩这个打扮,给我说说掏到什么好宝贝了?快拿出来看看。” “杨叔你以为我张仙师干那个勾当的,这你就看走眼了,我可不屑和那帮土夫子为伍。” “那这是?” “我和苏晨商量着要离开了,这不打扮打扮好赶路嘛。” “别说张仙师你这五大三粗的,怎么打扮也不像乞丐啊,怎么你们要走,去哪儿?能把我带上吗?” “杨叔,我想我师父了,我想着和师兄一起找师父去。” “找你师父?应该先问问我呀,这我也知道一点,要不去我那儿坐坐,考虑考虑把我带上。” “谁去你那棺材铺子,除了棺材就是棺材,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张仙师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是我机巧堂的名义堂主,苏晨可是这名义堂子哦,这好处不是还没给你吗?” “哦?说说!” “走之前不去看看多可惜啊,再说去什么棺材铺子,走!去我那山庄,那里才是生活,这棺材铺子充其量就是活着。” 这刚打上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张仙师阴笑的给苏晨递了一个眼神。 贱贱的说道:“苏晨你不是早都想去杨叔这山庄看看吗,走!我们也去地主老财家享受享受,这有便宜不占我就憋着慌。” 第42章:杨叔相邀 说走就就走,三人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苏晨本想问上几句,被张仙师制止了,示意跟上便是。 临出门苏晨又想拉上这破门,张仙师打趣道:“这破门还关上干嘛?有和没有都一个样。” “这可不一样,苏晨这关上的可是君子之门,来找苏晨的一看,哦!这又出门了,就省的再进去找上一番不是。” “那些梁上君子,还会来这破庙里偷苏晨的破罐烂瓦不成?” “师兄、杨叔,你俩要是没什么可聊的,就给我讲讲这奇门的事情,怎么还研究起我这关门的事来,你们说我这是关呢?还是不关?” “哈哈……你随意,想关就关,不想关就敞着吧! “反正这里面就属我们苏晨最值钱了,哈哈……” 望着大笑的两人,苏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干脆砰的一下拉上了,又咚咚的踹上两脚。 “轻点苏晨,一会儿把这破门给踢坏了,再把你这小脚丫子给踢肿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等等我师兄!” 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望着嬉笑的三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欢乐本属于自己的,可不知道圣主是怎么想的,还是姓杨的给圣主说了什么?圣主竟然让我,离这姓张的和小乞丐远点。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勾当?不然的话,说不定和这姓张的,还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朋友?呵呵,想到这儿宗初一不由的苦笑了几下,我这种人还配有朋友吗,管他呢,姓杨的我和你算是没完了。 此时的张仙师,如果知道宗初一的想法,肯定会偷着乐了,这姓宗的到底算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呢?和自己比起来应该算一个好人吧! 几经辗转,三人已经溜溜达达的走出了街道,拐过那株参天巨柏,走进一个山坳里。 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儿,只是这马的双眼被一块儿黑布给蒙了起来,虎子就像一个马夫一样,在那儿急的转来转去。 “师父您回来了,张仙师、苏晨你们好。” “虎子你在这儿干嘛?” “当然是给晨哥您驾车了,来晨哥您车上,请!” “虎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松松?” “晨哥,我可不敢,您今天可是我师父的贵客,我可不敢放肆。” “虎子别闹了,快请张仙师和苏晨上车。” “张仙师、晨哥,请!” 虎子收起了和苏晨的嬉笑打闹,一本正经的把二人请上马车,又把杨叔给扶了上去,从身后掏出几个黑色头套,就要给苏晨戴上。 张仙师连忙问道:“杨叔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都是天生的路痴,这嘴巴也严实着,你大可放心。” “张仙师那就不好意思了,别说你俩,就是我和虎子也要戴上,这是棺材门历任门主定下的规矩,想去这山庄就必须戴上头套。” “那我师父呢?” “嘿嘿,晨哥你那师父也不例外。” “张仙师你刚刚没看见,连这拉车的马都蒙着眼罩吗?” “对,我刚刚还在纳闷呢,这是为什么?” “张仙师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有寄兽这个说法。” “寄兽?也是我们奇门的?这还真没听过。” “呵呵,没听过也没关系,听说这寄兽,可是和那边有莫大的关系,可以把自己的意识寄托在动物身上,通过这些畜生看见东西听见声音。” “我棺材门在这寄兽面前可是折了不少人,所以呢,这拉车的马都是从小严格驯服的,这才蒙着眼睛也如履平地,您放心稳着呢。” “这么多趟没出过一次事,如有一次失蹄,就会被拉回去宰了,当着所有备用的马面前剥皮抽筋,这也是杀马儆马不是,哈哈……” “杨叔,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这棺材门不是个名门正派,怎么这么的血腥残忍?” “张仙师难道没听过人面兽心吗?我只是说了出来,有多少人表面像君子一样,背后所做的勾当,可比我们要残忍多了。” 张仙师不在言语,示意苏晨还是戴上吧,别到时候把我们师兄弟给抽筋扒皮了。 几人稳当的坐好后,杨叔长长的一声,驾! 这马车就有规律的向前跑了起来,刚开始还稳稳当当的,这接下来不知道是山路变陡峭了呢?还是马车走的快了? 整个人被颠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都快吐了出来。 “杨叔这马车能让它慢点吗?不然还没到整个人都散架了。” “张仙师,这我可做不了主,上了马车这就得听马的了,您受着吧,习惯了就好。” 张仙师一手拉着苏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马车,幸好自己长的够高大,暂时还能稳的住。 不知颠了多久,就在张仙师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这马车来了一个急刹,差点把张仙师和苏晨摔了下去。 杨叔干咳了两声,笑咪咪的说道:“张仙师摘下来吧,我们到了。” 一把撕下那黑色的头套正要发飙,可眼前的景色让人眼前一亮。 一个高高的门头,一整块儿木板四周雕梁画栋悬空而起,一个小写的篆体木字稳稳落在正当中,硕大而威严,金笔写就熠熠生辉,两边飞出的翘脚层层而上直指苍穹。 东西两侧高耸的白色围墙无一点杂色,上盖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马车两侧静候的仆人一字排开,身着华装如接待帝王一样。 张仙师笑呵呵的变了脸色,拉着苏晨小心的跨下马车,这脚跟着地传来清脆的撞击声。 低头一看,整块青砖三尺有余,铺设的整整齐齐,那细细的砖缝石灰勾勒,阡陌纵横甚是美观。 又好奇的用脚跺了几下,几声清脆声传来,犹如美丽乐章,这才抱起手四下打量起来。 回转头想看看,刚刚把自己垫的七晕八素的山路,一团团云雾环绕,只望见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 斜飞而出的鸟儿打着鸣,在这不高的山坳里回响,其它的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了。 “张仙师您还是请吧,这路就在那一层层瘴气里,不用太过于较真,真想知道试试便知,不用在此劳费心神。” 被杨叔一语点破,张仙师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这远观和近玩还真的不一样哈,还有杨叔你这土财主,也太过于豪横了吧!别的不说,就这块风水宝地,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得而居之的。” “张仙师说笑了,杨某可没有这个本事,这可是几任门主攒下来的家底,让张仙师见笑了。” “哦!是吗?”张仙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心里偷偷的嘀咕到,这么豪横的棺材门,这积攒的宝贝肯定不少吧。 “嘿嘿,杨叔请!” 自从摘下头套,苏晨的嘴巴就没合上过,张着大嘴巴东瞧瞧西望望。 拽着几个衣着艳丽的仆人,问东问西的,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惹得四下里哄堂大笑。 “苏晨别乐了,这好东西都在里面呢。” 张仙师指了指门内,拉起苏晨抬腿就向里走去,跨过三尺有余的门槛。 张仙师又一次嘀咕道:“杨叔你这棺材门的门槛也太高了吧,来苏晨我拉着你,哎,对了,跳过去。” “呵呵,这眼下小鬼太多,门槛不高点容易进小鬼不是,这到了晚上关门时,这上面还有两块儿门档呢。” “张仙师,您里面请!” 跨过门槛,两扇朱红大门暗藏褐色,豆大的铜钉一排排有序的排列着。 “杨叔你这是用了多少铜钉,我猜不会是一百零八枚吧。” “哈哈,张仙师好眼力,不多不少,每扇门正正好一百零八枚,请张仙师再猜猜这铜钉是什么?” 听到这儿张仙师门里门外仔细的看了几眼,u看书ukansh.om 震惊的说道:“杨叔你、你这都是棺材钉。” “哈哈,张仙师不愧为一代仙师,好眼力,正是那货真价实的棺材钉。” “师兄,这棺材钉不应该是钉在棺材上吗?怎么钉到了这大门上,不怕招鬼吗?” “苏晨你看见那门槛没?就是招鬼这鬼也跳不进来啊。” “你不是说鬼不都是用飘的吗?僵尸才跳。” “也是,鬼是飘的,可遇到这朱砂大门还怎么飘?只能从这缝隙中钻进来了,可你知道人死时穿的寿鞋中间有一根布条连着,从这钻的时候也迈不进脚了。” “不信?你问你杨叔,我可没有骗你。” “呵呵,放心吧!苏晨,在杨叔这儿来的鬼那应该也是好鬼,不是你师兄张大仙师还在这儿嘛,放心这晚上小鬼是不敢挠你脚底板的,哈哈……” “走!我们进去吧,杨叔可是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许氏烧饼和馄饨……” “快把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收收,到杨叔这儿,比那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快点走,不然一会儿这口水又淌下来了。” 踏进这大门,口水是没掉下来,这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 一个巨大的影壁墙拔地而起,两边嵌着赤红的木头,通体阴刻着各式纹饰,相互缠绕首尾相连。 四角镂空砖雕着几只蝙蝠,龇牙咧嘴就像要飞出来一般,两颗硕大的寿桃雕刻的栩栩如生。 正下方一个巨大的铜钵,通体赤黑,四个兽首铜环扣之有声,几尾锦鲤荡着一层层水波。 第43章:做客山庄 眼睛向两侧移动,两尊木质人偶静静地矗立两边,仔细观瞧方脸大耳,一个红色的眼圈,另一个眼圈煞白煞白的甚是怪异。 这木偶通体密布纹饰,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每个木偶的正前方地上各置一个精巧香炉,一炷清香袅袅升起,闻了闻没任何味道。 “咦,杨叔你这两尊木偶怎么有点异域风情?我猜的不错的话,肯定也是你这机巧堂的杰作。” “张仙师好眼力,不错!是出自我棺材门的机巧堂,但是呢这两尊木偶可是我棺材门的守护神。” “什么?守护神,我可没见过如此守护神,不会是个摆设吧!” “张仙师说笑了,这两尊守护神,已经在此放置多年了,我进这棺材门的时候他们就在此。” 张仙师笑了笑没有搭话,上下又仔细的打量一番,翻遍脑子里那所有的东西,没有一点点头绪,摇了摇头讪笑的向里走去。 想着这才哪儿到哪儿,进了这山庄的大门,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去,没必要和这木偶较起真来。 转过影壁墙,苏晨的嘴巴又一次张的最大。 院中一副硕大的棺材被竖起来立在当中,通体漆黑,碗口粗的铁链左右环绕着,分出八支固定在地面上八个方位。 每根铁链上都均匀的散落着一串精巧的铃铛,一阵风吹过,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张仙师厚着脸皮凑了上去,这铁链由玄铁筑成,无一点锈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小蝌蚪,就像一种另类的符文。 这铃铛六角四面两层,下坠一个小的机扣,四面都有一个怪异的人脸,和影壁墙前的木偶别无二样,一串串静静地吊着甚是瘆人。 这棺材门终究是以棺材为主啊,这院中放这么大一口棺材,也是实至名归。 “师兄,怎么放一个棺材在家里?” “怎么害怕了?你杨叔本就是做棺材的,天天和这棺材打着交道,再说苏晨你现在可是这棺材门机巧堂的名义堂子,怎么能怕这棺材呢?” “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你杨叔的脸可就没地方搁了,哈哈……杨叔你就给说说,别到时候我这名义上的堂主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仙师这也好奇?苏晨这属于正常反应,您见多识广的不应该呀。” “是,我是知道这一星半点的,这不是在你杨叔的地盘上,你就说说了,不然传出去丢的可是你棺材门的脸。” “罢了、罢了,您是客,这副棺材是我棺材门第一任门主的。” “什么?你是说这里面还躺着人,还是你们第一任门主?” “不信?要不要给您打开看看。” “不用了,真不用杨叔,我们虽然是名义上的堂主和堂子,这也算是棺材门人了,我可不敢去打扰他老人家,杨叔按你说的这是第一任门主,那你这山庄得多少年了,这里不全都是宝贝了。” “张仙师您怎么和你那蛤蟆一样,就惦记着宝贝呢,但是我告诉你这山庄,可是在第一任门主的墓地上盖起来的。” “啥?在、在墓地上盖起来的?那这墓地得多大,这满眼满院子都是墓了?” “这老话也说了入土为安,这把门主用铁链子拴在这院子里,莫非这第一任门主是个僵尸,你们岂不是也干着养尸的勾当?” “张仙师说哪里话,我棺材门可只会做棺材玩木头,这养尸不是你们奇门的绝活吗,我可不敢偷学。” “杨叔,什么奇门不奇门的,都是些心里邪恶之徒干的营生,我们都是好人、好人,那这棺材?” “这是棺材门第一任门主的遗命,这玄铁重棺也是他亲手准备的,这铁链铜铃就是后几任门中请奇门高手弄的。” “听陈瞎子的意思,这些符文阵法比郭少都要强上百倍,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不清楚了,我的使命就是守护他,您看出了点什么没?” “杨叔说笑了,死瞎子都没看出个啥来,我就更不用看了……” “师兄、师兄,哼!我不理你了。” “哎!苏晨、苏晨你别跑,怎么还生气了,师兄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哼!师兄,我感觉你就不是诚心的拜师父,这张嘴闭嘴就是死瞎子,我才不要理你了。” “哎,苏晨你是不知道,那不是认识师父的时候称兄道弟习惯了嘛,这一时半会儿没改过来,这样你监督着,下次再说错任你处置,哎!苏晨,师兄注意还不行吗,你别跑……” 好不容易追上气呼呼的苏晨,这眼前一个个人形木偶,手持棍棒刀枪依次排开,那要是给套上衣服的话,就活脱脱的一群拿着武器的人站在那里。 细观之这棺材门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做工细腻雕刻的栩栩如生,这一双双木头眼睛点上朱砂就像活的一样。 一头黑发冲天而束,一根根的就像从木头里长出来的一样,如果让这些木人动起来的话,除了关节处略显的僵硬,就是一群活人。 “张仙师要不要饭前先给你表演一段,表演一段我这棺材门独有的机巧舞。” “表演?表演什么?机巧舞?杨叔啥时候也学会忽悠人了,这机巧舞……” 张仙师一下就想到了那千子千棺墓里的那些木偶,好奇的望了一眼杨叔,杨叔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一个个木头人,好像就等着张仙师说想看呢。 看到杨叔这成竹在胸的样子,一咬牙说道:“不好意思杨叔,这个我们可没什么兴趣,光听名字就没什么可看的。” “师兄、师兄,我、我想看。” 望着苏晨可怜巴巴的好奇心,算了,自己是在赌气,苏晨想看就看吧,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杨叔请吧!请开始你的表演,这不好看,我可是要砸场子的哦。” “放心、您大可放心,这没点把握我也不敢在您面前卖弄,放心吧!今天这场子你是砸不了了。” “请吧,杨叔!” 杨叔不再理会张仙师的调侃,回头喊道:“虎子,掌灯……” 不知道躲在哪儿的虎子应了一声,把一个个点燃蜡烛的大灯笼,从二楼挑了出来,左右各九个,在正前方悬上了三盏最大的。 “师父,好了!” “呵呵,虎子我可都教你了,该怎么做自己决定吧,别给我丢脸。” “好勒,师父,您就瞧好吧!” “起……” 随着虎子一声长长的起,四周传来咚咚的鼓声,这些木头人就像得到某种信号一样,木质的胳膊吱吱呀呀作响,握着那木质武器缓缓的抬了起来。 鼓声有规律的急促起来,这木头人的动作也随着快了几分。 突然虎子从屋内冲了出来,手握七尺长的木棍,爆呵一声冲进了木头人中。 紧接着一声锣响,这木头人就像活了一样,手持各色木质武器,或砍或劈或刺一股脑的向虎子涌来。 虎子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横挡竖劈,一阵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辛亏这这些木头人脚下没任何动作,只有上半身发生着各种变化,不然以虎子现在的能力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突然当的一声,虎子截住了劈过来的木质大刀,那尖尖的木质长枪奔着胸口就来。 一旁的杨叔见状一个大跨步,人影还没看清就身在木头人中间了,手成鹰爪状用力一抓,一送一拉就把这握着长枪的整个手臂给卸了下来。 那边的鼓声也戛然而止,杨叔随手一丢,尴尬的拉起虎子笑了笑。 “这些都是哄小孩儿的把戏,平时给虎子玩儿的,刚刚让张仙师见笑了,不值一看,虎子快收了,一会儿苏晨也该笑话你了。” 看着狼狈的虎子和这凌乱的木头人,张仙师没好意思开口,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奇门之中是有人会这傀儡术,那也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能操控一个属于自己的本命傀儡,这只通过鼓声响锣,u看书 uukanu.co 同时让这么多木头人动起来,那可就不容小觑了。 如果这木头人的下半身也能活动自如,那就不得了了。 突然脑海里宗初一那贱贱的样子浮了出来,上次在那墓里,抬他的木偶……想到此,张仙师真不敢再往下琢磨了。 “啪啪……虎子真厉害,啥时候连功夫都会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虎子哥了。” “晨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知道师父教了我多少次,今天好不容易能在晨哥面前露一手,现在好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虎子你就别谦虚了,真的很厉害。师兄!你看虎子都这么厉害了,你啥时候也教我几下,不然我这晨哥可就没地方混了。” 啪的一声爆栗,张仙师吹了吹有点疼的手说道:“苏晨你给我说清楚,你想混哪儿?还晨哥,叫你晨爷怎么样?” “你师兄我,奇门张仙师内外兼修,百年难遇的奇门大才,说想学啥,改天全交给你,这学不会可不能赖我。” “哈哈……两位能别说了吗?再说我这老脸可没地方搁了。” “杨叔这机巧堂就是厉害呀,虽然机巧堂以机关要术著称,这通过声音就能控制木头人,我这机巧堂名义堂主是不是也应该学上几招,再不济苏晨也可以学这缺一门的下篇吧?” “杨某那可是求之不得,这小把戏入不了张仙师的法眼。” “入的,入的,这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张仙师咱们也闹腾了一阵子了,饭菜也已经备下,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第44章:豪华饮宴 “好!边吃边聊,你这一说,我这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让两个小家伙好好的相处,这同龄人交往起来更畅快不是。” “苏晨别玩儿了,改天让杨叔单独给你做一把木剑,别在这木头人身上下功夫了,走吃好吃的去,别一会儿给杨叔弄坏了,又该心疼了,哈哈……” “张仙师请!小苏晨请!” 立在一旁的杨叔,像一个侍者一样躬着腰,恭敬的把张仙师和苏晨请了进去。 这跨进屋内,又是一个屏风,红木边框镂空雕刻着各种花鸟虫鱼,一张全开的绢布上绣着艳丽的花开富贵。 “杨叔这苏绣是不是有点太破坏气氛了?” “张仙师这苏绣可是我请的最好的绣娘,花了三年时间绣制而成,怎么?张仙师不满意?” “不是,这木框是上等的红木,也是顶级的苏工雕刻,这绣工我相信也是最好的,可这艳丽的花开富贵是不是有点太俗气了。” “呵呵,张仙师说的是这个呀,大俗即大雅,再说杨某也算是一个俗人,不然也不会抢这门主之位不是。” “哈哈,还是杨叔豁达,我觉得你绣个红色棺材最合适不过了,应该也符合你的气质。” “如果张仙师喜欢,改天我一定请绣娘给您绣一个最好的,亲自给您送过去,以表杨某得一点心意。” “哎,杨叔这就不用你破费了,我东奔西走的,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不是,这花开富贵看起来也挺好,真的挺好。” “啊!师兄快来,原来真的有金碗……” 听到屏风后面苏晨的喊叫,张仙师下意识的觉得刚刚说的有点太早了。 迎着苏晨的喊叫声转过屏风,一个偌大的木质八仙桌上,整齐的摆着四套餐具,金碗银筷子铜勺子。 苏晨正抱着一只金碗看着仔细,恨不得把脑袋全扎进去。 抬头看见张仙师兴奋的喊道:“师兄你看,金碗!纯金的,这要是拿出去一个,是不是都可以把我那庙给买下来。” “苏晨快放下,在这儿有个金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杨叔的谦让下,几人分好主次坐下,苏晨和虎子抱着金碗研究个没完了,杨叔则见怪不怪的咪起了眼睛,这种场景见的太多了。 张仙师正好得空把玩起了眼前的餐具,这金碗纯金锻打,一个个锤印层层环绕而上,伸手触摸碗内平滑如镜,碗的外侧一个个小凸起,又加深了这金碗的质感。 一旁的银筷子,通体无任何纹饰,三分之二处四四方方,三分之一处圆溜溜的,相互碰撞有轻微的震鸣声。 相比较这铜勺就太普通了,毫无吸引力,除了用之外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张仙师,我们可以上菜了吗?” “上吧,快上,我早都饿了。” “好、好好,看他俩研究的正兴头上就没好意思打扰。” “呵呵,杨叔用这餐具招待过不少人了吧!” “不是我招待了不少人,是历任门主用这招待了不少人。” “也难怪,只是用这豪华的餐具,招待我俩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我和苏晨可担待不起,要不就换了吧,用这碗吃饭不怎么踏实。” “师兄、师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多少金子呢,别说拿金碗吃饭了,我能不能用一次,就一次。” “呵呵,苏晨你呀你,好吧!杨叔拿出来就是招待我俩的,用就用吧。” “张仙师可是对这餐具有什么不满意?” “没,那可没有,就是太奢侈了,你看这又是金的又是银的,总有点不怎么习惯,还是这铜勺看起来顺眼一点。” “我也不怎么习惯,要不咱俩换了吧。” 听到此张仙师心里咯噔一下,本仙师也没用过金碗吃饭啊,我这刚客气一下,你还真换啊,心里这样想,嘴上此时也不能这么说了。 “好,换了吧,拿这吃饭有点太刺眼了,还是让两个小家伙用一次吧。” 这张仙师的话还没唠叨完,杨叔轻轻的拍了拍手,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美女,一人端着一个木质托盘,托盘上放着几件瓷制餐具。 打眼一看,我滴乖乖,好家伙就这瓷胎、这观感,又是出自名家之手,这杨叔的棺材门也太豪了吧。 摆好餐具张仙师的眼睛都直了,小心捧起面前的瓷碗,对着烛光仔细的看了起来,痴痴的表情连一旁的苏晨和虎子都被吸引了过来。 苏晨刚想张嘴被杨叔给拦了下来,此时的张仙师完全沉迷其中,嘴里喃喃的嘀咕着:“完美,太完美了,这可是上等的玉瓷啊!” 小心翼翼的放好,用手又微微的扶了扶,扭过头说道:“杨叔这玉瓷可比那金碗银筷要高档多了,用这吃饭才叫生活、才是品味。” “张仙师既然喜欢,我已让人备好一套,走的时候拿走便是。”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的。” “呵呵,不就一套玉瓷嘛,杨某还是拿的出手的。” “但是杨叔你知道的,这碗啊碟啊什么的我带的也不方便,有没有个小茶盅啊什么的就行,这带起来方便,还时不时的可以拿出来把玩一番不是。” “哈哈,张仙师放心,有的都有。” “好,痛快,杨叔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啊!” “杨叔、杨叔,这金碗要不要也送我一个,再饿肚子的时候敲一块儿下来,不就可以买许氏烧饼了吗?” “苏晨想啥呢,怎么这一提到吃的你就是烧饼呢,你掉烧饼里了,要不要到时候我把你卷在这烧饼里。” “师兄你是不是没饿过肚子啊,要不要你先饿上个几天,到时候这美美的咬上一口,那满足感那幸福感,想想这口水都下来了,杨叔你给我买没?” “呵呵,还真是一个小吃货,快,拿上来吧!” “啊!还真有啊。” “来,苏晨快尝尝,尝尝杨叔这烧饼和那许氏烧饼比起来怎么样?” “嗯、嗯,谢谢杨叔,师兄我先尝尝了哦。” 苏晨连忙放下这一直抓在手里的金碗,拿起这还冒着热气的烧饼咔嚓就是一口。 “嗯,香!真香!杨叔这烧饼谁做的,怎么吃起来比我吃过的许氏烧饼还要香上一点呢?” “哈哈,这个就是你经常吃的许氏烧饼。” “啊?真的吗杨叔,那怎么现在吃起来比以前还要香一些呢?” “来,我尝尝,到底是个啥味,天天喊着许氏烧饼,到底有多好吃,都把我们苏晨馋成啥样了。” 张仙师连忙抓过烧饼,咔嚓也是一口,细嚼慢咽了一番,抬头望了一眼杨叔。 杨叔轻轻的点了点头,张仙师会意的没说话,又嚼了嚼把嘴里的烧饼咽了下去。 “苏晨这尝一口就行了,过过瘾就好,这菜还没上先被这大饼给撑饱了,到了杨叔这儿,你还怕没有山珍海味吃吗,杨叔你说是不是?” 啪啪几下掌声,四位身穿旗袍的美女鱼贯而入,双手端着那精美的托盘,分开站好,整齐划一的摆上四道美味。 这盘中春兰夏荷秋菊冬梅,有形有色,雕刻的惟妙惟肖。 “啊!太漂亮了,杨叔这些都是吃的吗?” “那当然,这都是由各季的时令蔬菜静心烹饪的四道凉菜,开春的香椿,盛夏的瓜,深秋的藕,寒冬的大枣,尝尝,来尝尝这怎么样?” “杨叔这太漂亮了,如何下筷子啊!” “这都属于你的,没事,快尝尝。” “想吃哪儿自己夹,等啥呢,不吃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心的夹上一块儿,这春天的清香,夏天的清凉,秋天的脆爽,冬天的甜蜜,满嘴四溢。 “师兄这太好吃了,这才是地道的美食。” “你的烧饼还要不要?不要我可给你拿走了?” “哎!师兄别动,放那儿,那可是我的正餐,这填饱肚子的事儿还要靠我这大饼呢。uu看书 .uuknshu ” “好、好好,给你放好,我不动,你一会儿不吃完,你就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一只不会摇尾巴的小狗,汪汪汪……” 嬉笑打闹的两人还没注意,这第一道主菜就端了上来,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这第一道主菜和刚刚这四道凉菜比起来就太普通了。 土豆丝、胡萝卜丝再加点粉丝、木耳用大火炒就,还冒着阵阵热气,闻起来是蛮香的。 可一旁的苏晨却撅起了嘴巴,拿筷子翻了两下气呼呼的说道:“杨叔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谁还没吃过小炒呢,怎么连一点肉沫也没有,还用这金碗吃也太浪费了吧。” 望着紧紧抱着金碗的苏晨,杨叔笑了笑,故作神秘状闭口不言。 张仙师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心想这道菜定不简单,拿起筷子夹起一截齐整的土豆丝,放入口中,顿时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大口狼吞虎咽起来。 苏晨和虎子疑惑的看着张仙师,就这普普通通的一碗小炒,能有多好吃。 张仙师自顾自的吃完,端起一旁的瓷杯,美美的来上一口,嗯?怎么是茶,还是最普通的茉莉花茶,喊叫道:“杨叔,酒呢?这美味没有酒怎么行,不要告诉我你这儿没有。” “呵呵,怎么可能没有酒呢,这酒菜酒菜只有菜那也不能叫酒菜了,放心!上好的百花酿少不了您的。” “什么?百花酿!还不赶紧的拿出来,上次都没喝上几口,被姓宗的那孙子给抢了去,今天我一定要喝个痛快。” 第45章:9菜1汤 “好、好好,今天一定让您喝个痛快,这百花酿管够,您就敞开了喝。” “不对呀杨叔,这百花酿?墨羽可是心疼的紧,怎么在你这儿我就可以敞开的喝?” “呵呵,杨某不是也好这么一口吗,这墨羽躲在地底下炼丹,那他所需要的东西可就多了,自己懒得出去寻找,天天除了炼丹就琢磨这百花酿,那怎样才能短时间得到这些天材地宝呢?” “嘿嘿,当然是拿这百花酿和我换了,这他需要的越多我这百花酿不就越多了吗,哈哈……” “我说呢,那炼妖鼎也是你的杰作?” “不、不不,那可不敢,我可没那本事,那鼎本就在那儿,我杨某再贪杯,那炼妖鼎也是一个神物我可舍不得。” “那还说什么,那百花酿快、快拿出来吧!有那么多还这么吝啬。” “张仙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怎么?吃这菜还不能喝酒了。” “不是不能,这第一道菜就是一普通的素三样,可这道菜需要配的就是这茉莉花茶了。” “该不会?你这儿只有这茉莉花茶了吧!” “那张仙师大可放心,我这儿西湖的龙井、洞庭湖的碧螺春、武夷山的大红袍等等,红茶绿茶应有尽有,并都是上好的佳品。” “那还给我喝这,这好的茶也舍不得?” “您别着急呢,这素三样就需要配这茉莉花茶的花香打开您的味蕾,吃上一口再喝上一口,那芬香四溢,来您请吧!” 一旁咕咕咚咚的牛饮,再看看这普普通通的素三样就剩一小碟儿了。 “你俩能慢点吗,给我们留点,就你俩这吃法怕是还没尝到味儿,就葬送在你俩那五脏庙了,剩下的可没你俩的份儿了,杨叔请,一会儿这俩兔崽子可都给嚯嚯了。” 杨叔轻轻的喝了口茶,抬手又啪啪的拍了几下。 “哎!杨叔就咱四个,你也别光拍手了,把准备的好菜都端上来吧,别忘了我的百花酿,这吃一道上一道太磨叽了,再说咱俩也抢不过这俩兔崽子啊。” “哈哈,是杨某太做作了,张仙师这么痛快还是听您的吧!” 转过头喊道:“都端出来吧,别让我们的贵客等着急了。” 听到杨叔的招呼,进来一美女把八仙桌上的菜向一旁摆了摆,这身后一个个身穿旗袍的美女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摆好菜,再扭着婀娜多姿的身姿退了出去。 “师兄、师兄,虎子你看,我师兄看见美女,这哈喇子比我俩都拉的长。”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这就叫秀色可餐,那个英雄不爱江山和美人呢。” “哈哈……虎子你看见没,就张仙师还英雄,我看就是一个见了美女走不动的狗熊。” “张仙师原来也是性情中人,怎么样?要不……” “别,千万别,我张仙师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样,正人君子一枚,过过这眼瘾就好,要什么要?” “这丰盛的美食,这、这……也太……杨叔你还是好好给介绍介绍,不然到时候怎么吃都不知道,不是太辜负美……美食了吗。” “好!张仙师对这九菜一汤还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看看这又是鱼又是鸽子的……” “师兄还有王八!” “对,加上你两个兔崽子就刚刚好了,杨叔你赶紧介绍介绍。” “那杨某就献丑了,这九菜一汤呢,这开胃小菜素三样我们已经尝过了,说其他菜呢来先换茶,尝尝这明前的碧螺春,我们边品边聊。” 四个玉瓷茶盏摆了上来,透过光洁如玉的瓷盖,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嗯!好茶,好茶,杨叔这我可也要带上一点。” “师兄你,你怎么啥都要啊,脸比我的还厚。” “你懂什么小屁孩,这是茶,是君子之交,都像你这财迷一样,抱个金碗就不撒手了。” “杨叔还是你说吧,我等不及了,师兄我是真不想再搭理他了。” “哈哈,看你师兄弟斗嘴,何尝不是一件乐事,羡慕、羡煞旁人啊!” “怎么杨叔你喜欢,来随便拿个东西来我和你换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取之有道我还是明白的,我和苏晨是没这个缘分了。” “杨叔你永远都是我敬爱的杨叔,你放心,无论将来到了哪里,我都记得你的好。” “好、好好,那就好,有这,我杨某就心满意足了。” “哎!能不说这个吗,这好好吃饭怎么感觉要生死离别一样。” “对、对对,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这些菜吧,张仙师请,我们边吃边聊。” “我说杨叔,你这东绕绕西扯扯的,这百花酿你就是不想拿出来是吧!” “哎呦,您看我这记性,来呀,把张仙师最爱的百花酿端上来,不然又该说我小气了。” 进来一美女抱着一个青花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好转身退了出去。张仙师的眼睛都直了,忙问道:“杨叔,这喝不完我可以兜着走吗?” “兜着不是不可以,但是张仙师你想拿什么兜呢?” “喏,就这瓶子兜呗!” “这瓶子……” “怎么了,不舍得了?” “那到不是,舍得!你可有地方放?” “眼下是肯定没有了,可我想这元青花加上这美酒,老祖应该可以高兴高兴了。” “哦!这样的话那就没任何问题了,来!拿下去封好,等张仙师离开的时候带上。” “哎!杨叔你这百花酿不是很多吗,我这一口还没喝上呢咋就又拿回去了?” “张仙师莫急,这百花酿我是有,还不少,可这元青花我就只此一件。” “什么?一件,那你舍得?” “舍得,有何不舍的,都是身外之物。” “好!不愧是棺材门门主,就是阔气。” 说着话这从门里又走出一位美女,抱着一个玉质瓷瓶,打开酒封这酒香四溢。 “好香啊,师兄我和虎子能不能喝点,一点点就好。”一旁的虎子也眨巴着眼睛,恨不得马上就来上一口。 “小屁孩想啥呢,一边儿凉快去,这是我的谁也别想动。”说着话连忙自顾自的倒上一碗。 端起来深深的闻了闻,仰头就是美美的一大口,眯着眼睛细细的回味着,过了良久叹道:“好酒!酒中极品我张仙师首推这百花酿了,哈哈……舒坦!” “杨叔你还是给我们说说这菜吧,别理他,让师兄自己喝去。” “对、对对,杨叔你讲、你讲我喝着听着吃着。” “哈哈,张仙师给我也来上一口,我润润嗓子。” “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杨叔也好这个,来杨叔咱俩碰一个,苏晨、虎子你俩也吃呀,别一会儿凉了。” 两个小兔崽子立马开始了新一轮的抢夺大战,喝完碗中酒,杨叔正了正身子,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块儿,放到张仙师前面的碟子里。 “张仙师您请!我来说说这剩下的八道菜。” “杨叔请!” “这剩下的菜分别是,宫保鸡丁、狮子头、葱烧海参、佛跳墙、红烧乳鸽、组庵鱼翅、冰糖甲鱼、腌鲜鳜鱼,外加这鸡汤苁蓉豆腐汤。” “杨叔这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空中飞的全在这桌子上了,这些菜都是天下名菜吧。” “张仙师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这点东西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 “但是杨叔,这宫爆鸡丁、狮子头、佛跳墙,烤乳鸽我倒是知道的,对!这鸡汤豆腐我也是知道的,可你这苁蓉啥的我就孤陋寡闻了。” “杨叔这怎么还有虫子呢,还长的这么难看,肯定不好吃。u看书.uukanshu ” “这就是海参,杨叔咱们这离海可不近啊,你这新鲜的海参是怎么弄过来的?” “张仙师我这棺材门要是没这点能耐也太那个啥了吧,不是我杨某托大,您无论在何地,想吃上这一口保证新鲜送到。” “师兄,你们说的海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这海嘛很大、很阔,始皇派徐福就是去的那海上三仙岛的。等有机会,师兄带你去看看,我们也来个寻仙问药,求那长生之术。呵呵,杨叔那其它几道菜呢,像粉丝的那个什么鱼翅……” “哦,张仙师说的这是组庵鱼翅,用料讲究制作独特。这用的可是两年以上的老母鸡、猪肘肉还有那水发玉结鱼翅为料。” “在一个大瓦钵里用竹篦子垫底,用白布包好鱼翅,加上各种秘制作料,加入鸡汤大火烧开再用小火煨个四分之一时辰,取出鱼翅把汤倒掉,再垫上猪肘肉、鸡块和各种作料,用旺火烧开。” “再用小火煨上两个时辰,灭掉火去掉鸡肉和猪肘肉,把鱼翅从白布中取出,摆入盘中。” “放入鸡油烧至八成热,再倒入瓦钵中的原汤,这色泽淡黄、汁明油亮、软糯柔滑、鲜咸味美、醇香适口的组庵鱼翅就新鲜出炉了。” “来,张仙师您尝尝,怎么样,可还满意?” “杨叔我可实话实说了哦,你别生气,我是一个大老粗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但是这味道,这口感简直没得说,你说的也非常,非常的到位。” “虎子快,我们也尝尝这粉丝,哦,这什么什么鱼翅。” 第46章:引狼入室 “苏晨!找揍是不是?杨叔已经说的这么细致了,你还粉丝粉丝的,记好了这是鱼翅,组庵鱼翅记住了。” “记住了师兄,不就是粉丝鱼翅呗,那这个就是铁锅炖王八了。” “苏晨你……杨叔不好意思,现在这小兔崽子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没事儿,这样不就越显得自然,显的亲切不是。这道菜可以叫炖王八,但是它也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冰糖甲鱼又称独占鳌头,怎么样,霸气不?” “这王八和冰糖放在一起,这也是第一次听说。” “来,尝尝先,我在给你好好的介绍介绍。” “这甲鱼清理干净,大火烧开小火焖熟,再加入冰糖,旺火收汁,中火溶芡,考验的就是一个火功,这火功到家,入口甘甜,回味淡淡的咸,并且补虚、益气、祛热等各种好处。” “来苏晨、虎子你俩也尝尝,看看这独占鳌头怎么样?” “杨叔这王八个不大,这味吃起来没有个十几年也不少于七八年吧。” “哈哈……还是张仙师法眼毒辣,这王八可是用寒水养成,到了这个头,需要多少年月就不用多讲了吧。” “什么?杨叔,听你这意思,你这儿有寒池,能去开开眼吗?” “寒池有是有,可惜不在这儿,要让张仙师失望了,有机会的话一定请您好好的赏玩一二。” “师兄,你们说的寒水、寒池是什么玩意儿?虎子你知道吗?” “哦!虎子你不是去过寒潭吗,来,你给苏晨好好说说。” “哎,晨哥,那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冷的要命的地方,周边光秃秃的啥也没有,长年有冰,在中间有一潭水,寒冷刺骨。” “这王八就是从那儿抓回来的,改天我带你去,冷是冷了一些,但是晨哥这抓王八还是蛮好玩儿的。晨哥你快尝尝,这王八就是我和师父一起抓回来的。” “真的吗?这说的我现在就想去了,虎子快吃,吃饱了我们就去怎么样?” “晨哥咱能不能别开玩笑,刚刚师父不是说了吗,这所说的寒潭不在这儿,离这儿要好几天的路程呢,就是我带你去也找不到那个鬼地方,还是快吃吧,一会儿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苏晨别急,杨叔答应你,一定让你和张仙师亲自到那寒潭抓一次这王八。” “好的,谢谢杨叔,杨叔这是什么鱼,我怎么没见过。” “你天天待在破庙里,除了这街面上的大烧饼你还见过啥。” “师兄,你来,你给说说这是啥鱼呢。” “我说就我说,这、这是……” “是什么啊师兄?” “这是……是鱼,算了杨叔还是你来吧。” “呵呵,这是鳜鱼,又叫花鲫鱼……” “我刚刚就想说是鲫鱼……” “闭嘴吧,你个大骗子。” “呵呵,好啦苏晨,别为难你师兄了,这鳜鱼呢加上新上的冬笋,烧制好后有一种特殊的鲜味,香鲜透骨、鱼肉酥烂、堪称一绝!” “杨叔,这闻起来怎么有点臭臭的味道?” “这就是鳜鱼的最大特点香、鲜、酥,这鲜指的就是这淡淡的味道。” “杨叔这吃下来加上听你介绍的,这几道菜用料不仅各种天上的、地上的、水里的,你这河里的、潭里的、海里的都没放过。从这口味来讲,每一道菜一种口味一种吃法,这也太包罗万象了吧!” “厉害!张仙师,您这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口味也非常丰富,这顿饭要您满意,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怎么样,您还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我这口味早就九九归一了,一张嘴吃遍天,哈哈……这瓶百花酿可是见底了,杨叔就别再藏着掖着了,接着拿出来吧,今天我们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好、好好,喝他个不醉不归。” 在一阵阵碰撞声、欢笑声中,这豪华饮宴也接近了尾声。 八仙桌上的美味早被四人抢食得支离破碎,苏晨和虎子抱着肚子打着饱嗝,用衣袖一下下的擦着金碗,恨不得把这金碗扣下一块儿来。 张仙师和杨叔正天南海北的吹着,一个说自己见多识广,一个说自己奇门无敌,一个说自己长的最帅,一个说自己…… 扯着扯着两人比划起了自己的宝贝来了,百宝袋张仙师是随身携带的,这在自己老窝里的杨叔就尴尬了,这还没掏几下口袋已经空了。 “张、张仙师,您、您别不、不服气,您老、老祖有个藏书阁,我、我杨某也有、有个藏宝阁。” “嘿嘿,还藏宝阁,谁都说自己有个藏宝阁,像我们苏晨也有,可是这里面都有些什么宝贝呢,都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 “张、张仙师,您这、这是看不起谁呢,虎子、虎子,来前面领着,带张仙师和苏、苏晨去我那藏宝阁看、看看,记清楚了是我的,我的那个。” 张仙师扶着已经有点晕乎的杨叔,偷偷的给苏晨使了使眼色,苏晨傻傻的望了几眼,双手一摊拉着虎子就跑了。 “虎子,我们走,不用搭理他,我感觉我师兄这里有问题。”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身后的张仙师气的差点跳了起来。 “好你个苏晨,你给我等着,等回去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张仙师您、您嘀咕啥呢,别、别以为我喝多了,你就欺负我。” “杨叔这可没,你刚刚说去你的藏宝阁,还要虎子记清楚了,你这里有多少藏宝阁啊,还分你的我的?” “哦,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每任门主都有自己的一个藏宝阁……” “什么?每任门主,还每人一个,我的亲娘哎,那你这是有多少任门主就有多少藏宝阁呗,就有多少藏宝阁的宝贝了,杨叔那你还管个屁棺材门,早不发大财了。” “张仙师快醒醒,别做梦了,这历任门主的藏宝阁都在那儿,可是要得到里面的宝贝,还需要靠自己一个个的去闯。” “去闯?” “对了,这每任门主的藏宝阁都有自己独特的机关,这每个宝贝都放在一个特制的匣子里,这有多少藏宝阁多少匣子,多少机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快走,我都等不及了。” “晨哥,来!这边,我们从这边走。” 张仙师和杨叔跟在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争着,虎子轻车熟路的走在最前面,东拐西绕的钻进一个山洞里,四下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啊杨叔?” “怎么了张仙师,有哪里不妥吗?” “这一般藏宝贝的地方不应该有专人守护吗,你这倒好,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怕来过一次之后,下次不就可以随便出入了吗,在说你这哪是什么藏宝阁啊简直就是一个藏宝洞嘛。” “呵呵,陈瞎子也是这么说的,可也没见他来第二次啊,张仙师您请,进去您就知道了,您可别忘了,您还是我棺材门机巧堂的名义堂主哦。” 走进山洞突然一个巨大的铜门出现在四人面前,杨叔得意的看了一眼张仙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奇怪的钥匙,插进铜门上一个隐蔽的锁孔中。 左拧了几下向里一推又右拧了几下,向外一拉又左右各转了三下,只听一阵咔咔声,杨叔得意的拔出钥匙,这两扇铜门分左右两侧缩了进去。 杨叔小心的收好钥匙,双手一拱道:“张仙师,您请!” 这跨进铜门看了看缩进去的地方,这两扇铜门足足有半尺多厚,张仙师心想,我滴乖乖,别说砸了,uu看书 w.uukanshu.m 就是弄来黑火药,就是这山洞给炸塌了,这铜门也不见得能炸开。走进室内,正中间一副棺材吓了苏晨一跳。 “师、师兄,这有棺材。” “有棺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杨叔缺得就不是棺材,别说你是我师弟哦,这说出去丢人。杨叔你这藏宝洞不会真的在墓里面吧,刚看这铜门感觉就是一个墓。” “呵呵,张仙师说笑了,我们历任门主的藏宝阁都是这样,哪来那么多墓呢。” “说的也是,只是你这爱好也有点太那个啥了。” 张仙师嘴里嘀咕着,凑着眼睛就上前打量起这副棺材来,通体原木色,各种纹饰阴刻其上,只是这副棺材比一般的都要小上一截儿,刚刚够一个小孩儿躺进去。 再仔细研究研究了这木头,张仙师的两只眼睛都直了,惊叫道:“苏晨、苏晨,你可以把你那金碗给扔了,这东西你扣上一块儿,都比你那金碗值钱多了,别说烧饼了,你就是把许氏烧饼铺子,不对,就是这半条街都买的下来。” “有那么值钱吗,不就是烂木头吗?” “还吗,苏晨我告诉你,最好把你这吗给我去了,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这不就是木头吗,说到天边它也是个木头,有什么好的?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一屋子,那后山不缺的就是这些木头。” “好大的口气啊,听好了,这可是上好的千年沉香木,不说一屋子了,你要是能给我弄来就那金碗那么大,不,这有点难为你了,就那茶盏那么大一块来,我都给你磕三个响头。” 第47章:密室抢宝 “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师兄这说出的话可不能反悔?” “本仙师是谁,像你们小孩儿过家家吗,笑话,本仙师此言一出,也是驷马难追。” “虎子这事还是要靠你了,来给我弄上一块儿,让张大仙师现在就把这头给磕了。” “那个,晨哥!说实话我很想帮你,可这千年沉香木真的不行。” “杨叔你呢?” “我也不行,这棺材我可舍不得扣一块儿下来。” “杨叔这做棺材的边角料也可以,今天我就想师兄把这头磕了。” “苏晨我看你是反了,还是先看看杨叔的宝贝,我俩的事下来再算。” “呵呵,杨叔让你见笑了,还是虎子好,要不我俩换换。” “这个嘛可以考虑考虑……” “来!先看看这藏宝洞都有什么宝贝,这里面有什么,我怎么有点激动呢。” 听到此杨叔冷汗直冒,这酒也醒了大半,今天怕是引狼入室了。 “那个张仙师这也没什么宝贝,要不我们回去接着喝,这百花酿有的是,虎子、虎子快拿酒……” “晨哥我师父刚刚喊啥呢,我有点没听清楚。” “我也没怎么听清,好像说什么酒。” “哦,这样的话,走,晨哥让你见识见识,我师父可也是出了名的酒鬼。” “是吗?虎子,我可从来没见过杨叔喝酒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师父就只有在这山庄,在这酒阁里才会放开畅饮喝个大醉。” “哦,原来是这样。” “虎子、虎子……” “哎!来了师父,您稍等哦。” 虎子在其中一个烛台下面摸了摸,脸露喜色,啪的一声,这隐藏的一个石门弹了开来,不仔细看这石门和山壁都融为一体。 “这里是什么宝贝?杨叔怎么这么紧张?” “张仙师,这是师父的酒阁……” “什么?酒阁,杨叔你可真不够意思,走,看看去。” 一旁的杨叔姗姗的迎合着,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虎子。 虎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苏晨问道:“晨哥,刚刚师父怎么瞪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杨叔刚刚有瞪你,没有吧,你是不是看错了,管他呢,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走进这酒阁,张仙师瞬间不开心了。 “好你个杨叔竟然藏了这么多酒,看看啊,这一面墙全都是百花酿,这还十年、二十年,好你个杨叔,说刚刚我们喝的是哪一年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仙师你刚刚喝的是这个……” “虎子别多嘴……” “哪个……” “这个……” 一个巨大的陶缸被一块红色的布紧紧的蒙着,上面一个木质的盖,盖上一块儿碗口大的石头紧紧的压着。 “来,我看看这是多少年的……” 杨叔一边偷偷藏好刚刚撕下来的红纸条,一边笑呵呵道:“张仙师别找了,别看这缸大这里装的可是最早最好的百花酿,不信你闻闻,或者尝尝也行。” “虎子你说,我们刚刚喝的就是这里的酒?” 望了望杨叔,虎子小心的说道:“是的,师父说招待张仙师您,就要用这最好的酒。” “是吗?小孩儿可不能说谎的,说谎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啊!没、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顺手打开一个十年的,啪的一下敲掉封泥,用鼻子使劲的闻了闻。 “嗯,是没刚刚喝的好,苏晨把这瓶抱上,我一会儿慢慢喝。” “师兄这个有点太大了吧,我真的抱不动,要不这个吧。” “哎!苏晨别动,换一个换一个……” “不换了就这个,杨叔我就要这瓶了。” “好,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杨叔还藏了什么宝贝。” “那个张仙师能不能商量商量……” “不能!” “您听我说完,这瓶酒您给我留一半,一半就成,我这藏宝阁里的宝贝您可以任意挑三件,怎么样?” “任意三件,你确定?” “这酒要是给我留一半,我确定,非常确定。” “苏晨拿来我看看,这是什么年份的看把杨叔急的。” 接过苏晨抱着的瓶子用力的晃了晃,这酒也就只有半瓶,杨叔愿意拿任意三件宝贝来换,怎么说也不亏。 “好,我答应你,换了。” 嘴上说着答应这手上一刻都没闲着,当打开这瓶塞时,张仙师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这四溢的酒香盖过了所有的味道,犹如百花争香一般。 “这、这也太香了……” “师兄后悔了吧……” 话音未落杨叔一把抢过酒瓶,慌慌张张的塞好瓶塞叫道:“张仙师别抢,我答应你的说到做到,但是还是先存在我这儿比较好。” “放你那儿不是不行,但是别忘了这可有一半是我的。” “放心,我杨某也是说话算数的人。” “好,我相信你,说说这酒吧,不会是出自墨羽之手吧,我想他应该没有这酒年长吧。” “当然不是,这里的百花酿只有一部分是出自墨羽之手……” “怎么还有人会这百花酿?” “张仙师您不是拜死瞎子为师了吗?” “没错,可以这么说,但是和这酒有什么关系?” “那墨羽也有师父了,您刚刚喝的就是出自他师父之手,怎么样?完全不一样吧。” “嗯,想想是有点不一样。” “这点酒我可是从墨羽那儿软硬兼施磨过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敢多喝一口,走、走吧我们还是去挑宝贝吧,不要再打我这酒的注意可好。” “好、好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百花酿你有的是,我也不能全搬走了,以后想喝我再来就是了,你还能差我这点酒。” “不会,那是铁定不会,随时恭候张仙师大驾。虎子、虎子把其它几个藏宝阁都打开,让张仙师好好的挑挑,好好的看看,看看我这藏宝阁到底怎么样。” 几声啪啪响动之后,四下里露出了一个个暗门。 “张仙师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师父的藏宝阁多的是。” “什么?还有,这都已经逆天了,杨叔你可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走进一间离的近一点的密室,一排排木架上一本本黄色的古藉码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甚是仔细,一走进去一种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个古朴的大字七扭八歪的落在封面上,结果一个字也不认识。 “这、这都是些什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呵呵,张仙师没见过这很正常,这些都是用我这棺材门独有的文字写成的,这本是天工奇物,这册是万物之组,这个是……” “好了杨叔别介绍了,你看我这五大三粗的体格就不是读书的料,一般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走去下一个藏宝阁吧。” “师兄、师兄!快过来,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大呼小叫的。” “师兄你记得那铁板鞋吗,当时我烧的木牌子上的字和这个字一模一样。” “这个字,你确定?” “嗯,简直一模一样。” “哦,杨叔这是什么书啊?” “这个嘛,不瞒张仙师您,实话讲我也不认识,当时觉得有点古老就收进了这藏宝阁里,可这书里有什么就更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这书?” “这书打不开,就像是一块整的。” “师兄就选这个吧,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苏晨你可要想清楚了,杨叔可只是答应我只能选三件,你要这不能吃不能喝还打不开的破书有什么用,关键连个书名还不认识。” “师兄,求求你了嘛,师兄……” “杨叔这……” “呵呵,随你哦张仙师,这可是算一件哦。u看书 .uukansuo” “师兄、师兄……”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拿好了回去不研究个啥出来,你就等着挨揍,我把这破书给烧了用来温酒。” “谢谢师兄,谢谢杨叔,你放心以后你的酒都由我来给你温。” 苏晨抱着这破书简直比抱着那金碗还开心,一旁的虎子小声的问道:“晨哥,你确定?我师父这里还有很多好宝贝呢。” “我决定了虎子,就它了。” 剩下的三人就像看傻子一样,望着得意忘形的苏晨摇着头。 “走吧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别一会儿又选了一个破书。” 走进另一间密室,这里全都是一些古玩字画,金银铜器啥的,全都没进张仙师的法眼,但是还是很给面子的选了一把青铜匕首,心想再不济用来防身也是好的,看了看再没有吸引自己的,就催促的去下一个密室里看见。 可进了另一间密室这就来了兴趣,这玄铁、木头、不知名的矿石各种天财地宝应有尽有。 “那个杨叔,这青铜匕首可不可以换换。” “不行!” “哎,杨叔你这,不行就不行呗,别生气我只是说说……” 这密室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哪一个都是真正的宝贝,这件看看那件摸摸,都爱不释手,这下有的选择反而犯了难了。 “师兄,金蟾……” 张仙师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百宝袋,跑了过去心说道:“金蟾不是还在死墨羽的炼妖鼎里吗,啥时候我这宝贝金蟾这么不值钱了,来让让,让我瞧瞧。” 第48章:不辞而别 一只憨态可掬的金蟾正呆呆的趴在暗阁上,通体赤色,两只玻璃镶嵌的眼珠子圆溜溜的向外瞪着。 四只大脚掌随意的撑着,一条小小的尾巴拖在身后,麻麻赖赖的后背上几颗彩色宝石零星的点缀着。 这只蛤蟆怎么会如此怪异?又是何人有如此癖好呢? “苏晨你看好了,这那是什么金蟾,除了这几颗宝石,长的也太难看了吧!” “和我的小可爱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哎!一想到这小可爱我就心疼,还在老妖婆那里遭罪我这,哎……走吧,杨叔这里的宝贝多着呢,不想我们的小可爱了。” 苏晨一走三回头看了看这蛤蟆,又望了望张仙师。 突然跑了回去急切的说道:“师兄,要不就选它吧,这看着也蛮可爱的,金蟾不在抱抱它摸摸它不是也好吗。” 张仙师停了下来,想了想也折了回去,仔细再看了看问道:“杨叔这蛤蟆……” “这蛤蟆可以,但是这几颗宝珠我可是要扣下来的。” “什么?杨叔你也太抠门了吧,这蛤蟆除了这几颗珠子好看一点,其它的还有哪儿好看了,你还要扣下来,这也太过分了吧,苏晨我们走,一会儿有杨叔心疼的。” “师兄……” “没得商量,刚刚已经选了一本破书了,我可不想再浪费一次机会选这破蛤蟆。” 说着话张仙师用手往百宝袋里塞了塞,这小可爱是怎么了,刚刚还没啥反应,这会儿怎么就要往出冒呢,千万别跑了出来再露出马脚就得不偿失了。 “苏晨你看这是什么?” “不就一个参呗!” “这可是千年人参王,这么大个头,杨叔我没猜错的话这颗参够八两了吧。” “哦,正好,八两二钱不多不少。” “不得了,了不得这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才是宝贝中的宝贝,杨叔这个……” “呵呵,这八两的参是不多,可我这七两的参也不少,张仙师如果看的中就拿去好了。” “真就这么舍得,这怕不是一个假货吧。” “这张仙师大可放心,正宗的长白山林下参,十多年前我亲自抬下来的。” “师兄这么小的人参怎么要抬下来,那……” “那是因为这人参得天地之灵气,在抬参时需要用铜钱红绳锁住,这取参时那就更讲究了,这抬参是对这天材地宝的尊敬,也是对山神馈赠的一种敬畏,以后你就明白了。” “那师兄,我们就要这颗人参了呗。” “嗯,虽然很有诱惑力,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千年人参现在已我这体格还用不上,再说带一个这天材地宝在身上,那招来的麻烦就不敢想象了。” ”杨叔你看这样行不,这青铜匕首还你,换一句承诺。” “什么承诺,说来听听,可别是我杨某做不到的。” “放心了杨叔,不会的,我想换如果以后哪一天我需要这千年人参救急时,我再来请,苏晨来请也可以。” “呵呵,杨某佩服张仙师的为人,好!这颗人参就先存我这儿吧,这青铜匕首张仙师看的上我也不要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杨叔,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正在兴头上的张仙师,突然眉头一皱,一股凉意从百宝袋中传来,惊着张仙师一跳。 “张仙师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现在就需要这人参入药吗,哈哈……” “杨叔说笑了,你这宝贝太多,这、这都挑花眼了,要不就这蛤蟆好了,这宝珠能不能就别扣了。” “张仙师勿怪这宝珠不是我不想给你,那是因为这蛤蟆背上的宝珠不能离开这山庄。” “不能离开这山庄,那是为何?” “这我也不清楚,年少轻狂的我曾拿着这蛤蟆出去请人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但大多数也是为了炫耀,结果回来时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 “回来时这山庄里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几个人,当时也没在意,结果后面这离奇死亡的人越来越多,我就不敢再拿这蛤蟆出去瞎溜达了。” “后来呢,你这么说是这个蛤蟆不能拿出去了。” “后来经过反复验证,是这宝珠惹得祸,这蛤蟆您随便带走。放心张仙师,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这么说来是有点古怪了,那就这样吧珠子你留下,蛤蟆我就拿走了,也好了了我这相思之苦不是。” 闻此杨叔轻车熟路的扣下宝珠,用一个锦盒小心的收好,把这更丑的蛤蟆递了过来。 “哎!丑就丑一点吧,谁让我们苏晨喜欢呢,还和我那受苦的小可爱一样是个蛤蟆呢。” 张仙师连忙收好,小心的放入百宝袋中,这铁蛤蟆一放进去,就感觉到金蟾传出来的那股凉意减少了很多。 用手伸进去又摸了摸,这金蟾抱着铁蛤蟆蜷了起来,满意的正呼呼大睡。 小可爱啊小可爱,那可是八两二钱的千年人参,这破铁蛤蟆如果没啥用,我可就亏大了。 “张仙师,这还要不要再看看。” “不看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已经拿了不少了,看的多了一会儿走不动道了,那我这一世英名可就全毁在这儿了。” “走!杨叔我们再接着喝,这么多百花酿有什么好省的,喝完了再拿这天材地宝找墨羽换。” “哈哈……好!张仙师请,我们今日一定一醉方休。” 转回到屋内,几位美女已经换上了新的茶点,张仙师抱着刚刚又偷偷顺出来的百花酿,和杨叔开怀畅饮了起来。 苏晨抱着破书虎子还抱着那金碗,正在热火朝天的商量着怎么弄开这本破书,百宝袋中的金蟾却抱着丑不拉几的铁蛤蟆睡的那是一个香甜。 夜过子时一阵凉风佛来,烛光挣扎的上下摇曳,趴着的张仙师突然惊醒了过来,一旁玩累的苏晨和虎子也四脚朝天的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眼朦胧的杨叔吃力的抬起头,磕磕巴巴的问道:“张、张仙师,怎么了?我、我们接、接着喝。” “杨叔我们该走了……” “走?走、走什么走,今夜我、我们要、要一醉方休。” “已经醉了,你看我这手都变成两个了……” “虎子、虎子送、送张、张仙师。” 这说完杨叔头一低,这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苏晨、虎子醒醒,快醒醒我们该走了,虎子送我们回去吧!” “张仙师,那我师父呢?” “让他接着睡吧,别惊了他的美梦,苏晨走我们该回家了。” 三人轻轻起身,院子后面早已备好马车,那一个个精致的木盒早已放好。 “这是……” “哦,张仙师这都是师父安排的,所有的东西都提前备好,以免您走的匆忙落下什么。” “见过张仙师,我是这山庄的管家,门主叫我家猫,这些都是门主的安排,可不是赶您走,您就是在此住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些都会备在这里,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犹豫了一下的张仙师没有搭话,拉着苏晨上了车,坐稳之后这马车就缓缓而行。 此时本应酒醉未醒的杨叔,正背着手站在院中的那硕大的棺材前面,家猫闪身走了进来。 “门主!” “嗯,他们走了?” “回门主走了……” “好,你去把张仙师是我们机巧堂堂主,苏晨是堂子的消息散到各个堂口吧!” “是!门主。” 家猫缓缓的又从黑夜里消失了,只留下杨叔和这棺材,杨叔盯了好一会儿微微抬起头,望了望今晚的月色叹道:“哎!起风了。” 马车上的张仙师突然心神不宁起来,百宝袋中藏着的金蟾一凉,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拉了拉苏晨的手,坚定的紧了紧没有说话,uu看书w.uukanshu.co 小心的提防着,侧耳倾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 过了好久这街道慢慢的出现在了马车前,这身后的那双眼睛再缓缓消失,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细汗,心想还是快点离开这破地方吧。 嘎吱一声这马车猛的一停,又摔了张仙师一个大趔趄。 “虎子,让你的马车稳当点。” “张仙师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拿点头上的罩子,破庙豁然出现在眼前,连忙叹道:“虎子你这马可以啊,蒙着眼睛也能找到这破庙,不应该把我们送到那拐进去的山坳吗?” “嘿嘿,张仙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蒙着头的,这到哪儿停,是马儿说了算,我猜这马可能和狗一样闻到了晨哥身上的气味,就找到了这破庙。” “虎子,你说清楚了,我身上的气味,什么气味?” “晨哥身上当然是霸气了,嘿嘿,您们歇着我回去了,师父还等着我呢。” 说完虎子跳上马车一溜烟的就跑了,张仙师微微的笑了笑道:“苏晨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看见熟悉的破庙,一股莫名的伤感爬了上来,驻足看了一会儿,苏晨向那石碾走了过去,爬上石碾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师兄你说这些星星都是什么,没有月亮那么亮,还是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 “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关心我们的人,你看这到了晚上万籁寂静,他们就悄悄的爬上夜空守望着我们,等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这星星,去守望着我们需要守候的人。” 第49章:离别之殇 石碾上的两人不再言语,这样静静地望着夜空,思绪万千。 苏晨想着师父,啥时候才能再见上一面;还有梁嫂那挂满枝头的葡萄,啥时候可以再偷偷的吃个肚儿圆;还有那许氏烧饼还有那热腾腾的馄饨…… 一旁的张仙师则想着最近的一切,什么山庄、张恒墓、千子千棺、老妖婆、姓宗的、杨叔、墨羽…… 当然还有那日思夜想的老祖,这一切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真就那么值吗? 思绪万千最终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干脆转过头看着苏晨。 “师兄,我想师父了……” “我也有点想他,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真的?” “真的,我们明天就出发。” 激动的苏晨想了一会儿又缓缓的平静下来,张仙师小心的问道:“怎么了?苏晨,是不是有点不舍?” “嗯……” “没关系的,每个人对于自己熟悉的地方和人都有着深深的眷恋,这个地方就是藏在每个漂泊在外游子心底的家乡。” “你还小,这熟悉的只有这人,这给你遮风挡雨的破庙,还有那些好吃的,但是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不能窝在一个地方。” “老话说的好,树挪死人挪活,连树都能挪活了何况是人呢,我们就更要去看看远方的天地,去发现更多美好的事情,去爱上更多的人,当然还有更多的烧饼。” “那好吧,师兄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也不用那么着急,你不给自己的小伙伴们打个招呼,小心再见面的时候就没人理你了。” “嗯,我想……” “还想什么呢想,滚回自己的破窝里去。” 赶走苏晨,翻出从杨叔那儿顺来的百花酿美美的灌上一口,嘴角邪恶的一笑,心底偷偷的叹道:“瞎子陈!死瞎子,我们来了。” 一夜无话,屋内的苏晨辗转反侧,院中的张仙师抱着酒瓶靠着石碾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这晨起的阳光,张仙师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问道:“谁?” “张仙师这才多少功夫,怎么把我都忘了。” “哦,姓宗的你来干嘛?”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 “老朋友?我这是听错了,还是没有听清楚,老朋友?有屁快放,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事,想单纯的请你喝一杯,张仙师可否赏光?” “这个嘛可以考虑考虑,苏晨你收拾收拾,我和这姓宗的去喝点儿,回来给你带你最爱的许氏烧饼。” 望着离开的张仙师和宗初一,本已经坐起来的苏晨,又迷瞪着眼睛躺了下去,盯着头顶的瓦片,望着那没头的石像发着呆。 “晨哥、晨哥,你在吗?” 正在忧伤的苏晨被这突然的晨哥给叫了起来,连忙答应着:“虎子、狗蛋儿,你们来了,快进来。” “晨哥你的烧饼,正宗的许氏烧饼。” “怎么,就这一块儿?” “嘿嘿,晨哥你看,我们每人一块儿都是你的。”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憋着坏事呢?” “晨哥,想啥呢,梁嫂的樱桃早都送过来了,让我们想吃了就去找她,别偷偷摸摸的了。” “哎!晨哥,听虎子讲,你要去找陈瞎子了,是不是?” “嗯,有这会事,本打算和师兄今天就走,他有事出去了。” “师兄?晨哥你啥时候冒出来个师兄,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那个张仙师……” “张仙师?晨哥你以后会不会也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就不知道了,说吧有什么事,不然这烧饼吃了可不好消化哦。” “晨哥,你去找你师父陈瞎子,能不能帮我问问我娘啥时候回来。” “对、对对,晨哥,还有我,帮我问问我家的大黄还能回来吗。” “还有我……” “晨哥,我、别忘了我……” 望着眼前七嘴八舌的小玩伴,苏晨不知道该答应谁了,默默地拿起烧饼美美的咬上一口。 “哎,晨哥,你别光顾着吃啊,我们说的你听见没?” “嗯、嗯,都听、听见了,也记下了,你们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等会儿让师兄先帮你们算算。” “谁?就那五大三粗的傻大个,他会吗?” 一旁的虎子看不下去了,抢过苏晨手里的烧饼,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呜呜咽咽的说道:“说啥屁话呢,那于丁家的事你们都没听过,张仙师比陈瞎子是差了点,那木剑劈乌云可不是盖的。” “晨哥,是真的吗?” “呵呵,是有这么一回事。” “早知道我们找他就好了,还在这儿浪费我们的烧饼。” “你……”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樱桃去吧,梁嫂那樱桃可全红了,比前几天的还要甜。”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听见晨哥今天就打算走吗。” “虎子,要不我们就去吧,顺便给梁嫂道个别。” “这样的话也行,反正前两天梁嫂还问你来这,我看梁嫂最喜欢的还是你这个捣蛋鬼。” 说走就走,几个小屁孩儿嘴里叼着烧饼,前呼后拥的向外冲去,撞到行人嗔怪道:“小东西被鬼追了,慢点跑。” 落在最后面的苏晨和虎子,相互看了看,想说什么又被几个小捣蛋鬼给打断了。 最终虎子还是没有忍住,小声的问道:“晨哥,你真的要走吗?” “虎子,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一群小玩伴就我俩最大,也是最要好的两人,有什么就说呗,你看看他几个多开心,哎!要像他们就好了。” “晨哥别想那么多,等他们再大一点,这挨的揍再多一点,我想他们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哈哈……也是,走摘樱桃去了。” “晨哥,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话虎子从兜里掏出一块小小的木牌,接过来一时还看不出用什么木头做的,赤红色的底里面嵌着一根根金线,正面方方正正的刻着一个机字,翻过来背面一个小小的棺材活灵活现。 苏晨好奇的问道:“虎子这是?” “师父说这是机巧堂堂子令牌,你去找你师父时,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拿这个根据这棺材标记找到能帮你的人,还有师父让我告诉你,出门在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虎子,谢谢你!” “谢也干啥,这是我师父给你的,我可没什么好东西送你。” “谢谢你,谢谢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兄弟。” “晨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你还不拿我当兄弟,这一群小家伙不都是我们的好兄弟吗。” “虎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学这缺一门,杨叔肯教你是你的福气,你要认认真真的去学,学到真本事。” “哎,晨哥,你这么一说,你是机巧堂的堂子我也是,是不是我也要叫你一声师兄了。” “这个嘛不是不可以,来叫一声听听。” “晨哥,师兄!师兄,晨哥……”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追赶那一溜烟而去的小家伙们,走到这熟悉的院门,几个小家伙已经围着梁嫂要这颗那颗好不热闹。 梁嫂头一抬说道:“苏晨、虎子你俩来了,我说这些小家伙今天怎么跟土匪一样,不是我拦着早爬树上去了,原来是你俩这土匪头子也来了。” “嘿嘿,梁嫂,谁让你家的樱桃比别家的甜呢,是不是小的们。” “是、是是,梁嫂家的樱桃最甜……” 被虎子这么一起哄,围着的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喊的开心,苏晨走了过来,害羞的说道:“那个梁嫂,我要走了。” 忙碌的梁嫂头都没抬一下,疑惑的说道:“这吃了樱桃还不走,咋的还要留你们吃饭啊,今天跟我这么客气干啥。” “梁嫂不是那意思,晨哥要走了,离开这儿去找陈瞎子。” “哦,去、去吧,这要少一个捣蛋鬼祸害我的樱桃。uu看书 .ukanshu” 忙碌着的梁嫂这手明早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给小家伙们摘着,每人分了一大把,笑咪咪的关心道:“够不?不够我再给你们摘。” 又拿了一大把放在苏晨手里,轻声说道:“你这走了,啥时候回来,这樱桃没你们祸害,那就没这么甜了。” “这个不知道,找到师父就回来,说不定年底就回来了,明年还能继续祸害你这樱桃,只是梁嫂别再拿扫帚揍我们了,那玩意儿打人可疼了。” “好、好好,不揍你们了,想吃喊我给你们摘,你们俩也是,比他们都有大能不能看着点,别偷摸的就爬树上去了,到时候再给摔了下来。” 说完话梁嫂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没在搭理小家伙们向屋里走去。 “晨哥,快尝尝,可甜了,上次被张仙师给搅和了,这次一定要吃个够。” 望着捧在手里的樱桃,苏晨埋头含上一颗,那甜甜的果汁瞬间在嘴里爆裂开来,那股甜蜜直冲心底。 “苏晨,你过来。” “梁嫂,怎么了?” 梁嫂小心的打开手中的包裹,一件小小的羊皮马甲露了出来,这整张羊皮被锻打的柔软如棉,精巧无比。 “你要走了,嫂子没啥好送你的,这个小羊羔皮子,看的蛮好没舍得扔,做了这个小马甲,试试看看合身不,你去找师父,送你了路上避避风也好。” “梁嫂,我的呢?” “虎子,你也要出门吗,你要出门的话到,时候嫂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虎皮,也给我们虎子做上一件。” 第50章:踏上征程 “梁嫂你说的哦,我是虎子,可不是绵羊哦,咩咩……” “虎子讨打是不?你才是咩咩羊。” “好了别闹了你俩,苏晨快试试合身不。” 苏晨把手中的樱桃递给虎子,打开马甲小心的穿上,洁白的羊毛和自己那早已破烂的上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暖和,谢谢你梁嫂。” “客气啥,能穿就好、就好,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还有记住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 “怎么了?” “没、没怎么梁嫂,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哦,这也没啥,出门在外人多心杂,小心点比什么都好,你们玩儿吧。” 望着离去的梁嫂,苏晨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平时揍的最重的就属这梁嫂了,这要走了,有点失落有点伤心也是这儿,这是为什呢。 “晨哥,想啥呢,这吃了樱桃还得了一个这么好的羊皮马夹,怎么还不高兴,走!我们再去来一碗馄饨。” “这刚吃了烧饼这又吃了樱桃你还吃的下,就不怕我还没走先把你给撑死了。” “没事儿,我们就要一碗,有这群家伙在,你一口我一口,保证连汤都不剩。” “那个虎子,我这兜里可没钱,你有吗?” “这、这刚刚都凑钱买烧饼了……” “要不算了,这以后有钱了我们一定要一只手啃着烧饼,另一只手抱着馄饨吃他个肚儿圆,不吃到打嗝绝不走。” “晨哥,我要吃两碗……” “晨哥,还有我,我也要……” “好、好好,下次回来我一定请大伙吃,吃他个肚儿圆。” “肚儿圆,肚儿圆了……” “梁嫂我们走了,谢谢你!” “走、走吧……” 苏晨和虎子带着一群小家伙,浩浩荡荡的向下一个目的地奔去。 “晨哥,梁嫂这是怎么了,老实交代是不是……” “是啥呀是,梁嫂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还有我们这群捣蛋鬼,想想梁嫂应该和我这小乞丐一样也是个可怜人啊。” “晨哥,你可不是什么乞丐,你马上就是奇门的这个了……” 苏晨笑了笑,按下虎子竖起来的大拇指缓缓说道:“别这样说,奇门中的能人比牛毛还多,我算个啥,啥也不是。” “晨哥,师父可告诉我了,说你有陈瞎子这个师父,又有一个张仙师这样的师兄,前途不可限量啊,让我好好学,别一天吊儿郎当的,哎!你走了,我这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虎子有啥难过的,我们一起努力,都做这个……” “哈哈,还一起努力,你做奇门一哥,我做棺材门的老大,哈哈……” “哎!虎子,杨叔呢?” “师父在山庄啊!” “没回来?” “没有,今早有个怪人找他,他就让我来找你了。” “怪人?什么怪人?” “不知道,浑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的,看的不是太清,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就那样看了我一眼,现在想起来我这后背都发凉。” “哟,这还是我认识的虎子吗,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哎,晨哥你别不信,你遇上了也会这样。” “好了不笑话你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师兄回来该着急了。” 走着、跑着,这一群小家伙打着招呼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远远看见破门开着,苏晨跑了过去。 “师兄、师兄,你回来了。” “苏晨,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你收拾收拾吗,咦,虎子你也来了。” “师兄,我这儿你看看也没什么要收拾的,除了我啥也没有。” “也是,算了我们走吧!” “什么?走?” “对呀,现在不走,不然还要在这儿过年吗,这天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了,赶起路来有的受了。” “师兄,你的意思我们用两只脚走?” “不然呢,你想怎么样?” “没有个马车什么的吗?虎子你的那个马车就可以,是不是?” “想啥呢,就用走的。”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什么东西?” “杨叔那儿拿回来的啊!” “放心放这儿吧,自有人帮我们送到,就这一身衣物,再拿个竹棍赶路吧。” 苏晨四下打量了一翻,真没什么可带的,摸了摸胸口的乾坤八卦镜小声的说道:“那、那我们走吧!” “苏晨,就没什么要带的了?” “没了,没啥可带的。” “好吧,去找块儿破布来。” “要布干嘛?” “算了你站一边儿吧,省的我浪费口舌。” 张仙师走到破床边,从上次撕的地方哧溜一下又撕了一小块儿下来。 正反面看了看,来到院中找了一块儿比较干净的地方,用从杨叔那儿弄来的青铜匕首挖了一块儿黄泥,小心的包好,塞进了百宝袋中。 “师兄,你拿这黄泥巴干嘛?” “干嘛,给你泡水喝,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忙好了一切,张仙师整了整自己的行头,又用水缸里的水照了照,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龇牙咧嘴一番甚是满意。 “走吧!苏晨,虎子回去给杨叔带个好,我们走了。” “哎、哎,好的” 苏晨拎着装着羊皮夹子的小布包,一走三回头的打量着破庙里的一切。 那漏雨灌风的屋顶,破烂不堪的木床,没有头冷冰冰的石像,吱吱呀呀的椅子,油光发亮的石碾子,还有那歪斜的破门…… “好了,苏晨,别看了,这破庙有啥好看的,再说我们还要回来的,走吧!” 在张仙师的催促下,在恋恋不舍中,苏晨一步一步向那破院门挪去,随手一拉,嘎吱一声脆响,还是和先前一样给扣上了。 “虎子,我走了,你要常来看看。” “放心吧,晨哥,你走了以后,我们肯定在这儿等你回来,给你这破庙守的好好的。” “虎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 “没啥,给你看好家,你放心的去找师父去吧。” 本已涌上心头的伤感,被虎子这么一搅和顿时荡然无存了。望了望傻笑着的虎子,拉着张仙师的手向外走去。 街面上形形色色的人,急匆匆的赶着自己的路,有那么几位前几天见过的人,热情的走上前问候几句。 大家笑呵呵的脸上,洋溢着替苏晨的高兴,跟在后面的苏晨,慢慢的和虎子又闹腾了起来,一前一后的左冲右撞的。 看到这张仙师大大的喘了口气,掏出那发亮的乌龟壳把玩着,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出了街口,拐过于老爷子的墓,在那儿张仙师看了看,新种上的柏树苗在努力的生长着,想了想那一模一样的墓,呵呵的冷笑了几声,就追苏晨和虎子去了。 “虎子,别送了,我们还要回来的不是。” “没事的晨哥,我也没啥事,你这一走,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让我再送送你们。” 张仙师看着这两个单纯的孩子没有说话,心里想着真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永远这么的单纯、童真,不要被世俗的污秽给侵染了。 “晨哥……” “嗯,怎么了虎子?”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结拜一下。” “啥?结拜?结拜什么?” “就是和评书里那样,折草为香,歃血为盟,不求同生,只愿共死。” “啊,这个?虎子你怎么想起来要搞这出的?” “老早都想了啊,不是一直没好意思说嘛,你这都要走了,我就说了呗。” “师兄,这……” “哈哈,好你个虎子,我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送我们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你们俩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我可不参与。” 望了望这嬉皮笑脸的张仙师,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虎子,苏晨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u看书 ww.uukanhu 用求救的眼神又看了看张仙师,小心的问道:“师兄,你就说说嘛,我们这结拜该怎么个结拜。” “结拜还怎么结拜,跪下磕个头就成了。” “张仙师,能不能请你给我兄弟俩做个见证。” “嗯,这个嘛,好!没问题,苏晨拜就拜吧,这有个弟弟也不错。” “虎子真的要用刀子划手,喝血水吗?” “这、这个……张仙师这些需不需要啊?” “哈哈,两个小屁孩,怎么了这都要结拜了,还怕这个,你俩就不用了,听我的就成。” “嘿嘿,虎子不用,咱俩来吧!” “来两个小东西,面向东一起跪下。” 两个小屁孩认认真真的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张仙师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折了几节新鲜的茅草塞了过来。 “苏晨、虎子,听好了哦,按我说的去做。” “师兄,说好了,你可别折腾我俩。” “放心我就是折腾虎子,也不舍得折腾我的师弟不是,嘿嘿!” “来开始,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我苏晨、虎子,捻草为香,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生,只愿共死,以此盟誓,一磕头,二磕头,三磕头,再磕头……” “师兄,你是故意的吧,这磕了又磕,还磕是什么意思,故意整我们的吧,虎子你忍的了吗?” “说实话,忍不了,早就忍不了了。” “那还说什么,动手,揍他。” “哎,哎哎!两小屁孩反了不成,哎、别挠,别挠,痒,痒……” 第51章:10里长亭 嘻嘻打闹的三人扭做了一团,突然一阵干咳声传了过来,张仙师连忙推开两人站了起来,四下里找了找,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谁?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哈哈……不看不知道,原来我们张仙师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姓宗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送你和这小乞丐啊,怎么?不欢迎。”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你这左一个右一个小乞丐的,是不是有点刺耳了,苏晨好歹也是我张仙师的师弟不是。” “宗叔、宗叔叔……”苏晨和虎子看见来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好好,还是两个小家伙懂事,来让叔叔看看,张仙师是怎么欺负你俩的。” “没、没有呢宗叔,我们闹着玩儿呢。” “好了虎子,你也该回去了,别让你师父等着急了。” 望了望这突然冒出来的宗初一,虎子会意道:“晨哥、张仙师,我就送到这里了,宗叔再见。” “哎!虎子你怎么一看见我就想溜呢,走!再送一段,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去,我也要找你师父呢。” “你要找杨叔?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紧张个什么,不要想那么多,我的张大仙师这说了多少遍了,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什么好事,走吧!” “虎子,我们走吧,已经这么远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怎么安全不是。” “晨哥,这点路对我们来说算不了啥,你以为和他一起我就一定安全吗。” “虎子你说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姓宗的你够哦,这吓唬完苏晨怎么又来吓唬虎子,你这人有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让人讨厌,何必呢?” “呵呵,习惯、习惯了,走!咱俩边走边聊,前面有个亭子,我就在那十里长亭送送你。” “苏晨、虎子,我们走吧,别搭理他。” 四人一前一后一路走着,一路嬉笑打闹着,就像出门游玩的好不热闹,这离别的愁绪早被苏晨远远的抛在脑后了。 坏过几个小小的山坳,一个汉白玉的亭子远远立在小山坡上,几个黑衣人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山脚,悠闲的啃着冒出头的嫩草。 宗初一轻轻的笑了声道:“张仙师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走,去那亭子小酌一杯,就当我给你践行了。” “还是你宗初一气派啊,就这送行还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送终呢。” “说什么呢,你这别是个乌鸦嘴,再说给你送终还轮不到我。” “哈哈,是轮不到你,再说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大的儿子,姓宗的谢谢你,走!请!” “马,纯黑的马,真漂亮,虎子这是你的马?” “好、好像不是吧,这马没蒙上眼睛,让我蒙着看看。” 说着话虎子就要动手,可这马看见有陌生人,一下一下撂着蹄子,吓着虎子向后一闪。 “虎子别乱动,这可不是你的马,小心踢到你,我这马可野着。苏晨,咱们走,那里可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谢谢,谢谢宗叔叔……” “宗叔,我的呢?” “有,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我们虎少爷的,有都有。” 两个小屁孩听见有好吃的,那是啥也不顾了,兴奋的一边吼着冲呀,一溜烟的向那亭子冲了过去。 张仙师笑嘻嘻的和宗初一拾级而上,那白色的汉白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走近一看小小的十里亭三个字,苍劲而又沧桑。 “这怎么会有这么个亭子,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呢,这汉白玉也太扎眼了吧。” “怎么?张仙师不喜欢。” “姓宗的,你的意思是……” “嘿嘿,没错,听说你张仙师要走了,连夜搭的这十里亭怎么样,够意思吧。” “连夜搭的,还故意为我,开什么玩笑。” “这有啥好开玩笑的,真的。” “可这十里长亭你见过用这汉白玉搭的吗?” “这、这个倒是没怎么注意,反正这喝酒没个桌子啥的,怕是不行吧!” “这汉白玉,还有这字……” “这字嘛以前就有,这汉白玉当然是出自那儿了。”说着话,宗初一用手指了指远处的街道。 “这样说来,这也是棺材门的手笔?” “什么?你也知道棺材门,难怪、难怪……” “忘了告诉你,我张仙师现在是这棺材门技巧堂名义堂主。” “那小乞丐呢?” “苏晨?苏晨当然是名义堂子了。” “罢了、罢了,不是说了不让你趟这摊浑水吗,你还是搅了进来。” “这有什么,反正这脚我是跨进来了,还是去喝一杯吧,我还要赶路呢。” “那走吧,老七刚刚从墨羽那儿借了点百花酿。” “怎么又是百花酿,最近喝的真有点多了,还借来的你要不要脸。” “好、好好,偷来的行了吧,不喝拉到,那就尝尝我这刚刚沽来的桃花仙,这蝴蝶谷里的美娇娘酿的酒也是一等一的。” “酒是一等一的,那美娇娘呢?” “想啥呢,人家可是正宗的酒馆掌柜的,可不是什么风月场所。” “好、好好,正规的,我错了还不行吗?” “张仙师,这饭从口入,祸从口出,小心你的大舌头,哪天丢了还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说笑怒骂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这十里亭,苏晨和虎子早已开始大块尔哚了,嘴里塞的是满满当当的。 “你俩饿死鬼投胎的,去去去,一边吃去,我和你们的宗叔叔喝上一杯,别在这儿打扰我们的兴致。” 苏晨和虎子分别白了一眼,抱着一堆吃的找别处去了,把这小小的石桌还给了他们。 一南一北对面而坐,过来一黑衣男子端起酒杯就要倒,被宗初一给拦了下来。 “这百花酿还是我自己留着吧,张仙师可不稀罕,去马车上把梦里醉取来。” “哎!先倒上一杯再去拿,这嘴干的也难受不是。” “来,给张仙师满上,先漱漱口也好。” 摇摇晃晃的端起满满的一杯,轻轻一碰仰头而尽,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 “姓宗的,你这个人是有点那么讨厌,怎么和你一起喝酒就是那么痛快。” “张仙师,这可能你我是一路人或者是一类人吧!” “好,一类人,一会儿我们要连干三杯。” “快点,做点事怎么磨磨唧唧的,让张仙师等着急了。” 在宗初一的呵斥下,那取酒的黑衣男子又加快了脚步,喘着粗气把酒又满了上来。 宗初一和张仙师无只言片语,端起酒杯连干三下,再次满上才轻轻放下,对视而笑。 张仙师先开口问道:“姓宗的,你这手?” “呵呵,不碍事,不就少了一只嘛,这也不影响我和你畅饮不是。”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说没就没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上一问。” “这,这也没什么,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说这手了,张仙师我先要表示我的歉意,害你和苏晨也搅了进来。” “姓宗的,这可怨不了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了,我们只是立场、方式不同。” “那金蟾……” “哎!这些都是注定的,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过,是我的劫数也是金蟾的命运。” 此时的宗初一如果知道金蟾就在张仙师的百宝袋中,定要跳起来骂娘了。 “张仙师,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知己,真正的兄弟。” “姓宗的,你说的是哪里的屁话,不是朋友会在这儿十里建亭,再十里送别。要不是拿你当一个朋友,别说十里了,就是百里、千里我也懒得搭理你。” “来,张仙师,为了这朋友干一个。” “好,干,干了……” 这说这话,u看书 uukanshu一杯酒咣的一下又下了肚。 “姓宗的,有事你现在就说,可别想着先把我灌醉了,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张仙师,没有,真没有,我就很单纯的来和你做个朋友,再送送你。” “真的?” “真的,这哪能有假。” “好,你说的,你先喝一杯我才信你。” “好,我喝,干了,你可看好了。” 望着痛快的宗初一,张仙师的心里又肯定了几分,这小子肯定又憋着坏呢,嘿嘿一笑等着宗初一。 “张仙师,你笑什么?你这笑的我心里怎么有点慌呢。” “没什么,看你这么痛快,我心里就开心。” “张仙师你是说句实话,你这是去找陈瞎子呢还是……” “肯定去找陈瞎子了,喏!苏晨思师心切不是。” “真的吗?那你这方向也不是魔窟的方向吧!” “你、你知道那魔窟?” “哈哈,我是谁,你忘了棺材门了。” “这怎么会呢,这棺材门难道……” “这棺材门可是我的下属……” “那……” “没错,当然是听我的了,陈瞎子去了哪儿,干吗去了,除了我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呵呵,那我是不是也要听你的?” “那可不敢,你是谁,奇门张仙师,圣主都忌惮你那老祖,更别说我了。说说你这离开,到底是去哪儿?” “不是说了吗?找死瞎子。” “找陈瞎子不假,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第52章:巫族穆雪 “别的事情,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是不是要回家一趟,张家人!”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北边来的,我这要南下不行吗?” “呵呵,我可没说你是北边的,你就说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是又怎么样?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这确定你要回去,我有两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事?你说。” “一是圣主的事,你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所有的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嘛,我猜的到,还有呢?” “还有呢,就是这蛤蟆了。” “金蟾?金蟾怎么了?” “金蟾丢了的事,就不要给你那老祖说了……” “为什么?” “一个善意的提醒,没别的意思。” “姓宗的,你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咱能一次说个痛快吗,老是说一半留一半,这夹着一半你不难受我听着都难受。” “哎,张仙师有的时候我也是,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来!喝酒。” “好!你有难言之隐,下次你就不必再开金口了,要开口咱就聊个痛快,希望再见面时,你是真正的那漠上来的汉子宗初一。” “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一切都放下时,我们再开怀畅饮。” “说真的,姓宗的!我想有机会和你去看看那大漠,天高任我飞的肆意驰骋。” “好,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干了这杯我们也该走了,这山高林密,晚了各路牛鬼蛇神就多了。” “好,不再耽误你赶路了,张仙师珍重,干!” 两人仰头干了个一干二净,哈哈大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携手走出了凉亭。 苏晨和虎子早已撑了个肚儿圆,坐在草地上指着远处,那藏着他们最真实的欢声笑语。 “苏晨、虎子,我们该走了。” 两个小屁孩勉勉强强扶着站了起来,惹得张仙师和宗初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我说你俩怎么会乖乖的待在这儿呢,原来撑的都走不动道了,哈哈……两个饿死鬼。” “张仙师,请!” “姓宗的,这马车?” “当然是为你准备的,车上还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呢!” “什么?你为我准备的礼物,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个美女吧?” “哈哈,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信半疑的张仙师,缓缓的伸出手扶好马车,掀开车帘,一身男装打扮的小雪端端正正的坐在里面。 看见张仙师娇羞的说道:“小女子穆雪,见过张仙师。” “哎!张仙师你倒是说句话呢,别让美人儿等着急了。”一旁看热闹的宗初一,急切的催促道。 “啊!哦……” 惶恐的张仙师放下车帘跳了下来,一把拉住宗初一,走到一旁急切的说道:“姓宗的,你是故意的吧!你……” “你什么你?人家小雪愿意和你风餐露宿走南闯北,怎么你张仙师还嫌弃人家?”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姓宗的,你看我一大老爷们还带着一个苏晨,这、这算什么事呢?” “我可给你说清楚了,小雪跟着你是为了人家巫族圣火令,可不是来给你当媳妇的。” “这个我知道,可这……这也……” “小雪你下来,人家张仙师不领情,我们回去吧!” “姓宗的,我可没说不答应……” “那张仙师的意思是答应了?小雪愿意与仙师同行。”说着话小雪掀开车帘,轻巧的走了出来。 “哎,是个哥哥,虎子你看这哥哥长的真是漂亮,和女人一样。” “那个晨哥,人家本来就是女的,别瞎说。” “啊!女的?” “苏晨你好啊,愿不愿意姐姐和你们同行?” “姐姐?姐姐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嗯!不可以吗?我们苏晨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可、可张仙师他……” “谁?师兄他呀,别理他,他就是一个大色狼,见到美女都走不动道了,刚刚还说什么美娇娘呢!” “苏晨,你给我闭嘴,这不是带着你不方便吗?” “怎么师兄?现在你就觉得我是多余的了,姐姐你看他……” “苏晨,你……” “哈哈,好了、好了张仙师,你看这现在就没我啥事了,我感觉你们同行肯定欢乐不少。” “姓宗的,你他娘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呀你……” “我?我怎么了?这小雪可是我们宗氏七兄弟的亲妹妹,你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别说我了,我想其他几个兄弟怕是也不答应。” “对,我宗初七第一个不答应。”这宗初一的话还没说完,神出鬼没的宗初七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好、好好,你们人多,我怕了你们行了吧,我答应带上小雪,带她走南闯北的寻找那什么巫族圣火令。” “谢谢张仙师,穆雪在此谢过了。” “哈哈……虎子我们走,别耽误人家一家人赶路了。” “姓宗的闭上你的臭嘴,小心我一会儿把你的牙给敲掉了。” “晨哥、张仙师,你们保重,我回去了。晨哥,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哦,回来可要请我吃烧饼和馄饨,别忘了吃不饱我可是不会走的。” “好,我答应你,撑死你,让你成为第一只被撑死的老虎,哈哈……” 请小雪坐回马车,抱起苏晨塞了进去,跳上马车依靠在门框上,甩手一声长长的驾,马车缓缓前行。 张仙师头也没回,向后摆了摆手,笑咪咪的盯着远方,苏晨扒在窗户上和虎子、宗初一做着最后的告别。 突然一个发簪从马车里飞了出来,宗初一一个闪身挡在了虎子前面,接在手里看了一眼,摇着头叹息的揣进怀里。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棺材门机巧堂堂子,虎子拜见尊使!” 看了看这突然跪下来的虎子,宗初一笑了笑骂道:“好了,你个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别给我来这一套,还是叫宗叔吧,听的亲切。” “谢尊……谢宗叔!” “哈哈……你个小鬼头,我是越来越喜欢了,一会儿坐我的马,叔叔带你回去。” “你的马?” 说着话宗初一把两根手指塞进嘴里,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山坳里跑了出来。 宗初一一把抓住马缰,一个闪身跳了上去说道:“来,虎子,我们也该走了。” 一把拎起虎子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策马奔了出去。马车里的苏晨,看不见虎子他们了,悻悻的溜了下去。 望着眼前的穆雪,乖乖的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啊?是不是喜欢我师兄?” “苏晨你要不好好给我坐着,要不现在就给我滚下去,在后面跟着跑。” 眼前的小雪还未来得及说话,车外的张仙师先忍不住骂了起来。 “师兄,你好好赶你的马车,我和姐姐聊会天,姐姐别搭理他,他一直都是这么烦人。” “烦人?呵呵,姐姐觉得蛮可爱的呀!” “啥?可爱?姐姐我没有听错吧,就他那五大三粗的,还脏兮兮的叫可爱?” “哎,哎哎,师兄疼,疼!你别拧耳朵呀,快放手快,要掉了……” 苏晨一边捂着被张仙师突然拧疼的耳朵,一边对着小雪做着鬼脸。 “苏晨,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知道啦师兄,你怎么会舍得揍我,是不是姐姐?” “苏晨,你……” “好了,好啦师兄,你赶好马车,我不说了行了吧!” “哈哈,姐姐收回刚刚那句话。” “对吧,姐姐!他有什么可爱的,u看书 ukashu 看我……” “不对,是苏晨也可爱,张仙师也可爱,只是我们苏晨更可爱。” “姐姐,那你喜欢我呢,还是喜欢师兄多一点?” “哈哈,你个小鬼头,两个我都喜欢。” “不、不嘛,必须只喜欢一个……” 听到马车里苏晨一句比一句气人的话,张仙师甩手就是一鞭,稍微松懈的马儿又拼命跑了起来。 摸了摸自己略有点胡茬的脸,心想到我张仙师这是可爱吗?这是帅!这是岁月的味道…… “师兄、师兄,你干嘛呢?聋了?别自恋了,姐姐问我们晚上在哪儿过夜?” “啊!你欠揍是不是,这山高林密的……” 望了望天边的太阳,小声嘀咕着,该死的宗初一,耽误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我记得前面是有个地方可以过夜,这怕是赶不上了。 “师兄、师兄……我问你话呢?” “哦,现在天还早,我们这有马车,再赶上一段时间,应该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什么?你声音能大一点吗?” “我说放心能找到落脚的地方,实在不行,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在马车上也行。” “睡马车上,我一个小乞丐无所谓,睡哪里都一样,可这有个漂亮的姐姐,你可真够狠心的。” “我知道了,你们坐好了,我快点就是了!” 望着不是太高的太阳,张仙师又用力的舞了舞手中的鞭子,马车跑的更快了几分,带起了阵阵尘土,激起了路边草丛里一群群野鸡一阵扑通,远远遁入山林。 第53章:山中美味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这赶车的张仙师早已饿感袭来,更别说这拉车的马儿了。 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催促着张仙师需要抓紧找个地方落脚,车内的苏晨早已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旁的穆雪拿出一件衣服小心的给苏晨盖上,温柔的看着这苦命的孩子。 早已腰酸背痛的张仙师正了正身子,继续用力的抽打着马儿,向已经暗下来的山林奔去。 过了好久苏晨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喃喃的说道:“我梦见我娘了。” 穆雪见状关切的问道:“苏晨怎么了?做梦了?” 望了望凑过来的穆雪,揉了揉眼睛说道:“姐姐,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刚刚梦见我娘了。” 穆雪掀开车上的窗帘,探出头看了看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啊!天已经黑了,师兄、师兄我们该歇歇了吧!” 听到苏晨的喊叫,吁!张仙师拉紧马缰让马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帘骂道:“小兔崽子你终于睡醒了,他娘的累死我了。” “张仙师,您辛苦了!” “那个,小雪姑娘,这第一个晚上,咱们就要在这山野里过夜了。” “一切听张仙师安排,再说张仙师我也不是弱女子,我所经历的慢慢您就知道了。” “呵呵,没,我没这个意思,小雪姑娘的能耐我还是相信的,咱们奇门儿女就没有软柿子。” “师兄,那我呢?” “你呀,你除外。” “好了,别闹腾了苏晨,你把马儿牵到一旁散散脚力,麻烦小雪姑娘顺道拾点柴火,我去找点吃的来。” “张仙师,要不要我也去?” “不用,我就去抓个野鸡野兔啥的,不劳烦小雪姑娘动手了,后面路还长着,我自己就可以。” 一切安排妥当,天空也渐渐地暗了几分,苏晨拉着马儿向一旁有草的地方溜达去,突然惊呼道:“姐姐你看,看那儿……” “嘘!小声点,你把马拴好。” 苏晨找了一个小树桩把马拴好,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 “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别急,小声点,一会儿再给吓跑了,看我的给它来个活捉,今晚姐姐给你烤个兔子。” 说着话穆雪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俯下身子,从裤腿处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弯月匕首,向前匍匐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野兔也像感觉到危险了一样,抬起头竖着耳朵四下里张望了起来,嘴里还一下一下咀嚼着未咽下肚子的嫩草。 呼啦一声一个飞扑,顺地一滚,穆雪拎着兔子的两只耳朵跳了起来。 “姐姐好厉害,姐姐你可要教我哦。” “放心姐姐肯定教你,哎!苏晨,张仙师怎么还没回来?” “哼!八成是偷懒去了,我这师兄就没有靠谱过。” “好吧,那我们先烤兔子吧!” 穆雪三下五除二的把这兔子里外收拾了个干净,苏晨把马牵到一旁的小溪里喝足水转了回来。 可张仙师就像蒸发了一样,连一个身影也没看见。 “师兄,该不会被狼叼走了。” “苏晨,你说谁?” “师兄啊!” “狼叼的动吗?” “哈哈,也是,师兄那么大一个块头,他叼狼还差不多。” “苏晨你皮痒痒了是不是?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开始说我的坏话。” “没!师兄,我怎么敢呢,你问姐姐,我刚刚再夸你。” “夸我?夸我什么?说来听听看我会不会揍你。” “当然是夸你高大威猛,夸你怎么厉害,不信你问姐姐,姐姐肯定不会骗你。” 穆雪红着脸蛋娇羞的小声说道:“张仙师您回来了!” “嗯!刚抓的野鸡,我们今晚就靠它打打牙祭了。” “师兄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这血渍呼啦的怎么吃啊?” “怎么吃?不用你动手,你只需张着嘴我一会儿给你塞。好了,苏晨不要闹,我们先吃点东西,刚刚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今晚我们就去那儿过夜。” 穆雪没再说话,接过野鸡熟练的收拾了起来,张仙师叫过苏晨从马车里拿了一点豆子出来,认真的喂了喂马,摸了摸马肚子。 从一旁弄了一大捆野草扔在马车前,再认真的套好马车,看着一旁忙碌的穆雪,心底一乐这带个女人就是好。 以前那还要这样折腾,都是哪里困了就在哪里找个地方一躺,啃几口硬干粮,火都懒的生。 “好香啊!姐姐你这烤的也太香了,快给我来一块儿,这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等会儿,苏晨!这好菜不怕晚,姐姐的烤肉也不怕晚,我再加点作料,到时候更香。” 穆雪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几个小巧的瓷瓶,小心的向野鸡野兔上撒去,星星火光一闪一闪,这烤肉上的油滋滋的向外冒着。 “好了,可以吃了,张仙师请!尝尝我的手艺。” 张仙师早已偷偷的咽了好几次口水,这穆雪没喊他也好意思凑过去。 “哎,来了,香!这闻起来都香,你这烤肉比外面的馆子做的还香上百倍。” 穆雪撕下一个兔腿递给苏晨,苏晨才不客气呢,抱着就啃了起来,边啃还边模糊的叫着:“香,真好吃!” “苏晨你慢点,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说着话张仙师接过穆雪递过来的兔腿,连忙塞进嘴里止止这要流下来的口水。 “啊……” “怎么了张仙师,是不是烫着了?” 龇牙咧嘴的张仙师连忙掩饰道:“不、不是,这太香了,比想象中还好吃。”渐渐地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大块尔哚了起来。 一阵风卷云涌之后,慢慢熄灭的火堆冒出了股股青烟,这野兔和野鸡也只剩下了一堆骨架。 苏晨舔着嘴盯着细嚼慢咽的穆雪,乐呵呵的笑道:“姐姐你这吃的也太斯文了,这样吃的话以后饿肚子那可是常有的事。” “来,给你……” “姐姐,我已经吃饱了,你吃,你吃的太少了。” “没事,我本来饭量就小。” “苏晨,人家姐姐是心疼你,你还吃的下吗你?” “喏,那给你吧,你长的壮,饭量肯定大。” “咳、咳咳,我可不是想吃,我也吃饱了。” “不吃算了,想吃就拿走。” “你吃,你慢慢吃,撑死你个小兔崽子。” 苏晨不再客气,拿起来又是一顿猛啃,终于舔着手指,打着几个饱嗝,抱着肚子就躺了下来。 “苏晨吃饱了就给我起来,这往地上一躺是什么意思?” “师兄、师兄,我……” “别废话,赶紧起来,把火灭了,我们去刚刚我发现的那个地方看看。” 一边呵斥着苏晨,张仙师一边熟练的在火堆旁挖了一个土坑,把这火堆和吃剩下的骨架给埋了进去。 “张仙师,您这是?” “呵呵,出门在外,各路妖魔鬼怪太多了,这也到晚上了还是小心点好。” 穆雪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没出声跟着忙活了起来,苏晨抱着肚子向旁边一滚,换了个姿势回味着刚刚的美味。 “师兄我们明早吃啥?” 啪的一声一个爆炒栗子,在苏晨的脑袋上炸了开来。 “你给我起来,你这那是什么乞丐命,你简直就是一个少爷命。” “姐姐,你看师兄他打我,下次不给他吃了。” “苏晨你过来,师兄刚刚是不是打疼你了,过来让我看看。” “没、没有的事,师兄怎么会打疼我呢。”说着话一溜烟就溜到了马车里,这要是凑过去,肯定就是一顿爆揍。 看着逃走的苏晨,张仙师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说道:“别理他,小雪姑娘你也上车吧,我们走。” “张仙师你能不能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这太客气了,也显的生分不是。u看书.ukansh” “那、那我,叫什么比较好呢?” “张仙师您不嫌弃的话,叫我小雪或者雪儿就行。” “雪儿、雪儿,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听的亲切。” “好、好好,雪儿你做好了,我们这就出发。” 刚坐上马车准备赶起马儿,想了想张仙师又跳了下来,抓着缰绳在前面走了起来。 边走边乐呵呵的自言自语道:“雪儿、小雪、雪儿……还是雪儿好听。” “姐姐你看,我师兄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穆雪拿下苏晨指着脑袋的手指,捏了捏苏晨那油汪汪的脸蛋笑道:“苏晨,你师兄那是可爱。” “可爱?” 苏晨郁闷的望了望还在自言自语的张仙师,翻了一个白眼哼道:“我看,不是这有问题就是疯了。” 穆雪静静地望着,想着什么没说话,这越往里走林子越深,四下里黑乎乎的一片,几乎啥也看不清了。 马儿的步伐也跟着凌乱了起来,张仙师死拉硬拽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摸着。 突然咣的一声,摔的马车里的穆雪和苏晨一个大趔趄。 穆雪一个翻身跳下马车,轻巧落地立马四下警惕的打量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张仙师,没事吧!” “哦,雪儿好身手,没事,这有个坑车轱辘陷进去了,苏晨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下来,去找几块石头垫垫,不然看样子是出不来了。” 苏晨不耐烦的钻出马车,慢腾腾的爬了下来。 “苏晨,你给我快点!” 第54章:夜宿山林 “来了、来了师兄,你别急呢。” “雪儿要不你牵着马,我和苏晨一起向外推。” “还是让苏晨牵着,毕竟我的力气要大一点。” “这样也好,苏晨你牵着马,慢点拉听我的招呼。” 苏晨扔下怀里的石头,咣的一下砸在马车轱辘上,这砰的一声让马一惊,头向上一抬拉着长长的嘶鸣。 张仙师双手使劲身体下坠死死的扣住马缰,怒骂道:“苏晨,你轻点别让马惊着了。” 苏晨吐着舌头接过张仙师手中的缰绳,学着张仙师的样子拽了起来。 “苏晨站好了,小心一会这马把你撞飞了出去。” “没事的姐姐……” “苏晨你给我拉好了,姐姐说的话没听见啊,站一旁小心伤着你。” 听到张仙师的怒吼,苏晨只好悻悻的挪到一旁,张仙师垫好石头,用根木棍又狠狠地捅了捅。 “雪儿,你小心一点。” “好,没事的!” “苏晨听好了,一、二、三,走!” 马车轱辘动了一下,结果又卡住了,张仙师凑上去看了看。 “苏晨小心点,拉好马缰,我要用鞭子了哦!”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拉的长长的走!马车轱辘倔强的扭了几下,最终还是滚了出来。 前面的苏晨稳住马喊道:“师兄,快走吧!我感觉这儿凉簌簌的,好冷!” 张仙师冷哼了一声:“你是忘了我是干嘛的,奇门张仙师开完笑呢,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敢在我面前撒野。” “咳、咳咳……” “雪儿没伤着吧!” “师兄你脸红什么?牛皮吹破了吧!” “呵呵,苏晨别闹,张仙师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天晚了早点歇息明天好赶路。” “好、好的雪儿。” 穆雪和苏晨干脆没上马车,跟着张仙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起来,转过几道弯,这路变的越来越窄了,马车也不怎么好走了。 张仙师就近找了个树桩把马车干脆拴了起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说道:“走!马车先放这儿,我们先过去。” 穆雪伸手摸出自己的弯月匕首,张仙师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苏晨摸了一下胸口的乾坤八卦镜,抱着马鞭跟了过去。 走近打着火镰,借助微弱的火光,找了一截干了的松树枝点了起来。 这才看清是一个依靠着山体搭建起来的小木屋,靠山体的地方向里延伸了一个小小的山洞。 里面早已成团的灰堆,说明有人来过,穆雪抱来一些干的树枝,找个空地点了起来。 这下看的更清楚了,外面乱糟糟的,山洞里倒是干干净净的,空无一物。 张仙师尴尬的笑了笑道:“这山洞还是不错的嘛,外屋内室一应俱全。” “师兄这林子里面怎么有个这地方?会不会闹鬼呀?” “鬼?天天鬼来鬼去的,我看最麻烦的就是你这小鬼。” “张仙师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是赶山人的临时住所吧!” “赶山人?姐姐什么是赶山人,是不是赶那些一蹦一跳的僵尸啊?” “不是那个,那是赶尸匠,赶山人指的是那些进山挖药材的,他们也叫放山。” “药材?什么药材?” “就是你杨叔那儿的大人参!” “哦,师兄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能遇到个一两个。” “想啥呢,这千年人参王你以为说遇上就能遇上,快收拾,你和雪儿姐姐睡里面,我在外面守着。” “雪儿,你怎么知道这是赶山人的?” “喏,你看这个。” 一个鹿角被打磨的光滑如玉,只是这拴着的红绳像是被硬生生的扯断的。 “这是?难道……” “不好说,这鹿角是赶山人的命根子,怎么会丢在这儿呢?” “算了,不想那么多,还是收拾歇着吧,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雪儿你先收拾收拾,我和苏晨把马牵过来。” “苏晨走了,牵马去!” 苏晨晃着有点晕乎乎的脑袋,极不情愿的跟了出去。 “苏晨,你磨蹭什么呢?快点!” “来了,来了师兄,这吃饱了就有点晕乎乎的,我想……” “想啥呀想,我看你是想偷懒,快点跟上。” 张仙师和苏晨解好马缰,牵着马又匆匆忙忙的转了回来,穆雪早已把这里里外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拴好马张仙师又从马车里拿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在靠近山洞的洞口处铺了下来。 用手掸了掸笑呵呵道:“还是宗初一想的周到!” 苏晨看见了一下扑了过去,躺下就不起来了,眯着眼睛就开始装睡。 “苏晨,你给我滚起来,这是给你雪儿姐姐的。” “不、就不,我就要睡,不起来。” “讨打是不是?” “好了,张仙师让苏晨和我一起睡吧。” “哼!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气呼呼的张仙师又找来一些柴禾,在旁边生着火,伸手还是想揍一下苏晨,被穆雪拦了下来。 “好了,张仙师!苏晨还小随他去了。” “雪儿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今晚你就将就一下。” “不碍事的张仙师,我早已习惯了。” “那早点歇着!” “你呢?” “我嘛,有这堆火就足够了,以前我自已连这火都懒的生的,困了找个树洞或者草窝钻进去就天亮了,快歇着吧,不用管我。” 穆雪没有再说什么,挨着苏晨合衣躺了下来,苏晨早已啪叽着嘴呼呼大睡了起来。 坐在火堆旁的张仙师,望了望睡着的苏晨,和已经躺下的穆雪,傻傻的笑了笑。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一个奶妈一样,又是小的还带着一个女的,曾几何时自己独自一人闯荡奇门,虽是有点苦闷也不失是一种自在。 呵呵,看看现在自己该何去何从,想了一会儿,哎!还是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知道老祖怎么样了,他老人家有没有想我,还有我的宝贝金蟾,一想到金蟾,伸手从百宝袋里取了出来。 放在手心里温柔的把玩了起来,这小可爱是被他们折腾坏了,怎么这次这么安静,不应该呀。 就是这最喜欢吃的药丸,也不怎么吵着要吃了,你喂它,它还要闻上一闻,才不情不愿的吃下去,哎,小可爱你受苦了。 “金、金蟾?张仙师这金蟾不应该在墨羽的炼妖鼎里吗?怎么会在这儿?难道……” “呵呵,穆雪姑娘还没睡下啊,这金蟾说来话就长了,还请雪儿姑娘替我保密。” “保密?” “是的,这金蟾被我带出来纯属意外。” “意外?” “嗯,我当时要带苏晨走,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就从炼妖鼎里跑出来了,呵呵麻烦雪儿姑娘了。” “请张仙师放心,我只是为了我巫族圣火令,其他的一概和我没什关系。” “那就好,我张仙师也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巫族圣火令。” “那穆雪先谢过张仙师,还有张仙师你叫我雪儿就好,别姑娘长姑娘短的。” “好、好好,雪儿……” “你俩有完没完,我还要睡觉呢,谢来谢去的有什么意思,还是先帮我找到师父吧,啊!金蟾……” 这突然醒过来的苏晨,看见金蟾就要动手抢,被张仙师一个回防挡了开来,手一翻塞进百宝袋里了。 “滚蛋,睡觉去,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苏晨白了张仙师一眼,捏着嗓子怪叫道:“姐姐别理他,我们睡觉!”说着话用着奇怪的眼神挑了挑张仙师。 “你……” “好了张仙师,你也歇着吧,赶了半天的马车肯定累的够呛,早点歇息明天好赶路。uu看书 .uknshu ” 抬起屁股的张仙师只好又坐了回去,脸有点微微的发烫,翻着烧着的火堆,干脆咪起了眼睛,抱着衣服斜靠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是太累了还是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张仙师的呼噜声就均匀的响了起来,睡着的苏晨习惯的拉了点衣服堵住了耳朵。 离开宗氏七兄弟的穆雪,看了看苏晨,又侧过身望着火堆旁刚毅的脸颊,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跑出来,经历的太多太多了,藏头垢面的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大家对自己真的很好,可何时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呢? 是自己的命不好,还是上天的不公,透过破烂的屋顶望了望今晚的夜空,也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凝望了。 我巫族圣火令到底在哪儿?想想自己跑出来时的誓言,不寻的此令绝不回去。 哎!何时才能回到那熟悉的地方,何时才能结束这风餐露宿的日子,过的太久,真怕自己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随着呼呼而起的山风,三人拥抱着各自的美梦深深的睡了下来,一旁的马儿悠闲的咀嚼这鲜嫩的野草结束了一天的劳累。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一下一下闪动的火苗宣示着这里藏着生命,生人勿近,恶鬼勿扰。 远处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扫视了一番,犹豫了好久最终向林子的深处退去。 远处夜归的鸟儿时不时的扑棱一下翅膀,想着明天该去何处觅食。 突然一声长长的嘶叫,撕破了这寂静的夜空,夹着山风呼呼的鬼叫了起来。 第55章:阴兵鬼将 “何方妖孽?敢搅扰本仙师的美梦。”被鬼叫声吵醒的张仙师一边谩骂着一边极不情愿的坐了起来。 同时惊醒的还有穆雪,手握弯月匕首紧张的望着张仙师,只有苏晨还沉浸在美梦中呼呼大睡。 张仙师又侧耳仔细的听了听说道:“雪儿姑娘,你待在这里看着苏晨,我出去看看。” 穆雪看了看未醒的苏晨,点了点头关心道:“你、你小心一点。” 张仙师整了整衣服,又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木头,拍了拍手走了出去,此时的山林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过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什么,感觉这声音飘忽不定,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又跑到了另一边。 哼!大胆妖孽敢在本仙师面前抖威风,伸手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张符录,嘴里念道:“四方神君,上指三清,浑然一世,开!” 这符录迎风而着,大呵一声,去!这符录就飞了出去,直指苍穹,眼前的景象就像万花镜一样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不远处的山道上,马车的车架还在歪在那里,可两边的路上挤满了一个个蓝盈盈的人影,身披重甲,火把通明,只是这火把也冒着蓝光。 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整齐的刀兵剑戟相互碰撞,只是没有一丁点声音。 跟着这前行的队伍向前摸去,不远处两对人马已经摆开阵型,相互冲杀,喊叫声振聋发聩。 那一声声鬼叫声就是从这儿传来的,一边各一将军模样手持兵器立于马上,身后各竖一面大旗迎风招展。 眼前的厮杀瞬间进入了胶着状,其中一位将军抽出冒着黑色火光的配剑,剑指苍穹怒吼着,杀! 身后的鬼影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顿时残肢遍地,尸血横流,在战马的铁蹄下上下翻飞。 一旁的张仙师吃惊的望着眼前的景象,这、这他娘的真撞见鬼了,并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窝!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一大群自己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找准方向张仙师小心的退了出来,缓缓的挪动着,没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招来一个散兵游勇也够自己喝上一壶的。 摸回歇脚的地方,穆雪抓着弯月匕首紧张的站了起来。 “张仙师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阴兵借道,正在那儿拼杀呢,真奇怪,这鬼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阴兵。” “啥?阴兵?师兄,是不是鬼呀?”被吵醒的苏晨爬了起来,好奇的问道。 “快睡你的觉,做你的春秋大梦,那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好东西。” “怎么不是,鬼呀,师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鬼呢,在那儿?快带我去看看。” “不去,快点睡觉,小屁孩凑什么热闹。” “不去是吧,这张仙师的师弟没见过鬼给传了出去,那可是要笑掉大牙的。” “苏晨,别闹,听张仙师的意思那可不是一个,是一群,一大群鬼兵在那儿厮杀呢。” “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看看,就看一眼嘛,师兄、姐姐……” “张、张仙师,你、你看,来、来了……”突然变得结结巴巴的穆雪,护着苏晨急切的喊道。 “来了?什么东西来了?” 猛的一回头,顿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全身冒着绿光的人影,骑着纯黑色的骏马,身后插着小巧的令旗,盯着张仙师他们的马。 “师兄、师兄……” “别动,别出声,这应该是那些鬼兵的斥候,看他要干什么?” 这斥候鬼兵看了看拴着的马,又望了望自己座下的骏马,嘎嘎的鬼笑了两声。 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静静地盯着等着下一步动作,这鬼兵看了看又从马背跳了下来。 伸出手想摸一摸,可这手刚刚挨上,整个手掌从马身上穿了过去,抬起手傻傻的看了看又小心的伸了出去。 顿时惊的张嘴准备鬼叫,当的一声一枚铜钱飞了过来,自口入由后脑飞出,钉在后面的树上,入木三分。 这斥候阴兵捂着脖子,张了张嘴慢慢的变成飞灰,消散在夜空中,这鬼马扯着一声嘶鸣奔了出去。 张仙师上前取回铜钱,掏出几张符录,竖起左手食指和中指跪倒在地。 嘴里念道:“八方土地听我言,三清敕令,画地为牢,起!”随着长长的一声起,从地底升起了一个隐形的气墙,把三人挡在了里面。 “啊!坏了……” “怎么了张仙师?” “马!我把马忘外面了……” 这话还没说完,透过气墙,看见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几个斥候鬼兵,跟着鬼马摸了过来。 两个鬼兵从鬼马上跳了下来,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找到张仙师拴好的马,就是一阵呜呜的鬼叫。 鬼叫结束后,伸出鬼手放在马头上,仰着头用力一吸,这马就此消彼长,在一旁慢慢新成一个新的鬼马。 而张仙师的马在鬼手下面,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腐烂变成枯骨,这斥候鬼兵跳上这新的鬼马,呜呜的鬼叫着扬长而去。 “张、张仙师,这、这是什么情况?” “师兄,你看我们的马,就那一下,怎么办?” “别急,都别急,等着吧,等到了天亮再说。” 说完话张仙师又掏出几张符录打入地下,四面都形成了一个隐形的气墙。 张仙师一手捏着一张符录,盘腿坐了下来,见状穆雪手握弯月匕首也做了下来。 “苏晨,别看了,快坐下等天亮吧!” 苏晨刚想说什么,被张仙师和穆雪拉着,紧挨着二人坐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的鬼叫声小了许多,虽然张仙师加急教了二人清心咒,可这鬼叫声也着实让人难受。 “啊!鬼呀,师、师兄救命啊!” 苏晨突然的一声吼叫,吓了张仙师一跳,忙睁开眼睛,好家伙气墙外面密密麻麻的围满了鬼兵,更有甚者,那个领头的鬼将军把头从气墙上伸了进来。 “张、张仙师现在怎么办?” “师兄、师兄,快救命啊!” 苏晨和穆雪同时抓着张仙师的胳膊,疼的张仙师龇牙咧嘴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我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伸进脑袋的鬼将,就像一个人干瘪掉了,两只眼睛深陷感觉随时都能掉下来。 空掉的鼻子还有一小截骨头漏在外面,几颗零碎的牙齿东倒西歪的,一股股黑气从嘴里喷了出来。 盯着苏晨看了好一会儿,本想向前凑一凑,苏晨胸前的乾坤八卦镜红光一闪,吓的鬼将一跳挪了过去。 转过脸对着张仙师,张仙师嘴含舌尖血,准备随时给这鬼将来上一口。 结果这鬼将只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兴致的转向了穆雪,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呜呜的一阵鬼叫,四下的鬼兵跟着鬼火闪动一阵鬼哭。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声鸡鸣,四下的阴兵鬼将就像洪水一般退去。 张仙师和苏晨整个人一软,背靠着躺了下去,而一旁的穆雪没有任何反应,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姐姐、姐姐,没事了这鬼都被吓跑了。” 听到苏晨的呼喊一旁的穆雪没有任何反应,张仙师连忙爬了起来,把穆雪翻转过来。 此时的穆雪脸色煞白,还有一口气上下游动,但是已经气若游丝了。 “雪儿、雪儿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叫了半天没有一点回应,张仙师只能自语道:“得罪了,得罪了雪儿姑娘。” 把穆雪平躺放好,空出右手小心的翻开穆雪的眼帘,这一翻把一旁的苏晨吓了一大跳。 “师兄、师兄,这是、这,姐姐的眼睛怎么变成了这样?” 望着这满眼的眼白,uu看书ww.uukanh 黑色的眼珠子已经缩小到只有芝麻粒大了。 “这、这怕是被鬼将勾了魂了。” “什么被勾走了魂?师兄,你可是张大仙师,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 张仙师咬破中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怒呵一声:“开!”顿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师兄、师兄,怎么了?你说话呀!” “雪儿不仅被勾走了魂,这三魂七魄只剩下两魂三魄了,再不想办法,只怕会油尽灯枯了。” “那你,快想办法啊!” “别急,来!我们先把雪儿抬进洞里去,别一会儿被其他牛鬼蛇神占了身子。” “苏晨,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声鸡鸣声?” “好像,听、听见了,叫的还特别的洪亮。” “这有鸡鸣,说明这附近有人,等天亮了我们再想办法。” 放好穆雪,张仙师从百宝袋里掏出了几张怪异的符录,分别在穆雪的额头、胸口和脚底贴了起来。 “苏晨,过来,把你的乾坤八卦镜取下来。” “乾坤八卦镜?师兄这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刚刚要不是这乾坤八卦镜,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你了。” “啊!这么厉害?” “别废话,快点拿过来,一会儿救不了雪儿,都是你害的。” 听到救姐姐,苏晨连忙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小心的递了过去。 张仙师拿起镜子找了找方向,嘴里念念有词,呵斥到:“定!”稳稳的压在了穆雪额头那张符录上。 第56章:鬼打墙了 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隐隐约约感觉一切都是被安排了一样。 “师兄,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感觉要变天了。” “这天不是还没亮吗,你怎么知道?” “嗯,感觉……” “你的感觉准过吗,好的不灵坏的铁定准。” “是吗?那就是好事吧!” “师兄,这雪儿姐姐怎么办?” “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放在这儿吧不安全,带着一起走吧又不方便。” “那怎么办?姐姐要是有个啥的我和你没完。” “小兔崽子你和谁俩呢,才几天就姐姐长姐姐短的,把我这个师兄放在哪儿了。” “师兄你最好行了吧,现在该怎么办呢?” “别吵吵,我这不是想着吗。” 外面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当眼光落在那已经化为枯骨的马身上时,吓了苏晨一大跳。 “师兄你、你看!马、那马……” “马有什么好看的,不早就化为一堆乱骨了吗?” “师兄,你看!你看嘛。” 心烦意乱的张仙师转过头来,才发现这马就剩下一张皮包着马骨了。 这露出头的晨光照射过来,马皮上出现了一个个灼烧的小洞,冒着青烟慢慢的向外扩散,越来越大露出森森白骨。 阵阵青烟缓缓升起,臭不可闻,沉浸其中的二人,又被一声洪亮的鸡鸣给唤了回来。 “这、这也能着了道!” “着了道?师兄,我们不是在看马皮吗?” “苏晨,看看你的衣角。” 低头一看,此时这衣角和马皮一样,出现了一个个小洞开始冒着青烟,连忙用手拍打。 “师兄,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雄鸡是哪位高人所养,已经暗中相助两次了。” 思索了好久毫无头绪,阳光也透过树林星星点灯的洒了进来,暗暗下定决心。 “苏晨我来背着雪儿姐姐,但是你要拿着乾坤八卦镜贴在她身上,一刻都不能拿开,知道不?” “为什么?师兄。” “因为此时的雪儿姐姐已经算是个死人了,不用这乾坤八卦镜镇住,这山林里有点道行的山精野怪都会来强行占据这身子。” “这大白天的也能撞到鬼?” “呵呵,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好多其他的牛鬼蛇神,以后你慢慢的就知道了。” “好吧师兄,我听你的就是。” 张仙师按住压在穆雪额头上的乾坤八卦镜,小心的向下移去,到脚上停了下来,抹了一把头上渗出来的冷汗。 “来,按好了!” 苏晨连忙接过紧紧的按着,张仙师双手拉着穆雪的手臂就要背起来。 “哎!师兄,你有病吧!” “怎么了?小兔崽子你找打是不是?” “你把乾坤八卦镜挂在姐姐的脖子上不就好了,老实交代刚刚是不是想借机占雪儿姐姐的便宜。” “师兄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费那么大劲干嘛?” “这不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来不就行了……” 张仙师的脸顿时红到耳根了,刚刚自己确实想的太多了,这还被苏晨看了笑话。 “来、来来,你来……” 苏晨很自然的把乾坤八卦镜挂在穆雪的脖子上,从衣领处塞了进去,张仙师连忙把脸转向了一旁。 “装什么正经,刚刚还摸人家姐姐呢。” “好了苏晨,你这还没完了,刚刚师兄不是觉得不方便吗,好了,要不你来背吧!” “别、别了师兄,我可背不动,你这是为了姐姐好,我想姐姐知道后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怪你的。” 啪的一声脆响,苏晨抱着脑袋这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哼!别废话,我背着你在后面给我扶好了,不想再挨揍就给我乖乖听话。” 说完话不再搭理苏晨,背起穆雪整个人向下一沉,这女人都是这样吗? 看着没多大个子,背起来还挺沉的,向上颠了颠,抱住两条腿试了试,向前走去。 “师兄,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先救雪儿姐姐再说……” 背着穆雪就向鸡鸣声找了过去,此时的鸡鸣声忽高忽低,可就是走不到,这冒出来的汗都快把整个后背都打湿了。 “师兄这、这可怎么办?你不是张仙师吗?你不是会法术吗?姐姐丢了魂魄不是有你吗,你施法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我会啊,要你来提醒,别废话快找,不然到了今天晚上那就回天乏术了。” “哦……” 整个山林此时就像只剩下那一声声鸡鸣了,其余的啥也没有,张仙师小心的把穆雪放了下来,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焦急的四下望了望,这?难道大白天还遇上鬼打墙了?不应该呀,这鬼打墙一般不是下午就是晚上,那有一早就遇上的。 “师兄你嘀咕啥呢?什么鬼?什么早上晚上的?” “我们这只听到鸡叫,可就是找不到地方,我想八成是我们遇上这鬼打墙了。” “鬼打墙?什么是鬼打墙?” “鬼打墙就是我们感觉自己一直在走,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转。” “啊!不会把?” “我们刚刚可来过这个地方?” 四下看了看,此时身在一个大草堆里,荒草深是深了些,可没有被踩过的痕迹,那这是什么情况。 满脸疑惑的张仙师说道:“苏晨,你找个东西做上记号,我们再试试。” 说着话背起穆雪又向那鸡叫的方向走了过去,越走越累,这背上的穆雪越发的沉重。 最终把又一次把穆雪放了下来,喘着气喊道:“苏晨快看看,刚刚做的记号在不在?” 望着满眼的荒草,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 “师兄、师兄,没啥呀!” “你确定?” “非常确定,我刚刚把衣服撕了一块儿下来,就绑在旁边的树枝上,这啥也没有啊。” “你绑在哪儿的?” “那儿,就在、在那儿,师兄,怎么跑那儿去了?” 顺着苏晨手指的方向,张仙师彻底惊呆了,一个布条高高的挂在树枝上,随着微风上下摇曳着。 “那是你绑的?你能绑那么高吗?” 苏晨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绑的,可我没绑那么高啊。” 满脸狐疑的张仙师又看了看穆雪,小心的走了过去,踮起脚解了下来。 确实像是刚刚绑上去的,拿下来和苏晨的衣服比了比,严丝合缝,双手一摊没辙了。 想了想掏出乌金罗盘看了起来,此时这乌金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就像坏了一样。 左右上下四个方位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头绪,伸手摸了摸百宝袋里的金蟾。 可这金蟾睡的甚是香甜,一动不动,这小可爱,自从上次之后就像被换过一样,突然就转了性子,一天不是睡觉就是睡觉。 思索良久叹道:“苏晨,看好你的雪儿姐姐。” “师兄,你要干嘛?” “干嘛?我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装神弄鬼。” 从百宝袋中掏出一张符录,包住刚刚解下来的布条,手捏法印向各个方位拜了拜。 闭上眼睛念道:“各方土地听分明,烦请仙君指指道,今开神眼看乾坤,急!” 这符录腾空而燃,一股淡淡的青烟直扑张仙师的眉间而去。 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四下看了看冷笑道:“仙友如再不现身,别怪我张仙师无礼了。” 连呵数声,可四下里没有任何动静,等了一会儿张仙师彻底被激怒了。 怒目圆睁,左手捏着法印,右手从百宝袋中掏出另一张符录,去!啪的一声这符录在空中自燃起来。 在接触那一堆荒草时自动炸开,轰的一声吓了苏晨一跳。 “干嘛呢师兄,你要炸山啊!” “闭嘴,别说话。” 侧耳听了一会儿,仍无任何动静,张仙师立马从百宝袋里取出几张,一顿乱炸,炸的四周荒草一片焦黑。 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uu看书 uuknhu自己搞错了?张仙师疑惑的摸着脑袋,又用开了的天眼扫了一遍。 “师兄、师兄,你这法术怎么不灵了。” “啥玩意儿,不灵了?等着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突然又是一声嘹亮的鸡鸣,伴随着咳咳的两声干咳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小道友,请吧!” 张仙师连忙变换手印,双手上下错叠,举过头顶,高声回道:“晚辈张道頫叩拜山门,请仙师明示。” “咳咳,我可不是什么仙师,就一个被人遗忘的老头。” “老头你在哪儿?别装神弄鬼的吓唬我师兄。” “苏晨闭嘴,请仙师见谅,师弟年少无知。” “咳咳,无妨,本是山中一老叟,叫声老头又有何妨,你这是遇到事儿了?” “还请仙师出手相助。” “小道友,这要怪还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自己?” “没错,两耳不闻窗外事,昨夜你只要安安稳稳的睡觉,保证你啥事没有,年轻人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仙师您都看见了?” “咳咳,你看别人时,别人也会在看你。” “还请仙师出手相助!” “咳咳,我可没这个本事,能破了我这移花迷魂连环阵,你也非常人,何必来求我这老头子呢?” “仙师请现身,我张道頫一一详告!” “咳咳,我怕……” “仙师有难言之隐?” “还是叫我老头吧,听的比较顺耳,我怕吓到你们。” 第57章:狐面老者 “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晚辈张道頫怎敢以貌取人。” “咳咳,哈哈……好一个不敢以貌取人,罢了、罢了,进来吧!吓着了可不关老头子我的事。” 随着老头的声音落下,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哪有什么荒草,一个精巧的茅草农家小院呈现了出来。 只是这茅草做就的院墙上,一块块火烧的痕迹甚是扎眼。 “小道友的小天雷符还是差点火候啊,不然我这破院子早被小道友炸上天了。” “仙师……” “打住,刚刚小道友自称张仙师,叫我老头就成,不然一生气我可要反悔的。” “好,老头,我姐姐怎么办?” “苏晨,你……” “咳咳,没事,背进来吧!” 张仙师连忙笑呵呵的答道:“好、好好,谢谢仙……老头。” 叫上苏晨帮忙,背起穆雪向里走去。 这院子由木头、茅草、石块简易的搭建而成,石块为基,木头为梁为柱,这茅草为墙为顶,别有一番风味。 院子的中间一个小小的方桌,加上四个小小的方凳,全是竹子编制而成,甚是精巧。 在东北角的墙上,一根细细的竹竿斜搭在屋檐下,一排排金黄色的大公鸡立于其上,时不时的来上一嗓子一展歌喉。 “啊!好漂亮的大公鸡啊!” “不对呀苏晨,你应该是好肥的大公鸡呀。” “哈哈,师兄你是这样想的吧,哎!怎么没看见那老头呢?” “别瞎说,老头是你叫的?” “咳咳,无妨,这小娃娃的老头叫的甚是舒服。” 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一个比苏晨高不了多少的老者,背对着二人立在屋檐之下。 一股股青烟从一头白发中冒出来,还伴随着一阵阵咳咳的干咳声。 “晚辈张道頫有礼了,多有叨扰还请仙师见谅。” “咳咳,小道友甚是谦虚,虽不喜欢嘛也不让人讨厌。” “老头你不是怕吓到我们吗,来,转过来让我看看,能不能吓到我,连我都吓不到又怎么能吓到师兄呢,他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咳咳,小道友,这小娃娃叫什么?甚是有趣。” “我叫苏晨,苏是苏晨的苏,晨是苏晨的晨。” “苏晨,你给我闭嘴!” “无妨,你叫苏晨,老头子我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咳咳,要不要留下来陪陪我这老头子。” “不行!” 张仙师和苏晨,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老头你先转过来,让我看看,好好看看你怎么吓到我。” “咳咳,你这小娃娃如此好奇,好!你可看清了。” 说着话老者转了过来,吓的苏晨一声大叫:“啊!鬼呀,师兄快救命。” 张仙师拉住苏晨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这老者的半张脸已经不能算是人脸了,简直和狐狸别无二样。 尖尖的鼻子向外凸着,两只黄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手拿一个一尺长的一杆烟袋,叼在薄薄的嘴唇上啪嗒啪嗒的吐着烟气。 这、这是人脸上长了一张狐狸脸,还是那狐狸还未完全腿去那兽皮。 “咋滴,小道友,难道连你也被吓着了,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没仙师……” “叫老头!” “好、好吧,老头你这是……” 咳咳干咳了两声的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狐狸脸,笑咪咪哦说道:“你说的是这个?” “嗯!” “呵呵,被奸人所害,中了这造畜之道,只能隐匿在这荒郊野外苟延残喘了。” “这样?还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一村夫老叟何须在意姓甚名谁,你叫我老头就好。” “好、好吧,前辈不愿说,晚辈也不敢造次,苏晨你过来,见过老前辈。” “啊!师兄,这、这……” “这什么这,快点,奇门一指阴张道頫带着师弟苏晨见过前辈。” “奇门苏晨见过老头,嘻嘻……” “苏晨,你……” “咳咳,不碍事,本已被人遗忘的老叟何须在意这些礼节,小道友你可知昨晚这姑娘为何丢了这魂魄吗?”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明示,出手相助一二。” “哎!本无此意,与我又何干,我这小畜生却着了急,这都是命啊,没办法,救人还得靠你自己,我这破院子,或者帮你护法,老叟我绝不推辞。” “这样就足够了,感谢前辈!” “无妨,不要这么生分,你们都到这儿来,一切都是定数。” “前辈,昨晚那些阴兵鬼将是何来路,穆雪这丢了的魂魄该如何找回来,这喊魂我是没什么问题,可这魄丢了我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咳咳,来!先喝杯我这新上的竹叶青,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该去哪儿找这魄了。” 说话间三个竹子做的茶盏,在那小方桌上凭空冒了出来,腾腾的冒着热气。 老者连忙让二人坐下,一旁的苏晨不乐意了,叫嚣道:“老头,别光顾着说话,我这姐姐怎么办?” “咳咳,你这小娃娃着什么急?” 老者抽着烟大手一挥,一张竹床托着穆雪缓缓的升了起来。 “这、这是……” “老头,你搞什么东西,这些都是什么鬼玩意儿,你变戏法呢。” “苏晨,别乱说话。” 张仙师的认知,又一次被这老者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着。 这隔空取物,刚刚出现的茶盏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现在又来这一手,这是在给自己立威呢。 连忙问道:“前辈,这、这是什么术法,我在奇门中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过?” “呵呵,小小把戏难等大雅之堂,我们还是喝茶,说说这丢了的一魄吧!” “好、好好,听前辈的。”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拉出竹凳坐了下来,苏晨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抱起竹盏一饮而尽。 “老头我喝完了,你说吧。” “小娃娃你真的喝完了,哈哈……” 苏晨瞪大了眼睛,刚刚喝完的茶盏此时又满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冒着热气。 “这、这刚刚不是,师兄你是看见的。” “苏晨,你还是安静的给我坐好。” 张仙师望着这又满起来的茶盏,震惊的谦恭道:“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好说、好说,请喝茶。”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一口问道:“小道友,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张仙师抬头四下望了望,摇摇头。 “呵呵,不知道也没关系,这里以前是秦楚交汇之地。” “什么?您的意思这是秦国和楚国交汇之地,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没错,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的人们都忘记了。” “那昨晚的那些阴兵鬼将……” “没错,那就是以前秦楚的军队。” “什么?那个时候的,这、这也……” “呵呵,每个人胸中都有一口气,一口胜利归家的气,所以就残留到现在,也都是可怜之人,直至战死魂也没归故里。” “那这是……” “一股强大的执念,强大到地府的阴差拿他们也没办法,身体早已化为枯骨,但是他们还认为自己还活着,时间长了也被地府给遗弃了,我也来此有了喘息之机。” “前辈,此话怎讲?” “你看到那些公鸡了吗?” “看见了,一个个长的雄伟体壮。” “那些、那些都是我同门师兄弟们。” “啊!这些公鸡都是人变的?” “没错,中了这造畜之道,我门中只有我一息尚存,哎!后有追兵前未知生死,只能躲在这被遗弃之地苟延残喘了。” “前辈……” “呵呵,没事,这些都是过去事了,不提也罢,罢了。” “前辈,那这穆雪?” “你带着这女子不是奇门中人吧!” “前辈是如何看出的?” “如果是奇门之人,u看书 ww.uukanhu.co潜心修习周身必有护体真气,这小娃娃定有护身法宝,活着有奇门高人相赠的东西,不然丢魂失魄的应该是他了。” “啊!是我?凭什么?” “凭你是个男娃娃……” “前辈这是为何?” “因为两对人马,虽然因一腔执念残存到现在,可每到残月时分必会重复当年的厮杀。” “昨晚就是残月?” “没错,这厮杀肯定会损兵折将的,这就需要补充了,这么多年来这里的人寥寥无几,好不容易遇见你三人,还不抓紧补充进来。” “可、可是古来都没有女子从军的啊。” “可他是男身打扮,你俩下不了手来,还不先抓一个是一个。” “前辈的意思是,这丢失的魂魄在那些阴兵鬼将那儿?” “没错,就在这两路鬼军之中,只是不知道在哪一路中。” “前辈,昨晚那鬼将的铠甲和束的发髻,我猜肯定是秦军。” “哦,那就少了很多麻烦。” “此话怎讲?” “这知道是谁了,直接去要人就行了。” “什么?直接要人?这怎么要呢?” “喝口茶,尝尝我这竹叶青,等天黑你就知道了。” 张仙师拿起面前的茶盏,一抬头咕咚咕咚的一阵豪饮,可还没放下茶盏这眼睛就开始迷糊了。 头一歪就向下倒去,临闭眼之前看见这老者,笑咪咪的抽着烟袋,一口一口吐着烟气,笑的甚是诡异。 第58章:造畜之术 一旁的苏晨看到突然倒下的张仙师,惊慌的喊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老头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呵呵,别喊,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 “老头你要干嘛?” “干嘛?放心,老头子我不会害你,想不想吃鸡呀小娃娃?” “吃鸡?” “没错,你看那一只只大公鸡多肥。” “那、那不是人变的吗?不是你的师兄弟吗?” “咳咳,是、是我的师兄弟们,我这造畜之术怎么样?” “啊!是你,全都是你干的?那刚刚、刚刚你是……” “小娃娃聪明,刚刚都是骗你师兄的,怎么样?吃还是不吃?” “这、这能吃吗?” “放心,怎么不能吃。” “那、那可,全都是人变的?” “现在不是了,现在只是一只只肥美的大公鸡了,你拿拿他们当畜生就行了。” “你、你还是人吗你?” “我啥时候说过我是人了,你看我还像人吗?” “老头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再怎么说,这可全都是人,都是你的师兄弟们。” “那又怎样?” “那你和这畜生有什么区别?” “你就当我不是人不就成了,别废话,吃还是不吃?” 望着突然变的凶神恶煞的老者,苏晨顿时慌了,拉着张仙师一句句哭喊着。 “哈哈,喊吧,使劲的喊,他听不见还是听不见,你吃还是不吃?” “我、不吃行吗?” “不行,今天必须吃,你没得选择。” 苏晨又望了望躺着的苏晨,和一边沉睡的穆雪都快哭了出来,想站起来,可这身子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能动。 “哈哈,别挣扎了,还是乖乖的等着吃这美味的大公**。” 大笑中的老者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袋在桌子上敲了敲,敲掉烟斗里的烟灰,手一伸一只大公鸡就飞了过来。 当着苏晨的面拧断脖子,熟练的扒光鸡毛,化手为刀一顿乱剁,这大公鸡就变成了一块块鸡肉。 凭空弄来一个火炉和瓦罐,把这剁碎的鸡肉放到瓦罐里,生好火就炖了起来。 这狐面老者又一次点燃烟,悠闲的抽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声咳嗽痴呆呆的盯着燃烧的火苗。 哭喊累的苏晨,只能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好久,这太阳已经升至半空,瓦罐里冒着热气带着阵阵香味飘了出来。 老者抽着烟啪叽着嘴嘀咕道:“好久不动火了,这手艺还是老样子,哈哈……” “小娃娃你今天有口福了,别急,再等半炷香就可以吃了。” “不吃,我就不吃,打死我也不吃。” “吃!怎么不吃,这么美味的鸡肉不吃多可惜了。” “师兄、师兄,你快醒醒,快救我,我动不了了。” “小道友睡的可好?” “谢谢前辈,我睡的很是香甜,苏晨,你乱叫什么?” “师兄快救救我,我动不了了。” 啪的一声敲在苏晨的脑袋上,苏晨摸着脑袋从桌子上抬起了头问道:“师兄,你打我干嘛?” “哈哈……这小娃娃是不是做梦了?” “老头,你、你这炖的是人变成的鸡,师兄他是妖怪,快救我。” “好了苏晨,做梦就做梦了,别瞎说。” “师兄我没瞎说,都是他告诉我的,我亲耳听见的,师兄、师兄你要相信我。” “前辈这苏晨是做了什么梦,乱讲话还请不要怪罪。” “咳咳,我一个荒野老叟和一个小娃娃较什么劲,无妨不碍事。” “师兄、师兄你要相信我,他就是一个妖怪。” “别瞎说,休息够了,晚上好救你的雪儿姐姐。” 苏晨失望的闭上了嘴,望着这满脸阴笑的狐面老者说不出话来。 “苏晨发生呆呢,师兄相信你。” “师兄不能吃这鸡肉啊,这全都人变的。” “没事的苏晨,前辈怎么会用这造畜来的鸡招待我们呢。” “呵呵,还是小道友有见地,我怎么舍得让师兄弟们在屋檐下避风躲雨呢。” “老头,你骗人,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娃娃你要是不信,跟我去屋里看看。” “我才不要,你个妖怪又想害我。” “咳咳,那你睁大眼睛看好了,大师兄,三师弟你们出来吧,这都是奇门中人不碍事。” 两只更加肥硕的大公鸡从屋里扑棱了出来,靠在老者的腿上蹭了蹭,很是亲密。 “看、看看,这才是我同门的师兄弟,那些是我养的真正的鸡罢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你这是用来鱼目混珠,保护这真正被陷害的师兄弟们。” “呵呵,正是!还是小道友看的通透。” “苏晨你看见了吧,刚刚你那是梦。” “那、那我们喝了茶,怎么会睡着了,不是想害我们,那是为什么?” “咳咳,我这是地地道道的安神茶,你们试试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神清气爽吗。” 张仙师先试了试笑呵呵的说道:“苏晨你快试试,我感觉此时精力充沛,现在去找那些阴兵鬼将算账,完全没什么问题。” 苏晨疑惑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胳膊,感觉无比的轻松,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睡着了?做梦了?这也太真实了吧!” “咳咳,小娃娃就你鬼机灵,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何必害你们呢,别瞎想,那样会让我这老头子伤心的。” 望着咕咕向外冒着热气的瓦罐,苏晨还是心有余悸的向后躲了躲。 狐面老者悠闲的抽着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谷子小心的放在地上,两只大公鸡立马争抢了起来。 “好了,师兄师弟你俩慢点,这吃多了对你们可没好处,吃完了就回去吧,晚点我再看你们。” 两只大公鸡吃完后,像人一样看了看三人,又瞄了瞄地上的穆雪,大摇大摆的向屋里走去。 “咳咳,小道友请!这鸡肉炖的恰到好处。” “这闻起来都香,前辈你这鸡……” “呵呵,天天以人参为食,以虫草为辅,能不香吗。” “什么?用人参喂这鸡,这也太奢侈了吧!” “哈哈,我不缺的就是这人参,要不要去挑几棵?”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为了这一棵人参打的头破血流,你这却用来喂大公鸡。” “小道友不知道这山里有的是人参,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师兄,人参啊,我们会不会遇上一两棵。” “想啥呢,我们还是先尝尝这人参喂的**。” “呵呵,小道友馋了。” “这半天没吃东西了,是有点饿了,这香味也太诱人了不是。” “师兄,我能不能不吃?” “你要是不饿就别吃,我反正是饿了。” 狐面老者就像没听见一样,大手一挥,这竹盏就变成了三副竹子做成的碗筷。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抽出一个勺子,分别盛了出来,一只大公鸡不多不少,刚刚盛满三碗,倒出瓦罐里的鸡汤,小心的淋在上面甚是诱人。 “前辈,我就不客气了!” “咳咳,小道友请!小娃娃你随便,这可是人变的哦,哈哈……”大笑着不再说话,抽着烟盯着眼里的鸡肉。 一旁的张仙师才不管是人变的还是真正的鸡呢,端起来就是一阵猛啃,啪叽着嘴吃的很是香甜,诱惑着一旁的苏晨都有点忍不住了。 “小娃娃想吃就动手了,我可不管你了,哈哈……”放下烟袋也大块尔哚了起来。 苏晨最终在张仙师那一声又一声呲溜声中,拿起一块儿小心的咬了一口,真香!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旁的老者呲溜的吸着鸡汤,一张狐狸脸诡异的笑着。 “老头你笑啥?师兄你看他笑的多阴险。” “苏晨这鸡肉还堵不住你的嘴,不吃给我。” 张仙师喝完最后一口鸡汤,就要来抢苏晨手里的,苏晨一转身,uu看书ww.kanshu 背对着二人就大口吃了起来。 张仙师只好啪叽着嘴,回味着已经葬送到肚皮里的美味了。狐面老者呵呵一笑,喝光自己碗里的拿起烟袋又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看着苏晨吃的很香,吐了一口烟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头你笑啥?” “苏晨,你……” “没啥,我这不是人变的吗?打死你你也不吃吗?现在吃的比谁都香。” “你吃了师兄也吃了,我还怕个啥,要死一起死,有师兄在,老头你就别想害我。” “苏晨,前辈啥时候要害你了,赶紧吃,吃完了好好休息,晚上有的忙了。” “前辈这造畜之术你也给我说说,我也开开眼。” “哎!小道友,你看我这脸,这造畜之术无比毒辣,就是用动物的皮毛,活生生的拔下来蒙在人身上,人就会慢慢的变成动物。” “当时也是机缘巧合,被奸人弄了一半,我顺手宰了那人就逃脱了。” “那些奸人是?” “哎!不提也罢,我想现在应该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你?”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就躲在这一亩三分地,守着我这些师兄弟们,慢慢研究解救之法,如果可以的话,老头子我此生足矣。” “前辈,怪我多嘴了。” “没事,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小娃娃吃好了,再喝口茶,把你刚刚没做完的梦做完。” “前辈?” “没事,天再暗一点,我们就去那古战场,想办法救这女娃娃。” 第59章:古时战场 “好!一切听前辈的。” 苏晨可不敢再喝那茶了,跑到穆雪身边小心的守了起来,张仙师也跟了过去。探了探穆雪气若游丝的脉搏,望了望狐面老者。 老者悠闲的抽着烟袋,吐着烟说道:“别担心,没多大事,晚点我陪你们出去走走,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说完面向太阳向下一趟,一个竹制摇椅出现其后背,拿着烟袋呵呵的笑着。 “我先休息了,你们随意……”抽着烟,悠闲的眯了起来。 “这、这老头我真是服了。” “苏晨你,别乱说话,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不然一会儿跑都跑不动可别怪我。” 张仙师靠着穆雪盘腿坐了下来,自顾的眯起了眼睛,苏晨只好搬来凳子靠着张仙师和穆雪坐了下来,拖着脑袋一会儿也一下下的开始点着头。 无风的院落,阳光均匀的烤着甚是暖和,各自休息的几人扭动着身躯调整着睡姿。 不变的还是老者那一口一口吐着的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突然屋檐下的大公鸡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老者抬起头用自己黄豆大的眼睛一瞪:“知道了,吵啥呀吵,畜生就是畜生。” 一旁的张仙师抬头望了望天,喃喃的说道:“已经这个点了,前辈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 “嗯!可以是可以,先让这小娃娃把梦做完。” 张仙师看了看趴在穆雪身边的苏晨,一会儿呲着个嘴,一会儿又嘟了起来,是不是嘴里还嘀咕那么一两句。 “别动,别吵到他,让他把梦做完。” 张仙师伸出的手只好悻悻的收了回来:“前辈,这苏晨是梦见了啥,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呵呵,这个只能问他自己了,我可不知道,我想该不是和这人变的大公鸡混战吧,哈哈……” “你们笑什么?我这是流口水了?”苏晨揉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没啥,看你做啥梦了,看把你高兴的。” “我梦见雪儿姐姐好了,还有、还有……” “还有啥?吞吞吐吐的。” “没啥了!”苏晨赶紧闭上了嘴,怎么能把自己梦见雪儿姐姐嫁人的事说出来呢。 “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去救雪儿姐姐。” “是的,就等你了,前辈我们出发吧!” “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发。” 狐面老者收起烟袋,在屋檐下一挑把什么东西弄了过来,折了几折塞进了袖子里,笑呵呵的背着手向外走去。 “前辈、前辈,那这穆雪怎么办?在这儿安全吗?” “放心,这方圆百里没有我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走出院门大手一挥,张仙师和苏晨回过头来,吓了一跳,哪儿还有院子连穆雪也消失不见了。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老者向远处走去。 “棺材门杨柳木,拜见圣主!拜见宗尊使!” “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 “回尊使!那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什么?在哪儿?” “禀圣主!张仙师和小哑巴他们在一起,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离此不足一天的路程。” “初一你和这杨柳木速去查看,不要打草惊蛇,让这老狐狸再溜了。” “是,圣主!” 这狐面老者脚下一顿,突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疑惑的看了看张仙师和苏晨,摇了摇头,自语着难道和那古战场有关。 晃了晃脑袋,抽了口烟亲亲的咳了两声,还是抓紧办完事,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外面总是没自己窝里安全。 “前辈,有什么事吗?”张仙师明锐的感觉到老者的情绪变化,急切的问道。 “没啥事,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哦,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我们看完那战场以后,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去,在那破院子里,施那灵魂出窍之法就那女娃娃,我觉得这样最为妥当,小道友你可千万别说你不会。” “嘿嘿,不怕前辈笑话,会我是会那么一点点,可就是这灵魂出窍消耗的精气太多,我坚持不了多久。” “没事,有我在,你想坚持多久都行。” “多谢前辈,那苏晨呢?” “这小娃娃,我刚刚都有点后悔带他出来,这看完了摸清情况我们就抓紧回去。” “老头,谁让你带出来了,我是和师兄一起的,谁要你带。” “好了苏晨,别闹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想办法救雪儿姐姐。” 气呼呼的苏晨,不再搭理狐面老者,板着个脸拉着张仙师向前走着。 狐面老者加快了脚步,左拐右绕的,不知道拐了几个路口,终于在一处不毛之地边停了下来。 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用手指着:“你看,那就是。” “什么?这就是,可这啥也没有啊。” “呵呵,这过了多少年了,怎么他们还能成就金刚不坏之身啊,早尘归尘,土归土了。” “老头,那你带我们来这儿干嘛?” “你个小娃娃看不到啥,怎么小道友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 张仙师努力的看了看,不自信的说道:“我没看错的话,这块地看着比较低,但是中间高两头很低,虽然一毛不拔,但是这不像是块儿养尸地。” “哈哈,不错,这虽然不是养尸地,可这也实实在在的是一块儿养阴地。” “养阴地?” “不错,正是!” “老头,什么是养尸地?怎么又是养阴地?” “小娃娃不懂就问,孺子可教也!” “老头,能别也来也去的,赶紧说吧,我还是很好奇的。” “别好奇了,这不是养尸地就是人死在这儿尸体是保存不住的,经过风吹日晒,雨打霜冻的,时间长了就会化为枯骨,最终成为那黄土一堆。” “而这养阴地呢,还需前辈您来指教一二了。” “咳咳,这养阴地就是滋养鬼魂的,你们看这地方光秃秃的,没什么东西遮挡,晚上滋养的阴气还不够白天的暴晒,还怎么滋养鬼魂呢。” “嘿嘿,你们看那边,那暗点的地方猜的没错的话就是那些阴兵鬼将的藏身之处。” “这中间土地微微凸起,现在又一毛不拔,那是当年两军在此对战,断臂残肢血流成河,存在这里的怨气太重了,走下去看看。” “从昨晚的气势上来看,这些阴兵鬼将已借尸还魂,再过一段时间成了气候怕是要危害一方了。” “啊!这么恐怖,老头你忽悠人的吧。” “呵呵,忽悠?恐怖?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三人悄悄的摸了过去,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找了起来,在那低洼的地方有一个个雨水冲击出来的小山洞,那里面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前辈,这、这啥也没有啊?” “是吗?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开!开!”厉声轻呵两声。 苏晨张嘴就要喊,被张仙师拽住捂着嘴一把给拉了回来,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远处阴影里的阴兵斥候向这边看了看,没什么发现转向了另一边,继续巡视了起来。 “前辈,这些阴兵鬼将都是?” “没错,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大本营了,你看那一具具码起来的枯骨都是从别处弄来的,有的已经用来还魂了。” “你看那边那两个阴兵斥候,有点像是人和动物的枯骨拼接起来的,你再看看那洞里的鬼火,已经成气候了。” “准确的说他们已经不算是单单的阴魂了,如果这鬼魂和这些尸骨完美的融合,我想过不了多久,大白天他们都敢冲杀出来。” “前辈,这可怎么办?我这也没看到穆雪啊!” “这没有,我们就去另一边看看,这两队阴兵离的应该不是太远。u看书 uukansh.om” 悄悄的退了出来,转过身向另一旁走去,突然一个阴兵斥候骑着高头大马挡住了去路。 张仙师认出了自己的马,向老者投来了求救的目光,老者挥了挥手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三人就像一个路人一样,啥也没看见,穿过这阴兵斥候的身体向外走去。 苏晨刚要张嘴,被老者一个瞪眼给吓了回去,三人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走到这中间微微凸起的地方,老者突然一个回身一个东西飞了出去,包裹住这阴兵鬼马飞了回来。 “真是烦躁,你不搭理他,他还不依不挠的,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刚刚探出头,一个和被这老者收拾掉一样的阴兵斥候走了过来,老者示意沉住气,让了过去。 小声说道:“那边应该就是抓女娃娃魂魄的一方,刚刚收拾掉的那个就不碍事了。” “前辈,这是为什么?” “你想想,两军交战最先解决的不就是对方的斥候吗?” 躲在远远的望了过来,这边的山洞上还开凿出更多的石洞,所有的洞内鬼火通明。 外面一排排阴兵鬼将盔甲鲜明,一片黑森森的阴气环绕着,好不威风。 黑色的旌旗无风而展,甚是威武,张仙师仔细的看了看,很是肯定。 “前辈,是这边没错了,当时的那个鬼将就是这身打扮。” “好,我们就先回去吧!” “苏晨,走吧,我们一会儿再来。” “师兄,等下,你看姐姐,雪儿姐姐。” 第60章:灵魂出窍 “嘘!小声点!” 张仙师连忙拉着苏晨向下躲了躲,那阴兵斥候四下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转向了另一边。 张仙师带着苏晨小心的挪了出去,跟着老者身后向来的方向摸了回去。 望着看着一口一口吐出来烟,心里好一阵疑惑,这些阴兵鬼将就闻不到这么大的烟味儿吗? 好奇的低声问道:“前辈、前辈!” “小道友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 “你这抽的是什么?没什么烟味这烟气倒是很足啊!” “什么?这都快把人熏死了,还没什么味儿。” “苏晨,你给我闭嘴。” “咳咳,我这可是好东西,是我从那蛮荒之地弄来的上好烟丝,小道友要不要来上一口?” “不用,这个真不用,前辈那些阴兵鬼将闻不到吗?” “哈哈,小道友你担心这个?” 狐面老者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烟袋,笑了笑。 “小道友你也是奇门中人,这阴魂能闻到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怎么还好奇了起来。” ”我们离的这么近,他们应该闻的到的,怎么还只是四下看了看?” “哈哈,小道頫你以为我这鸡是白吃的?” “前辈,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这鸡加上我这烟味,别说是现在了,就是晚上这些鬼魂也别想发现。” “晚上?晚上我也要去!” “你?咳咳,小娃娃你也会灵魂出窍吗?哈哈……” “苏晨别闹,晚上你也有重要的事情,放心救你雪儿姐姐怎么会少了你呢?” “真的?” “师兄有必要骗你吗,再说我啥时候骗过你?” “那就好,我相信你师兄,老头你就麻烦离我远一点,总觉得你不怀好意,笑的太阴冷了。” “苏晨,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三人边走边商量着晚上的事情,走着走着那茅草小院子就呈现了出来。 狐面老者轻轻推开门,屋檐下的大公鸡好一阵扑棱。 “好啦好啦,别激动,我就离开一会会儿,放心我可舍不得你们。” 听到老者笑呵呵的话,几只大公鸡立马抖动了几下翅膀,又乖乖的蹲在那儿,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老者吐了长长一口烟说道:“小道友,我们准备准备吧!” “好,一切听前辈安排。” 抱起穆雪放到院子的正中间,一个竹床又冒了出来,托着穆雪离地三寸多高,没沾到地面。 看者从屋内拿出一些白色蜡烛,在穆雪的四周摆了开来,一边各七根,头顶和脚各摆上了一根大一圈的特制蜡烛。 “老头,这怎么还从屋里拿,你不是会变戏法吗?” “小娃娃,就你鬼机灵,还什么都能变不成。” “苏晨,越来越不懂事了,怎么到这儿了话就这么多,早知道就让姓宗的不治你这嘴巴了。” “姓宗的?” “前辈你认识?” “哦,不认识,也没听过,呵呵!” 说着话回屋里,从里面拿了一个精致的香炉,放到穆雪脚的这边,又把两个厚厚的蒲团扔在两侧。 张仙师看着这一切,对苏晨讲道:“一会儿看好这些蜡烛,千万别给灭了,这香如果烧完了我们还没醒过来,用这个。” 张仙师伸出手,又一次把在那地底墓里交给苏晨的簪子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 “用这干嘛?怎么用呢师兄?” “用这个扎我俩的眉心,记得下手轻一点,我们就能醒过来,千万记住在香烧完前扎,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呵呵,我没事,皮厚你放心扎吧!”望着苏晨扬着手里的簪子和一阵坏笑,狐面老者连忙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张仙师和老者分两侧站着,望着西下的斜阳没有说话,随着阵阵升起的烟气,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苏晨也只好闭紧嘴巴,乖乖的守在穆雪身边,拉着穆雪的小巧玉手,希望姐姐快点醒过来。 屋檐下的大公鸡耷拉着脑袋,也开始昏昏欲睡了,渐西的斜阳收走了最后一抹余晖,黑色的幕布由远及近拉了起来。 这山林里黑天就是一瞬间的事,张仙师张了几次嘴,最终心一沉问道:“前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咳咳,再等等,等我把这口烟抽完。” 老者说着话又猛吸了几口,随着敲了敲烟斗里的烟灰,转过身看了看大手一挥。 这早已摆好的蜡烛一个接着一个着了起来,香炉里的香也腾的一下燃了起来,一股股青烟随机升起,点点火星在灰暗中闪动着。 “小娃娃你可要守好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我俩的小命可交到你手里了,小道友我们开始吧!” “哎!好勒,苏晨你给我记住了,千万别睡着了,这可是救雪儿姐姐,你别不放在心上。” “记住了,记住啦,别婆婆妈妈的,你们快去吧!” “老头,你也要记住照顾好我师兄,不然我把你这臭皮囊剁碎了喂大公鸡。” “哈哈,小道友你看,这小娃娃也太那个啥了吧!” “苏晨,别瞎说,救回雪儿姐姐,还要好好感谢前辈呢。” “救回雪儿姐姐我、我给他磕头都行。” “哦?小娃娃这可是你说的!” “老头,我说的又怎么样?” “那可不许反悔哦!” “谁反悔谁小狗……” “哈哈,好!那就等着磕头吧!” “前辈,我们开始吧?” “好,请!” “苏晨,你记住了。” “记下啦,快去吧!” 狐面老者叼着烟袋,用眼睛扫了一圈,屋檐下呢大公鸡被吓了一个激灵,一歪差点掉了下来。 “小畜生,看好家,不然回来我把你们全给炖了。” “还吃啊?我这还不饿呢?” “小娃娃你想吃,等磕完头,老头子我给你炖。” 张仙师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想抓又没抓住,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前辈,我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张仙师双手结印举过头顶,嘴里念道:“各方神明听我明,今存身躯在此间,向那黄泉借下道,魂游人间,香断魂归,灵魂出窍,出!” 这出字一出口,双手放在胸前,盘腿坐在蒲团上,魂魄就从后脑缓缓的升了起来。 抬手看了看全身已变透明,用手小心的摸了摸地上的肉身,咦!这就是人死了的感觉。 张仙师四下里看了看,忙喊道:“前辈,前辈……” 可四下里啥都没有,又看了看苏晨,苏晨正歪着脑袋,围着张仙师和老者蒲团上的尸身转了起来。 最终捏了捏老者的狐狸鼻子,发现没什么反应,用力的向外拉了拉,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抬头望了望夜空乖乖的守在穆雪身边。 张仙师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一个小屁孩,这玩性就是不该啊。 “小道友,怎么第一次灵魂出窍吗?看够了我们就快去快回吧。” 张仙师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问道:“前辈,你这?” “呵呵,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需要了,我这抽着烟一起身,这就出来了,哈哈,别在意,时间久了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们走吧!” 张仙师双脚踩地跟了上去,可这老者走的极快,张仙师在后面好一阵猛追。 老者回过头,用自己的狐狸脸看了看笑道:“小道友,怎么还靠走呢?” “前辈,您的意思?” “我们现在是魂魄,通俗一点讲,我们现在也是鬼了,不用走了。” 张仙师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道:“让前辈见笑了,这、这不常用,不怎么习惯。” “哦,这样的话你跟着我吧,这样能快一点。” 老者抽着不再冒烟的烟袋,拎起张仙师向那一片鬼火处飘去。 根据刚刚探明的方向飘荡着,u看书 ww.uuanshu 黑暗中的蛇鼠虫蚁,被突然刮过的冷风吓的一动不动,乖乖的趴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抬起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 张仙师心里一喜,这灵魂出窍别说还真是不错,这要是练好的话,那夜行千里也不是什么问题。 “小道友你想啥呢,看你这高兴的劲儿。” “前辈,我在想这灵魂出窍,是不是?” “哈哈,小道友,天底下就没这好事,你觉得你自己的话,灵魂可以离体多远多久?” “多远?多久?以前在练习的时候,这离体也就不到丈许吧,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消散归体了。” “那归体之后呢,有什么感觉?” “感觉浑身酸疼,就像被人捶打了一顿。” “这不就得了,身为奇门中人,别想那些不着调的事。” “前辈,我可没,您想哪里去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那就好,我们还是抓紧救那女娃娃把,以免夜长鬼多再生什么变故。” “好、好的前辈……” “嘘!别说话,我们快到了。” 不远处刚刚看到的那阴兵斥候,还机械般的守在那儿,远处的鬼火比刚刚还要亮上几分。 老者拎着张仙师缓缓的飘到地面上,从身上摸出刚刚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在那狐狸脸上抹了起来。 抹完以后丢给张仙师,示意像他一样也抹好,小心的盯着前面。 张仙师狐疑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一闻,一股死尸烂肉的气味扑面而来,好一阵恶心。 第61章:鬼将赢诺 “前辈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嘘!小声点,嘿嘿,这可是好东西,比这些阴兵鬼将晚不了多长时间。” “啊!这是那……” “嗯,没错,这些都是从那棺材板上扣下来的,不要看这一点可废了我不少功夫。” 恶心的张仙师连忙丢了回去,小声的说道:“前辈,你这也……” “你号称奇门张仙师,怎么这还受不了?” “不是的前辈,这有点太恶心了。” “真的不要?” “不要了,我实在是消受不起。” “我还舍不得,随便你。” 不远的阴兵斥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向这边望了一会儿,用鼻子用力的吸了吸。 “嘘!没事,这些小喽啰发现不了我们。” 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阴兵斥候,和眼前的这个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一阵鬼叫,从四面八方又冒出了好几个,向那不远处亮着鬼火的地方退了回去。 “前辈、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突然把这些斥候收了回去,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跟过去看看,顺便找个机会把那女娃娃的魂魄带回来。” “好的前辈,走!” 狐面老者这次没用飘的,叼着烟袋啪嗒啪嗒的抽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张仙师只好无奈的擦了擦刚刚抹在脸上的鬼东西,嘀咕着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这鬼窝慢慢的呈现了出来,最外面不知道用什么动物骨头搭了一个简直的栅栏。 拦马桩、绊马索应有尽有,一对对阴兵正在加急的操练着,大刀长矛一下下凌空劈刺着,只是这一声声鬼叫甚是刺耳。 不远处黑色旌旗无风而展,每杆大旗下面站着一个奇怪的鬼物,白骨森森,在鬼火下熠熠发光。 只是有点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仔细再看,就像是由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和人身上不同位置的骨头凌乱拼接起来的。 拼的虽然很乱,但是足够高大,立在那杆杆大旗下面甚是威严。 一个个阴兵斥候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标旗静静开展,向那鬼火处望着一字排开,像在等着什么。 “小道友,你听的懂这鬼叫吗?” 被老者突然的一问,张仙师顿时愣住了。 “前、前辈,这鬼叫和我们说的话不一样吗?” “那你听到刚刚操练的那群鬼兵,都鬼叫着什么?” “不就是冲呀,杀呀啥的!” “没错,这些阴兵鬼将说的话和我们没啥区别,但是这一群鬼军已经有了自己的鬼语。” “什么?鬼语!那不是地府阴差才会的东西吗?” “对,是他们的专属语言,可这些鬼军已经慢慢的摸到了门槛。” “前辈的意思,这些鬼军?” “没错!” “那可怎么办?” “来张嘴,我早有准备。” 张仙师乖乖的张开嘴又立马闭了起来,心虚的问道:“前辈先说下是什么?别又是那腐烂不知道多久的人肉。” “呵呵,小道友放心,这可是我特制的香土,不会害你,张嘴!” 张仙师小心的微微张开嘴,一个东西被老者强行塞了进来。 入嘴立马爆裂开来,有点像土又有点像木头,还夹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由嘴里冲到鼻子,轻轻的一吸有点怪怪的。 吃下之后感觉耳朵一清,刚刚的鬼叫已变成:“杀、杀……秦军威武,誓灭楚……” “这、这是他们喊的?” “没错,小道友你没听错,怎么样我这香土还是有作用的吧?” “嗯,原来这鬼叫后面还藏着这些东西,前辈接下来该怎么办?” “嘘!小声点,我感觉有阵更重的鬼气走了过来,藏好我们先看看。” 张仙师刚刚藏了藏身子,就感觉一股冲天鬼气扑了过来。 他娘的,这鬼气怕是一个鬼王级别的。呼啦一阵,一群阴兵就向张仙师和老者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刚想张嘴,一把把冒着黑气的鬼刀架了过来,老者示意别动,把烟袋往脖子上一挂,举起了双手。 张仙师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什么?就这,这就投降了?望着笑咪咪的老者,也只好举了起来。 疑惑的想着就是没搞懂,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名阴兵拿着鬼刀,拍打着两人的魂魄向前押了过去,两人只好低着头目不斜视的走着。 阴兵押着走到一个领头将军打扮的鬼将前面,双手抱拳一拱退了下去。 “哈哈,生人,上一次都不记得是啥时候了,哈哈……”一具扭曲的骷髅冒着股股黑烟,阴森森的笑着。 狐面老者不卑不亢笑咪咪的说道:“赢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你是谁?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你,你这张狐狸脸。” “咳咳,身为秦军鬼将,当然是贵人多忘事。” “你、你到底是谁?还有你,小子你的魂魄确实不错,昨天要不是那、那大公鸡的鬼叫,我就肯定抓你回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先锋官的苗子。” “结果手一慌,抓了一个小的回来,结果是个女的,也不错好久没见过女人了,哈哈……” “赢诺,你真的想不起我了?” 这骷髅脑袋努力的想了想,最终抱着头摇了摇。 “你这都是哪儿弄来的尸骸,怎么还有阴魂在上面,这脑子变的时好时坏了。” “哼!哪儿来的,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了一个万人坑,各种尸骸骨架应有尽有,不然我怎么有如此大军,让我从整当年的威风,哈哈……” “那边?万人坑?突然出现的?” “不错,就像一夜之间出现的,人的、畜生的一个叠着一个甚是齐整,你看我这对翅膀怎么样?” 说完一双冒着滚滚黑烟的翅膀,从这鬼将的后背展了开来,一上一下均匀的煽动着。 “什么?你、你能飞?” “哈哈,飞?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有了这对鬼翼,跳的就更高更远了,你这老狐狸要不要试试?” 这鬼将骄傲的炫耀着,感觉想立马演示一番。 “打住,赢诺你、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本将军的名讳?” “咳咳,uu看书 w.uuansh.cm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一下?” “快说,别废话,不然我那刚刚组装的先锋官,就是你俩魂魄的最终归宿。” “好、好好,别激动,我来给你一点点提示。” “快说!” “赢诺,你忘了那个下雨的夜晚,你这孤魂野鬼在雨地里毫无目地的飘着,对了,还有那些大公鸡……” “什么?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些大公鸡呢?” 这鬼将赢诺听到大公鸡时,明早的紧张了几分,只是在众多阴兵面前强装镇定。 “咳咳,放心!那些大公鸡都被我吃了。” “都吃了,那些大公鸡都被你吃了?” “没错,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吃了就吃了吧,那你这脸?” “当年不是告诉你了吗,中了那造畜之法,想让老头子我变成狐狸,让我同门之间相互残杀,想想真是恶毒啊。” “那这、这大公鸡?” “放心我怎么会呢,再说今天我们灵魂出窍来你这儿,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些尸骸也不要再用了,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我这老朋友了。” 听到这儿,张仙师的后背越来越凉,敢情这狐面老者和这鬼将赢诺还是旧相识,那还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今天这真是进了鬼窝,不入鬼窝如何取回穆雪的魂魄。 “那你们来我这儿,是那些楚军的意思?” “楚军?想什么呢,老头子我可是你赢诺的朋友。” 第62章:魂魄分裂 “话说回来赢诺,前几年不见你们有什么动静,怎么最近闹的如此之凶,不死绝了誓不罢休的样子,你们也不怕下面……” 望着老者指的地面,鬼将赢诺鬼笑道:“不怕,这说来就话长了,归根结底还是那万人坑闹的。” “万人坑?和它有什么关系?” “一觉醒来,我和兄弟们尸骨无存,又出不了这块地界,只能在这儿做一群孤魂野鬼,人间不要地府不收的。” “上次你告诉我的方法真的可以,你看看现在的我,虽没有以前那么威猛,可也差不了多少。” “你再看看这盔甲,由这些鬼气凝结而成,照样威风凛凛的,怎么样不错吧。” 这鬼将又得意的展示着,对狐面老者就像一个久违的朋友一样絮叨着,一旁的张仙师忍不住的轻咳了两声。 这鬼将立马变脸鬼吼道:“小小魂魄见到本将还不下跪,你咳什么咳?” “呵呵,赢诺!这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老者悠闲的叼着烟袋,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的朋友也就是我赢诺的朋友,走里面请,喝杯我们的望乡泪,听听我们那悠久的赞歌。” “怎么?你这有什么好事?今天不和那楚军开战了?” 鬼将赢诺看了看张仙师,鬼笑道:“那天不是抓了一个回来吗,要不是那该死的大公鸡,他早都是我的先锋官了,结果一看是个女的。” “居然还是一个美女,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女子还要漂亮,都可以献给君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告诉我君上已经入关潜修那长生之术了,嘿嘿,我想应该不需要这山村野妇了,那就便宜一下自己,我也尝尝鲜不是。” “你……” 面对这蹬着牛眼的张仙师鬼吼道:“你什么你?看在狐面老兄的面子上,我还让你做个先锋官,别得寸进尺。” “咳咳,别生气赢诺,我俩就是为这女子而来。” “啥?” “我们要带她回去,别做你的春秋大梦。” “来人,拿下,腰斩!” “哎!停、停停赢诺!” “老东西我给你面子了,咋?今天就来个魂魄还敢和我叫嚣,你真的把我这鬼将当软柿子了?” “赢诺,你……” “你什么你?我还告诉你了,今天这新娘我是要定了,老东西别说你了,就是带了那大公鸡,想阻止我,就把你们通通腰斩。” “好!好你个赢诺,你确定为了这魂魄要和我翻脸?” “今天我还告诉你了,就是王命到了,我也照翻不误。” “赢诺,你……” “敢直言本将军的名讳,来人!” “喏!” “给我掌嘴!” 身后四个身穿重甲的阴兵,器宇轩昂的走了过来,紧紧抓住狐面老者,面无表情的伸出骷髅手掌,左右开弓猛抽了起来。 这狐狸脸本就是歪的,这一顿猛抽斜的更厉害了。一旁的张仙师看的心惊肉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还有你,你笑什么?” “将、将军,我、我可没笑。” “那你的意思是?本将军冤枉你了?” “没、没有将军。” “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 “来人,给我掌嘴,打,用力的打。” 身后的阴兵顿时沸腾了起来,一阵阵鬼叫,一浪高过一浪。 茅草小院里的苏晨本正在无聊,这盘腿而坐的张仙师和叼着烟袋的老者突然动了起来,抡着手啪啪的抽打着自己。 苏晨用力的阻拦着,可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于事无补没任何办法。 这边抽打着甚是满意的鬼将突然一个激灵,这脑子又好了一样。 “哎!老东西你怎么在这儿?” “你、你又是谁?” “老东西,我赢诺,你不认识了,都下去!今天老友到访一定要喝杯我的喜酒。” 这次不光张仙师懵了,连狐面老者也蒙圈了,这叫赢诺的鬼将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四下的阴兵反而见怪不怪了,静静地立在一旁。 “下去,都下去,没听见还是咋了?哎!老东西,你这脸、脸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哦!没、没事,呵呵,赢大将军今天这是有喜事!” “老东西怎么和我客气来了,叫我名字就好,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赢诺你这喜事?” “这不顺道带了一个魂魄回来,一看是个女的,长的还是不错,准备收入私帐之下,你来了一定要喝一杯。你、就你也一起吧!” “我?”张仙师指了指自己。 “没错,那女的不是和你一起的吗?你也来喝一杯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 “喏……” 张仙师无奈的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看狐面老者,老头也是一顿迷惑,示意跟进去,又指了指脑子。 小声说道:“沉住气、千万沉住气,一会儿见机行事。” 苏晨看了看不再闹腾的两人,大喘了一口粗气坐了下来,望了望燃烧着的蜡烛。不知道雪儿姐姐这丢失的魂魄怎么样了?何时才能醒过来呢? 鬼将赢诺大声的鬼叫着,把张仙师和狐面老者请进了营帐里。 此时这依洞搭建的营帐,白布翻翻,黑旗招展,只有那一只只白色的蜡烛正常那么一点点,把一个稻草编制的囍字照的十分清楚。 “这、这是?” “哈哈,看东西怎么样?不错吧!” “赢诺你的意思是?” “没错,今晚在此我就要迎娶我那美丽的新娘,怎么样?可还看的过去?” “可是可以,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寒酸了。” “寒酸?这可是我最好的东西,你说什么?寒酸?” 看到即将发怒的鬼将,一旁的张仙师连忙抢答道:“将、将军,我觉得这里太好了,威严而又喜庆,在这里迎娶新娘再好不过了。” “还是这位兄弟会说话,那天你们在一起,这新娘是你什么人?” “我、我是她兄长。” “什么?兄长?那不马上也是我的兄长嘛,来上坐请上座,老东西你也快、快请坐,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uu看书.uukanshu.co” 看到这已经精神分裂的鬼蛟,张仙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叼着烟袋的狐面老者,悠闲的抽着烟。 对这鬼将幽默的笑道:“赢诺,这兄长都来了,还不把新娘请出来,让我们看看,有没有在你这受了什么委屈。” “没、这个真没,你们放心!” “真的没有?” “老东西你瞎说什么?兄长您放心,我这就把人请出来,您过目。” “咳咳,怎么我妹妹还请不动将军亲自去?” “啊,没、没有,我这就是去,这就去!” “还不快去……” “别生气,马上去,您稍等。” 这鬼将赢诺在张仙师的淫威下,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张仙师连忙抹了抹渗出来的汗珠。 凑到老者面前轻声问道:“前辈,现在该怎么办?这、这……” “咳咳,小道友放心,我们一会儿见机行动,这鬼将这里有点问题,生魂吃多了没消化干净,这尸骸里装的人有点挤。” “前辈,那这穆雪怎么办?” “别急,先看看,实在不行就是抢也要把这姑娘的魂魄抢出来,不然看这样子,小姑娘就有的受了。” “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这个就不用说了,我既然来了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东西聊啥呢?怎么把我兄长哄的这么开心?” “他呀,他说你勇猛威武,他非常满意。” “啊!是吗?真的吗?那太好了!” “哎!赢诺,我那妹妹呢?” 第63章:抢鬼新娘 “这、这不有点害羞嘛!赢姬你上来,让兄长看看是否满意?” 一个黑色布包裹着一具怪异的骨架,这骨架怎么讲呢,下半身就像是一只立着行走的狐狸,腰就是一副蛇的骨架,那头又是用人和兔子的骨骼相互夹在一起。 搭的七零八落,可也不是那么的难看,两只黑洞洞的眼睛一深一浅,冒着股股黑烟一眨一眨的。 “这、这是?这像我妹妹吗?” “呵呵,这、这尸身被兄长带走了不是,好像也不见了,我就按照自己的样子拼了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来见过兄长。” 这叫赢姬的骷髅扭动着身躯哗哗直响,扭到张仙师和老者面前左看看右瞧瞧。 对着狐面老者躬身道:“见过兄长。” “哎!错了、错了,这位才是。” 鬼将赢诺拉着这具骷髅向着张仙师就要拜,突然这骷髅里一个个人形黑影向外拥挤着,这骷髅也随着一颤一颤的晃动了起来。 “这、这是?” “没事,这是新娘的魂魄和这骷髅还未融合到位,一会儿就好。” “什么?” 张仙师用手指了指,狐面老者点了点头,随着耳边传来:“仙师、仙师救我,快救我。” 穆雪的身形从那骷髅里挤了出来,又被一个更浓的黑影给按了回去。 “仙师?什么仙师?老、老东西你、你骗我……” “坏了,这鬼将又要精神分裂了,小道友动手。” 听到老者的招呼,张仙师片刻不带犹豫的,双指并拢就向这骷髅刺了过去,每刺一下都会传来更响的鬼叫。 这鬼将赢诺则是双眼冒着黑烟怒吼着:“找死,尔等小小魂魄也敢来此撒野,留下吧,统统给我留下,来人,给我拿下!” 老者手伸进衣袖内,掏出一个不知道的东西,烟袋耍着一个个漂亮的样式,挡住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兵器。 “小道友快点,我快撑不住了,这些鬼东西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死吧!全都给我去死。” 这鬼将赢诺不知道有多少个鬼魂挤在一起,现在看来,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要霸气。 张仙师连忙双手并用,不再管任何靠过来的阴兵,一心想把穆雪的魂魄从那骷髅里抽离出来。 可这骷髅里的另一个黑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越用力,它比你还要强上半分。 这、这可怎么办?焦急的张仙师正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乾坤八卦镜出现在了手里,这、这是…… 原来茅草小院中的苏晨,看到张仙师早已满头大汗,可又帮不上忙,着急的只能把这乾坤八卦镜从穆雪的脖子上摘了下来,放到了张仙师的手中。 看到这儿张仙师心里一喜,大喝一声伴随着一声鬼叫,把穆雪的魂魄从那骷髅中抽离了出来,这跟出来的还有一抹黑影。 “小道友,快闪开。” 狐面老者挥着烟袋扫了过来,啊的一声鬼叫,这拼接起来的骷髅碎了一地。 鬼将赢诺看在眼里,七窍喷着鬼火,响彻整个夜空。 另一边的楚军马上整顿备战,以为秦军又要打过来了。 操练的秦军和那山洞里的半成品,拖着各种各样的残肢断臂走了出来,所有的鬼魂和这些尸骸向前涌着,恨不得把张仙师和狐面老者给生吞活剥了。 “前辈、前辈,现在该怎么办?” “小道友,那女娃娃的魂魄呢?” “在、在这儿呢前辈。” “拿好了,抓稳了……” “前辈,接下来该怎么做?” “别急,拿好了,把那女娃娃的魂魄扔过来。” “什么?” “向我扔过来……” “好,前辈你接住了。” 张仙师应付着扑上来的阴兵,举起手努力的向老者扔了过来。 老者从阴兵中挤了出来,打掉鬼将赢诺伸出的手,嘴一张把穆雪的鬼魂给吞了进去。 张仙师满肚子的疑惑,最后还是喊道:“前辈,你这是?” “呵呵,小道友放心,快拉住我,我们这就回去。” “那这些阴兵鬼将呢?” “哈哈,放心,他们的麻烦也来了。” 原来今晚秦将的大喜日子,楚军早已探查清楚,这正拼着命也要喝上一杯呢,各种鬼哭狼嚎刀光剑影,已经在最外层拉开了序幕。 鬼将赢诺这会儿才顾不上楚军呢,拼了命向前挤着要和张仙师来个你死我活。 狐面老者也扒开众阴兵,向张仙师奔了过来,望到这扑过来的两人,中间还夹着这么多阴兵。 张仙师用力的向老者奔了过去,可被阴兵潮流挤着向外奔去。 “小道友别着急,跟着大军向那楚军杀过去,我们兵分两路回去。” “啊?分开?前辈我可不行啊?” “没事的道友,我们分头行动,在那院子里汇合。” 张仙师只好随着大军向外杀去,自己弱小的鬼魂,在这一具具尸骸中碰的鼻青脸肿。 杀气腾腾的阴兵又一次投入到这惨烈的战斗中,有的保留着鬼魂形态,有的则是各种尸骸拼凑起来的甚是怪异。 想了想别说苏晨了,就是现在的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简直和开玩笑一样。 一个秦军模样的鬼魂看了一眼张仙师,张仙师立马怒吼着杀呀,向前冲了过去,这鬼魂被一只飞来的鬼爪击了个粉碎。 狐面老者早已飘到了半空中,看着下面惨烈的战况,努力的寻找着张仙师,可焦灼的双方没留下一点点空隙。 这、这可怎么办?最后干脆直接放弃了,找准方向就向那茅草小院飘了过去。 空中突然掠过的身影一闪而过,地上的阴兵有那么几个反应了过来,也腾腾的飘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空中炸裂开的阴魂夹着各种骨头掉落下来,噼噼啪啪的就像下雨了一样。 张仙师挡住飞来的鬼爪,从乱军中冲了出来,可四个拎着黑气腾腾的鬼刀围了上来。 “你是谁?怎么如此打扮?是不是楚军的奸细?” “不……” 张仙师这不字还没喊出口,四片鬼刀就劈头盖脸的砍了过来。uu看书 .ukanh 此时的阴兵不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逢人就砍遇鬼就杀。 “前辈、前辈,救命啊!” 躲过飞来的一刀、两刀……扯着嗓子呼喊着救命,本已飘远的老者,看见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的阴兵,实在不忍又折了回来。 一把抓住张仙师就向外飘去,空中啊啊好一阵鬼叫的张仙师,吓的地上的阴兵抬起头望了过来,微微停顿了一会儿,一股股黑烟腾空而起,一个个阴魂追杀了过来。 “别叫了,快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这扭曲的狐狸脸,张仙师放下心来紧紧的抓着老者一刻不敢放松。 空出左手一指阴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拍掉一个个扑上来的阴兵,远处的鬼叫一浪高过一浪,此时的这里说是十八层地狱一点也不为过。 老者闪动的极快,那茅草小院就要出现在眼前时,突然一道冲天而起的白光挡住了去路。 “什么人?哦,应该是什么鬼魂?敢挡我老头子的去路。” 四下里无半点鬼影,有的只是从地底冲出来的白光,在这黑暗中甚是刺眼。 老者只好带着张仙师飘了下来,无论从哪个方位走,这道白光都坚强的挡在前面。 张仙师小心的向前伸出脚试探了一下,却不受半点影响,心中一喜跨了过去。 狐面老者悠闲的抽了口烟,叹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前辈、前辈,什么情况?什么该来?” “呵呵,没事!你先回去吧,这是奔着我而来的,现身吧!别躲着藏着了。” 第64章:3魂归体 张仙师疑惑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啥也没有。 “前辈,这……啊!” 突然眉间传来一阵剧疼,整个魂魄化为一缕青烟飞了回去。 “啊!疼,苏晨你能轻一点吗?” 摸着额头被苏晨已刺破流出了血,看了看即将燃尽的香,连忙扑到穆雪身边查看了起来。 顺手把乾坤八卦镜放在穆雪的额头上,在心底期望着,老头你可要快点回来,可躺在椅子上的老者一动不动。 苏晨正用簪子用力的刺着老头的额头,点点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可没有半点反应。 “苏晨、苏晨,别那么用力,一会儿再给扎烂了。” 苏晨可算是逮住了机会,扎一下没什么反应,又加了把力扎的更起劲。 “师兄,这老头该不会死了吧,怎么没什么反应,会不会……” “闭嘴,瞎说什么,你雪儿姐姐的魂魄可还在他那儿。” “什么?在他那儿?老头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小乞丐你这手挺狠的啊……” “小乞丐?” 苏晨和张仙师连忙转过身,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喊道:“姓宗的、杨叔……” 两人抱着胳膊,笑呵呵的望着两人,一句话不说。 “怎么?二位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这怎么还都不吱声?” “你看看,杨叔你看看,德性……” “姓宗的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还追这儿来了,再说我们也没分开多久啊?” “张仙师这个我可以作证,我们可不是为了您和苏晨而来的。” “那你们是?” “嘿嘿,老狐狸你还想挨抽吗?给老子滚进来。”宗初一手一拉,一根黑色绳子上面挂着几道符,捆着老者的魂魄滚了进来。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姓张的你叫他什么?” “前辈啊!有什么问题?” “哈哈,前辈?哈哈,你叫这玩意儿前辈?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吗?” “这、这是为何?” 杨叔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张仙师您不知道吗?这可是一只修炼的老狐狸,早已堕入魔道了,现在已经是赤裸裸的魔头了。” “魔头?丑时丑了点?可这……” “没错,想当年,这畜生祸害了多少生命,方圆几百里内无一活物。” “什么?几百里?无一活物?” “哈哈,没错,百里之地无一点生机。” “那这是?姓宗的怎么落你手里了,感觉他非常的怕你?” “这老狐狸多年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找了他好久结果躲在这儿。” “姓宗的,这可是你们的眼皮底下?这也太扯淡了吧!” “张仙师您没听过吗,越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这老狐狸除了狡兔三窟之外,还躲在这儿,真的很是狡猾。” “杨叔这些事我们慢慢再说,能不能先救雪儿?” “姓张的,我正要问你,这小雪才跟你多久?我真的怀疑你这仙师的水平。” 张仙师涨红了脸小声的说道:“杨叔,我们还是先救穆雪吧?” “宗上使您别生气,这救人要紧。” 宗初一终于逮住了机会,还不好好的嘚瑟几下,板着脸假装查看了起来。 “姓宗的你装什么装?小雪姑娘是丢了魂魄。” “我知道,那魂魄呢?” “喏,在那儿!” “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哈哈,宗娃娃想不到吧?那魂魄在老头子我肚子里。” “什么?你给吃了?” 听到这儿一旁的杨叔立马眼露凶光,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这狐面老者的肚子上。 边砸边吼着:“你给老子吐出来、吐出来……” 这老者被宗初一死死的拉着,在杨叔的拳头下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 “杨叔你这也深藏不露啊,这一拳拳揍在魂魄上也蛮实在的嘛,哈哈……” “张仙师说笑了,这不是有宗上使的敷魂索吗,不然我这可都砸在空气中,可没这种效果。” “杨叔的拳力也很是刚猛嘛!” “这、这木工活也是一种体力活不是,哈哈……” “好了杨柳木,不用这么费劲,让姓张的来。” “什么?我来?这怎么弄?” “你是张仙师,你自己看着办。” “前辈、前辈,能不能商量一下,把雪儿的魂魄先吐出来,我好让雪儿醒过来。” “小道友你告诉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这?是还是不是呢?” “你说,说清楚了!” “那个前辈,我和他们是认识,可算不上是一伙的,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哦!小道友,那女娃娃呢?” “那是我的妹妹,你以为我骗那鬼将的吗?” “什么?真的?你确定?” “非常确定,您不信问苏晨。” “小娃娃你说,刚刚他说的是真的吗?” “老头你想啥呢?这是我师兄,那是我姐姐,你说这姐姐是不是他妹妹?” “老狐狸你吐还是不吐?再不吐出来我就宰了你?” “哎!不对啊,这是小道友的妹妹,怎么老东西你比他还着急呢?” “嘿嘿,因为老夫欠他的人情,有事求他。” “求他?狗屁都不会的娃娃,你求他干嘛?” “老狐狸你不知道吗?他可是奇门张张仙师!” “小道友你姓张?你全名叫什么?” “前辈,我、我叫张道頫……” “什么?你叫……” 这狐面老者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吓的跳了起来。 “来、来吧,全都来吧!这么多年全来吧,不想放过我就来吧……” “前辈、前辈怎么了?能把雪儿的魂魄给我吗?” “老头快把姐姐还给我、还给我。” “哈哈,休想!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哈哈,住手!” 宗初一怒吼着甩动着手里的绳子,这狐面老者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姓张的还犹豫什么?快,开始炼魂吧!” “什么?小道友,这炼魂你真的会?” “前辈我不想隐瞒什么?这炼魂老祖还真的教给我了。” “什么?那老不死的还活着?” “活着啊,活的好好的,您认识他?” “认识、认识,u看书 wwuushu罢了、罢了,小道友我给你这个人情,这女娃娃的魂魄你拿去吧!” 说着话老者用拳头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张嘴把穆雪的魂魄吐了出来。 张仙师手一伸,早已准备好的符箓飞了出来,卷住穆雪的魂魄飞了回来。 随手一捏符箓化为飞灰,几个一模一样的穆雪在张仙师的手中排着队,左右张望了几下,向那躺着的尸身蹦了下去。 从鼻孔哪儿小心的钻了进去,张仙师双手握住乾坤八卦镜,手捏法印大呵一声定! 又从百宝袋里取出一根香,抹掉香会捏在手里,放到穆雪的鼻子下面一吹,这穆雪打着喷嚏坐了起来。 “仙师、张仙师,苏晨……啊!宗、宗大哥,杨……” “没事小雪,这张仙师也是一个修炼了几千年的老狐狸,什么他都知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就是这头……” “是不是有点疼,没事的小雪姑娘,这魂魄刚刚归体,属于正常反应。” “姐姐,你醒了,姐姐……” “苏晨乖,姐姐没事的……” “小雪你带着苏晨到一旁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要和这老狐狸好好的算算帐。” “是,老大!” “叫宗大哥!” “是,大哥!” 这一声大哥让宗初一一愣,笑了笑摆了摆手,张仙师看在眼里和杨叔对视一笑。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横竖就在这儿。” “老狐狸,你可记得那胡家十八口?” 第65章:双腿羽化 “哪一年?哪个胡家?” “你这是作恶多端?还是故意的?那白月村的胡家。” “哦!白月村,记得!怎么会忘记呢,那胡家十八口真是极品,不是极阳就是极阴之人,啧啧……真是美味啊,那一顿我想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顿了。” “你、你……” “哈哈……怎么样?想让我再大餐一顿,那我可求之不得。” “想啥呢?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这女娃娃甚是美味,啧啧……这魂魄已经让我流口水了,哈哈……” “老狐狸你这是找死,你……” “咳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言也哀啊,可谁谁还不知道呢!” “在宗上使的敷魂索下,还敢如此嚣张,真不知道死活。” “咳咳,不是我嚣张,那是我有这嚣张的资本。” “资本?说来听听。” “这谁中了我的造畜之术,心里应该清楚,哈哈……” “什么?姓张的你们吃了什么?” “吃、吃了什么?没吃什么啊?” 屋檐下的大公鸡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杨叔向这些大公鸡走了过去,掐住大公鸡的脖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冲宗初一摇了摇头。 “杨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大公鸡有问题。” “大公鸡?有什么问题?” “哈哈……别想了,以老头子我现在的道行,你杨柳木和宗初一能分辨出来,我这也太失败了,哈哈……” “前辈你、你说什么?这造畜之人是你?” “没错!正是老头子我,怎么样吓到了吧!” “老头你个死怪物,你骗我……” 带着哭泣的苏晨,嗖的一下窜出去,猛烈的用簪子刺着狐面老者的额头,这被捆着的魂魄的老者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一边鬼叫着一边哈哈大笑着。 “姓宗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哼!还说自己是奇门张仙师,我是真服了。” “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点,我张仙师也不是软柿子。” “不是软柿子不假,可这你也没看出来呀。” “哼!没看出来,你看不起谁呢,这老东西想逃出我的法眼还欠点道行。” “小道友你……” “哼!你什么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姓张的这也没外人,放心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 “呵呵,姓宗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张仙师这体魄,啥时候瘦过。” “也是,长的五大三粗的,就是这脑子不怎么够用。” “说谁呢?说谁脑子不够用,你长的那是眼睛吗?” “小道友你既然识的我,为何还……” “呵呵,奇门之大,包罗万象无所不有,我这不是也想看看,真正的造畜之术到底是什么样嘛。哼!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呵呵是吗?小道友看看你的腿再说话吧!” 一旁的苏晨早已在腿上挠了起来,这会儿正拉起裤角用力的抓着。 “师兄、师兄,痒、好痒,已经痒的受不了了……” 苏晨的话还没说完,腿上一股刺痒难耐的感觉就传了过来,这、这真的中招了? 张仙师连忙也拉起裤角,两腿膝盖以下一根根腿毛就像鸡毛一样向外冒着,有的毛孔还有点点血丝流了出来。 用手轻轻一挠,这羽毛下的皮肤就像是腐烂了一般,一股臭不可闻脓水流了下来。 这……张仙师连忙跑过去,抓住苏晨的腿仔细的查看一番,和自己别无二样。 “咳咳,小道友感觉怎么样?我那大公鸡可还香,小娃娃你那梦可就要成真了,你和你这傻大个师兄就要羽化成仙了,哈哈……” “你这个妖怪,我和你拼了……” 张仙师一把拉住苏晨,朝着宗初一吼道:“姓宗的,现在该怎么办?” “哎!张仙师,我没听错的话,你这大仙师可没把这造畜放在眼里。” “我问你的是怎么解?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呦呦求人还有你这样的,你不是很牛吗,这会儿怎么没办法了?” “杨叔……” “别看我,连宗上使都没办法,我就更加没法子了。” “哎!杨柳木你这是帮着姓张的来激我是不是?” “宗上使,我可不敢,就是您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谅你也不敢,你去看看可有什么法子。” “是,上使!” 杨叔就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耷拉着脑袋走到苏晨面前,轻声说道:“苏晨别怕,来!让我看看。” 苏晨伸出腿,杨叔小心的摆弄了两下,揪住一根稍微长一点的羽毛,用力的向外一拽。 “啊,疼疼杨叔……” “呵呵,没事苏晨,男人就不能喊疼,一会儿就好。” “啊,你怎么不去揪师兄的,疼死我了。” “嘿嘿,还是你的好,揪起来方便。” 杨叔边笑着边拿着羽毛,就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走了过来,小心的递给宗初一。 宗初一看了看又闻了闻,对着张仙师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说道:“不好意思了张仙师,我也无能为力。” “咳咳,小道友现在是不是感觉脚下生风,可一日千里了。都别费心机了,我这造畜之术无人可解,哈哈……” “你确定?” “非常确定,还是快放开我吧,让我回那皮囊里,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给你和那小娃娃解了。” “老狐狸,我没记错的话,你这臭皮囊千千万,为何对这具这么情有独钟呢?” “咳咳,老了老了也习惯了,不想再折腾了。” “落在我手里,你还想怎么折腾?” 宗初一说着话把手中的敷魂索递给了一旁的面具男,走过去看了看椅子上的那副皮囊,一看心里一惊,大呵一声:“小心!” 结果还是晚了,那敷魂索应声而断,张仙师手一扬一张符箓飞了过去,稳稳的贴在老者的狐狸脸上,晚了还是晚了。 狐面老者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撕下脸上的符箓看了看,揉成一团扔在一旁,悠闲的抽了口烟,扭动了一下的狐狸脑袋。uu看书 ukanshu.co 笑呵呵的说道:“宗初一你那圣主呢?就你俩这不入流的还想困住我?要不是今天一时失误灵魂出了窍,我狐仙何时受过这般曲辱,你、你还有你,等着做我的美味吧!” “姓宗的你怎么不拉好呢,这下完犊子了。” “呵呵,不是有你张仙师嘛,怕什么?” “老狐狸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你还有一丝丝活的希望,要不然……” “不然咋滴?就凭你们能耐我何?来来都来,成为我的食物吧,哈哈……” “前辈、前辈,别得意,你好像把我忘了。” “忘了你?你一个灵魂出窍都不怎么灵光的小娃娃,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 “那个前辈,刚刚我不是说过吗?老祖教过我炼魂,但还有一个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我不仅能炼魂,也能把你这老妖怪的尸身一起炼了,动手!” 张仙师爆呵一声,突然六张不同颜色的符箓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刚刚被老者扔在地上的那张符箓,也自行展开飞了起来,七张符箓七个颜色向老者飞了过来。 “什么?七煞符?小道友你……” “哈哈,出门时老祖特意交代过,遇到你也是七煞符显威的时候,受死吧狐仙,胡家十八口的冤魂今天就要来索命了。” “什么?这七煞符?” “想不到吧,那就去和那十八个冤魂自己解释去吧!” “啊!小道友、张仙师,我、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第66章:群鸡乱舞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狐面老者,此时跪倒在地,头如捣蒜一般求饶着。 “现在知道求饶了,师兄加油弄死他,快弄死这死妖怪。” 张仙师得意的望着这狐面老者,好像要把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恨一股脑的撒在这老者身上。 狐面老者一边鬼叫着一边谩骂着、诅咒着,宗初一和杨叔头碰头的商量着什么。 突然杨叔手一抬,一个亮丽的烟花在黑夜中炸了开来,宗初一抬起头望了一眼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那个张仙师,张大仙师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商量啥?没看见正忙着吗?有屁快放!” “这、这老狐狸能不能先别弄死了?”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不杀他的理由,那十八个冤魂你来偿命?” “偿命肯定要他偿命的,能让我先办完事,完事后要杀要剐,就是把这玩意儿油炸了,我也不多一句话。” “凭什么?我现在就要他的狗命。” “什么狗命?这不就一只老狐狸嘛。” “别放屁了,快说!不是这可就要变成飞灰了。” “张仙师您稍微停一下,这外面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再也跑不掉了,先缓缓我们商量商量。” “有那个没?” “哪个?” 望着张仙师淫笑的面孔,宗初一马上意识道:“有、有有,肯定有,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到这儿张仙师手中的力道稍微的小了几分,好一阵没在言语的老者,抽着烟袋嘴里叽里咕噜的哼了起来。 屋檐下的大公鸡一阵扑棱,一声鸡鸣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引起屋内阵阵鸡鸣传了出来。 “不好……” 可还是晚了几分,茅草扎成的房门砰的一下弹了开来,一群大公鸡就雄赳赳的冲了出来。 跑在最前面的这只,体格雄壮羽翼丰满,血红的鸡冠在夜空中抖动着,甚是威猛。 两只鸡眼四下转了转,扯着嗓子一声高鸣,所有的大公鸡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样,扑打的翅膀向几人扑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的穆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握弯刀护在苏晨前面。 七煞符里困着的老者看到冲出来的鸡群更加悠闲了,哈哈的鬼叫着。 “一群蝼蚁,我呸!敢在本仙面前撒野,死!都给我去死!” 宗初一却冷哼了一声,眼前的一切就像都没放在眼里,晃悠悠的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一声哨响,四周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这是?” “呵呵,张仙师忘了告诉你了,他有造畜之术我有驱兽之道。杨柳木注意你的眼神,我这本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宗上使,误会、误会了。” 话音刚落一只只黄鼠狼从黑夜中冲了出来,看到这些肥硕的大公鸡,兴奋的扑上去就是一通乱咬。 满地扑通的大公鸡,鸡毛横飞,鲜血乱流。 一只只黄鼠狼杀红了眼,双眼血红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就像一只从黑暗冲出来的魔鬼,咔咔声不断。 张仙师突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七煞符中哪儿还有狐面老者,只剩一缕缕还未飘散的青烟。 “小心,那狗东西溜了……” 结果靠着最近的杨叔,正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掐着脖子,一张狐狸脸从脑后露了出来。 “小道友怎么样?你的七煞符确实厉害,可大敌当前千万别掉以轻心,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哈哈……” “杨叔!你个死妖怪快放了我杨叔。” “小娃娃虽然感觉你对他们都很重要,可是我这灵魂出窍,魂魄还是怕那乾坤八卦镜不是,这棺材门门主老是老了点,可还算个人不是。” “老狐狸,我劝你还是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咳咳,刚刚你可以说这大话,可回到这皮囊里就不是你说了算了。宗初一让你的畜生都住口,不然就等着给你这狗收尸吧!” “哈哈,老狐狸你都说他是我的狗了,你以为我宗初一会为了一只狗和你做交易,要杀就杀吧,省的脏了我的手。” “姓宗的,你……” “呵呵,张仙师别急呢,这杨柳木早该杀了,这几件事有那件办成了,杀吧!快动手!” “杨叔、杨叔……” “苏晨没事,放心!我没事,这老妖怪不敢动我。”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要不试试是你的脖子硬呢还是本仙的手硬?” 宗初一虽然嘴上说的很是霸气,但那微微抬起的手,让那群黄鼠狼的攻击慢了几分。 张仙师这才明白,杨叔对宗初一或者对那老妖婆来讲没有那么简单。 “哈哈,一群鼠辈,怎么都不说话了,小道友要不要我俩做个交易?” “我俩?说说看!” “你今天放我走,我就给你和那小娃娃解这造畜之术。” “这、这个不是不行,但是……” “但是什么?说!” “我同意了,他会不会答应?” “谁?” “他呀!就在你的身后。” “参见圣主!” 张仙师的话还未说完,四下里呼啦啦的跪倒一片,狐面老者掐着杨叔的脖子,张大了嘴巴吃惊的转了过来。 “你、你来了……” “狐仙好久未见,这脾气还是半点没改啊,哈哈……” 一会男声一会女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地方跪倒的一片静悄悄的,没一丁点声响。 “张家小儿你怎么在这儿?你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见过圣主!” “小乞丐你也在,过来让本尊看看,是不是还是个话痨。” 苏晨吓的连忙向张仙师身后躲去,张仙师一把护住,拉着苏晨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圣主!” “罢了、罢了,谁让我现在是这幅模样呢,就是不讨人喜欢,初一把你的宠物都收了吧!” “是,圣主!” 又是一声哨响,战战兢兢的黄鼠狼就像得到特赦一般,悉悉索索的向黑夜中退去。 满地的大公鸡却昂着头,盯着这突然出现的怪人,领头的那只用鸡脚哗啦着地面,好像下一步就要攻击过来。 狐面老者掐着的手又加重了几分,杨叔的脸都涨红了,从嘴里挤出圣主几个字来。 “圣主……” “滚!这点事都办不好。uu看书 ww.ukanshu.cm ” 一旁的魑魅魍魉二鬼灰溜溜的退了下去,用两只眼睛恶狠狠的蹬着张仙师。 张仙师好一阵纳闷,我招你们惹你们了,这也关我的事奇了怪了。 “张家小儿你这术法怎么学的,真给那老不死的长脸,以后在奇门中别说认识本尊,本尊丢不起这人。” “是、是是,圣主!” “起来吧!都起来。” “是!圣主!” 四下里呼啦啦的声音,吓的这大公鸡就是一声鸡鸣。 “天还没亮呢,叫啥呀叫,甚是呱噪。” 这圣主大手一挥,所有的大公鸡原地炸开,根本没有一丝丝扑棱的机会,地上血花四溅,空中鸡毛乱舞。 “完了、完了……” “狐仙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乖乖就擒?” 狐面老者望着满地乱舞的鸡毛,松开了手缓缓的跪了下去。 圣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张仙师说道:“张家小儿,别忘了你体内的九魂夺魄丹。” “圣主,这丹药?” “你那老不死的七煞符本尊就收走了,那丹药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圣主,难道?” “自己体会吧,宗初一、杨柳木我们走!” 张仙师把七煞符让了出去,护着苏晨和穆雪恭送着圣主。 这圣主突然转过头望了一眼穆雪,没有说话消失在黑暗中。 “张家小儿,别忘了这破院子里的画,也当送你的礼物。” 圣主的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吓了张仙师好一个激灵。 第67章:岁寒3友 “画?什么画?” 宗初一和杨叔拱了拱手说道:“张仙师奇门之大,他日再见,保重!”也跟着老妖婆消失在黑夜之中。 “哎、哎哎,别都走了啊,我这两腿鸡毛还没处理呢,宗初一、杨叔你们等等。” 可消失在黑夜中的几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宗初一突然回过头问了问杨叔。 “刚刚我们张仙师是不是再喊什么?你听清楚没?” “啥?宗上使!我可没听到,管他呢,我们走吧,一会儿圣主该着急了。” 喊了好一会儿没一个人搭理他,张仙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鸡毛,拉着苏晨望着夜空。 “苏晨你说,说说咱俩怎么如此命苦啊?” “师兄你看看我,还苦吗?” “哦!这样的话就不苦、不苦了,有了我和你雪儿姐姐,你不会再苦了。” “哎!师兄,雪儿姐姐呢?怎么不见了?” 看到刚刚偷着跟出去的雪儿,张仙师微微有点难受的说道:“雪儿姐姐有点其他事情,我们先收拾收拾,找找老妖婆说的那画,慢慢等她吧!” “师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放心!不会,保证比在我们这儿还安全。” “啊!痒,痒死了,师兄……” 感受到自己腿上也传来的阵阵痒感,忙拉起苏晨的裤子,那一根根鸡毛已经越过膝盖,也显的更长了一点。 这、这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处理一下,在百宝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点银色粉末,轻轻的抹在自己的腿上。 过了一会儿感觉痒感小了许多,没什么其他反应,才小心的倒在苏晨的腿上,均匀的涂抹了起来。 “苏晨感觉怎么样?” “凉凉的、麻麻的,师兄这是什么呀?” “嘿嘿,这、这是蛇蜕磨成的粉,怎么样好点没?好点了我们找找老妖婆说的那画。” “什么画?” “我也不知道,但是想想老妖婆走都走了,还喊了那么一嗓子,肯定有什么蹊跷。” “哦,好吧!那这些鸡……” “收拾收拾一会儿找个地方埋了吧,这里面有多少是人变的还不知道呢?” 说完张仙师从新打量起了这院子,四下里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就是刚刚打开的门又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掏出乌金罗盘给苏晨打了打手势。 “苏晨你对这屋里好奇不?” “师兄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奇的?还不如这院子里舒服,一丝风都没有。” “嘿嘿,苏晨,可是我突然有点好奇,走,我们去看看。” 低头看了看乌金罗盘,稳稳不动的指针没半点异样,这才收起乌金罗盘,掏出青铜匕首。 哎!一拿出青铜匕首立马拍了拍脑袋,这匕首可是削铁如泥,刚刚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看了看自嘲的摇了摇头。 站到茅草门前轻轻一推,结果纹丝不动,什么?这么侮辱人吗?又加上了几分力道,可还是没半点反应,这是来劲了是吧。 怒气冲冲的张仙师抬脚就踹了出去,结果一弹自己差点飞了出去。 “师兄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让我试试。” “滚蛋,看不起谁呢?” 张仙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再次用力踹了出去,碰的一下被弹出好远。 “这什么破门,非要我一把火点了不成。” 结果一旁哈哈大笑的苏晨,捂着肚子扶着门扇,吱呀一声这门却开了。 “师、师兄,我……” “我啥呀我,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走!进去看看。” 拉着苏晨抬脚跨了进去,又小心的左右打量了一番,没任何异样,这才四下望了起来。 这屋里简直比院子里还要干净,家徒四壁啥也没有。 “这老狐狸莫不是有洁癖,还是这屋里根本就没有来过,这、这哪有什么画呀?” “师兄,这也太干净了吧!” “我也纳闷了,这他娘的比那些养蛊的还要干净。” 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怪风,没记错的话,老狐狸曾经说过他这院子不会有一丝丝风的,不然那些蜡烛还不早就灭了。 带着疑惑打量了起来,这一股怪风打着漩,把地上的那些大公鸡的残肢和鸡毛卷了起来。 张仙师带着苏晨正准备出去看看,这怪风带着鸡毛呼的一下冲了进来,一股脑的向那空荡荡的墙壁上撞了进去。 张仙师连忙前后望了望,就这样毫无痕迹的消失了。 “师兄,这、这可怎么办?” “不管了,看着吧!这鬼地方哪有什么画?” 又仔细的摸索了一番,怪风是停下来了,院子里也变的干干净净了,可四下里啥也没有。 “师兄、师兄,画、画……” 听到苏晨的呼喊,张仙师连忙跑过来,一副卷轴从墙上慢慢的展了开来。 一棵苍穹的巨柏,两杆墨竹肆意挥洒,点点梅花由血染红一般,甚是妖艳。 “师兄,我知道这是竹子,这是梅花还有这是松树。” “废话,我不知道一样,这叫岁寒三友。” “什么是岁寒三友?” “看!睁大眼睛看,就是它三。” “哦!我看看……” 两人趴在墙上仔细的研究了起来,由树杆到树叶,由花到嫩枝,也没什么不同。 “仙师、张仙师……” 听到一声声呼喊,张仙师连忙对苏晨说道:“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正仔细看着花的苏晨就像啥也没有听见,头也没有抬一下嗯到。 张仙师很是纳闷儿这听声音也不像穆雪,会是谁呢?结果院子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又是什么情况?仔细的寻找了一会儿声音传来的地方,小声的喊道:“雪儿姑娘、小雪,是你吗?” 结果四下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算了没有就没有吧,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然苏晨早就冲出来了。 还是先研究研究画吧,这两腿的鸡毛也不怎么感受,一进门结果整个人都快傻掉了,苏晨、苏晨哪儿去了? “苏晨、苏晨,你跑哪儿去了?” 刚刚还趴在墙上研究画的苏晨就这样消失不见了,u看书.uukanshu 着急的张仙师连忙四下里找了起来。 一边找着一边发生喊着,可这儿也没有那儿也不见任何踪影。 “苏晨你小子快给我滚出来,这样真的不好玩……” 四下里空荡荡的没任何回音,这可怎么办?努力的回想着刚刚的点点滴滴,没错啊!他刚刚就在这儿,就这样看着画呢。 张仙师学着苏晨的样子也认真的看了起来,可什么也没有发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缓缓的滴在了画上。 此时身在画中的苏晨,四下打量了起来,这是哪儿?怎么还下雨了?我不是在那破屋子里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师兄、师兄,你在哪儿?师兄别丢下我,我怕……” 四下里光秃秃的土地啥都没有,就连一句回音也没有,着急的苏晨都快哭了出来。 茅草屋里的张仙师比苏晨还要着急,这、这可怎么办?穆雪还没有回来,这苏晨也不见了,该如何是好? 会不会是老妖婆,中了那调虎离山之计了,也不可能啊!老妖婆和宗初一他们早都走了。 也不会折回来抓苏晨吧,应该不会,要抓苏晨也不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那苏晨去哪儿了?现在看来只能在这儿等了,等苏晨或者等穆雪回来再说吧,这穆雪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如果回来不能谁也找不到了。 呵呵,不记得何时自己会这么在意其他人,是师兄弟感情呢?还是其他的什么?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穆雪,张仙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新审视起自己来。 第68章:丹药运转 自己是老了?还是年纪大了?可我还没成亲呢?这小乞丐就这么的招人疼?还有这巫族穆雪,呵呵,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到她了呢? 晃了晃头张把脑子里的想法赶出去,起身来到院子里望着天,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在半空中眨着眼睛。 低下头这乱七八糟的院子也被刚刚那阵怪风卷了个干净,连那香炉和蜡烛也消失不见了。 穆雪还不见身影,这小雪会不会?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是去是留随她去吧! 腿上传来的阵阵痒感,心底不由的担心起苏晨来,你现在怎么样?小兔崽子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此时苏晨所在的空间里,太阳炙烤着干枯的大地,苏晨汗流浃背的走着,口干的舌头都拉着老长。 这脚下的大地就像没有边界一样,一眼望不到头,脑子已经晕乎乎的了,一步一个踉跄。 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眼花了,那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在慢慢的变大,苏晨又坚信了几分,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走着。 张仙师回到屋内,左右张望了几下,找个墙角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什么破地方,连个凳子都没有。 小心的拉起裤角,此时一根根鸡毛已经撑到裤子上了,拉动的时候疼的张仙师龇牙咧嘴的。 一股黄色的水顺着裤角流了出来,一股鸡屎味儿臭不可闻。 整条腿已经完全被长出来的鸡毛覆盖住了,层层叠叠好不密实,和大公鸡上的羽毛没啥区别。这就是造畜之术?可也没有我这么大的公鸡?无奈的笑了笑,这、这该怎么治呢? 拉过百宝袋打开看了看,金蟾正趴在里面呼呼大睡。哎!这小可爱,要是搁以前早跑出来凑热闹了。 现在倒好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其他的任何事情和它没半点关系,难道是七云纹珠和阴阳珠还在它体内? 等等,这体内的珠子,老妖婆好像说过我体内的九魂夺魄丹。他们认识这老狐狸,也知道我和苏晨中了这造畜之术,还不管不顾的带走了老狐狸。 这造畜之术没看错的话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难道这所谓的见面礼有什么奥妙?老妖婆还让我自己体会。 这吃到肚子里还不早给消化了,还体会个屁。坐在地上有点久了还是有点凉,肚子里好一阵咕咚,这是要内急了? 结果咕咚了好一会儿的肚子,一股气从屁股后面传了出来,一个臭不可闻的屁让张仙师好一顿尴尬,还好没人不然有的笑话了。 可肚子里就像有什么在缓慢的转动着,咪起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难道是那九魂夺魄丹? 想到此连忙双腿相交盘着坐了下来,心神内收小心的去感受着,从脑袋向下慢慢的扫视着。 一路经过七窍、心脏、肺、肝……等等,在肝脏的那个拐角里,一个小小的黑色珠子在缓缓的转动着。 这、这是什么?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自己不去是修炼出内丹了吧? 啪的一声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想啥呢?还内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吧,这下完犊子了,我还年轻呢。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凝神静气小心的分出一股意识,缓缓的碰了过去。 刚刚触摸上,这黑色的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把这股意识给吸了进去。 吓得张仙师连忙回收心神,结果还是差了一步,整个人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黑乎乎的无半点光亮。 这是哪儿?这、这难道是那珠子里面?一直下落的心神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感觉,连忙心神外抽,结果越用力这黑色珠子的吸力就越大,恨不得把整个意识给吸进去一样。 这难道就是老妖婆说的那九魂夺魄丹?可怎么如此怪异?也有点太变态了吧!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了抵抗,即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这丹药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能不能治了这满腿的鸡毛? 刚想到这鸡毛黑色的丹药就分出两缕,把刚刚包裹住的意识也一分为二,带着一起分别向两只腿奔去。 凭住心神缓缓的任其摆布,可清楚的看见一根根鸡毛的根部,深深的嵌在血肉之上,密密麻麻的就像是铜门上的铆钉一样,小心的一碰疼的整个人差点背了过去。 这丹药就像发现了鸡毛一样,松开包裹的意识,化为千丝万缕攀上这一根根鸡毛的根部,相互缠绕犹如夜空中的闪电一般。 左冲右突的在这形成了一个个奇异的符纹,两只腿同样的感觉传了过来,连忙收回心神看看自己的双腿,这一看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这覆盖上鸡毛的双腿此时就像透明的一样,一丝丝光线横七竖八的在那底部编织着,就像是一个个盛开的烟花一样。 随着一朵朵的绽放和落幕,这腿上的痒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小心的用手一碰,还是疼的撕心裂肺。 这、这就是九魂夺魄丹?靠意识就能催化这丹药?这丹药会一直停留在体内呢?还是会慢慢的消耗完?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张仙师盘腿坐好,心神内敛,加大了点点力道沉了下去。 刚刚看见黑色的丹药,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此时的丹药不再是一颗一动不动的珠子。 就像一个忙碌的蚁巢一样,无数的光点进进出出,劳作着不死不休。 这九魂夺魄丹开足了马力,向双腿疯狂的输送着药,又从哪些鸡毛处搬回点什么东西,再反复运转几下送了出去。 这、这就是所谓的见面礼,这手笔也太大了,怪不得姓宗的和墨羽都有点羡慕嫉妒呢。 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非常的满意才骄傲的收回心神,看着双腿微微起着变化的鸡毛。 忍不住用手又一次小心的触摸着,哎!尽然不疼了,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干脆大手一挥从上摸到下,没有了一丁点疼感。 那鸡屎味的黄水早已干涸了,在腿上结了一道细细的疤来。uu看书 .ukanh 这是要好了?已经止住了这造畜之术?张仙师干脆抱着手,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腿,看看还有什么变化。 “张仙师、张仙师……” 突然一阵和先前一样的急呼声传了进来,听这声音是穆雪没错了,刚想站起来,可这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这、这……只好作罢,连忙答应道:“是?是小雪姑娘吗?我在屋里,你进来吧!” “哦!好、好的张仙师。”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穆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给!张仙师这是解药。” “解药?” “是啊!您和苏晨不是中了那造畜之术吗,我去求宗大哥他们,他们给我的,说是专治这造畜之术的,你快试试。” “好、好的,谢谢你小雪姑娘。” “别谢我,我要谢谢您才是,哎!张仙师,苏晨呢?跑哪儿去了,赶紧让他也摸上。” “哦!他……” 这话还没说出口,张仙师双腿上的鸡毛就飘然然的飘落了下来。 “啊!真的有用,还是宗大哥他们好,从来不骗小雪。” “是,是有用,谢谢你小雪姑娘。” 张仙师握好还未打开的瓶盖笑呵呵的说到,这落下的鸡毛还没着地,径直的向那画飞了过去,嗖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吃惊的穆雪,张仙师双手一摊。 无奈的说道:“别看我,我也没搞清楚,这满院子的东西都钻到墙里,不对,钻到这画里去了。” 第69章:画中天地 “什么?钻到这、这画里去了?” “没错!就这样钻进去了。” 看到微微点头的张仙师,穆雪不可思议的打量起这画来。 张仙师双腿上的羽毛唰唰的往下飘着,不一会儿就露出大块大块的皮肤来,就像褪了鸡毛的鸡皮一样,满腿疙瘩实在让人难受。 这鸡毛没有一片掉到地上,都飘飘洒洒的向那画里冲去。 一旁的穆雪惊呼道:“仙、张仙师,就、就这样消失了?” “不然呢?” “那、那苏晨去哪儿了?刚刚您好像没说?”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听见喊叫声跑到院子里,再回来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就像你刚刚那样看着画,我回来就消失不见了。” “这?张仙师您说苏晨会不会?被吸到这画里去了?” “不会,应该不会,这画吸进去的东西不少,我怎么没被吸进去?你不是也好好的站在这儿?这吸到画里也太荒谬了吧!” “张仙师我说的是可能,你好好想想呢!” 不再理会双腿掉落而下的鸡毛,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摸着向那画挪了过去,两人又一次趴在墙上仔细的研究着。 可这岁寒三友各自妖艳,独领风骚的跃然纸上,朵朵梅花细细闻之有股暗香之气,可其他就啥也没有了。 “张仙师您看那是什么?这、这个小黑点好像在动?” “什么?在动?我看看!” 张仙师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起来,穆雪一阵体香传来,把那梅花的香气都掩盖了下去,顿时心脏砰砰的乱撞起来。 连忙掩饰道:“这、这该不会?苏晨这小兔崽子真的跑画里去了?” “仙师您看,这下好像动的更快点了。” 画上细小的黑点就像一个针尖一样小心的扎着,此时画中的苏晨早已疲惫不堪了。 当张仙师和穆雪觉得苏晨钻到这画里时,就像和这画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油然而生。 苏晨的世界里出现了两张巨脸,张仙师和穆雪那细微的毛孔,清澈焦急的眼眸无限放大。 苏晨焦急的跳着、呼喊着、晃动着双手,可这两张巨脸无任何反应,无奈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张仙师这黑点怎么不动了?” “真是奇了怪了?刚刚难道是我俩都看花了眼?看错了?应该不会,再等等……” 刚刚离开一会儿的巨脸又凑了过来,苏晨生气的喊道:“你们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有啥好看的,看?” 一道灵光一闪而过,他俩该不会看的见吧?不然也不会瞪着大眼睛一直盯着?想到此苏晨立马跳了起来,在画中世界狂奔了起来。 “哎!动了、动了,张仙师……” “我看见了,这小兔崽子真的跑进这画里去了?希望他能感受到我们。” “仙师您看,这黑点好像要写着什么?” “我看看,这、这有点像小子,真的是他,小兔崽子真的跑到画里去了。这、这可怎么办?别急、别急,一定有办法、有办法……” 左思右想犹豫了好久,抽出青铜匕首一划,一道鲜血洒向画上,朵朵梅花更加妖艳了,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张仙师一把抓住穆雪,穆雪脸蛋一红,这岁寒三友画作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吸着两人向那画旋转而去。 “雪儿姑娘抓紧了,这画里的空间未知,小心不要离的太远,还要找到苏晨那小兔崽子。” 苏晨气喘吁吁的盯着,两张巨脸突然慢慢的扭曲了起来,越扭越抽象,最后模糊的就像破碎的镜片一样,千万个人脸向自己扑来。 “师兄、师兄,你别乱来,师兄……” 急躁慌张的苏晨一边哭喊着,一边急忙向一旁闪躲着,可这千万个碎片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师兄、师兄我在这儿,别走,别丢下我……”见到两人又突然消失了,苏晨急得哭了出来。 张仙师和穆雪也出现在了干枯的土地上,茅草小院恢复了最初的宁静,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剩下,只有墙上突然出现的岁寒三友静静地挂在那儿。 初升的一米阳光从树林里洒了过来,连阵阵鸡鸣也消失不见了。 “小雪、雪儿姑娘你在哪儿?” 灰土土脸的穆雪用力的推开张仙师,喘息气喊道:“仙师、张仙师,您压死我了!” “啊!小、雪儿姑娘,不好意思,我这、这太着急了,有没有伤到哪儿?”张仙师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没、没事儿!还好我们离的不远,快找苏晨吧!” “好、好好,雪儿姑娘,等等!” “怎么了张仙师?”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的古怪?” “古怪?张仙师您有什么发现?” “我感觉这里很古老!” “古老?” “对,没错,是古老,很久远的那种。” “这什么也没有,四下荒芜除了这炙热的太阳,好像也没什么?” “感觉,只是一种感觉,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好、好的张仙师,我们出发吧!” 反手掏出乌金罗盘,小心的转动着找准方向走了出去,过了好久两人就像是穿过沙漠一样。 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地,干涸的裂缝,高高在上的太阳无任何变化,连那基本的方位都没有一丝丝变化。 烧灼的七窍就像要被烤熟了一般,火烧的热气一浪高过一浪,再看看穆雪,虽然已经汗流浃背,可走的甚是从容。 “雪儿姑娘你、你这体力真是不错,刚刚魂魄归体,这、这感觉就像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张仙师说笑了,我可是走过这里。” “什么?走过这里?” “不、不是的,是走过和这一样的地方。” “哦,奇门中有这种地方?” “张仙师有所不知,从巫族出来之后,第一次差点就困死在这种地方。” “哦?有这种事?” “张仙师您不知道,我巫族就是被广大沙漠包围着,外人很少踏入,生活在那里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后来呢?” “突然有一伙强盗冲了进来,uu看书 ww.uukanshu.om 抢走了我们的圣火令,当时我正在沙漠里贪玩,族人们都责怪我,说是我把那强盗带进来的,所以我才独自出来,不找到圣火令誓不归族。” “雪儿姑娘……” “仙师您忘了,叫我小雪就好。” “好、好好,小雪那你们那圣火令到底有什么作用?”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自从记事起它就静静地放在我巫族祠堂之内,有什么用我就不清楚了。” “哦,原来是这样……小心!” 啪的一下张仙师用力的推开穆雪,自己被无形的气浪推了出去,翻滚几下飞出去好远。 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吐了口唾沫骂道:“奶奶的,刚刚就感觉不对劲,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这就忍不住了,滚出来吧!你张仙师爷爷在此,别当缩头乌龟了。” 结果四下里空荡荡的,除了随风而起的满天尘沙,只剩下红彤彤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张仙师您说这里有人?那苏晨会不会?” “不会,应该没事,你忘了他可是有乾坤八卦镜护身的。” “什么?仙、仙师,您、您说的是这个?” “啊!怎么在你这儿?” “我、我也不知道,没怎么注意就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您一说我才想起来。” “哎!小兔崽子,这、这都是命啊!你千万别出个什么事,小雪我们走吧,千万千万小心点。” 当看到乾坤八卦镜张仙师心底咯噔一下,不由的紧张起来,这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千万别再出了什么差错。 第70章:沙地虫群 “张仙师您看,那儿好像有个东西,像画上的那个黑点一样,还在动。” “哪儿?在哪儿?” 张仙整了整自己狼狈的样子,顺着穆雪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可啥也没看见,疑惑的努力眨了眨眼睛。 “没有啊小雪,是不是看花眼了?” “那儿还在那儿呢,张仙师快看!” 定睛看了好一会儿,张仙师都快怀疑自己的眼神了,可还是看了个寂寞。 “算了,再看我这眼睛都快瞎了,小雪我们快走吧,就向你看的那儿走,肯定能发现什么。” 此时的苏晨无力的坐在地上,也眺望着远处的黑点,无奈的摔打了几下,抬头望了望空中不变的太阳,差点哭了出来。 这该怎么办?走也走不到头,四下里除了尘土就是沙,连个什么毒虫猛兽都没有。 哎!想着、想着,直接一仰头躺了下去,直勾勾的盯着空中的太阳。 此时画上出现的两个黑点相差没多远,可画中的他们好像相隔万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耳边同时传来一阵沙沙声,刚开始还以为风变大了,吹起了更多的尘沙。 可随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的响声,平躺着的苏晨立马跳了起来,而这边的张仙师和穆雪都手握利器,背靠背小心的提防着。 “张仙师,沙子里好像有东西。” “嘘!小声点,这里面太古怪了,还是小心点。” 四下的声响缓缓散开,有哗啦一下围了过来,不远处的沙砾中,一只巴掌大的赤色蚂蚁钻了出来。 用那两根长长的触角在空气中探了探,向张仙师他们在的地方摇了几下,头一摆又钻了回去,随着沙沙的声响消失了。 “张仙师,刚刚那是什么?” “不知道,没见过,哪有这么大的蚂蚁,不过……” “不过什么?您快说呀!” “刚刚那鬼蚂蚁好像在找什么,我们跟上去,说不定能找到苏晨那小兔崽子。” 说到这儿两人卯足劲,向那沙沙声跟了过去。 这一边就苦了苏晨,四下里沙沙声大作,苏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用手在身底下挖了个沙坑,恨不得把自己全埋进去。 一只绿色的金甲虫从沙砾**出了触角,两杈独角在空中挥了几下,钻回去向苏晨这边拱了过来。 这金甲虫还好,可也有小娃娃的拳头大,这是什么怪物,从来没见过。 可这沙沙声不断,难道这沙子里还有?一想到此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阵声音未落,又是一阵沙沙声从外层围了过来,一对对红红的触角从沙子中露了出来。 就像一双双筷子在沙子中胡乱摆动着,爬着的苏晨一动不敢动,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两个沙沙声碰在一起,苏晨四周的沙子就像沸腾了一样,翻滚了起来。 扬起阵阵尘沙,那片沙子扭动着翻滚着,就像一个巨大的地龙要破土而出。 “啊……” 苏晨被折磨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跳起来冲天就是一声怒吼,这沙子立马停止了翻动,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 远处的张仙师脚步一停,一旁的穆雪随之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了下来。 “张仙师,又怎么了?” “小雪,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听到什么?没、没有啊。” “我刚、刚刚好像听到了苏晨的叫声。” “真的吗?哪边传来的?” “好像是这、这边,苏晨我求求你了,再来一嗓子,一下就够了。” 此时的苏晨张着大嘴,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四下里出现了一个昆虫王国,各色昆虫都比以往要大上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五颜六色。 黑压压的一片,可没有一丁点声音,整个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 苏晨试探的伸出右脚,所有的昆虫的眼睛和触角也跟着向一侧转动,小心的把脚收了回来,这些昆虫也跟着摆了过来。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了,我就是一个小乞丐,多少天没洗澡我自己都忘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可这些昆虫还是一动不动,苏晨只好也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这要坚持多久,我可要坚持不住啦。 满头大汗的苏晨痛苦的祈祷着,突然一股风从满天尘沙中冲了出来,把苏晨一卷顺地向远处滚去。 这些昆虫就像打了胜仗一样,挥舞着触角在后面一路狂奔,带起一路尘沙。 “救、救命、救命啊……” 翻滚中的苏晨用力的吼叫着,哐当一下,一脑袋撞到一旁微微拱起的土堆上,只剩下一路的啊、啊声了。 “小雪,这边!我听见了。” 此时的画中世界出现了奇异的一幕,苏晨被裹着一路向前翻滚着,身后一群五颜六色的昆虫,远处尘沙中杀出一男一女,挥舞着手中的利器。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啊、啊声,这翻滚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路残影带起一阵尘沙向前奔去。 终于在不远处出现了一棵大树,沧桑的树干一片叶子都没有,说明这棵树已经死了很久很久。 这一股无形的风卷着苏晨,砰的一声撞到树杆上,树枝抖下一层尘土。 “哎呦,撞气我了……” 苏晨扶着树杆艰难的站了起来,摸了摸有点晕乎的脑袋,四下小心的打量了一番。 跟上来的昆虫四下散开,紧紧的围着苏晨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正在纳闷,突然手上传来一种毛茸茸的感觉。 扭头一看立马跳了起来,一个筷子长的毛毛虫正在一扭一扭的扭着屁股,回过头还诡异的一笑。 什么?笑?刚刚那是笑,我的天啊!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四下的昆虫无任何动作,苏晨也缩手缩脚的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地祈祷着。 师兄、师兄,你快来,快来救我啊! “仙师、张仙师,您看,那儿好像有颗树?” 顺着手指的方向又一次望了过去,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个树的轮廓。 张仙师郁闷的问道:“小雪你的眼睛真是神了,那么远你都看的见。” “让您见笑了,u看书 w.uukanshu 我们巫族每个人都有一双鹰眼,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鹰眼?真让人羡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嘛。” “没什么好羡慕的,只是看的稍微远点,其他的就没什么用了。” “好!小雪!以后让我好好的见识见识,我们先过去看看。” 一路狂奔,那树的轮廓越来越清楚了,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里一喜加了把劲冲了过去,结果砰砰两下,两人被撞了一个七晕八素,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再一走砰的又是一个头破血流。 “奶奶的撞死我了,小雪快、快看看那人影是不是苏晨,小兔崽子被我找到了,一定要揍他个屁股开花。” “看的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小雪,这、这是什么意思?” “身高和身形看起来有点像,可这一动不动,别又是看花了眼。” “小兔崽子干嘛呢?怎么?被定住了?还一动不动?” “张、张仙师该不会被、被那鬼蚂蚁给围住了吧?” “啊!这、这不可能,这要是被围上了,怕连渣都没有了,不能够,那小兔崽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嗯!最好不是,不然……” “哎!别瞎想了小雪,我们先解决眼前这破墙吧!” 两人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一边盯着墙那边的木头人,可啥也没有。 沿着气墙向下挖,越挖越深,这沙子也越流越多,就是挖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