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而高贵的灵魂》
1、难以理解的感情
看来,自己是来到了被发现自己和……是巫师的时候了。嘴里的那句妈妈是自己叫不出来的话,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温暖的称呼,上一生的那个女人也从来不曾要求自己叫过这个称呼。
一直以来“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是自己唯一能够证明原来自己还是那个家里的一员的唯一方法。从来不曾有过那种念头,从来不曾想过要叫出“爸爸”“妈妈”这种词汇,这两个词汇好象是自己心中的温暖,不愿意触碰的温暖,仿佛交出来就会亵渎了那两个词汇,那两个人,不配这种词汇啊!
听着从楼下传来的打骂声,突然从心中出现了一阵阵刺痛的感觉,脑海中猛然出现的场景让自己的心变得奇怪了起来。黑发的高大男子带着满身的酒气,从一个瘦弱的女人手里夺过了她幸苦工作一天才换来的几英镑。
女人抱着她的腿苦苦的哀求着说请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些钱买一些食物,却遭到了毒打,瘦弱的小男孩出去挡在女人的身前,高高扬起的大手,男人扭曲的狰狞脸孔,“该死的小杂种,小怪物,你们都是该死的怪物!”,茫然间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额角低落的血迹。
男孩突然抬起了手,手指紧紧地攥住胸口处的衣服。因为用力而扭曲的手指,苍白的脸色,还有满脸的冷汗带给他的都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
远比同龄人瘦小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旧衣努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靠在墙边,单薄的肩膀微微的颤抖。在上一生中从不肯弯腰的男孩一向挺直得背脊渐渐变得弯曲,一只手臂扶在墙上,而另外一只手则紧紧地攥住胸口处的衣服。
仿佛要将自己的薄唇咬破一样的用力的将自己的细白牙齿和毫无血色的唇紧紧贴和,嘴角处留下的鲜血让男孩苍白的脸上显出了一种妖异的诱惑。
男孩静静的待在那里,双腿慢慢的失去力气,跪倒在肮脏的地板上。稍显油腻的头发挡住了男孩青白色的脸。
随着打骂声的停止,一声摔门而出轰然的巨响让这破旧的屋子都随着震动了起来。抬起头来的男孩,下唇被咬的红肿,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英挺的的鹰钩鼻上布满了冷汗。
“滴答……”水珠从男孩的脸上滑落,仿佛惊吓到了男孩儿,也打破了巨响之后的寂静,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的手渐渐抬起,摸上了自己还很陌生的脸,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眼泪?”男孩喃喃自语,迷惑的紧紧盯着手上的水迹,他逐渐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哭?哭泣的是宋风,还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猛地回头,看见了呈现透明姿态的小精灵。猛地站起身,他大步得向那个小精灵走去,伸出一只手,想像当时一样抓住那个精灵,想大力的摇晃她,问清楚这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感觉!
但是,伸出的手却透过了小精灵的身影,并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那个精灵好像不只是外表变得透明,就连身体也变得虚幻起来。
他惊讶的看看自己的手,黝黑的仿若深水的湖水一般的双眼紧紧盯住那个精灵,口气中充满的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感情,那份感情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惊慌,又或许是悲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你又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未出口的话语在看到精灵渐渐化成厌恶的时候戛然而止,急急的伸出手,仿佛是想挽留一样徒劳的想将飘散的烟雾聚集在一起,但却劳而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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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去找我的弟弟了,你忘了吗?我弟弟被剥夺了翅膀,没有办法当精灵了。他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年时间,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消失在虚空中了。”
“那你……”
“嘘……听我说,sev。”
小精灵的脸上出现了幸福的笑容“你看出来了吧?我的时间并不多了,我必须让你了解到你该了解的东西,所以,请你静静地听我说。
因为你的灵魂开始去了别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不完整的虚拟人格,是由我的大多数力量构成的人格,当你回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你们的灵魂将会融合。
其实,你跟本就没有必要将宋风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分得那么清楚,从你来到这个世界起,那个宋风就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宋风有了自己的幸福,所以你也应该找到你自己的幸福。
别忘了,这个世界,是你自己的世界,没有必要按照别的规矩去活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不会寂寞,你会拥有感情,你将会有的是丰富的,多彩的一切。”
这时的精灵已经完全都成为了烟雾,淡淡的金色烟雾柔和的包裹着西弗勒斯的全身,温柔的话语再度传来。
“谢谢你的宽容,现在去睡一觉就好,睡一觉起来后你就会记起一切的事情,请你,这次一定要为了自己活着,这次的人生一定要幸福!”
突然而来的眩晕让西弗勒斯无法保持平衡,黑暗再次袭击了他,无声嗡动的嘴唇不知道是否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他只记得,小精灵的眼泪好像是甘美的雨水,拂去了他全部的伤痛。
“请你……也要……幸福……”
无声的祝福,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男孩的身影被送回到了原来的床上,金色的烟雾渐渐的淡去,仿然如梦。
西弗勒斯.斯内普,认识这个孩子的人也许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生活在英国最破就地方――蜘蛛尾巷,家里的亲人,父亲是一个酒鬼加赌徒,母亲是一个阴沉的不爱说话的女人。瘦弱的男孩子,留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年纪小小的,却喜欢把眉头皱得紧紧的,以至于在眉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略有些大的鹰钩鼻子让他更显得阴沉。
本就瘦小的男孩总是穿着破旧的不合身的衣服,过大的衣服显得他更加的瘦小,黝黑的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光芒绝对不是一种讨人喜欢的光芒,那里面充满着的是让人仿佛可以感同身受的痛苦。
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比同龄人更加瘦弱的身子,但是却有着从来不肯弯曲的挺直的背脊,男孩儿有着自己的骄傲,但是却不知道就是这种骄傲让他更加的不受到欢迎。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同情的只有比自己更加卑微的人,如果男孩懂得卑微的低下头,说不定他可以过得更好。
不,不会的,我们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即使有着悲剧的一生,但是,却从不会弯下自己的背脊。
“阴沉而不讨人喜欢的小子”这是蜘蛛尾巷的人们对斯内普家孩子的评价。在这个英国最贫困的地方,个人关注的都是自己的生活,没有人在乎别人的家事,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只有能够带来利益的一切才会被他们关注。
在这里,每个人都活得像行尸走肉,也许很多人的不能理解,这样痛苦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继续?也许曾经想过死亡,但是当死亡真正到来的那一个瞬间,没有一个人是不恐惧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油腻腻的令人厌恶的阴沉的男孩(凤:这么写的时候,我的心好疼……教授……我……我对不起你!),显然不能为他们带来任何的利益。所以,自然没有人关注。即使是家庭暴力,周围的邻居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声音太过吵闹的时候打开门,大声的吼一句:“你太吵了!”剩下的,没有人理会。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地方,谁死谁活都不重要,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
男孩什么都没有,也许他曾经拥有过幸福的生活,但是,那不过是在自己还没有记事时候的事情。自从他真正的懂事,或者说被剥夺了幼稚的权力的时候,他的生活中充斥的只有浓浓的酒气,父亲的打骂,母亲的哀求,还有充满了恶意的眼神……
唯一可以让他快乐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事就是母亲教导自己熬制魔药的时候,另外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就是莉莉.伊万斯。
在自己身体的记忆中,他可以深深地体会到,当魔药在大大的坩埚之中慢慢地溶解,变色,冒出淡淡的带着苦涩的药香的时候,这个男孩是多麽的快乐。母亲的眼神之中,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充满了神采,母子两个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拥有真正的活力,仿佛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而,莉莉.伊万斯。那个女孩儿,就像是小西弗人生中最灿烂的一抹阳光,灿烂的让人无法直视。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瘦弱的小男孩总会在父母都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溜出去,虽然心里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那个女孩儿对自己有一种非凡的吸引力。
【可是,那并不是爱情。】男人静静地想着。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俊美的男人看着小男孩儿蹲在阴暗的树丛里,双眼中带着难得的光芒,那是一种渴望的光芒。那光芒的尽头,是两个同样拥有一头红发的小女孩儿。一个女孩儿,是一个麻瓜,在小西弗的印象里,几乎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子。
而,另外一个女孩儿有着一头长长的微卷的秀发,一双漂亮的碧绿眼瞳――仿佛是绿色的宝石一样,精致小巧的容颜极为的可爱。她总是做一些很危险的动作,例如在荡秋千的时候,当自己到了最高点时,突然松手,将自己甩出去,然后再如同灵巧的鸟儿一般的落地。
小男孩而每次都想出去和那个女孩儿说话,但是却从来不敢出去。小小的男孩蹲在树丛的后面,肥大的衣服甚至拖到了地上,双手将自己的衣服攥的皱巴巴的。【多么的渴望啊!那个女孩!只要她可以看见自己就好,只要可以和她说话就好!】
男孩儿的心里不停地叫嚣着,【想冲出去,想接触那抹灿烂的阳光,让那阳光可以照耀到自己阴暗的内心!可是,不敢,自己,】多少次从破碎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男孩儿深深地了解到,【自己永远不会和那个女孩儿相配。一个是阳光,而一个,只是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老鼠……】
宋风理解那种感情,【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总是想着要去触碰光芒,不仅仅是小西弗,连自己也是一样的。但是,】抬起修长漂亮的手挡在眼前,从指缝中看着耀眼的阳光【那不是爱情,即使自己不明白感情,但是也知道,那不是爱情,那是一种寂寞的渴望。
即使多少次告诉自己不在意,但是,被自己的父亲称为小怪物的痛苦并不是可以轻易弥补的。男孩儿想要的是一份相似的友谊。】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树丛后面的两个人身上,两个人一个高大俊美,一个瘦小阴沉。明明是不相似的两个人,但是心中的那份寂寥是相通的。直到这个时候,宋风才将自己和这个男孩是同一个人的事情真正的放在心上。
即使无数次的听小精灵说过,这就是自己的人生,但是心中的不认同是无法抹去的。即使上一生自己过得并不幸福,但是上一生20多年的日子,难道就因为灵魂的叔叔送错误就可以消失了吗?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有了真实的感觉。
男人轻轻的走到男孩身边,即使知道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还是忍不住放轻了脚步。他蹲下去,漂亮的手抚摸上男孩儿的发顶,看着男孩渴望的表情,轻轻的说:“我们都同样的寂寞,但是,这是我们真正的人生了。”说完,男人静静的微笑,不是邪气的笑容,而是一种淡淡的安静的笑容。那一瞬间,男人美得风华绝代。
2、痛苦却无法反抗的命运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一份温暖会永远在你的记忆中存在。不管自己的年龄到底是多大,但是,那份温暖自己不会忘记。那个瘦弱的身影,每天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出去工作,在凌晨时分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怕会惊扰的那个男人的睡眠。
当自己因为男人的不在家而兴奋的时候,瘦弱的女人眼中藏着慢慢的愧疚与痛苦。当那个男人喝醉了回家,她永远是那么温柔的为男人擦去满身的赃物,为男人洗净一身的疲惫。即使被殴打,但是望着男人的眼中却依旧充满了自己不能理解的感情……
女人的手颤抖的收回来,随着一起颤抖的还有女人的嗓音“西弗,妈妈……妈妈……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你明白!妈妈,我们可以逃得!我们和他是不同的!他不过是一个卑鄙肮脏的……”
“啪!”清脆的响声让少年停止了激烈的话语。少年的头被重重地打向一边。油腻的头发遮挡住了少年的脸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少年苍白瘦削的脸颊上有着鲜红的掌印。
女人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挥出的手隐隐生疼,热辣辣的感觉让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女人一直是坚强的,在刚刚结婚被家族抛弃的时候她没有哭,在孩子出生的剧痛中她没有哭,在丈夫因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而日夜的辱骂与殴打中她没有哭……可是现在,她哭了,浑浊的泪滑下了女人过早衰老的脸。
看着自己的孩子倔强的挺直的背脊,侧过去的脸颊,瘦小的身体,被牙齿狠狠咬出而流出鲜红血液的唇,紧紧握住不停颤抖的手臂……女人,疯狂的扑了过去,从来没有那么激动的情绪,【我要抱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的孩子……我和……爱的结晶……】。
“西弗,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女人狂乱的低吟,紧紧拥抱住自己的手臂,窒息的感觉与痛苦慢慢的传递上来,但是却无法推开这双细瘦的臂膀。不是不能,是不愿意,不愿意推开这双手。这双永远保护着自己的双手……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走,不能走!我爱他!你明白么?!西弗?我爱他!那个男人,那个你不喜欢的男人,他是你的父亲!我爱你的父亲!我爱他!爱他啊!你明白吗?!明白吗?!!”疯狂的摇晃着自己怀里的男孩,女人不知道是在对他解释为什么不离开,还是在对自己解释。
从来不曾大声说话的女人,现在不停地嘶吼着!半白的头发因为癫狂的晃动而散乱的披在肩上,蜡黄的脸上,眼睛睁的像是要裂开一样,充满血丝的双眼突出……疯狂的咆哮着,放入枯骨一样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少年的骨肉……仿佛要将自己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庭……
“妈妈……”突然的拥抱让女人的疯狂静止下来,比同龄人瘦小的孩子紧紧地抱住自己腰部。【这孩子,甚至还不到自己的胸……】女人心里面隐隐的心酸着,被换回的理智让她伸手抱住眼前这个孩子,因为嘶吼而沙哑的嗓音轻轻的说:
“西弗,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妈妈只是太爱爸爸了……西弗,你走吧,现在你也是普林斯庄园的继承人,那里还有家养小精灵的存在。你走吧,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轻轻推开怀里的少年,女人弯下腰用手抚摸着之前的掌印,枯黄的脸因为脸上慈爱的微笑而变得美丽。“西弗不是很喜欢魔药吗?普林斯庄园里有很多的魔药材料,西弗……”
“妈妈。”少年的眼仿佛幽深的湖水,让女人好像又看到了霍格沃兹的黑湖。“妈妈,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会陪着你。妈妈,我爱你……”
少年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诉说着自己的决心。被紧紧拥入怀中的少年,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忆的事那个男人,那个妈妈挚爱的男人的辱骂和殴打……
但是,有这个温暖的怀抱在身边,自己,不会后悔……
生活无法逃离,无法更改……
生活中的痛苦还将继续……自己被名为亲情的网套住……
痛苦……却无法反抗的生活……
妈妈心酸的泪水,自己不忍心看到……
这个女人,是在自己20多年的人生中,唯一会保护自己、会关心自己的人……
即使生活在痛苦,我也不愿意逃离……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
艾琳.斯内普,现任斯内普家的女主人,一个瘦弱阴沉干枯的女人。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女人,随时忍受着丈夫的打骂,时时刻刻不得不必须工作的女人竟然是一个魔法界的魔药世家的最后一位传人呢?
普林斯世家世世代代以魔药著称,每一个家主都是难得的魔药大师,这在魔法界是非常少见的。会熬制魔药的人很多,但是能被称之为魔药大事的人却屈指可数。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家族,流传了上百年的家族,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位魔药大师。
西弗在以前不是没有迷惑过的,毕竟自己是来自别的地方的人,魔药对他来说还可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如果没有的话自己该怎么跟妈妈解释?难道说因为父亲一次打骂让自己的天赋完全的丧失了?
那简直太可笑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办法和妈妈解释,妈妈,那个给与自己温情的女人只有在叫到自己魔药知识的时候才会发散出养眼的光芒。所以,他曾经暗自下定决心,再怎么没有天分也会因为妈妈而成为一个魔药大师。
不管怎么样,自己是要保护妈妈的。西弗看着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照射过来的阳光,将手放到了阳光下,看着阳光在自己的手上划出痕迹。猛地握紧手,那个男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自己怎么说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妈妈的不快乐自己看在眼里。妈妈,是爱着那个男人的,用自己的生命爱着……
“西弗?”柔软的声音传来,刚刚想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妈妈~”西弗回过神来,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今天的女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往日随便梳起的黑发今天整齐的盘了起来,细瘦的身体上穿着一身古旧但是却可以看出往日华丽的衣裙。
总是有些拘谨的表情如今高傲而冷漠,只在看到男孩的瞬间嘴角漏出了微笑。现在的妈妈依旧不能称之为美丽,但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女人挺直了因为辛苦劳作而弯曲的背脊,优雅的迈着步子,推开门的动作好像是推开王宫的大门。现在的女人有一种贵族般的优雅。
“西弗,把这件衣服换上”在女人的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明显的不是自己常常穿的那种不合身的衣服,而是用一种看起来就知道很贵的布料做成的。
“是,妈妈。”尽管疑惑,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今天的妈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让人想要服从的感觉,一种贵族的气质。男孩一边脱下自己不合身的衣服,一边想着。艾琳静静的看着男孩更换衣服。
站在阳光下的男孩有着宽宽的肩膀,苍白的皮肤,瘦弱的甚至可以看见每一根肋骨的身材。比普通男孩瘦小的身子却在纤长的手臂上拥有线条漂亮的肌肉,细长的颈项上血管清晰可见……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个孩子的瘦弱更加直白地展现在女人的眼前。长长地黑袍挡住男孩的身子,女人地下眼,看着破旧的地板,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爱伤害的最深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孩子,这个乖巧的孩子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小天使,但是却因为自己的爱太过的卑微让这个孩子养成了阴沉的个性。
再次坚定起来的女人,知道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这个孩子……看着瘦弱的男孩,优雅的整理衣服,修长的手指在黑袍的衬托下,苍白得几近透明……这个孩子值得更好的!
“准备好了么?西弗?”女人看着停下来的男孩,站在眼前的男孩穿着略有些大的黑袍,显得更加的较小瘦弱,苍白的脸因为半长黑发的衬托而显得越发的小巧,男孩有着英气的眉峰,一双眼睛的眼角处微微的上挑,长长地睫毛在男孩垂下眼的时候在男孩的脸颊上画出漂亮的阴影,黝黑的双眼让人想沉迷其中。
高挺的鼻梁让男孩的五官更加的深刻,有些鹰勾的鼻子下面是淡色的略微干裂的薄唇。此刻那张薄唇张合着“是的,妈妈?我们,是要出门么?”这孩子,是自己的骄傲,不管何时都是如此。好久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是何时变得这么漂亮的?
艾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孩有着自己和丈夫都没有的美丽,如果这个孩子更胖一些,一定会是一个美丽的孩子。
“是的。”淡淡的说。艾琳从脖子上拽出了一个一直被魔法保护隐形着的项链。相连的样子是一个小小的坩埚。将那个小坩埚托在手上,艾琳对男孩说:“西弗,把手放在上面。”在男孩漂亮的手放上的时候,轻轻念动了咒语。
西弗感到像是有钩子在肚子的后方紧紧地拉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看来这就是门钥匙了,西弗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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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法控制的眩晕感过去之后,即使是身体灵活如西弗勒斯的人也无法很好的在第一次使用门钥匙过后保持平衡。男孩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弄脏了自己的黑色长袍。
不在乎自己这点小小伤痛的男孩站了起来,刚刚想向四处张望一下,去看到母亲掏出了自己几乎从未见过的魔杖,“清理一新”随着咒语的响起,男孩只感觉到被弄脏的地方一阵魔法的波动闪过,被弄脏的袍子早已恢复了原有的干净整洁。
西弗疑惑得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大大的黑□□眼里面充满了不解,小小的嘴也因为想要脱口的疑问微微的张开。艾琳静静的等着男孩的问题,甚至已经做好了男孩一点闻起来就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准备,但是即使疑惑不解男孩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又拉拉自己的长袍,使自己的仪容更加整洁。
看到这一幕的艾琳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手,她感觉到自己的魔杖把自己咯的很疼,但是这不及她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但是艾琳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弗有着和艾琳一样的挺直的鼻子,此时艾琳薄薄的鼻翼因为自己的忍耐而微微的扇动着。
但是,即使这样艾琳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垂下眼,转过身去,挺起胸,微微抬起下颚,以一种绝对贵族的姿态向不远处的一处废墟走去。“跟上,西弗。”如果不是女人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绝不会有人发现她此刻的不平静。
不远处的废墟在西弗的眼睛里绝对是由一场不可挽回的巨大事故造成的,偌大的废墟还可以隐隐看出当初的华丽样子。
留下的墙壁都是有一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巨大白色石砖建造而成,上面残留着的是一道道漆黑的痕迹――也许是因为战争,西弗想。只有战争才可以将一座占地面积如此之大,看起来如此华贵的庄园毁坏成这个样子――就像是当年中国的圆明园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栋庄园废墟,男孩紧紧跟随的步伐渐渐地变小,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名为怀念的感情。如果艾琳此时回头看,一定会为男孩眼中如此的怀念感到震惊,因为这怀念中不仅蕴藏着深深的悲伤,还有着经过时间锤炼而成的一种沧桑和成熟。
3、瑰丽的庄园
“西弗?”艾琳的声音让西弗瘦弱的身子突然一颤,男孩垂下头,漆黑的双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迅速的消失。再次抬起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孩童般稚嫩的疑惑不解。
“妈妈?这里是?”随着距离的渐渐减少,男孩已经发现了眼前建筑物的不平凡,这里有一种淡淡的魔法波动,这就说明了,这个呈现在自己眼前破败摸样,根本不是这栋建筑物真正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被遮盖住的。
“感觉得到吗?西弗?这里有什么不同?”静静的直视着这栋废墟,艾琳的严重有着怀念、愧疚、沧桑……没有回过头,艾琳只是僵直了身体,握紧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是的,妈妈。”西弗走上前,将自己的瘦弱小手放进同样瘦弱的手中,抬起头,感受到艾琳微微的震动。“魔法的波动,妈妈,这是什么地方?”男孩的问题将女人的思绪拉回,低头看看男孩抬起的苍白小脸,听着男孩简洁的问话。
艾琳微微的笑了,瘦弱蜡黄的脸上因为这混杂着骄傲、喜悦还有怀念的脸上变得充满活力。
没有回答男孩的问话,艾琳抓住男孩的手,轻轻的触碰着眼前的魔法屏障,“魔药的清苦香气带给我们最大的喜悦,孜孜不倦,永世追求,魔药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我们的骨由普林斯的骄傲铸成,我们的血由充满力量的魔药铸成,这就是我,普林斯的族人。”
随着女人低低的吟唱,眼前的空气渐渐地开始波动,一片白雾将西弗包围住,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当眼前的白雾退去,呈现在西弗眼前的是一座庞大而又古老的白色宫殿。高贵而纯粹的白色,是这座宫殿的主要颜色。
正对着西弗的是一扇巨大的上好橡木做成的大门,红褐色的木门没有丝毫老旧的痕迹,依旧闪现着光芒,黄铜制成的把手依旧铮亮;撑起白色的巨大屋顶的是笔直的伫立的几根白色的柱子,巨大的柱子上面刻满了各种魔药的浮雕,华贵非常;通向大门的石路和石阶干净得一尘不染,整个石路包括石阶都由一块完整的石头雕成,上面绘制着复杂的魔法阵,相信一定价值不菲。
仅仅是眼前两层楼高的正屋就有着如同麻瓜的足球场一样的大小,但是,透过眼前的雕刻着魔药的隐隐散发着魔法波动的栏杆望过去,这座庄园却不仅只有这么一座建筑物。
在通往正屋前的石路旁边,各种植物茂盛的生长着,但是惊讶的西弗却发现,那些植物并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各种魔药,即使并不是珍惜的品种,但是被人拿去当草坪一样的种植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着艾琳的靠近,华丽的雕花铁门静静的打开。随着一阵“啪啪”声,出现在石路两边欢迎的是一只只有着常常的耳朵,大大突出着的黄绿双眼的矮小的奇怪生物。西弗知道,这就是家养小精灵。
随着艾琳走进庄园,路过的家养小精灵一个个的低下头,直到自己硕大的鼻子碰上地面为止。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西弗渐渐停下了步伐,双手紧紧握起,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细白的牙齿也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无法分辨,现在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愤怒还是激动,更可能是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骄傲,身为魔药世家传人的骄傲!
艾琳在石阶的前面停下脚步,她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华丽的庄园,她还记得这里有着无数个仿佛是宫殿一样的巨大屋子,无数间华丽的房间,有着装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房,有着装满着夕药剂的密室,有着巨大的温室……
在后花园,那里面种植的是一朵朵墨黑色的罂粟花,美丽但是充满了毒素,却又是一种必不可少的魔药材料,也是,普林斯――这个巨大的魔药世家的家族纹章。还记得,后面的花园的一角有着一颗颗高大的树木,每一棵树木的果实或者树叶都有极高的魔药价值。
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和魔药无关的东西。从小,唯一的娱乐就是制作魔药。就是这个家,这个一直想要逃离的家,现在,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么?再也看不到严厉的父亲,严肃的母亲……安抚住自己内心的无法抑制的情绪。
艾琳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那个男孩。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相信,西弗,有你在,普林斯家族的荣光一定会在你的手中重现。抬起双手,将自己一直珍藏了30多年的家族传承物摘了下来。
艾琳走到男孩的面前,低头看着男孩的幽深的黑色双眼。她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脸,说:“西弗,欢迎来到普林斯庄园,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男孩的眼中没有艾琳预想中的激动,而是平静无波,“那你呢?”一句淡淡的问话,让女人愣了,随即有微微的笑了“我会陪着你的”女人的眼中充满了火花,以及下定决心的坚毅,她将自己摘下来的项链带到男孩的脖子上。
然后紧紧的抓住男孩的肩膀说:“我会陪着你,回去了之后,我会解决你爸爸的,一个遗忘咒,很简单。西弗,我会陪着你,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西弗,我们必须回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魔药天赋的孩子,普林斯家族的荣光会因为你而重现!”
那个时候的艾琳坚定地眼神太耀眼,以至于男孩没有发现,隐藏在她眼中深深的悲哀与不舍。
从来都知道,普林斯世家是一个著名的魔药世家,但是一直不知道,原来普林斯庄园竟然是这样的宏伟、瑰丽。
我静静的打量着这间据说只是一个小小偏厅的屋子,虽然并没有像电影里面的斯莱特林学院全部银绿色系的装扮那么夸张,但是华贵的银色、绿色、黑色互相纠缠,再加上洁白的屋顶上以及墙壁上的各种华丽的药材浮雕,地面上铺着的价值不菲洁白的的长毛地毯还有上面雕刻着暗花的小桌以及上面覆盖着华贵丝绸的黑色木椅……
种种的一切,都可以让我了解到我之前的想法究竟是错误到了什么地步。
捧起洁白的骨瓷杯,被雕琢成花朵形状的骨瓷杯子中荡漾着呈深红色的上等大吉岭红茶,不得不说,普林斯庄园的主人们,的的确确都是一群很会享受的人。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庄园里竟然还有这这么多的家养小精灵,我想只有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数目才可以与之媲美。不过,浅抿了一口浓香的红茶,我对着在一边等候的激动的小精灵微微一笑,说:“味道很好,谢谢你。”
“哦,天哪!西弗勒斯小主人,西弗勒斯小主人竟然向月光草道谢了!哦!梅林啊!西弗勒斯小主人,西弗勒斯小主人是多么高贵的人啊!哦……”家养小精灵的尖叫的的确确的吓到我了,天,我怎么就忘记了这种奴性坚强的生物是多么的……
急忙拉住已经要撞墙来惩罚自己居然让小主人道谢的家养小精灵“停!月光草!我命令你不许伤害自己!”看着月光草停下来后,一双像网球一样的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长长地手指不停地搅扭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茶巾。
抬起手,我再次无比的无奈,用手指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鼻梁,“月光草,你先下去吧。”是的,我现在急需时间来独自一人整理一下思绪。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在我眼前的小精灵已经不见了身影,我再次端起红茶,望着杯中红茶荡漾出的一圈圈波纹,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杯沿,这是我上一生的习惯:大吉岭红茶,不加糖和奶,我享受着红茶本身的醇香与苦涩。
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除了以后进入斯莱特林之后才有可能再次品味到这种美味,没有想到……
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普林斯庄园竟然是这么的华美,明明应该是已经没落的贵族了,为什么?看这庄园的情况,家养小精灵的情况……怎么都不像是一处没落的贵族庄园。难道,现在还有别的继承人?
不,不可能,先不说,妈妈给我的项链。我轻轻的抚摸着现在挂在我的脖子上紧紧贴和着我的锁骨的小坩埚一样的项链,银色的链子和小坩埚中同样是银色的流动着的液体让我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材质,但是,看着庄园的样子……挑起嘴角,露出了略带讽刺的笑,恐怕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秘银吧?
就算是普林斯庄园的财大势大,秘银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就交给一个生活在麻瓜界的女人手里。那么唯一的判断还是没有错的,果然,普林斯世家最终也只剩下了妈妈一个人而已。
但是,为什么会和“原本”的情况差了那么多?究竟是我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的太猛,还是“原本”的情况本身就是有偏差的?
现在看起来,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情况。放下杯子,我从椅子上跳下,脚下的长毛地毯让我的脚步悄然无声,走向硕大的陆地窗,我毫不惊讶的发现这窗户竟然是由水晶做成的。这扇窗子面对着的是后花园,刚刚的小精灵说过,这座庄园里所有的植物其实都是魔药,该说不愧是魔药世家吗?
远远望去,后花园是一片黑色的海洋,这里种植的是普林斯世家的家徽上所雕刻的花朵,黑罂粟。华美的罂粟开出来的花朵本身就有一种诱人的魅力,再加上他的毒性,多么高傲又引人堕落的花朵呀!
在遥远的花海中央,有一块洁白的地方,再黑色的花海中,一眼就可以看见。现在,妈妈就在那里――普林斯家族的墓地。多么喜爱魔药的家族?就连死亡也要陪伴着自己挚爱的魔药。
我想,我突然可以明白了,为什么妈妈想要逃离这个家族。偌大的庄园,冷淡的只对魔药狂热的父母,稀少的人口,每天面对的除了家养小精灵还有魔药就再也没有别人。
妈妈不是一个适合平静的人,也或许是因为魔药对她来说是一种天赋,但是并不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爱好。所以,宁愿被赶出家门也不愿意放弃,宁愿被殴打也不愿意抛弃自己的那份爱,即使那爱卑微又沉重。
望着那片黑色的花海,我渐渐地迷失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西弗?”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着向我走来的眼睛略微红肿的女人“妈妈。”我对她微笑,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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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看着窗前的男孩,即使瘦弱,但却坚强。这是自己的儿子!在这几天来,一直被提醒到的事实这么告诉自己。孩子,我将我可以给你的都给你,希望,你可以做你自己……而不要,像我这样,爱的卑微……你将会是最美好的天使……
“西弗,过来。”艾琳招了招手,看着黑发的男孩走到自己的眼前,握住男孩的小手,两个人向门外走去。
我看着经过的长廊上的装饰,发现几乎所有的浮雕都是魔药材料,甚至有的地方直接刻上去的都是魔药药方。两边的画像里,没有人向外张望,一张张脸偶尔转向我们,出现的也不过是冷淡,但是转回头去,面对着坩埚的表情让我知道了这些人不是没有感情。
他们的感情已经与魔药结合在了一切。早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了,毕竟,不是每一个家族都会把家养小精灵以魔药命名的不是么?
在长长地走廊上,我和妈妈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我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与众不同的门,在这个庄园里,别的门都是黑色的,而只有这扇门是棕褐色的,上面用银色绘制者漂亮的图案。
但是,隐隐传来的魔力波动却不会让我认错,这上面的是一个强大的魔法阵。妈妈看着挂在这扇门旁边的两幅画像,一个漂亮金发的女人和一个严肃的黑发黑眼的男人。“父亲,母亲……”
和上一生如此相像的称呼从妈妈的嘴里吐出,我相信我一瞬间失态的全身一颤瞒不过牵着我的手的妈妈。但是妈妈好像并没有注意,而是用一种包含着无数情感的眼神,望着眼前画像里的父母。
“你还是回来了,艾琳。”淡漠的声音,仿佛来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是的,父亲。”妈妈抓住我的手的力量让我感受到了疼痛。“父亲,母亲,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儿子!”稍稍的停顿,妈妈低头看了看我,眼中蕴含着的是我当时无法理解的感情。
我等待着妈妈对我说话,但是她却抿了抿唇,再次抬头,对着画像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也是一个魔药天才,我相信,他将成为一个魔药之王!”
1穿越而来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四周的黑暗让我无法分辨自己的所在,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死了,死得很彻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一点了。
毕竟,身为一个医生,如果连自己是否死亡都无法判断的话,也太可笑了。我清楚地记得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心脏感觉到了一种炙热的疼痛,然后失去意识。
在最后倒下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看来是熟人作案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我的心脏长在右边。
现在,更可笑的是,我发现我无法判断自己是活着的还是死了,毕竟刚刚我确确实实的死了,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然后去抚摸自己的脸,没有碰到的感觉。那么好吧,现在我是灵魂,那么下一步呢?
突然,一个很可笑的感觉从我心头冒了出来:穿越?
“没错,很抱歉,因为我工作的失误,所以你确实应该去往一个另外世界,也就是穿越。”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小巧的生物,如果我相信魔法的话,我想,这是一个精灵,不及成人手掌的大小,尖尖的耳朵,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还有透明的翅膀。眼前的这个生物正漂浮在我的眼前,身上发出淡淡的光亮。我伸出手,第一反应是抓住那个生物,那个生物好像一下子就被吓呆了,那好吧,这样更方便研究。
用左手抓住那个生物,右手开始轻轻地扯弄那个生物的翅膀,捏住一片翅膀,轻轻地撵了撵,嗯,不错的触感,很像纱。好像也确实是长在上边的。那么,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嗯,也的的确确是有温度的,那么光的原因呢?
修长的手指接触到小小精灵的身上,略略用力的蹭了一下,抬起手指,俊美的男人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荧光粉的痕迹。这个时候,被紧紧握在男人另外一只手里的精灵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拼命地挣扎。
“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放开我啦!”小精灵的小手用力的敲击着男人的手,但是由于体型的问题,所以,实在是无法令男人感受到丝毫的疼痛。
“放开你是可以”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白皙的右手推了推眼镜,薄薄的唇上勾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本就俊美的男人突然变得极为诱人。
“不过,我希望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工作的失误?你又是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世界又指的是什么世界?如果不清楚的话,我会很困扰的。”上挑的桃花眼中出现了媚人的光,让男人变得更加可口起来。但是,小小的精灵却只感到一阵寒风吹过。
放开手,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之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但是,桃花眼中却不带丝毫的情绪。
小精灵活动了一下被弄得有点痛身体,一边说话,一边挥动着小小的权杖开始整理自己的翅膀。“我是时间精灵,芙灵娜。我们时间精灵的工作就是把每一个灵魂在他们还没有成型的时候送到不同的世界去,这样当母亲创造出**的时候,我们赋予那**灵魂,一个完整的孩子就诞生了。”
“继续。”小精灵看到那个男人坐在那里,一副听故事的样子就觉得很生气,撅起小嘴,哼的甩了一下头发,摆出了一副才不要理你的表情。
看到小精灵的这副表情,男人坏坏的勾起嘴角,轻咳了一声说:“失误。”霎时间就看到一个刚刚还在耍小脾气,一脸我对你很不满的表情的精灵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漂亮的翅膀下垂,小巧的头还有四肢也呈现出一副无力的样子垂下来,甚至连身上的光好像都暗了下来。
“我们时间精灵都拥有自己的权杖,不一样的权杖不一定可以适应别的主人,所以,每个人都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权杖,绝对不可以私自外借。但是,在输送你的灵魂的时候,那天本该是由我来输送你的灵魂,可是我的弟弟却因为贪玩,把我骗出去,用我的权杖将你输送到了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世界……”随着小精灵的叙述,男人漂亮的桃花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逐渐锐利了起来。
“所以呢?”喑哑的声音不仅仅是吓了小精灵一跳,同时也吓到了男人自己。失神的抬起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男人的手指很漂亮,修长而有白皙,不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有着粗大的骨节,也不像女人一纤细。他的手,是一双艺术品一样的手,活动者手指,那手指非常的灵活,这样的一双手,适合当钢琴家,适合当一个医生,同样的,也适合杀人。
猛然间紧紧攥拳,不再去想自己的过去,那种事情还有的是时间去想……
“继续。”如果说之前的声音像是低音提琴一样的丝滑嗓音,那么现在的声音就是像冰刀一样的凛冽,现在的男人,就像是一把钢刀,杀气逼人。
小小的精灵打了一个寒颤,说:“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情况,可是我没有办法纠正,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和那个身体融合了,虽然融合的并不完美,但是也无法转移,因为你的灵魂那个时候太脆弱了,如果强行转移的话,你的灵魂一定会破碎在虚空当中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小小的精灵蜷缩起了身体,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腿,浑身的光芒早已变得比烛光还要微弱,小巧的头颅买入双腿之间,长长地发披散了满身。
“因为这个失误,所以,我的弟弟被剥夺了翅膀,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精灵了。”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惹人怜爱,但是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无法有任何感觉,对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剥夺了自己获得身体的权利也剥夺了这具身体活的灵魂的权力的人,自己无法怜悯。
“不过,”带着颤音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知道,这是他应得的错,但是,其实我也有错,可是我无法去受罚,因为我要修正你的灵魂。因为我们俩个人的失误,你在这个世界里过得并不幸福对吧?
本来,你的身体只能活到10岁,然后就将死亡,但是由于那个时候,你的灵魂还是太多脆弱,所以我们只好加长你的生命。所以,你的弟弟才会那么恨你,甚至,想要杀了你。本来你不该这样的。同样的,因为那个世界的时间被弄得混乱,所以,你的命运也会受到影响”抬起头的精灵,早已泪流满面。
“什么影响?”男人,宋风的声音变得柔和,他并不是一个太过无情的人,对待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人,他做不到那么残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精灵小巧的脸颊,“别哭。”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怜爱,温柔的眼神让小精灵更加的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男人修长的手指,大声的哭泣,仿佛想哭出自己自失去弟弟以来的所有的痛苦。
宋风的嘴角漏出了一丝苦笑,轻轻地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精灵的背部。其实该哭的该是自己吧?莫名的怨恨,被亲人杀害的痛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觉。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多的感情。
“你没有太多的感情对不对?”小精灵仿佛哭够了,坐在宋风的手掌上说。微微低头,看着小巧的精灵,挑起眉头,嘴角勾起假笑“那么,这也是后遗症之一?”
愧疚的点头“是的,因为灵魂与身体的不符合,所以,该有的感情无法被表达。在这个世界,寂寞是你唯一能感受到的感情。我很抱歉……”
轻点住小小的嘴,“好了,继续说吧,那个世界……”一条腿蜷起,将小精灵放到膝头,宋风又恢复了如贵族一般的优雅。
“在那个世界,你本来应该有着幸福的生活,但是,由于**已经制成,我们必须赋予灵魂,否则就会造成**死亡,所以,我们不得已的将你的灵魂和身体换了……不过!”仿佛怕风生气一样,小精灵急急的攥住风膝上的布料,焦急的解释“你放心,这回的身体和灵魂依旧是符合的,而且,你的灵魂因为这个原因会更加的强大,魔力会更加的充沛!”
“魔力?”风诧异的问,难得看到风变脸的小精林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从风的膝盖上跳了起来,并用脚尖点住原地转了一个圈圈,高兴地说:“没错,就是魔力,那个世界是最最接近我们精灵世界的地方,不过,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个世界在你们这里很有名哦~~”
这时的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系列书,“哦,不!该死的!”风失态的站了起来,小精灵一下子被摔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随后看到风漂亮的脸凑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脸红,就先被风吼得差点耳膜破裂“你该死的绝对不是说《哈利`波特》对不对?!告诉我,该死的不是!”
小精灵被可怜的摇晃着,但是愉快的笑声却怎么也没办法停止,“嘻嘻,抱歉,不仅是,而且,里面的人物很精彩哦~~”突然,小精灵一下子就消失了,再出现的石油,小精灵的额头紧紧地贴着风的额头,用一种轻柔而又温暖的声音说:“时间已经到了,风,你必须要走了,很高兴可以和你聊天,同样的,谢谢你不怪我。再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是你真正的人生了,请你,放心的做你自己……”
风只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小精林的口中默默的念着什么,身上的光芒逐渐暗淡,然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而自己的身体却开始散发出金光……在黑暗袭击他的最后一秒,他听到了“再见,sev,谢谢你,我现在,终于可以去找我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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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声痛苦的□声从一张看起来略显刻薄的薄唇中吐出,一只在孩童算是修长的手抬起来,覆上自己的额头,“该死的……”一向保持着贵族气质,从来不轻易出口脏话的男人也不禁低咒出声。骨瘦如柴的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狠狠地揉了一下,稍微缓解了自己的疼痛,但是却也摸到了一种粘稠的液体。
在黑暗当中,自己虽然无法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但是凭借着敏感的嗅觉还是可以感觉到手上粘稠的液体应该是血。稍稍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勉强的可以看见一些东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本修长白皙的手现在变成了一双明显是孩童的手,而且,这双手。
“哼……”微微扭曲了自己的薄唇,嘴角挑起了一个嘲讽的笑“还真是,该死的,骨瘦如柴啊!”听着自己喑哑的嗓音,忍不住再次低低咒骂:“该死的,这是该死的穿越后遗症之一吗!”
大力的摇了摇头,看见了半长的黑发,呃,还真是该死的油腻腻!一向有着洁癖的男人还没有发现,自从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情绪好像变得多了起来,以前的他,就算对待刚刚在泥土中滚过的人也可以保持微笑的握手拥抱,而现在,不过是自己的头发稍稍有一点点油腻,却已经可以让自己骂出“该死的”这句话来了。
迈开了自己有些虚弱的腿,小教授发现身上到处都一种酸痛的感觉,仿佛被狠狠碾过一样(~素不素有不cj的人想歪了?),“看来,不是穿越后遗症了啊!”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向着唯一的一处可以露出光亮的一个地方走去。那是一道薄薄的、破旧的木门,门上有着一道道裂缝,甚至还有被虫子咬出来的一个个虫洞。推开那扇已经破烂的不像门的门,外面是昏黄的灯光,即使是在黑暗中呆过一段时间的眼睛也不会对那种灯光产生刺痛感。
斑驳的墙壁上还有着廉价壁纸的痕迹,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因为年久的原因而变得泛黄,整间屋子的的确确可以看出是年久失修的,边角处都已经露出来了木头的结构。
4、荣誉与不安
冷清的走廊在一瞬间变得吵闹,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一个个狂热的人冲进了离我们最近的画像……
“请允许我先向西弗介绍一下家族,然后再来向各位问好。”妈妈推开了眼前的大门,拉着我走了进去。一只因为劳作而粗糙变形的手,止住了我将要出口的话。
妈妈的脸上,挂着奇异而又温暖的笑容,说:“西弗,先听我说。”看着我点了点头,妈妈难得的将我抱上她的腿,我感受到的却不是温情,而是一种伤感。妈妈的腿上,几乎没有一点的肉,我所能接触到的几乎都是骨头。
“西弗,今天我会把你留在这里。你的那些祖先们会教导你。而我,会先回到蜘蛛尾巷,我会处理好托比亚斯再回来找你。不用担心,好好的学习你一直想要学习的东西。接下来,我会向你介绍普林斯家族的历史。
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充满著英雄的荣耀与魔法的力量,麻瓜们称呼这段时间为迷失的神话。
在那时,大地含蕴著许多未知的神秘,而众神们还未离开我们。无畏的英雄经过无数的试炼来证明他们的荣耀,而强大的魔法师及众多的魔法生物通过各种方式得到力量达到永生。
一切将无法考核,只随伴著漫长的时间流失被历史遗忘。
大约四千五百年前,帕尔西斯是伟大的神宙斯化身为金雨与达那埃生的孩子。因为一场阴谋,帕尔西斯被派去杀可怕的美杜莎,并且取下她的头。美杜莎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只要见过她的人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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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修斯却踏上了那不归路… 在神的帮助下,帕尔修斯得到了正确的指引,他利用盾牌的映像观察美杜莎,并砍下了她的头。帕尔修斯成为了希腊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之后他娶了美丽的妻子,并且成为梯林斯的国王。众神们让帕尔修斯死后化为天空的星辰,所有的世人将见证著他的荣耀。
但是英雄的故事可没停止在帕尔修斯的身上,帕尔修斯的曾孙子海格力斯更是成为历史永远的记忆,无数的诗歌歌颂著他伟大的事迹,而后世还未他建盖了神庙,纪念著他的英勇。海格力斯是宙斯与阿尔克墨涅的儿子。阿尔克墨涅是古埃及最尊贵美丽的大巫女奈菲尔塔利的后裔。
可惜忒勒福斯不幸战死在特洛伊,而他的后代则逃离了特洛伊城来到了那遥远充满神秘的东方。为了纪念他们祖先尊贵的血统,他们将姓取为普林斯,代表著王子的象徵,保留家族永远的尊贵。
而拥有著神之后人无比尊贵的血脉的普林斯在遥远的东方遇上了同样是神的后人女娲后裔。原来善良美丽的她因为拒绝了女娲的要求,不愿前往朝歌逞罚狂邪的纣王,而做为逞罚,她被女娲驱逐,远离家乡随处漂泊。
普林斯与她朝夕相处,相知相惜,最后他们决定共结连理,一起往那北方冰冷的国度前进....
这就是我们普林斯家族的由来。”
随着妈妈淡淡的叙述,我却忍不住的想,难道普林斯家族之所以可以在无数次的战争中保持中立,但是却没有被任何势力所摧毁,就是因为那位女娲后裔的原因么?
不是没有听说过,在那个遥远的国家,自己曾经的祖国中有着想巫师一向神秘的修真者的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么,现在无视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是不是……
“西弗。”妈妈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们普林斯家族世代都以魔药而闻名,史上更是出现过无数魔药大师,是历史最久远的魔药世家。
而在家族城堡中的藏书室里,拥有从千年前一直流传下来的魔药文献和历代家族魔药大师的亲手笔记,还有大量珍贵的藏书。
有人说,拉文克劳的藏书室里面有着最为珍贵的的大量珍惜书籍,但是相比之下,拉文克劳的藏书量不过是大海中的几滴水而已。”
轻轻的将我用抱在怀里面的手太过温暖,让我不想离开。如果这个怀抱可以一直陪伴着我,如果妈妈可以一直这么温暖的陪伴着我多好?
也许这辈子,我依旧没有父爱,但是,这个女人,已经给了我所有的一切。
我看着这个如此消瘦的女人,不过是中年,而身为一个巫师的她甚至还是壮年,但是现在她的两鬓已经微微的发白。
她是一个美好的女人,但是她却选择了一个不懂得欣赏她的美好的男人。
艾琳.普林斯,我将所有的亲情全部给你,你是不是可以将感情从哪个男人的身上抽走一些?是不是可以让你不再那么的悲伤与痛苦?艾琳……
心中所有的痛苦与感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我随着艾琳的话语慢慢地走进了普林斯的家族秘史中。我看到了一个个魔药大师的成就,同时也看到了艾琳痛苦的原因。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何况,又有哪个人不是自私的呢?
柔软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此刻我们站在普林斯庄园的门口,妈妈脸上挂着的笑容中显示出一种自豪。
的确,身为自己的孩子,普林斯的继承人,的的确确有着被称为“prince”的资格。经过家族的考验,每一个画像中的人,都认为我有着惊人的魔药天赋,仿佛天生就应该是魔药的王。
其实,此时此刻,我也是应该喜悦的,毕竟,马上我们就要脱离那种整天饥肠辘辘的生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出现了浓浓的不安。望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那份不安渐渐地扩大,直到弥漫了整个身体。
就像是刚刚的雾气一样,渐渐地弥漫了整个庄园……
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感到恐惧而有不得不动摇。自从西弗勒斯6岁来到普林斯庄园至今已经有4年了。
华丽的普林斯庄园并不能让西弗勒斯有丝毫的动摇,坚定的心正是他可以身上最大的优点,从来不曾因为金钱、权利、欲望而动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其实真正可以让西弗勒斯动摇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感情。
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是束缚住西弗勒斯的最沉重的铁链。“以前”的爱情让他付出了生命去保护莉莉的儿子;“现在”的亲情让西弗勒斯隐藏住了身为成年人的所有,来伪装成为一个孩子。
但是,即使是这样,西弗勒斯也不可能完全的像一个孩子那样子生活,唯一庆幸的就是以前的西弗勒斯因为从小的经历来说,也不是一个单纯幼小的人。
于是,因为这样,现在的西弗勒斯除了在妈妈的面前装的比较幼稚,就已经不用有丝毫的掩饰了。来到了普林斯庄园的西弗勒斯,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在这里,他终于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大大的卧房,家养小精灵月光草推开大大的黑色木门看到的是一幅仿若天使降临般的画面。偌大的水晶落地窗前,阳光洒进了由一片黑色与金色组成的华丽色调的房间里,本应该睡在那张华丽的四柱床上的男孩穿着略大的黑色睡袍站在窗边,真丝的黑袍勾勒出男孩修长的身材。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那席黑袍上增添了一席亮色。金色的黑色的线条纠缠在男孩的身上,现在的男孩就像是一个被禁锢的天使。
“月光草。”淡淡的声音飘来,转过头来的男孩有着一种别样的美貌。时间的流逝真的让人如此的惊奇,以前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现在变得修长,虽然说依旧比同龄人要矮一些,但是已经有了几分俊秀少年的样子。
西弗勒斯现在的长相不是很像自己的麻瓜父亲,反而更像艾琳和以前的宋风。
现在的男孩有着修长的身体,瓜子脸,秀气的不像男生的眉,大大的猫眼微微上挑,挺直的鼻梁,淡色的薄唇。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偌大的窗子,侧身的男孩轻轻启唇“月光草,今天是我回家的日子吧?”没错,回家,不管怎么样,对西弗勒斯来说,普林斯庄园带给他很多很多,学识、力量、更多的智慧……
一切的一切,西弗勒斯都从这里得到。普林斯庄园的图书馆,正如艾琳当时所说的一般,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恐怕就在普林斯庄园了。
普林斯庄园的每一个族人都是斯莱特林毕业的,但是这里的书籍并不是充满了黑魔法书籍,也同样的不因为是魔药世家而充满了魔药书籍。普林斯庄园的书籍足以让每一个热爱书籍的人疯狂。
西弗勒斯本来就是喜欢看书的人,而到了这里,第一天就沉浸在图书馆中,直到被里面的祖爷爷画像放弃熬制魔药开始骂人为止。
“是的,小主人,今天是小主人回去的日子!哦,月光草太坏了,月光草是个坏精灵!月关草竟然没有在小主人起床之前把小主人东西准备好!月光草太坏了!”说着,小精灵就开始准备向旁边的墙壁撞去。
“停下来,月光草,去准备东西。我的时间不是让你浪费的。”西弗并没有回头,而是依旧望着窗外,淡淡的说。“是!小主人!月光草马上就去!”“啪”的一身,随着一个弹指,家养小精灵的身影消失无踪。
偌大的房间中,只留下一个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男孩。西弗勒斯的手指慢慢的抓紧,直到骨节开始突出,青筋爆出来,直到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扎到了手心。
西弗勒斯一直很不安,这种不安一直在困扰他,整整4年,他几乎无时不刻的在担忧着每一件事情。
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修长而且有力,这双手不管做什么,杀人、熬制魔药、释放魔法……从来不曾颤抖过的手,现在竟在微微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做过什么脱力的事情,而是因为那件一直让他不安的事情。
明明一切都很平静,不!就是太平静了,平静的不对劲。
那个男人,一开始是被艾琳用夺魂咒控制了,尽管那个这个咒语并不是万无一失,那个男人也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可是妈妈还是没有回来,虽然没有说,但是西弗清楚地知道,她是怕那个男人对巫师的厌恶战胜了夺魂咒,同样也是因为对那个男人的爱。因为爱,所以愿意给他最好的,最习惯的一切。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爱,么?西弗随着家养小精灵的出现,放弃了思考……
3相融合的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就正式融合了~~哈哈~~
以后我就不会分宋风和小西弗了,只有一个教授
那么,同志们,看在我这么高产的份上,你们不能bw我啊!
如果你们不想看到小剧场里面的场景出现的话~~那就收藏我吧~~~
ps,你们有没有发现我总是提到手啊?其实……我这个人有一点点恋手癖……
再ps,下文中的【】里面的话是代表想法~~
宋风小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受到神灵宠爱的孩子。
爸爸是知名的医生,家里有着全国连锁的医院可以继承。妈妈是知名的钢琴家,世界闻名。这样的家庭应该很幸福,只可惜,在这个家庭中多出了一个人——宋风。
宋风在小的时候就不是一个被家人期待的孩子,当时因为有了他,母亲不得已取消了自己的巡回演出,父亲必须要在家里照顾妻子,错过了当选医学界联盟主席的时机。如果不是父母有了孩子的消息早就已经传了出去,恐怕没有人会让宋风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当宋风还是一个1岁左右的孩子的时候。
“阿姨,阿姨~~”小小的孩子,迈着不稳的步伐走向保姆,小小的宋风漂亮的小脸蛋上挂着天使一样的微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天使降临人间。“唉……”保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来把小宋风抱起,亲了亲他的脸蛋,看着小宋风甜蜜的微笑,保姆喃喃自语:“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突然仿佛回过神来一样把小宋风放到了学步车里,轻轻拍了拍小宋风的头,对他说:“小风乖乖,在这里等阿姨,阿姨去给你拿玩具好不好?”“嗯!”小宋风点点小脑袋,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包起来亲几口。
走开的保姆没有发现,门口有一道身影已经窥视了小宋风很久很久……
“啊!”一声尖叫惊醒了宋太太,也吓到了刚刚回家的宋先生。保姆疯了似的跑了进来“先生,太太,不好了!小风不见了!”和保姆的心焦比起来,宋家夫妻的发硬可谓是冷淡到了极点,毕竟,人是自私的,谁会为了一个阻碍过自己道路的人而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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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挥了挥手,宋太太摇曳着腰肢走回了楼上,慵懒的声音传来:“估计是小鬼自己跑去什么地方玩了,你们在四处好好找找吧,别大惊小怪的。亲爱的,上来陪我吧~~”宋先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保姆,冷淡的说:“实在不行报警就可以了。”
家里的佣人几乎都惊呆了,虽然早就知道宋家夫妻对小宋风不是很在意,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冷淡。除了保姆一个人,剩下的佣人也保持着毫不关心的态度离开。甚至,在保姆想打电话报警的时候,管家阻止了他“先生和太太都是社会知名人士,这种事情万一是虚惊一场会对先生和太太的名誉造成影响的。”
等到真正确定小宋风的确是失踪的时候,早已经是3天之后的事情了,而由于现场的证据早已经被破坏,寻找小宋风根本就是一件没有希望的事情了。而宋家夫妻对大众的解释也不过是将保姆开出了事。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界线———————————————
当那个世界瞩目的钢琴神童出现在宋家的时候,宋家夫妇才意识到,眼前10岁的少年,竟然是自己丢失了很久的大儿子,而此时,他们的二儿子早已经9岁了。因为名声,因为报纸的报道,他们接受了宋风。却没有任何人看到宋风听说弟弟只有9岁的时候眼中闪过的那抹痛苦。
静静地坐在床上,宋风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屋子。这里很豪华,很漂亮,和自己生活过得那个除了白还是白的屋子相比,这个屋子漂亮得让人感动。可是,该怎么办?自己感觉不到熟悉。对这个家,对这个家里的人,他丝毫感受不到熟悉的感觉。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很漂亮的手,很适合弹钢琴,同样的,也适合杀人。没错,杀人,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杀人。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会不习惯,还会害怕。
但是,自己的感情好像比别人都要淡漠,在别的孩子还会因为仁慈而送命的时候,他却已经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一个又一个鲜活生命的身体中。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自己可以活下来,活下来的话,又想干什么呢?
或许,是想看看这个家吧……
赤着脚,走到了大大的落地窗边,在夜光下,这个地方很漂亮。精致的花园,高高的栅栏,清澈的游泳池水……但是,总觉得不对,不知道是什么不对。
总之,就是不对,自己找不到,找不到那种想向同龄人一样扑进父母怀里的感觉,甚至,叫不出来“爸爸”“妈妈”那个在自己的心里重复过几千遍的话,自己无法对这那两个眼神陌生的陌生人叫出来。那两个人的身上,没有温暖的感觉。
隔壁,还亮着灯,那里是那个孩子的房间吧?自己的弟弟,9岁的弟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不,甚至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了那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是被爱着的,那么,自己呢?为什么自己不是?
若大的落地窗里,显示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他看着那个影子,一动不动。突然,宋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好象这样就不是一个人一样,好象这样就可以获得温暖。
十指紧紧地扣住背上的肌肉,修剪的很漂亮的指甲嵌进肉里,雪白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男孩的皮肤,非常的漂亮,在月光下,洁白的皮肤,痛苦的神情,背上细细的血丝……现在的男孩好象是一个堕落天使一样的美丽,这是一种痛苦的美丽。
————————————————我是融合的分界线———————————————
在黑暗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一个阴沉的少年。奇怪的组合,但是却诡异的和谐。
男人微微的笑了,带着一种反复解脱一样的感情,他伸出右手“宋风,很高兴认识你。”
男孩儿仿佛被吓了一跳,双手慢慢的攥紧,薄唇微微扭曲“你会替我照顾好妈妈吧?”
男人微笑着走上前,抱住这个瘦小的少年,那份怜爱似的温暖让男孩儿停止了挣扎,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我们,会一直照顾好妈妈,并且,获得幸福。”
男孩儿微微挑起薄唇,难得的笑脸出现在男孩儿的脸上,静静的靠上眼前男人的胸膛“好。”我们会获得幸福,就让残忍的过去化成未来的希望吧!
两个人静静地融化成为烟雾,互相融合,消散……
躺在破旧的床上的孩子,静静的睁开眼,微微的勾起嘴角“你好,西弗勒斯.斯内普!”
细细的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上的缝隙微微照亮了这个屋子,即使有着阳光的存在,却依旧昏暗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
说是一张床,其实真的是美化了,其实不过是一个破旧的长桌,原本的桌子腿因为发霉的原因而渐渐腐蚀掉了,只剩下不到5厘米的一截支撑着薄木头拼接而成的桌面。因为没有被修整过的原因,那个桌子摇摇晃晃的,很难想象是怎么在那里坚持了5、6年的时间。
床上只有一块黑色的窗帘布,洗的都已经起了球,原本厚实的布料也只身下薄薄的一层,而且还疙疙瘩瘩的。瘦弱的男孩静静的躺在上面,苍白的脸颊并没有因为照射到脸上的阳光而出现别的颜色,反而显得更加的苍白,几近于惨白。
男孩的头发挡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薄薄的嘴唇此时略略显得柔和,漂亮的唇型,却干裂、发青。不过,总算是显得有了一点点小孩子的样子,而不是像醒着的时候。男孩醒着的时候,薄薄的嘴唇总是紧紧地抿着,嘴角向下,那张淡色的唇里,仿佛随时都可以吐出毒液,用以攻击那些嘲笑自己的家伙。
“zi niu…zi niu…”来人已经刻意的放轻了脚步,但是,在这种老旧的木制地板上,就算是最轻盈的猫儿也会发出声响,又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无论是多么的瘦弱,但是,总是有重量的……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眼中没有一丝的睡意,仿佛从未睡着过一样。
【是的,总是有重量的,这重量压在心上,没有办法忘却。】
“吱……”随着长长的一声噪音,门被推开了。女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坐到床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是静静的看着男孩儿。西弗的眼睛闭着,呼吸很平稳,仿佛还在熟睡。女人轻轻的抬起手,没有人知道,在那个瞬间,西弗的呼吸突然有一瞬间乱了。
女人的手和西弗的手很像,都是一样的修长,苍白。不同的是女人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原本白皙的手指因为过度的劳作而变得粗糙,就像是一个老年人的手一样。那样的手,抚摸上少年细嫩的肌肤,应该是觉得不适的。但是,那双手的温度——冰冷,但是却有温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透进了少年的心中。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少年放在破旧的被子中的手紧紧地握起,任由自己修剪的粗糙的指甲深陷入手心,仿佛只有那样的痛苦才能让自己不去在意那种奇怪的感觉。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不去问,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温暖,但是又酸涩。眼睛觉得酸涩,好像有液体要流出来一样……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男孩径自在心中想着,却没有发现,一颗晶莹的水珠从自己紧紧闭着的双眼中流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流到了乌黑的发中。
女人温柔的手,轻轻地顿了一顿……“西弗,你醒了,对么?”女人的嗓音温柔,带着奇异的韵味。
瘦弱的少年狠狠的震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随着少年的眼睛睁开的瞬间,女人微微的楞了一下,男孩的眼角变得微微上挑,整个人因为这上挑的眼角突然变得有些妩媚的感觉。
摇摇头,女人忽视了这种感觉,【是太久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孩子了吧?当时明明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婴儿,还记得自己把他抱在怀里,小小的婴儿咯咯的笑着,就像是小天使一样……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宝贝长大了呢?】
女人的视线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一样。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又是那么的伤感,也带着一丝贪婪,【这就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我的……】。在那一瞬间,女人贪婪的想要把少年的影子印在自己的心底。
西弗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上的伤已经不疼了,但是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的弥漫。
西弗知道,女人的眼神,是自己有这种感情的原因。但是,并不想让那双眼睛闭上,那眼睛里的温柔,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眼神,让自己痛苦又酸涩,欣喜又悲伤……虽然自己不了解,但是那种感情并不讨厌。
西弗不会知道,现在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男孩苍白的脸上还有着泪痕,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红,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无言的痛苦与欢喜。总是抿着的,表示自己不快乐的唇并没有放松半刻,但是,想吐露出的感情并不是厌恶的,而是一种带着喜悦的声音,就像是盼到父母归巢的小鸟想发出的声音一样。
粗糙的手轻轻地抬起,摸上了少年的脸颊。【又是那种无法理解的感觉,虽然让自己的心感觉怪怪的,但是却不讨厌。】
“逃吧……”少年喑哑的声音,从那张薄唇里吐出。让女人吓了一跳,而少年也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或者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时间停止在那一刻,寂静蔓延……
小小的手握住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少年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坚定,尚未成长的少年在那个时候却有着成人一样的气势。
“逃吧!……妈妈!我们一起,逃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本来以为会很难出口的两个字,在那只手的轻轻抚慰下竟然自然而然的吐露出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5、阴暗的街巷
蜘蛛尾巷
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对自己微笑的男人,是第一个用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话的男人,是第一个抱着自己对自己说爱的男人……
这个男人,给了她痛苦,也给了她伤害,但是同样的给了她爱……一滴、两滴……湿润的液体溅在男人的脸上,沾湿了那个男人长出皱纹的眼角。
“呜”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双手不停地颤抖,仿佛不哭出声音的话就可以将这个事实抹杀掉。这个男人,慢慢地,艾琳静静的趴在男人不再起伏的胸膛上,这个给自己温暖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了。
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襟,艾琳的眼泪浸透了男人深色的衣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艾琳起身,抓住男人的衣襟疯狂的摇晃着,哭嚷的大叫:“起来呀!起来呀!起来呀,托比亚斯!你起来!快一点!别睡了!别睡了!”突然的静止了,艾琳温柔的抚摩着男人消瘦蜡黄的脸颊。
“托比亚斯,起来吧,别睡了,今天西弗要回来,今天我们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哦~”将男人的乱发整理好,抚摸着男人的脸,可是,男人的眼睛还是没有张开。
男人有着和西弗勒斯一样的漆黑的眼睛,尽管没有男孩的眼睛那般耀眼,如同最美丽的黑曜石一般,但是男人的眼睛还是自己最爱的。
那个男人,从那个男人以前清亮的眼睛中,她看得见对自己的爱,看得见对这个家的温柔;从男人因为长期酗酒而变得浑浊的眼中,他可以看到无比的悲哀还有最自己的痛恨……可是,即使是痛恨,那也比现在好,现在这个男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抓住男人冰冷的手,艾琳摩擦着,仿佛想温暖男人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男人的手依旧是那么的冰冷,艾琳抓住男人的手,疯狂的摇晃:“托比亚斯!你起来!你打我呀!起来呀!”
掏出魔杖,一个无声的“清理一新”甩过去,“托比亚斯!你看见了么?!是魔法!你最讨厌的魔法!”抓住男人的手,艾琳挥舞着男人的手,重重地打上自己的脸,“打我呀!你打我呀!托比亚斯!”
疯狂的女人,终于发现了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艾琳静静得趴在了男人的身上,托比亚斯,托比亚斯,托比亚斯……艾琳的脑海中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托比亚斯,现在不在了……托比亚斯……
听着楼上西弗勒斯的房间里传来“啪”的幻影移形的声音,艾琳惊慌的起身。“不能,不能让西弗知道,对,不可以!”艾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涌现出的力量,将一个大男人拖到了柜子里,看着那个静静的躺在柜子里的人,自己的丈夫。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男人的脸“托比亚斯,等我!”
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对自己红肿的眼睛施了一个咒语,仔细的从破旧的柜子上的玻璃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带着微笑走上了,楼梯,对着那个推开门的黑色长发少年微笑着说:“西弗!”
――――――――――――――我是时间地点的分界线―――――――――――――――
西弗静静的走在艾琳的身边,两个人都穿着大大的斗篷,这挡住一切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里,是一条非常阴暗的街巷,与对角巷不一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纠结的蜘蛛网,地面凹凸不平,积存这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的雨水,四面的墙壁上布满了肮脏的痕迹甚至还有血迹……周围的阴影中射来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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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有的贪婪、有的邪恶、有的充满欲望……西弗勒斯不由得将大大的斗篷拉低,以阻挡投射到脸上的视线。自嘲的笑笑,这么几年的时间,竟然让自己沉浸在了这种生活中么?
安定的生活,温暖的怀抱……这些,原来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一切,现在这么轻易地得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的不安。
抓住艾琳的手,西弗勒斯仿佛在缓解自己的不安一样,刚刚想抬头对艾琳微笑的男孩,却被伸向艾琳的一只肮脏的手转移了视线。
西弗勒斯眯了眯大大猫眼,从中流出的是一种很辣的眼光,刚刚想从怀中掏出一些可以让这只手的主人记忆深刻的魔药。就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手中是妈妈熟悉又陌生的魔杖,随着清厉声音的飘出“钻心剜骨”,一道不祥的绿光从魔杖中飞射而出,随着一声刺耳的大叫,一个披着肮胀斗篷的男人摔倒在地不停的惨叫……那样的惨叫一直持续了1分钟的时间。
艾琳冷冷的一笑,对西弗说:“我们走!”西弗从艾琳的斗篷中只能看到一抹冷冷的、嘲讽的微笑,这样的艾琳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原来艾琳不止是温柔的、怯懦的……还可以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狠辣。不得不说,西弗被吓到了,这样的艾琳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西弗”艾琳冷冷的声音随之传来“这里是翻倒巷,伦敦巫师界中最黑暗的地方。在这里,绝对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与心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说着,他们走进了一家名叫博克.博金的店,这家店有着强烈的黑魔法波动。阴沉、黑暗的装饰风格,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但是,这里的魔法波动与对角巷相比要强烈得多。
怪不得,斯莱特林的人们多数擅长黑魔法,还有什么可以比力量更值得斯莱特林的人追求的呢?
“欢迎您,尊贵的客人,您需要什么呢?”一个油腻腻的带着讨好的声音响起,从肮脏的玻璃柜台后面站起了一个男人,油腻腻的短发,眼中流露出的是贪婪的光芒。
“博金,好久不见了。”艾琳摘下了大大的斗篷,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一个银色的遮住半张脸的面面具,面具上画着一株黑色的罂粟花。“原来是王子殿下,那么,您今天为我带来了什么呢?”那个男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脸,搓了搓手,问道。
“博金,我是来向你介绍下一位王子。”轻轻的将西弗向前推了推,艾琳冷淡的说。
“哦?这就是下一位王子殿下么?看起来,还很小啊……”博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博金,这不是你该怀疑的。”艾琳马上就打断了博金的话,“还是……”艾琳掏出了原本一直放在魔杖带里面的魔杖,用双手轻轻地抚摸把玩,面具下的嘴角画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你竟然不相信王子的信用?”语气中淡淡的威胁让博金停下了未完的话。“不、不,当然不,我怎么会怀疑王子殿下呢?”
“哼。”艾琳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低下头,对着西弗微笑着说:“这里是我们一直以来销售魔药的地方,无论什么魔药都可以在这里销售。我相信,博金先生会给你最好的服务的。对么?博金先生。”立刻转化的语气,让已经在不停擦冷汗的博金顿了一下,浑身一个颤抖,手动的更快了,“当然,当然,王子殿下的一切我都会遵从的。”
“很好。”微微点头,“那么”轻轻的拍了拍西弗的肩膀“把你身上的药拿出来吧。”西弗震了一下,抬头望着艾琳,张开小嘴,刚刚想辩解,这时候,艾琳轻轻地笑了“好了,拿出来。”再三确定了艾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开心,西弗的小手从袍子里面掏出了几个小小的水晶瓶,艾琳接过,打开闻了闻微笑着说:“还不错。”
将瓶子放到了油腻的柜台上,艾琳的脸上因为对西弗的魔药十分满意的原因甚至连面对博金都露出了微笑。“看看吧,博金,这孩子是难得一见的魔药天才。博金,如果失去了这孩子,你损失的是你无法想象的。”说完,又对跟在身后的西弗说:“去看看店里的东西吧,但是记住,不要轻易的东黑魔法物品,这是每一个巫师都必须了解的。”
乖巧的点了点头“是。”西弗并没有摘下碍事的斗篷,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了解,这个地方就和原来那个世界的黑街是一样的,只有力量才是重点,没有力量的人就什么都没有。但是同样的就算再有力量,也不可以将一切展现在别人的眼前。神秘,是震慑别人最好的手段,同时也是保存实力的好方法。
游走在一个个高大的柜子中间,围绕在四周的黑魔法气息让西弗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氛,和普林斯庄园的很多密室感觉一样,看来果然没错,黑魔法物品中的强大力量让人觉得无比的熟悉。果然,强大的力量是吸引有实力的人的唯一选择。金钱、权力、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力量能更让他动心。
力量,西弗看着头顶的一盏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的灯,静静的想着。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力量才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静静的转头看向那个站在柜台前的瘦弱的身影,那个身影,是一直保护着自己的身影,是一直爱着自己的人,虽然这份爱可能没有对那个男人的爱深,但是……西弗握紧了拳,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保护这个女人。
尽管只相处了短短的4年时间,但是自己不会忘记以前的时光,以前的西弗是怎么活过来的,自己依旧记得很清楚。在刚刚出生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温柔的抱住自己;在一个个不眠的夜晚是这个女人轻轻拍抚的手给与自己安慰;当因为魔力暴动而不安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抱着自己,告诉他没关系,一切有她……
西弗以前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里面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明明是父子。那个男人以前也应该是疼爱自己的,但是为什么?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完全没有那个男人。
即使不得不出现这个男人,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具体面孔的脸而已。果然,不管是多么小的孩子都会恨吧?如果从来没有幸福还好,一旦尝试过幸福,在被人从中硬拉出来,那份怨恨就算是小孩子也会一直铭记的,就像是――从前的自己。
总是希望拥抱,希望有人可以关怀……这样是多么的幸福。
“亲爱的,我们走。”艾琳转头看着在柜子之间游走的小小身影,这个孩子,转眼间竟然长的这么大了,真是不舍得呀,我的孩子,可是……
在艾琳晃神的时候,西弗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拉住了艾琳的袍子,轻轻的歪了歪头,像是写着“怎么了?”
轻轻地笑了笑,艾琳难得的在这种地方展示了自己的温柔,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西弗的头说:“没有,没什么事。有什么喜欢的么?”轻轻地摇头,说:“没有,我们走吧 。”“好。那么。博金,下次来的是谁,你知道了么?”艾琳一改刚刚的温柔,声音里面淡淡的威胁又飘了出来。
“是的,是的,王子殿下,在下了解了。”博金想必是因为刚刚的魔药而非常的满意,所以脸上一直挂着一种刚刚像是吞食完美味苍蝇的癞□□一样满足的笑容。
博金转向西弗,双手不停的摩擦着,向西弗鞠了一躬,恭敬地说:“哦,尊敬的下一任的王子殿下!我与王子殿下的家族一直是合作者,我相信以您惊人的魔药天赋,一定可以让我们合作的更加愉快!”西弗只是撇了他一眼,这样的人,西弗看得多了,也看得很厌烦了,点了点头,向大门走去。
在刚刚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影向着西弗扑了过来!那是一只狼人!长着硕大的口,嘴里的牙齿上粘着黄色的粘液以及不少的血沫,口中泛着臭气……红红的眼睛中充满了邪恶的光芒,尖锐的爪子泛着寒光,巨大的身体要高出西弗半身有余。
在这个瞬间,艾琳几乎已经吓得呆滞了,自己的魔力完全无法应付一个成年狂化的狼人,该如何是好?博金在一瞬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恐怕下一位王子殿下要死于非命了。当艾琳刚刚抓住西弗的胳膊,想把他推向身后的时候,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指却指向了袭击而来的狼人。一道快如闪电的绿光就这样从那只手里飞了出来,狠狠地击中了狼人。
那只狼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就被那道绿光重重地打到了背后的墙上,然后弹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西弗的举动,几乎让全部的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无声无杖咒能被这么一个孩子施展出来就已经很惊人了,更没有人能想到,这竟然是一个无声无杖的“阿瓦达索命”!人们都知道,如果施展这种咒语,那么必有得就是那种像除去对方的狠辣的决心。越是没有丝毫同情感的心,这种恶咒便会施展的更加漂亮!
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狠心?每个人都为之惊讶不已。而没有注意到艾琳在斗篷下的微笑,这么看来,自己终于不用担心这个孩子了。
抓住西弗的手,开启了门钥匙,两个人回到了蜘蛛尾巷。
而这时的博克。博金才慢慢地走出店门,仔细的检查这个狼人的一切,发现果真毫无生机。博金又掏出了自己脏兮兮的手绢,擦了擦汗,看来这位新的王子殿下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呀……
回到家的艾琳轻轻地拍拍西弗的肩膀,将脸上的面具给他,说:“那家店,是我们世家一直合作的地方。但是,面对他,完全不用心软。你今天做的很好,在那个巷子里,只有像你今天这样才可以活下去。”艾琳弯下腰,认真的看进西弗的眼中,“西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只有比别人强才可以不受欺负!你,明白么?”
“是,妈妈。”西弗点了点头,大大的猫眼里满是认真。“好了。西弗。”艾琳摸了摸西弗的头,“托比亚斯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先回去吧。”
“好,妈妈再见。”“再见,我亲爱的。”轻轻地吻了一下西弗柔嫩的脸,随着门钥匙的启动,艾琳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
6、艾琳的自白 上
我叫艾琳,艾琳.斯内普,也许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但是你一定知道我在结婚以前的名字,艾琳,艾琳.普林斯。或许你依旧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你一定知道普林斯,魔药世家,世世代代以魔药著称的魔药世家。几乎所有的魔药大师都从哪华丽的庄园走出,带着无与伦比的学识,来到霍格沃兹魔法学院,全欧洲最好的魔法学院,继续获取知识,然后,带着满身的荣耀以及魔药大师的称呼,从新回到那座华丽的庄园,在那里献出自己的一生。
没有人知道普林斯家族的来历,其实也许我们也并不能被称为纯血,我们的祖先是东方与西方的完美结合,我们的血液中蕴含着无人可比的巨大魔力。但是,在遥远的东方,在那个神秘的国度里,隐藏才是活下去的真谛。在那个国度里,有着神秘的一切,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去那里探索这一切,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
我降生在这个家里面的时候,没有人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儿担心是否无人继承普林斯世家,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家里面的人唯一在意的只有魔药,魔药,魔药……每个人都生活在魔药的包围下,甚至,就连死亡后,都要将自己的骨灰撒向种植着黑罂粟的花海中,滋养着这些身为普林斯世家特有的魔药与家族印记的花朵。也许是因为时代族人的奉献,普林斯庄园是我唯一见过的生长着这种美丽花朵的地方。
我曾经疑问,如果骨灰都消失了,那么那漆黑的花海中的白色墓园中,留下的是什么?当然,是魔药。是呀,一定是魔药,除了魔药还能有什么呢?一种用黑罂粟为原料的,特质的魔药,或者说,□□。每一个普林斯世家的人,都活不长,常常的,在40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去,相对而言,我的父母离去的时候,年龄已经偏大了,尽管那个时候,我的父亲不过45岁,母亲不过42岁。
他们的死因,无一例外的是喝下了自己的□□自杀身亡,原因很简单,他们要将自己的画像中的年龄,停留在身体状态最为良好的时刻,在永恒的画像中,专心的为魔药做出贡献。多么疯狂的家族呀?!不是么?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但是,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只感到战栗,以及深深地恐慌!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原来每天每夜,父亲和母亲熬制的都是可以毒死自己的魔药么?那种狂热……我无法理解……
我的的确确不像是一个普林斯世家的人,我没有对魔药的狂热,甚至,也没有成为一个魔药大师的天赋。这就意味着,我,只能被忽略。在这个家族里,每个人都是魔药大师,但是,魔药大师并不是最终的目标,最终的目的,是找到一个魔药之王!传说中的第一代魔药之王就是我们的祖先,来自东方的那个伟大的黑发黑眸的女子,她,研究出了不死药……
在一个魔药大师多如星星的魔药世家里,一个没有天赋的孩子,注定只能被忽视掉。但是,我还记得,在5岁之前,我也有着快乐而幸福的童年,我也有着温暖而慈爱的父母。5岁的时候,我开始学习熬制感冒魔药,当我失败了2次之后,我抬起头,看见的是父母不可置信的眼神,我不会忽略,那眼中蕴含着的浓浓的失望,以及一种当时我无法理解的感情。我哭着跑了出去,从那以后,我从普林斯世家的小公主变成了一个时时刻刻被忽视的人,甚至,就连家养小精灵都可以不听从我的召唤。
当我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有谁会想到我是普林斯世家的唯一继承人?我穿着破旧的袍子,披散着油腻腻的头发,带着阴沉的表情……就这样,我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入了斯莱特林。或许,这就是我错误人生的开始,我以为选择斯莱特林会让我的父亲母亲重新看我一眼,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拉文克劳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我没有天赋,也不会耍弄心机。我就想一只老鼠一样,活在地窖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里。
没有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尽管我的魔药水平,已经足够让老师夸奖,但是斯莱特林的贵族们,又有谁不是从小喝着魔药大师的药剂长大的?他们知道我的水平不足以让我获得斯莱特林的友谊,我注定被忽视……当我用颤抖的双手从家族的隼锋利的爪子上取下信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让我无比悲伤的文字,上面写着:我们以为你会更明智。当时的我,没有去想这句话中是不是有别的含义,我只是任由泪水滑落眼眶,心碎成一片又一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华丽的地方,我不再称之为家……我将获得的项链深深地藏起,不让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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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在霍格沃兹的第二年开始,我靠着想对角巷的魔药店贩卖魔药为生,我从来没有去过位于翻倒巷的博克.博金,因为我没有家传的面具,没有人会接受一个小女孩的魔药,没有人。我不否认,我过的拮据,于是,在斯莱特林,甚至在整个学校,有一种说法流传开来――普林斯世家,已经没落……
还记得,那个黑发黑眼的、长相俊俏的里德尔学弟,还有马尔福家族的那个华丽的贵族,当时,当几乎整个斯莱特林都参加到他们的小团体的时候,我却被忽视了。当我看见许多学生的手臂上有着那恐怖的标记的时候,我却在想着毕业后我该如何生活。
我被世界忽视了,同时,我也忽视了世界,我独自一人蜷缩在小小的角落,体会着我独自的伤悲,直到那代表着家人的庇护的手链从我的手腕滑落,我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的脚步前进的如此之快。我已经不是那个刚刚从学校离开的女孩,我已经在麻瓜的世界中生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忘却了普林斯庄园的一切……当时的我,因为突如其来的自尊心,忽视了家族祖传的项链一直不停的震动……直到,重归寂静……
麻瓜世界的生活没有我开始想的那么艰难,事实上,远远比在魔法界的简单。或许那些电器不是我所熟悉的,但是,凭借着我还勉强可以使用的大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没有身份的问题也很简单,我用魔法制作了一份身份,成功的骗过了很多人,现在,我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我以前制作魔药赚的钱了,现在我和魔法界唯一的联系,恐怕就是我需要去对角巷来出售魔药了。
魔药,其实我是厌恶这种东西的,因为这种东西,我失去了父母的关爱……但是,或许是普林斯的血液在作祟,我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我喜欢处理各种魔药材料,喜欢看着坩埚里面的药水慢慢地变色,散发出雾气……
厌恶与喜欢在我的身体里纠缠着,其实那也代表着更深一层的意思,但当时固执的我是总不肯承认,那复杂的感情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是我对父母的怀念,对普林斯庄园的怀念,以及对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的遗憾……当时的我还是太年轻了,我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赌气上……甚至固执的不肯回头看看以前的爱……
我没有想过结婚,毕竟,在麻瓜的世界中,我是一个怪人,而在巫师的世界中……不!我再也不会与巫师界有任何的牵扯……那个时候的我,尽管才20多岁,但是我却一直因为以前的经历,强行的告诉我自己,我已经老了。遇见托比亚斯.斯内普是一个意外,很老套的故事,两个匆忙躲雨的男女,在一个咖啡店的门前相遇,女人冻得瑟瑟发抖,男人就提出请他喝一杯咖啡。两个人慢慢地接近,然后男人提出因为天色已晚,所以送女人回家……
是的,我们两个的相遇就是这么平凡,我不认为我配得上他,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有着很好的工作,而且,长的也算是俊俏……我不会厚颜的认为我可以配得上这种男人。
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我们再次相遇了。依旧是老套的剧情,我发现,其实那个男人的家就在自己租住的房子旁边。理所应当的接近,不是么?慢慢地,我们在一起了,他说,我的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气质,那种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
后来,我们结婚了,过的很幸福,但是,我知道,我的心中有一个秘密,一个我永远也不敢说出口的秘密。关于我是一个巫师的事情,我不敢说,我害怕他会讨厌我,会抛弃我……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如果没有尝试过温暖,那么一辈子也不会向往温暖的所在,而当我想受到了托比亚斯给我的温柔,对我甜蜜的爱……我就无法放弃……
托比亚斯,是我在人生中第一个遇到的愿意给我温暖的人,当时的我,年轻的我无法发现别人的温暖。他就像是我再茫茫的大海中的一块浮木,抓住了,就以为有了依靠,再也不愿意回到冰冰冷冷的大海里面独自沉浮。我知道,我该告诉他的,告诉他我其实是一个巫师,可是,我不敢,一个斯莱特林不该逃避,可是我依旧害怕的逃避了,我常常在暗自苦笑,本来就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了,现在……果然,我应该更明智……
每一天我都下定决心要告诉他,但是,每当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熟睡的脸,我就会想,一会儿吧,一会儿再告诉他;当看着他吃着我做的并不怎么美味的早餐的时候,我就会想,一会儿吧,还是有时间的;当他离开家的时候,温柔的吻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就会想,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告诉他……
时间不会因为你的犹豫而停止,在我的一天又一天的犹豫下,时间也慢慢地流逝着。转眼间,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越来越沉溺在爱情里,越发的不敢告诉他。直到,我怀孕了,我看着他大笑的抱住我转圈圈,看着他每天每天都早回家,看着他傻傻的贴在我的肚子上想要听到胎儿的心跳,感受着我肚子里的小小生命的存在……我胆怯了……这样的生活太幸福了,爱情,亲情……我的生活完满了……
惴惴不安的我,随着时间的流逝,生下了我唯一的儿子:西弗勒斯.斯内普。当我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觉得我的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这个孩子,我和托比亚斯的孩子!
尽管当时的他还是一个红红皱皱的小猴子,但是在我的心里,那就是我的小天使,我和托比亚斯爱的结晶。当我在床上抱起了已经变得白白嫩嫩的西弗的时候,托比亚斯温柔的抱住我,那么温暖的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还有西弗的额头上,“艾琳,亲爱的,谢谢你,你让我的人生完整了。看看这小家伙,多么的可爱呀!”
托比亚斯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他小心翼翼的接过西弗,温柔的逗弄着他。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我笑了,将一份不安深深地埋在心底。毕竟,我想着,毕竟我其实并没有强大的魔力,而且托比亚斯又是一个麻瓜,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一个哑炮。虽然说,对生活在巫师界的小孩子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悲剧,但是,对西弗……对我和托比亚斯都好……
时间就是那么的神奇,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幸福,疼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在西弗4岁生日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
可是我忘记了,世界上不可能有永恒的幸福与快乐……痛苦与伤悲就隐藏在那些之后!
那一天的到来是那么的快,我甚至无法对此做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命运的黑暗将我剩余的生命吞噬。托比亚斯的生意失败了,由于一个投资的失误,托比亚斯不仅仅失业更背负了大量的债务,我们不得不从原来的房子里面搬出来,搬到全英国最贫穷的地方,蜘蛛尾巷。哪里聚集着大量的罪恶与肮脏,到哪里的第一天,我就为房子布下了魔法阵,尽管我的魔力不够强,但是幸好我的身上还有一些可以用来布置阵法的魔药材料。
现在的我不得不继续开始偷偷的熬制魔药,来为我们的生活多一份收入。但是我很担心,托比亚斯把我们安排到这里后,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找那个告诉他信息的家伙讨回公道,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有4、5天没有回来了。
7、艾琳的自白 中
托比亚斯回来的时候,我几乎辨认不出,这个男人是我一直爱着的那个男人了。原本整洁的外表不复存在,他是很注重自己外表的男人,但是现在的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上面遍布血迹与灰尘,西装裤子也变得灰扑扑的,原本菜的锃亮的皮鞋现在不仅变得满是泥点,更是开了口……托比亚斯的脸上,残留着被人殴打过的青青紫紫,嘴角甚至还流着血……
“托比亚斯!”我急忙的冲过去,扶住他,一阵浓烈的酒味传入了我敏感的鼻子,天呀,托比亚斯一直是一个好男人,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的这样酩酊大醉,一个不稳,我们连个人差点一起摔倒,我的背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托比亚斯,亲爱的,你怎么了?”我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急忙的扶住他。
托比亚斯抬起头,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嘿嘿的笑了“哦,艾琳,是你呀!亲爱的……嗝……我没事,哈哈……嗝……哦……呜……”一阵反胃涌了上来,托比亚斯推开艾琳,对着地板吐了出来,一股恶臭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弥漫开来。“哦,没事,艾琳,我没事,看,我没有喝多,我还可以走直线,哈哈,你看……”说着,托比亚斯推开艾琳就要走,但是却踩在自己的呕吐物上,一下子滑倒了。
“哦,梅林啊!”巨大的声响让我吃了一惊,完全忘记掩饰自己的信仰,急急忙忙得想扶起托比亚斯,但是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我吓坏了,屏住呼吸,颤抖的手指伸到托比亚斯的鼻下,我清醒地发现托比亚斯还有呼吸,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托比亚斯放到沙发上,我本是并不是一个健壮的女人,无法将托比亚斯送到楼上的卧室去,只好将他放在沙发上,即使如此,我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几天来的担心一瞬间放下,再加上刚刚的担心,我几乎瘫软在地上。但是,看着门口的脏污还有托比亚斯的脏衣服,又想起来,我必须熬制魔药,来为我们全家赚取生活费,我所有的疲惫都已经一扫而光。
这个屋子里面在我们搬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家具,而我们原来的家具搬来的也很少,用手上仅剩的钱买完一些家具以及食物之后,我的钱只够我买一些并不昂贵的魔药材料了。当我卖完魔药材料之后,我几乎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为了贴补家用,我不得不努力的去熬制一些魔药。
帮托比亚斯换过衣服,看着托比亚斯身上的青紫伤痕,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托比亚斯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我亲爱的托比亚斯,我抚摸着他的脸,心中的伤痛无法言喻。窗外的天空渐渐的出现蓝色的光芒,我现在必须开始熬制魔药了。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给托比亚斯盖上毛毯,走向了地窖。
熬制魔药的时间过的很快,即使我不喜欢魔药,但是我却不会在熬制魔药的时候不专心。当熬制魔药的时候,时间的流逝早就已经不在我的概念中,门上的魔咒也让我可以不受打扰的熬制魔药。但是,我太大意了,我忘记了施加锁门咒,我以为托比亚斯不会醒过来,可是……我还是太大意了……
婴儿的嚎哭声将我从魔药中召唤出来,我猛地抬起头,看见托比亚斯呆呆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地抱着西弗,我惊呆了。我知道了,托比亚斯一定是看到了我刚刚使用的用来召唤水晶瓶的无声无杖魔法。我无法控制的双手颤抖,向着托比亚斯走去“托比亚斯,托比亚斯,请,请你听我解释……”
托比亚斯大大的退了一步,惊恐的说:“不!你,你是谁?艾琳呢?!”我想到托比亚斯会惧怕,但是我没有想到托比亚斯竟然会否认我是艾琳,我停住脚步,柔声说:“托比亚斯,我就是艾琳,亲爱的,一切我们一会儿再解释可以么?来,现在先把西弗给我,你看,他都哭了。亲爱的,你抱的太紧了,他一定是饿了,难受了。来,把她给我好么?”我伸出手,想要接过西弗。
“啪!”的一声,我的手被打掉了,托比亚斯将西弗抱得更紧了。他开始四处张望的想要逃离这里,我明白他的心情,是的,我当然明白,人们面对未知的事物的时候永远是害怕的。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他真的把西弗抱得太紧了,我能理解他仿佛看见浮木的心情,那心情就像是我当时看见他的时候一样。我的心,不是不疼的,一个不久前还拥抱着自己对自己温柔笑着的男人,突然把自己当成毒蛇猛兽,这种心情,痛苦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托比亚斯突然僵硬住了,我看到了托比亚斯怀中的西弗,那个孩子,终究不是一个哑炮,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甚至,这个孩子有我无法比拟的强大魔力。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的魔力会在现在爆发,一定是托比亚斯把他抱的太紧了,以至于他感受到不舒服,所以本能的调动魔力保护自己。可是,现在我只担心托比亚斯怎么想。
我看着托比亚斯的脸一瞬间变白,怀中的孩子身上产生的推力,让他受到了更大的惊吓。突然,他一把将西弗举了起来,重重地丢了出去!我当时惊呆了,我没有想到托比亚斯竟然想杀了这个孩子!不,不可以!那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宝贝,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普林斯家族唯一的后代!即使在怨恨,普林斯家族也依旧是我的家。
普林斯家族比别的家族还更难以生育后代,纯血家族的后代本来就生育困难,而普林斯家族更不例外。普林斯家族的每一代继承人结婚的对象并不在意是否是纯血巫师,身为一个魔药世家,我们自然有办法可以将下一代继承人的血统改变成为纯血统。可是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普林斯世家的继承人,几乎世世代代就只有一个,没有一个普林斯家族的人可以有第二个孩子。关于这一点,也有人说,是因为祖先的诅咒,因为神秘的东方神仙不应该落入凡尘,所以普林斯世家世世代代将面临着血统断绝的危险。
当我想冲过去抱住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发现托比亚斯也一起向西弗冲去,果然,还是在意的么?可是,西弗突然临空浮起,我知道这是魔力暴动的原因。而托比亚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疯狂的大吼:“魔鬼!你们都是魔鬼!该死的魔鬼!”然后,疯狂地夺门而出。我抱着怀里白白软软的西弗,看着他睁着黑黑的眼睛,开和着小小的红唇,仿佛在问我怎么了,这时候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抚摸着西弗的脸,轻轻地在西弗的脸上印上一个吻,挤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没事,亲爱的,没事,我亲爱的西弗,别害怕,有我在,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的。”
抱着西弗,现在的我们是彼此的救赎,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最后会忽视西弗至此……
将西弗放回摇篮,我呆呆地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托比亚斯,我亲爱的托比亚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其实我并不会伤害他,我爱他,我一直爱着的男人,我怎么会伤害他。而且,我发现了,其实西弗给他的影响更大,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他要求我丢弃西弗该怎么办?不,我不能,我也不相信托比亚斯那么狠心。
我想我知道了,魔法,托比亚斯讨厌魔法!那么,只要我不使用魔法的话,托比亚斯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下定了决心,将我的坩埚、魔药都消隐无踪,然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托比亚斯回来。托比亚斯,快点回来吧,等你回来之后,我就会把我的魔杖交给你,你可以把它折断。那个时候的我,傻傻的相信托比亚斯会因为这样重新给我爱,傻傻的相信我失去了魔法还可以保护自己。
我一直等着,直到天黑时,西弗的哭声将我叫醒,可是托比亚斯没有回来。我一直一直的等待,一直一直的失望……托比亚斯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有一个警察敲响了我家的门。蜘蛛尾巷,全英国最贫困的地方,阴暗与肮脏聚集的地方。我看着那个警察带着一脸的轻蔑粗鲁的捶打我家的门,他的拳头甚至差点落在我的脸上。可是那个警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安,是的,在他的心理,我们这些低贱的贫民怎么能让他有丝毫的愧疚呢?
我平淡的问:“有什么事?”我一定是不知道的,当时的我虽然表情平静,但是眼中充斥的是一种绝望过后的疯狂。也许那个警察也被这种疯狂所震慑,只是以一种让人憎恨的语气对我说:“托比亚斯.斯内普是你的什么人?”“是我的丈夫。”我尽管平静,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攥住,直到指甲深深陷到了肉里。托比亚斯,托比亚斯,你千万不要有事!
“他喝多了,现在被人送到了警察局。”说完这句话,那个警察就转身离开了,我的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托比亚斯……幸好你没事……但是,这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就是悲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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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冲了出去,身上带着我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包,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警察局,多么的可悲呀,现在的我已经放弃了身为一个巫师的自觉。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我只能靠我的双腿去跑而不是幻影移形,到了警察局的门口,我扶着警察局的门,急促的喘着气,低头对自己嘲讽的微笑,现在的我,不仅仅不能被称为一个斯莱特林,更不能被称为一个巫师了。多么悲哀呀你,艾琳!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下来,我站直了身子,拿出我最为优雅的一面走进这个我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地方。我一直是平凡的,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我不会很优秀,也不会犯大错,在那里,我不会进阿兹卡班,在这里,我自然更加没有进去过警察局。我昂首挺胸的仿佛去的是国王的宫殿一样走进了眼前的木制大门,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体正在不停地颤抖着,提醒我自己,我是多么的紧张。
我走向在高高的台子后面坐着的警察,那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不过,她们的眼睛里面一样洋溢着的是一种世俗之中的冷漠。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我曾经无数次为这种眼神颤抖,当我已经习惯了的今天,我想不到我还会如此。刚刚想要询问托比亚斯的下落,一阵粗鲁的打骂声阻止了我的语言。
远处,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被一个高大的警员一把推出办公室,瘦弱的脊梁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墙壁。那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孩,我看见男孩的背部被撞在了墙上的硬木扶手上,男孩疼的弯下腰,跪下了身子,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一样。可是那个警员竟然毫不同情,他只是又把男孩拽起来,重重地用自己肥厚的手掌扇了几个巴掌,在男孩的嘴角流下血的时候,将男孩一把丢到了地上,男孩的头磕到了墙角,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后,发现我周围所有的人都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怎么会这样?!这里,难道没有一点人性么?这么小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孩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这时候,那个警员走了过去,用脚踹了踹那个男孩,但是那个男孩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是的,当然没有,身为一个魔药师,我自然也知道一些浅薄的医学知识。这个孩子恐怕已经没有救了,这个孩子,这么鲜活的生命,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不!我的托比亚斯!如果我的托比亚斯也受到这种对待?!不!!
我刚刚想开口询问,那个警员的一句话却突然让我失去了话语,“哼,不过是个蜘蛛尾巷的烂货,死了也没有人在乎!”在那一个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样,我根本无法带托比亚斯回去,况且我根本没有一分钱!不,我不能让托比亚斯受到伤害。在那个时候,托比亚斯就是我心中的一切。
8、艾琳的自白 下 & 解释
当我匆匆的回到家,把我的几瓶魔药卖掉,然后将加隆换成英镑之后,我才匆匆忙忙的来到警察局。托比亚斯,躺在牢房里的地上,这个男人的一切自尊、自傲、信念……好像都已经消磨殆尽了。我爱的男人,当我将他架在我单薄的肩膀上向家走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喃喃的说着:“魔鬼,魔鬼,艾琳,西弗,魔鬼!”多么的悲哀?我爱的男人把我当成了魔鬼,但是我却哭不出来,现在的我只想笑,笑我自己的悲哀!
蜘蛛尾巷不愧是全国最乱的地方,这里,布满了罪恶。在不停闪烁着昏暗灯光的路灯下,我们被几个肮脏的老鼠围住了。我现在已经疲惫之极,我已经无暇去想被别人发现我是巫师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冷冷的用魔杖指着那几个杂碎,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但是,恐怕是我太过没有威慑力,那几个杂碎不停地靠近过来,该死的!我仿佛想将我的全部劳累、不安、委屈、怨恨……都发泄出来一样“钻心剜骨!”我听见自己冷酷的声音响起,将我自己吓了一跳,可是我的魔杖仍然稳定的握在我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动摇。
其余的隐藏在阴影下面的混蛋都逃走了,留下了他们依旧痛苦哀嚎的同伴,我现在应该放下我的魔杖,然后回家,可是我却只是麻木了一样的看着在地上痛哭翻滚的人。我的心在那痛苦中渐渐的冰冷,我突然回到了现实,惊恐开始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做了什麽?!那么残忍,那么残酷的事情真的是我做的?!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我急急忙忙的放下我的魔杖,那个人停止,躺在地上,我不敢去看那个人怎么了,是活着还是死了……一阵沙哑的包含惊恐的声音传来:“魔鬼,你果然是魔鬼!残忍的魔鬼!”是托比亚斯!他看见了,看见了那么残忍的我?!我转头,刚刚想要解释,一阵大力突然传来,我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坚硬的沙石刮破了我保持平衡的手掌,我该怎么做?我想拿出魔杖为我自己疗伤……
托比亚斯突然高声大叫:“来人!魔鬼!这里有魔鬼!”但是,没有人出现,这里是蜘蛛尾巷,每一个人在乎的都只有自己。我知道,我不可能在有一点机会使用我的魔杖了。我颤抖都得抓住托比亚斯衬衫的下摆,他仿佛被施了统统石化一样定住,只有眼睛在惊恐的转动。“托比亚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艾琳,你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么?”我温柔且颤抖的向他讲述我们之间的种种,我看见惊恐从他的眼中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灿烂的火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的火焰,但是,我依旧为之颤抖。
“这么说……”托比亚斯的声音颤抖而嘶哑,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腕,用一种让我疼痛的力量“你,一直就是这样?!”我点头,我以为他要接受我,但是一阵火辣的痛自我的脸上传来,我被他一个耳光再次打到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殴打与剧烈的疼痛,我甚至感受到我的肋骨断了“你!一直就是一个魔鬼!魔鬼!我的一切都被你夺走!你!你和家里那个小魔鬼!我怎么会爱上你!我当时怎么会爱上你!没有人会爱上你们!你用了什么?!让我爱你!让我失去一切!”
托比亚斯的吼声让我知道了,原来痛苦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他,这个殴打我的男人比我还要痛苦千百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在脑海里面浮现的是我和他初次见面时候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当时和现在一样,都下着雨。细细密密的雨落到托比亚斯的脸上,他的脸上混杂的水珠像是泪水一样花落在我的脸上,冰冷又灼热……这,是我在黑暗来袭之前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感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蜘蛛尾巷的屋子里,我知道,是托比亚斯带我回来的。这个男人,即使这样,也依旧保存着他的温柔。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疯了,因为我所谓的温柔,就是这个男人把我拖回家,在地板上用我发泄欲望,然后将我丢在哪里。但是,我当时,不,即使是现在也一样,一样的把这样的行为当作温柔。
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感觉到无奈,一年又一年,西弗6岁了。我看的出来,西弗漂亮的黑色眼中,只有对那个男人的恨,和对生活的无尽痛苦。托比亚斯开始酗酒,他每次喝醉了都会打我,打西弗……我的心,我的身体对此都已经麻木了……我知道西弗的情况,但是我无暇顾及他,我最爱的孩子。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去找工作,来维持我们一家的生活。过多的劳作使我提前的衰老。而亲人的不堪也使西弗提前的成熟。
我一直谨记着我是一个人的妻子,但是我却忘了我同样是一个母亲,当我的西弗再次的站到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才惊觉到我忽视了我的孩子那么久那么久。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了,而我对这个孩子又有多么巨大的亏欠?我看着这个孩子,这个瘦弱的、不健康的、成熟懂事的孩子……我亲爱的孩子,我欠你的太多了,太多了。
为了你,我的孩子,我将回到普林斯庄园,我知道,这个我一直恨着也深深地爱着的庄园将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但是我没有想到,等待我的是父亲的日记,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从我出生到我进入斯莱特林再到他们去世的一切。我怎么会忘记斯莱特林特有的关心别人的方式,父亲的那短短一句话,其实是代表着对我的担心,他知道,知道我在实力至上的地方无法得到该有的友谊。
我看见父亲的最后一段话:亲爱的艾琳,我们等待了很久,但是你依旧没有回来。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回来了。我庆幸也伤心,庆幸如果你不回来,普林斯的压力不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伤心普林斯家族可能就要走到了尽头。但是,亲爱的艾琳,不管怎样,你依旧是我深爱的小女儿。也许你不相信,但是这是我真正的想法,相信你的母亲和我一样。幸福吧,我亲爱的孩子。
我怎么能幸福?当我的爱人不爱我,当我的亲人离去。或许是我无法看清楚父亲母亲的爱的惩罚,我在失去了亲人后,又失去了我的爱――托比亚斯。我无法面对这一切,失去亲人的痛苦我还可以忍耐,但是失去托比亚斯就像是我的生命到了尽头。我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我发现我的魔力开始流失,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正在崩溃的表现。我不愿意救治我自己,即使这样,我又一次对不起我的西弗,但是,我知道,西弗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他可以活得很好,即使没有我。
我知道这是我的自私的借口,但是,西弗,我的孩子。原谅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就是如此卑微而懦弱……随着黑暗的到来,我静静地躺进托比亚斯的怀里,我知道,这就是我生命的尽头,这黑暗是如此的甜美,远处,雨滴落下……
―――――――――――――――解释――――――――――――――――――――――
首先,关于我是不是把西弗对艾琳的感情描写得太过于夸张这一点,其实原来的宋风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他是渴望亲情的人,不然,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不会回到那个家。他是被当作一个杀手培训的,一个杀手,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才能培养出来一个杀手,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仅仅是幼童的孩子在那么多年的残酷后还记得自己的家,这是一种多么深刻的执念?
他的心里有着对亲情的深深的渴望与追求,但是他同样是一个高傲的人,对待一些人,他不屑于付出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把那样的感情深深的压制在心里。当和小西弗融合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没有对艾琳有太多的感情,他有的大多数可以被称为感动。可是,当自己的母亲的泪水滴落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当自己被母亲带回艾琳自己一直厌恶的庄园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被感动了。
至于,是不是太快,我可能是没有把时间很明确的提出来,当时他成为真正的西弗的时候,是6岁,至于艾琳死之后,他已经10岁了,我个人觉得,4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将那份感情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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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实,他所畏惧的更多是被抛弃,被抛弃对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其实如果艾琳没有死,只是和托比亚斯去了别的地方,他的反应也依旧会是这样。因为其实往往看上去越是毫无弱点,越是坚强的人其实往往有着最深刻的痛苦,而这份痛苦就是被抛弃。被遗忘在黑暗中的痛苦,永远不是一个尝试过温暖的人想要去再试一次的……
最后一个原因,我估计很多人看到了会觉得很生气吧……其实我为什么要艾琳出场?小小的剧透一下,我马上也会让莉莉出场。关于这一点,我在文案里面说过了,我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一个没有承受过伤痛的人。如果他从来没有错失过爱情与亲情,如果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痛苦与哀伤,他就不是那个我一直喜欢的人了。
我塑造的人物不会是那么的平凡,他并不是天生的全能,我给他很高的起点,意味着我要他有着更高的终点。但是,其中的路,他要一步步自己去走,而前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痛苦。将自己的痛苦化成成长下去的勇气,将别人对他的爱化成成长下去的养分!这样,他才可以慢慢的成长,直到成为那个坚毅、勇敢、别捏的油腻腻老蝙蝠~哈哈,应该说是一个很有成熟魅力的男人……
其实如果跟枫聊天,你会觉得其实我好像是一个有点小白的人……但是,每个人真正是什么样子的,只有自己清楚,而文字的的确确是反映人的心灵最好的方法。我写不出那么纯真可爱的性格,那不是我的风格。也许我并不能看透世界中所有的黑暗,但是我以我自己的眼睛去面对这个世界。
在我的眼中,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会如实的反应到我的笔下。或许压抑、或许残忍、或许悲伤……但是,这是我的心中能表现出来的世界,而我的目的是将这个世界与我心中的相互结合,写出一个让我满意,让大家满意的结局……
我欢迎每一个人给我提意见,也感谢每一个给我提过意见的人~谢谢~
10、活着还是死亡?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西弗牢牢地困住,西弗勒斯无法挣脱这片黑暗,紧紧地紧紧地,黑色的藤蔓缠绕着西弗勒斯的四肢,看似纤细的藤蔓却无法轻易的挣断,不仅仅是因为那藤蔓本身的原因,还有西弗勒斯本身的原因。自从看见艾琳停止呼吸的一瞬间,西弗勒斯就已经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愿了,活下去就意味着自己又要面对着被抛弃的痛苦。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呼吸渐渐的微弱,生命之火熄灭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西弗勒斯静静的躺在地上,这片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血红色的蛇慢慢地爬出了浴室的缝隙,染红了豪华的普林斯主卧里面的白色长毛地毯。家养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在主卧室里面,手里捧着刚刚准备好的小点心与美味的红茶,小主人最喜欢的点心却在家养小精灵出现的一瞬间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家养小精林根本顾不得去收拾一团狼藉的地毯,眼前巨大的魔法冲击已经使浴室的门变成了碎片。西弗临死前身体本能的反应让所有损害他的内脏的疯狂魔力奔涌而出,再加上没有意志的控制,西弗勒斯全身的魔力已经将这个浴室摧毁。之所以没有人发现,是因为西弗强大的力量将一切物品都瞬间挤压成为了粉末,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普林斯家族之所以被称为魔药世家就是意味着在魔药上有着极大的天赋,所以这正好可以证明了为什么在刚刚已经消失了一切生命迹象,甚至连灵魂都已经要沉浸在黑暗中的男孩现在却可以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是的,呼吸平稳的,即使是极其微弱的呼吸,但是现在这个躺在雪白色的大床上,因为黑色的长发弥漫在身边而显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孩确实是活着的。尽管这个孩子是自己放弃了生存的希望,但是身为普林斯世家的人们,又怎么会连自己唯一的继承人都救不活呢?
男孩的手指,轻轻地抽动着,那手指在雪白色的床单上几乎和床单溶为一体,仅仅2周的昏迷,却让这个男孩比来到普林斯家族之前的日子还要瘦弱、苍白。轻轻抽动的手指就像是只有一层皮包着一样,顺着手慢慢地向上看去,男孩的手臂上已经看不到原有的肌肉的痕迹,男孩的肩膀处骨头高高的突起,好像用力动一动就会扎出肉里一样。现在的男孩,怎么也看不出原有的风华绝代,他就像是一具还在喘气的骷髅一样死寂的躺在那里。
慢慢地,男孩睁开了眼,漆黑的大眼没有一丝神采,这个男孩并不像其他想要寻死的人一样注意到自己还活着,就马上去寻死觅活……男孩只是静静地睁着双眼,看着华美的屋顶,西弗勒斯死了,但是他死去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他的灵魂现在依旧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沉浮着。
在漆黑的世界里,西弗勒斯的四肢被吊成了十字架的摸样,他的头静静的垂下,常常的黑发披散了他的整个身躯,雪白的身体不着一缕,黑发与黑色的藤蔓互相纠缠着披散在男孩的身上。远处,血一样浓稠的海浪不停地翻滚,海中的怪兽不知满足的调动起更大的波浪,想要吞噬男孩的身体。但是男孩毫无知觉,他只是静静地垂着头,他看不见四周的一切,他的眼前只有艾琳离开的时候幸福的笑脸……其实,自己是被遗弃的存在……“是的,你是被遗弃的存在”怪兽有着狰狞的外貌,却有着海妖一样优美飘零的声音,“你不被需要,所以来吧,快点,来吧,我会让你彻底的解脱”……血红色的海水慢慢地向他席卷而来……
西弗勒斯清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普林斯庄园,华美的庄园里,所有的普林斯们都抛弃了自己优雅的仪态,从自己的画像中拥挤到华丽主卧中的画像里。那位画像的主人,是一位雍容而优雅的东方女子,但是此刻,她的眉紧紧地皱起,“他马上就要死去了……”清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怜惜,来自东方的女子看着自己的后代。这个孩子的灵魂坚强而又脆弱,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那么的强大,但是,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被抛弃的伤痛,即使身体不会死亡,但是他的灵魂已经将他拖向了死亡的边缘。
西弗勒斯活着,却相当于没有活着,每一天,他只是静静地呆在床上,家养小精灵将他扶起来,他就静静的靠坐着,家养小精灵将他放平,他就那样躺着。他会吃、会喝、但是吃完了会吐、喝完了也会吐……不停不停地呕吐,直到晕过去为止。在醒来的日子里,他却瘦得更快,短短的两天中,他的眼窝已经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高高突起,甚至就连他的肋骨都可以一根一根的数清楚……
没有人可以否认,男孩确实已经死了,他的灵魂仿佛不再这个身体里面了。现在的男骇惨不忍睹,他的浑身瘦得只剩下了骨头,曾经血管的爆裂让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漂亮的花纹,鲜红色的美丽花朵在他的身上静静的开放,那血色的花朵吸取的是他的所有生命与灵魂!黑暗的世界里,每一道血红色的浪拍打在男孩的身体上,传来的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那海水就像是一个个细小的针一样,慢慢地钻进男孩的皮肤。男孩的脸上一脸平静,仿佛感受不到那剧烈的痛苦……
西弗勒斯的四肢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的是一道道血红的美丽痕迹。但是即使这样,男孩的脸上依旧是空洞的,男孩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一丝的情绪。痛苦,再也不能让他清醒,即使痛苦会让肌肉自然的纠结成不自然的样子,并且再次扭断了他的四肢。但是,男孩除了一片死寂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每一个画像都忍不住想要叹息,这个男孩还活着,但是,他现在的活着是为了今后的死亡。他们曾经试着对男孩说话,但是男孩确一点反应都没有,许多女主人都忍不住开始哭泣,这个孩子,以前是多么的温顺听话?他的身影,他的笑,他清冽的声音让这个沉寂了几十年的庄园又恢复了活力。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却变成了这样,难道,普林斯世家真的要破灭了么?难道这个孩子真的要在小小的年纪就失去自己的生命么?
那个东方的神秘女子,他们的祖先,普林斯家族的最神秘的一位女主人,静静的消失在了画像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没有人关系了,他们的眼中只有他们可怜的小王子,这个一天天透支着自己的生命,欢迎着死亡降临的孩子。
男孩活着,无意义的活着,他并没有等待死亡的来到,也并没有抗拒死亡的来到,因为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他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家养小精灵每天都按照画像们说的,带他在普林斯庄园里面四处流连,希望他可以看看自己喜欢的地方,希望他可以有生存下去的渴望。但是,看着静静的坐在那片黑色花海中的少年,没有人相信,这个办法真正有用……
在黑色花海里的男孩静静的靠在洁白的墓碑上,这巨大的墓碑上面雕刻了所有普林斯世家的人们。突然,他感觉到自己靠着的地方不再是冰冷的石碑,而是温暖的怀抱,这怀抱是那么的熟悉!这是妈妈的怀抱!是艾琳的怀抱!这怀抱如此的温暖……又给他如此的痛苦……冷冷的风,静静的吹过……男孩惊醒了!
他长大黑色的眸子,他感受到的怀抱并不是一个梦,确确实实的,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将它牢牢的抱在怀里……这个怀抱熟悉而又陌生,男孩不敢回头,他怕这是一个梦!可是男孩又必须回头,因为如果这不是梦,那么在他身后的人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到底什么是梦?到底刚刚是梦还是现在是梦?!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亦或是……命运又再一次捉弄了可怜的男孩……
西弗勒斯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的靠坐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梅林呀,如果你真的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请求你,请求你可以让这不是梦……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我醒来……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再次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被挚爱的亲人抛弃……’那个怀抱是那么温柔,让人想一直沉浸下去。西弗不敢回头,他怕美丽的梦境破裂。“西弗勒斯.斯内普”随着悦耳的声音传来,却让西弗仿遭雷击……‘原来,梦,终究是梦……’漂亮的眼睛再一次黯淡下去,血红的潮水慢慢淹没了他的小腿……
“艾琳.普林斯,你想让她活过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西弗再一次受到震惊,瘦弱的男孩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身,紧紧地抓住身后女子的双臂,他细瘦仿若骷髅的手指深深地陷进女子的皮肤,但是女子却仿佛不觉得疼痛一样,依旧是淡然的微笑着。
这个女人,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人忽视的女人,她有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你的眼睛就是离不开她,让你就是想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不管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美丽,西弗勒斯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意识到爱情的存在,一个没有意识到爱情的人,不管眼前的人是多么的美丽,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这个人,远远比不上自己一直渴望的亲情。
不得不说,普林斯家族的人,对待感情专一这点没有人可以否认,尽管身上有着斯莱特林的特质,让一条条蛇们,没有办法坦率的表现自己的感情,但是,对待家人的爱和对爱人的爱永远都不会有变化。如果西弗勒斯没有上一辈子,如果他过得不是这样的生活,如果艾琳不是在他们过着最最痛苦的生活的时候一直给与他自己本能付出的恩暖,如果……如果没有这一切,现在的西弗可能不会这么的痛苦,一直以来的寒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温暖摧毁了冰筑起的城堡后,却突然的消失……那时候,没有人可以忍受……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爱情,他也不懂得爱情,他的心里,从以前到现在只有艾琳,艾琳就是他存在的理由。西弗勒斯执着的黑眸里面闪烁的是一种疯狂的光芒,被这样的光芒烧灼的女人,依旧是淡雅的微笑。“如果,我不告诉你呢?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女人的嘴角勾起的是嘲弄的微笑。西弗勒斯紧紧地陷入女人手臂中的手掌,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猛地向女人纤长的颈项袭击而去,但是多日的病弱,让他的动作虽然依旧的敏捷却比以前逊色了很多。但是他以为足够了,没有想到,下一刻,一阵大力袭击而来,他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面,被重重地甩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告诉他,他的左小臂已经骨折了。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西弗勒斯现在就是一只疯狂而没有理智的幼兽,他现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扑上去,向着眼前这个女人发起进攻!一次又一次的被甩到地上,这个女人不过是轻轻的挥动自己长长的水袖,男孩就一次次的被摔出去。坚硬的大理石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忽视的伤痛!男孩的理智在这一次次的失败中消失殆尽,现在支配他的是一种野性,一直潜伏在他身体中的,从来没有被磨灭过的野性,西弗有着蛇一样的冷静,狼一样的狠厉,豹一样的敏捷……可是一切都在绝对的实力重起不到任何作用!
再一次被重重地摔了出去,瘦弱的男孩的脊椎骨重重地撞击上了高大的石碑,并且反弹到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已经扎进了肺里。疼痛并没有让他哭泣,但是眼中的泪水却掉了下来,‘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自己没有办法让艾琳从新回来,自己的力量为什么如此的薄弱!为什么?!为什么?!’男孩的额头抵在地上,泪水从脸颊上划过,在大理石地面上砸出悦耳的音色,从男孩的嘴里,吐出来的是像疯狂的野兽一样的哀嚎声!
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发泄上,男孩躺在地上,并不温和的风吹过,男孩的胸口起伏着,感受着
痛苦的侵袭……一只温柔的手将西弗脸上的泪痕擦去,朦胧的眼睛里,倒映出的是那个女人微笑的脸。“你,是谁?”嘶哑的微弱声音传来,男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但是漂亮的红唇却被血色浸染的如此美丽,红与白的对比,让男孩多日以来消瘦的脸颊显现出了鲜活的色泽。女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男孩的头,将他转向高大的石碑,悦耳的声音响起:“这里,是每一个普林斯家族的人死后铭记自己名字的地方,从第一代家主开始,无一例外,只要上一代家主死亡,他们的孩子就会把自己的父母名字写在这里。在这里,没有名誉、没有贡献、没有罪恶……只是身为一个普林斯家族的人存在。”女人的声音停止,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女人站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高大的石碑,明明是年轻的容颜,但是身上却有一种沉淀千年的沧桑……“这块石碑上,本来还应该有两个人的,可是他们不在这上面”女人抚摸石碑的样子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艾琳.普林斯,我记得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没有天赋。”动作停了下来,女人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男孩的眼睛已经不在黯淡,里面闪烁着的是新生的火焰。
轻轻地在男孩身前蹲下,抚摸着男孩的脸,说:“因为你,我的男孩,因为你。”手指猛地卡住男孩的脸,女人的语气却依旧的温柔,猛力的手指仿佛要捏碎男孩的骨头,甚至可以听见骨头在苦痛的□□!“因为你盲目的追求死亡,你的母亲将永远不再是普林斯世家的人,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平凡的女人,因为!”她站起身,一只修长的手臂指向高大的石碑,女人白皙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灼痛了西弗勒斯的双眼“因为记载着普林斯的石碑上面没有那个女人的名字!她活着没有普林斯的名字,就连死后也不会被普林斯家族的人认可!这就是你的爱,男孩!”
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稳自己的呼吸,她转身离开这片黑色的花海,白色的裙角飞扬,仿若阳光坠落……远远地,只有淡淡的声音传来:“死,很容易,但别忘了,你的父母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普林斯家特有的雨滴纷纷落下,为了滋养各种魔药材料,普林斯的雨下的从来不规律,雨,并没有蕴含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普里斯庄园里面的雨,降落的如此哀伤……
――――――――――――――我是时间地点的分割线――――――――――――――――――
这里是蜘蛛尾巷,小孩子不该涉及的地方,特别当这个孩子是一个穿着虽然怪异,但却华丽的孩
子的时候,他更不迎来来到这里。但是,这个孩子却仿佛是一抹黑色的烟雾一样静静地飘到这个地方,宽大的上面带着金丝绣花的斗篷下面,伸出了一只手,男孩的手纤长,带着微微不健康的蜡黄色,但是却并不妨碍那只手的漂亮程度,优雅漂亮的手指轻轻握住布满了黑黄锈迹的大门,男孩不在意自己的手上被染上了锈迹,只是站在门口,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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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孩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站在那里,静静地不动。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喵”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儿轻轻地起身,碧绿的大眼疑惑的望着这个人,优雅的身形舒展开,轻轻一跃,梅花垫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围着眼前的人赚了几个圈,猫咪爱娇的蹭蹭男孩的袍角,开始用小小的爪子洗起了脸。男孩低头,看了看脚边的黑猫,微微颤抖的手将小东西抱了起来,怀中的温暖仿佛是自己力量的源泉。男孩推开大门,走进了这个自己生活了6年的家……
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时间仿佛是静止不动的,托艾琳当时设下的魔法阵的福,整间屋子并没有因为没有人打扫而变得灰尘遍布。西弗勒斯慢慢地将自己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去,现在的西弗还是很瘦,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肉,不再是那副瘦的见骨的样子了。
慢慢地,走到那个地方,那个记载着自己一切伤痛的地方,多么希望那狭窄的走廊在长一点,让自己永远无法走到尽头,多希望那时间流的慢一点,让自己永远无法面对……可是,一切都会有尽头,包括巫师漫长的生命。他看见了艾琳和托比亚斯……
托比亚斯静静地躺在地上,神色很安详,在被施展了夺魂咒的4年时间里,他没有机会去酗酒了,这让他变得健康了很多。这个男人也许没有了当年吸引艾琳的英俊,但是却有了一种成熟,他静静地躺着,和西弗印象里的那个总是挥动着双手的男人不同,他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让自己不习惯。
艾琳还是一样,穿着那身华丽的衣裙,她的手里握着一小瓶魔药。消瘦的脸上带着安详而幸福的微笑,多么慈爱的表情……可惜,却再也没有生命的迹象……
再次看到他们,西弗勒斯以为自己会恨,但是,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们,心中拥有的只有无尽的爱。甚至对那个男人,对那个一直以来至带给自己伤痛的男人也是一样……那浓烈的爱突然从自己的胸口奔涌而出,一直冲到了自己的眼眶,墨色的大眼中晶莹的珍珠慢慢地形成,却倔强的不肯流出……
怀里的猫儿因为过紧的拥抱开始挣扎,惊醒了沉浸的男孩,“抱歉”男孩爱抚着怀中的猫咪,让他因为舒服而昏昏欲睡。弯下腰,男孩坐到了地上,尽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之久,但是两个人的身体却没有腐坏的迹象,毕竟,这已经是死物了……轻轻的抚摩着眼前的两个人,男孩将脸靠上了托比亚斯胸膛的另外一边……像怀里的猫一样轻轻的摩擦……开始很生疏的动作,渐渐变得顺畅……
男孩的唇不停地开开合合,仿佛想说些什么……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面昏黄的路灯不停地闪着……
漆黑的屋子里,慢慢地传来的,是仿佛哭泣一样的细小声音:“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星空中,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独自伫立,看着男孩生存的火种重新燃起……
11、阳光
黑暗不会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像阳光不会永远照耀人间。让人心安的黑暗总会过去,在阳光下,一切的悲伤都会被融化殆尽。
男孩在天色慢慢的变亮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在蜘蛛尾巷的家里面,他第一次拥有真正安稳的睡眠,不用担心随时可能袭击而来的伤害,不用为妈妈的哭泣而心痛……第一次用有安静的代价是,自己将永远无法见到眼前的两个人了……
艾琳一定不愿意被画入画像里,独自一人……麻瓜是无法被画进去的……‘艾琳,妈妈……’男孩单臂撑起身子,用手指轻轻划过母亲的脸,同时将母亲的容貌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你总是那么寂寞,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男孩轻轻的低下头,在艾琳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复杂的目光落到了托比亚斯的脸上,‘爸爸,这是我第一次说这个词……你……你给我了痛苦,同样也给我生命,我不知道该爱你还是恨你……’
男孩伸手将托比亚斯的领子抚平,并将他的领带正好,然后漂亮却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还记得有人说过,恨也是一种爱……那恐怕是说明我是爱你的’男孩低下头,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滑落到男人的脸上。
男孩温柔的用手抚开男人脸上的头发,也在男人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那个吻是那么的温柔,就像是两个人之间原本是感情再好不过的父子了。
阳光从狭窄的窗子里面照了进来,慢慢地照射到男孩的脸上,站起身,男孩终于不再留恋于过去,轻轻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将目光最后投射在两个人的身上。
男孩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前的淡漠“月光草。”随着“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出现在西弗勒斯眼前,“小主人,月光草愿意为小主人服务!”家养小精灵一如既往尖细的声音让西弗勒斯在经历过一晚的安静后有些微的不适应。
皱皱眉,男孩感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袍子下摆磨蹭,原来是昨天的那只黑猫,看起来是饿了,漂亮的大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漂亮的绿宝石一样……
看着这双眼睛,西弗勒斯突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仿佛自己一样也见过一双同样美丽的碧绿双眼,但是自己并不记得了。
摇摇头,他伸出手将猫咪抱了起来,用手在猫咪的下颚轻轻的抓挠。小小的猫儿明显的被男孩修长的手指伺候的十分舒服,迷上了眼睛,从喉咙里面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并不明显的弯起嘴角,男孩淡淡的说:“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月光草”
说完,男孩静静的望着窗外,不再去看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是,小主人,月光草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的!”男孩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点头。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声过后,家养小精灵尖细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小主人,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男孩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将怀里的猫放在地上,“把他也带回去。”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是!月光草知道!月光草会好好地照顾小主人的宠物的!”修长的手再次的抬起,阻止了家养小精灵的喋喋不休,“好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做得了。”
说完后不理会家养小精灵的眼神,走到门前,轻轻地推开门,走出了这个记载着自己无数回忆的地方。
站在门口的石阶上,阳光是如此的耀眼。英国伦敦的天空很少会出现这么漂亮的阳光,今天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明亮。
可惜,西弗勒斯并不是一个适合生存在阳光下面的人,面对耀眼的阳光,男孩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用自己漂亮的手挡住照射到脸上的阳光。男孩黑色的眼睛在阴影的遮盖下面显得格外的明亮,从中闪耀的是一种经历过磨砺的宝石才会发出的光芒。
原石固然美丽,但是更美丽的确实经过磨砺之后的宝石,那样的宝石已经通过痛苦的磨砺将自己的不完美都抛弃,保留下的是最美最纯粹的地方。也只有这样的,我们才可以将他成为宝石,现在的西弗勒斯就是一块如此美丽的宝石。现在的他,在本身的华美外表下的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与之相配的华美灵魂!
沿着自己记忆中的道路向前走去,西弗勒斯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毕竟这里蕴藏了太多的记忆。而这记忆中的哀伤与痛苦远远多过快乐,西弗勒斯不是一个会因为人去了之后就将一切回忆都变成好的回忆的人,自己的痛苦自己会永远记得。所以,这个地方,自己很可能不会在来了。
男孩慢慢地走在林荫道上,看着四周,周围的景物都是自己熟悉的。破旧的房子,阴暗的街巷,地上的水洼,遍地的垃圾……这里是蜘蛛尾巷,肮脏的聚集地,同时也是自己童年的故乡……
慢慢地,他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片被灌木丛围绕着的空地。空地里面有着一些儿童玩具,这里,自己来过,可是不是为了玩耍而是……“够了,莉莉!不要再玩弄你的愚蠢的小把戏了!”回忆被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打断,男孩抬头望去,在秋千上有一个红发的女孩高高的荡起,松手后,像一只小鸟一样的落地。转过头的女孩有着一双像宝石一样明媚的绿色大眼睛。
回忆瞬间纷涌而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自己不明所以的兴奋感受!这是什么感觉?男孩捂住胸口,重重地退后……
这个女孩是……“嗨!你是谁?”清脆的声音响起,他抬起眼,手还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蹲在了地上。刚刚要起身,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扶住了他,他看着那双手,那是与自己不同的手,不若自己的手修长,但是却圆润的可爱。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么?来,我扶你起来!”抬头,女孩关心的眼神映入了他的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敢于靠近自己,难道她不怕自己会对她不利么?啊,对了,这个女孩是莉莉,莉莉.伊万斯,一个麻种,一个泥……泥巴钟这个词就连在心中都不想说出去,为什么?
在西弗勒斯慌神的时候,莉莉已经将他扶了起来,并且观察者这个男孩。眼前的男孩有着漂亮的长长黑发,苍白的肤色,漂亮的五官,修长的身体……‘这个男孩一定身体不好’莉莉暗自想着。
西弗感觉到手臂上的热度迟迟没有散去,他抿唇,迅速的张口,不受控制的喷洒毒液:“这位小姐,我想你的脑子是不是塞满了稻草?身为一个淑女你难道不知道不该随便触碰一个异性的身体么?”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这可能会很危险。
“或者说,我不得不对你的脑子里充满了的东西表示怀疑,难道里面是鼻涕虫么?!尽然把你的麻瓜姐姐丢在一边,就在这种地方施展魔法?展露你的小小把戏?!”不要随便在麻瓜的眼前施展魔法,这样对你很危险。
西弗勒斯不管何时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他习惯性的用自己的毒液来伪装。
紧紧拉住男孩的手臂,莉莉仿佛没有听到男孩的话一样,对自己的姐姐说:“佩妮,佩妮!你快来看看,这个男孩,身体好像不是很健康的样子,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西弗皱眉,他不习惯有人如此的亲近他,这往往代表着阴谋!这里不是自己可以放心的地方,这里说不定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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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开手,过大的力道将女孩摔在了地上。“唔!”女孩的娇嫩皮肤即使在柔软的泥地上也会受到伤害。看着女孩的手上还有穿着短裙的膝盖上流出的血迹。西弗勒斯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在心里暗自低咒。
“莉莉!”尖锐的女声再次传来,西弗勒斯抬头看见了那个女孩,和莉莉相比她简直平凡的不值一提,两个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都有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你做什么?!”那个女孩怒瞪着西弗勒斯,尽管这么说,但是那个女孩却隐隐的缩在莉莉的后面。
“没关系,佩妮,我没事,谢谢你关心我!”莉莉的漂亮碧眼中还戴着泪水,但是,却在脸上挂出了微笑。‘关心?哼……’西弗勒斯暗暗地想,看着那个女孩的腿上和手上的伤痕,西弗勒斯走过去,一把拉过女孩,那个麻瓜女孩甚至不敢阻拦。
一个无声无杖魔法丢了过去,女孩的手和腿上的伤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女孩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发现果然愈合了,而且再也没有丝毫的痛苦。她惊讶极了!“你也会这种力量吗?佩妮,你看,你看,我们是一样的!”佩妮和西弗同时皱眉。“谁和你们一样,你们都是怪物,小怪物!”
熟悉的形容词传来,男孩心中所怀揣的痛苦立刻被这个麻瓜点燃!其实以前他并不讨厌麻瓜,毕竟其实自己以前也并不是完全的巫师,但是,自从知道了他们这些人对巫师的态度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巫师厌恶麻瓜!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被称呼为“魔鬼”“怪物”……男孩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就先被莉莉吓到……
那个漂亮的女孩推开了自己的姐姐,“佩妮,你太过分了!”漂亮的碧绿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哼!”那个麻瓜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开。
西弗勒斯刚刚准备离开,却看到莉莉的眼中留下了透明的水滴。男孩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做,‘去看看,去看看吧,反正现在天色还早。’他走过去“我假设,一位淑女是不应该以这么不雅的姿势蹲在地上哭的。”
莉莉抬起头,看见西弗,“哇”的一下哭的更加大声,而且还紧紧地抱住了西弗……西弗勒斯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他没有想到,怎么会有女人敢这么大胆的紧紧抱住一个男人?刚刚想推开她,却听到“我不想……不想骂她的……是她太过分了……说我可以……但是,她明明不认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
想要推开的手,悄悄地放下,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为他如此哭泣……只是,胸口的湿润却好像透过了自己的衣服,慢慢地渗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抬起头,今天的阳光是如此的耀眼……
12、过度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边想着这件事情,西弗勒斯一边快步的走过长长地走廊,并且第一次的诅咒这该死的走廊好像走不完一样。看了看走廊上的画像都没有关注自己,西弗勒斯低咒一声,开始小步的跑了起来。
‘该死的普林斯庄园!该死的麻种!该死的莉莉.伊万斯!更该死得我自己!’西弗勒斯从见过莉莉之后,就被这个热情的格兰芬多缠上了……偏偏,自己因为这个脑子里面充满了鼻涕虫粘液的女人而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不用被纠缠在对过去的思念里……
‘那也不应该该死的答应和这个女人每天见面!’是的,现在的两个人每天都要在那个平地上的小公园里面见面,尽管西弗勒斯总是满脸的不情愿,嘴里总是喷洒毒液,但是那个漂亮的红发女孩却总是不把西弗勒斯的毒液当一回事。
耳边回响着“西弗”“西弗”这样温暖的称呼,西弗勒斯不是不敢动的。这让他想起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这么叫他了。即使是以前,也只有艾琳才会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去呼唤他的名字。而艾琳的呼唤大多数是淡漠的,即使她再想表现出对西弗的爱,多年的痛苦与心灵的枯萎也已经让她的爱也随之慢慢地枯竭了。
没有人曾经用那么充满了活力的声音称呼过自己,这样的热情让自己不适应,但是却又深深的向往。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被吸引。
其实斯莱特林的人都寂寞又不安,但是却又要保持自己身为贵族的优雅和疏离。身为贵族,往往有着强大的力量,因此对力量就更加的向往。所以在别人的眼中会觉得斯莱特林的人们都往往不择手段,让人们对他们产生猜忌。
而偏偏,斯莱特林又有着自己的高傲,你如果不是真心相待,我就不会对你付出一丝信任。在斯莱特林的心中,可以存在灰色地带,但是不可以拥有存在猜忌的友谊。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朋友或许一生就有一个,而这个朋友,是自己在战斗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人。
所以,当你遇见一份温暖的时候,尽管不安,尽管惶恐,但是冰冷的蛇类,还是会靠上去。虽然自己的毒液早就已经准备好,准备随时让伤害自己的人付出代价。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在温暖出现的时候,那份舒适与安宁。
匆忙的跑到自己的房间,西弗勒斯将身上的长袍退下,经过最近的修养,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原有的模样。或许巫师界的的确确比麻瓜界落后,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魔药的作用。在麻瓜界几乎是致命的伤口,一瓶魔药下去,很简单的,整个人就会恢复生机。
普林斯世家身为一个魔药世家,只要是西弗勒斯有活下去的欲望,那么,又有谁可以剥夺他恢复的权利?
修长的身体有着流畅的华美线条,白皙的皮肤上面,有着血色的花朵盛开,这是魔力的暴动为他留下的痕迹,虽然没有伤害,但是背部的痕迹却无法消去。艳丽的红痕,呈藤蔓状徘徊在他的背上,顺着男孩的柔软曲线,渐渐汇集。
将如丝般顺滑的长发束起,男孩的背后,配合着红痕存在的是复杂的纹身。华丽的普林斯世家的家徽用一种特制的闪耀着淡淡金光的魔药纹在了男孩的后背。这是一种惩罚,是自己轻视自己生命与普林斯的荣耀所受到的惩罚。
虽然不会痛,甚至有助于自己身体的恢复,但是每当自己有了什么再次轻视自己生命的想法的时候,这朵罂粟花会慢慢地合拢。身上的红痕会变成真正的伤口,并且血流不止。西弗勒斯不曾后悔过,直到今天。
或许自己不该轻视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不这样,不去面对死亡的危险,自己甚至不知道原来一直引以为豪的灵魂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脆弱。摇摇头,换上一身麻瓜的衣服,西弗勒斯抬起头,看见墙上的挂钟,再次低低的咒骂一句,他抓住了门钥匙,随着一阵被钩子扯住肚脐的难受感觉传来,男孩的眼前一片眩晕。
再次站稳脚跟,男孩并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晃了晃还处于眩晕中的头。慢慢地睁眼,看着这里,是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可是,墙上的挂钟再一次的提醒他,现在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留恋过去。再怎么不情愿,一位绅士也不该让一位淑女等待自己。
走出大门,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林荫道,男孩的脚步优雅,但是有着快速的步伐。蜘蛛尾巷的人们好像都没有看见男孩一样。当自己到达的时候,却发现伊万斯家的两个姐妹已经到了那里。
那么,接下来的恐怕就有像是以前的几天一样了。佩妮.伊万斯,非常的讨厌男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莉莉来的时候,她都会随之前来。见面之后,就是一如既往的尖刻对话,西弗勒斯的毒舌又怎么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往往将那个麻瓜女孩噎得完全没有别的力气反驳之后。就是麻瓜和热情的格兰芬多的对话,虽然每次两个女孩子都会吵几乎是同样的话题,佩妮讨厌莉莉的“不正常的小把戏,还有阴沉沉的小蝙蝠”,而莉莉同样讨厌姐姐,“爸爸妈妈都非常喜欢我的魔法,而且,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这么说他。”
而这时的西弗勒斯就默默的坐在旁边,手中翻阅自己未看完的书籍。将两个女孩的吵闹声当成背景音乐来看书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的到了吧?
但是,今天的事情却有所不同,两个人的争论对象好像是正在莉莉手中挥舞的一封信。而那封信,西弗勒斯自然十分的眼熟,因为在不久之前,自己同样的接到了一封信。
厚厚的羊皮纸,上面画着霍格沃兹的校徽,一条蛇、一只鹰、一只灌、一只狮子,组成了一个大写的h。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自己并没有将它拿给莉莉看,毕竟当时大家都会受到同样的的东西,并不需要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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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前几天圣诞节的时候,莉莉送的甜死人的亲自动手烤的蛋糕而闹别扭,直到自己生日之后才肯见莉莉的小西弗可爱的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慢慢地想着。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和原来一样了。在佩妮生气的跑走之后,不同的是今天莉莉格外的兴奋,抓住西弗勒斯不停地询问着有关霍格沃兹的事情。甚至在西弗勒斯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晚安吻,完全不顾呆住的西弗勒斯,像只小鸟一样的跑走了。
西弗轻轻的捂住脸上,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阵的发烫。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爱情。是的,就像是以前的感觉一样,这并不是爱情。但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无法理解。
自己已经熟悉了女孩的陪伴,也将这个女孩承认为朋友。但是,他对那个女孩的感情真的那么单纯么?单纯的只是朋友?还是有其他的感情。面对那个女孩,自己不由自主的变得幼稚起来,许多以前完全不会在意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忍不住去争论。甚至,自己会担心那个女孩,担心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皱皱眉,男孩看见墙上的时钟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是就寝的时间了。男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自己轻笑了一下,‘反正时间还很长不是么?我还有时间慢慢地思考。’
闭上眼,今天的夜晚依旧如此的美好……
13、对角巷
西弗勒斯一个漂亮的侧身躲过了一个跑过来的高大男生,“该死的!”西弗勒斯低低的骂了一句,整理好因为躲人被蹭掉的帽子。
他丝毫不怀疑刚刚跑过去的那个混蛋一定是一个格兰芬多,‘当然了,除了那个学院,还有哪个学院的混蛋只有四肢发达,但是却丝毫不长大脑呢?’
“哼”低低的哼了一声,他将手上的东西轻轻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方式抱着,并且再一次躲过了拥挤的人群,继续想着‘毕竟,他们根本就连大脑都不存在,而你’
他迅速的侧过身,闪过一个低空飞过的羽毛蓬乱的猫头鹰,‘绝对不能指望,那群脑子里面空空荡荡的小混蛋在几年的时间内可以迅速的长出脑子来!’
再次防止手中的东西因为人群的拥挤滑落,他现在不得不召唤家养小精灵了,他该死的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莉莉和他们家一起在这个开学之前的日子来这个地方,这里简直是该死的拥挤!
明明知道学校会拍教授来引导麻瓜家的孩子,但是还是敌不过那双闪闪发光的碧绿色宝石中闪耀着渴望的光芒。西弗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里与外面的光亮仿佛就是两个世界,但是却让西弗勒斯觉得非常的熟悉。
熟悉的昏暗、熟悉的肮脏、熟悉的充满不怀好意的目光……翻倒巷,这就是这里的名字。艾琳与西弗勒斯最后来过的地方,也是和蜘蛛尾巷如此相像的地方。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或许,他该去看看王子的货物怎么样了。轻轻的一个响指,“啪”的一声,西弗勒斯的专属家养小精灵,月光草出现了。西弗勒斯直接止住了小精灵的尖细声音,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普林斯世家和这个阴暗的街巷有什么关系。
低声的吩咐了一些什么,西弗勒斯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家养小精灵,轻轻的扫了一眼阴暗的巷子,转身,袍角划出漂亮的弧线,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会这么傻,将自己的外貌暴露在翻倒巷的人们眼中。
‘那么,接下来,是魔杖了。’他走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门前,这里比起对角巷里面别的店面都要老的多,也都要破烂的多。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西弗勒斯是一个有一些洁癖的人,在他走进这家店之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带上了一双白色的手套,这才推开门。他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看着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心里发毛。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西弗勒斯感到不安了,他确实的觉得,他觉得在这里自己会遭遇到一些他不想遇到的事情。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西弗勒斯抬起头,发现一个老头站在他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这的确让他吓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出现的如此悄无声息。
“哦,是的,”老头说,“这位小先生,你一定是普林斯家族的又一位族长了,每一位普林斯世家的人身上都带这种特殊的香气。我想我还记得你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小姐,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奥利凡德先生走到西弗勒斯跟前,他那对银白色的眼睛里映出了西弗勒斯的影子。
西弗勒斯有礼貌的点了点头,阻止了老人的话,他并不像让自己有过多的时间来和这个老人谈话,这个老人,他并不喜欢,从以前的记忆里他就觉得这个老人是一个老神棍一样的角色。“是的,奥利凡德先生,你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我想必须打断您的话了,我还有一锅魔药正在等着我。”
“唔,是的,是的。这么说来,普林斯世家现在的一切都有您掌握了。哦,这真的是太好了,没有普林斯世家的魔药,我的腿简直痛的让我没办法活下去。”奥利凡德先生说着,从西弗勒斯微笑了一下。“好了,普林斯先生,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那么,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我想是右手,先生。”西弗勒斯伸出了自己修长的漂亮的手指。莹白的指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面,几近透明。仿佛按照某种规律又仿佛是随便舞动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漂亮的痕迹。那痕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魅惑感。
“哦,是的。那么,把胳膊抬起来。好。”老人很快的从那迷惑的轨迹之中挣脱出来。并且为男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男孩的洁癖,他并没有碰到男孩的皮肤。
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普林斯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西弗勒斯已经发现卷尺在自动操作。而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而地上堆积的盒子的数量,让西弗勒斯有一种想要哀叹的感觉。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普林斯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西弗勒斯接过魔杖,‘如果这就是我的魔杖,那一定是见鬼了’,的确如此,他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然后就是“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但是他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西弗勒斯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魔杖究竟怎么样合适,从来就不明白,这个老头究竟是不是有喜欢别人一边试魔杖,一边拆他的店铺。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而这个店里面的灾难也越来越多。
(以上内容包括部分原文内容)
他用了一个魔杖炸毁了眼前的柜台,另外一根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大洞,还有一根为奥利凡德的店
开了一个天窗……
西弗勒斯现在开始感觉到手臂有些酸痛了,他简直像该死的降魔杖对准那个老头,然后甩过去一个“阿瓦达索命”!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除了对待魔药还有该死的伊万斯,剩下从来没有人可以占用他这么多的时间。
但是,同样的他并不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在很多方面,耐心是成功的关键,例如魔药还有杀人。但是他并不觉得面对着这个怪老头还有这些魔杖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以及付出自己的耐心!特别是在他现在还有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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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准备掏出一屏魔药并且想威胁眼前这个老头的时候,他手上的魔杖突然换了一个奇怪的感触。那种感觉很奇妙,是的,非常的奇妙,就像是他突然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半身一样的感觉。当他握住那个魔杖的时候,力量充满了他的全身,他甚至觉得他本身就充裕的魔力现在被压缩起来。
现在他的魔法核心可以存储更多的能量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背后的黑色罂粟正在渐渐地开放,而从自己的身上飘散出了一种异常迷人的香气。眼前出现的,是大片的黑色罂粟花海……
熟悉的痛苦蔓延开,男孩自从艾琳被埋在哪里开始,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他甚至不等奥利凡德向他介绍自己的魔杖究竟由什么就匆匆的将一把金加隆仍在了柜台上。然后匆匆的走出了店门,这是第一次,西弗勒斯抛弃了自己的礼仪,他的袍角甚至没有划出优美的弧线。
“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出现在西弗勒斯眼前,它的手里捧着西弗勒斯不常穿得一件上面绣着漂亮的银色丝线的黑色斗篷。这个斗篷上边有着大量的魔法阵,而斗篷的扣子则是一对门钥匙。在黑色的袍子上面,放着一个可以遮挡住西弗半边脸的银色面具,上面画着一朵黑色的罂粟。
拿起这些东西,西弗勒斯将新买来的魔杖交给家养小精灵。他不知道究竟是贵族的爱好还是只有普林斯世家一家喜欢这样做。所有的魔杖上面都会标有普林斯世家的家徽。并且,普林斯世家的炼金术也足以让他的魔杖变得更加顺手。
将家养小精灵遣走之后,西弗勒斯就失去了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是站在了翻到巷。现在的西弗勒斯,是一个17岁的少年左右的摸样。微微笑了笑,他带上了银白色的面具,现在,他就是新一任的王子了。
轻轻的扬起手,将斗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他走向了阴暗的街巷。
14、命中注定的相见
昏暗的街巷中,有一个高挑的全身覆盖在华丽斗篷里的身影正在行进。但是,往日里贪婪的人们却没有人对他伸出手。这里是翻倒巷,蕴藏着巫师界无数黑暗的地方,这里面的每一个人活下去的最基本要求,就是知道谁是可以动手的,而谁是不可以的。
显然,这个神秘的人,就是一个不该动手的对象。因为翻倒巷的人不会忘记,上一次也是这个带着面具的人身边的一个人,将一只发狂的狼人,用一个无声无杖的阿瓦达索命重重地击飞。即使他们不确定上一次出手的人是不是比这个更加厉害,但是,身为一个生存在黑暗中的人,他们生存的本能阻止他们伸出罪恶的双手。
‘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西弗勒斯心里想,‘还是那样黑暗。’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斗篷,快步想着博克博金的店走去。
而往日昏暗的小店里,今天却变得格外明亮,不是因为博金终于舍得多点了几盏灯,而是这里出现了两个华丽的人。华丽丽的铂金贵族,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和他的儿子卢修斯.马尔福,有马尔福出现的地方,他们的铂金发色足以将任何地方点亮。
“博金”阿布拉的手里面把玩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流动的是一种漆黑的不带一丝颜色的液体。那液体的样子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仿佛会随时吸收外界的光芒。漆黑的液体放在小小的玻璃瓶中,握在阿布拉的手里,将阿布拉修长而白皙的双手衬得越发的白,同时也将那液体变得越发的黑。
卢修斯并不知道父亲手里的那瓶液体有什么用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被允许在这种场合下插嘴。他只是抬着自己的下颚,带着一种马尔福家族常常挂在脸上的贵族式微笑,静静地站在自己的父亲旁边。
老博金匆匆的擦着汗,好像阿布拉并不是在叫他的名字,而是在威胁他一样。当然,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威胁。老博金绝对没有想到,王子的魔药竟然如此的成功,甚至连黑魔王都看上了眼。他不敢得罪黑魔王,但是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联系王子。
‘但是’老博金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阿布拉,‘我必须说点什么,是的,必须!’没错,他必须说点什么,不然,他丝毫不会怀疑,那个现在看上去充满了贵族优雅气息的男人会迅速的掏出魔杖给他一个钻心剜骨……
“叮铃。”正当博金准备说些什么来转移阿布拉的注意力的时候,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随着一直修长漂亮的手后面出现的是一个穿着斗篷,带着银色上面画着黑罂粟的面具的人。银色的面具下露出来的只有薄薄的红唇,这红唇的形状优美的让人想要亲吻。
“哦!王子殿下!”老博金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大喊出声,这个称呼让卢修斯挑起了一边眉毛。马尔福家欣赏美人,更加欣赏有身份有地位的美人,而眼前这个人,‘王子殿下么?’卢修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落到别人的头上,‘希望,他配得起这个称呼。’脸上挂着一个贵族是假笑,卢修斯等着被人注意。
“博金。”无法辨别男女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一样的清脆好听。“我的魔药,你是否已经出手?”西弗勒斯伸手,将自己斗篷上的帽子摘下去,漂亮的面具暴露在空气里。一头长长地顺滑的黑发垂落,绸缎一般的黑发几乎到达地面。
“是的,是的。王子殿下,全部出售了!当然,这位马尔福先生是对您其中的一瓶魔药有很大的兴趣,正想找您谈谈。”博金弯下腰,一边将一个装满了金加隆的袋子递给了西弗勒斯。接过袋子,西弗勒斯这个时候终于第一次正眼看这旁边的两位马尔福,“有什么事情么?”即使隐约的记得这两个男人都是食死徒,他也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平淡的问。
“我想是的,王子殿下。”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用一种让人并不会觉得不适的咏叹调对西弗勒斯说着,“我是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马尔福的家主,这是小儿卢修斯.马尔福,今天很高兴见到您,王子殿下。”修长的手向前伸出,马尔福白皙的手以及优秀的礼仪明显的让今天已经整整忍受一天的西弗勒斯为他加了很多分。
他实在是受不了那群该死的小巨怪们了,他简直不知道,那些脑子里面充满了鼻涕虫的小混蛋究竟是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一直忍受那种拥挤的氛围。
于是,西弗勒斯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阿布拉的手里,轻轻地握手,以一种清脆的声音说:“您好,我是somnus(罂粟),很高兴见到你。”然后,将手伸向卢修斯,“也很高兴见到你。”
接过那只漂亮的手,卢修斯确定他对这个人有兴趣。微微地挑起嘴角,脸上出现了一个邪气但是诱惑的微笑,这是他通常捕食猎物的笑容。并不像父亲那样轻轻握手,他弯腰轻吻西弗勒斯的手背,让铂金长发滑落,形成一道漂亮的帷幕,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的诱惑。用一种好像调情的声音,喃喃低语:“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王子,你可以叫我卢修斯。”说着轻轻地勾动自己的手指,在西弗勒斯的手掌中划出暧昧的弧线。
微微吃了一惊,西弗勒斯抽回手,尽管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男人,但是以现在的年龄来说,手上的触感还是足以让他感到脸红,并且感到心跳微微的加速。握紧隐藏在宽大袖子里面的双手,他依旧以一种淡然的声音问:“那么,您想和我谈些什么?”
他的直接让阿布拉有一些不适应,但是还是尽可能快速的回答了:“我一个月前,在博金这里发现了一瓶神奇的魔药,”他举起手中的水晶瓶,“这种魔药可以给我很大的帮助,我想大量的订购它,不知道您是否还可以提供?当然,我会付给您最优厚的价格。”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的魔药,或者说,□□更加合适,这是一种并不难以配置的魔药,但是世界上除了普林斯世家之外没有人可以制作。因为制作这份魔药的必须材料就是黑罂粟,而这种罂粟只在普林斯世家出现。虽然是□□,但是少量的药剂的确可以起到催情以及□□的作用。
西弗勒斯并不像熬制这种魔药,因为虽然工艺很简单,但是相对的需要付出的时间相当的漫长。再霍格沃兹即将开学的日子里,他并不像制作这种魔药,而且‘有了伊万斯小姐几乎天天的纠缠,我根本无法有充足的时间去熬制它!’。所以,西弗勒斯淡淡的开口:“我并没有时间制作这种魔药。”
阿布拉以及卢修斯几乎都微微的一愣,卢修斯的愣神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马尔福家族,这让他的兴趣更浓了。而阿布拉则是惊讶,这瓶魔药竟然是出自一个明显还是少年的人的手中。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但是他的主人同时也是他的好友――lord voldemort的的确确是需要这种□□的。
lord voldemort最近感觉到了他想长生的道路似乎出现了偏差,他制作了魂器,但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他的力量以及他的理智正在流失。于是,他几乎是马上就发现了自己制作魂器的做法恐怕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但是他的灵魂还是更加的不稳定,甚至连灵魂稳定药剂都没有办法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当lord voldemort 发现少量的使用这种□□的一些部分可以让他变得镇静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他需要大量的计量,来保持自己的理智,是自己尽快的解决这些问题。他不会给邓布利多留下丝毫的把柄,所以,他立刻秘密的召唤阿布拉,让他找到大量的药剂,送到voldemort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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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知晓lord的用意,但是这并不能阻止阿布拉的忠诚。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请提出您的要求,王子殿下。”阿布拉抛弃了一贯的贵族腔调,并且迅速的布置了无数个静音咒以及隔离咒,他甚至没有让自己的儿子旁听,“我会付出一切的代价,只要是您想要的。”阿布拉用自己的魔杖轻轻点地。
皱了皱眉,西弗勒斯明显的不喜欢这种谈话的氛围,但是他依旧冷静的说:“我并不认为马尔福家族有什么我需要的东西。”的确是的,普林斯世家是一个并不逊色于马尔福家族的古老贵族,更甚至,它有着神秘的东方古国的支持,又有什么是自己无法获得的呢?
阿布拉面色凝重,他当然看出了眼前的少年恐怕并不是一个容易劝说的角色。从少年的衣着、谈吐等方面也都可以看得出来,少年的家族恐怕也并不普通。但是,lord的命令他必须完成,对于自己的好友和主人的变化,他早就有所察觉。而如果眼前这个少年的魔药可以使自己的友人恢复正常,那么他当然会竭尽全力。
斯莱特林的人或许没有很多朋友,但是,他们永远有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他会在战场上将后背交付给他。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友谊,如果为了家族,身为一个马尔福,他可能会放弃他们的友谊,但是他将愧疚终生。但是,现在并没有任何的阻挡因素在他的面前,那么,他必然将尽全力帮助自己的友人。
斯莱特林的友谊让人难忘,也许他们不择手段,但是,获得斯莱特林的友谊,这将是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15、认定的朋友
西弗勒斯面对很多人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却并没有想一走了之的意思。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毫无疑问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美人也不为过,相比现在不过14岁的卢修斯而言,他的美多出了一份成年男xing的刚毅感。若说卢修斯美丽得像一个精灵可以忽略xing别,阿布拉就绝对是一个不会被别人错认的英俊男人。那种经历过磨砺的成熟美,是让西弗勒斯欣赏的。
所以,现在的西弗勒斯还是静静的直立着,看着眼前的铂金贵族,他坚毅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锋锐气息让西弗勒斯愿意听听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
阿布拉的手里把玩着马尔福家的蛇头杖,他一边无意识的用蛇头杖轻轻敲打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一边在心里面盘算着到底什么可以吸引眼前的这个人。‘一个贵族’他想,并且又用自己银灰色的锐利双目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善于熬制魔药的贵族。’敲打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阿布拉并不是傻瓜,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难道,是……王子?呵……那就是了……果然,除了……’阿布拉挑起嘴角,一个完美的贵族式假笑挂在了男人的脸上,为他的容颜更添加了一些帅气与邪魅。
“我想,”阿布拉轻松的微笑着,用手将自己眼前的铂金色头发向后顺去“我知道了有什么或许可能让您感兴趣。”西弗勒斯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痕迹,双手抱胸,带着些许的笑意开口:“那么,我倒是有兴趣听一听。”
阿布拉同样的也挑起了眉,又恢复了一向懒散的咏叹调:“哦,这其实很简单,不是么?”说着,阿布拉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一缕垂落在肩头的铂金色长发,并且意有所指的像西弗勒斯眨眨眼。西弗勒斯先是略显惊讶的挑眉,然后漂亮的薄唇勾勒出了完美的笑痕。他微微的点头,‘无法否认的,马尔福家的人的的确确是说服人的高手,不是么?’他暗自想着,同意了这桩交易。
隐藏著一切的咒语很快的解除,少年走出阴暗的角落,淡淡的想着博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卢修斯轻轻的笑了一下,示意再见就走除了这家店门。卢修斯对待自己看上的人始终有一直坚持不懈的精神,他转头向父亲示意了一下,甚至没有等待父亲的回应,就很快的跟上那道修长的身影。
阿布拉高高的挑起一边的眉毛,随即低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满是对自己的儿子的宠爱以及淡淡的善意的嘲讽,‘卢修斯,也该让你受到一些刺激了,这位王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对象啊!’他愉快的轻笑在转头面对博金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么,博金。”阿布拉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金属的冰冷质感,他用手漫不经心的把玩自己的手杖“关于这位王子,你不想告诉我多一些东西么?”他的银灰色眼睛中充满了冷酷的威胁。
博金颤抖着嘴唇,将双手紧握。现在联系上了王子,他并不会怀疑,原来的钻心剜骨绝对会变成阿瓦达索命。想到这里,他的声音也颤抖了,“当,当然,马尔福先生,当然!”
――――――――――――――我是时间、人物、地点的分割线―――――――――――――
西弗勒斯可以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同样的那个人仿佛并不害怕被别人发现,西弗勒斯灵敏的鼻子可以轻易地闻出那个人身上的香气――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或许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他并不傻,刚刚这个小马尔福的动作简单的可以理解为追求的先兆。
不过,西弗勒斯微笑,‘虽然自己并不讨厌他,但是也并不到可以发展到情侣的关系。身为一个斯莱特林,自己无法仅仅凭一面之缘就将自己的信任交给别人。卢修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
一阵危险的气息将西弗勒斯的思考打断,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威胁。四周蠢蠢欲动的是一些充满了黑暗气息的生物。他认识这种气息,和上次的那个狼人是一样的。‘呵!生活果然时时充满了乐趣。’西弗勒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殊不知自己粉红色的小舌划过淡粉色的薄唇的情景,让卢修斯猛地深呼吸压下自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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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卢修斯知道眼前的少年知道自己的跟随,毕竟自己并没有特意的掩饰……但是,“该死的!”低骂出声,‘他该死的是故意挑逗自己么?!’这个少年难道不知道那样的情景有多么的诱人么?“呼!”忍不住深呼吸,压下自己的冲动,他同样感受到了四周的危险气息,马尔福家的训练让他并不畏惧狼人。
不畏惧并不意味着他会盲目的鲁莽,现在四周的狼人,明显的不是他或者那个少年两个人可以单独应付的。迅速的走上前去,卢修斯无暇顾及身边少年有趣的眼神,他若有若无的将少年护到身后。毕竟,他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否可以有足够的把握保护自己,姑且不说自己看上了这个少年,父亲对这个少年的坚持也让他坚定了保护少年的想法。
西弗勒斯的眼神落在这个现在微微比自己矮了一些的少年的身上,他,保护着自己。西弗勒斯感到了一种温暖与悸动,这个少年的身体绷得很紧,漂亮的脸上是一种严肃的表情。西弗勒斯知道少年很紧张,但是,他却要保护自己,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样的少年,让西弗的心,软了一下。
而且,他轻轻地皱了皱眉,一声叹息冲红润的双唇中吐了出来。他不知道少年有没有注意,当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同时,少年在危险中将他的后背交给了自己。西弗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触碰少年的肩膀,面向卢修斯的脖子。
现在他的呼吸间都是卢修斯身上的香气了,将脸舒服的在铂金色的长发上轻轻磨蹭,突出的气息喷到少年敏感的脖子上,简直让人疯狂。卢修斯僵直了身体,他简直无法理解身后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呵呵~”诱人的笑声从西弗勒斯的口中传出,让卢修斯起了一阵寒颤,同时涌起了一股热流,直直冲向某个极为容易亢奋的部位。‘该死的!’卢修斯瞪大了眼,他并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男孩了,自从12岁开荤以来,即使没有上千次经验,也有上百次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也从来不曾想象过,只不过是一声轻笑,就可以让自己有反应!他简直想要咒骂了!
突然,西弗勒斯微微的抬起头,在卢修斯的耳边以一种极低的,丝滑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lu……”
未完的话语被从四面猛扑而来的黑影打断了……
16、强大&震惊
仿佛是故意的不想让两个人的小小暧昧进行下去,暴动而来的黑影带着恶臭的气息直直的扑到两个人的脸上。不得不说狼人的速度根本无法让人忽视,刚刚还隐藏在暗处的几个黑暗气息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两个人的眼前。
狂暴的狼人双眼充血赤红,打仗的嘴角不停地留下了口水,锋利的牙齿上不知道粘着的是什么的黑色赃物,血块或者是事物的残渣,至于哪种食物是人类还是动物……
或许狼人在是一个正常的人的时候身高并没有很惊人,但是狂化的狼人绝对是让人惊恐的存在。几乎高达2米的身高,浑身长满了肮脏纠结的长毛,被长毛覆盖着的是让人惊讶高高鼓起的肌肉……
锋利的爪子上面闪烁着金属一样锋利的光芒,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被抓到,恐怕人的身体会像豆腐一样被清理的切开,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但是,最令巫师惊恐的并不是以上的一切,毕竟巫师界的魔药有着神乎其技的治愈能力,刚刚还是半死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又可以恢复健康。但是狼人的唾液中有着一种让人无比惊恐的毒液――狼毒,被轻轻的咬了一口之后,狼毒将残留在人的身体里面,让你在每个月的月圆的时候都经历巨大的痛苦变成狂暴而且毫无理智的狼人。
但是,面对两个人的危险远远不是那么的简单,如果被狼毒感染,以马尔福家和普林斯家的财力、势力、权利而言,再加上西弗勒斯本人的高超的魔药技巧,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即使变成了狼人,也会很快的冲这种情况中解脱出来。但是,现在的袭击告诉了他们,这几个狼人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想要这两个人成为自己口中的美食。
这里是翻倒巷而不是对角巷,如果是对角巷的话此刻周围的成年巫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帮忙。但是在这里,这个遍布了阴暗肮脏的地方,有谁会帮助眼前的两个人,他们现在希望的一切不过是在狼人的嘴里留下一个全尸。
毕竟这里没有人有机会可以享用到马尔福家的美人,而那个黑发少年,明显的也是个美人。没有人觉得两个少年能够在大约20个狼人的攻击下活下来。
西弗勒斯确实是一个冷静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男人本性中的残暴因子会被激发出来,例如现在。在狼人向他们扑来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猛的抬起头,漂亮的闪身,华丽黑色袍子在空中划出让人迷乱的痕迹。
少年修长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看似小巧的匕首,却在狼人防御力极强的身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西弗勒斯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一样在狼人的攻击中闪躲,动作优雅而迷人,长发随着动作飞扬在空中,偶尔从长发中显现出来的脸上,黑色玛瑙般的眼睛晶亮,银色的面具下,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的红唇在脸上勾勒出邪邪的微笑……
纤细的手被狼人的鲜血沾染,原本银白色的匕首已经变得鲜红。修长的腿高高的抬起,重重地踢向狼人的胸骨,巨大的响声后,狼人的肋骨深深地凹陷下去,倒下去的狼人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血红的眼睛中充满的是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
卢修斯几乎被西弗勒斯的动作迷惑住,但是敏感的少年依旧动作迅速的闪过身后袭击而来的危险,铂金色的长发带着一整诱人的香气,轻轻的扫到了西弗勒斯的脸上。“阿瓦达索命!”铂金贵族冷酷的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似毫不留情的使用最最残酷的索命咒。马尔福家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慈悲而手下留情!
即使没有西弗勒斯一样漂亮的身手,但是卢修斯的动作也毫不逊色,马尔福家不愧是贵族中的佼佼者,强大的魔法攻击力,敏捷的身手,毫不留情的阿瓦达索命,卢修斯基本上没有使用过其他的咒语。相比之下,倒在西弗勒斯手下的狼人,死的明显要比死在卢修斯手下的凄惨。
两个狼人对视一眼,突然放弃了西弗,猛地想着卢修斯扑过去,刚刚攻击过一个狼人的卢修斯可以躲过一狼人,但是另外一个狼人的爪子绝对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迹。突然一道不祥的绿光冲击而来,两个狼人一起被击中,高高的抛飞。
卢修斯回过头,看见那个少年修长的手指还在半空中飞扬,‘无声无杖魔法!怎么会?就连父亲都不可能如此有效而强大的阿瓦达索命咒,跟不要说是无声无杖魔法!这个少年!’卢修斯此刻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眼角看见一个一直隐藏在黑影中的狼人向着西弗勒斯扑去,这个狼人明显的可以看出绝对是那些狼人的首领人物,也可以说是杀手锏,几乎高达3米的身高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怕。他的动作几乎比别的狼人快了一倍有余,攻击的动作也不像是别的狼人一样毫无章法,而是明显的有经过训练的动作。
别的狼人本能的使用爪子多过于牙齿,毕竟即使牙齿的杀伤力更大,但是使用双手是智慧型生物的本能反应。而这个狼人,明显的是经历过充分的训练,他几乎每一次的攻击都想着西弗勒斯的致命部位直击而去,牙齿是他最大的攻击利器。
显然的,他并没有丧失过多的理智而是理智的思考着种种攻击的动作。西弗勒斯的拳脚攻击对他来说基本上没有用处,而当西弗勒斯的手扬起,想要使用魔法的时候,他又会迅速的隐藏起来。
现在,那个巨大的狼人在西弗勒斯对付眼前的两个狼人的时候猛地冲了出去,西弗勒斯明显的无法阻挡。当你的面前面对着两个张大嘴袭击而来的狼人而身后的狼人使用锋利的爪子攻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选择即使受伤也不愿意被咬到。
西弗勒斯咬牙,躲开了自己的致命部位,手中的魔法元素迅速的聚集,‘我决不会白白受伤,准备留下你的命来抵偿我的血!’。黑色的少年丝毫没有即将受到伤害的恐慌,反而在脸上挂起了嗜血的微笑,眼前的两个狼人被深深地迷惑,直到到匕首已经重重地扎到了自己的心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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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放松了肌肉,等待着自己的疼痛,他会等到疼痛袭来之后才绷紧身体,这样可以有效地止血。但是他放松的肌肤感受到却不是让人清醒疼痛,而是一具温热的身体,耳边传来的是那个铂金少年的低低□□。
身后的身躯猛地绷起然后将全部的重心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西弗勒斯迅速的转头,正好抱住身后少年坠落下来的身体。少年的华丽长袍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深深地几道抓痕一直从少年的肩膀斜斜延伸到少年的腰部。
翻卷而出的血肉中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白色的骨头,血迹几乎是喷涌而出,将少年的长袍下摆沾湿。铂金少年的双手已经无力的垂下,失血过多以及剧烈的疼痛已经是卢修斯陷入了昏迷。犹如月光一样的铂金色长发已经被血液沾染,银灰色的双眼紧紧地闭上,卢修斯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原本粉嫩的诱人双唇已经变得苍白。
西弗勒斯一直稳定的双手突然开始颤抖,他几乎无法抱住这个倒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卢修斯的鲜血染满了西弗修长的双手,西弗勒斯愣愣的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鲜红液体,突然笑了。这让一直戒备着的狼人突然感受到一阵寒冷来袭。
西弗轻轻的将铂金少年靠在墙上,抬起血红色的双手,轻舔血红色的指尖,动作里充满了一种诱人的魅惑感。修长的手指沾染了血液,轻轻划过少年漂亮的薄唇,红色的甜美液体被轻轻染在少年的唇上。
“你知道么?”西弗勒斯的声音轻柔而充满诱惑,他修长的手指还是鲜红的,翻动着花样,吸引着别人的视线。他向着狼人走去,嘴角的笑越发的诱人,他温柔的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情人,“你呀!”仿佛是对情人的娇嗔,突然,他停住了,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狼人。
他还是笑着,只是笑容越来越冷,他伸出一只手,修长漂亮的食指直直的指住眼前的狼人,他表情变得严肃并且但是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嘲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审判之神,无情的宣布死刑:“你该死!”
然后,肉眼可见的魔法元素疯狂的聚集,狼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四周的躲藏者几乎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迅速的躲避。突然,一只匕首飞了出去,闪亮的锋刃带着寒光将一只肮脏的手钉在了墙上。血瞬间的飞了出去,为地上的水洼增添了一些高度。
“你怎么敢碰他?”西弗头也不回的问。被钉在墙上的男人疯狂的嚎叫,想将匕首从自己的手上□□,但是匕首的大半个刀身已经牢牢地钉进了墙上。
现在的西弗长长地黑发因为魔力与元素的聚集而向四周飘散,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几乎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就被碾成了粉末。但是靠在墙上的卢修斯却没有丝毫的损伤,魔法元素拂过他的身体,让少年身上的伤痕迅速的愈合。
狼人被魔压压迫的已经没有办法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连浑身的颤抖都被压制了。他想求饶,但是眼前的死神向他漫步而来……巨大的黑色光球将他包裹,狂乱的魔法元素像是刀锋一样将黑暗的生物完全的肢解成碎碎的肉糜……
西弗勒斯不去管惨叫的狼人,他回头,看着靠坐在墙上的少年,弯腰,将少年打横抱起,步入了黑暗……
17、罂粟
普林斯庄园里的午后往往是平静的,自从西弗勒斯小主人来到普林斯庄园之后,每日的午后时光总会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放松的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捧着一本厚厚的魔药书静静地坐在庄园的后花园里面的大树荫下静静的看书,进行自己的下午茶时间。
有的时候普林斯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很想撞墙来惩罚自己,因为不管以往几代的小主人有多么的成熟,却也没有像这个小主人一样。淡淡的话语不带命令,总是自己动手处理事情,对家养小精灵辛苦制作的食物永远都保持着冷淡的态度……家养小精灵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挫败以及自己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存在……想到这里,真是不得不让家养小精灵想要狠狠地惩罚自己呀!
但是同样的,不管是家养小精灵还是庄园里面的画像都不希望庄园里面太过于热闹,上次最热闹的时候就是西弗勒斯沉迷在黑暗里面几近死亡的时候。
而今天,普林斯庄园又一次的热闹了起来,原因是:
随着幻影移形的声音响起,一道黑色的修长身影出现,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月光草!”一向是冷静淡定的声音变得焦急而且充满了怒气。“啪”的一声,西弗勒斯的专属家养小精灵出现,西弗勒斯的怒吼几乎让它是跌跌撞撞的出现的。
而同样让家养小精灵受到惊吓的是小主人身上的浓浓血腥味道,以及主人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袖子。但是家养小精灵的一种被根植在灵魂深处的对主人的敏感让它知道这并不是主人的血,但是同事的,那个被主人横抱在怀里的人究竟是谁也让小精灵好奇不已。
“你该死的在愣着干什么?!”西弗勒斯几乎是在咆哮了!他怀中抱着的少年的身体越来越冷,他几乎要怀疑这个少年的生命就要在自己的怀里流失!心中的不安与一种奇怪的感情一起爆发,他的魔力开始猛烈的鼓动起来,在身边激起了巨大的反应。
不再去注意该死的家养小精灵,他迈开大步向着自己的卧房急急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拿到魔杖,许多的治疗魔法甚至比起黑魔法来说都要难以施展。他不能对怀中的少年如此的不负责!
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强大的力道几乎是房间的门已经半挂在了门框上,但是将卢修斯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是极为的轻柔。
被放在黑色的大床上面的铂金贵族脸上毫无血色,就连铂金色的长发也已经闪着黯淡的光芒。苍白的微微发青的皮肤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完全可以看出现在的少年即使背后的伤痕已经被西弗勒斯的魔法元素愈合,但是失血过多的事实还是让这个少年处于危险之中。
西弗勒斯起身,修长的手指舞动,“魔杖飞来!”急促的声音让他的魔杖几乎像是飞射而来的箭矢一样,甚至穿透了斜挂在门框上的木门,让华丽的木门彻底的粉碎。一把握住自己的魔杖,强大的冲击力度对西弗勒斯来说却丝毫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随着以一种优雅的弧线舞动的魔杖,西弗勒斯的口中开始吟唱着繁复的治疗咒文。肉眼可见的温暖光芒在西弗漂亮笔直的魔杖前聚集,并且直射而出,温暖的白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包裹着卢修斯的身体。西弗本身强大的魔法力量让这个咒语更加的具有威力,卢修斯的脸色很快的就回复了该有的血色。
现在的卢修斯很象是一个天使,美丽的容颜,像月光般漂亮的长发,周身包裹着的是温柔而不刺眼的白光,就像圣洁的天使降临。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开始渐渐地舒展开来,抿着的薄唇也慢慢地放松,卢修斯的身体在明显的好转。
魔咒吟唱完毕的西弗勒斯依旧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并且保持自己手中的魔杖不去颤抖,直到看见卢修斯的状况渐渐地开始好转,他紧绷的神情才慢慢地开始放松。
西弗勒斯重重地做到被他召唤过来的椅子上,他将双肘撑到床上,用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脸颊,用眼睛去描绘着眼前的铂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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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黑色的枕头上,像是黑夜中的皎洁月光一样。白皙的脸还没有男人的太多轮廓,线条十分的柔和,如果他清醒的时候,锐利的银灰色眸子让他有几分属于男生的英气。但是现在的他,闭上眼,长长地睫毛向上翘起,在卢修斯的脸上投下了一些阴影。
马尔福家的美丽果然是梅林的眷顾,世世代代的马尔福都有着铂金色的长发,银灰色仿若弥漫着雾气的双眼。不得不说,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最美丽的地方遗传了下来。
卢修斯修长的身体在14岁的男孩中算是高挑的,刚刚西弗勒斯抱着他的时候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手中流畅的身体线条。他并不像是西弗勒斯所了解的贵族一样,苍白而毫无肌肉,卢修斯的肤色本就白而且……西弗勒斯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原因在于铂金少年布满血污的长发以及长长地袍子。
修长的双手没有一丝迟疑的伸到了卢修斯的衣扣上,开始解卢修斯的扣子。当然,他的本意不过是想将卢修斯的脏衣服换下来而已。
突然,西弗勒斯感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他的手慢慢地开始变小,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变得更大了。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他发现魔药的时间已经到了。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干脆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继续帮卢修斯脱衣服,但是由于身高的变化,他只好坐到床上来继续这项工作。
但是贵族的扣子怎么是一般人可以轻易解开的?特别是马尔福家的扣子更是这样,扣子的形状做的十分的漂亮,但是绝对不是轻易能够解开的。于是西弗勒斯咬咬牙,怒气冲冲的做到了卢修斯的肚子上开始解扣子。
即使西弗勒斯是一个很瘦的男孩,但是11岁孩子的体重也并不算轻,所以卢修斯被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弄醒了。当他张开眼的瞬间,他几乎又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
――――――――――――――――下面的内容被河蟹吃了――――――――――――――――
18、无法摆脱的麻烦
卢修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孩儿,却不去理会男孩儿伸出的手,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西弗勒斯也感觉到心里越来越奇怪,‘难道,他不想要当我的朋友?混蛋!那为什么当时还要,还要亲我的手,而且刚刚还要救我?混蛋!’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被卢修斯看在眼里,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像上挑去。终于,在男孩儿的手渐渐的垂落,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的时候,他终于一把握住男孩儿的手,将【河蟹】的男孩儿一把带进了怀里。马尔福家族训练得来的敏捷动作,将男孩儿一把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的华丽铂金色长发垂落在他们的身边,形成一道漂亮的帷幕。
“你以为,握手可以满足我么?我的小王子。”卢修斯华丽的声线如此的邪恶,里面充满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暗示。而西弗也正如所愿的沉迷于此,看着眼前的银灰色双眼,看着将他们自己圈在一个小天地里的铂金色长发,耳边是卢修斯的声音,鼻端是卢修斯身上迷人的气息……西弗勒斯不由控制的脸红了。
故作倔强的转过头,西弗勒斯直视着铂金色的长发,粉嫩的小嘴动了几下,扭曲成了一个可爱的弧线。“是你不要的……又不怪我……”小小声的嘀咕,让卢修斯几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真的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这么的可爱?
“小王子,你在转移话题么?嗯?”xing感的鼻音让西弗勒斯更加的不敢回头,他可以感觉到身上少年的鼻息更加的靠近自己的脸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这时候,有一只修长的、保养良好的手托上了他的下巴,将男孩儿害羞的小脸转正。
卢修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男孩儿的身上了,但是却没有让男孩感受到疼痛,只有一种很安全的重量感。黑色的眼睛和卢修斯银灰色的眼睛对上,两双眼睛对在一起,黑色的充满了迷惑和羞怯,银灰色的充满了温柔和笑意。
现在卢修斯的脸几乎已经贴上了男孩的脸,他们的鼻尖相对,卢修斯漂亮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在西弗勒斯的嘴唇上慢慢地摩擦着。“我的小王子,仅仅是朋友还有握手时不能满足我的,仅仅是握手同样不可以哦~”卢修斯任由自己的气体将男孩儿的唇染上漂亮的颜色。
西弗勒斯的黑眸猛地睁大,因为唇上突然多出来的温热触感。温暖的、干燥的、带着丝丝香甜气味的唇贴上了自己的,正上方的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银灰色光芒,就像是月亮的光辉洒落在少年的眼中。
卢修斯贴上了男孩儿的嘴唇,意料之中但是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与甜蜜,他几乎为此深深地着迷。看着身下的男孩儿受到惊吓的黑眸,他不是没有做好被推开的准备的,他几乎是带着一种以后将无法相见的态度吻上了男孩的嘴唇。渐渐地,【河蟹】变得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这样的香甜,自己绝不放开,闭上眼,卢修斯放任自己沉迷。
银灰色的双眸闭上,嘴唇上传来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仿佛那唇上有一种奇异的吸力,将自己的力气的抽走了,这样的吻,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随后,西弗勒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交付给身上的少年。
一吻终结,卢修斯xing感、嘶哑的声音响起:“这样才能满足我,我的王子。卢修斯.马尔福,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请务必叫我卢修斯。”
嘴角扬起笑痕,西弗勒斯的眼中还充斥着迷茫的水雾,“好,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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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voldemort庄园里,铂金色长发的贵族恭敬地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下,半长的秀发因为低头的
原因微微的挡住了阿布拉漂亮的容颜。恭敬地站立在当地,等待着lord的降临。相比其他的食死徒而言,阿布拉的态度多了几分的随意而不是如此的僵硬,只能跪在王座之下,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其实lord voldemort开始并不会要求贵族们下跪,但是他确实有一段时间失去了理智,迷失在权力中。在那个时候,不用下跪的人只有阿布拉一个人,因为在当时的voldemort眼里,阿布拉是他最为倚重的下属,但是同时也是他的朋友。
庆幸的是voldemort及时的恢复了自己的理智,但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视线,他依旧选择了保持原状。而阿布拉则是唯一有幸知道黑魔王秘密的人,尽管是在一个又一个的魔咒的保护之下,但是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小心谨慎才是活下去的最好的选择。
“阿布拉。”不如铂金贵族的华丽,但是却充满了致命的xing感的男低音传来。“lord。”恭敬地弯下腰,握着蛇杖的手抵上了自己的右胸,阿布拉的行为不是被逼迫的,而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恭敬。
抬起头,阿布拉不禁再次的感慨,有谁不会为眼前这个男人甘愿付出一切呢?高高在上的男人,有着不同于马尔福家族的美貌。如果说马尔福家族的人们是月光般的皎洁,那么黑魔王的容貌就像是亘古不变的黑暗一样。
如同黑夜般的短发微微卷曲,男人的脸上存在着几乎完美的五官。硬挺的眉毛显示出男人的坚毅;狭长的双眼中红光闪烁,弥漫出的是一种邪魅但是又摄人心魄的光芒;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有着诡异的红……
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他就像是在黑夜中绽放着的彼岸花。随时随地散发着巨大的诱惑力,让人一看就像去接近他,而当你触碰到那鲜艳的花朵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踏过了忘川水,再也无法回头。
“那么,阿布拉,既然你在此时出现在了我的庄园里,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为我取得了我想要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身上的长袍,男人坐在了王座上。左手撑在扶手上,慵懒的依靠着,右手随意的搭在修长的双腿上,如此简单的动作,硬是被这个男人做出了一种让人发狂的xing感味道。
“是的,我的主人。”阿布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制作魔药的人,而且很有趣的,我还发现了一些您绝对会感兴趣的东西。”“哦?”尽管是简短的疑问,但是voldemort眼中猛然变得炙热的红光还是告诉了别人他的激动。
毕竟,就算是强大如voldemort也不敢忽视灵魂的重要xing,他并不傻,相反的他更是一个天才。当时,不过是被永生的诱惑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契机他就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该死的邓布利多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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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您是否还记得当时比您大一届的学姐艾琳.普林斯?”阿布拉直起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杖,他敢肯定,这个消息一定会让自己的主人兼朋友大吃一惊,就像是当时的自己一样。“普林斯?”黑魔王微微的皱起眉,在脑中搜索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的,是哪个已经没落的普林斯家族的后人?”纵然不是一个纯血贵族,而艾琳有极为的不受到重视,但是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他的野心依旧让他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去刻意的了解有关纯血贵族的一切。而最为出名的几个家族在他掌权的时候几乎都已经握在了手中,只有一个普林斯家族,一个已经没落的家族?
阿布拉并不是一个会随口说出无意义的话的男人,现在他提到了普林斯家族,就意味着必然有什么东西让他注意到了这个已经没落的家族。“阿布拉,你注意到了什么?普林斯家族已经没落了,不是么?”黑魔王大人是一个自负的人,但是并不是一个白痴。他不会不懂装懂的以为自己了解了什么,而且,马尔福的族长一向是一个善于发现有利事物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相信阿布拉。
“是的,已经没落了,几乎所有斯莱特林当时都是这么想得。”阿布拉嘴角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消失过,不过现在换成了贵族常见的假笑,而且里面还蕴含着稍稍的愤怒。“当时?”voldemort敏锐的从阿布拉的话中找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是的,当时,我的主人。”再次鞠了一躬,阿布拉带着一种愤怒咬牙说着:“我想我们当时都被愚弄了,或者,当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身为一个斯莱特林,阿布拉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一个一直不被看好的家族现在居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还有着如此强大的继承人,这是一种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哦?那么,阿布拉,你现在知道了什么?”感受到同样的感觉的voldemort坐直了身体,一直慵懒的样子变得正经,就连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身为一个上位者,一点点小小的失控都可能让他失败,更何况是一个在很多时候都异常重要的魔药世家。毕竟一个魔药大师对于任何一个战争的任何一方都是异常的重要,更有的时候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甚至可以决定战争的胜利。
voldemort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错过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除非她掩饰的水平太过惊人了。’但是在孤儿院的生活或许让他没有得到过任何东西,却给了他绝对的眼光去察言观色,同时,也给了他极大的耐心去关注自己有兴趣的一切。
‘但是……艾琳.普林斯?真的是我错过了么?不,不可能!那个女人并不具有身为一个魔药大师的气质。更像是一个畏畏缩缩的小老鼠。’voldemort是一个自负且高傲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出错。那么他现在必须要了解的就是阿布拉究竟发现了什么。
“那么,阿布拉,你发现了什么?”黑魔王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阿布拉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微微弯腰,铂金贵族一向是一个识相的人,现在他摆出的姿态有效地向主人示弱,毕竟,一个出色的马尔福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华丽的声线里面,多了一丝谨慎与严肃,“今天在博金的店里,出售您所需要的物品的人,是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少年,博金称呼他为王子。”
“王子?”voldemort靠回椅背上,一只手放在了扶手上,用手指反复摩擦着自己的嘴唇,另外一只手在扶手上敲打出有规律的节奏。这是黑魔王思考的时候出现的典型的动作,阿布拉静静的等待着,甚至连呼吸都放缓。“还有什么?”黑魔王的眉头皱起,他不认为仅仅是这个称呼就足以让阿布拉想到普林斯家族,甚至在自己的面前提起。
“那个男孩的面具上面画着黑色的罂粟花,而根据很久以前的古籍记载,在巫师界只有一个地方种植着黑色的罂粟,而传说中的那种花朵,是有一个女人从遥远的东方携带而来。”阿布拉的声音带着一种让voldemort不明白的向往,就算是天才如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典籍都阅读过,他注意的更多的是力量,而不是历史。
挑起一边的眉毛,“所以?”voldemort问。阿布拉继续把玩自己的手杖,他迟疑了一阵子,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语言。“传说中,那个女人是来自古老的东方国家的人。或者说,是一个神,而据说那个女人好象并不受到时间的困扰,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变化。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死了。”
阿布拉没有抬头,只是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黑魔王的敲打的节奏骤然的停滞了,然后敲打的更加急促。“继续,阿布拉!”一向波澜不惊的声音稍稍有些急促,voldemort无论何时都无法控制自己对于永生的渴望。
将头低得更多一些,阿布拉就像突然对voldemort的地毯有了很大兴趣一样,“据说,那个女人有着纯黑色的长发以及如同黑夜一样的眼眸。而……”他并没有继续下去。在巫师世界里面虽然并不是没有双黑之人,但是,像黑夜一样的黑发和黑眼依旧少见。
布莱克家也许有着纯黑的发色,但是他们的眼眸多是一种烟灰色,而voldemort的发色虽然是纯正的黑,可是在没有变红之前的眼眸则是一种深深的褐色。到目前为止,双黑的贵族,只有普林斯一家,纯正的黑色,不管那个人的长相究竟如何,但是每一代继承人,没有一个人不是黑发黑眼。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最起码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有着那么久的历史,真正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马尔福家还有布莱克家这两个历史极为悠久的家族了。但是,和马尔福家不同的,布莱克家一直在起起伏伏,很多时候,他们并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东西都很好的传承下去,例如,他们的知识。
马尔福家族虽然每一代的继承人都只有一个人,但是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愧对马尔福这个名字的人。相反,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并不稀少,但是常常导致一些家族内部的战争,这就使他们有的时候无法将一切的东西完整的保留。
“阿布拉,我想,你会为我带来更多,对么?”不愧是lord voldemort,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成gong的隐藏了自己的一切情绪。现在坐在王座上面的男人,又是那个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了。
“是,我的主人!”阿布拉恭敬地低下头,对自己的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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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我亲爱的小王子~”华丽的声音在普林斯庄园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西弗勒斯手中的罂粟果被捏成了烂泥,喷溅出来的汁液差一点就毁了在坩埚里面熬制的药材。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的拿起另外一个罂粟果,小心的扎破它的外皮,将里面的汁液取出两滴滴进坩埚里,并且迅速的搅拌,直到坩埚里面的液体变成漂亮的红色。
“哦,我亲爱的西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留着铂金色长发的少年继续拖着自己华丽的咏叹调走进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实验室,并且不顾西弗勒斯的反对,一把将男孩儿包在怀里,对着男孩儿的唇亲了上去。直到男孩儿开始在他的怀里因为窒息而挣扎,卢修斯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
怀中的男孩儿几乎让自己疯狂,一向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了诱人的红晕,黑色的大眼里水雾弥漫,而小小的嘴唇被吮吸、啃咬的通红,上面还留着湿漉漉的水迹……这让卢修斯几乎忍不住再一次的想要亲上去。
男孩儿奋力的推开眼前的人,他并不否认他很喜欢和卢修斯亲近,那种亲昵但是不□□的举动让他感觉很好,但是他讨厌这个混蛋总是部分昼夜的处于激动期,‘该死的!我当时怎么会想到去翻倒巷?更疯狂的是我竟然答应了这个混蛋的追求?!这简直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大麻烦!’
可怜的西弗,其实你还不知道,不是动作不【河蟹】,是因为卢修斯直到现在还不到吃大餐的时候……等到你……咳咳……果子还是要熟透的才好吃不是么?
其实,更悲哀的事情是:西弗,你不止有一个无法摆脱的大麻烦,而且还有一个无法摆脱的巨大的麻烦没有出现,此时,我们几乎可以想象到,西弗勒斯的学校生活将是多么的精彩。
19、成长
抬头看看快要暗下来的天空,西弗勒斯将罂粟的汁液放到坩埚里面两滴,然后迅速的搅拌,直到坩埚里面的魔药变成漂亮的红色。将澄清的魔药装到水晶瓶里面,“月光草。”因为一天没有说话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响起,随着“啪”的一声,月光草出现在魔药实验室里。西弗勒斯挥挥手,月光草领悟的将装着魔药的瓶子拿起来,“啪”的一声,幻影移形了。
自从卢修斯和西弗认识以来,西弗勒斯每一次的魔药都是交给卢修斯带走的。不是西弗勒斯不想对卢修斯隐瞒,毕竟,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
但是他从不认为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以及那位黑魔王大人都是傻子。他不会错过当时大马尔福眼中闪过的光芒。而,更主要的是,他无法无视当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卢修斯,既然救了他,他就无法后悔了。不是不相信,而是实力的对比明显的存在。
他不会愚蠢的要求卢修斯得罪他的父亲,还有他崇拜的王。或者说,即使他要求了也没有用,而且更有可能会伤害到卢修斯。他现在几乎已经想不到,当时没有卢修斯的日子究竟有多么的寂寞。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究竟是不是陷得太深了?’但是,这始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回答。或许自己对于感情看得太重了,可是在“以前”,他几乎什么都有了,除了感情。而“现在”,他有了亲情、友情或许还有爱情……如果不牢牢地抓住,他会不会过的太悲哀?
西弗勒斯坐在实验室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椅子上面好像带着一种不属于普林斯家族的气息,那是卢修斯的味道。每次当西弗勒斯熬制魔药的时候,卢修斯总是坐在这把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男孩儿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
西弗勒斯的手指无意识的倾情抚摸着椅子的扶手,望着窗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坚定。一瞬间,西弗的眼神让他的脸多了几分男子的英气。那个瞬间,他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他是王子殿下,强大的可以控制一切的王子殿下。
‘如果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不再寂寞,如果这真的是我的世界,那么,我就会为这个世界画上我的色彩!’在西弗勒斯下定决心的一瞬间,他好像又听到了小精灵熟悉的声音:“西弗,你活着,活在你的世界,真好,对么?那么,送给你我最后的礼物。”声音消失的瞬间……西弗勒斯也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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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十字车站里面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样一天,在一个平凡的清晨,一辆浑身漆黑的加长轿车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打开驾驶座的门,匆匆跑下来的是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的俊美男人。这样的男人走在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企业的总经理之类的人物,但是在这里他却仅仅是一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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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一直都是这样,会因为自己不确定的事情而感到由衷地敬畏,所以,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绕过了那辆华丽的轿车,远远地望着那边。恭敬地半弯下腰,打开车门,从车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浑身迷漫着贵族气质的褐发男人。
走下车,男人因为突如其来的阳光而眯了眯眼,然后退开,微笑的想着车里伸出一只手,说:“我尊敬的西弗勒斯主人,我们已经到了,请您下车。”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个有着那样浓厚的贵族气质的男人竟然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么?几乎所有的路过的人都停了下来,准备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拥有这样的仆人。
现在坐在车里面的西弗勒斯除了像叹气,几乎什么都不想做。他一点都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家养小精灵带着自己幻影移形,也不想去找卢修斯,于是随随便便的向画像询问了一下如何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竟然会牵扯到普林斯家族在麻瓜事业的资产。还记得当自己知道普林斯这样的纯血贵族竟然会在麻瓜世界有资产时候的惊讶,于是自己在开学前的最后半天里被迫走过了大半个伦敦的麻瓜医疗企业。
但是以上的一切,西弗勒斯并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现在的这种情况。车门外还在恭敬地弯着腰的男人与其说是一个麻瓜,还不如说是一个哑炮,一个自由的游走在巫师和麻瓜世界的哑炮――雷尔.斯林普。将普林斯的名字倒过来身为自己的名,证明了他是普林斯世家最忠实的仆人。
西弗勒斯几乎无奈的咬了牙,在众目睽睽下踏出了一只包裹着精致的龙皮靴子的秀长的腿。众人几乎都是摒住呼吸在等着里面的人的出现,在经过寂静无声等待后,一直修长且腿型完美的曝光过在半长靴子里面推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随之而来的一只秀长、白皙、带着不自觉地诱惑意味的手掌伸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望着这只手愣愣的发着呆。
然后出现的是一头好像凝聚了所有夜色的黑色长发出现了,修长且纤细的男孩儿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一条简单的贴身黑裤,下面配着厚底的龙皮靴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了男孩儿漂亮精致的锁骨,以及如同天鹅一样美丽秀长的颈项。银色的链子贴在男孩的脖子上,划过男孩的颈窝,顺着男孩儿白皙的皮西,延伸到了一个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带着家族戒指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将脸上的长发向后掠去,露出的是一张让人无法言语的美丽容颜。秀美但是不失英气的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变得狭长、眼角带着魅惑的黑色双眸,挺直的鼻子微微有点鹰钩鼻的样子,下面是一张淡色的薄唇。男孩的目光流转中带着数不清的风情,但是有有着这个年龄本身的纯洁。这样的男孩儿,反而让别人更想得到。
微微皱眉,西弗勒斯并不喜欢太多人的场合,更不喜欢别人想这样盯着自己看。将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带到了自己的手上,西弗勒斯看也不看周围的人一眼,微微侧头对雷尔说:“雷尔,我们走。”清冷的声音落下的瞬间,男孩儿已经迈动着修长的双腿向前走去。男孩儿有一种凌厉的气质,这让几乎没有人敢挡住男孩儿的去路。
进入火车大厅的西弗勒斯忍不住皱眉,他不喜欢如此喧闹的地方,微微的呼吸了一下,这里混杂的空气几乎让他的鼻腔刺痛。“该死的!”不顾形象的咒骂了一声,正准备继续寻找站台的男孩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西弗勒斯!”清脆而热情的声音让西弗勒斯的表情开始缓和,他转头,看着向他飞扑过来的红发女孩儿,几天没见,女孩儿的绿色双眼依旧像是漂亮的绿宝石一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如此活泼而且充满活力的女孩儿一边挥手一边向西弗勒斯跑来,这样的莉莉比阳光更加的灿烂!微微的张开双臂,将修长的双腿也摆成了一个最稳定的角度,微微摇头,阻止了雷尔阻拦的意图,西弗勒斯等着女孩儿撞到自己的怀里,这是女孩儿一直喜欢的打招呼的方式。但是,还没有冲到自己的身边,女孩就已经撞到了一个人。
20、新的家,家人在哪里?(下)
“砰”的一声响起,伴随着两声“哎呦”“呀”的痛呼,两个人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坐倒在地上。西弗勒斯大步的走过去,看似粗鲁但是其实很轻柔的握住女孩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但是他依旧不介意让女孩试试毒液的感受。
“莉莉小姐,几天不见,你的脑子退化的已经比巨怪的大脑更加的笑了,难道你的眼睛都已经被鼻涕虫的黏液糊满了么……”还没有说完的话,突然被一阵猛力的推挤阻断了。西弗勒斯几乎是惊讶的看着刚刚被莉莉撞到的男孩,杂乱的相识鸟窝一样的黑发,蓝色的双眼,带着一副眼镜,一脸自大的愚蠢表情……“一个混蛋格兰芬多”和“詹姆.波特”这两个年头同时出现在西弗勒斯的心里。
“你放开她,你这个阴沉沉的混蛋!”莫名其妙的认为眼前的混蛋是在欺负那个女孩儿的詹姆.波特勇敢的挺身而出,打算英雄救美。在责骂西弗勒斯的同时,他着迷的看着正在委屈得揉着眼睛的莉莉。
西弗勒斯几乎要为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苦笑了,但是即使如此,被人骂了但是却丝毫不做反应绝对不是西弗勒斯可以接受的。刚刚张开嘴,旁边一道呼啸而去的的愤怒尖叫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你才是个混蛋!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你做什么?!”
事实证明,为朋友出头的女人绝对比男人更加疯狂。莉莉的声音几乎已经让半个车站的人为之侧目。‘哦,美林!’西弗勒斯修长的手放在额头上,微微的遮住自己的双眼,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完全应该和卢修斯一起来车站,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混乱。
深呼吸一口气,他拉住莉莉的手,压制住莉莉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殴打眼前的混蛋的想法,以他一贯丝滑的口气对着莉莉低语:“莉莉,我们快要迟到了,而且,你的父母还在那里。”看着莉莉渐渐冷静的表情,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
他撇过波特的脸,然后转过头,任由长长地黑发划过空气,“雷尔,我们走。”然后,放开了莉莉的手,完全不理会被打击到的波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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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后一节车厢里面,魔药大师敏锐的嗅觉让西弗勒斯受不了中断车厢里面弥漫着的诡异的气味,但是,自己又不想过早的暴露在其他的纯血贵族眼前,于是,他和莉莉找到了最后的车厢。虽然明显的年久失修,但是对西弗来说自然不算什么。轻轻挥手,家养小精灵应声而来,快速而安静的准备好了一切。
看着莉莉明显的好奇,西弗勒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家养小精灵的怀里接过自己的小宠物慢慢地抚摸,并将一本《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递给莉莉后,自己开始静静的闭目养神。时间流逝的很快,当车上提醒人们快要到达学校的冰冷女声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不过刚刚将一副狼□□剂的各个顺序仔细的掠过两边而已。
看着已经换过校袍的莉莉靠在椅背上睡着的样子,西弗勒斯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微笑。迅速而且无声的换上自己的校袍,普林斯世家的校袍与别人的有着些微的不同。相比起其他的,普林斯家族的衣服更加的贴身,而且袖子的部分修饰的更加贴合手臂,这是身为一个魔药大师必须有的校袍。
温柔的弯下身子,他轻轻拍着莉莉的肩膀,“莉莉,我们已经到了,醒醒。”慢慢地,莉莉睁开了迷茫的大眼睛,常常的睫毛闪了闪,保住西弗勒斯纤细的腰,迷迷糊糊的蹭了蹭自己的脸颊。而西弗勒斯只是微笑的抚摸着莉莉的头发,就像是刚刚抚摸的小宠物一样。随着西弗的动作,莉莉渐渐地清醒过来。
女孩儿轻轻放开保住男孩儿的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再一次保住西弗,小脑袋幸福的在西弗的肩上蹭了蹭,“西弗~有你在,真好!”西弗勒斯微微一愣,在莉莉的发心留下了一个吻。
走下火车,西弗勒斯故意将自己隐藏在暗处,而故意不出现在那个四处寻找自己的铂金色身影。接着突然有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西弗听见一个巨大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见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那个高大的半巨人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西弗勒斯不是一个会对别人轻率评价的人,他只是握住莉莉的手,对不安的莉莉微笑着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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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在这段漆黑的小路上发出一点声音。这让莉莉更加的不安了,西弗勒斯可以感觉到莉莉更加的贴近他,两个人握住的手也更加的紧了。西弗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慰性的握了握莉莉的手,队伍继续沉默的走着。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即使是沉稳如同西弗勒斯也不由得为眼前的城堡感到惊讶,怪不得,怪不得每一个从霍格沃茨走出来的巫师都对这座城堡深深地迷恋。他的雄伟与瑰丽让每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为之颤抖。‘这里是他的家!’西弗勒斯突然有了这样莫名的感觉,他知道,这里,将是他的又一个家,将是他学习生活7年的地方。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西弗和莉莉上了小船,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女孩儿也跟着上来了。“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咯!”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学生纷纷下船,海格在清查空船后带领着学生们想着那座城堡走去。
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发出了痛苦的□□后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的注视着眼前的新生。“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的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在这个时候,依旧没有人说话,就连最为吵闹的孩子也已经被这座城堡迷住了,他们的心中涌现的是一种崇拜的感情。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而在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严肃的女教授停顿了一下,她想鹰一样的双眼扫视过安静的学生。等待了几秒钟,再次开口:“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抿了抿唇,麦格教授准备离开了,“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以上存在原文)
四周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几乎每一个小巫师在严厉的女教授走后都松了一口气,开始讨论究竟是如何将自己分到不一样的学院。莉莉低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说:“西弗勒斯,我们要是能去一个学院就好了。”
西弗勒斯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沉浸在不明所以的伤感中,只是轻轻地伸手摸了摸莉莉的头发,依旧一言不发。
“西弗,”莉莉抬起头,碧绿的眼睛中充斥着泪水,“答应我,即使我们不在一个学院,也是朋友,好么?”西弗低头,黑色的双眼从哪碧绿的宝石中看了进去。随后,微微的点头。莉莉开心的继续将头放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
西弗勒斯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霍格沃茨的每一处,古老的墙壁,高高的吊顶,温暖的黄色烛光……
‘这里,就像是一个家,但是,我的家人,在哪里?’
21、冷漠与心动
莉莉的不安,西弗勒斯可以理解,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面对的是一切自己所不熟悉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一个11岁的小女孩儿感到不安,西弗就不知道什么可以了。
静静的圈住怀里不安的女孩,西弗勒斯抬起头,他有着自己的伤感与悲哀。这样的他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冷漠与悲伤,再加上他和莉莉的动作以及两个人可爱的可爱,精致的精致……早就已经吸收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西弗勒斯寂寞又无助但是却带着淡淡冷漠的神态让许多的女生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母性的冲动。女生们慢慢地之热起来的实现,掩藏住了一道不满,愤怒的火辣视线。
突然,一声惊叫将西弗勒斯从自己的沉思中唤醒,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孩子们的惊叫让这些幽灵明显的注意到了他们。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哦哦~看!又是新生到来的日子了!”
幽灵还算友善的话语,却没有人答话。“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赫奇帕奇?西弗,那个是四个学院中的一个,对么?”莉莉也因为这些幽灵而被吸引了视线,刚刚开始还是惧怕的躲在西弗勒斯的袍子里,只露出两只大大碧绿双眼,好奇而又害怕的看着他们。听见自己关心的话题,而且觉得幽灵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可怕,就从西弗的袍子里面露出头,微微兴奋询问西弗,但是双眼还是盯着每一个幽灵。
“哦!可爱的小姑娘!那个……”西弗勒斯刚刚想要回答,那个穿着紧身衣的幽灵突然飘了过来,身上的冷气让莉莉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又有些害怕的样子。西弗微微的皱眉,将莉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黑色的幽深双眼,让见惯了新生的幽灵也停止了一下。
看着幽灵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朋友看,莉莉慢慢地从西弗的肩膀上露出来半个头,怯怯的问:“那个……怎么样?”
“那个?!那个?!哦哦!”幽灵明显的被打断了思维,傻乎乎的停顿让西弗勒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修长的手将想要走过来的莉莉又向身后拉了一下。黑色的双眼中是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幽灵。幽灵明显的打了一个寒颤,转向莉莉,说:“哦!小姑娘,那个是霍格沃茨的传统,没有人会知道如何分院的!”
“这样么?”莉莉明显的失望了,深红色的小脑袋又靠上了西弗的肩膀,而且还颇为舒服的蹭了蹭,闭上了碧绿的宝石,不理人了。
西弗轻轻用手摸了摸莉莉的头,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与温暖,嘴角勾起了温暖的微笑。下一个瞬加,转向幽灵的目光又是冷漠且无情的,张开漂亮的唇,从西弗勒斯嘴里吐出的是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声音:“谢谢您的告知。”说完,紧紧地闭上嘴,黑眸中充满的是一种“你怎么还不走”的信息。
幽灵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的飞了起来,就连飞行的线路都带着颤抖的余韵,正准备向其他的幽灵诉苦的时候,麦格教授突然回来了。所有的窃窃私语都迅速的停止了,而幽灵们也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新生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在这一路上,莉莉的头一直靠在西弗的肩膀上,小手紧紧的握住西弗的。现在莉莉的小手冰冷的潮湿着。用力的握了握柔软的小手,西弗的关心让莉莉感受到了温暖。坚定地回握,手上传来的力道,让西弗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柔软的东西。
霍格沃茨是一个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西弗忽视了来自银绿色长桌上铂金色的视线,那个视线好像是要把他钉穿一样。他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小声对莉莉说:“莉莉,抬头。”
“哦,西弗!”抬起头看着顶棚的莉莉着迷的说:“这里真是太美了!我知道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写到过。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这么美!”
看着终于恢复了活力的莉莉,西弗勒斯的脸上出现了漂亮的弧度。而来自两端的视线也变得更加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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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抬起头的西弗,也静静的看着。说真的,这里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霍格沃茨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即使华丽如普林斯世家,也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地方,能够如此的美丽。
在两个人为魔法的神奇而沉迷其中的时候,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莉莉收回了目光,而西弗则依旧毫不在乎的凝视着天空。这时候,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西弗的眼角余光瞟到了那顶帽子,他真的无法忍受竟然会有这么脏的东西存在!
这个时候餐厅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西弗勒斯头疼的皱眉,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该死,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帽子的声音这么的难听?!早知道,绝对不会听得!’他转动目光,发现莉莉正惊奇的看着那顶帽子,碧绿的宝石中放射着光芒。
微微安心的转头,手指还在揉着太阳穴,他看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铂金贵族开始不满的表情马上的变成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从耳朵里面拿出了两个小巧的东西,然后跳起一边眉毛,挂着假笑对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马上的转头,决定不去看那个混蛋。他敢肯定,那个混蛋眼睛里的光是:谁让你不和我一起上学?甚至不去车厢里找我?看现在吃苦头了吧……
西弗勒斯深呼吸,‘他真的不想杀人!所以,还是不要看那个混蛋好了!’转过头的西弗勒斯,没有看见卢修斯的眼睛里面微微带着宠溺的光芒。
卢修斯在西弗勒斯走进大厅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毕竟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西弗勒斯和莉莉的身上。两个都是漂亮的人儿,而西弗勒斯的高贵冷漠与莉莉的开朗耀眼陪在一起,就像是黑暗与光芒一样对立,但是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而小蛇们自然不同于其他的两个学院,西弗勒斯明显不同的校服以及从身上自然传来的一种气质让他们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但是,贵族的孩子几乎没有人认识眼前这个冷漠而美丽的黑发男孩,所以,小蛇们早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盘算起了自己的关系网。
斯莱特林对待别人,永远是警惕的、多疑的,但是同样的对待自己的好友,他们是信任的,甚至可以在战斗中,将后背交给自己的朋友。
卢修斯对待西弗勒斯的感情很奇怪,西弗勒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不会否认,但是,同样的,西弗勒斯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他的感觉。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不是不迷惑的。他不知道朋友可不可以变成情人,因为很多时候,朋友是必须互相信任的,而情人则会互相隐瞒。
以前,或许他还有不确定,但是,在西弗勒斯走进大厅的一瞬间,他知道,他沉沦了。西弗勒斯强大,美丽,诱人……但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位陛下将这一切都扮演的很好。但是,西弗勒斯的寂寞与冷漠却是在别人的身上看不到的。
走进大厅的西弗勒斯身上,有着一种浓浓的悲伤。如果不是卢修斯最近一直缠着他,卢修斯也只会是以为这个男孩只是冷漠,只是高傲……但是,那种寂寞造成的悲伤就弥漫在他的每一个动作中。对待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儿,他不是喜欢,而是两个人有着相同又不同的寂寞。就是那份寂寞,卢修斯突然明白了,自己陷进去了!
眼神变得温柔,银灰色的眼睛现在就像是温柔的月光,静静地照耀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但是,西弗勒斯没有转身,所以,没有看到美丽的光芒。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哈利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以上借用原文
西弗勒斯静静地等待着,终于“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麦格教授叫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麦格教授还记得那个小女孩,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很多人都是那么认为的,她也不例外。所有的人都认为普林斯的家族已经败落,但是现在……
一个已经败落的家族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华府的俊美少年?这不由得让所有的人都感到疑惑。但是,魔法世界的名字带有绝对的力量,不可能假冒。既然这个少年有着普林斯的名字,就意味着他已经继承了普林斯家族,一个魔药世家。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有多少人的眼神变得炙热!有有多少人的眼神变得冰冷!也没有人注意到银色的月光,蓝色的海洋,碧绿的宝石中闪过的是怎样的感情……
所有的人注意到的都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清浅的在不安的红发少女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带着满身的罂粟香气,身后的袍角摇曳着华丽的弧度,走上了台阶……
22、彼此交错的心情
西弗勒斯转身坐下,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黑色的眼睛中弥漫着的是一片无法冲破的迷雾。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在了他的头上,随着视线被挡住,西弗勒斯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此时此刻没有了视线,在西弗的想法里是一个危险的时候,所以,西弗勒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外界的感知上。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一个沙哑但是又有几分古怪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西弗勒斯被吓了一跳。只有一直关注着他的卢修斯才发现,西弗的身体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短暂的颤抖了一下。西弗很快的意识到了那个声音应该是分院帽的声音,但是随之而来的他不禁更加的警惕。
试想,一个可以在你的脑海中和你对话的物品,你不知道他确切的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脑海中的景象是否会被别人所得知。这种事情对西弗勒斯来说几乎是无法忍耐的。“你好。”他十分有礼貌的回答了分院帽的话,但是在身边的双手却悄悄地握紧了。
“哦,你好,我可爱的孩子!多么有礼貌的孩子呀!!哦哦!而且还是普林斯家族的唯一传人?!哦,太奇妙了!想不到我竟然还可以为另外一个普林斯家族的人分院!哦!”分院帽在西弗勒斯的黑发上蠕动着身体说着。
西弗勒斯没有答话。“哦,好吧,好吧!不爱说话的孩子?嗯?!哦,让我看看!嗯!有求知欲,对知识以及力量有强大的追求……嗯!孩子,我想拉文克劳非常的适合你……”分院帽的故作深沉让西弗勒斯有一些不耐烦。
有礼貌的打断分院帽的话,“很抱歉,分院帽先生,但是我认为我更适合斯莱特林。那里,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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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斯莱特林?嗯,成熟,有着惊人的智慧,非常的冷静……嗯!我的孩子,也许你是对的,斯莱特林更加的适合你,他一定会让你登上顶峰,你再那里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哦,那么好吧,孩子,斯莱特林!”分院帽最后的话不再是低声的私语,而是向着所有的人宣布。
西弗勒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像分院帽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白皙的手指放在破旧的分院帽上面显得极其的不和谐。轻柔的分院帽放在凳子上,然后转身,想着银绿色的阵营走去。
在卢修斯的带动下,所有的小蛇们都矜持而且高贵的鼓掌。有眼力的人立刻就发现了卢修斯对这个漂亮的男孩儿的不同,立刻,卢修斯身边的两个大块头马上为西弗勒斯腾出了一个位子,等着他坐下。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正在嘴角挂着一抹假笑的卢修斯,真的很不想向那边走过去。但是,他知道,在斯莱特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面子,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小问题而得罪卢修斯。于是,男孩走路的样子越发的幽雅,长长地黑发以及能很好的勾勒出他身材的校袍的确招惹了不少男女的视线。而这也让卢修斯笑得更加的灿烂。
西弗勒斯坐下之后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卢修斯挑眉,看着眼里只有那个红发小女孩儿的西弗勒斯,银灰色的眼睛迅速的划过一抹不满。向着西弗勒斯微微转过身子,铂金色的长发泛起的清香飘进了男孩儿的鼻子。用眼角看去,铂金贵族正挂着一抹熟悉的坏笑面对着自己。
西弗勒斯太过于熟悉眼前的这个人,表面上的道貌盎然,一副标准的贵族模样,但是如果不小心,绝对会让这个混蛋得到不少好处。现在,那种看起来好像和平常一样的假笑明显的有几分别的意味。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是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西弗勒斯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西弗伸手,将手从自己肩头的头发中穿过,将黑发向后僚出了一个柔美的弧度。他转头,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下颚轻轻的靠上那只手,微微低头,眼角上挑,粉嫩的唇上挂出一抹微笑。长长翘翘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一向是平静的黑眸中弥漫着漫天雾气,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水滴,让他的眼中充满了诱惑。
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划过自己的脸颊,一直来到自己的领口处,西弗勒斯里面穿着的黑色衬衫并没有领带,从卢修斯的角度上,正好可以看见纤长的颈项以及突起的锁骨……
卢修斯简直快要呼吸困难了,刚刚意识到自己对眼前的小人儿的感情,他就这么诱惑的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这里不是大厅,他一定会让这个敢勾引一个马尔福的人付出代价!
西弗勒斯继续的笑着,看着铂金贵族的银灰色眼睛渐渐变的幽暗。他很满意的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被他吸引了。慢慢地靠近眼前的少年,他几乎可以看清楚卢修斯细致脸上的没有一丝毛孔的存在。
卢修斯看着眼前慢慢靠近的男孩儿,他甚至已经感觉到男孩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带着西弗勒斯特有的混杂着草药的清苦,以及罂粟的诱惑的甜美味道。他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看着那个男孩儿慢慢地靠近。一向是情场高手的马尔福,面对自己真心的对象,就像是一个初恋的小男孩儿一样不知所措。
看着卢修斯有些呆滞的样子,西弗勒斯感到一些好笑,但是也被感动了。这个少年,是真的对自己怀有感情么?他一直不敢确定,但是看到这样的他,或许……正在思考的男孩,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让自己不舒服的视线。依旧慢慢地靠近,用眼角的余光找寻着那抹视线的来源。不得不说,倒确实是有一些惊讶,西弗勒斯暗自在心中挑眉冷笑,‘校长大人,你管的可是真宽呀……手段更像一个政客的校长?!哼,倒是有点意思。’
卢修斯感觉到眼前的男孩儿的眼神有了一些让自己欣喜的变化,还没有等到自己感受到兴奋,男孩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银灰色的眼睛猛地一冷,‘西弗勒斯露出这种表情很不同寻常。究竟是谁,让西弗如此的在意?’,同样感受到了那股深思的视线,卢修斯嘴角的笑容变得讽刺,让他的容貌变的更加有魅力。‘来自教师席?’卢修斯讽刺的微笑,看来又是邓布利多那只老狮子,近来黑魔王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疯狂,那个老狮子的神经也越来越紧崩。
邓布利多坐在教师席上,高高的俯视着下面一个个的孩子,脸上挂着慈祥的表情。海蓝色的眼睛中蕴藏着智慧与沧桑,同样的沧桑还写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老人的脸,一张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的脸。他的蓝色双眼不着痕迹的看着那个黑色长发的男孩儿还有与他接触的铂金少年。
普林斯,这意味着这个男孩儿很有可能是一位魔药大师,在战争的年代,魔药大师的存在很有可能决定着战争的胜利。而如果不能把这个男孩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么这场战争胜利的很有可能就是对方。
虽然现在的voldemort越来越没有理智,甚至说可以称得上疯狂,但是他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虽然说他可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理智与智慧,这让他的危险程度大大的降低,但是邓布利多从来不认为那个人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如果不是当时他已经被永生冲昏了头,而且,他也认为魔药教授没有胆子骗他,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想到魂器的中存在的问题。
邓布利多微微的眯上眼,看着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正闹成一团的波特还有布莱克几个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慈祥和蔼。现在就连布莱克家的长子都来到了格兰芬多的阵营,尽管还不能完全的信任那个孩子,但是,这也是一种进步。
‘所以,’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被子里的南瓜汁,嘴里感受到的甜蜜,让他开心的眯起了眼,挡住了眼中滑过的锋利光芒。‘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个孩子带到自己的阵营,带进凤凰社。如果不行……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在一瞬间冰冷的就像是极地的冰川。
莉莉不安的看着西弗勒斯,尽管想和西弗去一个学院,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适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那个学院。不同于小狮子们热情到吵闹的欢迎,小鹰们理智而且斯文但也不缺温柔的微笑,小罐们腼腆又憨厚的笑容……小蛇们是安静的,冷漠的,高贵的,淡漠的……与自己,格格不入的……
莉莉低下头,咬住自己的嘴唇,眼圈微微的发红,碧绿的眼睛中蕴含着泪水,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早就知道自己和西弗勒斯的不同,但是,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成为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西弗勒斯是自己唯一认识的人了,尽管大家看起来都很好,但是西弗勒斯在那个学院里会不会也变得像他们一样的冷漠?
抬起头,被泪水浸透的变得更加明亮的绿宝石撞上了那双像是幽深的湖水一样的黑眸。那双黑眸里面充满的是对自己的关心,就像是黑曜石般闪烁着光芒。莉莉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低下头,眨眨眼,将眼睛里面的水气眨掉,抬起头,再出现的还是当时西弗第一次见到的如同阳光一样的美丽笑容。
“莉莉.伊万斯!”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莉莉微笑着走上前去,让黑暗袭击了自己。不管怎么样,西弗勒斯和我的友情都永远不会改变!这是莉莉在心里默默许下的誓言,即使在分院帽喊出了“格兰芬多”的时候,即使她坐在格兰芬多的桌边的时候……这一切,都从来没有改变过。
卢修斯转头,发现不过是在自己想了想邓布利多的事情的短短时间,西弗勒斯竟然又已经保持着贵族的良好坐姿,和他保持者距离了。挑眉,看着男孩,不安分的手慢慢的借着宽大的袖子的遮掩,爬上来男孩的腰。西弗勒斯猛地一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想着卢修斯的方向移动,还没有等卢修斯感慨终将美人在怀,一只穿着厚底靴子脚已经重重地踩上了他的脚,并且狠狠地转动了一下。
使坏不成,反而被狠狠地踩了一脚的卢修斯白皙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忍住脱口而出的尖叫。他乖乖的放开了自己的手,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角看见旁边的西弗勒斯唇上泛出了美丽的笑痕,卢修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完了呀……
此时,最后一个学生也已经分院成功了。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许多学生们,特别是新生,经历过一天的旅程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纷纷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希望晚饭的时间快点到来。这时候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芨芨草!猪鼻子!渣滓!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要表达些什么,西弗勒斯几乎忍不住要翻个白眼。他看见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讽刺的一笑,但是,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很喜欢这位校长不着边际的发言。
这时,一阵事物的香气飘来,每个人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丰盛的晚宴足以撑死任何一个人: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
西弗勒斯遵循着贵族的礼仪,悄无声息的拿起盘子变得刀叉开始静静的进食。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西弗勒斯不着痕迹的看向格兰芬多的桌子,发现一个幽灵正在红发的格兰芬多的旁边和她谈论着。
“看起来真不错呀。”穿轮状皱领的幽灵眼睁睁地看着莉莉切牛排,难过地说。
“哦!那么,恩,你不来上一点儿吗?”莉莉的心地一向善良,尽管还是有些害怕,但是她依旧小心的回答。
“哦,不,善良的女孩,谢谢你,我已经有四百年没有吃东西了。”那个幽灵说,“我不需要吃,不过,当然很怀念它们的美昧。我想,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敏西――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格兰芬多塔的常驻幽灵。”
“啊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一头乱发的波特突然蹿了出来,插进了他们的对话,“你是那个‘差点没头的尼克’!”
“我想,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幽灵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小个子的皮特插话说:“哦,对,我也知道你,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差点没头呢?”
尼古拉斯爵士显得很生气,看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就像这样。”他急躁地说。他抓住左耳朵往下拽。他的头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了下来,搏到肩上,仿佛头是用铰链连接的。看来有人砍他的头,没有砍彻底。莉莉和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女生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尖叫起来,西弗勒斯皱了皱眉。
差点没头的尼克眼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很开心。他把头轻轻弹回到脖子上,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好吗?格兰芬多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赢过奖了。斯莱特林来了个六连冠!血人巴罗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血人巴罗?”西弗勒斯低喃出声,“是的,西弗”卢修斯带着香气的气息喷洒在西弗的脖子上,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长卓的尾部。西弗看见桌旁坐着一个幽灵,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西弗勒斯没有继续说什么,接着低下头用餐。
最后,当甜点也消失了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就连一只吵闹不堪的格兰芬多也停止了动静。“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校歌部分略)。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西弗勒斯现在只想去好好的治疗一下自己的耳朵。这该死的校歌简直就是在分院帽之后的另外一个折磨。
“音乐啊,”邓不利多在所有人都结束了之后,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西弗勒斯发现,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在邓不利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讽刺的笑了笑。眯了眯双眼,西弗勒斯像是发现了些什么一样,勾起嘴角笑了。
卢修斯站了起来,以一种咏叹调说着:“斯莱特林,跟我走。”西弗勒斯本来想跟随在队伍的后面,但是卢修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拉住了男孩儿的手,卢修斯不顾他的挣扎,在嘴角挂着笑,大步的像地窖走去。
23、四楼的秘密
用力挣扎也挣扎不开铂金少年紧紧握着的手臂,当然,也不排除西弗勒斯不想伤害到卢修斯所以没有认真的挣扎的原因。西弗勒斯只有狠狠地瞪了那个铂金色的身影两眼,不再言语的跟着他前进。不是没有人关注他们的,但是,身为一个贵族,有的时候就是要遵循自己的想法,而不要太过于关注别的。
当然,说的粗俗一点的就是有的时候要学会厚脸皮,当然身为贵族中的佼佼者,卢修斯的脸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厚,呃……抱歉,我不是要说这个……咳咳……我是要说,身为一个贵族中的佼佼者,卢修斯自然懂得什么时候需要顾及别人的看法,而什么时候不需要。而西弗勒斯本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在很多时候,他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除非那个人是他在乎的人。
随着队伍的前进,西弗勒斯可以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他的感官告诉他,现在他们已经接近一个寒冷而且潮湿的地方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随着深度的增加,两边的墙壁上开始变得湿漉漉的,没有窗的地窖里,即使燃烧着火把也依旧让人感到寒冷。
闭上眼,不再观察四周的环境,西弗勒斯对自己有一种信任,同时,也对那个铂金色的身影有着信任: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他所选定的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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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将又开始困扰自己的情绪甩开,开始闭上眼仔细的思考着邓布利多说的话。‘四楼,他说了四楼’西弗勒斯跟着卢修斯转过了一个拐角处。‘我记得四楼有东西的时候是在哈利.波特的第一年中,四楼的秘室里面放置了魔法石。’铂金贵族拉着身后的人走过了一段走廊,来到了一个略微明亮的大厅。
‘那么,现在四楼里面有什么?会让人惨死的东西?是为了恐吓那些不安分的狮子么?不,邓布利多的表情很严肃,这说明里面确实有什么东西很危险。’西弗勒斯感觉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他也及时的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着铂金少年的银灰色眼睛里面流过了一抹名为可惜的神色,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西弗勒斯转头观察着挂在墙上的画像。
卢修斯自然是希望和西弗勒斯亲近的,但是他无意将这件事情摆在众人的眼前去做。西弗勒斯脸红的美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别看西弗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却意外的纯情……卢修斯的银灰色双眼扫过他们身后的斯莱特林,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来高傲的贵族嘴脸。
他对着身后的新生以一种咏叹调说:“这里就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他停顿了一下,等着所有的新生都将自己的视线从墙上的画像中转回来,“我们的口令是荣耀,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口令,斯莱特林没有记不住口令的白痴。”卢修斯的银灰色双眼里闪过刀锋一样的光满,冷厉的语气和眼神让他过于艳丽的容颜多了几分让人不可小觑的危险与邪恶的英俊,也让他赚回了不少红心。
卢修斯转过身,对着墙上的画像微微点头:“荣耀。”墙上的优雅男子微微的点头,脸上带着贵族的常见微笑,漂亮的蓝色双眼扫过了新生们,随即转开了画像。斯莱特林的门不像别的公共休息室一样是需要爬进去的洞口,想来贵族的荣耀也不允许他们那样子爬进去。画像后面是一个只允许单人通过的门,门框上雕刻着许多带着翅膀的蛇――斯莱特林的标志物。
走进公共休息室,立刻感到温暖了很多,因绿色的装饰显示出的是贵族的优雅。墙边的壁炉不像别的休息室一样只有冬日才会燃烧,因为地窖的原因,休息室中的白色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壁炉每天都被点燃,燃烧着的碧绿火焰为地窖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干燥。
壁炉附近的扶手椅上面覆盖着的是高级的紫色天鹅绒,红木雕琢而成的扶手椅上有很精细的花纹,不用靠近西弗勒斯就能想象到,想必上面的花纹依旧是斯莱特林的蛇。每两个椅子之间都有一个精巧的、比茶几略高的桌子,方便学生们完成自己的功课。
卢修斯带着西弗勒斯站定在壁炉旁边,适当的距离让西弗勒斯能够缓解地窖的冰冷,同时也不至于让他感觉到炙热。西弗看着站在他斜前方的卢修斯,轻轻的将头靠在了卢修斯的背上,耳根微微的发红。小蛇们看着卢修斯的动作,心里都明白了,恐怕新来的美人已经被马尔福家的铂金王子定下来了,有不少人可惜的叹气……
火光在卢修斯的脸上投下了阴影,银灰色的眼中充满了严肃,弧度优美的红唇紧紧地抿着,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他的眼神锐利的扫过所有的小蛇,特别是那些新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斯莱特林的王子身上,卢修斯开口,不再是华丽的咏叹调,而是一种压低了从而更显得冷厉的声音,“我们,是斯莱特林,我希望你们知道,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有什么事应该做,而什么是不应该做的。”
再次扫过一年级的新生,满意的看见所有的新生都表情严肃,卢修斯继续开口:“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的接受过家庭的教育,也都知道身为一个斯莱特林,荣耀是刻在我们的骨血中的一切。如果有人”卢修斯再次停顿,她的声音比冰更加的寒冷,西弗勒斯没有见过这样的卢修斯,靠在他身后的男孩敏感的感觉到,说这句话的时候,卢修斯身上全部的肌肉都绷紧了。
“如果有人,胆敢做了什么有辱斯莱特林荣誉的事情,那么,你们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即将承受的,是整个斯莱特林的怒火!”卢修斯远比同龄人强大的魔力喷涌而出,前排的几个小巫师甚至站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卢修斯身后的西弗勒斯嘴角勾起了一道漂亮的弧度,‘不愧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呀,可以和成年巫师媲美的强大魔力。’
卢修斯突然的笑了,身上的魔力收了回去,漂亮的容貌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缓解了下来。“当然,校规不可以触犯,但是,如果没有被抓到就不算是触犯校规。我们是斯莱特林的蛇,要懂得审时度势。”漂亮的银灰色眼睛让小蛇们融化其中。
“那么,下面开始我们斯莱特林特偶的制度――首席挑战。我想,规则如何,就不需要我再讲述了吧?”有些熟悉马尔福的人都意识到了卢修斯的声音里面猛然的紧绷,疑惑的看了看卢修斯,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首席挑战赛上。
卢修斯在心里痛苦的皱眉,‘梅林,西弗,你下手太狠了’他几乎可以想到,西弗勒斯刚刚下手掐的部位一定是淤青了。他转头,但是西弗勒斯哼的一声将头扭开。卢修斯无奈的笑笑,满意的看着西弗没有被长发挡住的一边耳根微微泛红。
“那么,首先是一年级挑战赛。”卢修斯挥挥魔杖,休息室里的椅子立刻向一边靠拢。西弗勒斯,大步向场地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微微的皱眉,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闪身,躲过一个咒语,无聊的挥舞魔杖:“障碍重重”将一个灰色头发的巫师撞飞,他心不在焉的思考着。
战斗已经是一种神经反射,强大的魔力让西弗勒斯不惧怕任何的偷袭,他甚至闭上眼,只凭自己的感觉来躲闪一切的咒语。
乌黑的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漂亮的弧线,乌黑的仿若黑曜石的眼闭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魔杖反而像是挥舞着指挥棒……西弗勒斯的战斗更像是一场表演。纤细的身姿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着迷,即使闭上眼,但是所有的攻击却没有一个能击中他。修长的腿踢出,重重地踹上一个从背后偷袭的巫师,巧妙地力道让他飞出去,但是又不至于造成严重的伤害。
卢修斯着迷的看着西弗的战斗,眼前的男孩美丽的让他不安,他能感受到很多视线都集中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但是,无法可想。如果说一个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可以不被重视,但是如果这个继承人还有这高超的战斗水平呢?更不要说如果有人发现了西弗勒斯的魔药水平……这样完美的人儿,有谁会放过,而且,如此漂亮的外表,如果黑魔王……强行的压下心中的不安,西弗勒斯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除你武器!”随着男孩儿清厉的声音,最后一个小巫师被强大的魔力击飞,没有一个人会质疑这个男孩的强大力量。“那么,”卢修斯站了起来,“一年级的首席就是西弗勒斯.普林斯,没有人有意见吧?”他银灰色的眼睛扫过横七竖八的小蛇,满意的发现没有人提出任何的异议。满意的微微点头,“那么,接下来是二年级的首席挑战赛。”
西弗勒斯走到了壁炉旁边的椅子上,黑眸出身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炉火,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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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宵禁钟声的响起,白日喧哗的霍格沃茨渐渐地陷入沉睡。月光下的霍格沃茨有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美,银色的月光洒向耸立在高高的悬崖边的巍峨城堡,为这座城堡镀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
四楼的走廊上面没有光芒的照耀,平日的庄严的城堡变得有些阴森,远远地有一个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长袍的身影走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阴暗的走廊,穿着星星月亮长袍的身影出现在寂静的走廊上――邓布利多。他为什么来到四楼?巡查么?校长一向是没有巡查这个义务的。那么,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苍老的身影但是却丝毫不显得憔悴,老巫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他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那扇大门古老而厚重,上面传来的魔法气息说明了上面一定有着强力的魔法符咒。究竟是什么能让邓布利多的表情如此的凝重?
他深深地呼吸,蓝色的眼睛中闪过的是凝重的光芒,伸出魔杖抵在大门上,白色的胡子中冒出了复杂的咒语。随着一个个咒语,以及庞大的魔力输出,古老的木门,慢慢地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随着木门的开启,一阵猛烈的风吹出,老人的胡子以及袍子的衣角被猛烈的风扬起……巨大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好久不见了。”老人在对谁说话?莫非那就是会让人惨死的罪魁祸首,那就是老人的表情如此凝重的原因?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耀,低沉的声音响起……
20燃烧的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河蟹!
“你醒了?”西弗勒斯水晶般的声音里面有一种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诱人的男孩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引人犯罪。
【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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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幻想让卢修斯全身的血液更加的集中,几乎无法控制。这个时候,男孩突然一个大大的动作从卢修斯的身上滑下去,卢修斯几乎以为男孩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下流幻想而要离开自己。他甚至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贸然起身会不会撕裂自己的伤口,而是猛然的坐起,用一只手支撑身体,而另外一只手紧紧地锁住男孩的手腕,过于用力的抓握在男孩儿的细嫩手腕上留下的红红的痕迹。
西弗勒斯惊讶的回过头,轻轻歪着小巧的头颅,长发就像是黑夜般的擦过白皙的皮肤,露出了男孩诱人的小巧肩膀。“怎么了?”男孩的声音依旧悦耳好听,声音中的淡淡疑惑中夹杂了一种可爱的鼻音。而这种可爱的声音听在卢修斯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种邀请。
这个时候,男孩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魔药够到了手,又回到了床上。随后西弗勒斯看看还坐在床上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正在跪坐着的大床,然后觉得果然还是卢修斯的身上比较舒服。于是西弗勒斯干脆的把卢修斯推倒在床上,再次坐到了他的身上。
卢修斯看着坐在他身上的男孩,又看了看自己嘴边的魔药,银灰色的眼睛中充斥着一种笑意。修长的手握住男孩的白皙手掌,即使西弗勒斯在同龄人的手中算是秀长的,但是比起卢修斯的还是要小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卢修斯的手和自己的手握在一起,西弗勒斯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温暖。
这种感觉让西弗勒斯感觉很奇怪,所以不由自主的微微撅起了小巧的红唇。卢修斯觉得好笑的看着眼前男孩儿,心里暗暗的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男孩,好像还没有发现,在我的面前,他是如此的孩子气。’
想到这种事情的卢修斯就连魔药本身不华丽的味道也忽略了,扶住男孩的腰身,让他能够继续稳定的坐在自己的身上。卢修斯侧身,伸长手臂将已经空了的水晶**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卢修斯将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靠在了床头,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了一幅明显的准备谈话的样子。
“那么,”卢修斯拉长了声调,现在他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的刚刚的虚弱,现在的他又是那个慵懒而且傲慢的铂金贵族了。铂金贵族的银灰色双眼紧紧地盯住了西弗勒斯的双眼,好像可以一直望进男孩的灵魂中,但是没有人知道,如此正经的少年其实正在苦苦的压抑在自己身体中燃烧的熊熊火焰。
“我想我们应该再次的认识一下彼此,你认为呢?我的小王子~”刻意强调了“小”这个字,卢修斯面对眼前男孩的兴趣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面迅速的上涨到了一个让他自己也觉得惶恐的高度。
他现在不得不让自己去正视这个问题,关于这个男孩是否值得自己对他的关注。一个马尔福,不会让事情无法掌握。
挑起一边修剪的非常漂亮的眉毛,看着眼前的男孩,卢修斯眼神中的建议神色让他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魅力。
西弗勒斯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也发现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不该这样的’他想,但是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那个铂金色染满了血的身影,他的心又一次的柔软了。
并不是没有人这么为他做过,只是,卢修斯出现的时间太过于精准。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西弗勒斯失去了自己的至亲的人的时候。虽然有莉莉的出现,但是莉莉是一个适合让别人宠爱的女孩,而不是一个时候宠爱别人的,或许她以后是的,但是现在的她,还是一个被家人宠爱的有些任性的小公主。
西弗勒斯的内心一直是渴望亲情的,或者说是渴望着一份温暖。但是因为自己要活下去,所以之后将这种渴望深深的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成为自己的弱点。但是在这个时候,卢修斯就像是明亮但是却不会耀眼的刺痛双眼的月光一样划过他的生命。
或许阳光可以让人感觉温暖,但是对于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那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而月光则不同,或许没有阳光的温暖,但是却如此吻合的抚慰人心。
西弗勒斯坐直身体,尽管他还是【河蟹】的,而且正坐在卢修斯的肚子上,但是现在的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几乎想要迷醉其中。修长的手慢慢的抬起,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卢修斯的眼前。
眼前的男孩有着让人惊为天人的精致容颜,或许不是绝美的五官,但是组合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惊艳。但是却不让人感到惊讶,因为也只有这样的容颜才配的上如此强大的人。西弗勒斯向着卢修斯有一次伸出了手,手指上的家族戒指不再隐藏的出现在少年的眼前。
随着男孩儿清脆如同碎玉的声音响起,卢修斯深深地被震惊了,“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同时也是普林斯家族的族长。”男孩的笑容仿若清风,但是却丝毫没有想到,其实早有一种火焰,燃烧到了两人之间……
26、黑魔王的忠臣 下
31 黑魔王的忠臣
西弗勒斯小心的走进公共休息室,幽深的双眸仔细的看了看,没有发现别人的身影,于是,缓步走向自己的卧房。步伐已经开始不稳,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攥住胸口处的衣服,他的唇间又流下了血丝。站在房间的门口,西弗勒斯停下,静静地摊开双手,看着手上鲜红色的血迹,黑色的双眼也被染红了。
推开门,银绿相间的大床上,铂金贵族还是自己离去时静静沉睡的模样。他走到床前,静静地坐下,看着眼前的少年。‘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静静地想,黑色的双眼平静无波。‘你依旧如同我们初见时一样的美丽’西弗勒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卢修斯散在枕头上的铂金色长发。如月华一样的铂金色长发,就像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光芒一样。
‘卢修斯,美丽的、愚蠢的男人,你可知道?你对黑魔王的忠诚将是杀死我的毒药。卢修斯,我终将因你而死,但是你却不会知晓。卢修斯,你是斯莱特林的王子,你是马尔福家组的继承人,你是黑魔王的忠臣……可是,你是我的叛徒,卢修斯,我将因你而死。’西弗勒斯漂亮的黑色双眼中流出的是一种语言无法表达的痛苦与无助。
他的双手轻轻地抚上少年修长光滑的脖子,少年脆弱的喉咙就在自己的手下,只要微微的用力……修长的手指只要微微用力,这个美丽的人就将终结在自己的手中。漂亮的双手颤抖着用力,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着,阴狠、忧伤、痛苦……最终停留在了不忍上。松手,西弗勒斯看着少年修长脖颈上的红痕,嘴唇轻轻的呢喃,白色的光芒闪过,少年的颈子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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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低下头,长长的黑发自肩膀上滑落,带着还没有干的血污的长发落在卢修斯白皙的脸上,西弗勒斯无法看清楚铂金王子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将少年脸上的黑发一开,然后轻轻抬起手,指尖白皙的仿佛透明。穿插在黑发之间的手指白皙的惊人,与黑发对比着,更显得黑的幽深,白的耀眼。
“卢修斯,我该杀了你的……可是……”未完的话语被停息在西弗勒斯的口中。黑发的男孩脸上挂着苦闷的笑容。“可是我不会忘记你将后背交给我的时刻,我不会忘记你脸色苍白的模样,也依旧不会忘记,你的鲜血将我的双手染红的时刻……”抿了抿唇,下面的话语谁都不该听见‘我心中那种无法言语的痛苦……’
“卢修斯.马尔福。”音节自西弗勒斯的口中吐出,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无法言明的xing感,但是也不会有人忽略其中蕴含着的深深的哀伤。“我不懂得爱情,也无法爱上一个背叛我的人。卢修斯,是你主动的靠近,而我不过是被动的接受。我该杀了你的。可是,你是我的朋友。”西弗勒斯转头,看向墙上游动的蛇。
“而我,我是一个斯莱特林,你是一个斯莱特林的朋友一个就是一生,永不放弃,永不改变!”西弗勒斯薄薄的的唇中吐出的话语强而有力。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只留下满室的药香。修长的身影走向门边,乘着们的手微微用力,“卢修斯,你骗不了我,那么,你可以骗过你自己么?黑魔王的忠臣啊!”
最后的话语,从西弗的嘴唇中吐出。平日里永远冷静的声线中带着不稳的线条。
门静静的关上了,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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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走在通向城堡大门的走廊上面,清晨的霍格沃茨依旧是如此的美丽。不同的是,清晨的薄雾让这座巍峨的城堡穿上了一层迷茫的外衣。长长的石头走廊上,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的脚步响起,修长的少年有着黑夜一样的长发,以及冰一样的容颜。
‘即使是月华,也会有黯淡的一天;即使是月亮,也会有下降的一刻;即使是friend也会有end;即使是lover也会有over……那么,卢修斯,什么时候将是我们的终结?是不是终将有一天,你将会为了你效忠的陛下而对我举起你的魔杖?’西弗勒斯猛地停下脚步,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
捂住胸口,修长的手指与黑色的布料紧紧纠缠,西弗勒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忽视掉自己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猛地跑了起来,长长的黑发以及黑色的袍角在空中飞舞起来,剧烈的奔跑吵醒了许多画像,可是西弗勒斯已经完全无法估计到这些“死物”的感觉了。现在,只有快速的奔跑时,剧烈的仿佛将要跳出心脏的心跳,以及那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感。
猛烈的迅速的奔跑并没有让西弗勒斯的警觉心有一点的下降,敏捷的躲开正在闹事的皮皮鬼,鬼鬼祟祟的洛丽丝夫人以及那个满身的甜味足以让西弗勒斯灵敏的嗅觉失灵的邓布利多……尽管知道自己怎么都无法逃避,但是那种疼痛来的那么的猛烈,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躲避才好。
剧烈的奔跑终于在黑湖的边缘停了下来。西弗勒斯的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清晨的寒冷空气从他的口中灌了进来,喉咙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道让他一阵阵反胃。腥甜的血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但是每次闻见都会让他一阵阵的作呕。自己的血腥气味在喉咙间以及鼻腔中间蔓延,血腥的气味让西弗勒斯黑色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红雾。
眼前的黑湖变得一片模糊,西弗勒斯的眼中布满的是疯狂的杀意。蜂拥而出的情绪几乎已经无法控制。从后背传来的剧烈的灼热感将他的神经摧毁,同时也将他的理智拉回,猛地突出了一口血。西弗勒斯无法继续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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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是那样的寒冷,可是在黑湖的冷风中,有一个男孩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任由清晨的露珠以及湖边湿润的空气将他的衣衫染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抽动,男孩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嘴唇中不停地流泄出不安的呢喃……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男孩正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一个本该是活泼年纪的少年在梦中都无法摆脱?
无数次重复者的梦境让西弗勒斯无法从黑暗中醒过来:铂金色的少年第一次微笑着吻他的手;将他护在身后时铂金色的长发摇曳的弧度;铂金色的长发因为主人的重伤而暗淡无光的模样;第一次在梦中醒来,发现铂金色温暖怀抱不在自己身边时的疑惑;看着铂金色的少年对着壁炉中的人影下跪的情景;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气时候的伤痛;虚无的影子嘴里一句句吐出背叛时刻……
西弗勒斯从来不觉得自己软弱,即使没有谁,这个地球也依旧在转动。不是不知道卢修斯对黑魔王的忠诚,可是他以为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从来没有像到,这个将后背交给自己的少年竟然会……卢修斯,你是那么的残忍,明明知道骗不过我,为什么依旧想要对我说谎?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骗我?
卢修斯,我以为我会逃脱死亡的命运,因为我将不会和黑魔王有任何的牵扯,但是,你却将我拉进了你们之间……卢修斯,或许我将因你而死……黑发的少年长长的睫毛颤抖,白皙的脸上留下的阴影让他的脸颊仿佛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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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躺在床上,还是一样柔软的大床,还是一样熟悉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的心里偏偏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抬眼环视着四周,银灰色的眼睛扫过了四周,还是一样的富丽堂皇,一切都没有变。银绿色的装饰也并没有变成没有品味的金红色。但是不知阿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抬起手,反射性的想要点起身边的熏香,却在让人放松的香气燃起来前一刻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再也不见那个总是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黑色身影。那丝绸一样的黑发不再与自己的铂金色长发互相纠缠的时候,自己的铂金发色竟然变得暗淡的可怕。原本以为窄小的卧室竟然变得如此的空旷……
“呵!”卢修斯讽刺的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了脸上,挡住了自己满脸的苦涩与迷茫。他并不明白对西弗勒斯就近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只是单纯的奉命接近?如果是这样,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何时觉得自己的长发会变得暗淡,又有何时会觉得学校里面的卧室变得空旷过?
可是,如果不是……不!卢修斯根本无法想象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意味着我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马尔福最重要的家人与爱人!不!’卢修斯脸上的神色已经接近疯狂。‘我确实是把他当作朋友的!只是一个奉命接近的对象,我不过是多余的把他当作了朋友而已!’卢修斯猛地坐了起来,长发披散着,他的银灰色双眼里面充斥着的是一种疯狂!
他小神的呢喃着:“不过是朋友!不过是朋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已经接近呐喊!但是一句冷冷清清的话语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面传了出来“卢修斯,希望你可以骗得了你自己……”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不过是室内萦绕的满满药香……铂金王子就已经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咚”的一声,卢修斯的拳重重地捶上了雕花大床的床柱上,力气大的几乎让整张四柱床都开始不停地摇晃了起来。从小到大,卢修斯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他翻身起床,坐在床边,手肘支在双膝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手里。铂金色的长发流泻下来,第一次,那长长的头发仿佛失去了本来的光彩,暗淡无光。
卢修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陛下的忠诚,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以那位陛下为榜样,一直不停地学习着,向往着那位的一切。自从接近了西弗勒斯之后,那位陛下对自己的夸赞让自己在有了至高无上的荣耀之余却还有了一种不明所以的失落。
黑魔王的绯红双眼中闪耀的是一种兴味的光芒,身为黑魔王最亲近的下属,他自然不会不明白主人的魅力,他的魅力让所有的人都足以沉迷其中。这一点,从黑魔王陛下的床伴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每一个都是贵族的子弟,不是没有见识过美人,但是只要上了那位陛下的床,绝对没有一人想要从上边下来。
而,这样的陛下,竟然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了兴趣。即使那个人有着漂亮的外表,有着惊人的才华,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但是依旧不该!陛下怎么能?!怎么能对他产生兴趣?!“呵!”卢修斯苦笑,将自己的脸埋藏的更深。不能?怎么不能?自己与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自己不是就对他产生了兴趣么?
西弗勒斯……卢修斯想着这个人。开始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兴趣,马尔福家对待强者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渴望感。而见识过了他的力量与美貌之后,他更加的有了兴趣,但是,也不过是一种对待床伴的感情。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那位下达的命令开始吧?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始靠近他,随即发现了自己没有看过的方面。西弗勒斯的身上有一种哀伤,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将自己吸引的感觉。明明知道不该靠近,明明知道不可以靠近!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再多了解一点!再多接近一点……
现在……卢修斯抬起头,望着被施过魔法,可以看见朝阳升起的窗子……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骗了谁……
27、邓布利多的试探
32 邓布利多的试探
霍格沃茨的黑湖旁边,西弗勒斯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眼平静无波。他看着眼前的黑湖,里面的大鱿鱼摆动着自己长长的触手,无聊的自娱自乐。西弗勒斯现在脑子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想,也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不是伤感,不是难过,不是愤怒……而是一片平静无波……他只是静静的坐着,双手抱膝,漆黑的长发披散了满身,将他笼罩起来。
“哦,亲爱的斯内普先生,这么早,你也是来清晨散步的吗?”几乎不用转头,那股足以熏死人的甜腻香气以及那种该死的自以为慈爱的语气就可以证明来人的身份了。“哦,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的脸上带着一种慈祥的笑容。但是看在西弗的眼里,却只觉得那个笑容里面布满了阴谋与算计。隐藏在半月眼镜后面的蔚蓝色双眼中蕴含着的感情任谁也无法看透其中。
西弗勒斯不是不怀疑的,这个老人是否有人真的看透过他,‘虽然卢修斯背叛了自己,’西弗勒斯的黑色双眼变得黯淡。他微微低下头,让漆黑的长发遮挡住自己的脸。老校长并没有发现眼前的男孩儿正紧紧的压住自己的下唇,直到淡粉色的唇由青白变成血红。
‘就算过他背叛了,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否认我们之间存在的那该死的友情。斯莱特林的友情,一个就是一辈子!’西弗抬起头,黑色的双眼透过同样漆黑的长发看向眼前的老人,‘格兰芬多这群蠢狮子的友情?!哼……’在心里暗暗讽刺的低笑,西弗勒斯将脸埋在了双膝之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邓布利多望着眼前的男孩儿,心中的惊讶与疑惑很好的掩藏在心中。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慈祥和蔼,心中的念头却一个个的飞速闪过。‘眼前这个男孩是一个魔药的天才,更拥有着强大的力量,魔药大师是任何一场战争中的必须者,所以一定要让这个孩子走向我们这边。’
邓布利多的眼神隐晦的扫过西弗勒斯的袍子,心中忍不住感叹‘更不要说这个还真是一个普林斯世家的继承人了……’每每想起凤凰社的经济问题,老校长就忍不住皱起了一张老橘子皮脸,满身凄惨……
之所以一直没有接近这个男孩,邓布利多也是有原因的。这个男孩儿刚刚来到霍格沃茨就与马尔福家的孩子交往过密,而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即使优秀但是却是voldemort的忠实拥护者。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全部是由贵族组成的食死徒们在经济实力上要远远高于凤凰社,所以即使自己有着民众的支持也常常处于下风。
而眼前的这个男孩儿如果加入了哪个阵营,恐怕食死徒的力量一定会进一步的扩大。其实邓布利多没有说出口的另外几点是:西弗勒斯好像不买他的面子,总是太过于冷静和理智,到了现在自己也依旧没有明白男孩儿的喜好,自己无法接近……而这孩子强大的力量也是阻碍他的原因之一。
所以,邓布利多只能够暗自着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注意着。直到今天他终于发现有机会可以接近这个男孩儿。在校长室里面发现男孩儿的情绪失控的从卧室中走出来,并且在走廊上面飞奔……邓布利多当然明白,这一定是西弗勒斯已经与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有了摩擦,看来现在是接近这个孩子的很好的时机了。
不过邓布利多也是有着犹豫的,他绝对是一个出色的阴谋家也是一个出色的政客。当他看见男孩慌乱的情绪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莽撞的接近,而是想到底该又谁去接近?老校长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枯老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白色胡须,蓝色的眼睛亮得吓人,里面没有一贯的慈爱,只有一道道精光划过。
邓布利多之所以可以抑制voldemort的原因是因为他足够的冷静与理智。例如这次也是一样,明明自己等待着的机会就在眼前,但是他更多的却是去思考该如何才能让这件事情变得完美。他在想,究竟是该让莉莉.伊万斯去接触这个男孩儿,还是该自己亲自去。
想起莉,邓布利多忍不住叹口气,詹姆是波特家唯一的继承人,波特家也是一个古老的纯血贵族,而少有的是一个格兰芬多的世家。虽然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忠于自己的,但是他是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劝阻詹姆对莉莉的喜爱。身为一个同样是纯血家族出身的巫师,他当然能够明白现在的贵族们坚持纯血的原因。
与麻种巫师通婚,生下来的混血小巫师们有很多魔力都比纯血差了很多,甚至会有哑炮的诞生。波特家族一直是凤凰社的主力,他不知道是否该去劝阻他们。但是……唉……邓布利多长长地叹气,蔚蓝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一张空白的相框,那里面有什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苍老的手抚摸上空无人影的相框,叹息版的话语传出:“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看着跑到湖边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撤掉隐身咒从自己藏身的树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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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小斯内普先生放弃了甜蜜的睡眠来到清晨是的黑湖?”邓布利多慈祥的笑着。西弗勒斯撇了一眼眼前的人,“恕我直言,尊敬的校长先生,我并不认为和一只脑袋里面堪比巨怪的铂金孔雀睡在一张床上,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我想如果校长您的脑子里面还有一些些没有被甜点充满的地方,那么请您注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销售隐私更加的重要。”说完后,西弗勒斯低下头,不想再理会。
邓布利多瞬时间有点犯傻,但是马上的,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蓝色的光芒,温和的说:“哦,小斯内普先生,介意我坐下么?”西弗勒斯头也没有抬“我想我介意。”邓布利多已经开始弯腰坐下的身子立刻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的调整了脸色,笑眯眯的开口说:“哦,我亲爱的孩子,作为一名小绅士,你应该更加的体谅一个老年人才对。”于是继续笑眯眯的坐在了西弗勒斯的旁边。
鄙视的从眼角看了看身边的老人,西弗勒斯以一种让人听起来就会很讨厌的声音说了一句:“老人?”并且将邓布利多从上打量到下,然后就不再理睬。但是邓布利多丝毫不在意,他看着西弗,眼中充满了一种有趣的光芒。
“那么,让我来想想,困扰我们的小斯内普先生的事情。”他冲着西弗勒斯故作可爱的眨眨眼,继续说:“那么,一定是少年的烦恼?”西弗勒斯抬起头看了看这个白巫师的领袖,心中有一种无聊感在蔓延……‘只是这种程度的试探么?’西弗勒斯有些失望。
看着发呆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又向他眨眨眼,微笑着开口:“不要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我也曾经是少年。”老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粉色的手绢,擦了擦眼泪,感慨的说:“哦,令人怀念的少年时光。”
“不过,小斯内普先生,有的时候,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面遇见的人,不一定都是对的。很可能那个人根本就不适合自己,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理智的去面对。”邓布利多完全是一幅慈爱的大家长的模样。“考虑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应该更具慧眼,去看看他的身边是不是聚集了太多的情人。”
“而且,也应该注意到他所处的立场。有的时候,他选择的不应该也是你选择的……”西弗勒斯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白巫师究竟在说些什么。“……而,同样的,对方的真心……”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的老巫师,只感觉到了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愤怒,但是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邓布利多,为了自己的利益,你竟然不惜去触碰别人心中的伤口!你简直就是卑鄙!’
在西弗勒斯愤怒的同时,邓布利多其实也在暗自的着急,‘无论我说了什么,这个男孩儿的反应都没有变化。究竟是我想错了,还是这个男孩儿已经加入了食死徒,而和马尔福家组的继承人接近只不过是一种迷惑自己的手段?’邓布利多停下来,用魔杖敲了敲眼前的草地,眼前立刻出现了几杯饮料还有一盘点心。
邓布利多和蔼的笑笑说:“我亲爱的孩子,来吃一点东西吧。”西弗勒斯微微皱眉,但是还是捧起了茶,当茶的香气弥漫至鼻端的时候西弗勒斯抬起头,幽深的黑眸闪过邓布利多的脸,但是依旧喝了下去。
邓布利多在那个孩子的眼睛扫过来的时候一阵莫名的心虚,由于焦急他甚至忘记了这是一个魔药的天才,希望他无法辨别茶中的吐真剂。他,只能盲目的提出问题:“那么,小斯内普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马尔福先生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西弗勒斯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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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的心,猛然的沉了下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继续问下去。“马尔福先生,接近你究竟是为什么呢?”西弗勒斯依旧沉默不语,“那么,”仿佛知道不会有回答一样的迅速开头提问,邓布利多已经完全是在赌了“马尔福有没有向你介绍……”失去了敬称的问话,仿佛彻底的惹恼了西弗勒斯。
猛地站起身,西弗勒斯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让邓布利多也惊讶了许久:“吐真剂?哼!”转头离开,西弗勒斯的袍角飞杨启漂亮的弧度,他走向禁林,却在半途停住。“邓布利多先生,你真的是一个校长么?以自己学生的痛处作为威胁……你甚至不配当一个教授,更不要说是一所魔法学校的校长。”
邓布利多的确被震惊了,那个少年的眼中蕴含着的伤痛确实也将自己烧灼的疼痛。他了解那种痛苦,对一个坚强的人来说,感情往往是他们的致命伤害。脑海中金黄色的灿烂卷发,璀璨的蓝色双眼,以及温柔而热情的笑容……
邓布利多猛地惊醒,他几乎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孩儿竟然如此的不简单!只不过是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可以发觉吐真剂的味道。而且还可以引导自己的情绪,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走去!
邓布利多的眼中闪烁过寒光,‘这个男孩儿,一定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然……’邓布利多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长袍。‘看来,是时候找伊万斯小姐谈谈了。’邓布利多此时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慈祥的老者,现在的他,是一个标准的政客。
步履匆匆的离开了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天空中有一抹不同于别的云彩的淡色云朵静静的飞着,渐渐地幻化成了一个人形。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身向着禁林的方向飞去。
西弗勒斯大步向着禁林走去,即使已经能够理智的认识他与卢修斯之间的关系,但是却还是不想见到那个拥有着铂金色长发的身影。但是,如果就这么回去,无论是卧室里、公共休息室里、还是……“该死的!”西弗勒斯怒骂,他猛地停住脚步,用手狠狠的捶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他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混蛋已经占据了自己全部的生活空间!
西弗几乎可以用气势汹汹来形容了,他大步的向着禁林里面走去,全身的魔压蜂拥而出。让禁林里面的小生物都收到了不少的惊吓,所以在进去的路上几乎没有遇见过出他之外的生物。这让西弗勒斯的怒气微微的平息了一些,将碍事的长发束起,翻滚着袍角,西弗勒斯向着漆黑的地方走去,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一双漂亮的双眼。
28、好运泉的故事
33 好运泉的故事 本章借鉴了原文及资料
西弗勒斯大步的走进禁林,禁林里黑黢黢的,一片寂静。他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左边的路,对右边的更加光亮的路没有任何的兴趣。他默默地走着,眼睛盯着地上,脑海中一片平静,几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不时地,一道阳光从上面的茂密的树枝间洒下来,照亮了地面上的落叶。细小的昆虫爬动着,发出响声,整片树林里面寂静的出奇,就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存在一样。他走过一个个布满苔藓的树桩,还有倒塌折断的树木,以及一颗颗长相古怪的石头。
西弗勒斯甚至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而且,那溪流正在引领着他前进,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去溪水的尽头看一看。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西弗勒斯静静的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管怎样的阻止那种力量都在牵引着他的前进。
四周都是一棵棵高耸的巨树,巨树的脚下有许多的珍稀药材,但是西弗勒斯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只是静静地走着。直到他遇见了那道小小的溪流,那溪流细的几乎只能被称为水道,因为太过于细小,如果不是林间如此的寂静,根本没有人能发现这里竟然有这一道水流。西弗勒斯走到这里,发现牵引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抬头看着远处溪流的尽头,西弗勒斯向前走去。水流慢慢地变深,变得宽阔了起来,他发现了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泉水。那是一座无色的但是却有有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的泉水。西弗勒斯几乎已经为那水流迷茫了。但是泉边的人,却让他提高了警觉。
神秘的有着银白色长发的男人静静的坐在泉边,他的身边躺着自己小小的黑猫。西弗勒斯的到来丝毫没有让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用自己漂亮的异色双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湖水,张口,用一种奇怪的诱惑的声音对西弗勒斯说话。
“你知道好运泉的故事么?”他没有等西弗勒斯开口,就静静的说:“传说中好运泉在一处魔法园林的一座高高的小山上,周围高墙耸立,受到强大的魔法保护。每年一次,在白天最长的那一天的日出和日落之间,仅有一个不幸的人有机会来到好运泉边,在水中洗浴,得到永久的好运。
话说那天,天亮之前,成百上千的人从王国各处来到园林的墙外。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富有穷,有老有幼,有会魔法的,也有不会魔法的,他们聚集在黑暗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进入园林的幸运儿。
有三个女巫,各自带着沉甸甸的忧伤,在人群外聚到一起,她们一边等候日出,一边互相诉说着自己的痛苦。第一个女巫觉阿莎,她身患绝症,没有医生能够医治。她希望好运泉能够消除她的症状,赐她幸福长寿。第二个女巫叫艾尔蒂达,她的家、她的金子和她的魔杖都被一位邪恶的魔法师夺走了。她希望好运泉能把她从贫穷和软弱中解救出来。第三个女巫叫阿玛塔,她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抛弃了,觉得内心的伤痛永远无法愈合。她希望好运泉能够缓解她的痛苦和思念。三个女人互相同情,她们一致同意,如果好运降临到她们头上,她们要团结起来,争取一起去好运泉。
第一抹阳光照亮了天空。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缝。人群拼命往前挤,每个人都尖声叫嚷着,恳求得到好运泉的赐福。园林里的藤蔓伸了出来,在拥挤的人群里弯弯曲曲地延伸着,缠住了第一个女巫阿莎。阿莎抓住第二个女巫艾尔蒂达的手腕,艾尔蒂达又紧紧抓住第三个女巫阿玛塔的长袍。可是,阿玛塔被一个愁眉苦脸的骑士的盔甲绊住了,其实胯下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马。藤蔓拉扯着三个女巫穿过墙上的裂缝,那个骑士也被拉得摔下了瘦马,跟她们一起进了园林。
失望的人群发出愤怒的喊叫,在清晨的空气里回荡。然后,随着园林的围墙再次闭合,人群安静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有着一阵的沉默,随之微微的笑了,然后语气很温柔的说:“其实,那个时候大家都只是想到别人可能享受的荣誉,却丝毫没有想打,进去的人们会不会早遇到不测与悲哀。”
微微的笑着,男人的微笑有一种寂寞与无助。他等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说“阿莎和艾尔蒂达很生阿玛塔的气,要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在好运泉里洗浴!而现在缺有了四个人。这个时候,倒霉爵士发现这三个女人是女巫,而他不具备任何能使非魔法者出类拔萃的才能,于是他宣称自己打算退出,回到围墙外面去。
听了这话,阿玛塔非常生气。”西弗勒斯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发现,每次他说到阿马塔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显得异常的寂寞“她要他拔出剑来,到达目的地!于是,三个女巫和可怜的骑士大胆地走进了魔法园林。在阳光照耀的小路两边,生长着茂密的奇花异草和珍稀果树。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好运泉所在的小山脚下。然而,一条巨大的白色蚯蚓盘绕在山丘下,它双目失明,身体臃肿。他们走近时,它吧一张肮脏的脸转向他们,说出了下面这句话:
向我证明你的痛苦。
倒霉爵士拔出宝剑,想杀死这个妖怪,但是剑刃折断了,然后艾尔蒂达朝蚯蚓丢去石头,阿莎和阿玛塔年了各种咒语去制服它或迷惑它,可是她们的魔杖的力量就像艾尔蒂达的石头和骑士的宝剑一样毫无作用:蚯蚓就是不肯让他们通过。
太阳在天空中越升越高,阿莎绝望地哭了起来。这时,大蚯蚓把脸贴在阿莎的脸上,啜饮着她面颊上的泪水。蚯蚓的焦渴得到了缓解,慢慢地挪动到一旁,钻进一个地洞不见了。
三个女巫和骑士看到蚯蚓小时候,非常高兴,开始往小山上爬去,他们以为肯定能在中午之前赶到好运泉。
然而,待爬到陡崖的半山腰时,他们看到前面的地上刻着一行字:
把你的劳动果实给我。
倒霉爵士拿出他唯一的一枚硬币,放在山坡的草地上,可是钱币滚落开去,不见了。三个女巫和骑士继续往上爬,但尽管他们又走了好几个小时,却一步也没有前进。山顶还是那样遥远,他们面前的地上任然刻着那一行字。
太阳掠过他们的头顶,开始向远处的地平线滑落,他们都感到灰心丧气,但是艾尔蒂达走得比其他人更快、更加卖力,她还催促其他人像她一样做,尽管她在魔法山上一步也没有前进。当亮晶晶的汗水落在地上,挡住他们道路的那一行字消失了,他们发现自己又能继续上山了。
清除了第二个障碍,他们高兴极了,以最快的速度往山顶赶去,最后终于看见了好运泉,它像水晶一样在树木花草之间闪闪烁烁。可是,他们却遇到了一条河。这条河环绕山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清澈的河水深处,有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面显出这样一行字:
把你过去的财富给我。
倒霉爵士想作者他的盾牌飘过河去,可是盾牌沉入了水中,三个女巫吧爵士从河里拉了上来,然后,她们自己想从河上一跃而过,然而河流不让她们通过。这个时候,太阳在天空中越落越低了。
于是他们开始思索石头上那句话的意思,阿玛塔第一个明白过来。她拔出魔杖,从脑海里抽出她和她那位消失的情人一起度过的所有快乐时光,把它们丢进了流淌的河水。激流把这些记忆带走了,河里出现了几块踏脚石,三个女巫和骑士终于能过河去山顶了。
好运泉在他们面前闪闪发亮,周围是他们没见过的奇花异草,美艳惊人。天空翻出红宝石般的光芒,现在应该决定让谁洗浴了。就在他们作出决定前,虚弱的阿莎昏倒在地上。到达山顶的这一路太辛苦了,她已经奄奄一息。她的三个朋友想把她抬到好运泉旁,可是阿莎浑身剧痛,恳求他们不要碰她。这是艾尔蒂达赶紧去采摘所有她认为有效的草药,吧它们放在倒霉爵士的水葫芦里调匀了,喂进阿莎的嘴里。阿莎立刻能够站起来了。而且,她的绝症的所有症状都消失了。“我痊愈了!”她大声说,“我不需要好运泉了――让艾尔蒂达洗浴吧!”
可是艾尔蒂达正忙着采摘更多的草药,放在她的围裙里。“既然我能治愈这种疾病,我就能挣到很多金子!让阿玛塔洗浴吧!”倒霉爵士鞠了一个躬,示意阿玛塔朝泉水走去,可是阿玛塔摇了摇头。河水冲走了她对恋人的所有思念,她这才发现,他是多么冷酷,多么无情无义,能够摆脱他实在是一种幸福。“善良的先生,你去洗浴吧,作为对你侠义行为的报偿!”她对倒霉爵士说。
于是,在夕阳的最后几道余晖中,骑士铿铿锵锵地走上前去,在好运泉里洗了澡。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成了千里挑一的幸运儿,变为这不可思议的好运气感到飘飘然。”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讽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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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沉落到地平线下,倒霉爵士从泉水里走出来,周身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他穿着锈迹斑斑的盔甲,扑倒在阿玛塔脚下,觉得阿玛塔是他见过的最善良最美丽的女人。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向她求婚,请求得到她的芳心。阿玛塔也非常高兴,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值得以心相许的男人。于是,常见的结局出现了:三个女巫和骑士手挽手,一起朝山下走去。四个人非常幸福地活了很久,可他们谁也不知道,也从未怀疑过,其实好运泉的泉水一点魔法也没有。”
神秘的男人轻轻的微笑,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猫儿黑亮的皮毛。他异色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西弗勒斯,“很多人都说那泉水其实没有魔法,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那可以让人复活!”他狂热的看着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幸运,我以为我会以这种状态一直在世间游荡,但是,我却发现,这座泉水竟然就凝结在这里,这所伟大的学校里!”
他站起身子,双手挥舞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随后,他飘到西弗勒斯的旁边。“我要你的血液中强大的力量!”抚摸着手中的猫儿“这个灵魂的契合者的身体!”随后,他疯狂的凝望着泉水“以及这伟大的泉水的魔力!”
说完,他静静地站着,两个人的双眼都面对着对方,谁能说服谁?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活了过来,不再是这样的灵魂,这个世界有会遭遇什么?而西弗勒斯会要这个男人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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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气泡在湖水中慢慢地票了上来,岸边,西弗勒斯的双手已经被划开了大大的血口,鲜红的,带着香味的血液慢慢的流进了湖里。小小的猫儿仿佛被什么托着一样在湖中漂浮着,水中的气泡在他的身边聚集,形成了诡异的线条。
庞大的魔法阵发出了刺目的光芒,西弗勒斯不得不闭上眼睛,在远处看着的灵魂突然飞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猛力的冲撞到小猫咪的身体里!猫儿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震动让西弗勒斯失去了意识。
当西弗勒斯从昏暗中醒过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动物。他有着妈咪的外形,但是却异常巨大,他有着男人异色的双眸但是却异样的充满了信任……西弗勒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巨大的猫儿的下颌,看着眼前的猫儿,不,说是豹子更加的合适,慵懒的伸伸懒腰,两只巨大的脚掌抱着西弗显得异常娇小的手,撒娇似的玩闹着……
29、铂金与黑暗
西弗勒斯几乎从来没有失态过的人生突然变得充满了各种让他烦躁的事情。‘而这一切的该死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认识了那只铂金色的孔雀!’西弗勒斯的身后跟着那只巨大的黑豹,一边快步的向城堡里走,一边想着。在西弗勒斯无奈的证实了那该死的黑豹真的有那个神秘男人的该死的灵魂,以及自己的宠物的灵魂之后,他不得不愤怒的承认自己又该死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他讽刺的看了看身后姿态优雅的黑豹,‘看来也有他失算的时候!’的确,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自己的灵魂与黑猫的身体融合了,但是却没有办法成功的变成人。这个时候的西弗勒斯还根本没有想到,其实自己的行为是一种稍显幼稚的报复行为。因为这个男人证实了他一直不敢承认的真相――卢修斯的背叛。
西弗勒斯的心中弥漫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像是爱琳死去时候的了无生趣,而是一种钝钝的痛苦。就象是用一把很钝的刀子去切割自己的肉一样,但是西弗勒斯有一种直觉,这种痛苦不会疼的那么的剧烈,但是会疼的非常的持久,而这种痛苦将是他和卢修斯之间唯一的联系……
姿势很优雅的走在男人身后的黑豹――午夜,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加的烦躁。他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自己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少了什么,明明就是差一点点,但是就是碰不到。而自己也的确少算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算到自己会对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有了一种无法说明的信任与依赖。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去保护。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体,还是因为眼前的男孩的力量。
在西弗勒斯的大步之下,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门口。也许就是不允许西弗勒斯放松,他们遇上了正走出来的卢修斯还有纳西莎。西弗勒斯还有卢修斯两个人几乎都是狠狠地一愣,有些呆了。但是随即西弗勒斯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扫过纳西莎美丽而高贵的面庞,西弗勒斯对着卢修斯淡淡的点头,“卢修斯,午安。”
一如平常的态度让卢修斯变得有些不安,他向前,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午夜突然蹭了过来,像是小猫一样的舔了舔西弗勒斯的下垂的指尖。指尖上的湿润让西弗勒斯微微的笑了,轻柔的抚摸着午夜的头。一人一宠站在那里,看起来异常的和谐。卢修斯看到这个情况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西弗勒斯的态度完全没有变化。难道自己的欺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道自己和纳西莎出来,他也并不会嫉妒么?那么,自己的那份不明所以的感情,自己的愧疚,又究竟算些什么?
卢修斯暗暗地咬唇,随即嘴角又挂上了熟悉的贵族似的假笑。他慢慢地靠近纳西莎,包裹在黑色衣袍里面的手臂慢慢地揽上了纳西莎纤细的腰肢。银灰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平日里面只对着西弗勒斯才会展现的温柔。充满着磁性的嗓音刻意变得性感而轻柔,他低头,让自己的气息喷洒在纳西莎的脸上,“茜茜,我还没有和你介绍过吧?这位是西弗勒斯.普林斯,有名的魔药世家继承人。”
少年的气息成功的让一直仰慕着他的女孩儿红了脸,她甚至微微的有些抽搐。再也顾不得什么家族让她注意的男孩儿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卢修斯的脸上,几乎已经为卢修斯倾倒了。她软绵绵的倒进了卢修斯的怀里,没有注意到卢修斯身体的僵硬,以及西弗勒斯眼中一闪而过的表情。
西弗勒斯早在那个少年的手揽上女孩的时候就将自己藏在宽大袍袖里面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心中那把刀终于切到了最脆弱的地方。看着那个人的温柔,西弗勒斯不明白卢修斯到底什么时候是在演戏。‘究竟是现在,还是过去?又或者是一直?毕竟,贵族的真心?!’西弗勒斯在心里面狠狠地嘲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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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时却将自己的手握的更紧,直到圆滑的指甲在自己的手心里面留下了小小的月牙痕迹。还来不及开口讽刺,远处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西弗勒斯!”有着一头灿烂的红发的女孩儿跑了过来,火红的发色就像是最耀眼的阳光一样。西弗勒斯没有注意到,对面卢修斯还有纳西莎的脸色同时阴暗下来,只不过一个是因为厌恶泥巴种,而另外一个是出于心中疯狂的涌上的一种感觉。
卢修斯的脸色阴沉,他甚至无暇顾及布莱克家的小姐被因为自己揽住的腰肢太过用力而微微的有些挣扎,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那个黑发的男孩儿对着远处跑来的女孩微笑的样子。男孩的样子太过美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微笑。锐利的银灰色眸子闪过莉莉的脸,他不明白,这个该死的女孩儿有什么样的魔力!
纳西莎不明白为什么卢修斯对自己突然的亲近,但是她实在是被卢修斯弄得过于疼痛了。于是她不得不轻声的呼唤眼前这个铂金王子的名字,只不过,以前一直是称呼他为“马尔福学长”,但是今天他叫自己“茜茜”……想到这个,布莱克家的小公主忍不住又红了脸,‘那么,自己叫他卢修斯,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多么大胆的女孩儿!纳西莎的嘴唇微微的颤抖,“卢修斯,你弄得我有点痛……”卢修斯微微的僵硬了,刚刚想开口斥责,突然看见了西弗勒斯转过来的眼光,于是只是微笑着看向布莱克。西弗勒斯听到女孩儿颤抖的声音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回过头,贵族之间叫彼此的教名的情况太过於少见,几乎只有在极为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这样,就像他与卢修斯……而,这个女孩儿可以这么叫,而且没有受到卢修斯的反驳……
西弗勒斯黑色的双眼再一次的变得黯淡,随即他低下头……再次看向卢修斯的目光里面充满的是一种决绝。卢修斯为这种眼神深深地震惊了,他只是想看看西弗勒斯对自己究竟有多么的重视,并不是想这样。银灰色的双眼因为受到了惊吓而微微的扩大,他想要放开揽住布莱克的手去想西弗勒斯解释,但是这个时候,有一双手,抱住了西弗勒斯……
银灰色的双眼猛地暗了下来,死死地盯住眼前紧紧拥抱着的一对儿,女孩儿白皙的手在西弗勒斯的黑袍上是那么的显眼,然他无法忽视。但是被他盯住的女孩儿却没有丝毫的自觉,有着一双碧绿宝石的女孩儿抬起头,担心而且依赖的看着西弗勒斯,“西弗,你还好么?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好担心你。”
卢修斯被那句“西弗”刺激的更加的愤怒,一向是修养得体的贵族银色的眼瞳中几乎出现了一种浓浓的愤怒,他的眼白部分甚至已经冒出了血丝。双手忍不住将布莱克抱得更近,少年的气息一直在刺激着纳西莎,让她甚至有几分瘫软了。慢慢地软倒在卢修斯的怀里,他们的姿势比莉莉与西弗更加的亲密。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只是盲目的在乎这对方……
卢修斯的双眼很快就变得正常,他放松了抱着布莱克的手,优雅的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皱的袖口,将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微微的向身后拢去,带着常见的贵族的假笑,“西弗勒斯,我想我不得不建议你去提高一下你交朋友的水平。”贵族的咏叹调陪着卢修斯讽刺的目光,成功的让莉莉瑟缩了。
感受到莉莉收到的惊吓,西弗勒斯的黑色眸子微微的眯起,一边的嘴角上挑“例如你?高贵的马尔福少爷?!”讽刺的声音让卢修斯非常不贵族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管布莱克想要说话的傲慢嘴脸,西弗勒斯拉着莉莉走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面,西弗勒斯没有回去寝室,他从莉莉的口中得知了有求必应室的存在。卢修斯和他现在几乎是以一种形同陌路的样子彼此相处着,可以躲着对方,就绝对不再见面,就算不可以,也不过是一个点头之交。西弗勒斯躺在有求必应室里面的床上,那是一张和他的寝室里面一摸一样的床。
当时他走进来的时候不是不想立刻走出去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和他的寝室是一个样子的,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将里面的样子变成别的东西,但是往往的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而更加该死的是,这里面甚至有一种卢修斯身上的香味!有求必应室,这里是反映人们最最真实的需求的地方。
在这里,一切的谎言都无法被实现,‘而这一切都证明了其实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普林斯已经该死的习惯了那只脑子里面除了该死的被填充慢的荷尔蒙之外没有别的得白孔雀!’西弗勒斯一面狠狠地咒骂着,一边回想着这几天看见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在一起的样子,一边制作魔药……而这样的结果是,一瓶毒药被成功的制作出来了。
西弗勒斯看着手中的毒药,那瓶药剂的颜色是一种漂亮的黑色,就像是在吸收着外界的光亮一样的黑色。用手抚摸着那瓶魔药,西弗勒斯的嘴角扬起了笑容,随即又沉浸在了忧伤里面……这个世界上,只有魔药,永远不会背叛。
卢修斯不是不懊恼的,自从那天西弗勒斯走了之后,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不是没有试着去寻找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去有求必应室,但是无论他是怎么样的想象西弗勒斯所要的房间,都没有办法走进去。这几天,没有怀中的微冷的身躯,他几乎无法睡好,而当他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浮想的就是那天抱在一起的男孩儿和女孩儿。
卢修斯现在只有靠着提神魔药来使自己能够有充足的精力,但是尝过西弗勒斯所制造的魔药之后,这种普通的算是上乘的魔药却几乎已经对他没有用处。而同时,他必须要顾及到黑魔王陛下的任务以及父亲的询问……几天以来,卢修斯迅速的憔悴了,为此,他不得不在很多时候都为自己施加魔咒来保持清醒。
这天,当卢修斯推开寝室的门的时候,几乎受到了惊吓。他又看见了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黑色身影,寝室中又一次的弥漫着那股药箱。卢修斯几乎欣喜若狂了,他大步的走进门,毫不贵族的将门重重地摔上。“西弗勒斯……”欣喜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银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了原本不存在的第二张床……
黑发的男孩儿转身看向卢修斯,讽刺的挑起一边的嘴角,“怎么?卢修斯,你终于将你最后的一点贵族风范都喂给巨怪了么?”卢修斯没有答话,他的眼神冰冷,手中的蛇杖指向那张床,“你就那么想和我拉开距离么?”好听的声音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西弗勒斯冷冷的一笑,“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是有了自己的未婚妻么?”西弗勒斯今天刚刚决定回到寝室,就听说了马尔福家的铂金王子和布莱克家的小公主订婚的消息。忽视自己心中钝钝的疼痛,西弗勒斯转身离开。
卢修斯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西弗勒斯的发尾,“西弗……”西弗勒斯转身,看着严重情绪复杂的卢修斯,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期待,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西弗勒斯的眼睛慢慢的冰冷。他转身,但是抓住长发的手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不耐烦的掏出魔杖,“神锋无影!”不祥的绿光带着冰冷的杀意直直想着卢修斯奔涌而去!
27午夜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完~~
“好久?我并不认为前几日的会面能够被称为好久。”邓布利多的声音里面没有了一向的温和笑意,平日里总是隐藏着的魔杖现在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蔚蓝如同大海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的是一种严肃而警戒的光芒。苍老的脸上的皱褶中写满了严肃,紧紧握住魔杖的双手手背上的筋络清晰可见,强大的魔力弥漫在身边,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邓布利多此时正处于备战状态。
空荡荡的大厅里面一团金色的光芒正在诡异的上下浮动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辉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伤。这光芒即使是一种灿烂的金色存在,但是没有人会觉得这光芒是蕴含着善意的,明亮的光芒里面隐藏着的是一种侵略的味道。
除了这团诡异的光芒之外,这间空荡荡的大厅里面没有任何人。那么邓布利多究竟是在对谁说话?而刚刚回应他的人又是谁呢?
“呵呵,阿不思,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优雅的男生再一次的传来,这个声音异常的好听,或许没有卢修斯的高贵优雅,没有西弗的清冷淡漠,没有voldert的慵懒性感……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意味,不若贵族般的优雅,但是也绝不是下等人的粗俗,这个声音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味道。
耀眼的金色光芒慢慢地褪去,里面的物体渐渐地显露出了形体。巨大的透明水晶球体里面弥漫着白色的烟雾,那烟雾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在透明的球体中盘旋着,好像是在自己和自己玩耍。“阿不思,我说过,我对一个已经上了100岁的老人的灵魂没有丝毫的兴趣,就算你的力量在强大也一样。”烟雾盘旋除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明明是一种玩笑的话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硬是能听出来积分血腥的味道,这个东西在渴望着的是血腥与杀戮!他所说的灵魂不是一种无意味的玩笑,而是□的渴望!多么邪恶的生灵,他就像是摄魂怪一样渴望着人的灵魂,但是与摄魂怪不同的一点是:他渴望的,是鲜活的,充满了力量的年轻灵魂!
这是多么邪恶的生物?!邓布利多完全明白这个生物的本性,那么,他怎么敢把这个生物就这样囚禁在校园中?校园中充满着年轻而鲜活的灵魂,或许有一天,他们的灵魂就会终结在这个怪物的手中,成为美味的食物。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但是从他双手上浮现出的越发清晰的筋络可以看出来,他面对这个生物的紧张感甚至大过面对黑魔王的。“哦,我当然明白,我亲爱的孩子,但是……”邓布利多选择了放松自己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向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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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邓布利多,你这个老杂种!”那个声音却猛地暴怒起来!水晶球里面的雾气猛烈的旋转着,形成了一个旋涡,坚固的水晶球体上因为内部巨大的力量而出现了丝丝的裂纹!里面的雾气疯狂的拨动着,撞击着每一条裂纹,巨大的力量冲击而来,将邓布利多的须发吹起!老人的蓝色眼睛猛地变得凌厉!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紧紧握着的魔杖上开始聚集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球体里面的雾气疯狂的挣扎着,水晶球的表面几乎已经变得满是裂纹,原本透亮的水晶球因为上面仿佛波纹一样扩散的裂缝而变成了白色!那股力量越发的凶猛,即使有着水晶球的防护,邓布利多仍然被强大的磨压逼迫着重重向后退去!当老人向后退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但是同时的眼睛中冷厉的光芒也越演越烈!
‘危险!’邓布利多自从在禁林里面捕获这个灵魂以来一直有着这种念头,‘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此容易动怒的情绪,甚至还有着比伏地魔更能鼓动人心的力量!这个灵魂,比伏地魔更加的危险!’邓布利多的魔杖渐渐地高抬,老魔杖的顶端已经开始闪现着不祥的绿光,在邓布利多手臂即将挥舞的瞬间,水晶球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里面的雾气渐渐的开始平静下来,刚才强大的魔压瞬间消失了,里面的雾气盘旋着形成了一个人形。雾气没有办法彻底的凝结成一个具体的形状,因此看的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巨大的水晶球里面的是一个人形开始可以看出的。在里面的雾气停止挣扎的一瞬间,水晶球上面的裂痕也迅速恢复的无影无踪,白色的球体又变得透明。里面的人形物体抬起头,看见还没有恢复自己脸上表情,还保持着举起魔杖的动作的邓布利多,明显的呆滞了一下。
随即响起来的是讽刺的声音“邓布利多,这就是你的相信?准备摧毁的相信?!”声音中浓浓的嘲讽意味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如果里面的雾气有着真实的身体的话,他的脸上一定会浮现起讽刺的微笑。面对着质问,邓布利多只是放下魔杖,然后耸耸肩,然后带着他一贯的口吻,“哦,我亲爱的孩子,我只是害怕你不小心伤害到学校里面的孩子,毕竟我们是有约定的不是么?”冰蓝色的眼睛中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狠辣。
“约定?哼,我不觉得这个约定有任何的诚意在。趁着我的意识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将我从禁林里面强行的缩进这个水晶球中,控制了我的自由的你!竟然还会和我说什么约定?邓布利多!别惺惺作态了!我会帮你解决那个人,但是同时,你要放我出去,并且贡献你的力量!这是我答应的条件!收起你的面具吧!”雾气形成的人影剧烈的起伏着,他几乎一斤贴上了水晶球壁,愤怒的嘶吼让人毫不怀疑他到底是有多麽厌恶眼前这个控制了他的自由的人,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撕裂这个人。
邓布利多放下了他的慈爱,脸上的是一种冰冷而严肃的果决,就连脸上的皱纹仿佛也已经被冰霜凝固成了一个固定的形状。半月眼镜后面的蓝色双眼中散发出的光芒仿佛可以刺透人的心灵。老人一向带着温和慈爱的声音变得比冰雪还要寒冷,他又一次的用魔杖指着眼前的水晶球,说:“既然你同意,那么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试图离开,我知道这房间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你想要吞噬的灵魂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在此之前,我不希望知道霍格沃茨里面有其他的无辜牺牲。”
老人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转身离开,在他的身后,厚重的大门再一次的紧紧关闭!老人复杂的看向眼前的大门,眉头紧紧皱起,他挥动魔杖,在大门上又添加了几个咒语,才放心的离去。但是老人没有发现,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有一丝淡淡的烟雾飘了出来,消散在了空气里……也没有发现,烟雾形成的人形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夜里的霍格沃茨美丽的就像是一个梦,高大的城堡伫立在悬崖边,千年不变,白日的巍峨在月光的笼罩下变得柔和,就像是童话中的城堡,随时准备发生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地窖里的温度一如既往的寒冷,西弗勒斯静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四柱床上,长长地黑发披散着垂下,直至地面。白皙的手指纠缠在自己的黑发中,略微烦躁的顺着自己洗完澡后湿漉漉的长发。但是耳边传来的水声让他更加的心神不宁,偷偷的转头,看相浴室的方向,却被半开的门中弥漫出来的白色雾气染红了脸颊。
西弗勒斯叹了一口气,懊恼的略有些孩子气的将手中的黑发扔开,向后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早就做好了和别人住在一间寝室的打算,即使自己的洁癖有点不能容忍,但是还是尽力的控制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束了首席挑战赛后的自己,还在为卢修斯的华丽战斗动作而感到欣赏的时候(小枫:其实是着迷吧~~嘿嘿~~),直接被卢修斯带到了级长的单独寝室。直到被推到了华丽的四柱大床上,身上也被渲染到了卢修斯的气息的时候,自己才真的清醒过来。
卢修斯好笑的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当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恢复了清亮之后,才将撑在西弗勒斯耳边的双臂慢慢地弯曲,将自己的脸慢慢地接近了西弗勒斯的,直到他们可以感觉到喷洒在彼此脸上的鼻息。
弥漫在脸上的气息有着卢修斯特有的玫瑰香气,弥漫的玫瑰香将西弗的脸染上了漂亮的粉红色。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西弗勒斯再也不敢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银灰色双眼,更不要说卢修斯弧线优美的粉红色双唇了。急忙的转过头,自以为镇定的男孩开口说话,却没有想到,一直蔓延到脖子的红晕早就已经出卖了他,“卢修斯,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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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黑魔王 下
“卢修斯,你如此的惶恐,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你的心跳加快了。”魔王的嘴唇来到了卢修斯的耳边,呼出的带着血腥味道的气体,让卢修斯猛地颤抖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卢修斯深色的外袍上面划过,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你一向是我最忠诚的下属,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惶恐不安?”在卢修斯的耳中,魔王的问话就像是催命的符咒。卢修斯的喉结上下的滚动着,流露出不安。“主人……”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干,而喉咙中发出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喑哑。
黑魔王平时总是会为铂金贵族一家的声音而陶醉,即使是他本人并不相信梅林,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马尔福家族的绝代风华的确是梅林的赐予。完美的外貌,强大的力量,聪慧的头脑……马尔福家族好像被偏心的梅林赋予了全部的美好。但是,今天这稍显喑哑但是却动人依旧的声音只是让黑魔王更加的怒气勃发。
咚的一声,伴随着卢修斯的一声闷哼,他已经被喜怒无常的魔王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卢修斯的衣袍微微的散乱,白皙的皮肤趁着黑色的地毯,在火光的照映下,越发的美丽。魔王对着美丽的景色好像无动于衷。“卢修斯,告诉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露出了马脚?竟然无法将一个比你小很多的孩子掌握在手中?马尔福家的少主竟然无法掌控一个没什么太大心机的男孩?卢修斯.马尔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卢修斯垂下头,魔王的怒气让他畏惧,但是他的心中也同时存在着对魔王的怨。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命令自己有意识的接近西弗,那么他们说不定可以在一起;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急切的催促他魔药的事情,那么说不定西弗不会怀疑;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要求必须参加的宴会,西弗说不定……
可是,再多的如果,也没有办法抹杀现在的事实。卢修斯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既然现在的埋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那么他犯不着将自己的命都搭上去。身为一个贵族,他做事情的时候是需要经过谨慎的思考的,在他的身上不仅仅背负着自己的生命,也背负着家族的命运,这一切让他注定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将自己的感情摆放在最前面。
卢修斯改变了自己的姿势,以一种缓慢,但是诱人的姿态慢慢地爬到了黑魔王的脚边。铂金色的长发垂到了地面,一直修长的手指将长发向后拂去,露出卢修斯漂亮的、白皙的脸和修长的颈项。在壁炉中熊熊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诱人而且美丽。即使是一项见惯美貌的魔王也不禁眯了眯双眼。
卢修斯跪着爬行到魔王的脚边,虔诚的亲吻着他的袍脚。柔顺的抬起头,现在的斯莱特林王子有一种惊人的柔弱感,“主人,卢修斯耽误了您的大计,请您责罚。但是,请您不要怀疑卢修斯的忠诚。您是我永远的陛下。”是的,卢修斯的忠诚,并不是马尔福家族的,阿布拉当时也是如此跪在黑魔王的脚边,以一种同样的柔顺及仿佛含着脉脉情意的银灰色双眼向着他宣誓效忠的。
即使是强大的黑魔王,也会怀念着过去。阿布拉是他的好友,在他的生命中陪伴着最久的人,或许当时的残暴让他曾经有一度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但他清醒之后,他相信阿布拉会是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友人。即使在危险的关头,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阿布拉的性命,但是他也会从别人身上讨回来。
不是他不重视自己的朋友,斯莱特林的朋友,一生或许只有一个,即使冷酷如lord voldemort 也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同样的,蛇永远是冰冷无情的,为了自己,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他始终相信,就算是阿布拉,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低下头,黑魔王看向卢修斯的目光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想这个孩子有过多的伤害。但是,猩红的眸子猛地变得幽深,直直的望进了卢修斯银灰色的双眼中。卢修斯的大脑封闭术在魔王的面前就像是薄薄的纸,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被破坏。
随着卢修斯脑海中的情景一幕幕展现,黑魔王的脸色也就越阴沉,抓住卢修斯长发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疼痛感让卢修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雪白的贝齿甚至将自己完美的嘴唇咬的鲜红,直到甜美的血液流出。
当黑魔王看到最后的时候,双眼中的怒气几乎已经没有办法消除!自己信任的手下,竟然对着自己监视的对象付出了感情,而且为此对自己颇有微词!黑魔王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黑魔王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提到了眼前,眯起双眼,以一种充满了冰冷的语气问道:“如果?恩?我可爱的小卢修斯,如果?”
更本就不等待卢修斯的回答,魔王大人重重地将他甩了出去,再一次重重地被甩到了地上,但是这一次的魔王明显是动了真怒,卢修斯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以及左臂上的骨头重重地磕到了魔王宝座下的台阶上,尖锐的棱角当场就让他的肋骨与左臂生生的折断!卢修斯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冷汗,本来就白皙的脸这下子变得苍白。只有因为忍受痛苦而紧紧咬着的嘴唇有着鲜红的血色。
“卢修斯!你的胆子真是大的不像一个斯莱特林!”黑魔王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红眼睛的魔王几乎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杀意,但是看见卢修斯的长发,他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不说他与阿不拉之间的关系,就是马尔福家族的价值也足以让魔王找回理智。
重新成为理智的魔王,回想过去那么多年的斯莱特林的生活,他早就认清了自己与邓不利多的差距,或许他们的力量相差无几,但是邓不利多却比他有更多的经验,而即使是本性高傲的魔王也不能否认,很多时候在战争中占上风的是有更多经验的一方。而自己之所以可以与邓不利多对抗如此长的时间,与这些支持他的贵族有很大关系,而阿不拉更是这些贵族中的佼佼者。他不会贸然的去动卢修斯,只要他还姓马尔福。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卢修斯,黑魔王修长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卢修斯的魔杖拔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卢修斯的魔杖,狰狞而华贵的蛇头杖意外的适合这位魔王。同样都是如此的华贵,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人不容小觑。卢修斯惊恐的看着魔王手中的魔杖,明明是自己的契合魔杖,但是在魔王的手里反而有着更大的力量,卢修斯不明所以得看着魔王,他的心里担心着魔王究竟是要怎么样惩罚自己。‘魔杖?!难道陛下要折断自己的魔杖?!’卢修斯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魔王看着卢修斯突然笑了,眼神之中充满着一种讥笑。“让我想想,卢修斯,你是否在担心,我将会如何处罚你呢?”低头看着手中的魔杖,“折断你的魔杖么?不会的,卢修斯,不会的,放心吧。”魔王摩擦这手中的魔杖,微微的笑了,修长的手指想是抚摸着自己的情人。这蛇头上面摩擦着,微微的转圈,嘴角的笑容足以将任何人迷醉,“如此美妙的魔杖,这么的华丽,与马尔福家族是多么的相配,放心,我不会折断属于铂金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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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眯起眼,嘴角的笑容边的格外的冷酷,“但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阿布拉,卢修斯,你是铂金家族的荣耀么?你……配么?”黑魔王的表情如此的残忍,微笑的嘴角是那么的红润,但是看在卢修斯的眼睛中就像是最残忍的弧度。
黑魔王猛地挥出了魔杖,“钻心剜骨!”一道绿色的不祥的光芒向着卢修斯直直的冲去,“啊……呜……”卢修斯发出了一声痛苦之极的呻吟,随即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还没有痊愈到嘴唇再一次的受到了伤害,血液再次流了出来。
没有承受过不可饶恕咒的人是不会想到这样的痛苦的,那并不同于身体上的痛苦,那是一种出自心中的痛苦。这种痛苦与他的魔咒名称相当相似,的确是将一个人的心彻底的挖了出来,然后掰开了,揉皱了,然后再将你的心用炙热的烙铁烫平!将你的骨头一节一节的扭断,然后将碎裂的骨头碎片从身体的皮肤里面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魔王快意的笑容在卢修斯的世界中渐渐的模糊了,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都已经消失殆尽了,眼前全部都是一片迷幻,然后渐渐的变成了空白,卢修斯的世界里面只剩下了痛苦。当一个世界由痛苦组成的时候,任何的痛苦都不在乎了。卢修斯甚至已经变得茫然了,嘴角露出了一种迷幻一样的微笑。
卢修斯银灰色的眼中,就连瞳孔都已经放大了,白色的迷雾中出现了一个恍然的人影……西弗勒斯……卢修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抓住眼前对他微笑的黑发少年……但是,眼前的黑色身影越来越远……原来,即使在梦幻中,我们也是无缘……
28灵魂
静静的看着眼前睡着的少年,西弗勒斯的视线一整晚都在他的身上停留。紧紧依靠在彼此的怀里,【河蟹】的肌肤互相摩擦仿佛带着无尽的亲密……眼前的少年,有着漂亮的容颜,以及修长的脖子,脆弱的咽喉就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只要轻轻的用力,这个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西弗勒斯闭上眼,任由自己沉迷在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的香气中……‘卢修斯.马尔福,究竟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地骗过我?不过,就这样也好,再多努力一些,再多骗我一些……或许……’玫瑰的香气与罂粟的诱惑纠缠在一起,西弗勒斯沉浸在那股香气中,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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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幽静的霍格沃茨,淡色的烟雾小心的不显示出任何一点形体,在清晨的雾气中游荡,他小心而又肆意的游走在这个历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地盘。霍格沃茨城堡雄伟而壮丽,它的内部不像一般的贵族城堡一样的华丽,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家的感觉。霍格沃茨对每一个从这里毕业的巫师来说,就像是家一样的存在。无论他们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是欢乐还是悲伤,对他们来说,这里都是他们生活了7年的家。
即使邪恶如黑魔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攻占霍格沃茨,对他来说,霍格沃茨就是他的家。即使他在这里不被人信任,时时刻刻被人所怀疑,但是,对他来说,这里依旧是他的家。7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同样的,这七年的时间,是一个人的一生中最美好也是最林人向往的时间。年少的一切,总是会被人们所怀念,这一点,即使是追求永生的伟大魔王也是一样。
白色的烟雾盘旋在这座城堡里,最终停留在高高的天文塔上,他看着远方的禁林,在那里,感受到了一阵阵让他的喉咙干渴的生命活力。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喉咙,即使是烟雾的形状,他也依旧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烟雾中的金紫光芒闪现,他再次遥望着那个地方,飞速的飘散在了清晨的雾气中。
阴暗的地窖让迷蒙的雾气感受到了一种亲切的感情,这里的潮湿与黑暗是在自己被那个人解放出来之前唯一能感受到的。即使是真的厌恶,但是那种环境反而是最让他感到安心的。放任自己身体的部分游移在空气中,周围并没有能够监视他的东西。烟雾渐渐的变得朦胧,白色的烟雾中出现的是一个仿佛灵魂一样的男人。
苍白的头发像是失去了生机一样疲惫的贴合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左眼是金色而右眼则是紫色,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宽宽的肩,修长的身材……本来该是毫不逊色于黑魔王以及马尔福的美貌,却在风吹起他挡住脸颊的长发的时候硬生生的破坏掉了。
一个十字架型状的烙印被残忍的留在了男人左边的脸颊上,男人左边的脸颊皮肤凹凸不平,突起的伤疤有着鲜红的颜色,衬托得男人的脸更加的苍白。静静的坐在石阶上,男人闭上眼,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想要吞噬灵魂的渴望。剧烈的喘息让男人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加的狰狞而且恐怖。
“喵~”幼小的黑色猫儿无知的靠近了这个男人,自己从公共休息室里面爬了出来的小小猫儿却没有办法再回到主人的身边。还是只幼猫的小家伙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即使身上的皮毛让他不至于感受到寒冷,但是浑身的水气还是让他不舒服,而且,肚子里面早就没有了食物的填充,小小的猫儿想念温温的牛奶了……
从画像下面站起身子,小猫儿甩甩身子,抖落身上一夜堆积的水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漂亮的大眼睛闪呀闪的,转头,想起了旁边的石阶,那里可是他最喜欢的游戏场,既然主人还没有出来,那他就现在那里玩一玩好了。靠近了石阶,小东西一伙的歪着头,那里好像有人了,他占据了自己的游戏场,怎么办呢?疑惑的小东西烦恼的开始追逐起了自己的尾巴,结果怎么也追不到,直到把自己绕的天旋地转的坐在了地上。
男人早就被这个小家伙吸引了视线,一定没人想到,其实自己相当的喜欢这种小动物,只是为了克制自己的渴望,所以不得不远离。看着小家伙把自己绕的晕头转向,男人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如果没有左脸的伤疤,男人的笑一定会让很多女人心动,但是因为牵动了嘴角而使得脸颊上的疤痕也随着牵动着,凹凸不平的脸更加的恐怖。
男人看着眼前小小的,有着漂亮黑色毛皮的小家伙,放柔了声音,以一种诱哄的语气召唤着小小的猫咪,“来,小家伙,过来。”苍白的透明的手像着小东西伸出。熟悉的动作让小家伙放下了戒心,向着眼前的男人靠近,而与此同时,男人的异色双眼中又燃起了干渴的火焰……
猫儿脆弱的颈项掌握在男人的手中,看似透明的手却有着足以致死的力量,手指慢慢的收紧,男人几乎已经无法遏制自己饥渴的灵魂,他的眼白部分已经开始遍布血丝。尽管理智在制止他,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超越了一切的理智。身体的饥渴几乎让这个男人丧失了一切的人性,大大的手掌越收越紧……
突如其来的湿热感觉让男人的神智猛地回归,小小的猫儿以为男人实在和它玩耍,于是,小小的舌头舔上了男人的手指,粉红色的小舌划过男人手指的一瞬间,也带回了男人的理智。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男人用两只手指捏住小猫儿颈后的软皮,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指点着小猫儿粉红色的鼻子,说:“小东西,主人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么?嗯,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吃掉哦~”
“我想,不是我的宠物不知道不要靠近陌生人,而是心怀不轨的陌生人不要主动接近才对。”清冷的声音传来,靠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旁的画像上的男孩儿正是西弗勒斯。危险的眯着双眼,男人为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男孩儿感到了一丝威胁。微微收紧手臂,抱住不情愿的猫咪,男人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向着西弗走去。
‘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充满了野生动物一样的力量感。’西弗勒斯依旧慵懒的靠着,但是他手中聚集的能量可以看出,面对这个男人,西弗勒斯甚至比在翻倒巷遇见狼人还要紧张。西弗勒斯从来不会轻视自己的敌人,这个男人,足以对他造成威胁。男人有着修长的双腿,宽阔的肩膀,微微紧身的衣服将他的胸部以及腰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男人走路的步伐有一种奇怪的韵律感。优雅的肌肉线条覆盖在他的身上,男人的长发扬起,苍白的发纠缠在身边,挡住了男人的脸,男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凝实继续向着西弗走去……
西弗勒斯现在已经直起了身,他的黑曜石一样的双眼紧紧地盯住眼前的男人,敏感如他,自然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是一个幽灵。而且,对自己的力量掌控极为精确的他,也自然可以感觉到,手中的魔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罂粟正在剧烈的盛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用来镇定自己的灵魂。
‘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危险!’西弗勒斯黑色的双眼变得冷酷,从来没有人可以给他如此巨大的压力,即使是狼人,被咬到之后,痛苦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男人,竟然有本事动摇自己的灵魂……掌心聚集的元素已经形成了一股小型的风暴,西弗勒斯的黑色长发飞舞,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男人。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侧头好像听着什么。随机嘴角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男孩儿,虽然我还想和你再玩玩,不过,恐怕不行了。那么,这个小东西,”男人抬起手,晃了晃被他拎在手里可怜兮兮的小猫咪,“我就带走了。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不介意,我们进行一钞友好’的对话。呵~”一声轻笑,男人带着猫咪失去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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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眯眼,浑身散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突然,一切的力量都消失无踪,男孩儿又恢复了慵懒的样子,靠在了墙上。即使没有哪个男人的提醒,他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脚步声的接近。黑暗的走廊里面,魔杖散发出来的光芒即使微弱,但是依旧可以让他看出那抹光亮的主人。铂金色的贵族身上仅仅穿着晨衣,向他走来。
看见依靠在墙上的男孩儿,卢修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即又换上了那幅贵族的假笑,速度之快,让如果不是熟悉他的西弗勒斯,别人根本不可能发觉。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里面有一瞬间的黯淡,‘卢修斯……’
抬起头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吐出毒液:“什么时候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有了只穿晨衣就在校园里面游荡的怪癖?还是你的脑子已经彻底的退化成了格兰芬多拿些人形猴子的脑子大小了?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指望一只孔雀的脑子有多少的可观性,我想你仅有的脑子都已经长在了该怎么让自己的尾巴更加漂亮上了。”
被毒液喷个正好的卢修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银灰色的眼睛里面一瞬间闪过的放松没有逃过西弗勒斯的眼睛。抱在胸前的手臂慢慢地紧了紧,平滑的小臂上留下了几个半月形的痕迹。摆出一副讽刺的嘴脸,嘴角露出冷笑,西弗勒斯抬头看着铂金贵族。
“哦,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是关心我么?我真的是太感动了……”卢修斯的手揽上了男孩儿单薄的肩膀,为上面的低温微微皱眉,担忧的神色划过眼底。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卢修斯带着男孩儿向公共休息室走去。没有发现在他的手臂环上去时男孩一瞬间的僵硬,卢修斯对于自己转移话题的自信让他没有发现男孩儿眼底的悲伤。
淡淡的地下眼帘,西弗勒斯黑色的长长地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顺从的跟随着卢修斯的步伐……
当猜疑已经产生,当隔阂已经存在,卢修斯……我该如何面对你?
34、囚禁与迷茫
当卢修斯张开眼睛的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幻当中。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自己会在自己家的地牢里面?!这里是历代马尔福关押敌人的地方,只有必死之人或者是永远都不会被带出去的人才会被关押在这里,否则即使是犯了重罪也不会如此,因为这里不仅仅是马尔福家族的地牢,而且是马尔福家族得以生存的关键。
卢修斯撑起身子,即使是当时面临着被那个肮脏的东西强[河蟹]暴的危险,自己也没有过这样的狼狈,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甚至连支撑起自己的手臂都很困难,而且只不过是这样的力气,就连全部的肌肉都在疼痛着。而且,骨头上面的疼痛几乎已经侵入了自己的骨髓,仿佛是被打碎了一样的痛苦!
卢修斯晃了晃自己的头,发现这样虽然让自己清醒了,但是却这样的痛苦,自己的头仿佛是头痛欲裂!卢修斯知道了,其实自己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锁在这个黑暗的地牢里面?
‘难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就因为这样小小的失误,就被废除了继承人的位置么?西弗勒斯对黑魔王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为什么他会这样重视?’卢修斯几乎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却有一种不明所以得担忧。西弗勒斯对黑魔王如此的重要,但是面对着这样喜怒无常的主人,西弗勒斯该怎么才能熬得过去?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卢修斯的脑海里面几乎全部都是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人竟然已经如此的重要!自己明明不该这样在乎!自己是一个贵族,即使西弗勒斯也是一个贵族,但是那个人毕竟是一个男性,没有办法留下后代,即使他们能在一起,但是西弗勒斯这样魔药大师总是可以……
卢修斯摇了摇头,该死的!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会想到这样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什么西弗勒斯究竟可不可以研制出……
卢修斯抬起头,向着四周看着,自己不是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却从来没有被关押在这里过。地牢里面内漆黑一片,阴森可怖。远处点亮着一盏灯,灯下的阴影让那灯看上去就像悬浮在半空,但这景象使他毛骨悚然。卢修斯能甚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自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今天的酷刑已经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没有更多的力气去维护自己的胆子,以及铂金的荣耀了,‘或许,真的是为铂金的荣耀蒙上了羞耻吧?!’他无奈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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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趁别人不注意得时候,很小心地慢慢走出斯莱特林的寝室,穿过高大城堡的条条走廊,顺利地溜到那座独眼女巫的雕像后面。他竟踢得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那座雕像“左右分离!”他以一种喃喃自语一样的声音念到。
雕像的驼背立即开启了,大得足够让一个稍瘦的人进去。西弗勒斯迅速地向走廊前后看了一眼,很好,依旧没有人。然后他脑袋向前爬进那个洞中,然后在洞里前进。他滑了相当长的一段路,那段路像是石头滑梯一样,然后他碰到了寒冷潮湿的土地。他站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乌黑一片。他举起魔杖咕哝道:“荧光闪烁!”
他知道,自己在一条很狭窄低矮的通道里。这条通道弯弯越曲,和兔子的地道没有什么两样。这里是卢修斯以前发现的一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昨天卢修斯并没有回来,早上的时候布莱克家的小公主就已经来向他询问过卢修斯的去处,这让他变得十分烦躁,甚至险些发生了魔药事故,终于,他决定离开有求必应室,去霍格莫德看看,但是他并不希望任何人发现自己,就连莉莉也不,他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雕像的跟前。
西弗勒斯匆匆地走着,由于地面不平。时不时地跌跌绊绊,一路上他都把魔杖举在面前。这时候,他不禁怀念起了那双温暖的手,在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一直拉着他,稳稳地前进着,从来不曾让他担心自己有摔倒的可能。那个时候,这条密道里面弥漫着卢修斯身上的成熟的略带些清涩的地男性的香气。而现在这里只有这一种潮湿的地道常有的味道,西弗勒斯紧紧地皱眉……
走了很长很长时间,西弗勒斯几乎已经不耐烦了,以前他并没有觉得这条路是如此的漫长。他甚至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让一种不明所以得执著鼓舞着他前进。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通道向上伸去。西弗勒斯喘息着加快速度,这时候,他白皙的脸颊以为过渡的是自己的冷静而让自己多脸色更加德苍白,同时,没有了那个人的保温咒,同样忘了这一点的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特别是接触地面的脚,更是冷的惊人。
经过漫长的十分钟后,他走到了一道破损的石阶脚下,石阶一直伸展到上面他看不见的地方。他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小心不弄出声音来,开始向上爬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开始烦躁了,或许是因为以前他并没有走过这些台阶,而是由卢修斯开玩笑一样的将他抱了上去。他突然开始想念那个人的体温了……
‘一百级、二百级……’西弗勒斯开始默默的数着台阶数,他边爬边数,后来就数乱了。他爬呀爬,注意着自己的双脚,然后,他冷不丁一头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他却傻傻的盯着头顶上的那扇地板门。
他静静的站着,仿佛他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观察这道门一样,或许这道门上面有什么样的珍奇的药方么?我想,我们无从得知。西弗勒斯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在一个小时过去之后,西弗勒斯才仿佛如梦初醒一样的清醒了。
他很慢地推开那扇地板门,向外看。他知道,他是在一间地窖里,这里是蜂蜜公爵的地窖。周围放满了木椅子和木箱子。随后,他爬出地板门,把它关好,这扇门和满是灰尘的地板浑然一体,真看不出来地板上会有这样一扇门。他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慢慢地爬向那道通向楼上的木楼梯。
然后,他迅速地、不声不响地上了楼梯,随后,他走到楼梯顶端的门边,溜出门,来到了蜂蜜公爵的柜台后面,他弯下身子,向侧面爬去,然后直起身子。现在的蜂蜜公爵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因此没有人会对西弗勒斯多看一眼。而且,现在的西弗勒斯和他们认识的明显不一样。现在的他穿着大大的斗篷,使用了生长魔药而伸长的身体,使他更像一个七年级生,而不是一个三年级的小蛇。
他在学生们中间溜边走着,防止自己被那些人碰到,也防止有人看到斗篷下面的脸,毕竟即使是身体变了,但是脸却还是原来的。
蜂蜜公爵,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甜的惊人,恐怕只有邓不利多会喜欢这种甜腻腻的气息。店里有着一个货架叉一个货架,上面放满了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最引入入胜的糖果。大块的奶油花生糖、一块块发微光的粉红色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成百种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一大桶多味豆、一桶滋滋蜜蜂糖、可以飘浮在空中的果子露饮料,沿着另外一堵墙的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
这样的甜腻对待西弗勒斯来说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一位魔药大师的感官是多么的灵敏,这样的气味在他的感觉中已经算是一种刺鼻的味道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鼻腔开始疼痛起来。这个时候,一阵玫瑰的香气传了过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抬起头叫“卢修斯……”没有出口的话语却被止住了,因为抬起头,眼前的人,并不是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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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不明白自己心中的失落究竟是从何而来,他皱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斗篷,快步的,但是又不引人注意的走出了店门。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很美,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才惊讶的发觉,原来竟然已经快要到圣诞节了……没有了那个人的提醒,自己过得日子竟然是如此的混乱。
他在街上走着,身子直直的挺着,就连双眼也是直视着前方的。这让他变得很不同,别的人都在低着脑袋以抵御寒风。人们包裹着厚厚的衣服,有些把自己包裹的可笑的的人甚至需要隔着围巾大喊起来才能让别人听到他的话。
西弗勒斯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也招惹了很多奇怪的眼光。在每一个人都在避寒的时候,怎么会有一个人就像是闲庭漫步一样游走在风雪中?西弗勒斯漫漫的走过邮局、佐科店……远远的望着尖叫棚屋……西弗勒斯走了很久,发现这个地方布满了卢修斯的痕迹。
最后,他走向了三把扫帚酒吧,他怀念那里的温暖与和卢修斯一起和过的黄油啤酒。他穿过马路,几分钟以后,就进了那家小旅馆。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妇女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他交了一杯酒之后,慢慢地走到房间后部,并没有摘下自己的斗篷。学生们都在偷偷德观察着这个人,并且纷纷德猜测着,有着这样一双美丽的手的人,也应该有一张美丽的脸。在房间的后部,在那里的窗子和美丽的圣诞树之间有一张小桌子空着,还靠近壁炉。几分钟之后,酒店的老板娘拿着一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向他走了过来。
无视老板娘一直好奇的向他的斗篷下面张望的眼神,西弗勒斯德双手捧住大大的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饮料,这酒似乎让他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但是自己却还是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其实冷得并不是身体,而是自己的心吧……
(借鉴原文)
35、与黑魔王的初见
西弗勒斯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景色。手中的黄油啤酒一口都没有再喝过,而是就那样捧着。喝这种饮料就是为了温暖自己,如果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温暖,那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再继续和下去的必要了。
这时候,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头发,三把扫帚的门又开了。西弗从大杯子的边上往门口看去,这一看,让一直平静的西弗勒斯都有些动容了。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一个可以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的男子。这个人绝对可以于卢修斯的美貌向媲美,但是两个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卢修斯的美貌是一种端庄,大气,充满着贵族气息的美貌。但是这个人的魅力,虽然也显得异常的高贵,但是他的身上还充斥着一种邪恶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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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而这个危险的男人正在向着他走来。西弗勒斯看着这个人,眼睛一点也没有动过,从远处看,这个男人如果只是美貌,那么从近处看这个男人依旧是完美的毫无瑕疵。这样的美丽西弗勒斯只有在卢修斯的身上才见过。
男人的有着午夜一样的黑发,以及一双深邃的紫色的眼睛,高高挺起的鼻梁,形状更加分明的嘴唇上面总是挂着一抹让人觉得心悸的笑容――诱惑,但是同样的危险。这样的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追逐,但是西弗勒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如果贸然接近,这个男人一定会让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男人坐下,微微向这西弗勒斯笑了,他想老板娘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向西弗勒斯举杯致意。西弗勒斯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作任何的评论。更加没有举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代表者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他的直觉一项是该死的准。
西弗勒斯的视线并没有让那个男人感觉到丝毫的不妥,即使是西弗勒斯身上明显的表现出:你不受欢迎,请你马上离开……
这样子的眼神,男人也是视若无睹。终于,在那被威士忌已经被男人喝下肚子之后,男人仿佛收集到了足够的热气,开口说道:“哦,我亲爱的小王子,你为什么这样的紧张?我想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不是么?”西弗勒斯这样镇定的人也忍不住震了一下,这个男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知道这个身份的话,他会不会还知道自己别的身份?那一瞬间,西弗勒斯的眼中弥漫起了浓浓的杀意。“哦,我亲爱的小王子,不要这么紧张。”男人依旧带着自己所特有的调侃的语气说着,“我的男孩儿,我并没有恶意,不是么?我只是知道你的身份,当然,这并不稀奇。因为,我是一个预言师……”
西弗勒斯从自己的鼻子里面哼笑了一声,想起了学校里面的老骗子,‘好吧,眼前的这个骗子最起码要赏心悦目一些’西弗勒斯颇有些自娱自乐的想着,但是即使是如此,西弗勒斯也并没有放松对这个男人的警惕,这个男人很危险,西弗勒斯知觉的想着。
男人微微一笑,知道西弗勒斯并不信任自己,他从自己的手上面解下了一个手链,上面挂着一颗水晶球,他轻轻地敲了敲那个小水晶球,水晶球立刻放大到了正常水晶球应有的角度。他微笑着对西弗勒斯说:“来吧,我的男孩儿,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对占卜术的感想怎么样?或许这有助于你相信我。”男人轻轻的将手指放到了大大的水晶球上面,然后,水晶球里面出现了一幅幅奇妙的景观。
清晨,两个人慢慢的爬上了北塔楼,他知道他的身边是有人陪伴着的。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人多数在这里了。在天花板上,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着黄铜的雕牌。仿佛是为了吓唬人一样。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学生们的脚前。
随后出现的是,一间从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然后水晶球里面的景象就是,阴影里面的一种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随后的的感觉就是这个教授几乎就是一个发光的大昆虫。那位教授的身材非常的消瘦,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他的胸口起伏非常的大,就好像在这种“俗世”之中和他们交流几乎要耗费近他所有的力气一样。
随后那位教授简单的进行了开场白,然后倒在了自己有翼扶手椅上面,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就像是这个教室里面的同学们剥夺了她的空气一样。
西弗勒斯无奈的撇了撇嘴,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时院长看见他选择这门课的时候的异常精要的眼神,‘好吧’他耸耸肩,‘如果是我的话,我知道这个该死的课,根本就是一个神棍来上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参加的!’
水晶球上的景象消失了,眼前的男人脸上挂着一种调侃一样的微笑。其实水晶球里面的东西并没有真的表现得那么细致,只是西弗勒斯看见了这一幕幕简单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回响了起来而起。
男人笑着张嘴说到:“神棍?”貌似可爱的歪着头,但是严重的戏虐却无法遮掩,西弗勒斯狠狠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样,这个男人的外表和他的恶略的性子,绝对可以搭配的很好!
(借鉴原文)
36、神秘的预言家 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抱歉,小枫的adsl坏了,我现在焦头烂额
现在只能攒文,没办法往上面发……
给很多地方打了电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管这件事……
弄到最后居然让我自己去买adsl……我几乎已经快疯了!!
我不得不说,喵了个咪!!!...
大家,我现在看看明天如果有时间,我会直接上传2w+
希望大家谅解我……跪求………………作揖…………
现在是借的别人的电脑,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电脑,别人也不可能一直接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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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会试着去咖啡厅发文
38、血与铂金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小枫断网了一段时间,adsl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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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今天给大家我已经存了的1.2w,但是或许是小枫真的人品不好吧,电脑再一次抛弃了我……
这章本来是6k,但是如你们所见,我最后因为想要修改而导致最后几乎只剩下了2k不到
说真的,我当时就感觉到血液直直的冲到了头上,眼睛里面都是血丝
或许是我太脆弱,但是很多坏事都发生在了一起,小枫无力应对
我很对不起各位看我文的亲们,我自己都很讨厌我自己,估计你们也是如此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出毛病?
别的作者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真是讨厌我自己……抱歉了各位,小枫今天不睡觉也会把剩下的补上
然后明天一起交给大家,还有两篇肉肉……
小枫不敢奢望你们的原谅……但是,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问题……或许是我真的太笨,也或许其实我真的不适合写文
灵魂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问题很有可能在8月初完结
或许我剩下的日子就会不眠不休了……
小枫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新的文……这样的自己太讨厌了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41、 担忧——失踪的卢修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知道我又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感谢现在还在支持我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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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么么么么~~
从今天明天开始每天更新6000+~~
今天作为补偿,也是因为昕童鞋的催文,所以今天奉献给大家9000+~
大家应该去感谢虽然身为一个养肥党,但是坚持催更的昕童鞋~
现在小枫的群里允许催更了,如果你们可以有效的催促我,那么我最多有可能更新9000+~
当然,我希望美人不要催更……我对美人真的没辙……
好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那么再说一遍群号吧~~47244184
敲门砖是文章名,或者作者名,或者专栏名,或者“小枫最可爱!”
哈哈,当然,最后一个是开玩笑的~~~不过如果你们这么说我会很高兴的~~~
43、混乱
西弗勒斯大步走出校长办公室,他知道,自己完全失控了,恐怕那个老蜜蜂以后会对自己监视的更加过分,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怒,怎么能有人如此……如此的狠心呢?即使是身为与自己对立的一方,但是,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敌人,还是一个还远远不能称为成年的孩子,更加是一个可以说是一直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西弗勒斯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邓不利多一点都不会累么?
每一个人都抱有对待陌生人的戒心,他自己也是一样的,毕竟,身为一个杀手,如果没有戒心,那么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但是西弗勒斯同样不明白,就算是身为一个杀手,他也不会说自己完全没有疏忽的地方,但是那个老人就好像是从来不知道疲惫一样的对待每一个人都不放弃的试探着。尽管那样的试探太过于明显,西弗勒斯并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个时候他开始真正的融入斯莱特林了。并不是因为他开始和校长过不去,而是因为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无缘无故,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所处,自己的家庭而受到排挤的感觉。而且中国人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被像是自己父亲的人所排斥,而且是排斥了整整七年,这样的痛苦,怕是只有斯莱特林的蛇们可以忍耐了。
但是,一个人的一生不管有多么的漫长,童年却只有一次,在自己最为纯真的年龄被自己憧憬的人所怀疑的痛楚,又有谁能够忘记?西弗勒斯大步的走向八楼,上课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还不如去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面调制魔药。最起码,这样总比面对那些格兰芬多的蠢狮子来得开心。西弗勒斯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大步的走上台阶,长袍在身后划出一道道华丽的线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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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书包,无奈的、非常人性化的摇了摇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熬制魔药,也是需要书包里的某些东西的,不是么?’午夜无奈的自我安慰,他是坚决不会承认,其实自己的主人、自己的朋友,已经把自己忘在了脑后。
即使西弗勒斯走路的速度相当的快,但是托那些该死的、永远不能有一时间停顿的xx楼梯的福,他无奈的被耽搁了不少时间。当然,虽然说一个魔药大师的时间很宝贵,但是西弗勒斯一项能够清楚的了解自己的情况,现在的他心神不宁,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熬制在他的眼里可以算得上合格的魔药,所以,时间的浪费不至于让他爆粗口。最让他愤怒的是,他居然被送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所处的北塔楼里面!而且那些永远不知道大脑为何物的蠢狮子们已经下课了!匆匆的穿过一群群吵闹的格兰芬多,西弗勒斯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努力的忽视身边的窃窃私语声。
‘该死的邓不利多!该死的活动楼梯!该死的格兰芬多蠢狮子!该死的伏地魔!该死的……’现在的西弗勒斯披肩的头发散乱,苍白的脸上表情异常难看,薄薄的嘴唇扭曲,露出白色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额角的青筋抽动,低声咒骂的嘶嘶声让西弗勒斯显得更加的阴沉而可怕,几乎让所有的小狮子们都逼退三舍。而午夜在后面悠哉的走着,享受着主人为他开道的乐趣,甚至因此而有些幸灾乐祸。毕竟,看一个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变脸,其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西弗勒斯!”悦耳的女声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步伐,在格兰芬多的地盘上,能用这么温暖而且不带一丝敌意的语气叫自己教名的人,只有那个灿烂的如同阳光一样的女孩――莉莉了。西弗勒斯止步,转过身子,袍角划出的曲线迷乱了不少人的双眼。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西弗勒斯的脸上挂着明显的笑容,那抹浅笑几乎让人惊艳。
“西弗勒斯!”红发的女孩大步的跑着,敏捷的穿越过人群,来到西弗勒斯的面前,然后弯下腰,就向一个男孩子一样将双手撑在膝盖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长长地红发在垂落,挡住了莉莉碧绿的双眼,她直起身子,依旧气喘吁吁,长发披散了满脸,她胡乱的将头发往后捋,但是反而弄得乱七八糟,因为奔跑而汗湿的头发有不少粘在了脸上。西弗勒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修长的手帮助莉莉将头发归位。莉莉看了看黑发少年无奈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干脆也不在管自己的长发,任由西弗勒斯将自己的长发顺好。
“怎么跑得这么急?找我有事?”淡淡的语气带有的是只有莉莉能听出来的一些责备和关心。不带讽刺的话是莉莉独享的待遇,就连卢修斯都无法享受。
莉莉看着黑法的少年,微微的皱眉,细细的观察了西弗勒斯一番。但是少年显然没有一点配合的想起事情的表情。女孩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无意义的挥了挥。一向快乐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忧郁和担心还有不少的埋怨,“我没事,到是我担心是你有事情才对!你忘记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去魔法村了,霍格莫德!你答应了和我一起去的,说好今天会面就要商量明天早上在什么地方见面,但是你不但早餐没有出现就连一起上课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而且我刚刚叫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听见。”
女孩看了看西弗勒斯,他还在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整理头发!莉莉胡乱的将头发向后,然后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西弗,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心神不宁?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西弗看了看莉莉,轻轻挣脱了莉莉的手,除了艾琳还有卢修斯,他几乎无法忍受任何人对自己的触摸。他拿出了一块黑色带着暗纹的手帕,轻轻的为莉莉擦去脸上的汗水,然后说:“莉莉,相信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魔药配方,但是楼梯把我弄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所以我有些着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莉莉像是猫儿一样的蹭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手,碧绿色的大眼微微的[着,“真的?西弗勒斯,要知道,你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你不能骗我。”西弗勒斯的手微微停顿,随后依旧若无其事的帮莉莉整理。但是仅仅是一瞬间的停顿都足以让莉莉感受倒区别了,毕竟两个人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对彼此的一些习惯什么的都非常的了解。
漂亮的碧绿眼睛再次眯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狡猾的笑容,看来就算是一只小狮子,有的时候也会有像是狐狸一样的小心思。莉莉在西弗勒斯的手划过脸颊的时候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将修长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无视四周的小狮子们惊讶的眼神,两个人的动作就相识一对情侣。
“西弗,究竟是怎么了?”黑色的深邃双眼对上了碧绿的大眼,长长的黑色睫毛垂下,挡住了一切情绪,就好像是漫不经心的从淡色的薄唇吐出了几个字,“卢修斯失踪了。”平淡的语气就像是着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脸上的手猛然的抖动让莉莉知道,眼前的少年其实对这件事情有着很多的不安。
“西弗勒斯……”未完的话语被粗鲁的打断。“该死的鼻涕精!你在对莉莉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她!”西弗勒斯的眉头再一次紧紧皱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任何别的表情。莉莉转过头,愤怒的看着打断她说话的四人组――满头乱发就像是顶着一个鸟窝的詹姆.波特、英俊但是总是显得懒洋洋的西里斯.布莱克、温文尔雅的不象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还有总是畏畏缩缩的彼得……莉莉火大的转过身子,她真的是无法忍受这群总是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的家伙了!
“该死的?!波特先生!我说过多少次,如果你再一次这样称呼我的朋友!我就会给你好看!你难道以为我不敢么?!”不管莉莉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有多么的乖巧,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格兰芬多的小母狮,红发的女孩儿的性格也像火一样的激烈。莉莉扬手,魔杖瞬间从袖口滑出,笔直的指向了大步跑过来的几个人。
如果是邓不利多在这里,一定会相当的惊讶,毕竟将魔杖放在袖子里面一般都是经历过许多战斗的老巫师才会做的事情。但是莉莉,一个来自麻瓜界的女孩儿怎么会这样做?既然莉莉不会,那么这种习惯恐怕只能是来自西弗勒斯了,毕竟因为西弗勒斯的原因,莉莉和格兰芬多的人相处的并不是很好,而四人组里面能保有这种意识的西里斯.布莱克根本就不会将这种来自于他无比厌恶的家族的事情教给别人。而波特虽然也是贵族家庭出身,也接受过这种教育,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只要遇见莉莉,这只小狮子的脑子里面就会像真正的鸟窝一样充满了稻草,更不可能教给莉莉这些东西了。
就像现在,莉莉掏出魔杖的瞬间,詹姆唯一的表情就是拉下嘴角,眼镜后面的双眼瞪的好像都要流出泪水了,他委屈的看着莉莉,带着哭腔说:“哦,莉莉!我只是以为他在非礼你……”
“非礼我?!你的眼镜是摆着好看用的么?!先不说西弗没有非礼我!就是非礼我,也是我同意的!经过同意,那就不是非礼,而是情投意合!当然,我想你的只有稻草的脑子里面根本没有这种词汇!”红发的小狮子因为激动,脸上出现了两朵漂亮的红晕,波特立刻被迷的晕晕乎乎的,甚至没有听清楚莉莉到底骂了他什么。
“莉莉……”波特两眼直直的看着小母狮,向前走了一步,叫了名字但是却在莉莉的一个白眼下面忘记了自己接下来的话。“呵呵呵呵……”一边尴尬的傻笑,一边用手抓着自己满头的乱发,将它们弄得更加像鸟窝。
西弗勒斯讽刺的勾起嘴角,这些蠢狮子除了烦人,倒是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乐趣。波特的四只眼其实还是有用的,第一个看见西弗勒斯的笑的就是他。他快速的掏出了魔杖,然后对着西弗勒斯大声嚷嚷:“鼻涕精!别以为你用甜言蜜语骗了莉莉,也可以骗我,我不会让你继续欺骗莉莉的……”
英雄还没有结束宣言,“啪”的一声,魔杖已经被莉莉一把从手里面打了出去,顺便还送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波特……”莉莉刚想开口说话,西弗勒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话,然后走上一步,嘴角勾勒起了讽刺的笑容,以一种让别人可以充分燃起怒火的冰冷且讽刺的声音说:“波特先生,我想,你的脑子里面一定是却少了什么身为一个人类所必需的物品,或许里面根本就是空空荡荡……”西弗勒斯一边说,还鄙视的瞟了一眼詹姆的头,然后微显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我想就连鼻涕虫都不愿意进驻在你的脑子里面,不然它们会变的更好捕捉也说不定。”
波特明显的被西弗勒斯说得话弄晕了,从他明显的茫然眼神就能看得出来。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西里斯.布莱克倒的确是一个好友,西弗勒斯的话语刚落,他就已经掏出魔杖来对着西弗勒斯。“鼻涕精,与其讨论詹姆的脑子问题,我们还不如说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惊慌失措?让我想想……”布莱克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有些坏坏的笑容吸引了不少女生的主义。“……哦,最近好像没有看见马尔福,怎么,平时你们不是总是形影不离?怎么?鼻涕精,因为被主人抛弃了,所以心里不安么?鼻涕精!”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卢平后面的彼得也冒了出来,他是一个小个子的少年,总是显得畏畏缩缩的,声音尖细。“是的,这些斯莱特林学院的家伙只会在贵族的床上摇尾乞怜!没有了主人,他们甚至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声音中蕴含的强烈情感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了看他。波特还有布莱克明显的有些吃惊,但是还依旧的嘲笑下去,而卢平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看着彼得皱了皱眉。
“哦哦,虫尾巴,你说的太对了,我想的确如此!怎么鼻涕精,没有马尔福少爷的宠幸,寂寞了?斯莱特林究竟是有多么高雅?不过是在别人的床上摇尾乞怜……”西里斯的话被身后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及个人转过头,看到了他们背后的男孩,男孩有着一张和西里斯非常相像的脸,但是相比较之下,西里斯显得更加的英俊,而那个男孩儿更多的该被称为美丽。柔和的轮廓,温文尔雅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眼角多加了几丝妩媚,稍嫌纤细的身躯让人更加爱怜。
男孩儿本来就白皙的脸颊变的面无血色,原本粉嫩的唇也变得苍白,并且微微颤抖。明显是刚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少年,手抖动的无法抱住怀里的书籍,厚厚的一摞书都掉到了地上。 看见大家都回头注意到他,男孩垂下眼,长长地睫毛剧烈的抖动,挡住了眼中的水色。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我不小心手滑了。”男孩不知道是在为打扰了学长们的谈话而解释,还是在对自己说。
“雷尔!”西里斯马上跑了过去,但是少年并没有抬头。西里斯蹲下身子,想要帮他把东西捡起来,但是刚刚碰到一本书,就啪的一声被男孩把手打开了。“雷尔!你做什么?”西里斯愣了一下,不悦的说。男孩儿抬起头满脸都是泪痕,“高贵的格兰芬多王子!高贵的不屑于我们这些只会摇尾乞怜的西里斯先生!请你不要碰我,我怕会玷污了你高贵的双手!”男孩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令人无法置信的怨恨。
西里斯震惊了,这是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么?这是那个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甜甜的叫自己哥哥的那个孩子么?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声音里面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恨意?自己的弟弟,现在是家族里面唯一的继承人,究竟是谁,让这个纯真的孩子变得充满着怨恨?又究竟是谁,让这个孩子这么对我说话?原来的雷古勒斯不是这样的,原来的雷古勒斯是知道我的心思但是却会微笑着支持我,对我说“我最爱的人就是哥哥!”这样的话的孩子!西里斯抓住雷古勒斯的肩膀,英俊的脸凑近了自己的弟弟,疑惑与愤怒让西里斯的脸扭曲了,他冲着自己的弟弟嘶吼:“雷尔!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对我说话?!是不是那些该死的斯莱特林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家族不让你和我来往?那个该死的、充满着阴暗的家族,我……”
“够了!”雷古勒斯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打掉,“你根本就不明白,为了你,家族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既然你选择了与我们不同的道路,你又怎么敢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像是以前你还是我的哥哥的那个时候?!”雷古勒斯的愤怒让人们看得清楚,男孩的眼睛通红,双手紧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西里斯几乎是震惊的退后了,“以前?雷尔……我不明白……我现在依然是……”“不!你不是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雷古勒斯转头,胡乱的挥了一下魔杖,将地上的书杂乱的抱了起来,准备离开。
“雷尔!”西里斯还想上前,但是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是彼得,“斯莱特林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的哥哥找到了正确的道路,难道你还要带着他一起摇屁[河蟹?]股么?”“彼得!”卢平再也忍不住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听别人说这些话本来就很难受,而这件事情还被提起了一次又一次,不管怎么说,雷古勒斯都是西里斯的弟弟,而且看得出来,西里斯有多爱这个弟弟。
44、奉献
雷古勒斯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但是握住魔杖的手依旧稳定,几乎是带着一种苦笑对着西弗勒斯说:“学长,我……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西弗勒斯皱眉,午夜走上来,站在他的旁边,在外人的面前好像是撒娇一样的蹭着西弗勒斯的腿,但是却告诉了西弗不少东西。西弗皱眉,低头看了看午夜,获得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点头,‘按照午夜的说法,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么究竟是谁可以把自己的力量灌输到别人……黑魔王?!’西弗勒斯的眉头更深的皱了起来,他看向雷古勒斯,‘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那个人为他留下标记?’
西弗勒斯虽然好奇,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该怎么阻止这个孩子的魔力暴动。一般小巫师魔力暴动的时候,家长都会帮助他们引导自己体内的魔力,但是雷古勒斯毕竟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经历过家族精英训练的巫师了。西弗勒斯从来不会看轻自己,但是他的确无法保证在不伤害到雷古勒斯的情况下靠近他,更不要说是引导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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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尝试者像前面走去,但是雷古勒斯的魔杖尖端很快的就喷射出火花来,明显的是并不欢迎西弗勒斯的靠近。西弗勒斯感觉有些头疼了,这个孩子看来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这些力量,而也该清醒的就是他的贵族教育,他现在还是把魔杖保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下面。这个时候西里斯也已经反映过来,“雷古勒斯,放松……”一边说一边想着雷古勒斯靠近。
“不要靠近我!”雷古勒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是愤怒,也或许是因为不希望西里斯受伤,所以大声制止他的靠近,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激动的情绪明显的让他的魔力更加的不受控制。西里斯完全没有想到雷古勒斯会为他造成伤害,他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抽出来就被雷古勒斯魔杖里面爆发的魔力击飞了,并且重重的撞上了后方的墙壁。原本站在那里的盔甲快速的一边吱吱作响,一边快速的跳下了底座向着麦格教授办公室的方向跑走了。
西弗勒斯皱眉,麦格教授是一个负责的教授,只可惜她并不一定能制止雷古勒斯的魔力暴动,那么到时候来的就是一个比较不受欢迎的人了。如果是邓不利多来,那么雷古勒斯的安全一定是可以保证的,但是那个时候,他身体里面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恐怕就会被发现,如果邓不利多知道了黑魔王的手已经伸向了霍格沃茨,不仅仅雷古勒斯本人的安全无法保证,就连斯莱特林也一定又会被监视起来。
西弗勒斯大步上前,不逊于当世两位强者的魔力波动让周围的小巫师侧目,有不少一年级的小狮子们已经被那种狂涌而出的魔力风暴而压制住了,甚至不能自治的微微颤抖着。卢平惊讶的看着那个黑发的少年,半长的黑发飞扬,强大的魔力让敏感的狼人有些颤抖,卢平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少年面对詹姆和西里斯的挑战总是保持着无视的态度,因为这个少年的力量根本是自己几个人无法想象的强大。而他的躲避也自然不是惧怕,而是不屑,不屑于与几个比自己差太多的人争斗。
这个时候西里斯突然猛地挡在了西弗勒斯前面,西弗勒斯距离雷古勒斯已经很近了,而西里斯的猛然出现让自己夹在了两者之间。两者对碰的魔压让夹在其中的西里斯不由得吐出了一口血,明显的已经伤到了内脏。因为想一举压制雷古勒斯的魔力,让他的伤害不至于太大,所以西弗勒斯几乎没有隐藏太多力量,他的目的是让雷古勒斯直接妥协。而雷古勒斯知道西弗勒斯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尽量的放松,但是即使是没有智力的魔力也是高傲的,虽然雷古勒斯自己的魔力因为主人的控制而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属于黑魔王的魔力又有什么时候曾经低下头过?即使相比而言很弱小,但是也足以让夹在其中的西里斯受到巨大的伤害。
喷出一口血,西里斯终于勉强缓解了那种压力。西弗勒斯冷冷的对着西里斯说:“让开。”冰冷的话语和强大的魔法波动以及飞扬的黑发,不知道为什么让这个黑发的少年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明显的,西里斯无暇估计别的,他甚至没有擦去嘴角的血迹,大声冲着西弗勒斯叫着:“你想做什么?!鼻涕精!我不会让你伤害雷古勒斯的!”
雷古勒斯傻了一下,然后好像在也没有力气一样,握住魔杖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着。“为……为什么?”还想说什么的西里斯被打断了,他用眼角看了看低下头的男孩,眼中出现的,是除了这个男孩外,没有一个人见过的温柔与宠爱。“雷尔,不管我是不是背叛了家族,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不是自愿的……”男孩的身体震了一下,开始微微的颤抖着。
“够了!”再次抬起头的男孩双眼充满了血丝,一道道鲜血顺着男孩的五官慢慢的流下来,“你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你背叛了家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高贵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我已经充满了你最最厌恶的肮脏……我再也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弟弟了……我们,都无法回到过去了……”雷古勒斯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声音中是一种决绝“所以,请你让开!”
“让开?!”西里斯转过身子,气愤的甚至没有想到自己把后背交给了一条他最厌恶的毒蛇。“雷尔!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如果让他就这么将你的魔力压制住了,以后你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有更高的魔力了!”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我的小雷尔……”他用上了当时在家里的时候的昵称,“听我的话,好么?我不会害你的,一会儿邓不利多……”
提到这个名字之后雷古勒斯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表情又变得紧张起来,本身又些平息的魔力暴动又变得不受控制了。突然,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那个少年,伴随着一阵低沉而xing感的声音出现的是一种让西弗勒斯极为熟悉的气味,华贵的玫瑰香气。铂金色长发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了雷古勒斯,手中的蛇杖,铂金色的长发,玫瑰的香气,熟悉的咏叹调――卢修斯?!
“雷尔,为什么这么激动,好好睡一觉,马上就没事了。”一个手刀将雷古勒斯弄匀了,卢修斯抱起他,将男孩交给了身后的扎比尼,然后示意他将男孩带回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卢修斯没有了前几天的狼狈,现在的他反而比以前还要俊美几分,但是也更加的魅惑和圣洁。“你要带雷古勒斯去什么地方?!”西里斯拦住了扎比尼,然后转头对着卢修斯说:“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把雷尔还给我!”
卢修斯歪了一下头,一只手将肩上的铂金色长发向后撩起,玫瑰的香气几乎让人迷醉。铂金贵族迷人的微笑让周围的小动物们都陷入了粉色的气泡中,就就连小狮子们都没有办法抵挡这种诱惑,不少小狮子们的眼睛都变成了心型,轻笑着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怎么?你不是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家族么?哦,或许我该称呼你为西里斯先生。既然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家族,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将这个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交给你呢?我又怎么相信你不会伤害这位继承人呢?”
然后,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彼得,嘴角勾勒出不屑的笑意,“毕竟,我们是邪恶而且肮脏的斯莱特林,只会在别人的床上摇尾乞怜?!恩?”卢修斯再也不看眼前的布莱克家族的叛徒,而是微笑着对西弗勒斯打了一个招呼,迷人的银灰色眼睛对着的黑发少年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打量墙上的壁画。“别把雷尔和你自己相比!”让人烦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卢修斯皱眉,“雷尔和你们不一样!看看你自己的那幅样子把!马尔福!你难道没有被你的主子弄上床去?还是他要先享受你的父亲?!”被激怒的大狗狗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卢修斯手中的蛇杖一下子抬的笔直,直直的指着出言不逊的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你侮辱的不仅仅是我,还是我马尔福家族,在此我对你提出决斗,正经的巫师决斗,以血来洗刷你对我马尔福家族的侮辱!不死不休!”几乎是在场的所有小巫师都已经愣住了,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看着卢修斯冰冷的银灰色眼睛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马尔福先生!布莱克先生!”焦急的声音传来,两人之间凝重气氛被微微的打破了,麦格教授匆匆的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银光闪闪的盔甲,显然,通风报信的盔甲终于带着麦格教授过来了。几乎是所有的小动物们都向着麦格教授看过去,所有的小狮子们都眼泪汪汪的,‘呜呜……妈妈……你来的好晚……我差点被吃了……’统一的,小狮子们的眼睛里传达着这个信息。闪亮亮的眼睛差点晃花了严肃女巫的眼睛,狮子妈妈,哦,不,狮子王头上全部都是黑线。
于是,眼前闪亮亮的母狮子决定转移目标,针对那两个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打起来的人,“马尔福先生,布莱克先生,我想请问两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另外一位布莱克先生呢?我听说他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或许真的是一个最适合当老师的人了,永远关心每一个学生,即使那个学生有可能是一个食死徒也没有例外。
卢修斯低下头,将手杖握在手里,然后右手扶胸向着麦格教授微微点头。或许以前还有着不情愿,不过觉醒了血统的卢修斯对麦格教授心中所表现出的善意感觉的更加明显,或许对食死徒们,麦格教授的确是残忍的,但是对待所有的学生,只要他们还在霍格沃茨,那么在她的眼里所有的学生都是一样的。或许有的顽皮,有的乖巧,但是一律都是学生,她永远不会像邓不利多一样对所有人都充斥着怀疑。所以这次卢修斯点头的动作完全是出于内心,而这样风度偏偏的卢修斯更为他自己在小动物们的眼里增加了不少粉色的泡泡。
西弗勒斯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觉得这只白孔雀还是不出现的比较好,‘该死的他就不能有一天不四处显摆自己的羽毛么?’不管西弗勒斯怎么想,现在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格兰芬多在这里。“教授!”西里斯.布莱克撞开卢修斯冲上前,力道让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卢修斯摇晃了一下,有几个小动物看着两个人,显得不知如何是好;四人组里面剩下的几个人,除了卢平没有什么反映,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西弗勒斯愤怒的皱眉,不着痕迹的扶住卢修斯,并且在卢修斯对他微笑的时候哼了一声,转头,但是红红的耳朵却显示出了主人在害羞这个事实……
卢修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银灰色的眼睛变的幽暗,‘西弗勒斯,我这样做,真的对么?’
“麦格教授,雷古勒斯!雷古勒斯……他!”西里斯已经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了,卢平嘴角总是挂着的微笑变的小了一些,‘西里斯,你对雷古勒斯,真的只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么?’看着平时总是那么潇洒帅气的西里斯,现在这么的仓惶失措,究竟是有多么的担心,才能让他这样的激动?虽然平时詹姆还有西里斯看起来都是莽撞的小狮子,但是两者是不一样的。詹姆因为父母的宠爱还有自由的管理,所以是真的有些缺少思考。而西里斯大部分是因为要缓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世家两者之间的冲突,让自己真的融入到格兰芬多中,所以不得不这样做。‘可是,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西里斯,你以后会不会因为你的弟弟和我们处于相对的立场呢……’
“冷静一点,布莱克先生,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情慢慢说。”麦格教授严肃的看了看两个人,摆了摆手,然后转头专注的看着他,锐利的眼睛看着布莱克,或许是装成小狮子装的太成功,干的亏心事有点多,所以不知为什么被麦格教授注视着总是让西里斯感到心虚。但是想到自己其实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西里斯挺了挺胸,用手指着卢修斯,对麦格教授大声说:“教授,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不知道对雷古勒斯做了什么,把雷古勒斯弄晕了!”然后又小声嘀咕着,“而且,他居然抱着雷尔,连我的好久没有抱过他了,凭什么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能抱着他?!”
麦格教授无奈的翻了一下眼睛,装作没有听见最后一句话,她转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刚刚这个盔甲告诉我说,小布莱克先生好像发生了魔力暴动?要知道,在这个年纪还出现这种事情是十分危险的,他甚至可能成为一个哑炮。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而且是否送他到了医疗冀?庞弗雷夫人会帮助他度过这个危险时期的。”
“我亲爱的麦格教授,”卢修斯拖着长长的咏叹调,“这里有一些理由,我无法对您解释,这关乎着马尔福家族世世代代的秘密。”他银灰色的双眼扫视过旁边的小巫师,然后勾起嘴角,坏坏的笑了一下,“而这,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谈论。所以,我的父亲,已经在和邓不利多校长先生谈论这个问题了。相信邓不利多校长先生会给您满意的答复。”卢修斯对和麦格教授微微欠身,漂亮的双眼从下往上看着麦格教授,马尔福的魅力,即使是一个年老的教授也无法抵抗。“那么好吧,马尔福先生,我会去询问的。至于决斗的事情……”麦格教授拉长声音,“哦,当然。”卢修斯说,“如果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愿意像我道歉,我是不会追究的。”
“那么……”麦格教授转向西里斯,锐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西里斯,就好像如果西里斯不同意道歉,她就会马上把他关紧闭一样。西里斯双眼一瞪,就要对这卢修斯破口大骂,可是眼睛刚刚睁大,就和麦格教授的眼睛对了一个正着。在怎么勇猛的小狮子,见了严肃的母狮王也一样变成乖乖小绵羊,西里斯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西里斯,你要想想,雷古勒斯还在他们手上,西里斯,忍住,忍住!’一边咬牙切齿的对卢修斯说:“对不起!马尔福少爷!我刚刚其实什么都没有说,我不过是在放屁!”卢修斯为了这个不文雅而且没有任何诚意的道歉挑了挑眉,还是微笑的说:“哦,马尔福家族一向是宽容的,所以,我原谅你了,西里斯先生。”
西里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把双手攥的青筋毕露。卢修斯让布莱克吃了一个闷亏,心情也是很好,转头,更是笑的美丽,让周围的小动物们不知不觉的就被四处飘飞的费洛蒙迷昏了头脑,变得晕晕乎乎的了。西弗勒斯看见,干脆转头跟莉莉说话,当作对他视而不见,‘这个该死的孔雀,就没有一刻不展示他自己!’
麦格教授点点头,满意的说:“很好,那么先生们,现在你们可以去准备明天去魔法村的东西了。”说完,高个子的严肃女巫就转身大步的走了,毕竟身为一个副校长,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四人组转身也准备离开,这时卢修斯突然开口,“西里斯.布莱克先生,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雷古勒斯对你们的话反应那么强烈么?”西里斯行走的动作立刻停住,转身望着卢修斯,卢修斯邪恶的笑了笑,环视周围,“这么说,你是不介意让大家都听听了?”西里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彼得说:“虫尾巴,你先去收拾东西,每次都是你最后会忘记带东西,我们几个一会儿在大厅见。”正在暗自兴奋可以知道一些斯莱特林私密彼得愣了一下,看了看詹姆还有卢平,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只好点点头,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情绪,然后转身离开。
卢平不赞成的看了西里斯一眼,不过身为朋友,他们都知道虫尾巴的嘴有多么的容易透风,所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个时候周围的小动物们早就走得一干二净,虽说麦格教授让他们彼此和好,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打起来?所以,马上就走得干干净净了。“马尔福,说吧!”卢修斯笑了笑,没有责备西里斯的无礼,他把玩这自己的手杖,直到西里斯已经不耐烦了,才慢慢悠悠的开口:“布莱克家,在你背叛的那一天差点惨遭灭门。黑魔王不会轻易的饶恕背叛的人,之所以你们家族的人还能在贵族圈子里,你还能活着看这个世界,都是靠着雷古勒斯,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在别人的床上,摇尾乞怜。9岁的男孩儿献出了自己的贞洁,才保住了布莱克家族,才保住了你。怎么样?现在还对斯莱特林的摇尾乞怜如此反感么?”
“不!你胡说!你胡说!”西里斯冲了上来抓住了卢修斯的领子,两个人的高度相似,两双眼睛对视着。一双眼睛中充满着熊熊怒火,而另外的则是毫无表情。“不!不!”西里斯看着卢修斯,然后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疯狂的大吼着,然后转身奔去!“西里斯!”詹姆还有卢平其实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惊了,他们对视一眼,向着西里斯跑走的方向追去。
46、交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枫看见了盗文,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但是我想说
如果买了我的文章的人你们觉得我的文章不值得你们去看,你们觉得花的那几分钱后悔了,所以一定要在别的网站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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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跟你说,请你要发文的话,也找一个给你钱比较多的网站,这样才比较值
小枫说过,不因为钱而写作,我不知道信的人有多少,也有人指着我说:虚假
但是我想说,小枫家不缺钱,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但是小枫出门可以开车,自己的名下有房子,父母每个月给我零用钱
我不缺钱,如果缺钱我也根本不会在网站上发文
我完全可以去杂志上投稿,篇幅更短,赚得钱更多
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看见我爱的人,看见我是怎么给他们不一样的人生的
但是我想开了,我不在意了,你们随便,只是,别真的让我失望
小枫爱着每一个看我文章得人,不管你们给我什么样的意见,小枫每次都是很高兴的接受,并且认真考虑
我想给你们最好的,也希望你们可以给我同样的爱与尊重,谢谢
48、黑魔王的计划
当阿布拉萨克斯来到自己的庄园客厅的时候,黑魔王已经坐在那里状似悠闲的开始看书了,即使只是普通的沙发,在那位大人的坐下的时候,也变的像是光辉的、镶嵌着宝石的王座一样。铂金大贵族急忙的走到黑魔王面前,单膝下跪,“日安,my lord。”一阵让人不安的沉默慢慢的弥漫开,黑魔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闲适的看着书。阿布拉萨克斯静静的低头,铂金色的长发流泻在肩头,比阳光还要耀眼。客厅上的魔法时钟一点一点的走着,清脆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阿布拉萨克斯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流了下来,有的顺着阿布拉漂亮的美型流进了眼睛,铂金色的睫毛快速的眨动着,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2个小时后,黑魔王又翻过了一页书,然后仿佛若有所思一样的抬起头,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即使是这样应该觉得粗鲁的动作,被这个身上充满了吸引力的男人做出来,也像是一种特别的诱惑。红色的双眼仿佛是不经意一样扫过了铂金贵族,看似吃了一惊一样的说:“阿布拉……”铂金贵族抬起头,站起身子,质地精良的袍子上面没有一丝皱褶,脸上的笑容一如刚刚来到这里时一样的完美。“my lord。马尔福庄园欢迎您的到来,您的到来为马尔福庄园增添了耀眼的荣光。”黑魔王挑起一边的嘴角轻笑,“阿布拉,尽管我认为你的声音和多年前一样的完美,但是我不得不说,在现在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心情听你那些虚伪无聊的恭维话。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胆敢违抗黑魔王的威严?!”
“my lord!”阿布拉萨克斯慌乱的下跪,但是依旧没有弯下腰,银灰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黑魔王的双眼,眼中闪现着的是当时向着魔王宣誓时一样的忠诚。红色的双眼与银灰色的相对,黑魔王叹了一口气,“好了,阿布拉,你起来吧。”黑魔王右手支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双眼,这一刻的黑魔王看起来竟然时无比的疲惫。“阿布拉,”磁xing的声音现在显得稍稍喑哑,“说说吧。为什么?我不敢相信,也并不想相信你会背叛我。如果你真的背叛了,那么,因为什么?卢修斯?还是我给予马尔福家族的不够多?”放下手,voldemort红色的眼中弥漫着一丝丝的黑雾,其中流露出来的复杂的情感,让铂金贵族的表情猛地停顿了一下。
微微垂下眼帘,阿布拉萨克斯清空自己的想法,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好友,自己的主人。“voldy,”这个称呼象征着黑魔王对他的信任,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称呼的名字,“主人,卢修斯必须回到霍格沃茨。尽管他的惩罚并不予以弥补他的错误,但是,主人,霍格沃茨里面的那个人,才是我们应该抵抗的存在。”眯起红色的双眼,黑魔王用手支着头,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邓不利多怀疑了?”
“是的,我的主人。而且,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那位小斯内普先生平日在学校里,和别人相处的并不好,如果有人贸然的接近他去代替卢修斯取回您的魔药,不仅仅会让他产生间隔,也会让邓不利多更注意他,那样我们就没有办法去取得您的魔药。”阿布拉说着,声音里面满是诚恳。‘这并不是欺骗,我的朋友,老蜜蜂的确怀疑了,我只是夸大了这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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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点点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个老蜜蜂究竟又多么多疑,从那次的接触上也能感受到西弗勒斯对待陌生人的不信任。于是他摆摆手继续说:“好了,起来吧,阿布拉,对卢修斯也不用再更多的惩罚了。我想这些惩罚已经足以让他明白自己犯下的错了。”阿布拉站起来后听见这句话又一次的鞠躬,然后恭敬的用咏叹调说着:“感谢您的仁慈,我的主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黑魔王的伸出一只手,随意的摆了摆,示意铂金贵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阿布拉萨克斯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么多年的上位者的经历,tom的身上还是一样的充满者凌厉的气息,而没有被奢侈的生活变成一个庸庸碌碌的男人。‘究竟要不要背叛的如此彻底?英明的君主或许不该……’阿布拉把玩着手中的蛇杖,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两者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阿布拉。”黑魔王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奇怪韵味,有着一种蕴含着血腥味道的温柔。铂金贵族在座位上微微颔首,“阿布拉”意味着他不用太过拘谨。“我的主人?”铂金贵族蕴含着咏叹调的声音无论何时都让人心醉不已。挑唇笑了笑,明显的有了什么决定的黑魔王现在有心情和阿布拉开玩笑了,“阿布拉,我相信你应该没有想要爬上我的床的意思?还是,你改变主意了?”
“哦,我亲爱的主人,”大贵族放松的仰靠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微微的带着一些妩媚的抚摸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铂金色长发,银色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漂亮且柔软的嘴唇勾起,声音中洋溢的是一种并不会让人觉得堕落的gou yin。“难道您忘记了,当时我的确爬上了你的床,但是您残忍的把我丢了下去啊!”“哼!”黑魔王无语的看了那个厚脸皮的家伙一眼,‘不丢下去?不丢下去……’[v大:不丢下去的话,按照当时的情况,还指不定是谁压谁!我可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怎么能在别人下边?!铂金贵族什么的,最讨厌了!当爹的想要压我!当儿子的和我抢人!(咳咳,v大傲娇中,闲人退避啊!)]
“好了,阿布拉,我想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阿布拉被吓了一跳,嘴里的咖啡险些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他一边拿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手绢挡住自己的嘴拼命得忍住咳嗽得欲望,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想,‘我还记得上次他说让我帮忙的时候,是让我去帮忙拿龙的心脏,那次险些毁了我的长发,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总是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铂金大贵族现在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了,但是还是恭敬的微微颔首,说:“my lord,你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您的一切愿望,我都会为此付出努力。”
‘多么聪明的马尔福?’就连黑魔王都忍不住为眼前这个马尔福族长喝彩,不说能不能达成你的命令,只说愿意努力,这样,让人听了觉得舒服而又不会觉得夸大其词,就算事后想要算账,人家没有保证,你想生气那最后也没有生气的原因啊!黑魔王似笑非笑的撇了大贵族一眼,红色的双眼里面是满满的笑意与警告,他当然明白这个老朋友的意思,平时也不介意他装糊涂,只是这次的事情,他不允许失败。“阿布拉萨克斯,不用和我玩弄你的小想法,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必须成功。”
阿布拉知道,一旦黑魔王这么严肃的叫他的名字,那么这件事情就无法更改了,而这件事情,想必也不是什么容易办的事情。“是的,my lord。阿布拉一定会为您达成您相要做的事情。”红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双眼里充满着审视,令人不安且凝滞的空气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阿布拉萨克斯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黑魔王审视,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不会解释,这个时候解释反而会让面前这个多疑的男人感到怀疑。许久,voldemort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满意的微微点头,然后嘴角勾起微笑,“阿布拉,我知道,你一向是最让我满意的,朋友。”诡异的断句让阿布拉心里一跳,“是的,我的主人,我当然是可以让您满意的。”他嘴角勾起的笑看似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但只有自己知道这里面充满了多少自嘲,‘是的,朋友,朋友,我知道我们是朋友,斯莱特林的朋友。’
“很好,”voldemort不再继续追究阿布拉在想什么了,满意的点头,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的风/情让阿布拉萨克斯微微的呆滞了,‘不知是谁能让tom如此高兴,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多多主注意了……’“阿布拉,我记得马尔福家族好像在霍格沃茨的董事会里面占了一个席位?对么?”
“是的,我的主人。”阿布拉暗暗心惊,‘如果黑魔王要在这个时候对邓不利多下手,那么给卢修斯剩下的时间就恐怕不多了。’
嘴角邪气的勾起,“很好,那么,阿布拉……”黑魔王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后面的大落地窗前面,看似漫不经心的宣布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我,lord voldemort,黑暗公爵,要去霍格沃茨当一名教授,一名,占卜课教授……”
“什、什么?!”即使是优雅如马尔福,现在的阿布拉脸上也再也没有办法挂起常见的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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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的霍格沃茨,一场混乱的追逐大战正在进行当中。在前面跑着的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堪比女孩子的男孩,男孩的脸上满是慌乱而且时不时还用自己的手擦擦眼睛,颇有些慌不择路的向着校外跑去。只是看着他熟悉的几乎连路都不用看的速度,就知道其实他很常走这条路。西里斯.布莱克紧紧的跟在这个男孩的后面,越跑心就疼的更厉害。这条路,其实甚至算不上路,一个一个的都是密道,甚至连自己和几个好友都不知道的密道。到处布满了灰尘以及一些破碎的蜘蛛网,从这些破碎蜘蛛网的高度来看,这里只有雷古勒斯一个人来过。
现在的西里斯才知道,自己看似正义的选择竟然为自己的家庭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或许自己不后悔这样的选择,毕竟父亲与母亲的疯狂,即使是那些斯莱特林的贵族门也有些难以忍受。但是不管如何,雷古勒斯是无辜的,他永远都记着,那些在家中生活的日子里面,是雷古勒斯给自己带来了多少快乐。他从来都反对父母的疯狂,他们对伏地魔的崇拜,让他们最为看重的家庭的荣光早就萌上了灰尘。因为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所以他们驱逐了自己嫡亲的叔叔,想必以后也会驱逐更多的人。
布莱克家的未来他几乎已经可以遇见了,布莱克家终将衰败,所以自己毫不犹豫的在自己能够逃离的时候选择自己一直向往的自由!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雷古勒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爱的人!自己在假期的时候回到那个家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弟弟,这个会用纯洁的眼睛看着自己,甜美的对自己微笑,在自己受到父母的打骂的时候含着眼泪给自己上药……说过:“哥哥,我最爱你!”然后羞红了脸的弟弟!这样的弟弟……‘我的弟弟……我的雷尔……’西里斯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站在那里看着已经来到黑湖湖边的弟弟。
雷古勒斯浑身不停的颤抖的,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紧紧的蜷缩着。他清瘦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身体里面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哭泣。全身的魔力都在不受控制的疯狂的涌动着,经过卢修斯压制的魔力让他的感觉更加的痛苦,强大的魔力压制着自己本身的魔力,那种感觉当然不好受,浑身都像是针扎一样的痛苦!但是这并不是他哭泣的原因,痛苦,他其实可以忍受,从西里斯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接受家族的训练。从来没有被太过重视的次子突然开始接受训练,他的天赋比起西里斯又差的太多。每次训练过后,自己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看见父亲失望的表情,母亲越见疯狂的神态,他都只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的抱着床上唯一一个属于哥哥的东西-------他让克利切悄悄偷出来的哥哥的枕头默默哭泣。就想是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伤痕。
时间慢慢流逝,在西里斯享受着自己的自由与友情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可怕的时候,他被自己的父亲送上了马尔福的床。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一个高傲的男人,其实他该算是自己的偶像,当他们相见的时候,他不知道又多么的高兴!但是,随之而来的消息让他惊恐,他竟然被自己的父亲奉献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为了家族的荣光,将自己的儿子亲手送上了别人的床!他想反抗,他想逃离,他想……可是当他看见父亲与比他年龄大的阿布拉萨克斯相比反而显得更加苍老的脸、母亲已经出现银发的鬓角的时候,他选择脱下自己的衣服,足够温顺、足够妩媚的趴在床上,露出自己羞耻的地方,任由不熟悉的痛苦与欢愉将自己吞没。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眼泪止不住的下落,几乎吓坏了阿布拉萨克斯。铂金家族其实就像是护犊的龙一样,他该庆幸的,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阿布拉,铂金贵族真的足够温柔,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快乐,尽管,是在一个他不该懂得这些的年纪……
49、一定要得到&神秘得教授
西弗勒斯坐在洁白的地毯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扇门发呆,当然,他严肃的外表更像是正在思考什么很严肃的问题。门开了,卢修斯穿着一件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后面的雾气朦胧,把卢修斯衬托的就想是会随时消失不见。立刻的,西弗勒斯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了,‘他好想碰碰卢修斯。’随后他在自己的精神上面狠狠的踢了自己一脚,然后正襟危坐的看着卢修斯。卢修斯看见这样的西弗勒斯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左手轻轻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让长发飘在身后。接着他又不经意一样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孩儿,看见了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一种期望但是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哦!该死的!”卢修斯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天知道,西弗勒斯独自坐在那里看起来有多么孤单,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惹人怜惜,他该死的真的想狠狠的抱住西弗勒斯。从现在来看,西弗勒斯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哦!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梅林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想要……该死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已经开始发疼了。再次深呼吸,‘你是一个马尔福,该死的!马尔福!你能做到的!’他转身,然后拢了拢身上敞开的浴袍,嘴角勾勒起一抹假笑,然后用那种让西弗勒斯恨的牙痒痒的语气说:“西弗勒斯,我亲爱的朋友,这么晚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当然,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谈么?毕竟,晚睡是对身体不好的。”
“卢修斯!”西弗勒斯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腿有点发麻的他不小心跌到了卢修斯的身上。两个人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西弗勒斯总是有些冰冷的嘴唇贴上了卢修斯修长的颈部,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僵。然后停止了大约有几秒中,但是对这两个人来说,却显得非常的漫长。西弗勒斯立刻跳了起来,然后摸着自己的嘴唇,复杂的看了卢修斯一眼,丢下卢修斯一个人跑了出去。好吧,其实傻的不仅仅是西弗勒斯,卢修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一阵冷风让他打了个寒战。叹了口气,卢修斯站了起来,保持着高傲的表情去关门了,银灰色的双眼冷酷的划过几个偷偷的探出小脑袋的小蛇们,让小东西们立刻收回了好奇的眼神。
关上门,背靠着大门,然后铂金贵族嘴角的笑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了,本来冰冷的嘴角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温暖。漂亮的弧线向上挑去,铂金贵族捂住自己的脸,颤抖着给自己的房门添上了一个静音咒。然后发出了自己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大笑,笑声一直持续到他再也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滑坐到地上为止。笑声逐渐低不可闻,从铂金贵族的手掌中闪现的是晶莹的泪水,“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该怎么办?父亲让我不要接近你,那位大人马上就要来到霍格沃茨了,我该远离你,我应该远离你的……可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再也无法靠近你?还有谁比我更清楚那位大人的魅力?如果我真的远离,那么如果你真的爱上那位大人,是不是你的眼中就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小枫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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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色的贵族第一次如此的失落,从来没有过的落败感萦绕不去,‘还不够强,还是不够强,即使觉醒了血统也不够强……’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根根纤细但是有力,骨节明显但不是瘦骨嶙峋,指甲颗颗饱满而漂亮……卢修斯的手美丽的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其中充斥的不仅仅有美丽还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卢修斯自己现在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远不够强大,无论是黑魔王还是邓不利多,他都还太过于弱小。“a malfoy wants, a malfoy gets.”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什么手段,都要拥有的存在――西弗勒斯.斯内普!
校长室里邓不利多枯瘦的双手里面把玩着一封信,充满了智慧的蓝色双眼中少见的不见了一向的慈祥,出现了的是一种无奈的疲惫。上面有着华美印花的羊皮纸上面的是一份申请,一份教授申请,一份他的确需要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的申请。如果在平时,他一定是连思考都不会就会选择拒绝的,但是现在……‘自从tom来应聘完黑魔防的教授之后,每一年都要换一个教授,现在的这个……’邓不利多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现在的这个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以前反对黑魔防教授的一般都是小蛇,原因邓不利多自己也是知道的,他的的确确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找来的凤凰社的人,所以,反对才是必然。但是这次,“唉……”这次就连小狮子们都开始反抗了,这个教授,实在是……
小蛇们的反抗顶多是写信给自己的家长,让贵族们向学校施压。但是明显的,邓不利多和黑魔王的对抗正在进行,两方都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所以,两边或许会有小争斗,但是霍格沃茨毕竟是等不利多做主的,所以最后往往会不了了之。于是小蛇们就将不满从明处转移到了暗处,以前的教授都是有真本事的,试探几次没有奏效,自然就消停下来了。可惜,这次的教授实在是,实在是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几乎就是一个哑炮!这也是邓不利多才知道的事情,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其实往往是最残忍的,当小蛇们的试探起了作用之后,小狮子们的恶作剧毫不留情的招呼在这位教授的身上,小鹰们保持中立,小獾们往往是看热闹的……现在这个教授已经住在医疗冀将近大半个学期了,所有的课程全部都是别的教授代替的。现在的霍格沃茨几乎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如果现在来一个教授,那简直是帮了大忙!可是这个教授实在是又不在自己的掌握中,而且他来得地方……德国……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地方是邓不利多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
只有自己清楚,邓不利多对这个地方的感觉又多么的复杂,那里是那个人在的地方,而那个人的身上埋藏着邓不利多所有的感情,爱情、友情、厌恶、悔恨、思念……种种的感情如此的复杂,如此的让人心痛,连带着的邓不利多对哪个地方的一切也充满了复杂的感情。特别是德国是一个不禁止黑魔法,甚至支持黑魔法的地方。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任何人来到霍格沃茨,可是战争就在不远处,如果他真的那么自私,真的因为自己而让孩子们面对黑魔法的时候没有办法有效的保护自己,他想他真的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枯瘦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又松开,终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上面有着特殊花纹的魔法纸张,然后对着旁边的凤凰招了招手,“福克斯?”凤凰从翅膀中抬起头,看向老巫师,“福克斯,把这封信送给那个人可好?”轻轻的一声鸣叫过后,金红色的凤凰和信一起消失了。老巫师疲惫的坐了下来,颤抖的手伸向桌面上空白一片的照片,却在碰触之前停住,“盖勒特,希望我这次没有做错……”此时的邓不利多也不过是一个苍老的老人罢了,长寿并不一定是好处,最起码,他经历的比别人要多的多,痛苦也更多。
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响起,美丽的凤凰出现在老人的肩头,轻轻的抚摸着凤凰身上的羽毛,“唉……希望光明能够快一点来到……也希望不要再出差错,福克斯,或许,我们该去看看那位‘客人’了,他出场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凤凰轻柔的蹭蹭老人的脸,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笑容,“快了,快了……”老人好像喃喃自语又好像在对肩上的凤凰说着。蔚蓝色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焦距……
远处的城堡里,一个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以及像是湖水一样幽深双眼的男人也同时露出了笑容,无所谓的将刚刚由凤凰带来的信件扔在面前的茶几上。修长有力的手指中把玩着以一张小小的便条纸,上面用一种圆滑的长长斜斜的字体写着:
我亲爱的兰迪教授:
霍格沃茨欢迎您的到来。在此之前,请您于明天上午9点到达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我将和您讨论有关于学生的教授情况。
您的:阿不思.邓不利多
“呵呵……”低沉的笑声慢慢的溢出鲜红的唇,即使在笑的时候也有着分明的棱角的唇让人无端感觉到寒冷。起身,身材修长且矫健的男人带着贵族所特有的漫不经心优雅的走向壁炉。熊熊燃烧的火焰将男人的脸分割出了诡异的斑驳,却也让他的面貌展现在人们的眼前。金黄色的发有着阳光一样的光泽,蓝的接近黑色的双眼中闪现的是自信的光泽,挺直的鼻梁下是诱/人的鲜红的嘴唇……明明该是让人觉得温暖的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威严。这个男人尽管浑身上下都充斥这慵懒,甚至连站都是斜斜的依靠着壁炉,但是就是让人觉得不敢接近。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充斥一种杀伐的感觉以及上位者所特有的冷酷无情。
“我的……阿不思.邓不利多……”保养的非常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羊皮纸上的名字,就想是抚摸着自己最爱的情/人,喃喃的低语让人无法得知他真正的感情,纤长的睫毛挡住了主人的漂亮的眸子。仿佛不在乎羊皮纸上让人皱眉的气味,男人鲜红的嘴唇吻上了那个让他怨恨却又让他不舍了多年的名字,在上面印上了自己虔诚的吻。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便条,周围寂静的让人难受。
突然抖动手腕,便条向着火焰直直飞去。当火舌舔上了羊皮纸的瞬间男人猛地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是却已经太迟了,羊皮纸已经燃烧着化为了灰烬。男人愣愣的看着壁炉,直到火光刺痛的双眼,视线开始模糊,修长的手被火星烫得猛地收了回来。紧紧得闭上双眼,男人得身体绷得笔直,两只手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拳。“那么……”喑哑、低沉得声音响起,男人像是对着自己,又像是对着别人说,“这,就是最后了……”火焰猛地熄灭了,只有几个零星得火星闪耀,黑暗降临。所以,没人能够看清楚,男人得颊边是不是划过了一道晶亮得泪水。
50、密室&卢修斯番外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章你们或许会觉得看不懂?嗯,这是必须的...因为这里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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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呃...会不会虐的太狠...我不确定...
但是请坚信小枫对教授的爱~
如果不相信,小枫可以告诉你们,我有多爱alan~
爱他爱到看见他日渐苍老的照片会有想哭的冲动,害怕失去他...害怕这个人消失不见...
尽管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但是只要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觉得很幸福...
对待教授的爱更胜于对待alan的...所以,相信小枫,每次虐的时候我都会更疼...
但是...有的时候感情是需要伤害来促进的...所以...
58、黑魔王的愤怒 上
黑魔王的愤怒 上
当邓不利多疲惫的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福克斯低声的哀鸣着,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小小的雏鸟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了之前涅盘的灰烬中,再也不愿意看这个老人一眼。邓不利多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然后第一次什么都没有说,疲惫而且蹒跚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卧室――他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在一处伦敦郊外的神秘宅院里,本来晴朗的天气却突然狂风阵阵,花园中的花草树木都被突如其来的风压弯了,有些粗壮的高大古树已经承受不住压力而被折断了,一时间,被修饰的完美的庄园已经变的狼藉一片。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并非自然环境,而是现在坐在花园正中修葺精美的亭子中的黑发王者,即使是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但是也无人可以忽视他本身的俊美模样。
乌黑的发色带着自然卷曲的样子,红色的眼眸就像是最高等的美酒一样让人心醉,挺直的鼻梁下面是紧紧抿着的薄薄嘴唇,周身由强大魔力调动而起的剧烈风暴让单膝跪在他脚边的铂金贵族无法压抑的弯下了高贵的头颅。阿布拉萨克斯无数次尝试着劝说眼前的王者,但是这位王者颇有些喜怒无常的性格让他不敢开口,而强大的魔力风暴更是让他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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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冷汗的单膝跪着,手中象征着马尔福家族族长标志的蛇杖在他的手中微微的颤栗着,让人无法得知究竟是阿布拉萨克斯本身在颤抖,还是那根极有灵性的魔杖在强大的魔力下颤抖――是的,颤抖,颤抖并且兴奋――男人的本性都是好斗的,更别说是这些大贵族们,平时被压抑在文雅的外表下的对于生命的漠视与流淌在血脉中的残忍让阿布拉萨克斯不得不紧紧的握住自己的魔杖压抑着性格里难得热血。
原本装饰良好的亭子当中也已经一片狼藉,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已经由中间开始向四边破碎,一条条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柱子上,如果不是魔法的作用,恐怕现在的铂金贵族已经开始没有风度的转身就跑了――被石头压死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不马尔福了――他现在正在壮年,多金而且风度翩翩,更有着完美的继承人,这样的人生没人愿意轻易抛弃。
“l……lord……”他艰难的开口,这样大规模的魔力暴动绝对会引起魔法部人们的注意,在这个时机将voldemort庄园暴露在魔法部的眼前是一件不够明智的事情――魔法部的废物或许没用,但是魔法部的傲罗司几乎完全是被邓不利多掌握在手中的,暴露在魔法部眼前就等于是暴露在邓不利多那个老狐狸的眼前――不仅仅会让voldemort的指挥下行动的食死徒受到制约也会让卢修斯在背地里做的一些小动作暴露在两方首脑的眼前。
对阿布拉萨克斯来说,voldemort是他唯一承认的朋友,但是,即使朋友是斯莱特林一生的选择,可没有任何事情比家人更重要。这一点,不仅是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说,也是对一个马尔福来说,而这点,没有经历过贵族教育且没有家人的voldemort永远没办法理解。所以,没人知道voldemort杀死自己的亲人其实也是这些贵族背叛的缘由之一,尽管一个麻瓜父亲不算什么,但是杀死斯莱特林最后的纯血后裔却是血统至上的纯血们永远无法接受的事情,即使是一个疯子,但是一个纯血的价值永远不可限量。
其实阿布拉萨克斯真的很无辜,他完全不知道voldemort究竟为什么这么愤怒,他不过是向黑魔王报告了一下霍格沃茨的动向而已,但是突然暴动的黑魔王让阿布拉萨克斯甚至来不及给自己施一个保护魔咒就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冲击――现在铂金贵族的狼狈装扮正好说明了这一点――比平时更加苍白的脸色,凌乱的铂金色长发,嘴边甚至带着一抹血迹,一向整齐的一丝不苟的衣服也在魔力风暴的冲击之下变的凌乱不堪。
阿布拉萨克斯用力的握住手中的蛇杖,修剪的圆润的指甲让他的手心一阵阵的疼痛,同时也唤醒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以及理智,银色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金色光泽让他一阵恍惚,但是之后他的神志却清醒了很多。阿布拉萨克斯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甚至有些见血了,他再一次开口“lord……请您……”他想要道歉,黑魔王最近的情绪比以前稳定了很多,但是有的时候却依旧喜怒无常。
但,未完成的话被黑魔王接下来的举动打断了。voldemort突然停止了自己外放的魔力,修长的手摆了摆,示意了一下阿布拉萨克斯不必多说。然后左手修长的手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右手轻轻的摆手,周围的环境突然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就连阿布拉萨克斯身上的凌乱都变的如来时一样的整洁优雅。现在,一切就像是时间倒流到了voldemort没有爆发魔压之前,只有满地散落着失去了生命的花朵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好了,阿布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依旧优美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一种无法辨认的感情。随后,voldemort闭上双眼,静静的向后靠在椅背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阿布拉萨克斯看着用这种明显的姿态表现出希望他离去的意思的人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要脱口的话也咽回了独自里。“那么,我先退下了,lord……”将手中的蛇杖轻点左肩,铂金大贵族姿态优雅的起身,然后鞠躬离开了。
在铂金贵族的身影消失在庄园的走廊上的时候,分开的两个人同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阿布拉萨克斯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刚面对黑魔王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喘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铂金贵族优雅的用纤长的手指向后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美丽的铂金色长发,然后一个小小的魔咒让他变的更加光彩照人,洁白的手套将修长的手掩盖,铂金贵族的脸上带着一种妩媚而且包含着情1欲过后的满足表情走出了voldemort庄园――为了掩饰这里其实是voldemort的隐秘庄园,阿布拉将这里伪装成了自己和voldemort的约会场所,而他则是黑魔王最宠爱的床伴――银灰色的眼睛不找痕迹扫过周围几个貌似是路人的鄙视的眼光,他坐上了装饰的华美的马车,当马车开始行驶的时候,他的脸上带上的邪恶而且冷酷的笑容让人心惊。
阿布拉萨克斯颇有些慵懒的坐在马车上,今天为了抵抗黑魔王的魔力风暴的确让他付出了不少代价,此刻的慵懒完全不是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疲惫。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伪装成为黑魔王的情人让邓不利多和魔法部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马尔福家出手,就连食死徒的内部都知道马尔福家的族长爬上了黑魔王的床。但是同时,这样的宠爱如果是在黑魔王失去了自己的势力的时候就会成为灾难。原本看见今天如此大规模的魔力暴动,他是应该高兴的,因为黑魔王的强大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带着马尔福走得更远。
‘可是现在……’阿布拉靠坐着,右手握着自己的蛇杖放在交叠的腿上,左手手肘支撑在座位上的小桌上,自动出现的陈年红酒在他左手中的水晶杯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他轻轻晃动着杯子,银灰色眼睛看着那杯红酒,慵懒的姿态下,心中的算计让人心惊。他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卢修斯现在的情况,真的让人担忧,我从来没有想过马尔福身体里隐藏的血统居然可以还可以觉醒,但是黑魔王显然对那个男孩儿势在必得。如果卢修斯现在暴露,那么如此强大的黑魔王……即使血统觉醒了,他真的能够抗衡么?而且,邓不利多那个老狐狸……’“哼!”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中的冰冷就像是千年的冰雪,嘴角的笑容带着浓浓的讽刺。
‘绝对不能让那个老狐狸站了上风!即使是……如果那个老狐狸站了上风,他早晚会毁掉了巫师界的传承……’他握紧的手中的杯子,直到那杯子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才反应过来。大口的所有的酒,然后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然后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就像是握住了马尔福家的全部!
65、中秋节番外
中秋节贺文
神秘的“饼”――月饼是好物啊~
现在已经是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了,而现在的西弗勒斯也已经彻底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嘴里的恐怖的、黑黝黝的大蝙蝠了。虽然比以前少了个油腻腻,但是多年来昼夜不分的熬制魔药还是让他的脸色不可避免的苍白。瘦高的身子无论卢修斯费了多大力气也怎么都没有办法让他胖上一点,总是微微有些凹陷的双颊是永远让马尔福和普林斯家的家养小精灵想狠狠的惩罚自己的存在。在普林斯庄园当中度过的的时间让他不至于营养不良,但是在小时候所受到的虐待还是让他有了胃痛的毛病,再加上熬制魔药的时候常常废寝忘食,之前经历过的战争也为他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虽然在这个世界当中已经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甚至自己的身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朋友,还有亲人,但是对西弗勒斯来说,在曾经那个世界生活过的一切也并非就那么烟消云散了。反而的,或许是现在的甜蜜已经填补了过去的伤痛,也或许是故意不再想起,那个时候的痛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是淡淡的遗憾,遗憾所有没有体会到的,遗憾自己曾经因为仇恨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多……或许现在只有一种想要补足自己的一切心情,只要是自己曾经记得的,曾经不愿意失去的,他只是庆幸现在有人愿意陪伴着他可以弥补……
西弗勒斯总觉得今天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在清晨清醒并且在早餐的时间也一直思考的却依旧没有想起来的时候,身为一个魔药大师,他终于决定不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是选择黑袍滚滚的大步离开,准备去面对那群小巨怪了。在狠狠的讽刺了一群小巨怪之后,西弗勒斯准备回到地窖继续进行自己心爱的魔药熬制工作的时候,突然在走廊上无意间撇到了一抹纯色的黑。凭借着极好的记忆力,西弗勒斯认识每一个自己教过的学生,在现在学期的中间,所有的学生都已经上过魔药课,但是在他的记忆里整个霍格沃茨当中除了他本身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这样纯粹的黑发。‘除非……’西弗勒斯大步的走向那个空荡的教室,‘除非是那个该死的voldemort又放着那堆食死徒不管,大摇大摆的借着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名义跑进霍格沃茨来了……身为一个校长,我想我有权利让一个危险分子离我的学生远远的!’
空荡荡的教室里面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摆着一面镜子,一面对西弗勒斯来说非常熟悉的镜子――厄里斯魔镜――那个蠢波特(在教授眼睛里,不管哪个波特都是一样的)的魔法石经历当中占据了重大意义的镜子。西弗勒斯的瞳孔紧缩,他记得这面镜子应该已经和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轻轻抖手,许久不用的魔杖已经迅速的出现在手中,他曾经身为双面间谍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看来之前看见的黑色也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而显然的,这个诱饵是针对自己的,是一个很熟悉的人针对自己设下的。
几乎没有魔力波动,但是几个强大的探测咒语已经从魔杖当中发了出去,并没有在空气当中引起任何的波动,而是直直的射入镜子当中,闪过一道白色的闪光。没有任何的咒语?西弗勒斯有些惊讶,除了镜子本身的防护咒语,周围竟然没有别的咒语?西弗勒斯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严肃并且阴沉,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么……余光瞥见厄里斯魔镜,意外的发现了之前的纯黑发色,‘难道刚刚看见的不过是镜子当中的影像?’西弗勒斯从来不曾在厄里斯魔镜之前停驻,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停留在心中的梦幻当中得到的永远不会是你真正所期望的,而是虚幻的一切。
他谨慎的向着那面镜子走过去,他不是救世主,没有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随时等着保护他,他也从不需要那种无谓的保护,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只相信自己以及手中的魔杖。厄里斯魔镜,这面神奇的指引人认清自己心中的所需的镜子,将会把什么东西展现在他的眼前?西弗勒斯永远紧紧的抿起的嘴唇勾勒起不屑的笑容。
镜子当中出现的那个男人看起来熟悉但是又陌生――熟悉的黑发黑眼,熟悉的面容,但是那张脸上挂着的不再是虚假的微笑,也不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而是带着淡淡的温情的微笑。身边的那些人,看起来也是一样的熟悉又陌生,那个世界的父母不再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而是带着温暖的笑容,那个自己唯一的弟弟也不再是表面温暖但是眼中却带着冷酷的厌恶……或许,那样才是一个家,那个家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的快乐,他们之间流淌的是淡淡的温情。西弗勒斯隐隐能够看见自己并不清晰的倒影,同样的黑发黑眼,但是却是不同的深刻轮廓,不再是属于黄种人的象牙白色的皮肤,而是属于白人的苍白……
即使有再多的共同点,现在的他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曾经的那个渴望亲情而不得的他已经不存在了,镜子当中的终究也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西弗勒斯讽刺的笑笑,不过是一个魔法物品罢了,就算是妖精制作的魔法物品也是一样,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东西,刺探人心的能力终究比不上人类啊――只有人类才是最无法控制的,贪婪而又狡猾的生物。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厄里斯魔镜里面的图像突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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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WHO ARE YOU?
who are you
经过周末的假期之后的周一,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是没有出现在霍格沃茨的长桌上。麦格教授的眉头已经皱的紧紧的,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的小蛇也发现了有些不对,虽然没有窃窃私语,但是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换却也不少。恐怕除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的格兰芬多之外,很往常一样的只有斯莱特林长桌上一头一尾的两位了,铂金色的贵族依旧保持者得体的微笑仿佛自己的院长失踪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影响,而西弗勒斯就更是觉得无所谓了,就算是现在失踪的是邓布利多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更别说是一个只会照本宣科的老海狮了。
邓布利多依旧笑呵呵的吃着他的特质甜点,蓝色的眼睛却在半月形的眼镜片之后凝结出了冰霜一样的寒冷。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在一群不镇定的人当中显得镇定的两个人,他对普林斯的冷淡倒是没有怀疑,但是对那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就不一样了。不过是几年的时间里,他看着那个孩子从一个还存在着稚嫩的幼子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甚至有些优于他的父亲的趋势。看来几百年来最优秀的马尔福的名头要换个人拥有了。
随着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魔法界的信使带着家人的问候来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在一片嘈杂的声音当中,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那种安静的气氛反而是让人瞩目的。没有格兰芬多的猫头鹰一头扎在各种食物当中的情况,也没有拉文克劳的猫头鹰被沉重书缀的摇摇晃晃,赫奇帕奇的孩子们则是被各种奇怪的食物填满了大脑。斯莱特林的信使大部分并不熟温顺的猫头鹰,而是一些更为保险也更为危险的猛禽,这保证了他们的家信足够安全。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马尔福家的白雕,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但是那纯白色的羽毛,锋利的锐爪,高大的体型还有锐利的金色眼眸都足够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马尔福的家辉在他的背上形成了金色的图案,有半人高的巨大白雕从霍格沃茨大厅的上空越过,掠食者的气息让那些早已降落的猫头鹰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在大厅上面徘徊了几圈的猛禽终于收起了双翼向下俯冲,那些一年级的小家伙们一看见这种情况都忍不住瑟缩起来,就算是斯莱特林的小东西们也抖了一下,毕竟马尔福家的白雕虽然有名,但是并不是常常使用的,身为校董的大铂金贵族是十分喜欢在自己有时间的时候来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并且将儿子需要的东西带到霍格沃茨的――这也是马尔福家历来的传统。
卢修斯优雅的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手,巨大的白雕夹杂着魔法威压俯冲而下,锐利的爪子却并没有如同别人所想一样撕裂他的皮肤,而是稳稳的停留在卢修斯修长的手臂上,卢修斯的手臂没有一丝的摆动,就好像那可以轻易的导致猎物死亡的一次俯冲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一样。一只手轻柔的抚弄了一下白雕的头,凶猛的鸟儿就像是只小巧的鹦鹉一样的乖巧的半眯上眼睛一样享受着。将挂在白雕脖颈下的魔法口袋中的家信拿了出来,卢修斯振臂放飞了白雕。随意的挥手,手边的餐叉瞬间就变成了一把符合马尔福家族审美的拆信刀。这一手无声无杖魔咒让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和兰迪教授都眯了眯眼,之后一个人笑的更加甜蜜蜜的品尝自己的甜点,而另外一位则是有些腼腆的继续专注与自己的餐盘当中去了。
卢修斯虽然表面上专注于手上的信件,从他的角度按理说是注意不到主席台的,但是感谢霍格沃茨闪亮亮的银器,教授席位上他关注的两个人的举动他能看的清清楚楚。嘴角勾勒起了讽刺的笑容。狡猾的老蜜蜂,还有腼腆的来自法国的教授?腼腆?!哦!这个词这的能从那些法国人身上找到么?哼,有的时候,没有疑点才是最大的疑点,我亲爱的兰迪教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卢修斯的笑还是挂在脸上,但是漂亮的银灰色眼睛却变得更加幽深,不仅仅是马尔福家的情报系统,就连那位大人暗地里的调查竟然也无懈可击么?兰迪教授,你究竟在躲避的是哪一方么?食死徒?还是凤凰社?
―――――――――――咱――――――是――――――家――――――信―――――――
【亲爱的卢修斯:
我亲爱的儿子,身为一个合格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我想身为一个父亲,我能够教导你的你都已经学得足够优秀。这次假期,我期盼着我能看见一位更加完美的继承人回到马尔福的庄园当中,因为你显然拥有了一位完美的教授。我想身为一个著名的医疗世家的继承人,一个来自法国巴黎的绅士,一定会让我的卢克变得更加符合一个贵族的标准。当然,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马尔福仅仅有一位优秀的老师是绝对不够的,特别是在斯莱特林还有着那样一位优秀的院长的情况下,我想如果这次你回到庄园却没有任何变化的话我将会非常失望。
最近我一直非常的忙碌,以至于我甚至没有时间能亲自去霍格沃茨看望你。但鉴于你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孩子,已经是一个我认定的马尔福继承人,我自然应该相信你能在斯莱特林生活的舒适。我的儿子,在你享受着属于你的生活的时候,也不要忘记充实你自己的生活,身为一个马尔福,我们只要最好的,也只能要最好的――那位black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位对象。我希望你可以珍惜你们相处的时光,你们之间的感情将是马尔福家最重要的传承的基础。永远不要忘记,我的卢克,家人重于一切。
爱你的父亲 a.m】
―――――――――咱――――――是――――――正――――――文――――――――
卢修斯将信装入自己的书包当中,手中的蛇杖挽出漂亮的花样。他将自己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向后勾勒,银灰色的双眼冰冷的如同无机质的金属。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停止用餐,卢修斯站了起来用手抚了抚长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并没有向教室走去,而是顺着长桌走了过去。西弗勒斯翻书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书上,只是微微的将身体转换了一下姿势――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足以看清卢修斯的一举一动。
当卢修斯顺着长桌走过来的时候,纳西莎.布莱克就已经停止和她的同伴低声私语的动作,她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头部微微下垂,挽起的漂亮的金发显得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卢修斯在她的身侧停下,然后上半身微微向前倾,右手掌心朝上伸出,“尊贵的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在您前往教室的途中陪伴?毕竟,让一位美丽的小姐自己拿着东西走向教室不是一个马尔福应该做的。”
将自己的右手放进马尔福的手掌中,布莱克家的这位水仙小姐微微红了脸颊,“当然,卢修斯,并感谢您的陪伴。”年轻的少年和少女握住对方的手,漂亮的脸颊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和红晕,多么完美的一幅画?只可惜,在场的大部分人没有心思欣赏。卢修斯随意的挥动手中的蛇杖,之前被纳西莎放在身边的书就迅速的缩小了并且自己飞进了卢修斯的口袋中。漂亮的仿佛精灵一样的少年弯起左臂,美丽的淑女搭上了他的胳膊,随着纳西莎低声的轻语,“卢修斯,刚刚的魔咒……”以及卢修斯仿佛带着浓浓宠溺的回答,“我亲爱的茜茜,如果你想学,我今天下午茶的时候就会交给你,现在,我的小淑女,你应该注意的是你的课程……”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通向教室的长廊中。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书本,那本黑色的书开始不舒服的扭动,却换来一下珍惜他的主人的更加粗鲁的回应,坚硬的书皮被捏的微微有些变形了。西弗勒斯眼看着卢修斯慢慢的走过来,但是他却没有走到自己的身边!他甚至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紧紧的皱起眉头,他还带着一些稚嫩的脸上一瞬间阴沉的吓人。
‘该死的!这该死的究竟算什么?!’他啪的一声合上书,粗鲁的一把抓起自己的东西,大步的翻滚着袍角向着下一节课的教室走去。甚至忘记了基于对兰迪家族的友好,平时他总会对那个新来的兰迪教授有礼貌的颔首示意。于此同时,他有些恶狠狠的决定了,如果卢修斯在这么无视自己的存在,那么,他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混蛋孔雀见识一下,得罪了一位魔药大师究竟是多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他还是一直该死的热爱炫耀到处发情的孔雀!瞬间再一次想起了卢修斯对着布莱克的笑容和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该死的孔雀!该死的发情!该死的布莱克!’黑袍滚滚的黑发小蛇大步离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道视线。
“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呵……还真是有趣的关系啊……看来,想要捉到黑曼巴,还要解决掉一条黄金蟒才行啊……啧……小东西,可不要妨碍我啊,不然,即使是再珍贵的黄金蟒,该解决掉也要解决掉才可以啊……”隐藏在黑暗当中的身影渐渐淡去,直到消失无踪,空气中却传来了几声轻笑,“呵,真是有趣的家族,我还真是有些想见识一下著名的铂金美人了啊……”
在那道身影消失之后,另外一掉矮胖的身影同时出现,但是却只差了一步就捉到了那道身影,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正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但是却不是平常那副总是带着一副谄媚的笑脸的模样了。被胡子盖住的嘴角勾勒起的是一种狠厉的冷笑,那双平时中总是精明的转着的小眼睛现在却腥红一片……“who are you?”冰冷的声音在回廊中回荡,却已经失去了主人的踪影。随着一道细小的声音出现,邓布利多带着平日不多见的冰冷表情出现在了这道回廊之上。
麦格教授则是满脸担忧:“阿不思,那道魔法波动非常强烈,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他们的身影,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格沃茨并不可能幻影移型,难道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迷倒存在么?”邓布利多摇摇头,表示他也并不知情,他的表情非常凝重,随后说:“对不起,米勒娃,我也并不知道。我身为校长的权威只是提示了我这里有一道剧烈的魔法波动,但是却并不能告诉我着究竟是谁发出的。好了,我亲爱的,你先去看看霍拉斯,他已经有将近2天没有出现了,你知道的,这不像他,我有些担心他的情况。”麦格教授担忧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短促的点了点头,说:“好的,阿不思,你要小心!有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的!”随后就匆匆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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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严肃的站在那里,他并没有使用任何一种魔法,只是静静的站着,滑稽的半月眼睛后面的蓝色眼睛冰冷的就像是冰。他隐瞒了麦格教授一些事情,那就是,当他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魔法波动与校长权限所提供的魔法波动并不相同。但是这次身为一个校长他却并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警告,这证明着两个施术者有一个是被霍格沃茨所承认的,而他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这个被霍格沃茨承认的人是谁,但是另外一道魔法波动究竟是谁发出的他却毫无头绪,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的波动甚至隐隐强于自己。他仔仔细细的审视着这条通道,仿佛只要他这么盯着,他就能够找到他要找的人,或者是守候住他想要守候的东西。但是,空气当中,依旧什么也没有出现。当最后一丝的喧嚣也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而结束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老人了。他颓然的摘下眼睛,将脸埋在双手当中,然后仿佛呢喃,又仿佛从未说过话一样“who are you?”
69、西弗勒斯.斯内普 番外 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有时候常常会想,是不是无论自己选择了怎样的人生,无论这个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只要他还叫这个名字,只要他还是他,自己的人生都如此的悲惨。
当他在尖叫屋蓬迎接死亡的时候,"look...at........"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将自己的记忆交给了那个有着莉莉眼睛的小混蛋之后,自己的脑子居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人居然会在死的时候胡思乱想么?真该记下来好好研究...还有,以前居然没发现救世主的眼睛,真的很像那个草包情人节时候说的,腌过的癞蛤蟆...希望这个小混蛋不会把我的尸体..."他进入黑暗。
本以为他迎来的是期望已久的死亡,但是谁能该死的告诉他,现在为什么他会的思绪居然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不!不!不会是我被波特家的那个愚蠢的小崽子救了吧?该死的,那个愚蠢的小混蛋,他以为他是什么?真的是救世主么?不,他那个充满了鼻涕虫黏液一样的脑子里面如果还存在一丁点理智就该知道,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应该活着,不管因为什么!
他杀了邓不利多,所以他就不该活着,难道他以为凭借着自己救世主的名义还有一段食死徒的记忆或者是这个食死徒竟然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就可以让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避免进入阿兹卡班?这该死的狂妄自大傲慢无礼头脑简单四肢也并不发达的小混蛋,就是他的那个喜好奇特的半巨人朋友也知道这不可能!
该死的梅林!难道他要在前半辈子被黑魔王老蜜蜂还有该死的波特荼毒过后,再去阿兹卡班见那些前任同事么?不!他身为斯莱特林的骄傲不允许!他挣扎着移动自己的手脚试图给自己一个了解。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移动,他的周围一片黑暗,粘稠的空间让他甚至没办法扯动嘴角勾勒出常有的冷笑。
该死,这种恶心的感觉!难道是被黑魔王的人带走了?那群疯子什么时候开始会用这么高级的手段折磨人了?哼,他们只会钻心剜骨还有阿瓦达索命!那群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脑筋放在除了外表之外的地方的贵族倒是还有可能,只是,最后的战争当中,他们还有几个可以活下来?那些墙头草!黑魔王胜利了之后,他只会掠夺走他们的财务用来报复他十几年来受到的一切!
那么……小龙,那个有着漂亮的铂金发色的孩子,他的教子,他最后的、唯一的亲人。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尽管表面上显得不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答应了卢修斯的要求,成为小龙的教父,接过那个哭泣比猫咪还微弱的孩子的时候心中的感动。那孩子软绵绵的在他怀里,只要轻轻一捏,他那充满了罪恶还有血腥的手就可以了解掉这条生命。那么脆弱的生命却意外的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惊喜。那个孩子虽然高傲,但是却那么纯真的崇拜着自己,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没有他父亲的狡猾,只有纯粹的爱。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着自己,被自己的语言伤害却依旧不放弃。那双眼睛,漂亮又闪耀。却在黑魔王会来的时候渐渐地染上黑暗。他看着那个孩子一点点的长大,但是却开始变得忧郁,小时候纯真的颜色变得灰暗,直到整个人沉浸如黑暗。那个孩子有天赋,有才华,他本来该是一个完美的马尔福家主。只是,他在太过稚嫩的时候受到了伤害。
黑魔王的失败是他用尽全部生命的祈求,但是马尔福一家怎么样了?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小龙当时面对邓不利多时候的故作凶狠,被波特的魔咒击中,他亲手创造的充满对劫道者们的恨的魔咒竟然让一个波特对着自己的教子施展?!那孩子的血流了一地,他几乎没办法念出治疗魔咒。该死的,该死的波特!你怎么敢?!怎么敢剽窃我的想法,就像一只卑微低贱的爬虫,在书上爬过就意味自己懂得了一切?!你竟然敢在霍格沃兹,敢对我的教子施展魔咒,我的魔咒?!
西弗勒斯恨每一个波特,因为童年的仇恨,更因为每一个波特其实本质都是一个嚣张的混蛋,当年的詹姆斯.波特是这样的,现在的哈利.波特也是这样的。小龙,他了解那孩子,他崇拜着卢修斯,一举一动都像个开屏的小孔雀,可是,那孩子其实比任何人都纯洁,那双和他父亲一样漂亮的银灰色眼睛中不曾存在恶意,他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的阿瓦达索命甚至不能杀死一只老鼠!
这样的孩子被迫长大了,他被迫去帮助一些十恶不赦之徒入侵自己的学校,屠杀自己的同学,甚至被逼迫着完成一个必死的任务。因为他必须在马尔福家暂时失去家主得情况下引导着这个家族前进,成长。本来该是最高贵的铂金却不得不像个牲口一样被烙印,那孩子的短发再也不曾闪耀着,反而蒙受了灰尘。还有卢修斯,他的好友,他唯一的好友……西弗勒斯一边尽量不着痕迹的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一边思考着。突然,他感觉到一阵颓废与无助。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个该死的伪善的混蛋,你背叛了他们!
为了自己的阳光,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他想起了当时面对邓不利多的时候是如何的煎熬。“anything”这个词究竟有多严重,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没有资格评论。这意味着他背叛了那个自己真心想要臣服的、充满力量的人。或许,在这之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卢修斯.马尔福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命中扮演了多么重要的一部分。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最重要的是家人,之后是利益。
在他的人生中早早的就缺失了亲情,剩下的爱情,事业,友情,随着黑魔王的疯狂,他失去了事业还有爱情,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件东西他剩下的就只有友情了。卢修斯是他的朋友,可是为了莉莉,他们站在了相反的方面。他选择了跪在那个看似和蔼但却残忍的老人的脚下,承认自己的罪,背负上巨大的危险。他嗤笑,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该死的自私!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友谊!为的究竟是什么?!是莉莉.伊万丝还是自己所谓的爱情――一个在五年级友情就破裂的女人,一个自己老对头的妻子,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情?
他如自己所说,付出了anything,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展现在邓布利多面前。跪地求饶,抛却了身为一个斯莱特林的最后尊严。可一切都是无谓的牺牲,莉莉依旧离开了――为了救哈利,他的心也随着莉莉的消逝而渐渐的停滞了,而他衷心祈求的那个老人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他们信错了人”就破灭了他的一切。在那灿烂的阳光消失的时候,或许他还活着,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了保护哈利的,心中没有一点点生存欲望的人。
西弗勒斯空洞的望着黑暗,这次并不是因为大脑封闭术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自己可悲。在他37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在这一生当中,他付出的感情却从来没有过回报。他对母亲付出了感情,可是母亲的心中只有那个酒鬼,甚至为了他而死;他对莉莉付出了感情,可是一句“泥巴种”打碎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在这之后,莉莉因他而死;他对卢修斯付出了感情,可是卢修斯因为他进了阿兹卡班;他对小龙付出了感情,可是那孩子,他的教子,那孩子恨他!
西弗勒斯讽刺的想,没人能想到这个一向坚硬的就像是岩石一样的男人的内心也会受到伤害。对斯莱特林来说,他们恨这个男人,他是一个背叛者,但同时他们又不得不感激这个男人对他们的保护。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冷硬让伏地魔失踪之后并不好过的斯莱特林依旧能保持着自己的高傲。他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席卷而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那么光明正大的护短,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让斯莱特林们享受着他的庇护。
不,我在乎每个人的眼光,即使是有了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称号,我也常常会想起我是蜘蛛尾巷的那个总是穿着不合适的衣服的油腻腻的肮脏的小怪物。每年回到蜘蛛尾巷的时候,每一个角落里面充斥的都不再是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而依旧是哪个斯内普家的小怪物。
他厌恶着爱情,爱情让艾琳.斯内普,曾经的普林斯公主甚至放弃了巫师的身份。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嘲讽他的母亲?他爱莉莉,这一生倾尽了对莉莉的爱,她是他生命中的女神,黑暗中的太阳,是她让他不再孤独,他爱了莉莉一生。那个银色的守护神,就是他一生爱情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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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黑暗,那里出现了银色的光,突兀的想起了莉莉曾经告诉他的,麻瓜关于天堂和地狱的传说,莉莉该是上天堂的吧……他再一次笑笑,充满了解脱和幸福,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无论天堂还是地狱,他第一次毫无嘲讽意味的笑,死亡就是解脱。
71、番外+斯莱特林的爱情
西弗勒斯.斯内普 番外下
“zi niu…zi niu…”来人已经刻意的放轻了脚步,但是,在这种老旧的木制地板上,就算是最轻盈的猫儿也会发出声响。西弗勒斯停下了他们的对话,他的心中充满的是一种激动的心情。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吱呀的响声在蜘蛛尾巷想起了?着吵闹的吱呀声代表着,在这所破旧的房子里面还有别的人,孤单一人,怎么能被成为家?
“吱……”随着长长的一声噪音,门被推开了。女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坐到床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是静静的看着男孩儿。西弗勒斯则慢慢的飘到女人的身边,用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温柔眼光看着这个女人,他的黑色眼睛充斥的感情浓烈的让人心惊。女人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原本白皙的手指因为过度的劳作而变得粗糙,就像是一个老年人的手一样。那样的手,抚摸上少年细嫩的肌肤,应该是觉得不适的。但是,那双手的温度――冰冷,但是却有温暖的温度,西弗勒斯还记得那种温度。
女人的视线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一样。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又是那么的伤感,她贪婪的想要把少年的影子印在自己的心底。西弗勒斯有多么震惊就有多么痛苦,他从来不记得艾琳曾经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畏缩的,颤抖的,小心翼翼的,痛苦的……这些才使他对艾琳的全部记忆。他看着男孩轻轻的蹭了蹭艾琳的手,就像是小动物一样。
“逃吧……”少年喑哑的突兀的响起的声音,让女人吓了一跳,而少年也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或者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却比那个少年更加震撼。“逃吧!妈妈!我们一起,逃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西弗勒斯突然感到想哭,他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即使是被打得快要死掉,即使是艾琳痛苦的哀嚎,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逃。他没有那个勇气逃走,他骨子里面的自卑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够给母亲幸福,他该死的懦弱!本来只感受到茫然,但是现在他却有些庆幸,庆幸那个人现在叫西弗勒斯,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的可以改变艾琳的命运,或许真的可以让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的人生不变成一场可悲的悲剧。
在这个念头闪现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的灵魂突然变得空虚脆弱,他的眼前一片昏暗。他甚至不能像刚刚一样活动自己的身体了,身体轻飘起来,然后彻底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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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爱情
卢修斯微笑的坐在了地上,不去在意自己整洁的袍子变得褶皱,沾上灰尘。放任猛兽黑色的大脑袋趴在他修长的腿上。抚摸着黑色的漂亮皮毛,脑海中想起的是那个变扭的黑发斯莱特林,半长的黑发有时候会因为不好打理而胡乱的披散着,在长时间的魔药试验之后会变得油腻腻的。但是,本身的发质其实相当不错,即使在当时留长发的时候也不会有枯黄或者分叉的情况发生。
卢修斯有些走神的想着,抚摸着漂亮的豹子的手也变得漫不经心。“呜!”黑色的大猫咪不满意的蹭了蹭卢修斯的手。勾起嘴角笑了笑,卢修斯低下头,看着他的手指在黑色的毛皮当中穿梭,黑与白的对比,“有时候觉得你和西弗真的很像,但是,有时候又真的不一样。要是他也能那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静默在天文塔上蔓延,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苦涩,就算西弗勒斯直白的表示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会被多方关注。觉醒了的血统让他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曾经的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把握能与其中之一相媲美,又何况是在现在这个又多出了一个不知底细的什么盖勒.兰迪西弗勒斯不是没有表达,而是表达了自己也不敢接受。
卢修斯低沉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抚摸着手下豹子柔顺的皮毛,顿了顿,他亲昵的靠在豹子的身上,温热的呼吸让midnight抖了抖自己敏1感的耳朵,不耐烦的低低吼叫了一声却没有躲开他的动作。“最近的霍格沃茨并不平静,要小心斯拉格霍恩还有那个兰迪,小心不要让西弗勒斯独自一人四处乱跑,禁林即使有你保护也不再安全。”卢修斯低低的呢喃传入midnight的耳朵,除此之外并没有让任何人听见。之后,卢修斯就一直保持这种姿势,轻声吟唱着古老的爱情诗篇。
东方初白,霍格沃茨的日出异常美丽,整座城堡笼罩在日出的金色微光下,也照映在卢修斯铂金色的头发上,‘不愧是巫师界数一数二的美人。’这是西弗勒斯看见眼前这幕之后唯一的想法。卢修斯的身体僵了一下,先不说他血统觉醒之后的敏1感感觉,就是旁边的midnight瞬间紧绷之后又放松的感觉就足以证明来的是一个让这只大猫咪足够信任的人,而这个人,除了西弗勒斯之外没有别人。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吟唱,静静的等待,无论西弗勒斯想要说些什么,他都不能做出回应,现在只有残忍的拒绝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可是,出乎卢修斯预料的,西弗勒斯并没有走上天台。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然后静静的离开。卢修斯第一次如此茫然,他没有办法了解西弗勒斯究竟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被别人放弃了,那么无论多么大度的人都会觉得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卢修斯第一次开始慌乱,西弗勒斯这次离开让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次的失去仿佛就是永远的失去了。‘拦住他,不要让他离开。’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面旋转,但是身为蛇类的冷静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本能和理智的纠缠让他没有注意到midnight想要起身但是又毫无力气的抓地动作,也没有听见下方传来的西弗勒斯和别人谈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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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走下楼梯,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的坐在了最下一层台阶上。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追逐在卢修斯的身后了。他是委屈的,之前明明是卢修斯紧紧地抓住他,他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并不是不开心的。甚至说,他是高兴的,在失去了之前一直在意的艾琳之后,卢修斯的出现弥补了一直以来寂寞的心。可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卢修斯不再看着自己了,他们之间有了别人的存在,他开始觉得慌张,两个人反过来了,他开始追逐卢修斯的一举一动。
‘其实早就该看清楚。’西弗勒斯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阴影中看不见他的表情。‘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了?早该看清楚的东西,为什么那么迟疑的犹豫不决?’没有回答,也不会有回答。西弗勒斯本身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让卢修斯离开自己,那么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可以不相信卢修斯的爱情,却不能不信任卢修斯的友情――斯莱特林的友情。如果卢修斯对他没有感情,那么他反而会如往日一般亲密,却不再亲昵。但是,卢修斯现在摆明了是在躲避自己,他不会忽略刚刚卢修斯身体的僵直。
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严重的卢修斯不得不在学校做出这幅样子,那么只有一个结论――霍格沃茨已经不再安全。西弗勒斯摇摇头,放下手臂,现在的西弗勒斯才是那个普林斯家主,身为一个家主,只会做魔药根本不够,一个家族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身为普林斯家主,你可以不是一个顶级魔药大师,但是你一定要学会传承你的家族,引领他的前进。西弗勒斯抬头看了看天台,他们两个人都是家族的重要人物,一个家主,一个未来的的家主。贵族,他们不该拥有童年,也没有拥有过,自从记事之后他们就已经以一个继承人的身份活着。
之前卢修斯并没有对他示警,但是却在今年突如其来的疏远,那么危险的是那个盖勒.兰迪?他的确也是对那个人有一些芥蒂的,在普林斯的家主复出的时候,兰迪家族并没有人出现,却在今年进入霍格沃茨。而且之前那个来给自己做出语言的男人也很可疑,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个人注意,但那双眼睛当中蕴含的东西让他有一种没办法表达的危险感。
“普林斯先生?”悄无声息的走廊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西弗勒斯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走近,除了亲近的人就说明那个人强大到足以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却不被发觉。西弗勒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右手悄悄的握住了手中的魔杖。然后站起身,用一种足以躲到墙壁后面对方的视觉死角处后面让人无法攻击,但是又可以观察到对方的姿态微微点头想对方行礼。毕竟会这么称呼他的应该是与他关系不好不坏的人,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对于一个斯莱特林的家主来说,人脉是家族传承的重要因素。
慢慢的出现在西弗勒斯眼前的是那个他刚刚怀疑过的对象之一――盖勒.兰迪。西弗勒斯微微点头,然后又不着痕迹将自己的重心调整了一下,才开口:“兰迪教授,早上好。”只可惜西弗勒斯点头的一瞬间没有看见一个医疗世家出身的教授眼中闪烁过的锋芒,那不是一个年轻人应该有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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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锐利的神色一扫而过,盖勒.兰迪笑的灿烂,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和平时面对别的学生的并不一样,多了一点亲密。西弗勒斯本身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们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可是在经过思考之后,突然对这样子的特殊待遇有了一点点的不确定性。这位兰迪教授好想知道的太多了,身为一个医疗世家出身的人,就算是在不着调,也有一些习惯不会改变。就如同西弗勒斯,他最喜欢的永远是魔药,如果受伤,那么第一个反应也是喝魔药而不是使用治疗咒语,哪怕是魔药的味道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这个新教授却并不是如此。
72、捕蛇
捕蛇
“你好!”锐利的神色一扫而过,盖勒.兰迪笑的灿烂,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和平时面对别的学生的并不一样,多了一点亲密。西弗勒斯本身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们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可是在经过思考之后,突然对这样子的特殊待遇有了一点点的不确定性。这位兰迪教授好想知道的太多了,身为一个医疗世家出身的人,就算是在不着调,也有一些习惯不会改变。就如同西弗勒斯,他最喜欢的永远是魔药,如果受伤,那么第一个反应也是喝魔药而不是使用治疗咒语,哪怕是魔药的味道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这个新教授却并不是如此。
这位教授在上课的时候学生遇到危险时,第一个反应是只不过是将咒语停止,然后将孩子带到医疗翼去。虽然也会在医疗翼和同是治疗师的庞福瑞夫人一起救治学生,但是那太奇怪了不是么?他本身是一个医疗世家的人,他应该更信任自己救治的手段,别说什么他并不是专业的治疗师,西弗勒斯现在虽然也没有魔药大师的证明,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信任自己的魔药,或者说,只信任自己的魔药。
黑魔法防御术是一门实践性的课程,在这门课程当中,即使是教授也有可能遇到危险,特备是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上。身为一个治疗师,他们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去主动伤害任何人。所以,他们最熟练的咒语一般都是盔甲护身这样保护自己的咒语。而盖特.兰迪不是这样,他曾经在一次对战实习当中面对飞来的咒语所做出的反应是“原咒返回”,尽管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害咒语,但是他这种选择却是让不少斯莱特林都对这位教授有了好感。欣赏强大、冷静、果决的人是斯莱特林永远没办法更改的小“恶习”。
之前,西弗勒斯对兰迪并没有多么欣赏,他曾经阅读过兰迪家族的事迹。也知道虽然两个家族的关系不错,但是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世家,一些阴暗的小秘密让他们有时候与兰迪家族的那种类似慈悲为怀的行事作风不符。所以即使家族亲密,也更多是因为两家的合作,却并非好友。但是这件事情让西弗勒斯对这个教授有些改观了,两条蛇成为朋友的可能性总比蛇和羊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大,不是么?
有的时候人的惯性就是这样,面对一个人,本身所固有的谨慎让你怀疑,但是因为相似的事情让感情贴近,甚至轻易地得到好感。但是同时,人还有另外一个习惯,‘疑邻偷斧’这是最好的解释。当你对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时候,你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会怀疑他的一举一动。更别提如果是你信任的人所提出的质疑,这会将这样的感情无限的放大。
西弗勒斯是一条谨慎的蛇,他了解人性中的弱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陷入了这样一个误区当中。他听见了卢修斯的话,对盖勒.兰迪这个人开始产生了怀疑,他的情感让他偏向卢修斯,所以,以前他更多因为家族问题而忽略的一些问题也就突然出现了。当他刚开始面对盖特.兰迪这个人的时候,西弗勒斯面对着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更是以一个家主的身份去面对另外一个家族。
普林斯家族的衰败,虽然平时不说,但是着的确是西弗勒斯身上压着的重重的负担。他所需要的,所渴求的一切都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去获得。让普林斯这个家族在衰败之后复出,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强大,这是他欠这个家的,也是他自己的荣耀。对他来说,‘halfblood-prince’,这是他对自己继承了普林斯这个名字的骄傲,也是自己的骄傲。
西弗勒斯再次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了一下,长袍下的双腿微微有些弯曲,重心也调整到了方便后退的腿上。现在他和盖特.兰迪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足以让他逃走,但是足以让他有躲藏的地方,可以撑到卢修斯或者是midnight来帮忙。他向平时一样,有礼但是有不谦卑的抖抖头,比起兰迪的笑容满面,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敬语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远远的拉开。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在这种时间出来,想不到小普林斯先生也出来了?想必你刚刚看见了初升的太阳?一定非常美丽。”兰迪微笑着微微向前走了一步。
“是的,教授。”西弗勒斯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兰迪不经意的前进是一种亲近的表示。但是西弗勒斯如果不想让兰迪知道他已经怀疑他,或者是兰迪本身没有问题,那么,为了他们之后的友谊不被破坏,他不能后退,那是一种拒绝和失礼的表现。抿了抿唇,西弗勒斯将自己的警戒提高了一些,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垂下的手看似握拳,实际上已经握住了门钥匙,而另一只手则握紧了魔杖尾端。
西弗勒斯了解自己的能力,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但着自信并不盲目。他曾经在课上见识过的兰迪的表现决不可能是他的全部,卢修斯身上有的防护用品,他身为普林斯的家主所拥有的只会更加齐备。西弗勒斯身上的防护装置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丁点反应,一个弱小的家伙不足以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咕~~(snt)b西弗勒斯当时还不知道后来的洛哈特先生】,邓布利多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为了他的小狮子们也不会找一个太弱的家伙成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么就是他太强,以至于身上的力量已经完全压制了防护装置。西弗勒斯自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做到这点,所以,作为一条审时度势的蛇,面对无法战胜危险,逃跑是比战斗更好的选择。
兰迪的眼睛闪了闪,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这次并没有靠近,“哦,我真想看看霍格沃茨的朝阳,我曾经在大海上看见过朝阳,绚烂的让人沉迷。我相信,霍格沃茨在朝阳之下会更加美丽的。”他迷人的蓝色眼睛闪烁的光芒更甚于朝阳,金色的头发仿佛也带了灿烂的光芒,本身就英俊的容貌做出这种表情,如果让那些小女生看见了,一定会尖叫起来。他本身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显得更加柔和,里面蕴含着的是一种深深的憧憬,带有一种梦幻的美丽。西弗勒斯本身基于礼貌而注视着他英挺鼻端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了。这个男人,迷人的让人心惊,没有人能逃脱他的吸引。
西弗勒斯好像也被吸引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视线相对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当中蕴含的是阳光、天空、海洋……还有西弗勒斯永远没有办法拒绝的自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他所一直期盼的肆意和自由。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办法拒绝那双眼睛。曾经深深印在他记忆中的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是月光,而这双眼睛则蕴含了世界。
‘不,西弗勒斯,醒醒,有什么东西不对!’他脑海中的一部分大声的叫喊着,但是那部分的力量太少了,甚至少的不足以让他调动自己的眼皮闭上眼睛。一切的为了战斗或者是逃跑所做的准备在这个时候都完全没有用处了,他甚至不能张嘴,就算是想要呼救都没有办法。‘不!该死的,动一动!动一动!’可是全身都不能动,‘该死的,卢修斯!最起码要提醒卢修斯!’
盖特.兰迪微笑着走过去,他现在依旧笑的温柔,但是西弗勒斯却无法自制的觉得寒冷,那种微笑,温柔的笑容也变得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这绝不应该是一个医疗世家人。那种侵染着血腥、傲慢、残忍、冷酷的笑容让兰迪的容貌变得更加俊美。西弗勒斯终于知道了他曾经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和谐的原因,他的微笑太灿烂温暖了,虽然和他平时的表现很符合,但是就是有一丝不融洽的意味包含其中。
“我亲爱的小普林斯先生,之前我曾经听说过,蛇是一种很难捕捉的生物,可是,在很多时候,我是对我自己相当有自信的。”兰迪耸耸肩,优雅闲适的就像他们只不过是在聊天一样。“可是你,”西弗勒斯和他的距离已经不超过一个手臂的距离了,“显然让我的自信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比西弗勒斯高出很多的身高让他足以俯视西弗勒斯,并且较有兴味的发现那个孩子的眼中一片茫然。
“哦?大脑封闭术?嗯……”兰迪修长的手指抵上西弗勒斯的太阳穴,瞬间西弗勒斯就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呕吐感,‘摄魂取念!’西弗勒斯的表情没有变化,却在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个所谓的盖特.兰迪的能力。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能够让自己失去活动的能力,甚至可以使用无声无杖魔法来对人进行摄魂取念都证实了他的强大,相比起无谓的反抗,审时度势才是一条蛇应该做的。
“小普林斯先生,你真是越来越让人惊喜了,我想,或许我想要做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帮忙。这样的年纪居然会使用大脑封闭术模拟虚假的记忆?嗯?”兰迪并没有执着的一定要从西弗勒斯的脑子里找出些什么,在西弗勒斯加强抵抗并且制造出虚假的记忆的同时,他就已经将手放了下去。对他来说,西弗勒斯的记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他这个人。所谓魔药大师,他们的作用并不单单只是熬制魔药,而是能创造出新的、让人惊喜的奇迹。而越接触这位普林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就开始慢慢的有些相信之前的那个神秘的女人所说的话了――时间将会给他和他眼前的这个孩子更多的可能性。
盖特.兰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漂亮,肆意妄为的傲慢取代了笑容本身的意义。他看了看西弗勒斯的袍子,然后伸手抚摸过他的扣子,本身就暧昧的动作让这个男人做出来更添了点诱惑。但是,显然的,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没有这么想,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眼神的对视也是一种他们两个人的一种较量。
西弗勒斯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检查他身上的门钥匙还有魔法防护用具,也知道凭这个男人展示出来的一切,想必只要稍稍有点魔法波动都无法瞒过他。他希望这个男人慢点,然后让人发现他们现在的情况,但是又害怕发现他们的是卢修斯,这个男人看起来拿他有用,所以应该不会伤害他,但是卢修斯就不一定了。他的想法乱糟糟的,却只能面无表情。
“嗯,不愧是普林斯的家主,看看我都发现了什么?”男人带着调侃和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他知道男人发现了他的隐藏式药箱。“福灵剂?缓和药剂?魔力补充药剂?狼毒药剂?哦?这是什么?”兰迪发现了一瓶绚丽的如同彩虹一样的药剂,他抬手细细的观察着,西弗勒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又很快的消失无踪。兰迪漂亮的蓝色眼睛扫过,不着痕迹的勾勾嘴角,漫不经心打开了药瓶,甚至毫不在意的凑到鼻端。然后转头,挺直的鼻子貌似可爱的皱了皱,“啧,这真不是什么好经历,这味道让甜腻的让人想吐。”
兰迪用两只手指拎着魔药漫不经心的在西弗勒斯眼前晃了晃,身体瞬间的紧绷没有瞒过他的视线。“看起来这不是什么好玩意,嗯?我想想,那边,”他的手指指了指西弗勒斯刚刚下来的台阶“有个很不错的试验品对不对?”男人恶劣的说完,满意的发现西弗勒斯的神情第一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你看,我的男孩,我想我们现在就达成了协议,不是么?我并不需要威胁你,你足够聪明的想到我能对卢修斯.马尔福做到什么。我能瞒过邓布利多,甚至可以在这个时候毫不在意的困住你这么长时间,而你身上的那些小玩意也对我没有一丁点用处。服从强者,斯莱特林阁下为你们制定的守则,身为一条小蛇的你当然也应该遵从,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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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感觉到在他们不再对视之后,男人身上的那种好像是致命一样的吸引力对他减少了很多,他现在可以轻微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冷静,西弗勒斯,冷静,不要轻举妄动,你还不知道那个人还有什么底牌,冷静!’兰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那只表样子很奇怪,有十二根指针,却没有数字,还有一些小星沿着表盘边缘转动。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然后又掏出了一只银制打火机一样的东西,他轻蔑地笑了笑。他把它轻轻弹开,高举起来,咔哒一声,走廊里面离得最近的灯噗的一声熄灭了,他又打了一下――第二盏灯也熄灭了。西弗勒斯认出来了,那是一个熄灯器,但是他的神经却瞬间紧绷了起来。他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有一个这样的熄灯器,‘那么,这个人究竟是……’
意识瞬间陷入黑暗,西弗勒斯再也无法思考。
73、斯内普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有不少人不明白小枫为什么写这些番外,还有不少人觉得我是在骗钱骗字数tat
其实先不说教授的灵魂在之后会对文章的进度起很大的作用,我也想让自己还有看文的人从教授的方向看看
一个不同的人生带给他的是什么。可能觉得悲伤,甚至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场笑话。但是小枫因为对这个男人的爱和信心始终坚信,如果是他的话,即使是这样的人生他也会活出自己的样子。
以上,这就是小枫的想法,或许浅显,或许不少人会觉得可笑,但是我只是尊重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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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交易 上
作者有话要说: 【1】当时是艾琳还活着的时候,邓布利多还没有杀死盖勒特.格林德沃
话说,下章有你们爱的菜君,卖的话银子是3000多的银子,不过本君是1w多的。
你们要是愿意就买,不愿意就算了,直接在周六去老地方找肉吃就好。
我只是为了之后定制印刷或者是送番外啥的有个好地方,可别有人说我骗字数啥的
小枫脆弱的小心肝伤不起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写完文就有一段时间对电脑的厌恶期!有厌恶期我就木有开电脑,木有开电脑就看不见邮箱,看不见邮箱就不知道我特别特别二缺的吧本身应该发到公共邮箱里面的肉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面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还说为神马木有人评论,结果大家还退群了!果然大家觉得我是不守信用的人么!!!!!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大家抽打我吧抽打我吧!但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我上邮箱发现上不去了?!难道又有人改了密码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这样啊不要这样啊!!!!我不想再一次次的改邮箱了啊!好麻烦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决定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密码找回来,或者是哪位大人不小心改了密码求求你求求你改回来了啊啊啊啊啊啊!!!!跪地跪地跪地!!小枫是笨蛋小枫是笨蛋是笨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实在改不过来的话我明天就去申请新的邮箱啊啊啊啊啊!我一定会让大家吃上肉的啊啊啊!绝对不是骗钱!绝对不是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完全混乱中的小枫留!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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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交易 下
交易下
艾琳挽好发髻,然后幻影移型来到了对角巷,换上了一个足以挡住她脸的斗篷。在公共的壁炉前缴纳了一个铜纳特之后抓了一把飞路粉,小声的念道“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一阵天翻地覆的旋转之后,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邓布利多那张笑眯眯的脸,还有不停眨动的蓝色眼睛。
――――――――――――――――――――――――――――――――――――――――
“您好,邓布利多先生。”艾琳微微屈膝,行了一个贵族礼,随后挺直着背脊,漂亮的黑色眼睛里面是一片冷光,高傲矜持像一个真正的贵族。邓布利多微微一愣,在他记忆里面的艾琳从来不曾像这样耀眼,那个来自巫师界贵族的魔药家族的女孩从来都是阴沉的,她总是贴着墙壁走路,总是看着厚厚的大部头,除了魔药课之外这个女孩无论何时都是暗淡无光的。当她嫁给那个麻瓜之后,她曾经甜蜜过,邓布利多曾经想以她嫁给了一个麻瓜这件事情来为自己增加一个魔药大师。但是在他还没有腾出手来的时候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已经发现了普林斯的身份,于是,这个普林斯家的女孩变得更加的畏缩,甚至因此而放弃了魔法。
邓布利多的妹妹曾经是一个哑炮,在现在他也一直为了保护麻瓜而行动。没有人知道,邓布利多曾经和前任黑魔王多么亲密,更没有人知道邓布利多的家事。他的妹妹阿丽安娜因为被一个麻瓜男孩儿吓坏了,导致魔力失控,最后成为了一个哑炮,甚至连精神都变得不正常。而他的父亲珀西瓦尔?邓布利多,他因报复吓坏女儿而导致魔力失控的麻瓜男孩,而被叛进入阿兹卡班,最终死在那里,没有和亲人再见一面。他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因为在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争吵的时候错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而彻底决裂。邓布利多的伟大不仅仅在他的确为巫师界付出了一切,同时也伟大在他能冷静的算计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他让自己相信,他并不憎恨给他带来一切伤痛的麻瓜,甚至告诉自己麻瓜们都是弱小的、无辜的,他必须保护他们。
但是,当他看见那个麻瓜和普林斯之间的互动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黑暗,觉得心中有一些什么东西动摇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并且再也不去关注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对艾琳的称呼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他从来不曾称呼艾琳为斯内普夫人,而是一直在叫她普林斯,尽管艾琳已经成为斯内普夫人十多年之久了。邓布利多也并不喜欢贵族,他不喜欢贵族的装模作样,不喜欢贵族掌控着巫师界,更不喜欢贵族们在“他的”霍格沃茨指手画脚――尽管这仅仅是因为贵族们在霍格沃茨占据着校董席位,并因此捐赠钱财以维持霍格沃茨的运转。
邓布利多长长的手指摸了摸胡子上的蝴蝶结,热情的站了起来,展开双臂,展现出一幅拥抱的样子。他的身上充满了一种难以在他的同龄人身上出现的生命力,笑容温暖慈祥。“哦!亲爱的普林斯小姐,来,快请坐!”他拿起自己的魔杖微微的挥动,一个金红色的矮脚扶手椅出现在了校长桌对面,“我并没有想到你来的如此之快,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花费一些时间陪我们这些老人喝喝下午茶了。”邓布利多轻轻地向艾琳眨了眨眼睛,他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型眼镜的后面闪了闪充满了童趣。
“哦~当然,如果普林斯小姐你愿意来尝一尝蜂蜜公爵的新品那就太棒了!”邓布利多打开了自己手边的一个盒子,里面一只只各色的鼻涕虫正在缓缓蠕动着,“别看他们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他拿起了一只红色的虫子,放进嘴里,表情满足的享受着,“味道可是相当不错!”艾琳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身边的椅子,右手微微的抖动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坐下了。“不,邓布利多先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对甜食并不乐衷。”
邓布利多笑了笑,意味不明。“我的孩子,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校长,或者是教授,毕竟在你还没有毕业之前,我也是你的变形术教授不是么?虽然你毕业了,但是要知道霍格沃茨永远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家。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阿不思,同样的,我想,我也可以称呼你为艾琳?”
――――――――――――――――――3.26――――――――――――――――――――――
她突然有些茫然,‘霍格沃茨?家?多么久没有听说过的词汇!’艾琳眨了眨眼,她漂亮的黑色眼睛中闪过一丝脆弱,‘自从离开霍格沃茨,自从离开普林斯庄园,曾经的快乐与痛苦都变成了独自生活的艰辛,而自从认识了托比亚之后……’艾琳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她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击倒了。点点头,艾琳纤细的脖颈弯曲的弧度优雅的像一只天鹅。“当然可以!当然……当然……谢谢,邓布利多……教授。”扶手椅的高度比起校长椅来说要矮上一些,艾琳纤瘦的的身子坐在金红色的椅子当中就像陷了下去一样。艳丽的色泽让她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细瘦的手指互相纠缠着泛着白色。这样的艾琳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破裂,然后就这样消失在尘埃当中。
邓布利多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勾起,随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后喝了一口茶,双臂用肘部支撑,双手合成一个塔形――这挡住了他下半张脸――神色不明。他湛蓝色眼睛闪现着睿智的光芒,目光凌厉的不像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那么,艾琳,我想你来找我一定是想跟我说些什么?”艾琳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与她踏进校长办公室时候的冷静优雅截然不同。之前贵族的外表不过是个伪装,尽管已经成为人1妻,成为人母,可是她性格中的软弱却从来没有减少过,反而在一天天的成长着,直到那份脆弱占据了她的心,在那里张牙舞爪。
邓布利多看着那双受惊的黑色眼睛,无可避免的想到了艾琳的儿子,一样的黑色眼睛,这双眼睛当中的脆弱和自卑在那双眼睛当中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邓布利多在等待着艾琳回答的同时大脑疯狂的运转着,他自然知道最近的黑市上多了不少优质的药材,身为凤凰社的领导人,他自然要去寻找这个有可能成为魔药大师或者已经是一个魔药大师的人,于是,他第一个想起了艾琳,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他错了,这个女人依旧住在破烂的屋子里面,对着一个因为酒精中毒而整天疯疯癫癫的男人。她熬制魔药的手,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发抖,而且――邓布利多曾在他们的院子中找到了奇怪的魔法波动――艾琳的魔杖已经被折断了,埋在了院子里面。这一切都意味着艾琳没有办法再次熬制魔药了,随后他得到了普林斯庄园被重新打开的消息,并且再一次翻倒巷的“偶遇”中见到了那个孩子。
之后,邓布利多落荒而逃。那个孩子黑色眼中的自信让邓布利多无所适从,那种神色,他只在盖勒特的眼中见过,就连汤姆在这个年岁都不曾有过那样的眼光。邓布利多有些害怕,他害怕出现的会是第三个……可是,他也看见了那个孩子对艾琳的依赖,邓布利多有些迷惑,为什么受过伤害的孩子却还有着这么耀眼的光芒?可是,那个孩子之后好像变得更加谨慎了,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邓布利多觉得有些有趣了,甚至可以说他是有些欣赏这个孩子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麻瓜种交好,但是也足够优秀,如果……’他再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凤凰社,马上就会有一个魔药大师了。’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艾琳支起了身子,她的指甲划过了扶手椅的皮面,发出了微微刺耳的声音,“我来是因为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西弗勒斯!”
――――――――――――――――――3.27――――――――――――――――――――――
“儿子?”邓布利多略带诧异的表情让艾琳觉得有些羞涩,“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我在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结婚了。”邓布利多看了看艾琳的手,恍然大悟的发现了她纤细的手指上的戒指。“哦,我亲爱的孩子,恭喜你,但是谁是这个幸运的男人呢?毕竟你们的生活也过得太低调了,如果不是这次你联系我,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了。”艾琳微微低下头,挡住了她脸上晦暗的表情,“嗯……是的,我们,一直生活的很平静,可是现在我的儿子,西弗勒斯马上就要来霍格沃茨上学了,所以我才想到来找校长您。”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吃了一块糖,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说:“哦!西弗勒斯,这是你的儿子的名字?那么他是今年将要来霍格沃茨上学?那么你来找我是因为……”
“不,教授,西弗勒斯还没有到将要上学的年龄,他今年才9岁,但是,邓布利多教授,您仔细地看看我。”艾琳抬起头,邓布利多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艾琳,尽管她的脸上被化妆品仔仔细细的描绘着,但是明明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在巫师界正值青壮年的年纪,她的眼角,额头,嘴角却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细纹,而她黑色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浑浊了。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拿起魔杖,几道魔咒过去之后,邓布利多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凝重。
艾琳苦笑了一下,“教授,您现在看出来了吧?我恐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其实,”她有些尴尬苦涩的握了握手,语调中带着苦涩,“并不是我生活的低调,而是、而是这些年我的生活实在是……”她紧紧的闭上眼,隐去了眼底的泪水。“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巫师界这些年过得并不平静,可是,西弗勒斯那孩子,当我每次对他提起巫师界的时候,他都那么快乐,那么期待!我难道要让他一辈子都不能走进这个他期盼已久的世界么?!”艾琳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没有看见邓布利多闪烁的目光。
“哦,艾琳,我的孩子,不要那么悲伤,我理解,我当然可以理解。”邓布利多起身,干燥有力地手轻轻地拍了拍艾琳的肩膀,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杯奶茶出现在艾琳身边的小几上。“来,我的孩子,冷静一下,喝一点吧。”他拿起奶茶放进艾琳的手里,但是艾琳只是紧紧的握着温热的杯子,深深的呼吸着奶茶的香气,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冷静。邓布利多回到座位上,背过身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不喝外人给的东西么?’他有些深思的坐下,“那么,我的孩子,你是否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巫师界并不稳定的呢?鉴于你当时说你的生活……”
“我的丈夫,他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我必须瞒着他给他熬制药剂。”她再次深呼吸了一下,“而我这次去对角巷的时候,我发现魔药的价格好像增加了很多,而需求量也变得更大了,有些平时常见的魔药,甚至是魔药材料都难以找到了。以前,父亲告诉我,只有战争开始的前兆才会让一向稳定的魔药价格出现改变。”父亲两个字吐出的快速又无力,而且其中带着浓浓的怨恨。“我的孩子,你必须瞒着他?但是据我所知,普林斯庄园已经被重新打开了?难道,你们并没有回去居住么?”
“是的,托比亚对我是巫师这一点并不认同,所以我只有瞒着他。但是却不得不因为寻找药方而开启庄园,甚至不得不被剥夺了西弗勒斯的监护权!”艾琳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额角的青筋暴露了出来。邓布利多皱眉,看起来艾琳的精神很不稳定,而她说被剥夺了监护权意味着恐怕即使是她也没有办法再次进入普林斯庄园,那么,看起来就只有从那个名叫西弗勒斯的孩子身上下手了,他永远也不可能放弃一个魔药大师。‘但是,如果艾琳可以瞒过那个麻瓜的味觉而给他喝进魔药,那就意味着她对很多魔药的味道进行了改良,让人无法察觉改变。那么即使她可能已经熬制不出大事等级的魔药,这种能力也不应该被放过。’
――――――――――――――――――3.28―――――――――――――――――――
“哦!冷静!艾琳我的孩子,冷静!”邓布利多用一种坚定的诱哄的语气对艾琳说着,校长室里面位于角落的长桌上,几个银器洋洋洒洒出了一些白色的雾气,将校长室熏染的有些朦胧,艾琳感受到了一种潮乎乎的凉爽而舒适的感觉。“我的孩子,请你放松下来,没关系的,一切都很好,没关系的……”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在艾琳的耳朵里面,苍老而坚定的声音奇异的充斥了一种低沉的磁性,她开始感觉到有些轻飘飘的,就连坐着的椅子都变得更加的若软舒适了。现在她只想像一只猫咪一样,在椅子中慵懒的蜷缩着,她的黑色眼睛开始变得有些迷茫,脸上的神情变得平淡而满足。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女人的背脊开始慢慢地靠向椅背,甚至有些向下滑落,他轻微的抖动手中的魔杖,让椅子慢慢的开始改变形状,变得更加像一把可以躺靠的单人沙发。随着艾琳渐渐开始放松的四肢,邓布利多满意的看了看依旧喷出烟雾的银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家伙中喷出的是一种带有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气体――那是之前穆迪抓捕一个从中东来的逃犯的时候送给他的,那个男巫声称这不过是一种可以减轻人体压力的香薰,但是事实上,这东西并没有任何的气味,也几乎没有任何颜色――可以使人轻易地、大幅度地放松自己的神经,过量的使用甚至会让人昏迷,那个男人更多的时候将它用来干一些下1流的勾当。
“那么,艾琳,告诉我,当年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关闭普林斯庄园?”
“普林斯……庄园?”艾琳的回答更像是一种睡梦中朦胧的嘟囔,“home……father……”艾琳的声音并不像刚刚提到普林斯庄园一样激动,声音里面充斥的是浓浓的怀念还有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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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孩子,你的父亲,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关闭普林斯庄园?”
“父亲……普林斯……生病……”艾琳的声音模糊不清,邓布利多意识到这个女人的精神并不如她所表现出的一样坚强,他皱皱眉,让不断喷出烟雾的小瓶子被倒放起来,烟雾停止了。他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然后在看了看艾琳,她张开了眼睛,眼神仍有些迷茫,但是总算是有些清醒了。邓布利多有些无奈,他开始考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艾琳对待这种药物的反应如此之大,这证明了她之前多年的艰苦生活恐怕已经摧毁了这个女人的身体和精神――比他所想象得更加严重。他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闪发光,他必须要重新考虑艾琳的价值了,如果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了,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室内的空气变得有些清晰了,邓布利多再次开始提问:“艾琳,我的孩子,告诉我,普林斯庄园为何被关闭?”艾琳眨眨眼,“因为父亲不希望普林斯庄园毁在我这个不孝子手中,普林斯庄园没有继承人,他宁愿关闭,也不愿意我再次走进庄园,他恨我,他们恨我……”艾琳的眼中流下的泪水将她耳边的头发打湿了。“他们恨我,甚至夺走了西弗勒斯,再也不肯让我见到他一面!”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让她痛苦不堪,邓布利多发现她已经完全失控了。
事情有些超脱了邓布利多的掌控――他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样。“艾琳,冷静,冷静我的孩子,西弗勒斯是一个好孩子,尽管你们现在不能相见,但是你们一定会再见的,相信我,艾琳,我会帮助你,你来到这里当然是相信我能帮助你的,艾琳。冷静下来,想想你的丈夫,他还在等着你。”
“托比亚?可是我没有办法进入普林斯庄园,托比亚需要更多的魔药。父亲不肯让我再次走进庄园,我需要更多魔药,托比亚和我都需要,我需要照顾托比亚,还有西弗勒斯,可是普林斯庄园……”邓布利多发现一提到普林斯庄园艾琳就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他不相信老普林斯仅仅是因为艾琳离开就关闭了庄园,那意味着就连普林斯分家都没有办法进入庄园了,那意味着普林斯庄园真的会停顿在这里。他了解贵族,知道对贵族来说家族和传承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他的眼神扫过艾琳,针对一个普林斯,当时他没有主动去接触艾琳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早就从老朋友霍拉斯那里了解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艾琳的魔药很好,但也仅仅是很好而已,这点让那只老海狮很不开心,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在任何人眼前炫耀了,因为他没有教导过一个有天赋的普林斯!
邓布利多没有再看艾琳一眼,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并且被禁止进入普林斯庄园的人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用处。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如果艾琳被禁止进入普林斯庄园,那么为什么她的儿子会被夺走?明明只是一个混血而已,在那些贵族眼中这无疑玷污了家族的荣耀。但是那个孩子被带进了庄园,这说明他即将是下一任的继承者,那么……那才是真正的普林斯的继承者,一个未来的魔药大师,或者,已经是一个魔药大师!’他在心里再次肯定了之前对于西弗勒斯的猜测。
“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喃喃低语,他想,他在废墟当中找到了新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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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80章交易】
邓布利多静静的思考着,却没有发现那个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人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她那苍白唇色上散发出来的有些莹润的光芒。挥挥手,校长室的窗户应声而开,屋外的阳光直射进来,灿烂的、温暖的、耀眼的,阳光照射在邓布利多和艾琳两个人的身上。勾画出邓布利多脸上深刻的时光的印记,他的手指挡住了一部分脸,阳光和阴影的重重交叠以及邓布利多严肃冷厉的神情让这个一向显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变得有些可怕和狰狞。艾琳全身都被笼罩在阳光之中,苍白,脆弱,身上却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就像是轻薄的白瓷,只要轻轻施力就会粉身碎骨,却又莹润的让人爱惜。
邓布利多细长的手指抓起眼前的羽毛笔匆匆的写了一个便条,站起身,抚摸着身边的福克斯,“我亲爱的,把这个带给……”突然停顿的话让福克斯不解的歪了歪头,老人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狡猾的微笑,拍了拍福克斯的后背,低声呢喃着:“哦,不,福克斯,不,既然有了本人在这里,我们何必让艾顿老伙计多跑一次呢?”【艾顿.德文得,圣芒戈的院长兼首席治疗师(原创人物,原著中并未提及),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同年级生,虽然邓布利多和他的弟弟闹翻了,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与弟弟的好友交情良好。】福克斯不满的用翅膀拍了邓布利多一下,然后鸣叫一声在原地消失了,邓布利多笑了笑,坐回椅子上,再次关上了窗户。
他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更加柔和,甚至充斥着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要变得服从和顺从的力量――那种神奇的药物的力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必须用更加强大的精神暗示才能让让艾琳乖乖回答自己的问题。“艾琳,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身体状况,你现在的状态虽然不太好,但是难道没有改善的余地么?”艾琳的手指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沉迷在梦幻的中的表情,“不,只要有足够的魔药!”
“那么,当你的身体情况好转之后,你是不是可以回到以前的状态?”邓布利多打断了艾琳的话提出了自己的新问题,他必须抓紧时间,而不是听艾琳回答多余的废话。艾琳停顿了一下,她被打乱的话让她还处在迷茫中的神智不能一下子明白,“以前的状态?不、不、不,我太久不使用魔杖了,太久了!”邓布利多好像也意识到了她神智上的迷乱,他皱皱眉,用魔杖抵住自己的喉咙,再次开口,“艾琳,我的孩子,那么,如果有足够的魔药,你还可以活多久?你还可以为我做什么?”明明是苍老的声音却变得拥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魅力,只靠着语言就可以让人迷醉,直白又残酷的问话,带着黑魔法气息的迷惑咒语,这正是邓布利多平时隐藏起来的模样。
“足够的魔药?十五年……大约还有十五年……魔药!魔药!”艾琳的头上出现了冷汗,她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恶意,身体中的魔力挣扎着将她带向清醒,却因为药物的原因而无法从迷茫中摆脱。艾琳不自觉的开始撕咬自己的嘴唇,淡色的唇瓣变得殷虹,额头的冷汗以及暴露出青筋的双手说明她正在痛苦的挣扎。邓布利多微微有些着急了,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挥动魔杖,他尝试着让艾琳冷静下来,并且治愈了艾琳嘴唇上的伤口。
曾经见过艾琳的懦弱让他总是不自觉地忘记一个事实,这个女人毕竟是一个出身于古老纯血贵族世家,她家族中的训练让她对黑魔法散发的恶意有着本能的警惕作用。拧紧的眉头显示出邓布利多心中的不平静,他湛蓝色的眼睛看了看他那奇怪的有着十二根指针的怀表,那只怀表现在正放在桌子上静静的躺着。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间了,如果再不快点结束问话,那么制造虚假记忆时候的时间点将会出现严重的问题,如果稍稍检查的话就会发现端倪。以邓布利多谨慎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做出有半点不确定的事情。
‘那么,既然无法问出来,只好……’邓布利多站起身,他的眼睛蓝的就像是用不融化的寒冰。“摄神取念!”老魔杖的尖端闪过耀眼的光芒,艾琳的一幕幕记忆在邓布利多的眼前毫无抵抗。但是同时,邓布利多握住魔杖的手也更加紧了,他本人精通出色的大脑封闭术以及摄魂取念,搜寻一个这么虚弱的女人记忆并制作假虚假的回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在他摄神取念艾琳的记忆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力――又是该死的贵族教育!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却不自知,纯血贵族这个称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在他心里必须被打倒的对象了――他们剥削着巫师界仅有的资源,让巫师界无法进步。他枯瘦的手指紧了紧,“一切为了最伟大的、一切为了最伟大的!”他喃喃自语几声,然后将手中的魔杖指向了那些银色瓶瓶罐罐当中的另外一个小瓶子,里面冒出了薄荷味道的绿色的烟雾。艾琳的表情变得舒缓了很多,大脑防御术的抵抗也没有那么强烈了。邓布利多的魔杖敲了敲桌子,啪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的眼前。
“校长先生!比比真荣幸被校长先生召唤,校长先生有什么事情交代比比?比比听后校长先生的吩咐。”小精灵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激动地泪水,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抓拧着身上的茶巾。“哦,比比,安静一点,不要太激动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俏皮的向比比眨眨眼,然后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熟睡的艾琳。比比倒抽一口气,紧紧的捂住嘴巴,然后在嘴巴里面不断小声的呜呜着,邓布利多颇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气,这就是他一直受不了家养小精灵的地方,总是不断的絮絮叨叨絮絮叨叨。长长的胡子挡住微微有些抽搐的嘴角,他尝试着保持自己的语气说:"好了,比比,我们正在熟睡的客人还有我这个老人家看起来需要在这个昏昏欲睡的午后来点提神的薄荷茶。比比,你看可以么?"
"哦,当然!邓布利多教授,当然!比比一定会一定会!"邓布利多立刻将手指再次竖到嘴边,"嘘!比比,注意安静,安静!还有,别忘记,我的那分要特制的哦!"他眨眨眼,在小精灵瞬间消失的时候微微叹气,他真的觉得自从艾琳来了之后他今天叹气的次数比每天的都要多。桌子上猛然出现的薄荷茶其中的一杯泛着蜂蜜的金黄色泽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起杯子来大喝一口,甜腻的几乎发苦的味道却让邓布利多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随即,他摘下眼镜,有些忧郁的揉了揉皱紧的眉头。有多少年了?邓布利多闻着满屋子的薄荷味突然变得有些茫然,究竟有多少年,笑容成为了他的最真实的面具。原来年少时期的那个邓布利多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年轻、傲气、才气纵横、甚至可以说锋利的浑身带着尖刺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究竟去什么地方了?
答案其实就在眼前,哪个邓布利多,随着那个人自囚在纽蒙迦德之后就再也不见了。苦涩的笑意弥漫了整张脸颊,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是不是?老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老而枯萎的手指再次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时间过得太快了!随着时间,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盖尔!”无意识的呼唤着的,依旧是哪个曾经与自己最亲密的男人的名字,那个人究竟有多么重要,只有邓布利多自己清楚。
"嗯......"轻微的呻吟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思绪,他抬起头,戴上眼镜,还是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只是,在无意间扫到桌子上的怀表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顿了顿,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微微有些僵硬。回过神来,邓布利多急匆匆的将桌子上的怀表收好,即使在忙乱,他的动作也异常的小心轻柔。挥动魔杖,轻柔的摆正艾琳的身体,然后将放倒的小瓶子摆正。却在收回手的同时,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桌子上面摆放着的空白相框。被针刺到一样的快速收回手,邓布利多的双手握住摆在眼前的杯子,但马上,又伸出手将相框扣到桌面上,逃避一样的转头直视前方。
清了清喉咙,“那么,艾琳,我的孩子,艾琳?”
艾琳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在走神的时候被打断了,突然清醒过来让她有些茫然。“啊,是的,是的,邓布利多校长!请问您刚刚说了?我稍稍有点……”
“哦!我的孩子,不要紧张,没关系的。”慈祥的老人微笑着安抚,“我是说,虽然我可能一时无法让你回到庄园。但是放心,我会想我的老朋友讲述你们的情况,他是圣芒戈的院长,对你和你的丈夫的身体一定会有一些见解的。你所需要的魔药,我也会让他尽量帮你准备。”
“真的么!校长先生!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艾琳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胸前,她的情绪激动,以至于一只苍白的肤色都变得红润。
“哦,当然,当然。别太激动了我的孩子,来,喝点薄荷茶,可以让你冷静一下。”沙发旁边的小几上,薄荷茶正蒸腾出迷人的香气,掩盖了屋子里面所有的气味。
艾琳感激的笑了笑,捧起杯子,深深的喝了一口,清香的薄荷味,让她清醒了不少。“那么,邓布利多校长!”一下子喝掉了大半杯,她迫不及待的张口。
“你是想问西弗勒斯的事情?”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拿起一只羽毛笔写写画画。
“是的!您也知道,西弗勒斯马上就要来上学了!但是……”
“我想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孩子。我知道,你非常担心你的身体会在西弗勒斯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之前就垮掉,但是以我来看,只要你肯配合艾顿的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来照顾西弗勒斯。”
“不!邓布利多校长,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您知道,西弗勒斯回到了庄园,与我很久不见了。虽然庄园有画像还有家养小精灵,可是西弗过了那么多年没有魔法的生活,仅仅这两年的教育,如果来到学校,我很担心他……”艾琳急切的说。
邓布利多明白她的意思,普林斯家的人因为血统,每每都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学院。而一个混血小巫师,又是仅仅只接触过两年不到的巫师教育的西弗勒斯,在这两个学院里面的生活可是不好过啊。但是,他蓝色的眼睛仔细审视着艾琳,难道他的猜测错误了么?看艾琳这么担心的样子,难道她并不知道市场上流出的魔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做的?还是那些魔药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艾琳,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安抚着。
“但是!”焦急的表情不似作伪,难道普林斯庄园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她?以至于连联系都不愿意让小斯内普与她联系?一个没有了普林斯状元作为后盾的落魄女人,还有一个被接入庄园当中,不允许与自己的生母联系的混血?邓布利多几乎是立刻下了决定,绝对不能让艾琳与斯内普联系上,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们母子,但是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凤凰社的手中必须掌控者一个魔药大师,这对以后的战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如果艾琳真的能像她所说的坚持那么久,或许他的手中即将握有两个魔药大师。
邓布利多相信,随着他布置下来的一步步以及最近学校里面暗潮汹涌的情况看来,汤姆的理智甚至有可能坚持不到小斯内普毕业。那么,在小斯内普毕业之前,手中紧紧抓住艾琳.斯内普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邓布利多的眼神黯了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虽然是他的好友,但是这个老滑头,自从知道汤姆就是那个黑魔王之后,不仅再也不肯出霍格沃茨一步,而且还早早的就递交了辞职申请准备溜之大吉。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极力挽留,甚至是暗暗透露要将魂器的事情公布出来,这个老海象一定早早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邓布利多留下了他,而且还让他答应为凤凰社提供魔药,可是邓布利多自己心里也明白,当年魂器的事情加上现在的威胁,他和霍拉斯的关系也仅仅就是一个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了。邓布利多甚至明白,只要是自己一个不留心,说不定在晚宴上还出现的人,到了半夜就已经从霍格沃茨消失的无影?
?踪了。
邓布利多在心里暗暗的咒骂一声,要知道,霍拉斯平日里是个胖得不得了的秃老头子,贪吃,迷恋菠萝蜜饯。爱慕虚荣,喜欢和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来往,非常享受能影响这些人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有着弱点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掌握、被信任。但到了关键时刻,霍拉斯爱慕虚荣的小爱好就会起着大作用。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的共同点就在于他们的手中都有着一定的资源,有一些忠实的、原因为了他们而付出的人。而一个魔药大师,在任何时候都是受到所有人争抢和追逐的对象。
邓布利多明白,只要他稍稍一放手,说不定就会有一群人一拥而上,然后,这个老家伙就指不定成了谁家的座上宾,即使是自己,再要找到他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现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之所以还留在霍格沃茨,不过是因为自己才是那个唯一能够和汤姆对抗的人,同时也是因为战火并没有真正燃起罢了。
但是,艾琳.斯内普不一样。他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满意的将脸上的微笑加深了。尽管艾琳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两个人都有了一个默契――艾琳是来寻求邓布利多的庇护的,两个人今天的对话,与其说是艾琳来求助,到不若说是一场交易。邓布利多为艾琳提供足以治愈她和他的丈夫的魔药,并且为他们的一家三口提供庇护,而艾琳则付出剩下所有的时间来为邓布利多工作。‘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想,这个女人不得不这样做,她需要魔药来维系自己丈夫的生命,而她的丈夫是个麻瓜,儿子又是个混血,尽管有一定的魔药天赋,但是在黑魔王的眼里看来,背叛了纯血统的罪过必将大于她的价值,更别说她并不是最优秀的一个。
“亲爱的,既然你在对角巷寻找过魔药,自然也应该知道,最近市面上有一批‘非常’出色的魔药,我猜他们或许是出自普林斯庄园的,甚至有可能出自西弗勒斯之手。既然如此,我想你完全不用担心西弗勒斯的教育或者说待遇问题……”邓布利多将手边的盒子向艾琳的方向推了推,“来块芥末蜂蜜扭扭蛋糕?蜂蜜公爵的限量新品,味道很不错!”拿起一块颜色诡异并且在不停扭动的蛋糕,邓布利多美美的咬了一口,脸上满是满足。
“不,校长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艾琳的脸色诡异的变了变,嘴角也有一些抽动。她尊敬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面对着校长先生几十年来的怪癖,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艾琳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身下舒服的椅子上面好像突然长满了荆棘一样让她坐立难安。两只瘦弱的手指扭在一起,她显然有些话想要说,但是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邓布利多只是美美的吃着蛋糕,一时间校长室内突然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艾琳抿了抿唇,这是普林斯家的秘密,她不该说,可是如果想要从邓布利多的手里寻求庇护,那么她就非说不可。“校长先生,”艾琳开口的时候声音黯哑,邓布利多甚至没有听清楚。愣了愣,她清了清喉咙,“校长先生。您,您可能不太了解普林斯。您说的那些魔药我也曾经看过,”她的双手又紧紧地拧在一起,“那些魔药,绝不可能是出自西弗勒斯之手。他们、他们的质量太好了!”
邓布利多也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蛋糕,表情有点凝重。“我的孩子,你的意思是?”
“普林斯有很多家传的魔药都在对角巷还有翻……出售了,但是那绝对不可能出自西弗勒斯之手,他们做的太完美了,西弗勒斯这辈子,可能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了。”艾琳的眼眶有些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的自私了。“普林斯世世代代以酿造魔药为荣,曾经有不少人都称赞,说普林斯的血液里面就融化着魔药。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由普林斯家族所创造的魔药的的确确是需要纯粹的血统才可以酿造。这就是为什么,当年父亲宁愿关闭普林斯庄园也不肯让分家进入的原因。只有最纯粹的普林斯主家血脉才能有最精纯的魔力,才能够熬制出只有普林斯能制作的魔药。可是,西弗勒斯……”停顿的话语所表达的意思两个人都很清楚。
“那么,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双手交握,又一次挡住了自己的大部分表情,如果他即将为之提供庇护的是如此无用的……“西弗勒斯一辈子都不可能熬制出高品质的魔药?”尽管他不精通于魔药,可是自认为自己的水平也是不错的,更别说当年的那个优秀的学生会主席,汤姆.里德尔,如果不是他足够优秀的魔药成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当年怎么会让他加入鼻涕虫俱乐部?要知道,就连当年的艾琳.普林斯都没有这个机会。邓布利多有些不满,他不希望自己是受到了欺骗。
“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艾琳有些慌张的摆手,“西弗勒斯无法制作的,只是被称为普林斯药剂的魔药,也就是说由普林斯家经过改良而产生没有副作用,几乎可以被称为完美的魔药,但是,那个孩子非常有天分,我从来不曾怀疑他是否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魔药大师。”
邓布利多点点头,的确,市面上的那些魔药太优秀了优秀的有些过于纯粹了。他在不久之前购买的福灵剂,那样晶莹剔透的仿佛最高级的黄晶石一样的颜色,的确是太完美了,就连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都无法熬制出这么优秀的魔药。“那么,艾琳,既然你对西弗勒斯如此有信心,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尽管心里已经定下了魔药大师,但是他还是必须逼的艾琳出尽所有的底牌,让她自己提出寻求庇护所付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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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先生,”艾琳苦笑了一声,“您不明白,身为一个母亲,我一直都很失职。托比亚知道我们是巫师之后,一直没办法接受我们的身份,所以,他对西弗勒斯的态度并不好。”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邓布利多,里面充满了真诚。“而现在,西弗勒斯已经长大了,甚至能够回到普林斯庄园,这是我曾经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身为一个母亲,我很高兴。可是,我又很担心,我不能陪伴在西弗勒斯身边,曾经的经历让这个孩子有些阴沉,回到庄园,我很害怕那个孩子因为太渴望知识和力量而不小心走上了一条歪路,我害怕他会过的不幸福。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这真的是一个母亲全部的心愿了!”
眼前的艾琳.斯内普依旧瘦弱,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升起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更显病态,可是邓布利多还是被触动了。父母对孩子的爱,这是他再坚定再冷酷也无法忽视的感情,他可以不信任亲情,对友情保持着怀疑。但这样的感情,他曾经在自己的父母身上也见到过,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是那样坚韧的感情让邓布利多有一瞬间不敢直视艾琳了。他眨眨眼,偏过头拿起旁边的茶杯用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大大的喝了一口甜腻的饮料,邓布利多清清喉咙,说:“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这次,没有亲昵的称呼,邓布利多还沉溺在突如其来的伤感中无法自拔。
“邓布利多教授,无论如何,请您保障西弗勒斯的安全,让他能幸福健康的活下去。也请您,能帮助我介绍得到足够的魔药材料,让我可以用来救治我的丈夫。”艾琳掏出了一根魔杖,上面传来的是并不契合的魔力波动。“邓布利多教授。”她再次这么称呼,刚刚吐露了心声的她将邓布利多作为现在她唯一能够祈求帮助的对象了。“请您与我签订牢不可破咒语,我会在我有生之年,付出我的所有,以换取我所爱的人的平安。”
邓布利多第一次在面对着她的时候表情严肃,没有微笑,“所有?”艾琳重重的点头,她的表情坚毅,就像一个女战神一样笔直的站立在邓布利多的眼前,瘦弱的身体里面却辐射出了强大的力量――‘爱即是最伟大的力量!’邓布利多想。“yes, anything.”平淡的语气中,艾琳付出的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承诺的。
在午后最灿烂的阳光当中,邓布利多与艾琳,在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见证下,双手紧紧交握,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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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上)】
艾琳几乎是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她强撑着用壁炉离开霍格沃茨,然后几乎是从壁炉里面滚出来的。她今天太累了,不仅仅是耗费的时间,还有和邓布利多的一系列谈话,都让她觉得疲惫不已。瘫软在沙发上,她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脸色变得惨白,脸颊上却有着一样的红晕。紧紧的捂住嘴,她想要起身,却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膝盖传来的疼痛让她的咳嗽加重了。
几乎是匍匐着够到桌子上面的药瓶,大大的喝了一口瓶中的魔药,剧烈的咳嗽终于被压了下去,可是她也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靠在桌腿上,冰冷的地面让她打了一个冷战,整个人却也清醒了很多。没有力气去寻找手绢,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用手背大力的抹了抹嘴唇,唇上的莹润的闪光已经黯淡了很多,蹭在手背上之后更显得嘴唇也是苍白的。
头部不断传来的疼痛在尖锐的提醒她应该立刻去找到一瓶缓和剂,可是身体上的疲惫让她无法动弹,精神上的疲惫则让她只想瘫软在地。她不能召唤家养小精灵,现在普林斯的家主是西弗勒斯,召唤了小精灵就等于告诉西弗勒斯她现在的情况。‘艾琳,别这样,别放弃,想想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弗勒斯,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为了他,你必须站起来,完成你该完成的一切。’
艾琳歪了歪身子,让右手可以抓住之前被自己靠着的桌腿,姿势由坐姿变成跪姿,左手费力的巴住桌面,然后用力的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刚刚被磕伤的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要紧嘴唇,颤抖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了。如果说艾琳之前只是苍白的、不健康的,那么这次出门之后,她的脸色只能用灰败来形容了。她之前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寂寞和惶恐,现在的眼神则是带着一种让人害怕的亢奋还有喜悦的。
‘再等等。’她对自己说,‘再等等。’这个女人的眼睛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闪闪发光过。不,或许有过,在她熬制出第一剂魔药的时候;在她与丈夫结婚的时候;在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但是那光芒已经被悲惨的生活与求而不得的爱情所消磨殆尽。之前的艾琳不过是暮气沉沉现在全身弥漫着的却是不详的死气。黑色的雾霭层层叠叠的缠绕在她的身上,不断的阻止她的步伐。
双手撑着桌面,她步履蹒跚的走向不远处的柜子,短短的路程却让她满身大汗。桌子距离柜子还有一段距离,她一只手稳住自己的身体,另外一只手竭力地伸出去想要够到柜子。磕伤的腿部虚软,重心不稳的重重撞到柜子,被施加了魔咒的柜子站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她却整个人跌倒在柜子上。
从怀中掏出魔杖,颤抖的点中柜子上面的花纹,“阿霍拉洞开。”柜子应声而开。疼痛与虚弱让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手中的魔杖滑落,不停抖动的手指摸上了柜子上的一一瓶瓶魔药,书写标签的人犀利的笔锋以及用力的书写习惯让她能够辨别各种魔药。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幸福微笑,艾琳一边喝下魔药一边有些失神的想着:‘西弗也长大了啊,小时候还歪歪扭扭的字迹,现在也有模有样了。’
攥着手中的水晶瓶子,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滑坐在地上,却紧紧地抓住手中的瓶子。漆黑的房子里面只有艾琳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无力的手指无意识的划过瓶子,瓶底下雕刻着的ss让艾琳双眼变得空洞。艾琳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总是忽是西弗勒斯,对托比亚对西弗勒斯的打骂也不敢勇敢的站出来反对。本来她一直以为西弗勒斯会怨恨托比亚、怨恨她、甚至怨恨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没有想到过,当她带着西弗勒斯回到普林斯庄园,当西弗勒斯已经改名为普林斯的时候,却依旧有着在小东西上写上ss的习惯。
76、疲惫【下】互谋【1】
疲惫【下】
severus,在拉丁文中,这个词汇代表严厉。当时托比亚为西弗勒斯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严厉的,这个词重视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双黑色的淡漠的眼睛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严厉的,她总是在那其中找不到一丝的温情。当托比亚发现她是女巫,打骂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怨恨过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厌恶照镜子,因为镜子中的那双黑色的眼睛会让她想起父亲。
‘如果……如果不是父亲,他总是那么严厉的对待我,我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不会!’也曾无数次的这么想过,但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得知父母去世的时候化为乌有,当她在时隔了将近十年回到普林斯庄园之后,她才发现,其实所有的怨都基于爱。对父母的爱、对魔药的爱、对普林斯家族的爱,那才是让她不愿意注视自己那双黑色眼睛的原因!同时,那才是她对和她长相相像的西弗总是视而不见的原因。好在,自己清醒的并不晚,她虽然已经无法挽回自己的爱人,但却总可以为自己亏欠了多年的孩子挣到一些本就应该属于他的荣耀。
身上逐渐变得有了暖意,魔药的作用正在发挥着,随着力气一点点的回到身体里面,艾琳的脸色也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撑起身子,让自己有力气把自己挪动到靠近壁炉的扶手椅里面,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掏出魔杖挥了挥,壁炉点燃了。她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有些红润了。清了清嗓子,“芨……芨……芨芨草!”很好,她满意的抿抿嘴唇,声音没有颤抖也听不出来嘶哑。
随着“啪”的一声,普林斯家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芨芨草是西弗勒斯担任普林斯家主的时候分配给艾琳的。被派去服侍一个已经被剔除出家族的人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是在老普林斯画像的默许下芨芨草就被推了出来,他也是唯一一个曾经服侍过艾琳的家养小精灵,芨芨草这个名字还是艾琳在开始学着辨认草药的时候给与他的。对艾琳来说,这个小精灵与她的关系或许比老普林斯夫妇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
西弗勒斯想要让芨芨草照顾艾琳,但是却没有想到艾琳心中的痛苦。芨芨草曾经看着艾琳长大,的确更了解她的一切,但是相对而言,其实艾琳更想要一个她不熟悉的家养小精灵。每每看着芨芨草眼中不情愿的表情,以及不发一语的相处,艾琳常常会想起小时候她淘气的楸着芨芨草的长耳朵和大鼻子的时候,芨芨草眼中带着的温和和快乐。芨芨草鞠躬,然后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始终不肯看向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小主人,也再不肯对艾琳说一句话。
艾琳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在麻瓜界待的时间久了,还是自己的本性就是这么软弱,又或者是……最近很多人、很多事都让她变得软弱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了,“给我一份晚餐还有一瓶酒。”她的手肘支撑在沙发扶手上面,用手挡住了眼睛,掩饰住了自己眼中莫名涌出的液体。随着细微的声音出现再消失,她放下手,却突然没有了想要进食的欲望。艾琳开始思考,在她并不久远的人生当中,却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思考过了。她突然想笑,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当时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父亲母亲看着她的不赞同的眼神,以及那句冷冰冰的话――你不会幸福的。
那个时候的她才刚刚17岁,对情感的渴望让她选择离开自己的家,对炙热爱情的向往让她与亲人断绝来往。可是幸福却那么短暂,而且,她不仅仅害了自己,还让自己的儿子与她一样过着那么痛苦的生活!她现在能为自己的儿子做什么呢?!已经被巫师界剔除出去的女巫,一个现在连魔杖都拿不稳的女巫,真的还能成为女巫么?!西弗勒斯曾经说想要她回到普林斯庄园,可是她拒绝了,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是舍不得托比亚,更是因为她的出现,对西弗勒斯来说只意味着耻辱!她早已在普林斯的荣耀上抹上了重重的污迹,难道还要因为她而让西弗勒斯永远没办法抬起头来么?
屋子里面只有火焰燃烧木柴发出的噼啪声,艾琳直直的盯着那片火焰,就好像被火焰所迷惑。直到胃里传来阵阵的刺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那么久。沙发前的小几上摆放的事物在有保温咒的情况下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可是她的嘴却好像被紧紧的粘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丁点想要咀嚼的欲望。抿了一下嘴唇――西弗勒斯做这个动作时候的神态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她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然后,猛地咳呛了出去。她根本不会喝酒,酒液没有多少进到她的喉咙里,但是即使这样,她却也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温暖了起来。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她直接拿着酒瓶东摇西摆的走进了卧室。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睡得那么安稳,她踉跄着跌倒在床边,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
托比亚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干净整洁过了,他总是那么乱糟糟的,满脸的胡子还有醉眼朦胧的样子,所以她一直都没发现,其实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银白。时间过得那么快么?她明明还记的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英俊,为什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样?那么自己呢?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模样?!她仓皇的想要看看自己,然后看见了倒映在酒瓶上的自己。过度操劳的脸上布满了纹路,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蜡黄,头发虽然早上梳的整齐,但是现在已经变得散乱。刚刚泛起泪光的眼角通红,嘴唇苍白无色,因为究竟的刺激颧骨上出现了红晕……她突然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自己。
时间已经生活的折磨不仅仅作用在了托比亚.斯内普的的身上,同时也作用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想起了西弗勒斯,那孩子在普林斯庄园生活的一段时间里被养的有些胖了,之前营养不良而蜡黄的小脸也泛出了健康的红晕,变得白皙可爱了。虽然常常板着脸,但是总算是能看出一些小孩子的样子而不是像之前一样阴沉了。再加上之前因为总是吃不饱而比同龄人略微矮小的身材,让那孩子显得有些可爱了,再过几年,也会变成一个优秀的孩子,配得上普林斯这个称号了吧?现在的她,是不是看起来像是西弗勒斯的奶奶呢?她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然后因为被呛到而发怒,一下子将酒瓶摔到了墙上!
随着酒瓶破裂的声音,之前被粉刷过的白墙染上了酒液的颜色!她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虽然因为醉酒的摇摇晃晃而变得有些可笑。一条腿跪在床上,细瘦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托比亚.斯内普的领子,以她的力气居然将一个大男人半拽了起来。她大声的咆哮着,多年的忍气吞声好像终于被酒精毁灭一空,“托比亚.斯内普!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打人?!我对你不好么?!西弗勒斯对你不好么!我们明明那么快乐过!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你一味觉得我和西弗勒斯只能给你厄运!你打西弗勒斯!你当时在他小的时候还想要摔死他!我为你抛弃了自己的世界,跟你当一个麻瓜!我当了17年的女巫!为了你当一个麻瓜!当时婚礼上你说过的话呢?!说过的话呢?!你明明说过的,你说过的,无论贫富,无论健康还是富有……就因为,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巫么?所以我们向上帝的誓言就让你轻易的忘之脑后了么?!”艾琳的声音变得哽咽,她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倒在托比亚.斯内普的胸前,猛地大哭起来。
i, tobias snape, take you eileen prince,bewife,partnerlife
ando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 tomorrow, 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e i will alwaysthere.
as i have given youhandhold
so i give youlifekeep
so helpgod.
不断回想起来的,是在婚礼上,年轻而英俊托比亚.斯内普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认真的念着结婚誓言的样子,是透过头纱望去一片朦胧洁白而梦幻的世界,是交换戒指时候他掀开头纱两人对望时的双眼,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艾琳喃喃自语着结婚誓词,在多少年之后,再一次睡在了这个始终放不下的男人的怀里。“……so helpmerlin……”
时隔多年,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信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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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谋 【1】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艾琳的脸上,唤醒了昨晚那个疲惫不堪的人。她眨眨眼,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的把脸埋在了托比亚.斯内普的怀里,凌乱的长发挡住了眼前的阳光,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美好的阳光了,好久没有这么美好的早上了。这样的生活多少年没有了呢,从托比亚的生意一次次失败,全家搬到蜘蛛尾巷之后,那一次西弗勒斯魔力暴动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托比亚在同一张床上这么安静的享受过阳光了。睁开眼,她侧过脸用脸颊感受着身边人的心跳,缓缓的,有力的,一下一下的让艾琳有些失神。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艾琳被窗外传来的鸟鸣声吵醒了。"托比亚,早安!"她微笑着在托比亚的嘴角留下了一个亲吻,然后挥了挥手中的魔杖。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眼,依稀看的出往日神采的眼中满是空洞,他保持着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身边的妻子,坐起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亲吻,"早上好,艾琳!"与温馨的动作不一样的是托比亚.斯内普有些僵硬的动作还有空洞毫无感情的声音。艾琳的微笑消失了一个瞬间,随后又继续微笑了起来。"起来吧,亲爱的,今天我们起来的都有点晚。西弗,"她停顿了一下,仔细的观察着托比亚.斯内普的表情,在发现他的表情全无波动的时候,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西弗今天回来看我们,亲爱的,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毕竟你一直很想他不是么?"
"是的,西弗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很想他。"随着艾琳手中魔杖的挥动,托比亚脸上僵硬的表情出现了浮夸的笑容。"我也是,亲爱的,我也是。"艾琳脸上的笑容灿烂的仿若窗外的阳光,她挥了挥魔杖,托比亚.斯内普些僵硬的向盥洗间走去。随着托比亚.斯内普转身的瞬间,艾琳脸上的表情又变的苍白而空洞,她依照着自己的意志活着,但是表情向被夺魂咒控制的托比亚.斯内普一样的空洞。走向另一间盥洗室,她漫不经心的清洗着自己,然后在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的时刻猛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镜子里面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她的脸色因为昨天的魔药而莹润光泽,但是那层光泽就像是在一个假人脸上刷着的亮漆一样,所有人都知道那漂亮的光泽并不属于她。 艾琳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她的祖父和她的父亲,以及许许多多的前辈们。纯血贵族们的传承中总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普林斯家和马尔福家尤其如此,世世代代相似的长相让熟悉他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家族。黑发、黑眼、鹰钩鼻、薄嘴唇,普林斯家的人并不漂亮,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那样虚假的光芒浮现在她的脸上,她从来都是灰暗的,阴沉的,从来不曾如此明亮过。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她从这张脸上看不出西弗勒斯的脸,她湿淋淋的手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悄声说:"时间,总是会到的。"她马上就会解脱了,就是不知道留下的人能不能如她所想的那样好好地活下去。对着自己微笑,笑容却像在宣告自己的死亡。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擦干脸上的水,匆忙的走向大门。"西弗?是你么?今天来的好早啊!"路过身边的钟表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着西弗勒斯的指针正指向普林斯庄园。
前进的步伐一下子停顿下来,她看了看门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一直被她用作放置雨伞的用途。今天的花瓶显得格外的干净蓝的好像透明一样,就像是新买的一样――它代表着门外是一个虽然没有恶意但却实力强大的巫师。艾琳的嘴角讽刺的挑了挑,昨天才去拜访了那位白巫师,今天试探就来了?呵,这样的掌控欲,白巫师称作白魔王也无不可吧?继续快步走向门口,魔杖敲了敲门口的衣帽架,做了几个隐秘的小手势,魔法的神奇让屋子里的一切都回复了原状,包括之前傻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的托比亚.斯内普也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床上,身上还带着浓的呛人的酒味。
艾琳继续向着大门走去,敲门声还在不断的响起,开始还斯文有礼的敲门声不略略变的有些急促,声音也大了起来,来人明显的开始变的有些不耐烦,但是显然又有必须前来的原因,所以不得不停留在这里。艾琳快步的跑了几步,顺手随便将头挽了起来,魔杖转眼消失在手边,出现在门外人眼前的艾琳就像一个普通的麻瓜女人。苍白、凌乱、慌慌张张,甚至是有些神经质的。她一边开门一边不断的向后张望着,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嘘!西弗,你来的太早了!你爸爸刚刚睡着,别把他吵醒了,他很累了,我们得小声点知道吗?!小声点......"她转头,门口不是她"以为"的西弗勒斯,而是一个陌生人,一声尖叫被她停顿在紧紧捂住的嘴里,显然,就算是受到了惊吓,她也条件反射的不想发出过于吵闹的声音,比起陌生人,屋内的人或者是什么事情更加让她害怕!
艾顿.德文得现在觉得有些尴尬,他是一个瘦高瘦高的老人,常年抿着的嘴角向下垂着,让他本来就严肃的脸显得更加不讨喜,尴尬这种情绪只让他看起来更加严肃,板着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刻薄和咄咄逼人了――这点从艾琳更加瑟缩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而这,让这个严肃的老人显得更加尴尬了。首先,他自己明白自己有些失礼了,或者说,其实是太过失礼了。 这个点,大部分的人还没有用早餐,而他却已经上门敲门了。更不要说刚刚自己急促的敲门声,德文得现在有些感激自己多年以来甚少社交养成的稀少表情了,不然尴尬两个字恐怕会明晃晃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在心里以及开始不断的咒骂自己了,哦,对了,外加邓布利多,如果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邓布利多那老狐狸给算计的当枪使了,德文得也不算个拉文克劳了,他虽然专心于学术,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些弯弯绕绕一窍不通。显然,邓布利多对于各种情况并没有交代清楚,他只是说了普林斯家的人出现了,并且有事相求。
而显然自己将普林斯家的人,直接当成了普林斯家的继承人。虽然在幻影移型到附近的时候有些犹豫为什么普林斯家的继承人不住在普林斯庄园,但是也确实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直到看到眼前这个身上看不出来一丁点曾经身为巫师贵族的妇人的时候,他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他恐怕是被邓布利多用作试金石用来试探些什么了。德文得皱眉,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也只好尴尬的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在昨天的那张小小的羊皮纸条上,看见了自己多年来的希望,看到了圣芒戈里面众多病人多年以来的希望。
德文得从一个刚刚从霍格沃兹毕业的年轻人,到成为一个百岁老人的现在,他为圣芒戈付出了自己的一辈子。当昨天晚上就寝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凤凰为他带来的那张小小的羊皮纸,让他整个心都在默默的雀跃起来了。自从艾琳.普林斯这个普林斯家最后的继承人”消失”以来,普林斯庄园渐渐的开始衰落了下去。而等到老普林斯去世,普林斯庄园关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感到失落。
德文得是其中之最,他本人来自拉文克劳的世家,身为一个拉文克劳,沉溺于书本中,所以相对的,对待很多人和物都缺乏了一些热情。虽然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的那样激烈反而是相处良好。但是因为普林斯家族世世代代沉溺于魔药那种,那种阴沉沉的性格也算是家族的最大特点之一。而年轻的拉文克劳虽然大多数看起来像是一只只书虫,但是,事实上他们也有自己的傲气。因此,本来应该有所交集的人却并没有半点联系。
直到德文得成为一个年轻的治疗师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个魔药世家究竟有多么的重要,每一个魔药大师的制药手法都是不同的,普林斯世世代代以魔药而闻名于巫师界,他们的魔药自然是有特别之处的。所有使用过的人都知道,普通的魔药治疗肢体的残破可能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到了最后虽然能够愈合如初,但是也并不是毫无损伤,他就曾经接待过很多的病人,每每等到天气变化的时候,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绝对会让很多人刻骨铭心。但是普林斯出产的魔药不仅仅让残肢生长、愈合的速度加快,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后遗症。虽然口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但是用短短一个月的小折磨换来的是以后多少年毫无痛苦的日子,每个人都明白应该如何取舍。
清了清嗓子,德文得尽量表情平静的开口:“早上好,女士。很高兴见到您,我是艾顿.德文得,圣芒戈的院长。昨天邓布利多校长给了我一个消息,希望我来这里找找一位艾琳.普林斯女士,请问?”德文得先生实在是尴尬,还好多年板着的脸能让他保持着面无表情。自从他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治疗师之后,多年来接触患者直来直往,再加上大多数人对圣芒戈的医师都保持着尊敬切的心态,所以让他变的更加不会和人交流了。尽管这是一个小的应该可以当他的女儿的孩子,但是尴尬这种东西,该在还在,现在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礼,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只好转移话题。
艾琳放下手,收起了脸上,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下,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她挺直了背脊,努力表现出曾经属于贵族的高傲与优雅,”您好!这位先生,我就是艾琳,但是请您称呼我为斯内普夫人。容我直言,在这个时间段,您如此冒昧的上门打扰,而且在这之前,居然没有先来信通知,这未免有些......”德文得先生已经尴尬的恨不得用时间转换器倒车到昨天晚上,然后给那么兴奋的自己来一个清泉如水,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一下,然后在来个昏昏倒地,让自己别这么激动的要命。
“厄姆,斯内普夫人,很抱歉,是我来的太早了,但是......”德文得其实是想说,虽然我来的太早了,但是我这么个老人,来都来了,而且听邓布利多的意思也是你有事找我,你怎么也的让我进去喝杯茶吧?当然,我们直接讨论一下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把事情解决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讨论一下关于魔药的一些小事情呢?
“既然您也这么觉得,”艾琳打断了他的话,”那么很抱歉,德文得先生,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还请您先回去吧。很高兴认识您,再见!”随着大门”碰”的一下子关上了,德文得的脸色变的铁青铁青的,他瞪着眼前的大门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良久,愤愤的哼了一声,”啪”的一下子幻影移形走了。
艾琳站在门口透过一个隐藏式的小猫眼看着德文得脸色难看的走了,讽刺的笑了笑,”邓布利多先生,你真以为我有事求你你就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算计我?哼,可别忘了,就算我不合格,我也曾经是个普林斯!”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魔杖挥了挥,家里又恢复了之前低调奢华的装饰风格。艾琳无意间撇过墙上的时钟,代表西弗勒斯的指针已经指向了路上,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无暇再去思考邓布利多的想法,匆匆的走去为西弗的到来做准备了。她的儿子!她在心里想,不知为什么高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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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得庄园――――――――――――――――――
德文得回到庄园,脸上的表情难看的让前来迎接的家养小精灵瑟瑟发抖,他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自己兢兢业业的小管家,连外出时的斗篷都没有摘下来就大步大步的走进书房,摔门的声音让家养小精灵的大眼睛当中充满了泪水――它被如此暴躁不冷静的主人吓坏了。德文得确实很生气,堪称暴跳如雷也不为过,多少年被人尊敬的生活让他面对落差的脾气有点收不住。尽管表面上只是阴阴沉沉的没什么表情,可是心中的那股气就怎么也下不去!突然,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他突然发觉到了有些地方有什么不对劲。“比比!”德文得敲了敲桌子,“主人!比比为您服务!”德文得为比比相较平时更尖细的声音皱了皱眉,但是也只归咎于家养小精灵的神经质,“把冥想盆给我拿过来。”随着家养小精灵消失又出现的声音,一只冥想盆被摆在了德文得的面前,他挥了挥手,示意家养小精灵退下。随即,消失在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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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番外 01月03日更新
这是在故事完结之后的故事,这是在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已经成功抱得美人归,并且把常常无节操秀下限的老爹和老黑魔王踹去第n次蜜月旅行之后的事情。卢修斯.马尔福,英国巫师界鼎鼎大名的铂金贵族,在巫师界已经和平了多年之后的现在,突然觉得有点不那么舒服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卢修斯低头抿了一口精致茶杯当中的丝滑红茶,微微皱眉,平时美味的红茶也乜办法让他觉得心情有半点转变。
放下茶杯,卢修斯靠坐在椅背上,无意识的把挽着手中的蛇杖开始细细的思索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情如此沉重。如前面说的一样,巫师界在黑白魔王都已经沉寂的现在,能掀起波澜的恐怕就只有那位来自德国的前任魔王了。而那位魔王大人也已经拜倒在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这位铂金美人的魔法袍下,两人前去n度蜜月了。马尔福家的生意日益扩张,目前这些日子帕金森先生正在和□□的修真界进行生意上的沟通与交流。小龙他们虽然还是喜欢和小破特斗斗嘴,但是整体而言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也过得很好,学习也有很大进步,今年拿到年级第一想必不成问题……
卢修斯银色的眼睛微微有些空洞,无意识的透过小客厅内大片的落地窗看向窗外。伦敦的六月阴雨连绵,久久不见阳光照射的大片玫瑰花田在家养小精灵魔法的照顾下依旧灿烂的盛开着,艳丽的玫瑰在雨水的滋养下更添了几分娇嫩。微微敞开的窗内飘进来的是清新的泥土气息以及淡淡的玫瑰香气……
卢修斯本来已经飘远的意识突然觉得究竟是有什么不对了!答案在于他亲爱的伴侣,西弗勒斯.普林斯先生!他们已经有整整三天的时间没有碰面了!以他对西弗勒斯的熟悉程度,只要西弗勒斯在他附近,那种常年累月沉浸在魔药之中所被渲染到的魔药味道几乎弥漫在他身边的每一寸空气当中,除此之外,再好闻的香气对卢修斯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异味――对他来说,只要不是喝下肚子,伴侣身上苦涩的药香都足以成为上等的mei药。
―――――――――我是卢修斯大步流星的去找媳妇的分割线【7.2日更新】―――――――――
事实上,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居然由三天没见面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卢修斯血脉当中蕴含着的对伴侣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忍受西弗勒斯有一分钟的时间不在他身边。同时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西弗勒斯不得不在带着一个闪闪发亮的拖油瓶的情况下度过了一段艰苦的时期。要知道,时刻都在闪耀中的铂金贵族在昏暗的魔药间中简直是可以替代魔法火焰的存在!更别说西弗勒斯灵敏的大鼻子还能时时刻刻闻到卢修斯身上传来的玫瑰香气!当然,西弗勒斯同时还要忍受卢修斯时不时拉着长长的、幽怨的咏叹调来抱怨那些毫无美感的魔药占据了他\\\"亲亲媳妇\\\"的所有注意!梅林知道,西弗勒斯有的时候真的想把卢修斯一脚踢出门!
但是,其实我们都知道,别扭的要命的教授大人究竟有多么重视自己心里的人,而这只无论何时都在开屏的闪亮亮的铂金大孔雀恰好占据了西弗勒斯心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因此,即使在头疼,西弗勒斯也只会尽量的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改良魔药,别别扭扭的和卢修斯做一对\\\"连体婴\\\"。不过有的时候并不是你妥协了生活就会给你一个微笑,卢修斯毕竟是马尔福家族的大家长,就算是手下的人再怎么得力,有时候也需要他在各个城市甚至是国家之间跑来跑去。开始的时候,西弗勒斯对这种行为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对意见,毕竟在卢修斯空闲的时候还能去找找各国不同的魔药材料也是不错的。
结果,两个人就这么亲亲密密的腻歪了几年之后,突然有一天,西弗勒斯有了一些甜蜜的小麻烦!从那之后,西弗勒斯就不愿意和卢修斯跑来跑去了,卢修斯只好委屈的随身带了一堆门钥匙,并且把自己的幻影移形技术练的极为熟练。就算是这样,等西弗勒斯从那两个甜蜜的小麻烦爬出来的时候也惊讶并且带着自己死不认账的心疼的发现卢修斯瘦了几乎一大圈,原本合适的魔法袍都变的有些空空荡荡的感觉了。
于是刚刚能享受和伴侣在一起的时光的卢修斯突然发现,自家的\\\"亲亲媳妇\\\"又跑的不见人影了!这次不仅没有随时陪伴在魔药室里面的福利,反而还要被两个甜蜜又可恶的小麻烦弄的晕头转向!不过,西弗勒斯的研究总算是有结果的,卢修斯在适用血统抑制魔药之后总算可以离开西弗勒斯一周左右的时间了――虽然卢修斯完全不觉得这是好事就是了。
―――――――――我是卢修斯找了整个马尔福庄园也没找到媳妇的分割线―――――――――
在找遍了整个庄园还没有找到人之后,卢修斯现在几乎要被气笑了。他之前召唤西弗勒斯的专用家养小精灵的时候才知道,就连家养小精灵也已经有整整三天没有见到西弗勒斯了。显而易见,自家媳妇肯定又已经沉迷在图书馆或者是魔药实验室里了。卢修斯现在唯一比较希望的是西弗勒斯这几天在图书馆里面度日,毕竟自从庄园里面有了一个魔药狂人当“女”主人,并且这个“女”主人还常常沉迷于图书以及魔药之中不可自拔之后,为了不让“女”主人把自己饿晕在图书馆里,贴心的马尔福家小精灵常常会在图书馆里面准备一些方便食用又不会弄脏书籍的食物。因此西弗勒斯在图书馆里面还有可能好好吃点东西,而魔药实验室里面可是只有药材和清水,如果饿了,只能干啃药材当食物。
事实上,家养小精灵本来也想在魔药实验室里面放一些的,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西弗勒斯在发现魔药实验室里出现了食物时脸黑的像是过期魔药一样,并且从头到尾全方位的用犀利的语言打击了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以及它们不断闪闪发光的主人。当天的马尔福庄园热闹非凡,大部分的家养小精灵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如果不是厨房的墙壁足够结实,想必第二天卢修斯的桌子上就要放一份关于厨房墙壁倒塌需要修缮的报告了。
卢修斯之前已经找过了整个马尔福庄园,但是通过身为庄园主人以及灵魂伴侣的感应却告诉他,西弗勒斯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显而易见的就在庄园里面。要知道,马尔福庄园对于不熟悉它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而对于在这座庄园里面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卢修斯来说……它也还是一个庞然大物!虽然在千年前它仅仅是一座只有三四层高附带着前后院的石头城堡,但是伴随着数代马尔福的精心建造,这座庄园的占地面积恐怕已经比得上法国的凡尔赛宫大小了。
虽然比不上普林斯庄园几乎走过一间屋子就是一间魔药实验室,但偌大的庄园里面几乎有着十间以上的实验室以及更多的图书馆。别的屋子就更不用多说,好在卢修斯知道,西弗勒斯能够沉迷三天之久的也只有图书馆以及实验室这两个地方了。这让卢修斯的工作量大幅度减少,但是事实上之前徒步找遍整个庄园也已经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卢修斯从窗户中望出去才发现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阴雨的天气中没有月亮,只有庄园里面的灯火在阴雨中闪闪灭灭。
卢修斯正站在一条原本是通往魔药实验室的通道前满脸无奈,他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是有点想笑,但是又真是生气。之前之所以找遍了整个庄园都没有找到人就是因为这条走廊,西弗勒斯明显是为了防止来自于“金光闪闪的只会炫耀羽毛的白孔雀”的打扰,在这条走廊上的魔药室门口释放了一个屏蔽魔法,并且还大费周章在走廊的中途施展了一个联结魔法,将这条走廊与旁边的一条同一时代风格相近的走廊连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卢修斯在回想的时候突然想到他曾经看见过一个同样的雕像两次,那么恐怕他到现在都不会发现西弗勒斯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卢修斯又叹了口气,蛇杖在手里甩了个花样,姿势慵懒的靠在了门框上。’好吧。’他想,’看来西弗是真的不希望我找到他啊,这魔法明显就是为了我准备的,真是……’卢修斯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西弗勒斯很可爱。在马尔福庄园里面能够打扰到西弗勒斯的只有五个人,虽然家养小精灵们无处不在,但是除非它们感受到主人遭遇到危险的,否则只要主人不呼唤,它们绝对只会乖乖的干自己该干的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半年之前,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和前黑魔王就去n度蜜月了,并且在半个月之前宣布这次要准备等到周游世界之后在回家。小龙他们目前正在德国折腾圣徒,准备等到霍格沃茨的开学书单到了之后才回到英国。西弗勒斯当然知道他们都不在家。那么显而易见,西弗勒斯费了很大力气准备的魔法完全是为了卢修斯一个人,这简直就像是写在卢修斯眼前的一句话:明晃晃的铂金大孔雀离我远一点!
卢修斯撑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因为依靠在门框上而有些压痕的衣服,抚弄了一下长发准备休息室看本书消遣一下,顺便让家养小精灵准备一下西弗勒斯从实验室出来之后需要的好消化又能快速吃完的食物以及洗漱用具。自从家里的甜蜜小麻烦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西弗勒斯就开始控制自己再也不在实验室里面待三天以上,而且养成了每次出来之后都会尽快的清理干净自己,如果他不去吩咐准备一些方便的食物的话,某个坩埚控是肯定不会自己想起来要去吃点东西的。
刚刚走了两步,卢修斯的脚步停了下来,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蛇杖轻轻的点了点地面,随着“啪”的一声,卢修斯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出现在他得身边。“主人!主人召唤了多比!”长鼻子穿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一出现就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大鼻子一直压到了地面上,随后抬头用一双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充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卢修斯。“准备一些洗漱用的热水,还有依照普林斯主人的喜好去准备一些方便食用的食物,听我的命令端上来。”随后卢修斯挥了挥手,示意多比下去。
很多时候,当人没有发现一件自己习惯到犹如自己一部分的东西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因为他太习惯了,本能的以为它就在那里,而不是消失不见。就像是戴了很久的结婚戒指,从来不会取下,所以从不认为会消失。但是,一旦他发现那件东西不见了,他就会发狂了一样的区思念它,想方设法的想要找到它,而当你发现它近在咫尺你去不能触及到的时候,你会发现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忍受。
卢修斯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经有那么久没有见到西弗勒斯,一想到自己找寻的珍宝就近在咫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离开这个走廊一步,更别说去读本书消遣一下。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去西弗勒斯的身边,深深地拥抱他!他想念西弗勒斯的身上的魔药气味,想念西弗勒斯柔顺的黑发,想念他漆黑的眼睛,想念他柔韧的身体……想念他的一切!卢修斯猛地转身,华丽的铂金色长发划出优美的弧线,他几大步的迈到魔法衔接处,蛇杖准确的而有力度的集中了魔法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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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卢修斯正在破解魔法的分割线――――――――――――
78、互谋【2】
伦敦的早上总是有着飘散不去的细雾,如今天一样的晴天十分难得,德文得跟随着早晨的自己来到蜘蛛尾巷。刚刚太过于激动的德文得在记忆里终于有闲心能够仔细的打量一下周边的环境,蜘蛛尾巷是一处位于伦敦城区边缘的工业区,远处耸立的高大的烟囱以及从清晨就开始隆隆作响的工厂,还有工业生产带来的污染让这片地理交通还算方便的地方注定这里不会是一个适宜居住的好地方。德文得并不清楚麻瓜社会的具体情况,但是这条狭窄的巷子里面脏乱的环境,空气中传来的难闻的味道,垃圾桶旁边细细碎碎的声响足够让他了解到一件事情:如果艾琳.普林斯的日子过得恐怕并不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仅仅是“稍稍有些不顺利。”这样的情况,恐怕用“拮据”都无法形容,只能说的上是“贫困”了。
记忆中的德文得按照邓布利多昨天来信上所标注的地点直接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现在正在门口敲门。德文得站在门口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栋房子周围没有一丁点魔法的痕迹,没有院落,四处没有魔药的气味,曾经被细细粉刷过的白色已经掉落了大半,墙壁上还有各种涂鸦、辱骂的字眼以及各种污渍。眼前的大门也有些摇摇欲坠,随着打开门的动作还传来了吱呀的声音。德文得上前几步,仔细的观察着开门的人。在这个女人打开门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出于礼貌也没有仔细的观察,直到后来她自己说出她就是艾琳.普林斯或者说斯内普夫人的时候,他才得知其具体身份。
德文得看着正在进行对话的两个人,开始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女人,而他越看就越觉得震惊。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在的脸上隐约看见了普林斯家的影子,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妇人就是原来的艾琳.普林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艾琳.普林斯应该要比自己的儿子低一年级,在送自己的儿子去伦敦十字车站乘坐霍格沃茨快车的时候他应该也是见过她的,当年的艾琳.普林斯虽然看起来阴沉、孤僻、独来独往,但是她看起来是年轻的,活着的。后来陆陆续续的也听自己的儿子提起过这一代的普林斯好像在魔药方面只能堪堪称得上优秀,却少了一点灵活,甚至听说普林斯已经落魄。在自己的小女儿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更是再也没了这位普林斯的消息,但是他却根本想不到她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她的苍白消瘦的脸颊、凌乱的头发、粗布上面打着补丁的衣服以及那种畏畏缩缩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德文得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她的脸上,曾经的那种年轻的生命力完全消失了,比起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女巫来说,时间好像对待她格外的残忍。虽然在对话的最后她挺直了背脊,尝试着努力表现出曾经属于贵族的高傲与优雅,但是那只是让她显得更加可悲罢了。德文得发现了她想要极力隐藏着的扶着门框的时候颤抖的手,那双手红肿,上面都是裂口,留着指甲……他明白了,这位普林斯家曾经的贵女已经被多年以来的麻瓜生活毁了,那双手再也不能熬煮魔药了。
德文得从记忆当中被弹了出来,他颓然的坐在书桌背后的椅子上,没有希望和希望被破灭,他说不出来是哪个更好一些。在心中涌动的,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悲伤,谁都知道,艾琳.普林斯是普林斯家最后的一个了。不仅仅在英国,还有很多国家的巫师们都对这个千年的魔药世家还抱有希望,对这个毫无消息的继承人抱有希望,希望找到她,希望她可以再次开启普林斯庄园。毕竟找遍巫师界,再没有哪个魔药世家能像普林斯一样已经流传千年之久了,即使没有了传承,但是那种千年大庄园中所蕴涵的丰富的瑰宝也足以让人们垂涎三尺。现在德文得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过一个女巫了,并不是她隐藏的够好,而是她早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女巫的身份,成为了一个普通的麻瓜。巫师界这样小猫两三只的人口,即使凭借着魔法,又怎么能在人生地不熟的麻瓜伦敦里面,从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人口当中找到一个和别人没什么不同的麻瓜呢?
现在,最后一个普林斯放弃了自己的荣耀,即使市面上出现了一个能够得到完美魔药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德文得和邓布利多不同,他虽然没有普林斯家对魔药那么精通,但是多年的治疗师生涯也让他对魔药有着更加敏感的认识。那么完美的魔药,他只在普林斯家看见过,除此之外总是有更多的原因让魔药出现各种杂质和或多或少的不足之处,并且在制作手法或者装瓶时一位魔药大师总有着自己的爱好。魔法界突然横空出现了一位魔药大师又或者是普林斯的继承人重新回归,这两种可能性德文得毫无意外的更加相信后者。本以为邓布利多这次和他联系就是因为最后一位普林斯已经重新回归,即使是少了一点灵性的艾琳.普林斯,他也想去和她谈谈,虽然可能不能熬制出出色的魔药,但是或许市面上流行的那些完美的魔药或许是她因为重新回归为了打出名号而从庄园的珍藏中出售的呢?又或者是她为普林斯留下了一位足够优秀的继承人?为了圣芒戈那些等待着救援的的人们,也或多或少是为了整个巫师界,他必须和她谈谈。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趟不但有可能当了邓布利多的试剑石,还发现自己希望完全破灭了,德文得现在心里的感觉,复杂的要命。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父亲?我可以进去么?”在门外的是德文得的儿子,哈什.德文得,他也是一个优秀的拉文克劳,并且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就职于圣芒戈魔咒伤害科,这次德文得得到了邓布利多传来的消息时他一样激动,并且难得的休假在家,等候父亲拜访的结果。他刚刚吃完早饭才从家养小精灵哪里得知父亲早早的就出了门,而现在却脸色不好的将自己直接关进了书房里面。他心里隐约明白了,父亲这次拜访恐怕不如他们预期的一样顺利。
“进来吧。”德文得坐直身体,他毕竟是一个百岁的老人了,虽然贵族的生活以及体内充足的魔力让他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如实际年龄一般的老迈,但是自从收到那张对他来说充满了希望的纸条之后开始的激动以及今天早上尴尬、愤怒最终变得无奈而悲伤的心情变化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父亲。”哈什走进书房,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德文得。“坐下吧。”德文得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但是现在,他就连这样的微笑都觉得疲惫。“父亲,情况……”德文得摆了摆手,“情况不太好,”他指了指眼前的冥想盆,“你自己去看看吧。”
在哈什进入冥想盆的时候,德文得开始强打起精神来思考了一些事情,或许……“父亲。”哈什脸色有些苍白的从冥想盆里出来,他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疲惫而绝望,他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之下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治疗师,在拉文克劳式的理智冷静的外表下安放着的是像他来自赫奇帕奇的母亲一样善良而温暖的心灵,在父亲为那些病人无法根治的伤痛而揪心时,他感同身受。这次与普林斯的见面不仅仅是父亲的希望,同时也是他的,他们两个人都把希望过多的放在普林斯的身上了,毕竟他们想要的是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短暂的靠出卖完美品质魔药度日的人。而现在的现实是,自己的那个学妹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麻瓜,她贫困的生活同时表现出她甚至不是那个再次开启普林斯庄园的,否则靠着出卖那些魔药,她的生活怎么也不会这样艰辛。
德文得毕竟与艾琳接触的不够多,但是哈什不同,虽然不是同一个学院,但是作为一个和斯莱特林关系还算不错的拉文克劳,他接触艾琳的机会更多一点。他第一眼就看出了记忆当中的那个憔悴的女人是谁,这也真的把他吓了一跳。在霍格沃茨的那几年当中,虽然艾琳并不出彩甚至孤僻的不讨人喜欢,但是身为一个普林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别人即使再讨厌她最多就是忽视她,而绝不敢对她做一丁点出格的事情。当时的艾琳.普林斯脸上虽然很少有过笑容,但是她阴沉沉的脸上总是平静的,她的衣服虽然有事不那么干净华贵,但质地足够优良,当某些格兰芬多过的招惹之后,她那些魔药小把戏也足够给他们好看。哈什曾经观察过她,他甚至想过,或许这位被传说已经落魄的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的内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只是她不屑于展现给别人。但是今天的这个女人?这个战战兢兢甚至看起来有些疯癫的女人真的是艾琳.普林斯么?
“哈什,你怎么看?”德文得出声打断了哈什的想法。“父亲,我……”他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我有些,有些混乱。”德文得叹了口气,他明白哈什究竟在想什么,这次会面不仅仅让自己觉得无所适从,也让哈什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现在他们需要面临的恐怕更多。“哈什,冷静,我需要你冷静并且思考。”德文得严肃的表情让哈什明白接下来父亲要谈的事情恐怕不比普林斯继承人的这件事情小。“昨天邓布利多的讯息在我看过了之后就自动焚毁了,所以我也并没有对你解释太多,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比想象的更加不简单。”德文得用手拂过桌子上的墨水瓶,书房的防御被打开了。哈什皱眉,他有些疑惑,“邓布利多在昨天的纸条上对我说,普林斯出现了,她需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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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互谋【4】
互谋【4】
艾琳站在门边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总是显得局促而慌乱。’嘿!冷静一点!’她在心里想着,伸出去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漂亮的花瓶中倒映着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裙子因为刚刚做饭时候戴着的围裙显得有些褶皱。她又开始皱眉了,头发要收拾好,裙子上的褶皱怎么也抚不平,为什么什么都是一团乱麻?!有力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妈妈?妈妈你在么?你还好么?”西弗勒斯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来,整理个不停的艾琳好像被吓了一跳,天,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放着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外,自己却在门口拼命整理衣服?
艾琳急急忙忙的打开门,“西弗勒斯,你来了!”阳光从门口洒进来,让艾琳觉得有些晃眼,她想要对西弗勒斯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却只是显得怪异而僵硬。西弗勒斯沉默的点点头,其实不仅仅是艾琳觉得紧张,他也一样,“妈妈。”他弯下腰,有些费力的试着想要把脚边的篮子用两只手提了起来。这是一个硕大的篮子,比西弗勒斯的膝盖还要高出不少,重量自然也不用多说。其实篮子上边本来已经被施展了漂浮咒,就是方便西弗勒斯能够方便的把它拿起来,但是显然,他在门口僵硬且犹豫的时间也足够久了,漂浮咒已经失效了,但是他却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而紧张的母子两个人,一个是根本没有看见门口的篮子,一个是已经忘记了再施展一个小咒语,以至于西弗勒斯在拿起篮子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摔碎了篮子里面的东西。
“哦!天哪,西弗!”艾琳匆匆忙忙的扑过去想要接住西弗勒斯,她又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巫师的本能。相对而言,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忘记锻炼,并且在巫师庄园里面熟练使用魔法的西弗勒斯反而更懂得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对付。一个漂亮的无声无杖漂浮咒,巨大的篮子腾空漂浮,自己的重心调整了一下,只踉跄了一下,西弗勒斯就扶着门站稳了,顺便还扶住了扑过来的艾琳。“妈妈,我没事,别担心。”一向毒舌的西弗勒斯面对自己的母亲却总是显得沉默寡言,“这是小精灵准备的日常用品,还有魔药。”在艾琳站稳了之后,他就立刻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还漂浮在半空中的篮子拉过来往艾琳的面前送了送。
西弗勒斯向后退的动作让艾琳的心里揪了一下,她有点难受,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谢谢。啊!你快进来吧,随便坐!”说完这句话艾琳立刻就觉得后悔了,这哪里像是在和自己的儿子交谈,恐怕就是面对一个熟悉的朋友她也应该比这样更加热络一些。于是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西弗勒斯的表情,但是西弗勒斯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客厅坐了下来。艾琳抿唇,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垂眼看了看手里的篮子,她走进了厨房,决定还是先把篮子放下来,然后看看芨芨草准备的午餐怎么样了,毕竟她和西弗勒斯有整整半天的时间可以互相沟通。艾琳再一次无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就像她当时将自己当成一个麻瓜,用来逃避如何对丈夫解释自己的身份一样。
“西弗勒斯,来,喝点果汁吧!我听芨芨草说你喜欢这种果汁所以就试着做了,你来尝尝看?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艾琳把果汁放在西弗勒斯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了西弗勒斯的对面。其实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艾琳走进被魔法扩充出来的餐厅的时候就发现了桌子上已经被摆放好了精致的午餐,就连她那盘并不算成功的土豆泥都被芨芨草重新调味并且放进了精致的沙拉碗里。厨房的料理台上还摆放着一盘被切成适宜入口大小的三明治,艾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三明治暂时放在了柜橱里,她知道,西弗勒斯恐怕并不愿意和老斯内普一起用餐,哪怕那个人是被夺魂咒所控制着也一样。之所以对西弗勒斯说还要再等一下用午餐,是因为她还是想要尝试着和西弗勒斯聊一聊,就算不能马上像别人家的母子那么亲近,但是也不要像这样,两个人相处着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谢谢。”西弗勒斯的习惯让他坐在一个能够将门口和窗户都看的清楚,但是从外面不会看到他的单人沙发上,他的姿态优雅高贵,根本不像是一个出身在蜘蛛尾巷这种贫民窟的孩子。艾琳有些欣慰也有些伤感的看着西弗勒斯的一举一动,他优雅的姿态,挺直的背脊,简单但是质地优良的衣服充分的证明了他在普林斯庄园生活的很好。她欣慰于西弗勒斯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她伤感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弗勒斯长大了,而她错过了这段宝贵的时间。这也让艾琳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反思,为什么同时在普林斯生活,当年的自己阴阴郁郁的像只可怜虫,而西弗勒斯却好像在这个庄园当中如鱼得水?究竟是她根本不适合在普林斯家族生活,还是自己固执的不肯抬眼看看身边人?
西弗勒斯没有垂眼默默的喝着杯子里面的果汁,其实艾琳做的并不好喝,柠檬加的有些多了,柚子的种类也选错了,外表的白丝没有去掉……这杯果汁又酸又苦。即使这样,西弗勒斯还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除了喝果汁之外,他不知道该和艾琳说些什么。从小被抛弃的经历让他珍惜亲人间的感情,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拥有了年轻的外表,却没有再找回那颗稚嫩的心。他渴望亲近自己的家人,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亲近,他能做到的只是让家养小精灵帮助艾琳处理日常的生活,带来艾琳和那个人需要的魔药,听从外祖父的画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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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看着眼前的男孩儿,他比之前显得胖了一些,半长的头发干净整齐,眼窝不再因为消瘦而显得凹陷的那么深了。艾琳突然觉得快乐,她想要微笑,眼前的这个男孩是她的儿子,是她这一生中最为骄傲的事情。“西弗,来吧,我们吃饭吧!”她声音中的快乐那么明显,这让西弗勒斯有些疑惑,他第一次和艾琳对视,看着艾琳那双黑色的双眼中的温暖和快乐,尽管不知道什么让妈妈开心,但是西弗勒斯慢慢的也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却发自真心的笑容,“好的,妈妈!”
――――――――――――――――西弗勒斯回庄园之后的分割线――――――――――――――
艾琳打开卧室的房门,挥了挥魔杖,之前一直昏睡在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看向她,“托比亚,亲爱的,对不起!今天西弗勒斯一直在家里吃完晚餐才回去,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简直是一个天才!”她走进男人,轻柔的抚了抚他的脸颊快乐的说,“那些奇思妙想的小点子一定会让父亲开心的发狂的!我们的儿子一定能成为最成功的魔药大师!亲爱的,你一定和我一样高兴的对么?”男人在魔法的操控下僵直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和他的灵魂一样的空洞无物。艾琳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突然消失无踪,就好像她到刚刚为止的快乐和满足都像是一个面具,摘掉面具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空白了。
她站起身,托比亚.斯内普跟在她的身后,艾琳从橱柜里拿出了三明治放在他的面前,“吃吧。”随后转身走进了楼上的书房。这里原来是西弗勒斯的房间,被家养小精灵的魔法装修一新之后改成了书房,本来是要也用魔法扩建出一间书房来的,但是艾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用这间西弗勒斯的房间改成了书房。“芨芨草,茶。”家养小精灵再次沉默的出现、消失,但是艾琳这次却没有觉得难受,她觉得自己的心中诡异的觉得宁静。捧着手中的茶杯,她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望着窗外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累了。很累很累,累的只想就这么静静的坐下去,她已经好久没有觉得这么宁静了。
扣扣扣,敲击窗户的声音惊醒了她,显时魔法表明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艾琳这才发现她竟然独自一个人待在书房那么久了。窗外的猫头鹰看起来并不熟悉,艾琳打开窗户,不顾猫头鹰不满的咕咕叫声对着信件施了几个检查的魔法,然后才带上一双龙皮手套小心翼翼的将信从猫头鹰的脚上拿了下来。简洁的白色信封,没有花纹也没有家族的徽记,艾琳抓过一边的猫头鹰――这个举动让猫头鹰狠狠地给了她一下子――是租用的公共猫头鹰,上面只有邮局的标记。艾琳皱眉,她并没有打算重新回到魔法界,现在没有这个打算,以后也不会有,所以这封来自魔法界的信件只能给她困扰。她知道这不是邓布利多的信件,因为邓布利多的凤凰远比任何猫头鹰都来得安全隐秘,毕竟没有一只猫头鹰会移形换影。
艾琳在猫头鹰的脚上绑上了一个一次性的时限性门钥匙,随着不满的尖锐叫声,猫头鹰消失了,它会出现在距离蜘蛛尾巷10公里外的什么地方,然后再回到邮局,也许有些多此一举,毕竟对方已经知道了她在麻瓜界的住所,但是艾琳还是这么做了。“我应该再快一点。”她小声的对着自己嘟囔着,将信放在书桌上,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将里面灰糊糊的药水倒在了一个盘子里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信放了进去,这不起眼的药水能够让所有的恶咒和各种侦查魔法无所遁形。盘子里面一片平静,艾琳将信件拿了出来,然后抖了抖,刚刚吸满了水分的信件恢复了原状。她基本上已经能想到这封信究竟是谁写来的了,相信经过一天的思考,早上那位拉文克劳的老先生恐怕是目前最想和她谈谈的人了。
―――――――――――――――――――――信件――――――――――――――――――――
亲爱的斯内普夫人:
您好!我给您写这封信的原因主要是想要对今天早晨的冒昧到访向您道歉。无论因为何种原因,我的冒昧必然给您带来了不便,但鉴于我从我们共同的朋友邓布利多先生处听闻您急需我的帮助,所以还请您不要因为我鲁莽的行为而感到失望,如果您还有所需,请您不要客气的与我联系,我必将尽力相助。还请您务必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您真诚的
艾顿.德文得
――――――――――――――――――――――信件―――――――――――――――――――
艾琳把玩着手中的信件,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邓布利多啊邓布利多,你真的以为一个来自拉文克劳的家主会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更别说这位家主曾经在德国的黑魔王所带来的黑暗混乱中在圣芒戈院长的职位上屹立了多年,圣芒戈也平静的中立了那么多年。你想利用他来试探我?恐怕这算是你最大的失误了,不但没有试探到该有的对象,恐怕也把身边的朋友得罪了。瞧瞧,早上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是邓布利多送的信,现在还要再说一遍。急需帮助,这解释了德文得先生匆忙上门的原因。请您不要客气的与我联系?艾琳忍不住笑出声来了,邓布利多啊邓布利多,你给人家送上了一位魔药世家的成员,人家就当机立断的决定感谢你的好意,完全没有客气!
81、互谋【5】
互谋【5】
艾琳把信丢在一边,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本来只是在邓布利多面前演的一出戏竟然能够连带出一位圣芒戈的院长来。艾琳本身的计划是希望示弱用以迷惑邓布利多,只要邓布利多真的认为她是一个还有着最少几十年的寿命,并且依旧能够制作魔药的魔药大师就够了。她相信比起还年幼的甚至没有进入霍格沃茨的西弗勒斯来说,邓布利多更希望有一个能够切切实实的握在手里的魔药大师。她将会把邓布利多的所有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但是却要让他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的时间有限,以便邓布利多会对西弗勒斯未来的成长抱有希望。
艾琳这次与邓布利多的会面,之前喝下去的魔药所显示出来的状态都只不过是一份算计罢了。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能够与邓布利多签订一份魔法契约,而这份契约能保证邓布利多会保护西弗勒斯,并帮助他,直到他成年为止。她必须显得足够急迫,使邓布利多相信她已经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得自己和丈夫的健康,以及儿子的平安。同样的,她也必须显得足够虚弱,让邓布利多相信她的身上已经无法负担更多的咒语,即使是一个牢不可破咒。魔法契约只有在协议达成之时才算终结,即使一方已经死亡,但是另外一方却必须依旧遵守着这份协议;而牢不可破咒不同,在一方死去的同时,那咒语的效力也宣告完结。
但是,艾琳知道即使看起来虚弱,她却又必须是能够被治愈的,她可不相信邓布利多真的像是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善良和蔼,他绝不会为一个将死之人付出那么多。如果她真的不可治愈了,那邓布利多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会利用自己的健康来束缚西弗勒斯,利用各种方法将一位魔药世家的继承人拉入自己的战壕。或许那样邓布利多依旧会保护西弗勒斯,但是艾琳却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么做意味着西弗勒斯完全放弃了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只能被印上邓布利多的标记,在风口浪尖徘徊。其实,身为一个斯莱特林,艾琳的心中自然是更加偏向那一位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她曾经在麻瓜界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有在刚刚开始的几年她接触过巫师,那时候那位黑暗公爵大人还并没有那么出名,艾琳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个人,但却没有关注。
当她为了西弗勒斯决定回到巫师界的时候,她却惊讶的发现这位lord voldemort居然就是当年那个比她年长两岁的汤姆.里德尔!或许艾琳不像哈什.德文得一样能够发现voldemort16岁时的那个小把戏,但是她却知道更多斯莱特林内部的隐秘。当年的沃尔普及斯骑士(knightswalpurgis)在斯莱特林内部赫赫有名,曾经的她也曾经是这个隐秘小团体外围的一员,如果不是她的魔药水平没有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一样的高超,恐怕她也会被招揽。但是仅仅参加过的几次活动已经足够她觉得心惊肉跳,那些光明正大的小恶咒,那些充斥着黑暗的古老书籍,还有几个古老家族对于汤姆.里德尔莫名的尊敬与推崇,这些都让艾琳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恐怕当年在学校里,这位voldemort的遗传自斯莱特林先祖的蛇佬腔就是被那极少的人所隐藏起来的小秘密,这也就是那些古老贵族的成员们紧紧围绕在他身边的原因。
这个发现让艾琳觉得西弗勒斯应该离食死徒越远越好,当年的那些黑暗的小把戏让她记忆深刻,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黑暗中沉迷太深,更不希望西弗勒斯因为自己是一个混血受到伤害。而且艾琳在翻倒巷出售魔药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小家族的覆灭,即使他们并不是直接的被voldemort夺取了家族却也和他脱不开关系。普林斯家族的珍藏究竟意味着什么,艾琳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曾经作为普林斯的继承人生活了17年,抛下了自己的责任24年,在西弗勒斯回归家族的现在,她绝不会让普林斯断送于此!艾琳明白,现在的魔法界隐隐约约的分成两边,一方不可信任,另一方同样。但她却依旧选择了邓布利多,曾经经历过的贵族教育告诉她,一位强有力的家主让人不可小觑,但一个年幼且无人庇护的家主无疑是将他自己还有整个家族放置在风口浪尖,摇摇欲坠。
艾琳与邓布利多的对话中所说的一切,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艾琳现在的的确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不仅仅是她,托比亚.斯内普也是一样,尽管他们的年纪在麻瓜里面也算是壮年,但是多年来的困苦生活摧毁了他们的身体。长期的郁郁不得志、营养不良、酗酒、露宿街头让托比亚.斯内普曾经在健身房保持的好身材成为了过去。那样困苦的生活同样将艾琳推上了绝路。因为贫困,她不得不拼命的做工赚钱,还要忍受托比亚.斯内普的毒打,身体的衰弱让她体内的魔力随之流逝,就像是一个出现了裂纹的瓶子里面的水总是会流出去一样。艾琳不确定她还有几年可活,她的确也像德文得所想的那样无法再次熬制魔药了,体内魔力的流失让她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魔力。她还能看似强大的使用魔法的原因就是因为西弗勒斯今天带来的那几瓶来自普林斯的魔药之一的作用,但那对她的健康来说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她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刻。因此她必须让邓布利多相信她还有价值,也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她今天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把西弗勒斯更早的暴露在邓布利多的眼前。艾琳的确是想到了邓布利多会针对她身体的好坏有所怀疑,她甚至已经准备好进行一次圣芒戈之旅,但这趟旅行并不会太长,因为毕竟她的丈夫还是个麻瓜而且是一个厌恶巫师的麻瓜。但是没想到这次邓布利多想要一次吃掉两条大鱼,一个魔药大师还不足以满足他的胃口,他要把圣芒戈也攥在自己手里。艾琳不确定自己的小把戏能够瞒住一个几乎将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在圣芒戈的人,但她也不能冒险的选择信任一个陌生人。下一步该怎么走?看着书桌上的唯一一张保存完好的全家福,艾琳的指尖拂过照片中人的笑脸,那么开心的笑容真的存在过么?那些快乐的过往就像是虚假的梦幻一样。她收回手,双手紧紧的握着,就好像她握住的是曾经的欢乐与幸福。今天对艾琳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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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碎裂声,艾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站起身跑了下去,途中还踉跄了一下,她匆匆忙忙的稳住了自己跑进厨房。在厨房里,老斯内普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没有魔法的控制,他僵直的身体渐渐变得倾斜,僵硬的手臂将装着三明治的盘子碰到了地上。“天!你没有伤到吧亲爱的?!”艾琳跑过去将盘子的碎片踢开,然后在老斯内普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看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却是一张青白色已经失去呼吸多时的脸。“啊!”艾琳跌坐在地上,尖锐的瓷片让她的手受了伤,她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间用满是鲜血的手捂住脸低低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后来变得好像是哭声一样。可是放下手,她的脸上只有满脸的鲜血,看不出是不是流泪了。她看了看自己受伤手,然后在裙子上用力的擦了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算了,她想。她抱膝坐在厨房冷冰冰的地面上,一整晚。
――――――――――――――――――德文得庄园――――――――――――――――――――
德文得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或许他太过忙于圣芒戈的工作而对自己的儿子关心的太少了,他一直不知道哈什竟然这么崇拜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伟大白巫师,德文得是欣赏他这一点的,但是当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被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所迷惑之后,德文得就觉得颇有些无可奈何了。他今年已经将近百岁,这个年纪在巫师里面也不算年轻了,邓布利多对他来说都算得上是后辈了1,这个年纪他早就应该放下家中的事物,但自己的儿子却还不能独自看破一个假象。
“哈什,”德文得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红茶,“整整一个下午你都是这幅表情,家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你不对劲,你还要把这幅表情保持到什么时候?明天也要带去圣芒戈给所有人都看看?”他叹了口气,再一次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疲惫,缺少睡眠而导致的头疼让他困扰不已,但止痛药剂的副总用会让人昏昏欲睡,在没有解决完手边的事情之前他不想使用。“我知道,你对那边一直有看法,所以很多时候都更加偏向邓布利多。但是哈什,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不仅仅是一个个体,你还是一名圣芒戈的治疗师,永远不要忘记你成为一名治疗师时候的宣誓。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惟一的目的2。”他看着哈什,目光严肃而认真。
“哈什,作为一个治疗师,我希望你能够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作为一个未来的一家之主,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去思考每一个人。记住,一个人总是多面的,你不能在看见了他的善良之后选择忘却他的邪恶。”德文得从手边的抽屉里面抽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进了盒子里面。哈什看着父亲的动作,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一直在纠结不清的事情。“父亲?”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我已经老了,哈什,这枚戒指我早就应该交给你了,但是现在我却还不能给你。”德文得把盒子盖上,放回了抽屉。
“德文得家虽然并不是什么贵族家庭,也没有几千年的底蕴,甚至就连古灵阁里面的拱顶都比别人小得多。但是德文得这个姓氏能够流传几百年也是通过每一位祖先努力的结果。当我带着这枚戒指的时候,”德文得敲了敲桌面,那里是放着那枚戒指的盒子的位置,“我选择进入圣芒戈,为家族选择一条中立、安静的道路,我让家族延续了一个新的百年。那么你呢,哈什?你想过你将带领家族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么?”哈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想要向父亲一样,但是却发现他的立场已经在不经意间偏向了一遍,最终,他还是只能带着德文得的问题走出书房,让沉默再一次弥漫在他们之间。
德文得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望着杯子里的红茶飘散出的雾气出神。邓布利多的来信打破了多年以来的平静,也打破了他多年以来的希望。如果邓布利多这次的目的真的像他想的那样,恐怕巫师界也将不再宁静了。德文得想了想,抽出了一张信纸,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要和那位普林斯,也就是现在的斯内普夫人聊一聊。与其将自己摆在那里任由邓布利多算计,他还不如看看,自己能从斯内普夫人以及邓布利多手上得到什么。
――――――――――――――――――霍格沃茨―――――――――――――――――――――
现在已经是深夜,尽管已经换好了睡衣,但其实邓布利多还没有一丁点想要入睡的念头。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着一本厚重的书,桌子上摆放着几瓶最近市场上流出的魔药。为了这本书还有这几瓶魔药,邓布利多费了很大功夫,他希望自己物有所值。邓布利多本人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巫师,虽然当年和格林德沃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接触过一些古老的书籍,在成为霍格沃茨的变形术教授之后更是博览群书,但是他对很多巫师界的隐秘却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很多古老的秘密都仅仅是在各个巫师家族当中口耳相传,这其中就包括普林斯家的魔药秘密。
巫师界的魔药家族何其之多,但是只有普林斯为所有人所熟知,很多人都曾经传闻说普林斯在熬制魔药的时候一定有其特别之处。邓布利多一直在回忆艾琳在昨天和他见面的时候说的话,没有纯粹的魔力就不能熬制出普林斯的魔药,虽然艾琳应该不可能说谎,但是他对最近市面上流出的魔药有所怀疑。
82、互谋【6】
互谋【6】
西弗勒斯大步走在普林斯庄园的一条走廊上,他刚刚结束一剂魔药的炼制准备去吃午餐。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他也还是绷着一张小脸,大踏步的向前走着,不肯在路途上浪费多一分钟去欣赏窗外精致的景色。“西弗勒斯。”一声呼唤打断了他心中的想法,他停下身看向身边的一副静物画,“外祖母,午安!”他向画中气质温和的女人躬身问好,普林斯夫人显然在这里等候了他一会儿了,毕竟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间比平时晚的多,而画中茶几上拜访的书已经翻阅了大半。“午安!西弗勒斯。”普林斯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走近了一些,她向对面的两幅静物画中看了看,没有发现别的画像。西弗勒斯看着普林斯夫人的动作,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在餐厅中等候自己,她显然有什么事情并不想让别人知晓。“西弗勒斯,你昨天回家去了?”普林斯夫人问,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想必这个问题和艾琳有关系,他想。
“那么……”普林斯夫人有些迟疑,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扭在一起,这让她显得有些紧张,“艾琳她,还好么?”她轻声的问着,如果不是走廊当中很安静,或许西弗勒斯都没能听见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妈妈她很好。”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昨天我们一起用了午餐还有晚餐,她比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吃的多了些,脸色也比上次看着好了点。我把之前的魔药瓶拿了回来,按数量看,她也有按时使用魔药。您不用太担心。”普林斯夫人看起来还是有些迟疑,但是她还是笑了笑,“恩,我知道了,谢谢你,西弗勒斯。啊!快点去吃午餐吧,你今天又在实验室里待太长时间了。我刚刚听月光花说今天有你喜欢的炖牛肉,还有,别忘记把牛奶也喝掉。”
“好的,外祖母,那我先过去了。”西弗勒斯再一次躬身,然后继续大步的走向餐厅。看着西弗勒斯渐渐走远,普林斯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西弗勒斯还是不知道。”她轻声说。“艾琳不会告诉他的,而且也不会感激你告诉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可是难道我们就一直瞒着西弗勒斯?艾琳的情况……”普林斯夫人的语气激动。“够了!维拉,别再说了,我们答应过艾琳,这是她希望的。”老普林斯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制止了普林斯夫人接下去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艾琳一辈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逃避,现在她总算学会了有所担当,维拉,我们的女儿直到今天才真的成长了。”普林斯夫人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抽泣了一声,她跌坐在扶手椅中紧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维拉。”看着哭泣的妻子,老普林斯柔和了自己的语气,他拍了怕妻子的肩膀,放低声音说:“维拉,艾琳这么做是为了西弗勒斯还有普林斯,她亏欠了西弗勒斯太多。你也看见了,当时她那么迫切的想要为了西弗勒斯做点什么。即使你现在阻止了,她也不会觉得快乐,或许还会做出更多伤害自己的举动。”普林斯夫人抬头看着他,画像的眼泪不是透明的,泪水的痕迹在她的脸上那么明显。“可是,艾琳她才刚刚回到我们的身边,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再一次……”普林斯夫人哽咽的没办法将话说完。“维拉,维拉……”老普林斯靠在椅边,将妻子拥进自己的怀里,他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长发,声音低沉而伤感,“我们已经失去她了,在她离开普林斯庄园的时候,在我们死去的时候,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画像而已。我们,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小女儿了,维拉。”他的声音也忍不住变得哽咽了。
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曾经的错过只是因为一方不会表达,而另一方急于长大。而时间过得太快,互相在乎的心还没有触碰就又快速的错过。失去的,有时候往往不会回来。
――――――――――――――――――蜘蛛尾巷斯内普宅―――――――――――――――――
清晨,艾琳被冲厨房飘散出来的食物的香味唤醒了,她眨眨眼,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靠坐在客厅的桌腿上睡着了,浑身酸痛。老斯内普倒在桌子上,沉沉的睡着。艾琳费力的用手够着桌面,将自己拉了起来,拖着沉重僵硬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走进了盥洗室。我这是怎么了?艾琳低头看看自己,突然发现她的裙子上都是血!她吓了一跳,然后想要跑出去看看老斯内普究竟怎么样了,却不小心将自己绊倒了。她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在盥洗室地面上洁白的瓷砖上面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啊!嘶……”手掌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抽了一口气,她用另一只手支撑起身体,发现手上被割破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伤口旁边还有一些小小的瓷器碎片嵌在了皮肤里面。
“哦!该死的!”艾琳拧开水龙头,压迫住手腕上的血管,将手掌放在水下冲洗,水流流过伤口的疼痛让她深深地皱着眉头。“芨芨草!”艾琳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呼唤家养小精灵,她的惯用手受伤了,所以需要别人来帮她治疗手上的伤口,“你来帮我……”没有说完的话语被一团突如其来的魔力波动打断,艾琳条件反射的用受了伤的手握住了魔杖将家中恢复原样,并赶走了家养小精灵,这让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一团耀眼的金红色出现在她的面前,邓布利多的信使福克斯悦耳的鸣叫让艾琳微微放松了下来。她将魔杖收起,用手绢按住伤口,看着眼前那只有着漂亮的羽毛的大鸟。福克斯收起翅膀,落在那个缺了角的茶几上,它仰起头对着艾琳又叫了一声,然后将爪子上抓着的信丢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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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福克斯!谢谢你帮我带来了信!”艾琳惊慌的看了看卧房的位置,放低了声音,“请你小声一点好么?我不能让托比亚看见你!来,我们去厨房!”她将手上沾上了血的手绢展露在福克斯的眼前,并且伸出那只完好的手,示意它站上来。福克斯歪着头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口,突然伸长了脖子温柔的啄了啄她的手指。艾琳有些疑惑的看着福克斯,试探着将手掌伸向它,温热的眼泪落在伤口上却没有带来一丁点的刺痛感,手掌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就连之前因为劳作而决裂的皮肤都恢复了光滑。艾琳有些惊喜的笑了笑,“谢谢你!”福克斯小声的叫了一下,然后用爪子将那封信往前推了推。
艾琳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伸出手,对福克斯说:“恩,我知道了,来,我们去楼上,托比亚马上就要吃完东西了,我不想他伤害你。”说着,她之前受伤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福克斯这次没有拒绝,它跳到艾琳的手臂上,一起走上了楼。楼梯有不少地方都已经陈旧腐蚀了,艾琳轻声慢步的走着,尽量不发出声响但楼梯吱呀作响着,这让艾琳不得不一次次的紧张的回头看看,终于来到了西弗勒斯原来的房间,低矮破旧的房间让福克斯有些不安的在艾琳的手上挪动了一下,然后飞到了破旧的桌板前落了下来。艾琳笑了笑,坐在那只只剩了三只腿的椅子上,然后拆开了来自邓布利多的的信件。
――――――――――――――――――――信件―――――――――――――――――――――
亲爱的艾琳:
午安!在前天我们的对话之后,我仔细的考虑了你对我提到的关于你的儿子西弗勒斯.普林斯的问题,我希望我们能够于明日下午3点在霍格沃茨再次一起度过美好的下午茶时间。
ps.关于你与斯内普先生的身体健康状况,届时我希望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
你真挚的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信件―――――――――――――――――――――
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
午安!很高兴接到您的邀请,但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不能外出过久,恐怕无法与您度过下午茶时间,很抱歉!另,由于我需要为我的丈夫购买一些药物的原因,不知能否将见面地点改为霍格莫德村?
您真挚的
艾琳.普林斯.斯内普
――――――――――――――――――――信件―――――――――――――――――――――
亲爱的艾琳:
哦,虽然我很遗憾你不能和一个孤单的老人一起享用美味的下午茶,但是我相信我们总会有机会的。那么明天我将于下午3点在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等候你的到来。
ps.请叫我阿不思!
你真挚的
阿不思
――――――――――――――――――蜘蛛尾巷斯内普宅―――――――――――――――――
艾琳将手中的信细细折好放了起来,“谢谢你,福克斯!”她想要摸摸它,但是又迟疑的把手放了下来,显得拘谨而神经质。“真抱歉,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能够给你吃,你要尝尝三明治吗?”她将一块里面只有几块菜叶和一小块腌肉的三明治往那只凤凰的眼前推了推,但福克斯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她的手指就离开了。艾琳微微笑了笑,然后随手把那份三明治消失一空,尽管她开始觉得没必要在一只鸟的面前演戏,但是今天之后恐怕更需要小心一些了。毕竟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鸟,而是一只凤凰,她也不能确定邓布利多是不是能够从凤凰哪里知道些什么。恐怕屋子里面的防御咒语还需要改一改,她拉过一张纸准备写写画画的时候看见了来自德文得的那封信。尽管不知道明天邓布利多要和自己谈些什么,但是既然提到了身体问题,恐怕就和这位圣芒戈的院长先生脱不开干系。也许,自己应该先和这位老先生聊一聊?毕竟这位老先生是如此的热心关怀自己,那么自己该领情的,不是么?艾琳因为失血而显得更加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84、互谋【8】
互谋【8】
夜晚的普林斯庄园是幽静的,西弗勒斯今天睡得很早,他这几天实验室花费了太多的功夫,年幼的身体再怎么锻炼也禁不起高强度的集中精神。家养小精灵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也都沉沉的睡去,就连墙上的画像也都闭上双眼。普林斯庄园里面有不少画像,每一位家主都有自己的画像,里面画着他们心爱的坩埚和魔药材料,除了卧室、盥洗室以及厨房之外,剩下的走廊以及书房中都有画像存在。在普林斯的花园里面,有一座漂亮的水晶花房,那花房不大,里面种植的也并不是什么珍惜的魔药材料,只是普通的花卉。因此只有一副风景画挂在哪里,也常年没有什么画像前来,毕竟来到这里需要穿越长长的走廊,没什么画像愿意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到这个偏僻的小角落来。
“芨芨草!”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小花房的宁静,在漂亮的星空风景下出现的是普林斯夫人,艾琳的母亲。“啪”的一声,现在负责照顾艾琳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它深深的鞠躬,鼻子几乎碰到了地上。“芨芨草,我现在可以解除你的禁令,但是!”她在小精灵猛的泛起泪光的大眼睛闪动起来之前制止了它,“你不能够尖叫,也不允许惩罚自己!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你依旧会被禁令限制!明白了么?!”小精灵用力的点头,大大的耳朵晃动着,它从刚刚开始就用长长的手指堵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哽咽的声音。
“芨芨草,艾琳,艾琳最近怎么样了?”普林斯夫人靠近画框,她的画像已经变成半身样子了。“小主人!哦不!芨芨草该死,芨芨草不该叫她主人!她已经不是芨芨草的主人了!”普林斯夫人用手掌猛地拍着风景画的画框,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够盖住小精灵尖细的声音,“芨芨草!我说过!你不能够尖叫!”芨芨草听见了普林斯夫人的声音,它大大的哽咽了一下,然后再一次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嘴巴,它那么用力的塞住自己的嘴,几乎要把一只手掌都吃下去了。“芨芨草,我命令你,轻声的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允许尖叫!否则我就给你衣服!”普林斯夫人从来没有在西弗勒斯的面前露出这么严厉的一面,她一直是那么温柔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外孙。
芨芨草显然被衣服吓坏了,它瑟缩着身体,颤巍巍的将自己蜷的更小了一点,甚至不敢再看向普林斯夫人。“斯内普夫人,”它再次哽咽了一下,如此陌生的称呼自己曾经的主人简直让它的心都要碎了,“斯内普夫人不太好!她用药用的更勤了,之前还喝了很多很多那个盒子里面的,邪恶的药水!她也不怎么肯吃东西也不怎么肯睡了!”芨芨草用力的蹂1躏着身上的餐巾,它是一个优秀的小精灵,虽然艾琳让曾经让老普林斯和普林斯夫人那么伤心,甚至还和一个麻瓜结婚逃离了家族,可是她却依旧是它最爱最爱的小主人。当被派去照顾她的时候,它是那么的快乐但是又苦恼,以至于它不得不被下了禁令,使它在艾琳的面前不许说话,不许主动的照顾她,只有召唤的时候才能够出现在艾琳的面前。
“艾琳,喝了很多那个箱子里面的药水吗?!”普林斯夫人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是的!夫人!”芨芨草使劲的点头,它亲眼看着艾琳喝下那些看起来漂亮但是却充斥着邪恶力量的魔法,它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些药剂在剥夺艾琳的生命却不能够阻止她。“斯内普夫人,”芨芨草忍不住又哽咽了一下,“斯内普夫人在之前去霍格沃茨见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用了4瓶盒子里面的药剂!,这两天也每天都一瓶的用着!”普林斯夫人觉得自己的身体虚软了一下,这是一个画像不该有的感觉,她现在不得不用手撑住相框来稳住自己的身体,“那么,对那个人呢?她,她还像是那样照顾他么?”
“是的!夫人!我刚刚来的时候斯内普夫人好像突然就想起来了!芨芨草,芨芨草以为她会好起来,但是,但是斯内普夫人只是就那么坐在地上!”小精灵再也忍不住了,它用餐巾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哭了起来。从被西弗勒斯派去照顾艾琳以来,它就看着那个男人不断地折磨着艾琳,在他活着的时候,他需要艾琳时时刻刻使用她所剩不多的魔力,为此她不得不开始用一种后遗症很大的药物来维持自己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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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那个男人死去了,可是他却依旧在折磨艾琳,艾琳曾经为了这个男人的爱丧失了理智,让自己懦弱的畏缩的活着,而现在,她真的疯了。艾琳固执的不肯相信托比亚.斯内普已经死去了,她就好像这个男人还活着一样的用一种咒语操控着他的行为,每天为他准备食物,为他清洁,躺在他的手臂上入睡。她甚至幻想这个男人还有心跳,还能对她微笑,回应她的话。她有时候会清醒,会想起来其实托比亚.斯内普已经死了,然后就会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尸体一整天,或者歇斯底里的大声哭叫,大骂。但是等到第二天,好像一切又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觉得他活着,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照顾他。
没有人知道托比亚.斯内普究竟是什么时候死去的,就连芨芨草都不知道,等到芨芨草发现给老斯内普准备的饭菜一直没有减少而是出现在垃圾桶里的时候,艾琳已经变成了这样。普林斯夫人一直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让一个普林斯的贵女为他放弃了家族,放弃了自己与生俱来的魔法,忍受虐待,直到现在彻底的疯了。身为一个母亲,她现在只想救自己的女儿,那个芨芨草所说的箱子里面的魔药都是一些会让使用者付出巨大代价的魔药,如果艾琳继续使用下去,那么她早晚有一天会死在那上面。她明白艾琳的心,身为一个母亲,艾琳想要为了自己亏欠了多年的儿子做点什么,给他足够好的生活,让他能够安全的成长,保护这个能够庇佑他的家族。可是普林斯夫人畏惧的不是艾琳突如其来的弥补,她畏惧的是艾琳在为自己的逝去而给西弗勒斯铺下一条平稳的道路。
当艾琳在和老普林斯以及普林斯的历代先祖谈话的时候她并不在场,之后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只知道在西弗勒斯回归之后,芨芨草就被派给了艾琳,并且芨芨草时常会负责给艾琳提供一些从家族密室当中拿出来的魔药,全部放在一个秘银的盒子里面。而同时,在西弗勒斯能够独立熬制魔药之后,就开始不断的为艾琳提供各种营养药剂,用以调理艾琳的身体。她曾经见过西弗勒斯熬煮魔药,那些魔药的优秀程度足以让一个虚弱濒死的人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但是艾琳却越来越多的需要大剂量的魔药了。西弗勒斯虽然也对此表示疑惑,但是毕竟他并没有使用过魔药治疗过太多的人,从外祖父以及先祖那边询问的结果以及自己查询典籍的出来的结论则可能是因为艾琳的体质与这种配方并不契合,这次在实验室熬了这么久,也多半是在为艾琳研究新的配方。
普林斯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早就已经死去了,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副画像,或许是在给画像注入思想的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的原因,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母爱,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想要哀嚎哭泣。“维拉,你又来了。”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和之前阻止普林斯夫人向西弗勒斯透露实情的声音一模一样。“是,是的。”普林斯夫人想要停止哭泣却忍不住哽咽,她的声音嘶哑而虚弱。“我说过,维拉,你不该来,也不该问。”芨芨草从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就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人挥了挥手,芨芨草就立刻鞠躬行礼消失了。
“可是,艾琳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能够看着她变成这样?!当年是我们太过于疏忽,也太不会表达才让那个孩子当时那么痛苦!”普林斯夫人攥住手里的手绢,她的眼睛挣得的大大的看向来人,她的声音涌现出的痛苦足以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动容,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哀痛。“维拉,这件事情你不该管,也不能管,我也一样。”但普林斯夫人的哀鸣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来人,她的痛苦也不能让来人有所体会。
“为什么?您一向是照顾着我们的,您也那么关注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普林斯夫人那么努力地想要去说服来人,好像只要说服了她,艾琳就能够得救一样。“我知道艾琳是为了西弗勒斯,”普林斯夫人的声音软了下来,她想用温情来打动那个人,“可是,我们完全可以关闭庄园,让西弗勒斯和艾琳一起回到庄园,直到西弗勒斯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家主之后在开放庄园。普林斯庄园里面的教育绝不会逊色于霍格沃茨的!”
“维拉,艾琳不仅仅是为了西弗勒斯,同样也是为了普林斯。”老普林斯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从背后抱住妻子单薄的身影,“维拉,正如我之前说的,艾琳总算能够鼓起勇气来面对自己的选择了。而你我也早就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女儿了!”老普林斯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而沉痛,他一直不愿意和妻子谈起艾琳究竟在将西弗勒斯送回庄园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也尽量不说起艾琳的事情,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恰恰是因为他明白艾琳做的是对的,但是却又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与痛苦。
“不!”普林斯夫人将自己的脸埋在丈夫的胸前,她紧紧地抱住丈夫,感受到丈夫颤抖的手臂。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艾琳现在保持的那种心态是一种仿佛献祭一般的心里,她犯了错,想要弥补,但是她又放不开那个男人的手,所以想用自己最后仅剩下的生命来献祭。“维拉,我说过,这件事情你和我,我们都不能管。”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普林斯夫人的啜泣,“不是因为我不爱艾琳,我也曾看着她长大,也不是因为普林斯庄园就比艾琳重要,在我的心里,每一个孩子都无比珍贵。维拉,我只是需要你明白,我们永远无法干预生者的决定,因为我们都早已逝去。”乌云移动,洒落的月光下,只看得到苍白透明的身影。
85、互谋【9】
互谋【9】
在德文得将信寄出去了之后,就好像彻底放松了心情一样去洗漱并且吃了早餐,提神药剂的后遗症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精力充沛,但是他依旧决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为了之后和艾琳的见面。德文得是如此笃定艾琳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他已经将能够告知艾琳的一切都在信中表现了出来,虽然没有明确告知,但是应该也足够了。德文得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嘴角勾起,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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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阅读过后便自动焚毁信件,信中并不熟悉的称谓应该足以让艾琳意识到他与邓布利多的关系并不如何亲密。如果艾琳是一个明白人的话就该知道,如果想要通过邓布利多找德文得帮忙,那么她所付出的代价将是双份的。而德文得却在信中提出,他愿意私人的为艾琳提供帮助,不管怎么样,艾琳都应该会给他一个面对面详谈的机会,而德文得有这份自信,只要他们见面详谈,艾琳终究会满足于他所提供的帮助的。
德文得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小小的休息一下,突然门口再一次传来了“扣扣”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然后起身将房门打开。在门口徘徊的猫头鹰飞到他的桌子上,然后高高的抬起了一只腿,示意他将腿上的一个小盒子解了下来,随后展翅飞走了。德文得看着手里的小盒子,包装没什么特色,淡银色的外表,上面没有附上卡片与蝴蝶结――显然,这不是一份礼物。他检查了一下,上面也并没有恶咒的痕迹,德文得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拆开这个包裹,里面是一朵漂亮的水晶质地的月光花,花朵的叶片上被藤蔓交织的大写p字母让他激动地拿起了花朵,随后他就感觉似乎有一个钩子在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然后便双脚离地,飞了起来。一个门钥匙!他只来得及这么想,随后犹如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直到自己的双脚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德文得没有稳住自己,他毫无防备的被一个门钥匙拉到了这里然后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这下罪受的不轻,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甚至完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哦!梅林!德文得先生,您还好么?”他听到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然后就觉得有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那个人的力气显然不大,德文得这么瘦削的身体都被她扶的跌跌撞撞的。好在他降落的地点恰好是会客厅,他们没有耗费太久的时间就坐在了沙发上。德文得接过温水喝了两口才缓过神来,他抬起头,发现正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望着自己的正是艾琳!
事实上,德文得在被门钥匙勾着来的短短一瞬间就想过很多的可能,他想过自己也许面对的会是普林斯家族的画像,或者是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但是却独独没有想到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艾琳。毕竟他已经见识过蜘蛛尾巷的情况,也见到过艾琳的窘境,他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众所周知的唯一一个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已经彻底为家族放弃,而一个被家族放弃的人,显然不可能拿到一个带有族徽的门钥匙。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如果艾琳并没有被家族放弃的话,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能够让她的生活过的那么糟糕呢?
“您还好么?德文得先生?”艾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德文得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点了点头说:“是的,斯内普夫人,我没事,我就是突然被门钥匙带到这里来所以有些惊讶。您不用担心。”艾琳点点头,然后从茶几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递给德文得,示意他尝一尝。“您或许愿意试一试这种药草茶?是这个庄园里面种的一种小植物的叶子和花朵,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却非常醇厚,底蕴流长。”德文得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艾琳。她今天显然状态比昨天要好一些,看起来精神了一点,也平静了许多,衣服依旧显得朴素,但整个人看上去都整洁了不少。虽然她看上去依旧不像是一个普林斯家的继承人而是像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但总让德文得为了他的决定多了一点信心。
艾琳笑了笑,有些歉疚的看向德文得,“很抱歉,德文得先生,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将您请到这里来,我并不愿意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魔法界,但是我又不能在我自己的家里接待您,所以……这个庄园的壁炉没有开通飞路网,只有门钥匙能够到达。我在盒子盖子上写了便签,我没想到您这么直接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很抱歉!”德文得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他的确在盒子的盖子上看见了几行字,但是他直接就盒子里面门钥匙上的普林斯家徽拉住了全部的注意力,直接就被门钥匙带了过来,完全没有仔细观察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德文得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直视着艾琳,现在比起自在不自在更重要的问题还有很多,那些尴尬和不自在完全可以丢到远处去。“斯内普夫人,我想您今天也不能离开家太久?”德文得试探性的问。“是的,”艾琳点了点头,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否从邓布利多先生那里得知了,我的丈夫,他,是一个麻瓜。对于魔法这种事情,他并不太喜欢。所以,我这次是借着别的事情出来的,不能待得太久,这也是我不能在家中接待您的原因。”德文得有点意外,艾琳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昨天早上的拜访两人不欢而散,这两天的信件往来她也同样小心谨慎,现在如此坦白到真的出乎意料了。
――――――――――――――――――――――10.20――――――――――――――――――――
大概是德文得有些意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奇怪,艾琳轻轻的笑了出来,“德文得先生,您不必如此惊讶,既然我们有了这次会面,并且我在这个明显属于普林斯家族的庄园里面招待了您,这就意味着我在一定程度上愿意对您坦诚。不论是从邓布利多先生的通信中或者是从我们之前那一次不太恰当地会面中,恐怕您应该可以肯定我现在的的确确的需要您的帮助。我的确消失在了魔法界一些年,麻瓜界的日子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那不意味着我是个蠢货,最起码我知道想要获得帮助,那么就应该表现出我的坦诚。”艾琳示意性的向着德文得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杯子,嘴角勾勒出了一个足够斯莱特林的笑容。
德文得挑了挑眉,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学着艾琳的动作也举了举自己手中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茶,然后将自己调整到了一个更加舒适、放松的姿势。比起一个陷入绝境完全信任邓布利多的“斯内普夫人”来说,他更愿意和眼前这一个足够斯莱特林的“普林斯小姐”谈话,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在两方的交易过程中被一个喜欢掌控一切的第三人横插一脚。“那么,斯内普夫人,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讨论一下您需要我提供的帮助了,毕竟您的时间紧迫。”德文得放下手中的杯子,直视着艾琳,他的样子看起来诚恳而期待。
艾琳笑了笑,然后纠正说:“德文得先生,我想或许我们之间说是帮助恐怕不太合适吧?”德文得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并没有觉得惊讶,而是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然后有些无理的打量了一下艾琳,示意她继续。艾琳显然明白德文得的意思,他是在示意艾琳应该理解目前究竟是谁要有求于人,可是正如她之前说的,或许生活对她来说并不友善,但那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或许在爱情方面的卑微让人觉得她可笑而可悲也足够愚蠢,她甚至不能够阻拦一个麻瓜对她还有孩子的伤害,可是在她幡然醒悟之后,她称得上雷厉风行的一系列手段至少能够证明了在斯莱特林的七年时光并没有白白的荒废。艾琳或许没有德文得的那份见多识广,玩手段可能也比不过邓布利多,但是她的狡猾与聪慧再加上一些来自普林斯的帮助已经足以让这两只老狐狸自己走到陷阱里面。
“德文得先生,或许我现在只是一个生活在麻瓜世界里面的普通的妇人,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无论如何也不要忘记了我还有一个中间名是普林斯。或许当年离开魔法界的我不懂,但是现在,正如我之前说的,能够得到这所庄园并在此招待客人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普林斯这个名字在圣芒戈甚至整个魔法世界里面有什么样的位置。”艾琳直视着德文得的双眼,脸上优雅的微笑中掺入了一些狡捷“同时,我也不会忽略一些小消息,例如,您曾经无数次的在猪头酒吧和那里的老板感慨如果普林斯能够再次出现,那么或许他曾经受过的那些小伤就不会这么日复一日的折磨他了。”
86、互谋 【10】
互谋 【10】
德文得变了脸色,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不一样,后者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威森加摩的首席法师,他的显赫名声从巧克力蛙中卡片背面所罗列的那一长串头衔中就足以看出了。但是相对而言,阿不福思仅仅是一个巫师村庄中的小酒馆里面不起眼、粗俗、古怪的老板,没人知道他竟然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邓布利多先生的弟弟。更别提有人知道德文得和阿不福思关系良好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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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还有对角巷的破釜酒吧,猪头酒吧的客人很多时候都少的可怜,而且大部分还都是一些怪人,德文得第一次去猪头酒吧的时候还是在哈什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妻子要求他想要一起去看看哈什的女友,所以他们两个人都适当的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然后就发现了猪头酒吧。开始的时候就连阿不福思都没有发现他究竟是什么人,后来也只以为他不过是圣芒戈的一个普通治疗师。
直到近些年来他当了院长,他时常会感觉到来自很多方面的压力,却也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家,所以开始去的比较频繁,他和阿不福思也渐渐成为了很不错的朋友之后,才告诉阿不福思自己究竟是谁。但是为了不被别人打扰,很多时候他还是保持着改变了的样貌前去猪头酒吧。邓布利多知道他和阿不福思是朋友还是有一次自己主动提起的,但却也并没有告诉邓布利多他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有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更别提还能够将对话清清楚楚的复述出来。
德文得很快就表现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显然那一瞬间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有瞒过艾琳。艾琳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后将茶杯再次蓄到八分满,也给德文得添了一些茶。她表现出的姿态是代表着她给了德文得一个充分的思考时间,让他明白普林斯或许没落了,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的衰退下去了。艾琳手中当然有着更多的东西,自从她让西弗勒斯被接受的那个瞬间开始,普林斯就再一次的为她打开了――尽管并不完全,甚至比她曾经拥有的更少――她从中得到了很多的帮助用来支撑她想要做的一切。但是艾琳这个时候选择闭口不言,她希望德文得了解到在这次交易当中双方所处的位置是平等的,而不希望德文得觉得她,或者说觉得普林斯家族是一个威胁。
德文得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次的他显得比之前看起来拘谨了许多,更像是信件交流时的样子了。但是艾琳知道,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德文得,一个历经了无数风霜,将圣芒戈平稳的维持在乱世之间多年的院长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之前的那种看起来显得有些傲慢,态度不自觉亲昵的样子更像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表示:他能够接受平等的交易,但是却也不介意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么,请问我应该依旧称呼您为斯内普夫人,还是该改口称呼您为普林斯小姐呢?”艾琳对着德文得优雅的笑了笑,“叫我艾琳就好。”德文得了然的点头,他明白,艾琳这是在表明不管是普林斯还是斯内普,她总归是她,身为斯内普夫人的她有求于人,而身为普林斯小姐的她足以偿还。
“艾琳。”德文得现在才确定了他们真的有互相谈下去的基础,他伸出右手,示意艾琳将之前的对话进行下去。“德文得先生,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用交易这个词来形容要比帮助合适的多。想必以您的专业水平,您应该能够看的出,并且判断的出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比我表现出来的要糟糕很多。”德文得点点头,今天在庄园中明亮的环境下更能看出艾琳不健康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以及几缕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却不听话肆意摇晃的头发。她身边涌动的气流一般意味着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由于魔力增长太快,以至于周身辐射着无法控制的魔力;第二种一般是因为小巫师魔力不稳或者是刚刚魔力暴动之后周身飘散的多余的力量;第三种,也是最坏的一种,那代表着一个巫师的魔核出现了裂缝,以至于他自身的魔力开始消散,而这种消散是不可逆转、不可修复的。
配合着艾琳难看的脸色,颤抖的双手,德文得毫不怀疑艾琳处于第三种情况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恐怕眼前这个女人最后只有两个下场:在魔力彻底消失之后魔核也逐渐消散成为一个哑炮;或者是随着魔力的消失魔核开始抽取她的生命力,直到枯竭为止。德文得突然觉得有点头疼,他现在又一次开始不确定这笔交易是不是能够成功,既然是交易,那么就必须是双方的,而他面对这种魔法界几乎存在了千百年的疑难问题并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法。曾经唯一的解决方法,或者说缓解方法就是由普林斯家族研究成功的,但是现在这个显然已经被普林斯再一次接受的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他又能怎么做呢?或许再给他时间,他可以研究出新的解决方案,可是目前看来,艾琳根本就没办法撑到那个时候,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艾琳能够提出这个问题,自然知道德文得能知道这个答案,或者说她本来就是想让德文得得到这个答案的。“德文得先生,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她打破了这种气氛,“是的,艾琳。但是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我能够为您做点什么,毕竟我们彼此都知道,对这种情况最有了解的就是普林斯。而如果连您本身都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我想即使整个圣芒戈的治疗师也都对此无能为力。而我也说过了,”德文得谨慎的措辞,“我想为您提供帮助是不错,但是对象只有我。我虽然是一个圣芒戈的院长,但是圣芒戈毕竟还是由各个股东以及税收所支撑的,我无法动用过多的资源来为您提供帮助。而且,您家中的情况,恐怕也不会允许您长期住在圣芒戈进行治疗。”
艾琳摇了摇头,“我想您误会了,德文得先生。我是想要与您做交易,而不是想要为您,这笔交易也仅仅涉及你我。”她看着德文得疑惑的表情继续说,“在我回到普林斯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健康情况如何,家中的祖先所得出的结论也并不乐观。我很清楚的明白,我正在走向死亡,我也并不想要试图挣扎。”德文得的双手握紧了,一个连死亡都毫不畏惧的人所图绝对不小,他有些担心对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那么,艾琳,既然您连死亡都毫不畏惧,那么我想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德文得先生,好了,我想我们彼此都没有时间弯弯绕绕,我就直说了。”艾琳直视着德文得,脸上的一直挂着的微笑不见了,她表情严肃看着德文得,然而并没有等德文得做出反应,就接着说下去了,“我需要的不是生命,而是时间。”
“时间?您的意思是您所需要的是缓解魔力消散的魔药?”德文得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答案,但是又有更多的问题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没错,”艾琳说,“我现在虽然回到了普林斯庄园,但是并不能完全算是普林斯家族的一员,毕竟我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我的儿子现在也仅仅是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他能够为我提供的帮助十分有限。特别是这种缓解魔药十分难以熬制,我的儿子还没有这个能力,而我?”她举起自己的双手,正如德文得之前所见到的,那双手在不断的微微颤抖者。“您应该能从这双手中看出来吧,我已经无法再熬制任何魔药了。”
德文得第一次知道普林斯家族竟然已经有了一位继承人,而且这个继承人显然是艾琳能够被普林斯再次接纳的桥梁。“您的意思是想要我来为您提供这种魔药?但是您知道,这是普林斯专有的配方,而且熬制极为艰难。”艾琳放下手,将双手紧紧的握着,指节泛白。“是的,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我需要您提供的是一种较为简单的方法熬制的药剂,相对而言计量需要加大,并且需要更加频繁的服用,但是没有普林斯家特有的血脉与魔力恐怕外人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德文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艾琳再一次打断了他,“我将会为您提供这种魔药的配方,并且告知熬制所需要的各种技巧。同时我需要您为我提供一种麻瓜可以用的治疗药剂,我也会将这种魔药的配方一同告诉您。”
德文得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得到普林斯特有的那种药剂,但是如果艾琳为他提供的这两种药剂配方成功的话也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例如那些被魔咒伤害却不能够使用魔药的麻瓜们。艾琳笑了笑,她知道德文得会满意她所提供的。“德文得先生,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您是通过邓布利多先生知道我需要帮助的?”艾琳用魔杖敲了敲茶几,家养小精灵很快的出现将已经不再冒出热气的茶壶还有茶杯端走,然后再次“啪”的一声出现,将一套新的茶具放在了茶几上。
艾琳再一次为德文得倒了茶,然后自己也到了一杯,这次她加了不少奶和糖,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微微依靠在扶手上,显然她虚弱的身体在进行过刚刚的对话之后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德文得也大大的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刚刚心情的大起大落让他觉得口渴难耐。满足的叹出一口气,他也给自己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说:“没错,邓布利多给我传来了一张便条,普林斯需要交易。就这么几个字,然后就告诉给我了之前蜘蛛尾巷的地址。”面对面的交谈以及刚刚普林斯所展现出来的一切让德文得毫不犹豫的将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交流告知艾琳,他从心里更希望艾琳能够将他和邓布利多分开思考,而不是把邓布利多搀和进他们的交易当中去。
89、番外-日光兰
设定:
原著中的斯内普教授在尖叫棚屋被咬之后并没有死去,而是被救了,醒来之后听说黑魔王己经被打败了就辞去了霍格沃茨校长以及斯莱特林院长、魔药教授的职位。在隐退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受到魔药协会的邀请研制、改良各种魔药,当一个魔药宅时候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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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lm/ss向,he(呃,不一定!)
正文:
在经历过三天两夜的研究之后的清晨,斯内普踉踉跄跄的从研究室当中走了出来,他的发丝开始打缕,眼下泛着乌青。在盥洗室简单的清洗之后,斯内普不顾肚子正在咕咕的抗议,坚定的走向寝室,比起肚子饿,他更需要的是那张舒适而柔软的床。一下子坐到床上,斯内普熟练而迅速的将房间里面布满了防打扰咒语以及警戒咒语,多年的警惕小心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随后他紧紧地拉上窗帘,让房屋中一片黑暗。他猛地倒在了床上,将魔杖放在了触手可及的枕头下面,然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黑暗中,斯内普猛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人打扰,他就这么突然的醒了。眼睛干涩疼痛,晃动一下脑袋都让他头晕目眩,他试图翻个身,但是却好像完全没有休息过一样浑身僵硬酸痛。掏出魔杖,07:54分,该死的!他才睡了不到20分钟!斯内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之后连身子都没有翻一下就又一次陷入睡眠当中。但是同样的情况又一次发生了,在30分钟之后,斯内普再一次毫无预兆的醒了,他就像是被惊醒一下再次猛地睁开了眼睛,依旧,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
斯内普不明白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或许只是因为太久没有睡眠而导致植物神经紊乱,他想着想着就又一次睡着了。“sh*t!”忍不住低低的咒骂着,显而易见,他又一次醒来了,这次的时间要长一些,2个多小时之后,现在是早上的10:30分。他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觉得有些饿了,毕竟在实验当中除了第一天他吃了两个三明治以外,之后的日子他都是靠干嚼一些魔药材料或者是干的掉渣的饼干度日。’好吧好吧!’他想,’我总是要喂饱我的胃的。’多亏了身为魔药协会的一些小特权,他还有可以使唤的小精灵。“乌头!”他叫到,一直战战兢兢的小精灵出现在他的眼前,斯内普实在是太饿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抽搐并且不优雅的咕咕作响。这以至于他看见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精灵的时候居然没有在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用以满足那些神奇生物们纤细的神经。
“给我两个三明治,还有一杯火焰威士忌!”小精灵鞠躬,结巴着小声说:“是的,请您稍等,先生。”这只小精灵显然之前被斯内普吓坏了,他甚至不敢尖叫出声。快速的消失出现之后,小精灵将两块分量十足且看起来鲜美多汁的烤牛肉三明治放在了西弗勒斯眼前,当然还有一杯放入浮冰的火焰威士忌。在闻到食物的香气的时候,斯内普完全不能抑制自己的吞了一口口水。他粗鲁的直接捏起一块三明治之后大大的咬了一口。cheese的香浓口感、烤面包的醇香软糯、还有烤牛肉的美味多汁,配上爽口的酸黄瓜和洋葱,再加上番茄酱和黄芥末!这美味的口感让西弗勒斯满足的大大叹了一口气。
火焰威士忌的热辣配上冰块的凉爽,斯内普满足的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个精光,并且显然有个好胃口的他将两个三明治都吃了下去。终于满足了自己的胃口,斯内普倒在床上,昏昏欲睡。但是这一次他更加倒霉了,他觉得自己这次完全没有睡着,而是在刚刚感受到黑暗的瞬间猛地一下子觉得自己从高空中掉落一样的醒了过来。被多番的折磨弄得斯内普头疼的要命。他靠坐在床头,然后拿起手中的魔杖再一次看了看时间,12:15分!等等!他好像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太对劲了!今天是10月31日!万圣节!“哦!sh*t!sh*t!sh*t!”他用手锤了一下床,然后连声叨咕了几句!
万圣节,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他一直觉得万圣节应该叫做救世主遇难日更好一些!毕竟这么多年的万圣节过去了,救世主在霍格沃茨基本上就没有消停过。第一年是三头巨犬还有贴在奇洛后脑上上的黑魔王,第二年是蛇怪,第三年是蠢狗!作为提邓布利多专门解决麻烦一百年的教授,斯内普不得不在每一个万圣节该死的保持清醒以及时刻的警惕可能会拗断救世主那小脖子的问题!因此,在霍格沃茨那么多年,斯内普对万圣节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消失殆尽了,每到万圣节,他就必须要绷紧自己的一切神经,随时预防霍格沃茨出点什么意外状况,每年如此,毫不例外!每到这个时候,就连一向乖巧听话的斯莱特林小蛇们都会不明所以的状况百出,虽然他们的事件总是和那位黄金男孩脱不开干系,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些事情的确也耗费了魔药教授大部分的注意力。
斯内普不耐烦的双手抱在胸前,这是他最常用的姿势。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浪费时间的靠坐在床上,既然睡不着,那么还不如再去完善一下之前的实验。但是亢奋的精神却不足以支配他足够疲惫的身体,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场深深的睡眠,最好能够一觉睡过万圣节,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11月1日恐怕才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不耐烦的撇撇嘴,他放松身体将自己再一次埋进了被子里面,我们的魔药大师斯内普先生显然正在生气,而生气的对象很幼稚的正好是他自己。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温暖而舒适的感觉却依旧让他怎么样都不舒服,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睡姿一向老实的斯内普先生现在已经把床单弄得一团乱麻。刚刚的酒精还有壁炉当中熊熊燃起的火焰成为了催化剂,他开始觉得燥热起来。
发泄一样的将身上厚厚的被子丢开,但是随之而来的喷嚏声向我们证明了其实室内温度并不如他想象的一样舒适宜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之后,斯内普终于放弃一样的手脚太开的瘫软在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头疼的要命,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正在一抽一抽的向他表示抗议!“这真是该死的棒极了!”斯内普想,“多么完美的万圣节礼物啊!连续三天的熬制魔药之后甜美的失眠!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有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就像曼德拉草一样只会尖叫头脑里充满了芨芨草一样的小鬼来敲门留下几个大粪弹当做甜蜜的节日贺礼了?!(斯内普教授显然不会在自己家里准备糖果,因此不给糖果就只有恶作剧了。)”
斯内普先生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自己身为巫师的那种失灵时不灵的莫名其妙的“来自心灵的魔力”!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银白色的小动物显然不是来给他送糖果和南瓜面具的。漂亮的银灰色小兽跳跃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张口传来的是马尔福现任家主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事实上,这让斯内普觉得意外极了,同时明白恐怕有什么这位马尔福家主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了,毕竟在卢修斯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后,这个曾经和他还算是亲近的、勉强能够称得上他半个得意弟子的年轻人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就连每年的圣诞节礼物中也不曾出现过只言片语。
斯内普其实能够明白德拉科的想法,他与卢修斯两人都效命于伏地魔――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迥然不同。一个从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变成了阶下囚,甚至他的后代不得不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以及逃脱食死徒的名字而付出了大半的家产。一个却从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阴沉沉的老蝙蝠变成了有名的双面间谍,战争英雄。这其中的转变与差别让当时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德拉科难以承受,他曾经有多么感激愿意和自己的母亲签订牢不可破誓言,帮助自己解决了杀死邓布利多这个艰巨任务的斯内普,现在在得知真相之后就有多么的憎恨他。在德拉科自己都不曾正视过的内心当中,他其实对斯内普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斯莱特林的院长保有着一种不曾对任何人诉说过的孺慕之情。而对德拉科而言,身为双面间谍的斯内普不仅仅背叛了伏地魔,同时也背叛了他,背叛了马尔福。
年轻的家主从那之后再也不愿意和斯内普说一个字,尽管他是少数知道斯内普新的隐居地的几个人之一,但是他固执的只是遵从自己父亲的意愿在每年圣诞节送上一份礼物,却连一张短短的卡片都不愿意附上。因此在德拉科的守护神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的瞬间,斯内普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在那银色的小东西开口说话的时候迅速的换上了衣服。“斯内普先生,”与幼时的清脆不同,成年之后的德拉科声音显得更加低沉、醇厚,像极了卢修斯,“请您尽快前来马尔福庄园,我将为您开通飞路网。我的父亲……”斯内普走向壁炉的步伐顿住,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不得不扶住手边的椅背来保持平衡。青年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今天早上回到了马尔福庄园,现在想要见见您!”斯内普转头,只来得看见那银灰色的守护神变成烟雾消失在他的眼前。
“卢修斯,怎么了?”斯内普突然有些晃神,德拉科之前说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卢修斯回马尔福庄园了?”他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之前吃下去的美味的食物现在像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坠在他的胃里。斯内普一只手扶着椅背,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抓住自己胃部的衣料,一条银色的链子也被他拽在了手里。他低头看了看那条银链,然后转身向实验室走去,银链的另外一头是一个能够缩小到只有怀表大小的便携式药箱,这是每一个魔药大师都梦寐以求的便携药箱,也是当年斯内普毕业的时候卢修斯送给他的毕业礼物。里面放大之后足以装进上百种魔药,并且只有知晓正确咒语的人才能够使用,更别说上面刻印的多种魔法阵,足够昂贵,也足够用心。从研究室里面走出来的斯内普脸色好了很多,提神药剂的作用让他清醒极了,大脑封闭术的使用让他保持着一张万年不变的pokerface大步的走向壁炉,捏起壁炉旁摆放的飞路粉洒向壁炉,冷冽的声音响起,“马尔福庄园。”碧绿的火焰吞噬了漆黑的身影,屋里恢复了安静。
――――――――――――――――――马尔福庄园――――――――――――――――――――
对斯内普来说,马尔福庄园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在卢修斯和他成为好友不久之后,母亲离世,和莉莉的关系破裂让斯内普再也不愿意踏入蜘蛛尾巷一步。因此,马尔福庄园几乎成为了他度过每一个假期的地方,直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并且开始正是为伏地魔工作之后他才逐渐减少了前往马尔福庄园的次数和时间。更不要说后来当伏地魔复活之后并没有自己的产业,而是直接占据了马尔福庄园,斯内普当时作为伏地魔的得力手下之一更是每次聚会都会前往。说起来,或许比不上卢修斯和德拉科,但是如果真的和纳西莎相比之下,恐怕他对庄园还要更熟悉一些。
但是今天的马尔福庄园让斯内普觉得有些陌生,在战后他再也没有踏进过这座华美的庄园,他的印象好像还停顿在那个阴森黑暗的时候,而现在这个被装饰一些金碧辉煌的待客室让他觉得心情更加复杂。和卢修斯担任家主时候的待客室相比,这里还是一样的豪华,好像从未经历过曾经的黑暗。但是一些他曾经匆匆扫过好似不曾在意的地方却那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壁炉上的花纹改变了、沙发的摆放位置不同了、墙上的风景画没有了……这一切细微之处的改变都在宣告着这座庄园曾经经历过什么,也在宣告这这座庄园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院……先生!”年轻的马尔福家主出现在待客室门口,不同于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利落的短发,他的头发长长了,逐渐成熟之后的小马尔福与卢修斯看起来简直如出一辙,斯内普仿佛再一次见到了当时那个对他伸出友谊之手的马尔福学长,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与此同时,德拉科也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光不知道对他来说究竟是残忍还是仁慈,从德拉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过了十多年,他好像从未改变过:半长的黑发,多数时候都没有表情的脸、从未改变的一身黑袍……当德拉科看见他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刚刚还在慌乱的心就那么平静下来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在这个瞬间好像再一次变成了那个什么都不懂,永远把爸爸挂在嘴里的马尔福家小少爷!他突然觉得自己再一次有了依靠。
“马尔福先生,难道急急忙忙的打扰你曾经的教授度过一个美好假期的理由就是想要和一个老男人在这’高贵典雅有品位’的马尔福会客厅里两两相望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恕我不能够奉陪。”斯内普勾起嘴角,对德拉科露出了一个假笑。’好吧!时间也已经没有改变他的说话方式!’德拉科有些愤愤的想着,但是同时却觉得有些隐隐的快乐与酸涩徘徊在自己的心里。“先生,很抱歉打扰您的假期。”德拉科说着微微躬身,他脸上漂亮的笑容就像是精心用画笔画上去的一样,优雅却冷淡。“想必您已经收到了我的传信,请跟我来。”德拉科微微侧了侧身,向斯内普示意。斯内普点点头,和德拉科并肩前行,“是的,我收到了传信。”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只有龙皮靴子踏在石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德拉科示意右转,两个人走向了马尔福庄园的北塔楼,那是整个庄园风景最好也是最安静的地方。
“父亲他……”德拉科有些迟疑的开口,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对斯内普说实话,毕竟他的行为有些“出格”了,在战后的这段时间他本来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他又实在是担心。“父亲的身体自从进了阿兹卡班之后就不太好,”他抿抿唇,微微加快了脚步,不想让斯内普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虽然摄魂怪已经不再看守阿兹卡班,但是那边毕竟环境不是很好。”斯内普嗤笑了一声,两个人彼此都能够明白,一座位于遥远的孤岛上面的阴冷监1狱环境更本就不是“不是很好”这几个字能够形容的。“父亲之前被那个人夺走了魔杖之后就变得有些……这似乎也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情况,我前几天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比我上一次去的时候更加糟糕了。而且精神状况好像也出了些问题。”德拉科的脚步停顿了,年轻家主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他上次好像把小蝎子当成了我。”
斯内普静静的站在北塔楼顶层的那扇门前,德拉科之前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我在一个月之前将父亲带了回来,本来以为回来之后父亲的情况会慢慢的好转,但是前几天我发现他好像已经没办法分辨出我们了。圣芒戈的治疗师说父亲可能是因为之前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后来在阿兹卡班的时候身体又很虚弱以至于他的魔力开始渐渐的消散,同时还影响了心智的退化与感官的弱化…总之,他们束手无策…我之前请格兰杰帮忙,麻瓜的医生说父亲是得了一种叫阿尔茨海默症的病,目前的医学看来只能够用药物维持,让他的情况不再变差,但是却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想请您来看看,或许……”
斯内普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或许能够研究出什么魔药来让卢修斯痊愈,又或许他能够唤回卢修斯的一些关于他们友情的一些回忆。德拉科说完这些之后就静静的离开了,留下斯内普一个人面对着眼前那扇门,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他觉得有点害怕,万一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他熟悉的人,他该怎么办?万一里面的是他熟悉的人,他又该怎么面对之前的可以算得上是背叛的行为?“当~当~当~”悠长的钟声过后,他被惊醒一样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他故意没有把门关上,他知道德拉科其实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望着这里,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难以言喻。
卢修斯静静的靠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他比之前瘦了很多,原来长及腰背的铂金色头发被剪短到了肩膀,从斯内普的角度看上去,眼前的人更像是年轻时的卢修斯。他着魔一样的慢慢走到了卢修斯面前,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卢修斯银灰色的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卢修斯的容貌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依旧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当中的宁静与快乐是他从来没有在卢修斯身上见过的。这个狡猾的让无数人牙痒痒的马尔福前任家主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他微笑着对斯内普伸出手,斯内普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你看,”斯内普顺着卢修斯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庄园里面的花朵正在阳光中绽放着,他仿佛听见了耳边卢修斯如同吟唱一般的喃喃细语,“你看,西弗,日光兰好美啊……”
----------------------剁手节番外--------------------
双双节番外
作为一个成功的魔药大师,斯内普先生一直以自己灵敏的嗅觉为荣,但是今天的霍格沃茨让斯内普先生灵敏的嗅觉备受折磨。从早上开始,一种异样的辛辣味道就让他不断地抽动自己的大鼻子,在魔药课上,一个险些没有忍住的巨大喷嚏还差点让他当着半个年纪的学生的面炸掉自己的坩埚!西弗勒斯当然知道现在弥漫在霍格沃茨里面的是芥末的味道,但他不明白的是究竟家养小精灵们准备做些什么食物居然能让这个霍格沃茨的地窖都弥漫着这个味道!
对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来说,最难熬的事情就是一天当中最后的那节课,而最最最最难熬的情况就是那节课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小动物们在来上课的时候总会路过厨房,闻着好闻的食物香气还来不及幻想一下美好的晚餐时光,转眼间将要面对的就是魔药教授那张漆黑了八百年从来不曾晴朗过的脸。这样的悲惨生活就连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难以忍受!
但是今天,一种风靡了整个霍格沃茨的小吃让小动物们都喜笑颜开!终于不用再饿着肚子度过这个难熬的下午啦!大部分的小动物们都如此想着,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因为这特殊的美味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是斯内普大魔王吸血鬼比平时可怕一百倍的脸色!刚刚一年级抵抗能力最差的小动物们走出魔药教室的表情只能用劫后余生来形容。
事实上斯内普先生已经发现了那种辛辣味道究竟从何而来,绿芥末!那种直冲头顶而上的芥末味道今天弥漫了整个霍格沃茨。一个个圆球状,大小犹如乒乓球,金黄娇嫩,上面撒着沙拉酱、海苔及柴鱼片,芥未酱的小食物在魔药教授前去禁林的路上几乎人手一份!在魔药教授暴躁的消隐无踪了几份零食之后,虽然再也没有人敢出现在魔药教授的面前,但是那种刺激的气味还是让他暴跳如雷!更不要说在晚餐的时候邓布利多居然还捧着满满一盘子的小零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斯内普先生扔下刀叉之后突然觉得,或许整个霍格沃茨足够清净的地方就只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毕竟靠近最可怕的教授的地盘,需要冒足够大的风险,加之旁边又是小蛇们盘踞的蛇窟,想必一定不会有人在那里吃小零食了!
但是一向聪明睿智的魔药教授显然猜错了,他越是往办公室走气味越是强烈,甚至在他走过了厨房之后那种气味也并没有减弱。而不远处平时空无一人的斯莱特林门口现在竟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虽然这只队伍依旧明智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避让了出来,但是那也并不能缓解蛇王大人烦躁的心情。低气压冷气团来袭,小动物们一哄而散,可惜的是躲藏的技术实在不过关,那时不时探头探脚的行为简直能够让蛇王大人都嘴角抽动。
“尊敬的小马尔福先生!或许你能够向你可怜的魔药教授解释一下,你究竟在做什么?!”魔药教授丝滑的声音响起,眼前一年级的铂金色的小龙包身高仅仅到魔药教授的腰间,被当场抓了个现行的小龙包子一双银灰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高大的魔药教授。“教授~”嫩嫩的小嗓音一波三折,装可怜的小包子一双水汪汪的puppy eyes配上还肉嘟嘟的小脸蛋,和撒娇时候不自觉撅起来的粉嫩嫩的小嘴唇丝毫没有平时那副趾高气昂的“小混蛋”模样。
可惜,卖萌攻势并不能够打动铁石心肠的大魔王,小龙包子被大魔王一手拎起被带去了大恶魔的巢穴!小龙包子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四肢放松下垂,配合着耷拉下去的头,蓬松的铂金色短发好像也失去了平时的光彩。整个人都好像是一只被大雨打湿了的小狗崽,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90、互谋【13】
互谋【13】
……只可惜这位家主太小,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时间去成长。而老普林斯已经死去,就连普林斯夫人也不在人世,亡者与生者,他们的之间隔着一个世界。现在能够为他的未来打下基础的就只有艾琳,西弗勒斯的未来和普林斯的未来都压在了这个曾经逃跑过的孩子的手上了。
―――――――――――――――――霍格沃茨――――――――――――――――――――
圈圈套着圈圈,邓布利多心情愉快的写完了手中的字条,他用细长的手指将手中的信绑在了猫头鹰脚上,看着猫头鹰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飞出了窗外。哈什是一个极为亲近他的学生,所以即使并不需要多问,也能从哈什身上得到不少的消息,听着哈什心中的困惑,他就知道自己的谋划已经得到了预期的结果――德文得已经对普林斯的事情心动了!而邓布利多想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自巫师界从千百年前的猎巫运动中缓过神来,圣芒戈和霍格沃茨的地位就再也无法动摇,中立,绝对的中立才让这两个地方能够屹立千年。但是邓布利多不满足于此,他爱霍格沃茨,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保护它。但是他同样珍爱着巫师世界,而他坚信,现在的食死徒正如多年前的圣徒一样,将会扰乱多年来的平静。所以,不仅仅是霍格沃茨,圣芒戈中也需要有凤凰社的人,特别是在将来,战争的爆发会让越来越多的凤凰社社员和食死徒将进入圣芒戈,届时,无论是哪方,只要掌握了圣芒戈,就掌握了胜利的权杖。
尽管邓布利多心里明白,圣芒戈和霍格沃茨一样,都该是圣洁的,不可被任何人掌控的,但是正如伏地魔不会放弃任何一点能把手伸入霍格沃茨的机会一样,他也不会放弃圣芒戈。现在德文得已经与普林斯开始接触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行动起来了!只是现在的邓布利多还不知道,德文得与艾琳两个人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等待着他的是一份充满了隐瞒的也必将让他后悔万分的魔法契约,他将眼睁睁的看着一位魔药大师带领着一个强大的家族渐渐崛起,将为自己的算计而付出代价,将与整个巫师界渐行渐远。
――――――――――――――信――――――――件――――――――――――――――
尊敬的德文得先生:
日安!很高兴您听取了我关于普林斯的一些小小的建议,我如此希望您能得到您想要的结果,同时迫不及待的想要帮助一个正处于困苦之间的女士。或许您有时间能够与我深入交流一下关于艾琳女士的现状,毕竟时间的脚步不会因为我们任何一个人而停顿。我想一次美妙的下午茶可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您真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信―――――――――――件――――――――――――――
邓布利多干燥而稳定的手将信件卷了起来放在皮质的信筒里,走到福克斯的身边抚摸着凤凰金红色的羽毛,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微热的温度。看着福克斯享受般的微微偏过头眯起眼,邓布利多微微笑了,“福克斯,我想等到这次的事顺利完成之后,或许我们两个可以去见见我的那些老朋友们?”凤凰悦耳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眼瞳中映照着邓布利多的身影,福克斯微微抖动着身上的羽毛,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啦,福克斯,去吧!我想我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计划我们的旅行。”福克斯轻声的鸣叫了一声,伸展羽翼,消失在了原地。
由凤凰送达的信件一向很快的就能得到回复,毕竟会幻影移型的信使可并不多见。但是邓布利多这次却等了很久,直到后来福克斯回来后也没有收到德文得的回复。
―――――――――――――――信―――――――――――件――――――――――――――
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
日安!很高兴收到您的邀请,但是由于我们共同认识的这位女士的情况十分严重,我想我不得不将近期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为她和她的丈夫安排一个合理的治疗程序上面,至于下午茶,我想我近日可能无暇参加。
您真挚的
德文得
――――――――――――――信――――――――――――――件――――――――――――
邓布利多在收到德文得的信件时候心里不免得咯噔了一下,他也能看出来艾琳的情况并不秒,但是所谓术业有专攻既是如此。在艾琳刻意想要隐瞒的时候德文得能够看得出她将不久于世,而邓布利多只能看出她的情况“并不秒”,并且在一些奇妙的魔药的帮助下被彻底的隐瞒了过去。但是邓布利多也明白自己的这处短板,因此他才在确定已经“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依旧与德文得联系,希望能够有一个用以探路的先锋。所以他现在才会坐在德文得庄园的会客室内,等候着主人的归家。为了一个魔药大师以及未来的魔药世家加入凤凰社的机会,他甚至放弃了将小德文得也绑上自己战车的念头,毕竟圣芒戈并不依靠家族而传承,登上院长职位的也不一定是小德文得。
如果之后事情并不如愿,他只需要再重新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就好了,况且……“亲爱的哈什,你对治疗的热情真的让我尤其佩服,要知道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再去专门的研究一些东西了。”他笑眯眯的对哈什.德文得说到。他举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杯子里面的蜂蜜茶,然后想到:’只可惜,如果在热情与专注的同时,还有足够的天赋,或许我真的要在魔药和治疗这座天平的两端好好的选择一下了。’显然,所谓的天赋让小德文得在天平上并不占据优势,或者说,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那座天平上衡量。无论如何,邓布利多最终的选择从他现在坐在这里安稳的喝茶就得以看出了。现在,他只希望他这次的付出的确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
邓布利多本以为德文得将会很快回到庄园,只可惜,他的等待从下午茶开始直到晚餐,更甚至到了现在的熄灯时间。陪坐在一边的哈什甚至已经无话可说了,要知道,他们已经把刀砍咒所造成的肢体残缺如何修补并且不留病痛这个问题的研究推进了整整一大步,但是德文得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邓布利多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在他的记忆中自从他打败了格林德沃之后还从未如此的等待过一个人。“哈什。”在旁边低头看书的哈什猛地站起身,放在膝盖上的书本掉到了地上,他脸上的表情茫然中带着惊吓,“哦,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在!”壁炉中温暖的火焰照到他的身上,哈什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是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上,而是在德文得庄园。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和蔼的笑脸,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坐了下来。“对不起,教授……我刚刚……”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颇有些尴尬的停下了话语。
“哦,别紧张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笑容和蔼,在很多时候他的确是一个最令人信任不过的优秀的师长,“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这种老头子的睡眠已经很少了,倒是一直没有发现。那么……”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茶杯,愉快的起身拍了拍哈什的肩膀,“我也是时候该告辞了。今天和你的谈话非常愉快,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很勤勉的年轻人。我很高兴即使你从霍格沃茨毕业了,也依旧保有着你的各种优点。”“邓布利多教授!”哈什感动的站了起来,他激动的甚至有些颤抖,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邓布利多如此的敬佩,邓布利多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师长,比起一向严肃就连过节的时候都很少见面的父亲来说,眼前这个睿智强大却又风趣和善的老人更像是一个可敬的长辈。父亲曾经的提醒让他若有所思,但是当邓布利多亲自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仅仅半天的相处,哈什便早已经那份若有所思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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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我父亲他……”哈什感受到了一种尴尬,甚至对父亲有了一些埋怨,就像是一个急于展示家中收藏的孩子却发现自己的收藏被家长丢掉的时候的那种心情,他会因为丢了面子而觉得着急生气,更会对家人产生愤怒的情绪,却对的小伙伴产生一种莫名的愧疚和心虚。哈什现在的心情就类似这样,甚至更加的严重,他不希望邓布利多对他失望,或者说他觉得邓布利多此时的离开就是对他失望的体现。“我父亲他最近和普林斯家族联系上了,那位的身体似乎很不好,父亲已经为这件事情思考了好几个晚上了,所以……”邓布利多安抚的拍了拍哈什的手,依旧微笑着对他说:“哈什,我亲爱的孩子,别因为这件事情而道歉。如果你道歉的话,我反而会觉得愧疚,要知道,这位普林斯是我和你父亲共同的朋友,因为她的事情让你的父亲如此的忙碌,我反而该和你们说对不起才对。”
“啊!对!是的,您看我,我把这一点给忘了!”哈什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有些疑惑的问:“那么,教授,您今天来找父亲也是要讨论这个问题的么?”邓布利多点点头,“是的,我也有些担心我那位朋友的具体情况,所以想要和你的父亲讨论一下该怎么更好地帮助她。毕竟一位普林斯的继承人对整个巫师界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更不要说她也曾经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的睿智不仅仅体现在他对每一件事情的预计和掌控上,还体现在他对一些突发事件的控制中。就例如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是将德文得推出去做一块敲门砖,显示出的却是他对巫师界的爱。“当然!您不知道当我父亲得知普林斯家族的消息的时候有多么开心,他迫切的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这样圣芒戈的许多重病人可能就有了治疗的方法!只可惜……”
邓布利多的心收紧了一下,他对艾琳的身体状况有一些了解,他希望艾琳的身体状况没有那么好,这样他才能向艾琳伸出援助之手;但是同时他也担心艾琳的身体状况太过于不好,那意味着他之前的计划即将落空。自始至终,邓布利多都没有想过,如果他被人算计于鼓掌之内将会如何,尽管多年前的那此意外之后他变得内敛,但他的本质上还是那个自信到自傲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落入圈套的一天。
――――――――――――――――――――――――――――――――――――――
“是啊!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你父亲和我都没有想到的…”邓布利多苦涩的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哈什的肩膀,神态中带着一种懊悔以及失落,“我只希望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至于让你的父亲太失望,毕竟他在圣芒戈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得到之后又再次失去的痛苦我完全能够理解,如果你父亲因此而怪我……”邓布利多在信件中能够感受到德文得的回避,他只是不能确定德文得的回避究竟是因为艾琳的情况的确不好,还是德文得和艾琳之间达成了新的条件,而这条件足以让德文得和艾琳彼此都满意。他甚至在思考究竟是不是借由艾琳这条线,德文得最终还是和普林斯家联系上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对邓布利多来说那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那意味着他眼睁睁的放走了一个普林斯和圣芒戈。所以,邓布利多现在不得不以各种方法获得消息,不仅仅是有关艾琳的身体,也有关德文得的态度。
“怎么会?!教授!我父亲当然不会这么想!”哈什有些情急的说,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的发红。“教授,您不用担心,”哈什看着邓布利多有些惊讶的表情尴尬的停顿了,但是看着邓布利多想他慈爱的微笑着眨眨眼的时候,他心中浮现出的是更多的对于眼前这个老人的孺慕之情,“我父亲之前已经和斯内普女士见过面了…嗯…她结婚之后的姓是斯内普…”哈什解释道,“当然,这个您已经知道了!”如果此时德文得在这里恐怕又要感慨一番了,为什么平日里还算是精明的儿子在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一个拉文克劳?究竟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这个真的是他的儿子?要知道拉文克劳虽然都是一群沉迷于知识的书虫,但是却从不曾出过死读书的呆子,睿智和死读书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别人家的孩子送出去回来都很正常,怎么就自己家的孩子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
“是的,我知道,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安抚的拍了拍哈什的手臂,在炉火的映衬下,眼前这个有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人显得那么慈爱而祥和,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诉说。“斯内普女士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父亲目前已经有了好几个治疗方案,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所以不能直接使用现有的魔药进行治疗。父亲一直担心如果使用现有的魔药治疗,效果可能会太猛太快,斯内普女士的身体可能还来不及撑到魔药发挥效力就已经会崩溃了。”哈什又叹了口气,“现在斯内普女士自己的情况也并不很适合熬制魔药,虽然她本人在参与自己治疗魔药的研发,但是似乎也是力不从心。”
哈什颇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今天父亲出门之后他曾经仔细研究了一下父亲这几天凭着这短暂的见面做出的治疗笔记,笔记当中确实有不少治疗方案在他看起来都十分可行,只可惜看着父亲的态度,这些方案似乎都最后被否决了。虽然德文得并没有透露的太多,但是哈什毕竟也是一个在圣芒戈中工作了多年的治疗师了,凭借着父亲简单的笔记也能看出艾琳的大概情况。只可惜,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德文得这次和艾琳见面之前,他所想的一切都只是一种猜想罢了。如果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其实是因为德文得自从知道了艾琳的消息之后就过于兴奋了,虽然第一次见面甚至只说过短短的几句话,但是的确足够德文得看出艾琳整体是虚弱的。尽管比吃了一个闭门羹好不了多少,但是德文得还是始终无法放下心中所想的和普林斯合作的念头,干脆开始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开始给艾琳设计起治疗方案来了!而哈什所看见的否决,其实并不是因为方案不够好,而是因为德文得在奋笔疾书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方案之后才突然想起来,其实艾琳根本就还没有同意要和他见面!连见面的念头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治疗方案还有和普林斯合作了。
于是,该说是阴差阳错好还是邓布利多的运气突然变得糟糕了一次呢?尽管没有人算计他,但是还是被默默的坑了的邓布利多的心情现在可谓是忽上忽下。确定了艾琳的身体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现在又不得不开始思考新的问题,德文得之所以不同意和自己见面究竟是因为真的在为艾琳的治疗而头疼还是因为他和艾琳达成了什么协议呢?如果是他们之间达成了新的协议,那么这次的损失将是邓布利多所不能接受的。斯拉格霍恩最近越来越不安分的开始在一些“大人物”当中汲汲营营,邓布利多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掌握不住这个狡猾的老海狮,一旦他跳回“大海”里,想要再找到他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把他攥在手心里了。如果这次不能抓住艾琳有求于他的这个机会,那么不仅原本能够稳稳握在手中的魔药大师是一场空,就更不必奢想紧随其后的普林斯家族了。
“教授?”哈什没有等到邓布利多的反应,只见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便不由得也开始心情沉重了起来。其实哈什在邓布利多面前提起艾琳的病情也不仅仅是基于对邓布利多的崇拜,他能看的出邓布利多对这位曾经的普林斯的看重,’如果邓布利多教授能够说服斯内普夫人在圣芒戈治疗,或许斯内普夫人或许会更愿意和父亲配合,这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而且身为曾经的普林斯家族继承人,在加上和教授的合作一定可以帮的上更多圣芒戈的病人。近几年圣芒戈的病人越来越多,魔法伤害科的魔药虽然也很有效,但是后续的治疗问题总是让人头疼,如果有普林斯家治愈魔药和邓布利多教授的治愈魔法方面一起研究……’只是现在邓布利多的面色凝重让哈什有些惴惴,他细细回想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是看着表情严肃的邓布利多也不敢开口打扰,一时间只有沉默蔓延开来。
火炉中木柴发出的噼啪声打碎了这篇沉默,邓布利多猛地回过神来,他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在还有别人的情况下失神,作为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自然明白,这样对他人来说不仅仅失礼,还会让人误以为他对其有所不满,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能让他得到可靠消息的渠道,他必须要将小德文得牢牢的攥在手里,不能有一丝的意外。这样就算德文得和艾琳真的彼此之间有了什么约定,他也能得到消息,及时找到应对的办法,即将到手的甜点,没有人会放走。“哦,抱歉,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有些疲惫,他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子,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向哈什,就连一向挺直的背脊一瞬间都有些佝偻,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了。“自从再见到艾琳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担心她的身体。过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险些没有认出她来。”邓布利多扶住沙发的扶手再次坐了下去,他深深的靠在沙发中,双手交叠在身前,蓝色的眼睛无神的望向火炉,仿佛在回忆当时再次和艾琳见面时候的画面。
哈什也随着坐下,他为邓布利多再次添了些茶,担忧的望向他。邓布利多回过神来朝着哈什笑了笑,拿过旁边的糖罐加了不少糖进去,拿起茶匙搅拌着杯子中的茶,仿佛再次陷入回忆中。“你应该是对艾琳没有什么印象的。”邓布利多说,哈什点点头,他甚至不能记起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艾琳――虽然他们的年纪相差应该并不大――自然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可言。“艾琳从入校之后便十分沉默寡言,不仅仅是你,或许现在很多和她同一年级同一学院的孩子都没有印象了。但是我自认为记忆力还是不错的!”邓布利多有些俏皮的眨眨眼,这把哈什逗笑了。“我记得当时的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还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姑娘。可是这次再见面……”邓布利多喝了口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哈什看向邓布利多,他的心情被邓布利多所影响变得有些沉重。虽然没有见过现在艾琳变成了什么样子,也对邓布利多所说的当时的艾琳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的脑海中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模糊的对比,这让他忍不住也叹了口气。“我记得当时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经和我说过,普林斯的这个继承人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对待魔药的那种执着劲头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就连那种固执的样子都很像。”邓布利多状似怀念的笑了笑,“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她毕业了以后会……我现在只是担心,她会因为一切其他的原因耽误治疗。”邓布利多的一番话情真意切,这哈什此时对艾琳的心情感到复杂,他对艾琳抱有所有治疗师对病人所有的同情心,又有一种无法表达的类似于埋怨的感觉。
“瞧瞧我!”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明明说了要告辞,结果又坐下了,看来真的是老了,有些糊涂了!”他起身后,脸上的疲惫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又是那个精力充沛的白巫师了。“不!邓布利多教授,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哈什也急忙站起身,“您放心,我父亲一定会为斯内普夫人找到一个很好的治疗方案的,我想这说不定还会需要您的帮忙,毕竟您对魔法的了解无人能及!”邓布利多仿佛被哈什逗笑了一样说:“哈什,无人能及这种话说出来即使是我也会觉得惭愧的。”他顿了一下,没有等哈什开口便继续说道:“今天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我想德文得先生即使回家也需要马上休息了,如果你明日能够见到他的话,请你替我转达我的歉意和谢意,毕竟是我将艾琳介绍给他的,想必他必定为了艾琳的病情头疼了许久。”
当德文得回到庄园时已经是凌晨1点,在享用过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为他准备好的夜宵后,德文得庄园才终于陷入了宁静。
91、互谋【14】
互谋【14】
邓布利多匆匆离开德文得庄园,他的脸色发沉,显然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金红色的光闪过,福克斯带着他的主人出现在霍格沃茨校长室中,邓布利多坐在座位上,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成塔状挡住了他沉思的面容。墙上的历任校长画像也一反常态的没有窃窃私语,而是纷纷在自己的画像当中沉睡,只有时不时微睁的眼中闪过的光亮才让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邓布利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摘掉眼镜,整个人都靠进了椅背中,细长的手指揉捏着鼻梁,此时他脑海中各种纷乱的想法让他无法平静,他必须要在明天――墙上响起的悦耳钟声宣示着一天已经过去――今天下午和艾琳见面之前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如果德文得已经和艾琳达成协议,那么他必须做点什么让艾琳明白,只有加入凤凰社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即使她不再需要邓布利多帮助她挽救自己的生命也是一样。
邓布利多突然觉得有些累,他一向是一个睿智的老人,擅长谋划一向是他最得意的一点,但是这次从艾琳突然找上门到现在,时间的确是太短了。这样短暂的时间足够他设计出许多计划,但是却不够他将计划考虑的面面俱到,而且这个计划中涉及到的所有人显然都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更别提在他的设计当中他最终想要的其实是整个普林斯家族……’?!普林斯家族!’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让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他重新戴上眼镜,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常见的笑眯眯的样子,’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把普林斯家族给忘记了?’邓布利多乐呵呵的拍了拍手,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的眼前,“尊敬的校长阁下!林林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好,林林,麻烦你给我来一杯特调的红茶,我记得我上次带回来的薰衣草蜂蜜还剩了不少,如果可以的话,再来点美味的甜点就更好了!”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看着眼前激动的扭着茶巾的小精灵吩咐道。“好的!尊敬的校长阁下!”家养小精灵尽管有些神经兮兮,但是却的确动作麻利,热腾腾的红茶还有刚刚出炉的小曲奇很快上了桌,邓布利多喝了一大口甜蜜蜜的红茶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对站在架子上的福克斯眨了眨眼说:“你瞧,我亲爱的福克斯,人的年纪大了总会忘记很多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只要回到霍格沃茨就会让人觉得放松起来,这里可是英国小巫师们的第二个家!”福克斯眨眨眼,轻声的鸣叫了一声就将头藏到翅膀下睡着了。
墙上的历任校长有的继续装睡,有的则是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有几位校长对邓布利多尤为不满的干脆就不准备回来了。反正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看着邓布利多天天在哪儿吃他那些甜腻腻的糖果,为此已经有不少校长都觉得自己牙疼了。然而邓布利多依旧只是笑呵呵的在哪儿美滋滋的吃糖,仿佛那些校长们的表现他完全没有看见一样,无论如何,他只是执着的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不曾改变而已。
美滋滋的喝完一杯蜂蜜茶,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杯子,随手拿起一只笔开始写写画画,其实如果看的近了就会发现,他写了半天,不过是写出了一个名字: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错,邓布利多在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当初艾琳找上他不仅仅是因为或者说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是因为她的儿子。无论艾琳和德文得究竟有什么样的约定,邓布利多都有自信为了西弗勒斯,艾琳始终都不会抛开他,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邓布利多所能得到的是多还是少罢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斯拉格霍恩早晚是一个麻烦,他迫不及待的想逃对邓布利多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汤姆越强壮,斯拉格霍恩就会越害怕。邓布利多相信那只老海狮的本领,对他来说与其死死抓住不放手最后让斯拉格霍恩彻底走向错误的道路还不如干脆的放手,让他逃得无影无踪,这样他就永远欠着邓布利多一次,而邓布利多的债可不是轻易能够欠下的。
而艾琳显然已经欠了邓布利多一笔,他们在校长办公室签订的牢不可破咒就是这笔欠债的开始,艾琳为邓布利多提供魔药,而邓布利多负责将保护斯内普一家的安全。只是邓布利多多存了一些试探艾琳的心思,这才将德文得介绍给艾琳,没想到反而给自己增加了不少烦恼。本身邓布利多是想要利用德文得试探一下艾琳的身体是否真如她所说的,不管是她的身体比本身更加虚弱还是更加健壮都好,他完全可以根据德文得的诊断设计接下来的步骤,确定一下他和艾琳之间是否需要细致的签订一份魔法契约。并且正如前文提到过得,邓布利多其实在心里希望有可能的话将艾琳当做是一个凤凰社进入圣芒戈的借口,如此就能一举两得,结果他没想到反而为自己平添了许多烦恼。
――――――――――――――――――普林斯小庄园―――――――――――――――――――
艾琳睁开眼,房间中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她无法确定现在的时间点,想要起床的念头被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乏力重重压制着,她只想一直睡下去。可是显然,她的懒觉注定只能是个梦想,熟悉的声音响起,艾琳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她不像是躺在高床软枕中,反而像是躺在了结冰的湖面,这个人让她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艾琳,既然你醒了,我想我们需要聊一聊。”沉默良久,艾琳低哑哽咽的声音响起:“好的,爸…父亲。”老普林斯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冷硬的声音说:“那么,我在书房等你。”从始至终,艾琳都不曾望向那画像一眼,她自然看不见画像中的父亲看着她的眼神是多么的慈爱悲伤,那份感情甚至要从画像当中倾泻而出。
艾琳敲响了书房的大门,“父亲。”老普林斯的声音传来:“进来吧,艾琳。”艾琳握着门把手的手抖了抖,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书房。书房的高背椅后面是一面巨大的画像,那副画像是普林斯家族的家族徽章,只有在有人需要使用的时候才会变成这件书房的样子,此时老普林斯正坐在那张高背椅上,他锐利的黑眼睛看向走进门的女儿,但是艾琳只在进房间的一瞬间抬起过头,她现在正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书桌上的茶杯,那是她最爱的伯爵夫人茶,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喝到了,水雾缥缈间,艾琳的眼眶似乎变得有些湿润了。
“艾琳,我今天来是为了和你谈谈你现在在做的事情。”老普林的声音就像是之前教导艾琳魔药的时候一样严肃,从前总觉得冷酷的不近人情的声音对现在的艾琳来说却充满着怀念。“父亲!”艾琳急切的说,她抬头望向老普林斯的画像,却在望见那双黑色的眼睛时仿佛被刺痛一样的再次低下头。她现在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有人阻止她的计划,因为一切已经开始了,就再也不能结束,可是当她望向父亲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她的心中还有那么多的不舍和在乎。“艾琳,听我说。”老普林斯不介意艾琳的反应,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可是那份固执的性子像极了自己。“我来此并非想要阻止你,如果我想要阻止你,那么我只需要将一切都告诉西弗勒斯就够了。艾琳,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过量使用’梅林药剂’那么你崩溃的时间恐怕近在眼前。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没有任何一种魔药是万能的, ‘梅林药剂’也一样。当时你选择为了普林斯家族,为了西弗勒斯使用这种药剂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你,因为我和你的母亲都早已死去,你的选择该由你自己负责,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支持你。”
艾琳没有抬头,她第一次听父亲说他其实是支持自己的,或许这份支持只是因为父亲的已经无法阻止自己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想要大哭一场。“我本来不想来的,”老普林斯说,“我不应该继续干涉你的决定。艾琳,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西弗勒斯着想,那么你现在需要慢下脚步,你的时间比你想象中的多很多。如果你继续这么急功近利的走下去,那么不仅仅你的身体将很快的崩溃,你的计划也会无法完成。不要忘记,你现在在凭借着一己之力夹杂在两个年龄和经验倍于你的人之间挣扎。小小的一个举动都会让你的计划功败垂成。不仅仅你现在所付出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西弗勒斯也会反而被你推到所有人的眼前。”
―――――――――――――――――――――――8月30日――――――――――――――――
“父亲,我,我该怎么做?”艾琳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刚刚迈进实验室的小姑娘,而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勇敢到甚至有些莽撞的母亲了。尽管面前的并不是那个在熟悉的身影,她也不在是一个懵懂的小姑娘了,但是当老普林斯出现在她眼前,亲口说出他为支持她而来的时候,一种突如其来的安稳就将她紧紧包裹住了,那是幼年时父亲最坚实的臂膀,是来自父母的最浓厚的爱,是她以为不曾存在过却始终未曾失去的一切。
“艾琳……”老普林斯的声音有着藏不住的悲哀,他看向眼前的艾琳,在画像的记忆中,她永远是那个小小的懵懂的孩子,是曾经最让他骄傲但是又伤透了心的孩子。画像抽取的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为执着的信念,在他死去的那个瞬间,他的脑海中充斥的全部是对艾琳的担心和不舍,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还活着,在艾琳幡然醒悟的时候,他能够握住艾琳的手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能够看着西弗勒斯长大,成为最杰出的普林斯……“艾琳,看着我。”老普林斯站起身体,他离画面越来越近,近到仿佛要走出画面活生生的出现在艾琳眼前才好。艾琳抬起头,两双相似的黑眼睛互相凝视着,都觉得面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艾琳,我和你有什么不同?”老普林斯问。
“不同?我们有什么不同?”艾琳喃喃自语般的重复着,尽管明知眼前的只是一副画像,而不是那个严厉的父亲,她却还是感到眼眶湿润了起来――多少年没有这样看过父亲的眼睛了?时间不曾有任何的等待,为什么应该最熟悉的人彼此之间却觉得最陌生?
“是啊,艾琳,不同。”老普林斯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已经死了,艾琳,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副画像,是’我’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意志。我能够思考,能够与你谈话,可是艾琳,我终究只不过是个画像而已。我的一切思想,行动,对外界的认知和判断都被局限在这个画框里,我现在所重复的都只不过是’我’曾经思考过、经历过的过去。而你将要面对的是现在,以及无人能够预测的未来。”他黑色的眼睛向她,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无奈与痛苦还有那句“我已经死了”深深的刺痛了艾琳的每一寸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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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琳凄厉的哀嚎着,她痛苦的捂住脸,哭泣的全身都在颤抖。弯下腰,瘦弱的身躯在椅子上蜷缩成了一团,在真正痛苦的时候她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只有不断抖动的身体才能体会出她究竟有多么的失控。老普林斯静静的看着她,她是那么的苍白瘦弱!他还记得当时艾琳离家的时候,那时她或许不漂亮,但是她是那么的健康,虽然从来称不上胖,但是却也并不瘦弱。现在的她弯下腰,透过剪裁合体的衣服,他甚至能看见她背上凸起的脊骨,蜷缩起来的时候看上去甚至比西弗勒斯看上去更小。’回来吧,永远的封闭普林斯,直到一切都过去。’这句话就像是一块难以吞咽的面包,牢牢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他知道,艾琳不会同意,现在她所有的软弱都只是一时的。不管是西弗勒斯还是普林斯庄园,都无法挽留住一个心已经死去的身体。他第一次痛恨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学着变得柔软一些?再多关注艾琳一些?或许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艾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了眼前的杯子,大大的灌了一口温热的红茶并没有让她的咳嗽停止,反而呛住了她。她苍白的两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茶杯被打翻,温热的红茶弄脏了精美的地毯,她前倾着倒在了地板上,咳嗽的近乎发出了呕吐一般的声音。“芨芨草!芨芨草!”老普林斯距离画框更近了,他的脸紧紧的贴在画框上大声的叫着。沉默的家养小精灵及时出现,细长的手指在艾琳的身上点了点,艾琳瞬间昏睡了过去。家养小精灵网球一样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它想要将艾琳浮起来带回床上,但是老普林斯在这里又让它不敢动作。
“芨芨草,带艾琳回房间之后立刻回到家里,将地下药柜最里面放着的几瓶贴着银色标签的缓和剂拿过来,过一个小时叫醒艾琳,给她喝一瓶,接下来的几天每次艾琳喝一次’禁忌’你就让她喝一瓶缓和剂。”他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艾琳,之前因为呛咳而出现在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竟然让她看上去健康了一些。“等艾琳醒过来,你转告她一句话,我唯一允许你说的话:死者永远无法动摇生者的决定,如果你想要不留遗憾的走下去,那么仔细学会思考、再次思考。只有无数次的深思熟虑,才不会让西弗勒斯面对和你同样的困境。”芨芨草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将艾琳漂浮起来,慢慢的走出了书房。
看着芨芨草离开,老普林斯却没有立刻回到普林斯庄园,他只是慢慢的回到椅子上坐下,看向倒在地上的精美茶杯。茶杯中只留下了一点冷却的红茶,奶白色的地毯上茶色的痕迹在他的眼中恍然像是艾琳吐出的鲜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总是挺直的背脊一点点的弯了下来。支撑在桌上的手肘挡住了眼前的一切,只有白色的眼泪仿佛在画面上划过,他知道,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看着艾琳的眼睛和她说话了,没有画像的她一旦在这个上消失,那么就将了无痕迹,而她为家族为西弗勒斯所做的一切,将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在外人的眼里,艾琳.普林斯永远是那个背叛了家族,自甘堕落的叛徒,没人知道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会是这样一个勇敢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