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楼记》 第一章 :倾楼 我,没有固定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小青,因为我的元神是一条青色的开着小白花的藤蔓。 关于我的元神,用很形象的话描述,长得很想紫藤萝,但颜色比它好看了很多,也比它大很多。我一千年前就长得一座二层小楼那么大了,现在真身到了什么程度,我自己也甚清楚。因为在人世生活这三千二百三十四年里,我一直用人形修炼,甚少显露真身。 在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孤单的日子,我终于挨过七道天雷,升到天上作神仙。但很悲催的是,天庭的仙官却告诉我还须下界历一世。善了个哉的,本座已经在尘世呆了三千二百三十四年,在全球各地生活了数百年,做人都做到没感觉了,还要再继续做一世的人。到手的神仙飞了,本座委实很是悲催。为了尽快回到天上享受神仙的清闲生活,在师父和一位前辈的指点下,本座茅塞顿开的去一个叫卢国的地方借尸还魂去了。 卢国?没听说过?为了避免被仙官查到历世的缩水,本座被送到异世去体验生活了。只是因为时间紧急,我还没向师父打听关于我所扮演角色的种种,就被师父他们踢下界、一切委实郁闷,委实悲催,委实让本座心中不爽! ------------------------------------------------------------------- 我叫月倾楼,至少在这个时空,这个叫卢国的国家,那个叫月倾楼的女子便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亲戚朋友,更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和忌讳。很坦诚的说,对于这具身体,我什么都不知道。而我的名字,也是我醒来装失忆后,在别人嘴里打听来的。我一直很怀疑月倾楼这个名字的真实性。月色倾楼,很美的一个名字,很适合青楼卖艺女子的身份。 还有忘了说,我在这里是给客人弹琴的。只是,我根本不需要以弹琴为生,因为我包袱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也许,曾经那个叫月倾楼的来青楼卖艺,只想掩饰些什么吧。不过,我都是比较喜欢现在这个地方,整天看人来人往,过惯了隐逸生活后,觉得很有趣。 青楼,一直以来是我想体验而又未体验的生活呢。 也许,这最后尘世经历能有些新鲜的体验。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便有些小兴奋…… ------------------------------------------------------------------- 神鬼之说,在人间常被认为是子虚乌有之事。本座虽借尸还魂成功,现在却只能窝在青楼装失忆。等摸清楚周围的情况后,便开始“重操旧业”,在鸿芳馆当起弹琴娱乐大众。弹琴对于本座驾轻就熟,但为了“显示”本座“傲娇”身份,七天登台献艺一次。但若无人出千金的价格或者更高,便一直在“闺房”“宅”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现在这身体经不住操劳,又很容易累,本座只能对自己好一点,不停的转经脉调整内息,不让自己整天被拖累的难受。 今天是本座来的这个地方第二十三天,很没想到的是,本座只是在鸿芳馆弹了一次琴,就开始有人愿付千金听一曲琴。看来京城的人委实很有钱。本座的琴明明比素女姐姐他们差的很多,以前也很少弹琴。或许是这身体原带了很强大的音乐细胞。 一帘白纱隔着我和此次来听琴的两位“恩客”。据说,面前的两位公子包了今天的场子。 一袭春柳绿,十里桃花红。 为弄琴而弄琴,挑着在天朝时平日常听的《云水禅心》的曲调。暖风入帘,衣随风动,瞥见窗外的春.情惹了思绪,禁不住清唱起曲子。 “卷帘送春风绣衣别样红 团扇轻舞扑流萤浅笑胜春浓 焚香弄古筝曲曲江南梦 人在天涯可相知妾心如日恒 多少情和爱化作水淙淙 多少愁与怨尽付笑谈中 昨夜雨初停断桥柳色青 轻舟一叶泛湖中鸥鹭伴孤影 花落水无声梦中相思重 问君别后几时逢霜染枫叶红 长卷书不尽鸿雁当远行 春江潮水流不尽珠泪自晶莹 情系云海中意若兰花诚 韶华摧红颜何处觅芳踪 落叶舞秋风杯中琥珀浓 月华如水星如梦何处是归情 情系云海中意若兰花诚 韶华寸寸摧红颜何处觅芳踪 望断南飞雁魂归望夫亭 待到菊花插满头翠柏伴青冢 云卷云舒张月明人倚栏 潺潺溪流清且浅古寺钟声远 雾露湿衣裳虫鱼也无眠 花正迷离夜未央今夕是何年 望家乡隔千山共此明月光 歌一曲酒一觞心醉两相忘 风来花影乱风过水含香 红尘似梦幻如烟人世几沧桑! 何处有桃源水绕芳甸雾迷茫 垂柳如烟垄上花正香别有天地远人间 浮生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梦随流水渐行渐远去未还不知天上人间…” 声消琴声绕梁,低眉轻思曲子之意。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师父还有早不见多年的亲友,还有常居之地漫天烟雨的春景。若两地同春,料想江南此时,应这是桃红柳绿的好时节。不知师父每每春天酿的酒,现在都入谁的口。 何时归帝乡,路遥遥其修远兮。 “不知姑娘心中所念为何?”抬头,纱帘已除。只望见一个穿着白衣摇着羽扇的温润公子和一个傲气非常的身着暗红衣襟少年。心中所念为何?难道本座也有心,也会怀念? “江南好,风景旧如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掩住神色,本座低眉随口应道。 “好美的诗句……”凤眼流光飞转,眉毛轻跳。只是轻轻一句赞美,便让人如沐春风。 “恩?”多老套的诗句,没听过。听他声音委实动人,本座不禁抬头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双眸流光,唇若施丹,色胜春晓之花。不言语处亦难掩其绝对风流。流梦,他的名字,这是本座后来知道的,被冠“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只是,本座私下觉得“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更适合他些。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姑娘这等才色,莫说倾楼,倾城倾国亦可。”清冽的声色,带着冰雪的寒却又只觉温润可人。 倾国倾城?好像我面前的这位流梦公子比我更有这个资本吧。只是他美则美,但当用美去形容一个男子,本座委实对这样的人提不起兴趣。玉扇轻挥,白衣带风,恍若间若乘风而去。白玉若无瑕时千金难求,但人若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总让人忍不住亵渎。比起他,本座对他身边那位三王爷――司御清更感兴趣些,虽神色倨傲,却是一个可以坐着一起喝酒聊琐事的人,若是吃饭时,司御清能顺手付了钱,那便再好不过。 能主动为女性提供优质生活服务的男士,总归算是品种优良的楷模。 第二章 :夜寻 流梦走的时候,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本座一眼,随即嘴角一扬,大笑而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人若好看了,不管他做什么,都给人一样赏心悦目的感觉。其实,本座很想说,流梦是一个非常适合笑的人,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想到春天的暖阳,里面仿佛有一种力量暖入心扉。若只看流梦的大笑的背影,也觉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头衔并非浪得虚名。谈笑间睥睨天下,何家有幸,得子若此。只是本座对他人家事不甚感兴趣,也不愿去打听流梦之事。不过,以常理度之,非富即贵。 一曲千金,或许再说不久,便可跻身青楼名妓之列吧。 但名气太大,也加大了脱身的难度。难道本座要把这青楼作为本座生活的大本营,这委实……委实有些…… 初入异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一切都要重新再来。而现在,我又该如何选择生活。 对各种局势都茫然的时候,最让人郁闷之处便是,即使是吃东西,也难找到可口。幸好,本座的适应能力是小强级别的。只要是当地的酒楼的招牌菜,都能勉强入口。 华灯初上时节,就在本座在现在过去未来之间徘徊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突地出现在房间,看着已然洞开的窗户,本座猜测他是从窗户跳进来的。 夜闯民宅,不,是青楼…… “白衣公子?”不是我白天见过的那位公子又是谁?本座本想称呼他名,但他并未亲口告诉我,如此似乎有些唐突。 “白衣公子?还要假装不认识我到何时?” “难道我们曾经很熟?” “曾经不甚相熟,但姑娘去救过我性命。” “既不甚相熟,何必记得,就如这鸿芳馆,日夜客多如过江之鲫,若要我都记下来,委实不可能。况我现在记忆也不好,不喜为如此琐事消耗精力。”以流梦的武功和谋略权势还须人救,本座怀疑他在和我套近乎。“不过,我道是很好奇,在天下第一公子落难时,想本人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救得了公子。”只是不晓得这人图的是什么,才还是貌?本座自以为后者的可能居多,但明显流梦在相貌上较月倾楼更胜一筹,他就算回去自己照镜子也比看着别人好。 “弱不禁风?”流梦瞄了本座一眼,轻笑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玩得玩笑。仿佛突然手一动,扣住本座命门。本座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本座现在体内委实和常人无异。但以本座现在残存在灵魂的神力,也不是实在躲不开。但本能感觉他不会伤害我,便由他去了。良久,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本座一眼,有说,“应该中过很深的毒,武功散了也不算什么,索性性命是保住了。只是……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为何反复问这一句?”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有些搞笑。本座想甩掉他很来不及。但我说话却一向很随和。“逝者不可追,既无过去,何言开始?上天既让我失去记忆,一定有他的安排,也许过去的种种本不该重复。” 流梦有些玩味的看了本座一眼,说,“准备一直呆在这?如果是因为失去记忆被迫留在这里,不如跟我回蝶梦山庄。” “我想先在这呆一段时间,在这里看各种各色的人来人往还是很有意思。况且,我还是很喜欢在闹市安身,太安静安逸的生活于我太无味。”哎,过久了空与静得生活,本座现在开始想念繁华。毕竟是在人间的最后一世,还是多看看周围的景致好些,在异世当然要尝便当地美食。世上最大的乐事,当属吃字。 流梦又跟我说了很多,总结来无非是想让我跟他回蝶梦山庄以报答我昔日的救命之恩。虽然真正救他的人不是‘我’,但既然本座承了这个身子,便有些心安理得的承了这份恩,向流梦要了三个条件。无论何时,本座让他为我做三件事,他都不能拒绝。本座原以为,像他这样的古代人考虑问题一定老奸巨猾的思索片刻,但看到他喜滋滋的答应,本座竟然有些后怕的觉得自己似乎掉入某种陷阱。 流梦走的时候,已近亥时。本座困意非常。当然,如他来时相同,他走的不是门。 朦胧着眼走向里间的床榻,因太疲惫而没点灯。接着外间的灯光,就势往床上躺去,却蓦然跌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胳膊也在瞬时围在本座腰上,温热的气息也向我的脸上喷去。 私潜入室的登徒子!!! 本座心中咯噔一下,睡意立消失。 一个个不走门专夜半拜访,看来这身体的主人委实惹了不少是非。她是散了,只是可怜的本座这么晚了不睡觉来解决这些是非。这是不是本座跟流梦要承诺后的报应,不过这报应来得,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你……” 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为何在这里? 本座想说什么,却在他身形灵活一动,和本座体位互换后,感觉到温热的身体覆到身体上,本座大脑登时一片混沌。心中一动,隐隐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终究什么都没想到。 “我?”他嘲笑的看了本座一眼,继而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该向自己的丈夫解释一下,刚刚三更半夜和一个从窗户里跳进来的男子都谈了些什么。还那么开心,你以前是从不对外人那样笑。”带着醋味威胁十足的话语。他放在本座肩上的手捏的肩膀好疼。 如此黑漆漆的夜里一个男一女如此惨不忍睹的暧昧姿势和动作,仿佛若是本座不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便身体力行的让本座知道什么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这人真是“我”丈夫?不知为何,他如此登徒子的行迹委实让本座不爽。若这个人当真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刚才本座与流梦说话时,他大可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下逐客令,也不必隐匿行径,现在才兴师问罪。本座不知‘他’与这身体的主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只是本座实在不想承这份‘责任’。这人太不可爱了,本座喜欢尊礼重道的男人。 第三章 :问罪 “这位公子,好像认错人了……不过,你……能先放开我吗,你手弄疼了我肩膀。”陌生客气略带厌烦的语气,他身体一僵,捏着本座肩膀的手一抖,全身的气势减了大半。看他一时气短,本座就势一把推开压在上方的身体,转身从床上跳下。只是很悲催的是,本座的新裙子因还压在他身下一角,而被有些不幸。只能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就……不过感谢古人穿衣服时层数多,本座尚未春光乍泄,但也很是尴尬。 “可能有什么误会,或是公子走错了房间。里屋光暗,不如公子到外间来细说些吧。”遇见登徒子,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为保自身,还是把对方当做君子对待好些。若是以小人之道对待小人,今夜吃亏的肯定是本座。以这人武功,本座还没喊人,说不定就被灭口了。 没看清他的表情,本座甩动了一下裙子,出了里间。纵然本座故作镇定,但这期间隐忍的怒气,还是让手忍不住颤抖。 当一个习惯强者的位置,一旦处于弱势,且毫无反抗时,再好的修养也会忍不住恼怒。更重要的是,本座都要快困死了,还要和一个看着像高智商的人斗智斗勇,真是……没有天理。 可怜的本座,如此被毒害过的身体,灵魂之力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暂当一个弱女子。 待到他从里面出来,本座已坐在外间用了一盏茶,精神也比流梦走后好了许多。 看着他那张和司御清八分相似的脸,本座不禁有些讶然,此人应是皇亲国戚。再看那脸部线条刚毅果敢,冰寒气势,标准的冰山美男子。他又在流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到内室,这人武功自是高不可测。惹上了一个集权势、容貌、武功于一身的男人,若现不解释清什么,本座日后必定麻烦不少。或者就算本座解释清,日后也会有很多麻烦。哎,穿越后的各种关系处理,委实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只是,现在本座是实话实话,假话实话,还是假话假说?本座又该如何解释曾经的‘我’消失的现状? “首先,说句对不起……不知道以前曾经跟你发生过什么,但是失忆后,任何人对我都是陌生人……请你谅解我现在所做的一些事。” 在任何人面前,先道歉总归没错。在聪明人面前,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至少本座说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再配合上适当的表情,纵使他不相信,也不应该再对本座咄咄相逼。虽然觉得他不会怜香惜玉,但本座还是非常努力的装出一副受惊过度楚楚可怜模样。 本来就弱的情况下,假装强势不是明智的选择。这是本座成功活了千百年后一大经验。 在本座说话的时候,他低垂的眉睫抖呀抖,拿着茶盅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溅在那月白的袍子上,很是刺眼。看来,他对从前的‘我’还是很在乎,但又似乎从前‘我们’关系并不是是非融洽。 “你打算以后从此如此待我?”良久,他说话一句让本座非常摸不头脑的话。只是落寞的语气,在黑夜中听起来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人都死过一次了,醒了已委实不易,何求其他。虽是失忆,我想上天已待我不薄。”听不懂他刚才的话,本座只能故作深沉的感慨自己的处境,用心良苦处也只想博得那人一点同情罢了。“上天既让我忘记一些事,应该有他的道理,公子何必太执着?” “所以你便呆在青楼?”他抬头看了本座一眼,眼中莫名的情绪让本座心中一震。“你这是在报复我?” 报复?本座有些哑然,觉得他的话很不可思议,本座清闲惯了的小脑袋有点跟不上思路。不过从他的话中,本座可以听出这个一个意思:他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只是以后,本座该不该利用一下他的恻隐悔过之心呢。否则,以现在的实力来说,局势对本座很不利。 “青楼女子如何,大家闺秀名门望族又如何。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如意之处,只要自己过的自在快乐便好,何须介怀别人怎么说。公子好像对青楼女子有些偏见,难道富贵权势人家的女子便比青楼女子干净多少,世俗如何浑浊,谁又能比谁高贵多少,很多人只是生的好一点而已。”看了一眼那张依旧面瘫的脸,本座又说道,“诚然,你也说了,我以前并不常真心的笑。我虽然不记得曾经的自己,却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惬意。很高兴能每天看到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我留在这里,并没有人逼迫于我,这是我的选择。而我既忘了你,何来报复之说。难道你曾经对我亏欠深到让我连失忆都不忘报复。”本座又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窃喜的发现,那张面瘫脸,有了丝裂缝,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话进了他的心。“前尘往事不过一梦浮生,人生不需要太执着,还是如现在这般相互维持原状的好。” “你开心便好……”在本座有些凑词造句的说完后,良久,他缓缓说道,那声音似夜色般深沉,似要融入无边的黑暗之中。那魂游太虚的神情,似在对我说,又似说给自己听。本座只是听他说一遍遍的说,“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忘了也好?本座有些不懂他。既然不希望我忘,为何又说忘了也好。不过看他黯然伤神的表情,本座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世人太痴,此人更痴。只是不知,曾经的“我”与此人有关,不知于现在的我是缘是孽。只是,“我”以前不在的事,本座是怎么也无法向他说出。也许是我太懦弱,霸占人家的身子,却无法向人家的丈夫坦然承认。 用探究的眼神望向那深如夜色的眸子,不知为何,本座在一瞬间有一种想通落荒而逃的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肿肿的,压抑的紧,眼泪想要落下却又不能落下。本座与他是第一次见面,按理说不应该有如何反应,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这身体对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才能在此刻让我产生与他纠缠太深的错觉。 就在本座看着他忘我的‘想入非非’时,那个面瘫却说一句让本座印象非常深刻的话。就算以待飞升仙子的智慧,本座也觉得他那话很是能打动人心。 “我叫司御寒,希望这次你把这个名字记牢。因为这将是未来夫婿的名字。”说着不知从哪弄来一块暖玉塞到本座手中,转身逃入夜色,不见了踪影。 告白很是激动人心,不过以本座意见,男主角应该在告白完后深情凝视一下女主角,再来了拥抱什么的比较好。看来这个小子在这方面还是新手,果然没有本座这个曾经在现代呆过,看过不少八点档,受过很多年中华文学熏陶的人有水平。 捏捏那块暖玉,优良的触感,不知是不是传说的和田玉。不过能让一个皇子拿出来的小礼物,应该差不到哪里。上面好像还画了不知是什么纹样的东东,映着烛光看里面的纹络,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就把他当做本座今晚陪人聊天的资费吧,我把收到怀中,心想说不定某一天出去没钱花可以当了作盘资。 一晚上‘侍候’过两位‘大爷’。司御寒走后,本座的身体突然松懈后,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劳累袭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内室走去,只是这次,本座进去的时候端着火烛,把内室的灯都点亮了。握着那块暖玉,想到流梦曾经答应本座完成三个愿望,本座的窃自觉得自己今晚还是赚了。就算只卖了那块玉,能买多少街头小吃呀!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古人诚不欺吾。 燃烛照眠,一夜无梦,好觉到天明。 第四章 :扬名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若不是小翠在门口徘徊的脚步越来越急躁,我也不会起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本座这个人一直是比较懒的,就算是修仙之后这个习性也没改。人生在世,不睡为何。赖床这个优良传统也一直保持到现在。况,本座现在所在的身体委实没有以前的‘健壮’,如何光景下,本座以后经常赖床的几率是非常非常的大。 “小翠,你过来……”在床上眯了半秒钟后,我对着门口说道。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翠欣喜的跑到我床前。 终于醒了,本座有点哑然,这是什么话。只是赖个床,至于说的像昏睡十年八载不醒的吗?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则,本座揉了揉额头,放缓语气问道,“出了什么急事吗?”但,就本人观点,这鸿芳馆不是我的,就算除了什么急事也跟我没啥关系吧。若是这地方被仇家挑了或是放把火烧了,本座大不了收拾一下包袱去另外找地方玩耍去。 “外面来了很多京城的权贵和文人雅士,想听小姐弹琴……”或许是近来知晓我脾气的原因,小翠说着说着,声音竟慢慢低下去,但眼中的光华却越来越胜。 “听琴?”还大清早来了很多京城的权贵和文人雅士?从来不知道本座原来名气这么大呀。 “小姐不知,昨日那位流梦公子引小姐为知音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现在京城有名望的人都争着来鸿芳馆一睹小姐芳容。” 敢诚他们爱屋及乌,本座水涨船高‘飞到枝头作凤凰’了?真没想到,因为流梦公子的一句话,本座竟然一夜之间名声大噪,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今日身体不适,让给他们先散了吧。”他们想见是流梦公子的红颜知己,而不是我,本座又何必出去任人观赏指点。那文人墨客逐风而动,相信待传言淡了,便不会再有多少人对我感兴趣了。本座既不是真的靠在这里卖艺为生,也委实为这等小事扰了清早睡觉的情绪。小翠见我实在没有‘接客’的心思,虽有些犹豫,但也就按我话回复去了。 不知为何,看到小翠转身的背影。想到方才她的为难,本座竟然有些小可怜她。本座躲在床上懒睡确实爽了,因为与鸿芳馆没有硬性‘接客’任务,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但小翠却不同,她既然寄居此地,便须看老鸨脸色。方才本座这般傲然,恐害她实多。虽然与小翠相处不长,但本座还是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单纯心思简单的小姑娘,否则,本座也不会让我她一直呆在我身边。若身边的人目的太复杂了,我虽无惧,却终觉得太麻烦了些。只是,在这个世上,尤其是在烟花之地,像小翠这种人实在少见。 在后来以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想到出入青楼时,本座那弱智的推理,本座就有自我崩溃的前兆。不过很好,没人知道。 醒了之后,不知何夕何时。 吃着桌上的菜肴,不禁慨叹这地方老鸨真不简单。虽本座在饮食上一直没有过甚要求,但根据本座日常各种用菜肴用量多少,近日来,出现在餐桌上的,都是本座爱吃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又看出我喜欢茶,最近还时常送些上好的茶叶过来。闹市闲居,闲看世间百态,人生如闹剧,有人陪着玩解闷,又有一堆佳肴如此生活,也委实惬意非常。不知怎得,越发喜欢这青楼卖艺的日子。怪不得很多人喜欢青楼卖艺,看来这职业待遇委实不错。 洗漱用完膳,又饮了点闲茶后,已然过了末时。想起到这个世界后,还未出去看看,想到可能在某个地方遇到什么好饭菜,便招来小翠询问周围的市情。虽说这鸿芳馆附近也繁华昌茂,但私下觉得,第一次游该国的京城,还是先去一些特色的酒楼为上,否则,忒没纪念意义。 “要说这京城好玩好吃又有名的地方,应该是金水旁边的望江楼。望江楼里面不光菜好名雅,伙计也个个都是美人。还常有文人雅士在那里谈诗赛艺……”小翠深情兴奋的说道,眼睛里闪耀着一种类似跃跃欲试的光芒。初听望江楼觉得名字很有意境,但想到文人雅士四个字,本座有些不爽。要知道,文人雅士的人品和他们的艺术能力是很少挂钩的,一般情况下,越是有名的名人雅士,在私底下,越不是东西,与土匪之杀伤抢掠相较,过犹无不及。被他们歌颂的还好,若是被诋毁的,就算原本白的,也成了黑的的代名词。 不过,听了小翠对望江楼的一番介绍,本座对它还是有些小向往。在京城这个地方,望江楼的酒菜既能配上‘闻名遐迩’这四个字,应该值得一去。 但,鉴于本座穿越后,以及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长相还是名字都有点小耀眼,如此出去,委实有些‘引人注目’,还是低调点好。古人常女扮男装,今日本座到可一试。 “小姐真是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听着小翠如是说,看着镜中一身白衣的自己,本座亦有些小得意。虽这皮囊没有前世的仙风道骨,但也姿容不差,这胎借的不错,天公待我不薄,此世委实让本座小有面子。看着一旁一会儿的功夫变成一副眉清目秀青衣的小翠,有些小自满的本座,摇着一把画着水墨山水图的扇子,出了鸿芳馆后门。 虽然一路上,本座已尽量低调。但千百年积累后得来的灵魂强烈的存在感,还是给我惹了一路的注目礼。有不少男人,竟然用火辣辣带着欲.望的目光望向本座,这委实让本座很是不爽快。鉴赏美好的事物是个人权利,但眼光若是含了那多别的东西,便是……亵渎了。本座虽是花藤,但千百年间,和其他修仙的人相比,相貌不是很出众,也未有人会用很露骨的眼光看我,现在真是不习惯。若还有灵力尚存,真不介意挖掉他们的眼睛泡酒喝。哎,弱弱的叹口气,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风都存在着。而只有皮相好了,不论男女,不论在那里,都不甚安全。想来,还是天上清心寡欲的环境安全。暂且希望这一世快些过去吧。 望江楼,是一个比想象中更有味道的地方。雕栏玉砌,珠玉斜挂,只是这外面的装潢,何逊皇家。而里面的修饰亦不乏雅然名贵。真乃大手笔,这望江楼的主人,应是个十分不缺钱的主。 自望江楼顶向下望去,清风徐来,绿水泛清影,远山苍翠。清风徐来时,实乃别有一番风味。 名不虚传的望江楼事实上,是很令本座满意的,除了那群在顶楼唧唧喳喳故作伤春悲月的所谓的文人雅士。 很是不巧,今日巧是他们一月一度的诗会。很是不巧,这种一月一次的‘盛事’,本座正好遇上。怎么说,本座也曾是熟读唐诗宋词的莘莘学子,现在听见这些歌功颂德的诗词,只有万分无奈的自顾吃起望江楼的特色小菜。菜肴的味道委实不错,只是,那些不知道自己有几两才,还在一个劲大声卖弄诗作的文人雅士,让坐在角落里赏美景,吃小吃的本座,只能禁不住的哀叹自己‘来不逢时。’该死的文人雅士,扰了本座赏景品美食的心。 善了个哉的,小声说话能憋不死人。 不知何时,当本座一个人从自我哀叹的情绪里醒过来时,楼里静得之剩下我的叹息。本座声明,我只是在弱弱的叹息偶尔有点皱眉,只是他们都很安静,显得本座的叹息声有些突兀罢了。谁让一群蚊子在耳边哼哼呢,如果我真没甚反应,早就白日飞升了。 虽然,本座在努力的降低自己的突兀程度,但,就在这时,随着一个白衣人轻身来到我身边,这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而他们看我的眼光,仿佛在看一个坐在高堂上的登徒子。 因为我方才的‘放肆’,现在成了的众矢之的。 哎,本座的现状,委实很是悲催:没啥身份,又没啥武功。 希望那些人只想单挑,不会群殴。 第五章 :蝶舞 “不知公子为何听到我们切磋诗艺,会屡屡叹气。小弟不才,为诗不恭。不知公子有何大作,还望公子屈尊与我等分享。” 很委婉的说辞,火药味十足的挑衅。本座已听到楼中来自某个角落的窃笑。看来这白衣少年郎不简单。本座虽原本不想打击他们谈诗论词的兴致,但既有人故意想让本座下不了台,本座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本座本无甚才华,但拿中华五千年文明和这群纨绔子弟玩玩,还是没有甚问题的。 “鄙人方才叹气,只不过是因初到此处,登临望江楼念及故乡罢了。方才这位公子恐是误会了什么。”本座说完后,周围投来的一些不屑和玩味的眼光让本座有些不爽,但还是接着荣辱不惊的说道,“既在此的众位都是论诗的,那小弟不才,方才想起几首,还请各位评点。”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皇天后土实所明鉴,不是本座想盗用祖宗的词句,委实迫于周围压力,急于救命。 默怀着李煜曾经情怀,本座用清润沉闷的语调诵读出了这首在天朝家喻户晓的《虞美人》。缓缓抬头扫过大厅,很意料的看到一张张僵硬惊讶不已的脸,心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很久没有的美好心情,刹时回到心中,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多岁。看着周围各种轮回不迭的表情,本座有些惊讶他们的鉴赏水平,虽然写诗造词的能力不好,但能听懂,也是很不错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不过也应该感谢李煜的这首词,文词虽简单易懂,却经典深刻非常,很易打动人心。 “好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只是这一句,月儿也该千古传颂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一声如珠玉落盘的声音慢慢落下,本座全身一震。竟是流梦!!!悲催一声,真想大呼,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相见怎不如不见。 “流梦公子别来无恙。”心里虽是有些厌烦,但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好。毕竟流梦实在忒有社会号召力,怎么说也不能与公众的偶像为敌,如果不想自断后路。 “竟不知月儿还有此等文采,看来我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头衔该让人了。”不知为何,如何赞美的话,但此时从他嘴中说出,本座有种被调笑的错觉。 “是在下班门弄斧,让流梦公子见笑了。”**,本座现在只有一个普通肉身的女流之辈,就算有才,也拿不走这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何况,本座怎么会喜欢如此虚衔,还不如饮几杯清茶来的爽快。 现在,终于领悟“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于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本座的感受,委实很深。 “月公子怎么突然大驾到鄙地一游?” “初到京城,自是到传说中最有特色的地方看一下。流梦公子这望江楼,果然名不虚传呀。” “月儿想看了京城最有特色的景致?” “嗯?”本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何来此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我带你去看唯一可以在京城看到的美景。” 还没等本座点头,就在本座愣愣的看着他时,就被流梦飞身抱下楼。随着暖风从耳边‘呼啸’而风,他在众人的唏嘘声种抱着本座一路踏着青砖白瓦飞檐走壁的向西掠去。本座想说些什么,却因为风太大,张不开嘴。不像以前御风而行的体验,现在我的有些小害怕,只能伸手紧紧的抱住他,把脸藏到他怀里,以减少风刮过脸庞的痛感。说实在的,他把手放在我腰上的感觉,隐隐的让我有些心悸。不过,我也不知道害怕什么。流梦是绝对不可能伤害我的。别问本座为何如此肯定,只觉而已。作为待飞升的女仙人,本座的直觉一向是非常准的。 “不要怕,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大概是感觉到本座心跳的太快,他用手轻抚了一下本座的长发,轻声安慰到,只是圈着本座腰的胳膊,又用力了不少。 事实上,流梦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几乎是本座听过最好的声音,比大多数修仙者的声音都好听。而他在我耳边的时候,音色尤其惑人,像是九天的仙乐,却让人隐隐感觉心中一暖。 虽说,流梦将要待本座去的地方,让本座有些神往。比望江楼还有特色的地方,该是个怎样经典之处呢。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如此暧昧的姿势抱着一个男子,想必明天,关于流梦公子是断袖的流言,就会飞遍大街小巷。不过这样也好,应该可以为他省去一下不必要的桃花。虽说被人抱着的本座,但本座并没有凡世女子的矜持,或许是因为被流梦温润如玉的气息所迷,在心里忍不住像如此被他一直抱下去。很温暖,就像婴孩时期被师父抱着睡觉,安心又安然。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 嗯?是谁在说话?幽深的叹息在风中飘散,难道他会读心术。 本座抬头看看流梦,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大约是本座幻听吧。流梦看着不像是一个没事喜欢感慨的人。最重要的是,我们并不熟! 也许是因为本座跑神太严重,待到本座回过神来后,已经站在一山峰上,但有些尴尬的是,本座已经趴在他怀里半柱香的时间。而他一手紧紧地抱着我,一手拥住我的腰,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到了?”本座讪讪的从他怀里退出来。看着漫山遍野虽是秀丽,却并不甚奇特的景致,本座有些怀疑的看了流梦一眼,甚是奇怪,天下第一公子竟然把我带到如此街头公园似的地方赏景,是否因为思虑一下其中深意?难道是本座最近审美眼光退化了,还是这个时光这个朝代的审美比较特别。 “马上就可以看到,再等一会……” 白衣胜雪,长发轻飘。迎着夕阳,看着那淡红色的光落在流梦的身上。本座略有感慨发现造物主的不公,给一个男子如此绝代风华的容貌。流梦实在太美了,美的就像一个梦,一个会流动的梦。在这个梦里,所有见过如此绝代身姿的人,都害怕突然醒来。 “又出神了。”不知何时,流梦转过脸来,微笑的开始看我。手轻轻抚着本座的发端,还有宠溺的感觉,仿佛我是最疼爱的妹妹。 “快看草丛那边。” 顺着流梦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本座看向山坡草丛那边。不知从何时起,草丛中开始蹿出一些七彩蝴蝶,很大的那种。夕阳把他金色的余晖洒在那片碧绿上,在本座这个角度看来,恰似一条金色的光河。在那金色的光河里,越来越多的七彩蝴蝶翩翩起舞。而随着光带渐宽,蝴蝶越来越多,形成一副美丽的暮光蝴蝶图。 委实美不胜收的很。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料是仙景,不过如此。 “真美……”进步资金的朝那片蝶海奔去。在金色的暮光中,本座仿佛有回到了神界,仿佛有看到师父他们。金色的蝴蝶在我周身起舞,这一刻,突然忘记了我是蝴蝶还是自己。也在这一刻,我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在大自然中起舞。 自由,自在。 心随身动,风逐蝶舞。 这就是本座一直以来渴望的一切吧。 不知何时,周围依稀传来一种乐声。而那声音,似穿过千年万年踏浪而来。与我身心如此契合,如此贴近。 尽情的随风起舞,逐泪而翔。 天下最美的景致,只在此刻。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此景。 很久很久之后,本座还记得曾经和流梦一起看蝶舞的风景,也终于明白为何那个山庄叫蝶舞山庄。可惜,命运弄人,一些故事从开始,结局便已注定,悲喜半点不由人。 第六章 :双/修 光海在达到最大的半刻钟后,开始渐渐缩小。一刻钟后,光尽蝶散,一切恢复平静。看着暮色下那平凡的山景,只有体内依旧沸腾的血液告诉曾经的一切真实的存在过。 日渐落,风渐起。曾经悠扬的箫声慢慢变得低沉,看着流梦那身雪白的衣裳,不知为何,本座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许,是山风吹得人有点冷。 就在这时,流梦走过来,把本座抱到怀里。触到那温暖的怀抱,似在突然间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而身体的寒冷,让本座禁不住朝热源使劲靠去。 “谢谢你……”谢谢你带来我看如此美丽特别的景致。这是本座来的这个时空这个世界以来,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不管你是为何对我如此好,报恩或是其他,此刻,我都非常非常的感谢你。 风越来越大,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只是感觉他圈着我的手臂更紧了些。 有时想,能有个如此疼爱自己的哥哥,也是很好的。 “我们回去吧。”只感觉身体突然一轻,本座又窝在流梦怀里,开始另一番的御风而行。看着周围不断转换的景物。本座只想说,流梦公子,你的轻功不是一般的好哎,如此资质,不修仙真是浪费。 流梦把我放在鸿芳馆门外便走了,看着站在门口,眼睛红肿,不断东张西望的小翠。本座的心中升起一阵歉意。 回到原来的楼阁小居,把小翠打发回房后,本座一个心情很是愉悦的在偏间里沐浴更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只是很扫兴的是,在换上睡衣准备内室睡觉时,却感到里面一阵压抑的寒意。心中一警,马上停下脚步,却冷不防被人抱住封住口。还没等本座反应过来,落在唇上一阵惩罚似的啃噬便让我眼前一黑。心里很害怕,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害怕。只是,想努力挣扎,却换来更加严厉的对待。 “突然间发现你很有倾国倾城的潜质。” 恩?倾国倾城?本座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在本座心中,那四个字并不是一个好词,都是用了形容像周朝褒姒那样的人。 空气中冰凉的寒气只是让本座明白一件事,他在生气,而本座只能被动接受他的生气。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就在本座以为自己快被冻晕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行动,把本座粗鲁的扔到床上。 善了个哉的,本座可怜的小身板都要碎了! 本座想,他也许,更喜欢扔到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不超生。本座有些庆幸,他现在没那个本事。 全身疼痛的斜躺在床上,被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本座突然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只是,本座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他,心里委实委屈的紧。 “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被陌生的男人抱过!”冰凉威胁的语气从司御寒的嘴中说出,给人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敢诚他是因为流梦抱着我在天空飞来飞去生气。但曾经修仙时,包括师父在内的很多人抱着我在天上常飞来飞去。真是不明白,这么常见的事为何他要如何重怒。而且现在还很用力很用力的抓着我肩膀。不知道他接下去说了什么,只觉肩膀快被捏碎。很痛恨痛…… 他还在继续说着,听着他隐忍的怒气,本座有点不寒而栗。善了个哉的,本座几百年来,还没受过如此虐待。想起从前被师父阿姨叔叔们捧在手心的日子,我现在就想哭。其实,很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兽心的人面前哭,只能逼着想要落下的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 “为何要如此待我?” 为何要如此待我? 为何没事夜半来质问我? 知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事,身不由己处。就算有过错,也是流梦的。与我何关?! 为何要如此用力抓我肩? 知不知道这样很疼。就算你不高兴也不需要神经质的来伤害我,本座又不是出气筒! 本座去了望江楼后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好不好,现在又冷又饿,本座千百年间,哪受过如此待遇。 “傻瓜,不要哭……我现在只是太在乎你。” 哭?不知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扑在他怀里又锤又闹,只感觉非常非常滴委屈。等到我和他之间有些不妥时,他已覆到我身上,两人衣服已除尽,顶着眼汪汪的眼睛,本座有些不甘心的面对不能反抗的现状。 “乖,不要再乱动,否则我会伤到你。”轻柔的吻密密的落在脸上,我慢慢不再哭了,也不再动了。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动。修仙的千百年间,师父们从来没有交过双.修的知识,也不准任何向我透露这方面的东西。而我知道关于双.修的知识,都是在曾经在人间体验生活时从有些带着插图的书中看来的,很可惜的是,那些书的质量委实不怎么样,不唯美的姿势也让本座没有半点学习的动力。 抬头用,被朦胧的水光遮着,看的不确切,却在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种柔软的爱意。那一刻,我觉得他是爱我的。至少,是爱这具身体的主人。 不得不说,司御寒的技术很好,也很了解这具身体。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稍微适应了一下后,全身浮上一种很奇怪很舒服的感觉,仿佛置身云端。而在这柔软的云端,我开始慢慢的迷失。 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似水似醒间,只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一听的说着这句话。 夜,温柔而深沉。 -------------------------------------------------------------------- 早晨醒来,看着一如往常干净的床铺和清爽的身体,若不是身上的印记,本座一定怀疑昨晚晚上的事只是一场春.梦。很是感谢司御寒的体贴,本座还在想如何让小翠她们过来予我收拾这一切。只是,司御寒给我留下的冷漠强硬的印象却让我有了些心里阴影。而作为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来说,本座并没有打算因为一夜的失身,便愿“嫁与一生休”。而作为处在权力中心的一个人,尤其是被各方密切注意行踪的大皇子,跟如此一个人在一起,实在不是上上选,本座现在没有想插足皇室泥潭的准备。 在经历昨晚司御寒那场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的处罚后,本座开始运用自己很久很久没有用的大脑想来很多问题。 本座扪心自问了一下对首次与我又肌肤之亲人的看法。很明显,本座对司御寒,实在没有什么感情,也不明白为何昨夜会突然落泪示弱,难道是入戏太深。唯希望以后少有牵扯。对于曾经很好奇的双.修之事,经过昨晚一场亲身经历,本座发现此事并没有太多研究价值。很不明白为何不管是哪个时空哪个世界的人都对此那么有兴趣。而对于世俗人所执着的双.修之事,因为现在的腰酸背痛,让本座很想对此敬而远之。怎么说呢,对于双.修,其实讨厌的,还是那种被人掌控的错觉。 我本非红尘之人,又为何留恋此等费力不讨好之事。 小卜一下最近运势。红鸾星动,很是桃花泛滥。 难道真要如青楼女子般生活? 也许,我该反抗了。 做小绵羊,可不是本座的一贯风格。 第七章 :慵懒 斜倚危栏,惯看人来人往,现本座在虽对周遭的各项事务尤其是青楼业务也熟悉了很多,只是…… 只是,月倾楼这身体还是很让本座抑郁,原本照本座这个清修办法,就算是毫无灵魂之力现在也可以一敌三,但本座……怎么说呢。这身子还真是虚弱,吃的饭都能胃疼上半天。现在本座只喜欢没事找个地方躺着靠着。虽说本座生性慵懒,但就连坐着都累得全身不舒服。竟然到了如此差劲的一个身子上,这一切对本座来说,岂是一个悲字了得? 更让本座有些小不爽的是,自从那夜被司御寒轻薄之后,那厮已然半个月没出现了! 善了个哉的,半个月呀,半个月的时间本座每晚都躺在床上等他破窗而入,但那厮竟然半个月不见人影!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很是挺……寂寞又冲动,好奇又茫然…… 当然,不是本座想他,只是他若不出现,本座的某些计划也无法实现了。要知道,本座可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不是人,是半仙。从来都只有本座欺负别人的事儿,现在竟让人欺负本座,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虽说本座现在功力连自保都有问题,但世界上最强大的从来都不是武力,而是……智慧!师父当初教的那些阵法咒语,本座虽不才,也学了十之八九。想到司御寒那占有欲极强的眼神,本座就想把这个人丢出十万八千里。爱恨情仇的事太麻烦了,本座都千百岁的人了,没闲情和他这个的小辈相互折腾。 镜花水月原非真,看看这异世的生活,本座有时候会想,是前世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此时身在梦中?或许是最近身体太虚弱的原因,本座发现自己没事的时候想些消极的东西,一般情况下稍微杞人忧天。也不能怪本座如此,要知道这月倾楼的身体还真是……一个字,烂。身体的极端脆弱,也让本座的精神很是烦躁,动不动就想发脾气。当然,这和青楼弥漫的躁郁之气有关,对着无数美食又不能大吃的感觉更是让本座想死的心都有。本座偶尔也会想,是先收拾了司御寒,还是先找个地方休养一下呢?听说司御寒最近“称病在府”,但本座却知道只是那人现在正在暗地谋划什么,并不是真的身体染恙…… 本座在历劫完成后,便再也没有生过病。在青楼这段身心上悲催的折磨,实在不是个美好的回忆。 “姐姐,茶凉了……”就当本座对着窗外“想入非非”很久后,身边又传来侍女小翠的莺莺燕语。说是莺莺燕语也不为过,小翠看上去就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家碧玉,而且是白璧无瑕的玉。本座一直很想知道想这样的人,是怎样在青楼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事实上,我并不是很喜欢小翠这种类型的古代女子,因为我不是男子,我身边需要的一个有思想有手腕,但愚拙如她,想必终极一生都打不到我的要求。 经过本座近半月的明察和暗查,发现小翠这人还真没有啥城府。当然,某些时候没城府也可以解释为缺根筋。单纯是个好词,但过于单纯了,就有些…… 反正不管如何说,本座对现在的生存环境很是……有了几个人一直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哼哼也就算了,想想身边呆了一个这样笨头笨脑的人就觉得很郁闷。不过看在她端茶倒水伺候的很好的份上,本座也勉为其难对她和颜悦色些。 如果现在,我知道那个叫小翠的人伴随我走过那么长时间。如果现在,我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将喊着她的名字泪流满面的从梦中醒来。现在的我,会不会对她好一点,会不会? 只是,这个时候喜欢以本座自称的我,还只是一个即将成仙的花妖,不懂凡人的感情。 很久之后,看到站在身后的另一个人,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既有的一切。生命最珍贵的不是求不得和已得到,而是活在当下。 记得很多年后的黄昏,亦沉(我的大儿子)问我为什么喜欢坐在紫藤花下发呆。我给她讲了一个关于小翠和神仙的故事。曾经有一个叫小翠的小女孩,带给一个傻乎乎冷情的神仙很多很温暖很温暖的回忆。 “最后那个神仙回到天上去了吗?” “没有。她留在地上。用一生去守护她所挚爱的人。” “神仙既然想念小翠,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归宿,小翠留在她应该留的地方。神仙也想把她留在身边,但神仙希望她所在乎的人幸福……” “那……神仙幸福吗?”流光溢彩的眸子露出狡黠的笑意,亦沉仰起头,蹭着我的手臂问道。 “幸福……” “真的?” “真的。”我很幸福,有你和你爹以及那么多好朋友陪在我身边,我怎能不幸福。 捏捏亦沉越来越像某人的脸,看着你那因为微笑微微翘起的小嘴,想象着此时的五官排列到某人脸上的某样,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真是可爱的父子呢。 暖春的时节,柳色轻荡,花开酴醾,朱钗斜挂,一个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少妇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花丛中嬉戏,银铃般的笑声穿过云霄,若是小翠看到此时的情景,相信会露出会心的微笑吧。 -------------------------------------------------------------------- “月儿怎又皱眉?刚下过雨天的时候风凉,大病初愈,怎又倚在这围栏之侧?” 嬉笑的责怪伴着无奈的嗔怒,珠玉落盘的声音,只可惜被一个死男人占了。眼神斜瞄着那一角随风轻摇的衣袍,本座就知道谁来了。皇天后土在上,可怜的本座,怎么就偏偏被一个表里不一的流氓缠上了呢?很无奈的看了流梦一眼,很习惯的无视他的存在。 当然,本座并不是恰好在流梦可以快速找到的地方,只是方才刚刚想找个地方坐着,方便某人找到而已。 “这是我刚为月儿采来的酴醾花……”看着眼前这位浊世佳公子像哄小孩一般的模样,我倒是觉得人面比花面艳。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不管他故意做什么姿态,都那么得体大方养眼。 花开酴醾,酴醾花开在绝壁。并不是喜欢这类似雏菊的小白花,只是想到在书上看到的花名,想刁难整天在身边苍蝇一般存在的流梦,没想到他竟真的摘来了。 “淡极始知花更艳,比起这花面,我可是更喜欢……这人面呢?”看着楼阑深处那一抹暗影,本座笑的很邪恶,很是调戏的伸出手轻轻在流梦的下颚摩挲起来。白嫩嫩的,流梦的皮肤还是非一般的好呢。这便宜沾的,让人心里一阵舒爽。我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很适合做采花大盗,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哼哼,司御寒,你若再不出现,本座还有更损的招逼你出现。你当本座真不知道那暗处的人是你派来监视的! 本座就不信你还能“在府称病”多久! 第八章 :调戏 似乎有些震惊于本座的“先发制人”,流梦很是惊讶的愣了一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接着似是立即反应过来后,瞥了一眼楼栏暗处的影子,流梦有些无奈的大笑起来,至少在本座看来,他笑的有些小苦涩。“月儿,你怎么……” “我怎么样?是不是……该,这样……”身体一斜倚进流梦的怀里,本座再次化成有着咸猪手的花花太岁。侧过脸蹭了一蹭流梦的脖子,把千百未用过的嗲声嗲气的本事都拿出来。感觉到温热的身体一僵,本座玩心大起,用嘴咬下流梦手中的酴醾花,抱住这人的腰,踮脚把花朝那红唇印去。软软的触觉,较之女子也不差。当本座磨蹭够了,会看被调戏的人儿时,却发现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的人竟然突的一下脸红了,把头一下子别了到一边去了。 善了个哉的,原来调戏美人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感到舒爽! “哈哈,不是吧,流梦,你竟然这么纯情……”来青楼买醉的人竟然被青楼女子调戏,看着那微红的侧脸,本座很是无良的伏在他肩膀上大笑起来。流梦竟然如此纯情,素有风流公子之称的流梦竟然在被别人稍微调戏一下就脸红。这个整天被美女们当做理想郎君的人,竟如此的单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而这个美好的一位良人,竟被本座占尽了便宜。 “咳咳,不要再笑了……”为了掩饰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流梦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笑到化作树袋熊的本座从身上摘下来,但看到本座笑到全身发软的样子,又一只手抚在本座背上,深怕本座会跌下去? “你不会从未近过女色吧?”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窜上脑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但本座脆弱的小心肝却在说,不是吧……不是吧…… “你是第一个……和我如此亲近之人……” “流梦,怎么办?我有点想强.暴你呢……”第一个?额,我是女人吗?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意识到呢。不过看到流梦现在纯情的可爱的模样,本座似乎有种想玷污他的冲动。不过本座是一个行动快于想法的人,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开始对流梦上下其手。呵呵,不过,手下的触感还是非一般的好呢。真的是软香软玉!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人间的人都那么喜欢找个伴侣了。哎,是不是运气太好点了呢,千百年来,本座第一次调戏的人既是位翩翩公子,还从未近过女色。呵呵,实在是赚到了! “月儿,月儿,不要再调皮了……”被本座的狼爪扑在栏杆上,流梦脸越来越红,气息慢慢迷乱,身上泛起淡淡的粉红色,很是迷人。本座这个阅过千万众生的半仙,竟也迷失在这片刻的红尘之中。 “我……我喜欢你……”望着犹如一滩泓水的流梦,本座突然大脑空白,情不自禁的说出四个字。但在说出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流梦同样愣住的神情以及那被蹂躏的半敞半开的衣服,本座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豪放了些? 上天,这次玩笑似乎开大了。 真是百口莫辩! 撤开流连在流梦身上的手,本座很是有逃跑的冲动。若是现在依旧会些法术,本座早已飞到九天之外。 现在的情景,委实尴尬的很。 “月儿,你说的……”见本座转身欲走,流梦一把拉住我那长长的衣袖,却因本座的挣脱,只听一声清脆的裂锦之声,本座的衣袖光荣报销。而流梦又锲而不舍的抓住本座的胳膊,那没有控制的力道让本座禁不住一阵吸气。 “好痛,放手!”看着流梦有些发狂的表情,本座很是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就算要说事,但也不能如此无礼,虽说我曾经的无礼较他现在厉害的多。 “月儿,你方才说喜欢我,可是真心的。” “我……”我真的不喜欢你!但看着流梦那带着忧伤和祈求的眼神,我却怎么也不能把认为理所当然的话说出来。明明只要说不就可以,但本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本座很是无奈现在和流梦的相望相持。 “月儿,怎么不说话了。你若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不是很明白为何此刻流梦的眼睛如此明亮,但看到那明亮的眼睛,本座一时间晃了心神。 流梦不会是认真的吧? 游戏的人最怕遇到认真的人。 “梦,我……”我该怎么对你说,又该说什么。“对不起……”等情绪稳定下来,我才喃喃的说出了三个字。也许我现在能说的只有这句。对不起,流梦,真的对不起。 “你们!”正在流梦表情很是复杂的要说什么时,被称为花心王爷的司御清和一众著名的文人骚客出现在楼阑的尽头。一声"你们",把本座和流梦,硬生生的从二人世界惊醒。我都忘了,今天本是我该登台献艺之时。怎么忘了还有一众“粉丝”会出现在这烟花之地呢。 看着众人看向本座和流梦的神情,本座战兢兢的低下头,发现自己和流梦都已经衣衫不整。而两人撕撕扯扯的神态落在众人眼中的形貌,更是……怎一个暧昧了得。若是说,本座跟流梦没发生些什么,貌似没人会相信。本座虽是思想很是开明,但如此被人误会,心里还是有些小不舒服,也可以说,是尴尬。 “我们走……”就在我想着该如此甩开流梦的手时,流梦一个转身把我拥到怀中。当我再次反应过来时,已是呆在曾经的房间内的软榻上,而房门也被流梦关了。 毕竟还是四月天,北方天寒,窗户风吹进来让人忍不住轻轻一颤。 “暖和点了吗?”就在本座有点畏寒的双手方要抱肩之时。一件白裘大披风落到身上,本座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流梦……”微凉的手被另外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挣扎无效的情况,本座很是顺从的把手放在流梦手中取暖。但看着那双敛尽风华的眸子,却忍不住一阵歉意。若是流梦知道,曾经的救命恩人早已不在,是否还会对我如此好呢。红尘之人多重礼数,若流梦知晓这身体早与他人纠缠不清,是否还如此待我? “对不起……”也许现在不是很适合如此情绪化的言辞,但却是本座此时唯一能说出的话,也是本座现在唯一想说的话。对不起呀流梦,真的对不起。原谅我方才的任性,我只是有些顽劣而已,并不想玩弄谁的真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本座此番落到凡间,不过是升仙的最后一世,料不应与凡人有太多纠葛。 “月儿不必再说对不起,我都明白的。”暖暖的手摸过脸颊,我不知道流梦具体知道些什么。但只是那一句,我都明白的,让我忍不住紧紧抱住眼前之人。来到异世,遇到太多的事,颠倒了太多的因果,自身的弱小和无助让人心里很是惊惶。而现在,眼前这个可以抱着取暖的男人,却说他都明白。此情此景,怎一个感动了得。 似水流年,好梦留人醉。 流梦,犹如亲人般温暖我冰凉的血液。 流梦,犹如火把般照亮我无光的心房。 “有你真好。”抱着这个温暖的男子,说不出的暖流在心中流动。无所谓情爱,初进红尘之时,便想找个温暖的人抱着取暖。上天,请原谅我的现在放纵,我只是想找个一个人取暖,因为现在的我好冷。只是,好冷。只是,想要些温暖。 “只要月儿开心便好。”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流梦看着怀中眉睫轻闪的可人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便是我只喜欢抱着你也好吗?”请原谅我的自私,不爱你,却接受你的温暖。 “便只能给月儿取暖,我一生也甘愿。” “流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 “你是第一个。” 紧紧靠在着温暖的胸膛,如同婴儿回到母体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仿佛如此尺寸之地便是永恒。我在那久远的曾经,曾经我还只是尚未修成人形的藤树时的光景。 曾经有人问我,你最怀念的时光是那段? 我说,未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本非俗世之人,又何必追恋无可挽回的过去。 只是,现在,想起曾经还是藤树时的光景,心中竟有些淡淡的落寞。 大千世界,宇宙蛮荒,我曾经的风雨与共的姐妹今又在何方。而你们,是否也会在某个时间,偶尔想起过去,想到曾经傻傻的我。 第九章 :卧病 好梦留人睡,当本座从曾经温馨的回忆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华灯初上,烟花之地正是一天中最好的光景。虽本座现在居住的院子是独立的一座小楼,离青楼接客的地方很远。但那靡靡之音还是隐隐传到本座耳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软绵绵的身体让本座心下一惊,尤其在看到是锦被下已换了另外一身粉红色的睡衣后。粉红色?本座一阵恶寒,都活了千八百年的老人家了,还学尘世的小娃娃扮嫩,本座真的很想鄙视一下现在的自己。只是微微有些安慰的是,这粉红色的衣裙并不是本座自愿穿在身上的。 粉红色的睡衣裙刚让本座难过的纠结了一下,本座有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不舒服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如此情景,怎一个难受字了得。而此时全身的软绵绵的样子,比往日更甚。也许正如凡人所受那般,本座很是华丽丽的生病了。生病呐,千百年第一次生病,值得纪念。 “姐姐,你醒了吗?”正当本座和自己纠结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如此称呼本座的,在这青楼中,不会有第二人,只是小翠了。接过她手里的茶水,微微润了一下喉咙。本座现在很是感激她的体贴。 “小翠,流梦呢?”用沙哑的喉咙问出心中疑惑。 “流梦公子把我叫来,叮嘱我给姐姐换上干净的衣服,伺候姐姐睡觉后便走了。外面……”似乎在我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想起昨日的疯狂举动,本座心里有了些低。但脸上却未露出分毫,只在心里暗暗叹气,只怕是演戏演得太过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委实情况有些不妙。如果知道,后来会因为这件事被司御寒那厮威胁,本座就算是死都不会主动调戏良家妇男。 调戏有风险,出手需谨慎。 就算是主动调戏,也不应该被人看到,或是留下调戏证据呀! “外面怎么啦?”想象外面流言满天飞的样子,本座心里又有些变态的舒爽。也许这就是凡人常说的报复,想象曾经司御寒那愤怒的脸,本座就有些想笑。看来,本座虽修了仙,却也没跳出轮回之外。嗔怒是修仙之人最忌讳的,本座身体里竟也残留了些缺点,难怪要被踢下凡间再历一次凡尘。 “外面都传说流梦公子成了姐姐的……嗯,入幕之宾……”小翠的话本是意料之中,但从别人嘴里说出如此话,本座觉得心里有些小别扭,却也在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有这些吗?”在短短时刹内心绪也是千回百转。似乎又有些期待这个地方更乱些,只有浑水才能摸鱼。只是,现在,本座也可以借流梦之名,很快离开青楼吧。只是,离开后,我又该去哪里。如此毫无凭借的“仗”还是第一次打。但不管如何,还是把身体养好,先对这世界加深些了解较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原本想休息一会,但乱七八糟的事又接踵而来,本座一时间很是头疼。 很想摆着什么阵来防御一下,但也要有原资料才行。哎,惆怅。当本座惆怅到最高境界后,竟有连一向所向披靡的胃口都不怎么样了。 千百年修仙之路,我早习惯一个人生活。来到这里后,在大多数时间,我也不愿看到任何人与我同处一室。就在我喝完小翠端来的粥水时,我便让小翠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小翠刚刚端给我的粥中,竟然有可以助我修炼的药草。等一碗粥下肚,胃里顿觉舒服了很多。把身子缩在锦被中,我很舒服的进入梦乡。 如本座所料,司御寒并没有能称病太久。因为他现在再次半夜三更出现在本座的面前。 不,也可以说,我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 因为本座被华丽的劫持了,劫持到一个小黑屋。 说是小黑屋,因为现在是夜晚,这个地方没点蜡烛,有点黑。而那个叫司御寒的凡人混蛋,正背对着本座面朝窗户沉思。月光洒在他的全身,看起来有些肃穆的庄重感,让本座想到曾经在天界看到的一凶神的塑像。 “你醒了?” “嗯?”看着突然间移到身边的冰山男,本座很华丽的颤抖了一下。本座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但事实上,由于本座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面对一个全身散发着凶气的人,真的有点起鸡皮疙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生吞活剥?这是突然蹦出本座脑子的四个字词语。 “喝药!” “嗯?” “才几天没看到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快,喝药!” “奥……”本座因为他会责问流梦的事,想到他现在只是想让本座喝药。本座的全身突然松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一口气,因为本座很明确的知道,司御寒那厮绝对是个小心眼家伙!本座的预感很准确,因为司御寒那厮递过的药不是一般的难喝,光是闻,本座就有想吐的冲动。 “怎么不喝,难道让我喂你?” “苦……”作为一个非人,本座在很久很久之前便不知道生病为何物,对于妖和半仙来说,最多只有虚弱一说。而作为一个花妖,本座从来只饮风露吸天地之精华,虽然也偶尔经常性的开荤,但本座毕竟是有仙品的人,如此黑乎乎的汤药,本座是如何都不愿喝药的,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司御寒。再次必须声明,本座不是在撒娇,更不是色.诱,只是示弱,示弱而已。 “乖,喝了,不喝病怎么能好?”头发被一双大手拂过的感觉,有点让人颤抖。真想不到,司御寒这个冰山男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怪不得以前在凡间,总看到很多女子向男子撒娇,原来男子都是很吃这一套呀。 “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坚决的否定,听在本座耳朵里,连脊柱都愣了一下。 “我……” 原本以为冰山男也会变温柔,但没想到还是如此强硬。本座还在表演小鸟依人,司御寒已经含了一口药度过来。 苦…… 好苦…… 真的好苦…… 当碗里的药见底的时候,本座的眼中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善了个哉的,太不舒服了。竟然被强迫吃药,竟然又被人强迫了…… 呜呜……本座现在只是委屈,不是想哭……那个药实在太苦了,哭的本座眼泪都被激出来了…… 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是既没爹生也没娘养,胡乱的落个凡尘,然后在一个破身体里被人欺负! 啊啊啊,身体本来不好罢了,还要经常被人欺负! 好不爽,好不爽呀。岂只一个不爽?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乖,不要哭了……” “呜呜……”冰山男虽然表情千年不变的肃穆,但事实上胸膛还是温暖的。被拥进那个宽大的胸膛,本座很是没品的大哭起来。在凡间,本座虽过的看起来还行,但比起以前来,却实在受了太多委屈。想到本座修行了千数年,竟然还没成仙,还需要借个破壳子历练,本座就像喝了整个海洋的水,心里苦的不能再苦。为了缓解本座忧愤的情绪,本座很是华丽的把鼻涕和泪都抹到司御寒身上。这叫什么呢。报复?谨记自己和“敌人”的立场,就算哭也要把鼻涕抹在敌人身上。 “最近……有人,欺负你吗?”似乎觉得我哭的有点夸张,司御寒有些不确定的低声问道。很像在哄小孩。 “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就你喜欢……欺负我……”整天派人监视我,我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人欺负我,你会不知道!而除了司御寒这个变态,谁会没事欺负我?!本座非要把那整齐的衣裳都抹上鼻涕不可。 “我?”我疼爱你还来不及。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混蛋。呜呜,你不但半夜过来强迫我双.修……现在还监视我,不让我离开青楼,现在还……强迫我……吃那么苦的药……呜呜……”不管什么三十六计,不管什么韬光养晦,本座很是竭斯底里的变骂着边捶打着那个让本座不爽的混蛋。“你竟然半个月都不来我……半个月让我一个人呆在青楼……” “嗯?”本座明显的感觉司御寒愣了一下,然后用像夜风一样的声音说道,“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一个人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呜呜,你以后也不许再让我强迫我,不许再让我喝那么苦的东西……” “嗯,不会了。只要病好了就不喝药了……” “我们拉钩,不许耍赖。” “好,拉钩……” 看着司御寒很是听话的伸出小指头勾住本座的小指头,本座还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当然,为了让司御寒记住曾经做的事,本座很是用力的在他光滑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 “嘶……你属小狗的……”温柔如珠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责备的意味。 “哼,你才属狗的!这是惩罚,谁让你以前老是喜欢欺负我!” “那……倾儿现在可是消气了……” 倾儿……青儿…… 回忆,隔着千年的时光,依旧温暖如斯。 听到司御寒如此称呼我,本座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多久了,多久没人叫我青儿。自从师父那厮飞升后,我开始进入尘世历练,便再也没人如此称呼我了。青儿,好怀念的名字。但想到师父那厮如此不负责的把我踢进异世,我心里最后剩下对他的那点尊敬,突然烟也不剩了。只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师父是否清楚,如此他知道我现在过的水深火热,又见死不救的话,那也实在是既没良心,又不负责任!做师父有像他那样的吗?连个法宝都舍不得给一个,简直小气到家,小气到家呀! “倾儿累了吗?先睡吧。” “嗯……”美人就是美人,善了个哉的,连声音都如此好听。该死的司御寒,要不是你,本座能大半夜的不睡觉乱折腾吗?不过看在他表现比较良好的份上,本座打算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暂时原谅了。毕竟,什么都是假,唯有休息是真。本座历来都是非常非常喜欢睡觉的。 司御寒人虽然冷了点,但身体实在是很暖和。偎在那个天然的暖床上,本座很是舒服的和周公约会去了。好久没这个好的睡觉了呢…… 司御寒后来又在本座耳边说了些什么,本座正在聚精会神的和周公唠嗑,所以并没有听见。 梦里,我看到了很多关于月倾楼的事情,那些片段很短很混乱。冥冥中,站在有些陌生的地方。似乎我在看着月倾楼做事,又似乎我就是她…… 第十章 :侨居 一夜好梦的结果,便是醒来后,日上三竿。 当本座很是舒爽的从一个很舒服的床上醒来时,阳光已经很亮。但现在这个床上只剩下本座自己,那个把本座劫持到这里的冰山男不见了。 “姐姐,你醒了?” “小翠,你怎么在这里!”当本座肆无忌惮的诽谤起某人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装饰很好的室内响起。看着小翠那熟悉的身影,本座很是没品的震惊了一下。司御寒那厮竟然把小翠也劫持到这里了!司御寒昨晚在本座心里形成的良好形象转瞬在地动山摇中将要碎成一片片…… “这里是寒王爷的府邸,寒王害怕别人照顾的不周,特地把我接过来伺候姐姐……姐姐你不知道,昨晚寒王爷出现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遇到劫匪。不过……寒王对姐姐还真是用心呢……” 的确,司御寒那厮对本座挺用心的。整天派人监视不说,还把本座劫持到他的地盘。 司御寒,卢国的大皇子,俗称寒王。平时干着太子的活,皇后的养子,最被人看重的皇室继承人。 据本座基本推断,本事不会小的,腹黑程度一定不赖。 关于小翠说的话,我除了前面一句想听的之外,后面便不知道了。不管司御寒是什么目的,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我的身体近况很是不好,也没有恢复。关于逃亡,貌似至少等到我有自保能力再说。毕竟这里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怎么样。事实上,本座最近有点厌烦青楼的生活了,开始的时候是很好奇,但时间久了,便有点厌烦。不知这是否和身体不舒服有关,一样的饭菜吃久了,也总归厌烦。再说,王府总归比青楼有钱吧,有钱就能买更多的珍味,想必以司御寒的权势,这王府的生活应该不会错呀。 王府的生活本座偶尔也想体会一下,只是不知此时的安逸和好奇能持续多久,等本座吃够了王府的食物,就可以顺拐着王府几件值钱的东西,跑道。 本座现在居住的地方,和以前青楼的室内装饰非常非常的相似。比如说饭菜、屋内陈列等一系列细节。本座有时很怀疑司御寒的智商,他不会只为本座留在青楼,就是因为喜欢那里的环境。如果是,是不是应该把人文环境也补充一下,比如说,摆设上多个嫖.客供本座玩耍? “倾儿,昨夜可睡的好?”就在本座欣赏小楼所在小院的风景时,突然司御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从声音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眉头一皱,有些无奈。对于白痴的问题,本座一向不屑回答的。我昨夜是否睡得好枕边人会不知道?对于司御寒这种搭讪的开头句,本座有些小鄙视。也可以说,本座现在有些不是很舒服,实在不怎么想说话。 “倾儿,小翠说你今早死活不吃药,你……怎么能还是如此任性?” “我就是任性怎么了?”谁和我拉钩许诺我不喝苦的药,竟然一夜过去就什么都忘记了。有人在很早以前说过,本座有些任性。其实,事实也大抵如此吧。我确实是有些……恃宠而骄,或者说是登着鼻子上脸。不过,对于司御寒,本座的脾气就是有些很是冲动呢,修仙修得是能力,又不是脾气。 “乖,不喝药怎么能好?”宽大的手掌拂过头发,被像个宠物猫一样对待,本座有些不爽,不知为何心中突的就升了一股气。 “我就是不喝,怎么了?!”你既然敢说本座任性,本座就当一回任性的泼妇给你看! “如果我说必须喝呢?” “哼,除非我死!”看着司御寒手中突然多出的盛着黑乎乎药汁的碗,我有些厌恶别过头。哼,还想命令我,司御寒还真把自己当个大爷,偏偏本座最讨厌命令式的强迫。我就是不喝看他怎么着。 “我不介意用昨天的方式……” “你!卑鄙!”看着司御寒慢慢端起碗,燃烧的愤怒让我快速用手把那有些精致的碗打碎在地上。 啪…… 或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激烈反抗,黑丝的药汁染了司御寒浅蓝色的袍子,而那碗落在石头的地方后顿时粉身碎骨。司御寒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的快速转过些什么,最后回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再最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的,尽管他在使劲的调节感情让面部看起来温柔些,但我还是感觉空气中有狰狞的气氛。 “你……想打我?”看着他一言不发站在我面前,拳头在袖中动来动去,我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本座原来还是一个不懂变通的半仙呀! “我怎么……舍得……”司御寒似乎有些无奈,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本座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情绪,想想方才的事,本座的确有些任性了。但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本座其实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司御寒就会控制不住脾气,或许是想自得清静吧,总想远离,却又想让他时刻出现在面前任我差遣。或许是因为他是这个世上与这个身体牵扯最多的一个吧。我不知道,也不是很清楚…… “外面风大,我们回屋吧……” “你……不生气了……”看着司御寒把外袍一脱,随便扔在地上,便若无其事仿佛当才什么没发生的温柔抱起我回屋。本座很是不确定他大起大落的情绪是怎么了,一时好奇下,禁不住脱口问道。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怪自己没能把你照顾好……”听着他轻描淡写的如此说。本座本该很是放心,却有些揪得慌。似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但想想司御寒这厮阴晴不定的个性,很快便释怀了。周瑜打黄盖,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司御寒既喜欢“奉献”,本座只管坐享其成便好。全身靠在他温暖的胸膛,这成了本座自来到这个异世,第一个感到安全的地方。 强大的人,本身会带给周围的人一种安全感。 或许这中安全感和司御寒身上有龙气相护有关。本座对各种气息想来是很敏感的。不得不说,司御寒虽然有些神经质(在本座看来),但从未对本座真正起过相害的心,这一点还是让本座很放心的。只要死不了,一切都还有机会。 虽然已是春末夏初,但是清晨的气温还是有些低。被司御寒小心的放在床上,用锦被裹住后,本座很是自觉的枕着司御寒的大腿陷入春困中去。 不得不说,本座最近很是困乏。看来本座的习惯还是没改,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就算现在身体没有真气运行,这种印刻在灵魂上的习惯还是传承了下来。也许这和月倾楼的体质不好有关。想起月倾楼的身体状况,本座就像发飙。如果不是这个过于脆弱的身体限制,难道本座会受制于人。善了个哉的,可惜了本座那华丽的灵魂力量,竟然此刻有力没地方使。 异世之旅,岂只一个郁闷了得。 本座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很不华丽的说,本座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诱醒的。也可以说,本座是被饿醒的。 不得不说,司御寒的确是个细心的。光是他手里漂着淡淡香味的粥,已让本座对他改观很多。由此也可以说明,他在青楼对本座监视之严密,连本座平日的口味都了解深刻。 俗话说,失节是小,饿死是大。 看着司御寒很是殷勤的献上粥点,本座很是无所谓的吃下去了。 饭饱之后,本座很是舒服的靠在床头休息,也就这个时候,舒适的闭上眼睛,在这个时候,本座很是惊喜的发现…… 整个房间都被各色的鲜花装点起来,像个花房……就像我以前住过的房子,都处都是花…… “花,好多,好漂亮……”拉着司御寒的袖子,我一时间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赤脚就往地方跑。还有,司御寒在这个时候很有眼色,直接把我抱起来去参观不知何时出现的奇迹。 司御寒是个细心的好男人,以后谁要是嫁给他,一定很幸福。 看到到处盛开的鲜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除了兴奋还是兴奋,高兴都骨子里去了。最后,紧紧靠在司御寒的胸前,抬头看着那平时无甚表情的脸,语无伦次的说道,“好漂亮……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就在我说出这句话时,司御寒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觉得他也开心的。“你,只要开心就好。”他嘴角一扬,抚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 “那我想要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听到他如此说,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我身边,指点我修炼的师父和叔叔阿姨们,虽然他们为人有些冷淡,却每每对我有求必应,就像现在的司御寒一样。 “嗯,倾儿还想要什么呢。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办到?” “我想要要一个夏天可以玩水的好大好大的种着荷花的池塘和一个很大的冬天可以洗澡的室内温泉。”看着司御寒的宠溺的笑容,我肆无忌惮的说出心中所想。 “倾儿喜欢水……” “嗯。很喜欢……”玩水的时候心情就会出奇的好。毕竟本座是一株花藤,植物都喜欢水,本座当然也不例外。 “怎么样的喜欢呢?” “就像,就像是……就像是喜欢……睡觉……”对就是睡觉,因为本座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 “奥?”对于我的回答,司御寒好像是吃了一惊,不过有转而嘴角又上扬了一下。司御寒真的长得很好看,如果经常笑的话一定更好看。不过只是嘴角上扬一下,也很是美观。皇室的人,果然个个姿色不凡。这种人,整天冷冰冰的,这浪费资源呐。 “那你答不答应?”小心的摇着司御寒的胳膊,我很是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好,只要倾儿喜欢的,我都会全力办到。”只要能让你开心便好。 “真的吗?” “倾儿不相信?” “相信相信。”脑袋在他胸口用力的蹭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对于别人的承诺,为何不相信呢。相信又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只要投入太多的期望便好。 承诺,有时也可以当做一种美好的梦境体验。 司御寒,你还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第十一章 :小三 荷塘建设速度比本座想象的要快,也就是在司御寒答应的第三天。(.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一座很是巨大的池塘就出现在司御寒的府邸。只是,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里面没荷花的影子。事实上,只有些据说很稀有的种子。夏天马上就要到了,本座很是不能想象,现在这个状况,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荷花。主要是本座没信心能在离开司御寒的府邸前看到。 当司御寒带着本座去看那建设的在那个时代还算不错的没有荷花的荷塘和水上建筑时,由于本座早已见识过各种天外奇观,虽对眼前的景致不甚喜欢,却也假装对着他微笑,很是有礼貌的道谢。善了个哉的,幸亏本座没期待,否则,此时心定会拔凉拔凉了,凡人固然没能力,建个亭子都没天界的好看。 在狗血的八点档中,一般富家公子带着丽人回家,都会惹来一系列麻烦。比如说,家人的阻挡,原先公子爱慕者的挑衅暗袭。本座虽不能自称自己是丽人,但事实上,那种在历史上反演烂了的剧情却也出现在本座的面前。虽说本座自认为绝不会阻碍她和司御寒之间的关系,但貌似有些来头的小女人对本座却是很是敌视,一上来就很是没教养的对本座又吵又闹。本座最近因为有些闲得慌,很是配合的陪她演了一回戏。 “闹了这么久,料想姑娘也该累了,已近中午,不如一起用个膳……”本座很是琢磨着语调和那个闹事的姑娘说道。毕竟已经中午了,她不用膳,本座还得用呢。本座现在可没她那么能熬,再说,虽然吵架耍嘴皮子很好玩,但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那句古语怎么说的呢,一顿不吃饿得慌。本座这样的,是少吃了一点或吃晚了半刻钟,就饿得要死。哎,老了。老人难跟孩子比体力。本座现在的壳子虽尚属年轻,但作为一个生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来说,还是很喜欢倚老卖老的。 “你,你,你……”真不明白那位姑娘为何突然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是看着本座让人准备了如此丰盛的大餐,激动万分,决定痛改前非?! “姑娘莫过激动,还是先用午膳要紧。”否则,下午再吵架就没力气了。看着那身就要被他抖下来的轻衫薄纱,我赶紧出口劝道。这姑娘这没格调,不知道吃饭比什么都重要吗。本座请她吃饭还不表现的从容下,非要跟个缺根筋的人似地,一个劲的表演冷笑话,善了个哉的,本座某些时候对凡人很是无语。 “……贱人!”本座近千百年来被人形容过很多词语,但“贱”字还是第一次。只是本座不明白的是,本座哪里贱了。善了个哉的,这个姑娘一定是没娘养,说话竟然如此没教养。 “不知姑娘何出此言,还请仔细说明。莫要给在下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否则,在下还是决定把那两个字还给姑娘。” “一个青楼卖身的,不是贱人是什么。一个骚狐狸精,在外面勾引了一票人不说,还勾引表哥,夺人所爱。贱人,我告诉你,这次和上次一样,不管是青楼卖唱的还是小家养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否则,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也别嚣张,那些曾经横着出这个府邸的人,就是你的榜样。怕死的若是现在走,本小姐大发慈悲,或许能饶你一命?!”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和今天早上说的本质区别。本座有些就是怀疑,这个闹事的姑娘是不是不会骂人,怎么连个连篇的说辞都不会,这个威胁也挺没分量的。既是不会,又没事先准备些说辞。如此的争风吃醋的手段,本座窃自觉得,她挺胸大无脑的,说话的时候似乎觉得天下人都比她笨一般。 看来,一些无甚内涵的美人,还是不开口说话更像美人。 “苏湘!你,你这是干什么!”就在本座想仔细的提点一下闹事的姑娘,也就苏湘一些对付小三应该有的言辞时,一个愤怒的男声横空出现。 不用抬头也知道,司御寒来了。既然正主来了,本座这个小配角也就自觉的退场。于是乎,本座就很淡定的坐在屋内最完整的东西,也就是雕花的桌子旁边,优雅的用起来午膳。不得不说,司御寒府邸的大厨,做的饭不但花样回回新奇不一,而且味道也在百变中出奇的好。更可贵的,这种清淡的味道还是对本座的胃口。 “表哥,我……我听说……听说府邸来了个丫头,特地过来看看。”都说女人善变,现在我是亲眼所见。刚刚还炸毛的像个老虎的女人,见到自己的情人,转眼变成了一只含着眼泪惹人爱的小猫咪。 “不是什么小丫头。倾儿是我未来的王妃,也会是唯一的妃子!”听着司御寒如此淡定说完本座窃自认为是很荒唐的话,不过是苏湘,就连本座也被雷的里焦外嫩……善了个哉的,真是……苦逼,苦逼呀…… “司,御,寒,我……”善了个哉的,漫天诸佛,请原谅司御寒一时的口无遮拦。事实上,本座真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完全是他听到苏湘害了他以前的人,被刺激到了。只是,本座委实不开心自己被垫了个底。这种事关名节的事,本座窃以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对不起,倾儿,这么久很没给你名分……”看着司御寒愈来愈投入的演技,本座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他继续说道。“等过段时间,你……我们再办一场热闹的婚宴……” “可是……”可是,能不能把本座牵扯近来。本座只想过安稳日子。可不想被扯到如此复杂狗血的王府争宠剧情中去。 “倾儿是不是怪我迟了,也是……形势所逼。” “……”善了个哉的,去他妈的形势所逼。本座现在都郁闷的说不出来了,这个司御寒是形势所逼,但做戏也该有个度。看着苏湘一脸泪兮兮的跑出去,本座便示意司御寒“不用去追?” “苏湘是我表妹,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而已。”本座发现跟司御寒的思想很少出现在统一的战线,既然苏湘叫司御寒表哥,我当然知道苏湘是司御寒的表妹。而且也知道,司御寒只是把苏湘当做表妹而已。否则以司御寒的心智,应该发现表妹对自己的心思,却依旧对其不闻不问,任其暗恋,有任苏湘残害府中对其有威胁的人、 “其实,苏湘也不错……”人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也没啥气质,但那张连还是挺耐看的。想象苏湘对司御寒的痴情,本座其实很想撮合一下他们。毕竟,成一桩姻缘,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应该知道,我……”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本座的肚子在恰当的时候叫了一下,阻止了司御寒继续没有养分的说辞。然后很淡定的拿起方才没放下的筷子,吃起来了姗姗来迟的午膳。 “有点凉了,先让厨房热一下再吃吧……” “都夏初了,用不着回锅。”天气这么暖和,说几句话的空能凉哪去。看着司御寒如此“温柔”的模样,本座小小的恶寒一把。想当年本座还在修行时,都是餐风饮露的,那东西绝对的凉到骨子里。看着桌上望一眼便知道非常劳民伤财的饭菜,本座很是坚决的吃起来。 “怎么不见你吃,这厨子做的很不错,也尝尝……”等本座差不多解决掉桌上四分之一的菜时,摸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快饱了。看着还是不停给本座夹菜的司御寒,本座很是有些好心的夹了自己碗里不爱吃的几样菜,体贴的给司御寒夹过去。 “好……”看着司御寒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那些饭菜像是品尝天下最珍奇的美味,本座很是怀疑他已经多少天没吃过饭。不过,看着那优雅的姿势,纵是本座这种见惯帅哥美女的,也忍不住此刻赞美一下造物主的神奇。虽然司御寒的相貌不是顶级的,却委实耐看的紧。本座都舍不得移开眼,但作为一个有品德有水平的半仙,本座很是很淡定的看了司御寒几眼后,专注的吃起午膳来。毕竟比起美人来,本座更喜欢吃。 其实,本座还是一个对生活很细心的人,虽然对此观点,目前并没人认可。本座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吃的有点多……有点像个……饭桶…… 说是饭桶,虽然不雅。但是形象还是很贴近。因为本座并不只是午膳可以一个人吃府里十来个丫头吃的饭,且除了一日三餐外,还需加两顿宵夜。现在的本座是非常庆幸被司御寒劫到王府来,否则以本座现在的需求,银子虽不能说成问题,但想要过现在的生活还是有些困难的。 只是本座为何最近吃的如此之多,莫不是得了什么贪食症? 为何饭量便大了呢,不正常呀不正常…… “这很正常!” “嗯?正常?”本座既然不小心把最后一句话顺口说出来了。善了个哉的,本座果然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听着司御寒那厮顺带的回答,本座其实很想说自己有些不爽。但事实上,本座最近的心情还是挺好的。只是,只是……本座以前只有大量使用脑力或者体力时才会有如此饥饿的感觉。还是这具身体现在急需补充营养? 第十二章 :山楂 “倾儿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当然需要多吃东西?” “嗯?”长身体的时候?貌似月倾楼这身体已经十八岁了吧。在古人眼中,难道不应该把本座当成大龄剩女? “王府里多的是各种食材,倾儿若想吃什么,只管告诉身边的人就好。” “奥。”本座原则上是一个很不喜欢思考问题的人,见司御寒不再提本座食量过大的原因,本座就不再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毕竟本座天生就是非常喜欢美食。说是美食也不确切。应该是说,本座生来就比别人吃的多。或许是灵魂开始与身体相融合了吧。既然饲主都不介意本座每天消耗那么多东西,本座就更不介意了。本座要努力的吃,使劲的吃……争取身体康复,功力早日回归,本座也好早日恢复自由。 其实,本座心中一直有一个很伟大的梦想,就是坐拥天下美人。哈哈,可惜迄今这个愿望都没实现过。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本座是修行之人呐。若是破了戒,那个……后果貌似有些小麻烦。本座也不是很想成仙的,毕竟被那么多清规戒律绑着,委实不舒服的紧。但奈何本座的亲友团现大多居于天界,本座便只能天天过清心寡欲的生活了。 上午室内因为苏湘来过的缘故,曾经如画卷的房间,已变得惨不忍睹。幸好府内的下人还算勤快,在本座吃晚饭和司御寒围着新建的那么没长荷花的荷塘转了一圈后,回到房间,便见一切都收拾的十分妥当。其实,本座也觉得房间里的鲜花该换换了,总是看一个样式的一个类型的,难眠审美疲劳。本座现在又没法力改变那花的模样,真不知道那苏湘能不能过几天就来闹闹。虽然这种想法很让本座觉得有些愧疚。但作为王爷,司御寒那么有钱,应该不会太在意才是。 “翠翠,我想吃山楂……”看着小翠又端来我点的水果拼盘,本座很是不开心的瘪瘪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山楂呢,山楂呢,怎么还是没有山楂,真是抓狂。明明山楂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又不和荔枝一样需要八百里快骑千里传运,为何司御寒就是死活不给本座提供呢?难说说,这就是帝王宠妃和王爷宠妾的区别。虽然本座不承认和司御寒有何关系,但现在毕竟司御寒在做戏给众人看,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真是该天打五雷轰,必须天打五雷轰。明明刚刚答应本座想吃什么只管说一声,这么快便变卦了,委实,委实天理不容呢。 “翠翠,山楂呢?”虽然小翠比较笨,不,是真的比较笨。但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对我是真好。看着依旧没有自己喜欢的山楂,本座便两眼泪汪汪的用祈求的眼光看向她。内心还有一个声音在说,山楂,我要吃山楂。 “这是梅子,这是菠萝,还有姐姐最喜爱吃的柚子……都是酸的。山楂府里现在没有了,姐姐想将就着吃这些吧。” “山楂……”山楂,我只想要山楂。其他什么东西,哪有山楂酸的舒服。 “府里的大夫说,姐姐最近受了寒,不能吃山楂……” “翠翠,山楂……”看着小翠又在找昨日那么破理由来唐突我,本座只能躺在床上垂着被褥。善了个哉的,以为本座真是不通人情的傻子。哪有风寒不让吃山楂的。想当年师父她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在我生病后,摘下山楂给我吃! “姐姐尝尝这菠萝,刚从南方运过来……” “额。”本座很想说不吃,但看到削好的菠萝快,本座便什么也说不出的做了回善人,把菠萝整块的含在嘴里。 “新鲜吧,嘿嘿……” “怎么……是热的?”看着小翠明显谄媚的笑意,本座尝着嘴里温热的菠萝,真有些想揍人的冲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夏初呀,现在是夏初呀。不给本座山楂吃也就算了,还给本座热的水果。真是欺负人呢,欺负人。要不是看在这些新鲜水果不知浪费了农民叔叔多少血汗的份上,本座早就把水果盘扔地下了。 “姐姐不是前几天刚受了风寒吗?多吃些温的东西好的快……嘿嘿,再说,这些东西都是用名贵的补品浸泡过的,可是非常值钱的。” “能有多值钱!”真不知道小翠的价值观怎么样,值多少钱能让她把明知道我不会多喜欢的菠萝端到我面前。 “十两银子一块!” “这么奢侈!”曾经本座从书中看过魏晋南北朝有人斗富,想要那烧钱的做法,本座曾很是鄙夷那些人。没想到,古达的有钱人都喜欢没事烧钱。看看本座现在盘子里这个水果,少说也有五六十块。但本座每天都吃好几盘呀。司御寒那厮还真是……没想到如此记仇,本座不就是当时风寒不听说喝药吗,竟然被如此对待。这到是应了古人说的那句话,君子报仇,只争朝夕。 看在那么多钱让人心疼的份子上,本座很是宽容的决定每天多吃一些。竟然司御寒有钱,本座又何必战战兢兢为其省钱,而且决定每天点的都是那十两银子一块的水果。每次本座吃一口,心里就觉得特别舒爽。十两银子呐,足够一家小户生活一年的,竟被本座张口便吃了。有时候,本座在吃十两银子一块的水果时在想,那个叫司御寒的厮府里到底有多少钱呢。猛然,本座又想起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人家想印多少钱就印多少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姐姐,这是街上最新的诗集和传奇本子,姐姐现在要看吗?”就在本座吃完水果,想要昏昏欲睡时,小翠拿着一堆书走了过来。 “嗯,拿过来我看看吧……”由于受到大汉民族千百年文化熏陶,本座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对所有见过的书都无法提起兴趣。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自以为是的诗词,比起唐诗宋词,真不知要逊色多少。不过,那些传奇本子还是值得一看的,不得不说,卢国的文人很有才,能把各种见过听过的事转到才子佳人的传奇上去。比如说,本座从青楼失踪的事。在外界便传成是佳人一曲成名,得遇良人,月夜私奔。善了个哉的,还得遇良人呢。如果司御寒那厮也是良人的话,那全世界的人都是良人,连猪和狗也是良人。不过这样说,有些侮辱猪狗的意思。再说,那个写传奇的那只眼看着本座和司御寒月夜私奔了,明明是劫持,是劫持好不好?! 哎,反正本座只不过是居了这个壳子,既然有笑话和故事看,也就勉为其难的坐上观看了。不得不说,那些写传奇的很有创造力,连“月儿姑娘”和情郎月夜私会,暗度陈仓之事也写的惟妙惟肖。只是,有模仿《金.瓶.梅》之嫌疑,但鉴于《金.瓶.梅》还没在卢国出现,本座也没法告他维权,只能说凡人的想象力真是很无边,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哈哈……”虽然每本传奇本子写的姑娘差不多,但每本的故事却不重样。其中有一本还写的“司御寒”抱小孩,衣服上尽是童子尿一段。哈哈,想着司御寒那张冰山脸抱着小孩被尿到的模样,本座真相笑死,嘿嘿。难以想象,难以想象呢……不得不说那作者的虐人的品味深的本座之心,那死面瘫脸,就应该多有些表情才对嘛。 “倾儿在笑什么呢?”就当本座看着传奇本子笑到眼中带泪上气不接下气时,一个经常在这一时间出现的声音在本座身边响起。 “没笑什么,故事而已。”您老人家是本座现在的衣食父母,本座敢说现在在笑你吗? “什么故事,让倾儿如此开心。说来听听呢。” “呵呵,外面文字杜撰的传奇而已。嘿嘿,没什么的。”冰山脸有些柔化的语调落在耳旁,享受着那双温暖的手帮着顺气的舒心,本座很是识时务的把方才看的传奇本子合起来,只是那书的封面上,画的那有些形似的两个人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这是……” “挺搞笑的,竟然……竟然写到你照顾孩子,哈哈……”看着那本书被司御寒抽走,本座忍不住嘴角抽搐――当然是忍笑忍的。又想到司御寒抱小孩的那段,便再也忍不住笑起来。其实我挺想知道司御寒看了会做何感想。 “啊,这样呀。这样呀……我们竟还有个孩子,我和倾儿的孩子……白白胖胖挺可爱的,倾儿喜欢吗?”本以为司御寒会大怒,本座早已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没想到司御寒看到那传奇本子,竟然很是淡定很从容的说了这句话。这委实让本座大脑当机的愣了愣。 “喜欢,当然喜欢。”我最喜欢抱着四五岁的孩子玩,依依呀呀的很是可爱。如果有个像司御寒的孩子,我一定会忍不住整天捏捏他的小脸。如果能看到一张像司御寒的脸上散发出委屈可爱模样,本座一定会笑死。不能欺负大人,欺负缩小版的也很痛快人心。 “倾儿是喜欢小孩子,很是喜欢像我的孩子。” “当然是喜欢像你的孩子。”又看了司御寒一眼,本座很是惊讶他当才的问句,便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虽然句子有些歧义,但相信司御寒还是能听得懂。司御寒今年才多大,才二十岁。不过他这个年纪,有个流落在外面的孩子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司御寒既然有了长子,却为何不接到府里,难道是个女儿。如果司御寒如此性别歧视,我可要看不起他,也太封建了。传宗接代算什么玩意,君不见宫廷富家,整天上演弑父杀子的行径,还君君臣车父父子子呢,真是坑爹的理论呢。虽然对维护社会稳定的确有用,但怎么不见统治者遵循呢。流血的宫廷,虎不毒也食子。 第十三章 :伏笔 “还没有生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但如果出声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不知为何,司御寒说道孩子时,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还没出生,怎么知道可不可爱呢?”对于司御寒的逻辑,本座一直觉得甚是奇特。就如现在。简直是爱子成狂。 “它的母亲是个很可爱的人,我想不管是男是女,它都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奥?”如果是个男孩子还可能可爱,毕竟男孩像父亲,女孩像母亲。如果生个女孩子,整天像司御寒一张冰山脸,我想,嫁出去都有问题。谁那么想自虐呢? “我希望那个孩子可以平安出生,然后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不要像我……真想拿了天下最好的东西供他玩笑,只希望他能平安喜乐。如果能这样,我宁愿自己……” “它一定会平安出生,也会一生喜乐!”听到司御寒说道“不要像我”,不知为何,本座心中一阵刺痛。宫廷中长大的孩子,总是不易的,说不定千万次差不多就要死掉。哎,可怜的孩子呀,愿你来生莫生在帝王家。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司御寒那幽怨带着乞求的眼神,还没等他下毒誓,本座祝福的话禁不住说出口。只是说出口后,便有些后悔了。难道是司御寒知道本座不是人,特地替他的孩子来求福。难道说,本座的身份曝光了……不是吧…… “倾儿,谢谢你……”就在本座想入非非至极,本座突然发现自己被拥入一个厚重温暖的怀抱。炽热的气息落在头发上,烧的有些痛。本座竟突然有些情绪低落。明明该替司御寒开心的不是吗?但本座现在却很是担心自己被浸猪笼,要是被人发现本座借尸还魂,真希望能看在本座从未做过恶的情况下,能给本座一个轻松的了断,鹤顶红什么的便不错。最好在死前给顿好吃的,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今天和司御寒的对话,让本座很坚决的决定。等神力恢复了之后,一定要快速马上离开凡人多的地方。找个人少树木多的地方混吃等死升天。现在本座好像对司御寒说,本座不是妖怪呀不是妖怪,但在司御寒没捅破那层纸前却只能假装镇定,否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漫天诸神呢,真祈祷没人知道本座借尸还魂的事。还有师父呀,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能来看看徒儿,让徒儿有机会逃离升天呢。 明明被暗示的足够明显,可惜本座情商一直不怎么样。也一直没多想司御寒说的话,如果能多想,也许……主要是本座那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这让本座想到后来和司御寒的一些对话,不得不说,司御寒真的是一个很精通语言艺术的人,只可惜面对的是本座这个粗人。在和司御寒这个“语言妙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本座也学会些说话技巧。 “从前,这杯子里有一杯水。水洒后,换了一个茶。以前有个人常饮杯中的水,后来因为惯性饮了茶。但茶不同于水的色泽和味道让那个人明白,自己所执着的水已然再也回不来了,但不知为何他却依旧饮着那杯茶。只是,有些事我甚明白。若那人曾爱的水,现在又何必苦苦饮茶,茶自应有爱茶得人来品。若那人爱的是杯子,天下比原来杯子模样漂亮珍贵的多的是,何必执着拿着从前的杯子不放。”说这句的时候,本座正忖思着如此离开,料想若是司御寒想放手,也许一切会很容易。 “也许那个人开始喜欢的是水或是杯子,后来慢慢品到茶得余韵后,爱上了茶。不管是水还是茶,难道不一样吗?也许,那个人之所以不放开旧杯子是因为现在的茶是那个人在茶中领略到人生意义,一生都不想放手……” 皇家子弟的智商果然不可估量,本座琢磨了半个月的说辞,竟被他三言两语的驳了。还换了如此含情脉脉又坚定无比的告白,善了个哉的,委实让本座还是郁闷。 “茶自有属于茶得地方,春梦了无痕,世间的事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好,以免日后伤心。”本座半打着哈哈似开玩笑的说道。这从开始就只是一场历劫,何必较真? 他良久没在说话,只是搂着本座的腰更紧了,更本座有些害怕就这样被他勒死。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似听见有人在耳边说,“月儿,难道我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留恋的地方吗?” 本座继续在司御寒府上混吃混喝,很少人来打扰,也可以说自苏湘出现后,便再也没有不认识的人出现了。平日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吃什么酒吃什么,日子过得很是顺风顺水。现在都有些胖了,腰都粗了一圈。 善了个哉的,本座竟然胖了。本座曾经很想胖,但现在真胖了,却没感觉。 其实本座人缘还不错了,现在和苏湘已经成了朋友。而且现在,她还偷偷送来大盘本座最爱吃的山楂。当然,为何不让司御寒知道,本座先把山楂偷偷的藏起来,准备夜深人静的时候吃,毕竟现在光天化日下,想想司御寒那张冰山脸,委实没胃口的很。 “这是哪来的山楂!”圣人常说,乐极生悲。就在本座看着一大盘山楂冒口水,刚抓在手中往嘴里送时,突然一声大吼不知从哪里冒出,让本座打了寒颤。手里的山楂也滚落在乳白色的波斯地毯上。 “啊?你不是在书房吗?”现在这个时候,司御寒明明在书房,为何会出现在本座的内室。 “谁给的山楂!” “……”看到司御寒那咬牙启齿的模样,本座突然有些张不开嘴,就像犯了什么大错似地。 “我说过了让你苏湘远点,你为何就是不听呢?”见我有想哭的趋势,司御寒的语气慢慢缓下来。哈哈,本座就知道,这种衰兵策略中的示弱方法很有用呀! “你都知道还问!”不满的把头扭在一边。本座毕竟忘了司御寒在本座身边埋了很多眼线。纵然这里不是青楼,想必司御寒还是很清楚本座的一举一动。善了个哉的,本座以后的逃跑看来有戏难度,不过,幸亏本座现在没想逃跑,否则,可麻烦大了。 啊啊啊,本座的神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有没有人可以救我呀? “现在……现在不比往昔,记得离苏湘远点,她不是好东西。”敢说自己表妹不是好东西,司御寒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好人坏人本座还是分得清的,只是她现在毕竟没能力伤害本座,就连说话也说不过本座,本座为何离他远点? “我知道她不好,可只有她给我山楂……我好想吃山楂……”你都不给我山楂吃。从前对山楂是想吃,现在已经变成执念。想要,想要,非常想要――山楂! “乖,听话,等过段时间,把整个京城的山楂搬来,让你吃个够。” “可我现在……”司御寒每次说“乖听话”的时候,本座就会很痛苦。因为,那时他总会让本座做些不想做的事。 “流梦如果在这里,一定会给山楂吃……”不知为何想起流梦。在异世,到现在为止,除了小翠外,能对我说的上关怀有加的人,也就是流梦了。温润如玉的流梦,才不会像司御寒这变态一样,整天变脸,还管这管那,让人心烦…… “言流梦!他现在如果知道你的情况,一定会给你吃大把大把的山楂!但现在,他连自身都难保,怎么顾得上你!”不知为何,本座听着司御寒说这些话时,很是咬牙切齿,似乎流梦欠他多少银子。 “他现在怎么样?”想到流梦,本座心中一紧,真害怕他现在被人了结了。 “他现在能怎么样呢?无非是珍国老国王病重,他这个皇子争为了争皇位和其他兄弟斗智斗勇!” “流梦姓言,还是皇子?”流梦竟然是皇子。本座运气也委实太……竟然初来异世,便和两个皇子纠缠不清。可怜的本座的种田生活呀。祸福相依,其实有个皇子朋友也不错,至少本座缺钱买吃的时候有地方借钱。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他还没告诉你?”司御寒挑衅的语气让本座很不舒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哈哈,我和流梦关系哪有和你好,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告诉我。”想想曾经,又听到司御寒提到流梦的态度,本座很本从善如流的说道。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司御寒的独占性很强。虽然把我圈养在府上,却不允许我和任何人说话。曾经一个守卫,就因为我对着人家笑了笑,司御寒就要挖了人家眼睛。善了个哉的,要不是本座后来知道跑去阻止,又一桩伤天害理的事被司御寒干了,但本座却很悲催的被罚陪着司御寒赏月。一轮孤月挂在天上,还是月牙。天上黑的连颗星都没有,都没有呀。就这样的环境中,本座和司御寒开始两个时辰的赏月生涯。 记得当时司御寒问本座在此情此景下想到什么,本座便很诚实的说,“这月亮太小,若是有圆月有星便好了。”说完这句,本座又叹息了一口对着天空说到,“如果又圆月有群星,至少能想象成一个大饼和一堆芝麻,现在这情景,最多是被咬剩下的苹果,委实没趣的很。”当时月暗风高,本座没能看清司御寒听到这番话的表情,但从此之后,司御寒却再也不邀本座看月了,想必是被本座高超的审美情趣所折服自叹不如吧。 本座其实一直知道,本座是真的很有才。 第十四章 :才俊 “小翠,卢国和珍国哪个更有钱?”想到司御寒前几天和本座说的流梦是珍国皇子的事,本座便一直在想,他们谁更有钱点呢。一般来说,作为一个弱势地位的小女人,本座应该靠着一棵更粗更结实的大树才更安全。而本座对更粗更壮大树的定义只有两个字――有钱!毕竟只有有钱才能买一堆好吃的。 “嗯?姐姐何处此问?”似乎对本座说的话有点懵懂,小翠蹙了一下她那和远山有点神似的翠眉。 “哈哈,没什么,就是本座很想去江南看看。让那里的美景陶冶一下本座高雅的情操。”在偶尔看到这个世界的几张类似地图的东西后,本座很淡定的明白这里虽和中华文化发展不同,但地理环境差不多,都有一条大江横在这块大陆,地势山脉也差不多。 “当然是卢国更富强。世上再没有比卢国皇宫更威严的建筑,而作为卢国皇子的寒王殿下,更是天下无人能及的少年才俊。姐姐你不知道,寒王殿下还是整个大陆未婚少女的梦中郎君,多少人踏破门槛来提亲,都被寒王殿下回绝……” “……”听到小翠方才的言谈,本座无比确定的明白一件事,小翠真是的卢国人呢。东方有句俗话“谁不说俺家乡好?”本座真有些后悔问了如此一个白痴的问题。尤其是看着她对司御寒崇拜的表情,本座已经没有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像司御寒那样的冰山男也有人喜欢,莫不是大家都喜欢当大国皇后母仪天下吧?”现在卢国的皇帝一直没封太子,而在现有三个皇子中,司御寒是机会最大的。卢国又是现在三大强国之一,若是现在有人嫁给司御寒当王妃,说不定过几天就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姐姐怎么能如此说呢?”小翠鄙夷的看了本座一眼,继而说道。“寒王自小聪慧过人,六岁便能舌战群儒,八岁便参与朝政处理,十二岁上战杀敌,十五岁已是天下扬名的铁血将军。寒王文韬武略样样过人,不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是武艺超群,相貌更是俊美。这样的人,谁能不爱。许多名门小姐想尽办法不过为见寒王一面,姐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司御寒有什么不擅长的呢?”怎么看司御寒都不像那么完美无缺的人,难道是本座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但以前遇到很多神仙,感觉比司御寒强多了。怎么到了司御寒这里,本座就应该很高兴的接受他劫持到府内,给一个可以看见他的机会。听听小翠如此形容,本座虽不甚了解司御寒,但很想知道他什么不擅长,以做以后以我之长攻彼之短用。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生孩子。” “额?他天生不足不能让女人怀孕?可是他明明告诉我他最近有了个孩子。”难道司御寒天生就是个太监命? “……”听到本座如好奇宝宝继续问道,小翠貌似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然后用无比复杂的眼神把本座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继而有气无力的说道。“男人都不会自己生孩子,姐、姐、想、多、了!”不知为何,小翠在说后面几个字时,有点咬牙切齿。 “那怀了司御寒孩子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那种类型的,像司御寒这样的人喜欢的,是不是也是一个冰山脸?生孩子多痛呀,竟然有人愿意为司御寒生孩子,不会是司御寒强迫的人家吧。 “那个女人呢。有点傻,有点白痴,除了吃饭就知道睡觉!” “奥,喜欢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司御寒的品味真是有些独特。”想着司御寒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期望的模样,本座有些可怜他,想不到一世英名的寒王,竟然喜欢的是一个白痴,只希望孩子生下来不是像它母亲才好。又想起司御寒放言让本座当王妃的事,善了个哉的,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他还真是善于牺牲和利用身边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看来本座在这里当靶子,虽用了他不少钱,却也算是正当职业收入了。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天定的缘分,谁也改不了……” “额,小翠,你红鸾星要动了,三个月内必遇良人。”许多是本座现在身体和灵魂融合的比较好,本座竟然很偶尔的能看到一些东西。 “姐姐说的是真的吗?那,那……”看着一脸小女人姿态的小翠,本座有些无语。她不应该先问为什么吗?怎么那么坦然接受本座说的话,真是有些……白痴。也许吧,陷入爱情迷雾中的人,都是有些白痴。就如同司御寒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许在这个凡间,只有本座这样对爱情不期待的人,脑子才正常。 小翠的良人的确是在本座预言后的三个月内出现的。只是当那个人出现,并想把小翠从我身边抢走时,本座表现的除了不愉快便是不愉快。但女大不中留,看着小翠脸上时常闪现的羞涩之意,本座除了叹息便只能叹息,而最后看着有情人成眷属,本座除了祝福也只能祝福的。说实在的,那人还不错,至少对小翠是很好。只是,听他每天翠翠的叫,本座悲催的小心肝,是那么那么的纠结。明明是本座专属的物什,却落在别人怀中。只能慨叹少年时光不复返呐。时光那把杀猪的刀,夺了我的红颜,充公了我的知己…… 司御寒每次出现在本座房间内的时间都很准时,准时的让本座几乎可以把他当做钟表用。在沙漏显示申时一刻时,司御寒再次莅临本座小楼。而本座早已蓄谋某事整个下午,只等他现身。 “你来了,最近很忙吧。一起用膳吧。”事实上,本座原本计划,司御寒一出现在门口,本座便非一般跑上去迎接,再像个丫头一样替他解下衣袍伺候他洗刷。但很可惜,本座最近全身都不是很喜欢动,只坐在餐桌旁,动了下嘴。但貌似如此便让司御寒甚是意外。因为从前,本座对司御寒可以说是爱答不理。所以说呢,人,尤其是女人,在很多时候要保持“矜持”,这样只有自己稍微一示好,就能让别人受宠若惊。 “怎么还没用膳,饿着怎么办?”本座就说了,和司御寒不在同一思维上。本座当然饿了,不过事先吃了八成饱,桌上这些都是备用而已。 “在等你呢,想和你一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是什么感觉,就是你一边嘴上温柔细语,一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 看着司御寒入座,本座很是体贴的给他夹菜。但忘了问小翠他喜欢吃什么,便把自己平时喜欢吃的一些菜夹给他,看看那慢慢一碗的菜类。本座突然想起女人偏爱素食,但男人偏爱肉食。不过,看着司御寒很是用心把那些菜都吃掉,本座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许,司御寒也是喜欢是素食的。俗话不是说,物以类聚局嘛。 “今天想要什么了?”还没等仆役们收拾完桌上的菜,漱完口的司御寒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如此直白的话语让本座很是欣慰。 “听说你会作画,我想要一副桃花画幅。”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向他,我知道每当我露出这样的深情,司御寒都会答应。 “嗯?干什么用呢?” “秘密!”本座难道要说,想借司御寒的名声一用。当然……现在不能说。 处于弱者位置的人,要懂得为自己谋后路。 只是本座此时委实低估了世事多变迁这句话,这副桃花图一直没能被卖掉,或是换成美食什么,而是在本座不在的日子,一直被司御寒收藏起来朝夕相对。 “好……”说完,司御寒便走到铺好的纸张前,拿起笔来挥洒泼墨。 不得不说,司御寒作画的时候真的……很有感觉。衣带随风,潇洒不羁的神态陪着那身飘逸的青衫,就算没有扇子,也是一幅浊世佳公子的形象。这让我想起言流梦,若是司御寒像他一样常在民间走动。说不定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早已收入囊中。 本座阅过很多画,能算的是看尽天下群画而心中无画。但司御寒这副作品委实不差。片片粉色桃花,极尽风流之意,虽唯有此一物,却有着不尽风华意蕴,尤其是在桃花树后,那隐隐的人影所现的衣带飘飞,让人未见其面而浮想联翩,惹尽无限春意。最后又替了还是应景的四个字,“人面桃花”。不得不说,司御寒这花艺的确不简单。能从滥觞的桃花中画出如此形态,实在不易,又能把字写的豪放不羁,生在皇家,这种人实属难得! “怎么样,还喜欢吗?”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得万千少女爱慕的人,果然有些本事。若是司御寒不生在皇家,定是个风流才子,如此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委实很前无古人。 “那……有什么回礼吗?” “你缺什么?”看着他那似笑不笑的姿态,本座纳闷了,难道这世上还有本座有而他没有的。若是以前的本座,可以立刻给他变出一个东西来,但现在……没法力,真可怕。“要不,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两肋插刀。但……一定是我能办到的,在道德允许范围内。”哈哈,本座可以设个陷阱,等他跳进来,再救他。如果那样,应该也算是答应他一个条件吧。 “好……本王日后提的条件一定是倾儿能办到,又是在道德允许范围内。”司御寒很少在本座自称本王,听到司御寒如此慎重说,感觉那双会作画的手,抚在本座的头发上,不知为何,本座的头皮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感觉好像答应错了什么事。 为了验证司御寒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座便与他对弈起来。不得不说,司御寒的棋艺真是不差呀。等在和本座对弈上半个时辰都不见输意。要知道,在千百年的修仙生涯中,为了陪本座那无聊的师父已经叔叔阿姨们打发光阴,本座可是被迫练出一身棋艺。没想到在司御寒面前,竟然显不出山水。这委实……委实让本座不爽。 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吾衰矣! 第十五章 :下毒 前人曾说,生气是一种自虐。 现在本座甚感前人说话之经验有加。 就在本座和司御寒对弈陷入僵局,本座有些自怨自艾时,突然,本座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不,是很不舒服――疼的慌。 “怎么了,肚子怎么了?快叫李太医来……倾儿,倾儿……你怎么样了,要撑住……” “我……没,事……”看着司御寒紧张的劲,本座很想想没事,但那突然的疼痛却让本座只能勉强挤出三个字。 难受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司御寒把我放在床上良久,但那么住在不远处的姓李的太医还没来。肚子疼的像某种东西生生的割裂,本座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好……难……受……”辗转反侧的疼,本座有些怀疑,是不是中毒了。 “倾儿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李太医马上就来的……”司御寒现在好像比我还要怕,抱着我的胳膊一直在颤抖,就像他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有事”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但还没等到李太医来,我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也许只是梦境。我竟然看到了师父! “师父,师父,呜呜,青儿好想你……”失去师父的庇护,没有法力的保护,一个人落在人间,虽周围的人待我还算好,但也让我明白曾经对我已是多么的关怀备至。 “生魂不得进天界,青儿你怎么在这里?” “啊?那我是做梦,还是已经死了。”若是死了,是不是就可以马上当神仙了?哈哈…… “不好!”我不知道师父掐指一算算出些什么,只听师父说了句“快回去”。然后本座便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开始往下落。然后……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觉身上疼,然后周遭人声嘈杂。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师父的声音,感觉整个身体被一股暖暖的东西包裹,身上的痛渐渐消失,慢慢陷入一种安睡的环境。 不知道神仙是不是会做梦。但作为一个半仙半妖的特殊个体,本座经常做梦,因为本座平日做喜欢的运动便是睡觉。而在本座眼中,世上最有爱的事,除了吃东西便是睡觉了。所以,本座经常做些奇离古怪的梦。比如说,在很久很久的梦中,本座便见过司御寒,那时他还是十岁的小孩,而本座比他小两岁。梦境的背景一如古时的模样而后渐渐模糊,只记得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那个相貌很俊秀的华丽少年对一个姑娘说,“长大后,我一定会娶你当王妃!”但那女的却显然不甚喜欢那少年,有些不屑的转过身,并不言语。哈哈,看来司御寒也不是一直都在女人中间吃的开,咋见司御寒如此吃扁的行径,委实大快人心的很。 本座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那么久远之前的梦,或许是和司御寒相处时日良多的缘故。作为一个正在修行中的人,本座虽时常居住在凡人的地界内,却也只是化成男身,为人看病解卦。那时,在闹市的,也只是本座的一个分身而已。但现在实实在在和司御寒相处的,是本座的元神,而且是以弱小女身的形态。这委实让本座有些……从来到卢国至见到司御寒,也有三四个月。对于司御寒,本座虽有些微词,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好人。能遇见他,也算是本座运气不差。 想着想着,本座便想到言流梦。不知为何,总感觉他身上有种很奇怪的熟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对于死读书的人,我本是鄙视的。但显然言流梦虽才情好,却不在此之列。想起那万蝶飞舞的圣象,突然,好想好像见他一面…… 隐隐约约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全身被金光包围的小孩,他看起来很弱小,长着一口不停的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留下啪啪的眼泪,很是惹人怜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娘亲,娘亲……”不知为何,看着他的嘴型,我翻译出这四个字。“小胖子,不要怕……”对于小孩,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之情,把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看着他渐渐展开的笑颜,不知为何,我有一种身为人母的幸福感。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不放开……“亦沉,我能不能这样称呼你。”看着怀中那个散发着金光的小孩,我柔声说道。原来,是不应该轻易给他人姓名,此时我的话却只能随心而动。虽然听不到他说话,但从他的笑容,我知道,他很高兴我这样称呼他。 确切的说,本座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从趴在床前司御寒狼狈的模样来看,想必本座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不疼了。似乎身体也比以前健康了,只是,法力……还未恢复。 “倾儿,你醒了?”就在本座还有些头沉时,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本座的耳朵。 “司,御,寒……”现在本座很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都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程度。突然发现健康是一件多么可幸的事。哎,真实悲催呀,自从到了卢国,这身体就没舒服过几天。果然天网恢恢偷工减料的事做不得,本座就是借尸还魂少活了不到二十年,没想到受了这么多的哭……无语泪流……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水……”看着司御寒那无比憔悴的脸,本座心里很是……水,对于一个昏迷不知多久的人来说,难道看不出本座的喉咙已经干渴到何种地步吗?哎,真是生在皇宫,不识民间疾苦呀。 “渴了吧,那先喝点水……”目不转睛的看到司御寒接过小翠手里捧着的白玉碗,只觉原来沙哑的嗓子像是被火烧过般无比的难过。 “唔……”吞咽着白玉碗中的水,本座第一次感觉水竟然比玉露琼浆的味道还好,简直就像师父曾经为了助我练功酿的“百花酿” “这是你救你的道长留下的‘百花酿’,她说那东西有奇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额,百花酿?道长? 巧合?还是…… “那人呢?”把碗放在鼻下仔细嗅了一下,淡淡的花香,熟悉的味道…… “已经走了……”迎上我那双期待的眼神,司御寒似乎不忍心看我大难不死后的失望,低垂的眉睫掩饰着情绪。“不过……留下这个给你。说能保佑你……平安喜乐……” “青龙衔珠?”结果司御寒手中泛着白光的玉镯,我鼻子莫名一酸。青龙环佩虽不是什么至宝,却是师父一直不离身的物什。握着那冰凉的玉器触感,泪再也掩饰不住留下来。来到卢国之后,便特别像个小女生似地哭鼻子。但与前几次不同,这次的眼泪中没有恐惧和委屈,只有浓浓的感动。师父虽从未对我言明什么,但千百年来对我关怀却浓烈。只可惜我这根花藤很不争气,只喜欢吃饭睡觉,枉费她老人家那么多年的心思…… “别哭,乖,别哭……” “……” “再哭便哭坏身子……” “司御寒,你有没有向我解释的?”虽然我可能因为常年修道,不太懂人情世故,不会与他人交往。适应了妖界仙界生活的我,思维很是一根线,但喜欢没事找来各种书的我来说,也算是博览全书。如果说,我以前没往某些方便想,那现在……带上玉镯后略微恢复法力的我看到肚子上萦绕的那层淡淡的金光,再联想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便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而有些事,还是早先挑明了好。 “你……都知道了……”我不知道司御寒声音为何不停的颤抖,但我想,现在该颤抖的应该是我才对。孩子现在才三个多月,按照民间十月怀胎的说法,我要再继续揣个包子在身上过六个多月。六个多月呀,什么概念!我要继续在王府呆上六个多月,可是我多想出去看看,我连去炎国哪里隐居都想好了。虽说没有孩子,师父不会把青龙衔珠给我,但即使有青龙衔珠的帮助,我的法力在孩子的影响下也不可能恢复的很快,说不定还要拿出很多法力去养肚子里的小包子。只是唯一欣慰的是,那个包子并没有像凡人常见的婴儿喜欢折腾,让我吃什么吐什么。如果那样,真不如拿掉它。虽然杀人不管在哪里都是犯法的。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但……”作为皇位争夺者,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是很大的砝码,尤其现在当其他两位王爷还都没儿子的情况下。但,毕竟是我亲自生的,想想孩子要过那种传说中冰冷血腥的宫廷生活,我心中还是很不愿意。 “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但,我想……亲自抚养他一段时间……”看过古代如此多真实的或者杜撰的宫廷争斗,对于皇室子女的抚养本座很是了解一下的。在这种没有温度和亲情的地方,孩子生下来便开始由乳母喂养,母亲和孩子的感情其实是非常淡的。但……作为一个在现代活过很常时间的现代青年,本座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从小被如此对待…… “额?”似乎对我提出的条件很惊讶,司御寒一下子愣住了。 “等到他周岁,我就离开。我们两不相欠……”看到司御寒的态度,本座就开始有些明媚的忧伤。皇家的伦情果然淡薄,司御寒再怎么想答应我任何条件,却也无法逃开皇家固有观点对他的影响。 “这,这……” “司御寒,这是我的底线!”把脸恢复到无表情状态。我知道现在司御寒很需要孩子,就如同我很想亲自抚养那孩子一段时间。为了孩子有个健康的基础,本座只能阴下表情,挺起胸膛,有生以来做出第一次战斗姿态。不过这姿态有一半是本座的假装,晕晕乎乎的就有了一个孩子,本座心理实在没有什么准备,但梦里那声软软的“娘亲”委实让人怀念牵挂。 第十六章 :母后 看着司御寒脸上像调色版似的各种颜色不停轮换。本座的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使劲的用眼瞪着那个没心没肝没肺的人。 本座现在终于知道何谓人面兽心,虽这些月来,也知司御寒对本座存了利用之心,但现在如此冰冷利益至上的态度,还是挺让人心寒的。 “本来也没想过会有孩子……既然,既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到司御寒僵硬的表达后,本座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没看到小翠她们何时下去,但现在本座毕竟和孩子一年的相处时间是有了。本座方才只说离开,并没说一个人离开。一年半的时间足够司御寒夺皇位了吧。如果不够,既然喜欢小孩,也够再造一个的时间了吧。如果两样司御寒都做不到,本座只能很无奈的宣布,他太没用了。 和司御寒对峙了半天后,本座实在累得受不了,便一手摸着玉镯,一手抚着肚子,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亦沉。 亦如沉香。 这是你的名字。 只是孩子,你可能明白? 当一个人很累要休息,令一个人在床边使劲的看着你的时候,其实……很惊悚。 “去休息吧,不累吗?”看着司御寒憔悴的模样,本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从小便开始要算计人心,算计各种得失。可是,他也明明可以选择远离权力漩涡,但……所以,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本座很想同情他,却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多好有才情有潜力的孩子,可惜被权力腐蚀了…… “不累……我担心你眨眼,你又不见。你不知道,我当时……” “乖,去吃个饭,然后洗个澡睡一觉。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要是有人再想暗算,你还有能力应对吗?”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我不怪你……” “那……” “先去整理一下自己吧……”本座不是故意对司御寒露出那种有些嫌恶的表情,只是他糟乱的造型,再加上浑身的味,实在让本座忍不住皱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你要好好休息。” 看着司御寒消失的身影,本座有些自厌的闭上眼睛。脑中好乱,逃跑计划便如此被打乱。很不可思议的是,竟然一次和司御寒双.修便结了果。从前那具身体的主人明明也……为何就没事呢。还是本座曾经过的太顺,上天存心要在本座最后一次呆在凡间时,好好的对本座进行一下整治。 啊啊啊,善了个哉的,漫天诸神!知道本座寂寞了千百年,也不用如此“犒赏”本座。为毛别人下界是经历情劫,本座下界便是经历生子劫难。情劫最方便的方法便是杀了命定的那个人,但是这生孩子可是要把孩子一点点制造出来。这个工程太巨大太艰巨了些,重要的是很麻烦很痛苦…… 不公平呀不公平。 但不公平又能怎么办,谁怪本座当时想偷工减料借尸还魂呢。 报应呀报应。 孩子对本座的冲击还是挺大的,但冷静再冷静后,本座决定要担负起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大不了以后吃东西分给小包子一点,少睡觉对陪陪小包子。再说,等本座恢复了法力,可以帮他筑基修炼,也好母子同列仙班。但不管怎样,任个小孩子在凡间,尤其是皇宫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生活,本座仁爱众生的心灵是做不到的。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本座本不喜陌生人近身两米,但醒来在嗅到一阵异香突然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一个妆容华丽的少妇眼泪婆娑握着本座的手坐在本座床前。 “你……”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本座没记错,本座还是呆在王府。在刚受过一阵暗袭后,司御寒竟然让生人靠近本座卧室!善了个哉的,太那个啥了。 “孩子,对不起。娘没照顾好你,让你受惊了……”受惊?貌似她那句“孩子”,才是最让本座受惊的!简直是心一紧一紧的。善了个哉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还有个母亲。而且这么母亲貌似不是简单之辈,但为何我在青楼呆了那么长时间她都不闻不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有情况呐…… “我……没事……” “不要怕,娘会为你做主。” “……”那位贵妇虽是姿容很是艳丽,也笑的很温柔很慈爱,但当看着她常常的红指甲抚在本座头发上时,本座还是有些忍不住……恶心外加颤抖。该不该用下玉镯的神力把自己隐身起来呢。还是司御寒那厮给人的感觉,本座比较容易接受。可悲可叹呐,这个时候,本座的法力还没恢复,师父给的玉镯,只有隐身护体和飞翔挡毒的作用,只能防御,不能进攻。这让本座任性了千百年的小心肝,感觉到一种叫做悲催的东西。 “来人,把那个给寒王妃下毒的犯人压上来!”待到那位贵妇起身,本座才看清她身上隐隐的金光中,竟然隐者一只金色的凤凰,看来是一国之母。她竟然是皇后,难道本座这个身子是个公主?还是他方才叫我孩子是因为她承认我是司御寒的王妃? 还没等本座多想,转眼间两个黑衣人便压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带着血迹的人上来。 “青儿,这就是谋害你的人,娘把人压来了,你她怎么死都好。”这个人,也就是月倾楼在这里的娘亲,总是唤我为青儿。但此“青”非彼“倾”,因为,在她的心中,我永远都是洪青,而不是月倾楼。关于月倾楼的真正出身,我实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彻底明了,那又是一件荒唐往事宫廷秘辛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下的毒,我感觉她心地很善良。”看那孩子的面相,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 “人不可貌相。毒是她下的,她都招了。我听寒儿说,你当时疼到晕过去,娘把她抓来你好好出出气。先出完气,娘再把她幕后那个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为我儿报仇!” “娘……” “母后!” 听到那个贵妇如此心狠手辣的把杀人谈论的像吃饭一样简单,本座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而在这是,王府里唯一让我觉得熟悉的司御寒终于出现了。 “母后,你怎么能这样做。明月是小雪的贴身侍从,你如此拿她到倾儿面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还是你还想包庇那么小丫头。哀家这么多年照顾你们,你们最后都是怎么回报的!你看看,倾儿现在都怎么样?还小雪小雪的声声叫着。” “母后,小雪他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哀家什么时候说是她做的!还是……有人在心虚?” “母后恕罪!倾儿母子因儿臣疏忽而差点丧命,儿臣有罪。只是明月本是儿臣派出去寻找凶手的人,还请母后高抬贵手。” “倾儿,你……” “恩,三个月了……”看着那妇人震惊有惊喜的表情,本人不知如此表情。虽不害羞,却有些……毕竟自身的事,不愿与外人分享。只能点点头。 “娘,我相信一定不是明月下的毒,请你为了为出生的孩子积点德,放了她吧。”本座从来没看过司御寒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看着他谦卑的跪下为了那个叫小雪的人,本座有些不忍心,只能忍着心中对妇人的不满,开口相求。 “好,就依了青儿……明月,你先下去。告诉你们主子,三个月内给哀家一个答复,她应该知道后果。” “是,奴婢定会转达给主人,请皇后娘娘放心,睚眦盟定会在三个月内抓到凶手!” “好,你先下去吧。寒儿,你也下去吧……” 等屋里的人只剩下本座和那贵妇时,本座突然有些叹息,这个女人很不一般,方才那雷霆的气势很是震撼人心呐! “青儿,你终于肯叫我娘了……” “……”善了个哉的,难道以前月倾楼和这个妇人关系很不好? “听寒儿说,你受伤失忆了……但,这样……其实也挺好……娘,只希望你能幸福。青儿,告诉娘,你现在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什么是幸福。神仙都是清心寡欲的,字典里没那两个字。 “那你喜欢寒儿吗?” “……”貌似我们是兄妹吧,貌似这个是乱伦吧。怎么能喜欢呢。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却看过很多凡间的戏折子,也知道亲兄妹之间还是不能…… “那……你喜欢呆在这儿吗?” “不……”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那就随着哀家会宫吧,哀家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个……是不是皇宫有很多好吃的。比王府的还多……”本座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但如果有没利钱就稳赚的话,本座也不介意。 “青儿现在还是喜欢美食?皇宫可是有吃不完的奇食异真……” “额,好……”司御寒那厮实在不可靠了,虽然对那么叫小雪的一心一意,却总是答应我的事很少做到。不得不承认,小雪的出现,让本座对司御寒最后一点期待落空。 皇后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就在本座答应完,就有一堆人进来请皇后摆驾回宫。看着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本座想收拾些东西,却发现在这个小屋没有什么是自己的,除了我自己。 在后来的后来,本座才知道,我回归皇宫不过是皇后也就是我母亲越白薇一手策划的结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此时我定会想离开这里。只是我不知道,小雪,也既是司御雪,却为了皇后导演的这场戏,差点丧了命,却也因此得了良缘。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一个受尽了艰苦的人,注定要得到幸福。 越白薇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生身之母,虽在很多问题的处理上我很是看不惯她的手段,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想做个慈爱的母亲。 她爱我,这是真的。所以尽管她以后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我却不能怪她。 也许,我也是爱她的。虽然,我并不知道爱是什么。 后来的后来,等我慢慢明白事理才发现,她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她的坚强和骄傲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她只是一个在**中,不得不艰难生存的女人。 “青儿,你是我的骄傲。”她曾经如此说。 我还是爱的母亲,我一直如此执着的认为。只是很抱歉,由于我的任性,给她添了那么多麻烦。 第十七章 :绝食 本座一直以为皇宫都是富丽堂皇的,但看到那个有些破旧的皇宫,本座有点…… 哎,和凡间的东西和天界想比,果然不能相提并论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想念师父……华丽的宫殿。 本座现在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还是有些模棱两可。卢国国君既然对外宣称身体有恙,让三位皇子分着处理国政。但迄今为止,本座却从没有见过他一面。就像我不是他孩子一样,还是说,天家的伦情本来就……这段时间肚子虽长的表面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显,却也委实重了很多。为何我那娘也就是皇后不让堕胎,还是说古人不知道近亲会生出畸形的胎儿…… 在日后夜又想,又夜想日又思后,本座终于想清楚,我和司御寒之间一定有个不是皇家血脉!至于这里面到底有何皇家秘辛,既然没人告诉我,我也就懒得知道了。至少现在我还有肚子里的小团子,这种关系是无法被割裂的。 虽说我娘对我很算上心,在离开寒王府虽没让我带别的东西,却把小翠捎上了,如此之举,甚得我心。只是呢……皇宫的物什虽较寒王府来的更加珍贵些,但本座总觉得吧……她还是没司御寒对我上心。司御寒虽整天喊着一张脸,但终归对我还是十分上心,也许是对亦沉太过看重吧。在寒王府,本座吃饭的饭菜里,是从来不会出现本座不喜欢吃的东西,不会像现在膳食中常见的一些菜……只是为了证明对娘照顾的感激,本座很是体贴的每道菜都吃了一些。然后……更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每日桌上本座不喜欢吃的东西越来越多……善了个哉的,那些伺候的人都是什么眼色,怎么看出我喜欢吃那些难咽的东西。还是说,她们想谋杀……故人常说,是可忍孰不能忍!最后本座终于发飙了!饿死事小,折磨死胃是大! “主人,请用膳的时间到了……” “……”不管她们说了第几遍,本座就是岿然不动。现在本座已经准备好,如果她们上前抓我,本座便动用玉镯的力量直接隐身了。 等呀等呀,等到已经超了午膳时间都半个时辰,本座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继续忍受饥饿的煎熬,我那名义上的娘终于带着御医姗姗来迟。 “青儿,听说你心情不好,不想吃饭。怎么,是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善了个哉的,为啥不问是不是饭菜是合口? “想回寒王府……”还是司御寒那厮好,虽然对我好有些动机不良,但终于是对我上心。比不得我娘,嘴上说的好,但没啥实际行动。 “奥?青儿是想念夫君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在娘那别有深究的目光中,本座虽觉得贪一时美食之欲而回到那人的王府委实有些……荒唐。但本座真的是极其想念寒王府的饭菜。 “娘,我……”终于对于娘是有些愧疚,虽不是我真正的娘,却也是我身体上的娘。看着她如此关心月倾楼,虽她做的实在不足,我心里也很感激她。 “姑姑,我想,表姐可能是觉得这饭菜不如寒表哥府里的好……”就在我思前想后,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对娘的感激以及离去的决心,突然一声银铃般的笑语从娘背后传来,是一个穿着黄衫子的少女,和娘的相貌略似,眉间含笑,笑语盈盈,头上梳个简单的发髻,虽不着一处珠宝,却和周边的宫女不是一个气质和档次。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但皇宫里,我觉得她的品味最了得,竟然知道这皇宫的饭菜不好吃,太通灵剔透,委实深得我心,深的我心的很。 “青儿,这是表妹,珍国的公主严蕊儿……蕊儿,休得胡闹,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吃货。”在第一次见面时,本座敏感的神经便发现,其实娘对严蕊儿有种说不出的宠溺,那份宠溺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女子我,但那份宠溺却似乎对的不是严蕊儿本来,而是望向另外一个人。 “姑姑,那叫鉴,赏,美,食……”看着那个叫蕊儿瞥着小嘴,说是很是合本座意的话。本座发现,皇室竟然也有如此妙人。 “姑姑,你看我说的对。表姐都笑了!”拉着娘的袖子,那个叫蕊儿的女孩子使劲的撒着娇,而娘也很宠溺的看着她。这副画面是如此的和谐美好,以至于本座产生了与它格格不入的错觉。也许,本座是在为想离去做思想准备。 本座与那些凡人,终于是不一样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虽是饿了半个时辰,但终究有些成效。在严蕊儿闹腾下,本座还是吃上了尚好的事物,可谓是终得善果。娘虽在这个时候依旧不允许我私自走动,却让司御寒过来看我。司御寒过来的时候,带了一对寒王府的厨子。古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水深。我和司御寒的交情对不是很深,但司御寒还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他能为我准备出可口的饭菜这一事,深得我心。 在和严蕊儿交换了一下对美食的研究成果后,我很快把自己所学,倾仓告诉了司御寒带来的厨子。 “都瘦了,最近很忙吗……”等厨子退下后,看着司御寒目光沉沉的看着本座不语,本座思前想后冒出这句比较形象比较富有感情。 “你,在这里……还过的惯吗?” “恩,还行。这床挺舒服的。要不你也上来躺一会儿?”看着司御寒俊美脸上黑黑的眼圈,本座很是好心的提醒到。毕竟,口说不如实践,在上面躺一下,也会知道这皇宫里的床其实睡起来还是感觉不错的。怎么说,我肚子里的是他儿子,让他知道儿子真的过的不错,也是本座的分内之事。 “我……还以为你还在为小雪的事生气……”虽然听了本座的提议,司御寒有些犹豫,但还是脱了外衫在躺在本座的一侧。 “怎么会呢?”虽然的确为小雪的事不爽,但本座甚是宽大,纵使借了凡人的身,还不能失了半仙的度量。至少表面上要这样。 “小雪……她很可怜。从小便没人疼爱,只有和我相依为命。但她很要强,不肯在我的庇护下过活。硬是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小雪,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很值得别人疼爱。如果……如果你见到她,也会非常喜欢……” 额,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勾当。怪的感情那么好,我娘要处罚小雪,司御寒便下跪求情。想必是本座本路插进他们中间,差点成了打鸳鸯的棍。真是罪过,罪过……只是不明白,他喜欢小雪,为何也要让本座喜欢。难道他还真认为本座会把小胖子给他和小雪养! 司御寒还说了什么,本座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心里一直回响两个字。 小雪…… 小雪,小雪…… 小雪,小雪,小雪…… 见到小雪,也是司御雪。而在不几天后,除了司御雪,本座还见到了像是越疏亭、洪荣、梓婷、柳子欢等几个在人生中,有个不可磨灭痕迹的几个人。 本来本座以为这具身体的身份一定不凡,但事实上,这具身体的身份是非常不凡。月倾楼在这个世界上,不光直系血亲一大堆,还有一堆说不清理不明关系的表兄妹。 其实,这些也和本座无甚关系,但偏偏本座遇到并看着顺眼的人,最后的最后总会发现都是本座的近亲。而且大家之间还都互为亲戚。 简直是…… 欲理还乱! 啊啊啊,岂只一个乱子了得!!! 比如说,本座和司御寒是名义是的兄妹,和珍国的新国君言流梦同母异父,和炎国的丞相洪荣同父异母,与炎国的国君越疏亭以及珍国的公主言蕊儿以及珍国的圣师梓婷是亲表兄妹。 比如说司御寒和珍国公主严蕊儿同父异母,和原家的“大少爷”司御雪同母异父,和原家的二小姐原小翠是亲表兄妹,和本国将军养女柳子欢也是亲表兄妹关系。 比如说言流梦和柳将军养女柳子欢同父异母,和本座同母异父,和炎国丞相洪荣以及珍国的圣师梓婷是亲表兄妹关系。 …… 在很久很久之后,本座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追溯到我们出生二十多年前。 那是一个风流才俊尽出的年代,那个年代也是一个传奇与神话并存的年代。但作为那个年代的十二位主角,在退场时,却都痛苦不堪后悔不跌。 那时司卜、言武、越寻以及洪夕、厡隐、柳令都还只是陌上骑马惹风流的少年,而言云衣、越白薇、越白露、司夏、洪霜儿以及原思思还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故事有一个美丽的开头,却终究以惨淡结尾。才子本慕佳人,佳人心恋才子。只可惜他们都太骄傲,只看到自己爱的却看不到爱自己的,最后只能抬着高傲的头颅,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让自己的爱情惨淡收尾。 #### 司卜娶薇了越白薇,但他喜欢的却是越白露。 越白露嫁给了言武,但她喜欢的却是柳令。 柳令娶了洪霜儿,但他喜欢的却是原思思。 原思思嫁给了越寻,但她喜欢的洪夕。 洪夕娶了言云衣,但他喜欢的却是司夏 司夏嫁给了厡隐,但他喜欢的却是言武。 言武娶了越白露,但他喜欢的却是越白薇。 越白薇嫁给了司卜,但她喜欢的却是言武。 #### 当终于从某位之情人士那里了解到事情真相时,本座却感觉到像在听口令绕,头大的要死。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生在皇室,天下无不是兄妹呀! 卢国、珍国、炎国是这大陆最强大的三个国家。但他们皇室成员之间的关系,却是乱到不能再乱。随便一通婚,便可能出现兄妹相亲的局面,而后辈大多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这委实造孽的很!!! 这也让本座想起了曾经在凡间看过的一本叫做《天龙八部》武侠小说,里面有个叫段誉的小子,他每找一个漂亮女子,他爹都会说,“你妹呀!” 前代的爱恨情仇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大潮中,当本座的灵魂千里昭昭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时,尤其是离开卢国去寻找自己的自由时,遇到了一大批的兄弟姐妹。不过还好,本座接受能力比较强大,由于兄弟姐妹还很友好,我也很快的接受了自己在凡间的这些关系。然后,和那些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时,本座还不知道大家互相之间有那么乱的血缘关系。 当曾经那些在爱恨纠结里的人,当曾经惹来无数风浪的人都几乎香消玉殒后,他们在天上是都看到自己曾经任性犯下的错,给他们的后代带来了多少爱恨情仇腥风血雨…… 所以说,情这个东西,终究是个害人的东西。 有时候害人,有时候害己。最多的时候是给下一代带来无尽的烦恼。 可动心,不可妄动身。 情之一事,后来者须慎! 第十八章 :初夏 司御寒来的时候,不过申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我们一觉醒来,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醒来时,闻到前厅传来熟悉的饭香,本座便和司御寒整理好衣裳去了前厅。很意外的是,不但小翠,严蕊儿竟也在。 “小别胜新婚,春宵苦短,表哥舍得起来了?” “已经是夏天了!”明明是夏天,不知严蕊儿为何要说春宵。还珍国的公主,也太不明理了些。 “蕊儿,倾儿比不得你喜欢胡闹,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司御寒瞪了严蕊儿一眼,本座有些小得意。但目光却从未从那些膳食上移开。毕竟好多天没好好吃一顿,有些小饿。 “额?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还以为我最崇拜的寒表哥会不近女色,没想到私下里连孩子都有了,啧啧,真是神速的让人羡慕。” “羡慕?听说有个叫李子期一直想娶妻,需不需要表哥撮合一下。” “呵呵……表哥,我说笑呢,说笑……我和子期不熟,我们不熟……” “李子期,可是那么喜欢摇着折扇,喜欢穿着白衣,在折扇上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那个?”看着桌上那么多美食,趁他们两吵架,我便像小翠使了个眼色,让她快速把我平时爱吃的捡了几盘让在我面前。真欣慰,没想到一直到现在,我和小翠还是那么那么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只用了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在看到眼前的事物够吃后,见他们说道李子期,又见严蕊儿说憋的模样,本座很是和景的问了一下。 “倾儿和他很熟?”听了我的话,司御寒和严蕊儿很不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熟都算不上,我那时在鸿芳馆弹琴时,他是常客。时常还会吟诵几句诗词,还说我是他知音什么的。见那人疯疯癫癫的模样,我从没理过他……”其实,我在鸿芳馆时,除了言流梦,谁都没理过,那个时候整天都在想如何和司御寒划清界限。 “你就是那个叫皇兄耽误回国即位的青,楼,名,妓?!” “额,只是无聊时在鸿芳馆里弹了几次琴而已……”看着严蕊儿复杂又有些兴奋,又看到司御寒越来越冰寒的脸色,本座只能犹豫着如此解释更加得体。但说到最后,却不知为何声越发小了些,就像自己真的做错什么似地。善了个哉的,古人的思想就是不开花,青楼卖艺也是一种合法执业好不好。 “姐姐只是很想体验一下生活,便在青楼滞留了几日。”见我有些尴尬,小翠马上出了替我解围。 “那青楼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很多美男?” “美男?”看着严蕊儿越发明亮的眼睛,本座有些……不安。因为司御寒现在的神情很难看。“还没你寒表哥长的好看呢。” “寒表哥那是最好看的,的确没人能他比。听说你当时的曲子是千金难求,呵呵,当时那些听曲子的才子有没有还不错的?” “这个……”有钱的有几个才德兼备的。“言流梦吧,他最耐看了……” “我当然知道我皇兄好看,那除了他呢?”如果中间不是隔着司御寒,我想,严蕊儿现在很想扑过来抓着我的领子让我快点回答问题。 “没注意……”若言流梦是明月,那周围的人只能是星星。在明月很亮的情况下,谁能看见并记住星星。 “奥?看来表嫂对我皇兄也是不一样。我回去一定要告诉他,你不知道他知道你有了寒表哥的孩子,心情是何等的恶劣、简直是周围三尺之内,谢绝任何人进入……而且,因为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 “他……你皇兄他,很不好了吗?” “他因为思念你,当然……” “言流梦刚接手珍国皇位,正忙着即位大典呢,当然四处忙的没空吃饭睡觉!”还没等严蕊儿说完,司御寒便冷冷的插话,阻断了她的话。还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方才只是开玩笑吗?寒表哥实在是太小气了。哈哈,吃饭了。哈哈,我们先吃。哈哈,吃饭最重要了……”严蕊儿真是个奇人,能在威仪万千的越白薇和一脸冰霜的司御寒面前谈笑自若,这份功夫,果然了得。 稍后大家便在这种有些平静的情况下用膳。看着严蕊了那副仔细品赏美食的模样,本座决定与她以后要有些交情才好,这人对美食太上心了。委实……委实是本座喜欢的类型。 古谚常说,“春困秋乏夏打盹。” 在经过下午打盹之后,本座在用完午膳后发现自己依旧有些困乏。严蕊儿虽还想留在青云殿像个麻雀一样叫唤,但在司御寒冷冷的扫了一下后,很是体贴的退下。 “晚上还在这里休息吗?”本座看到他下午醒来时,精神好了很多,便猜测王府内的床可能没有皇宫的睡起来舒服,便婉言关心了司御寒一下。 “那……倾儿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呢,还是?” “这……希望你留下……”看着司御寒闪闪的眼睛,本座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毕竟,做有些事还是人陪着比较好,一个太不方便了。 就这样,司御寒听了一喜,然后直接把我抱在怀里。 就这样,本座用玉镯和司御寒隐身去了御花园,荡秋千…… 我不知道司御寒怎么让那个地方没有一个出来打扰,但事实上,我们玩的很愉快。或许知道司御寒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会护我周到。 在从千秋到月下湖畔赏花,再出城沿着河岸走了会儿。 路过都城周围的夜景的有些安逸,握着司御寒的手,慢慢走在闪着满天星光的河边,那种感觉……有些梦幻。温暖的气息从司御寒手中传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隐去,只剩下司御寒那必夜色很深沉的眼睛。我们就沿着护城河一直向前走,谁也没开口说话,时间仿佛在这刻凝住,连吹过耳边的夜风都觉得那么温柔…… 一夜开心玩耍的后果,便是天将明后,回到青云殿的我和司御寒便倒头便睡了。等到娘来了在前厅等了好久,也就半个时辰,我和司御寒才黑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出来。其实,我们已经尽快穿衣洗漱了。 “娘,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知道越白薇很喜欢叫他娘,我便不吝啬的称呼她,尤其是在现在她脸色不是很好的情况下。现在周围都是娘的人,也许是周围宫女的素质很高的缘故,竟然没人对我称呼表示惊讶。我有时很想知道自己的合法身份是什么。 “这么早?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以后会早睡早起。”我抬头看看殿外的阳光,果然已经很晚,但我……还是很困,困得睁不开眼。 “寒儿,青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青儿现在怀着孩子,不比往日。哀家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有个限度!” “母后……” “娘,都是青儿的注意,你要责罚就责罚青儿吧。”看着司御寒一份任罚的模样,看着娘好想知道我私自出宫,我这个孕妇只能很勇敢站出来。毕竟,呵呵,有个孩子……想必娘是舍不得罚我。嘿嘿,孩子真是块不错的护身符,不但犯了错不用受责罚,还能劳役孩子父亲那么免费的劳动力,稳赚! “青儿,你……哎,年轻人还是注意点好。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开心就好。但……青儿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好了,你们继续休息吧。一会我让御膳房给送过些补品来。” 一听到补品,本座的心咯噔一下。果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恕。想想那那喝的东西。本座有些……但本座一向只思眼前时。在娘刚离开前厅后,本座便很华丽的扑在司御寒身上,让他抱着本座上床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而司御寒不在。只有小翠还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卧着养神,见本座醒来,马上过来伺候。 “小翠,司御寒呢?” “寒王有事离开了。” “有事呀。”皇家的事要是忙起来估计是忙不完的,也就是愿不愿意忙了。 “皇帝的寿宴就在三天之后,各国的权贵已来到京城。寒王是这次负责寿宴,要忙活各种事,恐怕这几天不能过来了。”似乎知我心中所想,很是体贴的解释了一下。 “奥,那这段时间岂不是要清闲一些。”娘没说让我参加寿诞,我也没想多问些什么。难得糊涂。 洗刷完毕后,穿了件简单的袍子,让小翠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我便又与往常一样,开到青云宫所属的载满花的前院晒着太阳。当然一只手旁边,有弄好的各色水果。另一边则又一些新鲜的传奇本子。 说起来,生活也算过的惬意了。毕竟我本是个混吃混喝的主。 只是,古人有句话说的好,你去不找事,难道事也不来找你吗? 所谓无巧不成书,也就是这样吗? 就在本座很是舒心的闭着眼在花树下吃着小翠递过来的葡萄时,一个风筝歪歪扭扭的从天上落到本座身边。 “啊啊啊,我的风筝……”本座还没看清楚捡起来的风筝图案,一个长相非常秀美的女孩子跑到本座面前,一把把风筝夺过去。 “……”看着与她秀美的外表十分不配的爆发力,再看看本座双手空空的手,本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躺在软榻上休息。 但,今天貌似本座有些流年不利。因为正当本座很想休息后,一群人进了本座的青云殿,而且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因为本座在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湘。 “哈哈,想不到寒王妃不呆在寒王府,却呆在皇上**的青云殿。看来真的是母、凭、子、贵!”母凭子贵四个字被她读的抑扬顿挫,很带有某些意味。本座窃以为,她不去青楼接客,实在太委屈了。 “小翠,见了王妃无礼,对王妃出言不敬该当何罪?”虽然本座现在只是娘让皇帝一张圣旨下册封的寒王妃,但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看着苏湘嚣张的模样,本座虽听不懂她说的话,却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王妃的面子。 “回娘娘。张嘴一百,鞭打五十。” “来人,行刑!” “是!”我的周围有很多暗卫,我一直知道。虽然这是院子里看起来我方只有我和小翠,但傻子苏湘不知道,我却知道隐在暗卫有可以当一直军队用的暗卫。 看着突然从黑暗处走出的两个人,苏湘愣了一下。转而脸色很难看。我原本以为她会求饶,但替她求情的却另有其人。 “鞭打五十会出人命。请王妃看在小王子的份上,饶了苏湘这一次。”说话的是柳子欢。也就是方才行为很粗鲁的少女。看着她突然间变得和她相貌和适宜的温柔,本座惊讶她的变脸速度。 “苏湘,下毒谋害寒王世子何罪。你以为杀了知情的人灭口后,本座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混账,竟然是你!来人,把苏湘压进死牢!”就在苏湘承认后,突然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后来,娘曾问我怎么知道。我说,猜到。 事实上,我真的是猜的。 因为苏湘身上突然萦绕了一圈暗红色的血光。 第十九章 :疏亭 因祸得福,在苏湘被抓起来后,本座的禁足稍微松了些。也因为下毒嫌疑犯被捕,本座便允许去参加皇帝的寿宴。说是允许,不如说是勒令。因为本座已明确表示对此种娱乐活动不感兴趣。但娘还是常说短说的让本座参加。 貌似下毒犯不是小雪这件事,让娘很是欣慰。据说小雪所掌控的“睚眦盟”里的人,都是杀手中的杀手。睚眦盟,顾名思义,睚眦必报。这个联盟最初虽是在娘的授命下建立的,但毕竟现在由小雪掌管。若她真相搞什么幺蛾子,娘虽足智多谋,却也防不胜防。更重要的是,睚眦盟在暗,本座在明。所以,娘便把我放在她眼皮下的青云殿。看来,娘对我还是有些上心的。毕竟,我跟她年轻时长的那么像。我若死了,她以后纵使想发挥母性的光辉也不容易。 在参加寿宴前,本座的青云殿内来了一个珍国的人。珍国的圣师梓婷。圣师和曾经古代宫廷常见的国师差不多的职位。但明显,这里圣师的地位非常之高。在珍国,圣师虽不参与朝政,却常常一言定乾坤。若当初不是梓婷说,言流梦是神定的这一代的君王。想必珍国要发生很大的流血事件才能决定老皇帝突然病后的皇位继承权的问题。 “你好,我是珍国的圣师,你可以叫我梓婷。”梓婷长的有些小巧玲珑,眉清目秀,年纪看着也不大,完全不像传说可以左右皇室的模样。只是,说话时周围气势有些清冷,给人疏远的错觉。 “你好梓婷,我是寒王妃,月倾楼。”寒王妃是本座现在最正式的介绍。面对梓婷的介绍,我只能搬出这个身份。 “我来找你有些事……” “恩?”被梓婷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光看着,本座竟然有些难得的……忐忑。 “关于言流梦。” “流梦怎么了?”不知为何近来好多人在我面前提到流梦,这让我有些……梓婷说话很有特点,如此慢的语速让本座很是不安。 “看来流梦也不是单相思,寒王妃心中也不是没有他的位置。”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好朋友。”梓婷仿佛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的感觉让本座心中很慌。但本座却实实在在把要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 “如此甚好,我也放心。那不唠叨寒王妃了。” 梓婷从来到走,不过短短几分钟,问完想问的,就像完成一个调研任务,就在本座还没搞清她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轻飘飘的走了。望着那华丽的背影,本座第一次有在人间看到神仙的感觉。这梓婷……忒有神仙做派了――说话很少,也不按照常理出牌。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本座才明白梓婷此番问话的深意,但那些都是后话。 梓婷走了不久,青云殿又迎来两位贵客,分别是炎国的皇帝越疏亭和丞相洪荣。洪荣还是一副白衫云袍,豪放中带着英武,虽大家都知她是个女的,无数少女却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这次越疏亭是暗中随着洪荣,只是做了侍卫的打扮,纵使易容后,也掩不住那周身的气度。这似乎能坐实外面关于越国国君和丞相有染的传闻。但事实上……咳咳,有些那个啥。 若不是昨晚本座亲眼所见,也不会那么……震撼! 昨晚,恰逢明月当空,清风徐来,花香四溢。司御寒还是在皇帝寿诞忙活,无暇顾及本座。小翠去给本座挑选寿诞时出席穿着的物什。本座在大床上躺的有些腰酸背痛,闲来无事,便伪装好现场,借着玉镯的力量隐身,在皇宫散心去了。 此时的皇宫,因为皇帝寿诞的原因,到处都喜气洋洋,人来人往。本座除了青云殿,便开始循着人少的地方散步赏景。走着走着,便有些迷路,跌跌撞撞进了一个人际很少的地方。本来四处转转寻找回去的路,却在一个宫殿外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荣,你……慢点……” “疏亭,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荣……真的……好疼……” “疏亭,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本座一向非常有好奇心和乐于助人的精神,听到如此痛苦的呜咽声音便继续隐着身穿墙而入。果然看到…… 额,当时本座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竟然……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如此画面。 委实凄美…… 有些……少儿不宜。 但为了身体健康,绝不应该被模仿! 本座当时因为太吃惊,因为有些目光投入,所以……竟不小心失了隐身,弄掉了桌上一个东西。 “谁?”当才还呜咽的悲鸣的人突然全身冰寒之气不知从哪里掏出剑刺向本座。 “我没有恶意。”快速隐没了身体。只留下声音在她们中间回荡。 “是人还是鬼,快出来,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我是仙啦。你能不能先把剑收起来,或许,你遇到我的问题,我能帮你……”看到那人凌乱的模样,其实本座想说的,你能不能先整理下衣服。 “你真的能帮忙?”听到我说要帮忙,另外一个人急切的问道。 “荣,你知道我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疏亭,或许她真的能帮上忙。你也不必日日如何受苦……”处于成长后期,却日日束胸。如此下去想必不但受苦,日后包不了会有什么后遗症。本座现在真的有点同情那个人。 “可是……” “先试试吧……” …… 能她们两个商量完对策,本座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其实,本座现在带着玉镯,是不甚害怕凡间的兵器。可是,疏亭拿的不是普通的兵器――可以斩妖杀神。那把剑貌似是炎国振国之宝,至刚至阳的九龙焰火。 “你是炎国皇帝越疏亭?你好,我是你姑姑越白薇的女儿月倾楼。”看到那个女子周身的金光,又听见那人叫她疏亭,本座便推测,她很可能是炎国的皇帝的越疏亭。只是想不到的是,闻名各国的越疏亭竟然是个女的!女皇呐,真不同寻常。 “你就是时下被热议的寒王妃月倾楼。你好,我是炎国丞相洪荣。”越疏亭可能因为我看到她方才缠胸时的状况,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微微的点头,承认她是炎国的皇帝。而站在身边的那个自称是洪荣的便接话了。 “恩,是我。”本座现在正在被大众讨论吗?是不是很红呢?若是可以用名声赚钱便好了,本座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本座就可以买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吃。 “你竟然方才都看到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见我承认自己的身份,洪荣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看样子,她是真的关心她的皇帝陛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本座可以想象为何外面有很多关于她们两个人的传闻,把炎国皇帝不娶的责任都推到洪荣身上。只是……不知两个私下有没有别的关系。毕竟,日久生情呐!而这感情的事情,从来没有种族和性别的限制。 “这个……如果早些时候遇到,只要让它停止发育便好。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说,把一个旺仔小馒头拍成肉饼很简单。但如果把一座小山峰压成饼,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了。 “现在怎么样?” “也可以用药和着法术控制,但……” “但现在,我……因为有孩子,暂时无法用法术。而且那个法术有些不确定的副作用。你……最好是有了后代,再进行改造。”如果越疏亭没有后代,貌似皇位便有些不安稳了。 “什么副作用?”疏亭听完我的话,转而问道,语气像是问今天天气怎样,似乎完全不在乎什么后果。 “拥有一个具有两性的身体。至于更偏向女性还是男性方面我便不知道了。我只是从师父那些,偶尔看过那个法子。”有人曾经实验成功,但总归还是可能有失败的嫌疑。 “那现在有什么法子能控制吗?现在……疏亭这样真的很……痛苦……现在炎国形势有些……不明。疏亭的身份必须对外保密。你会法术,能不能稍微帮忙……” “这个……我曾经在书中看过一个果子,叫阳生果,每吃一颗,可能让人保持异性外表半个月。但连续服用对身体不好。”阳生果,是在当学仙之前听过的,曾用过几次。阳生果,虽很少人听过,却并不天下雪莲罕见。相信以炎国的实力,弄到几十颗是完全没问题的。 从洪荣屋里出来的时候,天都要亮了。经过昨夜长聊,对于越疏亭和洪荣,本座是有了些了解。貌似我们还成了朋友,因为她们邀请我有空去炎国做客。对于越疏亭和洪荣,我还是比较欣赏,两个身为女孩,虽然只有洪荣已女身示人,但想想她们分别走上皇帝和丞相的宝座,我还是很佩服的。她们虽只字未提曾经遇到的艰险,但作为看过那么多宫廷书的本座,还是能明白曾经路途有多艰险。就如同当年武则天九死一生称帝一般。 本座曾想过,为何会第一次见到疏亭和洪荣会想帮助她们,也会想为何她们选择相信我。但后来知道很多事便释怀了,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上天既注定我们是姐妹,便会让我们在红尘相扶相依同仇敌忾。 越疏亭和洪荣此番来青云殿,给本座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这种贴心的行为,让本座特别的感动。看来他们是真的把本座当做朋友了。 不得不说,炎国的办事效率很高。昨天本座刚跟她们介绍了阳生果这种东西,今天下午他们便告诉我已经找到。想必,这里的办事效率比我们那个时空的古代委实高了不少。 看着疏亭胸前的一马平川,本座很是慨叹那果子的效果。事实上,本座并不是太敢确定那果子的效果,毕竟当时本座服用的时候只是一个黄毛小姑娘,而疏亭现在也忒成熟起伏忒大了些。而且,最重要的是,谁能确定,那果子在千百年后会不会变异失效呐。 疏亭、洪荣现在对本座很热情,至少在本座看来是这样的。她们和本座聊了很多她们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让本座对炎国那个地方很是神往。 司御寒来青云殿的时候,我正和紧拉着疏亭的手依依不舍的告别,不得不说,皇帝的手摸起来这的很是让人感觉不错,真想多摸两把。 貌似司御寒最近过于繁忙,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在看到疏亭洪荣时,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很是傲然的模样。 第二十章 :情敌 “寒,你来了……”每次看到司御寒,本座心里都会有种莫名的开心感。送走疏亭洪荣后,我便提着裙子朝司御寒开心的扑过去。也许,本座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的程度更加严密了。 “都六个多月的肚子,怎么还喜欢扑来扑去?”还没等我扑过去,司御寒身影一动,便把本座抱在怀里。语言一如往常的没有任何威慑力责怪。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呀。”就像当初荡秋千那样,怎么疯玩,我知道司御寒都会接住我。这是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呀,真是傻得让人爱恨不得。”司御寒的脸色经过我方才那一扑,好了很多。转身抱着我去了殿内。 到了殿内后,看到前厅放着的很多疏亭和洪荣带了带了的很多好吃的东西,司御寒的脸色有开始有些不好。 “寒,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揪揪司御寒的袖子,本座有些小不爽。本来打算让司御寒留下来陪着我,但看他现在的脸色似乎不易。但本座现在的身子委实沉的很,睡觉常会压得腰酸背痛,真是辛苦小翠天天夜里起来陪着本座折腾。但若是司御寒这里,便可以在晚上托着本座的腰和肚子,本座也不会一个人那么辛苦。 “你和炎国的国君越疏亭很熟?”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炎国小吃,司御寒略微皱了皱眉头。他竟然知道洪荣身边那个便是越疏亭,这让本座很是刮目相看。原来越疏亭来到卢国,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本座的小脑袋,还是不能明白疏亭如此做的缘故,还是真如传言中说的,她们俩是分不开的。 “额,不算熟。”昨晚才刚刚认识。 “真的不熟吗?怎么刚才还看到你拉着他的手,一脸不舍的模样?” “那是因为她说话很有玩,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炎国好玩的东西。而且……她好可怜。”一个女的,却要扮成男的。还要处理那么多政事,委实辛苦可怜了些。 “你喜欢听各地的传说,可以继续看戏本子……” “可是戏本子不会说话。”其实,本座很想说,这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本座现在又没有什么变化的能力,不甚好玩啦。(.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我让小雪和柳子欢过来陪你吧。小雪常在各地执行任务,对各地很多东西都熟得很。而子欢小时常随着柳将军在外,想必也有很多你没听过的故事。” “不!”小雪?柳子欢。善了个哉的,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睚眦盟的头头,一个是表面温柔如水却实际上很是彪悍的女孩,司御寒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让这两个母老虎来陪着本座。本座虽然喜欢看美人,但绝对欣赏不了那种男人婆样式的。 “乖,现在皇城来了很多人,鱼龙混杂。你这里虽有母后护着,终究有人不太安全。小雪和子欢武艺超群,纵使除了什么事,也定能护你周全。” “可是……”可是本座对小雪来说,终究是情敌。司御寒也把小雪想象的太崇高了吧。还是说,小雪根本没把我这个情敌放在心上? “更何况……小雪用毒解毒的本事,不管是在睚眦盟还是整个大陆,都是非常厉害的。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那你既然担心,为何不亲自来护着我。”非要找外人。看着小雪在司御寒心里的地位还真是高,连保护未出世的孩子的艰巨任务,都能放心交给他。难道司御寒不会担心小雪在本座上身下一种只伤害到母亲,伤害不到孩子的毒药? “我……寿宴的事太纷繁复杂,委实马虎不得。我也不能随意脱身……” “那你……能不能晚上过来陪我一起……肚子太大,我一个人……睡不安稳。”听到司御寒刚才的话,本座知道那个叫小雪和柳子欢的是非来青云殿不可。青云殿毕竟是本座的地盘,想必她们还需假装淑女形象,也不会玩什么大冒险,毕竟**还是我娘的地盘。 “好……” 现在由于本座的身子委实沉得很,方才与疏亭洪荣说话浪费了太多体力。现在只能靠在司御寒胸前,听那稳重的心跳,有一搭没一搭的漫天说着话。但反过来覆过去都是听司御寒说炎国现任国君越疏亭和其丞相关系如此近,就连民间传闻她们早已生死相许都给我讲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这虽让我过了故事隐,但由于我知道这些并非实情,也不太爱听。 “讲讲小雪和柳子欢的故事吧。”知己知彼,方能白战不殆。 “先讲那些方面呢?” “讲她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最好是告诉本座该如何拾掇她们。 “小雪呀……除了女红之类,其他的都擅长。子欢吧,什么虽不甚精通,却都拿的出手。尤其是一套鞭法,深的柳将军真传……”善了个哉的,听司御寒提起小雪和柳子欢宠溺的口气,好似她们俩就是司御寒心头那颗痣。事实上,从司御寒的讲述来看,那小雪就是一个活着的铁娘子在世,而柳子欢虽不优秀,也是十项全能,也是铁人一个。哎,本座感觉自己现在有点悲催。因为本座以前过于倚重法术,现在除了睡觉和吃饭,什么也不擅长。那琴棋书画虽拿的出手,但谁有脸和她们比这个。若是比这个,本座在气势上岂不落了下风。 “胡思乱什么呢,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或许是看出本座心中所想,司御寒那厮便在本座想抓狂的时候突然说着这么一句。 “是吗?我觉得也是。她们都没我长得好看!”最后那一句是小翠常在耳边唠叨的,可能是害怕我自觉一无所是,给本座找个安慰吧。这有些坚定我要寻找方法恢复法术的决心。 “嗯,倾儿是最好看的了。”虽以前存着和司御寒相杀之心,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本座平心而论,觉得司御寒这个朋友还是不错。虽然在孩子的未来的问题上,我们可以存在分歧,但现在还在同一条战线上。而现在司御寒说的话,本座也实在受用的很。 晚膳时候,小翠拿来了很多各国带了的新鲜果子。有些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用完晚膳,打着让本座多锻炼的名号,司御寒强拉着本座去散步。说是散步,不如是看他如何处理各种事。不得不说,司御寒办事很是非常有魄力的,让那些办事的人都是低头恭敬的听着,纵使有几个人好奇他身边站的人,也在抬头瞥了一眼后,对上司御寒的目光,头低的更低了。 在陪着司御寒办公期间,本座遇到了严蕊儿,她那时正在和圣师梓婷说话,那时梓婷面上虽没啥表情,但态度却与同我说话时很不一样。若不是知道她们都是珍国人,本座还真会以为这严蕊儿这人男女通吃。 由于本座挺着肚子委实累的慌,而皇宫的夜晚还不甚明亮。在被司御寒半扶半抱着看他处理公事,直接被抱了起在宫里赏其夜色来。 正值夏季,紫藤花的香味飘来,很是怡情。 “你父皇呢,为何一直看不到你父皇的影子。”本座在皇宫转悠了很多时日,却从没看过那皇宫至高主人一次,这委实让本座有些奇怪。 “自从父皇心爱的女子去世,父皇便慢慢不理朝政。如今几年,更是迷恋上炼制丹药,对政事更是不闻不问。” “所以,这近年来的朝政,都是皇后把持。”想不到凡间的皇帝还有痴情的品种,挺罕见的。 “恩,炎国的女子都很强势……” 依照司御寒方才说的话,本座综合这几日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略微推算了一番。司御寒的娘,在生了司御寒两年便出世了。我娘嫁到越国已有近二十年。但那卢国的皇帝却是不理朝政不过十多年年,总起来说,还是跟司御寒以及我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坊间那些传闻,卢国皇帝因为思念寒王殿下的母亲苏婉儿而不理朝政的说法,委实不合实情了些。但从此,我们也可以推算出一件事,便是司御寒在卢国皇宫过的很是艰难。虽有我那娘亲罩着,但我娘亲那不是什么善茬,想必他的童年会有些什么心理阴影,否则也不会整天阴着脸。在如此思想的激动下,本座对司御寒甚是同情起来。果然是从小缺爱的孩子,长大才会这么变态,大众应该原谅他偶尔的冰山行为。 听说我娘当年还是天下六大美女之一,又是炎国的傲娇公主,远嫁卢国,没生孩子,想必也不得夫君宠爱。哎,甚是可怜。也许我以后应该想办法尽量对她好一些。不过我的娘的手段还是挺让我佩服的,我貌似不是皇帝的孩子,却堂而皇之的住在皇宫一个宫殿,这委实有些……让人意外。看来皇帝真的是不理朝政好多年,一心想要成仙。但我与许多神仙曾交好,从没听过吃颗丹药也能升仙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太上老君,炼个丹药也难有蟠桃的功效。 “哎,我的肚子……”月光柔柔,清风徐来。正当本座着力的思考身边人的关系,突然肚子使劲动了一下,让本座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这让抱着我坐在湖畔乘凉的司御寒惊了一下。 “倾儿,怎么了?” “那个……方才动了,他、踢我……”看着司御寒突然紧张的模样,本座委实有些……欣慰。男孩子其实在怀胎五个月左右就开始动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可能是承了点仙气的缘故,早熟了些,动的还比较早,只是每每选择四周无人的时候动作一番。 “嗯?他,他还会动了?” “恩,这几个月来,偶尔都会踢上我一脚。只是方才那一脚有些用力,让我委实心惊了一下……”看着司御寒闪着眼睛,委实对那孩子很感兴趣的样子,本座也就全盘捡着重点说了些。 “都动了好几个月,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司御寒一会儿摸摸肚子上的凸起,一会儿听听肚子上的声音,和小胖子玩的不亦乐乎, “这孩子许是被苏湘那毒药吓着了,怕生的很,从不在人前动。每每与我独处了,才活动活动筋骨。” “苏湘的事,委实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住了,但以后我定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半点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习惯的很……”善了个哉的,看着司御寒突然认真的模样,本座很是不习惯,只能乐呵呵的应着。又想到明天来执行保护本座任务,行让本座郁闷之用的小雪和柳子欢,本座有些无语问苍天。 “那倾儿再给肚里的小子填个妹妹,也凑成一对龙凤,算是圆满。” “额……哈哈……好说好说。这个好说。”听了司御寒抚着本座的肚子说着如此轻巧的话,本座料定他是没怀过孕的,不知这怀揣这西瓜十个月是个什么难受的滋味。但在这花好月圆下,本座觉得不该说出什么不合景色的话,便虚虚的应了。现在本座料定自己和他是无甚血缘关系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本座继续给他生孩子。只是按照司御寒的意思,好像把本座当成母猪了,这委实有些那个啥。 第二十一章 :刺杀 古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委实说的不假。 本座因为昨夜惦记着小雪和柳子欢的事,便做了一晚上如此的梦。梦中乱七八糟,大约是梦到司御寒和小雪青梅竹马的一段吧,还有一帮人要夺本座的孩子,本座便东奔西躲的藏着,生怕被人捉了去。半夜醒来,却是司御寒抱得更紧了,让本座心下有些不舒服。但微微挪动了一下他胳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本座竟又接着上半截的梦作下去了,这委实有才了些。 这还是本座第一次在这皇宫的大床上睡的不甚安稳,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司御寒早走了。听小翠说,司御雪也就是小雪和柳子欢已经在前厅候着。 其实,本座不是经常赖床,但今天确实怎么也不想起。让小翠拿来擦手漱口的东西,便在卧着床上用了早膳。只是想着前厅那两个铁娘子,本座甚是没有心绪,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几个鹅蛋,再胡乱的吃了一盘菜一碗米饭了事。 “小翠,告诉她们我今天不舒服,让她们没事退了吧。” “王妃哪里不舒服,我已让明月去请御医,一会儿就来了。”善了个哉的,不愧是练过武功的人,本人在内殿说话,司御雪那厮听到本座说话,便和柳子欢一道迈着步子踱了进来。到了本座面前,还福了下身,行了个虚礼。 “司御雪/柳子欢,见过寒王妃。” “免礼了。”看着司御雪那模样,本座不得不承认司御寒的眼光,果然皮相不错。不过她和柳子欢一样,都有一张足以迷惑人判断的外貌。 柳子欢是将门出身,里热外柔,却常年居于深闺大小姐,此时柳子欢穿了一件翠绿的袍子,让本座想起了一句话“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主人翁。 这司御雪呢,却十足是个妖孽,长了一张十分女人的脸,在粉红色裙衫映照下透着一股纯真的劲,哪一点能看出是睚眦盟的头头? 所以说,人的外貌很具有欺骗性。 在本座打量她们俩时,她们俩也眼珠随着本座周身转,但没本座看的那么明目张胆。 “娘娘,太医壶光到了前殿。”正当本座和司御雪、柳子欢互相打量时,突然小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尴尬。 “放下珠帘,宣他进来吧。”太医院的人既然来了,就该进来。不过太医院的人一贯是娘带着来,本座还是第一次主动招他们,不知一会儿娘和司御寒会不会以为青云殿出了什么事,快速赶过来。 “听闻王妃有痒,下官太医院壶光,太来为王妃诊脉。请娘娘露出一直手来。” “那麻烦壶光御医了。”待到壶光走进,本座便就这躺下的姿势,伸出左手。但就在本座伸出左手时,却发现一道闪着青光的银针朝本座飞来。按照凡人的躲闪速度是来不及,还有玉镯和主人心灵相通及时在本座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仙障。 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就在本座架起仙障,突然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窜过来,把翠黑的银针当下。那银针铁定没有穿透身体的本事,所以本座架起的仙障,算是白忙活了。 “青儿,你没事吧!” “小雪,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在司御雪倒在本座床前时,突然娘和司御寒惊慌的出现在大殿内,只是两个人叫着不同的名字,关心着不同的人。但值得庆贺的是,我和小雪的回答竟然是异口同声。但很显然,我没事。但司御寒现在有些麻烦。 那个假扮御医的刺客,在射出银针不久,便被柳子欢制住。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七窍流血的死了。 娘过来很是焦虑的看我左右上下有没有受伤,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没有,但他后来还是让跟着来的常给检查的御医,再次给我检查了一下。 司御雪没有接受司御寒的搀扶,很是有气节的一个人颤巍巍的起身。然后很是整齐的跪在娘面前,说自己保护寒王妃不周。只是还没等娘说什么话,她便晕了。但司御寒在这时反应很快,没等司御雪跌在地上,便把他抱在怀里,朝殿外奔去。 娘对司御寒不关心我,而把整颗心放在司御雪身上的做法很不满。我看出她的情绪,便安慰说,人命关天,做人尤其是生孩子,要积点德。貌似顾虑到我肚中的孩子,她没有责怪小雪,却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我张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 “娘是怎么得知我这里出了事?”对于娘能快速赶过来这事,我还是很惊奇吧。毕竟皇宫也不小,消息传递也需要些时间。在这个时候,我却没有提起司御寒。他有些……明明昨晚对我说了不会让我受委屈,还是……幸亏我当时没对他抱有期望。这男人在花前月下说的话果然都不可信。 “你的性子,娘能不了解吗?即使有些不济,却也不会招来御医,况且每次娘带着御医来给你检查,你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方才正巧蕊儿和几个逛御花园的说你身体有恙,一个叫壶光的御医正去青云殿给你看病。太医院里,娘给你点的御用御医是云雷,他当时正在哀家那里。所以,娘一听到蕊儿如此说,便知道可能……果然不出所料。还好,娘的宝贝女儿没事……” “娘不用担心,我没事。那寻常的暗器上伤了我。”看着娘如此担心的模样,我有些……感怀。想是天下父母心都是一般的。娘总是铁血惯了,不善表达什么。心中对我的关怀却和寻常父母差不多。想到着,我便把我身上带着仙家宝器的事跟娘说了,免得她以后担心。 “寒儿竟没跟我说这事。”娘皱了皱眉头,似在回忆什么。 “想必他并不知道吧。”想必不知道这是仙器,或者不知道这玉镯的功能。司御寒的整颗心都是放在那个叫小雪的身上,只是偶尔分些时间关心我罢了。 “那他方才还……” “毕竟小雪与他一起成大,论其亲疏,我总归比不上。更何况,小雪受了那么多苦……”看着娘又要责怪司御寒,我便抢到娘前头,为司御寒找了些理由。毕竟司御寒和娘做了近二十年名义上的母子,本座是很不愿意看他们有隙的。 “哎,我的女儿最乖了。论是受苦,谁能比的上我女儿。都是为娘不好,当时生你时遇了灾祸,让你天生不足,不能习武,若非这样,你也不会无力自保。都是娘对不起你呀,娘有愧呀……” “娘,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你不要自责……”虽说开始的时候责怪过月倾楼这具身体的柔弱,但现在看着娘如此自责,我却不忍心了。这身体如此差到如此状态,终究最有责任的只能是月倾楼本人,可怜她飞了,本座倒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希望生了这孩子,能让你好些。” “娘知道这胎是男孩?”民间传闻,女人生孩子时,若是生男孩,便在生了孩子后一天天身体见好,以前有的病可能没了。若是生女孩则相反。按照民间的说法,娘定是知道此番我怀的是男孩。我是通过灵魂里看到的,不知娘是怎么知道的。 “你呀,难道以为这宫里的御医是吃白食的吗?打从你刚进宫,他们便断定你怀的是男孩。” “奥,很神奇。”刚住进皇宫那会儿,胎儿还不到五个月,那时候太医便知道是男是女,这本事……啧啧,真是了得。 “那其他人知道吗?”想到司御寒昨晚对本座说的话,本座便忍不住出口问道。 “这**之事,御医哪敢多嘴泄露一个字,这事只有娘一个人知道罢了。云雷的嘴一直很严。” 原来只有娘知道我怀的是否男孩,但司御寒却似乎早就知道什么。这让本座有些怀疑他是怎么知道。说他懂医术吧,不见得。这件事,蹊跷的很。 娘以为我受了惊吓的缘故,便在青云殿陪了我一整天。柳子欢也顺便留了下来,但比起说,但和小翠貌似更谈的来。哎,小翠是个很傻的孩子,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你好太多。所幸的是,因为娘在的缘故,柳子欢所有的动作和语言都甚是含蓄,很有大家闺秀的味道。落在本座眼中,却只有两个字,虚伪。 司御寒中间也来了一趟,听说他的宝贝小雪因为早期在训练事,体内早对多种毒药有了抗体,便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那毒那猛,想必司御雪要恢复到活蹦乱跳的模样,还是需要一两天的功夫。娘好像对司御雪很有偏见,耐着性子听我问完司御雪的情况,还没等司御寒说什么,便给他派了很多人任务,让司御寒去操持。司御寒走的时候,眼光一直看向我,只是目光太沉,看不出东西。 貌似我在宫中收袭的事很受关注,严蕊儿和梓婷领着一帮人来看我,但娘却只让她们两个人近来。严蕊儿很是体贴的带来了最近收集的几种美食,而很有神仙范的梓婷则是自始至终没说多少话,只是给了娘一个美容养颜的草,让娘心情大好。再后来,越疏亭和洪荣很是低调的两个人来看我,见娘在,便很是客气的说了几句话,放下一些礼品便走了。小翠或许是比我这个处在受惊中央的人还受惊,在和柳子欢说话之余,便给我准备各种茶点小吃,生怕我因今早那一惊把新养的几斤肉都掉了。 这场很奇怪的刺杀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在事情很没水落石出前,娘便允许我去参加皇帝的寿诞了,这很是令我吃惊。或许是娘虽然讨厌司御雪,却没怀疑她跟这件事有关系吧。本座有时想,人面兽心的多的是,没有关系的人可能是最有关系的,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在娘面前说什么罢了。 第二十二章 :寿宴 近来备受瞩目的卢国皇帝寿诞,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在那个宴会上,本座终于看到那个传说中的卢国皇帝――司卜,由于隔得稍微远的缘故,看的不甚清楚,只能看到各色珠光宝气。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按照品级排位,故而我随着司御寒也算坐的靠前。在这里提到大多数人,是因为那个叫严蕊儿虽然只是他国公主的级别,却坐在离着皇帝司卜最近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严蕊儿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为何不说严蕊儿像是皇帝的宠妃,因为在历史上,从没有那个宠妃敢当着皇帝的面肆无忌惮的睁着一只善于发现美人的眼睛。最让我佩服的是,那个严蕊儿现在目不转睛的看的竟然是炎国丞相洪荣身边那个名义上的侍卫越疏亭。这个委实……只能说,越疏亭的皇家风采,纵然是一身侍卫装也掩盖不了。但我打心底为严蕊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花痴精神担忧,难道她就没看到洪荣回瞪她时那个想要吃人的眼神。 为了能让小翠在任何场合都能随着我,且不受任何委屈。娘认她做了干女儿,封号“德贤”,她现在也算是卢国的郡主。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个宴会上,我、小翠、司御雪、越疏亭、洪荣、梓婷、柳子欢都隔着不远。由于严蕊儿蹭了紧挨着疏亭的一张桌,我们八个人便挨着很近了。司御雪能坐在这边是因为她是卢国的公主,但柳子欢能坐在宴会的前边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低头问了一下司御寒才知道,那个柳子欢虽是个女儿身,却早就凭自己的本事在军中做到副将军的位置。听到这,本座的心颤了一下,不得不感慨,谁说女子不如男,现在见到的这几个女子都比男的还铁血呐。 所谓皇家宴会,其实和一般的宴会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吃点东西喝点酒,大家给当事者说上一些祝福的话送上贺礼,然后歌舞升平,参加宴会的人再按照自己的利益关系互相套一下近乎。难道是因为现在高管贵族都喜欢往青楼跑得勤快,我发现在场的大多数人竟然都见过面,不知道是否也有人能认出本座就是曾经那个青楼名妓。 因为本座现在身体有孕的缘故,不能喝酒,只能挺着快七个月的肚子品赏着司御寒让人准备的果酒。说是果酒吧,只能尝到水果味,酒味却是丁点没有的。同样是身体不适,司御雪却端着酒在喝,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不知本座故意瞧她,是司御寒的目光老是越过本座去看她,顺带着本座便也瞅了她几眼。 “既然不放心,怎么不直接坐过去。”见司御寒如此担心司御雪,本座用胳膊私下捅了一下司御寒,低下头小声问道。 “小雪有伤,喝酒影响伤口恢复……” “奥?这样呀。”还伤口恢复,就一银针,有什么伤口。这司御寒说谎都不带技术含量,委实让人听了不舒坦。 “昨天……对不起……” “有娘在,我很好。”因为在宴会前,这两天本座与司御寒并没有见面。这不知是娘的意思,还是司御寒在忙着照顾小雪走不开,但是他却实实在在没做到承诺过天天来青云殿用晚膳。不知司御寒突然蹦出的‘对不起’三个字是何意思。本座也只能照着含糊回了。有娘在宫里罩着,就是天塌下来也砸不到我身上。 “我……” “不用担心,孩子在我肚子里长势很好,没受一点委屈。”本座不知道司御寒方才张了张嘴想表达什么,却还很耐下心来听他说完。这并不是现在本座对司御寒有多大偏见,毕竟他想对好,也不用向本座汇报。现在炎国丞相那桌,可是正因严蕊儿频频上去敬酒的缘故,惹得气压很低。 初时,鉴于严蕊儿珍国公主身份,总是她每每没词找词去洪荣那桌敬酒,洪荣也都耐着心思忍了。只是,让人郁闷的是,在严蕊儿的闹腾下,大殿中很多人也把目光投向珍国那桌,除了洪荣那刚柔相济的气质外,越疏亭一身刚劲的侍卫打扮惹尽芳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在这个较中华唐朝还开放的朝代,便频频有哪家小姐过来一眼瞄着那侍卫一边给炎国的丞相敬酒。委实有大胆的,会有些小动作。也有不少故意踩着裙底,很恰好有高难度的跌倒在越疏亭怀中的。怕是在炎国,皇帝还遭遇过如此炽热的调戏,脸早已冷冷不能再冷。偏偏当那些小姐还不得不扶,这让越疏亭的眉毛一次比一次皱。而此时,严蕊儿借着自己身份方便,便来了个美女救英雄,直接坐在洪荣那桌上,替炎国挡酒。此举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洪荣方被一群蚊子惹烦,现在既有一只色鸟捉虫,便也由着她。只是迎神容易送神难。在管家小姐都被严蕊儿的三寸不烂之舌厥倒后,严蕊儿这三寸不烂之功便可以向洪荣开炮,笙歌艳舞的大殿内,本座虽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看着洪荣犹如颜料不断变化颜色的脸,却也精彩万分。 “听说寒王妃琴艺了得,一压群芳,不知是否能请寒王妃在此献奏一曲,以表我等小国臣民仰慕之心。”就当本座看着别人的戏在心中乐翻天时,有个番邦的使君便点了本座的名,想看本座的戏。在那为一身西域打扮,长相很是粗狂的大汉,用嘹亮却有些蹩脚的汉文说完后,大殿内便静了一静,随后便轰的听到乱七八糟的小声议论。 “凶国使君远道而来祝寿,我国乃礼仪之邦,本该尽地主之意。奈何本王王妃现身怀六甲,又是皇室第一个皇孙,便不得不谨慎些。这琴舞之事,恐怕……”就在本座有些惊讶那个人不修边幅的外表时,做为我名义上的夫君,卢国的大皇子,司御寒便站起来,很是客气的答话。“不如换我国第一美人柳子欢,她的剑舞――破军可一直是被成为神作。” 等司御寒说完,那个番邦的使君的脸便变了很多种颜色。在很久之后,想起当时宴会的情景,本座才开始敬佩司御寒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回奉送给凶国的那些话可真是字字见血,不曾出刀便让对方丢盔弃甲。 方才司御寒那段话翻译出来便是,你就是沙漠里一个小国家的使者,任务不过是给我们皇帝贺寿罢了。让你们吃好喝好对你们好,是因为我们是礼仪之邦,和你们这些化外的野蛮人不一样,不喜好杀戮。但是你们竟然不满足,想看我们王妃弹琴,我们王妃多尊贵,是你们这样的人也能娱乐的?我们国家有个叫柳子欢的女人,也就是当年把你们国家差点亡了的女英雄,最喜欢打仗,现在让她给你们随鼓点舞一下当年战场上激发过军心的曲子――破军,让你们回忆一下当年。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二等国家的臣民,再在我们地盘上撒野,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 柳子欢当年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本座是无缘得见,但看着她一身红衣舞着一杆银枪的如火似刃的感觉,委实夺目的引人移不开眼。细瘦的腰肢上,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似存了拨动山河的力量。那银枪就本座对凡间武艺的了解,怕也不是寻常的招式,光是这使枪的手段,在千军万马中行走,也可来去自如了。当初司御寒对本座说,柳子欢对各种武艺都能拿得出手,那句也委实是忒谦虚了些。只是不知道,柳子欢那擅长的鞭子,舞起来又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当鼓点息了时,柳子欢的抢也堪堪收住。看着那一身傲气,犹如火红的太阳立在云间的姿态,让本座对柳子欢的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 虽也能做出小女子的娇媚姿态,那对于柳子欢来说,或许军中如火般盛开的生命更适合她。 宴会中前期最大的闹点便如此了了,就在此时宴会因灭了方才外邦小民长了自方气势而大好时,皇帝便让人宣了令一则大事。其实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用圣旨更加合法化。圣旨的内容大体意思如此:司御寒作为皇家的大儿子,文成武德,在老皇帝病重期间管理朝政,国家现在是欣欣向荣。司御寒不但有本事,对父母也孝顺。现在又娶了炎国的皇室女子有了皇孙。龙子皇孙,比小民之子来的尊贵,在卢国国师的演算下,为保小皇孙平安降世,便册封其为皇太孙。而司御寒也可以在皇帝百年之后执掌大统。太监宣完圣旨后,司御寒便拉着本座前去跪谢圣恩。 这虽是皇帝当这百官的面,给司御寒权利合法化,但本座总觉得事情似乎太顺了些。还可能是本座那娘在背后说了什么,否则,司御寒在皇宫明着管了那么多年的朝政,为何只是一个王爷身份,现在本座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事,他便被名正言顺了。 皇家的事,自有皇家的人去操心,本座的智商实在达不到那种状态,故而只是随着谢了恩而已。 “皇太孙乃这一代最早出生的正统皇孙,佛家无甚珍宝,送这串随身带了多年的珠子给小皇太孙,还望陛下和寒王寒王妃莫嫌弃才好。”俗话说,锦上多添花。就在小胖子还未出世便被封了皇太孙时,那个甚是有仙家气度的珍国圣师梓婷便过来送礼。虽是梓婷自谦虚只不过是一珠子,但就纵观整个天下,哪个孩子的出生能得到圣师的祝福。圣师与国师虽是一字之差,身份却尊贵更多,他们通常很低调,平时不喜参加各种活动,大多在民间走走,若说正是出场,便只出现在珍国的皇家册封大典上罢了。此番来到卢国,虽低调的坐在众人中间,也算是给足了卢国皇帝面子。现在却公开送给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东西,这委实…… 圣师给的东西,除了接过来也只能接过来。本座道了谢后,便把那珠子拿在手中把玩,想必如此珠子呆在小孩子身上还是件辟邪护身的良物。只是可怜了本座肚中的孩子,未出世,便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以后想过平凡的日子,想必是难了。 第二十三章 :夜色 皇帝在让人宣了圣旨后,便找了个借口退了,而我那娘也顺带着跟了下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由此而来,整个大殿便属司御寒的位子在卢国最高了,由此各方官员便接着皇太孙的事上来巴结。而此时,司御寒训练了二十年的宫廷礼仪也恰到好处的有了发挥的时候,看着他千篇却不一律的应着各方官员的道贺,本座委实有些敬佩。只是本座一习惯世外生活的半仙,此中环境委实有些不喜,便趁了个机,拉着柳子欢让她给本座讲军队的见闻。 当然,拉着柳子欢讲故事是假,本座想找个人陪着出这大殿走走,这殿内的靡靡之风委实让本座不舒服。而现在,能让司御寒放心随我走出大殿溜溜的也就只有柳子欢了。所幸的是,柳子欢边和小翠兴高采烈的谈着边高兴的随本座出去了。而这时,似乎洪荣和越疏亭很待见严蕊儿,便也退了出来。只是那严蕊儿很没眼色,紧跟了出来。那珍国的圣师梓婷此时也随了出来,本座不甚待见的司御雪不知为何也出来了。 通常众多身份重的人聚在一起,很经常遇到的事便是刺杀,犹如现在这般。 今夜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呢。 但我们八个人,额,加上本座肚子里的半个,走出大殿不长距离,便见五个黑衣人从附近的花丛拿着闪光的刀子窜出来。那动作,啧啧,在本座的仔细观察下,窃自觉得比小说里写的经典多了。 因为本座在打架方便无甚特长,便只能由着别人护着,很是淡定的看着洪荣、越疏亭、柳子欢、司御雪四个人护着另外四个打斗。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四敌五,我方虽是高手,对方确实杀手。司御雪现在身边有些不甚好,一个人应付两个有些捉襟见肘,另外三个虽然武功不错,但与杀手的狠绝相比,却也沾不着多少便宜。由于严蕊儿的尖叫声比较了得,一会儿的功夫皇家暗卫便显身。 严蕊儿是个典型的粗线条花痴,此时我们已被围杀,她在冲着越疏亭不停的大喊“侍卫哥哥真帅,侍卫哥哥最帅!”喊得疏亭和洪荣武剑的手一颤颤的,也就是因为比那些杀手武功高吧。[.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 在司御寒接到情况赶到时,五个黑衣人都已挂了彩,我、小翠、严蕊儿、梓婷便被护到安全区域。但危险偏偏在人们觉得安全的时候发生。 就在司御寒离百步时,一个被暗卫打飞的黑衣人便借着力,朝我这个方向飞来。如此突变,让众人都傻了眼。见那兵器快速飞来,就要见血。我很安然的叹了口气,没有用上玉镯的力量。不是我无私,而是若是用上玉镯的力量,那力量在保护我时,必定反作用里给我身边三个人。本座虽不自觉伟大,却也不容他人在本座眼前溅血。如此便只有等死,只可惜了本座那未出事的孩子。 但神迹也往往在最危险的时候发生。 就要众人一片惊呼中,一片亮光闪过,只见那想要刺杀我们四个,或者是刺杀本座的那个,本人给解决了。然后在司御寒就要来到本座身边时,我用仅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梓婷耳边说了句多谢。 别人或许因为夜黑风高现场太杂乱没看到,但本座看因为隔着近看清了一切,方才是梓婷从袖子伸出一把闪亮亮的刀子模样的东西,将那杀手解决了。那速度和准确度以及狠劲,比本座见过的杀手还甚,虽然本座也没看到过多少杀手。关于梓婷为何要隐瞒身怀武功的事,本座不想多深想,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秘密。只是如何看来梓婷能成为圣师,这光坏,也不光是神的眷顾能得来的。 方才因为没人看到梓婷出手,又见白光闪过,众人便高呼神迹。于是乎,本座肚子里的那个团子,便又被神话了一层。不知若是撑到出世,那小团子的身份能在世人眼中高到何种地步,本座在心中很是纠结的期盼与忧虑着。 司御寒来到本座身边时,所有的黑衣人恰好被解决掉,也可以说,他们集体服毒自杀了。本座近来遇到黑衣人由于不是第一遭,对这是也便不怎么放在心中。只是隐约着感觉,这次刺杀也是冲着本座来的。目标很明确,只是不知目的是何。难不成都是本座肚子里的团子惹的祸? 严蕊儿的花痴委实到了一定境界。本座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花痴到如此地步,纵然越疏亭委实长的合严蕊儿的意,她却在众人心中对方才的刺杀不安时,屁颠屁颠的跑到疏亭面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如你娶了我。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也可以。”然后用闪亮亮的眼睛盯着疏亭看。疏亭的修养委实高了些,遇到如此不淡定的事,很是淡定的说,“多谢公主美意,在下已有妻室。” “本公主不介意和别人同事一夫,你放心,我可以去做平妻。我会很乖的,还会带很多很多的嫁妆过去和美食。”很不按常规的人永远都不会按常规出牌,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下,严蕊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了又一句告白。 “本人在娶妻前发誓,这一生只娶一人。公主的美意,怕是区区在下无福消受。”作为在权利中心渲染了多年的越疏亭,此番话一出,便让把严蕊儿前翻的话全部堵上了。 “那……你真的不喜欢我?” “公、主、您、想、多、了!”越疏亭的宫廷礼仪学习的很是到位,纵使不爽,在咬牙切齿中,也表现很是从容大方。 “那甚好,我便不用为了这颗草,放弃整个森林。”就在大家以为严蕊儿泫然欲泣时,想到越疏亭越来越决绝的告白,严蕊儿竟然又大跌眼镜的想和疏亭做朋友。这种只爱美色,不分阶级的思想,在本座看来,委实很是先进。 虽是一场刺杀如闹剧般过去,但本座的肚子却不知何缘故隐隐有些痛了。没等司御寒处理好刺杀现场的事,本座便和小翠回了青云殿。 “姐姐,你怎么了?”或许是生活久了的缘故,也许是本座生活忒有规律的原因,方面不改色的回到青云殿,小翠便开始着急的开始问。 “我,我……”本座很想说肚子没事,却愈发因为疼而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肚子不舒服?”见我捂着肚子苍白着脸不说话,小翠有些不安的问道。 “有,点,疼……”一阵阵的,一会儿有点疼,一会儿好疼。 “要不要叫皇后娘娘来。”让皇后娘娘带着御医来。 “为了宴会,娘和司御寒都挺忙的,就不要打扰别人为好。”低调,这个孩子已经太高调的令本座意外。现在本座委实不愿再做出什么高调的事来。 “但是……这样……很危险……” “没事的,小翠……你扶我去床上。许是今天累了,又受了些惊吓,不碍事的。”不过是肚子疼,在可以忍受范围内,本座虽不会甚武艺,却也接过天雷。精神接受能力还算强大。 “小翠,去把娘昨天拿过来安胎的那粉末冲了吧,我看着孩子动的有些厉害。”因为是第一胎的缘故,娘为了这孩子操了不少心。昨日拿来安胎的药,说是万一哪天肚子疼的厉害了,便把那药冲了喝,如此便没事了。本座甚是觉得,此时便是娘说的那么时候了。 “好,我马上去冲。” 因为我不喜欢外人近身的缘故,青云殿的内殿便一直只有小翠能近来,如此这番我躺在殿内疼的失态的模样,也没让人看了去。 “青儿,怎么了?”还没等小翠没药冲好,我那近来对我关心备至的娘,被从殿外匆匆带着御医云雷过来。 “娘……我、没事……”本座此时真的很想说没事,但却委实怎么也装不出没事的样子。 “青儿,伸出手,快让云雷看看你怎么样了。” “嗯……王妃似乎饮了什么……不适合的东西。不过没事,我给开个方子,稍微调理一下便好了。”或许需要思考时间,云雷说的很慢。却把在一旁的娘急的不行。云雷看着娘这次委实急了,便快速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娘身后的一个麽麽,让她去煎药。 喝了冲开的安胎药,本座的肚子动的没有那么剧烈,只是隐隐有些疼。对着娘,我也凑合着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哎,青儿,都是娘一时私心害了你。” “娘,你……”到底做了什么。看着娘突然看着我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有些小不自在。 “娘虽是卢国的皇后,却从未给卢国皇帝诞下子嗣,这司御寒是过继过来的。娘当初嫁来卢国时,也想过个安心日子,但……后来,有人找到流落民间的你,娘本来以为你……司御寒这孩子是娘一手看大,模样和智慧都不错,就是面和心冷了些。他在皇室和朝廷没有依靠,娘便帮了他,但代价是他必须娶你。后来安排了你们陆续的见面。本来娘想让司御寒十四岁时便娶你,被他推辞。娘那时便知道他不喜欢。结果事情一拖到他二十岁,听闻你有了他的孩子,娘心里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没到道那孩子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娘把他抚上帝位,他也没能对你多好。娘现在是后悔……” “娘……” “青儿,娘让你受苦了。你本在民间也可过的很好,娘去为了见你把你拉进这**……青儿,你性子良善任性,需要人保护着才好。司御寒虽是强,却不敢真正保护你,否则,凭他的本事,你也会受这么多苦。娘看你前段时间黏的很也不想掺和什么,但近来他得志后愈加对你不理,娘担心……” 看着娘如此悲情的一面,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没想到我和司御寒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原来这世界没有白给的关爱,所有的关爱都是要代价的――除了父母对子女。 第二十四章 :年少 “娘,你不要担心。我和司御寒的联系不过肚子里这肉团子。本来我便不喜欢这皇宫生活,如此既然知道司御寒并非真心,我也可无甚牵挂的离开。”有时候实话听起来的效果最好。为了安抚娘,本座便把曾经内心深处过了无数遍的话抖了出来。 “青儿,娘不过想要幸福……” “娘,青儿会幸福的。”而且会狠狠的幸福! 等我和娘掏完心,娘那个麽麽也把药给熬好了。看着那摸着不冷不热,尝着苦中带着甘甜的药汁。本座委实有些感叹皇宫生活水平。 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 娘等我吃完药,又和我说了一阵话才走。哎,可怜的深宫中的人,早年便在宫中不自由,等嫁人了,却依旧是呆在深宫不自由。可叹许多人想要的荣华富贵,也不是谁都忍受的了那无边孤寂的感觉。 二更天左右娘回了她的寝殿,这夜因为过的委实跌宕起伏些,等娘前脚刚走,本座便倒头睡了。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做些奇怪的梦,好像是这个身体以前的记忆。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司御寒对我并没有半分真心,故而在梦里,他也冷面对我。有时本座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还是一个当事人,看着司御寒对小月倾楼的模样,本座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月倾楼的童年或者说一直到少年,都过得十分之坎坷。当年越白薇一个人生下她时便晕了,醒来时已是四天之后,胎儿有些早产,越白薇被告诉胎儿已死,伤痛欲绝。那时,月倾楼被送到乡下一户人家收养,虽是乡下但也算是殷实人家。那两位老人家中儿子都已结婚生子,一直想要个女儿,月倾楼在他们门口的出现,让两个老人家很是感谢上天厚赐,也便欢天喜地的抚养这个捡来的孩子。从出生到六岁,这便是月倾楼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月倾楼被越白薇派的人找到带到卢国,那时越白薇已经是卢国的皇后了。从此,月倾楼的悲凉生活也就开始了。 不知是否近朱者赤被两个乡下老人养久了的缘故,月倾楼六岁的时候长的完全没有越白薇当年的影子,活脱脱一个又黄有干的乡下野小子。月倾楼当时也并不叫这个名字,是进宫后越白薇给取的,可能有点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味道吧。越白薇和卢国皇帝的关系不甚好,一直也没有孩子。为了自己也为了月倾楼着想,便想让自己的样子司御寒娶了她。但司御寒当时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见惯了各种美人,怎么会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感兴趣,对着月倾楼每每也是敷衍罢了。但这月倾楼却委实没有眼色没有心机,明明是司御寒教唆着旁人欺负她,她却觉得这皇宫除了皇后,便是司御寒对她好。总喜欢围着司御寒转,还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让司御寒很是心烦,却又顾着皇后的面子无可奈何。 月倾楼在皇宫顶着炎国越氏公主的出身,也就是皇后娘家的帽子。或许是蒙卢国和炎国皇室的荫,很少人会主动惹算她,但也不代表没人。 “乡下来的丑丫头,走路不上眼吗?竟然弄脏了皇上昨天赐给本宫的裙子。”在宫里争宠食醋是宫妃们得以消遣时间的玩意,她们也常乐此不疲。就在一个宫妃穿着皇帝给的裙子四处招摇时,却被一身泥巴的月倾楼鲁莽的撞着。说着撞着也有些勉强,因为月倾楼连那宫妃的裙子边都没碰到。 “你眼睛不好使,才没看到我有眼吗?真恶心,都秋天了还穿着夏天的衣裳出来晃,就这衣服,连皇后伺候的丫头穿的都比这好,还好意思说是皇帝赏给你的,你脸皮怎么比宫墙还厚。”月倾楼虽然没啥学问,但是自小损人还是有一套一套的。 “你,你,你……来人,给本宫张嘴!” “xx的,您记性真不好,忘了前几日皇后告诉你们凡事不要多和我计较吗?怎么你当时是级别不够不在场,还是连皇后的话都当耳旁风。” “你。你……欺人太甚!”在皇宫中,大多数皇子公主虽嚣张,却是只对着太监宫女使坏,甚少直接让皇妃下不了台。这宫妃被小小年纪的月倾楼话堵得一颤颤的,说不完整话。那身边的皇宫太监又见月倾楼是皇后的人,便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只可惜了那宫妃的脸,能抖下一斤粉子来。 “哈哈,忘了告诉你,下次不要再撞着我啊,否则,沾了你皇上赐给娘娘的夏装,我可赔不起。”月倾楼见宫妃脸色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甚是开怀,哈哈大笑着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故意身子倾了倾,蹭了那宫妃一身的泥巴。 月倾楼是得意了,只是那宫妃不是旁人,真是苏家的现任家主的侄女,也就是司御寒那已逝娘亲的表妹。司御寒虽明白里对那宫妃讨厌的很,但见自家人被月倾楼欺负的惹整个皇宫的人笑话,心里十分不开心,愈加讨厌其月倾楼来。每每月倾楼来找司御寒时,司御寒总让她做些小厮做的活,但那傻傻的月倾楼却都照办。偶尔司御寒捉弄下月倾楼,那傻子也只当人家是跟她嬉闹。只是有一次那玩笑开得有点过,差点让月倾楼丧了命。这件事,也成了司御寒对月倾楼转基点。 “寒哥哥,你长大后真的会娶我吗?” “……”每每面对月倾楼呆傻的问题,司御寒都郁闷的想撞墙。难道看不出自己讨厌她,却总喜欢缠着人。 “寒哥哥……” “……”当月倾楼第n次的喊那个名字后,司御寒终于忍耐不住了。瞥了眼前的荷塘一眼,计上心来。 “啊啊啊,玉佩掉下去了,母后知道一定生气,怎么办?”就在月倾楼看不见的地方,司御寒稍微动了一下指头,腰间的玉佩清脆的落在地方,在地上打了几圈落在荷塘里。司御寒嘴上大吵大闹说着装模作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自得的很。 “啊,怎么办。要不要喊人暗卫来帮忙。”在皇宫,暗卫虽存在很多地方,但很多时候,是不能轻易现身的。 “不要喊,来人了,便知道玉佩掉下去。母后知道一定会狠狠的罚我。”故意加重狠狠的两个字,让本是为司御寒担心的月倾楼愈发担心了。 “那该怎么办?” “要不……你下去给我找找。若是找上来了,你长大我就娶你。” “啊,寒哥哥,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月倾楼小时候是游过泳,但那不过是家中洗衣服用的水池子,也就一尺深的水。她虽很喜欢司御寒,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池塘还是有些……只是,没等她想好,就被司御寒“不小心”蹭下去。看着在水中抑扬顿挫激起无数水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月倾楼,司御寒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玉佩根本就没掉在湖里,方才只是一个障眼法,他只是想耳边清净一会儿罢了。 水中中的扑腾声愈来愈慢,看着慢慢平静的水面,司御寒心中有些……不舒服。毕竟是不到十多岁的孩子,头一次亲手杀人还是有些忐忑。想起曾经那个傻傻的小孩为他做的一切,司御寒有些……在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人关心过他,除了,月倾楼。那个小孩虽经常把自己弄得脏脏的,但在他的面前,却喜欢穿的整洁。明明是那么一个骄傲任性不讲理的人,在他面前却是傻乎乎的任他欺负。想着想着,司御寒突然很怕失去那个小女孩。失去了,便再也没有……温暖。对,除了她,这皇宫便只剩下算计。 造物主总是喜欢捉弄人,当司御寒终于良心发现了,还没等去行动,便有暗卫从旁边出来,无声落入水中,把人救了起来,带走了…… “她不会死的,我还没娶她……”司御寒一直喃喃的对自己说。明明他此时该担心是否被皇后知道责罚,但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孩子在水中苍白的脸。 造物主的神奇除了造了男人女人,还让不管一个人男人女人如何,都会有给人会喜欢。 月倾楼一直不被卢国皇宫的人待见,但偏偏珍国有个人便喜欢她。那个叫流梦,只比她大一岁。他们遇见的那年,月倾楼十岁,言流梦十一岁。 言流梦没有司御寒那么幸运,自己死了娘还能被皇后领养。作为一个没有后山的娃,言流梦在珍国的**一直过的不甚好,因为也只有他那爹待见他,但只是待见,并不见十分宠爱。在**里,不但是女人,连小孩都是势利的主,没有人喜欢言流梦,但是却没有能埋没他那从小过人的才华,只是学会自保的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学会掩饰自己装呆卖傻。一个偶然的机会,其实是大家都不太想去卢国,言流梦便领旨随着一对人马来到卢国给皇帝给寿诞。在卢国皇宫,不知是不是因为相貌出众的缘故,在入宫的第三天,在一个小黑角落,言流梦被宫里的名门氏族家的小孩调戏了,正当他不从被殴打时,一身红装的月倾楼从天而降。 自从月倾楼落水,皇后罚了司御寒之后,月倾楼在宫里的气焰便更胜了。其实,因为月倾楼早产的缘故,身体并不好,也没习武,更不用说有内力。加上因为司御寒秋日落水受了凉,身体更是不好。但是那一把利剑抗在她肩膀上的感觉,还是挺能唬人的。名门家的小孩自是知道月倾楼的威名,见她出现,又自知理亏,便自觉的化作鸟兽散了。而留下月倾楼和言流梦大眼对小眼。 “那帮狗崽子下的手好狠!你方才怎么不还手?!”本来四处溜达,看着言流梦被人调戏欺负的怂样,月倾楼只摇头。心里只叹,这男的真没骨气。在小月倾楼的心里,没有人天生就该挨打,被被人打了还回来就好了,若是还不回来,就阴回来。 “我……你,真好看……” “额?你说什么。” “你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的……”言流梦因为身上伤太重的缘故,继续挨着墙靠着,眼睛却锃亮锃亮的看着月倾楼,只是有些破相的艳丽的脸蛋有些发红。 “哈哈,被我英雄救美,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哈哈……”完全不似小女儿的矜持,月倾楼似听到很好笑的事,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脸本来就丑,如此笑着,却更是不甚好看,趁着那满树的桃花,甚是显得……寒、碜。 言流梦离开卢国的第五年,在江湖上崛起了一个叫蝶梦山庄的神秘庄园,传说那里种满了桃花。 又后来一年,在月倾楼十六岁的时候,月倾楼离家出走了。确切的说,是皇后准备赐婚她和司御寒,月倾楼逃婚了,立下司御寒一脸冰霜的开始追妻路程。谁知后来找到月倾楼后,那人竟然变得十分美貌,只是再也不会对着他笑了。 再后来,一个叫月倾楼的出现在鸿芳馆,琴声名动京城。只是那时,那人谁也不记得了。只留下蝶梦山庄的桃花和宫里的桃花,还开的灼灼其华,甚是灿烂。 第二十五章 :早产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个大半生的戏,醒来的时候真如庄生梦蝶,不知身在何处?看着月倾楼十八岁前的经历,本座是甚是唏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就所有梦见的人中,本座最喜欢她了。真性情,是本座喜欢的类型,和本座一样喜欢吃饭睡觉呢,甚是有品味的很。如不是她如此有品味,也不会因为误食了那改换容貌的果子,让本座捡了个好看的壳子。不过本座看着她以前的容貌也甚是顺眼,以前的容貌虽没现在的好看,在外出的时候,却委实可以省下很多麻烦,比如说易容。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普通了,就算是故意在人群中找,也很难找出。 “流梦?”看着眼前那个依旧一身黑发白衣含笑宴宴的模样,本座有些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但摸摸肚子,看看周围的装饰,明显时间地点都无甚变化。本座再睁睁眼,这鼻子,这眼睛,这眉毛……明明和流梦一个样,和梦里的流梦一个模样。怎么因为梦到他,竟然出现幻影,那我现在又是做梦,还是醒着? “月儿,我来看你了……” 我来看你了…… 我来看你了…… 短短五个字在本座心里回荡,语气甚至温柔缠绵,头脑闪过梦中那片片的桃花,竟让人有些眼睛朦胧。 触了一下眼前人那略带冰凉的肌肤,从眉眼一直抚到手,凉凉温温的感觉,是真的! 真的呐! “你怎么在这里!”因为受梦的影响,本座的大脑堪堪短路了半刻钟,与流梦执手无语凝噎了半天,最后脑子转过来,想到的便只有这一句。他,言流梦,不再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也不是蝶梦山庄的主人,更不是江湖上被成为第一公子的人。夜色也掩不住他全身金龙的光芒,他现在是珍国的皇帝!但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这里可是本座住的地方,也是卢国的**。自古**的男人不是除了皇帝便只剩下太监嘛。 “我想你了,便来看看……” “你……怎么进来的?”流梦说的很轻,如此高难度的进宫私会,竟被他说的如同平时吃饭睡觉。听着流梦那异常温暖直接的话语,本座甚是安慰。本来想说,你应该知道我的现状,怎么还来?话到嘴边,却只能问他如此来的。这是卢国的皇宫,而且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宫殿,竟然有人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在本座床前做了半天。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守卫并不怎么样,若是有人要本座的脑袋也易如反掌? “是蕊儿和梓婷帮忙。她们知晓我……便让我进来的。我本来只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却怎么……今天皇宫出了事,侍卫大乱,我有些担心你,并过来看看……谁料到,看到你捂着肚子,一个人难受……”流梦这句说的甚是缓慢甚是委婉含蓄,但本座却听明白了――他来皇宫很不容易,很担心我。 “我……”张张口却不知如何说,也便只有他关心我了。于那司御寒想比,他不知好了多少,知我受了惊,深夜冒险来看我,这份情谊,如何也可当我亲哥哥了。想着有人在这个时空竟如此掏心掏费的对本座,至少在现在看来如此,但本座心里却是十分开怀的。就在本座万分兴奋时,却因为猛然嗅到什么味道,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地狱。犹如下雪的味道,是司御寒!司御寒他现在也在这殿内。咬紧嘴唇,忍住不断磨牙的冲动,善了个哉的,本座真相宰了那阴小子,太他妈的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竟然故意制造机会,难不成是想捉.奸在床?!!! “月儿,你快乐吗?若是不快乐……我,可以带你离开。” “我……快、乐!”使劲咬着牙把那几个字说出来,心里却愈发酸了。来了凡尘许久,认识了很多人,身边的人大多关心我的物质生活,却没人问过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的快乐也从来没有管。流梦是关心我,但现在,他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用说皇宫内遍布四处的暗卫,若是卢国的人一人上来吐一口唾沫,也够淹死我们俩。 “月儿……为何要勉强自己?” “流梦,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暗处那人气息也可以有些乱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有事。 “对不起,我不该……” “流梦,谢谢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自从来了卢国,不断的各种变素出现,我真有些累了。为何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坦诚相处呢,这司御寒,本座是越来越看不清了。若是他想废了我王妃的地位,完全不必如何周章。何必呢? “月儿,我早说过,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谢谢。” “天快亮了,你该走了吧。流梦,等我……有空了,便去珍国找你和严蕊儿、梓婷玩。你们都是我朋友,也永远都是我的朋友。”狠狠的攥住被子里的手,瞥了一眼殿内动了一下的帘子,本座用尽量淡定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意思。对不起,流梦,我也只能这样了……情势所迫……其实我也很想走。 “那……我,等你!” 流梦走的时候,我把身子转过去,没有看他离开的背影。然后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心境放平静的继续闭幕眼神。这种捉.奸在床的场景,不是在无数戏折子看过吗?怎么还惊讶?这是宫廷,这是宫廷,这便是宫廷呀!想到此时所处的境况,本座心里满满彻底淡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盼着不被司御寒阴晴不定的模样玩死。 “他走了……” “……”司御寒从殿内暗门出来的时候,本座终于都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司御寒真是个淡定的主,竟然看着自己的王妃与别的男人深夜见面还能如此淡定,从前本座还在青楼时,只是和流梦看了一次蝴蝶,便惹他发了那么大的一次飙。难道有了孩子的男人,真的会长大吗? “怎么不跟他走,明明你很想离开。” “……”对,很想离开,一直不想留。因为和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讨厌自己。本座虽没啥本事,却一直太心高气傲,容不下任何人的不屑。纵然知道这不屑,只是针对这身体的前主人。抱歉,本座委实是一个不甚大气的半仙。纵然想起司御寒曾给本座那么多好吃的,现在却怎么也不能感谢他了,因为本座真不知道他又会在下一刻变什么脸。 “你何时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你在想她吗?可惜她早已不在。而本座,不会像那个傻傻的人一样喜欢你。你喜欢的人,终究没能等到你后悔。可惜她期盼了那么多年的王妃之位,只能让本座这冒牌货占了,天命真是个很搞笑的存在。 “倾儿,我真后悔……” “……”本座委实不知道今晚这司御寒是犯了什么病,大晚上的,不快明天了,和本座在这里唠嗑,他不困,本座却委实困得要死。方才从梦中醒来已是不易,现在还是费尽心思想司御寒在想什么,真是!本座是很想告诉他,他该对着忏悔的人已经不再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本座委实不愿惹那么多的麻烦。只是听司御寒那语气,却似乎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明明一直处于不利地位,任人宰割的是本座呀。 时间似乎停了很久,本座知道司御寒就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却困得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相比那些话也不是很重要,本座在孩子未出世前,只管喝好睡好便是了,其他凡人的事,本座真的不想介入,要死要活还是听天由命。本座最后唯一想保留的便是本座对他人喜恶的权力。 “恩……好痛……”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天似乎亮了,但又不是很凉。因为肚子一突突的疼,眼睛又累的睁不开,只能感觉全身是汗,想喊什么,却怎么也不能大声。 “来人,来人!”手慢慢往自己的身.下探去,却发现湿湿黏黏的,血,本座在心下打了一个寒颤。莫不是要流产了吧,想到这,身体竟一下软了。 “倾儿,怎么了,你怎么了?” “来人,来人,快传云雷,快传云雷!” “啊,好多血,姐姐你怎么了,要撑主,一定要撑住。” …… 肚子从一突突的疼,慢慢转成剧痛,似乎有什东西往下面涌。内脏被挤得生疼,下身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疼的厉害。想哭,想动,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动去承受。身边似乎慢慢来了很多人,躁躁的,什么都听不清,脑子嗡嗡的响。 “啊啊啊啊……”似乎有什么东西摁在肚子上,疼的没法形容,就像是天雷打在身上的感觉,疼的骨子里痛到灵魂中。 师父,师父……师父您老人家现在在哪里呢? 娘,娘……娘我好疼? 感观似乎被放大,眼泪落在耳朵流在耳朵里的感觉那么明显。似乎有人还给喂了药,苦的比以前所有喝过的药加起来还苦。 若是师父早知道如此状况,会不会还要我来历这生子的痛。师父呀,弟子真的好痛,好痛。 善了个哉的,本座是宁愿在世外的小山上继续窝上千儿八百年,也不也愿意受这个罪。以前只是听说生孩子痛,但没想到竟然痛到如此变态。天雷也就是一刻钟就万事,但这个……怎么这个久还痛,痛到骨子里,又发泄不出来,似在持续疼又一突突一遍比一遍疼。 只能用一个不甚恰当的词形容一下本座的感受,痛彻心扉! 这哪里是造人,简直是把人回炉重造。 就在感觉肚子里那把会动的刀子正在慢慢往下移动时,全身也便要痉挛时,突然从手臂上传来一阵温凉舒服的东西,慢慢那种东西便通过经脉流过全身,疼痛也便慢慢减下去。肚子里的刀子,也不再动的厉害。只觉得它在不断的往下滑动,像片落入湖水的羽毛。下.身也只是有点胀的感觉。 最后似乎听见有人在说,出来了,出来了,再用些力。 最后的最后,终于听到期盼中那种还算是洪亮的哭声。 善了个哉的,本座终于功德圆满。成功的晕了过去。 只是本座在晕过去前,还在心里想着,流了那么多血,该补补了。不知道严蕊儿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新菜样,听洪荣说炎国有样很珍奇国宝类动物,想必很大补,不知越疏亭是否舍得将那国宝级宠物给本座炖了吃。还有,那个梓婷,真没仙品,难道不知道本座会早产,怎到也不给本座点止疼药,忒那么啥了…… 第二十六章 :变脸 成功解除包子带了的剧痛,本座再次华丽进入梦境。 其实,用华丽形容这个梦境甚是合适,四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东西,不得不说,这周围的布置甚是真切,甚是实在,都是纯天然的。因为这是一处由树枝搭建的简易茅屋。从那茅屋上边还带着露水的小花来看。本座觉得这茅屋也就建成了两天。 “小月儿,现在脸上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痒?痒也要忍着,很快你的脸就好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向茅草屋走来,如果不是那浑身上天带的老顽童气息,本座到是觉得这个人的气息很有些仙家气质。 “死老头,疼死我了,简直想死的心都有。”当画面一转时,惊讶的看到躺在床上的月倾楼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月倾楼。其实,最让本座惊讶的是那张脸,额,已有三分之处在变,虽然这变化现在看来,形貌甚是让人不忍看第二眼。 “乖乖,谁叫你吃了易行果,也幸亏你遇到我,否则,哈哈,没有其他草药的配合,这张脸算是毁了……不过,老夫很是想知道,那红神果是谁给你吃的。啧啧,竟然要把一个漂亮脸蛋从小遮着,那人还真是下的去手……”额,听到那白老头说道着,本座才想到上次月倾楼吃了那果子便疼的死去活来的,画面再转的时候,便变成了本座后来看到的脸,和那卢国的皇后,相像了八九分。 “谁在乎相貌。死老头,我要武功。有没有能增长可以内力的东西?”面对白发老头,月倾楼还是以前那副无甚风仪的模样,说话很是直白爽快。 “死丫头,什么语气和老人家说话呢。你这样,就算是脸便好了,也嫁不出去!”此时虽说月倾楼很没有晚辈样,那白发老头掐着腰,指着月倾楼的模样,也很是天真烂漫,无甚前辈的倚老卖老。 “哼,谁要嫁出去。我要独闯武林,成为一代侠女!”额,一代侠女呀。本座甚是觉得侠女的梦想固然轰轰烈烈些,但比起做个小百姓来,还是差了很多。若是月倾楼只是个小老百姓,那本座在其后的这些年,便也能安稳了许多。至少还除了日常吃喝,就就打坐修禅,百年也就一瞬。只是月倾楼的人际关系太复杂,本来来了后,发现到处都是问题,而生孩子这个问题,委实让人悲痛了些。 “哈哈,成为侠女,就你……死丫头,你现在的身体真的没方法练功。不过嘛?谁就你遇见老夫呢,哈哈,也不是没有办法调理好你的身体,而且老夫这里,还有一本貌似前武林盟主练过的功法……”白发老头吧最后几个字说的甚是缓慢,本座在乍闻之下,想到了花花太岁逼良为娼时的说辞。很有你若是按我心意便怎么样怎么样的意味。 “额,这……好吧。若是你帮我调理好身体,我就去皇宫偷那本《医仙》当回礼!再在这里给您老人家做,一、个、月、的、饭!”月倾楼听完老头的话,嘴巴紧闭,眉头一皱,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半响,才听到她说,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甚是咬牙切齿。 “还是小月儿乖,哈哈,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呵……” “那死老头快点给调理身体!” 后面的时候,白发老头便在月倾楼的要求下,用针灸药石的方法给月倾楼调理身体。貌似那法子挺疼的,月倾楼的手指头死劲的扣着床下的藤木,磨出丝丝的红液。后来白发老头又给月倾楼用了很多方法,比方说抱煮沸的药汤,喝黑漆漆的汤药,做什么奇怪的运动之类。不过在白发老头的调养下,月倾楼到是好的很快。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便好了。于是白衣老头便给了月倾楼一部发黄的破书,月倾楼看到那破破烂烂的书时,甚是……奇怪,竟说不出话来,而后又是哭,又是笑。再后来,便抱着那本破书整天整夜的练,看着她那疯狂的模样,本座真有些……怜惜。很是勤奋的一个人,和本座有些不一样。本座若是能多用点功,想必早就位列仙籍了。 月倾楼再次出现在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了,她去藏书阁偷了一本书。不知是因为她对皇宫熟悉,还是她的武功真的有了成就,她竟真的从藏书阁盗了书。然后……她便在皇后的寝宫徘徊又徘徊……她徘徊了很久,然后脚尖一点飘进大殿。那时皇后,也就是月倾楼的娘正一个人坐在挂满月明珠的大殿中,似乎在等什么人。但月倾楼进去后,只梆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什么也没说,也没等皇后说什么,便走了。 月倾楼委实是一个人品特别好的人,从皇宫回来后,竟真给白发老头做了一个月的饭,而且都是极其认真负责。看着那个白发老头一个人吃五个青年男人的食物,本座委实有些自叹不如。若按照本身与食物的大小,其实本座每次吃的也很少很少滴。 月倾楼给白发老头子做完一个月饭的那天晚上,便翻身农奴把歌唱,没等到老头子说什么,便华丽丽的体验江湖生活。不知,若是她知道白衣老头其实很想收他为徒,并想送她一大堆可以说的上珍宝的东西时,月倾楼会怎么想? 说起江湖,令人印象深刻便是武林大会,但是因为武林大会不是天天开,月倾楼也只能顺便在江湖走走。只是她现在走的很是低调,平时也就穿着一身夜行衣劫富济贫,而后便是穿着男装在大街上行走。拜她的面容所赐,上来搭讪的少男少女很多。她改变后的容貌比起她的武功,好了很多。 许多是因为外貌改变的缘故,司御寒虽到处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但卢国的皇宫却因为月倾楼的出走清静了很多,对某些人来说,则是冷清了很多。 此时的月倾楼毕竟是在皇宫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虽是不喜欢玩心计,却也能看出别人的喜好。看到那些因为第一眼看到她外貌而上来献殷勤的人很不屑。而开始和他搭讪的男子们,月倾楼没往别的方面想,开始以为对方称兄道弟,道略微猜到对方心思后,便展开报复。其实,月倾楼很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只是脱了他们的衣服,把那些人挂在街头的贞洁牌坊上而已。 在江湖的日子说的慢也慢,说过的快也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最后司御寒从哪里听说,现在变得漂亮的月倾楼便是自己要娶的王妃月倾楼。 “倾儿,随我回去。我们成亲!” “你认识的月倾楼早已死去,而我,现在只想活出自己。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王妃。司御寒,你回去吧。何必在这里浪费唇舌……还是说,其实寒王殿下,对我感兴趣的是这张脸。如果是这样,寒王殿下大可把珍国的严蕊儿娶过来。一个王爷,一个公主,都是很般配。”严蕊儿的娘和月倾楼是孪生姐妹,两个人的相貌都遗传了她们母亲七八成。 “回去成亲!是我打晕你,还是自己跟我走?” “寒王殿下就对自己的武功这么有自信,嗯?”说话间,月倾楼在袖中的手动了一下,然后又用很蛊惑的声音趴到司御寒的耳边说道,“可惜,这天下,除了武功,还有……毒药迷药。” “你!”在月倾楼还没说完时,司御寒便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全身发软倒下去。 “不会有事,药量控制的很好。只是一个半时辰罢了。相信,那时我已经不在这个城了。”月倾楼很是自傲的踏过司御寒的身体走过去。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司御寒,眼神中还是有意思怜惜,却又转瞬即逝。 司御寒之所以会着月倾楼的道,无非是因为对她完全没有防备。精灵古怪的月倾楼曾在皇宫整过很多人,但不管是喜欢司御寒时,还是对司御寒有恨意时,都不曾做出任何小动作,只是自己折磨自己。致使司御寒在潜意识里觉得,月倾楼永远不会对自己有小动作。此时,想起从前和现在,月倾楼从死贴司御寒到现在的躲开司御寒,本座委实有些唏嘘,时间那把杀猪刀,委实会改变很多东西,这当然也包括人心。 月倾楼出了客栈后,便快马加鞭朝着城门进发。出了城门后便大大方方快马加鞭的朝一个方向去了。 司御寒醒来时候是在自己的王府,他是被自己的暗卫带回来的。毕竟,一个王府昏迷在客栈里,总是不成体统的。想起前几日皇后告诉他,取消他和月倾楼之间的婚约,司御寒胸口有些闷的慌。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让月倾楼向以前那样对待他。只是他却暗暗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娶那个人当王妃。那个人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他辈子是认定那个人,既然他都认定了,怎么能允许那个人惹了他又跑了呢? 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追你回来。 但事实上,司御寒这个时候实是没能去把追月倾楼回来。而去的那个人是他的妹妹司御雪。司御雪是司御寒唯一信任的人,纵然知晓司御雪不想让月倾楼做自己的妻子,但司御寒相信小雪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自己。毕竟,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让一方幸福,是另一方最大的心愿。 第二十七章 :暗算 本座私下觉得,少年时穿着一身男装的月倾楼真的很帅,而那种帅是一种超脱性别的感觉。似乎,冥冥中,月倾楼便应该是个男的,而不是女的。只是,可惜的很,那种说是奇特,其实乖戾的性格却生成了女儿。想必除了以貌取人的人,很少人真的会喜欢她吧,这个孩子真的很不符合古代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当然,月倾楼最不符合的应该是传统中那种静若处子的娴静优美。她就像一把火红燃烧的火焰,激烈而决绝……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常在江湖走,哪有不被暗算。 当月倾楼再次在一件客栈的上房住下后,便有黑衣人来袭。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夜行衣打扮的司御雪。而在这个时候,被人下了迷药的月倾楼正在床上躺着安睡,只是那姿势委实不甚雅观,只穿了一身中衣的她,雪白的大腿虽外露,却在最大程度上破坏了群众的审美。更何况那嘴角挂的哈喇子,景象很是壮观呀。在司御雪进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想到平时连吃饭睡觉姿势都从来不变的哥哥,眉头便皱皱了,还微微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司御雪的功夫非常好。在看到月倾楼只是被下了迷药后,便很是放心的去戏耍那几个袭击月倾楼的蒙面人。说是戏耍,因为他们之间武功差了太多,看在本座眼见,和猫捉老鼠的游戏差不多。在把他们引到一个比较隐秘,白天也很少人经过的地方后,司御雪便一招把那几个人处理了。那招式,很是毒辣干脆利落,人的脑袋都掉了,但司御雪的剑上却没沾什么血。 在司御雪回到月倾楼所在的客栈后,雕刻精美的窗户上印出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月倾楼。而另一个……正是言流梦留在蝶梦山庄的管事――秋影,一个看上去便十分精明的老女人。本座很是奇怪为何此时司御雪没有去进去房间,而是瞥了一眼后,转身离去。 或许,江湖中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 但司御雪的离开也有自己的苦衷。她那时还处于越白薇的控制下,虽武功也有所成,却依旧身不由己,她不想把睚眦盟的人引来。 那个秋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月倾楼相信自己救了她,这个没有什么江湖经验的月倾楼貌似很好骗呢。 “举手之劳罢了。其实,我只是听到门口的声音有些大,过来看看,不想……”秋影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眼角的余光似不经意瞄到地上的几具尸体,而那余光刚好把月倾楼的目光吸引过去。 “多谢前辈相救,否则……”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月倾楼似乎有些……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本座忘记说了,月倾楼虽是一向乖戾,在皇宫中却从未下过狠手亲自杀人。看着眼前这些尸体,恐怕是必有些……惊悚,毕竟大半夜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若是以后遇见……还……”月倾楼毕竟很少和江湖人打交道,说话的时候还要不停的微皱着眉,使劲的思索着该如何说。 “秋影。蝶梦山庄的管家。”很是平淡的话语,却透露着一种难掩的自满。 “蝶梦山庄?可是江湖上那神秘的传说开遍鲜花的蝶梦山庄?”听到蝶梦山庄四个字,月倾楼这个喜欢游江湖的,眼睛立时亮的很。如果她知道那个蝶梦山庄便是她以前救过的一个皇家没名气的皇子建的,不知作何感想。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蝶梦山庄,可真是遍地桃花,处处蝶舞,景色如梦似幻?” “却是如此。” “那……”照着月倾楼直爽的性子,本座本来以为她会立即拉着秋影去看,没想到她还含蓄上了。 “我和姑娘有缘,恰好近来少主生辰。若是姑娘方便,可随我去山庄瞧上一下。想必山庄那株千年的桃花树开的正好。” “这,好像有些……”月倾楼似乎想到什么。诱惑很大,但在皇宫带了很久的她,很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姑娘不必担心,蝶梦山庄虽非武当少林那般喜好行善,却也非恶类,定然不会对女子动手。”见月倾楼内心不停的挣扎,秋影通过解释慢慢打消她的顾虑。秋影作为流梦选中的管家,为人处世自是很有一套。自是流梦曾经交代过,不得对月倾楼使用江湖手段,眼下说话,也尽量往真里说。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便客扰了。” 虽说言流梦很是有诚意的想邀请月倾楼去皇宫暂住,但貌似那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不如意。言流梦为了月倾楼建立的山庄,却迟迟没能等来那个人。借着月倾楼的眼睛看到的,是本座。那真是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就像幻境。只是不知道几株千年桃花树是从怎么栽种的,本座也很想能在自己住的地方种上那么几棵,想必会很壮观。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暗算除了喜欢针对月倾楼这种惹事的,还常针对那些怀璧的人。虽然某些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她的身份代表什么,比如说:原小翠。 秋影很想把月倾楼尽快拐到蝶梦山庄,但是,天下不如意事之事却常八九。 月倾楼和原小翠的遇见,很是狗血。其实,本座在穿越一段时间后,一直不明白为何原小翠会对月倾楼如此之好,但不管是谁,遇见一个把自己从苦海中解救出来的人,都可以说会感恩戴德。月倾楼很是没有遗传其父母的狠绝,在看到一个人公开买卖街口,月倾楼遇见了一身是伤灰头土脸的原小翠。原小翠的姿貌本是不错,但因一身伤,又灰头土脸的衰样,虽难掩其身段,但人贩子叫卖了半天也没遇见出大钱的买主。为此,那人贩子没少当众把拳脚往她身上落。或许是被打习惯了,原小翠并没多大反应,很是逆来顺受。在这片大陆,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很是常见。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一个青楼买主的出现,也许月倾楼也只是在心里惋惜一下,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月倾楼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仗势欺负良家妇女的行径。 “恩?这妞虽是身上是伤,但底子还将就。五十文,这人我要了!”一猥琐男用看货物的眼光把原小翠上上下下扫描了几十遍后,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似乎在想这价格是不是亏了。 “李爷,您是老客户了,这……五十文这也太少了。这丫头虽外貌不济,却也听话勤快……”就算是买头马,也不止这个钱。 “老子是开青楼的,靠的就是脸和身子。也就是熟人,看着你卖不出去过来照顾。五十文,卖还是不卖?” “哈哈,既然是老客户,那……” “慢着!一两银子,这人我要了!”看着那群人猥琐的模样,月倾楼胃有些恶心。光天化日下见几个人竟然要过去“验货”,月倾楼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口。 “额,好俊的……小姐,只是比我们楼下的花魁差了一点。”李三也算是青楼界的知名人物――猥琐上,这京城凡是有名的小姐他既是不认识也见过画像,他看月倾楼实在眼生,便出言欺负。 “是嘛?不知阁下说的花魁是哪个楼的?”月倾楼眉头一挑,依旧言语轻柔,但本座却看出那全身溢出的戾气。 “京城第一青楼,鸿芳馆!” 月倾楼最终买了原小翠,用十两银子,因为那个李三不停的和她抬价。 受在皇宫十几年横着走的影响,月倾楼很少遇到让自己不爽的人,而那些人的下场通常很惨。面对鸿芳馆走狗李三的侮辱,月倾楼当晚便提着一叠银票去了鸿芳馆,当然,她还记得自己武功不是很好,带上了很具有震慑力的秋影。 能群殴绝对不单挑,能暗算绝对不明来。这是动物都懂得生存法则。 也不知道秋影试了什么手段,最后竟然让月倾楼低价收购了鸿芳馆,那老鸨直接回家种田去了。至于那个被月倾楼惦记上的小厮,便被直接被弄到一个欢馆――男妓.院卖身去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月倾楼虽不害人命,却也不是很善。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用到这里,词句达意。 月倾楼买了原小翠,可以说是她这辈子干的最值得的几件事之一。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这青楼虽姓了月,但月倾楼却交给了楼里一个长期受老鸨欺压的老妓.女。然后月倾楼便带着收拾干净的原小翠朝蝶梦山庄前行。 蝶梦山庄在江湖上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说他神秘是因为山庄的四大管家以及其下面的十六使节,不但都是美貌的女子,还个个身怀绝技。 名声这东西在江湖上很管用,因为很少人会明着跟某些有名的人或门派过不去,他们喜欢暗地里,所以,秋影和月倾楼一行在前往蝶梦山庄的途中遭了埋伏。与前几天简单的刺杀不同,这次杀手似乎只针对秋影一伙人,而月倾楼和原小翠则属于被波及范围。所下的药对练习了武功的人来说是剧毒,对没习武的人来说无事。黑衣人服了解药无事,但蝶梦山庄毕竟在武功和人员上占很大优势,两伙人也算是势均力敌。在这种情况下,本没有月倾楼什么事,却见一块被内力震飞的石块朝原小翠飞去,倾身去挡,怎料一脚在草丛踏空,直直跌下悬崖。秋影算是很忠的人,看到月倾楼掉下去,不顾与其打斗的黑衣人而飞身去拉,岂料被一记飞刀从背后穿过,也跌下悬崖。原小翠见自己救命恩人为救自己掉入悬崖,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在司御雪带着越白薇的命令去找月倾楼时,便看到三个落入悬崖下激流的影子。 看到这,本座突然明白,月倾楼的身子为何这么差。原来,罪魁祸首都是和水相关。在小时候被司御寒推下水,在长大后又中毒落水。水乃聚阴聚寒之物,也怪不得她体内阴气如此之重了。这本是阳界,阴气重的人,自是很难过活。 第二十八章 :如意 当本座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痛已是好的七七八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偌大的宫殿内,也没什么变化。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便是多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本座曾经把给当时还在肚子里的孩子起名的事告诉过小翠和娘,很庆幸的是,竟然在本座醒来时,那个孩子也成为亦沉――司亦沉。能为孩子起了这个在本座看起,很有典故很雅致的名字,本座很是自得很是开心。这司亦沉,从里到外,都成了本座的。额,如果能和本座同姓便最好了,可惜本座从前是没有姓氏的。 司亦沉是白胖子的大名,小名叫如意,也是本座起的,司御寒没反对,于是乎一锤子定音。 如意出生的时候,虽是早产。却因为当时在胎里的营养很好,发育的不错。后来出世了,在一群御医的调解下,也生得很是健壮。本座看他的时候,除了觉得他略微比想象中小些,也无甚反常。探了一下气息,平稳的很,是个健康的孩子,白白胖胖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不知是不是偏心,本座觉得亦沉是我讲过最好看的小孩,啧啧,那鼻子那眼,难道天下还有能比我儿子更好看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若问原因,当然是因为本座那独一无二的内在含蓄美。毕竟比凡人多活了千百年,本座虽是外貌不济,相信比那些凡人,应该灵魂更好看一些,谁叫本座的元神是花藤呢,哈哈…… 哎,忘了说了,本座在如意出世后,竟然发现自己可以使用法术了,这委实很大块人心!只是月倾楼这身子骨实在是不好,本座现在全身很有些……不舒畅,虽是能用,但和不能用也没有什么区别。如同一个没有连续发射能力的机枪,只能一次性反攻自保。 本座醒来的时候,言流梦、梓婷以及越疏亭、洪荣都离开了,而身份不是很重要的严蕊儿则留了下来。听小翠说,在本座昏迷这段时间,柳子欢和司御雪常来青云殿坐坐,这听在本座耳朵里,有些小惊诧,却没有多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毕竟,本座不喜欢没事揣摩别人做事的目的。其实,不是本座不想揣摩,实在双方实力现在差距太大,本座实在……有心无力,就算人家有恶意,本座也只能被动挨宰的份。 皇太孙还没到一百天,各方的人已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什么看起来并不美观的瓶子也有送,还有歪歪扭扭的花草,乱七八糟的字画……哎,皇亲国戚都甚是没品位了。还不如真金白银看的顺眼实惠。就算没真金白银,想严蕊儿那般送些好吃的也行。 说起好吃的,不得不抱怨。因为生了如意后本座的身子一直不能恢复,便只能躺在床上修整。而在这期间,本座很是悲催的只能吃些很油腥让人恶心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听说都不便宜。据御医说,月倾楼这身子骨是很不太好,至少要缠绵在床三个月。 三个月什么概念,桃花都能开了好几轮再谢了,只可惜窗外的大好河山。 一个人养病的日子很闷,但相比听到同一只蚊子在耳边做着相同频率的哼哼,本座很是希望能继续闷下去。 “现在疏亭回炎国了,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整天面对姓洪的那么悍妇,我们家疏亭可真是有勇气。哎,可惜本公主很少看上什么人,没想到一看上竟是炎国的国君,哈哈,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嘛?公主和皇帝,还是挺配的,说不定很能成就出一桩旷世奇缘……” 听到严蕊儿日复一日的在本座面前一再二再而三的提到炎国皇帝越疏亭,还一口一个她家,本座就开始有些郁闷,这越疏亭什么时候成了她家的,她不一直是炎国君主吗? 原以为严蕊儿对越疏亭本是一时看上眼,没想到在遭到拒绝又知道其身份后,她竟然越挫越勇。不得不说,她抗打击的能力很是很强,自我幻想催眠的能力也很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鉴于知道某些真相,本座看到严蕊儿如此花痴的言语,很是有些冷峻不禁。不知道若是严蕊儿知晓越疏亭本是女人身该如何反应,本座很是期待。 “疏亭明明没有娶妻,她竟然骗我。既然没娶妻,我就应该还有机会……月姐姐,你说现在我去炎国,和疏亭相处久久了,他会不会对我日久生情。如果美人计不行,可以改用美食诱惑什么的……额,只是姨夫让我最近留在卢国皇宫呀,你说,若是我逃出去见疏亭,他会不会很感动,然后以身相许?” “额,可以一试……”勇气可嘉。如果这样也能让越疏亭感动,不得不说,这炎国的国君会是个敏感纤细还特别喜欢悲春赏月。只是很显然,越疏亭不是这种人。 “那……月姐姐和我一起逃出去好不好。人家一个人好怕……” “额,这个……哈哈,我自生完如意后,身子便有些弱。御医让在床上躺三个月,恐怕……”看着严蕊儿故意撒娇的模样,本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相貌不粗,但她貌似很是不适合这种风格哎…… “没事,我可以再等一个月。” “这……”看着严蕊儿爱幻想的模样,本座其实很想提醒她,她那个表哥,也就是司御寒现黑着脸站在内殿的不远处,对于她这个提议似乎有些不满。 “蕊儿想回去,直接去禀报父皇便是,何须,逃、跑!月儿是如意的娘,本王的王妃,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还有,月儿现在不好,喜静,不能被打扰。若是公、主、无要紧事,便不要来青云殿了。”司御寒这些话说的很温柔,只是偶尔加重了个别词语。但听在人耳朵里,却很不是心惊胆寒。 “哈哈……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最近都很忙。哈哈,既然表哥会来了,我就不打扰你和王妃交流感情了……” 看着严蕊儿仓皇逃跑的背影和司御寒愈走近愈黑的脸,本座有些唏嘘最近的运势。可怜的我呀,明明很不策划逃跑,竟然又被人连累了。 “如意呢?”司御寒自制能力很强,虽是脸上写满了‘我很生气’四个字,但说话时,却没带出太多情绪,还很淡定的走到本座床前,给掖了一下散开的锦被。 “醒了一会儿后,便被小翠带着出去喂奶。”不得不说,这皇家的规矩很不在乎人.伦,亲娘都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喂奶。虽然本座反对这种规矩,现在却实在有心无力。为了小胖子的身体着想,也只能由着别的女人喂他。 “听说你今天又没怎么吃饭?” “嗯,胃口不好,吃不下……”听说这两字此处用的太含蓄,本座是赤.裸.裸的处在别人――司御寒的监视之下呀。 本座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胃一阵阵疼的厉害,上吐下泻,看着没事吃不下也没食欲。善了个哉的,如此情况,还真是千载难逢。也许是有些迟钝的水土不服吧。但相信,若是现在能离开卢国,相信本座的胃病会很快好的。 “在殿内太闷?过几天回王府如何?” “这……要看母后的意思。”本座本来是被娘拉来的。以为想走就能走?虽说不喜欢皇宫,但本座更不愿回到王府。 “母后从来不都是看倾儿的意思。” “我……还是留皇宫对如意比较好,毕竟他习惯了这里的乳娘。” “可以带着乳娘一起回去。” “……”能想到的理由都被堵死,本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真不懂司御寒在想什么,想要孩子的话,孩子一起出生,明明说好让我抚养孩子一年,为何连这一年的自由不给? “如意的用品上又发现了几种毒,你吃的饭菜也是。” “嗯,听小翠说了。” “这里不安全。” “王府安全?” 其实,本座只是想在这凡间活一世。 很简单,很平凡的活着。 只是,这一世却委实蹉跎了些。 本座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么多明里暗里的暗算? 如意如意,可世事又怎么都如意? 又为何事事都不如意? “王府里暂时还被没被混进其他人。” “……”司御寒提到王府语气中的自信不言而喻。现在虽说皇帝已把司御寒继承大统的位置合法化,但显然还是有人对皇位虎视眈眈。皇太孙的出现也让太多人眼红。呆在皇宫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虽我很想呆在这里陪娘,但相信以娘的手腕,我留下只能托后腿。但若是回到司御寒的王府,却又委实有些……不甘愿。 “父皇……早已病入膏肓,可能不久……” “……”可能不久皇位争夺战就要开始,一场宫廷流血事件是免不了。 “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和如意受到一点伤害。” “什么时候离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不甚喜欢司御寒,为了如意着想,本座很是不想他在争夺皇位中丧生。作为皇位法定继承人,他已经不得不参与皇位争夺中,不管现在愿不愿。 对于司御寒的保证,现在的我已不作任何感想。曾经他答应保护我,但都没有做到。 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也毕竟有着他想保护的人。 我,不过是个过客。 “嗯?”似乎对本座的态度反应过来,司御寒稍微愣了一下,转而又说道,“王府荷塘的荷花还开了,现在回去正好能看到。” 初秋夏末的确是荷花开得最盛的时候,突然有些想看看寒王府的荷花到底开的如何。 但往往想看什么的东西时,却偏偏没机会看。本座看到荷花是在几年后,那时的荷塘,也开满了各色荷花。 第二十九章 :解释 本座离开皇宫的速度和住进的速度一般,司御寒是个行动派,就在本座答应不久,便让我抱着如意离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而留下小翠和一帮人收拾东西。由于走得实在匆忙,本座也没能和娘去辞行,虽说,这样也不算远行,但毕竟不太能常见面。 和第一次被劫进王府不同,本座这次是坐着软轿进去的。不得不说,司御寒进皇宫时绝对是准备好去的,连软轿上我习惯用的一些物什也准备的很全。从软轿的一角,看到寒王府的很算庄重高大的府门,看着一众迎接的人,本座心中有些小感慨,还是回来了。 还是回来了。 善了个哉的,转了一圈,又回到这里。本座和这里真是有缘的很! 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小胖子,本座弱弱的叹了一口,突然觉得自己心如止水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计较太多,也无甚意思。 古人有句话说的很对,“树欲静而风不止”。 古人说的另外一句话也不错,“有备而无患。” 似乎小胖子和寒王府有些反冲,刚踏进王府大门,小白胖子便开始扯着嗓子大哭,就像谁欠他十万银子。很是可惜的事,对于如意,司御寒并未做出什么准备,小翠以及平时照顾小胖子的乳娘都不在。解开小胖子的衣服,里面干干的。 古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本座觉得自己甚是无用。虽不和书生般懂什么诗词歌赋,却也什么都不会,至少养孩子这种活便不甚会。 听到如意恶狠狠的哭声,司御寒的身影在马上一顿,便闪入轿中。也许,这是传说中父子连心。 “怎么了?” “可能是饿了……”小孩子哭一般有两种可能,湿了或者饿了,现在应该是第二种。很可惜,本座没那种功能。在生了小胖子后,本座便一直昏迷着,醒了之后奶水早已回了。现在看着小胖子受饿,很是有心无力。 对于这个孩子,本来的有些意外。以前从没见过周围修仙者有带孩子的,师父老人家也没教过如何带孩子。更重要的是,本座觉得自己还是孩子,还没成熟都会照顾别的小孩的地步。看着小胖子哭,本座很是难受,但最难受的还是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本座虽是在灵智未开时便跟在师父身边,但事实上,那时本座记忆并不甚清楚,实在想不起当初师父是怎么做到的。 “那……让如意先含一下这个吧。小翠和乳娘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当司御寒把修长的手指伸向一个轿子角上的小柜子时,本座才发现,这顶轿子里的东西竟是十分齐全的。每层都放着不同的婴孩用的东西。只见司御寒很是熟练的从一排东西里拿出一个奶嘴似的东西,塞到小胖子的嘴里。似乎含惯了这东西,随后小胖子竟不哭了。 “额,你怎么知道要这样做。”以前司御寒照顾过小孩子?貌似小胖子就是这一代卢国皇族最大的。看着眼前这个刚毅有型的被成为我夫君的男人,本座心里很是……敬佩。难道这就是天赋问题,果然司御寒除了不能自己生孩子,其他什么都会。 “以前你没醒的时候……如意每次哭,便如此……都习惯了。”司御寒伸出手,轻轻拍着我怀里的小胖子,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柔,轻柔中又带着一丝……哀怨。对,是哀怨。本座不会读心术,对此也只能是不明所以。司御寒虽然很喜欢摆着一副冰山脸,但情绪却很是丰富。只是似乎有些对牛弹琴的味道,不,是对着半仙弹琴。 轿子还是不停往里走,现在本座不得不佩服这轿子的质量,竟然加了一个大男人,也没坏。果然,皇家出品,质量有保证。 小胖子含着那东西,虽然不哭了,却转了圆溜溜的眼珠不睡了。 “你看,他在看我呢?”看着那如葡萄般黝黑锃亮的眼睛珠子,本座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本座亲自制作的呢!仙家出品,质量最有保证。既是生的不怎么样,嘿嘿,以后也可以回炉重造,通过修炼慢慢修正自己的容貌。 “如意很喜欢他娘亲呐。”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亲生的!”看着怀里的小胖子,本座便有些骄傲。本座九死一生才有这么一个,若是不像不就串种了? “他的眼睛很像你。” “是嘛?”看着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本座怎么觉得像司御寒多一些。 “他的嘴巴有些像我。” “嗯?”再看看小胖子的嘴巴,又看看司御寒的嘴巴,好像挺像的,但似乎…… “你没有发现如意长的有些像流梦?”看着司御寒,本座突然想到那么温柔的白衣公子,虽只有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却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说出来。但说出来后却悔的肠子都绿了,轿子中气温突然下降了几度。 “的确很像!” “我用娘亲的名义发誓,我和流梦从没有什么关系。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听不出司御寒说话的情绪,看着他如蝶翼忽闪忽闪的睫毛,本座的心是咚咚的响。在古代,出轨可是要浸猪笼的。倚靠娘这座靠山,本座虽性命无忧。但司御寒的人品可是无法用什么来保证,貌似任何一个正常的难人都受不了替别人样子吧。况且现在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小胖子是司御寒的孩子。当然事实上,小胖子的爹真的是司御寒!这点,本座可以用那聊胜于无的仙品保证! “是嘛?”司御寒听了本座的话,左边嘴角微微一挑,手指继续在小胖子的身上划来划去。看着那渐渐朝小胖子脖颈划去,本座的心都快提到嗓子。正要考虑要不要隐身遁了。 “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滴血认亲。我和流梦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什么越矩的事。”在逃与不逃之间,本座思绪不停的彷徨,看着司御寒那和白刃一样闪着光芒的手指,全身忍不住颤抖,想哭的心都有。本座没试过那手镯的功能是不是能带着人隐身,在冒险不冒险间,真的很是彷徨,泪流满面的彷徨呀!本座修了千百年都没遇到什么需要逃跑的事,这辈子可把该不该体验的都体验了一把。 “那……在把你接回王府的那天,为何暗卫有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误会,只是误会。流梦从没有过女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善了个哉的,秋后算账什么的最让人无力招架了。想起那天情景,本座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本座只是调戏了流梦一下,谁知在仓皇间被人看见,然后……被误会了。赤.裸.裸的误会呀! “奥?这样呀。” “对,那真的是误会。”对于事实,本座现在是坚定以及肯定确定的一再点头确认,本座千百年来点头的次数都没现在多。 “曾经有人看到他半夜到你房间去。” “那不是在你之前去的,其后的情景你也看到。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善了个哉的,什么过去都被抖出来,司御寒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呢。他那时不是把脾气发了吗?怎么现在又再抖出来说事?太那个小心眼了吧。 “奥,好像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跟流梦真没关系。”言流梦呀言流梦,你是报恩还是杀人,本座现在都要被你害死。听到司御寒态度有点缓和,本座的担心却没褪去半点,那只手怎么还一直在小胖子脖子跟前转悠呀,难道司御寒真想谋杀亲子? “为了避嫌,以后最好不要再和言流梦见面。”思虑了半天,司御寒那厮就在本座的心都被揪碎了时,突然慢吞吞说了这句话。 “好,我一定不会去和他见面。”我从没主动和流梦见过面,都是被人堵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但看到司御寒现在的脸色不甚好,本座是什么苦水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你是如意的娘,也是寒王府的王妃,以后做事要像个王妃的样子,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不能私自外出,若是外出,一定是我陪同下。不能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比如我的三弟,司御清。” “我和他不熟。”听司御寒提到有过两面之缘的卢国的三王爷,本座现在真的是很无语。但看着司御寒不善的面色,本座只能抓紧补充说道,“绝对也不会和他以及其他的陌生男人见面说话。” “老三这个人其实很有心机,你离他远点,还是有好处了。否则被人骗了卖了都不知道。” “恩。绝对不会和他接触。”司御清那人心机深,生在这皇宫谁的心机不深。如果可以,本座都想离你也远点! “寒王府就你一个女主人,嗯,妻子应尽的义务……你也应该遵守。” “嗯?这……”妻子的应尽的义务,听到这几个词,本座的大脑翁的一声。实在有些不明白司御寒在想什么,难道说他现在被刺激的脑子不好使了吗? “这什么。你还要本王忍多久!” “可是……”可是,司御寒喜欢的不是小雪吗?难道王府以前没有什么侍妾之类的吗?可是本座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呀,虽说这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但也不能胡来吧。貌似很多事只能相爱的人来做吧。 “还是说,你想看着我一点点……” “我什么都愿意!”看着司御寒慢慢朝小胖子脖子靠近的大手,本座大声说道。小胖子是这个世界离我最近的人,是绝对不能被伤害的! 在本座说完这句话,答应了司御寒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轿子里的气氛让人觉得……豁然开朗。本座心上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然后发现自己手和腿抖的厉害。幸好司御寒很有些良心,把本座和小胖子都接住。 当寒王和王妃带着皇太孙从皇宫回寒王府时,在王府门口,皇太孙不知什么原因大哭,寒王立即进入王妃做的轿中。稍后,皇太孙哭声止住,但众人跪在地上半天,才看到寒王抱着虚弱的王妃和皇太孙从轿中出来。从此,关于寒王和王妃琴瑟和谐的消息便开始在各地传播。 在很久之后,尤其是对司御寒的人品有彻底理解后,本座每每想起那天的情景都悔恨不已。若是本座稍微知道一些常识,便会知晓,其实珍国皇后便是越白薇的同胞妹妹越白露,而本座和言流梦明明是血缘关系的,如意有点像他,这也不算什么呀。谁知,司御寒明明知晓这些,却偏偏拿着如意的相貌做文章。这厮简直就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小人! 第三十章 :宫变 皇家的很让人讨厌的地方便是礼仪繁多阶级森严,但有时候皇家这种规矩也让人感觉不错。比如说,当被司御寒抱着进入寒王府时。看着地上黑压压的人头,本座心里别扭的心情好了很多。当然,本座心里觉得别扭并不是因为被人抱着,或是有什么贞操观念,而是……对司御寒彻底的鄙视。 善了个哉的,本座最讨厌别人威胁了。要知道,半仙也是有仙品的。没想到曾经喜欢欺负别人的本座,有天也会被人欺负。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这是不是上天让我下界再活一辈子的原因? 本座回忆着千百年是否怎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然后把在心中留下愧疚的事都拿出来,慢慢的一个人反省。 本座曾经喜欢偷懒,师父让练习仙法时,本座总喜欢睡觉。当然,这是改不了。因为懒已经渗透入本座的灵魂,若是能改早就改了。 本座曾经去皇宫御膳房偷过食物,也曾偷过别的修仙者做的饭菜。其实,是光明正大的品尝,毕竟在本座撤去隐身的情况下,也没人让本座住手呀。最重要的是,本座有留下资费。 本座曾经打碎一个貌似很值钱的珠子,据说是龙王送给师父。想必是师父是知道的吧,但他老人家没问起,我也没主动认错。 本座曾经欺负过几个妖怪,其实也不是什么欺负,也就是无聊时的游戏。在那些妖怪作恶的时候,隐身绊了他们,吓得他们从此改邪归正。这应该算是功德一件吧。 本座曾经采过一个飞升了仙人留在人间花园的仙花,那也不算是偷或者抢,也不能说是损阳行,毕竟那些带着仙气的花留在那里也无甚作用,虽说那些花很可能在千百年后修出人形,但那时它们只是有些灵气而已。 …… 本座自我感觉,虽然懒了点,虽然嘴馋了点,虽然喜欢偶尔做个恶作剧。其实本座还是很本分的半仙,真的不曾做过什么恶,怎么就遇见司御寒这厮呢,两个人明显不是一种类型的人。 “嗯哼,怎么,你后悔遇见我?” “不。”在本座不小心说漏嘴后,看到司御寒咬牙切齿的一脸不爽,本座很是乖巧坚定的说了一个字否认。 “后悔,后悔也晚了。你生生世世都会是我的!” “哈哈,好说好说……”看到司御寒面色不善又胜券在握的模样,本座是不是要提醒他,本座过了这一世,就可以回到天上当神仙,怎么可能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呢。本座虽然有些喜欢看长的好看的人,但司御寒那冰山脸脾气委实不是很好相处,实在不在本座的考虑之列。哎,司御寒这厮也实在太喜欢幻想了!以为生在皇家就了不起了吗?真是夜郎自大。 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本座的身体实在很疲惫。其实寒王府隔着皇宫也就两条街,但本座的身体却不太好,说是虚弱那是好听。本座总觉得这具身体很是……缺少阳气,就想要死的模样。 在司御寒把本座和小胖子放到一张大床上时,本座很是华丽的陷入睡眠。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在陷入睡眠前,本座还记得小胖子很饿的事实,告诉司御寒若是小翠和乳娘还没到,先给小胖子喂点羊奶。羊奶是世界上最接近人乳的液体,在这个没有人造奶粉,也没有琼枝玉露的地方,小胖子也只能喝这些东西了。本座在说完后便很从容的入睡了,相信以司御寒的能力,定是不会让小胖子饿着。有的本事的老爹,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至少,不会让孩子挨饿。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很是小囧的说,本座是饿醒了。本座是真的好多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是真的饿了。 真的…… 这次真的不是因为本座想鉴赏美食。就算是无甚味道的清汤,本座也是吃得下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小翠……”朦朦胧胧的没睁开眼,看到暗处有个人影,估计小翠回来了,本座便很是随意的问道。哎,现在的本座是非常习惯小翠在身边的日子,若是她一时不在身边,本座便觉得不舒服。 “王妃醒来,来人,准备膳食。” “柳、子、欢……”依旧一身红衣,黑色的头发衬着白皙精致的五官,在满室夜明珠的殿内,柳子欢的气场显得有些如妖似孽。听着那熟悉的腔调,本座的睡意突然间消失。她怎么会在这里,小翠呢? “对,是我。”看到本座醒来,柳子欢语气中似乎有些隐隐的高兴,声音也比本座想象中柔和许多。 “你怎么在这里?小翠呢?还没回来。还是……”怎么司御寒都没跟本座商量,就让别人守在我的寝室,虽然这里本是司御寒平日休息睡觉之所。这个太无视本座的存在了吧,但现在不是是否尊重我的问题,而是小翠去了哪里? “现在皇宫有些乱,德贤郡主陪在皇后身边,暂时回不来。” “什么时候的事?”皇宫什么时候开始乱的,难道的是那么皇帝撑不住了?德贤郡主?本座都是快忘了,小翠早在几个月前被娘封为德贤郡主。 “寒王接到皇帝病危的消息便马上进宫把王妃接出来,现在京城正乱的很,王妃不要四处乱走。有皇后在,德贤郡主不会有事。”柳子欢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和,但平和中却有一股隐隐的军将之气,仿佛她说出来的话便是不对,别人也应遵从。 “那……如,如意呢?”皇帝病危,京城正乱。为何从司御寒的语气和说话的态度根本看不出什么迹象,还和本座为了言流梦的事一个劲的磨蹭,都用上儿子来威胁。儿子……像想到什么,本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皇太孙由雪……司御雪带着,一切很好。王妃不用挂心……” “我是问如意现在哪里?”善了个哉的,简直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乱世当头,连儿子都不在自己手中。 “现在争皇位的人矛头对准的正是寒王和皇太孙,而王妃在王府……反而很安全。” “这……难道说王府有逃生密道?”本座很是想知道司御寒让本座在这个时候住进王府的原因呀。 “恩。在王府内,本将可保证无人伤者王妃一根毫毛。” “那为何不让如意也呆在王府?” “皇太孙正在睚眦盟的本部,由司御雪和八大高手护卫,里面机关重重,王妃不用担心。” “那……皇后和司御寒呢?”善了个哉的,小胖子那是本座的儿子,本座能不担心吗?而且是狠狠的担心。虽说小胖子在身边时,本座无甚担心,但他一离了本座,本座便觉得甚是不安。睚眦盟当然值得信任,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现在睚眦盟的精锐都去保护小胖子,但娘怎么办?难道司御寒那厮,难道他也有完全的自保之术。 “王妃放心,皇后掌管**多年,自保无甚问题。而寒王摄政已非朝夕,就算皇帝现在不想让他继承皇位,现在这形势,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只是……寒王和皇后一直放心不下的便是王妃和皇太孙。皇宫现在形势有些杂乱,寒王害怕一时无力分心照顾,而让王妃、皇太孙受伤,故而……” “……”听了柳子欢一席话,本座也明白了一个大概。换点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老皇帝要死了,国家要换人了,司御寒现在稳定宫内局势。宫内总有那么几个兄弟也想试试呗,所以与司御寒有关的人都很危险。比如说,他的妻子和儿子。想必那篡夺皇位的人手段也挺阴的,所以为了妻儿的安全着想,司御寒把两个人放在不同的地方。至于让小翠留在皇宫,八成是当着替身的作用。毕竟大家都知道寒王妃身边有一个贴身的人,那人还整天没事抱着皇太孙。只是这样……小翠便危险了……为了让本座安心留在寒王府,柳子欢也明着暗示暗着明示的告诉本座,现在本座就是一累赘,最后带着这个有逃生密道的地方,否则出去被敌人抓到或者暗害了便不好了。 皇帝是一项高危职业,因为中华那么多代皇位,平均在位时间也就那么几十年,他们的平均年龄也非常的年轻。 关于宫斗,本座是看多了,没想到看戏的反而入了戏,真是……不可思议。 “子欢,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太生疏了。和严蕊儿一样叫我月姐姐吧。”据我所知,柳子欢比本座稍微小那么一点点。 “好的。姐姐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不得不说,和在军队里成长起来的人打交道就是舒爽。本座刚一和柳子欢套近乎,她就上道了。一副柔弱小女子的模样立即大转弯,很是豪放的一屁股坐在雕花的软榻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动作很是不雅,不过深得本座之心。 “没有了,我们抓紧用膳吧,把好吃的都端上来,都要饿死我了。” “月姐姐就放心吃吧,有我柳子欢在,谁都不能动姐姐一根指头。” 宫变正在进行中,前途未卜,生死不明。既然一切都无法改变,那就吃吧。 被杀总比饿死好,反正怎么也改不了结局,不如趁着有时间好好善待自己。 人不为吃,天诛地灭。这句话说得,很是有理。 看着桌子的上摆着的各色珍馐,本座招呼了一下柳子欢,一人拿着一根羊腿,很是不客气的吃起来。善了个哉的,谁知道吃了这顿,下顿在哪里。如果现在还不死劲的吃,就亏大了。 事实证明,本座的观点一向都是十分有理。 第三十一章 :孽缘 第三十一章:孽缘 故人常说,有备而无患。(.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据本座所见,应该是在所准备的事能派上用场时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像本座这种,吃了一顿饭就被人撂倒的,实在不知道密道有什么用。本座本来准备吃完饭后去体验一下密道之行,但现在这个愿望似乎和本座无关。 善了个哉的,本座的确如柳子欢承诺的那样,没被人动一个指头。只是被劫持了而已。 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承诺,都信不得。信不得呀。 “醒了?”当本座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司御清,卢国的三皇子。 “你……司,御,清……”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个依旧面带笑容的三王爷,本座的心就一下子沉到南极冰川底下。但问题怎么会如此,不就吃了个饭吗?怎么一觉醒来环境就换了呢?不过很好,本座有先见之明,提前吃抱了。只是这身体,似乎现在连说话都困难,别提吃饭这种体力活。 “怎么样?你睡了三天。”司御清说话的语气就像久别的亲人,让人恍然中如沐春风,不知这是不是帅哥带给人的自然反应。 只是,司御清笑容像阳关一样温暖,但似乎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光明,却走不过去。 “我……冷。被子……”本座在千百年的修仙生涯中,总是呆在气温很是适宜的地方。就算去人间历练,也是选择一处宜居的地点。这辈子怕是为以前所有的舒适还债,本座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全身又冷又硬。伸伸手和脚便觉得像针扎一样的错觉。手指倒是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虚得很。此时,本座觉得自己有点命不久矣。只是,很悲催的是,本座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区是友是敌,估计后者居多。[.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眼前一脸柔情的司御清,本座感觉自己就像掉进狼坑的小绵羊。可恶的司御寒,本座被连累了。但愿司御清没想把本座变成人干收藏。 “还在发烧?再忍忍,等过了今天,你体内的寒气就可以去干净了。” “水……”司御清看似很温柔的摸了一下本座的额头,不知为何,或许是他手太凉的缘故,本座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完全没有司御寒抚着本座额头时的温暖安心。听到司御寒所说去寒气,本座在体内稍微运了一下气,竟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和以前那么寒入骨髓。 “这是大夫开的汤药。趁没凉喝了吧。” “……”看着那晚黑乎乎的汤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本座是半点想伸手接过那碗的欲.望都没有,事实上,本座连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苦的,酸酸甜甜的味道,我有尝过。” “……”酸酸甜甜?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本座心里很是唏嘘,却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怎么样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尝这种难喝的东西。生命诚可贵,品味也不能随便降! “乖,张嘴……”看着司御清喂过来银色勺子中的黑色液体,本座心中一阵恶寒。这……看来这个地方文明程度也不错,俘虏的待遇也能这么好,主将都亲自喂药。 “他最晚七天后找到这里。”温柔的语气,司御清看本座的眼神有些诡异,诡异的本座身心不安,就像我是他最想要的皇位!愣愣的看着那据说酸甜可口的黑漆漆的药汁,本座一时有些恍惚,脑中有道白光闪过,却什么也没留下。 “恩?”听到司御清如此说,本座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再想想便明白了。司御清说的他除了司御寒还能有谁。皇位归属已经有了定数,只是,本座不明白的是,为何司御清能如此淡定对着本座说这些话,还是他料定我不会有什么威胁?还是有了什么别的法子? “对不起,月儿,害你受苦。” “没,关,系……”司御清的表现让本座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在全身毛骨悚然之际,还是很是和蔼淡定的接下话题。在从前受到教育中,若是有人对自己说对不起,若是遇到的是被踩到脚之类的事情,都要很有礼貌的说声没关系。虽然被人劫持和踩到脚之间的差距有天壤之别,但在经历到第二次劫持后,本座还是很淡定的顺着司御清的思绪走,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作为劳教对象表现的太个性还是不应该。 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本座在司御清殷切的眼神下,还是很礼貌的强制自己咽下去。当然,按照当时的力量对比,是司御清一勺勺喂到本座口中。被人喂东西的感觉应该可以说很好,反正用力的不是自己,本座只负责张嘴就行,很可惜的是,那不是什么灵芝汤,就连野菜汤也算不上,而是黑乎乎酸甜苦各种味道俱有的药汁。那种混合味道的东西,喝上一口便让人终生难忘。本座真的很佩服自己,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喝完,很是有定力呀。 说的这里,本座不得不抱怨一下。善了个哉的,本座活了这么多年,自从来到这个地方,简直弱爆了。总是要靠别人照顾,曾经修仙时,本座是一根多么自强不息的花藤呀。常常启明星还挂在天上,本座便起来吸收天地之气――虽然是被逼的。当时若不每天早起,师父便不让吃饭。善了个哉的,本座什么都能忍受,就是受不了挨饿。不得不说,师父他老人家真的很狠呢,一针见血的看出我的弱点并加之利用。 良药苦口利于病,虽是那药很苦,但喝了几碗后,本座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至少,可以自己下地。但是鉴于某些原因,本座还是比较喜欢坐在轮椅上,由别人来回的推着。 本座的一向崇尚简单省事的生活作风:能坐在,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卢国,某处郊外,开满蒲公英的山谷中。 轮椅坐着一身粉红色少女,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的簪子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还有几丝黑发垂在白皙柔嫩的精致面孔旁,不着一寸雕饰处,秀气天成。大大的眼睛圆圆的滚着,樱桃似的小嘴微瞥,如骄似嗔。小小的身子被白色的狐裘拥着,说不出的玲珑剔透,如此人物,说是绝色倾城也不为过。在她的身边站着一身白衣的温润如玉的公子,在漫天纷飞的蒲公英中,那白衣公子有时看看远处,大多数时间看着轮椅上少女的侧脸,用温润如玉的嗓音说着冰冷心酸却又不足为外人道的话。 “我是父皇醉酒后和一个小宫女生的,那个宫女生下我后便去世了。当朝丞相的女子李贵妃进宫三年未添什么子嗣,我被过继给她。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幸运的是,我自从可以在那个吃人的皇宫活下来,不幸的是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听说李贵妃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因为晚上做的梦多了,也对月倾楼的童年生活环境有了一定的了解。额,貌似那么李贵妃还是挺有涵养的,面对月倾楼时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皇宫谁没有几张面具,那只是表面。她……其实是个疯子。清月殿每年都会死很多很多的人,你无法想象她有多变态。因为她不幸福,就让周围的人都不幸福。她喜欢对宫女用宫刑。每晚上清月殿的内殿里,都洒满了鲜血,断肢和内脏到处都是。她实在……还喜欢让侍卫去轮.奸宫女太监,还有蛇,狗什么,很……恶心……她就那么抱着我在座位上看着,眼中充满了嗜血和抱负后的疯狂……她为了假装,从没打过我一巴掌,却……却做了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事。她,把我当做……父皇。” “……”司御清说话的语气很平稳,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本座作为一个过了千百年的人,反而全身发冷。善了个哉的,皇宫藏污纳垢的程度实在是超乎人能想象的范围。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下司御清被夕阳笼罩的侧脸,本座慢慢从狐裘的衣服里伸出手缓缓握住他的一只手。他的手冰凉凉,在我刚触到他的手时,他颤动了一下,只是一直保持看远方的姿态。本座一直不喜欢冰凉的东西,就在我犹豫是否要退回去时,他又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当时想反抗,但看惯了那些反抗她的人结果后,我只能装的一场乖巧。可能是太需要被爱,她慢慢把所有的感情都移到我身上,还把她手中的权利慢慢移动到我手上。等我掌握了足够多的权利,她也因为溺水死在荷塘里……那天,我说,想换个新的地方玩些新的花样。她就遣散所有的侍从暗卫。然后,我就把丢到荷塘里,只是轻轻一推,她就那么容易的掉下去,然后……在水里不停的扑腾。她一直喊着我的名字说爱我,一直到最后都如此。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是我的母亲呀。” “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司御清还在继续说,只是情绪有些激动,握着本座的手紧的有点疼。我能感觉到,李贵妃的死景,一直是司御清心中的魔障。虽然李贵妃做的事,的确人神共愤,但她却养育了司御清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不短。她是司御清在那么皇宫唯一的依靠,司御清把她当做母亲,虽然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不是如此。 有些人便是如此,不杀自己难受,杀了自己还是难受。 不得而杀的时候,又夜夜难受。 只能说,孽缘。 第三十二章 :跳崖 第三十二章:跳崖 “有时候,我很羡慕司御寒……羡慕而求不得,以至于嫉妒,最后到恨……”司御清的情绪慢慢开始平复,一股我从没见过的情绪开始往外溢,衬托着这个季节的悲伤,我时,我怀疑,他的眼中是否含着泪。只是,他一直昂首的模样,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也未必值得你嫉妒。”司御清是个可怜的孩子,生在皇宫的人,谁不是个可怜的孩子?很庆幸的是,我娘至少还有我。以至于,司御寒过的要比司御清好那么一点点。但大约真的只是一点点吧。 “他现在的确不值得我嫉妒,但我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嫉妒。” “皇帝很累的,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本座就不明白了,为何有人喜欢那么又累又短寿的工作。人生得意须尽欢,好吃好喝就行了,争那么个东西,有意思吗?皇宫御厨做的饭,也不是很好吃呀。 “你果然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司御清突然低下头看着我,似乎在研究本座的脑子是什么东西构成的。然后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在皇宫里,没人是干净的,我们都染上最深的黑。只有一个人例外……她那么纯洁那么善良,傻傻的喜欢一个人,不管那么人怎么对她,却依旧对那人掏心掏肺。我有时都在为她不值,她却甘之如饴……她和皇宫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喜恶全都表现在脸上,从不刻意去掩饰什么。她本来那么聪明,却总是给人笨笨的感觉。她小时候总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她那么傻,不会算计人,也不懂如何保护自己。她的确不用自保,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别人都敬畏我的身份,只是她傻傻的不忌讳肆无忌惮的和我说笑……如果没有她,我也许坚持不到那人死便疯了。她就像阳光一样闯进我的生命,让人措手不及。就像风一样带走了日子里的阴霾,也……带走了我的心……但她的心里却从来都只有另外一个人,所以,我嫉妒他,疯狂的嫉妒,然后恨到无法自抑……” “……”本座很多时候有些笨,但却到了最后慢慢明白司御清说的她到底是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然后,整个人似被一道闪电劈中。似乎所有的事都有合理的理由解释。在皇宫,月倾楼能过得随心所欲,除了皇后,司御清出力也不少吧。现在有点明白,为何李贵妃看月倾楼的表情有些怪异。为何本座在青楼时常看到司御清,又为何本座被劫持到这里能好吃好喝的被治病……只是一切,本与本座无关,那些都是月倾楼的事。 “为什么她总把我当做朋友呢……也许,能和她做朋友也是好的。我有时只想站在她身边慢慢看着她……有时我想,如果能和她单独的过了一天,看过一天的日出日落就好。只要这样就好……我不想让她不开心,我只想她幸福。若是她不幸福,我会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只要她回头,就会看到我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只要她回头……” “你很好,不能喜欢你,是她没福气。”若是月倾楼喜欢的司御清,也许就不会离开皇宫,也不会有本座的“插足”了吧。辗转的命运,不过是因为喜欢错了人。司御寒真的很没福气,曾经有个人那么喜欢他,但却不珍惜。 司御寒来的速度比司御清估计的还要快,还没等到七天,就在第四天,我和司御清在悬崖上继续看日落的时候,司御寒便带着一群人出现的。从他周围的人来看,似乎这个地方便没设立什么很强的防卫。 “司御寒来接你,为何叹气。难不成你看上了本王?” “我只是想,今下午打得野兔怕烤不成了。王爷的手艺可真让人惦记。” “好说好说,若是月儿喜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下辈子为你烤一辈子的野兔如何。” “司御清,你……” “我是真的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 冰凉的吻落在头发上,司御清的举动让本座很诧异。难道他现在想好退路了?他的眼神为何如此淡然,为何不拿出匕首抵在我脖颈上,以前故事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司御清,放手吧。只要你放了倾儿,便一直是我的三弟,卢国的三王爷。”就在我还诧异司御清的行为时,司御寒的已离我刚刚二十步。越过一身玄衣的司御寒,看到小翠和柳子欢,见她们没事,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放手?哈哈,司御寒,我出生便嫉妒你。不过现在……不用了。她再也不能无视我忘记我……”逆光的方向,司御清的脸上带着柔柔的光。明明他笑的那么灿烂,我却有些想哭。 “司御清,你!”随着司御寒一声吼,我也从小翠、柳子欢身上猛地移开目光。 司御清竟然纵身跳下悬崖。 善了个哉的,司御清竟然跳崖了! 他,跳崖了…… 本座大脑突然当机。 善了个哉的,该死的司御清,就算想让月倾楼记住他,也不用这么决绝的方式。要知道,现在在这个壳子里的是本座,被他劫持又医治了这段时间的也是本座。本座是修仙之人呐,修仙之人切忌心中有愧,难道说司御清想医好本座的病就跳崖解脱。他是潇洒了,善了个哉的,本座该去哪里报恩呢? 啊啊啊啊!难道还要本座多活一世? “司御清!”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本座近来积累下来的仙力都在此刻一下爆发了。一下子就抱住就要坠落山崖的司御清。 只是很悲催的是,啊啊啊啊,本座的仅存的仙力就在这个时候用完。狗血的巧合,本座心里郁闷的简直想蹿出一簇三味真火。 神呢,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很不幸的是,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很幸运的是,死的时候还有人垫背。 感觉到降落过程中环靠着怀抱的温暖,本座的心中无限感慨。此时此景,本座竟然能很淡定的想起一古句,“生不能同衿,惟愿死后同穴。” 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而且还是年龄相仿的异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本座在心里默默估算,其实也不算是很赔呀。这样既可以报了司御清的恩,又快速结束了这一世,算是稳赚了。只是不知为何,本座心中并不是很高兴,似乎还有什么事悬而未决。 本座还不是很老的时候,曾在人间一个地方看过一个心理学家研究出来的测试。让人选择一种假设的死法,选跳楼的都是非常钟情的类型。本座在琢磨,跳崖和跳楼应该也差不多。司御清的确是个很钟情的人。只可惜的本座,这辈子垫了个背,顺便也成了钟情的名。 “倾儿!” “姐姐!” 突然,听到几成竭斯底里的声音从崖上穿来,随声音到耳朵里时,已是支离破碎,却让本座心中一颤。 此时此景,那句“姐姐”本座已不是第一次听。不得不说,这个身体很有跳崖的天赋,这已经是第二次月倾楼从悬崖跳下,不过都是被人连累。不同的是,这次本座是心甘情愿的跳,虽说事实上本座并不知道救人需要这么大的代价。只是希望这次小翠不要再跟着跳下来了,因为这次下面没有水,只有如火般燃烧的红色石头。 “司御清,如果有来世,你想做什么?” “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和心爱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你呢?” “我吗?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当呼啸的风把脸刮的很疼时,才开始后悔。这一世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何心中不甘心。那个团子在我肚子里呆了七个月,就这么给别人作嫁衣裳了?还有小翠,还没好好对她,怎么就此分离。还有严蕊儿,那人虽是脑子不好使,但爱好美食和喜欢欣赏美人的情趣是多么高雅而深得我心。柳子欢虽偶尔小女人的感觉让人不舒服,但那英姿飒爽时的姿态,却豪放的让人想去拥抱。司御雪还有她哥哥照顾,不知越疏亭和洪荣现在如何?可恶的梓婷呀,为何不提醒本座会死的如此尸骨无存。若知道今日,我昨天一定……多吃点。哎,看来还是亏了……可怜的那只还没烤的兔子呀…… 小胖子,娘亲,小翠,言流梦,言蕊儿,越疏亭,洪荣,柳子欢,梓婷,司御雪……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在脑中流转,最后轰的一声,突然蹦出一个人…… 司御寒! 原来,和我纠缠最深的人是他。 原来,在生命的终点,最让我牵挂的是他。 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竟在不觉间把一个人一个名字一段往事刻入心田。 可是终究……明白的太晚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定会,让司御寒知道…… 我可以在边吃东西的时候边想他! 摔下悬崖,可能尸骨无存。古人常作衣冠冢,不知是否有人也给我做一个。如果有,能不能请求上天,看在本座还是根本分的花藤份上,让别人在本座坟前多放上些吃的。 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 善了个哉的,为何本座还没尝完这片大陆的珍味就要离开,忒赔了! 第三十三章 :种田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在委实说的不错。 没想到我这根花藤,就算借尸还魂到异世界,生命力还是如此的强悍。 没死。也不是穿越。 本座用实际经验证明,“闲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是没有理论根据的。 上天并没有答应本座,本座压根没享用到坟前的美食。 当我和司御清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了半个月后,本座才很是确定自己没死,只是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寨子里。 曾经问司御清,我们怎么没死,怎么会这里?他笑着说,什么都不知道。在快要落地的时候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后便发现和本座一起躺在这个地方。只可惜,本座昏睡了一个月才醒。在十天内,他便找了一户农家住下来。后来又在农家的帮助盖了这个院子将就着住。据说,在本座昏睡期间,司御清打猎时,会找不远处的林嫂来照看我。虽说,这个地方粮食产量有些问题,但由于司御清打猎的本事不错,生活的还算滋润。本座仙力也稍微恢复了,偶尔点个火煮个水,仙法在这个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不过,有些尴尬的是,本座现在和司御清同床共枕。因为说的好听点这个地方叫山清水秀民生淳朴,说的难听点就是发展停滞落后贫穷。在这个物资供应及其落后的地方,能有个院子有个茅草房有张床也不错了,哪能求两份呢。于是乎,我就和司御清睡了一张床。但鉴于某些原因,盖的并不是一床被子。毕竟男女有别。 本座在私下觉得,其实和司御清睡一张床吃亏的也不是本座。毕竟司御清比本座长的好看的多,说是吃亏,也是他呀。不过,他也不用担心,本座平日还是很矜持的。司御清喜欢的是曾经的月倾楼,本座这个替身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司御清明明皇家子弟出身,不是君子远庖厨吗?离着司御清越近,便发现他这个越有内涵。不知他大哥,司御清是否也进厨房,反正我是没吃过他做过的任何东西。 “玉郎,你整天在皇宫里,怎么会学会做饭呢?”玉郎是司御清的小名,因为相互熟悉的缘故,我便称呼他,总不能按照他在皇室的排行叫他小三吧。本座窃以为,这玉郎和小三一样很是引人想入非非。比如,其衍伸词,玉面郎君,是个很适合采花大盗的名讳。 “因为,我……养母……以前很喜欢京城小街上的甜食,我便学着做了些。后来……”自从跳崖后,司御清似乎对前尘往事都看开了,至少对李贵妃没有那么印象深刻,称呼她便用客观的“养母”二字。“后来,遇到一个非常吃的女子,我便对厨艺上了些心。而且嘛,做饭这种事比起皇宫勾心斗角来,还简单了太多。” “是嘛?那我们今天中午可以吃烤鹿肉吗?”和司御清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后,本座也开始本性流露,自动忽略他话中的其他成分,整天只对吃更是念不忘。 “你呀你……好好好,既然月儿喜欢,那我们今天中午便吃鹿肉。”司御清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宠溺,就像是对待家里的小宠物。他喜欢抚摸本座的头发,所以,心情好的时候,本座也会扑在他身上,专门蹭在他胸口,满足他这一爱好。 家有神厨,吃饭无忧。 我和司御清就这样在一个古老的村寨子里过着普通的生活,我们身上不再穿着曾经的绫罗绸缎。在我身体恢复后,会把司御清猎来的动物皮一块块清洗好,再剪裁好,缝成衣服。由于挑的都是白色的兽皮,穿在人身上很是贵气,穿衣水平也不算降低。至于裁剪缝制的水平嘛,嘿嘿……不是有仙法嘛。不得不说,本座最擅长的木系仙法在此刻是那么那么的好用,不知师父知道我学了千百年的仙法用来做衣服,会做何感想。哈哈,学以致用,学了才艺就是为了生活更好嘛。仙法也应该可以算是才艺的一种吧。 自从本座发现待司御寒好像同其他人不一样后,便时常在梦中梦见他,他的情况貌似不太乐观,总是在发疯的寻找什么物什,却徒劳。本座开始怀疑,是不是卢国的玉玺不见了。当本座把梦见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和司御清说时,他先像个小老头一样叹息一下,然后说“你想多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多了,因为人类复杂的感情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我并不能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有些想念小胖子,不知他是否还喜欢晚上折腾起来吃奶,也不知道他是否还那么喜欢睡觉。现在小胖子会在谁的怀抱,是不是需要有人摇着他才能睡觉。他什么时候会长牙,又什么时候会说话。他总归是半仙的孩子,是不是别的孩子稍微聪明点?他会不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生他九死一生。他……会不会记得他的母亲――我。 你,有没有想我? 我,有点想你了呢…… 曾经在很久之前看过一首诗,“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以前读起来觉得作者很矫情,现在不断在心中默念这句诗,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感觉就像天天看着别人吃烤肉但自己只能吃干馒头。 在现在这个山村寨子里,其实,干馒头也算是稀罕东西,因为这里农作物产量很低。但,真的很是庆幸的是,本座修得最好的木系仙法,只要手在种子上挥一挥,种子的成活率和质量便上去了,再稍微在田间走动一下,田里作物的产量便上去了。也就是因为如此,本座被村子里的人封为坐上宾,本座也不吝惜自己的法力,常常拿着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消遣。不过…… 不过,似乎这个村子忒……那个啥了,让本座很是尴尬。 竟然…… 竟然有人把黄花闺女送给本座献祭。忘记说,本座在这里一直穿的男装。本座因为没收,他们又换成黄花美少年。 善了个哉的,这个忒……那个啥了。别说本座不是真的神仙,谁家神仙会和凡人私.通,要知道天上的仙女仙男可比地上的人好看多了,气质也不是一个档次。最让本座觉得匪夷所思的,村民们知道本座是个男的,竟然还给本座送男的,这似乎……看来这男风历史很是悠久!哎,真不知道这些村民的思想怎么被荼毒的,竟然想到献祭这种没素养的方式。直接给吃的多好,最好是食物素材,司御清的厨艺最近是越来越好。 在本座的提议下,村民们便常送些食物素材来,都是天然无公害的品种,吃起来既有营养口感也不错。只是本座的小蛮腰保持的非常好,这让本座很自豪。但这种效果,和本座夜夜做梦,消耗很多精神能量有关吧。 司御清是个很细心的人,知晓我心中念着小胖子,便猎了一只银色灵貂伴着我。银色灵貂是一种很有灵气的物种,平时速度快如闪电,这物种的脾气和它的速度有的一拼。他被司御清带来时爪子上带着血,虽全身瑟瑟发抖却呲牙怒目。待到本座给他上药时,还妄图动动它那可爱的小爪爪。 “玉郎,你如何作弄这小貂,他怎么如此怕你?”因为司御清在身旁的缘故,这小貂对本座是愈发亲近,很是喜欢往本座怀里拱。 “可能是它被兽架夹疼了吧。” “真可怜,整个小爪子都血肉模糊了。真替这漂亮的小家伙心疼。” “不用担心,小貂的恢复能力很强,尤其是如此又灵性的,不出一周就能恢复如初。” “奥,那小貂要赶快恢复哟。” “银色灵貂的脾气一直很坏,见它和月儿如此亲近,料你们应该是非常有缘。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养在身边。” “那……它全身白白的,不如就叫小白吧。”哈哈,如果本座没看错,这小貂可不只是有点灵气,应该可以算是仙兽了。不能吃,养着也不错,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额……大雅若俗。小白两字,很是贴切,很是通俗!” 小貂似乎能听懂人语,听了本座的话,本身的毛抖了抖,似乎想反对。但被司御清瞪了一眼便乖巧的趴到本座的膝上安眠。哎,看来还是做坏人比较好,看来本座平时还是太过善良,就连面对一只小貂都没啥威信。为了提高威信指数,本座决定以后多吃点,争取能长到司御清那个头。 银色灵貂从前喜欢吃什么本座不知道,但从了本座后,就成了杂食动物,什么烤熟鹿肉、虎肉、野猪肉都吃,而各种野生的水果它也照吃不误,吃枣的时候还不忘吐壳,很是可爱,很是人性化。见它吃的欢,本座也喂的勤,结果不足半月,小白就有了一个啤酒肚,很是富态呐。 虽然已到了春天,虽然知道小白不用穿衣服。但本座还是喜欢给小白做些小衣服,像养个孩子似养着它。 小白很少有身为仙兽的自觉,很喜欢像个猴子样做着各种动作逗人开心,如此形态让人觉得它不去马戏团真的很可惜。 一般动物生长,都是先纵向。但小白却只横向发展,越来越加白胖。就像…… 就像我家那个小白胖子。 它总是喜欢惹人笑,有时能让我笑到眼泪哗啦啦的流。 小白真的很可爱很搞笑,真的…… 闲时供玩乐,困难时可当食物。本座最后总结所得,此乃居家旅行必备。 第三十四章 :夜梦 山中的岁月,说慢也慢,说快也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恍然中,花开花落几个春秋。 司御清是个好兄长,他时常做各地的名菜给我吃。 俗话说,不想当皇帝的王爷不是好厨子。能把燕窝做成豆腐味,纵观各国皇室,司御清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白越来越喜欢赖在本座身边,晚上它便睡在我和司御清中间。这个住处也越来越有家的味道,只是本座总以为缺了什么。就算四处都种上各类鲜花,却也找不到某些感觉。或许,本座只是老了。听说人老的时候,便喜欢回忆。本座只在司御寒呆了一年左右,想必千百年的岁月,这一年算不得什么,却又让人无法忘怀。可能是司御寒老是许诺给本座一些东西,却从没实现缘故。本座窃以为,应该去找他讨回那些承诺。 他说,“我叫司御寒,希望这次你把这个名字记牢。因为这将是未来夫婿的名字。” 他说,“傻瓜,不要哭……我现在只是太在乎你……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说,“只要倾儿喜欢的,我都会全力办到。” 他说,“不是什么小丫头。倾儿是我未来的王妃,也会是唯一的妃子!” 他说,“那倾儿再给肚里的小子填个妹妹,也凑成一对龙凤,算是圆满。” 他说,“你何时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倾儿,我真后悔……” 他说,“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和如意受到一点伤害。” 他说,“你是如意的娘,也是寒王府的王妃,以后做事要像个王妃的样子,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寒王府就你一个女主人,嗯,妻子应尽的义务……你也应该遵守。” …… 从来没发现司御寒那个冰山脸竟然说了那么多话。但最后的画面都定格在漫天纷飞的蒲公英下,一身玄衣迎风猎猎时,他向我走过来的时候。那时候天那么蓝,他的眼睛那么亮,又黑的深不见底。但回忆的最后,只剩下悬崖旁那一声“倾儿”的撕心裂肺。司御寒那厮一向温润的美男声音,也在那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从此,本座喜欢吃烤兔肉。 假设没和司御清跳下悬崖,本座应该可以吃到晚上的兔子肉。 对于,烤兔子肉,本座现在有了一种奇怪的执着。 本座一直觉得烤兔子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吃的东西之一。 这个山村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外人不常来,里面的人也从来不出去。我曾和司御清去找过出去的路,但绕来绕去,却发现四边都是山,完全不见出去的路。用仙术去感应,却发现整个山似被一层雾罩着,找不到尽头,被软禁的错觉,让本座晚上的梦做得越来越长。 在梦里,我能听到小胖子的哭,能看到司御寒脸上的黑眼圈,却再也感受不到他胸膛的温暖。我大声和他们说话,但却没有能回答我。我慢慢习惯只是冷冷在一旁看着,因为我除了看着也只能冷冷的在一旁看着。偶尔在一边看着的时候,本座也会嘲笑一下司御寒的智商。 卢国的老皇帝死后三个月,司御寒才继承的皇位。因为在梦里我看到司御寒从悬崖上随着本座跳下去。善了个哉的,那个二百五,竟然也跟跳崖了!真是白痴的到极点。他就不会到悬崖下搜寻本座是不是活着,或者给本座建个衣冠冢。司御寒那厮简直愚蠢到无可救药,不知道保持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嘛?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还是,他若是死了,小胖子怎么办。难不成让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去继承皇位!司御寒那厮实在是让人不放心的很,完全没有理性可言,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监国处理朝政的。 很庆幸有龙气护身的缘故,司御寒那厮并没有从悬崖上跌落摔死,被半空中的一些树木挡了几次,倒也没断胳膊断腿的,就是好像摔坏了脑子。他疯狂的找着本座,衣服被悬崖下的草木荆棘划破了都不知,喉咙都喊哑了。本座细细想来,似乎没欠他什么东西。也许,月倾楼身上带了什么重要东西,是我所不知道的吧。 司御寒离开悬崖底时,是被人打晕带走的,因为他当时只顾疯狂的四处跑,根本不停任何人的话。打晕他的人,是司御雪。司御雪的力气很大,就那样扛着一个大男人用脚走出根本没路的谷底,却没喘一口气。这让本座很是另眼相看。 司御寒醒来的时候,立马吩咐几路人马去找本座和司御清,而他一个人不吃不喝的坐在那里等。哎,真是印象深刻呀,谁都想不到司御寒竟然有那么邋遢的一面,人都和乞丐有的一拼了,还很淡定的坐在那边听下面人的汇报。司御寒在等待的过程中,处罚了一个亲信,据说就是那个人提议把本座接回王府避难。司御雪似乎和司御寒要处罚的人关系很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脖子都留下一丝丝的血,司御寒才免了那人的死罪。 在本座和司御清消失又找不到后,司御寒就开始躺在自己府内挺尸,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我娘当时很威武,抱着小胖子便踹开了司御寒寝室的门,进去了什么都不说,连甩了司御寒十几个耳刮子。然后把小胖子往司御寒床上一放,立马走人。 不懂事的人最幸福,又最不幸。小胖子被放到司御寒床上后,便开始死命的哭。哭的本座小心肝是一颤颤的,但司御寒那个冷血却依旧躺在床上不动。末了,等到小胖子哭的嗓子哑了,他才转过头看看小胖子,几天没洗的手指在小胖子脸上划来划去,突然抱着小胖子大哭起来。哎,本座原以为司御寒那个冰山脸是不会哭的,没想到他的感情也挺丰富的,竟然还会哭,委实进步不少。 哭是一种精神宣泄的良好途径,在司御寒哭完后,便恢复到以前冷面阎罗的形象。而从此,司御寒那变态开始和小胖子绑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带着小胖子。善了个哉的,才多大的孩子,就要随着司御寒每天早晨上朝,真是造孽呀。幸亏这个时候,司御寒国事繁忙,还没招幸妃嫔,否则真是荼毒祖国未来的花骨朵。 小翠曾经告诉我,说卢国是这些国家中最有钱的,但事实貌似……司御寒的登基大典弄得挺寒碜的,连仙人升天时欢迎队伍的华丽阵容都比不上,搁在本座曾经居住过的大陆,就算明星出场,效果也比司御寒强。只有简单的官员朝拜,祭天祭祖、昭告天下等几个不能省的步骤,其他一律没有。它国送来的贺礼都不少,尤其是珍国和炎国最大方,似乎把它们国家能称得上食材的东西都备了一份。司御寒看到那些东西时,表情很奇怪,似乎看着碍眼,却终究让人收入冷藏室内。卢国皇宫竟然有个冷藏室,善了个哉的,本座竟然不知道,隔梦观食材,看的本座流了一地哈喇子。 司御寒在当上皇帝后,也就是穿得衣服换了换,其他的都没什么改变,只是人比以前更冷了,说的好听点叫更有威严了,下面的大臣在他面前说话时都异常心惊胆战。他很少笑,只有当暗卫传说什么消息后,才露出人类应该后的表情,但其后眼神更加黯淡了。他似乎很喜欢花,在寝殿内摆放了各种鲜花,皇宫让人种满了各色的花卉,还都是很大的那种,他还很喜欢一个人站在开满荷花的荷塘边。他的这种爱好和习惯是本座以前所不知道的。古人常说,物以类聚。原来本座和司御寒,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相同之处。 司御寒很喜欢画画,但每次画的都是皇宫或是王府的风景,间或会有几个模糊的人影。那影子很淡,淡的似乎只要风一吹就散了。他喜欢把手指在画中影子上划来划去,明明抓不住什么…… 古人说,“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司御寒很有做变态的潜质,脾气很是反复无常。经常一个人晚上去以前的王府,对着府上的东西,时而露出缅怀的情绪大哭大笑,时而愤怒对着眼前的物什又砸又摔。还曾经喝醉了放火差点把整个王府烧了,要在房子被大火笼罩时,冲进去抱了几件东西出来…… 司御寒后来有些……迷信,似乎在重蹈他父皇之路,整天和那个冒牌国师捣鼓些有的没的,很是无聊。 小翠当时也想跟着跳下去,被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给打晕带回去了。我不在的日子,似乎她挺伤心,但因为有柳子欢和青衣男子的陪伴,笑容渐渐多了,看在本座眼中,很是欣慰。 娘总是喜欢对着深夜一个人垂泪,看在本座眼中,说不出的辛酸,却又无可奈何。娘和言流梦、越疏亭的关系貌似很好,在我失踪之后,曾经给他们写过信。然后三国的重要凑在一起…… 小胖子长的很快,先是学会翻身,慢慢开始像个蚯蚓一样向前移动,想象一个穿着金亮亮铠甲的大型团子在地上像个小胖蛇一耸动一耸动往前行,很是有喜感。慢慢的,小胖子会爬,像个小胖豹子的模样在地上爬来爬去。再后来,他学会了说话和走路。小胖子很喜欢笑,在很长的时间最喜欢一步步笑着走向靠近他的人,叫着“娘亲,娘亲抱抱……” …… 随着在小山寨子里呆的时间越长,本座的梦就越来越空白。而相比之下,胃口越来越好,烤兔子肉吃的越来越津津有味。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多吃,只有多吃养足了劲,心情才能变好。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也应该多吃,只有多吃才有力量保持好心情。 其实,烤兔子肉真的很好吃,等回到天山当神仙时,顺便也给师父捎点去。哈哈,本座还是很尊师重道滴…… 第三十五章 :梓婷 “月儿最近心情好像特别好,又梦见如意了吗?”在来到这个小山村寨子后,本座发现司御清变得越发超凡脱俗,眉眼散发着难言的邪魅,一言一笑都似乎能看的本座失了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啧啧,长的很好看,让本座很有把他变小收藏的冲动。可是司御清毕竟不是什么瓶子罐子的,本座每每也就只能享一下眼福了。 “没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做梦。只是隐约觉得似乎有些喜悦的感觉。想必是小白又会在树林里找到新的果子吧。”不愧是本座亲自生的孩子,梦中的小胖子真是可爱到无敌。看着小胖子一点点长大,本座常常会笑着醒来。 在喜悦预感很快化成了真实。 三月柳絮纷飞里,整个小山村寨子到处蒙着一层纱,很有意境,却有碍呼吸,碰到脸上痒的慌,沾到头发上毛茸茸的。 中午过后,本座躺在花丛的竹木榻上晒太阳,耳边突然突然想起一阵《清水调》,调子是本座近来无聊随手拨着玩的,但音韵却不似往常,加了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中间似又叹息,又夹杂着吟唱,很有仙乐的感觉。 “梓婷?”逆光看着那个身着一身白衣,抱着本座的琴,坐在草地不远处的人,本座有些不确定的叫道。和以前做梦的感觉不一样,明明不是做梦,却看见熟人,这原本是件让人很兴奋的事。但听着那首静心的曲子,本座却本该沸腾的心,却像是浇了冷水,只能在撕拉撕拉的声音中一寸寸的安详下来。 清水调——可清心也,清心也可,心也可清,也可清心。说是清水,但因听的是人,清的却是人心。 “用上古遗琴弹奏出来的东西,果然感觉不同凡响。”不知是否听到我方才的话,一曲完毕,梓婷坐在看着怀中的琴边轻轻摇着头,边喃喃自语。白纱下的手轻轻抚着琴面,似抚摸的是一个有生命的稀世珍宝。她如此的状态,让本座只感从前的弹琴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虽然事实上真的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自娱自乐。哎,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只是用深山的梧桐树做的七弦琴罢了,圣师如果喜欢就拿去吧。”名贵吗?这可是司御清当着我的面做的,怎么可能有千年的历史? “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梓婷,寒王妃别来无恙。”随手一挥,七弦琴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地方。看来这个圣师,委实不简单的很,不能功力不差,连姿势都能控制的那么优雅。 “寒王已登基成皇,圣师这称呼该改一下了。不介意的话……圣师可唤我小青。”世上已再没有寒王这个人,这寒王妃的称呼,实在是太过时了。 “小青姑娘,在四季谷住的可好?” “这里的烤肉味道不错,风景也好,就是床榻忒……纯天然了些。”善了个哉的,本座在这里住了五六年,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谷地叫“四季谷”。这里一切都挺好,就是床有些寒碜。本座原先睡觉时,都是在一张床上滚了滚去,因为现在与司御寒同床的关系,本座开始习惯在床上挺尸。哎,很是不习惯呢。 “奥?卢国皇宫的各种风格的床榻应有尽有,不知小青姑娘可否移驾。”梓婷说话的时候,就算含着没有笑,却让有如沐春风很是放松。不得不说,厚黑学功力到了如此境界,戴面具和不带一般,这真的是境界呀境界。 “你……应该知道了吧。”虽是末时,但从树叶缝隙散发的阳光还是太耀人眼,本座忍不住闭上眼。不确定梓婷知道多少,但此时她既能来此地,想必总该知道些什么。本座是个自认为很磊落的人,在某些情况,有些话窃自觉得很是说出来比较好。 “知或不知,是或不是,本无甚区别,是小青姑娘太过执念。而这红尘,也不过万缕执念所化,姑娘太认真了。” 梓婷说的很是风轻云淡,本座听的有些雾里看花,弱弱的叹了一口气,似明白了,又似更加糊涂。很多事,当局者必定迷,本座自度无力跳出棋盘。 只是太认真吗?怎能不认真?不管是娘亲还是司御寒,不管是小翠还是言流梦,就连梓婷洪荣,他们所心心念的也都是月倾楼。可本座又算什么呢?也许真的是太认真了吧,月倾楼不过是一个名字,而恰好是这个身体的名字,一切不过如此。有人关系也挺好的,本座也许真的想多了。 做人做事也许和吃饭一般,如果有饭有肉吃就好,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因果做什么呢? 只是,心却不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尤其你想把一些人放在心上来相处时。 “那……如意,现在可好?”提到小胖子,本座不自觉敛住眉毛,咬住下唇。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本座现在甚是感觉到。什么是爱?有人说,因他而喜,因他而忧。想到小胖子,本座现在是感觉到了这种感觉。在梦里,每每看到他闹得那么欢腾,本座在喜悦的同时,心里忍不住一跳跳的,担心他碰着,又担心他磕着。看着那嫩嫩的身体,热的时候,担心他热着。冷的时候,担心他冷着。这种感情很奇怪,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爱,就像一猫爪子挠在人心的感觉。爱,真的很奇怪,就算是担心,是难过,却也心甘情愿。 “哈哈,越太后若是知晓小青姑娘第一句问的小太子,不知该作何感觉。哎,果然司御寒果然是了解姑娘的人,让我带了小太子身上一个东西来。”什么是仙人的状态,就是就算她手里拿的是一只旧童鞋,都会让人觉得端拿着玉玺的错觉。 “……”梓婷提到娘后,本座心中滑过什么。她再提到司御寒,本座的心中抖了一下。这一滑一抖,让本座在看到小胖子旧鞋子时,只觉天上要下雨,眼前一片片濛濛的。金黄绣着金龙荷花的童鞋,的确是小胖子所穿过。这是娘在小胖子会走后,为他秀的。那夜娘绣了一夜,在梦里看了一针一线的穿,就那样看了一夜……小胖子就穿着这双童鞋在跌跌撞撞了好多次后,慢慢学会走路,最后便可以围着整个宫殿转了。他那时不知道“娘亲”什么意思,跑着就喊“娘亲”。本座一直在想,小胖子对娘亲的执着,是否就和本座喜欢吃烤兔子肉一般? “小青姑娘不必牵挂,小太子现在好的很,越太后和小翠一直在照顾他。卢国珍国炎国现在正派人前来……” “那个……我身上有国宝?或是关系天下苍生的东西?”大陆上最强的三个国家都派人前来,难道本座比大熊猫很贵重,抑或,本座身上的某样东西关系着亿万人的生死?难道有人知晓本座是半仙?这月倾楼的身上根本就没半点图腾或者别的花纹,绝对没在身上纹上藏宝图。而衣服里,本座敢发誓,都绝对是些普通衣服,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料子比较好点。难不成是因为本座生了一个很是无敌的儿子,他们抓回本座去继续生儿子?如果真是这样,也忒没人.权了。 “哈哈,小青姑娘果然讨人喜欢的紧,说起话来总是如此标新立异。不过……姑娘放心,三国并无甚企图。若说有企图……也只有司御寒对姑娘念念不忘,想把皇后的桂冠奉上罢了。若是小青姑娘不回去,不但卢国没了皇后,可能连带着好多人的性命都不保。”梓婷那座万年冰雕,笑起来的时候如春风拂过梨花,悠扬了一地的白色花瓣,很是有格调,如果她之说前半段话不说的很胁迫的话。 “……”善了个哉的,皇后那么差的职位我才不会去做呢,牢笼再华丽也不能改变它牢笼的本质。况且,本座是多么善良的半仙呀,手中绝对没沾过半点血,在四季谷吃的那些烤兔子什么的,都是司御清动的手。如果上天要怪罪的话,就让司御清去当他大哥的皇后吧。当不了皇帝,当个皇后也挺不错的。 “自从司御寒知晓你被他三皇弟藏于一处秘密谷地时,他简直疯了。把所有在司御清手下干过活的都抓起来拷问。而言流梦、越疏亭他们也很担心你,希望小青姑娘能早日回到越太后身边。”见本座不说话,梓婷又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我不是被藏在四季谷,我和玉郎从悬崖上跳下来时,便落在这里,而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找到对外出口。玉郎他对我很好,你们不要怪他。”在古代拷问有什么好问的呢,无非是上大刑。善了个哉的,司御寒这个混蛋,又做错事了。都是本座连累那么多人,真是的,这笔账不会算的本座头上吧。哎,真是……本座脆弱的小心肝,真是无比的惆怅,要是因为这事而误了本座的修行,也实在太让人无语了。 “不是被藏的?看来小青姑娘这段时间和三王爷关系很好呀,竟然连称呼都如此亲切。”听了本座的话,梓婷瞄了一眼这个地方唯一的一座小屋,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这让本座很是有些不安。 “还行,玉郎很是照顾我。这房子,这花园,还有天天的饭,都是他一个人弄的,挺辛苦的。”本座对自己的品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司御清一个人能没把本座照顾死,的确不错。而且,在他的照顾下,这具身体恢复的很是不错,这让本座很是欣喜。 “是吗?是非因果,想必三王爷自身是最清楚的。心里的罪也赎清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既然能做的都做了,三王爷又还有什么执着的呢?”什么赎罪,什么补偿,听着梓婷说着类似预言类的东西,本座的大脑就像是迷失在大海的船,找不到组织。 “圣师果然神人,神通广大之处真是令人佩服。”在梓婷话音落下之后,只见梓婷手指一动,一道白光闪过,司御清离本座三丈远的一棵树后走出,脸色有些冰冷。 “玉郎……”看着司御清的有些陌生的眼神,本座突然觉得有些……忐忑。 “四季谷每年四月初五正午开启一次,地点就在你住的地方往东一千步的亭子里。凡爱人者,便是要所爱者心悦,还请三王爷凡事三思而后行。” “梓婷,你……”司御清出现后,梓婷的身影开始慢慢透明,就像蒲公英一样飘散,但是她的声音却依旧柔润的飘荡。 “小青姑娘不必担心,你现在看到并非我的本体。我先走了,在四月初五再见。”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看着梓婷如此来无影去无踪,本座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神龙。 第三十六章 :将离 三十六章:将离 “玉郎,你怎么了?”看着司御清慢慢走过来把本座从竹塌上抱住,本座心中很是不明所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司御清这是怎么了,为何听说可以离开四季谷而不开心呢?难道害怕司御寒的迫害? “倾儿……想离开这里吗?倾儿不喜欢这里吗?”司御清的头藏在本座的腋下,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含混不清,但本座还是听清楚了。 “这里一切都很好,我很喜欢这里。只是……只是担心如意,要知道,他还那么小,一个人呆在那么皇宫里,我很是……不放心。”轻轻摸摸手里的旧鞋子,本座心里一阵悸动。 “那倾儿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玉郎做的烤兔子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我一直想有个哥哥,玉郎就像哥哥一样对我,我心里很是欢喜。”想到司御清为本座做过的事,我的小心肝就一阵温暖。本座一直想要一个哥哥,奈何本座天生一根花藤,无父无母无兄弟更无姐妹,本座后来认识很多花妖,但大多比本座小。一直都很想体会一下传说中被呵护的感觉,在司御清和言流梦的身上,本座很是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确很惬意,很是美好。 “倾儿,你……我是说,若是你喜欢孩子……其实,我也可以……” “这,这……你真的会生孩子?司御寒都不会……双性人?人妖?”看着司御清抬起头发亮的眼睛,本座心中一阵恶寒。当然,需要肯定的,本座绝对不是在歧视。不管是谁,若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原来是姐姐,那种感觉……绝对震撼! “你,想,多,了!当、我、没、说!”听了本座的话,司御寒的脸色变得是非难看,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本座十恶不赦。 “你真不是天生双性?”双性人呢?多罕见珍贵的品种。要知道,在仙界,只有尊贵的龙族才雌雄双体。 “难道倾儿想亲自检验一下,嗯?” “不,不用……”看着司御清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突然变得很邪魅的脸,本座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只是本座真的不知道,为何司御清的反应如何之大。天生双性合一的人虽难得,但本座的小命也很难得,若是现在死了,连如意的面以后都见不到了。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莺娇花媚。午后清风徐来,阳光晒的人懒懒的。 本座和司御清的对话,便是有着唯美画面,但尴尬的对话中结束。司御清似乎很不高兴,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曾经都是申时初便做饭,今天都申时末,若不是本座提醒,他估计连饭都忘了。善了个哉的,不知民以食为天嘛。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吃饭。面子是小,吃饭为大。 离上次梓婷说话有五天,离四月初五还有十天。 最近,司御清似乎有什么心事,总是心不在焉。本座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玉郎,你是不是不想离开四季谷?” “嗯。” “因为争皇位失败害怕被通缉?” “不是。” “那是为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 “其实,在外面也能找到好的兔子拿来烤……”以前和司御清住的那么地方,天生的野兔子肉就很是不错。 不知司御清用了什么法子,月倾楼这个身子,竟然在司御清的治疗下恢复到健康水平,想必烤兔子的功不可没。这在以前,真的是不可想象。但现在不可相信的事,竟然变成了现实,这让本座如何不欢喜。 十天比起四五年,还只是一瞬。在这一瞬中,本座烤兔子吃的更欢实了,争取在回去之前捞个本。 司御清的连却更黑了些,想必是烤兔子烤多了,脸上蹭上黑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若说这个地方真有什么值得留恋,我想,应该是那美味的调料包,味道非常之纯正,可以考虑走的时候带走一些。当然,小银貂,也就是小白,本座是绝对要带走的。难可是打上本座标签的私有财产! 四月初四,天气更加暖和些。明月高照,清风徐来,酒香迷人。 将离,俗名芍药,又名解语。这用清露为引,百花为源,酿的酒,是本座最拿手的几样生活技巧之一。此酒入口清醇,引人无限回味遐思。而其之所以有“将离解语”这个名字,则是因为它的酒劲和饮酒人的心情相适宜。最适合心事重重的人喝。最是一个人心事重重,就算是千杯不醉,饮了此酒,三杯必倒。若是没心事的,就当爽口的饮料喝了。 将离解语,这酒在本座来了这里本年后酿的,因无甚娱乐,常每月拿出一坛,和司御清饮酒自乐。明天就要离开这山谷,明天就可以见到娘和小胖子了,本座的心情是委实爽到家,便拿出剩下的五坛,和司御寒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坐在花丛月下,吃着烤兔子肉,对饮。小白平时最喜欢新奇的味道,此刻它也趴到一个坛子上,尽情的喝起来。可以说,这个夜晚,酒坛肉林。 “玉郎,天上有好多月亮。一个,两个,三个……” “天上有好多月儿,一个,两个,三个……” “玉,玉郎……我,我明天就,可以看到,小胖子,了……我,好,高兴,呀……” “月儿……月,月儿……月……” 人都说,酒后误事,这话还真没错。善了个哉的!本座昨夜竟然睡过去,如果知道事情会因为这次喝酒有了这么多改变,本座是如何都不会喝酒。只是,那些酒本来就是本座酿的,为何本座不能放在肚子里呢,这管着命运的神仙,啧啧,还真是不注重私有财产的保护。还是说,本座要因在这谷中住了一段时间而付给租金? 咳咳,忘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本座怎么才喝了几坛就醉了呢?难道说饮料因为在底下买的时间太长,也会带酒精?本座只记得在数天上的月亮时,恍惚看到很多人的脸在眼前晃,司御寒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就像夜里的昙花乍放,委实风情万种的很,他不去青楼卖身或者做公关真是浪费!想起他日常坐在皇帝宝座上那一脸阴沉犹如地狱无间里阎罗的模样,真是渗得慌。 晚上喝酒的结果就是早上醒来日上三竿,然后发现自己因为醉酒了犯了什么糊涂事。 “玉郎,玉郎你醒醒,你醒醒呀……”还有一刻钟就正午了,但司御清还一点都没有要想要醒来的迹象,呼噜打的震天响。这…… 现在整个房间的情景非常糟糕,就像被入室打劫一般,可怜的本座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善了个哉的,那可是本座花了好长的时间整理好的! 啊啊啊,该死司御清!!! “司御清!!!”会法术的好处有很多,比如说现在,随手便可划出很多冰冷的瀑布,然后……司御清变成了落汤鸡。 “月,月儿。”在被目光极度愤怒的目光瞪了四分之一刻钟时,在地上犹如鲤鱼打滚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一身狼狈的看清本座到底是谁。 “还有半刻钟时间就到了,快起来走。”拎着在地上醉的四仰八叉的小银貂,一手托着司御清,本座就往门前走。只是本座忘了方才倒了几桶水下去,现在整个地面都是湿的。然后……滑倒了。 自作孽,不可活。当本座压着司御清躺在地上时,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顿时有些七窍生烟,只能自叹行念不利,只想借个物什转个运。 祸不单行。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但是本座觉得甚是有理,以现在这种情况看。因为许久不见的司御寒和梓婷正站在小木屋的门外,梓婷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而司御寒那厮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貌似现在本座和司御清的动作有些不雅,古代人很难接受吧。想想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滚在一起,能给人多少不纯洁的想象空间呀。连本座如此纯洁的心灵,都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你们来了,我们正准备走……”眼看午时将至,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司御寒和梓婷,本座刚想站起来,便被一只大手很是用力的拉起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人便是许久不见的司御寒。鉴于本座和司御寒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本座是很希望两个人至少能有一个好的见面机会,现在却发现场景很是……不容乐观。 “我以为你不想走了!” “我……”想到司御寒冷冷的说了这句话,本座心突然感到空气冷了几分。看着那比第一次见面时还疏离的语气,本座瞬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很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来。看着司御寒瘦下去的脸庞,本座很想说,“你还好吗?”“你都瘦了”或者是“你来了。”“我们回家吧。”但现在却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该说什么呢,又该怎么说。虽是夏天,本座却感觉到一股冷气不但在屋里更在心中弥漫。 “月儿,外面不适合你。留在谷里,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就在本座和司御寒大眼瞪小眼时,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司御清出口。回头看看那带着乞求闪亮亮的眸子,本座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胸中有些闷。虽然本座迟钝,有些非常明确的东西却不是不懂,只能装作不懂,只能不懂。有了一个司御寒本座已然是非常的劳累,心里已然放不下比的东西。对于司御清,本座只能感到……抱歉。 “如意很想你,总是娘亲娘亲的叫个不停。”就在本座想对司御清说什么时,刚刚与我对峙的司御寒突然发话,语气却比方才柔和了非常多。 第三十七章 :离谷 我是必须是离开这里的,小胖子是个意外,但本座是必须对这个意外负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孩子是无辜的,本座着实无法忍心他太孤独。对于司御清,本座有着发在内心的怜惜,毕竟他是一个那么不容易的人。他是一个好人,值得一个很好的人去爱。本座不想看他一个在谷里孤独终老。 “玉郎,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师傅说,若是我能把撒娇的本事,用在修炼上,早就大成了。对着司御清用了哀怨的眼神,配上现在这个身体,不知此时能不能奏效。 “月儿,我们留下多好。这里没有纷乱,没有纠纷,只是我们……”算计总被纯情误,看着司御清幽怨的声音,本座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司御清,你不要太过分。她是父王赐给我的王妃,永远都是!”就在本面张了张嘴看着司御清委实不知说些时,旁边传来司御寒那气急的声音。本座竟然不知道,司御寒也有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情丰富的时刻。 “你也要问她愿意吗?!月儿根本不适合皇宫那种生活,你这样的性格更是不适合她!她若是喜欢皇宫的氛围,当初怎么偷偷跑去江湖。她若是真喜欢你,怎么会为了逃婚去青楼当弹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勉强她!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见她笑过?司御寒,你真的是太霸道了!难道你以为你现在是皇帝,就可以强迫任何人吗?江山和美人,从来只能二选一!”司御清每说一句话,司御寒脸上的寒气就多一层,让本座内心委实惶恐不安的很。司御清说的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也没错,但在理性之外,还有很多非理性的因素,比如说小胖子,司御寒是小胖子的生父,这点事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改变的。 “我的确不好,但是你,司御清,又怎么样呢。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真是舍得自己。知道倾儿心地善良,拿自己当赌注,把她骗到这山谷!” 善了个哉的,男人的战争果然可怕的紧,看着司御寒和司御清两兄弟边说边打,本座真是胆战心惊。掌心掌被都是肉,伤到哪个本座心里都不好过呀。可怜的本座住了五六年的小窝,竟然在暴力不管升级中变成废墟。 尤其是屋子里那张本座睡了许久的木床,在司御寒不经意的几个掌风下,化成了碎片。其被肢解的模样,真不是一个凄字了得。 其实,按照审美学来看,现在的情景还是异常美好。落英缤纷,柳絮飘扬,两个美男子的身影不断变换,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此情此景,怎唯美二字了得。只是,若这样下去,不管谁输谁赢,这山谷都住不下去了。盖房子可是一个大问题,把房子盖的像个房子更是大问题,所有的一切可不是挥挥手就能完事的。假设以后没了粮食和种子,只能天天吃烤肉,是不是太营养不均了些。 “住手!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都马上离开这里!”就在本座心里各种思想翻天蹈海时,梓婷清冷的声音蓦然想起,随着一阵白光飞过,飞来飞去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掉在了地上。啧啧,那样子,狼狈的本座都不好意思看。看着梓婷如此威武的模样,本座禁不住投去万分崇拜的目光。要知道在司御寒面前,本座可都是吃扁的份,至少本座是这么觉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玉郎,你没事吧。”看着司御清脸上的几个肿肿的青红色印子,本座有些哑然司御寒的出手之重。更让本座心疼的是,那件本座好不容易缝制的衣服,看现在的样子是不能穿了。当然,现在司御寒也很狼狈,但比司御清的情况好多了。尤其是那身黑衣,实在看不出哪里受伤了。只是头发乱了些,脸色苍白后又黑了几圈。 “月儿,既然你放心不下如意。那我们便出谷去看他。我在宫外有几处宅院,种了不少花木,相信你会喜欢。”司御清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很亮,看的人心中一阵莫名。看来这司御清也是有些本事,在娘亲和司御寒的双番打击之下,竟在争皇位失败下,还有后路可退。本座曾问他,可曾担心司御寒追究争皇位之事,看来本座委实是杞人忧天了……在这个异世,实在没啥背景没啥可靠退路的,也就本座一人吧。 “恩。”出谷后的事,还是出谷后才能定下。不过,本座是真的不想让小胖子生活在皇宫那种地方。至于司御寒嘛……还需从长计议。喜欢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做,本座还是很需要找个专人问问才行。若实在不行,本座就把他打晕带走呐。 对于我们四个不是普通人的人来说,一千步和几步无甚区别。虽离正午之有片刻,但片刻之后却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小亭字。善了个哉的,真没想到,这个山谷的出口竟然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亭子里,怪不得本座在小亭子里常坐时,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恍然,犹如坠落云雾,不想这里竟藏了如此多的玄机。 在来亭子前,是司御清握着本座的手。在来亭子后,另一只手握到司御寒手中。为了避免被分尸的后果,本座很是体贴的缩回手去,不动声色的站在离梓婷近了许多。说是缩手,其实也不尽然,要知道,花藤怎么能有手呢,本座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而已。在本座的手离开时,看着司御寒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本座心中一颤,似乎做错了什么。但本座不知道的是,如此看来,恰像本座在躲着司御寒。世事练达皆文章,本座那时还是太嫩了,虽说后来,也没能好多少。 “时间到,都闭上眼!” 正午的阳光照在亭子东边的柱子上,触动了某个机关,然后整个亭子被一阵白光笼罩。其后,只觉眼前一阵空茫,想到曾经被师傅被师傅关在小黑屋的经历,本座脆弱的小心肝一颤,心顿时成了浮在大海上的扁舟。正在本座不断的茫然时,手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温暖自手心传递,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底气。 一般情况来说,事情遇到转折点时,都会出现一个大的波折,就像眼前这个一样。 这个亭子跟传说中的传送带有点相似。当本座从亭子里走出来时,就看见漫山遍野的人互砍。 说的专业点,是厮杀! 真刀真枪的那种,鲜红的血迎着风飘扬,怎一个惨字了得。此时的本座只想到几个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人的生命果然是如此的脆弱和短暂,怪不得那么多人避世修仙。 虽被司御寒和司御清护着,但本座还是看到四处发扬的刀光剑影。本座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穿越了,但在看到人群一抹熟悉的翩若惊鸿的身影时,才松了一口气。 三千青丝腰间低垂,映着散着点点的金光。眉目如画,白衣翩然,风华绝世,不是言流梦,又能是谁? 除了流梦,本座还在看到一身红衣的柳子欢,啧啧,那英武的姿态,犹如凤凰涅槃时,燃烧的火焰,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姿态,委实让本座刮目相看。似乎注意到本座的目光,在对敌之际,他竟有感应的回眸看了本座一眼。绝世的容貌,嫣然一笑,让本座差点晃了眼。若不是感觉到手中传来司御寒用力的相握,本座就扑过去。打仗哎,本座好久没能活动一下筋骨了,真想活动一下筋骨,但……只想点到为止。或许可以找个时间找柳子欢切磋一下。 目光转了一圈,除了言流梦,柳子欢,司御雪,那个……小翠竟然也来了。 善了个哉的,那个傻瓜,那个白痴,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还往这边凑热闹,委实不知死活。更不知死活的还有他怀里那五六岁粉雕玉琢的小孩。能在漫天血光飞舞的地方还能乐呵呵的笑,这小胖子还真是遗传了他爹的冷酷无情,真是谁家的娃像谁家的爹呀。 “娘亲,娘亲……”隔着数重人影,虽听不见小胖子在说什么,但看着那嘴型,却什么都明白。 如意,我的如意…… 看到如意,本座逆光下迎着太阳的眼中竟然晃下了几滴泪,他竟然这么大了,我的小胖子竟然在我触摸不到的地方,长到如此之大。 在司御雪的掩饰下,我们慢慢朝小胖子那边移动,就在离小胖子只有不足十米的地方,蓦然瞥见远处金光一闪,几只箭破空袭来!方向正是我此次前进的方向! “不……如意!” 第三十八章 :暗箭 本座发现,自来到这卢国,本座委实非常之容易受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每当上一个伤口还没好,另一个新伤口接着续上。 金色的弓箭一闪,在看到几只闪着幽光的箭朝小胖子飞来时,本座本能飞身上前。仙术是很好用,但在另外一种蛮横的仙术前,似乎有些不是很管用。本座只能在瞬时接下并毁掉其中五只,却挡不住从另一边飞来的五只同样的箭。所幸司御清和司御寒在本座腾不出手时,各挡了两只,否则,本座便要被射成刺猬了。 利箭刺透身体的感觉,除了疼还是疼。 山谷的风呼呼作响,但本座还是听到利箭刺入身体时裂帛一样的声音,委实……凄厉了些,犹若暗夜中,群鬼之鸣。身体有些痉挛,似乎听到几声重叠的声音,叫着“倾儿”“月儿”“姐姐”……看着翠翠一脸惊恐的模样,本座很是开心看着她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最大的希望。本座应该是很难挂,若是知道在这异世要那么多次的受伤,本座宁愿在自己熟悉的国度,继续过了百年安稳的日子。从来都是安逸,当下却是酸甜苦辣咸,抑或,这便是天意。上天总归是公平的,不会让谁一直安稳,也应该不会让本座一直倒霉吧。真不知道本座到何时才能在这个国度过的安稳。哎……好不容易恢复好的身体,估计又要喝上很长时间苦涩的中药了。善了个哉的,委实苦逼,委实让人心头愤然…… “没事,不会有事……”这次似乎情况不甚好,流了很多的血,本座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内血液正在快速朝出口涌出。红艳艳的颜色与身上白衣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彼岸花般夺人心神。善了个哉的,被司御寒抱在怀里,他那颤抖的手,更是在很大的程度上加大了血液的流动速度。 曾经不动声色间指点江山的人,在浑身颤抖! 在害怕失去吗? 面对死亡,人身总显得太过于脆弱。 “圣师圣师,救救她,快救救她……”司御寒的声音有些比他手颤的更厉害,凄厉的声音似刀割在心中流出淙淙的血,就像午夜之杜鹃啼血。 “明明告诉你后果,你却执意如此。只剩一颗药了,你拿去吧,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以后的劫难还有很多,你真的确定自己能挺过来,还是确定她能挺过来?” “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她是我的,只能在我身边……” “问世间情为何物,何必呢,何苦呢……” “再苦都要握住。我不放手,死也不放手。我只要她,只要她……” “孽缘呀孽缘……” 虽只是几分钟,但本座的已经出现了耳鸣,委实没听清梓婷和司御寒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嘴边滑落一个凉凉的东西,伤口的被人按住,瞬时又心口一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传到脑中。然后……本座终于华丽丽的晕倒了。 心疼的时候,既是在梦中,那种疼也如影相随。善了个哉的,本座原以为晕倒了就能解脱,没想到折磨依旧。 好疼,真的好疼。真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若是让本座知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本座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还真没想杀了谁,那个把箭射向我儿子的人是个意外。更何况,那人的箭,是射进了本座的身体里。 君子报仇,只争朝夕。 磨牙,磨牙,在梦里继续磨牙。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呜呜的哭,哭的本座甚是心烦。难道本座就要死了吗?而且那个人似乎真的是非常喜欢哭,竟然哭了本座微微意识恢复后好几个时辰内,一直在哭。至少在本座有睡过去后,那个人还在哭。如此能哭,不去做布雨的龙王,真是浪费。 本座在半有意识半昏睡之间,似乎一直听到有人间或在耳边说着什么,还不停的被喂药。幸亏本座是尝不到药味的,否则,受的苦可就大了。就算看在这个时代的中药如此苦的份上,本座以后也不能允许自己轻易受伤了。若是烤肉也可以当药用就好了,哎,为何烤肉不能代替草药呢?把草药当做调料洒到上边不就好了。以后让药剂师去创造各种口味的中药,哈哈,本座有些感慨自己的聪明,灭哈哈,本座是不是很有创造的天赋?本座现在都有点佩服自己。 在睡了又醒却睁不开眼,醒了又睡却不能吃东西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本座终于睁开眼睛。幸亏醒来的时候是黄昏,内室的光不是很强,本座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适应了久违的光明,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司御雪! 本座想了很多醒来后会看到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她。 小雪,小雪……不知为何,本座总觉得这名字叫起来比“倾儿”二字来的缠绵悱恻。 “你,你醒了……母后,王妃醒来……”看着本座醒来,司御雪似乎很激动。其实,本座也很激动,很激动为何如此危险的人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司御寒就算不在,翠翠也应该在吧。或者,司御清和言流梦也好,怎么会偏偏是不甚相熟的司御雪呢? “娘……”许是很久不说话的缘故,本座的喉咙有点哑,看到娘突然出现面前,声音有点颤抖,委实狠狠的激动了一把。 谁怜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在这个世界只有父母之爱,能如此的无私无怨又无悔。 只是,她若知道,我只是占了他女儿身体的一介方外人士,不知该会作何感想。 “不要动,御医说你现在还不能动。”娘的动作很轻柔,却不容反抗。本座微微挣扎后便又躺回去。 “娘,你放心,我没事……如意呢,他没事吧。”似乎这天下不甚太平,连卢国的太子都有人想明目张胆的刺杀,暗地里还不知如何张狂。扫了一下殿内,没看到小胖子的身影,本座的心委实悬的够呛。曾经看到小胖子被利箭指着的模样,本座心跳瞬时停止。若是他受伤,本座估计就要心疼死。只有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母亲心疼孩子的心思。 “倾儿不用担心。如意现在正被蜀山的大侠保护着。就连你的伤,都是他治好的。” “蜀山?”门派?会法术的门派。本座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委实被娘说的话震撼了。 “你当时情况危急,用了梓婷的药后只是止住了血,却解不了毒。为了救你,梓婷去蜀山请了自己的师兄。哎……这次真是麻烦她了,若是他师兄用了蜀山的仙丹,青儿或许就……不过,还好。你醒了,醒了就好。娘一直担心……都怪娘没早些看清司御漓的本质,被那人的伪装的外表迷惑,差点害你也害了卢国。哀家是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通敌卖国。为了皇位,和他国勾结,真是丧尽皇家颜面!” “司御漓,二皇子?”想起在月倾楼梦中看到的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青衣公子,本座有些……真是世事难料,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司御漓竟然掩藏的如此之深。 “没想到一个出身如此低微的人,竟然能拉到那么庞大的关系,若不是流梦和越疏亭的援助,这次卢国恐怕……”娘说道后来,眉头蹙的很是厉害,让本座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既然能去公然刺杀太子,看来司御漓是准备的足够了。 卢国是目前大陆最大的国家,它既起了内讧,后果便有些不堪设想。虽珍国和炎国不会趁虚而入,难免其他国家不会有什么小动作。而卢国既能内讧,珍国和炎国也只是表面安稳,言流梦刚刚登基,越疏亭以女身掌皇权,两国不安定的因素还有太多太多。 卢国内讧,珍、炎两国助力,目前的天下委实不太平,稍有不慎,便可置苍生于水火。司御漓呀司御漓,还真是苍生之祸! 但苍生真正的灾祸,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三十九章 :宫廷 本座此番受得伤,貌似重了些。也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 司御寒和司御清现在忙着如何打仗,这司御漓闹的挺大的,拉着兵强马壮的几个蛮夷部落,整天对卢国进行骚扰,还合了几个国家的三十万大军,开到卢国边境。在国内,由于司御寒登基不长,在与司御清内斗后,也消耗了些力量,内政状况不是很乐观。更不乐观的是司御漓养了些死士,整天暗杀朝臣,弄得人心惶惶。 上阵还需父子兵,司御清虽一直和司御寒内斗着,但却都不能作势卢国亡国。在这紧要关头,不知是在哪位高人的劝说下,司御清也不再争皇位了,整理了一下旧部,开始平乱。由于司御寒刚即位,在朝臣建议和形式所逼下,去守边疆了。娘她老人家积威已久,由她坐镇此时的朝廷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她还要照顾我这个拖油瓶,日子难免过的辛苦了一点。 为了方便照料,近来小胖子便开始与本座一同居住,只是,本座的身体现在委实不怎么好,只能交由翠翠代为照顾,与翠翠一同的还有柳子欢。柳子欢的父亲是卢国的大将军,而作为在军中还有声望的她,现在留在都城守护。柳子欢还在为了曾经没看好本座,本座被司御清掠去的事情抱歉,害的本座反复的说此事绝对与他无关。司御清那小子的城府还是挺不一般的,就算当时一计不成,再用别的计谋时,还不知道本座要被怎样的折腾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本座一直相信,很多劫数,往往是在劫难逃。 皇宫是一个国家表面看起来最光鲜亮丽,而内在最污秽不堪的地方。虽然有娘亲坐镇,依旧有很多人不老实。比如说现在。 “姐姐,冷宫附近又发现了一具宫人的尸体。太医去看过了,说是昨天晚上遇的害。皇宫这几日有些不安稳,姐姐身体还没恢复,太后希望以后不管姐姐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作为德贤郡主,小翠,现在的她在这卢国皇宫的分量可谓是随着太后威望水涨船高,这皇宫的消息,也自是知道的很快。 “嗯?还是没抓到凶手?”本座虽在青云殿养病,却也听到不少风声。随着冷宫附近接二连三的出了命案,让这皇宫人心惶惶。 “**之事,属于皇族内部之事,刑部无权介入。太后已让司御雪前去调查,现在还没有结果。死的人脸上的表情很安详,身上都留下一个诡异的符号。外边都传闻,是……鬼灵在作祟……”孔子在谈到鬼神时,说道“敬而远之”,以此可看世人对鬼神之事讳莫如深。小翠在说道最后时,声音也渐渐小下去。 “怕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未免太巧合了些。这皇宫虽藏污纳垢,却是龙气所在,一般小鬼哪敢放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龙气变动关乎万数生民之性命,凡有所成的妖怪,却大都为避天罚,不敢在附近徘徊。虽冷宫附近除了事,怕不是人祸的可能性比较大。能在皇宫杀了人,又不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说,那人或者那些人很有本事。看来,这皇宫还是不干净的很,很需要清洗一番。 “太后也是如此说。” “柳子欢何时过来?”现在找出作案的人才是各种问题的关键,如此流言便能不攻自破,皇宫才能太平。只有皇宫太平了,京城才能太平。京城太平了,卢国才能渐渐安稳下来。作案的人是敌派的留在皇宫的间隙不错,但皇宫关系人员利益复杂,有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从众多人中把凶手找出来,这个委实难办的很。本座这个重点保护对象,不管是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别的原因,都很想能快速抓到作案之人。 “月姐姐找我何事。”说曹操,曹操就到。本座话音很没落,柳子欢的声音便从殿外传来。与那身宫装交相呼应的还有身边那个蜀山剑侠――李承云,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说是柳子欢现在在保护我,其实,也就是呆在青云殿增加点人气罢了。毕竟柳子欢只有白天在这里,而刺客一般喜欢晚上行动。这种状态委实很难起到保护之责,倒是消耗了青云殿中的很多甜点。真想不通,像柳子欢那样的人为何会喜欢小女生喜欢的甜点,本座还以为她喜欢大碗酒大块肉。不过貌似那些她也是喜欢的,她最近常跟我提起塞北的风光,语气中全是艳羡之情,只是不知这是否与李承云的故乡是塞北的有关。 “子欢和云道长来的恰是时候,最近冷宫附近出了些事,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我单独行动,我正想找个人一起去呢。”柳子欢几乎是每个早晨辰时左右便到青云殿,而且每次时间都大抵相同,这委实很让人赞叹其对时间的把握程度,本座习惯后很喜欢拿她当时钟用。 “冷宫……的事,我和云道长也听说了,现在整个都城都在说皇宫……藏妖,惹怒众神,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柳子欢岁时咬牙切齿,却模糊的很。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次忌讳,外面的风言风语,本座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冷宫的消息不是封闭吗?怎么传到宫外去了?”皇宫藏妖,说的是本座吗?偏偏本座回来后,皇宫接二连三的死人,是巧合还是意外。还有,宫里平日死的人多了去,怎么就此时“轰动都城”呢?看来,有些人预谋了好久嘛。竟然被人算计上了,这委实让本座很上肝火。司御寒带着本座回来后,便直接封了后。说什么皇宫出了妖孽,照如此看来,某些人的目的不止想废后,更想的是废了太子换了国君吧。 “当日到场的人都勒令不许把当天的事说出来。但……鬼神之事,还是传播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还遭打头风。 “那司御寒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司御寒上了战场后,便常隔三差五让暗卫传回几封信,但近来今天,不知为何却没了消息。只听娘说了句,战事吃紧。南北腹背受敌,兵力分散,战事怎能不吃紧。况且,卢国久未用兵,司御漓是蓄谋已久。 “月姐姐应该相信陛下,陛下少年时候便可以一敌十,以五千人破对方五万军队。现在卢国军队和地方军队数量差不多,这仗应该不难打。”柳子欢说的很坚定,似乎对司御寒有着莫大的信心。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司御寒的本事,司御漓会不知道。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应该还有什么必杀技。 这仗真的不难打吗? 但愿如此…… 前方的战事我们是帮不了啥忙了,不过这**,本座倒是还想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很多年后,本座再想起那时的一切,不仅有些哑然。本座怎么能忘了,司御寒的死穴只有一个,妻子――妻与子。 一个人越是喜欢什么,越容易被什么所累。 爱便是如此,即使痛彻心扉,也甘之如饴。 “我恋爱了,我该怎么办?” “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恋爱很痛苦,但我想要继续痛苦下去……” 第四十章 :花蛊 第四十章:花蛊 “这便是尸体上的花?”明明是一朵很普通的黄色菊花,为何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在尸体上留下这么一朵花呢?若说有何特别,便是摆在眼前的这几朵花都一般大,就像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般。 菊花,菊花?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满城尽带黄金甲,我花开后百花杀! “禀娘娘,二十六朵全在这里。花朵按照命案发生的时间顺序摆放。” “你们可感觉这花有何不妥?”虽是说的“你们”,但本座的目光却是锁定在李承云的身上,现在这里的人数李承云最大阅历,本座在进来时便发现这花有点异样,只是有点不确定,不知他是否看出来。 “这菊花似被药水泡过,而且这药水似乎是……秋冥!”把手停在菊花一尺的地方,李承云用内力探测了一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在回忆什么。 “不是似乎,而就是秋冥!”就在室内的人听到秋冥全身发颤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听到司御雪的声音,本座本能朝那方向望去。只见一身银色铠甲禁衣的她逆光走来,宛如地狱索魂无常。阳光在她的身上投下沉沉的影子,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属下拜见雪统领!”司御雪虽是卢国的公主,但自小在睚眦盟,练就了一身好本事。长大后除了统领睚眦盟外,便兼着禁军统领一职,管着整个皇宫的武将军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自司御寒登基后,司御雪作为长公主,身份更是尊贵。但让这些军人敬佩的,还是她平时表现出来的那种犹若利刃的气质!不出则已,出必见血。 “见过皇后娘娘!” “自家人,不必行礼。唤我姐姐便是。”司御雪走到本座面前的时候,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大礼,这让本座有些……小惶恐。论是等级,司御雪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般。故而在她的大礼没行完之前,本座果断快速的把她扶起来。现在在整个皇宫里,也就只有娘能让司御雪行礼了,估计就算在司御寒面前,她也没必要如此。 “那月姐姐可是专门过来查案子?”说这话的时候,司御雪眉头一皱,似乎思索本座是否应该出现。 “是!”都站在这里了,不是查案子,难道是欣赏观光。若是如此,本座品味委实重了些。 “刑司是审问犯人的地方,姐姐千金之躯,到如此地方来,恐怕不妥。”司御雪口上喊着姐姐,但句句说话都遵从礼德。虽是规劝,却让人感觉有些责备。难道在她的眼中,本座只能是司御寒的拖油瓶? “不妥?哀家即为六宫之首,**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又在如此重要关节。京城谣言渐起,恐伤国本,**乃哀家权责,有何不妥?”即为皇后,皇后的范还是应该适当拿出来抖抖,否则大家便都以为本座只是扶不起的阿斗,只当本座是借了娘的福气,才当这皇后,虽然事实也如此。看着司御雪微微一愣,本座接着说道,“小雪不必担心,有云道长和子欢陪着,料也出不了什么差错。听说此案久不能破,便过来看看。人多力量大,我曾跟着一位老先生学过医,不知能否帮上什么忙。听你皇兄说你对毒药很有研究,我和云道长都看这菊花很蹊跷,不知小雪可查出什么线索?” “姐姐且看这二十六多菊花,是不是一样大小,一个模样?”见本座有些查案,司御雪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答出本座所问之事。 “就连色泽都差不多,还能经久常鲜。”好像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很难找出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看着似乎完全相同的二十六多花,本座心中开始沉思。其实以本座的能力,不要说是二十六朵,就算是千万朵相同颜色样子的花,本座也能让它瞬时盛开在眼前。能做到如此是因为本座元神是根花藤,但这出现的二十六多完全相同的花,有说明什么呢? “这不是花,而是蛊。菊花蛊,想来那人平日喜欢菊花的很。用菊花养药蛊,蛊炼成后与菊花相融成形。” “蛊?”本座心中一惊,而看在场的各位,脸色都不比本座好,还连连身形都摆放菊花的地方远了很多。蛊毒乃苗疆特制秘药,虽是难得,却也难炼,尤其是弄成菊花盛放的模样。 “这可是苗疆秘蛊?”听到司御雪提到蛊,柳子欢一脸严肃的问道。 “苗疆不问问事实已久,卢国皇宫怎会有如此阴邪之物?”柳子欢话音刚落,李承云蓦然出生问道。 “这蛊虫在宫女身上下了多久?如何确认人身上是否有蛊虫?”从来很少在公众场合说话的小翠,一听到蛊虫,转而非常紧张的拉着本座远离那些菊花,似乎担心那东西会沾到本座身上。见她如此紧张,本座有些安抚的朝她笑了笑。这个孩子,现在都是德贤郡主了,表情还是如此孩子气,让本座有些好笑,既然司御雪方才见本座在这里没脸色大变,便应该知道这些东西无害才是。只是,本座不知道的,小翠也只有在本座和她心爱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在其他人面前,都是恩威并施的德贤郡主。 “这的确是苗疆秘蛊,各位不用担心,这花蛊虽难炼,毒性却只能维持一瞬,在人死后,蛊虫便消失,只剩下一朵普通的菊花。只是这菊花浸过了秋冥……秋冥之毒如与离魂香相撞,便容易产生梦幻。故而大家看到那些人在死得时候,脸上都挂着微笑,似是看到什么美好的事物。” “这花蛊之事,可是咸有人知?”司御雪没说怎么看出一个人是否中了蛊毒,这让本座有些担心,本座身上有师傅给的手镯,自是不怕什么阴邪之物,小胖子身上有国师送的玉佩,自是也不害怕的。但是其他人……李承云和柳子欢对江湖上的事了如指掌,竟没看出这菊花的特别,想必这……能杀人用如此大手笔,其具体的目标,还真是让人一再揣测。 “我也只是在当年药王谷跟着药王学习用毒的时候,偶然间听师傅提起过。这花蛊本是苗疆护教圣女研制出来,用来消磨无聊时间的,世人对之知之甚少。”提起药王谷,司御雪的脸上泛起一种很是奇怪的表情,让本座很想知道她当时在那里都经历了些什么。而司御雪提到苗疆护教,本座的头便大了,貌似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是复杂。若是连苗疆的人司御漓都能请到,这卢国的安稳,委实让人担心。 “姐姐不用担心,对于蛊毒我当年也学了些,虽学艺不精,解这蛊毒还是绰绰有余。”似知我心中所想,司御雪开口说道。 “那这下蛊之人可找到?”原来司御雪既然如此厉害,现在本座委实佩服她。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掌握如此多的知识,多难得。由此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若想长大后活的好活的自在逍遥,在小的时候就应该能吃苦多学本领。艺多不压身,本领学的多了,虽说上是否能看家,在很多时候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这花蛊我也刚想到,还没查到太多线索,况且这**之事……很多事,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我明白。若是小雪有何需要,直接说便是。”**之事,从来盘根错节。司御寒方登基几年,**那些利益盘结的枝条,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整理清楚的。掌握**生杀大权就一枚凤印。现在既然凤印在本座手中,在其位,自然有很多事必须本座点头,就算只是点头而已。 “关于这命案,我已令下属备了完整的资料,既然姐姐有心,不如去青云殿详参一番。” “好!” 第四十一章 :计谋 第四十一章:计谋 “花蛊和一般的蛊相同,分子蛊和母蛊两种。母蛊在种在下蛊者身上,子蛊种在被下蛊者身上。菊花千瓣,这菊花蛊的母蛊虽只有一个,但子蛊却可培育出千万只。”听了司御雪的话,在场的人心中一窒。本座顿觉遍体生寒,这宫廷斗争竟果真如此残酷,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果然不同。怪不得在宫廷生活中,就算是小绵羊也能变成大虎狼,环境使然。 “花蛊的中蛊后,有何症状?”说话是柳子欢,此时一身宫装的她,身上呈现的却是杀场上戎装的萧杀之气。 “种花蛊的人,左手手腕处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红线。”听了司御雪的话,小翠急急的执起本座的左手查探,看着上面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松了口气。只是,本座不明白的是,为何他在的现在才说出中蛊后的症状…… “傻瓜,我都说我没事了,你还查什么。拿过手来,让本座瞅瞅你有没有事。”看着小翠手上一只散发这盈盈温润光芒的刻着奇怪花纹的玉镯,再仔细看过她的手腕,没有半点红线痕迹。本座嘴角一扬,原来小翠也有了护身的法宝,害的本座白担心半天。司御雪的眼神也瞥向这边,瞅见小翠手上的玉镯,本座似乎见她全身一震,但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看着柳子欢和李承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都说关心则乱,本座窃因为柳子欢和李承云是不太可能被人下花蛊的,但看他们俩为对方检查的细致模样,只感有些……嘴角抽搐,幸灾乐祸。哈哈,柳子欢那个火娃娃竟然和李承云那个冰山脸郎情妾意,上天的红线牵的真是有些意思。 “咳咳。”见在场的人有些心猿意马,司御雪咳嗽了两声后,又一脸严肃的说道,“花蛊的母蛊寄宿在下蛊者体内,一般情况下,子蛊每当吸满足够的精气,种着子蛊的人便会身亡。那股精气便会移到母蛊宿主的身上,而菊花母蛊的能力也就变得更强。但,看现在的情况的,这种子蛊的人却是通过另外的情况被杀死――已蛊引控制种蛊者身亡的时间和地点。” “……”人善被人欺,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最后只能为他人作陪葬品。 “菊花蛊的蛊引本是雄黄,但下蛊者给下的蛊虫却是经过秋冥浸泡过的,蛊引便成了离魂香,而沉香也相同的功效……”司御雪提到沉香时,不知为何的特别强调了一番。 “沉香?”本座心中一颤,沉香名贵,在整个皇宫最常用沉香的便会小胖子。我当初给他取了司亦沉这个名字,自小他的衣物上便薰了沉香。若是如此,岂不是小胖子一遇到种蛊者,那人便会身死。而众人矛头……会指向小胖子! “下蛊者太过于狡猾,虽我已让暗卫和禁军密切注意冷宫附近的状况,却总是还会让下蛊者钻了空子……蛊虫属阴邪之物,每逢月圆之夜,嗜血冲动最难控制。或许……这是个机会。”大后天便是月圆之夜,只是如此,这几天还要死几个人。 “也许,有些人是自愿被下蛊……小翠,拿着我的手谕,去把死去二十六个宫女的具体资料拿来。还有……与良妃相关的资料也都调过来。”在被戒严的冷宫附近一再发生命案,这委实让人觉得蹊跷……良妃是司御漓的母妃,看来要从这里下手了。 “是,我马上让人去拿。”**各种资料都由总务府收藏,因事关皇室秘辛,故而只有皇后和皇上能调动其中资料。 “小雪和子欢可知当年良妃与母后有何仇怨?良妃与冷宫又有何纠葛?” “我小时甚少在皇宫,只听闻太后与当年**各位皇妃交情甚好,尤其良妃。若是没有太后协助,也许当年良妃就不能生下司御漓了。” “我只听说,良妃当年是皇帝在民间微服私访是娶回的女子。女子在皇宫带了三年才有的身孕,其后未满十月临盆,生下司御漓后。司御漓十岁时,良妃不知何事惹恼了皇帝,被打入冷宫,其后皆传因畏罪,自杀身亡。”司御雪说完后,柳子欢接着说道。 “良妃进宫前的身份呢?冷宫有密道吗?”坐在青云殿的软榻上,轻抿了一口茶,听闻司御雪和柳子欢如此说,本座大抵明白了些什么。 “良妃进宫前已有婚约在身,只是良妃入宫后,再也查不出什么。至于密道……皇宫的密道只有当朝皇帝有权知晓。冷宫的密道,我派人查过……皇宫通往外头的密道,出口在盘龙殿。”盘龙殿?司御寒的居所中有通往外面的通道。 关于被害宫女和良妃的资料委实有些琐碎杂乱,等本座和其他几个人都看完后,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我们几个人又针对案情说了一番,到其后大家用了晚膳才散了。可怜的本座,眼睛累的发肿。只是这时,本座竟想到司御寒,不知军营中的饭菜可有皇宫中的合他胃口,不知军中的战况是否顺利。还有司御清,不知哪知被本座强塞给他的小银貂,现在的情况可好?该关心的人还有太多,坐在这青云宫之内,本座竟觉得周围是如此的空旷和孤独。只是娘一个人在宫中守了这么多年,可是一直如此虚度光阴。也不知司御寒当时一个人面对整个空荡的皇宫时,心中适合感想。 “姐姐不休息一下,是在担心花蛊的事吗?”待到众人散去后,小翠站在我旁边,神情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是……是如意……”现在整个卢国,除了皇帝,最可能被要挟的人就是太子。可怜的小胖子,是陷在整个漩涡中去了。 “姐姐不用担心,如意有太后亲自照料,定然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小翠,陪我慈宁宫走一趟。我有话跟母后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吗?本座心中一阵苦笑,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百分百的事情。既然没法闭眼休息,不如去娘那边核实一些真实的情况。 在记忆中,娘是皇后时,便居在这慈宁宫内。此时,她已是太后,却依旧呆在这慈宁宫中。 九龙殿中明珠夜夜华光动,凤冠顶上宫花年年寂寞红。 “良妃当年可是因知晓了什么秘密而被处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有死人的嘴巴不用担心泄露什么。” “良妃入宫前,可是与苗疆有什么往来?” “良妃,不应该说是挽良,是苗疆护教圣女的表妹。” 很多事猜到是一会话,听到娘亲口承认又是一会话说。看着那坐在太后座位上,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少妇脸上明暗不定的光晕,本座突然有些浑身颤抖。本座好像忘了,眼前的人不仅是月倾楼的母亲,更是卢国现在最尊贵的女人。她把皇帝养大,又把他推上了皇帝宝座。她的手上……一定沾了很多人的血。那些人,有的该死,有的不得不死,但都死了,而她,活了下来,成了卢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司御雪应该早已猜到些什么,只是那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娘可以容忍什么又不能容忍什么。不管这案件多复杂,最适合整顿这一切的,只有本座。这是娘的底线,也是她心中所想要看到的。娘之所以能容忍**之内被掀起那么大的风浪,不过为了想让我不得不出手。用这种方式让我立威,娘可谓是用心良苦。但真的有必要死这么多人吗?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难道除了置对方于死地,不能有别的方法? “青儿,你太心软了。在这皇宫之中,只有足够恨,才能活到最后。很多事,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也应该为了如意着想……”似乎看透我心中所想,在明暗不定的烛光后,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很想说,我做不到。但却张了张嘴,瞥见软榻上小胖子一片衣襟,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意,我的孩子…… “**不稳,则朝政不稳。朝政不稳,司御寒怎么能安心在打仗。” “这次卢国可有把握赢?” “那要看**是否能平静了……没有人能永远保护你,青儿,我的孩子,你要学着长大。” 前线,本座似乎看到千军万马的厮杀。 司御寒,司御寒…… 如意,我的如意…… 长大,是一个太沉重的词语。 第四十二章 :心思 第四十二章:心思 生活就像一盘珍贵的果子,在吃与不吃之间,你总要做出选择。 看着眼前这盘据说是价格优比黄金的果子,本座犹豫着是吃呢,吃呢,还是吃呢? 其实,本座不晓得这果子为何取名“欢乐果”,不过吃起来心情真的挺好的。只要一想到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堪比价值堪比黄金,本座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很欢笑。欢乐果,欢乐果,果然很欢乐。善了个哉的,没想到司御寒那厮何时竟然如此温柔体贴,人都在边疆,还不忘搜集些异果给本座品尝。不过,他送来的奇花异草也很欢乐。看在一束束绿油油堪比稻苗的植物,本座猜测他在前线一定过得如鱼得水,想必是很快就能打了胜仗,心里便觉得很开怀。 宫廷如战场,不管你杀与不杀,争斗就在那里,只增不减。 在争与不争之前,唯一的区别便是,生存或者是毁灭。 生存或者毁灭,这的确是个问题。 “都布置好了吗?”虽然有司御雪柳子欢和李承云的帮助,但本座对这场抓内鬼的戏,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整个计谋,本座是跟娘一点点的商量过,而其中漏了的东西,在娘的提点下,本座补了个差不多。但在结果没出现前,谁都不能保证效果如何。菊花蛊是整个布置的关键,很庆幸的是,本座心思一动,就可以弄出一大片一模一样的。至于离魂香,有司御雪在身边,自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弄不到的。在人员上,有柳子欢和李承云照应,相信那人这次是很难逃脱的。只是,不入虎穴,引得虎子,本座此次还需亲身犯险。娘最疼爱的就是本座,相信某些人是不会放过如此报仇的好时机。 “姐姐放心啦,都布置好了,绝对万无一失。”看着小翠明媚的笑脸,本座有一瞬间的慌神,小翠似乎变了……貌似在前世看见小姑娘找到如意郎君的时候便是这个表情。本座粗略的算了一下,虽然本座一般失算八不准,但很明显小翠的真命天子已然出现了。 “翠翠,你手上的镯子是谁给定情之物?”看着她一有空便扒着那镯子笑的一脸幸福的模样,本座身上某些恶劣的因子便开始冒泡,想要捉弄一下她。 “只是普通的镯子而已,姐姐你休要取笑我?” “真的吗?”普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古器,整个玉身散发这一股异常柔和的吉祥之气。 “我……” “谁送的呢?陌上游,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看着她支支吾吾脸越来越红的样子,本座便知道里面有猫腻。 “姐姐,你……” “难道是当初在我与司御清落崖时,打晕你的红衣少年?”想起了曾经在梦中见过好多次的红衣少年。小翠与我不在一块也就只有我和司御清在一起的那五六年时间,看着本座被人“乘虚而入”,不知为何,本座心中除了一点点小郁闷,最多的还是欣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喜欢小翠的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最好不要想司御寒那个冰山脸,若是能把司御清和言流梦的优点结合一下,则是最好不过了。 “姐姐调查我?”我方一提到红衣少年,小翠便炸毛了。本座竟没想到,她可爱的时候,竟然可以可爱到如此程度。 “原来真的是他?母后知道吗?要不要我请求母后赐婚?”**的事情,没有多少可以逃过娘的法眼,想必这人的确不错,至少对小翠是真的好,身份也配的上她,否则,就算小翠只是娘的干女儿,以娘的个性,也定然不会让那个红衣少出现在德贤郡主的身边。 “不要……我……他……他并不……他,有婚约在身的”当我提到婚约时,小翠的脸上已黯,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家里不同意! “这个好办,本座给你一张下口谕,赐了婚。就算他订了娃娃亲,也算不得数。”强买强卖,那有比皇家更擅长的。其实这事好办的很,本座现在是卢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下个旨意,在这个忠君的时代,很多人都只能服从。 “可是,可是……他要娶的人是雪统领……”提到司御雪,小翠眼眸立即低下去。难怪司御雪看到小翠手上的镯子会全身一震,本座当时只以为是眼光,没想到……竟是如此。三角恋,而且两个女人的身份都不简单,真不晓得那红衣少年到底是啥么子身份。 “这的确不好办……”德贤郡主的封号虽是尊贵,但司御雪却是公主,这还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司御寒的妹妹,也是司御寒非常珍爱的人。 “姐姐,我是不是错了……”良久,小翠低着眉趴在本座的腿上,似乎有些抽噎的说道。 “你没错。”爱本身便是身不由己,又有何对错可言?就算怪,也要怪那红衣少年主动靠近小翠呀。 “他被家族召回去了,我……” “走的时候给你留下手上这个玉镯?” “他说这个东西能保平安……没等我同意,便带在我手上。” “不是专门留给媳妇的?” “姐姐休如此取笑。”小翠说这句话说的很低婉缠绵,里面似蕴含了无尽的情思,看来她陷得很深呐。 “自己想要的话,就不要放手。更何况,似乎他与小雪并不相互喜欢。”在小雪的心中,似乎司御寒的分量更大一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座想象不到司御雪这样铁血的人,也会婚姻不得自由,顿时觉得上天很爱捉弄人。 月将圆,慈宁宫,太后寝室内。 龙凤的红蜡高燃,明珠悬挂,夜亮如昼。 灯花轻响报喜,棋落无声。 “太后,小青她……” “不用担心,我都打点妥当了。那孩子性子善良,心地太纯,是时候锻炼一下了。” “是,属下定然用尽全力护她周全。” “这些年来,梓婷辛苦你了。当下……本座反而最担心却是流梦那孩子……手心掌心都是肉,你且也多帮哀家照看点。” “属下不敢言苦,若不是当年太后救下,现在我定是尸骨无存。” “当年的事可谓是算不清的糊涂账,当年那些人去了多数。哀家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也看开了很多,人各安其命吧。梓婷,你没事常和疏亭通通信,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而且,你所预言的混乱也快来了,你们若不齐心协力,如何护着天下苍生安然。” “属下,属下……”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称属下。你就当哀家是你的娘亲吧。和青儿一样,喊哀家娘亲吧。哀家在宫中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期盼的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人伦之乐,只是,很多人很多事,逼的不得不去做。这**争斗,还真是没有休止的一天呀。” “娘亲……” “乖孩子……你们几个人中,就数你最合哀家的意了。”想起那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越白薇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当年也是如此才子佳人,其中的情意也是如此纠结难解。只是,这次,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不要像老一辈留下那么多遗憾。 第四十三章 :抓鬼 四月十五,午夜风高,漫天无星,只余一轮圆月高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冷宫附近,野草满地,落花凄迷。斑驳的院墙和颓废的宫殿,给人一种很是阴森的错觉。 “喵……”不知哪来的野猫叫了一声,在这深夜里,若是有人听见了,定会忍不住打了冷颤。 一对对整齐的禁军踏着拿着长矛,踏着方步,在皇宫的各条道路上巡逻。 离着冷宫附近的不远的御花园的一处水边的亭子内,一个身着乳白色衣裳的少女独自弹着悠扬清淡的曲子。她的面容面向前方的水面,看不清姿容,只是从那微侧的脸庞能看出其姣好的容颜,而那衣服上绣着的金色凤凰,则显示了她在这个**无与伦比的身份。 “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从御花园的某个角落传来,弹琴少女的指尖抖了抖,琴弦断了一根,少女却仿佛不知,继续拨动着莫名的曲调。 凄厉的声音落下后,各处宫殿熄灭的灯火都重新燃上,御花园中莫名多出一大批人。 这似乎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啊,救命呀,死人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皇宫乱了起来,转眼好几对巡夜的禁军出现在出事地点。只见一个宫女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对禁军的头上去探寻时那宫女的身体还微热,却没了呼吸,粉红的宫装上,一朵黄色的菊花分外显眼。在她的身旁,有一位同样穿着粉红色宫女装的少女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颤抖的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当司御雪赶到现场时,御花园中已聚集了好多人,一对禁军把现场保护起来。 “雪统领,又发现宫女遇害。”柳子欢跟在司御雪后面出现,禁军见来人是司御雪,便先行了个礼,再说明了一下情况。 “具体情况呢?”见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在水边的亭子弹琴的皇后,司御雪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两个宫女是陛下盘龙殿的守夜宫女,现下正值轮班,她们交班后经过御花园回休息地,其中一个宫女遇害。据属下方才询问其中一个宫女说,见一个白影从眼前一闪,其中一个人便躺在地上了。白影……在杀人时,掉在地上一块玉牌,被另一个少女捡起来了。雪统领请看,正是……代表皇后青云殿人的牌子,而皇后娘娘,方才正在此处不远的亭子里弹琴……”禁军的眉毛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朝小亭子里瞥去,眉心紧皱着。 “你是在怀疑是哀家杀的人?”戏已经演到如此程度,本座再不出现,便对不起观众了。但这个想当然栽赃的技术真的是差到家,以皇后之尊,在皇宫让一个消失的方法很多,何必用如此拙劣的手法。 “人证物证在此,此事就算蓝统军不说,外界也会传闻其与娘娘脱不了关系,还请皇后娘娘看在蓝统军的一片衷心,原谅其方才的失言。”眼角瞥了一下在地上跪着的蓝统军,又看了一眼一脸正义之色的辛总管,本座在心里微微一叹气。 如果此时某些人能看到皇后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冷笑,是否会改变一下他的说辞。 “你也是怀疑哀家?” “启禀娘娘,**在娘娘移驾到青云殿后,便接二连三出现命案,外界早有所传言。今日,娘娘深夜弹琴,又有青云殿的玉牌遗落在命案现场,娘娘也需要给**一个说法。”本座的话音刚落,禁军中另一个有些身份的人便站出来说话。而现在的禁军,已在某些默契之下,把本座包围起来,生怕本座去害了谁,或者逃脱。 “你们也是如此认为?” “属下(奴才)惶恐,请娘娘给**一个交代。”人一旦出现弱视,便会有很多人落井下石。现在本座还没有被定罪,眼下便跪下一大批的人为本座定罪。 “你们确定怎么这玉牌便是青云殿的腰牌,还有……你们怎么确定,那个宫女被人害死了。”看着底下震惊或者迷惑的神情,本座继而说道,“雪统领,请你看看地上的宫女,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死亡。还有,柳将军,请你把这个腰牌和地上的腰牌对一下,看看是否是青云殿的东西。” “禀娘娘,这宫女还有呼吸,只是中了迷香昏睡了。” “那可有叫醒她的法子?” “属下马上把她叫醒。” “娘娘,这腰牌并不是青云殿之物。虽仿的很像,玉质的里面却没有缠绕的花藤。”在青云殿或者是常在青云殿走动的人,都会有一个腰牌。拿出自己的腰牌,迎着月光,柳子欢比较着两枚玉牌的不同之处。并走到几个有些身份的人面前,让他们仔细辨别。顿时,很多人的脸色变了变。 “醒了?” “娘,娘娘……我,我……没死。”粉衣的宫女醒来时看着四周先是有些懵懂,等过了一会儿,才全身发抖着缓过神来。 “对,你没死。还好好活着。但是,若你不说些什么,怕是有人想杀人灭口了。告诉哀家,你是受了谁的胁迫,是谁要挟你?乖,说实话,否则……哀家怎么解救你的家人……” “娘,娘娘……是,是他,是辛总管。是他在我们身上下毒,又用我们的家人做威胁。是他,是他逼我们的,娘娘,是他,是他!” “你血口喷人!娘娘,她污蔑。” “污蔑?德贤郡主,把你从辛总管起居所搜到的物品呈上来。” “娘娘,辛总管私通外敌,在宫女内种下菊花蛊,这是通敌和下菊花蛊的罪证!”在本座说完后,小翠便端着一些东西近来。辛总管在看着那些东西时,全身酸软的瘫在地上。忘了说,在辛总管策划着如何陷害本座时,本座便让小翠带着人去搜辛总管的地方了。 “听说,菊花蛊的母蛊喜欢西域一种奇香,本座那边恰好得到一点,辛总管要不要试试?”看着辛总管嘴角抽搐的模样,本座有些好笑。想陷害别人的人,不应该先想想后果吗? “我,我……” “来人,点金莲香!” “妖孽,不要张狂……血债血偿……你们早晚都会受到报复……啊啊啊,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 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不得好死,但现在辛总管却没得好死,而且死的好惨。菊花蛊从他心中挣扎的爬出来的时候,鲜血洒了一地。花蛊如巨大蚯蚓在金莲香的刺激翻山蹈海。菊花蛊的全身狰狞,红赤的身上,银色的獠牙,闪着地狱的光辉。就在在场的人看着菊花母蛊心惊胆战时,柳子欢一个快速向前,挥了几剑,母蛊顿时化成血水。而人群中种了子蛊的人便也跟着去了,死状同样惨烈。 “辛总管图谋不轨,霍乱**,杀宫女二十八人,让京师传言四起,动摇过本,其罪当诛。现,其已身死,谣言可除,望各宫宫人安心。还有,以后若谁敢在**乱生祸端,诛九族。”火红的光焰照亮天空,一声冰冷的声音透入黑夜,传入御花园内众人的耳中。 “皇后娘娘英明。” “现正值多时之秋。今夜月圆,哀家在**为陛下于水泽前焚香弹宗庙音祈福,陛下不在宫中,望**之人皆能唯一祈福。从明日起,**女子皆素颜着素装,日日焚香为陛下祈福,直到陛下归来。内鬼不可不妨,禁军从明日后,加紧巡逻,若遇装神弄鬼之流,格杀勿论!” “尊皇后懿旨!” “夜深了,各位都退下吧。” 在宫廷中,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在杀人与被杀之间,人总要做出选择。 人们只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所以,本座让他们看到他们所愿意看到的。 其实,两天前,随着皇宫水井中下了一些药沫,卢国的**内便再也没有菊花蛊。而某些人身上所中的,不过是另外一种与菊花蛊相似的蛊毒。死的那些人,并不是全是种子蛊者,还有某些**不安分的因子。伴随宫中这些人死去的,还有宫外一些不安心因素,死去的时间以及死状,与今夜宫宫里中了菊花子蛊的人相同。 其实,那个装粉红色衣裳假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娘的人,而她根本就没有中蛊。本座在御花园弹琴的事,还是通过她“无意”透露给辛总管的。本座总要为辛总管的陷害准备些条件。 其实,他们用来嫁祸本座的青云殿腰牌是真的,柳子欢拿的那个是假的。 其实,当夜的御花园的命案发生现场,有几百暗卫藏在暗处,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所有妄动的人都得死。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 这一切原本就在娘的监视之下,那些人还在为自己的复仇成功而开怀,多么的可笑。 最后,所有该死的,都死了。不管是否有罪,都死的“名至实归”。 只是,从此之后,本座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不喜欢吃肉类以及红色的东西。 菊花这种型号的物什,本座历来是比较喜欢白的。 第四十四章 :问政(一) 第四十四章:问政(一) 菊花蛊事件后,国都中关于皇后是妖孽的传闻不攻自破。而皇后那夜在表现,为其日后的仁名奠定了基础。但真正让卢国的新后月倾楼奠定仁德之名的,还是其后在卢国推行的各种仁政惠民政策。也正是这些政策,把卢国推向了强霸之路。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卢国的丞相木子明来到青云殿。 善了个哉的,终于明白为何人们总要说,“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这卢国方才有些乱,这皇宫的东西在质量上便差了很多,比如说本座近来常吃的人参汤,竟然变成草根。神呀,拿草根当人参,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本座可是一根绿油油的花藤呀,和各种植物厮混了那么多年,怎么会连人参和草根都分不清。这欺负人也太过分了吧。堂堂一个**的皇后,竟然吃草根,这未免生活太艰苦了。 吃的不好也就罢了,现在还让本座干活! 赤裸裸的剥削,赤裸裸的剥削呀! 本座像是那种会处理朝政的人吗?为何这卢国的丞相非要本座去处理一些内政问题呢。一般不是皇帝处理这些问题吗,就算是处理突发事件,那也是君王朝臣的活,怎么轮到本座身上。更重要的,现在在**最大的实质上还是娘,他们怎么就瞧上本座。还是说,娘现在是下了狠心锻炼我? “**自古不干涉朝廷政事,木丞相切莫在哀家说这些不合适的话,让人听去了,恐生事端。”青云殿的凤座修得绝不对不亚于司御寒盘龙殿的龙座,但作为甚少坐在金光闪闪凤座上的本座来说,摆出皇后的架子,这委实不是什么好差事。更重要的是,还有人在你耳边说着不爱听的话。 能进青云殿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木丞相,卢国之所以能在老皇帝专注炼丹的情况还能保持大陆第一强国的地位,除了娘越白薇的弄权和司御寒的运作,朝堂之上,丞相木子明居功最多。木子明在先帝以来,便有特权可随便进入**,此番他出现在本座的青云殿没让人惊讶,但最让人惊讶的却是他在和本座讨论国事。比如说哪条江需要治理水患,比如说哪里干旱需要放粮,比如说哪里的土匪作乱……还真是把本座当隐居高人对待,他是把本座当做姜子牙了吧。 现在整个青云殿似乎就是这个老先生的个人演讲台,看着他老人家的侃侃而谈,本座终于明白一代大儒如何练成的。在朝廷之上,有些时候,还是要靠嘴皮了。 “陛下出征,太后年迈正照看小太子,三王爷去各地平定叛军,朝政正处于非常时期,娘娘现在是卢国之帝后,臣窃闻娘娘有才略,这卢国之政事,还请娘娘多上心。” “多劳木丞相谬赞,哀家一介女流之辈,哪有什么才略。这**之事,若没有母后的扶植,本座也不能做的这么安稳。”善了个哉的,这个老狐狸,本座真的很想磨牙,真是太过分了,竟想使用免费劳动力。本座不干,本座要继续过清闲的日子。 “太后当年十八岁嫁入卢国执掌**,其后一年指点朝政,举手投足之间定乾坤,其才略老夫自叹不如。今娘娘先已二十有三,少时长在太后身边,受陛下和太后青睐,想必娘娘的才华自是不逊色太后当年。”木子明说的期待万分,本座总是心中愤恨,却只能含笑端坐在凤座之上。这其中滋味,实在难向人说。别人说你好话挺好,但若是你根本就没有这种好呢?本座竟有些怀疑木子明的用心,他想看本座出笑话便早说,何必如此费尽心机。 难道游泳健将的孩子天生就会游泳,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看来丞相此番来,是非要哀家给出治国意见了。”现在已经快到午膳时间,这木子明如此纠缠,看来本座不解决他,是很难好好吃饭了。可怜了小翠这几日费心为本座准备的膳食。尤其是那冰镇水果燕窝,味道真是好的没法说。 “是,微臣斗胆求皇后娘娘赐教。”上位者的积压,果然气场好强。虽是木子明做的离本座很远,但那气势却与本座平起平坐无甚两样。本座现在似乎也明白为何两个皇帝都把他当做心腹,这个人既是只是看表面,气质都俨然有主宰乾坤之势,委实肚子有内容的很。 “赐教不敢当,对于丞相方才提到的几件事,本座的确有些拙见,望丞相听了不要笑话。” “娘娘旦说无妨。” “卢国地处北方,四季分明,这河流水流常在夏天发上水患,朝廷却只年年加固堤坝,为何不疏通河流,加宽河道。”看着木子明意味不明的目光,本座想了想以前看到别人治理水患的方法,联系一下卢国的基本情况,继而说道。“这卢河常发生水患的地方以宿安和景州为最,宿安和景州两处河道九曲回折,河道弯曲,河道两旁多开垦庄家,致使水流不畅,在暴雨之后便易引发洪流,对两岸的人畜造成危害。解铃还须系铃人,治河还需釜底抽薪,若只是加固堤坝,得不尝试。不如直接把两处的河道取直,雨季水也不至于泛滥。让村民不要在河道内种植庄稼,种植些草木,以此养水,旱季水位也不至于太低。” “此法甚好,旱涝保收。只是……卢国现在,咳咳,国库的钱都提供了军饷,哪有钱修水坝,况且赈灾也需要国库拨钱……” 听到木子明如此说,本座又开始这老狐狸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莫不是想从本座这边弄出什么银子吧。本座现在必须郑重的声明,本座实在没钱!司御寒并没有给本座钱,虽然本座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娘也不曾给本座什么真金白银,虽然她对本座好的没话说。本座只记得貌似在小胖子过百日的时候,收到了许多的字画什么的,据说都是无价之宝。 “丞相听我继续往下说。丞相方才不是说,有绿野、青州之地发生旱情,有十几万的灾民等着朝廷发粮食吗?可以让这十几万的灾民去修水道,朝廷每天发给他们一定的银子和粮食作为工钱。离宿安、景州水患常发的时间还有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修一条水道,按时间来说,应该来得及。” “青出于蓝胜于蓝,娘娘这招果然厉害,用一份钱做两样事。这不但解决了水患问题,还解决了灾民问题。”木子明虽老了,但骨子里为民为国的情怀却依旧。听闻本座如此说,那脸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甚是有喜感。而现在他看本座的目光也不一样了,但那带着绿光如狼的目光,看的本座心紧紧的。 “民以食为天,老百姓若不是吃不饱何必去作乱。那些山贼匪徒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君王爱民如子,何必赶尽杀绝,为他们留一条生路也是好的。现在卢国正处于外敌入侵阶段,不如把各地的贼匪招安,那人大抵有些本事,在军中效力正合适。至于……” “娘娘仁爱之心,令老臣受教。微臣这便与柳将军商量各地招安之事。娘娘若还有对国事的见底,但说无妨。老臣虽不才,定照办无误。” “方才丞相未提到物价,但哀家想冒昧问一下,是否有很多商人现在正借机哄抬物价,很多老百姓吃不上饭?”重要的是**的伙食,竟然能让草根流进**,这委实……委实欺人太甚! 第四十五章 :问政(二) 第四十五章:问政(二) 商人最在乎利益得失,这在哪个朝代哪个地方都是一成不变的。但把草根弄到本座的碗里,这便是本座不能容忍了。尊贵如一国皇后尚且如此,再想想外面那些老百姓,还不知道被见利忘义的商人弄成什么样子。吃的上饭不?穿的暖不? “娘娘所料不错,现在各地商人都在借战争之际制造谣言,哄抬物价。现在物价比几个月前至少贵了十倍。很多人饿死街头……很多人为了买米被迫卖儿卖女,有些地方竟出现了人相食的残忍之事……我与朝中众臣商议过此事,虽命令禁止米价上涨,但自古官商勾结,政令下去却无甚效果……”说道物价尤其是米价的上涨,木子明方才兴奋的心情突然没了,只剩下淡淡的叹息和浓重的忧国忧民的情怀。 战争之事,动乱之际,百姓最苦。本座虽偶尔吃了草根,但想到连草根吃不上的百姓,本座心里有些不舒服。 “米价上涨,百姓吃不饱,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方法解决……赈灾虽是朝廷的责任,却不仅仅是朝廷的责任,俗话说的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米价上涨了,让米商们开仓放粮不就可以了。商人虽然爱利,但也爱名,朝廷不妨赏赐一些有名无实的空头衔给他们。对于那些投机取巧又不思悔改的,便以勾结外敌之罪拿着御赐的宝剑抄了家,直接放粮。至于……至于最近国库钱粮周转困难之事,本座这里有些珠宝字画,哀家一介粗人,不懂欣赏,丞相不妨拿去换成钱粮,也算是本座的一点心意。”对于那些字画,如果本座料得不错。定是专门放在青云殿内的某个地方收藏,毕竟是小胖子的百日礼物,马虎不得。本座此次拿出这些东西,物尽其用之际,也想问小胖子记得福,愿他以后过得好。 “娘娘如此情怀,真乃卢国百姓之福。若卢国列为先皇地下有知,定会欣慰。老臣虽不甚富足,愿拿出一万两银子为过出力。” 本座不甚晓得钱财多寡,但却知道一万两的确不是小数字。这丞相,也委实有钱的很。听说木子明是世家出身,应该不是贪污来的吧。 “丞相谬赞。先生忠君爱国,为国为政鞠躬尽瘁,此乃众所周知。丞相位列九宫之首,乃众臣之表率。既然丞相有如此之心,相信百官定会争先效仿,卢国这段时间的支出,便不愁了。”人多力量大,平时那些官僚享受了百姓的血脂血膏,现在是回报社会的时候。有丞相这个表率带头“募捐”,若是有人不从,委实不甚适合在官场混。 “娘娘好计谋,当真后生可畏。如此一来,陛下在战场的军饷,便富足了,陛下也可安心打仗了。”木子明说话的时候,一脸佩服。早想到募钱,但这个法子到是没想到。现在必定有皇后带头,这事情也好做多了。 “战场打仗,粮草后续是战胜的一方面。但一将成名万骨枯,战争必然带来人员伤亡,丞相不妨给陛下的军营多派去些好厨子和好大夫。士兵在前方打仗不容易,吃了一顿说不定就没了下一顿,国家还是应该对他们好一点。大夫方面,若是军医不够,可去发皇家告示,去民间征收名医,相信爱国的人还是很多的。在军备方面,丞相也多给士兵发些舒服的衣服和精良的装备。战场上任何一点优势都可能造成生死的差距,战争不是光有胜利,还需要为以后的发展积累后备力量,若是战争胜利了,军队却伤亡很多,那也得不偿失。再说,边境还有大片的空地,若是人少人,以后该让谁去开垦戍边?”想起曾经在云朵之上看到的战争厮杀的场景,本座便忍不住叹息,那是真正的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根本上讲,本座是不喜欢战争,但若是战争不可避免,那便尽可能的减少战争的伤亡,以最少的牺牲,换最大的胜利。 “听了娘娘一席话,老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娘娘仁德,此乃卢国之福,也是天下苍生之福。臣定会尽力为前线士兵以最大的待遇。娘娘方才提到的戍边开垦草地,这让老臣对一直困扰的问题茅塞顿开。历来边疆驻扎军队的开支,便是一项让朝廷很头疼的问题。若是边疆的士兵能自给自足了,朝廷的负担便轻了很多。而边疆因为有常驻军队,也会安稳许多,定然不会像此次这般,被只能靠数量取胜的外敌长驱直入。”木子明说的很是豪情万丈,但本座心里却有些……草原开垦在解决了现在问题的同时,会不会给后代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比如说土地便荒漠化。不过,到时也可以通过一些限制措施补救,比如说规定每亩草原的放牧牛羊数量,比如规定开垦草原的亩数等等。 “哀家只是一介妇人,方才说的一些也只是一个大概。如何落实,还是要靠丞相。丞相有经天纬地之才,虽在先帝时便位列九卿之首,才智抱负却受官场之累,未受多大施展。为了保证丞相做事的效率,哀家便把陛下离宫前给的御赐金牌交给丞相,见如此金牌,犹如陛下亲临,以后丞相行事,便无需考虑太多,只需就事论事便可。” 俗话说,不关心人类的人,也不会得到人类的关心。本座不曾想到,这次与木子明的谈话,竟然被他很好的执行下去。当然,本座说的都是概要,这治国之事麻烦的很,意见再好,不落实等于无。这治国方略的落实,非有大才者不能担当。也正是他的落实,让卢国的百姓真正过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因他一直借着本座的名义执行,这也让百姓对本座很是感激。而本座后来流落民间之际,正是靠着这种感激,才能在危险时虎口逃生。 “木子明叩谢皇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丞相快请起,必须行此大礼。” “娘娘才与老夫认识不到半天,便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老夫,难道不怕老夫犯上作乱。”用颤抖的手接过金牌,木子明显得非常的激动,胡须有开始一颤一颤,眼中似乎闪动这些许泪光。 “先生可听过一句话,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哀家虽与先生初次交谈,却深为先生的忧国忧民的情怀感动。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哀家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丞相也不会让哀家失望。” 其实,听到木子明方才回话,本座本想告诉他,本座是因为看到他身上围绕着淡淡的清华之气,知晓此人定是良善能人。但有些实话却是不能说出的,本座只能用比较官方的话去表达对他的信任。若是看错了,哎,娘现在才四十多岁,宝刀未老。区区朝臣,应该不在话下。况且,木子明也算是娘比较信任的人,本座就算不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该相信娘的判断。 第四十六章 :国事 第四十六章:国事 木子明走的时候,脸上的光彩像年轻了十几岁,但是本座却饿得前心贴后背。看着木子明终于满意的走了,本座紧绷的神经忽的放松下来,而此时的本座才感觉到胃早已有些痉挛,全身不舒服的跌下凤座。 善了个哉的,现在已经是未时末,自从本座来到这世界来,除了昏迷,还没不按时用过饭。要知道,现在月倾楼这身体可是金贵异常,微微有些不注意,便酿成大疼。而本座却从来是个极其怕疼惜命的人。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见我晕了,小翠立马慌张的过来扶住我。只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少,硬是没能让本座恢复原样。本座的全身不但是酸软无力,还有些小僵硬,酥麻的感觉痛的骨头疼。原来这国事操劳竟是一项如此耗费体力和心力的事,怪不得皇帝很少有活的很长的,原来这职业委实不是一项好工作。当然,皇后的工作也很不好干,束缚在金笼之内,不但要伺候皇帝,还得防着**一干女子,调节各方关系,委实费心费力的很。但为何天下有那么多人盯着龙椅凤座呢,这让本座很是不解。 “月姐姐怎么了?来人,把方才热过的花蜜清汤端过来。”练过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司御雪只用了一只手便把本座弄回御座。而看着她手中那碗卖相不错的粥点,本座现在说不敬重她是假的。司御雪真的很让人佩服,作为一个不少重视的公主,却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中存活了下来,不但存活了下来,更是练就了一身超过极大多数男子的武艺,这委实让人心中敬意。想必在一群杀手中脱颖而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但现在谁又能说,她是个弱女子。纵是有成就的须眉男子,也不过她这种成就。 “味道很不错,不但带着天然的花香,隐隐更是有冰雪的味道。很是怡人心田。”由着司御雪拿着小勺一口口的喂着本座,等一碗汤水下肚时,本座顿感一股暖流从胃中出发在身上攒动,身体的气血慢慢恢复过来。在身体慢慢活络后,方才回味方才粥点的味道,竟发现它的味道如此的可口。 “这是臣妹在跟着师傅在药王谷学艺时,根据华佗当年所记载改良的方子。知晓月姐姐最近忙碌过度,便熬了一碗粥端过来。至于姐姐说的冰雪的味道,不过是因为这煮粥的水是冬至下雪时贮藏的雪水。月姐姐觉得好喝,臣妹常做便是。”司御雪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浅浅的酒窝挂在脸上,一点也没有睚眦盟老大的样子,却是很像邻家小孩。 “小雪供着太多重要的职,想必是很辛苦的。我这边又没什么事,怎么能总是劳烦你呢?若是你哥哥回头后,知道此事,说不定要怎么发脾气。”司御雪整天忙的都是国事,在这个动乱时节,什么事都要排在国事之后。若是因为本座一点点口头之好而耽误什么事,本座岂不成了卢国的罪人。 “皇兄若是发脾气,定是因为月姐姐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方才我来时,若不是见姐姐和木丞相相谈甚欢,早就把那老头扔出去了。至于药粥,姐姐若是喜欢,我便把方子写下来,让御膳房的人常作便是。” “如此劳小雪费心了……”司御雪真是一个非常体贴人的孩子,知晓本座定然不会让她天天做,便直接拿了方子。如此说来,是该说她玲珑剔透,还是心机深沉?不过还好,这种明事理知进退的性格,本座委实喜欢的紧。想必她在木子明之后到达青云殿,并不一定是因为给本座送清汤的缘故吧。大概是觉得本座应付不了木子明那只老狐狸,专门来解围的吧。对于司御雪这种好心,她没说,本座也不方便点开。但这人情,却是承下了。怪不得司御寒那么喜欢她,果然是懂事的孩子。 “方才月姐姐与木丞相的谈话,我在外间稍微听到了些。果然不愧是太后她老人家心爱的人,智谋过人,想必皇兄若是知道,定会非常的欢喜。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娶了一位多么贤能的皇后,卢国有了皇兄和月姐姐,何愁不一统天下。”说了这些后,司御雪竟我本座面前笑了。明媚而欢快的笑脸,虽之持续了几秒,但本座依旧震惊。实在太惊艳了!就如同黑夜盛开的昙花。但与昙花还有不同,那是一种极其幽情的笑意,仿佛能瞬间融化冰雪。人,果然是笑起来更加好看。看到司御雪的笑,本座感到与她之间的很多坚固的东西在融化,不管她与司御寒的感情坚定到多么令人羡慕嫉妒恨,但这委实不能构成本座讨厌她的条件。谁能讨厌一个聪明美好并且知进退的人呢? “小雪过奖了,我方才只是纸张谈兵罢了。这国政之事毕竟不同于儿戏,想必运营起来各种利益得失都需要考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我现在虽贵为皇后,却是对卢国的政局半点不懂,说是献谋略,还不如说是抛砖引玉。”国政的复杂,本座并不是不清楚,本座并不是没想过,靠着本座先前那几句话便能成就些什么。就算是半仙,也需要有自知之明。 “月姐姐莫要自谦,姐姐大智若愚,计谋无双,还需自贬。国政之事,虽是复杂,且也很容易掌控。我哪里有一本关于朝廷各要官员的派系分析,不但卢国的官员,就是珍国、炎国以及其他小国的政要人物也有记录在案。虽然他国政要没有本国政要记载的详尽,没能像卢国官员那般连他们平时吃什么都有记载,但也足够姐姐用来分析各种形势了。” “这……**不干政……这恐怕不适合吧。”听到司御雪如此说,本座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本座想到各国皇帝应该都有一点关于官员的资料记载。但却没想到这些资料在司御雪手中,看来司御寒对她还不是一丁点的信任。但最令本座震惊的不是司御雪手握这些资料,而是握着的这些资料竟然对政要们记录如此详尽,简直堪比明朝的锦衣卫!这睚眦盟,果然不简单。怪不得当初我在青云殿不舒服时,娘总能及时赶到,这工作效率,真是……连珍国、炎国以及其他国家政要的记录都有,这能说明什么呢?恐怕这卢国早有了一统天下的想法吧。 善了个哉的,虽是在青云殿呆着很舒服,但整天被人监视的感觉也委实不舒服。想到有人连本座平时吃什么说什么话都记录在案,本座可怜的小心肝,一颤颤的。 被人当做鸟养在笼子中的感觉。 不舒服。 实在是不舒服的很。 第四十七章 :叹情 第四十七章:叹情 “太后成立睚眦盟起初的任务为了暗杀朝廷不听话的人,毕竟很多事明面上不好处理。但除了暗杀,睚眦盟更重要的便是为了监督朝中官员,查点各地是否有动摇国本的人叛乱。对于**的人,睚眦盟也有专门监督,以防被一些不安分的人弄出什么波浪。但对于姐姐……太后让睚眦盟的盯着,却是害怕有人危害到姐姐安全。而对于姐姐的日常记载资料是睚眦盟的绝密资料,除了太后和皇兄,谁也看不到。而我,也只是听到暗卫报告姐姐身边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才能适当的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似乎看出本座心中所想,司御雪说出本座心中所虑。她说的很缓慢,说话的时候虽是眼中含笑,但本座听在心中,却觉得有点点酸味。难道是嫉妒本座有个很好的娘?听说司御雪的娘早死,估计是嫉妒本座吧。 初掌国政便成立睚眦盟,娘果然很是……深谋远虑。 想必娘在先帝在时便长了朝政,定是惹了很多的非议。以女子之身,谋划万年江山,本座对她老人家真是敬佩的五体投地。料想当年,娘掌权也是极其不易的,对于那些顽固又有威胁的人采取暗杀的措施,这委实很有帝王的作风。把小胖子从小养在身边,看来娘对这个孙子,是非常继以厚望呀。能有娘这么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教导,小胖子以后定然是非常出色的。但从小按照帝王的规格被培养,想起那胖胖的小脸明媚的笑容,本座竟有些不忍。 “母后一直对我很照顾,本座自是感觉很好。只是不知,现在你皇兄的在边疆的战况如何。本座还真想他能早日回朝,为如意添些弟弟,那么母后也不会对他继以那么高的厚望。”若是没人争权,难道小胖子真要继承那冰冷的皇位? “姐姐说话真直接。若是皇兄知晓姐姐如此思念他,定会早日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好让姐姐给小胖子添几个弟弟妹妹。这样皇宫也能让热闹些。”司御雪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亮,让本座有些怀疑,难道她跟司御寒之间真的没有超越兄妹之情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本座多心了,还是说,只是司御寒很特别喜欢司御雪而已? “小雪说笑了。这**自古是雨露均沾,如意的弟弟妹妹,并不一定为我所出。”想到这天下有那么多女人费尽心机想爬上司御寒的床,本座的心就那么那么的郁闷。真不知道天下那些女人到底看重司御寒什么,也就是那人委实长的不错,又委实有才了些。 “这不是说笑,姐姐也不要太贬低皇兄对姐姐的情意。皇兄少时虽然对姐姐不理不睬,但后来却渐渐日久生情非卿不娶。皇兄在是寒王时,是有些侍妾,但却从未有人怀过孩子,若不是皇兄刻意为之,怎能如此。而皇兄称帝后,虽有各方千方百计想送女人进**,却都被皇兄推脱了。姐姐不在皇宫那五年,皇兄可是一直为姐姐守身如玉。”司御雪说的很严肃,但本座听的却有些不以为意。 “难道这些不是母后的意思。娶一个女子便能当皇帝,你怎么就知道没人会跟江山过不去。你皇兄若不是对当年落水之事存在愧疚,又怎会愿意答应母后娶我……”而若不是月倾楼容颜改变,司御寒又如何肯让她为自己生下孩子。这点本座没说,因为并不是多少人有直面现实的勇气。很多事实若是被说出,既伤人又伤心。“喜欢一个人就是强行占有她,还是用假想的情敌不停的去怀疑刺探。若不是当初流梦进宫,如意怎会早产?”而本座也不会弄得身子那么弱,还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况且,若是你皇兄真的在意哀家,也不会在危机时,护住的是你吧。想到以前的种种,本座突然发现,其实司御寒真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想起来了在前世曾经听过很流行的话,恋爱的话可以找个好看的男人,但若是结婚,还是丑男比较实惠。不知晓的司御寒是不是传说中的这种品种,但很庆幸,本座的身体有个很好的娘,只是娘又能护着我多久呢? 这么长时间来,本座对司御寒的关怀没能减少,但对他的信任也没能增加。像划拳一样爱慕,若这便是传说中的爱情,本座怎么算怎么亏得慌。毕竟司御寒能找很多人去宠爱,但本座呢,难道就束缚在这深宫之中,坐吃等死? “你皇兄或许从开始到现在,唯一没辜负过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你了吧。”看着司御雪,本座心中有些小苦涩。 很多话本座知道不应该在司御雪面前抱怨,却又实在忍不住。 “难道姐姐一直如此想?”听了本座说了这些,司御雪似乎有些惊讶,眉头禁不住皱了皱。 “我该如何想,难道小雪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只看到你皇兄的傻丫头?”真正的月倾楼已经死了,而本座只是一只半妖。让妖体会人世间的感情本来不易,何况是要学会爱呢。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座实在没有那份心思尝试。 “皇兄当年负了姐姐,是他没有福气,是他不对。后来做的很多事,有些前妥当,但却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本座有些哭笑不得,一句情非得已难道就能磨灭他曾经犯下了的错。“一个死去的人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小雪在睚眦盟,想必比我如更了解这句话的涵义。我不过是幸运了些,命大了些罢了。”若是当年落水便死了,若是当年逃婚随后落崖也死了,便没了今天的一切。事实上,真正的月倾楼的确死了。不管司御寒是否喜欢月倾楼,都没有机会,但是本座活着。 “姐姐若是知晓皇兄在姐姐离开后的表现,定然不会如此想……皇兄自幼见惯了皇兄的尔虞我诈,为了保护自己,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皇兄对姐姐从来都是不同的。在太后指婚后,姐姐逃婚隐藏青楼。若非知晓姐姐执意不肯留下,皇兄也不会不顾姐姐的感受而做出强迫的事。有那么多人对姐姐虎视眈眈,若是没有如意,姐姐还会愿意留在皇宫吗?” 司御雪说的这句委实为司御寒强行辩护,同是生在皇室,为何司御清和言流梦就没有司御寒这种天生喜欢强迫的毛病呢? “可是,没有如果。”若是没有小胖子,本座的确不会留在宫中。 “日久见真情,若是姐姐与皇兄相处久了,便会明白知晓皇兄真、的、很、在、意、姐姐!” “或许吧。”司御雪说的真情惬意,但本座却愈听愈不舒服。淡淡的答了一句,本座突然发现这青云殿真的很空很大。 司御雪委实真的很有当说客的潜质,如果本座是曾经那么傻傻的月倾楼,也许会听了她的话大为感动。但本座不是,冷眼的看着世间,还有什么是本座所不清楚的。 情到深处叹惘然。 情浅惟愿无缘。 第四十八章 :良人 第四十八章:良人 与司御雪的谈话,后来因为涉及到司御寒的问题有些不欢而散,这也让本座快活了很多天的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 不过还好,吃着小翠给本座做的新鲜的糕点,本座的好心情突然又回来了。为别人的做错的事而伤怀,这委实有些自虐,但很明显本座不是自虐的人。还有什么比起吃更能吸引本座目光,所以说,民以食为天,万事不如吃。尤其是吃甜点,总能人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小翠,这糕点叫什么名字?” “雪绒糕。” “奥?味如其名,形如其名。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鲜的法子,这糕点做的很有创意。”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冰凉凉,在夏天吃正好。而且这糕点的形状也做的也委实非常好看,像极了大朵大朵的雪花。 “珍国的长公主严蕊儿来咱皇宫看望母后她老人家,还带来很多好新鲜做法的糕点膳食。本来严蕊儿是来看姐姐,但看到小太子后便黏上他了,现在正和如意玩的正欢。”每每提到如意,小翠都笑的很开怀。这让本座很是……矛盾。自己的孩子引人喜欢自是好的,但太引人注意以至于小翠都注意不到本座,这让本座有些小受伤。另一方面,也很让本座骄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奥,严蕊儿来了?她不是去炎国缠着越疏亭,怎么舍得回来?”想起严蕊儿,让本座印象最深的除了她喜欢美食这一点,更多的是她喜欢美人,尤其是喜欢越疏亭这件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啧啧,真想知道越疏亭知晓严蕊儿喜欢她时,内心究竟是个怎样的活动。 “姐姐可能不知道,越疏亭断袖了,与洪丞相交恶,和一个白面书生交好。越疏亭的事在上一年可是闻名各国,姐姐被困在谷里的缘故,可能不知道。” “咳咳……”听了小翠的话,本座差点被呛到。越疏亭竟然有喜欢的男人,这真比天上下红雨还稀奇。“她喜欢的是谁?”其实本座真的很想知道,像那么威武的女人究竟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那人名字叫容诺,是珍国一世代经商的大族么子,自小体弱多病,生的白皙端正,色若春晓之花。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绝对的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看着小翠的侃侃而谈的模样,本座有些惊讶群众的八卦水平,小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别人的事了? “炎国皇族不反对?容家也没表示?”本座现在所处的时代,委实感觉到民间文化的开放,但皇室公开兴男风立男君,还能被民众接受? “越疏亭初次提出封容诺为君的时候,炎国皇室竭力反对,但越疏亭却警告皇室,若是他们不同意,那么他这辈子便只有越鑫一人。炎国皇室子息本来少的可惜,经他这一恐吓,反对声便少了很多。” “孩子?容家没反对容诺入宫?”估计那孩子应该是容诺的吧,否则容诺也不会背着那么多的骂名入宫。 “容家开始的时候反对的很凶,硬生生的派人把容诺打晕了绑回去。容诺被他父亲罚了在下雨天在院子里跪着。后来,越疏亭单枪匹马杀到容家,不知对容老头子说了什么。容老爷子竟然成全了他们。现在在民间关于越疏亭亲自去容家接回容诺的事,可是在民间传的绘声绘色,都上了戏本。” 善了个哉的,越疏亭杀到容家后,容家老爷知晓她是女子后,自然是不会反对她与容诺在一起。不过本座委实佩服她的勇气,竟然能为了爱情争取到如此状态。能以子息之事威胁炎国皇室,看来越疏亭真是爱惨了容诺,还想不止为他生一个孩子。本座有了小胖子一个便不再想要孩子,咳咳,那生子之痛,真不是一般毅力的人能承受了的。 “越疏亭的声望没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想想那个精明的女人,本座在佩服她的勇气时,也有些羡慕她的运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碰到自己喜欢,又值得自己付出的人。容诺甘冒以男色侍君之命与越疏亭相好,想必也是极爱她的。本座从前的时候还在想,像越疏亭这样的人该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看来是本座多虑了。 “现在疏亭在民间的声望因为容诺的事更上了一个层次,越疏亭的子嗣是在容诺之前两年有的,容鑫的母亲生了容鑫后便去世了。虽然越疏亭答应以后不止这一个孩子,但现在却把容鑫过继到容诺名下。两人异常相爱,越疏亭也对这个孩子异常的好,越疏亭冷面君王的头衔换成痴情帝王后,人们自是更喜欢他的。” “真是天赐良缘,本座应该找机会恭喜一下她。对了,那严蕊儿呢,她当时如何反应?”越疏亭是有着落了,但是暗恋她的严蕊儿呢,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越疏亭和容诺的大婚,还是严蕊儿布置的会场。她整个人开心一场,忙上忙下,似乎衷心祝福他们俩的模样,不知背地里有没有掉过眼泪。” “应该没有。”恐怕严蕊儿现在应该知晓越疏亭是女子的真相,否则以她的脾气,定然是不会罢休。 “越疏亭有了伴,柳子欢和李承云相中意,小翠你也有了意中人。没想到本座在谷里修整了一番,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本来大家都单着,本座从谷里回来后,竟发现好几朵话竟然有主了,真是有些感慨世事沧桑。 “姐姐休要笑话人家,我和金曌珠真的没有可能的。” “奥……原来那人叫金曌珠呀。不过姓氏似乎听起来不像中原人。” “他是隐居在境外的大族,金姓本是前朝国师的姓,金国师在前朝灭亡后,隐居在外,不问世事。现在已是五百多年。他是家中的老三,因为母亲是家主,在族中的地位非常高,从小受宠,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五个妹妹。他的兄弟姐妹都已成家,而他此次中隐居之地出来,便是奉了母亲之命来寻找定下娃娃亲的妻子,并将其带回。谁知……” 哎,翠翠呀翠翠,人家都把家世身世毫无遗漏的告诉她,还说两个人没可能,看来那人铁定是非常喜欢她的。 “谁知那人却与你情投意合。”哈哈,看着小翠听了本座的话立马脸红的样子,本座继而说道,“看来那个人不错的样子,连人家定亲的东西也带手上了,小翠可不要辜负人家才好。” 堪羡好姻缘,知己易得,良人难求。 真爱本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遇见便是缘,遇错了便成了孽。 缘与孽一线之隔,不过是因一个心字。 遇到了,相爱了,便是有了缘。至于是缘是孽,在于两个人的本心。 两个人的事,从来很是问题是出在他人身上。 第四十九章 :娇儿 本座发誓,如果知道严蕊儿到底如何跟小胖子玩的时候,本座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这么受罪。 善了个哉的,该死的严蕊儿,竟然让小胖子抱着一只银色的动物不断摆出各种奇怪的动作,而且每一个动作都要坚持很长的时间。比如说现在,她竟然让小胖子和那只银色的小貂嘴对嘴卧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本座家悲催的小胖子呀,初吻竟如此这般荒唐的被夺去!还是被一只动物夺去!!! 更甚者,在一旁几个画师还拿着画笔不时调个颜色不停的动作! “都给哀家住手,你们现在这般是在做什么!”看着小胖子无意中露出的那种可怜的表情,本座的怒火上升到前所未有的等级。 “吱吱……”本座方一出现,那只银色的小东西便闪电一般的朝本座扑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抱着那只动物,本座有些纳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等仔细瞧瞧了怀中的小动物,从那转了转去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本座才认出这便是在山谷中陪了好几年的小白。 “小白?”看着颇懂人类语言的仙兽非常激动盯着本座,用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点了点头,本座心中一阵感慨。这小银貂离了本座后竟瘦了这么多,完全不复以前圆滚的模样,现在的它和一般的小貂没有任何区别,只有那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还是如此的大而神采飞扬,令人有想摸一下的冲动。 由于离开山谷当天出了很多事,那只可怜的醉酒的小白貂便被本座遗忘了,并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司御清带出来,只是常常对翠翠说起山谷中的事时,便提起那只可爱异常的小白貂。当初本座把小白当做半个儿子来养,自是倾注了很多的关怀,如此今日这般许久不见后突然遇见,心中异常欢喜。 “母后,母后……”就在小银貂在本座怀中蹭来蹭去之际,小胖子不知何时跑到本座身边,抱着本座的腿,用无比委屈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本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呀闪呀,亮晶晶的似要流出水。看到他如此,本座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本座对可爱的东西,一向没有抵抗力。 本座自从山谷回到皇宫后,除了不能下床那段期间,小胖子一直陪在本座身边。在本座身体恢复之后,便由于娘一句话“慈母多败儿,如意是储君,自小的教育马虎不得。”从此本座便生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分开。本座知道娘亲此番做法是为了保护小胖子周全,但从感情上却不能接受像探监一般,几天才能见小胖子一面的做法。 “严蕊儿,你可以解释一下方才的事吗。就算是胡闹也要有些限度,这后.宫人多口杂,如意现在毕竟是卢国的储君,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悖礼数的事!”礼数和身份这东西真是好用,什么时候想要欲加之罪了,便搬出来用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不过本座此番说的,委实是符合理智的。 “姐姐说只要晚上没人的时候便可以了?”自动忽略本座的前半句,听到本座的质问,严蕊儿竟然能面带笑容的问出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善了个哉的,对付不一般的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招数出牌! “严蕊儿!这是卢国的皇宫,注意你作为珍国公主的言辞!”本座现在非常敬佩严蕊儿的心理承受能力,现在可是没有卢国的先皇罩着她,想在卢国的皇宫太嚣张,也要看看“玩耍”的对象是谁吧。还是说,严蕊儿是被越疏亭和容诺在一起的事刺激到了。 善了个哉的,本座真的很想知道严蕊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本座便知道她定然在起些龌龊的意思。豁达不羁虽然是本座所喜欢的,但过于出格却又是本座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受害对象还是一直被本座视为心肝宝贝的小胖子。 “嘻嘻,月姐姐不要生气啦。怪就怪如意长的的太可爱,我忍不住想收藏起来。因为他是姐姐的孩子,我这次便只收藏他的画像。姐姐快来看看画师画的那些画,是不是很唯美。瞧瞧,多么令人心醉的场景,啧啧,百年罕见,不,就算是千年,也出不了这么可爱的小孩……”严蕊儿的神经细胞非常与常人不同,听到她这番死不认错又眉飞色舞自我陶醉的模样,本座才发现为何她当初在娘和司御寒面前能那么淡定从容,这份强大的心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当严蕊儿递过那厚厚一层的画,本座的怒火又开始燃烧的很欢畅。 善了个哉的,这都是什么画。虽然本座对人世间很多事都不是很懂,但就算是不懂的人也可以看出,小胖子小白之间的动作,是只有夫妻或者是相互爱慕的人才会也才能做得。可是明明画面上就是人兽……一个白嫩的小孩和一直披着银色毛皮的小貂! 蓝天白云之下是气势宏伟的皇城,皇城下面的嫩的出水的草地上,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小孩被一只银白色的小貂压着,大红色的衣裳衬着小孩粉嫩白皙的脸,更显得明丽异常。小孩大大的眼睛圆睁,似在害怕又似在期待什么。而小貂则是压在小白貂的身上,两只爪子扑到小孩的胸前,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虽然两只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但画面隐隐的暧昧气息却昭示着一些让本座郁闷至极的味道。 善了个哉的,小胖子今年还不到六岁,虽然皇家的孩子早熟,但因为被娘重点保护的缘故,小胖子并没有知晓少儿不宜的东西。今日严蕊儿做的这些,其实是有些超乎本座的接受极限。 更重要的是,若是如意长大了知道自己小时曾经差点被人兽了,会不会在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蕊儿实在是太胡闹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玩人。好玩不是她的错,但是好玩也要看对象,我的儿子是虽随便让人耍的? “几年不见,月姐姐当了皇后执掌了凤印后怎么如此与我生疏了。人家不过是想要几幅唯美的画像吗?若是表哥和姨母肯让我画你,我岂会落魄到只能和如意玩。”不得不说,严蕊儿非常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善了个哉的,原来她本来的目标是本座,真是……色胆包天!天理难容! “蕊儿,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好。这次的事,本座便不追究了,不要有下次。”看着严蕊儿笑的一场明媚的脸,本座的太阳穴挑的欢快,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禁不住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无奈的说了句,“把画全部毁了,以后不要如此任性。” “啊啊啊,月姐姐怎能这样粗鲁。这些画比我的命还重要,怎么能毁了呢……要想毁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听见本座说要毁画,严蕊儿突然跑过去把画抱在怀里,一副害怕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抢走的样子。都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严蕊儿这般为了几幅画便献身阎罗的人,本座道是觉得鲜见。 第五十章 :战况(一) “蕊儿,就算是太后也不会乐意看到现在的状况。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小胖子现在毕竟是太子,若有如此形象的画流传出去,恐怕会传出很多不好的话。本座不希望小胖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看着严蕊儿特别的思考问题的方式,本座终于知道和她没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此时的本座只有硬生生的把娘搬了出来。卢国的太后,铁血的代名词,希望她能镇住严蕊儿这个怪胎。 “啊,姐姐,你就看在是皇兄派我来送小银貂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把画留下吧,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的。”貌似把娘搬出来是无比的明智,听了本座的话,严蕊儿说话的语气马上变了。原来这人不是不明白事理,而是假装不明白事理。善了个哉的,真是让人恼火的很。 “流梦派你来的?这小貂应该在司御清手里才对。怎么会在他那里。”据本座所知,这小白貂不喜欢生人的紧,就算是司御寒也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靠近它。还有,怎么小白会和言流梦扯在一起,现在的本座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关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司御清追着一队叛军来到卢国珍国的交界处时,皇兄派人援助了他。后来不知道两个人入营帐说了些什么,皇兄身边便多了这只小银貂。后来皇兄知晓姐姐在皇宫寂寞,便让我把小貂送来给姐姐解闷。”严蕊儿说话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貌似是真的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本座有些相信她说的话。 “司御清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卢国南方的战事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司御清会把这么小银貂放在言流梦那边,就算司御清要把小银貂送回给本座,也可以找卢国的专门传送皇室成员物品的官员代劳,为何偏偏交给了言流梦。而明明流梦收下来,为何又要让严蕊儿送到卢国的皇宫。还是说……什么地方出来什么问题,让他们不得不临时起意做些事。严蕊儿只说了几句话,但本座的心中却开始千回百转。 “不晓得司御清现在如何,珍国朝政的事,我很少关心,皇兄也鲜少跟我说,他平时只跟梓婷商量国政大事。对于卢国南方的战事……我来的时候……似乎听说出了什么事,但具体怎么个情况,我实在不晓得哎。姐姐要是想知道,可以飞鸽传说给梓婷,也可以去问太后,她老人家的消息可以最灵通的。”看着严蕊儿那看似纯真的笑脸,本座心中有些小恼怒,这个严蕊儿,明明是珍国的公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什么都跟她无关。她这是被言流梦娇养惯了呢,还是天生就是一个吃货。 “小翠,最近有没有听说南边的战事出现什么问题?”无事小翠脸上正望着严蕊儿一脸的笑意,本座转过身来,拉了拉小翠的衣服问道。 这两天本座都是在仔细阅读司御雪派暗卫送过来关于朝廷大臣的资料,因为对司御寒很有信心的缘故,对于打仗的事,本座没有问,也没人跟本座说。果然,所有的人很想让本座在青云殿清养! 善了个哉的,外面正在打仗,本座该如何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宫里清养。现在本座和卢国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卢国受损,本座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司御清受伤了怎么办,要是司御寒有个三长两短,卢国该怎么办,小胖子该怎么办? “额,听说南边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清王爷前几日带着一批军队去帮助陛下了。虽然陛下这段时间收复了大片失地,但是也损了些兵将。此番清王爷带着五万的军队过去,正好可以让陛下松口气。”小翠说的很轻松,但本座听的却有些沉重。 现在正是黄青不接的时候,新的粮食还没有下来,但旧的粮食似乎也不够大规模打仗的。几十万的军队在边疆耗着,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在冷兵器时代,这么大的战争,比的除了军事将领的领导力,便是后勤的粮食储备了。想必到这时候双手都有些着急了。司御漓集结了三四十万的大军,这么多军队要用多少粮食,能和卢国这样富裕的国家能有几个?狗急了跳墙,本座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翠,你先带着如意下去。蕊儿你自己在皇宫里先逛着点,我去慈宁宫找母后商量点事。”把小银貂往如意怀里一塞,没理会如意那双渴望的眼睛,本座转身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暗一,去把雪统领和木丞相请来慈宁宫,就说……就说太后有请。”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着遇到的一干人等跪在路边作揖。知道走到人少的地方,本座停了停对着后面说道。 暗一是这次我回宫后,司御寒专门派来保护本座的暗卫。在本座的要求下,暗一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本座,顺便偶尔给本座跑个腿。至于他其他的功能,本座现在还在开发,夏天是水果熟透的季节,用号称天下最快的刀去削苹果,应该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想着那一片片整齐厚薄一致的水果片,本座嘴角溢出一些笑意。看来本座真有些虐人的倾向,想象着别人委屈的模样,本座竟有些快乐。 “青儿,怎么有空来慈宁宫了?”想着开心的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本座便进了慈宁宫。而娘她,正在慈宁宫内的一个小亭子下休息,看着本座到了,便笑着迎了出来。 “母后,青儿此番找你,是想……出宫。”思索着怎样说出所想之事,使劲皱了皱眉头,却发现很想到战场上去看看,去看看司御寒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其实,本座来慈宁宫的时候并未想过出宫,但现在……心已飞到千里之外。 “出宫?青儿想逛皇城的话,让柳子欢和李承云陪着便可。不用专门来请示我。”看着本座,娘眉头不露痕迹的一皱,不知在思索什么,但脸上依旧呈现慈爱的表情。我此番来的目的,娘亲未必猜不到,却用别的话题岔开。本座怀疑,娘亲本不想让我出宫,毕竟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母后,我……想去的是……前线。”不得不说,娘的积威很是深厚。只是用含笑的眼睛看着我,我便也说话说得很费心力,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战场?那个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娘说的时候依旧含着笑,但语气却有些不容转圜。 “柳子欢也是女人身,但现在她却成了将军。战场她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战场之地,自古去多归少。刀剑无情,娘的护犊之心,本座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我是去战场看看,又不是杀敌,自认为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 如果早年曾经身在战场,亲临其境的体会那种悲凉和残酷,或许此刻便不会如此说了。唐代的王昌龄在边塞曲其二中说“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诗句间全是对男人沙场征战的赞扬。但在《塞下曲?其二》中王昌龄写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短短四十字,却道出战场的残酷。 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代名词。在杀与被杀之间,总要作出选择。 支持士兵挥舞长矛的,除非爱国之心,个人的责任,更多的是求生的欲.望。 活着,活着,必须活下去。 第五十一章 :战况(二) “柳子欢会武功,你会吗?她是从小在沙场上历练惯得,你怎么能和她比?”听到我想去前线,娘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中,本座却感觉到了怒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后来娘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突然用很愧疚的表情看着本座,似乎觉得自己欠着本座几万两银子。 “只有我证明我有能力自保,母后便答应我去前线吗?”本座不知道何时不再称呼她为娘亲,还是改成为母后。也许本座在内心深处便意识到,她不但是月倾楼这个身体的母亲,更是卢国的太后,她完全可以操控万数人的生死。 娘的话让本座很郁闷,难道本座真的那么差,还是像柳子欢和司御雪那样的人太强大,以至于完全把现在的本座遮盖。 “青儿,不要胡闹。战场上台苦了,刀剑无眼,战场并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况且,你若是去了,皇上会分心的。”娘亲的语气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知道她是为我担心,但却并不赞同她的保护方法。当年的月倾楼在宫里的时候,被她保护的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虽是可爱清纯,却搞得处处天怒任愤。当时的月倾楼做人很失败,若不是逃婚离开皇宫,估计司御寒还注意不到她。 不得所愿,不得所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 难道本座要赴她的后尘? 在牢笼中的金丝雀永远都长不大,唯有铁与血方能使人成熟。 “我并不会拖任何人的后腿,我可以自保的。请母后给我一个机会。”朝太后行了宫礼,本座已在很坚决的。本座怎么不济,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本座是半仙,其他的大多数还都是人。而本座有师傅送的玉镯护体,就算受伤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既然死不了,那怕什么呢?本座在后来想到此时这段经历时,都有些对自己那时的年少不谙世事而啼笑皆非。但正是有些一些磨练,才让本座明白何谓爱与恨,痴与嗔。人生八苦,本座最终到尝了一边。 “你的身体受了那么多次的重创,应该趁年轻好好休养。”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娘继续就这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善了个哉的,本座虽活了千百年,但本座委实不是一个耐性特别好的人,尤其是本座的意见在没有得到别人任何尊重的意思的时候。愤怒压在心上的感觉非常的难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但现在面对的人,与情与礼制,本座都不能对着她发火。 事实胜于雄辩,不能辩的时候就用事实去解释。 记得曾经在特洛伊战争中,私藏海伦的国家为了是否一个女的值得国家出兵打这么时间的仗而争论不休。但在海伦出现后,议会人都一致认为,再打十年也值得。 这是什么? 这就是事实的力量! “母后,这是暗卫的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心情。随手用了个仙术,把离着娘最近的一个暗卫的剑拿过来。在娘还没看清前,用很尊敬的态度献上。娘一手把持那么暗卫那么多年,相信对身边暗卫的随身佩剑应该还是认得的。 本座此时用的是简单的仙术,但看在别人眼中,应该是内力高强之人的隔空取物。 “青……青儿,你,你……终于……真是太好了……”看着本座手中的剑,娘突然有些激动,紧握着本座的手,就差激动的嚎啕大哭。看着她如此的模样,本座心中竟有些惭愧和一些更加违和的复杂心情。 本座自从接了月倾楼这个身体,也接受了本该属于她的种种磨难,由此也毫无愧疚的接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各种关心,比如说越白薇的,比如说小翠的,比如司御清,比如说言流梦。一切缘起皆是因果,本座有时想知道这一切是因还是果。现在……心中难安,对这皇宫竟然也觉得犹如牢笼。事实上,这并不是本座的家。本座原是在这个时空没有家的。 没有家,这三个字让本座委实郁闷。 “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娘和本座执手相对无语时,却各怀两种心思时,木丞相和司御雪便到了。与在青云殿向本座行礼不同,木丞相和司御雪向娘行礼的时候,虽动作相差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对本座行礼,只因为礼制如此。但对这娘的时候,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臣服。 权利能征服的只是人,但能力却能征服人心,让人心甘情愿为己所驱使,而这便是人格魅力所在。 “都是自家人,何必要这些虚礼。快点免礼平身吧。”在看到木子明和司御雪后,娘的表情立刻恢复到一个太后该有的威仪和慈悯。看着木子明和司御雪起身,娘笑着说,“许久未见,木爱卿、雪统领别来无恙?” “臣等安好。太后招臣等过来,可是为了陛下在边疆行兵之事?” “木爱卿,雪统领,站在这算甚,我们去殿内说话。”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本座一眼,娘没有拆穿我,也没有承认。但她此时的态度却是默认了事实。这让本座松了一口的同时,想想娘的手段,本座的心又放在嗓子眼。不知娘看了本座方才的表演会如何感想,千万别借故把本座留在宫里才好。不过,既是她留,本座也未必会留。现在有了些法力的本座,又有皇后的身份顶着,想弄出了什么事借故出去,还不是什么难事。若是把本座惹烦了,说不定直接来个花淹皇宫,让整个皇宫变成原始森林! 我是不是很不讲理,但事实上,本座真不是君子。因为本座原来就不是人,本座是根花藤。 “边疆现在……卢国和他国军队都要达到相持局面的。清王已增援皇帝,欧阳若漓粮草供应出现问题。外面都在传此战卢国必胜,不知两位怎么看。”司御漓在与卢国决裂后,便开始跟着母姓,将名字改成欧阳若漓,娘此番称呼的,便是他现在公开的称谓。 “从表面来看,我军占尽优势。但事实上……欧阳若漓的军队至少还能和我军平分秋色。欧阳若漓既是有备而来,便早计算好一切。姬玉关虽只是一个小关,但在地理位置特别号,易守难攻。故而陛下虽和他交战一次,却未能拿下此关。而且,臣曾听闻,姬玉关城内修建过大量暗道。若是对方用引军入瓮之法,我军恐怕……” 木子明没说恐怕怎么样,但谁都能想到可能怎么样。司御寒这段时间之所以没与欧阳若漓开战,大概也是顾虑于此。 “雪统领怎么看?”含笑的听木子明说完,娘把目光看向司御雪,想听听她的意见。毕竟现在司御雪掌握着睚眦盟,信息知晓速度远胜于其他人。 “臣最近接到一个消息,据说邕国的国君季子非就在姬玉关内。季子非十八岁便统一草原,称霸一方。此刻他出现姬玉关,想必邕国的铁骑也在不远处埋伏。欧阳若漓的军队比我方多,占据要领,又得到季子非的支持。我方若是想胜出,非有妙计不可。”司御雪话语间有对这场战场胜败强烈的担忧,但她说话的语气却非常的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但听了司御雪的话,本座心中又翻云覆雨了一番。担心,除了担心,别无其他。 为何本座会担心司御寒那个人品没有半点保证的人呢? 本座是不是有点自虐倾向? 心已动,如何收? 战场,月倾楼来也! 第五十二章 :战况(三) “青儿呢?你怎么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就本座为了司御寒是否能打赢这场仗而想入非非时,突然被娘点到名。看着木子明那只老狐狸看向本座时眼睛中如野兽般散发的幽光,本座心中有些小鄙视他。 善了个哉的,倚老卖老! 本座就不信这只老狐狸没啥建设性的意见,就在这里装谦虚吧! “行兵者固然重视天时地利人和,但兵家之最上策乃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我认为,若是能让欧阳若漓主动撤兵,那便是最好的。”哎,幸亏看了司御雪关于各种政要的资料,若非如此,本座也不知道那么多秘辛,也让本座更加明白何谓官场战场。 “奥,皇后娘娘为何要这么说。”本座还在揣摩这接下来怎么说,木子明便在一旁“虚心求问”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哀家看着欧阳若漓想要的未必是皇位。若是能在可能范围内满足他的愿望,也许他便会退兵。或者说,我们可以用那东西逼他退兵。人都有七情六欲,想必终必会有什么能让他放弃战争的胜负。”司御漓本座在“月倾楼”的梦中曾经看到过,那么一个无欲无求被清气萦绕的人,很难让本座与现在发动战争丧心病狂的欧阳若漓联系起来。 “皇后说的自是有理,我们也知道这次欧阳若漓到底为何而来,但……那东西事关……事关……”司御雪的脸上很少露出什么表情,但看到本座,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有些苦恼。(.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她边解释边看娘的脸色,在看到娘没有变脸时才继续说道。“事关卢国的国运,是万万如何也不能拱手送人的。” “奥,国运?”欧阳若漓如果不想当皇帝,要事关国运的东西干什么?四海之内,以龙气最为阳刚,能解一切阴邪。“难道说他要救人?” 本座把目光落到司御雪身上,她却假装没看见看向它处。再看向木子明,看着他一脸仙风道骨,本座知晓也是无法从哪里挖出任何信息。于是乎将求救的目光望向娘。 “若杀一人而救一人,青儿觉得可以吗?”看着娘荣辱不惊的模样,就在本座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娘却说话了。 一人之命,换他人之生。这……不公平。没有哪个人是真的该死,没有谁的命想必更不值钱。 看着娘和司御雪的模样,本座怀疑那人身份有些特殊。否则照着皇家没事就送个公主却和亲的陋习,牺牲一人,似乎并不是那般不可接受。难道是? 小胖子? 还是司御寒? 小胖子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最近娘把他保护的十分严实。 想到用小胖子去救欧阳若漓在乎的某个人,本座的心就非常不爽。别说是太子,就算是公主,谁想动本座的孩子,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本座孩子的主意,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只是本座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前,有人和本座有着同样的想法。 “这似乎有些不妥。虽说牺牲一人可报苍生安身。但如此做法,却委实有些欠缺考量。人臣认为,欧阳若漓现在之所以和卢国挑起战争,必是受了奸人挑唆。如果欧阳若漓在乎之人,非要用卢国的重要东西医治。只能说卢国被某个奸邪的人顶上人,我们这次可以杀一人避免战争,但下一次呢。如此只会让天下人瞧不起卢国。另一方面,姬玉关之争是迟早的事,卢国要想称霸四海,这姬玉关是无论如何都要受到囊中。此时趁军民爱国护家之心,正好可提升士气,事半功倍。再说了,就算打仗,欧阳若漓也未必能赢。虽然欧阳若漓的军队在人数上超越我军,但他的军队是几方军队配合起来,在战场的配合远远比不上我军。姬玉关虽然难攻,但并不是攻不上去。只是方法的问题。比如说借风用火。而邕国骑兵虽然在,看在躲闪之处作战,骑兵的优势很小,我军不变担心太多。这长仗,我相信陛下并然不会让我们失望。”何谓护犊之心,那便是自家的孩子永远是最大。无论如何,本座也要让卢国的决策者们知道,这场仗是必须打的,议和没有必要。也在表明本座的意见,若是想牺牲小胖子,门都没有。 “臣也赞成皇后娘娘的说法。姬玉关乃卢国推向对外战场的必经之地,况今陛下神武,此番也正是出兵的好借口。若是以后在想出兵姬玉关,便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木子明继续说道。“姬玉关乃战略要地,若是此番被外人得了,我卢国的半壁江山便安稳不了。”其实木子明是这四个月人中最希望这战争可以持续的,毕竟,他现在已四十岁了。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岁?不管是名臣还是名将,在战争中最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而像木子明这种有志于天下的人来说,建功立业,造福民众,一直是他的愿景。 木子明说的东西虽然浅显,但说的很有道理。这姬玉关若是失手了,卢国北边的门户便都洞开了。如此一来,北方很多地方都要胆战心惊的活着。说不定哪天醒来会自己睡的地方已换了国籍。 “木丞相所说的,正是哀家心中所想。还好,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虽然欧阳若漓请来了季子非,但珍国的国军言流梦明天将到达姬玉关,而炎国也让人领兵之奔赴姬玉关。这场仗,不论如何是都要打的。为今之计,便是打!不管欧阳若漓想挑战卢国的权威,那哀家便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还有那么幕后的人。”说道最后,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嗜血之情,让人瞬间可以不寒而栗。 听了娘这段话,本座明白一件事。虽然现在睚眦盟的主人是司御雪,但显然娘的渠道消息传播的更快。娘手中定然握着一股不为人所知道的神秘力量。 “太后既然如此说,定然是有何妙计才对。不知太后可否提点老臣几句,已让老臣不会晚上因为好奇睡不着觉。”木子明说话的时候,依旧一脸和煦的模样。但因为和娘相处惯了的缘故,说话时候不像君臣,倒像是……朋友。不像大多数时候的他,肉笑心不笑。 “后生可畏吾衰矣,哀家都有了皇孙,怎么还想理会战场这些事。不过……哀家到可以推荐一个人。”看着本座一眼,娘继续说道,“让皇后与柳子欢、司御雪几个人去战场看看吧。她们几个虽不是男子,却巾帼不让须眉。尤其是皇后,也该锻炼之下,拿些成绩回来。否则,既是朝中无人敢说,也定然会心存不满。” 纵然娘是太后又能怎么样,人在很多时候都需要用实力说话。 “母……后……”正在考虑如何说服娘让本座去前线,现在娘竟然主动说了,这让本座除了惊喜,只能很激动。如果没有其他人在此,本座定要扑到娘的怀里已抒发自己的激动心情。 “皇后娘娘的能力,老臣从不怀疑。但娘娘千金之体,这战场……似乎……有些不适合。”本座还沉浸在高兴之中,但木子明有些不合时宜的话却从旁边传了过来。 “何妨,太祖的皇后和成祖的皇后都曾经入沙场与夫君同行,今日青儿所为,正是如此。”意味深长的看了木子明一眼,娘亲继而说道,“况且,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敌军此时定然不会认为皇后可能亲自来前线,皇后也可大招旗鼓的前去。” 第五十三章 :离宫 不得不说,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说客,用了几句话,便把本座此番的要去战场的问题解决了。 皇后之行,虽不和皇帝前去前线那般重头戏,但却依旧要通知一下朝廷,若是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便得不偿失了。而木子明作为百官之首,半生勤政爱民克己奉公,一直是朝廷儒生的典范,不但门生遍布全国,大多数朝廷官员都为其马头是瞻。此番,木子明没有意见,也便是代表朝廷百官会对本座的放行。 另一方面,娘不但让本座自己去,还让本座带着柳子欢和司御雪同去。这两个人一个是大将军的女儿,一个是睚眦盟的老大。有一明一暗的保护,娘这算盘的打得很欢快。况且,娘也明说,此番让我去历练,便需要拿出些成绩,相信其中话的意味其他人都能听懂。以后就算柳子欢和司御雪有了什么功劳,也大多会带上本座一笔。只是从心底来说,本座很鄙视这种做法,似乎娘便认定本座之无能。 有能还是无能,自己说了不算,还需要拿出些实力来晾凉。 “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娘对着木子明、司御雪以及柳子欢又交代了很多东西,才让他们退下。而随着殿内只剩下本座、娘以及她的替身婢女,我才问出方才便一直想问的话。 “忘了什么,莫不是母后要把皇宫给你搬过去?”听到本座的问话,娘并没有去思索是否漏掉什么事没安排,而是直接用手指敲了敲本座的头,轻笑起来。这等沉静的心容,充分显示了其作为一个长期掌权的上位者,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相信自己已考虑的非常周全。 “说什么呢?”看着你调笑的样子,本座有些抑郁,难道在娘心中,本座只是一个纨绔中的纨绔。本座虽在一段时间内锦衣玉食,但却并不奢侈,那些奢侈的东西都不是本座主动提及的。要知道与司御清在山谷呆的那几年,本座吃的睡得可都是纯天然的东西! “难道我还说错了,你不想要皇宫,只是想要御厨罢了?”娘说话的时候,一只金色的步摇在头上动呀动呀,就像活的一样,衬得娘的容颜更是尊贵。 “母后又取笑儿臣。儿臣说是小翠呀。让小翠陪着我一起去战场好不好?”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本座是可以做主,但在另外一些时候,还需要娘点头。毕竟,暗卫不听本座的话呀。 “哀家不是说过,小翠虽封了德贤郡主,但在未出嫁之前,都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吗?” “谢谢娘!”听到娘如此说,本座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下来。不管怎么说,本座也非常习惯和小翠在一起的日子。 翠翠,单纯的翠翠,善良的翠翠,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朋友中对我最好的一个,真希望她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哀家以为你会提到如意,怎么,不是以前闹死闹活的要和亲生儿子在一起了?”母后特别强调了亲生儿子四个字,似乎在提醒本座曾经为了反对母后带走如意,而失态的表现。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想到如此那黑闪闪的大眼睛,本座心中一阵黯然。现在的小胖子,他不但是本座的儿子,更是皇帝的皇子,卢国的太子。本座能做什么呢,有一种人,生来就要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但是呢,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的。等司御寒回来,一切都好说了。大不了让他再造几个孩子,或者本座带着如意游走民间。 “青儿,你要记住。如意首先是卢国的太子,其次才是你的儿子。在这皇宫你,根本没有所谓亲情伦理,你若执意惯养他,便是害了她。”娘说的很是深沉而痛心疾首,似乎见过类似的事似地。但听在本座耳里,却是莫名的辛酸。善了个哉的,这皇宫,也太不是人呆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人都必须变成没有感情的木偶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过早的成熟需要代价,想到司御寒那张冰山脸,本座就暗暗心疼,难道那就是小胖子长大后的翻版? “父母之爱子女,便为其计长短。青儿,你应该明白。” 一个人只有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才会学着自己坚强。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母无疑是他所有的庇护。 本座回到青云殿时,司御雪已经把这次去战场,所有可能用的背景资料和战况分析给本座送过去。看着那被整理的非常整齐的几策书,本座甚是觉得司御雪委实体贴,委实既有能力又会办事。知道本座不喜欢翻看一本本厚厚的资料,司御雪便把所有的东西减缩整理。一看字便是她写的,这些事实无不说明,司御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竟是如此的勤奋和努力。虽说翻过几页,看着司御雪对一些东西的注释的见解和看法,本座实在是欣赏她的才能。这人委实有才,只可惜她的上面有我娘压着,若是生在越疏亭那位置,可能会是她的翻版了。 所谓时势造英雄,这时势和英雄,果然一个都不能缺少。 皇宫那地方,最让人无语的地方便是礼节太多。就一个轻装减行去战场,结果却整整收拾了三天的东西。善了个哉的,又不是去度假,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带了十件不说,连平时洗刷用的东西,以及日常用的茶具什么的都到装箱子里。很让人不想解释的是,在里面竟然还带着一箱子各种甜点,难道本座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吃货?还是说古人的保鲜技术已发达到,让糕点常鲜半年。估计若是本座自己吃,至少需要半年。但若赏赐给将士,却不够塞大军牙缝的。 “东西怎么那么多?”看着那么多箱子,本座有些无语。除了无语能形容本座现在的心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形容本座此时的郁闷。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已经精简到不能再精简。”指着那二十个大箱子,小翠很负责的说。但看着那每个都有十立方米的大箱子,本座却实在是无语,这些都是按照皇后的礼制配置的吧,实在是奢华的很。 “那便只带个最重要就好。” “可是没有万能的东西,这些都是姐姐日常能用到的。” “你,带上你便够了。”在这青云殿内,小翠便是我最重要的行李。 第五十四章 :酒楼 本座离开卢国皇宫的时间,定在后天。后天据说是一个适宜出行的黄道吉日。 或许是觉得前几天对着小胖子狂画像的事情有些歉意,这几天严蕊儿来青云殿来的很勤快,总是送一些品种奇特的小吃。 “这个可是珍国的特产,只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才能找到奥。月姐姐你尝尝……” “这个是炎国山上产的一种果实,果肉酸甜可口,可是我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中途还用了冰块冷藏保鲜。月姐姐吃一个试试?” “这个汤羹是用草原上小麋鹿的肉加上很多种材料,经过九十九条工序做成的。月姐姐看看好不好吃。” …… 本座不得不承认,这严蕊儿除了很擅长品食物类东西和喜好美人外,自说自话的本事绝对她的心理素质是一个等级的。本座竟然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絮絮叨叨的自己说上几个时辰,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都能不停的微笑不停的说。 难道她只是对本座特别? 本座估计,任何一个人坐在这,她都能说的这么久,本座就是一道具! “蕊儿,你收集这么多食料,不开酒楼真是可惜了。”不得不赞叹一下言流梦对严蕊儿的宽爱,竟让她不顾成本收集那么多美食,还专门抽出一队暗卫为严蕊儿传递食料。而且严蕊儿的口才那么好,生在皇室既然不想做官,开个酒楼,做个生意,应该是件非常好的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开酒楼呀,其实我早设想过,但是皇兄没同意呢。他让我只负责享受龙华富贵便好,努力的开疆扩土保持国家安定都有他来做。”严蕊儿思考问题时的表情很可爱,若是她能多照一下镜子,其实便没必要费心收集美人的画像。“不过,既然月姐姐说,我也适合开酒楼,想必皇兄便不会反对了。”若有所思的看了本座一眼,似乎想到开酒楼时的梦想,严蕊儿脸上露出很向往的笑容。 但是让本座有些不爽的是,严蕊儿竟然借着本座的名让言流梦同意她开酒楼。但看着她那欢快的脸,本座心中的不爽便烟消云散。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对一个人好,不是给她你所想的,而是让她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给一个人自己觉得好的,只是在成全自己的心意,而给一个人她想要的,才是真正的关心和在乎那个人。 本座现在并不知道,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崛起了这片大陆最负盛名的一家酒楼――如意楼。 “你若是喜欢开酒楼,可以直接在卢国的都城最繁华的地方开设。而且,我也很想为自己找点事,你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合伙……”看着严蕊儿略有所思的样子,本座有微笑的说道“我们若是合伙,管理上的东西,我可以找人负责。蕊儿只负责去研究酒楼该放些那些酒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有位哲人曾经说过,食色,性也。人生最离开的东西,便是这两样。在民间,最赚钱的行业便是青楼和酒楼,还有赌.博。第一项和第三项虽然赚钱,却有些很损阴德。而这第二项,赚钱快不说,将各地的菜系传播,也算是造福苍生。再者,若是这酒家能兴起,进可称为一国搜集情报之地,退也可称为本座立命之所。所以怎么看,本座都应该在这酒楼中掺和一脚。 “月姐姐对我最好了。真不辜负我在找到这些美食的第一刻,就给姐姐送过来品尝?”严蕊儿说话的时候微微带着孩子的天真,但听在本座心里,便起了轰然大波。善了个哉的,第一刻?难道严蕊儿并不知道这些食物是否好吃,一切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更重要的问题是…… “严蕊儿,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想想这几个时辰本座品尝的东西,虽每种只用了几口,但绝对尝了不知几百种食材。每种食材都有自己的属性,相生或者相克,这么多食材,总会有反应的! “用银针试过了,没毒的。”听了本座的话,严蕊儿似乎有些委屈,用不可思议的看着本座,似在控诉本座对她的怀疑。 “你!”善了个哉的,用银针试毒,那东西只能试出简单的几种毒,像砒霜什么的,根本试不出来。 其后,作为一根花藤,而且是一根活了千百年的花藤,本座很是体贴的给严蕊儿补了一下多种食物相生相克的实例。看着她那从惊讶到崇拜的眼神,本座有些想笑严蕊儿的天真和无邪。一个大国的公主,怎么这么轻信于人,还好,本座是没有恶意的。只想不让自己受害,并被严蕊儿害的酒楼血本无归、名声受累。 “怎么我才说了几句,蕊儿就用如此这般相信我说的话,难道丝毫不怀疑我方才是在骗你?”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本座是真的很想知道严蕊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从小皇兄便对我说,月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永远那么善良和有正义感,像姐姐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很多话,也许当事人说出来,可能本座从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来了,但从严蕊儿这般毫无心机的人嘴中出来,本座却委实震撼了一把。这言流梦……还真是……教妹有方。如此教导,如何教导不出来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人,但这对严蕊儿来说,真的是对的吗?想到那记忆中的一片白衣温润的人儿,本座脑海中唯一坚定的便是,一定要去边疆看看战况如何。 言流梦,言流梦,始终是我心中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又拿你皇兄出来当挡箭牌,你皇兄小时何曾见过我?”说完这一句,本座有些后悔,言流梦并没有在很早的时间遇见我,但却见过曾经那个“月倾楼。” 月倾楼呀月倾楼,明明你做人那么失败,本座为何会觉得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沾了你的福荫? “皇兄在一次随着贺寿的时候来卢国的时候,便认识了月姐姐呀。当时何是月姐姐把皇兄从那人坏人手中救下呢。从此回到珍国后,皇兄便像变了一个人,奋发图强,终于在后来得到皇帝的宝座……”严蕊儿似乎对这个皇兄很崇拜,提到言流梦时,她的眼睛总是亮亮的。 严蕊儿在后面说了很多言流梦的年少时候的事,慢慢一副少年的成长简图便在本座脑海勾勒出来。 生在皇室,每个人的际遇差不多。最初的时候,大家可能都是一个纯真善良的人,但后来,迫于压力为了自保,在一次次受伤后,心便变得越来越坚硬,从此无坚不摧。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是如此,这便是权力的代价,从此必须带上面具过一生。 皇宫的事,每想一次,便有一次的郁闷。再后来,本座便把话题转到酒楼上去,更是把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严蕊儿。毕竟开酒楼不是救济馆,很多酒菜,要卖出去才行,计较一下成本是必须的。酒楼的名字,确定为“如意楼”。如意如意,万事如意。 如意如意,一切焉能万事如意。 万事如意,从来都不过是一种奢望。 但既然不能万事如意,便但求无愧我心。 在这世上,做人做事,总归有很多不如意的时候,也许有些事伤了人,有时被伤,但很多时候,只求无愧于心。在将来回忆的时候,没有有什么遗憾。 第五十五章 :别苦 本座北去边疆的车撵从卢国的都城驶出的时候,这天是一个清早早晨,迎着朝日出行,意在表示日出东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在本座一再坚持下,最后带上车撵的行礼只有五、六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只是一些精简的用品。因为此次出行,不想劳民伤财,车撵也只是和一般的大户人家差不多,并没有用皇后出行专门乘坐的凤辇。虽然车撵外表比较简单,但里面却很舒服,车厢里垫着厚厚的毯子,就算是马在前方跑起来,在车厢里也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 此次出行,因为带了司御雪和柳子欢的缘故,带的暗卫并不多。但因为本座毕竟是大国皇后,安全还需重视,带的暗卫大都是排名很靠前的人。但本座窃因为,就算只有柳子欢身边的李承云,本座的安全也不用担心,李承云身上那层淡淡的七彩光华可是货真价实的很。不得不说,柳子欢选人的眼光还真不错! 在这个世界呆了六年左右,本座也便是只在卢国的都城以及那片不为世人知道的山谷居住过,其他地方并未去过。其中,在山谷虽然呆的时间较长,但却因为里面只有本座与司御清两人,在本座心中,只能被算作客居。皇宫,虽然是牢笼,但却更像一个家。那里有本座的娘,本座的朋友,本座的儿子――如意。 想到本座要走的时候,如意泫然欲泣时说的话,一种晶莹的液体便忍不住在本座眼中打转。 他说,“娘亲,你又要留下我一个人,是因为我不够乖,做的不够好。” “娘只是想去战场看看你父皇,我儿还小,最好留在皇宫里。”在本座意识里,一直称呼如意为小胖子,似乎他只是记忆中那个白嫩嫩的小孩,到了现在本座才发现,其实他已经成大了。懂的看人脸色,他不希望被留下,但是他才那么小,本座不能让他去战场去冒险。 “娘亲,如意已经成大,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趴在我肩头,如意梗咽的撒娇祈求到,稀里哗啦的泪珠子落在本座的肩膀上砸到本座的心坎里。 “皇宫是我们的家,如意既然长大了,就应该学着做一个好孩子。在皇宫听皇祖母的话,学着治理朝政好不好。等如意学好,娘也回来了。”本座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想把如意狠狠的揉碎的怀里,但却只能违心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娘,我会好学习治理朝政。娘和父皇会很快回来吗?”微微止住哭泣,如意抬起头,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必须变得坚强,本座的心犹如利刃在隔,痛得难以复制。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心把他放在地上,不顾他满眼的泪珠,不要钱似地往下滚。 “娘……”临行的车撵待发,本座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听到如意带着沙哑的哭腔喊了一声娘,本座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佛说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 爱别离,果然苦的很! “娘,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听到如意又说了一句,虽然他说的很小声,带着浓浓的哭腔,但本座还是听的很清楚!本座此刻竟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听觉发达。 “娘……”本座很怕如意再喊一声,那么本座的心便彻底碎了,故而几乎是跑着朝车撵过去。但如意的下一句却让本座硬生生的停住。他说,“娘,不要讨厌如意。如意会很乖的……” 善了个哉的,现在本座若是能不回头,本座的心定是石头做的!所以,本座用了点法术,立即把哭的像个小兔子的如意抱在怀里。去他妈的战场和宏图霸业,本座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儿子背着这种心理阴影成大!不管怎么说,如意都是本座亲生的,若是总是让他一个人承受这别离之痛,本座还真是没责任心!不配做母亲! “娘回来,娘不会丢下如意。”现下带着如意上车撵,显然这一个不甚明智的选择,但,只要想做一些事,终归是有办法的。 本座从袖中拿出一朵花,偷偷塞给如意,又趴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阵。最后当如意终于破涕而笑的问道,“真的,娘亲不骗我?”,才在松了一口气。本座制造的孩子,是如此的出色,最适合笑颜满面! “娘亲何时骗过你。如意是娘的好宝贝,你是娘的心尖儿,娘怎么忍心你不开心?” 本座再次上车撵时,已是皆大欢喜。后来,翠翠问本座,“姐姐是如何把小太子哄不哭的。”本座只是很神秘的说了几个字,“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随着离开皇城越往北上,气温越来越低。虽是盛夏,空气中却有浓重的寒意,因为四面的草木比较旺盛的缘故,在车厢内,除了本座,其他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相比较他们,本座倒是非常喜欢这种环境,本座也是一根花藤,草木旺盛的地方,定然是非常适合花藤生长,本座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便感觉体内运行的太极八卦图转动的更加欢快了。 第一天出发,走了一天都看不到一户人家。本座有些感慨这选道之人的仔细,竟然走的都是小道。待到本座如此跟司御雪说时,她苦笑着说,“姐姐有所不知,卢国虽然繁盛,却不是处处都富足。这越是挨近塞北,越是受到各种游牧民族的骚扰,又加上这地方土层较薄,庄家长成不好,很少人会住在这里。这里虽然少人居住,但是比起再往前走可能看到的东西,这些真算的上好地方。” 战场的破坏力本座不是没有见到过,但听到司御雪如此说,亲眼看到这里的荒凉和遗留下坍塌的茅草屋,本座的心有些揪得慌。生民何辜,不过生错了地方,竟然过的如此凄惨。但本座心中的凄凉,显然凄凉的有些早了。当第二天路过一个到处充满着烧掠痕迹,没剩下一点生灵的痕迹的村庄时,本座的心不知该作何感想。 战争不过是某些利益熏心人的借口,生民何辜,生民何辜?! 何必如此狠绝,何必如此呢?! 车撵越往前走,随着越来越稀疏的草木变化,本座的心愈是苍凉起来。看来当日木子明说的对,这姬玉关果然是卢国必须拿回的。 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此事不关宏图霸业,无关千秋荣辱,不过为保一方百姓安康! 当高大的骏马换了三批,车撵已经走了近十天时,本座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战场。也不能说战场,只能说姬玉关外的一座小城。据司御雪说,现在司御寒、司御清、言流梦都在里面。 后来的后来,当本座会想与姬玉关相关的所有往事,发现那里聚集了在本座生命中出现过的所有留下痕迹的男人! 第五十六章 :沙场 没有身临其境经历战争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战争的残酷。(.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车撵越往接近战场,周遭的景物便愈是荒芜。最后随着草原和沙漠的轮廓间或出现,竟然生出荒凉的感觉。此情此景,是定然无法让人生出江南的闺怨之情,只剩下一种近似于与天地相融的气息在心中弥漫。 悲天悯人? “虏阵横北荒,胡星曜精芒。羽书速惊电,烽火昼连光。 虎竹救边急,戎车森已行。明主不安席,按剑心飞扬。 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 列卒赤山下,开营紫塞傍。途冬沙风紧,旌旗飒凋伤。 画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 单于一平荡,种落自奔亡。收功报天子,行歌归咸阳。” 突然想起曾经在人间时候,看过的诗句。也许现在的心情用雄壮来形容解释比较恰当。 在本座感觉到一种很豪壮的气息从心中升起时,眼睛也渐渐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似乎能看到更远处的东西。境界提到了?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然,没有经历战争洗礼的国家是不能达到顶峰的繁荣,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生不能达到真正的成熟和完整。 战争――杀伐,人类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远处的和云端融在一起的雪山,让人只想把这片大地狠狠地踩在脚下,蹂.躏! 虽是坐着马车,一路也感觉不到颠簸,但如此快马加鞭的行了四五天,本座的全身,还是有种酸痛的感觉。但反观柳子欢和司御雪,越近战场,两个人的神情反而更加欢悦。怪不得娘开始的说,她们是经过百般历练的,与本座自是不同。看来经历过和没经历过的人,真是有不同。先前本座真是自负了,自负有一身的法术,其实从从来没有磨练过,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狐狸,在老虎窝里呆久了,也会染上虎威。 就是麋鹿,练习奔跑久了,速度也能超过狮子。 人和人先天的差距在出身,后天的差距在经历。 出身不可变,但人可以选择是否接受生活的历练。 书中曾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草原虽与大漠不同,但落日的景色却较之差不多。 落日依山,漫天的晚霞映着青翠的草绿色,艳的像是滴血的心。 倦鸟归巢,残阳如血。 看到落日,本座恰是觉得,此时甚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好时机。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曾经想过一路上可能遇到无数有所遭遇的版本,但却从来没想过,在离着卢国军队驻地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遇到邕国的一小队人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说是一小队,是相对于他那几十万大军。比起本座身边全部不过十几个人的队伍,那几千人可谓是很多。此时,本座唯一感慨的便是,这车撵不是很豪华,若是他们知晓本座便是卢国的皇后,那后果便有点难料。 所谓兵不厌诈,有些时候,没法明打,那就暗来吧! “前面何人?”虽是询问,但本座的两辆车马却被一堆人马围住。如此情况下,想要武力突出重围,想来不怎么可能。智取,必须智取! “大胆奴才,连本宫的车马也敢拦!是想让皇兄砍了你们的脑袋!”如果本座没记错,季子非的妹妹季凌仪最近正往草原走。如此本座一身戎装的情况下,竟也分不出国别。曾经月倾楼颐指气使的模样,本座见多了,在皇宫住了一段日子后,也学了八九成。看着被敌军拦住,本座的心中很是不爽,语气也十分不好。 邕国的皇姓本不是季,季子非和季凌仪随的是他们母亲的姓氏。以不受宠的异性皇族夺权,让一群野蛮的草原汉子屈服,这季子非还是非常有本事。季子非的母亲,季玉儿是曾经炎国一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因为当初祖父犯了事,一大家子人为了避祸,来到塞外。后季玉儿被草原上的可汗看上,当了妃子,生了季子非和季凌仪。季玉儿也是个有本事的,靠着聪慧的脑子,灵巧招人爱的外形,很快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而后成了慢慢清理了对手,成了正妻。但是她这正妻也当得很辛苦,朝政的事,历来被各大家族的利益左右,这后.宫之事也如此。这季玉儿虽是大家出身,毕竟家族不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虽长袖善舞,但做起事来,不管后.宫还是朝政,都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好,她有季子非――三皇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为了保全儿子,她便让儿子随了母姓,如此宣告一般放弃追逐皇位的做法,让季子非在以后皇位争夺中占尽先机。 草原的首领选拨和中原的形式不用,但本质还是一样的。草原上也是从首领儿子中选择下一任首领,选择的规则虽然是物竞天择,在位首领不许干涉。但受到首领喜欢的孩子还是常会在皇位的争夺中胜出。毕竟这草原是首领强权下的草原,很多人可是会看首领的意思行事。在季子非成为首领前,他父亲中意的是四皇子。在各位皇子中,四皇子在性格和外貌上最像父亲。季子非的父亲是暴毙而亡,具体原因无人得知。季子非并非依靠他的母亲上位,因为在草原有女太后执政的传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他的母亲屈居幕后。但司御雪给的情报上记载了几个字很震撼人心,伏尸千里! 季子非上位后,很快打败了草原其他部落,统一草原。建立新国,以中原制度治国。故而现在的草原虽民风依旧强悍,但却因为受了教化的缘故,不会无事杀人取乐,只在粮草缺少的秋冬打家劫舍一番。季凌仪是季子非最亲近的妹妹,从小对之“言听计从”,也养成了她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心性。据暗卫报,季凌仪前段时间偷偷去了炎国的季氏老家,这段时间更好是回来的日子。料想应无太多人见识过季凌仪的外貌,本座便堂而皇之的冒充一下。 “凌仪公主?”看着本座,队伍中突然走出一对人,看着地位不低。用有些怀疑的目光扫描本座的模样,让本座有些不爽! “混账,竟然对本宫无礼!”本座偶尔会心情不好,本座心情很差的时候,惹本座烦的人,下场除了悲惨,只能用悲惨来形容。看着两个人骑在马上的模样,本座将手中的长枪一掷,瞬间那人直挺挺的从马上摔下。本座原不想伤人性命,事实上,那人也没死,只是重伤了。但现在,若不是本座能出点威风来,任那些人仔细瞧看,说不定一会儿便路出马脚。 “我等打扰,公主受罪。”见本座发了威,也没人敢盯着本座看。只见有几个地位高的出来道歉。 “知罪了,还不快滚开!”太阳落山时候,一般要持续很长时间。但太阳一旦落山,这天变黑的很快。看着越来愈黑的天,本座有些小担心今晚的行程。看见前面那些人顺从的样子,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发火。 “现在正在两国交锋,还请公主让属下送您回陛下身边。”但有些人似乎很小心,听了本座的回答,便很恭敬的向本座行了大礼后答道。但本座听了他的话,却是心头一震! 第五十七章 :遇敌 善了个哉的,被护送到季子非身边,那本座不是自投罗网吗? “尔等是何居心,难道怀疑本宫身份的真实性!”有时候御敌制胜,还需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本座既然知道他们怀疑,就应该把所有怀疑的小火苗都弄灭。 “臣等不敢。只是……最近听说卢国的皇后要来边关,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们就在此截杀?还怀疑本宫?”故意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卢国的皇后会用了三辆马车便来了边关。而且从卢国到边关,坐马车需要十天,但现在本座才走了五天。如此情形,很少人会怀疑本座的身份。想到此,本座再次感谢一向节俭的品质(怕麻烦),总算有了用处。而那腰酸背疼抓紧赶了几天的路,现在来说也是值了。 “属下不敢!” “(草原通用语)你们看这马车,是像卢国的皇后能做的吗?还截人呢,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也太有能力了点!”用邕国地方方言说了一下,便看见面前几位有地位的将领脸色都变了。 很是感谢在马车上无聊之际,柳子欢交了我一些邕国的方言,没想现在用上了。 闲暇时候,多学点东西果然大有益处! 技多不压身! “属下见过凌仪公主……”承认了本座身份,前面几位官衔高的将领便赶紧下马叩首,高呼千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本宫这次是微服私访,不要行些虚礼。现在天色黑了,大家都去帮各自的事吧,本宫还有事!”善了个哉的,本座怎么会和这群人没时间概念的演戏,很多事点到为止就成! “可天渐黑,五十里外就是卢国的大军,公主此番带了如此少的人,恐怕?还是让卑职等护送公主回营……”为首的那个首领说的很是含蓄体贴,想的也很周全,但问题是,本座又不是真的凌仪公主。 “柏博提,本宫的性格你应该听过,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本宫平日性情,相信你应该知道吧!”柏博提就是我面前这个将领,本座是在是几天前,从司御雪给的那些资料中看到这个人的。之所以能认出他,是因为他的亲爹是邕国的丞相,但虽只是个私生子,却甚的丞相之爱,日子过得比丞相正统的儿子还风光。听到本座叫他的名字,本座明显看他颤了一下。看来,他之前的确是有些怀疑本座的身份。又或许是被季陵仪平日的手段吓着了。毕竟被一个一向睚眦必报的公主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曾经传说秋天早晨季陵仪在池塘边吹笛子,一人过去给她披了件披风,打扰到她雅兴,被立即拖出喂了狗。那个人是皇宫大内的总管。季陵仪平日有多嚣张,如此可见一番。把她惹恼了,想自杀都来不及。 “公主受罪!,属下……” “滚,有多远滚多远!”没等他说完,本座就发飙了。现在天已经黑了,也起风了,本座再在这里站着,估计就要被冻着了。而且草原的风很硬,吹的本座皮疼! 柏博提还算比较听话,见本座真的怒了,便迅速带了几千人撤离。 转眼见,围着的一群狼便变成了天边的蚂蚁。本座现在有点明白邕国的丞相为何喜欢他,至少行动力还是很快的。 草原天黑时候,风特别凉。看着天边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本座颤了几颤身子,在小翠的搀扶下进了车撵。善了个哉的,退敌时,就算是智取,也是很耗费体力的。本座现在明白为何很多谋士都死的比较早,原来脑力劳动也是对身体的一种消耗。 待到柏博提走后,三辆车撵的戒备已经达到高.潮,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柏博提那个好糊弄。若是遇到见过凌仪公主本人模样,那这群人不就栽了。抵御几千人,或许以柳子欢、司御雪和李承云以及一众暗卫的本领,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招来万数的敌军,那妄想逃脱,便难了。 本座此时的身体,在中了金箭后,便有些容易累。此番,不知昼夜的赶了几天路,在车撵内休息了一会儿,本座便昏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到达卢国的军营驻地。 当本座此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睁开一丝逢看周围的景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躺在软软兽毛的毡子做成的床铺上,被子亦是兽毛做成的。因为,咳咳,本座有些瘦弱的缘故,如此在一堆兽毛中,更把存在感削弱到无可比拟的程度,直接便和毛毯融在一起。但本座身边的那个健壮的人,存在感却是非常强的。 “醒了?”用头蹭了蹭身边那个热源,本座眯着眼看着天还黑,决定继续睡,却听见那个热热的东西竟然会说话。还是熟悉的声音…… “嗯……”司御寒?哎,根据多年的经验,免费的怀抱不享用就是自虐,所以本座很含糊的应了一声,准备继续睡。 司御寒对于本座来说,便是这么一个人,虽然知晓对方不是心中最重要的,但默认他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司御寒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然本座内心深处对司御寒总有一种莫名的信赖。 司御寒这个人委实万恶,总是紧紧握着本座不放,做出一副深情最在乎的表情,每每在关键时刻又把本座舍弃。故而本座平常对其非常信任,等到遇到大事,很真不敢把身家性命托付他。万一他的小雪和本座一起遇难,那本座铁定就成了被牺牲的一方。 “睡了这么久,不饿吗?”司御寒的手轻揉这本座的小腹,听着他如此说,本座觉得自己似乎饿到前胸贴后背。真的饿了,自从昨天中饭草草的吃了一顿,现在滴水未进。 “饿了……”嗅到一阵米香味,本座很是没出息的舔了舔嘴唇。很饿,但是更想睡觉,眼睛睁不开,也不想睁开。在睡觉和吃饭之间,本座是摇摆不定。 “既然困,就不要逼着自己睁开眼,乖,张开嘴,我喂你……” “恩……”轻轻的应了一声,微微张开嘴任司御寒无事献着殷勤。 不得不说,这米粥做的味道真不错,只是吃了两口,本座睡意暂时消了,摸摸了碗边,不热。本座便欣喜的从司御寒怀里坐起来,拿过碗来,直接豪放的抱着碗往嘴里吞。 只是中间呢,就是摸摸碗里的粥是否热的时候,本座胡乱乱的摸了几下,但不是摸到司御寒的手背便是手指,这让本座有些惊叹他的手掌之大。只是不知道本座如此行径看在世人眼中算不算上吃豆腐或者调戏,不过,竟然司御寒没说什么,外人便更是无从说三道四。况且,这里只有我和司御寒两个人。 人生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脸红心跳中有些尴尬,比如说现在。 那个……本座突然发现现在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而且是透明的丝纱。但本座在车撵上时,明明穿的是劲装! 第五十八章 :流氓 是谁给本座换的睡袍。答案无非是司御寒和小翠中的其中一个,而以司御寒的可能性比较高。小翠是我们这群来战场上的人唯一一点武功都不懂的人。想到她不会武功,本座当时是不愿意带着她来,但在她泫然欲泣的眼泪前,本座很是明智的选择带她去战场。毕竟有她在身边,本座就顺心的多。但从第三天开始,小翠便累的很厉害。她虽然嘴硬不说,但本座却是能看出来,两个人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一个已经没有力气的她,怎么能帮助一个昏睡的我,故而本座推断,给本座换衣服的是司御寒。 本座和司御寒之间,夫妻之名是有的,夫妻之实也是有的。但唯一没有的便是彼此的爱。 没有爱而在一起生活,这种关系很让人尴尬。 再好的异性朋友也不会同床共枕,再好的交情也不能坦诚相待。 但现在本座和司御寒不但同床共枕,也差不多算是坦诚相待。因为司御寒现在的身上,也没穿多少布料。忽略那遮不住身体的寝衣,其实他就是裸着的! 感受到草原夜晚后风呼啸着营帐前吹过,感受到身后人那温暖的气息,本座的上下眼皮有开始打架。司御寒从内到外散发的气息,现在时刻是非常非常的亲切,本座喝完粥后,便很是睡觉。嗯哼了一声,用脑袋在司御寒身上蹭了蹭,本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了,但想想有个免费的抱枕蹂躏,本座便很是激灵的翻过身来,把司御寒扑倒。 我是流氓我做主! 似乎听某个人说过,只有流氓才喜欢把人扑到在床上,虽然本座似乎曾经对言流梦有些小不良的记录,但本座所扑到的,也就司御寒一个。为何本座就喜欢扑到他,因为司御寒最对不起本座了。这厮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本座,还让本座挺了那么长时间的肚子,这个该挨着千刀的人呐,真不是东西。被司御寒欺负了这么常时间,本座以后要试试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善了个哉的,要是没本座,司御寒能当上皇帝吗?他那最心爱的妹妹司御雪也不能活的这么高高在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是司御清或者司御漓当了皇帝,还容得下他们兄妹俩?! “倾儿?”似乎有些对我行为不解,司御寒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还是很驯服的被本座扑倒在兽毛中。 “恩,别……动……”把司御寒的手摁在他头的两侧,本座蹭来蹭去,想找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这塞外的晚上,虽是夏天,却也冷的很,尤其是本座这种畏寒的体质,更是受不了外面那阵阵冷风,而身上的兽皮被子实在太薄,起不到什么作用。爬到司御寒身上,用手捏捏那温暖厚实的“人肉床垫”,本座觉得自己还可以接受自己现在的待遇,虽然不甚华贵,但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将就啦。 “倾……儿……”司御寒此时说的时候,语气有些不稳。试着把做着投降状态的手收回,但本座在微微的抵挡下,又犹豫的放回原处。 “我好困,要睡了……你,随便……”把头在司御寒脖子上上蹭了蹭,本座合上早已经阖了很长时间的眼睛,心有有些暗爽的睡觉。不注意,也不想理会司御寒的想法,直接和周公去约会。 善了个哉的,本座这个身体,不管以前装的是谁的灵魂,都在被司御寒欺负,现在若不是趁一切可能机会连本带利的欺负过来,本座想必是永远都不会心安。 哈哈哈,司御寒,你等着吧。本座总要一天要“血债血偿”!不当流氓,本座誓不为妖。什么面子,善了个哉的,君子报仇,只争朝夕!想起当日本座被司御寒整到早产,本座就气的牙痒痒。幸好如意现在很好,否则本座一定把司御寒扒皮抽筋。 该死的司御寒,有恋妹癖的司御寒,本座总有一天会替天行道收了你! 或许是日有所思的缘故,在梦里,本座终于梦到他。善了个哉的,那时的他竟然在笑,不得不说,其实司御寒真的笑起来比较好看。虽然这个问题,本座已经声明过很多遍,但是现在还是想再次声明一遍。天生尤物,或许就是值得司御寒这类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天生就这样,本座若是不去主动蹂躏一下,真是对不起万物苍生,所以本座很果断的动手了! 但,很是悲催的是,梦和现在总是相反的! 善了个哉的,本座竟然在睡觉的时候被赤.裸.裸的调戏了,被司御寒弄得全身流汗的醒来,本座终于悲催的发现和司御寒已经换了个体位! 善了个哉的,被流氓了!本座本来想流氓别人,却被流氓了! “流,氓……滚,开……”做了几天的马车,本座本来就有些累,虽是睡了几个时辰,但还是没休息够的,所以现在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含金量,自然没能让司御寒停下持续了好久的动作。 “倾儿,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司御寒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此刻,竟然有种暗暗的性.感,听在本座耳朵里,竟犹如受了蛊惑般。 “嗯。”等答应了司御寒的不平等条约,本座才发现说话有点不经过大脑。 善了个哉的,做了赔本的买卖,司御寒竟然只说了一句话,本座便丢盔弃甲。本座把一切归结为此次舟车疲惫的缘故。难道本座耍流氓的本事没有司御寒厉害。 哼,早晚要他认识到本座的手段! 当帐内一切声音平复的时候,天已破晓。本座已是全身疲惫的睡去,只留下司御寒一人做现场事后的清理工作。 本座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升的很高。确切的说,已是中午时分。 慢慢睁开眼,让眼睛适应刺目的阳光。等鼻下飘过一阵淡淡的米香,本座才发现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本座面前。 “饿了吧,张开口,喝点小米粥垫点胃口。”就在本座看着那在玄色的衣裳衬托下更加好看的象牙色时,司御寒微微有些温度的声音,飘进耳朵。本座微微动了动酸软的腰,本座才不承认昨天晚上是被司御寒那张实在是非常好看的连给蛊.惑了。其实,司御寒并不只有脸好看,他的身材也是很不错的。完美的黄金比列,犹如战神的体魄。啧啧,除了用不错形容,真的只能说,很不错。 “我……”当本座想说话时,才发现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乖,喝粥。”司御寒趁着本座张嘴之际,把一勺米粥喂到本座嘴里。本座原本昨晚就没吃饭,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是恶极了。也不再考虑昨晚到底是谁流氓了谁,就乖乖的喝粥。 善了个哉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万事食为天! 第五十九章 :喂养 司御寒在喂了本座两碗米粥后,又开始喂本座一些蔬菜。看着桌子上那些时令蔬菜,本座原本担心司御寒在边疆会受苦,竟然发现自己白担心了,心下有些笑自己自作多情。 此刻,司御寒还在喂本座,但由于为了昨天的事心里不平衡,现在本座虽然胳膊能拿得动筷子,却依旧任着司御寒喂养。昨夜明明两天一起活动,为何耍流氓的人,要把被耍流氓的神清气爽。看着司御寒和本座现状的对比,本座决定以后一定要巩固自己的流氓的地位。如果司御寒流氓,本座就要比他更流氓! “还要吃。”本座才吃的七分饱,司御寒便放下筷子,拿着丝帕为本座擦嘴。看着他如此不负责任的模样,本座善意的提醒他一下。并用眼睛使劲看着眼睛盘子,又望望他,示意他继续方才的工作。善了个哉的,本座还没吃饱呢! “我听德贤郡主说,你这几天都不曾好好吃东西。此时若是吃多了,肠胃定是受不住的。”见本座像兔子一样盯着那个蔬菜的盘子,司御寒很是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可是我没吃饱!嘟着嘴看着司御寒,本座现在继续表现自己的不满。善了个哉的,司御寒,不要以为你当你皇帝,本座就要什么都听你的。 “等一会儿在吃。那样对身体比较好。”看着本座有些怒了,司御寒耐心的解释道。 “额,你似乎……变了。以后都很少对我这样说话……”想想本座和司御寒相处的那段时间,其实两人只是语言交流真的很少,完全不及我和小翠之间的千分之一。就算万分之一也算不上。而且,本座从没记得司御寒解释过什么。本座似乎和他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很难沟通。 “恩?人总是要变得。”司御寒回答的时候,眉睫轻轻抖动,嘴角溢出一丝笑。这看在本座身上很是诡异,难道说司御寒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但看到他身上正统的金黄龙气,本座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本人。那……“还是说,什么人改变了你。”什么人可以改变司御寒,除了……“司御雪。”本座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字眼却表达自己说出司御雪三个字时,心中那弥漫的不舒服之感,但事实上,本座真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善了个哉的,连这么长时间来,得到司御寒的好不容易的体贴,都是别人不要的。本座是不是做人挺失败的。虽然本座是一直半妖,但本座真的有很努力的做个好人! “嗯。小雪希望我可以待你再好些。” “额,是嘛。她有心了……”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善了个哉的,本座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这个司御寒还真是个听妹妹话的。在心里暗暗深呼吸一下,本座端起司御寒刚刚放下的碗,大口的吃起来。 善了个哉的,什么都是虚假的,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的饭是真的。就算别人不是真心待本座好,但是本座一定要自己待自己好。 “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不能等等在吃!”看着本座端起碗使劲的吃,司御寒似乎有些无奈。可能是司御雪并没有告诉他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他就那么愣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因为,我不是雪统领!”司御雪和小雪两个称呼,本座已不想再说出,说出来徒增尴尬。但看着司御寒那无可奈何的模样,本座还想狠狠的搓搓他。 “这和小雪有什么关系?”听到本座提到司御雪,司御寒的眉头不自觉间皱了皱。 “!”本座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沉默。当发现和司御寒思考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时,本座便很自觉的不予回复他的话。难道他说了,本座就要回。既然他就是一人渣,就自己渣去吧。本座要继续吃饭!!! “姐姐,你终于醒了!”当小翠进来本座的营帐时,司御寒正端着本座吃剩的饭菜往外走。他本来是想帮本座把衣裳也更了,但在本座义正言辞的反对下,只是端着剩菜残羹出去了。小翠进来的时候很开心,似乎见本座终于醒来了。 因为小翠是德贤郡主的缘故,地位还是很高的,此刻进这个营帐,也没人通报。这让本座猜测,现下保护这座营帐的人,应该是从皇宫里带来的暗卫。 “嗯,刚醒。”看着小翠进了营帐,很是自觉的拿起床边新准备的衣服。一身红彤彤的衣服,带着给大斗篷,让本座想起昭君出塞时穿的衣服。 “想不到姐姐和陛下的关系,现在竟然如此的好。”小翠给本座换衣服时,显然看到某些东西。然后很是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只是人之常情罢了,没甚意义。若是如此的关系好,那青.楼女子和那么多人的关系怎么算?”对于小翠的观点,本座有些不敢苟同,但还是实话实说。在本座说这句话时,司御寒貌似正掀着帘子往帐内进,但还没等帘子掀起来,又放下来了。 “刚才有人要进来吗?”似乎听到身后的声音,小翠转过头朝门口瞅瞅,没看见什么,又把头扭了回来。 “没有,是风在动。”此时的本座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小故事。两小僧看到风吹幡动,争论佛法大意。一僧说风动,一僧说幡动。师曰,仁者心动。 待到本座上下都被小翠收拾好时,刘子华和司御雪便来看望本座了。毕竟她们两个是娘亲自点给本座的,现在初到营帐,自是应该看看我的身体状况。毕竟本座前几日在坐车的时候,晕车头疼的很,还是被司御雪用银针插了本座好多次,才微微稳住本座的“病情”。 看到一身军装的司御雪,本座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此形容本座的心情。说不上迁怒,却总是被她的身影所左右。 本座窃自觉地,现在的月老可以给司御雪安排给某个男性,否则很可能本座和司御寒的婚约便要破产了。 司御雪如往常以来,带给本座的还是实用的军队人物关系图以及此地的地势情况。而柳子欢却大大咧咧的说,我能给的东西,雪统领都送了了。现在只能来看看你了。 中国传统的话,“礼轻情意重”此时可用在这里。 第六十章 :军营(一) 本座一直自以为是一个很宽容的人,但事实上,本座真的很小心眼,真的很没有容人之度。 虽然司御寒和司御雪之间,现在依旧是纯洁的兄妹关系,但本座却怎么也没法从心底里喜欢司御雪。情敌,这是本座给她的定位。不过还好,本座对情敌一向很宽容,至少做朋友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现在正战乱着,本座是不会搞内讧的。毕竟坐镇京城的,还是本座的娘,本座怎么能给她添麻烦。 公事公干,私事私办。 但不管公事还是私事,都必须尽快解决! 司御雪的问题本座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若是解决不掉……就给如意换个家长。其实备选队伍里的人,应该有喜欢小孩子的吧。爱屋及乌,就算有人不喜欢,也不会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吧。真的要换吗?其实本座还是可以养得起如意的,毕竟本座的娘亲可是卢国的皇太后,本座怎么办也不能养不起一个孩子。 拿过司御雪给的“暗报”,军队里的人事分布本座是用不着看的,这卢国本是司御寒和司御清在争天下,现在两个人不争,还有什么人可以提防的。本座想看想去注意的,不过是有没有特别有才却埋没的,但看了半天……从表面来看,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军队的将领都是怎么挑选?”看着那些卢国大族子弟担任各部将领,本座对这个人才分布很是无语。难道寒门出身的人都无甚本事? “卢国的将领大多数都是凭借军功上来的。”本座问的时候看的是旁边的柳子欢,毕竟她是在军营呆的最长的人。但另一个的回答却让本座委实惊了一下。怎么帐篷里突然两个人。一个是司御清,另一个便是那个答本座话的人。见那人的模样,想想曾经看到卢国官员的素描肖像,再看看他扫过柳子欢时慈爱的眼神,本座便知道他是谁啦。 “在下柳令,见过皇后娘娘。”就在本座猜到他身份时,表面看起来一身儒生气质的柳令便开口向本座请安。 “快些免礼,都是自家人。柳将军年长与倾楼,晚辈接受前辈的行礼,柳将军真是要折杀晚辈。”善了个哉的,柳子欢叫本座姐姐,柳令和本座的娘一向关系不错,若是本座接受他的行礼,也太自恃身份,不尊敬长辈了。“我的职责在**,现下不过追随陛下于战场,好奇这军队的事情,现下只是随便问问,还望柳前辈莫要见怪。”虽说这卢国也算是我家天下,本座的名义夫君司御寒还是这三军的统帅,但毕竟柳令资历和声望都摆在这,本座还是很不希望多添什么麻烦,因为本座现下很不清楚是否有人跟柳令打过什么招呼。 “皇后不必和老臣客气,皇后的才智木丞相在来往的书信中多次赞叹过,说是有太后年轻时的影子。而既然太后她老人家想让娘娘来军队历练,老臣自当鼎力协助!” “木丞相谬赞了,我有不过是小伎俩,哪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我一直与子欢以姐妹相称,若是柳将军方便,可唤我倾楼。自己人在场的时候,还是直接称呼名字的好。”听到柳令如此说,本座稍微安心了些。本座的娘亲果然好本事,什么都替本座安排到。本座这番在军队中虽要费些心力,却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大工作。毕竟,不管是司御寒、司御清、柳令都已是自己人,难道卢国的军队中还有人比他们三个更大? “好,既然娘娘如此豪爽,那老臣恭敬不如从命。方才倾楼问卢国的将领如何挑选,可是想到什么?”柳令不是迂腐的人,见本座把他划入自家人之列,也便不怎么客气了,这点本座很是喜欢。 “我只是好奇为何这军队将领都是国中大族,还是凭军功上来的,难道卢国的平民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吗?”群众力量大,能人辈出。如此卢国军队中的情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就像有军事才能的人都挑着地方出生。 “这个……倾楼有所不知,这将领选拨……平民并不在选拨之列。而这大族子弟都是规定年龄入军历练,拿了军功便成了千人队伍的统领,然后慢慢往上升,而寒门子弟都是从十人一伍慢慢往上升……” “奥,怪不得……”柳令很多话说的既明白又含糊,表面的问题他说清楚了,大族子弟比平民子弟机会多平台高。隐在背后的原因他没说,但本座也能猜到。大族们不会无缘无故到军队历练,大都和本座一样有门路,就是走个程序。但那些寒门子弟妄想在战争中脱颖而出却非常难,他们一没机会接受名师教练武艺,二没机会接受军事理论的熏陶,如此来,上升的空间实在是很少。“如此这般情况,难怪卢国在陛下和柳将军的带领下,这么常时间还没拿下姬玉关,若是正面和草原的骑兵对阵,以这些大族子弟的能力,真让人担心。”种种的叹息一句,本座真是对这种后天靠出身混生活的规则鄙视,为卢国的前途担忧。 “倾楼方才所说,老臣和陛下也有所忧虑,但这卢国的现状,却也很难更改。”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想要改变现状,总会有办法,害怕的就是所有人都安于现状! “老臣愿闻其详。”不得不说,柳令真是个很有胸怀的人,见本座如此说,竟很是有礼貌的表示想听,这让本座很是赞叹他的气度,毕竟本座现在就是表面就是一个二十多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深宫代表作! “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军队之事事关一国兴衰,国难当头,很多条例自是和和平时期不同。现下虽不是兵临城下,但是危机四伏。必要时候必然要挑出人马守关。老将军不妨在军队宣布此事,看看多少人愿意为国鞠躬尽瘁。”战乱年代英雄辈出,虽说这卢国还未到如此境地,但到时候给英雄一个显示自己的机会了。“自古臣子之位,能者居之。现下战乱,应选出千数真正能打仗的,否则……” “倾楼所思很有道理,不知对于目前这种情况,倾楼可想到解决的办法?” 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在怀疑柳令是否在考验本座!本座提出办法,还要给方法,难道曾经威震大陆的柳大将军是个草包。 看着一屋子人表情各异的看着本座,本座现在真是无语到家,难道说都在看本座热闹?! 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亲友团呢!!! 第六十一章 :军营(二) “这方法嘛……只是,我从未在军队历练,虽是有些想法,但却不知说的对不对?”人贵有自知之明,本座现下是知道经验很重要,本座现在就是一个空降兵,真不知道说话到底是不是合适卢国军队的实际状况。(.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但说无妨!”就是本座犹豫着要说不说的时候,司御寒突然走进了本座的帐篷。可怜的本座的小窝,现下的帐篷中全是卢国军队的大头。 还是那句话,公私分明。现在是公事,司御寒是老大,老大既然要说,做小兵的也只能按照老大的意思走。 “姬玉关现在情况虽然危急,但战争也不会即可发生。况且不战屈人之兵才是用兵中最为人所称道的。欧阳若漓现下所依仗的,不过是邕国的骑兵之力。邕国的国军季子非现下正在姬玉关指挥。草原民风强悍,季子非既能以武力夺权,为何他人不能。现下邕国的国君和兵力都是千里之外,若是邕国发生点什么事,这季子非恐怕不会继续留在姬玉关。我方也可趁机修整军队。现下卢国军队的战斗力,相信各位定然是比我更清楚,若不改变,恐怕……” “继续说下去。”司御寒说话的语气冷得能冻死人,听了本座说话时间停了一会儿,他便开始催促。 善了个哉的,真当本座是他手下了!!! “老男儿志在四方,这军队本是上战场杀敌的地方。若是士兵没本事,死的只是他自己。若是将领没本事,死的便是一队人,或许还会给大局造成影响。现在天下已经不太平了,若是还保持着太平时期的军队状况,卢国堪忧,百姓堪忧。季子非离去之后,必然带着大部分的骑兵离去,姬玉关剩下的骑兵便寥寥无几。我们可以不把季子非离去的消息扩散,让士兵继续紧张。首先,趁机让忠心爱国的人士毛遂自荐。其次,通过武力比赛较量,选出一批作战能力强的人,专门遍在一起培养。再次,让广大的士兵献计献策,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十万大军,怎么说也能挑出一批有军事领导才能的人。” “不错,木丞相说的不错,娘娘果然才智过人!”本座说完后,柳令摸着他的小胡子点点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本座。 “平日听木丞相执行的计策均是出自月儿之手,本王还有些不相信,现下听月儿这么一说,还真是敬佩不已,比起太后她老人家当年,月儿毫不逊色!”柳令刚说完,从进屋一直没说话的司御清便开始说话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不过敢在司御寒面前用如此亲昵的语气称呼本座的,除了言流梦,现在为止,也只有他了。 “邕国国内的事,我和柳将军以开始着手。至于方才倾儿说的事,寡人甚是赞成,就交给小雪和子欢去办。”对于本座的话,司御寒在司御清之后表态,用词还是亲切,但语气却依旧冰冷,和他的名字很配。司御寒这厮就是一主管冬天的神,他在的地方气温永远高不了。 善了个哉的,本座真是白为司御寒担心了。其实这厮的战斗力还是很顽强的,知道阴谋阳谋并用,这破敌的策略人家早想好了。本座现在充其量是做个后方建设,为其准备后续力量。但本座总觉得,司御寒这厮水深的很,本座所说的,他未必没想到。可是明明知道如此,本座为何还为他担心? “属下(臣妹)定然不负陛下(皇兄)所托。”几乎同声的回答。对于司御寒交代的任务,瞧着司御雪和柳子欢的表情很是跃跃欲试。想必她们两个在军队里呆久了,对于某些靠祖宗吃饭的人,还是很看不惯的。有如此热血之巾帼英雄执行,卢国的军队何愁日后不会恍然一新? “皇后此番来此,舟车疲惫。现在应该累了,大家都退下去各司其位吧。”吩咐完任务,司御寒便让营帐中的各位军中高官退下。他说的话虽是合乎情理,但本座总觉的他说“各司其位”四个字时,语气有些对某些人的不满。似乎司御寒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御清一眼。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这厮真是极品。自己有恋妹癖也就算了,还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有很强的占有欲。司御清当才就是说了一句话,他现在就不爽了。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是才能当帝王的,不知道应该公私分明吗?现下外乱没扫,他就想煮豆燃豆萁了。 等营帐中只剩下本座与司御寒时,本座便很是没形象的歪倒在皮毛座位上休息。说实话,本座现在真是腰酸背疼的很。本座从来依赖法术惯了,还真没亲身实践过太多东西。千百年来走的路受的累,都没在卢国的时候多。而这月倾楼的身体,一直养的很好,也没受过什么苦。如此以来,这次军队之行,不管对于心还是身,都是彻彻底底的历练呢,感觉和当年孙猴子去西天取经差不多。 “累了就躺床上,不要硬撑。”就在本座斜倚着座椅看司御雪给的地形图时,司御寒突然在一旁说话了。不过他此时说话的语气比起方才是好了很多,至少更像活人了。 “有点腰酸背疼,要不你让小翠近来给我捶捶?”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这种悲催的状况都是因为谁。明明知道本座那么累,还欺负本座。现在又让小翠出去了,也不知道给本座倒杯水喝,真是没颜色的很。 “你躺床上,我给捶捶。”司御寒说话的时候,就算用征求别人意见的语气,也是用的只想告诉别人自己会怎么做的行动。还没等本座说什么,就被他抱着放在床铺上。时隔昨夜,看着那床铺,本座心中还真有些心里阴影。 “想喝水,我喝了。”面对司御寒看似深情的目光,本座表示自己很粗俗。但是说了那么久的话,本座真的有些喝了。 “那喝吧。”不知司御寒从哪里拿出一杯羊奶,还温温的。就在本座刚说完,就拿到本座面前。这让本座很是惊讶他是怎么做到的。 “味道好好!”喝着那味道不错的羊奶,本座的胃也舒服了很多。这羊奶的味道很是出乎本座意料,不但没有一丝腥气,里面竟有一种水果甜美的味道。 “你喜欢就好。” 当本座喝完羊奶时,便感觉一股热流流过奇经八脉,全身都很舒服。于是很是孩子气的用头蹭了蹭枕头,想去跟周公去约会。 但此时本座忽略了床头还坐着个人,司御寒一直都在。 第六十二章 :欺负 “腰酸背疼就不要坐那么久,军队的事又不是一刻半刻能解决的。”就在本座很想睡觉的时候,司御寒那厮很是八婆的本座耳边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却依旧让本座有想爬起来扁他的冲动。善了个哉的,本座都是为了谁,这江山又不是姓月!以为本座喜欢没事自己找事干,还不是受娘亲的压迫。 盛名之下,顶着娘亲越白薇女儿的名,本座这被寄予厚望的人,很多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巾帼英雄的后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哼!”扭过头,轻轻哼了一声表达本座的心情。用另外一边的脸蹭了蹭枕头,继续酝酿本座的睡意,怎不想理会那个突然有些聒噪的苍蝇。 “这里疼,还是这里?现在舒服了点吗?”司御寒的按.摩技术真的很不错,一双温暖的手在本座腰间按了按,顿时所有的酸意和痛意减去了一半。原来皇帝也会这等伺候人的活,真的很想知道他这等本事是跟谁学得。是他在类似于青楼的地方呆过,还是说被后.宫的女人伺候惯了,便熟能生巧了。 答案不管是哪个,本座都有些小不爽。 也许是在这个世界呆长了,对所谓的贞洁观点深入心中的缘故吧。 “嗯,再往上点……恩,就这样……再往右一点……使劲摁一摁……”司御寒的手指修长又有力,被他微微用力一摁,本座觉得腰上滞留的血液通通畅通了。指挥着他的手左右行动,本座感觉和司御寒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似乎他比本座更加了解这具身体。 “还有哪里不舒服?”司御寒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好听,总有种引人遐想的错觉。 “你的手放哪里了?”本来本座和司御寒一个躺着,一个做着。慢慢的,变成了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且是本座被人抱在怀里。而慢慢的,他那只手也不再只摁在腰间,而是游走在某些比较突出的地方。用力掐了一下司御寒乱动的手,本座对他现在的行动有些不齿,报复性的在他肩膀用力咬了一口!善了个哉的,该死的司御寒,老虎不发威,当本座是病猫。本座最讨厌打扰本座睡觉的人,若是他再乱动,本座就让他明白,什么么是代价! “倾儿,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感受到司御寒想个大型犬在本座脖子上蹭来蹭去,真是……令人不知所措。这人怎么能这样……无耻呢?什么话都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就像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他转! “你想要,天下好多女人巴不得遂你的愿。”听到司御寒如此说,本座怒极后直接笑出来。该死的司御寒,以为生孩子就养小猪,想生就生。现在是战乱那,战乱!该死的三军统帅,怎么就能这么淡定的在主帅的营帐内只想着如何生孩子呢? “可是我只想要你……倾儿,如意一个人真的很孤单……”司御寒就是一个完全的行动派,话边说着,双手就开始乱动。 “滚!”使劲朝着司御寒踹了一脚。善了个哉的,答非所问的混蛋,本座现在真的很是愤怒。这混蛋手这是往那里放,不知道本座现在全身都很酸的慌嘛,还使劲的搓弄,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才好! 看着司御寒胡闹的实在没有限度,本座很是不客气的使出杀手锏――法术,直接用藤蔓把他的双手双脚束缚起来。 “倾儿,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就像不小心掉进猎人陷进的骄傲狐狸,此时的司御寒全身洋溢着一种名为恼怒的东西。 “放开你,放开你我怎么睡觉?”看着司御寒妄想挣脱的模样,本座真是有些小兴奋,被骚扰的心情雨过天晴。 如果美人在旁,又被束缚了手脚。曾经的被调戏还历历在目,你现在会选择复仇吗? 本座的回答,是,必须是! 看着司御寒认命似的躺在床上不动了,本座还是无良的手指挨个戳了戳那很是显形的六块腹肌,弹性非常好的样子呢。 “你总是喜欢让别人按照你的想法行事,现在知道被人欺负的感觉不好吧。”随手拿下挂在墙上的装饰用的弯刀。本座很是小心的划过司御寒身上的布料,尽量不刺着他卖相不错的肌肉。 “你……倾儿,不要胡闹……”似乎此时说这几个人的时候,很是无力咬牙切齿,让本座恍然觉得他似乎隐忍的非常痛苦。 “原来折磨人这么快乐……”怪不得皇宫的人都有些变态。看着司御寒额头滴下的汗珠,本座的刀尖在司御寒的身上划的更加欢快。 啧啧,虽然是初秋的草原,但是司御寒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丝质的衣服。黑色的丝质衣服被切成碎片后,趁着司御寒那略微阳光色带着汗珠的强健肌肤,真是说不出的引人犯罪。善了个哉的,天下怎么有这么极品的男人! 真是引人犯罪,引人犯罪呐! 佛说,一切色相,皆是虚妄。 用手滑过每一寸的蛊惑,现在的本座不明白了,如此触感超好的肌肤,怎么也能成虚妄。 他是如此的温暖,像太阳一样的炽热,仿佛能灼烧尽人的灵魂,让人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你说,若是我现在把你挂在城墙外,会不会成为草原上最引人注目的风景?”虽然现在司御寒被本座刺激的头上冒青筋,但是本座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些更加刺激他的话。看着狮子发怒却又无可奈何,真的是一件让人轻易嘴角上扬的事儿。 “快给我,解开!” “解开?解开哪里。上面已经解开了,然后,再这样……”故意扭曲司御寒的意思,本座右手拿着刀继续往下滑动,看着下面司御寒激动的模样,本座很好心的把所有束缚的衣服一片片慢慢的划开。看着那一片片黑色的衣衫化成大片大片黑色的雪花,本座的竟觉得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开怀。 想象着一头雄壮的狮子,被剃光了毛,在陷阱来恼怒的模样,本座趴在司御寒身上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古人曾经说过什么来着,乐极生悲。 还有一句便是,自作孽不可活,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事实证明,司御寒这种男人,可真是欺负不得。 就在本座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的人一动,一个黑影罩下来,让本座顿感事情不妙。 “啊啊啊,我错了……夫君,我错了……”司御寒怎么解开本座给绑的绳子,不在本座考虑范围之内,现在的本座也没闲功夫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虎口逃生。看司御寒现在的模样,很是来者不善呐。貌似司御寒一直很变态的想让本座喊他一声夫君,不知本座现在喊了,又为当才的事情道歉了,司御寒会不会手下留情…… 作为一个行动派,司御寒没再说话,直接用狂风暴雨的行动表示他方才有多恼怒。 善了个哉的,可怜的本座,又被蹂躏了! 似乎和司御寒在一起,本座总是吃亏。 如何摆脱被欺负的问题,这是摆在本座面前的一个难题。 第六十三章 :互市 司御寒怒气承接在本座身上的直接表现便是,本座求饶了千百次,都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善了个哉的,可怜的本座,便成了暴风雨中摇曳的一根无辜无助的小花藤。 等司御寒终于消磨尽他的恼怒之情,本座已经体无完肤,全身软成泥巴,手指都抬不起来,直接华丽丽的和周公约会去了。 醒来后,又是新的一天。 其实,本座很不想醒来,因为昨天傍晚的事,本座觉得自己甚是没有面子。一个半妖竟然被一个凡人欺负,虽然司御寒那厮是皇帝,但依旧如法摆脱他是凡人的事实。总是被同一个人欺负,本座在想,到底是这个人正好克本座,还是本座恰好被这个人克? 五行之中,金克木,但本座都活了千百年,怎么就被一只金龙给克住了呢? 等小翠进来营帐的时候,本座还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到底吃还是不吃。因为此时的床头的矮桌上,正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汤,味道闻起来,很好的样子。 是吃呢,吃呢,还是吃呢? 这真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吃吧…… 让本座觉得自己一碗饭就能收买,太不值钱了。 想收买,就算只给一碗饭,也得用金碗或者玉碗盛吧。 不吃吧…… 本座实在想吃…… “姐姐醒了?陛下和各位将军商讨军情去了,姐姐先喝口水,等一会儿再喝点汤垫垫。”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那厮怕是不敢面对本座吧。商讨军情?现在的君卿有什么商讨是非需要司御寒参加的?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醒来以后,被想对着司御寒发阵脾气,现在满腔的火焰无处倾倒,本座的心中有些堵得慌。 “还是翠翠好……”咽下小翠递过的温水。本座愈发觉得娘亲封小翠为德贤郡主,这德贤两个字还真是贴切的很。 “姐姐先套件衣裳,现在虽是初秋,就算中午,草原上的风还是有些冷的。” “恩,好。”其实本座很不想穿衣服,因为身上“体无完肤。”肌肤一触到微微硬点的东西,便十分不舒服。所幸小翠拿的所有衣服质地都非常柔软,穿在身上不至于难受。虽然穿上衣服不难受,但穿衣服的过程却是十分难受的,因为本座身上现在没有多少力气,胳膊抬一下也很费力。小翠不愧是很有眼色的,知道本座尴尬,转过身去调试床头的米汤,留给本座一个充分穿里衣的机会。待到本座穿好里衣,才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小翠给本座穿上外衣,又伺候本座洗漱完毕。 当本座吃完午膳,便和小翠随便聊了些东西。 小翠明里暗里都在劝说本座注意分寸,到底注意什么分寸,本座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就是因为知道,有些话才说不出来,只能独自不爽。善了个哉的,貌似一切都是本座的不是! 很悲催的是,娘在千里之外的皇城,竟然也知道此事。连夜派人送人了些人参等类似的东西,这让本座有些无语。 不过最让本座不爽的是,本座去找言流梦,却被告知他最近很忙。 善了个哉的,怎么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总是接连出现呢。 现在的司御清貌似也很忙,就算本座等在他营帐前,也见不着他人影。 有些人人是见不著,有些人是不想见但总在你面前出现。 为了不看司御寒那张冰山脸,本座很是“好奇”的去观看军营周遭的景致。 绿草连天际,沙场秋点兵。 草原、战场。给人的感觉总是萧瑟而凄凉,它宛如一滴冰凉的泪落在人们的心中,洗涤灵魂。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站在城墙上,看着直垂入云霄的草原,本座现在只感觉不管是人还是这人世间的事都是如此的渺小,而憋在肚子里的气,也似被眼前的凉风吹没了影子。 蓝天白云,绿草人家。想象纵马草原的逍遥,感叹皇宫日月的艰辛。 生活总是如此不易,想简单,却只能处处算计。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说。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当本座真在感慨这世间万象时,一个毛茸茸的披风便批在本座的肩膀上。本要说,还是小翠最疼我。后头却看见司御寒满眼深不见底的给系着脖子中的带子。而此时小翠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草原的风很急,被司御寒蓦然间抓住手的时候,本座愣了一下,却下意识的没有松开。或许是太过眷恋一种温暖,妄想舍去,却总是不能。 被司御寒牵着手一路看过这卢国驻军的城墙内外。 卢国驻军的地方,是塞外一个不甚平坦的地方。说它不甚平坦,是相对于那一马平川几千里的大草原来说的,几座百米高的小土丘真的可以算是雄伟壮观。卢国的军队在这里驻军,除了因为此处的天然城墙,更是因为山中数十眼泉水。 自从木子明按照本座曾经提出来的建立互市,在边疆屯田后。司御寒一行人便开始对驻扎之地进行改造。一个多月下来,城内的建筑也算是初具规模。如果战争一停,人一多,想必这个地方立马变成边疆繁华都市之一。 在内城的建立上,本座不得不说佩服司御寒的心思。也许他早料到战争打不起来,否则也不会在守城之时让人修建内城。而他下达的关于边疆内城对商人开放的消息,更让人佩服他的胆略。自古很多帝王,重农抑商。这种政策,除了因为农业是国家的支柱外,还是因为商人多生是非,国家不想没事找事干。边疆是个敏感地带,司御寒敢于在自己守卫边疆的内城允许天南地北的商人,这份胸襟,真是很了不起。 “把这里定为其中一个通商点,卢国的陛下什么时候不想把这草原放在囊中了?”看着修建的各种设施健全的内城,本座在感叹之余,对司御寒的某些思想感到不解。 “在这里设立通商点,不过是因为这里是草原游牧民族和中原地区的中间地带。难道如此这般,不是为了征服?”司御寒说话的时候,看着远方。本座没看到他当时的神情,却想到那双眼睛里真的含有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就像现在整个草原,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开放边疆。对外开放也许会带来很多困扰,但它所带来的好处,却远远大于它所带来的弊端。 保守,是落后民族的自卫。 开放,是一个民族自信心的霸气外露。 卢国的边疆通商,似乎对整个大陆的金钱做出一种诚挚的邀请。 第六十四章 :心疼 李承云被请下山的时候,是为了保护本座。但看着远处他和柳子欢在远处的草原上眉目传情的模样,本座很是怀疑他此行的目的。貌似他一直没跟在本座身边保护啊。 “干什么呢?”正当本座看着李承云心里忍不住诽谤时,被司御寒握住的手掌被重重捏了一下,这让对痛很是敏感的本座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这家伙,还真是个暴君!而且是个喜欢体罚人的暴力。其实,软暴力本座很是可以忍受的,但硬暴力本座想承受……实在没那个身体本钱,本座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看脚下这片江山,不要把目光放在不重要的事物上。”司御寒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一如既往的冰寒而惹人讨厌,虽然听起来可能发自内心。 听了他这句话,本座真不知道该如何想,人怎么能这么暴虐呢,难道本座整天就得顺着他的心愿过活?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人更暴君的吗! 最大的问题是,本座如此喜欢被顺毛的人,怎么遇见这么一个暴君呢。 “不可理喻!”不得不说,本座的力气和司御寒那厮比起来差多了。被他握着紧了,本座用力的想抽出手,却换来这暴君更加用力的握住!善了个哉的,本座的手都肿了。不,照目前的情景来看,是一定肿了! “不放!”死都不放,你是我一个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司御寒在心里如此想,但看在别人眼中却成了另外一种表现。 “放开!”生疼的错觉已经从手掌传到大脑,如果司御寒再不放开,本座很怀疑自己这手就要不是自己的了。 “不放!”司御寒一声比一声说的理智气壮,但本座的手却越来越疼,疼的本座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放不放?”本座现在不是恼怒,而是十分恼怒。司御寒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总是如此情绪化的让人摸不到边,对本座好的时候非常好,各种美食奉上。但是对本座不好的时候,就像要把本座的命给取了。 在美食和性命之间,本座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啊!!!”看着司御寒实在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地方,本座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张嘴,用牙,使劲的咬!咬下去的结果只听得到司御寒一声闷哼,但是他却死活都不手。 “松开!”善了个哉的!待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本座实在受不了的松口了,看着司御寒一副红着眼坚定的模样,本座真是服了!这个暴力的君主,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很。 “呜呜,你放开好不好,我快……疼死了……你放开我好不好……”什么形象不形象,本座现在把这种东西抛到九霄云外,感觉到手就要碎了,直接跌到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抓着司御寒的袖子哭闹起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善了个哉的,十指连心,手指将要被攥碎的感觉,真是疼到心坎里去了。但是本座软的硬的都施尽了,只换来更严厉的对待。疼,好疼,真的好疼。现在本座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更加不会看到司御寒那深沉的痛苦的眼神。 “我比你更疼!”城墙上的风很大,我似乎听到司御寒如此说,如此受伤绝望的语气,又似乎只是本座的错觉。因为现在受伤的是本座!!! “司御寒,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本座抱着司御寒的手大哭哀叫时,言流梦和司御清另带了几个人,不知怎的出现在此地,两人异口同声正义言辞的喊声让司御寒一愣,司御寒稍微楞了一下,尔后依旧抓着本座的手不放。 “救我……”终于看到亲友团了,本座的眼泪涌的更欢快了,用力抬着满脸的泪光,朝着他们俩投去求救的眼神。 看到本座被如此悲催对待,言流梦和司御清表情非常的不好!快马朝本座跪倒的地方走来。 “这是朕的家务事!”就在言流梦和司御清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司御寒全身的气场一变,松开本座的手,却又在转瞬把本座用力抱在怀里。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家务事?司御寒,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于月儿?你在暗地里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在城墙上竟然公开折辱她。你这是打仗打的昏了头了吗?原本大家都以为你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喜欢折磨月儿,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竟然还是如此猪狗不如!”不愧是一国君主,面对司御寒的冷寒,言流梦步步紧逼,言辞也越说越犀利,若不是因为本座在司御寒怀里,可能现在言流梦早和他动手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是遇强则弱吧,看着言流梦一副宝刀出鞘的模样,司御寒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不少,却依旧没有悔过之心。 “司御寒,在回到卢国皇宫之前我便告诉你。若是你对倾儿不好,我随时会回来要人。现在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司御清虽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他作为本座的亲友团,关键时候还是很有行动力的,见本座还是司御寒怀里,马上伸手来要人。这看在本座的眼里,对司御清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果然不愧和本座一起吃了五年烤肉的人,感情果然是加强型号的!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就在司御清准备来司御寒怀里要人,而司御寒不给的时候,突然一阵花香袭来,一个熟悉的童音硬生生扰了这场剑拔弩张的场面。 “如意!”按照本座的预料,如意应该在这几天到。但是本座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如此尴尬的时候来到,还是在本座泪流满面的时候。本座在这一生的没面子的时间很少,但现在如此没面子的时刻,有如此多的熟人在场也就算了,竟然都被儿子看到。可怜的本座的威信,本来就没有,现在也没剩多少了。 “母后,母后……”和如意一起出现的,是那只银色的小银貂。只是现在向本座扑过来更快的,却是本座的儿子,如意。 “娘亲,没事,没事……”看着如意跑过来,本座挣扎着从司御寒的怀里起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司御寒并没有阻止本座的动作,只是僵硬的把本座放在地上。用力的抱住飞奔而来的孩子,本座的泪又止不住的落下来。但这次除了手疼,还有心酸。可怜的孩子,因为是本座的孩子,从小要承受这么多不阳光的事,对此本座除了抱歉,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意和娘亲在一起,娘亲不哭,不哭……”小孩子的心灵最敏感了,当本座的眼泪啪啦啪啦的落在如意的后背时,如意竟也跟着本座啜泣起来,只是哭泣中还不忘安慰本座。有子如此,本座的眼泪流的更是欢快了。 如果说,本座自诩来到卢国做过什么从来不后悔的事,便是有了这个孩子――如意。 如意,如意,如此懂事的孩子让本座心疼的很。 第六十五章 :血伤 “如意不哭,娘亲没事……”使劲把眼泪往回逼,用袖子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痕,本座把如意从怀里拉出来,用捏着袖口给他擦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看着如意快要变红的眼睛,本座心疼的一愣愣的。善了个哉的,大人不合就算了,还连累小孩,希望不要给如意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其实,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很多大人总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事实上,小孩子和动物一样,感觉细胞更敏感,更能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本座现在告诉如意本座没事,虽说有些自欺欺人,却也……只能如此。难道本座要对他你,都是你父皇弄的,你帮我报仇吧! “娘亲,你的手……”本座只顾着给如意擦脸,如意却小心翼翼捧住本座受伤渐渐红肿成粽子的手,眼泪婆娑。 没当的娘亲的无法体会母亲的心情,看着如意懂事,本座心中忧喜参半,心中既希望他长大,又希望他能永远的天真无邪。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明眼人都看出这是怎么弄的,但是本座对着儿子却只能一再的撒谎。其实,本座的手肿的好疼,疼的让有有些麻木。但不能说,女人可以脆弱,但母亲必须坚强。 司御寒的脸色,在言流梦和司御清出现后,便呈现会黑白交替的状态。待到如意出现后,黑白交替的更加欢快了。但是现在现场的人却都把注意力放在本座的手上。本座心里开始冷笑,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而不可轻信于他人吗?司御寒总会伤害本座,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本座很想原谅他,却越来越难找到借口。这个人太过于善变,善变的一日三秋,本座委实应付不过来。还好,还有如意。本座还有一个如此天真可爱的儿子! 城墙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很多的人,慢慢的柳子欢、李承云以及在不远处的小翠和司御雪等一干人等到出现了。 本座把手上的手腕掩在袖子下面,不想任何人知道。没等众人开始询问,便借了柳子欢的马,带着如意离开了。别人的目光此时对本座已经失去意义,现在的本座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最近貌似很多事都脱离与计划之外。本座只想为卢国做些事,难道这个也有错?为何过程非要如此的艰辛? 司御寒随后借了李承云的马追上来,知道本座现在很不待见他,始终隔着本座五十多米的距离。 这是本座来到异世之后第一次骑马,但对原来的月倾楼来说,却早已驾轻就熟。凭借身体对曾经学过东西的记忆,本座纵然带着如意上马,却也没出现什么意外。但这些也应该感谢柳子欢这匹颇通人性的骏马,若是遇见一头认主,本座再好的骑艺也是惘然。 骑马会营帐的时候,本座抱着如意去了离着主帅营帐有些距离的帐篷,是今早令人收拾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本座委实感谢自己的神机妙算。回到营帐,除了让一个勤务兵去请军医外,挥退其他人后,本座把如意放在软榻上,自己顺势躺了下来。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委实手腕疼的紧,现在手腕的地方,已经肿成一个紫色的茄子。这疼,真是难以形容。如意做在软榻上,用袖子给本座擦着汗。本座很想告诉他没事,但现在的本座委实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军队里的大夫,在本座的传令下,很快到了。看到本座的伤,那大夫全身顿了一下,很识时务的什么都没问,当然,本座也不会主动解释。 “看着上点消肿的药就成。”看着这军医颤巍巍的模样,本座有些不忍,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虽然肿的紫红,但事实上,真的只是红肿而已,是这个身体的肌肤太过于娇嫩,让伤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其实看到太医这样,本座是非常想大骂的。善了个哉的,这是什么军医,就本座这样子如果把他吓到,那他还真不用在军营里呆了。但现在本座实在没心情理会些有的没得。 “……微臣……遵命……”军医似乎有些顾忌,回答本座话的时候,语音很是颤抖。这让本座觉得自己很像个老虎,而这军医就是只兔子。可是有比本座还容易受伤的老虎吗?本座自我感觉就是小白兔一只,只是身上的权利,给本座镀上一层金光光的皮毛。凡世的人和人就是这样,明明一样为人,却非要分出三六九等,委实很是没意思。 等军医给本座上了上药包扎完毕,已是两刻钟之后,此间如意一直趴在床上一动未动。等伤药发挥了效用之后,本座的理智房方从剧痛中醒过来,看着如意的状态,心里有些慌慌的,这孩子,这是怎么啦。 “如意,如意……”不顾手腕的伤,把如意翻过来抱在怀里,却发现……他正哭的泪流满面。“如意,你怎么啦?”看着如意如此模样,本座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本座早熟的孩子,又在缘何伤悲?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原本天真的欢笑任性,现在却落到如此模样。岂是一个悲字了得?怪不得有皇帝曾感慨,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家。 “娘亲……会不会……丢下……如意?”突的扑到本座,如意哭的更是大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就那么用白嫩嫩的小手抱住本座,生怕本座会一眨眼不见了。 “不会,娘亲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或许是被上次独自留下的事有了阴影,现在的如意极其害怕本座离开,这让本座心中有些心酸,本座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他如此的模样! “如意不哭,娘亲这次来战场都带着如意,以后怎么会抛下如意?”摒弃前尘过往,任泪水肆意流下,本座尽自己的所有力量去安慰自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如果意料到今天的结局,当日也许本座便不会随着司御清跳下悬崖。孩子总归是无辜,本座既然带给他生命,就应该带给他明亮的人生,而不应该任一个孩儿生存在黑暗中。 “可是……可是……可是父皇对娘亲很……不好,娘亲,娘亲……”大声着如意似乎想表达什么,但愈是表达愈是说不清。但本座却是明白了。 “娘亲如果走,一定会带上如意。”轻拍这如意的肩膀,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本座闭上眼睛说道。 如意,我的孩子,我最大的牵挂,我就算是远走天涯,也会带着你。只因你,是我存在最大的价值。 “真的吗?” “真的。”怎么忍心看我亲爱的小孩不见笑颜,娘亲誓为你建造一片阳光的天空! 第六十六章 :心刀 哭有排解情绪的作用,是因为它和同样时间的运动量一样,容易让人疲惫。**若如意,哭久了,便睡了过去。而本座也波动了大半天的情绪,如今也是累极,便也睡着了。 本座因为实在累极,晕晕噩噩睡了后,便也没发现在本座睡熟了之后,一个黑影飘进帐篷内。黑影手指一动,隔空点住床上人儿的睡穴,然后稍微把步调放的正常一点慢慢走到床前。 看到床上美丽女子挂满泪痕的脸上,疲惫中犹然紧皱的眉头,黑衣人眼神闪烁了几下后暗了暗,缓缓伸出手去抚平那紧锁的眉。床上的女子似感觉有人靠近,身子抖了抖,又在黑衣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背后,突的放松起来,沉沉跌入梦乡。看着床上的人沉沉睡去,黑衣人缓缓退下推在女子身上的薄毛毯,很是熟练的帮女子换上睡衣。过程中,看到女子包着白色绷带的手腕,男子眼中闪过浓重的哀伤。 待到给女子换好衣服,男子便拿出身上带的一个玉色刻着复杂花纹的瓶子,轻轻解开缠在女子手腕的绷带,露出那紫的发黑的皓腕。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於痕相对,很是有惊悚的效果。男子虽亲手杀过无数人,但在看到女子胳膊上的伤痕时,却忍不住手腕发抖。竟然伤的如此之重!竟然伤的如此之重! “对不起。”明明决定要如珠如宝的对你,却发现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里江山不在我眼中,唯你常驻心田。“是不是很疼?”女子随睡得很沉,但在男子为他重新上药时,每每男子的手指沾到药碰到女子手上,女子皆会全身一抖,眉毛也皱起来,似乎经历这莫大的伤痛。看到女子无意识的表现,男子心头一阵酸苦,动作更加轻柔。 “我不会放手,你若逃跑,我便天涯海角追着你跑。但绝不允许你在我的视线消失,绝不允许!”黑衣人说的很小声,却很庄重。明知道床上的人听不到,却依旧兀自说着,像是在立下什么誓言。 男子想到城楼之上,女子眼泪婆娑着喊着要他放手。虽然此放手非彼放手,但是他还是不能放手,必须狠狠地抓住!想到曾经逃离京城时,那人也是如此话语,男子心头很不是滋味。这已是他的妻,已是他孩子的娘亲,此生此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只是他的固执伤害了她,每每看到她受伤,他总是感同身受,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于感情笨拙的他显然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纵使他竭尽全力的表达了,每每女人并看不出来,她总是会扭曲他的意思,这让他还是无可奈何。对,他对这个女的无可奈何,无论是在爱上她之前,还是在爱上她之后。因为此生注定,他是爱她的。 男子想用行动表达对女人的爱,但女人总不领情。也对,这个女人生来就有那么强大的娘亲和亲友团,纵然大家都知道她是私生女,却都默认她的身份。她就像一道阳光,总能引来无数在黑暗中徘徊皇室中人的偷窥。言流梦是一个,司御清是一个,也许以后还有更多。越来越强的对手,意味着男人需要更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所以他必须要脚下这片大陆。他曾经想过要称霸大陆,现在比曾经更迫切要实现这个梦想,不过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有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很懂事,早熟的很,总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最懂得攻心的。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个孩子才会变得像个孩子。这个女人才是这个大陆最强大的人,他们父子俩都被这个女人给俘虏了。 看着床上五六岁的孩童,那红肿的眼睛,黑衣人没说什么,只是在那顿好女人后,才替他换了睡衣,整理一下睡姿,让他不压着女人,才给他盖上被子,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缓缓离去。 他没有给女人解开睡穴,因为到了时间穴道会自动解开。 他知道走出这个帐篷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这些,他不想让女人知道。 “司御寒,我们想听听你的解释。”关于今天城楼上的事,柳子欢李承云等人都知道大概。见司御寒从月倾楼的帐篷走出来,李承云很是语气不好的问道。毕竟他是别人请来保护月倾楼的,但却偏偏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平日里,虽然月倾楼没注意,但李承云却是时刻注意着月倾楼的安全问题,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太过于了得,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以为有了司御寒在她身边,自己便能松口气,没想到司御寒才是隐藏在月倾楼身边最大的危害! “不会有下次!”帝王家无私事,即使是国事,本来司御寒无须解释什么,但是面对月倾楼的亲友团,司御寒却只能等待判刑。他可以有很多解释,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没解释。在司御寒的心中,伤了月倾楼已属不对,没有什么别的任何原因。相信对于她的亲友团,也是持着如此观点。 “你的保证实在太难以令人信服。你在月儿两次回皇宫时候是如何解释,但结果又如何?”说话是司御清。司御清本来便是性情中人,如此这番看到月倾楼受伤,终究是义气难平。他确定自己可以带给她更好的,而不是整天让她受到伤害。 “我以卢国列祖列宗和我的母亲起誓,若是辜负月倾楼,愿天打五雷轰,失去一切,死而不得其所。”见众人一副要换夫的冲动,司御寒立即拿出最有信服力的证据发誓。一切只是誓言,却不仅仅是誓言。对她来说,月倾楼便是他的一切,若是失去她,其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包括生死。 虽然司御寒发誓,但是众人岂会轻易放过他,各种刁难后,几个男人痛快的打了一场,当然是司御寒对着其他人。司御寒虽然武功不错,但一个人对三,其他三个人还是武功也不错的言流梦、司御清、李承云,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言流梦放下一句,“若是你再伤害月儿,我便把她带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拂袖而去。 如果问小花藤,到底什么是让她最讨厌的。最讨厌的东西可能说不上来,但做梦却真的是这跟小花藤落在卢国之后,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比如现在的月倾楼在梦里正在被一只类似于蛇的东西缠绕。当然,那不是蛇,而是一条金龙。 晚上的时候,暗卫给司御寒带来一封从皇城来的信。看着只有卢国最尊贵的女人才能用的特殊的印记,司御寒的手久久握着信,眼睛不知在望向何方,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才缓过神来。然后很是淡定的拆开信纸,看到信中字时,司御寒全身一阵轻松。至少没有勒令离开心爱的人,也许这便是这件事最好的结局。 信是越白薇亲手所书,有着一般书法家无法比拟的大气豪放。 信中只有三个字,“手中沙”。 手中沙,握的越紧,失去的越快。 爱一个人,不仅是要对她好,还必须不能伤害她。否则,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曾经有这么一句话,我拿着刀不能拥抱你,放下刀就不能保护你。 若是生活必须如此无奈,只有把刀锻炼成随心收发的武器,因为不但要保护你,更要拥抱你! 第六十七章 :伤愈 为何每次本座睡个长觉醒来,看到的都是小翠哭的眼红红的,偎在床边? “再哭眼睛就要变兔子了,看眼睛红的,都成了什么样子?”看着小翠哭这个凄惨的模样,本座心中原本存着的恶气,一下子全消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是谁说过呢,只要一双忠实的眼睛和我一起哭泣,就值得我为这个世界而受苦。看着在床上依旧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孩子,本座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人与我同喜乐。有亲友如此,夫复何求? “姐姐,你的手……”就在本座用缠着纱布的手忘情的想去抚摸一下小翠的头发,本来想安慰,却被她还是尴尬的制止了。 “奥,手呀……好像好多了呢。”因为醒来也没意识到疼的缘故,当本座小心翼翼的尝试弯弯手指时,发现昨日那般肿胀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再仔细尝试一下其他动作,发现竟是好了。最后,很是欢喜的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捏了捏,竟然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翠翠,我的手不疼了……”用了捏了捏不疼后,本座便豁得把手上的纱布撕了去。结果发下除了上面残留的定点药粉痕迹外,现在整个手已经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啧啧,本座真想赞美军营里的医药,看着那卖相十分不起眼的白色膏状物,竟然没想到它会这么神奇的疗效,果然是物不可貌相。 “没留下什么伤疤吧。”就在本座赞叹军营里神奇的消炎药物时,小翠拿过本座的手翻来覆去的查看,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似地。 “不要太紧张,只是肿了而已,消了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靠出卖.色.相吃饭的,何必在乎什么手上有没有什么伤疤?”看着小翠如此在乎本座的表皮,本座真有些不明白。本座曾经是半妖,这外貌就靠着法术不断变化,若是法术高了,表象也便更好看了。现在虽然是人,但是本身还是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而且就这么点的伤疤,就算留在身上,也是曾经经历的证明,为何非要消除呢? “……姐姐现在是皇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才是……”小翠说的吞吞吐吐,本座也是明白她的意思。善了个哉的,后.宫就是皇帝一个人的妓.院,只可惜本座还真没必要去讨好谁。若是想要讨好谁,那也该是本座的娘亲,但是本座的娘亲是需要讨好的吗? “以我现在的身份,需要去讨好别人吗?还是说,有人值得我低声下气去讨好?”本座一向对人类之间的身份不齿,但是摆出身份,本座也不必去讨好谁,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姐姐和……那个人……到底怎么样?”话题突转,面对小翠突如其来的问句,本座有些模棱两可,不知为何小翠要如此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那个“那个人”本座知道他是谁。小翠平时称呼司御寒都用陛下,难得她今日没用,但本座此时却没有打诨她的心情。 “如尔所见……如尔所想……”亮出本座的已经伤愈的手腕,看着小翠,本座真的有些无奈。该如何说呢,其实本座也没看清。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小翠这隔岸观火的人,可看到清楚。 “他竟然还是如此……阴险。”听本座亮出“证据”,小翠不知想到什么,说话的语气有些愤慨。也许,司御寒真的对本座不好,只是本座太笨,体会不到。 “小翠,你说,皇宫的生活,怎么就这么不容易。”想到司御清那个极品的李贵妃养母,联想到司御寒近来的表现,本座很是怀疑是不是大多数人皇宫的人都有变态的虐待欲.望?还是说,身在权利中心的人,需要用虐待别人发泄自己的情绪?想象历史上的皇帝宫妃,本座现在对皇家生活真是感慨的很。表面是荣华富贵,其中酸辛又有谁知?身累,心也累。何必,何苦? “姐姐若是有天厌倦了,我们可以去隐居。”听着小翠说的话,本座有些慨叹。其实小翠一直很想去神乡仙地去过简单的生活,但是却因为本座的缘故一直呆在尔虞我诈的皇宫。虽然贵为德贤郡主,毕竟不是皇家出身的人,相信不会没人刁难过。她一直把最好的笑容展示本座,又尽量把本座伺候舒服,但是她自己到底开不开心,本座却是甚少关心。或者说,甚少有时间关心。从这点来看,本座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有个依赖,而让别人受累。 “隐居之事,若是翠翠喜欢,我自是会放行,这点翠翠不必有所担虑。只是……我也离开皇宫之事,似乎……很难……以后……也不要再提起了……”司御寒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本座不知道,但在可控制的范围,本座不想和他闹翻,毕竟他是如意的爹。本座若是带着如意走了,娘该怎么办。纵然司御寒无法奈何她,难道本座能任她一个人身老皇宫。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做人最不好的地方便是有太多牵挂,牵挂的久了,便失去自由。若是本座还是一根小花藤,便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有任何顾虑。 “姐姐,你……何必如此?”对于本座的回答,小翠的语气中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身不由己,时机不对。”现在卢国还在和外地开战,虽然应该开不起来,但是双方的军队还在相持。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打算什么后路,有必要吗,说不定再来一只金箭,本座就要被射死了。 虽然死这个字不吉利,但是本座很多时候便想,其实死的真的很好。若是月倾楼这个身体死了,本座就可以获得新生,至少是得道成仙了。但是现在,本座还真舍不得如意还有身后的亲友团。现在在本座身边睡着的,那个粉嫩嫩的小孩,就是本座的儿子。亲生的,和本座长的有些小相像。看着那酷似本座的大大的眼睛,本座的出奇的柔软起来。 以前本座在人间历练的时候,由于刻意和人保持一段距离,所以从未感受过如此多的纠缠。即使有纠缠,因为本座从未挂在心中,也未对内心产生什么影响。但是,现在……自从有了如意,本座发现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本座的心开始慢慢一点点的融入凡尘,随着凡尘的爱恨纠葛起伏,心再也不能平静如水。 本座每次长睡醒来,除了看到小翠,还会吃到小翠做的美食,现在也不例外。等小翠和本座说到无话可说,便端上了几盘很是奇特的品种。说是奇特,不过是形状有些不修边幅。以前在皇宫的时候,翠翠给本座做的东西,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吃起来,味道还是极好的,酸酸甜甜的,本座的最爱! 有人说,书能使人忘忧。 有人说,色能使人沉迷。 对于本座来说,食能使人忘乎所以。 甚少照顾孩子的本座呀,方才只顾着和小翠说话,而后又顾着吃东西。直到如意脆生生的叫了几声娘,本座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是有孩子的人! 善了个哉的! 第六十八章 :储君 有孩子的人和没孩子的人有什么区别? 最大区别就是你有没有孩子。没孩子的人想的最多的是与自己相关的事,但是有孩子的人会整天想,孩子怎么怎么样?对于大多数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孩子很重要!本座虽然有孩子的人,但是和大多数有孩子的人还不一样,本座是个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最多的感受到的是自己的感受,然后再是孩子。也许,从这点讲,本座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 本座之所以不称职,除了自己的性格外,就是因为如意实在是一个非常非常乖的孩子。就如同现在,一个本该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先端着小翠给他的小碗,安安静静的吃饭。看着他那小大人的模样,想着本座当年那调皮捣蛋的模样,本座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孩子也太没有孩子的样了。 孩子不应该就是会哭会闹会淘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为何如意总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如意坐的这么直,是谁学得?”如意吃的时候,和司御寒有的一拼,安安静静的,从不言语,如果不是看到他在吃饭,也不会知道他在。本座的梦并不完整,关于如意小时候的一些事,还是听小翠说的。但是小翠只是说娘亲对如意的教导很严厉,但至于如何严厉,却并未提起,这让本座很是担心如意是否受过什么虐待。本座的娘亲看起来是最疼本座的,问题是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本座不在了,而本座的孩子,还有人疼吗?当初司御寒虽是如意的亲爹,不是海把他扔在一边不管。本作的娘亲平时是最疼爱如意的,但皇宫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皇奶奶说,如意是储君,储君从小就该有储君的样子。用膳食的时候,这个是标准姿态。”等如意把嘴里的饭细细咽下之后,才回答的本座的问答。他回答问题时,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小模样。如意说话的时候糯糯的,软软的话语听在本座心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没有谁生来就是该当皇帝的,但若你真的是生在皇家,很多事就只能按照惯例来。享受多大的权利,就该付出多大的努力。 “那如意喜欢当皇帝吗?”六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喜欢吗?本座不知道如意是否明白“喜欢”的涵义,却忍不住问出口。 “孩儿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皇奶奶说,只有孩儿成为皇帝,才能保护娘亲,娘亲才能不被坏蛋掠去,一直在孩儿身边疼爱孩儿。”不同于在本座面前自称“如意”,现在的他是在站在一个孩子的立场,向娘亲解释。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迷茫,是坚定的相信。相信自己所坚信的东西,能给自己带来光明! “娘……再也不会轻易离开如意了。娘亲会一直呆在如意身边。如意以后不管能不是成为皇帝,娘都会呆在如意身边。”真话的杀伤力往往是最大的,听了如意的话,本座心疼的无法言说。 除了心里酸软之外,本座还有些暗暗担心,担心如意长大后会成为他父皇一般的人物。若是那样,本座岂不是要心痛死。司御寒纵然千般罪,但和他从小受压抑的性格分不开。所以,本座受伤到如今,虽是很恨他,却无法全然恨他。只是原谅,也是很无可能。对于伤害本座的人,本座最喜欢的动作就是退避三舍。不和小人为仇,小人自有对头。难道被狗咬了,还能反过来去咬狗。本座不是流氓,不会和流氓比谁更流氓,只会有多远躲多远!但若是躲不了多远,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由于如意吃饭的时候,本座已快吃饱,等如意吃完,本座梳洗完毕。本座打算多和他亲近亲近,谁知司御寒竟然派人来请如意过去,如此这般……本座实在不想让人把如意带走,但因更不想和司御寒理论什么。便让如意有些不情愿的跟着传令的人走了。 善了个哉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本座很多时候真是无能无力。再说,司御寒怎么也是如意的爹,本座就算不愿意让人见面,又能怎么办?只能后悔曾经一朝不慎,一时失足成为千古恨。所以说,尝试任何新事物都无所谓,只要不造出个新生命来就成。否则,事情就复杂了…… 由于此时只要听到“司御寒”这三个字,本座便有些不开心。所以,当如意走了以后,本座就蹲在帐篷里不愿出去,依在软榻上看此地的地形图。 由于种种原因,本座的娘亲那边的消息已然十分灵通,虽不在本座身边,却胜似在本座身边。昨天的事情后,看着手中娘亲让人送过来的虎符,本座是一阵的唏嘘。虽然娘亲并未让人带给本座一两字,但光是这行动,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娘亲是害怕本座在军营里受人欺负。但娘亲也应该知道,军队里的将领虽然名义上都听令于虎符。但为了听令而听令,和心甘情愿听令,在战场上的表现,可是一是天上一个地下。 “真是大问题。”虎符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得不接下,但接下之后怎么办,却委实是一个十分让人头疼的问题。更何况,本座此时就是一皇后,若是和皇帝斗,能有什么结局。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如何在军队立起威望。 军队里最崇拜的便是实力,如果有了实力,露两手,便什么都好说。但如何露还是个问题。 首先,本座不能上场比武,毕竟本座是皇后。 再就是通过指挥战斗,但很明显,现在卢国和欧阳若漓是打不起来了,就算打,也是小仗,输赢都关系不大。 再就是表露思想,也就是军事改革,改革主要在武器和组织战略…… 正在本座为了军事改革的事,一个人在帐篷里伤脑筋时,便有门卫禀告司御雪过来了。 以前的时候,都是司御雪和柳子欢一起过来,如此这番并未看到柳子欢,本座有些诧异司御雪此番前来的目的。若是……为了她家皇兄,恐怕这次,她是白来了…… 不得不敬佩娘亲,竟然把卢国最有能力和权利的女人调给本座,随本座来军营。想必有了司御雪和柳子欢,本座真的就算什么都不做,功劳也一串串的。曾经,本座还以为自己会用不到。现在看现在这个情况,娘还真有些未雨绸缪,这智慧,真不是“了得”可以说的清。 第六十九章 :军改(一) “月姐姐,现在可好些了。”因为在车撵上,大家相互之间比较熟悉的缘故,此时司御雪进来的时候,也没行什么君臣之礼,倒是像个朋友一般和本座打招呼。这种很舒服感觉让本座对她到来的排斥减了很多。 “只是肿了一下罢了,军医给上了药。现在已大好。”说这话,本座把已经大好的手腕亮出来,银闪闪的,已然完好如初。 “好了便好,我和子欢、承云一直很担心你……看到你大好,也终于放心了。”看到本座完好的手腕,司御雪显然十分高兴。 “不过是肿了手腕,有什么好担心的。还看不出雪儿和子欢都是菩萨心肠,这战场上死那么多人,难道你们要整天哭鼻子?”听到司御雪说朋友的担心,本座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终于可以感觉到不再孤单。但是在嘴里却还是逞强,笑他们的过于小心。要知道,本座为司御寒受的伤,可远远不止这一点点,若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伤就要难过的死去活来,那岂不是死了千百次。 “与姐姐相关的事都是大事。若是姐姐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兄定会……” “不要在我身边提到那个人,我,和他,也就是皇帝和皇后的关系!”不想听到司御雪接下来的话,本座在她还没说完时,便冷然打断。虽然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但本座此时却是真的不想听到“司御寒”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每每在心中掠过便已不舒服,若是开始讨论,定然会让本座失态。本座不想失态,也再不想让任何东西打扰平静的生活。现在本座唯一希望的,不过是护着如意,不让任何人伤者他。给他一个可以回忆的童年。 “姐姐可能是误会什么,皇……他本是一个冷清的人,只是在姐姐才露出点人气,却因为过于在乎姐姐,而……” “虽说旁观者清,但是很多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哀家心里有数……小雪不要再提了。”守着司御雪,本座本想说说那些司御寒因为太过喜欢司御雪而把本座晾一边的事,但很多事,却实在说不出口。说出来,不但显得本座心胸开阔,更是醋意十足。但是那些事却在放在心中,实在膈应的很。 “若皇兄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现在小雪在这里替他赔罪。望姐姐能体谅皇兄些”本座很少在别人面前自称哀家,现在称了,或许是太过了。司御雪立即跪下替司御寒那厮给本座请罪,姿势十分的庄重。 善了个哉的,真是兄恋妹,妹妹体谅兄长呀,本座现在就是一坏人! 体谅,怎么个体谅法。难道要本座像后.宫那些女的一般,整天一副受虐的模样,随便受他蹂躏?! 本座也实在是太自甘下贱了吧。 何必呢,何苦呢? 问题是真的有必要吗? 本座现在可是有虎符的人!!! “小雪先起来。你我姐妹之间可需要这般。而且,我也没有半点责怪你皇兄的模样,他只是受了皇宫的荼毒。”不责怪,只是不原谅罢了。对于那种喜怒无常危害的人,本座真的只是想远离。如果司御寒是因为在乎本座才总是如此情绪化,本座真想他一点不在乎,这样就能少受点伤。 很多人都以为受伤只要受多了,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事实上,受伤受多了,就怕了。因为受伤真的很疼,虽然知道最疼不过如此,却不能不让人胆寒。 司御寒就像一只刺猬,他每当靠近本座,就让本座疼的受不了。 本座原以为自己会习惯这种疼痛。 但本座委实不是一个受虐的人。 很多疼痛,一次就够了。 很多东西能习惯,但疼痛不能。 “姐姐如此说,我便放心。这次我来找姐姐,主要还是为了军队的事。区区两天,便有很多士兵上了折子,愿意为国尽忠。也有不少人写了些军队改良的事。看不出,军队里竟藏了如此多的贤德之人。”知道本座不想谈论司御寒,司御雪便开始说起此次来本座营帐的目的。听着她鲜少露出的眉飞色舞的模样,本座还是打心底里高兴。很高兴那么多有才的人得到有了出头之日,不过,还不够! “对此次进言的人,全部提升军衔,然后发放一定数量的军饷,让大家都知道,朝廷这次是真正要选拨人才。”虽然已有不少能人志士“孤注一掷”,但应该有更多的人在观望。要招揽人才,首先要大家看到朝廷的决心,告诉大家,朝廷现在不是在作秀,是真的希望能选出一批为国效力的人! “姐姐说的话有理。子欢和柳老将军,正在着手对这批人的安排,想必是不会亏待他们。只是,关于大体如何安置的问题,柳老将军想听听姐姐的意见。” “对于军队的事,我现在还不是很熟。就算是能给,也只是初步的意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通用的。本座现在对卢国军队的部署等还没有现场查看,若是冒昧的给出什么意见,定然不行。这军队本是国之利器,怎能妄动。“不知柳老将军准备如何安置?”多听听老人的话,总归是不错的。柳老将军的一生都奉献给卢国的军队了,想必对军队的事,也是极其了解的。再者,新官上任,自己一味的开干总归是不对的。如有老人在旁指点各种利害,应该会事半功倍。 “现在关于各种上折报忠的人,还没做过仔细的统计。柳老将军现在已经把权利下放给子欢,子欢想等详细名单出来后,再看看怎么办?” “如此甚好。”柳令果然是老江湖,现在就把权利下放,知道培养年轻人。 这天下,早晚是年轻人的天下。老人家整天没事琢磨着如何弄权,是不利于国家长久发展的。但年轻人还是缺些经验,如此这般,趁着柳令老当益壮的时候培养下一任接班人,是非常好的。 至于柳子欢,的确是个巾帼英雄,又有那么多的实战经验,办好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而在事情还不明朗的时候,首先应该做的,的确是先统计资料,然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那小雪怎么安排的此时?”睚眦盟的人,除了暗杀,消息最灵通,不知现在司御雪到底如何准备?想必柳子欢都开始表现了,以司御雪的心气,不会只想在一旁观望。如此又大才的人,应该有自己的安排才是! 第七十章 :军改(二) 听了本座的话,司御雪稍微一愣,应该是没想到本座竟然如此问。 司御雪是很强,但由于睚眦盟是属于国家的暗部,她在明里就是一个禁军统领,虽然看起来也很是年少有为。但比起柳子欢和梓婷以及越疏亭,就差了一点点。 想起越疏亭,本座就想起言蕊儿,不知道现在她把酒楼弄得怎么样? “想从军队里挑选些人,作暗桩。”司御雪说的很简洁,说话的时候,目光直视着本座,隐隐有俯视别人的感觉。有自信,有高傲,唯一没有的,便是不安。一个有实力的人,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没有任何的不安,说的异常坦荡。 “准备拔蛀虫了?”在军营里安插暗桩,这可不是小事。自古军人必须听令于上级的,司御雪如此举动,这是让人猜测其意图。“这是你皇兄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军地这把利器,事关国本,可不是能轻举妄动的。 “都有。”司御雪说的很简洁。如此简单的表达,不仅让本座想到司御寒那个惜字如金的人,果然不愧为兄妹。平心而论,司御寒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和父亲,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君主和三军统帅,在他的治理下,现在的卢国可谓是事实上的大陆第一强国。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强国现在还有缺陷,还有提高的空间。但到底这个空间有大多,还要看司御寒的野心多大。就算本座把军队都操.弄成坚锐之师,若是司御寒无甚野心,就好比一把好刀磨快了,放着不用实在浪费的很。 “还不时候,这种东西要慢慢来。不过此次战争,倒是个契机。”如果新的柱子没有立牢固,贸然把旧的柱子移除,只会动摇国本,与事无益,除非有光明正当换柱子的理由。此番眼下,正是更好机会。战争不但可以淘汰不一部分人,更可以……锻炼新人。 新人空有一身本事和思想没用,还需要在具体的岗位通过锻炼。很多事看着简单,做起来可都是技术活。不经过锻炼就上场,不是每个人都是诸葛亮,不但有学识,还能神机妙算。想当年,曹操的第一谋士郭嘉,郭奉孝,在辅佐曹操的时候,虽只有二十多岁,却早已在外游学多年,见过各种的世情冷暖,人世疾苦。所以,要有实践经验,必须有实践经验才行! “所有有才的人,一经考察,都会安排到合适的位置。”很有意味的看了本座一眼,司御雪又说道。“这次改革都是姐姐的功劳,其实皇兄和太后以及柳老将军,都非常不满军队这种门阀制度,却又无可奈何。只是一时没找到突破点。现在姐姐来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本座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适应这个时代,但听到司御雪如此说,却实在没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都想改,为何不改呢? 人世间的事,一个简单的问题一入社会这张网,就变得复杂的令人捉摸不透。 “这件事自然和姐姐有莫大的关系。就如同虎符是第一次出现在皇后身上一般。” “是嘛?阴差阳错罢了。”司御雪依旧说的不甚明朗,本座也不甚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不过这虎符出现在本座身上,不管娘亲是如何想,但在本座看来,虎符的作用也就是保住本座在军队里的安全罢了。其他的……本座还真暂时没想到。 “姐姐是大智若愚,有姐姐在,这卢国必定有统一天下的一天。而形势也逼的皇兄,必须这样做!” “小雪过奖了。”本座一直都在表现智慧的一面,哪里愚蠢了。不过喜欢吃害怕疼这点不能算上。“还想麻烦小雪一下,告诉睚眦盟的人,看看军队或是是民间有没有对各种发明制造很是擅长的人,我有用。” “姐姐说的人,我会尽快派人找出来。只不过,若说发明创造之类,莫过于皇兄的三师傅――于孝阳。皇兄手中那把龙吟剑便是他的杰作。我们此番来时做的车撵,也是经过李师傅改良的。” “奥?三师傅?”听了司御雪的话,本座有些哑然,这司御寒还有很多师傅。古代的太傅不就是一个吗?“司御寒还有很多师傅?”想不到司御寒那厮竟然学过冷兵器制造,很是不可思议,只是不知道学到什么程度。皮毛和精通,毕竟还是有天壤之别。 “太后当年,为了培养皇兄,给他请了七位师傅。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擅长的东西。其中,这被皇兄称为三师傅的人,于孝阳,最擅长的便是机关和各种器物的铸造。”提到司御寒的七位师傅,司御雪的眼睛亮亮,似乎对其中的某些东西充满向往。 “你当年没跟他一起学?”不晓得娘亲当年是怎么培养的他们俩。 “皇兄要学的是帝王之术,我只学了暗杀相关的东西。”司御雪说起这句有些惆怅。不过听在本座耳朵里,就不是这样了,只学了暗杀?貌似司御雪和柳子欢都是全才吧。 看他们俩这个样子,娘亲当年相比是想让他们俩一个主明,一个主暗。既然有司御寒和司御雪在培养,本座有些想知道娘亲到底还有多少势利,应该不会只有这一明一暗…… “司御寒当年竟是跟了七位师傅学艺,但平日我倒是很是见到有人教他什么东西。”想想当年,貌似本座大把的时间是和司御寒在一起,怎么没看到他学什么东西?而那七位师傅又是哪里来的? “太后想让姐姐过自己的生活,当年的很多事,自是不会让姐姐知道。而且皇兄当年只是一个皇子,宫里还有其他人。太后为了避嫌,让人在暗地里教授皇兄。皇兄除了和其他两人一般处理那些事,还要学习很多东西。每天都过得很是辛苦,还要在别人面前装样子……所以……皇兄当年……那样对姐姐……也是……”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早已沧海桑田。”明明说好不再提司御寒,却有提起他。他多辛苦和本座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昨日的辛苦能成为现在欺负本座的原因?“太后她老人家有没有让你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本座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问题,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做法还是欠缺考虑的,本座要自强不息! 军队改革,本座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这点对本座的实际利益没有太大的帮助,就是赚取个名声。世界上最想让人握在手里的东西,就是权和钱。现在权利对本座来说,娘亲的东西就是自家的东西,但是钱这种东西,还是自家赚了有成就感。 钱呀钱,不知本座的如意楼到底能不能办起来。但在办起来前,本座首先找几个非常有用的心腹。 只听从本座命令的心腹。 只有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心,才能让人安心。 第七十一章 :经营 现在的本座,怎么说呢,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利,总是依赖着别人。如此状况,让本座很是没有安全感。现在围绕本座各种问题的基本点,就是如何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属于月倾楼自己的势力。建立一个像睚眦盟那样的杀手组织非一朝一夕所能,谋求一个国家也非几日几月之事,现在本座唯一能积累的就是银子,有了银子就可以做很多的事。 有了钱,就有了自由。这是在大多数时空都通用的守则。 现在本座最想做的便是把如意楼经营好,至于之后如意楼扩展到什么程度,除了赚钱又做何种营生,那要看如意楼的前途。 浑水才能摸鱼! 天上风云正变,这天下方要大乱,正是个赚钱的好时机! 现在本座的经营思路有了,有严蕊儿谋划饭菜,起步用的钱财不缺,现在缺的便是人手。本座要有自己的根据地,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让自己无论在人前如何落败,在人后都有反攻的机会。本座想要的不仅仅是一把可以披坚执锐的利剑,更是保护身家性命的底牌! “早在月姐姐进宫前,太后便吩咐,整个睚眦盟任凭姐姐差遣。而此番来战场,太后她老人家更是让我等协助月姐姐,只要月姐姐有需要,我自当全力以赴。”听了本座的问话,司御雪回答的很是干脆。她如此的态度让本座很是欣慰,但本座也没有糊涂,睚眦盟现在的老大毕竟是司御雪,睚眦盟是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能被反噬,所以迄今,本座还没打算把它收为己用。但借助一下它的势力还是必须的。 “小雪既然如此说,我便大胆向睚眦盟要四个人。这四个人,一个擅长经营管理,一个擅长处理关系,一个擅长收集情报,一个擅长武功暗杀。”看着司御雪,本座透过帐篷的窗口位置,望向远方,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睚眦盟到底藏了多少能人异士不是本座关心的,本座只想收几个人,为本座效力,所以现在本座说的是“要四个人”而不是“借用四个人”。 “姐姐提到的人,我会在今天晚上之前送到姐姐面前。从此之后,这四个人便从睚眦盟内部消失,成为姐姐下属。而不论他们四个以后做什么事,睚眦盟都会全力支持,却不会对相关的事有任何的疑问调查。”司御雪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听到本座如此说,便直接爽快的答应,还为以后做了保证。本座本来打算若是她有什么疑问,该如何解决,现在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此甚好。哀家现在以皇后的身份像你保证,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威胁到卢国,伤害到你皇兄。”司御雪虽然和本座交好,但还是和她皇兄更近些。意识到她可能有的顾虑,本座立马许下承诺。而在本座内心,做这些事无非是想自保,至于伤害谁,本座还真没想过。至于司御寒,本座是真的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是想办法让他心里不舒服,至于身体方面……本座是不会随意伤他分毫。否则,若是那一天他不在了,本座难道要告诉如意,他的母后杀了他的父皇。那实在太自贬身价,本座绝不为了一时痛快犯罪。 司御雪借的四个人,在傍晚时分便来到本座面前。一色玄色衣袍,很是有刺客风格。 为了区分他们的过去与现在,本座给他们起了新的名字。分别是赵财、金宝、何气、盛财,谐音招财进宝,和气生财。名字很俗,但只有如此俗的名字混在人海中,才能隐藏的住。随后,本座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任务。有人负责选址建酒楼招人进购食材,有人负责酒楼日常运作记账,有人负责培养下线收集资料,有人复杂建立酒楼护卫队,保证酒楼在与对手的竞争中,永远处于不败的地位。 一个吃饭的地,要想赚钱,首先是饭菜要好吃,要新颖,要有档次。所以本座根据需要,把酒楼分为一二三层。一楼用了招呼平民,价格低廉,物超所值。二楼是雅间,主要招待有钱的主,食物的品种更多,价钱更贵。三楼主要招待贵宾,这贵宾必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吃饭的地,大部分赚钱不是通过饭菜,而是其他业务,比如说酒水。酒这种东西和盐一样,就是一本万利的物什,只要随便给这个酒加点点缀,就能卖出个好价钱。曾经有诗句这么写道:“诏出金钱送酒垆,绮楼胜会集文儒。江头鱼藻新开宴,苑外莺花又赐酺。赵女酒翻歌扇湿,燕姬香袭舞裙纡。绣筵莫道知音少,司马能琴绝代元。”很多高档酒楼里,买的不是饭菜不是酒,而是气氛和有才的美女。 食、色,性也。 如果一个酒楼兼具美食和美女,还有什么理由不赚钱?! 在酒楼的初期,本座需要考虑的也就是酒旗、匾对、题壁的问题。 酒市悬旗的目的,是招徕顾客。酒旗,作为一种标识,一般又称为“表”,如《韩诗外传》:“人有市酒而甚美者,置表甚长。”这种标识,一般都高悬在酒家门首,非常醒目,使过往行人在很远处便能见到。标识一般用布缝制而成,大小不一。上面大书“酒”字,或标以名酒,或书写店名,甚至有警语文句其上者。酒旗,又叫“酒帘”、“望子”。旗布为白或青色,但酒旗用料不限于青、白两色。酒楼既为如意楼,本座便准备让赵财去弄一个金底青色藤蔓缠绕的玉如意作为酒楼的标识。金色最为醒目,金黄的颜色代表本座对酒楼的期望。本座是根花藤,本座的儿子叫如意,这花藤缠绕的玉如意便代表这酒楼的归属。 匾对,古代酒店一般有很多。这些匾对目的在于招徕顾客,吸引游人。匾对内容或辑自传统诗文名句,或由墨客文士撰题,本身又是书法或诗文艺术作品。如题崔氏酒垆句:“开陵城里崔家酒,地上应无天上有;云游道士饮一斗,醉卧白云深洞口。”因是名人、名字、名句、小小酒店的生意便名噪一时,“自是酤酒者愈众”。而明武宗曾别出心裁地开设皇家酒馆,两匾文字为:“天下第一酒馆”,“四时应饥食店”。酒旗高悬,大书“本店出卖四时荷花高酒”。本座的酒楼,字自然有本座来题,因为本座比较谦虚,就叫“天下第二酒楼。”若是以后发现谁有叫第一的,直接让擅长武力刺杀的盛财去解决。 题壁,是古代文士骚人的雅事,在酒店壁上一区,乘兴挥毫于白壁。大凡问壁留吟者,都是诗句文字并佳,才能光耀侪人、留誉后世,否则岂不被人耻笑。说起题壁,本座想起很久之前牺牲色相骗取司御寒的那幅画,此时正好拿出来“示众”。当然,本座会很低调的处理,坚决不能让司御寒知道本座就是如意楼的背后掌权者。用一百万两的白银卖给如意楼一幅画,这算不是算低调? 关于酒楼的事,本座向四个人交代很多。有些地方被重点提到,有些地方一带而过。最后说了一句,“这些是我的想法,具体运营你们看着办。”他们四个人都不是凡品,本座相信他们能查缺补漏,把事情办好。 四个人的素养非常之好,在本座的说话的说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静静的听着。待到本座说完后,笔直跪拜在地,齐声说道,“属下自当不辱使命。” “在适当的时候,不妨找个人……成家立业。如此在人群中,也不显得突兀。”睚眦盟的人,大都是无家无亲人的类型。以已之心,度人之腹。本座料想他们应该对亲情很是渴望,便告诉他们,在适当的时候,组织家庭,掩饰身份。用命令的语气表达委婉的关切,不知道本座的意思他们是否听得懂。 当把四个新认的属下打发走,已快到申时,看着在桌上放凉了的饭菜,本座一阵唏嘘。正伸着懒腰让人热一下饭菜,却看见一个黑影从帐前一闪。 刺客? 第七十二章 :黑影 看到那黑影时,本座担心的不是被刺杀的问题,而是他/她究竟在本座帐篷旁待了多久。又偷听了多少本座方才说的话。盛财最擅长武功刺杀,按理说,他方才在帐内,若有有人在帐外,他定会察觉。若是连盛财都察觉不了,那岂不是……黑衣人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自从挨了那只金箭,现在本座对凡间的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看不起,而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像本座这样的半妖半仙的物种。 至于方才那黑影只是从本座营帐前经过的可能,本座也是想到的,但鉴于这种情况无甚任何危害性,本座也不想对此多想。 事实胜于雄辩,只有确认后才知道到底有没有危险。 对于本座这种自诩智慧生物却灵魂发达的人来说,行动往往快于思维。在黑影闪过营帐时,就飞身追过去。 申时的军队里,夜黑风高。身着一身白衣的本座追着黑影快速前去。由于黑影寻得路线比较的“崎岖”,本座追着他/她在军营的飞转,竟然没遇到一个放哨的士兵! 善了个哉的,这说明什么问题。 军队里的防御系统竟然如此之差。本座还以为被很多帐篷围在中间就安全了呢,原来就和睡在荒原上一般! 在对敌的时候,应该用自己的长处,却攻击对方的短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感觉继续追着黑影走有入陷阱的危险,本座左手一动,一张无形的大网在黑衣人面前张开。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看着黑影人一头扎向网中心,本座的信念一动,网中分出无数的细枝,黑衣人顿时手脚被捆住,跌倒网中。咳咳,是根藤蔓就是好,可以时不时的变出些各种模样的绳索。而且是,本座出品,样样精品! “……”似乎没听到本座的话,黑衣人全身并用的挣扎,却不料愈是挣扎,被捆的越紧。看着黑衣人被网捆成一个蚕茧的模样,本座心中一阵轻松。原来除了司御寒那厮之外,本座对上一般的高手,都是可以轻松获胜的。 “如果不介意我大喊一声,你可以选择沉默。”看着不远处的营帐,本座在黑衣人周围踱着小步,很是轻松的说道。话语就像看见老朋友,问候一下近来是否安康。 “金曌珠!”黑衣人似乎对本座的行为有些恼怒,但却表面依旧假装冷静。等了几分钟,很是狠狠地看了本座一眼,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谁派你来的?”金曌珠这个名字本座似乎听过,却不晓得在哪里听过。但由于他只报了姓名,按照审问的程序,本座便很是严肃的问了一下他背后的支使人。 “!”似乎对本座的问题很不满,地上的黑衣人很是不屑的看了本座一眼,不知道是做了慷慨就义的准备,还是对捉着他的人很不屑。 “看来你是不想配合。如果不说出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本宫可真保不住要大喊一声。”看着地上那人虽败犹荣的表情,本座很是恶劣的提醒到。事实上,本座从没有打算大吼,因为这太影响本座形象。当然,本座也不单单是因为影响形象,而是单纯的看着这个人起了抓弄的心思,就像看看一只豹子被踩在无奈的眼神。 “你就是卢国的皇后月倾楼!”听本座自称本宫,黑衣人的眼睛蓦然亮了一亮,他犹如见到组织般的表情,让本座很是不解。 “你认识我?”难道本座就那么威名远播?现在的本座忘了这军队里能独立睡一个营帐的女人只有四个。其中会武功的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是雪统领,一个是柳小将军,一个是卢国的皇后。而能自称本宫的人,只有卢国的皇后月倾楼! “你失踪那几年,翠翠常在我身边提起你……卢国皇后,才貌无双,竟想不到武功也是如此厉害。今日我是甘拜下风了。”黑衣人说的时候,身子很是巧妙的躺卧着。虽是被绑着,却一副在自己家中软榻上休息的错觉,仿佛本座才是那个擅闯军营者。 “你就是送个小翠手镯的那个人?” 金曌珠,金曌珠…… 本座怎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原来是小翠曾在本座提到的那个人。 就是这个人,趁本座下落不明之际,抢了本座的小翠。 不晓得他身份时,本座只想抓个人。知晓他身份后,本座只想杀人! “正是在下!”金曌珠回答的很是从容淡定,似乎没看到本座微笑的假面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那擅闯军营的原因呢?”军营重地,从来都是擅闯者死。看着月光下金曌珠那深邃的五官,本座唯一想到的便是如何治这个人的罪! 善了个哉的,金曌珠那得瑟的表情,真是看在本座眼里,就像赤裸裸的挑衅! 本座现在真想一把火把他给烧了。 就算是小翠在乎的人,但本座的人也可以随便喜欢吗? 就算喜欢也得先交聘礼! 本座养了小翠那么多年,就算要把她嫁了,也得得到一份丰厚的礼品才行。 这是月倾楼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呢! 十两银子什么概念。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馒头,或者是很多很多的咸菜。就算一个四五口之家,全家十两银子的馒头咸菜,一年也吃不完。 小翠在皇宫的时候,吃的不是本座的,用的不是本座的,就连喝口水都是本座的。咳咳,反正本座就是皇后,此刻把皇宫的东西,直接划到本座名下,应该没错吧。 综上所述,如果有人想娶小翠,就必须给本座一笔丰厚的嫁妆。而且要很丰厚才行。毕竟小翠一辈子就嫁这一次,当然,如果她愿意多嫁几次,这次给的稍微少那么一点点也是可以的。 “塞外最近不太平,金公子如此在外行走,不知令堂知道如何做想。”看着金曌珠方才皱了一下的嘴角,本座继而说道,“听说现在邕国发生了些叛乱,不晓得季子非回去之后能不能平息下来。若是很快平息了,想必咱们站的这块地方,不久后就变成了战场。只是……可怜的小翠,现在是军中唯一不会武功的。本座都是想护着她,就害怕刀剑无眼。不过小翠的性情也真是值得称道,越是知道本宫神处危险之地,越是陪在本座身边。这样的情意,本座真是感激的很……” “……我族在塞外虽不是什么大族,但却常年经营茶叶盐粮方便的东西,又恰好邕国的权贵认识。月皇后不必担心,据可靠消息,邕国的内乱一时半刻都平息不了。卢国军士可安心在此养兵修整。” “金公子果然心系苍生,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了金曌珠答应插手邕国内政,把季子非绊住,本座内心对小翠的利用价值又提高了一个层次,迅速在脑中补着各种塞外的名贵物品。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现在不抓紧时间敲诈,更待何时!!! 第七十三章 :敲诈 “听说南海曾有一鲛人泪珠所制成的门帘了,本宫听说后甚是欢喜……只是可惜,不知如今下落到何处,本宫整日看多了那物什画图,现在梦里都肖想那帘子,看着饭菜都吃不下,这可辛苦了德贤郡主,一直为本宫做各种补品……”打蛇就要打七寸,该死的金曌珠既然喜欢小翠又和别人有婚约,本座定然要多折磨一下他,让他心疼,却又无可奈何。[.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鲛人泪的帘子可能暂时找不到。若是月皇后不嫌弃,我族里有一夜明珠穿成的帘子,虽然比不上鲛人泪珠来的珍贵,挂在屋里,却也璀璨夺目。既然皇后喜欢,本人便借花献佛了……”看着金曌珠听了小翠劳累便心疼的不行的模样,本座的内心是无比的喜乐。哈哈,果然这七寸拿捏对了。 遇到你敲诈的人,一般人会怎么反应? 敲诈,狠狠地敲诈。 然后勒索。 给也要给,不给创造条件让他给! 善了个哉的,再叫你不经过本座同意就想拐跑我们家小翠,今天本座若是不能让金曌珠大出血,就不姓月! “近来卢国内忧外患,财政紧张。现在整个军队的医药粮草都少的可怜。虽然朝廷最近向各地富豪募捐,但是效果却不怎么样。医药粮草是一个军队的根本,本宫已把青云殿内值钱的东西都捐献了。像雪统领和柳将军一伙人,也募捐了很多。可怜的德贤郡主,自己也没什么私藏,但偏偏位子还摆在那里。通通她全身上下值钱的也就手上的镯子,曾经有人提出要她募捐出去,被本座挡住了。但本座挡住这事,却挡不住悠悠众口……”看着金曌珠那终于被本座逼出情绪的脸,本座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有些抑郁的说道,“若是有个大家族肯募捐上一笔,解决了军队里的问题,也许丞相就不会整天让人去募捐了……”咳咳,本座现在是无比的庆幸向木子明提议募捐的事,果然是解决军中粮草问题的好途径。 “金家和卢国皇族一向交好,现在卢国有难,金家虽家私不厚,也是应该尽一份力。关于军中医药和粮草缺少的问题……我愿以金家子孙的名义,像卢国输送粮草五十万石,医药千箱!”听到本座提到小翠手上的镯子,金曌珠全身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待到本座一说完条件,立即按照本座的思路往下走。 和不是流氓的人打交道有个好处,就如同金曌珠这般的名门公子,明知道自己被坑了,还要表现出一幅刚正不阿心甘情愿的样子。 啧啧,果然本座认识的人里,就司御寒一个流氓,就他自己不按常理出牌。 想想真是悲催,若是本座现在的夫君是言流梦、司御清或者是金曌珠这样的,现在还会如此悲催和凄惨吗? 世间事,果然不能尽如人意! 好女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夫君呢,说不定嫁的会是人渣。 还好,本座有个很是听话的好儿子。 看来苍天也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做绝了。 “金公子的爱国忠君之心,本宫会像陛下和太后禀明。不过据说……金公子……和陛下的胞妹有婚约。如此也算是自家人。若是金公子将来打算入朝为官,朝廷自是会好好封赏一番……” 敲诈虽然是个好差事,但里面也有很大的学问。 首先要拿捏住对方的七寸,让对方不想出血,也必须出血。比如说,对于金曌珠来说,小翠就是他的七寸。有了小翠在手,他就算多不待见本座,也要把本座想要的都乖乖送上来。 其次,要知道对方到底大约有多少血可是放。比如说金曌珠这边,二话不说就给本座夜明珠的帘子,啧啧,那东西到底多少钱本座不知道,但却知道绝对国宝级的。还有五十万石,医药千箱!这怎是有钱了得。看来小翠的眼光真不错,首先找到本座这么好的一个姐姐,其次找到金曌珠这么不错的夫君。 再次,在敲诈的时候,也不能一味的敲诈。勒索总归是不得人心的,若是让他主动出血便好了。说不定他能拿出来的,比本座想要的要多得多。比如说这个金曌珠,现在她和小翠的事,因为一纸婚约卡在那里,进退两难。对于别人如鲠在喉的东西,本座微微的用力的戳戳,说不定他就吐出点东西来呢。 “皇家秘辛良多。其实那张婚约所绑定的,并不是我和雪统领,而是……”看着本座,金曌珠似乎知道什么秘密,却考虑要不要说。 “但说无妨。”善了个哉的,吞吞吐吐的模样,金曌珠还真当本座是外人呢。 “是我和原家长女的婚约。因为原家长女去世,便成了我和雪统领的婚约。”金曌珠这话的时候,除了无奈更多是痛苦。想必像金家这样的大族,一定不会食言。而现在,金曌珠这个家族里的小三,喜欢小翠,却把她摆在一个小三的位置。问题是,错误是他家老子犯得。本座就算接受了他的东西,若是他处理不好这个问题,本座是绝对不会让小翠去受罪! “原家?在大陆各个地方卖茶叶的那个原家?”金家已是大户,若是能和金家家主有交情,想必也该是个大家。从脑中搜索一下看过的资料,大陆知名的家族,姓原的只那一家,别无分号。原家和金家一样,也是个有钱的主。茶叶是原家的主业,但原家的生意却渗透到这个大陆的角角落落,说不定哪个角落里出来个卖咸鸡蛋的,也是原家的后勤人员。 “那小雪岂不是……”岂不是原家的二小姐。善了个哉的,究竟她和司御寒到底是不是兄妹,难道卢国的老皇帝又带了绿帽子。 本座不是卢国皇帝的孩子,但本座也没被封为公主。想不到司御雪一个被封为公主的,竟然不是卢国老皇帝的种。怪不得当年卢国老皇帝去修仙,整天看着眼皮子底下些不是自己孩子,却挂着自己孩子帽子的人,是谁也受不了。还是修仙比较好,让人看淡世俗名利。本座现在有些明白,为何司御雪小的时候并没有养在皇宫,原来原因很多呢。 看来看问题不能看表面,还要深究问题的根源。不过这卢国内部的事,也真够腐烂的。 现在有个问题绝对要事先再次郑重声明,拿钱不一定办事,但没有钱绝对不给办事。 金曌珠若是解决不了婚约的事,本座就绝对不让小翠嫁过去! 第七十四章 :婚约 关于司御雪和金曌珠婚约的事,其实,有一个地方本座很不明白。 因为有金家的婚约,金曌珠要娶司御雪,这点能理解。但是司御雪又不是原家承认的孩子,为何同意嫁给金曌珠。如果两个人都不同意的话,其实这门婚事,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就算是金曌珠和原家的其他女儿有婚约,以卢国德贤郡主的身份,根本什么都不用考虑,直接皇家赐婚就可以了。 “这个原家的掌权人,你可与他们相熟,他们可是想执行婚约?”这种婚约,如果两家的人,都觉得执行与不执行无所谓,其实也就不用执行了。 “金家与原家世代交好,我自是与他们很熟。原家有规定,就算女儿,只有是原家的血脉,也有继承权。而且,小雪还那么强……当年小雪能离开卢国的皇宫后一直活着,和原家的帮助分不开。曾经原家帮助她的前提就是要她认祖归宗,为了保命,她自是没有选择。况且,我也曾经与她……” “与她怎样?”善了个哉的,难道怪不得司御雪看到小翠手上那镯子,目光会闪过些别样的东西,原来这金曌珠和人家有一腿!!!想到一个二手的男人想娶小翠,本座的心,是坚决坚决的不同意! “我曾与小雪同门学艺。她一身孤傲的模样吸引我,我就……”看着金曌珠每每到关键时候就卡住,本座的心是那么那么的郁闷。善了个哉的,愈是这种情况,愈让人想入非非。 “你什么你,难道你因为年少轻狂,犯下错误,骗取良家少女芳心,糟蹋良家妇女?!”想到金曌珠因为年少轻狂,趁司御雪在身心疲惫的时候出现,骗取少女芳心,然后行那苟且龌龊之事,本座便真的火了,立即手上多出一根藤条。用眼睛使劲瞪着金曌珠,恨不得把他扒皮断筋! 若真是如此,真不知司御寒那个冰山脸知道后会是何表情。会不会杀了金曌珠,就那么恋妹癖来说,不是没有可能。 “你,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小雪是清白的!!!”见本座有些暴怒,被困在地上不能动的金曌珠脸色在各种颜色之间变换,似乎本座如此想,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 “那是怎么会事?”善了个哉的,莫非是本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座觉得,自己和司御寒在一起久了,连思想也变得不纯洁了。 掂量着手中的鞭子,本座可是觉得,若是金曌珠回答不出本座要的答案,那可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我,我……曾经爱慕过追求小雪……”金曌珠提到司御雪时,完全没有平日的心平气和,就像是做错的孩子,在大人面前颤颤抖抖的。但看到本座眼里,完全就是心虚的表现,竟然是有前科的男人!!! “然后怎么样,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一次性都说完,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本座已经陪他吹了近半个时辰的冷风。善了个哉的,虽然是月明星稀,远处军帐点点灯火,但现在已近秋天,外面风好大。本座的身体还是一个凡人呢,虽然有玉镯护体,但这里的寒气还是挺重的!得了伤寒怎么办,本座现在的身体可真是非常非常的娇贵以及弱不禁风。 听到本座的话,金曌珠脸上顿时白了。撇过头,望着月亮叹了一口,开始讲述他那苦逼的青春。 现在的豪门家的小孩,在十二岁左右到必须去社会上历练一番,这个历练很多人是白手起个家,也有大部分是拜师学艺,再去江湖上混个名号。这金曌珠和司御雪就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拜师学艺去了。只是当时和金曌珠一样的很多人学艺就是打发时间,但是司御雪却是在拼命,由此司御雪与周围人不同的奋斗目标,使其看起来和其他人很不一样,由此也得了“冰山美人”“拼命三郎”的称号。 自古少年爱美女,而司御雪精致的无关配上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恰恰是少年心中所梦想的。由此……由此,金曌珠就加入了庞大的追求司御雪的队伍,甚至为了和别人攀比追求她,做出种种豪情壮举。但是司御雪却只是苦练本领,对周围的一切漠然视之。原家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便来看司御雪一次,因为金家和原家很熟,一来二去,金曌珠便和原家负责探望司御雪的人混熟,并且整个原家都知道金曌珠在追求司御雪。但是那个时候,金曌珠并不知道司御雪便是卢国的公主。 再后来,金曌珠因为家族中的事,被提前调回,司御雪学成后也出谷了。但是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婚约在身。 等到后来,金曌珠奉家族之命去找寻未婚妻,结果就看到了在本座身边的小翠,然后在小翠想追随着本座第二次跳下悬崖时,把她打晕带走。通过在皇宫的相处,两个人日久生情,互通情谊,便相恋了。开始的时候,小翠很是顾虑着金曌珠婚约的事,却挡不住两人慢慢相处中相互吸引。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金曌珠总是俯小称臣的模样,谁能一直冷着脸呢?另外,小翠在卢国的皇宫,呆的也很不安稳,还好有金曌珠在一旁照料,才避过很多明枪暗箭。 卢国皇宫的事,金家有所耳闻,金曌珠被迫回去。回去前把金家用来订婚的传家手镯送给了小翠。金曌珠虽在家族中非常受宠,却禁不住家族规矩,回到家族由于死不认错,被禁锢起来。由此他绝食自杀的行径委实让疼爱他的族长心疼,不得已放了他。但金家与原家的联姻却没有松口。为了见到小翠,金曌珠便日夜兼程感到这边,本想给小翠一个惊喜,不想被本座当做刺客,还有些狼狈的绑在这里。 对于小翠和金曌珠,本座是一阵唏嘘,决定帮他们俩一把。 当然本座想要帮她们,重点是因为小翠那吃里爬外的东西,没事的时候就在夜里哭泣。本座虽总是装作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却也知道一些。这不禁让本座想到一首诗,“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既然两人有情,本座就做次好人吧。 传说,帮助别人成就一番姻缘,也是有功劳的。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原家的当家,原隐,已仙逝的正室夫人正是卢国老皇帝的妹妹司夏。司御雪之所以被司家的承认,大抵也是因为他们都以为司御雪是司夏和厡隐的女儿。事实上,这是一笔烂帐,司御雪的确是厡隐的孩子,却是厡隐和正室妻子兄长的妃子的孩子。近些年来,原家和卢国皇室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听说皇后娘娘最近做些事,我现在虽未主掌金家,愿出一百万黄金资助!”听到本座可以解决他婚约的事,金曌珠立即开始使用金钱外交。 一百万两黄金,顶上国家军队好几年的开支。本座现在是知道,为何金曌珠的家族姓“金”了。真是金山金海铸金身,一出手不是黄金就是白银。 其实吧,本座也不是很喜欢黄金,不过那黄灿灿的颜色的确挺好看的。反正是别人心甘情愿给的,本座若是不收,很是显得本座太当金曌珠当外人了。 看着金曌珠如此识得大体,本座手一挥,束缚在他身上的绳索尽数去除。并很是小心的凑到他耳朵上,告诉他这问题的解决之处。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这问题说难也难,说简单非常简单。当然用君子的办法,是不行的。 “我在营帐里的话,你到底听到多少?!”说完婚约的解决之道,本座揪过金曌珠的耳朵,忍不住低声质问道。 “我其实……” “你们在做什么!!!”熟悉又陌生冰寒的声音传到耳际,本座身体一僵。 就在本座正和金曌珠算账时,突然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司御寒一行人。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松开金曌珠的耳朵,本座现在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真是屋漏更逢连夜雨,就在军队呆了几天,本座就发现心情实在跌但起伏的很! 第七十五章 :抓奸 看着一脸寒冰的司御寒,以及现在他身边的司御雪、柳子欢,本座很想说,其实本座什么都没做,真的就是做了回的好人的时候,顺便敲诈了点钱财。但是看着司御寒那在月光下衬得明暗不定的脸,本座的话搁在喉咙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本座不说,看看本座一副常衣随意打扮,头发凌乱的样子(草原夜晚风大,被风吹的),再看看金曌珠因为被绑久使劲挣扎后,衣服不能看的样子。谁会相信相信本座当才和金曌珠只是纯洁在探讨婚姻问题!而且是金曌珠和别人的婚姻问题!!! 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难道这便是敲诈的报应。不得不说,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点。 “金公子是来看德贤郡主,德贤现在睡了,金公子先在她附近的帐篷中休息一下吧。”就在本座以为司御寒会对着本座大发脾气时,谁知那个冰山脸胸膛颤抖了半天,说出的话虽然冷冰冰,却很带有人情味,这让本座很是诧异,但心中隐隐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只是,司御寒的下一句话便又让本座愤怒起来。而且,不是愤怒,是更加愤怒。 善了个哉的,这是什么事呀,让金曌珠去本座的营帐,本座睡哪里? 难道在卢国,或者是在军营,有客人睡主人屋里的习惯? “现在天晚了,收拾一个军帐来不及,金公子就勉为其难住青楼前天收拾的营帐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司御寒说完便飞身向前把本座抱在怀中。 司御寒突如其来的动作更本座惊了一下。事实上,现在以本座的功力,躲开他这种的动作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本座现在对司御寒的气息完全的免疫,根本就无法对他的任何动作产生任何事先的反抗,就像把他默认为永远不会伤害自己。但事实上,这个人却三分五次差点让“月倾楼”这个身体置于死地。 善了个哉的,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对自己的敌人产生不了反抗! 只能被动等死?! 本座估计这辈子,若是死,虽不一定是死在司御寒手里,却一定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 司御寒的人虽然很冷,但是怀抱很暖和,当本座在他的怀里时,似乎觉得外面的冷风都被隔绝,只有温暖,只有温暖…… 司御寒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这让本座有想一直呆在里面的冲动。也许在冷风里站的太久,身体有些僵硬的关系,被司御寒抱着,本座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量反抗,好想回去的路能长一点,想让身体快一点暖和起来。似乎知道本座心中所想,司御寒回去的时候没有用轻功,只是很慢慢的走着…… 一路上路过不少营帐,昏暗的灯光把身影晃得混乱,明明暗暗几个身影交错,竟看不出哪个才是本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司御寒的心跳的不快,却非常有力,每一下落到本座耳中,竟似打雷。渐渐在这中打鼓的错觉中,本座竟然很安心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本座似乎又回到卢国的皇宫。草长莺飞的时节,鸟鸣柳绿,有个穿着嫩黄色衫子的少女拿着新采的花朵,兴奋的叫着“寒哥哥……”梦中人眉清目秀的少年并没有像以往的梦中那般冰冷,而是用很宠溺的声音叫着“倾儿,我在这。倾儿,我在这……”看着面对微笑的少年和天真的少女在一起边笑边玩闹的模样,本座心中隐隐有些羡慕嫉妒恨,为何在本座的生活中,那个成人版的少年一直是一幅生人勿扰的模样,似乎本座欠了他多少钱一般。 别人温文尔雅的少年,我冷面寒心的郎君。 梦里梦外,本座感觉到的只是一种让人无法理喻的孤单感,似乎本座并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 想到在卢国和司御寒相处的如此不和谐,本座有时在想,是不是真的和他犯冲,为何总是要受到他的伤害,似乎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伤害我一般。若是我真的欠他的,多少都可以还。但是,精神的折磨,本座还是觉得很不人.道。 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整个梦里除了天真的笑声,剩下的便是那女子声声的“寒哥哥,寒哥哥……”和少年声声应道“倾儿,倾儿……”看着别人的喜悦和幸福,本座的心肝像是被冰醋淋过一般,既冷又酸。但是,再想想司御寒从小受过的苦,本座在梦中不清醒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很欣慰的,仿佛心中压制的什么东西散了一般。 梦都会醒的,不管是好梦还是坏梦。 就如同人生,不管是什么人,都逃不了肉体的消亡飘逝。 死亡,是不变的结局。不管这个过程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如水。不管这个过程是悲是喜,是欢笑还是哀愁。 逝者不可追,未来还未到。所以,在很多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不过是把握现在。 屋内繁花似锦,花气袭人。 不似春朝,胜似春朝。 “恩,这是哪?”等本座从小睡中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有个布满鲜花的营帐。难不成睡了一觉穿越到过去,那……真是……可喜可贺。 但再仔细看看周围,是卢国军中的帐篷,看来本座还是呆在昨晚的时间里。 看着这个到处充满鲜花的营帐,本座不禁想起修仙时住过的洞府,以及……在寒王府中住过的那个房间。在很久之前,本座只听过,金屋藏娇,不知为何看到现在这个状况,本座脑海中溢出的却是另外四个字,“花中藏娇。” “醒了,饿了吗?”就在本座走神时,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如此温暖如阳的声音,很难看出是从那么一个冰寒的人嘴中说出,那何况那个人现在还用他修长的手指捧着食盒。食盒里的饭香,让本座的胃非常的蠢蠢欲动。 “恩,有点饿。”看着突然转变到如此状况的司御寒,本座怀疑他从昨晚的梦中穿越了,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居家化。 咳咳,虽然说,本座和司御寒有点小矛盾。但是吃饭这种事,应该不被算作这种小矛盾之中。故而,看着司御寒递过来的米粥,本座虽是表现的羞涩含蓄(既是动作微微犹豫了些),却好不客气的把米粥接过来。 一顿不吃饿得慌,人怎么能不吃饭,所以,面对饭的时候,本座最想做的事便是吃了,坚决不能浪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不易,浪费粮食可耻! “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吗?” “嗯?”特意?司御寒?下厨? 善了个哉的,就在本座很是安定祥和的吃饭时,突然一个重磅炸弹从那个男人的嘴中扔了出来,本座顿时有些……里焦外嫩、不知所措! 司御寒竟然特意去讨好别人,还是做饭,而且对象还是本座! 第七十六章 :信任 曾有一位不会做饭但影响很大的贤者说,君子远庖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谁能让一群自称君子的人下厨房,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那群君子最崇拜的君王! 为何司御寒说这饭是他做的?想想曾经司御清天天为本座做饭的情景,本座的突然想找个人问问,是不是卢国男人有把下厨当做荣耀的传统?! 不过,这个传统……哈哈,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呢。本座甚是喜欢,甚是欢喜。 但是,司御寒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呢?难道他以前的师傅除了教他治国方面的技能,连安家的技能也教了?还是说,那些教司御寒做饭的人,实际上是害怕司御寒那天亡国了,给他提前找个后路? “你做的?”看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本座真的很难把它和眼前突然变得类似忠犬的人联系在一起。问题其实也不在于这个饭,而是在于这饭菜竟然是本座喜欢吃的类型。更重要的是,这些菜在塞外都非常的稀有和珍贵!看着这些饭菜,本座不禁想,这到底要浪费多少钱呐。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点。本座在这里想到曾经唐玄宗李隆基为了杨贵妃杨玉环而千里传送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故事。但是似乎……似乎这个典故用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因为本座和司御寒,事实上……只是皇帝和皇后的单纯关系。 “恩……自从知道你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为了等你回来,我便让御厨教了些下厨的招式。”司御寒的声音非常磁性,尤其是在早晨这种清新的环境中,犹如婉转的鸟鸣,肆意的散发珍珠落盘的气息。 “啊?”难道司御寒觉得本座跟着司御清跳下悬崖是因为喜欢司御清的烤肉?这似乎有点很小瞧本座。本座是很有口腹之欲没错,但是也不至于为了吃,连姓性命都不要。 “第一次给人做饭,不是很好……” 第一次呀?本座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三生有幸! 如果把这些菜放到如意楼中,不晓得生意会不会爆满? “味道很不错。”看着司御寒难得一见的局促,本座露出了自以为很得体的笑容。适当的夸赞几句,哈哈,本座看着司御寒的模样,为何总觉得他像一只等待主人安慰的大狗狗……把司御寒这种带着狮子性的人比作狗狗,本座觉得自己现在的想象力是越来越丰富。 “你喜欢就好。”司御寒虽然此时的表情变化不大,但是本座却从那冰山的表情中看出一副欢乐的气息。 司御寒现在很高兴! 就因为本座夸他做饭不错! 原来身在高处的帝王是如此的缺少人际互动,就因为身边的人赞美一句,就能很开心。这也……太夸张了! “你吃了吗?”被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吃饭,尤其是这个人气场还比较强的情况下,本座感觉到压力很大。尤其司御寒在一旁只是愣愣的看着本座吃饭,本座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很是礼貌的问道。 “还没有。”看着司御寒愈来愈上扬的嘴角,本座有些小意外,这个人也太容易开心了,难道说本座以前的时候没有对他好过吗?似乎不是很多…… 想着本座和司御寒总是剑拔弩张的局面,心中有些感慨,其实我们俩个可以完全和平相处,明明是公认的夫妻,却相处的总是和仇人一个模式。这委实很不应该…… “那就一起吃吧。”这么贵的饭菜,又这么多,吃不了很是浪费…… 在很久以前,本座听说,人通常会跟与自己一起吃饭和睡觉的人产生感情。不知道这种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本座却倒是想试试。本座内心真的不想和司御寒闹得很僵,倒是本座是很和善的一类,如意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孩子便是母亲的命门,本座实在不想看到如意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中情景,虽然本座是根自然长成的花藤。但毕竟是在人世呆了那么就才适应生活,但是如意他本来就是个人呀,现在还生活在人世!若是得不到父爱,本座有些担心他会变得和司御寒一样冷漠。 “尝尝这个……”捡了几块本座自以为味道不错的菜给司御寒,本座发现司御寒身上的寒气更加稀薄,而他身上的欢乐气息更加浓厚了。 善了个哉的,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好哄。早知道他这样,本座就…… 貌似以前本座对司御寒也是不错,似乎是现在他比较反常…… 难道是终于想通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昨晚……金曌珠夜闯营帐,我见他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便追了出去。后来……便谈论起他的婚约问题。我们之间其实真没什么,都是风太大了。”很多事,不说吧,搁在心底憋得慌。本座不晓得自己为何凑了半天的语言,说出这些话。但等本座组织完语言说出来之后,发现自己似乎愈是解释愈是解释不清。 趁着吃饭对解释一下昨晚的矛盾,不晓得对不对。 会不会弄巧成拙? 但是本座和司御寒之间的矛盾太深了,若是能少一个也算是好的。 “我相信你!”听着司御寒丝毫没有犹豫,很是坚定的回答。本座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为什么?”明明按照正常人的推理,本座给出事实有很大的漏洞,为何还要相信呢?如果是本座,本座觉得会怀疑!但是从司御寒那张脸上,本座看到的只是坚定的相信,相信本座没有欺骗他。 其实,本座在刚刚的时候也在想,现在的司御寒是不是在伪装。但又想了想,在司御寒还是个无依无靠的王爷时,便对月倾楼没有任何好脸色,现在都是皇帝了,应该不至于为了别的东西去伪装什么。 司御寒这个人太骄傲了,骄傲的以为天下所有他想要的,终究都会得到。所以他不会去伪装对一个人的喜爱和憎恶。 这是本座一直以来深受其害的地方,但也是本座很赞赏司御寒的地方。 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司御寒不愧为千万女子的梦中情人,真的是非常的个性和不一般!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是将会陪伴我一生的人。”听了本座的问话,司御寒慢慢的抬起头了,看着本座的眼睛,很是庄重的回答。与其说这是一种回答,不如说是一种表态。 “……”听了司御寒的话,本座只能非常震惊的张着嘴,连眼睛也瞪得老大。 司御寒不是冷漠闷骚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煽情了? 还是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司御寒? 第七十七章 :冰释 “你是我选中,也是唯一在我心中留下痕迹的人,我以后自是会好好待你。(.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以前……” “?”司御寒的话现在给本座的感觉,应该不能说仅仅是震惊了。现在,怎么说呢?都有些让本座不能接受。前天还简直要了本座命的人,现在竟然在对本座告白。 告白? 这是告白吧。 但是被一个长相俊美又才华横溢的男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本座想出言打破气氛,却也是不能的。 忘了说,本座最喜欢的一类男性,就是和言流梦那般温文如玉的君子,外表俊朗不说,才华横溢,还待人温柔。这样的男人真可谓是十全十美。现在这司御寒是因为什么缘故,既然变成本座肚子里的蛔虫,抓住本座的萌点! 以前?为何有些人说话说得关键地方,就喜欢停顿一下,难道这样吊人胃口是一件很好的事? 善了个哉的,可惜本座就是一个火急火燎的性子,但是现在还是必须表现的非常淡定,只等司御寒继续自演自说。 “以前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不能保证以后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发生,但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感觉到你想离开我的时候,我便会情绪很是失控……所以,请不要离开我……”如此卑微到尘土里的语气,我竟从不知道,原来司御寒竟也有如此一面。 “我一直都在……” 本座其实很想知道刚才到底为什么发生,为何本座从司御寒告白的震惊中醒来时,已情不自禁的说了那样的话,而现在被司御寒抱着又是怎么回事。 就像演戏,就像演戏! 这剧情也太跌宕起伏、出乎预料了! 不过还好,现在司御寒的怀抱不像以前那么强硬,强硬到让人窒息。所以既然他想抱着,那就抱着吧。反正现在已快进去秋天,草原正是天高云淡的时节,不是很热。 “父皇,父皇……”就在本座正想提醒一下司御寒拥抱的时间有点长时,营帐外传来如意的呼声,听着那脚步,在他后面好像还有几个人。 “额,母后,母后!”如意现在身上穿的塞外游牧民族的衣服,暗黄色的图案,大红的底色,一圈白色的绒毛,加上那双大大黑黑的眼睛,衬得那张小脸更是说不出的可爱。现在让他在更加明显的还是他怀中的那只小银貂。很奇特的是,小银貂在如意抱着的这段日子,竟然变小了,真不知道是被饿的,还是物随其主。 像小银貂尤其是小白这样的圣物,其实是不会让人轻易靠近,尤其是弱小者,这种物种天生便喜欢强者。当初,若不是受了伤,想必也不会甘心留在本座身边。现在小白竟然甘愿留在如意身边,这或多或少都让本座有些惊讶。 难道说如意身上有成为强者的潜力? 但是,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能让小银貂留在身边陪伴,这要多强的潜力才能做到! 本座是真没看出自己的儿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很强,只是看着比较早熟罢了。 “如意,过来……”看着如意愣愣的站在帐篷门口不敢置信的看着本座的样子,本座立马向自己的儿子敞开怀抱。 咳咳,忘了说,在如意在帐门口的时候,本座便和司御寒分开了。这个时候若让大家看到本座和司御寒抱在一起的情景,本座很是害怕他们会误会本座和司御寒关系很好。事实上,本座觉得不再远离他,但至于靠近,这……真的有待商榷。 “娘亲,娘亲!”如意一听见本座的召唤,立马想到闪电一样扑过来。幸亏司御寒在一旁扶了本座一把,否则以他的冲击力,本座很可能被扑到地上。 “如意一大早便鲁莽的跑过来有什么事?”等如意在本座怀里撒完骄,本座才抱着他做到最近的椅子上,有些打趣的说道。 依司御寒以往对孩子不甚放在心上的样子,若是本座不在这里,而如意又乱来的话,本座还真想象不到会出现怎么样的局面,一定很……难以想象。 “听说,听说……”听了本座的话,如意朝司御寒那个方向看了几眼,确定司御寒心情不错,如意很是正经的对着本座说道,“听说,昨天起,父皇的帐子里放了什么秘密的东西,本太子觉得作为娘亲的孩子,应该过来替娘亲看看。不过,看娘亲在这里,孩子便放心了。”如意在本座面前说话的时候,喜欢假装严肃的绷起脸来,如此的景象在我看来,委实非常有意思。可爱的让本座一直不停的用手去戳他的小脸蛋。 “扑哧……原来如意来,是为了……抓奸呀。”听到本座提到抓奸两个字,司御寒的耳边微微抖了抖,估计是被自己的孩子雷到了。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转,本座很是没有形象的笑了。 “若是没看到我在这里,如意准备怎么做?”一个小孩子竟然想管大人之间的事,本座现在真是有些佩服自己儿子的……天真无邪。 孩童的世界是现实的童话。 成人的世界则是利益交错的现实。 啧啧,想不到如意如此小的年纪便有危机感。其实他还真不用担心,有本座的娘亲在,卢国真没敢谁让他明目张胆的吃亏。 当然现在在帐里的他父皇除外! “父皇曾在娘亲被坏人掠去的时候对孩儿说过,此生除了娘亲,再也不会对任何女的好。皇祖母说,男子汉大丈夫,说道就要做到,若是父皇做不到,孩儿就会替父皇做!”用小孩稚嫩的声音说出如此严肃的话,本座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哈哈,真是还有爱的孩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承诺只对君子有用! 也许小孩不会知道,承认嘴中的誓言比起小孩玩的过家家游戏,更是算不得数。 “小孩子家应该整天玩才对,干嘛要管大人的事?”尤其是本座的孩子,本座只想他开心便好,其他,真的没有必要。 “还是说……你不相信娘亲的本事?”看着如意依旧固执的脸,让人突然起来捉弄之心。 “孩儿希望娘亲一直在孩儿身边。”如意回答的很坚决,坚决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信仰。 面对如此出乎意料的回答,本座的内心深处一个静静的地方被狠狠地震动。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如意的心中,他的娘亲竟是如此不着靠!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在生时,用全部生命去温暖你。若是死了,便化作清风围绕在你身边保护你。 “那娘亲……会不会永远都不再离开如意。”看着本座的眼睛,如意很是小心的问道。如此卑微的状态,让本座心中怜惜精神更加强烈。 “恩,会一直都是如此。” 善了个哉的,本座到底表现成一个多么不靠谱的人,才能让如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的亲生母亲是否会留在他身边。 本座从来没想过,自己做人竟是如此失败! 是不是因为本座原本不是人的缘故? 可就算作为一个妖仙,本座也似乎不是称职的母亲。 第七十八章 :发钗 在如意进了帐子不久,随后又有几个人求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说是求见,不如说是象征性的通报一下,然后直接进了营帐。 在军队里如此大牌的,便是柳令、司御雪、柳子欢。 司御寒和柳子欢到来,本座无甚意外,但是柳令也来便让本座有些不解。军队中的高端聚头,难道说发生什么大事,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何事?”比起本座,司御寒更不懂迂回战略,他们三个刚进来,便开始居高临下的问道。就像他们几个人打扰了什么事一般,事实上方才不过是我抱着如意和小银貂玩游戏罢了。由于前日本座与司御寒的不快弄得人尽皆知,现在我与他的关系虽然缓和,但是本座窃以为,还是不应该表现的太亲密,否则……总是感觉不太好。 见他们三个的目光在本座和司御寒之间飘来飘去,本座很是得体的坐着离司御寒更远了一点。途中虽是看了司御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依照本心行事。不知道是不是本座错觉,总感觉如意在看到本座动作的时候眼睛闪过什么东西。 善了个哉的,应该是本座眼花吧。五六岁的孩子就算早熟,又能早熟到什么地步。这个复杂的社会关系,就一个小屁孩能看的清。其实……对于各种人际关系,以本座粗大的神经,也是看不太明白。就如同不知道是什么让司御寒一下子变成“良家妇男”。 “我们过来参观一下陛下的布置的新房间。听说这些可是让陛下身边的死士全体出动后的结果。啧啧,这是不错。布置的和仙境一般。”身穿一袭张扬红衣的柳子欢,在军队说话的时候,豪放的像个男人,现在她这些话配上那看戏的表情,戏谑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在接到柳子欢意味深长的一瞥后,本座朝司御寒望去,竟然视力很好的发现他的耳朵微微的红了一块。 哈哈,司御寒那个冰山男在害羞。 善了个哉的,真比百年大洪水更难得一见! “看也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便告退吧。”用冰冷的语气去冻结空气中的粉红泡泡,本座是现在才发现,司御寒竟是如此可爱的人。 抑或,冷漠只是他自卫的伪装。 毕竟司御寒是君主,几个人虽平素与他交好,却也不好犯上。在司御寒下了“逐客令”后,柳令便开口了,“这半年的军祭时间定在明天,不知可合适?”柳令的言语中没称司御寒为陛下,如此人性化的表现,可以看出他与司御寒私交至深。 “军祭之事,一直由大将军负责,往年怎么办,今年便怎么办吧。” “是。谨遵陛下懿旨!”在司御寒说完后,柳令向其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然后带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告退。从头到尾,司御雪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她似乎看透一切的犀利目光却不停在本座身上扫来扫去,让人很是无措。 在三个人将要退出营帐时,司御寒走到本座身边,拿了一个玉质的发钗带到我只绾了给发髻的头发上。 其实,本座很是不喜欢在头发上带上一些东西,因为很沉。但看着那三个人见到如此景象后惊讶的表情,只能任由司御寒作为。 在外人面前给夫君面子,似乎是人妻的行为准则。 本座窃以为,现在真的是很给司御寒面子。 等他们三个走远后,本座掂量这头上有些重量的发钗问道:“可以摘下来了吗?” “要一直带着,见发钗如见我!”一边按着本座蠢蠢欲动的手,司御寒说话说得很是斩钉截铁。 “奥。我会带在身边。”原来司御寒是想让看到这个发钗就想到他。哈哈,不得不说,这有点……失策。因为本座不是喜欢梳头发的人,平时就简单的挽着发髻,才不会没事带上些千奇百怪的簪子什么的。 想必司御寒用一副认真的表情看谁,谁都不会说出让他不高兴的事。所以,本座也顺着他的心意说话了。但是,本座承诺是会把发簪带在身上,但却不是带在头上。因为……因为……因为本座其实不是很会梳头,只喜欢用一根发带把头发顺便的扎一下。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但因为本座其实不是人,所以,也没有平时打扮的嗜好,尤其是梳头发。 “一起出去走走吧。”现在虽是秋初,但是营帐里的气温还是有些让人感觉到躁闷,尤其是司御寒在本座身边的人,更让人感觉到一阵燥热。 “好。”司御寒答应的很干脆。转身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件月白色的袍子。 “外面风大。”男人只说了四个人,然后很是专心致志系起袍子上面的带子来。现在那人穿的是素色的衣服,配上这月白色的袍子,看起来很是清新雅致。 说是散步,不过是在军营看四处走动。明明是司御寒抱着如意的样子更引人注目些,但不知为何今天所有的目光,都似乎集中在本座身上,而且,如果没猜错,是集中本座头上的发钗上! 大多数扫过发钗的目光都一脸惊讶,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发钗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这个……很奇怪?”在一个稍微寂静的角落,指着头上的发钗,问向身边的男人。 “不,很好。”司御寒说话一贯的字数很少,但语气中表达的感情却十分清楚。如果没听错,那应该是欢乐吧。 “那为何他们都是一脸惊讶的模样?” “因为这样的发钗在卢国,每个卢国男子都会一个。但你头上这个,正是我的那枝。” “?”善了个哉的,什么意思。难道这是标记,就像宠物狗脖子上的项圈? “这个发钗代表忠贞。表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情况,男方都不会在与带着发钗以外的女子有关系。就算是女子亡故,男子也不会再娶。” “这……”这是不是太鲁莽了。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卢国的后.宫以后都不能充实了?估计朝廷的士人知道了,恐怕会上书请求司御寒收回成命。 “这是我的承诺。永不收回!”司御寒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坚定,一身玄衣立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如果这算是告白,本座不知道这是今天收到的第几次告白。 但,司御寒成功了。 本座真的很感动。 其实,相信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坏处。若是对方让你失望,也不过是失望罢了。但只有尝试才会有希望。 司御寒一手抱着如意,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走了很久,周边偶尔会闪过一些人,但那些似乎只是背景。 就这样的牵手而行,平淡的就像万万数的普通人一般。 但平淡的生活对于现在的皇室乃至百姓来说,都太奢侈。 天下已乱,毛皮相依,树倒猢狲散。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波澜欲起风先静,于绚烂处始得真。 第七十九章 :军祭 在古代,“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祀有严格的等级界限。(.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天神地祇只能由天子祭祀。诸侯大夫可以祭祀山川。士庶人则只能祭祀自己的祖先和灶神。现在的卢国,大多是用牲畜作为祭品,用鲜血去表达自己的虔诚。 所有的祭祀大抵都是一个形式,尤其是军队的里的祭祀,更是需要用鲜血是承载。 这是传统,而传统很难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改变。 从来没有一刻,本座如此如斯的憎恨自己的妖仙的灵魂,这是如此,本座可以更深切的感受被屠宰生灵临死前的悲鸣。 抑或,现在本座应该感激,此次军祭毕竟用的是动物的血,而是活人的血。虽说,这两者在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弱肉强食,自古不变的真理。 在高大的临时搭建的祭台上,放着百余头牲畜。活着,但在下一秒却将死去。 作为皇后,本座在军队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离着祭台数十米的地方,本座随着司御寒站在卢国军地最尊贵的位置上。司御寒得到这个地位,大半数是他努力的结果,但本座……却仅仅是因为嫁的好。这让人或多或少在心里上有些不舒服。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总有一天,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问心无愧的屹立于高处! 不依靠与任何人,从来,我之所以存在,我的价值都是由我自己做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祭祀大典的缘故,此时司御雪和柳子欢、小翠都穿了一声火红的衣服,但是三个人把大红色却穿出三种不同的味道。大红色配上司御雪冰山的面庞,像是一把染血的剑。张扬的个性让柳子欢看起来确是更加像一把燃烧的火焰,而小翠,因为从不习武的缘故,只看是人面比花面,更加娴静柔美。 本座和司御寒穿着是一身玄青色的劲装,外面罩了白色的铠甲,咋一看还是挺威风的。但是……事实上,当第一眼看到这铠甲时,可是被它刚劲的模样吓到。咳咳,主要是害怕它会很沉重,结果捧在手里,却和一件寻常的外套差不多的重量。 由于金曌珠突然出现,本座又和他之间出了那般乌龙的状况,小翠这两天就很少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想必那日的事,她也是听说的。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自是不会解释,本等着她问,但见她总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本座估计金曌珠已经把那件事给解决了。 其实,也不能怪本座没事就想着小翠同学,实在是因为吃饭穿衣是件大生大事。军营里已无其他女眷,在小翠不出现的时候,唯一能给本座穿衣服的便是司御寒。对于司御寒的技术,本座不担心,但那速度,也委实太过于慢了些。尤其是像军祭这种本来就繁琐的衣服。明明他给自己穿衣服仅用了几分钟,怎么给本座穿,就要用一个半时辰,而且那双手……还那么惹人厌恶,不老实…… 比方说,就衣服胸前的一根带子,司御寒能拆了系,系了拆,如此以往,数十遍。而且修长的手指还老是在别人胸前蹭来蹭去! 善了个哉的,这叫骚扰,这是骚扰好不好。 最后,在本座极其愤慨的眼神下,司御寒总会收手,但是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可惜,这让本座有想杀了他的冲动。大家都知道他在里面和本座更衣,但更衣更了如此长的时间,是不是非常的匪夷所思。善了个哉的,都是些什么事?! 再比方说,就是梳个头发,司御寒那厮也能磨蹭上半天。梳了一遍又一遍,本座都快昏昏欲睡了,他竟然还有闲情继续把弄那束头发,真是非常的无语,而除了无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善了个哉的,本座怀疑他有恋发的癖好。不就是头发吗,就像他没有一般,只不过我的头发比起大多数人的黑亮了一些罢了。司御寒在给本座梳完头发后,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真想用尽此生为汝绾发。”善了个哉的,让人直接无语! 本座有的时候怀疑,若是时间允许,司御寒是不是会一直为我更衣梳头! 虽然过程让人无语,但是司御寒做事的水平还是没的说,本座竟然微微换了一下发型后,竟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 整齐陈列的军队,迎风猎猎起舞的旗帜,看着本座下前方那黑压压的军队,也就只能用激昂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心中握住一把锋利的剑,剑尖所指之处,尽是外敌! 杀无赦! 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 杀,杀,杀! 就在无比的杀气弥漫上,随着一阵激荡的军乐,祭祀开始,进入屠宰程序。 如果一个人没见过牲畜被杀的过程,无论如何也无法形容此时的血腥。 野兽的明知将死的悲鸣,每一声吼叫似要穿透人心,刺痛灵魂。 谁在心在说,“不要,不要杀我!”“救我,求你救我!” 但是,从一开始,这些生灵便注定如此。因为它们是“牺牲”,从开始便注定要用它们的血,去完成人类的祈祷。 军祭,如此上百头牲畜同时被杀掉,凄厉的叫声后,奔斥的血液挣脱肉体的束缚。 血,从开始奔涌,都最后滴滴滑落,淅沥淅沥的声音,仿佛是一场夏日午后的大雨。但是这场雨,却是如此的血腥。 牺牲,显眼的颜色燃烧古老的纹络,腥甜的味道借着风势在在场的人之间弥漫。 牺牲,用鲜血会唤醒每一个英雄儿女蛰伏在灵魂深处的狂热。 对战争的狂热,对赢的渴望! 早已成仙的师父曾经说过,本座有一个优点,有一个缺点。优点是正直良善,缺点还是正直良善。对于师父的评价,本座觉得她老人家实在很给人留面子。作为一个良善的妖仙,本座是曾经惹祸打仗了很多次,但是却从未因为闹事儿出过人命,自然,也没见过什么血。现在如此近距离的观看,真是非常考验人的定力。或许是感觉到我的不安,司御寒没做出什么表情,却紧紧的握住本座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别怕,我一直都在。” 不同于国家的祭祀,军队里都是些热血方刚的汉子,由于是自己人扮给自己看,所以很多事也按照军队里人的性格省略了去。所以这场祭祀在屠宰的高.潮中接近尾声。 不知谁喊了一句“卢国必胜,陛下必胜!”随后几十万人在场地上喊着“卢国必胜,陛下必胜!” 曾听人说,为秦国开天下的军队被成为虎狼之师,但本座却感觉面前这只军队,会成为横扫千军的虎狼之师! 第八十章 :军魂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战场上,实力很重要,但是信念更重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就像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美丽的不在于外貌而是气质! 那种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精神气。 对于军人和军队来说,支持他们的信念和灵魂,便是军魂。 必胜的信心,无法阻挡的锐气!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负剑而行,为了荣誉和信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司御寒站在的祭台之上的时候,周围的血腥映着他的脸庞,犹如蛰伏的巨龙、下山的猛虎,全身散发的力量,似乎马上就能吞噬一切,重塑万物。 “杀!”黑发随着猎猎冷风飘扬,司御寒举起剑直指苍穹,犹如神抵的肃穆声音在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心中回荡。 “轰……”似在相应,又似乎在抗衡。 就在此时,风云相聚,大风骤起,黑云压境,随着一道闪电而过,一声声惊雷在头顶响起。 时愈乱,方显英雄本色。 天愈沉,方显男人气魄! 司御寒银色的铠甲在风云中显得耀眼的犹如天上的星辰,闪耀着恒古的光辉。 他就那么站着,剑指苍穹,守护着他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全军似乎被他的精神感染,没有人说一句话,但每个人心中却都升起一面旗帜――卢国必胜! 天空的响雷犹如落在身上的错觉,诡异的图腾在沸腾中旋转,天上的雷电,地上的鲜血,一切犹如黑洞般仿佛把他吞噬。 “司御寒!”眼看一个巨大的雷电就要落到司御寒的身上,本座便什么也顾不了的扑过去了。 “倾儿!”一手把人抱在怀里,司御寒令一手握紧的姿态。一道道犹如天神历劫般的雷电落在他和他怀中人的周围,但是却没有什么怎能伤害到他。在他们中间升起一层大大的光晕,把一切危险隔离在外!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看起来外表柔弱却一场倔强的人会扑过来,和他一起面的这些风雨。 天上的易变在他的考虑之外,此时,他只想保护怀中的人,和脚下这片壮美的河山。 一手握剑,一手拥抱最爱的人,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这种巨大的荣耀带来的满足感。 脚下的江山是他的责任,怀里的人是他的挚爱,手中的剑是他的武器。现在,他终于把这三者和谐的放在一起。 只要那个女人肯再看一眼,他便愿付出一切。原来,那人亦是在乎他的。 看着怀中的人,使劲的靠着自己的模样。司御寒的嘴角扬了一下,原来……她还是那么害怕打雷。但既是黑怕,却依旧愿意和他承受。现在他觉得越太后说的很对,手中的沙粒握的越紧漏的越快,只要温柔待之,拿出心对待这个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因为她虽然外表看起来任性张狂,却又是一个内心非常柔软的人。像骄傲的凤鸟,只能顺毛,不容忤逆…… 台下几十万人仰望着抱着皇后的陛下,如此拥抱的两个人站在祭台上,并没有给人违和感,而是更加激起了军人保家卫国的决心!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报……”就在继续干打雷不下雨时,突然队形中,一个人纵马而来。 “报告陛下,欧阳若漓派十万大军前来偷袭!现在离我军还有十里!”骑马到队形前,传令的人一个矫捷的身影从马上翻下,抱拳半跪,汇报军情! 善了个哉的,竟然是偷袭! 这欧阳若漓真会选时间! “天助我卢国!众将士听令,按原计划形势!”出乎本座预料,司御寒听到传令人说的话,非但没有一丝慌张,嘴角而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似乎看到落在网上挣扎的猎物! “杀,杀,杀!”简单的音律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中回荡,本座似乎看到那沸腾的血液,燃烧的激情! 势不可挡,无法阻挡! 此时的士兵眼中倒映的,是一种对战斗的渴望。 杀,杀,杀! 嗜血,是战士最基本的精神气! 在卢国气势最强盛的时候发起战争,这个欧阳若漓,还真是有胆识! 胜负,在此一击! 本座不晓得司御寒到底部署了什么对敌作战的法子,看着底下数十万人谨然有序的奔赴战场,不得不让人感慨卢国军队的纪律之严。 “你不用上战场吗?”看着城墙外传来哄哄的马蹄声,我有些不解看向司御寒。似乎在很久之前看的书里,主帅都是第一个充军陷阵的。怎么司御寒现在却站在这不动呢? “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将军罢了,我若出战,未免太看重对方身份……”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又说道,“而且,最有分量的人,自是应该在最后的时刻出现。现在……还早。”司御寒说的很是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他都在他的棋盘上兀自献丑。 “难道什么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本座很想问,你是不是也算计我呀。但是,却实在说不出那样撒娇的话,但是现在话说到这程度,想必司御寒也是应该明白。 “不是。” “嗯?” “你的出现和行为,总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却每每牵着我的心,让我为你喜为你悲!”司御寒注视着怀中人,这个人的眉目还如以前一般,但却再也不是非他不可了。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回到曾经那些默默对他注视的日子。然后,那样的相携到老。 “……”善了个哉的,现在司御寒是越来越会说情话,而且每句都说到令人怦然心动。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很让人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也只能收了,以免在外面祸害良家妇女。 “那我岂不是总让你不舒服?”情话可以说,但是本座的坏处不能说。再说,我哪里任性,哪里胡闹,哪里胡搅蛮缠了?都是他太过阴晴不定! “可是我喜欢你让我不舒服的感觉。这样……我就能感觉到自己被人真心的对待,也能证明自己所在乎的人,依然活的很好……” “受虐狂!”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受虐狂罢了。” “以后真的不会充实**了?” “我的忠诚誓言还是戴在你的头上,现在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吧。我总不能失信与天下人!” “那不是给自己断了后路?”只不过一个发钗罢了,难道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在你面前,我从来不需要给自己留后路。因为,我早已认定……你是与我相伴的人。”如果说,世上真有什么目光如水的话,那么司御寒的目光现在就属于这种类型,而是还是这种类型的加强型。其威力……可想而知。 “倾儿,你看脚下的这万丈的河山,吾当与汝共享!”当柔情的一面发挥的极致,司御寒又开始展现他霸气外漏的一面。 善了个哉的,脚下的江山的确令人心情澎湃。 坐享万里江山? 从来在我的心中,这江山就是我的所有物! 第八十一章 :解衣 轰隆隆的雷声和白闪闪的雷电在卢国的军队出发后,便慢慢平息下来,但天却没有因此晴一点,雨还是不大不小的下着。 明明方才说话的时候还和司御寒站在天雷滚滚的祭台上,当本座鄙视的看了司御寒一眼时,却发现已经站在一个雨水淋不到而且视野开阔的城楼上的阁楼里,不远处则是杀气腾腾的战场。在这个地方,虽然只能隐隐的看到十里外的战况,但狂风却把杀气和血腥味说的到处都是。 “嗯?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地方……难道说……”看着死司御寒把门帘放下后,很是自然的去换衣服,本座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大。怎么突然换了地方?是司御寒会法术还是本座刚才神跑的过了? 咳咳,其实现在……本座也不是要故意看司御寒换衣服,只是简单的房间里,就是一张床,几把桌椅,现在门帘都被挂上了,不看他能看哪呢?况且了,本座现在是在审美,只是审美罢了。 看看那有力的六块腹肌和强壮修长的大腿,因长年握刀而呈现的有力的臂膀,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散乱在披在腰间,浑身微微泛着阳刚的健康肤色,浓眉大眼,高鼻,形状姣好的嘴唇……全身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天哪,简直就是现实版战神在世,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加艺术化的身体吗? 不论是身高、胖瘦、黑白,增之一分则过,减之一分则少!如果世间真有什么完美的话,不得不让人慨叹司御寒的先天遗传之优良! “傻瓜,看什么看,衣服湿了,再不换下来,可会生病的。”看着我抱着他塞给的衣服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时,司御寒只在下.身围了一块步襟,像只优雅的豹子,朝着本座走过来。 “可是……我不会……”善了个哉的,这个本来都不是我自己穿上的,都出都是绳子和扣,那我怎么会解! 其实,本座也知道,连衣服都不会穿,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脱下来真的很丢脸。但问题是……真的不会,该怎么办呢?以前都是别人伺候,和司御清在山谷的时候,样式都非常简单,现在……这么复杂的铠甲,系了那么多扣,怎么脱呀。除非之间拿起刀把这些结和扣给毁了! 做人真麻烦,这么繁琐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也不是那个该挨千刀的人设计的! 真不如用法术之间变幻,想穿什么就变什么样子。不但随心所欲,还节省材料! “很高兴我的皇后,能亲自为您更衣。”司御寒看着眼前那么把头撇到一边,撅着小嘴,耳根子发红的人,嘴角溢出一丝浅笑,还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呢。 “……”现在沉默就是最大的回答。解铃还须系铃人,反正衣服也是司御寒给穿的,让他给脱下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想到此,本座很是合作的把眼睛闭上,任眼前的人给宽衣解带。 “冷吗?”司御寒灼热的气息喷在本座的脸上,让人有种被吞噬的错觉。 虽然现在司御寒有些良心发现,解开衣服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由于湿湿的衣服黏在身上,身体被拂过的时候,冷热交替,更给人一种无言的色.情暗示错觉。或许,是本座近来被熏陶的特别不纯洁了吧。囧…… “好冷……”湿湿的铠甲和衣服被脱下来的时候,干爽的衣服便披到身上,但是由于风通过帘子传来的冷气,让人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本以为冻得麻木,但事实上,只是站不住了而已。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看着眼前因为全身颤抖,终于没有凌人气质的小女人。男人有些后悔把她带上祭台,这场雷雨终究是个意外。虽然这场祭祀让两个人的心更靠近了一步,但是……若这个人因为此的得了伤寒,一切便得不偿失了。他想要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但是更希望她能欢乐健康。 “你好暖和……”如果一个人好冷,有一个温暖的东西正在身边的话,该怎么做?果断抱住。 给月倾楼脱衣服的时候,司御寒还怀着挑逗的心,但现在感受到她靠在身上的冰冷,司御寒想起现在她的身体是如何的差。早产好后,又因金箭而重伤,现在……又淋了雨,全身冰凉……司御寒觉得自己很失败,口口声声说保护这个人,却总是让她难受。 “现在好点了吗?”把月倾楼抱到床上,司御寒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圈在怀里。用薄被把两个人围成蛋壳后,再用阳刚的内力为她取暖。 “够了,好热……”司御寒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火炉,随着他的手在身上的穴道一动,源源不断的热流注入血液,循环了几周后,冷气洗漱被逼出,本座就开始全身出汗,因为被子捂着,竟然有窒息的冲动。 “喘不过气来了……”也不管输送内力如果突然停下来会怎么样,稍微缓过气来的本座只想拍掉那输送热源的手,在这样下去估计就变烧烤的了,虽然对那些烧烤原味,我还是跟感兴趣,但是却没有自己变成烧烤的兴趣! 收功太急的结果让司御寒全身一震,但转手又很平静的把月倾楼挣扎的伸向被子外面的手臂拿回来。一热一冷,最容易伤寒。 “睡吧,在等一会儿就不热了。”为了不让怀里的人继续像个泥鳅一样扭来扭曲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司御寒恋恋不舍的从被子里退出,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被让她躺在床上。 司御寒看着全身变暖之后,眼睛朦胧的月倾楼,用手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其实点穴也是一个好法子,但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等月倾楼睡着了以后,司御寒飞身走出楼阁,留下一队铁甲护卫。 远处的战争还在继续,血花四溅,雨水洗不去血腥。 他们是同类,却自相残杀。 只是,他们相残杀的目的却不一样,有人为了利益,有人为了荣誉,有人为了责任……但大部分人,并不自愿,却只能举刀。 “现在战况如何,去捉拿敌方主帅的那对人马怎么样了?”依旧一身玄衣打扮的司御寒坐在中军的帐篷中,他眉头不露痕迹的皱了一下,看着前面的战况报告者。 “敌军果然中了我们的圈套,整个大军都被拉上战场。现在前面战场上的我军已大胜,具体伤亡和投降人数还在统计中。前去捉拿敌方主帅的暗卫也已回来……只是……去的时候,欧阳若漓已经不知所踪……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亲卫军……”赵勇报告中这些情况后,禁不住全身颤抖,因为从他前边的陛下身上传来非常浓重的杀气。 从来,温文尔雅只是这个人男人的表象。 在司御寒的身上隐藏的,是浴血的灵魂! 犯我者,杀! 第八十二章 :军谋 从楼阁中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血染草原,最后卢国的边疆之乱,以卢国的绝对胜利而告终,但可惜的是,欧阳若漓与其亲卫队下落不明。 这次醒来之后,看到的不是小翠,而是司御寒。当然,本座感兴趣的还是他手里的饭菜,真的饿了呢。 据说小翠在军祭前的晚上,跟着金曌珠去了原家,或许现在,该称呼她为原小翠。柳令、司御雪、柳子欢、李承云都在为战场的打扫忙碌。不管对敌方城池的处理,伤员的安置,还是军人情绪的安抚……都是短时间内需要解决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本座休息的这几天,赵财、金宝、何气、盛财已经很是高效率的把酒楼开张需要的硬件资源和软件资源都安置好。至于此时,严蕊儿也史无前例,高效率的网罗了很多著名的大厨。一切就绪,马上就可以开张了。想象以后会有一车车的金子运进来,本座的心是如此的欢喜。酒楼开展中,困难是有的,但他的回报,却如一江春水源源不断。 战后战场是怎样的模样,当尸体已被掩盖,只有残留的暗黑色鲜血,还记录着曾经的血腥和残酷。 当与对手的博弈中,不是生便是死,你将如何抉择? 为了自保的杀戮,鲜血淋漓。 宁做太平狗,勿为离乱人。或许,这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两天,为了能进一步了解军队的情况,本座并要求自己必须早晨寅时起来看士兵操练。 今天早晨在军队督查的是柳子欢,近来,本座常和他说些关于军队改革的事,但通过对军队的了解才知道,这一切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月姐姐觉得,这军队的改革,最重要的是什么?” “……”每当到了战场,柳子欢的气质就会变得分外不同。英武的侧面,沾染着利刀的光辉。 “这军事改革一事,主要不是在于能改什么样,而是在于改后能坚持多久。每个国家在建立之初,军队的战斗力都很强,但是到了国亡十分,军队的战斗力连寻常老百姓的杀伤力都没有。这其中除了士兵的居安懒惰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其内部的腐化。但有人的地方,这种腐化便是存在。而在军队改革中,不是把一把刀磨快,而是让这把刀始终保持着锋利。然如此,却是十分难为。”柳子欢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阵叹气。 “没有谁能长长久久坐上江山。老百姓也不在乎谁坐上龙椅,只要让他们吃饱就行了。”如何改革,才能从根本上起到作用,以后不论似谁做江山都不能改变。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伤心秦汉,生灵涂炭。 读书人一声长叹。 战争可以结束也可以开启,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前进和进步。 没有前进和进步的王朝是没有意义的。它只是另一个王朝的翻版和继续。 王朝只有经过改革和进步才能继续前进,而这种改革,必须通过制度建立的文化,深入人心,刻入骨髓,让谁也不能忘记,在潜移默化中让所有的人认同! 摧毁和重建不是目的,目的是进步! 经过多方面的协商,在司御雪和柳子欢的帮助下,本座的对军队的意见终于出炉。 共七条意见。 第一,赏罚分明,健全各级军衔制度。论战功行赏。 第二,选贤任能,贤者居高位。军队不养闲兵,不养无用之人。 第三,体能训练与知识储备相结合,提高军士的体能技能水平和文化水平。 第四,建立多种兵种,骑兵、步兵、弓箭兵等战场上相互配合作战。 第五,防止藩镇割据,实行高级将领轮岗制与低级将领驻扎相结合。 第六,改良武器铸造,让每种兵种都有合适的武器。 第七,实行边疆屯田制,一方土养一方兵,闲时兵者养天,战时田养兵。 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制度建设,如果要想让此制度深入人心,尤其是赏罚分明、论功行赏这一条。 这七条意见看起来不错,但实行起来……却不见得将来多乐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推行一套辅助的制度是重中之重,要保证不让有才者埋没,每个人都能发挥出他的优势。 在边疆威胁解除之后,本座就该随着司御寒凯旋归朝了,现在边疆的局势已经稳定,司御寒前两天发了在把此处建设的城池设为卢国第一个互市地点。 忘了说,新建成的城池叫“青城”,看到司御寒亲自提的“青城”两字,本座首先想到的“倾国倾城”四个字。 青与倾谐音,哈哈,本座莫不是想多了。 估计这个“青”字应该是青鸟的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对于这个问题,本座也曾问过司御寒。 他只是淡淡的说,“不过一个城池的名字而已,丘将军问的时候,想到你,便随口说出了一个青字。” 善了个哉的,好一个随口。原来拥有权力是如此的潇洒和自在,他不知道他随口一说带来的轰动有多大。因为他总是如此高调行事,“月倾楼”已经在这片大陆算是威名远播了。 由于柳子欢负责这次军队人才选拨,所以三天后的凯旋卢国,她便不和车队一起回去。 “怎么样,现在军队的事还顺利吧?”看着柳子欢为了军队各种操劳,而李承云在一旁协助的“贤妻”模样,本座现在是对李承云一万个满意。这爱情果然是对强势的有方有利,因为柳子欢志在军营,顺带卢国的军队便赚了一个武艺高强有智谋的世外高人,这买卖……啧啧,就是稳赚!哪像原小翠那般,跟着金曌珠走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不忘会传,直接就是无视卢国一帮亲友团的存在!若不是本座从司御雪那里得到消息,还以为她和荆轲刺秦王一样,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去不复返了呢。 见色忘友,原小翠这种典型的反面教材,后来者切莫模仿。 现在严蕊儿把酒楼弄得很是不错,本座觉得应该派人告诉她,马上来“青城”建个新点。现在可正是积累财富的好时机! 娘亲还是在稳坐卢国朝政,木子青主持的国政改革建设进行的很顺利。期间,梓婷来了一趟,依旧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人见之忘俗。只是她无意中说“现在正逢乱世,倾儿姑娘多注意”时,本座脆弱的小心肝抖了抖。 所有的人中就属越疏亭过的最好,有夫君疼有孩子念。 洪荣竟然还没打算结束单身,这……真是……爱权不爱色的典型。 在将要回去的这几天本座开始拼命的收拾东西,怎么说,也要给带回些特产回去。尤其是吃的。 卢国的皇宫,卢国的御膳房,本座就要回去了。 如果知道,在一段时间内,本座根本就回不了皇宫,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说,祸福相依!乐极生悲呀!!! 第八十三章 :温泉 军中的生活,烤肉和皮毛的床垫还是可以将就着生活,但是呢,但是让本座有些不习惯的是洗澡的问题。(.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不是没水,而是司御寒现在跟本座在一起。让本座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毕竟这段时间,我们只是纯洁的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有时我会偎在他怀里睡! 善了个哉的,现在是秋天,但秋天也是需要洗澡的。况且本座觉得在回皇城前,因为在路上还要会走很久的时间,依照皇帝的标准班师回朝,至少要走上七天。七天呐,路上虽然有行宫,但是……谁喜欢和另外一个一起洗澡呢,又不能分开洗…… 最近几天,面对着司御寒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非常想靠近的,但靠近了又想躲的远远的。 总会很想和他说话,但话面对面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正就是…… 很矛盾! 很焦虑! 很不安! 在青城到是有大众洗澡的地方,但那是大众,本座实在没有和别人一起洗澡的念头。总觉得不穿衣服若是被陌生人看了,很不舒服。 面对问题,有时候抱怨也是很难解决问题的。我就是弱弱的在司御雪、柳子欢面前提了一句,结果她们告诉我,“我们这个地方温泉最著名,难道月姐姐竟然没和陛下一起去过?” 善了个哉的,这个地方竟然有温泉,还很著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本座竟然在这个地方呆着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而且,因为这事儿烦恼了很久。该死的司御寒,竟然都提一下,简直不是东西。 另外,为何她们会觉得我会和司御寒一起去。这种洗澡,难道还要带个护卫?! 很是“恬不知耻”的问清关于温泉的地理位置,好坏分布,以及那些是常人不会的。本座很是愉快的收拾了件衣服,稍微那了些东西,便隐了身,朝温泉飞去。 此时,已是黄昏,料想在夜色下泡温泉,应该是件非常爽快的事。哈哈,光是想想,本座便心动的不行。 貌似在人间都很注重类似贞操一类的东西,本座虽然觉得这种文化习俗很是没有水平和涵养,只是为了当权者服务,但是为了避免某些可能会发生的麻烦,把自己变成一朵莲花后直接扑进温泉。 现在,不是不我想化成真身,要知道那东西太大,这山上的温泉还没一个能盛的下。 本座化成的这朵荷花和普通的荷花有什么区别,哈哈,就是荷花的各个瓣会自己动。因为那是本座的手和脚呀,哈哈…… 左摇摇右晃晃,再扑腾扑腾,哈哈,真是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啦啦啦……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随着水波动就可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闭上眼睛深呼吸,因为温水的缘故,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似乎所有的烦恼和牵挂都是昨天。 依稀间,本座想起来了曾经修仙时,为了争夺一个温泉的所有权,和其他妖类大战的情景。一袭红衣,手拿皮鞭,以一敌百,那是何等的自信与张扬。 那样的感觉多么的真实,哪像现在,就是附属品,所有的得到都依赖与别人。而自由对现在的本座来说,也是不存在的。过的也是如此的清苦,除了卢国御膳房做的甜点不错,真是看不出这凡间的客观条件有什么值得留恋。 物质得不到保证,心就彷徨。 贫贱夫妻百事哀! 就在本座一方面在自怨自艾时,突然扑腾一声,耳边响起一个重物如水的声音。 善了个哉的,大片大片的水花砸在莲花的花蕊上。若是这莲花真是朵普通的莲花,想必早就砸成花泥了。 在将要睡觉被人叫醒,谁的心情也不会好。所以本座,很生气。但在睁开眼看到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时,却震惊了! 怎能不震惊,竟然是司御寒! 是不是该说,我们很有缘! 这地方的温泉有大片,但他却偏偏来了这里! 善了个哉的,该死的巧合。 现在该怎么做呢。做好也就是隐身,如果突然变成一只鸟飞走,我害怕自己会被司御寒内力震下来,烤了吃。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在心里不停的念着静心诀,不知为何,此时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水声靡靡,本座这朵小莲花想方设法的离着池中心的东西远一点,但却总被水花拍的离得司御寒越来越近…… 最让人难堪的,竟然心里会回放曾经和司御寒在一起的画面!温柔的司御寒,霸道的司御寒,冷漠的司御寒,伤心欲绝的司御寒,盛气凌人的司御寒……最后统统一切都化成那么一张毫无瑕疵的脸…… 善了个哉的,这是什么事。 是谁在声声喊着“倾儿……”温柔而又缱绻…… 啊啊啊,本座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入魔了。但就在慢慢张开眼寻找逃跑路线时,却看到如此令人愤怒的事!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竟然叫着本座的名字在温泉里自渎! 自渎就自渎吧,还是在本座面前。这很是让人恼火,因为那恍如穿透的声音,让人如临其境! 而随着一声低吼,一些白色的液体倾泻出来,不偏不斜,正落在本座化得那朵小莲花周围。 善了个哉,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啪……”愤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行动快的人。所以就在司御寒还靠着石头喘气的时候,本座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倾儿,我好想你……”看到本座,司御寒似乎依旧有些梦游,竟然立马朝我扑过来! 这绝对是谋杀! “咳咳……”虽然是躲开了司御寒,但是本座却悲催喝了几口水! 有仇不报非君子! 君子报仇,只争朝夕! 让一个人醉酒的人清醒的最快的办法是什么,答:浇盆凉水! 但为何给司御寒那厮浇了凉水,他竟然和我对着泼起水来了,难道是因为我跟他玩游戏? 善了个哉的,遇到弱智了?! 要不是看到司御寒身上那金灿灿的金龙光圈,现在真让人怀疑他是假冒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既不能伤,也不能不防,要不敲晕了? 就在本座突然转到司御寒对面,准备把她敲晕了带回去的时候,突然一只金箭朝着司御寒飞过来! 善了个哉的,屋漏更逢连夜雨!!! 有刺客! 现在本座的心情,岂是用悲催可以形容。 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遇到神一样的对手时,身边是连猪都不如的队友! 本座现在感觉就是欠司御寒他爷俩的,早先替儿子挡了箭,现在又要替他这个当爹的档。善了个哉的,真当本座是金刚不坏之身身了。但看看司御寒现在的模样……不清醒还全身软绵绵…… 唉,希望本座当才抛出去的网能挡住,至少也有减缓吧…… 第八十四章 :被囚 当男人不再是护身符,女人就该崛起了! 奋起吧,月倾楼! 无所畏惧! 用藤条做了一个防护网,再用玉镯做成一圈防护网,把司御寒护在怀里,现在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等待那只正在半空中疾驰的金箭! 圣人不是说过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善了个哉的,本座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有比自己更不害怕死的人了! 死亡的结果不可怕,因为死亡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死亡的过程却是最骇人的,心情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 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所以,要不顾一切的奋起反抗,要不顾一切的去活下去! 要活着,而且好好好的活着! 或许是因为突然心境上升的缘故,本座竟然发现一股强势的力量在身体里冲撞。善了个哉的,复仇!全身的血液叫嚣着复仇! 竟然射本座一箭,本座要还他们全军覆没! 当第一支金箭被藤条的防护网挡住,越来越多的金箭开始朝我们发过来。但是,本座的心中却不再有害怕,纵然有千军万马,能奈我何?! 杀人者,人恒杀之! 只有留着性命,总有反攻的时机。 任无数金箭被藤条网收住,躲在暗处的人也终于开始动刀枪。 看来远战不行,他们想近攻。 所幸,司御寒已经在这个时候被本座慢慢醒过来。不晓得司御寒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为了对付敌人,把司御寒这只变成猪的老虎给弄醒,咳咳,本座便很有些病急乱投医的给他喂了很多丹药,都是草木精华,有清神洗髓之效,应该对身体没有多大危害。而其后,看着司御寒慢慢有了焦点的双眼,本座便发现自己赌对了。善了个哉的,他终于清醒了。 看着司御寒将要醒来,本座竟然发现自己很想喜极而泣――终于可以奋力一搏了。 司御寒用行动证明一件事,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当司御寒一清醒,强大的气场让这场偷袭的情势速度逆转。他只是缓缓的站起来,竟然让人觉得似乎有千军万马站在他身后的错觉。 “司御寒,现在醒了,迷药的作用怎么样?”就在司御寒站起来的同时,一身红裳从百米外的巨石上走出来。但与司御寒略微相似的脸上流露出来,却是极其邪魅的神情。双颊似染上无数桃华,波光流转间摄人心神,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缠绵风流。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以欧阳若漓的姿色,和传说的妲己不相上下。除了妖孽,真没什么词能形容他。 “欧阳若漓,你既敢出现,就要做出将死的打算!”看着曾经的亲弟弟,以前曾伤他发妻,现在又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司御寒的脸上凝出一秋的寒霜。 “打算?你就那么自信,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就在欧阳若漓像谈论天气的口气调侃司御寒时,十二个腰上佩戴金弓的神射手悄然倒下,动作一致的像听了谁的命令。(.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但就在本座后悔没有亲自把他们宰了复仇时,突然另外十二个人手持金弓从不远处的岩石上站出来。黄金闪闪的铠甲,和以前那十二个一样的装扮,一看就知道这个队伍被投入了很多的金子。善了个哉的,黄灿灿的金子,真恨不能据为己有。 “听闻你还是漓王的时候,养了四十八人的护卫,看现在你这架势,人是都带了吧!欧阳若漓,新仇旧恨,今天就让我们一共算清!”新出来的十二护卫没对司御寒造成任何影响,因为就在他们刚站出来的时候,就被本座用藤条网上收缴的金箭都射倒了。 啧啧,被加持了一点点法力的金箭委实厉害,本座只是让十二只金箭冲这目标飞去,不想把他们都钉在岩石上。虽然都死一箭穿心,但是对于浪费的那十二支金箭,本座觉得甚是可惜。 一只金箭都够买顿美味佳肴。 善了个哉的,十二顿的佳肴竟然如此就没了。 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平心而论,做人杀人利器,这些金箭都挺好用的。 见瞬间便去了一半的金箭队,欧阳若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依然带着雌雄未辨的微笑,羡煞众生。只是随着他衣袖一挥,另外十二队的金箭手,出现在本座的面前。 死亡对于疯狂的人说,没有威胁,像是一场盛宴。 纵然如此盛宴,血肉横飞。 “你确定不是来送死的。”金灿灿的颜色是本座的最爱,但那金闪闪的箭,却是本座的伤。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不过,现在,本座不打算继续用金箭攻击,而是用方才从周围岩石中取出来的十二把岩刀。岩刀的形状,参见柳叶刀。 刀刀见血,见血封喉! 当欧阳若漓再次面不改色的挥挥手,最后十二人的金箭手从岩石后面走出来时,本座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欧阳若漓的面不改色不像装的,若有陷阱,那陷阱在哪里呢?回头看看司御寒依旧霸气无双的气势,本座把不安压在心底。 以前本座只晓得司御寒的武功很高,但从未想过竟然如此之高。 只见人影一闪,十二个人的心便都活生生的被掏出来。 手从他白皙的手上像雨珠一般落下,他就那么静静着站着,纵然不动也给人俾睨天下的气势,一切都是如此的血.腥而从容。 “欧阳若漓,把底牌亮出来吧。” “哈哈,果然知我者莫过汝。看看这底牌……是不是很打动人心?”欧阳若漓说完,就从身后拽出一个小孩…… “如意!”和司御寒肖像的脸,裹着红色衣衫的雪娃娃。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大脑中闪现一阵雷声。 如意,如意…… 善了个哉的,本座的儿子竟然落在那人手里! “哇,娘亲救我……”听到欧阳若漓在小孩的身上扶了一下,那立即迸发出的哭声,本座的心里就像被刀子剜了。 “欧阳若漓,放开我儿子!”小宇宙爆发吧。随着全身力量的涌动,地下一阵地动山摇。而我,就这样一步步朝那个人走去,去带回我的儿子! 如意,娘不要怕,娘亲来带你回家。 “倾儿,不要过去……”无数藤蔓编织成钢铁网笼罩天下,巨大的震荡下乱石飞舞,在漫天的轰塌声中,本座听不到司御寒在说什么,只听着“倾儿……”声声的叫喊。但是,他说的再大声,都没有如意那嘤嘤的哭泣更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终于找到你了。”就在本座将要靠近欧阳若漓时,才发现他手中哪里是如意,分明是一朵金色的莲花。而本座竟然被他抛出的莲花定在当地,动弹不得。 “你……”还想说什么,但是强烈的眩晕却让我陷入一阵空茫的境地。 “圣女,欢迎回来……”欧阳若漓抱着将要倒下的月倾楼,嘴角露出一丝真心犹如百花回春的笑意,转身消失在夕阳斜晖中,只留下一地狼藉,和那个在废墟中挣扎欲狂的男人。 直到此刻,本座才明白,其实欧阳若漓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自己,所谓冷宫花蛊以及卢国边疆之乱,不过是暗度陈仓的试探之举。 恍惚中,竟看到司御寒抱着我纵身跳下悬崖的情景。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得到却为曾得到的东西?” “我最想要的东西现正在我的怀里,此生,已没有什么遗憾。” “如果有来生……” “不管来生还是生生世世,我都会从茫茫人海中再次找到你,与你相携到老。” (第二部完) 第八十五章 :圣女 善了个哉的,貌似这次是真的穿越了! 怎么醒来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变成毛茸茸的样子,毛茸茸的地面,毛茸茸的桌椅,毛茸茸的屋顶,毛茸茸的床,毛茸茸的杯子……一切都是毛茸茸的,虽然还温暖,但是……陌生的触觉让人莫名的渗得慌、 幸好,本座的手还是手,没有变成凤爪或者熊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但谁能告诉我,这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似乎还是原来的身体,但是身上却都是白色的衣服。 白色呀,多容易脏。还要洗…… 浪费! 更重要的是,谁给本座换的衣服,不知道非礼勿为吗?! 小心翼翼的赤着脚穿过无风自动的帘幔,看着到处白茫茫的样子,本座心里甚是诧异。这到底是何处? 就在本座满怀着无数疑问快走到一个疑似门的地方时,突然传来一阵银铃声,一队穿着白衣的人走进来。 她们每个人都带着白色的面纱,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白色的衣裙到脚踝,脚腕上挂着一串银铃,身姿轻盈,衣带带风,走起路上飘逸的模样宛如奏着莫名乐章。这模样比整天装圣师的梓婷更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人儿。但是梓婷像是圣洁的莲花,这些人像天山的云朵,或许说地狱的鬼魅更贴切。 这里的一切都让本座怀疑是否到了阴曹地府,只有自身的温热还提醒我还活着。 “倾倾,你醒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吗?”从十二个白衣女子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桃花面的绝代之人,而这个人正是欧阳若漓。此时,他已把一身青衣换成一身白裳,雪白的衣服衬着他的容貌,洗去铅华之后,更是显得艳丽异常,举手投足之间仿佛能让人窒息。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欧阳若漓美则美,但只会让本座联想到这两个词: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善了个哉的,竟然被人生生给俘虏了,这么简单的方法和手段,简直让本座想吐血。到底是我太笨,还是欧阳若漓太狡诈! 而且,现在欧阳若漓那个禽兽竟然叫本座倾倾。 善了个哉的,本座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这是哪里?你把我掠到这里干什么?”使劲瞪着欧阳若漓,若不是害怕他突然再拿出那个金莲,本座早从这房子中飞出去了! “这是历代圣女住的地方。倾倾,我这是带你回家。”欧阳若漓说的异常的温柔,那模样就像对待久别的故人。但,看在本座眼中却是异常的恶心。真想把他眼珠挖出去,扔到地方使劲的踩踩。 “圣女?什么圣女。”本座窃以为,凭自己的作为,定然不会和“圣女”这种犹如天生雪莲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欧阳若漓提到圣女又是什么意思? “倾倾,你就是天山的第九十九代圣女。若不是你手中的玉镯,我差点找不到你。经过百般试探才发现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你看……你回到天山,一夜之间便大地回春,现在这个天山已不再是冷冰的雪色,处处盛开着鲜花。”边说着,欧阳若漓打开一侧的窗子,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视野特别好的缘故,竟然能看到千里花海,各色的鲜花争相盛开,很像……本座以前居住的洞府外面的模样。 天山圣女,传说中的女娲后人,每隔八百年出一个,有护国圣母之称,被敬为天神在世的圣女? 看着窗外的景色以及那十二个女子看着本座敬畏的模样,本座似乎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八成是本座在睡梦中不小心小宇宙爆发了,不小心把本命中木系能量给泄露了……大规模干预人间事务,不晓得是不是犯了天轨。但……我也身不由己呐。 “你就是因为这个把我抓来?”这真的是误会! “是带你回家。”欧阳若漓只慢慢的说了这五个字,但是每一个人却透露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但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我想回去呀!这里可没有的亲人和孩子! 我要回去!不要呆在这个冰凉凉的地方。 “我该怎么证明,你才会相信你抓错人了?”简直就是乌龙。什么天山圣女,什么护国圣母,这种头衔就像龙椅和玉玺那种象征身份的东西,善了个哉的,本座可不想当个被人争夺的物品。 “倾倾放心,这点绝对不用怀疑,我早已验证过好多遍。属于圣女的标记倾倾可是一点也没少,而初来天山,就让百花都盛开,这等祥瑞的本事,可是历代圣女中很少见的。” “我如果说我不是呢?”又是百花盛开,善了个哉的,真让人有苦难言。 “因为司御寒?”当欧阳若漓提到司御寒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却在他蓦然低首间被那犹如蝶翼的睫毛盖住,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你觉得能关住我?”谁想被迫呆在这么破地方当什么劳什子的圣女,而且地方的生活条件似乎比卢国的皇宫差多了。品味也不好,到处雪白白的让人生厌。 “你可以尝试着走出地方。”欧阳若漓说的很是自信,温文尔雅中轻笑的模样,带着超越常人的狡黠。 “……”善了个哉的,什么事。因为带着什么痕迹,被认为是劳什子的圣女,真是让人无语。 妄想把本座困在这么个破地方,善了个哉的,简直就是龙游浅滩遭虾戏。不就是手里拿着一朵金色莲花,需要那么张狂吗?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缺点,不信那么破东西能掣肘本座一辈子! “饿了吧,尝尝这些,可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在本座和欧阳若漓争论时,桌子上已摆满各色的菜肴,每种菜肴都被黄金镶玉的小碗盛着,总共九九八十一个菜,从甜点到汤饭,各种样式做法都是本座平素最喜欢的。虽然饭菜可口,但此时我却一点都没有食欲。 善了个哉的,欧阳若漓为了囚禁所谓圣女,可真是用煞苦心! 只是,我,并不稀罕这种优待! 以前每每看到吃的,总让本座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但现在看到这些饭菜,内心只会觉得厌恶,一点食欲都没有。 哈哈,原来本座也不是那么非吃不能活。 越看着屋内的东西,本座越是火大,虽然都是雪色,但很多东西的样式却是我在卢国皇宫内常用的!到底本座被盯梢了多久,到底本座被盯梢了多久! “不喜欢吗?尝尝吧,饿着身体可有人会心疼。”看着本座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些饭菜一眼,并没有走到桌前,欧阳若漓便用一个玉碟盛了些饭菜夹过来。 “滚!”把人囚禁了还装好人,看着欧阳若漓那欠扁的脸,本座袖子一挥,很是不配合的把饭菜扫到地上。 随着哐啷一声,欧阳若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祭祀大人!”十二个女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全部跪倒在地。 天知道这个祭祀大人外表无害,但手段是多么的阴险毒辣,做事只求结果。现在主动献殷勤,竟然被新来的圣女给拂了面子。 好不容易弄来的饭菜就这样被糟蹋,任谁的人都会很不爽。但肇事者似乎对周围的温差没有任何感受,依旧一副倨傲的模样,不屑看着屋里的任何人。 “你们都下去吧。今天就让长老先下去,就说圣女刚醒来太疲惫,等哪天圣女心情好了,再让他们来跪拜。”欧阳若漓看着脚下颤抖的十二个女子,再看看一脸倨傲的月倾楼。用了很久的时候才把心中的怒气平息下来,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都下来。 第八十六章 :对峙 是玫瑰都带着刺。 驯服有兽性的野兽才有成就感。 不介意方才月倾楼的恶劣态度,欧阳若漓有盛了一碗饭,走到月倾楼面前轻轻地说,“你就算不爱惜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 “你!”本座只感觉整个世界轰的一声,下意识用右手捂住肚子,却发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生命痕迹。知道自己没孩子的时候,全身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是有些庆幸还是遗憾。 “现在是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欧阳若漓看着眼睛的这个女子,虽是在皇宫中见过多次,但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是只可爱异常的小兽,让人忍不住去拂一下它的逆毛,逗一下她。 “什么意思?”难道想把本座变成生孩子的工具,门也没有! 善了个哉的,本座还以为圣女是什么高尚的东西,原来和妓.女一个品级。 但本座的人品就差在这么一个程度,现实太过于匪夷所思! “字面意思。”欧阳若漓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圣女既不是随便人能见更不是任何人碰,但他就想看这个女子火爆的样子,似乎找了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乐趣。 “滚!”看着欧阳若漓那张脸,本座就还有把他宰了的冲动。真是本座见过的最人渣的人!说他是人,都是在侮辱人类。 “饭菜就在桌上,你可以吃或者不吃。也许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司御寒正在因为你和草原骑兵对战,你说,谁会是谁赢?”欧阳若漓说话的时候左眼的眉毛喜欢跳一下,如此的神情看在别人眼中,就是完全睥睨他人的错觉,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欧阳若漓此时的声音依旧平淡,但谁都能听出其中幸灾乐祸的意思。 善了个哉的,欧阳若漓这个人男人怎么能这么不是东西,前几天还用别人儿子威胁,现在又拿别人的夫君胁迫,这个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人神共怒的地步! “听说你有个喜欢的人,后来怎么着来着?听说快死了,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你给别人盛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本座这种被用非正常手段掠过来的呢?以牙还牙,本座并不否认,在欧阳若漓提到司御寒的时候,内心的怒火开始在燃烧。在平常,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本座是不屑做的,但是现在却实在不吐不快……对付人渣,难道能用君子的方法? “那个人嘛……看来倾倾对那么人还感兴趣,但是,很不巧……她,死了……你来天山的那天。” “你杀了她?”从欧阳若漓的眼中传出一刹那的嗜血情绪,但这其中的暗示却让本座心中一惊。传说那么人十分得欧阳若漓的宠爱,竟然被他杀了……这也,太无情了。 “倾倾怎么能这么错怪我呢,难道我在倾倾眼中就这么没形象。杀死丹姬的人正是倾倾呀。”欧阳若漓说完哈哈大笑,似乎想到了那么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的傻傻的女人。从小,他就讨厌别人用爱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尤其那么弱小的一个人。 弱小的人,没有选择生存的权利。 留着她活了那么多天,已是他的极限。 “我?怎么可能。”本座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染血腥之气,那个女人不管怎么死,都不可以算到我头上。 “你们俩命盘相克,你来天山之日,就是她的死期。近几年每每你受伤,她的身体才能好一点。你不知道,她天天受着病魔的折磨。不过现在,一切永远的结束了。”想到那个整天病怏怏的人终于解脱,欧阳若漓不知道心中松了的那一口气是不是庆幸。 “借口,无稽之谈!”本座这壳承的是“月倾楼”的,就算是两人争命,月倾楼早就魂飞魄散了,她跟谁争命去! 只是,等后来本座后来回忆才明白,那个叫丹姬的是近几年才命悬一线,而我恰恰才来到这世界几年。 争命这种东西,谁说的清呢。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命运。 “倾倾不要生气,反正不过一个不重要的人。天山这个地方的景色还是挺美的,让我带着你四处看看吧,说不定回来就有胃口吃饭了。”看着眼前气鼓鼓的月倾楼,再看看手里端着的金碗,欧阳若漓的心中泛过一丝奇怪的涟漪。在他小时候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嬷嬷就常这样拿着碗和他对峙,而那时候他就喜欢气鼓鼓的无理取闹。 “……”现在本座唯一的感觉就是卢国老皇帝的孩子是不是都非常善变,怎么一会儿这是强硬,一会儿又改变成安抚政策,而且这种改变也太快了吧。 出去呢,还是不出去,这真是一个问题。 方才在和欧阳若漓说话的时候,本座已经发现这个地方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掣肘着,每每想要突出重围,总觉得被狠狠的压迫着。 善了个哉的,竟然用法术逃不出去! 那吃饭呢,吃饭呢,还是吃饭呢。 吃饭吧,现在仔细感觉一下,还真是饿了。 越过欧阳若漓,不顾那奇怪的眼神,本座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子旁用膳。 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就是饿! 不得不说,这桌上的东西味道做的真的和卢国的皇宫差不多,吃在口中,非常的可口。 “味道不错。只是,每顿饭不用准备这么多,我吃不了。”虽然每个金碗中都放的不多,但九十九个碗加在一起,分量也是非常可观的。一丝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浪费粮食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对的。 “每顿饭九十九个菜是圣女用膳的标准。”看着连用膳表情都如此可爱的人儿,欧阳若漓脸上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生在皇家的人都从来不知节约为何物,这个女子生来便在权利的高峰,养在宫中多年,又贵为一国之后,竟然想不到会如此节约,这种性格还真是可爱,怪不得两个冷漠傲气的皇兄会如此的执着于她。 美人与江山从来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规矩是人定的。既然奉我为圣女,从此,这个天山就听我的命令!”使劲的瞪着欧阳若漓,既然被囚禁,也要在气势和心理上压倒对方! 想囚禁本座,就要做出付出代价的准备。 善了个哉的,既然现在不能逃离,身边这帮人,凡是让我不舒服的,我也不会让他们舒服! 哼,本座可是非常难养的,既然想养,就要做好准备。 反正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本座。 估计除了欧阳若漓提到的生子,这些人应该还有其他的阴谋。如此费尽心机的囚禁,不惜用那么多人的死亡作陪嫁,究竟什么东西值得欧阳若漓一伙人如此呢。 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本座都不容那种东西再祸害人间! 而欧阳若漓欠本座,本座要一点点的全部讨还回来! 一点一点的…… 本座就信,就这么一座破山,就那么一朵莲花,就能把我困住。 本座不信这个邪! 第八十七章 :天山 “不是说去四处走走,怎么还不带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难道要本座看着这些白衣飘飘的女子如此收拾餐具? 哼,看着欧阳若漓那面带笑容模样,本座心中就觉得不爽,真想看这幅面具卸下来的模样。 伪君子! “既然圣女有令,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看着眼前这个一会儿气鼓鼓想找人拼命,一会儿又安静的吃饭的可爱的人,欧阳若漓心中有些好笑。虽然遗传了越太后的谋略和胆识,但现在这个人还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导致孩子气的太厉害,终究让人觉得可爱而非敬畏。不过……如此甚好,可以用来相伴…… 天山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鲜花遍野,犹如人间天堂。本座甚是觉得,漫步在其中,委实让人心舒畅。如果忽略身边这个人的话。 鲜花遍野,冰川直上云霄。一边春意盎然,一边冰雪连天。 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能说很养眼。 天山,天山,冰火两重天,此景之应天山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花丛中还飞舞着好多蝴蝶。这让本座想起曾经言流梦带着我去看的蝶舞,那天夕阳下的景色,是藏在内心深处不能泯灭的景色。不思量,自难忘。只可惜,自从遇见了司御寒,本座的生活重心就开始围着他转,很少有时间去想一些自己的事。 言流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流年似梦。 回忆无名,只余下一身白衣的他站在寂寥的月光下,飘荡在年轻时的梦。 亭台楼阁,冰山雪色,转了又转,几个时辰下去了,竟然没有一处重复的景色,这实在不得不令人惊奇其造化巧夺天工之处。 只是……走到路多了就会让人……脚疼,何况是本座这种根本不习惯用脚走路的人呢。 明明本座走的越来慢,但是欧阳若漓还在一直往前走。善了个哉的,这也太不体贴了,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本座的异常。如果司御寒那厮在这里,一定会把本座抱起来,才不会让我一个人难受呢。 瞥到一树花树下,一挥手把地上的落红变成一个藤椅,本座还是不客气的休息起来。 若没人体谅自己,那便自己对自己好! “倾倾累了?前面有一处亭子。”看着完全目中无人,且自躺在白色花树下自在休憩的女子,欧阳若漓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或许是太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安宁,待发现她有异常时已带着她往有凉亭的地方走,没想到还未到地点,这人便兀自休息了,这可真是……完全不把她自己当外人,一点被囚禁的自觉性都没有。 “脚疼……”用脚把鞋子蹬下来,把变得红肿肿的脚在欧阳若漓面前晃来晃去,让他看看他是怎么虐待客人的,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天山雪莲做的药膏,需要吗?”看着那人红彤彤兼好几处被磨着的脚,欧阳若漓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被呵护大的女子,受不得半点的虐待。 古籍中有如此对天山雪莲的记载:“大寒之地积雪,春夏不散,雪间有草,类荷花独茎,婷婷雪间可爱”、“其地有天山,冬夏积雪,雪中有莲,以天山峰顶者为第一。”天山雪莲,生长于天山山脉海拔四千米左右的悬崖陡壁之上、冰渍岩缝之中,百年一开花,花开只一日。天然而稀有,并造就了它独特的药理作用和神奇的药用价值,素有“百草之王”、“药中极品”之称。就算在皇家国库,也很少见,而以雪莲做成的药膏,更是千金难求,又是无价。 “恩……”接过欧阳若漓扔过来的药膏,胡乱的往脚上一涂。“嘶……”冷飕飕的,真疼。天山雪莲这东西听着名字挺珍贵的,不知道能不能有卢国军队那治瘀伤的药好用。本座对此表示怀疑。 “别动,我来。”看着那人把天山雪莲做的药膏胡乱的涂抹,欧阳若漓突然有些同情司御寒,找到这么一个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真不知道那个对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人是如何忍耐的。 “谢谢……”虽说这伤本来就是因为欧阳若漓的缘故得来的,受着他的服务,本座很是安然。 欧阳若漓给本座涂完脚上的伤口后,在隔着藤椅一尺远的距离坐下。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让本座想到卢国皇宫那些兄友弟恭的日子,虽然一切都是假装,但比起现在,还是怀念他当初年轻时的容貌。 “感觉你变得,你曾经不是这样……”十年前的时候,欧阳若漓还一身清和的气息,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的……魅惑。 “原先是什么样,现在又该是怎样,除了越太后和司御寒,谁在那么皇宫不是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死存亡,我该怎么变?”听着月倾楼无奈的叹息,想起以前的种种,欧阳若漓心里就一阵愤恨,若不是他们一个个苦苦相逼,自己何必变成现在的模样,谁想被人猪狗般的对待,他是人,应该有人的尊严…… 我本良善,奈天不许! 永远红白色的背景,想起以前的种种,欧阳若漓就有一种全身嗜血的冲动。明明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都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但…… 如此的往事,该如何忘怀? 又如何释怀。 所以,他习惯杀人! 用杀人去解脱,却愈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此,整个生命的背景成了红色,越来越多的人在他脚下颤抖――无助,哀鸣。 “才五六年,你怎么成了天山的祭司。”祭司这个地位在天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不明白,欧阳若漓一个皇宫中皇子,怎么和西域牵扯到一起。貌似听说,她的母亲便是西域人士。 “因为我母后便是上一代的祭司,在圣女未出现时,她便是代理圣女之职。她为了司卜放弃了一切,随他进宫,但司卜却从未真的喜欢过她,从未!她那么喜欢那个人,但那个人还是眼睁睁看她死在那个吃人的地方。连我也是……哈哈,我忘了你是越太后的掌上明珠,你自是被保护的好好的,不会体会到这种不得所爱的悲哀。”欧阳若漓说的最后有些真情流露,这些话本来是他从不对外人说的,不知为何,今日他去都说了出来。说话来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执着的一些东西,其实……很荒谬。司卜在这卢国的皇宫中又喜欢说谁,就算透过越太后那张脸,也似在望着别人。 在那个吃人的地方,从来只有苦难,没有幸福。 所有人都拼命的活着,又拼命的致他人于死地。 “所以你发誓要执掌杀人的剑,惩人的权?”所以,你才来祸害本座吗? 这是什么逻辑! 司卜呀司卜,虽然绿帽子戴的不少,但真是罪有应得。辜负了那么多人。 “只有那样,才能自保。” 只要掌握了那更多的力量,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活着。 否则,他只能死。 在生与死之间,有时只能杀人。 “但你却杀了那么多人,期间有多少真的该杀。”就如同当天带着四十八位的金箭手,本座真没发现那些的人的死亡,究竟对欧阳若漓来说有何作用。只不过空增杀孽罢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人还是应该多为自己积点德,谁不定某个时候你不经意救得人,以后就会成为你的救命稻草。 第八十八章 :倾妹 “谁不被杀,谁不杀人。是不是在你眼中,只有司御寒才是最好的。”看着那个小女子一脸责备他的模样,欧阳若漓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爽。 在这个世上,没有真的该杀不该杀,只是有又没人能挡我生路着者。 “至少他不乱杀无辜,更不会为了毫无意义的事牺牲自己的亲卫兵。”善了个哉的,是个人就嫉妒司御寒,司御清是这样,欧阳若漓也是这样。难道司御寒从小在皇宫便好过吗? 其实司御寒也过的不怎么样,他的亲生母妃去世的早,就算被皇后收养,但这又能怎样。今日所有的一切,还是靠他自己的奋斗。他虽然过继给皇后,但毕竟不是皇后之子,老皇帝司卜更是不会喜欢他,如此状态,和司御清、欧阳若漓有什么区别。 别人都羡慕司御寒的功成名就,却不知道他为了此时能屹立不倒,曾经付出了多少。难道那些治国之策和武功谋略以及医术等都是可以随便学来的吗?都是成长,不过是谁付出的多一点谁付出的少一点罢了。 在皇宫那种地方,谁能睡的了安稳觉。当皇帝容易,当个好皇帝难。何况还被我娘亲那么一个女强人处处压着。 “你是说那四十八个长老派来监视我的金箭手?”看着月倾楼义愤填膺的模样,欧阳若漓叹了口气。(.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这个小女子总是如此冲动,又带着自己也跟着他冲动。 权利高峰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没有例外。 “不要为自己的堕落选择。难道受了伤害,就要狠狠的通过伤害无辜的人报复,这和曾经伤害你被你憎恨的人有什么区别。”很多人为何在受伤之后,心变得如此坚硬,难道受了那么苦后,不更应该知道有多痛,而不会伤害别人。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一副说教的模样,欧阳若漓突然什么都不想再说。生活的真正残忍,这个小女子能知道多少,江湖的血腥她也见过的不多,纵然纸上谈兵,也没有经历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来得震撼。一直有那么多人在她身边保护他,纵然有一时的闪失,便比起他们这种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来说,其实是天堂般的生活。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就是她这种情况吧,明明不管在哪里都被人菩萨一般供着,还不满意,她还要求些什么?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欧阳若漓,苦海无边,何不回头是岸?” “如果我说,让我放下一切的条件是你肯以后留在这天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你,愿意吗?”看着眼前的人儿,欧阳若漓嘴角一动。 他,早已回不去了。 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很多路,只能往前走,不管对与错,惩与罚,罪与孽,都……回不去了。 不是不回头,而是没有回去的路。 “!”看着欧阳若漓一副望天的表情,本座心中那么郁闷。这种人也实在太欠扁了。再说,本座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更不会讨别人欢心,何必为了本座这么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自己身上藏了什么东西,让这个人如此…… 藏宝图? 武功秘笈? 这个可以有,但这个本座身上真没有……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如意……”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从来不是自己买的。除了正在经营中的如意楼,真的本座不曾真正拥有任何东西。 “你的存在就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的财富。”欧阳若漓看着眼前这个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女子,哎,这个人永远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价值,她的存在就敌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身上的东西,以至于它这个人,都值得让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从前很想从她身上得到东西,现在……连这个人都想要。 这可怎么办呢? “……”本座现在发现,已经和欧阳若漓到了没法沟通的地步。这人说话简直……完全不在和本座正常对话的范围。本座现在委实怀念司御寒那厮,他虽然很变态,但是和欧阳若漓比起来,还是好的,至少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乎我。想起被带走那刻司御寒撕裂喉咙的叫喊,本座胸中就痛的不行…… 司御寒,司御寒,一定不要为我伤心,一定要好好。 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飘荡,为何会有回忆的味道,酸的人眼睛好痛。 “三哥,我还这样叫你吗?”想着曾经“月倾楼”和司御漓(欧阳若漓)相处的场景,本座心中忍不住……明明是一家人,却自相残杀,何必,何苦呢? “……倾妹……”欧阳若漓听了那句三哥,手一抖,马上把眼睛闭上,嘴动了好久才喊出“倾妹”两个字,心却乱的不行。 千般仇恨,万般算计,都消失在这句称呼中。虽然不同父亦不同母,但他们却在同样的环境中长大,曾经以兄妹相称。 如果说是月倾楼是卢国皇宫的阳光,那她曾经温暖的并不是司御寒一人,司御清对她非常有好感,而欧阳若漓虽对她的不谙世事有点看法,却从来把她视为好朋友。 欧阳若漓的母妃虽是良妃,在卢国后.宫地位在皇后和贵妃之下,偏偏越太后和李贵妃都没有孩子,她们分别领养了司御寒和司御清,但与良妃亲生的欧阳若漓来说,两个人看在眼里,心中便有些梗。尤其是李贵妃那种心胸狭窄的人,自是不会看着别人母慈子孝。故而欧阳若漓还是司御漓时,在皇宫过的并不好。 良妃虽有些本事,也不是次次都能护她周全。良妃过世之后,欧阳若漓为了自保,便做起闲散的皇子,平时爱好的都是些诗词歌赋,由于良妃在世时,他便有些不在意国策之类的东西,如此以来,便在李贵妃屡次试探后,慢慢对他放宽了心。 但那屡次的试探,却是刺痛了欧阳若漓的心。反但没有熄灭欧阳若漓的争夺帝位的志向,恰恰让他燃起对权利的欲.望。 只有有了自保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所以说,不要把别人往绝路上逼,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一个饱读诗书又一身胆量的人。 有胆识谋略的人,是万万不能紧逼,逼紧了,就把自己闭上绝路。 第八十九章 :雪狼 “祭司……”看着望着窗外的花树不知想什么的欧阳若漓,宋蜀忍不住出口提醒。以前的欧阳若漓杀伐果断,凭借母亲留下一个圣女令,便回头来天山做了祭司,后来又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天山洗牌,虽还有人对欧阳若漓不满,却不敢公开说什么。近来,欧阳若漓又借寻找圣女的名义,把那些有反意的人都送上前线,一点点的彻底瓦解反对势力。四十八金箭手死后,族内便再也没有人能与祭祀大人叫板的了。 但是,现在……祭祀大人却史无前例的心不在焉,就连前方送来司御寒大败草原骑兵的消息,都不能让他有任何反应,难道现在……祭祀大人不再想复仇了吗? 难道……厌倦…… “宋蜀,我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 “禀祭祀大人,已经办妥。” “那便好,一会儿……送去圣女殿。” “是。那么……卢国那方面……” “让他们继续监视,但不要暴露身份。若是发现司御寒、司御清或者言流梦有什么异动,马上汇报!”想要月倾楼身边那三个忠实的守护者,欧阳若漓发现自己心中方才消失的雄霸之心马上回来了。 还不能沉沦,还不能自怨自艾,江山未曾到手,路漫漫其修远兮。 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是!” “那退下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属下告退。”宋蜀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祭祀大人又恢复以往的气势,便安心的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圣女殿。 “小白狗?”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小东西,本座的嘴角撇了撇。 善了个哉的,好可爱的小萌物,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示好?是欧阳若漓终于想到本座曾经是他的妹妹,还是他想从本座这里拿到些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是天山雪狼。”恢复成翩翩君子的欧阳若漓现在依旧是一身白衣,但由于头上的装饰犹如读书人一般的束发,看着温润如玉,那身上的戾气和邪魅被大半遮盖了去。 狼,是大陆上除了人类以外分布最广的动物,它是食肉性动物中进化最为完美的三种顶级动物之一,但其他两种恐怖鸟、剑齿虎早已灭亡。它们的皮毛多为茶色和暗灰色,只有一种是白色的,它们是体型较大的一种,身长近2米,重70公斤,有巨大的头和细而柔美的身体。身上的雪白皮毛在大雪中这无疑是最完美的保护色。它们就是雪狼,又被称为梦幻之狼。 “狼?”虽是女子,但本座平时却最喜欢野性的东西,就比如说司御寒那头暴躁的龙,动不动就露一些野性出来,但却就算被伤害,也无法掩饰对他的好感。 只是司御寒呀司御寒,你什么时候过来救人。明明李承云和梓婷都可以通过本座留给如意的那朵本命花知道本座位置,为何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得不让本座怀疑……自己孤立无援了。自救吗?得好好的想办法…… “从哪里得来的?”莫不是抢来的吧。狼这种物种,最有集体观点,也罪记仇,若是劫来的,是万万要不得。摸着这小雪狼的毛,本座不禁心中想到小银貂,那小银貂自从给了如意,本座这手中就差了点什么,现在这小雪狼来了,正好陪着解闷,只是……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强狼所难,强求把这只小狼留在身边。 “是族里养的,才两三个月,刚断奶不久。”狼的怀孕期二个月左右,高海拔的狼四月时节交.配。现在是九月多,正是小狼断奶交给人驯养之际。欧阳若漓派人给月倾楼找的这头小雪狼,是上代血狼王产下崽,为了拿到这个小崽子,下面的人可是费了很大的劲。 “奥。”听了欧阳若漓如此说,本座便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些小雪狼可以扯着本座的裙子撕咬。“这……”这给怎么办恩。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欧阳若漓,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看着本座,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只是自救般把戳戳小狼的肚子,却见它闹得更欢实了。 随着撕拉一声,可怜那雪白的裙子,竟然被撕了一个大角。然后本座的小腿,便露了出来。 善了个哉的,现在本座知道人们为何喜欢称狼为“色狼”了,第一次见面就撕人家的裙子。 “这小雪狼在对着你翻肚皮,它好像很喜欢你。”看着月倾楼一脸郁闷的样子,欧阳若漓发现这个小女子真的是非常的可爱。 狼翻肚皮表示亲昵讨好,绝对信任。 “这是给我吗?”可是我不会养。 “不喜欢吗?” “可是……不知道怎么养。”如意主要是跟着司御寒长大的,而小白貂是灵物,根本不需要人照料,本座在事实上,从来没真正养过什么东西。 “其实很简单,雪狼和小孩子一般,也具有思考的能力和情感。你可以给它喂食和玩耍,它现在还小,很快便能认你为主了。” “那你给它起个名字吧。”用手抚摸着小狼,用密密的眉毛掩下心中的情绪。我知道自己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我想学习。这个世间的动乱已经开始,既然属于这个地方,就必须适应各种阴谋阳谋。 不得不说,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真的很不一样。 给一个动物起名,便有把它“视如己出”。本座,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东西有很大的牵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便让它叫‘青吟’吧。” “青吟……”欧阳若漓果然是难改文人的儒雅,如此一个名字,竟然让本座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不就是一只小狼崽吗?竟然叫这种名字。 欧阳若漓一班人走的时候,本座便把青吟交给了侍女。洗洗手让其他人退下后,便在床榻上躺下。 已经九天,每一天本座都数着时辰过,但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却传不来任何消息…… 真是…… 想到那只小狼,本座只想到四个字“狼子野心。” 那是很久之前看到一个故事,曾经有个有钱人家,偶然得到两只小狼,便和家狗混在一起豢养。起初的时候,狼和狗相安。稍微大了点,还很驯服。如此情状让人忘了它是狼。一天,主人白天躺在客厅里,听到群狗呜呜地发出发怒的叫声,惊醒起来四周看看没有一个人。再次就枕准备睡觉,狗又像前面一样吼叫,他便假睡来等着观察情况。便发现两只狼等到他没有察觉,要咬他的喉咙,狗阻止它们不让它们上前。这就是狼子野心的故事,它们表面上假装亲昵,而心里却心怀不轨。 狼子、野心! 在很久之后,本座看着那只长大的雪狼,突然想,当时我和欧阳若漓,到底是谁怀了狼子野心。但轰轰烈烈的青春都成了往事,只留下无数空白供后人想象填充。 第九十章 :龙角 不知为何,在圣女殿的时候,本座总是睡不着的,一直没有宾至如归的。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野外树枝上,本座也能照样呼呼大睡。但现在在这么毛茸茸的地方,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夜夜起来看星星,但星星却在天上很少动,饶是这样,也能让我看上大半夜。 在圣女殿的门口,种了很多的相思树,亭亭如盖,苍苍翠翠。很符合书中所说,“南国起相思,来年发二枝;苍翠盖绿荫,成人叶下栖。”但看到相思树的时候,回荡在本座脑海中的,却是另外一首诗“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司御清、言流梦、司御清、梓婷、柳子欢、司御雪、原小翠、严蕊儿、越疏亭、洪荣、娘亲、如意、小白……有人说,名字是一种魔咒,如果你在心中不停的呼唤,他们就能感知。不晓得这种流言是否属实,但本座却只能借助不停的呼唤这些名字以减轻心中的不安。 用法力一次次搜寻周围的情况,却发现除了那些草木的影子在脑海中回荡,建筑和人影越来越模糊,如此下去,恐怕…… 想到和司御清在山谷呆过的那五年,本座有些怀疑,这次要呆在天山多长时间,但半年也是我现在的忍受极限。 慢慢试着慢慢和周围的相思树建立联系,发现这个树木具有很强的灵气,似乎曾经被仙气笼罩过。想到那么在这个种了这么一片树木的人,本座有些想知道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整天面对着空荡荡的宫殿,看着这郁郁葱葱的一切,想着如此逃脱。 卢国皇宫。皇帝寝宫 一个脸色苍白,浑身散发这王霸之气的男子躺在帷幔重重的龙床上。坚挺的鼻子,英武的眉毛,有型的唇,他虽是闭着眼,但能让人想象那浓密的睫毛下掩盖着是一双怎样的摄人心魂的眼睛。 慢慢的,那睫毛开始闪动,似乎那个人想要醒来,却有些费力。 此时躺在床上的正是卢国的皇帝司御寒,至于他为何躺在这里,还要从四天前说起,也就是月倾楼失踪的第三天。月倾楼被劫走后,司御寒从废墟中逃出来后,找不到月倾楼,立即派兵扫荡草原。 血狼之师,所过之处,尸体遍地。 用三天的时间扫荡整个草原,打到邕国国都附近,司御寒战神的想象深入人心。季子非派人求和,司御寒知晓月倾楼并未在邕国之后,与季子非签订一系列条约后,退兵。当然,签订条约的事是柳子欢带他完成。 对于一个配偶被人掳去的兽类,你还想躺他如何思考军国大事。 月倾楼“遇难”在圣师梓婷的演算之内,但其失踪,却又在命运之外。为了尽快找回月倾楼,越白薇把司御寒连夜召回国都。 月倾楼因为被掩在天山的仙障之内,所以梓婷没能算出她的具体位置,只知她在西北。但突然带着小银貂出现的司亦沉(如意)却郑重的拿着月倾楼曾经给他的花说,“娘亲欧阳若漓被囚禁到了天山,已发信号像我们求救。”他说的很是有气势,隐隐之间,有帝王遗风。如此状态,不禁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确定了月倾楼的位置后,众人便开始想营救的办法。这次与曾经山谷的那个不同,天山与蜀山是现在天下两大修仙圣地,为了保证修仙人的安静,两处都用仙障隐者,不过说人能进去,就算找都找不到。而就算找到,想劈开仙障进去,几乎不可能。因为那仙障一般有镇山的宝物撑着,就算是仙剑,都不能劈开一似裂缝。但也不是所有的兵器都不行。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龙之角坚硬无比,若得其角炼化的兵器,能劈开一切事物。不知圣师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想到曾经的记载,司御寒依旧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流光。 卢国的皇族皆是上古龙族后裔,迄今已传了百余代。由于长期与人类通婚,现在能显示出龙族血统的人已越来越少,而司御寒便是近五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显示龙形的人。 “寒儿莫急,青儿命硬,不会有事。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总会想出其他办法。”龙角虽是龙身上最硬的地方,但由于其与心血相通,若是强行锯除,那滋味堪比剖心。越白薇虽想尽快救出女人,却也真不忍司御寒如此牺牲。 “蜀山的法宝不计其数,陛下不必忧心,我可速去蜀山一趟,想必能找到进去天山救人的法子。”梓婷此时不是不想拔下司御寒的龙角,只是那实在太有危险性了,一不小心就把司御寒给弄死,有些……得不偿失。 梓婷虽是如此,但对于自己有个师父便是蜀山中人,司御寒对蜀山有何宝物,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定然知晓这兵器里无可劈开天山外的仙障。 “母后,我意已决!求母后成全。若在其中有所闪失,求母后辅佐如意继承大统。然后让司御清拿着我角炼化成的武器,去天山救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司御寒把后事也交代清楚。他已让那个女人受了太过的苦,此时,他只想抛却帝王的身份,做一个合格的夫君。 在司御寒的坚持下,取龙角的形式便在列代帝王埋葬的山谷进行,虽着一声压抑的龙吟,周围千百里的动物都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但给司御寒取角的梓婷却非常淡定的念着咒语,稳稳对着残留的一只角举起到剑。 剑光飞舞,鲜血四溅。 司御寒在取角后,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变成人形,然后满脸是血的晕倒。 而此刻,在天山圣女殿休憩的月倾楼,猛然看到梦中倒在血泊里的司御寒,浑身是汗的醒来。 司御寒在床上昏睡了六天,比梓婷预计的半个月短了很多。 “皇兄,你醒了,先喝点水。”在司御寒昏倒的第三天,得到消息的司御雪从边疆赶回来,在被告知所有事情经过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司御寒整整三天。 “对不起,小雪……”我没照顾好自己,让你担心。“我必须这么做。”如果再选择一次,还会用自己的角去打造劈开心爱人囚笼的剑。 “圣师已在炼化龙角。她在炼化时加了皇兄的血,日后那金龙角刀只有皇兄一个人能用。”对于司御寒未曾说出的话,作为他的妹妹,司御雪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因为知道皇兄现在唯一放在心中的是关于月倾楼的事,她便把他最想知道的事说出来。 她知道,在她哥哥的心中,最深处永远是那个女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都是。 第九十一章 :逼婚 猪被养肥了是干嘛的? 答:被宰! 当本座听见欧阳若漓派人告诉本座,让我准备招婿的时候,全身的怒火上升都一个新的高峰。 真拿本座当生孩子的工具了! 善了个哉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本来因这几日夜夜梦到司御寒,本座已昏沉的难受,如此气血一急,顿时只觉天昏地暗万物颠倒上下旋转,生生的晕倒在地。昏倒前只听见几声惊呼,不知谁喊着“圣女殿下,圣女殿下……” 善了个哉的,在圣女已成为贬义词的时代,如此称呼本座,更让人气血涌的厉害。在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几声训斥,谁说这“拖出去杀了”之类,至于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本座就不清楚了。 浑浑噩噩在梦中,梦见很多人来了又走,但唯一呆在本座身边却是司御寒。在梦中的他显然有表情的多,每每微笑的样子,真可谓是美人倾国,但这种倾国却与寻常的不一样,似乎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中。转眼间,本座似乎又看到他躺在血泊中的模样,鲜血淋漓,明明痛到极致,却不知为何隐忍不发。“司御寒,司御寒……”用尽力气去呼唤去朝他奔去,却发现自己的无可奈何。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似乎在梦里哭的太入戏了些,在本座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昏昏沉沉的,眼睛肿着都眯在一起,睁不开。 “三……哥……”看到床前不知沉思何物的欧阳若漓,本座很是惯性的喊出了以前的称呼,却在出口时发现很多事真的无法挽回,但也收不回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时间是把杀猪的刀,不但埋葬了昨天,更埋葬了心中那些身不染纤尘的少年。 再也没有了三哥,再也没有倾妹、有的只是沧桑的昨天,和敌对的现在。 可怜的本座,现在是笼中的鸟,作为一个囚徒,只是笼子大了一点。 “天山的饭菜不合口吗?大夫说你身体太虚,营养不良……不过,仔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欧阳若漓此时表现的还是一个哥哥的模样,但我早应该明白,其实我们俩并没有血缘关系。 想象与回忆,自是自欺欺人。 “没事,习惯受伤,一直都是这样,不碍事的。”我说完这句话后,欧阳若漓的袖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对本座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态度很不能理解。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一部分人注定无法理解另一部分人。在懂得的人那里,不需要解释他也能明白。在不懂的人那里,就算解释再多也是多余。所以,很多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本座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现在按照外边的天气,已是正式入秋,但在这个被仙障笼罩的地方,似乎一切还是夏天的模样,虽然夏天已经过去。 其后,欧阳若漓便呆在圣女殿一句没一句的说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他说的话本座不讨厌,却也喜欢不上来。不讨厌他,是因为他是以前三哥的演化体。不喜欢是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终究他不肯念及曾经的情意,放了本座。 “倾倾,嫁给我好不好。”不知欧阳若漓何时绕到本座身边,一下把我捞到怀里。嗅着那雪莲花的味道,虽是清幽,在本座的嗅觉里,却似太过于难忍。 此时,欧阳若漓唤的本座是倾倾而不是倾妹,或许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倾妹的存在。 “对不起。”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回,本座很是明白自己现在的想法。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司御寒,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怀抱,都是我的港湾。 “没事,你可以习惯。”在本座回答之后,欧阳若漓一愣,随即又有些释怀,很是绅士的退回到安全距离之外,说话间又回到曾经睥睨天下的态度,似乎本座回不回答,对他无甚影响。 欧阳若漓在向本座求婚之后,如果那算是求婚的话,本座的待遇明显上升,最明显的是,以前在圣女殿周围有三队人马,现在直接升级到十二队。似乎天山对十二这个数字很执着,每对都有十二人。 十二队的人马,都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冰雪,泛着冷冷的光焰。 以后的生活变得有时慢有时快,慢的是欧阳若漓在圣女殿的时候,快的光阴是本座和周围的树木交流,寻找突破口的时候。 就算是仙障,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有的地方薄弱,有的地方厚实。 不知是什么原因,本座发现天池附近的仙障格外的薄弱。这点发现,委实让我高兴了一下下,在晚上看着饭菜,也感觉可口了许多。 更让人可喜的是,如意小宝贝竟然通过本座留下的花藤上花,发回了“即将营救,还望珍重”八个字。来来回回品味这八个字,似乎心中的希望从烛光直接变成了太阳,晒在心上,特别的温暖舒服。把关于天池附近仙障格外薄弱的情况传递到如意那边,想着不久将要脱离牢笼,本座心里是无比无比的爽快。 “倾倾最近遇见什么开心的事吗?”自从“求婚”之后,欧阳若漓便喜欢每次用晚膳的时候,和本座一起来用膳。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饭桌上一直都冷冷清清,偶尔像现在这样,他也会说上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本座听说,若是不想回答一个人的问题,或者觉得他问的太不合理不想回答,便可以若如此反问。 “因为你今天脸上一直挂着笑”欧阳若漓顿了顿又说,“发自内心的高兴,和以往都不一样。” “是吗?”腾出一只手摸一把脸,本座真不知道为何他都会如此认为,难道我脸上的表情竟然如此的明显吗? 还是说,本座依旧是非常不成功,脸上藏不出任何心事。 作为一个当权者,若不能在脸上挂上一幅千年不变的表情,一旦让别人揣度了心思,后果还真是不可估量。 为何我就是学不会政.治。 为何学不会呢? 我已经很努力了! 但还需要更努力! 转变的过程是痛苦的,但就算如此,也必须改变。 itisdestiny! 这就是宿命! 卢国的皇宫内。随着一招清风扫落叶的狂风飞过,司御寒收功站在漫天飞舞的黄叶中,望着西北的方向,沉默不语。 天池,天池! “承云,送我去天池。”蜀山作为修仙一族,虽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把一个人送到另外一个地点的能力还是有的。 “师叔,你的伤……还没好。”司御寒虽是蜀山的编外弟子,但由于跟着人辈分较高,如李承云这般,还得对他三分敬意。 邕国虽战败,但为了不引起其他周围国家的恐慌,邕国在名义上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只是陪钱割地,答应卢国互通婚姻和贸易等条约。知道月倾楼失踪,柳子欢自己脱不开身,便让李承云来帮助。毕竟李承云的实力在蜀山同辈人中算是突出,有他在,怎么说也能帮个小忙。 “不碍事,你只需要送我过去,其他的事,交给我便好了。” 他一定要尽快救出那个人,每每在夜里梦见她流泪的脸庞,都让司御寒辗转反侧不能心安。 不管刀山火海还是地狱无门,他都要为了心爱的人闯一闯。 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应该胡闹。但他还是一个丈夫,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夫君。 第九十二章 :显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当面前摆着一桌珍馐,而你也饿,但却只能看不能吃的时候,那种郁闷的心情,真是很有拿头撞豆腐的错觉,这真的不是用郁闷两字来形容。 把筷子竖着在桌子上,本座真的很想生气,但却忍不住笑出来。 生气?现在的本座只是一个囚徒罢了。而身边这群人,到底多少人能稍微让人放松,这毕竟不是卢国的皇宫,一切以本座的需求为风向标。 权势和力量,永远是让别人无条件臣服的前提。 “圣女殿下,祭祀大人今日有事,您不必等他。”看到本座不动桌上的饭菜,身边的侍女便开了口。 “奥?有什么事?”做饭的厨子可是真有心,欧阳若漓第一次没在这里,就想毒死本座。难道真不把圣女的性命放在心上。 “祭祀大人在主持一年一度的长老会议,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殿下就不必等了。”为首的那个侍女说话的时候,身边表情都是标准的奴婢姿势,但从她的语气中,本座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尊敬。 善了个哉的,若不是最近看了许多关于历代圣女的记载,本座还真以为自己就那么不值钱,怎么会命衰的投身那么一个职业。而事实上,这圣女的职位在天山相当的尊贵和神圣,犹如神子临世,所说的话,就代表神的旨意。明明就该受万众瞩目,根本不该像现在一样被囚禁! 长老会议,不是天山位置比较高的人,去聆听圣女的旨意?没有圣女也能照样开会,真是有意思! 老虎不发威,当谁都是病猫! 善了个哉的,本座的忍耐力一向都是非常有限的。 既然他们劫了本座,就该让我在出去以前,把这里闹一闹。 我不好过,也不要别人好过! 不想杀人,不代表想被别人鱼肉。 “带我过去,或者本座自己过去。”难道觉得一群什么样的人都能拦住我吗?是不是天山的人都太天真一点。近两天,通过和周围的草木进行联系,本座对周围建筑和地形已经非常熟悉,虽然对活物的感应有限,但是哪里聚集了大批的人,这点,本座还是知道的。就算没人带领,也照样能过去。 “还请殿下安静的用膳,等待祭祀大人归来。”为首的侍女说的很是不卑不亢,但如此的冷暴力对待,本座只觉得可爱。以为自己身上带了些防御的东西,安全就有保障了吗?若我想弄死她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看来……还是本座自己去吧。”随着一股迷香在圣女殿内飘荡,那些犹如鬼魅的人倒下去。随着那股迷香被牵引着飘荡,本座所到之处,尽数安静了许多。 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人,本座在感慨迷香效果不错的同时,也禁不住感慨天山的防御之差,简直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整天高傲得瑟的一个群体,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长老会议召开的天神殿隔着圣女殿不过一炷香的路程,但本座走过去后禁不住感慨这天山修建的鬼斧神工,明明就不远处的建筑,却偏偏绕了许多弯路,真是……不可理喻。狗追兔子的时候,还是走的直线距离,那些建造师弄得弯弯曲曲,简直是思维奇特到连猎狗都不如。 比起圣女殿的肃静,天神殿修建的可谓是非常有气势。白色巨石堆砌,半径一米多的柱子,高大百余米,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神人形象,两个巨大的威严的壮汉立在一边。在天边的天顶上,用苍劲的笔法书着“天神殿”三个异体字。 没有多余的颜色,沧桑不失大气和厚重。 既然有这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出场比较惊艳? 当无数洁白的花瓣从天神殿顶下飘落,空气中飘荡着历代圣女身上散发的雪莲花的香味。犹如神抵的声音说着,“受命于天,受命于天,受命于天……”庄重的声音有些低迷,却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伴随着一阵强光,在殿内的莲花宝座上,显出一个人形。 虽然在场的人都有些功力,但是看到如此神迹,却仍然忍不住心头一震。 在神殿,除了神迹,还能用什么来解释这种现象。 就在天神殿出现“神迹”时,天池附近的结界小范围剧烈波动,但由于时间较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它所带来的影响,却是非常的深远和深刻。 虽然现在大多数长老在拜见过月倾楼后并不认为如此粗鲁的人会是圣女,但圣女的标签在他们心中,却仍占据着神一般的地位。这是他们的信仰! 现在看到月倾楼自天上而将,自然是非常的敬重。如果是身在局外人,一定会怀疑其中作假的成分,但因为做场的都是虔诚的教徒。他们尊敬圣女,敬圣女如神在,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但是他们忘记了,月倾楼并不是在这种环境中生长,她不信这一套! “圣女万安!”看着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整个大殿中的人,都抢着跪下行礼。 “平身,赐做。诸位长老近年来为天山之兴荣大费精力,看着天山如此情形,本座甚是欣慰。”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神的面子如此好用。好歹本座的师父也是个神仙,现在我这样做,应该也算是受命于天。毕竟是师父他老人家把我踢到这里来的,若是要怪,首先也不能怪在我身上。 圣女的权威,本座要一点点的建立起来! “欧阳祭祀,现在会议进行到什么地方。继续便可,这等小事,你代本座做了就行。”要想做一个地方的主人,就要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摆在主人的角度。这天山既然是圣女说了算,谁做事都是替本座做事,只是位置高低功能不同罢了,无甚根本区别。 “属下正在和祭司大人讨论圣女的婚嫁之事,不知圣女对此有什么意见。”还没等欧阳若漓出声,一个长的很是老成的长须长老便发话了,语气间尽是对欧阳若漓的不满。 “本座的事,多劳长老和祭司挂在心上。但婚姻之事,只求一个缘字。本座曾在梦中受过天启,能以一己之力破开金莲圣光的人,就是本座的命中之人,也是这片大陆的王。”想干涉本座的婚姻,门都没有。难道都不知道本座是有夫之妇嘛,还在这里装,简直就一群伪君子。 每当一介圣女出现,她所嫁的人,便会是一代君王,而这个君王也会统一这片大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这片大陆都会统一一次,然后再分离。而金莲圣光,就是欧阳若漓那么混蛋,把本座囚禁在天山的法宝。 关于神人托梦的说法只是虚妄,但我相信,司御寒那厮一定会手持金剑,劈开金莲圣光,带着本座离去。 信任是什么,就是你相信一个人一定会做成某件事。 为何会选择他,因为他值得如此信任! 此时,本座只是为了自保说出这句话,却不知道,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流传到民间后,为司御寒在争霸事业上取得了无数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能是司御寒,只能是他。 第九十三章 :显智 天山的长老会议很是无趣,竟然相互讨论的话题会是谁多得些修炼的灵药,如天山雪莲这些东西,他们是见已为常。(.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但看着一群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为了争几块石头而面红耳赤,本座就有些不适应。 善了个哉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真是说的没错。 谁说修仙的人没欲.望,他们现在都快争得你死我活。 一会儿这个人被偷袭,头发少了几缕。一会儿那人被偷袭,腰带突然间消失。或者是谁莫名被烫着了,另外有人被水淋了一头……各种颜色的法术在暗中飞舞,看着简直快要乱成菜市场的上层会议,本座真的有些同情一声不吭,一直在会议中保持微笑的欧阳若漓。光这些噪音,就让人烦躁,真不知这几年,欧阳若漓都是如何忍受。 欧阳若漓在卢国三兄弟中,是书生气最强的一个,武功曾经很是平平,勉强可以自保。但是看现在这个状态……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不知是否真有那种一日千里的武功秘笈。若有,那情景应该异常的惨不忍睹。 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要得到,就要努力! 要得到更多,就要付出更多! 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最后不知谁说了一句,“不如请圣女殿下裁决!”然后所有的人眼光全部集中在本座身上,现场终于稍微安静些。 “万物有本心,何求他人赞。竟然是灵石,便必然有灵性,相信他们自己可以选择要找的人。”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原来是个技术活,但万事都该本着大事化小的方法去办理。 “属下愚钝,还望圣女殿下明示。” “在场想要灵石的人围成一圈,把灵石放在勺子里转,勺子头指向谁,表明灵石想为谁所用。” “来人,拿把大勺子过来。就按照圣女说的办。勺子指向谁,里面的灵石就归谁所有。”本座刚说完,欧阳若漓就发话了。估计他也看烦了,这些争灵石的人,真的是很浪费时间。有时间在这里争,还不如去多用心修习仙法,纵然凡人很难飞升,但是延年益寿还是可以的。 就在欧阳若漓说完之后,转眼间,能有人提过一把银质的大勺。 貌似天山上见到的都是金的银的器具,上面的纹饰都既精美又华丽。生活太腐.化了,不得不慨叹,这个地方还真的很有钱。 关于天山的经济收入,本座想充分利用圣女的身份进行一下调差研究,为日后经营如意楼积累一份经验。当然,能带走一些财富的话,是最好的结果。(.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划地为圈,除了欧阳若漓之外的人,都在圈上。各位人士蠢蠢欲动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让人感叹人性的复杂――一面是冰川,一面是火焰。 勺子在欧阳若漓随手一挥中转动起来,随后由于很多人都向勺子施加法力,渐渐的勺子越转越快了。 这种的比赛看似比的是运气,其实是智谋和法力。 有了法力。才能让勺子随着自己的意向转动。 由于一个人不能抵挡所有的人,要随时而动,才能让勺子在自己想要停下来的位置停下。 这是一场法力和智谋加在一起综合实力的较量。 有法力才能有机会取胜,再有了智谋,才能最终脱颖而出取得胜利。 想要拥有别人都想要的东西,就要有保住这个东西的能力和手段。否则,就算得到,也只是暂时,失去,才是永远。 勺子越转越快后,慢慢的,又缓慢的停了下来。但只是似乎想要停下,却还是弱弱的转动。它没朝向一个人的时候,那人会露出欣喜的表情。每当它离去的时候,那人则会眉头皱的老高。如此循环往复,好一副众生百貌世情炎凉图。 本座在唏嘘的同时,不禁对他们有些同情。现在我之所以能安稳的站在圈外,不过是因为自己不需要什么灵石。若是需要,恐怕也很逃他们的选择。 这就是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的不同。 当局者之所以清,是因为棋盘中的利益,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虽是各种不同系魔法的消耗,勺子最后只在两个人只见停靠,其他人貌似消耗的魔法太多,有些入不敷出。 斗智斗勇的结局永远是最出乎意料,谁能想到呢,最后赢得那块灵石的竟然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说他小,是因为他长了一张非常稚嫩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红嫩的唇,还带着两个小小的酒窝。咋一看上去就像是男扮女装。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的表象,如果本座没看错,他当才用的雷电魔法,可是带着暗黑色的血光。看来这人是造孽不浅。 这人叫安语和,在很久之后,如此温雅的一个名字,让这片大陆的很多人闻风丧胆。而安语和也成为这片大陆征战史上,被后人仰望的将军之一。 这块灵石虽是第一块,但却不是最大的一块,故而大家虽对安语和拿到这块灵石有所意见,却被他无措的表情迷惑,认为真的有天意存在。 其后的几块灵石,分配的结果,和往年相同,得到的都是些德高望重修为甚高之辈。只是通过如此方法,分配的时间,倒是比去年用的少了很多。 天山作为天下玉器的一大出产地,每年产出的灵石,都让长老们争斗不休。现在通过如此文雅的方式解决问题,在保持原来结果的同时,效率也高出了不少。 “已是中午,事情也讨论的差不多,长老们辛苦了,不如先用午膳。圣女殿内有一桌上好的饭菜,还请各位长老以及祭祀大人移步过去。”说完后,本座消失在天神殿,紧接着欧阳若漓和各位长老,也前往圣女殿。 在想让别人做事的时候,不能用什么什么好吗,还是应该用陈述安排的语气,如此,别人便很难能拒绝,或者说潜意识,不会去拒绝。 不要用问句,不要给别人拒绝的机会。 挥袖散发空气中的迷香和幻香,现在圣女殿又恢复到以前安静祥和的模样,似乎在它的地板上,从不曾横尸般的躺过什么人。 “这是欧阳祭祀为了本座而专门吩咐厨子做的卢国境内的明菜,各位可以品尝一下,是否与天山的风格很不一样。”既然已经在名义上确定圣女的身份,本座便不介意找个题目折腾个文章,为自己谋取些福利。 “这……怎么会……有毒……”安语和似乎不经意小声嘀咕了一声,但在场的每个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欧阳若漓脸色一变,目光流转间,把秋天午后的阳光冻结成双。 浑水摸鱼。 先必须把水给搅浑,才能摸到鱼。 第九十四章 :水妖? “银菱,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现在欧阳若漓还是笑着,但谁都看出他的目光很是凶狠,似乎眼前的人在他的眼中已不是活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我……奴婢……奴婢,不知……”现在的银菱已没有前个时辰与本座说话时的锐气,整个人就像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在被欧阳若漓看了一眼后,便哆哆嗦嗦的跪下。说是跪着,不如说是犹如烂泥般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清。 “来人,所有与午膳接触过的人,全部处死。”没有时间听银菱的辩解,欧阳若漓挥挥手,立即进来十二位身穿铠甲的人,把大殿内的侍女全部拉不出。 我不想伤害谁,但更不想的是被谁伤害。 所有敢于伤害本座的人,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借刀杀人? 也许现在本座该感到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但现在的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蜉蝣般的生命,在大鹏鸟的眼中,生死都无甚关系。 随后又过来一批侍女,快速张罗上来另一桌的饭菜,样式与方才的差不多,只是没加毒药。 虽然方才有点不愉快的插曲。由于方才很多人都得到了灵石,这顿饭吃的很算是和谐愉快。 一天的一半时间便是如此过去,下午另一半的时间也过的飞快。 下午的天神殿显然没有上午的剑拔弩张,讨论的问题都是些走形式的东西,没人放在心中。 本座作为新人一个,整个下午除了偶尔圆场之外,其他时间都在沉默。毕竟是一个有名无权的人,如此状态,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蓄势待发前,还是装孙子最容易自保。 傍晚夕阳漫天,看着把相思树的果实映照的更加晶莹剔透的光芒,一个人站在圣女殿,本座现在在思考想了好久的问题。 如何建立一个新的秩序,如何让公.平和平.等深入人心。 信念,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这真是一个问题,而且是所有问题纠结的关键之处。 封建社会之所以难以进步,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没有好的思想作为指导。他们不停的去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却不知道重复的建设从来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如何建立新的制度,让大多数人过的更好。乱世百姓悲苦,如何不让这种苦反复的出现,这是一个问题。 在本座出现在天神殿后,欧阳若漓便放松了对本座的限制。因为他知道,一般的限制对本座没有任何作用,只会惹恼了人。 左转右拐,经过无数次的山重水复疑无路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湖。 池水浩渺,如天镜浮空。帘卷池涛,松翠水碧,可闻水击岩穿、声震裂谷。一池浓墨沉砚底,万木长豪挺笔端。(.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眼前之景色,除了天池,哪里还有如此美景。 蓝色调的大背景下,是绿色系的景色。夕阳斜照,半江瑟瑟半江红。 如此良辰,如此美景,若无知音见赏,又白白过了一日。 悬浮在水中,让带着太阳温度的池水一点点的从脚下漫溯。 不晓得为何会想要沉入水中,但在却无法抑制的想让自己被水包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自己活着。 似乎只有被水包围,才是最安全的。 慢慢的,慢慢的,本座的整个身子被池水包围。 水淹没全身,进入耳朵。血液流动的速度在此时变得清晰,砰砰砰,如此的响声,让人感觉到如此的安全。 好想就这样一直沉溺下去。 原来沉溺竟然是这种感觉,可以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司御寒,司御寒,司御寒…… 就在本座一点点往水底下沉时,突然眼前出现一双冷傲的眼睛,如此熟悉的气势,只有那么人才有。可是,为何现在那双眼睛长在一个怪物身上,委实怪哉。 长着爪子的水蛇妖,真是神奇的不行。 “司御寒,是你吗?” 如果这就是梦境,请让我继续沉迷。 请你为我留住脚步,哪怕是多秒都行。 身体继续往下沉,那双担心的眼睛靠的越来越近。 如此的专注专心专情映着我身影的眼神,只有那一个人――司御寒。 “倾儿……”是谁在声声呼唤,透过亿万光年的距离,隔着无际的黑暗,直达人心。 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与我的心血融在一起,只是如此的轻轻呼唤,竟让我痛苦窒息。在水中是看不到眼泪,如果有,现在早可看我已是泪流满面。此次分别不过半月,但这次却与上次五年不同,深刻的燥乱,让我恨不能肋下生出双翼,即可飞出天山而出。但是我必须忍,我相信那个人会带我离去,只是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痛苦,让人觉得每一分钟就像一万年那么漫长。有时我竟然害怕自己就这样的被困在里面,害怕自己的生命像这片雪山一样,变得只剩下空茫。若是如此,生不如死,定化为杜鹃,夜夜啼血。 原来等待,竟是如此的折磨人。 就在本座随着水流一点点往下飘散时,四肢无力,眼前越来越黑,突然被一个东西卷起,往快速朝水面上升。整个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托着,从一个冰冷的物什上渡过一层气。 冰冷如斯,温暖如斯。就如同那个人――司御寒。 等到离开水面,本座开始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善了个哉的,原来呼吸是如此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只是…… 只是,理智回归的时候。本座竟然发现自己抱住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条很大的水蛇。就算它现在缩小了身子,本座双手也不能合抱过来。 “好大的蛇妖……”被眼前这么大一块头给震撼,在抬头看不到蛇妖的眼睛时,本座禁不住赞叹着妖物的巨大身躯。只能用庞然大物四个字能形容。 一般的蛇妖,修炼一千年也只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眼前这只是如此的巨大,究竟是天生异种,还是修炼的时间太长。 应该成仙了吧。 “嗨,兄弟。铠甲不错。有没有什么修炼的秘方传授一下。”金黄黄的颜色哪,一直是本座的最爱。为何本座只能修出一身碧绿的枝叶,人家就能修炼出一身黄金铠甲,真是不一个档次。妖比妖,气死妖。先不说着黄金的铠甲防御能力多强,就这手下的触感,也好的堪比千年美玉。温温凉凉的,越摸越爱不释手。 如此极品千年不遇。真想拔了他的皮,铺在床上。 “如果我夫君有这么一身战甲,我会整天腻在他怀里。”啧啧,真是羡慕嫉妒恨呐,这么大一条妖怪,是该怎么吃比较好。听说蛇全身上下都是宝贝,蛇毒、蛇肉、蛇胆、蛇蜕、蛇皮及其他内脏都是上好的东西呀,何况是这么品种不错的一只! 子说:所有我看的,都该是我的。 我看到了这只大蛇,这个也该是我的! 第九十五章 :大蛇 “怎么不说话,你听不懂吗?”看着眼前这只大蛇一句话也不说,本座很想知道,它到底是会不会说话,是语言不通,它根本就听不懂,还是…… 还是,这只蛇妖,现在还沉浸在未蒙化状态? “真的听不懂。”善了个哉的,本座以为终于找到同类,怎么捡到的是一条蛇而已,虽然大了些。 看着眼前这条大蛇暗沉的眸子里连光都无法穿透的,本座有些怀疑这条大蛇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毕竟在天池这个地方,就算是不修炼,只是长这么大也该成仙,但是眼前这只,身上却无任何仙气,似乎沾染的红尘之气更中了些,这让本座很是不解。 难道说…… 难道说,这个天池连接着通往尘世的密道? 一定是这样的。 “喂,大蛇,你平时都是怎么玩。告诉姐姐好不好。”咱们可谓是沦落天涯相逢,一想到可以逃出天山,本座就开始兴奋,先前所有的郁闷都一扫而光。 听到本座说话,大蛇似乎有些不解。低个头看着本座的脑袋,若非知晓蛇是不吃藤叶,本座会觉得他现在想吃了本座。 “喂喂喂,大蛇,拜托,不要用这种看食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一根花藤,可一点都不好吃。再说,就算你吃了我,也不够我塞牙缝,所以……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你自己在这里也应该很寂寞吧。我们在一起,就可以没事说说话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哎……你怎么不说话,你若是不反对,我可当你赞成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虽是一个人自说自乐,但是终于看到可以放心说话的活物,本座还是非常的开心。这么多天,本座说的话,也就跟现在差不多。该死的欧阳若漓,真该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说话。我以前有个小银貂,我给它起名叫小银。你全身都是金黄色,叫你作小金怎么样……不对不对,小金这个名字容易让人想到金曌珠,不如叫你小鑫吧。嗯,小鑫,真是个好名字。你喜欢吗?既然不说话,以前就叫你小鑫好了。”本座且自觉得,“鑫”这个字还是很符合眼前这只大蛇妖的形象,整个就是一座会闪闪发光的金山,一点都没辜负“鑫”这个字。 “小鑫,和我做朋友怎么样。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牢笼。而且这里的人都好坏,竟然给本座在膳食里下毒,真是……”本座且以为,小鑫还是能听得懂本座说话,虽然。听到本座在抱怨,他竟然神奇的低下头,用脑袋蹭了一下本座的头,就像是在安抚。哈哈,果然是极其有灵性的品种。 啧啧,本座就说嘛,自己的运气一直超好的。 虽然偶尔也会因为常在河边走湿了鞋。 但一万里,总有一个万一吧。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虽然本座不觉得上天降给自己什么大的责任,但是这么想想,真的会让自己开朗很多。 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 前生今世,谁知道那一次的业障,早就了今天的一切。 或许这便是缘分。 虽然说,是孽缘。 静静的抱着犹如古玉触感的大蛇,本座想到很多很多,有以前还是花藤的种种,也有过去成为月倾楼后的种种。 以前种种皆化为海上飘雪,随风而逝。 现在种种,虽是艰难,却留在记忆里,长存了下来。 如此想想,竟觉得做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喜怒哀乐,每一种体验,都那么的刻骨铭心。 也许,这所谓的生活,就是活着的感觉。 活着,真好。 有多少希望,就会有多少惊喜。 紧紧地抱住眼前这条大蛇,用脑袋蹭了一下这犹如温玉的触感。竟然是如此的舒服。往日的抑郁一扫而空。贤者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原来,只有内心觉得安全了,呆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等待,其实也不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 但还是希望不要等待的时间太长。 司御寒,你要赶快来带我出去。 就在本座抱着大蛇全身心放松的享受落日下的清风徐来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呼喊,“圣女殿下,圣女殿下你在哪里?” 善了个哉的,真是恶心到家的银色铠甲们。 “怎么办呢,现在来人了。小鑫,你能不能先遁到水里去。”虽然依照大蛇的体积,对付那些银色的铠甲们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暴露目标的话,似乎有些…… 用力的把大蛇往水里塞,大蛇却似乎不愿离去,在脑袋退到水面的时候,就死活不肯离去了。感觉到它暂时不可能被发现,本座便恋恋不舍得离去。 善了个哉的,本座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对一条大蛇产生了依赖的错觉,是不是因为现在特别寂寞的原因。还说,本座有恋蛇癖…… 不管哪种原因,似乎都太…… “我先走了小鑫,我明天再到这里和你在和你玩……”轻轻抚摸一下大蛇的头,看着他头上有些嶙峋的鳞片,本座不知为何会心中一紧。似乎这脑袋上还缺点什么。 在银色铠甲们还没找到这里前,本座施了一个法术,把身上的衣服变干,然后很是淡定从一棵参天的古木下走出来。 又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看着欧阳若漓坐在餐桌上的模样,本座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算是什么折磨。因为他的存在已经彻底不能在我心中留下痕迹。 有些事,只要自己不在乎。它的存在,便不具有任何意义。 任身外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晚上的时候,我又照样诵读一遍圣女必读的《圣女心经》才入睡。看着上面秀丽中不失大气的文字,本座不能不慨叹一下前辈的文成武德。 《圣女心经》诵读起来的效果和《静心诀》差不多,若是有区别便是让本座的身体更加耳聪目明了。这点变化,还是超脱我的认识之外。因为本座曾仔细研读过这本经书,不管是从深层次还是浅层次,都没能在字里行间发现它的奇特之处。也许这真的是一本难得的宝物,只可惜落到本座手中,也只能暴殄天物了。 近来本座又查了一下天山的主要经济来源。真是没想到,最大批的进账竟然是天山出产的玉石,因为印上天山修仙一派的名号,竟然一块最多价值几两银子的玉石,也能买到出奇的高价。这个也不算是离谱,还让人不能想象的是,竟然从天上遍地生长的草木,在外面也被像神一样供奉。 一个草去换一堆黄金,这天山做的买卖还真是暴利。 原来,资金竟然是如此积累起来的。 看着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金银珠宝涌进,本座不得不慨叹一下自己开办如意楼到底有多辛苦。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 第九十六章 :担忧 今天特别烦,特别烦,特别烦! 本来准备找大蛇玩,本座的心情是非常的风和日丽。但是呢,在听到欧阳若漓无意中提到司御寒重伤之事,本座的心就开始波涛汹涌浪涛起伏。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的本事本座虽知道的不清楚,但就那厮,一般的人还真伤不到他。除非他自己。 不晓得欧阳若漓告诉本座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试探抑或其他,都让本座的心情却是不爽都极点。 司御寒受伤了,司御寒真的受伤了吗?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的到底有没有受伤? 哎,如果司御寒受伤了,会不会……会不会很疼,会不会流很多血,会不会很虚弱,会不会昏迷,会不会……死? 想到司御寒死,本座的心情就似天塌地陷世界到了末日,如此情景,也只能与本座曾经饿了好多天没吃饭相提并论,那种难受,真的是不会回味第二遍。 看着丰盛的午膳,本座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一个人在殿内来来回回,念着往日清心的《圣女心经》,本座是躁闷到极点,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秋天中午有点热的原因。在古老的巨树上乘凉,好几次都不知为何会从上面摔下来,摔得本座头昏头胀。眼中不知为何积累了很多水,不知为何那水就稀里哗啦的落下来,或许是太疼了的缘故。 不知我是怎么走到湖边的,貌似当那条叫“小鑫”的大金蛇出现在本座面前时,本座已发现自己坐在风里哭了好久。看到大蛇出现在面前,不晓得为何会起身抱住它,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好伤心,好难受,不想死了。我好难受,呜呜,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大金蛇的表皮温温凉凉的,抱起来特别舒服。本座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却发现自己已变得情绪化异常,可是心中为何会疼的厉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疼。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只是你……为何你舍得让我的泪孤独的流在天池里? “心好疼,就像死了一样……我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如意……娘亲……娘亲……”想到那个万能的娘亲,本座在黑暗中沉沦似乎看到希望。真希望她老人家能想什么办法,她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呆着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吃的喝的虽说和卢国的皇宫很像,但毕竟是赝品,再说,什么东西吃多了,就厌烦了。最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没人和我说话呀。而且小翠也不在这里,小翠竟然不在这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翠去追逐她自己的幸福去了,她不再是本座一个人的。 言蕊儿,蕊儿去经营如意楼,她有没有一点儿想念本座,有没有一点儿。 相信梓婷是没有想念本座的,那个人那么幸福,怎么会想念我。 会不会有人想念我,哪怕是一点点…… 会不会? …… 可是我想念她们,突然很讨厌一个人。 曾经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久到习惯了一个人生活,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孤单。 来到卢国之后,慢慢习惯有人陪伴的日子,那时也不知道孤单为何物。 现在,又恢复到很久之前的生活,突然明白寂寞为何物。 我又离“人”近了一步,离安心修仙的日子又远了一步。 曾经师父说,我是他见过这么多人里,最心无旁骛的一个,若是肯努力,肯定大成。以前的时候,总不明白“心无旁骛”四个字为何意。在明白的同时,似乎又开始对师父有一种愧疚的情绪。终究我还是一块朽木,没成为师父接班人。 “如意,如意……我好想他,你不知道他多么好多么可爱……还有,流梦……如果流梦在这里,一定不会忍心看我受苦……三郎也不错,一直对我很好……只是,司御寒那个混蛋,到底怎么了。难道这么久不来,是因为受伤了吗?呜呜,他怎么能不来,他怎么能这样……他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和欧阳成亲,我不要他了……呜呜,他再不来,我就不要他了,我就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受伤了。那个该死的欧阳若漓,竟然说他受伤了……呜呜,小鑫鑫,我好想出去,我好想出去……”好想出去见见司御寒。 事实上,本座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如此大哭,只觉得这段时间一个人委实压抑的非常。天山这环境虽是不错,但却因为本座当年随便修仙的洞府也比这个强,便对天山没有什么兴趣。人间的景色再美,终究没法和天上相提并论。 “司御寒!司御寒!呜呜,司御寒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好不喜欢这里呀。”好讨厌被囚禁的感觉,好难受。“你若是不来,我就要嫁给别人了,我也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可是……”可是,司御寒,你喜欢过我吗? “呜啦啦,好难受,好难受,心好痛……司御寒,司御寒……”其实,本座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脑海中不停的旋转司御寒的音容笑貌。然后,心里酸酸的,恨不能肋上生双翅,马上飞到他身边。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的让人窒息。 不晓得如何在大蛇的身上睡着,当本座醒来再看看天上的太阳,发现自己已睡了一个时辰。揉着微微有点头疼的脑袋,扫视四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身子下面是一圈柔软的兽皮,估计是大蛇吃野兽的时候,吐出来的皮毛。 在本座睁开眼睛的瞬间,正发现大蛇在一米外的地方等着,而且还是不停的盯着我看。 善了个哉的,大金蛇真的不吃人.肉吗? 本座想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虽说大金蛇这种东西,是非常懂得人事。真的比真实生活在野外的动物率性。 不管是老虎还是狮子,都应该呆在属于自己的领域,而不应该被囚禁。 如同本座现在这般。 夕下的东西被染上一层光辉后,大蛇金光闪闪的模样一闪,那颜色,比黄金看的还让人心潮澎湃。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如何,本座心里最想要做的就是黄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黄金做的? 真爱? 第九十七章 :黄金台 不晓得为何,本座现在想到东西,首先就是明晃晃的黄金。 金灿灿的颜色,犹如太阳。 万物生长靠太阳。黄金呀,让本座如何不喜欢你。 抚摸着眼前这金灿灿的大蛇,本座在心里呈现的就是一座金山。 善了个哉的,金山呢。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物什。 “要是你是我的就好了……”使劲的抱住眼前的大蛇,真希望把这金灿灿的金山据为己有! “卢国真穷,连丞相改革都需要筹钱,本座现在有些后悔嫁给司御寒了……真穷呀……”想想那外表看起来很强大,实质却十分缺钱的国家,本座现在是无比无比的郁闷,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穷,应该让卢国富强起来才好。不管是嫁妆还是个人资产,都要让钱不断的多赚才能增值。 不要问为何本座是个财迷。事实上,不管是在哪,都是需要花钱的,有了钱就可以有更好的装备,有了钱就可以生活的更加随心所欲。要想超脱世外,就要有超脱世外的条件,没有钱,怎么可以随便的耍大牌。 自由不是做想做的事,而是不做不想做的事。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帮助人达成这个愿望。 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筑基黄金台招募贤士的燕昭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燕昭王被世人熟知大都是“黄金台”和“千金买骨”的故事。作为一个曾在别的国家当过质子的人,能把正牌继承人杀死当上国君,并通过招贤纳士,让燕国在自己手里达到鼎盛,成为战国七雄之一,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很有本事,是个英明的国君。 但本座知道燕昭王――公子职,是因为甘需,甘需身为仙人,却为了他大隐隐于朝廷,这不得不本座对燕昭王有些好奇,但见过燕昭王后,只能赞叹其人是宝珠物华,姿貌风仪万千,就算在一众仙人中也显得非常的……不同一般。当然,燕昭王之所以能成仙,这和西王母给他喝了许多玉酒金液有关,要知道那些酒水可是需要万年的时间酿制的。燕昭王吃了玉露琼浆得道,在三十三年后无疾而终,他死后身体骨骼十分柔软,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溢满于宫中。 大多数听到燕昭王得到成仙的人,可能会羡慕他的好运气。其实不然,万物有因必有果。燕昭王此世的果,皆是因前世的因。因其与甘需本身因缘很深,与西王母也缘分匪浅。故而能享尽人间荣华功名富贵之后又得道成仙。 可能有人会问,如果我前世没有善缘,今世又该如何。缘分有现世报和它世报之分,若是在世的时候积累了缘分,也可以拥有善缘。[.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一般来说,一个人三年前的积累,就是现在状态发生的原因。 故而,万事是万物,责人不如责己,羡人不如修身。 曾经,一位名为陈昌时的人写过一首名为《黄金台》的诗。 “峨峨燕中台,悠悠易上水。 怀哉燕昭王,招彼天下士。 士贵相知深,岂为多黄金。 筑台置黄金,自是君王心。” 又有文人说:“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自古,士为知己者死,臣为明君鞠躬尽瘁。 要想让一个臣子为死忠,就是让他有机会把所学的经纶施展出来。读书人之所以读书,本着的就是安世治国的心,如果有名利也是最好的。而国君之所以要礼待文人,其实就是为了宣传一种决心,“只要你有才,我就重用你。”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物质更能表达心意。让一个读书人没有后顾之忧,他自然会卖力去为理想而奋斗。就如同男女成亲一般,很多女人想要嫁给一个有钱人,并不是因为爱慕虚荣,而是因为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就可以发展精神层面的东西。而贫贱夫妻百事哀,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人都活不下的时候,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国君想要强国,人才想要发挥专长。一个求才,一个求官。只要国君敢于用人,舍得下本钱,人才自然也就集中了,国家自然也就会治理的很好。 燕昭王能让一个败弱的国家迅速崛起,这和当时“礼待老臣郭隗,筑宫而敬以为师”有关。因为他如此的做法让天下人看到他寻找治国良才的决心,从而使得各国群贤聚集燕国,史载“乐毅自魏往、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趋燕”。唐代诗人陈子昂有诗:“南登碣石馆,遥望黄金台,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即是形容燕昭王以重金聘用了苏秦。《战国策》里也记载他千金市马的故事,一时燕国成为“人才高地”。由于国家积累了如此多的人才,燕昭王二十八年,燕国联合赵、楚、韩、魏诸国攻齐,上将军乐毅攻破齐国,占领齐国七十多城,燕国到达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 历史的存在,就是为后来人借鉴经验,看了燕昭王的故事,本座突然想通了些问题。 “小鑫,我突然明白如何能让卢国更有钱,其实很简单……”一个国家有了人才不一定强大,但是没有人才一定不能强大。说来说去,一个国家最缺的就是人才。 以前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何让卢国变得更强大,如何让公.平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以前总觉的缺乏的是物质基础和传统文化氛围,现在才发现缺的其实是人! 是人而已! 强大的人才集团,是一个国家称霸四方的基础! “如果能有更多的人才为卢国效力,那卢国一统天下的速度就会加快很多,老百姓少受一些战争的侵害。”司御寒也可以轻松一些。想想那个人,叹了一口气。 “大多数国君虽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又不能识别人才,也没有胸襟包容人才,重用人才。这让很多人身负经纶,却隐居山野。”最典型的例子是大家所知道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文人的心气都有些高,故而国君是否具有宽广的胸怀,则是其能否得到人才的关键。当年玄武门事变后,唐太宗李世民为了巩固政权而重用了作为李建成智谋团成员的魏征,又厚葬了李建成,此等胸怀,不是大谋略家,不能做到。 “现在卢国的状况,门阀把持朝政,人才太难得到重用,唯有慢慢的偷梁换柱,让平民官员代替贵族官僚。但是这种过程却过于缓慢,当今正值乱世,卢国内政纷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可以把掌握实权的贵族官僚借此机会搬到,真是一件不错的事。”要是司御寒在这里,本座一定和他大谈上三天三夜,可惜他不再,本座只有对着一条大蛇自言自语。 善了个哉的,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第九十八章 :真心话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本座总觉得对着大蛇说话的时候,就像对着司御寒说话,那外冷内热的气场,简直是像极了。而且大蛇似乎知道本座对着它说话,每每在本座停下的时候,会用头蹭一下我的脸,这真的……很神奇。 “每次看到你,我总会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怎么说,和你一样外冷内热,他……”对于司御寒,本座谈不上熟悉,却也了解多少,但真的要说,却发现难以形容。“他很好……是个好的君王,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也许是期望太多,所以对的失望越来越大。只是……不晓得为何,就是放不下他……明明他,并没有那么在乎我……有时我想,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他,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同……我只想简单的过完这一世,却因为他,一切变得那么复杂……我本来以为可以逃脱,却发现……和他的羁绊越来越深。有时我竟会怀疑,我重生到此,是不是就是为了与他相杀……我好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理他,却发现……”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抱着温凉的大蛇,想到现在不知是否受伤的司御寒,本座的心就乱的要死。什么修仙,什么超脱,现在统统没有了价值,只是想知道司御寒是否安好罢了。 原来人心,竟然如此卑微。 现在的本座越来越明白,为何会出现“烽火戏诸侯”和“金屋藏娇”的故事,原来,爱便是不顾一切的给予。 一直很欣赏故事里商纣王为了妲己与天下为仇的勇气,不晓得爱该是如此,但这定然是一种形式的爱吧。凡人大都对商纣的如此作为鄙视。但我却同情他。他只是爱错了对象,爱上一个对自己江山不利的人。但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捧到他爱的人面前。他有错吗?只是爱错罢了…… 为爱痴狂,不计成本,不计结果,全心全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只是,本座与妲己相比很可悲,因为司御寒爱的始终是江山。而我,只能是他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 然,纵使如此,也只能身随心动。 心已动,可掩不可收。 本座不想去欺骗别人,也不想欺骗自己。 爱就爱了。 既然爱了,就勇敢的得到。 所有想要的。都必须握在手心! 爱是双方的责任,既然对方不肯伸出橄榄枝,那便有本座来吧。反正,总需要有人来带动节奏。 携手江山百年,与君共拥天下。 天下若是在手,还害怕那个喜欢天下的人跑了? 爱总是无缘无故令人空惆怅。还有,本座比较能够自我调节,在短暂的忧虑后,又恢复到往日的自信。 善了个哉的,本座都觉得自己有些像打不死的蟑螂。 “小鑫,真羡慕你现在这样,在我还是一个小妖精时,也和你一样无忧无虑。那时真好。做了什么错事,都有师父去收拾。而且呀……当年我可是打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妖精,几乎就是战神的存在。哎,现在呀,老了老了。都对打架没兴趣。”其实,主要是现在这副身体不怎么样。容易劳累,也没时间没对象打架。“真羡慕你这样的。真希望可以以后什么时候,肆无忌惮恃宠而骄!”看着眼前这只大金蛇,本座是一阵感慨,想当年我也是扫荡江湖的人物,怎么现在就落到如此地步。难道这就是凡人所说的风水轮流转? “小鑫呀,你不喜欢打架,要不你变成一个人和我打一场。本座是好久都没活动筋骨。”整天装母仪天下的模样,真是累得要死,以后应该努力为自己活一把。 “作为妖怪,就应该多折腾一下才好,像你这么安静,简直和司御寒那厮有的一拼,实在是太老成了。而且像你这样的,肯定一不小心就能修成仙了。成仙之后,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多不自在。所以要趁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束缚的时候,好好的闹腾一下,找人打打架,装一下采花大盗,醉卧名山大川,闹一闹海,下一下湾,更重要的是,把人间的美味吃一遍……要想人一样学会及时享乐,否则……以后成仙了,肯定后悔。千万年的时候,只能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当然,像本座这样天上有一大堆亲友团的人除外。而且,很幸好的是,那些人也大都比较开放,不像一般的神仙那样冷冷清清。所以说,物以类聚,这句老话,还是说的没错的。 忘不掉的叫做回忆,想象那曾经热血沸腾的模样,我真的很想笑。谁会想到呢,本座曾经男扮女装,调戏过牡丹仙子。 啧啧,不得不说,修成仙的牡丹,那模样,真是非一般的雍容华贵。但那人,却偏偏木讷不擅言语,让本座过了一次登徒子的瘾。 “这是谁家的小姐,非要拦住本公子的路。其实,就算姑娘不拦,小生看到姑娘……也是迈不开腿的。”拦路搭讪,这是“巧遇”中经常用的段子。就在本座在一个岔路口等了半个月后,传说中的牡丹仙子终于驾着祥云从此处经过。为了弥补自己等了这么长时间的遗憾,本座还是果断的近身调戏美人。 “我,我……哪有。明明是你……”善了个哉的,这牡丹仙子真是可爱,本座就是“不小心”摸了摸她的手,她竟然脸红的说不出话了。真的是纯洁都极点,这种含羞的模样,更是衬得那容颜美艳不可方物。本座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否则……就要当场陷入情网了。这牡丹仙子为百花之首的名讳真不是空穴来风,果然魅力无人能及。 “是我跟姑娘有缘,所以才会在这里遇着。此处路口朝四面八方,又恰好人迹稀少。姑娘不觉我们非常有缘吗?” “我现在有事,请……公子让路。”牡丹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小,常常的睫毛眨呀眨呀,似也含羞一般。 “让路?这路本来就在这,你走的,难道我便走的得。还是说……姑娘如此急着与在下撇清关系,是因为不想对方才牵过的手负责?” “你,休得无礼……我哪有……明明是你……” “明明是我爱慕姑娘,希望能与姑娘春风一度……”看着牡丹仙子气的一颤颤的身体,本座身体里恶劣的因子又开始泛滥。 “大胆歹人,竟如此无礼!”牡丹仙子的言语能力虽不强,但是动手能力特别快,几乎是一瞬,一把散着牡丹天香的剑便架在本座的脖子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方才所言也句句属实,若是姑娘不相信,小生可对天起誓。若是姑娘觉得小生冒犯,杀了小生能解心头只恨,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抚平姑娘蹙着的眉头。不求朝朝暮暮,只求能在姑娘心中留下一个影子……”本座窃自因为这些话说得很是慷慨激昂,当然,私下也做出了快速逃跑的准备,若是为了调戏个美人而丢了性命,也实在是得不偿失。 “哼!休要如此口不择言,若是下次遇到你,我便不会轻易收手了。”牡丹毕竟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与本座这种到处疯的不一样,听了我的话,虽很是不屑,但剑却是离开了本座的脖子,放下狠话后,带着红彤彤的耳根子离去。 “姑娘,我叫青游,青青子衿的‘青’,挟飞仙以遨游的‘游’”大声喊出最后一句台词,看着牡丹仙子逃窜的背影,本座笑的是神清气爽。 哈哈,犯案后铁定是不能留下自己的真是姓名。为了以后可以找更多更好玩的乐子,本座是在与牡丹仙子“偶遇”前,便用着师父给的符咒,幻化成青游的模样。想到花花公子从此成了牡丹仙子恼怒的对象,本座在心里是那个爽。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几百年后,那国色天香的牡丹下嫁给了狐王青游。真是……不可思议。 缘分,真是件奇妙的事情。看来本座曾经,也不是没全然是坏的。也曾经阴差阳错积累过功德呀! 每每想到青游被牡丹仙子制得死死的,本座心里就一个暗爽。果然情字最厉害,让著名的花花大少都能俯首称臣。再想想司御寒,本座顿时信心倍增。道路虽然可能有些崎岖,但是前途却是光明无限。只是可惜没有在那段张狂的年纪,遇见他罢了。 没有和你一起经历年轻的无知和轻狂,但为了的风浪,愿同舟共济。 只是你,可,愿意? 当然,司御寒就算不愿意,本座也会想办法让他愿意。 爱本来就需要些阴谋阳谋,增加趣味性。 从回忆中清醒,看看眼前的大厦。善了个哉的,本座竟然发现它正以四十五度的视角仰望天空! 难道蛇也懂忧郁,真是奇谈。 看看天空,瞅瞅时间,有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本座也只好离去。每每和大蛇小鑫相处一段时间,都会发现心情竟然如此舒畅,仿佛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不得未卜先知真的让人很郁闷,若是本座现在知道在圣女殿将会等待本座的是什么,也许现在便不会如此开怀。 人心呀,总是如此难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说得很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惊魂夜 回到圣女殿的路上,本座不晓得为何会有些兴奋过度,以至于几次被路上的枝蔓挂了裙子,虽是没破,但被突然拌着的感觉还是挺不好受的。本来哭了半天后,头便有些疼,如此一来,精神便开始有些恍惚,看很多东西都有些重影。隐隐约约似瞧见什么黑影在身边打转,却又分的不清楚,只能在心中责怪自己的疑心太重。 善了个哉的,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人类修仙的地方,被仙障罩着,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鬼怪才是。 当然,只是应该,不是确定。 回到圣女殿的时候,天刚刚黑下,看到站在周围三队银色铠甲,本座很是从容的走进大殿。似乎秋天的缘故,在本座走进去的感觉到一股凉意。可能是因为都是白色巨石垒成的缘故,里面的温度总比外面的低一些,总起来说,冬暖夏凉,也算是也建造设计的一大特色。 这几日,随着司御寒伤病消息的传播,欧阳若漓对本座的监视差了一些,现在我在这里的行动可以说是自由的。除了每日用膳和睡觉的时间必须留在圣女殿外,其他时间自由支配。得力于上次出现的膳食毒药事件,现在服侍本座用膳只有欧阳若漓身边的两个丫头,那两个人也可能是这里的总管,具体什么职位本座不晓得,只感觉欧阳若漓对她们俩比较特别。她们两个每每喜欢把膳食摆放整齐便退出大殿,完全留给本座私下独立的空间。故而现在的圣女殿,看起来委实空旷的可以。那风吹起白色帘幔的感觉,简直如同修缮完备的坟墓。 今日,晚膳依旧放在桌上。本座只是匆匆说了两口,便放下了。总觉得今日这空气中天上雪莲的香味里隐隐散发了曼陀罗花的味道,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但由于头疼的厉害,本座也顾不了什么,走到白玉的床上,便开始呼呼大睡。 由于实在头疼的厉害,便怎么在心里默默把清心咒念了百遍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重重叠叠的影子。曾经被刺过一只金箭的地方隐隐的有些犯疼。如此这么折腾,脑子便愈加昏沉了,似乎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身体不断在重压下缓缓下坠。冥冥中似乎闪过某些黑压压的头像,都是凶恶非常。而似乎又有声音在耳边说,用着刺耳尖锐的声音吼叫。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似要把整个身体给冰冻,身体却感觉愈加沉重了。想用力挣脱,却发现被什么东西制住,动弹不得。 善了个哉的,如果本座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枉为半仙之名! 随着那冷风而来的,还有刺鼻的血腥和恶臭。说是恶臭。也不十分贴切,应该是说恶劣的香味,但由于那香味实在是太难闻,让人觉得和臭味也差不了太多。 善了个哉的,被算计了,又被算计了。而且这此算计人的那个人筹划的很深,竟然想把本座就如此生生的弄死,而且是用鬼灵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简直就是侮辱,简直就是侮辱! 如果要想杀死本座,至少也有文明点的方式,比如说…… 色.诱? 抑或…… 食诱? 反正就是不能用如此没有公德心的鬼咒! 鬼咒的起源本座不晓得,因为后来在人间传播的时候。因为此术太过于歹毒,便被禁了。凡是习了鬼咒的人。死后便直接魂魄坠入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由于使用鬼咒的后果非常之严重。故而千百年间练习它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当然,成功的人便更少,像今夜这架势,能制住本座的,可以说到了此种境界的鬼咒,也算是凤毛麟角。 鬼咒要成咒,必须要用九十九个厉鬼来炼制,而且每个厉鬼都必须在活人受尽折磨,痛苦到极点的时候取出。而往往让人最痛苦的方式便是性.虐。此处的性.虐比起一般的sm简直是天地之别。也许很多人听说过兽.交,如果让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喂了药的野狼活活弄死,自己又被同样的方式弄死,该是如何的感觉?鬼咒进行的前提就必须让人受到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极端折磨,当然烧红的铁棍和散发这寒气的冰棍,在此时也会起到某些虐待的作用。所以,鬼咒要实行,死的人绝不只有九十九个,但那九十九个死的时候却都已体无完肤身心疯狂。 炼制鬼咒的人,把受尽折磨的人在临死前生生从身体内引出,放到极端阴冷冰寒又死气特别重的地方炼制,并通过不断的刺激,激发他们的戾气,最后让那些厉鬼彻底变成邪恶却没有理智疯狂报复活物的物什。鬼本来就是阴气最重的东西,九九又是数理中的极点,如此之术一旦练成,其威力可想而知。简直可在一夜让千百村庄再无活物。 真是想不到天山这种门派中,竟然有人习练如此恶毒损阴德的功法。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只是本座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竟然有人如此费尽力气的对付本座。如此没猜错,这房间所放的花,正是可以用来引魂的曼陀罗。夜晚阴气重,秋天属萧杀之季,这人摆出这种东西简直就想彻底把本座弄死。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选在本座心智悲伤,无论身体和心神都对外没有任何抵制的情况下,又在衣服上薰了导致神智不清的东西……如此心机,和上次下毒的人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手段……这是后宫当嫔妃的料呀! 如果司御寒的后.宫有这么几个人,本座很不确定,就凭自己,能镇稳那个地方。不过,有本座的娘亲在的话,那一切铁定是半点问题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有了一点点可以依靠的东西,就想使劲的抓住。而只有自己被逼到一个绝境,才会奋发图强。 不晓得多少人是如此,但至少本座便是如此。以前的时候依赖师父,现在又依赖娘亲,总希望他们可以做自己的后盾,让自己在任何时候安然无忧。但事实却证明,没人能在最生死存亡的时候拯救自己――远水救不了近火呀,自己奋起才行! 所以。奋起吧,月倾楼! 当冰寒的气息越来越近,本座也变得越来越紧张,虽表面上看来其无甚区别,但后背却因为紧张的开始出汗,流出的汗经过冷风一吹,就像冰一样挂在身上。那感觉……简直如临深渊、如坠冰窖! 努力调动全身的气息去攻击,却发现内力的仙力流逝的非常快,而且身体还越来越僵硬,如此下去……形势很是不利,估计可以变成僵尸了。 更人不爽的是,现在本座脑子竟然还有些昏。 善了个哉的。屋漏更逢连夜雨,船破还遭打头风! 临时抱佛脚一般不管用,但有些事被逼到没办法,也只能临时抱一下佛脚。本座现在这后悔没学过制服鬼灵的招数,否则现在也不是这个状况了。但是天下没有卖后悔的药,本座现在只能一遍遍的默诵《圣女心经》,不晓得是不是心里安慰,在本座念了那经文之后。竟然发现身体升出一股暖流,而那流逝的仙力,也渐渐变得圆满起来。正在本座为这峰回路转的一切乐滋滋时,突然被一声刺耳的低声吼叫吓得浑身一颤。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犹如铁杵打磨嗓子后发出的声音。那刺耳的声音带着阴寒的气息,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不。就算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也没有它这般令人毛骨悚然。原来鬼咒竟然是这种东西。只是发生声音,便足以让心神颤抖。若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恐怕现在已被吓死了……但就算见过是世面的人,听了这声音,也实在很难做到不为所动! 善了个哉的,真是太让人不舒服了。本座也算是活了千百年了,却从来没见过如此邪恶的东西!人类的想象力和邪恶程度,果然与其欲.望成正比,本来在红尘轮回已够辛苦,竟然为了某些目的,丧心病狂的炼制如此邪恶的东西,只能生生世世留在炼狱受尽折磨。 本座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吓着,但听到那句让人头皮发麻的喃喃声,真的是全身起来鸡皮疙瘩。 原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想不到…… 善了个哉的,实战和想象,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看来今天不斩鬼咒,是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中,用溢满的仙气做了一个护体的屏障。小心翼翼的放出灵识……但放出灵识后本座便后悔了,善了个哉的,大殿里都是些什么东西,胳膊腿脑袋肠子内脏什么都有,还散发着弑人的毒气,而时不时从里面游动出现的魂灵那毛骨悚然的模样,更让人不舒服。善了个哉的,简直和炼狱没有什么区别。而那些黏黏的东西,不会便是血液和烂肉吧。如此景观,委实……委实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穿梭在各种空隙之间,让灵识小心的躲过一股又一股的恶气,在午夜未来到之前,本座要反攻! 善了个哉的,竟然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竟然有人胆敢害我! 我到要看看,竟然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 生死虽说由命,但现在本座连司御寒是不是受伤都不知道,怎么舍得死。要死也要等到得到司御寒的心。本座既然把自己的心交出去,若是得不到他的心,岂不是亏的厉害,本座不容许自己做亏本的买卖,本座不允许自己一味的暗恋,本座不允许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 本座不允许自己在今夜的谋杀中落败! 这就是我,一根自私又霸道的花藤。 反是我喜欢的人,都必须让他也喜欢我。 反是胆敢杀害我的人,都必须予以毁灭性的打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降恶鬼 金木水火土,阴与阳,世间的万事万物本来就是周而复始,相生相克中生生不息。这鬼咒竟然出现,必然有克制它的东西。 它是罪恶、污秽、阴寒之物的集合体,若要消灭它,就必须用世界上最纯洁、刚正、阳性的东西去克制。而这种东西,也生在这天山上。如此道理,事实上和有毒蛇的地方必有克制毒物的药草是一个模样。本座曾经奇怪为何天山上会生出那等纯阳之物,等见到鬼咒,似乎很多问题无需疑惑。而至于是谁在处心积虑的暗算,本座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明白为何她要如此做。如果没记错,若是不是本座的一句话,恐怕她早陪着那下毒的姐妹们一起下地狱了,那会多看了那么多天的太阳? 活命之恩,不以我为友,反与我为仇,如此人品,真是令人迷惑。 也许,这便是人心的难测之处。 太阳虫,外表类似碧绿的玉石,全身的铠甲晶莹透亮,在阳光下,碧绿的血液缓缓的流动,委实的美好纯洁。它之所以得名,与其喜好阳光,全身散发这炽热的阳气有关。饮风食露的食性,让人怀疑其是否是大罗金仙转世。它是天下一切阴秽之物的克星,凡是他出现的地方,百米之外,没有任何的虫邪出现。其全身不断分泌着一种无色的液体,凡间的魂灵碰见便魂飞魄散,而恶灵碰着,瞬间被分烧成灰。若是君子遇到它,会有好的运气。若是小人遇到它,那近年来便是需要做些死里逃生的防护措施。 本座遇见太阳虫纯属意外,由于作为一根花藤的习惯,不甚喜欢小虫子。但看到太阳虫的瞬间,本座只觉得虫子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一种东西。原来,竟然有虫子可以那么美。碧绿的颜色反射这七彩的光环,作为一个戒指套在指头上的话,堪称绝代的艺术品。由于其是正义的象征,本座虽是爱财,却从不敢打它的注意,委实害怕被报复。 鬼咒虽是没有理智。但被有理智的人操作时,便变得很是……骇人。似乎想到本座会有所行动,那些厉鬼的开始攻击,虽然只是无理智的冲撞本座的护体仙障,但被那么一块阴气压着,总让人不太舒服。努力的压制内力恶心的感觉,努力把太阳虫弄进来。 现在终于明白不学咒语的悲哀。如果记得什么经咒,现在还有必要面对这些恶心的东西吗? 所以说,技多不压身,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学习。 知识就像是烛光,平时看起来与不学无术的人无甚不同,但若身处黑暗。就能看出差别。就如同都从悬崖上往下坠,有翅膀的就不用担心摔得粉身碎骨。 可惜,本座现在就是一只从悬崖上掉下来有一半羽毛的鸟,和没有羽毛的鸟,也无甚区别。 没有毛,从悬崖上往下坠,首先会感觉的是,真的很冷。 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要是能变成火山,一定把圣女殿内这些肮脏的东西烤成肉干喂狗! 有些东西,如果你不注意,经常的会见到。但如果刻意找寻,却怎么也找不到。现在本座真的很想知道太阳虫到底晚上去哪里睡觉。为何本座常去的草丛里没有。 善了个哉的,关键时候不知所踪。真是急的人心肝发抖。 救命的东西关键时候找不到,真是……想哭死的感觉都有! 但是这个时候。殿内的鬼咒却在某些东西的驱动下,慢慢合成一个实体! 鬼咒的升级版? 善了个哉的,这是什么事?! 看到形势剧烈像坏的地方转变,本座的心就郁闷到无以复加。马上把灵识撤回来,用意念幻化出一把桃木剑,用尽全力朝未完全升级的鬼咒劈去! 杀!杀!杀!杀!杀!杀!杀! 善了个哉的,什么胜败成负,每每拿起剑本座心里唯一出现的一个字就是“杀”! 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不去杀,难消我心头之怨恨! 睚眦必报!!! 随着一阵青木的亮光闪过,整个圣女殿被照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地上暗红色的蛇形的粘稠物,以及那个渐渐形成巨人模样的丑陋狰狞的怪物,顿时无处藏行!女子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袍,现在随便的挂在身上,但她手持木剑的模样,眼中带着犀利似要穿透一切的光芒,那气场却犹如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而亮光中白色的衣袍则犹如战神铠甲,猎猎生风!她的全身似在诠释一句话,“不击则已,一击必杀!” 对面邪恶的怪物,从她的眼神中透露的不是恐惧,而是必杀的勇气和自信! 为杀而杀,让每一剑都刺杀的恰到好处! 若想绝处逢生,必要发挥出全部实力! 女子的第一剑下去的时候,直接把正在连接的九十九个怪物劈成两半。带着仙气的桃木剑挥向鬼物,伴随着撕拉撕拉的烧焦声和刺鼻的烧焦味,是怪物撕心裂肺的吼叫。黄浊的液体从两个怪物的身体喷出,臭味熏天! “吼!吼!”九十九个怪物分上两半,同时因为被砍伤的而愤怒的吼叫,那吼叫声伴随着阴寒的冷气朝女子喷过去,让女子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很恶心的是,那两个怪物竟然出乎人意料的被砍下来的东西吃掉。 但是,女子便没有因为怪物的恶心行径而表现出怯意,而是又挥舞着长剑朝两个怪物劈去。与此同时,殿内各处生出无数杨柳藤蔓,迅速把两个怪物缠住。 柳枝打鬼,用一份力管十分用。 与此同时,步步生莲,女子踏着粉红色的莲花瓣举着已经变成银色的桃木剑朝其中一个怪物刺去! 在实力没有大的悬殊的情况下,各个击破要比拉长战线全面作战来的实惠! 猎物的吼叫,纷飞的柳枝。漫天飞舞的剑气,不似沙场胜似沙场。 现在的女子犹如地狱来的修罗,只是对面的对手太多强悍,虽然鬼咒被砍了很多剑,但却影响到它的实力,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戾气涌过来,供给他补充能量!看来这天山,委实藏污纳垢了好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名门正派。世人视为神仙在世的人,却也有比魔鬼还魔鬼的一面。这是不是就是事物的两面性? 善了个哉的,以一敌二,柳叶藤蔓最多做到辅助的作用。在这里能保命的还是本座手中的剑! 在敌我力量相差不济的情况下,攻击就是最大的防守。 一方嗜杀是因为本.能,一方拿剑是为了自卫。在这种情况下,局势明显的越来越朝其中一个方向转。尤其是午夜将过。似乎是幕后操纵的人有些沉不住气,鬼咒的攻击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多,而且用的几乎都是自毁型的攻击。如此状况导致的结果,本座现在除了防卫只能防卫,最后还是防卫! 天若亡我。何须今日! 看着眼前似乎是被激怒的鬼咒,本座越来越觉得自己防卫的太过于无能为力。 每用力的挥下一剑,都可以砍伤鬼咒,但他的整体行动却似乎不受影响,随着越来越多的阴气笼罩,就算是启动手镯的仙力,本座都觉得有些身体发寒。鬼灵这种至阴的东西,果然是邪气的很。本座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就在本座弱弱的感叹时。突然其中一个鬼咒平地消失,挥舞着抓牙从背后朝人扑来! 危险! 但是,想躲却来不及! 善了个哉的,生死一瞬! 此时的本座手拿着剑被面前的鬼物牵扯着,已是无力对付身后这只。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 眼看这鬼物的抓牙已离本座的身体零点零几毫米,突然本座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亮。然后就听见两个鬼物几乎是同时间发出的吼叫,凄惨非常。震耳欲聋。然后便是无数的太阳虫散发这金色的光芒,从柳枝中飞舞起来,慢慢遍布整个大殿。纯阳至刚的光芒所到之处,所有的黑暗阴邪的东西,犹如一片片黑色的沙子慢慢的消散。空气中靡靡的圣音代替鬼物的吼叫。然后无数的光点从鬼咒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在光点的里面,沉睡的是一个个纯洁的灵魂。 被正义和光明洗涤干净的灵魂,此时再也没有罪恶,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牵挂,他们将慢慢升入天空,变成一片流云或者是星星守护他们想要守护的人。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时候,下界投胎,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半个时辰后,金黄色的光芒慢慢的淡下去,有一部分碧绿的太阳虫,也渐渐变得透明。犹如蜡炬成灰春蚕吐丝,它们为了惩恶扬善,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净化了那污染的灵魂。剩下没有变透明的太阳虫把将要逝去的同伴围在一起,犹如一个巨型的火炬圆圈。 是祈祷,也是祝福。 是留恋,也是敬重。 有些东西它逝去了,却永远的留在别人心中。 很少为身外之物流泪,但本座此时的眼中却含着泪水。 像那些捍卫光明的卫士致敬,正是他们的忘我牺牲,成就了今日这繁华的大千世界! 只是…… 只是…… 只是……为何欧阳若漓会带着一群人站在圣女殿的大门口,还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本座。 难道说…… 难道说本座在打斗的时候,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或者是脸上沾了什么别的颜色? 咦,第一头一看,一切安好。虽然衣服穿的有点肥,但还没有什么大洞洞。 但是,为何这衣服的颜色会变了? 这……(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圣女陛下 明明是白色的衣服,本座可是一天都没换衣服,怎么突然间变成了黄色。而且,手上师父给的手镯竟然也变成了黄色。 不,是金黄色。 难道是被太阳虫光芒照耀的原因。 不晓得何故,现在被太阳虫围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太阳虫想报复? 而为何,欧阳若漓身后的那群人会趴在殿门外高呼“圣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没记错,他们以前都喊本座为“圣女殿下”。怎么突然变成“圣女陛下”。而且最后欧阳若漓也朝本座跪了下来。此情此景,如果不是知道时间和地点,本座还会以为是某个皇帝的登基仪式。这天山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是令人感到诧异非常。 “恭喜圣女陛下莅临人世,恢复真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本座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天山的一个大长老突然从队伍中走出来,很是恭敬的朝本座做了一礼,说了两句让本座莫名其妙的话。 “童长老,你们这是怎么了?”很想假装淡定的装一下,但是现在这种状况,本座实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长老——童息,是现在天山修仙年龄最长的人,平时只住在山洞,已经修成仙丹,到了不吃不喝,整天面壁的地步。作为天山除了圣女之外精神的象征,他平时做事相当低调,就算是天山的长老会议,他也不参加。说的好听点,是不过问人世间的事。本座之所以现在识得他,是因为让欧阳若漓给本座画了一份天山各个长老的画像。每天对着画像看一会,总归能记住几个人的名字。而像童长老,犹如太上老君的打扮,委实标新立异了些。让人不记住都难。 善了个哉的,一整天,不,现在已过了凌晨,应该算了两天了。自从听说司御寒受伤。本座的心就沉沉浮浮的。现在简直就怀疑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做梦。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话说回来了,天山这些修仙的人还真是伪君子,竟然造了那么多的杀孽,如此状况,不用说是修仙,就算是想修炼,也难有进境。而现在明明本座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这些人竟然兴奋的看着本座,说这些我实在不明白的事儿。这真是……令人无语! “陛下,难道你不记得三千年前您说的话?”看着本座一头雾水的模样,童长老虽是有些质疑,却规规矩矩的行礼,说着规规矩矩的话。似乎对本座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这……让人很是迷惑。难道就因为降了鬼咒,本座就一战成名。但看着整个天山派都是如此模样,本座真的觉得事情诡异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们真的是跟本座说话? 怎么感觉是在做梦? 真不是不是在做梦吗? 手偷偷藏在裙边捏一下大腿,有点疼,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境,胜似梦境! “陛下是谁?三千年前发生什么事?”陛下?本座若是记得不错,我娘亲是把皇位交给了司御寒,本座可就是个皇后。不论在哪里,最高职位便是皇后,称呼也几乎都是殿下、娘娘之类,当然称呼本座姐姐的人也很多,但这都和“陛下”两字挂不上任何关系吧。 陛下难道不是皇帝专用? 还是说天山现在想谋反。拉本座下水? 而且还是三千年前,善了个哉的。三千年呀,本座到今日才多少岁? “陛。陛下……您,当真不记得了?”听到本座如此不是假装作作的反问,童长老脸上的裂痕又多了些,映着脸上的褶子,很是有喜剧效果,但本座按捺住,没有笑。童长老此时说话也有些不顺,但面子上还是很假装淡定。 善了个哉的,本座到底该记得些什么。怎么又来这么多烦人的东西?这个“圣女”身份的背后,难道还隐藏着些什么巨大的阴谋。 “记得什么?”看着天山一众人的表情,都在失望什么呀,本座现在是有些非常的不爽。 善了个哉的,本座还没不爽呢?! 真是一群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东西! “回禀陛下,您在三千年前曾发下宏愿,不愿再看到人们受饥寒压迫的痛苦,要带领这片大陆的人们走向新的黎明。您说,在五千年内,将会重生。历代的圣女都曾描绘过您重生时的画面,黑暗散尽,圣女殿内光芒大盛,天降花瓣,您身穿一身黄衣,无数金色的代表正义的使者围绕在您的周围。现在……现在正是这种情景……”说着,童长老很是郑重的跪在大殿门口,碰碰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用忏悔的语气说道,“吾等不知陛下大驾,对陛下疏忽不敬,望陛下看在吾等数百年来守护天山的份上,原谅吾等之过。吾等愿追随陛下,为陛下统一大陆,度化众生,尽一份心力!” “童,童长老请起,诸位都先起来了吧。”听了童长老说的话,本座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想辩解,却张张嘴不知说什么。 善了个哉的,就是一个乌龙事件。 就算现在的本座解释什么都不管用吧。 所谓黑暗散尽,阴邪的东西消失了,自是黑暗散尽。 所谓圣女殿内光芒大盛,由无数太阳虫在发光,整个圣女殿必须看起来光亮如白昼。 所谓天降花瓣,本座是木系仙法,全力施法期间,全身自然会散发木系能量。那些能量所到之处,瞬间变成很多花瓣,也是常事。 但是,身着一身黄衣,本座真是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从没听说天山的衣服会变颜色。 而无数金色的代表正义的使者围绕在周围,也就是这些太阳虫抚慰逝去同伴的缘故吧。 善了个哉的,一条条对下来。一切与欧阳若漓觉得我是圣女的原因一样,就是奇怪的巧合事件。而且是巧合到不能再巧。这有些让本座怀疑那些圣女预言的真实性。若是换做别人,我可能会认为那人是圣女转世。但因为本座山是被假设的样本。现在的我是非常怀疑预言这种东西。 希望天山不要因为本座而找不到真正的传说中的圣女。 其实,本组现在内心非常纠结,可以说纠结的要死…… 其实,我还是个好人…… 但……到底要不要假冒一下天山的圣女,要不要嗯,真的是个问题。好久没有体会高高在上的感觉,如果借着他们口中的那个圣女,做些指点江山的事。感觉应该很刺激,也不枉在这里转了一圈…… 翻身农奴把歌唱,从囚禁到做主人,这个诱惑真大。但能不能拉下脸皮,这真是个问题呀。 凡成大业者,无好面子的人。 在心里发了一番狠,想想进来被无情对待的一切。又对着各路神仙忏悔了半天,本座决定接受突如其来的馅饼。 天上掉馅饼,真是不吃白不吃呀!!! 有便宜就要捡,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 传说中,平均每个人一生都会遇见七次大的运气。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而人一般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会遇到一次足以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比如从三国时期的人物说起,曹操阵营里荀彧和郭嘉在二十五岁左右投靠曹操,诸葛亮在二十六岁左右跟随了刘备,鲁肃在二十五岁左右进去孙权的阵营。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周公瑾便是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孙策,引以为上宾。人生只是。本座现在也二十多岁,不晓得此次机会是否就是翻本的时候。 天山有钱有名,卢国有军队有人,若是拿来天山的资本卢国去争天下,这天下委实垂手可得。 然。得天下易,治天下难。 若是治不好。还不如……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得不到什么,能借此机会重获自由也是好的。 只是……谋杀本座的某人,该怎么处理呢? 天地可视万物为刍狗,然本座是人,对面仇人,只想以牙还牙。 善了个哉的,虽说是因为鬼咒本座因祸得福,但是很多门槛迈过去是门,迈不过去便成了槛。若是当时再差一点点,谁知道本座会不会就诛杀。要知道若是被鬼咒给灭了,本座就算是死,也无法飞升,千百年来的修行都化为须有。 “三千年真是不短……本座虽是莅临人世恢复真身,然……还有很多地方不记得……本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便可慢慢恢复,但是昨夜突然有人用了鬼咒,本座急于脱身之下……没想到……”报仇时让自己的手上沾了血,总归是不好的。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是恶人,就交给恶人来磨吧。 本座一席话用有些遗憾的语气说完后,顿时天山派的人中就有几个面如死灰。而其他与此事无关的人,便开始义愤填膺。很神奇的时,最后大家都把目光一致投向欧阳若漓身边的彩翼。让人很不解的是,她虽苍白了脸,但是却依旧神态倨傲,似乎她问心无愧。 “彩翼,你私下炼制鬼咒已是死罪,竟又袭击圣女陛下,如此大罪,不立即斩杀你,有损我们天山的门面!”随着一声大呼,一条银色的剑影朝彩翼飞去,但却在快到了她身边时,被欧阳若漓随手一挥,挡了一下。 “欧阳祭祀,你竟公然袒护谋杀圣女陛下的人,难道说,她是你指使的?”天山的人大都对欧阳若漓的突然上位感觉不满,现在又见他公然护着彩翼,欲要表现自己的少年便顿时出言挑衅。 伴随着传说中的圣女陛下回归,现在天山的各种势力必将重新分配。而欧阳若漓作为祭司,将再也没有独掌大权的理由。如此以来,各种看不惯欧阳若漓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的反思。但是他们却忘了,欧阳若漓的实力,从来不可小觑。更何况这么一个人,不掌权的时候都杀戮众生,既然掌了权,会轻易饶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金轮回转 “在天山习练鬼咒的不止彩翼一人,陈长老有什么证据说明袭击陛下的鬼物是她指使。若是彩翼要害陛下,会用如此明目张胆的办法。况且,昨晚彩翼一直在我房里帮我誊写账目,我们也是看到圣女殿内金光大盛才赶过来。再者,鬼咒这种东西容易反噬……”剩下的话,欧阳若漓没有多说,但是所有在场的人却全部一震。只有本座这个局外人,表情没有变化的看着这一切的争闹。 我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怎样,全然不在我的关心之下。 “不知昨夜除了祭司大人,还有谁能证明彩翼在誊抄账目。至于欧阳祭司所说的反噬问题,现在整个天山的人都在这里,反噬一说,就算彩翼现在没事,不能说明他是否把伤害转移到别的物什上去。虽然祭司大人在天山这几年一直秉公执法,但为了公平期间,还是把彩蝶移交给长老殿。”陈玉说的很是坦诚和光明磊落,但这只是表面。彩翼是欧阳若漓的重要抓牙,长老殿的人怎么会放过如此一个折断他翅膀的事儿呢? “证据?陈长老确定要看?”欧阳若漓本来衣服惹桃花的样,如此又有些邪魅的看着陈玉,让陈玉眼花了一阵,才说出话来。 “祭司大人还是把证据拿出来,否则,何以服众?” “好,这就是证据。”随着撕拉一阵裂锦声,彩翼外面彩色的衣服犹如蝶翼般散成了一片一片,然后…… 然后听见殿内一众人吸气声,彩蝶的脸也变成红苹果的颜色。 看到白色的内衣包裹下雪白丰润的少女胴体,少女因为羞愧,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嘴唇微微抿着。配上那一身青紫色的痕迹,非常诱人想凌虐的感觉。 至于为何彩翼的身上露出来的部分都遍布这青紫色的痕迹,因为大多数人都有经历,所以也无需多解释。这应该足以说明两个人昨晚在干啥,而这种事,自然不需要外人在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若有人怀疑时间长短,便是在怀疑欧阳若漓的能力。 看着眼前这香艳的场景,本座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欧阳若漓以前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本座,暗地里却……虽然这种事在古代很常见,但却还是让人不爽。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为他守身如玉吗?还是说,本座的观点太过于迂腐,跟不上时代潮流?但无论如何,对于欧阳若漓的印象,是怎么也好不起来。还是司御寒好。虽然以前不喜欢本座,去也没有真实的出轨记录。这点还是让我比较满意的。 缘来缘去,情深清浅,心知身知。 “如此以来,彩翼姑娘是没有作案嫌疑,”就算她有作案歉意。欧阳若漓都护着彩蝶的样子,谁还敢行动。“只是不知,天山修习鬼道的金轮,彩翼姑娘可知现在位于何处?”此时,长老群里一个姓万的长老站出来说话。这个长老是现在长老殿还在管事的两个长老之一。见陈玉被镇住,老滑头立即站出来说话。 “金轮……早在三天前便不知所踪。平时都是我和齐悦一起为金轮疏导阴气,但金轮常自己在午夜时分出去吸收月华。前几天我出去的时候没看到它,还因为它恰好出去。谁知昨天白天去看,也没发现它在……而且,这几年,金轮呆在月华殿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不晓得是不是穿衣服比较少而害羞的事,彩翼说话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但听了他的话,在场人都惊了。脸色不同程度的不好看。 “这个金轮,可是传说中月桂树上诞下的通灵神器?” 善了个哉的。这个天山上的宝物还真多,那朵护教的金莲已不属于凡品,想不到竟然还有传说中的神奇金轮,这,这,这……天山到底有多少宝物。不,应该说,本座的后仓库中,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等待着本座去挖掘。 “回禀陛下,这金轮是天山三大镇山法宝之一,从月桂树上诞下落到天池后,便一直供奉在天山等待红尘有缘人去开启。每每这金轮消失之际,就是天山发生大的变故之时。五百年前,回音圣女仙逝时,这金轮……便消失了一段时间。”说道回音圣女,童长老这在天山活的岁数最大的人,语气中还是有些叹息。毕竟天山每隔五百年左右才会出现一个圣女,只有圣女出现时,天山才会出现繁荣鼎盛的局面。 “那第三件振山之宝?”天山的存亡现在还难在本座心中,现在只是很想知道,第三件振山之宝是何物。 “正是陛下手上的玉镯,这手镯乃是昆仑祖玉的精华而成,集日月之精华与一身,灵气十分强盛,有回魂起死之效。它能识别圣女身份,一直佩戴在历代圣女身上,故而吾等找寻到陛下,它的功劳不小。” 童长老说的毕恭毕敬,本座听的诚惶诚恐。 善了个哉的,回魂。不晓得为何听到这两个字,本座的小心肝弱弱的颤抖了一下。这百花玉镯原来有回魂之效,怪不得本座能在一个不相干的身体里呆这么久。但是……貌似这手镯一直是我师父的法宝,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天山? “是不是天山曾经有个人,是这个模样。”静心念咒,随着衣袖一挥,大殿的水镜上边显出我师父的身影。当然,为了敬重她老人家,其面貌并不会让人看得清楚。只见云雾飘渺中,一个身着素衣的仙子执拂尘而立云端,虽看清面貌,那个清冷的气质却是独一无二。 “陛下……什么时候见过……回音圣女?”童长老看到水镜中显示的画像异常的兴奋,眼中露出难得一见的亮晶晶的光芒。 “她成仙前后,都曾照顾过我……玉镯便是生病时……她送过来的。”想起师父,本座心里一阵惆怅。很久不见,竟有些想念。原来本座从天上落到这个地方不是“不小心”,而是命中注定。虽然有些怀疑师父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然,扶起棵草来还需报恩,何况本座被养了千百年。不管如何,她都是我最敬重的师父。 小时候师父的呵护犹如隔夜之梦,在卢国皇宫时,她送玉镯的情景犹在眼前。 昨日植扶之恩,惟愿他日涌泉相报! “回音圣女有没有让陛下传达什么话?”知晓本座认识回音,还不等童长老说话,天山的其他长老便抢着发问。似乎他们对回音圣女有着莫名的依赖情愫。 “没有,她很少说话。只希望我能早日位列仙班。”但是,我却从未努力的修习法术,偶尔练习一下,也不过是为了打闹。而打闹时之所以能赢,主要是心够狠人够无耻,若是真的动起刀枪,也不见得多厉害。因为本座就不是人的缘故,对于灵气和危险,本座有些很强的感应。却就连掐算这等非常基础的事,都不甚熟练。通常是十卦九不准,久而久之,也就不算这种东西了。 不学无术,或许就是说的我这种人。 我明明是最瞧不起自己不努力而依靠别人的人,但偏偏自己却是这种货色。 在内心狠狠的鄙视自己! 骨子里的懒惰令人无奈,也不过,就是没逼到一个份上。若是被什么东西所迫了,说不定就勤奋了。 就在众人因为回音圣女之事而表情而异,悲喜交集时,突然大殿门口一闪,一只金光朝本座飞奔而来。隐隐的熟悉感,莫名的安全意识,不得为何,我现在竟安安稳稳的站着,没有再动。 “金轮回来了……”当一个闪着金光的项圈落在本座手腕上的时候,不晓得谁大喊了一声,顿时天山的人都异常的兴奋起来。 “你回来了……”摸摸那冰凉的触感,不知为何,本座的心中隐隐发出什么东西。玉镯和项圈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似在庆祝重新在一起。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大呼,“不好,何长老和齐悦姑娘在月华殿出事了。” “恭喜陛下收服金轮,想必当才是金轮为主报仇去了。”就在那个人喊完后,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安语和便立即出列说话,语气里的恭维之句,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天山的大事小事都要依仗祭司和长老,既然何长老不在了,就有你代替他吧。”不得不承认,安语和是个很能抓住机会表现的人,如此巧言令色有手段了得的人,若不能收为己用,实在是浪费的很。 “谢陛下,臣自会不辱使命。”一般人接受封赏时都会稍微推辞一下,但安语和却没有,很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这等本色演出,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天还未亮,一会儿大家便散了。 看着手上的金项圈,本座有些意外,只能叹一句“物随其主”。它的主人我睚眦必报,这只金轮也跟着君子报仇只争朝夕。 大家本座修仙之人,但鬼咒的出现非比寻常。若是天山的各位长老在事发之前什么都没感觉到,没人会相信。 但知道却不来救,想必这里的猫腻就多了。 这天山在金玉其外的同时,还真是个败絮其内的地方! 看看眼前这勾心斗角的一切,再想想天池那只金蛇,本座的心似乎被射入一缕阳光。 善了个哉的,何必再想些有没有的,至少在这里,本座还是有朋友的。虽然大金蛇不会说话,但我还真就喜欢这样不会说谎骗人的生灵。(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墓地劫持 殿内的太阳虫不晓得在什么时候突然隐去,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 再次往圣女殿的白玉床上躺去,用了一个自由落体的姿势。 善了个哉的,这几天来一件事还没弄好又来另外一件事,本座真是累的要死。真该好好的睡个好觉。 但似乎发现这个床有点不对劲,什么时候床头有了两盏夜明珠做灯,而且那灯还会动。虽然没感觉到什么阴暗的气场,但经历过鬼咒让人总有些疑神疑鬼,然后闪了一下身,手持一把木剑朝夜明珠刺去。 “小鑫?”看到大金蛇的时候,本座的心蓦地挑动起来,急急地收住剑,幸好木剑是由意念幻化而成,收放自如,否则突然这么来一下,还是很有可能失手刺伤。他乡遇故知,劫后重生后遇到小鑫,本座心中窜出来的竟然是这个词语。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从对大金蛇的感觉来说,本座的确觉得两个人是故知,但好像比故知还要好。似乎与它认识了好久,每每只要看到它,本座的心情就会觉得特别轻松……就如同,它已在我身边呆了亿万年。 “小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说你知道我有难,过来安慰我。”摸着大金蛇光滑的脑袋,本座阴霾了好久的心,又开始全方位被阳光照射。善了个哉的,终于遇到可以说话的对象。看着大金蛇目不转睛盯着我看,本座很是忍不住为它的专注笑出声来。“不用担心了,伤我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来,而且我现在成了传说中圣女陛下,以后应该在天山是没人可以伤害我。说不定……还会重获自由。”天山这个雪白的囚笼。委实冰冷了些,本座现在继续温暖的港湾停靠一下下。 “小鑫呀,你要是会说话便好了,在这里都没有人跟我说话。”好怀念永远都可以侃侃而谈的严蕊儿,若是他在此,定然不会让这个宫殿如此寂静。 想起严蕊儿,首先浮现在眼前的便是那个什么都能说似乎永远散发着阳光的笑脸。真不晓得那个脑袋是怎么造的,竟然可以窜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简直就像藏着无限宝藏的盒子。不管什么时候打开,总会给人惊喜。而且不管严蕊儿跟谁在一起,总能带给别人啼笑皆非的欢乐。可以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会感觉到快乐。在这一点上,本座真的很敬佩言流梦,竟然能养出这么一个特别的妹妹。 “小鑫?你怎么了?”看着用那看不出的表情看着我。本座在直觉的感应下,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好像看猎物才会有的眼神呀。难道是因为小鑫是一只大金蛇的缘故,本座老觉得她看本座的眼神特别想把人给吃了。 也许是错觉。 但愿是错觉。 “哎……”本座明明知道大金蛇不会说话,却依旧自言自语,看来需要自问自答了。 “小鑫。闭上眼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到我……怎么能用这种眼睛看着朋友……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害怕的……”用头蹭蹭它的头,用手在大蛇的身上轻轻抚着。慢慢手往上,捂住那双令人不舒服的眼睛。 “乖孩子,把眼睛闭上,要听话……小鑫,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要听话。”用有些和蔼的态度去威胁。也许本座会成为千古第一个会如此不伦不类的态度对待动物的人。 就在发现安抚有点效果后。不晓得什么原因,大金蛇突然把本座给缠起来。 “啊……小鑫!”突然起来的动作让本座有些慌神,但因为知道圣女殿外守着一些人,又刻意的把声音给压下去,如此一来。竟让人感觉到像情侣幽会。 咳咳,人和动物怎么幽会?是我刚才想太多。太邪恶了。 世界总在证明一件事,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与不做。 就在本座觉得自己想多了时,突然被一条大蛇卷着瞬间卷到一个山洞里。而这条奇怪的大金蛇,不管本座怎么哭喊,都不让我下来。悲催的力量对比,竟然使劲用牙咬,都不能在那金闪闪的鳞片上留下丁点的痕迹。而本座又幻化出木剑刺了一下,同样是没有任何效果。 “小鑫,小鑫,你到底怎么了?你快把我放来。”现在的大金蛇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本座的情绪,一个劲的往前走。 善了个哉的,这算是劫持吗? 在挣扎无用的情况下,本座选择了沉默。这样至少能节省点体力。 被认识几天的好朋友劫持,本座这算是遇人不淑吗? 且自淡定看一切如何发展。现在想脱身,只可智取,不能力搏。 啧啧,现在进入的这个洞府真的是非常的华丽而庄重,处处摆放着价值不菲的玉器真玩,还有一些罕见的花草,而像泉水和喷泉这种东西,更是到处都是。如果不是感觉到周围的墓气,本座会以为自己进入神仙洞府。 “小鑫,你是带着我来看这些宝藏。”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历代圣女的安息之地。作为圣女虽然有权进入天山的禁地,但如此硬闯……总觉得欠缺妥当。 善了个哉的,本座现在开始怀疑大金蛇的动机,事情发展的最好的方向是大金蛇带着本座显示它的宝藏,最坏的发展方向是它想把我当做宝藏藏在这里。 啊啊啊啊,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本座的私有财产,无论是那种可能,本座都不占便宜。而如此买卖,实在是太不合适。 “好漂亮的莲花……宝座……”被小心卷着往里走的时候,不小心瞅见墓洞大厅的莲花宝座。然后为它的鬼斧神工之雕刻而臣服。 善了个哉的,天下竟然有这么完美的艺术品,实在是……太漂亮了! 整个莲花宝座由一整块大的带着火红色纹理的青白玉石雕刻而成,莲花的正是就着玉石中间出现的火红色纹理雕刻。每一片花瓣犹如燃烧的莲花火焰,似乎只要远远的望上去。就会被那火红的焰火灼伤。看着这些火焰,本座心里出现的竟然是一只金色的凤凰,似乎那莲花便是凤凰口里衔着的火石。而那莲花火焰般中,又有小凤凰似要涅槃重生。看着看着,本座竟觉得自己浑身开始发热,全身的血管中似有火苗在蔓延。 “好热……”虽然紧挨着大金蛇这冰凉凉的物什,但本座仍觉得热的受不了,似只能把内脏都塞上冰。整个人被封在冰山里,才能解决身体的这种燥热。 “小鑫,快……水池,好难受……好难受……”默诵静心经文,却发现身体的火焰燃烧的似乎更旺盛,如在火炉总灼烧的错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啊啊啊啊……”太难受了。作为一根花藤。本座最害怕的都是火烧。如此全身被烧的错觉,在让我身体难受的时候,内力也要崩溃。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竟似乎看到大金蛇变成了司御寒! 只是此时的司御寒全身竟没穿什么衣服,也可以说,赤裸着。像原始人那样! 不过,那身材……不管是身高比例,还是肌肉的强度,都好的没话可说。 “我……难受……救我,救我……我热……”紧紧抓住司御寒的衣襟,生怕梦一醒,他就不见了。不晓得是太难受还是怎么,本座竟忍不住啜泣起来。稍微温度低一下的泪流在脸上。非常的舒服。如此状况下,为了降温,我也竟特意的大哭特哭起来。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只想用眼泪给自己洗个澡。 不晓得是不是本座现在真的身在梦中的缘故,竟然看到司御寒惊慌的模样。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很不错,就如同是泡在冷水里。最最最吸引本座的是。他的全身竟飘荡着一股甜甜的味道。平时的时候,本座最讨厌甜腻的味道。但是此时,却不知为什么,恨不能使劲的闻个够。好有把司御寒剥皮抽骨全身大卸八块之后,吃入腹中。越是如此想,本座便越感觉自己想咬司御寒一口,真的好像吃! 善了个哉的,莫不是本座得了狂犬病?本座这千百年来吃素的绿色植物,竟然也有想吃肉的一天。委实难得的很。 “啊!”本座其实知道使劲咬别人的胳膊是不对的,但是却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只想咬住,只想吃到肚子里,只想喝下那血管中鲜红的血液。现在的司御寒在本座的眼中,就是货架上自己会动的烤肉,看到烤好的鲜味,本座只想扑上去,只想扑上去。 啊啊啊啊,我咬,使劲的咬。慢慢的便从中吸出血来。 “咳咳……”把喝进嘴里都吐出来。 善了个哉的,血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美味,竟然是咸,还有点腥味! 好难喝呀,好难喝。 但就算是这种情景,本座仍是想把司御寒咽下去。真的好奇怪,明明他的血肉,并不是很好吃。 那……他身上令我疯狂的东西又是什么。 好想拥抱,好像狠狠地拥抱。 但紧紧缠在司御寒身上却远远不够,要更多,要更亲密才行。 “倾儿……倾儿……”似乎听见有人和我说话,声音很熟悉,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司御寒,司御寒…… 全身热的要死,脑海中只剩下这三个字——司御寒。 这个世界上极致的悲痛和喜悦,仿佛只有这个人能给予。 在生命中所有的悲欢离合,仿佛都是因为这个人才变化。 司御寒,让我沉溺在黑暗的深渊,又将我在天堂救赎。 司御寒…… 司御寒…… 我需要你,只需要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墓穴乱情 “我难受……难受,好难受……好难受……”想哭带嚎叫的抱着一个冰凉的东西喊叫,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又叫什么。胡乱的用手去抓,却不知道最想要抓到的什么。在模模糊糊中,只晓得浑身难受的慌,只晓得身边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身体在难受着动着,用便变成的指甲不断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恨不能把自己内脏挖出来! 难受,真的好难受。却不知道如何缓解这种难受,恨不能立即死去! “别哭,倾儿,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不晓得谁在耳边低声呢喃,似情人的低诉,虽不晓得说的什么,心里却奇怪的安宁下来。 突然被泡到一个冰冷的水中,突然间的冷热刺激,让身体内的仙力一阵激荡,顿时一口炽热的东西直逼喉,不晓得突出些什么。然后整个身体就像没了力气,随即软了下去。本座的灵识似游走在身体之外,可以看到这周围的场景和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事。 用灵识的身份探索一番,发现这的确历代圣女的墓穴,但这个墓穴的大小却有些超脱超过本座的想象,这个地下洞府竟然有绵延数百里。数百里呀!虽然这里按照圣女的逝世顺序,已修建了百数大殿,但却占了整个地方的不到十分之一。近一万年的历史才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看来这个天山派是非常想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啧啧,这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但这个世界上,真有千秋万代的事吗? 与一般的墓穴不同,这里回荡的是一股带着天地正气的仙灵之气。本座的意识只是游走在这个地方,都感到受益匪浅。若是在这里修炼……事半功倍。 这里的虽是地方,但因为仙灵之气的滋养,反而长出一些奇花异草,样式和品种之多,让人瞠目结舌。在一般的高山,千年人参有些罕见,但在这里。随便一颗人参都好几千年,就连灵芝,也硕大的让人怀疑它是不是蘑菇的变种。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动物昆虫之类的活物,似乎只是适合植物的生存。难道说,是植物的乐园。动物的生命终结之所。想到此处,作为意识体的本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真是……有些小骇人。这地方被列为禁地,想必有它列为禁地的原因。可惜……本座被迫之下竟然误闯了,真是……祸不单行。 这个墓穴布置的看似随意,却委实不错。处处暗含阴阳变化和五行之数理,很多地方可谓是匠心独特。但是本座现在却全然无法多查看些什么,因为心里变得异常纠结。纠结于下面两个人赤身裸体人的纠缠! 善了个哉的,这是什么事?怎么本座一不注意,就发现下面两个人身体交.缠在一起了呢?女的柔美,男的刚正。如果做出旁观者,本座是非常乐意看场春.宫学习一下经验,但作为下面某个身体的主人。我现在只想发飙! 顺应自己的欲.望没错,但也要看地方,就现在这个地方,可真不适合这种戏码。实在太有伤风化,怎么能这样? 让人很不明白的是。本座方才明明是热,只是热而已。现在他们两个如此激烈。难道不会更热吗? 善了个哉的,使劲的咬牙使劲的跺脚! 很可悲的是。意识体并没有牙和脚。但是却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活色活香,不过如此。 其实,久别胜新婚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在历代圣女安息的地方行动一下也勉强说的过去。但行动就行动好了,怎么还变换那么多的姿势干嘛!这又不是卢国的皇宫,就不能注意一点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青楼!就算在青楼里,估计也没多少人,像司御寒那样! 哼,彻底的鄙视这个被欲.望控制的男人! 看到那个正拥着月倾楼的男人,虽然他现在变了很多,但本座还是能从那一身的龙气上看出这便是那个令人日思夜想的人。现在,本座不能否则,有点嫉妒他怀里的人,虽然“月倾楼”的身体本座用过,但现在本座委实并没有在那壳子里。想到这里,本座不禁要大骂司御寒那只禽兽,竟然在“月倾楼”还意识不明的时候,就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平时他的冷静呢,平时他的沉着呢,平时他的不动声色呢,都跑到哪里去了,都跑到哪里去了!!! 善了个哉的,真是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 看到下面这种场景,本座之觉得像是回放强.奸画面,虽然下面上演的戏码似乎你情我愿。 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本座暴涨的怒气。 我是骂天,我要怨天! 正在本座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人想撞墙的指天骂地时,不知哪里来了扑过来一股力量直接把本座往下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明明本座只是个意识体而已。 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随着一阵目眩神摇,很悲催的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又回到那个壳子里去了。然后之觉得全身犹如一叶在大海的风暴中剧烈晃动的扁舟,整个人又仿佛失去自我失去一切思考的意识,只感觉一阵阵电流在身体里乱窜,不知今夕何夕。 洞穴里没有日升日落,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何时间。只看到司御寒那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表情,以及感受到全身的酸软无力。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的不行,想到它是如何变成这样,本座的脸就成了一个红苹果。而这……不是害羞,是气的。 善了个哉的,司御寒做事很真不分轻重,本座这么弱小的身体,怎么能经得住那么剧烈的翻过来又翻过去的折腾,还留着半条命,就已经是奢求了! “口喝了吗,多喝点水。”就在本座还在心里诽谤他的时候,司御寒很是难得温柔体贴的给本座用一朵类似小水杯的花盛过一杯水来。 “……”虽然没有言语,本座用不屑的眼神拒绝了他的好意。原因……当然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虽然本座现在喝的嗓子口冒烟,但是……有些事必须那个啥啥啥…… 坚决不随便喝水,要想凤凰一样骄傲,喝水只喝清露。就算没清露,也觉得要喝干净的水! 咳咳,本座虽然只是一根花藤,但花藤也有花藤的节操,别人激烈运动时使用的池子里的水,我还是如何都不会喝的,宁愿喝死也不喝。而墓穴中的死水,虽然灵力丰沛,但介于对死者的尊重,本座也不会喝! “是我从洞穴的另一处活泉水中接来的,不是昨晚的水池水!”似乎知晓本座的心事,司御寒直接把花杯中谁的来源说清楚。 “!”善了个哉的,怎么早不说呢,本座都快要喝死了。就这司御寒端花杯的角度,本座很是轻易缓缓抬起有些酸软的胳膊,把水急匆匆的灌倒嘴里。但是很悲催的是,竟然因为喝的太快,进到嗓子里去了。 “咳咳咳!”好难受。一咳嗽带动整个腰疼的相似。使劲的瞪了司御寒这个罪魁祸首一眼,本座现在非常非常的想要凌迟他! “慢点!”司御寒一手托着杯子,边用手臂把人搂在怀里,然后用另外一只后拍拍女子的背,微微嘴角上扬的是无限的柔情和宠爱,终于可以再次拥抱自己心爱的女子。多少日夜,因为千里的相忆而无法入眠。多少日夜,因为只能在远处看着她哭泣而狠狠的难受。在武功还没恢复时变硬闯天山结界,虽是顺利劈开进入,却因为消耗力量过多而化成原形。能在原形时得到女子的拥抱让他无限欣喜,却因为看到女子在怀中哭泣而气血沸腾,这是他的妻子,怎么看他独自伤怀?不可否认,从女子嘴中听到对他的喜欢和思念,让他受宠若惊的时候兴奋异常。好像抱住女子,告诉她自己也爱她。却因为是兽性不能言语而无可奈何。 女子对他自然的亲近,让司御寒感到万分的宠幸。毕竟那个时候,他是只是一只金蛇,没把女子吓跑已算是难得。被女子叫做“小xin”的时候,他委实惊了一把。玉歆是母妃给他起的乳名。此时,女子想必是不晓得的,但在不晓得时候,却喊出他的名字。是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在成为小鑫的这段期间,他理解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子,原来她彪悍而不可一世的气场下,也会因为不安和不确定而哭泣流泪。他好像告诉她,他一直都在,不能开口的遗憾另他懊恼万分。 女子虽然被掠过来,但是具体的安全问题上,司御寒并没有担心,担心的不过是她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受委屈。因为他早已把自己的逆鳞生生撕下来,悄悄藏在她身上。龙之逆鳞,威力几乎可以逆行的宝器,从此,再也没有伤害到那么女子,因为他的爱,无坚不摧。但是,就在他快要重新化成人形的晚上,突然一处的金色龙光大盛,几乎把整个天山掩盖起来。别人都以为是天降异象,他却知道不过是女子身上的逆鳞开始主动保护它的主人。女子的力量已不可小觑,什么能激发逆鳞如此大的威力。他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朝金光大盛的地方奔去。 所幸他去的时候,女子也无甚大碍,正一脸茫然被太阳虫围在周围。他在松了一口的同时,心里想要拥抱她的渴望又深了一下。 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撑起一片充满阳光的天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温柔相待 司御寒把月倾楼待到这里,并不是因为想怎么怎么样,只是因为月倾楼被火焰石虽散发的魅惑的幻觉所控制,才发生了那一幕香.艳的场景。其实,把月倾楼多在水里放一会儿,完全可以借助洞穴里的天地正气把她身体里的魅惑之气压住,但……坐怀不乱的只有柳下惠。自己心爱的女子在怀里那盛情邀请还无动于衷,那简直就是……就是不正常!所以,很果断的,司御寒行动了。 只是很出乎预料的事,后面的情节不在司御寒的理智以内,只晓得顺从了身体的需求,却险险被欲.望控制。这是司御寒从出现到现在的这么多年中,几乎从来没出现过的场景。饶是他在战场上见惯了刀光剑影,但在理智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现场,委实震惊了一把。少女般丰饶的身体上全都是红红白白的东西,还有很多痕迹都变了紫黑色,还多不同颜色混合到一个身上,看着女子已经体无完肤的模样,司御寒赶紧轻柔的把女子拥在怀里。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女子还是眉头紧蹙的挣扎了一小下,虽然只有一小下,但司御寒却心疼的要死。从此没有一刻,作为一个男人,司御寒竟然痛恨自己哪方面能力不俗。 小心的清洗掉女子身上的污渍汗渍,因为看到怀中在梦中犹然颤动的身体,司御寒引动这一股阳刚的正气慢慢游走在女子的经脉之中,慢慢缓解她身上不适。在紧急情况下重新化成人形也很勉强,如此体力消耗下,又为女子通了几遍的经血,现在的他。已经累的汗流直下。但看到女子在睡梦中愈来愈安稳的神态,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 不得不否认,在听到女子被称为圣女陛下的时候,司御寒是狠狠的惊讶了一把。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和月倾楼身上的气息隐隐相通,他此时的气息外露下,定然会被人发现。 谁会想到呢,曾经像土孩子一样的野小孩,长大后竟然变成人见人爱的可人儿。最重要的是,她的娘亲是大陆最大国家――卢国的掌权者,越白薇。她的同母异父的兄长,是这个大陆第二大国――珍国的皇帝陛下,言流梦。而大陆第三大国家――炎国的皇帝,越疏亭,是她的表姐妹。而炎国的丞相。洪荣,则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是天山几千年才出现一次的圣女陛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现在月倾楼不是令人刮目相看,而是令人震惊! 如此强大的背景,纵观整个大陆,谁与争锋! 在很早的时候,司御寒像月倾楼那样既没有内在美也没有外在美的人配不上自己。因为当时在任何人看来,她除了有个好娘亲,什么都没有。而现在,司御寒需要时刻看住她。除了她强大的背景和个人实力外,还因为她身边那形形色色的追求者。不知是不是巧合,卢国先帝的三个儿子竟然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子,明明这个女子当时那么傻那么呆,但是三个人却同时被他的笑容所吸引。并沦陷进去。 让司御寒觉得很庆幸的是,这个女子早已是他的妻子,早已是他孩子的母亲,任何人无法从他手中把她抢走。同样很庆幸言流梦会是月倾楼同母异父的哥哥,若不是因为此。恐怕凭借月倾楼对那个人的感觉,言流梦很可能会在某个时候趁虚而入。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司御寒是因为皇位而娶月倾楼。因为他需要得到越白薇的支持。但事实上恰好相反,因为司御寒是当年皇族唯一能化龙的一个。他从出生便注定是皇位的继承人。越白薇在看到司御寒对月倾楼不好时,也只能无可奈何。若不是如此,仅凭着司御寒把月倾楼推下水这一次,越白薇就会让他死上千万次!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为一个混小子受伤难过。 女儿是母亲的心肝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欺负而无动于衷。 很是让人惊讶的是,越白薇做到了――这是王者风范的体现! 因为越白薇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让那个骄傲的少年心存愧疚,进而不再继续折腾自己的女儿。所以,明明月倾楼伤的不重,却安排御医让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足够那么少年从最初报复的窃喜转变为做贼心虚后的愧疚。而愧疚,正是越白薇想让司御寒欠下的债。 这不是一个赌局,在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越白薇赢了。 赢得精彩而不露痕迹。 这才是一个王者的棋法高明之处――就算卖了你,你也要给我数钱! 虽然从司御寒的角度出现,世上会有千百万的女子可以选择,但从开始到现在以至未来,司御寒的心中存放过的女人,除了母亲曾经模糊不清的音容笑貌,便只有月倾楼。各种姿态的月倾楼,喜欢她跟在屁股后面,甜甜的喊“哥哥”的场景。那时候的她,就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虽然面对别人时,可能会变成邪恶的小怪兽。但现在她变成了一只带着爪子的小猫,虽然很乖戾,却总能挑动他的心悬。 曾经很多人人告诉他,不要爱上这个女人。因为大海与天空本来便不该相遇。但是他还是执着的爱上了,虽然很苦,虽然很痛,却甘之如饴。而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爱。没有了权利和富贵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但是没有了这个女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根! 司御寒一边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边给月倾楼递水。或许是因为真的很渴的缘故,女子竟然喝了五六杯水才停止。而幸亏司御寒准备了不少的话,否则……定然是要出很多的问题。 洞穴一般觉有很多特征。冬暖夏凉。 但因为这个洞穴和一般的洞穴不同,故而它非常的恒温。处处都和人的体温差不多。 如此…… 很适合像远古人那样裸体而行…… 衣服?这是个问题。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光着身体,也是十分不雅的行径吧。在本座刚从一根花藤化成人后,时常不穿衣服昼行,尤其次次都被师父教育的很惨,慢慢的也便养成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穿衣服的习惯。咳咳,事实上,本座真是不晓得为何要穿衣服。为此在曾经修行大多数时间里,都喜欢变成一根自由自在的花藤,而非是有四肢的人。这也是为何,本座常走路就会变得很劳累。真的很不习惯走路,要是平时可以飞来飞去便好了。 曾经不穿衣服不觉得什么,但在司御寒面前,本座就有些面红耳赤,故而拾起身边的一颗不知名的草幻化成一身绿色的衣裳。啧啧,这绿油油的感觉,让人还是找到曾经做花藤的感觉,委实令人心生愉快。 再用一根藤木把头发粗略的固定好时,而就在此时,看到一身金晃晃猎户衣裳的司御寒,本座晃了一下眼睛。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司御寒这厮实在太有衣裳架子! 简单的衣服衬着那粗犷的线条,啧啧,衣服好身材尽显无疑。如此脱下那身玄衣的衣服,司御寒的脸不再看的那么生硬,线条更加柔和,露出那微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英俊潇洒!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依斜桥,满楼红袖招!说的大概就是司御寒这人。 想想曾经小翠说过司御寒被无数的女子爱慕,曾经还以为她说的过了,和司御寒相处了这么久发现,此话一点都不假。这司御寒果然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如果按照古代人的标准。但如果……善了个哉的,如此既不温柔也不体贴的人,真不知道本座为何会看上他,缘分这种东西,实在太匪夷所思。 “看够了没?”就在本座看着司御寒左右批判时,突然一脸放大的脸靠近,让我在下意识的之下,却忘记自己坐在一个小石头台上,狠狠的往后跌去。但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就想我抱住你,嗯?”司御寒的话从耳际传来,让身体禁不住一阵颤抖,而那些话更是让人……哼,司御寒那个流氓,如果只要没人,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流氓本色! 咳咳,现在这个姿势,还是司御寒被我扑到在地下的姿势,真的很不雅,真的很不雅呀。 “其实,我想这样很久了!”强.暴呀,其实我一直想了好久。不晓得为何看到很多凡人喜欢这个戏码,但这种可以掌控对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兴奋。哈哈,就像司御寒是本座养的一条小狗,会很听话。 “想这样很久了?!”司御寒看到本座的眼神暗了暗,但是这暗涌便没有阻挡我在脑中继续臆想他挂上一串链子被人牵着遛的模样。哈哈,实在是……太让人开怀。 “我饿了!”很不适宜的肚子叫了之下,知晓司御寒身上没有食物。本座很是豁达的从他身上下来,跑着去摘灵芝神草什么的当膳食。 其实,我想吃的真不是灵芝,而是……火烧野兔。 但如果只有灵芝和一些神草的情况下,除了吃这些,还能怎么样? 司御寒看到风一样跑的女子,心中一阵抑郁,难道方才那么明显的示爱,竟然是自己想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坦诚爱意 墓地一般修建和墓主生前的地方会很像,但是这天山墓地仙府建造的,没有一处和圣女殿相似的宫殿,明明圣女生前大都住在圣女殿。这里的墓地修建的倒是有些像天上的仙府,本座曾在师父升仙后多次溜到天上满足一下好奇心,见过不少天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竟然在这墓地的府里都陈列着。如此这般,让本座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府邸如此修建,都是是何目的。 但不管这些修建是何目的,至少到处陈列的大鼎倒是不错。被司御寒刷干净后,又俨然成为了煮汤的金锅。 不得不再次抱怨一下,这天山还真的好有钱。这里墓穴中的每座府邸,都比富丽堂皇的皇宫有更多的珍宝。真是富可敌国。天山的财富积累的几千年,若是……方正放着也是放着,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就没有意义了。钱还是需要流通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所以本座以后便致力于这些钱在大陆的流通问题。如果有了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操纵一下他国的经济,想必……比一般的军队力量好用。 话说有个会法术的人在身边真的很不错。就说这个点火煮灵芝蘑菇野菜汤吧。本座只需要把灵芝,无毒的蘑菇以及可以吃的野菜才来洗干净,其他的事,便什么都不用管了。体力方面的活,本座是非常的不擅长。况且……况且还是有些腰酸背疼。 在准备好所有的素材好,本座把煮饭的事交给他。 做饭呀,既然尝过司御寒的手艺,本座还是很是不放心。 佛说众生平等,但是谁见过会做饭的君王。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本座很是安静的在一旁观摩,确定曾经品尝的饭菜,的确是出自这个人之手。 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司御寒做饭的姿势竟是非常的标准,俨然一副厨神的模样,而那流利的劲头,如果不是知晓他最近才学了做膳食,本座会以为他是厨子世家出身。[.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只能再次弱弱的赞叹一句。这司家的人,都是做饭的好苗子。不晓得以后如意是不是也能做道菜给本座吃…… 虽是简单的调料,但仍是色香味俱全,当司御寒从金碗给本座盛了一碗灵芝蘑菇野菜汤时,只是嗅的那味道,本座便忍不住满嘴流口水。若不是司御寒早用法力把汤冷了一下,我现在定然被烫的满嘴是泡。 如此说来。这司御寒有时也是十分的体贴吧。 如果他一直都是如此,本座和他的关系又岂会僵持到现在这种地步。真是很难想象,都生了孩子有了名分,但是两个人的心还是隔的那么远那么远。善了个哉的,人心呀,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总是小心翼翼的告诉。害怕在未准备好之前把某些东西惊飞。但就算如此小心翼翼,还是发现很多想要追寻的东西不复存在。 人生既然如此的让人感觉悲悯,把众生困住的永远只是众生本身。 可惜的是,本座只借了一个壳子,却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难道这就是做人的悲哀,永远带着假面,不得解脱? “在想什么?是粥味道不好吗?”就在本座对着第三晚粥叹息时,突然司御寒说话了。又把本座惊了一下。 “在想司御清做的烤肉。味道……比粥好多了……”其实,本座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虽然是无意的话,但确实真心话。粥怎么好喝。也没有烤肉来的实惠,吃了就可以饱。 本座说完后。瞥见司御寒的手动了一下。很轻,但是我还是看见了。 善了个哉的。真是佩服自己的心细。什么时候别人动一下手,我都能察觉了? “可惜这些没有兔子,如果有……以后倾儿记住的烧烤就不会是二弟做的了。”想到司御清和月倾楼在山谷呆的的那段时间,司御寒真的非常想发狂。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再也不想在她面前失态。 无关尊严,只想让她感受最和谐的气氛。 但是在心里,司御寒却把司御清那个同父异母还和自己争皇位的二弟骂了千百遍,若不是碍着月倾楼的面子,他早就杀了司御清千百遍,怎么会容司御清那个人再在月倾楼的记忆泛滥。 “都说我和玉郎关系纯洁,你怎么还是如此小心眼,不过是想起他烧烤的野兔子罢了。”哼,这司御寒还真是个小气的人,明明已经明确说过我和司御清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人提起司御清还是这个态度。司御清可是在卢国最艰难的情况下,带着自己的属下扫荡全国的寇匪。否则,司御寒怎么能安坐这万丈江山。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如果他连司御清都不信任,还能去信任谁。柳子欢和司御雪自然是自己人,但除此之外呢,谁想到最多的不是功名利禄? “司御清虽然和你争过皇位,但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兄弟,实在没必要……”本座其实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扑上来的司御寒惊倒。也因为他的动作说不出话了。 “不许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人,不许,我不许!”一吻结束后,司御寒明显还是激动,很是霸道的宣布到。 “为什么?”善了个哉的,听司御寒这宣言,就是把本座当做一个没有思想的容器,但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也有心,也有思想。为何男人能三妻四妾,女子连说别的男人都不能,这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因为我爱你,用我的整个心神去爱,就算你没有我这般爱你,也希望你的眼神和心思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每每你提到别的男人,我都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你……可不可以眼睛中只看到我,至少在我还在你面前的时候这样……倾儿,求你,求你,答应我好不好……”司御寒说的时候把本座搂在怀里,故而本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悲伤欲绝的语气,却能感受到些什么。 如此深情,奈何早前我不知。 原来,你也是爱我,如同我爱一般。 “好,我答应你。”其实,我的眼中只有你,如果你仔细看。 我们就是两个别扭的小孩,守着爱,谁也不愿意先说出来,生怕说出来后自己便在爱情中落败了。所以不断的折磨和试探,最后在伤痕累累后发现,坦诚比什么都重要。 不就是爱吗?说出来能死吗?如果不死,为何不说呢? 爱就是应该大声的表达出来,否则谁知道你爱与不爱。 人类历史上产生的很多悲剧,都是因为不能相互猜忌引发的矛盾。很可悲,也很可笑。但几千年来,却在不断的重复。 “你喜欢的是皇宫里头的月倾楼,还是现在的月倾楼。”这个问题本座想问了很久,却不知道如何问。借尸还魂的事,不管是谁,尤其是身边的人,总是很难接受。很多话憋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但却依旧想知道某些问题的答案。在重生在这里,和司御寒已经认识了六七年,虽然在这段时间内聚少离多……真不晓得他一直在想什么、会不会,也喜欢现在的我? 原本,本座是非常看不起曾经的月倾楼,那么莽撞而没有心机的女子,还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傻乎乎笑嘻嘻的模样,真不知道她身边的人都是喜欢她什么。但是现在,在人世经历了那么久,终于明白,纯真这个词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东西。这也是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本座越来越喜欢原小翠的缘故。世间的人都在名利财富的诱惑下变了模样,惟独她一直保留着原本的纯真。原来傻乎乎,竟也是一个那么大的优点。你会看着她开心,又不用担心来自她的暗算,这在尔虞我诈的人士,是一个多么难得的优点。 翠翠,我的翠翠。 人们愚蠢鲁莽,唯你纤细善良! 翠翠,我的翠翠。 就像上天赐给我漫长生命的最纯洁的存在。透过她,我总能看到改变后的自己,变成如何不像以前的自己。 “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不管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只有你而已!”司御寒说的很是真诚,听在本座耳朵里犹如天雷滚滚下的圣音。灵台立即清醒了很多。 善了个哉的,本座一直纠结在以前的月倾楼和现在月倾楼的区别,却忘了,佛家所说的因果联系。既然承了这一切,这一切便是我自身的缘分。若是司御寒喜欢的只是以前的月倾楼,那无论本座现在如何做,都不能赢得他半分的真心。但事实上却是,这只看似凶恶非常的野兽竟然爱上了本座,而且爱的死心踏踏!情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既然爱了,就爱了吧。何必怀疑呢,不论的去怀疑却求证的结果只能自欺欺人。爱与不爱本来就是相互的事,只可能是明白早晚的问题,既然一方深爱另一方,那另一方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同了困扰了许久的问题,本座的心开怀的像是在九天上飞翔。 真想把这两情相悦的事昭告天下。 只是,这周围的景致虽然不错。但该怎么出去呢? 这个问题,应该好好的问问司御寒……本座可不想困死在里面。这太那个啥了,要吃一辈的野菜汤,实在太……悲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墓藏之秘(一)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在解决了精神问题后,本座开始思考更加深刻的生存问题。我可不想在墓地终老,但是……真想知道现在外面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再怎么说本座也成了传说中的圣女陛下,真不晓得外面会因为我的失踪演变出些什么问题。 会不会,兵荒马乱? “只知道来时的路……”司御寒一脸黑线的看着月倾楼,他现在真的很想撬开月倾楼的脑袋,看看这脑袋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方才两个人明明在互诉衷肠,她听了自己的表白后,没有什么反应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话题转移到如此没有营养的问题上。难道出去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自己拿出那把可以劈开一切的刀,难道还怕离不开这里吗?真是……气死人了!!! 司御寒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绝对英明,对月倾楼使用暴力绝对没有任何错误。如果两个人按照月倾楼的路线来交往,那后果绝对只能一个,站在原地不动! 幸好奉旨办事,有了孩子有了名分,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 “那你是怎么想带我来这里?”看着司御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座是彻底抚额叹息。这人是什么思维,难道就算是刀枪火海,他也硬闯?这也太……鲁莽了吧。善了个哉的,他的君王气质呢,他的小心谨慎呢?! “因为这里比较隐蔽,比较适合做很多事,比如说……幽会……”司御寒说道幽会的时候,眼睛把本座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让人很是觉得色.情。虽然宽容是人应该具备的美德。但如果在司御寒面前也宽容的话,本座甚是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很是得体用花瓣把他埋了起来,当然,是用的味道比较恶劣的那种花瓣! “哈气……”身后出来司御寒的哈气声,但是本座却开始不停往前走,到远处打量这片墓穴,寻找出路。 如果本座没看错,这些看似随便分布的洞府。连接在一起,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连环阵,而且是那种每增一环,力量越大的那种。进这个阵必须是无比巧合,若是想出去,更不容易呀。只是很抱歉的是。我倒是看不出阵眼在哪里,这让人很是郁闷。但……里面你闪闪发光的物什,聚集了很多的灵力,想必是件宝物,很适合拿出去私藏,或者是作为别的用途。让他重见天日。 “好厉害的太极八卦连环阵!想要破阵,就必须毁坏东方那座神雕……”身边出来司御寒的话语,这让本座很是一阵。想不到司御寒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问题的所在,真不愧是卢国的军神,破阵还是真有一手。 善了个哉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去毁坏那阵眼,看着周围的一片水泽。就知道青龙出水的威力,不是那么好对付。 “应该有别的办法。”不晓得破阵之后会有什么别的反应。所以,破不如打开来的好。“历代修建圣女陵寝都是件大工程,既然需要很多人进进出出,便应该留有生路。”只是从无处可能的生路去找办法。真不容易。就如同看着无数的星星,在短时间内找出它们的运行轨迹。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很难很难的问题。 “那就慢慢走着看吧。”司御寒说的很是轻松,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中。然后很是自然的握住本座的手。向前走。但是不晓得为什么,我却是很不好意思。善了个哉的,其实本座也晓得这样很虚伪,明明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有了,却假装纯洁。但真的是很不适应,总觉得……不晓得这种感觉是不是害羞…… 各种纠结,本座在看到凡间的女子如此这般的时候,总觉得很作作很是搞笑。但如今自己这般了,却……却只能让人取笑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突然觉得司御寒的手掌好大,大的似乎能包容下我的一切,让人可以放肆在他建造的王国中恃宠而骄…… “再低着头走,就要撞到石头上了。”多亏司御寒的提醒,现在本座撞到的不是石头,而是他的手掌,因为他把手掌都垫在石头上了。他话中的揶揄,本座不是听不出来,却只能假装不知道,然后又回心一想,应该树立点权威,转而收起害羞的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哼,本座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随便说话也不行。 我就要做老大! 我就要去主宰! 我就要这样! “好好好,不是撞石头上,是石头撞了你。我现在就把他移了。”看着眼前明显傻乎乎可爱的小女孩,司御寒有些开心,这只小虎皮猫终于在他面前伸出锐利的小爪子。这里虽然仙气充沛,但毕竟是埋骨之地,煞气也很强。司御寒一路上用龙气挡开可能伤着身边人的邪煞,魔障一般还碰着他们,便已灰飞烟灭。现在既然因为这块石头月倾楼不高兴,司御寒就想,那就直接让这个石头失去呗。 洞穴的石头也一般山上的石头不一样,在司御寒龙气的压迫下没有消失,只是碎成大小不一的很多小碎石。但是里面却露出来…… “啊?这是什么东西?武功秘笈?”看到那藏在石头上泛黄的古卷,本座那个心是兴奋的死去活来。在这种天时地利又非常有运气的情况下,找到的怎么能会是一般东西。应该是武功秘笈吧。会不会练习了直接成仙? 凡间的生老病死一直不是本座所愿意承受,因为老了就要变好丑,但是我确实却不喜欢那种沧桑的容颜,总感觉衰气太盛了一点。所以成仙还是当前要务之一,就算不成仙,也要千秋万载的好。那本座就看着自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是不是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呢? “好像是藏宝图。”司御寒捡起那图卷之后,用了弹了一下,把上面的防护仙术解开。而他之所以抢在月倾楼面前捡起古卷,也是为了防止她收到任何伤害。要知道他的心上人可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有时穿错了衣服都无所知,总是没心没肺的笑,让人担心的很。 “啊啊啊,九龙驭天,得此宝藏者得天下?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难道不是随便画的吗?除了上面的字提示这是一张藏宝图,怎么就看不出什么山脉的痕迹,这藏宝图很是奇怪呀,还是说……本座只能看懂字,看不懂图? “你能看懂上面的字?”司御清很是新奇,发现自己对月倾楼理解的还是不够深入和细致,以后两人应该加强相互间理解才是。 “我是天山的圣女陛下,只有与天山相关的文字都看的懂,这有什么奇怪呢?还是说……你羡慕我?”哈哈,本座终究有一个彻底超过司御寒的地方,想到这,怎能不让人心情荡漾呢? “这真的是天山的藏宝图?”不晓得是谁把藏宝图放在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上,司御寒看着内容有些夸大的藏宝图,眼中闪过一次不解。作为曾经阅读过大量蜀山藏书的他来说,竟然没听过世上有这么一种宝藏,其真假还真是令人迷惑。 “不晓得。天山的藏书中没有记载。”本座曾在为了了解天山,几乎翻遍天山的藏书,但从没见有一本书上提到“九龙驭天”这张藏宝图。而且就在石头上的藏宝图,难道会真的藏什么东西。想着卢国皇宫和天山藏宝库的那些东西,本座觉得天下再也没有什么财物能让我眨眼。不过,若是有了免费赠送,不收白不收。 如果天山的长老们知道被封为天山至宝的藏宝图,在被封印在金刚石佛像几千年后,被两个后生晚辈这么容易的取出来,还怀疑这藏宝图的真假,不晓得会不会气死。制作藏宝图的人是天山的第十位圣女,此圣女生来口能言,善卜卦,卜到后来将会有一位圣女为天下民众带来福音,知晓金钱对她的意义,便把天山积累了时代的财富聚集起来,做出重重的机关。历代圣女负责往里面填珠宝,但却不许取出来。想要取出珠宝,就必须跪在石头前念经文,用经文感动石头,以至于“金石为开”。 善了个哉的,哪有什么“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不过是当年圣女编的谎言,因为她知道,那个女子绝对不会是循规蹈矩尊老爱幼的人,会直接把石头劈开,而不是像一般人那般念什么经文寻找什么机关。天下统一最需要两种东西,铁和血。没有这种叛经离道的胆子,怎么有能力开拓新的未来! 天下的前进,需要有人勇于打开枷锁,才能顺利而行! 凡事循规蹈矩者,能成名,却不能成事! “上面的画的山,好像就在草原上的某处?”司御寒看着平坦的地形,想着这片大陆曾经见过的所有地方,突然发现有些眼熟。但在哪里见过呢,却有些一时想不出来。 “你是说青城西北边,草原和卢国平原交结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地图,看着那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线。不晓得为什么,本座竟想到曾经在去青城前看到的一切。或许是曾经的苍凉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关于它那里的悲催的一切,还在脑海中回放。 “对,就是那里!”这藏宝图既是在天山的墓葬群里,自是假不了。且不管是否能得到天下,光看能和月倾楼如此良好的像朋友般亲密的沟通,司御寒便觉得这次来天上圣女的陵寝,真是来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墓藏之秘(二) 看着那张泛黄容易破碎的纸张,本座心里无比的感慨,想不到就凭借这个,竟能找到万数的宝藏,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可以用一句不是很恰当的话来形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天山的人为何要把宝藏藏在哪里。若是说藏金之地,哪里比山中正好?”那边虽有林木旺盛,但是地形却平坦的很,几乎不见什么起伏。“再说,在那里建个藏宝之地,不但费力,而且宝藏运过去也很麻烦。”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天山的圣女怎么就选中那么地方了呢。本座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司御寒。 “砚池作为中原和草原以及西北的交界地,自古是兵家必争的之所。它只是一个小地方,因为环境恶劣人也少,但正是因为如此,适合保存大量的宝藏。平常人想不到的地方,才是最佳的藏包之所。若是把宝物藏在某做山上,说不定哪是就被建造陵墓的人挖出来。” “那为什么不把藏在天山。”若是藏在这陵墓里,岂不是也很方便。 “为了防止被某些人盗了去……”如此说着,司御寒似乎有所图的看了本座一眼,继而说道,“应该还会一把钥匙,可能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让我以为那钥匙跟我有关。 “我在天山这段时间,从来没拿过天山什么东西。”如果有的话,也就那些衣服,还被司御寒在昨天的时候损坏了……想起……各种尴尬…… “圣女是不是有什么标志?”司御寒若有所思的看着月倾楼,他才不会相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在圣女身上。否则怎么会称圣女陛下是继承天命。天命的事,司御寒并不是很相信,他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做,并为此不顾一切。他不想对得起谁,但他只想对的起自己的真心。 “手上的玉镯,当年生病时,那个……道士送的。”因为从没像任何人提到那个道士便是自己的师父,如此今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我便更不能在司御寒面前提。倒不是故意隐瞒什么,只是我这个人特备的懒,不想解释一连串的问题。 善了个哉的,以司御寒那种个性,还真会做出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行动。 “什么时候变成了金黄色。”昨晚匆忙中看到月倾楼手上的镯子,司御寒只是一愣,转而聚精会神的做别的事。现在再次想起玉镯颜色变化的事。便开始担心她的安全问题。通灵的东西司御寒是见过的,但是会变幻颜色的玉镯,他倒是有些奇怪它的功用。 “从前天夜里,自从太阳虫出现后,这个玉镯就变成了金黄色。至于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化,我便不晓得了。“这个玉镯在师父手上的时候。从没发生什么事,现在如此的状况,倒是有些奇怪。许久没见师父了,本座委实想念她老人家的紧。 “这个玉镯有什么功用?”虽然看不出玉镯的功能效用,但是感受到其上很强的灵气,司御寒觉得这东西的确是件宝物。当初那么道士让她把玉镯交给月倾楼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带在她甚好可以护体,没想到竟有是天山的信物。心中委实惊讶了一下。 “几乎没用过。但既然是天山的三件振山宝物之一,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不管这东西是天山的还是师父的,但现在毕竟是本座的,竟然是我的,既然它带在我手中。那,就应该用来保护我! “恩。有空让梓婷给你看一下这个镯子,她可是蜀山学这方面学的最好的。” “是吗。真是人不可貌相。”一直觉得她比较强,不晓得她竟然强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生佩。 看看司御寒身边的女人,近处说的这几个,司御雪、柳子欢以及梓婷、严蕊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其中,严蕊儿虽是不会武功,但是下厨的本是却是无与伦比。反观本座,却是极其没有专长的一个人。总是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才华,只是懂个大概,若是要去实践,便又比土生土长的“土著”居民里差远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跟司御寒谈论藏宝图时,我们便踱着往前走。 善了个哉的,这里那里像是墓穴,根本就是人间花园。 或许是为了节省材料的原因,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依照洞穴内石头的走向建造的。不晓得是不是想省事的原因,这些东西的线条都比较粗狂。在似像非像之间,极其传神,其中的姿势,更是显示了它的大器豪放的气质。比如说,其中那家石头狮子,昂首挺胸的模样,用粗略的线条雕刻,虽只有简单的跳线,但凌人天成的气势,却不得不令人赞叹。这哪里是什么石狮子,分明比活狮子更具有震撼里。 这里的很多东西,虽然都比较大气,却不失精细,就如同那石头桌子上摆放的茶具。简单的一壶两杯子,但是杯子却显然是最好的与石雕刻而生,同样大小,在手中可以放三四个。但是每一个上雕刻的东西,却又活灵活现。在看到此物的时候,本座就很像收藏。说来惭愧,本座是好茶的很,只因我喜欢茶叶在人间很难寻,又不愿意将就,便养成喝果汁的习惯。 在此必须强调一点,本座以前喝的果汁,都是原小翠亲自调配的。这果汁共有八道程序。翠翠每每听到我很喜欢果汁,便时常端很多果汁来“孝敬”我。 过去的回忆,总有些让人不堪。被自己太多的人照顾,本座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任性。如此甚是不好,但却很喜欢别人这么对我。 喜欢不就是付出吗? 人世间,总归有那么一种与爱情无关的情谊,温暖的让人刻骨铭心。 “啊啊啊,好大的……花,还会动。”突然碰到一大棵自己会用的路旁花。本座的神经莫名震了一下,似乎和花的接触中,收到什么信息,却说不清是些东西。 “你走路的时候碰到它,它铁定会动一下。”看着月倾楼因为一时惊慌而扑到自己怀里的样子,司御寒非常的满意。两个人如果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委实非常无趣,但如果有人投怀送抱。那便另当别论。所以……他在经过一株有灵气的花树时,动了一下手指。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抱抱,但就算如此,司御寒也觉得很不错,就如同正餐之后,还有休闲的茶点。 “可是它……”本座觉得花树是自己靠过来。而不是我主动靠近它!用灵力探究了一番,只能发现这只是一株有灵的花树罢了,和这里面千千万万的花树一个模样。又看看自己无比笃定的眼神,本座开始想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但不管是否出现幻觉,现在一手抱住司御寒的做法都有些……有些欠妥。似乎欠妥吧,但现在也没有人。应该不算欠妥吧。真不晓得是否有些欠妥呢。看到司御寒无比淡定的脸,本座觉得其实也不欠妥。现在这个模样,比起曾经在书本上看到皇帝和后妃们的调情,应该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说,我是极其不情愿把自己和皇帝的后妃放在一个级别上。 “如果你不是皇帝就好了……”忘记方才草木的异动,看着眼前的司御寒,本座窃自觉得,他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皇帝。如果不是皇帝……我们就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会是我的。而不是天下人的!喃喃的说出自己心中压抑很久的想法,心里竟有些微微惆怅。 “你既然是天山的圣女陛下,如果我不是皇帝,怎么能配上你。”爱情讲究门当户对,在一定程度上并不是没有它的道理。不同的家庭环境造就不同的性格,若是两人成长背景差不多。那么婚后可能会因为不同观念而出现的纠纷便会更少,夫妻也更和睦。后天的地位和环境影响他们的阅历。如果一个人整天面对一群高端人群,而另外一个面对的只是他这个人,那么两个人终究有一天会出现问题。现在司御寒和月倾楼两个人的地位那是高高在上,如此这般,也算是和谐。 “……”似乎司御寒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不是皇帝,现在我们俩的身份的确会有点问题。如果不是在成为天山的圣女之前遇到司御寒,本座觉得自己很可能就如此的不断修炼,直到羽化成仙。但……这个人终究出现了。虽不是出现在最恰当的时间,却终究没有错过。 “就算我是皇帝,也是倾儿一个人的皇帝。”自古江山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面对心爱的女子,他更想做个合格的夫君。整个大陆的分合,千年内变了又变,没有不经历盛衰的王朝,没有能够一成不变的统治。时间的流动性,决定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爱却如美酒,经历时间后经久弥新。 “你还有司御雪他们,还有如意,还有那么多臣子,怎么会是我一个人的。”虽然这句很好听,但与事实毕竟有些不符。毕竟他不是不同时刻陪在我身边,而我,也不太可能。 “但,我的身体和心却是倾儿一个人的……我以为,昨晚倾儿了解的已经很清楚。”知道月倾楼性格别扭好强,司御寒便没事装个弱势群体。虽然,从长大到现在,他从来都没弱势过。 “流氓!”虽不是光天化日,但在这种神圣的地方不但做了不神圣的事,还说这样的话,真是有些让人无语。善了个哉的,司御寒真是越来越脸皮厚了。 “但我只喜欢对你一个人流氓。”月倾楼可能不知道,从小有多少人想爬上司御寒的床,攀上他这根高枝。但不管来者何人,都被司御寒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就连曾经冒犯月倾楼的表妹――苏湘,在告诫无果的情况,被司御寒很是果断的处理了。当然,没有会知道是他做的,就算他把苏湘弄死,也要卖给苏家一个人人情,并嫁祸给别人。所谓一石三鸟,应该就是如此。 此时,在天生历代圣女长眠的地方,便出现如此画面,一个浑身金黄黄的男子不停给一个浑身绿油油的女子道歉。道歉的内容不可考,但貌似那么女子并没有生女子的气,因为她的手一直被男人握在手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墓藏之秘(三) 越往前走,气温变得越低。一路走来,说起收获,那是大大的。除了一张藏宝图,便是那些长势非常好的可以作为食物的种子。比如那颗结了婴儿那么打玉米棒的玉米,以及颗粒饱满的谷粟,还有那长势超越想象的稻子。本座自是对那些植物有种超强的亲切感,那可是“衣食父母”,看着司御寒很是配合的份上,便要求多装些植物和种子回去。让司御寒那些喜欢鼓弄新东西的师父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决了一下天下人的吃饭问题。 吾民何苦,吾心不忍。悲戚之余,量力尽心。 民以食为天,要想解放劳动力,首先就要提高作物的产量。现在墓穴里的金银珠宝虽然繁多,却不能在实质上为天下人解决什么问题,老百姓最需要的还是解决吃饭问题。虽然卢国现在表面上一副繁盛的样子,但是稍微偏远的地方,人们依旧是吃不饱穿不暖。一家人虽有十几亩地,一年到头所有人都泡在地里,但粮食的产量却低得很,很多的地方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的馒头。曾经在司御雪关于民间的记录里,看到这个问题时,本座的心里不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想到一句话“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虽然现在还做不到“衙斋卧听潇潇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但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很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让老百姓过的好一点。此举,不为积累功德或是得到感恩,只求心安。 “怎么没看到红薯?”论作物的产量,在需要急救的时刻,红薯便是粮食最好的替代品。无数旱灾天灾发生地的经历,可以证明这个事实。但现在最大的问题,走了半天竟没看到半棵红薯的影子。这……委实奇怪的很。 红薯这种东西,不但块根可以食用,就连叶子也可以研制咸菜,就算用藤叶饲养牲畜,也是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它在哪里都可以长。也长得比较快,而且营养价值也很高。 “你曾经画出来,带着巨大根块的东西,还说很喜欢吃的那个?” “你见过?”听到司御寒如此说,本座的眼皮很是激动的跳了一下。以前被司御寒掠到寒王府,在小翠面前,我确实提过这个东西。但却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类似红薯的东西。司御寒既是如此说。应该看到那张图,不晓得会如此想我那怪异的行为。想必……很是惊奇。幸亏本座当时在江湖经历了一番,否则,要是有了怀疑什么,还是很难自圆其说。想当年面对翠翠的质疑,我只能很是淡定的说。一起从野史上看到的,有些感兴趣,便问问。 “恩,让人四处打听。却只在一些鬼怪的书上,见过类似的东西。”司御寒书的很是淡定,让本座原本有些不淡定的心慢慢变得淡定起来。其实我也很想跟司御寒摊牌,但似乎又觉得很没必要。 “红薯不但从幼苗成大的时间短,而且产量高。容易活。如果种在旱地,就可以解决很多人的吃饭问题。”其实,很多人百姓就是想吃饱,便不只吃白馒头。若是有了红薯这种东西,相信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谁知道下一个要旱涝的地方会是哪里? “没想到倾儿如此深明大义。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虽然说本座喜欢吃,但是被认为是吃货。还是很不开心的! “以为倾儿最喜欢的就是美食和财宝,但听木丞相转述了倾儿关于政论的看法。再加上今天这番作为。很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我娶到你,可是赚了!”当年司御寒发现月倾楼在国事上很有看法时,感到很惊讶,毕竟她以前那青春灿烂天真无暇的形象实在深入人心。开始,他还怀疑是否处于越白薇的教导,但看到她后来的表现,尤其是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现在真没有多少女子真的关心国事,尤其是百姓疾苦。原来只是想好好宠着她,却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这是在令人惊喜。 “现在发现是不是晚了?”善了个哉的,人都有很多性格吗。咳咳,虽然本座很喜欢美食和珠宝,但是也有一个善良的心,纵然并不柔软。 心慈是对的,但是若手软了。只能被人欺负。 本座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眦必报。 “正好。现在的卢国可是等着倾儿回去……”司御寒这句话说的很模糊,但他最想表达的应该是现在的卢国国君非常急迫的等待她回去拯救。至于如此拯救,当然是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卢国又缺钱了?”本座很是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不是跟木丞相说了很多敛钱赚钱的法子,怎么又开始缺钱了?很是不可思议。 “……缺人……”每每和月倾楼对话,司御寒都会觉得很无奈,怎么有人脑子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明明两个人都在是在不缺钱的皇宫中成大,怎么月倾楼每每想到的问题都是钱,这是在让人不能理解。据当年睚眦盟提供的可靠消息,月倾楼流落民间的那段日子,可真缺少过钱财方面的东西。若是当年缺钱,也不能把原小翠买下来的同时,连同那座招惹她的青楼一块买了下来。只是月倾楼不知道的是,一般惹着她的人,纵然被她亲自修理了,却仍旧被司御寒悄悄的送去见阎王。因为司御寒的很多做法都非常的隐蔽,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其同母异父的司御雪,却看到他的这些做法,暗自无奈――明明那么多事要忙,却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而且杀鸡焉能用到睚眦盟这种宰牛的刀。 “你看那边!”就在本座眉头一皱,想找个法子反驳时,却看到司御寒眼睛发亮的指着一颗好大的树。其实不是树,但因为那么东西太大,从远处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山模样的数。看样子长了很多年。 “那是?红薯!”看着那巨大的枝叶,想想曾经见过的那些小巧的红薯,本座不禁有些惊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震惊。其实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有那么大的一棵红薯,而且不是一颗,而是一小片。如果把这一片都拔出去,想必……想必整个皇宫可以吃上很长一段时间! 作为一年生的蔓生草本,一般的红薯在地上的枝叶也就长2米以上,还是平卧地面斜上。但是现在这棵,明显就是神作,依照这个需要仰望的距离,至少也有10米吧――庞然大物! “怎么了?”急急地朝那片红薯地跑去,却在快接近的似乎被司御寒拦了下来。这让本座很是不解。 “这周围有一层防护气。”在远处的时候,司御寒只觉整片红薯被一层紫气围绕着,等到近处才发现,哪里是紫气,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不知名的阵。万年人参都被像野草一样养着,现在一片红薯地却被紫气罩着,这不得不人怀疑些什么。难道说,前人走就知道红薯的价值? “嗯?”不到近处看还不知道,因为跑得急,不小心踢出去的石头落在紫气上的时候,竟然变成星光消失无踪。这……委实本座庆幸一把。若不是司御寒拉住我,我现在是不是就变成了小星光,直接魂飞魄散了。 善了个哉的,这个地方果然危险。但越危险的地方,就有越多的宝贝。这个红薯地,本座现在是要定了! “看什么看!”使劲的瞪了司御寒一眼。哎,那个色魔真让人无语,就在本座心有余悸了拍了半天的胸脯,却发现他正盯着我的手看。这……是在是,太那个啥了。为了表示愤怒,本座很是用了踩了他一脚,看着那他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装委屈的样子,心情大好。“你脑子整天都装些什么东西。怪不得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原来都是这么好色,哼!变态!” “天下的夫妻,莫不都是如此喜欢水乳交织,喜欢整天腻在一起。况且此等情况,只能说明我心里非常的在乎你……为何倾儿如此厌烦我,难道说……倾儿一点都不喜欢我。”司御寒说的很是委屈,配上他那哀怨的眼神,更是非常有效果。如果忽略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微笑。当然,此时的月倾楼并没有看到他的算计,只觉得她的夫君很低落很委屈。或许是受过昨夜雨露之恩的缘故,现在的月倾楼身上的气质虽仍旧清冷,但是清冷里却显示出一种艳丽的气质,看上去更加夺人心神。而司御寒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是不可能如老僧般禅定。 “我哪有不喜欢你,只是……只是你怎么在这种重要的情况下,还想着儿女私情。”一时口急,把心里话说出来。如此,便把剩下的话也全都说出来。 善了个哉的,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司御寒怎么那么有心情会想起私情。难道说江山和百姓不是一个帝王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吗。虽然现在是私下相处,但毕竟是着红薯的关键时刻,现在不破阵,更待何时。 “听了娘子这番话,为夫现在全身都涌上破阵的力气。哈哈,娘子且让开,且看为夫为何破阵。”月倾楼自和司御寒在一起,还从未说喜欢与爱的话,如此这般骗她说出,虽是有些让人不齿,但司御寒却乐在其中。见她有些想发飙,便立刻拿出金剑专心破阵。 “这把双刀就是传说中无坚不摧,仙魔同斩的金龙角刀?”看到司御寒拿出那两把刀,本座是震惊到极点。极品仙器重现人间,简直是太……难怪司御寒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天山,果然有门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墓藏之秘(四) 司御寒没有回答月倾楼的问题,因为他要想巧妙的劈开传说中紫光罩,还不想惊动墓葬外天山派的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其实,他多虑,因为这里虽看起来在天山上,却其实是另外一个空间。想想若是天山上真有这么一个大洞,那不是整座山都空了? 这个墓葬区,也就是这个洞穴,是天山第一代圣女用仙力开拓出的空间,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地方。若是圣女在生前白日飞升,这里便存放圣女的重要的物品。如果死后才能修成正果,这里存放便是圣女死后的躯壳。这里的物什大体概貌都是第一代圣女炼化出来的,好了很多圣女生前来到这里常改变点局部格局,但因为第一代圣女以把很多东西炼化都极致,后来的人越来越难改变些什么,只把这个地方当做是修行的好场所。墓葬里面的东西虽是珍贵,但各种东西却只增不减。很少人会像月倾楼这般,来到这里便开始大肆掠夺。大部分圣女都出生在天山,或是在十岁之前待到天山教育,像月倾楼这般借尸还魂,又活了千百年的人,从来没有过。故而,如此奇葩,千年不见呐。 “好帅!”看着纵身跃起,举着两把金刀,全身被金色的光圈笼罩的男人,月倾楼的心突的多挑动了一下。似乎整个视野中只有那纵身跃起的身影,满目的绿色只是背景。 但此时的司御寒却不敢对紫色掉以轻心,因为在施展了五成的法力后,竟然紫气不但没有变化,反而有愈加浓盛的趋势。似乎想到什么,司御寒没有再继续试探。而是一招九天在天,直接朝紫气砍去。 拼法力,司御寒觉得自己是敌不过这紫气,但如果拼兵器,世上有多少是金龙角刀的对手?! “啪!”虽是爆裂声,紫气罩应声而裂,但浓重的一团团紫气对朝后司御寒扑来。就在紫气沸腾时,司御寒身形一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金刀又闪了几下,不知有劈开了什么,浓重的紫气竟然如烟雾那般随风散去。 这期间的变化不过转瞬,但却让月倾楼胆颤了一回。在自己对上鬼咒时,都没有那么沉重的害怕,但看到司御寒战斗,只是几秒。却让她差点不会呼吸。月倾楼无法想象司御寒在沙场上与敌军搏斗的场景,虽然司御寒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痕,但只是偶尔看到那零星的微微有些痕迹的皮肤,她都觉得心里不舒服。看到司御寒破了紫气罩,她便非一般的朝那个人扑过去。司御寒正在收气,如此状况下。竟生生被撞得踉跄了几步。 “倾儿怎么了?”看到猛然扑到自己怀里的月倾楼,司御寒有些不解,不明白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是因为什么。 “突然好害怕……”突然好害怕司御寒有天会受伤甚至消失。晓得自己是喜欢他,却不明白爱情竟然是如此让人患得患失。 “不要害怕,没人可以伤害我。”司御寒这句话说的很自信,也是事实。但是没有“人”,而不是没有“任何东西”。因为他本身是龙,又把法术什么的修炼的不错。一般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更别说伤害。之所以没有包括完整,是因为司御寒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些话。终究不能承诺的太满。但幸好,某个人脑子在这方面很单纯。尤其是在情绪激动下,不会感觉出这话中的诧异。 “那就好。”低着头从司御寒怀里起身。不想让他看到那刚趟过泪的眼角。现在本座就在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幸好没有化妆,也从来都没有化妆的兴趣,否则现在……就成了花脸的猫咪。 月倾楼不晓得她现在的小动作是多么的可爱,就像是犯了很明显的错误,有用很拙劣的技巧掩饰的小孩。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落在司御寒眼中,便成了小儿科的东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对于一个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成长出的深藏不露的人,如此小孩子的举动委实轻松有趣的很。 这也许就是爱情吧。如果一个人喜欢你,就算是再拙劣的演技,在他的眼中,都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司御寒很是霸气的把月倾楼抱在怀里,吻上那早已尝了多变的红唇。而月倾楼很是懵懂的接受着,似乎很是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却很是顺从对方的意愿。辗转反侧,一吻过后,司御寒有些呼吸不稳,只能把月倾楼狠狠的抱在怀里,用着有些沙哑的喉咙说,“你这个妖精!” 你这个妖精! 你这个妖精! 你这个妖精! 这五个字不断在本座的脑海中徘徊。 善了个哉的,果然司御寒早知道本座是妖怪的事!而我竟然还拼命的掩饰,这…… “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你害怕妖怪吗?”忘了司御寒原本就不是人,或者说本身不止留着人类的血液,更多的继承了是龙族的血统。然后本座傻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似乎就像某个在山中修行的妖,遇到她所喜欢的人,后来两情相悦,但又被知道身份后,有些不安的像对方问话。你介意我不是人吗?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色相?你还喜欢我吗? 很抱歉,因为不管是男人跟女人,还是不同种族之间,从来考虑问题的方向不同,致使产生了一下美丽的误会。 “我希望,你永远都是妖怪……” “真的吗?”看着司御寒那认真的眼神,听到那法子内心的回答,本座不是很开心,也不是非常开心,而是非常非常的狠狠的开心。长久困扰本座的问题,竟然就在这墓葬都全部都解决,是不是该赞叹一下这里的土地神。 当然,在这个地方是没有土地神。 如果有,早就被月倾楼那缺根筋的大脑给气抽过去了。 哎,天下竟然有这么好骗的女人。只是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比种庄稼都简单。种庄稼如果不浇水施肥除草都不长,但这个女人显然是非常好养的。因为她要的只是一颗真心,只可惜每个人的真心只有一颗,更有很多人从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心拿出来。 只是司御寒现在有些难受,虽然昨晚也够疯狂了,但显然对于近一个月的禁欲生活没有太大的帮助。但为了不把月倾楼吓跑,只能在心里使劲的忍着。这等定力,真是常人难及。 在曾经大名鼎鼎的紫光罩就如此这般轻易的被司御寒解决了。两个人拥抱够了后。便很是越快的去收割他们的劳动成果。不得不说,这里的红薯特别的大,被司御寒用力从突出拔出来时,竟然有一个水缸那么夸张。就连月倾楼这见惯各种植物的,都禁不住赞叹。 想象会很大,竟然没想到会这么大。 其实是……神作中的神作! “不晓得被种到一般的土里会如何。”现在月倾楼最担心的不是种到一般的土里它不长,而是长的太大了怎么办。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司御寒这般会法术。如此以来,种下去红薯简单,但收获起来,却是一件麻烦的事。 “担心这么多干嘛……现在饿了吗?你不是一直想吃吗,我们把它烤着吃怎么样?”看着眼前这么明显有些想多了的女子,司御寒很是温柔的抚了一下她头顶的头发。然后用很是宠溺的语气关心起月倾楼的胃。虽然没有野兔子,但就算是只是红薯,司御寒也像烤给月倾楼吃。反正要多给月倾楼做她喜欢的东西吃,把司御清的影子以及那可恶的烤兔子肉彻底赶出她的脑海。 不得不说,司御寒是一个嫉妒心非常强的人。 也许是因为太爱的缘故。 “奥,还真是饿了呢?”不晓得这里面的红薯,味道如何。看到根块上那绿油油的叶子,本座是对这红薯的品质。万分的放心。 司御寒虽没烤过红薯,但根据月倾楼的描述,非常快速准确的琢磨出一副烤红薯的法子。所以当烤好的红薯送到月倾楼面前时,已是色香味俱全。看到月倾楼那急不可耐的模样,司御寒用法力把红薯表面的温度降了一下。 越来越敬佩司御寒的厨艺。真的没想到本座只是根据自己曾经看到和想象的步骤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没想到司御寒竟然能耐烤出如此好吃的东西。真是不可想象。有时本座在想。是不是聪明的人都是全能。而像本座这种偏才,是世间所常见的。 不要问我的偏才是什么。因为本座也不知道呀。 若是谁发现了,可以小小的替本座宣扬一下。 “没人跟你抢,慢点吃。”看着月倾楼抱着红薯吃的满脸脏兮兮的样子,司御寒笑了一下。现在他终于找到曾经很小的月倾楼对他的感觉,那种被月倾楼全然信任的感觉,让他心中溢满了阳光。不过这次,他会让真心的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去好好对待她,连同曾经亏欠她的都加倍奉还,不会让她再受那么多委屈。 “你怎么不吃。”抬头看着司御寒直直的看着本座的模样,想起曾经的师父,似乎也是曾经这么模样受在本座的身边,喜欢专心的看着本座吃东西,似乎本座吃的多吃的欢快,她就会很高兴。所以慢慢的,我开始喜欢吃东西,因为这样会让师父很高兴。对于师父,实在不能我她做什么,如果能让她开心,我如此简单的改变,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还在火上烤着呢。”当然这是事实,也是谎言。因为明明火势和红薯烤熟的速度,都在司御寒控制下。如果他想吃,只要动一下手指就可以。而且在他的储物空间,也是有很多的东西可以吃,味道都很不错。但他就喜欢看着女子吃,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身外的一切全然不再在他考虑的范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墓藏之秘(五) 司御寒和月倾楼在这里郎情蜜意时,不知道在天之外,因为月倾楼的突然失踪,整个天山早已乱成一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欧阳若漓出来解释,圣女陛下在圣地闭关修炼。但长老院关于圣女陛下失踪的消息却都传的有鼻子有眼。而众人的矛头,一致指向欧阳若漓,暗地里很多都开始咒骂他。只是没人知道,在天山的祭祀殿的密室内,他们敬畏的祭祀欧阳若漓,却很是激.情的和一个女子交.欢。 虽然看起来,尽管欧阳若漓是个男人,但是明眼人却都能看出,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一个。两个人现在与其说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不如说是在交战。用身上最脆弱的东西去搏斗。不管是欧阳若漓还是那个女子,现在都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这场旖旎与她们无关。 “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月倾楼那个贱货。你知道吗,她现在正在和司御寒在一起。从来,她喜欢的就是司御寒。而你,只是陪衬!”尽管浑身散发这诱人的粉红色,但是女子吐出的话语却是异常的冰冷和邪恶,似乎每一个都可以把人深深的刺伤。很恰好,欧阳若漓有些恼怒。虽脸上没有表情,但身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良久之后,虽然一声若有若为的低吼,男子软到在床上。女子像只美丽的天鹅一般,后颈使劲朝后仰着,但半刻之后,很是女王风范的起身从床上来了。一道白浊从她的身上留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整个室内散发这淫.靡的气息。但女子却全然不顾这些。只身朝浴池走去。而她走过的地方,都会刮起一阵阴冷的风。 欧阳若漓片刻之后也从床上下来,不过他的神色似乎不怎么好。他走向的是另外一个方向,在祭祀殿内,实际上不止一个浴池。 可能很多人想到祭祀殿的时候,都会被它清冷的气场所压倒。[.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事实上这里不管发展过如何的剧目,都用着清冷的气场。似乎这里从来都是冬天,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季节。 作为欧阳若漓的贴身侍女――彩翼,对此间发生的事早已熟视无睹。她虽是总管,却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她每次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务不过是给欧阳若漓在水里加些东西。这不是她的本分。和欧阳若漓相处久了,她也不愿如此。每每心慈手软时,想到背后那双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所有的同情心便变的麻木。 因为那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比来自地狱的魔鬼还可怕! 泡在温泉浴池里的欧阳若漓似乎有些恍惚,方才与那个人运动时,他的脑海中竟然生出月倾楼的身影。他一直以为。他对月倾楼只是……没想竟对她有了真感情。但是他,却不配拥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因为现在连欧阳若漓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这肮脏的身体和灵魂。如果把月倾楼比作一轮金色的太阳,那欧阳若漓觉得自己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甚至可以用更恶心的东西来形容,他做过的一些事。已经超越世俗和道德的底线。 “哥哥,你以为只要死了就能够解脱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也洗不清身上的罪恶!”就在欧阳若漓的头慢慢一点点侵入水中时,一个异常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用你继续浪费口舌!”迅速中水中起身,虽然无数的次,他都希望如此的了结自己。但没有次都不能做到最后。不是他不坚持,而是身边这个女人有无数的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赤.裸的身体,欧阳若漓口中虽说着冷如冰霜的话,行动却似清风的走到更衣处,似乎身后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当欧阳若漓缓缓的将衣服穿上后,祭祀殿内那双邪恶的眼睛已不知隐藏到了哪里。那个人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在祭祀殿人最少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出现,又在制造无数恐怖后悄然离去。而从开始到现在。知道她名字的人,活着的也就剩下那么几个,还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到底控制了多少东西,无人可知。但是很清楚的是,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掌握天山这么简单。很可惜,她要算计的人,却依旧不知道她的存在。 此时,在圣女墓葬里,月倾楼还在拉着司御寒盯着一块奇怪的石碑看。说是奇怪,主要是因为石碑的形状,一般的石碑都是方方正正的,但这块石碑却有九个角,真可谓是菱角分明。上面不晓得是不是被风雨侵蚀的,有很多奇怪的不规则的符合。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很多记号其实都很像。而整个布局图,也不是没有规律可循。 “到底该往哪走,这块破石碑既然立在这里,应该有什么提示才对。”月倾楼看了看往前分叉的犹如蜘蛛网的路,又在石碑山踩了两脚。而司御寒则是一个劲的盯着石碑沉思。 “看看看,都看了这么久,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见司御寒看了良久很不说话,本座有些恼了。本来探墓葬是件很刺激的事,不晓得为何现在不但不刺激,竟然感觉有些无趣。这个墓洞,到底何时此能走出去?虽然这里被法术制作的类似天空的东西也很是不错,但毕竟与外面的真实世界有差距。这周围绿油油的一切委实看的本座无聊。最重要的是……好想出去见见如意。和司御寒在一起也很好,但如果有了如意会更好。明明答应他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他,现在却再次食言。想来作为他娘亲的我,在他心里应该很没有什么信用。 总是辜负小孩的信任,这委实让人太有犯罪感。 “如果有几条路,一条离着出口近,但是危险。一条离着出口远,但是平安。另外还有一条,不近不远,有很多好东西,但是危险。你会怎么选。”看着有些不耐烦的月倾楼,看懂石碑内容的司御寒,向她解释到。司御寒自是有想走的路,他也本可以不说,但看着月倾楼,却又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是他们俩将要走的路,和他一起走的人,有选择的权利。 司御寒现在也许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月倾楼放在地位同等伴侣的关系,而不是单单是喜欢的人。 他们是夫妻,在以后的路上,将会有很多的困难等着他们,而他们将共同承担这一切。 “选……第三条!”咬着牙沉思了一会儿,还是选了第三条。善了个哉的,虽然是本座很想选第二条,但实在是禁不住第三条路的诱惑。会很多少好东西呢,虽然作为活了几千年的妖,很难对一些东西产生好奇心,但这并不表示本座没有好奇心。事实上,我是一个最好奇的人。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还没有亲身见识一下司御寒的本事,还没有跟他同生共死,实在有些遗憾。 皇天后土在上,请原谅我这缺根筋的思路吧。 “好!”司御寒笑了笑,拉起月倾楼往其中一条路上走去。虽说,不管月倾楼选择那一条,司御寒也会跟着,但对于其中某些宝物的好奇,总让他觉得有些不甘。还好,他的爱的人,和他内心深处的选择是一致的。 这一路走下去,已是越来越冷。周围的大多数危险在未靠近时,就被司御寒给解决了。但终究有些魔物是需要司御寒身体力行的解决。不晓得是不是司御寒的金龙角刀太多厉害,很多魔物只是一露面,就被他给解决了。而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全部都是那么邪物的下场。 “啊?怎么不留给我几个让我练练手?”看着司御寒很是轻松的把一些很奇怪的东西给解决,本座彻底觉得自己沦为了被保护的对象。虽说,这按照古人的理解,是司御寒应该做的,但本座总是感觉有些小不爽。心里一直想着如此才能活动一下手脚。“战斗经验都必须经过实地的联系才能解决,你又不可能随时在我身边,我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但现在既然我在你身边,就把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吧。如果……你以后要是想练手,我随时奉陪……”当然,司御寒最想和月倾楼练习的并不是这种形式的切磋,而是换成其他形式的诸如妖精打架之类的东西。现在司御寒之所以不让月倾楼对付那些阴邪的东西,并不是为了骄傲的自尊心或是不相信月倾楼的实力,而是因为他自身是金龙,自然对任何阴邪的东西都有防御作用,但是月倾楼却是阴寒的体质,对此没有抵抗力。若是她身上的逆鳞……恐怕阴邪的东西一沾身,就该缠绵病侧了。 “你到时可不准放水!”想到能跟司御寒比划几招,本座的心情就无比的愉悦,而这种愉悦在很大程度都是建立在想到把司御寒踩在脚底的画面上。 善了个哉的,若是能打败司御寒,那本座是不是就可以说自己身厉害很厉害呢。 比帝王都厉害的人,是不是很值得让人敬佩呢。 哈哈,关于会败给司御寒,本座是没有觉得不可能。 难道本座出招,他还敢还手? 好吧,现在我承认自己邪恶了…… 就在本座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一阵凉意从脚上出来,让人心里大惊了很厉害的一下! 鬼! 这是本座的第一反应。 遇鬼了! 这是本座的第二反应。 如何把鬼给杀死。 这是本座的第三反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墓藏之秘(六) 《倾楼记》第一百一十二章:墓藏之秘(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一章:圣女陛下 《倾楼记》第一百零一章:圣女陛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惊见鬼巫 《倾楼记》第一百一十四章:惊见鬼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五章:威慑天山 《倾楼记》第一百一十五章:威慑天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六章:芙蓉帐暖 《倾楼记》第一百一十六章:芙蓉帐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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