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回来去打工》 序1句话 这是一部反映装修工的长篇小说。本书的主人公没有神奇的系统,没有升级打怪,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 这位青年名叫何晓宸,少年的时候,他是一个很不幸的人,但是他意志顽强,品德高尚,且貌胜潘安。 他多才多艺,却身处底层。 遇到危难时,他会奋不顾身,能够舍身忘死。 这个人性格相当复杂,不仅仅是双重性格,而且是多种性格。 岁月往往是一块磨刀石,他会把一些才华出众的人,把他的憧憬给磨没了。 人的才华往往来自于现实,来自于对现实的清醒的认识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尤为更重要的是能够对自己有一个实事求是的认识。 也许读者会觉得主人公写得过于美好,我们生活中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只剩下一两件还算勉强得意,然后这种勉强也是在风雨飘摇之中。 何晓宸,无疑他是一个美貌男孩,任何怀春的女子都经不起他的微微一笑。 然而,他又不是那种勾三搭四之徒。在婚姻上,在爱情上,他对自己认识非常清醒,同时又非常的理智。 这一点在今天来说,尤其难能可贵。他极大的超越了世间绝大多数的所谓“花样”男人。 他的清醒来自于对自己准确的认识。无论他的本事有多大,他的才华有多杰出,他的原始学历始终让他非常自卑,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他绝对不敢接受伍云娜的主动示爱,也不敢接受蔡敬芳对他的暗送秋波。 传统的门第观念已经几千年,牢牢的扎根在每个人的心中。所谓老鼠配老鼠,猪配猪,牛配牛等,这是不能够跨越阶层的,一旦跨越就会被人视为大逆不道。 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选择了与他处在一个阶层的徐凤英,事实上他跟徐凤英确实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如果徐凤英不患病去世,他们是非常恩爱的。 徐凤英去世以后,甚至他一度不愿意再去交女朋友,一心扑倒在自己的装修事业上,确实他也把装修事业做得很好,很成功。 徐凤英去世之前,何晓宸曾经答应过她,要照顾自己的丈母娘一辈子。他信守承诺,确实做到,何晓宸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奇男子。 徐凤英去世以后,何晓宸一直就没有再找女朋友,甚至他也不想别人来代替他的妻子,很长时间他都一个人。 一开始蔡敬芳就喜欢他,但是何晓宸却不敢接受她的爱,在这位女强人面前他是非常自卑的,他真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井底的蛤蟆,而对方是一直在天上的白天鹅,他们地位生活经历是如此的悬殊,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呢? 他不仅不敢接受他的爱,而且有时候还躲着。他只是一直把自己界定在感觉姐弟之间,不愿意越雷池半步。 何晓宸年纪轻轻,修了两门精湛的手艺,虽然生活在最低层,但是干活不丢人。 他凭着自己在少年时的高瞻远瞩,只要20多岁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从哪里着手。 他人缘很好,善于交往,尤其善于对付人,对付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结识了多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级人物,并且在他们的帮助下使自己的事业走向了成功。 因此他有极强的人格魅力,他的人格总是闪耀着璀璨的光辉,这个光辉征服了很多人。 笔者在写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何晓晟会和蔡敬芳这样一位社会地位悬殊的人结成最终的夫妻,并且非常的恩爱。因为有时候笔下的人物他并不会受你控制,他有自己自然的发展逻辑和生存空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吧,我们尊重他们。 把平凡的小事做到极地,即为不平凡。 第1章穷呗,才出来 2007年夏。华夏东泰省,宁海市,劳东区中韩街道。 一辆出租车行驶在通往中韩街道的路上。 他叫何晓宸,此刻他是来投奔他的老乡苏大春的。 何晓宸最大的梦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装修公司。 当然这只是梦想,所谓梦想,在梦里想想而已。 但眼下他需要解决的是生计问题。 要不是父亲突然去世,他说不定仍留在部队。 “何队,你到哪了?”手机里问道。 这个被人称作何队的人答道:“我到目的地了,回见。” “哎,何队你也真是的,退伍以后咱们老战友一起过来干保镖多好,你偏偏搞什么装修!” “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先等着看吧。好了别废话了,我要拿行李了。” “真的?那我等你改变主意!”那人喜岀望外。 他出门远行打工都是需要上报的。 一辆淡青色的出租车靠边停下,下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俊美的年轻人,他带了两个大箱子,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这座城市,他仰头朝天喊了一声:“宁海,何晓宸又杀回来了一一” 当了三年特种兵,最终下决心退伍回归正常人生活。干回老本行,树挪死,人挪活,何晓宸嫌老家固县装修市场大小,才上宁海来碰碰运气。趁着年轻多挣些钱,再讨个老婆。 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 做普通人,夹着尾巴在茫茫人海中把自己藏好。 部队的老领导曾向要退伍回家的何晓宸如此交代! 这时,一个叫小齐的油工正在不远处向他奔过来,迎接了他,接过他的一个箱子,因为不熟,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走着。 小齐是苏大春手下的一个油工,小眼睛眯起来,显得十分的和善。 何晓宸问:“我去哪里,你们都安排好了?” 小齐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都是睡大通铺,在一块吃一块睡嘛。” 这回何晓宸没有笑。对于租房,他却有另一番计较。他曾经在北京帮别人喷漆,小住了一段日子,住单独的房间,吃的是一个单独的灶,不和任何人在一块吃,在一块睡。 路很长,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闷了一段路,小齐很随意地问:“听说你当过兵?” “是的,当了三年特种兵。”何晓宸淡淡地回答道。 “特种兵?”小齐望了一眼何晓宸,吐了吐舌头,“为甚没在队伍上继续呆下去?” “我当兵第二年,父亲去世了,所以赶紧退役挣钱养家。” 小齐露出惋惜的表情,又问:“你多大了?” “二十五。”何晓宸说。 小齐自问自答:“我二十七岁,你得叫我齐哥。” 何晓宸没吭声。之所以选择宁海,有他的考量。宁海是他当兵的地方,他的妹妹孪生妹妹何晓妍在宁海大学读研究生,明年夏季毕业。端午节前,苏大春回了一趟固县老家,当时何晓宸正在给苏家装修房子,当时苏大春看到了他的油工活称赞不已。这三个原因让他选择了离开固县,来到宁海打工。 到了。小齐领着何晓宸走进一个小院,小院里显得很凌乱,几家破旧的房子横七竖八,小齐打开其中一扇门,一股霉味顿时扑面而来,油漆味,尿骚味,其他一些说不上来的味儿也混在其中。 “这就是你住的房子,你进去看看。”小齐的小眼里挤满笑,那样子分明是在说,怎么样还满意吧? 何晓宸问:“几个人睡?”说着就一步迈进来,他燃了一根烟来冲淡这屋子里的怪味。面积不大,约七八个平方,打着一溜通铺,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被子,还有一些破旧的鞋横七八竖地扔在地上。 小齐接过何晓宸递来的烟,说:“五六个人吧。” 何晓宸沉吟了一下,有了主意,说:“不行,这个屋肯定不适合我!我妹在宁海读大学,有时她也要过来小睡一晚,明年我的妈妈也会过来,不放心她一人在老家。所以我必须要单独租,一间肯定不行。” 小齐的嘴张开了一个大大的0字,那这样的话真要单独租了,在这一起太不合适。 其实这只是借口,他还有另外的考量。 “那我带你出去租?”小齐说。 “不用。你暂时不走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何晓宸提出就在附近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现在是下午两点,小齐一时不走,何晓宸租好房子后,随时过来取行李,小齐答应了。 何晓宸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闲庭信步,随便走走。 房屋出租的小广告贴得到处都是,何晓宸边看边分析,边比较边在脑子里琢磨。 不大功夫,当中一则出租房屋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该小广告明确表示有两间房,一个小饭厅,还有一个很小的院子,是瓦房,他看了后觉得不错。 他掏出了波导翻盖手机。 去年冬季,他已经工作的大姐曾经对他许诺过,要给他配一部手机,说了两次也许是三次,但是最终没有结果。 过年回家的何晓妍给了他一个惊喜,她在宁海花了600块钱买了一部波导手机送给哥哥,结束了何晓宸一直用别人快淘汰的二手手机的历史。 几乎每晚何晓宸都要把它擦了又擦当成宝贝宠着。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操着本地劳东区方言,不过何晓宸能够听明白。 他站在贴广告的地方等候。一会儿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位中年女人,约四十岁左右,圆脸,高鼻梁,臀部肥大,体态健壮,虽是夏天,却依然扎着一头围巾。这里是城乡结合部,这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 “是雷(你)作(租)房子?”这女人看了他两眼,在离得他很近站住,嘴里一股大蒜味喷出来。 何晓宸点点头。 “就你一个人?”这女人好奇地问。 何晓宸解释说:“暂时一个人,不过等我安定下来后,我会把妈妈接过来,我在宁海读研究生的妹妹有时也会小住一两天。” “噢,原来是这样。”女人表示理解了,明白了,这样看来他一人租一个院子是为以后考虑,是合适的。 女人说她姓丁,称她丁姐便可。丁姐领着他七拐八弯,来到一个农家小院。打开门锁,何晓宸和丁姐走进来,立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迎面是一栋红砖红瓦的瓦房,中间一扇门,是厅堂了,两边有两扇窗户,显然是两个房间,靠院墙两边有两块菜地,只是现在已荒废,各样不知名的野草野花旺盛蓬勃地生长,倒也给小院带来盎然春色。 何晓宸就特别喜欢这种带着春色的农家小院,一踏进这个小院就喜欢上了这个红墙红瓦,以及次第生长的野草野花。 丁姐打开中间那扇门,何晓宸迈步走进屋子。 靠右边是主卧,一张双人床放在墙壁一角,窗边有一张旧一点的写字台,但是基本完好,写字台边有两把椅子,客厅不大,靠进户门就是灶台,靠后面的窗户有一张小饭桌,放着四把木札。还有一个小房间,面积大约有七八个平米,放了一张单人床,里面还有一排小柜子,可以放衣服。 何晓宸我点点头,于是就问丁姐每月租金是多少? 丁姐回答道:“每个月两百,一个季度一租!” 也就是何晓宸一次他要交六百,临走时,家里的楼房刚刚盖好,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出来了。钱都用在盖房子上面,家里就同水洗一样穷得叮当响,临走时他路费前期生活费两千块钱,还是问他的好朋友宫祥云借的,他的想法是赶紧挣上钱,寄给寡居老母亲。 一下花了六百,让何晓宸感到牙痛,而且疼的厉害。 将钞票拿在手里面的丁姐顿时热情高涨起来:“你的行李在哪?走,我帮你拿来!” 丁姐有一把力气,两个行李箱她扛着一个大的,几乎在前面奔走如飞,何晓宸紧紧的跟着。 打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东西分门别类。 他把在固县老家做油工时的工具,那德国产的工具搬了两整套,整整一箱子;另一箱子是吃的,他的妈妈收拾的,他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还有他的衣服和书。 “你还喜欢看书?”丁姐拿过一本书问。 “啊,对,我平时喜欢看一些小说散文,有时候也会看一些历史之类的,已经成了习惯改不了啦,不管到哪里都要带上一些,好像这样心里才踏实!” 接着丁姐就眉飞色舞和他聊起了文学,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法国的巴尔扎克,中国的新时期文学,贾平凹余华莫言等等。 二人聊了一个畅快,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何晓宸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找到知音,还是一个农村妇女。真是看不出来。一时间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短了不少。 “走,我带你去灌煤气买煤气灶去,很便宜,晚上你就可以在这里开伙做饭了!”丁姐风风火火就往外奔。 灌了一罐煤气,买来了煤气灶,顺便在市场买了醬油醋之类,蔬菜是从家里带的,已经打蔫了,丁姐帮忙把这些都安置好,然后她就靠在墙壁上和他攀谈起来。 “你哪儿的人?”丁姐问,她还不知道他的信息。 “我就是东泰省固县人,我姓何,叫何晓宸。”何晓宸说着,拾起桌上的一枝铅笔,在墙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多大岁数?看上去很年轻!”丁姐问。 何晓宸说:“二十五岁!” “为什么不读书呢?” “穷呗,u看书 uukanshu.cm 就出来了。我上面有一个姐姐,大我三岁,还有一个我的孪生妹妹,也就是龙凤胎,姐姐高考,我们是中考,家里难呗,我父亲是个老油工,我跟我父亲学了四年。牺牲我一个,幸福两姐妹。就这样了。后来我又当了三年兵,当兵回来重操旧业嘛!” “重男轻女,你家怎么倒过来了?谁的主意?” “我那时十五岁,考上了县城一中,就没念了,拿把抹子泥灰刀跟着老爸开始闯江湖。姐,你是不是觉得挺可惜的?其实也没事,想通了,想透了,在哪不是讨生活?都不容易!” “也只有这样退一步想,不然的话你还生活不?你对象怎么没来?”宁海这个地方称老婆为对象。 何晓宸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之前刚刚把房子盖好,家里穷的叮当响,这不出来讨生活了,混一口饭吃呗!” 丁姐笑了:“不会的,小伙子!我看你人挺不错的,就是很阳光,你长的嘛,挺帅的,真的,一看就讨人喜欢!尽管现在家里难一点,没事!凭手艺凭技术吃饭!有啥不能办到的?日子慢慢过,老婆总会有的!” 丁姐是个喜欢说笑的人,遇到一个这么热情的房东,何晓宸心里还是挺踏实的。丁姐走了之后,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六点了。他先烧了一瓶开水,泡了一杯茶,老妈给他带来了一些咸货,放在水里浸会儿,再炒一个青菜,煮一点米饭就成了。 刚这样想着,苏大春就给他打电话,说他已经回家了,让他过去喝酒吃饭。 第2章莫欺少年穷 眼下何晓宸已经在西韩这边安定下来了,而苏大春住西韩的对面东韩,隔着一条街道,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步行的话大约需要十分钟。 苏大春让他过去吃饭,一是为他接风洗尘,二是让他认识一下他身边的这些工人,以后大家就要和平共处了。 苏大春的老婆还没有过来,还在老家,在屋里做饭是小齐,看来小齐和他的关系不错,是他的一个心腹吧,也许是亲戚。 屋里坐了三个人,经苏大春介绍,长得敦厚朴实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叫肖万长,是位木工,另一位剃着板寸头的是位油工,叫陈达明。 何晓宸给他们每人递去一支香烟,算是打了招呼。肖万长是站起来,双手接过香烟的,脸上笑容满面,道了一声谢谢! 陈达明坐着那张破沙发上,胳膊伸得长长的,把烟接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一双三角眼斜斜的向何晓宸瞟过来:“小师傅就吃这个香烟?这个香烟根本抽不动,没劲……” 这是红三环的,七块一包,何晓宸感觉到还是很不错的,可在这位伙计眼里就成了抽不动的孬烟了。他感到有些尴尬,可尴尬的还在后面,陈达明把蓬松的烟丝不停的在手里弹,那根香烟最后成了一个空架子,陈大明得意地哈哈大笑,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好烟来点上,说:“我就抽这个,十二块钱一包的红锡包,每天一包。” 苏大春脸上笑容缰在那里,为了缓解气氛,他只有继续笑下去。 肖万长对他这个行为很厌恶,又不好当面锣对面鼓明枪执仗跟他干,只好半真半假的说:“你小子抽的是好烟,你是有钱的阔老板!不像我们这些人根子苦,天天哪,能有红三环抽,就不错喽。” 何晓宸的脸顿时阴了下来,如果不是在此种情况下,依他的脾气,他要发脾气,不客气了。 可眼下显然不是适合他发脾气的场合。 接下来苏大春介绍何晓宸的情形,就让这些人笑不岀来了。 “他,何晓宸,何智愚唯一的儿子。何智愚,你们晓得吧?东泰省行业协会会长,国家承认的高级油漆技师,生前是固县枫叶家俱厂油漆技术总顾问。何师傅,十五岁跟他老头学手艺,十九岁获得高级油工技师称号,当兵回来后,任枫叶家俱厂油漆技术总监。” 除了苏大春,包括肖万长陈达明小齐在内,都以为何晓宸只是来学徒的一个雏鸟,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固县是一个劳务输岀大省,固县出工匠,水电工,瓦工,木工,油漆工,以亲戚为纽带,不停地旋转,带动,形成一个庞大的固县特有的农民工群体一一手艺人。 何智愚就是其中一位杰出的代表,东泰省很多后学晚辈久慕其大名,也确实不少手艺人也得到过他的指点。 何智愚不仅在本省闻名遐迩,也蜚声省外,常出省作技术交流。 长期与油漆打交道,使何智愚患上严重肺病,在何晓宸当兵第二年末最终不治,病逝了。 第二年,何晓宸坚决要求退伍回家,重操父业,把家再撑起来。 这时,何晓宸大姐何晓影师范大学毕业后,已经工作三年了,他的小妹何晓妍研究生明年毕业。 回固县老家,枫叶家俱厂的情况已经不太好,即便何晓宸加盟也挽救不了市场带来的冲击。何晓宸在油工活方面得到父亲全部真传,强大的技术实力,再加上他的人缘,他认识了固县本地大佬宫祥云等人,混得风生水起。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家里老屋推倒,盖起三层小楼,旧貌换新颜,也让这个家有了“看相”,起码像个家了。 开年时,苏大春在固县下固买的新房做了水电,铺好了瓷瓦,做完木工活,油工活让父亲苏耘看情况。 一个偶然的机会,苏耘“蹿”到枫叶家俱厂,与何晓宸认识了,在得知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是技术总监时,不禁刮目相看。 苏耘又接连访问了何晓宸在外散做的两个家装,油漆活自不必说,刮腻子也是墙平角直,乳胶漆效果也是杠杠的。 于是,苏耘就恭请何大师出山了。 端午节前,苏大春回了一次家,此刻这家活已经被何晓宸完工,账结了。 三十五岁的苏大春是木匠中的小木出身,精于家俱的精雕细刻,十七岁开始学艺,在家装这一行业浸淫多年。何晓宸家俱做出的油漆效果,手感,光泽度,原来的钉眼找不到,与家俱浑然一体,色漆的均匀度,饱满度,手一摸,似干非干,油润润的,像猪肚子一样,细细看去,没流的地方,整个墙面效果给人感觉十分流畅,舒服。 在弹丸之地的固县小县城,能欣赏到一流的油工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大春通过父亲联系上何晓宸,请他在酒店吃了饭,他的活很多,木工,瓦工,水电工都不缺,唯独缺乏油漆工顶级大师傅。 何晓宸想一想也是,固县小城太小了,装修市场就那么大,放个屁在小县城都是颗炸弹,水浅养不活大鱼,因此何晓宸答应了苏大春的邀请,到宁海试一试水深水浅。 其实他并不是着眼油工这一块,他是想以油工为起点,然后认识更多人,有了人脉关系,再做别的事。 现在看来,事实上并不像苏大春说的那样缺油工,小齐和陈达明都是油漆工,苏大春的摊子铺得究竟有多大,两个油漆工都不够?早知苏大春后面有工人,打死他也不来宁海,只要能挣到钱,哪里不一样!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起码要把今年干通了,明年来不来另说。 苏大春这一番极富煽动性地渲染介绍,也不算为何晓宸胡吹海侃,但还是让肖万长陈达明小齐深感意外,他们都把何晓宸这根门角的扁担窄看了。 是啊,那何智愚是何等水平,那是专家水准,宗师级别,其能力不容质疑。 名师出高徒,只要何晓宸不愚不傻,肯在技能方面下苦功,能不能胜过其父暂且不说,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小齐从厨房走出来,对苏大春说:“姐夫,饭好了喂!” 一张小饭桌比茶几大不了多少,围坐着苏大春,何晓宸.,小齐,肖万长,陈达明五个人。一瓶云河老窖拿出来,小齐打开瓶盖,开始斟酒。斟之前,他愣了一下,“怎么斟?以哪个开头?” 长者为先,肖万长排第一,陈达明是老二,依次是苏大春,小齐,何晓宸是最小的。 酒桌上颇多讲究,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自己很看得起自己,陈达明当属此列。他往主位上一屁股坐下,也不看苏大春异样的眼神,端着杯中酒,眼在盯着何晓宸,意味深长地说:“云河老窖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觉得一定很好喝吧?其实,酒好不好是喝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在这里自吹自擂的!” 何晓宸一来,这家伙就和他杠上了。他决定暂时不动声色,且看要不要马上进行反击,静候陈达明的精彩表演。 “我这酒不好喝吧?那你就别喝我的云河老窖好了!”苏大春一把夺过陈达明的酒杯,假装很生气。 陈达明说:“我是闻到云河老窖的酒香,才远远的跑过来的。我就爱点酒,你不让我喝酒,我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苏大春责备道:“你老陈也是我后面的老人了,怎么满嘴跑舌头,说话这么不靠谱呢?何师傅是我请来的,第一次过来喝酒,你讲话要知道分寸吧?” 酒斟了,一瓶酒正好斟满了五杯。开始时大家随便吃,随便喝,然后就开始捉对厮杀。何晓宸是苏大春叫过来的,他当然先跟苏大春喝了。一杯酒下肚,各自挟菜塞到嘴里,苏大春说:“我没有跟你喝过酒,不知道你的酒量深浅,你可不能藏着掖着给我们惊喜,我们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何晓宸嘿嘿一笑,答道:“平时我滴酒不沾,有时被迫喝酒吞宝剑,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管你情愿不情愿,能不能喝,反正别人灌你几大杯,不怀好意的人,更喜欢你喝醉,喝趴下喝死了。” 肖万长对何晓宸的这番感慨深有体会,连连点头:“哎呀,我也是属于那种酒量浅的,过年过节,婚丧嫁娶,酒量大的人劝酒,有一万个理由让你喝下一杯又一杯。” 喝完一杯酒,肖万长首先放下杯子吃饭了,没人吱声说不该,何晓宸也不喝了,苏大春与小齐也不拉酒,陈达明已经揭开第二瓶了,自斟自饮,这些人哪个不喝他都不拉,当何晓宸准备起身存饭时,陈达明那双三角眼睁大了,宛如一把锐利的三角刮刀:“小娃娃,来给叔叔敬酒!” 何晓宸哈哈一笑,低下身躬着腰问:“大叔,你想怎么玩?你想整瓶喝,还是一杯杯地来?既然大叔想玩,划出个道,何某奉陪到底。只是有一件,不能浪费苏兄的美酒!” 苏大春过来劝解,主要是陈达明想喝,于是他力劝陈达明,因为他晓得只要陈达明不挑事,何晓宸一定不会喝。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陈达明身上,让他放弃与何晓宸拼酒。 哪知陈达明根本听不进去,一拍胸脯道:“放心,没事。有多大的坑我拉多大的屎,实在。来,说来就来。老苏,你要心疼酒,那我就不喝了。” 苏大春问:“你要喝出大事来,我可负不了责!酒我有,你想怎么喝?” 陈达明很自信地说:“喝死了,怪我量不如人。一人一瓶,对吹!” 苏大春吩咐说:“小齐,拿两瓶云河来!” 酒拿来了,一人一瓶,小齐把两瓶云河全打开,其他在场的人齐齐注视着挑战者和被挑战者,都知道陈达明酒量不低,都在为何晓宸捏一把汗。 何晓宸必须问清楚:“大叔,你想怎么喝?是准备一口焖了,还是作两口三口,亦或者慢慢咪,准备喝到天明?” “喝到天明?耽误大伙休息!这样,做三口!”话刚刚说完,就咕了一大口,酒瓶真的浅了三分之一。 何晓宸也跟着喝了小半瓶。 其他已在吃饭的人纷纷劝菜。u看书 ww.uknshu 这小半瓶喝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陈达明已经舌头打卷,筷子拿在手里掉了两次,脸色苍白如纸,说话颠三倒四。 相观何晓宸仍思维清晰,手不颤,脚不抖,酒精丝毫没有影响他。 反正哪个喝倒了都与自己无关。除了苏大春不起哄,其他人都在添把火,怂恿道:“喝!喝!” 这时何晓宸反戈一击:“大叔,我敬你一杯!” 何晓宸遵照誓言,喝下第二个三分之一。他把酒瓶展示给陈达明看,“大叔,你看,我喝了这么多,你可不能欺负晚辈,你也得喝三分之一!” “当然,我是什么人?还会欺负你?”陈达明说,焖了第二个三分之一。 陈达明喝下三分之二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肖万长怀里,肖万长急忙闪避一旁,陈达明爬了两次才勉强坐在旧沙发上,喝了一口冷茶,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一个人却把他拦下了。 这个人是何晓宸。 “你还有三分之一没喝,你不能走!” 陈达明的眼里露出近乎乞求和绝望,但他不肯认输,返回饭桌,心一横,拼死喝完,他把酒瓶口朝下,亮给大家看。 何晓宸从容喝了剩下的酒。 陈达明朝苏大春挥挥手,踉踉跄跄往外走,苏大春不放心,让小齐在后面跟着,以防陈达明出意外。 “这里有一滩水!”肖万长惊骇地发觉何晓宸左手下的地面有一滩水,顺着一滩水往上,何晓宸的左手一只手指正在滴水。 第3章奇妙的打磨工具 工地,是何晓宸现在的生存基地,有了工地,生活就托了底。 不管哪里的家装工地,都大同小异,无论是固县这个山区小县城,还是宁海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工地其实形势都差不多。 不相同的是,大城市的房子装修,更多,市场更大,容量更足,家装更加规范。 苏大春告诉他,目前有一个很大的家装工地在东泰头,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候。现在有一个厂房要刮腻子,不用滚乳胶漆,也就是最后一遍腻子,让何晓宸在那边顶两天,工地在河西那边。. 何晓宸在河西那个厂房干了五天,工钱说好了一天250。之前他就跟苏大春说过,他刚来需要用钱,手上带的钱也不多,所以活一干完,苏大春就给他结了帐,一共是1250元,在接到这些钱后和小陈还感觉到腰包有点鼓了,他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与他在一起的是小齐,小齐个子小,才一米六几,人倒是很机灵,干活也挺利索,人也很勤快,地方熟,还挺热情,人也很喜说喜笑。 何晓宸也就是保持一般的速度,不过分的表现得那么强烈,也不是磨洋工,厂房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很高,墙面4米多,不需要刮顶面。他自己带了一个小型的搅拌机,也就是德国进口的,拎在手里,分量很轻,但是功力很大,比小齐带来的那个好使多了。 当然了,何晓宸刮的还是挺快的,一天能刮200多个平方,而且腻子收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到了第6天,何晓宸就来到东泰头这家工地了。 他是跟着陈达明来到东泰头工地的。 宁海的公交车很发达,似乎到处都可以跑,从中韩站坐车也就七八个站就到东泰头了,东泰头是在珠海大道和香港大道交汇处,一个十字路口上。 乘坐公交的人很多,这是一个大站,一路上他和陈达明都挤在人堆里,陈达明在前面,何晓宸在后面,尽管路不熟,但之前他做了功课,知道在哪里下车。 当陈达明在前面匆匆忙忙地挤下车后,何晓宸也下了车,陈达明朝他望一眼,咦地一声,似笑非笑地说:“没有把你丢掉哇,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下车呢!” 陈世明给他扔过一支烟,何晓宸敏捷地用手挟住了,燃着。陈达明说:“你的酒量好大,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我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躺了整整大半天,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回过神呢!” 何晓宸觉得只要陈达明不再为难他,他也就准备与他和平共处了。他抱歉的说:“真不好意思,那天把你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 这个小区名叫东泰小区,90年代初的那种老房子,是小高层,一共7层,在顶楼,楼下是个套二的,上面是一个阁楼,墙皮已经铲干净了,水电早已做好,瓦工已经粉了线槽,吊顶不多,就是大厅里围了一圈石膏板,不过油漆活不少,楼下5个门,楼上两个门,一个电视墙用木头做的需要喷油漆,而且是白混油,两个写字台,5个大柜子,柜子里面做清油,暴露在外面的全部做色漆,所有的这些活等等都要喷色漆,当然电视墙去掉,不仅腻子活多,而且油漆活也大。 大厅里很醒目的停放着一台空压机,不用看,何晓宸就脱口而出:“这是城阳产的空压机,老式的,功力很强劲!” 陈达明一愣,虽然他有些意外,不禁问道:“哦,你知道?你用过?” 何晓宸说:“去年包括前两年,我在固县枫林家具厂负责喷色漆的时候一直用它,效果很好,我非常喜欢。” “好像你才是老师傅似的,老**巴的!”陈达明口气很硬,硬邦邦的扔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何晓宸心塞又无语,看来陈达明并不喜欢他的到来,好像何晓宸来了,把他的一碗饭给抢走似的。 不过苏大春这样安排,何晓宸也没有话说,毕竟他是初来乍到,跟着别人把路子混熟了,才能知道哪儿跟哪儿。 陈大明来到一间贴好瓷砖的厨房里,换上工作服,何晓宸也在这里换了一套旧衣服,鞋,帽子。 “陈师傅,我做什么?你安排吧。” “怎么从来没有干过活,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何晓宸有些生气,他初来乍到,当然要问怎么干了,他没有来过,这个工地也不熟悉,又不是他做的,他已经看到很多的家具已经上了色,并且喷了底漆了,也许是刷的,阁楼上面色还没有上,他当然要问陈达明怎么做了。 难道他还问错了? “你是这个工地的领导,我又没有来过,我当然要听你的安排吧,你说怎么做吧,我干什么?” “你打砂纸,在一楼打家俱砂纸,把它整个的砂纸磨一遍!你会打吧?不会打,我教你呀!我呢,在上面擦色,知道了吧。” 陈达明把话说完,拿着红土黄土黑土,一个小方桶,一把羊毛刷,到上面去了。 何晓宸找到砂纸,打开他的工具箱。工具箱里有一整套的打磨的设备,还有长长的电板。这些打磨工具专门为打各类家具准备的,有用来打大平面的方形的打磨机,当然只有一个手掌大,还有小一点的,专打小面积的,还有打阴角的打磨机,而使用这些打磨机,这些要喷色漆的家俱,只有他才掌握了要领,一般的来说,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把擦的色给打磨掉,轻一分不能,重一分不得,期间要掌握一个度,一定的分寸。 而且这些德国产的小型机器,最大的好处还没有声音,已经在某个部位按装了消声器,打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多大的震动,就像人用砂纸打在家具上一样,只听见沙沙的响,没有嗡嗡的叫。 以前他跟着父亲,一直都是用手打,后来他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世界上有这些先进的设备,而且只有德国才生产,目前国内还没有。他的朋友宫祥云出差到德国,于是他就把详细的清单明细写在一张纸上,让宫祥云带回来。宫祥云利用出差到出差到德国的机会,就把这些产品一次性的购买了两套。他用上了,倍感效果良好,省力多了。 一个小时后,等陈达明从2楼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好了一个柜子。陈达明就瞥见了这些奇妙的小工具,他好奇地走过来,拿在手里,翻过来复过去的看,然后拿起这些小工具在一个地方磨起来,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 “咦,这些东西挺好啊,好东西呀,哪买的?”陈达明问。 何晓宸回答道:“是托朋友从德国带回来的,就这么一套。家里还有一套,没有带过的。” 其实,他两套全部带过来了,房子里还有一套,留在那里,那是新的,这个是旧的。 “把它卖给我吧,啊?”陈达明问。 何晓宸笑笑说:“卖给你,我就没有了,我拿啥打呀?” 陈达明问:“哪里有卖的?多少钱?” 何晓宸回答说:“托人在德国买的嘛,这一套一共2000多块钱。” 陈达明咋舌:“2000多块?这么贵!” 何晓宸说:“好东西总是很贵的,目前现在国内还没有,我也是人托人,宝托宝,才好不容易买回来的,要是坏了,就没有了!” 陈达明又把何晓宸刚才打过砂纸的那个柜子,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他没有话说。临走时何晓宸甩一支烟给他,这回不是孬烟,是玉溪的,他本人只抽7块一包的红三环。 “其实打磨哪要这么过作,还用进口的工具!唉,你这伙计真是太知道省力了,这个手艺是怎么做!”陈达明有不阴不阳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在厨房里拿了什么,又上楼去了。 不仅如此,何晓宸还有其他的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他的父亲告诉他的。能够省力,为什么不去省力?那也是增强效果嘛,这个道理他在干活的过程中,u看书 .uukanshuo 非常明显的感受到它的强大威力。 他不仅有一整套世上最先进的打磨工具,还有一整套喷漆的防护设备,喷油漆的时候他的面具也是先进的,就是防毒面具。还有喷枪也是,几乎可以说他武装到了牙齿。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晓宸已经打磨了两个大柜子,两扇门,当然也包括门套。 他没有带电饭煲到工地,陈达明也没有,不过到了以后何晓宸准备在在自己包活干的时候,早上或头天晚上炒一点菜带到工地,然后拿一个小电饭煲,把菜在上面蒸,这样做着吃比较省钱,也不用出门了。不过现在不行,还得出门吃饭。开始都交代好地点,250一天,点工,吃饭吃自己的。 “吃饭去,我把门锁上。”何晓宸没有换衣服,因为陈达明也没有换,本身的衣服并不是很脏。 何晓宸觉得,既然大家都在一块干活,那就是一个缘分,既然是缘分那就要珍惜,他可不想和任何人把关系闹僵,还得在宁海混呢,所以他就提出请陈达明吃饭。尽管平时何晓宸是一个对自己很抠门的人。 陈达明摆摆手:“不用了,还是aa制,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好了!” 陈达明走进一家餐馆准备吃饭,何晓宸也走进这家,两个人在不同的桌子边坐下。 何晓宸点了两碗米饭,一大盘青菜炒肉丝,大约10块钱;陈达明点的是两碗米饭两大盘菜,而且有鱼有肉,何晓宸比他简单多了,他觉得陈大明吃的比他好,不过他没有那么多钱,只要能填饱肚子也就是了。 第4章挑拨离间 下午1点多开始干活,业主过来了。 当时何晓宸还在打砂纸,打其他的地方。业主来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业主穿着毕挺的西服,只是没有打领带,皮鞋油光光的,看他整个人的神态,就像一位单位的工作人员,应该大小是个领导。个头嘛,大约1米75 上下的样子,有一种男人成熟的风度。 见业主朝他走近了,他笑笑跟他打了声招呼,道了一声你好,这位业主就在何晓宸身边停下来。 “你是刚来的?”这位业主问。 何晓宸回答:“今天刚到,打磨。” 何晓宸因为长的年轻,总会让人怀疑他的干活能力,究竟行不行。业主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笑了问他:“你多大年纪?你是老师傅吗?” 何晓宸如实的告诉他:“15岁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跟着父亲干,一直在家具厂跟着父亲学做油漆,做了4年油漆,然后就到宁海当兵来了,退伍以后重操旧业,在老家固县干了三年,这不,现在夏天到了,就到这里来了。因为这里活比较多,小县城的活比较少。” “哦?”业主被他的话惊着了,他心想15岁就跟着父亲出来干?这么小的年纪。还未成年呢,“为啥不读书?” “我上面有一个姐姐,大我三岁,还有一个妹妹和我是龙凤胎。姐姐考大学,我们中考,考上了县里面的一中。因为当时家里非常的困难,妈妈病重,刚刚做了一场大手术,把亲戚朋友的钱都借遍了。实在供不起三个孩子读书了,当时他们的意见是让我姐姐停下不读大学,让我和妹妹读,我觉得不太好。当时我也犹豫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决心还是我不念吧,我说服了他们。” 业主的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你说你到宁海来当兵,什么兵种?” “小时候跟师傅吴淼祖师练功,有一点基本功,会一点花拳绣腿。到部队后没想到还被看上,就这样当了特种兵,当兵的第二年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就像回家把家撑起来,后来死活就不在部队干了,赶紧退伍回家吧,家里正需要人了,于是就开始打工了。今年刚把楼房给撑起来,于是家里有一点像模像样了。” “那你父亲干啥去了?” “父亲在我当兵的第二年末去世了!” “你贵姓?” “免贵姓何,何晓宸,人口何,单仗人,一个可是的可。” “我也是当兵的。我当过武警,不过我的时间比你长。6年,然后就一直在宁海工作……” 这位业主告诉他,他姓贺,在宁海市公安系统上班。 二人聊了大约有10来分钟,老贺就上楼去了,然后来到阁楼上。陈达明嘴里叼着香烟,不时的用左手把香烟拿下来,弹弹烟灰,右手不紧不慢地用刷子在家俱上面擦着色。 这个工地从一开始就是陈达明在做,老贺不定期的来到工地上看看,当然他和陈达明见面不是一次两次了,和陈达明最熟,他一上来,老贺的话也最多,表现得更为热情,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老贺给陈达明递了一支中华香烟,自己也掏出一支点上,老贺说:“别累着了,来歇歇,抽个烟再干也不迟!” 个人就随便的谈了起来。谈着谈着就自然聊到了楼下的何晓宸。应该说老贺对何晓宸还是有好感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但是至于他的活,他没有细看。只是从这个人的谈吐举止上觉得这个人还好。 陈达明把脸撇过一边,不怀好意的阴阴一笑。他吐了个烟圈,烟圈是圆的,从下面缓慢的向上上升。 “贺局,我这个人说话钉是钉,毛铆是铆,从来不说假话,是好就好,是不好就不好,从来都是言如其实,不会轻易的说什么人不好。”陈达明表现的他很像一个正直的人似的,脸上的表情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是一个从来不玩假的人,是一个让人很相信的人。 接下来他话锋一转开始,开始抨击何晓宸来了。 “贺局,你信不信,一个才二十五六岁的人活就能干的那么好?我不相信!特别是手艺,油工啊,瓦工啊,木工啊,水电工啊这都要岁月浸泡的,是要用时间来打磨自己的手艺!何晓宸?哼哼,我知道他就是跟他老头子学了那几招,在老家油漆做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是!家俱厂里的人把他操翻了天!因为在家里做不下去了,才到宁海来的,不然在家里做的那么好,他要来宁海干什么呢?他腻子刮得弯弯扭扭,几乎都不敢看下去,都不像是手艺人做的活!你看看他打的砂纸,还用打磨机,这个机那个机的,什么玩意!整个边角都打破损了,把油漆把色都磨掉了,花花绿绿的,一点都不好看,以后喷漆怎么喷?以前都是他老头子带着他干,现在老头子不在了,没人带他了,他的活就干不下去,于是就跑到这里来,求着苏经理把他带着,像他这样的干活,我是不愿意带他!我是对业主负责,我回去后我会告诉苏大春,不要让他在这里干了!免得把业主的活做坏了,赔不起嘛!” 陈达明越说越气愤,好像像真的一样。他这样说话的口气和表情似乎很有说服力,不由得不让老贺对何晓宸起了疑心。 当下老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在模棱两可之间,他不会轻易否定一个人,也不会马上就赞成一个人,对此他不置一词。 香烟抽完了,陈达明去干活了,也开始细细的把陈达明擦的色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上疑云顿生,这擦色怎么擦的不均匀啊?这完全是刷把没有刷均匀,没有把上面的水渍全部擦干,刷干净,甚至或者说来不及拖刷把,那个时候色就已经在上面干了,弄的浅一块深一块的。这是没有擦好啊。虽然他不是做这一行的,但是他也见得多了,也听得多了,都是面子上的事情,哪有什么懂与不懂的道理,明眼人稍懂一点常识的,一看就知道了。 老贺表面上没有跟他说什么,脸上收起了笑容,很不高兴。 “我下楼去看看他。”老贺如是说。 陈达明说:“你去监督一下,叫他把活做好一点。” 老贺鼻子里哼了一声,脚步落在楼梯上下楼去了。 如果这个陈师傅再这么干下去的话,这喷色漆的家俱肯定要砸锅,如果何晓宸,那个年轻的何师傅也真像陈达明师傅说的那样,那何晓宸也不能在这里干了,那这两个人都必须要把他们请出去。因此老贺走下楼梯来,就不声不响地把和何晓宸打过砂纸的地方开始挨个看,他要看不是正像陈师傅说的那样糟糕。 他把何晓宸打过砂纸的家具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砂纸打得很好,没有一句破损破损,里面擦的色并没有把它打岀来,手感很光滑,摸着很舒服,真不像老陈说的那样这样的。这就让老贺心里不快,难道老陈这个人是在挑拨离间,故意在背后笑人家的坏话?而且在下面是能够听到上头说话的,这几乎当做人的面说他的坏话。 老贺就坐在那里,也不递烟给何晓宸抽就静静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手机响了就接一下,他也会打电话过去,要通很长时间的话。也活动活动一下,看看窗外的风景,然后又走回来,在那个木札上一屁股坐下。 坐到天色已经昏暗,街灯快要亮起来的时候,何晓宸把一楼全部打完了,既没有抽一根烟,也没有透一口气,而且一楼这么多的家俱,活量是非常大的,一般人一天根本是打不完,而且还要打的这么好,这难度太大,但是何晓宸做到了。 然后把何晓宸接着打完的家俱重新看了一遍,他点点头,心里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手艺真的不错。 老贺主动的走过来,uu看书 .ukans 走到何晓宸的面前,热情的给他递了一支烟,并且还给他点上了火,他自己也抽上了一支。 他极其客观公正的评价道:“何师傅,你这砂纸打的真不错,可以说你是有手艺的,并不像老陈说的那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看得明明白白。何师傅,你能告诉我,你跟你父亲学的手艺学只学了4年,你的父亲应该是一个手艺非常好的人吧?” 何晓宸这才告诉他自己的底细:“我父亲叫何智愚,智慧的智,愚公的愚,是东泰省的高级油漆技师,国家承认的高级技师,我跟他学了4年。” 这是楼上全来了陈达明的喊叫:“小何!小何!你快上来,把这个门擦个色,我累了。” 陈达明一脸的疲惫,在小凳子上背向后微微的仰靠着,嘴里叼着一根烟,他指着那个平摊在两个塑料桶上的一扇门,“我歇一会,你把这个门的色上了,我看你的色上的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我就教教你,我这个师父是免费的,完事的孝顺我一根烟就行了。” 何晓宸把小方桶里面剩下的半桶水色,用小棍子轻轻的搅匀了,然后把刷子甩干净,开始上色。 老贺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看着何晓宸的手法极其娴熟流畅,很快将一个门刷完了,一边刷一边收,收的干干净净,颜色非常的均匀。 老贺点点头,咧嘴笑了,下意识的朝陈正明看一眼,朝何晓宸又递上一支中华烟,迟疑着也给陈达明甩去一根,说:“这才是真正的科班出身的油漆大师傅,色上的这么好!” 第5章 2个电话 到宁海已有多天了,何晓宸都忘记了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家里也没有打过来。 这是他一直改不过来的毛病,当晚回到家里的时候6:30,就在何晓宸把菜从市场上买回来,洗好,准备开火做饭的时候,他扔在炕上的手机,突然在屋子里唱起来。 是妈妈打过来的,看来妈妈又要开骂了。 果然何晓宸刚刚把电话接在耳边,喂了一声,那边就骂起来了:“喂,是宸宸吗,臭小子都去了这么多天了,你倒是在电话里吭个声啊,说个话哉,你不跟老娘说一声,老娘还以为你怎么着呢,这几天老娘忙,忙着都没有工夫给你打电话,看来咱们娘俩都一个样,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给你打电话,就这么僵着,还是老娘投降了,先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好吗?” 何晓宸上面一个姐姐叫何晓影,妹妹叫何晓妍,母亲叫周荣华。母亲24岁的时候嫁给了32岁的父亲。前几年父亲肺癌去世,母亲一手在管理着这个家。相比于更早的时候,也就是何晓宸15岁那年,母亲一场大病差点走掉,现在她的身体经过这么多年的养息,渐渐的好起来,全家人都为此欢欣鼓舞。 何晓宸告诉母亲他在这边的一切情况,让她安心,并且说明年他把母亲接到这边来,他养着母亲,不让在家里种地了。 “臭小子,老娘身体还硬朗着呢,你刚刚把房子盖起来,我还想在这里住两年!家里又养着猪,又看着鸡,还有鸭子,空气又新鲜,我可不想去,不过这样也行,农闲的时候我会过来住上几天,让儿子伺候伺候我,也看看宁海。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你要吃饱了吃好了,吃饭不能算小,不能太节省,身体是最重要的,衣服要常洗常换,这样穿着才舒服。出门过马路要注意安全,在外面你也谈一个带回来,老娘想抱孙子了,趁着年轻给你们帮帮忙……” 母亲在那边,一张嘴砰咚砰咚说个不停,何晓宸在母亲停顿的时候插上几句,然后好说歹说母亲劳累一天,赶快休息洗洗睡。母亲又骂了一句,这才把电话挂了。 母亲也读过高中毕业,在他们那一辈人当中算是一个文化人。在何晓宸上小学的时候,她还在学校里代过一段时间的课呢,差点就当成了人民教师,当然毕竟是代课的,不是正式的,也不长久。 母亲每一天起床的时间都很早,总是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就起来开始忙家务,吃过早饭就下地干活,中午的时候在床上小睡上一个小时。下午天傍晚时回家,喂喂猪,唤唤鸡,让鸭子上寨,忙完了这些才做饭,然后坐到电视机前看一会电视,再然后把何晓宸剩下的书翻翻看看,就睡觉了。 这是何晓宸最大的毛病,无论是在外面打电话有什么消息,做什么事总是事先不吭气,让他的母亲和家人担心上好几天,不过其他的一姐一妹都是没有他这个毛病,尤其是她的小妹,总能在一个星期固定的时间给母亲打电话,不像何晓宸不知道跟母亲聊什么,她聊得很细,家长里短的,甚至吃什么饭都能聊上一个小时,说不定等一会何晓妍就会把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来了,因为妹妹知道他到宁海来了。 何晓妍的电话并没有马上就打过来。 何晓宸觉得等再攒够一些钱,他就给母亲汇过去,家里可能缺钱了,另外借宫祥云的钱也得及时还上。 晚上他多煮了一点饭,剩下的明天早上吃,又多做了一个菜,还加上一个汤,菜是辣椒炒肉丝,一盘小白菜,肉汤还有鸡蛋搅在里面,很好喝的,临走时妈妈给他带了两瓶酒,现在还搁着,一点都没有动。 等何晓宸洗洗上床了,拿着一本书在手上看的时候,快9点,这个时候何晓妍把电话打过来了。这让他感到很愧疚,他认为自己先应该把电话打给妹妹,告诉她哥哥来了,什么时候请哥吃一顿饭,在哪个小饭馆里坐一坐,就咱们兄妹俩多好。 妹妹应该说长相比较普通,她并没有哥哥那样长着一副漂亮的面孔,很吸引女孩子,她身材也不高就1米65,微微有些胖,也不像她姐姐那样酷爱打扮,是淹在人海里是不容易让人认出来的那种。 不过这样也好,漂亮的女人或者是男人都极易惹祸上身,何晓妍是那种学习非常努力,天赋又极佳的女孩子。这样一来,她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上面去,不会有更多的男生去打她的主意。 “喂,小妹吗?我是哥。” “哥,你到了吗?到好几天了吧,我这一向很忙,我又不知道你来了没有,还可以吧,忙是有点忙,但是除功课外就是实习,还有就是泡图书馆了,活动参加的就不多,边学习边实习,实习就在本市……” 何晓妍的嘴就像母亲,叨叨个不停,把自己学习的点滴,实习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大事小事罗列了出来,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插不上嘴了,等到妹妹的话消停了一下,何晓宸才把自己到宁海后第一天干什么活,第二天干什么活,然后最近又干什么活,和哪个什么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等等之间的事情也细细的说了一遍,作为对妹妹唠唠叨叨的一种回应。 妹妹在读研究生,明年毕业。到时候就是高学历了,他们家的高学历。姐姐只是大学毕业,现在在东泰省省城教书,是个老师。 何晓妍又说:“哥哥呀,星期六,就是这个星期六,我请你吃饭,地点就在宁海大学对面的一个饭店里啊,叫宁海大学学生酒吧,这不是一个大饭店,大饭店我们也吃不起,你就将就着在那里吃吧,嗯,对,就咱们两个人,挺好的,到时候你,就是晚上傍晚的时候,你下班早一点,到宁海大学校园门口等我,到时候打我电话,我出来接你,顺便也让你欣赏一下我们宁海大学的美丽风光和俊男靓女好吧,你要是看上哪一个,我给你介绍介绍,到时候你拎着就走了……” 说到最后,何晓妍在电话那边乐不可支,嘻嘻哈哈一边说一边笑。 这妹妹和他同岁,孪生,只是比他晚出世一点点,妹妹和他的感情最好,最融洽。 宁海大学是一所著名的985,当初妹妹选大学时就不想跑得太远,离家太远,就填了宁海大学作为第一志愿,想到又有美丽的大海可以饱览,所以就宁海大学算了,挺好。 这丫头也25岁了,莫非读了这么多年书,在大学里待了这么久,还没有谈上一个,有没有哪个男生欣赏她,给她递小纸条子,三三两两的,去邀她吃饭,给她送鲜花什么的,都从来没有过? 刚才何晓宸确实忘记问了,他一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惋惜,总是觉得这个脑子怎么长的,有些方面真是那么事后诸葛亮,到最后才想起来,马后炮嘛。 在接到妹妹这个电话后,他的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当初他是和妹妹一起考了固县最好的高中,固县一中的,那时他的分数比妹妹还高,而且成绩比她更优异,可惜在高考和中考这两场大考的年初,母亲害了一场大病,差点就不在人世了,后来借遍了所有的亲戚,甚至还和舅舅家闹掰了。母亲手术后,身体很虚弱,需要大补,父亲就拼命的工作,上班干活,体力极为透支,才保住了母亲,身体也渐渐的好起来。uu看书ww.uukash 可是母亲好了以后,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加上他又抽烟严重,在何晓宸当兵的时候患癌,查出来是为时已晚,去世了。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母亲生病的事,也可能父亲还在,也有可能他也要在宁海大学读书,或者是在别的什么大学读书,极有可能出来工作了,也有可能在读研究生,和妹妹一样徜徉在美丽的大学校园内,和一群俊男靓女学子在一起讨论学问。可惜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这就是命啊,当时他也不得不为之,现在想起来他后悔吗?不知道。 人生的道路很长,但往往决定着一生命运的,也就是那么一个念头,一瞬间的事情,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让何晓宸的人生命运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来了一个大逆转。成了一个淹没在人海中的农民工,一个装修工。一个为生活苦苦挣扎,拼命干活的装修工,整天灰头灰脸的年轻人。 自己25岁了,应该谈恋爱了。他还没有遇到自己的心上人,自己喜欢的那种人。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固县老家大部分都已经娶妻,有的已经生儿育女,都做爸爸了,而他还是孤单一个人。且不说作为邻居熟悉他的人怎么看他,就连他自己也为自己开始担心起来,难不成就这样孤单一辈子?年龄越来越大,一岁年龄一岁人,时间不等人啊。他也确实需要女人的滋润,也确实需要女孩子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不想再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下去。 但是总不能在大街上抢一个吧,强扭的瓜不甜了,这个东西真的要等缘分,缘分不到着急也没有用,也遇事无补。 第6章苏大春的愤怒 当天晚上,陈达明回到了东韩,灵机一动,两眼眨着,计上心来,他决定在苏大春面前进行一番精彩绝伦的表演。 其实陈达明根本不用到苏大春这里来一趟,他也不住在这里,他离这里还是有一点路程的。像是有一个鬼在前面引领着他,不知不觉的一下车以后就往这里狂奔,一路马不停蹄,连烟都没有来得及抽一口,就急急匆匆的来到了这个小院子里。 苏大春已经回来了,小齐等人还没有回来,院子里只看到苏大春一个人在擦车子。 陈达明问:“苏经理,把车子擦得这么干净干什么?要卖吗?” 正在埋头工作,屁股已经翘上天了,冷不丁的被一个声音在旁边炸起,就像晴天打了个霹雳,倒把苏大春吓了一大跳,猛的一抬头就看见他了。 “是啊,我打算卖了,买一个更大的车,我卖给你,你要啊?”苏大春递他一支烟,他自己也点着了,靠在车上先抽几口再说。 “我不要车,说着玩呢,我哪能买得起呀,就打算买得起我也开不起呀,这一年油费还有保养费什么的也得要个一两万吧,我一年才挣多少啊,挣的那么少,几个子就出去了,我可舍不得!” “车子迟早是要的,只要有俩钱就买一辆面包吧,哦对了你还没学呢,赶紧去报个名,拿到驾照什么的,趁着现在还便宜,把驾照拿到手,以后有钱了再买!” “驾驶是打算学,可是现在没空啊,咱得先干上几年,先学驾驶?万一到时候,一不小心两月就整出来了,这心里痒痒的就像虫一样在爬着,没有车那也得难熬啊,到时候你把车借给我开啊,我给你打司机你觉得怎么样?” “滚!我不要你司机,到时候你把我车开着撞墙上去。东泰头的活今天做的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说说看!” 陈达明嘎嘎的笑起来,就像一只老鸦在空中嘶哑的鸣叫,配合着他那张胡子拉茬的脸,给人一种很阴邪的感觉。 苏大春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噎着,把自己给呛死了。” 陈达明还在笑,他笑得弯不过腰,又差点喘不过气了。等他笑够了,把腰给直起来,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被自己笑呛了,还是让烟给熏到了。他把剩下的烟屁股扔到一边,那个烟蒂在地上滚了一滚,滚到一个草丛里,才停住了。 “我笑你请来的师傅真是个高手,大大的高手,高高手!”他这才说出一句话,把气息平缓下来。 苏大春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讲?” 陈达明说:“你总得让我进屋说吧。” 苏大春指着地面,像是要往地面上钉一根钉子似的,“不用,就在这说!你又想赖我一顿晚饭?饭没有,酒也没有!你还是滚回家吃吧!” “人家都说苏大春特别抠门,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你娘的一个头!老子还抠门?老子要是抠门的话,天下就没有大方的人了,就在这说,你不说我走了,我还忙着呢!” 陈达明睁大了眼睛问:“莫不是你还要出门?” “当然要出门了,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说某某工地卫生间给堵了,让我去处理一下,你儿子的,这什么事啊!都吃晚饭了,老子还要出去辛苦。快说快说,不说我就走了!” 陈达明把下午的说的那些话,进行了一番加工改造,又添油加醋的,绘声绘色地修饰了一遍,然后眼睛兴高采烈的盯着苏大春,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仿佛揣出一个兔子,等待着苏大春的反应,如果他现在的预期达到,那个兔子就会从心里蹦出来,到时候他想控制自己的感情都难。 苏大春的脸顿时涨成的紫猪肝色,把窗台上刚才放的开水,一仰脖子,咕咕咕的如抽水机一饮而尽,然后站在那里直喘粗气,突然他把那个杯子使劲往地上一摔,只听一声脆裂的响,杯子碎了,碎片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块蹦到了陈达明的腿上,陈道明痛得一手下意识地捂住大腿,但是他还是没有叫疼,他感到高兴,哼哼,这只兔子彻底的从心里蹦出来了,他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高潮,当然他还希望更大的高潮快的到来,只是他现在不能确定的是否能够达到又一个高潮。 “算我看错了人,引狼入室嘛!大明你先回去,我上他家里问问他,必要时我把他扫地出门就不用他了!”苏大春气得直哼哼。 “你也不要太生气,人上一百,七颜八色,什么样的人都有,那,那我就先回去,去上菜市场去了。你开车路上小心吧,啊。” 陈达明看到苏大春坐在了驾驶室里,发动汽车才调头离去,只是这车子一直没有开出来,难不成他的面包车又生病了? 这陈达明一边走,一边愉快地抽着香烟,还哼着小调子,他几乎想唱起来。干脆他狠劲的抽了两口,只是他的嗓子不好,不成调子,于是他唱道:“妹妹的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引得旁边的路人朝他侧目而视,好像看到了一只呲牙咧嘴怪物在嘶吼。 待在小院子里的苏大春心想,我发动汽车干什么?明天去疏通那个被堵的卫生间下水道也成啊,难不成我真的还要把车开过去?上何师傅那里去兴师问罪?我明明看到了他干的活是超一流的,我怎么能对他不信任呢?他怀疑这个,又怀疑那个。但是他还是觉得陈达明的话有一定的可信性。他把车熄了火,又坐到屋子里,又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想倒一杯水,嗓子干的冒烟,渴的要命,哪知道水瓶里的水完了,他重重的把水瓶往地上一放,差点把那水瓶给砸碎了。 不知不觉又打了电话,把何晓宸手机给打通了。 何晓宸在那边接听着电话。 他一连嘟嘟嘟的在电话里嚷了好几分钟。显然那边的何晓宸一定是听着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了。 等苏大春说完,何晓宸在那边突兀地冒出一句:“是不是陈达明说了我的坏话,在里面挑拨离间?苏先生,苏经理,苏大哥,我的话可以不算数,陈达明的话也算不了数,今天下午,整个下午老贺在场,他一直在场,他待到天黑才走,你不妨去打电话问问他吧,你问完过后再再给我打一个电话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苏大春一听这话,就觉得话中有话,有点意思,他就答应,语气也缓和下来,不再那么激愤。 老贺是一个部门的领导,当着不小的官,在整个宁海市还是有影响的。他一直自称是执法系统的一名老兵,他是特警出身,为人公道正派,为人好的没得说,他和老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是长期的,他对这个人的话还是很信的,于是他就打电话给老贺,问问下午的情况是不是像陈达明何晓宸两位所说的那样。 老贺的语气平和冷静,一如他平时的工作和为人。尽管苏大春的话比较含蓄,里面有勾勾,想把他的话勾出来,但是敏感的老贺还是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等苏大春把话说完,他就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的,苏经理!我跟你说吧,你那个陈达明伙计,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一天就在阁楼上堵了一个门的钉眼,上色还没有弄完,而且色上的很不均匀,我虽然不是做这行,但是我也见过多了,我也知道一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话又说回来,那个小何师傅做事很卖力,uu看书 ww.uukanshu 砂纸打得很干净,我认真的看了,做的真不错,我不是为哪个呐喊助威,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师傅!刚开始下午进来的时候,因为和小何不熟,我就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上阁楼了。一上来过后,我递给了陈达明一支烟,然后我就让他休息一下,因为我也只和苏达明见过两次,也不是非常的熟,然后就坐在那里和我说,陈达明说了他很多的坏话,是不是刚才又在你那里说坏话了?苏师傅你上当了,这个人挑拨离间,很不好,下午的时候,天色快到傍晚,还剩下一个门和套子,陈达明让小何师傅来刷,小何师傅把那个门和门套的那个色上的非常的好,一点痕迹都没有,刷的非常的均匀,看不见哪浅哪深,我当时就想陈大明身上的这个毛病很不好!我觉得要让我放心,我有一个提议,陈达明这样的人我不想他出现在我的工地上。明天你就让小何师傅一个人了,做这个的油漆,我只能相信他一个人做。如果要做砸了,这个门是实木的,是很贵的,坏了是很难修正过来的……” 一般情况下老贺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讲了这么长时间,当时他就在场,看的很明白,他还告诉他傍晚的时候他才彻底的放心何师傅,他认为他这个人也不错,活干的也很卖力,而且手艺远远的超过了陈达明,为人更是没得说。 放下电话后,小齐回家了。他和小齐一起做饭。做完饭以后,又吃了,他又喝了一点酒。看了一会电视,就把这事情拿下了,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应该给何晓宸打一个电话道个歉,于是他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第7章被人围观了 宁海大学在乐岛路和香港东路交叉口,校园面积极其广大,是宁海市著名大学,也是本地唯一的一所985。 早就约好了,在宁海大学学生酒吧吃饭。 所幸的是中韩到宁海大学不算遥远,有125路公交直达,约二十五六个站。虽然何晓宸以前在这个地区当了三年兵,却也只是跑得极其有限,不可能像现在满天飞。他从未来过宁海大学,他的眼神也没找到宁海大学学生酒吧。 不过,这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宁海大学大门口在哪就行.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盛夏,日长夜短,太阳还没有落山,离天黑还有一个半小时。平时都是六点下班,事先他也跟苏大春说了。六点的约会,何晓宸五点就得出门,即便提早一小时,他也不一定准时赴约,洗洗刷刷耽误时间,今日不同以往,务必精心打扮。 到宁海大学门口时,六点缺几分,他没有急不可耐地就打电话,而在门前以散步的形式等候。今天是星期六,家在本市的学生都回去度周末了,只有路远,家在外地的学生留校,因此宁海大学少了上课时的热闹,间或有与何晓宸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进出,甚至和他擦身而过。 6点的时候,何晓宸的电话响了一次,他接过来是妹妹的,妹妹问他到了没有,他回答到了,然后妹妹就让他在大门口等,她马上就过来接。何晓宸说不用我就往大门内慢慢走,你快一点就看到我。 何晓妍长得不算漂亮,相貌随母亲,而何晓宸长相随父亲,父亲年轻的时候长得还是挺帅的。 但何晓妍的声音很好听,婉转悠扬像唱歌似的。何晓宸刚准备往校门内走,两位保安走出来把他拦住了,他心想这保安的眼睛长得真是神啊,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学生呢? “请出示你的学生证!”其中一位保安说。 他哪有学生证啊,真是很搞笑,又不能硬闯,就在校门口等着吧,双手做一副被打败的姿势,退了回去,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妹妹在这大学里读书,今天是周末,约好了我们在这里见上一面。” 那位保安硬梆梆地说:“那就等你妹妹来再说吧,你先请出去!” 另一位保安上前一步,觉得这人碍手碍脚,就将他往一边拨了一把,却没有拨动何晓宸,因为他已经站在校园门外了。 “哥哥!哥一一哥一一”是一位女生的声音,在叫第二声的时候,何晓宸听出来那是妹妹在喊他,他循声望过去,见妹妹正在一路小跑着向这边奔过来。 越来越近了,妹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挥了一下胳膊,跑得更快了,何晓宸笑有满面的迎接了她。 何晓妍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夏天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在粉飞,向这边飘移过来。跑近了,她稍微喘息了一下,放慢了脚步,张开双臂,发疯似的扭曲着身体,一下子朝哥哥直冲过来,那是一跃而上,是飞到他的身上来的,强大的冲击力让何晓宸后退两步,何晓妍像荡秋千似的双脚离地,猴在他的身上。不仅如此,她还张开大嘴啊啊的叫着吼着:“哥,想死妹妹了,想死妹妹,我恨不得放下电话,昨天晚上就冲到中韩去,住在你那里,不,就睡在你一个床上,咱们兄妹俩谈个通宵达旦,哈哈哈哈……” 何晓宸哭笑不得:“这成什么样子?这成什么样了?快下来!快下来!” 何晓妍赖在哥哥的身上不愿下来,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我不,我就不下,就不下……” 何晓妍下来之后,热情的拉着哥哥的手,难得哥哥到宁海大学来一次,不能空手而回,她也不征求一下何晓宸的意见,牵着他的手,逛一把校园的风景,右边是校内的小河,左边是已经成林的树木,徜徉在傍晚的夕阳下,何晓宸顿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疲惫一扫而空。不觉间,走过了科技馆,足球场,文化厅,每到一处,何晓妍均给予细致的讲解。 “何晓妍一一”背后有人在喊。 兄妹俩一同扭过头去,许美英和伍云娜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这二人是何晓妍的同学,不仅大学读一个系,现在读研了,还学一个专业,许美英是本地人,现在跟一位外面的富二代在交往,伍云娜是老乡,是桐县罗塘乡人,虽不是一个县人,却近在咫尺,江心洲对面,过渡就到了伍云娜家了,所以她和伍云娜关系最铁了,是最好的闺蜜。 伍云娜几乎跳起来问,他从来没有见过何晓宸,以为是她新交的男友,“何晓妍,你的什么人,换男友了?” 何晓妍对好友的胡乱猜测不以为意,哈哈笑了,说:“什么换男友哇,他是我哥!” 刚刚伍云娜还是在眯着眼睛看,听姐妹这么一说,她的上下眼皮迅速地撑开了,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见到一只珍稀动物,颇为惊讶:“他是你哥?哎呀,你哥太帅了!他就是你说的晓宸哥哥?”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哥哥还有假的么?” 伍云娜也搞笑,大约她远距离看得不够真切,索性走近细看,她哎呀地直叫唤,围着何晓宸转了一圈,拿起智能手机,对着何晓宸左拍右拍,换着各种角度,何晓宸呢也很配合,摆起各种姿势,照伍云娜所说,他这是帅呆了,酷毙了。 貌美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伍云娜和许美英这么一拍照不要紧,引得众学子纷纷围观。谁没有见过帅哥美女?但这些俊男们与何晓宸一比较,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风度差得太远。 “哇,美男子啊!” “能与这样的男子相爱,也不枉此生!” 诸多议论充斥了耳朵。 无疑伍云娜离得何晓宸最近,可是何晓宸不想继续被人围观。伍云娜向他索要电话号码:“晓宸哥,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何晓宸开玩笑地问:“你要我的联系方式做什么,找我装修房子?” 伍云娜认真地说:“如果我留在宁海,如果我买了房,会考虑你的。不过现在嘛,想认识你。” 何晓宸垂下眼睑,刚才他从伍云娜那里读岀了她的满腔热情,试问一位在生活苦海里挣扎的农民工,与一位即将的女硕士即便认识了有何意义? 他收起笑容,顿时变得冷冰冰,这是一种蜡质,眼下他和伍云娜近在眼前,心却远隔天涯,他要拒伍云娜于千里之外。 他故作茫然无知,问:“小伍,我不懂你的意思,没听明白。” “我想和你合个影!” 何晓宸觉得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她,便答应了:“可以。” 伍云娜把手机交给何晓妍,她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身上,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何晓妍接连拍了几张。 伍云娜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的说:“其实我到你家去过几次,你刚好都不在,真不凑巧,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吧!” “不行!我们的差距摆在那里,你是受过高等教育,学历这么高,长得也很漂亮,你一定会一个更好的男生,而不像我整天就为了生活而奔波!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有巨大差距的。我和你交往,你家里人肯定会拼命反对!这是没有结果的未来,你想过吗?” 然后他很温情地拍拍这位姑娘的脑袋就离开了,接下来又有更多的人上来和他合钐,何晓宸也就一一满足了她们的要求。 何晓宸特别不喜被别人围观,但又碍于面子,没有办法,他可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下去,快刀斩乱麻,一走了之。 就被何晓宸那么简单的一抱,那么轻轻的拍一下脑袋,她就沉浸巨大的幸福之中,感到整个的人都麻酥蔡敬芳了!可何晓宸并没有接受做她的男朋友。难道她长得不漂亮吗?她没有气质吗?可是他为什么不敢喜欢她呢?她上前两步,有点失望,又想扳回来,气哼哼的说:“你妹妹有你的手机号码,我不能找她要吗?” “男神,标准的男神!既温情又高冷!太有魅力了!”夹在人堆里的一位女生评论道。 这也是伍云娜的想法和意见。 “哥,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我真是羡慕死你了!” “没办法,人长得太帅,总是被别人围观!”何晓宸苦笑着摇摇头。 不大功夫,何晓宸跟着妹妹来到了宁海大学学生酒吧,既然是学生酒吧,就是学生开的了,其实不然。这个酒吧价格很便宜,全部是面向宁海大学学生的,当然学生也可以带自己的家属亲戚过来,其他的人必须要看学生证,看书 ww.uuanshu 不然的话不会让他进。 一进来,才看到这里面的空间还真的不小,上面有一个舞台,有一个女生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歌。坐在这里面的吃饭的全是学生或者老师,看得出没闲杂人等。 有人轻轻拍着巴掌,也有人跟着一起唱。 何晓妍对这里熟得很,看得出她经常上这里来。她不是校花之类,不喜打扮,常素颜示人,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在宁海大学里,何晓妍仍然是位神级人物。 一张桌子刚刚走人,兄妹俩就此坐了,一位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 “哥,想吃点什么?”何晓妍接过菜单,兄妹俩低下头,把脑袋凑在一起,对着菜单研究起来。 何晓宸点了两个较便宜的麻婆豆腐,辣炒肉丁,她一连点了三个大菜,平时他抠惯了,很心疼花钱:“少点一道吧,太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哥哥也不是外人,你请我吃饭,就两盘清水炒白菜,哥哥也是高兴的。” 何晓妍看到哥哥眼中有恳求,那一定是真的,容不得假,她顺从他的意愿,说:“拗不过你,就替你少一道菜,4个菜我们也够了!喝什么酒?” 这种场合似乎要喝一点酒,平时何晓宸是滴酒不沾的。他也知道妹妹是能喝的,平时也不怎么喝。不过,今天少喝一点也是可以的。 “那就来一瓶啤酒吧,我只要一瓶就够了。”何晓宸开始表态。 “好咧。”何晓妍对那个女服务员说,“麻婆豆腐,辣炒肉丁,再加两瓶啤酒,红烧鲅鱼,红烧鸡块,两瓶啤酒。” 第8章酒吧里 都25岁了,妹妹还没有男友吗?在等候上菜时,何晓宸问妹妹有没有正在交往的男生。 何晓妍老实地承认了,一口气全部吐出了实情:“有一个正在交往,已经有两年多了,不过还没有发展到亲密无间的地步,他叫谷俊杰,也是我们固县老乡。” “也不给哥哥引荐引荐,让我见一面?” 妹妹藏得还挺深啊,谈恋爱这样的事也不跟家里哼一声?把他都蒙在鼓里,人怎么样,他想见上一见。 “我怕你不同意,我怕家里反对!”何晓妍见哥哥一脸的笑容,放下心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男女交往谈情说爱这很正常,何况她也了25岁了,这个年龄该谈了。 “我给谷俊杰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到这个地方。” 何晓妍放下电话还一脸的懵圈,睁大眼睛看着哥哥。 何晓宸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 何晓妍嘻嘻一笑,道:“他挺紧张的!” 少顷,来了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生,戴着一副眼镜,脸庞还比较清秀,看着也挺顺眼,一头浓密的黑发,剑眉,杏仁眼,见到何晓宸时,有些腼腆,感觉手脚没地方放似的。 何晓宸站起来上前两步。 谷俊杰问候了一声,便把手伸出来:“你好,大哥!我是小谷!” 二人握手过后,何晓宸就让他在妹妹身边那个凳子上坐下来,叫来服务员准备再买两个菜。 “大哥,我来买吧!”谷俊杰站起来神情慌张地准备买单。 “小谷,不用见外,我们就像兄弟一样,你就让晓妍买单好了。”何晓宸指了指何晓妍。 菜很快的上来了。又叫来了一瓶啤酒,谷俊杰说他不善于饮酒,于是就倒了一杯,看得出这实在是是一个敦厚之人,言语不多,不擅长交流。 三个人边吃边谈。 “我听晓妍说,你也是固县人?在大学里碰到老乡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是古塘乡的,就在上节村,离县城也还是挺近的,上面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出嫁了,孩子都七八岁了,也在外地打工。爸妈也不在家里,在浙江那边是做瓦工,他们在一块,老爸贴瓷砖,老妈就跟后做小工,和和泥擦擦缝什么的。” 他身边的何晓妍接过话,补充说:“谷俊杰从大二开始就没有要家里钱,就一直利用课余时间端端盘子啊,做做家教啊,搞一些兼职,有时候也在网上卖一些货,千方百计的挣钱,基本上也满足了他学习生活的需要。” 这让何晓宸感到有些意外,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忠厚的小伙子还是一个挺能干的,独立性这么强,他不禁对他有些兴趣,有些好感了。 “行,挺好的,我觉得你这么干挺好,体谅自己父母的难处,自己尽早的独立起来,这真不错!唉,想想我们,我也是我15岁就开始出来,跟着自己的老爸学做油漆工,这一晃就是10年了!10年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老爸也不在了,我现在要独立支撑这个家庭,也不容易,压力大啊!小谷,吃菜吃菜,别客气!”何晓宸一边说,一边热情的为小谷劝菜。 谷俊杰见他性格开朗,为人很热情,没有一点架子,他也放开了。 “我听晓妍说过大哥的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只有15岁就毅然决然的把书停了辍学了,不想为家里增添负担,小小的年纪就肩负起家里的重任!想起来,如果是我,我也做不到!如果你要不是主动辍学,你也和我们一样做,在这个大学校园里!大哥你后悔过吗?” 何晓宸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也许是两种命运吧。自己选择的,在那时候最大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我辍学的话,就是我大姐辍学了。小谷,你想一想,我大姐都已经考上大学了,能够停下来不读吗?饭都已经到嘴边了,能不吃吗?那停谁的事呢?让小妹停?更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子能干什么!想来想去还就是我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自己选择的,却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通了也就不后悔了!” 几个人正在闲聊着,吃着喝着,门口来了一个女生,大家开始都没有注意,正在埋头呢。那个女孩子走到这张桌前,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大家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才发现是伍云娜。 “有我的份吗?我晚上还没吃呢!”伍云娜的眼神朝左边每个人瞅了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何晓宸的脸上,挑衅的望着他,心想我又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推开吗?把我撵走吗? 这个伍云娜怎么像个狗皮膏似的黏着他,他没奈何了,无语了。指着左边一个正好空出来的座位,说:“要不,您就将就着在我身边委屈的坐一下,就吃点残羹剩肴怎么样?” 其实菜并没有被一扫而光,大家都还是斯文人,有的刚动了筷子,4个人吃应该还是够的,不过尽管这样何晓宸还是决定添一个菜,于是叫来服务员又添了一道。新疆大盘鸡,43块钱。 伍云娜举起手指落在半空:“行,够意思了,这么些已经够了,别浪费了。” 新疆大盘鸡来了,满满的一大盘子,太实惠了,又香又辣,让人馋涎欲滴。 何晓宸又拿过一个杯子,给伍云娜倒了一杯啤酒,又给她碗里夹了菜,说:“我见你挺瘦的,您哪多吃点肉,这个鸡呀,你要多吃点好补充一下营养,你不会怪我这个筷子不干净吧?” 伍云娜说:“我减肥呀,显苗条呀!” “就你这样子还减肥?要再减的话就没了!” “你是说我不用减肥,我挺瘦的?好,我就听你的!我就放开了吃也不要紧,我体重才一百零几斤,身高1米68算是比较瘦的,身上没有几两肉。听男神的!” 何晓妍笑了,笑起来眉毛压在一起,眼睛弯成一条线:“我说伍云娜,那你是不是得了花痴?见到我哥哥就失魂落魄的!” 伍云娜性格比较豪放,当下她就大胆地说:“何晓妍,我上你家去过几次,都没有见到你哥哥。关于你哥哥的故事,你已经说了很多了,都快成为一个传奇了。为什么我说你哥哥这个人好呢?他有责任感,他就敢于在15岁那么小的年纪,就很清楚他要肩负起家庭的重任,这很难得吧?人谁不自私?我也自私了,我也想自己读书,管他呢!但是他就不一样,你哥退伍以后,三年时间就把楼房做起来了,这是能力吧?在固县县城也混得风生水起,这也是本事吧?初中学历有什么关系?人不管是读多少书,还不是为了吃饭生活吗?或者更好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早就弄明白了,你说是不是,何晓宸?” 一直沉默的谷俊杰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何晓妍笑哈哈地说:“伍云娜呀伍云娜,原来你是蓄谋已久!” 何晓宸侧过脸望着伍云娜,“现在本尊就坐在你的身边,鼻息相闻,你说你想怎么着吧!” “就一条,我想成为你的女朋友!”伍云娜说的很干脆,也不脸红。 何晓宸坚持的摇摇头,说:“伍云娜,我可不敢做你的男朋友!事实上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过婚姻生活的。差距太大,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差距是无法填补的,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虽然生活在这个同一个天空下,但是彼此的学习环境都不相同,在一起以后肯定是有冲突的,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你觉得怎么样?” 谷俊杰亲眼见到了何晓宸的这番表现,仔细的琢磨着他的言语,不禁对这个哥哥开始佩服起来,!在一般人的认知中,这样天下掉馅饼的事情来都来不及呢,还会拒之门外?但是他就不同。这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 哥哥能有这样的表现,也不出何晓妍的预料,他一直就是一个冷静的人,对待感情方面从来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伍云娜心冰凉冰凉,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发抖似的。她的神情有些暗淡,抬眼望着何晓宸那张俊美的脸庞,uu看书ukansu.cm喃喃自语:“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我家人真的会那么反对吗?如果我们在一起,总会遇到那么多挫折?” “小伍,相信我的话,我是为你好,当然也是为我好,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只能做普通朋友!” 吃完饭就要散场了。才8点,时间不算太晚,宁海大学这里离中韩不算太遥远,坐上125路公交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何晓宸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他先回去洗洗澡,还有一点活要干,就是写点东西看看书,把一点空间留给自己。 几个人抢着买单,但是何晓宸怎么会让别人买单呢?他连被妹妹买单他也会不让,一共吃了110块钱,还不算太贵,他把钱果断地付了。 走出酒吧门外,来到了宁海大学校门前,何晓宸塞给了妹妹几百块钱,妹妹死活不肯要,最后强拉着让妹妹收下了。 “哥哥刚来,钱也不多,才刚刚开始做事,以后活多了,钱挣得多了会多给你一点,你在学校里吃饭也不可以太节省了,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何晓妍含泪地点头头。 何晓妍和谷俊杰掉头往学校里走去,只是伍云娜还没有离开。夜有些暗,天上有些乌云,即便是有路灯照着,也看得不太明朗。何晓宸目睹着妹妹和那个未来的妹夫走进校园,正要掉头离去,突然伍云娜从那边冲过来,何晓宸只听得后面奔跑的脚步声,他闪了闪,伍云娜一下子向他奔过来,把他紧紧的搂住了,嘴在他的脸上狂吻了几口。 她又急匆匆的掉头离开。 第9章姐姐这个人 在另一座城市,也就是东泰省省城东州市,何晓影一个人孤独地回到了自己所租的房子里。 说起孤独,其实她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当然名字在这里就不必再交代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教的是一个初中二年级,数学,在宁阳路东州六十七中。在六十七中,她有一个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办公室,里面是一个房间,门一关很不显眼,其实小房间里就放着一张床,一个凳子,一个小桌子,两三个大皮箱子,皮箱子里放着她的衣物,几本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不凑巧的时候也不回去,不回到那个租房里,干脆睡在这里。 今天是星期五的晚上,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是星期天。 那个男的叫邹浩平,还比他小一岁。上次,他的房子装修了,邀请她去他家里看望一下,那个情景还历历在目。 本来何晓影也遇不上他。凑巧那次坐公交车,因为早上没有吃饭,要赶到学校上课,加上头天晚上一帮朋友在一块熬夜喝酒,睡得有些晚,第2天起不来,在公交车上她晕倒了,公交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后把她送到那里,他就负责留下来去照看,这样一来二人就认识了。 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硕士研究生毕业,农大的。毕业后就去了深圳一家农资公司上班,在江苏那边做销售跑业务。之前邹浩平也谈了两个女友,但是由于不在家,整天外面到处跑,没有时间,女友也和他吹了。干了两年后就把深圳那边公司事情辞掉了,专门来到省城发展,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网上销售。 邹浩平是公司的骨干,据说是销售冠军,干得非常出色。 他父母帮他在买了一套房子,在市区,是个套三的,现在已经装修好了,邀请她过去看看,邹浩平开着一辆奇瑞轿车就过来接她了。 房子装修好了,想找人来参观看一下,作为朋友,他就想起了她。邀请她过去参观没有问题,邹浩平也老乡,只是不在固县,同属花海市,老家大峰的,不远。从江心洲渡口出发,开轿车半个小时就到大峰,一个小时可以跑一个来回。 那果真是一个套三的,面积在130个平米,真不小。客厅里已经吊顶了,安装了空调,房间里面,空调还没有安,但是已经留了门洞。客厅里刷的是淡蓝色的乳胶漆。次卧里面刷的是米色,儿童房刷了粉色,主卧室面积不小,刷的是大麦彩。客厅,落地窗,看着还很舒服,那时候的房子还不算贵,一共花了50万块钱,爸妈拿了首付,邹浩平自己还房贷,每个月也就1000多。邹浩平说为了买房,爸妈和他把所有老底都掏干净了。 这她相信,哪一家不是竭尽所能?父母们更是省钱俭用。 那天,何晓影在房子里和邹浩平共进了午餐。 午餐过后,邹浩平把何晓影送回了租房里。 邹浩平在家里是独生子,爸爸妈妈在宁海打工,做油漆工的,他家03年的时候,刚刚把房子做盖起来,去年又给他买了一套房。 这是上个星期的事了。 自上个星期一别之后,何晓影和他交代好了,下个星期六请他在她租房子里吃饭,今天是星期五,也就是明天中午她要做饭,开火招待他了。 喜欢他吗?邹和平个子比她还矮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个人真诚可靠,在业务上也很求上进,关键的是他学历还高。沉稳大气,虽然有点腼腆,但是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合得来。 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吃顿饭,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得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别人都说她爱打扮,其实他们搞错了。何晓影每个月基本工资是6000元,这在教师当中,这在年轻的教师当中应该不算少,她的业务水平一点都不比老教师差。 的确她很注意个人的形象。其实说到打扮,她无非就那么几套衣服,夏天就两套,冬天也就两套,换来换去也就是老三篇,根本不是别人眼中的常换常新。只不过她把衣服保存的很干净,她的屋子里也很干净,当然了,为了迎接邹浩平明天的第一次到来,她还是要在今天晚上把家里的卫生拾掇拾掇,弄干净了好招待客人。 也的确她在吃上并不太讲究,几乎有些抠门,晚餐也就下了一碗面条,加上一个鸡蛋,放上一些青菜,一碗多一点,也就是她的晚饭。 这是一个套一的。除了一个十平米的小客厅,再就一间房间,再就是一个小厨房,小卫生间了,再没有其他的地方。 她经常拾掇,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总是到一个礼拜末的时候,家里乱的一团糟,再来捡这个捡那个,她不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家里有些凌乱。 夏天的东州有些热,简直就是一个大火炉,屋里也没有空调,当然了即使有,她也舍不得开。屋里的一个电风扇,在她干活的时候几乎就成了一个摆设。 该整理的整理,有些小东西不用了,该扔的扔,她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下,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这个不大的屋里收拾清清爽爽,一下子空间给腾出了不少,看起来舒服多了。 就这么一个小时,弄出了一身臭汗。屋里也没有别人,关起门来就自个。她开始烧水一边脱衣服,一也看着镜中的自己。水好了,然后就在澡盆里洗。这个屋里面还没有热水器,对自个动手,这就是最大的不好,也是房子常常租不出的原因,因为当时便宜,觉得这儿位置还不错,所以就把它租下来了。还考虑到离学校近,时间允许的话,可以走着就去了,还省两个公交车的钱。 洗完澡,带了一杯热水到书桌也打开电脑,不是上网,晚上她还有功课需要背,准备下个星期以及一个星期的功课,她都得做好准备。一边在笔记本上写要点,一边看着课本,有时候也会停下来做一些思考,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10点该睡觉的时候了。她打着哈欠准备上床睡觉,不,她觉得还有些事没做,给邹浩平打个电话。尽管下午邹浩平已经在电话里跟她约好了。 “邹浩平,你还没有睡吗?你明天几点到?” “我明天8点,大约8点,也有可能会堵点车。” “我在家里,早上买一点菜,等候你大驾光临!咱们一块共进午餐,喝一点小酒。” “哈哈,我可不能喝酒,我还开车回去呢,一会查到酒驾把我的驾照罚没了,就麻烦了!” 二人就这样闲聊着,聊生活,聊工作,聊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又聊了40分钟之后,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何晓影果断中止了通话,说了一声拜拜,说大家都睡吧,明天起个早,早一点过来。 上午大约8点多一点,邹浩平说他到了,让她下来安排一下车位,他准备在哪个地方停车。 邹浩平下身一条灰色的西裤,上身却一件淡青色的汗衫,身体结实有肉,眼神深邃,黑色的眸子犹如漆黑的珠子在眼眶里来回的流动,1米68的个子,比何晓影要矮上两公分,本来女孩的个子就显高,男孩子的个子就不显高,不在一起比就觉得好像比何晓影矮多少似的。 他把车子按照何晓影指挥的方向停了进去,然后拿起一包东西,说是在市场上买来的卤菜,二人一道上了楼。 上了楼了,何晓影才知道除了酱菜拎了几小袋之外,他捧打出了一个东西,那是鲜花。 何晓影是个求实惠的人,她看到鲜花不仅不高兴,脸色还阴下来了:“你买鲜花干什么,能当饭吃吗?以后不要买了!” 邹浩平一时竟僵在那里,脸上红一道白一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手足无措。 “鲜花送个心上人,没错啊!” “滚你的!要鲜花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以后别买啊!” 邹浩平一时很紧张,说:“我为你拖地吧,把你地板拖拖!” 何晓影打短道:“我昨天晚上刚拖的,还是干净的,就这样吧,我给你泡杯茶。” 何晓影自己也泡了一杯茶,然后就和邹浩平坐在小桌上。 “你那个链家公司是怎么回事,怎么样?” 邹浩平反应还算灵敏:“你是问我这个销售模式,是吧?” 何晓影嗯了一声。 “你知道阿里巴巴吧?我这个地产公司实际上跟房产中介差不多,就是在网上销售,类似于21世纪不动产。” 何晓影做过这方面的调查,uu看书 uuknsh.cm也知道链家和21不动产,那么他这个公司是链家房产,算是个先行者。 “是北京的一个公司,大前年才刚刚开始,今年就在我们省城开了分公司,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公司的人都是从其他的分公司招进来的,我呢算是第一批吧,我想着这个公司刚刚开始,我进去怎么说也算是个元老吧,于是就打算在这里干了。” “你才干了一年吧,那这个月工资是多少?” “基本工资9000多,加上奖金一万二三吧。” “这个月又是销售冠军?” 邹浩平笑了:“哪能次次拿冠军的,高手多,我这个月是前三名吧。” 何晓影问:“你说,像我这样的当教师出身的,能不能够做你这一行?” 邹浩平说:“教师有什么不好?工作稳定,也有6000多,不少,何况东州这个城市物价不是很高。未来中国的地产会迎来一个又一个高峰,那么我干这一行以后也会有一个井喷期。” 说着,二人就走到了一块,坐在了一个长椅子上,然后就搂在了一起,最后嘴就粘在了一起,然后在对方的身上摸起来。 何晓影呢喃:“我喜欢你!” 邹浩平说:“我也是!” 何晓影躺在邹浩平的怀里,“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不知不觉的咱们俩就走到一起了,这是不是天生注定的缘分?不然就没办法解释了……” 邹浩平还是个君子,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适可而止。二人就坐在一起,搂在一起聊了一通,到11点的时候,做饭了。 第10章密谋 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苏大春就再也没有让陈达明跟何晓宸在一起合作。据小齐反映,在背后他也说小齐的坏话。 陈达明到宁海,也不过才两年。这两年他一直跟着苏大春,可是现在这只猴子居然成精了,靠自己一张伶牙俐齿,大闹天空,看不起小齐,也瞧不上何晓宸,想把这两个人全部撵走,那怎么行呢?活怎么做,让谁做,谁做什么活,他苏某人自有安排。 哪个也一口吞不下所有的活,一锅饭想一个人独吞,这是苏大春最看不惯的。 他把陈达明安排到一个小工地上去,不让他再干油漆了。 活做完了,苏大春后来也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的事,就让他歇几天,说是以后有事再找他,这样无形中就是把他给挂起来,把他给晾干了,风吹日晒,也不再去管他。 陈达明焉能不明白,他当然明白了。 他给苏大春打电话,苏大春含含糊糊的,说现在事情很闲,让他再等等,以后有事会找他的。 “妈的,不让老子干,老子有你好看!” 现在他才后悔当初为什么在一棵树上吊死。其实他一点都不反省。当初他来到宁海的时候,开始并不是跟着苏大春干,而是跟着别人干,活干的还行吧。虽然算不上一流的师傅,但是二流也还是能算得上的。 当时他跟那个人干活的时候,有两个人配合着他,他利用他的巧嘴在那个人面前整天就叨叨叨叨,那人把另一个师傅给撵走了,就剩下他了,后来时间长了,那个人也不让他干了。 渐渐的,时间长了他也着急了,他干脆踯躅街头,看有没有活儿能碰上的,被他撞上,他甚至在人多的地方摆了一个排,他写上油工两个字作为牌牌,就在这里等活。但是往往才有一两个来找活,却被一大帮人一起涌上去,就像几十条狗在抢一块骨头似的。 可是不这样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在宁海认识的人不多,真正要好的关系又少。 这天他正在街头等活,地上抽了好几根烟,嘴都抽麻木了。 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陈达明!陈达明!” 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喊他吗?他以为同名同姓的,眼睛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又把头给低下了。他正从烟盒里抽出另一根烟,又接着抽时,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他差点栽倒在地。 “这是哪个狗操的,还打我呢!”陈大明张嘴就要开骂,他站起来时,前面站了三个人,似曾相识。 “哥几个是?恕我眼生,我一时没想起来!”陈达明摸摸后脑勺,头痛不已。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你都不认识啊?” 一位身材高大,一米八几的大汉,光头一脸的凶相,笑起来时甭提有多别扭了:“我叫庄研!” 另一个个子稍矮一点,大约一米七几,却是一脸的胡子拉茬,黑洞洞的胡子一张开嘴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叫商屏,还没想起来?” 另一位1米7以下,矮矮胖胖一头的黑头发,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就像一位白面书生似的,倒不像个干活的。他露出来一排被烟熏黄了的牙齿,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大烟鬼。 “我叫那沙,那沙!” “你们等等,这突然的的幸福让我冲昏了头脑,你叫庄严?你叫商品,你叫那啥?什么乱七八糟的!哦,我想起来了,一晃就到10多年过去了,原来是你们哪!” 10多年前陈达明还在跟师傅学手艺的时候,经常跟着几个人在一块打牌,混熟了,有时候没事也出去偷鸡摸狗,弄点吃的,混点喝的,还在小县城里玩过女人。那跟他们的关系那可真是太铁了,没说的,他们都是沙坪坝的老乡嘛。 “你怎么在街上等活?混到这步田地?真是太惨了!”庄研瓮声瓮气地说。 看看时间也快要到中午了,索性大方一回,说不定这三个人还用得着呢。于是陈达明也不站街了,索性买了一点酒菜。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四个人摆开桌子,陈达明把菜热的热一下,生菜洗净了爆炒一下,满满一桌子六七道菜,热情地招呼这三个人坐下,边吃,边喝,边聊。 庄研浓眉一蹙,问:“老陈,你在哪里发财?” “在哪发财?被人家扫地出门了,歇了快有20多天,眼看就要打道回府喽一一”陈达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拿着啤酒瓶和他们碰了一下说。 商屏左手握着筷子,不停的在空中乱划,问:“怎?还被人家扫地出门了?你说说怎么回事!” 另一个叫那沙的也关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鼓励他把话说出来,似乎这三个人要帮他出气:“说说嘛,哥三个帮你出出气!” 应该说陈达明表演的功夫那是有的,如果他要当一个演员,演技一定是上乘。毕竟这三个人原来和他也干了不少的坏事,是木炭滚到火里去了,何况已经有10多年没有见了,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他乡遇故知这句话还是挺适用他们现在的。 听完陈达明这一番长篇大论,和几乎声泪俱下的表演后,庄研等三人都义愤填膺,气得都在浑身发抖,他们上外面来混一口饭吃,做的是手艺活,干得是一身臭汗,赚的也是辛苦钱,却没想到还要受这样的气,受这样的侮辱,那怎么行呢? “你想怎么做,老陈?你说说,我们三个人怎么做!”庄研说,看来其他两个人都听他的。 果然商屏那沙也握紧了各自的拳头。 陈达明一咬牙,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不仁,别怪我不义!一不做二不休,虽然不能打死他,也要把他打残,教训教训一下他,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畅快畅快自己,那才是真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宁海这个地方混。 “我想请你们三个人帮忙打一个人!” 那沙追问:“老陈兄弟,你想打谁?把名字写出来!也好让我们知道对方姓什名谁,住在哪里,是从哪里走,怎么对付他,他有什么性格特点,有什么弱点,你都告诉我们好吧?” 陈达明说:“我们现在吃饭,吃完饭过后再来策划怎么行动好吧!” 四个人吃完了饭,陈达明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坐在一块抽烟,一时满屋的乌烟瘴气。那沙赶紧把窗户开了,让这一屋的烟气跑出去,陈达明打开一张宁海地图,指着其中的一条小路说:“在青山西路和辽阳东路这一块,有一条不知名的小路,这一条路是一条通往中韩的近道,这条路旁边是有草丛,藏几人没有问题,我们现在所有的要打的人,他叫何晓宸,今年25岁是一个油工,其实叫四个人来打他是抬举他了,其实在庄哥一个人都能对付得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四个人一起出动。” 庄研沉吟了片刻,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陈你不是没事干吗?我有几个工地现在也现在正需要人手,你明天上午跟我去干活,晚上回来早一点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去踩一下点,看看怎么动手!” 陈达明点了一下头,说:“好,就按照庄哥说的去办。” 第二天晚上四个人一起出动,来到了青山西路和辽阳东路交叉口,果然找到的那条还没有道的羊肠小路,这条路往中韩走的确是非常近,旁边的草丛藏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和何晓宸会不会走这里来呢?会不会狗咬尿泡,空欢喜? 陈达明决定独自在此守候,为了证实何晓宸是否在此通行,第二天晚上提早到此。 好书不怕晚。天黑下来时已经是六点半,uu看书.ukahu.co这时已经比不得盛夏时的光景,他按照何晓宸平日里下班的时间,六点下班,洗洗再收拾一下出门大概六点半,坐公交顺利的话也得半小时,到这条无名小路七点到七点半之间。 陈达明还是很有头脑的。平时无论昼夜,走这条小路的人并不少。他提醒自己千万别认错人打错人了。 七点二十五分,小路那头果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来了。一个人打着手电筒朝这边摸索着过来,手电筒也让陈达明把那人瞧得清楚,不是何晓宸还能是谁?看这家伙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陈达明恨不得把他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陈达明一连守候了两天,何晓宸都是在这时间。 另外,更为重要的是,何晓宸那家活没完工。 把这些都搞清楚之后,陈达明带着庄研商屏那沙这一帮沙坪埙老乡,天黑时在这无名小路旁埋伏了起来。 虽说宁海是卫生模范城市,蚊蝇的确少,但眼下毕竟还是秋夹伏热得哭的时候,草丛里蚊子像在开场唱戏,四人钻进草丛,很快就引来蚊子,暴露在外的皮肤被肆意叮咬,那沙忍不住骂:“妈的,讨厌的蚊子真多,咬死老子了!” 商屏说:“太难受了,老庄老陈,人还没来,我们先活动活动吧。” 四个人刚活动不久,小路的尽头有两个人影向这边晃过来,四个人迅速找地方隐蔽起来。 陈达明低声说:“大家注意,来了!大家看清楚了,听我的号会再动手,你们不认识,我认识!” 来的人果真没有辜负陈达明这些人的一番苦心。 第11章被袭击 三年的军旅生涯,以及之前跟随师父多年的经历,使他养成的一种对周围环境敏感的神经。 往日他走过这条无名小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一次不同,他嗅到了一种怪异的恐怖氛围,仿佛有好几双眼正在某处窥视着他。 目前东泰头的活已经干完了,他正在一个小工地上干个套二的家装,不是点工,而是包活,一个平方多少钱,然后家具多少钱,说好了然后再干。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包里是瓷缸子,每天用来装菜的,到工地上做一点饭,把菜放在上面,就这样对付一顿。 除了这个包,他手里没有任何可以称手的家伙。 前面要经过一条很窄的路,几乎只有一个人可以走过去,两边都是草丛和乱石,他停下来了。在接近草丛前拿出一支香烟点上,思考了一下,毅然走过去。 就像是一个人突然窜出来,举着一个木棒朝他的头上猛地击来! 果然何晓宸的预料没有错,确实有人在埋伏袭击他。 他头一偏,朝那人飞出一脚,黑暗中那人哎呦一声,大约踢到了身上的某个部位,唿哧一声从歪倒在草丛里。 何晓宸动作很快,转眼间已经跃出了这一片区域,那几个人紧紧的跟上来,他干脆把瓷缸往旁边一放,腾出手来做出一个姿势,准备迎击这几个人。 他到宁海来以后天天练,一直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也没有忘记在部队时的传统,还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勤勉和硬朗。 一个大约与他身高相当的魁梧大汉,举着一个木棒朝他的下盘袭来,他纵身一跃敏感地躲过了这一狠命的一棒,然后一个鸳鸯连环,向那个大汉的脸上踢去,那个大汉唉呀一声痛呼,跌倒在5尺开外。 一个个子比较瘦小的人,从后面一下子把他拦腰抱住,他把头朝后头一撞,头撞在那人的太阳穴前面,人往下一蹲,然后一个过肩摔,把那个扔出一丈多远。 这几个人不甘心,继续爬下来与他鏖战,不时灵活地移动脚步,或使用左勾拳,或使用右勾拳,或使用踹脚鞭腿,或肘击,转眼间把这几个打倒在地,哀呼一片。 “是陈达明吧,我已经猜到是你了!”猛的他把陈达明的面罩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变形的脸,借助点滴的星光,这一行人的面目终于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4个人都整不死你,我不服!”陈达明很气愤,由于气愤胸脯上下起伏很高。 何晓宸一个耳光掴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亮的打在他的脸上,在这片夜深人静的区域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些人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何晓宸的武功是如此的高超,以一击四几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把手对这些人指指点点:“老实告诉你们,老子练过多年的格斗,当过三年的特种兵,你们这些人?哼,只是一盘小菜。要再次见到你们,定打断你们的狗腿!滚!” 庄研商屏那沙一个个被打的浑身酸痛,这回的面子可丢大了。也怪陈达明没有交代清楚,如果对方是这么一个硬手子,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会来看这趟浑水。现在怪谁?要怪只能怪陈达明。当下他也不管陈达明的死活,三个人深知如果对方叫来了警察,他们麻烦就大了。他们一起连滚带爬逃了出去,瞬息间便不知踪影,把陈达明一个人扔在这片荒坟之地。 何晓宸走进了他问:“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赶快滚!” 陈达明只有万万不情愿,他也知道无可奈何。相比何晓宸这样的硬人,他是斗不过他的,他垂头丧气追赶那三个人去了:“等等我,等等我!真不够意思,等等我!” “你快跑,老子在这里等你,还等着警察来抓你吗?”飘过来的好像是庄研的声音。 何晓宸拎起路上那个包,加快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中韩。他并不是怕打架,打架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耽误了一小会,走到菜市场时已经有7:50了。离苏大春那里也不远,买了菜后他顺便去苏大春那里。走进小院就见屋内灯火通明,那辆面包车停在院子里,他知道苏大春已经回来了,小齐正在外面忙活着什么。 小齐见何晓宸腿上还有泥巴,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何晓宸低头一看,果然借裤脚去沾着一些泥巴,可能是刚才和他们搏斗时留下的。 “我刚才经过那条小路时,被袭击了!”灯光下,何晓宸淡淡地说。 小齐猛的从地上直起了腰,一脸的错愕:“你被谁袭击了?哪个袭击了你?谁有这么大胆子!” 何晓宸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小齐的眼神久久的在何晓宸的脸上没有离开,仍然保持着那种错愕的表情:“他们把你打了?” 何晓宸哈哈一笑,拍了拍小齐的肩膀,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我被他打了,那我真对不起教我的师傅和三年的军旅生涯了!” 小齐连忙点头:“我忘记了,你还当过三年特种兵呢,一群小地痞当然是不在话下,也就是说他们被你打了!” “没有被打成怎么样,只是轻微的教训一下,这次太便宜他们了!” 小齐连忙让何晓宸进屋,苏大春正在厅内坐着,此时他在手机上写着什么,见何晓宸过来,马上抬起头,立即中止了所有的工作,扬起眉毛咧嘴一笑,把桌上不知谁递的一根烟甩给他,正待张嘴说话,跑进来的小齐开口说话了:“姐夫,刚才何师傅在柳林坡那段被陈达明带着四个人袭击了!陈达明这一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袭击到何师傅,反而被何师傅一顿暴揍,被打跑了,这个人真是被鬼操多了,就是丢人丢大了!” “噢?”苏大春显然感到这个情况实在太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把陈大明变相地赶出去,陈达明反而把仇恨记在何晓宸的头上!你说这个人心窄,心胸狭窄到什么程度!整个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苏大春摇摇头,看了何晓宸好久,他也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若有所思地说:“他四个人肯定不是你的对手!这一次他们看错了定盘星,没想到你是一个硬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哈哈哈哈!这世上啊,人上一百,七颜八色,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幸亏把他赶走了,这个人留在这里迟早要岀事,妒贤嫉能,挑拔离间,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自认比谁都高明!” 从何晓宸来到他的工地后,起先他还有点怀疑何晓宸是否名副其实,其实他想多了。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他发现何晓宸真是一个非常全面的大师傅,甚至比起老师傅更厉害。做事更沉稳,更大胆。从一些客户的反应来看,效果也是不错的,因此他对何晓宸很满意,他感觉到自己终于抓住了一个大师傅,让他的后院不再起火,尤其难得的是何晓宸的品德非常好,从来不都不挑事,几乎风平浪静地就把活圆满的结束了。客户往往朝他的手机上打电话夸奖,苏大春听的也是心里暖融融的。 “小齐多加两个菜,晚上我跟何师傅喝一点!”苏大春吩咐自己的小舅子道。 何晓宸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菜道:“不用了,我刚刚买了菜晚上回去一个人多做一点菜,明天早上带!” 苏大春摇摇头,何晓宸百样都好,就是这一个客套太见外了不好,他有点不大喜欢。 “其实做两个菜,我们喝一点又有什么呢?你回去不用做饭,uu看书 .uukanshu 在这里吃点饭,坐享其成多好,你这个伙计呀,也真是的!你真不在这吃饭?” 何晓宸笑道:“真不在这吃饭,谢谢了!” “那好吧,不吃就不吃吧,下回咱们再说吧!”苏大春只好由走他来。 何晓宸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折回头,眼里满是深刻的含义,与苏大春的目光相碰,不禁问了这么一句:“苏大哥,你觉得陈达明真的会这么轻易罢手吗?” 苏大春问:“他还会袭击你吗?他们不是打不过你吗,被打怕了,还会再来第2次第3次吗?” 何晓宸摇摇头,看来苏大春误解他的意思了,苏大春没有把陈达明这个人性格的复杂性想明白,他提醒道:“我想他不想罢手的原因,在我这里找不到便宜,下一次他很可能要针对你动手了!” 说实话,做工地谁都想风平浪静,不想惹事,当有人想惹事,你还不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几时动手,在哪个地方动手。何晓宸中肯地提醒让他冷汗直冒。 “你是说陈达明这个狗东西,会针对我的工地某一处去下手?” 何晓宸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陈达明就是一个小人,这次在我这里没有讨到便宜,下一次他肯定想在别的地方把本扳回来!我估计可能要针对你的工地某一处下手了,让你损失惨重,他这个人真做得出来!当然我也会提高警惕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也会叫自己的手下人去注意!” 第12章单独行动 陈达明组织的这次袭击大败亏虚。他从来就不相信一个人能打过四五个人,这次他还真的相信了。 陈达明和这三个人一起逃到了住处。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既怕何晓宸穷打猛追,痛打落水狗,最怕警察追过来,那他们真的在宁海待不下去。还好一直跑到陈达明的屋里,把门关起来,几个人的心才定下来,也没有听到警车的呼啸声。静静的几个人坐了有好几分钟,陈达明每个人递了一支香烟,抽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心平静下来。 陈达明叹息道:“没想到何晓宸这么狠!” 庄研狠狠的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自认为对这个姓何的这么了解,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路数吗?害得我们被人家打了一场,无辜的吃了一顿拳脚,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就是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不去趟你这滩浑水!” 商屏说:“我们都没有受伤,就是肌肉被打疼!踢中的多是屁股,都是肉多的地方,就是在头上踹了一下也不重,感觉到只是把我们踢倒为止。可以说人家根本就没有下死手,只是把我们打跑为止,人家已经手下留情!” 那沙也表示同意商屏的看法:“显然对方是一个高手,不愿意伤害我们!你知道什么原因吗?其实人家对你还是手下留情的,没有赶尽杀绝!” 陈达明一口咬定:“不赶尽杀绝还把我们打败了,他是怎么把我们打败了,你们是不是被他吸引了?” 庄矸把拳头在桌上重重一敲,横眉怒目,露出了一脸的凶相,叱道:“老子为你趟这浑水,本来就不应该!也怪老子没有长脑子!我同意他们俩的看法!人家姓何的那小子显然是个高手,但人家还没有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伤,连皮都没有破,人家用力恰到好处!这样的高手你怎么跟他较量?我也不想在这吃饭了,哥三个我们走!” 这三个在庄研的一声吼叫中,说走就走,不到一分钟走了个干干净净,把一个空荡荡的屋子留给了正在烦恼的陈达明。 在陈达明的认知中,很可能他和这三个哥们关系就这么黄了。 一切都是他们的错,错不在他陈大明的身上,他要翻倍的找回来,不能让自己吃上半点亏。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的找到活,有个生存的来源,这个才是顶要紧的事。 有时候机遇真是很奇怪的东西。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每个小区做广告,每个地方找活干。有一次在一个电梯里碰到了一对中年人,问他是不是油工,他说是,然后就这么跟着他们来到那个房子里,这是一个套三的老房子,没有油漆活,也就是旧房子装修吧。 原先的吊顶什么都已经全部拆除干净,卫生间和厨房厅阳台的瓷瓦都重新贴上了,餐厅和客厅围绕着墙壁吊了一圈石膏板,但都不多,只是顶上灯池有点难度,不过这难不倒他。剩下的三个房间一个点都没有吊顶,当然比较困难的是满墙的钉眼和破损的墙壁,这是拆除留下来了。 陈达明把钱要到了4000,房主要3000,最后来了一个中间价3500做了。 有活干才是硬道理,他不相信死了张屠夫去吃带毛猪,没有破草鞋上不了街,他一人就接不到活。 他现在要笑话何晓宸他们了。他何晓宸小齐离开了苏大春就不能活,他们能在外面单独接到活吗?不还是兔子在吃窝草,抱着杨树在河里洗澡,敢到深水里游吗?呛死他们。 他很快就在这里开工了。当然他要把这个活做好,对于刮腻子这个活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他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何晓宸他们,因为他年岁大,干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在这方面有足够的经验可以支撑他。 一天中午之后,他暂时停工去外边吃饭,这个旧小区的门口忽然看见一个人从这里急匆匆地走岀去。前面那不是小齐吗?他跟了一路,很小心,小齐没有发现,他一直跟着跟到那个拐弯去才确定,那就是小齐。难道他也在这个小区里干活吗?刚才他也是从这个小区出去的。 他看到小齐走进了一家饭馆,他压低了帽檐也走了进去,尽量避开小齐的视线,找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然后埋头吃了一碗面条。看见小齐吃完走了,他也悄悄的跟在后面。 一直跟到一个楼层前,第2栋楼3单元101。 陈达明确定小齐就在这家,他向里面瞟了一眼,小齐正站在人字梯子上,下面落了一地的墙壁灰,原来他正在铲墙皮。 门上门窗上都没有贴保护膜,应该说这不是公司,这是私活。 难道这是小齐自己接的私活? 要等待时机把这个活给兼来。 对自己他认为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本事让房主把活给他做。 只要能做到活,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合法的合理的。 在外面干活有三分之一凭人际关系,三分之一靠技术,还有三分之一凭运气。 在人际关系方面他确实不会弄,在技术方面,他确实比何晓宸逊色一筹,但运气这个东西就不好说了,鹿死谁手还要走着瞧呢。 傍晚的时候小齐铲完了墙皮,也拉完了垃圾,陈达明亲眼在窗户里面看到小齐穿的一身干净衣服,背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只塑料桶,塑料桶里肯定是放着水管那些喷水的东西。 他当时就丢下手中的活,走到2栋楼3单元101,他穿着一身油工特有的工作服,工作服那些留下斑斑点点的乳胶漆,幸好门还没有关。咦,怎么门没有关呢?难道屋子里还有人? 的确,屋子里面业主还在里面晃悠着。 业主是个大姐,中年人。 大姐问:“师傅你找谁?” 陈达明礼貌的问:“可以进来看看吧,大姐?” 大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进来吧。” 陈达明一步跨了进来,看了看这个房子,一脸扫去就是一个套二的,腻子面积大约一百七八十个平方。 “你也是做油工的?”这位大姐问道。 陈达明如实的回答:“是的,我就在4号楼2单元201,腻子已经刮了一遍,现在正在刮第2遍。” 这个大姐似乎来了兴趣:“走,上你那里看看?” “好呀,欢迎大姐参观,多提批评意见!”陈达明被大姐的这句话正中下怀,他在前面引路,和大姐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工地,开了门走了进去。 墙面积一共250个平方,腻子已经刮了一遍,每个阳角都用免胶石膏找直了,阴角用砂石膏,拿铝合金尺条两边分开刮直,踢脚线,用砂石膏把它找直找平,吊顶的石膏板用水泥都胶和好,之后把缝隙刮起来,干了后贴上嵌缝带,外面再贴上网格布。 把这一切处理好以后才能刮第一遍腻子。 腻子无论是顶面还是墙壁,要用大抹子把它整个的拉一遍,要做到墙平角直,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舒服很享受的感觉,这样才是成功的刮了腻子。 陈达明热情地给这位大姐不停的介绍各个方面他的做法。 这位大姐不停的点头微笑,夸张做得好。 “你干油工多少年了?”这位大姐问。 陈达明说:“有20年了吧。” 大姐吃了一惊:“20年了,那你十几岁就开始干?” 大明点点头,表示承认:“是的,我十几岁就开始干。” 大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那你是老师傅了,难怪活干得这么好。” 陈达明突兀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家的腻子活给我干,我也能干的一样好,都是一个师傅出产的嘛!” 这位大姐说:“可是我活已经包给了一个叫小齐的师傅干了。” 陈达明问:“你是怎么找到小齐的?” 大姐说:“也是在别的工地上,uu看书见到他腻子刮得还好,就把他找上了,私活,不是跟公司联系的。可是突然不给他干,这样做好吗?” 看来这位大姐的心已经在动摇了,再加一把火就能够顺利脱壳了。 陈达明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把铲墙皮的钱给他就行,那么这家活就扣下铲墙皮的钱,我来给你干,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行,你给我干我放心,你年岁大,稳重。” 大姐告诉陈达明,她姓袁,她是袁大姐。 终于顺利脱壳。陈达明拨动拨动嘴皮子,把这家活给赚来了。 这叫什么?本事! 接着他问小齐有没有给她开材料。 袁大姐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于是陈达明拿了一支笔,把这个屋子走了一遍,然后估计了一下,开始给袁大姐开材料,让她在三天内把它办齐了,办齐以后告诉他,他马上过来开工。 当天晚上袁大姐就在电话里告诉了小齐,说她的房子暂时不装修了,把铲墙皮钱打给了小齐。 三天以后,陈达明就过来打底子刮腻子了。 小齐正在花园府邸干活,一时脱不开身。等到稍有闲暇就到这边来了,正碰到陈达明里面干活,质问他是不是你把我的活给赚了去。 陈达明摆脱一副冰冷的面孔,公事公办地说:“没办法,房主相信我。” 过了一些日子,他又打听到小杰在花园府邸干活。 地址是花园府邸2栋楼2单元502。 第13章老贺介绍的活 东泰头的老贺有一个老战友,此人姓苗,叫苗林,是个正师级,目前在镇江路干休所当所长。 苗林参观了老贺新装修的房子,就问这家的油工活是谁干的,老贺就推荐了何晓宸。 苗林在镇江路干休所有一处带阁楼的房子。不过他并不急于搬进去住,他有自己的房子,因此装修时,他并不急于尽快完工。 这整个的一套都是他采取钓鱼式的方法,自己找的工人师傅。比如说水电工,瓦工,油工,他都是自己打听,从去年开始就开始装修了,一直装装停停,就是为了寻找遇到合适的师傅,手艺好的,负责的,就叫过来干。 所以他的油工才等到了现在。 老贺工作忙,自然不可能带着何晓宸去镇江路的干休所。 这两天何晓宸还没有空,接到电话的何晓宸,马上就苗林取得了联系,约好了在星期天上午过去看活。 这真是意外之喜,但似乎又不意外。 何晓宸一直坚持两点:把人做好,把活干好,其他的事交给上帝去安排。 这也是父亲曾经对他的谆谆教导和生存法则。 作为一个刚刚涉足宁海的新人来说,他对宁海的路还是不是很熟,那时候也没有百度地图。也不能导航,完全是看着地图,然后在网上进行查询。 费了好大的劲,何晓宸还寻到镇江干休所。 老贺是他到宁海来的第一个好人,苗林是可能的第二个。 他们二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在部队里当过兵。 何晓宸也在部队里当了三年兵。 军人是一家,军人一家亲。跟曾经的军人见面,有一种亲切感,能聊到一块去?他不知道。 老贺介绍的活肯定是可靠的,因为介绍人的份量不一样,所以可靠性更大,看来镇江路干休所这家的活是板上钉钉的了。 见到苗林才知道这个苗林比何晓宸还高那么一点点。几十年的老兵啊,果然不一样!既有军人的风骨,又有普通老百姓的慈爱与和善。 “老贺那家油工活做的真不错,我只有一下要求,你做跟他差不多我就很满足了!”苗林笑吟吟地说。 何晓宸让他放心,不会大失水准的,毕竟都是一个师傅下山的。 苗林说:“咱们先把价格谈好了,然后你有空的时候随时过来开工,我也不急!” 接下来苗林带着何晓宸一边走一边介绍,何晓宸心里一边估摸着这个要多少工才能干出来,然后再估摸着自己的价格,把整个一圈转下来,又回到了下面的客厅里,何晓宸拿出一包烟,这是特地准备的好烟,给老苗递一支,他也点上一支。这家的油工活,应该说比老贺的那一家稍微要少一点,它是一个套二带阁楼,但是一个楼梯喷色漆至少要2000块钱,不然的话拿不下来,这么一估算也就是5800。 何晓宸说出了自己的价格。 苗林其实在何晓宸来之前已经请教过两位师傅,他们开出的价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是6500,一个是8500,而且手艺还不一定让人放心。 尽管他们谈吐内行得很,但是苗林没有见到实物,还是不能让他把心搁在肚子里。 因此在何晓宸说出这个价格后,他都没有还价,马上就点头同意了。 何晓宸见苗林答应的这样爽快,他马上就有点后悔了,他干嘛不叫到6000呢?他相信苗林也会毫不犹豫答应的,可他既然话一出口就不好再反悔。他估摸着这个价格也不错,这一家他一天至少日工要赚300块钱,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何晓宸也就释然了。 苗林问:“何师傅,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材料给开齐了?” 何晓宸答应说是。苗林拿来一张纸,却没有笔,何晓宸从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然后就坐在一个马扎上,把纸放在破旧的茶几上开始开材料。 开好材料单交给苗林。 “你把材料买齐以后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有空马上就带人过来开工!” “何师傅,要不现在咱们把材料买了,我现在正好有空。”苗林说。 现在就买?何晓宸心想,你有空我还没有空,那个工地上目前就我一个人在干,离开工地就没人了,我得抓紧时间过去。 苗林好像看出了何晓宸的心思,说:“在四方装饰城,那里的材料质量比较好,也上档次,我有一次开车就在那看了一下,但是没有买,因为不知道究竟要多少,所以就等着师傅过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盛情难却,既然如此那就好吧。 来到宁海以后,他很少自己主动买材料上市场。在过去干个体家装时,他经常出去到市场房子,陪着业主上材料市场买材料,然后回头再到材料店拿回扣,即便你不要回扣,他也会把回扣拿给你。因为你不必帮着业主还价,所以赚下来的,这都是一种潜规则。店主一般都会打电话通知你。 其中利润空间最大的就是油漆了。 这一家油漆活还是不少的,他告诉了苗林暂时买4套底漆,4套面漆,这还是不一定够。相比苗林在之前也有跟别人谈价格的时候,也有工人师傅谈过,只不过当时价格没有谈拢,所以没有叫人家来做。 腻子粉,还有石膏,棕毛刷子,羊毛刷子,砂纸,乳胶漆等等等一并买齐了。 这么多材料需要租一辆大车装过来。 坐公交来到了四方装饰城。装饰城外是各种型号不一样的大小货车卡车。有的车位已经空出来了,显然是已经被人家租出去了,有的货车还停在那里,司机有的在外面抽着烟,有的在里面看着手机等活上门。 何晓宸没有来过这这里,不熟,相比之下苗林,还是比较熟的,让他走在前面,何晓宸在后面跟着。 “何师傅,那天我就是在这里问价的。”苗林来到一个“兴盛立邦材料专卖”店门前,回过头对何晓宸说。 到现在何晓宸已经对回扣不感兴趣,对于熟人来说,熟人的介绍的业主,他肯定不能挣这个小钱。 那就唯一的办法就是压价。 在苗林买油漆时,何晓宸就死命的压价,把价格压到最低,就为了这一点,还了一个小时。 腻子粉的利润空间不值得压价。 等到苗林出去找货车时,那位女店主走过来捅了捅他的衣服,低声说:“大傻逼!把价压的这么低干什么?” 何晓宸分明听清了前面两个字,当即就就脸沉下来,问:“你骂我什么?” 女店主也许这样随口说惯了,别人也没有怪罪,哪知道何晓宸认起真来。试想谁愿意被别人骂?女店主连忙道歉:“对不起师傅,不是说你。” “他是我家亲戚,我能够拿回扣吗?”何晓宸一脸的不高兴。 苗林叫来了货车,货车隆隆的开了进来,在这家门店稍偏一点的地方停下来,后面跟来了一个壮实的汉子,苗林又按照单子上清点了一下数字,确定完全正确后才叫这个汉子装车。 看来苗林还真是个明白人,没有让他何晓宸做装卸工。 何晓宸和苗林挥手告别,说他尽快地过来开工。 苗林说:“慢工出细活,我这边不急,你随时过来也行,你过几天来也行,半个月来也行,反正我的活就是你做的,等也得等你呀!” 苗林这么说他就放心了。从四方装饰城出来以后,何晓宸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坐了公交车,又倒了一趟车才赶到那个工地,这时该是吃午饭了。 目前苏大春所有油工活主要就何晓宸和小齐在做,何晓宸还是主力队员,小齐只是做一些配套的事,因为苏大春的活很多,两个人就紧紧呼呼的开着马力才能干得完。所以苏大春这边工地是绝对不能离人的,那么镇江路干休所的这家活什么时候做呢?如果一旦何晓宸走了,这边就没人了,那也不行啊。 现在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招兵买马了。 何晓宸毕竟刚到宁海来,不可能认识很多的油工,但是一般的油工他也不放心,这可怎么办?这可急坏了何晓宸。 当即他打通了苏大春的电话,前天晚上6:30在中韩四季酒家那个饭店吃饭。 前几天。苏大春的老婆吴祖英也跟着过来了,宴请时必须连他的老婆孩子一并请了。 苏大春愉快地接受了宴请。 还有一个就是苏大春的小舅,小齐。 连小齐也请了,小齐也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这是一个饭馆,不是大酒店,当然大酒店何晓宸也请不起。但是主要的是这家饭店是他一个熟人,也就是他的房东丁姐和她的丈夫老韩开的。 他自然有丁姐的电话。他请过一次苏大春,上次请苏大春吃饭也是在这家饭店,当然主要是照顾房东丁姐和老韩的生意,他们已经很熟了。 这家饭店的生意却好得出奇。何晓宸为了防止人多为患到时候找不到好位置,就给丁姐打了一个电话。丁姐答应给他留一个最好的包间,小包间给他们。 6:30之前何晓宸就到了,首先和老韩打了声招呼:“韩大哥,你好!生意兴隆啊,人这么多,我那个位置留了吗?” 老韩正在忙活,他是厨师,正在厨房里炒菜,见是何晓宸,便哈哈大笑,从百忙之中向他扔去一支烟,“已经留好了,让你丁姐带你去!” 丁姐把他带到了那个小包间,门轻轻的关上了。 这门关的让何晓宸有些莫名其妙。 “大兄弟,你这手怎么了?”丁姐问,她注意到他的手用活血止痛膏贴着。 何晓宸把手抬起来,刚刚抬起来,丁姐就一把把他手握住了,在手里揉了揉问他:“疼吗?” 何晓宸说:“打砂纸给打破皮的,uu看书.uukansu 没什么。” 丁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哎哟,你们干活真不容易!” 6:30多一点苏大春带着他的老婆吴祖英也来了,二人正聊着,服务员把茶泡上送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小齐也来了。 何晓宸就直截了当的把他目前的情况说了,希望苏大哥能把他找找个人,一个能干的师傅。 苏大春说,你可要以我的事情为主,我的事情不能丢。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你的事我坚决不丢。” 苏大春打开手机一连翻着,好像在看联系人,在为何晓宸找合适的油工师傅。 吴祖英提醒道:“大春,不是有小徐,徐凤英妹子吗?” 这一句提醒,让苏大春恍然大悟:“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当即并把徐凤英的情况向何晓宸介绍了一遍。 何晓宸眉毛一皱,问:“这不是个女的吗?” 吴祖英说:“她跟你年龄差不多,爸爸去世的早,家里就妈妈还有一个老实头哥哥,主要就是她干活挣钱,她会的可多了,腻子刮得非常好,还会做油漆,连喷色漆都会,主要就是跟他爸爸学的。” 他对这个叫徐凤英的女子感了兴趣:“那为什么不和他哥哥一道出来,也好有个照应啊!” 从吴祖英的叙说中得知,徐凤英一家三口,妈妈江来凤,爸爸去世早,还有一个哥哥叫徐啸风近三十岁,仍光棍一人,江来凤急得什么似的。可这哥哥原先也是油工,子承父业,但徐啸风没干了,在本镇服务厂上班。 第14章徐凤英 苏大春那边的活暂时告了一段落,今天他要和那个徐凤英到镇江路干休所,老苗的新居来开工了。 要带的东西很多,不仅仅是各种工具,还有电饭锅,吃饭的碗筷子以及勺子等等装了两个包,然后用一个大包把它放全部放进去,背在身上也感觉到沉甸甸的。 今天是两个人干活,两个人吃饭,来的可是一位女士,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呀。 何晓宸刚刚把这些东西放下,正准备换衣服,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正是徐凤英。昨晚他跟徐凤英已通过一次电话,也不算是没有认识,也不算是没有打过交道。 徐凤英让他下去接一下。 何晓宸匆匆忙忙穿上工作服,把钥匙带上,合上门就出去了。 他点了一根烟,站在这个小区的门口,朝外面四下张望。不大功夫,就只有一个身材很高,长得壮实的女孩子,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然后何晓宸就扯着嗓子喊起来:“喂,我在这呢,朝这边看一一” 女孩子循着声音看见了他,加紧几步就朝这边大步走过来。 一位美貌青年身穿工作服站在门口,含笑望着她。徐凤英心里咯噔一下,她见过太多所谓帅小伙,然而与眼前这位比起来,就显得粗糙不堪了。 是的,他太美了。 世上竟有如此美男子! “你就是何晓宸何师傅?”徐凤英控制自己的心跳,问。 何晓宸点点头:“跟我来吧,我就是何晓宸!” 刚才出门匆忙,何晓宸没来得及把干净衣服放在方便袋里,以免落下灰尘。 何晓宸递一只白色的大方便袋给徐凤英,让她放衣服。 徐凤英开始换衣服,何晓宸连忙退了出去。 等徐凤英换好衣服,然后就带着她把整个的家俱看了一遍。 “全部都做色漆吗?”徐凤英问道。 这是何晓宸刚买不久的一台空压机,眼下就孤零零的被主人放在客厅里,还是崭新的。 “全部喷色漆,现在就打砂纸,把家俱上面的铅笔印子还有胶等清理掉。”何晓宸说,对于这个女孩丝毫没有吩咐的意思,就是商量。 徐凤英带好手套,拿着砂纸。,打开一瓶散装的稀料倒在一个买来的小方桶里面,就走到木门前开始工作了。 何晓宸就在另一扇门前开始打砂纸,中间并不远,他不时的向徐凤英瞟过去。 “妹子,我这里有一整套先进的打磨工具,你用不用?” “现在还不用,还不到时候,这个木门也挺干净,清起来方便,你下一步是上色吗?” “下一步上色,听说你会上色?” “我当然会上色,我是会上色,可好一般的师傅做油漆还不如我呢!” 中途何晓宸停下来泡杯茶,并招呼徐凤英一块下来休息。 徐凤英有1米7多高,看上去比何晓宸并不会矮多少,她长得丰满壮实,粗胳膊粗腿,剪着一头浓密的短发,圆脸,看人时有一种虎视眈眈的霸气,这霸气又透着满脸的秀气。 显然这个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干活了。 何晓宸对这样的女孩子从来只有尊敬。 他主动把徐凤英的茶杯拿过来清理了一下,放上茶叶,倒上开水,把盖子盖上放在那个小桌上,然后徐凤英就坐在他的对面,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 与这样的帅小伙在一块干活,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徐凤英问:“你今年多大?” 何晓宸回答:“今年25!” “我听苏大春说,说你做色漆非常的厉害,活干的非常了得,那你的师傅是谁?” 何晓宸叹了一口气:“教我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是我的父亲何智愚!” 何智愚谁不知道?他是东泰省的高级油漆技师,其手艺非常的厉害。而徐凤英的爸爸徐天强还是他的徒弟,当年徐天强跟着何智愚学手艺的时候,二人差不多是同岁,而何智愚的名声就已经很响了。 这一点徐凤英是非常清楚的。当下徐凤英就毫不掩饰的说:“原来你爸爸是我父亲的师傅!那我就是你的徒弟了,我这怎么叫你呀?” 何晓宸觉得这个姑娘挺可爱,挺招人喜欢,最起码对他来说是,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 “嗯,那你叫叔叔也行,叫爷爷也行随便叫吧,反正我比你长一辈!”何晓宸故意托大。 徐凤英冷笑一声,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屁!叫叔叔,还叫爷爷?做你的春秋大梦!” 何晓宸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不必当真,你今年多大?” “我也25岁,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是腊月初八出生的,你呢?” “我是农历五月初五,比你大吧?你叫我一声姐,还爷爷还叔叔!我看上去你根本就不像25来岁,长得挺嫩的!你很帅呀,你是个美男子!” “这么说你动心了?”何晓宸说起这句话,一点都不脸红。 徐凤英并没有接这个茬。徐凤英告诉何晓宸,她的爸爸也不在,就一个哥哥和他妈妈。哥哥出门不行,于是她就一个人出来接活干,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接活不太方便,有时候人家根本不相信她。 她的家住在盘岭镇,离何晓宸老家也不远。 可是何晓宸并不知道盘岭镇在哪。 徐凤英睁大眼睛好像在盯着一只怪物在看似的:“不会吧,盘岭镇都不知道,还固县人呢,整个孤陋寡闻,笨!” 他和这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聊到了干活上。 “跟着我干吧,我活挺多,咱们都已经说好了,你每天250,你干活挺快挺好的,人也不错,我们就签订一个君子协议,怎么样?” 徐凤英问:“是真的吗?” 何晓宸说:“是真的。反正我也需要人手,两个人干,互相配合。” 一杯茶水喝完了,烟也抽好了,徐凤英起起身开始干活,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又坐在一块。 这是两个人在吃饭,所以菜准备的很充分。菜,何晓宸带了两瓷缸子,有肉,还有鱼,有青菜,很丰盛。饭热气腾腾的冒着气,菜也在小电炒锅热了一下。 徐凤英说:“我饭量很大,挺能吃的。” 何晓宸说:“我饭量也不小,能吃两大碗。而且到傍晚5点的时候肚子就饿空了,有时候还带点饼干垫一下。” 徐凤英在吃第二碗的时候又问他:“下午砂纸很快就打完了,你是准备上水色还是上油色?” 何晓宸反问她一句:“你觉得上什么色最好?” 徐凤英说:“上油色!刷两遍底漆,再堵钉眼,然后再刷两遍底漆!最后开始喷底漆!” “还有一个门打。好,就听你的,下午咱们来刷底漆!” 徐凤英问:“你住在哪?” 何晓宸回答道:“我就住在东韩,在东韩25栋楼的对面,就是丁姐的家,那个小院子,你呢?” 徐凤英有点兴奋:“我也住在东韩啊,我就在那个新兴超市斜对面呢!” 何晓宸问:“你一个人租?” 徐凤英说:“不是,我是跟几个人合租。” 何晓宸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晚上你就别做饭了,跟我回小院,我做给你吃!” 徐凤英嘿嘿一笑,很快把饭吃完,菜也剩不了多少,剩下一点菜,让何晓宸打扫一空,吃饱喝足。何晓宸把碗筷收拾一下,他说等一会再去洗。 徐凤英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才说:“那敢情好,我这个人呢就是懒,不愿意做饭,有现成的吃,求之不得。” 何晓宸端着电饭锅去卫生间洗去了。 洗完,把吃饭的家什整理归类,就见徐凤英坐在那里打瞌睡,头一点一点。 “不用那么着急,你去睡一会吧,在有太阳的地方仰一会,磨刀不误砍柴的工嘛!” 午后一点多十分,何晓宸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醒来,此时徐凤英已经坐在小凳上,她望着他,说:“小眯了一会,人好多了。” 何晓宸搭话:“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午饭后不小睡半个小时,一个下午都没精神!” 徐凤英说:“我也是一个样。” 下午,苗林来过一次,这时俩人正在刷油漆,何晓宸徐凤英戴着防毒面具掩住口鼻,满屋的油漆味在空气中飘荡,难免让苗林把口鼻捂了,呛人的气味只能让他和何晓宸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走到徐凤英那里,也和她寒暄两句,就匆忙朝何晓宸挥挥手,说:“哎呀,干你们这一行,不容易啊!我给你们买了两斤肉,晚上你们回去烧着吃……” 话未完,便被呛走了。 眼下手下刷的是底漆,虽然很呛,底漆刷起来简单,没啥技术含量,只要不流就行,这样嘴就闲起来。可是嘴上戴着防毒面具,说出话变了原声。 对于徐凤英来说,uu看书 .uukanshu.om何晓宸这人到底可不可靠,她需要摸清他的底细,究竟是什么来路。 当他说他当了三年特种兵,还给部队领导当过警卫员时,徐凤英一下子放了心,在她的认知中,兵哥哥的素质绝对是值得信赖的。 徐凤英觉得运气不错,这回终于遇上了一个好人。 “你老婆没有跟过来?” “哪有老婆!捉到黄牛当马骑,十五岁辍学学手艺,三年兵,战友们出主意让我做保镖,我不干,那是吃青春饭!” “对呀,到时候打不动了怎么办呢?又要重新就业!” 何晓宸觉得徐凤英挺奇怪的,公鸡不叫母鸡叫。 “你老公呢?怎么你在外面?” 徐凤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免不了要把手中的活暂时停那么几秒钟回答他的问题:“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哪来的老公呀!你怎么不谈对象呀?” 徐凤英后面反问一句,如此反客为主。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位高颜值,手艺又好,还是个退伍军人,真正的根苗正红,又怎么可能没有对象? “今年春,母亲托人安排了一场相亲,徐姐,说起来你不信,当时是备受打击呀,人家把我批的一无是处,都是没钱惹的祸。我一气之下,找宫祥云把房子盖了。下决心到大城市来打工,看有没有机会,我就不信我穷一辈子。” 徐凤英觉得非常奇怪,就凭何晓宸的俊朗帅气就可以妙杀一大批男生,如此人物只不过暂时穷点,居然被人一批稀烂,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第15章合租? 两个人回到中韩已经是快7点了。徐凤英先要到自己的宿舍拿点东西再跟他去,于是何晓宸就在门外等着。就在何晓宸等候的时候,住在徐凤英宿舍里的几个服装厂女工,把头从窗外伸出来一起笑了,然后又回过头问徐凤英。 问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徐凤英在屋里跟她们说了什么,一会儿就脸红红的跑了出来。 两个人一起肩并肩的往何晓宸的房子里走。 两个女工的声音还追着跑了出来:“把你的男朋友让给我,徐凤英!” 这句话何晓宸已经听见了。他也不以为意,若是换一个人肯定会对这句话很放在心上。面对女性,尤其是年轻有魅力的女性,何晓宸几乎有一种天生的自卑,而这种自卑就是来自贫穷。这个穷根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挖去,他需要有一个过程。 眼看都25岁了,连一个对象都还没有谈着,着急吗?着急。可是又不是着急的事。 这对于何晓宸来说是这样。 那么对于徐凤英来说是不是这样的? 她家的人少,但是还比较复杂。最复杂的就是他的妈妈江来凤。 他的哥哥叫徐啸风,外面的讲他是个半傻子,其实作为妹妹,她知道那不是傻子,是老实,她哥是个老实人,老实得三斧子都砸不出个屁来,话少。 徐凤英走进小院的时候,发现这个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一种好感。 屋檐下放着齐眉棍,流星锤和九节钢鞭,还有一个拉力器挂在屋檐下的钩子上,几个大小沙包吊在树上。 何晓宸打开屋里的灯,一时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徐凤英发现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收拾的是地方,让人感到清爽利索舒服,完全不像一个单身汉那样凌乱无序。 何晓宸从包里拿出肉来,把瓷缸子也拿出来,然后就开始在灶台上忙活,看着一直在挥动菜刀的何晓宸,徐凤英问他:“我干什么?难道我一直就在这等着吃饭呢?哈哈哈……” 何晓宸把肉切成方块,用蒸肉粉拌一下,其余的留着炒菜,有的留着明天早上炒着带到工地上去。他先把蒸肉放在一个小电饭煲里去蒸,转头用那个大一点的电饭煲煮饭。 “反正肉是房主送的,我们今天晚上就放开肚皮吃个痛快。你帮我烧一瓶开水。” 徐凤英拎着一个电水壶去水龙头下接水,接满了把它插在厅里的一个插座上。 主卧有一个火炕,之外还有一间小卧室,门也是开的,她推开门进去看了,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除此什么都没有了,这里面可没有人住。 “你这间房没人来住?”她问。 何晓宸随口一说:“没人住,要不你进来住吧!” 徐凤英就盯着他的那张脸,她要试图“挖”岀这副漂亮面孔上可能藏着的“小”来。 “这里安静,没人吵。你要租的话,给你一个最低价,50块一个月,一个季度一租,一个人一个独立空间,关键是个人隐私得到保护和尊重!” 徐凤英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想一想,考虑考虑吧。” 何晓宸也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当真,并没有指望她搬进来。以至于她考虑了一个星期,镇江路这个工地家俱钉眼已堵好了,砂纸都打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何晓宸准备喷漆了。 苏大春的工地准备刮最后一遍腻子,这里喷漆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徐凤英被何晓宸安排去了别处。 徐凤英对他还是有戒心的,看来诚心未必就一定换来诚心,反被他人怀疑是别有用心。 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 保持慎重是对的,说明徐凤英老诚持重。 既然是这样,那就奢侈一下,独享这三间房子和小院子好了。 明年他把母亲接来。如果母亲不愿意在这长住,也可以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吃了两次晚饭以后,徐凤英不愿意总是在这里吃晚饭,人家客气,不是你的福气。 何晓宸真诚的说:“你和我接触不久,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多一个人无非是添一双筷子,根本算不了什么。” 徐凤英刮完别的工地腻子,又重新回到镇江路干休所,俩人结伴来到这里,色漆已经开始进行了。 徐凤英抚摸着颇为光滑的家俱,又望着大厅一角归整在一处的空漆桶,问:“你刚刚喷了两遍底色漆?” 何晓宸点点头,说:“嗯,昨天我还用600目砂纸把整个都轻轻摸了一遍。” 徐凤英看到客厅里多了一台空压机,就问他:“我今天干什么?” 原来何晓宸想尽快喷完色漆,就向苏大春临时借了一台,苏大春服务到家,亲自开车送来了。 何晓宸说:“你也喷漆啊!” 徐凤英心想也对,把这家色漆赶快喷完,这里暂时休整一下,何晓宸的另外两个工地得开工,没有油漆活。 “你把样板给我看一看。” 何晓宸怎么不知道徐凤英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当下就将样板拿过来交给她。她拿着样板对着家俱,仔细的比对色差。 原来她要检查,他喷的色对不对。 她煞有介事仔细观瞧,似乎想从这里找出挑剔的毛病,试想什么样的活能够经得起用放大镜来挑毛病?直到她说“很不错”时,他才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一样,如释重负。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也能达到你这个水平。” 何晓宸点头哈腰跟屁虫似地跟在她后头,“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超过我呢!” 徐凤英趾高气扬地昂着头:“发挥好了,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现在就配色漆吧,我练一会儿拳。” 清晨刚起床就猛练一个小时,有时晚上去上厕所活动一下,在工地上累了,也伸伸胳膊扭扭腿。 徐凤英在配色漆,不时瞟几眼,他在练后空翻,讥笑说:“你这能打人吗?” “不能打人?”何晓宸拾起地上一块红砖,手在一寸之距挥拳,红砖顿时断为两半。 徐凤英张口结舌,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晓宸也不解释,扭头准备干活。 晚上,何晓宸应徐凤英邀请去她的“府上”吃饭。 所谓府上就是4个女生在一起租的两间小房,徐凤英是跟一个叫杜月梅的在一起,其他两个女生就另外一个房间,厕所在楼下。洗澡的时候就在各自的房间让别人出去,然后再用拖把进行打扫,有点拥挤。 其他女生是在服装厂上班,只有徐凤英一个人做油工,这有点不一样,当然这三个女生也是她的老乡。 她们还没有回来,也许她们今天晚上加班,这样更好免得打扰了此到他们二人的清静。 徐凤英买了菜,有鱼有肉,看样子是要好好的招待一下何晓宸了。 一进屋二人都没有休息一下,徐凤英整理灶台,何晓宸拣菜洗菜做前期的准备。 “晓宸,你休息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徐凤英把他赶到了厅里面那张破沙发上坐着。 他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站在小房子里面,然后便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正是徐凤英睡的房,他发现床上有一只口琴,便问:“这是谁的口琴,你的还是别人的?” 徐凤英说:“我的。” 何晓宸觉得有些意外:“你还会吹口琴?” 徐凤英在灶台上切菜炒菜动作行云流水,“有时候自己会吹一曲,解一下心中的烦闷。你会吹吗?” 在征得徐凤英的同意后,何晓宸拿起了那只口琴。 他吹的是《幸福的花儿比蜜甜》。 徐凤英一边炒菜一边跟着唱起来。 吹完唱完,二人相视一笑,第一次配合就是如此的默契。 何晓宸又吹了电影《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插曲《角落之歌》,还有《好人一生平安》。 她唱得很好,咬字吐字清晰。有混合音,音域宽广,歌声嘹亮。 就在何晓宸徐凤英一吹一唱的时候,那三个姐妹回来了,二人都不好意思,不吹也不唱了,饭菜已经好了,可以吃饭。 徐凤英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问他喝不喝酒。 何晓宸摇摇头,说自己不喝酒。 徐凤英给他盛饭,就坐在他的对面,拾起筷子的时候又盯着他的脸看。 “月梅,吃饭了吗?”徐凤英问那个个子矮一点的女孩,这女孩就是杜月梅了。 杜月梅说我已经吃过了,之后她就坐在徐凤英的旁边,认真的端详着身旁这个大男孩,发出由衷的感叹:“你不是那个叫何晓宸的男神么?” 何晓宸微微一笑,道:“我就是那个,但我不是男神!” 杜月梅笑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老远就听见你们一个唱,u看书 ww.uukansh 一个在吹口琴,好热闹!徐姐己经,” 杜月梅两个手在空中比划着,脸上笑得极不健康,跟着她又明目张胆的补充了一句:“你们二位已经入港了吧?” 何晓宸纠正说:“我们是工作关系,别想歪了!” 旁边那两个姐妹也在站着,望着徐凤英何晓宸,知道他两个最近在一起干活。 “还没有入港,怎么动作这么慢呢?”另一个说。 杜月梅说:“你们二人真是够慢的,这么说来,那我也有机会呀。是不是,男神?” 这让何晓宸怎么回答?他就有这方面的困扰,往往那些女生被他的颜值所迷,却忽略了他身上其他的东西,他宁可生的普通一点,长相一般。 徐凤英说出了一句大胆的话:“我打算搬到他那里去住,他那里有一个房间,每个月租金也就50块钱,空间不小,免得挤着你们,这样我一走你们也就空来了!” 何晓宸心头一震,他真巴不得徐凤英搬来,这样就有近距离的能够与她交流。其实如果能够做徐凤英的男朋友,那也是他的福气,他最需要这样的助手。 杜月梅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俩:“我刚才还说慢,你现在也太快了吧,都睡一块了?唉呀,凤英姐,先祝贺你把这个桃子摘到手!不过我也有点遗憾,哪知道这个男神被你先拿到手!对,岀手就要快,不然的话被别人抢走了,男神可是稀罕物,不多哟!” 这三个姐妹把何晓宸徐凤英一顿调笑,嘻嘻哈哈,然后自己做饭准备晚餐去了。 第16章搬家 徐凤英搬家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慎重考虑,反复斟酌,才做出的决定。 也不是当天晚上连夜就搬过去,是在三天以后色漆已喷好,镇江路干休所的活儿暂时可以告一段落的情况下,那天晚上搬过来的。 苏大春的爱人吴祖英是徐凤英的姨表姐,那么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清晰了,徐凤英到宁海来,是因为有苏大春吴祖英这层关系,徐凤英不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 有事徐凤英自然要问一问吴祖英这个表姐了,尤其是男女合租这事。 才得到表姐和苏大春的完全同意后,她才决定搬的。 吴祖英还这样告诉她:“凤英哪,我们是姐妹,有的话我也不瞒你,你那个家庭,你妈妈那人不好对付,你哥人太老实,谈不到老婆,要拿你去换亲,你能赞成吗?你能得到什么样夫婿?你得为自己的未来做主,你不要太听你妈妈的话,现在正好你和何晓宸在一块干活,我听大春说何晓宸这人是当过兵的,素质是绝对可以信任,人长得又漂亮,手艺又这么好,又有人缘,关键他的妈妈听说人非常厚道,你要想嫁人,你不就嫁这样的人吗?你还要图什么呢?他就是文化低一点,可你不也是初中文化吗?正好匹配呀!这个没啥吧,能有一碗饭吃就行啦,你先接触着看,不要怕,我相信出不了什么乱子,有乱子姐给你兜着。” 表姐就是这样,一上来就要给她介绍一个对象。 如果这个男的没有足够的人品做支撑,男女合租这件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这样徐凤英这才大着胆子搬过来住。 事实上他的妈妈江来凤不是反对她在外谈男朋友,而是有一个先提条件,要男方把他的儿子的亲事一起给解决了。 一起解决?闻所未闻,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亲换亲,听起来是上个世纪一个老掉牙的故事。 你自己没本事讨不到老婆,还把妹妹一起拉下水,掉进泥潭里爬不起来。 表姐说的好,她不能把自己的命运系在妈妈和哥哥的身上,她必须为自己做主。 那么这样问题又来了,房东丁姐和韩大哥会不会对徐凤英的到来不欢迎呢?按理说房子已经全部包租给何晓宸了,剩下一间房何晓宸想怎么往外租,那是他的是个人的自由,即便房东也无权干涉。 第二天一大早,何晓宸在门口遇见丁姐,天刚蒙蒙亮,丁姐出来,何晓宸就把徐凤英要住那个小房间说了。 丁姐并不反对,还表示赞成。她有些黏黏糊糊的拉着何晓宸的手,说:“我也就是想,那一个房间你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省这俩钱还好一点,是你老乡吧?” “是我老乡。” “行,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这丁姐有些暧昧,每次和他谈话的时候,怎样牵着他的手,眼神里有些异样。因此每次何晓宸见她,总会选择在一些公众的场合,如果在只有二人的空间里,究竟这个丁姐会对他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也很难说呀。 骨子里何晓宸是一个既开放还又传统的人。 他可不是那个随便胡来的人。 黄昏时分,徐凤英5点就下班回来。回到家里,徐凤英负责买菜,何晓宸负责打扫屋子,把灶台整理一遍,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苏大军吴祖英上他们这里来吃饭,就算是为徐凤英乔迁之喜接风吧。 早晨徐凤英就已经把她的被子一系列的物品,全部搬到了那两小屋子里面,暂时还没有在床上铺好被子,还没有把东西收拾好。 不过这个不急,等晚上吃完饭以后再弄也不迟。 苏大春吴祖英和他们的儿子苏磊全家驾到,小齐因为晚上要加班,所以就在电话中说不来了。 吴祖英看了看这个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这个单身汉乱糟糟的样子,何晓宸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下书桌了,书架上放着不少的书,桌上放着一台旧的电脑,网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通上,看样子是可以上网了。 吴祖英问:“何晓宸,你还上网呢?” 何晓宸回答:“有时候在网上写点东西,有时候看看书,我也没其他爱好。” 苏大春坐在茶几前的小马扎上说:“凤英哪,我们男人说话喜欢开门见山,说错了你也不要介意,晓宸是个难得的好青年,不仅容貌首屈一指,而且手艺精湛,还有一身好本事,另外更重要的是待人诚恳热情,人品好,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注意学习,肚子里有货,你别看他初中毕业。” 吴祖英毕竟是徐凤英的表姐,作为一个女人,她更加心细,她把徐凤英的被子从大包里拿出来,把床擦了一遍,然后把被子地给铺上了,又把何晓宸成为她准备好的窗帘挂上,把包裹一些东西拿出来整理了一下,这样的话半个小时饭菜在也就熟了。 吴祖英问:“那你们吃饭怎么办,一块怎么算?” 这个何晓宸真的还没有想透,想好。 苏大春知道有些事情何晓宸不愿意说的太明白,需要他这个旁观者点透:“我看这样吧,你们一顿一天三顿都在一块吃,亲兄弟明算账,没什么好丢人的。然后把一天的开支记下来。” 这话刚刚说完,徐凤英就把目光转向何晓宸,看他的反应。 何晓宸说出的话出乎大家的意料:“我看有些事情也不必说的那么细,这样吧,我不太喜欢管钱也不希望今天给50,明天给50,我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不够再找我要,这样说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徐凤英准备了酒,知道苏大春一来,何晓宸是肯定要喝一点酒的。 他们的儿子苏磊说也要喝一点白酒,苏大春就把那杯斟满白酒的杯子往儿子的嘴里一送,小家伙抿了一口,呛到咳嗽连连,众人哈哈大笑。 家伙还茫然不知,不知道大家为何发笑。 “你呀,等你长这么高,再喝酒吧,小心喝坏了你的胃,伤了你的身子!”苏大春用手点了一下儿子的脑袋。 喝完一杯酒后,话题就渐渐多起来。 何晓宸说:“苏大哥,小弟我最近看了一些书,也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根据国内国际的各类形势分析,我认为宁海这边的房地产在08年以后会有一个快速疯狂期,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如果大家有钱买房投资肯定会大赚一笔,这是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宫祥云了,我的话他也表示认可,他准备在今年年底的时候会到这边来看看情况!” 苏大春挟了一块的菜填到嘴里,细嚼慢咽之后说:“你说的这个情况真的重要,我就是认为房地产真的要大涨特涨,我们这个时候先下手为强,哪怕就是东挪西借先买一套,等个三五年就涨他个100万也说不定。” 吴祖英笑眯眯的问何晓宸:“兄弟你这么说你有钱吗?我们也没有多少钱啊!” “等宫大哥来了以后跟他商量一下,看他的意思。” 苏大春惊问:“宫祥云?固县那个亿万富豪?你跟他都有关系?” 何晓宸哈哈一笑:“还是退伍,刚刚回到固县的时候,当时为了一个活跟宫祥云手下的那帮小仔打了一架,宫祥云都被我打败了,当时我被抓进了局子里,因为我局子里有人,只蹲了一天便出来了。我主动承担了一切责任,没有把宫祥云给供出来,事后他还主动找上我,向我赔礼道歉,为我接风洗尘,就这样不打不成交,我们就成了铁哥们!我为他也办了一些事情,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他说的办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当时很大,宫祥云醉驾被判了半年,何晓宸帮忙打理他的建筑公司,才使他的公司没有濒临倒闭。 苏大春说:“你瞧瞧这就是能耐,何晓宸不仅会干活,而且还会结交一些大佬,这也都是分量极重的人物啊,谁都不敢小瞧!” “凤英啊,你们俩在一块挺般配的,真的!又是干一样的活,连家庭出身都差不多,姐就把这张纸给揭破了吧,你们成为男女朋友,你们二位觉得怎么样?” 何晓宸偷偷的看了一眼徐凤英,此刻徐凤英脸上一片绯红,他故意逗了徐凤英一句:“哟,徐姐这是怎么了?脸上还发烧呢?是不是感冒了?” 徐凤英这个气呀,狠狠的瞪着他,想要一口把他给吞下去似的,桌子底下的动作也不慢,徐凤英一脚狠狠的踩在何晓宸的脚上,疼的何晓宸呲牙咧嘴。 吴祖英看出了状况,uu看书 .uukanshu.cm 嘴都笑歪了:“这才刚刚开始了,就把你管成这个样子,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喽!” 大家在嘻嘻哈哈中吃完晚饭,最后何晓宸徐凤英把他们全部礼送到了门外。 桌上杯盘狼藉,何晓宸准备收拾碗筷,准备刷锅洗碗。 “哟,想不到你还挺勤快的,你刷锅洗碗呢?” “以后你和我待久了,你就清楚了我这个人的优点,那你还没有全部发现了,你就慢慢等着瞧好了!” 也就是几分钟,何晓宸就把碗筷锅台全部给洗好了,再把东西整理在一块,清爽利索。 之后电水壶烧水,二人洗洗刷刷准备各自回屋。 何晓宸每天晚上吃饭以后,先在外面练一会儿形意拳,最后回屋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脑开始写作,然后向各个报刊杂志投稿,干完这些之后就开始在网上学习房地产装修以及至于金融方面的知识,躺到床上的时候再准备看一本小说,最后入眠。 徐凤英不怎么看书,喜欢音乐,她准备上床睡觉,又想拿一本书来看看,打发一下时间,好像刚才看见何晓宸的书架上有杂志之类,就准备去借一本,却穿着睡衣,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房门。 何晓宸很意外的见她来了,微微一笑招呼她坐下,徐凤英并没有坐,在他的书架上找书,然后翻来覆去找了一本是《知音》,却并没有想立即离开的意思。 两人的目光一碰又相互一笑,彼此都有些害臊。 徐凤英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有些意思,怎么在感情方面这么害臊呢?怎么放不开呢? 第17章岀事了 苏大春的工地还是出事了。 出事的地点是花园府邸2号楼2单元502。 这正是小齐做的那家工地。 腻子已经全部刮好,只是还没有进入最后的工序,打磨,滚乳胶漆,把油工活最后全部完成。 是502的水龙头被拧开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关好,502室从各个缝隙淋到了楼下402,402的住户两个老人在家,半宿没睡,整个402全部被泡了,地板浸在水中,甚至墙面像喷了一道水似的,甚至把楼梯下面全部给泡湿了,整个楼梯也成了水帘洞。 损失最大的当然是402房间了。 与402对面的是401,与502对面的是501,甚至302也受了池鱼之殃。 402的住户男人叫韩琪,女人叫余飞,儿子儿媳都在外地上班。家中就老俩口。 快70的韩琪已退休,和老伴吃完晚饭,看完电视,快睡觉的时候也才9点多,这时候家里的顶棚没有任何状况,还是平安无事的。 他们虽然是老年人,但是晚上确实睡得死气沉沉的。凌晨3点韩琪内急出来上卫生间,他并没有打开厅里面的灯,只是在卫生间里开了灯,就突然感觉到卫生间的顶棚上往下滴水,这让他想起过去农村里的破瓦房。他感到很奇怪,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漏水的情况,怎么会突然的漏水了呢?上完厕所去找老件,老伴余飞过来仔细的一看,然后又侧住耳朵听,有根据证实,这个雨水是从上面502住户滴下来的。 上面的邻居502在装修,他们知道。前期502的瓦工师傅做防水,为了证实自己做的防水是否牢靠,瓦工师傅还下来过,尽管当时的卫生间里盛满了水,可也没有出现过漏的情况啊。 如今这是怎么了?洗手间里居然往下漏雨,漏水?这是什么情况? 一道闪电划过外面的天空,把城市的上空给撕裂了,只听咔嚓一声,听外面的天空突然响起了炸雷,灯火辉煌的城市,上面是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要下雨了?就在这个时候的宁海比较罕见。 “难道是漏雨了?”韩琪怔怔的望着老伴。 余飞没好气地说:“死老头子说什么了?外面下雨怎么可能落到咱们的房顶上来呢?” 这两个老人疑神疑鬼,把厅里面的灯光全部给打开,一是霞光灿烂,蓬荜生辉。 “吧哒”一个雨点正掉在余飞的脸上,条件反射地说:“上面漏水呀,老头子!” 人老眼神不太好,老头急忙拿来了强光手电照在屋顶上,他们骇然的发现屋顶有多少处正在往地下漏水,数了数,大约七到八处吧,而且地板上漏了几滩,无意只能摸着沙发上,沙发上也被淋湿了,沙发的上面也在往下淋水。 老头这才明白楼上邻居502水龙头可能是没有关紧。 天哪,这可怎么办?这出了大事,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好!老两口乱作一团,可现在才3点离天亮还早着呢。 俗话说急中生智,这人一急有时候还真生不智去,反而越来越乱。 老两口拿盆的拿盆,拿拖把的拖把,在地下拖了又拖,擦了又擦,把脸盆大小盆只要是能接的地方,照着屋顶上的那里,然后就开始接起来,霎时间屋里面大小盆到处都是,就像摆开的战场。 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水仍然从502往下流,如果不想让地板彻底的泡掉,不想让一二十万块钱的装修连同家俱完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502的水龙头给关上。但是502的用户据说还不是宁海本地人。 两个老人看着屋顶上的水越流越大,很快屋里就成了水帘洞,怎么办?去找物业吧。 物业都去睡觉了。各门口各有一个保安在要道把守着,可也都在打着瞌睡点着,无精打采的,斜着眼睛望着这老头一眼,问怎么究竟怎么了。 当韩琪这老头说出原因之后,这位保安小哥顿时瞌睡没了。点着一根烟,匆匆忙忙的跟着老头一路小跑来到了2号楼2单元402。 “我靠!”这个小区是老楼一共有7层,顶楼是个阁楼,后来所有的楼层都没有阁楼了。 保安小哥踏上楼梯时,震惊的发现楼梯上湿淋淋的一片,水正是从上面流下来的,可见402的水漏的是多么厉害,那这502究竟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402住尸成这样了? 水龙头没有关紧,水龙头没有关死,不,不是没有关死,是根本没有关或者说是人为故意破坏的。 这位保安来到402,看了后可把他给吓坏了,地板上到处都是水,这下他可做不了主,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保安小哥给其他的同事打电话,不大工夫,来了好几位,一下子把屋里面都挤满了,拿着手电的,拿着手机照的,然后有几个人一起打着,各自打着电话,吵吵嚷嚷屋里乱成一片,两个老人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到处乱窜,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好。 过了大约有四五十分钟,来了一个似乎更大的“官”,当场作出决定让找到502业主的资料,查出电话号码和具体信息;叫来开锁师傅当场尽量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强行把门锁破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锁撬坏,必须要确保402住户的安全,另外还要打电话把物业专门管水的那位管师傅给叫醒。 保安们分头去做。 就这样浑浑浑噩噩一忙碌起来,天也渐渐亮了。 在天亮的时候才叫来了开锁的师傅,这个开锁的师傅,大约30多岁,带着一全套的工具,弄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终于才把门锁打开。 那个主管水的管师傅去了老家,打电话后,他开着小车奔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这里,他到达这里的时候都已经是8点了,想把外面的总阀给关死,原来他把物业的主管所有小区的钥匙拿回家了,门锁打不开,只有他来才能把门锁打开。 而这时距离老头发现险情已经过去5个小时了。 小区的老人孩子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里出事了,他们一个个都涌进老头的家里探看情况,402的地板已经没戏了,墙壁到处都是水渍,被子衣服家具上到处都是水淋淋一片,就像遭了天灾似的,其实就是人祸!韩琪和余飞这两个老人哭诉着,都要求502赔偿,赔偿他的一切装修,甚至家具他也要把换掉,一共约有十几二十万块钱吧。 502的住户电话通早就打通了,可惜他远在济中,现在还回不来,即便是开车还要五六个小时,那到时都已经是下午了。不过这么说来还是要来的,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怎能不露个面? 业主叫吕况,记得刚开始装修的时候,他买了糖果买了点心,给邻居全部打点一下,吕况为人很是儒雅客客气气的,让他们帮忙照应一下,让他们原谅一下,因为他要装修了,肯定会引起楼上楼下的反感,所以他先要和邻居们搞好关系。 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吕况来的比大家预想的要早,不到11点就来了。 他来时整个楼梯已经被清洁工用拖把拖干净了,有的地方开始干了。而402的屋里也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但地板已经鼓起来了,已经破坏了。 对402的住户说这个地板很贵,每个平米200块钱,一共90个平米是个小套三的,你说说多少钱吧。 有的地方需要重新刷乳胶漆,干活时还要挪动屋里的家具,东西,还需要请油工来帮忙干活,这又是工钱。而问题是既然工人似乎又要来开工,屋里面又要整理,这下听起来老两口头就大了。 但接下来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402的下面302有的楼顶也出现了漏水,但幸好还没有漏到墙上去,uu看书.uukanshu.o 他也提出要把它有的地方修补一下。 他们都一致要求502住户吕况要赔偿他的损失。 吕况当然不干,他受的是无妄之灾啊,他有什么错?他把活儿全部交给工人师傅了,那谁当班谁就要负责,当然找肯定就要找领头的,找他吕况个人又有什么理由? 众人听说502吕况要耍赖,纷纷不让,即使旁观者都吵吵嚷嚷,402的住户这两个老人揪住吕况的衣领像是要打架,要拼命。 整个的就乱成一团,炒成一团,纷纷扰扰,搅得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看稀罕。 这家活是找晴天装修公司的,四装修公司找了一个叫苏大春的项目经理。 记得他走时还没有出现过往下漏水的情况,即便是做防水时也没有过,他还提醒工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不要吵着人家,不要把水漏到了下面的住户屋里,他还提醒过,可是现在仍然出现了这种情况,究竟是在哪一个手里岀现的情况呢?他既然把装修交给了他们,那装修公司就应该负责,而装修公司找的肯定是工长,那么找来找去就找到苏大春的头上来了。 “你们干的什么破活,你来看看你的水龙头根本没有关紧,现在把402全部给泡了,你要负责赔偿!” 吕况毫不客气的给了苏大春当头一棒,狠狠的发泄了一下,骂了一番,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可是遇到的这种情况,他的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了?他的心情真是坏到了极点,他真后悔把活给了这一帮孙子干了。 第19章 相聚之日 明天就过节了。这是国家法定的假日,一共一周,够奢侈的了。 昨天晚上哥哥在电话里向她通报,他给母亲打了电话,说妹妹放假要不要回去帮帮她,母亲在电话里说回去让我伺候他她呀?这么懒的丫头,我要她回来干什么,家里也没有多少棉花摘。 的确现在对于老家来说正是一年最忙的季节,摘棉花。 外面的世界绚丽多姿,生活辉煌,宁海很多的旅游景点已经为十一黄金周做好了准备,来迎接四面八方的来客,把节日的宁海装扮一新。 有很多的学生,本地的都已经在昨晚回去了,有的准备上哪个地方去旅游,路远的有的已经提前买好了车票,有的都已经上路了,有的正在上路的路途中。伍云娜从自己的床铺上过来和她挤在一块,搂着何晓妍的肩膀,问:“你准备回老家吗?” 何晓妍说:“我问问我妈妈,要不要我回去帮她摘棉花?” 周荣华在电话里告诉小女儿,不用回去了,就两三亩地棉花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在宁海吧勤工俭学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在他们那一辈人当中算是个读书人,还是个高中毕业生,当年就是看中了父亲的相貌才下嫁。 母亲对她们的教育抓得非常紧,要求也很严。即便是在暑假期间,也让女儿在宁海找一份事做锻炼一下自己,不必回去看她。对姐姐何晓影同样如此。 “我妈不让我回去了。”何晓妍告诉闺蜜。 伍云娜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呀,一切顺利!”何晓妍觉得这位闺蜜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早知道你不回去,我也就不答应我妈妈了,我要回去帮爸妈几天,然后我提早回来!” 当即何晓妍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边放假了不用回去,她决定到中韩,他那个小院里住几天,她到工地干点活增长一下见识。 哥哥答应了,表示欢迎妹妹马上就过来。 毕竟离中韩没有多少路很近,搭个公交车一会就到了。 伍云娜有点犹豫:“我就是想看看你哥哥,想在他那里蹭顿饭。” 何晓妍说:“我哥已经谈恋爱了,她叫徐凤英,也是我们固县老乡,盘岭镇人。” 这是第1次告诉闺蜜这个消息,可是在伍云娜听来,仿佛是晴天响了一个霹雳,一下子把她的心撕得粉碎。 “盘岭?是不是就是会宫镇附近的那个盘岭镇?” “就是啊!我哥他说的很明白,她和我哥同岁,比哥大几个月,也是干油工的,手艺很好,就在工地上和我哥认识的,两人也挺般配的,现在搬到一块去了!” 何晓妍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她也给哥哥买了一点礼物,不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伍云娜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她在问自己要不要过去看一看他,左思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家既然已经有女朋友了,再向他投怀送抱,眉目传情那也不好,她必须要保持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当何晓妍把东西装在包里后,才发现伍云娜趴在床上抽泣。 “你哭了,云娜?”何晓妍凑近她的床边,弯下腰问。 伍云娜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吓了何晓妍一跳。 “她一定把他给睡了,我的男神肯定是被她给糟蹋了,呜呜呜……”伍云娜抬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心有不甘的说。 何晓妍哭笑不得:“嗨,别往心里去,你以后找到一个比我哥更帅的更好的还在远处等着你呢,这有什么!” 她突然悟到了什么,说:“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也想睡我哥哥,是不是也想糟蹋他,把他给推倒?”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现在说什么也有点来不及了。”伍云娜抱着何晓妍,两个姑娘在宿舍里在玩摔跤,一会你把我摔倒在床上,一会她把她摔倒在床上,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这时谷俊杰来找她,向她告辞,一会儿他要上火车了。 何晓妍也没有送他去上火车站,就在公交车亭,二人抱着吻了很长时间才放手,公交车来了,谷俊杰向她挥挥手就上车了。 谷俊杰也得回老家,他想家了。 从哥哥来到宁海后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有来中韩看过他一次。 以前哥哥在宁海当兵三年里,也去到他的连队看过几次,偶尔部队有闲暇的时间,他也穿着便服来到宁海大学看过妹妹。 即便近在咫尺,有时候也抽不出时间来看哥哥。 哥哥很重要,他们兄妹俩感情非常的深。 何晓宸是在公交车站把妹妹接到的,顷刻之间就来到了那个小院子里。 这很像一个农家小院,尽管不是高楼大厦,但别有一番风景,很舒服也很安静,把外面繁华和喧闹一起拦截掉。 何晓妍身高1米69也就是1:7了,这在女生当中也属于一个高的很理想的一个身材,进来以后就见一个身材高大,很丰盈的一个姑娘在灶台挥动锅铲,系着围裙在炒菜,很像一个家庭主妇,何晓妍见了不禁莞尔。 这个一定就是徐凤英了。她打了一声招呼:“凤英姐,你好!” 徐凤英笑脸相迎,看着何晓妍,觉得这个妹妹长得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比她要漂亮多了,那是一种读书人所特有的气质在衬托着她,显得很有风度,根本就不像一个从农村里过来的。 “妹妹,你好。怎么不把你的男朋友带过来一块玩玩,吃顿饭?” 何晓妍答道:“本来他也是要过来的,但是答应了他家里人,有点忙,就回家帮忙几天,然后再过来。” 何晓妍把包放在哥哥的床上,然后打开,拿出他们两个的东西,一份是送给哥哥的,一份是送给这个未来嫂子的。 她给未来嫂子买的是一套秋衣为了这套秋衣,她特地问了哥哥徐凤英的尺寸,有多大腰围,有多高一些具体情况,以这个作为见面礼。 “姐试试这套衣服合身不,我给你买的,你试试看。” 徐凤英很惊讶,回头一瞥果真是妹妹买了一套衣服,很精致的装在盒子里,示意她过去试试衣服,然后何晓宸就接着炒菜,把剩下的工作完成。 不能不领妹妹的情,人家是好意,徐凤英当然知道,她很快的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然后穿在身上刚刚合适,就像专门为她定做的一样,穿在身上显得非常的精神。 何晓妍在徐凤英的身边整理着她的衣角,还不忘打趣道:“嫂子你真美,有一点特殊的女性魅力,嫂子是个女汉子,穿上这件衣服我哥哥更要爱死你了!” 徐凤英穿在身上也就不脱了,反正刚才脱下的那套外衣也已经脏了,晚上正好拿出来洗一洗,可是现在也没有东西好送给她,抱歉的说:“妹妹,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给你,” 她想起箱子里还有一顶帽子是崭新的,从来没有舍得戴,现在就拿出来送给妹妹是最好的。 这是一点挺流行的渔夫帽,蓝色的宽边嵌着大小不一的白花,显得非常的雅致,宛如纷飞的蝴蝶在飞舞。 何晓妍戴上照着镜子显得美极了。 “真好看,谢谢嫂子想的这么周到!”何晓妍十分的开心。 徐凤英提醒说:“我现在还不是你嫂子呢!” “那我什么时候当小姑啊?” “……”真的无语,徐凤英的脸涨得通红。 何晓宸突一句:“也快了!” 徐凤英朝何晓宸飞起一脚踢着他的屁股,最近她也和男朋友练了几招。 吃完晚饭以后就是三个人的娱乐时间,其实这三个人也不打牌,就是在那里闲聊呗。 何晓妍望着这对情侣,眸子在眼眶里如同露珠一样的流动,冒着一个问题:“我晚上睡哪啊,我不打算回去了。” 徐凤英说:“我们俩睡一床嘛,他一个人睡一床!” 何晓妍嘻嘻笑着:“怎么,你们俩还没有睡在一块?” 何晓妍决定要把哥哥和徐凤英赶到一块去睡,u看书 .uuns心想这哥哥就太不主动了。身边就卧着一个女孩子,难道他就不想那个?得试试看。 “不要紧的,哥,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说三道四的。放开一点吧,只要把准备工作做好了,不怀孕也就行了。” 徐凤英觉得这事情被有人捅开了也就好办了,她认真的说:“你哥人还不错,他没有晚上半夜想上我的床,从来没有过,这还真是一个君子,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怕不害臊了,晚上我就搬他一块去睡吧!” 何晓宸保证:“我保证你不愿意我就绝不动手,行了吧?” 徐凤英说:“那我在枕头底下带个剪子!” 何晓宸不解:“你带剪子干嘛?想谋杀亲夫吗?” 徐凤英用两指恶狠狠地作出剪的动作:“何晓宸,你要是敢半夜对我图谋不轨,我就这个!” 何晓宸吃了一惊:“原来最毒妇人心啊!我还是安分守己,抱着美人,做当今的柳下惠好了!” 徐凤英扑哧乐了:“在逗你玩呢,大傻子!” 何晓宸说:“我可是个老实人,你可不能哄我!” “你很老实?你可不老实!”徐凤英笑哈哈地说。 何晓宸一本正经地问:“那你就说说我为啥不老实?” 徐凤英懒得看他:“那谁知道你为啥不老实了,你有这么不老实呗!” 何晓妍可不能再跟他们聊下去了,她决定上那个小房里去休息。一个小桌上那边的网线也已经接好了,她带来了笔记本电脑,洗洗刷刷之后就开始准备上网了。 第20章工地琐事 到了第二天,剩下的活就是一楼滚一遍乳胶漆,描一遍内边角就算完事了,也就是半天的活。但何晓宸徐凤英二人依然一同来到了工地,昨天跟苗林说好了,上午今天上午就能完工了。 何晓宸说得很清楚,苗林当然懂了他的意思。次日八点多,苗林来了,背着一个包。包里大约装着现金吧,那时候还没有移动支付。 在付钱给何晓宸的时候,苗林说对门一个姓江的是个政委,他也想装修房子,找人刮腻子,昨天来看了这边的活,觉得活很好,也想找你做,以后他过来了你跟他谈吧,反省跟我的一样的。 何晓宸回想起,昨天下午三四点钟时是来了一位个子不高的男子,没想到他就是对面的。那人从楼下逛到楼上,又从楼上走到楼下,挨个的看了一遍,就是不吭声,然后就出去了。没想到当时穿便装的这个人也是军队的,还是个政委。 何晓宸问苗林,你们当时在一块工作过?苗林说我当团长的时候,他在我们那个团的当政委。 “头头也搞不好吧?” 苗林说:“有点矛盾。”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有隙,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只觉得那个姓江的不声不吭的,有点阴沉,不太好对付,即便是过来找他干活,他也不干,他现在连苏大春手里的活都干不过来了。如果没有太值钱的活,他不准备再接多少。 一切要以挣钱为目的,一切要以活好不好干,房主好不好对付为原则。 来了就是挣钱的,没有别的目的。 把账算给了何晓宸,苗林说今天有点事就不能再陪他们了,本来完工以后想再请他们一顿饭,可是现在不行了,今天跟几个老同志有个聚会。苗林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烟,递给了何晓宸,先不能请他吃饭,就给他买了一条烟,感谢他把活做得这么好。 何晓宸客气地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 今天就一遍乳胶漆,再简单的拾掇一下卫生,因为只有半天的活,干完了就得回家。妹妹在家里说要帮忙拾掇一下,把他的有些脏衣服洗一洗,今天的太阳不错,还要把何晓宸被子拿出来晾晒一下。 徐凤英问:“多少钱?” 何晓宸答道:“5800!” 徐凤英问:“这家一共做了多少个工?” 何晓宸回忆说:“大约19个 20个吧。” 徐凤英在替他算账:“好像摊不到300块钱一天哦!” 何晓宸说:“摊不到,大概二百七八吧。” 徐凤英说:“那要再多做几个工,那你岂不是要赔本?” 何晓宸说:“250一天是高工资了,一般的说就200块钱一天,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干活干的这么快,干的这么好,我情愿多给你50块钱,也不要那200块钱一天的。要不这样吧,我们以后平做平摊!就从你做的那天开始到年底,所有做的钱一分为二你觉得怎么样?” “晓宸,这样做好吗?毕竟活是你接的呀!” 徐凤英觉得这是何晓宸对她莫大的信任!这份信任来的真不容易,既是她本人的努力得来的,也是男朋友愿意让她多挣一点钱。感动一时她颇为感动,竟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答应好,她踌躇了半响,在房子里经过几分钟的静寂无声之后。她说:“那你吃亏了,我占便宜了!” “什么话!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咱俩谁跟谁呀,都是两口子了。再说我也愿意看到你多挣些钱,你干活干得这么好,我情愿多给你一点钱,我这个人不想让跟在我后面干活的人吃亏,何况咱俩什么关系!” 这样说来,徐凤英又多了两三百块钱,可是这两三百块钱把她的心买到了。 对于何晓宸来说,这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虽然说他多给了徐凤英一点钱,但这点小钱是必须付出的,当然也是为了以后,如果以后碰到有什么活不挣钱,或者说挣不到点工的钱呢,这样他损失也不大,徐凤英也无话可说,毕竟已经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徐凤英认真地问:“那你不会后悔?” 何晓宸说:“后悔做什么呀,不会后悔,我考虑很久了!”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干完了。在电话里跟苗林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在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个姓江的男人来了,我们姑且称他为老江。 照例这个老江过来先把活看了一下,不时的暗自点头。然后转到何晓宸的面前,知道这家的活是他干的。他居然开了一下笑脸,就像满是阴霾的天空中出了太阳。 “小伙子,你的活干得很棒,真不错。到我那边看看吧,我也需要油工师傅!” 何晓宸和徐凤英已经穿得干干净净,身上收拾得利利索索。就背着包,临走时把门给锁上了。 “哦,你们这就算是干完了?”老江问。 徐凤英说:“干完了!等他铺上地板,再把家具什么东西,灯具安装好了,我们再最后找一下,就是墙壁哪碰哪破了,把这些干完以后他们再搬家具。” 老江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恍然大悟。 “你们上我这里来看看吧!”老江说。 何晓宸,徐凤英进来一看,这边的房型跟他所做的苗林的这一家几乎如岀一辙,完全一样。所有的门套吊顶也几乎是一样。他把整个的地方逛了一遍,其实根本不用估价,就对老江说:“我也不喊高价,你也不要还价,你走这活跟对面完全一样,一个价也是5800!” 老江说:“师傅啊,你这价很贵呀!” 何晓宸觉得好笑,这个价跟对面完全一样,贵什么呢?难道苗林这家5800,老江的这边4800?那样行吗?既然是一样的活,那就一个价,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谈什么贵不贵。 何晓宸解释说:“都是一样的活,一个模子。你跟苗林家的完全一样,当然得一个价了,不然的说我给你便宜点,给他贵一点,那叫怎么回事,再说他家本身就不贵,都是熟人介绍的嘛!” 老江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何晓宸就知道这样的人是一分钱一毛钱都要跟你讨价还价。且看他抛出的是什么价格。 老江拿出一包烟,递一支给他,何晓宸婉拒了。何晓宸有一个规矩,不做那家的活,哪怕他递再好的烟他都不会接,不是熟人的也不接,生人,不管是谁他坚决不接,有时候熟人给的烟他也不会接,只抽自己的,而且只抽一个牌子,红三环牌。 老江只好自己抽上。旋而他伸岀几个手指,何晓宸不知道什么意思。等一会儿他吐出了烟圈,缓缓的透出一句话:“3500!” 何晓宸冷冷一笑,真会杀价啊!把我们当成要饭的使唤?我们要是做了这家活,脱裤子光着屁股在外面跑呢,还能吃饭吗?水都没的喝了。 “你在开玩笑呢,这个价我们怎么能够做?” 他也不跟老江啰嗦,他就掉头和徐凤英离开了这里。 老江还在后头追问:“再加100块钱怎么样?” 徐凤英心想,你这真是搞笑了,100块钱算老几呀?我们一天要挣几百,你加100块钱我们就能把喝水变成吃饭啦?也只有最多只能喝点汤,加一点盐而已罢了。 “我再加100,3700怎么样?要不我还加100, 3800!要发不离8嘛!” 何晓宸不由得哈哈一笑,他停下来脚步,望着这个有点搞笑的老江,在离老江有四五米的距离说:“您是哪里人?” 老江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老家是河南人。” 何晓宸心想得逗这个家伙一逗,于是他说:“你们河南有很多的大师傅在这宁干活,比我们东泰人强得多。你找你们河南老乡多好,他们价格又便宜,活做的又好。” “哦,是吗?”老江还真信了,“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好吧,感谢师傅,我就找我们老乡好了!” 何晓宸徐凤英当然都知道,价格不合适,赚不到钱,甚至赔钱挣得太少他们是不会接个这个活的,宁愿歇歇停停,晚几天也不会干,万一到时候来了一个大活呢,你那个不挣钱的活又把它给耽误了。 做活只认钱,不认人。一旦你接了这个活,那么无论你亏本也好还是脱裤子也好,你都得把这个活干好干圆满,这就是行业的原则。如果你不以原则来办事的话,那么你想投机取巧,u看书 ww.uuanshu 纯粹以赚钱为目的,不是在把活干得好了以后还精益求精,那你以后是没有出路的,当然除了这个,人格的魅力也很重要,人品得好,得善于为业主作想,这样业主会记在心里,时间长了就会为你介绍活。 走出了小区,到了路上,徐凤英问他:“你这么多钱拿好了吗?” 何晓宸说:“你放心吧,我钱已经拿好了,万无一失,你要相信我曾经是一名战土,厉害着呢,回家以后就分一部分钱给你,你急着钱用吧!” 电话响了,是苗林打过来的:“晓宸,老江那家活谈妥了吗?” “没有,价格太低,他只出了3800!”何晓宸说。 “哦,这个价确实太低了,当然不能做了,其实那个老江也不好对付,不做了也好,以后我会为你及时介绍活的!小老弟,你这个人真不错,我很喜欢也很欣赏,以后有其他的机会我会帮你留意的!” 何晓宸在电话里也说了许多苗林的好话,说了许多感动的话,看得出也听得出苗林很开心也非常欣慰,在双方互道珍重中结来了谈话。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何晓宸很注意自己的钱包,以及周围旅客的活动情况,他的眼尖,也会判断这个人是否是小偷,是什么身份。 “英姐,你信不信,3500还真的有人会干!” 大部分的时候何晓宸不喜欢直呼其名,我喜欢叫她叫徐凤英为英姐。 “我当然信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3500就糊弄吧,那样是做不出好活来的,做的也会一逼糟!” 第21章有危险 一辆301路公交车缓缓的开进了车站,扑哧一声喘了一口气,然后停下了。 何晓宸观察着这辆公交车,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硝烟弥漫的味道,把正要上车的徐凤英一把拉住:“换一辆车吧,这辆车人多太挤!” 徐凤英抱怨:“你有毛病,挤就挤一点吧,又有什么关系!” 何晓宸此时此刻没有办法跟她解释多少,他必须避开这一辆公交车,至于车上的具体危险,他现在目前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不能说得那么清楚。 徐凤英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上车,然后来了另外一辆125,这一辆人车不多。何晓宸觉得很安全,两个人找个空位坐下,何晓宸在外面,徐凤英在里面。 宁海的小车已经很多了,甚至占据了公交车的通道。301在前面缓慢的行驶, 125紧紧的在后面,大约保持有十米的距离。 何晓宸紧急的观察着前面在301公交车的状况。 刚才301公交车停下时,在拥挤的乘客里,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开始他以为是公交车上的,但是公交车上怎么可能有汽油味,现在看来那就是乘客带上的汽油,带汽油上车干什么? 当301开走之后,汽油味也随之消失了。 而他在125路公交站上,却没有嗅到那淡淡的汽油味。 可以初步确定,301路车上有乘客携带汽油! 当时他没有亲眼之所见,没有确切证据,现在看来他像狗一样的鼻子证实了他的判断。 这话他没有跟徐凤英说,怕她担心。 徐凤英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不禁诧异地问:“怎么了,晓宸?” 何晓宸低声地说:“我怀疑301公交车上有人携带汽油了!” “啊,你怎么知道?”徐凤英大惊失色。 何晓宸哼哼道:“职业敏感!” 徐凤英急切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带汽油干什么?他想犯罪吗?” 联想到全国各地曾有人在公交车上纵火,而导教大量伤亡事件,纵火犯手段之恶劣令人心寒。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社会,想让更多人殉葬! 想到这里,何晓宸打了个寒颤,犯罪分子往往隐藏在普通民众之中。 何晓宸嘘了一声,现在不能犹豫了,必须立即给老贺打电话,125路公交车的轰鸣声掩盖了打电话可能带来乘客的恐慌,没有人知道他在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 “贺大哥!有一个情况我要向你报告一下,刚才我在等车的时候,有一辆301路公交车,在乘客中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现在这个乘客就在301公交车上!” 老贺问:“你可以肯定吗?” 何晓宸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毅然说:“可以,肯定就在301上,我相信我曾经的职业敏感,对犯罪分子的敏感!” 老贺说:“好,我们马上展开行动,谢谢你提供这一条重要的线索!” 如果不岀何晓宸意料的话,可能再过7个站8个站,301路公交车的乘客就会达到高峰,如果犯罪分子真要犯罪的话,那在那个时候他就会把汽油点着。 至于下面他们怎么去操作,何晓宸就不知道了,他只能密切的关注着前面301路公交车的一举一动,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第3个站是保关,第4个站是朱家屯。 301路公交车驶到保关的时候,是听到里面火光一闪,紧接着砰的一声,一股浓烟从车里冲出来,哭叫喊叫乱成一团,公交车也突然咔的一下刹住了。 果然犯罪分子终于动手了。 就突如其来的状况,把125路公交车上的乘客吓了一大跳,像火烧在自己这辆车上似的,紧张的大喊大叫,让司机快点停车,司机在离301路公交车四五米的地方紧紧的把车刹住了,然后打开车窗车门,快速地疏散着乘客。 何晓宸拉着徐凤英的手也从车门里挤了出去,在距离301路公交车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情急之下,他赶紧把一个小包那个装着5800块钱的小包塞到徐凤英的手里,从包里带着一副手套,拿出且戴上防毒面具,就冲了过去,手里拎着一把从包里掏出的铁锤。 眼看火越来越大,车门也打不开了。 301车上的乘客乱成一团徐凤英,哭喊震天。 对着车里大喊:“趴下!快趴下!注意自己的头部!” 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火烧的太快。 浓烟冲天而起,火已经在301上从后面烧起来,后面的乘客往前挤,车门车窗被欲。被逃生的乘客擂得轰然作响,可就是门打不开。 情况万分危急,一切都已经迟了,得赶快进行。 他挥起铁锤奋力地砸着几个窗户,用力的砸,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玻璃的破裂声很脆的响起,渣子溅得到处,所有的窗户全部被打打碎,都是终于有人从窗户往出爬了。 他发现了一个小伙子,大约也是个民工,手里拿着一个钢撬,刚刚从里面爬出来,脸都被烟熏黑,他对这个小伙子大声喝道:“来,帮忙把钢撬给我,咱们俩一起把这个车门撬开,多来几个人!” “好!”那个小伙子痛快的答应一声,把钢撬递过来。 何晓宸握着钢撬,小伙子也把手搭过来。 又过来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中年人。 钢撬插进门缝里,大家使着浑身的力气,咬牙切齿,用力的撬动着。 何晓宸大声指挥着:“你们撬着,我用双手把它扒开!” 站在远处的徐凤英急得满脸是汗,心里暗暗的着急着,替他们使劲。 他的一双大手奋力的往两边扩散,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出全身的内力奋力的往旁边压,压,压,一点点的扩散,一点点的扩散,边缘越来越大,然后门终于给打开了。 “快撑啊!”徐凤英急得心里在冒火。 撬开了第二个门,他已经非常的累了。 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停下来,他指挥着人一个个地疏散。 “快!往这边走!” “大姨,您慢些!” 这时119,110,120一起呼啸着从这边跑过来。路上的车辆一起闪在旁边,统统的让开,让这些车前去紧急地营救。 可是情况这么危急,还有人困在火场里怎么办?119他们都还没有来,好,救一个算一个。 火海!浓烟!大约是一个老太太,被他给抱出去,一个,然后又救了一个孩子,又救了一个妇女,这是个火,实在是太大。不知什么时候消防队员已经赶到了。 整个过程他都憋着一口气,他不敢吸入过量的烟,还得感谢师傅教给他一身惊人的本领。 他记得他一共从火海里抱出了5个人。消防队员赶到他就退了出来,他们才更专业。 交警在紧急疏散车辆,让开生命通道。 火,烧得太快了! 何晓宸认为自己可以停下来了,因为前来营救的消防官乒已经到了,他可以放心了。 一身的汗紧紧的贴着衣裳,头发也全部湿透了,就他这个体格也累得够呛。 徐凤英心疼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干净的潮湿的抹布,擦着他脸上的汗水,用手当梳子梳着他凌乱的头发,又问道:“晓宸,你不要紧的吧啊?” 何晓宸摇头说:“我没事。其实我要早一点报警就好了!” 徐凤英宽慰道:“那么多乘客都没有发现,就你发现了!你这是避免了一场更大的损失,你不必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咱们走吧!” 徐凤英说得不错,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点了,他已经尽了自己的所能,尽了最大的努力。 他之所以不上301,不是他怕死,是想让他的心上人徐凤英安全。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不是英雄人物。 回到家里时,他的心才安定下来。301的事已经被他撒在脑后,不过他还想关注一下。他家里没有电视机,只能打开电脑在网上查看301公交车的进一步状况,伤亡多少人。 明天他们要到里村一个工地去开工。这个他也提前与苏大春早就说好了的。 回到家里时间还早,午饭时间早已经过了,两个人肚子已经饿着贴着脊梁了。 院子里门是半开的,妹妹坐在小客厅里看着一本书。嚓嚓的脚步声使她抬起头。,哥哥和未来的嫂子回来了,她忙站起来。 “哎呀,饿坏了!”徐凤英都显得没气力了。 何晓宸问妹妹:“有什么剩菜剩饭吗?” “你们俩还没吃饭?”何晓妍问。 徐凤英说:“随便下点面条吧,我和你哥都饿坏了!” 何晓宸往凳子上一摊,人立刻软得像一滩泥,一下子瘫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勉强的从包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安定一下心神。 徐凤英问:“妹妹你还不知道吧,301有一辆公交车起火了,被人纵火!” “噢?”何晓妍一惊。 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呢。 尽管何晓宸告诫她,不要把这件事情扩散开来到处说,让人人都知道,就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过就算了,但徐凤英还是忍不住对妹妹说了。 “妹妹你知道吗?你哥哥救人了!这一次,如果要不是他,uu看书.uukanshu 301公交车死的人更多!受伤的人更多!是他第1个冲上去砸破门窗,然后指挥大家一起把车门撬开,这才打开了生命通道,随后119和120和110才赶到!” 吃饭的时候,徐凤英把那个装满钱的小包递给何晓宸,何晓宸当即把她的账算了算,按照说好了的对半分,就把她这些天干活的工资给全部付了。 吃完午饭,徐凤英烧水让何晓宸洗了个热水澡,救人时出了一身的汗,内衣都湿透了。 天黑之后,刚睡了一下午的何晓宸被妹妹叫下了床,掩饰不了她的兴奋:“哥,有关你的新闻!” 徐风英连做饭都暂时停止了,一起来到妹妹的小房里,在她的笔记本电脑前精心地看起来。 “有目击者称,当时有一个20多岁的高个男青年首先冲过来,然后用铁锤砸碎车窗玻璃让第1批的人先爬了出来,然后又是这位男青年带头用铁撬和其他的几个人一起把两声车门给打开,正是这位领头人打开了车窗玻璃和车门,打通了生命通道,为救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现在我们以感恩的心来寻找这位领头的年轻人,他身高1米80左右,相貌英俊,有军人的气质……” 画面上一位高个年轻人。正在奋力砸窗户,陆续有乘客从里面爬了出来,又是这位男青年带头用钢撬把车门一点点的打开,又是他指挥着众人从车门有序的跑了出来。 何晓妍鼓掌,眼泪都流出来了:“啊,太感人了!” 此次犯罪分子刘某是报复社会,一共造成了4人死亡,10人受伤。 第22章头都大了 第2天一大早,报纸还是率先报道了,他们不知在哪里获起了何晓宸的相片,在宁海日报,宁海早报以及宁海的各大报纸纷纷报道了这个不留名,率先打开生命通道的一无名英雄,让大家帮忙寻找英雄究竟在哪里。 题目是《带头大哥你在哪里?》。 从报纸一开始在宁海市各个角落发行零售之后,他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苏大春,小齐,肖万长,苗林等等,只要和他有过交集的,都会打电话来问一下,毫无疑问他们都看到了宁海早报那篇在首页上的新闻报道。 何晓宸也承认昨天那时候那个所谓的带头大哥,就是他本人,这个没什么好否认的,也否认不了。 他恨不得把电话关了。 活还得去干。三个人一起一大早就整装待发去了里村那个工地开工。 他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又戴着一副口罩,生怕别人认出来。 他并没有想到,昨天午后他在情急之下的那一个举动,竟然也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 他知道,也许他就从此就出名了。可是他并不想过多的被别人所关注,他只想默默的干自己的活,默默的挣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至于救人吧,当然他是一个退伍军人,退伍不褪色就是他的本能,毕竟他不能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装聋作哑。 他刚到工地,也刚刚才换好工作服,老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晓宸啊,怎么现在整个宁海市都找不着你呀,你好像是做了好事以后销声匿迹不见了,这可不行啊!这也是一项任务啊,你忘了你曾经是一位军人呢,但是退伍不褪色,配合好新闻媒体,这不也是一个任务嘛!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一直也在做善后工作,倒把你给忘了,一直看到今天早上的报纸,我才知道现在宁海电视台想要对你做专访!我忽然就想起来了,我已经通知了宁海电视台,把你的信息告诉了他们,你不会怪我吧?对,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会儿他们就会电话跟您联系,具体的安排什么流程啊,我就不管了,我就是个局外人,你这个带头大哥这件事做的真不错,宁海市准备对你进行重奖,对你表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晓宸他看来躲不掉,只有上了。但一下他在吭吭哧哧表示犹豫不决,是不是还能够回绝掉,回绝是不可能了,人家老贺都已经把他给捅出去了,他还往哪里躲呢? “贺大哥,我原本想这只是做了一件小事。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个军人嘛,这个觉悟还是有的,总不能遇到事情躲着走当逃兵,所以就做了一点自己应该做的事。事后也觉得没啥可值得报道的,可值得炫耀的。于是我就想把这件事情马马虎虎的就对付过去算了。谁知道新闻媒体抓住不放,没有办法,这下让我真的出大名了,我得感谢你呀。但是我又发愁啊,以后他们这样没完没了的去报到就有点过了,我就想上电视台就上电视台吧,但是上过过后以后事情就过了,我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哪儿来还到哪儿去。我不会觉得我成了所谓的英雄就有什么了,我还是那个老样子,保持自己的本色,坚持自己的初心,干自己的活,好好做人!” “不错,你能有这样觉悟非常好,我没有看错人,我们都想拉你一把。行了,以后有机会有活我会给你介绍的,以后咱们经常电话联系,再见啦!” 挂下电话,何晓宸头都大了。如果不是老贺这么将他一军,他会一直就这样含含糊糊,然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这么算了,可是烟也没有消,云也没有散。 他把电话里做了一个设置,设置了一个黑名单,他想除了熟人的电话,家里人的电话,其他的外来的电话,一概打不进来,也许他们就这么算了。 反正他不想要这个荣誉,什么奖赏他也不要,他可不是那个想发财的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谁吵闹了他。对于所谓的上电视台,他更是不情愿。 里村的这一家活是个套二的,挺好干,首先就开始堵钉眼,然后就开始刮石膏,打底子也是个细活,急不得,不过他们干得还是挺快的,何晓妍在帮他们搞卫生,整理一下这个凌乱的屋子,分类归整,把一些不要的东西全部捡到厨房卫生间去,房子里就腾出了空间好干活。 大约是中午,何晓妍拿着电话兴奋的跑过来对他说:“哥哥,电视台的电话,她们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说你人在这,接电话!” 何晓宸如斗败的公鸡,真是无可奈何。 这就像干活,如果一个人想找另一个人干活,就是不管你藏在哪个山洼里,他真有办法总会能帮你找到,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真佩服这些人,有点像福尔摩斯,都是大侦探。 “你好,我是宁海电视台《宁海人物》栏目组蔡敬芳,请问你是何晓宸先生吗?” “您好,我是何晓宸。” “啊,你好,何先生,是这样的,星期五上午9点你上我们电视台的录制节目……” 好不容易等到这位女士有了停顿,他问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就我一个人吗?” 这个蔡敬芳愣了愣:“就你一个呀!” 何晓宸提醒说:“当时的救援现场并不是我一个人,包括我在内5个人啊!有没工作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如果只让我一个人上电视台,我不上!” 蔡敬芳回过神来,“好,我请示一下领导。” 何晓宸继续去干活,把手机还给妹妹。 何晓妍问:“完了?” 何晓宸有点不高兴:“救援现场一共5个人,不是我一个!只请我一个人上电视台,那怎么行!这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干的!” 一会儿蔡敬芳把电话又打过来了,何晓宸只好又去接,这位女士告诉他:“确实我们工作中存在失误,如果仅仅你一个人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我已经跟领导说了,领导让栏目组的人马上联系他们,你放心吧,星期五上午9点你准时到就行了!” 何晓宸这才答应下来。 这位蔡敬芳女士有意思,他凭空想一下,每个电视台的男的女的好像都差不多,长得都挺漂亮的,都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接下来蔡敬芳女士和他谈了些别的,然后就互相挂了电话,道了再见。 星期五上午9点,宁海电视台《宁海人物》栏目组,他要上那里去录制节目了。 突然觉得自己紧张起来,心脏突突在跳个不停,好像怀里揣了一个兔子。从15岁到现在,他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历经了生与死,都没有皱一下眉头,莫非他还怕一个电视台全部的节目?真是搞笑。 他点了一支烟,要平静一下心绪,每次到他的心情极不安稳的时候,他要抽烟。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习惯。 何晓妍笑咪咪地问:“什么事啊,英雄哥哥?” 何晓宸说:“宁海电视台《宁海人物》栏目组要我星期五上午9点去他那里录制节目。” 徐凤英把手中的抹子一扔,就跑过来:“真的假的?” 何晓宸认真地说:“真的,千真万确,看来明天我要歇半天了对了,那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呀?是不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你们给我们参谋参谋呗!” 徐凤英挥挥手,表示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指着旁边的妹妹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是个大老粗,你请教何晓妍好了!” 何晓妍上前两步,一把将哥哥抱住,在哥哥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他感觉到脸上被嘴唇吻了一下:“你还要去做节目,这正是发了。哥哥你放心,我上过舞台,知道穿什么衣服怎么应付,晚上回去请我吃一顿呗,我教教你。” 何晓宸摇摇头,他对这个妹妹实在是没有办法,摊开双手,耸耸肩,说:“妹妹,别点贵的,哥哥我没有银子,囊中羞耻啊!” 没有回家,就直接到市场买衣服,全程都是这两个女孩子带着,试这一件,又试那一套的,这两个反复的在旁边端祥,好像他是新姑爷要去相亲似的,弄得何晓宸都有些焦躁:“我说两个姑奶奶,好了没有?” 徐凤英风趣的说:“把你精心打扮打扮,好事多磨,你急什么?我可告诉你,你长得这么帅,我真担心你被人家小姑娘给拐走了!” 何晓妍表示深有同感:“姐呀,uu看书 uuanscm 你可得看紧点,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英雄难过美人关啦!” 星期五这两个女孩去现场当观众,何晓宸已经和蔡敬芳说了。因为不是做访谈,所以她们不必那样像何晓宸那样认真被人打扮,已经给苏大春说好了,明天请假半天,也许一天,确实不好说,这事苏大春也乐意答应,他遗憾自己没空,如果有空也想去看看。 何晓宸说:“你们也得挑一两件得体的衣服打扮一下。” 挑选好衣服,何晓宸还得请她俩吃饭,下馆子。 菜上来后,何晓妍开始给哥哥上课。 倒不是担心哥哥的普通话不标准,相反,何晓宸的普通话还是非常的标准。 而是担心主持节目的人,尽提些刁钻的问题让他答不上来。 徐凤英不相信:“不会吧?那样做,主持人会不会丢饭碗啊?” 何晓宸阴阴一笑:“刁难我?哈哈哈哈,就凭他们?还不够格!” 何晓妍最担心的是,很多人不知道哥哥的另一面。哥哥是一个性格很复杂的人,有时开朗,有时的性格阴沉。 事实上恐怕没有第二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哥哥。 毕竟从5岁开始练武,有一身惊人的功夫,又当过三年的兵,刚正果敢,杀伐果断。 因此何晓妍才这样说:“你千万不要冲动!访谈节目时间也不长,无论如何你都要把熬下来,知道吗?” 尽管妹妹在教授他这,又让他头有些大,但他还是决定到了星期五那天天好好的表现一下。 第25章多余的担心 其实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 一上舞台,何晓宸就进入了状态,而且状态好的出奇。 就像他一进入战场一个样。 今天何晓宸穿的特休闲。农历9月的宁海已经颇有些凉意,全身一套深灰色的衣服,衬衣是白色的。这样就行了,不会显得过分的打扮,这样符合何晓宸个人的性格与爱好。 来到宁海电视台已经8:30了,还有半个小时的富余时间,这样让何晓宸在时间上不那么捉襟见肘。 接待的人说还要化妆,于是何晓宸被他们安排去化妆间。 其实对于他来说,即便不化妆,也能清水出芙蓉,他喜欢天然来雕琢。 到上节目也没有见到那天和他一起共同救人的兄弟。 其实那4个人已经来了,根据节目组的安排,一时不能跟他相见。 栏目组有自己的考虑,一切都是为了节目而展开。 根据栏目中像他要求的那样,那4个人先上场,然后他最后上场,那是在进行最后的揭秘,他会站在那扇门前,主持人把门打开,何晓宸就会出来。 到时宁海市有关部门会对这几个在现场救火的民间英雄进行重奖,并且发放荣誉证书。 至于何晓妍徐凤英她们已经被安排到观众席上就坐。何晓妍还好些,徐凤英第一次来电视台,他不是紧张而是新鲜,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鲜,好奇。无知者无畏,何晓妍说的那些,她全没听进去。 此刻何晓宸就站在门里等候,等着主持人在另一边打开门的那一刻。 而这一边呢?那天拿着钢撬的民工叫吕梁,两个年轻人一个名叫周昊,一个叫郑法同,还有一位中年人名叫刘掖。 这4个人首先进场,也是栏目组的安排,主要就是为了突出何晓宸的重要性,因为最重要的人物总是在最后隆重出场。 铜牌和银牌看上去和金牌只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差距还是挺大的,显然这4个人上场后,主持人把他们隆重介绍一番,观众还是提不起来兴趣,他们要看最主要的人物上场。 主持人蔡敬芳手持话筒说:“这位带头大哥不仅带头敲开了门和窗,先后6次深入火场,救出6个人,第二天宁海各大媒体均作了重要报道,然而这位带头大哥似乎就销声匿迹了。刚才他们4位也说没有注意看清这个年轻人的面孔,他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无数人都在好奇这位带头大哥,这位英雄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们能不能够见到他?那么观众一个好消息,这位带头大哥我们已经找到了。” 现场观众沸腾起来。 然后主持人走到那一个圆球前,手轻轻按在圆球上,“5,4,3,2,1请开门!” 门开了,何晓宸从后门走到前台,现场的观众欢呼起来!何晓宸微笑着点头,挥手向他们致意,然后看向女主持人蔡敬芳。 蔡敬芳主动伸出手来:“你好,何先生!” 何晓宸轻轻握住:“你好,主持人!” 蔡敬芳面向现场观众:“大家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位带头大哥太年轻了?何先生,你告诉大家你今年二十几岁?” 蔡敬芳递给何晓宸一个话筒。何晓宸熟练的使用着话筒:“今年25岁!” “何先生,请坐!”蔡敬芳示意一个位置,那就是何晓宸坐的地方。 出于礼貌,他和那4个救人的伙伴,一一握手微笑点头致意。 “大家好,我是《宁海人物》主持人蔡敬芳,今天既是人物专访,又是一个授奖大会,具有一个特殊的意义。今天来到现场,坐在观众席上的领导分别是……” 蔡敬芳把到场的领导一一介绍,这些领导站起来,微笑着向大家打着招呼。 此等量级的领导到达现场,可见今天这个授奖大会,这个人物专访是多么重要,影响力何其之大。 蔡敬芳总能找到话题,见缝插针,活跃着场上的气氛,拉近英雄和观众之间的距离:“我们这位带头大哥不仅年轻,而且高颜值!那好闲言少叙。2007年10月2日,也就是黄金周的第2天,在保关发生的一起令世人震惊的公交车纵火。我们先看看大屏幕,那天现场发生的情况!” 125路公交车上何晓宸正在给一个人打电话报警。 大约有5分钟,301路公交车行驶了好几个站,车行驶至保关时,301路客流达到了高峰,刚启动公交车,后面突然冒起一股黑烟,火很快的从后面烧了起来。 301路紧急停车。此时电力系统已经中断,所有的车窗车门已经打不开。 跟在后面的125路公交车也停车,所有的乘客全部疏散。 一位高个男青年手里握着一把铁锤,向301路公交车车窗方向急速的奔过来。 车窗玻璃的脆裂声,不时的从大屏幕上传岀来。 很快有人从车窗上奋力的往外爬。 火从公交车后面烧,乘客往外前涌。 情况万分危急。 一位手拿钢撬的民工爬得出来,这位男青年跑过去朝他吼着,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位民工也拎着钢撬跟着过来,这位男青年把钢撬拿过来开始撬车门,民工在后面搭着手。 这位男青年又朝刚下车的,其他的人吼着。 又过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位中年人。 画面并且伴随着旁白:“这位年轻的带头大哥,指挥着后来到达了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位中年人让他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终于撬开车门,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打开了关键的生命通道,为救援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他又指挥着这些乘客一个一个的下车,然后他不顾生死冲进火场里,一共救出了6个人……” 浓烟,大火已经将公交车大半覆盖,何晓宸冲进火场六进六出,舍生忘死,整个火场就他一个人钻进钻岀,当然还有一位民工在外接应着。 间或还有专业人士进行所谓的权威解读:“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要进行火场救援,难度是非常大的。这位带头大哥在对自己进行简单的保护后,就冲了过去。 “据事后了解,这辆301公交车,当时车上一共有50人,如果不是这位带头大哥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后果是没人能活着出来。” 短片暂时放完了,女主持人进行精彩的陈述:“英雄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人,在国家,在民族,在人民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总能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就是我们时代的英雄。我们这个英雄叫何晓宸,今年25岁,正是它打开了身,正式在他的带领下打开了生命通道,之后又他一个人从火场里共救出6个人,你说如果没有他这位带头大哥,后果很难预料……” 主持人将何晓宸以及那4个人的冒险救援行动一顿猛夸。 何晓宸心想,你这么把我夸上了天,后面究竟有多大的动静?你究竟要给我多少钱?是送房子,还是送地还是送车?抑或一样不送,就一个所谓的荣誉证书就成了所谓的大奖?如此虎头蛇尾已屡见不鲜。 现在唯独何晓宸还没有被激情冲昏头脑,仍然保持着内心波澜不惊的宁静。 “何先生,你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来判断301路公交车的有人纵火的?”蔡敬芳居然这样问。 何晓宸心里冷冷一笑,表面如实回答:“当时我们从镇江干休所干完活准备乘125回家,确实我在车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并没有太在意,但是301公交车走以后,汽油味也随之消失,紧接着125路公交车也来了,我和女朋友上了车,我立即打了一个报警电话,我开始确定汽油就在301路公交车上!” “当时您在救援的时候是怎样考虑的,你遇到了哪些困难?” “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当时只想着把窗户玻璃砸碎,让人跑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没有想的太多,窗户玻璃砸碎以后,正好遇到了这位大哥,拿着一个钢撬,非常感谢这位大哥,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救援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何晓宸没有顾着自己的嘴说的那么痛快,主动把这个说话的机会让给了这位姓曹的大哥。 这位姓曹的大哥说:“当时情况甭提有多紧张了,他朝我喊了两声,又指了指,我就明白过来了,钢撬交给他,然后跟着过来一起帮忙,这个事情没说的。” 这样最好,每个人都有了说话的机会,而不是让他何某人唱独角戏,吃独食。 蔡敬芳问起何晓宸的一些个人问题,当然这些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何先生,您是一位高级油漆技师,并且你已经通过了有关行业的严格认证,这是真的吗?” 何晓宸把那个小本本带在了身上,就跟驾驶证差不多,那上面有省级行业技术部门的认证。uu看书 wwuukanu.cm 蔡敬芳把这个小本子亮给大家看,问:“请说你是子承父业是吗?” 提起自己的父亲,何晓宸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先父何智愚是东泰行业协会副会长,油漆技术专家,15岁我开始学艺。” “父亲已经不在了吗?” “父亲在我当兵第二年去世的。” “在哪当的兵?” “宁海。” “什么兵种?” “特种兵。” “学过功夫?” “跟一位老道学了十几年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为什么不读书?” “家里太难,我让给姐姐和妹妹读了。” 蔡敬芳对台下观众说:“你们家以后有装修,就找他好了,准没错。 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颁奖环节。 给那4个人颁奖的,是已经荣升市公安局一把手老贺,每人2万元现金。 给何晓宸颁奖的的是市政府的主要领导。 授予何晓宸公交卫士称号。 一个盒子,主持人让他现场打个盒子。 蔡敬芳说:“何先生,这是一把车钥匙,一辆山城荣耀,价值 68,000!” 何晓宸心里一阵欣喜,当然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进得太及时了。 “何先生,您会开车吧?” “嗯,我在部队时给领导开过车!” “一会儿你就拿着这张发票和这个证凭证这些东西到车管所去提车!” 摄影师拍下了他与领导握手的精彩瞬间。 第23章多余的担心 其实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 一上舞台,何晓宸就进入了状态,而且状态好的出奇。 就像他一进入战场一个样。 今天何晓宸穿的特休闲。农历9月的宁海已经颇有些凉意,全身一套深灰色的衣服,衬衣是白色的。这样就行了,不会显得过分的打扮,这样符合何晓宸个人的性格与爱好。 来到宁海电视台已经8:30了,还有半个小时的富余时间,这样让何晓宸在时间上不那么捉襟见肘。 接待的人说还要化妆,于是何晓宸被他们安排去化妆间。 其实对于他来说,即便不化妆,也能清水出芙蓉,他喜欢天然来雕琢。 到上节目也没有见到那天和他一起共同救人的兄弟。 其实那4个人已经来了,根据节目组的安排,一时不能跟他相见。 栏目组有自己的考虑,一切都是为了节目而展开。 根据栏目中像他要求的那样,那4个人先上场,然后他最后上场,那是在进行最后的揭秘,他会站在那扇门前,主持人把门打开,何晓宸就会出来。 到时宁海市有关部门会对这几个在现场救火的民间英雄进行重奖,并且发放荣誉证书。 至于何晓妍徐凤英她们已经被安排到观众席上就坐。何晓妍还好些,徐凤英第一次来电视台,他不是紧张而是新鲜,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鲜,好奇。无知者无畏,何晓妍说的那些,她全没听进去。 此刻何晓宸就站在门里等候,等着主持人在另一边打开门的那一刻。 而这一边呢?那天拿着钢撬的民工叫吕梁,两个年轻人一个名叫周昊,一个叫郑法同,还有一位中年人名叫刘掖。 这4个人首先进场,也是栏目组的安排,主要就是为了突出何晓宸的重要性,因为最重要的人物总是在最后隆重出场。 铜牌和银牌看上去和金牌只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差距还是挺大的,显然这4个人上场后,主持人把他们隆重介绍一番,观众还是提不起来兴趣,他们要看最主要的人物上场。 主持人蔡敬芳手持话筒说:“这位带头大哥不仅带头敲开了门和窗,先后6次深入火场,救出6个人,第二天宁海各大媒体均作了重要报道,然而这位带头大哥似乎就销声匿迹了。刚才他们4位也说没有注意看清这个年轻人的面孔,他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无数人都在好奇这位带头大哥,这位英雄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们能不能够见到他?那么观众一个好消息,这位带头大哥我们已经找到了。” 现场观众沸腾起来。 然后主持人走到那一个圆球前,手轻轻按在圆球上,“5,4,3,2,1请开门!” 门开了,何晓宸从后门走到前台,现场的观众欢呼起来!何晓宸微笑着点头,挥手向他们致意,然后看向女主持人蔡敬芳。 蔡敬芳主动伸出手来:“你好,何先生!” 何晓宸轻轻握住:“你好,主持人!” 蔡敬芳面向现场观众:“大家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位带头大哥太年轻了?何先生,你告诉大家你今年二十几岁?” 蔡敬芳递给何晓宸一个话筒。何晓宸熟练的使用着话筒:“今年25岁!” “何先生,请坐!”蔡敬芳示意一个位置,那就是何晓宸坐的地方。 出于礼貌,他和那4个救人的伙伴,一一握手微笑点头致意。 “大家好,我是《宁海人物》主持人蔡敬芳,今天既是人物专访,又是一个授奖大会,具有一个特殊的意义。今天来到现场,坐在观众席上的领导分别是……” 蔡敬芳把到场的领导一一介绍,这些领导站起来,微笑着向大家打着招呼。 此等量级的领导到达现场,可见今天这个授奖大会,这个人物专访是多么重要,影响力何其之大。 蔡敬芳总能找到话题,见缝插针,活跃着场上的气氛,拉近英雄和观众之间的距离:“我们这位带头大哥不仅年轻,而且高颜值!那好闲言少叙。2007年10月2日,也就是黄金周的第2天,在保关发生的一起令世人震惊的公交车纵火。我们先看看大屏幕,那天现场发生的情况!” 125路公交车上何晓宸正在给一个人打电话报警。 大约有5分钟,301路公交车行驶了好几个站,车行驶至保关时,301路客流达到了高峰,刚启动公交车,后面突然冒起一股黑烟,火很快的从后面烧了起来。 301路紧急停车。此时电力系统已经中断,所有的车窗车门已经打不开。 跟在后面的125路公交车也停车,所有的乘客全部疏散。 一位高个男青年手里握着一把铁锤,向301路公交车车窗方向急速的奔过来。 车窗玻璃的脆裂声,不时的从大屏幕上传岀来。 很快有人从车窗上奋力的往外爬。 火从公交车后面烧,乘客往外前涌。 情况万分危急。 一位手拿钢撬的民工爬得出来,这位男青年跑过去朝他吼着,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位民工也拎着钢撬跟着过来,这位男青年把钢撬拿过来开始撬车门,民工在后面搭着手。 这位男青年又朝刚下车的,其他的人吼着。 又过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位中年人。 画面并且伴随着旁白:“这位年轻的带头大哥,指挥着后来到达了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位中年人让他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终于撬开车门,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打开了关键的生命通道,为救援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他又指挥着这些乘客一个一个的下车,然后他不顾生死冲进火场里,一共救出了6个人……” 浓烟,大火已经将公交车大半覆盖,何晓宸冲进火场六进六出,舍生忘死,整个火场就他一个人钻进钻岀,当然还有一位民工在外接应着。 间或还有专业人士进行所谓的权威解读:“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要进行火场救援,难度是非常大的。这位带头大哥在对自己进行简单的保护后,就冲了过去。 “据事后了解,这辆301公交车,当时车上一共有50人,如果不是这位带头大哥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后果是没人能活着出来。” 短片暂时放完了,女主持人进行精彩的陈述:“英雄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人,在国家,在民族,在人民生命财产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总能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就是我们时代的英雄。我们这个英雄叫何晓宸,今年25岁,正是它打开了身,正式在他的带领下打开了生命通道,之后又他一个人从火场里共救出6个人,你说如果没有他这位带头大哥,后果很难预料……” 主持人将何晓宸以及那4个人的冒险救援行动一顿猛夸。 何晓宸心想,你这么把我夸上了天,后面究竟有多大的动静?你究竟要给我多少钱?是送房子,还是送地还是送车?抑或一样不送,就一个所谓的荣誉证书就成了所谓的大奖?如此虎头蛇尾已屡见不鲜。 现在唯独何晓宸还没有被激情冲昏头脑,仍然保持着内心波澜不惊的宁静。 “何先生,你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来判断301路公交车的有人纵火的?”蔡敬芳居然这样问。 何晓宸心里冷冷一笑,表面如实回答:“当时我们从镇江干休所干完活准备乘125回家,确实我在车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并没有太在意,但是301公交车走以后,汽油味也随之消失,紧接着125路公交车也来了,我和女朋友上了车,我立即打了一个报警电话,我开始确定汽油就在301路公交车上!” “当时您在救援的时候是怎样考虑的,你遇到了哪些困难?” “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当时只想着把窗户玻璃砸碎,让人跑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没有想的太多,窗户玻璃砸碎以后,正好遇到了这位大哥,拿着一个钢撬,非常感谢这位大哥,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救援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何晓宸没有顾着自己的嘴说的那么痛快,主动把这个说话的机会让给了这位姓曹的大哥。 这位姓曹的大哥说:“当时情况甭提有多紧张了,他朝我喊了两声,又指了指,我就明白过来了,钢撬交给他,然后跟着过来一起帮忙,这个事情没说的。” 这样最好,每个人都有了说话的机会,而不是让他何某人唱独角戏,吃独食。 蔡敬芳问起何晓宸的一些个人问题,当然这些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何先生,您是一位高级油漆技师,并且你已经通过了有关行业的严格认证,这是真的吗?” 何晓宸把那个小本本带在了身上,就跟驾驶证差不多,那上面有省级行业技术部门的认证。uu看书ww.uukansu.m 蔡敬芳把这个小本子亮给大家看,问:“请说你是子承父业是吗?” 提起自己的父亲,何晓宸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先父何智愚是东泰行业协会副会长,油漆技术专家,15岁我开始学艺。” “父亲已经不在了吗?” “父亲在我当兵第二年去世的。” “在哪当的兵?” “宁海。” “什么兵种?” “特种兵。” “学过功夫?” “跟一位老道学了十几年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为什么不读书?” “家里太难,我让给姐姐和妹妹读了。” 蔡敬芳对台下观众说:“你们家以后有装修,就找他好了,准没错。 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颁奖环节。 给那4个人颁奖的,是已经荣升市公安局一把手老贺,每人2万元现金。 给何晓宸颁奖的的是市政府的主要领导。 授予何晓宸公交卫士称号。 一个盒子,主持人让他现场打个盒子。 蔡敬芳说:“何先生,这是一把车钥匙,一辆山城荣耀,价值 68,000!” 何晓宸心里一阵欣喜,当然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进得太及时了。 “何先生,您会开车吧?” “嗯,我在部队时给领导开过车!” “一会儿你就拿着这张发票和这个证凭证这些东西到车管所去提车!” 摄影师拍下了他与领导握手的精彩瞬间。 第26章车的便宴 面包车虽然没有轿车那么好看,但是它装载的东西多,也是何晓宸现在与以后都需要的。 老贺现在是宁海市公安局长,突然就升任了一把手。 把车提出来,装好了牌照,何晓宸就带着妹妹和徐凤英把车开回了那个小院子里。 这辆面包车外形很像越野,底盘很高,是七人座的,内部空间宽大,可以装很多的材料。驾驶舒服方便,而且还有导航系统,有空调,是一辆很不错的面包车。 徐凤英打量的这辆面包车,说:“哎呀,小何老板救了一次人,赚回来一辆面包车,真还是个划算的买卖呀,以后有了它,无论拉空压机拉材料还是拉工具,锅碗瓢盆什么的,那就太方便了,关键是面包车一年的年检也不贵,他真比轿车要实惠多了!” 何晓宸也感慨,他到现在一直都是笑容堆在脸上,没有办法把这个笑容从脸上挪开。 “可不是嘛,如果我以后要买面包车,也最多是个三四万价位的,还没钱买这么贵的呢,这倒好,正好省得我花这几万块钱,我提前把我需要的一些拿到手了,以后要干什么活,要包什么活,开着它多方便呢!” “我下午就要回学校了,明天要上课,假期已经结束了。伍云娜也回来了,她先过来看看,我们一道回去,我现在得到车站去接一下她。”何晓妍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伍云娜已经从老家来了。 徐凤英说:“吃了晚饭让你哥把你们送送回学校,不用那么急,现在有车了,什么时候走都挺方便!” 何晓宸问:“谷俊杰来了吗?” “傍晚才能到,来了就到这里,我也跟他说了!”何晓妍说。 何晓宸说:“你告诉他,来了就到这里来吃饭。” 何晓妍说:“我这就跟他说。” 一会儿刚刚想转身出去买菜的徐凤英又想起一件事,问他:“晓宸,要不要把苏大春小齐他们叫过来一块坐坐?” 何晓宸想了想,说:“就不必了,就家里这几个人,至于请苏大春他们,以后的机会多的是,好吧。” 何晓妍出去了,去公交车站接伍云娜去了。徐凤英到市场买菜去了,屋里暂时只剩下何晓宸一个人。 他给宫祥云打了一个电话,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打一个吧。本来很好的铁哥们关系,分在两地,如果不经常联系,这个关系就淡了。 宫祥云豪迈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的传来:“哎哟,老弟呀,你可真是厉害!在火场救人,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真是佩服!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这句话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哈哈,不仅上了各大报纸,而且省电视台都播放了,就是央视新闻上都有你的新闻。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好事情,大家都知道你了,以后想在宁海闯出点名堂不是太难的事了,祝贺你!” 毫无疑问,何晓宸又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也真抠门,为什么不是一辆轿车?你救了多少人了?挽救了多少性命?”宫祥云有点不满。 何晓宸哈哈一笑,一点都不介意:“大哥,可以啦!山城荣耀这辆面包车还是很不错的挺好看的,一年费用也最多只有1万多,划得来的,正适合我使用。” 何晓宸和宫祥云拉完家常,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嚓嚓的脚步声,他知道妹妹领着伍云娜来了。 伍云娜来到了小院子里,就像一个精灵,白色的精灵,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衬托出她那修长的身材和精美的脸庞。 妹妹在推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反复很沉。 她的眼神也落在了那辆崭新的车子上,顺手摸了一下,仿佛是一个很老练的司机似的,把它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今年年底回家,可以蹭你的车啦!” 何晓宸和她开了个玩笑:“那我得考虑考虑,到底拉不拉你!” 她娇嗔的朝何晓宸的后背打了一下:“你当然得拉我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何晓宸不由莞尔:“什么关系?” 伍云娜挠挠后脑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的男神!” 何晓宸慌忙道:“你赶紧别这么形容我,一会儿我那位来了,可是个醋坛子,你要注意影响好吧。” 伍云娜不依不饶:“你说个痛快话,到底拉不拉吧?” 何晓宸的头点得像鸡在啄米:“拉,肯定拉!” 伍云娜回过头来,把那个箱子摊在地上,然后把拉链拉开。 “我带来了一些菜给你,老家的菜也不少!” 何晓宸的嘴张成o字,挺惊讶的:“你给我带的菜?” 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茄子装了半个箱子。 这么多菜,一时吃不了,搁着,这又没有冰箱,会不会坏了? 何晓妍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她真的很喜欢你!” 何晓宸目瞪口呆,不到这个丫头这么喜欢他,这不麻烦大了吗?这么有魅力?他怀疑自己。 徐凤英提了几个方便装的菜回来了,有鱼有肉,还有一些青菜。还拎了一件啤酒。 她见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姑娘,徐凤英从来没见过伍云娜。又少不了何晓妍介绍了一番,说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客气的和伍云娜打招呼:“真是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伍云娜又在爆料:“等一会儿谷俊杰来了,他也会带菜来,不过他带的是干菜,我们俩说好了,我带这个他带那个,也省得你去买,省点钱不是,老家的菜太多了,吃不了。” 伍云娜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徐凤英。 她觉得这徐凤英长得秀气倒是有点秀气,身材也挺好的,可是谈不上漂亮,如果单凭外貌呢,是配不上何晓宸的。缘分实在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只能眼看着这个仙桃落入了他人的箩筐里。 徐凤英还真是有点家庭主妇的味道,把菜买回来就知道先做什么。 “何晓宸,你就把这个鱼洗剥干净,一会我马上就要先红烧鱼了,烧好了,在锅里焖一焖。今晚吃早一点,好让他们早一点回学校!” 何晓妍自告奋勇接下这差事:“我来吧,你让他歇一歇,反正我闲着也没事。” 伍云娜调笑道:“对呀,大功臣嘛,应该歇一歇了,就那么一会儿工夫挣了6万多!” 徐凤英哼道:“屁功臣,他要敢不听话,晚上我把他按在床上打!” 何晓宸一本正经地说:“你打不过我,我是高手!” 徐凤英指着院子里的那个巨大的沙袋说:“我每天早上跟你一样起来练,有进步了,你小心点。再说了,你敢打我吗?” 何晓宸举着双手投降,高举免战牌:“哎,不敢不敢,我哪敢打你啊!” “哼,谅你也不敢!”回过头,那徐凤英捂着嘴窃窃地笑了。 何晓妍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鱼洗剥干净,用篮子端到灶台边上,还不玩调侃哥哥一两句:“哥,这回硬硬的有人把你给治住了!” 一直闲着没事干的伍云娜插话说:“男神,关键脾气还特好。” 徐凤英闪烁着捉摸不定的目光,好奇地问:“我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云娜指指自己的闺蜜:“我听她说的呗!” 何晓妍说:“我可告诉你,嫂子,你可不能欺负他哟!唉,嫂子你把你和我哥哥的事跟你妈说了吗?” 徐凤英点点头,眉开眼笑的说:“我已经跟我妈说了我妈其实也认识他,他爸是我爸的师父,很小的时候去过我们家,我没有印象。听说听我妈说,我哥现在也在交一个女朋友,都差不多了,我妈现在挺高兴的,我哥终于交上女朋友了!所以她一高兴对我和他的事也不干涉,只要我愿意,她不管。” 一直以来,徐凤英的哥哥徐啸风一直是家里的一块心块,年近30还没有讨到老婆,作为邻居熟悉的人看着笑话。,母亲也急得什么似的,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好了一个老婆也谈的差不多了。作为妹妹徐凤英真的为哥哥高兴,妈妈也终于开笑脸了。 伍云娜不无醋意的说:“当然满意了,男神哪!容貌惊人,学历虽然低点,但一身的本事,你带回去忒有面子!” 这三个女孩子都围着锅台转在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就何晓宸一个人闲得发慌,无聊至极的时候,打开了电脑上网浏览新闻。网页关于他的救人的新闻是满天飞呀,我的天哪,看来还是没有完,才刚刚开始呢。 其实并没有等到傍晚,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谷俊杰就背着一个大包回来了。 除了一些干菜之外,居然还有一大坨咸肉。 谷俊杰说:“我已经把我和晓妍的事情跟我爸妈说了,我爸妈特高兴,他们让我这一坨咸肉带给你们吃!” 何晓宸半开玩笑的说:“你都带了,你家里就没有咸肉了!” “不怕,uu看书 .uukansh.c 我老爸是卖肉的。”谷俊杰说了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饭菜好了,刚刚才5点。于是徐凤英宣布开饭。三个女孩子,包括谷俊杰都在忙着往桌子上端菜。徐凤英把啤酒拿出来,就是不给何晓宸。 “咦,哥你不喝吗?”谷俊杰问。 徐凤英替他回答:“一会儿他还要开车送你们!” 谷俊杰问:“晓妍告诉我,这是他们奖励给你的?” 何晓宸微微点点头:“是的,他们奖励的。” 谷俊杰很干脆地说:“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一点路,我们坐公交车,就是三个人打的,也花不了多少钱。” 伍云娜也随声附和的说:“是啊,你就让男神别送我们了,多辛苦啊。” 何晓妍也说:“您就别送了,这么点路,我们几个干脆打的算了,你别担心,我们宁海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徐凤英拿来了一瓶啤酒,就是不打开,她握在手里紧紧的,扭着头问他:“你想喝吗?” “我想喝。”何晓宸说。 徐凤英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起了政治课:“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以后酒要少喝点,知道吗?这一次我就给你喝吧,但是就你不能喝多了啊!我知道你是海量,这一件就是两件也不够的你一人喝!节制,知道吗?” 何晓宸头点得如捣蒜:“要坚决听从你的吩咐,我发誓我严格执行你的要求!” “滚!”徐凤英把啤酒递给了他。 “来,为何晓宸同志今天的新车干一杯!”何晓妍举起酒杯。 第24章车的便宴 面包车虽然没有轿车那么好看,但是它装载的东西多,也是何晓宸现在与以后都需要的。 老贺现在是宁海市公安局长,突然就升任了一把手。 把车提出来,装好了牌照,何晓宸就带着妹妹和徐凤英把车开回了那个小院子里。 这辆面包车外形很像越野,底盘很高,是七人座的,内部空间宽大,可以装很多的材料。驾驶舒服方便,而且还有导航系统,有空调,是一辆很不错的面包车。 徐凤英打量的这辆面包车,说:“哎呀,小何老板救了一次人,赚回来一辆面包车,真还是个划算的买卖呀,以后有了它,无论拉空压机拉材料还是拉工具,锅碗瓢盆什么的,那就太方便了,关键是面包车一年的年检也不贵,他真比轿车要实惠多了!” 何晓宸也感慨,他到现在一直都是笑容堆在脸上,没有办法把这个笑容从脸上挪开。 “可不是嘛,如果我以后要买面包车,也最多是个三四万价位的,还没钱买这么贵的呢,这倒好,正好省得我花这几万块钱,我提前把我需要的一些拿到手了,以后要干什么活,要包什么活,开着它多方便呢!” “我下午就要回学校了,明天要上课,假期已经结束了。伍云娜也回来了,她先过来看看,我们一道回去,我现在得到车站去接一下她。”何晓妍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伍云娜已经从老家来了。 徐凤英说:“吃了晚饭让你哥把你们送送回学校,不用那么急,现在有车了,什么时候走都挺方便!” 何晓宸问:“谷俊杰来了吗?” “傍晚才能到,来了就到这里,我也跟他说了!”何晓妍说。 何晓宸说:“你告诉他,来了就到这里来吃饭。” 何晓妍说:“我这就跟他说。” 一会儿刚刚想转身出去买菜的徐凤英又想起一件事,问他:“晓宸,要不要把苏大春小齐他们叫过来一块坐坐?” 何晓宸想了想,说:“就不必了,就家里这几个人,至于请苏大春他们,以后的机会多的是,好吧。” 何晓妍出去了,去公交车站接伍云娜去了。徐凤英到市场买菜去了,屋里暂时只剩下何晓宸一个人。 他给宫祥云打了一个电话,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打一个吧。本来很好的铁哥们关系,分在两地,如果不经常联系,这个关系就淡了。 宫祥云豪迈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的传来:“哎哟,老弟呀,你可真是厉害!在火场救人,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真是佩服!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这句话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哈哈,不仅上了各大报纸,而且省电视台都播放了,就是央视新闻上都有你的新闻。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好事情,大家都知道你了,以后想在宁海闯出点名堂不是太难的事了,祝贺你!” 毫无疑问,何晓宸又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也真抠门,为什么不是一辆轿车?你救了多少人了?挽救了多少性命?”宫祥云有点不满。 何晓宸哈哈一笑,一点都不介意:“大哥,可以啦!山城荣耀这辆面包车还是很不错的挺好看的,一年费用也最多只有1万多,划得来的,正适合我使用。” 何晓宸和宫祥云拉完家常,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了嚓嚓的脚步声,他知道妹妹领着伍云娜来了。 伍云娜来到了小院子里,就像一个精灵,白色的精灵,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衬托出她那修长的身材和精美的脸庞。 妹妹在推着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反复很沉。 她的眼神也落在了那辆崭新的车子上,顺手摸了一下,仿佛是一个很老练的司机似的,把它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今年年底回家,可以蹭你的车啦!” 何晓宸和她开了个玩笑:“那我得考虑考虑,到底拉不拉你!” 她娇嗔的朝何晓宸的后背打了一下:“你当然得拉我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何晓宸不由莞尔:“什么关系?” 伍云娜挠挠后脑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的男神!” 何晓宸慌忙道:“你赶紧别这么形容我,一会儿我那位来了,可是个醋坛子,你要注意影响好吧。” 伍云娜不依不饶:“你说个痛快话,到底拉不拉吧?” 何晓宸的头点得像鸡在啄米:“拉,肯定拉!” 伍云娜回过头来,把那个箱子摊在地上,然后把拉链拉开。 “我带来了一些菜给你,老家的菜也不少!” 何晓宸的嘴张成o字,挺惊讶的:“你给我带的菜?” 豆角,黄瓜,西红柿,辣椒,茄子装了半个箱子。 这么多菜,一时吃不了,搁着,这又没有冰箱,会不会坏了? 何晓妍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她真的很喜欢你!” 何晓宸目瞪口呆,不到这个丫头这么喜欢他,这不麻烦大了吗?这么有魅力?他怀疑自己。 徐凤英提了几个方便装的菜回来了,有鱼有肉,还有一些青菜。还拎了一件啤酒。 她见屋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姑娘,徐凤英从来没见过伍云娜。又少不了何晓妍介绍了一番,说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客气的和伍云娜打招呼:“真是让你费心了,谢谢你!” 伍云娜又在爆料:“等一会儿谷俊杰来了,他也会带菜来,不过他带的是干菜,我们俩说好了,我带这个他带那个,也省得你去买,省点钱不是,老家的菜太多了,吃不了。” 伍云娜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徐凤英。 她觉得这徐凤英长得秀气倒是有点秀气,身材也挺好的,可是谈不上漂亮,如果单凭外貌呢,是配不上何晓宸的。缘分实在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只能眼看着这个仙桃落入了他人的箩筐里。 徐凤英还真是有点家庭主妇的味道,把菜买回来就知道先做什么。 “何晓宸,你就把这个鱼洗剥干净,一会我马上就要先红烧鱼了,烧好了,在锅里焖一焖。今晚吃早一点,好让他们早一点回学校!” 何晓妍自告奋勇接下这差事:“我来吧,你让他歇一歇,反正我闲着也没事。” 伍云娜调笑道:“对呀,大功臣嘛,应该歇一歇了,就那么一会儿工夫挣了6万多!” 徐凤英哼道:“屁功臣,他要敢不听话,晚上我把他按在床上打!” 何晓宸一本正经地说:“你打不过我,我是高手!” 徐凤英指着院子里的那个巨大的沙袋说:“我每天早上跟你一样起来练,有进步了,你小心点。再说了,你敢打我吗?” 何晓宸举着双手投降,高举免战牌:“哎,不敢不敢,我哪敢打你啊!” “哼,谅你也不敢!”回过头,那徐凤英捂着嘴窃窃地笑了。 何晓妍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鱼洗剥干净,用篮子端到灶台边上,还不玩调侃哥哥一两句:“哥,这回硬硬的有人把你给治住了!” 一直闲着没事干的伍云娜插话说:“男神,关键脾气还特好。” 徐凤英闪烁着捉摸不定的目光,好奇地问:“我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云娜指指自己的闺蜜:“我听她说的呗!” 何晓妍说:“我可告诉你,嫂子,你可不能欺负他哟!唉,嫂子你把你和我哥哥的事跟你妈说了吗?” 徐凤英点点头,眉开眼笑的说:“我已经跟我妈说了我妈其实也认识他,他爸是我爸的师父,很小的时候去过我们家,我没有印象。听说听我妈说,我哥现在也在交一个女朋友,都差不多了,我妈现在挺高兴的,我哥终于交上女朋友了!所以她一高兴对我和他的事也不干涉,只要我愿意,她不管。” 一直以来,徐凤英的哥哥徐啸风一直是家里的一块心块,年近30还没有讨到老婆,作为邻居熟悉的人看着笑话。,母亲也急得什么似的,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好了一个老婆也谈的差不多了。作为妹妹徐凤英真的为哥哥高兴,妈妈也终于开笑脸了。 伍云娜不无醋意的说:“当然满意了,男神哪!容貌惊人,学历虽然低点,但一身的本事,你带回去忒有面子!” 这三个女孩子都围着锅台转在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就何晓宸一个人闲得发慌,无聊至极的时候,打开了电脑上网浏览新闻。网页关于他的救人的新闻是满天飞呀,我的天哪,看来还是没有完,才刚刚开始呢。 其实并没有等到傍晚,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谷俊杰就背着一个大包回来了。 除了一些干菜之外,居然还有一大坨咸肉。 谷俊杰说:“我已经把我和晓妍的事情跟我爸妈说了,我爸妈特高兴,他们让我这一坨咸肉带给你们吃!” 何晓宸半开玩笑的说:“你都带了,你家里就没有咸肉了!” “不怕,u看书 ww.ukanshu 我老爸是卖肉的。”谷俊杰说了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饭菜好了,刚刚才5点。于是徐凤英宣布开饭。三个女孩子,包括谷俊杰都在忙着往桌子上端菜。徐凤英把啤酒拿出来,就是不给何晓宸。 “咦,哥你不喝吗?”谷俊杰问。 徐凤英替他回答:“一会儿他还要开车送你们!” 谷俊杰问:“晓妍告诉我,这是他们奖励给你的?” 何晓宸微微点点头:“是的,他们奖励的。” 谷俊杰很干脆地说:“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一点路,我们坐公交车,就是三个人打的,也花不了多少钱。” 伍云娜也随声附和的说:“是啊,你就让男神别送我们了,多辛苦啊。” 何晓妍也说:“您就别送了,这么点路,我们几个干脆打的算了,你别担心,我们宁海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徐凤英拿来了一瓶啤酒,就是不打开,她握在手里紧紧的,扭着头问他:“你想喝吗?” “我想喝。”何晓宸说。 徐凤英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起了政治课:“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以后酒要少喝点,知道吗?这一次我就给你喝吧,但是就你不能喝多了啊!我知道你是海量,这一件就是两件也不够的你一人喝!节制,知道吗?” 何晓宸头点得如捣蒜:“要坚决听从你的吩咐,我发誓我严格执行你的要求!” “滚!”徐凤英把啤酒递给了他。 “来,为何晓宸同志今天的新车干一杯!”何晓妍举起酒杯。 第25章宫祥云 周荣华每个星期都会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 看来这小子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根本就不经常给家里来一个电话,现在有了女朋友,人也变得乖顺多了。 看来男孩子啊,还就得有个女人在后面盯着,不管不行啊。 她也知道这个女孩姓徐,而且自己他的父亲还是她老公的徒弟,可据说那个女人特别厉害,怎么个厉害法,就是特别强势嘛。 别人说的好话,你不觉得,别人要是说句坏话,你马上就会放到心里去,就会非常的不舒服。 今天儿子的好友宫祥云要来看她,就是这个阴雨天,外面天阴沉沉的,早饭后就开始下雨。昨天已经说好了,宫祥云开车过来,带着他的夫人那梅,小女宫雪妮过来看她,今天是个雨天,确实就更加适合此行,建筑工地在这样大雨滂沱的时候是不会干活的。 今天又是星期天,大伯何智祥就在家里,没有上学校去,和他说好了,大妈汪全梅过来做饭,大伯中午陪酒,这个他们昨晚也都答应了的。 尽管天气恶劣,却是走亲访友最好的时间,因为都不耽误大家的功夫,周荣华也不用下地干活,宫祥云也不用下工地看看。 今天他特地抽出一天时间来去看看她,好朋友的妈妈,因为自从何晓宸去了宁海以后,他一次都没有过来看过,这未免有点不象话。 8点的时候,周荣华就在门口屋檐下看着北边的人,那是宫祥云开车出现的方向,那辆白色的轿车她就很熟悉。 这样的天气他会过来吗? 9点的时候,和平渡口码头开来了一辆白色的大众轿车,这正是宫祥云的座驾。 风微微的刮着,雨在一个劲地下,江心州笼罩在层烟雨中。 一位显得很年轻的中年妇女端着凳子坐在门内,一条大黄狗蜷曲在她的脚边,见车子停在门口,黄狗立马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周荣华便走到屋檐下,撑开一把老式的黄伞走过来,车门打开,一个蹦蹦跳跳,活泼机灵的小女孩钻到她的黄伞下面,跟着她来到屋里,那条大黄狗摇着尾巴熟悉的舔着小女孩的手,几只老母鸡公鸡正在屋内觅食,被惊飞了,跑到屋檐下。 这个小女孩就是宫祥云那梅的女儿,宫雪妮。 一进来,宫雪妮就睁大着美丽的眼睛问:“奶奶,我叔叔呢?” 周荣华摸了一把宫雪妮的小脸蛋,说:“你叔叔啊,上宁海打工去喽!” “哦一一”宫雪妮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叔叔早已经不在家了,他还把他当成在家时的模样。 宫祥云顶风冒雨,和他的妻子拎着两壶油,一袋大米走了进来。 周荣华免不了要责备他:“我说你们两个孩子,来就来了呗,还买许多东西干什么?你们来了,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虽然被她嗔怪,但是夫妻两人心里还是暖融融的。 那梅说:“那年祥云醉驾坐牢,那半年里幸亏都是兄弟在帮忙打理事情。” 周荣华笑着说:“你们哪,这么久了,这么点小事,始终都记在心里。” 宫祥云不以为然的说:“阿姨呀,可不是小事啊,要不是兄弟顶了半年,配合那梅,我的公司就完了!” 他指的是他的祥梅建筑装潢公司,以夫妻二人最后一个字命名的公司。 那时候宫祥云的公司就已经做得不小了,除了涉及房地产,还涉及装修建材等行业。 不料大意失荆州。一次酒醉后开车回家,被查出了醉驾。 宫祥云被判了半年徒刑,要做半年的牢。 那他的公司怎么办?那梅算也曾经参与公司的管理,但毕竟参与的不多,不过深入。那现在几乎一个外行人要管理这么大的产业,能成吗? 各种谣言纷至沓来。 不少熟悉的人开始躲着他。 他们以各种理由来规避着自己可能遇到的风险。 这时候他只能试试他的义弟,年轻的何晓宸了。 何晓宸一口答应。 半年过后他回来,公司管理的很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这一切。 这时他才知道何晓宸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这半年,还有不少人往我和兄弟身上泼脏水!”那梅愤愤不平的说。 周荣华一边招呼两个人坐下,一边给他们泡茶。茶泡好后,端在桌子上,又拿来了点心。望着窗外面哗哗下着的大雨,说:“不管怎么做都有人说你,100%的人赞成你那是不可能的,有的人嘴里嚼蛆,没有办法,就让他去吧!” 三个人正说着,那梅忽然想起了女儿,从一进门这个丫头就像疯了一样,立刻从三人的眼前消失了。那梅问:“宫雪妮呢?” 各人的叫法不一样,那梅对孩子向来都爱直呼其名。 周荣华提醒说:“可能她上二楼去了吧。” 这个楼梯是1米4,很宽也很长,一点都不陡,走起来很舒服。上了2楼,果然救见宫雪妮在他叔叔的房间里,像个大人似的坐在写字台前,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 “你叔的东西你也乱翻,你到底想翻什么?”那梅不满的质问。 嘴里这么说着,那梅也把头伸过来,那是一本相册,厚厚的一本,全部是何晓宸兵营里的照片。 那梅翻到一个夹层,她把夹层那一张相片抽出来,那是她和何晓宸的合影,何晓宸抱着她的女儿,这是她家最困难的时期留下的唯一的一张合影。 虽然那半年里他们天天在一起,几乎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但是他晚上从来不在她家留宿,很注意分寸。 后来那梅才知道这是他母亲告诫他的:“儿子,现在你们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突破那一层,晚上你绝不能在他家留宿,你知道吗?” 后来何晓宸将母亲的这句话转述给那梅。 那梅听后笑弯了腰,打趣说:“别人都说我在吃你的豆腐,老牛吃嫩草,你信吗?” 何晓宸哈哈大笑。 楼下老公和周荣华在说话。一会儿,堂屋里又多了两个人加入进来了,是他大伯和大妈的声音,大伯今天是过来陪他们聊天吃饭的,大妈呢是过来帮忙烧锅的。 宫祥云对大伯说:“大伯,您老稍微一等,我上去看看!” 何智祥说:“你上去看看,房间里收拾的还是不错的!” 没等那梅母女下楼,宫祥云听信步走上楼来。 “你怎么也上来了,老宫?”那梅见丈夫笑容满面。 宫祥云走进房间,进屋里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张书桌和书架,另外就是一排柜子,没有多余的椅子。宫祥云没有坐下来的想法,就在屋里抬头到处看,这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就顺便拿出了一本小说,然后挨个看过去都是关于装潢装修方面的。 “走,上楼顶!”宫祥云不得母女俩回答,就径直上了顶楼。 当初做这栋房子的时候,为了感谢何晓宸在那半年里对他的帮忙,送他一套楼房,却被何晓宸婉谢了,后来退后一步,由他免费出工人,何晓宸才应允。他带了一把工程队过来,施工图纸是按照何晓宸的方案进行的。不过后来他并没有天天在场。 顶楼除了一个楼梯堡还有一个房间,其实这栋楼是三层,另一个房间在楼梯口的一侧,空间也很大,大约有15平米,进门一看里面是柴火,剩下还有一个偌大的空间放满了各种兵器,还有一个巨大的沙袋在吊在那里,这是何晓宸经常练功的地方。 宫祥云试了几拳,就准备往下逛:“我们也不能老是待在这上面,都下去吧!” 宫雪妮一见这个巨大的沙袋,比家里吊的那个大的太多了,就兴奋不已,当下就戴上搁在一旁的拳套,巨大的拳套戴在她的手上很不适合,但她还是挥动着拳头击打沙袋。 何晓宸是她的练武引路人。 宫雪妮今年12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跟着她的叔叔何晓宸练,擒拿格斗,拳击,散打。在今年花海地区拿了她格斗冠军,所向披靡,这就是她的叔叔所教得法。 宫雪妮还是跟随父母下楼去了。 周荣华楼梯间底下那个储藏室拿了一瓶好酒,四川沱牌。 “祥云,晓宸让我告诉你,你来了他要用最好的酒,他叫我们用四川沱牌这最好的酒来招待你,他说了茅台他请不起,只好委屈你喝这个酒了!” 这一句话完全是转述儿子的口吻,可把宫祥云笑喷了,一旁的那梅嘴里一口茶也喷了出去。 那梅说:“兄弟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半真半假,冷幽默!” 周永华进厨房帮忙去了。 储藏间里突然传出了两只鸡的咯咯声,挣扎的叫声。宫雪妮跑过去,两只鸡,正是一公一母,脚被绳子系住了。她对周荣华说:“奶奶,我把这鸡给放了吧,绑着他多难受啊!” 周荣华说:“这两只鸡呀,一大早发寨的时候,我就把它们捉住了,送给你们的,你们待会明天就炒着吃好了!” 那梅推辞说:“你大一把食小一把食,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哪能要你的鸡呢?” 厨房里忙活的大妈说:“这是乡下的土鸡,也只有两三斤重,没有吃过鸡饲料,全部都是米,粮食吃的,非常好吃的!现在的街上吧,不一定能买得到,可营养着呢!” 何智祥说:“是你阿姨的一点心意,收就收下吧!” 周荣华故意板起面孔说:“不许推迟,不许不要哦!除掉这个,还有茶叶是他特地留下来的,平时我们也不喝,家里也没什么客人,黄山一级毛峰,你们带回去。” 何智祥说:“还有地里的菜,都是家里种的,农村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土产品,你阿姨早就准备好了!” 到11:30,饭菜就全部准备好了。外面有冷风吹进来,雨还在下,一直到现在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也没有见停下来的迹象,不仅没停,反而越下越大,门被关起来后,把日光灯给拉亮了,屋里一片光明。 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桌上就两个人喝酒,宫祥云与何智祥。车当然是那梅开回去,已经交代好了,不必担心。 大家吃着喝着就提起何晓宸最近交的女朋友徐凤英来。 周荣华问宫祥云与那梅两口子:“姓徐的那女娃你们见过没有?” 那梅点头说:“我见过,人不错,身材很高,大约1米76,大高人,挺能干也很机敏,u看书uukanhu.c 但人家很热情,是个不错的儿媳妇!” 周荣华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小徐爸爸也不在了,她妈妈挺厉害的,不好对付?” 宫祥云说:“我知道,就是有古怪脾气。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到时候都能帮上忙。再说了晓宸对付人,那正是他的看家本领,到时候怎么对付她,他心里有数。再说了,要是他不行的话还有我们嘛!” 那梅说:“兄弟为人侠肝义胆,这是我辈中人喽!” 何智祥举起了杯子:“众人拾柴火焰高,凭晓宸的人头子牵一个儿媳妇回来不难!来,喝酒!” 宫祥云举起杯子与他轻轻碰了一下。 何智祥哈了一口酒气,感慨地说:“晓宸这公交车火场救人,救了不少人了,到处上新闻,成了名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跟着沾光了!” 那梅说:“山城荣耀,轿车式面包车,68,000!” 宫祥云问:“寄多少钱回来了?” 周荣华说:“寄一万回来了,他跟我说他手头上必须要存一点钱,因为明年可能要自己单独接活单独干了,所以手头必须要有一笔钱,我也理解了他这孩子比较节省,也舍不得花钱。” “我看了省电视台播放的电视节目,我看到晓宸救人的场面,我当时都哭了,真是好样的!” 一直闷头吃饭的宫雪妮也突然插话:“我叔就是个挺厉害的人,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宫祥云笑了:“哟,评论还挺到位的。” 众人哈哈大笑。 第26章 盘岭镇的新闻 对于盘岭镇的男女老少爷们来说,最大的新闻就是徐啸风带一个老婆回来了。 那天江来凤去厂里看儿子,见儿子正在拉着一位年轻姑娘的手在说话,她就在旁边静静的观察了好一会,两个人非常亲密关系,她怦然心动,这是儿子的女朋友? 等那个女孩走了,江来凤就悄悄问那女孩是谁,儿子就告诉妈妈,她叫赵兰芝,的确是他的女朋友。 江来凤兴奋地问:“你们交往多久啦?” 徐啸风答道:“一年了吧!” “都一年了?”江来凤一惊,没想到三斧子砸不出几句话的儿子,居然也交了女朋友,而且都一年了,看来当初他坚持在镇上服装厂做工是对的。 当下江来凤说:“星期天你带她回来吃饭,你看行不行?” 徐啸风答应了:“行,没问题!” 江来凤高兴的什么似的,回家之后马上就给女儿打了电话,告诉徐凤英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徐凤英在电话里告诉妈妈,要让她对女孩好一点。 都29整岁了,徐啸风这棵铁树才吐出芽苗,盼着儿子能早点成家立业的江来凤能不高兴吗? 在盘岭镇谁都知道,徐啸风是一个见人不说话,逢人不打招呼的家伙,因为他不善表达自己,即便是要说也结结巴巴挤不出几句话。 宁愿让他去干活,也不能让他与别人打交道。 父亲在世时,他跟着父亲做油漆工,徐凤英也是跟父亲一块学手艺的,当年妹妹学出来了,而他还没有出师,徐家的邻居,还有熟人,亲朋好友笑话他无不充斥耳膜。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与想法,就是徐啸风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注定打光棍了。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星期六这天晚上,徐啸风告诉妈妈,明天他去接赵兰芝来家吃午饭。 徐啸风很担心妈妈的古怪脾气,让人家受不了,再三告诫:“妈,你明天可不能发脾气,你把你的性格改一改好吗?”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江来凤的性格好像改了,脾气也是反复无常,就像六月天的天,说变就变。 江来凤开心地说:“妈怎么会发脾气呢?你带一个女朋友回来,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妈不会随便发脾气的,你得告诉妈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路。” “妈妈,赵兰芝是被拐卖的孩子!”徐啸风告诉妈妈这一爆炸性真相。 江来凤的心往下一沉,她知道大多数拐卖孩子的命运都很凄惨。她急切的想知道现在这个养父养母,她的这个养家对她好不好?江来凤急切的问:“儿子,你告诉妈,她养父养母对她好不好?” 徐啸风一脸的痛恨和无奈:“他的养父养母很坏,对她很不好,她是亳州人,出来有4年了,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养父养母也不管她。” 江来凤很快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她是一个缺乏父爱和母爱的孩子?” 徐啸风点点头,认真的说:“她在工厂里常常一个人孤苦伶仃,话也不多,而且还经常受人欺负,为了她,我和别人打了几次架,我即使打得头破血流,我也护着她!就这样,也许我的关心,她开始渐渐的接近了我。” 星期天这天一大早江来凤就起来了,她认真的准备,头天已经把家里打扫完毕了,今天早上她开始要准备一顿丰盛的中午餐来接待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毕竟没有经验,江来凤也不知道如何招待这个即将到来的未来儿媳妇。所谓热情,按照乡下的习惯,把好菜弄一大桌,越丰盛越好。 儿子其实人不错,就是话太少,往往被人家误解,以为他高深莫测,有的说他藏得深,还有的认为他是个半傻子。 其实徐啸风是一个老实孩子。 作为母亲她第一次听儿子说,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和别人打架。 八成他打不过人家,难怪有时候鼻青脸肿的,还撒谎说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妈,那我接她去了。”徐啸风说罢,骑上摩托车。 儿子穿得很正式,把身上拾掇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留在嘴角的小胡子也被刮了。 这个傻小子,第一次领女友回家,他自己都这么紧张。 儿子是专业油工,本来做这行是轻车熟路,这傻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得劲,非要要去服装厂,临时保抱佛脚,在缝纫培训班那里学了半个月,进厂做几天差点被人家辞退,好歹他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现在工资也不错,快有两年了。 服装厂里有集体宿舍,徐啸风家在本地,没有住过一天。但是赵兰芝可没有地方去,只能以宿舍为家了。 赵兰芝坐在徐啸风的摩托车上,对即将到来的,面见未来婆婆有点忐忑不安,车速很慢,这让赵兰芝有了点滴的思考时间与准备。 徐啸风一月前就与她说这事,赵兰芝犹豫不决,迟迟疑疑才拖到现在,不能再等了,尽早让这事有眉目,嫁了人谁也不敢再把她怎么样了。 她搂着徐啸风的腰,头靠在着他的后背,如同靠在一座大山那么踏实。 “啸风,我怕你妈妈……”赵兰芝声音很小,底气不足,很胆怯。 “啊?怕我妈妈?不怕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小老太太!” 赵兰芝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说,万一你妈妈不同意咱们两个的事,怎么办?” 徐啸风反问道:“你爱我吗?” 赵兰芝说:“就你对我好,这辈子就跟定你,万一你妈妈反对怎么办?那我们也搞不好啊!” 徐啸风平时话虽不多,但此刻的态度非常的坚定。 “你放心好了,我是爱你的,我一定会娶你的!只要两个咱们两个的态度坚定,她也只能随我!越是别人反对的事情,我越要把他搞成,能不能成事,取决于一个人的态度!” 男友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眼下他如此坚定的表态,赵兰芝的心放下来了。确实她和徐啸风接触的这么长时间,他是一个非常实在的人,从不说虚话,说过的就一定能兑现。 盘岭镇都是些乡里乡亲,徐啸风车子后面带着一个女孩,这些乡亲们都感到很惊奇,但是平时徐啸风话不多,不愿意和别人打招呼,大家也就不和他说话了,临下车的时候,邻居许美英推着自行车从家里走出来,问他后面是什么人? 徐啸风回答说:“是我女朋友!” 那许美英还把车停下来,走近了两步,想凑到赵兰芝跟前看个究竟。看了以后笑了。没说什么就走了,神情有点怪怪的。 赵兰芝感到有些诧异,因为这时已经下车了,就问他:“为什么这些人见你都不说话?” 徐啸风的脸涨得通红,重压之下灵机一动,憋出一句话:“她们妒嫉嘛!” 赵兰芝想起了外面的人对她男友的评论:这是个老实的孩子。 可是在厂里徐啸风不是这样,鱼如得水,性格很活泼,还喜欢唱歌,尤其喜欢擅长黄梅戏,很讨女孩子欢起,而且为人很仗义。 对她尤其好。赵兰芝认为这就够了。 车停在小院里,赵兰芝抬头仰望,这是一栋二层小楼,外墙却有点旧了,大约成于十年之前。那时大家的经济条件都不怎么样,赵兰芝的养家条件更是很差。由此可见,徐啸风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屋外是一个小院子,干干净净,赵兰芝走进家门,惊讶地望着他,又问道:“这是你的家吗?” 徐啸风嗯了一声,然后对着屋里呼唤:“妈,我回来了!” 随着徐啸风这一声轻唤,从房里走出一位农村中年妇女来。 没等徐啸风介绍,江来凤就拉住赵兰芝的手,热情地说:“你就是兰芝吧,啸风常常说起你,你们相处又这么长时间了,让他把你带回家随便坐坐,随便聊聊,也不拘形式,来吃个饭,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什么时候来都行。今天呢,我准备一点便饭来招待你,以后哇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了。” 江来凤表现得像与家里一位普通成员在聊天,没有一点拘束感。就像一位朴实的农村大妈,让赵兰芝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感到很宽慰。 对于赵兰芝来说,她要寻找的就是家的感觉。而她的男朋友能够给他一个这样的家吗?她隐隐的觉得她已经找到。 赵兰芝说:“谢谢阿姨相信我,对我这么说。我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在养家,我并不快乐。以后我能够到这里来,u看书 ww.uukansh我真的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谢谢您,阿姨!” 才说了一段话,赵兰芝的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下来,江来凤看着好一阵心疼。掏出干净的纸巾,轻轻的揩去她的泪水,一把将这女孩搂在怀里。 江来凤轻轻的拍着赵兰芝的后背,好一阵安抚才让赵兰芝平静下来。安抚好她以后,江来凤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开始讲起家事。 “我老头死有4年了,目前家里就三个人。还有一个小妹在宁海做油工室内装修,目前也刚好谈了一个对象,准备年底把他带回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以后你会喜欢这里的,相信我们会相处的很好。” 听儿子说过,看眼前这女孩的表现就知道这孩子是几岁就离的家,是被拐卖的还是别的原因,在养家受了多少磨难,现在都还不太清楚,得关心这个苦命的孩子啊。 “你们相处也有一年时间了,我这个孩子,老实忠厚,特别重感情,以后慢慢相处下去,你就知道了。他不会变心,虽然不像别人那样本事大,但是养家糊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两个陌生女人之间的隔阂,就这样一点点地被打开,赵兰芝也说了心里话:“阿姨,我跟啸风相处有跟认识有一年。他为人厚道热情,我不图他能够挣多少钱,我只图他对我好就行了,让我有一个家,这就只够了,阿姨。” 这个娃是个实在的娃,这样就好了,已经足够了,儿子也就那样的一个人,她还能够图什么?她对女孩笑笑,然后让儿子带她去玩,自己去厨房准备午餐。 第27章 幕后的人 其实宫祥云那梅等人阴雨天在与周荣华聊天的时候,聊到了徐凤英一家,他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左右徐家局势的人,这个人就是江来凤的大姨娘江桂花。 江桂花是从固县教育局的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 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到,江桂花是他们江家唯一的大领导。她的话当然就有人听了,也会有人卖给她面子。 江桂花的丈夫何强军,也已经退休了,原来是个中学的英语老师,有译作出版,其份量自然没有他的夫人重。 何强军的英语水平很高,退休以后被有些教育培训部门返聘,继续在教育部门发挥着他的余热,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回到家里。 因此江桂花有大把的时间供自己支配,有时她也愿意为别人牵线搭桥以成百年之好。 在固县除了宫祥云之外还有一位大佬,此人号称陈千万,大号陈百居。 陈千万在固县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生产鸿祥居牌装饰材料的公司,在花海与固县分别有十七八个卖建材装修材料的门面,家里大小货车面包车有十辆,货运司机都有10多个。 但陈千万就这么一个儿子,叫陈万鹤。老子是董事长,儿子是总经理,是一个家族企业。 陈万鹤年纪30了,还没有谈到一个老婆。 其实像他这样的家境,谈个儿媳妇,谈一个老婆,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只要广告一打出就会有人纷纷求嫁。 但他的儿子有一个小毛病,就是喜欢打牌。当然打一些小牌,娱乐娱乐也是可以的,但是他的妈妈洪强英整天唠叨儿子要让他要学好,不能打牌。 对此陈万鹤不以为然,总是怼回去:“老娘,我打点小牌又有什么关系,又输不了多少钱,娱乐娱乐一下,放松一下,也联络一下感情嘛。” 为了这个儿子,老俩口可以说费了不少的心思让他成才。陈万鹤读书不行,勉强读到了大专,然后回来管理家族企业。还是在少年的时候一直跟着一个拳师练武,有较好的身手,为了让自己不受别人欺负。 一直以来他们家都想找一个淳朴善良,个子高而且能吃苦耐劳,脾气好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孩子可遇也不可求,如果碰不到,那就宁缺毋滥。 就这样岁月蹉跎,一晃都快30了。 这中间也相了多少次亲,都没有成。 不是人家高攀不上,就是他看不上人家。 秋天来了,中秋也过去了,眼看冬天又要来了,一年又这么流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陈万鹤开着宝马兴奋中的跑回家对妈妈说:“妈,我看上了徐凤英!” 陈千万洪强英俩口子都不知道徐凤英是何许人也,哪里的人。 原来陈万鹤在宁海也有他的生意,陈家的腻子粉也卖到了这个城市。陈万鹤和徐凤英曾经在老家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在老家时,和徐凤英在县城做工地时,陈万鹤送家装材料时认识的,不过只是短短的一会儿。 在宁海又意外的和徐凤英相碰。当时陈万鹤就见徐凤英和一位长相秀丽的男青年亲密的走在一起,那男青年先行离开了。 趁这个机会陈万鹤就上去搭讪。 从中陈万鹤得知了,那个男青年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说则无心,听者有意,陈万鹤就觉得徐凤英了不起,如果把她娶为妻子那是最好不过,不过他并不介意她和别人上过床,现在的女孩子哪一个是清白之身呢? 好不容易儿子有个喜欢的人,陈千万洪强英大喜过望。 “人家有没有谈朋友,你有没有问清楚?”洪强英问。 陈万鹤说:“有也不要紧,我家有钱啊,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估计那个男的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先找人捅个头!” 陈千万说:“没事,到时候如果那个男的真的不放手的话,咱们可以花一点钱。” 通过打听,洪强英才晓得徐凤英是江桂花的姨侄女。 江桂花在固县县城哪个不知? 小小的固县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久居县城两个名人来说,谁不知道对方呢? 经过一番联系,洪强英拎着贵重礼品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上午,来到了江桂花家里。 洪强英前来拜访,这一份量可不轻,当下也不敢怠慢。外面在下着大雨,屋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江桂花请她坐下,泡好茶端上,瞄一眼两大方面袋的礼物,应该颇为贵重,心里一喜。随即江桂花在对面坐下,一阵寒暄过后,问起她的来意。 “江大姐,今天我到府上来是想请您做一个媒!”洪强英微笑着说。 江桂花心里隐隐的猜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让她为哪个做媒。 “不晓得你要我为谁做媒呀?” “我儿子陈万鹤和你姨侄女徐凤英!” 江桂花笑了:“你家这么有钱,怎么看上我家凤英了呢?她可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过的普通女孩子,现在正在外面做油漆工,你这样的条件,在县城里找哪家的闺女找不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家看中你家凤英的就是勤劳朴实能干,这样的女孩子现在也挺难找的!文化低一点那也没啥,女人主要是能勤俭持家过日子就行了!” 江桂花看着她,在思忖,在拿捏。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家包括你儿子果真都这么看的?可我对你的儿子不熟悉呀,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面认识一下?” 洪强英顿时眉开眼笑,她说:“没问题呀,可以呀,你看明天怎么样?” 江桂花思索了一下,答应下来:“明天嘛,不行!我看下个星期天吧,明天我还有事要出门!” “好,下个星期天。” 洪强英把两个方便装打开,一条中华香烟,两瓶五粮液,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食之类,总共有一千元吧,真是土豪呀。 财帛动人心。就是江桂花看见这些礼物也心动了。但是表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假意的推让着:“第一次来,八字还不见一撇呢,你就拿这样的重礼,我可受不起哟!” 两人就这样,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最后形成僵持,江桂花只得收下了。 “事成之后哇,我们家还有重礼感谢您!”洪强英的话很有弦外之音。 江桂花反问了一句:“你就知道事成啊,万一事不成呢,或者我侄女在外面谈了一个呢?” 洪强英意味深长看着她,说:“江大姐,下面就看你的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相信你的,只要你说话,份量跟别人绝对不一样的!” 洪强英走后,江桂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跟她的妹妹江来凤当面锣对面鼓的讲,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妹妹家里。因此吧当时就没有答应洪强英第二天去,洪强英急,她江桂花可不急。先探探妹妹的口风,这事情必须两厢情愿才行,有一方不愿都不能勉强。 但只要有一点缝隙,江来凤同意,仅仅有这一点还不够,关键取决于徐凤英。 如果侄女不点头,那陈家也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白搭。 不过以她看来,最好还是答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庙门无处躲雨。 她把眼镜往上挺了挺,又想万一那丫头谈了一个呢? 那她谈谁呢?如果要谈的话,肯定是一个打工的。因为她的圈子决定了她的范围,不可能拓展的很宽,由于她的身份也决定了她的对象只能是打工的。uu看书 .ukanshu 那么这样看起来,陈家那小子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样一个千万富翁打着灯笼到处找对象,挑来挑去挑到那丫头的头上来。 这样的好事真的能成吗? 她可知道陈家的经济实力,她相信经济实力往往能决定婚姻的走向,经济实力就能左右着一切,包括人的尊严。 江桂花个头不高,基本上就在固县混,之所以是基本上,因为她也曾在花海工作过,后来就一直在固县工作了。 除了在工作上到处插手,往往还会越级去打小报告。 因此她又落下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字:江讨厌! 到处飞,四方转,是一个特能的大能人。 她对江讨厌这个昵称浑然不觉,以为这是对她最大的褒奖。 她到处都以老大姐的姿态来处理一些事,对待一切人!在晚辈面前嘛,她就是一个纯粹的长辈,居高临下,凌驾所有晚辈之上。 一旦她掌握了所谓的“真理”,就会气指颐指,她的笑容往往藏着“内容”,会把这种气指颐指在笑容里一一抖落出来,那种漫不经心最能给人致命的一击! 这种本领往往是长期在社会实践中练就的,到了晚年愈发炉火纯青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拾起桌上的手机给江来凤打了一个电话:“喂,来凤,你明天在家里吗?哦,在家呀,啊?那是好事呀!你家儿子终于铁树开花啦!对,明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事跟你讲。是,就跟你有关的,好吧,你明天在家等着啊!” 外面的雨停了。 第28章热心过了头 第二天上午十点,江桂花准时到了妹妹家。 自从把关系公开以后,赵兰芝就真的住进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早饭后,二人去上班。 上班早,二人临走时,江来凤叮嘱儿子,中午回来吃饭,大姨要来。 提起她徐啸风直皱眉头,“妈,大姨她要来干什么?” 这孩子,一提起大姨,或者大姨一来家里他就挺反感,好像她跟大姨天生犯冲似的。 “你这孩子,你大姨没事就不能来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看她来都没好事,你要我留下吃午饭,我中午时间短,来不及,忙着呢!” “我把你的事跟你大姨妈说了,她也挺高兴,她帮你参谋参谋着,看看女孩子长得怎么样,家庭如何。” 徐啸风的眉毛竖起来,防备之心顿起,一股狠劲油然而生,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要她参谋?我自己不知道吗?你告诉她,我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就是一泡屎我也兜着走了,我愿意,我喜欢!” 徐啸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虽然沉默寡言不擅长交际,但他读书很多,家里藏的书非常多。天文地理历史都喜欢看,只是当时因为太过偏科,而名落孙山。 徐啸风在外面有一个绰号叫书呆子,他很不喜欢。 书读的很多,也是他自负的地方。 就是执拗,坚持自己的,宁折不弯。 姐妹俩见面分外亲切,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很是幸福。因为是家里人,不是客不必倒茶,江桂花一个人就倒了一杯白水,坐在那儿聊,姊妹俩没有什么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女的婚姻大事上。 江桂花说:“你家丫头已经也不小了,都25岁了,要把婚姻大事放心上,小姨父又去世的早,你这个做妈妈的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不知道凤英丫头在外面有没有对象,:谈了没有?” 江来凤盈盈一笑,把桌上的半杯凉白开咕咕咕的喝了个干净,顺便抹了一下嘴,说:“谈了,也是一个装修工,在一块干活的!” 江桂花马上就有了反应,跟着追问:“哪一个?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她深黑的眸子里就像一粒黑珍珠在闪烁,在滚动,在游离。她一连抛出了四个问号,表情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江来凤清风轻云淡地答道:“老家是江心州的。他父亲叫何智愚,是东泰省油漆特级技师。他叫何晓宸,15岁时为了姐姐和妹妹辍学跟父亲干了四年油漆工,现在也是高级油漆技师,小伙子人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很不错。我听我家女儿说的,他就是最近电视报纸上经常报道的那个公交车救火的英雄!” 江桂花轻蔑的一笑。嘴角边含着一丝嘲讽,反问的一句:“英雄有什么了不起!英雄能当饭吃?英雄也得过日子讲实惠是吧?那我问你他家里有钱吗,家境好吗?” 江来凤说:“我觉得吧,只要他两个在一块合适就好,我不管那么多,只要他们两个相爱就行了!” 江桂花由于激动,茶杯放到桌子上时碰了一下,像故意摔在上面生气的似的:“你糊涂!爱情能当饭吃,能当衣服穿?以后过日子怎么办?你让女儿过去受苦受罪一辈子永远都得打工吗?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吧!” 江来凤争辩道:“小伙子人头子还是长得体体面面,确实招人喜欢!” 江桂花问:“那你看见他了?你认识他吗?” 江来凤到房间里面拿出来两张相片,其中一张是何晓宸的个人全身照,另一张是两个人的合影。 江桂花接过一看,确实何晓宸长得相貌精神,可以说是比潘安还要胜上几分,是标准的美男子。她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浓郁的醋意,这醋意像火一样迅速的在她的心中燃起。 虽然他没有见过陈万鹤那个孩子,但是她见过陈万鹤的相片,陈千万和洪强英俩口子长得也不俊,陈万鹤外貌其潇洒程度应该远远不如眼前的这个相片上的何晓宸。 对于自己明明喜欢的事物,但是为了个人的目的,而不得不去贬低他,故意的去糟蹋他,把他说的一无是处,这正是江桂花所擅长的。 “相貌好,但也有老的时候!人最值钱的就两样,人品和能力!”这句话你还真挑不出毛病出来,但似乎何晓宸的人品和能力都不行。 听她这么一贬低,江来凤心里不太高兴。过了一会儿,她喝了一口水,借机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快。 “姐姐,你今天到这来不是跟我讨论这些事的吧?” 江桂花开始亮明来意:“对,今天我来就是为凤英这丫头介绍对象的!” 明明女儿已经有了一个对象,这个大姨姐还要为她介绍一个,江来凤颇有些奇怪就问:“那,那你介绍哪家的公子啊?说来听听!” “陈千万家的公子陈万鹤!” 陈千万家的?一时江来凤懵了,突然间就像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砸到她的头上。很快的消,她觉得这是个很搞笑的事情。 “前几年我就听说,到他家求媒的,愿意为他儿子做媒的门槛都踏破了!这样的家庭背景,怎么会谈不到儿媳妇呢?恐怕是眼光太高了吧,还能看上我家凤英的丫头?她可是只有初中文化,一个打工的,凭什么就看上她了呢?” “是啊,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呢?但是后来我了解,原来呀她儿子,她老伴她自己希望找一个能吃苦耐劳,能勤俭持家的女孩子!可这样的女孩子现在也不多呀!他儿子和凤英丫头有过几面之缘,对她印象非常好,前不久到宁海了,在路上碰到了凤英,回来就托我找你问问情况,愿意不愿意。” 江来凤想考虑考虑,答复道:“这事容我想一想。这事不简单,考虑清楚了答复你,好不好?” 江桂花认为这事必须趁热打铁,迟缓不得,你想等,人家可不见得愿意等,错过庙门就无处躲雨。 江来凤的心已经动了。 不然她不会去考虑考虑,就会直接拒绝。 “她还说,你把凤英嫁过去以后,你以后养老的事情陈万鹤全部负责了!”江桂花一句句往外倒。 见妹妹正在倾听她的话,她就继续说下去:“更为重要的是凤英这丫头进门以后就负责最市场营销这一块业务,你想一想是不是比干活好多了,跟一个穷鬼干一辈子苦力活,有意思吗?” “我这一块当然没有问题,主要是凤英那丫头不知道怎么想,这样,约个时间我们双方见一面!” 江桂花眉开眼笑,见妹妹终于答应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次牛刀小试,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放心,我以人品人格担保!他也在我面前说了保证话!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负责,难道姐姐你还信不过吗?我会害自己家的侄女吗?” 今天晚上不加班,徐啸风和赵兰芝5点就回到了家里。可是他见大姨妈仍与妈妈坐在那聊天,一时有些心堵。这大姨怎么还不走?真讨厌。 他并不理会江桂花。倒是妈妈让赵兰芝喊大姨。 赵兰芝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对江桂花亲切的叫一声:“大姨好!” 江桂花见孩子身体也不错,就是有点瘦,一脸乖巧温顺的模样,点点头笑了,对妹妹说:“不错,是个好媳妇,你们好好的把喜事办好!” 江来凤问儿子:“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徐啸风疲惫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厂里明天准备改换服装款式,所以今天歇的早!” 江来凤就准备留姐姐吃晚饭。 江桂花要走了,因为刚才老头发短信给她,让她快回去做饭。 赵兰芝还是很懂事的,见大姨妈出门以后,就坚持送她一段路。这让大姨很是感动,她朝赵兰芝微笑一下,挥挥手说了声再见。 江来凤说:“你看你还不如兰芝!你都不知道要送一送大姨!” 徐啸风性格比较倔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问妈妈:“她来有什么事情吗?蹲3几乎一整天哟!” 谈到这里,这位妈妈有点小兴奋:“他是来给你妹妹介绍婆家的!” 这句话让徐啸风深感诧异,u看书 .uukansu.co 他和赵兰芝一时都蒙了,相互对望了一眼。 赵兰芝问:“阿姨,妹妹不是有对象了吗?正在谈嘛,在相片上看小伙子长得还是挺不错的,长得挺精神,还是个当兵的出身呢!” 江来凤一愣:“什么?当兵出身的,当什么兵出身的?” 徐啸风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跟妹妹讲,何晓宸是特种兵出身!” 江来凤手中茶杯“吧嗒”掉落在地上,顿时摔成了两半。她慌忙说:“我一不小心,没有拿住,才……” 赵兰芝问:“阿姨,这是谁家的公子,我可以知道吗?” 江来凤一边把茶杯碎片拾起来拿走,一边说:“陈千万的儿子陈万鹤啊!” 说了这句话,江来凤根本不跟他商量,也不跟他说话,就到厨房里准备晚餐了。 由于徐啸风沉默寡言,不愿意待人接物,也不擅长这一块,所以很多的事情往年爸爸在世的时候,是爸爸拿主意,爸爸现在不在世了,就是妈妈拿主意。也不跟他商量钱,就当没有他这个人似的,所以妹妹这事也没有跟他说,想不到她竟然同意了。 对于妹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也了解何晓宸,曾跟何晓宸县城里做个点工,他深知何晓宸这个人是非常好的,也是非常了得的一个人,当然当然他也知道陈万鹤是什么一个人。 当下他就冲厨房喊了一句:“陈万鹤这个人我不同意,他挺坏的!” 江来凤说:“这事你就不要反对了,我已经答应了!” 第29章宝山小区 清晨七,何晓宸来到宝山小区,电话中约定是一样的,他开车来到了七号楼。 业主是蔡敬芳,没错,就是上次何晓宸参加宁海电视节目的那个主持人蔡敬芳。 宝山小区是宁海乃至东泰最大的拆迁小区,原来这里是一大片棚户区,现在拆迁的逐步形成了宝山一小区,二小区,三小区,四小区,五小区,六小区,蔡敬芳这个是一小区的,二小区没有竣工,尚在收尾阶段。 上次是在两天前,他来过这个小区。也是和蔡敬芳一起进去看这个房子。今天还要来一位设计师姓,是个女的,方媛。据蔡敬芳讲,要装修的客户还有十七八位都要找他何晓宸包工包料,先期开工的有八家。他回去就跟苏大春说了,问他愿不愿意做几家,苏大春答应也搞两家,苏大春帮他找工人,何晓宸负责接活,得大头。 但还是缺工人啊。前些日子,大姨家大老表孔维晟,外婆家老表周畅打来电话问宁海这边忙不忙。这不正好吗?何晓宸答应了,不过要他们在老家稍等几天。 蔡敬芳还没有来,他来早了。如果她来的话,一定会看到蔡放芳的那俩上海大众轿车停在这片草坪上。 他抽了一根烟,蔡敬芳就到了。紧接着又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紧紧的咬在那辆上海大众的旁边,猛的刹住了车。 出于职业的敏感,何晓宸一下子提高了警惕,耳朵都支楞起来。 蔡敬芳刚下车,何晓宸马上迎过去,这时黑色轿车车门两边打开,下来四个人,蒙着面,手中都拿着棍棒。 “蔡姐小心!”何晓宸急忙挡在蔡敬芳的面前。 蔡敬芳一下就跃过来,这辆黑色的轿车一路跟着来到这里,又下来这四个人,分明是冲她来的。 其中一个恶狠狠吼道:“你让开!你不要找死!” 何晓宸哈哈一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下逃走!” “打!”四个人挥舞着木棒呼啸就围过来。 何晓宸用脚尖轻轻一挑,一个破旧的木板拿在手里。他挥舞着这根木棒指东打西,十分地好使,动作快得惊人,轻飘飘的木棒落在四个歹徒身上,却重似千斤,约一分钟的功夫,就把这四个人凶狠的打翻在地。 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想溜,何晓宸一脚翘起地上的一个石块,那个石块像长了眼睛似的,追着落在那个人的腿上,那人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滚!”何晓宸怒喝一声。 四个歹人抱头鼠窜,灰溜溜地钻进车内,一转眼就消失在公路上。 蔡敬芳这才惊魂未定的把车门关好,上楼时还朝后面紧张的看着。 蔡敬芳打开门,两个人走了进来。 “蔡姐,看来你真得找个保镖了!”何晓宸幽默地说,“你把宁海谁得罪了?” “齐家岭,今年年初我下去采访曝光了一股恶势力。”蔡敬芳见惯了大世面,很快就平静下来,她莞尔一笑:“要找保镖,我就找你好了!” 何晓宸心中一顿齐家岭?他低着头说:“好啊,我可以给你做保镖,不过我的价钱有点贵哟!” 蔡敬芳很欣赏的抱着膀子望着他,目光炯炯有神:“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兵王。格斗专家,狙击之王,很厉害的!为什么选择做装修来作为自己的职业呢?” “我五岁跟祖师学武,算是知道点花拳绣腿。三年的军旅生涯中,摸爬滚打,实话说我很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打打杀杀了!” 蔡敬芳点点头:“理解理解,谁不想过安生的日子?” 因为怕歹徒后来对蔡敬芳寻凶报复,于是选择不报警,打跑他们了事。 那个女设计师这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大功夫,那个女设计师就乘着电梯上来了。 她就是方媛,何晓宸认识。以前作为设计师她曾经不止一次来过何晓宸的工地,二人曾经有过简单的交流,所以认识。 所以方媛一进门发现何晓宸和蔡敬芳正在亲切地聊着,感到很惊讶。 “你不是电视上经常报道的那个哦,你跟苏大春做过,你是……何晓宸!”毕竟隔了一段时间,方媛这才反应过来。 何晓宸说:“请你做设计,你怎么把我给忘了?” 方媛抱歉地笑笑:“你请我做设计,我真的没想到,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蔡敬芳笑咪咪地说:“刚才有几个歹徒拿个棍子袭击我,幸亏何兄弟在场,要不然的话,我就有危险了!” “哦,是啊,歹徒袭击蔡姐?那可是英雄救美呀,你可得感谢感谢他呀!” 方媛打趣着说。接下来三个人开始正式工作。讨论在哪里吊造型顶,哪里有网线,电线怎么走,卫生间的瓷砖怎么贴,用什么瓷砖。 方媛先拿岀初步的大致设计样式,蔡敬芳与何晓宸再进行补充,三个人经过反复讨论,最后形成定案,方媛再全部记到小本子上面去。 蔡敬芳家里的柜子全部定做,没有油漆活,这样挺好的。 完了以后,蔡敬芳又打了很多电话给另几个,一会儿来了七八个,两个男的,其余都是女的。这些人一到屋里来就纷纷嚷嚷,热情地和蔡敬芳打着招呼,显然蔡敬芳和他们更熟悉,毕竟她是主持人,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不一样。 其中一位大姐指着何晓宸问:“你不就是电视上那个……救人英雄何晓宸嘛?” 蔡敬芳这才把何晓宸向这些人隆重做了介绍。:“不错,他就是这个英雄!就是何师傅!我去看过他做的活,非常的好!刚才又发生了一点小事故,要不是他打跑了歹头,我呀恐怕又要遭殃喽!” 一位叫刘立君的30多岁的大哥这样说:“确实我看见了4个人在围攻蔡姐,这时一个男的上来,挥手之间就打跑了那4个人!” 一位50多岁的阿姨,上来就激动地握住何晓宸的手说:“小兄弟呀,那天我就是乘坐的那辆301路公交车啊!就是你把我背下来的,我身体不太好,下不了车,要不是你,我恐怕就完了,我的家庭也就破碎了!” 另一位三十来岁的,叫王献芳的女人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也激动地说:“当时我们去赶集,乘301车回来,我还带个孩子,被烟火呛着,头脑一片空白时,有人先把我儿子抱了岀去,紧接着又把我抱出来,今天总算见到恩人了,真激动……” 这些都是拆迁户,蔡敬芳却不是。这房子是她买的,很便宜。这些拆迁户在没有入驻之前,基本上都是在外面租房子。 何晓宸方媛与蔡敬芳谈好装修具体细则以后,按照合同约定,就必须先交一部分钱,做前期的专项费用,先交80%,何晓宸把钱拿到手后,这笔钱就要买材料了,还有工人的钱都在这星,剩下的20%都工程竣工以后再拿。 搞定以后,蔡敬芳摆摆手就走了,说改天请他们吃饭。 按照实际时间来说好,何晓宸从事装修这个行业,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他对材料预算,工程承包,过去常读这方面读书,干活的时候也注意研究,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对这个事情似乎就像老将一样,驾轻就熟。 谈完了这一家,然后又到了下一家接着谈。 中午,是王献芳大姐招待的午饭。就三个人:王献芳,方媛,何晓宸。 一共下午搞了7家,暂时告一段落,还有其他一些客户不急,在暗中等着。 一直到了黄昏,天擦里的时候。 按照规定,图纸设计没有出来的时候,是不能拿设计费的。 “方媛,你尽快的把这几家的图纸搞出来,我好把工钱打给你!”何晓宸交待说。 方媛答应:“好的,我会尽快的把设计图纸拿出来,交付使用。” 何晓宸拿好钥匙,分门别类,然后放在包里,把包背在背上,和方媛一起出了门。 何晓宸对方媛说:“方媛,我开车送你吧!” 方媛表示感谢:“好啊,谢谢你了,有劳你送我一程!” 何晓宸说:“你能够给我的私活设计,我非常感谢你,我相信我们也一定能够合作愉快的!” 方媛坐在副驾上,“你的车不花一分钱,来得正合你意。话又说回来,但是现场那么多人,就你冲上去了,得这个车也是应该的!” 何晓宸无奈地苦笑道:“总是遇上这类的事,太不幸了我!” 方媛说:“还真的呢,你今天又遇上了!” 何晓宸说:“这就是命啊,没办法,躲不掉!”. 方媛问:“像你这样的顶尖高手也有怕的时候吗?” 何晓宸不迟疑的回答:“我也是人啊,我也怕死。” 方媛说:“所以你选择了做一个普通的装修工?” 何晓宸没吭声,uu看书.uanshucm 表示默认了。一会儿方媛住的小区到了。 “要不要上去坐坐?”方媛问。 何晓宸说:“徐凤英还在家里等着我吃饭呢!” 带着一大堆现金,何晓宸总是不放心,他到银行里存了一笔,留下一笔。一进门就给徐凤英发了1万块钱,让她寄回家。 徐凤英抱着他,又猛亲他一阵,在他耳边轻声说:“来吧?” 没等回答,就把他推倒。在解他的裤带时,怎么也解不开,急得她一头的汗:“怎么这样紧?” 何晓宸说:“主要就是防你这种色狼!” 完事后,徐凤英洗洗,再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徐凤英问:“宝山小区有几家活?” 何晓宸回答说:“一共有七八家吧,八家。以后可能还会有人找我装修。这些钱是找业主拿来的买材料的钱。” 正说着,何晓宸的手机响了,是蔡敬芳打来的。 何晓宸愣了愣,现在已经8点了,她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原来是问接下来怎么安排。 何晓宸告诉她,等方媛把设计图纸搞定了以后,马上就派工人过去做水电,按照图纸所标的把水电做好,接下来就铲墙皮,瓷砖买来后,再拉沙子和水泥,紧接着就贴瓷瓦,瓷瓦贴好以后找木工吊顶,然后进油工。 蔡敬芳问:“何兄弟,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何晓宸说:“还没有呢,刚刚到家,正准备吃了!” 蔡敬芳说:“改天我请你吃饭,这两天挺忙的。” 第30章盘岭来电 到晚上九点钟时,何晓宸还在电脑前学习英语,装修,还有其他的一些知识,徐凤英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是我哥哥打来的,徐啸风打来的,看看老大他要说什么。”徐凤英扫一眼来电号码,对何晓宸说,然后低下头来去接听电话。 “那三年我在固县时,你哥跟我做过一段时间。”何晓宸解释说。 “嘘!”徐凤英作了一手势,示意他安静。 徐凤英并没有想到,家里那边为她的事几乎闹翻了天。 以下徐啸风讲述正是那种事,只是到了今天,她哥哥才把它晾出来让妹妹知道。 那天,江来凤去县城,跟姐姐约好去看看那个叫陈万鹤的男孩。家里的鸡猪等家禽家畜交给儿子他们打理。 尽管天气很好,但江来风的心忐忑不安。这两天江来凤也没有闲着,打听这个男孩品性怎么样,尽管别人都说了一些负面的话,但江来凤还是觉得应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盘岭镇到固县县城还是有点路的,得打车。 约定上午9点,不过江来凤特意起了个大早。 江来凤舍不得花钱打的。其实目前县城已经有出租车,只不过太贵,三轮便宜。约好了到某一个地点,司机也答应了,定好了价钱。 司机是老王,认识,以前去县城,经常能坐到他的三轮车。 三轮车人已满,老王就发动了三轮车上路了。江来凤路程比较远,还没有等到目的地,其他的乘客都已经全部下了,三轮车只剩下江来凤一个乘客。 三轮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 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突然插到三轮车前面,三轮车刹车不及就一下子撞上。 江来凤的身子猛地往前一窜,差点撞到前面去。她睁大眼睛一看,黑色轿车斜着插在三轮车的前面,按照交通规则,这样开车肯定是违章的。 三轮车停了,黑色轿车也停了。老王下了车,轿车司机也下来了,是一个身材很高的小伙子,如果江来凤没有看花眼的话,那小伙子脸上有麻子,下巴像个庙门一样支在前面去,瘪嘴。 人在危急之际才能见识本性。老王占据着理,当然不饶人了,你车不突然斜插过来,我蔫能碰到你?老王年纪一大把,占理自是不肯示弱:“你怎么开的车?” “怎么开的车?”轿车司机一边嘴中嘟嘟嚷嚷,一边气势汹汹地朝老王奔过来,挥起拳头,眼看老王就要挨打了,“你问老子怎么开的车,老的还要问你怎么开的车,你会不会开车?” 老王觉得这个人真是天大的笑话:“哎,我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是我在正常的行驶,你的车突然窜到我的前面去了,还问我怎么开的车!” 江来凤赶紧下车,看来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不,应该就是那个年轻人。 后面的车辆和行人纷纷避让,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看,但没有一个人留下来,也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江来风刚刚下车,那个年轻人就朝老王动手了。一把揪住老王胸口的衣领,啪啪左右开弓给了两嘴巴,这时老王的嘴角流出了血,也脸也肿像一张猪脸似的。 显然这个年轻人还是个练家子,老王左右扭动就始终挣脱不出,只有被挨打的份。 “不许你打人!”江来凤急忙奔过去,她也顾不到那么多,就要强行把他们拉开,她不能让自己的司机挨打,老王是个老实人,老实人不能再吃亏。 “我不许你打他!明明是你把车突然开到前面去了,你还怪他?还打人,你讲不讲理?”江来凤气愤地质问。 年轻人没想到突然意外的跳出一个女人来到他的面前,来阻止他。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好像第一次看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居然来劝架。也不看看他陈万鹤是什么人,那是在固县跺一跺脚就要让地抖三抖的人。 他迅速的把脸转过来,嘴一张分明是要开口了,由于一张嘴,就露出了这些被抽烟熏黄的牙齿,显然江来凤的这句话惹他生气了,他眼一瞪像要吃人似的,一只手仍然不肯从老王的胸口松开,注意力已经到了这里:“你是裤腰带没有系紧从哪里冒出来的脏东西?” 开口就是污言秽语。江来凤毕竟是个妇女,年龄还不大,一个小伙子居然说的这个话,当场她就想抽他。 “你年龄不大,还挺横的啊!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谁家的儿子,养成这么个怪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这人大拇指一翘,指着自己傲然地说:“老子姓陈,至于名字吧,你没有资格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滚到一边去!” 这个姓陈的年轻人突然伸一只脚朝江来凤蹬了过去,江来风没有提防,一下子被蹬着了小腹上,咚咚咚倒退了地步,一下子跌倒在旁边的那种绿化带里,一块水泥硬块与她亲密接触,顿时磕出了血,皮也破了。 江来凤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手指着那个年轻人厉声问:“你是谁?你是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那个年轻人回答:“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万鹤!” 江来凤听清的了,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年轻人没好气地说:“老子叫陈万鹤,你耳朵聋了?!” 江来凤摸了摸额头,果然渗出了血,遍寻手帕却只在衣兜里找到卫生纸,对付一下吧。 这时总算有人围过来了,老王在絮絮叨叨着事情原委,江来凤手指着年轻人:“你叫陈万鹤?好,好得很!我是徐凤英她妈!” “你刚才说的是谁妈妈?” “我是徐凤英的妈妈!” “搞错了,搞错了,你是我的丈母娘!” 此人果然是陈万鹤。当下陈万鹤一脸的羞愧与沮丧:“误会而已,全是误会!我跟您跪下了,我口头认错行不行?你给我一个机会!” 江来凤气得浑身发抖,不会给他争辩的机会。 已经有人早早的报警,陈万鹤见对自己不利,就想溜。 一把大手像刚像钳子一样钳住了他,一座铁塔站在他的面前,这个人正是宫祥云。 “你不能走!” 陈万鹤斜视一下这个人:“我爸爸是陈千万!” 宫祥云冷冷一笑:“陈亿万也不行!” 陈万鹤反问:“你是哪一个?” 宫祥云说:“你不管我是哪一个,你违反交通规则在前,打人在后,你就是走遍天下,你这个理都说不通!” 一旁围观的群众纷纷地说,就是就是。 徐凤英听到这里,不禁插问道:“后来怎么样?妈妈去上医院了吗?检查的吗?拍片子的吗?” 徐啸风说:“去了,在医院看了两个小时,十点多钟才出来,一场相亲会就这样被陈万鹤给演砸了。” 徐凤英问:“那妈妈一个人坐车回去的?” 徐啸风说:“听我往下说嘛,妈妈是丁立送回去的!” “哪个是丁立呀?”徐凤英问。 整个过程都是陈万鹤陪她看医生,他还不停的道歉,企图挽回所谓的这段“婚姻”。 出院的时候,洪强英,江桂花都在院门口等着她。 洪强英陪着小心:“小孩子不懂事,你老原谅一下,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江来凤气愤地说:“是我贱,我根本不该来!我应该听我儿子的话,我不应该跑这一趟!你儿子有本事,是很了不起,跺跺脚就整个县城都要抖三抖,我高攀不上!” 一句话怼的洪强英无话可说。 江桂花上前,恳切的望着妹妹,几乎是在哀求:“你看在我们姐妹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江来凤说:“这样的人,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他,即便是他的钱堆满了整个县城,我也不能把女儿嫁这样的人!” 这时,过来一位三十一二岁的年轻小伙子,他叫丁立,是宫祥云的一个心腹。 “阿姨,咱们走吧!”丁立说。 丁立受宫祥云指派,开车送江来凤回盘岭。 江来凤走到车门口,江桂花还在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似乎不想让她上车。 “妹妹,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孩子也认错了,还能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的啊,你做人怎么能这样?” 她觉得这个姐姐的三观越来越有问题。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这么偏的离谱呢。 “一句话,我就是不要他做我的女婿,想做我的女婿?没门!” “不就是一个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到时候也会讨到老婆!没有你那个破草鞋,人家还上不了街!” “姐姐呀,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啊?你当官这么多年,好坏都分不清啦?他把我打成这样,我头现在还晕,想做我的女婿,哪有这么轻巧的事啊!我高攀不上,我的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如果你要拆散他的,老娘就拼命,不活了!”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轿车扬长而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姐妹之情差不多就已经破裂了。 江来凤坐在车上,人仍在愤怒当中。 “小丁,你听听,uu看书.uukanshu.om你刚才也听到了,她说的这叫什么话!” 丁立说:“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 江来风被丁立的这一句话说的一愣,不知何意。就问道:“小伙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丁立说:“你想一想,如果你女儿结婚以后才发现陈万鹤是这样的一个,那到时候后悔已经晚了!现在陈万鹤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你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你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 江来凤觉得有理,连连点头:“有理,你说的有理,确实我应该感到高兴!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生气了!” 徐凤英手机的声音很大,何晓宸在一旁一边整理今天的账目,思考下一步怎么做,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对话,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令人新奇。 “原来我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咱俩的事差一点弄不成了。你这个大姨真可恶,那个陈万鹤真该死!” 徐凤英说:“他们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 何晓宸说了一句俚语:“他们是狗咬尿尿泡,空欢喜!” 徐凤英说:“上天让我们在一起,咱们是一对鸳鸯,棒打不散,要做一对恩爱夫妻!” 徐凤英去上厕所,回来见何晓宸正翘着屁股,不知在那里干什么。他的屁股结实又丰满,让她爱极了,她抬起脚照着那个屁股踢了一脚。 何晓宸根本没提防,身子前倾往前一蹿,嘴与地面亲密接触。 “你干什么?”他恼羞成怒。 即便他生气了,那样子也是挺好看的,她也是喜欢的。 第31章独挡1面的女将 何晓宸忙着宝山小区那些工地,没有时间干活了。工地就丢给了徐凤英。 但明后天有两天空闲,何晓宸还是去工地干活,宝山小区那边要等方媛的图纸出来才能施工。 这个工地就在李山小区。是一个新小区。每天都有大功率机器砸墙的隆隆声,瓦工使用切割锯的刺耳声,木工射钉枪咔咔的声音。各种声音交汇成一片,一片工地繁忙的景象。 对于装修工人来说,每天起早那是家常便饭,对于何晓宸来说尤其如此。 自从徐凤英来了之后,何晓宸的伙食水平大为改善。 昨天晚上徐凤英用高压锅煮稀饭,里面放上的红豆,枣子,花生等,煮好了并保温到第二天早上就能吃,很方便的。 雷打不动,每天清晨4:30何晓宸就起来,紧接着徐凤英也是挣扎着起来。这时候还是万籁俱寂,万籁俱黑的时候。 何晓宸首先练的就是蹲桩,五岁跟吴淼祖师练此功,今已非寻常。当下他气运周身立于那里,对徐凤英说:“用你的铁山靠来撞我!” 徐凤英跟着男朋友练了几个绝活,铁山靠就是其中之一。 徐凤英奋力向男朋友撸过去,却未曾想自己被反弹回去,又撞,又反弹过去,可是何晓宸丝纹未动? 徐凤英问:“好厉害的桩功啊!可是现在的人还练蹲桩吗?” 何晓宸微微一笑说:“他们嫌麻烦早就不练了,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没用的!实际上,我也练散打,主要练散打,把一些精妙的招数全部融合到散打里面来!” 何晓宸每个清晨都要拉徐凤英的韧带,拉的时候,每次都痛彻骨髓,咬牙的坚持,现在感觉到她的腿也能伸缩自如了。 每天她反复的对着沙袋练的就是那几个动作。 有时候也会和何晓宸一起对着练。 从4:30~5:30一个小时,二人练完功就开始准备吃饭。 尽管昨夜徐凤英这头色狼和他梅开二度,但是丝毫不影响今天他的神采奕奕。 两个人坐在屋里吃的稀饭,感觉到非常的调和,吃完,徐凤英快速的收拾好东西,然后锁上门就准备出门了。 房东丁姐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方便袋子,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 丁姐说:“想不到你利用时间搞文学创作,就是录用通知,还有稿酬通知单,在我这里多少天了,一直没有时间拿过来!请客吧?” 何晓宸笑笑:“有时间一定请丁姐,就咱们两个你看行不行?” 丁姐暧昧的用手摸了一下他,说行就咱们两个人。之后大声的说:“大兄弟,我们家已经开始做腻子粉了,我负责,有时间帮我销些货呗?” 何晓宸已经知道了最近韩大哥和丁姐又承包了一个小装饰材料公司,就是鸿福居,不仅有腻子粉胶水,还有其他的配套产品。 何晓宸用过鸿福居腻子粉,还是不错,挺实惠的,一袋80斤,只要20块钱,很便宜。好打磨,油工也喜欢用,刚刚投放市场效果还是不错的。 宝山小区需要大批的腻子粉,何晓宸就当场答应了:“丁姐没问题,我宝山小区马上就要开工了,到时候你给我送多少钱都行,我会提前告诉你!” 丁姐很高兴:“一言为定!” 何晓宸说:“好,一言为定!” “多少钱呢?”徐凤英一把夺过来,打开了一看,有《解放军报》上面登的,有《解放军文艺》上面登的,却又有点失望,“一来加起来才300块钱,太少了!” “把它带着,中午到邮局把它取出来,晚上我们加餐!”何晓宸开车和徐凤英一块出了门。 宁海市内的早高峰7点以后,这如果要避开这个早高峰,何晓宸他们每天都会在6:30之前出行,因此不存在车在路上耽搁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的情况。 进了小区把车停好,两个人就进了2号楼3单元502。时间还早,7点没有到,打砂纸的那一对夫妻还没有来。 说实话,苏大春的工地卫生搞得真的不怎么样。没有用完的石膏板,散落的零碎的水泥沙子,这个一袋,那儿两袋,地上也有不少的垃圾。整个看的屋里有些凌乱。 何晓宸把这些所有的工具先后拿进来过后,站在那里发愣。 徐凤英吼道:“妈个逼,赶紧弄,还站在那发什么呆?老习惯了!” 这一吼才让何晓宸清醒过来,他赶紧换工作服,把干净衣服放在干净的大方便袋里装好,放在厨房一角。 徐凤英吩咐:“你打底子填钉眼,我拾掇卫生把屋里整理好!” 说话间徐凤英已经换好工作服务,拿起一个大扫帚,收拾厨房和卫生间,因为只有先把厨房卫生间收拾好了,有些东西才能在厨房卫生间里面码好,把干活的地方腾出来。 房间里面没有吊石膏板,厨房和卫生间里面都是集成吊顶。整个大厅石膏板子另了一圈,沿口上有石膏线。 先用水泥和上801胶水或者是白乳胶,掺一点水,拌好了,然后用抹子和利灰刀把石膏板表面的螺丝钉眼刮死封上。 徐凤英笑骂道:“妈的,你是磨子推一下转一下,不推你就不转,你是找骂!” 何晓宸哭笑不得:“这还没有结婚,就把我管的死死的,要结了婚,还不要条命呢!” 很少有哪一家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让油工师傅进来。徐凤英收拾到30分钟至40分钟的样子,电话响了。 “是那个打砂纸的俩口子来了!”徐凤英去接电话,然后谈了几句就跟何晓宸交代了一下,自己到那边安排事情去了。 在这个小区有两家腻子已经刮好了。打砂纸的师傅,男的叫吴天宇,女的叫张月霞。他们是专业打墙砂纸,很厉害。这两口子也是徐凤英打电话找过来的。 一会儿徐凤英就回来了,兴冲冲的对何晓宸说:“他们自己带电饭锅自己烧吃烧喝,不要我们问的。” 她继续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说:“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要带着我哥到亳州望县那边去,和那个亲家商定,我哥什么时候结婚!” “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年底还是正月什么时候结婚?” “你看你一点都不管事,我跟我妈说了,比我哥要迟几天结婚。他们回来的时候要到宁海我这边来看看我们?” “你是说丈母娘大舅子要来看看我们吗?” “对,就是看看你这女婿!想你这女婿嘛,就来看看你们,看你有多了不起!” 别看何晓宸挺能耐的,这些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一时还真的有点六神无主。 “你这个笨蛋,你带着你丈母娘玩一天吃顿饭,然后歇一天,他们不就回去了吗?还在这里长驻吗?” 何晓宸点点头表示受教了,还确实是这样,在这方面他确实有些欠缺。开玩笑。 油工活繁琐,工序多。石膏板堵钉眼,石膏板接头,石膏板与墙面接头却要用石膏粉刮平,干了之后刷上白乳胶,贴上牛皮纸嵌缝带,重要接头还要用网格布加固一下,这是何晓宸倡导的,防裂缝。 快到中午的时候,也就是11点,徐凤英到那边去看了一下,回来告诉他:“他们两口子打砂子真快,那一个套二的打的都快完了,看来他们两个人两套房子都没有问题吔!” 何晓宸去了一趟邮局,把稿费拿回来的时候,交给了徐凤英,告诉他晚上我们下馆子。 徐凤英一声斥呵:“下什么馆子啊?买点菜回来烧着吃不行吗?你买瓶酒喝喝,你买一瓶好酒!” 然后这两个人就坐在那里摆开了桌子,一边吃一边喝水。 “晓宸,这个年底算账怎么算呢?你说是平摊现在怎么平摊呢?” 何晓宸告诉她:“所谓平摊就是把所有的收入支岀全部平均,你知道了吧?” 徐凤英说:“我知道这挣钱都是你带着我挣,没有你,我挣不到这么多钱!也做不了这么多活!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吃亏了?” 何晓宸淡淡一笑:“既然我选择了,你就不怕吃亏,你人都是我的,还吃什么亏?” 徐凤英说:“至于结婚的酒店怎么也要订,要提前订。你放心,我会适当的寄一部分钱寄回家,大部分钱还要留着,我们结婚以后还要过日子呢!” 午饭过后,照倒每个人至少要小眯半个小时,这时候天已经有些凉了,躺下是不可能的,就坐在有太阳的地方头靠着墙壁坐着,就那样打个盹,下午有精神。 下午顶面找平,踢角线找平,阴阳角找直,新砌墙贴上宽网,用粉刷石膏找平。 自称两个人同居以来,徐凤英这个东西一直就神经兮兮的捉弄他,还经常搞偷袭。比喻中午睡觉的时候她也不老实,还喜欢挨在他一块。有时候手突然捏在他的裤裆里,捏过来捏过去,然后轻轻的打起了鼾声,手也不肯离开,头歪在他的脖子上靠着,就这样保持这么一个诡异的姿势。 这让他很没有办法,他只好让她这个样子,随她去了。 她像一个生物钟一样,到点就醒了。醒来见自己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些害臊的笑了:“我已经习惯了,你别见怪!” 何晓宸抱着她亲上去,她热烈地回吻。 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两个人中间只喝一两次水,然后就马不停蹄的一直往下干干干。 傍晚5点的时候,徐凤英的电话响了,她从口袋里拿出钞票,然后出去了。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她十回来。 “晓宸,那边沙子打好了,我检查了一下,打的还可以,那明天就要刷乳胶漆了,叫何二九子过来吧?” “嗯,你叫他过来吧!”何晓宸说。 之后徐凤英就站在那里拿手机,跟何二九通话。 “何师傅,明天你过来吧,李山小区。之前我已经跟你约好了吗?7:30就行了,不用起得那么早。uu看书 .ukanshu 我在这边等你,你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 何二九也是他们的老乡,也是一个老油工,人很老实,干活很实在,不滑头,很信得过。 6点的时候,业主老谭和藏姐过来了。 由于何晓宸是名人了,这张面孔大家都很熟悉的,就像老熟人一样。一进门,老谭就打着哈哈:“何师傅啊,真是麻烦你了,让你这样的英雄人物给咱们装修,真是三生有幸了!” 说着,一根烟就递过来。 趁此机会,何晓宸下来和他们两个人交流起来。 藏姐指着徐凤英问道:“你老婆?” 徐凤英笑笑回答道:“是他女朋友!” 藏姐用目光打量了一下:“你贵姓?” 徐凤英说:“我姓徐。” 藏姐问:“你这恐怕快1米8了吧,这么大的个子?” 徐凤英不好意思的说:“1米77。” 老谭问何晓宸:“那你呢?你多高?” 何晓宸说:“1米81!” 藏姐说:“只高4公分啊,这个优势太微弱了,看着你女朋友好像比你还高似的!” 老谭颇为赞同:“哎,女孩子的个子不好比,一比就没了,你在旁边看着,好像小徐的个子比他还高吧?” 藏姐说:“我跟我家老谭说,这回我们终于找了个靠谱的油工,是电视报纸报道过的青岛的新闻人物啊!” 老谭说:“我请你们俩吃饺子去!” 何晓宸与徐凤英相视一笑。何晓宸说:“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谢谢你了!” 第32章 方媛 李山小区,吴天宇,张月霞打完砂纸第二天,何晓宸就在第二天把他们送到了宝山小区去铲墙皮,两块钱一个平方,包括滚上墙锢。 到了第3天的傍晚,方媛称已经有4家的设计图纸搞出来了.。 何晓宸开车到方媛的住所里去拿图纸。 他第1次到方媛这个所谓的家里来。开了门以后环视了一下屋子,屋里墙壁已经脱落,这是一个老房子,是个套一的屋子,不大,一个人住也就够了,没有第2个人,现在倒也很安静,房间里面有一台电脑在摆着。 方媛很客气,笑眯眯的望着他,说:“何师傅,既来之则安之,先喝杯茶吧!” 何晓宸在家里的时候也有喝茶的习惯,不过他喝的是铁观音,他喜欢那个大茶叶片,又带苦味的茶水,喝去了觉得挺有味道。 喝了两口茶,然后他就开始拿过方媛写设计出来的4本图纸,一本本的仔细的看起来。方媛便在旁边解释,看完了差不多用了整整两个小时。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按照惯例说好了,设计好一家,拿一家的钱,他把这设计好的4家的钱,马上就付给方媛这位女设计师。 当而他给表哥周畅打电话:“表哥,你明天可以过来了。可以先看开线槽。你和嫂子一起过来?那好好挺好的,两个人一起干嘛!你问有多少家?我告诉你不好说,最低有20多家吧,你做电工又做木工,够你忙活的!电线走完了,然后紧接着瓦工上,宁海这边木工和瓦工都很吃香的!” 周畅问:“那我俩有住的地方吗?” 何晓宸说:“你和孔维晟老表两个人就一个小院子,每个人有一个房间,还有一个厅,专门是做饭,外面有厕所,有水电,都很齐全,比不上家里,但是还行,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周畅说:“好,谢谢你表弟!在家里也挣不上什么钱,脑子都闷坏了,回来透透气吧!明天一早我和孔维晟大老表俩口子,我们4个人就一起过来了,到的时候你用车子接我们一下!” 何晓宸答应下来。 方媛说:“何师傅,你晚上就在这吃饭吧,别见外了!” 何晓宸一听急了:“我还是回去吃吧太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这回方媛急了:“别呀,不就吃个饭吗,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私活,我感谢你呢,吃个饭又算得了什么!” 何晓宸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吃饭就吃饭!” 之后他又给徐凤英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下,告诉她不要等他了,自个做饭先吃就行了,他在方媛这里吃饭了。 方媛进厨房做饭的时候,何晓宸也跟着进来了,在旁边洗菜拣菜,帮一点小忙。 方媛问:“你刚才是给老家的两个亲戚打电话对吧?” 何晓宸的外婆家在宁县,也就是固县隔壁的一个县。 外婆家有两个舅舅,何晓宸他母亲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他母亲在姊妹当中排行老幺,下面才是两个舅舅。 孔维晟是他大姨妈家的儿子,大瓦匠,孔维晟的老婆是谭松韵,儿子孔家英在省城读研后留在省城工作,孔维晟谭松韵都已经是50多岁的人了。 当初孔维晟之所以没有出远门,主要是为了给儿子伴读,一直到孔家英出来工作了,还一直留在宁县老家。 孔维晟之所以是一位大瓦匠,早年是从土建开始做起,后来进城干领班,曾经在京城高手云集的专业贴瓷瓦比赛中获得过第1名。 至于周畅,他是大舅的儿子,他是小木出身,擅长各种难度极大的小木工活,当然也擅长吊顶做造型,还是具有中级证书的电工,这次宝山小区的水电和木工活就全靠他做了。 他的老婆张鹏霞是何晓宸的老乡,两个女儿都在县城上学,由爷爷奶奶照顾着,他们才可以放心出来。 周畅张鹏阳才三十五岁,两个双胞胎女儿周英周霞都10岁了。 方媛听何晓宸这么一介绍,倒吸的一口冷气:“你这两个表哥年龄都不小了,从业时间够长的了,经验应该是很丰富吧?” 何晓宸说:“方媛,你也知道,介绍一个人到自己身边来干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再三的考虑,我这两个表哥,一个瓦工,一个水电工加木工,都是很厉害的角色,干活是一点就透,不需要人多说什么。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放心把他们弄到身边来!” 方媛说:“那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挣不到钱,他们还会怪你呢!” 何晓宸附和说:“就是啊!” 之所以要用自家人,何晓宸有自己的考虑。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自己初包工地,一定要用自己的人,用自己最放心的,最合适这方面的行家,又忠心又肯做,又能干的这样的人。 何晓宸方媛两个人合作,把晚餐弄好了,菜端上来后。方媛问:“何工,你喝酒吗?” 何晓宸摇摇头说:“一会儿还要开车上路,不喝酒了。” 方媛歪着头问:“那随便喝点饮料?” “好,饮料吧。”何晓宸说。 方媛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可口可乐,一瓶给自己,一瓶递给何晓宸。两口菜下肚后,方媛举起了饮料瓶:“来,为咱们初次的合作愉快,干杯!” 何晓宸跟着后面补了一句:“也为咱们以后的继续合作,干杯!” 瓶跟瓶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方媛说:“你说的很好,以后我有活,找你,你有活也要想着我哦,咱们就在这方面合作呗!” 何晓宸静静的望着方媛,这位可是一位老设计师,不到30岁还没有结婚,可是她在那个公司并不受器重。 方媛缓缓地说:“我在公司待的也不太如意,我有一个想法,假设我以后在外面开了公司,你一定要来给我帮忙,如果你开公司了,我就会在你的公司里做,好不好?” 这句话也正是何晓宸想说的。到宁海来还不到一年,就遇到了许多人和许多的事,事业和感情方面都很顺利,这跟他做足的功课,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有关系。 何晓宸举起了瓶子:“方姐,为咱们以后的事业成功干一杯!” 方媛拿着瓶子跟他碰了一下:“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干大事的人。到宁海了还不到一年,很快的就打开了局面,真的不容易!” 何晓宸说:“之前我研究过全国各地的装修公司的模式和经营方法,我认为以后还是要搞套餐的,从广告宣传图纸设计到招揽客户,门窗水电所有的材料走一体化路线,这个中间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方媛说:“看来你已经开始着手规划装修公司的想法了?” 何晓宸淡淡一笑说:“方姐,这只是一个远景规划而已,如果明年就开公司,还要看自己的财力够不够,人脉够不够!” 方媛马上建议道:“开公司也没有什么,你可以先开一个小一点的公司,咱们一起慢慢摸索吧。” 何晓宸说:“你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做事最怕的是瞻前顾后,左右为难,有时候你考虑好了那就尺l了,看中了马上就干,因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的估计是,中国的房地产马上就会迎来一个高峰,这是一个机会,咱们得抓紧,错过了个这个机会,就差了!” 方媛连连点头:“是的,不能想的太多,你要想的太多,很多的事情你都干不成,没法干啊!” 何晓宸开始展现远景规划:“我今年腊月或者明年正就会结婚,我通知你一下,到时候我也希望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方媛眉开眼笑:“我也挺喜欢你女朋友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到场向你祝福,我的老家离你那也不远,我开车就能赶到!” 何晓宸说:“明年来的时候,我会让徐凤英不干活或者少干一点活,去学一个驾驶,把驾照尽快的拿出来,以后也会让她跑一些工地,多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我也现在正在着手教她怎么包活,怎么搞预算,怎么运营等等一些知识,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吧。” 方媛赞许地说:“走一步,看两步,想第三步,打无准备之战,做好计划规划!” 目前何晓宸手里还缺少一员油工大将,他计划等徐凤英妈妈儿子儿姬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他到时候再说服,他们争取把徐啸风他们留下来。 吃完这顿晚饭已经是9点了,方媛还想留下来让他喝一杯茶,何晓宸准备回家了。 方媛说:“那好,我就不留你了。” 何晓宸下了楼后刚坐进车子里,uu看书.uukansu.co 苗林打来了电话,就是他在镇江路干休所那个苗林。 苗林说他有几个门安装上去了,没有调好,但是木工又回家了,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把它调一下。 何晓宸问:“现在你还在房子里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何晓宸立即驱车前往。 车子里有他的一包小工具,包括电工的小工具,其实他也有中饭证书的电工证。 苗林客气的把他让进屋子里面,屋子里有她的老伴还有儿子。 苗林指着何晓宸对他的老伴儿子说:“你看看说来就来了,真是一点都不耽误时间,谢谢你小何。” 不到一个小时,何晓宸就把这些门全部调好了,然后让他们试一下好不好使。 小苗反复的试了试,说:“行了,没问题了。” 苗林的老伴递来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打开盖子,何晓宸就喝了两口,又把盖子盖上。 “以后哪里有什么问题,给我说一声,我好安排时间过来!” 苗林千恩万谢的把何晓宸送出来,并且说:“以后有合适的事情我还会跟你联系的,我介绍给你。” 明天一大早他就要上材料市场去买电线,插座还有线管等一些东西。 赶到家时也就是10:30。 徐凤英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跟那个方媛鬼混去了?” “咳!”何晓宸差点没有被这句话呛得背过气去。 他向领导汇报工作,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你吃过了吧,有热水洗洗,赶紧睡了。” 第33章老家来的亲戚们 中午,何晓宸就接到孔维晟的电话,说他们马上就要到宁海长途汽车站了。 徐凤英和何二九他们在李山小区那边滚刷乳胶漆,另外徐凤英还请了另一位油工临时来助力,这就是小齐。 何晓宸他人其实在宝山小区,上午他把线管线盒等电工的材料拉到工地,不多久,方媛和房东蔡敬芳也在10点的时候把所有的瓷砖。拉了过来,堆在房里。 蔡敬芳说:“兄弟,我们一块出去吃个饭吧。” 孔维晟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蔡姐,不好意思,我的师傅们过来了,我得赶紧去车站接一下他们。”何晓宸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 蔡敬芳也感到没办法,“哎呀,你太不凑巧了,下一次吧,下一次我单独请你吃饭,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孔维晟谭松韵俩口子,周畅张鹏霞俩口子都带了两大床棉被,还有从老家带过来的电饭锅电炒锅,碗筷子这一些生活用品。 也幸亏何晓宸的面包车空间足够大,把这些东西全部放了进去,5个车座正好把5个人坐满了。 周畅说:“哎呀,老表啊,你这个牛的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弄了一辆不花钱的大面包车,外表看着就像越野车,又像轿车,挺好看的这车。” 张鹏霞长得比较胖,1米6的个子,尖声尖气地说:“我就说了还是小老表靠谱,在老家的时候就给我们找了不少的活,反正也快到年底了,挣一笔钱回家,反正路也不太远,就在本省。” 孔维晟关心地说:“小老表,你那个宝山工地现在到哪一步了?” 谭松韵也问:“是啊,我们能不能马上就干活?” 何晓宸对此也做了精细的安排:“大哥大嫂,是这样的,目前苏大春有一个工地缺瓦工,价格就是那个价格,我也已经跟你说好了,两个卫生间一个厨房,你们两个大约一个星期吧,正好这段时间让小表哥过去把水电做好了,把木工做好了,你正好就过去开工了。” 谭松韵说:“那行,工具我们都已经带了,到时候你把我们送到工地,让房东见一下面,告诉我们哪里怎么贴。” 何晓宸说:“这个你放心吧,房东我已经约好了,大清早就过来!” 他们的房子何晓宸已经提前给他们租好了,就在何晓宸徐凤英住的地方背面,也是一个小院子,很方便。 车子停在院子门前,何晓宸首先打开院门,接着又打开房子的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十几个平米的小院落。 谭松韵说:“嗯,这个区域挺干净的,挺舒服,晒个衣服晾个被子很方便。” 张鹏霞发现了还有一口水井,能压得上来水,还有一个厕所就在屋角一边。她试了试压了压,水很快就出来了。 “洗,倒是挺方便的。一共多少钱?”张鹏霞问。 何晓宸说出了一个价格。 孔维晟说:“价格也不高,一个季度才这么多钱,挺实惠的,这些钱我出,不要你出的,我来干活就挣钱了,哪能要让你给我们租房子?各人都要吃饭嘛!” 这样一来周畅张鹏阳他们也要跟着付钱了。 “大表哥,第1季度就我替你们付了,到下一季度你们再说吧,刚刚来你们身上也没什么钱,还没挣到钱嘛!” “不行,坚决不行!哪能让你付钱,没这个道理嘛!”孔维晟一听让小表弟给他付钱,他就不高兴,他这个人性格就是比较直爽,从来不会让别人吃亏。 无奈,何晓宸只好同意了:“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 两个房间差不多大,十几个平方,里面有床有桌子,还有席梦思,可以在里面吃饭。 厅里面有两个灶台,灶台上面。可以放碗放一些餐具。甚至煤气灶煤气都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 更为重要的是屋里还有一个水龙头能够放水,到冬天的时候冻不着。 张鹏霞笑了:“表弟,你想的真周到,心很细!” 何晓宸问他们:“你们看怎么样,这个地方你们觉得还行不?” 谭松韵很满意,认为很不错了,该考虑的小表弟都给他们考虑到了。 孔维晟高兴了:“在外面哪有那么方便,能有这样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住宾馆啊?” 何晓宸领他们去吃饭。带着他们来到房东丁姐的那家饭店。丁姐不在这里,她已经在那家鸿福居装饰材料厂主持工作去了。迎上来的是韩大哥。 韩大哥说:“吃什么,我给你一个便宜价格!” 何晓宸说:“这是我的几位亲戚,打算在宁海干活了,领他们吃点饭。” 孔维晟插话:“晓宸啊,简单些就吃点便饭,不要太铺张浪费了,晚上再吃吧!” 确实不贵,何晓宸点了5个菜,一个汤,因为是熟人,所以菜的分量足,在菜上了后,大家先喝了一些水,润润嗓子,然后就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出了门,谭松韵说:“表弟呀,晚上就在家烧,不用那么麻烦了!” 张鹏霞说:“对,我们还没有见弟妹呢,弟妹回来烧菜给我们吃吧?” 何晓宸说:“徐凤英三四点就会回来,一会你们整理收拾家当的时候,我去市场买菜,求教一下买什么菜好,好招待你们呢!” 张鹏霞笑出了声:“表弟呀,你长得这么俊,是不是弟妹贪图你的美色呀?” 都笑了,倒把何晓宸闹了个红脸。 回来后,他们都忙开了,何晓宸去市场买菜,叮嘱他们晚上不要做饭。把菜买回来,孔维晟周畅他们还在收拾屋子,把锅灶洗洗摆好,把工具全部拿出来放好。 其实何晓宸也怕做饭,如果人一多,他就发怵。尽管这样,有些菜就得先动手,就决定先把鱼洗剥,煮好放在锅里闷一闷。 这时张鹏霞过来了,她调笑道:“你打算做饭给我们吃吗?你行不行啊?” 何晓宸故意翻了一下白眼给她:“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张鹏霞伸长了脖子,把脸凑到他的耳边:“什么?你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何晓宸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说道:“小嫂子,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我呀,最擅长的就是红烧鱼!晚上我烧红烧鱼给你们吃,接下来的事就叫徐凤英,我的领导来完成能晚上的这顿豪华盛宴!” 张鹏霞捧腹大笑:“还豪华盛宴?我来看看,你这买的是什么些菜,我来瞧瞧。” 何晓宸瞄了张鹏霞一眼:“你瞧瞧,你仔细的瞧瞧,看我的菜上档次不?还有这么多的海鲜,你们很少吃吧?够丰盛的吧?不是豪华盛宴是什么?” 张鹏霞仔细的一瞧,不由点点头:“你别说,还真的上档次!我来给你帮忙,我会弄这些东西!我就干活不行,做菜还是个好手呢!” 何晓宸站起来,认真的看了她一下,说:“你不用回去整理床铺什么的?” 张鹏霞说:“嗨,不用!有周畅整理就行了,我来给你打下手,咱们也不必等弟妹回来了。” 她并没有立即洗剥蔬菜这些东西,而是先在屋子里转一圈,然后又从屋子里转出来之后,又看了看掉在上面的沙袋,上面的一个大沙袋大约有五六百斤吧,躺在地面的沙袋也有两三百斤,还有屋檐下的几件兵器。 张鹏霞感叹道:“弟妹平时也练吗?” 何晓宸说:“她也练。” 张鹏霞说:“那你们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哟!” 何晓宸催促一下:“你到底干不干?别在那转圈了,赶快做事!” “咦?”张鹏霞简直要笑掉大牙,“我帮忙是客气,也别你别当成福气,要不然的话我背着手走了!” 何晓宸赶紧大声地挽留。 4:00的时候徐凤英才匆匆地赶回来,知道今天晚上要做饭,来客人了,一个有4位,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围坐了好几个人。 何晓宸一一给他们介绍,见过。 徐凤英抱歉的说:“来晚了,来晚了!” 张鹏霞说:“不晚不晚,回来的正好,工地上哪能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大菜,我和晓宸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小菜,饭也在锅里煮了,今天是个早晚饭!” 谭松韵在院子里收拾垃圾。uu看书uks.m 徐凤英说:“大嫂,哪能让你干活呢,你是客人嘛!” 谭松韵笑道:“寒着咳,什么客人?都是自家人嘛!” 菜都已经洗好了。徐凤英的动作果然利索,切菜炒菜非常麻利,简直是一条龙。 张鹏霞说:“弟妹呀,你多高呀,比我高出一大截呀,你太高了!” 徐凤英说:“我1米77!” 谭松韵一惊:“1米77呀,天哪,真是个大高个!” 孔维晟在何晓宸的房里看书,书桌上有电脑放在那里,书架上有装修方面的书,有预算方面的书,还有拳谱刀谱内功心法,以及古拳拳谱,还有小说散文等等,大约上面有上百本吧,有些是新近买来的,还没有来得及看。 饭菜都已经准备完毕,还有啤酒。大家建议把饭桌凳子搬到院子里来吃,这样更舒服。外面一点风都没有。 孔维晟望着院子里的练功的家什,建议说:“表弟,你武功高强,你打一拳吧,让我们看看也好助助雅兴!” 谭松韵斜眯老公一眼:“吃饭打什么拳,亏你想得出来!” “无妨!”何晓宸一个后空翻跃到那躺在地上的沙袋前,一脚轻轻将其挑到半空,或抱或摔,或肘击拳击,或一头将它撞飞,或用腿侧踢,正踹,最后一记寸拳将沙袋击飞三米远。 孔维晟大声叫好:“这才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不是花架子!” 张鹏霞说:“来,老表喝酒喝酒!” 徐凤英用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能!” 第34周畅 去蔡敬芳家去做水电时,张鹏霞也跟她老公周畅去。 周畅开始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水电工,做的就是木工。后来他无师自通,把水电学会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夫唱妇随,张鹏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把水电也学会了,但是却不愿意学做木工,只是给他递递材料,打打下手。 宝山小区蔡敬芳家。水管,电线管,电线,以及杂七杂八的材料准备完毕和图纸到手后,何晓宸马上就安排他们去宝山小区蔡敬芳家开工了。 “你傍晚还来接我们吧,我们第1次到宁海来,不知道搭什么公交车呀!”张鹏霞在车上时对何晓宸说。 何晓宸不好拒绝,正要说话时,后面的周畅开口了:“我研究过,晓得怎么走,一条笔直的路,坐223到长沙路劲松三路下,再走一节路。你也不能总叫老表来,他也忙。” 张鹏霞白了他一眼,说:“一回生二回熟,等路熟了,就不让你接了。你不也天天接孔维晟他们嘛!” 这事还有拚的么?不错,他天天去接孔维晟,在宝山小区还在做水电时,孔维晟和谭松韵还是做苏大春的活,理当苏大春去接送,可这两天何晓宸又送又接。 周畅做水电并不快,开线槽,水管用熔接器内壁熔化,接好,无非是厨房和卫生间,他花了两天,接下来还有一部分电线要走完,得用半天的时间。 走电线,先得开线槽,先看图纸,再用墨斗弹线,开线槽时就根据墨斗弹的线来开,线槽不可开得歪歪扭扭,规范美观,这是对水电工起码的要求。 周畅既做水电又做木工,他们把这些做完,下午就要进行吊石膏板顶。既然是木工,工具就少不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样的工具都得带齐,何晓宸的大面包拉了半车。 当下何晓宸说:“你们晚上6:30走,我6点来接你好吧?” 张鹏霞的吊梢眉往上一挑,说:“好的,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了!” 何晓宸善意地提醒说:“你要请我就是两个人,不是一个。” 到了宝山小区,何晓宸停好车,周畅的切割锯,电钻,电锤,空压机,射钉枪等工具卸了一地。周畅说:“老表,你去上材料市场吧,这些我们拿上去就行啦!” 将近中午10点的时候,何晓宸拉来了满满一车的石膏板。他并没有通知让周畅他们下来,直到何晓宸背了两张石膏板进来.,周畅张鹏霞才知道吊顶板材已经到了。 周畅问:“老表,材料来了?” 何晓宸回答说:“来了!” 周畅说:“鹏霞,下我们下去搬材料吧!” 何晓宸摇头谢绝了他们的好意:“你们干你的活吧,我一个人搬就行了!” 张鹏霞问:“一共拉了多少石膏板?” 何晓宸说:“一共100来张吧,5家的石膏板都在这里面,还有许多轻钢龙骨之类,堆了满满一车,车里一点缝隙都没有啦!” 何晓宸没有等二人回话,就乘电梯立马奔下楼去了。他不会让他们去背石膏板或者背其他材料,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工长份内的事。 何晓宸也讨厌那些工长把车子开到楼下,然后一个电话让他们把所有的材料备着备上去,他自己什么活都不干,就坐在车里等。 他不喜欢这种人,也坚决不做这种人。 他搬第2批石膏板子上来,电梯开门的时候,周畅张鹏霞就主动过来抬石膏板。 何晓宸说:“你们干活去,我一个人慢慢搬就行了!” 张鹏霞说:“老表讲什么话呢?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搬,你没有发话我们也自觉,是不是?” 何晓宸一下子搬了五六块石膏板,当然这些1板子都已经被裁好了,一分两半的。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肩头。 周畅吃惊非常:“哎哟老表,你一个人背了这么多,恐怕有两三百斤吧,背的都轻飘飘的。” 何晓宸到屋里卸下石膏板对他们说:“我觉得吧,这些进材料送材料本来就是工长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耽误工人干活!” 张鹏霞觉得这个小表弟人真不错,挺正能量的,而且一点架子都没有。 当下张鹏霞就说:“有些工长像个老爷似的,跟你比差远了,都像你这样的,我们工人就遇到好工长啦!” 周畅说:“我们俩一起帮忙,把你的材料卸完,一共是5家的板材是吧?知道需要多少,我比你还清楚,咱们一起干,比你一个人快!” “哎呀,那就谢谢了!”何晓宸无比欢喜的说,“这可耽误你干活了。” 卸究蔡建芳家的这些板材,又到张阿姨家,还有王献芳家,刘立君家等5家板材,还有一些配套的东西。 卸完一共花了两个小时。 这时候就到中午了,快将近12点。张鹏霞留他吃饭,多煮一点米饭,菜不太够,何晓宸就下到菜市里买了一瓶老干妈和两袋酱菜。 这时何晓宸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张阿姨刚到那边房子里面。 何晓宸说:“我去去就来,看看什么事,一会儿饭好了叫我一声!”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何晓宸回来了,提着一个很大的方便袋。装的应该是一些旧衣服。 “张阿姨说,这些给我们干活穿的。” 接着何晓宸从衣服堆里面挑了一男一女两件夹克,扔给周畅,张鹏霞,说:“两件褂子,你们干活穿吧!” 张鹏霞把这两件褂子放在手里打量了一下,说:“衣服还大半新呢,张阿姨给你的,我占你光,你说干活穿,我就干活穿,谢谢你了!” 何晓宸说:“谢啥呀,我是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呢!” 周畅问:“饭好了吧?” 张鹏霞说:“饭好了,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张鹏霞问他,下午干什么去?何晓宸说,下午帮徐凤英刮腻子去。 周畅说:“你这两线作战注意点身体呀!” 下午4点的时候蔡敬芳过来了,手里拎着猪肉,她把肉放在厨房对张鹏霞说:“给你们买了两斤肉,你晚上回去烧着吃吧。” 这位主持人房主真不错,每次来都不会空手,这让周畅和张鹏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畅说:“真的谢谢你了,你每次来都给我们带,又让你破费了!” 蔡敬芳笑笑认为那不算什么,她又问道:“今天何晓宸没有来?” 她抬头一看,厅里面已经开始吊顶了,轻钢龙骨吊在上面。 “哦,你们开始吊顶了,挺快的哦,不过你们要活做细一点哦,这个轻钢轮毂给我调满一点,不然的话会开裂的!” 张鹏霞说:“你放心,你人这么好,我再把活做坏了,我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周畅回答了刚才蔡敬芳的问话:“哦,何晓宸上午送石膏板子送这些青钢龙骨这些过来,这些材料都是他今天拉过来的。” 蔡敬芳笑了,她长长地哦了一声,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这小子挺忙的啊,以后这个小子还有更多的活让他做够他忙的。” 是接下来蔡敬芳就开始拨何晓宸的手机,拨通以后她喂了一声,然后就坐在那个凳子上开始打电话。 周畅开始准备吊石膏板,张鹏霞在下面应他的要求给钉子或者什么。蔡敬芳就坐那也不避他们。 “明天上午他们的顶就可以吊完了对吧,紧接着明天下午你就进沙子水泥了,开始二山瓦工准备贴瓷砖了,速度挺快的啊。咱们约个时间吃个饭吧,我请你吧。在什么地方?现在还不能说,有一个小忙,你先给我帮一下,就是我的房子里面有一块墙掉皮了,到时候你带点石膏或者什么你看着办吧,带点什么来帮我弄一下。” 何晓宸的声音在手机里清晰的传过来:“好的,uu看书 .uukans蔡大姐,您的要求当然可以满足,你说什么时候都行,好,我一定帮忙帮您弄一下。” 后来张鹏霞就把眼神看过来,发现这个蔡敬芳和何晓宸说话时眉开眼笑的,那根本就不像一个业主对工长所说的那些话。后来打着打着电话也没有断,蔡敬芳就这么走了出去。 张鹏霞咦了一下,问周畅:“你说这姓蔡的女人有结婚了没有?” 周畅正忙的不亦乐乎,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事,随便的一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多操心!” 张鹏霞仿佛看到了什么门道:“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对咱们家的何晓宸这么热情呢,是不是热情的有些过了头?” 周畅似乎有些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勾搭?” 张鹏霞说:“啊,你不觉得是吗?” 周畅摇头一笑:“张鹏霞呀张鹏霞,你想多了,这说明你还不了解咱们这个小表弟,他有一个外号你不知道吧?” “外号?什么外号?你说出来我听听什么外号!” “铁佛!”周畅说,铁佛就是何晓宸不为外人所知道的外号。 第2天下午,何晓宸就拉来了沙子和水泥,当然沙子水泥根本不用他来下。司机是做沙子水泥生意的,他拉过来后和他的儿子用小车一车车的推。把客厅差不多都堆满了。 厨房里面的,卫生间里面的,阳台上面的瓷砖都已经买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孔维晟接下来就可以贴瓷砖了。 第35章瓦匠大师傅孔维晟 对于孔维晟来说,做瓦匠驾轻就熟。 周畅从蔡敬芳家撤走了以后,木工活也就完成了,剩下的赶紧进瓦工,于是孔维晟应该来了。 孔维晟谭松韵俩口子是被何晓宸送过来的,他告诉自己的小表弟,傍晚时不要接他们回去了,他们自己坐公交车。 何晓宸帮忙把他的推刀,和放满工具的大塑料捅小塑料捅拎上来,然后告诉他,一会儿设计师方媛要过来告诉他哪里怎么贴,哪里贴什么瓷砖。 屋里堆满了黄沙,红砖,瓷瓦,卫生间地砖,厨房瓷砖,大厅里的地砖,还有水泥等。 孔维晟谭松韵的工具,包括电饭煲也堆满房间里面的一角。 何晓宸说:“大表哥,要缺什么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就送过来吧!” 孔维晟说:“暂时不缺什么。” 何晓宸说:“那我就走了。” 谭松韵说:“表弟你走吧,忙你的去吧。” 52岁的孔维晟跟年轻时候的干活绝对不一样。年轻的时候靠冲,现在靠稳。 孔维晟有一个习惯,到工地的时候先喝一杯茶,然后才开始干。 烧开一壶水,倒在小水瓶里,然后泡上他心爱的茶叶,点上一支烟,抽完过后,茶也泡好了,把一杯茶在嘴里慢慢品。茶水喝好了,就带上手套,筛沙子。进卫生间,看看厨房,先干什么,然后正式开始开干。 孔维晟很在乎干活时的细节。比如他给水管砌墙,把砖放在大塑料盆里浸泡一会,然后再拿出来,不会粉化,这样墙会更加牢固。 一般的瓦工就不会这样,直接的把砖砌上去,因为这样速度快,不耽误功夫。 把卫生间里的水管给砌起来,包在里面;把墙上有坑洼的地方用水泥砂浆抹平;墙面用滚筒滚上801胶水;卫生间一人多高再刷上防水。 这样就到中午了。谭松韵准备午饭。孔维晟在筛沙子,筛了很多的沙子,下午便正式开始贴瓷砖了。 先从卫生间开始贴,因此他把大塑料盆放了半盆水,然后把瓷砖放进去泡。 孔维晟倒了一杯茶,到现在他才喝第二杯茶水。 午饭未熟,孔维晟在卫生间用红外线求水平,求垂直,再根据这个用墨斗弹线,当然也可以直接用水平仪贴瓷砖。 做完这些,孔维晟贴瓷砖时,才会把心搁在肚子里面。 铺贴瓷砖当然是砂浆,这时还没有瓷砖胶。黄沙水泥按照一定比例配比的砂浆仍然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是后来出现的瓷砖胶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这得看具体情形来定。比如蔡敬芳这家,她使用的并不是全瓷或半瓷的砖,只是质量好的普通的墙砖,普通的砂浆就可以贴得很好。 相反,若是全瓷的砖,其吸水性差,必须用粘结剂来辅助贴瓷砖,不然的话,仅仅用普通砂浆,砂浆一干,砖就会掉下来,这样一来这些砖就废了,应该知道这些砖价格是很贵的。 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个瓦工糊里糊涂用普通的砂浆贴全瓷的砖,结果这些砖全部掉下来了,工长全部倒赔了,工长损失了一两万,可倒了大霉了。 但他不是那样的师傅,他求稳。从年轻时就从不失手,没有让自己的手艺丢人现眼,也没有人给他的师父丢脸。 说好了,那个女设计师上午就过来,怎么方媛到现在还没有来呢? 孔维晟给小表弟打了手机,追问一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何晓宸告诉大表哥,一会儿方媛就来了,一个小时之内。 孔维晟中午有午睡的习惯。他午睡好了,大约就1:30,可是方媛的人还没有来。 他要干活了,要贴瓷砖了。 他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有节奏的敲门声传进来。应该是方媛来了。 谭松韵打开门,女设计师方媛裹着一股冷风走了进来,时令已是初冬,但天气并不是很冷,个别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上有点凉,其余时间基本都是阳光普照,宛如三月的小阳春。 意外的是方媛后面还跟着何晓宸,手里拎着买来的地漏。 谭松韵问:“你们都吃过午饭了吗?” 方媛回答说:“我是在何工的工地上吃的,跟他女友徐凤英一块吃的!” 何晓宸走进来的时候,跟他们道出了到宝山小区真正的来意。 “宝山小区这边还有几家活,我与方姐过来看看谈一谈,他们要让我们做!” 孔维晟有些蒙,就问:“那宝山小区目前为止究竟还有多少家?” 方媛说:“如果这个6家谈成的话,那就一定是15家了!” 离过年时间也不长,也就是说紧追慢赶,他们一个冬天都要在宝山小区做下去,其实这样挺好。 谭松韵面朝自己的丈夫说:“活多的话,晚上就加点班吧!” 何晓宸问大表哥:“大表哥,你估计这一家要几天,一个星期?” 孔维晟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大约4~5天吧,5天肯定能做得完!” 何晓宸对孔维晟谭松韵道:“你们辛苦一下,晚上熬熬夜,这个小区的瓦工我就全指望你们了,别人我不太放心!” 接下来,方媛就开始跟孔维晟家说哪些地方是贴哪个,卫生间用什么瓷砖贴,厨房用什么瓷砖贴,简单地把这些事项告诉了他们一下,孔维晟连连点点头他表示已经知道了。 完了后,何晓宸走进孔维晟身边问:“表哥,我拿一点钱给你吧?” 孔维晟说:“你的一家活我才刚刚开工,现在拿什么钱?我都不好意思要!” 何晓宸爽快地说:“没关系,我的钱给的最快,你刚来也需要钱用,我先拿2000给你!” 何晓宸从包里拿出2000块钱数好了给他,孔维晟努一努嘴,示意递给表嫂,谭松韵接过来,笑着说:“这活还没有做,就拿钱了,真不好意思哩!” 何晓宸说:“没关系,到时候你这一家做完了,你算好了账,再报给我,一家家的清,好吧?” 接下来这两个人就出去了,到宝山小区其他的地方谈他们的活去了。 谭松韵瞄着二人出去的背影,不禁担忧地问自己的丈夫:“你说他们两个这样多般配,会不会出事?” 孔维晟盯着自己的老婆,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那样不解,又那样带着探究:“你忘记了小表弟的一个绰号吗?” 谭松韵脱口而岀:“铁佛!” “他才不会出事呢,他是一个多有主意的人!还不了解他吗?我们也跟他后面在固县的时候,做过几家。那时候他的身边只有一堆小女孩,他玩过她们吗?那些小女孩敢对他下手吗?他要是不稳的,我们也不会到这边来跟他后面干活了!” 随后孔维晟就靠在厨房里面,打算在那里靠着小睡一会儿,再去干下午的活。 俗话说熟能生巧,对于手艺人来说尤其如此。 孔维成从十几岁开始就拜名师等手艺。先后有两位师傅,第一位师傅是带他做土建的,第二何晓影位师傅就是带他贴瓷砖的,最著名的就是在他出师以后在东泰省人民大会堂贴瓷砖做领班。 他的手艺和绝大多数师傅的手艺一样,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所不同的是,他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更好,更加完美。 对于孔维晟来说,现在追求的不是快而是稳,在稳中求得更好,更上乘的质量,让客户无可挑剔。 开始贴的一排瓷砖是很慢的,因为他要根据整个墙的形式来走,你得学会观察墙,观察墙的形式,是翻还是收。 接下来孔维晟贴的就很快了。你感觉不到他的手法有多快,甚至觉得手有点慢,但是再贴下去,锤头敲敲,然后就很平整了,再用十字架放在瓷砖缝隙上去。 到傍晚蔡敬芳来时,孔维晟已经贴好卫生间一方大墙,一个侧墙只剩下两排砖了。 “今天半天都贴这么多了,这么快啊!”蔡敬芳一进门,就到卫生间里面看着,一排排整齐的瓷砖,擦得很干净。师傅还在上面专注的贴着,听后面有人说话,便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屋里似乎都蓬荜生辉,这个女人好美呀,好有气质呀。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户的业主,小表弟所说的宁海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蔡敬芳女士了。 蔡敬芳向他挥下手,亲切的和他打着招呼:“你好,孔师傅!” 孔维晟问候道:“你好,蔡老师!” 蔡敬芳说:“晓宸说他很推崇你的手艺,特意让您来这家,特地把你从老家请来了,您与周师傅一样都是那种大工匠!” 孔维晟谦虚的一笑说:“过奖了!就是做事责任心强一点,不想愧对自己的手艺!” 蔡敬芳说:“你说的是!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标准,但必须有一种精神,也就是职业道德!” 蔡敬芳把自己手里一个红色方便袋扬了扬,看了旁边的谭松韵一眼,问孔维晟:“你老婆?” 孔维晟说是。uu看书 ww.uuans 蔡敬芳问:“贵姓?” 谭松韵回答:“我姓谭!” 蔡敬芳说:“我给你们买点几十块钱肉,晚上你们可以拿回去烧着吃。”何晓宸 谭松韵一把接过,连声道谢。 之后蔡敬芳又问道:“那小子呢?今天来没来?” 孔维晟也笑了:“今天中午他和那个设计师一块来了,宝山小区有几家活,可能要去谈。不知道他们现在谈好了没有,有没有回家。” “那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宝山小区!” 说打就打,蔡敬芳果断的拨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何晓宸,忙完了没有?忙完了赶快滚过来,我正在房子里等着呢,给你十分钟时间!”蔡敬芳一边打电话一边笑哈哈的。 没到十分钟,何晓宸就赶过来了。 见到蔡敬芳,何晓宸一脸的坏笑。 “敬芳姐,我没有迟到吧?你是不是对着时间,看着我几点赶过来?” 就是蔡敬芳早就想好了主意。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几个地方有点破皮,你拿石膏和腻子粉补一补,哪天去帮我刷一刷好不好?” 何晓宸嘴张得很大,哦了一声。 蔡敬芳催促道:“到底行不行?干不干?” 何晓宸一个劲地点头,就像鸡在啄米:“反正现在也没事了,现在就走?” 蔡敬芳顿时眉开眼笑:“那好,走,现在就走!” 蔡敬芳回头给孔维晟谭松韵打了声招呼,和何晓宸走出户外。 第36章 铁佛何晓宸 何晓宸开着车跟着蔡敬芳的那辆宝马,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小区。 二人一同走进屋子,何晓宸才知道现在各个小区都已经送上暖气了。 何晓宸所干活的新小区都还没暖气,包括他租的房子,现在也还没有。这也难怪,即使在冬天了,时令过了小雪,他仍感觉不到冬天其实早已经来临了。 一股很热的感觉包围了他,他觉得应该把外套脱下来了。 “脱皮的地方在哪里?”何晓宸放下石膏和腻子粉,还有一众油漆工工具,问道。 蔡敬芳脱下黑色的外衣,挂在房子里面,露出了很好看的曲线,浅胸低垂,粉嫩立即时呈现。 “你着什么急呀,先喝点水好不好。”说着她就要从冰箱里取饮料。 她似乎要从冰箱里拿饮料,何晓宸马上警觉起来。 如果她的饮料里真是放了迷幻药,把他放倒,那么这一次来叫他补腻子,那就是一个圈套。这样的案例不是没有,他见过多了。如果这女人想潜规则他,那她真是太幼稚了。 他随身的包里带着一杯茶水,还有半杯,他拿出来说:“哦,我杯子里有水,饮料我喝不惯。” 他就对着杯子咕咕的喝了一口,又把杯子盖盖好,重新放到包里,把包的拉链拉上。 见这位美男不吃这一套,蔡敬芳有些无奈,说:“你杯子里的水凉了,我来给你换一杯茶。” 何晓宸摇摇头说:“不用。你还是带我看看哪一些地方空鼓了吧,我干完以后好尽快回去,免得徐凤英等我等急了。” 蔡敬芳没办法,只好先颌着他找到了两处,果然那里已经空鼓了,何晓宸把它铲了下来,然后放在一个垃圾袋里装了,最后又找了一个大纸壳在上面和石膏,来把这些空鼓的地方补起来,等一会晾一下,再刮上腻子,等哪天过来再刷上乳胶漆。 这点活20分钟不到他就干完了。似乎可以回家了。 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音,似乎蔡敬芳要招待他晚饭。果然蔡敬芳见他要走,拦着他说:“你吃完饭再走!” 何晓宸恳切地说:“凤英在家等着我,我得回去跟她一块吃晚饭。” “你帮助过我,难道我都不能招待你一顿晚饭吗?你都不能吃我一顿饭?现在就走,我菜都已经炒好了,都是现成的,留下来吧,和我吃一顿饭吧。” 何晓宸望着这个偌大的一个套三的房子,孤零零的就蔡敬芳一个人,满腹的狐疑:“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老公呢?你孩子呢?” 蔡敬芳摇摇头,凄然地一笑:“我今年30岁,前年丈夫因病去世了,也没留下孩子,一个寡妇想要再嫁一个合适的,那是很难的。” 蔡敬芳突然拉起他的手,就把他强行按在餐厅里的小椅子上,对他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菜马上就好。” 要留在这里吃饭吗?何晓宸心里在犹豫。像蔡敬芳这样能量大的女人是能不得罪别得罪,但他也必须适可而止。如果蔡敬芳真要潜规则他,那他怎么办?难不成她在菜里下毒,把他放倒?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吃饭就吃饭。就在他稍有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留下吃晚饭了,于是就掏出手机给徐凤英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明事情缘由。 徐凤英说:“那好吧,你就在那吃饭吧,不能喝酒!”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吃饭了,别等我了,晚上早洗早睡!” 不大功夫,蔡敬芳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了,解下围裙,抱歉的对他笑笑说:“不好意思,还得让你等一会,我得去卫生间洗个澡,马上咱俩就吃饭好不好?” 何晓宸说:“哦没事,请便!” 出浴后的蔡敬芳袭一身白色的短浴衣,头发蓬松的盘在脑后,有一个发夹子随便别上,眉目含情,翘臀,高耸的胸脯,似乎弯下腰时都能隐隐可见,朝何晓宸看过来时微微的一笑:“你不洗吗?” 何晓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光璇玑从他的身上传下来,看着桌面,低声说:“我回去洗,我就不在你这里洗了,不太方便。” “方便,很方便!”蔡敬芳一脸的凛然正气,“你就在这里洗,然后回家换内衣,不就行了吗?” 他转念一想,在这里洗个澡肯定是更舒服,得了,干脆洗就洗吧。 “那我就去洗了。”何晓宸说。 洗澡的时候,何晓宸留了一个心眼,把里面的卫生间门反锁了。 他在防谁?那还用说吗。 哗哗的流水声传到客厅,蔡敬芳不想再等了。当她把钥匙插进孔里,可怎么也扭不开,里面的洗澡声像是突然停了。 过一会儿,哗哗的水继续在流,里面的人似乎释然了。 看来想得到他真是太难了。 二十分钟后,何晓宸走出卫生间,一身的轻快,顺便做了两个后空聊和一个侧翻,看见摆了一桌子菜,就坐过来,嘻嘻地笑着,望着她,直到把蔡敬芳望得面红耳赤。 何晓宸直截了当,一句话把刚才蔡敬芳的把戏给戳穿了:“刚才你在卫生间门外想干什么?” 这回蔡敬芳的脸就无处搁了,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没,没什么。” 何晓宸说:“吃饭吧。” 蔡敬芳问:“你喝酒吗?” 何晓宸说:“一会儿我还得开车回去,哪能喝酒!” “不喝酒?”蔡敬芳沉吟地问,“喝一点饮料吧,我也喝。” 酒不能喝,喝一点饮料吧。如此良辰,又有如此美人,把饮料当成喝酒,二人对饮想必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桌上有鲍鱼,有螃蟹这些大菜,也有红烧茄子这类小菜,很丰盛。令何晓宸意外的是,蔡敬芳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因为蔡敬芳在自己家里,何晓宸并没有阻止。 蔡敬芳给何晓宸挟菜,“晓宸,别见外,姐姐不太会做,这些菜还能吃吧?” 何晓宸拿起筷子,却迟迟不肯动手。眼盯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发懵,又把眼睛转向蔡敬芳,忽然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了。 蔡敬芳一怔:“怎么了,晓宸?” “没什么。”何晓宸淡淡地掩饰过去,拾起桌上的筷子,却掩饰不住脸上的重重疑虑,挟一块鲍鱼放在蔡敬芳的小碗里,自己也大吃起来。 对何晓宸这个意外的举动,蔡敬芳心中一动,确实她喜欢这个男孩,他太帅了,可又不仅仅是帅,他是个硬汉。能给她挟菜,这也可以证明已经得到了他的回应,她还是很高兴的。 何晓宸举起饮料:“来,敬芳姐,喝。” 蔡敬芳喝了一口酒,“晓宸,平时你也不喝吗?” 何晓宸说:“这得看具体情形,如果需要喝,我可以奉陪到底。” 蔡敬芳疑惑道:“你酒量很大?” 何晓宸哈哈一笑:“因为喝酒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在喝水。” 蔡敬芳睁大了眼睛:“你是酒漏子?” 何晓宸说:“我喝酒时,左手手指会不停地滴水,天生的。” 他举起左手,“姐姐看,我的手指现在是不是在滴水。除喝水之外,凡是饮料酒类均被身体视为异物……” 蔡敬芳牵着他的左手,鼻子凑近一闻,果是一股橙子汁味儿,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这样呢?” 她愣了一下,问:“那既然这么神奇,刚才你怎么不喝白酒?” 何晓宸说:“喝酒如喝水,喝酒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敬芳很惊奇:“来两杯?我们比比酒量?” 何晓宸问:“你能喝多少?” 蔡敬芳谦虚地说:“一斤老白干绝对人头不晕,口不吐,能保持正常!” 这回连何晓宸吃惊了:“你这么厉害?乖乖,我的妈哟!” 蔡敬芳也哈哈一笑,满心的喜悦,说:“你这回终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吧?咱们今天晚上喝个痛快?” 蔡敬芳给他换了一个大杯,足可以装三两白酒,满上白酒后,何晓宸马上就与她碰了一下:“姐姐,慢慢喝,不急。” 蔡敬芳又一口酒下肚,脸已泛起红云。 “知道吗晓宸,姐姐喜欢你!”蔡敬芳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他,说出这一句。 何晓宸的脸腾地红了。手拿着筷子,不知道是拿在手里还是放下,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时之间几乎手足无措。 他的眼神与蔡敬芳的眼神一碰,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热辣辣的目光。 蔡敬芳问:“你家里现在还有哪些人?” 何晓宸这才找到他的话题。 他花了两三分钟把家里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 接下来很自然的,蔡敬芳将她的家庭情况也介绍了一下。 蔡敬芳籍贯东泰桐县人,与何晓宸属同一地区,是老乡。父母都在省城工作,是公务员,她还有一个妹妹在部队,亡夫原来在港务局工作,不幸染病去世了。 亲戚纷纷给她介绍对象,还有同事,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蔡敬芳的个人问题就这么一直悬着,一蹉跎就到现在30了。 何晓宸鼓起勇气,重拾刚才的话题。 “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是我有女朋友了,我有徐凤英啊!” 蔡敬芳问:“徐凤英爱你吗?” 何晓宸说:“我们已经同居了!” 蔡敬芳有些生气了:“你为什么谈的这么早?如果你等个大半年一年的,我们正好就相遇了。” 何晓宸深感头痛,也感到诧异,他说:“不是的,我们之间差距有多大?你是一个著名的主持人,我一个农民工,这是天壤之别!这个鸿沟怎么填?你家里人会拚命反对,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即便是我们在一起,我们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蔡敬芳却不同意他的看法。她一个劲地摇头,否定何晓宸这个陈旧的思维观念。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就开始试图了解你,你的学历确实低了点。你也在成长啊!做一个装修工太委屈你自己了,你是一个大材,u看书 w.uukansu 却委身于农民工中。如果你愿意改变自己的话,你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是不是?你不会仅仅甘做一个装修工工长吧?” 何晓宸说:“小富靠拼,大富靠命,如果我命中没有,那也是枉然。我来宁海时间也不长,哪来的那么多人脉?难哦。” 两个人说着,却丝毫不耽误喝酒吃菜,反而越谈越兴奋。 蔡敬芳如数家珍的给他一一道出。 “你在家里是最聪明天分最高的孩子,那是家庭拖累了你!耽误了你自己!4年的手艺使你大成,以后你从军了。你是一个武功相当好的人,短短三年特种兵,本来也可以继续在部队留下去,但是偏偏父亲这时候又去世,你不得提前退役把家给撑起来。如果不是你,你的家恐怕也早就散了。然后在固县又耽误了你三年,你应该早点来宁海,错就错在不应该久呆小小的县城,你想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黄金,你不仅有一身高深的武功,你还是一个业业写手,发表了很多优美的小说和散文,你写这些东西,主要是寻找心灵的港湾,想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停靠的地方,我说的对吧?” 何晓宸听着,渐渐的,他心不在焉了。 蔡敬芳见何晓宸情绪上已经被感化。其实,她理解错了。 “你并不缺乏才干,你缺少的是机会!”蔡敬芳略略顿了顿说,“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我也给你留意了。” 何晓宸似乎有了一点兴趣,下意识地问:“这个机会与我有关?” “现在喝酒,喝好了,我马上就告诉你。” 第37章机遇 总共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酒喝好了,饭也吃了。他也不管蔡敬芳怎么看,把螃蟹也好,鲍鱼也好,分别打包,用一个大方袋装好,歉意地朝蔡敬芳笑笑:“姐,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吃着喝着,徐凤英还没有吃过这些东西,我带回去让她也尝尝鲜!” 开始她还有些目瞪口呆,觉得这家伙未免有点搞笑,可听他后面这么一说,她有些感动,原来这个家伙处处都想着他的女友徐凤英。 “你带回去吧,隔夜的菜我们也不想多吃,你说的对,想着女友,你真是个好孩子。” 何晓宸幽默地说:“姐呀,以后你对我了解多了,你就知道我这个人是个正经人,在男人当中我是个最正经的男人,是当代的柳下惠,我有一个绰号你恐怕不知道。” 蔡敬芳见他卖了个关子,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有什么绰号?” 何晓宸哈哈一笑:“几年前,我的师父吴淼祖师给我起了个绰号叫铁佛!” “铁佛?钢铁的铁,佛祖的佛,这个铁佛?” 蔡敬芳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又打量着他,好像第一次发现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还真的不一般。 随后蔡敬芳走到自己的书房里,拿出一叠海报又像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递给他:“你坐下来,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宁海电视台在下个月五号开始在全国举行一场“宁海决”职业比散打比赛,个人有人推荐也可以参加,俱乐部也可以派选手参加。英雄不论出处,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参加。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范围内进行海选,宁海范围内海选是在市工人体育场举办。 初赛过后进入复赛环节就在宁海电视台举行了,那么宁海电视台比赛的场地,也就在工人体育场。 何晓宸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激动,他总觉得这些职业选手在他的眼里太业余了,不值得一打。 “那选手比赛有没有钱拿呢?”何晓宸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蔡敬芳那是哭笑不得呀:“你小子动动脑子好不好,怎么句句都离不了钱呢?” 何晓宸对比赛根本没有太大的兴趣,有时候甚至专业的比赛他看都不看,他跟师父练过传统的武术,练过气功内功,也练擒拿散打。他的师父可是在清朝末年打出来的一代高手,那可不是在解放以后教的那些师傅。当兵以后,散打,自由搏击泰拳以及世界各地的全球的各种打法都了如指掌。 而且关键的是师父经常带他出去找各路高手比赛,比赛经验非常丰富。 祖师告诉他每天都要坚持练功,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不要把师父的东西荒废了。 蔡敬芳告诉他。第一场比赛没有钱,那么复赛淘汰赛以后的打得越好钱越多。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参加,打一下,见识一下天下的英雄!”何晓宸很藐视的说。 “好!”蔡敬芳击了一下手掌,很兴奋的说,“比赛的事情,有很多的事情我替你去办,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你做好准备,准备好比赛服这些东西,你拿回去看看。” 他朝蔡敬芳鞠了一个躬:“谢谢你,姐姐!” 似乎这样就可以离开了,何晓宸拿好东西准备往外走,却又被蔡敬芳给叫住了。 “我这里还有一部大半新的智能手机,国外进口的,我嫌它不好,拿去用吧。”蔡敬芳拿出一个小盒子。 何晓宸当着她的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部很漂亮的男士智能手机,还锃亮锃亮的,看着就让人喜欢,他把盒子合上。 “你用的手机应该是女士的呀,这不是男士的吗?你特意给我买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能要!”何晓宸说着就要把手机还回去。 蔡敬芳生气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是特意买的也好,你拿着就是了,你废什么话呢?” 何晓宸一咬牙:“多少钱?那我付给你钱。” 蔡敬芳问:“就不是女士用的手机,我跟你说它是就是大屏手机,现在女士用的都这样,我觉得不好看,你拿去就是了。” 他只好接过来:“那好吧,我暂时拿着。” 蔡敬芳转怒为喜:“这才像话。” 何晓宸又犹豫了一下,他望着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也许蔡姐一定会感到寂寞,她为什么不找一个男人一起过,可是这句话他怎么开口?他叹了一口气。 “姐,你一个人这么寂寞,我觉得你还是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把自己给嫁了,不要怪小弟多嘴,女人有几个30了,很快就会老了。” 蔡敬芳歪着头,顽皮地望着他调笑道:“那好呀,你留下来陪陪我。” 何晓宸慌忙的摆摆手:“这,这可不行,我得回陪凤英,她可是个醋坛子,有女朋友,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做事是一个有原则的,在原则范围之内,我绝不犯错。” 蔡敬芳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美貌大男孩,那可真是一个当代的柳下惠,是一个绝对的正人君子,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发喜欢,越发觉得这个男孩真是太难得了,真是太稀少,简直是稀有动物,得好好的保护起来才是。 “就这么走了,也不跟姐姐拥抱一下?” 何晓宸觉得对于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可以办到,可以满足。于是他回过身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下子把蔡敬芳抱在怀里。 蔡敬芳情绪激动,突然迅速的抬头,嘴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 何晓宸低声说:“别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越过界限,这样就不好。姐,你早点休息吧,别想的太多,啊?” 他放下她,毅然决然走到在门外,顺便把她的门关上。 他把东西放在副驾上,开车上路了,其实这时候天并不晚,才九点钟,徐凤英应该还没有睡觉。 今天晚上真是太危险,他差点就中计了,如果不是他的毅力强定性好,恐怕就会失身于这个女人,她的确很好看,很有气质,但她并不是适合的结婚对象,何晓宸知道自己是一个处在什么地位上的人。 选择对象必须是同等的人,一旦结婚永不变心。 茫茫人海中,这花花绿绿的世界里,人要保持一个纯粹的心。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要不要参加比赛,既然蔡姐提出来要安排,那他就打比赛去吧,至于这个活怎么安排,到时候跟徐凤英去协调,徐凤英也会开车,到时候让她把他的事情接过来干就行了。 徐凤英听见院子里的门推得哗啦一声响,连忙跑出来。 “路上堵车吗?回来的这么晚!” “确实有点堵,很奇怪。” “蔡敬芳人还不错吧?不过她对你好的有些令人感到意外,她怎么对你这么好?到处都有人对你好,还真是有点怪,你这个人的魅力还真大啊,看来我真的捡了一个宝贝,我得把你看紧一点,不然你被别人抢跑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什么宝贝!”他说。 何晓宸觉得有些事该隐瞒,有些事还是要说,于是他就把这些剩菜全部拿出来了,还有一部手机,“凤英,蔡姐送给我一部旧智能手机,大半新的,不用了,拿过来给我。我把这部手机送给你。” 徐凤英喜出望外,她把手机拿过来,翻来覆去就看了一会又还给了他,说:“给给你的,我干嘛要?再说你做工长一天多少电话,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用好手机才行。我电话不多,就用诺基亚好了。” “你吃过的吗?如果没有吃过的话,u看书.uukanshu.cm 把这些螃蟹鲍鱼热一下。” “晚上你们吃鲍鱼吃螃蟹?这么好的东西!”徐凤英一脸的兴奋,“在哪里吃的?就你们两个人?” 何晓宸如实相告:“在她家里吃的,是她做的,菜很丰盛!” “老公孩子都在家吧?老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比你帅吗?” 何晓宸叹了一口气说:“她老公去世了,还没有孩子。” 徐凤英一脸的黯然:“原来是这样,那她也是一个很不幸的人。对的,你洗不洗澡?洗澡的话,我把衣服明天一大早一起洗了!” “我已经洗过了,就是在她卫生间里洗的,很舒服。” 徐凤英不禁醋意大发:“哦,原来你在家在她家洗过澡的,你们是不是一块洗的,老实交代!” 徐凤英拧他的耳朵,一路拎到房间里,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床上。把他的裤子全部给剥下来,要探究一下他那个玩意是不是还好使。 “疯了,人家怎么会看得上咱们这种人?能请你去她家吃饭,已经上天的恩赐了,你想什么呢?” 徐凤英想一想也是,人家那么一个主持人会看上你,一个臭打工的,满身的臭汗。 “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满足我好不好?我想呢我要了!” 何晓宸连忙把灯灭了,却没想徐凤英又把灯开了。 “你灭灯干什么?我看看才好玩呢,我看你那东西好使不好使。” 何晓宸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个女人真是太贪了,既然这样那就满足她吧。 第38章爱在心里口难开 晚上好好睡一觉,可是她能睡着吗? 躺在床上,蔡敬芳拿着一本书,试图让自己在看书的疲倦中渐渐睡去,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有何晓宸的身影在晃动。 今天她差点就得手,没想到那小子防范还是挺严的。想想这样也好,毕竟他有女朋友,他爱他的女朋友,没有突破这一层,这证明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那种渣男。 想着刚才从进门到他后这段时间,她感到身心是那么愉快,几乎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她从没有这种感觉,这种体验。 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她真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自己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自己喜欢这个美貌的男孩吗?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心动,就是爱。可是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当然有,那就是他潜在的巨大的能量。他就如同埋在土里的金子,需要人把它挖出来,而她就是这个人。 而一旦培养的这个人飞走了怎么办?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她有足够的手段和耐心等待着他。尽管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自己对他了解的还不够,那就是他的军方背景到底有多深。 她给自己妹妹叫蔡敬霞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查一查一个叫何晓宸的背景。 蔡敬霞答应了,一旦查好了,马上就把资料传送过来,一个小时就能办到。 不到一个小时蔡敬霞就把资料传送过来了,同时蔡敬芳的手机也响了。 “这个人现在已经退伍了,姐姐你了解他干什么,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我现在最近要做一期关于他的节目,另外年底也有感动华夏十大新闻人物,我要准备他的资料,想把他的资料弄的全一点,就这样。”蔡敬芳说的也是实话,就这样搪塞了过去。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然后就把这些资料看了起来。 何晓宸,男,实龄25岁,虚岁26岁。原籍东泰省固县江心州乡人,自幼拜吴淼祖师为师,5岁习武,练就一身上乘武功。 15岁家庭发生变故,辍学让妹妹姐姐读书,曾经跟随父亲学做油漆工,为高级技师。19岁入部队后很快以其才华崭露头角,进入特种部队。 曾为灵蛇突击大队一小队队长,绰号“眼镜王蛇”,为速降之王,格斗之王,狙击之王。 后因父亲突然去世,匆匆退伍回家。军中大佬皆为惋惜。 业余时间除了习武读书还喜欢写作,先后发表小学散文300余篇。 蔡敬芳喃喃自语:“原来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好可惜呀!”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何晓宸跟她约好了,给她补腻子的地方打打砂纸补刷乳胶漆。 蔡敬芳也把时间腾出来,主要是这天下午她才有时间。 打砂纸刷乳胶漆可不像仅仅刮个腻子。何晓宸进门后,就把东西放一下,然后要到卫生间里去换衣服。 蔡敬芳指着沙发对他说:“就在这换,我不介意,又没有旁人!” 何晓宸扭捏起来:“当着你的面脱衣服,这不太好吧?” 蔡敬芳走进他,揪了一把他的脸蛋说:“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裸体的,这么扭捏干什么?我会把你的肉啃一块下来?”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诱惑,何晓宸没有办法,他三下五除二换好工作服,然后拿起砂皮架就开始干了起来。 砂纸打完了,他开始清扫,他吩咐蔡敬芳:“姐,你准备几张旧报纸或者纸壳,一会儿我刷乳胶漆时,可能会滴到地板上,垫一下。” 旧报纸找来了,把它垫上,何晓宸开始用小滚筒,有时也用刷子刷一下。好在都是白的,不需要对颜色。一边很快就滚过来了。 一个需要滚两遍,等第一遍全部干透了,才能滚第二遍。 他把自己的车丢给了徐凤英。这个徐凤英有驾照,就是没有车。很多的事情他渐渐地丢给徐凤英,因为他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因此他也卸去了不少的麻烦和无数的电话。 至少还要等半小时。他闲着没事就坐在沙发上,拿过一张当天的报纸,随便浏览起来。 在体育版,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蔡敬芳悄悄地坐过来,坐在他身边,何晓宸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嫣然一笑。 “晓宸,我已经给你报上名了。比赛服你也不用准备,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何晓宸说:“谢谢你,姐。” 蔡敬芳说:“等你海选成功,我会为你介绍一下宁海的格斗俱乐部,让你与宁海的各路高手会一下面,你觉得怎么样?” 何晓宸露出了他的笑容:“好啊,我很愿意见识一下这些高手。” 蔡敬芳说:“等你有了名气打进了决赛,你还会认识更多的人,会扩大你的社交圈,到时候你的生活就会天翻地覆!” 何晓宸满怀信心的说:“姐,我会全力以赴,绝不会辜负你的对我的期望!” 蔡敬芳说:“做我的弟弟吧,我认你做我的弟弟,这样一来我们会接触更加方便。” 何晓宸当即就叫了一声:“姐姐!” 蔡敬芳很爽脆的应了一声:“我能有你这样的弟弟,也感到很骄傲,我相信你终有出头之日,你这只大鹏很快就会展翅高飞!” 何晓宸有些心动地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恐怕无法报答你。等以后我情况好转起来,我会为你做一些事情。” 蔡敬芳突然一下子岀手,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这个举动让他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对她设防。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刹那,蔡敬芳骑到了他的身上,把结实的臀部压在他的胯下。 “兄弟,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喜欢你,我并不认为徐凤英能够跟你多久。” 这突兀的一句话让何晓宸有点生气,他强行的想坐起来,情急之下一把推开蔡敬芳。 蔡敬芳只感觉到一股大力向她推过来,整个身体几乎腾空,像要飞过去,就在她快要落地的时候,何晓宸一下子慌了,身体急忙疾驰过去,一把搂住了快要落地的蔡敬芳,把蔡敬芳重新放到沙发上。 刚才他抱她了,和他肌肤接触,这让她感到很高兴,庆幸有这个误会。 何晓宸没想到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就轻轻的一挥,竟然把她弹的这么远。 “对不起,刚才是我莽撞了,我差点让你受伤。”何晓宸向她道歉,话锋一转,马上又问道,“你,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蔡敬芳哑然失笑,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受伤了,那你帮我检查检查吧,按摩按摩吧。” “按……”面对蔡敬芳那火辣辣的目光,何晓宸想真要按摩,他无处下手。他只好岔开话题。 “刚才你说我和徐凤英不能长久是什么意思?” 能够跟他说实话吗?蔡敬芳仔细一想:不能。马上就要比赛了,如果说实话就会影响到他的比赛,再说,她对自己的判断究竟准不准也不知道。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很多的时候都不能实言相告,她只好编了一个谎话。 “她家里人可能会不同意你们来往!” “你是说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和我不会到永久,不能成为永久的夫妻?” 蔡敬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然,谁知道刚才突然情急之下就差说出来的呢。对此,她只能默认了。 “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个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有些已经感情好几年了,甚至同居都怀孕了,父母说不行突然就不行了,都是坏在大人身上!” 原来情况是这样,何晓宸这才转怒为喜。 “这个不要紧,只要我们感情好就会没事。但是你,”何晓宸拍拍蔡敬芳的脑袋,“一直不规矩,对我动手动脚,使我不能保持革命的晚节。你下次可不能这样,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犯错误了!” 蔡敬芳此刻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一样,说:“你不会不理我了吧?你还认我做你的姐姐吗?” 何晓宸说:“当然愿意你做我的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也需要你这样一个姐姐!我也需要人保护我,这样我心里才踏实。” 这是蔡敬芳从房子里摸着一套钥匙递给他说:“我有三套房子,这套房子是一个最隐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只有我和你。这串钥匙给你,你可以随时进来,我欢迎你!” “蔡姐,你给我钥匙干什么?” “没什么,你别疑神疑鬼的,如果你在附近干活就可以随便住进来,我一般不怎么在这房子里住。” “真的是这样简单?” “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你年纪不大,疑心病还不小。” “那,那我就先接着吧。” 何晓宸觉得蔡敬芳对他真的很好,他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歉疚不已,也许蔡敬芳并不是想对他做进一步行动,只是喜欢他,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玩? “姐姐,我误会你了,我会以为你是要和我做那个事情,uu看书 .ukanshu我才不愿意,原来你是把我当成弟弟,真的当成弟弟。” 蔡敬芳这才破涕为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这个弟弟搂在怀里,在他的头上脸上尽情的抚摸着。 “你个傻弟弟,我还会害你吗?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过出不一样的人生,生活的不一样的精彩!” 接着何晓宸开始滚第二遍乳胶漆,何晓宸在前面滚,蔡敬芳在后面用抹布收拾干净,把那些旧报纸放到垃圾袋里去。 干完了蔡敬芳倒一杯水给他,他仰着脖子咕咕咕全喝干了。 “那我就走了,钥匙我拿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是那句话,我很愿意你做我的姐姐,我们做个君子这样更好。” 蔡敬芳问:“你就这样回家吗?坐公交车回去?” 何晓宸回答:“啊,我不坐公交车回去,我怎么回去呢?车女朋友开走了!” 蔡敬芳跟着他一块乘电梯下来了。开始何晓宸还以为姐姐是在送他,没想到蔡敬芳打开了自己的车库,把一把车钥匙交给他,指着车库里的另一辆轿车说:“弟弟,这辆桑塔纳我已经很久不开了,你开回去吧,我借给你开。” “真的吗?那你要借给我多久?”何晓宸说着,还是打开了轿车,坐到了驾驶室里,熟练的把车倒出来。 蔡敬芳朝他挥挥手:“你开车走吧,你还有事,我不耽误你了。弟弟再见!咱们经常联系好吧,有事找我,我也有事会找你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表面不露痕迹,心底要提防任何人。 第39章准丈母娘大驾光临 亳州离宁海有二有里,这时天气已经很凉了,江来凤和儿子儿媳乘坐火车,一个小时后就要下车了。 此去亳州真是不虚此行,经过五天的拉锯战终于谈妥,赵兰芝和徐啸风腊月二十八完婚。 条件是:徐家必须给赵家10万元现金。江来凤和赵兰芝的养父老赵头,养母江德敏,一番讨价还价后,以8万元“成交”,这8万元不再退还,婚宴必须要在亳州那边办,后来经江来凤据理力争,改在了固县。 亳州并无彩礼之说,但人家嫁“女儿”就是要彩礼,你有什么办法?既然你想娶人家,那人家的家长就提出这个条件,如果你不娶的话,那就拉倒。 这份所谓的彩礼是为是赵家将来为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赵况准备的。 8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不错,江来凤的家里这些年是有了点积蓄,但8万元也就把整个的家底给掏空了。再加上徐啸风这几年在厂里也没有挣到大钱,即便他再节省,也只是稍有盈余。 眼下还必须发狠挣钱,如果还指望那一点点死工资,那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徐啸风不回厂里,和赵兰芝一起留在宁海打工,也就是做油工;二指望徐凤英。这一段时间徐凤英挣了不少钱,可以指望她那一点钱。 坐在火车上江来凤一路数落,就是儿子挣不到什么钱,快30岁的大男人了,既不能顶天又不能立地。 把徐啸风说得头啃地,几乎一无是处。 不管怎么说,也要把儿子的一头亲糊到家,剩下的事她就不管了。 火车到站了。车厢的门一起打开,售票员喊着到宁海站到了。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徐啸风有点闷头闷脑,三个人随着下车的乘客一起往前涌动,终于走到了车站门外,呼吸到了宁海的新鲜空气。 “给凤英打电话,问她到了没有?”江来凤说。 徐啸风打通了妹妹的电话,然后他兴奋的对自己的未婚妻和妈妈说:“就在站门口的那个广场上!” 远远地,徐凤英看见了他们,朝三人喊:“妈,哥哥,在这!” 徐啸风看见了妹妹,他一马当先跟着妹妹来到了一辆轿车面前。轿车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相貌俊美的年轻人。江来凤仔细的把这个年轻人打量了一下,她猜测这个年轻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何晓宸了。 何晓宸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在微笑配合着他的美貌和俊郎的身材是那么的迷人,让人心怀激荡。 “阿姨好,哥哥好,这位是嫂子吧,大家好,我是小何,何晓宸!” 徐凤英在一旁补充的介绍道:“我男朋友,怎么样,还行吧?” 赵兰芝作为女人,她也见过很多所谓的帅哥,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位美貌的男孩,哪个怀春的少女心里不跳个不停?甚至去看第二眼时,都会让她感到害羞。 江来凤欣喜不己,她满意了,“小伙子长得不错,好相貌啊!” 上车以后各自坐好,何晓宸开车行驶。 “阿姨,您难得到宁海来一趟,这样,我和凤英明天休息一天,带您们到各个景点转一转,玩一玩。” 江来凤关切地问:“那不耽误你们干活吗?” 他和徐凤英早已准备,工地上有何二九子顶着。宝山小区蔡敬芳那一家油工活也已经开工了。如果徐啸风赵兰芝能够留下来,那他的油工就有两帮人马了,根本不怕活多。 听了何晓宸这样的解释,江来风也就放心了,既然来了那就玩一玩吧。 天已擦黑,车开进院子里,院子里还停着一辆面包车。 徐啸风不解的问道:“奖励给你的不是那辆面包车嘛,你这辆轿车是哪里的?” “借的。”徐凤英说。 “我和兰芝打算在这做了。活多么?” “多,多得很。” “哥,反正比在工厂挣得多。” 徐啸风大喜过望:“我也是油工出身,做油工也是轻熟路,在工厂里干不是办法,想多挣一点钱,就在今年底里拼一下。” 何晓宸认真地说:“那就这么定了,嫂子的意见呢?” 赵兰芝说:“我也说工厂也不是办法,现在打工特别做手艺挣的还多一点。” 何晓宸说:“到时候阿姨也到宁每来,这个地方挺不错的,你一个人在家里肯定非常的孤单!” “不行,家里还有鸡呀鸭呀,我在这里待个一两天就得回去,老是让人家照应也不是办法。” 五个人先后走进屋子里,准备好了五个马扎歇歇脚,何晓宸给三人每人都泡杯茶,先喝口水。 徐凤英催促说:“我们先到饭店里吃饭,何晓宸你打电话催催。” “唔。”何晓宸低声应一声,给苏大春和妹妹何晓妍,还有孔维晟周畅他们打了手机,告诉他们,还是老地方,丁姐家的饭店。 徐凤英拧着他的耳朵,“快给你那个姐打一个。” 江来凤看不下去了,“你有话好好说,别揪他的耳朵,你经常这样吗?你这丫头!” 何晓宸可找到告状的地方:“阿姨您可不晓得,她经常这样非打即骂,欺负我!” 徐凤英一脸的得意洋洋:“嗯哼,总算找到我可以欺负的人了!” 赵兰芝见何晓宸这位未来的姑爷爱说笑,就放开了随口道:“听人说你武艺好,受名师指点,你还打不过一个小女子?” 何晓宸叫起屈来:“哎哟,她可不是小女子,是大女人喽,我甘拜下风喽。” 没想到徐啸风也跟着起哄起来:“何晓宸,没想到你个固县三杰之一的名人硬是被一个女孩管住了!” “咳,管得好。我坚决服从她的领导!” 罢了,徐凤英柔声地问:“你姐晚上来不来?” “我打电话了,晚上她要主持一个节目,到夜里十点才能下班回家。” “哦。”徐凤英有点小失望,“那我们就往那边走吧。” “他们还挺恩爱的。” 赵兰芝接过婆婆的话:“撒了一地的狗粮,这恩爱秀的真叫人眼馋啊!” 一群人行进在去饭店的路上,何晓宸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徐啸风往时关键时压不出三句话,可何晓宸不一样,亏得二人相熟,因此徐啸风见缝插针地幽了一默:“晓宸和我妹妹这么恩爱,看来年底不接也不行了。” 江来凤边走边说:“年底你哥要结婚,你也要结婚,两桩喜事一齐办,实在忙不过来,先紧你哥哥,明年五一或七一要么十一,明年日子随你挑,今年腊底或明年正月都不行,其余的日子你们定吧。” 到了丁姐的饭店,与韩大哥打了招呼,之前已说好了一共十三四个人,韩大哥把他领到一个雅间,里面摆了一张大圆桌,下面摆放了十几把椅子。 韩大哥递给一张菜单,何晓宸徐凤英二人商量,很快就把十几道菜的菜名报上去。 何晓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最终目的是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装修公司,最早后年,最迟是大后年。我需要徐凤英的帮助,结婚以后我们行事会更加方便。” 服务员把茶泡上端来,何晓宸主动倒茶,先给自己的准丈母娘倒,再依次给其他人倒,正这时何晓妍谷俊杰,苏大春吴祖英,周畅张鹏霞,孔维晟谭松韵一齐来杀到。 作为主人,何晓宸一一给他们安排好恰当的座位。 何晓妍提醒说:“哥,还有一个人没有来,u看书ww.uukanhu伍云娜。” 何晓宸这才想起来。 “哪个说我没有来,我来了!”话音刚落,走进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见座位都已经摆好了,伍云娜问:“男神,我坐哪?” 何晓宸淡淡的说:“爱坐哪坐哪。” 美味佳肴很快就上来了。何晓宸的面前多了一双筷子。大家开始吃菜,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气氛很热闹。 “来,妈,我给你挟菜!”何晓宸把阿姨的碟子拿过来,用他干净的筷子给她夹菜。 江来凤笑咪咪的望着他:“你刚才没有叫错吧?叫什么?” 何晓宸说:“没有叫错,就叫妈!你是凤英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我没有叫错啊!” 给丈母娘夹了菜,然后他又把赵兰芝的碟子拿过来:“嫂子,我这筷子可是干净的,我没有用过,用来夹菜,你别客气,我来跟你挟!” 赵兰芝推让着不让他挟,其实这是一种客套,也就由他了。 接着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吴祖英。吴祖英说:“我可不让你挟,怪不好意思的!” “哦,没事,一般来说我比较照顾女性,我是个绅士!”何晓宸把吴祖英的碟子也拿了过来。 挟完了吴祖英的,他又准备给徐凤英挟。 徐凤英说:“我不要你挟,我要你喂我!” 何晓宸用自己吃的筷子挟一筷子塞到她的嘴里。 伍云娜说:“男神你在秀恩爱,当着这么多人面秀恩爱!” 何晓宸说:“我和她就是很恩爱。” 第40章搞定丈母娘 晚饭后时间尚早,丈母娘他们睡的地方,何晓宸已经有了安排。 “妈,今晚你们睡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你们睡得非常舒服,住宾馆!”何晓宸望了一眼徐凤英说。 这跟她想的可不一样,江来凤说:“去宾馆那不得要花很多钱吗?你这傻孩子,妈又不是外人,住那么舒服干什么?只要有个睡的地方,暖和不就行了嘛!” 在这个事情上何晓宸可不能依她,一定要把他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可不想把话留给别人说。 “妈,大哥嫂子,我已经在那个宾馆里看过了,我把宾馆定了,保证你们很满意,有热水可以洗澡,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有暖气,非常暖和,睡得很舒服,也很安静,你们来一趟不容易,尤其是妈妈。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们,离这里也不远,很近的。” 赵兰芝问:“你都定下来了?房间不能退吗?” 徐凤英摇了摇头。 徐啸风说:“我们是留下来干活的,不能总是去宾馆,这样,今晚住一晚,明天就不能再花你的钱了,你也不容易。那今晚就住一晚吧,明晚再也不能去了!” 开车带他的到两里外的宾馆,一百块钱一晚,不贵。 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那两个小单间里面有卫生间,床上被子都很厚,屋里有暖气,比那个租房子要舒服好多。 接着又教他们如何打开热水器,怎么使用它们,然后抱歉地说:“这里的条件比较简单,你们将就一下。” 江来凤可心疼坏了,要花几的块钱呢,其实在租房里将就一下也行,可是这个孩子就是死心眼,非要让他们住舒服一点,明晚打死也不过来了,若住个三五天,那得花多少钱呢? 约好了,明早七点才去接他们,大清早让他们好好睡一下。 次日,何晓宸到宾馆时他们也起来了,开车接回他们,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江来凤问:“早上为什么不吃一点稀饭呢?” 徐凤英说:“一会儿咱们去景点玩的时候,你早上吃稀饭是舒服,一会儿上厕所就够你忙的。” 赵兰芝说:“吃稀饭容易饿。” 开始擦桌子,倒了几杯白开水放到大家的面前,笑一笑,何晓宸解释道:“吃饭前先润一润喉咙,对肠胃很好,先疏通一下肠胃。” 双手搁在饭桌上的徐啸风很赞成地回应:“你说的对,很赞同你的意见,就是要养成这个习惯。” 江来凤也说:“十人九个有胃病,胃要靠养,都是从小事开始注意的。” 徐啸风随意地问:“你也有胃病吗,晓宸?” 何晓宸和徐凤英马上就上菜了。都是一些小炒,大家换换胃口嘛。 何晓宸先吃边说:“就是那一次在丛林野战生存训练长达三个月,把胃给弄坏了,后来退伍回到家里,妈妈才把我的胃养好了。” 所有人都精心打扮一番,穿的衣冠楚楚,极像去哪赴宴。 “去哪?”徐啸风问。 江来凤说:“反正我不去爬山头,就在附近转一转。” 徐凤英一锤定音:“那就去海底世界吧。” 大家一致同意,就去海底世界,其他的地方别跑了。 海底世界就在小麦岛那个地方。何晓宸曾经和徐凤英去过一次,那里给他们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停好车,买好门票,于是就一直往下走。进入深处,里面灯火通明,周围全部是海水,似乎一下全部涌过来,许多的鱼在跃过,各种不知名称的海底动物尽在身边游来游去,人正象置身于海底。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人感到很新鲜。 巨大的透明玻璃罩把人与海水隔开,活生生的鱼儿在头顶上悠闲的游走。 江来凤轻呼:“好大一条魚!” 徐啸风问:“什么鱼这是?” “不知道。”徐凤英笑笑,何晓宸也无奈地摊开双手,“我的海洋生物知识不渊博。” 一位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在一边说:“是火箭鱼!” 何晓宸指着正在游的一条鱼,说:“我知道这叫黄鲷鱼。”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鱼颇像淡水中的鲢鱼。 样球帽的年轻人点点头,肯定的说:“不错,这就是黄鲷鱼!” 何晓宸接下来说:“黄鲷鱼幼时有两性生殖器官,它们首先发育成雌性,类似黄鳝,第一次性成熟,产过一次卵后,卵巢逐渐萎缩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巢开始发育,度成了雄性鱼。” 整个上午一行人都在海底世界各个区域游玩,把整个区域全部玩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 何晓宸向蔡敬芳借来一部相机,自己买了胶卷,与徐凤英也商量好了,在一个景点大家照几张合影。从海底世界出来以后,一群人到了附近的灵山公园。 灵山公园不需要任何门票,可以随便进出。冬天的灵山公园只有松竹还是绿色的,草已经枯黄,路上的行人也比较萧瑟。 好在天上照着太阳,风也比较小,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倍感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甭提有多舒服了。 何晓宸说:“人的一生就像蚂蚁一样,总是在为生存而挣扎和奋斗,难得今天有这样的闲暇,我们找一个景点,大家在一起照几张相吧。” 江来凤说:“我觉得这个松树挺不错的,我就在这照一张。” 何晓宸调好相机的焦距,选择好角度,然后江来凤一本正经的在那里站着,何晓宸按动快门。 “徐凤英,我跟妈妈照一张,你来拍。”何晓宸相机递给了他。 徐凤英拿过了相机。可是她没有用过这玩意儿,不知道怎么用。拿在手里,她一时有些蒙圈:“这怎么拍啊,怎么用呢,你教教我!” 一时何晓宸有些语塞。他忘记了徐凤英不会用相机,于是只好过来手把手的教她怎么调焦距,怎么按快门,怎么选择角度好看,这样又花出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把这个丫头给教会了。 “妈,我们俩照一张!” 徐凤英举着相机调好了焦距,然后看着里面的人说:“妈你跟晓宸靠近一点,跟你家姑爷靠近一点嘛,你拿着妈妈的手,就这样挺好的。” 相机把何晓宸江来凤这一瞬间给定格在那里。 “要不我来给你们拍?”他也不知徐凤英拍好了没有,借徐凤英拍照的瞬间,他要把这个权利给夺回来。 接下来这几个人交叉着拍,徐凤英与她妈妈,徐啸风赵兰芝,何晓宸赵兰芝,赵兰芝徐凤英,五个人之间相互交叉拍了很多张,也借助了不同的风景。 午饭选择了一个饭店,炒了几个菜。饭后何晓宸强拉着准丈母娘他们去商场买衣服买鞋子。 江来凤首先声明:“你给我买衣买鞋子,我就买一般的,你别给我买那些牌子,挺贵的,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 作为中间人的徐凤英并不想此行让男友花太多的钱,于是就选那些好看的,不停的给妈妈试,最后选了一套。又买了一双鞋子,还有袜子,又买了一套内衣。 又给赵兰芝买了一套。 到了徐啸风这里,他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给他买衣服。 最后实在拉不过,只好买下一双皮鞋。 之后在海鲜市场买了一些干货,准备在准丈母娘回家时带回去慢慢的享用。 徐啸风感叹的说:“哎呀,兄弟呀,两家还没有结亲呢,你就花了这么多钱,不怕花冤枉钱吗?” 何晓宸一愣,这个徐啸风说话真的不咋地,有时候让人一惊一乍的。 江来凤白了儿子一眼,但又不好当面反驳他,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刚才听凤英说,你给她已经买了好几套衣服,你真是个好娃娃!你这么为我们花钱,妈妈高兴又心疼。高兴的事,你这么孝顺,真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妈妈心里舒坦,心疼的是在外面打工难哪,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接下来徐啸风的话又让人听得很高兴。 “至于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单独租个房子,毕竟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我们要打算长期干下去,就得需要一个单独的地方住。uu看书 .ukanshu.cm” 赵兰芝说:“对,我们要另起炉灶。各人干活都很忙,暂时在一块吃两天还不要紧。” 五个人刚刚回到家里,何晓宸就接到宝山小区何二九子的电话,说是电跳闸了,他不知道物业的电话号码。 他给物业打了一个电话,让物业的电工帮忙送一下电。 接下来又有一个人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到现在为止已经接了三十个电话。这个电话是老贺打过来的,老贺是今天的第三十一个电话。 原来老贺出差到莱州的时候,朋友送了一套灯具,这套灯具挺好看的,可是老贺不会安装,于是就问何晓晨会不会装灯。 何晓宸沉吟了一下。把明天的活,要跑的地方在脑子里排了一下,觉得明天下午应该能抽出时间的。于是说:“这样吧,贺大哥,明天下午我抽个时间过来一下,到时候你安排人在家。” 接下来是一个女人接过了电话,听出来这应该是老贺的夫人贾大姐。 贾大姐说:“明天下午我在家里。” 徐啸风笑吟吟地望着这位妹夫:“兄弟你一天接这么多电话,你烦不烦?” 徐凤英笑着说:“他这个人才不烦呢,不管有多少事似乎都能应付得过来,小小的年纪还真是有点奇怪!” 何晓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递给我徐啸风,徐啸风不抽。何晓宸淡淡的说:“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就是要耐得住烦。” 徐啸风点点头:“言之有理,确实像我们这样耐不得烦的,就是只能做小事。” 第41章给老贺家装灯 其实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何晓宸有时间,他就利用这个时间去了老贺家一趟,给他家装灯具。 他忙得还没有吃午饭。 做工长不像做工人,可以专注的在工地上干活,工长不一样,有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事情,很临时的就打乱了你的整个计划,你得因此要跑一趟。 也时常顾不上准点吃饭,这是常态,没有办法。 何晓宸右肩扛一个人字梯,左手控着一个电工的工具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小工具。 他走进来的时候,厅电视柜上正放着电视。 正播放着一条新闻,清晰的传入何晓宸的耳里:“为迎接2008年奥运会,宁海市公安局决定在全市范围内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各种黑社会组织,扰乱社会治安的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一次集中的大整治大清理,市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局长贺云腾指出……” 贺云腾原来是老贺的大名,以前只知道他姓贺。 “来先别急,喝口水。”贾大姐在饮水机上给他倒了一杯水,“我来给你泡一杯吧。” 这里他来过好几次,曾经在这里吃过饭。贾大姐在401军医院上班,她是院长。贾大姐和老贺都是军人出身,因此她对军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放心感。 当贾大姐把茶水端过来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何晓宸也没有拒绝,甚至连谢谢都没有说,因为这个谢谢是对于一般人而言,对于他和贾大姐他们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贾大姐看了一下时间,11:30。又盯着何晓宸问了一下问:“你还没有吃饭吧?” 何晓宸说:“我已经吃过了!” 贾大姐摇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没吃!我知道你们做工长的挺忙的,一天都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个小时,你肯定没有吃饭,老实说,到我这里呢就老实一点,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没吃。” 何晓宸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俊美而又阳刚的脸庞,这种阳刚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的男人才有的这种感觉。 “没吃饭都被你看出来了,姐,我真的没吃。” “正好我也没吃,我来给你下饺子吧!” “那好吧,我挺喜欢吃饺子的。灯具都在哪?我先看看!” 灯具也就是一个客厅里的大吊灯,一个是餐厅里的,不多。他先对厅里的大吊灯研究起来。 你别看何晓宸是油工出身的,但是他也是电工。去年在固县他就考到了电工证,而且是高级技师,也就是说是二级电工。 电工一共分5级,初级,中级,高级,技师,高级技师。可见何晓宸这个电工水平也是极高的。 换句话说,在很多的打工者所谓的电工当中,那些人都是没有证的,何晓宸是经过严格的学习,硬考出来的,离最高级别的也就是只有一步之遥,目前的水平也足可以一览众山小。 他对着灯具简单研究了一下,很快就知道怎么装了。 “晓宸,饺子好了啊。”贾大姐就像一阵风,从厨房里很快端出了一大盘饺子,“还有醋哦。” 何晓宸开吃起来,应该说这是贾大姐自己动手做的,老贺说他爱人最喜欢做饺子,也非常会做,足可以开饺子馆了。 贾大姐问他:“好吃吗?” 这饺子香的,让何晓宸馋涎欲滴,胃口大开,他就像一头小猪似的吃的津津有味。 “姐,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贾大姐说:“好吃那就多吃点。” 贾大姐吃的不多,剩下的全部让何晓宸一个人给扫荡了。喝了一口水就开干。 这个厅的大吊灯是60x90的,很大。何晓宸首先找到了这个吊灯的中心点,然后打孔,在屋顶上找了一个位置,打了一个眼,把膨胀螺丝放进去。 开始慢慢组装。步骤有条不紊,动作干净利落。 贾大姐在下面看着,一边看一边感叹:“你是几级电工啊?” 何晓宸回答:“我是技师,也就是二级电工,离最后一步一级电工还有一步之遥!” 贾大姐站在下面,仰头望着说:“我家老头还想自己试着装,可是什么也不懂,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懂怎样去装,你看你多快。哎,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油工也会,电工也会,而且技术都是这样熟练。” 何晓晨幽默地说:“按照鲁迅的说法,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的。”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何晓宸就把这个灯按好了。 “姐,你试一下。”何晓宸说。 贾大姐去拉了一下开关,灯亮了,效果真的不错。 “晓宸,你说晚上效果是不是更好一些?” “当然,灯就是为晚上准备的嘛。这个都很不错,很气派,也很好看。” 他开始去装另一个,餐厅里面的那个灯,这个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装完灯过后,何晓宸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他就准备出发走了。 贾大姐挽留了一下:“别急呀,先喝点水再走吧。” 就是贾大姐就给他那个茶杯里续水。这时她拿过一张报纸,打开宁海日报的文艺副刊那一版。 “这上面有你的一篇散文《两颗枇杷树》作者何晓宸,是你写的吧?” 确实,到宁海来以后,他就陆续的在宁海日报,宁海晚报,晨报等报纸上发表的多篇小说和散文。 “就是我写的。”这没什么不好承认,又不丢人,相反还挺光荣的。 就让贾大姐感到有些疑问,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还能写文章,还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这实在是了不起。 “第一次写吗?” “不是第一次,我从19岁就开始发表文章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停过,大概有几百篇了吧。都是些短篇小说散文,都不长。” 贾大姐不由得把他端祥一番:“难怪老贺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不是池中物,是一只大鹏鸟!” 何晓宸有些羞怯地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还是一个农民工嘛,那又怎么样?” 贾大姐同时又有些惋惜:“可惜就是学历低了点,不然的话你真了不得!你的家庭拖累了你,如果不是你的家庭拖累了你,你现在肯定不会干这个!” 何晓宸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办法,命苦哟,天生的苦命,穷命。像我这种条件,如果自己不多准备一点技术,以后干什么?” 贾大姐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你可以开装修公司啊,你的能力是可以胜任的!” “确实想开装修公司,但目前实际条件都还不成熟,最主要是明年,后年或大后年,等我开装修公司的时候,少不得请你们前去捧捧场子!” “没问题的,我和老贺如果有时间都去,如果有一个没时间,另一个必须去,去给你捧场,我们很愿意你发起来。唉,对了,宁海电视台在举办宁海决,你知道吗?” 何晓宸说:“我知道,通过海选,这些人在一起打比赛。” “你不参加吗?我们都认为你的功夫非常好,又是出自名师之手,可以试一把。” “兴趣不大,已经有人替我报名了。” “哦,你已经报名了。” “但是我觉得有点悬!” “为什么?你报名难道他们不需要选手吗?” “我怀疑他们只招收专业选手,像我们这些民间高手,恐怕他们不敢去收,因为这个比赛拳脚无眼,很难说,一旦被打伤或打死了,他们保险公司是不愿意赔偿的,他们只负责赔偿专业运动员,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很快像我这这样的民间的高手就会被拒之门外,因此核心这一关在第一步的话,他们就不会干,就不会允许我这样的人参加!” 贾大姐听了呆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说:“这倒也是。如果大家都来参加比赛,不可能容得下,这样就会把很多的一部分人拒之门外,但是你师父是谁呀?” “我真正的师父有三位,吴淼祖师,谭彦军,余承欢。谭彦军与余承欢实际上是我的两位师兄,他们是国家武术协会主席和国家搏击队的总教练。” 贾大姐的嘴张得很大,可以看出她是非常的吃惊。 对于这两位总教头是闻名遐迩,她是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听何晓宸提过,这也太低调了。 贾大姐好奇地问:“你们交手,谁的功夫高?” 何晓宸有直接说谁的功夫高,谁的功夫低,而是绕了一个弯,说了一番令人意味深长的话:“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应该说师傅还是很喜欢我的,uu看书 wwukanshu对他们,师父有所保留。” 不知道贾大姐究竟听懂了没有,因为不能说得太直接,只能说得模棱两可,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解释权在自己的手里。 “你愿意打比赛吗?” “愿意!也愿做装修,当工长也是一种选择,只要能挣钱,也愿意跟人家在擂台上拼命!”何晓宸淡淡一笑。 贾大姐说:“也是,这毕竟是吃青春饭,不长久,最终还要退下来,不过是博了一时的虚名而已,你可以也做自己装修,然后开个装修公司,我们大家一起给你帮帮忙多好,这是一个正当的职业!” “是的,我同意姐你的看法,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给我报了名,我只能装着一副高兴的样子,不能伤人家的心,当然如果真的行的话,我也打可以打两场比赛,见识一下这些所谓的天下英雄。” 不知不觉坐在这个喝茶又聊了一个小时,何晓宸觉得真的要走了,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他还要去宝山小区,又是就跟贾大姐告辞。 “我儿子也喜欢练武,有时间让他拜你为师,怎么样?” “我觉得你儿子应该在武校学习一段时间最好,这是我的建议,先打个基础。” 然后贾大姐用方便袋裹了又裹,包了又包,拎在手里,像是很沉重的样子,对何晓宸说:“这是饺子,生饺子,你回去跟你媳妇吃吧!” 何晓宸接过饺子道了谢,就从贾大姐家走了出来。 他仍要去宝山小区看一看,因为他的大舅哥今天刚刚开工。 第42章亲姐妹之间的缝隙 只要叶嶶一出现,江桂花就仿佛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酸臭的味道。 叶嶶打扮得花枝招展,虽年过35就宛如一个少女,走过时衣袖飘飘,如一个仙女下凡,带着一股香风。 这就是她的儿媳妇,就像一个妖精一样。 这并非节假日,儿子儿媳妇他们都工作生活在省城。源于老父亲的一场病,住进了医院。两口子带着孩子,手牵着手来到了病房看看老爷子。 江桂花看到叶嶶拉着儿子的手,就像狗皮膏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江桂花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醋意和愤恨。 就是这个女人的岀现,建立了一个小家庭,导致了儿子从她的身边彻底的分开。 老伴生病并且住进医院,她并没有选择声张,没有告诉儿子。本想让他们安心的上班,谁料竟然出现在医院,在他们来到医院时,老伴的小手术已经过去两天。 一定是这个女人,又是这个女人。这个败家的女人哟。总是搅得她心头不安,让她心头升起无名之火。 叶嶶买来了许多的补品营养品,他们据说请了两天的假,专门来照顾老爷子,尽一下儿女该有的孝心与职责。 老爷子吃饭时,这个所谓贤慧的儿媳妇,还给他喂饭给他擦嘴,竭尽照顾之能事,在江桂花看来,这分明就是在作秀,故意演戏给她看。企图打动她和老伴的心。 真是居心不良。 甚至连小孙子她都开始嫌弃起来,儿子像娘啊,这个小孙子太像他的妈妈叶嶶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和叶嶶在一块时,她的话很少,脸上的表情僵硬,即便是她挤出一点笑容,也不自然。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床边小柜子里有一盒巧克力,是别人送她的,她不爱吃甜的,也吃不了,当时就顺手放这儿了,刚刚才想起。 这盒巧克力她是要留给她楼下的邻居张迈英的孙子吃的。 幸好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转来转去,都没有打开那抽屉,不然就彻底露馅了 等他们转过背暂时离开时,江桂花急不可耐地想把这盒巧克力转移走。 却不想老头刚刚睁开了眼睛,见她手里拿着一盆巧克力,便对她说:“你把它给我们孙子送去!” 江桂花头一扭,脸上鼓起了腮邦,不高兴地说:“要给迈英的孙子吃,不是给他的。” 何强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上了,不愿意再看到她,说:“难道咱们家瑶瑶还不如人家的孙子吗?” 江桂花强辩道:“我喜欢那孩子,我不喜欢瑶瑶!” 何强军说:“自己家的孙子都无所谓,偏偏喜欢人家的,你这是什么人呐?” 江桂花也不管老头喜不喜欢听,愿不愿意在听,都唠叨个没完,把叶嶶说的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好,大大的糟蹋践踏了一番。 等叶嶶走开,她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又在儿子面前把叶嶶说的什么也不好。 等到夫妻俩都不在,单独和孙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把他们夫妻两个说的都不好。 何强军气不打一处来,就问她:“你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江桂花贴进他的耳朵里说,怕被别人知道似的:“我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个人离婚!” 何强军气的说不出话,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以儿子儿媳妇离婚为最高目标,并且为之奋斗不止。 夫妻俩带着瑶瑶,是在第二天下午二点离开固县回省城的。就在他们回省城的第二天下午四点,何强也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 第二天上午二点,江来风给她打来电话,询问何强军手术怎么样,好些没有。说她已经知道了,刚刚回家,明天上午过来看他们。 “听说明天上午有中到大雨,你带上雨伞,走路小心点,防止滑倒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江桂花嘱咐道。 “我妹她明天要过来看看你!”江桂花对老头子说。 “她来了,你不要乱七八糟的说,来者都是客,要热情的招待。” “我知道,我知道!”江桂花不耐烦的说。 何强军哼哼地道:“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嘴不饶人,你这张嘴呀!” 第二天一大早,满天的阴霾,天上飘着细细的雨花,街面上湿漉漉的,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烟雾蒙蒙之中。 上午八点多,江来凤来了,撑着一把黑伞,手中拎着大包小袋,江桂花赶紧把门打开,迎接着她的妹妹,一股冷风也随着闯进来。 江来凤放下东西就直接的问:“姐夫呢?姐夫好些了吗?” “我,我好多了,没事。”何强军左手缠满了绷带,他是这只胳膊做的手术,不能动,极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捆住的人。 江来凤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摸着这只胳膊,“哦,你是摔倒的,人上年纪就是怕摔怕跌呀。” 江桂花说:“老头子早晨上洗手间摔了一下,胳膊就这样断了。伤筋动骨100天,这恐怕没有两个月都好不了。” 江来凤说:“那也不一定,我看姐夫好的很快,主要是营养跟上,有时候也要稍微活动活动,下楼走走,就会好的快。” 之后何强军就慢慢的坐在沙发上,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自己一个人又站起来,想给妹妹泡杯茶。 “我来泡吧,你别动,你胳膊不好使,万一折了我又给你伺候去。”江桂花随口一说。 何强军不高兴了,这臭老太婆说话总是太随意,太呛人,他坚持要泡,于是就用那那只右手抓茶叶,倒水,然后一个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谁知道江桂花走路的时候也随意,不小心的碰了一下他那只受伤的胳膊,痛得他呲牙咧嘴,哎呦了一声。 “你慢点,碰着我了,我胳膊一碰就痛。”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行了吧?”江桂花毫无诚意的道歉。 江桂花去房间里,一会儿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满了花生瓜子,还有其他的糖果饼干等点心。然后坐过来一起陪着她嗑瓜子,吃花生,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江来凤站起来,然后把那些大大包小袋一起打开,全是海鲜干货,淡晒银鱼,野生小海米虾米,大号虾干,海蛎干,海参,墨鱼等。 何强军看到这些东西,就问:“是不是你那个亲家买的?” 江桂花嗤之以鼻:“他那个亲家是拐卖人口,不是个好东西,不会找你要很多彩礼钱吧?” 江来凤把去亲家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江桂花老两口叹息了一番。 何强军问:“怎么他们两个没回家?” 江来凤喝了一口茶,又剥了几个花生米吃下才说:“留在宁海做油工呢。” 江桂花给自己和老伴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嗑着瓜子说:“宁海市是发达城市,装修的活很多,以后的房子还会涨价的,房地产市场方兴未艾,留在那里做事是对的。” “那他跟谁干活,他在宁海没待过,找一个可靠的人是非常重要的,他跟谁干?”何强军关切地询问。 江来凤开心地说:“这些海产品,还有我家里的那些都是他买的,不仅这样,还给我买了一套衣服,外面的里面的,还有皮鞋,还有这个,” 接着江来凤拿着一个锃亮的手机,“这一次,我那个女婿花了不少钱,这手机也是他买的,还有特地休息了一天,领着我逛了海底世界,还有其他的地方……” 江桂花皱了皱眉头,又问道:“有他的相片吗?有你们在一起照的照片吗?” 江来风随身备了一个小包,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相片放在沙发上,然后三个人一起把头聚过来,一张张的把这些照片凑近了看。 江桂花惊呼道:“哎哟,你女婿还拉着你的手一起照呢。太亲热了,真像母子,比母子还母子!” 江来凤给他们介绍,刚才那一张是她女婿拉着她的手,散步时的一张照片。 还有女儿和女婿在一起的相片,他们真是太般配了。 江桂花把照片反复地观看,“我没有见过他真人,真人跟相片还是有点差别的吧?” 江来凤说:“他在宁海做工长啊,这一次谈了很多家的活,大约有20家的活吧,都是他凭着个人关系挣来的。” 何强军说:“他可是救火英雄,他在宁海很出名吧?” 江来凤说:“还行,这才多长时间?能混到这个地步就很不错了!也难为他了,现在领着一帮人跟在他的后面干呢!” 江桂花问:“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江来凤不假思索的说:“我准备让他们明年五一结婚,年底我儿子儿媳妇要结婚,两桩喜事要一起吧,怕来不及!” 何强军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认为干脆两桩喜事一起办,一起了结,这样以后你就可以轻松了,既抱外甥又抱孙子,两头忙。 但是江桂花又提出了她的不同意见:“你最起码也得放个两年,考察考察他们,让他们沉淀一段时间多好啊!” 江来凤摇摇头就不行,因为他们两个人一起同居了,睡在一起了,觉都已经是困了,时间拖长了怕是要怀孕。 张桂花吃了一惊,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胆子这么大,不像他们年轻的时候那样含蓄,这么急就睡在一起。 “现在的年轻人那脸皮真厚,比城墙还厚,到底是你女儿先睡他,还是他睡了你女儿,这个要搞清楚。” 背地里江来凤问过女儿,到底是谁先动手,女儿的脸红红地说,是她勾引他的,主动要睡他的,并且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不把他弄到手那怎么行呢?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女儿非常的喜欢现在这个男友。 一股醋意在江桂花的心里奔腾起来,霎时变成了腾腾烈火冲天而起。 “那你不准备找他要个10万 8万的彩礼钱?” 江桂花的这个建议让旁边的老伴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自己都不主动提彩礼,u看书w.uuansh 你找他要彩礼干什么?你女儿不也是过去过日子吗? 不料江桂花这样说:“你可以找他要个10万 8万的,然后正好把这个彩礼钱补你娶媳妇的那个彩礼,不也不正好吗?这样一来两头就抵消了。” 江来风摇摇头,她不喜欢这样做。 “结亲如结义,既然他们感情那么好,我何必再为难他一下,这些女儿建议我不要找他要彩礼钱,女婿以后会孝顺的,你找他要个十万八万有什么意义?小伙子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也需要钱!” 听她这么说,江桂花只好不再坚守了,嘴里还是老大的不高兴。 这让她江来凤怀疑起来,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个姐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让她很不高兴。 到了11点的时候。江来凤要走,外面的雨仍在哗哗的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老两口是极力的挽留,怎么能走呢?好说歹说是把他留下来,吃了一顿丰盛午饭。 江来凤离开以后,江桂花望着茫茫的雨幕发了一阵呆,然后一个人唠叨的说:“看他高兴的样子,拣了一个好女婿,我觉得他们两个跑不到一块,他长得太帅,一般的情况下美男子是容易被别的女人给勾走的,威胁系数也比较大。” 老伴却不同意他的这个说法:“你别忘记了,他是一个党员,还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一个军人最起码的素质是有的。那孩子我认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别搞错了。” 他特别讨厌老件在这个时候。煽阴风,点鬼火。 第43章 参赛资格被取消了 深夜11点的时候,有一个不太熟悉的电话打进了蔡敬芳的手机上,而且还是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 一般的情况下,在这个时候能够打她电话非常少,就是电视台的领导也不会,因为这个时候已是休息时间。 这时只有她的父母和妹妹可以,即便是关系和她比较密切的何晓宸也不会自以为是的懵懵懂懂的闯进来,人有自知之明。 这个人就是本次组委会主任刘钦。 上一次给何晓宸报名时,这家伙盯着她看了半天,色眯眯地。 这家伙是国家武术协会的一个处长,这次负责本次大赛的组织工作。 而这个家伙在深更半夜时打电话,就更让她显得敏感。 得首先听听这家伙究竟想说什么。 “蔡老师,是这样的,这一次我们是专业运动员参加,而你报的何晓宸虽然是特种兵出身,有一身好功夫,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因为擂台上拳脚无眼,另外保险公司也不愿意参保,这个我们没有办法,不是我们个人能力能够办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但不知道这个家伙下面还有什么戏想要演下去,得投石问路。 “哦,真的很遗憾。刘主任,有什么办法可以疏通一下吗?”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就怕蔡老师不肯做。” “没事,你说!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只要让我的弟弟能够参加比赛,付出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只要蔡老师愿意陪陪我。” 这个东西真可恶,长得像煤气罐一样,异想天开要她陪他睡觉,什么东西。 蔡敬芳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明天过来一趟。 她刚想给何晓宸打个电话,却又停下来,因为她和他不同,睡在屋子里只有她蔡敬芳一个人,但他的身边肯定有徐凤英,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真是太暧昧了,会吵着他休息的,也会让他们小两口心生嫌隙,她想了想,给他发了一份短信:我现在有想跟你通话,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方便吗? 已经在睡觉的何晓宸,被短信吵醒了,他望着枕边的徐凤英,还在酣睡,他略一沉吟,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蔡敬芳发来的,他披着衣服来到厕所里面。 只有在这里打电话才不会吵了徐凤英,他真的怕她心里生疑。 听了蔡敬芳的叙述,他也很生气,就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举报他吗?” “明天下午1点过后,你到工人体育场门口等我,或者说我先到了在等你,咱们在那里不见不散!”蔡敬芳在电话里说。 何晓宸犹豫了一下,道:“姐姐,我看不必了吧!不能参赛就不能参赛,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是遇到一次,习惯了。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你跟那个屌东西周旋,还要牺牲自己的色相,那样是不值得的。” 蔡敬芳说:“我当然不会牺牲自己,我哪会这么傻,再说了,我可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碰的,遇不到我自己喜欢的,我就宁愿单身一辈子,你明天过来,但不能太晚了,太晚了不行。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知道吗?你把你的事一上午好好的安排一下,腾出下午的时间!” 何晓宸答应下来:“好的,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蔡敬芳说:“晚安弟弟,好好的睡一觉!” 放下电,话菜,蔡敬芳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心中的恶气也荡然无存,她喝了半杯水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2天是星期天,她休息。蔡敬芳1点的时候,就开着宝马来到了工人体育场。 离正式的大赛还有5天时间,感觉到这里温度很高,蔡放芳身上都有些冒汗了,她只好把外面的衣服解开,随便就在这里面溜达了一下。 这里面已经被临时作为各个运动员的训练之地,一些散打运动员,一些选手不时地在这里进进出出,训练场地有打斗声,那是他们在。在大赛前进行热身。 这里有他的一个熟人,那就是朱湘东,省散打队的一位总教练。 多年前她作为体育部的一位记者,曾经采访过朱湘东多次,平时也保持着联系。 蔡敬芳的手机叫了,一看是何晓宸打来的。她抱歉的对朱总教练笑笑:“我小弟他来了,我去接他一下。” 他们衣服都很干净,只是头上还有灰尘,可以看出他刚从工作状态中走出来,几乎是马不停蹄上这里来了。 蔡敬芳皱了下眉说:“你也不把自己拾掇干净。” 何晓宸歉疚地说:“今天我四点就起来了,六点半到工地,刚在周畅工地匆匆吃了两碗饭,就过来了,这不紧跑慢赶,我还是迟到了。” 蔡敬芳呵呵一笑:“那我不是耽误你挣钱了吗?” 何晓宸觉得她这句话多少有些讽刺的意思,心里便有些不愉快,反驳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 “别在我面前卖弄,”蔡敬芳有点生气,这使如玉一般的脸上泛起红晕,“把你的头伸过来!” 何晓宸问干什么,但他还是把头伸到了她的面前。 蔡敬芳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木梳,一块干净手帕,把他头发上的灰尘擦擦,又梳理了一遍,她还端详了一下,这才满意。 何晓宸苦着脸说:“姐姐,现‘在外面有一些议论,很不好听。” 蔡敬芳不以为然的说:“我知道会有一些议论,不管你怎么做别人都会说三道四,你且说说看,他们都议论我们什么。” 他觉得蔡敬芳在他的眼前宛如一位女神,凛然不可侵犯,他突然害羞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他们有些人说,我们两个人眉来眼去。” 蔡敬芳呵呵笑了:“还勾搭成奸呢!” 一直以来何晓宸的心中有一个疑问,一个天大的疑问。 “姐姐,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不管当问不当问,你我姐弟之间无话不谈,就问吧。” “姐姐,你我并非血缘关系的姐弟,你对我这么好,究竟图什么?我能力低下,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 蔡敬芳思索了一下说:“你很帅,你是在我所有认识的男人当中,你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当然,如果仅仅因为这个,我就欣赏你的话,那是不对的。那就是你身上的一股正能量,一种朴实的正能量,你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你才华横溢,你对音乐也有一定的欣赏水平,你还有很深的军方背景,让人羡慕的高超的武功。你好比是埋在土里的金子,需要人挖掘,而我就是那个挖掘工,当然我把你挖掘出来,你一定是要付出代价,至于什么代价,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 何晓宸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办个认亲仪式。” 蔡敬芳颇为意外:“理由?” “目前我们这样不公开的姐弟关系会遭人怀疑,于是我觉得很有必要把我们的家长请到一起,然后公开我们的关系,这样反而更好。” 蔡敬芳点点头:“言之有理,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二人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尽管风在吹着,但一点都不感觉到冷。 “最近有没有写什么作品?”蔡敬芳问。 何晓宸说:“写了一个短篇小说,但是还觉得不满意,我已经带过来了,有时间你给我看看。” 何晓宸拿出了自己写的一篇小说,是一份稿子,蔡敬芳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放到包里,点点头说有时间我一定给你看看,提一点意见。 二人正待往里走,这时候后面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蔡老师吗?咱们又见面,真是有缘啊!” 二人回头,定睛一看,这人正是刘钦,不过何晓宸不认识。 刘钦肆无忌惮,就当着何晓宸的面,一点也不掩饰:“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就好了。” 蔡敬芳冷冷的说:“刘主任,我想你搞错了,今天我是带我小弟过来看看,他已经没有那个兴趣来参加这次比赛了。” 刘钦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何晓宸的身上:“这位就是……?” 何晓宸自我介绍说:“我就是何晓宸!” 刘钦说:“蔡老师,u看书 .uukanshu 你想清楚了,我也在冒着风险,我可以把你的兄弟弄进来,但是你也得付出这个代价,咱们买卖公平,挺合算的。” 蔡敬芳说:“刘主任,我还没有无耻到卖身让我的兄弟扬名立万!” 刘钦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说:“就算你兄弟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成名,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谁,这里面高手众多,你以为你是谁呀。” 何晓宸不想与这渣男扯多少,当下就拉着蔡敬芳的手往里走。 谁知道那个刘主任却不依不饶,依然跟着进来了,大有想纠缠到底之势。 “蔡老师,咱们可以商量商量我也是单身,你也是单身,咱们两个交个男女朋友不是很好吗?再说我也不是那个孬人,我也挺有能力的配得上你的!” 蔡敬芳怒不可遏的斥道:“你滚不滚,你要是再不滚,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何晓宸脸上阴晴不定,他也挺生气,天下哪有这样无耻的人。 “交男女朋友,也要人家心甘情愿,哪有这样纠缠到底的人。再说如果我姐真要是报警了,真要是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你可想清楚了。” 许多的人见到这边说话声挺大,就把目光看过来。这些人都是一些运动员,有有国内的,有国外的,他们在这里进行适应性训练,先进行一下场地适应。 再回头一看,刘主任不见了。 何晓宸想,如果他再纠缠下去的话,他可要打电话告诉他的大师兄,让大师兄谭彦军来办他。 第44章有没有搞错 蔡敬芳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要让他和他们打两场比赛的时候,吃惊地问:“你让我,和他们,打一架?” “是比赛!”蔡敬芳纠正道。 何晓宸有些不悦:“大姐,我忙死了,哪有闲功夫做这没影子的事!” 因为在蔡敬芳叫他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叫他了又不好不来。以为比赛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哪知道根本不成,遇到那么一个渣男。心情一旦受挫,这类的事就不想做了。 看到那个刘大主任追着蔡敬芳的样子,何晓宸就感到恶心,对整个的比赛立即就提不起来任何兴趣。这就像一名老鼠屎掉在米缸里,连同整个米缸的米,他也不想吃了。 这就是何晓宸所追求的精神上的洁癖。 何晓宸只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不间断的看到有外国运动员,有国内运动员,都是些身材高大,长得很彪悍的年轻人,还有他们的教练。听说这次参赛的只招收120人,然后捉对厮杀,下一轮再进入淘汰赛。直到最后巅峰对决,总冠军奖金是200万,他感觉到有点少。 蔡敬芳可不管他这些,她已经。跟朱湘东总教练打招呼了:“朱总,这就是我的小弟何晓宸。” 这多少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何晓宸本来想走了,可是她这么牛不喝水强按头,逼得他没有办法,不得不和朱湘本打招呼了。 “朱总,你好!”何晓宸左掌右拳抱拳礼,这是修武者最基本的礼节。 朱湘东回了一礼,微微一笑,他指着旁边的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弟子,轻量级的,叫黄兴,由他来陪你走两招吧,黄兴,注意别把别人打伤了。” 何晓宸脱下衣服和鞋,交给蔡敬芳,带上拳套,露出了胸部肩部和胳膊上发达的肌肉。 在黄兴的眼里,对方不过是一个社会青年,没有受过严格的训练,只想速战速决,因此他上来就是一阵猛攻,或前后直拳,或摆拳,或勾拳,间或肘击,偶尔也有灵光一现的膝击。 何晓宸很快摸清了对方的基本套路和手法,一个低扫,黄兴摔倒在地。 黄兴换了一种攻击思路,开始施展淋漓的腿法,一记高质量的鞭腿从何晓宸的头上重重掠过,何晓宸抓住对方中线空档的机会,用脚尖连环踢,对方中了两脚,重重的摔倒在地。 不到一分钟,黄兴被接连打倒了两次,于是他就开始求胜心切,急于扳回,手脚并用,把腿法和拳法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何晓宸以自己独特的步法巧妙的避让,他不断的寻找战机,一记摆掌重击对方的后背,当时黄兴就躺下了。 整个过程刚刚两分钟,黄兴就被何晓宸给ko了。 黄兴还要站起来打,立马被朱湘东总教练叫停了:“黄兴别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的朱湘东才收起轻视之心,应该承认黄兴60公斤级的轻量级拳王,在世界散打比赛中也获得过冠军,却输给一个民间的名不见经传的拳手,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住。 “蔡老师,你的这个小弟很厉害呀,看得出他受过比我这个徒弟更为残酷的训练,训练的很系统化!” 蔡敬芳说:“我小弟跟你这位徒弟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是80公斤级,你这个徒弟是60公斤级,差了20公斤,你徒弟在体重上吃了大亏。” 这是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位记者,把将刚才的比赛过程都拍下来了,而且还一边紧张的在本子上做了记录,还有摄像机可能已经拍摄了刚才的画面。 旁边还围着一群人,都是运动员,有中国的,有外国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散打运动员,其中不泛高手。 朱湘东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不怀好意的问:“这位兄弟,你还能继续比赛吗?” 何晓宸点点头:“没问题,你找一个和我级别一样的人过来吧,最好带个裁判过来。” 来了一位20多岁的散打运动员,何晓宸也认识,此人叫贾一凡,是80公斤级的散打运动员,成绩很好,还有一位中年人,是个裁判,何晓宸也认识,此人叫祝涛。 何晓宸思量准备用泰拳来对付他。的确,他的师傅们跟他讲过泰拳,业余时间他又研究过,以及还专门利用一段时间跟一位泰三人手师傅学习过。并且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招数去化解,对方正是擅长使用泰拳。 果然一上来,这位80公斤级的选手贾一凡,在一拳落空的时候就使用天王掷轮。 贾一凡企图借旋身和另一臂反扫何晓宸的头部面部,想在何晓宸没有防范的情况下,一击而中。 有时打着打着,二人就抱在一起,这时候裁判就会鸣哨暂时中止比赛,把二人分开,再继续比赛。 接着贾一凡开始用高扫腿,应该说贾一凡的高扫腿质量是相当高的,只是何晓宸想出了低身破召的方法来破解。 所谓低身破马,就是用来对付喜欢使用高扫腿的对手,可以低扫踢牵制对手的马步活动,让对方不敢轻易用腿,是打击对方不敢轻易用腿信念的有效腿法。 机会很快来了,就在二人混战在一起时,何晓宸抓住机会,一记具有分量的崩拳击中了他的腹部,当时贾一几就捂着下腹,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何晓宸没有继续攻击,等贾一凡站起来时,裁判也没有鸣哨,比赛继续。 贾一凡攻击继续,他跳起来,一个膝击,企图攻击何晓宸的下颚,何晓宸迅速避过,闪电般的快速,伸手在他的膝盖上轻轻一击。 贾一凡就像被一根闷棍狠狠的敲在膝盖上,一下当时坐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膝盖,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比赛就是这么残酷,毫无道理可言,也不必太过太多的讲究绅士。 裁判立马上前询问,得到的是贾一凡摇了摇头,比赛结束了。 贾一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膝盖没有受到重创,应该没有大碍。朱湘东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他的表情复杂。 公正的说,贾一凡的战绩在世界散打界也是很惊人的,是一位王者,可今天竟然输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上,看来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旁边的围观者,更多的散打运动员,朝这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民间高手投去敬畏的目光,有的开始佩服起他来,人就是这样,在散打界在武术界谁的拳脚硬,谁的功夫好,就能赢得别人的尊敬,就是王者。 没想到这小子连赢两场,朱湘东的脸还真有些挂不住。 就在这时,一位重量级的拳手像一座铁塔一样,从人群里挤过来,目光虎视眈眈的对何晓宸说:“怎么样,我来跟你打!” 一位戴着眼镜的摄像记者喊了一句:“人家已经连打两场了,你再来打,人家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想趁人之危呀?” “就是,就是想趁人之危……” “这回栽了吧。” 朱湘东喝住了这位铁塔:“住嘴,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再说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上,有点胜之不武!” 何晓宸抱拳对刚才打过比赛的那两位说:“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然后他走到蔡敬芳的身边,把衣服穿上把鞋穿上,然后整理好头发就准备回去了,这时候他被一群记者围住了,问这问那,不亦乐乎:“请问你是专业运动员吗?”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练武多少年了?” 何晓宸面对着这些记者,感到有些无奈,只好简明扼要的回答了他们的好奇与提问:“本人姓何,以前练过武功,也练过散打,曾经拜过名师,受过专业的指教和训练,现在从事装修工作,就是一名农民工。” 另一位记者抓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参加这次比赛呢?” 何晓宸回答:“我想请这位记者读一下这次宁海决比赛的规则,你就会明白了,像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能被纳入比赛的范围了。” “小伙子请留步!”朱湘东走过来,u看书ww.uukanshu 主动叫停了他。 何晓宸转过身,稍微停下脚步,注视着她。 朱湘东望着蔡敬芳,眉开眼笑地说:“你的小弟了不起呀,看得出一定是我比我的徒弟受过更为严格残酷的训练,他是一位高手,值得我们尊敬,小兄弟,握个手好吗?” 何晓宸长了个心眼,把气运到手上,使他的手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这个朱湘东握了一下手,感觉了一下他手的力道,这才讷讷的收回手,然后朝何晓宸挥动了一下胳膊,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外。 走出门外,因为连赢两场,何晓宸一身的轻松和一脸的愉快。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一件事情,严肃的对蔡敬芳说:“不行,我得把车和房钥匙还给你了。” 听了这话,蔡敬芳一脸的不高兴,马上就把她的脸拉长了:“你怎么回事啊?我家里还有两部车,我已经不开了,闲着也是闲着,你想干什么?” 何晓宸斩钉截铁的说:“我今天必须要把车还给你,把钥匙还给你。再说了,我要两部车开也没有用,我有一部车就行了。” 蔡敬芳问:“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你是不是怕我跟你在一起,外面什么是不是传出了咱俩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树欲静而风不止。再说了,我养着两部车,我都要花多少钱呢,这部车我也已经把它擦得干干净净,检查了一下,完璧归赵了,还有钥匙我也得还给你,拿了钥匙干什么?我能上你家睡觉,上你家休息?” 蔡敬芳沉思了一下,想了想说:“好吧,以后我折价卖给你。” 第45章送给姐姐的礼物 在即将把车倒进车库前,蔡敬芳又生了一回气。 “何晓宸,你是怕和我交往了,还是没钱烧油?如果这样,我每月付你一千元油钱。”蔡敬芳居然这样说。 何晓宸一听她这么说,气得差点跳了起来,他还是将心平静下来,稳稳地倒进车库,等他熄了火,走出来时才发现蔡敬芳在和谁打电话,积压在嗓子眼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可是,何晓宸正待侧耳倾听时,对话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知道,我去,我去。”蔡敬芳一边说着,一边坐进车里,把车倒进车库里。 “你去哪里,姐姐?”何晓宸的目光盯着蔡敬芳追问了一句。 蔡敬芳把头伸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回答。汽车的引擎声很快把一些声音都淹没了。 关上车库的门,外面的风把蔡敬芳的头发撩起来,她的表情有些兴奋,与刚才的生气判若两人。 “你老婆刚才给我来电话了,说车子暂时你就不开回去了,我家钥匙你拿着,她让我到你那去吃饭,做客!” 何晓宸摸了摸后脑勺,说:“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还是太粗心了!” “你就是笨,你就是个笨弟弟!”蔡敬芳说着就往电梯间走。 何晓宸点着头,像是鸡在啄米,那颗脑袋一个劲在晃着:“我笨,我笨,我承认。” 他肩上背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个大方便袋,袋里还有一些包装好的纸壳,跟着她走进电梯间。 想起前日他的干姐姐给他买了一部2000块钱的手机,又是送车给他开,又是送房门钥匙让他去住。可是自己这个送给姐姐的礼物实在是太轻了。 不错,他的方便装纸盒在手中拎着的,就是送给姐姐的礼物。 “我去换件衣服!”蔡敬芳去衣帽间了,门也没有锁,只有他一个人在。 蔡敬芳换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面是一条灰色的长裤,脚蹬黑色的保暖皮鞋,朝他甜甜的一笑。 “姐姐,我给你买了一件小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何晓宸先朝他嫣然一笑,然后又害羞地低下头,偷偷的把眼睛向上翻着看了她一眼。 他把纸壳打开,拿出来一条围巾和一顶女士冬天戴的帽子。 “你买给我的?”蔡敬芳喜出望外的问,就顺手把围脖拿起来。 帮忙把围巾给她带上,又把帽子扣在她的头上,推着她来到一面镜子前。白色的围脖嵌着黑色的暗花,戴在脖子上,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那顶帽子很洋气,戴在头上很大方,这个男孩还挺会买东西,对她有心了。 “姐姐很喜欢,我就这样戴在身上了。”之后她又转到厨房里,“弟弟,你想喝点什么?” 马上,她端来了两杯水。何晓宸喝在口中甜甜的,“这是什么,是蜂蜜吗?” 蔡敬芳说:“蜂蜜可以养颜,让人年轻人。” 旋即他有一手按住何晓宸的肩膀,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叹了一口气,忽然她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蹲在他的面前说:“你刚才那一笑,真是荡人魂魄,姐姐真有些受不了,你太迷人了!” 何晓宸顿时面红耳赤,面对这样一个风韵犹存气质出众的美女,他正是还有一些不淡定。 可是铁佛这个外号,那不是吹来的。他知道他确实长得好看,但他并不以这个为资本,除了这个他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他岔开话题,道:“我们走吧。” 他上了一趟厕所,这一次他没有关门,因为没有必要。 上车时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多了。他给未婚妻打了一个电话,徐凤英告诉他,她和赵兰芝嫂子正在家里准备晚上吃的菜。 蔡敬芳主动坐在副驾位置上,系上安全带。 路上何晓宸对她说:“你刚才分明就是在勾引。你别这样,你这样早晚会让我很难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会儿到家了你别跟我走得近,我们错开走,我走在前面,你走在后面,拉开距离!” 蔡敬芳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在她刚想说话时,何晓宸手机响了。蔡敬芳帮忙打开手机,把听筒堵在他的耳边。 前两天苗林苗师长给他介绍了两个别墅,在宁海齐家岭,他答应了,有时间过去看看活。 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通过对话才得知这个人姓姜。原来也是一位退伍军人,后来做了生意赚了不少钱,就在那里盖了别墅。一栋是他的,还有一栋是他朋友的,因为他跟苗林关系很熟,所以决定找一个靠谱的来装修,苗林就把何晓宸推荐给他了。 何晓宸给他确定了大致的日期,到时再跟他确定详细的时间,就这样定了。 打完电话,何晓宸问她要不要去宝山小区去看一看她家装修完工后的效果。 蔡敬芳说:“我不是去看过两次了吗?不用看了,我很满意,挺好的。” 她又问到了另外的事情:“你现在宝山小区做到什么程度了?” 何晓宸想了想说:“已经干到第11家了,估计年底干不完了,后来还有很多家也要求我装修,我们装修效果还不错吧,比较靠谱,一共有25家,26家,年底大概是做不完了。” “我估计开年过后,宝山小区还有其他的人家也会要你装。”蔡敬芳说。 车很快开到了小院子里,这时候外面的风已经停下来了,但是下车以后还是感觉到很多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屋子里已经生炉子了,不然冷的脚手就像被鳖啃的一样。 蔡敬芳跟着何晓宸走进屋子,屋子里有一股木材烧的烟味弥漫,炉火烧得很旺,这是最简易的生火工具,街上到处都能买到,烟从管道里跑出去。 饭厅里很多的东西被挪开来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架着一个圆形的桌子,桌边足可以围坐十几个人,这上面有一个能转动的圆盘,还有十几张塑料凳子放在桌下。 这样一来就使屋子里很挤了。徐凤英和赵兰芝正在屋里屋外洗菜,准备晚上丰盛的菜肴,有鱼有肉有海鲜,还有啤酒,白酒摆在下面。 看见蔡敬芳走进了屋子里,一时间就蓬荜生辉,徐凤英立马迎上去,笑道:“姐姐好,屋子里挺乱的,地方小,姐姐能到我这里来吃饭,我好高兴!” “我也是,你们能邀请我过来吃饭,就说明你真的没有把我这个姐姐当成外人,我也很高兴的,我兴奋极了。” 蔡敬芳主动的上前和徐凤英紧紧的拥抱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来给你们帮忙打下手。”蔡敬芳说。 徐凤英给蔡敬芳介绍:“这是我未过门的嫂子赵兰芝。” 她也和赵兰芝拥抱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握了握她的手。 何晓宸说:“凤英,我来炒菜!” 徐凤英白了他一眼,道:“你做菜,谁陪客人呢?姐姐第一次来!” “姐到房间里面来,房间里比较安静。”何晓宸把她引到房间里面,在一张大书桌前坐下。 一会儿工夫,他给她端来了一杯热茶,杯子盖着。 他站在门槛间对徐凤英说:“那两套别墅已经谈好了,过两天我就去看看。” 徐凤英很高兴:“谈好了?看来看开年的活也有了。” 何晓宸这时才把包放在床上,蔡病芳的围巾和帽子也放在那里,房里亮着30瓦的节能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蔡敬芳一会儿身上就有些发热了,她把外套给脱了下来,露出了丰满挺拨的上身和婀娜多姿的身材。 何晓宸上了一趟厕所,就在这一瞬间,蔡敬芳接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电话,是北京打到台里的,然后台长打给她的。 蔡敬芳激动的挥动着手臂,几乎是在高呼:“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何晓宸徐凤英赵兰芝三个人一起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她:“什么重大消息?” 蔡敬芳说:“宁海市包括我台,京城华夏电视台推荐了何晓宸为感动华夏十大英模人物,刚刚台长给我打来电话报告了这一喜讯,何晓宸已经确定为华夏电视台表彰的十大英模人物,已经顺利的入围成功,即将到京城去接受表彰!” 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在场的人都知道华夏电视台是国家级最大的电视台,其影响范围之广可想而知,何晓宸作为2007年度表彰的十大英模人物预示着什么。 徐凤英问:“救了一次人,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没想到。” 何晓宸一直以他向来特有的冷静淡然待之,他只是点燃了一支烟,脸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他抽了几口,突然顿住脚步说:“我想无外乎下面的几个原因,一我是个退伍军人,退伍不褪色,这是一个典型,我又是一个农民工的身份。” 蔡敬芳郑重的告诉他:“台长还告诉我,也就是一个星期以后就要进京去录制节目。” 徐凤英激动起来,uu看书.uukansu 这是何等的荣耀,马上她就拍板决定:“这是天大的好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你放心,工地上的事情有事我会跟你请示,我会去做,没什么难到我的。” 何晓宸想到的还是他开公司的事情:“这样一来我开装修公司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赵兰芝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何晓宸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他现在急需要冷静下来,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做另外一件事。 “冷静冷静,大家都不要飘飘然,我也不能飘飘然。” “台长让我告诉你,到时候华夏电视台相关的嘉宾邀请函会到台里,我直接交给你,明天可能就会到!” “你陪我去华夏电视台做节目?” “是的,这也是台里也是市里交给我的一个任务,他们都知道我和你关系比较熟!” 徐凤英松了一口气:“有你去我就放心了,这个土包子从来也没见过大世面,不会在京城跑丢了吧?” “凤英,其实我很想我们一块去,让你现场感受一下这个备受荣耀的时刻,可惜你离不开!” “以后我春节的时候会在电视台上看到你,会为你加油鼓劲,我为我为自己有你这样的男友,我感到自豪!” 说着,徐凤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骚动,嚓嚓的脚步声表示又有人来了。 原来是何晓妍和男友谷俊杰来了。 “哥哥,哥哥,快出来迎接妹妹!”何晓妍在小院子里冲着屋里大声的喊。 第46章酒宴上 徐凤英赵兰芝知道是谁来了,她们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锅铲,何晓宸第一个跑出了屋外,跟在后面的蔡敬芳也走了出来。 何晓妍那习惯性的动作,一个箭步冲上来,一下子吊在了哥哥身上,抱着脖子就像荡秋千似的。 面对这个娇柔的妹妹,他也无可奈何,任凭她在他身上嬉笑打闹。 “快下来,快下来,这成什么样子,这成什么样子!” “我不,我就是不下来!”顽皮的何晓妍闹够了,才从他的身上下来。 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站着的一位身材苗条高挑的女子,“这不是蔡老师吗?” 又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哥哥:“你新认的干姐姐?” 何晓宸点点头,笑了笑。 何晓妍把手伸过去,蔡敬芳走过来和她热情的拥抱。 何晓妍歪着头调皮的笑笑:“那以后我也可以叫你姐姐了,我又多了一个姐姐。” 蔡敬芳微笑的说:“当然了,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谷俊杰在一旁插话道:“大哥今天下午在体育场和别人比赛连胜两场,一时在我们学校都轰动了!真是厉害,高手啊!” 蔡敬芳就把刚才不久收到的重大消息和他们二位说了一下。 何晓妍谷俊杰惊在当场,当下是喜极而泣,双手拉着何晓宸的手,非常的激动:“好哥哥,10年了,你终于熬出头来了!” 众人一起拥着何晓宸走进屋来。 “其实我一直很自卑,就是学历低,一个初中生想不到也有今天!” 何晓妍说:“哥哥别一天就初中生初中生的了,你是双学士!” 蔡敬芳不解的问道:“双学士?” 接着何晓妍走到书房里从一本厚厚的书内拿出两本证书,展示给大家看。 “这一张是装潢工程学士证书,这一张是汉语言文学学士证书!” 这位妹妹如此熟练的从书里拿出两本证书,足以说明她对哥哥的了解胜过任何人。 蔡敬芳接过一看,果然如此。这是在本地区的花海市花海大学授予的两个学位证书。 原来他的姐姐何晓影上大学以后也没有闲着,就一直帮忙给弟弟进行自学,妹妹也帮忙。在家里两个大学生的帮助下,即便是在部队里当兵,在任何困难情况下,他都没有放弃自学。去年历经8年的时间,终于拿到了这两个学士学位证书。 这个只有家里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徐凤英。 然后何晓妍,何晓宸,谷俊杰,蔡敬芳就坐在房间里面,听着这位妹妹在诉说她哥哥的往事。 “公允地说,应该承认还是家庭拖累了我的哥哥,使他的命运如此多舛应该承认在我们兄妹三个人当中,有我的哥哥天资最好,悟性最强!那年母亲生了一场大病,久了不少的外债,负担就落在父亲一个人的身上。母亲病好后,还需要增加营养,调养身体,父亲的担子就更重,那年老家发大水被淹了,刚好我的姐姐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大学,而我和我哥哥也考上了县第一中学,但是家里人是让我姐姐不去读大学,我姐将要辍学打工。这个时候我的哥哥站了出来,他就再没有走进校园。从此以后他就过早的走上了社会,开始跟着父亲学做油漆工。姐姐上大学后非常的内疚,为了让哥哥将来多学一点知识,姐与我决定让我哥哥通过自学通过自考拿到学位证书,哥哥就选了装潢工程和汉语言文学这两样。说老实话,这些年无论是在什么环境下,我哥哥每天晚上都要岁得很晚,在部队首长知道他在学习,在考学位证书,大家都一起帮忙,他很少在12点之前去睡觉,晚上熄灯最晚,每天清早就起来,能够睡上七八个小时,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他太累了,太辛苦,你们表面看到他嘻嘻哈哈如此风光,却不知道他背后的心酸,他背后的无奈和苦。你想想,一个才25岁的年轻人拿下了双学士学位,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都知道自考是含金量最重的,不仅拿到了两个学位证书,还拿到了一张高级油漆技师证书和一个高级电工技师的证书。有人说我哥哥在固县和当兵这几年把时间耗掉了,他们其实不懂的,我哥哥背后的努力就是为了早一天能够圈冲出来。我想任何一个人的努力总会有回报,应该是我哥哥得到回报的时候,我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位哥哥而自豪!我爱我的哥哥,我喜欢我的哥哥……” 蔡敬芳眼里含着泪,听着妹妹真情的诉说。她知道对这位干弟弟了解的太少太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原来还有这样一个辛酸的励志的奋斗历程,10年!很少能够睡上6个小时,7个小时甚至8个小时。这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背负的压力是何其自大。 她觉得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但她又急于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与冲动:“好弟弟,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的是一条龙啊!你的努力不会白费,我们都会帮助你,帮助你尽快的成长起来,公司开起来,将来也还能开武馆,开保镖公司都是有可能的。” 傍晚的时候,大家的谈话让进来的5个人给冲淡了。 何晓宸,谷俊杰二人帮忙整理桌子,椅子碗碟,端菜的端菜,大家把门关起来,有的看炉子里还有没有柴火,晚餐就在6点还缺一点的时候开始了。 孔维晟谭松韵年龄最大,大家都把他们安排在首位,可是两口子认为蔡敬芳老师是名人,应该坐在首位,拉来拉去,还是按照老规矩,年龄最大的排在上首,依次是周畅张鹏霞,徐啸风,赵兰芝,蔡敬芳,何晓宸,徐凤英,何晓妍,谷俊杰。 大家都有异样的目光,看着何晓宸左右的两位女士,他被两个女人包在中间。 何晓宸开始发表即席演讲:“各位,坐在这个桌边的都是我的家人,包括我的干姐蔡敬芳老师。小弟我年龄比较小,从15岁出道以来也经历过不少事情,现在带领着大家干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大家互相取长补短,以弥补大家各自的不足。小弟我带领大家做事,可能会有一些不周到的地方,尽管提,以便我以后不断的继续改进!” 何晓宸举杯,只有蔡敬芳的杯子里是饮料,因为她还要开车回去。 孔维晟说:“我这个小表弟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处事比较老成,在固县的时候,小表弟就给我接了不少家的贴瓷瓦的活,你没有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心非常的细,而且办事情非常的稳妥,因此这次我和周畅一听说小表弟在宁海这边包活,我们就赶过来了,一句话士为知己者卒!” 谭松韵说:“到宁海这边来以后,我们活干得非常的顺利,现在钱是干一家接一家,其实小表弟不要这个样子,我不对你还不放心吗?我们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你要是钱用不过来,可以明年给一些也行。” 徐啸风喝了一杯酒,话也多起来:“晓宸兄弟是*县三杰之一。哪三杰?何晓宸,宫祥云,丁凤民。丁凤民已经调往外地,*县现在只剩下两杰。宫祥云是谁?*县亿万富豪,晓宸的铁杆兄弟!晓宸在部队里的英雄事迹,你们大家就不知道了,听他说的也很少吧?” 何晓宸淡淡一笑:“在部队的事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蔡敬芳微笑着反驳道:“什么叫不值一提?我还不知道呢,你们知道的就说说看。” 何晓妍说:“当时各大军区开始把部队进行异地拉练,究竟是哥哥怎样绕过敌人的监视?才能明白,原来这个家伙是不按常规出牌的,因此在部队里大家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眼镜王蛇,意思是狡猾,凶狠,一旦岀击一击即中。后来哥哥就成了雪狼突击队的队长,眼镜王蛇就成为他的代号。” 蔡敬芳问:“那后来他怎么只干三年就离开了部队?” 何晓妍叹息一声:“又是家里给拖累的他,当兵的第2年我爸就去世了,家里没有人没有顶梁柱,他只好回来了上级领导本来想给他在老家安排一个位置,但是他没有同意,他认为挣的太少了,他想自己出来创业,就不用干。” 徐啸风说:“当然有本事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你给他安排一个多么好的位置。” 蔡敬芳问何晓宸:“你现在还跟部队领导联系吗?来跟战友联系吗?” 何晓宸认真地说:“联系呀,都联系。他们的手机里也有我的联系方式,我的手机里也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们隔一段时间就通一次电话。情况我一清二楚。因为那两个别墅就在我那个部队的附近,我准备顺道去看看战友们,我也提前跟他们说了,到时候安排好,爷爷来了。顺便去探班一下,带点礼品慰问他们。” 至于带谁去,这时何晓宸才想起来应该给方媛打个电话了,把设计师也带上。 电话通了。 “方媛吗?我是何晓宸。是这样的,我在齐家岭接了两套别墅,后天我们一道去。你把两套设计一下,好的,那就这么定了,一言为定啊,不见不散,到时候你起早一点,那里比较远,我开车到那里接你,6点行吗?然后我带着你一起去看看!” 何晓宸从年龄大的开始敬酒,一个一个的喝。轮到和蔡敬芳喝的时候,何晓宸很不正经的笑了:“姐姐虽然不是我的亲姐,但是姐弟俩应该胜过亲姐弟,怎么样?我们也走一个!” 蔡敬芳真诚地说:“好,祝你心想事成,早日发财!早一天把装修公司开起来,接下来还要把你的名字在武学界打开了,然后开起武馆,找一天让你成立一个集团公司!” 谭松韵插话:“只怕还少不了你这位大名鼎鼎的主持人的姐姐帮忙哦!” 徐凤英说:“还有两个人,uu看书ww.uukanshucm一个是贺局长,一个是苗林苗师长!” 说曹操曹操就到。贺云腾给他打来了电话,声音清晰的传到酒席上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何老弟呀,祝贺你呀!成为2007年度感动**十大英模人物,刚刚电视的新闻都出来了,你那里还没有电视吧?赶快打开看看,现在还在滚动播出呢,这是我市的骄傲。好了,闲话不说了,你明天抽空到我家里来一趟,我要为你庆祝!” 其实蔡敬芳听说就去把何晓宸的电脑给打开了,刚打开电视里的画面,声音清晰的传过来,许多人都涌进房里,脑袋挤在一起观看。 “一年一度的感动**十大新闻人物,传来好消息,我市何晓宸榜上有名。” 张鹏霞有些遗憾,问:“怎么这么短?” 何晓妍解释道:“现在还不到揭晓的时候,先要把它藏起来,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张鹏霞哦了一声:“明白了,明白了!” 大家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刚过不久,苗林又打来了电话。 “老弟呀,好消息呀,祝贺你呀,两条,一条你感动**十大新闻人物,还有一条就是你在工人体育场连赢两局,不得了啊,我的那位朋友就是齐家岭的开武馆的朋友对你很感兴趣,想跟你聊一聊,这回你又多了一个好朋友!” 何晓宸一边跟这些人打着哈哈周旋,说着笑话,跟他闲聊的几句,这时大家才把电话挂断。 饭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第47章宸英装饰 一日,徐凤英忽然灵机一动,对他说:“我们俩要不要打出一个旗帜,贴在客户的窗上,写上咱们的电话号码,你觉得怎么样?” 何晓宸觉得有趣,俩人研究来研究去,达成了一致,过了几天过后,就在就在外面暂时复印了200份,“宸英装饰”,取俩人名字中最后一个字,合在一起就是所谓公司的名称了,下面分别是二人的电话号码。 当然,所谓公司其实有名无实,主要是靠客户的介绍和口口相传。 干革命都是从小打小闹,地方武装和游击队开始的。 何晓宸徐凤英所谓的“宸英装饰”只不过是游击队,甚至游击队都算不上,当然算不上正规军。 二人手下的队伍也不大,人马也不多。水电工,木工,周畅张鹏霞两口子,瓦工孔维晟谭松韵,两口子,油工有两位,何二九和徐啸风赵兰芝,加上何晓宸徐凤英一共才9个人。 这9个人几乎都是精锐。周畅,水电工,同时也是一位木工,高级电工,有证书,受过专业培训,他擅长做小木,木工活做得非常的地道,周畅手中的活最细;瓦工孔维晟是一位老师傅,经验丰富,曾经在国家级大型工地做过领队,擅长个人高难度瓷砖的粘贴,非常的厉害,而且在顶尖高手的比赛中获得过金奖。 何二九30多岁,性格木讷,为人老成持重,尽管做活不快,但是做的都很到位,很让人放心。 徐啸风,虽说他的手艺比不上何晓宸,也比不上她的妹妹徐凤英,但是他也算是一位好手了。 工地实行的是规范化的管理,首先工地必须保持干净整洁,材料码放整齐。 窗户玻璃与门上贴着保护膜,瓷砖贴好以后,马上用保护膜把它保护起来。 首先开始的是砸墙。把如果有。紧接着是铲墙皮,再下去就是进水电,水电弄完了是瓦工,瓦工干完了然后才上木工,最后上油工,一步一步的来。 每一道工序干完了,都要经过何晓宸或者徐凤英的严格检查,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立刻返工,当场指出来,不要留到以后做隐患。 应该说这样下来就是标准化的管理方式。 曾经有一位贴石膏线的师傅,石膏线没有贴好,让他当场返工,重新把石膏线把它贴上,直到贴得很平很直,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接头缝为止。 油工活是标准的面子工程,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容易看出破绽看出毛病。 要想把活做好,首先要求有关使用的材料都是好材料,是上乘的,是把活干好的基础,如果要带的工具有铅合金尺条子,有时都有两三根,顶面要找平,在刮腻子之前,墙面有不平的地方,高的地方把它敲掉,低的地方用粉刷石膏把它补好,踢脚线刮平,阴角用石膏把它刮直,阳角用阳角条把它调直,把它刮好,需要墨斗弹线的地方一定要弹线。 何晓宸徐凤英使用的材料量都比较足,用的绝对是上乘的好材料绝不会以次充好,这当中就包括乳胶漆。 他绝不像别的工长那样,以次充好,用次毛的乳胶漆来赚起昧良心的钱。 因此何晓宸在宝山小区做好了三两家活以后,很快就在小区里把名声给打开了,因此宝山小区的业主们都知道有对小两口活做得非常好,价格也很地道,也不贵。 再加上侯晓宸徐凤英为人又比较会来事,甜言蜜语,有善于与业主们打交道,把他们服伺的照顾的服服帖帖。 不管哪个新开盘的工地,都会有装修公司进来,宝山小区也不例外。那蛋糕就这么大,每个公司都想来分一杯羹,也不是很容易。 宝山小区进来了很多装修公司。有美宝,有豪门乐庭,有城市人家,也有一个新开的公司叫宜家。 宜家的老板叫叶强。以前不是干装修的,据说是个混混出身,听苏大春说过,但苏大春也没有在宜家干过。 宜家在宝山小区有三家活,但是活做的并不好,客户反应并不是很满意。一心想赚大钱的叶强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看来他开装修公司准备并没有做好,只是想踢一脚试试看,不行的话就把脚再缩回去。 关键的是找不到好工人,而且他这公司的收费还这么贵,关键的关键工资还不能及时兑现给工人。 在宝山小区评价最好的居然是一支游击队,一支南方来的工人,据传活干的质量非常的高,客户交口称赞,好评如潮。 而他们的领头的居然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据说此人姓何,就是在前些日子公交车上救火的,轰动了宁海市乃至整个东泰省的高个年轻人。 据说这个年轻人有两样手艺都非常非常的厉害,一个是油工,他父亲是东泰省的高级油工技师,是获得过相关劳动部门认迅的顶级油清技师,他的手艺跟他父亲学的。而且还有一样,他自己还懂得相关的装潢方面的东西,还有一项他本人是一位电工技师,这在同行中,在无证遍地跑的,乱象丛生的装潢行业极为罕见。 他是持证上岗,而且是地地道道的硬通货,双证。 今天他是第1次到宝山小区,看他的三个工地。作为一个刚刚创业的所谓的老板,当然不能高高在上。 这些消息不是他打进来的,他才没有那个兴趣,而是他后面的一位工作人员,也就是一位副总,40多岁的王轩大姐告诉他的。 “你刚才说他们还跟自己的所谓的公司起了一个名字,叫宸英装饰?” 王轩说:“他是南方人,出生在固县,一个手艺之乡!” 叶强迷惑不解的问:“你刚才说他才二十五六岁,这么一个年轻的娃娃有这么悬吗?” 王轩回答:“文明不如见面,你一见他就知道了,我跟他见过面,和他做过短暂的交流。” 迎面碰上了刘阿姨。因为王轩经常在宝山小区晃荡,与人搭讪,所以她和阿姨也熟悉了。 她赶忙上前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刘阿姨你好,我们想去你的新房子里参观参观,你看行吗?” 刘阿姨已经50出头了,由于保养的好,只看到40多岁,胖乎乎的圆脸显得很富态。当下他就领着二人往自己的房子里走去。 刘阿姨的房子是3室1厅的,所有的活都已经完工了,门,地板,开关盒,灯具,厨房里的厨具,厕所里已经全部安装完毕,只等着刘阿姨一家入驻了,不何晓宸曾经告诉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要通通风,连续三五个月,这样才可以进去。 因此今天他是过来开窗户的,让外面的风到屋里来,保持空气流通。 抬头一看头顶的造型和顶面就像一碗水那样平,无论是阴角还是阳角都是直的,整个的墙面沿着光线看过去,一览无余,没有挡道的地方。 墙面没有他的工地上明昰的砂纸痕迹,乳胶漆手感细腻,凑近一看也没有一朵一朵的。 甚至从墙面到顶面都没有见到流的地方。 应该公正的说,油工活做得的确不错。 木工活和水电工活都是属于那种隐蔽工程,是看不见的。 叶强他们走进厨房,也看看卫生间贴的瓷砖怎么样。 “大姐,你们这贴的没有一块空鼓的地方吗?” 刘阿姨回答得很干脆:“没有,贴瓷砖的是一位50多岁的老师傅,姓孔。” 这活做的很好了,比他那个工地的活做的好的不知多少倍。 “领头的是个姓何的?叫何什么?”叶强问。uu看书 .uukanshu.co 从他们进门看的时候,刘阿姨就跟他们热情的介绍这介绍那,一张嘴忙个不停,把何晓宸包括他的女朋友还有他的几个工人,大大的夸奖了一遍。 见他们问起何晓宸的信息,于是刘阿姨马上就把他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告诉他,并且说小何今天不在宝山小区,去齐家岭了。 叶强问的很细:“那他们也把这门地板厨具全部包进去了吗?” 刘阿姨回答道:“除了包清工辅料之外,他们还色厨具洗手盆子,就是门和地板不包,主要是两口子忙不过来吧。” “不错,这活做的已经很好了,很了不起了。”叶强说。 刘阿姨是试探的问:“莫不是你们想找他干活,你们公司?” 王轩说:“我们真有这个意思!” 越强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想收购这只游击队,把也们变为正规军嘛!” 刘阿姨不由冷笑一声:“你们还想收购他?昨天晚上的电视新闻你没有看到?他马上就要进京城了,成为全国的十大英模人物之一,扬名立万,这个名气他还愁包不到活?就是开家公司也没有问题了!凭什么他让你们包下去!” 一句话,现在两个人都挺尴尬。王轩说:“要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情愿呢?” 叶强问她:“昨天晚上你没有注意那条新闻?” 王轩想了想,道:“我买了报纸丢在车上呢!” 听见这话,叶强就跟着王轩一起走了出来,回到车里拿报纸,就在车边翻找起来。 第48章我想收编你们 看完报纸,叶强才知道何晓宸这一次即将去上京城接受表扬去。 《宁海日报》后面还有一条是关于何晓宸这家伙的,标题尤其是标异立新:体育场惊现高手,装修工轻松获胜。 不过他对这个题目并不感兴趣,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是 一徐凤英篇关于何晓宸昨天临时参加比赛的一个报道。 他现在唯一最感兴趣的是,怎么把何晓宸此人拉到他这边来。 “要不要到他其他的几个工地去看看,再进去看看其他的几位工人?”王轩问。 叶强答应:“那好,去看看也好,多了解了解嘛,好事多磨嘛,怎么知道……哦,宸英装饰!” 一些完工的业主家保护膜就已经撕掉了,比如说像蔡敬芳家的,像刘阿姨家,还像王献芳家等等。 二人正在寻找,忽听得附近有咔嚓咔嚓射钉枪的声音响,眼前1楼的有业主家,正敞开着门,也敞开着窗,里面有工人在干活,两人交换了眼色,叶强瞄眼一看,外面的窗户上贴着晟英装饰4个字,便招呼王轩一声,二人大步流星的往这一家走去。 刚要进去,却差点与一个女人撞了一个满怀,这女人是张鹏霞。 张鹏霞手里拎了两袋垃圾,正往外边走,猛然抬头见一男一女不顾一切地往里闯,又不是房主,看了看那满脸的样子,像是来兴师问罪似的。 这家房主男主人姓叶,女主人姓张,刚从温州那边过来的,因为有生意在临海这边需要打理,所以暂时买一套房子住一下。他们人都比较善良,穿着也很朴素,根本就不像有钱人。每次过来都是笑脸盈盈的,说话轻声细语。宛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温暖。 可不像刚才那两个人,就像在找麻烦似的。 垃圾场还挺远。张鹏霞回来时,屋里传来了很响亮的说话声,走进屋l她看见这两个人和周畅在说话,周畅停下了手中的活,回答他们的提问和其他的一些感兴趣的话题。 屋里扫干净了,很整洁,材料摆放整齐,张鹏霞问:“多大的,多少乘多少的?” 周畅说:“70x35的。” 张鹏霞拿着尺条放在石膏板上,用尺子量了一下,挥起旁边的壁纸刀,狠狠的一划,石膏板一折,再顺着刚才印子,背面再轻轻的一划,就成了,整个过程非常的熟练流畅,接着便把石膏板递了过去。 叶强问:“如果让你有机会做工长,你干不干?” 周畅很干脆毫不犹豫的说:“不干!” 王轩说:“为什么呀?” 周畅说:“做工人多好,无忧无虑,不要操心,仔细干活就行了,反正现在活多的是,我也不愁,就我小表弟的活我都做不过来,当工长没想过,也不想干!” 王轩问:“那你跟何工他们是什么关系呀?” 张鹏霞回答说:“我们是亲戚!” 叶强简单的在吊顶上看了一下,然后就看了厨房和卫生间里贴的瓷砖,又回到了原点,看着周畅在石膏板上上螺丝。 “你们老班今天不在,不在宝山小区?”叶强问。 张鹏霞说:“老板今天不在,上别的地方去了!” 王轩问:“你们老板后面不还有个女的吗?一个大个女的,她在几号楼?” 周畅狐疑地问:“你找她干什么啊?” 叶强信心满满,就差点拍着胸脯了:“我们公司想收编你们!” 张鹏霞不以为然的问:“你们是什么公司敢说这种大话?也不怕掉到阴沟里摔死!” 这女子说话太直爽,叶强差点受不了,还是旁边的王轩回答:“我们是宜家的,宜家装饰。” 周畅只是冷笑,暗想这等皮包小公司,居然大言不惭,竟想收编我们。于是说道:“你放心,我们老板是不会同意的。” 叶强还以为自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那不一定,我们是正规的公司啊!” 周畅问:“你有名气吗?你本人有名气吗?有知名度吗?” 这句话可把叶强给问懵了:“我们打广告哦。” 接下来的一句话,周畅的话很打脸:“你没有知名度吧,但是我们老板有啊!在宁海他还是有些知名度的,他的脸就是广告,人家认识的,再说了他马上就要去进京城接受表扬了,全国的人都会知道他,这么大的知名度,多少会给揽活带来一些好处吧,再说了有这么大的知名度,他要进你的公司干什么,还不如自己自己开一个得了!” 这番话说得很狠,但周畅是带着微笑说出来的,也是实话。 叶强悻悻然:“你告诉我,那个女的在几号楼就行了。” 周畅有点不大耐烦:“4号楼2单元401,你去找吧!” 叶强在这位工人面前被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心里很是不爽。他就不信,这一帮人就不愿意跟他做,再说这个工人讲的多少还有些道理。他以为是要把他一家的公司的牌子拿出来就能招到兵,可是转眼半年过去了,除了勉强能够维持公司正常的运营外,经营方面并没有多大的好转,挣钱反而不如一个游击队的工长,这让他心里有些愤愤然。 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大事做不了,小事也不愿意做,又没有技术,又没有资金,也不愿意吃苦,就想着好事,居然还满脸的优势,好像是自己能够主宰别人的命运似的。 4号楼2单元401昨天刚刚交,了底子,保护膜以及广告在相关的这些拉到这个地方来了。此刻她正在给窗户玻璃贴保护膜。屋内的墙皮也是那天她抽空自己铲的。毕竟铲墙皮也是要钱的吧,就不用找别人了,这个钱就自己拿了。 墙上滚了绿色的墙锢,整个屋里绿汪汪的一片。 门是开着的,这两个人进来时,徐凤英几乎没有听到,但脚步声还是让他有所察觉,他扭过头来,眼前这一男一女似乎是夫妻,但似乎又不是,背剪着胳膊,像是一副领导的样子,凸出的肚皮挺着,嘴角薄薄的胡子翘着,仰望着她,挂着一副怪笑,感觉此人有点阴森森的样子,似乎是来自阴曹地府。 身材高大的徐凤英并没有因为二人的造访,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叶强凑近前问:“你是何工的对象?” 北方人把老婆妻子夫人一律统称为对象,不论大小,不管老幼。 徐凤英回头注视着二人,一双手停下来,略略顿了顿:“你们有什么事?何工今天不在家,出远门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叶强介绍说“我们是宜家装饰的,我们缺少工长,需要向你们南方人这样经验丰富的人去做工长。” 徐凤英呵呵一笑,道:“想做工厂的多的很呢,为什么只找我们呢?” 叶强说:“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噢?”徐凤英问,“什么交易?你说说看!” “你对象何工在宁海有一定的知名度,有号召力,到我们公司做工长,他脸熟,能包到活,把包的活全部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发工资再按照提成给他。” “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比如说我包到活,然后介绍给你们公司有多少提成呢?” “我想大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是这样的,我们是按照市场价格报给你们做,你们接到活给我们,既然你们是我们公司的人,那么你介绍的活都应该全部交给我们公司,我们不会另外再给奖金给你们,但是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你既进了我们公司,就不能再另外在外面接私活了,否则就要严惩不贷了!” “哦,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对象有这么大的知名度,能够接到活,那我自己干嘛不开一个皮包公司呢,或者就我不开公司我就接着私活,uu看书 .uuknshu 有活就做,为什么要包给你们呢?既然我们进了你们公司,比如说我一年要接能接到七八十家全部给你们,你们都不啊都不给一点钱,都不提一点给我们,那我们干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除了你们公司之后就活不了吗?大哥你想一想这样的傻事谁会做呢,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想着要进公司,一切到时候再说。” 显然徐凤英这句话是代表何晓宸说的,也就是间接的把进公司这条路给封了,最起码不会进宜家公司的。 但王轩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是这样的妹子,还有下文,如果你要想进公司,必须先交25,000块钱作为押金,每年年后的结账,要有一定的钱压到第2年。” 徐凤英笑着摆摆手,婉言谢绝:“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是不会进公司的,最起码暂时还不会,也没有想过。” 叶强不甘心,因为何晓宸这个人影响力太大了,如果进了他的公司,那势必会对他的公司带来一些改变。 “大妹子,你再考虑考虑吧。” 徐凤英埋头干活,没有再理会他们。 这一男一女走出去,回头还看了这屋子的一眼。 收编计划就这样流产了。 走到屋外,王轩顿了顿,说:“以后时间有的是,我们希望尽快的见到何晓宸本人,慢慢的接触,让他对我们产生好感,先不要提进公司的事情,好不好?” 叶强点了点头,看来也只好这样。 确实像何晓宸这样有实力的工长,有一定交际圈的人,是不愿意被他们收编为麾下的。 第49章齐家岭 到目前为止,何晓宸对自己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在宁海的发展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太渴望在宁海建立起一个有比较保障的关系网,尤其是强大的关系网,这样为自己将来开装修公司打下良好的基础。 齐家岭位置比较偏远,几乎快到吉安这个地方了,离他住的中韩镇有将近40公里。 这天他也起得很早,他必须要保持保证两个小时的练拳时间。 齐家岭武风盛行,几乎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会点功夫,有的的功夫就更好了,对于目前这位名叫姜涛的大哥来说尤其如此,他做的生意实际上是开着一家武馆,离此不远的江沟小镇,馆名“姜氏健身武术格斗馆”。 原本约好了7点,由于地形不熟,中间跟姜涛通了两次电话7点时总算赶到,终于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前,就见姜涛站在那里笑盈盈的望着下车来的一男一女。 姜涛主动迎上来,“你好,何师傅!” 二人握手过后,何晓宸把方媛介绍给他:“这位是设计师,她姓方。” 姜涛很有礼貌的轻轻握一下她的手:“你好,方设计师,我家的装修主要就靠你们二位,当然也要看你的设计。” 方媛询问他要设计什么样的类型,先仔细听取他的意见,之后开始向他建议,这个大厅顶面的要设计什么样的,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电视墙设计什么样的,然后哪里有石膏线,期间何晓宸跟进补充。 期间何晓宸把墙顶面等分别用钢卷尺量下来,方媛进行拍照,好回去进行规范设计。 他们商量着大厅用什么吊灯,哪里要有什么插座,跟姜涛说好了,还有厨房卫生间用哪种瓷砖等。 走到楼梯边,这个所谓的楼梯暂时是个空的,有一个木头梯子连接了上下两层,新的楼梯等待日后做。 “你的楼梯怎么办?是定做吗?”方媛问。 姜涛说:“没错,定做。” 三个人顺着临时性的木头梯子先后爬了上去。 再往上看,上面没有了,一楼是个套三的,二楼也一样,并没有原来说的第三层,传说也有误。 二楼比底楼矮了不少,何晓宸用尺子量了一下,只有两米五五。 何晓宸说:“这上面如果再吊石膏板顶的话,就显得顶面矮多了。” 姜涛说:“确实这上面不好吊石膏板顶,你就给我贴一圈石膏线,也不要大的,就10厘米吧。” 这些三个人就坐在那里,算这一家需要多少钱。 何晓宸从衣兜拿出一盒烟,递一支给姜涛,自己抽上一支,又拿着一个报价表,放在一个简易的桌子上摊开,就一笔一笔的根据刚才设计的方案来算。 算好后,问愿不不愿意同意这个设计方案,如果同意的话就在这合同书上签字。 或者顺利的被切下了,这样就确定了合同关系,合同一签就要交钱。 是分批次交钱,第一批次交多少,第二批是再交多少,再留一点钱完工以后,铺地板之前全部交上。 合同就这样签了。姜涛交了第一批次的钱。 何晓宸说:“年底开工是不可能的,我看这样吧,把该砸的墙给砸,你的地面需要需要做,把地面做了,因为天渐渐的天气不太好,你去铺地砖吧,怕冻坏了。” 砸墙铺地面,这个钱都包括在内,有根据可查,都在报价表上,有规矩,谁家都是这个价位,没有错。 方媛问:“你还有一家呢,怎么没看到,不是有两家别墅吗?” 姜涛赶紧介绍说:“我大哥的,他也是在自家地基上做的,是这样的,他们一家子都在北京,想以后回来住,就先做了个别墅,叫我找人把它装了房型跟我都差不多吧。设计就是征求我的意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多少意见,只要好看就行。” 何晓宸正色道:“不是好看就行,一定要征求你大哥的意见,不然的话到时候我们装的,他说不好看要撤掉重装,那怎么办呢?所以务必要亲自大哥他们点头同意认可才行。” 姜涛微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征求过我哥的意见,他说我能住他也能住。那现在过去看看吧,就在附近。” 他大哥的别墅就在他的屋后。姜涛把门打开以后,真的和他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空间更为宽大,底下1楼比姜涛的高了10来公分,快接近三米了。 吊顶也和他的一样,不同的是在这里还是有区别的,这家的餐厅有一个调整,这里面更适合于圆形吊顶,所以把这间餐厅设了一个圆形,中间准备给他吊一个灯下来。 一个长长的过道也给了他设计了三个洞,准备给吊三个铜灯下来。 姜涛说,根据他大哥的要求,这里要做一排柜子,方媛就在墙壁上画了一排柜子的草图,给他描绘了柜子完成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经过三个人长达一个小时的磋商,终于把这个柜子的大体样子给设计好了。 把这一家谈好以后,时间都十点了。三个人就坐在小凳子上,一点一点的核算工程量,何晓宸拿出报价表,根据这个报价单上的标准核算工程量,终于把工程量核算完毕,至于用什么样的石膏板,用什么样的材料,使什么样的乳胶漆和油漆,与姜涛家里一样都写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之后就让姜涛在合同书上签字生效,然后交钱。 何晓宸交待:“那这样,姜大哥这一家和你那家一样,墙壁铲掉,把墙该砸的墙把砸掉,地面底下1楼的地面把它做好晾干,等明年过来的时候再开工。” 姜涛点点灯:“那行,我们反正现在也不急着住上去,慢工出细活嘛,你可要把活做好啊!” 何晓宸说:“大哥,瞧你说的,咱们都是练武的人,而且还都当过兵,我是苗师长介绍来的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得对你负责,对你负责就是对苗师长负责,不是嘛!” 姜涛邀请二人:“走两位,我们一起吃饭去!” 何晓宸与方媛相视一笑,方媛说:“不用了我们有地方去吃饭,今天都已经约好了。” 姜涛好奇的问:“噢,你们上哪去吃?我应该招待你一顿,我和何师傅相见恨晚,还有很多想聊的地方聊呢。” 何晓宸无可奈何地解释道:“不行了,我也想和你坐下来慢慢聊,还想到你的武馆去看看,我很快就要上京城了,去华夏电视台做节目,时间压得很紧,我约好了,就在在齐家岭附近,是我老部队待的地方,我得上那里去看一看,和我的战友还有首长,都约好中午一起吃个饭,大家一块见见面,想呗!没办法,希望大哥能够理解。”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手,显然姜涛很有些遗憾,就在门口三个人站住了。姜涛说:“你在你在体育场和轻量级和中星级的职业选手打的两场比赛我都注意看了,你打的真不错,你是练泰拳的吧?” 侯晓宸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练形意拳的,也喜欢散打搏击,当然业余时间也练了泰拳,拜过师傅。” 姜涛有些意外:“哦,形意拳?” 当下何晓宸立马就占了一个三体式,这是形意拳的桩功。立马挥拳打了起来,每一拳看似轻飘飘,却力逾千钧。 “劈,钻,崩,炮,横。形意拳强调松紧张驰,强调速度和力量。” 实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姜涛作为一位高手,很快看出了侯晓宸的形意拳,打的已经非常的惊人了。 “真不错,真不错,要不咱俩来切磋一下?”姜涛一时技痒。 何晓宸答应下来:“好啊,在哪里比?” 两个人聊到草坪上就叫户外。江涛摆开了一个螳螂拳的姿势。正所谓上取螳螂爪,下走灵猴步。 姜涛伸出螳螂爪,脚下移动灵猴步,何晓宸起了一个三体式,瞬间二人就战在一起。 姜涛是七星螳螂拳的传人,武功自是精深。 何晓宸是形意拳的传人,出道以来他的形意拳从未遇到敌手。 很快一些习武爱好者就渐渐的围拢过来,指指点点。 何晓宸的无论是钻炮崩横劈都击不倒他,姜涛的螳螂拳每一招都是巧妙连环,却总是擦着他的衣服而过,很难碰得到他。 二人视对方为自己平生的劲敌,uu看书.uuashu 越打越快,突然二人的拳撞在了一起,都浑身一震,各退几步。 何晓宸哈哈一笑道:“姜哥的七星螳螂拳果然厉害,小弟佩服!” 姜涛面色略有惭愧,其实他明白何晓宸并没有使出全力,还有所保留,就这样就已经把他逼的腾不出身了。 “哪里哪里,老弟的形意拳才真是厉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形意拳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 “改日我们再好生的比试一下,好不好?” “这样最好不过了,我喜欢和你这样的高手比试,说实话我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你是第一个,其实我已经输了。” 江涛向他扔过来一支烟。何晓宸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把它夹住再点着,然后向他拱了拱手,和方媛一起坐上汽车,开车向解放军驻地,他的老部队奔去。 背后还传来了姜涛那浑厚的声音:“老弟,改日我不仅还要和你比拳,还要和你喝酒,一醉方休。” “好的,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时间有的是!” 先前我们已经说过,齐家岭是一个武学圣地。何晓宸走了以后,这些武学爱好者全部围过来,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功夫这么好? “武功没有第一,只有第七!以前我太自大,想不到人家年纪轻轻就把形意拳练到这个境界,我自愧不如啊,看来我的螳螂拳还要下功夫练!” 一位年轻人问:“刚才那个人好像是报纸上今天报纸上报道的那个人是吧?” 姜涛说:“没错,就是这个人,他太可怕了!” 第50章将军楼 车子很快拐进了一条密林小路,路渐渐的宽阔起来,两旁是丛林和山梁。 方媛说:“刚才你好像并没有尽全力啊!” 何晓宸嘿嘿一笑:“永远不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最真实的实力亮给对手。” 很快看见了密林深处高大的营房和宽阔无比的训练场。 但何晓宸的车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迅速地飞驰掠过,拐过一道山梁,眼前呈现一片部队家属大院,车子在此停了。 何晓宸坐在驾驶这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人,过了一会儿,首长再把电话接过来,告诉他直接把车开进来,他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了。 这位将军今年50出头,叫张晋阳,何晓宸当兵时,曾给他当过一个短时间的警卫员。 一个独立的三层小楼,外面装潢朴素,有花园,有游泳池,这就是张晋阳的将军楼。 熟悉的小区的环境,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刚刚给将军当警卫员的那段日子。 后来何晓宸放到连队,但他和首长也没有断联系,一直在保持着。 门是开的,一个年轻人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何晓宸和方媛,张晋阳从里屋走出来,他肩扛两颗星,何晓宸立正,向他敬一个军礼:“何晓宸向首长报到,首长好!” 张晋阳向这位年轻人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过去的警卫员,现已经退伍,代号叫眼镜王蛇的何晓宸!” 这位年轻人顿时眼睛一亮,立马向他敬了一个军礼:“原来是何队,失敬失敬。” 张晋阳说:“小叶你去休息吧,今天下午放你假了。” 小叶出去了。何晓宸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张晋阳走过来问:“你还是把东西都带过来了。” 何晓宸谦逊道:“一点小礼物土特产,不值一提。” “真的吗?”张晋阳呵呵一笑,目光锐利,“真的不值一提?” 何晓宸揣着明白装糊涂:“首长,你也真是的,你就当成普通的物件不就行了,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张晋阳不是不知道这一颗野山参能买到一套房子。 作为何晓宸本人来说,他何尝不知道它值一大笔钱?只是他觉得钱是身外之物,他要用钱来换回更大的回报。 对于像张晋阳这样级别的将军来说,钱已经不是问题,送房子也没有意义,他们需要的是延年益寿。需要的是身体健康,因此尤其是100年以上的野山参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丹药,每年送一次,是人间极品;茶叶也是拿着钱也买不到。 关键的是,这礼物送的极其隐蔽。 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都在表面装糊涂,心里都一本全知。 昨晚何晓宸和老首长提前做了沟通,所带的礼物是:一斤青坳山野山茶,一棵一百二十年的老山参,一瓶丹药。其中老山参初步估价150万元。 别看东西拎在手里都没份量,也不起眼,整个加起来没有200多万元,拿不下来。 提起这棵野山参,他还是大前年去青坳山看师父,顺便去了一趟原始森林,采摘了这棵野参。 其实这里面带的是老家青坳山的茶叶,是他的师父吴淼祖师亲自炒制的,还有一瓶丹药,也是师父亲自熬夜的,所以不能成仙,但足可延年益寿的,这个在凡尘是买不到的,张晋阳把小瓶子放进房间写字台抽屉内锁好,不能让保健医生查到了,看到了。回头招呼方媛道:“来,这位姑娘,随便坐,坐沙发上。” 听客厅来了客人,厨房的门往一边一推,保姆陈妈走了出来。 “陈妈,你看是谁来了?”张晋阳微笑着问走入客厅的陈妈。 “哟,这不是小何吗?你好,你好!稀客,你真是稀客呀!”陈妈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是老熟人了,那年何晓宸做警卫员的时候,陈妈就给老首长家当保姆了。 “我给你泡茶!”陈妈一上来就准备给两个人泡茶。 张晋阳建议:“就用他带来的这个茶叶,每人泡一杯。” 直到现在方媛仍然觉得自己身处云里雾里之中,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竟然跟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能够如此的亲密。 直到把茶泡好了推到她的面前,她才惊醒过来。 茶是好茶,青坳山的茶叶泡在这山泉水里,像云雾一样,顿时屋里雾起一团轻雾,茶叶在水里不停的打着卷,一股清香味在屋里弥漫开来。 张晋阳轻轻的抿了一口,感叹道:“好茶呀,这真是上上等的好茶呀,我也喝的不多呀。哎,小何你经常喝吗?” 何晓宸哈哈一笑道:“这种茶叶产量极少,一年才摘的一两斤,我哪敢喝呢?” 陈妈道:“开始吃饭了吧?” 张晋阳提醒说:“张娜马上就要来了,大概15分钟,也许更快!” 张娜是张新阳的长女,张娜据说要调到省城一个开发区管委会当一把手,是正厅级了,今年才31岁,可谓年轻有为。他还有一个儿子叫张迈,就在侯晓宸原来那个部队里当兵。 见何晓宸脸上挂有疑问,张晋阳解释说:“她在宁海开会,原来是在陈州那里。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她了,今天你姨在上班,我就想跟闺女在一块吃顿饭,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那我到小区门口去接她一下?”何晓宸说。 “不用,你要接的话就在门口吧,就在这个门口行了。”张晋阳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何晓宸刚到门口,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这人不就是张娜吗?二人一时都愣在了当场,互相看着对方,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在我家里?”张娜愣愣的望着他,问了一句。 “我来看看老首长。”何晓宸解释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种大领导的气质,说的准确点就是官场气息,从她的举手投足和眉宇间浓郁地表现了出来。 “哦,是这样。”张娜点点头,“进来吃饭吧。” 陈妈开始简单的把饭桌扫了一扫,然后开始往桌上端菜。一张桌子五个人,也不喝酒。 张娜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往他的碗中挟了两筷子菜,问:“晓宸,你过两天就要上京城,去华夏电视台接受华夏电视台十大英摸人物的表彰了吧?” 在场的包括张娜在内的4个人一起,目光羡慕的向他看过来。 何晓宸说:“是的,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我和我的干姐姐蔡敬芳一起去的。能够得到这个全国性的表彰,我也很激动,我希望自己以此为契机,做出更多的有意义的事情,以后,也就是我最终的目标会做一些公益事业。” 张娜问:“你恐怕要开公司了吧,装修公司?” 何晓宸说:“明年吧,也许后年,反正这两年,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就把它开起来。” 张晋阳也高兴地说:“有很多的退伍兵,回去以后很迷茫,不知道干什么,想想也是,十八九岁就开始参军,一当兵就当个10来年,还是你好,转身就走,又有手艺,很快就会在社会上立足,找一个契机插进去,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陈妈插问道:“有女朋友了吗?” 方媛看了何晓宸一眼,代替他回答道:“他有一个女朋友,姓徐。” 张晋阳问:“很漂亮吧?” 何晓宸哈哈一笑道:“长得还算清秀,算不上漂亮,不过她健壮,和我都是做这一行的,有共同语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很爱她!” 这一点让老首长感到有些意外:“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何晓宸低头吃菜:“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农民工。我也只能找农民工,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也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选举他岔开话题,挑选了另一个话题问:“娜姐这回是高升到省城了吧?” 张娜说:“开发区管委会百废待兴,原来的前任主任撂下了一个烂摊子,没有把它弄好,我算是走马上任了,不过目前秘书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好。” 张晋阳思考了一下说:“必须不是有你那单位妹给你介绍吗?” 张娜说:“我都不满意,一时间这个推荐那个推荐,弄得我烦不胜烦,我一概拒绝,我自己来找。” 张晋阳认真的看了何晓宸一眼,问:“你不是有一个姐姐正好在省城一个中学教书嘛,她对省城的情况比较熟悉,在大学的时候也当过大学的学生会领导,也是组织上的人,要不你考虑一下?” 张娜把目光投过来:“你姐姐叫何晓影是吧?” 何晓宸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姐姐叫何晓影,今年28岁,要不我把她推荐给你,试一试?” 张娜默默的吃着菜,扒着饭,像在赶速度似的,其实她在认真的思考掂量,她把筷子放在桌上,像是下了决心:“请把你的姐姐姓名电话号码,具体的工作地址住在什么地方,写下来告诉我!” 何晓宸起身,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刷写下两行字,然后交给张娜。 张娜说:“你现在跟你姐姐马上打个电话说一下!” 电话很快拨通了,传来他姐姐何晓影那清亮的声音:“是弟弟吗?你吃过饭了吗?” 何晓宸单刀直入的问:“张娜你听说过吧?” 何晓影答:“她不就是新上任的省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吗?” 何晓宸说:“我现在在我老首长家里,张娜到宁海这边来开会,中午也在他爸爸这里吃饭,我们都在一块,是这样的,目前张娜缺一个秘书,想在外面找,想找你试一下。” 张娜接过何晓宸的电话就说了:“我听说过你,你在学校的表现是非常不错的,工作认真负责,兢兢业业,符合当秘书的各种条件,我也想过你,现在我手头缺少个秘书真的不行,我想找你试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半个月的试用期,如果你行,就在我这边干了,我把你的工作什么东西都调过来,如果半个月试用期我不满意,你还回原单位去,你认真的考虑一下。” 电话那边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少顷,何晓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人生能有几回搏?我答应你!” 张娜说:“好,我下午就回省城,uu看书 wwuukanshu 马上就着手办这件事情!” 方媛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些人,谈笑间就把一个人的命运给决定。想不出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真是手眼通天啊。 张晋阳说:“小何啊,你得到表彰后,也算是名人了,以后开装修公司障碍恐怕也会少很多,活也会很多,公司很快就会开起来。如果有什么摆不平的地方跟首长说一声,只要不是违法犯罪都没问题。” 何晓宸说:“我不会做对不起首长的事的。” 半个小时饭就吃完了,吃完饭,张娜稍微休息了一下,泡了一杯茶就带走了。张晋阳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之后就领何晓宸走进房间,密谈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张晋阳向他推荐了一本书:“你把这套《曾文正文集》拿回去读一读。我觉得你过于聪明,这不是好事,你要学曾国藩。” 何晓宸说:“是。” 张晋阳再一次强调道:“你现在是英模了,是一个标杆性的人物,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别人都要上纲上线,你要注意自己的影响。多读一读曾国藩,领会一下有好处!” 张晋阳等人都走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拿出那颗老山参,包装很精致,老山参的根系保持非常完整,上面有一个鉴定证书:经过专家鉴定,这个老山参已经有130年生长期了。 上面还留着何晓宸的一张纸条,自己是无意之中在青坳山上的原始森林发现了这个老山参,纯属运气好,跟老领导身体健康。 “这小子还真是对我有心。”张晋阳心想收就收下来了。 第51章恐惧正在逼近 其实,明天跟后天坐飞机去京城都行。因为到大后天,节目才开始准备录制。 一大早,他昏昏沉沉的,他突然心里感到不安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现实的攫住了他的心。 这几天天气渐渐转冷,南方都开始下雪,这在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怪现象,一时冰雪灾害,冰雪封七成,成了华夏大地普遍的现象,航班延误,甚至列车晚点都有。 宁海处在海边,但就是像一只乌龟一样缩在里面,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也没有出现冰雪灾害,只是温度极低。室内室外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而何晓宸的一些工地,有条件的都把空调开了,没有条件的,买了暖气进去烤火,以增加温度。刮了多天的腻子也不得干。 好在何晓宸对今年恶劣的天气有预感,把工作做到了前面,所以紧追慢赶,绝大部分活都已经干完了,剩下的年底也不用交工。 徐凤英开车的事是他最担心的,因为路滑他一再交代要让她开车慢一点,不要千万不要出事故。 昨夜他的梦里一架飞机坠湖,所有旅客全部遇难。 他记得这架飞机的代码是dc一2121。 几天的忧郁,他不知从何而来。原来就在这里,就在这架代号为dc一2121的飞机上。 不行,他不能上这架飞机,他必须要取消这次旅行,改签今晚十二点或明天下午四时的一次航班。 “你快点,免得敬芳姐姐急!”徐凤英见他一反常态,磨磨蹭蹭,便催促。 “我昨上梦见飞机爆炸了,就是这次航班!” “一出门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昨晚那架飞机,那架飞机的代码跟今天乘坐的飞机代码一样。” “你是说你的潜意识里,今天乘坐了这次飞机要失事?”徐凤英哑然失笑,“梦死得活,到北京领你的奖去吧!” 见她不信,何晓宸没办法,徐凤英把他推着强行让他上了那辆面包车。 这时,徐啸风忽然打来电话,说赵兰芝的肚子疼,何晓宸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说:“我去开车送她去医院!” 这样一去差不多也要两个小时,然后再到蔡故芳那里,正好赶上早高峰,那么坐飞机的时间肯定就耽误了,那么正好就错过了这次死亡的航班。 “你走你的吧,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肚子疼又不是生孩子,可能是昨晚感冒了或者是受寒的肚子痛,我去一下就行了,你坐出租车走吧!” 希望再一次破灭,难道自己真的不可避免吗? 恰在这时,他的电话也响了,电话里传来的是蔡敬芳的声音,原来蔡敬芳来接他来了,宝马已经开到他的门口。 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理由,不去飞机场了。 难道自己命中劫数已定,冥冥之中难逃一死? 大约她忘记什么东西拉在屋里,又折回屋去,趁这空何晓宸跃上房顶,他趴在屋顶后面,见徐凤英又出来了,外面的蔡敬芳也进来了,二人打了个照面。 “何晓宸呢?我弟呢?”蔡敬芳走进来就问。 “不是到外面去了吗?没上你那去?”徐凤英两眼四下一扫,见到这皮箱子仍在,人却不见了。 山下她就觉得奇怪了:“这人呢,这家伙上哪去了?这小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真没有在你车上,姐姐?” “这有什么测谎的,真不在,不然我怎么向你要人呢?” 这时徐凤英大声的喊起来,颇有些焦急,因为她嫂子需要上医院,上午的事还多着呢!见这个样子,何晓宸没有办法,只好从屋顶上轻身一跃下来了。 “你怎么躲到屋顶上去了?让我一顿好找!”徐凤英两眼瞪着他。 徐凤英把她交给蔡敬芳,完成了交接仪式,就把院子里的门一锁,把车子开到后面去找他的哥嫂,把赵兰芝拉到医院去。 宝马车往流亭机场奔去,一路上何晓宸神情颓废,一声不吭。 “姐,我建议取消这次航班,改签!”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为什么?”蔡敬芳好奇地问。 “昨晚我梦见的 sc2121次航班凌空爆炸,而这一次乘坐的恰恰就是这次航班。我把这几天我的预感仔细的梳理了一遍,我觉得我们今天乘坐的航班有问题,因此我们改签!” “你真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小心又小心!”蔡敬芳没好气埋怨说。 何晓宸情绪激动,大声嚷起来:“不是我疑神疑鬼,我的预感往往是非常灵验,姐相信我这次吧,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是在骗你!” 可是蔡敬芳哪里肯相信他的话:“怎么可能呢,飞机失事这个事情也是万里挑一,我乘坐了这么多次的飞机没有出过一次事,毕竟这个概率是很低的!” “可这次我们碰到的就是1/10000!” “那好,你说会我们乘坐的这次航班有危险,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能说说吗?” “今天气温零下13度,室外的气温更冷,按照民航飞机起飞的惯例,除了检查机械之外还要进行除冰作业,机场工作人员忘记除冰作业作业了,飞机提前起飞了!” “这是你梦里梦见的?” “是的,这次失事就是没有进行除冰作业造成的!”接着他补充了一句,“晚上12点的吧,签这个。 可是蔡敬芳哪里肯信?“无稽之谈,你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我负责!” “到时候你也不在了,你负什么责?” 蔡敬芳被他气乐了:“还是按照计划走吧,我不信会出事!” 何晓宸无奈,看来命运真是个很执拗的东西,你是拗不过他的。到了飞机场,他会见机行事,如果他执意不去,他宁可跟别人撕破脸皮,也不会踏上死亡之旅。 流亭很远。他真希望路上堵车,时间越长越好。毕竟很早,没有到早高峰。流亭在西边,越往西边走,地方越宽广,路上简直是没有几辆车,车速并不快,宽阔的路跑起来很爽,一会儿就到流亭了。 流亭机场的航站楼很大,空旷得周围望不到一户人家,时间还早,提前了两个小时。 按照惯例要办理登机手续,机票在她那里。何晓宸随着她向办理登机手续之地走去,大厅里人很多,也很温暖,与外面的酷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她,气恼地说:“改签吧,这架飞机我们不坐了!” 蔡敬芳朝他喝道:“别胡思乱想了!” 何晓宸把蔡敬芳整个人都扳过来:“我还不想死,我们大家谁也不想化!我感觉到不妙,我恐惧!我劝你也不要走这趟!” 二人一争,蔡敬芳和何晓宸的箱子,也就没有托运。 “你真是好笑,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它比客车火车更加安全可靠快速!” “那既然如此,你一个人走吧,我不走了,我也不想去京城,我就缺席这次领奖!” 蔡敬芳知道,一旦她登机,那么何晓宸就不得不跟着过来,她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义无反顾的把手挣扎着抽出来。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去吗啊?这是组织上的安排,我还不愿意往京城跑,大冷的天!” 何晓宸的声音激烈起来:“你现在看看外面零下多少度?” 蔡敬芳一怔,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说:“外面零下15度。怎么了?” 何晓宸把嘴贴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dc一2121,机长未完成除冰除霜,这飞机起飞不到两分钟就坠入湖中。” 这时的蔡敬芳就像一只受惊的母鹿,无论何晓宸怎么说,怎么劝,都无法让她理智的平静下来。 何晓宸没有那个耐性继续等待下去,看书uukansu.om可这个又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眼看着蔡敬芳继续在那蹦在那跳。 “我是为你好,蔡敬芳!”何晓宸朝她吼道。 蔡敬芳嚷嚷道:“那你就跟这些乘客说说,你有这个胆量吗?” 何晓宸哈哈一笑,环顾四周,在这个已经很拥挤的,但又很空旷的候机大厅内,他的声音与如洪钟般的在大厅里回荡。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这架dc一2121航班不安全,它将在飞上天空两分钟之内坠入太平湖中,也许你们以为我造谣但是如果有去京城的7点的这架航班的乘客一定要注意,如果你们选择走,我不反对,自由是你们的,如果你们听我一句劝,那是最好不过的,我现在的目的不是造谣,而是要挽救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庭。” 这一番话果然奏效,许多的乘客唰的把眼睛溜过来,看着这个身材高大面孔俊朗的年轻人,这个颇有军人气质的年轻人,更多的乘客停了下来。 一个脸上挂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推着箱子走过来问:“小伙子,你也是去京城7点的这家航班?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不好意思,这位大叔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这架航班在起飞后不久就坠入太平湖中,飞机的型号班次和这个乘坐的一模一样,因此我不得不慎重,我奉劝你也考虑一下,改签!” 中年人摇头叹气,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你胡说什么呀?我叫警察把你抓起来,在这里妖言惑众!” 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第52章 太平湖的风景 不大的功夫就引起了整个大厅的一种骚动。这时候,几位维持机场的空警跑了过来。 大约空警早就知道是咋回事,立即就像狼捕捉一只“羊”一样,但这只“羊”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他们又回忆不起来,也似乎不太愿意去回忆。 一只“狼”说:“我刚才已经听一会儿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倒是未卜先知了,我们还真得感谢感谢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能未卜先知呢?你真要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可就赚大钱发大财了,还在这里混!” 另一只“狼”铁青着脸厉声喝问:“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哪里人?到宁海来干什么?坐飞机上哪里去?” 一连串的审问极似针对犯了严重罪行的疑犯,这样的态度针对别人早已经是暴跳如雷了。可是何晓宸不仅不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哈哈一笑,不仅不骂人,反而乐了,从休闲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一等功奖励证,这张证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了。 这一等军功证是当年何晓宸上阵杀敌获得的,上面简单的叙述了立功的经过,这个证书是由大军区授予的。 几只“狼”看完以后,面面相觑,像木鸡一样呆了。 没想到情况却是这样,这一下她们真的不好再秀什么了。其中的一位提醒道:“真的是公共场合,不要信口开河,我念你是一位功臣既往不咎了。” 另一个说:“你说你知道飞机要出问题,可是飞机现在还没有开,你怎么知道出问题?你又不是飞机的安全检查员,又不是机长,你怎么能碰到飞机?现在就出问题了,你说这句话谁能相信?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神经病?” 何晓宸看着他们,他长叹了一声:“命中如此天意,天意不可违呀!罢了,我说也说了,相信不相信由你们吧!” 其中的一位说。话里还有几分威胁的味道:“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念你是有战功的军人,如果你再在这里胡作非为,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关你三五天?” 何晓宸冷冷一笑,傲然仰起头,道:“如果我不凭良心做事不提醒大家,我怎么配做一名军人,何况我还是一个立过战功的军人!” 正如何晓宸在心中所预料的那样,没有谁有预知未来风险的能力,然而人对风险的感知是不一样的,而何晓宸就是对未来风险预知能力最强的那一位,强到不可思议,这种方法已经是屡试不爽,只要一旦他是当事人,就会预知其中的风险,而且百发百中。 这些人并没有对他怎么样,然后就走了,似乎他们也相信何晓宸不会再做什么动作。 这时一位小姑娘走了过来,后面还跟来一对50多岁的老夫妇,好像他们是一家三口。 这位小姑娘走过来就和他打了个招呼,问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晓宸问她是不是也回京城,小姑娘说是,又问是不是回家里去,小姑娘说他们一家三口是过来旅游的。 何晓宸说:“我改成晚上,我改签晚上的晚上12点走!” 这个时候又过了两个人,何晓宸看了一下,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与蔡敬芳对视了一下,蔡敬芳告诉他是黄兴和贾一凡,这时他才想起来是原来那天他和他连着打过两场比赛的那两个冠军。 贾一凡首先伸出了手,面带笑容:“何师傅你好,你也是去京城吗?我都听说了,你是参加华夏电视台授奖大会是吧?你说你改成晚上12点的,我也改了,咱们一道!” 黄兴也挤过来说:“刚才听你这么说,我就相信1次,咱们还是得珍惜一下生命,万一是真的呢?这个高空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飞机在空中停车,那就死定了!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我们好经常联系联系,没事的时候我也到宁海,和你切磋一下!” 何晓宸很快的给他报出了电话号码,然后黄兴赶紧储存起来。 “就你们二位,你们不急着去京城吗?” 刚才那位小姑娘已经和他的父母商量去了。这边何晓宸和黄兴贾一凡在闲聊,小姑娘大约商量好了,挤过来说:“我好像认识你,你就是那个上过电视,现在又要去到京城接受表扬的那个和何晓宸何先生吧?” 何晓宸微笑了一下说:“看来我还是有点名气的,谢谢你能认识我!” 小姑娘眼睛发亮:“我姓陈,耳东陈,叫我小陈好了,咱们握下手好吗?把电话报给我!” 何晓宸轻轻的握了一下小姑娘伸过来的手,然后把电话号码给了她,小姑娘赶紧给存上了。 这位叫小陈的姑娘说:“刚才我跟我父母商量了一下,我们也准备晚上走了,那现在是不是要把行李给存起来?” 几个人一道一起改签了晚上12点的机票,顺便把行李也给存起来。 时间还早,何晓晨也不打算回去干活了,看来得找一个地方把时间打发掉才是。 将要坠机的地方是太平湖,太平湖离的机场却很远,就在离此20公里的地方。湖中风景优美,周围有茶座咖啡屋,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何晓晨很想到这个地方去。 蔡敬芳听说他要到太平湖这个地方玩,也同意了,她说她在那里开了一个茶座,叫星星茶座,平时都是别人在管着,想喝茶,她可以免费招待大家。 他们并不知道何晓宸打的是什么主意,根据梦见所显示的。 dc 2121将要坠湖的就是这个太平湖。 小陈姑娘他们不想去,主要是他的父母不愿意去,仍回到她在亲戚家去休息一会儿,到晚上的时候过来也不迟。 何晓晟只好与黄兴贾一凡一道去,二人爽快的答应了,于是蔡敬芳开着宝马车,不大功夫,就把他们带到了那个茶座。 一般的茶座到下午才到达营业高分峰,而7点就到这个地方来喝茶的还真不多,好在蔡敬芳就是这个茶座的真正老板。 何晓晟黄兴贾一凡找靠窗户的地方坐下,从这个窗户正好可以饱览太平湖的全貌,一切全在视线当中。 店里的伙计都还没有来,掌柜的也还没有来,因为时间太早了,锁好车进来后,贾静芳就去烧水,准备茶水,还有点心。 何晓宸看着手表,注意着手表走的时速,时针已指向6:30。 和蔡敬芳结成干姐弟后,何晓宸就来过这个地方两次了,所以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 他自然是以主人般的姿态,他主动的去把开水拎过来,然后把茶壶里的茶泡好,拿好4个杯子,又把花生瓜子都拿过来,又拿了一个烟灰缸,他先抽了一支烟,然后也递给了其他两个一人一支,蔡敬芳并不忌讳,也在旁边坐下了,正好她面对着太平湖。 早晨,在太平湖边晨练的市民悠闲的做着各种动作,有的像发疯似的犯着神经。 见何晓宸望着那些晨练的市民呆呆的出神,蔡敬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位有70多的老人胳膊吊在一棵树上,荡着秋千,两腿在疯狂地摆动。 “动作做得不错,还未成年的小树可惜了了。”原来他的对这棵小桃树表示深深的担忧。 一杯茶罢,何晓宸又看了看手表,uu看书ww.knh快到7点,他信步走了出来,感受一下周围风景的优美。 看到老人小孩男女老少在这里晨练的那么快乐,何晓晟也不禁手痒痒,当下他练起八极拳来。 其他的三个人随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到要到7点了,就在这时,身后的黄兴叫了一声:“飞机来了!” 如果飞机没有飞临太平湖上空,一头栽进湖中,那么他之前的那些话纯粹就是胡言乱语,就是瞎搞。因此他的心里永远的极为期待那梦中的非常惨烈尽快的出现,他为自己这种龌龊的阴暗心理而痛恨不已,何晓晟一时心情复杂,非常矛盾起来。 已经听见了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众人抬头一看,那飞机飞得果真很低,声音响着甚至连屋顶上的瓦随时都有可能震塌下来,一阵巨风搅动了太平湖周围的树叶,树叶无不吓得簌簌发抖,那飞机不是平稳飞着,而是斜斜的下去,什么东西在拉着它拉着它,眼看就控制不住,坠落下来了。 何晓晟看得真切,飞机就在最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快要栽进湖里的时候,他情知危险将至,那要跑开已经来不及,大喊一声:“大家快卧倒,趴在地上,快趴下!” 毕竟只有何晓宸才经过战场上的生死历练,当下他抱着蔡敬芳,一下子把她摁倒在地,整个人就趴在她的上面,紧紧的护着她。 湖边周围的人都吓呆了,已经不知道跑了,呆呆的望着出神,直到飞机一头栽进湖中,尾巴翘起来,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众人才吓得的四散奔跳。 第53章太平湖的杀戮 一般来说,如果了解飞机飞行知识,都知道如果飞机的机舱若是密封的,那么飞机一头掉落在湖水里以后,飞机是飘浮在是水面,如果在飞机落水之前就已经破损,那么飞机入水后就会迅速沉入水底。 立时水像暴雨一样从湖里飞溅起来,向四周扩散倾泻而下。哗!哗!水中泛起了巨大的波浪,水如海啸一样向四周散开,朝岸边推来。 不知什么一个东西从飞机的机身里飞出来,不偏不倚的从刚才何晓宸蔡敬芳刚才站立方向向后面飞过去,击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那树被拦腰截断,只听咔嚓一声,像被闪电击断似的。 幸亏离湖边还有一段距离,饶是这样,也让四个人惊魂未定。何晓晟用眼睛扫一扫,站得起来,暂时他们安全了。 何晓晟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姐,刚才我是怕你有危险,情非得已,是下意识的,冒犯了。” 没想到蔡敬芳这个女人,已经结过一次婚的大女人,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一下子冲过来,紧紧的把何晓宸抱着,也不管其他人在场不在场。 “太恐怖了,弟弟,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死了,连尸体都捞不着,真是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何晓宸被她搂了一个冷不防,就像一个绳子一样,把二人紧紧地箍在一起。一时他的声调都变了调,手足无措,感觉到自己的肢体也僵硬起来像个木头似的,当他清醒过来后,被吓得连连后退,蔡敬芳就抱着他走了两步。 “姐你别这样,你抱着我,我感觉不自在,我害怕……” “我害怕,太恐怖了,我感觉到自己死里逃生。” 何晓宸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咱们赶紧干点什么吧?” 然后他面向贾一凡黄兴二人:“你们都没事吧?” 贾一凡黄兴走过来。黄兴说:“我们还好,没事,没说的,这次多亏你,要不是你,我们二人就死定了!” 贾一凡也信誓旦旦的说:“你就是我的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结拜哥哥,以后有什么事你,招呼一声,我们只要能办到的,一定会为你办到。” 黄兴说:“到京城后,我们请你吃饭,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何晓宸答应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答应了。” 其实何晓宸哪有心思和他们废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飞机沉下去了,看着飞机已经断裂了!”蔡敬芳说。 可不是吗?一般的来说,如果飞机机舱密封的好,那么飞机就会浮在水面,是不会沉下去的,而现在就冒出来一点点头,显然机场已经进水了。太平湖的面积是相当的大,是宁海市的一道亮丽的风景。飞机栽到水里和栽到地面,其实结果是差不多的,水的阻力一点都不比土地地面小。 且不说这个。现在尽管太阳已经出来了,何晓宸这些人敢肯定,现在依然是零下十几度。机舱一进水,这些人冻都冻死了,还有活的吗? 看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冷静的何晓晟开始拨打电话。先打的第一个电话给贺云腾,接着是110,119 ,120等等什么电话都拨打了,仔细报告飞机出事的现场情况,以及具体的方位。 可就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一股飞机航油从飞机里溢出来,忽然之间就砰的一声冲天的巨响,同时湖面燃起了熊熊的大火,4个人躲在一个山坡的后面趴着,整个的湖中心都燃烧起来。 “我有心救人,却无力回天……”何晓晟懊恼的不停的锤打着地面,,揪心的望着燃烧的湖面,这场越烧越旺的大火。 湖面浓烟滚滚,烟在四周弥漫开来,直呛人口鼻,按照这架飞机的座位计算,能坐150人,现在已到了交通的旺季,应该是满座,满座的话能坐150人,包括机组人员,看来150多人是尸骨无存啊。 刚才的爆炸声掩住了飞机碎片向4周扩散的声音,除此还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何,何师傅你看那是尸体没有头,还有那个胳膊,那个是什么,天啊……”贾一凡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何晓宸和其他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目眺望,飞机在靠东边离岸大约有十几米的地方栽下去的,碎片向那边散落比较多,风一吹把一股油烟味,血腥味都吹过来了,看来没有一具有完整的尸体了。 何晓晟满含热泪,贾一凡黄兴眼泪也顺着流了下来。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蔡敬芳捂住脸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何晓晟的反应不谓不快,也算是很及时。 事情发生的真是太突然了。这一片小区被惊动,还有一些相关的部门被惊动,而绝大部分的乘客家属,包括眼前的这几位他的亲人都还不知道,他们是生死未卜的事。 很快,蔡放芳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宁海电视台的台长亲自打过来问候的。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是敬芳吗?你还活着吗?真是太好了!你现在能不能工作?” 蔡敬芳毫不犹豫的说:“没问题,我能工作,请你赶快派一位摄影记者把器材带过来,我要进行现场报道!” “哦,你没有上飞机,你那个弟弟何晓宸有没有上飞机吧?真是太好了!你稳定一下情绪,你现在在现场吗?” “没错,我现在就在现场!我在我这个茶座里面!你们赶快派个摄影记者,把话筒东西捎过来,我要进行现场报道!现场太惨了!” “敬芳,好样的。您临时顶一下,我现在只能抓一下你的差了,不耽误你晚上出行的时间!” 相关部门的反应还是迅速的,也就是几分钟时间,119紧接着是武警部队官兵,携带各种救援设备赶到了现场,然而现场的惨状让所有人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划定警戒线,不让闲杂人员进入,何晓晟他们就站在茶座门口,他很想帮忙,可是现在他帮不上什么忙。 后来他们就坐在茶座里,茶有点凉了,喝着茶,在庆幸劫后余生,没上这架飞机的同时,眼神全部飘在外面,看着外面的进展。 救援全面的铺开了,现在市内的领导,还有飞机相关领域的专家,技术人员,但是非战斗人员全部被挡在外面,即便是新闻记者也不得站在外面。 摄影记者扛着摄像机,蔡敬芳拿着话筒开始进行现场报道。 现场何晓宸为了配合她报道,也站到了她的身边。 蔡敬芳表情严肃,“观众朋友们,就在刚才十几分钟之前,在太平湖上空一架dc2121客机飞临太平湖上空时坠湖,现场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下面我们请现场的一位朋友来给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当时现场发生的情况。请问何先生当时你站在什么位置?” 何晓宸介绍情况:“当时我们正在星星茶座里喝茶,本来我也是这次航班的乘客,后来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就没有乘坐了,当时我和另外几位朋友站在外面,就听见头上飞机,嗡嗡的响,像要压下来似的,抬头一看一架飞机歪歪扭扭的,完全处在一种失速,已经无法控制的状态,飞机迅速坠入湖中,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激起了巨大的浪花,这时航空机油,全部散落,飞机在现场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飞机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还有人的尸体,和心脏,断头断腿等等,现场的情况异常的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他说着便配合着不停的动作,uu看书 .uuanshu.co有时指着湖中,有时只向天空,有时指着岸边,还有奔跑的人群。 这是连线报道。电视台那边不时插门口,然后蔡敬芳继续介绍情况,因为她本人就是现场的见证者之一。 “茹宇,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 第二位被采访者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当时我正在跑步,之后就准备去上班了,这时候抬头看天空上一架客机压得很低,我想坏了,快要掉下来了,当时我怔怔的看着,也就是在三五秒的时间,飞机就掉到太平湖中,一时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可能是航空机油泻出来了,客机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然后就燃起了大火,周围的男女老少都在四散奔逃,太吓人了。” 在采访到一位70多岁的老人的时候,老者也曾经是一位飞行员,也飞过民航客机。在谈到客机可能坠毁的原因时,他说:“只要把黑匣子打出来才行吧,不过天气这么冷,如果根据这个现场的这种情况,那么我个人,我个人啊,初步的判断可能是飞机下面的冰霜没有及时清除。客机飞之前相关的安全工作没有做到位!” 宁海电视台由蔡敬芳第一时间的连线报道,迅速的向华夏电视台,像各大电视台以及各个媒体信息的传播,很快通过也通过网络的形式走遍了千家万户。 客机失事太平湖里,现场150多人罹难,这一特大的航空事故,震惊了宁海,震惊了东泰,同样也震惊了华夏大地,也迅速的向世界各个地方传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何晓宸,他必须要在这时给徐凤英打一个平安电话了。 第54章抚慰 《大时代》大型文学双月刊是在1977年这个重要的节点办起来的,依托背后的大时代文学出版社,很快成了国内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大型文学刊物之一。 何晓宸的处女作短篇小说《田埂上看晚霞》就是在这里刊发的,当时的责任编辑是曹霞,一个国文系的硕士研究生。 以后何晓宸的几篇小说,基本上都是由她做责任编辑,去年在老家的时候,他写了一部中篇《星星点灯》也是由她做责任编辑刊发于《大时代》第4期。 《大时代》在77年办刊的时候就一直在巧儿路,当初就是一个典型的京城四合院,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时代》文学刊物依靠着燕山文学出版社的巨大优势,也发展起来了,尽管如今文学市场不太景气,但《大时代》也住进了高楼大厦。 何晓宸在这里发表过很多的东西,也向往着到这里来看一看,稿子已经在这里进来过好几次,但一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没有来见过曹霞编辑一次,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长得怎么样。 “这位帅哥,您找谁呀?”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清洁工,问四处张望的何晓晟。 何晓宸微微一笑,稍微躬了一下腰,很恭敬地回答:“哦,您好!是这样的,我找曹霞编辑。” 这位阿姨操作京城的方言喊道:“曹老师,有人找一一” “谁呀?”一个惊诧的声音从某个房间里传出,一个圆圆的脸从房门口探出来,狐疑地四处望了一下,她在找这个人。 如果判断不错的话,这个女生就是曹霞了,何晓宸背着一个包,快步走过去,还隔着一点路,就亲切地叫道:“你就是曹老师吧?” 曹霞这才把脸转过来,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风衣高大帅气的美男子,就犯起嘀咕:“请问您找我?您是一一” 何晓宸自报家门:“我就是何晓宸,曹老师!” 曹霞把他上下一打量,何晓宸?想起来了:“你就是何晓晟?这么年轻!哎呀,真是幸会,幸会!屋里请吧。” 作为一个25岁的年轻的作者。到京城来,尤其是走进这个赫赫有名的《大时代》文学双月刊的编辑部,何晓宸还是第一次。 此次到京城来很仓促,没有带多少东西,又一罐青坳山上的茶叶已经压到现在,但是保鲜的很好,何晓宸把它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一个不大的很精致的瓷坛,放在这间房屋的一角。 曹霞的目光飘过去,问:“什么,青坳山茶叶?” 何晓宸答:“是的,茶叶,青坳山的。” 曹霞笑道:“去年你寄的茶叶我们还没喝完呢!” 何晓晟随意的问:“是不好喝吧?” “啊,不不不不,好喝好喝,我是舍也不得喝,真的。” 何晓晟把一本厚厚的书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时曹霞也已经泡好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何晓晨简要的阐述了这部小说的写作背景,和本书的及主要内容,写作方法,写作手段以及当时的内心感受。 曹霞翻开书稿,趁这个时间何晓宸在走廊里抽烟,少顷又回到那里重新坐下,再看曹霞很专注地阅读他写的书稿,并不时地一页一页翻过,而不是那种走马观花地浏览。 大约她看了有半个小时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何晓宸觉得这段时间挺尴尬的。 无疑何晓宸等待着曹霞开口表态,那是一个最后的“判决”。 曹霞抬起头,和颜悦色地说:“我看了三个章节,整体的感觉不错,这应该是一部佳作,但不知道中间和后面怎么样,今天晚上我准备带回去连夜看,看完以后和其他的编辑同志直接交流一下,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交给主编看,过一段时间给再你回复怎么样?” 这么大的长篇,当然不可能一时看完,并马上就给他拿出意见,都有一个过程,好事多磨,当然也许会像前几次一样,看着看着最后就说稿子不能用,来之前何晓宸就有这个思想准备。好就好在他不是靠写作来吃饭写作,这是他副带的一个产品。 “你这次是编程到京城来送稿子呢?还是另有其他的事,顺便捎带?”曹霞问。 “你说的对,确实我还有其他的事,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在这么大冷的天跑到京城,我在宁海还有很多的工地,我未婚妻一个人在打理,我人在京城,心在宁海,没办法,这是很重要,我不得不来!” “什么事,能说吗?”曹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何晓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没有开口。 “保密吗?”曹霞问。 何晓宸点点头承认。 “那你住在哪?离这里远吗?”曹霞问。 “玉溪宾馆!”何晓宸答道。 “玉溪宾馆那是华夏电视台央视做到嘉宾住的宾馆,你是去做嘉宾录节目还是……?” 何晓宸哈哈一笑:“曹老师您就别猜了,确实需要保密,我不能说,还请你能够理解,并给予充分地谅解。” “如果不是天气的原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京城,很多的旅游景点你真的应该去玩一玩。” “做完节目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赶紧回宁海了,有些账该结一结,收一收,把工人的工资结清,就准备回家过年了。” 正说着,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位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编辑来叫曹霞吃午饭了。 “哟,你来人啦,谁呀?你老公?”一听就知道这个红衣女编辑不认识曹霞的老公。 曹霞瞪了她一眼:“什么我老公,是你老公!” 红衣女编辑故作喜岀望外:“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把你老公让给我了,那好我晚上就带回去了!” 曹霞望着红衣女编辑与何晓宸,有点不怀好意的开玩笑说:“当然是真的,你带回去吧,大冷的天你搂着他睡觉就行了!” 一边的何晓宸暗忖,这些女文人真的不像话,当着他的面什么玩笑都敢开,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提醒这两位说话要注意分寸。 “是作者,是我的作者,他来送稿子过来的,住在玉溪宾馆,去华夏电视台央视录制节目!”曹霞更正道。 女编辑问:“在这里发过作品?” 何晓宸说:“发表过作品,在这里。” 曹霞介绍说:“他的处女作《田埂上看晚霞》,去年第4期咱们不是发过他的《星星点灯》吗?是一部中篇。” 女编辑点点头:“哦,原来是老作者,是这么回事。” 曹霞把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说:“走,我们吃饭去。” 何晓晟站起来,把包背在身上,知趣地说:“那好,曹老师,我就不打扰你,我先走了,再见!” “不,我们一道吃,我请你吃饭,随便吃点吧啊。”曹霞锁上门,“对,你把包也带上,一会你就坐公交车或者打的士也行,的士有点贵哟!” 跟她们一起去吃饭吗?何晓宸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动作也就稍微迟缓,就这一下时间,两个女人就把他撂在后面,曹霞回头望了一下,意思是在催促他。 吃完午饭,曹霞把他送上了去玉溪宾馆的公交车,曹霞也跟着他陪着他等了一会儿公交车,说:“我看小说写的不错,写的真好,就不知道你后面写的如何。我晚上拿回去看看,然后跟主编,执行主编他们交流一下意见,争取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吧?” 何晓宸想了想,目前为止也只能这样。因为这是一部长篇,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把它看完。 何晓宸上了公交车后,曹霞就回去了。雪仍旧在飘飘洒洒,但是路上的积雪被铲得干干净净,沸沸扬扬的大雪仿佛告诉人们新年快要来了。u看书 .uukans 看着雪,何晓宸心里有点兴奋,他不仅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江心州,想起了仍在奋斗的未婚妻徐凤英,想起了宁海与他日夜战斗的那些同志们。 回到了玉溪宾馆已经是下午2点。开了房门,何晓宸把风衣往沙发上一放,仰躺一会儿在想,还是有钱人好啊!享受着这温暖的舒服,有钱真好,可以享受生活带来的便利,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让自己以后老婆孩子都能够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这便是他需要奋斗的目标。 蔡敬芳姐姐下午还有活动。她的房门紧锁,还没有回来。他点燃了一根烟,悠闲地在烟灰缸里弹着烟灰。他喜欢那种好闻的香烟味。 昨夜毕竟睡得太迟了,今天又起得太早。一根烟抽完后,困乏立即袭击着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真是一场好睡。 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被惊醒了。5点还缺一点,他感觉到是姐姐回来。 门开后姐姐走了进来。上次他买的帽子和围巾被她戴在头上,系在脖子上,穿一件银白色风衣,一副风尘扑扑的样子。 可能他还在睡眼惺松,人还在犯懒,骨头架子都还在松散中。 “一会儿要吃饭去了!”她坐下来说。 二人交换了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期间蔡敬芳打着呵久,她也困倦了。 “我真的不想去了。”她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是。但没办法,我们是师兄弟,师弟来京,他们得尽地主之谊啊!” “放心,我这个姐姐当然会给你撑面子。” 第55章稻香楼酒店 何晓宸第一次来这里,蔡敬芳虽说以前来过几次,都是上这里来办事,只是匆匆的一瞥。 毫无疑问,京城对两个人来说都比较陌生。 来接他们的司机居然是王熠,王熠是王胜梅的娘家侄女,王胜梅是何晓宸大师兄谭彦军的夫人,小姑娘是女子搏击队选手,跟谭彦军学武。前两年谭彦年来青坳山见师父,何晓宸见过她一次,何晓宸和王熠算是熟人了。 原以为稻香村酒店是一个不小的酒店,哪知道王熠车子掉头往玉溪宾馆的后面的单行道驶去,七拐八弯钻进一片小竹林,这一栋青砖白缝红瓦的小房子前停下了,之后王熠把他们引进来,就见他的大师兄谭彦军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何晓晨抱拳也付之哈哈一笑道:“大师兄,固县青坳山一别已经有两年,大师兄年近五十,却风采依旧啊,仍像个年轻人,小弟佩服,佩服!” 谭彦军走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声如洪钟,在这个不大的包间里回荡:“兄弟,我说过,你来京城我当煮酒以待,绝不食言,你我师兄弟,但不醉不归!” 二师兄余承欢话不多,站在桌边眯着眼睛微微地笑:“小师弟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英俊了!” 何晓晟和余承欢握过手,转眼见一位打扮得端庄稳重的中年妇人,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船地从脑后倾斜而下,只是她长着一对吊梢眉,一双丹凤眼似乎总在若有所思,她与她老公相反,不苟言笑,对他微微一笑,道声“你好兄弟”,就保持她的矜持。 与她恰好相反的是肖永花,余承欢的夫人,他的二嫂。这肖永华是他的本村人,自小就熟悉,也可以说是二嫂看着他长大。 她的反应很热烈,几乎是张开了双臂想要来拥抱他,何晓宸吓的够呛,这份热情是他承受不起的。他举起一只手远远的就伸过去,意思是拒绝他的拥抱,适可而止,肖永花趁握手之际,主动靠过来搂了他一下。 接着何晓宸向蔡敬芳介绍这四个人分别是谁,末了他把蔡敬芳向他们做了隆重的推荐:“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干姐,当红美女主持人蔡敬芳女士!” 肖永花眼睛睁大了,睁得圆圆的似乎要突出重围:“哦,你的姐姐是位当红的主持人,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这么好,这么有风度,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看未你的未婚妻肯定比她更漂亮是吧?不然的话你小子也不会要的!” 何晓宸根本不搭肖永花的腔,对这类的话,向来是不吭声,好在王熠还比较懂事,给他们两个倒茶,接下来话题引到师父吴淼祖师身上。 “师父老人家还好吧,身体怎么样?我已经有三年没有看他,前不久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身体还好,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你知道吧?”余承欢关切地问。 于是何晓宸把自己的手机打开,这个视频是由他的好友宫祥云拍摄,并转交过来的,既有视频也有相片,很多青坳山的风景,以及老人家住的道观,平时修行的小树林,还有自耕自食的菜园地,和庄稼地,熟悉的场景一一展现在谭彦军余承欢等人的眼前,两位师兄看着这些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犹如回到了当年在严师的带领下练武学习的那段光阴,怎么不叫人感慨万千! 包间里只有何晓宸的话在轻轻的诉说,犹如重重的叩击在两位师兄的心坎上。 “我觉得师父主要还是寂寞,一个人的日子,一个陪伴的都没有,山上又比较冷,也很清苦。我来的时候看过他一次,他叫我们不管做什么,要好好做人,不要恃强凌弱,更不能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我觉得你们有时间哦,要看师父!毕竟没有师父,也没有我们的今天!” 谭彦军问:“我记得那时候我练武很不专心,总是不想练,有一次师父把我罚跪在那个石头上整整半天!他告诉我为什么要苦练,如果你不练好,练个半瓶醋,到外面就会被别人打死!要么不练,要练就要练到最好!幸亏师父当时严厉,不然的话哪有我们今天哟!” 谈起自己的恩师,谁都有一肚子话说,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何晓宸跟随的师父的时间最长,陪伴师父也比其他的四位师兄多。 “师父年岁越来越大,但是师父的修为太高了!这些年你们可以看到似乎不仅没有苍老,而且比原来还更显得年轻,白头发也变黑了,牙齿又重新长起来,我是真想跟师父上止去修行,可是师父不答应。他还是那个样子,饮食很有规律,吃得也很清淡,早晨6点起来,然后到田里地里忙一阵子,下午就开始修炼,一天吃两餐,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谭彦军余承欢沉默了一阵子,何晓宸问:“你们二位很久没有跟三师兄和四师兄联系了吧?” 蔡敬芳好奇地插问道:“你还有两位师兄?” 当然是在问何晓宸,不过她的面没有转过来。 “三师兄蒋泽,四师兄方赢。”何晓宸简短地说。 接着他就制止了蔡敬芳的再次好奇的追问,让他的两位师兄回答。 谭彦军说:“有半年多没有打电话联系了吧?并不在一块。” 余承欢说:“老三经营的公司现在有点麻烦,可能最近的资金短缺,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四还好一点,做医生嘛!” 这时肖永花出去催促了一下,不大实际。两位女服务员先后把菜上了过来,冬天应该吃火锅是最好,这里的火锅正是四川火锅,在这个小包间里,应该是说还是比较有情调的。 何晓宸问:“姐,你能吃辣吗?川菜是比较辣的!” 蔡敬芳笑着说:“没问题,我吃过川菜,能够对付,平时也不怎么吃,偶尔的吃一次,算是换换口味吧,尝个新鲜!” 王熠这个小姑娘拿出了一瓶茅台酒,开始倒酒。先从年龄大的开始,然后就斟到了蔡敬芳的杯子上蔡敬芳是能够喝白酒的,也概然应允,只有另外三位女士不喝酒,就该喝成饮料了。大家把筷子一起伸下火锅。王熠开始忙着往火锅里加菜,也就两分钟的功夫菜就好了,火锅在满屋里飘荡,香味四溢,令人谗言欲滴。 谭彦军我歪着头问何晓宸:“今天怎么喝?是捉对厮杀还是怎么喝?” 何晓宸是何等的酒量,他当然无所谓了,当下哈哈一笑:“就这么喝吧,别搞到强迫人家喝酒,逼酒那就不好了,谁喝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王熠往起一站,小姑娘举着饮料对何晓宸说:“尊敬的小师叔,晚辈给你敬酒,我满饮此杯,您老随意!” 何晓宸不停的点点头,那头点的就像鸡多米,很怀疑他下面说话的真实性:“行,王熠,我老人家那就随意,不过也不能太欺负晚辈,白酒就白酒,我也喝干了吧,反正杯子也不大!” 又倒酒。蔡敬芳和谭彦军喝,余承欢又跟蔡敬芳喝,三个师兄弟之间又喝起来,两个女眷相互喝,这就叫捉对厮杀,场面搞得热闹烘烘的,酒过三巡,似乎到了该说话的时间。 谭彦军放下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师弟,蔡老师,你们两个都是从宁海过来的,昨天早晨在宁海太平湖发生了一些特大空难,你们知道吧?” 戴金芳喝了一口水,提起这件事情她就心有余悸,也很激动,当下就把筷子轻轻的放在碗上,把两个手撑下来说:“你们说是问对人了,我和我小弟就是当事者之一!” 肖永花迷惑了:“这话怎么讲?” 蔡敬芳就把他俩要坐当天早上7点飞机,u看书 .uukanshu 被何晓宸千方百计地阻挡,并大闹候机室,最后改签晚上12点,还有其他五个人也听从了他的意见,侥幸逃过一劫之事说了,另外又把当时亲身在太平湖经历飞机坠湖爆炸一事详说了一遍。 谭彦军听了两眼发直,余承欢许久没抽烟了,却忍不住找小师弟要烟抽,王胜梅两眼洒泪,肖永花浑身颤抖,王熠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地上。 谭彦军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死了这么多人,那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唉!” 肖永花叹息道:“都快年关了,别人过年,他们家属过难了!” 王熠惊吓得花容失色,道:“小师叔,蔡老师,你们真的好险啊!” 何晓宸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点了一支烟抽起来,好在他靠窗户边。 “家破人亡啊各位!冷也好,热也好,除却生死无大事,其实只要活着就好!”何晓宸说。 谭彦军感概地说:“平时我们挣名挣利,到头来却是一枕黄梁,一场梦而己!” 众人嗟叹不己。王胜梅说:“好好地活着,多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蔡敬芳说:“对,人活着,名利皆可抛,唯亲情不可丢!” 这场酒几个喝白酒的喝得都不少,三瓶茅台一干二净,蔡敬芳的脸居然微微泛红了。八点钟,酒喝了两个小时总算散场了。 谭彦军对王熠说:“王熠,送一送你小师叔和蔡老师。” 第56章到底谁醉了 王熠送二人到玉溪宾馆,小姑娘不知二人酒量之深浅,也不晓俩人喝得多不多,不大放心,王熠心细,特意送二人到楼上,各自的房间里。 王熠也拍拍何晓晟的肩膀,问了:“小师叔,你今天晚上喝的不多,没事吧?” 何晓宸挥挥手,不以为然的道:“没事,你看我会醉吗?没事,我真的没事。人送到了,你放心的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天气不太好。” 刚要走,王熠忽然想起一件事,神秘的凑到他的跟前问:“小师叔,你明天没有什么活动吧?” 何晓晟想了想,说:“明天下午我要去华夏电视台央视去做一些准备,后天开始正式录节目,明天下午算是报个到,上午不出门,你怎么了,想过来玩?” 王熠嗯了一声道:“我想跟你学形意拳。” 何晓宸问:“我师兄同意了吗?” 王熠说:“同意了,他说论形意拳,他没有你打得好。” “那好,你来吧!”何晓宸答应下来。 “那好,小师叔一言为定,明天8点我准时过来,你可以睡个懒觉了!”王熠高高兴兴的,小脸上泛起红晕,有些羞怯的一路小跑的下楼去了。 看着他的这位干姐姐蔡敬芳还懵在那里,就催促道:“你快回去休息吧,赶紧把门打开。” 蔡敬芳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何晓宸也没觉得她喝醉了,或者有他其他的什么异样,感觉她很正常的,于是也就放心了,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也进了自己房间,准备洗洗刷刷休息了。 何晓宸不是那种爱为人师之人,可是眼看着这个19岁的小姑娘这么可爱,他又不忍心去拒绝,就这么答应了。 吃饭有时候也是为了联络感情,哥几个好不容易凑一块,当然得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平时也不怎么走动,大家各忙各的,就是不情愿,当然面子上的事情都是需要的,不然的话说出去大家都在江湖上混,以后还见人不见人,既然他高高兴兴的请,我也得高高兴兴的去吃,还得把酒喝得多多的,大家心里都高兴,这叫给面子。 他也不知道这姐姐究竟喝多了没有?现在状况怎么样,心里真觉得有些忐忑,两次走到她的门前,想敲门又缩了回来,最后还是咬咬牙,鼓鼓勇气就把门叩开了。 门开后,他看到的与刚才的姐姐绝对不是一个人。 他一看这姐姐今晚喝了不少酒,那眼睛里通红通红,就像熬了多少天的夜,把眼睛熬红似的。 她站在门口两眼迷离,望着他似笑非笑,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何晓宸大惊:“你,你喝醉了?” 谁知蔡教芳移动脚步,何晓宸看她往他跟前这边走近,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过去赶紧把她扶住,免得她摔倒在地板上。 蔡敬芳一头就歪倒在他的肩膀上,他赶紧把她搂住,就这样半扶半抱抱,把她搀到沙发上坐下。 “酒喝的不少,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嘛,你喝了多少酒?没事吧,啊姐姐?”对于女人的醉酒,他真是有些担心。 哪知她一扬眉毛,说:“谁说我醉了?你说我醉了,我醉了吗?我这个样子就像醉酒的样子吗?何晓宸我告诉你,我的酒量比你大的多,我醉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坐下,看姐姐怎么教训教训你!” 得,看来这不是姐姐,这回请一个姑奶奶跟在身边,真是麻烦大了。不是蔡敬芳照顾他,而是他在照顾蔡敬芳呢。 “姐,看来你真是喝多了,都说胡话了吗,等一会,你这里稍等一下啊,我去给你弄点好喝的来!” 她睁着一双醉眼,眼是半睁半闭,斜着眯着看他:“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我醉了吗?我没醉,我今天喝得真痛快,你小子不老实啊!我并不知道你还有四个师兄,这才冒出来两个,谁知道后面藏着两个又是什么高人?都怪我多此一举,还把你联系搞什么比赛,你用得着吗?你要想比一下,随便给你哪个师兄放个屁,他都能听得见,能闻得出香臭!” 他也不听她废话,干脆回到自己房间,拿着一个干净杯子,在饮水机上倒开水,然后把杯子使劲的摇一摇,洗干净的了,在皮箱里拿着一瓶蜂蜜,这瓶蜂蜜还是好蜂蜜,是以备不时之用,现在看来用得着了,正好用它来解洒,他倒了一些蜂蜜在杯子里,然后用开水搅拌均匀了,大半瓶也就够了,就把自己的门扣上,带好钥匙,就走到蔡敬芳屋里来了。 “这是什么?”蔡敬芳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杯子问。 何晓宸说:“你猜!” 蔡敬芳撒着娇:“嗯,我猜不着嘛,你告诉我嘛!” 何晓宸这才说:“这是高级蜂蜜,我用开水搅拌均匀的,特别能解酒知道吧,我特地准备的!” 他在饮水机边看到一个干净杯子,是蔡敬芳用的,把它洗了,然后就把这蜂蜜水,这两瓶之间来回的倒腾,就觉得差不多了,能够喝了,烫不着嘴了。 蔡敬芳歪着头,她处在醉酒之中,不能拿她当一个正常人看待。 “那你喂我喝,不然我就不喝,嗯,看你怎么办,能奈我何!” 他摇摇头,实在拿这个大他5岁的姐姐没招。 他将杯子凑进蔡放芳的嘴边,就喂她水喝,蔡敬芳喝的很快,一会儿就喝够了,剩下的半杯就没有再喝。 “我不喝了,剩下的你喝吧,我觉得喝的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啊,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她把嘴边的杯子轻轻的推开。 何晓宸一仰脖子,把这一瓶蜂蜜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倒了半杯清水,把杯子晃一晃,倒了,要了些开水,把它弄凉了,给蔡敬芳漱嗽口,她也喝下去了。 “给我一支烟,我也想抽一口提提神,醒醒酒。”蔡敬芳这样说。 这里没有烟灰缸,他还得到隔壁去拿烟灰缸。又麻烦了一下,把烟灰缸放在茶几上,你一支我一支的点起来,刚抽两口蔡敬芳就咳嗽起来,可是她仍然不想把它丢下来,抽了几口,似乎麻醉了一下,人感觉到有点舒服了,就开口说话了。 蔡敬芳气场很足,气势也很足,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谈谈你对我的看法吧,咱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姐姐这个人怎么样,公正的评价,哪怕是批评也行!” 何晓晟就对有些意外,他觉得一个人都是不好评价的,人是一个复杂的整体,不管是对于蔡敬芳,还是对于他何晓宸都是如此,慨莫能外。 “我觉得我们基本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块居然还能相处的很好,连我都感觉到有些惊奇。姐姐,公正的说,你人比较高冷,给我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你气场很大,气质高雅,人长得漂亮,风度翩翩,是我心目中仰慕的女神,这就是我对你公正的评价。” “小弟,我今天就借酒说话,你介意也罢,你不介意也罢,我都直说了,希望你不要他过于计较。我喜欢你,真的!我觉得不仅你长得好看,更重要的你有自己的思想,你的思想很有深度,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真的不一样,在茫茫人海中我遇见了你,我感觉到这是一种缘分,既然遇上了,那就珍惜吧!” “你这样叫我很难做。此刻我想用风情万种来形容你,我有徐凤英,我在她面前是发了毒誓的,我今生定然不能负她!你我只能是姐弟关系,不能是其他。” “我知道,你是怕对不起徐凤英,我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小三吗?还是其他的一个暧昧关系?连我自己也不知不觉陷进去了,时间这么短就陷进去了!一般的男人我真的看不上,他们不过是酒色之徒,贪图女人的身体,就是没有一个真心的!难得遇到你这样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真心的待我,其他的又何必计较太多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盈出了泪水,竟然扑在沙发的一角,低声抽泣起来。 何晓宸最怕女人哭泣,一哭他就受不了,他就心软,他坐下来把她轻轻的搂住,轻轻的扑打着她的后背。 “小弟,你说实话,如果没有徐凤英,你敢娶我吗?” “我不敢娶你,因为我们之间差距太大,那是天壤之别!” “你指的是学历方面,还是家庭方面以及社会地位方面各方面的原因,对吗?” “没错,这些从一开始注定我们就不能走在一起,如果要走在一起,让你将就那样是不现实,如果我要跨越这个阶层也是非常难的!” 蔡敬芳点点头,承认对方说的是现实的问题。 片刻后,她又说:“比方说你写的那部中篇小说,就是给我的2万字的,也许短篇吧《门第》写的就是这个问题,对吗?” “是的,uu看书 .uukanshu 你带来了吗?” “没有,我忘记告诉你,我把它转交给宁海文学编辑部了,他们打算在下下一期刊发它!对了,你那部长篇怎么样?” “谢谢你姐姐,让你费心了!他们打算研究研究,曹编辑倒是说写的很好,她要看完,然后和主编执行主编他们交换一下意见,短期内可能没有回音。” 蔡敬芳微微点点头:“是这样,即是后来获得大奖的长篇,在这之前也有出版社不让出版的都有。” 经过了这一番对话,又喝了半瓶蜂蜜水,蔡敬芳人真的清醒的不少。 “其实今天晚上我没醉酒,喝的确实有点多,你的一瓶蜂蜜水真的把我打倒,谁得到你都会幸福,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只能祝福你和小徐幸福美满!” “谢谢你,因为我觉得只有徐凤英和我过下去才会幸福,我真的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有,我也要坚决把它丢掉!” “你睡觉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蔡敬芳从沙发边站起来。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晚上洗洗你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晚上睡觉反应还是很灵敏的,记住了啊,晚安姐姐!” 蔡敬芳拉拉他的手,眼里充满了迷恋和不舍,“你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男人,你让我很敬重你,以后我也再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因为我怕伤了你和徐凤英。” 何晓晟从她的房间里退出来后,回到自己的屋里,洗了个热水澡,他在床上,一直到十点多钟才迷糊地睡过去。 第57章王熠 早晨7点,何晓宸就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形意十二形,正在练虎形时,王熠来了。 其时,蔡敬芳也就在他的房里坐着看书,旁边放着一杯热茶,缕缕的冒着热气,不时的抿上一小口,这种惬意权作一种休息。 她不时地观看着何晓宸仍每一招每一式,形意拳招式看似朴实无华,但在何晓宸这里都力贯千钧,杀气腾腾。 王熠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小姑娘一进来就扑通就跪倒在何晓宸的面前。 这情景把何晓宸吓了一跳,也把正在看书休闲的蔡敬芳吓了一哆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追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行这么大礼!” “师父,师父,收下弟子吧!”王熠跪下就磕头。 何晓宸感到有些奇怪,诧异的问道:“昨天不是好好的要跟我说练形意拳吗?我也答应了!” 王熠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何晓宸并没有想拉她的意思,就让她跪一会儿,只听王熠在说:“我知道跟你练拳,和跟你拜师还是不一样的!” 何晓宸已经收住了拳式,站在她的面前,问道:“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同,我愿闻其详!” 王熠倒也老实,就像竹筒倒豆子,吐了个一干二净:“我问了我姑父,我姑父说跟你练拳和跟你拜师是不一样的,如果跟你练拳你只教一些一般的功法,根本不会真心的教,只有拜在你的门下,成了你的徒弟,你才会教我,因为一般武林中真正的功法是不会外泄的,只会交给自己门墙内的弟子!” “你且起来,一个大姑娘跪在我一个小伙子面前也不是个事。”何晓宸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熠还在坚持:“师傅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何晓宸被气乐了:“哟,你个小丫头还犟上了啊,你以为拜师是容易,想拜就拜吗?” 王熠颇有些基本功,跟他的大师兄谭彦军后面也修了不少的基本功,比如桩功。仗着自己有些桩功,他以为何晓宸拉不动她。 但王熠想错了。只见何晓宸把手朝他的胳膊上,轻轻的一托,王熠只觉得一股无穷的大力向她奔涌而来,把她托起,王熠想赖在地上也是办不到的事。 王熠心中默念:“果然是藏在民间的一代高手,还是顶尖的高手!” 她欣喜若狂,认为姑父确实没有骗她,而眼前这个俊朗的小伙子,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师父,如果拜入他的门下,或许她这个乡下的野丫头就会完成华丽的转身。 但在眼前的情景使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姑父还说我什么?”何晓宸背着手,想像他的大师兄,在他的背后说他的坏话,“他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揭我的短?” “没有,”王熠正色道,小脸蛋敝得通红,努力的为他的姑父争辩着。 王熠继续说:“当今的武林,所有的拳木都已经褪化了,我姑父说已经找不到古时候那对原汁原味杀伐凶狠的那种功法,而且大部分功法拳术其实都不堪一击,只剩下花架子,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姑父的八极拳非常好,但是我倾向于形意,所以姑父说当年的师公是清朝的形意与八极的集大成者,也就是吴淼祖师,他有一套形意古拳谱传给了您,您才是当今形意拳的一代天骄。” 蔡敬芳哈哈的笑了:“小妹妹,你这是把你的师父捧上天去了,万一他的功夫不到家,岂不是献丑?” 何晓宸白了她一眼,瞪眼道:“前一段时间我已经跟黄兴贾一凡打了两场比赛,初次证明了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再次证明自己。” 王熠嘴快:“师父,就有一个机会在你的眼前!” “我还不是你师父呢,叫小师叔!”何晓宸哼道。 调皮的王熠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立时闭嘴了。 “王熠,什么机会就在我的眼前?”何晓宸问。 蔡敬芳讥讽道:“你又叫她住嘴,又叫她说话,让人家小妹妹无所适从,真是的,你别为难人家了!” 何晓宸催促道:“快说,王熠!” 王熠歪着脑袋,说:“小师叔,是你不让我说,那我就住嘴!” 何晓宸乐了:“你个小丫头,真拿你没办法,还将了小师叔一军!” 王熠反唇相讥:“你叫我小丫头,你比我才大多少?才大那么几岁!” 这话让何晓宸真的还没办法去反驳。 在一旁观战的蔡敬芳觉得有意思,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驳得无话可说。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大师兄谭彦军打过来的。 何晓宸正要找他理论一番,不料他主动送上门来了,先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事。 谭彦军说:“是这样的小师弟,我们就在这几天有一场拳王争霸赛,其中有一个叫谭良德的拳王生病了,我想找你接替,我和你二师兄觉得你肯定是没问题,几乎可以横扫,如果你觉得行的话,咱们就打比赛。” 何晓晟看了王熠一眼,心想这肯定就是王熠所说的机会来了。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钱拿,他关心的是钱,他的眼里就是为了钱。 “那在打比赛有钱拿吗?这样,你把那比赛规则和比赛的一些办法发到我的电脑上了,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嘴上还是要告诉你,第1场打,因为你没什么名气,我是以你是我的师弟来担保的,嗯,也给你办保险,第1场打是2000块钱,如果你赢了,下一场就是5万,如果再赢的话下一站就是10万,如果拿下怎冠军那就是50万,怎么样?我这个师兄还是想着你吧?你把这个钱就拿下来后,你可以买套房子了,在宁海那边!” “谢谢大师兄,那就这样,我答应你,具体几号打比赛,你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得抓紧时间做好准备,你把那比赛的一些暂行办法发到我的电脑上来!” 谭彦军也很高兴,他总算为师弟办了一件实事,不然恩师那里他真的没法交代。 “小师弟确定了,一言为定!” 何晓宸有点兴奋:“好的,谢谢大师兄,一言为定!你等等,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记说了。” 那边的谭彦军一懵就问:“什么事,小师弟?” 何晓晨就把王熠想拜师的事说了,未了告诉他:“大师兄,不是我不收她,你知道我们形意门师门有一个规矩,如果不拜师的话,有些东西是不会教的,只教一些片面的东西,那么王熠就学不到真正的本领,如果她想学到真正的本领就必须拜师,而武学这些东西最讲究传承,你也知道所以拜师还必须要正式的,我说的你懂吧?” “哦哦,我懂,我懂,我想起来了,”谭彦军哈哈一笑,“恩师的形意拳,你学的最精,八极拳我学的最好,她想学形意拳,必须拜在你门下,这个好理解,这样,过几过几天,就是等比赛完了后,咱们正式办一个拜师仪式,他的父母就不不方便过来了,我们作为他的父母,行吧?” 何晓宸道:“好的,就这样一言为定!” 蔡敬芳听说要打一个星期比赛,她是不能再等,必须先回去,等他能够挣到50万元也好,拿这个钱可以买套房子。 “姐,你不能走,在这里,你是我的亲人!” 这句话说得蔡敬芳心里热乎乎的。 “那我想台里说一下,说你的特殊情况,争取留下来陪你!” 然后蔡敬芳钻到厕所里把门关起来,打了约有10多分钟电话,笑眯眯地走出来了。 “行的,小弟,台里答应了,叫你我全力配合你!谁叫你是个大英雄呢!” 他把电脑拿出来,uu看书 ww.uukanshu 从来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一次,电脑拿出来后马上接通网线,果然谭彦军把那些他需要的资料打过来了,并且还有这次参赛的国内国外的一些高手的一些情况和他们的比赛的一些视频,还有评论。 他边看边和王熠讨论,然后模仿这些选手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进行设计动作。 “王熠,我有一套形意缠丝腿!”何晓宸对王熠说。 王熠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功夫:“小师叔,什么是形意缠丝腿?” 何晓宸耐心地解释说:“有太极缠丝腿,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一门功夫,叫形意缠丝腿。这套功夫在现代武林已经失传了。” 何晓宸先做腿部的热身,他把腿放在一字马贴在地面,然后又把腿很自然的90度贴着脑袋,两条腿成一字马垂直朝天,这个标准的腿功,让王熠惊得目瞪口呆。 他在一秒之内踢出了十八脚,侧踢,飞踹,鞭腿等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踢法。 然后他开始展示形意缠丝腿。 “丫头,来跟我一起练!”何晓宸叫道。 王熠知道何晓宸在教她练功夫了,这也是属于形意一门。 这种腿法从未见过,刁钻古怪,而且十分歹毒,专门攻击人的关节,是以巧取胜。 练过一遍,然后又叫王熠攻击他,王熠通晓泰拳以及常规的搏击技术,不过总是被何晓宸形意缠丝腿的各种腿法放倒,并且一下踢出多远,连王熠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甩出去的。 “真是好腿法,我学我学。” 第58章贵宾室与录制节目现场 何晓宸一直认为,他在这一次获奖的众多人员当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一直认为自己经过了大风大浪,并不缺乏和媒体面对面打交道的勇气,他也在蔡敬芳主持的节目中做过访谈,所以他不怵这个。 然而此时不同往日,华夏电视台也不等同于宁海电视台,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量级的。 “一会儿你进去做节目,千万别紧张,就像平时那样淡淡的保持那个心态就行了,既不十分激动也不过分沮丧,平常心就成!”蔡敬芳生怕这弟弟心态上出现问题,过分激动或者紧张,带来了不必要的推倒重来。 “姐你放心吧,不会的,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还怕一个录制节目?” “保持一个平常心吧。” 离正式录制节目还有两个小时,节目现场旁边有贵宾室,就是提供贵宾休息的地方,另一边还有化妆间,就是这些嘉宾贵宾适当的化化装。导演也在化妆间,对将要出镜的贵宾进行某方面的指导。 蔡敬芳和何晓晟被相关工作人员领到贵宾室,马上就有前来人接待,二人在一个小屋子里进行休息。并告诉他,等一会儿会有人来领他去化一下妆。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在宁海电视台,也是这些相关的程序,何晓宸经历过。 这时他给徐凤英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并让她注意工地上的事情,注意工人的工作状况和安全,自己保重身体,他可能要过一个星期以后再回来,要打完比赛。 徐凤英让他放心,一切有她,还有大家都是亲戚,都很配合。 头天下午主要是熟悉录制现场的场地和相关流程,做到心中有数。 何晓宸做一遍也就记得了,在这里他认识了很多的人。 比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江井柏, 30年如一日,在高寒的地区坚持送邮递的徐宝忠,在某海岛坚持20多年暸望哨的一对老夫妻。张然徐慧达等。 和他们相比,何晓宸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太不值一提了,他们都是常年累月的积累,而他只是一个偶然事件成为了人们心目中所谓的英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暴发户,在瞬间爆发,一下子光芒四射,他也觉得自己自己的所谓的光芒会很快的褪去,成为一个被人淡化的人,又恢复到平常,平常才是最真实的生活面。 昨天下午,蔡敬芳在和他闲聊时,他知道这次东泰省和宁海市大力推荐他为感动华夏英模人物,为此他们做了不少工作。 他问过姐姐,这其中是否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蔡敬芳笑而不答,实际上是默认了。 感动华夏英模人物,就是从平常的老百姓当中选取起这些道德高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一些感动人物,其中有科学家,也有一些生活中的一些普通的人,他们的事迹催人泪下,感人至深。 每年都成为何晓宸,当然也成为蔡敬芳,在春节后不可缺少的必看的一个节目。 每一次何晓晟都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唯独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感动别人的这些人物,他也会出现在这个里,出现在现场,为天下百姓展现出他的英雄豪壮的一面。 他会被自己感动吗?他不会。在“火车”上救人实在是偶尔为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但被人家这么一吹捧,一夸大,就显得无限无限的了不起,他自己都感到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得装模作样去上场。 一位工作人员走进来说:“何晓宸,去化妆!” 蔡敬芳也站了起来,陪着他走进化妆间。 因为何晓宸这些人是英模人物,化妆间的化妆师很客气,一位30多岁的大姐负责给他化妆,大姐把他周身一打量,他的衣服形象气质还是很不错的,几乎就不要怎么化妆,眉角分明。 “他化个淡妆就行!”蔡敬芳在一边提醒说。 这位大姐问蔡敬芳:“你是宁海电视台的主持人蔡敬芳吧?” “我是蔡敬芳。”蔡敬芳说。 “你陪他来的,你们什么关系?” “我是他姐姐!”蔡敬芳说。 何晓宸在化妆期间用眉眼扫了一下,旁边的人有老有少,昨天来的那个老科学家已经不在了,估计已经上场,这不远处传来了男女两个主持人的声调,现场不失时机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见气氛是多么的热烈。 “我得到观众席上去了!”蔡敬芳即是告诉何晓宸,也是在提醒其他人。 这位化妆师告诉她怎么走,蔡敬芳就顺着这位化妆师指点的路径去了。 化完妆,化妆师告诉他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导播会来告诉他什么时候上场。 何晓宸就坐在凳子上等着,打量着这个化妆室浓厚的胭脂粉气息。 导播再次走了进来,告诉他准备上场,然后这位导播就把他引到一座自动门的后面,让他站在边上等着,一会门打开的时候他就走出去,一直走到男女主持人主持的那个位置上去。 蔡敬芳通过别人的指引,很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位置,又在自己那个空位置上坐下来,这是预先预定好的。 主持人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女搭配。 女主持人名叫张怡,男主持人名叫齐琨。 此刻那位科学家已站起来了,齐琨正在宣读给他的颁奖词:少年勤学,青年担纲,你是国家之栋梁。导弹,卫星,嫦娥,北斗,满天的星斗璀璨,写下你一生的传奇。年过古稀未伏枥。犹向苍穹寄深情。 过年07年感动华夏英模人物江井柏。 老先生退下后,紧接着就应该是何晓宸了。 别说何晓宸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就是作为观众席上的蔡敬芳,她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主持过很多的节目,而此时此刻她也心绪难平。 张怡:“他曾经是一位部队上立过一等功的铁血军人,回到地方后谢绝了组织上的安排,依然自谋职业,和我们大多数农村青年一样加入了打工的滚滚横流当中。也许在茫茫的人海当中,你会觉得他帅,是个美貌如花的青年,但在那一刻,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一一何晓宸!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一辆301路公交车缓缓的停在车站,紧接着后面一辆125路公交车驶来,301路公交车先行离开125路随后跟进。 画面在屏幕上进行的同时,解说也随之跟进。 “今年国庆黄金周第2天,在东泰省宁海市发生了一起公交车爆燃事故,事后查明这是一位歹徒为了泄愤,而私自携带汽油上车,点燃汽油实施纵火,而造成了一次特大公交火灾事故。” 画面中出现了何晓宸的脸庞和他同步地说话声:“当时我不敢确定301路公交车是否有人携带汽油,但是在公交车站的时候我确实闻到了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当301路公交车离开时,我和我女朋友上了随后的一辆125路,当时我闻着125路公交车上确实没有这个汽油味,一般平时我是对这些相关的比较危险的东西可能过于敏感,我当时就可以断定301路公交车上有人携带汽油,于是我当时就选择了报警!” 画面的解说正在继续:“事后证明何晓宸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正是因为他及时的报警,才避免了更大的人员伤亡!” 301路公交车到前面一个车站刚停下,这时突然缕缕黑烟冒出,火苗迅速窜起来,车子里满是哭声喊声,叫声乱作一团。 随后的125路公交车紧急停下,车内的所有乘客全部疏散,这时镜头定格在何晓宸和他的女友身上,何晓宸的面部特写。 画面解说继续进行:“这时公交车燃起了大火,公交车上的电力系被破坏,车门打不开,车窗玻璃太厚,怎么办?眼看满满一车人全部都要遭遇不测。” 解说还在继续:“周围的人吓得四散奔逃。就在这时,我们的主人公何晓晟站了起来,他迅速戴好一个防毒面具,手里持着一把平时干活的铁锤就冲了上去!” 何晓宸向车内的乘客做手势,意思是他要砸玻璃了,让他们保护好头部。 厚厚的玻璃一锤竟然砸不碎,何晓宸非常着急,一下又一下,然后把一扇窗户砸开了,紧接着把其他的玻璃也全部砸开。 开始有人往外爬,何晓晟接住。 何晓宸朝一位手拿钢撬的师傅大声地喊,那人带着钢撬跑了过来,何晓晟又喊了其他两位乘客一起上来帮忙,一块运力,翘动下车乘客的车门。 众人一起努力。车门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何晓宸运气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把车门向两边撑开。 更多的乘客从里面跑了出来。 这时候里面的火已经烧起来了,u看书 ww.uukanshu 但里面的乘客还没有全部跑出来。 画面解说还在继续:“糟糕的是里面还有行动不变的老人,妇女和小孩。如果不及时救出这里面的人,立刻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冲进里面去救人。 画面解说:“令人心焦的是这时的119火警还在路上,路上由于今天是黄金周,车辆非常的多,道路非常拥挤。如果不适时营救,车辆马上就有起火爆炸的危险。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我们的英雄何晓宸,冲进公交车里面开始救人。” 视频显示何晓宸冲进火场开始救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火苗直冲云霄,眼看汽车就要爆炸。 这时119赶到了,拿起灭火器水枪灭火,消防战士冲进火场里救出最后七人。 “据最后统计,这次火灾一共造成了4人死亡,公交车上一共有41人,37人全部获救!” 救援大部队赶到,何晓晟从画面的现实消失。 “完全可以说是何晓晟的及时施救让这37个人全部转危为安,如果车窗不及时砸碎,车门不及时打开,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能够把伤亡减少到最低,何晓晟居功至伟。” “我们的英雄从却在几天内突然的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后来靠着公交车站的一户姓张的老先生,拍下的事情的整个过程,为我们提供了清晰的画面。这位被称为带头大哥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人们都在寻找,都在关注,都在呼唤,他究竟在哪里?” “报纸电台都在呼唤,都在寻找!” 第59章录制节目现场 张怡打着手势,清脆的标准的普通话在大厅里回荡:“有请何晓宸!” 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很多的人都欢呼起来。 他们是在呼唤英雄,想近距离的看看这位英雄是何许人也。 红色的大门被徐徐的向两边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年轻人,面带微微的笑容,从里面健步而出。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他挥起右手,向现场的观众们致意。 此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什么叫鲜花与掌声。 他想起了几年前,在南方边境,他的部队调到那里去缉毒,与全副武装的贩毒分子展开殊死的斗争。他的战友们不慎被伏击,壮烈牺牲,当时他的小队队长人头被割下来了。当天晚上,他独自潜入敌人,避开敌人的观察,杀死了敌人35个,并且把敌人的弹药库全部给端了,被成功的带回了队长的头颅,维护了一个铁血军人的尊严。一时震惊了整个军界。 在那时他就明白了。什么是命若蝼蚁,什么叫转瞬即逝,什么才是人生最宝贵的。 因为这一次,他荣立一等功。可那又怎么样!后来由于家庭的原因他不得不退伍回家。上级领导鉴于他特殊的能力,准备把他安排到刑警队,但是他没有瞧上眼,天生落拓不缰的他选择了自谋职业。 在那时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瞬间被打回原形的感觉。 因此他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回归平常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其实他想要追求的生活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行了。 可即便是这样一种,最简单,最朴素的生活方法,要想实现起来也是难于上青天。 因为生活中有很多是自己造成的,有些是别人给你设置的障碍。因此是你的生活充满了坎坷和曲折。 要想使自己的生活过得平顺,那么你必须强大起来。 吴淼祖师常对他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你知道是什么道理吗?” 很小,师父就教他这些道理。那时年幼的他,哪里懂得这些? 但是师父偏偏不告诉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悟,后来渐渐的大了,他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人,是应该由名师指导的。这个名师不仅是在你的业务上强化你职业的能力,而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给你指明方向,给你打下基础,使你在面对困惑或者挫折时,能够坚信自己,知道自己所努力的目标在哪里。 何晓宸是不幸的。因为就在他少年还未还未刚刚进入青年时,人生就遭遇了命运更大的挫折,使陷入了的生活的最底层。 何晓宸又是幸运的,因为他有一个名师,吴淼祖师。 吴淼祖师,清代举人,一生著术甚多,他真正让他扬名立万的,还是他一身超凡卓绝的武功。 他是当时大内第一高手,同时又是一位学问渊博的儒生。 清廷灭亡后,他就开始出家修行,分别修行于各个道观,最后来到固县青坳山落脚,在这个风景如画的高山上,他修行的速度很快,很快到了元婴境界。 何晓宸的武功,以及做人做事的谋略都是为他所赐,所以说他是何晓宸的授业恩师。 恩师告诉他,本领是基础,做人才是关键。 因此在很小的时候,师夕常常要到各个道观去讲道法,也会把她带上,让他增长见识,学会待人接物。 如果你要想生活得更好,就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得存在生物链的顶端。 坐在台下的蔡敬芳看到何晓宸进门那一刻,走下主持人的方向时,好像若有所思。 “不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蔡敬芳在想。 张怡伸出手来,风度翩翩的何晓宸接受了她的问候:“您好,何晓宸!” 何晓宸道:“您好,张怡老师!” “您请坐!”张怡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何晓宸道了一声谢,就坐下了。面对着张怡,开始回答她的提问。 “您当时在那样危怎的情况下,有没有受伤?比如说身上的皮有没有被火揭掉?还有有没有被烟给呛着?” “当时在外面砸窗户敲车门,用了两三分钟,这个时间并不长,大部分乘客从窗户车门跑出来了,但是这时车内仍然有一部分乘客,就是老年人孩子或者妇女,我当时想,能救一个是一个,于是我就冲了进去,不过还好,我戴了防毒面具,就是脑后的头发被烧掉被一些,还有脑后的头皮揭下来一块,当时并没有多少感觉,回家以后才发现端倪。” “也就是说,你还是受伤了?” “我对我来说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伤,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也就在这个时候119消防车及时赶到……” “后来专家称,那是关键的5分钟6分钟,也就是黄金的5分钟,正是你你这位带头大哥,才使这一车人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所以你居功至伟。” 主持人张怡换了一个话题。 “您是在什么时候到宁海来打工的?” “确切的说是在端午节以后来的,之前在老家待了三年时间!” “那么现在你的活,是不是比原来更多了?” “出了这件事以后,媒体广泛报道,那么相关部门也对我进行了奖励,有了一点知名度,所以大家都比较信任我,加上我又是干装修这个行业,所以活就多了起来。” “有一个问题一直是大家所关心的,您在部队立过一等功,按照惯例,退伍以后是可以被地方安置工作的,但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回地方工作?” “主要还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开装修公司,想自己做老板。” “以后遇到危险的事,遇到这样的事你还会冲上去吗?” “我想我会的,我虽然现在不是军人,但退伍不退色,人民的生命财产永远是放在第1位的。” 张怡站了起来开始宣读组委会给何晓宸的颁奖词,他要表情肃穆严肃,深邃的眼神看着遥远的地方。 “现在我来宣读感动华夏组委会给予何晓宸的颁奖词。” “面对浓烟与烈焰,没有犹豫,更没有退缩,以勇敢和无畏助人火海逃生。你抡起的铁锤,敲开了生命之门,你用有力的臂膀托起了生命的希望,你不图回报不图感恩,你是新时代最美的退伍军人。” 张怡从手头的本子上抬起眼神,凝望现场的观众,说:“感动华夏2007年度人物何晓晟!” 在大厅里的显示牌上显示出何晓宸的三个大字。 与此同时,有两个少年儿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捧着奖杯,女孩捧着鲜花,从另一头走过来。 感动华夏,从来没有请领导或者哪个名人前来颁奖,都是少年儿童,他们在这样隆重的节目里亲眼见证了这些英雄,这些模范,认为感同身受,骨子里会起潜意默化作用。这样就会一代一代的薪火相传下去。 两双眼睛天真,无邪,而又纯净地注视着令孩子们困惑的世界,在你虞尔诈,充斥肮脏交易,灵魂如同垃圾一样肮脏的社会里,确实需要像这样能净化人灵魂的作品,让他们照照镜子,洗洗澡,正衣冠,虽然不能跟感动华夏这些人物崇高的精神境界相比,但最起码能够冲洗一下你那肮脏的灵魂。 对于他来说,这鲜花和掌声来的太快太突然。他成功了吗?现在他没有钱,没有势,也没有权,当然不能叫成功。这个虚拟的荣耀,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走上人生的巅峰了吗?没有,他也不承认。他的人生巅峰还远远没有到来。 在偶然中有其必然性,如果不是何晓宸多年的积累,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也好,军人也罢,见义勇为,敢作敢为是他的风格,如果没有这些品格,那么他遇到这件事肯定也会躲着走,不是吗? 他一只手接过奖杯,一只手接过鲜花,轻轻的低下身子,把两个少年儿童轻轻的搂了一把,然后站起来,两个少年儿童站在他的身边,他手持鲜花和奖杯,向观众席上欢呼的人群致意。 接下来何晓宸就到贵宾室里等,贵宾室一个人都没有。他问一个走进来的工作人员:“刚才那位井老呢?那位老科学家老先生回来上哪去了?还有之前那些人?” 工作人员微笑着回答道:“哦,你是说那些人?本来电视台这个节目录完以后还招待大家一顿饭,可是大家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他们回到各自的宾馆里去了,也就是玉溪宾馆呗。” 那位工作人员说:“如果你也要走的话,uu看书 w.ukashu请在这上面签个字。” 他说先等一会儿,给姐姐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他已经在贵宾室里等她了。 等了好长时间,节目录制现场都散场了,才听到款款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一步一步向贵宾室逼来,这是蔡敬芳的。 本来还有一顿饭招待参加感动华夏录制节目贵宾的,有意思的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四散奔逃。 “姐,我们现在也走吧,你看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些人真是有饭吃也不吃,看来我们两个人吃也没意思。刚才他们电视台的人说明天去玩长城,耍的吃的都是电视台报销,你去不去?” “把这旅费等都报销了吧?你去玩长城,我去我大师兄那里去找场子,去找人练一下,我们俩分开行动,晚上玉溪宾馆老地方会合。” 蔡敬芳问:“你不是明天到你老大那里去吗?还有一下午,打算干什么?” 何晓宸反问:“那你说说有什么安排,咱俩下午去玩长城?这冰天雪地的,不会路滑闪着腰吧!” 这时那个工作人员又进来了,后面领着一位老科学家,还有其他的几位获奖的人员,一起走进贵宾室来。 “诸位老师,来,跟我到餐厅里去吃饭。” 这让何晓宸感到惊奇,刚才就像是全部人间蒸发似的,现在这些人突然又冒了出来。 这些人跟着那位工作人员走到里面的一间很大的餐厅里,其他的几位工作人员把人员全部安排好,何晓宸在蔡敬芳身边坐下。 第60章西风 本来他想躲在宾馆里享受清静,主要是后天要打比赛了。可是眼看着蔡敬芳邀请他,他又不好意思回绝。何况那些获奖人员也去旅游,不仅是获奖人员,还有他们陪同的家属,这些人浩浩荡荡几十号碰到这种不要钱的差事,蔡敬芳说干嘛不去玩呢?尽管想想也是,但何晓宸还是不能同意。 明天他就要去比赛现场,后天上午一场比赛,下午还有一场,比赛如此密集,他现在哪有心思和精力去去玩! 蔡敬芳想了一会,也是,如果能拿到总冠军,仅奖金就50万,这对一个打工者来说,无疑是一大笔钱。何晓宸蔫能掉以轻心? “你不用管我,自己去玩行了!” 蔡敬芳说:“有什么事情你招呼我一声,我在旁边给你看着!” 此刻何晓宸不想有其他人在场让他分心,他就直说道:“没事,我不喜欢我练功时别人在场,到时非常吓人,我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受到惊吓了!” 蔡敬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赶走了蔡敬芳后,他就把门关起来,换上了练功服。 他的师父吴淼祖师是一位半路出家的人,不,是一位修道者,还不,严格的说,也可以称为一位修仙者。 不然的话,他一个咸丰年间的人,曾经为皇帝,为慈禧太后护驾护驾的大内第一高手,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近水楼台先得月。尽管他的4位师兄获得了他的一些真传,但真正获得真传的是他,何晓宸。 因为从很小时起,他就知道怎么样去笑脸奉迎,去讨好他人,尤其是讨好一位德高望重的修仙者。 吴淼祖师不是一个愿意教给别人学回,教会别人本领的人,你要从他那里获得宝贵的东西,必须付出代价,仅仅讨好未免过于浅薄,是没有用的。 因此除了乖巧,你还必须学会忍受忍耐,这是何晓宸从小就掌握的本领。 于是师父还教会了他一些修行的本领,不错,他算是入门了。 人的一生的命运,从浅层次上说,你掌握了多少本领,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但从更深层次上说,你的思维方式,你的精神境界,决定了你以后的命运。 而这些是你的父母,周围的人包括你的老师都给不了你的。 谁掌握了这个就掌握了真正改变命运的钥匙,哪怕是你处在社会最底层,也会在这个社会上光芒四射,成为耀眼的明珠。 师父给了他一样宝贝,那就是一个手环,这个手环非同小可,此刻他把它戴在他的左胳膊上,开始坐下来,打坐盘腿,眼睛微微的闭上,渐渐的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玉溪宾馆坐落在一片非常清雅的地方,周围有湖水,环境清幽,尤其一些古树,这些几百年的古树有巨大的灵气可以供修道者吸收,化为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的心肺顿时为之一轻,好像把身体的很多的污浊全部清扫出去,他打坐以后渐渐的感觉到古树作为空气中的灵气,间接的通过外面透过窗户吸进这个屋子里来。 吸收到身上来以后,再通过身体最底下的穴位,然后渐渐的往上游走,包括你的心,肺,五脏,各个器官,各个穴位,甚至各个毛孔,然后贯穿到头顶,再由头顶压制丹田。 由于空气中的灵气力量过于强大,于是他的浑身变得燥热,像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时他会让何晓晟心情烦躁,变得狂热不安。 那这是正常现象,以往他每一次练到这个时候,身上的有一处关键的穴位始终打不通,今天务必要把它打通。 于是他开始冲关。就像一个被堵塞了的孔,必须用最小的针眼针,然后一点点的刺穿刺穿,再把气一点点的压过去,压过去,再压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到外面有人来了,好像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但他已经顾不得了,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因为往往练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会青一块红一块,有时候会白一块,那是冷热两股气流互相较力的结果。 蔡敬芳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看见何晓宸的脸上胳膊上,有的地方红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有的地方白像白纸一样。她差点尖叫起来,急住捂住嘴,轻轻的,不敢惊动他。怕他走火入魔。 许久她都怔怔正望着他,他这样练功真的把她蔡敬芳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人这样练,也许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功法,他正在冲关。 渐渐的,身上的白的红的一点点的消退,就像涨潮的海浪一样一点点的退下去,恢复正常,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皮肤白嫩的就像婴儿一样。 侯晓宸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喜悦。 “恩师的道家玄天功,已经大功告成!”何晓宸站起来,精神百倍,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顿时涌遍全身。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他最担心的是外面的树林,那些树叶是不是打蔫了? 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把头伸过去一看,果然这些古树即使在这个冬天仍然是绿树丛阴,可是此刻他们就像中了毒一样,蔫下去了,毫无生机,这些树叶上的灵气都是被他吸收过来的,能不能活就看明年春天了。 但是谁又会想到是他破坏的。 “你大功告成了?完成任务了?”蔡敬芳见弟弟心情开朗,她也很高兴,就坐在沙发上抓起桌上的一杯凉水,咕咕咕喝了个痛快,抹了一下嘴问他。 “师父教给我的玄天功,多少年一直没有进展,今天正式突破最后一层,大功告成,我非常的高兴,我对今后几天的比赛非常有信心!” “弟弟,我看你身上的这个皮肤白嫩的,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肉质细嫩,非常有弹性!”这位姐姐看着这个皮肤嫩的可爱,就忍不住过来这个捏捏,那里摸摸,趁机多占些便宜。 “别摸了!”何晓宸笑着吼了一声,倒把蔡敬芳吓得手缩了回去,“干嘛你这么大声,吓了我一大跳!” 何晓宸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皮肤是婴儿肥,你就是很奇怪,是不是?这就是我练内功练出来的,这种玄天功很奇妙,没见过吧?” 蔡敬芳摇摇头,表示她没有见过,却又忍不住把手伸了过来,在他的前胸后背上到处乱摸一通。 “摸够了没有?摸够了赶紧滚蛋!”何晓宸没好气地说。 接下来他泡了一杯茶水,想了想也给蔡敬芳泡了一杯,虽说让她滚蛋,那只是嘴上说说。 他给恩师打了一个电话,响了许久这老头才把电话接通,老头的声音真的叫声若洪钟。 一上来他就跟恩师报喜,告诉他,他的玄天功已经大功告成。 “晓宸,我的好徒儿啊,您没有辜负为师的希望,玄天功在你的手上也大功告成的,为师非常高兴……” 接着他又跟师父聊了些别的一些家长里短,还有一些修行方面的事情,大约半个小时,双方约定,这才把电话挂下了。 “你师父?”蔡敬芳问。 何晓晟点点头:“我恩师,祖师他老人家。” “还从来没看见你对这次比赛这么重视!” “很简单,因为我需要钱,现在机会来了,以前机会没有来,机会来了就应该勇敢的出手,大胆的去尝试,绝不放过这个机会!” “是的,你确实需要这个机会,一举成名天下,u看书 .uukansh 最起码你需要钱,买个房子多好!” “我要让我心爱的女人过上好的生活,为此我要不懈的努力,房子装修好了,把老妈妈也接过来,让妹妹也住进去。” “你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好的生活,并且为爱情而努力,这一点我很欣赏!” “我有一个疑问,你练了这个功对后天的比赛有什么好处吗?” 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何晓宸要用自己的事实来跟眼前的蔡敬芳来验证。 他开始用功,气运大小周天,只见他的身体一下子膨胀起来,胳膊变得很粗,就像大腿一样,身上的肌肉更是膨胀了几倍。 蔡敬芳就像观察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似的,又在他的身上乱摸乱捏。 “这就是华夏传统武术的奇妙之处,几十年来的传武,一些精华的东西完全没有了,失传了,不提倡动武,所以武术无用武之地,赶不上子弹啦!” 蔡敬芳说:“武术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几千年为了生存,那时的武功就会练得越来越强,而你打不过人家,只能被别人打死,所以那时练武术有的是时间,因为吃的就是这碗饭。” 何晓宸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武术的确是一种文化,如果把他单纯地理解为打架斗殴,那是不对的,练武必须要有一种文化在支撑,否则就纯粹变成了打架斗殴,毫无意义。 蔡敬芳问:“为什么传武打不过好国拳击散打,原因就在这里,精华已经丢掉了,变成了花架子,难怪不堪一击。” 第61章旗开得胜,连战连捷 容纳三万观众的工人体育场座无虚席,世界拳王争霸赛,无差别比赛正式打响。 所谓的无差别比赛,就是不分等级,大家都可以进行比赛,如果你认为你60公斤级的,你能打得过重量级那也行。 要知道哪怕就是重个5公斤10公斤,那个优势也是很巨大的,所以这样一来,当中量级和重量级的选手纷纷报名参加后,那些轻量级的选手就不敢报名了,免得到比赛时被别人ko的很惨。 何晓宸上场第一个对手是巴赫.仑蓬。 巴赫.仑蓬是何许人也?那是泰国的拳王,今年30岁了,尽管他年事已高,但仍然奋战在擂台。 巴赫.仑蓬,他最近的战绩依然很好,已经30场不败了。 对于广大拳迷来说,巴赫.仑蓬,就是泰拳的代表性人物,旗帜性人物。 他身材不高,才1米71,但这并不妨碍他强悍的战斗力。 他的皮肤像是在野外暴晒似的,成了古铜色,身上的腱子肉几乎要坠下来,这说明他的发达的肌肉是经过战火锤炼的。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何晓宸他很陌生,对手从来没在任何赛场上打过比赛,感到很困惑,今天他能够站在这里与他对阵,他觉得有点可笑,试问从来没有打过比赛的人,能赢吗? 他摸不清对手的底细,甚至想查资料也无从查起,对手的战力就是一个谜。 何晓宸知道对方一定是在蔑视他,这样的轻反而对他比较有利,对手不了解他,但是他了解对方,这两天他已经把这个对手的底子翻了个底朝天,包括他的打法,他的习惯性打法,他的思维都理得很有头绪,他的两个师兄在那一短短的一天里对他进行有针对性的辅导。 裁判是个30多岁的中国人,姓徐。 裁判把双方拉在一块交代了一下,然后分开,鸣哨,比赛正式开始。 本来说好了,三师兄和四师兄也要过来看看,但临时家里有事两个都来不了了,现在坐在台下观众席上,是谭彦军,余承欢,蔡敬芳,黄兴,和王熠。 除蔡敬芳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行家。 巴赫.仑蓬是80公斤级选手,本来与他对阵的应该是贾一凡,可是贾一凡临时生病住院,必须要做一个小手术来不了,临时推荐何晓宸。 谭彦军和余承欢是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硬是让他上的。 如果何晓宸打不好,他就要被指责,如果打好了,就是一支奇兵。 何晓宸的身体在这时突然间的就膨胀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肌肉放大了几倍,宛若一只怪兽。 王熠惊问:“小师叔,这是什么功夫啊?” 他这既是自言自语,也是在问身边的人。 谭彦军摸了摸下巴,很有把握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恩师传授给他的玄天功,他已经练成了。” 何晓宸站了一个三体起手式,余承欢疑惑:“形意拳?” 转眼而两个人已打在一起,要知道泰拳,最拿手的就是飞膝,肘击,顶膝等等。 何晓晟以灵活的步法,与巧妙的走位,给轻松地避开了。 穿红色短裤的是何晓宸,绿色短裤的是巴赫.仑蓬,双方用脚在试探,突然巴赫.仑蓬一个飞膝迎面向何晓宸的头上撞过来,何晓宸闪电船把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巴赫.仑蓬踉跄了一下,身子向何晓宸最被倾斜,何晓宸一记力逾千钧的崩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上,巴赫.仑蓬仰面向后倒去。 “你还能不能起来?”裁判蹲在巴赫.仑蓬的跟前问。 巴赫.仑蓬摇摇晃晃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对裁判说没事,他还可以继续。 这个巴赫.仑蓬实在是了得,尽管何晓晟一记力大的崩拳砸他的胸口上,他仍然可以继续战斗。 谭彦军暗自点头,眉开眼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他的实力,他和余承欢于交换了一下意见,说:“有戏!” 余承欢说:“巴赫.仑蓬恐怕就要输了!” 双方又贴身打在一起,拳来脚往,你高我低,一番缠斗,何晓宸又抓住机会,一记钻拳猛击着对方头部。 这一记钻拳来的太快了,太突然,巴赫.仑蓬猝不及防,根本没有防范的余地,对方的拳路变幻莫测,巴赫.仑蓬他倒下了。 谭彦军余承欢王熠黄兴站起来欢呼,毫无疑问,何晓宸这一场赢定了。 裁判走过来,问巴赫.仑蓬还能不能够继续比赛,巴赫.仑蓬摇摇头,他放弃了比赛。 裁判举起何晓宸的一只左胳膊,宣布何晓宸赢了。 何晓宸主动很绅士的拥抱了一下巴赫.仑蓬。 巴赫.仑蓬这位名将被名不见经传的何晓宸迅速k0。 他十分高兴,冲向观众席那一堆自家人坐的地方,接过王熠递来的可口可乐,喝了一大口。 “虽然之前料定你能够赢,但是你上了场以后我还是有点担心,现在好了,赢下第一场。下午是对阵日本小田骏三郎。” “小田骏三郎?”何晓宸沉吟半刻,“这人是个疯子。” 余承欢说:“他对阵中国人时,经常做出一些侮辱性的动作,不要放过他!” 王熠捏紧拳头:“这人太猖狂了,我是看不习惯!” 谭彦军一锤定音:“下午再接再厉,打掉小田的器张气焰!” 小田骏三郎是近两年来日本崛起的一位新星,在国际大赛中获得好名次,去年他获得了日本80公斤级散打的冠军。 果然正如大家所料,一上场这将要对阵的时候,他朝何晓宸吐了两口唾沫,还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做完这两个他标志性的动作,他还朝何晓宸露出来那一排洁白的牙齿冷笑。 何晓宸压住心头的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 三体式,松胯,拳头放松,等待裁判哨子一响一开打,双方就像仇人一样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拳脚生风。‘ 你用腿法,我也是用腿法,都不甘示弱。 小田骏三郎在日本有腿王之称,今天何晓宸就要用形意缠丝腿打败他。 形意缠丝腿谭彦军余承欢都练过,二人识此法的厉害,当下二人要看看他的师弟是如何运用这个腿法将对方打败,击溃。 “噢,机会来了,师弟机会来了!”谭彦军余承欢不约而同的惊乎。 两个人的腿脚绞在一起,何晓宸使出形意缠丝腿中“剪腿”一招,硬生生地把小田骏三郎绞翻在地。 然后又跃上去在小田骏三郎的胸脯上,脸上,到处用他那双铁拳,左右开弓不停的击打。 这时裁判鸣哨,把他们二人分开。 何晓晟先站了起来,小田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腿,也摇晃着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小田不甘心,这回他改变了打法,用拳,再也不敢轻易用腿了。小田呼啸着,仿佛在追着何晓宸打。 “来的好,你来的太好了!”何晓宸在心里暗暗思量。 小田见对方摆起了一个虎形的姿势,暗暗心惊,他好像见过这个叫形意虎形拳。 且不去管他,小田就扑上去,以自己的方式打自己的。 虎之为物,扑力最强,以爪为雄,所向无敌。 何晓宸一个虎抱,将对方一下子扔了出去,撞在擂台边的铁栏上,小田一下子昏厥过去。 王熠问谭彦军:“姑父,这什么功夫?这是形意拳吗?” 谭彦军耐心回答:“对,形意拳,王熠,你看你小师叔使用的是形意虎形拳,这一招叫虎抱!” 王熠道:“姑父,他这个好像有太极拳的听动在里面。” 谭彦军赞许地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你小师叔悟性很强,天分很高,他对太极拳也不是很陌生,他就是从听劲中悟出来的,把它融合到虎扑在里面,对方只要一使劲就摔得很惨!” 王熠接上姑父的话,道:“所以说练武不光是要练,更重要的是要动脑子,要钻研!” 何晓晟毕竟很善良,他关心这个小田究竟还能不能站起来,摔的怎么样,好像他还能活动,就是爬不起来。 裁判上前去查看伤势,在征询了小田的意见后,小田直接放弃了比赛。 裁判宣布,何晓宸胜。 何晓宸赢下两场比赛后,兴奋的跑向观众席,笑哈哈的对两位师兄说:“两位哥哥,uu看书.uuknshu 看来我也能够打专业比赛呀!” 余承欢头一个赞成:“如果你要打专业比赛,国家的又添一个猛将,你几乎可以横扫拳坛呀!” 何晓宸摇摇头,他对这种说法很不赞成:“哪里哪里,二师兄,你说笑了,哪有永远不败的将军呢?不可能的事!我又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比我厉害得多的是,对吧?” 蔡敬芳把手里一杯热茶递给他,他喝下去暖融融的,感慨的说:“哎呀,还是姐姐对我好啊,想的真周到,就知道我喜欢喝热茶!” 王熠反问:“小师叔,那我对你不好?上午我还给你递饮料呢!” “都好都好,大家对我都好!” 谭彦军问:“如果你拿下了总冠军,有这么多的钱,你打算怎么用呢?” 何晓宸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看了很多的专家分析,综合我自己个人的判断,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从明年08年底09年初开始,我国的房价将迎来一座高峰时期,房价上涨,我想买两套房子等它升值!” 余承欢恍然大悟:“敢情你想赚这笔钱就是为了买房子,等它升值啊!” “归根结底,你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蔡敬芳说。 谭彦军跟着追问:“你不想开一家武馆?” 何晓宸说:“开武馆不太现实吧,我觉得还是开家装修公司比较接地气!” 蔡敬芳点点头:“也对,开装修公司,你什么时候开?” 何晓宸说:“年底肯定不行了,开年吧。” 第62章最后1战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3章王熠拜师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4章回家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5章合作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6章我本想低调,无奈实力不允许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7章拚酒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8章赌酒,你也不行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69章凤英傍晚进新家,众女雪夜谈天气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70章贵客盈门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71章飞天道观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73章江心洲 本章节内容更新中... 第74章何秘书的日常 转瞬之间,何晓影已经熟悉了在政府机关做秘书的这项工作。 当初在接到这样通知时,何晓影有些莫名其妙,她感觉到这项工作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这样的好运气就突然降临到她的身上呢? 在教师这个岗位上,何晓影已经干了整整的差不多三年,三年了。她兢兢业业,从未想过要换个工作岗位,像她这样一个出身贫寒家庭,有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女孩来说要想走上仕途那是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这个不可能真的变成了可能。 当初领导说借用她半个月,在一间屋子里,他和那位女厅级干部在那进行了一个小时的交流,在那时张娜当那拍板让她过来试用一段时间,如果行就这样干下去,如果不行再退回原地。 而这时她的学校领导,包括周边的同事,甚至她教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严密的封锁下进行的。 张娜的前任秘书黄梅在何晓影试用的时候仍在,黄梅以前也是当教师的,这让何晓影跟她有了一些共同的语言。 黄梅一上来就让何晓影上手,这些工作怎么做,要注意些什么。 仅仅半个月,何晓影很快熟悉了了张娜的工作流程,要以及她工作面和一些工作方式。 善于整结的何晓影整结以下几条。 第一是协调员。所谓协调员就是把领导的工作安排好,盯住。党政机关的领导工作千头万绪,这就需要一个贴身的秘书提醒,比喻说哪个部门的领导前来汇报工作,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下去调研。等等都要秘书把它安排好。 第二是督查员。领导交代的事情,他不可能每件事情事后都盯着,这就需要必须有一双眼睛盯住,替领导把这个家管好,看他具体的落实情况,然后随时向领导汇报结果。这是极其重要的一项工作。 第三是情报员。就是对领导分管的工作,部门,领域,仔细甄别搜集具体的信息情报,然后把这些情报交给领导,由领导进行科学的决策。 第四是审核员。每天领导需要签字上报的材料非常多,领导不可能一一阅读一一把关,这就需要秘方进行审核,哪些是违反规定的不能签,哪些是需要及时上报的等等都需要秘书进行把关,然后便时时提醒领导注意。 第五是生活员。有的秘书与领导的关系非常的亲密,这也体现在对领导的生活无微不至的关心上,比如说安排住宿,接待,帮领导倒茶烧水等等,这都是秘书工作范围之内的事。 如果做到这些,做好这些也就行了,但是如果要想成为一位优秀的秘书,仅仅这些还是不够的,那还必须要添加第6条。 也就是要善于从浩瀚如淼的信息中发现端倪,为领导出谋划策,为领导的决策提供依据,让领导少走弯路。 早在大学时,何晓影就做过学生会的一些组织工作,幸好那时打下一点微弱组织工作的底子,帮了她的大忙。 一个星期以后黄梅到秘书科工作,有时候也来查看一下何晓影的工作,看这个样子是要决定放手让她来干。 “你给我写一个这个方面的报告我给你拟了一个题目。”张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篇报告的写作思路,以及它要达到的效果。 《管委会在当前招商引资中的误区》,题目很宽泛,写好它并不容易。 何晓影问:“张主任您多长时间需要?” “现在目前还不急,一个星期你要给我拿出来,能办到吗?”张娜问。 因为之前何晓影写过一些报告,张娜看了以后还比较满意,认为思路正好切合了当前的工作要点以及工作重点。 何晓影很自信的说:“没问题,张主任!” 白天的工作,她还要需要处理,这项工作只有在晚上加班进行的。 早在她当教师时,就经常针对教学中的一些问题查资料写报告,然后发到网上去,也有一些评论,也有一些帖子跟过来,也得过一些赞扬。 其实这个跟那个形式都差不多,没有什么两样,在她看来。 她用了五个晚上就把报告写好打印出来了。 并且就在第二天送给张娜主任阅读。 张娜主任阅读以后,大加赞赏,对这篇报告给予高度评价,在会上这篇报告得到了与会者的热烈反响。 可以知道,也可以想象,也可以看得见张娜主任对何晓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张娜跟她进行了一次很正式的谈话。 “对于你近半个月来的表现,我很满意,你的工作是有开创性的,思路很清晰,思想很敏锐,工作很得力,一句话,我满意!这样吧,我马上就要把你的关系全部调过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尽量满足你!都是为了搞好工作嘛!” 何晓影说:“作为一个党员,我个人完全服从组织的安排,听从组织的调遣,坚决完成各项任务,请领导放心!” “很好,这个态度很好!”张娜满意她这个态度。 回到自家租住小屋的时候,何晓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感觉到自己就像一路腾云驾雾回来了。 这一切短短地发生在两个星期,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她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男朋友邹浩平。 邹浩平兴奋地说:“好啊,我们要庆祝一下,是你上我这里来,还是我上你那里去?” 何晓影说:“你上我这里来吧,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 在吃饭时,她喝了一点白酒。和她弟弟妹妹一样,她也是非常能喝的,她整个的这个家族也是个酒篓子。 吃着吃着,突然她有点情绪失控,伏在男友的怀里。 她抬起头来时,邹浩平看见了那一下泪汪汪的眼睛。 想起幼时到上大学那段贫困的日子。 想起了妈妈得了一场重病,到处借钱,借遍所有的亲戚。 那正式一个祸不单行的日子。那年一场大水淹没了江心洲的一切。 而这时她拿到东泰省师范大学,一所211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弟弟和妹妹在这时就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那省重点高中,固县一中。 昂贵的学费压得父母抬不起头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这个大孩子辍学。 一旦辍学,她即将奔赴深圳,成为万千打工族中的一员。 这是不可想象的,也是她心理上不能接受的。 于是这个时候他的弟弟何晓晟站了起来。 为了姐姐和妹妹能够顺利读书,读好书,安心读书,他决定辍学打工,跟父亲学手艺。 “浩平,如果不是我小弟做了重大的牺牲,我哪里还能在这个大城市教书,又怎么可能去跟领导当秘书,做服务工作呢?” 邹浩平安慰说:“你弟弟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工作,在工作上做出一番成绩出来,别忘了自己是从一个平凡家庭走出来的孩子,这样就可以告慰他的牺牲,你说呢?” “你说的对,u看书 .ukanshu我要好好的工作,把事情做好,做一个干净廉洁的人,绝不忘了自己的初心!” 何晓影即将给省城管委会主任张娜担任秘书的消息,很快在学校和她身边的同事中传开了。 “以后发达了别忘记姐们啊!” “如果有什么好机会你在上面帮我关注一下,咱们关系真不错吧?” “我早就说你不是笼中鸟,你是一只凤凰,迟早要翱翔九天……” 羡慕的,嫉妒的,讨好的一起向她袭来,就是平时跟她关系不怎么样的,这时也来套近乎。仿佛她真是从一只鸟变成了凤凰,真的在翱翔九天。 长这么大,她没有想过平凡的自己也有走进政府机关大门,成为一名公务员的今天。 她只有好好工作,努力拼搏,走好走稳每一步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弟弟,才能对得起家人,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假使以后正式步入仕途,做了更多的事情,她一定要为最广大的普通老百姓多办一些实事,即便是升不上去,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家人,更对得起领导对她的信任与培养。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皮鞋擦得锃亮,不像在学校时那样的散漫。工作紧张,严谨,活泼,正是现在需要追求的。 如果没有意外,上午8点上班,她会提早40分钟来到办公室,烧一瓶开水,洗洗茶杯,然后整理文件。 现在她已经基本上熟悉了这里的工作环境。 她也喜欢这种带有挑战性的文字工作,和紧张有序的服务工作。 第75章 回家 何晓影每天都要忙到深夜,一直忙到年底。 到了腊月二十八下午,何晓宸还在整理文件,张娜笑吟吟地说:“晓影,从明天开始放你五天假,你初三过来,初四上班!” 一下子放她五天假,够奢侈了。 政府机关单位什么东西都发,杂七杂八的东西,何晓影领了两大纸箱,正发愁怎么搬回去。 张娜看出了她的难处:“把我的那辆轿车开回去!” 何晓影会开车,但没有买车。 男友邹浩平有车,他的公司也挺忙,昨天才休息,也是在等她一块走。 “邹浩平吧?我在桑椹路管委会门口,你把车开过来!” 须臾,邹浩平驾到,下来将两个纸壳箱搬上车来。 .上了车,何晓影问:“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 邹浩平有点好笑,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明天一大早起个早。” 何晓影一看时间快四点了,再快也得两个小时,要是路上堵点车,七点多拿回家,哪里还有渡船?现在天黑的早,不如明天起个大早,早上到家也行,不用那么匆忙。 说实话最担心的就是明天一早有雾。若下大雾,回家早又成了泡影。 四点多一点,天还没有亮,刺骨的寒风直钻人的脖子领。 她都28了,妈妈早就让她领个男朋友回来。在年前妈妈说,如果今年她再不带个男的回来,干脆就别回家过年了。 买的地位也很齐全,有买给妈妈的营养品,有买给弟弟的香烟,还有给妹妹的,邹浩平当然也买了。 “外面的天气很好,晓影,赶紧走,抓紧时间!”邹浩平心急火燎地说。 七点这时江心洲差不多人们才起床。何晓影他们就已把车开上了轮渡。 电话又响了起来。 “大姐吧,你到哪了?哦,上船了?好好好,我是掐着点烧早饭的,你们正好赶上早饭哦。” 小年过后,徐凤英回了趟家,28号是徐啸风赵兰芝大喜之日,婚礼就在固县县城最大的酒店麒麟大酒店举行。 29号姐姐带男朋友回来,全家人包括徐凤英等决定看一看,当然何晓影也要看看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妹。在喝完喜酒后大概10:00,全家包下渡船过来了。 只要把男朋友能带回家,全家人就高兴的很,尤其是做母亲的,更是如此。 邹浩平就是个子有点矮,长得还是挺漂亮的,是研究生学历,这个很关键,另外工作也还不错,钱挣的也还行,人也很真诚,工作努力。第一印象给大家不错,靠得住,稳实。 徐凤英问:“大姐,你们刷牙的吧?” 何晓影把徐凤英这个弟妹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开玩笑道:“妹妹你身材长得这么高大,你不会欺负我小弟吧?” 徐凤英毫不客气地说:“那很难说,我在宁海经常欺负他!” 何晓影见小弟一脸的委屈,欲向她这个姐姐告状,大概觉得这回他总算找到能告状的人了。 “她不仅有时候骂我,还揍过我,我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没处说呀!” 徐凤英大言凛然地一叉腰:“我不欺负你,我还能欺负谁?你就是被我欺负的!” 何晓影把弟弟直往厨房里推,“欺负活该!谁让你这么孬!” 开始往饭桌上端菜,热气腾腾的稀饭和菜在冰冷的空气中呼呼的冒着白烟,让在户外呆久的人备感温暖。 此时吃早饭在这时的乡下应该是早的了。 周荣华就不得不对儿女的婚事表示关心,因为老头不在了,这个主就必须由她做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何晓影回答道:“我初三就得走!” “小邹,那小邹你呢?你什么时候走啊?” 邹浩平说:“阿姨,我初六走!” 周荣华暂时放下碗筷,看着他们这么忙活的样子,不由揪心地问:“你们都这么忙,那什么时候把亲给定了?” 何晓影说:“妈,定亲那么急干什么?到明年年底再定,或者明年找个时间……” 周荣华没好气地说:“找时间找时间,你们一年忙到头什么时候才能找时间呢?回来的又这么晚,走的又那么早!” 她的话现在大家都沉默了。周荣华接着往下说:“丫头,你明年都29了,还不抓紧时间结婚,把婚事给办了!” 何晓影有点不耐烦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妈,你怎么老是急着把我往外嫁?现在30多岁的多的很,我明年肯定嫁了,不定亲直接结婚行不行?” 一直在思考对策的何晓宸出了个主意:“大家看看这样行不行?初二去邹浩平家看看,认认亲,把这个形式走一走。准备那么两桌饭,你看看多少人,我们这边就四个人,其他的没了。你那边有几个人你算算,然后办两桌酒席,就算把这个亲认下来了!” 徐凤英思考了一下,说:“只有初二最合适!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就大家吃个便饭,我看行,就这么定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在家里每每遇到难题时,往往都是何晓宸出主意,其次其他人再议,最后何晓宸再一锤定音。 “你有什么意见?说说看!”何晓晟问邹浩平。 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每个男孩子第一次去女方家的时候都很紧张,甚至手脚都无处安放,有的腿还直打哆嗦。 “行,也只有初二合适了。”邹浩平不加思索地回答。 邹浩平的话刚刚说出,何晓晟又想出了一个问题,征询地问:“要不要现在就跟你爸爸或者妈妈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徐凤英说:“那都不用,吃完午饭以后他回家再说也不迟!” “不,不不!他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我现在就说!” 邹浩平在电话里把他到江心洲来,这边发生的事,女方这边的意见,跟爸爸妈妈介绍了一下。 “还有,”何晓宸已经放下了碗筷,抽起一支烟,站起来继续边想边说,“你最好叫你的爸爸妈妈过来一下,因为既然是认亲,那你肯定要确认我们这边多少个亲戚,要买什么,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你说呢?” 邹浩平这时才知道真正在这里当家作主的,而并不是她的妈妈,而就是她的弟弟,眼前这个比他还年轻的年轻人,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安排的妥当。 “妈妈你说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周荣华点了点头:“对,你叫你妈妈爸爸尽快的过来,早点过来,我们在一起商议一下要买什么。” 邹浩平点点头:“好的。” “哥你开车去接一下,现在时间还早!”何晓宸叮嘱说。 邹浩平也是紧急,把饭碗放下来,他很快走到外面发动汽车,小轿车灵活的掉头向前疾驰而去。 “吃完早饭要忙午饭,一会儿又要来两个客人!”何晓宸说。 看到大家在为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周荣华问小女儿:“小丫头,你男朋友呢?也不带回来,我一把给办了!” 何晓妍推辞说:“我的那个明年年底也没有问题,我还小,先救两个大的吧,我还要考察考察他!” 周荣华笑骂道:“考察你个鬼,丫头片子!” 这一去,邹浩平估计要小两个小时。 中午还有人吃饭。周荣华和小女儿还有儿媳妇一起动手,何晓影负责扫地和清理门前的积雪。 九时,邹浩平重新把车开过来,停在门前稍偏一点的位置,届时下来一男一女,他们是邹浩平的父母。 早就打听好了,邹浩平的父亲叫邹川,妈妈叫周兰,他们也在宁海打工,做油工,只是从来没有见过面。 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互相认识之后就坐下来。徐凤英给两个人泡了一杯茶,何晓晟就开始了开场白。 “我老爸前几年去世,按照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我妈妈做主,但是我妈身体不太好,所以家里的很多事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他们两个年龄都大了,相处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平时都很忙,想来想去呀,只有初二才有时间,已经是没有办法选择。把亲定下来以后再进一步商讨他们结婚的具体日子,以便大家做到心中有数!” 周兰说:“嗯,你说的对,我也在想都相处有一年了感情又这么好,应该把定下来,你说要不要找个媒人?”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媒不成婚,自古皆然。 但事情往往也有意外的,比如眼下这种情况。 周荣华说:“他们两个都是自谈的,我觉得要不要媒人都无所谓,不要了吧,没有媒人,还不能结婚吗?咱们结亲如结义,就我们两家商量着办吧!” 何晓晟点点头认为这样可以,接着又进一步商量起具体的事来。 “妈,我们商量一下究竟有多少家,你们也想想免得漏了,姐你拿着笔拿个本子把记下来!” 周荣华说:“这次就是直属亲戚,uu看书uknsu其他的就不搞了!” “还有一件事,你们初二既要认亲又要上门跑,一共8家,那这日子怎么能够定在一天呢?”徐凤英问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何晓宸说:“初一吧,正月初一行不行?我看只有这一天,再也没有日子可以挤出来。” “也只好这样!”周兰说。 何晓影在本子上一笔一笔地记着,一共8位亲戚,包括她家。 至于买什么些礼物,他征询了一下妈妈的意见。 “一条五星皖香烟,一箱奶,两斤半肉,两瓶古井原浆,你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 “再加上一斤红糖一条糕,就这样。” 周兰问:“要不要换成中华的?” 周荣华说:“出门三五里,各处有乡风,我们这里不作兴中华的,就五星皖行啦!” 何晓影建议道:“东西你就在这边批发,完了以后就放在我家里省得你两头带!” 邹川点头表示同意。 “另外这个金银首饰也要买一样吧?毕竟我姐也是政府工作人员,这个起码的一点面子还是要的!不要多,买一样戒指或者项链手镯都行,不买那个最便宜的,也不要买了最好的,她戴上好看可也是你们家媳妇哟!”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周兰说:“亲家母,兄弟!既然都这么好说话,那真是结亲与如结义!我回去过后马上就开始准备!” 徐凤英提醒说:“吃完午饭就在这边把东西一起买着,批发价。” 第76章新年到 乡下的除夕,总是在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中,在这一轮热闹哄哄的气氛之中不期而遇。 新年也是因为这鞭炮冲天炮,而变得具有浓郁的新年氛围。 徐凤英回自己家里去过年,交待好了正月初三过去。 吃过午饭,大家就要准备除夕夜的年夜饭。 全家4个人做了一下简单的分工。 何晓晟和大姐负责今年除夕丰盛年夜饭的准备;妹妹专门负责扫地,打扫卫生,贴对联;妈妈那边专门负责指挥。 嘭一啪一 嘭一啪一 过去是二踢脚,现在是冲天炮鞭炮,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种型号应有尽有,且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响,声音也挺大,震耳欲聋。 何晓影何晓宸姐弟俩系上围裙,像位老炊。当然主体是何晓影,在做饭方面,她颇有心得体会。 “小弟,先把大菜做了,把红烧肉红烧鱼先把做好。” 何晓宸应一声,他在砧板上开始切菜,红烧肉要切成长方形,块头要大,不能太小,太小不好吃,也不好看。 “小弟,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要老实的跟我回答!” 见大姐如此这般的认真,他当然也就认真起来。 “大姐,你说!” “你想不想重新走进大学校园,踏上那片令人一辈子也忘记不掉的土地?” 姐姐这么说,他当然很向往,可是现在还提大学,这怎么能行呢? “我怎么能够再踏进大学校园?不行哪,只能当一场梦了!” “你可以考体育系研究生,你的武功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你有打过比赛拿过冠军,再说,你在武术上有一套理论水平,就完全可以报考研究生,你的英语知识也很好,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放弃过学习,你为什么不试一试?” 一句话倒是把何晓宸说的心动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混下去,我得对你负责,”何晓影接着说,之后又对弟弟正色道,“晚饭后我和你妹妹一个,我们三人一块讨论一下这个可行性。” 听到达话,何晓妍走进来,“你们姐弟俩谈什么悄悄话呀?把我这个妹妹都拉下了?” 何晓影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小妹,我跟你哥说让他报考体育类,武术类研究生!” 何晓妍想了想,说:“如果你再拿一个影响大的冠军,那么你直接保送上大学没有问题,读研究生有点够呛!” 何晓宸真的心动了,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必须在晚饭后拿出一点时间。 “小妹,小弟,晚饭后咱们三个一块讨论讨论,看看何晓宸同志有没有这个可能,把失去的夺回来!” 何晓影主动伸出一只手:“小弟小妹,我们三个人击掌发誓,一定要把何晓宸同志的未来规划好!” 三个人在厨房里喊了起来:“拉钩不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当年小弟辍学让她何晓妍和妹妹上学,作为大姐心里一直感到很歉疚,一直想弥补回来,但是精神上的损失怎能用物质来弥补?她想方设法能弥补的机会,重新走进大学校园。 应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何晓晟拿下了两个专科,然后又拿下了两个本科。这些年的学习一直没有放松,英语那是相当的好。另外在京城又拿了一个影响很大的超级拳王争霸赛的冠军,已经成了一个冉冉升起的武术新星,被京城的各大报刊誉为青年武术家。如果再拿一个影响大的冠军,那么也不是没有读研的机会。 “吃饭后,小妹小弟我们谁也不要走,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探讨一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好的,一言为定!” “先干活,到3点时请夜菩萨,请祖宗。” 2点,何晓妍就开始准备贴春联。 春联一贴,家里被映得红彤彤的,再加上外面不时响起的鞭炮声,新年的氛围浓浓的被烘托了出来。 妈妈其实也没闲着,她在拣菜,何晓宸洗菜,农村烧的是土灶,给锅底添添柴续续火,若火足够烧一阵子,有时他也切切菜,而何晓影是今晚年夜饭的大厨,何晓晟是助手。 姐弟俩一个是主厨,一个是助手,配合相当默契。 烧好大菜,剩下炒菜那就很快了。 各个地方的大菜不一样,在江心洲所谓的大菜无非也就是传统的几样,红烧肉,糖烧肉,红烧鱼,糖醋鲤鱼,糖醋里脊。蒸肉等。 现在生活改善了,太多的大餐反而吃不了,所以姐弟俩也就做了红烧鱼,红烧肉,蒸肉,就这三样。大菜做好往往耗费时间长。 剩下的小菜在也就是四五样,很快就把菜配好了。 年夜饭主要是以火锅为主,今年有足够的羊肉片涮火锅,这足可以让大家吃的满嘴流油了。 做完大菜,就开始做请祖宗请菩萨的菜。 无非就是三荤三素。一只公鸡,头脚都不能破坏了,要完好无损的;一条鲤鱼;切一块正方形的肉。此为三荤。 三素就比较简单了。黄花菜,木耳,豆腐。此为三素。 请夜菩萨桌子摆放也比较讲究。 做好三荤三素。全家人就开始准备。何晓晟和妹妹把桌子搬到大门前的水泥地面上,条凳置于大桌两侧,一对红烛靠最下首放置,三荤三素沿着条凳平行整齐摆放,两边各放好三个酒杯,倒上白酒,各三碗米饭,各三双筷子。 然后烧香纸,冥币,纸扎的金元宝。 这些年烧大捆香纸的不多,据说香纸烧下去就是衣服,冥币有100元的,有1000的,有1万的,还有几千万的,10万的乃至更大面值的冥币都有。 在外头请完了夜菩萨,紧接着就回来。重新摆好桌子凳子碗碟,请自家的逝者和先祖。 在外面给夜菩萨磕头,在家里祭拜先人更要磕头了。 磕头从年幼者开始,渐渐往大,何晓宸刚刚磕完头,接着大姐,就跪在那叠香纸上,把头弯下去。 何晓影往下磕时,屁股翘得高高的,何晓宸忍不住用脚朝她的屁股后面一使力,姐姐的头往前一蹿,差点蹿进桌底下。 姐姐怒吼:“你干什么?臭弟弟,你找死啊!” 何晓影一边磕头,何晓晟一边在旁边嘟嘟囔囔的念叨:“爷爷,奶奶,还有老爸!我们家的何晓影同志也开始从政了,你们保佑她青云直上,将来做一个大大的官,好光宗耀祖……” 何晓妍忍俊不禁,终于哈哈大笑。 磕完头的何晓影朝他怒目而视,威胁道:“吃完饭以后,我再来收拾你!” 这回何晓妍站在姐姐一边:“我跟姐姐结成统一战线!我们姐妹联手来对付你!一会儿你有好果子吃了!你有苦头吃了!我告诉你不准动武!” “是说我不能使用武功,不能使用我的双手跟脚,就是不能动手?” “这回你傻眼了吧,大傻子!”何晓妍不怀好意地笑道。 何晓宸对此有点失望:“啊,这么看来我平时白疼你了!” 何晓晨早早把火锅准备好,通上电源的火锅很快就翻腾起来。一切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门被妹妹关上了,风吹不进屋来。妈妈帮忙往桌上端菜。 “妈,你喝不喝酒啊?”何晓影问。 这两年妈妈的身体好了起来。现在看着精神也相当不错,复查的时候有没有查出毛病。 “妈妈就不喝酒了,吃些羊肉吃些菜,然后吃点饭,妈妈今年的饭量还大了起来!” 何晓妍说:“妈,长饭量是好事,u看书.uukshcm 说明你老人家身体健康了,我们就有福了!” 何晓晟拿着羊肉片,往火锅里倒羊肉,何晓影打开了两瓶酒。这是古井贡酒50块钱一瓶的。 除掉妈妈不喝酒,这三个孩子个个都有一副好酒量,两姑娘还都是一斤以上,何晓宸就更不必说了。 周荣华笑着说:“哪个要到我们家拼酒,那可要倒大霉了,吃大亏了!……” 何晓妍接口道:“我们姊妹三人一晚喝天亮都没有问题!” 何晓影记起前半个月的事:“一次我的领导张主任拼酒遇到了险情,我前去救驾,把这一桌子上的人喝趴了四个,我还没事,张主任大喜,她觉得我的酒量太好了!” 周荣华警告说:“喝酒应酬是可以的,但是你们不能平时千万不要喝酒,喝多了并不好!” “妈,我们晓得了。” “妈,我来给你捞羊肉,这羊肉很嫩的,你尝一尝!” 4个人把筷子剩下火锅。 “嗯,不错,真的不错,这个羊肉不错!” “比我上次跟张主任吃的那个羊肉还要好!” “那一次我跟同学在那里吃饭,那个羊肉也没有这个地道!” “妈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好吃,真好吃!” 正在吃饭时,门轻轻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许娟。 许娟问:“小娘晚上打牌呗?” 他们从不叫姐弟三人,因为他们压根从来就不打不摸牌。 周荣华答应下来:“好啊,你把场子捡好,我吃过饭就过来!” 第77章小惩大戒 妈妈端着一个茶杯,茶杯里泡着浓茶,掩上门上对门大妈家去了。 何晓晟上二楼来看电视,时“间尚早,他就拿一本书在闲翻。 姊妹俩在一楼嘀嘀咕咕小声商量怎么对付他。 何晓影说:“先去看看这小子在干什么!” “好,走!”何晓妍跟在后面。 走到他的房门口,忽然听见房里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何晓影正要一步咔进房门而去,“嘘”何晓妍让她小声,别惊动了他。 姊妹俩小心翼翼倚在房门口朝床上望去,只见那个家伙躺在床上居然睡着了。 姊妹俩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脚步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鼾声突然停止,这家伙似乎有了警觉。 不会就此醒过来吧,何晓影暗忖。 何晓晟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又睡着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辛苦?人家要看晚会,他忙着睡觉,真是!”何晓妍轻轻地说。 “唔?哪个?哪个在吭声?”何晓晟手在动,脚也在动,眼看就要醒来。坏了! 何晓影朝妹妹做了个手势,二人同时行动,一个捉头,一个捉脚,像老虎一样猛扑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惊飞外面树头的鸟儿,“你们干什么?要杀我哇?有病!” 却挣脱不得。无奈何晓影一屁股坐在前胸,妹妹坐在大腿上,两百多斤把他死死卡住。 何晓影抽出一只手,雷声大雨点小地抽打,“小子,你敢冒犯你老姐,你真是活腻了!不揍你,你不晓得老姐的厉害!” 何晓宸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反抗,“老姐你有毛病,你们都有毛病!” “老妹,她说我们有毛病,来揍他!” 呼,呼,呼。 杀猪般的惨叫传得很远,令人毛骨悚然。 “有这么疼吗?老姐打你有这么疼吗?啊?你叫冤枉啊,我打狠一点,老妹打!” “今天得到一顿就一顿,以后没有机会了,赶紧揍他!” 没奈何,只好喊:“救命啊,救命啊一一” 何晓影哈哈大笑:“小子,你今天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你不信你把嗓子扯破了,有没有人来上门?” “以后你还欺负不欺负我们?欺负我们姐妹两个人,今天就不放过你!” 何晓宸讨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位女侠饶在下一条狗命!” 何晓影扯住他的耳朵:“你不准报复!说一遍!” “你不准报复!说一遍?” “呵,你小子还学老姐,鹦鹉学舌还像模像样的,我敢肯定你真是不想活了!” “你不是叫我重复一遍吗?” 何晓影用力扯住两个耳朵。 “疼,老姐,我下回再也不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这三个孩子从小就一块疯惯了,其实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都凑一块。 三个人都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准备看晚会,同时趁这时也聊聊想聊的事。 他准备了三个红包,一个给妈妈,一个给妹妹,一个给姐姐。 几乎是每年的习惯,多少都有一点,但是今年收入突然增高了许多,所有红包相应也给得大。 “老姐,老妹,我给你们俩发红包!” 红包都一样大,每份5000。一个是老姐的,一个给老妹。 何晓影惊讶地望着弟弟,“我不是说了吗?今年你别给我红包了,我姐,我应该给你红包!” 何晓宸强调:“我今年发财了!晚年是几百块钱,今年是几千块钱,你就拿着吧,我给你们发奖金!” 老姐手没动:“我不要,老妹可以要!” 老妹笑嘻嘻的,把手伸过来拿个红包打开一看,一叠百元大钞。 “经不住诱惑,我拿了!” “老姐,别不好意思,我是家长嘛,我给你们发红包是应该的!” 她深深地感到惭愧,她不是那种很抠门的人,可是她真的一次没有给弟弟买过东西,反而弟弟一次又一次的给红包,叫她情何以堪。 “老弟,我欠你的太多了,老姐欠你的太多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是姐弟,一家人不分彼此。” 电视还放着新闻,离春晚时间尚早。老妹拿了一个热水瓶,特意给哥泡了一杯茶放在这里。忽然何晓宸有一股想抽烟的冲动,就准备到外面抽。姐姐向他招招手说没事你抽吧。 他抽着烟,弹着烟灰。 老姐和老妹围在他的两边,一个把手放在他左肩,一个把手放在他右肩。 何晓妍开口说:“老姐,我觉得哥考研难度太大了。” 何晓宸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何晓影说:“你的意思是说上大学还有可能?” “是,理论上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何晓妍眯了一下眼睛说。 经老姐这么一捣鼓,他还真往上学的路上想,这不半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吗?可是他还觉得不靠谱!就他这个脑子够聪明吧,可始终没理出一个头绪来,该怎么走才能考上研呢?八竿子打不着。 “老姐老妹,你们说最靠谱的是走哪条路?” 何晓妍说:“读大学!” 何晓影不认为读大学是一个好主意,“大学四年,他都二十九了!” 何晓宸问老姐:“那你打算让我怎么读上研究生?你说说!” “你要考体育学院的话,比方说你要考民族体育专业,那就会涉及到武术,但是这个专业还会考到很多的科目,比喻生物学方面的,运动生物力学等等,还有英语政治……” 何晓妍笑了:“还是维持现状吧,我觉得考研读大学都不现实。读大学读研的还找不到工作的,你看哥混的比别人差吗?又拿冠军又是武术家,又写东西又是作家,他什么事情干不来?就这这条路走下去挺好的!” “那没有学历没有文凭也是个没办法的事情!”何晓影叹息一声。 看她们姐妹俩为这事情操心,他真是有点感动。他用自己的两条长胳膊把老姐老妹拥抱,安慰道:“没事,我挺好的。我,不比你们优秀吗?啊,你们想一想!” 老姐老妹两个人朝墙上望去,墙上贴满了奖状:花海是十大杰出青年;花海市道德模范;优秀共产党员;优秀退伍军人。 “今年我又获得了感动华夏十大新闻人物,初七晚上8:00在华夏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出,到时你们一定要注意收看,我的光辉形象!” 把她们俩逗笑了。 “老姐,官场险恶,你要注意哟!” “老姐知道自己是个新人,我会注意的。” “还有老妹,研究生毕业出来工作,你呀别跑的太远了,就在宁海市,我们俩互相照顾嘛!” 这时三人的电话都响了。 都是在电话中拜年的。 三个人各自找一个角落,花半个小时才把许多的拜年人打发走,给朋友同事用短信或者用电话间接或直接拜年。 他给蔡敬芳发了一份长长的短信,作为拜年的祝福,本来可以蒙混过关,不料刚刚屁股在沙发上坐稳,她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电话中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引起了老姐的注意。 “臭小子,是不是你那个干姐打过来的?” 两个人在电话中打得热火朝天。具体到吃什么,这一天干了些什么都相互做了汇报。 “老姐,那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也在老家呀!” “你不是在主持节目嘛,春节……” “我调休了,老妈老爸今年都在老家桐县过年。” “乡下过年很热闹吧?很久没有在乡下过过年了吧?” “确实有几年了,有几年了!唉呀,这一次在乡下过年不是一大家子,而是两大家子在一块吃,十几二十来人,太热闹了,真是太棒了,我喜欢这种场景!你呢?” “我现在挺好,我右边是我老姐,左边是我老妹!我是个乖宝宝,是掌上明珠。今年有点忙,还有姐姐定亲,明天初一姐姐姐夫一上午就要跑八家!初二要上老姐婆家那边去看看,算是定亲吧。初三才开始正式跑亲戚……” “我初三就要回单位了,初一明天,初二这两天都要跑,下午不能跑亲戚,所以就是一上午。你老家具体在哪个位置?” “江心洲吧,就是固县东边江心洲,就是长江,知道吧?” “是不是在罗塘乡对面?” “嗯,u看书 .uuansu对对,就是正对面,一江之隔!” “噢,我知道了,和平渡口过去。你是哪个村?哪个队?” “江头村胜利队,和平渡口过去后靠右手走一里地。” “要不咱们见一面?” “我上你那去不太方便,人家还以为我是你男朋友呢。” “我明天下午上你那去,待个大约一个小时,非正式访问!” “明天下午我在家没事过来吧,我在和平路口这边接你!” 两个人在电话中互道拜拜,蔡敬芳正月初一下午到这边来。 两个人把电话打完,老姐这边警觉起来。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说清楚!” “我们认了干姐弟,就这么关系!比师徒关系还要疏远。” “你除了这个呢,还有其他的关系吗?” “宁海市公安局局长贺云腾,镇江路干休所所长苗林,还有我原来的老领导,这些够了吧?” 相比之下,老姐觉得自己混的比他差的多,嘴上没有说,心里承认,就是这个秘书也是老弟给介绍的。 “明天还有客人。” “老妹你说这话就是要招待?不会在这吃饭的,拿点瓜子,我陪一下,天气好的话晒晒太阳聊聊天就行了。” 何晓影猛地站起来,惊了老妹一跳。 “怎么了?神经兮兮,咋咋呼呼吓了我一跳!” “半小时就要看春晚了,快,快到外面放几个冲天炮响一下……” 仨拿着冲天炮一起从楼下向大门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