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永生之门》 引:序言 2021年3月1日晚9点45分16秒,随着一声啼哭划破宁静的夜空 一个小生命降临了,伴随一起降临的还有雪。 熟悉的铃声响起:“老公!‘小锅巴’出生了,7斤半、奶胖奶胖的。” “媳妇辛苦了,我跟妈在外面等你出来。辛苦了!” 手中一震,打开微信一个被包被裹得像个粽子的婴儿映入眼帘······她似乎在冲着拍摄的护士微笑。 我走到窗户前,看着片片飘落的雪花。母亲兴奋地跟父亲通了电话,父亲问道:“下雪了,好兆头!小名叫瑞雪吧!你起得大名叫什么咧?” “麓瑶······” “路遥?路漫漫其修远兮?路遥知马力?很好啊!连女婿都提前预订了,哈哈···就这个名字吧!” “·····嗯好的老爹,早点休息吧,明天找机会我抱出来给您看。晚安!” “嗯,当爹了!照顾好你的小家庭,担子更重了。” “嗯,知了!” 挂掉了电话,我走到应急通道里点了根烟,随着飘起的烟圈,我瘫坐在楼梯上。突感如释重负,颤抖的手中烟草燃烧咝咝作响,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起来。 “世界变了么?······使命结束了么?······” 无数的夜晚,无数的梦境在脑中冲撞,每次惊醒我都将发生的事记录在本子上,没有时间了!使命的结束意味着另一个自我也即将消失,我也即将迷失在“时间”的长河中,成为这世间的一粒“尘沙”。 该来的总要来!且避无可避!我现在就要开始讲述我的故事,就让我来说说这个“世界”!说说这个“世界”的真实!这个“世界”的本质!特别是华夏先祖历经数千年来,给予了岁月怎样的文明! 第1章 万物初始皆为因 06年初春武汉——武昌 “duang!”大概是门要被踹下来了吧······ “起床了!起床了!吕曌!你个婊子养的昨儿没网吧包夜克?····‘啤酒底儿’上周说了!上他的课的毕业木的4000块,就别说是他的学生!考试很严的!平时到课率占50%分值,心里都点13数!!“啤酒底儿”亲自点名不想挂科赶紧的!个斑马搞快点!” 吕曌在阳台上抽了口烟,又看了看手表。 “班长!帮我先点个到,估计那老头子已经早就不认得我了,这科我挂定了!班头说的!耶稣也拯救不了我了!”随手掐灭了烟头,弹入楼下花池。 “素质!注意素质!个斑马!拖不起!搞快点!”班长手敲了敲摇摇欲坠的室门吼道。 “昂·····晓得咯!你们先克,个老子先恰饭克!” 说罢便穿着人字拖,大裤衩跨栏背心出了寝室门。 吕曌骑着小破自行车晃晃悠悠,穿过凌波门溜向小吃店,这一天就算是真正开始了,落座后先点了根烟,等着老板娘过来点饭。 耳边传来一个男中音,仿佛有些疲惫:“唉~就猜你在这里,起得这么早,是良心发现要去上课了么?” 紧接着背后突然冒出两只大手,使劲按下吕曌的双肩,那俩大拇指狠狠扣入其锁骨窝,直接给掐了个激灵,从恍恍惚惚的行尸走肉状态,瞬间变得无限亢奋,但这亢奋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吕曌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光子“卧槽!哎哟~轻点老子过早呢!这点你不是该滚去睡觉么!?怎么跑这来了!梁子呢!过早不,我请客!” 随即招呼老板一人先来一碗热干面、一份三鲜豆皮、一杯豆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梁子估计又去了艾萨拉,与石磷鳗做着殊死搏斗! “啧啧~来来!快给俺整一根!想死俺了·····人是铁!烟是钢!一刻不抽,饥困的慌!” 这老烟枪也豪不见外,熟练地从吕曌兜里顺走黄鹤楼和打火机,往对面藤椅上一歪点上了烟,眯起双眼吐出一个烟圈。发出了一声舒爽地呻吟····妈耶!这是打算先迷糊一会么,吕曌也懒得理他,低头继续吃面。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光子突然开口,略带沧桑感的问。 “小二十了吧!吸溜······吸溜······干嘛?想叙叙旧?” 吕曌擦了擦嘴应和着。 “最近有桩大活儿,我可能要出去个把月。梁子有空帮我多带带,别老让他跟个混混一样,别搞数理化那些不实际的了,整点有用的忠、义、理、智、信给他补补课。哎~我tmd最近一闭眼,就是战友血淋淋的脸·····” “多休息,哪天想开了跟我讲讲,别老憋着。” 光子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神极度空洞,嘴里又唠叨着句“名言”。 “我想我爹了······” 吕曌开始回想关于二人的事: 光子跟吕曌从小是发小,是属于一起偷鸡摸狗、翻墙游戏厅包夜的死党。父母也是一个国企大院的,虽然同级但是大吕曌1岁。上学就晚别人1年,初中又没好好学习留级了一次,但也没考上重点高中。 中专又不愿意去,直接被他老爷子靠转业前的关系弄进了军校学习,02年吕曌还在为985、211努力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货居然靠着自己的真本事,全校第一的综合成绩进入了南方某海军陆战队特种兵预备队。当年他的学习成绩除了政治、历史、语文其他都在及格线上挣扎,也因为双方父母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别人家孩子”别人家孩子影响下,在其内心还是留下了童年的阴影。 说来老天也是“自助者天助之”在其不懈的努力下,居然当年就通过全部评测,成为了特种部队的正式一员,或许这应该拜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遗传的强健体魄所赐。 从此之后这家伙从这群发小中消失了快四年,听说还经常去海外执行秘密任务。u看书 uukshu 当年可是让吕曌这种只会读书的“臭老九、书呆子”羡慕的流口水,直到06年初校友会上才遇到他。此刻他已经退伍赋闲数月,与其说退伍,不如说发生了什么变故。 退伍后没多久他爹也去世了,后因为有一个老“师傅”在武汉做军品倒卖的营生,需要可靠的帮手,于是年后一起结伴回到了武汉。他这行赚钱快,那时仿真枪支管制也不严,国内大量兴起真人cs;他也靠曾经的海外关系,还能搞得到“真家伙”所以生意也一时红火,海外的生意经常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在过腻了花天酒地、纸迷金醉的糜烂生活后,常常来找吕曌喝酒叙旧。一喝多就哭:“俺对不起俺爹”“俺是个不孝子”“我要杀回中东报仇!”,要不就是问吕曌缺不缺钱,然后漫天撒钱。这可苦了吕曌跟他小弟梁子了,跟在屁股后面一路帮忙捡钱。 吕曌见他实在精神空虚,就带他玩《魔兽世界》,这一玩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24小时在线,睡觉的时候就叫梁子去给工会钓石林鳗、收草药,每天中午睡起来看见工会妹妹上线,就问这个缺不缺金币、那个缺不缺点卡。人缘混得风生水起,玩个盗贼下副本妹子们挣着给他偷刷治疗,大有取代吕曌这个团长的架势。在这段日子里吕曌也觉得熟悉的光子回来了,哥几个欢声笑语中度过这每一天,过去美好的时光又回来了······ 吕曌低头吃着面,突然一张大脸凑到脸边!一把将吕瞾从回忆中拉回,这脸蛋尖嘴猴腮的,还胡子拉碴的,哪个? 第2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吕哥,我要道个歉!你一定要原谅我!”一个切切的声音凑到吕曌耳边。 吕曌也一脸懵逼·····“梁子!你个斑马!啥子事哦~胡子几天没刮咯?靠这么近,想扎死老子不成。我被盗号了?还是你小子想请假晚上去“打野味”上不来打本了?” “我哪敢啊!吕哥!是别的事,今早······”梁子连忙解释道,老板也端来了刚才点的饭。 这时光子睁开了眼,掐灭了手中的烟,打断了梁子。 “梁子你也累了,我不饿。面你趁热吃了吧!既然没找到那我来说吧·····今天下包夜我们遇到贼了,你的学生证早上被人顺走了!但是我钱包没丢,贼还是个小姐姐,你估计还认识,就是上次你脖子上的玉丢了,让人家捡到的那个高个子的小嫚儿(山东话正点的小姐姐)。” 吕曌极力回想那事,回想那个妹子的模样····· “那天下午咱在网吧玩,后来上了个厕所发现玉丢了,帮我找回来玉的那个···那‘黄毛杀马特’、‘空格键毁灭者’?!人倒挺好的,但那黄毛杀马特——小太妹造型,第一眼就是我看不惯的类型。” “对对!就是她!我跟光哥不是想今天拿你的证,混到你们学校去看看樱花园到底啥样子么!结果一摸兜,不见了!后来网吧老板给查了下监控,才找到这个‘杀马特’,早上趁我俩通宵犯困,躺在椅子上迷糊的时候,顺走了你的学生证!关键是证在光哥身上顺走的,你说这“黄毛杀马特”厉害不!好家伙!我反应慢就算了,光哥也没发现······” 梁子一边吃着面,一边偷瞄了眼光子。只见光子正拿着一根新烟,在桌子上“啪啪··啪啪啪·····”猛磕烟屁股,而目光却直直地盯着他·····吓得梁子立马、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面。 “能从祖国的精英特种兵身上顺走东西,这可不一般啊·····要不就是你光子严重退化了啊。” “个斑马的!老子叫你莫搞事!讲重点!丢不起人!”光子有些不耐烦地说。 “光哥你这武汉话不标准啊!这句话应该···”因为做生意的需要,梁子是光子的武汉话“老师”,听着夹生的武汉话,光子就想纠正下。 “打住!别bb!赶紧说人话!”光子越来越不耐烦了。 梁子抹了把嘴,筷子碗里一插。 “早上光哥让我去对面学校查了下,那姑娘是你们学校对过大学外语学院的,据说是学校学生会的大佬,品学兼优的那种,我一说样子人家都晓得了。她们寝室的人说一早就被他男友约出去了,我这不是也没头绪了。我猜诸位大佬一早肯定在老地方过早啊,就过来先找你们商量下了。对了吕哥!据说她男友是你们学校某社团的扛把子呢!” “哼!····那副德行八成就是搞动漫社团的cos,那奇葩的打扮····还优等?这玩《劲舞团》的姑娘,我看都不是啥正常人!能看得上她的男人也是个人才!”吕曌一脸轻藐的说。 光子坐起来,将插在面上的筷子拔出,平放在碗口。 “梁子说了多少次了,咱吃这口饭的这筷子能这样放吗!”说罢又指着吕曌。 “还有你985、211怎么了!瞧不起人是吧!你个单身狗,一听到人家小姐姐有男人吃醋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再说人家小姐姐不是好心还你了玉么!不错了!知足吧!” “对了!你那玉不是你家,长子长孙传家宝么?你说你锁在家里不就好了,成天挂在脖子上丢了怎么办!你还不弄个好绳子!几块钱路摊红线,带上个把月又得丢!到时你爸不废了你!”说罢,点燃了磕了半天的烟,跟烟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似乎有点不悦。 其实这玉,吕曌父母也不觉得是什么高档货,但是确实是一块家传辟邪的物件儿,他父亲曾经还拿给一个知名的古董鉴定老专家看过。这玉是一块较拇指略大的夔凤纹玉章。通体洁白,上半部刻有展翅凤纹,雕工算不上精致但岁月弥久,纹路部分已经不够清晰,不算极品。 那老专家一口一个“哎呦!这可不兴戴啊!也不兴摆啊!宝友你还是卖了我吧!5000元怎样?”前前后后陆续纠缠了个把月。 虽然90年代初这是笔巨资,但那时他父亲刚升到中层,家里双职工、年国企待遇也不是一般的好,也就没卖。其实卖玉还是他爷爷的意思,这个玉虽然是传家宝,但是父母结婚时吕家太穷,传承至吕曌父亲的时候,他爷爷就嘱咐过“不行就卖掉换点钱,千万别叫女方瞧不起咱家”。 吕瞾回忆起当年别人送两袋面粉,找他爷爷办事,大半夜还吩咐几个儿子,连夜搬回去还人家,退休时也算是县里大领导,u看书 .ukanshu.co 确也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 随着光子一阵怒骂,吕曌也缓过神来。 “梁子你小子也是个吊毛人!大半夜非要看啥学生证!还跟旁边的那小妞炫耀!你以为考个名牌大学就很叼了么!”光子虽然明里厉声训斥梁子,暗地里也是在讥讽吕曌的自命清高。 “哥·····我这不是装个13么,我看那小姐姐老往咱这边看,以为对咱有意思,吕哥这证不是拿出来呗有面子么!所以·····”梁子唯唯诺诺的说。 想到梁子也是光子从路边捡回来快要饿死的孩子,吕瞾有点可怜这个从小缺少父爱母爱,过早混入社会的少年。 眼看光子又要发作,吕瞾急忙打断了梁子说话“快吃你的,既然知道是哪个人跑不了她的,估计这小嫚儿也是为了看看樱花园,前几天对面学校的人还找人来借我们学生证,想混进来看樱花。睡起来晚上去网吧包夜,说不定就撞到了,到时要回来便是。我今天必须要去上课,否则学位不保!我一会先走了。钱我结了,晚见!” “赶紧滚!别上课睡觉被抓!老子可再也不帮你找人演家长送礼了!还有多睡会!晚上别跑错电极害人啊!” 吕曌起身不屑地说:“打小你见过我通宵后没精神么!每次都看到你趴着死睡!老子短睡眠者!干电男精神的一匹!为了部落!”随手抄起烟和火机快步登上破车子便径直奔向学校。 光子耸了耸肩拿了几块豆皮叼在嘴里,起身弹飞了手中的烟屁股,一脸不爽,一拍梁子后脑勺,便招呼着回“老巢”了。 第3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进大门跟门卫小哥打了个照面,甩了两根黄鹤楼问了个好,看得出吕曌今天的心情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快乐风男。 顺着樱花大道看着樱花飘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嚣中透着一种恬静。如果不上课,是个人都能拿本书找棵樱花树坐一天,武汉的春天只有伴随樱花飘落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难得的晴天,当万物被和煦的春风缓缓吹动,片片樱花随风飘落校园里每个角落,眼前的一切便都被赋予了生命,一切绚丽缤纷。人群中三三两两穿着各色和服的少女,伴着一抹粉色,撑着花伞争相取景拍照。 吕曌看着前方人头攒动,晓得这应该是今年刚成立的日协和动漫社举办的联谊活动,看样子人还不少啊,这俩协会的俊男靓女最多,号称大学颜值担当,他也不由的放慢车速。 吕曌在人群中就显得十分另类了,简直格格不入·····早起没洗脸没洗头——蓬头垢面,一双人字拖,踏着破自行车晃晃悠悠前往教学楼。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拦在路中,那是一个高妹,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马尾长发、身着红白配色樱菊纹和服、一手执浮世绘红纸伞、一手握红桧扇的少女,看起来像是一个日本友人。 随着一声大喝:“给我站住!”。 还在饭后迷糊状态的吕曌一个激灵,为了避让前面的少女,滚下了路面,一车头怼在了路边樱花树上。撞得树上樱花纷纷掉落,落了一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加上被撞得实在有点晕,吕曌便匍匐挪到树下靠坐下来,此刻晕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故作镇定摸了摸裤兜,打算点根烟镇静一下。摸来摸去只有黄鹤楼了,火机被甩飞在面前5米开外的地方,而且黄鹤楼里仅有的1根烟,还从中间瘸断了成两截,外面露出半根当啷着,像极了画报中玛丽莲梦露伸出幕后的美腿。 “真滴是晦气呐······”吕曌长叹一声,瘫坐在树下······· 少女打着伞迈着大步走过来,看来这姑娘不适应穿木屐啊,哼!这是个假鬼子吧。吕曌内心一阵不屑、烦躁,但又无的放矢,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少女捡起地上掉落的火机走向吕曌,拿起了他手中半支烟,俯身看着笑了笑,把半截子烟戳到吕曌嘴里“啪”地打着了火。 对着火光看清楚了那调戏、俏皮的笑容,感觉好熟悉的脸好像在哪见过。眼睛对视着片刻后,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用戏谑的语气说:“怪不得璐璐姐踹了你,你这不修边幅的邋遢样活该光棍!”她站起身一转身,那一头乌黑马尾从面前甩过····好香·····这才意识到嘴角的烟灰也掉了下来····这一刻吕曌有点懵且不知所措······ “吕大公子多谢你的证,我听说星湖园的饭菜很好吃,中午请我吃个饭吧!”随后一个方块状的东西跟丢扑克牌一样丢向了吕曌,他顺手接住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学生证····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几个俊男美女簇拥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吕曌的视线,他貌似认得她旁边的高个男子,应该是日协创始人,校草嘛~谁不认得呢? “emmmmmm······俊男靓女啊······啧啧······”吕曌感叹道。 刚被“黄毛杀马特”截了的学生证,这一转眼就被一个“黑长直”日系靓妹送了回来。等吕曌回过神儿,才发现身边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这些人有的面露羡慕,有的面露鄙夷,更有甚者起哄:“追她!起来追她啊!愣子!”。 吕曌弹了弹身上的烟灰,对着只有烟屁股的黄鹤楼,深深地吸了口,便随手弹入了排水沟。看着那已经干瓢的车前轮,苦笑着扛起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走向不远的教学楼。 教室落座后,他一边把玩这学生证,一边努力回想这个熟悉的面孔。没想到学生证里夹着一张信纸掉落出来,若大的一张纸上只写着一句话:若拥抱永恒,必跨越死亡——永生之门。 “她是谁?跟前女友很熟的样子!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会要问清楚!还有这神神秘秘的纸条,怎么看笔迹这么熟悉。”吕曌嘀咕着,心早已不在这课堂上了。 11点不到他就提前回宿舍,从箱子底翻出了许久不穿的身棒球服,洗了个头,过年后就没理发了,发现能扎辫子了都,随即头发向后扎了起来。为了避免看起来尴尬,也为了看起来搭配,又翻出来那顶“传世”洋基棒球帽。毕竟跟美少女吃饭!旁边还有他男友怎么能跌了份!作为山东大老爷们自然不能被比下去。邋遢?不修边幅?不存在的!收拾完看了下表11:20,该去赴约了。 走在去星湖园餐厅的路上,uu看书.uuashu 吕曌又接茬开始想上午一直在想的问题:这少女是谁?应该是跟璐璐一个宿舍或者临近宿舍的吧!估计闺蜜!要不怎么会认识,怪不得觉得眼熟可能在哪见过。但是为啥有我的学生证啊!这个和服少女跟那个“键盘破坏者”又有什么关系!着越想就越好奇。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星湖园餐厅,发现一大群身着和服“日本人”聚在一起,还用日语交流着什么。哼!假鬼子!世风日下啊,学校居然允许成立什么日协!还允许他们这么大大咧咧地穿和服,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对此吕曌那是相当鄙夷,好好的中国人学什么日语,装什么日本鬼子。 忽然吕曌发现那群人中,有个红白色和服少女正向他挥手,吕曌也挥手示意她过来,一起去二楼去点餐。结果大吃一惊····好家伙!她居然一招手叫了5、6小姐姐要一起来蹭饭。吕曌也是无奈,心想大出血是免不了了,这个月生活费真的需要光子接济下了,真希望这几个小姐姐能手下留情。 “咦····你们的男友们不来么?这么留情啊!”吕曌坏笑地问她,但刚说出口就想打自己嘴巴子。 “|?p?)?哦哟···打扮下还是蛮帅的嘛!我这不是给你节约钱嘛!要不叫他们了啊,你等等····”她说罢就要转头叫人。 “别!别!姑奶奶好话好说啊!”吕瞾着急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使劲给她拽了回来。可能“黑长直”穿的木屐还不适应,一个趔趄扑到他怀里。二人脸一红,才下意识的赶紧松开了手,一时场面分外尴尬。 第4章 3足金乌印 “你····你···臭流氓!··占我便宜!看老娘不狠狠宰你!你可别解释!”这大小姐一甩手,嘟囔个嘴愤愤的进了包厢。 随着旁边的小姐姐们一阵嬉笑,吕瞾感到脸上有些尴尬。 “我的锅!我的锅······美女们使劲点!” “那可不客气啦····” “黑长直”带头纷纷落座,对着菜谱一顿爆点!7个人12个菜,真·崽花爷钱心不疼。吕瞾叹了口气,心想还好这时学校食堂,翻不起什么浪啊!就当赞助梁子“修枪”费了。 对着这六位姑奶奶,吕曌只能一旁苦笑,既然都不认识,也不好问什么,但还不能丢了山东人的面儿,一边端茶倒水,一边问还想吃什么喝什么。她们也丝毫不见外,该吃的吃该喝得喝,该不鸟还是不鸟他。弄得好像是个拉来结账的冤大头一样,小姐姐们倒是有说有笑,而他则感觉自己就是个小透明。 谈笑中知晓了小姐姐们是对面学校的,是应邀来吕曌学校做部门联谊的。推想她估计就是上次捡到玉的小姐姐了,早上顺走证的也是她了,至于为啥跟上次不一样不是黄毛杀马特了,应该是cos假发没带吧?可这也相差太大了!吕曌多次想插嘴问那张信纸和长琴的事儿,但这姑奶奶根本不搭话,便不再过问,反正也不是一段好姻缘不提也罢。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结账568元·····大吉大利!今晚吃屁的节奏!这可是学生餐厅啊!心在滴血!还好这是月末了···否则这西北风喝定了。吕曌故作镇定的结了账,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宿舍补觉去了······ “吕曌!站住!你这就走了?”假鬼子急忙跑到吕曌面前拦住了他,挥手跟后面的小姐妹喊道:“明天见!” 吕曌这突然就一脸懵逼,微笑着用挑逗的语气问道:“呵呵~明天见?!您老还有什么事儿么?!莫非想跟吕太君同住?······” “别想歪!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为啥认识璐姐么?又是怎么有你学生证的?” “长琴跟你什么关系我知道干嘛,老子放下这事了!”说到这里吕瞾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又点了根烟。 “就不想在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儿了。至于学生证,今早我朋友就帮我调查到你了,现在学生证回来了,况且我也不想跟一个有男友的女学生会大佬,有任何瓜葛!你们这些搞学生会、搞协会的,人际关系太复杂。当初跟长琴分手多多少少也有这样的原因,你们这个类型不是我喜欢的。综上所述至于是否需要知道你的名字·····貌似没一点必要了吧。”吕瞾耸了耸肩,看着一脸诧异的小姐理都没理,闪身就准备走了。 “等等等·····谁说没关系你的!玉好歹我捡回来的啊!而且那么名贵的玉,丢了一定很可惜的!而且你知道背面那字符是什么吗?其中的含义你懂吗?哼哼····想知道吗?”越说越是眉飞色舞,一副吃定吕瞾的样子。 “玉是传家辟邪的物件儿,夔凤纹玉印,底刻三爪金乌······小姐姐困着呢?你这样费尽力气安排这出戏,没点诚意拿出点真材实料,我可就真要回去补觉了。另外我对搞社团、协会的人没什么好感·····”吕瞾继续向前走,摆了摆手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果然啊!璐姐说的没错,就是聪明而且一点就透、思路清晰都看出我给你下套了啊!怪不得真名都告诉你了,璐璐姐这是当真了么?” 吕瞾大力吸了一口直到红色焰光到了烟屁股,随即仰头看着天,吐出了三个烟圈。片刻后回过头,丢下抽完的烟屁股,用脚捻了又捻,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黑长直”,一副释然的样子。 “当真不当真,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付出了太多!这人间不值得!而且这点推导能力是个正常人就可以发现,你赶紧说你真正的目的!” “黑长直”显然感受到了吕瞾的情绪波动,得意地走过来打趣道。 “我八卦下,璐姐的那个高智商“望月”协会你当初死活不加入是因为璐姐比你更聪明?” 吕曌心里一颤又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口,面露讥讽的微笑说道。 “你这样理解那可不对·····或者说只说对了一半。哼!····哈!······” 吕瞾吐了个烟圈继续说:“我这人怕麻烦、怕人扎堆、更讨厌被管教!尤其是强势女人的说教!虽然我喜欢长琴的才气,第一次见她也是被她才学所吸引。你也知道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总会遇到各种问题,如果简单的还好,复杂点的比如:“蓝眼睛岛”这类问题:我俩会因为解题思路不同、从而解题方式也会大相径庭,孰优孰劣有时就要分个高低,我输了还好,我赢了你姐的小性子就来了。” “但为了生命的大和谐我就从了她了。uu看书uukanshu.om聪明人之间自然是会相互吸引,但往往这种吸引,只是瞬间智商碾压或被碾压,分泌了多余的多巴胺而已,她深知这点也没继续要求我加入“望月”协会。再说上大学不就是开心就好嘛,辛辛苦苦高中奋斗到211、985不就是为了后半辈子轻松点嘛。” “噢!!哈哈哈·····我也觉得璐姐从小对己太严格了,对各种追求者也都不屑一顾,一股高冷女神范儿!没想到她也有败绩啊!欧哟哟好开心····哈哈哈” 突然她迈前一步凑到吕曌脸上,贴脸的距离一只手伸过来,拔走了烟,也抽了一口。然后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么冲啊!璐姐的那个烟可没那么大味道!”随手把我的烟丢地上踩灭了。 “我最讨厌抽烟的男人了!如果我男人要是抽烟,见一次掐灭一次!” “你!造业啊!5毛钱莫得了!你这脾气不比你姐小啊!只怕你这辈子够呛啊!” “黑长直”哼了一声转过头,拉着吕曌袖口就要走,吕曌突然觉得这劲儿实在是大得出奇,直接在大街上被拽着走,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注目着他,不由脸上一阵火热,浑身一使劲转动身体才挣脱开。 “你搞莫斯!跟你姐你个德行!说不过就·····你···你··哎疼···疼··轻点···别动手啊!” “黑长直”一个箭步上前,这次一把抓住吕曌手踝,反手一扣,吕曌疼得龇牙咧嘴乖乖的服从的闭上了嘴,顺从得跟一个小绵羊一样被拉着走向樱花园。 第5章 恰饭!不寒碜! “别在饭店门口打转转了,陪着本小姐去樱花园散散步吧。好几处地方我都没到过呢!”说罢回过头与吕曌面对面。 “我也重新介绍下自己:赵凌月,赵是百家姓第一个那个赵,属“嬴”姓一脉,凌是会当凌绝顶的凌,月是皎月的月,重庆人。长琴是远房亲戚,我跟你说啊长琴姐小时候啊·····” 人就是这样,当两个人有个共同可以开涮的人或者事就进入了无话不谈的境地了,互相交换了手机号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吕曌也初步了解到赵凌月比长琴小几岁,当初是因为偶然看到玉才想接触他。因为她父亲也是家中老大也有一块类似古玉,而玉是家里的传家宝,世代只传宗家。二人还聊了聊喜好,赵凌月也不忘八卦下长琴这些年的恋爱史。 不知不觉,太阳光也不那么刺眼了,几近黄昏。 吕曌突然想起了,那张学生证的里面的信纸,在聊到了这么多鞠长琴的事儿,他才恍然大悟。这个熟悉的字迹不是别人,正是鞠长琴的!他立刻拿在手上对着赵凌月挥了挥,只见她突然脸色一变,在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寻找什么。 “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偷走的!还给我!”说完就想上前来抢。 吕曌有了刚才的教训,连连后退拉开距离,“不是我偷的!是你夹在我的学生证里的!这里人可不少,你还穿着木屐!美女我劝你最好说说原因,我觉得这个事儿不简单。” 赵凌月权衡了了一会说道:“我本不想你卷进来的,既然你看到了这个信,我想········” “你还想动什么心眼!长琴这句话到底讲的什么!” “姐姐追求她的永生去了!而你身上曾经有他想得到的秘密,她离开你是因为你没有用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谎!开什么玩笑!永生?你小说看多了吧?”吕曌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 “没有!我是了解姐姐的!天色不早了,你这个玉我跟家里说起过,我二叔今天应该从重庆到武汉了。嗯···是来做个家里的生意,对是一个大生意!你的玉他知道更多其中的故事!或许这跟姐姐也有关系。” 赵凌月趁吕曌不注意,一把抢下了信纸,:“本大小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今天感谢你的款待,正巧我二叔晚上到,要不一起?保证吃好!你个大男人为了你个抛弃你的女人,值得么?” 吕曌也发现自己失了态,大家下午好好的聊天、八卦何必把气氛弄僵呢,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忍了!看看这赵凌月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我失态了!都过去了·····我这人还总当回事儿。走!我要蹭饭!” 吕曌、赵凌月四目对视,片刻二人嘿嘿一笑。 “好啊!本小姐求之不得啊!你今晚可要吃回来!”二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出校门。 赵凌月手机响起一听是二叔,一阵寒暄后便说起带人来蹭饭的事儿。 吕曌此刻也手机一震,一看是光子的:“晚上‘出大货’,12点回,给你带大餐!”想起早上光子最近说要忙“生意”,自己也要晚点于是顺水推舟,给公会管理层群发了短信:“学校要事,今晚推迟4小时开团,1点开组,誓过电男!合剂、伤害类药水一人两瓶、1组公会出。下周开荒会费各职业队长收集全了邮寄光哥。” 赵凌月凑过来看到吕曌给光子发短信,一脸嫌弃地说:“本小姐可只请你啊!别人我可不管!” 吕曌解释道:“我在跟朋友说玩游戏晚点到的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换身衣服在去吗?” 赵凌月噘着嘴瞟了吕曌一眼,“你咋这么爱管闲事!来不及了!赶紧的!” 说罢便去路边招手拦了个的士,吕曌看了下表念叨着:“快5点了!这点儿武昌到汉口····打的还不如公交车,而且还便宜老鼻子的钱。” 赵凌月一把打开后排绕了一圈做到了驾驶员的后排,然后挥手冲吕曌喊道。 “别叨叨给本小姐赶紧上来!我才不想被公交车弄脏了我的衣服!” 吕曌一想到这个点武汉师傅“精湛、炫酷”的车技,立马打开副驾驶麻溜的上了车。回头一看,似乎这赵大小姐又一脸不悦的样子,噘着嘴望着窗外,看都不看吕曌一眼,吩咐着司机开车。 此刻,吕曌见景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小声嘟囔着:“我这主动承担打车费,她还不高兴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啦!” 后排好似听到了吕曌的嘟囔“哼!钢铁直男!”。 在武汉···这上下班的时间打的横跨武汉长江大桥是一件极度痛苦的!这堵车能赌到发疯,平时不到30块的打车费,硬生生地拖到了50块。 二人在旧俄领馆附近下了车,吕曌叹了口气摸出最后的4个老人头付给了司机,直接倾家荡产了。赵凌月一点也不见外,看吕曌付了钱就拉着他走向了一家貌似很牛拜的会所。 这会所通体灰白色调,巴洛克风格建筑,窗户透射出内部精致、奢华的欧陆风装修。门口四个大字《太湖壹号》。吕曌感叹:“这有钱人跟我们小民在消费上还是天差地别,吃个饭选得这么有档次,老子不能丢了人、泄了气场,听说西餐有好多规矩可我一点也不懂啊!唉······” “怎么又要吃西餐么?我早就吃够了,从小吃到大不够烦得了!吃个饭也不安排个我想吃的。”赵大小姐嘟着嘴自顾自的一脸不情愿拨通了她叔叔电话。 “二叔!我到了啊!你们在哪个包间!噢?江景玻璃房么?好的,人带来了啊,一会儿见!” 这一下午围着樱花园兜风,吕曌早就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在上楼的时候,还是瞄见在楼梯旁边的沙发里,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吕瞾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吕瞾。这时候赵凌月发现吕瞾的眼神不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嘴巴张成了“o”型发出了“哇~喔~”的一声。 这个人居然是梁子,居然在这里出现,显然赵凌月认出了他,但是看样子梁子只注意吕曌,跟吕曌一样第一眼还是没认出来赵凌月:就是从他手中顺走学生证的那个小姐姐。uu看书 .uuansh 梁子放下手中psp,起身对着吕曌就竖起了大拇指,此刻嘴角上扬,张着嘴说了些了什么,看口型也八九不离十:“雕!” 吕曌也用调戏的目光微笑地看着他,也竖起了大拇指,顺便牵起赵凌月手快步上楼,梁子更兴奋了双手竖起大拇指对着吕曌淫笑!随后右手指了指上面,似乎说什么,虽然听不清楚,应该是说光子在楼上会客。没想到这还能撞到,吕曌此刻觉得牵着个美人也算是倍有面子,心想一会给光子打个电话,等吃完饭一起回去,正愁身上没钱呢! 这刚上了楼吕曌还想这大小姐怎么这么安静呢,一看她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低着头。吕瞾一看立马解释道“就装个样子嘛,别生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头我再请你吃饭哈····感谢赵大小姐赏脸!” “什么!?装样子!赏脸?!你····臭流浪!”说完一甩手,独自向着最后一间包房走去,服务生问她话都不搭理。 吕曌也不知道后面那句错在哪了,“这主动承认错误还不对了?” 此刻也是一脸懵逼···跟在赵凌月后面。心里嘀咕:蹭饭嘛,人家怎么说怎么对,不寒碜。 “跟上!磨磨蹭蹭个什么!二叔等我们呢!臭流氓!”这大小姐一回头、一跺脚忿忿地说。 走到最后一间豪包,进门后二人又一次一口同声的“咦····?!”了一声。 吕曌惊讶地发现了包厢里坐着一个老熟人。 “这么巧!你怎么也在!?” 第6章:请君入瓮?! 这屋中一水中式摆设,屋顶是新中式——吊顶灯楼,与四角各落一盏的金瓜灯,共同营造出屋内温暖祥和的气氛。正中敦座一张硕大的红木圆桌,桌中间是一个仿迎客松造型的景观摆件,正在吞云吐雾的冒着“仙气”,配合桌外围着六把黄花梨太师椅,显得格外有调性。 桌子c位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国字脸、鹰钩鼻、狮子眉、细长眼,身着灰黑中山装,显得非常挺拔、有神。他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回过头望着刚进门的二人也睁大了眼睛,把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中碾灭了。此刻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只听得见烟蒂入水时发出的呲呲声。 此人正是吕瞾的好友:光子——刘光。 光子并没有回吕曌的话问道:“赵二爷你这是想拉我兄弟也下水么?“大货”我看在师傅面子上可以跑一趟。人标就不必了吧?”说罢光子又拿了一根烟点上了。深深吸了一口,转头起身,一把拉住吕曌的胳膊就径直朝门口走去。 赵二爷突然站起来一把按在了光子肩膀上,五个手指扣入了光子的肩窝中,硬生生地把光子按回到座位上。光子虽然没吭声,但还是从鬓角滑下了一道汗痕。吕曌哪见过这场面,看着冒汗的光子,也不敢多言、随势就坐在光子旁边的座位上。 赵二爷松开了手,微笑地说道:“刘光老弟!多虑了!介绍下:这是我侄女凌月,这位朋友是她的好友。若你们也认识那真就是个‘巧合’!” 赵二爷又看向赵凌月,凭眼神间的交流,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大家都认识就别客气了,叫楼下兄弟上来一起吃个便饭吧?这家饭店是我一个生意伙伴投资开的,刚开一年不到,大家来尝尝湖北本帮菜做得如何?也好给他们提提意见。大家都累了吧?别客气!随便点!” “来来!我来点餐!我最擅长了!大家都没什么忌口的吧?” 赵凌月环视了一圈,看没人搭话就喊服务生进来点菜。 “佛跳墙5位、吮指脆皮乳鸽5位、樱桃鹅肝、糖醋小排、南非鲍、清蒸武昌鱼来个至少5斤的、黑松露时蔬、花胶鮰鱼羹·····喔!bin707我的最爱来一瓶!二叔你们喝什么?对了!美女小姐姐一会帮我把楼下玩psp的小兄弟带上来!” “服务员你们老板给我留着好酒呢?”赵二爷问道。 “96飞天?” “不是!你再问问!到底给我留了什么好酒!问清楚是什么酒!”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这句话后,弥漫了整个屋子,让人略有压迫感。 服务生也不敢多说,吓得赶紧退出门,没一会梁子也进了门,光子使了个眼色让梁子坐在门口上菜位。虽然梁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察言观色的本领那是比吕曌高了多少个level!一句话不说,默默地低头不语,时不时看下光子眼色,起身给大家端茶倒水。 不一会一个身高至少170cm、头发盘起、身着红底金凤纹旗袍,妆容精致且面若桃花的女子推开了门,双手捧着一瓶青花瓷装的酒走到赵二爷面前,以90°鞠躬的姿态,毕恭毕敬的双手将酒奉到赵二爷面前。 赵二爷双手接过,在手中看了又看把玩了数遍,微笑地说道:“好酒!好酒啊!!谭20!还是少卿知我!!也劳烦凤娘亲自来送,美人送佳酿!善哉!快哉!美哉!哈哈~哈哈!”这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一扫先前阴郁的压迫感。 旗袍美艳女子起身,“新来的小姑娘哪能认得您呐?赵二爷!还是您来得太少了,少卿出去前再三嘱咐我要好好伺候您老,都是我没吩咐到位,二爷您别怪罪!!!今晚您要是有其他需要·····我·····” 赵二爷挥手打断了女子的话,把玩着酒说道:“不用了!有“她”足矣!代我向少卿问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凤娘还是风采依旧啊!一丁点岁月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只可惜我今日还有要事要与几个小兄弟相商!改日有空叫上少卿我们三人可要好好叙叙旧!” 凤娘扭动着腰走到赵二爷身边,拧开了瓶盖,亲手给赵二爷斟上一杯!然后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要得!要得!赵二哥!你说咋个办就咋个办嘛!我先敬一杯!祝二爷来武汉玩得开心,事事顺心!”说罢一仰头,二两酒跟喝水一样一饮而尽。 凤娘又走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双手举起赵二爷的酒杯,生怕落下半滴!赵二爷自然也急忙起身接过酒杯,冲着凤娘微微一笑,“咕嘟”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谢了凤娘!你还是那样豪爽!真·女中豪杰!” 赵凌月此刻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一旁起着哄:“凤娘娘!最美了!最飒了!我心中完美的女神!” 凤娘面色潮红,一只手半掩着嘴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唉~还是筱筱心疼娘娘,你凤娘老了,你二叔都不打眼瞧我了。”说罢还不忘看向赵二爷。 可是赵二爷却不动声色,举杯又敬凤娘一杯! 凤娘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uu看书 w.ukanshu 作了个揖:“那凤娘我先走咯!就不打扰大家雅兴了,晚上您看····若是····” 赵二爷再次挥了挥手,凤娘是一步两回头,心有不甘的走出了房间。 吕曌从凤娘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那蜂腰、翘臀、大长腿直到凤娘掩了门,才从痴迷的状态中走出来,这一切都让旁边的赵凌月看了个正着,不屑的发出了“哼~”声。 赵凌月看凤娘出了门,对着光子做了一个《劲舞团》特色动作,“大拇指拍打空格”!吕曌也被这敲打桌面的动作、声音所吸引回来。 光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苦笑着问:“赵二爷,这个局你做了多久了!感情我们兄弟俩都被你套进来了!” 吕曌也缓过神儿来,小声地问光子:“为啥你们都貌似知道点什么?我就想来蹭个饭。没想到饭还没入口,就惊喜不断,看来就只有我蒙在鼓里。” 赵二爷一招手,光子见状就让服务小妹下去,给梁子使了个眼色,梁子懂事儿的双手接过二爷手中的“谭20”,开始从二爷开始打圈倒酒。吕曌与赵凌月则从醒酒器中各倒半杯“bin707”。吕曌也是第一次喝红酒,以往跟同学、光子、梁子都是踩箱吹啤。相比红酒、白酒吕曌更喜欢啤酒,但连女孩子都喝红酒而自己喝啤酒那可就太丢山东人的脸面了,喝红酒也算是个折中。 吕曌手机一震,看到了一条光子的短信:“少喝点!别入局了!”。 吕曌不动声色的回信:“已成瓮中之鳖!” 第7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赵二爷举杯,“设套算不上,兄弟别多虑!我先带个酒,第一杯!来举杯!在座诸位既有老相识、也有萍水相逢的新兄弟。赵某本次一来故地重游与故友叙旧,二来认识下筱筱的新朋友——吕老弟。我这次来也是想告诉你刘老弟:‘大货’已经由你师傅从云南边境接货出缅甸了,你也不用去了。来!干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怪不得我联系不到‘师傅’了·····”光子放下酒杯,抽了口烟。 赵二爷放下酒杯,从中山服内衬兜里抽出一个封好的红包,“喏~拿着,你师傅给你的信儿,让我在他出境后转交你,这时候差不多了。” 光子面色凝重了起来······接过这个密封的红包,看密封处蜡封图样及表面字迹确实是其师傅的物件,又看了眼自己右手的印戒,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这老头还是太迷信,改不掉送人红包的习惯。”说罢便拆了信,看了起来,“哎·····一把年纪了肉麻不肉麻,‘老头儿’每次在电话里假正经说不了两句,还老爱写信传话,这前面啰啰嗦嗦一大堆·····矫情得很!” 吕曌只知道光子老爹去世后,对这个师傅就跟对父亲一样,私下经常电话里称呼“老头儿”,但道儿上的人多称呼其为“九头雕”也称“雕爷”。 吕瞾看梁子从门口开始端菜上桌了,自然也懒掺和这些“江湖”人士的糊涂账。对吕曌而言吃饭远才是第一,这么高端的饭店,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岂不浪费?那伟大的教员同志可说了:浪费可耻! 赵凌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冲着吕曌使了个眼:“拿来,拿来!我让二叔给你掌掌眼!” 吕曌一下反应了过来,此行不光吃这个目的还有个弄清楚玉的来历,便从脖子上摘下了玉递给了赵二爷。 “二叔,你给掌掌眼这是不是金乌章?跟咱家传下来的烛龙章我感觉很类似?”说罢,赵凌月蹦蹦跳跳跑到赵二爷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赵二爷接过了玉,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还时不时凑上去闻。嘴里嘟囔着:“不应该···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这可真奇了怪了······” “小伙子能说说这个玉来历么?” “祖传的,我爷爷传给我爹,我上大学后我爹就给我了。” “你山东吕家?” “我叫吕曌自然是姓吕,虽然我没大有山东口音,但绝对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山东汉子,来自黄河入海口!赵大小姐、光子都绝对了解的!” 赵二爷上下打量了下吕曌,又看了看光子。光子此刻也合上了信,直视着赵二爷说道:“二爷你放心,这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俩一个地方的人,您有什么就直说?” “我怀疑你的玉!是偷来的!”赵二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赵凌月一听急了:“二叔,您这是怎么说话呢?你跟吕曌有的过节?神戳戳!吕曌你莫的信他!” 光子也问道:“二爷您老爷学会开玩笑了啊!这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我的手足兄弟啊!打小我就见他拿出来给我们几个小伙伴炫耀过,这么多年了不会错!就是这个玉!” 赵二爷寻思了片刻改口道:“那是这玉必是个赝品。我这双招子在鉴古这个行当,我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那还有一种可能,你是真的!而台湾省那边的是假的!像!简直就是真的!” “我前些年还去过一次台湾办事儿与吕家的家老还见过一面,他脖子上自然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吕家宗家的人在国民党初现败亡之相,便于1948年至1950年便陆陆续续去了台湾。我实在很难想象,你为何有这个玉。你认得吕炼么?” 吕曌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吕铠?··吕臣君?····吕文?·····吕政?”赵二爷眉头紧锁不停地追问着。 吕曌继续摇头,“二爷,您说的这些个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关于这玉为什么在我手里,我想存在即合理!您应该看不会看走眼。哪天有机会台湾友人来大陆,我可以将此玉交还给他,也算是我对祖国两岸和平做出点贡献啦!” 赵凌月一脸坏笑的说:“唉~你最好别希望台湾友人回大陆,到时你的长琴就真的回不来了。” 赵二爷听到“长琴”二字后,脸色越发凝重,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突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了?我听凌月说起你是长琴的男友,我懂了,这下什么都解释得通了!小伙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次来武汉也是缺点帮手去走‘一锅儿’····” 光子一听这话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转头看着赵二爷打断了他的话:“二爷,‘老爷子’信里说了,我这堂口10来口子人都归您了。我们可以替您走这趟买卖,事后我们两清,不必牵扯他人,您看没问题吧?” “不愧是‘九头雕’的义子!两湘之地,u看书 ww.uukanshu.om这档子买卖也只能你老弟能胜任了!”赵二爷说罢起身抱拳致敬。 光子哪能受前辈,而且是道上德高望重老前辈的大礼啊,急忙站起、双手抱拳、鞠躬回礼。一旁的吕曌一听到玉跟长琴还有关系,这赵二爷明摆着话中有话,而光子打断他也无非想赶紧转移吕曌的关注点,别进了赵二爷的话套中。可人总是对自己关心的事儿和人,容易失去理智、无法战胜内心的好奇。 “您说长琴?跟我的玉有关系?” “嗯,而且跟我们接下来要办的事儿可能也有关系。我知道她又‘失踪’了吧?我劝你不要太在意,她····你最好离她远点····我只能说到这里,也算为你好。”赵二爷说罢,看向了赵凌月。 赵凌月也突然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也默不作声低头吃饭,此刻气氛沉重、压抑。 吕曌此刻脑中回想着长琴,回想往日相处的时光,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或许也本不该她知道,回想认识的两年经历的往事,突然内心苦闷异常,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赵二爷见景亦示意举杯,大家在一片觥筹交错中,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光子也频频举酒敬着赵二爷,聊一些江湖恭维、吹捧的客套话。 吕曌也只能借酒消愁与赵凌月、梁子猜大小,但二人耍诈一杯杯地灌着他。 关于鞠长琴赵二爷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反而众人都劝他不要太执着,吕曌借醉意想忘却长琴,酒越喝越晕,无奈思念却越发清晰,终于不胜酒力醉倒窜入桌下。 第8章 年轻人,吾劝你耗子尾汁! 第二日醒来发现是在光子的“老巢”了,梁子一看吕曌醒了就把买来的热干面递了过来。 “嘿!吕哥!早上好!你要是在晚点醒来,你的面我就给你吃了。光哥天一亮就出门了,嘱咐我告诉你别掺和‘道’上的事儿,昨天的事儿全当没发生。”梁子说完转头想回屋打游戏,被吕曌叫住追问后面发生的事儿。 吕曌头痛欲裂,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在追问之下才了解,昨晚喝酒直接钻了桌。最后是凤娘亲自开车送哥几个回来的,回来的路上自己还一声声喊着长琴的小名,简直丢人至极。 吕曌端着面跑到阳台上一边吃,一边寻思起昨天发生的事儿: 第一,长琴离开我还有接近我,都是有‘内情’的,绝不是男女私情、耍朋友那么简单的事儿。两年感情却留下一封长信就突然离开实在是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第二,玉的归属既然这么矛盾,说明其中背后有太多故事,赵二爷为什么不肯讲呢?光子打断赵二爷说话,还有梁子转述的话,是摆明了不想让我随行,我当真不去?不去说不定就是真的永远断了线索了! 第三,我只知道我们家解放前都是当地的教书匠,也没什么传奇之处。难道我还有亲人在宝岛台湾么?那不是一群国民党反动派么?这些人难道还与长琴有关系,还是那种关系?····· “if you haven''t changed your mind·····”熟悉的铃声响起,吕曌一看是赵凌月打来的。 “赵大小姐啥事?” “睡起来了?下楼!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很重要!” “嗯,稍等5min刷个牙,洗个脸就下来。”吕曌一阵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洗漱完,交代梁子自己去学校一趟,便下楼了。 看到赵凌月穿着一身“supreme”嘻哈风的衣服,头戴一顶洋基棒球帽。“今天打扮得很潮啊,这帽子是想跟我凑情侣装么?这一天一个风格的。” “别跟本小姐废话!有人跟着我,走到车里说!”说罢转头向小区外走去。 吕曌惊讶道这妞居然上个大学还有私家车,更感叹这么个年纪居然还有反侦察的意识,这是他这个年纪想都不敢想的。 二人出了小区,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红色mx5,赵凌月开门进入主驾,示意吕曌去副驾。吕曌不由得发出了“啧啧~”赞叹声,从主驾绕着车屁股一圈到副驾,感叹道这车可是玩极品飞车时自己的“dream car”。 赵凌月发动了车,一把拉过吕曌的安全带扣住,熟练地驶向了武大,一路开得飞快每次都擦着黄灯过十字路口。 吕曌打趣地说道:“慢点啊!饿得这么厉害?中午想吃啥?跟我吃食堂吧,还请得起。这次有车,咱多吃会晚上再去蹭你二叔去!你不喝酒咱快去快回!” 跟昨日不同,赵凌月一脸严肃地说:“昨晚我跟二叔聊了很久,也进一步了解了一些事儿。” “能讲讲?”吕曌好奇地问。 “我说的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向你承诺!” “好吧我只说我所了解的部分,你听着就好,不要随便打断我的思路。”赵凌月看了看后视镜,将车驶入了附近中百的地下停车场。 “简单地说,自从鞠长琴认识了你,我们赵家就开始调查你了。因为两家上几辈的交情我们赵家与鞠家算是有些渊源,互相也有较多的来往。鞠长琴是个自事极高且聪明异常的人,而且从来不做无缘无故的事儿。 “我的表哥凌云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也不认为她会真爱上你,而且就算长琴最终不嫁给我哥也轮不到你,台湾吕家已经很小就订了娃娃亲了。还有鞠长琴原本消失就跟10年前一次联手‘下地’活动有关!既然长琴姐主动分手了,不管你是不是放得下她,远离她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明白?” 吕曌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就这?不用你劝我也放弃了!!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反复揭我的伤疤!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凌月叹了口气:“长琴年幼父母便失踪,从小在我们赵家长大。前几年突然失踪,家里也几番寻找无果也就不了了之。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她的信,我才知道她来武大上学了,我成绩自然没她那么好,没办法成为她的校友,退而求其次进入了华师。” “可是没想到我刚入学没几个月就又联系不到长琴姐了,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她大学交往的男友,没想到她跟你交往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姐姐不会做没原因的事,恰好你是山东吕家,这其中就更蹊跷了,最后一次跟姐姐电话,她说要出去山东支教一段时间。” ”我跟踪你行迹也有一段时间了,uu看书.uuanhu 你的‘丢玉’也是我为了确认你的玉才这样做的,二叔得到玉的照片之后很震惊特地跑来一趟。还带来了一件藏宝图,说是跟你们吕家有关,而且台湾吕家也会有人来参与这次行动·····” 吕曌越发感觉到自己进入了套中套,忍不住再次打断了赵凌月的话,“你这是想让我参加,但放弃对长琴的念想?不用说了,我会考虑你说的话!我猜你二叔也很想弄明白,你姐再次失踪的原因,还有这藏宝图与大陆、台湾吕家到底什么联系?” 赵凌月沉思了片刻说道:“光子不会同意带你‘下地’的,很危险!不!九死一生的危险!” “危险?不用提示我了,无论长琴、光子、还有你!我需要的是答案而不是子虚乌有的危险!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太多,我要跟光子从长计议!”吕曌开始不耐烦起来。 赵凌月突然画风一转,面带笑意打趣地说:“那好,这边我也会告诉二叔!吕同学!这‘下地’的水很深,你还年轻!我怕你把握不住呀!······得了,既然你意已决,还望你‘耗子尾汁’,走本小姐一会还有事,先送你回去。” 回到小区刚上楼,发现家中房门大开,吕曌心想那俩悍匪思想境界都提高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了么?刚到门口没想到门内传来了呻吟声,吕曌赶紧进屋,家中翻得乱七八糟。顺着呻吟声找去,发现了打翻的沙发里倒着一个人,此人满脸鲜血呼吸急促口,中发出“呼呼”声响,双手握着一把西瓜刀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第9章 大逃杀! 吕曌定睛一看是梁子,梁子似乎没有认出他举起手中的刀,“别过来!老子!砍死你个婊子养滴!”说罢便投掷出手中的尖刀。 “是我!我吕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险!刀刃擦着吕曌的脸,戳进了酒架里! “我是你吕哥!梁子你坚持住!一会120就来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梁子好似缓过了神儿,爬向吕曌。 吕曌赶紧拨通了120急救电话,上前扶起梁子让其躺在沙发上,梁子使出最后的力气哭叫道:“呜~~呜~~吕哥!快·····快联系光哥!堂口人反了!他们想要光哥的命还有你的······”说罢便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吕曌在校内兴趣小组学过如何急救和包扎,简单地处理了梁子的伤口。不一会120来了将梁子送入了附近的三甲医院。吕曌蹲在急救手术室门外,才想到要赶紧联系光子,赶紧拨通了电话。 吕曌急迫地说:“光子!‘老巢’被砸了!你堂口的人反了,想要你的命!你不行最近躲躲。梁子也被打进医院了,我们现在在省立医院,医生说头部、身体多处刀伤导致失血休克,正在输血抢救,不过还算送得及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 光子回道:“什么!?他母亲了个巴子的!晚上8点我来接你,东门黑帕。10分钟内先给你卡打5万,用最好的药救梁子,还不够见面再说。我要换号了!晚上新号联系!” 经过4个小时的抢救,梁子可算脱离了危险,从icu推了出来但还未醒来。吕曌也没停着,跑上跑下办理手续,取出全部5w预存了医院作为梁子的治疗费用,还请了个护工24小时陪护。 这一顿折腾让吕曌身心疲惫,抬手看了看手表快7点了,便嘱咐好护工多悉心照顾。自己则准备东门等光子顺路在吃个饭,毕竟这一顿折腾指着早晨一碗热干面是顶不住的。 出了住院部,吕曌下楼在医院内部超市买了包黄鹤楼,正想出门点根解解乏,不知什么时候后面就有两个黑衣人跟着他,这装束真的不要太显眼。吕曌想到这俩人一看就不是来医院照顾病号的,心里也慌了急忙拨打了光子电话,发现直接不在服务区,才想起来光子说的话。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手机也只有2%的电了,吕曌也是不知所措,看了看表时间也快8点了,按照光子说法先去东门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跑。他心里一阵心虚,走到东门出口的凸面广角镜处故意停下,点了根烟用余光瞄了眼后面俩跟踪二人组。 那俩黑衣人,也在距离他20米开外的地方,也点燃了眼,装作攀谈的模样。一个175cm左右光头胖子、左右手大花臂、脖上大金链子,左臂腋下夹着一个手包;另一个矮了半头估计165cm左右,消瘦得很、一身黑色卫衣,长发披肩、头戴褐色渔夫帽、背着一个双肩包、一只手拿着白手套,另一只手里叼根烟、拿烟的手食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镶钻戒指、阳光下格外显眼。二人叼着烟直勾勾地看向吕曌的方向,有说有笑。 吕曌借着抽烟,在路边寻找机会摆脱这两人,更多的恐怕是祈求光子赶紧到,他可不想跟梁子一样,前脚刚出icu就被直送icu。吕曌一直是个父母、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这场景哪遇到过。哪怕在电影里,这样的情景也是一场血斗的先兆,他不知道是没吃饱饭犯了低血糖、还是没见过世面害怕,这身体和拿烟手抖得跟个筛子一样,烟灰都落在了手指上。 为了缓解表现出的外在症状、吕曌哼起了小曲、换了只手拿烟,把颤抖的手插入了裤袋中;但是这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远处那俩黑衣男也看出了异状,掐灭了手中的烟,朝着吕曌走来。 吕曌想跑但是身体却因为抖得太厉害、口中不自觉地发出“阿··呼哧~哈~呼哧”的呼吸颤音,两腿软的只要一跑就能跪在地上。 “嘎吱!!吱~”突然街对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下惊着了吕曌,只见镜子里的那两个人甩开膀子向他冲来。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狗日的!吕少!上车!”吕曌转头一看对面一辆黑帕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招手,定睛仔细一看是光子!此刻吕曌真的喜出望外,浑身也不抖了,腿也有劲儿了,三步并作两步,车门都没开直接一跃由窗户钻进了后排。 光子也猛的一脚地板油,车外一股橡胶烧焦的味道窜了进来,发出一阵“吱吱~”。好家伙!这个烧胎弹射起步,车屁股后面一阵青烟,死死地把吕曌按在后排车座上。 “快tmd上副驾驶!这后排没安全带!” “哇哦日!”吕曌赶紧跨入副驾位,系上安全带,大口穿着粗气。 “grd!你个手机咋个关机了!” “没电咯!老子喔!咱们这是····”随着光子熟练的拉动手刹急转方向,在十字路口画出了一个近乎90度的漂移,吕曌赶紧左手捂住了嘴,右手紧抓安全扶手,一口酸水涌上喉头连句话也没说完整。 “快!播~赵二爷电话!13971xx6699”光子一把丢来手机。吕曌接过手机一边拨号一边看着后视镜,发现后排有两个suv紧紧跟着,更可怕的是紧跟着的车,天窗里冒出个胖子,居然掏出了双发短管猎枪。 吕曌惊恐地吼叫着:“卧槽!双管来复枪!!快跑!” “砰!砰!”两声后窗玻璃被打碎,uu看书 .uukanshu车体也跟被重卡蹦出的石头子砸中一样,哒哒作响。 “你丫赶紧的!拨电话啊!”说罢,光子开始在马路上快速在车间快速s型穿插,专门找小路行驶,想借着老城区的小路甩掉后面的追兵。 吕曌头都不敢抬,一边低着头默念“139····71xx····66····99!”一边按下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哪位?” 光子一把夺过手机,“二爷,堂口出了反骨崽!正在追杀小弟,可否行个方便,落个脚!” “刘光?在哪?” “是我!刚过沙湖大桥!” “走临江大道!直接上集装箱码头闸口!10min后直接进卸完货的xx号滚装船!快起锚了!我命人快速清仓!你开什么车?” “黑色帕萨特!大恩不言谢!”说罢便挂断了电话,在出桥瞬间左转猛地拉起手刹。眼看着要因为惯性侧翻撞到路边护栏了,光子猛地降档后一脚油门,地上伴随着一溜青烟画出一道黑色月牙。 车也瞬间摆脱了甩尾状态,径直加速驶向前方,这操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可怜吕曌已经彻底憋不住了,吐出了一升黄汤子,本来就胃中就无半粒米,这可好!还把喝的水也甩了个精光!这可是头一回经历这场面,一阵头晕目眩过后,吓得一路大呼小叫与唐僧无二,唠唠叨叨、叽叽歪歪! “啾啾啾····”一连串的声响过后,车身发出了“铛铛铛···”的声响。 第10章 信仰之跃! 吕曌后视镜一看!大叫道:“歪日!好家伙!换制式步枪了!!!!” 高中玩了那么久cs!这玩意再熟悉不过了!最后面suv的反骨崽,居然换上了m4a1点射起来,还装了消声器的那种!一连串“噗噗······噗······”扫射中前挡风玻璃也被击碎了·····碎掉的玻璃碴落了一身。 “抓紧了!”光子从后视镜中看到紧跟着的光头,正在装填霰弹枪!猛地一脚刹车!直接让后面的suv躲闪不及来了25%侧面偏撞,suv直接翻入了路边的绿化带中,车头也直接嵌入两棵树中,车顶的胖子被甩出来,一头干在了另一棵树上,顿时血流如注,看样应该九死一生。 吕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刹车差点搞的原地升天,先是被安全带勒出一口黄汤子在口中打着圈儿,身体极速前倾差点狗啃储物台,在马上就要跟储物台比比牙口好还是用料足的时候,背后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撞,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重新按回到座位里,黄汤儿也跟着一口又顺了回去。他紧接着发出一声“呕·····咕··咕”的声响,自己把自己恶心得好不轻快。 紧跟着的小个子瘦子,不知道是没子弹了还是胆怯了,不继续在车顶射击而是进入车内转而一脚油门,急打左侧方向趁着光子降速,一瞬间便呈并驾齐驱之势。 suv仗着车大且沉重,一个急打右转方向撞向黑帕;光子也不甘示弱,立刻左打方向二车“咣”的一声撞在了一起。伴随着四散的火花,两车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此刻吕曌感觉这帕萨特马上就要散架了,死死的双手抓住扶手。 suv副驾驶落下玻璃,渔夫帽瘦子伸出头冷冷地说道:“给老娘把印戒和那个玉留下!再不给我!就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别怪老娘心狠手辣!把你扫成筛子!”说罢架枪就有开火的架势。 光子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一丈青’!你个婊子养的!什么时候雕爷亏了你?!老子又什么时候负了你?!还带着我送的戒指!什么玩意儿!rnm!退钱!”说罢,光子急打右打方向,然后又向左急打方向一头撞向了suv,这一撞把suv挤到了马路中间护栏上,“咣!咣!”两次撞击过后,吕曌闻到了一股汽油味儿···· “漏油了?汽油味儿?油箱可能撞裂了!不能在撞了会着火!”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 吕瞾擦了擦嘴角流出的不明液体:“你听到没?是汽笛!汽笛声!一声长音!只有一声长音!” 吕曌兴奋地双手紧拉门框上的扶手,伸长了脖子好让自己看得能远一些,“我看到了!右转!直通集装箱码头!”吕曌指了指右侧的出口。光子也急转方向冲下了高架桥!没想到还有第三辆车在后面跟着,一并下了高架眼看油表就要没油了,车的动力开始不连贯起来。 下了高架梁子驾驶着撞的稀碎的黑帕,硬生生地撞开了港区两层栏杆,闯入了装卸码头。没多远眼前就出现了一艘巨大的滚装船,而且还开着肚,准备上合跳板!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甲板上挥着手! “你看是赵凌月!就是这个船!咱咋个上去!船要开了啊!”吕曌此刻感觉自己距离被解救就差一步之遥,但是貌似···好像···真的来不及了,万念俱灰。 “grd!坐稳了!要起飞了!” 此刻光子一脚地板油,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保佑!车的油也没出现动力上断断续续的感觉,一股气冲向了装卸车台。 “你要干什么!我去!疯了啊!啊!!!!!!啊!!!!!!”此刻吕曌感觉光子就是在自寻死路,很可能自己这条命,就要跟上合的跳板来个亲密接触!可惜只怕命没跳板硬!此刻他闭紧双眼默念:“列祖列宗保佑!列祖列宗保佑!”祈求着吕氏世代祖先能保佑自己活着登船····· 伴随着一声底盘摩擦的“刺啦”声,黑帕一跃腾空,擦着正在上合的跳板边缘冲入了船舱之中。伴随着零件散落的“哗啦啦”声响,汽车“哐当”一声安全着陆,气囊随即全部弹出,同时也迅速起火。 吕曌的头跟被黑熊掌掴了一般,瞬间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昏厥过去。早已在船舱准备的船员,也拿着灭火器迅速扑灭火情,拽出二人。 二人也被从底仓,抬上甲板,光子也有些脱力,跟赵凌月交代了一些事儿就体力不支闭目养神了。 “二叔人接到了!” “直升机马上到,需要医生么?” “不严重!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光哥睡着了,吕‘弟弟’直接晕厥歇菜了。那是真没出息,晕得吐了一车,唉····真怕弄脏了我的飞机。” “嗯,人没事儿就好,这大陆吕家人且不说是不是正牌儿,光看样子就是个书生,也不知道长琴怎么看上这小子的?他还有大用,照顾好他。我还在找到长琴的线索,刘光怎么样、说了些什么?” “光哥?喔······两处枪弹擦伤,一处划伤,无大碍。他嘱咐我把省立医院的梁子接到咱的住处养伤,怕他也有危险,还有就是代他感谢您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uu看书 .uuanshu ” “嗯,筱筱你一会在跑一趟省院,我安排医院的人配合你,把人尽快接出来。” “好的二叔,记得一会回来给我带份儿三鲜豆皮儿!” “馋猫儿!晚上见!小心行事!” 光子、吕瞾二人再船医简单处理伤口后,由赵凌月驾驶船上的救援直升机,驶向了赵二爷的私人山庄。 直升机降落后,光子醒了还挣扎着想跟着赵凌月一起去接梁子。在联系到梁子医院得知梁子已醒来无大碍,且由普通病房重新转入icu,以躲避他人监控后安下心来。光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现身体已不听使唤、看来是肌肉过度紧张、劳累,已使不上分毫力气,随便一动肌肉就跟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赵凌月拍了拍光子的肩膀,“信不过我们赵家么?” 光子没在使劲儿坐起,安静地躺在担架上,“那就拜托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谢了···”。 “包在本小姐身上了!” 受人之托自然赵凌月也不敢怠慢,正好赵二爷联系的‘救护车’也到了,这一路也很顺利,趁着零点换班将梁子偷运回了山庄。 回到山庄安顿好梁子、管家便叫赵凌月去客厅见赵二爷。此时赵二爷拿着烟斗在客厅只开着一盏小夜灯,室外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硕大的落地窗,均匀地铺在屋内每一件物件儿,像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当然桌子上还放着赵凌月最喜欢的小吃:刚热锅冒着热气的三鲜豆皮儿。 赵二爷招手让赵凌月过来,“辛苦了!筱筱··你来看看这是谁?” 第11章 始皇东巡图 赵凌月拎起一块豆皮儿,放入嘴中,来不及细细品尝便把,目光投向二叔周围,但并未看到任何人。 “人···呢?哪···” “你造嘛?我可等了3个多小时吼!”赵凌月顺着声音看向落地窗旁环手于胸的男子,这声线再熟悉不过了。 “哎哟喂~什么风把我们宝岛同胞吹来了?” “你晓得不哦,是你们赵家请我的吼,不是我愿意来这穷山恶水吼。” “不是长琴!你们吕家会来?你是怕你丢了媳妇了吧!?娘娘腔!” 台湾仔辩解道:“哇嘎里共!在偶们呆湾,偶可算是男神喔,你看偶这身材超好的捏,超man哦~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吼,也不给我个拥抱吼。” 赵凌月吃得正欢,懒得看一眼这位宝岛同胞。为了堵着那嗲言嗲语,拎起一块豆皮儿,使劲儿丢向他,只见台湾仔伸左掌接住,并一个转身化解扔来的力道,顺势将豆皮半抛入空中,右手则将整块接入,一块豆子都没掉下来。 赵二爷一旁看着啪啪鼓掌两声:“几年不见,修儿身手更好了啊!” “哦哟!好烫吼!”一声嗲叫,豆皮随声落地。 赵凌月一旁哈哈大笑“吕修啊!吕修!帅不过三秒!怪不得长琴姐不喜欢你!” 只见台湾仔毫不尴尬地直接将豆皮拾起,放入口中,“哇哦~吃起来真的好q弹哦!居然还有好扎实的馅儿吼,口感又好绵密,赞得咧!你有何证据看到我掉了?哈哈····” “你!杂修!你··你··” “好了好了,今天都累了,筱筱你也早点休息,明早等他们醒来我说明下请你们吕家来的原因。”赵二爷说罢,扣了扣烟斗。 赵凌月朝着吕修做了个鬼脸,转身抱盛豆皮的碗哼着歌走出客厅。吕修则戏谑的补刀:“哇嘎里共,午夜增肥,最为致命的吼!” 突然又一块豆皮从黑暗中飞出直接砸向吕修脸上,只见他故技重施直接牙齿接下落入口中,笑了笑,转身对着另一面的赵二爷抱拳鞠躬也回屋去了。 赵二爷叹了口气:“冤家路窄!” 一日后,清晨。 吕曌睁开了眼,感觉脖颈酸痛,一摸发现脖子上戴着一个护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住在一个新中式风格的房间内。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子沉香的味道,木质为主,利用雕刻、绘画等方式进行装饰,就连装饰材料、家具也都多采用酸枝木或大叶檀、红木等这样的高档硬木。 也不知道这里请了哪位仙人,用巧夺天工的双手,把每件物件设计、摆放得极其考究,物件之间错落有致,远近搭配相得益彰,人行屋内犹如置身画卷之中。 房间的采光,营造出一种温暖、祥和感觉,让人极度舒适。吕曌不由自主地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下了,此时此刻也是身着一件龙纹刺绣的青灰丝绸睡衣。 看着一切有些似梦非梦的感觉,吕曌举手就是一巴掌,发现有点疼,看来这不是梦,确定自己还活着。只是这身打扮,感觉是穿越当了皇帝!可惜这现代化的灯具、装饰无不在告诉自己没有穿越。 伴随着一声清脆“咔嗒”,一个服务生相貌的人推门进来,把早餐端到了床边一个古色古香的四方桌上。 “吕少爷,请慢用!我去通知老爷和赵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床头有唤铃按一下我就来了。”仆人随手轻声掩门而出。 吕曌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保守估计也至少一整夜。回想自己与光子出生入死、置死地而后生的信仰一跃,他这一刻迫切想知道光子怎么样了。 “咔嗒”门又开了。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叠衣服样子的东西,一把丢向了吕曌。 吕曌揉了揉眼睛,要是刚才没擅自己巴掌,能把这进来的姑娘看成是仙女。 “哇哦欧~不错呦很仙儿欧!这身汉服很适合赵大小姐啊!” “你看来是恢复得很好啊,本小姐一早听管家说你起来了,就来看看。没想到还是这样油嘴滑舌、太贫了不招女孩子喜欢哟!你不饿么?赶紧吃了来楼下客厅,光子、梁子还有二叔我们等你一天了。” “什么?你这意思我睡了一天两夜了?梁子也出院了?” “对啊,睡得跟猪一样!梁子我们接他出院了,跟梁子住在楼下房间。身上伤口不深,医院缝合得很好,恢复得非常快。” “那就好!麻烦大小姐回避下,我换个衣服、吃个饭马上下来!” “嗯···你快点别磨叽啊!我们楼下会客厅等你。” 吕曌看赵凌月出了房间,一想到自己一天两夜没吃,顿时饥饿感涌上,掐指一算实际上是两天两夜就吃了一碗热干面。看着眼前这五根油条、一个馅饼、一碗豆浆,很感谢主人用心的款待。 虽然早饭搭配得很山东,但此刻吕曌犹如饿死鬼托生,一顿风卷残云还是感觉没吃饱,但又不好意思按铃。一想到前天发生的事儿,吕曌迫不及待地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下,衣帽镜整了下自己的衣服感觉还算整洁便推门下楼了。 吕瞾进入了客厅看到光子、赵凌月、赵二爷,另外还有个约莫同龄的绿毛小哥一起围坐在一个大沙盘桌前。 吕瞾上前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落座在光子旁,向赵二爷再次表示了感谢救命之恩。询问下得知梁子还在养伤,下不了地也就没来。 绿毛见到吕瞾先开腔道:“呕吼!这就是长琴在大陆的男友吼,小白脸吼戴个眼镜斯文的喔!哈哈哈···你就是那个吕瞾吼?” 吕瞾一听来者不善,宝岛腔八九不离十就是赵凌月所说的叛逃宝岛的吕家人了。 “我是她前男友,这位老兄怎么称呼?” 或许是这两天赵凌月给吕修说了太多长琴与吕修的事儿,吕修也感觉头发颜色太应景了不屑且语气凶狠地回道:“哼!我嘛吕修!本家人,单名一个修字咯,修身养性的修,也是修理人的修吼!你给我记住啦!” 吕瞾不服,听不得这阴阳怪气的话,刚想回击,被光子拍了拍肩膀。 “兄弟!在大陆可不比宝岛!要不咱俩先比试比试!” 赵凌月一看事态不妙,圆场道:“别闹啊!说正事儿!都过去了,你们男人杂个都这么小心眼!我二叔有重要事要说。” 赵二爷把烟斗磕了磕,一边加烟丝一边说道:“都不是小孩子了,闹个什么劲儿。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有笔大买卖,深感自己拿不下。也觉得此图绝不单纯,感觉是有人下套让我们知道,诸位看看先!” 随即便拿出了一个卷筒,将画卷从筒中导出,展开平铺于桌面,其他人皆涌过来一起近距离观摩。 “始皇东巡图!”众人一口同声地喊道。 第十二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此图是咱们‘老管家’,在前数月前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不知道从何处寻给大哥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该来的总会来’,昏厥一夜之后老管家似乎也忘记前夜发生了什么,大病了一场。” “我与大哥研究了此图许久颇觉蹊跷,老管家听说了我要来依图寻宝,便想要一同前来,大哥挡也挡不住,想必老管家也对此图颇具执念,此图所记之事或许只有他真正了解。” 光子对此兴趣不大,也反感绿毛,便搬着凳子去一旁抽烟去了。吕修昨天跟二爷就聊到了这幅古画,而自己也没什么鉴赏能力,也就找了个沙发跷起二郎腿等着大家给出结论。 吕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古画自然十分得兴奋,俯身近距离一寸一寸地细看,边看边嘟囔着:“秦始皇?东巡?这是乾隆的印迹么?房玄龄?阎立本?···还有一篇叙文”。 赵凌月也饶有兴趣地读着叙文:“皇帝立国,惟初在昔,嗣世称王。讨伐乱逆,威动四极,武义直方。戎臣奉诏,经时不久,灭六暴强。廿有六年,上荐高号,孝道显明。既献泰成,乃降专惠,亲巡远方。登于峄山,群臣从者,咸思攸长。追念乱世,分土建邦,以开争理。功战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世无万数,他及五帝,莫能禁止。乃今皇帝,一家天下。兵不复起,灾害灭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群臣诵略,刻此乐石,以著经纪。” 赵二爷听赵凌月读完后接着说:“这是泰山刻石的碑文,相传是李斯给始皇撰的文刻的碑,我看吕老弟看得如此认真,想必有自己的见解吧,不妨说说?” 吕曌寻思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后光子说话了:“扭扭捏捏个啥!个大老爷们!痛快点!见你下副本时那意见可从来不见少。” 吕曌向前一步靠在桌边上,身体前倾拿起了桌面的放大镜,低头继续看了片刻,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当着赵二爷的面分析古董,我这分明是布鼓雷门、班门弄斧。既然二爷让我说说我就抛砖引玉、献个丑了!” “这图叫始皇东巡图,但这不是东巡所有过程的记述,始皇帝一共五次东巡,并死在最后一次东巡的路上。此图为四连幅,很流畅的笔锋贯穿了四幅图。” “第一幅始皇带一人祭拜一带碑坟墓,从构图上可以看出群臣很远,始皇旁边一人双膝下跪,二人距离墓碑很近,画记碑文只有一只鸟,我对鸟知之甚少若为青鸟则大概率是东巡前祭祖吧!毕竟咱中国人从古至今,办大事儿前都好祭祖求个保佑什么的。” “第二幅:这幅估计大家都看得明白,这是泰山封禅,始皇率文武百官封山勒石刻碑,歌功颂德。” “第三幅是应该也是祭拜一座山,但画风简单,突出的就是祭品类动物很多,这幅估计也是在祭拜某个东巡过程中落脚的名山吧。” “第四幅:始皇和一人站在一块礁石上,望着无数只小船围捕一只巨鲸模样的鱼,我想这应该是始皇命徐福东渡寻仙为其解决出海的麻烦。” “由过程可见此图描述的是第一次东巡,始皇祭祖后前往泰山封禅,途中可能在崂山或者琅琊台再次祭拜,然后前往‘天尽头’给徐福出海创造条件,击杀了巨型海鲛。” 吕曌喝了口水,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也没人打断他就继续说:“这图肯定不是房玄龄画的,虽然落款皆有其姓名,但我更相信房玄龄不过是参与了此画的督办。” “我曾在故宫博物院见过阎立本的《步辇图》,这种左画幅工篆隶书叙事,右画幅威仪叠景记人,加上这流畅的构图,必是阎立本亲作,这肯定没跑!后续《二十四功臣图》也是房玄龄奉旨督办的,这应该也算其中督办的一件作品,只不过不知道房玄龄做这个画,是有何用意?” 吕曌又挪步到有许多印迹的地方,“叙事落款乾隆帝带名带姓的章子就三枚,还有乾隆钤印三枚:分别是左上角的‘八徵耄念之宝’;右上角的‘十全老人之宝’;右下角的‘太上皇帝之宝’。其他花、鸟、鱼、虫、神兽的章子也不少,估计也是乾隆爷老人家的‘杰作’,若能与故宫博物院对验,说不定这真是动乱年代遗失的珍宝。” 旁边的赵凌月听到这里,也凑过来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章子的印痕,一把夺过了吕曌的放大镜看了起来:“欧嚯!看不出你还明白很多啊,挺博学啊!我也要看看这些章子····你接着说。”赵二爷也一旁端茶边喝,边津津有味的听,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微笑。 吕曌继续说道:“我看假设这不是伪造的宫中文物,那这件物品可就太厉害了!但我觉得您的画另有蹊跷,很可能是假的!您看!” 说罢吕曌从装裱的边缘,抽出数根裱装的丝线,光子看到吕曌做了个按打火机的动作,顺手丢过一只随身zippo,点燃后发出一股浓浓的塑料味儿。u看书 ww.ukanshu.c “咳咳··看到了吧!这个是化纤!人造纤维!古代肯定没!看样子这还是有意做旧的!”吕曌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接着说道:“二爷您不是在试探我吧?故意拿幅高手临摹的画诓我!” 赵凌月一听我质疑他二叔,便上前使劲一拍吕曌后背,差点把吕曌吃的早饭一口打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我二叔能骗你,你也不照照镜子!·····” 赵二爷面露微笑伸手示意赵凌月安静,不要争吵。 “吕老弟,你说的大部分都对,确实是块鉴古的好料子。你说的问题我跟大哥一起也研究过了。第一幅的鸟确不是青鸟,虽然年代久远色泽不再鲜艳,但仍能看出此为‘三足金乌’,你看着的那个鸟尾其实是第三根腿。相传‘三足金乌’为西王母神鸟,后演化为秦人图腾青鸟。另一个以‘三足金乌’为图腾的就是齐国,此处用‘三足金乌’祭祖大概率指的是祭奠的是‘仲父’——吕不韦!” 吕曌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第一次东巡确实是路过洛阳祭奠过吕不韦的,况且他还是田陈篡齐之后,吕氏王室成员的分支,这样看您说得更准确。怪不得司马迁《史记》中记载‘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后续司马光《资治通鉴》也添油加醋了描述了一段,这秦始皇难道不叫嬴政、或者赵政而应该叫吕政?哈哈这可太有意思了!赵二爷还看出哪些不同?” 吕曌对考古那是与生俱来的兴趣,这颗好奇心这下被赵二爷牢牢抓住。 第12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此图是咱们‘老管家’,在前数月前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不知道从何处寻给大哥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该来的总会来’,昏厥一夜之后老管家似乎也忘记前夜发生了什么,大病了一场。” “我与大哥研究了此图许久颇觉蹊跷,老管家听说了我要来依图寻宝,便想要一同前来,大哥挡也挡不住,想必老管家也对此图颇具执念,此图所记之事或许只有他真正了解。” 光子对此兴趣不大,也反感绿毛,便搬着凳子去一旁抽烟去了。吕修昨天跟二爷就聊到了这幅古画,而自己也没什么鉴赏能力,也就找了个沙发跷起二郎腿等着大家给出结论。 吕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古画自然十分得兴奋,俯身近距离一寸一寸地细看,边看边嘟囔着:“秦始皇?东巡?这是乾隆的印迹么?房玄龄?阎立本?···还有一篇叙文”。 赵凌月也饶有兴趣地读着叙文:“皇帝立国,惟初在昔,嗣世称王。讨伐乱逆,威动四极,武义直方。戎臣奉诏,经时不久,灭六暴强。廿有六年,上荐高号,孝道显明。既献泰成,乃降专惠,亲巡远方。登于峄山,群臣从者,咸思攸长。追念乱世,分土建邦,以开争理。功战日作,流血于野。自泰古始,世无万数,他及五帝,莫能禁止。乃今皇帝,一家天下。兵不复起,灾害灭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群臣诵略,刻此乐石,以著经纪。” 赵二爷听赵凌月读完后接着说:“这是泰山刻石的碑文,相传是李斯给始皇撰的文刻的碑,我看吕老弟看得如此认真,想必有自己的见解吧,不妨说说?” 吕曌寻思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后光子说话了:“扭扭捏捏个啥!个大老爷们!痛快点!见你下副本时那意见可从来不见少。” 吕曌向前一步靠在桌边上,身体前倾拿起了桌面的放大镜,低头继续看了片刻,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当着赵二爷的面分析古董,我这分明是布鼓雷门、班门弄斧。既然二爷让我说说我就抛砖引玉、献个丑了!” “这图叫始皇东巡图,但这不是东巡所有过程的记述,始皇帝一共五次东巡,并死在最后一次东巡的路上。此图为四连幅,很流畅的笔锋贯穿了四幅图。” “第一幅始皇带一人祭拜一带碑坟墓,从构图上可以看出群臣很远,始皇旁边一人双膝下跪,二人距离墓碑很近,画记碑文只有一只鸟,我对鸟知之甚少若为青鸟则大概率是东巡前祭祖吧!毕竟咱中国人从古至今,办大事儿前都好祭祖求个保佑什么的。” “第二幅:这幅估计大家都看得明白,这是泰山封禅,始皇率文武百官封山勒石刻碑,歌功颂德。” “第三幅是应该也是祭拜一座山,但画风简单,突出的就是祭品类动物很多,这幅估计也是在祭拜某个东巡过程中落脚的名山吧。” “第四幅:始皇和一人站在一块礁石上,望着无数只小船围捕一只巨鲸模样的鱼,我想这应该是始皇命徐福东渡寻仙为其解决出海的麻烦。” “由过程可见此图描述的是第一次东巡,始皇祭祖后前往泰山封禅,途中可能在崂山或者琅琊台再次祭拜,然后前往‘天尽头’给徐福出海创造条件,击杀了巨型海鲛。” 吕曌喝了口水,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也没人打断他就继续说:“这图肯定不是房玄龄画的,虽然落款皆有其姓名,但我更相信房玄龄不过是参与了此画的督办。” “我曾在故宫博物院见过阎立本的《步辇图》,这种左画幅工篆隶书叙事,右画幅威仪叠景记人,加上这流畅的构图,必是阎立本亲作,这肯定没跑!后续《二十四功臣图》也是房玄龄奉旨督办的,这应该也算其中督办的一件作品,只不过不知道房玄龄做这个画,是有何用意?” 吕曌又挪步到有许多印迹的地方,“叙事落款乾隆帝带名带姓的章子就三枚,还有乾隆钤印三枚:分别是左上角的‘八徵耄念之宝’;右上角的‘十全老人之宝’;右下角的‘太上皇帝之宝’。其他花、鸟、鱼、虫、神兽的章子也不少,估计也是乾隆爷老人家的‘杰作’,若能与故宫博物院对验,说不定这真是动乱年代遗失的珍宝。” 旁边的赵凌月听到这里,也凑过来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章子的印痕,一把夺过了吕曌的放大镜看了起来:“欧嚯!看不出你还明白很多啊,挺博学啊!我也要看看这些章子····你接着说。”赵二爷也一旁端茶边喝,边津津有味的听,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微笑。 吕曌继续说道:“我看假设这不是伪造的宫中文物,那这件物品可就太厉害了!但我觉得您的画另有蹊跷,很可能是假的!您看!” 说罢吕曌从装裱的边缘,抽出数根裱装的丝线,光子看到吕曌做了个按打火机的动作,顺手丢过一只随身zippo,点燃后发出一股浓浓的塑料味儿。uu看书.uukanshu.cm “咳咳··看到了吧!这个是化纤!人造纤维!古代肯定没!看样子这还是有意做旧的!”吕曌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接着说道:“二爷您不是在试探我吧?故意拿幅高手临摹的画诓我!” 赵凌月一听我质疑他二叔,便上前使劲一拍吕曌后背,差点把吕曌吃的早饭一口打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我二叔能骗你,你也不照照镜子!·····” 赵二爷面露微笑伸手示意赵凌月安静,不要争吵。 “吕老弟,你说的大部分都对,确实是块鉴古的好料子。你说的问题我跟大哥一起也研究过了。第一幅的鸟确不是青鸟,虽然年代久远色泽不再鲜艳,但仍能看出此为‘三足金乌’,你看着的那个鸟尾其实是第三根腿。相传‘三足金乌’为西王母神鸟,后演化为秦人图腾青鸟。另一个以‘三足金乌’为图腾的就是齐国,此处用‘三足金乌’祭祖大概率指的是祭奠的是‘仲父’——吕不韦!” 吕曌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第一次东巡确实是路过洛阳祭奠过吕不韦的,况且他还是田陈篡齐之后,吕氏王室成员的分支,这样看您说得更准确。怪不得司马迁《史记》中记载‘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后续司马光《资治通鉴》也添油加醋了描述了一段,这秦始皇难道不叫嬴政、或者赵政而应该叫吕政?哈哈这可太有意思了!赵二爷还看出哪些不同?” 吕曌对考古那是与生俱来的兴趣,这颗好奇心这下被赵二爷牢牢抓住。 第13章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赵二爷向前一步,指着画的印章说:“这个画确实是真的!乾隆的钤印,我们请北京专家复印过一份,均一一对比过了。这里很多花鸟鱼虫的印记,大多确实是乾隆爷的‘杰作’!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这藏品。还有装裱的化纤问题,我们也通过实验室分析,知道此为ig法本在20世纪初的化纤工艺。应该是晚清、民国时期后装裱的!” 赵二爷身手给吕瞾捋了捋后背,又轻轻拍了拍,笑盈盈地说:“后生可畏啊,懂的确实不少,有前途~有前途啊!”吕瞾最喜欢被人夸奖了,也不跟赵凌月计较那一掌了,接着答道:“二爷过誉了,多亏了这时代好啊,互联网让晚辈获取知识更便利了,自然也略懂一二。但我还有一事未明,不知赵二爷可否解答?······” 吕曌话还没说完,突然家仆进来跟赵二爷咬着耳朵说了几句话,没想到赵二爷神色凝重了起来。 “让他们进来!”赵二爷此刻,脸色越发凝重。 “不知道什么风把老管家和吕家族长都吹来了,这可是真正的稀客啊!是吧?吕修!”赵二爷瞪了眼旁边躺在沙发里打着psp的吕修,语气有几分严厉地说道。 吕修从沙发一个鲤鱼打挺,跳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您想要吕家族长印鉴拓本,我哪能随便做主,正巧您昨日说了那幅画的事儿,我也描述给爷爷听了。二叔您也别怪我,爷爷虽然已耄耋之年,但家督之位并没有传给我这个孙子,或许也曾不想传我吧!哈哈哈····见笑了二爷!”说完便摊了摊手,微笑且得意得看向赵二爷。 “那老管家为啥也来了?也是你告诉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茶盏从门口飞出,直扑赵二爷面门而来。 只听到“嗖”的一声,只见赵二爷右手画卷一碰,迅速卷起飞入左手,而那只径直飞向二爷的茶盏,也在画卷收起后,随着圆桌上方“哒”的一声脆响,便莫名其妙地炸裂开来,溅了一桌子茶汤。 这一瞬一旁的吕瞾和光子直接惊了,惊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光子伸出了大拇指,吕瞾也伸出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屌!”只是可惜了这么古色古香的茶盏了。 闻声进门的仆人,赶紧擦拭打扫。 “我的明青花啊!·····钜子这生的哪门子气啊?青花是小,若毁了这传世独一无二的佳作,可是你我都受不住的!” 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钜子”二字在古代可是墨家的扛把子的敬称。吕曌自然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虽然不知道这两家族之间的恩怨,但总觉得有戏可看,只恨如此好戏!竟无瓜子、花生、快乐水相伴。 客厅门口方向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是我叫吕炼来的!有什么不对么?小勇啊,你这可是在‘护食’呐!?” 仆人迅速地将桌子擦拭干净后,赵二爷从新铺开画卷,双手抱拳、鞠躬笑迎神秘客人。 从客门处走来的两位老者,一位身着白长袍马褂,头戴黑色毡帽;另一位身着中山立领,白发大背头,右眼戴一只单眼墨镜,不同于白马褂老者这位老者从进门一直保持着微笑。刚才说话的正是穿白马褂的长者,老者脱下毡帽,居然鹤发童颜,看样子也不过60岁上下。 光子是金庸的书迷,小声地说:“像不像,玄冥二老的出场!”吕曌看过tvb《倚天屠龙记》自然有些印象,频频点头示意这个外号很形象,二人在一旁也是啧啧称奇,感叹老爷子驻颜有术。 赵二爷也恭敬地给二位在身边位置续了座,“真许久没人唤我乳名了,还真是怀念呐!哎~真不知道您二老会来!我应该早知道,去机场迎二位的。” “哼!怕是被这‘大货’迷了眼,不认得这!老规矩了吧?!···昂?”白衣长者戏谑地说。 赵二爷心里一绷,片刻舒缓了眉头笑道:“钜子,我知您吕家是‘组织’里的头把交椅,但是昔日怎比今时!吕家都去了宝岛半百有余,‘组织’也是群龙无首,才尊我们赵家马首是瞻,更何况大陆吕家恐怕才是名正言顺的头把交椅!!您说是吧?呵呵····”说罢,手一指旁边跟光子看热闹的吕曌。 吕曌被这突如其来的名头,惊得不知所措,睁大着眼睛环顾众人,其他人除了赵凌月和光子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吕曌。 “···别这样看着我,发生了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赵大小姐的·····朋友,对!我们是朋友。”吕瞾支支吾吾一时语塞。 “后生!你这胆大包天地后生!说话可要负责!吕炼!你可认得这个后生!”‘鹿杖客’转头责问一旁的中山装‘鹤笔翁’。那名叫吕炼的中山装‘鹤笔翁’,围着吕瞾上下打量着,直接凑到脸上,吕瞾连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虽然隔着那只单眼墨镜,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感觉墨镜背后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uu看书. 把他从内到外看了个通透。 许久后‘鹤笔翁’哈哈大笑“后生!可认得吕臣君?” “赵二爷也问过这个人,很抱歉家里没这号人物。我现在只知道吕炼是您,吕修是那边的台湾小哥,请问这位白衣老爷爷是咱吕家哪位?”吕曌也打算借机多了解些吕家的人和关系。 ‘鹤笔翁’转头说道:“大哥,30年前那次行动之后,我们大陆吕家就销声匿迹了,况且大陆吕家本就是支脉,就算是有个什么猫猫狗狗也是正常。” ‘鹿杖客’颇有些不悦地说:“我们台湾吕家才是八柱国的正统,吕炼乃吾表弟,是组织的‘管家’。还有啊!后生!你说话要注意分寸!老什么老!我可年轻着呢!你们这些后生可不见得活得比我长久!” “本钜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吕单名一个铠字,铠甲的铠。吕家的家督、族长!若你是大陆吕家传人!可有凭证?你一个外人!哼!吾劝后生不要不明事理,便为虎作伥,望你懂进退‘耗子尾汁’(山东口音:好自为之)!” 赵凌月见光子掐灭了烟想要站起来,便上前一步压住光子肩膀说道:“哎~~哎!~~什么叫为虎作伥!钜子您莫要指桑骂槐!······二叔您快说几句公道话啊!吕曌可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这样欺负人我可忍不了啦!” 赵二爷对赵凌月挥了下手,示意不要激动,不要再说了。 “鹿杖客”一听有人质疑他,还是个年轻小姑娘!便开始恼火了,拐杖使劲敲打着地面“啪啪~”作响。 第14章 始作俑者(1) 吕铠恶狠狠地说:“这还反了不成!这大人间谈事!几时轮得到一个黄毛丫头插嘴!” 赵二爷一边继续挥手示意赵凌月坐下,一边笑道:“钜子消消气!不要与小孩子置气,若气着身子,何谈长寿呢?筱筱!你要对老人有礼貌啊!好饭不怕晚到。” “哎哟~这才几年啊?小勇啊,你还是喜欢讽刺人啊!好!好!说话!说点阳间通俗易懂的话!”吕铠更加不悦了,手中的拐棍被握得吱吱作响。 赵二爷走到‘鹤笔翁’身边说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老管家’如果您真‘失忆’了,就让我帮你找回!” 说罢给赵凌月一招手,只见赵凌月早就准备好了几份印鉴,拿给了赵二爷。吕曌此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叔侄二人是有备而来! 赵二爷清了清嗓子:“咳··咳···众所周知我们八柱国各家都有自己的族群图腾!每家也篆刻图腾于美玉之上,成印后传子孙后世,持印者也是历代族群中佼佼者,皆视为传家之宝!” “而此便是我赵家传家宝——烛龙印玺所盖印鉴。据我所知吕家传世有三样传家宝,在上世纪国难之时,数次内部斗争中,只留下了“三足金乌”印玺。我想那块玉就在您手中,还请您也拓份印鉴对比下如何?吕曌小兄弟也请拓一份自己传家之宝的印鉴。” 吕炼想伸手阻止吕铠摘下脖子上的勾玉,却被吕铠一把推开:“比就比!怕了你不成!”随手便在赵凌月拿来的纸上盖了印。 赵二爷接过赵凌月的所有印鉴。 “那么现在我们来揭晓谜底!请大家都上前一步,到画边上来看!” “这左上是我赵家烛龙印鉴,请大家对比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右上角是陈家饕餮章,我这里没陈家的原版印鉴,暂不可知其真伪。右下角是鞠家九尾狐印迹,这是鞠家留在赵家的玉印的原版印鉴。还有就是左下角吕家的两张三足金乌印鉴了,我放在桌上,大家都可以来看看对比下。”说罢便将四份原版印鉴置于每个印迹旁,供大家随意比对。 绿毛也放下psp从沙发里蹦了起来,俯身近距离仔细地看。片刻拿放大镜的手似乎有些发抖,额角也渗出了汗······· 吕曌也拿着放大镜挨个比对,鞠家和赵家都是出自赵二爷之手原版必不可能有误,确实都对得上!自己的印鉴也确实能与画上100%吻合,而吕铠的印鉴确实有些许出入。 吕曌突然觉得自己也是高端人士了,虽然空有虚名,也不知道自己师出何门,打哪来!又将往何处去!但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将卷入一个了不起的圈子,一个只能在小说、电影里遇到的神秘圈子。 只听到“啪”的一声绿毛将放大镜使劲扣到桌子上,怒叫道:“假····假的!没错!这画假的吼!哇嘎里共!不可能啦!偶们吕家才是真正的上柱国之首!阿公啊!你解释下啊!····解释解释啊!!” 伴随着绿毛的恼怒的哭腔,赵凌月居然在旁边忍不住,率先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光子、吕曌被赵凌月一带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大厅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除了吕修、吕铠这对爷孙苦着脸。 随着一声重重地摔门之声,绿毛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客厅。 吕铠面如死灰看向吕炼,见吕炼也默不作声,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卷,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驻足许久后,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对着吕炼说道:“我以为!····以为那天我们兄弟······得到了真正的传家宝!没想到啊没想到!” 一旁的吕炼面色凝重地说:“赵二爷有何目的?为何与我们吕家过不去,我吕炼作为吕家在大陆的话事人,扶持赵家上位,维护‘组织’发展、壮大!今儿来这可不是为了内斗的!” 吕曌也感叹赵二爷心机之深、只怕是一开始便通过赵凌月,将他的玉印做了印鉴,且私下肯定对比过画上印记。 看情形赵凌月没赵二爷知道得多,怪不得刚才赵凌月在地图上使劲拿着放大镜看印记,只怕这一开始就是个精心计划的套、一场戏。 赵二爷想以此让台湾吕家乖乖就范,赵家好趁势取而代之,但这‘三足金乌印’就真的如此重要么?吕曌十分不解。 赵二爷走到吕炼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让其坐下,“到现在您似乎也没想起关于这幅画的一些细节么?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吕曌把你的玉印拿来。” 吕曌虽然不知道有何用,uu看书.uuknshu但也深知这是别人的地盘胳膊拗不过大腿。再想想赵二爷和赵凌月也三番五次出手相救,想必不会贪图自己的传家宝,便摘下玉印递到了赵二爷手中。 二爷把玉印对准画中‘三足金乌’印记的位置,使劲按下!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在印记下方不远处,一根貌似铂金材质的金属长条从装裱托底处伸出一毫,不仔细看是决然不会发现的。赵二爷戴上手套慢慢抽出了金属条,放入一个盛满油的烧瓶中,接着缓慢地将上下装裱面分离,小心翼翼用镊子从中抽出了一块淡黄色极其细密轻薄的“纱”。 众人再次上前围观,吕曌一看这“纱”分明就是一张地图,或许还是藏宝图。 “这是印锁,相传是公输班发明的一种特殊锁具,自春秋战国时多用于暗藏书信、地图。若没有吕家的玉印贸然打开,会致使金属条与这特制的纱发生化学反应,从而销毁相关需要保密的信息。” 吕曌和光子哪见过这物件儿,对古人的奇思妙想啧啧称奇,也感叹赵二爷的博学,这是书本甚至互联网都闻所未闻的稀奇事物件。吕曌默默感叹这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经历了太多不敢想象的事物,真的太长见识了。 光子碰了碰吕曌,示意看向旁边的吕铠、吕炼的脸上却无分毫惊讶之情,看来二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这点小事儿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二人也是伏案仔细看着“纱”上的“画”和标记,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但迟迟未说一句话,时不时交头接耳,似乎也是有意先听下赵二爷对此物的一些见解。 第15章 始作俑者(2) 众人看着这张寻宝图面面相觑,赵二爷摘下手套看着图,思考了一会说道:“吕老弟还记得第三幅么?就是你觉得这是始皇帝在祭拜另一座名山的第三幅!我开始与你思考一致,甚至觉得祭拜的是琅琊台附近的崂山!但我们都错了!” 吕曌不解的问:“难道在第一次东巡还路过其他很有名的山吗?” 赵二爷继续解答道:“有!据我所知,这祭奠的正是梁父山,你可听过‘封于泰山,禅与梁父’。第二幅秦始皇在去了泰山‘祭天’后,紧接着的第三幅是描述秦始皇在梁父山‘祭地’!看到第三幅的鼎了没?此纱中所记为‘九鼎’,就是重铸后的九鼎!这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赵二爷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历史大疑点,很是开心。 “哈哈····相传大禹集九州青铜,铸九口大鼎称之为九鼎,始皇兼并天下化九鼎为一鼎,然这口鼎却知之甚少,甚至误解此鼎。” 吕曌恍然大悟道:“这个可以理解!大禹九州之铜铸九只鼎,只是顺应封建的邦联制度!而真正的千古一帝淘汰的就是自夏商周以来的封建制。中央集权的象征、帝国的兴盛、民族的强大必须是九鼎归一!” 赵二爷继续感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始皇不仅仅书同文、车同轨还统一了历法、货币、度量衡,并且高瞻远瞩化九鼎为‘九鼎’树立了中华民族大一统的民族融合观,真乃中华祖龙、千古一帝啊!相传此鼎也是徐福参铸,外刻泰山祭文及秦之历法;内盛女娲补天之石,内部刻有蓬莱仙丹的炼制方法。” 说到这里赵二爷面向吕铠、吕炼,“吕老爷子您不想一起一探究竟么?这纱中已经画出了梁父山入口的大概位置,再加上您的《阴阳五行定穴之术》,我想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入口!” 吕铠有些不屑:“我们来可不见得要与你一同下地!哼!若我吕家只想分杯羹而不想下地呢?” 赵二爷诚恳地说:“除了吕家我们都靠不上了,虽你我还分别是海外、大陆的头把交椅,但我们两家自古至今都是唇亡齿寒、相互进退的共同体。我这么说您也别置气与我,这已经是现今的事实,再说我们赵家也愿意尊吕家为正统,毕竟赵家重建吕家也着实有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况且下地的买卖,还是老一辈更有经验。” 赵二爷看其不为所动,旧事重提。 “最近十来年我们赵家也损失惨重,十年前吕家因为各种原因未能参与那次行动,然而这次确实与吕家有渊源,还望身为八柱国老一辈,唯二健在的二老,出手帮一把······” 吕铠有些无奈,叹道:“说实话!我和吕炼这次来就是想参加这次下地的!但这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传家玉印的我们,不足以明证言顺的立威、立信,若我们哥俩带人跟你下了地,只怕我吕家空虚又要上演‘陈田代齐’了!你可曾想到?现在的吕家与陈家控制着台湾看不见的‘冰山’,距离复兴一步之遥!” “陈家确实在海外实力逐渐强大,您说的确实有可能!倘若吕瞾兄弟肯借玉给您呢,能否喝阻陈家呢?” “小勇啊小勇!你怎么突然这么愚钝了呢?从你赵二爷证实我吕铠钜子之位,得之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刻起,我想不出数日陈家就会察觉。就算这位本家小兄弟舍得给了我真的‘三足金乌’,只怕到我手上也是‘假’的。难呐·····难呐!”吕铠这老爷子叹了口气,椅子上一靠居然闭目养神了。 吕曌一听这老家伙居然没想趁机夺走其传家宝,自然是松了口气,但若不能解决吕铠老爷子的后顾之忧,按照赵二爷的说法,对于吕凯而言下地就是断送吕家祖宗基业,去就是送死!这下赵二爷设的局怕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想逼吕家出山相助,反而被这“玄冥二老”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这一时间许久都没人说一句话,吕曌觉得有些过于压抑说道:“那赵家不能提供支持么?” 赵二爷摇摇头、一副无可奈克的说道:“爱莫能助,海外吕家虽然还算家大业大,但二十世纪的国难让‘组织’中上四柱:吕家、赵家、鞠家相继分崩离析。陈家因一直海外筹集钱物,自然族人也少有死伤,战后经济复苏亦趁势而起,现在形势比人强啊!在海外·····赵家!没有力量······没有办法与吕家一道里应外合对陈家形成两面包夹之势!(ps:玩个梗最近很火啊!)”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深沉、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说道:“我有办法!” 吕瞾看向声音的发出方向,只见吕炼扶了扶眼镜对着众人说:“众人皆知我吕家、自上古三样传家宝:‘三足金乌印’、‘即寿永昌印’、‘锁魂金丹’。这三样中的两样可能都在梁父山的有。” 吕炼走进画指着画说:“你看第三幅秦始皇向鼎中扔出的方形物品是什么,像不像是类似三足金乌身的印章。uu看书ww.uansco 若那为副章,失而复得我吕家仍为正主!就算那丢入鼎中的不是副章,还有那‘锁魂金丹’!大家还记得‘组织’里的神药‘罗刹丸’么?成丸所用汤引亦为金丹所泡数月之水。相传这‘锁魂金丹’是徐福的杰作,配方很有可能也刻在‘九鼎’内壁!或许里面所盛之物正是这‘锁魂金丹’而非女娲之石。这两件宝物我们此行得其一,便可稳住局势,特别是‘锁魂金丹’!” 赵二爷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第三幅图,“嗯!这个细节确实表明很有可能是副章!若还真能找到‘锁魂金丹’那可谓是一箭双雕!那我还要贺吕家‘失而复得’传世珍宝!‘老管家’这就是您给我们赵家图的本意么?” 吕炼并未回答而凑到跟吕铠耳边说了点什么,吕铠瞬间精神了起来问道:“破釜沉舟可否?” 吕炼坚定地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赵二爷的问题,但应该八九不离十。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吕瞾本以为是赵二爷做的局,没想到真正做局的人是老管家吕炼!姜还是老的辣啊! 吕炼接着说:“事不宜迟!到处都是陈家耳目,我们来这陈家肯定知道了!我们需要抓紧准备七日后出发可否?”吕铠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赵二爷转身问光子:“伤势七日后能动身么?” “二爷!这点伤不算什么七日差不多,不碍事儿!只不过我们这一去几日得回?” 吕铠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后生!‘下地’之时,莫问归期!” 第16章 渡人渡己 光子也没搭理这老头,接着问赵二爷:“二爷我这堂口能动的只有我小弟还有吕曌了,后面还有仇家!若回来的时间没个准信儿,我还想让他们一起去。您看行吗?” 还没等赵二爷回话,吕铠左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右手拐棍“哐哐”的敲着地板大声吼道:“胡闹!‘下地’岂能儿戏!你这身材、体质,一看不是兵!就是练家子!而他呢?······” 吕铠又指了指吕曌,“这小兄弟一旦下了地,没点本事恐怕是有去无回,万一受伤还拖累大家!” 吕曌虽气想反驳,但确实对‘下地’一无所知,此刻黄景仁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一时间无比应景!虽然他知道,不去肯定非常危险,但居然没一个人问他的想法,这样不民主的家长制讨论让吕曌很不舒服。 光子刚想张口跟吕曌说什么,只见吕炼走到吕曌旁边说:“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况且都是吕家人,不管你这传家宝怎么来的!你都需要懂得你的责任!”说罢拍了拍吕曌肩膀。 吕铠很吃惊的表情看着吕炼的举动,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指着光子说道:“后生!看你是个练家子!好生照顾我们吕家后生仔!” 赵凌月有些看不习惯吕铠的态度,但碍于其二叔的面子,诚恳地说:“吕爷爷!是我把吕曌拉下水的,就由我负责他的训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您看如何?就答应我嘛!?” 吕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吕铠那老爷子居然还很慈祥地冲着自己笑了笑,点头同意。如此慈祥的笑容,前后不一的画风让他倍感突兀,甚至感觉有些渗人,说不出的哪里不对劲。 赵凌月在看到吕老爷子,不计前嫌同意了她的请求,便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赵二爷看了看时间已到晌午,便吩咐仆人准备午餐,请众人移步餐厅。众人吃饭时商量了大概分工,吕曌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赵二爷、吕铠、吕炼负责研究下的细节,以及如何应对吕家在下地期间,陈家对吕家势力的鲸吞蚕食,其间绿毛也被安排回了台湾“守土”。光子则负责筹备‘下地’的装备、武器等相关物资。 赵凌月负责传授吕曌一些基本生存技巧及体能训练,而可怜的梁子只能在庭院里溜达,继续恢复养伤。后面的日子吕曌也搬出赵凌月的房间,三兄弟住在了一个房间。 因为吕曌根本没有任何武学基础,只能从最近本的开始————练体能!赵凌月给他设计了七日增加体能的训练课程。训练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吕曌也没机会玩《魔兽世界》了,也算是正式要afk一段时间了,把会长和工会给了自己的室友。 每天的训练累得大汗淋漓,一开始的前几日,光每天的十公里加速跑,就累得吃不下去饭了,大概三天过后,身体体能也渐渐好起来了,精神也慢慢好起来了。 这段时间最快乐的时光,便是晚饭后与光子、梁子、赵凌月一起打打《三国杀》,吕曌也算是公报私仇,几个人合伙欺负赵凌月,给她满脸贴纸条! 第六日深夜,突然电闪雷鸣下起暴雨。 吕曌被雷声吵醒后出门去大堂上个厕所。突然发现一个人笔直地站在大堂刚进门的地方,一动不动地面向窗外,也不知是人还是鬼!哗啦啦的雨声中“轰隆!”一声巨响,一个闪电劈倒了外面一棵老树,发出耀眼火光。吕曌借着电光、火光隐约看明白了那张脸————老管家吕炼。 吕曌正想上前打个招呼,感谢其说好话让吕铠带上他一起“下地”。没想到吕炼先开口了,“后生!过来!”吕曌虽然觉得这大半夜的有些诡异,但想到赵凌月这几日跟他讲了不少老管家帮助赵家的故事,也对他老人家颇具几分好感,便走近站到吕炼身边。 吕炼深沉地说:“还有一天,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吕曌回道:“只怕走了,被光子仇家抓了死得更惨。您不是希望我来吗?怎么?变卦了?想让我当言而无信的逃兵?我可姓吕到时只怕您脸面无光!” “哼!我只是不忍臣君的血脉就这样断送了!唉~命运啊!该来的总要来的!” “老爷子能告诉我臣君是不是吕臣君,为什么你们都问我认不认识他?可我真不认识他!” “你的玉是他的!此次去的地方危险重重,时刻可能性命不保!此次始皇所祭祀的地方,很可能自上古时代便是上苍给予吕家的应许之地!该来的总要来,避无可避!” 说罢吕炼仰头向天大笑:“哈哈哈····就问你!吕臣君!吕文!你们改变了什么!可怜啊······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吕家的复兴梦!没想到吧?我们要在台湾实现了!”话未完有一道闪电劈中了那颗已经刚被劈着火的树,uu看书 ww.ukshu.cm 这次直接劈成了两半! 吕曌被这一幕怔住了,关于爷爷的事开始浮现点滴:“老爷子!我父亲从小称爷爷为‘叔’,我一直也觉得蹊跷,虽然山东也有这个叫法,但其中不乏是些过继子女的才这样称呼。我也想知道这块玉和吕家的故事,所以也是抱定决心与大家一起‘下地’!” “当真?” “当真!” “好!” 说罢吕炼转身就是一套势如闪电的点穴,吕曌是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就被点的一动也不能动,犹如鬼压床一般。幸好还能说话,便打趣道:“呵呵······老人家意欲何为?我··” 谁知道吕炼还没等他说完,便取出一颗黑得像煤一样的拇指般大小的球状物体,趁着他说话便扣入其口中,紧接着一拍下颌骨,只听“咕噜”一声,便知是一口咽了下去了。 此刻吕曌发现自己居然连说话都张不开嘴了,全身上下除了能呼吸,就只剩下眼睛能根据自己的意志运动了。 “自家人了!你好好听着我现在说的每一句!” 此刻雨越来越小,吕炼的墨镜反射着月亮的寒光,让吕曌越来越好奇吕家的前世今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们口中的“组织”到底是什么?又有着怎样的背景? 大学生开跑车!还会开直升机!有自己的货船、大山庄!还能指挥“九头雕”走大货!这赵家什么来头?更有“玄冥二老”口中的吕家复兴梦,到底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都希望有个明确的答案。 第17章 死缓! “你吃的是‘罗刹丸’,这也是‘组织’在‘锁魂金丹’丢失前所炼的最后一炉。若是你吕家人!自不必担心副作用,反而应该庆幸!若你不是!这一趟便是你的终点,就算不死!也会终日被‘饥渴’折磨!” “老头子!那我该怎么办?你这是投毒啊!” “投毒?那只是小小的代价!‘罗刹丸’是破釜沉舟、决斗之药,从现在开始你将会渐渐拥有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更敏锐的感知!现在不必担心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这跟吃了‘罗刹丸’没一点关系,只是单纯的点穴而已。你太弱小了,没有力量!药效因人而异,会辅助你冲破穴位,快了十五分钟,慢了一、两个时辰。” 吕曌一听一、两个时辰差点就翻了白眼,那不是要到早晨了,到时让人看到自各穿个内裤站在门口岂不是丢死了人。他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自己被光子、梁子、赵凌月嘲笑的场景了,心想这老头怎么把投毒说的这么正义凛然?感觉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奈地继续听吕炼‘讲故事’。 “抗日战争末期,吕臣君在一次任务后就变得叛逆、多疑;但因为是吕文的儿子,大家也只是认为这是执行任务过多,日后产生了应激反应。不久在一次任务后便不与组织联系,最后在1960年给吕文留了一封信就彻底没了联络。” “喂!等等!这俩人跟我什么关系?先简单介绍下他俩啊!” 吕炼没理他继续说道:“此后吕文也跟魔障了一样,全世界搜寻‘逆天改命’的方子。工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在世界多地寻找之下,终于在第三帝国叛徒手中获得了我们想要的石板————《攸侯征夷手书》。” “哇塞!这个石板在哪,可否给我也看看!” “被带入了我后面就要说的地方!” 吕炼继续说道:“吕文在得到石板后茶不思饭不想,花费数年最终解读了石板。三十年前我与大哥跟随古稀之年的吕文回到了大陆,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泰山!机缘巧合之下在一次探洞中发生了意外我跟吕文被困入了地下,我身中奇毒后也瞎了这左边的招子,最后毒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四周一片白茫茫,似乎跟随吕文进入了一道门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清醒后就在一处石滩上,手腕上绑着吕文的印玺。来旅游的游客将我救了,我以为只过去了一天,实际我已经在地下呆了一月有余。这次劫后余生后,我就十分害怕这样的雷雨的夜晚,30年过去了我努力地克服着,但还是在几个月前一个雷雨夜,梦到了吕文并鬼使神差地翻出了这幅画,或许老爷想我了!之前也好几次叫我去‘喝茶’,我也没应他!” “老爷子,你这快成讲鬼故事了吧,先给我解开穴道好不,有蚊子咬我啊!” “安静!我还没说完!······期间以吕家、赵家为首的八柱国十年前也组织了一次,希望寻找能永生不灭的‘锁魂金丹’,想破解金丹从而实现长生不老!我认为这是吕家的诅咒,接连的噩梦也让我心生恐惧,所以并未参与,这导致组织内被众人唾弃,或许我选择去,就不会导致那么多优秀的孩子,枉死地下了!现在想来该来的总要来!避无可避!” 吕炼看了看吕曌抽搐的脸说:“才十分钟!且不说你是不是吕家人,光这对这药的适应能力,你就绝对异于常人了。我看······” 突然吕炼就停止了说话,直直的注视着落地窗方向。 一会儿突然不再严肃,微笑地拍了拍吕曌肩膀:“好家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伙子!我一把老骨头扛不起了,去休息了昂!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你慢慢享用······这优美的夜······老夫只能帮你到这了!” 吕炼说罢转头走进自己的房间。吕曌也开始觉得手指头也能活动了,感官也逐渐敏锐起来!他感觉到周围有一个活物,甚至能感受到一起一伏地有节奏地心跳、呼吸。 刹那间一个黑影从大厅沙发背面的阴暗处窜了出来,因为背对着大厅吕曌也不知道是什么,惊出一身冷汗。此刻他感觉应该是家里养的大懒猫————‘貔貅’,或者是害怕雷声胆小、粘人的大金毛——‘金毛犼’。随着背后一阵快速点穴,吕曌浑身触电般一阵酸麻,回头一看发现是赵凌月。 “怎么是你!哎呀!我去~”吕曌下意识地捂住只穿三角裤的下体,涨红了脸。 赵凌月倒是一点也不避讳,“别扭扭捏捏的!你又没光屁股!本小姐也穿着浴袍!怎么你就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知道得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非礼了你呢!”说罢,把大浴巾扔向吕曌。 吕曌接过浴巾披在身上了,“你这是干嘛?偷听了多少?” “雷雨天惊醒了,冲个凉出来就发现你和‘老管家’在看风景!特别是你一动也不动,我就悄咪咪的摸到沙发背面躲起来。吕曌!别信‘老管家’的一面之词!当年他就是想让其他柱国损兵折将,从而好平衡势力,这才致使十年前的下地行动那么多人有去无回······其中还包括我的母亲!大家都说若是吕家一同去,必定不会造成如此大的伤亡。他就是个刽子手!刽子手还有脸说这样冠冕堂皇、道貌岸人的话!” “赵大小姐,你这不会带有个人情绪吧,我看你二叔很是毕恭毕敬啊!想必这老爷子,uu看书.ukanhu 也是你们八柱国里一言九鼎的人物吧!” “哼!虽然他有恩于我赵家,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这么自私的人!不配当八柱国里的‘大管家’!” “好吧或许你是正确的!那我刚才被他强制吞下了‘罗刹丸’。现在我该·······” 还没等吕曌说完,赵凌月大声:“啊!什么!他给你吃了‘罗刹丸’!这老家伙!你现在什么反应?怪不得你面色潮红!” 吕曌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低声说道:“怎么了?吕老头说吃了能有豹的速度、鹰的眼睛、熊的力量!” “你少开玩笑!你动画片看多了吧你?你们吕家人还真是心大,居然有心情开玩笑。‘罗刹丸’是复刻‘锁魂丸’时偶然所得,从秦汉相传至今,是组织里以命相搏的关键时刻才会服用的丹药。服用后男性战斗力三日之内猛增,七日后迅速消散,成员中除少数人生来就带抗体之外,其他人服用后七日后皆会出现身体肌肉组织溃烂和癔症发疯,最终非死即残。” “什么?刚才那老头没说的这么狠啊!” “不光男性,女性服用战斗力增幅减半,副作用与男性一致且性特征逐渐男性化。想要维持不死,就要每7日服用一颗‘罗刹丸’,但伴随时间推移维持所需服用间隔便逐渐缩短,最终变为一日一服用且只能单单维持肉体不腐、精神不溃散而已,人犹如行尸走肉。而你吃掉的那颗很可能是最后一颗!” 吕曌听完陷入了沉思·······这无异于被判了死缓! 第18章 1个惊喜1个意外 许久后,吕曌叹了口气,此刻犹如一万匹‘草泥马’在他脑仁上踏过。 “这该死的“鹤笔翁”!分明是想让我死!······但是他还说过,若我是吕家人!自不必担心副作用,反而应该庆幸!若不是便是我人生的终点,就算不死也会终日被‘饥渴’折磨!” 赵凌月一听“鹤笔翁”,也被逗乐了,叹了口气:“这外号起的,有点意思!唉~不是没有办法解除,只是······我觉得这吕炼应该是“鹿杖客”才对,还想算计我!唉~还是说点更靠谱的办法吧!因为从古至今组织内就有人长期有人服用,渐渐形成了对该丹药的抗体。你们吕家历代族长,都以此来筛选其合适的接班人,扛不住‘罗刹丸’就当不起族长!更别说八柱国竞争‘钜子’之位了。所以你还是有可能的免疫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喝下‘锁魂丹’所泡之水,这次我们下地,若我们预想正确,很可能获得‘锁魂丹’。就问你这个算不算‘惊喜’!” 吕曌感叹道:“承蒙厚爱这‘惊喜’劲儿有点冲啊!感情这‘锁魂丹’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想要力量就要依附于吕家!” 赵凌月摇了摇头,“冷兵器时代‘罗刹丸’就是必胜的法宝!所以谁有‘锁魂丹’便能大量制造强大的死士!战场无往不利!可是,大人!时代变了!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更何况‘锁魂丹’也丢失几十年了,你们吕家也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暂时你还会生龙活虎的!祝你好运!明天记得早起,二叔叫了个帮手!大家认识下!” 那夜,吕瞾脑中浮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但醒来便全都消散,不知道是下地前心事太重,还是药物的副作用。 次日清晨。 一大早,吕曌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准备最后一天的体能提升训练。虽然心里没底,但想到可能是一趟有去无回的冒险自然也不敢松懈。刚匀速跑完两圈,发觉身体也较前几日更加轻盈,大气也没喘一口反而单圈速度达到了最快一分半。这速度对于大学四年疏于锻炼的老烟民、夜猫子来讲简直恢复了青春! 不远处的赵凌月接了个电话便挥手示意让他回屋,说重要的客人已经到了。吕曌看了下手表才九点多客人就到了,按照常理赵二爷、“玄冥二老”、光子把事儿都定调了,肯定不会叫他!毕竟他不光是外人,而且还是个“生瓜蛋子”,由此可见这客人必定不一般。 吕曌进了客厅发现大家都早已到了,环顾四周确实多了几个人,便向大家打了个招呼跟光子他们坐到了一起。 落了座赵二爷开始介绍刚来的“朋友”。吕曌顺着赵二爷手势指引看向站起的少年:此人年龄应与自己相仿,身高170cm左右,身着灰白色棉麻圆领服(这是后面咨询赵凌月才知道的),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派头。旁边的一个就看着有点恐怖了:身高190cm左右,戴着一副墨镜,中山立领装束显得挺拔魁梧,黑色大背头有着西方人的面部特征,仔细看不难发现脸部有明显的伤疤。 “这位是来自美国陈家的陈苏御,旁边的朋友也是初次见面,苏御你也介绍下给大家认识一下。” 还没等陈苏御开口,“鹿杖客”忍不住先声夺人,阴阳怪气的说:“哼!什么时候陈家!选保镖都赶时髦用洋鬼子了?你们陈家总这么的前卫,不知是秦宝宝是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陈三少飘了?可还知‘组织’规矩否?!” 陈苏御抬手一把挡住,正要发作的墨镜男,上前一步双手作揖道:“许久未见,奶奶与我虽远在千里,仍甚是想念钜子啊!今儿得见起色尚佳,莫不是金乌玉印的驻颜神力?哎呀!此乃我‘金乌台’之大幸也!” 一旁的赵凌月看着“鹿杖客”不自在的表情,还不忘补刀:“陈geigei!说的是呀~‘三足金乌印’时隔近半个世纪,今朝失而复得,那真是皆大欢喜呀!” “鹿杖客”哼了一声,扭过头便默不作声了。 陈苏御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好,我是陈苏御,苏州园林的苏,御前侍卫的御排行老三。大家可以叫我三少或者苏御。这是我的好友秦无双,父亲是秦家华裔母亲是美国人,自然也不是外人!” 赵二爷听到这里眉头紧锁,问道:“无双?可是真·无双?” 陈苏御撇嘴一笑,大声说道:“有无的无!单双的双!本名无双” 赵二爷哈哈大笑:“好一个无双!秦家人起名字都这么霸气!小兄弟气宇轩昂!对得起这个名号!” 秦无双抱拳回道:“素闻大陆赵家也有位‘无双’,也一同前往?” 赵二爷的低头叹气,右手轻扶桌案,拇指有节奏的轻拍桌面,似乎有些不悦的回道:“唉~有缘必会相见!” 赵凌月也觉得秦家的人在挑衅,怒说:“大哥有要事在身!想比试比试可以找我!” 一旁的“鹤笔翁”起身,怒道:“没时间了!都安静!我与大哥连日观测星象发现七日之内,紫微星入命宫,荧惑守心!如图所记若是出了这个时候,数年内想进都找不到入口!” 赵二爷也回过了神:“我想说明下这次下地,本不应该联系你们陈家的!这是秦宝宝老太君亲自求的钜子大人才促成了陈家的参与。uu看书 .kanhu 这次行动也由我代为统筹安排,希望陈家看在大家皆为‘八柱国’的份儿上,共同完成这次下地!” 陈苏御笑道:“奶奶也嘱咐过我!此行务必听从钜子、管家、赵二爷的话!敢问此行何地?” “泰安梁父!” “欲求何物?” “升棺发财求始皇九鼎!长生不老取徐福仙丹!” “惊扰何方仙圣?” “始皇禅地之所,未可知也!” “应了!(黑话:好极了!)穿天猴!(黑话:入伙!全凭您做主!)” “爽快!” 说罢赵二爷、陈苏御两人相视一笑,相互伸出右手直握向对方小胳膊根处。 吕曌前面还看得明白后面的‘握手’动作和语言就完全不懂了,小声问了赵凌月才明白:刚才的话是陈家非常高兴,想入伙且全听赵二爷吩咐!而这样的握手方式就是‘不许反悔的成交’。 赵二爷高兴的说:“贤侄!有陈家在此行又多了一成把握!路上我会详细的说明!” “赵二叔您客气了,奶奶交代的事儿,是关乎我们‘金乌台’的大事,作为‘八柱国’之一,乃分内之事。” 赵二爷转身面向大家严肃的说:“那么,时间紧迫!大家收拾下手头的东西!今夜就出发!” 虽然知道台湾省吕家很怕陈家借机篡权,但这陈家的老太君竟然求着参加下地,这又出人又出力的,这可真是意外之外啊!不光吕曌、就算问赵凌月也不知道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第19章 救人1命~胜造7级浮屠! 为掩人耳目,吕曌、梁子、赵凌月一组自驾前往山东泰安市,到达后就地补充食物、绳索、帐篷等物资。 赵二爷、陈三少与“玄冥二老”坐火车直奔梁父山,先行考察地形、地貌、了解风土人情、民间传说。 光子则与秦无双一起拉着“吃饭的家伙事儿”,计划走长江出海换渔船,海上再换一次渔船后,由日照港到目的地。 因为路上较为顺利,赵二爷的队伍第二日傍晚便入住天宝镇。 吕曌就有些拉胯了,原计划第二日到泰安。因为梁子伤势尚未痊愈,每次只能开2个小时,吕曌也不会开车,所以只能靠赵凌月硬撑。可是赵大小姐第一天刚出湖北地界就在信阳驻店了,理由是——美容觉!磨磨蹭蹭的第二天深夜才到达泰安。 第三日,吕瞾一早起来发现赵凌月没一起下楼吃饭便吃饱了,打包了两份给梁子和赵凌月。按了许久房门赵凌月才穿着薄纱般的睡衣,睡眼蒙眬的打开了门,一看是吕瞾给来送饭了,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随手甩给吕瞾一张物资购买清单。 赵凌月盯着脸红的吕瞾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的对他说:“我就不跟哥哥去买东西了昂,要是长琴姐知道我跟哥哥在一起逛gaigai一定生气的,姐姐好凶好喔!我好papa!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ps:画面感十足啊!)” 随着房门一摔,门内传出赵凌月的嚎叫:“你可要根据清单好好买!按照清单所说地方购买装备!别买到假货了昂!老娘要睡个舒服!拜拜了您內!喔吼吼······喔哈哈······”吕瞾也是凌乱了,这闭门羹吃的还把鼻子给拍的生疼。 虽然不知道这个清单是谁出的,但这瘦金体的硬笔字还是很养眼的。眼下一个需要继续养伤,一个连夜过度疲劳驾驶,想继续美容觉,只有自己比较适合干点体力活了。上楼给梁子送下早餐便乘车去附近商超,依清单采购物资了。 吃喝等物资还是比较好弄的,什么士力架、牛肉干、压缩饼干、岩盐、急救包等,很快就置办齐全回酒店装车。 中午吃了份牛肉面便向着清单最后一站红门进发,一路也是在公交车上瞌睡了一觉,好在睡得不死,被售票员叫了起来,没睡过站。 这泰安红门是步行上泰山的必经之路,作为历史名城,自然少不了小商小贩出售古旧纪念品,所以渐渐的形成了古玩市场。红门广场也确实人头攒动,各国友人都不难寻见。吕曌看了看时间刚下午2点,便不紧不慢从地摊街跟随路人、游客鉴宝、赏宝。 在溜达到一处人员密集之处,忽闻:“哎哟喂!快来人啊!欺负我老头子啦!” 吕曌循着声摸入人群向声源处走去。只见叫唤的人正躺在地上撒泼,旁边围着两个身着夏威夷杉的金发老外,还有一个坐在师爷椅的兜帽男,手里把玩着桌上一柄长三尺有余的长刀,默不作声。 坐地撒泼的人一身道士装扮,身形消瘦约摸45岁上下,身长170cm左右,嘴边两撇小胡子像极了鲶鱼须,嘴里一边嘟囔,一边在地上打着滚,发髻也在打滚中散开了,披头散发的,弄得尘土飞扬。近距离的路人也遮捂口鼻边咳边笑,时不时对着不远处,矗着的两面幌子指指点点。 左幌:通天晓地博古通今 右幌:天地万物每日鉴宝 一个金毛老外操着一口丐版山东话怒道:“嫩tm骗人!就嫩还鉴宝!嫩就是个骗子!觉里俺们被他卷走了一块美玉!糊弄俺们不懂!给俺们调了个包!今门儿俺们就是要抓他进局子!” 吕曌寻思这老外定是一个中国通。若不看面只听音,至少也得在山东这个地方,生活过三五年。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嫩舍这个骗子!” “恁嘛了血b!败坏中国人形象!” “揍舍他!呆局子是便宜咯他!”······ 吕曌虽然看这‘老鲶鱼’被围着打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就不想多管闲事儿,毕竟这动静一会警察叔叔就要来查岗了。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他刚想转身离开没想到,这‘老鲶鱼’连滚带爬一把拽住他的裤腿,大吼:“少侠救我!” 吕曌一听有人叫他‘少侠’,又觉得见死不救也不够道义,随即一把抓住上来拽‘老鲶鱼’的手,手腕一抖向外一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上前来的老外跪地发出一声惨叫,那手耷拉着如同随风摇摆的柳枝——脱了臼。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直冲吕曌捅过来。 只见吕曌凭借速度优势,一个低头俯身躲避刺击,随后跳起!脑袋直撞其下颌,瞬间老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有话好好说!等警察来!不要动私刑!” 另一个金毛见状,哪听得进去吕曌的话,破口大骂:“法克!沙滩之子!”便拔起身旁的幌子杀将而来! 这幌子其实就是个竹竿,吕曌也没趁手的家伙,只能左右连续闪身躲避竹竿的斩击,瞅准了机会向前一个跨步,uu看书w.uukanshu 闪入老外一步之内,跳起一膝盖直顶金毛老外的面门。老外估计是被怼爆了鼻子,满脸血糊拉碴的,但此刻他丝毫没有失去反抗的意识,倒地瞬间一个侧翻就摸腰间的东西,但似乎他自己也发现东西没了。 吕曌定睛一看,地上掉落了一把左轮手枪! 周围乌泱泱的人一见这家伙事儿,立马边叫边开始四散逃跑。 “有人打架,打伤人了啊!” “打死人了啊!快跑啊!” “有人开枪了啊!” “有人开枪杀人了啊!·······” 吕曌可顾不了那么多,他先是一惊,随后落地上前一个箭步,说时迟那时快!照着扑身捡抢的老外,肚子上飞起就是一记横扫。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将老外踢飞数米开外,一头撞倒了另一面幌子,也失去了战斗力。 吕曌自知这回可惹了麻烦,建国后哪有带家伙上街的,况且还是黄毛老外!这回遇到的人明显来者不善,转身又一脚将手枪踢入人群。拽起‘老鲶鱼’向小道跑去,跑的时候用余光了瞥了一眼师爷椅,发现兜帽男却不见了。 明明刚才老外撞幌子的瞬间还在师爷椅上的,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前~~前面的胡同右~~右转,第三间房!快进去!~~快!” ‘老鲶鱼’一路被吕曌拽起飞奔,不一会就没了力气,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吕曌拖着‘老鲶鱼’开门进院,反锁大门后,二人瘫坐在地上。这回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第20章 关帝圣君显圣 第二十章关帝圣君显圣 “老哥!挺牛啊!你们黑吃黑么?有烟么?整一根!” ‘老鲶鱼’摸了半天,从道袍里取出一包稀碎的软中华。 “来!少侠!烟破了点,礼轻情意重!来华子!少侠!小弟我给您点上!” 吕曌也不客气,必经抽烟之人,都不能随便拒了人家的华子,就算是一根稀碎的华子······ 二人点上烟,时不时的透过窗口向外张望,过了一会发现外面没什么动静,各找了把椅子坐下。 “老哥我看你这两撇小胡子,就不是个好人!讲讲为啥被人打啊?” “少侠这可不兴说我是坏人啊!我也是正当买卖人,整个红门乃至齐鲁地区!论鉴宝这行当,可没人不知道我们《每日鉴宝》的。” “你这两撇小胡子,跟西游记里的鲶鱼精一样!还好人?说说咋回事儿吧。” “唉说来话长,这还要讲到我父辈的事儿。” “我不嫌长,反正刚3点,时间还早!讲讲·····”吕曌看了看表说道。 “这些人是境外倒斗的,就是下地挖死人宝贝的!” “我懂!继续!” “解放前我们家在这泰安地界,做了数代刑名师爷。家境也算丰厚,后来时局动荡家里也从了军,跟随孙殿英、孙大将军走南闯北。期间也倒斗无数,怎奈这倒斗是损阴德的行当,就算祖辈八字坚如磐石也一样的遭。” “太爷爷就是因为跟孙大将军倒了不该倒的斗,五个孩子就只剩下我爷爷一个。因为家学还算渊博,我爷爷算是继承了太爷爷的‘法眼’,精通鉴定古董,尤其是玉石、瓷器、青铜器。解放后随着考古热家里也吃上了皇粮,只可惜我父亲最终动了国家的歪心思,伙同一帮反革命、洋鬼子挟持了爷爷一起进山探宝,爷爷后来虽然回来了,但父亲却再也没有出来。” “爷爷始终也没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回来手里多了把刀。而这些人就是来寻这把刀的。” “那你骗人家玉那事儿呢?” “什么美玉,就是块赝品,想找我爷爷看看,只可惜我爷爷在前几天一个雨夜,人就走了。那个玉在爷爷死后,我收拾遗物怎么也没找到。直到焚化了之后,才在骨灰盒里发现断成数段的玉石。你说这咋个还人家呢?反正那是块赝品,我也就造了个差不多的,以为能糊弄过去这几个老外。没想到~唉~~~” “咋了?那几个老外懂玉石?还是你做工太糙!连洋鬼子都看出来了?” “少侠!我们干这行当的,哪能不做‘新家生’(行话造赝品)。出我们手的‘新家生’那都是1:1原版复刻。我给那玉至少包了三层老浆,活脱脱的战国品相。无奈啊他们中有高人啊,光凭气味就鉴定不是原物。” “刚才两个老外?” “不!不是那两个!是那个坐在我椅子上的兜帽男。一个中国人!” “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不来追我们?”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一早从我这里翻走了刀,结果发现挂家里的也是‘新家生’,这不就来摊上找我!想让我交出我爷爷留下的刀。” “什么刀啊?啥样子给我看看呗!莫不是刚才那个兜帽男把玩的那把?” “嗯!是1:1复刻的那把。小爷我!可是将这柄宝刀!藏的严严实实的!” “‘老鲶鱼’商量个事儿,你说我救你一命,你也给我回个物件呗?” “少侠请随便拿!我黄德发要是咋个眼,那都是个孙贼!” “剑给我吧!” “啥?少侠我没听错吧!这可是我传家宝!爷爷唯一留我的物件儿!不兴送啊!不兴送!”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黄德发!我想要!兴不兴送啊?” 屋内黑乎乎一片,屋内供着一座一人高关公像,像前两秉火烛忽然一闪。照着关公面部也忽明忽暗,好似这像即将活了一样。吕曌和‘老鲶鱼’瞬间都惊了。 吕曌出于本能,从椅子上挑起慢步彻向窗户,想拉开窗帘看看究竟。而‘老鲶鱼’却“噗通”从椅子上滑至地上,双手合十,大喊。 “关帝圣君在上!弟子犯了不义、不信的罪过!望您不要怪罪!您要什么都兴送!”说罢立刻拉住吕曌的大裤衩,想拽他一同跪拜。 “关帝显圣!你赶紧下跪啊!” “跪什么?建国之后,禁止成精!何方妖孽?快快显形!”说罢一个大跨步跳向窗户。 随着先后两声“呲啦”,屋外阳光照射进了屋子! 此刻吕曌一把拉住窗帘,直接将其从上半部撕开,因为‘老鲶鱼’死命抓着吕曌的裤子,裆部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内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蜡笔小新?!” 神像后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吕曌被起的七窍生烟,老鲶鱼却不管那么多迅速连滚带爬跑到吕曌身后。 “给小爷出来!哪来的贼!装神弄鬼!” “对!对!对!哪来的贼!吓~吓死~吓死爷爷了!”老鲶鱼已经被吓得舌头打了结,使劲抱着吕曌的大腿,抖的跟筛子一样。吕曌看他着面前这个面相约摸四十好几的大男人,又好气又好笑,一脸无奈。 “老哥!带着你个拖油瓶真的够劲儿了昂!” “少~少侠!救~救我!” 吕曌顺手拿起门边笤帚摆好了架势,却迟迟不见人出来,u看书 ww.uuknshu.om 便准备摸到关公像后面,刚想抬脚,不知道哪来的一个硬物直砸小臂!顿时感觉右手臂一阵酸麻,拿着的笤帚也掉在地上。 吕曌左手一摸,手臂瞬间淤青。与此同时又飞出两个小球,直击膝盖,伴随着吕曌撕心裂肺的叫喊,彻底没了战斗的意志,膝盖一软跪在了关帝面前。 老鲶鱼见状,立刻俯身跪在地上,对着关帝神像,三跪九叩。 “关帝圣君显圣!武圣饶命!” 吕曌气的牙痒痒,四下寻找击中他的硬物到底是什么?发现地上多了碎裂的“狮子头”。他更气了,一把抓住老鲶鱼的衣领,揪起怒道:“我去!你家关帝圣君,他老人家看蜡笔小新、盘狮子头?” “哎哟喂!这是谁家的小兔崽子!把爷爷盘了10年的狮子头啊!哎呦喂!可心疼死爷爷了!tmd明人不做暗事!出来!” 老鲶鱼话音刚落,只听到老鲶鱼一声惨叫,吕曌真真的看见从关帝圣君像后,又飞出一个“狮子头”,这回直击老鲶鱼脑门。 老鲶鱼被这一击,打的四脚朝天、仰翻过去,躺在地上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最后一个也碎了!都碎了~我的老款狮子头、我的‘大奔’。都碎了~~呜呜呜呜~” 随着一串“哈哈”大笑,从关帝圣君阴影里闪出了一个人,没错!这就是红门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兜帽男! “我说冢虎道长!你这你太小家子气了!上供才两对狮子头,我看关帝圣君他老人家~不太稀罕啊!你看是不是不兴摆啊?哈哈哈哈。” 第21章 神秘的兜帽男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别说你两米的院墙,就是十米对我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这位少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一个中国人帮助洋人,咱中国人不兴欺负中国人呐~” 吕曌一听兜帽男也成了少侠,顿时觉得刚才被冠以少侠的名号——不香了!但是刚才听到了‘冢虎’二字,却实实在在的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 兜帽男向二人走来,一脚将一个挡道的裂纹的‘狮子头’,踢向‘老鲶鱼’直中胸口,裂成三瓣。 “哎哟!······少侠唉!莫要打了!再打要死人啦!” 兜帽男怒骂道:“活腻歪了吧!我要的刀呢?你藏哪了?给不给!” “少侠!这物件儿真的不兴给啊!爷爷说这是把妖刀!要供起来!” 兜帽男一听笑道:“哼!妖刀?那不是应该不兴摆!在关公像前供奉个什么!”说罢抽出那把‘新家生’架在‘老鲶鱼’脖子上。 “说说来历!说的好兴许大爷我就不收了,说不好就算你这把赝品未开刃,也一样给你开几个口子!” 吕曌也听不明白了,生怕老鲶鱼激着兜帽男。物件得失是小,小命不保是大,犯不着给个陌生人当替死鬼,对老鲶鱼劝道:“老哥!都啥时候了!别整哑谜!赶紧把东西给他!” “二位有所不知,这刀我爷爷临终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啊!这刀能摄人心魄,与之常伴精神错乱!” “冢虎老儿!我倒数10个数,每倒数一次!我就毁你一件宝贝!” “十!”说罢抬手就要用刀劈身旁橱柜中的瓷器。 “给您!都给您!别砸!~~别砸!呜呜呜~”老鲶鱼哭哭啼啼的喊着,艰难的支楞起身子,颤颤巍巍地走到关帝像前。 “帝君在上!徒儿逼不得已,拿走您的供奉品,还望您老人家不予计较!” 老鲶鱼双手一转香台,只听到‘咔哒’一声,案台中间一块,上下分离开来,露出一个暗格。老鲶鱼小心翼翼抽出暗格,拿出一件用金黄色丝绸包裹物件儿。 可以看得出那确实是一把刀的样子,老鲶鱼小心翼翼的放到茶案上,说:“少侠!这就是你要的那把刀,爷爷称之为——饮血刀!” 吕曌也没见过正儿八经的好剑,也伸长了脖子看着茶案上的那柄刀。 兜帽男接过了刀,打开包布,抽出把玩着,笑道:“哼!饮血刀?你们《善财苑》老掌柜还真会玩,若他老人家还健在就好了,我还能跟他聊聊这刀后面的故事!可惜啊~可惜!” 当听到《善财苑》,这三个字!吕曌突然想起‘虎冢’到底在哪见过了,立刻从兜里拿出那张采购清单背面写着:红门《善财苑》找‘虎冢’取货,落款是一个饕餮纹路的印迹。他终于想起了这是陈家的饕餮章的印迹,在看《始皇东巡图》上见到过!那么这就能推定,这‘老鲶鱼’一家,就是陈家的嫡系了! 吕曌也寻思陈家虽然大陆势力有限,但也不是个善茬,居然能跟孙殿英的旧部有来往。这个兜帽男看样子也不是个善茬,虽然不知道他需求这把刀为何?既然来要这把刀必然也跟倒斗下地有所关联。既然这样那就诈一诈! “我是陈家的人!是陈三少,让我来取货的!这把刀就是我们要的东西!” 兜帽男一把抓起吕曌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谁让你来的!” 吕曌更加大声说道:“陈三少!陈苏御!让我来取货!” “你想诈我?为何刚才不直说!”说罢提溜着吕曌的衣领,将人投掷出去,砸向了贡台,吕曌衬衫的口子也从领口崩了2三颗下来,露出了玉印。 兜帽男上前,一把拽断了脖上绑玉的绳子,将玉印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三足金乌印?你小子哪来的?你这功夫竟然·······不!不!····你的印哪来的!” “传家宝!你管得着么!”吕曌被摔的嘴角渗血。 只见兜帽男将兜帽拂去,那是一个花白头发的男子,看样貌应该不到三十岁,左眼处带着一个皮质眼罩。 只见他向前俯身靠近吕曌,用手拍了拍吕曌的脸,说:“那么你就是吕曌了!我听长琴说起过你!哈哈哈······还有两下子,没她所说的那么妈宝嘛。收好你的传家宝,小兄弟!”说罢,将玉印塞回吕瞾口袋里。 吕曌一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认识鞠长琴,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你说什么!她还好么?她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男人一声不吭并未回答他的提问,反而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吕、陈两家时隔近半个世纪又要联手了么?”说罢,将手中的刀放入鞘中,硬生生的掰开了吕曌紧抓的手,将那柄刀放入他的手中。 “这把雁翎刀好好收藏,它不是什么妖刀!‘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金乌瑶’。意思是金乌的美玉,代表了三足金乌的高洁、美好!” 吕曌接过刀,直立起身子连咳数声,吐出了胸中的淤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挣扎着想抓住兜帽男,被一手甩开。 吕瞾的意识开始模糊,再次伸出了手去抓兜帽男的裤脚,反被一脚踏于脚下。 “啊!~~”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够了!”兜帽男戴上兜帽向门口走去,回头说道:“没别的意思!这是物归原主!带我向赵二爷问个好!” 跨出门槛后又补充道:“长琴也很好!不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许久····屋里死一般的宁静····· 吕曌缓缓起身,uu看书 .uukanshu 一手扶着椅子,一手左右一遍又一遍地劲锤击着茶案,“我怎么还是这么弱,要是更强些!再强点!能战胜他!就可以知道长琴的下落了········我好没用。” 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他强忍着,仰着头生怕眼泪落下来,这一刻他体会到自己的弱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小心机都是徒劳的! 一直瘫坐在一旁的老鲶鱼,看兜帽男远了,也好似缓过了神,便倒了杯水凑上来说:“我看呐!既然咱俩劫后余生,将来也必有大福!少侠,来喝点水休息下。咱兑兑货,三少爷要什么咧?” 吕曌虽然难过,但想到将来还会和兜帽男见面,想到还有机会见到长琴且就在不远的将来!内心就充满了希望,于是做到了椅子上,想到自己还有大家交给的任务要完成,尝试平复心态继续完成任务。 “稍等!我打个电话,我不是很清楚,陈三少的‘取货’你难道不懂?” 老鲶鱼捋了捋两撇小胡子,说道“我这不是怕准备不周,陈家怪罪我!没想到少侠也不知道具体要什么,这不是为难我吗?要是爷爷在就好了!” 吕曌的电话那头很快就通了“赵凌月么?我在红门《善财苑》,出了点状况,来时记得给我带套衣服!” 赵凌月被打扰睡眠虽有不悦,但是听到吕曌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知道出了问题了,便拉上梁子驱车快速驶向红门《善财苑》。 第22章 电话过后,吕曌吩咐‘老鲶鱼’去准备下地必备器具后,独自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快一小时太阳都落山了,吕曌才等到赵凌月和梁子,赵凌月看着椅子上落魄的吕曌,这次也没笑出来,反而面露担心。 吕曌等了头发都要白了,有些不悦的说:“大小姐!你们来的真快啊!” 梁子从车上拿来吕曌换洗的一套衣服,递送到他手上,“吕哥,你这是咋弄的!这青一块紫一块的!需要去医院么!” 吕曌要是以前肯定得吆喝去医院了,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罗刹丸’的原因,起初疼痛难忍,现在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事儿了。他进里屋换上梁子拿来的衣服,说:“没事儿!没什么感觉了!你看这胳膊上的淤青,我也没觉得疼了!”说罢还用手按了按淤青的那块地方。 赵凌月看着他按压胳膊,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这是‘罗刹丸’的威力,能迅速降低人的痛感,达到服药者内心里‘刀枪不入’神功附体的效果。我略懂点医疗方面的知识,让我检查下你这几处淤伤是否伤筋动骨。”她心里很清楚这药已经完全起效了,未来几天若还不能找到新的‘锁魂丹’或者‘罗刹丸’,吕曌将会出现服药后的副作用。 吕曌有些害羞,本不打算让她检查,但考虑到万一有什么问题,就不能参加这次下地了。这可是唯一能再次遇到鞠长琴的机会,必须不能有意外,也就从了赵凌月,让她给检查一翻。赵凌月也是学过摸骨和正骨的,检查之后确认没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神情也没那么紧张了。 这时‘老鲶鱼’带了个伙计从后院回来,色眯眯的看着赵凌月,后发现吕曌一直瞪着他,便也规规矩矩的走过来。 “少侠!下地工具从大到帐篷、水肺、小到针线、手电、锅碗瓢盆,我都给你备齐了,您来兑兑货?” 赵凌月可没空,也想让吕曌多静养,便嘱咐梁子跟老鲶鱼的伙计,根据她刚写的清单,清点下货物。 看到‘老鲶鱼’凑了过来,赵凌月便问道:“你俩谁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曌刚想说话,赵凌月指着他不悦的说:“你给本小姐闭嘴昂!又想添油加醋,不信你!”又指了指‘老鲶鱼’,“你讲讲!” 吕曌自知拗不过她,便又闭目养神起来。 老鲶鱼清了清嗓子,从他为何去摆地摊,为何被寻仇,又如何被吕曌相救;到最后兜帽男为何戏耍他们,但又不取刀走,且自行离开。将这一下午的事儿,讲的那叫一个的有声有色,就跟听街头说书的一样——声行并茂! 吕曌和赵凌月,也叫听的那个过瘾,都没去打断、催促‘老鲶鱼’,吕曌听到老鲶鱼夸他救人那段,频频点头叫好,心想这添油加醋的本领,可比他自己说强多了。随着后院伙计叫他去兑货估价,老鲶鱼意犹未尽的嘱咐,一会他回来继续讲。 “吕少能简单描述下那个兜帽男模样吗?” “貌似是个独眼龙,另一只眼是丹凤眼、头发花白,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强壮的多,功夫很是了得,四个狮子头把我俩砸的服服帖帖的。”吕曌简单的说明了下。 “把狮子头丢出了暗器的效果,独眼龙、丹凤眼、花白头发···还认识长琴关系还很亲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应该是我们组织的人。” “都这么明显了!还分不出是哪个么?” “本小姐又不是刷脸机,组织内人这么多,功夫人人在你之上,这相貌特征我又没印象,这哪说的准!况且····况且·····姐姐她善于利用男人·····”赵凌月说到这里意识到可能刺激到吕瞾,嘴唇一咬,也就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吕曌听到这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完全颠覆了鞠长琴在她心中的形象,他不敢多问、多听、甚至多想。他知道只有亲自找到长琴问明这一切,才能知晓那夜之后,为何留下一封信就不辞而别。 “二叔还在等我们!我去后院看看老鲶鱼、梁子准备的怎么样了。”此刻的吕瞾神情没落,有些无精打采。 赵凌月上前轻拍吕曌后背,“不必担心,至少姐姐人没事,等见到她或许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去后院了。” 赵凌月转身打电话与赵二爷汇报今天的进展,而吕曌走到了后院。一进后院就听到‘老鲶鱼’的吆喝声。 “额,一共64645.45元,不吉利!咱陈家老熟人了!我给您个88折,祝大家升棺发财!嗯,一共56888,唉!这个数吉利!嘿嘿!小哥来付个款!” 梁子趴在吕瞾耳朵上悄悄的说:“咱身上就不到一万现金了!还要加油、结算住宿、这几天的伙食费······” 吕瞾一听这么贵!刚才憋住的怒火,uu看书 .ukshu 瞬间涌上心头!怒骂道:“好你个‘鲶鱼精’!不是地摊上求救的你了?不是刚才称兄道弟的你了?得罪小爷,你怕是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少侠啊!可不兴这么说啊,一分钱一分货,你瞅瞅这德械工兵铲、这战术背包、这狼眼手电、上百年的火折子、可拼装成三进院的帐篷、还有这么多大鹅睡袋。我这可是亏本买卖啊!一分也不能少啊!” ‘老鲶鱼’的脸上似乎有些哀求,毕竟那四个摔的稀碎的绝品‘狮子头’,在泰安市中心也能换半套房了。可吕曌不管那么多,冲着腘窝就是一脚,‘老鲶鱼’膝盖一软,顺势跪倒在地。只见他抽出刀,直架在老鲶鱼脖子上,那刀泛着莹莹寒光,在月色下,冰冷彻骨! “你爷爷说它叫饮血刀,我想试试!”吕曌嘴角微微一笑,刀口稍微一动,老鲶鱼的衣领就已经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我是陈家三少的人!自己人不兴打自己人呐!”此事老鲶鱼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可是吕瞾根本不理老鲶鱼的说辞,对于他而言,什么陈家、赵家、吕家都只不过是一串名词。眼看刀锋与脖颈之间只差0.01毫米了,老鲶鱼的皮肤应该都能嗅得到刀锋的寒气了。 “少侠!不!!爷爷!!求爷爷放过我吧!都是混江湖的,挣口饭不容易!您老要就····就都送您了!” 老鲶鱼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哭丧个脸。 第23章 有情有义与儿女情长 刀并未收回,吕曌没有应老鲶鱼的话,继续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肩头。 “送?这个兴送码?” 老鲶鱼连连点头说道:“兴!兴!~兴送!” 吕找瞪大眼睛,扯着嗓门大声喝道:“嗯??兴不兴送!我再问你一遍!兴!不!兴!送!” 老鲶鱼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飘忽不定,一闭眼一咬牙。 “不兴送!” 吕曌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问:“既然不兴送!那该怎么办?” “兴买!对兴买!” “咋个买!老哥,你跟我讲讲,咋个买才算公平!” “对对!要做生意要公平!对!公平!嘿嘿·····要不您给提个醒?” 只见吕曌一把拽起跪地的老鲶鱼,揪着领口问道:“刚才你给打了个88折,我看不公平!我红门广场救你一命,不应该再给个对折么!” “该!该!”老鲶鱼频频点头。 “你我共患难!鬼门关上走一遭,不该再来个折上折么!” 老鲶鱼一拍大腿,咬着牙回道:“该!就该折上折!” 吕曌又拿起刀继续拍了拍老鲶鱼的肩膀,说:“刚才称兄道弟,为了咱友谊长存、天长地久!是不是还要折上折,后再对折?” 老鲶鱼崩溃的哭丧着脸,“呜呜·····该!该!” 梁子在一旁听的不禁笑出了声,赵凌月也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走到后院,看着发生的事儿,也被逗乐了。 “嗯!黄老板!那你给算一算,这是多少才公平呐?” “56888元,折上折再对折~嗯?7111元” “嗯?黄老板你再想想?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少侠这刀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你又皮痒了吗?这刀你给我的?听到兜帽男说的什么了么?你跟我说说!” “物归原主!对!对!您才是!该给您!那还少什么?爷爷!我是真不知道了啊······”老鲶鱼被目光呆滞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放弃了思考······· 吕曌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子说道:“兄弟!我可还被你撕坏了一条裤子呢?” “对!给大侠把撕坏的裤子补上!~~补!补!·····不!不!不!买新的!不补!买新的!算我的!” “那我这条裤子,黄老板宁给估个价!” “唉哟!这哪能忘!5678!怎么样!顺子!大吉大利,一路顺风!少侠有情!我黄某人必不敢忘!”说罢双手抱拳向吕曌作礼。 吕曌看也压榨不出来什么了,便收起刀冲着梁子使了个眼色,梁子笑嘻嘻得把钱点清了放在了老鲶鱼手上,“黄老板这是6000,多的算您茶水钱!” ‘老鲶鱼’接过钱,冲着梁子竖起大拇指,“大侠有情!小哥有义!” 吕曌双手扶起老鲶鱼,双手抱拳回礼道: “不不不!不敢当!黄老板才是!有情!有义!哈哈哈哈!” 三个人笑作一团完全没有刚才的紧张和尴尬,赵凌月却感觉这三个人有点瓜兮兮(成都/重庆话:傻乎乎))。 ‘老鲶鱼’招呼吓得缩在角落里的伙计,一起和三人装车,一边装还念念有词的唠叨: “代我向陈少爷问好”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有空再来!” 货装车上,三人向“老鲶鱼”到了别。陆地巡洋舰从车顶,到放倒的后排,装的满满当当。为避人耳目,三人决定回酒店结账后,立即赶往天宝镇与赵二爷会和。 在房间收拾东西后,赵凌月趁梁子下楼结账,一把关上了吕曌的房门。 “什么事?”吕曌收拾衣物也没正眼看她。 赵凌月扭扭捏捏的走过来,双手背后,小声说:“你今天表现的很····很厉害的!很有带头大哥的气派!我·····很喜欢!” 吕曌呵呵一笑:“那必须!跟兜帽男学的,吓唬吓唬‘老鲶鱼’!我就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看我是不是很帅!” “帅!而且·····我很喜欢····你······”说完就快步跑出了房间。 吕曌不以为然,青春期的小姑娘而已,况且她还是长琴的妹妹,也毫不在意的继续收拾他的行李,心里全当没这回事。 路上梁子开着车,后排吕曌挤在货物中呼呼大睡。赵凌月拿着他的雁翎刀仔细端详,刀长三寸有余,黑檀木的刀鞘通体用黄铜箍装,且多处用黄、紅宝石镶嵌。刀身通体银白色,但还是看得出层层叠叠的锻打痕迹。刀柄鱼皮缝制、刀鞘、刀柄各处均镶有红色、橙色、黄色的宝石。光看造型、工艺、保养程度,应该最早可以追溯至明初,刀的护手内侧及刀身多处,均有着三足金乌的钢印。看来可以确认那个兜帽男,不光见过三足金乌印,而且还非常熟悉这把刀,就算是组织内部的人,也不会这么大方的将已经到手的宝贝,这么轻易的送给他人——就算是刀的“主人”。 车出了泰安,梁子也累的犯了困,赵凌月就与梁子换开,没多久梁子也缩成一团,打起了呼噜。 正在赵凌月边开车,边回忆组织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筱筱啊!到哪了?” “二叔!我们已经出了泰安了,估计还有半小时就能到天宝镇了。” “吕曌他没事儿吧?” “嗯,没事儿睡着了!” “那就好!我们找到璐璐的线索了!” “什么!长琴姐在哪?” “她已经来这里一月有余了,但一周前却消失了,她支教的村也挂起了她的寻人启事。这事先别告诉他,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 “好吧,其实他挺可怜的,又吃了‘罗刹丸’我怕······” “筱筱,人各有命!” “可是!!他今天表现的很英勇、也很有那种‘御墨’范儿!” “‘御墨?’怎么人人都崇拜‘御墨’!现在又来了个‘秦无双’!唉~~你大哥他走后,我赵家就再无‘御墨’了!” 赵凌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雁翎刀,u看书.uuknu说:“我相信他会成为下一位‘御墨’!” “筱筱!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长琴都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 “你和爸爸要是真的懂大哥!大哥也不会出走这么多年!毫无音讯!”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赵二爷的心,赵家上位‘御墨’也就是赵凌月的哥哥——赵凌云,就是因为不堪赵二爷的管束离开了赵家。对此他一直耿耿于怀,随着前几年赵凌月父亲的重病瘫痪,更将她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今日听到自己的‘女儿’顶撞自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痛处,更是觉得自己有愧与自己的大哥、有愧于赵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我会找到凌云的!” 赵凌月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很重,“二叔!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筱筱再也不惹叔叔生气了。”说罢把车路边一停,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没事,我们一起找!一起找!别哭,乖。” “嗯·····挂了叔叔我们一会到。” 挂了电话后又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车里只听得见梁子“呼噜噜”的鼾声,还有她“嘤······嘤嘤”的抽泣声。 “嚓~嚓”后排的吕曌不知道时候醒了,点了一根烟说道:“别哭了!会找到的!” “·····” “嘶~~~呼~~~咳咳!赶路吧!顺便开下天窗,有点呛!” “你什么时候醒的?”赵凌月惊讶问。 第24章 梦与现实! 第二十四章梦与现实! 没有人回答,鼾声如小夜曲一般回荡在车内。 吕瞾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铺满大地,路在两束灯光的指引下,蜿蜒延伸无尽头,仿佛车行走于黑龙脊背之上。 夜如此漫长,黎明何时才到,晨曦会不会如期而至? 他叹了口气。 “唉~你跟梁子换着开车的时候我就醒了。” “你都听到了?” “嗯!后排窗户开点,烟味大,怕你受不了。”说罢顺着打开的窗户将烟头弹出了车外。 北方的春天有点冷,风吹在吕曌的脸上,让他感觉格外熟悉、亲切,他很享受。 “到了酒店,你打算怎么办?我想去她支教的村子看看!赵大小姐可否不予任何人说。” “一个人?” “嗯!” “没我······你行吗?”赵凌月的语气略带担心。因为在她眼里,他已是半条腿迈入了鬼门关的人了。 “不知道······小的时候不懂爱情,以为有了爱情便有了幸福;莫不知是痛苦映衬了平淡,才显得爱情弥足珍贵。” “所以爱情是痛苦吗?”赵凌月十分不解。 “不!我喜欢平淡,但她拒绝平庸,我只求她亲口告诉我答案,就算这个答案我心中已有。倔驴是吧?” “姐姐是很有魅力的女性,我也很羡慕她······我是你或许也一样吧!” “if you haven''''''''''''''''t changed your mind········” 电话铃声响起,吕曌摸出了手机,一看是光子的电话,分外高兴。 “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丫死了呢!”他激动的直拍,赵凌月的头枕。 “grd!连续两天三夜泡水里,遇到个台风我以为自己上不了岸了!你们顺利么?” “有点小插曲,但还顺利,你什么时候到?我今晚就跟赵二爷汇合了!” “晚上我们也登陆,连夜从日照赶过来!今晚你早休息,明早说说你的小插曲。梁子这孩子怎么样,没惹事儿吧?” “好着呢?伤也差不多了,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那明天见!”说罢光子那头也挂了电话。 赵凌月问:“光子也在任何人里吗?都不能说?”吕曌未回话,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他现在内心极为矛盾,虽然答应与光子、吕炼一起参加下地,但内心还是无法抑制去寻找鞠长琴的心,还有身上被“鹤笔翁”强迫吃下的“罗刹丸”,可能人都没有找到,便死在了这山中。 吕曌叹了口气,可能感叹命运多舛,亦有感叹自己很可能尚未找到长琴,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知不觉车也到了天宝丽景酒店,三人把车顶物资分装到二爷的车上,本约定一起吃个夜宵,无奈吕曌已经累的吃不下去饭了,衣服都没脱便早早睡去。 那一夜他梦中电闪雷鸣!梦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恐怖情景: 一个金色的高台上,一群人拿着各色道具,在台下欢呼。 台上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在跳着莫名的舞,指挥着台下众人将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搬到了台上。 她面部带着狐纹面具!胸口明显的起伏,证明她还至少有一息尚存。 牛头人面向刻有双蛇盘旋的石柱三叩九拜,拿起了一把玉石做的匕首,插入了刻有众多三足金乌的铜盘之中。 伴随机括的运作,躺在中央石台的女子,被从其身下升起的石台高高举起。 此刻在双蛇石柱的顶端,一道金光从上而下打在铜牌之上,整个天空被瞬间照亮,雷声尽停,天空不再阴霾。 牛头人站在金乌铜盘前方,在万丈光芒的映衬下,庄严、肃穆宛如太阳神降临。 他双手伸向天空,仰头振臂高呼! 顿时台下众人群魔乱舞!顷刻,逐渐数人跪于地,片刻!众人皆俯身于地!叩拜此等神迹! 牛头人拔出腰间的佩刀,走到女子身旁,刀锋对准了她的胸口。 不!那是金乌瑤!是金乌瑤!吕曌拼命挣扎想要醒来,可无济于事。 牛头人用力一扯,将碍事的衣物尽除,白皙的肌肤上,躺着一块外方内圆、碧绿的平安扣翡翠坠。 不!不!不!那玉坠在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吕曌送给长琴的生日礼物! “长琴!不!” 他喊着长琴的名字,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吕哥!咋了?又梦到她了么?”梁子也在着一声吼叫中惊醒,但他早已习以为常,便又倒头睡去。 虽是初春,但吕曌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额头上流下豆大汗珠,他颤抖的抽出一根黄鹤楼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害怕死亡,更害怕见到心爱的人死去,这个梦让他越发不安、恐惧!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渴望将记忆中,零星线索串联起来,寻找出正确的路,可是毫无头绪。 若这样下去,不光自身难保!长琴可能也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一把将手中的烟掐灭,这一刻他不在觉得疼痛。于其苟活,不如拼一把——直面生死! 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和“卷筒”,匆匆揣起两包烟、手机,对着已经睡去的梁子挥了挥手,像是在告别······ “梁子,你继续睡,我出去走走!”说罢打开房门走出去。 “你就这样走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关上们后从背后响起,是赵凌月! 只见她一席宽大的黑色夜行衣,脸红扑扑的,扎了个丸子头、也背着一个大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吕曌背后。 “昂~我不想麻烦大家了!明天等梁子来了帮我转达下。”说罢转头就要下楼,但被赵凌月双手拉住右手。 那是双冰凉的手,凉的让人心疼,吕瞾惊讶的回头看着她,一双饱含泪水的双眼,雾蒙蒙的如同受尽天下委屈、不甘。 “你站了多久了!” “不知道,有四小时了么?” “放心不下?我不能带你!你回去!”吕曌坚决的说。 “不!是我害你卷进来的!你现在去找姐姐!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线索?我知道更多!没我~你行吗?”赵凌月也寸步不让!吕曌回头,uu看书 .uukanhu 面对着她。 “凌月,感谢你让我知道这些事,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来到这里!真心感谢你!事已至此,我只想了却心愿。”他想甩开右手,但丝毫未动。 “啪!”吕曌右脸结结实实被扇了个耳光!赵凌月怒道: “吕曌!你给我清醒点!就算你见到姐姐,她也不懂如何‘解毒’!就凭你的那点三脚猫,兜帽男都打不过!你还能应付的了突发情况?” “还记得那张信纸里写的什么吗?” 吕曌在脑海中思索:“若拥抱永恒,必跨越死亡——永生之门。” “对!你根本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么?而我知道!” 吕曌被这一巴掌扇醒了,对于他现在的行动而言,无疑是莽撞的、致命的!生还的几率机会为零。也确实只有赵凌月,才能真正帮助自己找到鞠长琴,眼下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姑娘想必都回去,吕曌无奈的笑了笑。 “谢谢你!我清醒多了!” 赵凌月也笑着拿出一把车钥匙,在吕曌眼前晃荡! “啦啦啦啦!~我都准备好了!刚租的车!走!咱们出发!目标东蒲村!小夫子山!”说罢拉着吕曌便出了酒店。 吕曌冷静了之后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率真、心细的姑娘,但也害怕此行危险让她受伤,便暗下决心不再莽撞,要清醒的应对每一件事情,才能增加两人此行的生还几率。 夜已深!路在脚下······· 第25章 找人!也要做好人好事 二人驱车夜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东蒲村,在距离村长家不远的地方,就地停车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东蒲村天微亮村长家门口。 “起来了!起来了!赵大小姐!”吕曌看到村长从家出来,正在赶鸡,便拍了拍赵凌月。因为昨天只睡了不到5个小时,所以她还睡眼惺忪。 “额·····好困!那老头是村长么?养了那么多鸡呀!都赶出来干嘛?好可爱,还有小鸡仔!” “这叫跑山鸡!城里一只最少100银子!味道非常好!山东两绝:炒鸡、羊肉汤·····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带你吃!” 吕曌一想到未来是那么不确定,说一半的话怕给自己立(立:怕被打脸,应验不好的事情),神情有些沮丧。 “丧气!必须有!到时带我吃个够!走!问问那村长去。”说罢二人下车迎上去。 “大爷!您就是村长吧!我是wh大学来邻乡支教的学生,请问您认识一个姓鞠的支教学生么?” “嫩个娃娃城里来的哇,来支教地好啊,俺是村长!俺们这可缺城里的老师咧!最近娃娃们都没人教了,老师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的老师是她吗?”赵凌月凑上来,将手机中的照片给村长看。 “咦!恁漂亮的娃娃咧,不过俺记不清楚咧,我给杨树生!打个电话问问!这位小姑娘也是来支教的吗?俺们村可好了,留下来吧!”老村长伸手紧握赵凌月的手,眼里闪着光,看样子是真愁没代课老师。 正巧一个带酒瓶底厚的眼镜、神情匆忙、眉头紧锁的人,抱着三角尺、量角器和书本从身边路过。 “唉~~唉!杨树生!正好!过来!快来!介绍下,城里新来的老师!你带他们去学校参观下,今年国家给修的新学校可漂亮了!俺还要去溜溜鸡,一会还要开会,恁带着走走啊!”说罢一边介绍,相互一阵寒暄后,村长赶着鸡向东走去,而吕曌二人的跟着杨树生来到了村西头的学校。 在坦诚的交流下,把来支教的误会消除了,也了解到学校有资金困难,杨树生即是校长又是老师,自从妻子患病后,学校的大厨工作也成了他的了。最近又因为想给孩子建立个英语角,光县里就跑了七八趟了,到处筹钱未果。吕曌跟赵凌月商量下,把身上的仅有的2000元都捐给了学校,杨树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感谢二人。 吕曌也是苦笑着,接受一个勤勤恳恳为乡村教育,奉献一生的园丁感谢。毕竟对他而言此行,钱乃身外之物,能为祖国花朵的教育做出贡献,也是大善之举。 杨校长也格外高兴,跟二人详细说了“鞠凌”(在此地教书用的化名)的详细情况: “鞠凌老师是一个多月前,就到了俺们东蒲村,当时村里的学校也刚建好,虽然投用但也没选好日子剪彩。正巧城里来了大学生支教,村长和支书就在1个月前选好了日子剪彩,村里老少爷们,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鞠老师个大好人,没几天还带来几个洋老师来,帮助孩子们补习英语,很多英语课外读物,都是鞠老师从城里买来发给孩子们的。鞠老师工作很辛苦,我看她宿舍的灯经常彻夜不灭,真是为这些孩子操碎了心。 但是突然上周一个看样子像社会流氓地痞一样的坏人,自称是鞠老师的男友,还跟鞠老师吵了一架。打那之后第二天俺早上起来打猪草,以为鞠老师早起进山锻炼身体,结果鞠老师一去就没回来,俺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电话也联系不到,那几个洋老师最近也收拾东西走了,都怪那个“地痞流氓”!一定是他把鞠老师拐走了,俺们村孩子都很伤心,要是让俺们撞见那个流氓!一定恁舍他!” 杨树生讲到这里,牙齿“咯咯”作响,右手“啪啪啪啪”使劲拍打着桌子······· “后来我去乡上、镇里都挂了寻人启事,也去县教育局咨询,才发现没有鞠凌老师这人。说是给俺们分派的老师,最近这个时间才会到,可能是村长以为嫩个漂亮的女娃娃,就是要来的新老师,所以才造成了误会。 俺们这里苦!可能鞠老师嫌俺们穷,待遇不好吧!唉~~村里还有30多个娃娃,他们的父母很多都去城里打工了,俺不想他们再走父辈的老路,俺·····俺······就是再难、再苦!也不能亏了孩子!一定让他们考上大学!出人头地!” 杨树生说到这里,也红着眼似乎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个近五十的汉子强忍着泪水,看着天花板声音越发颤抖。赵凌月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把抓过吕曌的手机,又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把卡一拆,一把都塞到杨树生手里。 “叔叔!这两部手机!都是新款的诺基亚,能卖好几千!您收下!去县里卖了,给孩子买点能用的!”说完拉着吕曌就往门外走。 “使不得使不得啊!俺们不能这样拿娃娃们的东西啊!叔叔谢谢你们啊!快拿回去!拿回去!”杨树生感动的忍不住老泪纵横。 在互相推让之下,吕曌拿过自己去年买的手机说:“凌月,我的去年买的,卖不了几个钱,到时还要联系朋友用。”转头又跟杨树生说: “杨校长!我朋友是真心想资助孩子,她手机是今年旗舰机,七八千就算是对折也是能帮上不少,您就收下吧,也算是她对孩子的一点心意。” 赵凌月一想到没了手机,就联系不到赵二爷和其他人了,也就没在争执。 杨树生见这二人执意要给,也千恩万谢的将手机收下,非要让二人留下,中午一起去他家吃饭。 吕曌和赵凌月拗不过便答应下来,等杨树生转头去给孩子们上课,二人就留了份感谢信,溜出了办公室。在车上商量了下可能的线路,也分析了那个男友很可能就是兜帽男,洋人也很可能就是跟兜帽男一起的人。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决定从学校后面顺着路上山!收拾好必须的干粮、绳索、生火器具、药品、睡袋等物资,背起包便顺着学校后面的小路上山了。u看书 ww.uukanshu.cm 走了大概有快一个小时,手持定位gps信号忽强忽弱,吕曌看了下手机发现信号更差,在爬至稍高的一处岩石,二人坐下来休息片刻。他看了下表快7:30点了,大家应该都起床了。 “凌月,8点出发,大家现在该起床了,你不跟你二叔说下吗?”说罢,吕曌将手机丢给了赵凌月。 她踌躇了许久,终于发了条短信:“一切尚好,找到长琴暗号,吕曌跟我一起,勿挂念——凌月。” “信号真差,刚发出去还不知道二叔收到了没,这信号就没了。走吧!赶路要紧!” “哪里有,暗号?” 赵凌月指着石头上刻着的小鸡······ “凌月!你说这是暗号?这不是哪个小朋友随手刻的!这是啥?小鸡吃米?哈哈哈哈哈!”吕曌指着那个刻在石头上的印记哈哈大笑。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姐妹间的特殊暗号!你!还小鸡吃米!粗俗!”吕曌刚想继续嘲讽她,但好像发现了一个东西在“小鸡吃米”下方,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露出的边角。 赵凌月感觉自己的姐妹情遭到了侮辱,全然没注意吕曌走下石头在搜索什么,继续不悦的说: “咱俩什么关系!?你一口一个凌月的!叫这么亲密干嘛!臭流氓!·······占我便宜······“ 吕曌却毫不在意,一边在石头下面挖着什么,一边说: “你昨晚做梦一直叫我哥哥的,我叫你凌月不过分吧!等下!这是什么?凌月!你快下来!这里有个东西!” 第26章 深山老庙 “你看看这是什么?”吕曌在巨石下刨土,不一会就挖出一个用包油条纸,缠裹的东西。 赵凌月接过油纸包,打开是一本印有hellokitty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英语备课本”,外表并无署名。 吕曌也忍不住凑上来看,二人在看过钢笔字迹后,确定是长琴的字迹,里面写的都是英语备课知识点、筹备的课本进度,需要重点帮扶的孩子,以及相关的学生成绩及辅导计划,一共12篇。 二人翻遍了本子却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发现,期间赵二爷应该是收到了短信,但是打来的电话,太嘈杂基本上什么都听不清楚,屡屡刚接起便断线了。赵凌月也急的唉声叹气,在周围四处走动,试图找到信号最好的地方。 吕曌则反复看每一页笔记,每个字都不放过,希望在其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在数遍的查阅后终于发现,有些备课最后会有一句“ps:”,且这个“ps:“的钢笔字迹应该是最近新写的,与最后一篇备课色泽相仿。 “上周的笔记了,看来杨校长说的没错,赵凌月也没错,长琴确实从这里经过。”吕曌言言自语道。他便撕下一页纸,把每一篇中只要带有“ps:“的内容,都抄录下来: “入村 梁父山中烟,早春采桑忙。 庙中香火枯,油尽人踪灭。 秦琼守左门,尉迟守右门。 入门有美酒,野味山中猎。” 吕曌反复读着,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凌月快来!有线索了!” 赵凌月也凑过来看着他手中的纸,“这有什么?打油诗?五言绝句?” “我看这意思是,姐姐来这里后对吃野味的描写?” 吕曌得意的笑了笑,“你就知道吃!你姐很擅长文字游戏,你也说过你姐从不做无用功。” 赵凌月点点头表示赞同。 “别卖关子!本小姐联系不到二叔正上火呢?” “这是首藏头诗,虽然表面是五言绝句且押韵,但意境很一般,不像你姐花心思写的!有些匆忙!而且你看这第一篇、第三篇、第五篇、第七篇、第十一篇;这些‘ps:’串联起来就是这首藏头诗。” 赵凌月接过后串联起来:“梁父庙中秦琼入门?” “对!庙我看了下,应该就是上方的那座,我们赶得快的话应该中午前能到。” 吕曌指了指上坡上一个红色的房子,背起包拉起还在思索的赵凌月,准备上山! “有道理,手机快没电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怕上面没信号了,我先把短信发给二叔。” 这山是看着近爬着远,二人也没休息,一鼓作气不到2个小时,便爬到了山顶的庙。 在庙门口稍事休息,这是一座“日”字型的二进院小庙,周围杂草丛生,红色的院墙也已是断垣残恒。门口有两座石狮子,也早已残破不堪,门口庙匾上书“元君行宫”。看的出这庙荒废有一段日子了,应该是“破四旧”时捣毁的,后期也无力修缮也就荒废了(主要周围的村还是太穷了)。 虽然“元君庙”在泰安一带几乎村村都有,但二进院的庙确实少见,更少见的是这明明是荒庙!为何会有新鲜的足迹?这山间湿气重,这样明显的足迹,应该是24小时之内的! 这个发现让吕曌如获至宝,他俯身挨个用手拃量着足迹,看着纷乱的足迹,断定是至少四人进入了庙!而且看鞋印应该还都是穿着制式鞋的男人,只有一个人穿着没有鞋纹的人,那或许是一双布鞋! “没发现女生的足迹么?” 吕曌指着地上的足迹说: “没!你姐是38的鞋,这些人鞋码至少都是43的。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足迹,现在已经无法分辨了。在我们之前,一天之内!应该有人已经来过了,而长琴不在其中。如果我没猜错,长琴已经进去了,而后面的这些脚印中,至少有四个男人且三个穿探险鞋的人,一个穿着布鞋。” “在我们之前的人?二叔他们不可能啊!莫非找到了村里的向导么?我看村里的人,很多都穿布鞋。难道村里还有知情人?看来我们还是来的太匆忙了!” “事已至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进去瞧瞧!” 赵凌月起身与吕曌一前一后进入了元君庙,刚入门槛就看到左右两侧各一座神像,两座神像均两人高,左神像持金锏——秦叔宝;右神像持金鞭——尉迟恭。虽然两座门神已经斑驳破旧、身上的色彩不在鲜艳,但与之对视扔觉其面露凶光、心生敬畏。 “这就是‘秦琼守左门,尉迟守右门’,看来我们来对了!凌月,小心点跟我后面!我们进去瞧瞧!” 二人跨国石屏,进入到了一进院,正对着的就是正殿,里面有一座三人多高的女性漆像,围坐六尊座1人高的小漆像,贡台之上有一牌位,虽然模糊但仍能辨认上书:“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正对巨型漆像的地面的石板,已经有了两处光滑的磨痕。看得出曾经这里也是香火旺盛,这附近的村子也曾人丁兴旺。 “看样子这就是泰山老奶奶了——碧霞元君!我们山东人都信她,特别是考试、晋升、祈福都拜她!” 赵凌月也看着地砖上的跪痕,一把拉住吕曌,看书 wwuukash.om 他身体一歪与赵凌月一起跪倒在泰山奶奶神像前。 “泰山老奶奶在上!小女赵凌月,祈求奶奶保佑!保佑大哥平安归来!保佑吕曌哥哥此行能找到长琴姐姐!还有找到吕哥哥需要的解药!保佑~~保佑我········” “保佑你什么?怎么话说一半!” “嘿嘿!秘密!快拿烟来!” 吕曌以为她因为困倦也想抽根烟提提神,就拿出了眼,赵凌月把烟和火机抢过来点燃了两只,放在吕曌嘴里抽了口,起身插在了香炉上。 “你不想跟泰山老奶奶祈福么?” “没心情!我不信鬼神!”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闷响仿佛从地底发出,直达房梁,一大片尘土从房梁抖落下来,吕曌面色发青,刚站起便又“噗通”一下跪倒在泰山奶奶脚下”。 “碧霞元君在上!是我对您不敬!饶恕我吧!我日后定天天为您焚香祈福!是我无知啊!无知!” 说罢,抽出两根烟点起,上前便插入香炉。一旁的赵凌月是看着既好气又好笑,但片刻二人都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对! “是二进院发出的声音么?”赵凌月问道。 “对!方向应该在后院!但!不是在地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地下发出的!走去后面!” 二人快步进入后殿!映入眼帘的居然是5座神像的后殿,且后殿的年代和风格与前殿迥异!明显不是一个年代修建的! 吕曌看着店内的神像、又看着建筑的样式:“庙中庙?隋唐?有点意思!” 第27章 惊魂!隋唐英雄殿 刚入殿门,就差点被门口烂茅草绊倒,一场虚惊过后,二人神经越发紧绷,缓缓步入了殿内。 虽然殿内略有些阴森,还好是白天,便也没那么害怕。此殿较前殿更大,五尊神像以中间硕大香炉点为圆心,呈扇形分布于殿内。 殿高至少二十余尺,每座神像约九尺有余。殿内房顶有一座天窗,年久失修已经破碎,阳光从中射入殿中,随时间变换,可依次划过每一座神像的面部,让人倍感威严。 “这个光的设计还真是巧啊!”赵凌月指着天窗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季节在北半球,开这样的窗户,让阳光划过神像面部。建造者,有点东西。”吕曌开始在殿内四处打量,寻找着线索。 “凌月你左边,我右边,分头看看这几座神像有什么蹊跷,刚才的轰鸣应该就源于附近。” 赵凌月与吕曌分头从左右两侧,近距离仔细观察神像。 从左至右,神像前的牌位依次为:褒国公段志玄、梁国公房玄龄、胡国公秦叔宝、卢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世勣。 二人检查后会合处于c位的秦叔宝神像下。 吕曌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凌月你有什么发现?” 赵凌月看着地上纷乱的茅草,又看看门口刚才差点绊倒自己的草堆。 “依本小姐看,这茅草是今年的新草,有的还返青,为何有人会搬到殿内?莫非这茅草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对自己的发现有些得意,一脸‘快来表扬我’的神情。 “可以啊大小姐,有进步!但你分析的不对!” 吕曌用脚擦了擦地表上的茅草,坚定的说。 “太薄了!挡不住什么!这是障眼法!我们刚进庙门还是杂草丛生,二进院就已经看不到杂草了。刚才进来的匆忙也没注意太多,看草的枯萎状态应该是几日前时从后殿割的,甚至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长琴想隐藏她的真实意图?或者说足迹?” “嗯!不留足迹!可能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追踪,或者说就是防着那几个追击的人。” “进门时留足迹的那4人?那怎么办,我刚才看了看左边的神像,确实有攀爬的痕迹,右边的呢?” “也有!看来先于我们之前来的那批人,也摸不到长琴去了哪,也是花了好一阵子时间在这个房间探索啊!” “那我们在四处找找?既然这里也没那些追兵的脚印,必然是也找到了线索才离开的。” 吕曌也点头觉得轰鸣声和攀爬的痕迹都证明了,那些人一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指示,才离开的。 说罢二人便在这五座神像上开始了地毯式搜索,神像每一寸都被他们仔细近距离观察,二人一边找一边交流发现的线索。 “嘿!吕少!你看这建造庙的人还真舍得花钱啊!每个人手中的道具、兵器还都不是泥塑的啊?” “可能是出于敬仰吧。基本都是铜箔镶包,在怎么说这都是李唐王朝的开国元勋!造庙之人很是用心。” “为什么出于c位的是秦叔宝呢?按照凌烟阁排序不应该让房玄龄出于c位么?” “可能是秦叔宝的名号在山东更响亮吧!毕竟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单八县,雄镇山东半边天,孝母似专诸,交友赛孟尝,神拳太保!姓秦名琼,字叔宝。” 吕曌这一顿说是——手舞足蹈,颇具说书人风采,赵凌月也不知道听明白没,头到是点的很利索。 “本小姐还以为门神秦叔宝,在凌烟阁垫底不厉害呢!你这一串名头很吓人啊!确实值得当c位。”赵凌月冲着秦叔宝的神像竖起了大拇指。 “嗯?秦琼的锏擦的很亮啊,这右手为什么举金锏与头并齐呢?”吕曌对这个奇怪的姿势有些诧异,毕竟被供奉之人的塑像,动作形态均要端庄、肃穆、有威仪,以体现其万中无一的神格,而这造型实在与其他人不一样。 “喔!我知道啦!这poss我熟,c位嘛怎么也要与众不同!这poss一亮!必定出道!” 吕曌被赵凌月的冷笑话逗的哈哈大笑,差点就跌落下神像,二人片寻各处无果,便在神像下喝口水,继续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未发现。 他也拿出纸喃喃自语道: “梁父山中烟,早春采桑忙。 庙中香火枯,油尽人踪灭。 秦琼守左门,尉迟守右门。 入门有美酒,野味山中猎。” “我们确实是从正门经过,确实过了秦琼和尉迟两位门神的正殿啊!” “依本小姐看!还是要看c位出道的秦琼!你看他老人家多帅气!英姿飒爽!还这么的忠!孝!勇!义!放现在绝对男神!” “对!‘秦琼入门’藏头的不光指的是进庙门,而是指的是后殿的秦琼!我们仔细找找!” 正在这时赵凌月指着一处地方,大叫起来:“吕少!你看呐!你看呐!秦琼男神给咱们指路啦!” 吕曌也被这神经兮兮的话弄的稀里糊涂,uu看书 .uukashu 目光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只见此刻天窗的阳光正好射向秦叔宝举起的金锏,金锏的反光正好射在殿内,一处离地一人多高的墙壁之上。而被照射到的地方,砖块的颜色明显与众不同。 他欣喜若狂高兴的牵起赵凌月手,快步跑向光照之处: “凌月!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简直是我的福星啊!” “嘿嘿!没我~哼!你行吗?!” 因为过高,吕曌在下赵凌月在上,二人组成人梯,按下了那块与众不同的石砖。伴随着“咔咔”的声响,二人目光看向声源,发现不远处的墙面打开了一条缝隙,看样子是一道翻转门。 赵凌月高兴的从吕曌头上跳下,哼着小曲率先向门走去,原来是一个翻转门,就在她刚移动翻转石门,便突然从门里滚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 不远的吕曌还在拍身上的灰,定睛一看大叫道:“小心!手雷!”。 只见他三步并两步,健步如飞,一脚踢飞手雷,纵身一跃一个飞扑,将赵凌月死死的压在身下。 “轰!”的一声!手雷便在二人身边,数米开外爆炸,紧接着大殿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吕曌心一惊,大殿年久失修,又经历刚才的爆炸,随时会塌!他死死紧抱住赵凌月一个侧翻滚,带着她滚入了那扇通往未知的石门。 片刻,伴随着门外“轰隆隆”的倒塌声,吕曌明白已没有退路········· 第28章 怪面人! 第二十八章怪面人! 二人翻入石门内,没想到这石门与地面并非水平,乃是一个角度约15°的大斜坡,二人顺着坡度滚落,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挡住方才停止下滑。 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也就算了,还有一股浓烈的腥臭。 “呼呼···呼呼“ 粗重喘气声回荡在空间中。 “你····你还活着吗?”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说。 “grd!差点就没了······凌月·····你在哪?” 吕瞾四下摸索,想找个支撑物,四下摸索下,突然摸到一个触感有些绵软的东西,他又使劲抓了抓········手感有些奇怪! “吕少,怎么学会了刘光的口头禅!不准你随便说脏话!你在·······” 此刻赵凌月也起身,突然感觉一个东西似乎碰触到了,她肋骨之上的敏感部位,刚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感觉被调戏、侵犯,对着有动静的方位直踢过去。 “唉唉唉!你手往哪摸呢?lsp!下流!” 话音落,吕曌腹部一阵生疼,不由的叫出声来。 “唉呦!姑奶奶!疼死我了!是我啊!” 吕曌刚爬起便再次倒地,踉踉跄跄的摸着墙站起来,打开后背包摸出了手电放于墙角,将光打向天花板打去,瞬间空间也变的明亮些了。 “啊!!啊!!!”赵凌月大声叫了起来。 吕曌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它跪坐在吕曌身旁,上半身还半压在赵凌月身上。他一想到刚在抓握的是这么个东西,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止不住的打冷战。但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让他从背后卷筒中抽出了金乌瑶,对那个东西颈部就是一砍。 “咕咚!”一颗血琳琳的“怪物头”便滚落在地,吕曌的手也止不住的发抖。 眼见那个头颅即将滚到赵凌月手边,她吓得连撤数步,转身跳起、快步退至墙边,大口喘着粗气,有了灯光也便镇定了几分。她看了看手拿金乌瑶的吕曌,摸出手电照向他,这才发现他身上多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也似乎被刚才的弹片划伤,原本还算耐看的脸,也变的血糊拉碴。 “别动!还有!”吕曌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迅速拿起手电向四周照去。 赵凌月惊恐的顺着手电灯光看去,“一个!两个!······还有一个!在墙角!就是他!他扔的手雷!他们是人!” 吕曌经过刚才的一幕已经些许平复了心情,不在激动!他把手电打至最亮,直打天花板,这个狭小的空间瞬间一览无余。 这是这个狭小的空间一共四具死尸,门口靠在石门上一具,门口附近的斜坡上趴着两个,还有一个就是他脚下那具尸体。 都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一动不动,赵凌月虽然也是出于组织,但对死亡、死人这类强烈刺激感官的事儿,跟吕曌无二,都是新人,可她却显得更加手足无措。 她上前扶着吕曌在角落里坐下,打开了背包里的医疗包,开始给吕曌包扎伤口,看着被弹片翻开的皮肉,还有皮肉下显露的森森白骨,赵凌月第一次感觉到了“罗刹丸”是如此的厉害,竟然让人忘却伤痛且神志清晰。 更让她心痛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救她差点就死了,她小心翼翼的给吕曌缝合伤口,打止血带,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起转。 “真不疼?” “不疼!”吕曌也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生怕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呜呜······对不起,都是我太莽撞了,差点害死你······”赵凌月哭哭啼啼的一边包扎一边道歉。 吕曌自然也见不得女人哭,他对着赵凌月一脸坏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哭什么!哥还不是好好滴!给哥好好缝伤口啊,你这样哭哭啼啼!影响包扎质量啊!” “讨厌!破坏气氛!······哈哈” 二人在笑声中,也没觉得那么紧张了,包扎完伤口,又口服了一些消炎药,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检查这几具尸体。 这四个人是身穿军用迷彩服的老外,看鞋子不是门口遇到的那些人,空气中弥漫的腐臭的气味、死亡特征,均表明已死去多日。除了吕曌刚才砍击的那具之外,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枪和一个背包。不同的是门边上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在专门设置手雷陷阱的人,但他的死因却是自杀,手枪里还有2发子弹,子弹从下颚贯穿,脑浆子喷了一房顶。 趴在坡边上的两具尸体,手枪里子弹都打空了,一人头部中枪死亡,一人心脏部位中枪死亡,二人面部扭曲,死前十分的痛苦,死亡姿势十分诡异。 墙角的那具姿势就更加诡异了,身中数弹,却是跪着、直立上身死去的,双手与地面平行向前伸直,像极了老港片中的僵尸。而那颗头颅更加的扭曲、怪异,长相居然有几分蛇脸的特质。 “依本小姐行医经验,这些人应该都是中毒了吧?除了门口那具,你看他们全身都青紫色。”赵凌月说罢,赶紧自己看看被袭击的部位,有没有受到影响,在确认无异状之后,便长舒了一口气。 吕曌也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也没什么变化,猥琐的笑着:“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摸到你那里!你这丫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凌月也撅着嘴故意没搭理他,走到石门的那具尸体旁,上下翻了遍,找到几页有英文书写的纸,随手放入了口袋中。 “让你发坏!差点害死你姑奶奶!你的东西归我了!吕少你别碰那几具尸体,小心有毒。”说罢继续翻找着有用的东西。uu看书.uukncm 吕曌则开始思索这个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少数日前,这四个人因为莫名的原因,发生了自相残杀,但是都未能逃脱出来。如果按照俗套的《生化危机》套路分析,那个被跪着直立上身的尸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异的状况,变身了!其他人对其疯狂的扫射!坡上趴着的二人,也渐渐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发生了中毒的症状,在发生变异前,门口的人将这二人也依次击杀,随后在绝望中也自杀了。 但是这个推论却不能解释为何要绑手雷在石门上?难道他是怕人进来么?再·····或者怕什么东西出去?!想到这里吕曌倒吸一口凉气,再次观察四周,确认只有他和赵凌月在这个空间里,便继续推演发生的事儿。 为什么这些几个人这么怕这个跪着的怪面人?吕曌反复在脑海中推演发生的过程,恍然大悟对着赵凌月说: “仔细找找有没有什么长琴留下的记号!怪面人一定是在刚进入这个空间,就被其余三人乱枪打死的。人在惊恐万分的状态下,一定是第一时间做出激烈的反应的,这附近一定有门!” 不一会赵凌月便大喊:“找到了!”她手指向不远处,位于石门左边的一盏石灯,在灯柱侧面不显眼的地方刻有“小鸡”。 吕曌走向石灯,检查了一遍,发现石灯的灯座灰尘很薄,便双手一转灯座。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闷响,怪面人后方的石墙,渐渐移开,显露出一条幽深、漆黑的石路·······蜿蜒向下、深不见底。 第29章 回魂梯?这叫彭罗斯阶梯! 第二十九章回魂梯?这叫彭罗斯阶梯! “还真的有密道啊!吕少这是我刚搜到的东西,这封信你看看。” 赵凌月把门口老外的背包整理了下,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那几页英文信纸,递给吕曌。 他打开信,一把拦住背起包,就想进入密道的赵凌月。这时她这才反应过来——吕曌肯定又怕她莽撞,便凑过来二人打着手电,逐字逐句解读这几页英文信纸。 “别着急!先看看信。”二人打开了信,取出两张信纸,第一张是一封信: “亲爱的阿斯莫德博士: 我的好姐妹,愿主赐予你力量!破除世间万难,直达真理彼岸! 薇尔莉特的新发现,让四圣非常兴奋,这是我们数十个世纪以来,苦苦探求的真理。帮助她,必要时给与她全力的支持,带回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祝你成功!万一失败了,你知道怎么办。 聚沙成塔! 萨麦尔 03/26/2006“ 第二张纸: “我的主!已经三天了!我们迷失了方向!这里真的是通向失乐园的路么?我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变成了怪物。我们要找到出口离开这里,薇尔莉特并不赞同,她抛弃了我们。我感觉有无数双眼睛正监视着我们,那些怪物休想玷污主的仆人,保佑我们碾碎它们!” “这是进来的第五天。 绝望!毫无希望!这里是地狱!不是我们寻找的天堂之路! 薇尔莉特利用了我们,她只是为了实现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主!我完成不了您交于的任务了! 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若这是您对我们不忠的惩罚,请宽恕我!指引我融入砂海······ ——您忠实的仆人:阿斯莫德” 二人看后有些脊背发凉,特别是第二张纸,这就是一个垂死之人的遗书、令人绝望的遗书! 看到这里,赵凌月飞快的跑上去,跑向门口那具尸体,摘下那顶帽子,金黄的头发散落下来。 “她是女的!好漂亮!” 吕曌走过来仔细打量着这具尸体,凹凸有致的身形,若不是蜷缩成一团,一开始就应该能看得出。 “是个美人儿!可惜了啊!” “lsp!你又往哪看!小心有毒!”赵凌月看吕曌想伸手,检查尸体,便想拉住他。 “他手腕上有个东西!” 赵凌月也似乎看到一个东西,在手电的照射下闪光——一把不知道什么材质,约两指长、具有金属质感的钥匙,它通体金黄色,非常轻盈,绝对不是什么黄金或者黄铜。 吕曌上前接过赵凌月给的手套戴上,将那手腕上绑着的钥匙摘下。 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三足金乌!?”吕曌也摘下来脖子上的三足金乌印,仔细对比图案——一模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钥匙模样的东西,莫非也是我们吕家的?” “真漂亮呀!留着!说不定哪里用的上!这材质一看就很值钱。嘿嘿!”赵凌月一把拿过,重新包了下放入了背包中,还高兴的用手拍了拍。 “凌月!第一封信你怎么看?这人信的什么教啊?一口一个主的。” “昂?我又不认识这俩人,信‘主’的可多了去了,西方人的‘主’非常多!但是那句话我认得!” “哪句?” “聚沙成塔!” “聚沙成塔?” “什么意思?” “我小时候听妈妈讲过,这是一个国外的组织叫‘时之砂’是我们的对立组织,持续对立了数千年,但是为何却不清楚。” 一听到是对立的组织,且千年为敌。吕曌突然想到长琴还在里面,而这些老外进来了绝对不止这四人,至少还有个薇尔莉特扔在这里。 “敌人!?我们快点!长琴有危险!” “嗯!” 二人又将此地仔细勘察了一翻,并给赵二爷留下了暗号,便顺着黑漆漆的石板路进入了暗道,一进暗道发现这两边都是路,二人选择了一边开始前进,后面的门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关闭了。 暗道可并行四人,3尺多高,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在灯光下的照射下一侧的墙壁上,浮现了精美的壁画,二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墙上的壁画入神。 “吕少?这都是什么画啊?咱们怎么跟在游玩博物馆一样。” “看不太明白只能揣测。” 墙壁上的画一幅接着一幅,根据展示的内容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人官员在跟皇帝讲述始皇封禅伟业,以及仙人从天而降,帮助其炼丹获取长生的事,最后这个官员在皇帝的授意下,主持并修建了这个庙及一处地陵。 二人边走边看,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发觉不妙,这幅图刚才见到过! “不对啊!刚才好像看过这幅图!” “是啊!我刚才也觉得好像看过,吕少我有点怕。” “我们回到了原处了吗?”吕曌想了想,觉得很可能是回到了原处,便打开背包,取出登山绳,一头丢给赵凌月,让她绑在身上。 “别怕!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走,我去前面,你看着表!每隔十米你拽一下,如果我也拽一下,就证明我平安无事!” 说罢吕曌便向黑暗中走去,很快他手电光消失在视野之中,赵凌月也壮起胆子,掐着表准时每10秒拉动登山绳一次,每次都能得到回馈。 过了没一会突然一只手,在赵凌月背后一搭,那是一只冰凉的大手。 “我是鬼~~” 赵凌月吓的汗毛直起,多年训练的格斗技巧,在这样危机的时刻,条件反射般的,一个低头俯身接后踢腿。 只见那鬼也是反映迅速,一个侧身,险些正中下体。 “我去!姑奶奶!你这‘马屁’不光拍不得,还吓不得啊!我要是有丝毫迟疑,就算不当场去世,也当场断子绝孙。哈哈哈······” “幼稚!真幼稚!” 赵凌月一转身、一跺脚。 “幼稚!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开玩笑吓我!”毕竟赵凌月刚才时刻担心着吕曌的安危,神经一直紧绷,被这么一吓自然十分不悦。 吕曌见赵凌月不理他,便笑着说。 “我的错!我还不是为了缓和下紧张的情绪嘛······” “你还笑!我听长辈说这是回魂梯!这样的地方一旦进入就出不去了!曾经多少人,死在这样的机关里!” 吕曌不以为然,“唉哟?回魂梯!真会起名字,还挺应景!这是彭罗斯阶梯!一种理论中存在的循环往复的楼梯!就让哥来破解这回~~对!回魂梯!给你看看!哈哈哈!” “你还笑!!” “因为那是理论!她鞠长琴能过去,为何我们过不去?刚才数了数一共九九八十一阶!”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吕曌胸有成竹的对她说: “我拉着你,你在走一圈!看看有没有长琴的暗号!有的话更好!没有的话,顺便帮我找找有多少个重复的‘标记’?唉!就当是你姐在考验我们咯!” 赵凌月不明觉厉,uu看书 .knshu便接着问。 “什么‘标记’?”吕曌指了指墙上的那个官员。 “这就是那个‘标记’也就是我们解题中的key!” 虽然她不知道‘key’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解题方面,确实没有人比吕曌更在行了。 赵凌月点了点头,顺着绳子,很快也走完了一圈。 “哎~没有发现姐姐的印记,你这个key官员一共出现了21次!” “什么21次!太好了!这就对了!走!” 赵凌月一边念,吕曌一边记,开始数着台阶上,对应的官员出现的阶梯有哪些。 “2、3、5、7、11、13、17、19、23、29、31、37、41、43、47、53、59、61、71······” “停!67?回去!”二人后撤至第六十七阶台阶处。 吕曌看着壁画上皇帝模样的人,正手指着一个盘状样式的东西。正因为是暗刻,所以这个盘内的阴影处,是很难看出有个孔洞的!他看了看孔洞,摸了摸边缘大小对这赵凌月说: “凌月,给我钥匙!那老外的钥匙!” 她递上钥匙,吕曌小心翼翼的插入并转动钥匙,背后伴随着“吱吱咔咔”的声响,门开了! 赵凌月也欣喜若狂,虽然不清楚原理是什么,但也忍不住的啧啧称奇,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吕曌更是得意,眉飞色舞的大声的说:“我!吕曌!真乃神人也!走!跟哥继续前进!长琴!哥~来救你了!” 抱歉!稍晚更新! 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耽搁了,刚回来,正在码字!稍晚更新!感谢! 第30章 那些未知的历史!金乌台的秘闻!(1)(补上… 简单的收拾后,赵凌月打开手电,照向门内,发现并无异样,便拔下了金乌钥匙,在门上做了记号。这时她发现手电已经掉了一格电了,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晚上7点了。 “吕少你手电关了吧,我们一把手电足够了,节约点电。” 赵凌月将手电递给了吕曌,当听到节约用电,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电,发现因为刚才开的强光模式,已经掉落了2格电了,心想这可刚开始旅程啊,这要是没了电,这么黑的地方只怕是凶多吉少。人在黑暗的空间、时间久了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影响心智。更何况那个封遗言,简直令人绝望! “好嘞!你小心点!抓住我的手,跟紧我!”这要是放在平常、赵凌月必然要端起小公主的架子,轻易不把手给一个男人,但此刻她对吕曌已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依赖感,这或许就是女人口中的安全感。 进入了门,出现了一处密室,明显闻到了一股炸药爆炸后的味道!这应该是在进入到前殿时,听到那声爆炸后留下的气味。吕曌打开强光模式,明显可以看出在密室的一角,已经被炸开了个一人高的口子。但灯光下更明显的是墙壁上的记文! 二人在看完这洋洋洒洒一墙的文字,似乎解开了这里为何建造的原因。 “吕氏,曾参与多个王朝的建立,但均二世而亡,原因多数源自吕氏子孙的野心。 龙飞四年,吕纂夺皇位,假弑其兄,逐吕绍于泰山,封谥号隐王。自后凉灭,吕氏尊祖训,顺天命,世代戍卫祖灵。至吕双周,正直天下大乱,吕氏历经数代奋发,已成河南道豪强,欲重建金乌台。 北魏正光六年,杨忠途径泰山,借兵于金乌台,吕双周效吕公之法,嫁女吕苦桃为杨勇妻,入陇西、征战四方!助杨忠屡建功勋!数年后苦桃生隋文帝杨坚。 苦桃之弟吕征,化名鱼俱罗。天成元年投奔吕苦桃,加入陇西军事集团。鱼俱罗天生重瞳子,后觉察其外甥孙子——杨广乃是隐性重瞳子,遂说服吕后迫使独孤皇后废杨勇,立杨广为皇太子。 仁寿四年,鱼俱罗献宝书——“证天道”,于太子杨广,其间宝书现神迹——李氏助大隋立千秋伟业!杨广用之大悦,大业十一年,李氏救驾有功,授爵封地,下嫁新安公主。 隋大业九年,征高句丽败、民怨四起,数地揭竿而起。为平朝堂之愤,鱼俱罗甘命绝于东市。命陨数日前,将宝典神通尽数授于杨广,此书相传为吕氏至宝,上古由女娲、伏羲赐予的神器——此书阅之,不仅可卜未来、知天命——证天道;亦可化腐朽为神奇、寿与天齐——诀长生。 隋大业十四年,唐武德元年。隋炀帝杨广邀国婿太宗李世民于江东,闭门密谈数日,其间房玄龄伴随左右。杨广授其方,现神迹于太宗面前:太宗将携河南道豪族,重组金乌台,一统天下,开创不世之功。 太宗承袭宝书之神迹,数年后一统天下。明里命房玄龄,督办泰山封禅,顺天承命、承继大统;暗里命秦琼修皇陵、固江山永续,重现金乌台之辉煌。 二人所督办之事,多有坎坷,然梁父山神兽众多,皆为拱卫始皇禅地之所,工程迟迟不得进展、太宗梦中遇祖龙,恐降亡国之运,固修庙封地、以镇压不洁之物。” 吕曌看完五味杂陈,金乌台还真的命途多舛,还有“证天道”这么个大宝贝,也不知道去了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里的“不洁之物”已经让门口那几个老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此刻对是否能顺利救出长琴,又增加了几分担忧。 赵凌月看完之后也若有所思。 “吕少!鱼俱罗我知道!是隋朝时期金乌台的‘御墨’!我在组织里读到过他的记载。” 吕曌有些不屑,感觉赵凌月在忽悠他,虽然他本名叫吕征,为了吕家做出了贡献了,但不能因为其重瞳子、又是将军,就强行‘御墨’冠之。 “哼!为何?怎么一说到厉害的人,就往金乌台里的‘御墨’里拽?你们是拉郎配么?” 似乎吕曌的嘲讽她并不在意,指着墙上“鱼俱罗”的名字。 “因为我们就是金乌台啊!你读读‘鱼俱罗’和‘御墨’是不是感觉很像?还有这重瞳子·······是金乌台内部成员,几乎独有的!” 吕曌尝试用山东、陕西方言反复这两个词汇,确实感觉有些像,很可能是取名谐音。若赵凌月说的是真的,或许也是为了在军队中体现其‘御墨’的特殊身份,uu看书 .uukanhu 让该懂的人懂。 “独有?我上学少,你不要骗我!历史上的重瞳者,可不止姓吕的,难道都是金乌台的成员?” 赵凌月也不是全知全能,毕竟也只是略知一二。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有机会你问问‘玄冥二老’,他们肯定知道更多的事儿。” 天知道赵二爷和‘玄冥二老’他们一行到哪了,说不定还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呢! “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唉~”吕曌又开始丧了,赵凌月狠狠的掐了下他。 “你也是吕家人,你相信你能······别气馁!” “袄哟!轻点!姑奶奶!知道了!知道了!” 虽然吕曌已经全然不觉疼痛,但仍然装作很怕的样子,哄赵凌月开心,或许自己本来就太丧了,不想让她也跟着变丧。 “吕少!河南道在隋唐时期,指的就是山东及河南大部分地区,怪不得后殿的五尊塑像,都是山东人,不知道这五个人在金乌台的重建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不清楚,但根据墙上记载,吕双周是后凉吕光后裔,而吕征是吕双周的儿子,那确实可以说这重瞳子是有遗传的。这吕征帮外甥孙子,甘愿肝脑涂地,还是令人佩服啊。对了隐性重瞳子是什么意思?别给我讲科普,我想知道金乌台是如何记述这段故事的!” 吕曌深知现在发生的事儿,已经不是什么baidu下就能解决的事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他渴望从赵凌月那里获得新的线索,哪怕仅是只言片语。 第31章 那些未知的历史!金乌台的秘闻!(2) 赵凌月在密室内走来走去,在脑海中搜索着金乌台关于重瞳子的描述,但家里的资料自己也没看过多少,只恨平时没有多看几眼,现在也只能用拼凑的记忆来描述。 “金乌台的重瞳子,是一种能力的象征,或者本身就是一种异能!这种能力可能借助一些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器,来占卜?或者预测!将来大概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显性的重瞳者就是天生重瞳子,金乌台在近代听说出现过一个。隐性的重瞳子需要在天生重瞳子和神器的指引下,才能拥有占卜和预测未来的能力,史书上记载:这样做的人是偷窥天数、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的·······结局往往不好。”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如果在天生重瞳子和神器的指引下,可否也能窥得天数?·······从而逆天改命呢?!” “别想了,隐性的重瞳子本就凤毛麟角,更何况只有天生重瞳子,才能看得出哪些人是普通人,哪些人是隐性的重瞳子。咱都是普通人!别想了!我听吕炼老爷子讲过一次,重瞳子们是组织宝贵的‘财富’,一旦出现将有能力领导金乌台,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吕曌不屑的笑了笑,“呵呵!‘鹤笔翁’他老人家那天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啧啧······这吕征化名‘鱼俱罗’为大隋这么拼!你就算他是自愿慷慨赴死,大隋还不是被灭了!哪算门子的正确?真的笑了!金乌台的历代‘御墨’们~啧啧啧~这样的抉择,不敢恭维!” 赵凌月一听吕曌在嘲笑金乌台的历代先辈,更何况是她尊敬万分的‘御墨’,顿时火冒三丈。刚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从那已经被炸开的洞口,突然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二人先是一惊,“嘘!安静······”吕曌对着赵凌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吕少,是不是刚才在前殿听到的声音?” “很像!”二人摸到被炸开的洞口边缘,吕曌手电照去,伸头进入,发现密室之外是一处更加宽阔的洞穴。 “这本来就是个门,为什么他们要用炸药呢?” 赵凌月摸着门框,用手比划了下,感到非常不解,继续问吕曌。 “这门也太小了吧,这是给人过的么?” “不是给人?·······那是给?” 吕曌也仔细看了看门框,突然恍然大悟,突然想到那具蛇面尸,不寒而栗。 “完蛋,要不是前面有人爆破,恐怕你我都要困在这里!” 赵凌月一脸惊讶,她指着被炸开的洞口,“你的意思是我们进来这个密室,本来就是个死胡同?或者说就是个陷阱?” “嗯!不好说是陷阱,至少不是给正常人通行的,还记得那具扭曲的蛇面尸么?说不定就是给它过得!”说道这里,赵凌月也被他的分析膈应的打了个寒颤。 “那正确的路在哪?”赵凌月不解的问道。 吕曌低头思索片刻,说道: “还记得刚进密道两条路么?虽然刚才的彭罗斯阶梯是环形,但一进门后,选择从左侧前进,开始数台阶;与从右侧前进,开始数台阶,最终的结果截然不同!虽然都是67的‘key’,但位置绝对不一样。” 赵凌月此刻也恍然大悟,“喔!我想起来了!古时以右为尊,叙事应该从右开始。而我们进门是选择从左侧开始前进的!台阶也是从左侧开始计数的!” “对!很可能我误解了画的叙事顺序!如果按照密室中的故事,壁画从右至左也能解释的通!且更合理!” 赵凌月整理了下思路,回想起回魂梯里的每一幅壁画。 “这个陵墓在始皇时期已经修建,负责修建的人就是金乌台的人,在这里始皇获得了神仙赐予的长生配方,日后在杨广和李世民的授意下、进行了金乌台重组,目的是对始皇禅地之所,进行挖掘发现宝贝?或者修自己的陵墓?难不成跟我们一样?寻求金丹——“锁魂丹”!” 吕曌点了根烟,顺着她说的故事线,从新脑海中捋了一遍看到的画,豁然开朗。 “嗯你理解的很对!按照密室里的记载,彭罗斯阶梯的壁画,确实这样理解更正确。壁画中的“官员”,只不过是每个时期的‘金乌台’在朝堂之上的代言人而已。庙中的那五个人:段志玄!房玄龄!秦叔宝!程咬金!徐世勣!恕我大胆推测!他们就是金乌台在李唐王朝的代言人!。至于目的!我跟你一样,也认为李世民想获得金丹求得长生。” “既然我们选错了路!那么说姐姐跟我们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了?”赵凌月开始担忧起来。uu看书ww.uuanshu.co “事已至此,依我看我们与后进门的那四人,都走错了路!而这条路充满危险!”吕曌的丧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一口口抽着烟,也不说话。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二人都默不作声,空气中除了炸药味,还飘荡着一股浓烈、呛人的烟草的味。 “··················咳咳咳”赵凌月也渐渐害怕起来,虽然想埋怨他自以为是,把大家都带入了险境,但看着他丧气、自责的脸,也不忍心责备他,便默默起身重新做了记号。 当听到了赵凌月接连数次的咳嗽声,吕曌逐渐从自责、悔恨的边缘拉回到现实。 “凌月!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洞口外一阵连续的声响。 “哒!哒!哒!~哒哒哒!” “凌月,你听到了吗?枪声!” 赵凌月也被这连续的枪声,震惊到了。根据多年在组织内的训练的经验,如果说刚才的爆炸,可能是那四个人在开辟道路,那么现在的枪声,便预示着危险就在前方! “嗯!虽然不响,估计也不远!小心点!” 此刻,吕曌一想到鞠长琴仍生死未卜,想到伴他出生入死的赵凌月还未找到大哥、更想到自己将命不久矣。他猛然起身、眼中似乎又重新燃起了斗志!掐灭了手中的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坚定的走向炸开的门洞。 “走!就算是龙潭虎穴!哥也要硬闯一回!” 第32章 宿营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三十二章宿营 二人备好行李进入了洞口,里面阴风阵阵。从洞口下来,进入大的山洞,有一段石子路。而这石子路一看,就有人为修建过的痕迹。山洞中怪石嶙峋,洞顶还时常能见到蝙蝠飞过,石子路两旁每隔数百米还有石质灯柱,但其中早已油尽灯枯,看的出这里曾经也有人经常走过。 赵凌月从密室洞口,顺坡下到石子路,捡起一块被炸飞到洞内的石块,发现些问题。 “吕少,你看这石头是双色,明显不是一个年代的,本小姐看是有人重新用‘混凝土’把门缩小成了人不能通过的小洞。” 吕曌走近接过那块石头,确实是黄灰相间的,黄色部分跟密室墙壁是一个材质,灰色确实很像现代的‘混凝土’,但他在图书馆看到过埃及、古罗马时期就已经有混凝土的用法了,仔细又看了看发现这竟然是‘糯米灰浆’。 “这可不是什么混凝土,是糯米灰浆,这个技术从先秦时代就有了,图书管理我看过,强度比现代的‘混凝土’效果还好就是太贵,需要大量粮食。看的出李世民或者说始皇帝他们很用心啊。” 赵凌月喜欢吃肉粽子,一想到端午时吃粽子一手黏糊糊,也颇感古人智慧之精妙。 “既然这么说,原来的密室的门,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缩小了?” “嗯!或许吧!”吕曌一心赶路对这样的猜测也并不关心,他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快10点了。 二人从坡上下来,发现这条石子顺着山洞、路蜿蜒向下,刚才的枪声原本以为不远,现在看来是山洞,变成天然的声音的放大器了。虽然洞内很黑,好行走在石子路上便也不觉得难走,不知道走了多远,仍然看不到尽头。 “不行!这洞深不见底,刚才的声音虽然是洞里传来的,我看距离我们还非常远,既然枪声停了也快晚上11点了,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过夜吧?” 吕曌虽然感觉不出什么疼痛,但自从吃了“罗刹丸”明显感觉新陈代谢更快了,伤口也愈合的很快,中午赵凌月给包扎的伤口,除了少许红肿,晚上就已经结起了疤。副作用就更明显了——明显感觉自己更容易饿了,感觉这几天下来自己的膘都快掉没了,特别是今天格外的饿。 “太好了,本小姐都累的不行了,就等你这句话呢!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把帐篷扎起来。你包里带睡袋了么?” “嗯带了!” 赵凌月点点头,指着石子路旁一处巨石,二人连蹦带经过几块略小的石头,拿着登山镐才爬上巨石顶端。 “就在这里扎营吧!本小姐去扎帐篷!你放哨!” 她开始熟练的扎帐篷,这些野营技巧吕曌自是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观察放哨。可以看的出这里曾经堆放了很多建筑材料,有一些朽木仍堆放在路边,吕曌跳下石头,很快抱着一堆碎木上来。 “太冷!生个火!有蝙蝠出入,肯定这不是死路,万一有猛兽,有火自然也不怕。我看这里可能是修建帝陵的运料路,这朽木怎么也要有个千把年的历史了。” “可能吧,我帐篷扎好了,你生火去!本小姐今天又困又饿!” 生起火,二人热了头沙丁鱼罐头、吕曌足足吃了2块压缩饼干和1块士力架,才感到饱腹。他翻着背包发现自己带的睡袋,是梁子的,是一个170的小睡袋。 这下吕曌只能生生火在火边随便套起睡袋,凑合下睡一觉。 “凌月,你睡吧!我晚上给你放哨!你睡起来了我在睡!” 赵凌月早看透了他的动作,默不作声的走到他身边,手持着医疗包。 “先让我检查下伤口~愈合的还真快,吕少!虽然你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但人没有了痛感恰恰是最危险的!” “为何?疼痛产生恐惧,自从吃了‘罗刹丸’我似乎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都比以前强大了。”吕曌似乎有些不解,因为人的恐惧是源自内心对受到伤害的预期,无论是精神伤害、还是物理伤害。而‘罗刹丸’恰恰就是赋予了人,对物理伤害疼痛的麻痹!人若无惧疼痛,势必在战斗中更加持久的作战,变相的强化了精神上的自信。 “你不懂!这药·····吃了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我先前告诉你的那些副作用,那些副作用在金乌台的历史记载中,很少真正导致死亡。”赵凌月说的支支吾吾,吕曌也云里雾里。 “那吃这药还有什么问题?” “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实力!肉体的强大,带来内心的自信,过度自信会导致自大,经常以命相搏、频出险招。你千万不要鲁莽······”说到这里,赵凌月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此刻饱含泪水,像是送夫出征的离别。 吕曌也害怕死,谁不怕死呢,这已经是吃下‘罗刹丸’的第四天了,但赵凌月说的也没错,自从吃了药,已经敢脚踢手雷,刀劈死尸了,自己的丧也持续的越来越短,自信心也越来越强。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凌月!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 赵凌月没有接话,收拾起医疗包,u看书w.ukanshu.om顺手把吕曌旁边的睡袋拿走。没一会从她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个大号木乃伊羽绒睡袋,递给吕曌。 “我睡这个小的吧,你肯定拿错了!” 吕曌打开一看至少185大的木乃伊睡袋,居然还是双人款,手掂了掂重量,还这么轻便,也就2kg左右。这姑娘还真不亏待自己啊!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直接收下,就谦让下。 “凌月,我晚上值班!这里危险!我怕有野兽!” “咦~~!你懂什么!这块巨石高2米多,表面还这么光滑,没工具别说野兽,就是人也很难上来。我们生着火,放心睡。” 野外生存吕曌肯定不如她经验丰富,也就不在置辩什么。 “也是!听你的!我们这条路也不是‘正路’,也很难遇到信里的怪兽。那我加点柴。” “记得把那个小汽灯挂帐篷上,既能防野兽还方便二叔找到我们。”赵凌月嘱咐道。 吕曌很快沉沉睡去,朦胧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爬入睡袋中,并且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很柔软、很暖和,他刚想回头,背后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是我!不要回头,我想抱着你睡······我怕······”听得出这是赵凌月的声音。 不一会背后的喘气声,渐渐变的平顺,又过了一会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吕瞾知道她很累了,也确实难为她了,真希望赵二爷能赶快跟上,但又害怕赵二爷真的跟上了自己便没有机会去找长琴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妈耶!不兴!不兴啊! 最近年中家里和公司事儿都多,本来就是写给自己看的书,开始觉得没人看没动力!这朋友给推广了下,没想到来了这么多收藏和推荐,妈耶!群里和微信天天有人催,我又没存稿!实在跟不上了!压力山大!各位老哥手下留情!你们厚爱给我压力太大,我这码字速度还有待提高!现在每天一看到收藏和推荐就大半夜,就兴奋的睡不着。妈耶快精神虚弱了,诸位书友让我缓缓! 不兴催更啊! 不兴催更啊! 真的不兴啊! 发个小福袋感谢下大家支持!大恩不言谢!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每晚更新! 不兴催更啊! 第33章 地下暗河 为了能让赵凌月安心睡觉,吕曌是一个姿势撑了一夜,也是半睡半醒,这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晚上。但对于吕曌这样的感觉也很微妙,或许是长这么大,除了长琴再也没跟别的女人,睡过一个被窝了。 “快6点了哦,你还没睡着么?” 赵凌月睡眼惺忪,没想到自己居然抱着吕曌睡了一夜。 “没事我觉得这个姿势······还挺舒服,就是腰有点酸。” 听吕曌这么说,赵凌月不好意思的松开手,钻出睡袋,她伸了伸懒腰,笑盈盈的对着吕曌。 “瓜娃贼!你咋辣个憨哟!我你给做饭去,你在睡一哈,吃饭叫你。嘿嘿!!” 吕曌困的倒头就睡,趁机好好补补觉,外面传来了赵凌月欢快的歌声。 “我是快乐的小厨娘~~啦啦啦啦~” 睡着睡着,吕曌就被外面美食的香气勾了起来,拉开帐篷一看,好家伙!两菜一汤!在这样的地方简直豪华到炸裂! “凌月,我的小祖宗!您老真会整活儿!你这一次折腾了咱至少1天的水,两天的粮啊!” 赵凌月没理他,指了指旁边的罐子、包装物,递给他一个小圆盒子。 “我去!这顿饭真奢侈!鹅肝汤、真空包装的切片法棍、土豆牛肉、西伯利亚鱼子酱。” 吕曌真不敢相信,赵凌月哪里变出来的。 “妹儿!昨晚怎么没给哥做做啊?” “切!昨晚对周围不了解,还那么累谁给你做啊。” “这些东西哪来的?”吕曌的脸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门口老外的背包里的,放心我检查过了,都是密封真空包装的,那些人也很有野外生存经验。不过就这一顿了!吃完就没第二顿了!来打开鱼子酱抹面包片,可~带劲儿了!^_^” 赵凌月给吕曌做了个示范,吕曌也抹了一个,虽然刚入口味道略有腥咸,但入口后鱼子酱就在口中炸裂开来,非常的鲜美。 “哎!看看人家,连水都是进口的依云!在看看我们,都是压缩饼干,士力架啥的,最好的就是沙丁鱼罐头了!不能比啊!话说妹儿,你做的东西还真不错,有那高端的感觉!” “哎呀~你这么夸人家~就不好意思啦!都是老外真空包装好的,本小姐只是额外加工下,还有别小看咱们带的,压缩饼干、士力架、罐头。这些可是又轻便又高热量,而且食用方便,探险咱带的东西更靠谱。” 吕曌是一边喝着鹅肝汤,一边吃着鱼子酱面包,顺道还沾着土豆烧牛肉,别提吃的多开心了。正当二人风卷残云之际,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在洞中回荡。 “水声?”二人摒弃呼吸,静听着即将到来的“东西”······ 二人在巨石上,打开手电照向声源方向,不一会大水奔涌而下,形成了一条地下暗流!吕曌这才发现这个洞的奥妙,想通了为何刚才一直觉得这是个运料场,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问题。 “凌月!现在是几月?” “怎么了?现在4月底啦!” “这就对了!现在是谷雨过后,随着降雨量逐渐激增,山东会渐渐进入到雨季,我们上山也都是下着毛毛雨的。还记得石子路两旁的废弃的石料、朽碎的木料吗?” “记得啊,怎了么?你不是说这路是运送建筑材料的吗?” “是的!但你想过古人是怎么运送材料的?古人是运用了谷雨之后,降水日渐充沛,形成地下暗河!!你再看着石头!为何如此光滑!这是千百年来冲刷过的痕迹!古人在运用暗河来运送建筑材料!这样最省时省力!” 赵凌月听到这里,投来爱慕的眼神,就差抱起吕曌的胳膊叫“giegie”了。 “哇塞!吕少你这分析可以啊!你哪知道的啊?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等水过去?” “是的!等‘洪峰’过去!” 二人在石头上一边吃,一边等待,随着水声越来越近,吕曌也在思索后面该如何行动。 少倾,只听水鸣声越发明亮,大水‘洪峰’终于来到,奔涌着从石子路的左侧流去,更有意思的是,居然还有三三两两的鱼,跃出水面! “看来我没猜错,古人早就把左侧默认为河道了,刚才太黑也就没注意,但是······不好!!”吕曌突然想到了一个刚才忽略的点。 “吕少,你一惊一乍干什么?这水不算大啊!怎么了?”赵凌月看着他眉头紧锁,表情越发凝重也有点慌了。 “你看下你带的战术指针,我们海拔多少?!还有这暗河的流向!” 赵凌月翻出了包中的战术指针,用纸笔计算后,说道:“海拔-35米,暗河流向西北方向!” “你看我们身在的这块石头!这么光滑,这就是块巨型鹅卵石啊!” “那怎么了?啊!?我明白了!”赵凌月就算是在反应慢,在吕曌这样的提示下也恍然大悟,二人开始迅速收拾背包。 “咱们快点!现在是4月底,暗河流向西北,很可能是泰安或者济南的一条泉水暗河,每年枯泉复涌和观泉旺季,都在六月至八月!我们这个海拔,若暗河现在开始涨水,很可能不出一周,洞里一些高海拔的地方就被水淹没了!这也是‘玄冥二老’所说的再不来就错过了!他们看的是天象!其实也是一种时间的推算!只不过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入口居然是地下暗河!” “轰隆隆”又是一波‘洪峰’由远及近,二人也赶紧收拾装备,爬下巨石留下记号,便顺着暗河继续前进了。 “这么快!我们要赶紧!估计这里最多一周,甚至三天!“吕曌看着刚过去的‘洪峰’水面似乎又涨了有一指长。 ”不!可能不超两天!就能淹没我们住的巨石!我们要赶紧找到,始皇修建的地宫!” 时间紧迫!二人为保留体力也不敢小跑,只是快步向前!不知走了多远,赵凌月看着战术指针,计算着海拔,-40米、-50米、-100米·····-150米、-200米,距离地面越来越远,温度也从开始不到2c,渐渐有所回升,已经接近12c了。 吕曌也在计算着到来的‘洪峰’,uu看书 .kanshu 已经过去了6波次。水面目测已经上升了约5cm,渐渐地波次也没那么快的频率了,这无形也算是一个好消息。石子路也渐渐变的更加开阔,由原来的四人并行不悖,渐渐宽至六人并行还绰绰有余。 “哗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啦·······” “吕少!你听!”吕曌也警觉的驻足听着。 “这声音不是‘洪峰’,更像是瀑布!不远处有瀑布!” 赵凌月一听!便兴奋起来,她重庆老家的山里就有一处瀑布,那是她童年美好的回忆。 “走!走!看瀑布去!”说罢,便拉着吕曌向声音方向加快了脚步。 突然吕曌发现前方的灯柱下一个东西,似乎与灯柱连为一体!但右似乎在动!是颤抖的动!他一把拉住了赵凌月,指了指看见的灯柱。 “吕少,这~~这是~这是人是鬼啊?它在动啊!在动!”赵凌月跟个小女人一样躲向吕曌背后,吕曌也右手抽出了金乌瑶,左手拿着手电架在刀背上照向灯柱。赵凌月也摸出了,她的战利品——沙漠之鹰,一起慢步走向石灯。 在不到20米的距离,只见那个东西在灯柱下缩成一团,貌似是个人形的东西,突然那个东西抬头看向二人,赵凌月心中一惊,抬手就是一枪,直中石灯灯座。 瞬间那个东西松开灯柱,跪地磕起头来,大喊道:“哎哟!妈耶!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妈耶!不兴开枪啊!我是人呐!” 二人听到这个声音,面面相觑,一下反应过来,“老鲶鱼!?” 第35章 目标阴曹地府! 第三十五章目标阴曹地府! ‘老鲶鱼’也似乎明白了,这两个人走近的人,不是坏人,便双手举过头顶,站了起来。 “妈耶!我是人呐!好汉饶命!救我狗命!救命呐!” 吕曌用手电照着,上下打量着老鲶鱼,只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是穿着那身破道袍,不过外面还披着一件军大衣,从远处看跟个球一样。他双手捂着眼,躲避着强光,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是人!是人呐!不兴开枪!不兴呐!”。 “是我啊!吕曌!老鲶鱼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鲶鱼抬起满是污垢的脸,一看是老熟人,一把紧紧抱住了吕曌,差点把他刚吃的美食,一把给勒吐出来。 只见老鲶鱼哭哭啼啼的,喊着:“亲人们呐!你们可来了啊!兜帽男没说错啊!可来了啊!” 吕曌使劲推开了他,“你个老爷们!哭哭啼啼个什么!慢慢说!” 赵凌月凑过来看着老鲶鱼,也是俏皮,打趣道:“乖!乖!不哭!芽哟!这几天没吃了,都饿瘦了嗦!让姐姐给你拿点好吃的哈!”说罢拿出一条士力架、一瓶水递给了他。 老鲶鱼接过她的吃的,连忙点头哈腰,不停的说:“谢谢!神仙姐姐!” 三人找了块长石坐了下来,老鲶鱼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条士力架,抿了抿嘴喝了口水,又伸出手想要,被吕曌一把拦住。 “赶紧的!别磨叽!你这骗吃骗喝啊?赶紧说说你怎么来了。” 老鲶鱼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咳咳~你们走后没多久,那个兜帽男就杀将回来了!你不知道啊,他带来6、7个人!你猜怎么着!直接把我绑来了!” “为什么绑你?你还藏着什么?你这人真不诚实!!就不该救你!”吕曌一想到,这老鲶鱼还有所保留,当时肯定是没说出实情。 “不不不!少侠!可不兴污蔑我,黄某人清誉啊!你有所不知啊,他们要剑是假,要图是真,我爷爷当年给我留了一张藏宝图,就是这里的!他老人家,当年就是从这里死里逃生出来的!” “哪里?始皇地宫?” “不不不!比那更久远!那不是什么地宫!是阴曹地府!是酆都!是鬼神的归所!不是我们凡人能去的,爷爷也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便画了个图,嘱咐我将来交给金乌台的有缘人。” 吕曌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废了那么大劲,还险些送了小命!便大喝骂道:“我们不就是金乌台吗!?你给陈家办事!你居然不拿出来!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呸!”说罢对着老鲶鱼就啐了一口浓痰。 赵凌月一看,生怕吕曌情急之下,一刀废了老鲶鱼,便上前按住吕曌递了一张纸巾,让老鲶鱼擦擦脸。 “老鲶鱼,你好好说,到底你怎么想的!” 老鲶鱼一看美女为他说了好话,脸色也和颜悦色,就小步躲到赵凌月背后,头慢慢伸出来,偷偷瞧了瞧吕曌,发现他没在有什么动作,便继续说讲。 “少侠息怒!作为陈家的线,我们黄家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这图是陈家要的东西,我自当亲手送上,岂能随便给予他人?就算是金乌台八柱国也不是一条心呐,您说是吧?我们黄家总不能吃着陈家的饭,砸着陈家的锅吧?!” 说罢老鲶鱼又看了看吕曌,只见他点了根烟,挥了挥手,便继续讲。 “当晚我被压着一行六人,依图所记,来到这里!这群老外训练有素,反侦察意识很强,我想你们都见识到了,如果你们也是密室进来的,那你们可真厉害,那颗手雷就是那几个老外的杰作!还好你们没事! 进了密室就发现了他们先前进入的人,你猜怎么着?!死的死、疯的疯!我们六人中的一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也疯了。就在我们前面,当着我们的面,露出了渗人的笑容,接着拉响了手雷,把自己炸成了碎末!啧啧啧!太邪性了啊! 那个兜帽男也跟带头的老外,讲了些事儿,他们好像要找一个薇尔莉特的人!还提到了!一道门!说是穿过门,便可得道成仙!这里是仙人炼化仙丹的地方! 我开始也是好奇啊,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地方居然是个地狱!没错是阴曹地府!是酆都大帝掌管的阴间!不是我们凡人去的! 我们一行人过了前面那个瀑布,没多远就是一个非常开阔的空间,我不能分辨那是不是真的是阴曹地府!太大了!那是座地下城市!有各种怪物!我们的人还没怎么着,刚到那个‘城市’的边缘,就被蛇一样的怪物偷袭了。 后来我们边打边退,直到退到一个有锁链桥的地方,然后就被打散了,我趁机也跑了出来。太可怕了!我们回去吧!这不是人该来的地方!这里都是怪物!不是人!不是人该来的!” 老鲶鱼讲到这里,在赵凌月脚下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赵凌月又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这老鲶鱼才跟缓过神一样,缓缓站起,又重新坐在了石头上。uu看书 .uanshu吕曌把烟屁股一弹,站起来。 “回不去了,路给那个手雷炸没了!庙估计也塌了,原路返回肯定没希望了!” “少侠!可不兴骗人呐!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我家中独子,今年才三十六,还没有老婆孩子呢!我们黄家一脉就要毁在我手里了么?!呜呜呜呜~”老鲶鱼又哭哭啼啼起来。 “呵呵!才?你丫在山东这个年龄,是黄金圣斗士了啊!呸呸呸!你都快成童虎了!起来吧,遇到我们算是你走运!”说罢,吕曌踢了踢老鲶鱼的屁股。 “起来啊!振作点!你这样还山东人?真怂!” “那陈家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 吕曌给旁边的赵凌月使了个眼色,“我跟吕少,是先头部队,嘿嘿!遇到我们算你走运!” “美女都说了,你还不信!凌月把背包给老鲶鱼,别偷吃昂!现在起欢迎加入我们的小分队!咋个也要起个名字吧!我提议叫‘晓’!”吕曌兴奋的说。 “吕少你火影看多了吧,正常点!我看叫‘天下无贼之强力探险小队’,emmmmmm~简称贼强队!” 吕曌一听这名字,很符合他的审美,赵凌月也笑开了花,只有老鲶鱼一脸茫然,跟看二傻子一样,呆滞的看着,又是说、又是笑、又是击掌的二人。 老鲶鱼一看不妙,刚挣扎着起身,就被吕曌一把拽住后衣领,把赵凌月的背包往他头上一套,拖着往瀑布方向走去! “很好!老鲶鱼!欢迎入伙贼强小队!出发!目标:阴曹地府!” 第34章 目标阴曹地府! 第三十五章目标阴曹地府! ‘老鲶鱼’也似乎明白了,这两个人走近的人,不是坏人,便双手举过头顶,站了起来。 “妈耶!我是人呐!好汉饶命!救我狗命!救命呐!” 吕曌用手电照着,上下打量着老鲶鱼,只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是穿着那身破道袍,不过外面还披着一件军大衣,从远处看跟个球一样。他双手捂着眼,躲避着强光,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是人!是人呐!不兴开枪!不兴呐!”。 “是我啊!吕曌!老鲶鱼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鲶鱼抬起满是污垢的脸,一看是老熟人,一把紧紧抱住了吕曌,差点把他刚吃的美食,一把给勒吐出来。 只见老鲶鱼哭哭啼啼的,喊着:“亲人们呐!你们可来了啊!兜帽男没说错啊!可来了啊!” 吕曌使劲推开了他,“你个老爷们!哭哭啼啼个什么!慢慢说!” 赵凌月凑过来看着老鲶鱼,也是俏皮,打趣道:“乖!乖!不哭!芽哟!这几天没吃了,都饿瘦了嗦!让姐姐给你拿点好吃的哈!”说罢拿出一条士力架、一瓶水递给了他。 老鲶鱼接过她的吃的,连忙点头哈腰,不停的说:“谢谢!神仙姐姐!” 三人找了块长石坐了下来,老鲶鱼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条士力架,抿了抿嘴喝了口水,又伸出手想要,被吕曌一把拦住。 “赶紧的!别磨叽!你这骗吃骗喝啊?赶紧说说你怎么来了。” 老鲶鱼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咳咳~你们走后没多久,那个兜帽男就杀将回来了!你不知道啊,他带来6、7个人!你猜怎么着!直接把我绑来了!” “为什么绑你?你还藏着什么?你这人真不诚实!!就不该救你!”吕曌一想到,这老鲶鱼还有所保留,当时肯定是没说出实情。 “不不不!少侠!可不兴污蔑我,黄某人清誉啊!你有所不知啊,他们要剑是假,要图是真,我爷爷当年给我留了一张藏宝图,就是这里的!他老人家,当年就是从这里死里逃生出来的!” “哪里?始皇地宫?” “不不不!比那更久远!那不是什么地宫!是阴曹地府!是酆都!是鬼神的归所!不是我们凡人能去的,爷爷也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便画了个图,嘱咐我将来交给金乌台的有缘人。” 吕曌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废了那么大劲,还险些送了小命!便大喝骂道:“我们不就是金乌台吗!?你给陈家办事!你居然不拿出来!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呸!”说罢对着老鲶鱼就啐了一口浓痰。 赵凌月一看,生怕吕曌情急之下,一刀废了老鲶鱼,便上前按住吕曌递了一张纸巾,让老鲶鱼擦擦脸。 “老鲶鱼,你好好说,到底你怎么想的!” 老鲶鱼一看美女为他说了好话,脸色也和颜悦色,就小步躲到赵凌月背后,头慢慢伸出来,偷偷瞧了瞧吕曌,发现他没在有什么动作,便继续说讲。 “少侠息怒!作为陈家的线,我们黄家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这图是陈家要的东西,我自当亲手送上,岂能随便给予他人?就算是金乌台八柱国也不是一条心呐,您说是吧?我们黄家总不能吃着陈家的饭,砸着陈家的锅吧?!” 说罢老鲶鱼又看了看吕曌,只见他点了根烟,挥了挥手,便继续讲。 “当晚我被压着一行六人,依图所记,来到这里!这群老外训练有素,反侦察意识很强,我想你们都见识到了,如果你们也是密室进来的,那你们可真厉害,那颗手雷就是那几个老外的杰作!还好你们没事! 进了密室就发现了他们先前进入的人,你猜怎么着?!死的死、疯的疯!我们六人中的一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也疯了。就在我们前面,当着我们的面,露出了渗人的笑容,接着拉响了手雷,把自己炸成了碎末!啧啧啧!太邪性了啊! 那个兜帽男也跟带头的老外,讲了些事儿,他们好像要找一个薇尔莉特的人!还提到了!一道门!说是穿过门,便可得道成仙!这里是仙人炼化仙丹的地方! 我开始也是好奇啊,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地方居然是个地狱!没错是阴曹地府!是酆都大帝掌管的阴间!不是我们凡人去的! 我们一行人过了前面那个瀑布,没多远就是一个非常开阔的空间,我不能分辨那是不是真的是阴曹地府!太大了!那是座地下城市!有各种怪物!我们的人还没怎么着,刚到那个‘城市’的边缘,就被蛇一样的怪物偷袭了。 后来我们边打边退,直到退到一个有锁链桥的地方,然后就被打散了,我趁机也跑了出来。太可怕了!我们回去吧!这不是人该来的地方!这里都是怪物!不是人!不是人该来的!” 老鲶鱼讲到这里,在赵凌月脚下缩成一团,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赵凌月又递给他一块压缩饼干,这老鲶鱼才跟缓过神一样,缓缓站起,又重新坐在了石头上。看书 ww.uuanshuco 吕曌把烟屁股一弹,站起来。 “回不去了,路给那个手雷炸没了!庙估计也塌了,原路返回肯定没希望了!” “少侠!可不兴骗人呐!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我家中独子,今年才三十六,还没有老婆孩子呢!我们黄家一脉就要毁在我手里了么?!呜呜呜呜~”老鲶鱼又哭哭啼啼起来。 “呵呵!才?你丫在山东这个年龄,是黄金圣斗士了啊!呸呸呸!你都快成童虎了!起来吧,遇到我们算是你走运!”说罢,吕曌踢了踢老鲶鱼的屁股。 “起来啊!振作点!你这样还山东人?真怂!” “那陈家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 吕曌给旁边的赵凌月使了个眼色,“我跟吕少,是先头部队,嘿嘿!遇到我们算你走运!” “美女都说了,你还不信!凌月把背包给老鲶鱼,别偷吃昂!现在起欢迎加入我们的小分队!咋个也要起个名字吧!我提议叫‘晓’!”吕曌兴奋的说。 “吕少你火影看多了吧,正常点!我看叫‘天下无贼之强力探险小队’,emmmmmm~简称贼强队!” 吕曌一听这名字,很符合他的审美,赵凌月也笑开了花,只有老鲶鱼一脸茫然,跟看二傻子一样,呆滞的看着,又是说、又是笑、又是击掌的二人。 老鲶鱼一看不妙,刚挣扎着起身,就被吕曌一把拽住后衣领,把赵凌月的背包往他头上一套,拖着往瀑布方向走去! “很好!老鲶鱼!欢迎入伙贼强小队!出发!目标:阴曹地府!” 第35章 满月之城(手机粉丝独享的moment!) 贼强队一行,经历了一连串下坡路,曲里拐弯的,暗河也从西北流向,变为了正北流向。 小队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声源附近,估摸着也就距离瀑布1公里左右,水声渐渐洪亮了起来。整个洞穴便也变得得更加宽敞,暗河水面已经由原来的五六米宽,随着山洞也逐渐扩宽到了,十五六米宽。看向水里也便的没有清澈见底的感觉了,水应该从这里就变的很深了,这似乎是一个小深潭,也印证了为什么暗河中有鱼,应该都是暗河流经这样的深潭,‘鲤鱼跃龙门’似的跑出来的。 为了节约用电,贼强队也换上了汽灯,虽然不够亮但赶路也足够了,毕竟让老鲶鱼开路呢,道熟!赵凌月也打开战术指针,开始记录:出发第四日,午时12点,庙底洞穴,顺着暗河,方向正北,海拔-886米,温度24.5c。 “才24.5c啊!我刚才算了下,还以为快30c了!”她变记录边嘟囔着。 “或许是因为这暗河吧,温度没那么高,不能按照公式去换算,你之所以感觉热,应该是因为水气重,空气湿度太大。”吕曌也四处观察着周围。 “二位有所不知啊,这瀑布下面的地方大着呢!不是一般的大!是非常的大!是无法形容的大,是必须眼见为实,才敢相信的大!” 老鲶鱼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似乎想证明他说的大——绝非一般。 “成成成!很大!不是一般的大!省省力气,一会还要你带路下瀑布!”吕曌开始不耐烦起来。 “少侠,美女跟我走!我带大家走!下瀑布好说,就是有点陡峭,路面有点窄。” 贼强队一路行至瀑布,水面更宽了,足足有百余尺的宽度了,宽了一倍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近在咫尺的说话声也听不清。小队行至瀑布的悬崖边上,只见一轮“满月”从下方的城市徐徐升起,直至到达远处一片模糊建筑群的正上方。三人被这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三人你我看我看你,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看到的景象! 吕曌从来没见过如此景象,一屁股坐在悬崖边上,太大了!真的太大了!这就是一座地下城!一座山!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但为何还有个‘月亮’!而且这还是在一个山洞之中!这个地方真的是阴曹地府吗?吕曌看向老鲶鱼,发现老鲶鱼的脸也抽搐了起来,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额~~额~~额~~不!不!不!我没走错啊!下面的‘城市’确实就是我逃出不久的地方!不可能啊!为什么多了一个‘月亮’呐!这就是阴曹地府吗?真的是吗!咱回去吧!二位神仙!这里越来越诡异了!不兴去呐!” 吕曌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头皮发麻,他双手使劲揉搓头皮,又揉了揉眼睛,可看到的没有任何变化。他看向同样呆若木鸡的赵凌月。 “凌月!你见过么?金乌台有记载?这~这!~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因为瀑布声,赵凌月有些听不清,左手放在耳边做了个听不见的手势,大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 吕曌走近她,贴耳大声喊道:“这tm滴!简直离谱到家了!” 只见赵凌月张大了嘴,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用手指着远处更加巨大的深潭,借着‘月光’吕曌更加仔细的继续观察,看着下面的诡谲怪诞的‘满月之城’。 隐约中看出,他们所在的环形峭壁,每相隔200米~300米,就还有一条类似的大瀑布——一共六条差不多宽的瀑布。 贼强队所在的瀑布是第三条,每个瀑布下都有个深不见底的深潭,深潭中的水都最终汇集到不远处,一个更大的深潭之中,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深潭了!从上面看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大湖泊!且深不见底!湖泊的另一头,分出一条水路,向东蜿蜒流向城市,但似乎那座依山而建的城市群中,也有一条水系从天而降的水流与之交汇,最终合流成一股,向着更远处的西南方向,没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吕曌深深的叹了口气,拉起老鲶鱼,喊道:“起来了!坐着没有办法,我们下去看看找得到什么出路!” 看老鲶鱼没什么反应,又喊道:“别磨叽,那城里说不定有方法逃脱!你说的怪物说不定就在周围!我们快走吧,这样等!横竖都是个死!” 老鲶鱼最怕死了,一听到横竖都是死,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眼神也不在迷茫,他站起来,挥了挥手招呼其他人跟上他。 “快走!一会都跟着我!这里不兴留啊!我们必须快点下去!我来的时候水还没这么大呐!” 吕曌这才发现,水已经又涨了约摸10公分,贼强小队背起自己的装备,跟着老鲶鱼走到一处悬崖边的坡地,他指着一处青铜与枕木构建的栈道,扯大了嗓门喊: “年数很久了,走!小心点!跟着我!” 赵凌月上前拉住了老鲶鱼,大声说道:“大家把登山绳绑上,连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两个老爷们频频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很赞。三人绑好后,开始每人间隔3米开始走这条z字型的栈道。越往下走山崖的岩体,越是突出其切面,虽然小队一路向下走去,但瀑布声却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栈道虽然年久失修,但粗大的青铜结构铸件,承担这三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想当年这可能是大量的军队、工人,从这里日夜兼程的运送建筑材料,或者进出那座城市的必经之路。 贼强小队由老鲶鱼带路,吕曌中坚,赵凌月殿后,慢慢进行。 “大家都扶着围栏锁链!安全点!”虽然脚下的栈桥枕木,都似乎完好且粗大,但他听着“吱吱嘎嘎”木头与青铜摩擦发出的声响,扔心有余悸。 赵凌月可不听,uu看书 .uukanshu 跟个小女孩一样还跳了起来,双手扯着嘴给吕曌做了个鬼脸,“你丫太谨慎了,这么粗的枕木!安心~~~~啊!!!!” 赵凌月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脚下碗口粗的枕木突然断裂,她身体先是向后一顷,然后一用力调节身体,前倾又迈了一步,可怕的是前方的枕木也未能经受住她的重量,又一声‘咔嚓’,她双手乱抓,也没能抓住任何吃力的物件,身体自由落体般向下跌落。 吕曌的反应,那叫一个势如疾风、迅如闪电,只见他右手死死抓住围栏的青铜锁链,左手一把拽住赵凌月下滑的绳索,并将绳索紧紧扣入,止滑机构之中,一滴滴献血顺着他的左手,滴到下面,落在赵凌月的脸上。 前面的老鲶鱼听到声响,吓得双手紧抱青铜锁链,双腿也紧贴锁链,但下肢却抖的厉害。离远看知道的明白,老鲶鱼是胆小害怕的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老鲶鱼兴奋的,抱起锁链在跳电臀舞呢! 吕曌止住了赵凌月的下滑,又看了眼老鲶鱼,差点就绷不住,泄了气!就这样持续了约半分钟,他的力气也逐渐耗尽········ 第36章 one last kiss! 吕曌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从脸上滑落到左臂,不一会汗液顺着小臂,一点点渗入左手,与伤口、血液混合。 虽然他对疼痛很耐受,但瞬间大量的痛感,积蓄在瞬间爆发,还是让他忍不住,露出了万分痛苦的表情。他深知以他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把已经掉下去数米的赵凌月拉上来,这不光是有没有力量的问题,而是周边除了锁链,也没有合适的着力点,他生怕在枕木上发力,再次造成枕木碎裂。到那时候贼强小队,恐怕要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他换了个思路。 “凌月!抓住绳子!稳住,看下大概还有多少米能到下一阶栈桥?” 赵凌月看了看脚下,虽然心疼吕曌,但发觉垂直降落栈道,还有至少5米时,她的语言也颤颤巍巍起来,变得不自信,闭起眼喊道。 “吕少,你松手吧,不算高,也就~也就5米!我能······跳!~不!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跳下去!啊~!” “傻丫头!5米,跳下去也给你摔折了!万一枕木接不住你,必死无疑!你给我抓住了!”吕曌说完,回头看向老鲶鱼。 “老鲶鱼!你跳什么电臀舞呢!给老子精神点!我要是抓不住,掉下去了,你也必死!” 老鲶鱼一听吕曌说他也会死,立马就回过了神儿,腿也不抖了,支棱起来了。 “少侠!你说怎么办?我~我就怎么办呐!” “你往前走两步走!走到前面那根栏杆柱,双腿给我盘上去,死死抱住!把登山绳重新活扣,绳绕几圈在身上,咱俩慢慢的把赵大小姐降到下层栈桥上!切记要慢!手上必须吃住劲儿!”吕曌大声喊着,等着老鲶鱼的回话。 老鲶鱼用尽吃奶的劲儿,紧贴着锁链,一步步靠近青铜栏杆柱!3米、2.8米、2.5米······ “少侠呐!你放点绳子给我,我走不动拉!” 吕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止滑机构上,打了个死结,只能向下放绳子,不能收绳子,可是他又不熟悉怎么弄才解得开!干脆使出混身的力量,先拉绳子将赵凌月提起来,二人共同使劲儿一点点把赵凌月拉起来,老鲶鱼也距离青铜柱越来越近。 “还有不到1米了!老鲶鱼!咱俩在加把劲儿啊!” “我够到了!少侠!你在拉下!给我点绳子,让我盘住这根柱子!” 绳下的赵凌月也发觉自己向上移动,随着距离下层栈道越来越远,她更加不敢看了。就在她感觉自己不再向上拉起,她才睁开了眼。 “吕少!怎么往上拉了?我需要做什么?” “没事!你稳住!抓紧绳子!一会下落记得抱紧下方栈道的锁链!完全抱紧后,吱一声!我会割断绳子!” 吕曌回过头看向老鲶鱼,只见他也双腿盘在青铜柱上,冲着他大喊。 “少侠!不要割断绳子!会影响登山绳的可靠性,后面还有用到的地方!赵大美女绑的是双环8字结绳!她自己会解开!” 吕曌看向下面的赵凌月,只见她也点了点头,便也放下心来。 “老鲶鱼你怎么也懂这个?” “略懂!略懂!” 吕曌也来不及细问,就当相信老鲶鱼一回! “准备好了么!” “少侠!你放吧!我绑好了!” 二人开始慢慢的放下登山绳,每放一次,吕曌的手就被绳子摩擦的一阵生疼,他咬紧牙关,面部的表情仿佛如凶神恶煞一般——狰狞、可怖! 还差7米 6米 5米 3米 1米 0.5米 只见赵凌月把松开绳子,抓住了一旁的锁链,麻利的解开了双环8字结绳。 “好了!吕少,把绳子拉上去吧,我在下层等你!快点来!” 当看到赵凌月平安降落在下层栈道,吕曌扶在栈道锁链上大口喘着气,老鲶鱼也松了口气,也是气喘吁吁。这1分钟的时间,是精神和耐力的双重考验,贼强小队,顺利通过了组队后的第一道坎。 “凌月!别乱动了啊!这回可等我们下去啊!”说罢吕曌拍了拍,双腿还在抽筋儿的老鲶鱼,二人重新绑好了登山绳,扶着锁链慢慢的下去和赵凌月汇合。从这之后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贼强小队也顺利下到了崖底。 吕曌看了看水潭里有鱼,也就放下心来,清洗了手上的伤口,赵凌月知道自己闯了祸,也很自觉地从老鲶鱼背包里,翻出了医疗包。 “吕少,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请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了,我就算受点伤也没什么事儿的!”赵凌月满含热泪,又开始嘤嘤嘤起来,但是她这次并没有得到他的安慰。 “芽哟!赵大小姐!我的祖宗喂!你这样是想搞死我吗?你给我个保证!保证不再惹事儿了!” 赵凌月一听他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气的给吕曌包扎时,不擦碘伏,直接上倒酒精消毒,疼的他呲牙裂嘴。 “哎哟喂!就算吃了药,也顶不住你这样折腾啊!我这人天生就怕疼!” 老鲶鱼好事儿的凑上来,“少侠,您别怪我多嘴!你看不出这赵姑娘对你有意思么?” 只见二人同时回过头,骂道:“多管闲事!” 老鲶鱼只好灰溜溜的自己拿了碘伏、创可贴一旁擦拭划伤了。 赵凌月一边擦眼泪,一边给吕曌包扎,“你真的开始感觉到疼了么?” “嗯瞬间的伤口是能明显感觉疼痛,但是一会也就感觉不到了。” “这才第四天,药效就开始衰退了!” “这有什么问题么?” 吕曌记得这药是一周之内,逐渐达到最佳药效后,才开始日渐消退。 “嗯~让我想想啊!如果是因为这是最后一颗,且制成年代久远,那尚可理解。但是········” 赵凌月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吕曌看着她,也觉得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忙问道: “你的意思,我吃的这颗还是个‘水货’?年代久了药效不足?” “是!也不是!吕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已至此,吕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说明天就要去见阎王爷,他也不会感到意外,毕竟这颗小小的丹药,让他在这些天做到了,太多以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儿,内心也由衷地对现在的自己刮目相看。 谁不愿意做自己的英雄呢!又有哪个男人,不想成为他人心目中的侠客、男神呢!然而这就是代价!一个虽迟但到的定时炸弹!它紧紧锁死了它的目标——吕曌。 “说吧,我能承受!”他摸出根黄鹤楼点着,uu看书.uukansu 似乎在等待着宣判,更似乎在等待着解脱。内心的煎熬!生理的困倦!即来的死亡!情感的纠葛!每一项都撕扯着他的灵魂,呼唤着让他放弃········· “吕少,你可能已经进入了衰退期,增长期与衰退期是55开的,也就是说······就是说你还有三天时间!”说罢,赵凌月又忍不住,开始流泪。 吕曌一听还有三天时间,直直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赵凌月,对着她布满泪痕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下去!这一吻,不仅惊呆了赵凌月,也逼得老鲶鱼也识趣的转过头。 “凌月,对不起!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他用手给赵凌月拭去眼角泪水,而赵凌月却双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着双眼,这一吻是即将来到的永别——onest kiss。 “没关系,还来得及,解药应该就在城里,姐姐也在!加油!” 一旁的老鲶鱼,突然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对着他俩大喊! “快看!那是什么!” 二人一惊,顺着老鲶鱼的方位看去,只见三个硕大的东西,伴随着三声“嘭!~~嘭!~~嘭!”从距离他们不足500米的,另一侧瀑布落入下方深潭,溅起层层波浪! “什么东西!快隐蔽起来!”三人立刻拿起背包,躲避在附近较大的岩石后方。 老鲶鱼嘴里念念有词:“不好了!不好了!洋鬼子的救兵到了!!兜帽男的救兵到了!!” 第37章 重新集结!(今日新发!码了3000字omg… 伴随着三个东西,由临近瀑布落入水中,贼强小队便躲入附近的岩石之后,三人关闭了一切光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鲶鱼!你说这是兜帽男的救援?”吕曌掐着嗓子,对着后方不远处的老鲶鱼小声问道。 “对啊!我跟着那几个洋鬼子被打散的时候,兜帽男就已经跟领头的老外聊起过,还有后援次日便到,有他们需要的重型装备。” “那你看清楚了么!掉下来的三个是什么东西?你确定是他们?” “妈耶!这也就是三五百米的距离,那么大的橡皮筏,我还有看不清的?肯定是那些人!不会有错。”老鲶鱼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橡皮筏?这些人还真够厉害的!看来这里确实有直通地面的路!” 随后吕曌给其他两人,掐着嗓子说道:“小声点,咱们看看他们去哪?我们跟着他们走!” 吕曌在岩石后,静静的观察深潭中的三只皮筏。不过重型装备还真没见到,似乎每只皮筏子上有两个人,一共六个人!这六人很快聚集在了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在“月光”的照射下看的有些模糊,没一会他们似乎整备妥当,但似乎那群人中少了一个人。 突然那五人向空中打了一发照明弹,红色的光芒把周围一里内的物件儿,照了个透彻。老鲶鱼距离吕曌和赵凌月较远,他条件反射般的开始后撤,想逃跑到更大的石头后面。 没想到突然有一个黑影从他背后窜出,一把将老鲶鱼拉起翻了个面,左、右手瞬间被铐住,黑影再次使劲将他按倒在地上,左腿死死锁住了他的颈部,难受的老鲶鱼在地上,跟王八一样到处乱蹬,嘴里发出“呼~呼”的嘶鸣声,像是快要断了气。 “我~无~法~呼吸了!饶~饶命~~” 吕曌听到后面发出的声响,才发现后方的老鲶鱼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而那个黑影正手持着枪,把枪口对准了他与赵凌月。 “苟日滴!是人是鬼!给老子把手举起来!” 当吕曌听到这个“苟日滴”熟悉的声音,激动站起双手举过头顶,挥舞着双手的大声喊道:“光子!是我啊!我吕曌啊!” 因为背光,黑影似乎也看不出清楚,那个挥舞着双手的人,于是打开了手电直直的照向他。 “沃敲你马!这!你还活着啊!你怎么不等我啊!你个表字!”光子也兴奋的破口大骂。 “快松开你下面那哥们!自己人!自己人!”吕曌急忙辩解道,他知道光子的手段,生怕在迟点老鲶鱼就一命呜呼了! 光子也给老鲶鱼解开了手铐,吕曌也跑过来,两个爷们虽仅相隔数日未见,却彼此感觉相隔了一个世纪!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光子也向吕曌身旁的赵凌月打了个招呼,对着远处的五人大声喊道:“是吕曌和赵凌月!自己人!终于找到了!” 而老鲶鱼呢?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喘着粗气,嘴里念念有词的唠叨着:“妈耶!不兴啊!不兴这样下死手啊!!” 赵凌月也是尽职尽责,上前给老鲶鱼看了看脖颈,喷了些云南白药,他现在看赵凌月的眼神,就跟见到了观世音菩萨一般。赵凌月又给他脖颈上打了圈绷带,就急忙向那五人跑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的二叔——赵二爷。 夫妻小别胜新欢,这朋友、亲友也一样,大家重聚在一起,一扫先前的抑郁、不快。赵二爷把吕曌和赵凌月批评了一番,但也能理解——毕竟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儿。得到大家谅解后,吕曌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做了详细的说明,赵二爷也把他们离队后,是如何进来的事,也说的明明白白,大家分享了一路走来遇到的事、物、人。 原来赵二爷根据赵凌月的记号,一路跟踪到后殿,因为庙被炸塌了一半,赵二爷一行,也无法短时间内清障进入。 次日,正在他们打算根据钜子——吕铠的风水术,另寻入口的时候,一群洋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庙中,他们用助力机械很快就清除了入口的碎石烂瓦。 隐蔽起来的众人见打开了门,三下五除二就埋伏了他们,俘虏了为首的洋人,逼问下由他带路进入到了地下暗河。在准备好顺暗河漂流的装备后,那个洋人一头跳入暗河人就不见了,慎重起见就留下梁子和当地线人,把控好庙中入口,防止那老外再回来破坏。 赵二爷一行在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漂流后,终于到达这里。起初在发现是瀑布,也找过是否有古人修建的栈桥,但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栈桥的影子。在缺乏必要的攀岩装备下,只能冒险直接从瀑布跃下深潭! 吕曌回想着自己从密室出来的地方,为何密室的门被古人改小了?难不成这峭壁之上只有此处才有栈道?带着疑问吕曌也如实讲了密室中的所见所闻。“鹿杖客”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若有所思;“鹤笔翁”边听边在一旁踱步,眉头紧锁。 听完吕曌关于密室墙壁上记文内容的陈述,“鹤笔翁”望着远处的“满月之城”:“我们来对了地方!这就是我们吕家龙兴之所!可惜啊可惜!我和吕文当年没找对地方啊!” 赵二爷问道:“大管家何以见得?” 陈家二少也问道:“吕炼老爷子,难道您最后一次跟随吕文进大陆,来的不是这里?” 吕炼未多做回答,只说了一句:“不是这里!” 赵二爷和陈苏御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再多问。老鲶鱼捋了捋自己那两条撇小胡子,笑盈盈的说:“既然来了!咱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大宝贝,大家赶紧吧?您说是吧陈少爷。” 陈苏御略带严厉的口吻训斥道: “放肆!轮得到你说话了!” 老鲶鱼自知无趣,便悻悻地躲到后面,低着头不再吭声。陈苏御转头,双手抱拳行礼,笑着对大管家吕炼说: “既然大家已平安到达这里!岂能浅尝辄止!那就劳烦钜子和大管家,带我们进入这吕家龙兴之所!一睹金乌台圣地!” 吕曌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鹿杖客”,他睁开了双眼,生气的说:“就算是金乌圣地,也不是说来就来,这里已经千年未有人烟!此行必然多诡异之事!希望后生们,不要莽撞,受伤是小,折了性命可就不值了。” 说罢,吕铠站起身和赵二爷对了个眼色,赵二爷开始指挥大家带好东西,向“满月之城”进发。赵二爷和“玄冥二老”走在最前,陈家主仆三人走在中间,吕曌跟光子、赵凌月组成了新贼强小队,走在最后面。 不知为何“鹤笔翁”慢步下来,找了个石头,坐下开始抽起烟袋。贼强小队殿后,路过时吕炼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看向吕曌,他心领神会的慢下脚步,假装系鞋带。光子也看出了蹊跷,拽了拽赵凌月的背包说:“走吧赵大小姐,他们有私密的话要说,别打扰他们。” 自从‘鹤笔翁’强迫吕曌吃下‘罗刹丸’赵凌月就开始看他极不顺眼,虽然也看得出,二人想单独聊聊,但总觉得不放心,就算被光子拉着继续向前走,也是三步一回首、五步一回头,面露忧色。 吕炼刚起身,吕曌便上前扶起他,二人并肩走在队伍较远的最后。 “后生!还算识眼色!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托您老的‘福’,还没见阎王。但已经开始对疼痛有知觉了,也多亏了这颗‘罗刹丸’,让我数次化险为夷。” ‘鹤笔翁’冷笑道:“后生啊!时日无多,老夫会助你夺得‘锁魂丹’!若你寻得那本宝书,务必不要轻易打开!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赵、陈两家人!切记!” “那赵凌月呢?” “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心思善良与鞠长琴不同,你大可相信。” 吕曌思来想去,觉得‘鹤笔翁’虽然不像个好人,但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心眼,表面上药是个定时炸弹,但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解药也不是问题。 “吕家的事儿,老管家您到底知道多少?数十年前,吕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鹤笔翁’一听吕曌想打听吕家的秘史,uu看书 wkashu 先是眉头紧锁而后笑道:“时机未到!”便快步向前走去。 吕曌自知这样的事儿,自然不是他一个外人该知道的,也就没再追问,便也快步跟上大部队。 “吕少,他找你什么事儿?”赵凌月问道。 他想了想觉得直说的话怕是要惹怒赵凌月,“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安心,药他也会帮我取得,还有就是那本宝书,若是在这里找到了,千万别轻易打开。” “大管家又不安好心,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不过他既然说要帮你取药,应该不会食言。” 看的出一说到吕炼愿意帮忙取药,她就开心的有说有笑了,又哼起了小曲,心情看来好些了。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有石子铺垫的道路,这里也是老鲶鱼跟洋人一道,被怪物袭击的地方。吕曌观察着四周,从这里开始路边两旁的地面,开始出现一尺多高的草,石子路延伸的尽头是一片雾气升腾的地方,远处似乎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妈耶!诸位从这里要小心了!我跟洋人遭遇到怪兽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你们看!妈耶!好血腥呐!·····唉?咋只有血迹没有尸体了呢!我记得这里躺着一个呢!” 老鲶鱼指着石子路上道道血痕,说到这里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众人看到石子路上的血迹也是散成环形,警惕着四周。 “沙沙沙····”一阵悉悉窣窣的声响,不知道是风刮草发出的声响,还是有什么东西潜伏在这片草地中······ 第38章 此彘非彼彘 “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 声音越来越近了······众人皆拔出自己称手的家伙事儿,突然老鲶鱼发出几声惨叫: “你不要过来啊!” “你不要过来啊!” 只见一只长约三尺,状如狗、牛尾、虎纹、面露獠牙的怪兽,草丛一跃而出,将老鲶鱼扑倒在地,老鲶鱼用胸前的背包,死死护住自己的脖颈。虽然怪兽咬不到他的脖子,但肩膀已经被抓破挂了彩。 正当大家被声音吸引,看向老鲶鱼时,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四周传来。 突然又有四只怪兽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跃出草丛,向人群飞扑而来。 前方的怪兽,赵二爷理都没理,就听到怪兽发出了狗一样的惨叫,哼哼唧唧、一瘸一拐的逃回草丛。 左侧的而来的怪兽,被赵凌月先是用盾牌一挡,将怪兽的攻势化解,随后抽出佩刀劈向怪兽。怪兽的动作也是灵活,一个“z”型跳跃,不仅躲过了她的劈砍,反而顺势腿部发力,又是一跃!张着血盆大口,直奔赵凌月的面门而去! 赵凌月也格斗训练的老手了,眼看劈砍来不及收手,便低头弓腰,藏头于盾下。只见怪兽从她盾面飞扑而过,落了个空!伏地之后便更加狂躁了,发出阵阵低吼,似乎在向她示威! 赵凌月也毫无惧色,反而笑着把刀“哐哐”地拍了拍自己的盾牌,“大狗狗!来啊!本小姐喜欢乖狗狗!不喜欢凶狗狗!” 后方只听见“啪!啪!”两声枪响,光子便解决了扑向吕曌和他的怪物,那怪物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咽气了。他看赵凌月正与怪物周旋,趁怪物伏地时,又是两枪!但似乎并未命中要害,怪物流着鲜血,拖着残腿连蹦带跳的,滚入了草丛之中。 队伍右侧的秦无双,那才叫一个快!准!狠!只见他左手持枪,右手持一柄弯刀,对着扑向陈少爷的怪物,飞起就是一个高扫腿,直接踢中怪物的头部。怪物落地也未能站稳,踉踉跄跄,跟喝了假酒一般、摇头晃脑站也站不稳! “妈耶!快救我啊!陈少爷!救我啊!”眼看着怪物的牙就要刮着老鲶鱼了,那口水已经湿了他一脸。 秦无双刚收脚,便一个飞扑从老鲶鱼身上一跃而过,随着秦无双平稳落地,怪物的脑袋也被他用弯刀,从脖颈处一分为二,腥臭的血从脖颈处喷薄而出,溅了老鲶鱼一脸。 那远处的被踢出脑震荡的怪物,还晃晃悠悠的打算逃跑,瞬间就被落地后的秦无双一枪开瓢,当场一命呜呼!他收起刀和枪,理都没理老鲶鱼,便向陈苏御的方向走去了。 “妈耶!秦爷威武!真乃当世豪杰!无双之名,实至名归!厉害呐!厉害!” 老鲶鱼躺在地上,一边擦着血一边为秦无双歌功颂德,谄媚至极。 光子也被秦无双的身手惊呆了,他整套动作都是简单、高效的——杀人技! 吕曌见光子直勾勾的看向秦无双手中的刀,问道:“光子!愣着了?咋个?喜欢人家刀?” “那刀!怎么觉得那么眼熟?” “库尔克弯刀?这个可太多了!等回来咱去太安,让老鲶鱼给你选几把好的!” “不是那回事儿!吕少,看到了么?那把刀沾了血,擦拭后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这是‘满月’的‘附魔’效果吧?你y玩魔兽game,玩的魔障了吧!” 光子见吕曌跟他瞎扯,自己也回想不出个什么,便也不在关注那把刀。 “不扯了,你没事儿吧?” 吕曌耸了耸肩,“跟着你们我还用动手吗?你们这身手,个顶个的强。我连赵凌月那个小嫚儿都不如!唉~我还需要继续锻炼啊!” 赵凌月把盾和刀背起,踱步走向二人,“喂!刘光!你几个意思!瞧不起本小姐的本事么!开枪抢我的‘菜’呐!气死我了!道歉!” 光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他是懂的。回想当初在高架上,与初恋“一丈青”上演的生死时速,他那唯一一次“恋爱”还险些要了他的命!想到这里对于一个初恋新手来说,“女人”=难缠! “哎呀!哎呀!都怪吕曌,是他不给力!你看是不是你手脚太慢了!”光子胳膊肘戳了戳吕曌,笑着快步向前方赵二爷走去。 还没等吕曌回过神,赵凌月也跟魔怔了一样,也不说光子抢她功劳的事儿了,一起数落起吕曌。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这里就数你身手差!等出去了,本小姐可要系统训练下你!” 吕曌也是有苦难言,一脸苦笑、频频点头接受批评教育,哎!谁叫他就是最菜的那个呢! “凌月,给我看看你的盾和刀呗!这第一次见!” 赵凌月从背上拿下,递给吕曌,他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发现盾牌极轻,刀也不长。比起金乌瑶至少短了10~15cm。 “凌月啊,你这盾是什么做的啊?” “碳纤维的!贼啦轻!超级好用,很适合本小姐!” 吕曌也是第一次见碳纤维的制品,在他的印象中碳纤维的东西,基本都是给跑车做轻量化用的材料,是又轻便又结实,当然韧性却不高。 “这玩意很贵吧?” “爸爸的樱花国朋友给我定制的,他们公司的碳纤维产品非常棒!这个盾是顶级的!又坚硬又有韧性还轻便。”赵凌月一脸骄傲的说。 “啧啧!高端!你那把刀呢?” “嘿嘿!如果说金乌瑶是吕家的家传宝剑,那我们赵家的传家宝剑是‘破阵云麓刀’,不过是双子刀!你可以理解为‘干将莫邪’般的存在。” “那你这把是干将?还是莫邪?” “这把环首刀名曰:‘云麓’,就问你这个名字美不美!” 吕曌看着这柄凤羽纹、金雕腾龙的黑色环首刀发出啧啧惊叹。 “确实很美,那另外一把环首刀叫‘破阵’啦?” 赵凌月低下头,回想起了往事,“不!他不是首环刀!他是一柄苗刀,是哥哥的刀······而我的刀是妈妈的遗物·····”她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 这时远处的光子,向着众人传达赵二爷的指示,大喊道:“大家都过来!清点下东西!准备启程了!继续赶路!” 吕曌看着赵凌月没落的眼神,把盾和刀给她背上,走到她面前,面对面拉起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本正经的说:“我吕曌发誓!只要能出去!我一定陪你去找大舅哥和丈母娘!” “讨厌!贫嘴!烦死了!这时候还占人家便宜!去找你的长琴吧!气死个人!”赵凌月气的哭笑不得,把吕曌甩在身后跑向大部队。 众人聚在一起清点了物资,并未少什么东西,看样子那些个怪兽是吃到了苦头,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 赵二爷看着地上怪物的尸体,拿棍子翻了翻,“钜子、管家!二老可曾遇到过?” 钜子摇着头,看样子是没有见过,而吕炼却神情大喜。 “这是‘彘’!可有人知道?” 吕曌果断抢答:“大管家,这彘是猪啊!您老是不是认错了,我记得《史记》中项羽‘赐之彘肩’于樊哙。这个怪物难道是古代的猪?我看更像另一种未发现的大型犬类!” 除了赵凌月和光子,众人皆看向吕曌,他这样跟吕炼说话,显得十分不尊敬吕炼这个金乌台大管家。但吕炼也毫不在意,笑盈盈的说: “后生,你这也只是略懂,在更久以前的太古时代。在那《山海经·南山经》中记载: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虽然没有虎的身形,但却有虎的獠牙!若个头再大些,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彘’!” 众人听完,uu看书 .uukanu.om再看看地上被砍下头的怪物尸体,皆认为大管家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吕曌也发现刚才自己大意了,即失了礼节,又显得莽撞,显得十分羞愧。 赵二爷走过来拍了拍他,“年轻人勇于发言也是好的!跟着大管家要多看、多听、多学呀!”吕曌也堆起笑容,频频点头,好孩子就要踊跃发言,这是妈妈从小的教诲!答错不丢人!想着想着吕曌也就释然了。 经过彘的袭击,众人开始对前方的危险有了一定的认知,都提高了警觉。 随着雾气越来越重,大家也多打开了几盏灯,靠的更加紧密了,“哗啦啦”的声音也更大了。 “妈耶!诸位!前面就是那座桥了!就是我最后见到兜帽男的地方!大家可要小心呐!可不兴莽撞行事呐!” 老鲶鱼说完,便躲到了秦无双身后。 大部队徐徐前进,突然一座巨大的门牌坊,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上书——“奈河”二字! 突然一阵大风凭空而起,雾气也渐渐吹散。吕曌这才发现,不光有门牌坊,路的两旁竟然开满了黑色、紫色的曼陀罗花,直至前方的青色锁链桥!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39章 碑与桥 伴随着消散的迷雾,众人都看清了:一河、一桥、一亭、一碑、一牌楼,点缀于一片黑色的曼陀罗花海之中。 自从看到牌坊上“奈河”二字,老鲶鱼简直变成了秦无双的贴身丫鬟,秦无双也不自在,时不时的瞪他。众人虽然有讨论,但都不是很了解,也没过多猜测。吕曌看着大家都没讨论,也就响应“多看、多听、多想”的号召,毕竟下地这么专业的事儿,自己是一丁点经验也没。 “吕少!你跟紧点!从现在开始,才是最危险的。”赵凌月轻声给吕曌提示。 “凌月,你别吓人啊!这好不容易到了有人造物的地方,虽然名字吓人了点,我看也不必大惊小怪。”吕曌那叫一个不以为然。 “你呀!图样图撕破!只有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危险的!” “啧啧·····你这老练的话术,从哪学来的?” “你岳母大人!哈哈!”赵凌月也学会了开玩笑,吕曌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时接不上话。 “切!就知道你刚才开玩笑!我也是给你开玩笑!走!姐姐还等着我们援救呢!” “哈哈······我对她有信心!她应该还好······吧?” “啰嗦!那是必然!长琴姐可是真的一等一的强!” 妖风平地起,时有时无,赵凌月拿出战术指针,开始记录:第四日晚八点,众人会合,至“奈河”,有桥、有亭、有碑。海拔-1267米,行进方向东北,温度18c,忽有阵风。 光子把望远镜递给了赵二爷,“子不语,怪力乱神呐,大家都谨慎点!” 伴随着河水“哗哗”声越来越近,一行人距离河岸已经不到100米。在前往十余米的地方,矗立着一座石碑上刻——“奈河桥”。吕曌看着“奈河桥”,这先是奈河牌坊,后是奈河桥,这真的是见了鬼?当真阴曹地府?他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问。 “赵二爷,咱这真进了‘阴曹地府’了?这一看就是有人故弄玄虚吧?哪有这样的事儿!” 赵二爷没回答,摸着下吧若有所思,吕曌也跟着赵二爷上前,对石碑进行近距离观察。 此石碑通体黑曜石制成,且不是运来的石头雕刻,而是就地取材,就地雕刻而成。创世神女娲持‘规’,由左侧碑座自上盘于碑体;人皇伏羲执‘矩’,由右侧碑座自上盘于碑体。 二神相会于碑顶,往下是五人举香结拜或者祭祀的场景,而该场景之下,便是“奈河桥”三字。 吕曌又绕到石碑背面,这就更是壮丽了!足足雕刻了四十一人,个个双手举香且神情兼备,表情迥异,这雕工!这手法!刻碑之人在当时绝对是一代巨匠。他看得入了神,一圈又一圈的围着石碑打转。 众人也好奇的围着石碑讨论着。老鲶鱼捋着两撇小胡子,看后对着陈苏御说:“陈少爷!这碑一看就是唐初所刻,我黄某人鉴宝多年,这样的碑打眼一瞧就没得跑!错不了!” “当真?” “不仅当真,这正面雕刻的五人,应该就是庙里的供奉的五人。” “喔?”或许是等他们去庙里,庙早就被手雷炸塌了,所以也就没注意过那五人都是谁。 只见陈苏御冲着秦无双嘀咕了些什么,老鲶鱼在一旁感觉自己的话不受主子信任,便指了指吕曌。 “吕老弟也看到了!他能作证呐!”回过头对着他喊:“吕老弟!咱有一说一,可不兴骗人呐!是不是呐?” 吕曌也懒得理老鲶鱼,随便附和道:“嗯!是有这回事儿!” 陈苏御打从一进来,就存在感极低,跟旁人说的话不超过三句,加在一起不超过100个字。吕曌真希望老鲶鱼这位陈家的仆人,也多学学主子少些废话。 赵二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看向“玄冥二老”,也是没说什么有用的。 “这碑按照这位黄老弟的说法是没错,我看也是唐初的,有些年头了。走去前面的亭子看看!” 众人向亭子走去,赵凌月走到吕曌身边小声的说:“我刚才在底座附近发现了长琴姐的记号!看样子长琴姐姐从这里过去了!” “嗯!她应该先我们一天过去了!我们也抓紧!” 距离石碑往前走,不到100米便是那座八角石亭,这座石亭临河而建,距离青铜锁链桥,也是上个坡便能到达。石亭通体白色,看样子是汉白玉制成,亭上每个角均有一只铜铃悬于其下,在风中发出空冥的声响,久听之下让人心生凄凉之感。 众人走近后,才发现亭中还有一座不大的石碑,样式与刚才的“奈何桥”石碑相仿。 正面:无量宇宙 反面:纵古今怀天人合一,横万里通天地九州 落款:武德九年房玄龄 吕曌看着碑文,转头问道。 “房玄龄这写的是什么意思?武德九年?我没记错应该是玄武门之变那年!” “写的这么有气量,看似应该是参透了什么吧!莫非他也看过了金乌台的宝书?”说罢,赵二爷又看向“玄冥二老”。 吕炼点了点头,“不是没可能!按照吕曌小兄弟讲述的密室记述,这个可能性极大!但不是重瞳子,是不可能窥见天数的,除非······除非·····” 陈苏御突然激动的上前问道:“除非什么?!” 大管家吕炼,uu看书 ww.uuknshuco 脸色阴沉、似乎陷入了记忆的漩涡之中:“献祭!大量的献祭!那是个古老的仪式······吕文那次进入泰山,见到过这样的记述······” 陈苏御快步走到吕炼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颤抖的双臂,大声问道: “那是个什么仪式!什么仪式!能回想起来么!” 说到这里吕炼似乎又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陈苏御也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失格,便松开了手。 “记不得了!太久远了!” 突然赵凌月向大家呼喊:“快来看!” 可能光子和赵凌月都觉得解读石碑,这样事太枯燥乏味,便顺坡而上对青铜锁链桥进行查看去了。 “你们看!这奈河是从那边出满月之城中留下来的!好宽啊这河面至少有100米!” 吕曌也闻声爬上去,十三条铁链横跨于河面,桥面也就三米不到的宽度,关键是没有桥板,或者说桥板已经被前人拆掉!他看着下方湍急的河水······这该如何渡河呢? “嘣!轰轰隆隆!”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遥远的满月之城传来······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0章 奈河的水啊!奈何桥! 上了坡,吕曌拿起望远镜,看向满月之城,只见一条金色的河水从满月之城最高处流出,汇入了奈河之中。原本漆黑的河水,在汇入了金色的河水后,在漆黑的水面上留下一条发出金黄色荧光的轨迹。 他打量着桥头亭到桥尾亭的距离,整座青铜锁链桥至少一百五十米长,在月光下通体发出银白色的幽光。桥下还有着几头眼发寒光的“彘”,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攻击队伍的那几只中的余孽。 老鲶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站在桥头亭一把抢过吕曌手中的望远镜。 “妈耶!这一定是那群洋人!他们进去了!进去了!”老鲶鱼惊恐的喊着。 这次爆炸都意味着敌人,不仅活着而且又有了新的发现。看着前方的青铜锁链桥,吕曌虽然万分着急,但眼下这道铜锁桥确实不好过,没有桥板、时有时无的大风,这应该怎么办? “光子,这桥距离河面真高啊,我看至少有个50、60米的高度。老一辈是真的厉害啊,记得课本里飞夺泸定桥不?那可是迎着扫射,一边假设桥板,一边发起冲锋。哪次冲锋不是死亡冲锋!哪次冲锋不是抱着必死的信念!” “是啊,课本里还没有这样的感受,现在光看着这样的场景,就心惊胆寒了!若果对面还有人打冷枪!哎~人民英雄万岁!” 正当光子和吕曌感叹先辈真英雄、新华夏来之不易的时候,赵二爷似乎发现了什么,冲着上桥的几人大喊。 “八角亭旁边有枕木,大家都来拿,我们用它来当桥板。” 这个可真的是个好消息,众人都去搬桥板,虽然这枕木上了年数,就算是很厚也必然不会铺上去就断掉吧?为什么桥面上一根枕木都没? 是敌人还破坏的彻底?不对!吕曌仔细观察后,那些个洋人根本不是桥上过去的,而是从划着橡皮艇过去的。为什么洋人不用这些枕木,当桥板铺桥过去呢?正当他还在猜疑的时候,陈家主仆三人便自顾自的开始在运送起枕木,打算铺桥过河了。 “二爷,对面有船,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扛橡皮艇渡河?”光子似乎也发现了河对岸的橡皮艇问道。 “没必要,先搭枕木试试,大家都绑好登山绳!” 说罢,大家都开始穿绳。但是陈家三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传递着枕木,准备铺桥了。 “大家多虑了,我检查过枕木了,同一时间只承一人之力绰绰有余,我们清点了枕木,铺的间隔大些还是够的,大家都小心点!到时扶着锁链点。”陈家二少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玄冥二老”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一动未动的拿着望远镜看向远方的满月之城。 其他人都开始搬运起枕木,陈主仆三人先行前方铺设,很快就铺到了桥中心。在老鲶鱼在刚出桥亭,给前面的秦无双递送枕木的时候,突然一道蓝色的火焰从他脚下冒出,瞬间从桥头亭第一块枕木,燃烧到秦无双刚铺的枕木,每块枕木底部都出现了幽幽蓝光,且越靠近桥头亭火势越旺。 “妈耶!着火了!这桥有鬼!有鬼火!妈妈呀!”老鲶鱼下意识的丢掉了枕木,拼命往回跑,还好距离桥头亭很近,他三跳两跳,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跳回来的时候,倒霉的事儿如期而至。 眼看着老鲶鱼左脚,刚迈上最后一根枕木,就听枕木“咔嚓”一声脆响烧断了!他重心不稳在铜锁桥栏上一顿蹭,使出全身吃奶得劲儿,冲着青铜链用力一撞,借反作用力扑向桥头亭,一把抓在了亭地板边缘。 “二少爷!救我啊!我快不行了啊!坚持不住了!”然而老鲶鱼在锁链上蹭过的地方,渐渐也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且愈燃愈烈。 陈苏御看都没看老鲶鱼一眼,拿起身后的包袱,像投掷链球一样将包袱,扔向桥中心的秦无双。秦无双接住了包袱,扯去外包装,原来是一双明晃晃闪着金光的铜锏。 “无双!别碰铜锁链!有磷粉!”可这时候已经晚了,只见秦无跟“东莞仔”翻越栏杆一般,左手撑起身体从桥上一跃而下,落入金黄色的奈河水中。 “快拉我上去!要死!要死了!”老鲶鱼大声喊叫着,发出了杀猪般的嘶鸣!吕曌这才缓过神儿,双手拽住老鲶鱼的手,光子也从背后抱住吕曌的腰,二人合力将老鲶鱼拖了上来。 只见老鲶鱼背后,那蓝色火苗就跟有生命一般,时不时的窜出火苗,吕曌也拿着一块破布使劲帮他扑打,光子还往上浇水但都无济于事。 “脱了!否则能烧穿这傻小子!”吕炼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二人三下五除二,将老鲶鱼扒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道杉。老鲶鱼被吓得出了一身虚汗,整个道衫跟被水浇透了一样,脱掉的衣服在幽蓝的火光中,渐渐化为灰烬。一阵妖风吹来,冻得老鲶鱼蹲在地上,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牙齿发出了不规律的打架声、面色青紫、鼻涕也流了出来,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吕曌身上也没多余的衣服,正打算问问光子有没有,就看到赵凌月走到老鲶鱼身边,把自己的那个穿着明显宽大的宽大的夜行衣脱下,披在了老鲶鱼身上,自身只剩一席红装,看样子跟cos穿的明朝汉服一样。 “赵小姐!你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的大姐大!小的愿意一生追随您!活菩萨呐!”说罢,便要扑过去抱赵凌月的大腿,她一个后撤步老鲶鱼扑了个空,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好了!好了!别哭!本小姐呢,领了你的好意了昂,记得以后选对好主子哈!”说完,赵凌月瞟了一眼仍旧一动不动的陈苏御。 “快点上来!”桥头亭的光子指着远处大喊。吕曌看向他的手指之处,发现是秦无双马上就要游到岸边,等待他的却是数只彘。光子架起了步枪,开始朝着岸边的彘点射!陈苏御上前,制止了他。 “这位兄弟!省省子弹,那几只狗不够秦无双看的!” 秦无双三下五除二,就把河岸上那几头彘解决了,可能怕血腥味吸引彘的同伴,将其尸体扔入了河中。 这时陈苏御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瞳孔放大、神情紧张,他上前一把夺过光子手中的望远镜,扶着桥头撑着身体,u看书 w.uuanh.cm 向着奈河与大深潭汇合后的干流看去。 陈苏御没有片刻犹豫,大吼道:“不好!无双!快点离开河岸!快上来!快啊!” 秦无双在听到他的话,也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快速跑向堤坝。 吕曌也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 “光子!你!你!~你看到了么?那是个什么东西!”他的手也颤抖起来,把望远镜递给了光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诡异景象。 “握凸(艹皿艹)!这·····这是个什么庞然大物!”光子也被惊呆了。 那条汇合后的流向西北的干流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潜伏于河底,它在顺着干流中金色的荧光,窜入了奈河之中,所到之处就犹如黑洞吞噬了光芒一般,将奈河中金色荧光尽数吞没。 吕炼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番奇景,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大声的自言自语。 “不可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神!是神!神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说罢,吕炼居然双手合十祈祷了起来,吕铠也面无血色地看着他······似乎也回想起什么。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请假!鸽了!抱歉!(马上一十w说点心里话) 众所周知,起点更新了,一周了都没放出来。对于我这样只是听说起点能发书,就跟朋友、媳妇约了个局:想写一本能装13装到火星上的书,让刚出生的小宝贝为他爹骄傲一回的书! 事实上!我轻敌了!没想到打败我的是更新,本周出不来就彻底无缘新人榜了!30天两周不上榜········这流量简直残忍!这真的逼上梁山了昂! 在说说签约,马上10w。如果签约不成,就意味着断了流量了,没流量也就写起来没什么劲儿了。所以我只能好好停下来修好文,在更一次直接到10w!到时不过不过,都算有个交代了。 过!皆大欢喜!我继续努力!等待放出来的那一天,不说大有作为吧!但至少不会辜负自己的期望。 不过!我也只能停止更新,给自己留个后路了,毕竟在老婆前装13、朋友赌约、给女儿的完本书是这几年一直的心愿,在哪写完不是写完呐!到时我会留下联系方式,有兴趣的我可以专门建立个q群,我把这本书完本,绝不太监!!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41章 烛9阴?我有1计! 第四十一章烛九阴?我有一计! 吕炼面朝那水下的黑影“噗通”一声居然跪下了!他朝向天空伸开双臂、大声疾呼: “《山海经·大荒北经》: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钟山之神!” 吕曌被大管家这句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当黑影靠近彘的死尸时,只见奈河水中突然出现发出一道“探照光”直射苍穹,那黑影从水中一跃而出,足有上百米长!一声震耳嘶鸣,响彻山洞!它顶起彘的死尸,在空中一口吞下,一个俯冲扎入水中,溅起一道四层楼高的水墙,秦无双闪避不及,直接被溅起的水浪,拍在了河堤之上。 片刻,此怪身体又浮于水面,头跃出河面五六米高,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升起一阵薄雾,他在薄雾之中发出了粗重的“呼呼”声,像是在寻找什么。吕曌透过薄雾,这才更加清楚的看到,这只怪物的全貌。此怪由尾至首,通体皆覆有鳞片,鳞片由尾部玄色,渐变至头部成赤红色,头部更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炬一般。 龙首!独眼!目力所至之处,犹如机场的探照灯,一览无余。 突然这怪兽目光开始移向桥头亭方向,吕曌此刻感觉这头怪兽,想要飞扑而来,吓的急忙抽出了金乌瑶!横刀于胸前,做好了防御姿势,时刻准备与这只怪兽拼个你死我活。 “快趴下,不要让它发现我们!”吕炼命令般的大叫,让众人躲避它的目光。吕曌看大家都趴下了,也不敢怠慢,也顺势匍匐于地面。 那怪物貌似未发现什么异常,转头慢慢潜入水中,继续沿着奈河,贪婪的吞噬着河中,泛着金色荧光的细流,向着满月之城游去。 吕曌大气不敢喘一口,匍匐的爬向吕炼,“喔唷!吕大管家!这真的是烛龙神?你这口气!分明是见过!” “何止见过!”突然他看向吕曌手里的金乌瑶,瞳孔放大、目光发直,一把夺过仔细的上下打量。 “你!你!~你这个是哪来的?是哪来的!不好!不好!快想办法渡河!烛九阴还会回来的!”大管家吕炼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慌忙的喊着! 他又回头对着吕曌小声说:“这把金乌瑶,在这里,只有我们兄弟认得!这是吕文的佩刀!这刀是上古大祭司的法器熔炼的重制品!烛九阴对金乌瑶有天然的感应!快走!渡河!快走!不能耽误了!此乃天意!天意!”老管家的声音已经从命令,变为了哀求,似乎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虽然大管家喊的震天响,但想渡河哪有那么简单,吕曌看着奈河水、奈河桥,真的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如之奈何?青铜锁链桥站不稳,大家又不是什么小说里的轻功大侠!怎么可能快速渡河?再说枕木也不够了,他数着一旁的枕木也就二十余块,这桥至少有百余米,就算这次大家有备而来,时间上宽裕,枕木松快的铺也是不足的。 “去拿橡皮艇?”光子又想起了橡皮艇。 “不成!这烛龙神若在河里发起疯,我们划橡皮艇只能是它的盒饭!”赵二爷接连摇着头。 不一会秦无双也爬了上来,他全身湿透,气喘吁吁的有些脱力。赵二爷正想让赵凌月给他包扎下手,却发现他手上的烧伤,居然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没有丝毫烧伤的痕迹。 “为什么!你的伤口怎么可能·····?愈合的如此之快!”赵二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众人也真真切切地看着秦无双,撑着锁链跳下桥,且落水前他的左手还闪烁着幽蓝的光。 “。。。。。。”秦无双没有回答,他自己似乎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无双,跟大家说说······”陈苏御投来关怀的目光,双手反复抚摸着秦无双的左手,眼中似有泪光。想想他对老鲶鱼的态度,在吕曌看来这样的老板,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不过我掉入的金色河水,手接触河水那火便灭了,灼烧感也渐渐消失了。当时也来不及多想,先上岸再说。陈少爷,让您担心了!”秦无双挠了挠头,一副无辜的样子,居然还有些脸红。吕曌和光子这样的直男,自然是看不习惯,背过身去,而赵凌月却看的津津有味。 大管家吕炼上前,仔细查看了秦无双的手,又用手指沾了沾,他手上的残留的金黄色的液体,在手里搓了搓、闻了闻,隔着老远吕曌也似乎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药材气味。 “或许里面的人!已经得到了长生药了!这金黄色的液体就是证据!而烛龙便是去吸食这些神药的!若水中之药被吸食殆尽,u看书 w.uuash 我们就更危险了!”吕炼这一席话,算是说道众人心里去了。 “里面的人”自然是吕曌和赵凌月最关心的;“长生药”是九鼎的秘密的一部分,也是赵二爷最关心的;陈家人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加入,但绝对八九不离十,也是目标“长生药”;“玄冥二老”最关心的就是“既寿永昌印”、“锁魂金丹”两件珍宝,无论谁捷足先登,对他们都是威胁;而还在一旁趴在土里的老鲶鱼,一听那怪物还要回来时,只恨不能肋生双翅,此刻他捶胸顿足、唠唠叨叨“造孽!不兴来!”! 反观吕曌却愈发冷静,他看着桥头和桥尾,发现自己是俯视桥尾亭的,这就意味着如果能在两个桥亭之间拉起登山绳,就能利用登山滑轮!快速渡河! 吕曌脑子里飞快的预想着,渡河的每一个细节,他从背包里把剩余的半瓶水喝掉,走到秦无双面前,突然扒下了他的外衣,对着空瓶使劲的拧挤,瓶中出现了发出金色荧光的液体。 众人目瞪狗呆的看着他诡异的举动,片刻便惊呼起来。 “看!金色的荧光!跟河水里的一样!” 在获得小半瓶发着金色荧光的液体后,吕曌站起来对着众人,爬到桥头亭最高点,把火机油涂在食指上,“嚓嚓”用火机点燃,他举起被点燃的食指,像是黑暗中的灯塔! 他对着众人大声喊到:“听我说!我有一计!可渡河!!” 这诡异、惊人的举动!众人无不惊讶。 第42章 飞渡奈何桥!(1) “快下来!吕少你这是干什么!”赵凌月喊道。 吕曌不为所动,当着众人的面,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根烟,放到火苗上点燃,他深吸一口,吹灭了食指上的火焰。 片刻,吕曌将瓶内泛着金色荧光的水,倒出涂抹在烧伤的食指,手上的烧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胸有成竹的说: “现在开始请大家记好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将一口气说完我的渡河计划!” 他招手示意大家聚拢过来,从地上捡起个棍子,一边讲解,一边在地上画了起来。 “首先打先锋的人,要抱起尽可能多的枕木,第一个去铺桥!此桥横铜栏上,用纵铜链固定,一共19处,将桥面分成了二十等份!每一等份的长度救拉老鲶鱼时,测算过!约十尺!一尺约等于0.333米,也就是说这座桥约长‘0.333x10x(19+1)≈66.7米’,先前视线不好,加上太紧张,我一直以为这座桥有百米长,现在看来这是只是我的视觉错觉,这个长度对我们有限的桥板,是一个重大利好!”。 赵二爷听到这里,带头鼓掌!吕曌见没有人打断他的意思,便又继续讲。 “我们手里一共只有28块板子,我的设想是:先每隔1.5米左右,尽可能的铺好桥板的初段!这一段要铺大约40米的样子,才能到锁链桥的最低点位置!大概花费24块左右的板子!这就是我们铺设的初段,也是我们的助跑段!后段是每五至六米的间隔,一次性铺两块板子,一共继续往后段铺两次,共十余米!目的是为了加固这一段的承重。切记!我们没有多余的板子!这里不能有失误!不可以有失误!万万不得失误!” “那还有十五米左右的距离怎么办?”光子问道。 “最后余十五米,我们交给这个!” 说罢吕曌从背包中翻出了,他们下栈道用的登山绳索和登山镐,继续说道。 “这个距离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把这登山搞直接当勾爪,直接甩到桥尾亭上!这样我们就能搭建起一条‘索道’,再用登山滑轮,就可以直接快速渡河了!” “你想来个三级跳!?然后用登山镐抓在桥尾亭上?”赵二爷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吕曌坚定的说! 人群对这个年轻人的疯狂计划,感到惊恐,七嘴八舌起来。 “要速度铺!不能只上一个人!否则会烧穿桥板!”秦无双指了指桥板说道。 吕曌走到那堆桥板面前,指着桥板说: “我们一共需要三名铺桥人员!其他人员只需要在桥头亭,给桥上的三人传递桥板即可!大家需要找出枕木中最厚实的八块!其中四块是作为最后铺设的!” “我们就算是传递桥板也不会很快!毕竟这桥有磷粉!最前面作为先锋的人,还需要堤防这些致命的火焰!别说是三级跳,铺的慢一点,就是走过去,都可能直接掉下河去!”陈苏御大声的质疑着吕曌的计划。 “年轻人!你这计划行不通的!”吕铠这个老狐狸,半晌不吭声,一吭声也否定他的意见。 “少侠!三思啊!这计划可不兴实施啊!妈耶!要命的咧!”老鲶鱼摸着两撇小胡子,摇着头说道。 “这个风险太高了!吕老弟,这个事儿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在座的各位没有人能担得起这先锋之职!”赵二爷摇着头,也开始劝说。 秦无双和光子也劝吕曌,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但吕曌似乎早已预想到了大家的顾虑,开始在枕木堆里找着什么。 “吕少!这个计划太危险了!在想一个吧?”赵凌月看着众人都不愿意听从吕曌的计划,也面露忧色。 似乎只有吕炼看明白了,吕曌的计划,跟他一道在枕木中寻着什么。 “吕先锋!你要的是这几块枕木吧?”吕炼笑着,抱起两块厚实的枕木走向吕曌,而吕曌也找到了两块相对厚实的枕木,搬到了桥头亭。 只见他慢步到赵凌月身旁,背包递给了她,竟当着众人的面,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惊得赵凌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红扑扑的、心跳加速! 吕曌把身上最后一件遮体的体恤,一撕两半!各缠半边于左、右手臂。全身上下就一双鞋、一个条内裤!他双手抚摸着赵凌月的脸,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我一定要你实现!庙中的许愿!” 吕曌拍了拍她的肩膀,“代我向长琴问好!” 赵凌月似乎也明白了,泪水在眼窝中打转。她知道吕曌的计划是什么!这个先锋也只能由吕曌去做,他是无可替代的!这是一趟置死地而后生的旅程!只有他才能忍受那蚀骨灼心的疼痛!也只有他有机会活着回来! 赵凌月把自己腰间的躞蹀带解了下来,用躞蹀带把那半瓶金色“神水”,绑在了吕曌腰间。uu看书 ww.uukanshu.om “给我活着回来!”她擦干了泪水,严肃的说。 吕曌点点头,回头走向老管家,接过了他手中的厚桥板!对着众人亢奋的吼道: “我们还有退路吗?” “洋鬼子都进“村”了!你们还不着急吗?” “那钟山之神!咱的烛龙神大爷!马上喝完了黄汤子!就来找咱会餐了!你们还想坐以待毙?!” 三句灵魂拷问,众人面面相觑,皆一言不发。 “跟我上!这次!我将带头冲锋!”吕曌这句喊得震天响!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有吕臣君的样子!有我们老吕家的血性!我吕炼!承认你就是我们金乌台的一员!” 众人似乎也备受鼓舞!吕曌拍了拍腰间半瓶金色“神水”,得意的笑道: “水在手!跟我走!光子!无双!你俩跟着我上桥,给我传递桥板!每个人都绑上一条登山绳!” “凌月,你挑选最厚的四块板子,单独留到最后递给我们!你在后方把我们三人的登山绳,都在桥头亭固定好!栓好登山滑轮,一旦架起缆绳,你就先将我们的装备,通过缆绳滑降过来,然后在每个人在挨个滑过来!这绳子一次也就过一人,再多很可能屁股就擦到桥上了。” 正在这时,水面渐渐升起了薄雾,忽然薄雾中传来一声嘶鸣!那是烛龙之神的声音!吕曌拿起望远镜看向满月之城,此刻已经片寻不见任何金色荧光的迹象。 他知道,神!即将达到战场! “大家1分钟准备!听我号令!准备渡江!” 第43章 命陨奈河桥!(有什么想跟作者发牢骚的,欢迎…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都抱起了枕木,分站在桥头亭两侧。 赵凌月绑好了三名渡河人员的绳索,她摘下手腕上的四叶草手链给吕曌戴上。 “吕少!带上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吕曌点点头,拥抱了赵凌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抱起准备好的四块枕木,走向桥头。 桥头的陈苏御看着吕曌,眼神中似乎流露悲悯之情,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吕曌!这一去······若是有去无回呢?” “那便无回!吾亦无悔!” “你这是赌!” 吕曌笑着推开陈苏御的胳膊,大声说道: “我的命!就是我的筹码!这次all in!!!” “······”陈苏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选择了缄默,右手握拳放于心脏处,鞠躬。 吕曌接过赵凌月的水,喝了几大口,剩下全部浇在了缠绕左、右手臂的体恤上! 他回过头对着光子和无双说:“我们三人是最关键的!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全盘皆输!” 三人相互将胳膊搭于他人肩膀,抱作一团, “我先行铺路!枕木尽!无双补我!距离拉长!有劳二位在桥面运输下!”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三人把右手叠在一起,相互打气,一口同声的大喊:“必胜!” 烛龙神也似乎听到了,那三个人类的胜利宣言!它的的嘶鸣停止了,河上薄雾渐渐散去,一道强光从遥远的满月之城方向射来!伴随着哗哗声,远处又升起了团团浓雾,比刚才的更浓!! 那道光直射在桥头亭上!射在吕曌的脸上!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抱起四张最厚的桥板,直冲上锁链桥! “牲口!人类必胜!!!” 只见吕曌一手抓住桥栏,双脚跟走钢丝一样,在桥面铜链上挪动!另一只手快速且精准的铺上桥板,他手上的桥板很快尽数铺于桥面。 “快!无双给我拿桥板来!” 秦无双也蹦上桥面,踩着桥板连蹦带跳的,将手中的四块板子递给他。 “快回去取板子!别管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凌月看着表已经过去了半分钟,她心急如焚,她手中抱着最后四块厚桥板,焦急的站在桥头亭边上,注视着吕曌的一举一动! “已铺六米!加油!”她嘶声力竭的吼着,给吕曌打着气。 “哗哗哗!”水声渐渐增大,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从雾中急速驰来!伴随着距离的缩短,雾气中的“灯光”越发明亮,像是有生命似的照射在吕曌身上!他前进一步,光也跟进一步! 这是吕曌的独角戏!是他的终极秀!是勇气的赞歌!! “快!无双!桥板!”吕曌又铺上了四块板子,此刻他抓住桥栏的手,出现了幽冥的死亡之光,那幽蓝的火焰渐渐变的耀眼。 无双此刻也是在桥面,拼命的折返跑,随着铺设的距离逐渐接近桥心最低点——四十米处。光子也踏上桥板,桥口的陈苏御和老鲶鱼快速的把桥板递给光子。 “光子!在桥口附近传!别上桥!保留体力!一会听我口令!给我直接冲他马滴!”吕曌大吼道。 秦无双是真的不愧“无双”的称号!他的体力是绝对的出类拔萃,在铺到桥心时,已经快速在桥上连蹦带跳,折返跑了七个来回!他是一刻也不停歇,这不仅仅需要强大耐力,还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一个失误将会断送整个计划! 而此刻的吕曌确有些快支持不住了,动作也明显慢了下来,火焰已经开始吞噬他的皮肉,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把甩掉已经着火的裹手布。 “凸(艹皿艹),我要死在这里了?”他自言自语起来。 吕曌利用秦无双取桥板的间隙,时不时的喝上一小口“神水”,缓解灼烧的痛感,虽然他想过会疼,但没想到就算吃了“罗刹丸”还能痛的蚀骨灼心。他因为一直要抓紧桥栏,伤口在灼伤、愈合之间反复,这样的疼痛更是绞心一般。 他咬紧牙关,继续向着四十五米处,一段起跳点挪去,此刻他的四肢已经在这“地狱之火”中炙烤了五分多钟,每一秒对于他而言都是无尽的折磨。 “还有最后四块了!”桥头上赵凌月大声喊着。 吕曌看向远处射出的光,那越来越近的浓雾,还有那烛龙神阵阵的哼鸣,似乎是在嘲笑他!嘲笑他这个凡人的不自量力! “牲口!爷爷跟你拼了!”吕曌再次支棱起身子,可脚下的鞋也燃了起来,他双手抓住桥栏,稳定住身躯,忍着剧痛,继续向着倒数第六根竖铜链挪动——第二起跳点,需铺双层桥板的位置! 此时此刻!这幅修罗般的景象,无不震撼着每一位金乌台成员! 前进的过程中,他脚上的鞋似乎是融化了,已经支持不住他的移动。突然吕曌感觉,鞋似乎变成了一块香蕉皮,他脚下一滑!下意识的去抓铁链,但还是未能抓住!情急之下,他甩出蹀躞带上的登上搞,挂在了桥底铜链上,险些坠入河中,众人在桥头也是看的心惊肉跳、手心出汗。 只见吕曌一蹬腿,甩掉了那两只熔化了的鞋子,使出全力顺着登山绳爬向桥面。他看着奔来的秦无双,大声的呵斥道: “给老子拿桥板去!我能行!快!没时间了!快!桥板快坚持不住了!” 秦无双听到命令,忙跑向桥头。在赶往桥头亭的路上,“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第五、六块桥板,突然连续烧断,秦无双好在速度够快,未发生意外,这让刚爬上桥面,在远处观望的吕曌,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一声烛龙神的哼鸣,这一声似乎近在咫尺,他定睛一看,已经能透过薄雾,看到烛龙神昂起的身躯了! 不好!他估摸着烛龙神已经距离不到百米了!他冲着秦无双和光子大喊道:“无双!别管了!先用两块厚板补了五、六位置!然后过来我的位置铺双层板!” 吕曌因为爬上桥面,已经身体多处与桥链摩擦,那夺命的幽蓝火苗从身体各处冒出,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生命! 他摸出腰间的瓶子,这是最后一口了!吕曌看向拿瓶的手臂,那是她的幸运四叶草,他微笑着“咕咚”一口一饮而尽!!身上的所有火苗暂时灭了! “牲口!爷爷拼了!绝不放弃!”吕曌这一声吼的震天响,烛龙神似乎也感应到了,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鸣,卷起浓雾狂奔而来。 秦无双快速补上了第五和第六块桥板,当即将到达一段起跳板时,吕曌冲着光子大吼:“刘光!给老子冲!!冲他马的!” 桥头的光子铆足了劲,一个箭步像一头非洲豹一般,从桥头直冲桥心起跳板而去! 前面的秦无双也是奋尽全力,跑到吕曌这里,铺好二段跳的双层起跳板。 “跟我去三段起跳点,我们用特种兵双人翻墙的那种托举,给刘光来个‘天外飞仙!’”秦无双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翻墙托举什么意思,但是一看他的马步一扎,双手在胯部手心向上叠起,秦无双立刻就明白了。 这时吕曌突然想起登山镐,伸手去摸拴在躞蹀带上的登山镐,却发现镐和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烧断了,毫无踪迹。 只见他拔出秦无双身上的弯刀,一刀砍断腰间保险绳,想要拴上弯刀当登山镐用。秦无双看出了他的意图,从背后抽出一根金锏,递给了吕曌。 “拴这个!快点!这个虽然重量沉了点,但以刘光的力气,没问题的!比弯刀更好用!” “凸(艹皿艹)无双!你真踏马的是个小机灵鬼!”说罢吕曌绑起了金锏,代替登山镐当勾爪使用。uu看书ww.ukansh 二人搭着手,火苗再次从吕曌身上窜出,他毫无惧色。二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等待着光子,第三段跳来临······ 所有人听着沉闷的“咚······咚”声,仿佛这个世界,只听得到光子脚踏桥板的声响! “咚!”还有2块板子! “咚!”1块桥板! “咚!”一段起跳板! “咚!”二段起跳板! “嘶!”三段跳!人肉助力!起跳板! 伴随着光子的腾空而起,吕曌将腰间的金锏甩向光子,这次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烧的完全没了血肉,那点可怜的“神水”,根本无法修复已经烧烂的躯体,但就算是这具深深白骨也要活出最后的精彩。 只见他大吼道:“光子!给老子接住!这是最后的希望!” 光子在空中一把接住吕曌投掷而来的金锏,看着吕曌已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躯壳,看着他的笑容,光子明白自己的使命!——爬上桥尾亭! 他来不及为自己的挚爱亲朋、好兄弟流泪,将手中的金锏用尽全力量甩出!直插入桥尾亭的廷柱上。 “吕少!吕少!坚持住!不要闭眼!”对岸的赵凌月撕心裂肺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让他保持清醒! 可吕曌此刻,早已没有了任何气力,看着自己的计划实现,他微笑着倒下,坠向奈河。 等待他的是早已在桥下张开血盆大口,且恭候多时的——烛龙神! “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第44章 以吾身化利刃!破万古长夜!(没新人榜了,伤… 第四十四章以吾身化利刃!破万古长夜! “不要啊!醒醒!”赵凌月在桥头大喊。 吕曌像一个燃烧的火球,从桥面坠落,烛龙神张开血盆大口,静待着它的夜宵······二者相距不到十米。 “无双?秦无双!你想干什么!不要啊!”陈苏御也大吼起来,身体撑在桥头、探出半个身体,拼命地大喊! 只见又一个燃烧的火球从桥面一跃而下,直冲着烛龙神高速飞去!下方的烛龙神好似感受到了危险,原本聚焦在吕曌身上的目光,照射到那个加速落下的火球上! 那是——秦无双!这是那个男人——置死地而后生的亡命一搏!火光中,他左持弯刀,右持金锏,迎着烛龙神的目光,化身一柄利刃,直刺向它的巨眼! “以吾身化利刃!破万古长夜!啊!!!!!!!”秦无双这一句呐喊!让所有金乌台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只因这声震天呐喊,是金乌台历任“御墨”和“无双”的座右铭!是每位金乌台勇士晋升“御墨”、“无双”的宣誓誓词! 桥头众人特别是陈苏御,都屏住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比“满月”更加明亮的三个球——两个火球!一个光球! 5米! 4米! 3米! 2米! 1米! “吼!!!!!!吼!!!!吼!!!······” 伴随着响彻洞窟的哀嚎,一颗火球熄灭了光球,紧接着撞击的火球消失了····“噗通”····最后的火球也化为河上点点星光! 烛龙神拼命的扭动着身躯,秦无双死死抓住插入其巨眼的金锏、弯刀。烛龙神更加狂躁了,烛龙神在河中上下翻腾,想将无双甩下,但他仍然死命抓住,金色的液体也从其巨眼中喷出,在水中留下了硕长的痕迹。 “无双!快跳下来!”桥头的陈苏御大声喊着。 烛龙神见甩不下无双,便冲着一旁一处崖壁撞去!若秦无双再不跳下,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险。此刻无双也未有任何一丝犹豫,扭头拔出金锏,可弯刀的倒齿像是刮到了什么,拔不出来。他只能舍弃弯刀纵身一跃,跳入河中。 “轰隆隆!”烛龙神撞向峭壁!在峭壁之上疯狂的摩擦、扭动着躯体,这或许是因为那柄未拔出的弯刀,此刻烛龙神未发现秦无双已经跳入河中,它痛苦的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着满月之城跌跌撞撞的游去! 河面留下一大片泛着金色荧光的水域。 陈苏御对着河面上脱险的秦无双大喊:“去救吕曌!就在你身后!” 秦无双浮上水面,大口呼着气,他发现自己的烧伤已经愈合,看着奈河之上的金色荧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找到飘在河上的吕曌,飞快的游过去,试了试,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 “吕曌!吕曌!醒醒!”秦无双摇了摇他,将他托举出水面,防止进一步呛水。 “啊·····无双····你也····死····了啊?”吕曌神志不清、虚弱的问。 秦无双看还有救,托起吕曌向金色荧光游去,将金色荧光的水,灌入他的口中。吕曌浸泡在金色荧光水中,渐渐恢复了知觉,秦无双则继续给他灌金色荧光水。 伴随着吕曌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终于恢复了神智,“咳咳咳!这什么味道啊!啊!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啊!一股马尿味儿!” “你醒了就好!走先上岸!” “烛龙呢?” “跑了!我给他眼睛上开了个洞!” “哇塞!厉害啊!真不亏‘无双’之名!太厉害了!你还能伤神!你简直超神了!holy sh1t!legendary!”这一刻吕曌仿佛化身老鲶鱼,疯狂夸着秦无双,他又是一阵脸红,腼腆的不做声。 吕曌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由着秦无双拖着他游向对岸,还好很近也就十来米的距离。 桥尾亭上,光子也不负众望与赵凌月一尾一首,架起了“索道”,开始先运送物资!吕曌和秦无双上岸后,坐在洋人遗弃的皮筏子上,向着大家挥手。 看着有装备运过了桥,吕曌跳出皮筏,向桥尾亭走去,总不能这样**着吧,裤衩上已经到处都是洞了。 “我先上去了,这不换身衣服太尴尬了,你呢?”吕曌看着秦无双,似乎在对皮筏检查着什么······ “你先上去,我检查下皮筏,一个一个滑降也不够快。检查下没问题,我划船过去接几个。”吕曌也觉得他这个主意很不错,点点头。 “那我上去了!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吕曌随口一问。 “不知道,是我击伤烛龙的眼睛后喷出来的,我的烧伤就是这样被治疗好的,你也一样!” “我说呢?不过这烛龙血,真的骚臭,一股字马尿味儿!呸呸!咳咳!呕~~”吕曌嫌弃的,冲着地连续干咳、吐痰、干呕。 “不是!那不是血,它的血是红的,只留出了少量,我的匕首和刀刚插入巨眼的时候,是有红色血喷了出来,但似乎片刻就没了。”秦无双一边安装划桨,一边回忆刚才与神之间的搏杀。 “估计这马尿版金色荧光液体,跟药材版金色荧光液体是类似的东西,我上去拿个瓶子下来装点,以后好备用。”吕曌想到这里,觉得这个“神药”可不能浪费,一路危险不断,若有如此“神药”,还不跟开了锁血外挂一样,可以一路莽过去了。 对岸的赵凌月为了快点见到吕曌,第一个上了“索道”,在桥上她抱着金乌瑶和他的背包,向着吕曌挥着手,他也爬上堤岸兴奋地向她挥手。 “凌月!快点!我没衣服穿啦!”话音刚落,那条三角裤不争气的崩坏了,远处的赵凌月立刻双手捂起双眼,吕曌这才察觉自己走光了,急忙双手捂住下体,笑着向着桥尾亭一路小跑,一路还不忘记交替着抽出手,向着她和光子挥手。 赵凌月一脸痴笑,偷偷打开指缝瞄向向吕曌,当看到他交换着手向她和光子打招呼时,撒娇般的向吕曌喊:“吕少!你看看你骚什么骚!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啊!你好坏啊!······我好喜欢!呸呸呸!哼!谁喜欢·····你!” 到了桥尾亭,光子把上衣脱下给吕曌遮羞,“苟日滴!你还真猛!你今天的表现简直完美!请下次打电男也指挥的好点!哈哈!”光子一边调侃,一边拉着绳索。 赵凌月一下“索道”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吕少,你好坏哟!老喜欢调戏人家!衣服给你!我先检查下伤口。” “昂,没事儿我自己看了看,伤口基本都愈合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大家了。”吕曌一边穿衣服,一边看向下面橡皮筏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这伤口愈合的太好了!简直完美!烛龙神的血真的是神药啊!我们赶紧下去装点吧!”赵凌月拿出了几个空瓶子,uu看书 .uukanshu 递给了吕曌。 “是啊!这愈合太快了,比最早的那瓶子好太多了,药效强力!但这不是烛龙神的血······是·····”吕曌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是血!” “弯刀插入巨眼,拔不出来,而金锏却可以······二者的形状······” “如此快、如此完美的愈合效果!” 如果是因为愈合的太快,它才出血很少? 如果是因为愈合快,拔弯刀时伤口已经愈合好了呢? 如果这不是血,而是更加浓缩的金色荧光神药呢? 想到这里!吕曌突然大叫起来:“不好!叫大家快点渡河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光子问道。 只见吕曌向着对面大喊:“快渡河!没时间了!” “一惊一乍个什么?吓死本小姐了!你还发坏!”赵凌月不悦的把物资搬下桥头亭,整理、清点着运过河的物资。 桥上的陈苏御第二个通过“索道”渡河,吕曌帮光子一起拉着绳索,帮助陈苏御快速渡河,他也不提去下面灌金色荧光水的事儿了。 赵凌月看着吕曌的奇怪的举动,发现他神情更加紧张了。 吕曌看着桥下,嘴唇颤颤巍巍的蹦出几个字:“它!回来了!” 月光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已经一声不吭、毫无声响的潜伏于奈河之下······ 第45章 团灭! 第四十五章团灭! “陈苏御!抓紧了!”吕曌冲着桥心方向大声喊道。 他转头对着光子说:“光子快拉!烛龙神就在桥下水里!”话音刚落,只见桥下的水开始沸腾,漆黑的水底开始裂开了一道火红的口子,泛着暗红色的光,不知道是地下岩浆即将涌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突然一道红光从奈河之下直射向桥心。 紧接着一个好似燃着熊熊烈火的龙头,从奈河之中徐徐升起。 “是烛龙神!”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 这次它的头是真的燃烧了起来,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而那只巨眼也由黄色,变为了猩红色。 “吼!吼!!!!!”伴随着一声震天的嘶鸣,烛龙神的身体从尾部开始,体内有一个红似火球的东西,正迅速运动至头部。片刻,那红色目光,也不再看向桥心的陈苏御,而是转向桥尾亭的吕曌和光子。 出于动物对恐惧的本能反射,吕曌大喊道:“不好!光子!凌月!快跑!” 光子的反应更是迅速,伴随着他的大喊,一把单臂抱起还有些行动不便的吕曌,飞快的跑出了亭子,赵凌月看到二人跑出了桥亭,也来不及继续整理、清点,一股脑的把东西一脚揣下桥亭,自己也顺着坡连滚带爬的下了桥头亭。 只见烛龙神体内的红色的光球,已经到达了喉头,它昂起头似乎静止了一般······直直的看着桥尾亭。 桥下的秦无双,看着这庞然大物,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怪物半小时前,还被他所伤,仓皇逃向满月之城,而眼下它居然完好如初的回来了,并且充满怒火! 虽然眼看着烛龙神的下一步动作,很可能伤及“索道”上的陈苏御,但他没有丝毫办法,人在神的面前······实在是没有力量!太渺小了! 陈苏御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他顾不得许多,直接抽出匕首,割断了索道线缆,落到桥上准备跳桥。 突然一道至少20丈长的深红色火焰,由烛龙神口中喷簿而出!一道通天红光,瞬间将桥头亭化为一股铜水······ 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个世纪、见证过多少历史的青铜锁链桥,它熔断了!只是一瞬!·····陈苏御来不及跳桥!他右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桥链,整个桥身带着陈苏御,向桥头的峭壁狠狠砸去。 还未等桥身砸向桥头的峭壁,烛龙神昂起头,紧接着尾部一摆,一个“神龙摆尾”直击桥头亭!桥头亭的锁链也尽数被扯断!对岸的老鲶鱼也被击落水中,此刻赵二爷和“玄冥二老也没了踪影。不知是被击落水中,还是当场粉身碎骨、化作肉泥。 一条被烛龙神击断的青铜链尾,直奔陈苏御而来。在空中他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物件,青铜锁链擦着陈苏御的右脸,将他的右肩和胳膊硬生生的切掉,顿时血流如注,一头掉入奈河。这时桥下的秦无双,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喊着:“陈三少!”操起橡皮艇,向着陈苏御落水的地方划去,好在陈苏御似乎还活着,挣扎的浮出了水面。 烛龙神昂起头,头上的火光也小了许多,伴随着一声哼鸣,似乎是在嘲笑着凡人的弱小、无知、无畏······ 它似乎发现了落水的老鲶鱼和陈苏御,转头看向飘在水上的二人,那猩红色的目光照在陈苏御身上,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他的血染红了奈河,而烛龙神的眼中,这只是夜宵的头盘菜。 “哒哒···哒哒哒!”一连串子弹由桥头附近射出,直击烛龙神面门。 “秦无双!快去救陈三少!”只见赵二爷和吕炼趴在桥头附近的岩石后,向着烛龙神猛烈开火,子弹射中了那只大眼,它发出了一阵哀鸣! 烛龙神调整了方向,它的头“嘭!”的一声,再次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光冲天!把整个奈河两岸,照的恍如白昼!它更加愤怒了!冲着射来向子弹的方向,一头撞去,瞬间将赵二爷、吕炼躲避的峭壁削去半边,一时间碎石乱飞! 赵二爷和吕炼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二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跑开,一边向烛龙神射击,一边后撤,相互给对方拉扯出空间。 烛龙神的愤怒更加一分!见一击未能击杀,便又卷起身体,似乎想要跃出水面去追击,它这一动把奈河水搅的上下翻腾,陈苏御和老鲶鱼也不知道被卷到何处去了。秦无双也是寸步难行,奈河水在这样的搅拌下,突然加速流动了。 吕曌几人在桥尾看的明白,他对着秦无双大喊:“无双!老鲶鱼救起陈三少了!他们向着下游飘去了!” 秦无双也不敢耽搁,他快速的稳定了船身,开始顺着水流向下游划去。随着烛龙神愈发的疯狂、愤怒,水面的雾气越发浓重,uu看书.uukashu.cm 似乎又一个红似火球的东西,从尾部开始逐渐上升。 “哔哩~哔哩!” 赵凌月背包中的对讲机响起。 “快跑!筱筱!快跑!” “二叔!二叔!我们这就去救你!”赵凌月着急的想要跳下峭壁,游过奈河去救她的二叔。 “吕曌在吗?” 吕曌让光子按住了赵凌月,防止她冲动,抢下了她手中的对讲机。 “我在!二叔!” “替我照顾好筱筱!快逃!别回头!” “您呢?” “钜子死了!我跟大管家会想办法!快走!来不及了!不能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团灭?”此刻吕曌发现,赵二爷和“玄冥二老”是在死亡线上刀尖起舞,随时可能殒命于此。陈家主仆三人,也在大雾中不见踪影,更何况陈苏御被削去了半个身体,已是个将死之人。现在只有自己的贼强小队还有机会逃离被团灭的命运。 “嗯!赵二爷保重!凌月,我照顾了!” “哔哩!···哔哔····呲··呲···”信号中断了。 吕曌一把抱起还在哭泣的赵凌月,抗于肩上,光子也拉起地上的装备,二人头也不回的跑下堤坝,向着更远的地方跑去。 三人来不及悲伤······人在神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的弱小!无助!——没有力量谁也保护不了。 我!吕曌!要变强!!他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光子,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执意为战友复仇了!!” 第46章 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第四十六章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三人没命的跑,大约是跑出一里多地,吕曌被一颗石头绊倒,二人摔入了一片花海之中。 渐渐的,后面没了烛龙神的嘶鸣、也没了那耀眼的火光!一切归于平静····· 桥的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与金色曼陀罗杂糅成的花海。在月光下,金色的曼陀罗显得格外温暖,让人心生惬意,仿佛是对死里逃生的奖励。 “吕少,这花好漂亮!”赵凌月强忍着悲伤,笑着抹去眼中的泪水,低头看着脚下的花。 “嗯······”吕曌瘫坐在一旁,呆呆地看向天空,看着那只骗人的“月亮”。 光子在前面跑着,回头一看二人坐在了花地里,也没靠过去,独自点了根烟,席地而坐仰着头吐着烟圈。 “······” 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花草的飒飒声响,三人皆无话可说······静的可怕。 吕曌深感自己的弱小,没能救出大家,最终渡河计划也失败了,内心一股深深的挫败感,纠缠着他的心,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自己的幸存的代价,是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其余人员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而赵二爷和大管家吕炼则用生命,给他们拉扯出逃跑的空间,二人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曾起意渡桥;多么希望自己不曾执意寻找鞠长琴,多么希望自己一睁眼,发现班长敲着门喊他去上课;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需要赶紧醒来的梦! 光子捻灭了烟头,走到二人身边。 他一把抓住吕曌的领口,将他提起,大声吼道: “吕曌!振作点!没人会责怪你!相反我们并没有团灭,至少我们三人还活着!你的贼强小队还在!” “······”吕曌的目光不敢正视光子,低头目光瞥向一旁。 “你不是还要找鞠长琴么?你的‘罗刹丸’还没解毒!你不是还要去找解药吗?你给我振作点!” 吕曌的眼中万念俱灰,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无论光子怎么摇、怎么骂都没反应,仿佛世间一切与他无关。 赵凌月起身,冲着吕曌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打给长琴姐的!你个始乱终弃的小人!” 但在吕曌心里,长琴才是那个对他始乱终弃的人,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着,或许这句“始乱终弃”只能算女拳主义的重拳出击吧,他无动于衷。 赵凌月两眼通红,的泪水在眼眶中转动。 “啪!”又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给二叔和大管家的!当你搭起索道,二叔、吕炼向吕铠推举你作为‘御墨’的新人选,他们从未对外人有过如此高的评价!而你?不配!” “······”他的眼里似乎出现了一丝光。 “啪!”第三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给我自己的!我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一个责任感、乐观向上的人,而你却如此自私!不仅仅辜负了众人对你的期待!而且辜负我对你爱!我也恨我自己不争气·····” 说罢,赵凌月抬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吕曌一把抓住她的手,光子也愣了下,松开了抓住吕曌的手。 是啊!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爱自己人失望呢?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爽约呢?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忘记?吕曌眼神不在迷离,眼中有了光!似乎他懂得了,自己应该如何做! “对不起!凌月,让你担心了!······是我太自私了!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他紧紧抱住哭泣的赵凌月,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还记得我的承诺!照顾好你!帮你找到哥哥和母亲的下落!别哭了!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好啦!好啦!笑一个!你咋比我还丧啊!” “讨厌!你这人!抱这么紧干什么!喘不上气了!”赵凌月推开吕曌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有些哭笑不得。 此刻,气氛也变得不再压抑,三人都渐渐走出了阴郁的氛围。 “贼强小队!出发!为了平安脱险!为了找到解药!为了救出姐姐!出发!” “哈哈哈哈····”三人破涕为笑,或许绝境之中保持乐观才最难能可贵的。 贼强小队又重新收拾了装备,清点了剩余的物资。基本必需品和装备还都在,特别是还多拿了一背包的干粮,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睡袋只有两个,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这样的地方还是需要轮流放哨的。 “都过来!你们看!前面那片花里,是有个亭子吗?”光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用手指向前方不远处,距离石子路旁,较远的一块地方。 吕曌从背包里翻出望远镜,看向光子手指的方向。 “嗯!应该是,跟桥头房玄龄提碑的亭子,貌似一个样式!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吕曌拉起背包,抽出了金乌瑶走在前面,赵凌月居中,光子持枪殿后。 贼强小队一行,很顺利的达到了亭子,不过此亭一面开门,其余各面都是封住的,这样怪异的造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说是一座矮塔也不为过。 塔高约五丈有余,外为八角样式,通体红砖红瓦,室内只一石碑居于中心,入口挂匾上书“蓬莱”二字。 三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室内除了石碑外,还有不少木料,想必是用来加固、修缮该塔的。 塔内壁画皆为道家修真、八卦、五行等相关内容,因为年代久远,加之在奈河附近,潮气较重。壁画已经多处鼓包起皮、掉皮。吕曌一时间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内容,便朝正中央的石碑走去。 室内石碑刻文: 正面,大道无为 反面:火龙纯阳少年行,碧水沉月牡丹香,黄粱一梦终需醒,济世无为少年郎。 吕曌恍然大悟这莫非说的是吕祖——吕洞宾。 “这碑文的描述,还有这塔的布置,分明是道家一处禅修之所。碑文记事儿,也像是吕洞宾在此修行过,uu看书 .uanshu.om 才建立了这么个地方,但地下修个塔未免有些阴森了。你了解其中内情么,凌月?” “吕洞宾?就是那个吕祖吧!这我知道!金乌台的书里有记载他武功高强、乐善好施的事迹,没想到他还是我们的前辈。” “我看这里挺适合落脚的!我先出去抽根烟,拾点柴草生火!”光子本就不对古物感兴趣,一听他二人讨论“历史”,便走开了。 “这个碑文应该怎么理解?”赵凌月有些不解。 “正面的‘大道无为’是道家的一种思想,讲究的是无为而治,无争、无欲。” 吕曌又走到碑后。 “反面的却皆为欲!皆为争!皆以有为,生无为!好一个大道无为!好一个济世无为的少年郎!寻剑道为救苍生?那戏弄牡丹又为何?只怕是又当又立啊!” 他摇着头,似乎对着吕祖的过往有些不屑,与他内心的大道无为,并不能相提并论。 “相传吕洞宾武功高强,纯阳剑法更是天下无敌!不知道他是不是金乌台的‘御墨’。” 一听到“御墨”二字,吕曌有些不解。 “什么叫‘御墨’?这个称号有什么意义?‘无双’呢?我看赵二爷和你对这两个称呼格外在意。来!我有饼干!你有罐头!咱唠个五块钱嗑?如何?” 他早就想知道“御墨”、“无双”到底代表了什么,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赵凌月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拿出干粮,二人席地而坐,分而食之。 “那本小姐就偷偷告诉你,金乌台一本古籍里记载的秘密吧!” 第47章 御墨无双中隐藏的秘史(签约没过,继… “吕少,你可知道古代的‘六艺’指的是哪六艺?” “礼、乐、射、御、书、数。” “没错,这里的‘御’就是‘御墨’里的御,在先秦时代,‘御’就是一门技艺,是需要专门学习的。而‘御者’就是一个职务,特指给主公、主帅驾车的人,那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仆人,驾车只是御者最基本的技能。” “嗯,这个我能理解,古代还有‘御林军’、‘御前侍卫’我大概能明白了,这个起源确实很形象。司机兼顾了保镖!跟现在很多大老板很类似啊!” “补充的好呀,少年!那‘墨’呢?我看看你是不是能猜到?”赵凌月笑了笑,似乎在考验吕曌。 “墨?怕不是你们的传承问题,你看你们的大boss叫钜子,这分明是墨家的称谓。莫非你们都是墨家的?” 吕曌也是抓住这一个细节展开了自己的联想。 “什么你们,吕炼都承认你是金乌台的一员了,你要说咱们!咳咳····本小姐告诉你昂,你说对了一半,咱金乌台虽然有墨家的传统,但骨子里是杂家!只是沿袭了较多的墨家精神内核!” “我大概明白‘御墨’的含义了!是御前墨者的意思吗?就是皇帝身边的侠客!” 吕曌一拍手,感觉自己悟道了,得意的看着赵凌月。 “喔唷!不错呦!恭喜你!入门了!所谓‘御墨’就是金乌台给有王者之气的人,派遣的最强大的勇士。”赵凌月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一副要授课的样子说道。 “‘无双’呢?”吕曌迫不及待的问。 “‘无双’是对内的称呼,金乌台中可以有很多的无双,不同时代会有2~10名无双,但‘御墨’只有一人,也就是最强!毕竟在古代是要去捍卫皇权的!是皇帝身边金乌台的代表。” 吕曌点点头,确实啊!一想到秦无双来的时候,还想跟赵凌月的哥哥比试比试,看得出是有些不服啊。 “那咱凌云哥,‘御墨’身份怎么来的?现在可没了皇权、帝王了啊!” “现在的‘御墨’‘无双’只单区分谁才是最强的而已,‘御墨’代表的仅是最强的金乌台勇士。” 吕曌笑了笑,说道:“我看赵二爷和吕炼那老头子,都是在逗我玩吧?我这战斗技巧?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咱金乌台的最强,怎么说也要是个万人敌吧!我这哪成?!哎~~你就会哄我开心!” 赵凌月戳了戳吕曌的心脏部位,戏谑的语气说道。 “啧啧!吕少啊!吕少·····小心眼了吧!格局小了吧!‘御墨’考核的不光是武力,道德、智力、谋略等等都需要全面衡量的,古代武力考核占七成吧!但进入了现代,也下降了武力考核所占比重,毕竟火器时代了嘛,光靠刀枪也不行。” 吕曌点了点头,觉得金乌台的评选还挺合理的。 “咱金乌台这么说起来还挺务实啊,与时俱进啊!那墨家是如何融入金乌台体系的呢?” “自墨子死后,墨家分为三派:东方之墨、南方之墨和入秦之墨。而我们金乌台就是在吕不韦与入秦之墨合并形成的组织。” “吕不韦?有点意思啊!我记得秦朝最后的钜子应该是腹?啊?《吕氏春秋》中有记载的。”他有些不解,继续补充道:“就是大义灭亲的那个腹?!” “没错腹?是在秦国,可吕少你知道墨家为什么消失于历史长河了么?” 吕曌也不清楚这段历史,因为史书里可没这个记载,他迫不急的追问。 “腹?的年龄可比吕不韦大多了啊!这个怎么解释?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嘛,典型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来!本小姐给你讲讲,金乌台的史书里是如何记载的,‘秦昭襄王二年,腹?奉宣太后旨意,赴义渠督造金乌台;至庄襄王元年,获金丹,归秦。传钜子位文信侯。’” 这一席话让吕曌摸不到头脑了,信息量太大了,他一脸疑惑的问: “你这信息量颇大啊!芈月给相好的派去了,秦国最好的墨家工匠?还替人家造了金乌台?图什么啊?一颗金丹?这腹?可是秦惠文王嬴驷时期的人啊?当钜子不得至少40岁,昭襄王二年那不得50岁起步了,到了庄襄王元年吕不韦当丞相·····” 吕曌掐指一算,张大了嘴,惊诧的说道:“什么?这。。。。不得近百岁啊?!你确信你们的记录里没错?” “是101岁!嘿嘿!想不到吧!在人均寿命不足40岁的先秦,能活这么久!简直开了挂,跟得道成仙了一样!本小姐看到这里,也是惊讶的不得了呀。” “莫非他求得的金丹,就是一味长生不老的仙丹?或者最起码也是个延年益寿的宝药?” “本小姐怀疑,这颗金丹就是吕家的‘锁魂金丹’!但至于为什么这么模糊的描述,恐怕这书的编写者吕不韦,刻意只记其事,不明其理!” 吕曌豁然开朗,感觉自己又进一步接近了真相。 “喔!!!腹?得金丹传位于吕不韦·····原来金乌台就是以墨家为班底,结合法家、儒家、兵家形成的组织啊!我说呢!吕不韦建立个杂家,还出了本《吕氏春秋》。看来吕不韦的三千食客,都是金乌台的人了?” “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没错!吕少你明白了吧!为什么吕不韦死后,这三千人没反了么?都是自己人啊,爸爸给儿子留的遗产啊!” 赵凌月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形容,让吕曌听的颇为带感,连问道: “那最后谁统治了金乌台呢?那三千食客呢?总不能人间蒸发吧?” “书上记载的是:传于吕公与扶苏共治金乌台。这里的金乌台可是真的金乌台了,以前的金乌台是个建筑物、或者一样东西,而这里的书中还特别著述了,金乌台的历史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啥?这可太惊人了!扶苏与吕公共治金乌台?哪个扶苏?始皇的大皇子?秦太子?·····哪个吕公?吕雉的老爹?那个沛县逃命的吕公?那个刘邦的老丈人?吕不韦下了盘大棋啊!这是传位孙子的戏码吗?好家伙!” 吕曌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扶苏和蒙恬不是死于边塞了么?” “李斯是吕不韦的食客,派去边塞的人是他的,uu看书.uukash 回来禀报的人也是他的,你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为何胡亥非要李斯死呢?” “哇哦!凌月,这真的细思极恐啊!!好想看看那本书!那吕公呢?” 刚说到这里光子进来了,“好鸡儿冷!我抽完烟了!你们有什么新发现!” 吕曌正在兴头上一下就被光子打断了,刚想继续追问,赵凌月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 “吕少,这可是金乌台的秘密,别到处说······至少别当着我的面聊,有空我再跟你讲,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吕曌也觉得既然是金乌台的秘密,自己也被迫加入了,也算是一份子了。这下原本自己是外人,变成了光子成了外人了,还是不要当着赵凌月的面问了,没必要让她两难。 “光子!咋样外面?” “没找到柴草,咱把屋子里的那些大木头劈一劈吧,生个火!时候不早了,都晚上12点多了!赶紧休息一觉!养足精神先!” 经过今天的折腾,三人确实都已经筋疲力尽了。由于吕曌和赵凌月刚才已经吃过一些食物了,就由吕曌劈柴生火,赵凌月扎帐篷,铺睡袋,光子则站第一班岗,吕曌第二班,赵凌月第三班,一人2小时。 赵凌月打开战术指针开始记录:第五日零点团队被打散,贼强小队三人健在。吕祖蓬莱塔内,海拔-1300米,温度10c,我们都要活下去!! 吕曌了解这么多未知的历史,开始对金乌台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好奇心吧······永无止尽! 第48章 莱尔曼牧师 第四十八章莱尔曼牧师 “吕少!吕少!醒醒!”光子趴到吕曌耳边轻声说道。 “干啥啊!我这刚睡着呢!”他不情愿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都让你睡三小时了!嘘!!!!” 光子似乎发生了什么,突然小心的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吕曌也好像听见了什么,二人交流了下眼神,拿起了武器。 “嘶~嘶~嘶······沙沙沙·····” “蛇?”吕曌看了看光子。 他摇了摇头,用手食指和中指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然后两根手指指向了门外一块石头,那石头后面貌似有一双眼睛!,但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在月光之下,那双眼睛泛着一抹黄橙橙的光,一明一暗,正看向这里。 “光子!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石头上的宝石啊?” 话音刚落,一阵妖风卷起尘土吹来,那双石后的眼睛不见了! 光子本想举枪射击,但被吕曌拦下,他生怕枪声引来其他的怪物。他现在明白了钜子吕凯的那句:“下地之后,莫问归期!”这里若不小心,便时时刻刻面临生死的考验。 “用石头!别开枪。”,说罢吕曌拾起一块石头丢给了光子,他用手掂量了下手感,点点头。 光子使劲一掷,丢向刚才眼睛消失的地方。 “啊!”的一声,那是沙哑沉闷的叫声,那东西站了起来,转头就想跑!好似是一个人! “别动!在动就开枪了!”但那个似乎像人的东西,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 “呯!呯!”光子朝着它脚下连开两枪。 地上翻起的尘土,让那个似人的东西,停下了脚步举起了左臂,慢慢转过身。赵凌月也被枪声惊醒了,钻出了帐篷。 “发生了什么!什么?”她定睛一看,拿起强光手电照向站住的那个人。 三人拿着各自的武器、慢慢靠近。 190cm左右的身高,45岁上下,穿一身有些破损的黑色数码迷彩服、一头金发短发、高鼻梁、一双深邃的眼窝中,有着两颗泛着黄色荧光的眼珠,一明一暗。他的右手被包扎过,右眼瞳孔已经变成了竖状,右边的脸也有黑色、青色的附着物、说不清是鳞片还是角质化的皮肤。 虽然贼强小队觉得他面目可憎,但都知道蛇面怪尸的事儿,况且这人神志清晰,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莱尔曼牧师?”光子似乎认出了他。 那个人突然感觉遇到了熟人似的,抬起头看着光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神情激动的说:“我当时害怕极了,谢谢您放我走!这里全是怪物,给我点吃的可以么?” 莱尔曼牧师双眼泛着黄色的光,他看向众人。这么近的距离让人不寒而栗,但似乎他还神志清醒,且举止彬彬有礼,赵凌月便拿出了一瓶水和一包压缩饼干递给他。 吕曌这就有些弄不明白了,放他走?是光子干的?他看向光子,只见光子拿出烟点着,坐在门框旁,若有所思。他拉着赵凌月向光子处走去,提出了他的想法,这人很可能也是遭受到了蛇怪的攻击,才变成了这幅模样,但是看着他还如此的神志清晰,很可能他自己未必意识到自己发生了变异、还处于变异的初级阶段。 光子跟二人解释道: “这个人就是逃跑的那个洋人,他是名神父、也是个考古专家,我们在歼灭了他的小队后,他很自觉的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们。并且帮助我们找到了洞穴、提供了暗河漂流用的装备。” 莱尔曼四下看了看,发现塔内只有三个人,便好像放下心来一样,变的没那么紧张了。 “嗯!这位朋友感谢您放我走,我害怕极了,我觉得你们那个洋人朋友想要杀我!” “洋人朋友?”吕曌脑子里飞快的检索着,一路上自己人中哪来的外国朋友,突然他想到了中美混血的秦无双。 “光子,他说的人是秦无双?” 光子点点头,解释道: “嗯,陈苏御指使秦无双,想在地下暗河漂流前杀掉他。我找了个时机把他放了,一来乱杀人肯定不对;二来这人挺配合的,一开战就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没什么战斗力,还配合提供了物资;三来这人的带着本圣经、身上笔记本也是考古内容,证明他是个考古的学者、还是个牧师。所以我就偷偷找机会放了他了。” 赵凌月在一旁补充道:“我就知道陈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做事向来心狠手辣!” 吕曌一想到陈苏御对老鲶鱼的态度,也觉得他们主仆二人不是做不出来。他心中盘算着,既然都是洋人,肯定也相互熟悉,何不趁机打听下这些洋鬼子的计划? “你认识阿斯莫德么?”吕曌问道。 莱尔曼牧师先是一惊,放下手中的水说道:“那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了?” “········”吕曌一听有些诧异、赵凌月也似乎听出哪里不对劲了,抢先问道: “莱尔曼牧师!难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暗室里的尸体么?那四具尸体!” “没!只有一具头被砍下的尸体!太血腥了,a们!愿主宽恕他的罪孽,送他去您的极乐之地!”莱尔曼双膝跪地,双手合十祈祷。 光子补充道:“她没说谎,我们进来的时候确实只有一具尸体,而那句尸体的样貌·····” “是不是跟他!有些相似!”说罢,吕曌把刀架在了莱尔曼牧师的脖子上! “说!发生了什么!另外我可以告诉您!您的未婚妻!已经死了!”说罢吕曌上衣中,掏出内衣中的纸条,递给了莱尔曼。 他看后痛哭流涕的,锤着地面,“萨麦尔!你个混蛋!还有你!你是不是跟青龙一伙儿的!”他左手指向赵凌月,继续说道: “不要骗我!她穿的都是金乌台的制服!不!我的未婚妻还活着!我还见到过她!不!你们在欺骗我·····” 吕曌以为赵凌月穿的是cos的汉服,单纯以为这是她的爱好而已,uu看书 .uukansh.o 没行到她穿的这身衣服还是金乌台的制服。都是金乌台?还似乎认识莱尔曼?听口气貌似还有仇?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善财苑把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兜帽男! “谁是青龙?是不是一个独眼的兜帽男!”吕曌抓住莱尔曼的左手,大声质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与这位女士穿的样式一致的衣服!你们都是金乌台的杀手!不!我得离开这里,我要去找阿斯莫德····去找她!必须找到她!”莱尔曼的声音开始颤抖、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莱尔曼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一把抓起还未吃完的饼干和水,抱在怀里疯狂的向外面跑去,光子和吕曌拉都拉不住,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不!不!你们是想把我喂饱了!然后也献给那只·····那只!怪蛇么!没门!休想!我还有主的任务!我不能死在这里!······完成任务!·····任务!” 吕曌发现他的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月光下泛着金色光泽的钥匙! “不好!光子!他偷走了我们的钥匙!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可是已经晚了,趁着夜色,莱尔曼牧师顺着大路一路飞奔,冲入了一片花海中就没了踪迹。三人一路狂奔,也未能跟上他,气喘吁吁的望着前方约一人高,且一望无际的花海,停下了脚步。 “回去吧,我们休息一下,清点下看看还少了什么东西。许多事,需要从长计议······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学者!更不像是一个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