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爬墙不容易》 楔子 寒厉一千三百三十二年,由寒萧国王及地北巫族率领的巫师兵团经过多年苦战,一举歼灭当时如神一般存在的天南巫族。就当人人以为天南巫族就这样被灭族的时候,一道身影抱着一幼婴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章 ,捡了帝王 她从小长在雪山脚下的小村落里,无父无母,是村子里的村巫把她一手带大,她唤他师父,师父为她取名阿南。 村巫师父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在这个以巫者为尊的世界,巫就如上天的使者,尊贵,不容蔑视。所以村巫师父是赢尽村里的百姓敬重。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南借着师父的光,在村子里倒也混得不错。 师父教她巫术,巫舞和咒语,不过天资一向蠢笨的她,丝毫没把师父的教导记在脑子里,不过师傅父导她的武功她倒是学的很快,连她师父都时常夸她,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说起她的巫术,师父总是微微叹息,眼神流露出纠结的神色。 山村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刺骨的空气配着巍峨的雪山,偶尔会传来几声雪狼的嚎叫声,平静地令人忘却尘世,安于此刻,实在是一片美好的世外之源。 “阿南,师父今天要去隔壁村行一次巫,可能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你这几天可要好好待在家里,不准外出。”师父反复叮咛完后,便拿起行装,赶路到邻村去了,走之前还在院子里特意设下结界,令阿南不能乱走出院子。 阿南觉得师父完全多虑。阿南从小就很听师父的话,他不让她乱跑,阿南是绝对不会乱来的。只是百密也有一疏,那个结界只规定了阿南不能出去,却没说外人不能入内。。 也就是说那个结界属于只能进,不能出类型的,外人可以随意来去。 入夜 阿南一人躺在床上,无聊地睁这她的大眼。诶,没有师父的日子真得有些无聊,白日阿南只能翻师父的巫书打发打发日子。夜里,只能像现在这样无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只能干睁着眼。 “嘭!”一声似重物落地般的声音传入阿南的耳朵里。 什么声音?难道是师父回来了!兴奋的阿南激动地忘了穿鞋,便朝门外跑去。刚走到门口,一只充斥着血腥味的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出声,小心我杀了你。”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气息却有些不稳,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阿南轻点了一下头,此时一向不近人事的阿南已完全忘了自己会武功,可以对背后受了重伤的人进行反击。 渐渐松开了捂着阿南嘴巴的手,身后那人也在松开手的那一刻倒地。 阿南转过身,看着上一秒还在嚣张地威胁着我,此刻却是倒地不起,任人宰割的黑衣男子。 他满身是血,脸却被面具遮住。 阿南好奇地式过去,张开她的爪子,想摘下黑衣男子的面具,一看究竟。可阿南想了一下,听师父说看人家隐私貌似是不对的呀,她要听师父的话想着,于是近在咫尺的爪子便停了下来。 不过,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自制力,阿南自我催眠,这个人受重伤了,肯定得喝药吧!喝药不得把面具摘了呀。于是,邪恶的爪子再一次伸向黑衣男人的面具。 轻轻把面具摘下,一张恍若天人的脸惊现在阿南面前,她当时也许是看痴了,又也许根本没什么感觉,只知道那张在月光下映得引人嫉妒的面容被她无良地摧残了一遍,也就是所谓的扇耳光。 “让你威胁我,让你吓唬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不过阿南一向秉持着好人有好报的态度,对路边小动物都格外爱护,格外有同情心。虽然讨厌他,不过最后还是把黑衣男子拖上了床。 师父在教如何治疗内伤时阿南走神没仔细听讲,对床上那个黑衣人的伤也就无能为力。不过村巫师父藏书无数,必有教怎么疗内伤的。 不过她偷懒的报应还是来了,阿南看着满屋子的藏书,只觉得头大。不过她还是知道床上那人的内伤可得及时医治,不然就得翘辫子了,手上的医书更是被她看得仔细,生怕错过一个环节。 正当阿南在使了命地翻医书时,床上的黑衣男子醒了。 寒陵墨睁开眼睛时,便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小屋里,记忆一点点被他回想起来。 他记得他为了逃脱杀手的追杀,逃进了一间屋子的前院里,然后他还挟持了一个女人。对了,那个女人!那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脸那么痛,自己受的明明是内伤啊。 不过寒陵墨是何等警觉,发现隔壁房间有微弱的亮光传来,立马起身到书房里一查究竟。 寒陵墨强忍着来自五脏六腑的痛苦,每一步费力地朝书房走去。 而阿南此时正专心在翻我的医书,丝毫没发觉有一男人正用打量的眼神望着她。 半晌,男子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阿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哦,你醒了啊!我在帮你找医治内伤的方法。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呵呵,本姑娘我一向很有爱心的,如果路边的动物要是受伤了,我也会抱回来医治的,而且看你伤得那么严重,快要死了的份上,我便大发慈悲救你一次喽。”阿南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寒陵墨被阿南这么一气,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一口鲜血涌出,随之便再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阿南傻眼了,怎么办,自己把他气死了?师父说过,杀人要偿命啊。怎么办,我不想死啊!师父,你在哪里呀,阿南需要你啊! 小心翼翼地走到寒陵墨的身边,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呼,还好他没被我气死,得赶快帮他疗伤了,要不然他可就死在家里了。” 再次把寒陵墨拖上床,剥光了寒陵墨的衣服。根据医书里说的,下一步,她要,针灸。 雪村的民风淳朴,一般都沿袭一夫一妻制的,只有偶尔妻子不能生孩子,为了传宗接代,没办法才会娶个小妾进门。而且师父一大男人天天和阿南相处,阿南都已经快把自己当成个男人了,所以阿南对男女之防并不是很了解。 于是,某男的全身就被一个无知女看了个渣也不剩。 第2章 ,针灸 雪山村的空气带着冰冷的寒气,屋子里虽暖,却也是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气的,寒陵墨虽然内功深厚,可此刻他身受重伤,一受寒可能性命不保。阿南就算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不敢拿人性命开玩笑的。不一会,便准备好了针灸所用的各种器材,准备为寒陵墨施针。 “黑衣男,我针灸可不怎么在行哦,你最好祈祷巫神保佑,我能顺利治好你,要不然你真得死在我手上了。”阿南双手合掌举于头顶,为躺在床上九死一生的寒陵墨做祷告给巫神。 “黑衣男,我要动手喽。愿巫神祝福你。” 阿南拈起一根银针,轻轻舒了口气。因为寒陵墨伤的是内脏,施针着决不能有一丝马虎。虽然医书里的内容已被阿南烂熟于心,可她毕竟没用针灸医过人,所以此刻是分外紧张,生怕因自己的一时马虎而害了别人。 抬手,针被缓缓刺入寒陵墨的穴位。在针灸过程中,阿南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后背的衣裳早被汗浸透。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阿南才安静下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肌如白瓷的脸蛋上终于扬起了一抹微笑。 “巫神保佑,黑衣人,你终于不用死了。”说着,帮寒陵墨穿好了衣服,把寒陵墨用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的。 “呼,好累哦。”阿南伸了个懒腰,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起身到厨房为寒陵墨煎药去了。阿南最大的缺点就是一件事情,要不就不做,一但做了,她就会坚持到底。现在人都救了,熬药的责任自然也一并承担了。 第二日清晨,寒陵墨一睁开眼,便见到靠在自己身边因太累而睡得香甜的阿南。 因还没长开,所以阿南还是一张微微带着婴儿肥的小圆脸,睫毛长长翘翘的,显得俏皮可爱,还很孩子气地嘟着嘴,梦中呓语不停。 寒陵墨仔细端详着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自己的命是她救的,他记得当时自己因为内伤发作而疼晕了过去,然后就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治疗。然后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有一个女人睡在自己身边。 本来以寒陵墨的性格,一旦发觉身边有陌生人时,必会反射地出手攻击。而这寒陵墨醒来时见身边睡着个姑娘却不出手,寒陵墨认为是自己的内伤让自己警惕降低了,也刚好救了这个姑娘一命。 阿南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被惊醒过来。 抬头看见寒陵墨已经醒了,知道他已无什么大碍,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我给你煎药去了,你好好躺着。”说罢,起身往厨房走去。 “姑娘,等一下。在下想冒昧地问一句,是姑娘救了在下吗?” “这里就你我两人,我师父早到邻村去了,那你说是谁救了你啊。好了,你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我先帮你煎药去了。” 寒陵墨待阿南走后,艰难起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待在这里恐怕并不安全,他得马上与军队回合,如何再从长计议。 不过让寒陵墨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看似极短的小径,却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门口。 煎好药的阿南进屋见床上的寒陵墨已不见踪影,又知道他身受重伤,便放下药,连忙往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便看见寒陵墨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原地踏步,不由扑哧一笑。 寒陵墨听闻笑声便往身后望去,之间阿南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房间门口,笑话他呢。寒陵墨不禁又羞又愧,自己今天竟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连结界都分不出来了。 寒陵墨知道破结界需要巫术,不过他并不会,再怎么走也是白费,索性走到阿南跟前,让阿南帮他破了结界。 “姑娘,在下游急事要办,还恳请姑娘把结界给破除了。”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姑娘,我感谢你救了在下一命,可你不能困住在下,在下真的有急事。”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是我故意设结界把你困在这的,哼,是谁半夜闯进我的屋子,还挟持我的,要不是本姑娘宅心仁厚,以德报怨,你早就重伤不治身亡了。现在你倒好,竟然说我故意关你,你这个人真是狼心狗肺。” “对不起,姑娘,可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办,还请姑娘你解了这结界。” “不是我不帮你啊!可着结界是我师父故意设下,为了防止我出去乱跑的,是你无缘无故闯到我家来,中了这原本用来束缚我的结界,有什么办法啊。”阿南翻了翻白眼,一副跟自己无关的表情。 “姑娘难道不会用巫发破解吗?姑娘怎么说也是巫女啊。” “不好意思,我虽是巫女,可却是个草包。结界这种巫术,我只能破初级的。要知道这结界可是我师父专门用来束缚我的,那他肯定施的是高级结界,我巫术尚浅,真的破不了。” “不知姑娘......” “喂,小心。”还没等寒陵墨把话说完,阿南便使劲推了他一把,让他得以躲过突如其来的暗器。 “喂,是不是你仇家找上门来了,可别找我家啊!我师父知道会骂惨我的呀。” 寒陵墨黑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师父回来会不会骂的问题,先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快进屋。”寒陵墨连忙把阿南拽进屋。 “今日之事是我的过失,姑娘你躲好,我这就出去解决了那些门外的杀手。” 阿南发现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想她堂堂一巫女,还能让普通人帮自己当箭靶不成,便拍了拍寒陵墨的肩,说道:“壮士果然够义气,可我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不是,屋外那些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夺走寒陵墨手中的长剑,点了寒陵墨的穴道,从容地推开房门,全然有一副壮士割腕的壮志豪情,拔开剑鞘,寒光一闪。 “果然是一把好剑,那个惹祸精的东西还真不错啊。”全然无视迎面而来的暗箭,运足巫力进行驱挡,却不伤人。巫师法则:决不能用巫术去伤害普通人,否则会被巫神降罪的。 要伤人可以,决不能用巫术。 第3章 ,宝剑赠英雄 在寒萧国,巫者虽然为尊,可大多人还是选择练武。一是因为巫术难学,且需要巫神的赐福才能学习巫术。二是一但学习了巫术,就不能伤人,而且几乎全部习巫的人都习不了武了。所以,更多人都选择可以保命的武功也不选虽然能获得尊贵,但在危急关头只能被人鱼肉的巫术。 不过阿南先天体质特殊。虽然巫术学得不精,可多少也是会些的,在寒萧国照样被人敬重,而且她的武功还学得出神入化,高深莫测,所以她在危急关头完全可以用武力进行反抗。 杀手看到阿南用巫力抵抗时,以为她只是个巫者,便更加肆无忌惮,瞬间,几十个黑衣杀手破门而进,个个手执利刀,等着取阿南和寒陵墨的性命。 “也太小看我了吧。”剑起,运足内力,飞身冲进杀手堆里,招招迅速果断。一群黑衣人,瞬间就被阿南打成横尸了,在地上挣扎。他们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竟会有巫和武同存体质的人存在,个个流露出悔恨的表情,不该太轻敌的。有几个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可院子是被结界封住的,他们发现自己根本跑不出去。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啊!这群黑衣人彻底黑线了。 把剑收回剑鞘,转身进屋把剑还给了寒陵墨。虽然喜欢这把剑,可这剑到底还是别人的。 “宝剑赠英雄,姑娘既然喜欢,那在下就把雪翎赠予姑娘吧!也算是还了姑娘的救命之恩。” “真的?太好了,我真得好喜欢这把剑哦。雪翎,很美的名字”阿南捧着剑,视若珍宝。 “没想到姑娘竟然是巫武同存的体质,这真是幸运啊。” “是啊!这村子里也就我和师父的体质是巫武同存,所以尽管我巫术再怎么烂,可村子里的人总是很敬重我的,总是给我送好吃的。”说着,阿南无心机地笑了起来,傻傻的,却显得天真无邪。 寒陵墨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干净的女子,以往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庸脂俗粉,都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不是为了富贵前程,就是为了暗杀了他,寒陵墨早已习惯和免疫这些女人了,可阿南的笑容有些让他措手不及,世上真的会有纯洁如雪山的白雪一般的女子吗? 阿南见寒陵墨发了呆,便用手指捅了捅寒陵墨的肩膀。 “喂,那些杀手该怎么解决啊?他们现在又出不去结界,难道让他们和我们住在一起啊。”说着用手指了指门外。 “他们是死士,任务一但完成不了,他们便会自尽,现在他们已经死了。”寒陵墨说地平平静静,可阿南听得心惊肉跳,死士,完成不了任务就要自杀,真可怕。 “那个结界只能挡住活人,不能挡住死人,你只要用你的巫术把他们送到外面就行了。” 可此刻的阿南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师父说过,每一条生命都是尊贵的,值得去珍惜的,可他们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寒陵墨看出阿南眼中的困惑,平静说道:“他们的性命从来都不是自己的,而拥有他们生命的那个人,并不珍惜他们的生命,他们对于用那个拥有他们生命的人来说,不过是件杀人利器,敢问利器会有生命吗?” “可他们并不是利器,我觉得我有些对不起院子里躺着的杀手了。” “你没有对不起他们,因为如果他们不死,那就会轮到你和我死,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这个雪山村过于宁静,和平,使从小在雪山村长大的你不懂很多世间的人情世故,要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像雪山村这么美好,这雪山村也许是最后一片存留这善良的土地了。” “你说的好深奥哦,我听不懂了,不过我还是听得出来,你是在夸奖雪山村,谢谢你。” “好了,你还是先施法把这些尸体移到村外去吧!我想你也不愿意和死人一起住一晚上吧。” “转移术,那个,我的转移术学得很差诶,我怕我万一施地不好,反而把这些死人转移到村民家里去,把村民吓到就不好了。” “来,你去帮我到厨房拿一些柴草和火石来,我来处理这些尸体。” “你能处理!你又不懂巫术。” “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巫术解决的,你先去拿柴草和火石吧。” “哦。”阿南有些将信将疑,他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些尸体的呀。 去了厨房取了大堆的柴草后,看见院中的寒陵墨已经把那些杀手的尸体堆放整齐了。 “你这是干什么?”阿南弱弱问道,她脑子不好使,猜不出寒陵墨想干什么。 “火葬。” “哦,我懂了,你是要烧了他们,还他们一个仪式。”嘴角咧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寒陵墨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孩比,他太过于肮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烧了这些黑衣人,免得尸体放着碍眼。可阿南却是认为这是在还这些杀手一个仪式,如此干净的女子,世间恐怕很少再有了。 “恩,仪式。来,我们帮他们完成仪式吧。”说着,架好了木柴,点燃了柴草,为这些想要害他的杀手办了一个火葬仪式。 在寒萧国,人死亡后都会得到家人为其举办的火葬仪式,借此来烧尽死者前生罪孽,请求巫神赐福于死者的灵魂。正式的火葬仪式是由七个巫师围成圈对死者进行祷告,可这些黑衣人很不凑巧,院子里只有阿南一个半吊子巫师来为他们祷告。 “真是苦了他们了,十几个人的灵魂,只有我一人在为他们祷告,不过还是愿巫神赐福于他们。” “他们能得到火葬仪式已是他们的幸运,要知道他们是杀手,整日刀尖舔血,没有亲人,就算是死了也只能被遗忘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可现在他们能得到你的祈祷和祝福,他们比起太多杀手,实在是幸运的。” “真的吗?他们真的是幸运的?太好了!”阿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火渐渐吞噬了那些杀手的尸体,也彻底吞去了他们前生的罪恶。 第4章 ,师父归来 处理完杀手的事情几天后,阿南一直像牛皮糖一般喜欢缠着寒陵墨,问他一些雪山村外的事情。对于阿南来说,雪山村就是一个世界,而雪山村外的世界是她没有感受过,体验过的,一切都充满着新奇,有趣。 “阿寒,那你们那成亲是怎么成的啊?是不是新娘也要穿红衣,戴花环啊?” “红衣是要穿的,不过她们并不是戴花环,而是戴凤冠。” “凤冠?凤冠漂亮吗?” “凤冠很漂亮,戴上凤冠的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真的吗?那阿南能不能戴凤冠啊?”此刻在寒陵墨身边的阿南,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对外界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试试。 寒陵墨看着如此单纯善良的阿南,那颗警戒多年的心终于能有片刻松懈。因为寒陵墨发现,阿南完全是一个无害物,她永远伤害不了你,可像寒陵墨这样的人,却时时刻刻在伤害别人。 摸了摸阿南带着傻气的牛角小辫,笑着说道:“能啊!当阿南你有一天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时,你便能戴上凤冠,穿上世间最美的嫁衣,嫁给你最心爱的那个人。” “不过师父说过,巫女是永远不能嫁人的,我想那凤冠,我是永远用不到了。”原本还欢愉的笑脸,立刻沮丧起来。 巫女永不得嫁人,这是巫者的规矩。因为巫女被认为是世上最纯洁的女人,理应拥有纯洁的身体和纯洁的灵魂,所以巫女永生不得嫁人,这条规矩也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对不起。不过阿南,你这么善良,心灵的美已超过世俗的美,就算没有凤冠,你也会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阿寒,谢谢你,我感觉好安慰哦,从来就没人夸奖过我,就算是师父,也只是鼓励我几句,却从来不曾夸奖过我。”阿南朝寒陵墨呵呵一笑,露出她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显得俏皮十足。 “阿南,师父老人家回来了,还不快给师父倒水喝。”村巫师父爽朗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阿南一听便知道这是师父,师父回来了。 待村巫师父走进院子的大门后,阿南飞快朝师父跑了过去,和师父撞了个满怀,双臂紧紧搂着师父的腰,哭了出来。 “师父,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里,阿南好想师父哦,而且还好害怕。呜呜呜......” 村巫师父轻拍着阿南的背,像安慰自己的女儿一般,流露出慈父的目光:“乖,不哭了,师父就是知道你这出事了,师父这才急忙赶回家的。阿南乖,别怕。” 阿南听完后,立马从师父的怀里挣出来,用她的脏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随即又换上了她平日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师父,我和你说哦,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阿寒。”说着,扭头跟站在不远处的寒陵墨挥手打了声招呼:“阿寒。 这就是我的师父,他回来了,这下你不用担心出不去了。” 寒陵墨走上前抱拳:“巫师前辈,晚辈向你问安了。” “皇不必客气,我只是小小村巫,不是镇国巫师,还受不起皇如此大礼。” “看来前辈都知道了。” “哈哈,世间事,哪有巫算不出来的,唯一算不出的也只有巫自己的身世,王不是小巫,小巫又怎能算不出呢?只求皇不要介意小巫私自为皇测卜。” 两人一言一语,表情严肃无比,阿南此刻还不明白寒陵墨是寒萧国的皇。见气氛严肃,以为是两人不对盘。为了避免两人发生冲突,阿南连忙出面调和。 “师父,你刚刚赶路回来,我这就去帮你倒茶,走吧师父,我带你去喝水。”说着,把村巫师父往屋里推。 “哈哈,算你个小丫头有孝心,师父自己有脚,不需要你推。” “前辈,不知前辈可否接触院中的结界,我有要紧事要办。” 正在使劲推着师父的阿南听闻这句话后愣了愣,转头望向寒陵墨:“阿寒,你要离开了呀,不能多住几天吗?你走了谁和我讲村外的世界啊。” “阿南,阿寒是寒萧国的皇,他此去必是为了天下大事,所以你千万不可阻扰他啊。” “皇,寒萧国的皇,阿寒,你是寒萧国的皇?”阿南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寒陵墨,他竟然是皇,寒陵国的皇。 “是的,我是寒陵国的国主,寒陵墨。” “你是要走了,是吧?” “恩,事关国家,我已经耽搁几天了,现在我不能再耽误了。”寒陵墨也很喜欢雪山村的恬静,与世无争,可他毕竟是寒萧国的皇,天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不能放置他们于不顾。 “阿南,别胡闹。皇,我这就解了这封印。”村巫师父说完,手指便划过一道银光,嘴里念着咒语,银光一划过结界,结界瞬间破除。 “皇,结界已经破解了,这些天阿南给你带了不少麻烦吧!我在这替她向你赔罪了。” “前辈客气了,我的性命还是阿南所救,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阿南呢。” “皇客气了,阿南这个丫头平日里懒得要命,让她好好学习医术她也不肯努力,皇能活下来全靠巫神的庇佑啊。” “阿南的恩情我永不会忘,只是事情紧急,那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致谢。阿南,保重。”说着,提起轻功,飞身离去。 “阿寒,你也要保重啊!”对着寒陵墨远去的背影,阿南大声告别。 “丫头,人已经走远了。” “师父,阿寒真的是皇啊!我都不敢相信我救了个皇。” “死丫头,平日里让你好好学习,你偏偏不肯努力,这次还好有巫神庇佑,让你救活了皇的命,要是皇死在你手里,那你这颗小脑袋根本不够砍的。” “师父,哪有人这么说徒弟的,好了,我们快回屋吧!你一定累了,我这个做徒弟的要给你锤锤腿,捏捏肩,让您老人家休息休息。” “算你这个徒弟有孝心,也不枉为师收了你这个笨徒弟。” “师父......”阿南使劲摇着村巫师父,以示她很不开心。 “好好好,我的徒弟最聪明了,这下你可以放过为师了吧?” “呵呵呵......” 师徒两的笑声划过了冰冷的空气,雪山村的简陋小屋幸福无比,只是不知道这份幸福能持续多久。 第5章 ,军队 寒陵墨一回到军营,原本士气低迷的寒萧国军队立刻亢奋起来。 “皇回来了,皇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皇万岁!” 寒陵墨浅笑地看着军营外士气高涨的将士们,说道:“驭风,朕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真是辛苦你了。” “皇,是末将失职了,让皇失踪的事给泄露出去,导致军心涣散,阳笛国借此杀害了不少我寒萧将士。”驭风跪地,向寒陵墨请罪。 “不怪你,是军队里出了内奸,朕这次也差点九死一生,还好有一位巫女救了朕,要不然朕的命就可能丧失在那个内奸的手里了。”寒陵墨神色平静,可眸子中的杀气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那皇,需要末将把那个内奸抓出来吗?” “不必,朕留着那个内奸还有用。驭风传朕旨意,全军三日后全力进攻阳笛军营,朕要杀阳笛一个出其不意。。” “是,皇。” 入夜,一支黑衣部队悄悄潜入阳笛军队。这支黑衣部队的人数虽少,可他们却是寒萧国最为精壮的一支军队,由寒陵墨和蓝驭风亲自训练和支配,是一支绝对忠心与寒陵墨的军队。 寒陵墨虽让驭风传军令要三日后与阳笛国决一死战,可那只是为了让阳笛军士放松警惕,以便于今晚偷袭的顺利。 “皇,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好,传朕命令,夜袭阳笛大营,事成之后赏金万两,封爵三级。” “是,皇。”黑衣军队分散在阳笛军营各处,他们已分配好任务,该如何去做。 不一会,阳笛军营四处大火,当阳笛士兵以为寒萧士兵只是想烧毁他们的粮草,从而全面派人守住粮草营,妄图来一个瓮中之捉鳖,不料战马营处也乱了起来,战马四奔,有些战马因为是阳笛国将军的专用坐骑,而被寒萧国夜袭士兵一刀杀死。 阳笛士兵气得牙痒痒,觉得这寒陵国的人太奸诈了,没有战马,阳笛国军队的战斗力可损失不小啊!结果他们还没从战马的损失中回神过来,北边的兵器库又出事了,弓箭被一支支折断或被丢进熔炉,刀剑被泼了不少的硫酸,原本锋利无比的兵器彻底变为废铁,就如一把钝刀,杀只鸡都麻烦,别说在战场上杀那些被战甲重重包裹住的士兵了。 阳笛士兵彻底怒了,可怒火只会令人丧失理智,东南和北都出事了,现在只剩下西边的操练场还没被袭击,阳笛士兵以为寒萧国士兵是想毁了他们的操练场,好让他们士兵的素质减低,于是全军队的士兵都往西边的操练场扑去,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全体往西边扑去,刚好给了黑衣士兵撤退的机会。 你们的粮草库,战马营,兵器库都被我们毁了,你们还能有战斗力吗?留着操练场给你们哭鼻子用吧。哈哈哈! 当阳笛士兵往西边操练场扑去时,发现操练场根本就没敌国军士的踪影,这才知道上当了,一个个怨声载道,哭爹骂娘,寒萧国的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而这时军队将领正聚集一营商讨三日后寒萧军队突袭的事,环境是全密封,却对保密的环境,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可就当他们觉得自信满满,一定能大败寒萧军队时,营外传来军营被突袭的消息,这些原本还热情满满的将领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浇灭了他们的理智和阳笛军队的军心。 “魏元帅,你说末将们该怎么办?”众将领纷纷围着阳笛最高将领,想让他有个补救的方法,好令他们免于一死,要知道,看管军营不利,可是死罪。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只愿我们的过失不会连累我们的家人吧。”魏元帅彻底无法了,这次寒萧国这计策,实在是绝妙,让他应对无法。 不一会,远处便有阵阵厮杀声传来。 “来人啊!远处是怎么一回事?” “回元帅的话,是寒萧国士兵夜袭来了。” “什么?快调集兵马,速速迎战。” “元帅,不可啊!” “副元帅,这是为何?” “现在我军士气低落,而且还被寒萧军队烧了粮草,放了战马,毁了兵器,要是此刻正面应对寒萧士兵,那我军必败啊。” “副元帅言之有理,传本帅命令,全军撤退。” 远处,寒陵墨骑在踏宵战马之上,看着阳笛军士的匆忙撤退,露出满意的表情。 “皇,他们撤退了,这次的计策很成功。你看要不要乘胜追击?” “不必,兔子急了还咬人,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一旦反扑,我寒萧军队定会损失巨大,这是朕不希望看到的。” “那皇,我们下一步计划该如何?” “等待。”等待一个全力覆灭阳笛国的机会。 雪山之中,一群匪寇正聚集一堂,准备着他们的打家劫舍计划。 “大哥,这些年寒萧和阳笛战火纷乱,这山边路过的客商是越来越少呀,我们这些兄弟都已经三个月没吃到肉了,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就知道问我怎么办,你这个二当家是白当的呀!既然没有过路客商来让我们打劫,那我们就去打劫附近几个村子的。” “大哥英明啊!小弟佩服地五体投地。” “那是,不过你让兄弟们去打劫的时候换上上次捡到的寒萧军队的铠甲,也让兄弟们军气军气。哈哈哈”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小弟这就去吩咐兄弟们,开伙。” 战火连年的纷扰,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当山里的土匪饿到饥不择食下山打劫山下的村民时,村民的代价往往是惨重的。 这些土匪仿佛是放出了笼子的狼,穿着军士才能传到的厚厚兵甲,手里执着一把把利刀,见一个村子就抢一个村子,见一个人就杀一个人,雪山脚下原本宁静安和的小村落,在这些疯狂的土匪的吞噬下变得支离破碎。 阿南所住的村子也因此遭到了土匪的劫掠,就那么一小会,阿南的世界也因为这群土匪,开始了颠覆般的转变。 第6章 ,师父之死 阿南呆坐在屋檐上,手里握着寒陵墨所赠的雪翎剑发呆。 阿寒是皇诶,阿寒竟然是位皇,而且自己还收了皇的剑,这一切都好像在做梦呢。 阿南就这样呆呆地想着,忽然,远处的火光吸引了阿南的眼球。 那是一群穿着寒萧国铠甲的土匪,点着火把,执着武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 这些天这群土匪无耻地打劫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实在解了解他们心中的那股子闷气,他们好久没那么痛痛快快杀过人了,这次他们一下杀了上百个普通百姓,抢到的钱财虽不多,可粮食却充足,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掳了一大群女人,这下可不是能让他们快活一阵了。 正所谓贪心是无止境的,他们一旦知道能从村民那得到免费的好处,那他们就不会停止劫掠,而且他们还在后悔以前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抢劫路过的富商呢?直接下山强、抢几户人家不就完了吗。 阿南看着越走越近的土匪们,没见过士兵的阿南为此好奇不已。 “师父,你快来看,有一群穿着铁衣的人来我们村里了。” 而此刻,村巫师父正用巫术算起了卦,可当他算出今日会发生的事后,慌忙走出屋子。他要马上撤离村民,越快撤离越好,因为他算出今日村子会遇上血光之灾,可他刚刚踏出房门,便听到阿南的叫声,他暗叫不好,连忙使用巫术去通知大伙,快点撤离。 “师父,师父,你快看远处有一群穿铁衣服的人,师父。”阿南以为是师父没听到她说的话,特地多喊了几声。 “阿南,你听着,今日村子将会有血光之灾,师父要你带村民快点撤离,不然村民会有性命之忧。” “师父,什么血光之灾啊?你再说什么啊。” “别说废话了,阿南你快按师父说的做。记得把村民带到雪山的山洞里,三日内千万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是,师父。可是你呢?你要去哪?” “别管师父,师父还没这么容易有事,撤离需要时间,师父要尽量为村民的撤离拖延时间。好了,阿南,快按师父说的办。” “是,师父。” 村巫师父和阿南兵分两路,村巫师父去拖延敌人进程,而阿南便协助大家撤离。 “大家快跟这我撤离,大家快。” “南巫女,你告诉我们为什么村巫大人这么急着招我们撤离啊?” “师父说今日村子将会遭受血光之灾,要我们赶紧撤离,乡亲们,我们快点走,现在师父在拖敌人的进程,在为我们争取撤离时间,所以大家快点随我来,我把大家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我们东西还没收拾过啊!能否让我们先收拾下东西啊?” “事情紧急,大家必须得马上离开,我怕师父坚持不了多久啊。” “既然南巫女叫我们快点撤,那我们就撤,刘老太太,东西回来能收拾的,我们保命要紧啊。” “是是是,我们快点撤,快点撤。” 全村人就这么匆匆忙忙随着阿南上了雪山,躲到雪山的山洞里。这山洞是阿南和师父上山摘雪莲途中偶然发现的,大得很,此刻正好能为村民提供一个藏身的居所。 “相亲们,我们现在安全了,不过我不放心我师父,我现在得下山去接应他,你们好好待着,我下山了。” “南巫女,你可要小心啊。” “谢谢大家的祝福,巫神会庇佑师父和阿南平平安安,村子能化过这次血光之灾。”说完,连忙向山下村子里奔去。 可她刚到村子的不远处,便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巫力震动。 “是师父,师父怎么了?”阿南感到心里一阵发紧,这种感觉很是不详,师父,师父难道出事了。加快了脚步,飞快朝师父那里奔去。 眼前的场景令阿南惊呆了,泪水顺着脸颊滴下,她看到了师父正倒在血泊里,身边零零落落躺着一群穿着铠甲的尸体。阿南连忙朝师父走了过去,当她看到此刻面色苍白,全身流着鲜血的师父,眼泪又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阿南啊!” “阿南,师父,师父已受到了巫神的惩罚,恐怕是活不长了,所以师父临死之前要告诉你,你的身世。” “师父,什么身世啊!我是孤儿,是你养大,你是我的亲人,所以你不能离我而去呀。” “阿,阿南,你的身世很重要,我要是不和你说,恐怕就再也没机会和你说了。” “师父。” “听着,你其实不是孤儿,你有家族,那是曾今最为辉煌的巫族――天南族。族人个个都拥有着巫武双存的体质,因此被人尊敬和向往。只是天南族的势力一天天壮大,因此有了不少心存嫉妒的人,其中就包括现今最大的巫族――地北族。这地北族联合其他对天南族有敌意的巫族,联手毁灭了天南族,而你与我,则是天南族最后的血脉了。” “师父,什么天南族,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 “那是师父想要保护你,因为你是天南族百年一遇的天南巫女,掌握着天南一族的复兴命脉,师父怕你被仇人伤害,于是和你一起隐居于此,同时封印了你的大部分巫力。不过现在还封印你巫力看来不是件好事啊!我刚才为了保护村民,不惜冒着受到巫神惩罚的风险使用了天南族的至尊巫术来和这群人同归于尽,想必天南族的仇人此刻已经知道了天南族还有人活着吧。所以,阿南,师父把这个给你,这是破解师父给你封印的方法和找到天南族至尊巫术的地图,你一定要找到它,为族人,报,报仇,还有,千万别相信外界的人,记住了,外界的人没有雪山村的人这么善良,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村巫师父叮嘱完最后一句后,与世长辞。 “师父,师父,师父你不要丢下阿南啊师父......”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刺眼的鲜红提醒着师父的离去,阿南的命运由此开始了转变,她不再是雪山村的一个小小巫女,而是承担着兴复家族的天南巫女。 第7章 ,复仇之旅 阿南紧紧握着师父临死前交给她的地图,泪水滴落在师父的棺木之上。 “师父,阿南一定会完成你的嘱咐,兴复天南巫族的。” 此刻棺木里的师父已永远离阿南而去,阿南此刻多想再听到师父再骂自己一声傻丫头,然后用他爽朗的笑声笑着阿南气嘟嘟的样子。 “师父,师父。” “南巫女,节哀啊!村巫师父是为了保护全村子的人才走了,他会受到巫神庇护,在天界得到安生的。”见阿南如此伤心,村民劝慰道,可这些村民越劝阿南,他们反而越伤心,村巫师父一直是他们心里的支撑和依靠,他们哪怕是比村巫师父年纪还要大的老人,也在心里把村巫师父当成了长辈来对待,可现在,他们心中的依靠,他们的亲人不在了,他们怎能不伤心。 “呜呜呜,村巫师父啊!我们好想你啊!村巫师父......”危机过后,全村人都赶到阿南家里,为送村巫师父最后一程,此刻,满屋子的村民都为村巫师父而流尽眼泪,悲伤的气氛弥漫着整个雪山村庄。 “乡亲们,师父临死前交代了阿南一些事情,这些事情需要阿南马上去办,所以阿南马上就要离开大家,去外面的世界了,乡亲们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什么?南巫女,你要离开村子了!” “是啊!师父的嘱咐,我一定要完成。” “村巫师父已经走了,你要是再离开,我们该怎么办,谁来庇护着我们?” “阿南没有师父那般巫术高超,留在村子里也帮不到大家什么忙。阿南这次出村是为了能提升阿南的巫术,只有阿南的巫术高强了,那阿南才能有能力来保护村子里的村民。” “南巫女真得要走吗?恩,阿南一定要完成师父的遗愿。”复兴天南巫族的遗愿。 三日后,由外村匆匆赶来的七位村巫为师父举办了火葬仪式,当他们听闻师父去世时,他们也不可置信。这七位村巫都是师父早年间收下的徒弟,他们和阿南一样,对师父满怀不舍和留恋。 “师妹,师父的后事算是办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师父吩咐过我,让我出村去外面的世界历练和提高我的巫术,所以明日我便要离村了。”阿南谨记师父临死前的嘱咐,天南巫族的事情万万不能对任何人泄露,不能轻易相信任何外界之人。所以阿南对她的七位师兄说谎了。 “既是如此,那师妹你可要保重,外面的世界不似雪山村一般干净,你万事可要小心为上,千万不可轻信他人。”七位村巫也曾经因为好奇过村外的世界而偷偷跑出去过,那时的他们因从小在雪山村长大,因此没经历过人间险恶,导致他们吃了很多亏,做错了很多事,三师兄还因此断了一条腿。 这些血一般的惨痛经历让他们不得不回了村,努力钻研起巫术,最后在雪山脚下这些与世无争的村庄里当起了村巫。所以,他们得知阿南要去外界闯荡时,一个个都放心不下她,能嘱咐的尽量嘱咐,免得阿南吃大亏。 “谢谢各位师兄了,阿南一定会牢牢谨记给位师兄的嘱咐的。” “对了,阿南,你知道这些害死我们师父的凶手是谁吗?” “他们,他们穿着铁衣服,我没出过村,我不知道。” “那他们的尸体在哪,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安息。”六师兄性格最为暴躁,自从知道师父死后,整天嚷嚷着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六师弟,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师父也不想看到我们为了他而受到巫神的惩罚吧。”大师兄劝慰道。 “我不管,阿南,那些人在哪,你快带我去。” “好的,师兄,不过你得答应阿南,不可莽撞哦。” “知道了,知道了,只是你师兄我就想看看是谁害死师父的,阿南,快带我去。” “恩,师兄们,随我来吧。” 八人来到雪山村的河流边上,河边凌凌乱乱躺着那群穿着铠甲的土匪。 “他们所传的铠甲,这,这是......二师兄,你记不记得这些人所传的铠甲我们在哪见过啊。” “是有些眼熟,我想想,对了,这是寒萧国军士的铠甲。” “二师兄,你没记错吧?” “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前几日这些寒萧士兵还路过我的那个村子,听说他们打胜仗了,皇还撤掉军规三日,让他们尽情吃喝。我看啊!就是因为这些士兵没什么军纪了,才四处打劫的。” “寒萧国,寒......二师兄,那寒萧国的国主是不是叫寒陵墨?”阿南有些不可置信,阿寒竟然会是害死师父的背后推手。 “是啊!就叫寒陵墨,这寒陵国军士真是禽兽不如,四处劫掠村庄,看来那寒陵墨也不是什么好君主。” 阿南得到了证实,她觉得自己的好难受,因为她救了寒陵墨而导致师父的去世,她真的好自责。双膝跪下了地,想哭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哭不出来了。 “师妹,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师兄,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呆一会。” “也好,那你一个人静一下也好的,也好通通气,散散心。”众师兄以为阿南只是为了师父的事而闷闷不乐,便也由着阿南散心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阿南是因为内疚而闷闷不乐,阿南性格单纯,想事情总是想不透彻,救了寒陵要是阿南的师兄们,只是觉得自己救了个禽兽。可放在阿南那,那她就是救了个杀了师父的仇人,而自己偏偏是帮凶。 阿南久跪于师父墓前,静静回想着师父和她的一切。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要不是我救了他,那师父就不会死,是我的错......一股恨意在她心中升起,那颗原本单纯善良地如白纸一般的内心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为师父报仇,报完仇之后再来向师父自杀谢罪。 “师父,既然是寒陵墨害死了你,那么我就要毁了他的寒萧国,师父,你等着,我一定会兴复天南族,灭了寒萧国。” 第1章 ,仇人 第二日,阿南便背着简单的行装,带着师父给你地图离开了村子,开始了她的旅程。 据地图指示,天南族宝藏我位置是在一个叫伝山的地方,可阿南从未出过村,这伝山她自是不知的。于是四处找人问伝山在何处。 不过没有一人能回答阿南的问题,阿南就这样兜兜转转了一个上午,还是一无所获。阿南发现自己的肚子咕咕在叫,她真的很饿啊!可她却没有钱。 在雪山村,村民都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衣服粮食都是自己家做出来的,阿南自然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于是在出村的时候并没带钱,可她经过一上午的问路后,她总算知道了在外界金钱是最重要的东西,就好比在雪山村里的粮食,没了金钱,什么都干不成,也吃不到饭。 阿南摸着咕咕抗议的肚子,咽了咽口水,低头对肚子道:“肚子啊肚子,不是我不给你吃饭,是我真的没有钱那种东西啊!我也好想回村子,可师父的遗愿和师父的仇我必须地报啊!所以肚子啊!你先忍忍,我待会就喂饱你哈。” 她听人说,只要工作就能有钱,有钱就能填饱肚子,所以阿南此刻四处地寻找工作,因此来赚钱填饱肚子。 “叔叔,叔叔,你要不要我给你工作啊!我很能干的。”未经人事的阿南以为找工作很轻易,于是随便逮着个人便问人家要不要她帮他们工作。 多半人都以为阿南是一个疯子,骂她一句疯子便管自己走开了;小半人见阿南可怜,便施舍给阿南一些饼,让她填填肚子。所以阿南这几天是一无所获,反而把她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此刻她真的好累,也好想师父和村民,真的好想。 “喂,死叫花子,雪山村知道在哪吗?”阿南抬头一看,是一群穿着巫袍的大巫师,一个个面露贪婪之色,阿南本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找雪山村干什么?” “死叫花子,废话什么?知道就说出来,不知道别浪费本巫们的时间。” 他们找雪山村,难道他们就是师父说的天南巫族的仇人?不行,不能让他们找到雪山村。 “雪山村,我知道啊!不过你们得先给我钱我才能告诉你们。”阿南此刻已经了解到金钱的重要性,所以她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赚钱的机会或者说是骗钱。 “死叫花子,还问本巫们要钱,不想活了是不?”一个长得一脸横肉的巫师破口对阿南大骂道。 “师兄,算了,就给这小叫花子一些钱吧!去雪山村找人重要。”为首一位长得清瘦无比的巫师对这个横肉的巫师说道。 “算了,看在掌门的求情上,我就给你这个死叫花子一些钱,快,快告诉我们雪山村在哪,我们得快点去。” “哦,雪山村就是翻过前面那座雪山,然后就到了。”阿南拿到了钱,自然不会告诉他们雪山村其实要从另一个方向翻雪山三座才能到。 “掌门,这小叫花子说的话,我们能相信吗?” “不相信还能怎么样,我们打听了多日,就是没人知道雪山村的下落,好不容易有个小叫花子知道雪山村的地址,我们管他是真是假都要试试,地北族可是发出消息了,谁先找到天南族的余孽而杀之,谁就能得到地北族的支持,这地北族可是天下最大的巫族,得到地北族支持的话,我们这种小小巫族不就发达了吗?我们要快些在其他巫族赶到之前赶到才行。” 阿南听着这群巫师的对话,拳头捏得紧紧的。地北族,那个灭了天南全族的地北族,师父已死,那天南族最后的血脉不就是自己了吗?他们是来找自己的。看来自己得赶快找到伝山,打开天南族的宝藏,解除封印才可以。 待那群巫师走远后,阿南立马朝他们的反方向逃离而去。她现在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害,于是她使劲地跑,使劲地跑,没有什么目标,只是想不被人抓到。 阿南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她最后跑到实在跑不动了,才瘫倒在地上,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林子里。 “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跑到这来的?”阿南回想着昨日的事,记得昨日她很害怕,然后便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就昏过去了,那这是? 还没等阿南反应过来,林子里便传来一阵咆哮声,而且咆哮声离她越来越近,明显是冲着阿南来的。 “这是什么声音啊!听着真可怕。”阿南听着咆哮声,不由寒栗起来,她没听过动物的咆哮,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是你越害怕,反而更容易出乱子,阿南拔腿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饿得发软了。 阿南哀怨地看着自己没用的腿,静静等待着咆哮声的主人的靠近。可是出乎阿南意料的是那咆哮声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大怪物,而是一只雪白的小老虎,小老虎看见阿南别提多兴奋鼓舞了,摇晃着它的小小白尾巴,像一只小狗见到主人一样。 “小家伙,你原来长得这么可爱啊!我还以为你有多可怕呢。” 小兽仿佛能听得懂阿南的说话,蹦嗒着四只小短腿,兴冲冲地朝阿南奔来,扑到阿南怀里,用它的粉粉的小舌头舔了阿南的脸几下,以示它对阿南的喜欢。 “小家伙,你真可爱,看你全身雪白就像雪山的白雪一般,我就叫你飞雪,好不好?”阿南轻轻抚摸着小白虎的额毛,柔柔的,滑滑的。 “小白虎蹭了蹭阿南的脸,表示它很满意这个名字。”只是小白虎忽然戒备了起来,嘶哑咧嘴地,警戒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敌人靠近。 “飞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话音刚落,阿南便发现林丛里有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手上拿着武器,朝阿南和飞雪走来。 阿南记得自己在雪山村也曾经见过黑衣打扮的人,那时寒陵墨和她说,那是杀手,专门杀人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别想杀害我和飞雪。”阿南从身边拾起一根树枝,勉强撑着因饿而变得软趴趴的身体,全身戒备起来。 “想干什么?我们想要这只白虎。” “飞雪是我的,那么别想夺走它。” “哈哈,你个死叫花子,还想和我们‘嗜杀’抢这只白虎,不自量力,也好,我们连你也一起杀。”说着,黑衣人抡起受手上的家伙,朝阿南袭来。 第2章 ,飞雪之威 阿南这次已经做好你死我活的打算了,要是在她平时正常的状态下,让她解决眼前的几个杀手,她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啊!可此刻,她已经被饿的没什么力气,别说杀敌了,连逃跑都是问题,况且还得保护小飞雪,根本没什么胜算。 师父,阿南让你失望了,阿南今日可能就要去地下陪你了。 只是天意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忽然一道白影闪过,为首的那个黑衣杀手已经被咬断脖子,倒在地上,再看看凶手,就是小白虎飞雪。 “飞雪,原来你这么厉害呢。”阿南被飞雪的能力惊呆了,她一直以为飞雪虽是一只老虎,可它是一只小老虎,威力肯定不大,没想到飞雪发起威来竟是如此强大。 飞雪得意地仰着它的虎脑袋,得意地看了一眼阿南,继续发挥它的虎威。其余黑衣人见白虎的威力竟如此强大,个个警惕起来,以防被白虎咬伤。 只是飞雪忽然往左边的那个黑衣人扑去,众人以为它是想咬左边的那人,于是纷纷往右边躲时,飞雪忽然掉了头,往回跑去,驮着阿南飞快消失在密密的树丛中。 “可恶,被那只白虎给跑了。”黑衣人气愤说道。 “还是快点再叫些兄弟来,把那只白虎给捉到吧!不然盟主发起怒来,我们谁也吃不消。” “说得对,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叫人,我们就追踪那只白虎和死叫花子去。” “恩,走。” 而此刻,飞雪正驮着阿南飞奔在丛林之中,耳边风呼呼刮着,可见速度绝对不凡。 “飞雪,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我刚才还怕你被那些坏人伤害呢。不过肚子好饿哦,诶,我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呢。” 飞雪听到了阿南的话,加快了速度,忘丛林深处窜去。 飞雪把阿南接到一个长满优潭花的湖边,湖水清澈,环境优美,宁静地和雪山村逊色不到哪里去。 “飞雪,这里好漂亮呢?不过我想我是没什么力气下湖捕鱼了,而且我还生长在雪山便,水性不大好诶。” 飞雪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阿南的衣服,告诉她不必担心食物的问题。 “飞雪,你知道哪有吃的呀,太棒了呢!”阿南不知为什么?和飞雪好像心灵相通似的,她说什么?飞雪懂什么;而飞雪示意什么?阿南也能猜出来,人畜两默契十足。 “嗷呜......”飞雪仰天一阵长啸,丛林里瞬间传来稀稀唰唰的声音,不一会便出现了很多丛林里的动物,这些动物个个都带着水果而至,然后把水果放到了阿南面前。 “飞雪,大家这是在给我送吃的吗?” 飞雪用它的粉舌头舔了舔阿南的手,表示这是给阿南准备的。 阿南满足地吃着动物朋友们送上的水果,吃着吃着,抽噎了起来。 “大家真好,这难道就是动物世界的单纯之处,不像外面的人类世界,什么事情都要有钱,想吃个饱饭都是问题。飞雪,你知道吗?在雪山村也和这儿一样,村民个个朴实善良,与世无争,也会竭尽所能互帮互助。飞雪,我好想雪山村,好想师父。”阿南就这样趴在了飞雪的身上哭着哭着睡着了,飞雪今天也跑了一路,不一会也睡着了。 而此刻,那群意图想抓住飞雪的黑衣人正在全力搜寻阿南和飞雪的下落。 “盟主,属下们已经查到白虎跟那个小叫花子的藏身之所,盟主你看是不是要......” “不必,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那白虎是森林之王,情势对我们不利,现在安营扎寨,明早全力捉捕白虎跟那个小叫花子,记住,我要活动。” “是,盟主。” 那个被黑衣人称为盟主的男子在属下离开后开始沉思,那小叫花子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山中之王为他卖力,莫非......不可能,天南一族早就死绝了,就算依据最近那个传闻,那天南族人余孽也因该有强大的巫术跟高深的武艺,可据手下回报,那个小叫花子的巫术并不高强,而且使武功能使到腿软,如此草包的人应该不是天南族后人。 夜深 正趴在飞雪身上睡得正香的阿南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阿南梦见自己赤着足行走在漫天飞雪的雪山上,可她却一丝也不冷,她就这样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眼前的白雪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阿南能感觉到,那是师父,是师父。 阿南激动地朝师父跑去:“师父,师父,你回来了,阿南好想你!师父。” 师父缓缓转过身,还是他平日里爽朗的笑容,他对阿南说道:“丫头,就感觉很痛苦吧?” “是的,很痛苦,没有师父,我孤身处在外界这个吃人的世界,我很痛苦,很害怕,我好想好想师父,好想雪山村。” “那阿南,你还记得师父临终前嘱托过你什么吗?” “复兴天南族,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是的,这就是天南巫女的宿命,你不经历一番辛酸苦辣,人间苦难,又怎能有实力去复兴天南族,为族人报仇,为师父报仇呢?” “师父,师父阿南明白了,阿南会坚持下去,不怕痛苦和折磨,一定要为师父,为天南族报仇。” “很好,这才是师父的好丫头,丫头,记住啊!伝山是天南族要地,而天南,顾名思义是天的南边,那伝山也就是在天的南边了。记住了,天的南边。”师父话说完,便消失在了阿南眼前。 “师父,师父你不要走,不要再离开阿南了,师父!” “师父!”阿南惊醒了,可醒时眼前不再是满天的飞雪和师父的身影,而是茂密的丛林和身旁睡得正香的飞雪。 “原来是个梦啊!可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真实,天的南边是哪里?”阿南低头喃喃自语着。 飞雪也醒了过来,翻了一个身,虎蹦到阿南腿边,用它的爪子挠着阿南的腿。 “呵呵,飞雪,你别闹了,好痒哦,呵呵。”飞雪的玩耍无疑把阿南从沉思中唤醒,和飞雪打闹起来。 正玩着,飞雪忽然警戒起来,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飞雪,你怎么了?” 第3章 ,嗜杀 飞雪也不理阿南,只是全身戒备着,伸出锋利的爪子,还发出低吼声。 “难道是昨天的黑衣人。”阿南从飞雪的表现中大概觉察出了什么?于是阿南也跟着戒备起来,阿南昨夜吃果子吃得饱饱的,今日不会因为饿而全身发软了。 只是事实总是令人大跌眼镜,前方林中窜出来的敌人不是昨天那几个黑衣人,而是一头棕熊。 虽说虎为百兽之王,可飞雪毕竟是一头小老虎,而棕熊却是一头成年棕熊,体型庞大,性格暴躁,而且快要入冬了,这只棕熊必定四处觅食,也许是因为寻不到食物,于是铤而走险,把主意打到飞雪这只小老虎身上来了。 棕熊也不忙着攻击,只是缓缓地,一步步地靠近飞雪身边。飞雪也一步步往棕熊走去。阿南知道,飞雪这是想保护她不在飞雪和棕熊的打斗中受伤。 “飞雪,你放心,我没你想地那么脆弱,况且这只棕熊也是来吃我的,我怎么能推卸责任呢。”阿南上前拍了拍飞雪的背,拾起身边手臂一般粗的木棒,准备跟棕熊干起架来。 棕熊似乎也感觉到眼前的两个美餐貌似不太容易吃到,不过它已经好几天没寻到食物了,眼前的这两顿美餐,它是一定要吃的。 棕熊决定先下手为强,在飞雪跟阿南没反应过来之前直直朝两人奔去。只是阿南跟飞雪早已高度戒备,又岂能让棕熊趁机而入呢?于是棕熊扑到他们面前时,一人一动物早已分散到左右两边,然后用飞快的速度攻击向棕熊的左右两边。可击是击中了,可怎料那只棕熊皮糙肉厚,阿南的木棍是不用说了,一打,那木棍便被震碎,还把阿南的手震得发疼,可飞雪的爪子是锋利无比吧!但两爪子挠过去,那只棕熊只是被划出了几道血爪印,总体可以说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这是什么怪物啊!皮这么厚。”阿南揉了揉被震疼的手掌,抱怨道。 可棕熊的攻击并不给阿南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棕熊貌似是知道阿南是最弱的,不去攻击飞雪而是扑向阿南。 阿南见棕熊朝自己扑来,立马使用巫术阻挡,只是阿南的巫术真心不怎么样的,被棕熊抓了几下便破了。棕熊见阿南不能再阻挡自己,更是加快了马力,全力朝阿南袭来。 阿南自知是躲不过了,因为棕熊这次的攻击和速度都是它最全力的。 就在这危急关头,飞雪忽然跑到棕熊身侧,用身体全力撞击棕熊的左侧,棕熊因忽然收到猛烈的撞击而被撞飞到右边的湖水里。 被撞进湖水里的棕熊还不死心,挣扎着要游上来,对阿南和飞雪再次攻击。 只是阿南他们怎会给棕熊上岸的机会,阿南又急忙从湖边捡了一根木棍,对着湖里的熊挨头便打了下去,这熊在陆地虽凶猛,可在水里毕竟还是行动受到限制的,不一会,棕熊的力气便没了大半。不过这只棕熊也实在是狡猾,知道对面有阿南和飞雪守着,自己是游不过去了,于是便掉了一个头,往湖的另一岸边游去。 “飞雪,它想往湖的那边跑,我们快去阻止它。” 飞雪把阿南驮在背上,立马向湖的另一边跑去,只是这湖实在太大,而棕熊是笔直游过去的,即使飞雪速度再快也不能赶上棕熊上岸的速度。 “飞雪,我们不着急追它,慢慢来,现在棕熊一定没什么体力了,它伤不到我们。”飞雪听完阿南的话后停了下来。 果然,棕熊爬上岸后,直喘粗气,可当它看到飞雪跟阿南踏着优雅的脚步向它走来时,棕熊怒了,它今日一定要吃到这两个家伙。 于是也顾不得疲惫,直直向飞雪袭来,阿南骑在飞雪身上让飞雪躲过棕熊的进攻,飞雪速度极快又十分敏捷,而笨重的棕熊又刚刚消耗了很多体力,所以它怎么都不能让飞雪吃亏。 渐渐地,棕熊被消耗地体力全无,而飞雪也趁此时机向棕熊袭来,以彰显它森林之王的威风。这棕熊虽然皮糙肉厚,可也是肉体凡胎,自然受不了飞雪的攻击,不一会,棕熊身上的血爪印越来越深,血越流越多。棕熊眼见当前的食物自己是吃不到了,自己还可能要搭一条命了,于是掉头便逃跑了,飞雪原本想追上去,阿南叫住了它。 “飞雪,让它走吧!它应该不会再来伤害我们了。”飞雪听了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走到阿南身边,舔了舔阿南受伤的手掌。 “飞雪,我不疼,别担心了。”阿南抚摸着飞雪的额头,笑着说道。 可就当两人以为平安无事时,意外往往总会与你不期而遇。 黑衣人原来一直在阿南他们附近,也看到了阿南和飞雪与棕熊的打斗,他们静静等待着,坐收渔翁之利。 黑衣人见棕熊被打回山林,而飞雪和阿南又精疲力竭时,他们对此刻还未恢复体力的阿南跟飞雪发起了攻击,黑衣人一个个轻功绝佳,飞身把一张张大网撒向他们,当阿南和飞雪被大网困得不能动弹时,他们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刚才坐等棕熊精疲力竭,现在轮到黑衣人坐等他们精疲力竭了。 “飞雪,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阿南紧紧抱着因挣扎过度而受伤的飞雪,心里愧疚万分。 “呜呜。”飞雪告诉阿南不要自责,自己不怪她。 “果然主仆情深,不愧为天南族的天南巫女跟守护神兽,这主仆的情谊还真是令人动容啊。”黑衣人群众走出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看着黑衣人恭敬的模样,很显然,面具男是黑衣人的首领。 “你是谁?” “你不必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 “你都知道我是谁了,那你想怎么对付我?还有别伤害飞雪。”阿南听到这黑衣首领知道她身份时,心里惊慌不已,可只能强装镇定。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回去再说。” “你放开我,放开......”可阿南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晕乎乎的,不一会便晕了过去。飞雪见阿南晕了过去,想把阿南唤醒,可它没撑多久也昏了过去。 “把他们带回去。” “是,盟主。” 第4章 ,名字 阿南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四周一片黑暗,有想起在林中与黑衣人的事,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飞雪,飞雪你在哪,飞雪。”阿南大声呼唤着飞雪的名字,可并没有得到飞雪的回应。 “飞雪,飞雪该不会出事了吧!这里,这里该不会就是地狱了吧。”阿南自语起来,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经下了地狱,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自己下地狱就算了,这次恐怕还连累到了飞雪。 “飞雪我对不起你。” 而此刻的飞雪正被关在兽笼里,同样为阿南着急。 “盟主,你打算怎么处置白虎跟天南巫女?” “天南巫女跟白虎的事先不要声张,今日知情的人全部解决干净。” “是盟主,属下这就去办。” “对了,把白虎跟天南巫女带上来。” “是。” 阿南以为自己下了地狱,便无力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师父,阿南都下地狱了,怎么没能看见你啊?哦,不对,师父你应该上的是天堂,怎么会下地狱,下地狱的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害人精。飞雪一定也上了天堂了。” “喂,起来,盟主要见你。”黑室的门被打开,两个黑衣人对阿南嚷道。 “你们是活人吗?这里不是地狱?”阿南试探地问道。 “这当然不是地狱,不过这里比地狱可怕百倍千倍。好了,不和你说废话了,盟主要见你,你还不快点去。” “盟主,是不是那个带着半银面具的男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盟主现在就要见人,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快点去。”黑衣人甲急了,对着阿南吼道。 “算了算了,我们拖着她去吧。”黑衣人乙接话道。 “不用,我自己能走。对了,飞雪在哪,就是那只小白虎,它没事吧?” “废话真多,还不快走,还要让我们拖你不成。” “哦,我走。”阿南此刻也很想见见黑衣人所说的那个盟主,阿南要问问他,他把飞雪怎么了还有他是怎么知道阿南是天南巫女的。 阿南被带到黑衣盟主面前时,看到飞雪正被关在笼子里。 “飞雪!”阿南惊呼出声。 飞雪也看到了阿南,欢快地挠了挠笼子。 “天南巫女,现在还不是人兽相认的时候。” “你想干什么?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天南巫女的?” “你果然被你师父保护地很好,导致你太过简单,容易上当。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这一番话,等于变相承认你是天南巫女的身份。带着天南巫女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以为天南族人已绝迹,不过我运气还真好,不但抓到了天南族的守护神兽,还抓到了天南族最为尊贵的天南巫女。天南巫女,你说我该怎样好好利用你呢?” “你放马过来便是。不过飞雪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白虎,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它吧。” “不行,白虎我是不会放你,而你,我也会好好利用。” “你不放了飞雪,我是绝对不会被你利用的。”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服从我,那我便把白虎杀了,毕竟天南巫女可要比守护神兽珍贵地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加入我的嗜杀联盟,为我效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就是杀手联盟,我才不做那种完不成任务就自杀的人呢。” “这可由不得你,你难道不想你的飞雪活命了吗?” “我......” “还有,那张天南禁地的地图,我先帮你保管,同样地,你不答应,那张地图也会因你而从世上消失。” “那张地图珍贵无比,你难道就不想要?” “天南族于我不过如此,我又何须对那张地图心存妄想。” “你,你是谁!你既然对地图不敢兴趣,那又要我未能效忠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只需回答是否愿意就行。答应,你的守护神兽跟地图有可能被我保留,不答应,那这些心爱之物会随你一起毁灭。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 此刻,阿南犹豫了,可她一想起师父临终的嘱托跟飞雪的帮助,知道自己只能答应,没有他路。“我,我答应你便是,可你得答应我,绝不伤害飞雪。” “可以。” 阿南走进飞雪身边,把手伸进笼子轻轻抚摸了几下飞雪的白毛,飞雪大概是听懂两人之间的对话,用爪子抓住了阿南的衣服,示意她不要那么做。“飞雪,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怎么效忠,我现在就可以。” “不,你现在不行。你师父把你教养地太善良太单纯,你现在的性格不适合为我卖命。” “那你想如何?” “进行杀手的训练,记住了,只有你通过了杀手的考验你才能救回你的小白虎,要是你在训练中途不幸死了,那这只小白虎也会随你一起陪葬,算是送它主人的最后一程吧。” “我不会死的,你就放马过来吧!我一定会通过训练,救回飞雪。” “但愿如此。你从今日起,名字便叫嗜楠,从前的你,已经死了,从此刻开始,你便是嗜楠,嗜杀联盟的杀手。” “嗜,嗜楠知道了。” “很好,来人,把嗜楠带去试炼场地去。” “等一下,我还有师父的遗愿没有完成,我......” “你犹豫了?你要知道,你如果连试炼都过不了,那你是绝对不可能完成你师父的遗愿的。而且恰恰相反,一但你成功过了试炼,那么你就离报你师父的仇又近了一步。相信我,为我效忠,你总有一天能为你师父报仇。所以你得等待,等待你变强的那一天。” “我明白了,如果我连你这里的试炼关也过不了,何谈去为师父报仇,复兴天南一族。好,快带我去,我一定可以通过考验的。” “嗜楠,跟我来吧。”为阿楠引路的是一个比阿南大不了多少的黑衣男子,声音有些苍哑,走路有些跛,背影令人感觉他历经沧桑,尝过不少苦难。 阿南跟着眼前的黑衣人兜兜转转,绕过一个个幽黑的拐弯,终于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嗜杀杀手的培育之地,嗜杀的试炼场。 这是一个残酷的人间地狱,每一个从试炼场地爬出的幸存者,不是伤的伤就是残的残,而残疾的人便会被同伴无情地扔进毒蛇洞里喂那些恶心的毒蛇。 “他们为什么要把人扔进毒蛇洞喂毒蛇?”阿南被震惊了,如此残忍和冷酷,完全没有一丝人性。 “这是规定,只有用同伴的躯体喂饱了毒蛇,那样他们才能顺利地通过毒蛇的考验。你也会加入这些试炼,你只要一受伤,很有可能成为毒蛇午餐的便是你。”眼前这个黑衣人没有情绪地回答阿南的疑问,看来他早已习惯这种残酷的考验。 “可这样也太残忍了!” “你以后便会明白的,在这里的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好了,我就把你送到这,能否活下来,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5章 ,欺骗 阿南犹豫地走近那群把同伴尸体拿去喂蛇的人堆,这才看清这里的人,他们身上完全没有一丝好肉,有些伤还能看见阴森森的白骨。他们见阿南向他们走来,有的是一脸漠视,而有的则是兴奋的目光,兴奋来了一个给他们当踏脚石的。 阿南被这些目光看得有些胆怯,因为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这让阿南觉得自己已经临近死神。 “别理会他们,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一只手拍向阿南的肩膀。 阿南侧目一看,拍她肩膀的是一个头发蓬乱,满身是暗红的血渍,可眼神中求生的光芒异常强烈的男人。 “你是?” “我叫嗜长,来这个试炼场已经两年了,你可以叫我阿长。” “阿长。我想问你,他们为什么会用那种目光望着我,是我得罪他们了吗?” “没有,你没有得罪他们。我不是说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子的,不必理会他们的。对了,你叫什么?” “嗜,嗜楠。” “你是怎么进来的,是逃难的原因还是想报仇?” “两者都有吧。”阿南垂眸,手紧紧拽着衣角。 “看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在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他们个个都想活命。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走,大哥带你去歇着,明天好有精力应付考验。” “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阿南被嗜长带进人堆里,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腐肉的味道,令阿南感到微微恶心。 “来,吃点吧!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阿长把一块黑得看不出是饼的饼掰了一半给阿南。 “谢谢你。”阿南饿得已经麻木了,她已经有两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那么黑的饼,她照样当人间美味给咽了下去。 夜幕逐渐降,惊恐了一天的阿南沉沉睡去,而此刻的角落里,阿长正和几个同样在试炼场与死神搏斗的男人悄悄商议着事。 “明天要过的试炼关卡是狼窝,我们几个还被抽到第一队去,明显就是当炮灰去的,所以我在给新来的那个人的饼里下了**,明天就把她丢进狼窝里,让那些狼吃了她,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过狼窝。” “还是大哥英明,哈哈,明天就这么办。不过就她一个人恐怕不够啊。” “放心,狼群为了抢夺新来的那人的时间,也够我们穿过狼窝了。” “哈哈,大哥英明英明啊。” ...... 第二日,试炼场的这些人被一个个叫起来,阿南却还在睡梦中,嗜长示意昨夜跟他合谋的兄弟把阿南悄悄藏在了背后。这阿南可是他们的保命符啊!要是被别人发现被下**的阿南,然后再把阿南抢去当他们的垫脚石,那阿长的努力不就白费了。正是因为如此,阿南才没被人叫醒而因此睡了一个好觉。 试炼开始了,阿长等人推着睡梦中的阿南一步步向狼窝走去,可尽管他们有阿南这块垫脚石在手,却也不敢有一丝马虎,要知道,这些狼群可是被饿了好几天的,现在是见人就死命地咬,把狼的凶狠表露无疑。 阿长等人推着阿南打头阵,然后躲在阿南背后跟着狼群大眼瞪小眼。 狼群一个个目露凶光,一副很是饥饿的样子,狼群是一步步走近阿长这群人,阿长也是推着阿南,一步步往出口走去,可他们却没有发现,此刻阿南已经醒了,只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而有些反应迷糊迟钝罢了。所以阿南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饿狼继续一步步地靠近,一步一步,充斥着危险的气息。终于,有一头狼忍不住了,率先扑上来,对阿南这群人发起了攻击。 阿长见只是一头狼,知道还不是把阿南推出去的时候,纷纷拿起怀中的匕首,朝那头率先扑来的狼刺去。 阿长他们虽然害怕狼群,可他们毕竟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他们协作的力量自然是不可小觑,那头率先扑上来的狼就这样被这几人给合力刺死。 狼的血溅了阿南满脸,浓浓的血腥味带着些温热令阿南清了清神,终于发觉自己身处何方,睁大了眼睛,便看见自己脚边躺着一头狼,那头狼死了还用它凶狠与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盯得令阿南不免毛骨悚然。 阿南刚想大叫,可还未出手的狼群见同伴被杀,于是纷纷扑上前来,欲把这伙害死同伴的人类吃进肚中。 阿长等人见势不妙,便使劲把阿南推向迎面扑来的狼群。阿南一个趔趐,摔了一个狗吃屎。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狼群团团包围。 望着狼群一只只用饥饿的目光望着她,阿南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她知道,她要是不解决眼前的这些饿狼,那她便会成为饿狼口中的午餐。 忽然,阿南发现自己脚边那头被杀死的饿狼身上插着一把还未来得及拔出的匕首,阿南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慌忙把匕首拔出,紧紧握在手里,和四周的狼群周旋。 阿长等人发现阿南没被药晕,暗骂不好。果然,有几只狼见阿南暂时还吃不到,便把目光望向阿长他们,于是狼群兵分两路,一群和阿南紧紧周旋,还有一群则是向阿长他们扑去。 阿长他们见势不妙,纷纷拿起手上的家伙进行应战。 而阿南这边,有几只狼按捺不住性子扑上前,对阿南发动攻击,阿南本想用巫术先抵挡一阵子的,可她却发现自己的巫术根本使不上来。无法,只能跟这些饿狼硬拼了。 阿南的武术到底不是白学的,匕首在她手上如绣娘手中的绣花针一样,用起来娴熟,果断。 扑上来的几只狼因为个数还算少,阿南很轻易地就将那几只一招毙命。只是因为她很轻易地就将前面几只狼解决,从而导致后面那些狼按捺不住了,于是发动了群体攻击。 要说只有几只狼,阿南还能应付应付,可狼的数目过多阿南不免有些力不从心。 阿南刚刚解决完一只狼,背后便又扑来一只狼来攻击自己,一个不留心便会被饿狼咬伤。现在阿南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人堆里闻到腐肉的臭味跟血腥的味道了,这里真的是人间地狱。 第6章 ,国破 而此刻,寒陵墨正指挥着寒萧国的千军万马于阳笛国的残兵败将进行最后的拼搏。 “杀啊!杀完阳笛人,重重有赏啊!” “杀啊!杀啊!” 寒萧国士兵的呼喊声一阵响过一阵,他们个个都杀红了眼,敌人的鲜血令他们兴奋,手上的兵器更是飞快而迅速地刺入敌人的胸膛。 这边寒萧国士气冲天,鼓声阵阵。而阳笛国那边则是士气低落,不少士兵抱头鼠窜,纷纷卸甲投降。 将领见大势已去,只能乖乖投降受掳,亲眼看着国破家亡,流泪痛苦。 寒陵墨望着眼前尸骨成片,多少士兵为国捐躯,又有多少牺牲士兵的家人因此丧失亲人,打了胜仗的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可这些牺牲是必要的,为了两国的统一,为了以后不再发生战乱,为了永久的和平,这些士兵的牺牲是必要的,而且是光荣的。 “皇,我方士兵已攻破阳笛都城,阳笛国主已被俘虏。”驭风骑马走近寒陵墨身边,向他一一细报战况。 “下令,赐死阳笛国主,皇室男子统统绞杀,女子......”寒陵墨有些犹豫了,只是他想到这天下的局势,只能狠下心来。 “女子赐毒酒一杯,还她们完尸。”不是寒陵墨不愿放过那些皇室女子,就算寒陵墨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们也必定会惨遭侮辱,生不如死,况且皇室女子个个心性不凡,难保她们会复辟阳笛皇室,所以阳笛皇室,一个也不许留。 “是,末将遵命。” “等等,传朕旨意,寒萧士兵不可抢城中百姓的钱财粮食,不可侮辱城中的妇女,也不可随意杀生,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可皇,将士们辛苦杀敌,你......” “从此世上不再有阳笛国这个国家,只有寒萧国一统江山,城中的百姓都是寒萧国的子民,朕怎可残害自己的子民。” “是,皇,末将这就传令下去。” 阳笛国破,城中充斥着荒凉颓败的气息,城中的百姓原本悬挂半空的心,也因寒陵墨的一道军令而落了下来,至少这位皇暂时不会伤害他们。 可寒陵墨下的一道圣旨,令这些阳笛百姓彻底抛开了阳笛子民的观念,甘愿投入寒萧国的怀抱。 阳笛国改名为阳笛城,城中百姓免税三年,赐田三亩,免除徭役五年。 原本阳笛国主昏庸残暴,奢侈无度,连年的加税赋税已经令阳笛百姓苦不堪言,饥稃成片,这也是为什么阳笛会被寒萧所灭的原因。现在寒陵墨给了这些受苦已久的百姓一道恩惠,这些百姓自然感恩戴德,唯寒萧是从,连原本那些打算造反的个别百姓,也纷纷断了造反的念头。 寒陵墨骑马进城,迎接他的是万千阳笛百姓诚挚的跪拜与臣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看来这些阳笛百姓已经甘愿臣服了。这真乃皇之福气啊。” “记住,世上不再有阳笛国,他们都是我寒萧百姓。朕从此之后会一视同仁,把这些百姓跟寒萧原民一样看待。”寒陵墨的说话声狠响亮,足以让附拜在旁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寒陵墨这是在让他们安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佑我寒萧国,天佑我寒萧的皇,皇万岁......” 从此,这片大陆的天下统一,常年因分裂而发动的战争也被寒陵墨这位前无古人的皇结束,百姓个个安居乐业,男耕女织,安享太平与欢乐。 只是这太平与安乐的光辉并为照耀到深山之中,嗜杀联盟的试炼场之中,这里还是充满着血腥和杀戮。 正被困在狼群之中的阿南此刻已被饿狼抓出好几道血痕,阿南的鲜血令这些饥饿许久的狼群激发了它们的**,饿狼们一只只用着饥馋的目光望着阿南,更有几只已经舔起了阿南溅落到地上的鲜血。阿南的内心正在受着无比的冲击。 阿南自幼练武,而且武术还不凡的都吃力成这样,那阿长那伙人就更不必说了,原本一队的人,被狼杀地只剩下阿长几个了。 阿长这几个残活下来的人的精神却早被狼群残害地所剩无几,一个个双手颤抖地握着匕首,几人紧紧靠在一起,生怕下一个成为饿狼腹中美餐的便是他们。 这些饿狼的狡猾程度远远超过了阿长的估计,阿长原本以为这些饿狼会争相扑到死人那去填饱肚子,可是事实总是超出人的意料,这群狼饥饿是没错,可它们在饥饿中还记得决不能让这几个美餐逃跑了。于是狼群分工合作,一些去吃死去尸体的肉,一些则是继续攻击阿长他们,一批批换着来,就是不给阿长他们脱身的机会。 于是这一番车轮战下来,不但消耗完了阿长他们的体力,也消耗完阿长她们的精神力,阿长他们势必会成为恶狼们的盘中餐。 果然,饿狼们的围攻消耗完阿长们的最后一丝体力与求生意志,他们如砧板上的鱼肉,任饿狼吞噬。 阿南忽然感到身边的狼群一松,定睛一看,原来是阿长他们已被饿狼吞噬,阿南就这样看着原本还活生生的人一瞬间被饿狼侵蚀干净,阿南她惊住了,眼神空洞,惶恐万分。 然后不知哪来的力量,发疯似地杀光身边对她虎视眈眈的狼群,然后跑出了狼窝。 出了狼窝,阿南腿一软便趴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她只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跟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太可怕了,这里比地狱还要可怕万分。 “这便是试炼场的残酷,也是你日后能否完成你师父遗愿的必然考验,要知道,这外面的世界原本就是地狱,你不能适应,就只能被淘汰。”银面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阿南身边。 “你的巫术我把你彻底封印了,天南族巫术奇特,你如果不想引来仇家的追杀,那你就不能使用巫术。今日只是试炼的头一天,这样残酷的试炼在试炼场每天都会发生,你要习惯,明日你还得面对死亡与血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酷,这完全就是一个比地狱恐怖万分的地方,我想离开!”阿南吼了出来,掺杂这恐惧与苦涩。 “记住,外界就是地狱,你离开,只是投入了另一个地狱。”银面人丢下这句话便走了,只留下阿南在原地哭泣。 不能改变那就只能适应...... 第7章 ,试炼 阿南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地上,其余几个活下来的幸存者投她以好运气的眼光。 “她命还真大,被同伴这样算计竟还活了下来。” “她同伴算计她,我看是她算计她同伴吧!没看到和她一起进狼窝的人都被那群狼给吃得渣渣都不剩,可偏偏就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啧啧。” 众人的说话声完完本本传进阿南的耳朵里,什么叫被她的同伴算计?什么又是她算计同伴? 阿南爬到议论她的那几个人身边,用她颤颤的声音询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算计?”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跟你一起进狼窝的那群人,早在你昨晚所吃的饼里下了药,想迷晕你,好把你扔进狼窝,让狼为了吃你而抢夺,因此为他们铺一条活命的路,别说你这个都不知道。” “下了药。”阿南回想起昨晚阿长递给她的那块饼,她是吃光了,只是后来实在是被腐肉的味道熏得太过恶心,因此把那饼全给吐了出来。 这么说,如果她昨晚要是没把饼吐出来,那今天被狼吃的就是她了。阿南越想越可怕,她想起师父临终前跟她说的话,千万不能相信外界的人,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是在骗你。 可阿南此刻还是不愿相信阿长在骗她,阿长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你们怎么知道他对我下药了,你们又没证据。” “呵呵,我们怎么知道的,这新来的可真是笨啊!哈哈。” “喂,新来的,记好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绝不能轻易相信对方的话,吃对方的食物,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在骗你,时时刻刻都把下了药的东西想方设法给你吃。” “你说这里的人时时刻刻都在骗人,那你们也是在骗我喽,我才不相信你们。” “切,相不相信随便你,告诉你真相还反倒叫我们少了一块垫脚石,去去去,滚一边去,别烦大爷们。” 阿南爬到角落里,靠着墙,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回想着昨晚到今天的一切。 今天在试炼场阿长他们在狼群袭来时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在看到她没晕的时候开始惊慌失措,然后,然后...... 阿南无法再想下去,因为阿长他们就是打算把阿南喂狼,他们就是在欺骗她。 “为什么?为什么外面的世界如此复杂,为了活命竟能随便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师父,阿南终于感受到外面世界的残酷无情,这里果然跟雪山村天差地别。”说道这,阿南想起了寒陵墨,他也是外界的人,他也生活在处处充满欺骗与残害的世界,那他也是在处处欺骗人是吧!那他也应该在处处骗我吧。 想着想着,阿南沉沉睡去。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观竟然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再只有善良与同情,多了许多欺骗与防备。 第二日醒来,阿南是被人踢醒的。 阿南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眼前这几个所谓的同伴。 他们给人的感觉跟阿长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阿长眼中是充满活下去的希望,而在他们眼中,阿南看不到他们对于求生的希望,他们的眼中只有弄弄的杀气与饿狼一般的凶残。 “死小子,你给我听好了,等一下别想拖累老子们,要不然老子拉你去喂狼,知道了吗?” 阿南此刻一听到狼窝就害怕,只能缩着头,弱弱地回了一句:“哦。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这次的试炼是与猛虎搏斗,而且还是在油锅上与猛虎搏斗,人与虎,只能活一个,或者同归于尽。这是比在狼窝与饿狼搏斗还要危险的事。 阿南跟在那些人的身后,时刻防备着,生怕那些人会把她丢给猛虎当垫脚石。 只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想利用到阿南,只求阿南别拖后腿就行,因为他们喜欢嗜杀,喜欢鲜血,喜欢看着人或动物在他们刀下垂死挣扎的表情,所以他们只想杀了那头猛虎,来充实自己对鲜血的渴望。 在这个试炼场就这么活着两种人,一种苟且偷生,一种喜好杀生,只是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活下去。 阿南他们被带到一只大油锅上,那口油锅用铁链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铁索桥,而阿南他们走到铁索中央,然后黑衣人把一只装着猛虎的笼子放到他们身边,然后再打开牢笼,放出笼中的猛虎,想让猛虎来袭击他们。 阿南拖油瓶似的跟在同伴身后,看着同伴一个个用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贪婪地紧盯着猛虎,然后迅速冲上前与猛虎厮杀起来,阿南自知证据帮补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手握匕首看着同伴怎样一只只出笼的猛虎杀死,然后用兴奋的目光看着滴着血的刀尖,用舌头舔净。 猛虎就这样一只只被他们袭杀干净,只是正当他们打算离开铁索桥时,这用简易的铁链搭成的铁索桥因受不了他们的重力而断裂。 铁索桥下便是滚滚的油锅,嘟噜嘟噜冒着泡,好像随时等着从铁索桥上下来东西,好将他们吞没。 阿南的同伴慌忙将猛虎的尸体丢下油锅,可铁链还是支撑不了他们的重力,随时有全桥散链的可能。 这些人虽然残忍嗜血,可他们却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可当他们走到桥边时才发现,桥的出口都被封死了,他们根本下不了桥,可继续待在桥上就只能等死。 此刻团结协作的好同伴顿时成为互相袭击的对手,因为桥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那他们就只能把同伴杀死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桥上的人顿时疯狂起来,互相厮杀,然后把同伴的尸体丢入滚烫的油锅之中。 阿南不断地后退着,她看清同伴互相残杀的意图,他们都想活命,所以她想尽量把证据排除在他们的视线之外,那样她就不会被同伴所攻击。 只是桥上已经杀红眼的人怎会白白放过这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于是有两个人手执匕首朝阿南一步一步走来。 “不,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阿南苦苦乞求着,她不想死,她还有师父的遗愿跟师父的仇没有报过,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哈哈,放过你,痴人说梦。”这两个人怎会放过阿南呢?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阿南,然后迅速想把匕首刺入阿南的心脏。 “不要!” 第8章 ,死里逃生 阿南一脚踢向那两人手里的刀,刀锋一转,阿南避过了他们的攻击。 “敢躲,没那么容易。”说着,两人又发起了攻击。 阿南使劲想方设法躲过两人的攻击,可那两人就是不给阿南一个喘息的机会,对阿南步步紧逼,眼看就把阿南逼到了桥边。 阿南靠着那条被封死的路,感受着那两人带给她的威胁。 “你们放过我吧!求求那么了。”阿南苦苦哀求,她不想对他们下手,因为她知道他们也只是想要活命。 “放了你,可没那么容易。”两人的刀越逼越紧,刀尖在阿南眼前晃动。 “啊!”忽然其中一人大叫起来,之见那人背上被人刺进了一把匕首,而下手之人就不必说了。 下手的那人本还想对另一男子下手,可另一男子发觉大事不妙,连忙转身对付起下手的那人,两人厮打在一起。 阿南暂时送了一口气,她也因为有两个厮杀的人做掩护,没被其他同伴瞧见而对她起杀心。 只是这人是越杀越少,可这桥却也在慢慢断裂,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在桥上厮来打去,脆弱的铁链桥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开始断裂了,不杀正杀红了眼的人就这样双双掉进了滚烫的油锅。 阿南是幸运的,她之前因为被两个同伴逼到桥的另一边,所以桥的断裂也让她能及时做出了应对。此刻,她正牢牢地攀扶在断桥的铁链之上,一些跟阿南一样还算幸运的人也攀在铁链子上,跟死神做着抗争。 他们现在也顾不得自相残杀了,个个只是紧紧握着那根暂时能救自己一命的铁链子,可人的体力毕竟有限,他们刚才刚刚杀完了猛虎,后来又跟同伴相互残杀,体力早已所剩无几,一个,两个......这些人相继因体力不支而掉落到油锅里,纷纷丧命。 阿南亲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夺去,心底的求生欲望更是强烈,一刻钟,两刻钟...... 油锅的热气熏烤这他们的生命,铁链越来越烫,烫到渐渐令人不能触碰,汗水滴答滴答,可丝毫灭不了油锅中炽热的温度。一个又是一个地掉入油锅,此时,铁链上只剩下阿南还在苦苦支撑。 “我要活下去,我要为师父报仇,完成师父的遗愿,还有飞雪,我不能死,我死了飞雪可怎么办......”铁链滚烫,那阿南便用衣物包住铁链,然后再死死攀扶;体力不支,那阿南便把半个身子探出铁链外,让铁链支撑起她的体重。 在阿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情况下,铁链下的油锅终于被撤走。阿南知道,她通过了考验,慢慢攀扶下铁链,脚落地的那一瞬间,阿南终于常常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阿南自己的这条命消耗了她多少精神力跟体力,当她摇摇摆摆回到休息的地方时,脚一软,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然后沉沉睡去。 她好累啊!她此刻只想休息。 而此刻,银面男子正细细听着属下的禀报:“盟主,跟嗜楠同一队的人,不是死在同伴刀下,便是死在油锅之中,只有嗜楠一人活了下来。” 银面人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天南巫女就该如此,要是太容易就死了,那就太辜负天南巫女这个尊贵的身份了。 这些天,阿南每一天都在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跟死神迫近,她不会再去理会自己的同伴会不会死,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得活下去。 而试炼最后的难度也是越来越大,有时你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自相残杀的戏码在试炼场还是随处可见,只是阿南却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了,只是阿南还是不会主动攻击杀别人,就算有人来攻击她,她也顶多自卫,把人打伤而已。 只是每当午夜轮回,阿南的心总是被噩梦困扰着,她总是会想起那些同伴一个个的死去,鲜血染红了沙土,野兽残忍的袭击以及同伴的尸体在她面前被一点一点啃净。 恶梦摧残着她的精神力,令她一点一点陷入崩溃的边缘,可是?师父的遗愿跟飞雪的生命却是她最好的精神疗药,她只要想起他们,那颗恐惧的心便会得到平复。 阿南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寒萧都城,皇宫之内 “皇,臣妾听说你此次征讨阳笛差点被人暗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叶兮尘轻轻捏着寒陵墨的肩膀,出声询问道。 “是有此事,军中出了奸细,差点就要了朕的命,多亏啊!” “多亏什么?” “皇后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皇后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就寝了吗。” “皇上,看你说的,你可是臣妾的夫君啊!夫君的事臣妾自是得事事上心啊。而且那凤栖宫长年累月就只有臣妾一个人居住,臣妾害怕。” “朕刚刚把阳笛国并入我寒萧国的国土,现在朕很忙。要是皇后害怕一个人居住,那朕可以再安排多一点的宫人每夜伺候这皇后,那样皇后就不必害怕了。” “多谢皇的恩典,臣妾先行告退了。”兮尘走出书房,大骂身边的宫女。宫女们也只能逆来顺受,他们都知道,这皇后娘娘并不得皇的宠爱,入宫为后两年,皇是一次皇后的房间都没去过。要说这皇讨厌皇后娘娘也不是,毕竟这偌大的皇宫里,只有叶兮尘一位后妃。 朝堂之上,各位大臣也上谏过多次,请求皇多纳嫔妃,好充实后宫,可寒陵墨却是置之不理,依旧让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一位女主人。 所以民间揣测这位前无古人的皇版本也良多,不过总的话题也不过围绕两大揣测而来,就是寒陵墨不举啊!寒陵墨喜欢男人啊。 可寒陵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叶兮尘心里是最清楚的。她知道,寒陵墨不是不举,也不是好男色,只是寒陵墨讨厌女人罢了。而自己这个摆设皇后,也是因为寒陵墨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勉强给立的。叶兮尘也怨过,可是皇后的宝座,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坐啊。 第9章 ,心中人 “皇后娘娘,我们回宫吧。” “不,本宫忽然想到御花园赏赏花。本宫喜欢清静,你们不许跟着。” “是。” 皇后每晚入睡前必会到御花园转转,这是宫人们都知道的。虽然不放心皇后一人在御花园转悠,可皇后的命令他们还是得听的,于是这些宫人便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这么喜欢逛御花园。 叶兮尘独自一人,踩着月光行走在御花园的软石小径上,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人。 不远处笛声悠扬,叶兮尘闻笛声停下脚步。 朦胧的月光下吹着带着花香的微风,叶兮尘一脸满足地静静听完笛声,然后带着一脸的落寞静静离去。 来御花园倾听笛声,才是叶兮尘总来御花园的目的,而这个笛声的主人则是她心底最爱的男人。 午夜梦回,叶兮尘总是在睡梦中想起她心底深处深深埋葬的那个男人,他的笛声是她听过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他的诗词是她见过世上最绝妙的文字,他的容貌是她此生见过最温柔的。 那样一个绝世男子,因为她的皇后梦,永远离开了他。就因为她是皇后,所以那个男人便是她的小叔。她还记得大婚前一天,她向他表明心迹,可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嫂嫂请自重。 嫂嫂请自重,是啊!她是他嫂嫂了,不是年少时的青梅竹马,没有那片两小无猜的赤子之心。可叶兮尘就是放不下他,放不下那个她从小便一直深深爱慕的男人。所以叶兮尘选择从暗处细看那个男人,一眼,一句话,叶兮尘便满足了。 叶兮尘落寞的身影孤寂地回到她冷冰冰凤栖宫,面对这空荡荡的宫殿跟冷冰冰的砖石,她心里对寒陵墨的怨恨又增加几分,寒陵墨,你讨厌我,为什么要答应太后娶我为后,要是你拒绝了,那我就可以跟越白头偕老了。寒陵墨,我狠你,我好狠你...... 尚书房内 “皇。” “说吧。” “皇后又去御花园听越山王的笛声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叶兮尘对寒陵越的感情,寒陵墨从小便看出来了,只是寒陵越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整日过着闲云野鹤,诗词歌赋的日子,所以寒陵墨才会选叶兮尘当皇后。 一是叶兮尘她贪心,她从小就想当皇后,二是她心机不深,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才会令人放心,三是这叶兮尘从小跟寒陵墨一起长大,寒陵墨捏地准她的脾性,而且她还是太后娘家人,立她为后,群臣不会反对。 只是这叶兮尘随符合寒陵墨立后的条件,可太后娘家却一直蠢蠢欲动,所以寒陵墨不得不看紧她一点。 而此刻,寒陵墨竟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在雪山村的纯洁少女。 “来人,传朕旨意,朕这次征讨阳笛国,雪山村......”寒陵墨话说到了一半,便咽了下去,雪山村是人间净土,那位姑娘相比需要的不是贵重的礼物,而是一份宁静,而如果他已皇的名义赐予她恩典,那她受到的打扰就会增加,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安安静静在雪山村过一辈子吧。 只是宁静对于此刻的阿南,完全是一种奢望。 此时的她正在蛇穴斩杀着一条条血喷大口向她张来的毒蛇,她必须小心翼翼,既不能被毒蛇咬伤,又得担心同伴的攻击,可谓两面受敌。 这些毒蛇的速度及为迅速,而且数量还多,阿南等人在闯蛇窝前被抹了一种药粉,这种药粉是专门用来引蛇的,蛇一旦闻到这些粉末的气味,便会出洞来攻击你,让你逃无可逃,只能出手把一条条毒蛇斩断。 阿南经过前几次的教训,总觉得此番目的肯定不会只是杀毒蛇那么简单,所以她尽量跑到人少的地方,而且杀蛇时不让毒蛇的血碰到自己,因为在这个试炼场,每一步都暗藏陷阱,步步杀机,你必须凡事小心。 随着阿南这群了越杀越起劲,引出的毒蛇是越来越少,可是很多人却无故倒地,口吐白沫,然后抽搐了一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死去了。 “果然有问题。”阿南看着一个个因为中蛇毒而倒地不起的同伴,心里戒备愈发紧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回事啊!”人群开始慌张起来,因为试炼往往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都是他们知道的,所以更是害怕自己是不是中了里面暗藏的试炼。 阿南此刻却没了往日的惊慌失措,此刻她显得格外冷静,不是蛇血的原因,因为还有很多身上沾蛇血的人还活着,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阿南仔细观察着那些死者,回想他们死前接触过什么东西。 忽然,阿南发现蛇群的种类分为两种,一种呈青绿色,而另一种呈赤红色,这两种蛇的血液的颜色也不相同,而那些死者身上蛇血大多为红色,很少,可以说没有绿色的血出现。阿南再看了看活着的人,他们身上早已被蛇血染得红红绿绿。难道他们没中毒是跟蛇血有关? 阿南发现青蛇跟赤蛇虽然是同一个蛇窝出来的,可是它们结对攻击时却不在一起攻击,赤蛇管赤蛇的,青蛇管青蛇的。难道青蛇跟赤蛇天性相克。 就在此时,一条青蛇趁阿南不注意,靠近阿南身边,在阿南小腿上咬了一口。 “可恶。”阿南迅速将那只青蛇斩成两段,可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糟糕,中蛇毒了。” 阿南感觉越来越难受,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视线逐渐迷糊。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阿南伸手抓住一条伺机想对她下手的赤蛇,让赤蛇狠狠咬在她的手臂上。 痛,很痛,阿南感觉自己的血管开始崩裂,好像有两种生物在自己体内打架。阿南渐渐疼晕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身边的蛇类已不敢再靠近她。 “看来这两种蛇果真是相生相克啊!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阿南躺在地上,发出长长感叹。 毒蛇已被斩杀殆尽,此次试炼,阿南再一次从死神手中抢回了自己的一条命。 第10章 ,百毒不侵 在试炼场的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去,久到阿南都算不清自己到底待了多久,久到阿南已被训练到麻木。 在一次又一次心智与极限地挑战下,阿南渐渐对试炼场中的一次次遇险处变不惊,只是性子却没有往日的天真烂漫,在试炼场中见到的她,不是满身是血,神情淡漠跟冷情,就是在休息处,一人靠在墙角,用她孤寂的眼神静静看着满天璀璨的星子跟有时总被乌云挡住的月亮。 在试炼场,强者为生,弱者为死,能咬牙撑过一次次试炼的阿南,无疑是这群人中的强者,众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着羡慕或者怨毒。 那些怨恨阿南的人也想存活下去,而阿南这种强者的存在无疑是在阻挡他们活命的路。试炼场,最终只能有一人活着出去。 这日,阿南静静烤着从试炼场上获得的“战利品”,因为这些“战利品”将会是阿南今日的晚餐。嗜杀不会给人准备任何食物,你要想吃到食物喝到水,那你就必须拿从试炼场上打到的猎物去换,只是这些食物或水中会不会有些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阿南选择了直接把猎物烤了吃,省的还要提防食物中是否有毒药。不得不说,试炼场中每天都会有大量的野味等着她,凭着阿南现在的实力,喂饱肚子完全不是问题。 阿南撕下一块狼肉,送进嘴里,饿狼的肉带着浓浓的膻味,肉也硬得紧,可这对在试炼场中,那些弱者来说,确实垂涎的美味,因为他们弱,所以打不到猎物或者打到猎物就会被抢走,试炼场中的很多人就是因为吃不到食物而活活饿死的。 吃完狼肉,还剩一些狼骨,阿南把这些狼骨随手扔在地上。她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可她又不能自己为自己树立敌人,所以她只撒上些狼骨,来弥补她良心的不安。因为她知道,有时一些狼骨就能救活一条生命。 而那些在暗处观察她很久的人,已经准备好对付阿南的计划。 “嗜楠,我要找你决斗。”一名叫嗜闲的人走到正在烤肉的阿南面前,向她宣战。 “没兴趣。” “我看你是怕了吧。你不是试炼场的强者吗?怎么强者也会怕,哈哈哈哈。” “滚。”阿南不想理会自己耳边的苍蝇,在试炼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都说你很强,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怎么个强法。”那人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袭向阿南。 “找死。”阿南一把抓住嗜闲的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后反手补给他一拳。 嗜闲受了阿南一拳,瘫倒在地上,口喷鲜血,可他的嘴巴还是不饶人,一直不停挑衅着阿南。 阿南走到他身边,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匕首甩向嗜闲,嗜闲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匕首,吓得不知如何应对,等到他反应过来,匕首已割下他的一只耳朵,连带着他的耳朵钉在他身边的土地上,下身的裤子也湿了一片。 “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眼神肃杀冒着寒意,把嗜闲吓得拔腿就跑,甚至忘了他那只与他分离的耳朵。 而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却趁着阿南对嗜闲下手的时机,把毒药悄悄撒在阿南的食物上,那些毒药是他们用大量猎物从嗜杀手中换来的,据说这种毒药见血封喉,他们知道凭武力他们是打不过阿南的,于是他们便想出了这个阴招,来置阿南于死地。 待阿南教训完嗜闲之后,回到自己的领地,安静地吃起那些已被下了毒药的食物。 暗处的人亲眼看着阿南把食物吃下肚去,然后坐等阿南毒发。 可他们观察了阿南半天,却一点也没看到阿南有任何毒发的迹象,反而因为吃了些东西而显得气色好了许多。 “怎么回事,那毒药不是见血封喉的吗?对嗜楠怎么没有用?”暗处的头儿嗜元见阿南迟迟不毒发,询问身边那些跟他一起同流合污,准备毒死阿南的同伙们。 “难道是嗜杀在骗我们,也许这个根本就不是毒药。” “想要知道是不是毒药还不简单,嗜闲,你把这药吃了。” “什么?大哥,我为了让你们有下毒的机会已经丢了一只耳朵了,你们不能让我留下一条命吗。”一只耳的嗜闲苦苦哀求,他才不管那药到底是不是毒药,他想活命是真的。 “我们这里就你最没用,不是你来试药谁来试。” “大哥,我们可以随便抓一个人来试药啊!兄弟跟您同生共死你忍心吗。” “是啊!大哥,莫让兄弟们寒心啊。” “好吧!那你快去抓个人来试药,记住,别让嗜楠发现。” 不一会,嗜闲便抓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弱的人来试药,这里弱肉强食,一旦你弱,那你就会被强者所害,所以那个看着瘦弱的人理所应当成为嗜元一伙人试药的工具。 “把药吃下去。” “不要啊!我这么弱,对大哥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的,大哥们就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 “少说废话,来,把药给他吃下去,记住,给他吃一点做做试验就够了,毒药很难得的。” 那个被嗜元一伙抓住的男人,被强行撬开嘴巴,嗜闲把毒药扣了一点小粉末,递到那人的嘴里。 那个倒霉的家伙就这样悲催地被当成试药工具,那毒药见血封喉可是真的啊!而且药效还很强,他只吃了一点点粉末,不一会便七窍流血,痛苦死去。 “大哥,这药是真的啊!那人小弟去看了,可是死透了,死相还真惨。” “药是真的,那嗜楠那个王八羔子怎么会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嗜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毒药,不禁发问道。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没事吗?”嗜元等人大吃一惊,因为阿南竟忽然出现在他们背后,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 “嗜楠老大,我...我们不是...我们不是故意害你的,嗜楠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们一次吧。”刚才对着嗜闲等人还耀武扬威的嗜元,此刻很没骨气地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无论嗜楠老大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心甘情愿,唯嗜楠老大的命令是从。” “很好,从今日起,你们便要无二心地忠诚与我,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对我有二心,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可别怪我。” “小弟一定忠诚于老大,绝不二心。不过老大你为什么没中毒啊!难道是你没吃那些食物。” “食物我当然是吃了,那些可是我辛辛苦苦打到的,怎能不吃,想知道原因吗。” “想,额,不不不,小弟不想。”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没中毒的原因是因为我百毒不侵,所以你们也好收了日后对我下毒的心思。” “原来如此,老大真为神人,老大万岁啊。” “恩,我乏了,你们最好安稳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下手。” “是,老大,小弟们恭送老大。” 待阿南走后,嗜元常常舒了口气,这个人真的不是人啊!面对她感觉压迫力好大。 “老大,我们对她动不动手了。” “动手个屁啊!她可是我们老大,知不知道,兄弟们跟着她吃不了亏的。从今日起,我们要忠心对待老大,知道不。” “是,是,兄弟们日后一定忠心耿耿,对嗜楠老大比对老大你还忠心。” “恩,这还差不多。” 第11章 ,赖上你了 往后这几日,嗜元等人跟块牛皮糖似的,天天跟在阿南身后,一起进试炼,一起开伙,一起窝墙角。 因为他们知道,跟在阿南身后,有肉吃,有命活。 “老大,蛇肉烤好了,兄弟们特地送来给老大尝尝鲜的。”嗜元等人一脸恭敬,把他们刚刚烤好的蛇肉挑了最好,肉最多的来献给阿南。 “嗜元,谢谢你们了,我这也有些虎肉,你们拿去吃吧!我见你们总是吃蛇肉,蛇肉呈凉,多吃对身体不好。”阿南知道嗜元兄弟几个没什么敌意,既然他们把她当老大,那她也要尽尽老大的责任。 “这,这兄弟们怎么敢呢?虎肉是老大打来的猎物啊。” “我是你们的老大,那就有权负责我的手下能为我更好的地做事,你们伤了身体,还怎样为我做事。” “是,是,老大说的是,兄弟们,把虎肉给吃了,我们日后要更好,更卖力地为老大做事。”嗜元他们经常吃蛇肉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吃蛇肉,而是因为凭他们几个的实力,根本打不到像虎肉,狼肉一般的猎物,现在阿南愿给他们虎肉吃,而且绝对无毒,他们当然接受了,有肉不吃的是傻帽。 千恩万谢之后,一波子人捧着从阿南那得到的虎肉,美滋滋地蹲在墙角吃了起来。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蹲墙角是如此美好的事。 阿南也毫无顾忌地接受嗜元等人送来的蛇肉,她之所以不喜欢吃蛇肉,是因为她不想处理黏滑恶心的蛇皮,而此刻嗜元把处理好的蛇肉送到阿南手里,让阿南少了处理蛇肉的麻烦,那她自然却之不恭。 用虎肉换蛇肉,在常人看来是一件亏本买卖,可对于阿南这种长期吃兽肉吃上火的人来说,偶尔换换蛇肉来清清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种选择只适合强者,弱者没勇气也没那个资本这样干。 在试炼场中,你只要够强,你便能自己挑选一个最强的试炼关卡进行挑战。阿南的实力绝对算得上是强者,所以她总是自主选择最强,最危险的关卡,她要考验自己的心智,也为了避免遇见那些同伴间相残的事,因为一听说她挑战的是最难,最危险的关卡,原本的队友都会被吓得面色不青,从而纷纷跟她脱离,让她可以一人好好享受不用腹背受敌的感觉。 而如今,她收了嗜元这些小弟,那嗜元他们必定紧紧跟随这位老大。只是他们跟在阿南身后,脸色一个个都不好看。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老大这么强了,天天钻最强,最危险的关卡,这草包都能被磨成天才啊!只是他们这些个草包,不知道行不行。 “老大,我们真得要去挑战最难的那关吗?我怕兄弟们吃不消啊。” “怎么,怕了?你们之前不是还想杀我的吗?如果你们连这关都过不去,那你们完全没本事杀了我。要知道,这关我现在很容易便能闯过去。” “老大,之前想杀您完全是因为鬼迷心窍啊。既然老大吩咐兄弟们过这关,那兄弟们当然义不容辞,唯老大命令是从。”嗜元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心里也紧张地很,不过阿南都说她一个人便可以闯过去,那他们这么多人跟在阿南身后不是更加容易了吗?想到这,心里也微微放宽了。 “恩,走吧。”阿南转身带着嗜元一伙人向那关最强者才能过的关卡走去。 阿南带着嗜元等人走进最强试炼关卡,阿南一脸闲适,根本不把眼前的重重考验当做回事,可嗜元等人就不同了,一个个脸色变得铁青铁青,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只要你们想从试炼场走出去,那这关,你们必须地过了它,长痛不如短痛,开始吧。” 嗜元几人彻底黑线了,你说得容易,长痛不如短痛。这对于你是容易,对于我们,进去不是死路一条吗。 这道最强试炼关卡的确不容易,先不说它内部的核心机关是如何,就单说这最前面的几关好了,处处设计巧妙,却也步步夺人性命,饶是阿南,在第一次过这关时也吃了不少苦头,只是这关有个益处,就是它不像其他关卡一般,你一旦进去,除非通过全部试炼,否则别想出来。这关你可以随意出关,只是你下一次再进入这个关卡,势必就会把困难再增加一分,这样一来就是在完全考验你的毅力跟决心。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阿南才喜欢常常进入这个关卡,因为这个关卡带给你的新鲜跟刺激感是源源不断的,你每一次进入这个关卡,都不知道下一步你会遇上什么危险,这时就必须动用起你的全副智慧跟勇气来走下去。 “放心,我跟你们一起。只是你们别妄想能躲在我身后,因为这是强者的关卡,弱者反而最先被淘汰。”说着,阿南率先走进了关卡。 “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也进去。”嗜元壮了壮胆子,也跟着迈了进去。随后陆陆续续地,大伙一个个跟着进去,他们虽怕,可也知道这关他们必定是要闯过的,今日就暂且试一试。 最后,只剩下嗜闲还在关卡前徘徊,他一直是大伙里最弱的,所以也总是被推上前当炮灰。面对眼前搞不好随时都会丧命的关卡,他怯步了。 摸了摸左边光秃秃的耳朵,想到自己轻易之间就被阿南夺走了耳朵,恨意油然而生,捏了捏拳头,一如壮士断腕,一头也跟着载到关卡里面。 关卡里面,阿南一路披荆斩棘,这些机关是紧紧相扣的,如果用蛮力而不用智力是完全走不出去的,此刻,她显得格外冷静,找准时机,解除机关。 跟在阿南身后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嗜元等人可就不轻松了,这个机关是为强者所准备的,而不会为在身后捡现成的弱者提供便利。 阿南每过一关,机关阵便会变换一次,嗜元他们想走平坦之路,可他们却不会想到自己脚下会忽然冒出一排排尖刺了,让他们差点上了刀山。 嗜元等人这才知道阿南口中说的:“弱者反而最先淘汰”的意思了。他妈的,这个写个机关也太坑爹了吧。 眼前环环紧扣的机关不由令嗜元等人提起了精神,努力应对突如其来的陷阱,只是他们的能力毕竟有限,一个个原本鼓足了气打算闯个全关给大家看的弟兄们,在面前一道道看起来比登山还难的机关之下,毅然选择放弃闯关。命最重要啊。 到最后,这机关阵里没几个剩了下来,倒是机关外,躺着一排喘着粗气,满身是伤的失败者。 第12章 ,巨型蜘蛛 渐渐地,关卡里只剩下阿南,嗜元跟嗜闲在与一道道关卡进行努力搏斗。 嗜闲是最后一个进入关卡的,所以他面临的关卡也是最变化多端的,他能坚持到最后已是他咬牙坚持下来了。可此刻,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体力透支地厉害,身上被机关割到的伤口血流不止,可他心里想要变强的念头却鼓励着他,不想让他就因此放弃,可见他此刻多么挣扎。 他眼看阿南离终点越来越近,而且身上还完好无损,虽不甘心,可他终于支撑不下去了,扑倒在地上,爬着离开了关卡,尽管这让他第一次感到羞耻,但他跟阿南的差距他还是清楚的。割耳之仇,他一定要报。 随着嗜闲的放弃,关卡中只剩下嗜元跟阿南。 嗜元迈着蹒跚的步伐,强忍着伤口给他带来的痛苦,正全力跟关卡中心的一头巨型蜘蛛做搏斗。 那头蜘蛛个头比嗜元高出两倍,八只爪子伸长时竟能长直五米,令嗜元无处可躲,只能勉强应战。 这就是最强关卡的精辟之处,起先你遇到的只是冷冰冰的机关,机关虽然设计巧妙,可到底是死物,你只要把握规律便能破解机关,这也是为什么嗜闲等人能活着出阵的原因,可走到阵中心就不一样了,这里养着各种活物,毒物,野兽,凶猛程度跟体型还是世上罕见。 在这里,你是否能剩下一口气活着出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嗜元运气实在不佳,恰好就遇上了出来觅食的巨型蜘蛛,很明显,这只蜘蛛把他当做了美味的午餐,想吃他入腹。 “娘的,该死。”嗜元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咒骂道。 这关卡也太坑爹了,忽然就冒出一只比人还要大的巨型蜘蛛,这只蜘蛛的身体竟然比钢铁还硬,匕首怎么刺都刺不进去。速度还极快,一不小心便能闪到你身后,给你致命的一击。 嗜元就这么跟巨型蜘蛛苦苦纠缠,看得关卡外的那群弟兄的心惊胆跳,个个屏着呼吸,看嗜元跟蜘蛛到底谁胜谁负。他们对嗜元并没什么感情,甘愿当他跟班小弟也是因为嗜元比他们强,可如果嗜元死了,对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损失的,而且还能少一个竞争对手,所以他们反倒想让巨型蜘蛛胜的心更多些。 而此刻正要胜利走过关卡的阿南回头发现了嗜元正跟巨型蜘蛛斗在一起,巨型蜘蛛在阿南前几次闯关的时候遇到过几次,也跟阿南交手过,可每每都令这只巨型蜘蛛逃脱,此刻阿南见巨型蜘蛛再次出现,不觉手心痒了起来,想把这只巨型蜘蛛杀之而后快。 于是阿南快步跑到嗜元跟前,一把把嗜元扔到了身后,自己却拔出脚上绑着的匕首,一下跳上巨型蜘蛛的后背,猛地往下用力刺去。 经过这几天的打交道,阿南已摸透巨型蜘蛛的致命之处,这只巨型蜘蛛虽然身体坚硬,兵器难以刺入,可是它的后背受过其他猛兽带来的伤,所以后背是蜘蛛最为脆弱的地方。 嗜元看着阿南面对巨型蜘蛛时的英勇无谓,还有阿南可以轻易克制住这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蜘蛛,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上次是因为想要活命才认阿南当老大,可这次,他是真心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个老大而欣慰。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南跟这只巨型蜘蛛打交道多次,深知起弱点要害,而且她自从上次经历过青赤蛇毒的劫难之后,身体因此练就了百毒不侵,所以对这只巨型蜘蛛的毒,她并无忌惮,完全可以放开手脚来制服这只巨型蜘蛛。 巨型蜘蛛也是因为如此,在心底很是忌惮阿南,正所谓征战首攻于心,你一旦对敌人心生怯意,那你必将失败。这只巨型蜘蛛正是如此,因为心中畏惧阿南,所以被阿南轻易牵制而不知原因。 阿南此刻趴在蜘蛛背上,把匕首深深插入巨型蜘蛛的后背后,又拔出腰间的长剑,一剑举起,然后对着巨型蜘蛛的伤口用力刺了下去。 顿时,黑色的毒液四溅,溅到阿南的衣服上,衣服被毒液侵蚀出一个个小洞。巨型蜘蛛深知不妙,发了疯地四处奔窜,阿南紧紧抓着刺入蜘蛛后背的剑,使自己不被蜘蛛抖下来。 嗜元见巨型蜘蛛四处奔窜,怕自己被连累进去,连忙找了块藏身之所躲藏起来。这条命,他要保住。 阿南又拔出手臂上的一把匕首,努力爬到巨型蜘蛛眼前,朝蜘蛛的左眼刺了下去,蜘蛛吃痛,奔窜地更是厉害,可阿南怎会给它抖下自己的机会,拔出刺在蜘蛛左眼的匕首,又向蜘蛛的右眼狠狠刺了下去。 蜘蛛看不见东西,只能随处乱撞,只见它驮着阿南直直撞向正在运行的机关之中,阿南暗叫不妙,快速起身,脚尖一点,在蜘蛛撞向机关之前安全着地。而巨型蜘蛛则是被绞烂在重重机关之中。 在一旁躲着的嗜元见蜘蛛被阿南杀死,这才出来。 “老大不愧为试炼场最强者啊!这么大只蜘蛛竟被老大轻易干掉,小弟佩服佩服啊。”嗜元此刻眼中的敬佩之情滔滔不绝。 “这只巨型蜘蛛的毒液具有很强的毒性,你把它收集了吧。”撂下话,阿南便继续她为结束的试炼。 嗜元看着眼前被机关绞得懒懒的蜘蛛残骸,嘴巴张得比鸡蛋还要大,老大真是太太太厉害了,跟着这个老大真没错。 不过老大的命令肯定得听从的,嗜元连忙收集起巨型蜘蛛的毒液,能收集干净的尽量收集干净,剩下的蜘蛛毒牙什么的他也没落下,反正就是不剩一点渣渣,免得被后人捡了便宜。至于嗜元是怎么收集好这只满是毒液的蜘蛛的呢?那人家自有人家的一套,不然他是怎么当上其他人的老大的呢。 收集完蜘蛛毒液后,嗜元赶紧离开了试炼关卡,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奇怪生物的考验,他不是阿南,经不起如此折腾。 而阿南则是照样过五关,斩六将,倒也没花多少功夫,不一会,阿南便跟她手下的小弟们会和到了一起。 那些早早退出的小弟自是见到他们老大英姿飒爽,英勇无畏的一面,一个个用着无比崇拜的眼神,炽热地盯向阿南。反倒把阿南看得不自在。 “好了,今日我们就回去吧!明天继续。” “是,老大。”大家伙虽不想再进这个关卡,可老大的命令,他们势必要听从的。 第13章 ,新来的 阿南等人回到休息区后,嗜元等人便从弱者那抢了不少吃食来献给阿南。 最强试炼他们最多只闯到机关之处而已,根本打不到动物来吃肉裹腹,唯一打到的一只动物还是一只剧毒的巨型大蜘蛛,能吃吗?于是他们为了不饿肚子,便抢起了弱者身上的食物,看来又得有人挨饿或饿死了...... 嗜元兄弟几人把考好的食物双手奉给阿南:“老大,肚子饿了吧!兄弟们烤了一些东西,特来孝敬给老大。” “恩,我不饿,你们吃吧。”阿南脸色淡漠,她是真的不想吃,不是怕嗜元等人下毒,她是百毒不侵的,只是她知道嗜元手中的食物是他们抢来的,一想到因此会死人,阿南心里就不舒服。 “可是老大,你真的不饿啊?” “恩。” “那老大,这些食物我们可就吃了嗷。” “恩。”阿南挥挥手,示意自己不想被打扰,嗜元他们也很识趣地离她远远地,他们可是害怕阿南忽然改变主意想吃东西,于是把他们手上的食物给抢了。 忽然安静的四周令阿南想起自己刚刚进试炼场的日子,那时自己也被人当弱者看待,总是有人明里暗里对她手中的食物充满渴望之情,那时她心智单纯,觉得食物被抢于她根本无所谓,被抢自己再打些回来好了,这又不是在外界,那里你根本打不到吃的食物。 可是?后来面对一次次食物被抢走,一次次的饿肚子,甚至好几次他们在抢阿南食物过程中差点要了阿南的命,于是,阿南明白,食物在这座人间地狱是一间价比黄金的东西,你守护食物要想守护黄金一般对待,于是,阿南开始与之反抗,他们的实力与认真起来的阿南相比,自然是天差地别,于是,他们再也不能抢到阿南手中的食物,渐渐地,阿南这个强者出名了,更是侮辱敢来抢夺强者的食物。 只是阿南是强者,可这里也有不少的弱者,弱者就要面临食物被抢的命运,面临活活被饿死或者因为饿而在试炼场中没有力气而斗不过野兽,从而成为野兽的腹中餐。 阿南就是知道,也受过这种痛苦,所以她也分外同情那些食物被抢走的人,只是她不会出面帮人把食物抢回来,一是这样做会树立不少敌人,阿南虽强,可也强不过那么多的强者,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个道理,她是懂得;二是就算她把食物抢回给那个人,那个人他还是照样看守不了食物,弱者永远是强者的猎物,所以阿南帮了他反而是害了他,令他丧失拼搏能力,让他在阿南注意不到他时,令食物被抢走或者被人杀死。 忽然,离阿南不远处的大骂声吸引了阿南的注意力。 阿南侧目望去,见一个瘦弱得皮包骨的男人正在跟身边一群男人抢夺食物,明显,那个瘦弱的男人明显不敌众人,此刻他正被众人踢倒在地,狠狠挨揍,可他却跟没感觉似的,爬起来,继续上去抢。最后被打到没力气站起来继续抢夺时,他还是不放弃,一把抱住那群人其中一个人的后腿,努力想要回食物。 可最后,他的下场还是以惨败告终,他被打趴在地,全身没力气动弹,只剩下嘴巴大大张着,喘着粗气。可他的眼神却是不甘的,狠厉的,令人感觉他总有一天要把抢他食物的那几个人杀掉一般。 此刻,阿南原本不想多事的心却随着这个男人的眼神而动摇起来,双腿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走到他面前。 “你很饿?” 男人并不回答,而是用一种戒备的目光注视着阿南,他把阿南也当成了那些抢他食物的人的同伙,以为阿南想要害他。 “你想报仇?” 这句话说进了男人的心里,那双戒备的眸子中立刻闪现了仇恨的目光跟复仇的决心。 “当我的手下吧!我保证令你可以报仇,可以不用挨饿,你觉得呢?”阿南此刻的语气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跟霸气,令人甚至怀疑不了她是否另有居心或者暗算。 “我为什么要当你手下?”男人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些不稳,可见受的伤很严重。 “因为我可以庇护你,你也可以选择不当,不过到时候你被人暗算或者饿死在野兽脚边,可别怪你自己的愚蠢。” 男人想了一会,戒备的目光渐渐消退,然后眼神中流出出坚定与忠诚的神色。“好,从今以后,我嗜阳便是老大你的人了,忠心不二,绝不背叛。” “很好。走,我带你到嗜元他们那给你些吃的东西吧!记住,我可以给你生命但你决不能背叛我。” “是,老大。”嗜阳一瘸一拐走在阿南身后,原本眼神中的坚定与忠诚化作了落寞与耻辱,他原本是多么尊贵,如今竟沦落到要认一个下贱,卑微的人作老大,俯首称臣,这严重撕扯着他的自尊心与傲气,只是为了生存,他必须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要报仇,就必须先留着性命。 阿南两人走到嗜元等人身边,阿南示意嗜阳他自己从嗜元他们手中抢夺食物。 嗜元也是她的手下,她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她只会让嗜阳自己从他们手中抢到食物,然后在嗜元他们在对嗜阳下狠手时帮嗜阳一把,不至于让嗜阳丢了性命。 这种做法,与嗜阳而言,也是在保存他的自尊心,令他知道,自己是在靠自己的实力抢到食物。 没有了生命会被夺取的顾虑,嗜阳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嗜元等人中间,抢到一块他们手中拿着的肉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嗜元等人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在这试炼场中,还没几个会来抢他们手中的食物,所以他们一直不担心食物会被抢去,可现在嗜阳忽然就这么把他们几个的食物抢走了,令他们怎能马上反应过来。 当嗜阳迅速把肉塞进腹中时,嗜元他们才反应过来,一反应回来变是起身,然后对着嗜阳一顿好打,嗜阳在地上被打得死去活来,而阿南则是在一旁围观,并不打算出手,她要看嗜阳的最大承受极限。 而嗜阳,被嗜元等人这番好打时,他一直抱着个头,趴在地上任嗜元他们踢和打,原本就被到得半死的身体还是努力地承受着他们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声不吭,毅力非凡。 “够了。”阿南的发话令嗜元等人停止了手中的拳头,看到阿南走了过来,纷纷让步,让阿南上前。 “老大,这死家伙敢抢兄弟们的吃食,兄弟们正好好教训他呢。”嗜元说着,把手指指着嗜阳此刻用双手紧抱这的头颅,还狠狠超嗜阳淬了口唾沫。 “他是你们日后的兄弟,你难道想欺负你兄弟不成。” “兄弟,他什么时候成我们兄弟了?” 第14章 ,下威 “既然你们尊我为老大,那我收的人自然也就是你们的兄弟。怎么,不服?”阿南很少疾言厉色地对嗜元等人说话,而此时阿南为了嗜阳而下了重的口气,自然令嗜元等人对嗜阳心中充满怨气。 不过他们心里虽然不满,可面子上总是得过过场面的:“老大,小弟们会不服呢?老大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服,服。” “恩。”阿南撂下话,转身便离开了。她今日特意为了嗜阳而对嗜元等人疾言厉色可并不是单纯想介绍嗜阳给嗜元他们认识,而是另有深意,她要试探嗜阳的最低限度是多少。 嗜元等人在整个试炼场的实力不弱,让他们来陪嗜阳好好练练,有益无一害,就算嗜阳不小心被他们折腾死,于此时的阿南而言,只不过是自己看走了眼,并且少了一只拖油瓶罢了。她有同情心,可同情心不能当饭吃,不能保住她的性命,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就最好深深隐藏着吧。 嗜阳在阿南离去后,若有所思地望了阿南一眼,眼神中涌出一抹不明的情绪。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也好让兄弟们好好认识认识这位兄弟。”嗜元一脸挑衅地走到嗜阳跟前,足足比嗜阳高出一个脑袋的身材如强者睥睨废材一般,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嗜阳自是知道眼前的男子对自己不怀好意,也知道阿南的意思,于是对嗜元的挑衅不予理睬,侧身从嗜元身边朝阿南休息的地方走去。他决不愿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把握在手里,没有人可以,所以他不会听从阿南的安排和银面人的调遣。 “新来的,好大的胆子啊!哥儿们问你话你竟然不回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嗜元本就满身怨气,如今被嗜阳孤傲的行为一激,那怒火此刻就如喷涌而出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快步走到嗜阳面前,队则嗜阳的脸就是一个拳头抡过去。他才不管什么兄弟,什么老大的吩咐呢?怎样把自己内心的怒火发泄舒坦了才是正紧的。 身后几个嗜元的弟兄见状也纷纷赶上前,一个个都抡起了自己的拳头,往嗜阳身上砸去。 嗜阳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双手紧紧抱着头,身子任嗜元他们踢和打,鲜血渐渐从嘴角流淌至地下,他就这样默默忍受着嗜元等人的群殴,不发一句声响与求饶。 “哟,小子,还挺结实的呀,看来还是没被打够啊!兄弟们,给我使劲地打,狠狠地打,老子就不信了,就不能把这腌臜东西打出声来。”嗜元一边揉了揉打到红肿的拳头,一边吩咐道。 “大哥啊!不是我们不使劲打呀,而是这小子皮太厚啊!兄弟们的拳头都捶地生红发疼了,这小子就是不发声呀!”眼前这些人,使劲吹着受伤的拳头跟脚趾,一个个都认怂了,没办法,这嗜阳皮太厚,他们打不透。 “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你小子一马,以后要记着,尊敬兄长,知道不?呸,腌臜东西。”嗜元吐完唾沫,领着此刻拳头疼得死的兄弟们,回到了火堆旁,继续他们的晚餐。 嗜阳挣扎地起身,吐了口血水,然后用满是尘土的手臂抹去嘴边的血渍,扶着墙,然后慢慢靠在墙边。他此时很痛,是真的,可他痛却在微笑,也是真的。 他笑自己没有被活活打死,他笑自己此刻为何如此悲哀。 “为什么不还手?你不是自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吗?怎么,难道你认为当你一脸狼狈地被人用脚踩在地上,然后被这些你所看不起的人所揍时,你的骄傲就因此可以保存了吗?呵呵,你真可笑。”阿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不爱多管闲事的心,总是会因为嗜阳的挨打而变得动摇万分。 “反正以我一人的力量是根本打不过他们几个的,还不如任他们打,也好为我保存最后一点尊严。”嗜阳双拳紧握,头却垂得极低。 “你的尊严?你还有尊严吗?从你进入这个连地狱都逊色三分的试炼场时,你的尊严和骄傲早已被摒弃,在这里,只有活下去才是你最大的尊严,只有拳头比别人强,你才能有尊严地踩在别人头上展现你的骄傲。” “拳头比别人硬,呵呵,说得倒是轻松,我的武功被人废了,你知道吗?你让我用什么去抢回我的尊严,我的骄傲!”嗜阳此刻就如发了狂的豹子,双眼通红,手指紧紧掐着墙角,青筋一道道凸起,他发泄般吼着,似要宣泄完他长久以来全部的怨气与怒火。 “那你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尊严与骄傲?你回答我,你有吗?”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啊!啊!我没有!” “看来你还没废得彻底,至少知道你此刻不配拥有尊严与骄傲。”说完,阿南不再理会倒在地上几经崩溃的嗜阳,扬长而去。 夜晚的试炼场一片漆黑,这是一片连月光也不愿光顾的死亡之地,嗜阳双手抱膝,双眼望向天空,寻找那从不愿来光顾的月光。 地北族内,一玄衣女子静坐在卜桌前,双手慢慢施动巫术,景象在她面前慢慢显现。 “阿舞,怎样,找到天南余孽了吗?”苍厚的声音从地北舞的身后传出,地北征从前后穿墙而进。 “回父亲的话,阿舞并没发现任何天南余孽的巫力动荡,所以阿舞认为天南族的余孽应该只剩下我们上次在雪山村挖到的那具刚死的尸体了。” “我看不然,听那些村民说天南余孽还有八个徒弟,其余七个已被清扫殆尽,但是他们并不是天南余孽,还剩下最后一个,只是族人从村民口中打探到还有最后一个已经出村去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正尽全力寻找那最后一个徒弟,可并没发现她的踪迹。” “听说雪山村与世隔绝,不近外人,那最后一人女儿想她应该已经死在外界的豺狼手里了吧!不然你我父女两人不会寻找不出她的下落。”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当年灭绝天南全族的时候,不是也没料想到天南族还会残留余孽吗?这一次,我到底是放心不下啊。” “父亲说得是,那女儿再找找。” “算了,阿舞,你还是先准备两日后寒萧国的祭巫仪式吧!你是镇国巫女,此事万不可大意。” “是,父亲,我一定会办好祭巫仪式的,不会为地北族丢脸,更不会为我这个镇国巫女的身份丢脸。”地北舞一脸自信地说道。不过她的一番说词却令地北征微微不满,地北舞竟然把镇国巫女看得比地北族重要,所以这才令一向视地北族比性命还重的地北征感到不快,不过他只是微微不满,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悦之色,对地北舞说了声表示一下,闪身便穿墙而走了。 地北舞在地北征走后,手中一直没停下,她就不信,凭她地北族天才巫女,寒萧国的镇国巫女,还找不到那小小的天南余孽了。 地北舞一向高傲,找不到阿南于她而言,就是一种耻辱。可她却是万万没想到,阿南的藏身之所,于阿南而言的人间地狱,恰恰也是阿南的保命符,试炼场四周都被用巫术设下结界,这种结界,任凭地北舞巫术再是强大,也破解不了。 第15章 ,安插内奸 寒萧五年,一年一度的祭巫大典在镇国巫女地北舞的一手操办下举行地有声有色。 巫神台上,地北舞身着七彩交错巫神礼服,头上佩戴着由七彩之翎编制而成的巫神头冠,绝美的容貌被蒙上一层轻盈艳红的面纱,手执地北一族最为尊贵的地北之杖。 “巫神之命,上天之旨,寒萧国奉神有劳,赐寒萧国全年风调雨顺,收业有成。”地北舞双手扬起,右手的地北之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此刻,全民伏拜,她就如真正的巫神一般降临于寒萧帝国,为百姓带来福泽安康。 不过,有时一个人的威望过盛,强盛到威胁统治者的地位时,那这个人的威望也就如昙花一现,所有的荣耀跟光环就终将散去。 寒陵墨站在距巫神台不远处的触神楼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子民跪拜在地北舞的面前,可眼中的杀意却波涛汹涌。地北族自从灭了天南一族之后,势力是愈发强大起来,甚至还打破了巫族不得干预朝政的规定,多次干预政事,先皇早已不满地北族的所做所为,跟别说寒陵墨了,他今日能稳坐皇位,可都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要知道,这地北族可是野心勃勃,就在寒陵墨还是皇子时就极力怂恿先皇立最小的十六皇子为皇,他们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先皇虽然顾忌地北族人,可还不至于到连把储位传给谁这些国家大事都由地北族人拿捏,最后,先皇选寒陵墨为储君,因为他相信,寒陵墨会是一个好皇帝。可地北族人却不干了,甚至还煽动百姓打算造反,最后还是先帝应予地北族人镇国巫师一职,此事才就此罢休,可此事对寒陵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也成为寒陵墨统一大陆,成为千古一帝的最大动力。 他要把地北族人从他寒萧皇室窃走的政权夺回来,统一大陆是第一步,慢慢地,他会一步步毁灭地北一族,也让地北一族尝尝当年天南族人被灭族的滋味。 “皇,祭巫大典结束了,回宫吧。”驭风站立于寒陵墨的后方,出声提醒道。 “恩,把尾巴处理掉,朕不想让人知道朕出宫来观看祭巫大典,特别是地北族的人。”寒陵墨丢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在驭风的视线之中。 驭风见寒陵墨离开,立刻吩咐手下的人清扫起尾巴来。这些年寒萧国内部局势,驭风身为护国大将军,寒陵墨的亲信,不可能不知道,他当然明白寒陵墨让他扫除的尾巴是哪些。 街角小巷的拐弯处,三个黑衣人伺机等待多时,见目标出现,立即动手把人击晕,下手干净利落,然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换上被打晕那人的衣服,再戴上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三人用手势会了一下意,然后两人带着被打晕的那人,迅速隐觅在空气中,而换装的那个黑衣人,则是摆成被打晕那人的姿态,代替那人行走在寒萧大街上。 而被那两个黑衣人拖走的那位,估计是看不到明天日出的太阳了。 换装过的黑衣人最后走进了地北族的大门。原来那个被打晕带走的人是地北族派到寒陵墨身边的内奸,用来时时刻刻监视寒陵墨的一举一动,毕竟,地北族人对寒陵墨这个不能为他们所控制的皇还是放心不下。 黑衣人回到地北族后,立即走进地北征的房间,与他回禀今日寒陵墨所干出的一举一动。 “巫主,今日寒陵墨去见越山王了。”黑衣人是寒陵墨的人,他自然说得都是一些寒陵墨吩咐的话。而且寒陵墨会让此人这么做,也是算准地北征多疑的一个特点,要是说寒陵墨什么都没去做,那以地北征的个性自然会疑心自己的内奸话里的含真量,而黑衣人一说是去越山王那,那地北征便自然不会起疑心,反而会全副身心思索着两兄弟到底在商量什么。 果然,地北征的心思都放在了寒陵墨两兄弟身上。“你听到他们两兄弟说了些什么话吗?” “回巫主,那寒陵墨心思缜密,也不信任身边一人,属下无能,没能听到只言片语。” “废物,本巫留你是干什么用的!还不快点回去继续监视寒陵墨,我要听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内容。” “是,是,属下这就去。”黑衣人表现出很害怕的模样,惶惶恐恐地溜了出去。待他出门之后,立即恢复了他冷静的神色。看来没惹起地北征的怀疑。 黑衣人走后,地北征来时思索起来,这寒陵墨两兄弟到底聊了些什么东西,寒陵墨此人,地北征无论如何都是放心不下的。 寒陵墨跟越山王寒陵越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寒陵越的不问朝政更是令寒陵墨对自己这个弟弟愈加放心,所以才会恩准寒陵越在宫中居住,然后在关键时候,比如说今天地北征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拿寒陵越充一下幌子。 皇今日驾临越山王处的事,必要是真实的事,不然地北征那只老狐狸又该多心起来。所以寒陵墨从密道回宫后,立刻去了寒陵越的越王殿,名义上,看看自己这个亲弟弟。 叶兮尘听到宫人们对她回禀说寒陵墨去了越山王处时,立马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吩咐宫人为她梳妆打扮一番,穿上寒陵越最喜颜色所做的衣服,匆匆忙忙朝越王殿走去。 平日里,叶兮尘碍于男女有别与叔嫂的身份,一直不敢去寒陵越处看看寒陵越,只能任内心饱受相思。而今日寒陵墨也去了寒陵越那,那么,叶兮尘便有足够的理由去看望寒陵越了。想到这,叶兮尘的心怎能不急,恨不得此刻能立马飞到寒陵越身边去,以慰她的相思之苦。 只是叶兮尘还是晚了一步,当她快走到越王殿门口时,便看见寒陵墨的御驾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叶兮尘慌忙福神对行了礼,然后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皇这是从越山王处回去了吗?” “恩,事情谈完,朕自然得回去了,怎么,皇后找越山王有事?”寒陵墨的发问令叶兮尘感觉自己像是偷奸被抓一般,忙说没有。 “既然皇后无事,那便回去吧。” “臣妾遵命。”叶兮尘一脸慌张地坐在寒陵墨身边的风辇上,手中的锦帕北她搅得不成个样子。今日没能见到寒陵越,真令叶兮尘十分不甘,心里对寒陵墨的怨恨又深了一份,可面对寒陵墨的威严,到底不敢发作出来,而且叶兮尘心虚,害怕自己爱慕寒陵越的事被寒陵墨知道,一见寒陵墨发问,也就心虚地吓懵了。 说道底,这叶兮尘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 叶兮尘跟寒陵墨一起走到半路便分开了。寒陵墨以国事为重,回到了御书房,而心中怨念极深的叶兮尘也装不出平日里对寒陵墨的献媚之态,福神恭送寒陵墨走之后,便回到她的凤栖宫去了。 伺候叶兮尘的宫女以为这次叶兮尘又要发脾气了,一个个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这次的叶兮尘平静地出奇,然后唤贴身宫女拿着自己的令牌,吩咐宫女出宫去找地北舞来。 第16章 ,出谋划策 “皇后娘娘不必让宫女去找臣巫了,臣巫此刻就在凤栖宫。”叶兮尘被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地北舞此时正身着玄衣站于叶兮尘身后。 “娘娘受惊了,臣巫的瞬移之术使用地还不是很熟练。”地北舞向叶兮尘行了一个礼,并道歉道。 哼!就你那巫术的实力对区区瞬移之术会不熟练?叶兮尘心中虽这样想,可是表面上却是一副不予怪罪的模样,自己到底有求于她。 “镇国巫女无需见怪,是本宫胆子小了点。” “多谢娘娘不予怪罪。” “镇国巫女,你两年前跟我说过的事,我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吗?” “只要娘娘答应,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那好,我要寒陵墨死,你答应吗?” “娘娘你,你要臣巫弑君!” 地北舞虽然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寒陵墨死,可巫术只可伤人不可杀人的这条规矩地北舞还是记着的,所以她才想利用叶兮尘来达到杀死寒陵墨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叶兮尘比她想杀寒陵墨的心还急,迫不及待就想置寒陵墨于死地。 “对,我答应跟镇国巫女合作,杀了寒陵墨,这不是地北巫族也想干的事吗?”叶兮尘眼里露出一抹狠毒。 “哈,臣巫欣赏娘娘的勇气,臣巫会帮助娘娘得到娘娘你所想要的。”地北舞的一袭玄衣在风中摇曳得如清晨湖边的雾气一般,朦胧,未知。 四年后,寒萧国繁华的大街上。 一黑衣女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她步子轻乏,可并没令人感到柔弱无力,身材虽被那件黑色长袍遮得严严实实,可还是令人感觉姣好。只是她气质冷淡,周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令她感到愉悦的东西。 这位黑衣女子正是杀手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无面修罗――嗜楠。也就是当年雪山村里的单纯小女巫――阿南。 自从她两年前凭一人之力,打败试炼场终极守卫,并带着她的十五个小弟一起走出试炼场后,她的名字便如死神一般,在杀手界,令人闻风丧胆。其他联盟杀手在执行任务是都胆战心惊,深怕一不小心遇上了这位杀手之神。 传闻无面修罗的容貌无人见过,因为能够看清她容貌的人在下一秒就会被她送下黄泉。无面修罗身着黑衣,身旁更有一只白虎相助,那只白虎威如神兽,一吼百兽都为之臣服。 据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描述,那只白虎被无面修罗换做飞雪,它有召唤百兽之威。在山林之中无需无面修罗动手,飞雪唤来的野兽自能帮其克敌。 阿南此次来到寒萧国都,正是在执行银面男人派给他的一等任务――刺杀寒萧国的皇,寒陵墨。 寒陵墨,那次从银面男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南震了一震。 寒陵墨,久违的名字啊!时时刻刻扎根在阿南心中,却又长达四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对于这次的任务,银面男人要求阿南做的事很多,不能使用巫术,当然,巫术银面南人为了防止阿南被地北族人盯上,又为了防止阿南忍不住使用巫术,于是再次把她的巫术给封了。 不能轻率进入寒萧皇宫,然后轻率把寒陵墨杀死。听到这点要求时,阿南疑惑了,不可轻率杀死,不杀死难道还留着不成。 可银面男子告诉阿南,不可轻率是指不能直接就闯进皇宫,直接就对寒陵墨动刀子,而是要千方百计去接近她,一步步走近寒陵墨的心脏,然后才能一击致命。 不过银面人为了防止阿南不听从他的安排,把四年前还给阿南的飞雪又收了回去,用来牵制阿南。阿南耸肩,只能表示妥协。 “掌柜,给我一间房。” 掌柜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衣女子,见她所穿一般,衣服面料也一般,语气还冷冷淡淡的,一向市侩的掌柜的也懒得多应付她,便随便选了一间下等房给阿南。 阿南由店小二带进房后,放下了行李,支走了店小二,仰面躺在床上。 经过多天不眠不休的杆路,阿南确实是累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梦里。 还是那片四年前梦见的雪山,天空飘着满天的白雪,怎么下也下不完,好像会随时把人淹没一般。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近,那是师父,已经四年未曾见到的师父。 “师父,你回来了?师父,你回来了,是不是?” “阿南,师父已经死了四年了,回不来了。”依旧是那道雄厚有劲的声音,阿南即便是过了四十年,四百年,哪怕是遗忘了整个世界,也不会忘了这道声音,师父特有的声音。 “可是师父,阿南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没有你的日子,阿南活不下去。”此时的阿南回到四年前的样子,苦苦地哀求着,单纯地希望师父能够再回到她身边。师父是她心中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她无法原谅自己救了一个杀害师父的凶手,无法原谅自己是杀害师父的帮凶。 “阿南,可是你活下去了不是,你用你的信念挺过了为师不在的这四年,所以你没有为师你也可以活下去。” “师父,可是阿南真的很想念,真的好想,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南,生离死别你要适应它。这次为师来你的梦里,是来劝你不要对仇恨放不下去,对于仇恨的过分执着,你会很累很累。” “不!师父,我要为你报仇,是寒陵墨跟寒萧国害了你,我要颠覆寒萧国,摧毁寒陵墨!” “阿南,你就是太固执了。罢了,为师先走了。”师父说完,消失在茫茫的雪山之中,原先他站过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只有漫天的雪花跟刺骨的寒风。 阿南醒了,是苦醒的,摸了摸双颊的泪痕,这世上只有师父才能令她落泪了吧。 寒陵墨,你的寒萧国,我一定会亲手摧毁它的,你的性命,我要带到师父坟前,让你为他跪地忏悔后再夺取,等着,我一定会做到的。 “ 第1章 ,伪装入宫 阿南走出客栈,一路思索着如何寻找到机会混入皇宫。 一阵哭嚷声吸引了阿南的注意。一群家丁正为围着一妙龄女子,女子想逃跑,可家丁却围着不让她离开,态度也是恭恭敬敬,丝毫不敢冒犯那位女子,只是不让女子离开。 “你们几个狗奴才,快让本大小姐离开,别给本大小姐挡路。”女子破口大骂,一点都没大家闺秀的风范。 “小姐,老爷交代一定要把你看住的,你这番不是为难小的们吗。”一个为首的家丁说道。 “陈管事,让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进宫,谁不知道皇有断袖之癖啊!爹让我进宫当宫女,既要伺候人,又不能得到皇的宠幸一跃枝头,那我还进宫做什么?等着为奴啊。” “小姐啊!不是老爷想让你进宫为奴,而是官府的规定,每三年,大户人家的女儿要选出一位入宫成伺候宫里各位娘娘的贴身宫女,老爷就你一位女儿,所以小姐,进宫也只能由你去了呀。” “进宫。”这两个词令阿南眼前一亮,进宫不就正好有了一个接近寒陵墨的机会了吗。 “姑娘,你不想进宫是吗?或许我可以帮你。”阿南走上前,对女子说道。 “你可以帮我?” 一星期后,李府小姐李楚妍在众人的注视下被轿子抬送入宫。轿子里,阿南摸了摸腰间的丝带。这条丝带是阿南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无意间得到的。丝带名为寒祭,看似轻柔无害,可实则见血就会变为一把锋利的杀人利器,在杀手界的武器榜排名第四。 进宫对武器盘查很严格,而寒祭正好可以用它在平常状态下丝带的特点,顺利带进宫里。 轿子在皇宫门口停下了,阿南在老宫人的带领下,进入内务局进行检查,检查一切都很顺利,阿南在李府千金这个身份的掩护之下,顺顺利利进入皇宫。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仇人,一种嗜血的感觉在阿南心中涌起。 “现在本姑姑就开始分配各宫各司的宫女,听好了,点到名字的就站到你们所属的教管姑姑之后,听懂了吗?” “听懂了。” “那好,本姑姑现在便开始点名。” “......” “寒萧都城李氏楚妍,分配到御书房伺候。” 听到自己被分配到御书房时,阿南不得不说真是天助我也,御书房是最靠近寒陵墨的地方之一,也是自己复仇的最佳位置。此刻她被分配到御书房,就是占了天时地利。 “你们几个给我听着,这御书房啊是最靠近皇的地方,你们可要打起你们的十二分精神去伺候皇,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惹怒了皇,这可就连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们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 教事姑姑一一把宫里各种禁忌事项告诉了这些新入宫的宫女。阿南一边听着,一边开始暗暗考虑自己该如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进行自己的刺杀计划。 暗杀寒陵墨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阿南当年在雪山村虽然没见识过寒陵墨的全部实力,可是阿南多少也感觉到寒陵墨的实力不凡,论武功自己不会在他之下。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御林军和镇国大将军沈驭风,自己就算去贸然刺杀,也不一定有什么优势能占。 “李楚妍,想什么呢!”教事姑姑看到阿南发呆,出声教训道。 “奴婢是在想如何才能伺候好皇,所以一时之间想出神了。” “本姑姑告诉你们,别一天到晚老是想着麻雀变凤凰,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事才是正要紧的。挺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谢姑姑教诲。”教事姑姑以为阿南在想着麻雀变凤凰的事,便没太多训斥。 “好了,本姑姑开始宣读你们今后的宫名了,记住,这宫名也将是你们日后的名字,从今日开始,忘却你们之前所有。懂了吗?” “是。” 寒萧内宫规矩,宫女一旦被选入宫中,那她们的一切就不再是她们自己的了,而是最尊贵的皇的,因此,她们的名字也不再是由她们的父母所起,而是皇所赐,也就是重新起一个名,这也刚好顺利阿南的心意,自己顶着别人的名字到底是不舒服的,还不如拥有一个全新的名字,反正自己的名字外号那么多,再来一个也无所谓了。 “第一位,王氏彩熙,赐名言息。” “第二位,江氏月城,赐名言止。” ...... “第三十位,李氏楚妍,赐名言尽。” 阿南细细体味着新进宫女们的名字,言息,言止......一大堆名字,可主体意思就是想让宫女们管好自己的嘴巴,一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从语言中透露出来。想到此,阿南不禁对为宫女拟宫名的那人开始感兴趣了。 “姑姑,不知奴婢们的宫名是谁所拟,奴婢想此人一定博学多才吧?” “那是当然,各届宫女的宫名可都是尚宫大人所拟啊!尚宫大人可是宫中第一才女啊!又是越山王的红红颜知己,亦是我们的模范懂吗。” “真的吗?尚宫大人好厉害哦。”阿南故意装出一副很崇拜的模样。这也令教事姑姑有了极大虚荣感,就像自己身为一介学者在教导无知之士一般,别提多开心了。 “那是当然了,这尚宫大人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岁啊!实在是我等宫女膜拜的典范啊。” “姑姑,该走了。”阿南打听到情报后,便打碎了教事姑姑正漂浮在空中的虚荣心。 “咳咳,恩,是该走了。御书房的,跟本姑姑来吧。” “是。” 去御书房的一路上,每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或想飞上枝头,或想明哲保身,又或许像阿南一般在想着该如何报仇跟复兴天南一族。 在皇宫的未来注定带着不可预知的一切,或就这番死去,或顺利报仇,都是不可预知的,这令一向自信自己实力的阿南不由感到了压力。 深深一个呼吸,告诫自己:阿南,你来这里可是来报仇的,怎么练敌人的面都没见到,你自己倒是先怕了呢。振作起来,师父的遗言,飞雪的性命可是悬挂在你身上的。 御书房内 寒陵墨翻阅着最近地北族的动静报告,每看一字,对地北族的杀意更增一分。地北族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必须早点铲除他们了。 第2章 ,货物 “皇。”御书房外老太监寺渡里声音传入寒陵墨耳中。 “何事?”原本心情烦躁的寒陵墨此刻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 “回皇,越山王叩见皇来了。”寺度里知道寒陵墨此刻心情不好,不过他相信过一会寒陵墨的心情一定会大好的。 “请他进来。”果然,寒陵墨的语气中少了些烦躁,多了些平静。“对了,把此事让皇后知道。” “是。” 不一会,寒陵越便端着一盘棋进来。他此刻身着一身白衣,发髻梳得几分风流恣意之态,身上并无任何配饰之物,腰上只用一根白帛固定衣物,少了几分红尘之气,多了几分游仙之态。 “皇弟,你来了。” “上次皇兄在臣弟那还剩下半盘子棋没下完,臣弟等待着实焦急,又知道皇兄国事繁忙,便主动来找皇兄下完那最后的半盘棋,不知可否打扰到皇兄?” “不碍事,朕刚好也在为朝中之事头疼万分,你来正好为朕分忧。” “看来臣弟这趟是来对了,那皇兄请吧。” 御书房外,阿南正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茶水为寒陵墨两兄弟送去。原本这奉茶的工作应该有很多人抢着干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御书房工作的宫人一个个听到要去奉茶便吓得脸色发白,个个推脱,最后把阿南这个新来的,看起来好欺负的给推了上去。 阿南一路上纳闷不已,不就是一个端茶的工作吗?那些宫人们至于吓得像老鼠看见猫似得。不过这对于阿南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每一个能够接近寒陵墨的机会,都令阿南激动不已,体内的嗜血感异常强烈。 可当阿南端着茶水来到御书房前,却被挡寺渡里了路。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啊!怎么没见过你?” “回公公,奴婢是新来御书房当差的,宫名言尽。受管事大人之命,来为皇跟王爷送茶来了。” “原来是新来的啊!好吧!把茶端给咱家便可以走了。” “可是公公,茶不需要我亲自端到御书房内吗?我怕到时候被管事大人责怪。”阿南见接触寒陵墨的机会就这样不见,便开始争取起来。 “咱家的话你敢不听,咱家说不必就不必,你管事大人明白的,好了,给咱家走吧。” “是。”阿南见机会错失,只好乖乖走人,她要是赖着不走,可就要引起别人怀疑了。 寺渡里在阿南走远后,拔下头上的银簪,对着茶水一一试毒,见没毒之后才安心把茶水端进御书房内。 阿南在假山后面把的寺渡里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才知道为什么宫人们这么怕来御书房端茶。原来是因为寒陵墨的茶水里多次被人下过毒,而下毒者查不出来,那端茶人必定倒霉地当了替死鬼,而且就算茶中无毒,宫人们也见不到寒陵墨他本人,所以这份危险的差事他们宁可不做,保命要紧啊。 知道寒陵墨身边危险重重后,阿南发现自己接近寒陵墨的几率又减少了,因为寒陵墨身边危险越大,他的防范措施就做得越严密。 “你是谁,在干什么?”一道声音忽然出现在阿南身后。 阿南吃了一惊,那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她怎么没有发现? 转身,阿南见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正佩剑站于阿南身后。阿南从此人的穿着跟气势中差不多可以判断出来,眼前此人定是镇国大将军驭风了。堂堂一介镇国大将军,竟能自屈身份来当寒陵墨的贴身侍卫,可见此人忠心。想到这阿南感到心里的压力又一次涌起,驭风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可见他武功高强不在自己之下,要是......阿南停止的思考,此时她不能让人乱了她的阵脚,乱了她复仇的决心。 “回大人,奴婢是御书房新来的宫女,来为皇跟王爷端茶的,只是奴婢因为是新来的,所以给忘了回去的路。”阿南说着,眼中泪光盈盈,表现地她真像受委屈的小宫女一般。 “是吗?可你为什么在御书房附近迷路,你说你是端茶来到,那你迷路也应该在其他地方啊。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驭风根本不吃阿南那一趟,继续追问下去。 “大人,你,你吓到奴婢了,奴婢真的是新来的,也了迷路啊!在御书房附近是因为奴婢摸索回了御书房,原本想找人问路,可发现御书房附近都没什么人在走动,奴婢累了便蹲下来休息了一会,没想到遇上了大人。大人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只是迷路了啊!呜呜呜......” “你哭什么?莫不是心虚,何须流泪。走!跟本将军去见皇。”驭风说着,一把抓起了阿南,点了阿南的穴之后便把阿南拖到御书房之内,然后一把把阿南甩到寒陵墨面前,不带一丝怜香惜玉之情。 正在下棋的寒陵墨兄弟两被驭风的举动停下了手中的棋。 “皇,属下刚刚抓到了一名貌似刺客的可疑人物,听皇处置。” 被丢到地上的阿南其实根本没被驭风点穴,此时,她的双手已悄悄摸紧腰上的寒祭,打算只要寒陵墨一对自己起杀心,那阿南便立马出手行动。 “哦,刺客,有意思,本王倒是要看看刺客长什么样子的。”寒陵越放下手中的棋,一脸玩味地靠近被丢到地上的阿南。 “这就是刺客啊!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宫女嘛,驭风将军,你太谨慎了。” “王爷,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千万不能被这小宫女的表面所欺骗了。” “诶,本王看着她就是区区的小宫女而已啊。不然,皇兄把她赐给我,臣弟的宫内正好缺几个打扫干粗活的奴婢,就让这小宫女来臣弟宫中吧。” “这小宫女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倒也正好适合干粗活,那朕便把这小宫女赐给臣弟吧。驭风,放人吧。” “是。”驭风几下把点在阿南身上的穴给解了,其实只有阿南知道,驭风解跟没解没两样。 穴被解后,阿南立马跪在寒陵墨面前,头低的极低,来掩藏她此刻眼中的仇恨。 这是阿南这些年来第一次见到寒陵墨。寒陵墨,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吧?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的命,奴婢言尽。” “言尽。好言尽,你从今日起好好为越山王做事。最好别让朕发现你有什么目的,知道了吗?” “是,皇,奴婢一定尽心做事。只是奴婢粗手粗脚,听闻越山王文才不凡,奴婢怕是去伺候越山王倒是污了越山王宫。” “你知道就好。”叶兮尘的声影忽然出现在御书房内。 她一进来便听到寒陵越指名问寒陵墨要一粗使宫女,而且寒陵墨还应允了,这令叶兮尘不禁醋意萌发,开始嫉妒起这个小小的宫女来。 她区区小宫女都能每日见到寒陵越,而她,叶兮尘,寒陵越的青梅竹马,要见寒陵越一面却是千难万难,这令她怎能不气。 “参见皇嫂。”寒陵越起身对也兮尘行了一个礼,这令叶兮尘心痛不已,皇嫂,原本你应该叫尘儿的人,却被你叫成皇嫂,真是可笑啊。 “王爷不必客气,还是照小时候叫我名字吧。” “这怎么行,礼法有别,皇嫂,你说呢。”寒陵越的话令叶兮尘的心又疼了一下。 “是,是,王爷说的是。只是这宫女粗鄙不堪,实在是难等王爷的雅兴之地,不如把这丫头赐给本宫吧!本宫那有几个聪慧才学的宫女,让她们去王爷那伺候如何?” “嫂嫂费心了,只是干粗活的宫女罢了,何必浪费嫂嫂宫中的呢。”两人便这么推来让去,这令此刻跪于地上的阿南内伤不已,她难道是货物吗?可以随意讨价还价,要不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真想一掌拍死这几人。 “既然皇后跟皇弟都想要这小宫女,相必次宫女必能吃苦耐劳做好分内之事喽,既然这小宫女是朕御书房的人,那便还是把她留在御书房吧!贴身伺候朕吧。” 第3章 ,熟悉 寒陵墨话一出口,让叶兮尘停止了说话。此时叶兮尘才发觉自己今日越距了,很有可能惹来了寒陵墨的怀疑跟寒陵越的结缔。 “皇兄你这可是说话不算话啊!这小宫女,皇兄刚才可以同意赏赐于臣弟的。”寒陵越浅笑,他其实并不想要这个宫女,只是开了一句玩笑,可没想到会令叶兮尘当真。无奈,他只好把戏做足些。 寒陵墨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知他原先是在开玩笑,而且他特地把叶兮尘找来,就是为了让叶兮尘能够与寒陵越相见,从而引发叶兮尘心中早已蠢蠢欲动的野心,而寒陵越要小宫女的这件事,刚好帮了一个大忙,无异于在烈火上浇了一勺油。 “一小小宫女也值得皇弟与皇后犯急,看来朕真要好好看看这宫女是何模样,不知可比浅尚宫?”“你抬起头来。” 阿南听到寒陵墨让自己抬头时,暗暗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缓缓抬起了头。 一瞬间,寒陵墨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拥有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与纯白如雪的心,此刻,眼前的这名宫女,眼睛与她一样干净纯粹,不受世间污浊所染。 “你认识雪山村吗?”寒陵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她这样一句话,只是觉得她太像雪山村的那名单纯少女了。 可寒陵墨这番无意的话却令阿南一惊。他难道认出我了?不可能,这几年我的变化太大连我自己都开始陌生起我自己,寒陵墨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的。对,不知道。他应该是愧疚,愧疚当年他的恩将仇报,所以他误以为我会是雪山村的人。 “雪山村?那是什么地方,奴婢不知。”阿南轻轻回答,尽量隐藏起她的本性。 “是啊!你怎会是她呢。”寒陵墨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在他身边接触的一直都是一群带着目的跟欲望,时时刻刻想从他身上获取利益的恶狼,这令寒陵墨更是怀念那年雪山村的单纯小女巫。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应该学到很强的巫术了吧?应该跟着她的师父幸福地住在雪山村里的温馨茅草屋里吧? “皇,她,是谁啊?”叶兮尘见寒陵墨脸上流露出怀念之色,以为是寒陵墨有女人了,便开口询问道。 “皇后逾越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臣妾就先回去了。”叶兮尘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御书房,临走前悄悄看了寒陵越一眼。在寒陵墨还没死之前,他还是主宰着她的命运的,她畏惧他。 “既然皇兄看重这小宫女,那臣弟也不能夺君子之所爱啊。改天臣弟让浅尚宫为臣弟送几名宫女就行了。那臣弟先行告退。” “既然皇弟要走,那就让寺度里送你回去吧。” “那臣弟就多谢皇兄好意了。”说着,寒陵越折扇而去。阿南舒了一口,还好寒陵越没强带走她,要不然她可要错失一个杀寒陵墨的机会了。 “驭风,你也退下吧。” “可是皇,房里只有你一人啊!万一此人是刺客......” “放心,朕心里有数,你先退下吧。” “既是如此,末将遵命。”说完,驭风快步离去,只是他并没走远,一只在屋外守着,防止寒陵墨有不测。 待驭风离开之后,寒陵墨令阿南起身。阿南不知寒陵墨到底知道些什么?只能静静等候他的下文。只是这等待,的确是一件煎熬的事,阿南一面要强忍住杀死寒陵墨的欲望,一面还要担心寒陵墨发现了些什么?她该如何脱身。 其实她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恨寒陵墨,只是当年年少无知,对于深种于心中的仇恨就像从小就种于地下的树苗,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不断在茁壮,深扎于地下,渐渐地,再也没有什么风雨能将其摧毁,折断。此刻的阿南正是如此,她的仇恨已成为她的习惯,一个她生存下去的目标,尽管此刻她明白当年师父的死与很陵墨没什么直接关系,可她还是把师父的仇强加在寒陵墨身上,因为她需要精神寄托,仇恨就是她最好的精神寄托。 恨还是不恨,阿南已经分不清,她只知道她要活下去,她要杀了寒陵墨。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阿南就这样静静站着,而寒陵墨则是坐于一旁处理起了国事。许久之后,寒陵墨搁下手中的笔,问道:“可会沏茶?” “回皇的命,奴婢会一点。” “既是如此,那朕就命你为专门贴身伺候朕茶点的掌事宫女,如何?” “奴婢谢主隆恩。”阿南纳闷寒陵墨为什么要一个于他来说第一次见面的宫女来贴身伺候他茶水的工作,还立马把她提到了管事宫女,难道他不怕自己是此刻,在他茶水里下毒吗? 其实,寒陵墨任命阿南为他的贴身宫女,完全是因为阿南清澈无暇的眸子,她的眸子不参杂一丝因利益与权力而带来的污浊之气,正是阿南拥有这样一双眸子,寒陵墨对其的戒心才降低了一些。只是要说完全相信,那是做不到的。 而阿南的内心也的确是如此。虽然她在外界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无面修罗,杀人无数,手上的血腥难以消除,可是这些只是消去了她性格中的纯真,而且她只是奉命办事,为的只是完成银面人给她的任务,好使自己变强,这些并没为阿南增加对与世俗权力的虚荣之心,所以她的内心还是干净的。 只是此刻的阿南对此并不知情,以为是师父在天之灵的庇佑,使她能更加顺利地完成任务。 “你先退下吧!等会让寺度里教教你规矩,明天来朕跟前伺候。” “是,那奴婢就现行告退了。”阿南行了一个礼后,退步到门前,走了出去。 房门外,驭风见阿南走出来,这才稍稍收下了戒心,只是他还是觉得阿南是有目的的。 “劝你以后安分点,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不然小心我剑下无情。” “有驭风将军在皇跟前,奴婢哪能干些什么?只不过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将军多心了。” “你知道便好。” “既然将军无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走吧。不过今后你最好不要让本将军看到你有什么歪脑筋。” “是。”朝驭风福了一个身,阿南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宫女属。 经过今日,阿南知道,自己今后复仇最大的阻碍估计就是这位镇国大将军了,而且这驭风武力不凡,自己以后动手恐怕没那么顺利了。 第4章 ,初见清幽 待阿南回到宫女属后,她才知道整个宫女属因她而炸翻了锅。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在宫中,不管你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样可以被穿千里,而且越传越离谱。 正如今日阿南被提升为管事宫女,可传到宫女属这里便成了被册封为妃嫔。要知道,这寒陵墨可是背负断袖之名多年了,宫里妃嫔一向少之甚少,十分冷清。今好不容易听到他对一女子动了龙心,这女子还是新进宫的小宫女,这怎么不令人激动与振奋呢。俗话说有一便有二,今寒陵墨终于开始好女色起来了,那便表示她们这些宫女是有机会的,她们还不趁此机会多多巴结一下这位得宠的新贵人,也好让她们日后有得宠的机会。飞上枝头,是所有宫中女子的梦想。 而且阿南还是因为接了为皇送茶水的活而走运的,这不禁令其他宫女一阵羡慕嫉妒恨,纷纷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接下那位皇送茶水的活。 看着宫女们一个个地献殷勤,讨好自己,为的就是想要阿南在寒陵墨面前美言几句,阿南并不戳穿,反正有白吃的午餐来邀请她吃,那她不吃白不吃。 没多久,阿南所居住的房间便堆满了一大堆宫女们为了讨好她而准备的礼物。 “言尽,你看我们是同一拨入宫的宫女,又是同一房间的,你看你是否能在皇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啊!妹妹在此摆脱了。” “是啊是啊!言尽姐姐,不是,是娘娘,就帮帮我们姐妹吧!把我们调到你身边做贴身宫女也好的嘛。” “各位姐妹,娘娘我可不敢当,不过能帮上纳闷的,我一定帮。” “是吗?是吗?太好了,我们就知道姐姐你最好了......” “大白天不做事,你们是在干什么呢!”听到训斥声,众人连忙停下对阿南的恭维,很默契地把头转向声音的主人。 “参见尚宫大人。”不知是谁喊一句,顿时,情况一片混乱,众人纷纷对眼前女子猜测不已。 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新进宫的宫女,对宫中的事情还不熟悉,听闻眼前此人是鼎鼎大名的尚宫大人,纷纷猜测她是否是真,犹豫是否应该下跪行礼。 阿南混在人群中细细打量着这位忽然出现的尚宫大人,心中有着一种恍若天人的感觉。竟会忍不住对她膜拜起来。 这也不能算阿南比较贱,看见人喜欢下跪,实在是这位尚宫大人太美好,太惊人,才让阿南脑袋里出现仙女的感觉。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尚宫之位,又能得到越山王的青睐,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言尽是谁?”浅清幽丝毫不被周围的烦杂之声所干扰,恬静美好的面容下不起一丝波澜。 “会尚宫大人的话,是奴婢。”阿南敢肯定此人定是尚宫大人,所以也不敢过于放肆,该有的礼数她一样不少,不求精,只求不被挑出错误,毕竟浅清幽的目的是什么她还不清楚。 “抬起头来。” “是。”阿南变现地有些木讷地抬起了头,令人感觉她好像是害怕尚宫大人的怪罪一般。 “不错,果然是机敏灵巧。” “谢尚宫大人夸奖。” “恩。你们还在此处做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是。”众宫女此时已相信眼见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子,便是宫中鼎鼎有名的浅尚宫,一听浅尚宫放了她们一马,便立马舒了一口气,纷纷告退去做事。生怕这位尚宫大人忽然反悔责备她们。 “尚宫大人前来吩咐奴婢何事?” “起来吧!不必害怕。” “是。” “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吗?” “奴婢不知。”阿南心中暗暗揣测浅尚宫的意图。 “今日御书房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很幸运,能入皇的眼。” “尚宫大人,你误会了,皇只是升奴婢为掌事宫女罢了,并不像宫中所传那样。”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当掌事宫女的事。” “言尽请尚宫大人赐教。” “恩。你即为皇的贴身掌事宫女,那你也是最接近皇的人,为了皇的安全,那你便不能再住在宫女属了。我已经吩咐宫人为你在御书房的侧殿准备好了一间房子,你搬进去住,也好少一些隐患。” “多谢尚宫大人,奴婢即刻收拾行李搬进去。” “不急,我先问你,你可会写字?” “奴婢在家中习过几字,但所学不深。”阿南不知浅清幽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照李楚妍的真实情况回答。据阿南得知,这李家大小姐从小恃宠生娇,厌烦于读书写字,文才这些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一堆陌生的字眼,总而言之,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吃喝拉撒门门精通。 “可会巫?” 浅清幽此话一出,把阿南惊出一身冷汗,她竟然问她是否会巫。难道是她发觉了什么吗?心中虽惶恐着,可阿南还是一副啥事都会的模样来。 “这会巫之人在寒萧国不是名门便是望族,奴婢区区一介宫女,民间父从商途,乃是级卑贱一流,怎可与巫相提并论。” “可会武?” 此刻这一问,才让阿南明白了,这浅清幽是想查查她老底啊。 “回尚宫大人的话,奴婢不会。” “你可知道,欺瞒我的代价吗?” “奴婢惶恐,不知如何欺瞒尚宫大人了。” “你说你不通文采,我还可以相信。你不会巫,的确,世上可以巫武双存的人的确很少,可是你不会武,未免有些瞒不住人了吧。” “尚宫大人。”阿南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浅清幽看破,便想着如何应对之法。 “你手上的老茧与伤痕是骗不了人的。你伤痕虽浅,可不同的武器所造成的伤痕大小,粗细是不同的,一看就知你是会武之人,而且常常出生入死。而你手中的老茧,从位置判断,应该是练剑而起的茧子吧!而且从茧的成都看,你应该很早便开始练剑了,而且剑术不凡。我猜的没错吧。” “尚宫大人心细程度,奴婢钦佩。”阿南后悔自己准备不当,被找出了马脚,想必寒陵墨也是知道的。 “我能看出,相比皇跟驭风将军也能看出,我不明白,皇为何会留你在他身边,你不是一可靠之人。” “奴婢也不知,可奴婢想,留着个明敌人,总比在身边留下暗祸患好吧。”到这时候,阿南也不像藏着掖着了。 “也许皇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不得在这提醒你一句,你最好灭了杀皇的心,因为你根本就杀不了他。” “奴婢明白。” “好了,我先走啦!记得,要安分守己。” “恭送尚宫大人。”待浅清幽走后,阿南心里又把浅清幽在心中提升了好多个档次,这位年轻的尚宫,不简单。 第5章 ,首见仇家 待浅清幽走后,阿南迅速收拾了一下腰带的东西,当然,那些宫女贿赂她的东西不收白不收,也被她打包好带走了。 当阿南来到御书房前,见驭风正站在殿门前,想必是特地在这等阿南的。 “将军。”阿南朝驭风福神行礼。 “哼!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只要给我记住,你伤害不了皇,伤害皇也是你自寻死路,懂了吗?” “谢谢将军提点,可奴婢想这话将军已经跟奴婢说过很多遍了吧!奴婢想不记住都难啊。” “就怕你记得但不知收敛。” “将军放心,奴婢是贪生怕死之人,自是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那样便好。” “那将军,奴婢可就先进去了,伺候皇的事,奴婢也一样不敢马虎。” 驭风没回阿南话,但阿南也就没想听到这堂堂的镇国大将军来说出让自己进去的话,不过驭风也拦不了她,跟驭风行了礼后,便头也不回驭风一个地进殿了,反正阿南也不怕这驭风,干嘛把自己装得这么没种。 因着阿南只是区区一介奴婢,自是享有不了主子那番一群奴才为你引路的事。而且御书房可是天子眼前,在这里当差做事的宫人哪个不是被宫里其他处的宫人视为爷爷奶奶的老祖宗,架子自然也端得高。任凭阿南一人苦苦寻找,也不愿为她引个路。 “可恶,这群该死的,害我好找。”此时的阿南正边擦着汗,便怨叨着御书房的宫人不是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迷路?还是背着一大袋子的行李迷路。不过阿南无耻地忘却了一点,那一大袋子的行李,可是有一大半是宫女拿来孝敬她的。 不过凭借着做杀手多年的直觉。虽然御书房极大,可要是连她日后要居住的地方都找寻不出的话,那她可真得回去重新训练了。 “这就是偏殿。还过得去,难得驭风不为难我,没塞给我一个连猪都不愿意住的窝来。”阿南拖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偏殿的格局,口中念念道。 偏殿位于御书房左侧,靠近苠茶房,应是为了方便为了阿南给寒陵墨奉茶而特地为阿南准备的,而且离御书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顶多中间隔着一间专门供驭风守夜的精烈门。 阿南刚整理好行李,便有一名宫女进来传话。 "言尽是吧。” “是我,不知?” “是你便是了,废话什么?还不快去沏茶,地北大巫师到访,这可是极为重要的事,到时候你这新来的可不要给我出幺蛾子啊!不然不光是你的小命,就连整个御书房宫人的命可就难保了” “姐姐,你说的是地北大巫师到访。” “是啊!还不快点准备,地北大巫师可是寒萧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地位可尊贵着呢。诶呀!跟你废话什么?快点沏茶。” “是。”地北大巫师,应该就是师父说的,覆灭天南巫族的罪魁祸首,地北巫族的巫长了。呵呵,看来仇人是一个一个都到齐了呀。 此刻的阿南感到体内有一股浓浓的恨意迸发而出,那恨意如暴雨季节决堤而出的洪水,越发凶猛,激烈。这也许就是烙在天南族人骨血里的仇恨吧!尽管没见过地北振,尽管天南一族被灭之时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孩,可灭族之恨确实无法轻易抹去的,它随着天南族人的灵魂,渗透到每一位天南族人的骨髓里。 抚摸着腰间的寒祭,阿南自言自语道:“你说,我要不要趁机动手,我在世上的两大仇人都到齐了,不趁此机会解决了他们,我心里真得很难受,伙计,你说,我该怎么办?” “诶,罢了,就这么做吧。”阿南像是想到什么了,匆匆沏好了茶,便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 “皇,臣巫夜观天象,发现最近天空之南有紫气浮现,恐是有天南余孽再次出世,皇,不可不防啊。” “地北大巫师,天南一族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被由地北一族联合的巫族所灭门了吗。虽说当年朕还是幼童,可此时朕还是清楚的,地北大巫师恐怕是多虑了。” “回皇,臣巫为巫多年,虽不能说是巫术天下第一,可这观星占卜,臣巫还是不会出错的。皇还是及早防范为妙,天南一族到底是个祸害。” 此刻,阿南正端着茶水走进御书房,地北振的话自是一句不拉地听进她的耳中。y一抹冷笑挂上了她的嘴角。 阿南静静走到把茶端给寒陵墨跟地北振,然后退到一边,一切都自然无比,可这自然之中还是让人察觉到了不妙。 地北振在接过阿南递送的茶水之时,忽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便把眼神放到了眼前这名送茶水的小宫女身上。 寒陵墨也觉察到了地北振的不对劲,见地北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阿南,总觉透着诡异,便开始思索地北振的计划。 “皇,敢问皇身后那名宫女是何人?”地北振越想越感觉阿南不对劲,阿南身上好像有一股气息在压制着他,让他踹不过气,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双双死人的手勒着脖子一般。 “没想到一向严谨的地北大巫师竟会在聊天南一族的事情上出一个幌子,问朕,朕身边的宫女是和身份。哈哈哈,地北大巫师这是在跟朕开玩笑吗?” 地北振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竟让寒陵墨给看了笑话,一把老胡子可是起得直哆嗦。 “是臣巫御前失仪了,还请皇见谅。” “地北大巫师不必惶恐了,既然大巫师对朕身边这名宫女有兴趣,那朕把她赐予大巫师可好。” 寒陵墨原本只是敷衍几句,可这话在地北振看起来就像是自己被算计了一番。他以为阿南是寒陵墨打算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这样一想,对刚才见阿南时的不适的疑惑便这样消除了。 “皇真是太抬举臣巫了。不过臣身为巫者,自当遵循先巫遗训,已苦为先。所以臣巫自然是凡事亲力亲为,怎可让人伺候,这实在是有违先巫遗训啊。”地北振说得一脸严肃,好像有人伺候他就是他的过错似得。 “地北大巫师朕不愧为巫师之典范。”寒陵墨见地北振反应这么大,心中更是疑惑地北振究竟打算做什么?同时也更加确信阿南的身份十有**跟地北振有关。 无辜的阿南此刻还不知自己就要被当成炮灰受两面夹击了。 “皇,刚刚是臣巫的失态,不过天南一族的事可是事关寒萧国啊!皇不可不防范。” “十八年前,天南一族灭族。六年前,天南族最后的余孽曾露出过马脚,但是最后根据地北大巫师跟镇国巫师的占卜,最后的余孽也已死亡,当年感受到的那道天南巫术也是余孽最后所用来同归于尽的绝招。既是如此,地北大巫师何须担心天南余孽之事呢?世上已无天南,地北大巫师该安心才是。” “可是皇,天象是不会欺骗人的,天南之南紫气浮现,这是天南族人复兴的预兆啊!” “天南之南既是地北之北,地北之北紫气浮现,地北大巫师是想告诉朕,地北族曾经被灭族,然后又复兴,而地北大巫师就是复兴后地北族的巫首吗?” “皇既然不相信臣巫,那臣巫也无话可说,臣巫先行告退。” 阿南静静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从两人的对话里可以听出,当年天南一族的灭族铁定跟寒萧国脱不了干系,难道当年师父的死......不对,寒陵墨如果察觉出师父的身份,相必他也不会放过我的。算了,不管师父的死还是当年天南族被灭的真相,地北族跟寒萧国,我一定要毁灭。 “言尽。” “啊!皇,有何吩咐吗?” “今日你所沏之茶,是何茶?” “回皇,是普通的灵竹叶。还请皇恕罪,实在是奴婢来不及准备,奴婢,奴婢刚刚才搬进偏殿,刚刚才接受为皇沏茶的工作,皇,恕罪啊!”阿南此刻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一小宫女,把头低到地上,借此来过渡她内心的恨意。 “罢了,你先撤了吧。”寒陵墨收回审视的目光,摆了摆手,便令阿南先退下了。 “奴婢多谢皇开恩,奴婢多谢皇。”阿南很狗腿地爬起来,此刻心中的情绪已被她收敛入内,站在寒陵墨眼前的只是一名贪生怕死的狗腿小宫女。 阿南一脸狗腿地收拾好茶具之后,便告退了,与其说是退,还不如说是跑。每一次听到天南族,师傅还有寒陵墨,阿南都控制不好她的情绪,她怕她再待下去,又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寒陵墨,到时候成了,那飞雪也就成了寒陵墨的陪葬品,败了,飞雪就得跟自己这个不称职的主人一起下地狱了。阿南此时只想离寒陵墨远远地,她怕她一个忍不住就动手了。 看着阿南似逃跑一般的背影,寒陵墨的眸子深邃万分。 第6章 ,嗜阳现身 而地北振从皇宫回去后,便叫地北舞到他书房。 “父亲,我们为何还不动手?”地北舞波澜不惊的脸色下露出难得的急迫。 “你还太年轻,性子还太急躁。地北族虽然已拥得民心,可军权却在寒陵墨的手里,天下的掌控还是要靠军队的。况且寒陵墨背后的势力,我们不可不防。”地北振紧紧抓紧茶盏,青筋条条清晰。 “那背后的势力是一个大患,我地北族追查多年,竟都无从得知,只知那是一个巫与武混杂的组织,连那组织的栖息点都无从得知,不过我想那股势力应该改变不了我地北族掌控天下的天意。而军队,地北族掌控了民心害怕掌控不了军心。” “不,你还是太轻率,那股势力不可小觑,军队中军人对寒陵墨的忠心更是小看不得,地北族想要掌控天下,还需等待时机。”地北振松开手中茶盏,继而补充道:“我今日见寒陵墨身边一宫女,她让我感觉不对劲。” “宫女?她如何令父亲感到疑惑?” “在她身上,我隐约感觉到天南族的气息,可我仔细探查过,那宫女无巫力更别说天南族的独特巫术了。” “既是如此,父亲还在纠结什么?斩草除根,永诀后患岂不干净。” “寒陵墨已对我地北族有防范,此时我们不易出手对付他身边之人,而且那宫女的身份未清,我们、、还不能保证她是不是寒陵墨引我们上钩的诱饵,此时还是静坐观望最适,不过要是被我发现她是天南族的余孽或者跟天南族有瓜葛,那我决不会手软,而且还能借此机会断寒陵墨一条后路。” “父亲英明。” ...... 阿南在回到偏殿后,还未来得及调整自己的情绪,就被周围的气息引出她的戒备。 “谁,出来。” “老大。”黑衣男子在阿南说完后,便从暗处现身,说道。 “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阿南在见到黑衣男子后,语气恢复了肃杀与冷寂。 “主人的命令。”黑衣男子不带一丝温度地冒出几个字来。 “主人这是不放心我还是想告诫我,竟派我的手下来监视我。”周围空气一下冷骤到极点,一股杀气弥漫而出。 “嗜阳只是来奉命辅助老大你,不敢造次。”黑衣男子正是嗜阳,语气中的冷寂不逊于阿南,只是面对阿南,态度放低了而已。 “宫中守卫森严,这御书房更是由驭风把守,你是如何进来的。”在得知答案后,阿南便把问题转移到嗜阳如何避开看守之上,她不想因为嗜阳的问题而泄露身份。 “老大放心,是主人用巫术放我进来的,我也会一直躲在暗处,协助老大完成任务。”嗜阳说完,便隐身在暗处,不过阿南知道,嗜阳就在周围,嗜阳的气息她感觉地出,这也是为何她能当上嗜杀顶尖杀手老大的原因之一。只有实力,才是一切地位的途径。 “驭风不可能就这么对我放下戒心,我想他应该会常常来串户的。”阿南说完,屋顶的气息便隐藏不见。只有阿南跟嗜阳自己知道,嗜阳到底藏身何处。 回到暗处的她,便是杀手界大名鼎鼎的无面修罗,嗜杀,残忍,冷血,无情。不过现在她得先面临眼前的麻烦了。 一直在御书房外守着的驭风忽然间感受到两股浓浓的杀气,而且这两股杀气不像是一般刺客会发出的。这让驭风感到不妙,便立刻赶到御书房中,生怕寒陵墨遇刺,而此时的寒陵墨也感觉到了两股杀气的存在,立马会意赶来的驭风追踪杀气的发源地。 就在嗜阳消退后,寒陵墨跟驭风两人便追到偏殿。 “奴婢参见皇,参见将军。”知道被人觉察出的阿南也不慌张,反正寒陵墨是早在怀疑她了的,多一份怀疑又如何,多少寒陵墨杀不了她。 “言尽,刚才的杀气是你的吧。”寒陵墨如墨一般的眸子如鹰一般紧紧盯着一脸从容的阿南。 “回皇,什么杀气,奴婢不知,只是皇跟将军来奴婢这可是有事?”阿南故意跟寒陵墨装糊涂。 “不知,很好,那朕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杀气。”寒陵墨一把抓起阿南的下巴,迫使阿南的眸子与他相对。 “皇,你要干什么?奴婢,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奴婢?”阿南在被寒陵墨抓起的那一刻,心里竟不由感到一丝恐惧。她自从做杀手以来,从为出现过的恐惧竟在面对寒陵墨时出现了,要知道,就是面对银面人,阿南也很少惧怕过。 “让你知道杀气的感觉。”两双眸子四目相对,阿南看着寒陵墨的眸子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就像坠入深潭一般,心中那股嗜血的冲动也被寒陵墨一丝丝激发出来。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忍住,你给我忍住,你不能动手,不能。阿南堪堪压下心中像随时要决堤的嗜血欲望,用恐惧代替了眼中的杀欲。 “皇!”驭风也很少见寒陵墨发出如此大的杀气,只是直觉告诉他,应该组织寒陵墨。 寒陵墨在听到驭风的声音后松开悬空的阿南,阿南被摔落在地,隐约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驭风,随朕会书房。”寒陵墨在摔下阿南后,便只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老大,你还好吗?”嗜阳在寒陵墨走后来到阿南面前,说道。只是嗜阳眼神中仇恨让阿南疑惑。 “只是断了几根骨头,碍不了事,回头让太医帮我接骨便可,你先退下吧!这几天先别出现,刚才太不谨慎,让他们觉察到了。这几日寒陵墨对我的试探不会少。” 御书房内 “皇,你刚才......” “本想激出言尽的杀欲的,没想到她竟能克制地如此好,明明被激出,却又强行压了回去。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敌人。” “只是因此消耗皇的功力是不是太不值得,这种小事交给属下即可。” “她不简单,实力绝对在你之上,你奈何不了她。” “什么!她实力竟在属下之上。”驭风原本以为阿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客或细作,武力不会高过他,可没想到寒陵墨竟说自己实力不如她。 “嗜杀。” “她是嗜杀的人!那皇,我们该如何处理,而且刚才有两股杀气,想必也是嗜杀派来的杀手。嗜杀据说从为失败过刺杀任务,他们也许想对皇下手,需要属下防备吗?” “不必,看她刚才的情况,应该还不会早早动手,朕就等着。” “可皇,恕属下多问,您是如何知道她是嗜杀的人。”驭风身处朝堂却不是不知江湖中事的,嗜杀这个神秘而且血腥的基地,他早有耳闻也早想见识一下嗜杀的实力,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解嗜杀,他自然能问就问。 “她身上的那把寒祭,是瓴襄族的镇族之宝,两年前,瓴襄族被嗜杀灭族,寒祭也因此被嗜杀带走。” “寒祭,排行第四的武器,传闻常态下如丝带,嗜血后化为利器。原来以前一直在瓴襄族手里,可寒祭无人见过,皇又如何断定那是寒祭。” “因为寒祭,正是朕用过的武器。” 第7章 ,花雨茶 寒陵墨此言一出,令驭风着实被惊到,因为驭风从小便跟随寒陵墨打拼天下,成为寒陵墨的左膀右臂,可从未见过寒陵墨使用过寒祭,而且还是寒祭的主人,今忽然听寒陵墨说那是他曾经的武器,怎能不惊。 “驭风,你跟随朕时,朕几岁?”寒陵墨看出了驭风的震惊,知道跟驭风无需隐瞒什么?便开始解释道。 “回皇,末将跟随皇身边时,皇那年正好十岁。” “寒祭是朕七岁时使用过的武器,在九岁那年赠送给瓴襄族族长,作为进贡寒萧国贡品的回赠。” “原来如此,那皇,我们总该有所准备吧!嗜杀的人即使目标不是针对皇,也不可不防啊。” “驭风,你对嗜杀很感兴趣吧。” “皇。是,末将对嗜杀很感兴趣,末将早有耳闻嗜杀中的杀手个个武术不凡,出手狠辣。末将早想见识见识嗜杀杀手的实力了。”驭风的眼中充斥着兴奋的光芒,与强者的对决,是每一位高手的目标与追求。 “那么,你就等待吧!等待他们出手的那一天,朕让你体验与嗜杀高手对决的感受。”寒陵墨眼中闪着一抹期待的光芒。嗜杀,如果把这个武林第一的杀手联盟收入盔下,那么战胜地北族的胜算不是会多一重吗。“驭风告诉寺度里一声,把宫女言尽叫来,朕需要她奉茶。” “是,末将遵命。”驭风不明白寒陵墨到底准备做什么?不过他也不想去妄测君心,他此刻只期待未来与嗜杀杀手的交手。 而寺度里在听到驭风的传令后,便去偏殿叫唤阿南去了。阿南也早准备好了如何应对寒陵墨的怀疑,只是当她听到寒陵墨竟然叫寺度里来叫自己去奉茶时,她不禁疑惑了,有些猜不透寒陵墨想做什么?难道是一种试探? 怀着满腹疑虑切好茶,跟在寺度里身后,朝御书房走去。 “言尽,小心伺候着,记住,能伺候皇是你的福分。”寺度里见阿南心神恍惚,便出声提醒道,只是这份提醒中掺了几分真意便难说了。 “谢公公指点,言尽明白。”阿南在听到寺度里一番话后,在心中暗暗吐了吐舌头,你当我愿意伺候你们家主子吗?比起伺候,我宁愿一刀了解他。 “那就去吧!别让皇等你。” “是。”阿南说完,便迈进了御书房你大门,头低的低低地,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寒陵墨,这次她撤去了寒祭,也收敛了内力,她在赌,赌寒陵墨不会结果她,毕竟寒陵墨的真正实力她并不清楚,几年前的初遇寒陵墨,那时寒陵墨身受重伤,可他就算身受重伤,展现出的实力都非同一般,更别说现今全盛的寒陵墨了,撤去武器,她有七成会被寒陵墨所杀。 “奴婢参见皇,特来为皇奉茶。”阿南不动声色地回寒陵墨话,这个情节她做过多次,已纯熟无比。 “放在朕书桌前吧。”寒陵墨同样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令阿南原本就满腹疑虑的大脑更加迷糊了,寒陵墨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表面功夫肯定是要做足的,细手慢脚将茶端到寒陵墨面前后,还不忘回寒陵墨几句。 “皇,这是江南新产的茶叶,听寺公公说这茶是皇最喜爱之茶,奴婢便按照烹茶的方法,为皇沏了一盏来,望皇喜欢。” 寒陵墨早早便等起这个嗜杀的女杀手的光临,看到眼前这名女杀手屈微的模样,寒陵墨不由起了挑逗之心,便也顺势拿起身边的热茶品茗起来。 “哦,朕倒是要尝尝你的烹茶手艺了,花雨茶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沏好的。”不过这话当寒陵墨把茶喝道嘴里边时,他便后悔了。 花雨茶,虽盛产于江南,可着实不可多得,先不说当今天下花雨茶树寥寥无几,只有江南一带拥有几株,单说这沏花雨茶的工艺便是处处讲究细致考究的。 水温跟烹茶之水的比例处处要求严格,多一份或少一份,这茶的味道便会被破坏,而且要求烹茶的水必须地清晨花上的露水,能烹出花雨茶正真味道的,在寒陵墨记忆里只有寺度里还有他的母妃,这也正是寺度里被寒陵墨看中的原因,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嗜杀女杀手也能烹煮出正真的花雨茶来。 “不错,烹茶的技艺你跟谁学的?据朕所知,花雨茶的烹茶工艺早已失传许久。” “回皇的话,奴婢父亲正是寒萧茶商李华董,奴婢烹茶的手艺,正是跟家父学的。”阿南所言不虚,正真的李家大小姐虽然啥都不会,就会娇蛮任性耍性子,可她烹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李华董在烹茶方面算术遗传给了她女儿。这也刚好为阿南拿做幌子使。 “既是如此,那朕便命你每日都为朕烹茶,无需多做其他事。"不得不说,寒陵墨真心喜欢上了阿南烹的茶,反正眼前有免费的劳工,不用白不用。(其实你有付她薪水的,只是人家是廉价的高级劳工,你赚了而已。) “谢主隆恩。”听到寒陵墨这句话,阿南知道,寒陵墨暂时不会对她下手的,不管如何,性命最起码有了保障。 “寺度里。” “奴才在。”寺度里不亏为马屁大王,一听寒陵墨叫他,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从今日起,言尽便是御书房的掌事姑姑,地位等同于你,你们两个一起负责朕的奉茶。” “什么!皇恕罪,是奴才失仪了,奴才领命,这以后啊!便跟言姑姑一起为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寺度里极少像现在一样在御前失态,可他在听到阿南不但没被寒陵墨责罚,还被提调到跟自己同起同坐的地位时,竟在御前失态了。 其实花雨茶是寺度里有意为难阿南,让阿南端给寒陵墨的,一来他认为阿南没有沏好花雨茶的本事,不会抢了他在寒陵墨面前的风头。二来他也是担心这个新来的宫女会得到寒陵墨的青睐,于是便吩咐阿南沏花雨茶奉给寒陵,想让她引起寒陵墨的不满,自己的地位就不会受危险。可是没想到阿南不但没被寒陵墨责备,还被寒陵墨嘉赏,此时寺度里心里是那个后悔啊。 “你们都下去吧。寺度里,你把规矩告诉给言尽,朕的身边不出废物。”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看着寺度里一副狗腿子的模样,阿南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想算计我,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第8章 ,分身 待两人走出御书房后,寺度里原本谄媚的模样一颗变为一副尖酸之态,眼神中满是嫉恨地望着阿南。 “言姑姑你好本事,才进宫几天便得皇心,咱家还真想向言姑姑好好学道雪道啊。”语气中满是不满跟酸味,不过寺度里这种级别的人于阿南而言,她还懒得应付他,不过为了以后的复仇能顺利些,阿南只得说几句好话抚平抚平寺度里那颗嫉妒的心,只是顺带气气寺度里,也不是难事。 “还是公公教养地好,要不是公公提点言尽为皇烹花雨茶,言尽也不会因此得皇赞赏的,言尽得以提拔,还得多亏公公啊。”阿南完全是在给颗蜜枣打个巴掌,一番奉承寺度里的话,硬是让寺度里心里悔恨万分。 “言姑姑,那花雨茶,你真是好手艺。”寺度里还是不死心,他不相信当今天下只有他会烹的花雨茶,能让一新进宫的宫女烹出。 “寺公公不知,言尽在民间的家族,正是寒萧最大茶商,李家,能成为最大的茶商,那言尽家自然有不可外传的秘方,所以言尽会烹花雨茶也不奇怪啊。”阿南这是在告诉寺度里,别以为只有你会,很多大家族的不传于外的秘方,你还不知道呢。 其实,阿南的烹茶手艺,还真是从一秘方里学来,村巫师父生前留有藏书不计其数,里面大到治国平天下,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谓样样齐全,阿南虽不爱学这学那,不过为了讨师父的欢心,她还是特意去翻了翻关于烹茶技艺的书来看,想烹出好茶来让师父消消气,免去一顿责罚。没想到那些阿南看似婆婆妈妈,奇奇怪怪的烹茶方法,在外界却是早已失传的烹茶秘方,阿南可谓是赚到不少啊。 只是寺度里一听阿南的解释,心里却道是更加苦闷,他就是凭着能烹出与太后一样味道的花雨茶,才被寒陵墨带在身边,一路富贵,这些年他也在宫中历练地早成人精,对寒陵墨的事也知晓几分,可就是这知晓几分,当日后寒陵墨不再需要他后,他就会死得更快,而眼前这个新进宫的宫女,将会是他生命最大的障碍,不可不除。 想到这,寺度里原本嫉恨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不过这怎能逃过杀手多年阿南的眼睛。 看来我还是说错话了,还惹祸上身了呢?怎么办,我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寺度里,凭你区区一太监想杀我,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寺公公,言尽这便先回去了,寺公公保重。” “等等。” “寺公公有事?” “那是自然,言姑姑刚刚被任命为皇的御用奉茶姑姑,那皇的饮食起居姑姑你自然是要了解,这些还请言姑姑随咱家走一趟,咱们茶房说事。” “那就麻烦寺公公了。” “不麻烦,能伺候皇,是咱们的荣幸,咱们该感激老天,感激皇的恩德。” 听着寺度里一番马屁宣言,阿南直翻恶心,还感激,伴君如伴虎,就你这种小人才喜欢常年陪在皇帝身边,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宁愿一辈子待在雪山村,那里与世隔绝,永无纷争,只是是寒陵墨把那番日子给毁了,他毁了师父,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 走在阿南前面的寺度里自然是没看到阿南此刻眼中的恨意,只觉得寒风阵阵,该回去多添几件衣服了,要是着凉了,不能在皇身边伺候了,可就会被人抢去风头的。 在御书房中的寒陵墨,细长的手指提这朱砂笔,在洁白如雪般的宣纸上写下嗜杀两字,鲜艳的朱砂墨迹染在无暇的宣纸上,嗜杀两字格外鲜艳刺目。桌边,奏折中汇报这郓城之事:嗜杀无面修罗,屠尽郓城,城中百姓无一幸免,血流成河,郓城已成死城。 而此刻正坐于嗜杀内部骨架椅上的银面人,看着眼前跪于地上的几人,嘴角正扬起一抹期待好戏的微笑。 “主人。”嗜元等一干人跪在银面人面前,手中的剑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而身上的衣物因是黑色,而与凝固的鲜血融为一色,难以分辨,眼神中的煞气恍若地狱之中的修罗,只是他们身后站着的女子,比起他们而言,却更显得狰狞可怕,一身黑紫色的长袍,在满头银发的呼应下更显诡异,而且这名女子,她最让人恐怖的是,她没有容貌。 “主人,任务已办成。”银发女子缓缓开口道,这声音正是阿南的声音。 “不错,我这便分给嗜元你们几个新的任务,而嗜楠,你得继续在西域一带办事了。” “嗜元他们应该是去帮助我那个分身吧!主人。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让我的分身去完成任务,还隐瞒她是无面修罗的身份。” “很多事,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即可,无面修罗是你,也是她。”银面人说完便消失在嗜楠等人面前。 “是,我的主人。” “老大,我等先告辞了。”嗜元等人见银面人走了以后,转身跪向嗜楠,向她告辞。嗜杀出任务,效率跟速度是他们最大的资本,也就是意味着银面人这边刚给他们下任务,这边他们便得离开去出任务。 “恩,走吧。”没有面容的嗜楠看不清她此刻真实的表情,只在嗜元等人走后,才拔出手中的短剑,慢慢离开。 无面修罗的存在,不仅是因为她杀人的速度令人来不及看她真正的容貌,而是在于即使你看到了,给你的也只是一张没有容貌的脸,没有五官,何等恐怖,这也是无面修罗的恐怖原因之一。 而阿南跟嗜楠,就是原本一体,而银面人用巫术分裂了两人,两人虽然拥有同样的记忆,同样的心脏,可却不是同样的身体,阿南拥有了原本的容貌与五官,而嗜楠则已无面存在于世。可以说阿南便是嗜楠,而嗜楠不一定就是阿南。阿南身上还残存着人的本性,而嗜楠,则是完全灭绝人性,她唯一的爱好便是杀人,嗜血。 而这边离开嗜杀的嗜元等人,在确定自己身后不再是嗜楠后,纷纷吐了一口浊气。 “哎,总算摆脱分身老大了。”嗜元拍了拍心脏,微微叹气道。 “分身老大真可怕啊!大哥我们这次是去协助我们另一个分身老大的,还是那个老大好,没这个老大这么恐怖。” “是啊!你说都是一个人吧!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我这一路上课都是担惊受怕过来的,生怕这个分身老大一个生气便大开杀戒,把我们都给宰了。”嗜元说着,还心有余悸。 不是他们怕嗜楠,而是嗜楠实在是恐怖到他们不可不怕的地步了,这路上上了一趟客栈落脚休息,结果因为小二上菜晚了,嗜楠竟把客栈所在城的整个城的人都屠杀干净。 嗜元他们虽说不是什么好人,手中也杀人无数,可还没到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时时刻刻跟在那个杀人女魔头身后,不吓死才怪。 “这次还是被嗜阳那小子给赚了,提前跟老大回合了,留下我们整日担惊受怕。” “嗜阳那小子,看我到了不教训他。不过我们不是也逃离狼窟了吗?还是快点走吧!另一个分身老大虽没这个灭绝人性,可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快些上路是真的。”嗜元搔了搔后背,扬长走去。 “大哥说的对,咱们走,快点走。”大家说着,捞起了身边的剑,跟着嗜元一起往寒萧都城走去。 第9章 ,绝曲现世 阿南自从当上寒陵墨的御用奉茶宫女,每日便做起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没办法,寒陵墨在喝茶方面不止一般挑剔,而是挑剔到了极点,这不,为了迎合大boss的口味,阿南只得早起便道御花园收集清晨花瓣上的露水。 “终于采完了,回去再睡一会。”阿南正欲离开,一阵悠扬的笛声吸引了阿南的脚步。 在笛声中,阿南感到说不出的温暖,就像沐浴在四月春风中一般。心中的某一处地方终于感到了温度。 “是谁吹的曲子?”阿南不禁发问道。回答阿南的只有缠绵悠扬的笛声:“有人在吗?是谁吹的曲子。”阿南沿着笛声走去,只见一袭白衣男子正坐在梨树枝上,修长白净的手指轻抚出美好的音符。 “参见王爷,奴婢该死,打扰王爷清静了。” “不打紧,你起来吧。”寒陵越停下吹笛,柔和地对树下的阿南说道。 “谢王爷。”阿南在听到寒陵越叫她起身后,立马站了起来,叫你起来还不起来,那便是笨蛋。 “奴婢斗胆问一句,王爷刚才所吹曲子是何名字?”阿南见寒陵越不是什么难以接触之人,便又问了一句。 “是梨花殇。” “梨花殇,可这曲子听起来明明给人温暖之感,而梨花殇一听便是伤感之曲,奴婢不懂。” “哦,你听出了曲中的曲意?” “奴婢只是一卑贱宫女,王爷的曲意,奴婢怎能懂呢。” “知己不分地位,伯牙与子期两人同样地位差距甚殊,可伯牙为子期摔琴绝弦成为一段佳话,你但说无妨。” “奴婢谈不上王爷的知己,只是疑虑而已。” “梨花殇本身是一曲伤歌,可你知道吗?任何曲子不同人吹,表现出的感情也会有所不同。” “依王爷所言,不同的人吹奏表现出的感情也不同,那么刚才王爷所吹出的是令人温暖的感觉,想必王爷心中定一片惬意无忧吧。” “正是如此。看你也是懂乐之人,我想你一定也能把梨花殇吹出别样的感觉的。” “奴婢。”阿南原本想说不会,因为曲子正能体现出人内心真实的情感,她怕这是一个试探她的圈套,可见寒陵越柔和的眼眸之后,她居然觉得自己多虑了。“奴婢只会一点点,吹得不好王爷可要见谅。” “用你的心去吹奏,把内心最真实的情感随着曲子吹奏出来,那便是最真实,最美好的曲子。” 扬起玉笛,轻轻合上眼睛,阿南深深感受着内心,她最渴望,最想念的东西。 茫茫的雪上,洁白的雪地,袅袅的炊烟,师父爽朗的笑声,一切的一切,她内心最美好,最怀念的东西都随着笛声不断发泄而出。晶莹的泪珠滴答不停地随着精致的面容滴落。 一曲终,阿南张开眼睛,只见寒陵越一副吃惊的表情。 “言尽,告诉我,你为何会落雪殇这支失传已久的名曲的。”因为激动,寒陵越议案本温润的面容上染上一层绯红,更似仙人。 “王爷,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 “不,你没做错,你非但没做错,还立了一大功,你知道吗?你刚才所吹奏的正是失传已久的落雪殇。” “落雪殇?奴婢不知。” “落雪殇相传是天南族最后一任天南巫女所创,可自从天南族被灭族后,这落雪殇的曲谱也便失传了。你是如何会吹奏的。” 寒陵越此话一出,阿南忽然觉得自己也太走狗屎运了,不管是花雨茶还是梨花殇都是失传已久的,而自己片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那些都给学会了。 想那落雪殇是天南族最后一任天南巫女所创,想必不然,落雪殇应该是天南族的一种特有族曲,只是恰好在最后一任天南巫女的时期被人所知,也便成了是天南巫女所创之曲,而自己能从未学习便吹奏这支曲子,想必也跟自己体内天南巫女的血统有关联吧。 “回王爷的话,奴婢并不知这是落雪殇是天南巫女所创,奴婢只是根据自己内心所感而发罢了。落雪,落雪,这正不是在吟唱落雪吗?奴婢心中有一片雪山,那落雪殇也便这样吹出来了,其实说起来奴婢开始还是根据梨花殇而吹奏的呢。”阿南知道,这不是她炫耀的时候,天南族何等敏感的字眼,天南巫女就更不必多说,万一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恐怕日后性命堪忧啊!所以她选择跟寒陵越打马虎眼,反正她本来就是因为心中想着雪山才吹奏出来的,这不假。 “原是如此,想不到除清幽外,世上竟还能有一位对曲子如此了解透彻的曲友。你叫什么?” “回王爷,奴婢言尽。” “哦,原来你便是那天被驭风将军抓到皇兄面前的女细作啊。”看着眼前阿南诚惶诚恐的模样,寒陵越忽然想起那天跪在寒陵墨面前的那名宫女那副可怜兮兮的惨样。这才记起阿南来。 “王爷取笑奴婢了。” “言尽是吗?不知你可否有空?” “王爷问奴婢有空作甚?” “不要这么紧张,不过就是想让你帮我把落雪殇完整谱出来,要知道,这曲落雪殇是天下多少爱乐之人梦寐的曲子啊。” “奴婢才疏学浅,怎敢在王爷面前造次。” “还说自己才疏学浅,这是不给我面子?” “不是的,王爷,奴婢遵命便是。” “那好,明日辰时到我殿里来一趟。” “是,奴婢遵命。不过王爷,皇马上便要早朝会御书房了,奴婢还得去跟前伺候呢?奴婢就现行告退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不过可别忘记明日的约定啊。” “是,奴婢告退。” 看着阿南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寒陵越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王爷。”浅清幽待阿南走远后,从梨花丛中走出。 “清幽,你听到了吗?是落雪殇。” “奴婢听到了,奴婢也是闻着这笛声而来,想不到这个新进宫的宫女竟有如此才华,能吹奏出失传已久的落雪殇,而且面对王爷亲自邀请时,竟能宠辱不惊,此人定非池中之物。” “我倒是觉得她很有趣。” “但愿如此吧。” 第10章 ,给她下药 阿南一路思索寒陵越的意图,不觉间已回到御书房的茶房之中。 阿南清了清神,便动手干起活儿来。寺度里不知何故,今日一日都不见其人影,阿南只当他是见阿南不痛快,故意偷懒回避罢了。 正动手间,寺度里不阴不阳的腔调便从屋外传来。 “言姑姑,你可在否?”阿南只见寺度里手中端着一瓶用陶瓷装着的液体,一脸笑意地从茶房外走进来。 “正在为皇准备下朝后的茶水。”阿南淡淡回了一句。 “原来言姑姑正在忙啊!只是咱家有些事想打扰一下言姑姑了,不知言姑姑可否抽出一些时间听咱家说道说道?”寺度里眼神中闪过一抹嫉恨,因为这帮寒陵墨准备下朝茶水的事,之前一直是由寺度里负责的,如今阿南以来便抢去了他的活儿,他怎能不恨。 “自然,寺公公有事,言尽怎能不洗耳恭听。”不知为何,阿南总觉得寺度里今日怪怪的,估计没什么好事想说与她听。 “言姑姑果然是爽快人,那咱家便说了......”原来今日寺度里是被太后叫去伺候了,末时也应该回来了,而这太后却又心血来潮,想去祭巫坛去祭拜巫神,来祈求寒萧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这便选着让寺度里一起跟着去伺候,这寺度里正是为了这事回来跟阿南商量交班的事,想让阿南待他几日的活儿。 听到这,阿南不禁疑惑,这寺度里一向对这分伺候寒陵墨的活儿看得比命根子还重。(哦哦,他的命根子好像没有了吧!)如今竟让她来代他的班。 “寺公公,这恐怕不妥吧!要是皇怪罪起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课如何担当得起。” “言姑姑不必担心,既然是跟随太后娘娘一起出宫祭拜巫神,那皇自然是不会怪罪的,咱家这次来主要是告知言姑姑一声,也好让言姑姑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已。”寺度里的口气中对阿南还是赤果果的鄙夷与敌意,这口气,像是跟太后一起出个宫十分了不得似得。 “即使如此,那好吧!言尽知道了。”阿南语气说不出的平静,丝毫没被寺度里一番挑衅而激怒,对她而言,只有报仇与复兴,才是能正真能牵动起她兴致的大事,已寺度里的分量,还不够格。 “那便麻烦言姑姑了。咱家手上有这一瓶百花蜜,这百花蜜一滴啊!可是得由上百种花蜜提炼而成的,有养颜美肌之效。可珍贵得紧呢。今儿个太后赏赐了咱家一瓶,咱家啊为了感谢言姑姑帮咱家辛劳了,便把这瓶百花蜜送给言姑姑你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南可不会认为这寺度里只是为了答谢阿南帮他分担些事情才会送她珍贵无比的百花蜜的。不过阿南也不担心这寺度里有什么阴谋诡计,区区一就会溜须拍马的太监,阿南海为曾放在心上。 “那便谢过公公了。”说着,阿南便接过寺度里手中的百花蜜。 “言姑姑,喝了它吧。这百花蜜虽然好,可到底保存不了多久,越快饮尽越好。”见寺度里这么急迫地让自己喝了这百花蜜,阿南更加确定这其中有鬼。 “既然寺公公这样说,那言尽就喝了吧!百花蜜是好东西,不能浪费。”说完,阿南打开百花蜜的瓶塞。 闻着扑面而来的清新花香与甘甜气息,阿南确定百花蜜是真的,而且还是上等珍贵的百花蜜,这次寺度里为了陷害自己,可真是下足血本了。只是寺度里可能不知道,阿南在嗜杀早已养出一副能闻出百草的鼻子,百花蜜里到底惨了些什么?阿南一闻便已心知肚明,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她唇边一闪而过。 “言姑姑,喝了吧。”看着阿南手中的百花蜜,寺度里急切万分,可又怕阿南看出什么端倪,便耐着性子提醒道。 “那好,多谢寺公公了。”不带一丝犹豫,百花蜜被阿南一饮而尽。话说这百花蜜还真是美味无比,甘甜与花香在唇齿间经久不散,淡淡留香,实是珍品啊。 看着百花蜜被阿南饮尽,不留一点剩余,寺度里终于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言姑姑先忙,咱家就先伺候太后去了。”说着,寺度里一溜烟地闪没影了。 阿南依旧慢条斯理地烹煮她的茶,仿佛刚才她所喝的是纯净的白开水一般。 其实阿南在打开百花蜜瓶塞的一瞬间便闻出百花蜜中参杂了三成的欢散决,这欢散决是一种毒辣的媚药,能令人在饮下后一个时辰发作,而且中了欢散决的人,跟其他中了媚药的人不同,这也是它的毒辣之处,即是有人跟你欢爱,你也必死无疑,欢散决,欢散决,欢爱过后小命断绝。也有定力强的人硬生生地忍住了欢散决带来的欲望,可只要中了欢散绝的人,哪能让你留命。也就是说,欢散决无药可解,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好好享受一番后再死去。第二,你在备受煎熬后七窍流血而死。 不过阿南早已练出百毒不侵的体质,这欢散决还为难不了她。 而此刻的寺度里,还不知自己的奸计被看穿,正一脸嘚瑟。 寒陵墨讨厌女人这早已不是个秘密,要不然他怎会放着叶兮尘那般的如仙美女不要,连后宫妃嫔也不充实。于是,寺度里便根据寒陵墨这一喜恶,在百花蜜中动了手脚,下了欢散决,让阿南**焚身,爬上寒陵墨的床,让寒陵墨动手杀了她。就算寒陵墨没杀了阿南也没关系,反正中了欢散决的人,必死无疑,寺度里一点也不担心阿南会吧自己招供出去,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可见寺度里心肠之狠毒。 只不过寺度里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阿南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那一点欢散决对她根本不起作用,还反倒让她捡了一个便宜,赚到一瓶上好的百花蜜。要知道,那百花蜜可是寺度里心头肉啊!这次为了陷害阿南他可是下足了血本,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下足血本却空欢喜一场,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不开吐血三升呢? 第11章 ,奇女蚩兰 “你竟会忍受他?”声音幽幽从阿南身后传来,不用说,便是一直藏身于暗处的嗜阳。 “不过一个阉.人罢了,我又何须与他置气。”语气带着无尽的寒冷,神色却平静如常人,可既是如此,阿南的威压仍旧大得惊人。 “这就是分身的差距吗?无面修罗杀人如麻,更是能够因一件小事而杀光郓城所有百姓。而眼前的你,却留有善念。” 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茶具,阿南转身望向身后的嗜阳,双眼若隐若现的杀气不由令嗜阳感到心慌。恍惚间,嗜阳瞳孔一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紧紧掐住嗜阳的脖子。 “你管得太多了。我善良与否,我心中自知。我想你也知道,分身跟原身共用同样心脏和思维,她做得到的,我也一样可以,所以别想方设法试探我。”松开嗜阳的脖子,阿南又恢复到那副逆来顺受的小宫女模样。然后平静如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端着茶具走出茶房为寒陵墨送茶。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嗜阳看着阿南走去的背影,轻轻低语道。 而此刻阿南的分身嗜楠(为了区分,分身一号,也就是在皇宫里的那个,咱叫阿南。而没有容貌的恐怖女魔头,咱就叫嗜楠。),正在西域执行任务途中。 风沙无情地肆虐着这片荒凉无人烟的地带,枯黄色的沙漠不带一丝生气,干燥灼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唯有夜色下那片似清非清的血迹,证明着这片死亡地带之前发生过何事。 “无面修罗,我库尔莫得部落到底得罪你什么了,你竟要灭我全族。”夜色里,异族女子手执带血的长鞭,喘息连连,她身上伤痕多处,都掺着鲜血,眼神却依旧坚定而怀满仇恨。 “你们库尔莫得族没有得罪我分毫,只是我看不惯你们一族子人能够一起居住在一起,再加上我最近比较闲,一个开心我便拿你们库尔莫得族的人练练手而已。”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把生命当做回事,任何生命在她手中,就如玩具,看她心情,随时可以毁掉。 “无面修罗,看我不手刃你性命,为我阿爹阿妈报仇!”蚩兰支撑起重伤的身体,艰难地朝嗜楠杀去。 “不自量力,不过你能跟我坚持到那么久,也算你有些本事,也不枉你来这尘世一遭了。受死吧!”凌厉的剑法划破死寂的空气,刺入女子的身体。 “无面修罗。”蚩兰看着眨眼间便没入自己身体的长剑,双手无力地摘下嗜楠银色的面具,她要看看,这个毁她全族,最终杀死她的恐怖女魔头到底长什么样。 当双手摘下那副不切真实的银色,看到嗜楠真正面容时,蚩兰的瞳孔不由放大,然后伴随着利剑离开身体的声音,闭上了惊恐的双眼。 “算你此生有幸了。”拾起掉落在沙地上的银色面具,嗜楠挥剑离去,黑紫色长袍随风扬动,恍若地狱修罗,残忍而恐怖。 当烈日挂在沙漠上空之时,被飞沙掩埋的女子挣扎着从黄沙中爬起,尽管身上身上伤痕累累,可她依旧咬牙坚持爬行在黄沙之中。 午后的烈日烤灼着这片死亡之地,黄沙吸热变得滚烫,女子的手掌,膝盖因此被烫出许多血泡,可她急救咬牙坚持爬出这片沙漠,因为她要为她的族人,为她的父母报仇,她不能死,不能死......(作者有话说:别怪年华狠心,有写出一个跟阿南有着相同身世的角色的苦逼妹子,因为没有这位妹子,后续的情节就会无聊得多了。) 一支骆驼商队缓缓停在被黄沙吹拂地狼狈不堪的蚩兰跟前。 “不错,很好用。”蚩兰抬头望向说话的男人,见男人全身都用黑纱裹身,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光从听他的声音,蚩兰心里便有隐隐的不详。 “库尔莫得.蚩兰,库尔莫得族最后的血脉,也是世上唯一能克制巫族的血脉后裔,真是令我兴奋啊!我还算没白走一趟。”蚩兰还没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被商队上下来的几个男人强行抬起架到骆驼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虚弱的蚩兰此刻面对这几个身体强壮的男人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不停挣扎,无奈叫喊。多年后的蚩兰再回想起着一幕,依旧悔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不济,沦落到如此狼狈难堪的地步。 “库尔莫得族的祖先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们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让这世间多存在几名留有库尔莫得血脉的后裔罢了。”男子风轻云淡的语气听在蚩兰心里就如针刺一般,阵阵的,细小却处处牵动着神经。 库尔莫得族,上古遗留下的奇特血脉,外表跟普通人无异,而且是一群个个不会巫术的废材游族,可只有库尔莫得族以及小部分人知道,库尔莫得族的血脉是多么的可怕。 巫凌驾与这个大陆千万年,用巫术可以随心操控任何事情,包括人的生死,为此几千年前的大陆因为巫的存在而混乱一时,因为巫可以随意杀生,还拥有巫术护体,并且那时还没有巫神的惩罚,许多普通人因此被巫者逼迫为奴为婢,苦难不堪。 而那时从西域出现一支名为灭巫族的五人小队,这五人小队武术高超,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对任何巫术免疫,这便令世间巫者对着五人无可奈何,只是一向兴风作雨惯了的巫者怎能任由这五人逍遥快活,于是他们便组织了一支武士军队,用刀枪武器与五人进行肉搏,五人最终寡不敌众,死在军队的合力围攻之下,只是死前下过诅咒:巫者不可杀人,杀人者必将受到巫神的惩罚。 当时的巫者为了保全颜面,便隐瞒了这五人的事,只把巫者不可杀人当做是巫神流传下来的告诫,只有那五人的后代才知道,自己的祖先曾是多么的伟大。 那五人的后代为了躲过巫者的追杀,便逃到沙漠深处深深隐居下来,并繁衔出库尔莫得族这一支后代来。 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库尔莫得族而来,只是他来晚了一步,库尔莫得族已被嗜楠灭族,索性还留有蚩兰这最后一支血脉存在于世间。自然,血脉既然后继有人,那就得令它发扬光大才行。 “你们都退下吧。”男子下令。 “是。”壮汉把蚩兰架到骆驼上后,便听命很快消失离去。 “你可想让库尔莫得族重新出现?”男人说道。 蚩兰沉默片刻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当然想要报仇,她发誓一定要手刃无面修罗。 “那你便得留有子嗣血脉才行。”蚩兰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自然听出男子话中有什么意思。她虽未经人事,可到底是西域女子,一向开放,只是生孩子这种事,她不想随便便跟一个男人生了。 男子看出了蚩兰的犹豫,开口说道:“库尔莫得的血脉是这片大陆最为强大的存在,你难道不想让库尔莫得族像巫族一样傲视整个大陆?我知道,让你跟一初次见面的人谈及子嗣问题很唐突,可只有延绵不息的血脉传承,库尔莫得族才能发扬起来,到时候你的仇,也能报了。” “既,既是如此,那便让我考虑一下。”蚩兰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男子的要求。 “我期待你的答复。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我的身份愿意碰你,是你的荣幸,你可别错过这份荣幸。”说完,男子离开在蚩兰视线之中。 第12章 ,为族复仇 最终,蚩兰终于点头同意男子的建议。能够像巫族一般凌驾在这片大陆,可是族人心底最深的愿望。为什么他们明明是世间最强大的血脉,却会沦落到只能龟缩在大漠这片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不甘心,她要库尔莫得成为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凌驾在巫族之上,到时候什么无面修罗,什么嗜杀,还是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库尔莫得族的了。 虚弱的双手颤巍巍地解开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袍子,当肌肤裸露在沙漠干热的空气中时,那浓浓的灼热感还是让蚩兰脸红。肌肤上汗珠点点,分不清是因为太热而产生的汗珠还是因为害怕紧张而长生的汗珠。 “我准备好了,你,你......”只有这时,蚩兰才发现自己内心还是排斥与害怕的。 她还是不能信任这个第一次遇见的男人,他深深隐藏在黑纱下的容貌,她都未曾见过一分,就这样轻易把身子交出去,实在是不太妥帖。 “如何?你改变主意了。”男子语气有些不悦。 “我还未曾见过你的容貌就这样冒冒然地把身子交给你,我觉得还是不妥,可否让我先看清楚你的容貌,然后再......”蚩兰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会害羞,库尔莫得族族风开放,男女之事蚩兰也不是懵懂无知,只是这种事真经历到她身上,她才感到羞涩,毕竟还是懵懂少女。再是坚强、开放又如何。 “我的容貌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了反而会导致库尔莫得最后一支血脉也将破裂,你只要当这是一场交易,用你的初夜换到库尔莫得的荣誉与复仇。” “好吧!我,你.......”蚩兰紧紧闭上双眼,牙关紧紧咬着的下唇有些泛白,双手解下身上最后一寸衣物,阿爸阿妈,蚩兰这样做对吧?反正蚩兰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就算这个诡异的男人在欺骗蚩兰,蚩兰也无所谓了。 男子目光幽深地注视着眼前紧张而又倔强的女人,解开包裹全身的黑纱,欺身上前,吻住蚩兰的双唇...... 蚩兰感到男子双唇的温柔的触感,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男子见蚩兰的反应之后,便更加大胆。一道结界护在两人之上,挡住了烈日的侵蚀与外人的打扰。 蚩兰渐渐地放下心防,沉溺在男子无尽的热吻之中,只是忽然下身的疼痛让她惊呼,双手更是紧紧攀在男子结实强劲的后背之上。 双眼忍不住张开想看清此刻正在于自己水**融的男子倒地是和模样,却被男子用双手捂住。 男子用低吼的喘息声说道:“别看眼,看见我对你没好处。” 听到这句话,蚩兰微微从情欲中清醒几分,知道自己只是跟身上这个男人做了一次交易。 伤口在男子的兽性下一次次被牵动,可伤口的疼痛却远元比拟不了下身的疼痛,男子如发狂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疯狂索取,不顾这还是蚩兰的初夜。最终,蚩兰在男子无尽的索欢之下疼晕过去。 蚩兰醒来时发觉她已穿戴整齐地躺在男子的怀里,而骆驼却还是不停地在往沙漠边缘走去。下身的伤口在骆驼的抖动下被牵动,疼得蚩兰脸色发白。 “忍忍便好,队伍再过几日便要走出沙漠了,到时候我在安排你好好休养。” 蚩兰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黑纱裹身的神秘男人,开口道:“我该叫你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不想以后没有什么称呼地叫你。” “狄谋。”加狄谋的男子撂下这句话便开始继续沉默,蚩兰在得到自己的答案后也跟着继续沉默,她是西域库尔莫得族的女人,不会因为第一次献给这个男人而认定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终生。就算她想中原女子一样对贞洁看得很重,她也不会去要求男子对她负责,她知道,她跟这个叫狄谋的男子只是交易关系,她留下库尔莫得族的血脉,他则是利用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去进行他的谋划。 嗜杀最深处,银面男子收下石壁上用巫术呈现的景象,眼神中神色复杂。 “终于要开始了,巫族跟库尔莫得族的恩怨终于要开始了。千年前的预言也该有人打破有人终结了。” 银面男子按下手边骨椅下方的开关,一道结界瞬间遍布在嗜杀各个角落,银面男人转身消失在骨椅之上。 嗜杀最核心的一间密室里,摆放着一副冰棺,冰棺里躺着一面色死寂如尸体的老人,只有双眼不灭的求生光芒跟不尽的希望才让你知道,他还活着。 “最近你气色不错啊。”银面男子来到冰棺跟前,看着冰棺中的老人开口道。 老人一见是他,双眼立刻变成了无奈之色。 “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的,老家伙,你想先听哪一个?” 老人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搭理他。 “哦,看我这记性,你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眨几下你那苍老的眼睛。不过你既然选择不了,那我便替你选择好了。就先说好消息吧!先让你听了开心开心,也好在说坏消息时不被吓到。” “知道吗?沉寂了几千年的库尔莫得族再次现世,那五人的后代,折腾能力可不会比那五人弱的,不过这不算是坏消息,因为巫者不可杀人的诅咒还得他们打破,对于巫者,算是个好消息,怎么样,老家伙,开心吧。” 老人还是不理会银面男人,连一个眼色都不愿给他。 “现在说坏消息了,其实这个坏消息早该跟你说了,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给跳起来找我麻烦。不过我后来想想你现在又动弹不得,便一道说与你听了。老家伙,我把天南巫女分身了,而且还分身失败了。” 老人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终于睁开他的双眼,怒意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老家伙,在说起天南巫女时你就这么尽心了,让我都不想告诉你天南巫女被我分身失败却没死。” 听到银面男子这句话,老人愤愤瞪了银面男子一眼,继续合上眼睛。 “本想把天南巫女的善与恶分离,却不想分离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不过成功率还是达到了七成,到底是哪七成,还得等到老家伙你自己去看。好了,我就先走了,知道你对着我这张脸不舒服,以后再来恶心你。” 感觉到银面男子的离去,老人睁开了眼睛,仔细看可以看到老人双眼中闪着晶莹。 第13章 ,寒双萧 寒萧皇宫,御书房内 “皇,奴婢未你奉茶了。”阿南端着茶具,站在御书房外轻呼。 “进来吧。” 阿南缓步走上前,只见今日寒陵墨不似以往准在书桌上处理公务,而是卧侧在御书房一侧的软榻之上,而寒陵墨身边,叶兮尘正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寒陵墨,之上这温柔的凝视掺了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叶兮尘见阿南端茶进来,温柔的眼眸中露出淡淡的厌恶。叶兮尘不知怎地,就是看不惯这个新近宫的宫女,也许是她刚入宫就得到寒陵越的眼光,这让叶兮尘嫉妒万分。 能为一个眼光而去怨恨、嫉妒别人,可见叶兮尘对寒陵越的爱之深。 “参见皇,参见后。”阿南福下身子给行陵墨跟叶兮尘行礼,手中的托盘却并没因为如此而失去平衡,看到这一细节,寒陵墨挑了挑眉,不说话。 上次叶兮尘因为一门心思都要花在接近寒陵越而不让寒陵墨起疑上,因此并未细细打量过眼前这个可能日后会成为她情敌的女人。今日一见,叶兮尘心中妒火更深。 叶兮尘本以为除了浅清幽身上的气质出众压过她之外,当今世上便无人再能美过她,于是再见美人也是抱着鄙夷的心态。我可是寒萧第一美人,就你那歪瓜裂枣的丑颜,我还真不把你放在心上。可今日一见阿南,叶兮尘心中的争胜之心被勾起。 因为阿南的眸子太过于澄澈,澄澈到令人仿佛清晰看清自己内心是何等丑陋肮脏不堪,在阿南的眸光下,叶兮尘感觉自己被一层层剖析,自己内心所有的丑态在阿南面前展露无遗,这令叶兮尘害怕。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快给本宫滚出去。”叶兮尘被阿南眼光追迫地紧,竟不顾在寒陵墨面前温婉的形象,对着阿南一顿大呼。 事后叶兮尘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跟寒陵墨赔不是:“皇,刚才臣妾一时失神,惊扰了皇,还望皇恕罪。” “无妨,只是皇后为何要让这宫女滚出去,莫非这宫女做了什么让皇后不悦的事?” “无事,臣妾今日算是第二次见这小宫女,上次见她,她还被驭风将军当初此刻呢?皇,你怎么把她留在你身边了,还伺候你的茶水,以前不都是寺度里做的吗?”叶兮尘虽对寒陵墨放不上心,可寒陵墨身边的大小事情她必须地掌握一些,不然她这个皇后什么时候下台的都不知道。 寒陵墨在听到叶兮尘这番话后,不悦地皱了皱眉,试探君王心跟监视君王的行踪这两样处处是对一名君王所犯的大忌,叶兮尘竟然如此无脑地讲了出来,也难怪寒陵墨不悦了。 不过这恰恰也是寒陵墨会留有叶兮尘在身边为寒萧皇后的原因,一个愚蠢无知又贪婪的女人,总好过奸诈心机潜伏的女人好吧!比起养一条剧毒狡猾的蛇,很多人更愿意养凶猛危险的猛虎,猛虎至少能被控制,而毒蛇,你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对你反咬一口。 而阿南在听完叶兮尘一番话后,便把叶兮尘设定到她懒得搭理的任务中去了,叶兮尘的愚蠢,阿南见识到了,以后顶多见识找找自己的碴,揪揪她的小辫而已,阿南又不打算永久待在寒萧皇宫,根本用不着顾虑叶兮尘。 “皇,既然皇后娘娘命奴婢滚开,那奴婢就先退下了。”阿南恭恭敬敬把茶水端到桌上后,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等等。”把阿南叫住的人是寒陵墨。 “皇有何事?” “你是伺候朕的掌事姑姑,没朕的命令你怎可先行告退。” “是奴婢考虑不周,请皇恕罪。” “皇!”叶兮尘坐不住了,这寒陵墨是在拆自己的台吗?她让宫女退下,而他却让宫女留下来,还说只许听他一人的命令,这算什么? 寒陵墨不理会叶兮尘的不满,只对叶兮尘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便不再搭理叶兮尘。 叶兮尘自知没趣,便愤愤而去,临走时翻了不少白眼给阿南看。 待叶兮尘走后,寒陵墨悠闲地端起阿南为他准备的茶水,拿起一本书,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倒是让阿南猜不透寒陵墨到底想搞什么鬼。 阿南发现自己跟寒陵墨相处时间越长,寒陵墨给她的感觉就越不好对付,也让阿南的心越来越没底。报仇,好像越来越难了。阿南有时握着手中的寒祭,对着寒祭喃喃道。 这并不是阿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寒陵墨就如一团迷雾,他能看得清你,你却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终于等着寒陵墨喝完一盏茶,阿南这才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皇,奴婢再帮你倒一杯吧!杯盏中都没茶水了。” 寒陵墨并不理会阿南,只是自顾盯着眼前的书看。于是阿南上前轻手轻脚把茶满上,然后退到一边。 “听说皇弟邀你明日辰时去他那一趟。”阿南正以为寒陵墨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寒陵墨忽然从嘴边冒出一句来。 “是。不过是越山王殿下太看得起奴婢了。”不卑不亢,阿南懂得隐藏自己。 “皇弟他从未看错过人,你能有幸被他邀请是你的福分。不过你既然能被他邀请,想必必有哪方面才艺不凡,今日朕正好无事,倒是想看看你是用和才艺赢得皇弟的另眼相看。” “皇,奴婢不过是粗鄙之技,怕污了皇的眼。” “你这是在违抗朕的命令吗。”如墨的眸子瞬间寒气弥漫,寒陵墨不知为何,在知道阿南为寒陵越献曲后,便心里一阵不爽,想让阿南也为他奏一曲,这种感觉就连叶兮尘对寒陵越频抛眉眼时也不曾有过。 “奴婢不敢。”阿南连忙下跪。 “那便开始吧。”此话一出,皇威十足。 “既然皇吩咐,那奴婢岂敢不从,只是皇听后不要怪罪奴婢拙技污了皇的耳朵才好。”说罢,寒陵墨不知何时拿出一只玉笛,抛给了阿南。 “就用这支吹奏吧。” 阿南接过玉笛,这支玉笛跟早晨寒陵越所用的那支玉笛不同,那支玉笛握在手中能感到淡淡暖意,而眼前寒陵墨抛给拙技这支。虽然玉的质感跟寒陵越的相差不了分毫,可却让人感到丝丝寒气。 “这支叫寒双萧,既能当笛吹奏,亦能当笛演奏,跟皇弟的阳孪笛本是一对。” “原是这样,皇用如此贵重的玉笛来让奴婢使用,奴婢要是不好好为皇吹奏,还真对不起行一番心意呢。”说罢,阿南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吹奏起乐章来。 第14章 ,梦魇 阿南为寒陵墨吹奏的曲子叫“梦魇”。 “梦魇”正如其名,能带给所听之人十天梦魇的痛苦折磨,而且是心底深处最为可怕的故事,有不少人因为听到过“梦魇”而在睡梦中被梦魇折磨到死去。 阿南在接到寒双萧后忽然想到用“梦魇”恶趣味地折磨一下寒陵墨,她知道,寒陵墨身为寒萧国的皇,并一统江山,手上的冤魂不在少数,心中最深的恐惧一定存在,只是寒陵墨给阿南的印象便是一隐藏自己内心的高手,他的内心必定坚如磐石,而“梦魇”正好能把他内心的防线变得脆弱,以便于他内心的恐惧得以逃脱。 从内部击垮比在外币击垮轻易得多,这个道理阿南不会不知,而且为了不令寒陵墨得知,阿南特地用安魂曲作为掩护,悄悄把“梦魇”隐藏在安魂曲中,这看似两种水火不容,相生相克的曲子,竟能被阿南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不得不说,阿南的曲艺已处在出神入化的地步。 安魂曲能带给人清新安魂的效果,所以阿南在吹奏起安魂曲之时寒陵墨并没有什么不满之处,反而在安魂曲的催眠下沉沉入睡。 见寒陵墨睡去,原本清新悠扬的曲意戛然而止,吹曲人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你内心万分恐惧。” 轻悠悠地走近寒陵墨身旁,阿南发觉自己此刻步伐竟比做任务时的手脚还轻,甩了甩额前的碎发,阿南高速自己,寒陵墨此刻已经睡去了,心中自己最重要的不是害怕寒陵墨会忽然醒来,而是打探到寒陵墨心中最为恐惧的东西。 只见在睡梦中的寒陵墨一脸恐惧,嘴边不停喃喃些什么?只是声音很轻很轻,这不得让阿南走近些才能听得清楚。 “什么?”阿南一阵皱眉,小脑袋愈发靠近寒陵墨的唇边。 假装沉睡的寒陵墨之闻到一阵悠悠的清香,这种香味不同于世俗一般的香气。清雅的体香中透着淡淡的清凉之气,想夏日的一汪清泉。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贴近她来消除身上的暑气,得到凉爽。 “怎么回事?怎么又不说话了。”阿南疑虑道,但她此刻却没想到寒陵墨根本就没被她催眠,而且中梦魇的人反应各有千秋,说不准寒陵墨梦魇的反应就是沉默也说不准。 “还真想知道你内心深处到底恐惧的是什么?”阿南瞥了一眼装睡的寒陵墨后,便兀自坐在寒陵墨身边,等待他再次梦中呓语,而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躯体正接触着寒陵墨的躯体。 而阿南这一举动,恰好便宜了正在假睡的寒陵墨。此刻他正贪婪地享受着阿南带给他的清新感觉。 其实寒陵墨在听到阿南吹奏的安魂曲之时便封住了自己的听觉,然后故意假装因听到安魂曲的原因而入睡,而当他听到阿南自言自语那句‘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你内心万分恐惧’那句话时,他便大概猜出阿南的意图,于是假意轻轻说了些糊涂的梦话,好方便打探阿南真正的目的,可此刻他有些沦陷了。 不仅是阿南身上带着清凉气息的体香,更是阿南身上的触觉,少女的柔软带着冷冷的凉意,让原本厌恶女人的寒凌墨竟然不排斥,反而享受起此刻带给他如坠入清泉的感觉。 渐渐地,寒陵墨有些不满足,他发现自己有些过分贪恋阿南身体的温度跟味道了,假装翻身,上身整一个趴在阿南大腿上,双手还不安分得把阿南那双柔荑紧紧握在手心里。 阿南在被寒陵墨触及到双手的瞬间感到一阵电流闪过自己的身体,让原本想跳起来拍掉寒陵墨爪子以及不安分的上半身。可当她想到这样做可能真的会惊醒寒陵墨时,她不由忍住暴走的冲动。只是双颊还是微微发红。 阿南这几年虽然被磨练地接近冷酷无情,可她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即使在嗜杀那几年天天跟一群有大有小,有老有少的爷们睡在一起,可那种感觉跟此刻的感觉是不同的,这令阿南怎能不显出丝丝少女的羞涩,而且这时的阿南海想到几年前初次见到寒陵墨并帮寒陵墨疗伤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好像把他是脱了个精光吧!而还不脸红心跳地看了一个精光。 只是寒陵墨才不会知道被他当睡枕的女子心中所想,只是一个劲地想贪恋阿南身上的味道,即使是知道这个被自己当靠枕靠的女人很危险,可寒陵墨就是在心中感受到安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已多年没感觉到了,自从母后去世,父皇驾崩,把亲兄弟一个一个杀死在自己的剑下,骑坐铁骑踏破阳笛国城门...... 在阿南怀里,他第一次沉沉睡去,放下所有的心防,梦中无魇出现。而阿南也因为无聊,竟在寒陵墨睡去后不久也睡了过去。 一室清香,不参杂任何心机与仇恨,带着宁静与祥和春意正浓。 而此刻是嗜元等人正踏上了寒萧国的旅程。 “大哥,这寒萧国还真是热闹啊!” “瞧你们几个怂样,跟没见过大世面似得,说出去都丢老子的人!”嗜元骂骂道。 “大哥,这也不怪小弟们眼光子浅,小弟们自小就被咱该死的爹娘丢在山间野道上,就是出任务也是去西域啊!石山啊那些蛮荒之地,从未见过这番繁华,大哥是见识得多了,自然不觉稀奇啊。”小弟们的这番话无疑说道嗜元心底去了,嗜元在未进嗜杀前便是寒萧都城的人,后来因为犯了事而被流放,他在流放途中为逃脱士兵捕捉而被迫进入嗜杀,此刻返回寒萧,他的近乡情怯跟在小弟们跟前的自豪感怎能不产生。 “算你们几个嘴巴会说话,今儿个你们打个我就带你们好好逛逛这寒萧都城,让你们这群乡巴佬啊见识一下什么叫城里人的日子。”说罢,嗜元便拉着身后几个小弟在寒萧都城溜起圈子来,顺便晒晒他的虚荣心跟搞搞破坏。 第15章 ,惩罚 日暮西山,天际之中还散落一层未来得及褪去的余晖,懒洋洋地涂撒在金色软榻之上。 榻上人儿睁开惺忪的睡眼,可当她见到身边旁睡的人时,睡意立马全消。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我记得我是为了探听寒陵墨的梦魇,然后......阿南陆陆续续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暗骂自己不专心,竟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 正欲趁着寒陵墨为醒来之前悄悄闪人,可当阿南刚迈开步子,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抓住阿南的半截藕臂。 “大胆何人,竟敢坐在朕的软榻之上!”寒陵墨醒来后第一反应道。 “皇!”在得知寒陵墨醒来以后,阿南连忙跪于软榻之下,露出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皇,奴婢错了,奴婢只是见皇入睡却未盖被,怕皇着凉有损龙体,便为皇盖被子而已,实在不是有意冒犯皇啊!” 寒陵墨定睛看了一会眼前的宫女,又回想起睡前发生的事,先是感到一阵的懊恼,自己竟会因为她的体香跟温度而放下戒备,之后便是疑惑阿南的目的。 按理说眼前这名宫女的真正身份是杀手,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便是刺杀,可刚才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驭风不在身边,自己也放下了戒备沉沉睡去,可为何她不动手?难道她还另有一番目的? “大胆奴婢,朕看你分明是偷懒!为朕盖被,被子呢!”寒陵墨大声对阿南呵斥道。 一直在御书房外守着的驭风听到寒陵墨大发火气,只觉奇怪,因为寒陵墨此人性格沉稳,一般就算是有气,也不会这么不加掩饰地宣泄出来,更多的是冷着一张黑脸罢了,而现在他发这么大的火气,驭风自然不可能不去一看究竟的。 只是驭风刚进入御书房内,便看到这么一幕。 衣冠不整的宫女正跪在软榻之前,浑身瑟瑟发抖着,口里一直说着:“请皇恕罪,请皇饶命。”而寒陵墨同样地衣冠不整,正一脸怒容地对塌下女子呵斥,这怎么看都让人感到有一股浓浓的,奸情的气息。 “皇,末将这就告退,不打搅皇的事了。”事这个字,他咬地特别重,特别暧昧,然后驭风连连转身离开,留下因为听到驭风的话而脸红不已的两人。 阿南动了动身,添了添有些发干的双唇,正欲发话,可她这一动作在寒陵墨眼里却成了赤果果的诱惑。 难道她的目的是想诱惑朕而不是刺杀朕?寒陵墨脑海不由浮起这一设想,可随机便打消了这个幻想,该死的,被驭风给误导了,就算真是来诱惑朕的如何,刺杀朕的又如何,总之她的目的不单纯是真的,要不是看中她身后嗜杀的势力,想必她早已尸身何处都不知了。 于是,阿南刚打算开口,便被寒陵墨打断。“大胆奴婢,竟敢在御前偷懒还敢私用御用之物,罚宫女言尽即日起关暴室七日,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皇。”本以为寒陵墨会对自己再起杀心,可没想到寒陵墨便这样放过了她,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只是这些话阿南只能在心里想想,口头上还是得说:“谢皇不杀之恩,皇万岁。” “自己下去领罚吧。”寒陵墨说完,便不再理会此刻跪于地上的阿南,翻身下了软榻。 阿南见此,便拖着双腿立了起来,然后讪讪而去。走出门外,知走出寒陵墨视线范围后,阿南拍了拍衣摆处的灰尘,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慢悠悠到暴室受处罚去。 暴室里,阿南正悠然自得得躺在稻草丛上,小瓜子磕着,二郎腿翘着,身边还少不了一群太监的伺候,这待遇哪还像是去暴室受刑罚的,明明就是来度假的。 “言姑姑,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糕点,还新鲜热乎这呢?小黄子特地让小黄子在御膳房的干弟弟为言姑姑准备的。”叫小黄子的小太监端着一盘色泽鲜艳的点心讨好道。 “切,你的算什么。言姑姑,这是进贡给太后的顶级水粉胭脂,是小德子特地让小德子在太后宫里伺候的干妹妹为言姑姑捎上的,还请言姑姑笑纳。”小德子一脚踢开小黄子,从怀里拿出一盒用金丝镶嵌的宝石盒,打开盒子,一股扑面而来的脂粉香一闻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货色。 “行了行了,东西都给我搁在这吧!你们几个本姑姑都记着呢?等本姑姑离开暴室后,一定会在皇的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的,到时候神官发财不是问题。”阿南一边打着官腔,一边保证道。不过这些保证做不做数,还得看阿南的心情了。 “诶,诶,那小的们就在这谢谢言姑姑了,言姑姑要什么尽管跟小的们说,小的们一定把言姑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太监们说完后,还有不少人用媚眼抛向阿南,把阿南激出不少鸡皮疙瘩来。 “得了得了,都下去吧!本姑姑心中有数。去吧去吧。”阿南匆匆下了逐客令。在一群变态一般的小太监们面前吃东西,睡大觉,阿南还真没有那个毅力去干。谁能忍受你吃着东西,然后享受一群群小太监们的媚眼,不吐得精光就不错了。 小太监们很听阿南的命令,也多少会察言观色,知道眼前这位贵人不耐烦了,便纷纷离开。别看眼下阿南北关进暴室,可阿南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受皇的宠爱,才进宫今天便被皇破格提升为御书房的掌事姑姑,跟寺渡里平起平坐,私下不可能不跟寒陵墨有什么些的奸情。 而且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阿南在御书房跟寒陵墨同塌的事早被人传成阿南在御书房直接被寒陵墨给吃了,而她被关进暴室的原因竟然,竟然离谱得不行,说是因为阿南欲求不满,伤了皇的自尊心才被关进暴室。 阿南也是后来才得知这不靠谱的传言,这才知道小太监的频频媚眼代表这什么。尼玛,她好好一个纯情大闺女硬是被说成欲求不满的荡.妇,这让阿南郁闷得不行。 而在宫外的嗜元等人也听说了此事,一个个只嘚瑟。 看看咱家的老大,竟然把人自尊伤得要让她进暴室,咱们有这样强大的老大,面子上有光啊! 第16章 ,合作 被关进暴室后的第二日,阿南惬意的暴室生活就被人打乱了。 “言姑姑,快别吃了,把东西收拾收拾,皇后娘娘来了。”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关押阿南的那间牢房,手边立马开始收拾起阿南吃过的瓜子壳,残余的糕点神马的,慌张地要命。 “啥事啊!慌慌张张的。”阿南慢条斯理地磕着手中的瓜子,对小太监说道。 “言姑姑啊!是皇后娘娘啊!要是被她看见你在暴室里面嗑瓜子,不光是您,就连小的们也难逃一劫啊。”小太监看着眼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阿南,急的那小太监是块要出眼泪才罢休。 “那好吧!你快把东西收拾干净吧!等等,还是给我换一间牢房吧!现在也来不及收拾了。”阿南丢下手中的瓜子,一把推开正蹲在地上收拾的小太监,悠闲地往外走去。 原来刚才小太监进来地匆忙,竟未关闭牢门,这便让阿南可以在叶兮尘到来之前,抢先把隔壁牢房给占了。 话说隔壁牢房的质量真的不能跟阿南原来居住的那间想比,据说先前这间关押的犯人可是因在暴室关押期间得了瘟疫,没过几天便死了。 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染,这间牢房一直空着没关过一个犯人,也因此比暴室其他牢房更加得破旧不堪,更别说跟阿南那间堪比豪华套间的了。 叶兮尘一进暴室,便看到一脸辛酸落寞的阿南,正穿着带血的囚衣,头发散乱,可见在暴室受到的刑罚不轻啊。可叶兮尘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都是阿南为了隐瞒叶兮尘而动的手脚,事实是她这几天过的小日子是十分不错的。 “参见皇后娘娘。”虚弱的声音配上连礼都行不好的身体,更平添阿南几分凄惨,这令叶兮尘心情大好。 “呦,这不是皇身边最得宠的言姑姑吗?怎么,是谁把你折腾成这副模样了。”这番话里充满了浓浓的得意,不过叶兮尘的得意却是为了在宫中盛传阿南跟寒陵墨的谣言。叶兮尘一向知道寒陵墨厌恶女人,也因为如此她深深痛恨寒陵墨,导致她更是一门心思专注于对寒陵越的感情上。而阿南的出现却令叶兮尘女人的第六感深感不妙,她总觉得眼前这名小小的宫女可能会让寒陵越更加远离她,所以便从第一眼见到阿南,便莫名其妙把阿南当成假想的情敌,醋意只甚于浅清幽,只是浅清幽身后势力太庞大,连太后都忌惮三分,叶兮尘还没那么长的手跟势力,于是便把对浅清幽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的阿南身上,只是当她听闻这小宫女竟然爬上了寒陵墨的床,却被寒陵墨关押到暴室,一条恶毒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产生。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她呢。 “皇后娘娘,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懒,是奴婢错了。请皇后娘娘放了奴婢出这暴室吧!奴婢愿当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 果然,叶兮尘闻言后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救你,你可是皇亲自下命关进暴室的,本宫怎么救你呢。” “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暴室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皇后娘娘愿救奴婢一命,皇后娘娘就算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愿意。” 果然,这番话深得叶兮尘满意,只是阿南把叶兮尘眼里的神色看了一个清楚,自然知道对叶兮尘该说什么话。 阿南自从第一次见到叶兮尘,便看清叶兮尘对寒陵墨并我感情,反倒是对寒陵越,眸子中透露出的情与意还有深深的无奈,让一向直觉灵敏的阿南嗅出奸情的味道。所以阿南也笃定叶兮尘这次来暴室决不是是为了自己跟寒陵墨的风言风语而来的,她来此处必定另有一番意思。 “言尽,本宫可都听说了,这勾引皇的罪过可不轻啊!所以本宫真的是无能为力呢。” “什么!勾引!奴婢没有勾引皇啊!皇后娘娘要相信奴婢,奴婢决没有勾引皇啊!”这话原本是为自己辩解,可在阿南口中说出就有了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言尽,你说皇这么对你,你难道不恨吗?”叶兮尘咬牙切齿道,眼中迸发深深的恨意。 果然如此。在看到叶兮尘眼中的恨意后,阿南已确定她自己的推测,叶兮尘果然很恨寒陵墨。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多一个朋友反正不吃亏。 “皇后娘娘,你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叶兮尘朝身边的奴才们使了一个眼色,宫里主子的眼色奴才们怎会不知,纷纷退下。只留下阿南跟叶兮尘两人在暴室里。 “皇的性格,我这个做妻子的怎能不知,诶,可怜的姑娘,这一辈子的大好年华就要这番葬送了。真是可惜,可惜啊。”叶兮尘摇头叹息道。 “皇后娘娘,你说什么?奴婢,奴婢一句话也没听懂。” “得了,本宫就告诉你吧。你跟皇的事本宫都清楚,也相信你跟皇清清白白。知道为什么本宫如此笃定你跟皇的清白吗?”叶兮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中的怨恨又再次显露,可见丈夫不能给妻子“性”福是多么伤妻子的心啊。 “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愚钝,奴婢真得不知。”阿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就是一只无公害的小绵羊,让叶兮尘起不了心思去怀疑阿南话的真实程度。 “还不明白。为何皇会拒绝你的示好。不是皇真的是正人君子,还不是因为皇他无能,无法对你动心呢。” “皇后娘娘,你说皇......”双掌惊恐地捂住嘴唇,无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这一反应令叶兮尘很满意,继续开口说道:“皇如此待你,你难道真的不恨?” “奴婢,奴婢竟不知皇有此隐疾,也不敢恨皇,只怨奴婢生来命苦。”几滴眼泪硬是让阿南挤了几滴下来。 “那本宫就给你一个建议,你我合作,把皇的隐疾治好,然后我便让皇册封你为贵妃,享受无比荣华,你说如何。” “皇后娘娘。”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渴望与幻想。“谢谢皇后娘娘,奴婢愿为皇后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17章 ,地北秘药 “来,本宫把这瓶药丸给你。”叶兮尘拿出一瓶药丸来,递给阿南。 装药的瓶子跟普通的瓶子不同,瓶子的材质并非一般瓷土所烧制而成,而是一种能让阿南感到巫力波动的泥土制成。而这种巫力波动也恰恰只有会巫的人才能感受得到,一般的普通人是无法感知而到的。 “皇后娘娘,瓶子里的药丸是何物?”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你只要记住,瓶子里面的要是本宫的父亲花费大量精力从南疆所寻来的珍贵灵药,能治疗皇的隐疾就行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把药丸给皇服用?”原来如此,是想借我的手下毒给寒陵墨,叶兮尘,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要是成功了,寒陵墨被这瓶药给害死,你便能心安理得跟寒陵越在一起。就算哪一天东窗事发,你只需要把事情全推到我头上即可。不过既然是交易,我的目的跟你也相同,被你利用一道倒也无妨。 “这药真得可以让皇的隐疾得以治好?”阿南把药紧紧握在手心,珍惜无比地牢牢拽着,仿佛瓶子会立马生翅膀飞走一般。 “那是自然。为了你日后的幸福着想,你可一定要成功啊。对了,皇最怕他有隐疾的事情被人知晓,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你已知晓他隐疾的事情,要不然本宫想保住你都无法了。” “奴婢明白,多谢皇后娘娘指点,奴婢下半生必定当牛做马报答娘娘的恩情。” “算你识相,看在你如此识相讨本宫欢心的份上,本宫就让你在暴室好好度过余下的五天。”说完,叶兮尘踏着优雅的步伐,顶着头上一大坨的珠宝首饰,气势不凡地离开了暴室。临走前还特地吩咐看守暴室的小太监们不要为难阿南,要像对待主子那样伺候好她。这令小太监们一头雾水。 他们就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里面那位姑奶奶啊!本来还怕你看到后不开心,不开心后便拿他们撒气,不过看眼下的情况,里面那个还真是颇受宠爱啊。就连一向脾气暴躁,难伺候的皇后娘娘都对其关爱有加,他们的马屁还是没有拍错的。 “言姑姑,这间牢房待着不舒服,您还是跟随小的会您原来那一间吧。” “我也那么觉得,这间牢房又硬又潮湿,还没瓜子跟糕点给我吃,罢了罢了,带我会我原来那一间吧。” “得嘞,姑姑请。” 就这样,阿南在宫中如地狱一般可怕的暴室里面混的是风生水起,小日子过得是惬意无比,而且寺渡里人也跟着太后出宫去了,这宫中实在是没有人会来找阿南麻烦了。 七天后,阿南带着肚子上养出的一圈肥膘回到了御书房。 寺渡里也正巧在这天回宫,这冤家的两人便再次相遇,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一些明争暗斗,落井下石了。 “呦,咱家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从暴室里出来的言姑姑啊!想不到咱家才出宫几日,言姑姑就被皇罚进暴室了呢。不过言姑姑,咱家想问一句,暴室里的滋味如何啊?听闻从那暴室出来的宫人不死也掉半条命了,看这言姑姑平安归来,咱家甚是欣慰,为言姑姑的福大命大而开心啊。”看着阿南发青的脸色,寺渡里以为阿南在暴室受尽折磨,此刻不好好奚落她一番,更再何时啊。况且寺渡里以为阿南勾引寒陵墨而被罚进暴室是因为他递给阿南媚药的原因,脸上的得意愈发明朗。 “托公公的福,暴室待得滋味还不错,没把言尽的小命折腾去了。不过寺公公以后也可得小心了,有我言尽的今日,为何不会是公公的明日呢。” “好啊!咱家就借姑姑的话,咱家啊!一定不会进那暴室的,因为咱家坚守本分啊。” “公公在宫中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需要言尽提点了吧!望公公要有自知之明,管好自己的嘴巴才好。”撂下这句话,阿南扬长而去。 看着阿南的背影,寺渡里眼中一抹狠毒一闪而过。 “哼,敢跟咱家争宠,咱家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次不在暴室把你折磨死还真算你福大命大,要不是咱家跟着太后出宫祈福,消息探听不了多少,少不得吩咐那些奴才们好好招待你。言尽,咱家就让你再逍遥快活几日吧。” 阿南离开后便径自回到了偏殿。她需要嗜阳传消息给银面人,探查叶兮尘给她的药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寒陵墨的命还不能立马夺取,毕竟飞雪的命还把握在银面人的手里。 只是阿南却没想到,银面人会跟她如此心有灵犀,阿南一想到银面人,银面人便现身了。 偏殿里,银面人轻轻侧躺在软榻之上,一旁嗜阳胆战心惊地半跪在银面人面前,听候吩咐。银面人特地隐藏了自己跟嗜阳的气息,不仅驭风觉察不到,就连阿南也无任何感觉。直到阿南推开偏殿大门,看到屋里这一幕,才反应过来,银面人的到访。 “嗜楠参见主人。” “起来吧。”阴冷的语调带着寒人心魄的怪异,银面人给阿南无时无刻一种恐怖的感觉。 “不知主人此次前来有和吩咐?” “拿出来吧。那瓶地北秘药。” “什么?”阿南先是疑惑什么是地北秘药,然后便反应到应该是前今日叶兮尘给她用来害寒陵墨的那瓶药了。“主人,是这瓶吗?” “没错。这瓶便是地北族的秘药。服用此药的人会一天天精神衰弱,也就是精神一日日被人操控,直到最后变为炼药之人的傀儡。而能提炼出这种药的,只有地北族。” “那就是说地北族想用此药操控寒陵墨变为地北族的傀儡了,他们的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这瓶药药瓶所用的瓷土也被注入了巫术,原本是想加强药的功效,却不想这也恰好是地北族犯的一次重大的过失。” “主人,是什么过失?”只要是关联到地北族,寒陵墨,阿南便会安奈不住。 “这你暂时无需知道,这瓶秘药本座就先拿去了,至于交差,你就拿这瓶药喂给寒陵墨吧。”丢下药瓶,银面人便再次消失。我悄悄地去了就如我悄悄地来了,挥一挥手,带走一瓶秘药。 第18章 ,黑影 “老大,主人在你没来之前还交代过我,嗜元他们几个已经来到寒萧都城了,会在寒萧都城培养出嗜杀的一股势力,方便以后老大得手后的逃离。这是联系他们的工具。”嗜阳说着,把一块雕刻着血红色骷髅的铜镜递给阿南。 “知道了,你让嗜元他们尽快适应吧!过几日我会出宫亲自找他们一趟。”接过铜镜,阿南转身便往里屋走去。虽然在暴室的几日她的小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可到底是在牢房里待着,精神自然比较集中,觉也睡得比较浅,现在她理考暴室了,自然要好好补一下前几日拉下的睡眠。 “老大。”嗜阳叫住正往里屋走去的阿南。“你那天跟寒陵墨的事,我都看到了,那不该是你会表现出来的。” “那只是一次失误,忘了那次。还有,我记得不止一次提醒过你,我的事,你少管。” “嗜阳明白,以后绝不会再犯。” 感到身后忽然消失了人影,阿南这才转过头来,一脸复杂地眼神久久注视着嗜阳之前站过的地方。 是啊!嗜阳说的话没错,自己是有些不一样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七日自己在暴室也思索了不少,自己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分身的缘故还是咱家的复仇之心变淡了。只是无论是哪个理由,这对她当前都是不利的。 从嗜杀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此生如要报仇,就绝不能拥有仁慈、大意这些情绪,可如今,罢了,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过失了。 入夜,偏殿屋顶上,少女曲腿坐在琉璃瓦片堆成的屋顶之上,月光映射下的琉璃瓦片呈现出五彩妖艳的光芒,衬出女子娇美柔和的脸蛋中更添几分风韵。夜晚的微风吹得她头发有些凌乱,可面色依旧冷酷坚硬,l令人感叹她英姿绝代的同时不免又令人心疼。 晚上,只有晚上,抬头仰望星辰时她才会流露出她的真性情来,那晚,也是自己跟师父相处的最后一晚,自己也是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无尽浩瀚的苍穹,而那天,也恰好是自己跟师父最后一次相处。 多少年了,人说时间可以抹去所有的伤痛,可为何自己对师父的死终究放不下去,每想起一次心痛一次,越来越愧疚,这种无穷无尽,层层叠加的愧疚感就像狂狼一般要把她吞噬。 在嗜杀的试炼场,那里没有星辰,在无尽的杀戮与危险气息下面,自己也才能暂时平静下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才不会被愧疚感所吞噬,可今日再看到这满天的星辰,阿南又再次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晚。 那晚火光从天,师父吩咐她快点带村名撤离,而当她回去时,却只见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师父。那晚,改变了她的一生。 “师父。”两行清泪滑落而下。 忽然,一道疾面而过黑影引起了阿南的注意。 “谁!”阿南大喝一身,腰间的寒祭瞬间而出,阿南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寒祭上,寒祭立刻变为一把利剑。 “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只见黑影落于阿南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剑锋直指阿南。 “取我性命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取我的性命了。”手上寒祭剑锋忽然剑锋一转,原本对向黑衣人的寒祭忽然往阿南只见身上刺去。 “呃,快来人啊!有刺客。”阿南在寒祭入体后忽然喊叫道。只见她刺入腹部的寒祭在她喊叫生后便消失不见。 “女人,你想做什么?”黑衣人有些不解道,他明明是来取她性命的,她不反抗就算了,竟然还自残。可后面的结果便让黑衣人大大吃瘪了。 “大胆刺客,竟敢擅闯皇宫,你到底是谁?”黑衣人转身一看,只见驭风正手执利剑站在另一边的屋顶之上。 “靠,你们竟敢人多欺负人少,老子就不配你们玩了。”黑衣人见驭风的武功在他之上,而这边还有一个实力照样不凡的女人在,知道自己如果不撤必定此刻,于是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大胆此刻,想跑,没这么容易。”撇下满身是血的阿南,驭风直追黑衣人而去。 “还真是草菅人命啊。受重伤的不理会,倒是去追健全的。”阿南捂着受伤的腹部,飞身下了屋顶,一步步往偏殿走去,大战还在后头呢。 而驭风追了一路黑衣人,感觉情况不妙,便立刻转身往回跑去,却不想被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而阿南回到偏殿之内,便从房梁上蹦下不少黑衣人来,目的只取阿南的性命。 “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眸子骤然变冷,一道寒光不禁使黑衣人们打了一个寒颤,可她们当机便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虽然气势可怕,可她到底是一个人还受了伤,他们这么多人,还不怕斗不过他。 “哼,恐怕你都快没命了,还需要知道那么多吗?”黑衣人纷纷执剑攻向阿南。 “嗜阳,这些小喽啰就由你来对付了。”阿南一声令下,只见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瞬间头领被人砍下。 “谁?是谁?”后面的黑衣人被惊到了,开始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嗜阳从一旁下落到阿南面前。 “哈哈,还有帮手啊!也好,今日就取你们两个的性命给我们死去的兄弟忌酒。” “恬噪。”嗜阳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几人人头落地。 “好啊你小子,兄弟们,给我上!” 室内瞬间混乱一片,嗜阳剑快到令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路数便立即死在他的剑下,不一会满屋的黑衣人便只剩下一半了。 “可恶,兄弟们,杀了这两人,为我们兄弟报仇啊!”为首的黑衣人对身后的黑衣人鼓舞道。 “杀,杀啊。” 嗜阳正欲动手,阿南动手按住了他。“驭风就快回来了,我没有时间陪他们浪费时间了。” 嗜阳闻言,停下了手。他知道,阿南要自己出手了。 而黑衣人只感觉不妙,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气氛安静得可怕,有一种令人坠入地狱的感觉。 “呆看干什么?上啊!”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号令,可他却发现他身边的黑衣人一个个都静止不动了。 “干什么?怎么不动手。”为首的黑衣人拍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在被他一拍之后便化为粉末。而后面的黑衣人也纷纷化为粉末,随风散去。 “啊啊!饶命,大侠饶命啊!”为首的黑衣人很没骨气地磕头求饶。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我便考虑饶你一命。” “是,是一个叫寺度里的太监吩咐我们来暗杀你的。”黑衣人结结巴巴说道,他其实撒了谎,真正的黑手并非寺度里,只不过跟据他连日的观察发现四度里跟阿南不对付,便把责任都推到阿南身上去了。 “竟敢杀嗜杀的人,你们是哪个杀手联盟的,我也好去见识见识你们的胆量到底有多大。”阿南不必想也知道黑衣人说假话,也知道他是不可能说真话的,索性杀了算了,敢得罪她,必死无疑。 “什么?嗜杀!”黑衣人在听到嗜杀两字后瞪大了双眼。 “饶命啊!是小的愚蠢,小弟狗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嗜杀,杀手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嗜杀,在杀手界就是天神的存在,敢惹怒嗜杀,就做好被灭门的准备吧!所以各个杀手联盟一般活动都精炼避开嗜杀,可却想不到今日会遇上嗜杀的人,这是比中奖还低的概率,偏偏被他遇上。 “本来想看在心情好的份上饶你一命,如今看来你的命不用留了。”阿南的眸子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啊!”黑衣人惊恐一叫,顿时倒在血泊之中,至死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嗜阳,交给你了。” “是。”嗜阳看着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黑衣人,只能为他们的愚蠢感到悲哀。敢跟嗜杀的无面修罗动手,他们是嫌命活的太长了。 第19章 ,忠心 走出屋子,阿南的眸光尽闪过不易令人觉察的疲惫。只是夜里吹来的凉风,让她又清了清神,换上那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 驭风正拖着带血的剑,满身是血地朝阿南走来,在常人看来甚是可怕,只是阿南见驭风气息平稳,便知道驭风没有受什么内伤,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他,下手自然不会太狠。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驭风扔下剑,一把冲到阿南跟前,抓着阿南的领子将阿南高举起来,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与审视。 “驭风将军,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奴婢不知啊!奴婢只知道那些个黑衣人不分青红皂白捅了奴婢一剑,奴婢现在还在流血呢。”阿南说着,拿开捂住腹部的手,只见鲜血已染红衣襟,月光下阿南的脸色苍白的骇人,不像是装出来的。“将军,能先让奴婢看太医吗?奴婢怕奴婢再流血下去会死的。”语气中已多了颤抖与恐惧,阿南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驭风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罢了,你先叫太医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我去回禀皇。”驭风放下阿南,说完这句话后便向御书房主殿走去,今日的事必须得让寒陵墨尽快知道。 御书房内,静的能听到屋外青竹摇动的声音。寒陵墨细细思索着今日由驭风汇报的事情。 “皇,今日之事你看?” “目标不是朕,朕何须去操那个心,不过言尽的伤口让太医看过了吧。” “看过了,是被兵器所伤,但所刺的地方虽不是要害,却接近要害,而且还是血管密集之处,言尽此刻正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体虚弱,太医便开了几副补血活气的药,生命倒是没什么大碍。” “恩。” “不过皇,你真会觉得已言尽嗜杀刺客的本事,会被那些刺客所伤。而且那些此刻竟能无声无息地潜进皇宫动手行凶,此中必有内鬼,皇,不可不防啊。” “寒萧皇宫自从开国以来便被巫族四大长老施过巫术结界,无法用任何巫术随意进入皇宫之内,这也是为了飞、保证皇宫众人的安全。只是几千年了,巫族四大长老也早已死去几千年,这寒萧皇宫顶上的巫术结界早已脆弱不堪,在我皇爷爷的时期,为了保证龙体以及国事机密的绝对安全,便命当时的天南巫女把脆弱不堪的结界重组为全新的结界,只不过新的结界因为是旧结界而筑成,所以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点,皇爷爷思虑再三决定把结界设到御书房之上,而皇宫其他地方,则被打成无结界笼罩的状态,所以这些刺客极有可能是被人用巫术传送到皇宫中来,然后跑到御书房行刺。”寒陵墨解释道,这结界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没人会去提及,驭风也自然不知,解释给驭风后也更能让他不得松懈,到底那层防御外敌的结界已不再当年。 “原是如此,是末将疏忽了,末将以后一定更加谨慎,不会再让同样的错误在末将身上发生第二次。” “朕信你。”寒陵墨重重拍了一下驭风的肩膀,眼里满是信任。驭风跟他浴血奋战多年,早已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感情更甚兄弟,今日之事就算驭风不来请罪,寒陵墨也不会怪罪于他。 “多谢皇的看重,末将一定愿为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了,在朕面前还来这一套,朕信你就是信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身上的伤给处理好了。你身上所受的伤虽不伤及内脏,可到底也是不轻的,切不可疏忽大意。” “末将遵旨,末将这便告退去上药。” “去吧!朕也正好要看看言尽的伤势。”交代完驭风事后,寒陵墨便先驭风一步离开了,留下驭风手足无措,本应该由他先行离开的,因为他是臣,可如今寒陵墨先行他一步,驭风心中对寒陵墨的誓死追随之心有加一分。 而此刻的阿南,正在烛光之下细细为自己换药,阿南毕竟是宫女,是女人,而寒萧宫中竟没有一个医女,身为男人的太医为了避嫌只粗略处理好阿南的伤口,连包扎都不帮阿南包扎一下便留下药走人了,所以像上药,包扎这种活只能由阿南只见来干。而嗜阳,阿南还不打算让他帮忙,她绝不会允许自己虚弱的一面被自己的手下看见。 强忍着腹部的剧痛,阿南死死咬紧下唇,头上如豆大的汗珠已密集,满脸的苍白与虚弱,可见阿南此刻所忍受的痛苦有多重。 阿南,忍住,你给我忍住。阿南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给自己鼓励,你在嗜杀不也忍受这些伤痛走过来了吗?这点小伤跟在嗜杀那会比算什么呢。 也许是暗示起了作用,阿南身上的痛楚微微减了几分,只是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却忽然闯进门来。 寒陵墨不会想到自己一进门便看到如此令人爆棚鼻血的一幕,软榻上,半裸美人正在烛光摇曳下细细为自己包扎伤口,她的脸色因为疼痛跟嗜血过度而显得愈发苍白,可她的眼神中却带着强忍与坚定,令人不由自主产生想保护眼前此人的欲望,给她怀抱,给她温暖。 而阿南也没想到寒陵墨会忽然出现,因为她估着这个时间是不会再有人来偏殿的,却不想......而且寒陵墨在附近还不知道,还被人看了身体,实在是懊恼无比,可是后来阿南又一想自己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疼痛万分,而且寒陵墨功力不在她之下,不发现他的踪迹也难免,这样一想也释然了。 “奴婢参见皇。”阿南首先清醒过来,拉了拉半退的衣物,遮住上半身的春光,强撑受伤的身子欲行礼。 “不必了,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多谢皇。”阿南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使自己不在寒陵墨面前丢脸。 气氛,瞬间降到尴尬的最低点。 第20章 ,暧昧 “皇,这么晚来是找奴婢有何事吗?”阿南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无事,只是听闻你夜遇刺客袭击,还受了重伤,可有好些?”寒陵墨的答复令阿南不禁暗暗吐舌,你会有这么好心,堂堂寒萧国王特地来看望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真是天大的笑话。 “奴婢受宠若惊,只是奴婢伤不及性命,无碍,多劳皇费心了。”阿南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蹲下身来向寒陵墨行礼,阿南自从来到寒萧皇宫,最讨厌的有两,一是寒陵墨,二便是这见人就要行礼的宫规。 每次建一个比中奖地位高的人就要蹲一蹲或者跪一跪,阿南就是在嗜杀也很少向银面人下跪之类的,可如今在寒萧皇宫,以她这宫女低微的身份,诶,实在是见一次人就要打一声招呼,鞠一个躬,行一个礼,阿南可以忍受,可不代表她会喜欢。 起身的时候还未处理好的伤口被撕裂,令阿南不禁吃痛呼出声来。她在嗜杀虽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可不代表她便是钢铁做的人,会没有痛觉。 “你怎么样?”见阿南脸色愈发地苍白,原本的汗珠化作冷汗直直往下流,寒陵墨知道,阿南情况不对。 “无事,只是伤口有些开裂,不碍事的。”阿南强忍着痛楚说道,可此刻腰间因为伤口开裂而流出的鲜红却朝寒陵墨呼叫着,她情况很不妙。 “什么叫无事,你快躺倒床上,我为你疗伤。”不知为何,寒陵墨一看见阿南身上被血染红的白衣,他便闪过一丝心痛,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君者,高高在上或者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了,一把上前抚过阿南,双臂一动,把阿南拦腰抱起,轻轻平放在床上。 阿南此刻脑中一片混乱,抬头望着寒陵墨放大的俊脸,只感到心脏一阵乱跳,脸也热热的,任凭寒陵墨把她抱到内室的大床上,这是阿南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把衣服脱了。” “什么。”寒陵墨的这句‘把衣服脱了’终于唤醒啊南的清醒,这却让阿南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感到羞愤。 “难道要朕帮你脱?恩?” “不,不了,皇,处理小伤这种事还是交由奴婢自己做吧!不劳烦您了。”敛了敛衣物,阿南尴尬地拒绝了寒陵墨。 “朕一言九鼎,既然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出尔反尔。看来你是打算朕帮你脱了。”不知为何,寒陵墨的这番话在阿你那听起来竟有几分古怪,令人无法拒绝,不过既然讴不过寒陵墨,阿南也只好乖乖把衣服脱了,她心里安慰自己,她都跟一群大老爷们在试炼场待了几年了,天天跟她们吃一起,睡一起,现在还扭扭捏捏的,真丢人,想通了,阿南便也放松解开衣物任寒陵墨帮她疗伤了。 不过阿南虽然心里暗示祈祷作用,可多少的男女之防还是要有的,便把衣物只掀开一半,只把腹部处露了出来,而其他部位则是遮地严严实实的。 看着阿南鲜血流不停的伤口,寒陵墨微微皱了皱眉,伤口很严重,比驭风汇报地要严重,看来是因为撕裂的原因导致,要是不好好处理,很可能会留下隐患。这个女人,该说她笨还是狡诈,自残也不带这么自残的,这一刀伤口要是再往左偏一分,她便必死无疑。这当然还亏得寒祭灵巧,不然她一个掌握不住力道,便有可能发生刺中要害的事来。 当然,寒陵墨不会告诉阿南,他早已看出阿南腹部的伤口是寒祭所导致的。 寒陵墨轻轻把伤口边坏死的烂肉切除,然后对着还是血流不止的伤口轻轻撒上金疮药,动作娴熟到尾,阿南几乎觉察不到一丝异痛,伤口边被寒陵墨处理好了,看着寒陵墨娴熟地为自己的腹部缠绕绑带,阿南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皇为何会做这些,这包扎伤口的事情,奴婢实在......” “你实在想不通温和朕会做这些是吗?朕在统一天下的几年来一直是在军营里度过,每日上战场杀敌难免不受伤,军队军医缺乏,很多小伤自然的咱家动手,反倒是你,入宫前相必一个不出闺蜜半步的千金大小姐,竟能生生忍受住伤口的撕裂跟流血,还在我进屋前欲咱家动手包扎,可见你这些事情也没少干。朕很好奇你为何会做这些?” “回皇的话,奴婢的父亲是商人,母亲早逝,父亲每次经商因为不放心奴婢一人在家,又深念母亲不愿填房,便在奴婢幼年时期便带着奴婢走南闯北,这商队行路也难免受伤的,奴婢也就是在那时学会了一些皮毛之术,好方便自己照顾自己,不为父亲添麻烦。”阿南说的聚聚恳切,眼角竟带了些泪珠,要不是事先知道阿南身份是假的,寒陵墨也许真的会相信阿南的鬼话。 “是吗?原来你的幼年也不好过啊。只是为何那些杀手要来对付你这个普通商人之女?”不负刚才的柔情,寒陵墨登时变得寒冷刺骨,一双如墨般的眼睛像鹰枭一般盯着阿南,想把她内心秘密窥探出来。 “奴婢也不知,奴婢想奴婢的父亲一直安分老师做生意,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仇家,言尽在宫里也从来都是警言慎行,实在是不知今日为何有此一劫啊。”阿南边说,眼中的晶莹也越来越多,实在是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姑娘。 “罢了,今日之事朕会还你一个公道,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朕的人,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寒陵墨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你先休息吧!明日朕会安排医女来照顾你的。”说完,寒陵墨扬长而去。 阿南看着寒陵墨离开的大门,思绪陷入复杂,是啊!到底是谁要害她性命? “你还在纠结什么?为师父报仇才是当务之急。”脑中忽然传来的声音把阿南从沉思中唤醒。 “有人要害我,我当然得自己是谁吧!难道你想让我被人暗算?要知道,你我共用一颗心脏,我死,你也别想好过。”没错,脑海的声音正是阿南的分身传来的,她拥有跟阿南同一颗心脏,同一份记忆,自然对阿南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哼,我看你是动摇了。给我记住,师父的仇,不可不报。” “我知道,你不用操心,我不会动摇,也会给师父报仇,你别给我再烦了,闭嘴。”阿南跟脑海中的声音交流道。 “哼哼,但愿如此。”声音冷笑几声便停止跟阿南交流,阿南也在结束对话后轻轻合上了眼睛,却毫无睡意,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烦躁。 此夜,注定是无眠夜。 第21章 ,默曲 阿南受伤的这段时间,寒陵墨特别允许阿南可以不去伺候,阿南也刚好乐了个清闲,她本身体质便是极佳的,虽说伤口严重,可也很快便痊愈了,除了这几日正在结痂,腹部有些发痒以外,阿南可是吃好喝好,乐意自在。 这日,阿南躺在床上无聊,屋里又没有什么东西供她取乐,练功也更加不行,于是便走出屋子,透透气。 “言尽,看你气色不错啊!伤口是复原差不多了吗?”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阿南身后传来,阿南转头一看,是寒陵越。 “见过越山王。” “不用多礼,你还有伤在身,不需顾这些虚礼。”寒陵越快步拉起阿南的身子,总算令阿南少了一次行礼的折磨。 “多谢越山王,越山王是来找皇的吗?既是如此,那言尽便不打扰越山王了。”听到阿南这番话,寒陵越感到一阵难过萦绕在他心头。 “不打扰,我找皇兄也不过是为了研究我新得到的一本棋谱,可却被告知皇兄今日有事不在皇宫之内,我便想起你了。这趟前来,是特意找你来的。” “找奴婢,奴婢能有什么帮得了越山王的呢?越山王打笑奴婢了。” “我怎会打趣你呢?我就是来找你讨论棋谱的。” “越山王还说不是打趣奴婢,奴婢对琴棋书画这些文雅之事一向不通,况且皇不在那浅尚宫想必也是在的,浅尚宫颇负盛名,才识必在奴婢之上,越山王难道不是在打趣奴婢?”寒陵越,阿南并不讨厌,反而会感到在阳光之下沐浴的温暖,只是她的目的是来刺杀寒陵墨的,而寒陵越是寒陵墨的弟弟,那他便是寒陵墨阵营的人,可偏偏阿南没想要伤害寒陵越,那么适当地保持距离是应当的。 见阿南断然拒绝,寒陵越倒是也不恼,只以为自己真是在强人所难,反倒觉得理亏,便岔开话题跟阿南聊起其他来。“上次本来邀请你到我的宫殿一叙,却不想你呗皇兄罚到暴室中去,之后你又是受伤,真是可惜啊!竟这番错过了。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在你这里,我们也能谈论乐曲。” 看着寒陵越温润无害的笑颜,阿南忽然觉得自己拒绝不了眼前这个如天仙一般的男子,竟同意他进偏殿小坐,顺便探讨乐曲之事。 偏殿内,阿南拘谨地坐在软榻的一侧,而寒陵越的神色却显自然,毫无压力。而且话题都是寒陵越说一句,阿南回答一句。 “言尽,你好像很紧张,难道我很可怕吗?” “不,当然不是,越山王爷你可是翩翩君子,受天下女子之钦佩,又何来可怕之说,只是王爷你是主,奴婢是仆,主仆间的规矩不可忽视。” “如果我允许你可以作废那些规矩呢。言尽,你是我见过除清幽之外最有才学的女子,你不应该妄自菲薄,而且在你身上,我见不到一丝奴婢的影子。” “多谢王爷的赏识,奴婢甚是感激。” “那你还在跟我拘谨什么?来,我上次请你到我那去也是为了请你把落雪殇的曲谱写下来,也好流传后世,为一功德,只是多次错过,不过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你这笔墨纸砚也俱全,今日便在你这处把落雪殇誊抄下来吧。”说罢,寒陵越走到积灰的书桌边,见满桌的灰尘微微皱了皱眉眉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块汗巾,轻轻擦拭书桌片刻,这又细细研磨起墨了,阿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寒陵越用纤长如玉的手指执笔研磨,她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过于美好,就如画卷一般,不忍惊扰。 “墨磨好了,你先把落雪殇按记忆默下来,然后你再帮我指出错误可好?”寒陵越忽然回头对阿南说道,这让正专心观察的阿南不禁有了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的感觉,偷看别人物节操有木有? “咳咳,好,那是自然的,王爷请。”阿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寒陵越见阿南同意,不由有些高兴,立马执笔按照记忆中阿南所吹奏乐曲的节奏下了下去。 满室幽然,带着些许的寂静,却又有一种平衡之感,令人不愿打破。 此刻的阿南感觉自己内心得到一种平静的安慰,仇恨带给她的压迫感登时减轻不少。忽见寒陵越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支玉笛,此刻正被寒陵越安置到阿南身边,阿南一时兴起便执笛吹奏起来,所吹的曲子正是落雪殇。 听闻笛声的寒陵越脑中思绪更甚,手中的笔更是随着节奏飘扬起来。此刻两人都忘我得沉浸在乐海之中,放下心中的负担。 “你这是在干什么?”脑海中熟悉的声音打破了阿南正沉浸在乐海中的思绪。“跟你仇人的弟弟一起谱写天南族的落雪殇,你还能心安理得得抛却仇恨,阿南,你安心吗?你对得你这些年所受的苦?对得起死去的师父吗?”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一遍又一遍提醒着阿南,也一遍又一遍折磨着阿南,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是哪一处。师父的事,正是阿南心中永远的痛。 “不,你不要说了,你给我闭嘴,闭嘴啊!”阿南撑着头,喃喃自语道。可她这一反常的举动却让寒陵越倍感不安。 “言尽,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帮你去叫太医。”寒陵越停下手中的笔,立马奔到阿南身边,拖着阿南的双肩,急切问道。如此的阿南,着实令寒陵越担心。 “没事,王爷你先回去吧!奴婢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阿南此刻已顾不上强装镇定,对着寒陵越便匆匆下了逐客令。 “那好,你大伤初愈,是该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寒陵越以为是阿南身体不适,也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待寒陵越走后,阿南隐忍终于爆发出来。“你给我够了,别再烦我了,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你当我想跟你这个废物共用一颗脑袋,一颗心脏吗?要不是杀了你会损伤我自己,我现在巴不得立马杀了你这个不成材的废物。”脑中嗜楠的声音传来,带着对阿南的不屑。 “呵呵,我终于明白主人为何要对我分身了,原来就是想要创造出另一个你来时时刻刻监督着我,折磨着我。我明白了,你消停吧!别再说了,我明白了,师父的仇我会报,我会报的......”阿南轻轻自语道,像是要安抚什么似得。 “知道便好,废物可别让我失望。”脑海中声音说完便不再发出,可见她有多么讨厌这样的咱家。只是沉寂的脑海却令阿南久久无法平静,她像一直受伤的小兽,紧紧蜷缩在一角,不安的眼神透露出她的恐惧:“师父,师父......”阿南口中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对不起,我不会在忘记仇恨了,不会。” 第22章 ,梨苑 第二日清晨,阿南带着亲手写好的曲谱来到寒陵越的宫殿,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她此刻的眼神多了一层排斥与冷漠。 “王爷,这是奴婢写下落雪殇的曲谱。若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言尽,你的伤如何了。” “谢王爷挂念,奴婢已好透了,务须王爷操心。王爷,奴婢现行告退。”不理会身后寒陵越疑惑不解的目光,阿南转身离去。(阿南算是第一次的动心,被年华残忍地扼杀了。) 感觉到阿南的不对劲,但寒陵越没有直言,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阿南的秘密他不想干涉。 “言尽。”浅清幽见阿南离开,便跟了上来,特地将阿南叫住。 “浅尚宫有事吗?”带着淡淡的疏离,却不失规矩。 “听闻言尽你才思敏捷,正巧就快过新春了,皇一向不喜奢侈淫靡之风,故在皇宫内院不设歌舞司坊,可宫宴没有歌舞是万万不行的,而短时间内找到演奏的人实在是麻烦,所以我便打算安排你去教宫宴奏乐的宫女们吹奏乐曲。你看如何?” “奏乐?奴婢实在是雕虫小技,实在不敢在宫宴之上肆意妄为,还请浅尚宫见谅。” “不,你行的,你对乐曲的通透程度不亚于我跟越山王,所以由你胜任,我很放心。” “既是如此,那言尽听命便是。”阿南口头这样子答应,可在心里有冒出了一个主意。 自己既然能催眠寒陵墨,那也就能同时催眠宫宴上的所有人,再到那时在乐曲中加一点水分,让宫宴中人个个痴狂,寒萧还不大乱。想到这些,阿南欣然答应。 “对了浅尚宫,那些个宫宴上演奏的宫女是那些、个宫的,我也好有些数,教起来也容易些。”阿南问那些宫女是哪个宫的,完全是为了探究宫女的底细,防止寒陵墨找人监控她。 而浅清幽听来,阿南打听这些无非是担心那些个宫女不好**,会不服从她的安排,知道点宫女们的底细也好管住她们。 于是,两人在细细商讨宫宴之事后,阿南还顺手得到一份宫女名帖后,便愉快分开了。 摸了摸手上那份宫女名单,阿南嘴角浮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寒萧国,就等着看我把你弄一个天翻地覆吧。 梨苑,由浅清幽临时设立地用来为宫宴排练而准备的宫殿。 宫殿围绕一座人工湖而建,但宫殿中的亭台楼阁都建立在湖面之上,再用华丽的廊桥四通八达地将散乱的楼阁拼接在一起,如果能从空中看,你会发现宫殿看似零零乱乱的布局,可在空中却像一朵盛开的白梨花,奢华无比,令人惊叹它的设计之巧妙,巧夺天工。 阿南走进梨苑,迎面而来的景色不是阿南心中所想会荒**乱,纸醉金迷。而是正真符合白梨花的出尘气息,清静,悠闲,因是傍湖而建,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湖水淡淡的气息跟扑面而来的湖面微风。令人走进其中便会赶到心情愉悦,一阵放松。 “还真是懂得享受,不知修建这么一所梨苑花费多少金银,令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财散尽。”阿南自言自语道。 而那旁等待阿南多时的宫女们一见阿南,便一个个扑上前去,对着阿南你争我抢起来,巴不得把阿南分成五六七八块分了。言尽,传闻中皇的新宠啊!还特别地宠爱她,刚进宫便被皇提调成御前奉茶姑姑,大腿此时不抱,更在何时。 “言姑姑,我是元福宫的青翠。” “诶呀诶呀,言姑姑,我是长希宫的福寿。” “还有我,还有我,言姑姑......” 众人就这样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把阿南烦的头都大了。 “安静,你们是哪个宫的,本姑姑自然知道,还需你们来操心不成,都给我会你们自己的位置做好,本姑姑要开始点名了。”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纯正一副凶恶姑姑的样子,阿南故意摆出严肃可怕的样子,就是为了威压这些来自各宫的宫女们,他们在她们原来的宫里或者得宠,或者只是外宫的低等丫鬟,可此刻在梨苑都是一样的,为了防止有些宫女心高气傲,下马威是一定要做的,不然这梨苑以后谁是老大都无从得知。 “听着,本姑姑的身份想必大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你们从今日起便是梨苑的宫人,你们都由本姑姑管教,别以为你们在你们以前的宫里伺候得宠,在本姑姑面前便可以肆意妄为了,那本姑姑可以告诉她,暴室里的滋味到底是如何。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啊!” “是言姑姑,奴婢们都听明白了,以后一定听言姑姑的话,言姑姑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言姑姑让我们杀鸡,我们绝不灭鸭。” “算你们识相,好了,开始吧!本姑姑要先看看你们的资质、天分到底如何。资质好的呢?自由本姑姑赏识,而资质差的,那便只能遣散回你们原来的宫里去。”阿南这番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除去几个寒陵墨监视她的人,可又不能做得太明显,这测验资质,便是最好的接口。 交代完事,阿南找了一处位置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来,另一只手打着拍子。 宫女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对着阿南用劲她们的全力,吹奏起来,一瞬间乐声响满整个梨苑,甚是好听。她们不亏是浅清幽亲自挑选出来的宫女,果然个个资质不凡。 “很好,果然不错,现在本姑姑开始挑选人了,被点到了到左侧。” 原本丝竹弦乐不绝的梨苑,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连水滴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阿南一脸严肃地踱步在宫女之间,被点到名站到左侧的宫女们个个担忧不已,生怕被挑出的是被淘汰的,而那些没被挑出的,也跟被挑出的一样惊慌。终于,阿南开始宣布结果了。 “左侧的宫女们,留下,为被挑出的,各自回宫吧。”阿南此话一出,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纷纷上前询问原因。 第23章 ,立威 “你凭什么理由不选我们?”阿南见是宫女群里排在前排的一小宫女在那嚷嚷,身边其他的宫女也因为她的开头而鼓足勇气跟阿南对峙起来。反正她们多少已经落选了,干嘛还担心阿南会伺机报复。 “凭什么理由?恩?”阿南一步步走进那排落选的宫女,眼神如锋芒般紧紧等着为首起哄的那个宫女。为首起哄的宫女被阿南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被人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一样。 “你,你......”为首起哄的宫女在阿南的眼神下开始有些不安,脚步慢慢往后挪着,地下头领避开阿南的视线。 “想知道理由,好,本姑姑便告诉你们。”阿南收回视线,回到座椅上,轻轻端起一盏茶,品茗许久才淡淡靠口道。“就你了,最先起哄说不服的。你无论技巧还是音调都把握十分准确,可是你疏忽了一点,乐曲是最能反映人内心的东西,你的内心是透明还是黑暗,在乐曲中一听便可知道,而我在你的乐曲中,听到的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这便是我淘汰你的理由。” “这算哪门子理由啊!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别以为爬上皇的床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你也不过是个贱婢......呜呜呜呜......”为首起哄的宫女听到阿南就凭这个理由就将她淘汰后,便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起来,被阿南招了招手,招了两个身强体壮的老嬷嬷,一手把她擒了起来,一手拿了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捂住了宫女的嘴。 “言姑姑,此人该如何处置?”老嬷嬷掐媚地上前问道,眼眶边褶皱的皮肤像花一样盛开着。 “敢侮辱皇的人,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阿南轻轻放下茶盏,犀利的目光瞥了老嬷嬷一眼。 “老奴明白了。大胆奴婢,竟敢出言污蔑皇的声誉又胆敢在梨苑撒野,拖进暴室去。”老嬷嬷一声令下,早已使宫女的脸色变得惨白,暴室,宫里人人都知进去便出不来了,即使出来,那也是你的尸体出来。宫里对做错事的宫女、太监都会被关到暴室离去,而这进暴室出来又能完好无损的,古往今来也大概只有阿南一个了。 宫女凄厉的眼神跟无奈的挣扎,深深恐吓到了那些也到头挑事的宫女,阿南用她的冷血手腕让大家见识到什么叫宫廷内院的可怕,什么叫我是爷,我就能横。 “怎么,还有谁不服的,本姑姑有的是时间一一帮你们解释。”斜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地宫女,阿南缓缓开口道。 “没有没有了,奴婢们这就告退。”谁还敢不服啊!不服,阿南的手段她们的瞧见了,不服不行啊。 “你们,跟本姑姑来。”翻身起来,阿南指了指那些被选中的宫女。 “是,是。”宫女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她们是被选中了没错,可也被刚才的情景吓到了。阿南知道,立威已经起效了。 空气带着微微的沉闷与压抑,座上男人敲打着桌面,如墨般的眸子锋芒闪现。 “派进去的人还剩下几个?” “回皇的话,此番在那群歌舞宫女里奴婢一共安插了十个我们的人在里面,而且那十个人互相不熟悉对方,更不知对方都是皇的人。而且她们的技艺有深有浅,不易被觉察,只不过被选中的人数有些超过意料之外。 ”浅清幽细细回禀道。 “哦,怎么个超出意料法?” “原本奴婢的预测以我们派去那些宫女的资质,最多只能留两个,而事实上是被留下的宫女有五个,这个数据在奴婢看来有问题。” “看来她是知道哪些是我们安插进去的人了,也罢,就让她们几个好好看着,朕不相信她真得不会露出马脚。” “皇,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也是关于言尽的。” “你是说把人关暴室的事情吗?随她去吧!嗜杀的人要是不冷血点又怎叫嗜杀,而且用这种方式树立威信。虽然残忍,却不失一种及秒的方法,太过温和不一定能得到人心,索性失去人心,已更好地去控制把握。” “奴婢明白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恩,你先下去吧。” 嗜杀,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派此刻潜进皇宫,却没动手刺杀一个人,反倒是在宫外,嗜杀的举动倒是日益明显。寒陵墨在早几日便听人汇报说发现有一群可疑的人在都城肆意活动,行事果断狠辣,还甚是有经商的头脑,没几日便在都城最繁华的街道――玉箫街落地生根,为人处世还八面玲珑,早已在官差那打好关系,几乎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还据说有几个同行的冤家见他们抢了他们的生意,便起了杀心,派出此刻半夜暗杀,可杀手却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第二日,那些派人刺杀他们的店老板,都在家中遇害。可偏偏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便因此无罪逃脱了。 而地北族也同样发现他们的踪迹,正想尽办法把他们收入盔下,要知道,在巫族,拥有一身好武功的人是多么被尊敬,因为巫族不能用巫术杀人,武术,平凡的巫师没有巫武双存的体质是绝对练不成的,现在惊现一群身手不凡的高手,任任何一个巫族都会心动,就连地北族这样的天下第一大巫族也不为过。 只是想起了巫武双存,寒陵墨又想起那个在雪山村救他一命的小巫女,明明是巫武双存的体质,却把巫术练得这么烂,武术虽然高超可面对真正强大的对手时还是不堪一击的。 想着她那双清澈地能照进人心的眸子,寒陵墨再次感叹世间尽无第二人有这样澄澈干净的眸子。言尽,寒陵墨此刻可不认为她会正真拥有那副眸子。她这些年也应该长大了吧?不知巫术学得怎么样了,别说还是像四年前那样一点也没长进。 此刻的寒陵墨万万没有想到,他心中一直念叨的如雪花般干净无邪的小巫女,如今就在他身边,还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取他性命。 第24章 ,赏赐 “停停停停停停!”阿南出声止住了下面一群宫女的卖力演奏,表情很是不耐烦。 “你们都吹的都是些什么?简直是不堪入耳!”阿南直接的呵斥令下面的宫女们微微感到不舒服,想她们卖力吹奏,换来的竟是嫌弃,这令她们怎能不服,怎能不甘。 “言姑姑,不是我们不尽力啊!实在是,实在是我们已经用尽全部的心力了。”宫女们一个个带着哭腔道。谁让她们敢怒不敢言,又被人嫌弃。 “你们全部的心力,如果你们的全部心力就只有这些,那么你们可以提早收拾好东西给本姑姑滚蛋了。”瞬间,满屋寂然,众人都陷入一片沉默之中,隐约还能听到个别宫女低低的抽泣。 “罢了,也不指望你们几个能给我灵窍顿开了,宫宴时间紧迫,也是等不得你们何时开窍的,你们几个给本姑姑听好了,本姑姑吹奏一遍刚才你们所吹之曲,好好领悟其中要领。”说罢,阿南从一宫女手中拿起一支竹笛,放于唇边吹奏起来。 登时,满室乐声悠然,高超的曲艺带着令人深入的意境之感,把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都深深陷在曲意之中无法自拔,这时,那些宫女才知道自己刚才自以为还可以的曲子跟眼前此人比起来是多么的糟糕,可她们也知道,这种高深的曲艺,她们今生恐怕是学不会了的。 “妙绝妙绝,这是本宫除了听过越山王的曲子以外,第一次听到能与越山王曲艺不分上下的人。”门外一道高傲的女声打破了大家的深入。叶兮尘身穿一袭紫色束腰长裙,广绣罗口令她的雪颈更显诱惑,精致的百花髻上戴满了格式的珍宝首饰,绝色的容颜下高傲十足的贵气,实实震慑到了在场的宫女们。 说实在的,这里坐着的这些个人,却没一个是叶兮尘宫里的,这此中原由自然是跟寒陵越有关,只是这也使这些个宫女都没见过叶兮尘,如今竟能见到这皇后娘娘一面,这可谓是无比的荣幸啊。 “天啊!皇后娘娘好美,简直是天仙啊!”宫女们悄声私语道。 “我看啊!是比天仙还要貌美呢。”宫女纷纷羡慕道,望向叶兮尘的眼中充满了羡慕,热烈,惊叹。 宫女们之间的对话自然是传进了叶兮尘的耳朵里,这令叶兮尘不免有些得意。虽然她貌美无双的事情一直是众人羡慕的存在,从小到大夸奖声也不少,可没人不喜欢有人夸你,反而是对这一类的夸奖声百听不厌。今日听到众宫女纷纷夸奖自己,叶兮尘一时心情大好,当即便打赏了在场的所有人。 “本宫见你们为宫宴曲艺排练如此辛苦劳累,鞠躬尽瘁,本宫为褒奖你们的精神,赏你们银饷半年,以示奖励。”叶兮尘宣完奖励,高傲地微笑着,等待众人的谢恩。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谢恩,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阿南见一群群被眼前赏赐惊呆的宫女,出声提醒道,叶兮尘那爱浮夸的性子阿南怎会不知,她对宫女们奖赏奖赏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厚大度,温厚贤良。要是久久不听到宫女们的谢恩声,难保她不发火,而且到时候发火是发谁的头上,阿南自然是清楚的,叶兮尘今日一番前来不就是来找茬的吗?虽然在暴室里叶兮尘给阿南那瓶地北秘药向阿南装作好人,可依她的性子完全不可能忍得了那么多,特别是跟寒陵越有交际的人。自己前几日去过寒陵越宫中一趟,这一举动自然勾起了叶兮尘的妒火,今儿个便撕破伪装,来找茬来了。 “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宫女们虽然反应慢半拍,可是也是些聪明的,听到阿南提醒后便纷纷下跪答谢叶兮尘的赏赐。 “起身吧。”众宫女的表现令叶兮尘心情大好。 “谢皇后娘娘。”众宫女纷纷起身,顺带着偷偷瞟几眼叶兮尘,叶兮尘绝世美貌足已令她们惊叹不已,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欣赏此等美貌,不趁机多看几眼还真对不住自己的眼睛。 “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是奴婢失职了。” “言姑姑恪尽职守教养这些个宫女们,劳苦功高还来不及,又怎会是姑姑你的失职呢。本宫今日到梨苑来也只是本宫忽然心血来潮想见识一下这能够被越山王看中的曲意高手到底是何水平罢了,事实证明,言姑姑你果然不如传闻一般。” “回皇后娘娘,那些只是宫中误传,奴婢有几斤几两重奴婢明白,宫中那些传言令奴婢听了着实惶恐,只愿娘娘不要当真才是。”阿南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了自己技艺不佳而解脱的说辞,其实只有阿南跟叶兮尘明白,阿南这是在撇清自己与寒陵越的关系,自己对寒陵越无任何非分之想,让叶兮尘不要相信这些宫中虚传的东西。 “言姑姑真是谦虚啊!本宫说的不如宫中盛传一般是指宫中所传都无本宫耳朵真实听到的要好呢?言姑姑技艺果然高超,有你在训练这些宫女啊!本宫很放心呢。”说罢,叶兮尘宽厚一笑,一派母仪天下的风范。阿南知道,叶兮尘暂时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出来这么久,本宫也乏了,香蓉,抚本宫回宫。”优雅地搭上贴身宫女的手,叶兮尘庄严不凡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阿南一句:“你想要的东西,可是要自己去把握哦。” 看着叶兮尘远去的背影,一抹冷笑挂在阿南的嘴角。 “还真是一个肤浅的女人。”清了清神,看到座下宫女乱成一团,阿南再次崩起个脸来。 “作甚?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还不快给我继续练习,我刚才吹得曲子听明白了吗......”见威猛的言姑姑又再次训起人来,把还沉浸在见到皇后娘娘而且还得到赏赐的兴奋中的宫女一个嗓子便被唤醒。宫女们一个个抖了抖精神,齐声回答道:“明白了,多谢言姑姑指点。奴婢们受教不凡。” “受教了就赶快联系,别让本姑姑白白吹了一番,就为了几个不成材的。” “是。”众宫女听罢,纷纷扬起手中的家伙――笛子,用尽心力吹奏起来。 看着众宫女老老实实地吹奏模样,阿南倒是有些感谢叶兮尘的来访,一个现身,一份赏赐便把人轻易收买了,让阿南剩下不少口水跟功夫。 第25章 ,弱点 这几日,阿南在梨苑的日子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那待遇可比在暴室里边待得还要好。 暴室里面你一没有自由,活动范围哪怕你再怎么有权利,你还是只能待在小牢房里面,而且你对待人家只能和颜悦色的,气不能乱发,而且暴室里面尽管过得再舒服,到底是牢房,哪能比得上这奢侈华丽的梨苑。 在梨苑里,阿南可谓是摆足了管教姑姑的架子,一个不顺眼便打或骂,看谁敢说个不是。自然,阿南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冤枉那些个宫女们,实在是她看不过去了,才会对个别宫女实行体罚政策。日子一久,懂事的宫女们便知道如何去讨好阿南的套路了。 比如,阿南虽然对她们要求严格,却是尽心尽力在教导她们吹奏曲子的,真到她看不过去了,她还是会出手指点错处,只不过会听到骂声比较多而已。 对这个姑姑,绝不能去多加干涉或打听她的事情,就连她偶尔咳嗽几声,你去问她是否生病也不行,一个结论:戒备心特别强,好心也会被她当成路肝肺。 这个言姑姑也并非一个铁面公正,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清官,她也会收你孝敬她的小心意,只不过帮你办事的效率,一般十次有九次没见她办过,不过聊胜于无,起码十次中还有一次是她帮你办到的。而且那些小心意去讨她欢心也是宫中生存必修课之一,那些个宫女们不会不明白,所以那些小心意也是送的心安理得,毫不吝啬,令阿南的荷包鼓足了一把。 而且她最爱喝的茶是左灵草叶煮的茶水,据她说来,左灵草叶煮的茶水,清新去火,排毒养颜,而且喝起来还有点甜。她最喜欢的糕点是绿豆糕,据说她喜欢绿豆糕的原因是因为绿豆糕捏起来最顺手。她最喜欢的颜色...... 总之,宫女们把她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也就避免了很多她的忌讳,也少挨了她的几顿骂。不过阿南言大老巫婆的名号可是被私底下叫的响当当的。 御书房里,寒陵墨看着他派去的细作禀报过来的一条条信息,眼角竟闪过一丝温意。 “她这是故意的吗?故意露出这么多的喜好,要知道喜好便是那人突破点,一个人要是被人找到突破点,即使那个人再强大,也会变得不堪一击,而她竟然一下子暴露出许多条来。”驭风结果寒陵墨递过来的信息,皱眉道。 “看来这些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大概只是为了完成一下任务,完成她被我们监视的任务。”寒陵墨倒是感觉很有意思,她是第一个跟他玩起游戏的人,一个能跟他玩起主人与仆人游戏的人。“罢了,继续维持原状吧!现在地北一族才是我寒萧最大的隐患,驭风,为这些事情伤身还不如研究一下如何对付地北巫族那股强大的势力来得更实际。”见驭风还在阿南的事情里面,寒陵墨提醒道。 “皇,是末将鲁莽了。”驭风脸上微露尴尬之色,他这些天实在是被嗜杀搞得有些失去理智与清醒了,而去忘记地北巫族才是寒萧国,是寒陵越此刻面临的最大敌人。 “驭风,最近地北巫族可有什么动静?” “很奇怪,最近地北振安静本分地很,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倒是地北振的女儿,地北舞,她最近倒是跟几个中下等杀手联盟做了几单子生意,而追杀的对象据说就在皇宫。” “驭风,你说前几日的那起刺客事件会是地北舞派来的刺客们所为吗?” “不排除那些可能,只不过地北舞下的杀手单子的对象是谁?而且地北舞放着大型的杀手联盟的生意不去放,倒是放给一些中下等的杀手联盟还并不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么做到底为何?属下恐怕这其中有诈。” “你觉得她的目标会不会是言尽。她这么做朕猜想她是为了引出言尽的真实身份,先不说言尽是嗜杀杀手的身份,就单单在言尽身上,朕就感觉到她绝不会只是杀手那么简单,她身后必定隐藏一个巨大的谜团,而解开那个谜团后的事实真相,才是地北舞真正想要的。” “难道这便是皇留下言尽的原因吗?” “不错,言尽既能引起地北巫族的兴趣,那朕便很乐意跟地北巫族作对,而且事实真相也令朕好奇,是什么会令孤傲的地北舞上心。况且,嗜杀如果能被朕掌控在手,那么那将会是朕手中一股强大的助力。总而言之,言尽对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她动不了朕,朕却可以利用她身上的资源。”驭风被寒陵墨的腹黑震惊佩服到了有木有,咱们的皇果断腹黑,强大,够睿智啊!到底是自己这个死脑筋比不上的。 “只是皇,你难道不担心言尽身后的秘密会对寒萧有害,有或者嗜杀会被其他人所用?”这几点驭风还真是担心对了,阿南身后的秘密对寒萧不是一般的有害,而是大大的有害,而且嗜杀又不是阿南的,用她纤细到嗜杀的黑手银面大人,依银面大人的脾气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对待寒陵墨呢?况且阿南来寒陵墨身边的任务就是为了刺杀寒陵墨,想要收复嗜杀为己用,寒陵墨表示压力很大。 “这几点朕也担心到了,毕竟能让地北巫族关心到的秘密影响力却对不小,说不准还是一个能影响到帝国命运的秘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虽然担心这个秘密会影响帝国的未来,可如果这个秘密能够令世间百姓永世安宁,不受战争苦难,朕也愿意冒险解开它。至于嗜杀,它虽能成为朕灭去地北族的一大助力,可朕就算没有它的相助,地北巫族还是得灭,世间就不该有巫族独大这种分裂现象的存在。” “末将明白了。末将愿誓死追随皇的身后,扫平天下的毒瘤。”对于寒陵墨如此痛恨地北巫族乃至天下所有巫族,驭风还是略知一二的,而且现在天下许许多多的百姓因为信奉巫族,追随巫神而导致不思农务,只会每日跪在巫神像前祈求巫神的赐福,长此以往天下必定大乱。现在是有寒陵墨努力压制着,延缓这种天下大乱的现象发生,可以后呢?几代以后,这种现象必定压制不下去,倒是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该是一副多么可怕的场景。 “恩,天下想要安宁,那巫就该绝迹天下。”寒陵墨目光深邃地望向苍天,他相信这个愿望不难实现。 第26章 ,拜见地北舞(一) 这日,寺度里带着一副恨不得吃人的嫉恨模样来梨苑之中找到阿南。 “呦呵,是寺公公啊!怎么你这么个大忙人来找我,可是皇有什么急事吗?”看着寺度里愤愤不平的模样,阿南起了气气他的心思。 “倒不是皇有什么事情,皇的事有咱家一手操办就够了。今日找你呢是为了地北大巫师的原因来的。亏你这个小丫头运起倒是好啊!竟然能被地北大巫师亲自点名接见,你啊!该多去烧烧香谢谢你家祖上,给你积下的功德可真不浅。”话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哦,地北大巫师?敢问寺公公,是哪一个地北大巫师?”寺度里的话勾起阿南的好奇心,地北巫族为首的巫师有两位,以为是地北巫族的族长——地北振,还有以为是地北振的女儿,也是寒萧国的镇国大巫师——地北舞。两人一父一女掌控地北巫族那只寒萧一般的天下,地位不亚于寒陵墨,更有可能会将寒陵墨超越而去,鼎立与皇权之上。 “是地北舞,寒萧的镇国大巫师。好了好了,你快点起身吧!要是去迟了,你到时候掉脑袋了不打紧,影响到咱家可就不妙了。” “知道了,我这便起身。寺公公,你带路吧。”听到是地北舞想见自己,阿南心里总感觉这情况不大对劲,看来会是一场鸿门宴,不得不防。 地北舞因是寒萧国的镇国大巫师,便有了住在宫中的资格,而奉巫台正是建造在皇宫之中,只是因为情况特殊,奉巫台更像是依附在皇宫外的建筑,白日里地北舞在奉巫台祭奉巫神,晚上才施展巫术回到地北族。 一路上,阿南旁敲侧击地向寺度里打探些地北舞的资料,心中已暗暗盘算如何脱身。 天南巫族跟地北巫族是宿敌,地北舞一堂堂的镇国大巫师竟会对区区一介小宫女上心,除了地北舞大概知道自己天南一族的身份之外,阿南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地北舞亲自接见的。 而自己天南巫族的身份,也恰恰就是地北巫族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马处之而后快。只不过已地北舞没立马出手对自己下杀手的情况看来,她还是不确定自己便是天南族的后裔,此番叫自己前去便是为了试探。只要自己一露出什么端倪,她必定杀之。 “好了,就是这儿了,你快些进去吧!别让地北大巫师等久了。”寺度里装出一幅甚的地北舞信任的样子,一脸老成对阿南说道。 “恩,多谢公公提点。”阿南冷冷一笑,这寺度里还真不怕死,明眼人一看便知寒陵墨跟着地北巫族不对付,可以说是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你还这么不怕死的凑到地北舞的跟前,各种掐媚讨好,所幸是寒陵墨还没把你这种小喽啰看在眼里,又或许是他觉得你还有点用处,不然就你这条不值一文钱的小命,早早不知死哪去了,还轮得到你在我眼前给我面子给我好看。 告别寺度里后,阿南便一人走进奉巫台。奉巫台跟阿南心中所想的几乎是一个模样,大而空旷,四周用的是石墨雕刻而成的石柱,地面铺满了乌金打造的地砖,整一个给你的气氛就是压抑跟肃穆,令人一脚踏进这个奉巫台便有了一种立即想下跪求饶的感觉。想到这,阿南再次对地北巫族的病态扭曲的心理表示讽刺。 一味地去信奉与追求巫神的神力,渴望自己能够像巫神那般为天下众人所膜拜,从而把奉巫台也建造成刻意压抑的模样,就是为了令奉巫台看起来更加有气势,更加压迫人,刻意说他们此刻的心态就如这压抑的奉巫台,漆黑,扭曲,空旷的有些可怕。 “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大殿深处幽幽传来一道用巫术传来的声音。 不好!阿南心中大叫不妙,地北舞用巫术所传来的这道声音是一道测试,用来测试阿南到底会不会巫术,会巫术的人,在听到她这道用巫术传来的声音后,平安无事,但要是不会巫术的人,在听到这道声音后便会昏昏入睡,任地北舞所摆布。 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自己没事的话岂不是就证明了自己天南一族的身份。虽然自己不怕他们,可天南一族的身份曝光,到底会对以后的复仇跟复兴天南一族不利。可要是像正常人一般昏倒而去,依地北巫族这种性格,便会觉得眼前的人只是普通人,生一个不多,杀一个不少,说不定便会趁着阿南在昏迷之际将阿南杀了拿去喂狗。 罢了,就赌一次吧。阿南眼一闭,头一倒,便重重栽倒在地,地板硬坚之处硬是生生把阿南的额头磕出血来。 “好,好痛,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阿南假意装作昏迷刚醒的模样,有些晕乎乎地问道。 破解这种巫术的最好方法便是见血,你的身子只要一接触到血,那么这种巫术便会自己解除,阿南正是知道这种巫术的破解之法,这才冒险一试,把自己的头磕破,把自己从昏迷的状态中用很好的理由清醒过来。 地北舞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阿南的一举一动。 “她这是故意的,还是意外?破解地北昏迷术的方法虽不是什么秘密,可到底知道的人也不少,万一此人是天南一族的余孽,那她知道也不一定。如果是意外,那么她便是应为倒地时把额头磕破才清醒过来的。”一时之间,地北舞难下判断,便把阿南叫到身边,欲再细细观察。 “来,你过来吧!头上的伤我帮你治愈,来,过来。”地北舞施用巫术,把阿南整个人都吸引到她身边。 “地,地北大巫师!奴婢给地北大巫师请安。”阿南一见地北舞露面,便满目激动之色,立马下跪问安。惶惶恐恐,十足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宫女。 “起来吧。” “谢谢地北大巫师。”阿南闻言站起了身,继续开口道:“今日得见地北大巫师,实在是奴婢几生修来的福气......”阿南说了一大通拍马屁的话,处处把自己变现成无知的普通人,盲目的地北信徒。 第27章 ,拜见地北舞(二) 地北舞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座下女子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她身上看出一丝天南巫族的气息,可惜,她失望了,眼前这名女子所给她的除了鄙夷还是鄙夷。活生生一副狗腿的信徒。 “你可知道本座叫你来有什么事吗?”地北舞隐晦地打断了阿南的一番奉承之话,她不是叶兮尘,听到有人拍他马屁就会得意忘了形,反而,这些低俗的奉承的话,只会引起她深深的厌恶。 她高贵的地北巫女,寒萧的镇国大巫师,实力便是她最好的一切,不需要奉承,不需要马屁,她的实力放在那,能够令人胆战心惊的绝对实力。而且,地北舞的高傲已到了极致,反而对阿南这种卑微、低贱的宫女所拍的马屁只会感到恶心。 “奴婢不知,但奴婢只知道,只要能为地北大巫师贡献奴婢的一点绵薄之力,哪怕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不会说一声不的。”神采飞扬,狗腿脑残。阿南把什么叫狗腿脑残粉表现地淋漓精致,放到现在,绝对是一介影后啊。 “本座可不需要你的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只是本座听说你的落雪殇吹得不错,本座倒是想欣赏欣赏,你意下如何?恩?”落雪殇,天南巫族的族歌,在天南巫族毁灭的时候便已绝迹天下,而地北舞却听说眼前的女人可以吹出天南巫族的族歌――落雪殇,这才是让地北舞不顾地北振的劝说,现行动手试探阿南的理由。 落雪殇既是天南巫族的族歌,那么会吹落雪殇的人不就是天南巫族的余孽吗?就算不是,那也跟天南巫族有牵连,要是她真的吹出落雪殇来,那么阿南的命就难保了。 而阿南又岂会不知地北舞的想法,此刻已在心中懊恼那日为何会吹出落雪殇来,地北舞在宫中耳目绝对处处遍布,而自己身为天南巫族最后的血脉却还如此不知收敛,这下徒惹对方的怀疑。 “这落雪殇本来是奴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乱吹奏而出的,那日正好遇上了越山王,承蒙越山王看中,赐奴婢玉笛让奴婢吹奏梨花殇来,结果奴婢一个忘词,吹着吹着便吹出听说已绝迹天下多年的落雪殇来。今日地北大巫师您愿赏脸听奴婢献丑,这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啊!地北大巫师你等会儿奴婢,奴婢去取来笛子就为您吹奏。” “不必了,笛子我这儿有,你现在只要给我吹就行了,记住,用尽全力去吹,你不认真地吹会让本座以为你是看不起本座的。”地北舞说着,丢给阿南一支笛子来,笛子刚好丢到阿南跟前三步的距离。 阿南附身上前,拾起笛子来,用衣袖擦了擦笛子上的灰尘,一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模样。可做到这些的痛苦与屈辱,只有阿南心里再清楚不过。 眼前的女人是天南巫族的仇人,是一个只要自己露出破绽便会动手灭了自己的人,而她在自己跟前像对付畜生那般随意丢下笛子让自己卑微地去拾起,而自己却只能对这种卑微感到满足。可是再怎么屈辱,阿南只能忍受,银面人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好好潜伏在寒陵墨身边,等候他的命令在伺机行动,不然飞雪的命就难以保全。而到时候,自己天南巫女的身份也会随着自己的轻举妄动而被曝光,那时候,光凭天南巫女这个敏感的身份,阿南势必逃不开一连串的追杀,或许就要亡命天涯一辈子,到时候别说是师父的仇,天南巫族的复兴,就连自己的生命都将受到危险。 所以此刻的阿南只能忍,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有她的自尊,有她的耻辱感,而她自从踏上为师父报仇的旅程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的一切,无疑把她的自尊心,她的风洁风化得干干净净。 强吞下口中的苦涩,素手扬起笛子来,吹奏出地北舞想要的旋律来。 都说音乐是最能反映内心的一种工具,可此刻在阿南的音乐里面,给人感觉是空洞的,麻木的。她像是一举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过过场一般地把落雪殇吹奏完。 地北舞看了看手中的夜明珠,见夜明珠没有反应,再次看了一看,脸上不禁露出懊恼之色。 这颗夜明珠是地北族的宝物之一,能探测到空气中所带着的巫力动荡,只要空气中出现一丝巫力的动荡,那么这颗夜明珠便会发亮。而她给阿南的那支笛子,也是地北巫族的宝物之一,原型是一面测巫镜,能够激起所用之人身上隐藏的巫力,哪怕是用巫术强行封住了巫力,在测巫镜下也能被激发出来。只不过地北舞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把测巫镜幻化成一支笛子,当阿南用测巫镜幻化而成的笛子吹出曲子时,阿南身体中如果有巫力那便会因此被激发,可现在,阿南曲子是吹了,可夜明珠却没有发亮,难道眼前此人真的不是天南的余孽? “地北大巫师,奴婢吹奏完了,大巫师你看奴婢吹奏地如何啊?”一脸的讨赏,市侩地不能再市侩,令地北舞一阵寒恶。此刻她就想眼前这个人有多远死多远去,看到她一秒地北舞都恶心地想吐。 “下去下去,你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快给本座滚!滚啊!”不出阿南所料,地北舞果然下起了逐客令。 “地北大巫师饶命啊!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奴婢向你磕头认错,地北大巫师饶命啊!”阿南假意在地上磕头认错,其实在心里又一次舒了一口气,自己又赌对了。 原来阿南在接触到测巫镜的那一刻便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凭地北舞那谨慎的性格,不可能只单单让她吹奏曲子便完事了,于是阿南便灵机一动,将全身的巫力都暂时转移到分身的身上去了,她虽无法使用巫力,可不代表不能转移身上的巫力,果然,不出阿南所料,地北舞在她吹完曲子后从手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来,那颗夜明珠阿南虽不知道是什么?可多少也猜出一二,而且阿南根据地北舞狂妄到不可一世的性格,一旦知道自己猜错了,必定大发雷霆,自己这时候的掐媚之态,只会令她嫌恶...... 当阿南从奉巫台出来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师父,阿南又熬过一关了呢?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庇佑徒儿吧!徒儿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的,一定!” 第28章 ,斥责 “真是愚蠢,谁允许你没进过老夫的同意便私自动手的!”屋里带着怒火的中年声音,打破了原本沉闷的空气。屋里,地北振正红着个眼,怒斥一旁的地北舞。 而地北舞,正低着头,将地北振的怒骂一句不拉地听到耳朵里。可谁也不会发现,在她低头挨骂的同时,眼中阴霾汹涌不散。 “是女儿考虑欠佳,请父亲消消怒气。女儿下次再也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哼!下次,还有下次,你这次便把事情搞砸了,何谈下次。” “女儿不明白,父亲既然对那个宫女一直心有疑虑,也为那宫女可能是天南余孽而寝食难安,女儿提前测出那宫女的身份,不是能更早让父亲安心吗?可为何父亲要对女儿发这么大的火气。”地北舞愤愤不甘道,她认为自己做得完全没错,除了最后的结果令她失望之外。 “你今日的试探如果就算是试探结果,那老夫看你这个镇国巫女的位置也就不用坐了,鸾儿也长大了,巫术再练习几年也不会输与你。”地北振看着自己这个用心栽培的女儿如此不成器,一时气急说道。 地北鸾,又是地北鸾,你们就只知道地北鸾,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永远比不过地北鸾。两行清泪从地北舞的星眸中直泄而下。 地北鸾,地北舞的同胞亲妹妹,比地北舞小三岁,但天赋却不输于地北舞,从小便深受地北振跟颜同月的喜爱,而地北舞,便只能被他们遗忘在一旁的角落。为此,地北舞只能努力再努力地练习巫术,使自己能够成为父亲心中最棒的女儿。谁也不知道她这些年为了练习巫术,提升自己的巫力花了多少心力,又有谁知她几次面临巫术的反噬,一步一步爬上巫术的巅峰,可这一切,却是永远比不过地北鸾在地北振心中的位置。 无论地北鸾如何顽皮,如何不思进取,她在地北振心中永远是最有天赋的女儿,他平日总是严肃绷着张脸,可在地北鸾面前,永远是一位慈父,对地北鸾从不苛责,万分疼爱。而对于地北舞,他永远是平日一副严肃的模样,没有轻抚她的头的行为,没有在女儿面前示弱的表现,对待地北舞,他永远不能像对待地北鸾一般对待。 也因为如此,地北舞跟地北鸾从小感情便不好,在地北舞眼里,地北鸾就是抢走父母宠爱的大祸害,而在地北鸾心中,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姐姐就是一座大冰山,热脸贴冷屁股贴多了,便也学乖了。因此两人一向没什么大交集,深感情。 直到五年前地北鸾外出修行,而地北舞顺理成章地成为寒萧国的镇国大巫师时,地北舞才被地北振注意到,父女两也渐渐有了话语,可地北舞还是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对待自己是永远没有像对待地北鸾之间的亲情,从此,她便不再奢望亲情这种东西,只想追求自己心中的巫术至尊。 只是现在再挺起地北振口中念叨着地北鸾,地北舞在心中压抑多年的不满又再次发泄而出。 你很疼爱你的地北鸾是吗?你是想让地北鸾接替我镇国大巫师的地位吗?休想,敢抢我地北舞东西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好过的,因为我地北舞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也休想令人染指。 地北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这么一句话,竟会让他痛失爱女,而另一个女儿,也将从今与他陌路,而且正是因为如此,才把地北巫族的弊病揭开在众人面前,导致地北族终究走向天南巫族一般的结局。 “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我便先下去了。”地北舞说完,不顾地北振的回话,径自而去。而此刻的地北振正处在思念地北鸾的思绪中,便也没太在意地北舞的反常举动。 “对了,你回去准备准备,鸾儿三日后回来,你是家中的长姐,对妹妹多多照看着点。”想到地北鸾,地北振立刻软下脸来,对地北舞嘱咐道。 “是。女儿现行告退”地北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的,她好恨,地北鸾,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抢走属于我的东西,父亲被你抢走还不够吗?为什么我所有的东西你要夺走! 而此刻,胆战心惊一天的阿南正舒适地沐浴在热水之中,青丝随意散落在雪白香肌上,诱惑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显露,更显魅惑,四周雾气袅袅,阿南的双颊微微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而双眼也因此更显有神。如果此刻要是进来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难保不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呼~。”阿南轻轻舒了一口气,欲把心中的郁结不快统统随着这口浊气发泄出去。 “老大,你还好吧?”嗜阳站在屏风的另一侧,出声询问道。屏风正好将两人隔开,也令嗜阳无法看到屏风另一侧的绝色艳景。 “地北舞没我想象中要强大,她那点招数我还掌控得了。” “只是老大,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累。你今日从地北舞那边回来后便变得很反常,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的事情,你少管,我下去做好你本分的工作便是了。而且我很好,非常好。” “既然老大你无事,那嗜阳也就放心了。”落寞的眼神匆匆望了一眼屏风后的靓影,嗜阳再次隐身而去。 而屏风后,阿南在感到嗜阳离开后,身体像是无力一般靠在桶壁之上。她,怎会好呢。 每日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同时身心肩负着师父的仇恨,分身大肆杀戮带来的负罪感,卑微低下的尽丧的尊严......一切的一切压得她好沉重,好沉重。 “就这些你便觉得累了吗?那我算什么?每日忍受着你的软弱,我不是更加辛苦!”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分身已在同一时间感知到阿南露出软弱了,便出声提醒道。 对于这个自己的分身,身为嗜楠的那个分身表示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竟会对这些小事感到疲惫,实在是羞耻。 第29章 ,路遇商队 对于这个自己的分身,身为嗜楠的那个分身表示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竟会对这些小事感到疲惫,实在是羞耻。 清了清剑锋上的血迹,嗜楠继续赶路去进行她的下一个刺杀任务。 不得不说,比起进宫每日唯唯诺诺地过憋屈日子,这能痛快自在地杀人,实在是嗜楠的心头所爱,哪怕是让她连夜赶路进行刺杀,她也不会觉得累,反而感到无比兴奋。 “前面的姑娘,请问你知道如何走出沙漠吗?”嗜楠正欲起身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身后传来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 嗜楠回头一看,原来是一骆驼商队,不过他们这支商队还算幸运,正赶上嗜楠杀人过瘾的时机,要不然他们早已成为嗜楠的剑下亡魂了。 而商队的人见嗜楠不理才他们,以为是嗜楠没听清楚,便愈发走进嗜楠,商队中还有一人走到嗜楠背后不远处,对嗜楠的后脑勺问道。 “这位姑娘,我们商队本想去郓山买卖货物的,不料迷失在这片大沙漠之中,敢问姑娘你是否深知此地,若是深知,请细数告知,我们哥儿几个也好早日到达郓山啊。” “郓山?”当商队那人说出郓山这两个字的时候,嗜楠浑身猛然一震,而此刻身心疲惫的阿南听到这两个字也是忽然来起了精神。可见,师父永远是她们两个魂魄的紧紧维系之物。 郓山,师父临终前告知的天南巫族的最后复兴之地,找到郓山,复兴天南一族才指日可待。 “你们去郓山做什么?” “这......”那问路的怎么也不会想到嗜楠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有些为难。 “啊!你们不是要问如何走出沙漠吗?我总要问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吧。”嗜楠解释道,希望从商人口中探听些什么。这是她第一次没用暴力的手段得取消息,不得不说,她在这点还是要感谢阿南的,因为阿南平日里的唯唯诺诺,使得她的假装也特别自然,当然,她给忘了,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阿南会装成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自然也行的。 “去郓山也没什么事,也就是运运货到郓山去卖,你要知道,咱们这些走商队的,辛辛苦苦也就为了赚钱养家,我们这次在沙漠遇上了沙尘暴,所幸货物跟人没事,可却迷了路,耽误了行程。这货物啊可不能耽误,耽误了可就会少一分利润啊......”那人便这样喋喋不休地嘀咕着,这更让嗜楠感到他们的身份有所异常。 要是正常的商人,又怎会得知郓山这个地方。郓山,天南巫族的圣地,嗜楠杀手多年,不可能没打听过郓山这个地方,可就是无人得知这片土地,而今日忽然出现一支商队对嗜楠说他们知道郓山的地点,也难怪嗜楠不去怀疑。 转过身,无视那人警觉而吃惊的目光,说道:“我刚好也要出沙漠,我带你们去吧。我的面具你们看了可别奇怪跟害怕,我幼年脸部受过伤,必须戴面具示人。” “这,姑娘,我们商队都是大男人,这,你跟我们同路恐怕对你名声不好吧。” 见商队的人不吃嗜楠这一套,嗜楠心里不禁有些火大,多次想要出剑要了这些人的性命,可都被阿南叫住。 因为天南巫族的圣地――郓山的下落目前只能靠这些商人了,他们一死,这郓山的下落也就断了,嗜楠虽然残忍嗜血,已杀人为天性,可她骨子里还是有师父的,只要一遇上师父的事情,她便变得跟阿南一样失去理智,只不过她还没完全丧失理智,最多丧失一小部分,这也是为何她总能在阿南精神面临崩溃时出声提点阿南的原因,可却又不是在第一时间出声提点的原因。 “无碍,我本是生长在这片大漠中的女子,对贞操礼节一向看得不重,而且我大漠女子生性旷达,阁下这么说是在侮辱我了。”嗜楠语气装出被歧视的样子,看似平和却带着微微怒火。 觉察出嗜楠的火气,商人微微干咳一声,说道:“既然姑娘坚持,那便请姑娘与我们一同上路吧!这一路上还多有劳姑娘了、” “好说,我孤身一人行走在这片沙漠上,难免遇上危险。也正需要队伍的帮助,阁下跟阁下的队伍也一样帮助了我。”听到那人妥协了,嗜楠的脸色也平和了下来。 “姑娘,我的商队在那边,我带你却介绍给大家活儿认识认识,请吧。” “客气了。”嗜楠跟在商人身后,细细观察这商队其他人的反应。 果然,当商队其他人听到那个商人把嗜楠拉进商队一起行路时,纷纷露出一副极为不满的模样。 “长幕,陪我去撒泡尿。”商队里一长得满身横肉的粗眉大汉对把嗜楠带到商队的商人说道。 “好,姑娘,你先在这等着啊!我去去就回啊。” 远离商队的沙漠空地里。 “长幕,你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带一个陌生人进咱们的队伍,还是一个带着古怪面具的女人,你不知道咱们是去......” “嘘,你轻声点,咱们去郓山的目的我们心中清楚便行了,那人顶多给我们带路,好让我们早点走出这片鬼沙漠,走出之后想要保守秘密还不容易啊。” “你的意思是......” “所以啊!咱们就小心带着她吧!不把我们的目的泄露给她,一出沙漠,便将此人彻底封口。” 可两人却不知,这两人的对话早已被嗜楠听得清清楚楚。 “哼哼,果然是有猫腻,也好,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利用谁,又是谁让谁彻底封口。”一阵阴风闪过,商队的两人纷纷打了一个哆嗦。 “这该死的沙漠,白天热死人,到了晚上又冷得要死,nnd。”男人咒骂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我们出来这么久,可别让那个女人起疑心了。” “走吧走吧。”两人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起身往商队扎营处走去。 第30章 ,像吃苍蝇 “你们回来了。”见预谋好的两人回来,嗜楠上前打招呼。 “啊!回来了。姑娘啊!这以后啊!大伙儿可就要靠你了,这带我们走出沙漠的工作,多得仰仗仰仗你了。那啥,松叶,你快带姑娘去你的帐篷休息吧。”叫长幕的男人对着嗜楠说完,便冲着最边上的一个营帐叫道。帐篷中人听到长幕的呼喊,便从帐篷中钻了出来。 嗜楠望着那个叫松叶的女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松叶跟一般跟从商队的女人不一样,没有粗犷豪迈的强健体魄,反倒是一身雪衣之下,雪白剔透地几乎能看到全身血管的较好肌肤,一张巴掌般大小的瓜子小脸,细若柳叶般的眉毛下的眼珠透着浓浓的媚气,本该说是清灵的女子却从眼中透着媚气,两种迥乎不同的风格就在松叶的身上呈现,见嗜楠望着自己,便用一种危险的目光回望向嗜楠。 嗜楠见此,立马收回目光,装出一副因为被松叶目光吓到而不敢再对视她的模样来。说起来,要是嗜楠有眼睛,那杀人目光绝对不输给眼前的松叶,可她偏偏是没有眼睛来传达心中的杀意,有担心继续跟松叶对视下去会被松叶看破她无面的真相,这才悻悻收回目光。 “姑娘,我们这商队都的是些大老爷们,也就松叶一人是女的,你们两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嗜楠向长幕道过谢后,便朝松叶走去。 “这位妹妹,以后我们便要一块上路了,以后啊还请多多照应。” “不客气。你跟我来吧。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商队会早点出发,也好早点走出这片鬼沙漠。”松叶说着,转头朝她所处的营帐走去。 半夜,嗜楠被一阵杀气惊醒,也不能说是惊醒,而是她根本没睡,在这个根本没有安全可言的商队,嗜楠根本睡不着觉,而且她跟阿南共用一个灵魂,一颗心脏,有阿南在睡便能满足体力了,她实在没必要去干睡觉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还真不弱趁此多杀几个人来的实在,所以她几乎没睡觉这种习惯。 只是就算身边杀意浓浓,嗜楠也只能装作还在熟睡,杀气是谁释放出来的,嗜楠自然知道,她要看身边这个叫松叶的女人到底耍什么花样。 “我好不容易制造出了沙尘暴让那些人得以迷失在这片茫茫沙漠之中,然后被饥饿、干渴与孤独所侵蚀,你为什么要来捣乱。你只要一死,他们便会死在这片沙漠之中了,所以对不起,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不要怪我,只要怪你多管闲事了。”嗜楠只感觉身边这个叫松叶的女人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对着嗜楠的心脏就要刺下来,正在此刻,一把飞刀击中了松叶握着发钗的手,松叶的手也因为如此被飞刀划伤,手中的发钗也因此落了下来。 “贱.货!”从帐篷外忽然闪出一个身影,飞身钻进帐篷里面,一个巴掌便把松叶打到在地。 “恩,好烦啊!恩......”嗜楠假意呓语,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她再不被惊醒,那就太惹人怀疑了,于是嗜楠便装出一副快要醒来的假象。 “你先给我睡吧。”进帐篷的男人一个手刀击中了嗜楠的脑袋,欲让嗜楠昏过去。只不过没能如他所愿,嗜楠又怎会是他怎么轻易打晕的,不过为了看好戏,嗜楠决定忍着假装晕过去一回。 男人见目的达成,便开始放心教训起松叶来。 “死.贱.货,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走出沙漠的唯一指望吗?你竟然还敢动手,你不要命了是吗?啊!”嗜楠听出来了,是哪个叫长幕,把她带进商队男人的声音。 “哈哈哈哈......”松叶发出凄惨的笑声,双眼愈发幽怨,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我就是想要断了你们的生路,我杀不了你们,我认栽,可是你们也别想好过,你们这么对我,我就是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贱.人!”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既然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那我倒是想知道,你的父母做鬼会不会放过我呢?” “你,你,你有什么卑鄙招数就尽管冲着我来,放过我父母吧!放过他们!”一听到父母这两个字,松叶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原本的视死如归,原本的无尽怨恨都化作了苦苦而又卑微的哀求。 “放过他们,好说啊!把我伺候到满意就行了啊。放心,这次就我一个上你,他们都睡了。” “你,禽兽!” “那你的父母可就......” “只要你放过我父母。”松叶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含着泪说出来的,听着男子的淫.笑,嗜楠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叫松叶的女子在她进商队之前就没少被这些男人欺辱,应该说她就是这些男人们的禁裔,发泄欲望的工具,而让她成为他们禁裔的理由,便是她的父母。 不一会,男人像野兽般的低吼跟女人痛苦并欢愉的声音连续不停地传入嗜楠的耳朵,嗜楠此刻的感觉就是在吃苍蝇,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该死的,就让你们先快活一端时间吧!等我从你们身上找出去郓山的位置,我保准你们在地狱好好去风流快活。”嗜楠心中暗自恼火着,然后硬是忍着吃苍蝇的感觉待到两人的运动结束。 “死.贱.人,现在身子是越来越舒服了啊!真不错,爽!”男人翻身下了女人的身体,口中直呼爽。 “你舒服了就放过我父母吧!你刚才答应我的。”松叶带着嫌恶却又哀求的语气说道。 “放了你父母,那你怎么办,你现在的身体我是越来越喜欢了,你父母我是不会放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答应你,让你父母少受点罪。”男人说着,咸手在松叶的胸前肆意揉捏着。 “可你答应过我的,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嘌!”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男人一个扬手便对着松叶一巴掌扇去。“老子告诉你,别给老子得寸进尺,老子上你是你的福分,别给老子哭哭啼啼的,晦气。老子晦气了,你的父母可就会比老子晦气百倍啊。” “我,我错了。”从松叶的语气中明显看出她服了软,可是却没人发现她的眼神中是如何的不甘。 “这才乖。”男子淫.笑着,再次翻身把松叶压到身下,一阵糜.烂的声音继续骚扰着嗜楠的耳朵。 当天快放亮,男人抽身准备离开,这才注意到帐篷中的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总见她带着面具,老子倒是要看看,面具下到底长着一张怎样的脸蛋。”说着,咸猪手又朝嗜楠袭来,就在面具要被摘下的那一刻,帐篷外的脚步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第31章 ,宫宴 “长幕,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乖乖睡觉的,爽了一晚上了,也该办正事了。” “知道,知道。”长幕停下揭开嗜楠面具的手,快速穿好了衣服,匆匆爬出帐篷。 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帐篷四周。而松叶也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悄悄穿衣跟了出去,知道没有人之后,嗜楠才睁开她的眼睛。 “禁裔,还真是有趣啊!不过我对你们的秘密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郓山的去处而已,只是如果是跟郓山有关的秘密,我想我会很感兴趣的。”嗜楠瞬间起身,身影化作一道虚影,追逐那三人而去。 几日后,寒萧皇宫内,四处充满这喜气,梨苑之内更是歌舞升平,特别是在夜色笼罩之下,原本建立在湖面之上的梨苑灯火映照在湖水上呈现多彩斑斓,宫人们忙禄纷纷,只为了一夕宫宴。 只是这次宫宴跟往常有所不同,因着这年是寒陵墨一统天下这一年,宫宴必是要举办得比往年更隆重,更热闹些,当然也更伤财些,尽管寒陵墨有明确下令不喜奢侈之风,可是寒陵墨的老妈,太后她老人家喜欢热闹,喜欢喜庆的感觉,当然也喜欢奢侈。所以为了满足老人家的一颗孤寂之心,寒陵墨破例一次举办这次的豪华宫宴。 可又不能劳民伤财,没办法,寒陵墨只能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拿钱出来办这次的宫宴。事后听宫人们传说,皇可是连续好几个月没吃过一顿好的,这事让太后知道了,一边心疼自己的儿子,一边也反省出自己的错误,决定以后再也不这么浪费了。所以这样奢侈的宫宴,可以说是寒陵墨称帝阶段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话归正题,此刻的阿南正一脸挑剔地望着眼前准备参加今晚宫宴歌舞的宫女。 “你这是谁花的妆啊!该浓的地方淡,该淡的地方居然这么浓。再看看你,脸上的腮红打得这么厚,是去表演猴子吗。还有你......” 宫女们依旧敢怒不敢言地规规矩矩听着阿南的痛骂,然后心愿臣服地说:“是”,最后还是照阿南说的改了。 “马上就轮到你们上场了,可千万别演砸了。今天你们要是给我演砸了,丢了脸是小事,主子一个不满意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好好表演。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们自己最清楚,想要达成你们目的的,就给我认真加仔细。听明白了吗?” “是,姑姑,我们听明白了。” “那就好,都上场去吧。” 阿南一声令下,一群摩肩擦掌的宫女们纷纷像打了鸡血一般拥了出去。她们的目的一致,就是为了在宫宴上一鸣惊人,夺得那些皇亲贵族们的注意,然后把她们待回家,做小妾,做暖床都没关系,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飞上枝头。只是没有一人是冲着寒陵墨去的,寒陵墨的龙阳或者不举的名声,早已让她们死心了。 宴会首座上,一银发老人看着宴会中央一群长得年轻有朝气的小宫女们,不禁感叹其岁月催人老啊。想当年自己也是这番花季是岁月进宫,然后意外得到先帝宠爱,一步步踏上皇后的宝座,生下两个世间最为尊贵的儿子,而如今,岁月如梭,她当年的青丝萦绕早已变成满头华发,一时之间落寞之意也油然而生。 “母后,今晚的节目您可还满意?”看到太后的落寞,眼尖叶兮尘连忙开口询问道。这询问里真心肯定少不了的,太后是她的姑母,从小便十分疼爱她,可另一方面,她这也是为了做出一副一国之母的孝顺风范。 “满意满意,自先帝去世,皇帝又忙着统一天下,哀家身边啊就兮儿你一人陪着,可前几年哀家又把你嫁给了皇帝,你身为一国皇后,自然事多,哀家啊都一个人无聊坏了,凤母宫虽大,可大得让哀家这个老人家更加得孤独,今晚甚好,甚好啊!多热闹,那些孩子多有朝气啊。”太后点头赞许道。 可她却不知此刻叶兮尘眼中满是妒恨。因为这次的宫宴是浅清幽准备的,她这个皇后根本没有插手的分,她又视浅清幽为第一号情敌,太后这番赞赏宫宴,就是在打她的脸。 “是啊!浅尚宫为了这次宫宴可没少花费心思。臣妾还听说下面要表演的那个节目的宫女们啊!可是浅尚宫专门从各个宫里调来临时组成的,可费了浅尚宫不少心思呢。”叶兮尘这番话看似是在赞扬浅清幽的费心费力,实则是在告诉太后,这些个节目是浅清幽临时编排的,摆明就是来敷衍她老人家的。 “是浅儿安排的啊!哀家就说,能安排这么精致好看节目的人,除了浅儿啊!就没有人可以胜任了。”太后笑眯眯道。丝毫没把叶兮尘一番话当回事。 叶兮尘不悦地皱了皱眉,心里醋意愈发浓重了。该死的浅清幽,从小大大你什么东西都要跟我争抢,抢第一才女的名声,抢太后姑母的宠爱,还抢陵越的爱,我讨厌你,讨厌你! “兮儿啊!这支曲子哀家爱听啊!吹得真不错啊。听着喜庆,热闹又不闹心。”太后出声打断叶兮尘的思绪,因为此刻正是由阿那教导的那群宫女上前为太后吹奏,宫女们这几日在阿南魔鬼般的训练之下可谓是进步神速,吹奏的曲子尽管被阿南挑剔众多不是,可在常人耳中,已经是极高超的技艺了。 “母后喜欢就好,传本宫命令,好好上次这次吹奏曲子的宫女们,特别是教导她们的教导姑姑,加倍赏赐。”叶兮尘这忙着拍太后马屁了,却忽略了宫女们的教导姑姑是谁。 寒陵墨一直在太后的左侧静静看着老人家的一言一行,见老人家如此开心,心里也甚是满意。浅清幽的办事效率他一向清楚。只是教导这些宫女们的教导姑姑貌似是自己御书房中的掌事姑姑,言尽吧!话说自从她i接受教导这群宫女,便搬出了御书房,这次宫宴结束也该让她搬回来了。 寺度里那个死太监,仗着自己能泡一手花语茶愈发办事不认真了,而且还多次被寒陵墨发现他跟地北舞有接触,等到把他身上的利用价值消耗光,便立即灭了他。 此刻正伺候在寒陵墨一边,满脸喜气的寺度里,丝毫不知他的主子早已对他起了杀心。 第32章 ,拜师 而那些得了赏赐的宫女则是一个个开心无比,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赞赏该是多大的荣耀。阿南看着一群因为得到一些赏赐而开心地都快要笑歪嘴的宫女们,心中白眼道:“就这点赏赐就能把你们打发了,真是一群没有追求的人。” 要是这句话被这些宫女们听到,可不得耷拉个脑袋说:“言姑姑,你是高追求,高身价,高目光。我们这等普通人怎能跟你比,你看着不屑的东西我们可是看得像宝贝着呢。” 众人正高兴着,忽然进到化妆房你嬷嬷带来了一件更令人高兴的事,就是她们吹奏的曲子得到太后大大的赏识,于是太后便特别下令设立司乐坊,用来专门吹奏献给贵族的音乐。而那些在宫宴上吹奏的宫女,便可以不用被再次调遣回她们原来的宫。而且司乐坊因为是太后钦点设立的,地位在宫中自然不同于其他,能待在司乐坊,可谓是苦不着,累不着,不用受主子的气。 而且最令她们开心的是她们的夜叉言姑姑就要被调回御书房伺候了,她们终于可以远离这个巫婆一般的女人了,这让她们怎能不开心,不激动。 不过心里再是开心,嘴巴里也是喊着她们多么舍不得言尽离开,言尽是个好的教导姑姑诸如此类的话。阿南也只是参合着笑笑,她们这些小妮子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她们是巴不得她早些离开。只不过她的离开也许会是这些宫女们的灾难,因为宫女们在开心的同时却遗忘了是谁把她们教导地这么好的,是谁严厉地一次又一次呵责她们,又是谁用高深的曲艺带动她们把曲子吹到高潮。 阿南一走,她们必定会放松,一放松,那么效率必定大大不如从前,到时候主子一个不高兴,觉得她们不再有用时,那便是她们的杀生之祸了。不过这些事阿南不会去多加理会,有些路还得靠她们自己走。 “从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们的教导姑姑了,以后的路就得靠你们自己了,你们是顺风顺水也好,是被主人厌弃,最后老四宫中甚至更惨也罢,我出了这里,你们便跟我无任何关系了,以后你们多保重了。”阿南说完,顺手拿起桌边她一早便收拾好的包袱,转身离去。这一幕本该多一些沧桑、孤寂之感,可阿南却把它体现出壮士出征的豪迈感觉来。 不过说真的,还真的挺舍不得这里的,这里有人伺候,能偷懒,能便吃糕点便喝茶,这样的日子还真是舒服,一回到御书房,回到寒陵墨身边,诶,两个字,就是虐心。 “姑姑,请带我走吧!我愿跟在姑姑身边伺候姑姑。”阿南刚走到门口,一宫女立马从宫女堆里钻出来,跑到阿南跟前哀求道。 “你要跟我走,你确定放着司乐坊的好日子不过,去给我端茶倒水,伺候我这个宫女,走一条无前途的路?”阿南挑眉,不禁疑惑这个宫女跟着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接近寒陵墨,不可能,寒陵墨早已不是女人心中的追求,所以她自然不会靠着自己去接近寒陵墨的。 “是的姑姑,我要跟着您,因为我知道,跟着你我的前途,我的生命才会不收到危险,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宫女说话直白,也令阿南满意,她喜欢爽快人,直接说出心里最想要的东西,比拐弯抹角,弯弯心肠的小人更让人满意。 “好,我收下你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徒弟了。”见人爽快,阿南也爽快地说道。 “那多谢师父了。”宫女脸上露出真挚而幸运的微笑。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名小宫女的眼光真心很好,因为她跟随的这个人,日后将会是寒萧国的国母,而眼前还是小宫女的她,以后的地位,则是成为宫中女人除了皇后、妃子以外人人羡慕的崇高。 后面一群人看着小宫女的举动,纷纷在心中鄙夷,跟着一个凶不拉吉的老巫婆能有什么出息,就算传言她再如何得皇的宠爱,可那到底也只是传言,她在梨苑这些天,谁看到过皇来找她了,还不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不管不顾,传言到底是传言,信不得。 走出梨苑,阿南停下脚步。“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我收你为徒,又岂能不知你名字呢。” “是,师父,徒儿叫谨行。”名叫谨行的小宫女显得有些拘谨,到底阿南铁面老巫婆的名声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你在宫外的名字呢?” “玉玲千。” “巫族的后代?”阿南挑眉,玉玲巫族也算一个不小的巫族,而且存在时间也已多年,算是一个老巫族了,阿南在师父的藏书中看到过。只是最让阿南印象深刻的是当年灭天南族的众多巫族中,玉玲巫族并没有参合进来,要是玉玲巫族也参合进灭天南巫族的事情的话,那眼前这个叫谨行的宫女说不准会被阿南赶得远远地。 “是的。”听到阿南说起玉玲巫族,谨行显得有些卑微,落寞。 “我明白了,你继承的是你母亲普通人的血脉,一个不会巫术的女子,在巫族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从今以后你跟着我,我不能保证你可以富贵荣华、前途无忧,甚至有可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师父放心,我无怨无悔,我相信师父不会拖累我的,我也会好好跟着师父学习师父传授我的本领,做师父最满意的徒儿。”谨行双眼满是坚定,看着这种眼神竟让阿南感到抱歉,因为她的目的是来刺杀寒陵墨的,不管成功与否,谨行势必受到牵连。 “走吧!我带你回御书房,你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你绝不能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来,记住了吗?” “是,徒儿以后愿为师父当牛做马,无怨无悔。”谨行语气中包含着坚定,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严厉的女子,能带给她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第33章 ,失控 两人拜完师,阿南正欲带着谨行回偏殿,一道依旧温雅的声音闯入两人耳畔。 “言尽。”阿南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不错,正是寒陵越。 “奴婢参见越山王。”一旁的谨行见阿南行礼,便也跟着做了。说实在的,她入宫这些年,这个传闻中的越山王她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过,今日能有幸见着这尊大佛,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而对给她带来荣幸的阿南,眼神更是崇拜。 “言尽,我都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些虚礼。”眼看寒陵越就要上前将阿南扶起。“皇弟,你在这做什么呢?” 又是一不愿听到的声音,不愿看到的人。阿南不禁皱了皱眉。 “皇兄。” “奴婢拜见皇。”三人齐齐喊道。 “恩,都起来吧。” “谢过皇了。” 像是刻意忽视阿南师徒两人似的,寒陵墨开始跟寒陵越搭起了话,阿南师徒两人直的生生晾在那里,等待两人把话说完,没办法啊!谁叫人家是主子,咱们是奴婢。 其实三人心里不知,此刻寒陵墨虽是跟着寒陵越说话,可心思却已牵绕在阿南身上。在宫宴上寒陵墨见寒陵越率先离宴便觉奇怪。 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虽喜静,不爱宫宴这种丝竹讴哑,杂糟纷乱的氛围,可是因为太后喜欢热闹,一向孝顺的他必定会陪伴太后左右,直到宫宴结束,可这次他却率先告辞。原本本寒陵墨也只是稍稍疑惑而已,也没放在心上。可当他接到边境之地蠢蠢欲动的消息后,便立马从宫宴上赶回御书房处理公务,却不想在回御书房的路上见寒陵越正在跟自己的掌事宫女说着话,而且寒陵越那句:“言尽,我都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些虚礼。”也被寒陵墨听得一清二楚,一时之间寒陵墨只感到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无名火腾腾地燃烧起来。 再看到寒陵越竟然伸出双手想去扶阿南时,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于是乎立马出声打断两人,提醒那两人这里可是有个人在的。 反正此刻寒陵墨的心理,是认定了寒陵越的率先离开是为了自己的掌事宫女,这不,拦腰插在两人中间,打断两人的‘幽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寒陵墨催眠自己,这是因为阿南的身份是杀手,进宫的目的也还不明确,自己不能让自己最心疼的弟弟被她给毁了,对!就是这个理由。 “皇弟,你不是不胜酒力,回宫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吹着冷风。寒冬腊月的冷风最是厉害,你还是早些回宫吧!你要是生病了,母后可又要念叨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尽心了。”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身为七尺男儿,又岂能惧怕这冷风,要是怕这些,臣弟才真是对不起皇兄了,皇兄一世英豪,竟有我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弟弟。” “哈哈哈哈,好,这才使朕的好弟弟!”两兄弟便在寒风中开着玩笑,倒是把晾在一边的谨行给冻到不行。 寒家两兄弟都是练过武功的,又是男人,体格自然健壮。而阿南,从小生长在雪山脚下,再是比这还要冷的风她都吹过,再加上她的武功不弱,对着这腊月的寒风自然不惧,只是苦了谨行了。 “啊嚏!”谨行终于被冷到不行了,关键时刻一个喷嚏,终于打破着奇怪的一幕。 “呵呵,皇兄,你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倒是不怕冷,这两位姑娘们可是娇滴滴的啊!言尽又是皇兄你的掌事宫女,要是把她们给冻着了,那皇兄你可要受苦了。”听着谨行打喷嚏,寒家两兄弟都很默契加很狼心狗肺地认为阿南估计是冷着了,心里都心疼起阿南来,而真正被冷着的谨行,则是被晾在了一旁。 “言尽,你们在这里是干嘛?如果朕没记错,你不是应该在梨苑指导那些宫女吹曲吗?”寒陵墨很少厚颜无耻地说出他才注意到阿南来,不过他是真的以为阿南此刻应该在梨苑待着。所以啊!这便是寒陵墨误会阿南跟寒陵越有私情的地方。 “奴婢去梨苑也只是教导她们吹奏宫宴的曲子而已,宫宴一旦结束,奴婢自然也该回来了。” “那好,朕正好找你有事,皇弟不是有事要先回去吗?你就先回去吧。你,跟朕来。”打发寒陵越回去,寒陵墨指着阿南说道。 “是。” “师父,我呢?”一旁的谨行见寒陵墨拉着阿南有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拉了拉阿南的衣袖,轻声询问。 “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走动。”吩咐完这句话,阿南便被寒陵墨强行拉走。徒留下一脸哭腔的谨行跟一脸落寞的寒陵越。 “师父啊!我冷啊!”谨行几乎是泪着喊完的,她冷死了,还让她在这等着,这不是要她小命吗。 “你是言尽的徒弟?”温润好听的声音,传入谨行耳畔,让这个小妮子红了红脸。 见到帅哥,谁能抵挡,谨行其实也并不多大,却也刚到情窦初开的年纪,说不羞涩跟情动是骗人的。 “回越山王的话,奴婢是师父今日刚收的徒弟。” “很冷吧!你把这个穿上吧!寒冬腊月你一薄弱女子铁定扛不住的。”说罢,寒陵越把身上的狐皮袍子解开披到谨行身上,让谨行的脸是一阵的潮红,整个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温度惊呆了。 “越山王,这恐怕不合适吧。”一阵寒风吹过,终于把谨行吹醒,当她慢半拍地把这句话说完,一看寒陵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一阵落寞萦绕心头。 而此刻阿南正被寒陵墨粗暴地拉到湖畔的凉亭之上。 “说,你接近皇弟到底是为了什么?”寒陵墨此刻像发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地紧紧注视在阿南,让阿南的双眼无从循迹。 “皇,你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吗?那朕就告诉你,皇弟是朕的亲人,朕不允许你别有目的去接近他,伤害他。” “哦,皇为何会对奴婢接近越山王如此反应,难道皇你?”不是阿南想歪,而是寒陵墨今日表现太奇怪,再加上寒陵墨不喜欢女人又不喜欢男人的传言,那么,他喜欢的就是他的亲弟弟。天啊!自己是发现怎样一个皇室辛密啊! “你给朕想什么呢!”寒陵墨从阿南眼神中看出这妮子是想歪了,不禁有些暴怒。 “呵呵,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隐忍的目光中带着暴戾,仿佛随时会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真的不知道,哈哈,真的。”阿南也许是因为心虚,有些不能自我地打起了马虎眼,看着这幅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带着傻气的笑容,像是犯错怕被惩罚的眼神,一切的一切看在寒陵墨眼里都让寒陵墨心跳。 “唔嗯~”正在傻笑敷衍的阿南被忽然而来的热吻惊得睁大了双眼。这是回事,他,我。 “别动。”有些低哑的声音吻上了阿南的耳畔,然后顺着阿南的脸颊一路温柔向下,直到阿南的双唇,像是浅尝一般轻啄了一下后,便疯狂吻了起来。 寒陵墨的吻功因为从未对人试过,带着许些青涩,试图撬开阿南紧闭的双唇,而阿南还在被吻的惊呆中,任由寒陵墨撬开自己的唇瓣,汲取口中的芳泽。 一时之间,两人意乱情迷,阿南竟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吻起来,跟寒陵墨同样的,带着青涩,贝齿常常磕到互相的舌头。 凉亭不远处,寒陵越一脸落寞地看着热吻中的两人,心中复杂万分。他不知该喜悦皇兄终于不再厌恶女人还好,还是为自己此刻才得知的真心伤心也罢。他跟阿南接触不多,可却是对她一见倾心,那日的落雪殇早已吹进寒陵越的心里,口中好苦涩,心好痛。 罢了,既然是皇兄心爱的女子,我又岂能抢夺,罢了,罢了。无人知道一道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雪夜之中。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正当阿南吻得意乱情迷之时,嗜楠不和谐的提醒又响起在阿南脑中。“他是你仇人,你现在倒好,跟他谈情说爱了,你对得起师父吗?” 阿南被嗜楠瞬间唤醒,一把推开寒陵墨,把头扭到一边不愿看他。 而寒陵墨被阿南这么一推,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阿南大吼一声:“给我滚。” “皇,是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告退。”逃跑般地,阿南仓皇而去,见阿南走远,寒陵墨摸摸依旧带着阿南温度,气息的嘴唇,眼神一片复杂。 第34章 ,师叔 阿南仓皇回到她被带走的地方,因为她没忘记自己的徒弟还被晾在那儿呢。 而等待许久的谨行一见是阿南的身影,连忙扑上前去,拉着阿南的手臂说道:“师父,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的徒儿就成冰雕了。” “我不是回来了,走,我带你回你以后住的地方。”看着眼前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对自己如此依赖,阿南的心仿佛软了一大片。寒陵墨带来的不开心的事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两人一师一徒回到御书房大殿口。 “慢着。”驭风手执宝剑拦住了两人。 “驭风将军这是怎么,奴婢刚离开几日便不认得奴婢了?”阿南挑眉,对于驭风,她不需要多给脸色,也刚好泄了寒陵墨带来的一肚子火气。 “你可以进去,你身后那人呢?” “奴婢身后那人,奴婢新调来的宫女啊。将军你可别忘了,奴婢是御书房的掌事宫女,有权调配御书房的宫人职务。”阿南一副理所当然,毫不松软的口气让一旁的谨行听得是佩服万分,能跟镇国大将军这么说话,师父好厉害哦。 “你,哼!”看着驭风这幅吃瘪的表情,阿南知道他是同意让自己跟谨行进去了,耀武扬威地瞪了驭风一眼,便带着进行进了御书房的偏殿内。 带着谨行进了偏殿她以后居住的房间,,阿南转头对劲行说道: “以后这里便是你伺候的地方,你的活儿我会跟着皇说的。御书房的活儿也不累,但你一定早仔细些才好,毕竟是天子面前,不容马虎。好了,你就睡偏殿左侧的房间吧!我睡右侧的房间,有事找我。有什么不明白就找我......”吩咐完谨行一大堆话,阿南正准备拍拍衣服离开。谨行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师傅,我能问一句吗?皇和越山王跟师父的事情。” “没有任何事,睡吧。记住,乱打听在宫里可是一种忌讳。” “是。”带着疑惑,谨行闷头睡下,也许是因为辛苦了一天,谨行竟没纠结在阿南跟寒家两兄弟身上,很快便睡去。 半夜,因为口渴想起床喝水的谨行忽然感到一道黑影闪过。 “谁?谁啊?师父,是你吗?”谨行翻身下床,开口对着窗口问道。 “说,你接近老大到底有什么目的?”一道充满着浓浓戾气的声音传入谨行的耳畔,使谨行打了一个冷颤。 “你,你是谁啊!我,我没得罪过你的,也没害过你,你别杀我啊......”谨行的声音颤抖着,她此刻只知道自己撞上鬼了。 “嗜阳你够了,别吓唬她了。” “是,老大。” 嗜阳的身影很快离开谨行身边,谨行只感到一阵阴风吹离自己而去。然后脚下一软,倒地而去。 瞬间,灯火通明,阿南的身影出现在谨行的眼帘。 “师,师父,刚才,刚才有鬼啊。”谨行看到阿南出现松了一口气,可却已吓得说不清话。 “嗜阳,你操之过急了。”阿南并不理会倒地受惊惨重的谨行,转头对着刚才闹鬼事件的罪魁祸首嗜阳斥责起来。 “对不起老大,我只是想问出她的底罢了。” “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谨行一脸迷惘地望着面若冰霜的两人。 “谨行,你会跟在师父身边,永远不背叛师父是吗?”转过头来,阿南紧紧注视着谨行的眸子。 “我,是的,我会一直跟随在师父身边,师父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父让我杀鸡,我绝不宰牛!” “好,为师就相信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他的身份。” “恩,师父,你说吧!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是鬼了,鬼是没有影子的,他有。” “他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他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师叔,一直跟在你师父我身边保护我,今晚的事,也是他保护我的举动之一。” “徒儿知道的,说书的不是常在说吗?每一位美人身边都要有一名英雄在身边保护,师父是大美人,又岂能没有英雄的保护呢。”看着谨行一张白痴的小脸,阿南有些后悔她是不是捡了一个笨徒弟回来。而一旁的嗜阳很难得地抽了抽嘴角,死白痴! “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你认我为师,我不可能什么本事都不传授于你,早让你知道也是好的。”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这句我听不大懂。” “玉玲巫族的后代,哪怕是被人唾弃的,可到底是世代巫族的后代,巫族的孩子天资一向秉义,为师相信你经过此事会不知道为师的真正身份,相信你就算不知道也猜出七八分了。” “诶呀!师父你话说得怎么开干什么?让我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呢。”谨行吐了吐舌头,裂开嘴巴傻笑着。其实她是猜出几分,她也怕啊!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眼前这个身份是她师父的女人,不会是什么大坏人,至少不会害了她,所以谨行选择已一种轻松的方式来缓解紧张的气氛跟自己紧张的心情。 “嗜阳,以后我徒弟就扔给你了,好好教她武功,我不希望她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阿南丢下这句话,便生懒腰走人了。 “师叔,你好啊。”见着嗜阳一脸冷酷地直直站在那儿,谨行走过去打招呼。 “师叔,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长得好好看呢。师叔,你是不是暗恋我的师父啊?师叔......”见嗜阳不理睬自己,谨行像一个话匣子,源源不断地从嘴巴里蹦出一些八卦话题来,嗜阳表示,他被自己这个小师侄无语到了。老大,你怎么就捡了这么一个奇葩回来啊! “你知道我跟你师父是做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是不是很酷的职业,不是很酷的我可不想听。” “我跟你师父是杀手,嗜杀的杀手,你害怕吗?” “杀手,就是那种可以杀很多人的职业,听人说那种职业很酷的,不错,我喜欢。那么师叔,教我杀人吧!我想学呢。”是的,真的很想学,学会了杀人,那我便不是草包,那么我就能为我的母亲报仇,玉玲巫族,竟敢杀害了我的母亲,那么就等着我,我就要来寻仇了。烛光下的眸子闪烁着狠戾的目光。嗜阳看着谨行忽然散发出的强大杀气,忽然明白为何老大会选她做为自己的徒弟了,还这么放心她,把自己的身份都告诉她。她天生杀手的材料啊。 “恩,那我明天早上来找你,今后就由我教你刺杀跟武功,而你师父,她会教你她最擅长的东西的。” “师叔,能今晚,不就现在教我吗?我迫不及待了呢!”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我用今晚一晚上的时间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放心,训练的日子里你不会好过的。” “恩,我明白了,师叔再见,有个好梦哦,梦里可别对师父她玩亲亲哦。”正准备离开的嗜阳加下一个趔哧,差点摔倒。尼玛这个丫头真是奇葩啊!不过老大,想到她,嗜阳便感到心脏一阵乱跳,很不舒服,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了,每次只要看到她,想到她,接触她,心脏便会不停自己的指令,乱跳一通,自己这是怎么了? “丫头,睡觉。”冷冷撇下这句话,华丽丽地闪身而去。 “呵呵,就知道师叔跟师父有奸情的。”谨行奸笑着,也乖乖躺进被窝里面。 今晚的空气里充满了喜庆的气息,新的一年又过去了,自己离开玉玲巫族也已三年了,想起三年前母亲因为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族里面那些人的欺负,竟被活生生打死,而自己的父亲,玉玲巫族的族长,竟是袖手旁观,任由母亲被活活打死,难道自己没有巫术的血脉就注定低人一等吗?不,我不甘心,我好恨,玉玲巫族,你们这些个害死我母亲的人给我等着,我迟早有一日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之时,便是你们灭门之日! 第35章 ,师父慈心 第二日天还未亮,连早鸣的鸡还在沉睡之中,悲催的阿南便无语地被自家徒弟的叫声吵醒。 “师父啊!师叔呢?他说要早上教我武功的。”看着满脸期待的小徒弟,阿南再一次后悔自己怎么捡了这么一个宝回来。 “你师叔我不知道,你自己喊一声他便会出现的,只是你要记住一点,我跟你师叔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泄露,一旦泄露,别说是我跟你师叔了,就连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懂吗?”阿南伸了一个懒腰,既然被徒弟吵醒,也没什么睡意了,索性起床好好跟新收的小徒弟培养培养感情。 “恩,师父,我明白了。还有师父,昨日我们回来时在御书房门口遇到的驭风将军,他是不是在怀疑你的身份了啊?我总觉得他对你充满着敌意。”眨巴这大眼睛,谨行一脸好奇宝宝地问道。 “孺子可教,不错,我跟你师叔的身份是跟驭风将军对立的,他的话,我想他多少猜出我的身份了,只不过一直等着我现原形,所以啊!不想你师父惹麻烦的话,就给我管好你的嘴巴。”像是在抚摸孩子般,阿南轻轻抚摸了几下谨行的脑袋,毫不在意地把话都讲给了谨行听。跟谨行相处的日子虽不长,可谨行如孩童般天真的性格常常令阿南暂时忘却心中的重担。在还没收谨行为徒前,阿南便对这个小宫女很是喜欢,只不过因为性子冷淡跟常年黑暗的环境下衍生出的警觉性,导致不善于表达心中的感情罢了,这也是为何阿南如此放心谨行,而不去怀疑谨行是别有目的接近她的原因。 “哦,我想我又知道了一些师父的秘密了,那么师父,师叔他教我的是武功跟暗杀技巧,你呢?我好想知道你教我的会是什么?到底厉害不厉害?” “我嘛,我就教你烹茶、吹笛。你觉得怎么样啊?” “额,师父,为什么你教我的完全跟杀手没什么关系啊?” “谁说我教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杀人的。这些可是你师父我在宫中生存的老本,我不教你,我收了你这个徒弟做什么?拿来受气吗?”阿南再次翻翻白眼同时又欣慰着。她对自己这个徒弟的黑暗程度算是了解到了,完全就是一根绝好的做杀手的材料啊。 “也对哦,你要是只教我杀人的手法,其他什么都不教,也太容易让你起疑了。恩,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不会让本派的技艺失传的。”谨行信誓旦旦保证着,乖巧而又有灵气的模样,愈发让阿南宠溺她,眼神中的万年冰霜竟在此刻消失不见。 “走吧!你今天就先教你烹茶的手法吧!至于教你武功的事情,咱们慢慢来,现在是在宫里,你一旦习武,那动静必定会很大,到时候惹来麻烦就不好了。”阿南不会告诉谨行,她暂时不让谨行练武的原因是因为她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小徒弟在嗜阳的魔鬼训练下受苦。嗜阳的魔鬼训练手法,可是连阿南看了都觉得可怕的,自己的小徒弟还是留着自己教吧!别被嗜阳给练残喽。 “师父,可是我真的很想学杀人的功夫,很想很想。”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徒弟一下子耷拉下脑袋来,阿南有些疑惑了,为何她偏偏如此执着于学习杀人,毕竟杀人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的。 “谨行,如实告诉师傅,你为何学杀人的功夫,是如实。” “师傅,我。”原本谨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阿南她的目的,可当她看到阿南的双眼时,那双仿佛能洞察出心里全部秘密的双眼,令谨行决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阿南,因为她相信,眼前这个是她师父的女人,将会是她最强大的支柱。 当谨行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阿南后,阿南的目光开始动容,阿南明白这种仇恨带给人的痛苦跟压力,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叹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抚摸着谨行的细细碎发:“我知道了,你想报仇,师父会帮助你的。虽然现在不能教你武功,但杀手杀人的方法有多种,我可以教你其他的啊。” “真的吗?师父,你太好了!” “那走吧!为师就教你如何制作毒药,不过现在还是得做好我们本分工作啊。” “本分工作,是什么啊?” “当然是当好宫女啊。” 倒!谨行表示被自己家这师父无语到了。 “走吧!去伺候皇起身上朝吧!皇很难伺候的,你以后啊可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知道了吧。”一转眼,阿南有变成那个冷面的恶毒老巫婆,面对寒陵墨,阿南的心情不可能大好。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哦哦,师父,我知道了。”看着阿南迅速变脸,谨行这次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当这对师徒两走进御书房时,寒陵墨很荣幸地注意到了阿南身后的那名小宫女,貌似从未见过她吧。 因为寒陵墨多次遇刺,从而导致御书房内宫人的数量都少得可怜,寒陵墨自然而然地便记住他们的面孔,而今日互让出现一个新面孔,寒陵墨不注意都难。 “参见皇,奴婢来伺候皇上早朝了。”拉着身后的谨行行礼,阿南面对寒陵墨永远是那副不卑不吭,却又不显逾越的模样。 “起身吧。”寒陵墨挥了挥手,示意阿南跟谨行起身,然后发问道:“你身后的那名宫女是谁?朕好像从未见过。” “回皇的话,她是奴婢从梨苑调来御书房随奴婢一起伺候皇的宫女,名叫谨行。皇是不满意她吗?” “你是御书房的掌事姑姑,提调宫人的事由你负责朕很放心。既是如此,那那名快些来伺候朕更衣吧!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 “是。”见寒陵墨没过多追究跟询问,阿南给身后的谨行使了一个眼色。谨行很快便会意阿南的意思,一时间,两人手脚麻利地伺候起寒陵墨来。 看着两人配合如此利索,寒陵墨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找新帮手来了吗? 第36章 ,测试 原本寒陵墨让谨行一起伺候是想看看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可当谨行的手触碰到寒陵墨的身体时,寒陵墨厌恶地蹙起了眉。 以往一直是阿南在伺候寒陵墨更衣上朝,在阿南之前没有其他宫人能够接到伺候寒陵墨更衣的活儿,所以寒陵墨把习惯阿南为他更衣当成是之前没受过宫人伺候的原因,可当今日谨行的手触碰到寒陵墨身体的那一刻,一阵厌恶感油然而生,就像平日里寒陵墨对那些企图勾引他的女人一样的厌恶。 只是谨行到底是第一次伺候主子更衣,双手难免不熟练地在寒陵墨身上乱摸,寒陵墨的眉是越蹙越深,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你给朕把手拿开!”当寒陵墨再也忍不住了,便开口呵斥道。 “皇。”听到寒陵墨忽然发出的不悦呵斥,阿南两人连忙跪地。 “罢了,罢了,难免给朕先出去吧。”挥了挥手,寒陵墨命两人速速告退。 “是。” “是。” 阿南带着谨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迅速朝房外奔去。 御书房外,谨行捂着胸口,一脸失措地问道:“师父,刚才皇到底是为何事动怒啊!我,我害怕。”谨行虽说经历颇多,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面对寒陵墨的龙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就连阿南,她都对寒陵墨忌惮三分,就别说是谨行了。 “我想是皇那讨厌女人的毛病又犯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女人呢。” “那为何皇对师父你不讨厌呢?难道,难道师父你不是女的!”听到自己的奇葩徒弟又爆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阿南此刻只能无语地抽着嘴角了。 “胡说八道!总之你记着,屋里头那位精神上跟心理上都是毛病,以后我们可要小心伺候着,别得罪屋里头那尊大神就行了。”阿南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把谨行逗得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恩,我知道了师父。不过我想皇不厌恶的,该不会真像外界传言,他对你......”不得不说,咱们家谨行的八卦因子又发作了。 “别再给我胡说了。好了,既然屋里头的主儿不让我们伺候,我们刚好可以趁机回屋偷个懒,睡个回笼觉。走吧。”草草敷衍了谨行,阿南转头便往自己房间走。 “师父,师父......”看着阿南离开,谨行也扯着裙边,一路喊着追了上来。 不理会身后谨行的喊叫,阿南又陷入沉思。是啊!为何一向讨厌女人的寒陵墨会对自己不厌恶,如果说他让自己靠近他是为了能够多加查探自己的底细,那么谨行呢?他也一样厌恶了呀。 难道真像谨行说的,寒陵墨对自己有......不对不对,你在想什么么呢?寒陵墨是自己的仇人,而自己也是他防备的对象,他对自己有感觉,绝对不可能。可那天湖畔的吻到底是为何?双手不自知地抚上自己的唇瓣,那日自己貌似也情动了。 而在屋内刚刚发了一通火气的寒陵墨此刻叶冷静了下来,屋内气压低沉地令人窒息。 刚才自己为何会发脾气,就因为那个宫女近身伺候我,可是我平日里一直便是言尽伺候的,我也从未对她感到厌恶啊。不过言尽真的很特别,她是第一个让我放下对女人厌恶感觉的人,如果你要不是嗜杀的杀手,我想我愿意接受你的。 “诶!”寒陵墨重重叹了口气,任脑中思绪混乱不堪。想起那日湖畔的吻,寒陵墨竟跟阿南一样有了情动的感觉,可两人又同时自虐般克制着心中的那阵悸动。 他,为了他的江山,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江山还不稳固,一时冲动去爱上来路不明的人将会是一个可能导致江山覆灭的错误。 而她,为了她心中的仇恨跟愧疚,他是杀害她师父的凶手,她如何能爱上仇人呢?这让她如何对九泉之下的师父解释,如何面对师父。 半晌过后。 “皇,该上早朝了。”屋外传来寺度里不阴不阳的声音。 寺度里一早便看到阿南北寒陵墨从房间里赶了出来,也听到阿南跟身边谨行说的回屋睡回笼觉啊!皇厌恶女人的事情,便知道自己露面拍马屁的机会来了。 这不,寺度里从阿南两人走后便一直在屋外守着,按着差不多时辰该上早朝了,这才出声提醒寒陵墨。 寒陵墨不喜人贴身伺候,原本寺度里也以为寒陵墨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也想进屋伺候寒陵墨更衣,可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寒陵墨恶狠狠地轰了出来,便知道寒陵墨的性取向还算正常,又或许他不喜男,也不喜女,也就死心了。而自从阿南来了以后,竟然允许阿南贴身伺候,这可让寺度里嫉妒跟窝火了很久,今日看着阿南也被赶了出来,寺度里感到心情大好,可又不能进屋去伺候,于是便一直等在外面,等上朝的时候提个醒也是一种取得主子信任的方法。 果然,寒陵墨听到寺度里说早朝的事后,立马从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如墨一般的眸子如鹰枭一般透着果断,睿智的光芒。寒陵墨在任何时候,都把江山放在首位,任何事只要跟江山沾边,便会被他轻易舍去。这是一带皇者的天性,也是寒陵墨的天性。只是这以江山为重的天性,迟早会让他失去最心爱的人。 “皇,皇,该上早朝了。”门外的寺度里见寒陵墨没什么动静,便再次提醒道。 “寺度里。” 听到寒陵墨叫自己,寺度里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连忙回答道:“奴才在,皇有何吩咐。” “你给朕进来,伺候朕更衣。” 寒陵墨的目的很明确,让寺度里为自己更衣,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只能够接受阿南的接近。尽管寺度里是一太监,命根子没丢掉以前也是个男人,所以用他来测试,最好不过。 而寺度里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啥,一向对人有心理阴影的寒陵墨今天怎么主动要人伺候他更衣起来了。 第37章 ,换药 寒陵墨的目的很明确,让寺度里为自己更衣,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只能够接受阿南的接近。尽管寺度里是一太监,命根子没丢掉以前也是个男人,所以用他来测试,最好不过。 而寺度里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啥,一向对人有心理阴影的寒陵墨今天怎么主动要人伺候他更衣起来了。 不过心里惊讶管惊讶,手头上得办事是真的。寺度里推开房间大门,跨步走了进去,看着寒陵墨满脸冰霜跟感受到了室内气压的明显变低,寺度里咽咽口水道:“奴才给皇请安。” “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伺候朕更衣,要是耽误朕早朝,有你好看。” “是,是,奴才这就来。”寺度里忽然有一阵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自己今天马屁拍的不是个时候。 果然,当寺度里的双手因为要伺候寒陵墨更衣而不小心触碰到寒陵墨的时候,寒陵墨忽然一掌将寺度里拍妃出去。寒陵墨这一掌完全是无意识地使出的,力道的轻重自然是没话说的,倒霉的寺度里就这么一掌被拍飞撞在门槛上面,疼得是鬼哭狼嚎,遗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自己又是被谁拍飞的。 不过寺度里又该庆幸,这一章寒陵墨也同样是因为无意识地使出的,所以没汇聚一丝内力,要不然寺度里可就不止在这鬼哭狼嚎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下地去见阎王了。 不理会倒地鬼哭狼嚎的寺度里,寒陵墨大步离开。他从寺度里这儿得到了验证,他果然只对阿南不会感到厌恶,只是这种不厌恶到底是好是坏呢? 当寒陵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带着凉意的微风扑面有些生疼,思绪也终于被理清。“该死!朕堂堂寒萧国君,竟会为这些小事而烦恼不停?言尽她迟早要死,而她现在存在的价值便是帮我联合嗜杀,一同对付地北巫族。” 可寒陵墨却不知,刚刚被他一掌拍飞的寺度里,此刻已停止了嚎叫,一双眸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变得涣散,却又带着深深的恨意。 “寒陵墨,你不当我是个东西,好啊。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寺度里究竟是不是一个东西。”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寺度里一瘸一拐地即开御书房,他现在得找太医,挨寒陵墨的一掌可不是吃素的,他此刻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 “你很恨寒陵墨吗?” “地,地北大巫师!你怎么?”寺度里有些吃惊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 “我给你一个机会施展抱负如何。”地北舞用着一副令人看不透的表情居高临下般望着寺度里。“你别忘了,你早已帮我做过对不起寒陵墨的事情,又何必介意做第二次,而且你又这么恨寒陵墨,你帮了我,不是很好?” “诶呦,我的地北大巫师啊!奴才上次帮你是因为你说可以用巫术将奴才的命根子接回来,奴才这才答应你做背叛皇的事,可现在奴才的命根子也不见得回来,你让我做害皇的事搞不好奴才的小命都会丢的啊。” “那你是不答应喽?”寺度里被地北舞死死顶在墙上,如鬼魅一般的双手死死勒着寺度里的脖子,寺度里只感到自己头越来越晕,生命也在一点一点流逝。 “饶命,饶命啊!地北,地北大巫师,奴才帮您,帮您还不成吗!” “告诉你,别想跟本巫师耍心眼,想从本巫师这多拿好处,自然就得好好办事。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巫师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帮你办好。” “诶,谢谢地北大巫师,谢谢地北大巫师。” “哝,这个你拿着,上次父亲命我给叶兮尘地北秘药,然后伺机给寒陵墨服下好从而掌控寒陵墨,但是那成功掌控了寒陵墨也只能被我父亲掌控,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啊!我要让你先用要把父亲炼制的药的巫术给解除了,然后你再让寒陵墨服下这瓶药,这样,寒陵墨便能唯我掌控了。你记住了吗?药要下两次,要是被我知道你办砸了,你的小命可就......” “诶,奴才记住了,记住了。” “好了,你就滚吧。” “诶,诶,奴才这就滚。” 地北舞看着寺度里一副狗腿的样子,冷笑着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她给寺度里的药是另一种能控制人心神的巫药,却刚好能够跟地北振下的要互相抵消,然后当寒陵墨再服下一颗之后,那便能完完全全为地北舞所掌控,而地北舞想要控制寒陵墨做什么呢。那便是借用寒陵墨的手杀了那个随时会出现威胁自己地位的地北鸾。 地北鸾,谁让你回来的,在你师父那待着多好啊!为什么你偏偏要回来送死,那便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狠了。 只是这各怀鬼胎的两人都没发现,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已把她们的一举一动全部看了下来。 “寒陵墨,我是该说你什么好呢?怎么到处都有想要害你的人。不过你的命只能由我夺取,所以在你未死之前,你的命就是我的。地北舞,你这是想要控制寒陵墨吗?看来你跟你父亲的芥蒂还真不浅呢?那我便推波助澜一把吧!把你们地北巫族来一个内讧,也刚好有利于我复兴天南巫族。” 阿南幽幽说完这一句,便跟上了寺度里,上次银面人给她的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下刚好,让寺度里帮咱家一把,出事了也是死度里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谨行,现在是考验你忠心的时候了,我刚才教你的‘偷天换月’你知道怎么使吧?” “知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谨行一路跟着寺度里,见寺度里转弯了便一个猛劲撞了上去。 “诶呦!谁啊!不长眼睛啊!疼死咱家了。”寺度里被谨行这么一撞,撞得是伤上加伤啊!可不得死去活来了。 “诶呀!原来是寺公公啊!抱歉抱歉,是我走路没长眼睛,冲撞了你老人家,我,我抚你去太医院啊。”谨行一手搀扶着寺度里,一手将怀中的药跟寺度里的药偷偷换了。 “走,我的老腰啊!我的心脏啊!我的脑袋啊!”寺度里便一路嚎叫着被谨行送到了太医院。 第38章 ,调戏 “寺公公,来,您慢点啊!慢点。”谨行慢慢扶寺度里躺下,嘴上挂着担心,其实实际上很是得意。 太好了,师父第一次交代我的任务顺利完成,这下师父肯定开心。 “那个寺公公啊!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在这躺着啊!我就先回去了啊。”谨行撇下鬼哭狼嚎的寺度里,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而寺度里此刻只顾着疼痛了,也没看清谨行的容貌,而且谨行是阿南心收的徒弟,寺度里还不认识,这便让谨行占到了便宜。寺度里到时候就算发现药被掉包了,也不会怀疑到阿南头上。 奔出太医院,谨行立马赶到阿南身边,向阿南汇报情况。 “师父,你看,徒儿我可是顺利完成任务了呢?有什么奖励啊。”谨行像是小孩讨糖吃一般,得意地冲阿南撒起了娇。 “这次任务你完成地很出色,等会师父亲自给你下厨做好吃的。”要是嗜阳此刻在这里,看到阿南对劲行的这番宠溺,绝对会跌破眼镜,怀疑这人还是不是自己的老大。 他的老大,整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尽管他知道老大内心还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但是她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现她内心的温柔,可眼下是怎么一回事,一副师慈徒孝的场景,别太吓惨人哦! 其实会对谨行那么好,阿南也不知道为何,理智上要求她对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用她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去拒绝每一个人带来的感情,自己也绝不会给人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 可当谨行一口一个师傅喊下来,阿南的心就像是软化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曾透着天真阳光的笑颜,毫无心机地围在即将远行的师父跟前撒着娇,希望师父能给自己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如今的谨行,不就是那时的自己吗。这点,就连充当着阿南监工的嗜楠也无法否认,也便默认了谨行的存在,自己对劲行的宠溺。 “谢谢师父,师父你再给谨行做梅花糕好不好啊!谨行最爱吃你做的梅花糕了呢。”谨行欢快地拽着阿南的手,无害地撒着娇。 “好啊!谨行第一次任务完成的恨漂亮,师父自然会奖励你了,走,我们会偏殿,我给你做去。”任由谨行牵着自己,阿南第一次感觉到做人师父的感觉,原来这么开心跟温暖。 “谢谢师父,你真好。”感受着阿南的臂弯带来的温度,谨行不禁红起了鼻子,泪水一直在眼窝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谨行,你怎么了?”感觉到自己身侧小丫头的异样,阿南问道。 “没事,只是师父你太像我娘亲了,我娘亲也跟你一样温暖,一样会给我做梅花糕。”谨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滴在阿南手背上看得阿南也揪心起来。 “谨行乖,谨行不哭啊!以后师父就是你的娘亲,师父会帮谨行挡起所有的风雨。”是的,所有的风雨。可是自己却是那个将会给她带来风雨的人,原本把谨行带回来,也只是一时无聊罢了,那时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谨行是死活。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是真把谨行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在疼爱,尽管自己比谨行大不了多少岁,可就是从内心把谨行当成了孩子,一还未长大的孩子。 “恩,师父,你答应的哦,永远守护着谨行,不要像谨行的娘亲一样离开谨行。” “谨行放心,师父不会的,因为没人能伤害师父,伤害谨行。”阿南这句话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谨行在说,她现在的责任又重了一分,她要守护的人,她要守护的事,决不允许被摧毁。 谨行虽然比阿南小不了几岁,可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不一会便从忧伤中跳脱出来,睁着她无害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南为她做起的梅花糕。 “谨行,梅花糕就快好了,你去外面等我。”阿南看着谨行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便让谨行去外面等她上梅花糕。 “好的,师父,谨行等着你的梅花糕。”谨行很听阿南的话,在她认为,阿南做得一切都是为她好,自己应该什么都听她的,不能让她生气。于是蹦跶到外面去了,而且她记得师父教过她如何采雪水泡茶,便想着采一些雪水回来,师父一定开心,竟跑出了殿外。 而此刻,一脸寒霜的寒陵墨正朝偏殿袭来。今日他可是冷着这张脸一天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对阿南有特殊的感觉,竟连早朝都上得坐卧难安。于是下了朝,他连朝服都没换便朝偏殿走来。他要再次试试他对阿南的感觉是不是不厌恶。如果试探不是很厌恶,那他会考虑将阿南身上其余利用价值发掘出来,比如说,利用她来辟谣。 毕竟自己在民间的传言真心实地不是很好,虽说那只是谣言,可多少会损害天子之威,很容易会被人捏到这处的把柄,特别是地北巫族,地北巫族一向得尽民心,到时候要是用自己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来大作文章,情况不容乐观啊。 当寒陵墨来到阿南身后,此刻疏于防范的阿南竟没能觉察出寒陵墨的到来,以为是谨行又回来了。 “谨行,你再等等,梅花糕就要好了。”忙着手里的活儿,阿南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吗?梅花糕。”带着丝丝凉意的语气传入阿南耳中,令阿南一惊。 “参见皇,奴婢不知皇忽然到访,奴婢失礼了。” “不碍事,是朕没提前通知你罢了。你继续。” “是。”阿南悻悻转过身,有些僵硬地据需手头上的工作。 只是寒陵墨忽然而来的一个举动,令阿南惊得整个人的懵了。因为寒陵墨的手搭在阿南的手背上,这动作赤果果的调戏有木有。 然后发生了更让阿南吃惊的,寒陵墨貌似感到触碰手背不过瘾,竟一寸一寸向上游走,这让阿南吓得睁大了双眼,是的,是吓得。 她怀疑今天的寒陵墨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这样靠近自己,还在她身上乱摸。 “皇,奴婢,奴婢......”阿南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哥一脸惊恐地感受着寒陵墨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转过身来。”带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暧昧气息。 “什么?”还没等阿南反映过来,寒陵墨已经一手抓紧阿南的肩膀,一手搂着阿南的腰将阿南转过身面对着他。 更让阿南惊悚的是寒陵墨的吻忽然吻了上来,这次不像上次,那么深入,热情的吻,这次的吻阿南能感觉到它带着一丝试探深浅的意味,就像蜻蜓点水一般。 果然,寒陵墨只是草草触碰了一下阿南的唇后,便不顾阿南惊悚的表情扬长而去,徒留阿南一人在那张着个大嘴,因为惊讶一时反应不过来。 第39章 ,立妃 果然,寒陵墨只是草草触碰了一下阿南的唇后,便不顾阿南惊悚的表情扬长而去,徒留阿南一人在那张着个大嘴,因为惊讶一时反应不过来。 过了片刻,阿南才木讷地抚上自己的双唇,这是什么情况,寒陵墨这是吃错药的表现吗? 而寒陵墨此刻的心情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对一杀手放下心中的洁癖之感。刚才他对阿南的触碰并没让他感到反感,反而让他从心底燃烧出一种深深的渴望。于是他再次吻上阿南的双唇,尽管是轻轻一吻,可竟让他浑身火热,欲望催使着想要更多,下身竟起了反应。可理智如他,又岂会被理智操控一切,当他感觉到自己反应不对时,立刻推开阿南,逃离了。对,就是逃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对一杀手起反应,更可怕的是这或许会是爱上她的征兆。 只是这样或许也不错,因为只有对她不厌恶,才能好好利用他来稳固自己的百姓心中的形象,才不会让地北巫族有机可趁。 对,她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感情呢?这没道理。 偏殿内,谨行疑惑地看着心不在焉的阿南,怎么自己刚出去一会儿,回来便看到师父就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本做好的梅花糕都差点被她煮过头。现在就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师父。” “啊!谨行,你叫我吗?有什么事吗?” “师父你是怎么了?怎么从我回来以后就开始魂不守舍的,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谨行这么听话,怎么会呢?是师父在想些事情想得忘神了。”阿南看着谨行一张委屈的小脸,温柔地笑道。 “那师父是在想些什么呢?谨行能帮师父分担一些吗?” “师父想的,谨行分担不了。不过师父让谨行担心了,现在呢师父就安心陪谨行吃梅花糕,谨行来,多吃些。”阿南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用筷子把梅花糕夹到谨行跟前。 “谢谢师父。哇,真好吃!”谨行咬了一口,惊叹道。 “谨行喜欢就行,师父以后再帮谨行做。到时候桂花糕,绿豆糕,芙蓉糕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糕随便进行点,师父一定帮谨行做出来。” “恩恩,谢谢师父。” 这边,师徒两人正吃得不亦乐乎,那边,寒陵墨已下笔拟好了一封圣旨。只是圣旨的内容到底该不该去实践呢。那个女人明明很危险,这么做将很有可能引狼入室。可地北巫族那边虎视眈眈,此刻的寒陵墨是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放下手中的圣旨,寒陵墨打算暂时先不考虑这些。动手处理起堆压的奏折来。 而阿南此刻心情也是一片乱糟糟的,谨行以及回屋了,孤身一人的阿南此刻更显烦闷。良久,阿南终于决定找寒陵墨问个明白,她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奴婢前来送茶。”阿南磕响了御书房的大门,端着醒神茶前来端给寒陵墨。 “你放下,一边等朕。”寒陵墨撂下这句话后便不理会阿南的疑惑,继续他手头上的事情来。 “那个皇,奴婢可以冒昧地问你一句,你,你......”阿南看不透寒陵墨的态度,便张口问道,只是问到一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圣旨给你,你自己去看。”阿南伸手接过寒陵墨丢过来的圣旨,疑惑的打开看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啊!一看可是让阿南差点没跳起来。“皇,这圣旨上写的是真的,你没有糊弄奴婢?” “君无戏言。你觉得呢?” “奴婢觉得不好。恕奴婢不敬,奴婢想奴婢还没有那点能上得了皇的眼吧!所以想不明白为何皇会下这道圣旨。” “的确,你是没有一点能让朕感到看得顺眼的,不过朕下旨立你为贵妃的原因就是朕不讨厌你,仅此而已,别无他想。所以你打算如何?”这句话看似玩笑,实则寒陵墨也很想知道,阿南到底会做出如何反应。 “奴婢可以抗旨吗?”此刻阿南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奈何她身为杀手多年,冷血无情许久,可她到底还是少女,就算心再被冻结,可少女在对待感情的那方面,还是欠缺的。 “你觉得呢?你可以抗旨吗?” “可是皇,你觉得恩这样贸然地立我为贵妃,在朝中的老臣们难道不会反对吗?” “呵呵,他们是巴不得朕能找一个女人来充实后宫,哪怕那人是妓女,朕想他们也开心地不得了。因为那样他们便能有理由将他们的女儿,孙女,侄女什么的都塞到朕的床上。所以他们怎么会反对呢?” “可是皇,你对我又没有感情,你立我为贵妃,不觉得很违和吗?”阿南问道。 “我说过,我立你为妃你原因很简单,就是朕不讨厌你,这个理由足够了,难道你还想朕爱上你,告诉你,绝对没可能。” “我也没想皇爱上我。最是无情帝王家,皇这么可能会有感情呢?所以也请皇收回这道圣旨,奴婢高攀不起。”阿南此刻毫不避讳地拒绝,她不想有一段没有感情的利用。 “放肆!”寒陵墨怎么也没想到阿南会用这种口气直接拒绝他,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感到挂不住面子。 “奴婢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忤逆皇的意思。”在听闻寒陵墨怒喝之时,阿南立马下跪。 “你现在抗旨便是忤逆朕了。怎么,你不同意当朕的皇妃难道是因为皇弟的缘故。”语气中带着令人听不透的怒意跟嘲讽,令阿南心中明了。 寒陵墨纳自己为妃的一部分原因,也跟自己与寒陵越走得太近也有关系。 “不是,奴婢跟越山王清清白白,交情也只限于主子跟奴才之间,没有丝毫逾越。” “那你为何不答应。” “因为奴婢不爱皇,所以没必要把自己的下半生幸福给葬送。” 阿南这一番话,让寒陵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天下间对皇妃没兴趣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 “罢了,朕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清楚,两天之后朕等你的回复。” “那奴婢想问皇,这两天的思考跟现在的答复有差别吗?” “没差别,只是朕用两天来让你心甘情愿当朕的皇妃。”寒陵墨霸气外露的一番话令阿南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只知道脑子思绪一片混乱,甚至连她怎么离开御书房的都不知道。 第40章 ,兵甲漏洞 阿南走出御书房,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圣旨,只感到四肢百骸的无力。刚才自己在看到圣旨的那一刻,心其实在瞬间欣喜了一瞬间,哪怕那一瞬间很短,阿南也觉得她背叛了师父,背叛了自己。 自己心里是喜欢寒陵墨的吧!从四年前寒陵墨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注定属于他了。只是因为师父的仇恨被蒙蔽了太久,可是?就算现在知道自己的心喜欢上了寒陵墨,事情又能改变什么呢?寒陵墨的军队杀害了师父,寒陵墨的父亲灭了天南巫族,寒陵墨他也快杀了自己吧?等把自己身上的价值榨干,把秘密读尽,那时就是跟他反目成仇的日子吧。 寒陵墨的心思她又岂能不知,杀手多年要是连这点心思都猜不出来,那她真是枉为杀手界第一刺客了。 而当他的皇妃?虽然是贵妃,心中虽然喜悦,可到底还是皇妃,是他的妾,是他的利用工具,阿南,你值得为这点虚情假意而开心吗?你不值得,你也不应该,记住,他是你的仇人,永远永远的仇人,你跟他,只能活一个。 等阿南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偏殿时,眼前的人影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你来干什么?是又有新的任务要交代吗?” “寒陵墨他要立你为妃吧?”银面人看了一眼阿南手中的圣旨,说道。 “是,不过我不愿意,能提前动手吗?我想我等不及了。我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你得忍,你可别忘了,飞雪还在我的手里,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你要是不想让它死,那便忍着,做寒陵墨的皇妃,当他的女人。” “什么!你让我当他的皇妃,你别说你不知道,巫女是不能嫁人的,嫁人将犯巫神的禁忌的。”巫女不可嫁人,这是阿南从小便知道的,记得在雪山村,她跟寒陵墨聊及新娘的凤冠时,她还为此遗憾了一把,她今生无缘凤冠,那传闻戴上它便能成为全天下最美女人的凤冠。 “不错,就是当他的皇妃。你师父只告诉你巫女不得嫁人,但没告诉你全部。巫女嫁人可以,但只能有名无实,只要你身体上不背叛巫神,那么你就不会有事,而且你成为寒陵墨的皇妃后,不是更有得手的机会。” “可是就算我跟他有名无实,让我当他的皇妃,那也不可能。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他。” “越爱反而越狠,一样的,你越恨他,也代表你越爱她。我还怕你到时候会爱上他,真让你下手的时候你会下不了手。”银面人依旧那副风轻云淡,好像任何事情都跟他没关系的模样,实则气场总是令人感到威压。 只是他的威压在阿南这根本不起作用,阿南自从成功从试炼场走出来后,气场上面已能跟银面人一作高下,又岂会惧怕银面人的气场,自然,跟银面人对话也显得直来直去。“不,我不会,我恨他是因为师父的仇,就算我学坏他又如何,他害了我的师父那便是事实,师父的仇跟感情,我选择师父的仇。”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答应做寒陵墨的皇妃,而且再告诉你一件你师父没告诉过你的事情。一旦你跟寒陵墨有夫妻之实,那么受到巫神惩罚的人不仅仅是你,就连寒陵墨也会受到巫神的惩罚,灵魂具散,无法转生。”阿南终于知道为何世间巫女众多,恋上男人的也不在少数,可却没有一人敢冒着巫神惩罚的危险区偷尝禁果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到时候受巫神惩罚的不仅仅是巫女,更有那个男人,试问世间有谁愿自己心爱的人死去呢?既然如此,不如不爱。 “万一有一天你爱上了寒陵墨,却又不忍心杀了他,你倒是也能用这种方法杀了他,同时也杀了自己。”银面人不介意再补一句。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在师父的大仇未报之前,我不会死,也不会有情这种欲望在我身体里。”“还有,你可以走了吗?我要睡了。” “看看,看看,这到底就是翅膀硬了啊!连我都敢忤逆起来了哈。你是不想你那帮兄弟跟你那只守护神兽活命了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必总拿他们来威胁我,有些事情一旦厌烦了,就没什么伤害性了。” “啧啧,这才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嗜杀第一杀手,杀手界人人闻风丧胆的嗜楠。不错,你身上的戾气我看到了,没丢。” “你这次来找我不会就这么一件事情吧!还有什么任务。” “嗜元他们一棒子人被寒陵墨的人顶上了,那群废物到了寒萧第一天就惹事引起了寒陵墨的怀疑,而那些个他们置办产业也时时刻刻在寒陵墨的监视之下,他们几个等于说是废棋一堆。” “那你的意思是想处理掉这些废物,你处理掉了他们,手上拿来威胁我的把柄不是又少了一件。” “呵呵呵呵,嗜楠啊嗜楠,身为另一个分身的你果然是继承了本体的你感情的部分啊!果然是重情重义啊!不像你的另一个分身,到处给我杀人惹麻烦,屁股还得我帮她擦干净啊。看来这分身果然缺点多多啊!想我精心培养出的杀人工具,如今拆分成两个反而不好用了,我就懊恼啊!想我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不想让你的心血白费就快点让我杀了寒陵墨,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让我先接近寒陵墨,然后熟悉他之后再杀了他,反正都是杀,刀起刀落,直截了当不是更省事。” “你以为寒陵墨是这么好杀的,嗜楠虽然是最强杀人工具,可寒陵墨就是最强大的防御兵甲,刀枪不入,你如何斗得过他。接近他只是为了找出他的漏洞,哪怕是最强的兵甲也有它的漏洞。你就是要从中找出漏洞,一击致命。” “当他的皇妃就是找出他漏洞最快的方法,我知道了。” 听着阿南服软的口气,银面人调侃道:“呦,我的小南儿什么时候也会服软了,我一直以为小南儿是只小野猫,见谁抓谁。” “......” “好了,我就要把你嫁出去了,我这个娘家人自然要为你置办嫁妆。多少寒陵墨知道你跟嗜元的身份了,就让嗜元他们成为你的娘家人,好好为你置办一次十里红妆。” “随你。” “我保证,我送你的嫁妆,绝对令你满意。” 第41章 ,我是巫女 因为得到银面人的吩咐,阿南便把答应寒陵墨成为他的皇妃当做是一次任务,这样能够让她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些。 “皇,我想不必考虑两天了,我现在就答应你,我愿意成为你的妃,而且当得心甘情愿。” 看着眼前的小猫收起了她的利爪,寒陵墨竟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她会闹腾一阵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 “你的回答,在朕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终归还是要答应皇你的,你的命令,我抗拒不了也无法抗拒。即是如此,那我还不如乖乖认命。” 寒陵墨不知为何,明知道阿南答应他成为他的妃子的另有目的,可此刻再听到她的一番话还是会赶到不舒服,他希望她是真心实意愿意当他的妃子,当他的女人。 “你回宫等着朕的圣旨吧!放心,朕既然是以贵妃之尊封你,那你该有的贵妃之礼便不会少。你将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又如何,到底还是贵妃,还是小妾。”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似得,阿南自嘲一笑。可看在寒陵墨眼里便是她想当皇后,心里竟有些喜悦。 “如果你能讨朕欢心,也许朕会考虑封你为皇后。” 阿南听闻此话心中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寒陵墨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奴婢对皇后之位丝毫无染指之心,也请皇放心,奴婢以后定当安守本分。” “安分,你尽管放心,有兮尘在,你想安分一点都不行。”寒陵墨幽幽说完这句话,便让阿南告退了,在阿南临走前还对阿南晦涩不明地说了一句:“朕之前给你的那道圣旨作废,新的圣旨很快便会传到你的宫中,朕想你一定会对其感到满意的。” 果然,阿南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该是多么满意啊!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满意到她都想抽人! 寒陵墨,你这是想让我成为全后宫中人时刻盯着的对象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处省略n多个字)朕与宫女言尽,家名李氏楚妍情投意合,欲结上天之比翼,下地之连理,特封李氏楚妍为皇贵妃,尊为平后,享皇后之尊,做皇后之事,无需向皇后行礼,且设宫在御书房内,协朕已六宫朝堂之事,钦此! 接过圣旨,阿南终于知道寒陵墨那句:“安分,你尽管放心,有兮尘在,你想安分一点都不行。”是什么意思了。位同皇后,享皇后之尊,还不必向皇后行礼,可不得惹恼那个小心眼的叶兮尘啊。 叶兮尘阿南虽接触不多,可每回接触都能感觉到那人该死的小心眼。寒陵墨给自己闹这一出,完全就是想自己被折腾死的节奏的。天下最毒妇人心,而叶兮尘那妇人心一发作,可是能够毒死寒萧全部百姓的啊。 阿南头疼地接过了圣旨,而身后的谨行看到师父忽然之间就被封为了皇贵妃,还是位同皇后的那种皇贵妃,自然是一脸好奇地对着阿南就是满满的提问。 “师父啊!你什么时候跟皇勾搭上的啊?”“师父你好坏啊!上次我问你你跟皇的时期你还凶着不回答我,我就知道,你跟皇铁定有奸情。”“师父......” “谨行,够了。”阿南本就被圣旨烦的头脑混沌,这下子再来谨行这只小麻雀的鸟叫,竟也对瑾行凶了起来。 “知道了师父,我去找师叔去。”谨行这几日跟阿南相处下来,阿南的脾气多少了解了,知道她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才会对她凶,而这时候,自己就决不能打扰师父的思考。所以谨行便乖乖地找嗜阳去了,她一直想知道夺命飞刀该怎么使才最有威力。 谨行爬上了屋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在屋顶能找到嗜阳。 “师叔,我想学夺命飞刀,你教教我吧。”瑾行上了屋顶,对着喝的烂醉如泥嗜阳说道。 “......” “师叔,我说教我使夺命飞刀。”瑾行大吼。 “......” “谨行见嗜阳还是不理她,索性做到了嗜阳身边。这时谨行才问道嗜阳身上的酒气。” “师叔,你喝酒了?” “是谨行啊!来,陪师叔喝几口。”嗜阳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坛子酒来,一挥手又是一大口下肚。 “可是师叔啊!我不会喝酒啊。” “这是我从皇宫酒窖偷来的上等好酒,你快喝,别糟蹋了这等好酒。” “可是师叔啊!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喝不喝,喝!”嗜阳拿起手中的酒坛,对着谨行比划道。 “师叔......”谨行被眼前嗜阳吓呆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师叔变得如此不正常。 “嗜阳你给我够了,别教坏我徒弟。” “师父。”“老大。” “谨行,你先下去把,我跟你师叔有话要谈谈。” “是。” 今日的谨行也终于忍住没发问,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四周的人都变得很奇怪,气氛很诡异。自己要远离。 待谨行走后,阿南才开口道:“嗜阳,这是银面人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我知道,那是他的命令,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坦,看着你当寒陵墨的女人,哪怕是假的,我就是不舒坦。”因为酒精的原因,嗜阳今日总算能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倾泻出来。 “嗜阳,你跟着我四年了,自从四年前我在试炼场把你受做小弟,你便一直跟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腥风血雨,,刀山火海,你对我的感情我又岂会不知,只不过,你跟我完全没有可能。” “为什么?就因为寒陵墨是皇,我是,我是......你就要当他的妃子,如果寒陵墨他不是皇,如果他不是。” “先不说我跟寒陵墨不会有事情发生,就是跟其他男人,我也不会。当然也包括你,嗜阳。你一直不知道我是巫女的事情,巫女是不能与男子交好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巫女,所以你趁早绝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吧。”此刻阿南的话又硬了起来,带着锋利的刀锋,划破嗜阳的心脏,鲜血泠泠,抑制不住的痛苦。 “好了,你自己在这好好待着吧。我先下去了。” “你真的好残忍。” “不残忍,你依旧会受伤,还不如趁早受伤,伤好反而还快些。”背着嗜阳,阿南回了这句话后,跃身下了屋顶。 屋顶上,嗜阳一潭又一潭的酒汹涌下肚,欲喝醉自己,忘却这心中的苦痛。 第42章 ,醉鬼师叔 可是无论嗜阳再是如何灌醉自己,思绪却总是不被酒精麻痹,反而愈发的敏感,活跃。 他一遍又一遍想着自己跟阿南的一切。阿南不但不温柔,没有一丝女子的柔情、温婉,反而冷情,下手果决。她对他也总是冷言冷语,甚至在他拖后腿时还会狠狠教训他一顿。可嗜阳还是这样被她偷走了心,迷恋上了她。 嗜阳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命时候喜欢上阿南的,也许是第一次见到阿南时,阿南在他快要放弃求生的欲望时丢给他一条生的道路。也或许是当他跟随阿南一起离开嗜杀时阿南恢复女装时候的惊艳。又或者是跟随阿南并肩作战,一起闯出嗜杀试炼场的时光里产生出的惺惺惜惺惺的感情。不论是哪一种,嗜阳都知道,自己是爱上这个自己称呼为老大的女人了。 所以无论阿南再是对他冷言冷语,出手威胁,他总是忠心耿耿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因为他知道,阿南不是故意这么对他,而是一种推离的表现,在得知他心思后把他推离的表现。所以嗜阳便选择了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哪怕自己在她眼里微不足道又如何,自己只要能守护她便是最大的幸福。什么国仇家恨,他统统置之不理。 可当他得知她就要被银面人命令去做寒陵墨的皇妃时,那颗爱恋的心脏被深深地刺痛,尽管他知道成为寒陵墨的皇妃不是出自她的真心,那只是银面人的命令,可嗜阳还是难受地要命。 而刚才,阿南对自己坦言的那一番话,终于彻底摧毁了嗜阳的最后一道坚强,她是巫女,她跟他,跟任何男人都永远不可能有未来。因为她是巫女。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总是一次次推开他,一次次视他的内心如草荐。 一坛又一坛的烈酒下肚:“咣!”地一声,酒坛子被嗜阳丢下屋顶,嗜阳无力地仰面躺在屋顶之上,看着满天的星子,幻化成阿南跟他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嗜阳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情,嚎了起来,欲发泄完心中的哀伤。 “师叔,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我来陪你吧。”谨行原本已经乖乖按照阿南的吩咐睡下了,可嗜阳使劲往屋檐下丢酒坛子的举动,谨行表示自己的美梦着实被惊醒了,于是便下床爬到屋顶上来,看看嗜阳到底情况,再顺便安慰几句,尽尽自己作为晚辈的义务。 “阿南,阿南......” “师叔,你说什么啊?谁是阿南啊?”谨行见嗜阳口中念叨这一个叫阿南的名字,便好奇凑上前询问道。 “阿南,阿南,你为什么要是巫女,为什么?你又为何要一次次推开我?阿南。” 听着嗜阳口中念叨的几句话,谨行大概在脑中呈现出了一个八卦事件的轮廓。 自己这位醉鬼师叔呢爱上了一个叫阿南的女子,可那人却是巫女,巫女不得嫁人,这是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于是那个叫阿南的巫女知道师叔的心意后,便选择离开了师叔,而师叔也因此喝醉了酒,囔囔着那名女子的姓名。 “诶!师叔啊!我平日里看你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没想到内心竟是如此火热,竟对一女子情根深种至此,可惜啊!你喜欢的那人是巫女。我想能让你喜欢上的那个巫女一定很漂亮吧!不知道有没有师父那么漂亮呢。”望着醉得已经有些犯迷糊的师叔,谨行一脸惋惜地说道。 “阿南,阿南......”嗜阳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双眼一闭竟睡着了。 “师叔,师叔!” 看着不省人事的嗜阳,谨行认为自己身为一名晚辈,有义务把醉鬼师叔待会屋子休息。 说干就干,于是当谨行揉着酸痛的小蛮腰终于将嗜阳丢到床上时,天知道谨行此刻是多么后悔自己一弱小后辈去孝敬体重足以压断她的腰板的强壮长辈这一荒唐举动。 “师叔啊!没看出来,看你一脸体弱病态的样子,没想到竟这么重,差点把我的腰压断!”可当谨行揉着酸痛的小蛮腰,替嗜阳盖好被子之后想起身离开时,一把匕首竟迅速压迫在距离谨行的脖子不到一毫米的范围之内,只要谨行稍稍轻举妄动,那她的脖子就很有可能跟脑袋分家。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身边?” 谨行听了听那人的语气,这声音不是师叔的声音吗。 “师,师叔,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你能先把匕首放下吗。我,我是谨行啊!你的师侄,你最最亲,最最爱的师侄。” “谨行?什么东西?” “呃!”谨行差点被嗜阳的话而被自己的口水噎道,正欲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嗜阳手一松,整个人又陷入沉睡之中。原来是嗜阳多年杀手养出的习惯,神经反射罢了。 “师叔,你还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这晚辈容易做嘛?”可谨行这话虽说着,手中却照样不含糊,再一次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蛮腰将嗜阳扶上了床,并未嗜阳盖好了被子,这次嗜阳很乖,没有再一次神经反射出来拿把匕首威胁谨行的性命。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令谨行纠结了,自己该到哪里去睡觉呢?自己的大床已经被嗜阳占了啊!而且再按照嗜阳那杀手的天性,万一自己睡在这间房间,嗜阳说不准会半夜让自己在睡梦中被他完结掉。所以房间也不能睡了,到底该睡哪儿呢?师父哪儿是绝对不能去打扰的,可其他地方貌似不能睡人啊。 谨行思来想去,终于下了一个牺牲自我的决定,今晚不睡了。可是不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谨行坐在屋外的石阶上,一次又一次差点忍不住睡过去时,鼻子上挂着的两条小白龙让谨行放弃了自己呆坐在石阶前等天亮的想法。 听说御花园的腊梅开得不错,白天师父不让我出去,让我待在偏殿好好学习研制毒药。我现在趁着晚上师父睡着了偷偷溜出去欣赏那腊梅,然后偷偷回来,既不耽误学习如何研制毒药,也刚好可以散散心。恩,这个主意不错。 说办就办,于是乎,谨行趁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偷偷溜向御花园去进行她的辣手摧花。 第43章 ,撞破秘事 当谨行披着厚实的紫红风衣,迎着腊月的寒风走到御花园时,谨行此刻已被腊月肃杀的寒气懂得嘴唇发紫,直哆嗦。 “师叔你真是一个害人精,都冻死我了,我好想念我的床哦,我暖和舒适的床。啊嚏!”掏出怀中的手绢,擦了擦直挂下来的两条小白龙,谨行忍不住抱怨道。 “不过我这是冻糊涂了吗?怎么隐隐约约听到笛子的声音啊!那笛子的技艺竟然不输师父呢。看来我果然是冻糊涂了,为了明日不被人发现我冻死在御花园,我还是先回去吧!我宁可被师叔在睡梦中杀死,也不想被活活冻死。” 可当谨行正欲往回转身离开,耳中的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哭声。 一向八卦基因强盛的谨行,很天分地从中闻到了秘密的味道。一时好奇心起,也便顾不得阿南的告诫,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八卦秘事去了。 这里,叶兮尘正梨花带雨地失声痛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配上一双泪汪汪的大眼,这一幕,任谁看了,谁都会不忍她的眼泪,为之怜惜。可是这对于寒陵越,却丝毫不起作用。 “皇嫂,请你尊重,此刻你我孤男寡女在这梨花林里实在是不合礼仪。”寒陵越时刻注意这他与也兮尘的距离,既不太近逾越了礼仪,又不太远,伤了叶兮尘的面子。 可这一点反而更让叶兮尘伤心。她伤心昔日里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今竟疏离成这副模样。 “越,你皇嫂皇嫂地叫我,是在怪我选择皇而抛弃你吗?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皇嫂,臣弟并无这个意思,皇嫂选择成为皇兄的皇后,是皇嫂的意愿,而臣弟也并没有被皇嫂抛弃,臣弟与皇嫂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其他,皇嫂请自重,这些话不可胡说,这关乎皇嫂的声誉。” “声誉?越,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怎么会关系心我的声誉呢?越,抛开一切,忘了我是你的皇嫂,我还是六年前你的尘儿,你还是我的越,我不是你的皇嫂,你不是我的小叔。”叶兮尘满目祈求着,语气中充满了忏悔,她是朕的后悔,后悔了。 “皇嫂,臣弟在乎皇嫂的声誉是为了保全寒萧国母的名声,皇兄的名声,并无其他私情在里面。而六年前,我们还小,很多玩笑话开了就还是玩笑,当不得真。”寒陵越温和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着,可停在叶兮尘耳朵里便是一阵阵寒冬里刺骨冷风,划伤了她的心,留着滚烫的血。 “不,不是这样的,越,你还是爱着我的是吗?那些誓言怎能当初儿童戏言呢?要知道,我可是那些话当成你对我的承诺啊!你告诉我,这些话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 “皇嫂,请自重。天色已晚,你我在此太不合规矩,臣弟便先行告退了。”看着叶兮尘的无法救药,寒陵越决定还是快点离开才是。叶兮尘的性格他不会不知道,别看她平日里一副没有大脑的模样,可她疯狂,固执起来却是连再危险、艰难的事情,她都会去做。自己跟她叔嫂有别,惹不过他还是躲得过的。 “你既然称我为皇嫂,那么你对言尽是否也会称呼她为皇嫂呢?”果然,寒陵越的脚步因为言尽这两个字而顿了顿。看在叶兮尘心中则是无尽的苦楚与酸涩。 “皇今天下旨册封她为皇贵妃,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你别告诉我,你今晚会在梨林里面一个人吹闷笛不是因为言尽。” “皇嫂,言尽我只当她是我的知己,就如清幽一般,既然皇兄纳她为妃,那她日后便是我的皇嫂,这些规矩臣弟还是知道的。”恢复了原本的节奏,寒陵越很快便消失在梨树丛里。 “寒陵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欢她,喜欢她!我倒是要看看当她成为你皇嫂,寒陵墨的女人的那一刻,你对她跟对我是否有所不同。还有浅清幽,你把她当知己,她可未必就会,她的心思深着呢。”看着寒陵越的离开,叶兮尘像是要发泄完自己全部的火气一般,对着寒陵越消失的方向便是一番歇斯底里的大吼。 “我跟言尽清清白白,清幽也不是这样的人。皇嫂,你变了。” “皇嫂,你变了。”这句话听在叶兮尘的耳中的伤害率竟是如此强大,叶兮尘无力地瘫倒下来。是的,自己变了,可自己为谁而变,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躲在梨树后的谨行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双脚虽已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可心中已经波涛汹涌,惊讶万分。 “原来王爷跟师父,王爷还跟皇后。天啊!我这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啊!诶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罢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没看到,我一直在屋子里面睡大觉。”谨行在心中催眠了自己一番后,便以比兔子还快的步伐迅速离开了御花园。 只是出去容易进去难,阿南有驭风这么一个处处想找她碴的冤家在,身为阿南徒弟的谨行又怎会好过到哪里去。这不,当谨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御书房门口,驭风便将谨行一把拦住。 “御书房你岂敢乱闯,快快离开,不然当场乱棍打死。” “那个小哥们,我是御书房当差的宫女,我刚刚出去了,你们看到的,所以我现在回来了,你们放我进去了。” “不行,驭风将军立下了规矩,御书房超过酉时便不得让你出入,你刚才是酉时的,我们自然放行,可现在你回来是酉时之后,我们智商在执行命令,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就放我进去吧!我现在还困好累,你们就让我进去睡觉吧。不然明早起来我因此而此后皇不当,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的啊。” 本以为拿出了寒陵墨会让这几个人屈服,没想到。“姑娘,规矩就是规矩,你迟到错过了宫禁是你的责任,我们只负责看守好御书房大门就行。” 见守门侍卫软硬不吃,谨行一时心急竟跟他们杠了上来。“我师父可是皇今日刚刚下旨册封的皇贵妃,你们敢拦我试试,小心小命不保。” “哦,本将军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大胆的贱婢敢威胁堂堂八品的御林军。” “将军。”看门的几个守卫见驭风的到来,急忙下跪行礼,谨行也不得不跟着行礼,心中却是万般不愿。师父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让我跪仇人,受不了。 第44章 ,我爱爬墙 “起来吧。” “谢将军。” “蟹将军。” “刚才是哪个贱婢在威胁本将军的下属。”驭风常年浴血沙场,本身就沾惹了无尽的杀气,不威自怒,再加上谨行本就是理亏在先,又是一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深宫女子,竟被驭风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回,回将军,是奴婢。” “哦,你一小小宫女竟敢威胁本将军的侍卫,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将军,奴,奴婢。”谨行此刻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可这只有谨行知道,她是被冻得说不出话的。 “如果是本宫,将军你认为有没有资格啊。” “师,师父。” “是你。” “贵妃娘娘。” 阿南自从跟嗜阳说了自己的身份后,回屋便一直没有睡着过。谨行的偷偷溜走跟回来被堵在了门口的事情,一向耳力不错的她都知道地清清楚楚。 这不,听到谨行跟守门侍卫吵了起来,该死的驭风还来捣乱,吓唬自己的徒儿,自己作为师父怎能不为自己的徒弟出头。 自己虽然还未被正式册封为贵妃,可却是寒陵墨下过圣旨亲自册封的皇贵妃,自己虽然恨不想承认这个分身,可关键时候这个身份还是挺好用的,比如说现在。 “驭风将军,本宫的徒儿为本宫出去办事,辛苦劳累到现在才回来,将军竟让你的手下堵了她的去路,还口口声声说她坏了规矩,将军这是在责怪本宫坏了规矩吧。” “卑职不敢。”尽管不想承认,可眼前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女人确实已成为了皇的女人,寒萧后宫唯一的贵妃。 “既然不敢,那么将军就是自知理亏了,那还不快让路让本宫进去。” “回娘娘的话,卑职这是为皇的安全考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误之处,规矩就是规矩,谁也更改不了,除非皇亲自下旨废除这规矩。”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就是说连本宫都没权利破坏这规矩了,好啊!那本宫今日就是要破坏这该死的规矩了。”说着,阿南趁着大伙儿的不注意,竟也跨出了宫门,此刻,她也是坏了规矩还想进御书房大门的人。 “将军,既然你说坏了规矩就许再进御书房半步,那本宫现在就走,不来为难我们尽忠职守的驭风将军了。”朝着驭风挑衅地望了一眼后,阿南转身便打着谨行离开。“对了,明日皇早朝就劳烦驭风将军为皇更衣了,不过驭风将军可得当心,皇可不喜欢男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你......”驭风被气得不行,可又无法反驳阿南,只能脸色铁青地暴怒着。 “将军,你这是冷着了吗?你先回去吧!这儿有卑职守着就行。”原来守门的侍卫以为驭风脸色铁青是被冻着的,这倒是让驭风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要是被自己的下属知道自己被一女人气成这样,他领导的面子还情何以堪。 路上,谨行一声不响地跟在阿南身后,脸上,眼里满是愧疚跟自责,都是她害得,让师父要陪她一起受冻,师父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谨行,你可知错?”阿南忽然停止,背对着谨行问道。 “知错,知错,谨行知错了,谨行不该不听师父的话,擅自跑出去的。”谨行紧紧拽着衣角,满脸的愧疚。 “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而愧疚,那你真是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徒儿不明白。” “你是谁的徒弟?” “师父你的。” “师父是什么身份?” “杀手,潜伏在皇宫的杀手。” “那杀手的徒弟难道就会一味的低头认错,还是没有大脑地就会拿出自己上头的人去欺压别人?” “不会。” “那么,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谨行明白了。谨行如果被那些侍卫拦住去路,就该用师父教过的方法解决,而不该明目张胆地跟他们杠上,还牵出师父来,驭风将军是师父的仇人,牵出师父来反而会让场面更难看,还有,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要懂得隐忍,能屈能伸,谨行今天太毛躁了。师父,谨行说得对吗?” “孺子可教。谨行,师父现在教你如何用轻功翻墙进去,你想学吗?” “太好了,想学想学,学会了轻功,我就不用担心那些什么门禁的破规矩了,以后我想翻那一道墙就翻那一道大墙,没人阻止地了我。”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为了今晚不在寒风底下过夜,你可学好了。” 阿南不知道,谨行因为这一晚的门禁事件,跟她教她轻功的合理时间,已经让谨行此刻种下一颗神偷的种子,未来的几年里,神偷雪若烟将崛起于江湖,她的所到之处,财宝片文不留,再是如何难以攀越的围墙跟难以打开的铁锁,在她眼里就如一玩物,破解他们轻而易举,因为她轻功盖世,偷功无双。 那一夜,师徒两人便在寒风中度过了轻功传授的第一课,当谨行终于能够自己翻过围墙上床休息时,天已经快亮了。谨行为自己终于练成轻功而开心。阿南倒是很意外自己跟谨行在围墙外闹腾了大半夜,驭风竟没来阻止。 当两人顺利翻过围墙,踩到实地后,阿南终于知道为何驭风不来阻止她们的原因了。寒陵墨一身黑狐皮的披风,散落的黑发在猛烈的寒风下丝毫不见凌乱,他便这么站着,等待自己未来的妃子跟妃子的徒弟爬墙爬进御书房来。 “终于爬好墙了,朕的爱妃?”寒陵墨的语气中带着些看好戏的调调,阿南浑身哆嗦了一番,她有预感,寒陵墨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皇,宫规可没有规定不许爬墙哦,而且现在也过了门禁时间,奴婢爬墙可受不得罚。” “难道爱妃不知道,爬墙可不是一女子该做的事情。爱妃爬墙是想给朕扣绿帽子吗?” “奴婢不敢,以后要是没有门禁这个规矩,奴婢想以后也不会爬墙了。”阿南口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而且多年后爬墙就将成为她的专利。 “奴婢,朕可是记得朕已经封爱妃为皇贵妃了,爱妃为何还以奴婢自称,应该叫臣妾。” “奴婢不敢。奴婢虽被皇封为贵妃可册封大典还为举行,奴婢还是奴婢,应该自称奴婢。” “爱妃这是在责怪朕了。放心,册封大典明日就举行,朕期待爱妃成为朕的女人。”寒陵墨这句话说得暧昧不明,让阿南不由红了脸,却又不禁暗暗担心万一寒陵墨到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怎么办,自己是巫女,一旦犯了禁忌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她想寒陵墨死,可师父的遗愿还没完成,怎么能这么死去呢。 “奴婢知道了,会回去好好准备,不让皇失望的。” “好,朕就等着我的皇妃。” “奴婢恭送皇。” 终于送走寒陵墨,阿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猜不透寒陵墨在寒风中等她半天就是为了通知明日此风大典的事情。 “师父,恭喜哦,你明日要成皇妃了呢?还是皇贵妃,就是不知道你的封号会是什么?” 阿南此刻没有心情回答谨行这个关于明日锋妃的问题,草草敷衍了谨行几句便把谨行打发走了。 “明天是吗?寒陵墨,你既然这么心急娶我,但愿你能克制不动我吧。我虽想让你死,可不是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第1章 ,册封大典(一) 阿南看着镜中在脂粉厚厚遮盖下面,风华绝代的自己,一种陌生感竟萦绕在心头。 精巧细致的五官,像是上天用心雕琢一般。若初月一般的细眉,粉红诱人想要浅尝的樱桃小嘴,白皙清澈的面容,最夺目的是她的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阿南有时也很不理解,自己明明手中沾满鲜血,杀戮无数,可为何还能保持如此清澈的眸子? “娘娘,你可真美啊。”为阿南梳妆打扮的宫女见着阿南的模样纷纷称赞不已。因为今日的册封大典算是阿南的出嫁礼,所以阿南自然不能在御书房的偏殿进行化妆,因此选在离御书房不远的一间宫殿之内化阿南的新娘妆。 “是啊!娘娘,你就好像天上的仙子,奴婢们都不敢动手打扮您了,这样美若天仙的脸,怎可用凡物遮掩。” 微微一笑,阿南说道:“既然凡物配不上本宫的脸,那么把妆容卸下来可好?” “可是娘娘,要是没有妆容,别人会认为娘娘有失风范的啊。” “无妨的,卸了吧。要是觉得我脸上妆容太淡,在我的的眉边花上一朵雪莲花吧。” “是,娘娘。”宫女们闻言,动起手来,不一会儿,一朵绽放盛开的雪莲花就这样开在阿南的眉边。 不得不说,这些宫女的手艺真的很好,雪莲用银色的线条细细勾勒,花瓣的眼色用的是朱红,为了今日册封大典的喜庆跟吉利,额间细碎散落的头发刚好成为了雪莲花的花蕊,细致精巧,用心缜密。 “娘娘的建议果真甚好,娘娘气质出尘,再配上这圣洁的雪莲花,既不显得失了风范,也不显得俗套。” 听着宫女们的赞美,阿南只是微微一笑,眉间却盘旋着散不去的忧愁。更让阿南添了几分美态。 “娘娘,我们来给你带上凤冠吧。”只见从外间冒出两个老嬷嬷来,手中端着一块喜盘,凤冠便赫然地摆放在喜盘之上。 看着这顶由无数珍珠跟宝石编制而成的凤冠,阿南的思绪回到了四年前,那年她还是单纯无知的小巫女,在师父的保护下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可同时她也在长大的途中,曾问起过寒陵墨关于凤冠的事情,想起来,那时自己真傻啊!明明知道自己是巫女,无法拥有普通女子的幸福跟戴凤冠的权利,却还是粘着寒陵墨问他关于凤冠的一切。当时的自己真傻啊!像寒陵墨这样的人,当时一定很厌恶自己的话题吧。 四年前:“阿寒,那你们那成亲是怎么成的啊?是不是新娘也要穿红衣,戴花环啊?” “红衣是要穿的,不过她们并不是戴花环,而是戴凤冠。” “凤冠?凤冠漂亮吗?” “凤冠很漂亮,戴上凤冠的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真的吗?那阿南能不能戴凤冠啊?” 那天,阿南跟寒陵墨对于凤冠的话题最后以阿南是巫女,永世戴不上凤冠而终止,可如今,她能戴上了这顶凤冠,为寒陵墨戴上了这顶凤冠。 “娘娘,来让奴婢们为您戴上凤冠吧!戴上凤冠,您就能去册封大典,正式封妃了。” “好,为我戴上吧。” 凤冠很美,却很沉重,可偏偏令女人爱惜不已,宁可忍受着脖子被压断的危险,也要戴上这顶能让女子成为天下最美女人的凤冠。 “好美。”阿南抚摸着凤冠上的明珠,轻轻赞叹道。 “可不是吗?这顶凤冠可是先皇最得宠的太贵妃――玉皇贵妃在册封礼上佩戴的,这顶凤冠啊!可是先皇召集寒萧三百的能工巧匠,花了三年的时间,耗费无数珍珠宝石才得以编制而成的。当今的叶皇后册封的时候用的是太后的拿顶凤冠都没有娘娘这顶来得贵重,有心意。今日娘娘册封大典,皇便命人寻出了这顶凤冠,把凤冠重新擦亮了一遍,特来送给娘娘你作为册封大典时佩戴的。” 听着嬷嬷的一番解释,阿南可以看出先皇对于玉太贵妃的宠爱,不惜劳民伤财打造出这顶凤冠,夺目程度更甚皇后的那顶。可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的爱情能持续多久呢?先皇要是真爱玉太贵妃,又岂会任后宫三千溺水呢? “师父,师父。”正在阿南想出神时,谨行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阿南的思绪。 “谨行,你来了。” “是啊!今日师父出嫁,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个也得来陪伴师父啊。” “好啊!谨行,那你陪着师父一起参加完这场册封典礼吧。”拉着谨行的手,阿南柔和地说道。尽管这场册封大典不是真的让她从此嫁人,但在此情此景下,多少令人动容,而谨行,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娘家人,阿南自然是要她陪伴着才能安心。 “恩,我就作为师父的娘家人,应当把师父亲手嫁出去的。” “贫嘴。” “娘娘,吉时已到,请随奴婢走吧。” “谨行,走吧。” “是,师父。” 一大队穿着红衣,喜庆万分的人马就这样簇拥着阿南而去,却不知不远处,一双哀伤的眼眸紧紧注视着阿南离去的方向,不愿放下。 “老大,我想通了,这辈子跟你注定无缘,但我却能做你的守护者,为你驱散一切的风雨,打倒一切的敌人......” 可是?嗜阳的这一番话不会被阿南听到,听到又如何,嗜阳跟阿南注定没有结局。 “师父,我好紧张哦。”谨行紧紧拽着阿南的玉手,手心满是汗。 “傻丫头,这是你师父我的册封典礼,师父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诶呀,师父的事就是徒儿的事,今天可是师父出嫁呢?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不紧张啊。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谨行,师父算不得嫁人,谨行难道会认为师父会草草给人做妾。”阿南用只能她跟谨行听到的声音轻轻在谨行耳边说道。谨行的八卦大脑李可运转起来。 “师父,我懂了,这是任务是吧?” “恩。所以谨行紧张什么?陪师父好好演完这出戏。” “师父,听你这么一说谨行真的不紧张了。师父你放心,谨行会陪伴在师父左右的,为师父保驾护航,令师父早日完成任务。” “师父相信我的徒弟,不过声音轻些,被人听到了可不好。” 送嫁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迎向无极殿,为册封皇贵妃而紧张努力着。 第2章 ,册封大典(二) 当大队人马出现在无极宫前时,寒陵墨跟满朝文武早已等候多时。 对于这位破了规矩晋封的皇贵妃,老臣们表示是千百个不愿意,破格晋封,实在是坏了老祖宗规矩啊。可是又想想这寒陵墨多年来一直荤腥不沾,娶了个皇后也只是把人家晾在后宫里面,洞房是至今还为洞过。这让自家有女有孙的老臣可急坏了。 这些年来他们可是没少费尽口舌去劝说寒陵墨应该为皇嗣多多考虑了,应该充实后宫,这样才能子嗣延绵。可这寒陵墨就是不听,只要这些个老臣一谈起充实后宫的话题,这寒陵墨便跟他们打马虎眼儿,到头来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如今寒陵墨终于主动宠幸后宫女子,他们再是不满寒陵墨坏了祖宗规矩,也只得同意。 一来答应了寒陵墨破格封妃,自家的女儿、孙女就有戏了。二来既然这名女子如此受寒陵墨宠爱,那么皇家子嗣的延续就有戏了。凭着这两点,老臣们就是再不满,也是咬牙同意的。 可地北巫族的人可是不愿意了。巫主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毁了寒陵墨名声的把柄,竟被寒陵墨的一次封妃而变为泡沫浮影,计划又得延迟,这让他们怎能不气,可是心中再是怎么不爽,还是得咬牙同意,还得看着寒陵墨如何封妃,如何将他们的计划击碎。 而一旁参加封妃大典的寒陵越,脸色平常,可这平常之下到底隐藏多少心酸苦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今日要看着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情的女人成为他的皇嫂。心隐隐在绞痛。 而叶兮尘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自己到底是皇后,现在冒出一个女人来跟她分享后宫的地位跟荣耀,长得竟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这绝不能容忍。而且寒陵越为她受伤的眼神更让叶兮尘醋意横发。 随着器乐声的响起,阿南踩着如曼珠沙华般火红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男人。 “臣妾参见皇,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众宫人的搀扶下,阿南顶着头上沉重却奢华万分的凤冠,朝寒陵墨行跪拜之礼,老臣以及宫人们也跟着一起跪拜。 “平身。” “臣妾谢过吾皇。” “微臣谢过吾皇。” “奴婢谢过吾皇。” 当司乐太监大喝一声行礼之时,阿南身边的一老嬷嬷上前走到距阿南半步前后的位置,牵着阿南的素手,领着阿南一步一步朝寒陵墨走去。 寒陵墨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进的女子,竟是不相信眼前这名绝色女子竟是阿南。 眉边圣洁、精致的红色雪莲,让原本恍若天仙一般的女子更添几分仙气,步若生莲,面若桃夭,眼前的女子,无疑是寒陵墨见过最美的女子。 而此刻的阿南,也在打量着寒陵墨。 尽管阿南一直贴身伺候寒陵墨,对寒陵墨那张冰块脸是看得都快免疫了,可此刻还是忍不住微微动容。 因为是封妃大典,又是封地位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为了表示隆重,寒陵墨身穿红黄交替的金丝礼服,礼服上的飞龙用的却是黑线运用苏绣的手法绣成,穿在寒陵墨的身上更添一份威严跟气度。赤金色黄龙朝靴,冕旒将发丝牢牢束紧,如刀一般的英眉,使得寒陵墨整个人可谓是神采飞扬。 见着阿南在嬷嬷的带领之下越走越近,寒陵墨起身走上前接过了阿南的素手,十指紧扣,掌心相对,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阿南的心,快了半拍。 寒陵墨牵着阿南的手,带着阿南跨过一级又一级的台阶,当两人终于跨完台阶,站在朝堂最顶端时,百官膜拜的场景令阿南惊讶与满足。 放开阿南的手,寒陵墨挥手吩咐身边的太监道:“好了,宣旨吧。” “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氏楚妍端庄贤淑,性品温良,朕特册封李氏楚妍为皇贵妃,授贵妃印绶跟册典,赏赐封号:南。钦此。” “南。”一听到这个字,令阿南不由一震,他这是知道什么了吗?不然怎么会用南这个字作为封号。南可是自己的名字啊。 其实寒陵墨会赐封号:南,也是因为阿南的眸子长得及像寒陵墨心中的那个阿南,所以这才鬼使神差地在圣旨上写下南这个字。 “这是皇贵妃的印绶跟册典,接好了,这是代表你从今以后就是朕的女人的象征。”不容阿南多想片刻,寒陵墨便把印绶跟册典递给了阿南。 接过这份寒陵墨亲手递过来的贵妃之物,阿南心中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罢了,你女人的象征,可你真正的女人却不会是我,你也不会是我的男人。 正在阿南想的出神间,一双温和却带着茧子的手再次牵上了阿南的手,两人掌心再次相对。 “你可是好大的胆子,在册封大典上给朕出神。”寒陵墨的声音很轻,但阿南足以听清。 “臣妾不敢,而且臣妾也没有。” “最好没有,你从此刻开始便是朕的女人了。你的思维由朕掌控,别妄想给朕招蜂引蝶。” 啥!招蜂引蝶,自己什么时候招蜂引蝶过了? 感觉到一道柔和的视线,阿南顺着视线望去,是寒陵越。此刻尽管他尽力隐藏,可眸子中透出的哀伤是骗不了人的,阿南一震,她终于知道寒陵墨说的别招蜂引蝶是什么意思。 知道阿南的视线偏向寒陵越了,寒陵墨将阿南的手拽的更紧。“朕希望你不会是下一个皇后。” 阿南的视线也因为掌心一紧而被收回,寒陵墨这句“朕希望你不会是下一个皇后。”也被阿南听到耳中。 可这句话在阿南听来,就是寒陵墨不希望自己有为后的野心。哼!谁想当你的皇后了,把你解决了之后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寒萧皇后了。 “恭喜妹妹啊!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叶兮尘假装亲切地拉过了阿南的手,可手中越暗中加重了力道,欲阿南疼痛。阿南借力打力,反而令叶兮尘自食恶果。叶兮尘的草包阿南算是见识到了,愚蠢。 看着叶兮尘因为疼痛而铁青着隐忍不发的脸,阿南淡淡一笑:“是,姐姐,妹妹知道了。” “好了,爱妃跟随朕回宫吧!皇后你就先回去吧。”寒陵墨打断了两人的较量,拉着阿南便往御书房走去,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岂能耽误。 第3章 ,洞房花烛 一路上,寒陵墨紧紧地拽着阿南的素手,阿南也静静地跟在寒陵墨身后,两人一路上都未发出一句话,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是安安静静地伺候着,原本应该喜庆的氛围,如今却沉闷地可怕,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婚礼,阿南倒是也不在意什么。 等到了御书房,阿南被送进了偏殿,看着满屋的红烛朱纱,酒水果品,以及处处贴满的喜字,阿南这才有些意识到这是她的婚礼,就算是假的,也该装出喜庆一些吧。 “娘娘,皇稍后便到,您现在这坐一会,奴婢们就在外间伺候,您有吩咐知会奴婢们一声便是了。” “好,你们下去吧。”散退了宫女们,阿南坐在床沿,摘下了头上沉重的凤冠,捧在怀中细细抚摸着,凤冠冰冷的触感,奢侈华丽的贵气让每个女人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 “师父,今天徒儿嫁人了,嫁给我们的仇人,寒陵墨了。虽然这场婚礼是假的,可徒儿却希望它是真的,这一念头折磨徒儿好难受,师父,阿南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斩断这一不该出现的念头。” 晶莹的泪珠像绝世的珍珠,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凤冠华丽的宝石珍珠之上。 “皇,您来了。”外间宫女的声音示意着阿南寒陵墨的到来,阿南连忙收起了眼泪,把凤冠重新佩戴在头上,端端正正坐好。 “你们都退下吧!外间也不必有人伺候。寺度里,记得打赏。” “是。奴婢们谢过皇了。”宫女们笑意盈盈地三开了,洞房花烛,当然是两位陷入的时间。 寒陵墨吩咐完外间伺候的宫女后,便来到了内室。他的脚步声一步一个,阿南静静地打着拍子,手心紧张地都是汗,她此刻竟有些恐惧,又有些期盼。 恐惧寒陵墨会对她做出些事情,到时候两人都将受到巫神的处罚,死于非命。而期盼则是从内心的一种渴望,她渴望看到寒陵墨,看到他。 “爱妃,你很紧张?”带着微微调侃的语气,寒陵墨冷冰冰的声音传入阿南耳中,清醒了阿南纷乱的大脑。该死,为何面对寒陵墨她总是会乱了大脑,乱了思绪。 “回皇的话,没有一个新娘子不会在洞房花烛之夜紧张万分的,臣妾是新娘,自然紧张。” “爱妃的回答真是有趣。爱妃等急了吧!这凤冠的重量可是寒萧皇宫除皇后凤冠之外最重的,压了爱妃这么久,朕还真是过意不去呢。”阿南感觉今天寒陵墨是吃错药了,讲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他会说的。 “凤冠是每一个女人的心爱之物,臣妾是女人,戴着它自然是感到幸福了,又岂会感到疲惫。” “皇后的金凤之冠是用真金打造。虽然看着庸俗,却是实实在在能压断人脖子的。而这顶火凤之冠,则是金银参半,单指冠身重量,可是金凤之冠的一半,戴着必然不会感到劳累,但因为火凤之冠上珠宝首饰过多,反而大大加重了冠身的重量,当年玉皇贵妃据说从册封典礼之后,卧病了三个月,因为火凤之冠令她的脖子扭伤了。” “皇这是在提醒臣妾,该快快摘下火凤之冠,以免脖子被压断,无法伺候皇吗?”阿南这句话说得晦明不清,带着些欲求不满的娇媚语气,令寒陵墨不由皱了皱眉。 “看来爱妃是等不及了,那朕便来为爱妃摘下凤冠吧。” 寒陵墨大步上前,托着凤冠的两端,为阿南轻轻取下压在头上沉重的凤冠,在方管摘下的那一瞬间,阿南感到脖子立即轻松万分,但伴随着心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 摘下凤冠后的寒陵墨并坐在阿南的一侧,手握凤冠,像是对自己,又是对阿南说道:“朕记得多年前朕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姑娘,她就如雪山的白莲花那般的干净,透彻,最奇的是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她就曾对凤冠无比渴望,只可惜她是巫女,一辈子不得嫁人,一辈子戴不上她心上人为她准备的凤冠。” “皇是想说什么?”阿南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发酸,立刻调整好心态问道。她想寒陵墨不会猜出她的真实身份的,他现在只是在缅怀过去。 “言尽,你知道吗?你跟她长有同样一双澄澈、干净的眸子,你让朕好几次不敢跟你直视,害怕你发现朕心中所想,所猜。” “臣妾认为皇完全可以放心,言尽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并无看透人心的本领,而且臣妾承蒙皇的垂爱,册封臣妾为皇贵妃,实是臣妾三生之荣幸。”阿南笑的坦言,她的确没有看清人心的本领,不过她的眸子,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阿南想过,眸子之所以如此澄澈,不被自己的杀戮之气所污染,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天南巫族半年一遇的天南巫女吧。 天南巫女,世间最为纯洁无暇着,一名真正的天南巫女,拥有净化一切污秽的能力,可惜阿南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天南巫女,那净化一切污秽的能力阿南还没能拥有。 “不过皇,那名女子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吗?” “她,她是朕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朕,就没有寒萧的一统天下。”阿南一直紧紧注视着寒陵墨的表情,看他对自己确实是怀有感激之情的,可是为何他还纵容他手下的兵士来劫掠村子,间接害死了师父。 “皇,如果那名你的救命恩人她有一天不再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是来取你性命的仇人,你会如何待她?” “朕的命是她救的,但命却是朕的,她要朕的命,朕不会轻易给她,但她如果真能取到朕的性命,朕也没有怨恨。”寒陵墨并不知道阿南说的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便这样回答道。 “可若是皇先对不起你的救命恩人,皇还会把命给她吗?” “朕想朕不会,因为寒萧的天下要朕守护,朕不会为了朕做的一点错事而毁了整个天下。”是的,朕不能死,巫族虎视眈眈,迟早霍乱天下,朕不能看着万民处于水火之中。 可番话却令阿南决定给寒陵墨的最后一次机会也随之破碎。 寒陵墨,你爱寒萧胜过你的命,那我便毁了寒萧再来夺你的命。 第4章 ,请安 “皇,夜深了,你难道就想跟我干坐着聊关于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吗?”明明心中沉闷地荒,不过为了守住身子,阿南强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对着寒陵墨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阿南的目的很明确,把寒陵墨恶心走了。不过她到底是小看寒陵墨的定力了,阿南这一媚眼如果换其他女人来抛,那人早就被寒陵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但阿南不同,他之所以会封阿南为妃,就是因为不讨厌阿南。对待阿南这些暧昧的行为,寒陵墨只能微微感到奇怪,因为平日的阿南不会做出这些恶心的表情,寒陵墨只认为阿南的脑袋今天抽了。 “时辰是不早了,今晚又是你我的洞房花烛,爱妃,我们早些歇息吧。” “皇,你,你想做什么?”阿南尴尬地笑着,身子渐渐往床侧移去。 “洞房花烛,你说我干什么。”寒陵墨说着,一把将阿南拉近身边,阿南失声惊呼。 “记住,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寒陵墨将阿南往床上一丢,自己走近床梁,将大床用力摇动起来:“咯吱,咯吱。” 阿南终于明白寒陵墨是想做什么了,原来他刚才的温柔都是在演戏,演戏给外面的那些耳目。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封自己为皇贵妃,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政治地位。只是理智如她,阿南闭眼伤神片刻,便配合着寒陵墨:“皇,你轻点,臣妾疼......” 寒陵墨朝阿南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他很满意,阿南也同样用眼神回应自己知道。两人便这样很是配合地一个摇了大半夜的床,一个叫了大半夜的床。 阿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给喊累睡着的,只知道清晨醒来,寒陵墨已经不在房间。 过了片刻,便从房间外进来几个嬷嬷。 “南皇贵妃千岁。老奴们是皇吩咐前来伺候皇贵妃娘娘起身的。”阿南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嬷嬷,显然是来监视自己的,不过应该不是寒陵墨派来的人,在寒陵墨眼皮子底下,他不会劳心费力找人监视,想必是自己树大招风,引来了一些对自己不满的人。 阿南不咸不淡地说道:“去,把瑾行给本宫叫过来,本宫只习惯本宫的大宫女伺候,其他人本宫用着不舒坦。你们快点,快点,快去啊。” 这些个嬷嬷闻言,脑中立刻显出阿南的形象来,骄纵,不识规矩,草包,一个容易摆布的人偶。 而阿南,便放任老嬷嬷们给自己定下形象,自己破格晋升为皇贵妃,本就是令人眼红嫉妒的,自己要是容易操控还好,要是野心强大,难以操控,自然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尖刺,到时候麻烦就接踵而至,皇宫吃人不吐骨头,它杀人的手法可是要比杀手还精妙百倍的。这一点,阿南不敢大意,便在这些探子面前装出一副恃宠生娇,没有大脑的模样来,放低敌人的戒心。 “南皇贵妃,老奴们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有必要告知南皇贵妃娘娘你一句,你昨日册封,又是破格册封,依规矩应该在清早向太后请安。” “请安。”说起请安来,阿南还没见过这位宫中最有地位的女人,寒陵墨的母亲。而且既是规矩,自己如果不遵守,必定得罪太后,不过是请一个安的时间,多大的事情,阿南自然说知道。 等瑾行被叫来,伺候完阿南更衣梳洗之后,阿南便又嬷嬷们指路向太后请安去了,不过阿南在走之前,特地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满身香喷喷的,让自己看起来就跟妓院的花姑娘们一个德行。 瑾行起初还纳闷呢?师傅为何把自己打扮地这么这么艳俗,但阿南只是回答了一句:“有些事,你要看对人,什么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要清楚。” 而此刻,瑾行终于明白阿南所说的意思了。 阿南一身恶俗的装扮。虽然令太后皱了皱眉,但太后的眼神中明显多了宽心的成分,那看似慈祥的笑容里面多了一份得意。 “南皇贵妃,墨儿他的后宫就兮尘跟你两个女人,哀家也知道墨儿他宠你,所以啊!你可要快些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护甲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似慈祥的笑容里却隐藏很深。她晦涩不明地在告诉阿南,应该多往寒陵墨耳边吹吹枕边风。 “臣妾明白,能被皇看中,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是臣妾的荣耀,臣妾会努力的。”这话是这么说,可是阿南早已在心中吐槽千边。 我跟你儿子这辈子终究无法再一起,你儿子又有恐女症,任你再找多少佳丽,终归无法得子。 “这便好,你如今被册封为皇贵妃,也就是哀家的儿媳妇了,哀家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这对步摇是先帝在世时送给哀家的,哀家就当是见面礼送给你了。”说着,太后拔下了头上一对翡翠镶金龙凤双环步摇,命身边宫女递给阿南。 阿南接过步摇,露出极为贪婪的神色,咧着合不拢的嘴巴,一个劲地对着太后说谢,这让太后又是厌恶又是开心。 索性墨儿纳的此人没什么心计,还愚蠢贪婪,这样的女人迟早被墨儿厌弃,这样一来也就不会影响尘儿在后宫中的地位。而且哀家也正好趁着墨儿对女人提起精神的风头上,再加一把火,让墨儿跟尘儿洞房,再选几名佳丽入宫,这样一来寒萧皇宫还不皇嗣成群,哀家也好抱上孙子。 “南皇贵妃,你今儿个来请安的这份心哀家领了,只不过哀家乏了,要去歇息了,你明天啊!也不必来请安了,年轻人嘛,自然不能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啊。”太后试探完阿南,觉得没必要留下阿南了,便下了逐客令,顺便不想再见她了,她这副恶俗样,令太后觉得惨不忍睹,不愿再见。 “这怎么可以呢?每日请安是身为妾身应该做的,岂可不来啊。” “哀家所不用就不用了,哀家常年吃斋念佛,喜清净,你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就是尽了最大的孝心了。” “是,臣妾知道的。”听着太后下得这么决绝,阿南也没必要死赖着一定要来请安,告了一声退,便领着瑾行快快乐乐走人了,太后对自己的印象“不错”,继续努力。 第5章 ,疑惑 路上,瑾行对着阿南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一个劲地赞扬阿南。 “师傅啊!太后那个老巫婆我们算是把她忽悠住了吧?” “我估计是这样。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皇宫里的女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反过来害,所以还是要万事小心为妙。” “恩,师傅,瑾行会在师傅身边保护好师傅的,师傅放心。” 阿南对自己收的这个小徒弟很是满意,要脑袋有脑袋,要忠心有忠心,只是还缺乏历练,瑾行未来的风采,阿南可以预见地到。 “师傅,那个人好像是皇后诶,看她气势汹汹的,该不会是来找你茬的吧。”瑾行指着远处一抹大绿色女子对阿南说道。 不一会,叶兮尘带着大队人马便走到阿南跟前,看样子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可这眼神,不大对劲呀。 “妹妹是刚才太后姑母那请安出来呀,可真是孝顺呢?比我这个嫡亲的侄女还早呢。”叶兮尘处处向阿南炫耀着,太后是自己的亲姑妈,因为她走到太后一定没使好眼色给阿南看,便讽刺挖苦道。 “是啊!太后是皇的母亲,自然是妹妹的母亲了,妹妹对待自己的母亲自然得上心不是,而且妹妹能得皇的宠爱,还多亏姐姐给妹妹的那瓶药呢。”前几句是为了敷衍一下,阿南便说得没太小声,而这最后一句,可就说到叶兮尘心坎里去了,所以特地小声地说道。 这一说,令叶兮尘猛然一震,那瓶药是自己交给她,用来毒死寒陵墨的,看来她是用了,只是为何寒陵墨还不死,还是她这番话别有深意,难道自己想毒死寒陵墨的事情被识破了?不可能,不可能,地被大巫师明明说过的,这药不会轻易被察觉的,想必是药出了问题,我得问问地被大巫师去。 叶兮尘想着,不顾平日里的贵族利益,一阵风似得离开了。 阿南看着叶兮尘心急火燎地离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傻货,没脑子的傻货。 “师傅,皇后她不是来找茬的吗?怎么看走了?”瑾行疑惑道。 “那是因为我跟她说,绿衣服好土气,女人爱美,回去换衣服去了。可是那身绿衣服在风中飘逸地那么飘逸,我不得不说,挺好看的。” 瑾行:“......” 而叶兮尘回了宫中,便立刻屏退了所有宫人,一人呆在卧室,使用起召唤工具召唤地北舞。 “我亲爱的后,你找我有何事呢?”地北舞很快出现在也兮尘面前,依旧是那身玄色巫袍,只是人显得有些疲惫。 “地北大巫师,你上次给我的那瓶药,真的是毒药吗?” “怎么,药有问题?那药确实是毒药,能令人在幻觉中死去的毒药。” “可是为何下药了那么多天,他还是没有死啊?” “那么寒陵墨这几人是否神智异常不清呢?” 叶兮尘想了想阿南的话,忽然觉得有些道理。 “这几日我都没跟他有接触,不过他忽然纳妃,会不会就是他神智不清的表现?”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事实也的确如此,地北秘药虽然有控制人心智只效,可随着不同的人,药效也是不同的,心智越弱的人,越容易被控制,而寒陵墨的心智绝非一般常人可以比拟,地北秘药对他多少会有些驾驭不住,而驾驭不住的后果虽然不会成为寒陵墨脱离控制那么大,可确实会使他的一部分心智产生变化,那么他纳妃也许就是地北秘操控心智产生的副作用了。 又或许自己让寺度里给他下了解除父亲在他身上所下的药,两药相互起了冲突,这才导致寒陵墨心智上出现偏差,反正不管哪种结果,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影响,只要能借寒陵墨的手解决了地北鸾那个大隐患就好。 见地北舞没了后话,叶兮尘着急地开口问道:“那该如何是好,万一寒陵墨......” “无碍的,我的后,你放心,寒陵墨现在正处于神智模糊的初期,你只需要等待便可,剩下的交给我解决就可以了。到时候你拥有你心爱的越山王,我还天下百姓一个英明的君王。” “恩,我相信地北大巫师说的,只是我希望寒陵墨快些死,越快越好。” “这天下很多人都急着寒陵墨死呢?我的后,有些耐心,寒陵墨他不是普通人,他之所以能一统天下,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所以要耐心。” “我知道了。那么地北大巫师,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解决了言尽,也就是寒陵墨新册封的南皇贵妃。”说道阿南的时候,叶兮尘眼神明显不可控制地妒恨起来,浑身散发着y一股子酸味。 “哦,她威胁到你地位了?”地北舞挑眉,她虽然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很是不屑,可叶兮尘也算是她的盟友,多少忙也是要帮的。 “越也喜欢上她了,那个狐媚子,有寒陵墨一个还不够,到处勾三搭四,下,贱!” “有后跟浅清幽两大美人在侧,越山王竟也能喜欢上他人,呵呵,真是怪事啊。” “浅清幽算什么东西,她也配跟我相提并论。”见地北舞提起浅清幽,叶兮尘的妒意又上三分。 真正不算东西的人是你吧。浅清幽,言尽,这两个哪个是吃素的,也就你,草包一个,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利用价值,不然本巫都懒得看你一眼。 不过地北舞心中虽这么想,嘴上还是得和叶兮尘同一战线的。 “你放心,言尽她始终是一个祸害,我定会除掉她的。时辰也不早了,要是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就麻烦了,我先告辞了,有事还是老方法联系。” “恩,你也保重。” 送走地北舞,叶兮尘这才打开房门,心情一片大好。言尽,就先让你得意几天吧!有地北大巫师出手,我看你还能活到几时。 门外守着的宫女见叶兮尘的脸变来变去,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们的后性子几时这样。可她们却不会知道,就在刚才,叶兮尘正跟地北舞策划着如何谋害寒陵墨的大计。 第6章 ,娘家的人 而阿南带着瑾行还没踏进御书房大门半步,便被一群突如其来的人紧紧拥住。 要是以往,阿南定将这些人一掌拍飞,可是如今是在宫里,寒陵墨的眼皮子底下,阿南只能强忍着我欲拍飞这些人的冲动,任他们将自己拥得几近窒息。 “老大,我是嗜元,我们来找你来了。”嗜元悄悄在阿南耳畔说道。 阿南一惊,再仔细一看,这人数确实是自己的嗜杀小分队的人数,只不过他们都易了容,难怪我认不出他们来。 见阿南认出了他们,嗜元继续说道:“老大让我们来充当你的娘家人,李家那对父女得知你冒充他们的身份进宫做了皇贵妃本想来揭发你的,被我们解决了,现在我们是李家人,老大尽管放心扮演下去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 “诶诶,那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南皇贵妃千金凤体,岂能你们随意碰之,而且你们一介平民见南皇贵妃又不拜见,该当何罪!”阿南身边一伺候阿南的宫中老嬷嬷呵斥道。 “嬷嬷,无妨,他们是我的家人,不碍事的。” “是。是老奴多嘴了。”嬷嬷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满是不屑。商人家里没教养的平民丫头,真不知规矩,要不是看在你是皇的新宠份上,我会对你这么客气。 “嬷嬷啊!是我们礼数不周,不周,这些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嬷嬷请收下。”嗜元等人松开了我,从兜里掏出一袋子银子来,递给我身边的嬷嬷,宫女们。 “国丈客气了。”宫中人果然势力,一见有银子,脸上笑开了花,老嬷嬷脸上的皱纹都能编出一张网来,原本还对嗜元等人大呼小叫,此刻尊称起国丈来。 不过想从嗜元他们身上捞好处,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阿南见瑾行就要接过嗜元递过来的银子时,立马一把抓住嗜元道:“父亲,外边说话不方便,也不得体,我们进去说话吧。”同时一把将瑾行拉近自己的身边,嗜元跟随阿南多年,一看便知道瑾行是阿南的人,不可迫害,便将银子收了回去。说道:“事事,又是我们唐突了,女人儿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走走,我们进去说话,进去说话。” 嗜元本身就大老粗一个,让他来扮演阿南那个商人身份的粗俗‘父亲’,再合适不过。 那些银子看似无害,实则一遇空气就会产生毒性,嗜元用布袋将银子包好递给那些宫女们,主要是为了隔绝空气,延缓银子的毒性,等到时候他们一把银子打开,毒性渗入他们体内,便能使得他们日日处在梦魇之中,轻则疯,重则死。而且这毒药是慢性的,太医一般无法症出。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嗜元等人依旧我行我素,肆意残忍地杀人,阿南原本应该兴奋的心情此刻竟变得有些烦闷,似乎不再喜欢这种残忍恶毒的杀人方式。 回到偏殿,阿南让瑾行为他们每一个人倒了一杯茶,自己坐在主位上跟他们聊起闲话家常。这一幕看着竟没一丝违和感。 “父亲这次来,可是为女儿带了了什么好东西,要知道在这宫里最是沉闷,处处是规矩,吃的也都是些山珍海味,女儿真想念家中的家常便饭呢。” “知道南皇贵妃你喜欢吃醉香楼的鱼香肉丝跟宝德斋的首饰,这不就买了了,供南皇贵妃赏玩开心。”说着,嗜闲这个扮演家丁的递上大包小包的吃的玩的。 “父亲,南皇贵妃这么叫我可就是见外了,我还是你的妍儿,你的女儿。”见阿南说出这句话,嗜元不由抖了一抖,老大这么黏腻,这么温柔地说出这些话,他们深深感到违和啊。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 “刚才嬷嬷都说过了,你现在是皇贵妃了,地位不同了,岂能随随便便称呼。” “瞧父亲这话说得。”阿南故作娇嗔,又将嗜元等人的鸡皮疙瘩抖了一抖,不过经过刚才那次,嗜元等人倒是已经有些适应了,没刚才那么明显。 御书房内 “皇,嗜杀的人已经在偏殿之内了。” “他们这次仗着李家人的身份前来,想必李家人已经惨遭不测了吧。” “李家二十三口人,无一幸免。而且几乎同时死去,属下办事不利连尸首也未能找到。” “嗜杀的办事效率,要是能让尸首被你发现,那就不叫嗜杀了。不过真听闻嗜杀联盟的最强杀人队伍是由二十四个杀手组成的,李家二十三口人,那么还差一人没有出现。朕特别准许李家全家人一起入宫,就是为了能仔细调查他们每一个人,如今还差一个,你说他此刻在何处?” “嗜杀最强的二十四人队伍的领头是杀手界第一杀手嗜楠,据说她最近一直在西域沙漠一带行动,最近又忽然又不见了行踪,属下估计她应该还是在西域一带行动吧!那么二十四人中的最后一人应该是他了。” “如果嗜楠在西域一带行动,不在寒萧,那么朕的爱妃是谁?” “皇是怀疑言尽就是嗜楠?” “只是怀疑,不过也不排除她就是嗜楠的可能。” “可是嗜楠在还未隐匿踪迹前,言尽就已经在寒萧皇宫,皇你的眼皮子底下了。如果她是嗜楠,那在西域掀起腥风血雨的人又是谁?” “嗜楠在杀手界被冠名为无面修罗,无面也就是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也就不排除无面修罗嗜楠被人替身的假设。嗜杀也许想制造无面修罗在西域而不在寒萧的假象也说不准。” “如果真如皇猜想那样,言尽是无面修罗嗜楠,那么就棘手了。相传无面修罗杀人狠毒,手段残忍,被她灭门绝代的不在少数,郓城竟被她一夜屠城,那皇将她留在身边不是养虎为患吗?”驭风眉头出现焦虑。无面修罗嗜楠,他一直想交手的人物,可如今她有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了,驭风却兴奋不起来,因为无面修罗离他跟寒陵墨太近了,她的危险随时存在。 “她想出手早出手了,她迟迟不出手必有原因。而且那也只是朕的猜测,驭风,无需挂在心上。好了,朕也该会会朕的老丈人了,驭风,陪朕去见识一下嗜杀最强分队的威力吧。”起身,寒陵墨朝偏殿走去。 “是。” 第7章 ,戏子一家 待寒陵墨带着驭风赶到偏殿之时,偏殿里面阿南已经带着嗜元他们吃起饭来。 嗜元一个劲地称赞皇宫的饭菜好吃,狼吞虎咽的,在皇宫就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惹了不少宫女的暗中嬉笑。 “父亲,你慢点吃,小心呛着。”看着嗜元如此不雅的吃相,阿南只能悲叹自己怎么收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小弟,一顿饭菜就能把他饿成这样。 “是!”“咳咳咳咳......”嗜元刚刚答应完,便很不给面子地喷了出来,正好对着对面的嗜清。 嗜清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拿袖子抹尽脸上的饭粒跟口水,继续低头沉默吃饭。 “对不着啊弟弟,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嗜元没有一丝歉意地对嗜清道歉道。 “没事大哥,你只要不喷着南皇贵妃就行。” 听嗜清提起阿南,嗜元心虚地瞥了一眼阿南。 “父亲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这么不小心。” “国丈饭量好,说明他身体强健,爱妃应该高兴才是。” 阿南闻声望去,见寒陵墨带着驭风已然到了偏殿。阿南连忙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寒陵墨出现了。 “参见皇。”众人知会阿南的意思,便停下手中的饭,下桌向寒陵墨请安。 “起身吧。” “谢过皇。”众人闻言起身。只是都没继续下桌吃饭。 “看来是朕打扰国丈的吃饭了。” “皇这是折煞小民了,天子在此,小民怎敢在天子面前吃饭献丑。” “是啊皇,臣妾家人地位卑微,实在不敢造次。” “爱妃多虑了。你即已为朕的妃子,那么你的家人也便是皇亲国戚,地位自然崇高,又何来卑微之有?” “臣妾不敢。” “小民们不敢。” “行了行了,朕这次前来,也是听说国丈到访,特来问候,既然大家一起在吃饭,朕刚好也觉得饿了,一起吃吧。来人,再添一副碗筷。” “皇......”驭风欲组织,寒陵墨使眼色让他放心。 “皇,你是天子,跟我们这些卑贱的草民同桌吃饭有损龙颜啊。” “朕都说了,你们可是皇亲国戚了,地位自然不凡,难道你们是嫌弃朕,不愿跟朕同桌吃饭。” “不敢,不敢。”嗜元一干子人连忙回答。回答地竟很是顺溜。回答完后,嗜元等人才发现自己的异常,暗悔自己竟这样容易屈服在寒陵墨的气场之下。 “那便吃吧。”寒陵墨毫不客气地做到阿南身边,主位的位置,拿起碗筷便吃起来,丝毫没压力。 可是饭桌上的其他人就倍感压力山大,他们一个个猜测寒陵墨到底想干什么?一顿饭吃下来,个个都吃得不安生。 “朕听说国丈带了些宫外的玩意儿来供南皇贵妃解闷,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东西,朕也好见识见识。” “回皇的话,不过是臣妾在家中爱吃的爱玩的罢了,一些粗俗玩意儿,没什么好看的。”阿南接口道。 “无妨,朕也刚好想了解爱妃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爱妃难道是怕朕将你的喜爱夺去不成?”寒陵墨搂住阿南的肩膀,带着暧昧跟亲昵说道。 “臣妾不敢。臣妾这就给皇看还不成。”阿南见嗜元等人憋笑的表情,知道他们是在笑话自己跟寒陵墨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与寒陵墨的一段距离,开口说道。“来人,将国丈带给本宫的礼物带上来。” 不一会儿,瑾行便拖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一一给寒陵墨观看。 “这些啊!都是臣妾从小喜欢吃的,喝的,玩的,比不上宫中的,让皇见笑了。”知道寒陵墨是想检查这些礼物中到底暗藏了那些东西,阿南索性大方地给寒陵墨看了,反正嗜元他们要带给自己的东西不在礼物堆里面。 “原来爱妃喜欢吃鱼香肉丝啊!朕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皇宫里面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臣妾很满意了,何须再提起呢?而且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臣妾怎敢拿来叨烦皇呢。”听我提起,我连见到你都想杀了你,还跟你提及我爱吃什么?爱玩什么?还有,明明是来探查我们的,装得这番柔情,这是做给谁看呢? “皇,南皇贵妃从小便爱吃这个鱼香肉丝,有一次啊!吃到都积食了,偏偏她积食还吓人地紧,脸色发白,像是得了重病一般,吓得我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疼地紧啊。”嗜元很给力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看着倒真有几分慈父的模样。 “父亲。”阿南也配合着哭了出来,看着平日里严肃的老大如今梨花带雨,嗜元等人差点笑出声来,露出马脚。 “国丈放心,朕会好好对待爱妃的。”说着,寒陵墨的手再次吃上了阿南的豆腐。 “好了好了,南皇贵妃册封大喜,大哥你哭什么啊。”嗜清觉得再任他们几个演下去,自己就快憋不住了,连忙出声提醒道。 “是啊!是啊!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嗜元收住了眼泪,卖老道。 阿南也拿起手帕试试眼泪,意识到寒陵墨的手还在自己肩膀上,便往前挪了挪,试图跟寒陵墨保持距离。 见阿南试图跟自己保持距离,寒陵墨倍感不爽,男人的尊严**裸受到挑战有木有。一把将阿南紧紧拉进怀里,阿南收不住力,竟一头撞在寒陵墨的胸口。 听着寒陵墨胸口传来强有力的心跳,阿南的脸竟红了起来。嗜元等人见状,纷纷低头拔自己碗中的饭,我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老大,别杀人灭口啊。 寒陵墨感觉胸口被重物一击,低头只闻一阵清香扑入鼻尖,很好闻的香气,再仔细一看,正是阿南发出的香味。这样感觉还不赖。寒陵墨此刻竟有些喜欢阿南近距离的接触。 “咳咳。”驭风见状,下意识地咳了两声。皇啊!你可千万别被美色迷惑了啊!你可是千古一帝啊!要是被美色迷惑该如何是好,还是被一个时刻威胁着你姓名的美色。 不过驭风这两声咳嗽确实起到了作用,瞬间将两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臣妾失礼了。”阿南慌忙起身,直觉头皮一痛。“啊!” “头发打结了,你先把头低下,朕帮你解开。” “是。” 原来刚才的那一撞,还将两人的青丝缠在了一起,阿南猛一抬头,自然痛着了。 “皇,好了吗?” “看来是解不开了,只能剪断了。” “臣妾知道了。瑾行,快去拿剪刀来。” “不必。”说着,一节由两人青丝打结而成的发段便被寒陵墨用内力截断。 赶到头上的束缚不在,阿南立刻坐正了身子,赔礼道:“臣妾失礼了。” “不关你事,我们继续吃饭。” “是。吃饭,吃饭。” 阿南被这件事绕了思绪,便一直乖乖低头拔饭,没注意到寒陵墨悄悄将发段塞进了衣袖之内。 第8章 ,地 饭毕后不久,就在众人不知道如何说话,气氛正尴尬时,一侍卫忽然进来,在寒陵墨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悄悄话,寒陵墨便带着驭风一脸寒霜地离开了。 众人心中虽好奇,可这些又不关他们的事情,寒陵墨走了也刚好缓解这沉闷、尴尬的气氛。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跟家人叙叙长短。” “是。” 屏退了宫人,确保无人偷听,嗜元这才把银面人吩咐交给阿南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阿南看着嗜元手中发黄的羊皮布说道。 “不知道,主人只说这是一份地图,需要用你的血才能现形。” “地图。拿来。” 阿南接过地图,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羊皮布上。只见原本发黄的羊皮布上忽然出现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图案,而中心的那两个大字让阿南一惊。 “伝山!” “老大,伝山是什么山啊!你为何见着伝山两个字这么激动?”嗜元等人见我难得的失态,便一个个八卦因子飙升。 “伝山,天下巫族最为忌讳的地方,相传是当年天下第一巫族——天南巫族的总部落所在,蕴含着天下巫者梦寐以求的强大巫术。” “那主人给你伝山的地图叫你干什么?难道是去伝山杀人,还是去抢夺那无尽的巫术啊?” “抢夺那无尽的巫术。”阿南隐瞒了嗜元他们自己去伝山的目的。因为光是天南巫族便能引天下所有巫族的追杀,那天南巫女,那个天南巫族百年一遇的天南巫女,天下间最强巫术的存在,她的出现,能是会引来天下的大乱,所以在还未找到伝山,得到无尽巫术之前,阿南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是天南巫族后裔的身份,更不会将自己天南巫女的身份公之于众。 “切,老大你又不会巫术,抢夺到了那强大的巫术也没啥用啊!” “是好东西总是有用的。自己不能用也能卖一个好价钱,要知道,天南巫族的巫术,可是世间人人梦寐的宝藏啊。”阿南隐晦地诱惑着嗜元等人。嗜元等人在听到阿南这么一说,心中的贪虫早被勾出来了。 “老大,让兄弟们跟着你去吧!我们也要上伝山,找宝藏,发大财!” “可以,不过不是现在。银面人只是交给了我这张地图,没说什么时候动手,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出动,你们慢慢等吧。” “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老大......”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吵得我心烦。瑾行,带他们去休息发的地方去。” “是,师傅。”“师叔们,跟师侄来吧。” 见嗜元他们走远后,阿南这才翻开全部的地图来。跟当初师傅交给自己的那份更详细,而且还将进出天南巫族禁地的咒语也一道画了出来。 阿南对银面人的身份越来越疑惑了。他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天南巫族禁地的地图,还有四年前他怎会一眼便看出自己天南巫女的身份跟飞雪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的事情。如果他是天南巫族的人,那他为何不自己去寻找天南巫族的禁地,又为何能活了下来。难道他这是在利用自己找到天南巫族的禁地,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得取? 对于银面人,阿南说不出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他明明带给自己那么多苦难,将自己丢在试炼场两年,两年的刀尖舔血,让她养成残忍暴戾的性格,每日在鬼门关前度过。可这些事情反方面也让阿南学会了不少,让她锻炼成杀手界第一杀手,让她武术、毒药、暗器这些杀人的手法运用娴熟,让她逼迫自己学习以前师傅让她学习她不愿意学的。这些方面,她要感谢银面人,所以对于银面人,阿南一直掺杂矛盾的感情。 不过就算是银面人在利用自己也好,帮助自己也罢,伝山她是一定要去的,天南巫族的禁地她也一定要进去,她要完成师傅遗愿,得到天南巫术,复兴天南巫族,为天南巫族的先辈报仇。 双手紧紧拽着地图,阿南一脸坚定。 而此刻的嗜楠也在一步一步接近伝山,当她从大脑得知阿南收到伝山的地图时,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太好了,师傅的遗愿有望实现了。” “你一个可以吗?要不要我叫嗜元他们来支援你?” “嗜元他们来了也没用,我这几日跟着那群商人,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是巫武双存的体质,但他们却不是天南巫族的后人,所以我猜想他们寻找伝山应该是为了得到天南巫族的无尽巫术。嗜元他们来了反而送死,天南巫族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拥有巫武双存的体质,嗜元他们有吗?” “那你一个人也要小心。虽然你跟我是一体,都是天南巫族的天南巫女,可我们的巫术被银面人封了,根本无法使用巫术,所以我们现在跟嗜元他们没两样,对付他们,你还不一定是对手。” “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一路跟着他们的商队,也下了一路的毒药,我每天偷偷在他们的水中加了我的血进去,我的血,便是最好的毒药,等他们到了伝山,也差不多毒发了,一群死人,难道还能伤害得了我?” “不管如何,万事小心。” “知道了,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跟嗜楠在大脑中通完话,阿南将地图记在脑海中,确定自己记住了,便一把火烧了那份地图。 天南巫族的事情是个大禁忌,地图不能留。自己只要记住地图,然后让嗜楠负责寻找伝山就可以。 而这边,被瑾行带回房间的嗜元等人开始八卦起来。 “我说我的瑾行小师侄啊!你知道你师傅跟那个寒萧皇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瑾行,告诉二师叔,你师傅这是被掉包了吗?这么温柔?” “小瑾行......” 瑾行被这群师叔弄得欲哭无泪,便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是师傅刚收的徒弟,你们要问就问嗜阳师叔去。”瑾行很无耻地将球踢给了嗜阳。 嗜阳平日里虽隐藏在暗处,可见嗜元他们来了,也便从暗处显了形,看着嗜元等人野兽捕食猎物一般的神情,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出来瞎逛了。还有瑾行,你这个不肖子孙,敢出卖你师叔! 第9章,宝贝师侄 “我说嗜阳啊,你就说说呗,咱们老大的风流事迹吧,也好抚慰咱们兄弟几个跟在另一个老大后面的日夜忐忑的小心脏啊。” “是啊,是啊,嗜阳,就你小子走运,被派来跟这个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老大好可怕啊,我们是日日夜夜处在惊吓之中啊。” 看着自己的师叔们几个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阿南,瑾行也凑过来好奇道:“哪个老大?怎么个可怕法,你们的老大不是我师父吗?师叔,到底是什么事啊?” 嗜阳无语地看着这一群八卦分子,很破坏兴致地说道:“无论是哪个老大,老大就是老大。你们要是想被老大知道你们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话,尽管继续。” 说完,嗜阳很不给面子地转身离去。他才不想再待在这呢,逃得越远,自己就跟他们越没关系,被老大知道在她背后说她八卦的惩罚也越不会惹到他的身上。 “切,臭小子,还是这副死样子,让我讨厌。”嗜元看着嗜阳的背影,还是觉得嗜阳这是在装逼耍帅,尽管跟嗜阳一起刀山火海多年,还是觉得不爽。为毛不爽啊,自己没那个装逼耍帅的资本啊。 “不过嗜阳说得也对哦,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一想到老大发怒的样子。”嗜闲哆了一个哆嗦,颤抖道。 “恩,有道理,咱就不说老大了,来来来,小瑾行啊,我们来谈谈你,你是怎么让老大收你为徒弟的啊?”大伙堵在瑾行身边,八卦道,这一家字果然个个八卦因子强烈。 “事情是酱紫的......”瑾行将宫宴表演成功后,自己追着阿南求阿南带她离开,到之后阿南接受她,认她做徒弟并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教给她各种手艺到现在这些师叔们询问她问题为止,一一都告诉了嗜元他们。 嗜元他们听完后,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那嘴巴长得可真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小瑾行,你真的没有骗你的师叔们,老大真的像你说得对你这么好?” “瑾行,不可以骗长辈哦,你是不是对师叔们撒谎了?” “瑾行啊,老实说,你这么讨得老大的宠爱的?” “......” 这也怪不得嗜元他们不相信,因为他们在听瑾行所说,他们那个邪恶、腹黑、无良、残暴到极致的老大竟会对自己新收的小徒弟这番的宠溺,这番的好,这是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的。 “呜呜呜呜呜,师叔,你们欺负人。师傅本来就是那么对待我的,你们不但不相信,还诽谤师傅,我要去告诉师傅,你们在说她坏话。”瑾行被嗜元他们说得实在是委屈地紧,哭着要告诉阿南去。 “诶诶诶,瑾行啊,小瑾行啊,是师叔们错了,师叔们错了啊。师叔们该打,该打。”嗜元等人一见瑾行要去阿南那告状,立马就慌了,连忙拦住瑾行,哄着让瑾行消消气。 “那师叔还会怀疑瑾行撒谎吗?”瑾行嘟着小嘴,对着满脸讨好的嗜元等人问道。 “不会,不会了。我们的小瑾行这么听话,这么乖巧,我们相信瑾行,十分的相信,万分的相信。”嗜元等人连连对瑾行保证道。现在这个瑾行小师侄可是他们老大的小宝贝啊,他们可得好好宠着,不然小瑾行一个生气去告状了,老大一听发怒了,倒霉的还是他们啊。 “谢谢师叔们的信任,大家刚才应该没吃饱吧,瑾行现在就去做一些小点心来送师叔们尝尝。”瑾行在对待自己的亲人时一向没什么防备,对她而言,阿南就是她的师傅,是她的亲人,师傅的兄弟也就是她的亲人,对待亲人,瑾行一向单细胞。 看着瑾行无害、单纯的背影,嗜元他们忽然理解了老大为何会收她做徒弟,还对她这么好的原因。 “大哥,我发现我是越老越喜欢小瑾行了。”嗜闲搭着嗜元的肩膀,搭着哭腔说道。 “小瑾行可是你师侄,你个禽兽!”嗜元大骂道。 “大哥,你误会了,我喜欢瑾行是因为我把瑾行当亲人一样的喜欢,她温暖了我冰封多年的内心。” “给我闭嘴,酸不拉几的。不过我也喜欢小瑾行啊,老大这个徒弟收的好,收的好啊。” 而此刻,寒陵墨匆匆赶回,正是因为他收到消息,寺度里对他下药了,而且那药经过分析,是出自地北巫族之手。这让寒陵墨龙威大怒,匆匆赶回御书房,亲自审问寺度里。 寺度里此刻双眼无神,空洞,像是重病快死之人,他知道自己毒害寒陵墨这件事发之后的恶果,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寺度里,朕自问对你不薄,你竟敢下药毒害朕,该当何罪?” “皇,我知罪。但我也后悔,为何下药的时候没能小心点,让你发现。不然等你吃下这药再有些阵子,这毒啊,也就该发了。”寺度里语气中已然听不到生的留恋,一派死气沉沉。 “地北巫族除了要你在朕的饮食中下药,还让你干什么了?” “没了,就下药。我算几斤几两啊,能得地北大巫师青睐是我的三生之幸,可惜我辜负了地北大巫师对我的一片期望。地北大巫师,我对不住了。”寺度里说着,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该死的地北巫族!”寒陵墨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骤冷。 “皇,地北巫族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皇,你看?” “听说地北振最疼爱的小女儿地北鸾就快游历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巫术定是不会逊色于地北舞吧。朕也听说地北舞很是嫉妒她的这个亲生妹妹,程度已经到了恨,而且地北舞野心一向很大,她早就不满自己父亲,地北振在地北巫族的专制。这不是一个大好机会吗?” “皇的意思是利用地北鸾来引发地北舞的妒恨,从而去迫害地北鸾,而地北振向来疼爱自己这个小女儿胜过地北舞这个大女儿,到时候必将引起地北巫族的内部相争。无论哪方输,对皇都是好事。” “驭风,派习作放出风声,地北振欲让地北鸾继承地北巫族大长老的地位,朕坐等好戏了。” 第11章,回族 “什么!你说刺杀地北鸾的行动失败了?”一掌拍碎青木圆桌,地北舞愤怒起身。 “不是我们行动失败,而是有一波人在我们行动之前已经对地北鸾进行袭击,那方人的实力不在我们之下。于是我们便打算等两方人马打到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的,可地北鸾施展的巫术竟在一瞬间便使那些人倒地不起,一个个抱头痛呼,生不如死,我们见打不过她,为了不暴露身份便没有行动。” “什么,地北鸾的巫术竟到达这样骇人的程度,你确定你没在骗我。” “属下哪敢欺骗巫师大人,而且属下还见着一见怪事。” “什么怪事。” “属下难以启齿。” “说。” “是。是关于二小姐不贞的事情。” “胡说八道。地北鸾可是巫女啊,她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不贞。” “可那是属下亲眼看见。虽然地北鸾在外面布下结界,可是属下只要一用巫术便能看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当时,地北鸾正跟她的车夫左竹颠鸾倒凤,做着对巫神不贞之事。” “她是怎么做到的?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 待地北舞派去的黑衣人走后,地北舞陷入了沉思。地北鸾是怎么做到跟男人苟且却不会遭受巫神惩罚的?凭什么她可以做到,而自己只能孤独终老,为什么。 地北舞虽然心计深沉,却也还是女人,她也渴望普通人一般的爱情。可是她生来便是巫女,注定一辈子跟男人有缘无分,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还要爱情做什么。可现如今地北舞得知地北鸾有跟男子交欢而不被巫神惩罚的方法,这让她沉寂多年的心再次燃烧起来。 如果她也能不受巫神惩罚,那么她就可以享受普通人可以享受到的爱情。到时候凭她的才智跟容貌,还不觅得良人。 地北鸾携带秘籍出现是必定掀起巫师界甚至整个世界的新纪元的改变,那本秘籍是祥还是不祥,那便要看它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了。 而在另一边,寒陵墨同样听着属下的汇报。 “全军覆没,只剩一人没死,还是被当俘虏的。”尽管是寒陵墨刻意安排,可当他听到地北鸾的实力还是大吃一惊。是怎样的巫术,能使武功不弱的暗卫几乎一瞬间就倒地不起。知道地北巫族的巫术强大,可没想到能强大到此。还可以对抗武。如此强大的巫术,不可不防啊。 “皇放心,被俘虏的那人早在行动之前就被巫师用巫术催眠了,他脑子里只知道是地北舞安排他去刺杀地北鸾的,跟皇相关的一切信息都被删除了。” “做的好。这次地北鸾回去定是要在地北巫族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地北巫族洗牌在即,拿下地北巫族的把握又增加几分。” 这一天,对于地北舞=地北鸾还有寒陵墨或许是谟策的一天,可对于地北振,却是兴奋的一天。他的鸾儿,他最疼爱的鸾儿就要回来了,六年没见过她,不知她现在长得怎么样了,是高了还是瘦了,在外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他都要问个清楚。 看着父亲满脸激动,跟平日判落两人,地北舞嫉妒万分。地北鸾,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父亲永远只偏心你一个,从小到大,父亲把宠爱都给了你,对我永远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为什么,为什么? 众人各怀心思地等待片刻,终于看到地北鸾乘坐马车朝地北巫族驶来。 “鸾儿,你回来了。”地北振不顾在众人面前失态,在马车还未停稳之前便快步跑向马车跟前,迎接地北鸾的归来。 “父亲,鸾儿回来了,父亲。”地北鸾跳下马车,扑进地北振的怀抱里,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把在一旁的地北舞气得不轻。 “父亲,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女儿见你鬓角的白发又多了,脸色也没以前那么好了。这些年你一定很操劳吧。只可惜女儿不在你身边,不能为你分忧解难。” “诶呀,父亲这点白发算什么。倒是我的小鸾儿,长大了,出落得如花似玉的。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说起母亲,母亲呢?怎么不见她来?” “她啊,到底是一介普通人啊,一些些小病就将她折磨倒了,现在卧床不起,不能亲自来迎接你,为此她还坚持要下床,我告诉她,到时候鸾儿会亲自看她的,叫她不要起来,她这才肯罢休。” “既然如此,父亲就快些带我去见母亲吧,我好想她呢。”说着,地北鸾便拉着地北振的手,快步朝屋里跑去,全然不顾门外站着的地北舞,这让地北舞气得不轻。 哼!好你的地北鸾,给我下马威是不是,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别以为父亲疼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而此刻颜桐月,也就是地北鸾跟地北舞的母亲,正躺在床上焦急地等着地北鸾的回来。她真恨这病来得不是时候,她的鸾儿回来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去接她呢。 “母亲,鸾儿回来了。”随着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声,颜桐月知道自己的鸾儿回来了,来看自己来了。 “快,快扶我起来,鸾儿回来了,我要去看她。” “夫人别着急吗,这次二小姐是特地来看夫人的,夫人还怕见不着,而且二小姐从今以后便回家了,以后天天见面,夫人着什么急啊。” “是是是,是我急昏头了,鸾儿,鸾儿回来了。” “月儿,你看谁回来了,是咱们的鸾儿。”地北振很少叫颜桐月月儿,今日一叫看来他心情很好。 “母亲。”只见一道白色身影跑进了颜桐月的房间大门,一把扑上前,搂住颜桐月的身子撒娇道:“母亲,鸾儿回来了,母亲开心吗?” “开心,开心。母亲的鸾儿回来了母亲怎么能不开心呢。母亲一见鸾儿啊心情一舒畅,病都好了大半了。”颜桐月搂着地北鸾,眼角大滴的眼泪划落下来。 “真的吗,能让母亲开心,鸾儿也开心。”没人知道,地北鸾此刻的表情是何模样。 地北舞,不是想害我吗,父亲母亲都站在我这方,我看你还这么害我。 第12章,翻天 母女俩哭泣完毕,颜桐月便问地北鸾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地北鸾笑着说自己好得很,不必为她挂心,可是她躲避的眼神让颜桐月跟地北振看出了端倪。 “鸾儿,告诉父亲,你这些年到底过得如何?” “父亲,鸾儿过得很好,真得很好。” “鸾儿啊,你就别骗父亲、母亲了。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亲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就是不愿说出来让我们担心。可是鸾儿啊,你不说出来,父亲母亲更担心啊。” “是啊,鸾儿,你就说吧。你有什么委屈有父亲在呢,父亲会帮我的小鸾儿讨回公道的。” “父亲、母亲,你们就别再逼鸾儿了,鸾儿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地北鸾这么一说,让二老心更是疼得不得了。他们从小就捧在心尖上的小女儿啊,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更过分的是她受了委屈还不能说,这让颜桐月伤心地哭出了眼泪。 “母亲,你别这样了,你这样让鸾儿也想哭了。”说着,地北鸾拿起手帕拭泪。 “鸾儿,你说,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不管那人是谁,都要为你讨一个公道。” “父亲,母亲。好,我就说了。是姐姐。” “舞儿!” “她!” 地北振夫妻两人同时惊出了声。 “她可是你姐姐,怎么会呢?”地北振虽然不满意地北舞这个大女儿,可地北舞是寒萧的镇国巫师,在地北巫族的威望不小,多少不敢相信地北舞竟会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情。 “我也不愿相信姐姐她会做出害我的事情了。可是,就在我回族的路上,姐姐竟派人来暗杀我。还有在几年前,姐姐就派出过杀手来追杀我。还好巫神庇佑,我一次次得以逃脱,这才得以回族见到父亲母亲。”地北鸾说着,再次抹上了眼泪,让地北振父亲看着好不心痛。他们的心肝宝贝竟然过得如此凶险,罪魁祸首还是她的亲姐姐。 “鸾儿啊,这可得有证据的啊。父亲虽然会帮你讨回公道,可是没有证据,父亲总不可能平白无故惩罚你姐姐吧。毕竟你姐姐是寒萧的镇国巫师,动她不是那么难的。”看着地北振面露难色,地北鸾大概猜到地北舞这些年在地北巫族的影响力了。不过也正是地北舞越来越强盛的影响力,才是地北振对她心生防备,如今竟没了一丝亲情,地北鸾随意调拨便能使地北振为之起杀意。 不过地北鸾也知道,父亲肯这么轻易下了铲除姐姐势力的念头,无非是地北舞影响到了地北振的地位。为了这地位,地北振能把亲情都弃之不顾,地北鸾感到一阵心寒。 自己此刻虽然是他们捧着爱着的宝贝明珠,可说不准以后她便会是第二个地北舞,到时候地北振会不会也像对待地北舞那样对待自己,地北鸾不敢想下去。 “父亲,那个杀害我的凶手,我将他抓来了,用巫术将他屏蔽起来而已,本想自己跟姐姐私下解决的,现在就交由父亲发落。” “好,鸾儿,父亲这就给你一个交代。你姐姐竟敢残害幼妹,实在难为寒萧镇国大巫师,难为地北巫族的继承人。” 地北巫族的祠堂之中,地北舞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四周不怀好意的族人们,总觉得隐隐会有祸事发生。 “地北舞,你身为长姐,竟敢残害幼妹,你该当何罪,又如何担当得起。”地北振坐在主位之上,对着地北舞喝道。 “是啊,竟没想到你如此恶毒,我们真是看错你了。”二长老叹息道。 “父亲,长老们,到底是何事,你们将我交来祠堂,还说我残害幼妹,小鸾一直在外游历,我何时残害过她了。”地北舞知道自己害过地北鸾,可是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当时的知情人也被地北舞处理地一干二净,这次刺杀地北鸾的事情也没发生,她此刻理直气壮,完全不怕。 “哼,还敢狡辩。把人带上来。”地北振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仆人便拖着半死不活的男人进了祠堂。 “这便是在鸾儿回来途中遇上的杀手,他说是你指使的,而且从他身上搜出的地北密令也是你的专有令牌,人证物证聚在,我看你还有何说辞。”地北令牌是地北振特意抹黑的,他早已对地北舞不满久矣,自然不会放过绊倒地北舞的机会。 “什么?这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父亲,你不能只看事情表面啊,父亲。”虽然地北舞拼命向地北振求情,可是她心里也大概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自己的亲身父亲竟然联合着外人来陷害她,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姐姐,如果这是陷害你,那么六年前的事情还是不是陷害呢?”地北鸾一身白衣,缓缓来到地北舞跟前,一脸轻蔑地看着地北舞,这种轻蔑的眼神让一向骄傲的地北舞格外不爽。 “父亲,鸾儿当年被姐姐派来的杀手残害之时,得以上苍巫神庇佑,这才大难不死,还学会了一种奇特的巫术,专门用来还原事情真相的。姐姐既然一口一个说诬陷,那么我们就看看到底有没有诬陷她。” 听到地北鸾这么一说,地北舞眼角浮现出得意之态,当年的事情早被她用巫术篡改,任你再怎么还原也不可能找出她意图残害地北鸾的真相的。 “好啊,妹妹既然这么说,刚好可以还我一个清白,那妹妹就试巫术吧。在场这么多长老前辈看着呢,想必妹妹也不会耍小动作的。” 只是地北舞到底是小看了地北鸾,她这么说必有她的理由,而也因为如此,让地北舞的命运走上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妹妹就开始了,姐姐到时候可别冤枉妹妹诬陷你。”只见地北鸾全身发起绿光,口中不停念着口诀,绿光逐渐漂浮到空中,恍若一面绿色的大镜,而镜中的影像,正是六年前地北鸾遇上杀手跟地北鸾回巫族途中的杀手事件,完完全全都还原了,更致命的是,影像中还附带了地北舞多次跟外族进行交易的片段,那些交易便是用地北巫族的巫术去换取其他巫族的珍藏药品。 “哼!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地北舞,你残害族中手足,还泄露族中机密,手段恶劣,我已巫族大长老的名义将你驱逐于地北巫族之外,永生永世,不得回族。”地北振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番话,他就是要将地北舞赶出地北巫族。 “不,不可能。我没干,这不是我做的。”地北舞像泄了气的皮球,双目充满了绝望,如果说她残害地北鸾还有一线生机,那盗窃族中巫术,这可是最大的禁忌啊,这回,她无力回天了。 “大长老,地北舞到底也为地北巫族贡献众多啊,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二长老规劝道。他是地北舞的拥戴者,靠着地北舞,地北舞不能倒。 “哼,我心意已决,这族中的事情还是要我这个大长老来决断的。”地北振毫不留情面地回绝了二长老,地北舞,他是赶定了。 第13章,决裂 “你,你,你可别忘了地北舞是谁的女儿!”二长老见地北振这么不卖他面子,被气得不轻,便开口威胁道。 “地北舞当然是我的女儿。不过从今日开始,她便不再是我地北振的女儿,她干出此等禽兽之事,不配为我地北振的女儿。”地北振见二长老出口威胁,对二长老施了一个巫术,让他暂时麻木。地北舞的身世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放着难受,拔了会死。 “还有,她既然不再是地北巫族的人,那她也就没有资格在当寒萧的镇国巫女。老夫下命,撤去地北舞寒萧镇国女巫的一职,改封地北鸾为寒萧镇国巫女。”镇国巫女是地北族向先帝强要的,自然掌握了更替镇国巫女的权利。 “谢过父亲。”地北鸾得意地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地北舞,下跪接受封赏。地北舞,这接受得罪我的下场,我也让你好好受受当年我承受的痛苦。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看着地北鸾耀武扬威地看着自己,地北舞疯狂的大叫起来,镇国巫师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失去,不能。“父亲,你为何这么偏心!从小到大,你什么东西都给了地北鸾,我呢,连我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镇国巫师你都要夺走,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哼哼,不公平,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跟二长老的威胁,你以为你的镇国巫师还轮得到吗。为了你的身份,我已经让鸾儿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还想要我的父爱,我一见你就厌恶,哪会来什么父爱? “拖下去,拖下去,从今以后地北巫族便不再有地北舞这个人了。”没有一丝犹豫,地北振果断下令。 看着自己的亲身父亲竟然如此狠心对待自己,地北舞此刻反而镇定了下来。仆人来拉她,她一把将人弹开,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落寞地走出了地北巫族,这个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家。 好啊,既然地北巫族容不下我,父亲你容不下我,那我便要开辟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巫族,我的世界!地北巫族,等着我,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之时,便是你的毁灭之际。 看着地北舞远去的背影,地北鸾呈现一丝得意跟诡异。 地北舞,就想着这么平平安安地离开吗?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我会让你好好承受被人追杀的痛苦的,不过你有没有我这么幸运,大难不死,就是你的造化了。 此时,等着地北巫族天翻地覆的寒陵墨正坐在地北巫族附近的茶楼里面,看着地北巫族发生的一切,以及地北舞那落寞的身影。 “当地北舞的势力危及到地北振时,地北振表现地比朕猜测地过激多了,可悲的是地北舞以为是她亲身父亲在此番陷害她,却不知眼前此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亲身父亲。” “这地北振当年为了夺取地北巫族大长老的位置,不惜残杀自己的手足,将他的大哥地北战密谋杀死,又为了遮掩族中众人的口舌,假意领养地北战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地北舞,顺利地坐上了地北巫族大长老的位置。他对地北舞只有利用,哪会来父爱的亲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地北舞威胁到他地位时他才不顾一切要去铲除。只是这件事他这么做,恐怕族中的人心要失去不少啊。” “对待亲身女儿不留情面,何况是对待外人呢?地北振这次是将他族人的心彻底寒了一遍。那个二长老,朕倒是很有兴趣,而且两人貌似不和。朕想他会是朕的一枚好棋子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寒陵墨目光变得幽邃。 “是,末将会安排好的。只是地北舞她,皇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此刻已如丧家之犬,人人可欺,人人可打,可她却又是落入平原的猛虎,只要有她翻身的机会,她便会不顾一切回报那些带给她屈辱的人。朕就给她一个翻身的机会,让她好好回报带给她痛苦跟耻辱的地北巫族吧” “可是皇,地北舞到底还是姓地北,她身上流着的还是地北巫族的鲜血,末将怕使她翻身会是放虎归山,到头来反咬我们就不好了。” “朕只会给她报复地北巫族的机会,绝不会让她有反咬朕一口的可能。” 此刻的地北舞满身狼狈,浑身落寞,血丝布满了她妖艳的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一个时辰前她还是天之骄女,如今竟是无家可归。 看着大街上百姓投来的有同情,有怜悯,有嘲讽,有厌恶的目光,地北舞听到自己的骄傲在一点一点碎裂,然后被这无情的风就那么吹散了。 地北振、地北鸾,你们就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就那么想致我于死地吗?竟不惜演出这场戏来陷害我,将我赶出地北巫族。为什么啊,地北振,我可是你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你竟会为了我手中的权利而对我下手。 哈哈哈哈,下手也好,也好。只有将我彻底赶出,让我站在地北巫族的外面,我才会看到你们的内心是这样的龌龊、恶心,哈哈哈哈,干的好,干得好! “呃!”正当地北舞满是怨恨地走在大街上,从一旁飞身而来的黑衣人一剑刺进了地北舞的腹部。“你们是地北鸾派来的吧。让我也受受被人刺杀的滋味的吧。我的妹妹,我最了解。”此时的地北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番,目光呆滞地询问刺向她的黑衣人。 “哼哼哼,知道便好。二小姐说的,她不放心纵虎归山,只有彻底消除,才能免除未来之患。”说着,黑衣人不留情面地抽出利剑,地北舞便这样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玄色的巫袍使劲地吸着从她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地北舞觉得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渐渐合上了双眼。 “又是一个内心带满仇恨的人。这世间的仇恨总是消除不了啊。” “主人,要不要将她带回去。” “不必,她巫术虽然不错,可地北巫族人的体质,不能练武,带回去有什么用,嗜杀不养闲人。” “那主人的意思是?” “带回去吧,本座改变主意了,地北巫族的鲜血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东西。”银面人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地北舞,双眼貌似想到了什么,满是溢彩。 第14章,救人 当地北舞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雪白之中,想起身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当地北舞回忆起自己被人刺杀的事情,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腹部隐隐传来的痛楚告诉着地北舞,她还没有死,因为鬼的不会感到痛苦的。 “你醒过来了。”一道苍白的声音传入地北舞的耳朵里,让地北舞感到满是不适,想要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很恨你的父亲,你的妹妹,你的家族吧?” 听闻声音的主人这么一说,地北舞的双眼遏制不住的恨意跟愤怒宣泄而出。是的,她恨,她好恨。恨将她赶出地北巫族的父亲,半路派人暗杀她的妹妹,还恨天下所有人,狠他们那或是怜悯,或是嘲讽的眼神,将她的骄傲纷纷击碎。 “想报仇吗?” 想,怎么不想,我多么想将地北振、地北鸾这几个贱人撕碎。我还要毁灭地北巫族,毁灭得干干净净。 “既然想,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是什么机会?如果能让我毁灭我心中所恨,哪怕那个机会要我付出再多的努力我也愿意。 “好,那我就帮助你。”银面人像是能猜出地北舞心中所想一般,回答了所有地北舞心中的问题。 地北舞只觉自己在瞬间忽然能行动起来,动了动手关节,确定自己的确能行动后,便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惊异地望着眼前戴着银面具的男人。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还帮我?”望着怪异的银面人,地北舞戒备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会害你,我要是想害你我就不必动手救你回来了,早放任你在郊外喂野狼了。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认为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达成我想做的事情。”银面人总是能猜出人心中所想,从而答出最能说服人的。 无疑的,银面人的话说进了地北舞的心里,她选择相信银面人的话。因为只有能带来利益的帮助才是真正的帮助,而自己能给银面人带来帮助,隐面人能帮自己复仇,相互利用,两不相欠。这比世间任何一种感情都真实,都好用。 “好。你要我帮你什么。只要能颠覆地北巫族,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的性格跟她还真像,一样地对复仇那么执着。”银面人此刻想起了阿南,那个为报杀师之仇而性格坚毅的小姑娘。 “她?是谁?”地北舞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会跟她一样,走上一条复仇之路。不过现在,我们要干正事了。” “哦,你要我做什么?” “这件事对你而言很简单,而且不费什么力气,只是有些疼,可是做不做,主动权都是在你手中》”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被你利用,那我就会做好被利用的准备,你想我干什么,说吧,我只要能做的,一定做到。” “还记得天南巫族吗?” “天南巫族,我怎会不记得,它可是地北巫族的大忌讳啊,地北振这些年可是日夜不能寐,总是疑心天南巫族的余孽还活存在这世上。” “如果我说我是药用你的血来救天南巫族的人呢,你会同意吗?” “什么!你是说天南巫族的人还有存活,天南巫族难道还没灭族灭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南巫族曾经可是名震天下的第一巫族,被灭的那么彻底,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然这天下哪来这么多巫武双存的人呢?” “你是说天南巫族的巫武双存体质只有天南巫族的人才会拥有,而那些拥有巫武双存的人,其实都是天南巫族的后人。” “可以这样理解。” “不对啊。我跟地北振曾经用水晶球占卜过,这世间根本没有天南巫族的存在了。要是你说的,凡是拥有巫武双存的人都是天南巫族的后代,那么水晶球为何探测不到?” “巫女不得嫁人,所以巫师为了繁衍后代,娶得都是普通女人,这也造就了巫师生下来的孩子,有一半几率是普通人,虽然普通人的命运在巫族是连奴仆也不如,而那些普通人到底也是巫师的子孙,他们潜在隐藏着巫术的基因,一旦他们延续后代,就有可能将这种基因传给下一代,这样,巫武双存体质的人就这样被延续下去。天南巫族的子孙遍布这个天下,从未被灭绝过。而且地北巫族的那个探测水晶球满是漏洞,它只能探测天南巫族直系巫师的血脉,那些被遗忘的血脉它却是探测不到的。所以地北振日夜不安也是有理由的。” “原来如此。可你跟我讲那么多,就不怕我泄露出去,让世间巫族残害天南巫族的后代?” “哈哈哈哈,我之前就说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要灭绝一个族,可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天南巫族的后代存在对于灭了地北巫族不是也大有益处,我不认为你会做出毁灭盟友的事情来。” “呵呵,你真是一个谈判好手。走吧。带我去救人吧。不是说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他吗。” “走吧。” 银面人带着地北舞,穿过一间间用冰块搭成的冰室,不知绕了多少弯道,银面人才将地北舞带进一间摆放了一具冰棺的冰室里。 “伙计,我来看你了,顺便找到了一剂能医好你的良药呢。”银面人笑着打开了冰棺的棺盖,一副苍老的容颜带着极大的怒意死死盯着银面人。 “来吧,他就是你要救的人。一个地北振一直在找寻的人。四年前检测出的天南巫族巫术的施放人。”银面人像是在答题一般,为等地北舞发问,便将地北舞心中的疑惑一一解答出来。 “我要怎么做。” “你不需要怎么做,只要听我吩咐就行。你现在上前。” 地北舞的双脚像是生了磁石,很配合地往冰棺走来,忽然一阵眩晕,便一头栽倒在冰棺上面。 “你还是睡着了我才好办事,伙计,你等着,马上就不用活死人一样待着了。” 第15章,天南银风 银面人嘴中念着巫决,一手握着一把银色小刀,一手举起地北舞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对着她手腕处的静脉划了下去。任地北舞的鲜血洒落在冰棺旁的红色雪莲上。 红色雪莲疯狂迅速地吞噬着地北舞的鲜血,血色的花瓣散发出艳红的光芒,格外妖治,异常。 “地北巫族绝不会想到,他们身上的血竟能使天南巫族的圣花,血色雪莲开花。血色雪莲可是万药之首,接受过巫神的赐福,伙计,你这被巫神惩罚地到处是伤的身体,就要靠它了。”银面人说着,弯腰摘起一朵血色雪莲,口中念着咒语,手中施着巫术。只见雪莲飞离了他的手掌,慢慢飞到冰棺老人跟前,然后缓缓没入老人的身体。 老人只感到痛,万分的疼痛,像是当初巫神惩罚时将他身体撕裂一样的痛。额头冷汗不停地滴落,可最痛苦的是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身体承受着那撕裂的疼痛,却无能为力。 他正是阿南的师傅,四年前为救村名而受到巫神惩罚的村巫师傅。当年他虽然被巫神惩罚而失去的性命,可是他在天南巫族刚刚灭族的时候,为了保存后路,他便动用天南巫族的禁忌巫术,分身巫术将自己的身体分成了两半,一半掌控着他的善念,一半掌控着他的恶念,兵分两路,一个创立了嗜杀这个邪恶的组织,还有一个便带着阿南隐居在了雪山村那片与世无争的净土。 只是后来村巫师傅死了,但因为银面人还依旧存在,所以才能使村巫师傅得意复活,只不过因为缺少血色雪莲,这才会躺在棺材里面,不人不鬼,活死人一样地存活。 而银面人,说实在些,就是阿南的师傅,他知道阿南的一切,所以才会在阿南寻仇的路上将阿南拉进嗜杀这个邪恶的组织。他要训练阿南,将她的善良抹去,只有无尽的邪念。可是阿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善良地多,尽管嗜杀成性,可是却会在杀人的同时产生怜悯跟慈悲。 于是,他便用了当初同样的方法将阿南分身成了两人,一半掌控着善念,一半掌控着恶念。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分身,分身虽然拥有同一个心脏,同一份记忆,可是却不能同时拥有原本的巫力,从而导致他在分离阿南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阿南其中一个分身没有面孔,而且善与恶还是没有彻底分离干净,导致阿南在恶的同时存在着善,善的同时存在着恶,跟没分身没什么两样。 而躺在棺材里面的村巫师傅,在得知银面人竟将他最疼爱的徒弟这番无情地对待之后,便生了自己这个分身的气,见他一次瞪他一次,自己不能动,用眼神杀死你。 而如今自己的复原有望,虽然疼痛,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能见自己的徒弟了,村巫师傅便激动地不得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算什么,只要能再见到他的徒儿阿南,付出什么代价也值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村巫师傅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少,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原色,活动一下手指,竟然发现可以活动了。 “老伙计,恭喜你啊,真正复活了。我想,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银面人笑着,摘下了他的银色面具,一张跟村巫师傅一模一样的容貌展现在眼前,只是比村巫师傅多了一丝邪气。 “你现在想要跟我合体了?”村巫师傅问道。 “天南银风只能有一个,你既然让你的徒弟去复兴天南巫族,没有你的指导她怎么能行呢?”银面人笑着融入了村巫师傅的身体,原来善跟恶不是绝对的两极,银面人为了亲情而得到了善,从而自愿回归,恢复本体。此刻无论是银面人还是村巫师傅,他们的目标很一致,复兴天南巫族,帮助他们的小徒弟阿南完成复兴之途,得到天南巫女的真正巫力。 “手腕好痛啊,我这是怎么了?”地北舞醒来,发现自己疼痛的手腕,见手腕已被人包扎好了。 回想刚才的事情,那个奇怪的银面人,还有棺材里面的老人,地北舞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算计之感。 “你醒了。”银面人,不应该是村巫师傅假扮的银面人,也就是天南银风见地北舞醒来,出声道。 “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手腕处这么痛,还有,刚才冰棺的那个老人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话可真多。我说过,我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刚才只是取了你手腕处的一点鲜血拿来用而已,至于冰棺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好像不在你的考虑范围。” “我知道了。不过我告诉你,我跟你合作完全是为了能够摧毁地北巫族的,你别是为了骗我的血而不干活吧。” “放心,既然答应过你,我自然会做到。而且地北巫族是天南巫族的敌人,我不可能不复仇的。” “你果然是天南巫族的人。”早在银面人跟地北舞讲起天南巫族的时候,地北舞就在怀疑他估计是天南巫族的后人,而此刻,地北舞终于从他的话中得道证实。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地北巫族我可是比你还想要铲除啊。”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天南巫族早已被灭族许久,而这些年地北巫族却在茁壮成长,取代了天南巫族天下第一巫族的地位,你想毁灭地北巫族复兴天南巫族,总要有跟地北巫族实际抗衡的能力,复仇不是嘴巴上说说的。当然,我也没实际能力,所以我才会选择被你利用。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愧是寒萧的镇国巫女,地北巫族最有天赋的一代。不过你认为地北巫族此刻能跟当年的天南巫族想比吗?” 看着银面人如此狂妄的语气,地北舞不禁有些惭愧。当年天南巫族被灭族的时候,她也才三四岁,什么事情也不懂,可天南巫族的影响力可是让她当年的幼儿的记忆颇深,这样强大的影响力,现在的地北巫族竟做不到十分之一。 像是知道了地北舞心中所想,天南银风继续说道:“天南巫族的祖先早已算到天南巫族会有此一劫,所以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等待子孙的复兴,换来一个全新的天南巫族。” “全新的天南巫族!”地北舞此刻竟对天南银风的话十分的相信,同时心里感慨地北巫族的狂傲,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地有多大啊! 第17章,误闯 阿南知道地北鸾发现了自己,也因为从刚才翻阅的古籍中得知地北鸾学会的古籍中的巫术可致人生不如死的状态,脚步更加地快。连自己跑得东南西北都不暇去分清。 忽见一扇窗户半开,便立马分身扑了进去。 地北鸾一路追踪阿南,见阿南忽然不见了踪影,以为自己追丢了,又急又恼,同时担心自己的事情会因此被人所知。要知道,那本古籍里面的巫术是多么的玄妙,要是被人得知夺取还得了,想到这里,地北鸾忽然想到自己可以用巫术追踪,可是刚刚施起了追踪咒,驭风便持剑打断了地北鸾的施咒。 驭风以为地北鸾是闯进御书房的刺客,而地北鸾也不便被人得知她巫女的身份,便立马施了一个巫咒欲离开,却发现任何巫术在御书房都不管用了。 “该死的,竟然的禁巫结界。不过我想走,还没有结界能拦得了我。”地北鸾口中再次念起了巫咒,一手在空中像是在画符咒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复杂的线条,待地北鸾大喝一声:“破!” 那结界竟显露在人面前,不再透明,隐藏,然后随着一声像玻璃破碎的声音一般,哗啦啦地掉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水晶雨。 而此刻,驭风已经跑到离地北鸾不足四米的距离。只不过地北鸾背着光,驭风并未看清她的容貌,而地北鸾也在驭风将自己捉到之前消失在了驭风面前,临走前看着驭风一张懊恼的脸,地北鸾露出轻蔑一笑。 而此刻走投无路而乱走一气的阿南,在起身看到四周熟悉的布局时,这才发现自己竟慌忙之下跑进了寒陵墨的房间。 阿南不禁暗骂自己迷糊,她怎么会跑进寒陵墨的房间呢,要知道她每日进进出出御书房不下百次,自己还是住在御书房的,现在竟因为一时想不起来而跑进寒陵墨的房间,阿南真想一根面条勒死自己。 “谁!”寒陵墨一听到从阿南从窗子扑进房间的时候,便开始警觉,而当他静下身子,等待阿南下一秒会做什么时,却发现阿南停下不动了,这便让寒陵墨出声询问,试图令从窗子那边跳进来的贼人提前出现, 】“皇。是我。”阿南觉得自己又没犯什么错事,没什么必要躲躲藏藏的,便光明正大出来了。 “你?”“你半夜跑朕房间做什么?还有,你进朕房间需要从窗户进来?”看着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阿南,寒陵墨竟觉得阿南是专程来吓唬他的。 “那个皇,我是你的皇贵妃嘛,来你的房间很奇怪吗?而且我怕在正门打扰你休息嘛,所以爬窗进来了。不过还是打扰到皇了呢。”阿南不会告诉寒陵墨,她是因为发现有巫者的出现才会半夜不睡跑出来,然后就这么跑进他房间躲避了。 “皇,末将刚才发现有此刻闯入,皇,要命御林军搜查吗?”门外驭风的声音传来。 “不必,那刺客现在就在朕的房间里面,她就是朕的爱妃。”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阿南,寒陵墨开口道。 “什么!她在你房里,皇,末将觉得皇......” “驭风将军是怎么的,难道觉得我一皇钦封的南皇贵妃还会害了皇不成。” “驭风,朕没事,你先下去吧,有事朕会招你的。” “是。末将遵命。”驭风是军人,自然以命令是从,只是他还要照看寒陵墨的生命安全,便站在房间门口不远处盯梢,以防意外事件发生。 “呵呵,皇,既然夜深,那臣妾就不便打扰,先回去了。”阿南此刻非常郁闷,自己帮那个半夜来皇宫偷情的巫女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还要扯着僵硬的嘴角赔笑给寒陵墨看,她是遭了什么罪啊。 “爱妃这是想走,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就想走了。”听寒凌墨的语气看来是不打算轻易放过阿南了。 “皇,臣妾见更深夜重,实在不方便在打搅皇了,这才想先告退的。” “不碍事,朕正好缺一个给朕磨墨的人呢,爱妃来的正好,就帮朕磨墨吧。”寒陵墨还未等阿南回答,便低下了头,专心处理起他的政务了。 阿南无法,只得凑到跟前,帮寒陵墨磨起了墨。平日里她也没少棒寒陵墨磨墨,只是并不在深夜啊,此刻眼皮子一直跟阿南在抗议,他们要睡觉,不要磨墨,他们抗议抗议。 “皇,你看夜这么深了,熬夜对龙体不好,要不你就先歇息了吧。”阿南的意思是让寒陵墨睡觉,自己也好脱身,可在寒陵墨或者任何一个外人听起来,阿南都像是在可以献媚。 她的另一番意思是说:“皇,夜已经深了,别再管政务了,我们及早行乐,春宵一刻啊。” “爱妃很少跟朕主动提起这个,说起来朕也一直未跟爱妃行周公之礼,不如就在今晚我们洞房吧。”寒陵墨说得暧昧,阿南听得反胃。 靠啊,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你是精虫上脑了吗,怎么会误会成我想那个那个啊。 “皇,你真是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挂念皇的身体啊。”起身挂念的是自己的身体。 “哦,既然爱妃这么说,朕也不忍心让爱妃再挂念朕,为朕担心了,朕这就歇息。”阿南闻言,心中大喜,自己终于可以睡觉了,可是下一秒,阿南彻底僵化。 “天这么晚了,朕也不放心爱妃一个人回去,爱妃就陪朕一起歇息吧。” “呵呵呵呵,皇啊,臣妾不要急的,偏殿就在御书房啊,不远,不远。” “不远是多远,爱妃既然来了,朕怎好令爱妃失望而归。” “皇真的不必了,门外不是有驭风将军吗,让他送我就可以了。”阿南顺口提起了驭风,可在寒陵墨听来就是在自己的q妻子在自己丈夫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一样,不爽,非常的不爽,哪怕那男人是自己的心腹属下,女人是自己假戏的妃子。 反正就是不爽,不爽到姥姥家了。 第18章,探知 “哦,难道爱妃觉得留在朕的身边让爱妃委屈了?”听着寒陵墨略带酸意的口气,阿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寒凌墨? “臣妾不敢。” “那么你今晚便留在这儿吧,也刚好圆了房。”此刻阿南多么想大喊一声:“圆房你妹啊,不知道巫女不能跟男人一起干那事的吗。” 不过说起巫女不能干那事,阿南想起了今晚在浴池看到的那个巫女跟翻阅的那本古籍。貌似修炼古籍上的巫术就能嫁人,跟男人一起ooxx,只是自己跟寒陵墨,就算没有巫神的规则下,也永远不可能。 看着阿南在自己面前竟然失了神,寒陵墨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伤自尊。而且自己反正对女人有洁癖,而对言尽却不会,要不然就试试。 邪恶的念头忽然出现在寒陵墨的脑海里面、只是一想起阿南带着杀手的背景跟未知的目的接近他,寒陵墨又清醒了些。 “快睡,朕明日还要上早朝,要是迟到,你可是罪魁祸首。”寒陵墨语气一转,看着还在发愣中的阿南,心中气一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阿南公主抱起来,走向床边。 阿南忽然腾空,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攀上了寒陵墨的颈部,睁大双眼,满是惊吓。 看着阿南被自己戏弄,寒陵墨感觉心情大好,脑中又起了一个戏弄阿南的心思。 只见阿南一声惊呼,寒陵墨将怀中阿南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抛抛了进去。只是阿南也立马反应了过来,知道这是寒陵墨在戏弄自己,连忙一把攀紧寒陵墨的颈部,寒陵墨被顺势一带,也跟着倒到了床上。 没有预计的疼痛,倒是感觉自己碰到了一阵柔软的东西,貌似是枕头,然后听到阿南倒吸凉气的声音。 原来寒陵墨一磕磕在了阿南的小腹上面,疼得阿南只吸凉气。看着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还头冒冷汗的阿南,寒陵墨感到一阵心慌,难道是自己力道太大,伤到她了。 自己下手有多重,寒陵墨自然清楚,他此刻很怕阿南被自己伤到了。 “言尽,你没事吧?言尽,你别吓唬朕?言尽,言尽!” “皇,你再这么推下去,臣妾不死都要被你摇死了。”阿南本想趁机装死,然后好跟寒陵墨保持一段距离,却不想寒陵墨一直使劲摇着她,将她摇得头晕眼花的,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放弃装死这一招。 看着完好无事的阿南,再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寒陵墨面色一冷,没好气地说道:“叫你睡就快些睡,朕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说着,一把掀起锦被,阿南顺势被推到了床边的角落,然后忽然眼前一黑,原来是寒陵墨将锦被盖在了阿南头上。 “睡觉。”寒陵墨也顺势爬进被窝,对着锦被下面看不清表情的阿南命令道,然后掌风一闪,熄了灯,闭上了眼睛。 而阿南好不容易就快从锦被黑暗的环境下挣脱出来了,忽然眼前又一黑,瞬间的光线强弱差令阿南的眼睛有些接受不了,竟一不小心磕在了床板上面。疼得阿南惊呼了一声。 看着此刻带着傻气的阿南,寒陵墨感觉心情大好,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恶趣味在他脑中产生。 “爱妃这是怎么了?为何失声惊呼?不过朕怎么听到有老鼠撞到床板上的声音,难道爱妃是被那只笨老鼠给下得?” 阿南此刻只想气得将寒陵墨的头发一把扯在手心,然后用脚狠狠将那张欠扁的脸,欠揍的嘴好好踩一遍才解气。不过嘴上回道:“皇,还真是臣妾失职呢,竟然这御书房进了老鼠,害的皇日日跟老鼠住一块,还让老鼠上了皇的床,诶呀,诶呀,臣妾真是罪过啊。” 阿南的意思本想说寒陵墨跟老鼠睡一起,不就是蛇鼠一窝,可是寒陵墨的毒舌此刻才真正发挥出来,让寒陵墨自己都惊叹自己有这么好的一副口舌。 “哦,爱妃你是说老鼠上了朕的床吗?可是现在朕的床上就朕跟爱妃,爱妃这是在变相骂自己是老鼠,还是一只不长眼睛的老鼠。爱妃真是有趣啊。” “皇,你,你。”阿南此刻说不出话来,因为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成了寒陵墨口中的老鼠。 “好了,朕真的要睡了,爱妃难道还要储在床脚不打算歇息了?”说罢,寒陵墨起身一把撩起缩在床脚一侧的阿南,将她毫不怜惜地塞进被窝里面。 起初阿南还不停地乱动,像一条蚕宝宝,不安分,直到寒陵墨实在忍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还出言警告,阿南这才消停,乖乖缩在寒陵墨的肩膀下面,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不一会也安静地睡了。 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寒陵墨睁开才睁开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在黑夜变得闪亮。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场景觉得很熟悉,虽然他跟阿南同塌而卧有过一次,可这次的感觉跟那次相同之中又有些不同。 看着自己身边睡得正香甜的阿南,看着她精致的五官,越看越将她跟四年前的那个小女孩重合在了一起。 不不不不,寒陵墨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是她,她当年可是孩子气的苹果脸蛋,心思单纯,对人毫无心机而且善良。而此刻身边的言尽,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完美的五官,身上独特冷清的气质,以及她来皇宫未知的目的,她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可是心里虽然觉得不可能,可双手却忍不住去抚摸阿南的秀发,闻着属于阿南独特的清香。 阿南的香味中还带着些令人感到清冷的气息,寒陵墨再次凑近,想再次近距离地感受,可是对上了一双打探的双眸。 “皇这是想干什么?为何夜深了还不睡?”阿南的语气中恢复了冷静,她有感觉寒陵墨应怪快认出她了,四年前雪山村的那个小巫女,所以使得她很快惊醒,然后对上的就是寒陵墨的双眸,带着好奇跟探究的双眸。 第19章,不如不遇 “你,可曾去过雪山村?”对视着阿南询问的眼神,寒陵墨脱口将自己心中最想问的话说出了口。 阿南直觉心中一惊,但连忙恢复了冷静,淡淡说道:“皇可是又想起了皇的那位救命恩人?” “恩。朕觉得你长得很像她。” “哦,皇真的觉得臣妾长得像她,还是皇已经遗忘了她?”阿南不相信寒陵墨还会认出她是四年前的自己。其实就连阿南自己,也都快忘了四年前的自己长什么模样了,如今的自己跟四年前相比,在容貌上已经相差天跟地,所以她只当寒陵墨是忘了四年前的那个雪山村的巫女,只是忽然记忆想起了她,觉得自己的影子像是四年前的自己才会这么说的吧。 “不,朕没有遗忘她,反而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是第一个对待朕没有目的,完全是出于善良的人,所以朕对她映像很深,深到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 看寒陵墨的神情不像是骗人,可为何阿南就是想把寒陵墨说的这些当成是谎言。泪水在眼窝打转,还好是深夜,没让寒陵墨看出自己早已红肿的眼窝。 “皇,奥,好困哦。”阿南借着因为太困而打哈欠打出眼泪的借口,快速用手掌抹去了坚持不了多久的眼泪。 “什么事?” “为什么你每次跟我呆在床上,都要说起你的那个救命恩人呢,莫不是皇喜欢她?”这一句其实是阿南的询问,代替四年前的自己的询问。 “不清楚。因为就算朕喜欢她,喜欢的是她无邪的双眼,干净的灵魂吧。而且她是巫女,朕跟她永无可能。” 是啊,永无可能,自己跟寒陵墨是永无可能。不论是四年以前,还是四年以后。四年前是碍于她巫女的身份,四年后则是因为杀父之仇,还有自己不再是四年前的自己,有些事情就像打碎的花瓶,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恢复不到从前。只是阿南还是不甘地问了一句。 “皇,如果她不是巫女,又或者她不用背负巫神惩罚的包袱,你会选择爱上她吗?”没错,不是喜欢,是爱,这是阿南藏在心里一直想说的,问完了,自己也许就能断了四年时光的爱恨纠葛,能够完完全全静下心来对付眼前这个杀父仇人。 “朕。或许吧。”寒陵墨心中也答不上来,可是自己对阿南的独特感觉,让寒陵墨觉得自己能够爱上那个像天上飞雪一般干净美好的女子。 “那皇你觉得你爱她哪一点?她的干净,无邪?还是她救过你一命的恩情?” 此时,寒陵墨陷入深深的思考,他在思考如果阿南抛去巫女的身份,自己会喜欢她哪一点。 久久,寒陵墨开口说道:“都有,但是朕也会因此放开她,跟现在一样,不会让她出现在朕身边,离她远远的。” “为何?” “皇宫朝堂是一只大染缸,你看处在这里面的人,那个还能干干净净地出来。朕爱她的干净,无邪,只是一旦让她靠近朕的身边,日日处在这大染缸里面,她的干净,无邪就会被取代,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到那个时候,朕只会越来越厌恶她,那厌恶就会消磨她带给我的恩情,到时候对于我跟她,不过是相互的折磨罢了。” “那万一她已经染色,有一天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选择?是将她当成陌生人,还是选择去,去爱她?” “朕不知道,朕也不想去想她改变后的模样。她太美好,太澄澈,不该被污染,朕不能想象她被污染后的模样,因为想象不出来。” 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泪水要发泄而出,阿南立马翻过身,背对着寒陵墨,死死扯住被角,紧咬牙口,这才没能让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只是那眼泪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了。 而寒陵墨处在自己的回忆世界中,没有发觉阿南的奇怪反应,仍然继续说道:“只是世上没那么多的可是,没那么多的如果。朕想,她此刻应该安静地睡在她雪山村里面的小床上,又或许正坐在屋顶数着天上的繁星,她应该过得很幸福。所以朕没必要打扰她,那种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日子,最适合她。” 此刻阿南多么想一把揪起寒陵墨的衣襟,对他大声吼道:“你看清楚,我就是四年前救你你阿南,四年前你记忆里面单纯无邪的雪山小巫女,她没有安安静静地躺在她雪山村的安逸小床上,没有坐在屋顶数着天上的繁星,没有那种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好日子在等着她,她有的,只有仇恨,仇恨,还是仇恨。她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安稳日子已经被毁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你,就是你啊寒陵墨!” 可是阿南忍住了,她知道她不能说,她的身份关系到太多,牵扯到太多,她此刻能做的就是沉默,沉默地做她嗜杀第一杀手——嗜楠,沉默地隐藏自己心中的仇恨,等待时机一到的复仇,沉默地当着寒陵墨的南皇贵妃,当那个被他利用的棋子,沉默地忘却自己阿南的身份,忘却四年前的一切,忘却四年前自己心中初次对寒陵墨的悸动。 泪水已经湿了半边的枕头,被角也被阿南抓的不成样子,可见她隐忍地有多么辛苦。 寒陵墨说完他心中所想,转头看到身边的人儿已经熟睡,身体随着呼吸轻微地摆动,寒陵墨觉得自己困意也一起上来,也许是睡前的大脑迷糊,寒陵墨双手一把抓过阿南,像是在抱抱枕一般,将额头靠在阿南的颈部,闻着阿南独特的香气,沉稳睡去。 而阿南先是被寒陵墨的动作一愣,散去脸上的哀伤之气后,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也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哭泣,是一个伤体力的活儿,这次,阿南是真的睡熟了。 而此刻身在离伝山不远处的嗜楠,正站在悬崖边上,吹着刺骨的冷风,流下两行清泪。 阿南心中想问的,何尝不是自己心中想知,得到答案,这眼泪自己就飚出来了,抹了抹眼泪,嗜楠拔出腰间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狠狠划下一道血痕。 她要阿南记住这种痛,不,比这种痛还要疼痛万分的心痛,然后彻彻底底将寒陵墨逐出心里面。 第20章,恶趣万分 第二日阿南朦胧醒来,发现自己不知被什么东西压着,左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醒神一看,寒陵墨整个身子都滚到了她的身上,半只大腿竟然还孩子气地蜷上了阿南的身子。 更郁闷的是怎么推他都赖着不动,阿南真心欲哭无泪啊。 其实寒陵墨早就醒了,只是醒来是发现自己那奇葩的睡姿睡着阿南的软软小腹还挺舒服的,便起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念头,然后便看到身边小女人可爱的一幕。 不可不说,当阿南收起她武装的一面,锋利的爪牙的一面,她就像回到四年前一般。而谁又能知,她的撤下心防竟是为了寒陵墨压得她不舒服了。 “皇,皇,皇啊,你醒醒,醒醒啊,我就要快被你压死了,醒醒啊。醒醒啊!寒陵墨!”阿南一时气急,不由大声在寒陵墨耳边吼道。 “谁,是哪个乱臣贼子,竟敢直呼朕的名讳。”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在清醒状态,寒陵墨这样一句似睡非睡的话,着实吓到了阿南了。她还以为寒陵墨醒了呢,然后听到自己在骂他,连忙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谁知寒陵墨说完这句话后像是又睡着了,看着寒陵墨平稳的呼吸,阿南这才放下心来。 “皇,你还在睡吗?皇。”寒陵墨假装还在装睡,因为他从阿南的语气中听到了戏弄的意味,他倒是想看看,阿南到底在玩什么。 “皇,看来你是真的睡了,那就别怪我了。”只见阿南一把揪起寒陵墨的乌发,捏成一撮,然后拿着发丝在寒陵墨的鼻尖一甩又一甩的,完完全全,赤赤果果的小孩子家恶趣味。 最胡闹的还是她便甩还便在嘴巴里囔囔这:“我再让你睡,让你睡,这下还叫不醒你。”寒陵墨被阿南逗得无法,又觉得自己也应该出手反击,要不然太没面子了。 伸手,一把拍了过去,刚好阿南毫无防备,就这么被寒陵墨给拍到了脸。 “这是什么东西,挺软挺滑的。”寒陵墨同样恶趣味地不愿放下自己的爪子,在阿南的小脸上一个劲地蹭啊蹭,使劲吃着豆腐。不得不说,她的脸真心挺软挺滑的。 呃!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还好庸俗,好变态,这不是市井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用的经典台词吗。想到自己脑海里面竟然出现如此猥琐的字眼,饶是寒陵墨再是想开玩笑,也开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玩下去,迟早变成市井流氓,吃了阿南豆腐。 猛地睁开眼睛,而此刻阿南因为被寒陵墨的手挑逗地异常恼火,准备也好好调戏寒陵墨一遍的阿南的手也在此刻拍上了寒陵墨那张冒着黑线的脸。 然后,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言尽,你给朕滚下床去!”伴随着寒陵墨狮子一般的吼叫,阿南仓皇滚下了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像是偷情被发现一般,夹着尾巴溜走了。 而守在门口一晚上的驭风,本来估计着时间此刻寒陵墨应该上早朝的时间,快出来了,今天却意外迟到,这不正常,十分不正常。正打算敲门问候一声寒陵墨为何没有早起,便听到寒陵墨发怒的吼叫,连忙上前打算闯进去,看看寒陵墨有没有出事,然后被阿南急急忙忙的开门之劲撞倒在地。 阿南只觉得自己开门的时候好像遇到什么阻力,然后自己就把那阻力给撞倒了。 没细想,正一脚抬出去,忽然踩到软软的东西,然后听到从地面发出的一声痛呼,低头一看自己正一脚踩在驭风那张比寒陵墨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爪子的脸色更黑的脸。 “诶呀,对不起啊驭风将军,本宫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呢,你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的哦。”阿南满脸歉意地说着,其实心中别提多痛快了,能伤到驭风的几率该是多小,能意外伤到驭风的几率不更是小上加小。等一下回去就跟谨行分享这件有趣的事情,也让谨行开心开心,嘚瑟地色。 “皇贵妃,能请您先将脚从末将脸上挪来吗?”驭风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过他也只能咬牙,因为一张嘴的话,阿南的脚丫丫便会跑进驭风的嘴巴里面。 “诶呀,看我马虎的,我这就移开,这就移开啊。”阿南嘴巴上这么说着,可行动上课没打算放过驭风,刚才被寒陵墨那一声吼的,自己满肚子气正好没出发,正好全部发泄到驭风头上。 “对不起啊,驭风将军,我的脚忽然抽筋了,动不了了怎么办啊。本想你帮我挪开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驭风将军怎能随便碰我的脚呢,而且我还是皇的女人,这君臣有别,我的脚啊,驭风将军是更不能碰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的脚好痛啊,怎么办啊?”说着,阿南还不介意在驭风堪比包青天的脸上多蠕动蠕动。反正自己穿着鞋子呢,不怕驭风吃豆腐。 驭风脸色铁青,可又不敢说话,不是不能说话,不然她的脚就伸进他的嘴巴里了,手上又不能动,因为阿南早就将他的后路封死了,男女授受不亲,君臣有别什么的,就是料定驭风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欺负他呢。 而此刻躺在床上正生着怒气的寒陵墨听到屋外有动静,便起身走出房门外,便看到令他忍受不住的这一幕。 一向严谨的驭风被阿南一脚踩在脸上,还是死死的,而他竟然还不敢还手,就这样忍受着阿南带给他的脚丫子。只是看到阿南的脚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踩在了其他男人的脸上,饶是再对阿南没啥感情,总归是伤男性面子跟尊严的。顿时,因为驭风被踩的趣味心情此刻变得特别的气,对是特别的气。 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是自己的妃子,也就是自己的女人吗,竟然敢对其他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好吧,一点也不亲密,不过咱家小墨墨是古人,古人比较封建吗,大家懂得)你死定了。 不由分说,走上前,一把扯过阿南,将阿南搂在怀里,也同时拯救了驭风,因为要是寒陵墨再晚一刻将阿南拉走,驭风就要跟阿南同归于尽了,可以这么说,寒陵墨因为一个小小的吃醋举动,挽救了两个人的性命。 第21章,纳妃 而阿南只感到自己忽然被拦腰抱起,然后跌进一头撞在一堵坚硬的墙上。扶着被撞疼的额头抬眸一看,只见寒陵墨那双带火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朕允许你走了吗,你这么急着走,还撞伤了驭风将军,还踩在了驭风将军头上,爱妃,你这是何故呢?”此刻的寒陵墨像是一只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说的每一句话都令阿南感觉下一秒绝对会带来极大的危险。同时又后悔自己为何要恶趣味地作弄驭风呢,刚才要是直接跑了,现在就不会被寒陵墨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了,身上,呃,也不会被寒陵墨用这么暧昧的姿势抱着了。 “皇,刚才不是你让臣妾滚的吗,臣妾可是遵命滚了的呀。”挣扎扭动着身子,试图逃脱寒陵墨的怀抱。可是她越挣扎,寒陵墨就搂得越紧。 “朕收回刚才的话,替朕更衣,朕要上早朝了。”说着,死死搂着阿南进了屋里。 驭风看着将自己从狗腿下面救下来的寒陵墨是怎么将阿南压制得死死的,心中越发佩服自己这个主子了。 “皇真是太棒了,也就皇才能压制这个魔女。”甩了甩自己被踩的酸痛的脸,起身潇洒闪人。他要去确认附件有没有人,今天他这么丢人被人踩,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传了出去,他镇国大将军的面子往哪搁,往哪搁啊。 而阿南在被寒陵墨拖进屋子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阿南丢到床上,然后一把将衣物盖到阿南脸上,命令道:“快为朕更衣,不然朕早朝迟到就说是昨夜彻夜与南皇贵妃共度良宵,导致今日上朝迟到,相信大臣们不会出去乱说的,哦?”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明明知道阿南好面子,竟然拿这件事情逼迫她,可恶啊。不过方法虽然可恶,不过很有效,果然,阿南听到寒陵墨这么一威胁,先是毫无结果地反抗几句,最后还不是乖乖听话帮寒陵墨更衣。诶,阿南要是再这么下去,夫管严是坐定了。 看着阿南顺从地帮自己穿上一件又一件繁杂的衣服,那认真仔细的表情,那因为沉思而微皱的秀眉,此刻看在寒陵墨眼里竟是那么的迷人。最重要的是看着很满意,气消了大半。 收服小野猫,是每一位驯养野猫的养猫人最得意之作,就如训服桀骜的野马一般。而阿南就是寒陵墨的得意之作,他此刻很满意阿南的顺从。 天知道阿南此刻有多郁闷。该死的寒陵墨,拿准我不愿跟你瞎掺和是吧,该死,该死, 看着阿南将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上,那双软弱无骨的手离开自己的身体,寒陵墨忽然觉得一丝不舍,不过碍于早朝时间到了,他一向秉着不迟到的原则,便匆匆而去,反正阿南是他的女人,天天都会遇到,明天,不,今晚再享受一次也不迟。 朝堂之上,众臣看着姗姗来迟的寒陵墨,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 今儿个他们一向可敬可爱,从不迟到,严肃认真的皇啊,今日竟然迟到了,他们该不会是穿越时光了吧? 不过他们毕竟是在朝堂之上,很快便反应过来,纷纷例行朝堂之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过皇。” 例行完朝堂礼后,众臣们便开始讲起自己今日上朝议事的真正的目的——纳妃。 “皇,南皇贵妃既然已入宫为妃,那寒萧后宫便不能只有一妃一后,应当广纳后宫,延绵皇嗣才是。” “皇,叶皇后多年未有皇嗣,南皇贵妃又是新晋册封,皇,你不得不为皇嗣考虑啊。” “皇......” “众位爱卿,朕知你们为寒萧,为朕皇嗣担忧的急切心思,只是南皇贵妃才新册封,要怀上皇嗣也得一些时间,你们这样着急的,南皇贵妃压力很大的。” 朝下众臣一听寒陵墨这么回答,心中盘算着这个寒陵墨应该想独宠新晋封的南皇贵妃了,说不准以后还会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座,那可不行,她一介粗鄙商人之女,众臣肯愿意她跳级册封已经是看在寒陵墨多年来只有一位皇后,后宫无人,为了自家孙女、女儿考虑,这才勉强答应的,如今他想给那个卑贱的女人独宠之幸,没门! “皇,南皇贵妃虽已是皇的贵妃,可她毕竟出身商人之家,虽然皇已经允许南李家为寒萧皇商,可到底还是商人啊,这后宫到底还得多多充实些德才具备的女子为妃的啊。”一个不怕死的白面书生上前箴言,他是刚刚科举上位的礼部侍郎,刚入官场,不懂圣心,便口无遮拦地将心中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果然,寒陵墨闻言眉头深皱,一股寒气飘散在大殿之中,将一干冻得直哆嗦。 “好,很好,朕的爱妃你们私下里就是这么玷污的?” “臣不敢。”众臣闻言纷纷下跪,那个白面书生也被吓得不轻,也急忙下跪,以求保住乌纱,保全性命。 “南皇贵妃如今是朕的女人,你们说她身份低微、卑贱这是在骂朕同样的低微、卑贱吗?啊!” 见寒陵墨龙颜大怒,众臣趴在地上凉气都不敢倒吸一口。 “既然众爱卿想让朕冲纳后宫,延绵子嗣,那朕便随了众爱卿的心愿。传朕旨意,封丞相之女为娴妃,吏部尚书孙女为德妃,左将军之女为淑妃,内阁大臣沈大人孙女为贵妃,地位四妃最尊。嫔嫱朕会令大内总管负责。” 寒陵墨龙言一出,令众大臣都大吃一惊,紧接着喜出望外。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的姑娘就这么轻易就能入了后宫。入了后宫就有希望,家族的富贵荣华就系在自家姑娘上了。 而朝堂上的事情,也同一时间传到了深宫皇后跟太后的耳朵里面。前者不以为然,反正她喜欢的又不是寒凌墨,又知寒凌墨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阿南,而且这样子一来,阿南专宠的地位就保不住,自己皇后的地位就不会受威胁,总结还是不错的。。后者则是十分高兴,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肯纳妃了,自己抱孙子的希望有了。 第22章,百花齐放 而这件事情同样传到阿南这里,原本谨行还以为阿南怎么着也会难过一阵,没想到阿南还是该吃吃,该睡睡,一点也不担心未来将会有一大群女人跟她抢一个男人。 “师傅,你就真的不担心皇纳一大群女人入了后宫,会跟你抢皇的宠爱?还有,我听说进了后宫的女人很可怕的,什么明枪暗战,口蜜腹剑的,防不胜防,师傅,你真的不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被她们害?谨行,你难道认为师傅是这么容易被害的。寒陵墨跟我到底有没有感情,你还不知道?” “可是师傅,虽然她们害不到你,可是难保她们处处给你使绊子,到时候影响你的任务就麻烦了。” 阿南嫣然一笑,她知道谨行是担心自己,也将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不过她真的不担心,真的。 寒陵墨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收服那些大臣的心。想他后宫空虚多年就在众臣以为自家姑娘没戏的时候,他忽然说能给她们入宫的机会,这些大臣还不感恩戴德,谢谢这位皇的开恩。 至于让她们入宫去临不临幸,这可是寒陵墨的私事,那些大臣们也不敢妄言说寒陵墨如何如何,顶多会把阿南这个颇受圣恩的替死鬼推出去,说她独霸圣宠,然后等着阿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过阿南既然不担心,就有不担心的把握。 反正后宫正主从来都不是自己,让她们头疼去吧。 三个月后,正是众位妃嫔姻嫱入宫之日。 左将军之女德妃此刻正骑着大红骑装,驾着汗血宝马,身佩铁洋宝剑,一身俊气地奔向皇宫门口。她本来就对入宫为妃没什么兴趣,这次前来完全就没把自己的装扮太当回事儿,平日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只是她这一大大咧咧,率性奔放的个性在门口众位妃**女眼里,就是故意这么做的,觉得她是故意想引起寒陵墨的注意。 “切,长得不如咱家娴妃好看,还敢出风头,买洋相,真是不害臊。”一旁,丞相之女娴妃的贴身丫鬟翠绿看着德妃的模样,一脸不服气地为自家主子增气添彩。 “那是,听说这个左彩阳自幼被左将军当成男孩子养,还上过战场,一看就是粗鄙的人物,本宫可不愿跟她一般见识。”今日是初入宫廷的第一天,娴妃特地穿着她认为最是好看的衣物进宫,想借此得到圣上的青睐,从此恩宠不绝。 两主仆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口无遮拦的,听在一旁的内阁大臣的女儿,如今的明贵妃耳中,那鄙夷之色可是要比娴妃看不起德妃还要重。 就一个草包,不知道要禁忌着点,一看就不是本宫的对手,还妄想得到圣宠,哼,看本宫不整死你。 明贵妃因着自己的祖父是内阁大臣,自幼跟阴谋算计打着交道,可是比其他闺阁女子更懂得什么叫为人处世,她今日的穿着很一般,不惹眼,却又不显得寒酸,为的就是降低其他妃子的防备之心,然后逐个击破,好成就自己的梦想,皇后之梦。 而再看四妃中的淑妃,一直躲在马车里面,不愿过早出现。 她的祖父是吏部尚书,是四妃里面论家族地位是最低的,自然不敢太早出现,也不敢出什么风头,免得得罪她们几个,惹得家族麻烦。 而其他地位低的妃子则是收到家族的纷纷,进宫千万不要太出风头,因为她们几个地位是要靠着皇后,皇贵妃跟四妃存活,得眼尖挑一个巴结住,要不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然,这群妃嫔里面,大伙最愿巴结的自然是王娴妃跟明贵妃的最多,而对于白淑妃跟左德妃,有也有,不过相对而言就少了很多了。当然,更多人打算先旁观,等进宫看四妃是先巴结宫里唯一两个真主里面的哪一个再下决断。 自然,四妃心里面也早有了巴结依靠的对象。南皇贵妃虽然是皇的新宠,可到底是粗鄙的商人之女,难保有一天会失宠,到时候四妃的日子不就不好过了。于是四妃纷纷把目标对准皇后叶兮尘,那个当年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能让寒陵墨一直没有废除的皇后,寒萧正牌国母。 而且叶皇后娘家势力极大,姑母又是皇的亲生母亲,现任的皇太后,不巴结她巴结谁去啊。 于是,因为四妃的打算倒是让阿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不过想巴结她的人还是不少的,谁让她的宫殿是设在御书房的偏殿内呢,近水楼台,她们就算平日里多逛逛她的宫殿,也能有幸遇上寒陵墨,然后再动动脑筋勾引勾引寒陵墨,恩宠不就手到即来。 而她们却不知,她们的一言一行早已被人纪录在册,回头汇报给自己的主子。 此刻叶兮尘惬意地躺在贵妃椅上面,享受宫女们的伺候,听着一旁老嬷嬷的汇报。 “回皇后娘娘,老奴刚才混在小主堆里面看了,觉得那内阁大臣明大人的孙女明贵妃倒是一块不错的料子,为人谨慎言行,只不过老奴看她野心太大,迟早会威胁皇后娘娘您的地位。” “就她,她倒是想,本宫就给她一次机会,不过皇后之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好了,下一个。” “左将军的女儿做德妃依老奴看,她貌似没有争宠之心,今日那身红鬃烈马的装束在旁人看来像是故意哗众取宠,可是根据老奴调查,这是她平日里的习惯装束,如此随意打扮,可见她倒是对皇宠没什么兴致。” “左将军素来跟我叶家没什么纠葛,不用也罢。下一个。” “王娴妃依老奴看就是一个会惹事的主,娘娘用她可以,却不能以她为心腹。” “恩,她嘛,本宫倒是想用她烦烦偏殿的那位。最后一个呢,如何?” “依老奴看来,最该重用的便是白淑妃。” “为何?” “胆子小,怕为家族惹麻烦,可偏偏是这样的女子,一旦狠起来,才会不择手段,也同样对她的恩主死心塌地。所以依老奴看,用她最好。” “喜嬷嬷,有劳了,穗香,看赏。”叶兮尘吩咐完,挥了挥手,示意喜嬷嬷退下,双手捧着那本纪录妃子的名册,眼中精光不断。 她们,可都是本宫的好棋子啊,本宫可要用她们,达到本宫的目的。 第23章,四妃争艳 “臣妾参见皇。”众妃纷纷下跪,登时从寒陵墨的角度看下去,一片百花齐放,妃嫔们穿着各色衣物,好不艳丽。她们可是为了今日能够一举入得寒陵墨的眼而费尽心机准备啊,进宫得到圣宠的这个机会是多少女子的梦想啊。 看着底下一大群怀揣着目的进宫的女子,尽管她们的妆容如何艳丽,如何动人,寒陵墨只会感到厌恶。眉头紧蹙却又不敢发作的他,此刻他竟有些想要阿南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阿南明明也是怀揣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可她就是不会让寒陵墨感到厌恶,反而成为寒陵墨除自己亲娘以为第二个不厌恶的女人。(第一个是四年前的阿南) “寺度里,你去将南皇贵妃叫来。”寒陵墨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道。真的寺度里早已自尽,这个假寺度里是寒陵墨找人假扮的,为的就是不被地北舞看出端倪。只不过现在地北舞早已被驱除巫族,此人留着权当是伺候自己,然后在有刺客的环境下充当一下保镖。 “是。”寺度里二号听命而去,用不了一会儿,阿南便被他传召了过来。 其实早在寒陵墨命寺度里去偏殿叫来阿南的时候,声音便传到下面各个妃子的耳中,她们早就对这个传闻中皇的专宠女人好奇不已,早想拜见,如今真人就在眼前,怎能不望几眼,好解解心中的好奇。 而阿南在得到寺度里通传之前,便命谨行将自己打扮妥当了,她已经猜到在这种日子,寒陵墨定会把自己叫过去,给自己添添堵才会舒服。于是梳妆完毕,坐等通传,也正因为如此,来得才那么快。其他妃子收到通传,还不得梳妆打扮一番,而阿南早已打扮妥当,自然是随叫随到,免去梳妆打扮的时间了。 不过说来是梳妆打扮,阿南倒是没想跟这些个妃子有攀比之意,为什么,因为你就算打扮地再是艳丽脱俗,寒陵墨也不会多看半眼的,所以阿南此番的打扮只能算的上清丽不失场面而已。 淡粉色云纹白底长裙,锦缎绣蝴蝶腰带,坠马髻只用少许水色簪子挽起,留下些许碎发,显得清新可人,不妖不俗,也不繁重,很是得体妥当。 一干妃嫔打量了她半天,也没从她一身装扮里面看出什么独出心裁来,倒是这姿色却足够能与叶皇后一拼啊,柳叶细眉,清澈水眸,完美弧线的精致下巴,似笑非笑的红唇,这番倾城之容,难怪皇会喜欢她,纳她为寒萧皇宫第一位皇贵妃,果真是美人儿啊。 不过她们也很有信心能够赢了阿南,因为容颜终归是要老去的,谁能保证她如今姿色倾城,几年后,几十年后不会年老色衰,失去皇的宠爱,想到这,众妃嫔里面稍有些姿色的都感到信心满满。 “臣妾参见皇。”阿南被通传过来,礼数自然不能废,弯腰福身行了礼后,等寒陵墨说起身以后轻柔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阻滞之态。她让众妃嫔们又学了一课。 原来皇喜欢腰肢柔软的啊,难怪南皇贵妃这么受宠爱呢,回宫后我要好好锻炼,将腰肢练得又软又细,皇一定喜欢。 可她们谁人能知,阿南这行云流水的柔软腰肢是因为她习武习的,是吃了多少苦才成就的。她们想学,岂能一朝一夕。 “爱妃,过来朕身边坐。”寒陵墨招手示意阿南坐在自己左边。因为右边叶兮尘已经入座,是皇后的专用位置。 “是。”轻柔若羽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寒陵墨身边,她又给妃嫔上了一课,走路要轻盈,越是弱柳扶风,越是能得皇的喜欢。 回去之后一定要节食减肥,我也要有像南皇贵妃这样轻盈的步伐,这样柔软的身材,这样优美的嗓音,这样娇美的面容。众妃嫔心里齐齐都想着这件事情,并打算将自己往这方面发展。 “妹妹也来了啊,正好,宫里新来了这么多的姐妹,妹妹也看看,那个出彩的,挑出来。姐姐觉得妹妹的眼光一向不错的。”叶兮尘一见阿南,那满肚子的妒火就蹭蹭直往上钻,并把这个得罪人的活儿推给了阿南。让这一群妃嫔们好好烦烦阿南去吧,最好能将她烦死,她烦死了,世上就又少了一个跟她抢寒陵越的人了。 “回皇后姐姐的话,妹妹看这些个新进宫的姐妹容姿个个出众,妹妹眼睛都快被她们闪花了呢。实在是不好挑。要不还是让皇后姐姐选吧。毕竟姐姐才是皇后,六宫之首啊。”想陷害我,当我是软柿子吗,我可不是那么好捏的。 女人的战争起得往往很容易,只要一丝丝妒火,一个男人,加两张会说话的嘴巴,那战争就能这么起来了。阿南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跟叶兮尘就这么杠上了,难道一如宫门深似海,就是这么来的? “呵呵,瞧妹妹谦虚的。还是妹妹挑吧。”叶兮尘娴静招手,那副装出的母仪天下显得实在是做作了一点。 “既然皇后跟皇贵妃都想帮朕挑选,那就由你们两位一起来吧。朕累了,就一旁看着吧。”正当两人因为挑选问题暗斗地不可开交,寒陵墨开口便很无耻地将这两人都拉下了水。 “皇,反正都是挑,不如先叫四妃们出来,我们也好看看这寒萧的四妃是如何的标准美人。”叶兮尘见此,为了不惹一身腥,便将早已拜见过她,拍过她马屁的四妃推了出来。 “你们做主便可。”寒陵墨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毫无意见。 “既然皇这么说,那四妃出来吧,拜见皇。”叶兮尘见此,便开始使自己皇后的身份了,毫不客气地指着四妃出来。 “回皇,回皇后娘娘,回皇贵妃,正是臣妾。”四人一同出列,声音异常整齐,步调既也是一致的狠,不知道还以为她们可以训练过呢。 阿南看着四个各有特色的女子,明贵妃谨言慎行,是个聪明人;王娴妃美丽动人,只是性子泼辣狂躁,在宫中生活往往容易被人当炮灰使;白淑妃小巧依人,如同邻家妹妹,甜美清新,只是懦弱胆怯;蓝德妃则是自由洒脱,不拘小节,也同时不喜心机,在宫里也是不容易生存的人。 “四位妹妹果然好姿色,姐姐你说呢?” “是啊,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家教甚好,长得又漂亮。以后咱们姐妹可要好好处着呀。” “是。” 看来四妃早已是皇后的人了,叶兮尘虽然草包,可难免有人成为她的心腹为她出谋划策。想到这,阿南眼中寒光一闪。如果四妃内斗,到时候头疼的可不是叶兮尘了。叶兮尘,既然你要收人,那我就让你知道收的人不对,烦恼的可是自己。 第24章,悲催捶背 “皇,按规矩您今晚可是要临幸众位妹妹中的其中一位啊,不知皇你打算选哪一位?”阿南忽然开话,让寒陵墨选一位今晚伺候,其实说明了就是选四妃中的其中一个。 无论四妃里面寒陵墨选哪一个,其他三位心中都会不平,到时候利用她们心中的疙瘩,看着四人怎么吵起来,到时候有叶兮尘头疼的时候。 果然,在听到阿南提起今晚寒陵墨选谁侍寝的时候,四人眼中纷纷闪着精光。纵使德妃再是不在意,可是她的家族在意啊,她怎么也得得到寒陵墨的宠爱的。 “恩,这个朕可得考虑考虑。”只见寒陵墨手肘顶着桌面,闭目静静地做思考样。不得不说,他此刻真是帅爆了,惹得下座不少妃子快要流口水了。 而阿南更多的是意外,还以为寒陵墨听到自己让他选妃陪睡会不愿意,到时候说出要跟自己睡的这番话,自己还不得被人恨死,可此刻这副默认的模样,怎让阿南不意外。 半晌,寒陵墨抬起头,用手指随意指着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指着的,正好是白淑妃。 白淑妃见寒陵墨指着自己,先是一愣,然后双眼表现出无限的欣喜,可表面还是得装作很平静的模样,福神回礼。 王娴妃可是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可见她忍得有多辛苦。可恶的贱.人,长得这么一般,竟然能得到圣宠,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真是可恶。 而明贵妃心中虽不甘,可却表现地很平静,因为她知道,御前可不能失态。只是心里对白淑妃也是恨到了极点。没想到白梅儿看着柔弱可欺,却能抓住皇的心,以后我可要想想如何对付她了。 蓝德妃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可也只是失落而已,她对得到圣宠本就没太放在心上,她之所以会进宫,也完全是为了家族罢了。 而四妃身后的一干妃嫔,有失落,有接受,有怨恨,有羡慕,总之都是在正常反应之内。 叶兮尘趁着寒陵墨不注意,瞥了阿南一眼,眼神的意思是在说:“好啊,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阿南回敬了一个我等着的眼神,然后乐呵呵地捧着茶杯喝起茶来,不错,这茶叶真心不错,泡出的茶水令人心旷神怡啊。 看着自己今晚就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而身边这个小女人竟然还乐呵呵的,刚才还将自己推出去来做跟叶兮尘争斗的标靶,好啊言尽,你好样的。 入夜,淑妃在一干子太监宫女的伺候下被裹成饭团送进了寝宫。此刻淑妃心中万分忐忑却又伴随着无法言喻的兴奋。 她是四妃中寒陵墨第一个临幸的妃子,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就入了寒陵墨的眼了?那么有他的宠爱,家族的繁荣,她的富贵不就近在眼前了。 只是淑妃到底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这第一次自然有些紧张的。 “吱~”伴随着房门的打开,寒陵墨身着一身明黄色寝袍出现在淑妃的视野里面,让淑妃产生一种幻觉,一种升入天堂的幻觉。 “爱妃。” “皇。”淑妃娇媚地呼道。 “你今晚真美。” “皇你真讨厌,都羞死人家了。” “爱妃,今晚是你跟朕的洞房花烛夜,今夜良宵佳境,我们可别浪费。” 红鸾帐慢慢垂暮,烛光摇曳着两具交缠的身影,室内发出女人因为疼痛而娇喘轻忽的暧昧声音,伴随着男子的吼叫,交织成一曲最美的天籁。 而此刻御书房正殿的大床上,阿南正一脸无语地帮寒陵墨捶着背,那一脸苦逼的模样,活像是有人欠了她百俩银子不还似得。 “皇,臣妾真的累了,咱们能歇息了吗?再说,您还要上早朝不是。”阿南觉得寒陵墨再让自己给他捶背下去,自己的手准废了。 该死的寒陵墨,今晚不是去淑妃那儿跟淑妃共度良宵吗,再不济也一个人睡觉就好了吗,现在倒好,淑妃房里也不去,还把自己叫来给他捶背,这不是坑她吗。要知道,人家淑妃可是巴不得给他好好捶捶背呢。心中是这么想着的,可心中还是没停下来。 “无妨,这早朝朕说上就上,说不上就不上,你继续给我锤,锤到我满意了为止。”寒陵墨看着身后那张苦逼的小脸,万年寒冰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满满的笑意,不过阿南此刻在寒陵墨背后,并没看见。 他就是故意整她的,谁让她白天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的,今晚不好好惩罚他一下,他就不叫寒陵墨,至于惩罚嘛?别想歪了,就是此刻的捶背。 诶呀,别看阿南满脸苦逼地在帮寒陵墨捶背,以为寒陵墨就会不舒服,那就错了,此刻寒陵墨可是爱上阿南为他捶背的这一项服务享受了,阿南的手法真是比宫里任何一个宫人伺候的还要好。(敢情是你得让他们碰你啊。) 这项服务可是他可是记住了,以后天天让阿南伺候着,免费的劳工,不要白不要。 问他要是你天天让阿南伺候,那你后宫那群女人怎么办,难道双p,如果你这样想,你便错了,你们难道觉得寒陵墨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寒陵墨要是能随随便便地找一个女人上了,他便不是洁癖王了。 不过为了稳固那些大臣们的心,寒陵墨早早地便培养出一波代替他跟他的那些妃子滚床单的床奴,让他们易容成他的模样,然后代替自己跟那些寒陵墨认为恶心的女人交欢。 就如此刻的淑妃,正沉溺在无尽的欢宠之中,却怎么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邪恶的男人,用他培养出的床奴残忍地夺取了她的第一次,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而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哪个邪恶的男人,心中,眼中全都是他。 而阿南自然是知道寒陵墨的为人处事,这才令她在看到寒陵墨忽然出现在她背后,然后掳走她带回正殿强迫她帮他捶背时没觉得怎么吃惊。 要是寒陵墨今晚真的去跟那个白淑妃巫山夜雨了,阿南才会觉得奇怪。所以此刻阿南嘴巴上虽然抱怨着,心里埋怨着,可是却真的生气不起来,还觉得有些喜滋滋的。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轻重适宜,只不过阿南还没发现而已。 好吧,年华赶脚自己将男主跟女主写得有些禁欲了,这可苦了大爱肉肉的读者盆友,也苦了年华了,8过大家要相信,男主跟女主总是会ooxx的,天下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ooxx那个小意思,只需要等待,等待,等待一小下就可以了。 ps剧透:巫女不能ooxx,如果不是巫女不就能够ooxx了咩,而且咱不是有地北鸾的秘籍古典吗?放心,肉肉总是存在的。作者以人品保证。 第25章,好礼 当阿南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偏殿,沾到床,倒头便睡下。 该死的寒陵墨,竟然让她给他捶了一晚上的背,自己倒是舒舒服服睡下了,苦了阿南,手刚一停下,寒陵墨便忽然清醒,叫她继续捶背,好不容易等天亮了,寒陵墨上早朝了,她这才回到偏殿,想舒舒服服地补回自己丢失的睡眠。 只是上天貌似就是不给她一个好好睡觉的机会,阿南才睡下没多久,殿外便传来一大帮女人的声音。 “师傅,师傅,殿外淑妃她们说要来拜见你,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呢。你见还是不见?” “嗷~”阿南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真是讨厌,让我睡觉都睡不安稳,让她们先在门外等着吧,谨行,帮我梳洗。” “师傅,她们明显是来耀武扬威的,你真的要去见她们吗?” “耀武扬威,对我?她们倒是有这个闲情我却没打个逸致。” “我知道了,师傅一定有办法让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嘻嘻。” 看着谨行一脸贼笑的模样,阿南猜谨行一定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了。淑妃她们死定了。 而淑妃等人,一听阿南让她们待在外面等,便想着这南皇贵妃或许是因为嫉妒昨晚淑妃被寒陵墨宠幸,今日故意给她使绊子,那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哼,南皇贵妃,宫中最受宠爱的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只是到后来,她们才意识到她们被阿南折腾地有多么辛苦。御书房虽然坐北朝南,气候是宫中各个宫里不是最好也是顶尖的,所以淑妃几个认为等着就等着了,如今春暖花开,接近夏日,她们还怕冻死、热死不成,只是站着就累些罢了。 只是她们失算了。御书房的确是个好位置,不过偏殿这块地方除外,之所以偏殿叫偏殿,就是因为太偏。偏到根本就无福享受到御书房主殿那番温暖适宜的气候,不仅如此,这偏殿还格外寒冷一些,穿堂风阵阵,屋子里是没感觉,这屋外可就受不住了。 此番季节正是春末夏初时节,淑妃本就没穿多少衣服,如今来到这偏殿吹了只有半个时辰的风便禁受不住了,整个人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嘴唇冻得青紫,偏偏还多了个心眼,不肯回去,不肯穿衣。以为阿南会拿她这些动作来给她一个欲加之罪。 而陪着淑妃一同前来的几位妃子,此刻眼神要是能杀人,淑妃不知道被她们杀了几遍了。 都是你,该死的淑妃,要不是你带着我们来拜见南皇贵妃,给她心中添添堵,我们至于被南皇贵妃晾在屋外吹冷风吗?真的好冷,冷死人了。回去以后可要跟姐妹们好好说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南皇贵妃啊。 而阿南在谨行一番精心打扮之下,喝了一杯热茶,慢慢悠悠地传淑妃她们进来。见淑妃进入屋里后那一脸解脱之色还有那被冻得青紫的嘴脸,阿南毫不客气地踩了几脚。 “哎呀,妹妹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脸色像是降了霜的白菜,一个比一个铁青啊。莫不是觉得本宫招待不周,让妹妹们生气气得?那姐姐可就罪过了。” “怎么会是姐姐招待不周呢,是这天太冷,咱们没多穿衣服给冻的。” “不会啊,这都快立夏了,按理说天也快热起来了,妹妹们衣服穿得也不算少,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有多么凶神恶煞呢,将妹妹们一个个吓成这样子了呢。”做作谁不会,咱家阿南就是做作高手,看那副虚伪、狡诈的嘴脸,愣是气得淑妃几个活生生就想把她撕碎,可偏偏人家地位在这里,你动不了手啊。 “姐姐见笑了,姐姐长得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就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也比不上姐姐万分,又何来惊吓只有。”跟在淑妃身后的一穿蓝色衣裙的妃子说道。 “这位妹妹是谁?小嘴儿真甜,夸得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呢。来,姐姐这有上好的祖母绿翡翠玉镯,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谨行,来,帮本宫给妹妹送去。” “是,皇贵妃娘娘。”天知道谨行在帮阿南摘下她手腕上那支玉镯的时候憋笑憋得有多难受,师傅真是奇葩,将自己装成一副深宫高手的模样,害她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妹妹谢过姐姐了。妹妹是起联县太守之女,刚刚册封为玉嫔。”玉嫔接过翡翠镯子,眼神中的贪婪之色让谨行看着一脸鄙视。 师傅给一个她自己戴厌倦了的镯子,还得意成这样。要知道,师叔他们可是商人啊,师傅多年来又在西域打拼,手上好货色自然不在少数,就这点东西,师傅从来不放在心上。 “看,只顾着给玉嫔妹妹送东西了,忘了其他妹妹了,真是该骂。谨行,去我的首饰盒里拿出几样成色好的首饰,送给妹妹们吧,就当是自家姐妹的见面礼。” “是。”谨行闻言,不一会便从房后拿出一盒子珠宝首饰,一打开,刺得淑妃等人双眼发亮,那闪亮程度竟比珠宝反射的光线还亮。 她们刚才看到玉嫔手上的那支翡翠镯子便看出那是上等的好货色,便知道这南皇贵妃身上好东西不少,这下子谨行一打开首饰盒,满盒子绝顶珠宝首饰,怎能让她们的眼睛不被亮花。 纵使她们都是官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可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绝顶的珠宝啊。 看着这几个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女人,阿南微微冷笑,然后变现出一脸慷慨大方的模样。 “谨行,将首饰盒拿到妹妹们跟前,让她们自己挑选吧,本宫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自己的心意就自己知道。” “是。” 当谨行将首饰盒拿到妃嫔面前,她们竟把持不住宫廷礼仪,一窝蜂似得开始哄抢起来,这些课都是好货色啊,多抢些,不吃亏。 在珠宝首饰的诱惑下,淑妃等人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千恩万谢地捧着满衣袖的珠宝笑眯眯地闪人了。 等妃嫔们都走光了,谨行才不解问道:“师傅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她们?” “谨行,你觉得师傅会说一个这么熬说话的人吗?等着吧,师傅给她们的教训在后头呢。” 第26章,风寒原因 在珠宝首饰的诱惑下,淑妃等人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千恩万谢地捧着满衣袖的珠宝笑眯眯地闪人了。 等妃嫔们都走光了,谨行才不解问道:“师傅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她们?” “谨行,你觉得师傅会说一个这么熬说话的人吗?等着吧,师傅给她们的教训在后头呢。”阿南看着空空如也的珠宝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她嘴边扬起。 这夜的晚上,被寒陵墨点到临幸的是王娴妃。同样地,王娴妃在沐浴净身,到被捆成饭团被送进龙床,最后再跟寒陵墨培养的床奴一番云雨之后,成为宫中皇帝的新宠。 而同样的,此刻阿南很悲催地缠腿坐在寒陵墨的床上,一脸的苦逼,帮寒陵墨使劲地捶着背。 “皇,臣妾求求你了,放过臣妾吧,臣妾真的累坏了。”这次,阿南吸取前一次的教训,躺了下来,索性不干了,你寒陵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既然爱妃累了,那么是想让朕伺候爱妃你?”听着寒陵墨这句饱含深情的话,阿南只感到一阵寒风吹过,然后自己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地往外冒。 “不必不必,皇,臣妾真的不必您伺候的,咱们睡觉,睡觉。” “哦,朕竟然不知道爱妃竟然喜欢早睡。不过朕曾经听说早睡可不好,果然爱妃还是需要晚睡来提高身体质量,改善身体健康的。所以,朕给爱妃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为朕捶背,二是朕为你捶背。你选哪一个?” 废话当然选第二个了,有人伺候还不要,那人就是脑残。 “臣妾选第二个。皇,来吧,臣妾等着呢。”不过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既然如此,爱妃可要躺好了,朕可要开始了。” 。。。。。。 结果第二日清晨,阿南依旧顶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偏殿,倒头便睡。该死的寒陵墨,可恶的死打手,说好给自己捶背,没想到下手这么重,那那是捶背啊,分明是谋杀,阿南被他一下又一下捶地差点吐了血,然后五脏六腑疼得一夜没睡好。如今为了调养生息,不被寒陵墨虐死,阿南决定一觉睡到大晚上。 又是同样的,今日轮到王娴妃带着一大波妃**女来耀武扬威了。不过这次的目的还包括了从阿南这儿得到贵重的珠宝首饰。 昨日白淑妃跟随她一起来偏殿的妃子们得到南皇贵妃一大波赏赐的事情,在宫中可是传遍了,这时人人都想来拜见这出手阔绰的南皇贵妃,然后捞一点她的油水。 自然,她们也听说了白淑妃她们得到首饰的代价,便是吹寒风吹了半个时辰给吹高烧了。所以她们一早便前来拜见,还穿上了过冬的皮毛大衣跟风衣,看这偏殿的寒风还伤得了她们。 “师傅,师傅,门外又来了一大帮女僵尸。”谨行对着睡得正香的阿南又是敲打,又是喊叫的,才让阿南听进去了这句话。 “女僵尸,就是女神仙来了,我都不理了。告诉她们,我得了风寒,需要养病,让她们一个个滚回去。”阿南说完,再次沉沉睡了下去。 谨行走出房间,对着屋外一大波穿着寒衣棉袍的妃子们福了一个身,然后说道:“昨夜南皇贵妃偶感风寒,不能吹冷风,也怕传染给其他人,所以便不能见客了,请各位娘娘们回去吧。” “什么,皇贵妃娘娘生病了。那我们不是白来一趟吗?”众人纷纷唉声叹气,。 “听说今日白淑妃可是也患了风寒,听说是被冷风给吹得,你们说皇贵妃也染了风寒,那会不会是白淑妃给传染的?又或者是?”众妃嫔们小声议论着,都把阿南患了风寒当成是真的,谁也没往阿南装病这方面想。这可多亏了白淑妃她们及时的风寒啊。 谨行看着好似没听见众妃嫔的谈话一般,其实心里早就对师傅的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嘴角也一直抽着,因为她忍不住想笑了,这群妃子也太蠢了点,哈哈哈,好想笑。 其实昨天就在谨行询问为何阿南竟会这么轻易将贵重的珠宝首饰送给那群妃子的时候,阿南便回答谨行说道:“那些珠宝首饰看似华丽无比,可是谨行你知道吗,往往越美丽的东西,它越有毒。” 是的,毒。谨行对于师叔动不动便将毒药拿出来害人,早已成为了习惯,自然对师傅也拥有毒药感到理所当然。而阿南很好心地送给白淑妃等人珠宝首饰,其实早已在珠宝首饰中下了毒药,一种能令人戴着便得风寒的毒药。 一般的太医是症不出原因来的,而那种毒药也不会要人性命,顶多让人得几天风寒,躺几天的床罢了。 所以白淑妃等人的风寒得来绝非偶然,先是被阿南晾在外面吹冷风,有了一个得风寒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在送给白淑妃等人的珠宝首饰中下毒,之后等她们染病,自己也好装病证明自己也得了风寒,还说不准是白淑妃传染给她的或者是她传染给白淑妃她们的。 然后阿南便等吓跑一干子前来寻事的苍蝇们,倒头睡她的大笼觉了。 而王娴妃等人果然如她所料,在怀疑到白淑妃等人的染病也许是阿南传染给她们后,一个个视这偏殿如地狱,逃似的离开了,她们可不想染病,染病了就像白淑妃她们一样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得到圣宠了。 在送完苍蝇们后,谨行回到偏殿内室,叫醒了睡得正香的阿南,然后回了一句阿南彻底无语的话。 “师傅,你让白淑妃她们得风寒的毒药,能不能给我一点啊。” 阿南一个巴掌拍向谨行的脑袋,转身继续睡觉。 谨行见讨药不成,便想起一直在宫中居住,死赖着不愿意走的嗜元师叔们,他们估计有那药,问他们要去。 当谨行来到嗜元他们暂住的宫殿,只见嗜元他们一个个打包好了行李,打算走人。 “师叔,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走了吗?” 嗜元见是谨行来了,一抹淡淡的忧桑涌上心头:“小谨行啊,师叔们到底都是男的,现在寒陵墨广充后宫,让后宫到处都是女人,我们几个大男人住着也太不合规矩了,到时候那个妃子怀孕了,又不见寒陵墨上她们,背黑锅的不是我们吗,所以啊,我们要走了,转告你师傅一声,啊。” 第27章,离别时刻 “师叔,师叔。”谨行见嗜元他们要走,对他们很是不舍,她可喜欢小孩子脾气的师叔们了,可以陪她玩,陪她闹,师傅骂了有他们在。可如今他们就要走了,谨行忽然悲伤涌上心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嗜元见他们最疼爱的谨行哭了,还哭得这么凶,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够了,你们几个人都几岁了,还哭,不嫌丢人吗。”嗜阳慢悠悠又带着一种他们几个我不认识的语气说道。他对自己这几个伙伴彻底无语了,谨行哭了还好,他们几个当谨行父亲都能当的人了,还哭,真不害臊,如果在大街上他们这么一闹,嗜阳绝对转身便走,他不认识这些人。 “喂,嗜阳你个没良心的,敢情我们要走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还是谨行好,谨行乖,不枉我们疼她一场。” 嗜元等人闻言收住了眼泪,转而责备嗜阳起来。 嗜阳:“......” “对了嗜元师叔,谨行想请您在走之前为谨行做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谨行是想让师叔帮你做啥?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师叔啥事都能做的。” “也不用这么复杂啦,只要师叔能在走之前教谨行如何制作那种能令人用了便会得伤寒的药就可以了。” “还以为谨行想让师叔帮你啥呢,就这个,师叔教你。” “那师叔先教我再走吧。” “好好,兄弟们,我先跟谨行回后院教她制作寒毒散,你们几个先等着我。” “是。” 只是嗜元以为谨行让他教她制作能让人得伤寒的药,以为那种伤寒是能至人于死地的毒药,却不想谨行说的根本就不是那种药,于是阴差阳错,谨行又学会了一种毒药的制作方法。 当嗜元教完谨行出来,也只过了一个时辰,要出宫还来得及,拍了拍谨行跟嗜阳的肩膀,众兄弟们驮着厚重的行李便离开了皇宫。那背影竟给他们添了几分沧桑,少了几分戾气。 “嗜阳师叔,你说我还能见到嗜元师叔他们吗?” “能,而且时日不会太多的。” 御书房正殿内 “皇,嗜杀的最强精英杀手小队已经离开皇宫,属下也已派人跟踪他们,以便时刻监视他们的动向。” “恩。朕知道了。” “只是皇,属下有一些话想跟皇你说。”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关于朕跟言尽的事情吧。” “恕属下多言,皇最近跟她......” “驭风,朕做事自有朕的道理。你无须管太多。” “是属下逾越了。” “下去吧。” “是。” 驭风遵命离开,只是当他快走出房间大门时,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愿皇坚守自己的雄图霸业,坚定心性,不为美色所获。” 驭风,难道你认为朕是那种会为美色所迷惑的人吗?言尽她是潜在的敌人,可不代表朕就要将她完全当做敌人一般防备。而且她令朕想起四年前在雪山村救过朕一命的那个小巫女阿南,朕想朕一辈子都无法对那番善良干净的女子心生防备,也许对一个陌生人卸下心防不是一代君主所该拥有的心性,但朕只对她一个。 而言尽,或许是朕将她当成了阿南的影子,心中无意识地对她放松了防备,不过朕心中清楚,她不是阿南,朕该有的防备还是在的。朕对她只有利用,可到底帝王心不得被人知晓。 帝王之路注定是孤单的,绝情决意,高处不胜寒。而朕也正需要你认为朕昏庸糊涂,被美色所迷惑这一点,来达到朕的目的。对不起了驭风,这次朕要利用你了。 而此刻补眠补充足了的阿南一觉醒来,便看到驭风手执利剑正对着她。 阿南平静地挪了挪身子,将后背靠在床上,只是她没动一下,驭风的剑便会跟着一起动。半晌,阿南开口了:“驭风将军擅闯本宫的卧房这条大不敬之罪本宫看在皇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可驭风将军还拿剑指着本宫,意欲何为啊?” “哼,你到底施了什么招数,令皇迷失心智?” “驭风将军到底再说什么,本宫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哼,那我帮你说。你是嗜杀的杀手,你进宫接近皇另有目的。” “本宫还是不知道驭风将军你在说什么。只是这嗜杀,本宫在民间曾有耳闻,世间最可怕的杀手组织。将军,你一向看本宫不顺眼,可这嗜杀杀手的小鞋,可不能随便让本宫穿上啊。”对视着驭风此刻满是纱衣的双眼,阿南一脸平静地凝视着驭风。 “师傅,师傅,师叔他们......”屋外传来谨行的声音,随即谨行跑了进来。 “不要进来!”阿南大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驭风已经将剑从阿南移向了谨行。 “驭,驭风将军,你要干什么?”谨行被驭风满身杀气的样子给吓到了。 “驭风将军,你有事找本宫来,谨行是无辜的,快放了她。”见谨行被驭风刀剑相向,阿南急忙吼道。谨行虽然会武功,可到底阿南没教她很长时间,所以她此刻根本不是驭风的对手生命极容易受到驭风的威胁。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谨行害怕。”这是谨行第一次经历到自己跟死亡如此接近。 “驭风,你快放了谨行,有种朝我来啊。”谨行是她徒弟,她绝不能让谨行有事。 “你别给本将军哭了。”驭风对着谨行吼道。 好机会,趁着驭风分心吼谨行的时机,阿南手中一块木刺弹出,正对着驭风手中的剑。只听叮一声,驭风手中剑落地,而谨行也随之被阿南一把接离驭风身边。 “师傅。” “谨行,你在这儿待着,师傅会解决完剩下的事的。” 说着,阿南解下头上的发带,咬破手指在发带上染血,发带立刻变为一把利剑,正是寒祭。 “驭风,你既然想找我算账,那我便奉陪。” “哈哈哈哈,本将军早想领教一下嗜杀杀手的手段了,今日便让我来领教一下吧。”此时驭风也捡起了脚下的剑。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剑气,强者剑锋相对,意在决一生死。 第28章,请命边境 说着,阿南解下头上的发带,咬破手指在发带上染血,发带立刻变为一把利剑,正是寒祭。 “驭风,你既然想找我算账,那我便奉陪。” “哈哈哈哈,本将军早想领教一下嗜杀杀手的手段了,今日便让我来领教一下吧。”此时驭风也捡起了脚下的剑,紧握手中,冲上前与阿南拼比剑招。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剑气,强者剑锋相对,意在决一生死。 阿南的剑法一向讲究毒辣,剑剑直指要害,不给猎物逃生的机会,而驭风多年在沙场上打拼,他的剑法更偏向于快、狠、准,剑剑用力,以求一击秒杀。 谨行在一边只见到两抹一白一黑的身影相互交缠在一起,然后听到兵器碰撞的响声,根本无法看出到底是那一方占得上风,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这便是强者,强者的对决。 而驭风此刻虽然在阿南狠辣的剑招下被连连逼退,可是他此刻极为兴奋,那种从他骨髓深处散发出的武魂充斥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阿南强劲的攻势反而使他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他已经好久没遇见过像阿南一样强劲的对手了。 一个翻身闪过阿南的利剑,驭风剑锋直逼阿南心穴。只见阿南身形忽然一闪,竟避开了驭风的剑,转而占到攻势。驭风一见阿南破解了他的剑招,便知今日打败阿南不会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手中的剑愈发快了起来,转而将阿南的攻势转变为防守,处处被驭风牵制。 但阿南却并不被眼前的劣势所牵制,依旧沉着应对,就在驭风的剑正要刺中她之时,她的身影变为了一幕虚影,而真身却早在驭风刺中虚影的同时架上了驭风的脖子。 “驭风将军,你输了。”驭风听着身后那道清冷而带着淡漠的女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从他心中升起。 “是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驭风虽不甘心,可事实却确实如此,他败了,败给了一个女人。 “杀你?驭风将军这是说笑呢,杀你我可怎么敢啊。” “你还不敢,嗜杀的杀手,这世上恐怕没有你不敢杀的人了吧。” “呵呵,嗜杀的杀手虽然杀人如麻,可我到底也只是嗜杀的一个杀手而已,又不是嗜杀的头领,所以这世上还是有我不敢杀的人的。驭风将军就是一个。” 驭风被阿南这话给弄迷糊了,说她不是嗜杀首领有不敢杀的人,那不敢杀的人便是人嗜杀的首领,这句话驭风还明白,可她不敢杀首领跟不敢杀自己有什么关系? “哼,废什么话,今日我武艺不精落在你的手里,我驭风也无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了,杀吧。” 阿南听驭风这样一说,反而将架在驭风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说道:“驭风将军一心求死,但我可不想死呢,我前手一剑杀了驭风将军,后脚便会被皇处死的。我怕死,自然不会杀了驭风将军,也不会让驭风将军要了我的命。” 驭风闻言,屈辱感直线上升,原来自己连想死都死不了,阿南之所以没下死手,就是因为他的主人是寒陵墨。 “啊!,你不杀我,那我杀了我自己。”只见驭风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驭风,住手!”只见寒陵墨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驭风面前,竟扬手空刃截断了驭风欲拿来自刎的剑。 “皇,属下,属下。”驭风甩开断剑,重重跪在寒陵墨面前。 “驭风,你是帝国的军人,军人只能死在战场之上,岂能自尽?朕对你很失望。”扬手转身,不愿再看驭风一眼。 “属下,属下知错。”登时,满室陷入了沉默之中,阿南跟谨行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出一声。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驭风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空气:“属下请命到边境驻守,请皇恩准。” “朕准了。”“你,即刻启程吧。” “谢过皇。皇,以后属下便不能在您身边为您效力了,望皇再三保重。” 望着驭风萧然的背影,阿南觉得驭风去镇守边境也是一件好事,他太忠心了,忠心到揣测圣意,干扰君心,也许寒陵墨会是一介明君,保他一世无忧,可心中难保以后不会对驭风产生不满。镇守边境,一来能继续为寒陵墨效忠,二来远离了寒陵墨,也就少了杀身祸端的可能。 此时阿南竟有些羡慕驭风,因为驭风可以自由决定他的去处,而她,她的去处,她的自由从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再看了看寒陵墨,处理完驭风,现在该是处理自己了吧。可是寒陵墨只是走向一旁的软榻,坐了下来,眼神满是阿南猜不透的东西。良久,阿南终于是忍不住了。 “皇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问我?”阿南紧紧盯着寒陵墨,想知道他下一秒会有什么反应。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难道朕还能逼得了你?” “的确不能。谨行,你去给师傅泡一壶茶,去吧。” 谨行跟在阿南身边多日,她的心思谨行自然懂得不少,知道阿南这是有重要的话跟寒陵墨讲,便乖乖退下了,她平日里嘴巴虽然管不住,可是在要紧的事情上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待谨行走远了,阿南这才准备跟寒陵墨说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谨行最好不要参与地好,听最好也不要听到,她不能害了谨行。 “皇,今日的事情,我想早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门见山说话吧,藏着掖着一向不是我喜欢的。” “你果然聪明。不愧为嗜杀第二把手的嗜楠。” 阿南见寒陵墨说出自己身份倒也不慌张,一脸平静地说道:“皇,你以为我是嗜楠老大?可惜你猜错了。我不是。”是的,目前她的身份的确不是,她是阿南,嗜楠远在伝山那块地方。 “哦,可朕不以为朕猜错了。朕同样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是不是嗜楠,最好讲清楚。” “我是不是嗜楠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地是如何对付地北巫族才是关键吧?是不是,我的皇。” 第29章,联手合作 阿南见寒陵墨说出自己身份倒也不慌张,一脸平静地说道:“皇,你以为我是嗜楠老大?可惜你猜错了。我不是。”是的,目前她的身份的确不是,她是阿南,嗜楠远在伝山那块地方。 “哦,可朕不以为朕猜错了。朕同样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是不是嗜楠,最好讲清楚。” “我是不是嗜楠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地是如何对付地北巫族才是关键吧?是不是,我的皇。”尽管知道寒陵墨已经猜到自己就是嗜杀的嗜楠,可阿南还是坚决否认,嗜楠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出她是分身的真相,有心人顺藤摸瓜便能查出自己是巫女的身份。 “可朕更想知道,朕到底是在跟谁谈接下来的交易。” “我只是嗜杀分队的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杀手,我叫嗜月。”嗜月此人在嗜杀到底有还是没有,阿南不知道,因为嗜杀的杀手都是以‘嗜’为名字的头一个字符,而在‘嗜’后面加一个代表他们身份的字符,更像是代号,寒陵墨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就算查到,也许真有嗜月此人的存在也说不定,于是阿南便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唬寒陵墨。 “如果皇还是不信,我可以告诉皇嗜楠老大的消息。她如今正身处西域地带,负责绞杀西域边境地区的隐藏杀手势力,那些势力对嗜杀有威胁,主人便命老大去斩草除根了。” “你真的不是嗜楠?” “我不是嗜楠。嗜楠老大武功超群,我等小辈怎敢配得起老大的名号。” 听到阿南说自己不是嗜楠,寒陵墨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要是嗜楠,他利用完她之后必定非杀不可,因为嗜楠屠尽郓城之事已令全国百姓恐慌一片,他必须杀了嗜楠,以慰民愤。而如果是嗜月,寒陵墨觉得不是非杀不可,也许自己能放她一马,饶她一命。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可以谈谈合作了,不过你不是嗜楠,朕想你在嗜杀也没什么地位,这合作能不能谈成都是问题。”望着眼前自称自己是嗜月的女人,寒陵墨不会这么容易轻信于她,可也只能当做相信她,而她在嗜杀的地位决定合作的成功与否。 “呵呵,皇要合作什么尽管提,不管我在嗜杀地位如何,皇的合作建议我是一定会带给主人的。这一点皇尽管放心。”阿南狂妄一笑,褪去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伪装,笑得张扬,笑得狂妄。她的满身傲气于自信,竟让寒陵墨眼前一亮。 “这便是原本的你?” “什么?” “无事。”寒陵墨立马接话来掩饰自己的异样。“相信朕的想法你已知晓,你什么时候能告诉你嗜杀的主人,跟朕合作。” “这个好办。”只见阿南从怀里掏出一枚巫灵玉,递给了寒陵墨。 “这是巫灵玉,难道嗜杀便是用它传递消息的?”不得不说,寒陵墨被嗜杀的大手笔惊呆了。巫灵玉一向是大巫族的长老才得以拥有的,而巫灵玉的用处便是用来判断对方巫者的巫术强弱以及长老竞选时探测巫术决胜负之用,也有巫灵玉碾碎治百病之效,市面上的巫灵玉及其昂贵也得之不易,而阿南却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大一块巫灵玉来,竟然只是用来传递消息。 “没错。这种巫灵玉的神奇之处可不仅仅在于能够判断对面巫者巫术的强弱的,而是能发送信号给拥有母玉的人。母玉的拥有者,便是主人。我们嗜杀杀手身上携带的巫灵玉都是子玉。”阿南开口解释道。 这一下,寒陵墨可是化吃惊成愤怒了,嗜杀几千号杀手,每人手中都有一块,那该是多大的花费啊,这嗜杀区区一个杀手组织,财力竟然可敌一个国家了。这更让寒陵墨认为嗜杀利用完后非除不可。 阿南见寒陵墨眸子里面转逝而过的杀气,自然知道寒陵墨此刻在想什么。她是故意显露嗜杀的财富给寒陵墨看的。目的跟寒陵墨心中所想一样,毁灭嗜杀,毁灭这个成为她此生恶梦的组织。 “皇,我便将他交给你,你自己跟主人对话吧。你说过的,我人微言轻,没有什么作用的。”阿南笑着将巫灵玉递给了寒陵墨,同时示意暗处的嗜阳,做好准备了。 嗜阳见阿南对他使暗号,便开启了链接银面人天南银风的那块真正的巫灵玉,而阿南这一块,顶不过便是嗜阳手中那块的盗版产品,阿南用来糊弄寒陵墨的。 嗜杀虽然富可敌国,却也还没达到这么奢侈浪费的地步,嗜杀杀手手中的巫灵玉只有极少是真正的巫灵玉,其他都是银面人盗版出来,看起来跟巫灵成色差不多的鹅卵石罢了,譬如说阿南手中跟嗜阳手中的这两块,一块真,一块假,真的却能带着联系假的,假的也能跟着真的联系母的。 而寒陵墨此刻并未注意到阿南的小动作,因为此刻他的确看到银面人的影像从玉中传出来。 看着那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全身的黑袍,只有眼睛跟嘴巴处才能看出银面人是人,不是鬼,心中不禁叹道:“果然是高手,隔空传影像都能令人感到压迫干,要是真人再次,可还了得!” 可寒陵墨到底不是吃素的,银面人带来的威逼气场大,可寒陵墨又曾会输银面人一份,同样的气场压迫也随之影响到了另一边的银面人以及在场的阿南以及隐在暗处的嗜阳。 “好强大的威压!”这是阿南跟嗜阳心中同时的想法。而在另一边同样受着寒陵墨气场压迫的银面人,心中却又是一番想法了。 “哈哈哈哈,皇果然武功高强,本座隔着这千山万水,都能感受到皇的气场,皇果飞常人。”银面人笑道。 “嗜杀的头领你不也是。还问阁下怎么称呼?、”嗜杀虽然大有名气,可银面人的名字只是银面人,他的代号或许便是银面人,而寒陵墨问他怎么称呼,便是觉得只叫他绝不会只是叫银面人而已,他必定另有名字。 而阿南在听到银面人的笑声以后,总觉得哪里很熟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奇怪? 第30章,释为复兴 “哈哈哈哈,皇果然武功高强,本座隔着这千山万水,都能感受到皇的气场,皇果飞常人。”银面人笑道。 “嗜杀的头领你不也是。还问阁下怎么称呼?、”嗜杀虽然大有名气,可银面人的名字只是银面人,他的代号或许便是银面人,而寒陵墨问他怎么称呼,便是觉得只叫他绝不会只是叫银面人而已,他必定另有名字。 而阿南在听到银面人的笑声以后,总觉得哪里很熟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奇怪? “本座的名字本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嗜杀的杀手叫我主人,而皇叫本座银面就可。”此刻也只有银面人,才敢在寒陵墨面前自称本座,才敢狂妄放肆的笑。 “朕想跟银面你谈一些合作,银面你觉得如何?” “哦,如果本座没猜错,皇应该是嗜杀的敌人吧,毕竟郓城一事可是嗜杀所为,这些年嗜杀也没少在寒萧的领土犯事,皇为何会想跟嗜杀谈起合作?”郓城屠城一事,算是嗜杀在寒萧国境内干得比较张扬的一次,而嗜杀的行动范围大部分都在西域,跟寒萧井水不犯河水,却也在边境地带放过火,杀过人。而寒陵墨的性格,自然不会允许有这样一支杀手组织的存在。 “因为嗜杀能给朕带来朕想要的助力。嗜杀的杀手遍布天下,尽管嗜杀的行动范围一直是在西域,可是在寒萧的人手分布却并不少于西域。说明白点,朕需要你们的武。” “皇是需要我们嗜杀的武去对抗地北的巫,手法一如当年的先帝灭绝天南一族一般。”银面人说完,大笑起来,这笑声里阿南听出了期待跟夹杂在底部的一丝恨意。 他期待,是期待地北巫族的灭亡,正是对天南一族的崛起复兴大大有利,可是一想起十几年前天南一族被灭绝的惨案,天南银风心中一恨。那晚,他的亲人被屠杀殆尽,只余下他跟阿南苟且偷生。因为大长老吩咐他,要他带着阿南活下去,带着天南巫女,天南巫族的希望活下去。 “正是如此。银面,你合作吗?” “合作,为何不合作,不瞒皇说,用地北巫族的生死换取嗜杀组织的存在,很值得。只不过本座有一个条件,皇可否答应?” “什么条件,只要合理,朕必然答应。” “那便是事成之后放了你身边的女子,她是嗜杀的人,这次潜入皇宫,只是为了让嗜杀能在皇城落地生根罢了,并没有刺杀任何一人的意思,自然,皇也明白本座的意思。” 天南银风特地将阿南的目的说成是为了让阿南来寒萧皇城打探情况,而接近寒陵墨便是最好的打探方法,让寒陵墨消除阿南前来刺杀的目的,从而降低寒陵墨的戒心,增加信任度,也能保证寒陵墨暂时不会对阿南下死手。 天南银风是阿南的师傅,以前还是银面人的时候可以没有感觉,而现在他们融为一体了,自然不可能不为阿南考虑到一切,因为阿南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天南巫族仅存的两条血脉之一,天南巫族的巫女,天南巫族复兴的希望。 他所下的每一步棋,走的每一步路,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为阿南考虑全部。寒陵墨身为君王,自古无情,他的分身银面人虽然让阿南接近寒陵墨,让阿南去爱上寒陵墨,从而不忍下手,保住她的一条命,也同时希望她冷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恨谁。 而此刻合二为一的天南银风,只希望阿南离寒陵墨越远越好,君王的爱情,是时间最无情的感情。他不愿自己的徒弟受伤。 “那是自然,言尽她想走便能随时离开,朕不会阻拦。”寒陵墨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上却是感到一抹异样,舍不得却又想让阿南离开。 阿南的离开自然最好,因为他跟嗜杀的合作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很是薄弱,万一到时候撕破脸,寒陵墨最先拿刀的便是自己身边的嗜杀杀手,而阿南便首当其冲。而且寒萧决不允许有嗜杀这样的杀手组织存在,嗜杀的覆灭是必然的,只是想起到时候自己会跟阿南兵戎相见,寒陵墨宁可希望阿南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而不是在自己身边跟自己为敌。 阿南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如数被她听在心里,她不明白银面人到时候让她回去是什么意思,可越想下去便觉得越累。 未来的事情很是麻烦,很是累心,累神,阿南不想去想,过好眼前便是。师傅的仇在地北巫族灭门之后老天自有定夺,她所要做好的便是眼前。 天南银风跟寒陵墨的交易很快达成,而阿南此刻便充当起维系两边联系的中间人,为了寒萧跟嗜杀的合作,为了地北巫族的灭门。 “皇,以后合作愉快,我已然会充当好你南皇贵妃的角色,皇请放心。”福神,令人羡慕的完美弧线,不轻不重的标准语气。此刻,阿南手链起刚才狂妄的气势,回归到她平日里顺从淡漠的南皇贵妃的模样。 “朕先走了。”寒陵墨不冷不淡地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而谨行也在寒陵墨离开后不久便回来了。 “师傅。” “谨行,你回来了。刚才的事情,你可曾听过一个字,看过一个人?” “谨行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好,那样便好。师傅不想连累你。” “可是师傅,有时候谨行倒是想被师傅连累。虽然谨行不知道师傅刚才跟皇说了什么,可那件事一定牵扯甚大,伤害极深。师傅故意支开谨行就是不愿让谨行参与其中,从而保全谨行。可是谨行是师傅的徒弟,自然要跟着师傅一起面对啊。” “谨行,这件事你帮不了任何忙,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牵扯进来。记住,不是所有事情是你在便可解决。因为有时你的存在恰恰帮不到什么忙,只能白白丢了一条命。知道吗?” “知道了,师傅。”看着阿南细眉紧蹙,谨行知道这件事牵扯实在是太大了,心中一股难受的劲儿忽然一涌,随即哭了出来。她好怕,好怕师傅会离她而去,那么到时候她又成了无人疼爱的弃儿了。 第31章,奇特易容 “谨行,这件事你帮不了任何忙,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牵扯进来。记住,不是所有事情是你在便可解决。因为有时你的存在恰恰帮不到什么忙,只能白白丢了一条命。知道吗?” “知道了,师傅。”看着阿南细眉紧蹙,谨行知道这件事牵扯实在是太大了,心中一股难受的劲儿忽然一涌,随即哭了出来。她好怕,好怕师傅会离她而去,那么到时候她又成了无人疼爱的弃儿了。 “谨行,师傅不会有事的,你相信师傅吗?” “谨行相信,师傅是世间最厉害的。” 嗜阳在暗处看着这对师傅,心中对谨行是无比的羡慕。她可以随时随地表现出自己对阿南的担心,而自己却只能隐在暗处默默为阿南着急,因为自己的担心是阿南的压力。 世间的任何角落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而这天对于叶兮尘而言,也不会是一个平静的日子。 因为地北鸾的上门,令她十分不安。 “皇后娘娘,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啊?还是你认为地北舞会比我更有信任度?”如今地北鸾已成为寒萧国的镇国大巫师,虽然手中势力不如地北舞之前,可她的实力却在地北舞之上,也深得人心。 她几乎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抹去了一切关于地北舞的势力,令地北舞在百姓心中的完美形象彻底崩塌,彻彻底底断了地北舞的后路,让她用无翻身之可能。 自然,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地北鸾一直认为地北舞死在了三个月前她被逐出地北巫族的那天了。 而此时叶兮尘看着一脸慵懒,却狂妄不已的地北鸾,心中那叫一个郁闷。有气撒不出,自己身为一国皇后还得忍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放肆。可是没办法啊,谁让她之前跟地北舞合作过,又被地北鸾捏到了把柄,此刻正被地北鸾威胁着,不敢说错一句话。 “地北大巫师,本宫真的不能做啊,你知道的,寒陵墨他......” “皇后娘娘无须叫我地北大巫师,因为皇后娘娘以前也是这么叫地北舞的,所以我允许娘娘叫我鸾巫师,还有一点,娘娘你之前不是跟地北舞合作地挺合拍的吗,虽然发生了很多的意外,可娘娘能在地北舞面前表露杀死寒陵墨的杀心,那为何便不能跟我合作?” “本宫当初跟地北舞合作,是第一次合作杀害寒陵墨,却不想那反而给他人做了嫁衣,也引起了皇的疑心,所以鸾巫师再找我合作,我自然吃一茧长一智,不敢再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了。” “那皇后娘娘可曾想过越山王?”地北鸾早在来之前便用巫术将叶兮尘的秘密窥探无疑,叶兮尘的这点小心思便成为了叶兮尘的七寸处,只要捏紧这处,她便能控制叶兮尘。 “我,我......” “娘娘不必担心到时会有天下人反对,越山王不愿。我会地北舞所不会的,自然会保证越山王爱上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啊?” “本宫,本宫,本宫答应鸾巫师便是。”情是人心中的羁绊,而当情再加上金钱的魔力,那么这种混合的药剂便会成为一切罪恶的源头。 “皇后娘娘真是识相的人啊,那么皇后娘娘请服下这颗丹药吧。” “这颗丹药是干什么的,本宫为何要服下?”看着地北鸾手中那颗透着绿光的翠绿色药丸,叶兮尘心中隐隐透着不安。 “这颗只是普通的丹药,主要功能是为何防止我们合作的破裂,不过它不仅仅会杀人,它还有一个女人都喜爱的功效,那便是美容养颜,怎样,皇后娘娘,我对你还不错吧。” 地北鸾越是笑靥如花,叶兮尘越是胆战心惊,她终于知道地北舞为何会斗不过眼前这个地北鸾了,她太狠了。 “本宫天生丽质,不需要服丹药,鸾巫师就拿回去吧。” “哦,皇后娘娘你确定??” “是,本宫确定。” “那好吧,这药我就收回去了,不过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情,可别怪我全部都抖出去,毕竟地北舞不是地北巫族的人了,地北巫族把所以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很容易,而皇后娘娘可就说不清楚了。”地北鸾笑着,便打算离开。 “等一下。把药给我,我吃,我吃!” “哈哈哈,这样才好嘛。女人就该漂漂亮亮的啊,皇后娘娘放心,这颗要的美容养颜作用可不假,我保证皇后娘娘吃了会让皇后娘娘原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美上三分,赢过新册封的南皇贵妃好几倍。”地北鸾把要瓶丢给叶兮尘后,便张狂地笑着离开了。 叶兮尘可你这地北鸾离去的残影,手中紧紧拽着那瓶地北鸾用来控制自己的毒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人威胁,地北鸾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入夜,服下那瓶药丸的地北鸾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寒陵越的寝宫,点燃事先准备好的迷魂香。 叶兮尘之所以会潜入寒陵越的寝宫,不是因为她今晚才荷尔蒙大爆发,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在服下地北鸾的毒药后面容竟变化成阿南的样子,起初她还愤怒,自己成了这副模样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容貌只要沾水便会还原。 这不,叶兮尘便想到勾引寒陵越的方法了,既然寒陵越说过他喜欢的是言尽,那么自己ike易容成了言尽的模样,足以讨他喜欢了吧。 不过为了保险,叶兮尘又命人准备了一种可以令人产生幻觉跟催情效果的迷魂香,然后趁着三更夜色,悄悄潜入寒陵越的寝宫。 此刻寒陵越正坐在书桌前触摸着阿南送给他的那份乐谱。偶尔发出几声叹息,丝毫没觉察他已经闻了迷魂香入体内。 “寒陵越清醒些,她现在是你的嫂子,岂是你能想的。” “越,我怎么不能想,只要你愿意,我的人都是你的,又怎会止在想呢?” 寒陵越直觉自己迷糊间看到阿南的身影飘飘而来,双眼满是温柔的情意。 “你,你怎么?” “我来看你啊。多日不见,听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面,我很是想你,便来找你了。” “可是皇兄,你,你是我的皇嫂啊!”寒陵越此刻脑中还保留着一丝清新,他知道,阿南是他的皇嫂,他不可逾越。 “嘘,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我的,是不是?有我的。”叶兮尘用玉指抚上了寒陵越的双唇,低头用红唇轻轻在他耳边吐气。 “我,我。” “你爱我,所以你要我。我也一样的,我爱你,我要你。”叶兮尘说着,扭动着腰肢拥在了寒陵越身上,低头在寒陵越的颈部放纵地狂吻着。 第32章,厮杀战场 此刻寒陵越正坐在书桌前触摸着阿南送给他的那份乐谱。偶尔发出几声叹息,丝毫没觉察他已经闻了迷魂香入体内。 “寒陵越清醒些,她现在是你的嫂子,岂是你能想的。” “越,我怎么不能想,只要你愿意,我的人都是你的,又怎会止在想呢?” 寒陵越直觉自己迷糊间看到阿南的身影飘飘而来,双眼满是温柔的情意。 “你,你怎么?” “我来看你啊。多日不见,听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面,我很是想你,便来找你了。” “可是皇兄,你,你是我的皇嫂啊!”寒陵越此刻脑中还保留着一丝清新,他知道,阿南是他的皇嫂,他不可逾越。 “嘘,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我的,是不是?有我的。”叶兮尘用玉指抚上了寒陵越的双唇,低头用红唇轻轻在他耳边吐气。 “我,我。” “你爱我,所以你要我。我也一样的,我爱你,我要你。”叶兮尘说着,扭动着腰肢拥在了寒陵越身上,低头在寒陵越的颈部放纵地狂吻着。 这种欢愉,情动的感觉,令叶兮尘沉迷。难怪世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叶兮尘第一次感受到,因为贪恋这种感觉,叶兮尘在寒陵越身上越发地肆无忌惮,什么寒萧皇后,什么富贵荣华,统统闪一边去吧。尽管这是她的第一次,可本能让她索取更多。 “言尽,言尽,我喜欢你。”寒陵越此刻抛下了所有的理智,任心的方向而走去。 听到寒陵越喊着言尽,叶兮尘感到自己的心在被撕裂,可是又如何,此刻在寒陵越身下的是她,不是言尽,她有把握重新得到寒陵越的爱。 可是她却不想,这只是未来巫跟武发起战争的借口,世上总有些人,被眼前的镜花水月丧失理智,乱了心智。 一年后,南皇贵妃暴毙,叶皇后被打入冷宫,寒萧后宫由四妃分别统治,而寒陵墨统治的寒萧皇朝开启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巫武之战。 此刻在军营之中,寒陵墨一脸严肃地看着军机地图,驻扎的军营四周遍布消巫磁石,用来消除巫术的窥探。 “驭风,你认为在此处设下陷阱如何?”寒陵墨这这地图中的一处悬崖,问道。 “此处如果设下强弩,以强弩的强势攻击,一般巫者的巫术护盾无法支持,对巫者军队的杀伤力必定极大。”驭风看着地图上的位置,仔细分析道。 “不然,你们能想到,他们何尝不会知道,地北振跟地北鸾机智过人,这一点他们岂能不知。”一边,阿南听完两人的对话静静分析道。 “哼,那你倒是说说看,该如何布阵?”驭风满脸不屑地哼哼道。他对阿南身为女子参军表示极度不满,女子能干什么,力气没男人大,又能有什么经验来出谋划策,她在军营简直就是活捣乱。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一旦在这块地方布下陷阱,那么你们的左翼处防守便会空缺,巫者虽然不能杀人,可武者却可以,这些年来地北巫族招募的武士可不是吃白食的,这样一来他们一旦攻破左翼,那么大军的整体布阵便会被大乱,到时候势必军心大乱,这场仗是打还是不打?” 阿南有理的分析竟让驭风说不出话来,她分析的没错,如果按原来的方法布阵,的确有这种被攻破的危险。 “那么嗜月你觉得该如何布阵?”自从一年前南皇贵妃假死之后,寒陵墨便开始正式与地北巫族宣战,而假死后的阿南便以嗜杀嗜月的名字留在了军营,与寒陵墨一同商讨军事。 “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寒陵墨跟驭风一起细细体会着四个字的意思。 “按兵不动,好啊!按兵不动。”驭风想到这四个字的意思之后,激动地大声呼出。 “驭风将军,你轻点,不想被人听到的话,就请你这么做吧。” 要是以往阿南跟驭风说起这句话,驭风必定气得直跳脚,可这次,他却气不起来,因为自己的确是做错了,而且阿南的一番话已经令他肯定。 入夜,由阿南带领的一支小部队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埋伏在地图所指之处的最佳埋伏位置,为了制造出这支队伍的人数多的感觉,阿南便令队伍分散行走,绕着林子胡乱走几圈。只见林中红光遍布,在地北巫族的探子看来,这便是一群废物在泄露自己的计策。立马回去禀告地北振。 当战鼓声声打响,巫武大战就此开始,阿南带着白色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身着男装站在寒陵墨左侧,看着战场的拼搏厮杀,眼中不明的神色在血光中闪烁着,嘴角紧洺。 “敌人要上钩了。”寒陵墨望着战场,开口道。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阿南转头望向战场的东南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好戏。 “哦,看来银面还有自己的一套啊。” “皇你放心好了,等一下的这个人的表现,皇你绝对满意。”阿南双唇微扬,为志在必得的胜利提前庆祝。少有笑容的脸上露出了笑颜。而这一幕,寒陵墨正好看在眼里。 “朕很期待你说的那个不会令朕失望的人。”睡着阿南望的方向望去,寒陵墨说道。 而此刻地北舞正持马率着她从西域带来的军队,加入到这场战役中来。 这一年来,她被银面人送到了西域,秘密接管了一支由银面人组织成立的武士军队。 刚开始,她还不解银面人为何如此放心她,而银面人说了一句:“你有仇恨,你的仇恨就是忠心的最好证明,所以我放心把兵马交给你管理,到时候可不要令我失望。” 而如今,她便要向银面人证明她没令他失望,她要亲手砍下地北振跟地北鸾这两人的人头,以慰自己父母的在天之灵。 大军很快便从东南方向杀来,地北鸾见况,便知不妙,她中了计,立马调军撤离重围。可她到底还是深陷计中。 她收到探子的禀报,说寒陵墨欲在山谷之中设下重重包围,便命军队专打寒萧军队的左翼防卫处,却不想这是计,他们此刻已被寒萧军队重重包围。而地北舞也带着大部军队赶到,直驱进入,杀了地北军队一个措手不及,生生断了地北大军的逃生后路。 “地北鸾,你跑不了了,我今日便要一血前耻,要了你的性命。”地北舞看着被寒萧大军重重包围的地北鸾,指剑对着地北鸾吼道。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地北鸾,则个毁了她的尊严,毁了她的骄傲,毁了她的名声跟地位的女人,今日,终于败了,终于可以为她鱼肉了。 而此刻的地北鸾在望见来人是地北舞之后,先是一惊,然后放声大笑,带着满身的不敢于怨气,自己一年前将她踢出地北巫族,如今她回来了,没有死,活着回来了,而且回来便顷刻将她置之死地。“地北舞,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可是你不容易死,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想杀我,下辈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只见一阵青烟弥漫在地北鸾的四周,地北鸾消失在了马匹之上,空留残兵,将帅已然逃离。 而那些被困的地北士兵见地北鸾丢下他们逃离了,军心彻底崩塌,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武器,下跪投降。主帅走了,还打什么仗啊。 这场战争,寒萧打响了漂亮的一炮! 第1章,分身合作 而此刻的地北鸾在望见来人是地北舞之后,先是一惊,然后放声大笑。“地北舞,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可是你不容易死,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想杀我,下辈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只见一阵青烟弥漫在地北鸾的四周,地北鸾消失在了马匹之上,空留残兵,将帅已然逃离。 而那些被困的地北士兵见地北鸾丢下他们逃离了,军心彻底崩塌,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武器,下跪投降。 这场战争,寒萧打响了漂亮的一炮! “皇,接下来就没我的事情了,我也该离开了。”阿南看着大获全胜的寒萧士兵,望着东南,说道。 总归是知道她要离开的,却不想她离开地那么早。寒陵哦心中的不舍之意愈加强烈。 “你回去之后干什么?” “嗜杀的杀手能做什么,杀人罢了,这算不算是在跟皇唱反调。呵呵。”轻轻一笑,仿佛看淡世间万物,眼底的落寞之意却欺瞒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她也不舍了。 只是她要去伝山寻找复兴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必须离开。况且不离开在这儿还能干什么?对寒陵墨进行复仇,答案当然是不,现在只有寒陵墨能与地北巫族一站,一旦她不顾大局杀了寒陵墨,那么地北巫族怎么办,他们可是阻挡天南巫族复兴的最大阻力,又是毁灭天南巫族的凶手,她不会不顾大局,杀寒陵墨,也得他打败地北巫族之后。 “那你,一路保重。”带着淡淡的哀伤的离别之意,寒陵墨看着眼前令他怀疑,令他愤怒,令他惊奇的女子,说下一路保重。 “皇,祝你大获全胜。”微微一笑,动手启动手中的玉符指环,这是银面人交给她,使她能与嗜楠融为一体的宝物,只要启动玉符指环,她便能于嗜楠融为一体,也就是说她能直接到达伝山,去寻找天南巫族的禁忌秘密,最强巫术,她得离开了,寒萧她还是会回来的。 看着在白光中渐渐消失的人影,寒陵墨扬着嘴唇,我无声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也许下次的再见将会是兵戎相见,刀剑之争,但他还是期望你再见到她。 伝山脚下 嗜楠看着从自己眼前那抹白光中走来的另一个自己,翻了一个嫉妒蔑视的白眼:“你才来,真慢。” “我来了,怕你不愿跟我融为一体,所以来的特别急,你还说我慢。”不理会嗜楠对自己的无视,反正她是另一个自己,无视自己就是在无视她。 “面对善良的你,我这个恶魔可是真的想离你远远的,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拥有同一个灵魂呢。”嗜楠摆了摆手手,向阿南表示自己愿跟她合体,完全是无奈之举。 “也许,我认为我们不一定非要这么快合体。那队冒充商人的人马你不是还没解决吗?”阿南挑了挑眉,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有了五官,可以做出些表情动作来,不想嗜楠,无奈啊无奈。 “他们绝不简单,我不敢贸然下手,不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呵呵,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不过还好你不敢,让我有了解决他们的机会。” “知道了,你想的便是我想的,得意什么,还不是有我一份功劳。”嗜楠不甘落后,在口舌之上也是要强过这另一个自己,这也许是生来的好强之心在作祟吧。 阿楠说着便动身前往商队驻扎的地方。而嗜南同时绕着原路,目的地动身商队驻扎的地方,而两人的目的却不同了。 “我回来了。”阿楠见营帐外正在为他人洗衣服的松叶,出声打起了招呼。她有嗜楠的记忆,也就是嗜楠,应付起商队的人来丝毫不露破绽。 “恩。”松叶恩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任然埋头管自己洗着衣服。 而营帐里面的长幕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停下正在商议的事情,纷纷走出营帐。 “原来是南姑娘,你回来了啊,我们兄弟几个正好跟南姑娘你有事相商。”幕长一张猥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何事?”阿南挑眉,感觉一股阴谋的气息。 “你看啊,南姑娘,你这也带我们走出沙漠了,我们也找到伝山了,也在山脚下驻扎一段日子了,你看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你也不去伝山,我们这不是想要好好招待你一顿,以感谢这些天来你为我们带路。同样的跟你相处了这些日子,践行酒也是要的啊。” “好啊,话说我也好久没喝个痛快了,长幕老兄你可要大出血了。”阿楠呵呵一笑,显得极为痛快豪迈,这样的反应令幕长等人心中暗喜。 这个女人既然没有防备,那么他们便更容易得手了。女人,别怪我们兄弟几个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发现了你不该发现的秘密。 松叶听着几人的交流,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继续低头洗着衣物,心中却也和长幕他们一样,认为阿楠是活不过今晚了。 “松叶,你还不去准备好酒好菜来招待南姑娘,为南姑娘践行。”长幕吩咐道。 松叶听完幕长的吩咐,手中微微一愣,开口道:“先让我洗完这些衣服也不迟。” “恩恩,记得要快些,菜烧得好吃些,酒也要最好的。”长幕说完,便领着阿楠进入了营帐内。 松叶在幕长跟阿楠进入营帐后,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直起身来,眸光幽幽地望向营帐之中,眼中杀意顿现。 “放心,我一定会准备很丰盛的酒宴来招待你们的。长幕你敢违背诺言杀害我的父母,你就要受到应有的代价。” 当伝山之上的月亮挂起,商队草地之上酒肉香味扑鼻诱人。长幕将满满一坛子酒倒满了各个兄弟的碗里边,摔破酒坛,从火堆上撤下一片烤的香气扑鼻的烤肉来,塞进嘴里,还让兄弟伙们多吃些。 阿楠见有酒有肉吃,自然不客气,嫌用碗喝酒不够尽兴,直接拿起酒坛子仰头直饮起来,引得众人直夸她海量。 “南姑娘真是一代女中豪杰,够爽快,我们哥儿几个能够交你这个朋友,值!”说着众人纷纷端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长幕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朝松叶使了一个眼色,松叶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随后便从怀中掏出一盏酒壶,挪动着她婀娜的步伐,来到人群中,为他们一一满上酒。 “呦,松叶这骚.娘.们,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商队的男人们开始肆无忌惮的猥亵起松叶来,时不时在为他们倒酒的松叶的臀上揩把油,松叶的样貌绝对是一流的,就是放在随便一块地方,都是男人追捧,女人怨骂的存在,她在这群商队男人心中,虽然只是发泄*的工具,可也是绝妙美味的工具。 松叶也不恼,任由他们毛手毛脚去,反正在她认为,今日他们这群人都要下地狱了,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下地狱前的欢乐也好。 “来,大家干。” “干。” 满满的一大碗酒便这样下肚,长幕见阿楠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阴险一笑。 “对了,南姑娘,一直不知道你的容貌如何,平日只见你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今日是你的践行宴,不妨摘下你的面具,让我们见见你的容貌,也算是大家相识一场。”商队中人自然也知道嗜楠是活不了了的,便想着在她死前看看她的容貌,说不准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说不定。一群精虫上脑,下半身考虑的生物。 “我的容貌?大家还是别看了,丑的慌,看了恐怕会害死大家。”阿楠莞尔,语气露出些嘲讽跟淡淡杀意,见过她以嗜楠身份存在时容貌的人,都得死,可是面对精虫上脑的生物,他们哪会听出阿楠语气中的危险,更是起哄要看。 第2章,血色艳丽 “既是如此,那我便摘下这面具了,你们可不要后悔哦。”说着,阿南伸出左手缓缓摘下了脸上面具。 登时,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出现在众人眼里,就连一向看着冷清松叶也为之吃惊。 只听到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痴了,呆了。手中的酒碗不知觉地掉在了地上,口中的哈喇子不断。 “美,好美!”这是他们口中唯一能说的词了,他们被阿南的容貌惊艳到了。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松叶,同样是女人,就不会被女子美色迷惑到,她起初吃惊也只是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比她还要貌美的女人而已。 “南姑娘不是说你奇丑无比吗?可你要是还丑,这世上还能有美貌的人吗?”松叶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嫉妒,任何一个女人在见到比自己貌美的女人的时候,都会羡慕的,而从小便被附近的人说成第一美人的松叶自然将这种羡慕转变成了嫉妒。 松叶的这句话也刚好将沉迷于美色之中的众人唤醒过来,是啊,你不是说你是丑女吗,怎么会这么漂亮啊? “我自然是丑陋的。我在我的家族里面确实是丑女,家族的人个个绝色倾城男子也不例外,而我确实是家族里长得最丑的一个。”阿南无奈地说道,事实也的确如此,凡是天南巫族的嫡系子女,各个容貌倾城,这是师傅跟自己说过的,而自己便是再嫡系不过的天南巫族的子女,她的家族,她的容貌,也不算撒谎。 众人嘴角纷纷抽搐着,这是什么逻辑啊,敢情你们家里面的人个个绝品,你这样放在人堆中的仙鹤在你家里面都能成野鸡,那我们呢,我们不就成田鸡了吗? 不过她确实是绝色啊,就这么将她做了,不是有些可惜。 长幕受到众人**熏心的淫.荡目光,暗骂这群人好色误事,竟管自己也被诱惑到了,可是自己还是以大局为重,不敢在儿女私情上面有丝毫马虎。 阿南将众人互相使来使去的眼色看在心里,暗笑这群好色之徒,还想妄图染指我,下辈子吧。 “看好了吗?”说着,阿南将面具戴在了面上,“我刚才可是也说过的,你们既然想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哦,不知南姑娘想让我们付出什么代价呢?” “我要你们死呢?你们可愿意?”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南姑娘的石榴裙下,可是我们的荣幸啊。”话都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心中有底,先不说阿南是否斗得过他们,单单是刚才阿南喝了下了药的酒,他们便能轻轻松松将阿南擒获。 “这可是你们说的哦。”话音刚落,只见离阿南最近的三人忽然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睁着大眼倒了下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见有人忽然死去,众人连忙警戒起来。 “我说过的,见过我真正容貌的人,都得死。”此刻阿南的伪装不在,眼底的杀意与狰狞令人心惊。 “好狂妄的口气,南姑娘,真是可惜你这张绝色的脸蛋了,因为你过不了今晚就要命丧黄泉了。不过你死之前要是将爷们伺候地舒服了,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可惜,我不想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之前三个先死的算是幸运的了,被我一剑毙命,你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只见阿南眸光寒气一闪,杀意顿然弥漫在空气之中。 “哈哈哈哈,你刚才喝的酒里面被我们下了毒药,只要你一催动内力就会毒发生亡,你倒是杀啊,杀啊。”众人大笑,丝毫没把阿南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们都以为毒药对阿南有用,可不想阿南根本便是百毒不侵的。 “那么我可便要你们失望了。”又是跟刚才一样的情况,阿南话音才刚落下,立刻便有人倒下,只不过这次倒下的人可就惨了,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剑锋还划破了血管,鲜血流个不停,可偏偏一时半会就是死不了,这样的状况下也无法用药止血医治。 “你,你怎么还没毒发?松叶,说,是不是你没给她下毒?”长幕一把拽着松叶的长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用凶狠的表情问道。 “我下药了,真的。”松叶故作惊慌地说道,可眼底却没有一丝害怕的痕迹,反而带着解脱的笑意。 “她是下药了,只不过我百毒不侵,下任何毒药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作用。”阿南狂妄一笑,彻底摧毁众人生存的机会。 扔开松叶,长幕拔出腰中长剑,指着阿南说道:“虽然你百毒不侵,可你到底也只有一个人,别忘了,我们可是有一队的人马在。” 众人在长幕的带头下也纷纷拔出手中武器,欲一起攻击阿南。只是他们刚刚出剑动用内力便发觉五脏六腑像万只蚂蚁啃食一般,随之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松叶,松叶你。”感到自己身中剧毒,大伙立马反应到是松叶搞的鬼。 “哈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你们就快要死了,被你们自己的毒药毒死了。哈哈哈哈哈......”松叶像疯子一般笑着,笑她终于得到解脱,笑她终于为家人报了仇。“长幕,你们几个敢杀害我父母,将我像妓子一般**,我可是恨透你们了,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如今你们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我当然要好好把握了。死在自己毒药上的滋味如何啊?” “你这个贱.女.人!噗!” “你们内讧啊,也罢,松叶,我就将杀了你仇人的机会交给你,你自己随意处置吧,我就看着。”阿南将匕首丢给松叶,让松叶自行处理,她看得出来,松叶对长幕等人的恨意。 “松叶,南姑娘,求求你们,绕了我们吧,是我们不对,我们该死,我们该死。”原没了刚才那狂妄的气势,此刻他们忍着剧痛跪倒在地,抛弃尊严求饶,只为保全性命。 “长幕,你们几个给我去死吧!”松叶此刻面目狰狞,全然不理众人的求饶,手举匕首一步一步靠近中了毒药的长幕等人,残忍地将匕首刺进了他们的心脏,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也毫不影响,她的心早已死了,哪还会感到害怕,感到罪恶呢。 “你不够狠,一刀解决就不能让他们体会到死亡的痛苦了,反而是便宜了他们。”阿南幽幽道。 “我只想报仇,仅此而已。如今我大仇得报,我也该去见我的父母了。”松叶看着死去的长幕等人,绝美的容貌上露出一抹解脱的微笑。 “不要!”阿南出声阻止,可松叶已将匕首对着自己纤细的颈部划下了临别的一刀,溅起的血珠红艳如地狱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夺目。 “爹娘,哥哥,姐姐,松叶就要来见你们了,你们可要等着我啊。”美目像是看到了什么幸福的场景,在欢乐与安详中满满紧闭。 “何必呢?”看着带着笑意死去的松叶,阿南像是询问般地说道。 第3章,分身合一 “她要死自然有她死的理由,至少她认为这样是幸福的,莫不成还让她继续承受着亲人死去,身体受辱的痛苦吗?。”嗜楠在得知阿南解决掉了商队这群人之后便赶来与之会合,恰好听到阿南的自语,便出声道。 阿南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松叶,微微一笑:“死有时候是一种解脱,可未必是解脱的最好方式。” “你变了,在嗜杀的你,不会有此温情,怜悯。”嗜楠踏过血沙地,走到阿南面前说道。 看着嗜楠眼中明显减少的戾气,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别忘了,我在身体里面掌握的是善,自然有怜悯有温情,而你这个掌握恶的如今也有了感情,你变化最大。” “变了如何,不变又如何,你我迟早要合为一体,不过你是想什么时候合体呢?反正我是不想顶着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吓人了。” “既然你不喜欢没有五官的样子,那我们现在就合体吧,反正这群商队我们也解决了,只可惜不知道他们来伝山到底有什么目的。” “天南巫族禁地的秘密凭他们几个草包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我怀疑他们幕后一定有主使在,现在就等那个幕后主使自动现身了。所以我才答应跟你合体的,早日合体力量也会强大,也有应付敌人的能力。” “好,那开始了。”阿南点头,知道嗜楠嘴硬,也不戳破。 两人示意完成后,从怀中掏出玉符指环,这是银面人交给她们合体之用的巫术法器,两人只要愿意合为一体,那只要启动玉符指环,便能办成。 只见白光一闪,只是一个瞬间,原本的两个女子在白光消失的那个瞬间顷刻化为一人,淡然冷漠的气质,紫红色似是染血干涸一般眼色的长裙更显妖治,青丝不染凡尘,不受俗物所束缚,披肩而下,似如瀑布,眼底似有似无的温度,嘴角看不出笑容的弧度,,融合着嗜楠的邪气跟阿南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像是精怪,像是鬼魅,总之美地动人心弦,超脱凡尘。 “终于合体了,分身的时候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果然还是本尊的形态下最舒坦。”合体后的阿南舒了舒筋骨,提了提气,神清气爽。 “不过。”当阿南提气的时候发现在自己体内完全分布流走的巫力,而且还不带一丝束缚,畅通无阻时,不由一惊。 “这是将我的巫术禁锢也给解除了呀,银面人也不怕我被人发现。”看着地上的干木柴在自己的巫术之下点燃,阿南自语道。 “你放心,这个世上除了地北巫族的追踪水晶球,没有任何一个巫族能够发现你的身份。如今地北巫族正被寒陵墨大军的围攻之下,根本无暇顾及你的身份,况且伝山可是天南巫族的禁地,是天南巫族的地盘,这儿自有先祖庇佑,能够隐去你使用巫术产生的巫力波动,避免了追兵的引来。而我解除你的巫术禁锢,就是不担心这一点,而且此趟破解天南巫族禁地的终极巫术,一个没有巫术的巫女如何办得到?”像是刻意准备的,阿南一说起巫术,银面人立刻出现在阿南身边。 “是你。”阿南一见银面人,立马戒备起来。 “不错,是我。” “知道得挺快的啊,也来得挺快的,你的目的是什么?”阿南脑中对银面人有许多的疑问,可是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下手问起。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知道伝山这块秘密禁地,为何会对伝山感兴趣,我又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事情吧?”银面人知道阿南的疑问,也没打算隐瞒阿南下去,此刻打算全盘托出。 “恩,你到底是谁?说吧,我想你留我四年定是想利用我来达成什么目的吧,既是如此,大家坦白一些反而痛快。” “很多事情不需要太复杂的解释,只需要一个照面既可。”银面人说道。 一个照面既可?阿南觉得银面人今日怪怪的,跟平日里看到的银面人相比少了一份邪气,多了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当初把他引荐给寒陵墨的时候就有了,如今见到真人,愈发强烈了。 “你不是银面人吧?银面人的气质跟你差很多,一个人能改变容貌却绝对改变不了他的气质,而你的气质跟银面人不一样。” “哈哈哈哈,不愧是天南巫族的天南巫女啊,果然非常人可即,不错,我不是以前的那个银面人,可我又的的确确是银面人。阿南,是时候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银面人说着,在阿南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目光之下,缓缓摘下了那具银色面具。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师父”阿南此刻像是被父母遗忘在大街上几个时辰后又再次被父母寻回的孩子一般,低低抽泣了起来。“你果然没死,你果然没死,可你为何要这么多年不来见阿南,为什么?阿南讨厌师父!” “阿南,我其实只有一半是你的师父,而另一半,便是那个令你痛苦折磨了四年的银面人。”天南银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轻轻抚摸着阿南的长发,阿南对他而言就如他的孩子,而任哪个父母会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受苦四年啊。 “师父,你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南不理解为何自己慈祥的师父会跟残忍的银面人画上勾。 “为师便告诉你吧,你也该知道的。”随后,天南银风将十八年前天南巫族被灭到四年前自己以身殉巫再到现在一一告诉了阿南。 “原来是这样,师父你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天南巫族的巫术在帮助,就像银面人将我分为两人一般,如今你合为一体了,也就是说你一半是银面人,一半是师父。” “没错,阿南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师对不起你。可让你受的那些苦,却也是你必须承受的,你是天南巫族的天南巫女,你身上承担着的重担很多很多,这四年来你所受的苦也是你成为真正的天南巫女的必须之路。” “我明白的师父,银面人对我的试炼的的确确让我成长了,也让我有能力去承担我应该去承担的。师父,我不怪你,真的。” “好孩子,天南巫族的复兴有你在,指日可待啊。走,我们现在就上伝山,复兴天南巫族。” “好的师父。”阿南笑着,拐着师父的胳膊,乖乖地应者。 一切就如四年前在雪山村那般,少女还是那般单纯无暇,师父是她唯一的亲人,师父让她所什么事情她都乖乖答应着,因为她相信师父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阿南这辈子唯一信任的人不多,就算信任也不会盲目信任,而能令她毫无心防去信任的只有她的师父,那个会牺牲性命来保护着她的师父。 同样的,阿南也也相信师父跟银面人本就是一个人,因为师父是不会骗她的,有着这份信任,四年前的师徒像是可以时光倒流一般回来了:她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为她取名阿南,她叫他师父。 而此刻他们又回到了四年后,一起承担着复兴天南巫族的使命,也许复兴的道路曲曲折折,可她坚信,只要师父在她身边,她定能完成复兴天南巫族这一使命。 而且如今师父既然没死,那么寒陵墨便不是自己的仇人了,她对寒陵墨的仇恨终于得以放心,这使她心中一派轻松,比刚才合体后那种轻快愉悦感更甚。 第4章,收割白菜 伝山即为天南巫族至尊巫术的隐藏之地,必然有它身为禁地的机关。譬如外人不知道伝山的所在一般,这也是伝山身为禁地保存秘密的一种方式。 而在伝山之上,无法使用巫术也是对巫者的一大限制。要知道伝山高耸如云,奇峰乱石,处处遍布悬崖峭壁,泥塘沼泽,想要从中不用巫术而找到至尊巫术隐藏的地点,往往是要通过生死的考验的。 “师父,你说知道伝山的人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其他人知晓吗?”阿南此刻跟在天南银风身后,望着师父久违的背影,觉得很安心。 “很难说,毕竟天南巫族在没被灭族之前可是世间第一大巫族,而伝山这座天南巫族的禁地也免不了被人知晓,所以伝山隐藏的至尊巫术正在被人觊觎。”天南银风分析道。 “可是会是谁呢?” “阿南,无须想这些,只要我们能够在那人之前解除禁地禁锢的至尊巫术,学会至尊巫术,那么我们便能完成天南巫族的复兴,那时候就算伝山的秘密被天下人得知,我们也不担心。” “是,师父,那我们快些找到吧,可不能让人抢先了。”阿南说着,便要越过天南银风,向前走去。 “阿南,等等。”天南银风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立马叫住阿南。 “师父,怎么了?”阿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师父忽然严肃的脸,询问道。 “不对劲,阿南,你听听,我们周围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一些?”听到四周安静地出奇,一向机敏的天南银风觉察到了危险。 “是啊,过于安静,令人不禁怀疑前方是否有危险。”“师父,那我们现在应该这么做?” “我想是哪些知道伝山秘密的人出现了吧,毕竟你杀了那人派来伝山的爪牙。”正说着,天南银风觉察到了从四周传来的杀气:“阿南,你感觉到了吗?” “是的,师父,是杀气,看来有人想要杀了我们啊。” 在感受到明显冲着他们而来的杀气,阿南跟天南银风手中的剑立马出鞘,进入戒备状态。 “你们是什么人,快点出来,难道想当缩头乌龟一辈子吗?”两人冲着前方大喝。 “果然是天南巫族的血脉啊,实力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再是厉害又如何,你们今日便要死了,天南巫族最后的血脉就要毁了。” 一为首的黑衣人见身份暴露,便也不再隐藏,立即叫出埋伏在四周的杀手,企图暗杀阿南师徒两人。 “哼哼,想要杀我跟师父,就凭你们几个草包烂货?你们幕后的老大真是太看不起我跟师父了吧。”阿南剑指为首的黑衣人,张狂大笑。 “敢用杀手来暗杀我,我觉得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天南银风的另一个身份可是嗜杀的首领,嗜杀可是天下第一暗杀组织啊,他们这群不上流的杀手竟然企图暗杀嗜杀的老大,简直接受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啊。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跟你徒弟的身份,嗜杀组织的人嘛,不过任凭你们再厉害,你们也只有两个人,我们这次来的兄弟可是你们的百倍千倍,你们这次可是插翅难飞了。” “插翅难飞,谁说过我想要飞了,倒是你们,劝你们在我没火之前还是快点跑吧,不然到时候插翅难飞的可是你们。”论狂妄,天南银风的狂妄同样气死人不偿命。别忘了,他体内一般银面人的基因可不是白生存的。 “哼,口气不小啊,兄弟们,给我上,定取这两人的狗命。”说着,这群黑衣人纷纷抡起手中的刀子,朝两人砍来。 “师父。” “阿南,他们这几个杂碎,还费不着我妈妈出手,他们的血太脏。”天南银风说着,用巫术设下一个结界,将自己跟阿南围在结界里,防止敌人的伤害。 阿南正纳闷为何天南银风为何不抗敌时,只见天南银风说完,一拍手,便从黑衣人的身后涌出另一波黑衣人来,见他们黑色衣袖上面红色的嗜字,阿南便知道,上面嗜杀的人来了。 “师父,原来你早有准备。”阿南发现,这个全新的师父,虽然还是像四年前一般,可却在气质上面有所不同了,变得果断,狠利,而且原本如救世主一般的天神气息竟是全然转变为地狱魔王的邪气,阿南想这便是原来的天南银风吧,之前她的师父掌控天南银风的善,银面人掌控天南银风的恶,而当善与恶交织,便养出此刻天南银风这番王者气息。 也许要是天南巫族没被灭族,天南银风此刻当上了天南巫族的族长也说不准,虽然天南银风没跟过多阿南提起他在天南巫族的地位,可能够在天南巫族被灭族的那一瞬间将她解救出来,并且在仇家的追杀下保全性命,并分身出的银面人能创造出嗜杀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他的实力无法否决,他这样的人,在天南巫族地位怎会低了去。 看着原本黑压压一片的杀手在嗜杀杀手的收割下一个个人头落地,可见嗜杀的真正实力是如何。 “这便是敢向杀手头儿挑战的代价,师父,不知道此刻你心中感觉如何?”阿南此刻心中很不好受,也许摆在嗜楠哪儿不会当成一回事,因为她掌控着恶,而此刻合体的阿南却感到分外不舒服,一种不忍的感觉萦绕心头。所以她知道,天南银风也定是不忍的,毕竟他不是银面人了。 “阿南,这些年你在嗜杀所学的,总的也就一句话,心狠。”天南银风知道阿南所想,也知晓以阿南的性子看到如此残忍的这一幕定会心中不安,这些年她在嗜杀虽说故作冷漠,却还是没能做到绝情绝义,不然她怎会有嗜元他们愿意追随她,她到底是善良的,可是未来的复兴之路由不得心软跟仁慈,这是他再三要强调了。有时即使你于心不忍,可你也无可奈何。 而阿南也知晓天南银风这番话的意思,知晓自己不该有太多慈悲的感情,农夫与蛇便是最好的例子,因此也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黑衣人的生命死在无情的刀剑下,她要自己记住,自己天南巫族最后的底牌,天南巫女,绝不该被私情影响整个大计。 第5章,神秘侠士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张狂万分的黑衣人在嗜杀杀手的围剿收割下一个个人头落地。而那个黑衣人的头儿此刻满身是血,身上重伤多处,只剩下他一人他却还是在临死抵抗。只不过他到底只有一人,怎能奈何得了嗜杀多人的精英们呢。不一会便被人擒下。 “带过来。”天南银风一声令下,那苟且喘衍的黑衣人被人死死押着带到天南银风跟前,时时刻刻防备着那人会自尽。他们是杀手,又岂会不知杀手的规矩,办不成任务便自尽的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们嗜杀的杀手一般出手便绝没有失手的时候,而且有嗜杀罩着呢,他们根本没必要自尽掩盖身份。 黑衣人见自己被人所掳,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南银风跟阿南,大有用眼神杀死两人之意。 “你半路伏击我们,到底是何人指派的?” “哼哼,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指使我的人我从未见过他一面,这次前来刺杀你们,还是他派人转答的,所以你们想知道他是谁,还是省省吧。” “既然你嘴硬,那嗜杀可是有的是撬开你嘴巴的方法。” “我说的可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们,就算你们将全部刑罚施到我的身上,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天南银风见那人口气强硬,皱了皱眉,阿南一看到天南银风如此,便知道这牙关紧闭的家伙要倒霉了。 果然,只见从嗜杀杀手堆里边走出四个人来,手中各拿着嗜杀里面对付叛徒的刑具,双眼满是快意,欲让此人好好享受这些刑具带来的身体享受。 这些刑具凡是嗜杀的杀手,没有一个没碰过的,阿南当初在试炼场上便没少接触,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而身后那四个黑衣人明显是想要将此人当做发泄快意的工具。 哈哈,小子,便让你尝尝嗜杀的恶魔刑具吧,也让你受受我们在嗜杀所受到的痛苦。这种变态心理在嗜杀这群忙命之徒身上充分体现,而那人在四人满是快意的目光的注视下竟也感到颤栗。 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黑衣杀手,阿南转身对天南银风说道:“师父,就不要让他耽误我们的功夫了,留下几人断后,我们得快些找到禁地才是,可不能让那幕后之人抢先一步了。” “阿南说的有道理,我们快些行动吧,为这群蝼蚁一般的人耽误行程实在不值得。那人既然嘴硬,那么你们几个便让他尝尝得罪嗜杀的下场。”天南银风吩咐完后,便带着其中一队人马离开了。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一支隐藏在他们身后的人马也悄悄尾随而至,为首男子在得知自己的人马被杀的杀,掳的掳,倒也不恼,他知道,要是凭着自己这几个手下来达成杀了天南银风的目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那群半路杀出的杀手扰乱天南银风的思路,催促他快些到达天南巫族的禁地,找寻那至尊巫术而不去考虑身后正有一队人马悄悄尾随而至,欲坐享渔翁之利。 伝山地图早已熟记在天南银风的脑海里面,他虽无来过伝山,可凭着自己天南巫族的血缘,像是上天之中冥冥指引一般,一路走来除了沿路已知的几个陷阱,倒也没发生什么大的状况。 而同样身怀天南巫族血脉的阿南,看着见一路进行地这么顺利,不由怀疑起这是否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于是阿南便施了一个只有她跟天南银风才能听到的巫术,询问天南银风的目的。 “师父,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一路走得过于顺利了吗?我总觉得伝山不会这么简单。” “阿南,你我是天南巫族的血脉,伝山是天南巫族的禁地,我们是不会有危险了,所以你无须担心。至于你感觉我们走得太顺畅,那是为师为了甩掉一些讨厌的尾巴专门走错的路。试想一条走错的路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尾巴?师父你是说我们被人跟踪了。”阿南大惊,一路行来她竟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欧尼,到底还是不够谨慎啊。 “不错,我们身后的确跟着一群尾巴,而刚才那群杀手只是被他用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幌子。原本我还担心他知晓伝山禁地的地图,可这样看来,他只是知道伝山而已,而真正隐藏天南巫族至尊巫术的地点他还并不知道,这刚好,就让我们好好玩玩他们,让他们兜兜圈子吧。”天南银风邪气的笑着,他一想到身后那群人被自己玩弄地团团转,便觉得心情大好。因为伝山对天南巫族的血脉无害,可是对外族人,可就难说了。 “还是师傅想的周全,只是我们现在走的方向跟禁地方向不同,总是耽误我们时间的,师父有什么办法解决?” “放心,为师可不会为了他们而耽误我们的复兴大计的。前面有一个山洞,那便是最好的逃脱之地。等会......”天南银风将具体作战方案讲给了阿南听,阿南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绝美的脸蛋上露出邪邪的笑意。 只见嗜杀的杀手在路过一个山洞的时候纷纷往山洞里面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山洞之中,而身后的尾巴见此便也跟着进了山洞,却不想在山洞之外,一对坏心眼的师徒正得意地笑着。 “师父,尾巴甩掉了,我们走吧。” 原来在嗜杀众人进山洞之时,天南银风跟阿南便借着山洞做掩护使用巫术离开了山洞,而嗜杀众人则是继续前进,为他们打掩护,而身后那群尾巴见嗜杀这群人消失在山洞之中,还以为山洞是去禁地的一道途径,便也跟了上去,却不想真正识路的两人正站在山洞外嘲笑地看着那群没脑子的尾巴。 “等等,还有一只尾巴没甩干净。”天南银风冲着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阁下一路跟踪我们很久了,为何不出现呢?” 在听到天南银风这么一说,阿南也察觉到了大树树枝上头的确隐藏着一个人的气息,只是那人的实力不在阿南之下,阿南竟没觉察出来,还是在天南银风的告知下才得知。 第6章,棋逢对手 树后那人想必也是知道了天南银风跟阿南得知自己跟踪在他们身后了,便也不再遮遮掩掩,从树枝上一跃而下。 “放心,我绝无恶意,只不过见你们一群人被一群跟你们服饰不同的黑衣人跟着,只是觉得好奇便跟上来看看罢了。”从树枝上跃下的男子说道。 阿南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名容貌普通的男子,隐约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目的绝不是想看热闹这么简单,说不准又是为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而来的,不然不可能会出现在伝山这块地方的。再说了,看一群面相不善的黑衣人们的热闹,除非脑袋是抽的,不然没人会这么无聊,想着,便觉得应该解决这个麻烦。 “不管你有何目的,你既然到了伝山,那你便非死不可。” “等等阿南,他留着还有用。”天南银风出声制止了阿南的动作。 “师父怎么了?他有用?祸害还说不准。”阿南说道。 “这位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在下乃是云游天下的浪子一名,只不过有一日在型录途中发现一堆黑衣人马行色匆匆像是要赶往某个地方,要知道在下甚是喜爱 热闹事儿,这一看便知道有好戏可看,这不便跟来了,果然是好戏连连啊,令在下大饱眼福。”男人痞痞地笑着很是欠揍,让阿南心中对他的那一抹熟悉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杀心。听他话说,他应该是跟着自己很久了,而他却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了这么久不被自己觉察,看来他的本事可是不一般啊。 “师父,他......” 天南银风见阿南眼中流露谨慎之色,便知阿南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你去吧,为师能向你保证,你一时三刻还真伤不了他。” 听到天南银风这么一说,阿南骨子里的好战之心被激发出来了,自己自从在嗜杀里滚打出来之后,这天下出了天南银风跟未知深浅的寒陵墨,真没人是她对手,而如今天南银风这么一说,想必眼前此人武功必是不凡了,正好会会他,看他是何方神圣。 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此刻毫无准备的男子。 “你这可是使诈啊,哪有不做准备就出剑的。”男子见阿南忽然出手,竟不被阿南凌厉迅速的剑招所伤,反而轻松躲过,并拔出他所佩戴的长剑接招。 见这个男人能如此轻易地躲过自己的招数,阿南心中一喜,看来是有对手了,此人的武功不凡,绝不会在自己之下,不好好会会他真当是此生一大憾事啊。 战魂是每一个人心中都存在的,它不分你是巫还是武,只要能遇上匹敌的对手,那内心的战魂便会被激发出来,而此刻阿南便是如此。 身体的战魂使她的剑招愈发迅猛,疾利,跟当初对战驭风不同,驭风她压根没把他当成是对手,驭风虽强,可那是在他人眼中,在阿南眼中,驭风只能算是一个比弱者高出一点点的弱者,驭风能够对她时感到战魂激昂,而她却只当做热身。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让阿南动起了对手的心思。 天南银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在刀光剑影中舞动的两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跟欣慰,却也不阻止两人的对擂。 只见男人一个转身躲开阿南的剑招,飞身踢上阿南小腹,阿南为了躲开那一脚,一个重心不稳,便直直朝地面摔去。 伝山是什么地方,处处怪奇险峻,地方铺满长满棱角乱石跟带毒的野草,阿南这一摔不是被乱石划伤皮肤便是被渡槽给毒到。 而此刻的阿南也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的,索性闭上眼睛准备受死了。可是五官并没有感到从肉体上传来的痛苦,只觉得手臂上有一道温暖柔和的力道拽住了她,才使她不至于摔地伤到。 阿南回眸一看,正是那个男人,此刻他正一手抓着阿南的手臂,一手撑着宝剑入地,维持身体平衡。 “你为什么要扶我,不让我摔了?”阿南问道。 “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可真重啊,我的剑快支持不住了,要断了。”男子假装吃不消了,开口打趣道。 “哼!”阿南哼了一声,硬气地挣脱男子的手,却不料自己还是处在到底状态的,她以松手,便会照摔不误。 “啊!”阿南一声惊呼,饶是她武功高强,可脑中潜意识还是会自己惊叫出来。 “小心。”阿南只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你可真是牛劲啊,撞得我只想吐血。”某无赖男在阿南头顶幽幽说道。 阿南一个激灵,立马推开了他,推开时还注意稳定自己的重心,刚才的糗事只可一不可再。 “我输了,不过你给我小心着点。”阿南说完收回手中的长剑,转身走到天南银风的身边。 “师父,我知道这人到底何用了,他会是一个好的助力,不过他可用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心用他吧。” 见天南银风愿意用这名来历不明的男子,阿南也只好同意,不过还是不怎么放心。 “你叫什么?哪里人士?”阿南问道。 “在下士由记,祖籍寒萧人士。”自称士由记的男人说道。 “暂且信你,我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仆人供我使唤吗?”阿南看着痞痞的士由记问道。 “为何?我一不欠你钱,二不欠你命,为何要为你仆人?”士由记翻了一个白眼,满是不屑地说道。 “士公子,不知道你对探索禁地有没有兴趣呢?”天南银风见两人僵持不下,插话道。 “哦,禁地,莫不成你们是盗墓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阿南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我们正是盗墓贼,需要公子这般的人才助我们。”天南银风眸光闪亮地说道。 “好,我同意。”士由记很迅速地回答道。“我说过,我是天涯浪子,越是好玩刺激的,我越想去尝试,而盗墓,不得不说还真是一项不错的活动,至少目前为止,我没试过。” 第7章,昔日天才 阿南听到士由记的话,嘴角一抽,还真有人愿意当盗墓贼的,不过她可不是去当什么盗墓贼,她可是天南巫族的血脉,天南巫族高贵的天南巫女,天南巫族的禁地就跟自己家似得,进自己家算是盗墓吗? “既然阁下愿意跟我们一同前往,那便请吧。”天南银风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士由记一看,很给面子地管自己走着,大有一派潇洒公子之态,只可惜这里是伝山,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人也就他们几个,他的装逼纯属装给空气看,而且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真心不适合装逼。 “师父,我们走吧。”不理会前面那个骚包男,阿南恭敬地对天南银风说道。 “喂,你称他为师父,不过我看你们一点也不像师徒嘛,你们该不会......”走在前面的士由记忽然转过头来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阿南火了,现在的师父虽然不是以前的师父了,可他却是她师父这件事是存在的,她也把眼前这个师父的本尊天南毛银凤当成自己的师父一般敬爱。 而士由记这个小子却敢这么污蔑她,她此刻真想胖揍这小子一顿,让他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切,就说说而已,这么激动做什么,要是不心虚,你干嘛这么激动。” “你小子。” “哈哈......”正想还口的士由记忽然一惊,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内力朝他袭来,这股内力深不可测,而且夹杂着巫术,自己要是受了那一击,必定重伤,这才让他赶紧闭了嘴巴,躲过那一击。 而躲过之后士由记望向阿南身后的天南银风,眸光闪过一阵冷意。刚才那道内力是眼前这个男人发出的,从刚才他能够觉察到藏在树后的自己时,士由记便知道此人武功不低,却没想到可怕到这种地步。 “侠士,现在可以闭紧嘴巴上路了吧。”天南银风对上士由记的眸子,淡淡说道。 “走吧。”士由记出奇地平静,竟听了天南银风说的,乖乖行路,一路上也没多说一句话,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在惧怕天南银风的威力,可只有他跟天南银风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安静。 而阿南也无话地跟在两人身后,刚才天南银风出手她也是知道的,便把士由记的乖乖听话当成了是惧怕天南银风的威力,加之四年后的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所以这一路上倒是也和睦。 只是,看着士由记的背影,阿南不知为何总觉得感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他过一般,心中的疑虑也随之重了起来,不过因为寻找天南巫族的禁地很重要,她也没想花心思在士由记身上。 而在另一边,楚三秋听到属下禀报他们竟然跟丢了天南银风跟阿南时,浑然一怒,大骂属下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巫主,你先消消气,我看啊这跟丢了倒也不必着急,属下反而觉得能帮我们省下不少事呢。”楚三秋身边,一玄袍男子出主意道,脸上戴着那块银色面具,正是沙漠之中救了蚩兰,并让蚩兰为他生育后代的那个男人。 “哦,先生此话怎讲?”楚三秋见天南狄谋有了主意,正色道。(是的,他是天南巫族的血脉,不过不是从当年灭族中漏网的一员,他到底怎么活下去的,下面自有详解。) “巫主可别忘了,我手上可握着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啊。” “库尔莫得族,可是库尔莫得族除了能与巫族相抗衡,能做什么?库尔莫得的血脉并不能使我得到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啊。” “巫主,你有所不知,这库尔莫得巫族的血脉不仅能抗衡巫者,还能脱离巫者身上的巫术。” “你是说让他们几个先找到至尊巫术,然后我们再拦截他们,使用库尔莫得族的能力去脱离他们的巫术,到时候我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至尊巫术据为己有了。”“这个方法好,太好了,先生真是天上的智多星降世啊,有了先生,我称霸巫者界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那狄谋便在这恭喜巫主了。”天南狄谋话虽这么说着,为楚三秋道贺,可谋中一道精光一闪。 他的目的可不是帮楚三秋坐上巫界霸主的宝座啊,他可是想让巫者在这个世界彻底毁灭啊,而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加上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这两道力量互相抗衡,便能产生一股强大的毁天灭地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使巫者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 想当年他在天南巫族可是以天才一般存在在族中,年纪轻轻便学会了天南巫族的各种强大巫术,可是那个从外族被认祖进来的天南银风,却是每一样巫术都学得比他精通,风头盖过了他天南巫族第一天才的地位,成为天南巫族新一任的天才,天南狄谋为此妒火熊烧,竟偷偷学会了天南巫族的禁忌巫术,并有了取缔天南巫族大长老的族长地位。 可是那该死的天南银风,竟识破了他的计谋,将他跟伴随他一起谋反的属下一网打尽,使得他的属下兄弟被当初的族长,阿南的父亲用火刑活活烧死,他也用毁了自己容貌的机会终于从天南巫族跑了出来。从此隐名埋姓过着过街老鼠般的日子。 而不久,这种日子终于过去了,因为天南巫族被巫武联合的大兵部队给灭族了,而没人知道,导致天南巫族被灭族的那个内奸就是他,是他向地北振告密天南巫族的防御薄弱处,使得天南巫族竟轻易地在一夜之间被灭族。 而他也知道地北巫族是容不下他的,便用了天南巫族的禁忌巫术化成两个分身,使了跟天南银风一样的金蝉脱壳之计,制造了天南巫族的血脉被灭门的假象,来到了西域的边境地带做起了地下生意。 可是前不久他竟然从被地北巫族追杀的楚三秋口中得知天南巫族的血脉还活着,楚三秋是阿南的三师兄,天南银风的三徒弟,而且还有楚三秋偷看得知的伝山地图,这使得他这些年被巫者迫害的扭曲内心更加扭曲起来,他要毁灭巫者,让这个世界灭绝巫者。 于是他开始怂恿楚三秋寻找天南巫族的禁地,得到至尊巫术,称霸巫者界,给地北巫族好看,而楚三秋一向没什么大脑,被天南狄谋这么一怂恿,竟头脑发热地去做了,与天南狄谋一起组织了一批由亡命之徒组成的组织。这也便是为何那群长幕等人会知道伝山的原因,那是楚三秋这个头首吩咐他们去寻找的。 而天南狄谋同时也开始着手寻找库尔莫得族的人,他知道,库尔莫得的族人还存活着,也只有利用库尔莫得族的血脉,才能使巫者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8章,争夺孩子 而天南狄谋同时也开始着手寻找库尔莫得族的人,他知道,库尔莫得的族人还存活着,也只有利用库尔莫得族的血脉,才能使巫者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蚩兰,便是他达成野心的必需品。原本他就是打算只留有一个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在世界上,而嗜楠屠尽库尔莫得,却令蚩兰得以侥幸存活,也刚好省了他的麻烦,同时达成了他的野心。 库尔莫得族的血脉再加上天南巫族的高贵血脉,两者间结合出的血统将是这个世界的最强,一个不怕巫术,也不怕用巫术伤人而被巫神惩罚的血统。 只是天南狄谋怎会甘愿屈居别人之下,使自己比别人弱呢?既是是自己的血脉,对自己至亲的骨血,他也一样不能容忍。 “巫主,那我便先告退了了,现在就去将拥有库尔莫得巫族血脉的那两个孩子给巫主带来。”天南狄谋行了一个礼,还未等楚三秋发话,便转身往自己房间行去,在房间门口戴上了他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他那张酷似阿南跟天南银风的容颜。 孩子自从蚩兰生下来以后,他便将蚩兰跟两个孩子安置在后院的一间房间里面,还在房间外面设下了结界防止敌人的探索,而此刻他便要回房间,去得到那股他最向往的力量。 而此刻蚩兰正双手抱着两个粉娃娃,为孩子哼唱着摇篮曲,看着小家伙可爱至极的睡颜,一抹属于母亲专有的笑容浮现在她脸颊上。 自从她生下了这对龙凤胎,她第一次感到自从族人被杀以来的亲情。只是天南狄谋,这两个孩子的亲身父亲,总令她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总觉得他会伤害孩子一样,孩子见到他也是哭闹个不停,可是他终归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总不至于害孩子吧,这样一想蚩兰也就些许放松了些。 只是对于天南狄谋,她虽然跟他有了夫妻之实,可他们却始终没有成亲,而蚩兰对天南狄谋也产生不了男女之间该有的感情,而且自从连个孩子生下来,她还有些忌惮着他,防备着他,生怕他做出些伤害孩子的举动来。 房间大门正在蚩兰专注看着孩子的睡颜之际被打开,天南狄谋走进屋里,看了一眼蚩兰怀中的两个孩子后不语,只是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静静喝起来。 蚩兰也知道他回来了,可也是不说话,到底对他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天南狄谋与她而言,只是合作伙伴加上孩子他爹的关系罢了。 等一盏茶喝光,天南狄谋才开口道:“你的仇人出现了,你想怎么解决?” 蚩兰原本正专注地轻摇这怀中的孩子,一听天南狄谋这番话,便停止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有些激动地说道:“什么!嗜楠出现了,她现在在哪儿,我要去杀了她,为我的族人报仇。” “你先静一静,平扶一下情绪,嗜楠是出现了,而且连嗜杀背后真正的头领也出现了,你的复仇机会就在眼前,只是嗜楠不仅仅是个杀手,是个武者,还是一个身存巫族血脉的巫者,巫武双存的体质,而嗜杀背后的头领也是如此,实力还在嗜楠之上,而且他们此刻还并不知道满足,正前往几十年前被灭族的天南巫族的禁地——伝山去盗取天南巫族最为强大的至尊巫术,可以想象,要是被他们得逞,你的大仇得报那是不可能的了。” 天南狄谋故作头痛的样子,让蚩兰知道事情的复杂以及困难程度。而此刻复仇心切的蚩兰听到天南狄谋的这一番说辞,也自然是心急火燎,恨不得马上飞到嗜楠身边,趁着她还未习得天南巫族最为强大的至尊巫术之前将她刺于剑下,用她的鲜血为去祭奠逝去的族人之灵,为族人报仇。 “那怎么办?不能让他们习得那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的,我要报仇,为我的族人报仇。”因为报仇心切,蚩兰一时的语气急促吵醒了怀中的两个婴孩,孩子醒来便大哭,而且似乎觉察到了母亲的情绪不稳,敏感地方孩子便这样大哭了起来,让蚩兰连忙去哄孩子,可就是不见效果,孩子还是哭闹个不停。 天南狄谋看着蚩兰怀中的两个粉娃娃,一道凶光从他眼底里闪过:“阿兰,你想报仇吗?想报仇那便听我的。用你怀中的两个孩子去完成为他们的外公、外婆、舅舅、婶婶他们的复仇。” “怎么报仇?”蚩兰隐隐感到不安,可又说不上来什么,而且她此刻报仇心切,哪还顾得上去多加思索啊。 “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只有我的血脉加上你库尔莫得族的血脉,才能使我们的后嗣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那股力量足以毁灭世间任何一个武者、巫者,自然,也包括嗜楠跟嗜杀背后的头领。” “可是,可是孩子们还这么小,怎么去为他们的亲人复仇啊?”蚩兰紧紧抱着怀中哭闹的孩子,看着两幅纯真可爱的稚嫩脸蛋,心中终究不舍。 “把孩子交给我,我能让他们得以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去为他们的亲人报仇,来阿兰,把孩子给我,让我来负责一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的族人报仇的,来吧阿兰。” “不,我不要,孩子还小,他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狄谋,再等等好嘛,等他们长大了,再告诉他们这一切,让他们亲手为他们的亲人报仇。”蚩兰愈发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不愿松手,更不愿让天南狄谋靠近连个孩子。 天南狄谋见蚩兰会是如此反应,便也装不下去了。 “我说了,快把孩子给我,快点!” 见天南狄谋这副模样,蚩兰更是不愿意了。“你走开,不要靠近我跟我的孩子,走开!” “我走?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让我走,你凭什么?好了,废话不说第二遍,快吧孩子给我,快交给我!” “我不,我就是不,既然你不走,那就我跟孩子走。”蚩兰抱着孩子便起身往外走去。 第9章,禽兽不如 “你给我停下。”天南狄谋见蚩兰如此,最后的耐心也就此崩塌,一道结界施在了房间的周围,意欲阻止蚩兰的离开。 “天南狄谋,你做什么?”见天南狄谋竟动用了巫术来阻挡她跟孩子的去路,蚩兰问道。 “我叫你给我停下,把孩子给我。” “天南狄谋,你要孩子究竟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他们可是你的亲身骨肉,你伤害我可以,你可不能伤害你的亲骨肉啊!”此刻要是蚩兰还看不出天南狄谋的杀心,那她可就太傻了。 “亲骨肉又如何?他们的诞生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对付嗜楠跟嗜杀背后的头领,如今是他们发挥他们作用的时候了,他们的死,是死得其所。蚩兰,你别阻止我,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杀了。”此刻的天南狄谋在蚩兰看来就是一头丧失人性的禽.兽,不,是比禽.兽都还不如,禽.兽尚且还有护犊之心,而他竟打算利用他亲身孩子的性命去达成他的目的。 “哈哈哈哈,天南狄谋,你可真是够狠的,不过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只要是会伤害我孩子们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也不愿孩子去经历对他们有害的事情,我族人的仇哪怕永远不得报,我也绝不会允许我的孩子因为复仇的事情而受到伤害,丢了性命。”蚩兰说着,便抱着孩子迅速往门外跑去,她跟孩子都怀有库尔莫得族的血统,他们是不必害怕任何巫术的阻拦,所以天南狄谋的巫术结界,对她跟孩子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而天南狄谋会设下结界来阻挡他们的去路,想必也是情急之下的慌忙举动,却忽略了蚩兰跟孩子们的血脉是可以抵抗世间任何巫术的。蚩兰便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要扯着天南狄谋没有回神之前快速逃离这块鬼地方。 只是天南狄谋是何等阴险,他也是算准了蚩兰跟孩子们对于巫术有抵抗的功能,这才在结界上动了一些手脚,而这些手脚正是达成他目的的方式。 只见蚩兰跟孩子正要突破结界离开,却发现全身上下不知道被一股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牢牢地将她们禁锢在原地,让她们动弹不得,而且蚩兰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的生命力正在被慢慢抽空,痛苦万分,蚩兰如此,可况是她怀中的两个孩子。看着孩子消失在她怀里,无影无踪。 “不,孩子,不!天南狄谋,你是一个恶魔,恶魔!”蚩兰发了疯的吼叫着,全身痉挛似得挣扎起来,欲冲破那道力量的束缚。 “蚩兰,这可是你自己害了两个孩子啊。”奸计得逞的天南狄谋看着此刻正苦苦挣扎的蚩兰,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狄谋,你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他们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也没做什么,只不过送他们回归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罢了,在这个世上,或者终究是受苦的,让他们回归到他们原本的去处,只不过让孩子们少受些这人世间的苦罢了,蚩兰,你应该为孩子高兴,因为他们不用像你一样,承受亲人死去的痛苦,当然,你也马上就不必承受了,因为你也快被我施下的巫术所吞噬了,你这么爱你的孩子,那就去那边陪你的两个孩子吧。” “不要!”蚩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挣脱了天南狄谋巫术的束缚,只不过身体却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似得开始逐渐消失在天南狄谋的视线之中,而蚩兰也因体力不支而昏迷了过去。 “该死,竟让你逃了,不过我现在已获得了库尔莫得巫族的血脉之力,有你没你都一个样。” 施着调动了全身上下的巫力,天南狄谋感觉一股全新的力量充盈、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而且还很有活力,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孩,充满无穷的活力。自然的,天南狄谋的巫力增长的程度可就不是能用一倍两倍来衡量了,而是以一种超越常人的速度突飞猛进。 “这接受库尔莫得跟天南巫族血脉融合的成效吗?果然非比寻常,竟能在短时间之内让我的巫术增长一个天与地的差距,接受不知道用起来会是怎么样呢?” 天南狄谋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应该快些看看自己的巫力到底增长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库尔莫得与天南巫族的融合血脉到底有怎样的逆天效果,一抹阴狠的笑容挂在了他的唇边,眼底似有似无地闪过精光跟迷惘。 而此刻的楚三秋正着急地等着天南狄谋给他带来库尔莫得的神奇力量,却看到天南狄谋只一人孤身前来,不禁皱眉觉得他是不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正想着,天南狄谋忽然闪到楚三秋的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巫主,库尔莫得巫族与我血脉融合的那两个孩子我已经解决了,蚩兰也死了,巫主该是如何补偿我呢?” 楚三秋一听,只觉得天南狄谋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是为了自家的孩子跟女人的死而伤心,便开慰道:“狄谋,你放心,等我一统这天下,我一定让这天下间最美丽的女人为你所用,让你享受不下于我的待遇。” “哦,天下最美丽的女人跟不下于你的地位?那还是美女为你所享,地位为你所尊,我还是屈居于你之下呀。” 楚三秋一听天南狄谋这样说,心中恼怒万分:“你莫不成还想踩在我之上,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可是你的巫主,你是我的奴才!” “奴才,原来如此啊,楚三秋,可是就你这样,还真不配当我的主人,以你的资质,这天下怎会由你所握?我告诉你,这天下是我的,而你,无权享有这一切,所以,你就给我安心上路吧。”天南狄谋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凶光,楚三秋暗道不妙。 “去死吧!”天南狄谋运用全身的巫力,想利用楚三秋测试一下自己的巫术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而楚三秋只见一阵紫光朝自己袭来,不必想也知道自己定是不敌的。只是楚三秋是什么人,他的巫术不强,可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要是没这无敌的逃跑功夫,他早已死在当初地北巫族的魔爪之下了。所以他也就在天南狄谋动用巫术想杀他之际便一眼看穿他的杀机,早已提前启动巫术。 打不过就跑,这便是楚三秋一贯保命方式,而且屡试屡验。 第10章,勉强逃命 而楚三秋只见一阵紫光朝自己袭来,不必想也知道自己定是不敌的。只是楚三秋是什么人,他的巫术不强,可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要是没这无敌的逃跑功夫,他早已死在当初地北巫族的魔爪之下了。所以他也就在天南狄谋动用巫术想杀他之际便一眼看穿他的杀机,早已提前启动巫术。 打不过就跑,这便是楚三秋一贯保命方式,而且屡试屡验。 而此刻楚三秋发现天南狄谋的巫术竟然达到这样可怕的程度,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便在天南狄谋的巫术没有击到他之前一溜烟地给跑了,只不过如今的天南狄谋巫术怎能跟从前相提并论,楚三秋虽然提前一步跑了,可是巫术中的瞬间转移到底是需要一定时间去发动的,这便导致了楚三秋在逃跑过程中被天南狄谋的巫术震荡所震到,虽然勉强得以逃生,可是不死也丢了半条小命了。 “楚三秋,这次算你命大,我就暂且让你多活几个时辰,不过谅你受了我的巫术震荡也活不过多久了。”天南狄谋收回手中的巫术,心中对楚三秋鄙夷万分。 一个时刻想着逃命,胆小如鼠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大事,完不成伟业的,而楚三秋便是这样的人。 而楚三秋在逃离天南狄谋的危害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抛到了哪一个角落,只见四周兵荒马乱,铁蹄多次险些踏过楚三秋残破的身体。 “你是何人?难道是奸细?”还没等楚三秋反应过来,便看到四周忽然围上了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一个个都神情戒备,手中的长矛纷纷指着楚三秋。 而此刻饶是逃跑能力再是强大的楚三秋,也无法再次启用巫术逃跑了,因为他的身体刚才经过天南狄谋的重重一击,已经将他体内的巫术全部打散,他此刻已经丧失了巫力了。再也无法用巫术来实施他的逃跑功夫了。 于是楚三秋便这样悲催地被士兵五花大绑地押到了主帅的大营之中,一路上那群士兵也没给他好果子吃,动不动就一顿胖揍,说他是奸细,被打活该。楚三秋欲哭无泪,只是恨,恨天南狄谋的心怀不轨,他不甘,不甘自己未来的雄途伟业就此断送。 只是当他被押到主帅大营,见到军营主帅之时,他的满腔愤怒与不甘好像暴涨的水库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狂泻而下,势不可挡。 军营中 “报告巫主、少主,我军刚才抓到了一名疑似奸细的男人,末将已将他带到主帅大营前,听候巫主跟少主的发落。” “奸细?带上来。”地北振此刻正为寒萧大军大败地北巫军而烦恼不堪,如今一听抓到一名奸细,自然将被误当做奸细的楚三秋当成了出气筒,好好发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连续被寒萧大军击败的怒火。 楚三秋在见到主帅席上眼如鹰枭一般的地北振,起初惊恐万分,当年他们七个师兄弟就是因为师父是天南巫族余孽的身份而被地北巫族生生剿灭,而他也是仗着自己出色的逃跑技术跟贪生怕死的超厚脸皮才逃过一劫,而也就是在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了传闻中地北巫族的大长老兼巫主的地北振,如今一见,怎能不害怕? 可是又一想这地北振传言巫术高强,又掌控着天下第一巫族的掌舵大权,若是由此人与天南狄谋相对抗,这岂不是可以令他们两虎相争吗,无论结局到底是谁输谁赢,对于楚三秋都是好事情,一下解决掉了两个敌人。 想到这,楚三秋脑瓜一动,望向地北振的眼神开始变得愈发的恐慌,他在尽量使自己变得懦弱无能,趋于平民化。只是这楚三秋本身就是一胆小怕事之徒,妄想得取天下还是在天南狄谋的怂恿之下,这样的人本身在别人眼中的存在就是低人一等的,他就是不装也扮演的极像,如今再故意一装,便令地北振微微打消了一丝对楚三秋的怀疑。 “你是奸细?”地北振的声音有着令人不威自怒的感觉,楚三秋本身就害怕地北振,现被地北振一吼,楚三秋浑身一震,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升起。 “回巫主的话啊,小人,小人不是奸细,小人只是一个因为知道主人的秘密而不被主人所容的可怜奴仆,岂来奸细一说啊!”楚三秋将他的演技表演的淋漓尽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若是平常人看了,早已疑心全消,就是地北振看了,疑心也消了大半,这样无能之人,能当奸细? 只是楚三秋话中那句无意之间得知主人秘密而被主人追杀的话,让地北振微微有了一些好奇心,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人起了杀心,想必那个秘密绝不简单。 “你说你不是奸细,那么你说,你知道主人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楚三秋见地北振问自己关于自己为何会被主人追杀的原因,心下一喜,因为他知道地北振对自己的戒心是放下一些了,而且他的最终目的也达到了,只是他还要彻底打消地北振对自己的疑心,便一脸惊恐地说道:“回巫主的话,小的,小的不敢说啊,小的的主人实在是太强了,小人怕啊。” “是什么强者,还能强过本巫,你尽管说,你要是不说,我一样也能致死你。” “诶呀呀,巫主啊,不是小人不说啊,只是那个秘密牵扯甚大,牵扯到十几年前被灭族的天南巫族啊,你是知道的,那天南巫族当年可是天下第一巫族啊......”楚三秋看着像是无意之中泄露这些信息,可是他却是故意告诉着地北振关于天南巫族的信息,他知道,地北振对于天南巫族,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愿放过。 果然,地北振在听到‘天南巫族’这四个字的时候,立刻打断了楚三秋的话,一把上前揪起了楚三秋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天南巫族,你确定是天南巫族?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本巫让你生不如死。” “巫主,巫主,小的,小的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啊,是你听错了,听错了。” “哦,你这样便是不愿意说了是吧?那好,来人,将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不要啊巫主,小的说,小的说便是了,只是这件事牵扯太大,巫主可要保住小的性命不被天南狄谋那个畜生所害啊。” 第11章,飞雪回归 “想让本巫保你性命那就将你口中所藏的秘密全数托出,别想欺瞒本巫,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是,是。小的这便说,这便说,现在啊小的的这条贱命就在巫主手上了。”楚三秋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光芒,而地北振看到了也不会多加怀疑,因为他此刻早已被天南巫族这条劲爆性的消息给冲昏了理智,无法顾及其他。天南巫族便是他理智的软肋,在他眼里,没有事情要比天南巫族的事情更为重要。 于是,楚三秋便把天南狄谋如何找到蚩兰,并让蚩兰坏了他的孩子并亲手杀害了自己亲生骨肉从而来获 取强大巫力的事情全盘托出,只不过他并没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因为他保不证地北振得知他便是天南银风的徒弟后不会杀了自己。 而地北振在听到楚三秋的告知之后,眸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目光,只是贪婪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据楚三秋所言,那天南狄谋是得到了那融合了库而莫得族与天南巫族血脉的奇特巫术,而那种巫术很强,强大到完全可以来摧毁地北振,这令地北振如何能不震惊与害怕。 只是那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不是还未有人能够得到吗,如果自己能得到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再加上自己绝顶的地北巫术,那威力定是不会输给那个天南巫族的叛逃余孽的,想到自己曾经竟然放跑过这样强大的敌人,地北振那叫一个后悔啊。 不过天南狄谋,当初让你得以逃脱,这次我必不会再让你得以留存性命,还有天南银风跟天南巫女,只要是天南巫族的人,统统不得好死。 地北巫族与天南巫族的仇怨像是遗传病一般,世代传承,在地北巫族的族人心中,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南巫族既是他们一生的宿敌,命定的。 伝山 阿南一行人此刻终于找寻到了天南巫族最终禁地的大门,忽然而然的一种认祖归宗的情绪,令阿南感到有有一些不知所措。 天南银风告诉过她,只有得到禁地中天南巫族祖先的认同,她天南巫女的身份才会真正开始启动,也才可以学会天你南巫族的终极巫术。 “阿南,用你的血来打开禁地大门吧,你是天南巫族的希望。”天南银风站在阿南身后,看出了阿南的近乡情更怯,便出声说道。 转身看着身后的天南银风,这个自己最最敬爱的师父,看到了他眼中对她赋予的寄希,重重点了点头,转身咬破手指,将血染在大门上的奇特图案上面,天南巫族的图腾是雪虎,而禁地大门的图案在阿南鲜血的涂抹下开始显出它的模样,正是一只雪虎。 “师父,我怎么觉得这只雪虎会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看着大门上栩栩如生的雪虎,阿南感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天南巫族的图腾,雪虎,而雪虎之所以会成为天南巫族的图腾,那便是因为雪虎是每一任天南巫女的守护神兽,每当出现新的一任天南巫女,那守护神兽雪虎便会命定于天南巫女相遇,阿南,你的飞雪便是你的守护神兽。” “原来是这样,可是飞雪既然是我的守护神兽,那你为何不让飞雪跟着我啊?” “飞雪身为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跟你一起在西域还好说,不易引起巫族的动荡,可是如果飞雪跟着你一起到了寒萧,那地北振必定会知道天南巫女还存货在世上,将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这才将飞雪将你分开,当然,我同时还在磨砺这飞雪,让飞雪得以成为真正的守护神兽。” “那师傅,我现在可以见到飞雪吗,这些日子不见飞雪,我很想它,而且这次进入禁地,飞雪想必也少不了吧。”飞雪,天南巫女最为忠实的伙伴,在阿南生命中黑暗时刻陪伴在阿南身边的伙伴。 “自然,天南巫女怎可离了守护神兽?”天南银凤说着,施起一道巫术,在银光中,飞雪的身子渐渐出现在三人眼前。 “飞雪!”阿南看着此刻已长成真正猛虎的飞雪,紧紧搂着飞雪雪白色的柔软银毛。飞雪见到久违的主人,收起了它百兽之王的威严与凶猛,像是一只小猫咪一般蹭着阿南的手臂撒娇,哪还有万兽之王的气势啊。 因着天南银风是用巫术向阿南传话,所以士由记并未听到关于阿南身份的一切。 于是当士由记看到飞雪时,不由一惊,此虎气势不凡,绝非一般的凡俗动物,大有王者之气,能拥有此虎的阿南,竟能令飞雪抛下万兽之王的傲气,如同猫咪一般撒娇,她到底是如何身份,莫不是传说中天南巫族的天南巫女? 想到此,看向阿南的眸子多了一份深意。如果她真的是天南巫女,那他该如何待她? 不过天南银风也由不得士由记多想,很快便招呼着阿南来打开天南巫族的禁地大门。而士由记则是被天南银风吩咐在外围守着,防止在打开禁地大门期间有闲杂人等靠近。 士由记此生除了他的父亲母亲,还从未有人命令过他,吩咐他办事的,可是他心中清楚,天南银风跟阿南打开的禁地大门事关世间千万百姓的性命,马虎不得,于是也没感到怎么不舒服,乖乖的充当起了守卫。 阿南咬破手指,将指尖鲜血滴在图腾之上,原本以为需要自己去涂抹均匀或者需要花费很多血,却不想只要一滴,当那一滴血滴在图腾之上时,图腾竟开始自行将那滴鲜血均匀分散在图腾表面,登时,红光一片,大概五秒钟之后,红光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耀眼的白光,那道白光虽然耀眼,却显得柔和,亲切,隐隐一股神圣的感觉充沛着全身,带给五脏六腑如雨露一般的滋润。 士由记感觉身后的异动,当他转过身时,便看到这道神圣的白光,同时也觉察到了身后一道危险的气息。 第12章,敌人现身 士由记感觉身后的异动,当他转过身时,便看到这道神圣的白光,同时也觉察到了身后一道危险的气息。 而阿南在打开禁地大门之后,便也觉察出了这道气息,带着寒冷与无尽的黑暗,使人如坠地狱,而这道气息跟着禁地大门打开那一瞬间所散发出的白光仿佛天生相克一般,令人明显觉察到两道气息间的强烈冲击。 天南银风在感受到另一股气息之时便清楚来着是谁了,立马设下结界启动防御。 “师父,对方是谁?” “老朋友了,阿南,论起辈分,来着可算是你的叔叔了。”天南银风望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黑影,悲喜不明地说道。 “我的叔叔?天南巫族不是就剩下师父跟我了吗,我哪来的叔叔?” “也是,他也配不得当你叔叔,他早在你出身之前便被天南巫族的族长,你的父亲给逐出天南巫族了,他现在是天南巫族的叛徒,是天南巫族的耻辱。”天南银风说道,眼中的怒意愈发强烈,天南狄谋,你终于出现了,你这个天南巫族的叛徒,要不是你,天南巫族又怎会被灭族!我天南银风今日必要手刃你,为族人报仇。 “哈哈哈哈,天南银风,可是别来无恙啊。呦,我的侄女,天南巫族最珍贵的天南巫女,你如今已出落地如此美丽,看来这些年丧家之犬的日子你们过得不错嘛。” 而阿南在打开禁地大门之后,便也觉察出了这道气息,带着寒冷与无尽的黑暗,使人如坠地狱,而这道气息跟着禁地大门打开那一瞬间所散发出的白光仿佛天生相克一般,令人明显觉察到两道气息见的冲击。 如今见到天南狄谋本人的现身,更是从内心深处探知出天南狄谋的可怕。 “阿南,你快跟士由记进入禁地,来着不好对付。”天南银风认出了天南狄谋的身份,立马设下结界,并拉过士由记,将阿南跟士由记同他一起跑进禁地中去。 “师父,来的人是谁啊,你为何一脸慌张的样子?他是我的叔叔又是天南巫族的耻辱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的人,不是依你我目前的实力可以匹敌的,当务之急只有我们快些找到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学会它,我们才可以拥有跟他一敌的能力,否则......”天南银风停止了接下去的话,而阿南也明白,能令天南银风感到棘手的敌人,该是多么的可怕。 “敢问高人,那个人到底是谁,能拥有这番强大的实力?”士由记第一次见天南银风慌张,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士由记的记忆里,天南银风似乎总是风轻云淡,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的存在,而来的这个人,能打破天南银风的冷静从容,士由记不用想也清楚,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士由记,你快带阿南走,记住,要尽快找到终极巫术,我现在这里拖住天南狄谋。” “师父,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我担心。”阿南隐隐感到自己就快再次失去天南银风,就如四年前一般,心里惶恐不安。 “阿南你放心,凭师父的实力还能败北不成,况且巫者不得杀人,所以师父是不会有事的。”天南银风给阿南下了一剂定心丸,欲令阿南少了牵挂,可内心却也忐忑得紧,但他不会让阿南有所察觉。 “我们快走,我们越快找到终极巫术,你师父才能越快拖身。”士由记一把拉过阿南,迅速带着阿南消失在天南银风的视线里 天南银风望着阿南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阿南,对不起了,师父又要再次舍你而去了,天南狄谋能寻来这里,必定是拥有了库而莫的族的能力,也是祖先早已预料到的,除了终极巫术能与之抗衡,世上再无其他人可以制止他的脚步了。阿南,你要快,一定要快,天南巫族的复兴,族人的大仇,就看你的了。 “嘭!”随着一声巨响,禁地大门被外力生生打开,天南狄谋修罗般的身影出现在天南银风的视线里。 “天南狄谋,你终于来了。”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天南银风,我会从你身上讨回我当年所受到的所有的屈辱”此时的天南狄谋脸上说不清的复杂,有屈辱即将洗去的激动,又有心中多年以来的怨恨,同时对天南银风感到可悲。 “天南狄谋,你可是天南巫族的血脉,当年你联合外族,告知天南巫族的防御漏洞,导致天南巫族的毁灭,你问你,你良心能安吗?” “良心,哼哼,早在当年天南狄殇那个迂腐不堪的族长,将我逐出天南巫族的时候,我便不再是天南巫族的人,我的生死唯一跟天南巫族有关的便是我要复仇,我要天南巫族彻底毁灭,我也做到了,你说,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良心不安?”天南狄谋大笑。 “天南狄谋,你无可救药了。”看着天南狄谋冥顽不灵,天南银风眼中闪过一抹痛心,天南狄谋的坠入罪恶的深渊,源自他对天南巫族的恨,更关键的是来自他内心的自负,受不得别人在他之上。 “我无可救药,天南银风,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今日是否还有命活过去吧。”天南狄谋一道巫术从指间闪出,瞬间击碎了天南银风设下的结界,疾速闪到天南银风跟前,如鹰爪般锋利的指尖死死扣紧天南银风的脖颈。 …… 而此刻,阿南感到心脏一阵抽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还好吧?”士由记见阿南脸色苍白,急忙扶住阿南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没事,只是师傅,师傅。”天南银风的生命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而自己却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她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恨自己不能像前任的天南巫女一般守护着天南巫族。 “你师傅他巫术那么高强,不会有事的,他此刻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要尽快找到终极巫术,这才能快些去和你师傅汇合,这样你的师父才会少一分危险。”扶起身体摇摇欲坠的阿南,看着阿南因为担心而苍白的脸色,双手不由自主地为阿南抹了抹额角的汗水。 “你干什么?”阿南一个激灵,抬眸望着士由记。 “没干什么,你难道想让我对你做什么?放心,我有妻子的,况且就你这小身板,我真心下不了手。”士由记痞痞一笑。 “哼,知道便好,我不是你能拥有的。”甩开士由记,阿南大步挎着往禁地深处走去。 没人能比天南巫女更能熟知天南巫族禁地的路了,一切就在潜意识中形成,驾轻熟路,绕过一个又一个为了阻挡入侵者而设下的机关结界,带着士由记很快便到了禁地深处,寻找那个藏着千百年来令无数巫者向往而又神秘的终极巫术。 第13章,先祖亡灵 士由记坐在阿南身后,感受怀中女子清冷却不失温和的体温,闻着阿南身上独特的雪莲花的气息,看着眼前传闻中的天南巫女,士由记不由一笑。 “你笑什么?”阿南问道。 “只是有些感慨世间万物竟如此变化莫测,你今日能够是其他人的身份,明日却能成为另一个人,而且耀眼不凡。” 士由记这番话令阿南眉头一皱,对士由记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在加深一分,不过她爷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废话少说,师父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得快些。” 而此刻带着阿南飞奔的飞雪也感到阿南的焦急,登时两耳生风,疾如闪电,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的神威发挥无疑。 “看来你师父对你而言很重要啊。”士由记不由得想起当年天南银风那爽朗的笑声,飒爽的眉宇。 “师父是当今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失去他,不能。” “除了你师父,难道没有一个令你能够依靠的人吗?”士由记问道。 阿南沉思片刻,但脚步依然不停歇,她只是回了士由记一句:“没有,除了师父跟飞雪,我一无所有。”紧紧拽着飞雪松软的皮毛,鼻尖不由有些发酸。 士由记听闻阿南的话,如墨般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不过因为阿南在着急赶路,所以并没有觉察。 “走吧,越快到达越好。”士由记一笑便不再多言,可带着温意的视线却在阿南身影上停留了下来,带着珍视的目光。 天南巫女,你是天下的未来,我可期待你的蜕变。 飞雪是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脚程自然是不可小觑的,再加上阿南潜意识中对路况以及暗藏在各处的机关的熟悉程度,很快便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从飞雪背上一跃而下,阿南看着脑海中冥冥之力指引她到达的地方,不由大吃一惊。 是亡灵,没错,是祖先的亡灵,处于半透明形态漂浮在半空,却不骇人,因为他们令阿南感到一股浓浓的归属感,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这是阿南在见到他们的时候第一个反应。随即眼圈红红的,阿南自幼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一下子找到那么多亲人的感觉真好,虽然他们已逝,只是亡灵,可是他们却是亲人的灵魂。 “孩子,你来了。”只见一容貌跟阿南有七八分相似的亡灵来到阿南跟前,伸出手掌想抚摸阿南的脸,却因为是亡灵而从阿南的身上穿过,不由地眼神一阵哀伤。 “你是?父亲!”阿南注视着眼前的亡灵,虽然眼前的人已死,可是血液中那股天生便血浓于水的感情令阿南一下便认出这是天南巫族的族长,阿南的父亲。 “好孩子,你受苦了。” “不,父亲,女儿不苦,女儿很开心很开心,我终于见到你了。”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令阿南的眼泪一下如泉涌般流出。 “哎!可惜父亲此刻身已死,此时只是以灵魂状态得意短暂残留于世,只为等到你,将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教给你,来挽救这天下的苍生。”天南狄殇叹了一口气,但眼神中满是对阿南的寄托与肯定。 “父亲……” “天南巫族最最尊贵的天南巫女啊,受巫神之委托,下界造福于世,巫神的祝福无限。”在阿南身边,几个女子形态的灵魂围绕在阿南身边,献起了巫礼,个个美貌不凡,但气质竟是一致地清冷,脱俗,如高高在上的神女,令人不敢亵渎。 “你们是?”看着半透明状的女灵魂,阿南可以感受到她们似乎于自己的心灵相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渐渐被灌输进脑海里。 “我们是历届的天南巫女,而我们的灵魂在我们肉身死去后守护在着禁地,等待着你,天南巫族最后的一任巫女打开禁地大门,进入这里,接受巫神的洗礼。”历任天南巫女的灵魂说道。 阿南听闻,一惊,立马行大巫之礼,以示恭敬:“晚辈见过祖先。” “天南巫女不必做这些虚礼,如今你才是天南巫族最最尊贵的巫女,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跟所肩负的责任,你是巫族的希望。”天南巫女的灵魂轻笑着,像一首安魂曲,平宁人的内心。 “祖先,如今天南巫族被灭,而另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正在逐渐现形,我要如何去阻止,如何去拯救?” “天南巫女,天南巫族的灭亡是必定的,先祖早在建立天南巫族的同时便已预料到,而他们为何要建立天南巫族?为何知道天南巫族会有这灭族的一劫而不提前阻止?因为天南巫族的建立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事情,更是为了这天下的苍生。而你的使命既是如此,你可愿意去承担?” “我愿意拼尽我的全力去完成我的使命,去解救天下苍生,祖先,指引我,指引我前路该何到达。” “你果然如先祖预料一般,拥有一颗最最纯净的心灵,你之前虽受血腥的污秽,受恶灵侵扰,可你却保存了天南巫女最最重要的本质——善。你有了它,我们根本无需指引你什么,巫神自然会庇佑你的。”说着,众巫女在半空中舞动起来,似一朵朵雪花飘散在迷惘的虚空,渐渐地,空间开始发生改变,像一个大漩涡,吸收着这个空间的一切,又顷刻释放出来。 阿南在那一瞬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卸去身上的百斤重担,渐渐合上了眼睛…… 而站在一旁的士由记见阿南忽然昏倒在地,立马上前撑起处在昏迷中的阿南。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灵魂满是不解。 “你别担心,她没有事情,只是继承历届天南巫女的巫术是需要一定过渡时间的,她此刻的昏迷正是在过渡我们传输给她的巫术。” “那晚辈是否能知道何为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晚辈虽不是天南巫族的人,可是却心系天下,不愿天下生灵就此涂炭。”士由记说道。 “看得出,你很关心她。无妨,你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天南巫族着千年来令人趋之若鹜的终极巫术,迟早得公布于世的。”灵魂体的天南巫女们翩然一笑,看着阿南父亲的灵魂,眼神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便是历届天南巫女的灵魂祝福,而拥有天南巫女的祝福后的天南巫女,便是被任命为最后的天南巫女,最终的救世神。而千百年来令人梦寐以求的天南巫族终极巫术,也只有天南巫女可以习得,这也绝世为何天南巫族宁可灭族,也不愿使用终极巫术的愿意,不是古板受族规禁止,而是无人可以习得啊。而我的女儿如今长大了,这个世界也正在被战争所折磨,她也是时候学会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了。”天南狄殇看着阿南,慈爱的眼神中露出些许骄傲。 “既然使命已经达成,天南巫女大人,我们是该离去了。”天南狄殇说道。 “恩,在这禁地待了百年千年,我想回归巫神的怀抱中去了,我们都累了。”众巫女颔首,重新形成一个圆圈,舞着,渐渐地,灵魂状态的她们散成光点,渐渐消失在空间之中。 “你要协助好我女儿,我看得出来,你很关心她,她交给你,我放心。”天南狄殇在离去之际对士由记说道。 “我会的,阿南将会是我一生的使命。”看着天南狄殇散去后形成的微弱光点,士由记立誓道。 第14章,我为巫神 “天南巫女,也该醒来了,天南巫女。”昏迷中的阿南看见自己正走在一条铺满雪花的小路上,四周的青松上挂满了雾凇跟冰凌却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却柔和的七彩光波,一道从远方传来的声音指引着阿南一步一步走上前,走到这条道路的尽头去一探究竟。 “是谁在说话,我又在哪里?” “这里是你的精神之海,在这里你能够找到你想找寻的东西,得到你想要得到的力量。” “所以我要怎么做,如何得到力量?"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很多很多的责任需要肩负,阿南捏紧了拳头。 ”走到尽头,走到尽头,将尽头的果实采摘,世界得以重生,巫族绝于天下。“ ”巫族绝于天下?绝于天下。“阿南念道,”巫族绝于天下,这是何解?“ ”到时候你自然明白的,而现在你要做的便是走到路的尽头,采摘尽头的果实。“声音说完,便消失无踪。 ”走到路的尽头,而这条路好像并没有尽头,我又该如何走到尽头。“看着前途漫漫,一望无际的雪花林道,阿南陷入了困境。 ”罢了,就这么走吧,我想我总会走到尽头的。“ 而此刻士由记看着半天都未醒来的阿南,又感知不远处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平静如湖水般的眼眸闪过涟漪。 ”嘭!“随着一声巨响,拨开漫天灰尘,天南狄谋的身影出现在士由记视线中,而天南狄谋的身后,士由记看到苍白无力的天南银风,此刻他满身鲜血,被天南狄谋用结界球禁锢着。 士由记见此,已知晓天1南银风输了,而天南狄谋的胜利带来的将是无尽的灾难。 天南狄谋看着士由记怀中昏迷中的阿南,说道:“把天南巫女交出来,我饶你全尸。” “你休想,我会誓死护她性命,你要她,那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紧抱阿南的双手满是汗水,天南狄谋的实力如何士由记清楚,也知晓凭着自己武者的身份根本动不了巫者分毫,此刻只能争取一些时间来令阿南醒来,不然三人只能葬身于禁地之中。 “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武者,你就想阻拦我吗?真是可笑,想那寒萧百万雄狮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你一个人,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是不是螳臂当车此时定夺还为时未晚,你可别忘了,巫者不能伤人性命,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能靠近她半步。” “哦,巫者不能伤人性命,如果你认为本尊会因为这个破规矩而束手束脚,那我称霸天下的伟业又该如何去实现?” “你想称霸天下!而还不会因为伤人性命而受到处罚,你到底是谁?”天南狄谋的话里令士由记觉察出危险的信息,心中大概知晓天南狄谋可以自由杀人而不受巫神处罚了。 “我,一个拥有世间最为强大巫术的巫神,你区区一介蝼蚁,岂配知晓我的身份?”天南狄谋说道,眼神看向士由记更是不屑一顾。 “你说你是巫神,我看你就是自己想象的,你根本就不是,你巫术也没那么强大、”目的达到了,成功拖住此刻沉浸在自己巫神梦中的天南狄谋。此刻能争取多少时间便是多少时间,士由记相信阿南能够醒来,不会就那么昏睡下去的。 “我可是身怀库尔莫得以及天南巫族血脉混合为一体的至尊精粹的巫术,可破世间任何的巫术,不受巫术的影响,也能在杀人的同时不受巫神的惩罚,不然这天南银风岂会这么不禁打?因为巫神的惩罚本就是库尔莫得人的祖先的诅咒,我如今身怀库尔莫得族的神力,那诅咒自然不会降临至我头上,再配上天南巫族这世间最最强大的巫术及天分,我是无敌的,又怎不配当巫神?哪怕巫神降世,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不得不说,天南狄谋自负,不可一世,可他的确有不可一世的资本。士由记在听到他这番话后,想到自己曾经无意中看过一本上古文书,上面就记载了千百年前来自西域的两个兄弟,天生怀有对巫术免疫的能力,还曾经在被合力制服后的临死前诅咒巫者用巫术杀人就将不得善终,而巫者们为了掩丑,将这个诅咒传成是巫神的处罚。 当年士由记看到这本上古书籍的时候还只是当野史一般看罢了,却不想这是真的,世上真有库尔莫得族的存在,能免疫各种巫术的干扰,而天南狄谋得到了这样奇特的体质,那么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啊! 也许是感受到了士由记心中对自己的惧意,天南狄谋肆意大笑起来。“我就是这世间的巫神,我要摧毁这个卑微的世界,建造属于我天南狄谋一人的巫者帝国,下贱而卑微的蝼蚁们啊,在我的巫者帝国到来之际成为它的祭品吧。”天南狄谋展开双臂享受着他幻想中的至尊境界,神色满是陶醉。 士由记深皱眉头,双掌拥着怀中的阿南愈发紧了,能免疫任何巫术的攻击,那岂不是连天南巫族的至尊巫术也奈何不了他一分?只是既然如此,他还进禁地夺取至尊巫术做什么? 想到这里,士由记对至尊巫术更加好奇起来,能令天南狄谋为之忌惮的至尊巫术,想必是这个世间唯一能克制他的巫术了吧,只是到底是怎么克制他的,这一点正是令士由记极为好奇的地方。 “小子,跟我说了那么多话,你无非是想拖住我的脚步来拖延时间吧,我如你所愿留你小命了一会,现在,我就要开始摧毁你这个自不量力的蝼蚁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拖延时间,那你就不该故意中套任我拖延时间,你难道不知道速战速决才是防范于未然的最佳决策吗?” “蝼蚁,竟敢对巫神不敬,真真是找死,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天南狄谋的脸所变就变,前一秒还是疯癫之状,下一秒便能成为来自地狱的嗜血狂魔。 看着天南狄谋身后被禁锢在结界中奄奄一息的天南银风,士由记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把握赢他的,而自己只能赌上性命拖延他一刻便是一刻,这个世界不能任由天南狄谋摧毁,阿南,你快些醒来,阻止这个恶魔。 “飞雪,看好你的主人。”飞雪灵性极佳,而且阿南是它的主人,自然寸步不离守在阿南身旁 士由记心中无声的呼唤也许阿南觉察到了,此刻正茫然走在雪花小路上的阿南仿佛听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喊,脚步一顿,随即又陷入迷惘之中。 第15章,油尽灯枯 士由记看着天南狄谋给自己带来的巫术威压,以他武者的体质如何克制得了,只是尽管如此,士由记还是凭借着自身内力的深厚而生生承受了下来,不至于在天南狄谋的巫术下顷刻毙命。 而天南狄谋在看到士由记在自己的巫术下竟没有毙命,微微吃了一惊,要知道虽然他认为区区武者对自己毫无杀伤力的,也抵挡不住自己的攻击,于是把力道降了大半,可是即使是大半,普通武者在他的强攻之下还是会顷刻毙命的,而士由记竟然坚持住了,看来其必有其的长处,想到这,天南狄谋加重了手中巫术的力道,朝士由记袭去。 “噗!”士由记喷了一口鲜血,五官因为巫术的压迫而扭曲着,体内的五脏六腑也正承受着重创,这是士由记仿佛看到死神盘旋在他的头顶,可是看着身后那名少女,士由记再次强撑了下来,潜能也在此刻激发,竟使得天南狄谋都感到有了几分威胁。 “好小子,敢挡本神的路,真真是找死,本神可不会再留余地给你了!”天南狄谋在说完就使尽全力,饶是士由记再是素质过硬,还是被迎面而来的巫术弹飞,生生冲破身后的石壁,重重摔在了地上。 待在一旁候命的飞雪见此不妙,虎威一震,正欲扑来与天南狄谋来一个鱼死网破,却被士由记挣扎着起来拦住,飞雪是他们逃离禁地的最大助力,飞雪不能受伤有事,也正是如此,也令天南狄谋又一击重重打在了士由记身上。 “天南狄谋,你放过他,你的对手是我,一直以来就是我,你没必要伤及无辜。”天南银风微弱的呼声从天南狄谋身后的结界中传来,他在之前一战中被天南狄谋打成重伤昏迷,而在士由记的拖延时间之下又醒了过来,张着虚弱的嘴,脸色惨白,无力地说着。 天南狄谋听到天南银风那虚弱的声音,转过头,得意而且狠戾地看着天南银风。天南银风也毫不示弱,尽管他此刻身受重伤,可是往日里的气势和尊严岂容他在天南狄谋面前低头。 看着天南银风重伤之下依旧坚定的眼神,满腔的怒火再次从天南狄谋胸腔中蔓延开来,只是想着此刻天南银风这幅狼狈的模样是自己的杰作,天南狄谋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幅卑贱的模样,你觉得你还配是我的对手吗?天南银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天南狄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天南银风的机会的,没办法,当年自己被他的天分打压地心理变态了,此刻要是不好好趁机打击一下天南银风,出出心中憋了多年的恶气,恐怕天南狄谋真会疯了不可。 “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你心里很清楚吧?你的变化因为谁,你难道真的不知吗?现在天南巫族也因为你的原因而毁灭了,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上,你还有何不满意的,狄谋,放手吧,你这样下去迟早心魔缠身的。” “哈哈哈哈,天南银风,亏得你还知道我是为了谁而努力变强的,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就是天南巫族最有天分的天才,也将是天南巫族下一任的巫主,可你偏偏出现了,带着你那天南巫族奇葩般的天分出现了,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导致我被赶出天南巫族,我岂会不恨?”想起以往的耻辱,天南狄谋眼中恨意加深一分,继续开口道:“所以,天南巫族我要毁灭,既然毁灭,我便要毁灭关于天南巫族的一切,天南巫女,天南禁地,天南巫族努力守护的天下!” “狄谋,你醒醒吧,你就算毁了整个天下,可是你却毁不了你身体中天南巫族的血脉,你别忘了,你也是天南巫族的人,身上永生永世都留有天南巫族的烙印,你除非是想毁了自己。” “是啊,我的身上还留着令我恶心的血液,我还是天南巫族的血统,可是那有如何?只要天南巫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我的血统就不再是天南巫族的血脉,而是但属于我天南狄谋的血统,高贵的巫神血统!” “狄谋,你的野心很强就如你的巫术一样,可是你别忘了天南巫女的威严是容不得任何天南巫族血脉的人的威胁的,天南巫女会阻止你,解救乱世的。” “天南巫女?哈哈,天南巫女此刻正像死狗一般倒在地上不醒呢,你让她来如何阻止我呢,天南银风,你终究押错了宝。”“所以,我现在我要当着你的面亲手毁了你拿了命守护的天南巫女,让你的希望彻底破灭!”说着,天南狄谋念起巫术,一道闪电般的利芒朝阿南射去,直指阿南眉心。 就在电光火石之际,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挟着阿南在地上旋转着才躲过了天南狄谋的攻击。 “士由记,带她走,这里我顶着,快走!”见士由记救了阿南,天南银风拼尽最后一丝全力,冲破天南狄谋的结界,死死抓着天南狄谋的双脚,帮士由记争取逃跑的时间。 “前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不带一丝犹豫,横抱起阿南,骑在飞雪身上迅速离开了禁地,他知道,如果他此刻不走,那么他们三人必将全数丧命,而天南银风的牺牲,正是保全了小我,成全了大我,只有天南巫女,才能扭转败局,天南银风这一招弃帅保車弃了自己的性命。 “天南银风,你干什么,快给我松手。”看着到手的猎物就那么飞走了,天南狄谋气急,不断试着带着强横攻击力的巫术对着天南银风狂虐,天南银风却依旧死抱着他,为阿南争取逃跑的时间,口中的鲜血渐渐地从泉涌变为枯涸,天南巫族的鲜血是银白色的,就如雪山的积雪,纯洁干净。 终于油尽灯枯了呀,阿南,你要好好的,天下苍生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缓缓合上了眼睛,天上的星子为此陨落,从此世间少了一位强大的巫者,天南巫族,真正地就此留活一人,承载着世间巨大的使命,活在着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 第16章,逃出升天 飞雪不愧为天南巫族的守护神兽,脚力非同一般,几乎瞬间,已载着两人跑出极远,只是以天南狄谋的实力,不能排除追上的可能。 “飞雪,再快点。”隐隐感到天南狄谋在背后散发的危险气息,士由记催促道。 在听到士由记的命令后,飞雪虎威一震,比刚才更要迅猛的速度跑出禁地。时间,此刻他们需要时间,拥有足够的时间才能避开天南狄谋的追捕,虽然在他的巫术探知下,他们不可能就这样逃过,再加上他们也不会就此放弃,所以跟天南狄谋之间的恶战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还没能有足够的实力解决天南狄谋之前,士由记不会轻易送死。 此时,天南狄谋结起一颗追踪水晶,试入一丝巫力,水晶球里渐渐浮现两人一虎的身影逐渐明显。 “还在禁地,本神还真是高估你们了。只是你们注定留不得,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正欲出手,天南狄谋忽然感到一股强横的力量在逐渐体内横冲直撞,天南狄谋觉此,立马散去全身的巫力,盘腿开始静静调息体内那股蛮横的力量。 “库尔莫得巫族能与巫神媲美的力量到底还不是我本身所拥有啊,尽管我融合了我亲生子的血液与我体内天南巫族的血液,可排斥还是这番强大,每每都能令我调息半天才得以恢复。只是拜拜便宜了那两人一兽了,不过也无需本巫担心,料他们插上翅膀,也逃不过本神的手掌心。” 而利用了天南狄谋的反噬争取了逃跑时间的两人一虎,此刻终于逃出禁地,离开了伝山,只是很奇怪,在两人一虎离开伝山的那一霎那,伝山恍若从未出现在这个世间一般,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空留茫茫的沙漠,滚滚的黄沙。 要不是在运气的那一刻感受到自己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士由记还真会以为自己刚刚所经历的那一切只是一个梦。而怀中带着低沉的呢喃,令士由记彻底定下心神。 “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师父,师父他在哪里?他还好吗?”阿南原本迷惘地在梦中挣扎,可是远方师父的身影凝滞住了阿南的脚步,随即,师父的身影在白色的微光中渐渐变得透明,飘渺,然后消失在阿南的视线里,就如多年前她以为师父去世一般离去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令阿南猛然一震,随之梦中的世界开始剧烈震荡,开始四分五裂,如打碎的水晶,碎落一地。 梦境被打碎,阿南自然而然也便苏醒了过来,只是醒来那一瞬间的心慌,令阿南不由感到恐惧,脑海里盘旋着深深的哀惧,预感告诉她,师父可能遭遇不测了。 “阿南,在听你师父下落前你要先冷静,你……”士由记觉得下面的话对阿南来说过于残酷,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师父,师父他是不是?不,你告诉我,师父他没有事,还活着,告诉我啊!”心中的预感终于成真,任谁也无法承受自己最亲的亲人连续两次与自己生离死别,如果说上一次天南银风是依靠自己的分身得以存活,那么这次没有分身的天南银风一旦落到天南狄谋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只是阿南这一会儿还不知道关于她昏迷后的一段事情,以为天南银风的死去是在第一次阻止天南狄谋的那个时候。可既是如此,也不能减少阿南心中哀痛分毫。 “告诉我,天南狄谋他人在哪里,我要去杀了他为师父报仇。”踉跄着脚步,双腿一次又一次陷在黄沙之中又一次又一次蹒跚拔出,毫无目的地往前奔跑着。 看着临走在崩溃边缘的阿南,士由记除了安慰,却是无能为力。 终于,阿南倒在了黄沙之中,黄沙在她掌中摩擦着,流逝着,满脸的泪水却洗涤不了她内心的哀伤,师父到底是回不来了。 沙漠的夜晚来的是这样的早,这样的冷,就在士由记以为阿南会继续这番颓废下去时,阿南出乎意料地起了身:“走吧,我们得快点离开这片沙漠,我还不想死,暂时不想,天南狄谋我一日未除,我便一日不死。” 士由记看着阿南的眸光从原本的悲伤到空洞,再从空洞到冰冷,看着这样的阿南,士由记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阻止,那么眼前的人儿将会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也许会在有一天杀了天南狄谋为天南银风复仇之后死去。 “阿南,你师父他在临终前说过最后的遗言,他希望你想在雪山村那样过的无忧无虑,快乐自在,你不是应该遵守他的遗言吗?” “师父,师父的遗言,他真是这样说的?” “绝无虚言。” 看着阿南某种渐渐退去的寒气,士由记微微放了放心,“你师父还说了,天南狄谋你必要除去,可是却要用你学会的天南巫族的终极巫术去击败他,不可贸然行事。” “我懂,可是我总觉得我像是打肿脸充胖子一般,巫术我会,可是我却不能将它完完整整使用出来。”顿了顿,语气中有些颓废,阿南又继续道:“许是我缺乏练习,毕竟哪有不练习就会巫术的啊,又或者我天资愚钝,终难成巫术。” “你才刚刚获得巫术,还没捂热,使用不了当然是正常的事情了,你不要太过急进,这样反而会影响你的巫术效果。多些时间给自己适应巫术的机会吧。” “可是这个世界正在无极边缘挣扎,师父也被天南狄谋那个恶魔给毁了,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啊……”手心已被掐出细密的血珠,她此刻真是愈发恨铁不成钢啊。 “你刚才说天南狄谋,天南狄谋,天南狄谋在哪里?”之间忽然间一道带着嘶哑与愤怒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只是瞬间,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阿南视眼里。 阿南抬眸一看,那张自己恐怕难以忘怀的倔强的脸庞出现在阿南眼中。 蚩兰! 第17章,蚩兰之恨 当年阿南的分身嗜楠在灭掉库尔莫得一族的时候,阿南从记忆中看到蚩兰那双带着自己熟悉的双眸,那双带着仇恨的怒火与生存的渴望的眼眸,只是如今再见蚩兰,她的五官依旧不改,那般明媚动人,可是眸子里令阿南熟悉的感觉却消失了。 她的仇恨带着心死与空洞,看着她,阿南只感到她此刻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行尸走肉而已,一旦复仇,她便会顷刻死去。 只是她跟天南狄谋又有什么仇恨呢?天南狄谋那身巫力据他说是来自库尔莫得与天南巫族血脉的融合,会不会就是蚩兰的血脉? “这位夫人,你跟天南狄谋到底有何仇恨?你不妨直说,我们也是天南狄谋的仇敌,恨不得杀天南狄谋于魂飞魄散。”士由记同样看到了蚩兰眼中的仇恨,眼睛骗不了人,敌人的敌人即使不能成为自己的朋友,但也能互相利用,达成双方最终的目的。 “天南狄谋那个连自己亲生孩子残忍杀害的畜生,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带我去,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的一双孩子报仇。” “无用的,此刻天南狄谋早已巫武不侵,世间无敌,你又能奈他如何?夫人,杀子之仇固然重要,也是也不能盲目啊、”阿南故作好言相劝,不是她不相信蚩兰,实在是自己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啊,嗜楠无面她虽认不出来,可是总归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谁知蚩兰是不是真的想找天南狄谋复仇。 “哼,没用?天南狄谋跟那么这群蠢货以为他天下无敌,可是却不知那天南狄谋身体中库尔莫得族的血虽有他的血脉在,却到底不是他生来所有,所以每逢他施术过多,便会遭到全身巫术的反噬,生不如死,而我只要催动他不间歇地使用巫术,那他必死无疑。”蚩兰到底是库尔莫得的族人,岂会不知破解之道,当日逃脱实在是无奈之举,她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天南狄谋。 “催动?”阿南跟士由记不由眼前一亮,看来蚩兰的出现真是巫神带给百姓的礼物啊。 “夫人,你只需等等,因为我们正在遭受天南狄谋的追杀,相信天南狄谋很快便会出现的。”士由记说道,“只是需要夫人的配合。” “好好,只要能杀了他,我听你们的。”蚩兰点头。 而不出预料,天南狄谋约在半刻钟后便找寻到了阿南的藏身之处,见阿南看到自己来而一个劲地拿着巫术攻击自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看来天南巫族的天南巫女也不过如此吗?着就是传说中的终极巫术?在我看来还不如你的师父天南银风,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是阿南并不作答,只是一个劲地攻击他,使天南狄谋使出巫术来抵挡,而一感到终极巫术枯竭,便会由士由记替换对天南狄谋进行攻击。 巫武的轮番攻击虽然对天南狄谋的伤害几乎为零,可是却也令天南狄谋不断消耗他的巫术,渐渐地,天南狄谋觉察到了不对劲,他的巫术渐渐不受他的控制,开始胡乱流窜在他的奇经八脉,疼痛渐渐显现出来。 “你们两个玩我,我让你们玩啊,啊!”天南狄谋恼羞成怒,汇集起一颗巨大的巫术光球,欲对两人发起致命的一击。 第17章,蚩兰之恨 就在天南狄谋将光球击向阿南的时候,忽然从奇经八脉中传来的痛楚使得他手心中的大光球瞬间消散,顾不得阿南跟士由记的威胁,开始调息自己体内乱窜的巫术。 同时设下巫术防护,防止阿南跟士由记趁着自己调息的时间对自己尽兴伤害,要知道这段时间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天南狄谋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他收敛巫术开始调息的那刹那,脊背出忽然感到一痛,接着随着兵器拔出身体,巫力也跟着扩散了。 他竟然忘了蚩兰可是库尔莫得族的人,她可以免疫世间任何巫术啊! 天南狄谋惊恐地望着身后的蚩兰,一抹凄惨之极的笑容随之绽开。“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比死在天南巫族人的手里好了,蚩兰,我开始后悔当初大意令你逃脱了,哈哈哈哈哈……” “天南狄谋,我要你为我的孩子偿命,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我的孩子复仇而活,如今你一死,我想我也活不了了,你放心,你的罪过巫神可不会饶恕你的,所以我要陪着你一起下地狱,我要在地狱中永生永世继续折磨你,为我的孩子,为我出恶气。”随着利剑再一次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天南狄谋骤然倒下,而蚩兰在天南狄谋咽气的那一刻也闭上了眼睛。 她当初在天南狄谋的重创下本就身受重伤,不久于人世,只是她心中怨气难平,致使她强撑着身体活到今日,而如今大仇得报,她心中怨气散尽,终于命尽。 “阿爸,阿妈,对不起,我只来得及报我一双孩子的大仇了,不过我想那么也不会怪罪于我的吧,因为天南狄谋一死,这世间就少了一个恶魔,我今日积下的功德,愿巫神反馈于你们……” 看着地上的惨幕,阿南有些不可置信:“天南狄谋真的死了?这个世界太平了?” “是啊,他死了。” “可恶,我还没亲手杀了他呢,怎么就能这么死了呢?”“不过我想师父看到,也一定会很开心吧,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死他的,可这世间也终于太平了。”璀然一笑,随即看着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 ”这个世间虽然少了天南狄谋的危害,可他们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他们的野心跟巫武之间不平衡的待遇,而我终于知道先祖留给我的终极巫术的最终含义是什么了?“ “是什么?” 阿南不语,只是手中漫漫汇集起一个庞大的光圈,光圈慢慢变大,散着金黄色柔和的光芒。“散!” 阿南一声令下,光圈破碎,化成金色的粉末在空中散去。 “这是什么巫术?”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它是能令我变成常人的巫术。”阿南俏皮地说道。“对了,你难道还不打算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我尊贵的皇。” “原来你早已知道。”寒陵墨见自己的身份早已被看穿,便不在隐瞒,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寒陵墨刀削一般冷寂的俊脸。 “走吧,我们回去了,还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 “走,我们走,离开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寒陵墨伸了伸懒腰,挟着身边佳人消失在大漠落日之下。 第18章,巫绝天下 一年后,寒萧国迎来新帝、新后的登基大礼,寒陵越携着他的皇后叶兮尘走在大殿前铺满红毯的大理石台阶上,此刻寒萧万民为他们进行祝贺,欢庆,两人相视一笑,眸子中包含着两人多年的辛酸与苦楚一朝化解。 叶兮尘自从被寒陵墨打入冷宫后开始在冷宫痛定思痛,收敛了她骄纵狂妄的脾气,并生下了寒陵越的孩子,而寒陵越也因为这个孩子而重新开始接受起叶兮尘,也开始发现自己的青梅竹马若是自己真当放弃是断然断不了根的,自己心里对她并非自己以前所想没有爱恋。 寒陵墨正是看出了两人的爱恋,这才将叶兮尘打入冷宫而不是为了遮丑而赶尽杀绝。而在三个月前他让位于同胞弟弟寒陵越,并抹去叶兮尘曾为前皇后的一切,太后也自然是满意的。 只是对不住浅清幽了,爱恋多年,到底没有把握自己所爱的人,而她听说从遥远的西方国度传来一种名为佛教的宗教,她觉得正是适合自己如今的处境,从此青丝散尽,遁入空门,世间从此少了一名聪慧女子。不过这对于浅清幽,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谨行见自己的曾经的心上人就这么与自己这样幸福交错,又有叶皇后这番美丽的妻子,便也打了退堂鼓,不再想要追着寒陵越,让他娶自己为妻了。 可一想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没人可嫁了啊,便开始骚扰起自己身边的男性同胞来,先是把驭风逼到边疆去了,再是把失去头领从而脱离嗜杀从良的嗜元等人再次逼上了杀手生涯,还设立了一个规模堪比之前嗜杀的杀手联盟出来,而此刻,谨行正一眼泪蒙蒙地死死拽着跟前的嗜阳。 “师叔,求求你,你就从了我,娶了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当一名贤内助好妻子的,好不好好不好。” 嗜元满脸黑线:“不好”嗜阳对自己这个师侄彻底无语掉了,这么可以如此罔顾法纪,自己可是她的师叔啊。只是撇去自己是她师叔的身份,谨行真的是一名不错的女子。 诶,嗜阳,你在想些什么呢!她可是你师侄啊,你怎么可以肖想啊! 不好也没关系,要真以寻常路子来,那她还真就不是谨行,天南巫女的徒弟了,她可是身怀天南巫女的真传制毒秘方的诶,加上她的绝顶聪明的脑袋瓜,还不把你搞定。 而倒霉的嗜阳只觉得浑身一片燥热,一下便知道准是这个丫头又给自己下了什么奇奇怪怪毒药了,只是这毒药为何这么不对劲啊,自己这么有一股想扑上前吃了这个丫头的冲动啊。 忍住忍住,嗜阳,千万忍住,她可是你的师侄,你不能这么禽兽,忍住啊。 可是绕是他在坚定,也守不住谨行的诱惑。 “师叔,你看我的衣服漂不漂亮,我的头发香不香啊,还有还有,我的……”还没等谨行把话说完才,嗜阳便像一匹饿狼般扑向了谨行。 嘻嘻,果然成功了呢,谨行奸笑着,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痛啊! 而在阿南终极巫术施展下的寒萧大陆,一场武林大会正在召开。 以往有巫者的存在,使得武者的身份总是被巫者压制,而如今巫者已失去巫术,有的巫者也不过是一些坑蒙拐骗的伎俩罢了,这让他们怎么不能扬眉吐气一般呢。 于是第一届武林大会就此召开,而巫者失去巫术之后除了感叹自己没有巫术这样方便的法术之后,也并没有太过于悲伤,因为他们的巫术虽然失去,可是巫术却以一种转化的形式转化成了武术,你之前巫术越高,如今的武术便也越加强大,所以这场武林大会里也不乏之前是巫者的。 而地北舞此刻正站在擂台前迎战地北鸾,失去巫术的两人并未因此结束她们的战争,姐妹两人注定是一辈子的宿敌了。 而此刻在一处与世隔绝,邻近雪山的小山村里,阿南静静地躺在屋顶看着天边云彩的变化多端,心情也跟着大好。 寒陵墨带着一盘水果跃上屋顶,和阿南比肩躺在屋顶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享受午后的阳光。 “你真的不回去当你的寒萧国主了吗?”阿南忽然开口。 “恩,我即以选择放弃,那自然便放弃了,雪山村的日子真的很好,我早已厌倦朝堂高庙的明争暗斗,这里真的很好。”还有,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我可苦苦追寻你一年了,你也该答应了吧。“少了王者的冷漠,多了寻常男子的深情。 “这个嘛,令我想想,我想啊等到飞雪什么时候能生下小老虎我再答应你吧。” 屋檐下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飞雪感到很无奈,自己可是公老虎啊公老虎,咋生小老虎呢,主人,你是不是太为难人了捏。 只是眨眼间,一道带着绝对吓人的眼神令飞雪不得不赶紧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妈啊!这个未来男主人太可怕了,他正拿着出卖自己的眼神大量着自己诶,我是公老虎,不是母老虎,我可不要生娃! 说干就干,当飞雪蹦跶着它的四肢大虎腿躲起来时,寒陵墨彻底崩溃,哪有这样折腾人的小老虎的啊,不过飞雪生孩子也不一定要飞雪生吧,明天就去找几只母老虎来给飞雪当娘子,看看飞雪还生不生孩子。 不过追妻行动也不能懈怠,他也是要好好加把劲的,昨天看那隔壁屋子的大牛就对阿南图谋不轨了,前天四柱竟让媒婆来提亲,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前天更是有赶不光的情敌意图跟他抢娘子。 追妻行动很严峻啊! 看着寒陵墨吃瘪的表情,阿南璀然一笑,自己就是要折磨他,谁让他当初这么折磨自己来的,不过要自己嫁给他,还要看他的诚意喽,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没人追的,特别是在这个巫术已然消失,巫女不再孤独终老的时代。 寒陵墨,你可要加油哦! 全文终 第19章,世外雪山 雪山村终年与雪为邻,依雪为生,早年战火早在墨帝——寒陵墨时代就被平息。也许战火会在某个时代复燃,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历史交替,时代变换,一个朝代的颠覆甚至快过人类的寿命,无需多虑。 而在雪山村,这所不受世人所打扰的圣地,民风的淳朴,幸福的洋溢,无人为以后所担心,为生活的饥寒所忧扰,村民白日耕种,晚上回家吃上妻子为丈夫煮上一顿没有大鱼大肉,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浓浓的关怀的晚饭。 巍峨的雪山在月光之下映射出绚烂的光芒,天空雪花成片,这里没有夏天,没有萤火虫,没有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花莲叶,有的只有白,一片片的雪白,白如人心,白的那么璀璨,胜过世间任何一种颜色。 寒幕一在风青灵刚刚换牙的时候便为她搭了一只大大的雪人,把幼年的风雪灵开心地咯咯地笑,因为雪人实在是太丑了。可寒幕一反而高兴了,因为妹妹笑了。 风雪灵是寒陵墨在雪山打猎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她蜷缩在襁褓中,身上唯一的信物便是一枚血红色的玉牌,玉牌上刻着风字,寒陵墨和阿南便为她取名风青灵,在雪中孕育的精灵,带给雪山村生机与幸福的意思。那时寒幕一四岁,戳着妹妹软扑扑的脸蛋,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妹妹。 可是随着风雪灵越长越大,笑容很少在她脸上展现,她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身后也许还背负着很多很多,而寒幕一总是想着办法在她脸上看到笑容,他觉得风雪灵笑的时候最可爱。 而年幼时的童真会随着长大而消失不见,可童真里带给他人的幸福温暖却不会随着时间消散。 风雪灵十三岁的时候,寒幕一十七岁。风雪灵在她生日那一天忽然收到什么召唤似的离开了雪山村,留下字条告诉寒幕一她去外头的世界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而在第二天,寒幕一同样留下字条给他的父母,寒陵墨与阿南,告诉他们自己去找风雪灵了,请他们无比挂心。 夫妻两人见纸条后相视一笑,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该让他出去闯闯了,而风雪灵的身世解开才能让她的心结彻底消除。 至于两人之间的故事,寒陵墨觉得自己儿子很有自己死缠烂打的基因,不就是个追妻吗,老子相信儿子一定会将媳妇儿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