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辜负的女人们》 第1章 邂逅 “服务上门，全城空降？” 我出门扔垃圾，刚打开公寓的门，就看到我的门把手上贴了一张带着二维码的广告。 “首次免费，假一赔三。 “微信扫一扫在线邂逅。 “男模、网红、少妇、另类、学生应有尽有，你的满意我们的追求。” 看到这贴心的广告，我心潮澎湃地将它贴到了对门的猫眼上。 这仙人都跳到我家门口了？ 提着垃圾袋，我进了电梯。 当电梯行驶到10楼时，突然停下。 有人要上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一个长发美女带着一阵香风走进了电梯。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绷紧了，在电梯里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大概175的高个子，穿着牛仔黑色的牛仔短裤。 对，就是那种齐臀的牛仔短裤，从后面能看到下半臀的那种。 上衣是牛仔抹胸，露着平坦雪白的小腹和锁骨。 她的锁骨上纹着一对天使的翅膀，看上去十分的妖娆。 她留着三七分的披肩发，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眼线迷人，妆容精致，嘴唇丰厚。 我站在她身旁，见她正用那做着晶莹剔透的钻石美甲的手指敲屏打字。 安静的电梯内，只有她“哒哒哒”的声音。 我深吸了口气，闻到了她身上那迷人的香味。 那是一种淡香，不浓郁，但很悠长，像是悄然盛开的昙花，不似争芳斗艳的玫瑰。 一闻就知道，这一定是大牌子香水，与那种劣质香水截然不同。 至于我，穿着宽敞的棕色t恤和灰色的大裤衩子，脚上还蹬着一双黄色的拖鞋。 不仅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提着个垃圾袋。 但凡我收拾得好点，我都不至于这么拘谨，直接就跟她搭讪了。 电梯行驶的并不快，慢悠悠的。 但是我的心却跳得很快。 我在这个小区住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 关键是，这气质，这满满的网红感，让我这个土狗简直望尘莫及。 联想到之前的广告，我突然心头咯噔一下。 她不会是空降过来的吧？不然之前怎么都没见过她？ 心中忐忑无比，我时不时看她几眼。 她全程盯着手机，一言不发，时不时用她精致的玉指戳屏幕，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跟她搭讪吧，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但是，为什么偏偏挑我蓬头垢面的时候遇见？ 我收拾得板板正正的时候不是遇到大妈就是遇到大爷，情况好一点顶多遇到个精神小伙。 而这个美女，是真的漂亮啊！ 那雪白的大长腿，那好闻的香味，那迷人的眼线，那小巧的脸颊，那精致的妆容，无一不让我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可是，反观我，大裤衩子大拖鞋，蓬头垢面垃圾袋，我要是跟她搭讪，被瞟白眼算好的，遇上脾气不好的，说不定直接报警。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梯到了一楼。 我低着头，等她先出去，只看到她并紧的大长腿一动不动。 于是，我只好先出了电梯。 她随后跟了上来。 我将留下的单元门打开，为她撑着，但是却没有回头看。 平常情况下我都是回头看看，确定对方到了，我再放手。 但这次，我没有回头。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好意思回头，怕她发现我在看她。 我估摸着她差不多到门口了，便撒手就走，全程不回头，生怕被对方发现什么猫腻似的。 扔了垃圾之后，我就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远，确定她不会发现之后，我才回头看。 她往北门的方向去，而我是往西走。 她正好从我面前不远处走过去。 穿着高跟鞋的她，更显腿长。 一身凉快的牛仔短裤和牛仔抹胸，实在是赏心悦目。 那身材，那颜值，简直堪比网红。 不，应该是比网红还好看，因为现实里没有美颜。 她就那样从我面前走过去，在我想要追时，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我才想到吕子乔的经典名言：管他呢，上去啊！火车是朝前开的，到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 可现在风景没了。 “算了，一次美丽的邂逅罢了，她不是我的花，我只是途径了她的盛开。” 我摊了摊手便走。 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邂逅，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还会再次见面。 夜幕降临，我的发小乔世杰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孙涵，在哪儿呢？” “在家呗。” “老家还是市里？” “市里，咋了？” “我一会到鸢都，咱们出去嗨一嗨？” “你请客吗？你请我就去。” “行啊！我请了！带你去夜店嗨一嗨，对了，你还没谈过女朋友吧？” 我嘴角抽了抽。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谈过咋了？我单身我骄傲，我为国家省避孕套！”我倔强地反驳他。 “哈哈哈哈！今晚给你破处，你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个老处男丢不丢人？等我过去找你哈！” 说完他就挂了。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我们两个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比起老实巴交，只爱看书的我，乔世杰的性格则截然相反。 他在小学的时候就搞对象了，属于那种级部里的混混，初中就带着女生出去开房，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 后来到了大学，他经常因为出去偷腥被他女朋友察觉到，然后就和他大吵一架，这个时候他就会拿我当挡箭牌，说微信里的某某妹子是我的对象。 然后，他的女朋友就会来跟我核对，我只能应下：“啊对对对，那是我对象。” 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是，他却在23岁的时候就结婚了。 反观我，25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至于他今晚是不是要请我去嗨，又是不是要给我破处啥的，我也不抱什么希望。 因为他之前说过很多次要来鸢都市找我，结果都没来。 这次说不定也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他这满嘴跑火车的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念头刚到这，手机再次响起。 是乔世杰打来的。 “下楼！来国王酒吧！” 第2章 小酒馆的她 卧槽？他真到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次他居然没放我鸽子。 想到他要请我去嗨皮，请我喝酒，甚至是请我玩妹子。 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那一刻，我的头皮和手掌，甚至是四肢都是麻的。 像我这样的好孩子，从小认真学习，考试从不作弊的人，怎能去夜店这种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的地方？ 老师从小教导我，要勇敢的对诱惑说不！ 于是，我回应乔世杰：“不！” “啊？不？啥意思？”乔世杰也懵了。 “不要急，我洗个头！” “你带个妹子出来，去酒店再洗呗。” “也对。” 于是，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下了楼。 国王酒吧是鸢都市最大的一家夜店，据说，这家酒吧的老板以前不太干净，后来洗白了，开了这家夜店。 想想也正常，在以前那个年代，能发家的有几个干净的？ 以前的鸢都，那可是比扫黑剧还要可怕，甚至有段时间，整条路被封，要想过去，必须进去玩。 玩什么呢？路边穿着比基尼的性感美女会给你答案。 只不过，后来有个不长眼的小弟，拦了一辆上面来的车，还大言不惭的说不进去玩不让过。 于是，整个鸢都被查，扫黑风暴直接席卷了整个鸢都，鸢都这才消停下来。 因此，对于夜店这种地方，我是抱有既憧憬又胆怯的心思的。 我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 乔世杰租了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招呼着我上车。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租的。 他啥底细我还不懂？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要是能买得起帕拉梅拉，明天我就能把范冰冰带回家。 坐上帕拉梅拉之后，乔世杰便开车带着我到了国王酒吧。 还没进门，里面劲爆的音乐就传了出来。 外面的广场上，有不少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她们浓妆艳抹，抽着女士香烟。 她们有的穿着包臀裙，有的穿着齐臀短裤，有的穿着jk配着黑丝。 风格各式各样，有御姐风，有萝莉风，有少妇风等等。 但她们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她们都有纹身。 有的在大腿上，有的在锁骨处，还有的在胸上。 我看花了眼，一时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喝白开水的人突然间喝到了可口可乐，又甜又爽又刺激，欲罢不能。 “别看了，一会进去让你摸都行。”乔世杰拉了我一把。 “我可不摸你。” 乔世杰白了我一眼，说：“你把这嘴贫的功力用在娘们身上，哪还会单身到现在？” 我回怼他：“你把玩娘们的功力用在学习上，哪还会上中专？” “得，不跟你犟，赶紧的，我开了卡。” 我被乔世杰拉着进了夜店。 一进门，劲爆的音乐扑面而来。 一股特殊的香味也裹挟着音乐钻入我的毛孔，让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放眼望去，全是各种各样的美女，她们有的在散台上喝酒，有的在卡座里喝酒。 而舞台上，有五个穿着性感的美女正在跳舞。 乔世杰拉着我去了他订的卡座。 在散台坐，音乐声太大，即便是贴着耳朵大喊也听不清。 但在卡座里不一样，至少位置好，服务好，能听清说话。 我俩在卡座坐下，这里摆放着酒水饮料。 隔壁桌正在玩骰子，叫的声音很大。 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因为太吵，我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 但是对于这种猎艳的场所，我却还抱有一丝期待。 可以说，我对夜店这种地方是既期待又讨厌。 很矛盾，正如矛盾的我一样，既希望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又害怕别人靠我太近，既希望有人来了解我，又害怕别人来了解我。 “帅哥~” 这时，一个穿着渔网袜的美女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坐在了我身边。 她的大腿挨着我，我能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渔网袜纹理。 她的大腿很软，挤压在我的腿上，让我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不用看也知道，我已经敬礼了，我感觉到了。 “我们约了人，你先去别的地方吧，一会喝酒会叫你的。”乔世杰挥了挥手。 美女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站起来走了。 我问他：“你约了谁？” “谁也没约。” “那你刚刚……” “那女的卖酒的，跟你勾搭一会就让你请她喝酒，给她算业绩，你还玩不到她。” 我大开眼界，又问：“那哪样的能玩到？” 乔世杰神秘兮兮的一笑，道：“怎么，你想玩？” “去你的，不说算了。” “哈哈哈！放心，我怎么能看我的好兄弟二十多了还是个老处男呢？今晚就给你破了。” 我白了他一眼，拿起眼前的一瓶雪碧就喝了。 “你等我一会，我有点事。” 乔世杰离开了卡座。 我一边喝雪碧，一边看着台上的美女们跳舞。 她们跳得很好看，音乐也很劲爆，当然，她们的身材更劲爆。 一曲跳完，夜店短暂的安静了些许。 我放眼望去，寻找乔世杰的身影。 这时，我看到乔世杰在跟一个美女谈话。 那美女留着三七分的披肩长发，穿着牛仔齐臀短裤，脚上蹬着高跟鞋，看上去又高又美。 她依靠在墙边，支起一条腿，抱着胳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离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那美女吐了个烟圈，似乎在跟乔世杰讨还着什么，像是在谈生意。 乔世杰摊了摊手，耐心地跟她说了几句。 美女转身就走。 乔世杰拉住她，跟她又说了些啥。 美女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来让他扫码。 乔世杰扫完码之后，那美女便掐了香烟，朝着我这边走来。 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我的心也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操，她真的好美，长得又高又好看，身材还好，穿的还性感！ 她的颜值本来就不低，在夜店这种灯光暧昧的环境下，显得更加诱惑了。 她是来找我的吗？还是从这边路过？不会是卖酒的吧？ 我心里忐忑，立即转回身子来坐好。 那美女居然直接坐在了我对面，翘起二郎腿，拿着骰盅问我：“玩吗？” 她依靠在沙发上，性感的大腿大刺刺地开着，齐臀短裤极短，仿佛我稍一弯腰就能从裤腿里看到里面。 这种若隐若现的风景最是磨人，尤其是我这种连女人都没碰过的。 “怎……怎……怎么玩？”我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 第3章 美女悠悠 “你不会玩骰子？”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 她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我。 “吹牛逼会玩吗？”美女将骰盅放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问她：“你要跟我吹牛逼？” “不是，一种骰子游戏，叫吹牛逼，会玩吗？” 我摇了摇头。 于是，她开始给我讲解规则。 什么喊几个点数啦，什么一点当赖子用啦，巴拉巴拉。 但是，我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以至于规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说实话，她长得应该是挺好看的。 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在夜店这种灯光暧昧的氛围下，即便是凤姐也眉清目秀的。 但是，她的五官很精致，所以我想，她本人肯定也不差。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盯着我的眼睛，问我：“听懂了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算了，咱们就玩喊大笑吧，这个应该会吧？” “这个我会！”我举手。 “那就玩这个吧。” 她开始摇骰子。 我讪笑，问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悠悠就行。”她低着头摇骰子。 我尴尬地笑了笑，就和她一起玩猜大小。 悠悠毕竟是专业的，每次玩都是我输，输了就喝酒，所以酒一直是我在喝。 一开始我还有些放不开，但是随着酒精上头，我也逐渐放开了手脚，像是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一样，大声说笑，大展拳脚。 随着酒精的麻痹，悠悠的样子在我眼中愈发迷人。 她温柔的唇，致命诱惑的眼神，让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腿很长，还穿着丝袜和超短裤，再加上暧昧的氛围，我感觉我的兄弟开始敬礼了。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只记得我们迷迷糊糊地去了对面的酒店开了房。 进了房间后，悠悠坐在床上，将她的黑丝脱下来。 我感觉血脉偾张，心跳加快，好像心脏要跳出来了一样。 “能……能先别脱丝袜吗？”我问她。 悠悠一脸奇怪地问我：“为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想摸摸。” 悠悠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笑了。 大概是她觉得我的样子有点好玩吧。 “这样摸不更舒服吗？” 她翘起脚来对着我。 我说：“我……我还没碰过女人的呢。” 悠悠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我：“你没碰过女人？真的假的？” 我点头，道：“是真的。” 她笑得坏坏的，凑到我耳边，对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那你是处男吗？” 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耳朵痒痒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嗫嚅着点了点头。 悠悠笑得更开心了：“长着一张渣男的脸，居然还是个处男，哈哈哈~” 我一直盯着她的黑丝腿，她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赶紧摸，热死了。”悠悠催促道。 我感觉心旷神怡。 这就是女人的腿吗？ 我感觉自己快要心梗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女人亲热。 这手感，我大概会铭记一辈子。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一只动物，一只没有理性，只遵循兽性的动物。 我清楚地感觉到，悠悠的腿在颤抖，虽然抖得不明显，但是这细微的举动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能脱了吗？穿着丝袜很热的。”悠悠问我。 我点了点头：“好。” 悠悠站起来，将丝袜脱掉，道：“你先去洗澡吧。” “哦。” 我呆呆地应了一声，进了浴室便开始洗澡。 洗完之后，我就躺在了床上，随后悠悠便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悠悠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此时的我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但是身上已经赤条条的了。 悠悠爬上了床，只穿着一条内裤，然后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心跳得很快，仿佛要炸掉。 她撑在我身上，低头看着我，眼神很深情。 不过在我看来，那应该是装的，毕竟，像她这种在夜场上班的女人，最会演戏。 即便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她们也能演出来。 她轻轻询问我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发问：真的要这样吗？我的处男班，真的要这样毕业吗？这样真的好吗？过了今晚，我就不是处男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无数问题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曾经的幻想也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闪过。 我幻想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幻想过一次纯洁的校园恋爱，但这些都没有出现过。 而现在，我却在没有谈恋爱的情况下，将处男交代出去，这…… 不行，不能这样！这样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的处男交代了，也太不负责了吧？ 我刚要叫停，但是为时已晚。 我的处男班，就这样毕业了，给了一个夜场坐台的女人。 第4章 算了吧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喂？”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 “孙涵，昨晚玩得怎么样？开心吗？”是乔世杰打来的。 经他这么一问，我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看向身边。 旁边的枕头已经空了，凹陷的痕迹和残留的一根长发证明那里曾经睡过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不由得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感觉，那感觉，大概会让我终身难忘。 毕竟是第一次，那丝袜包裹着肉腿的触感，以及和她鱼水之欢时的触感，都记忆犹新。 “还好吧。”我搪塞他。 “哈哈，玩的开心就行，抑郁症好点了吧？”乔世杰问。 我之前有过抑郁症，这件事除了我父母和乔世杰之外，没人知道。 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只是在天黑的时候，心脏会没来由地跳得很快，眼泪也会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后来我父母觉得我有问题，就让我去医院检查，这一检查才知道，原来我得了抑郁症，还是重度的。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医生开了药，那些症状已经远离我了。 说起来，我得这玩意，大概是跟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人有关。 不提也罢，都是些陈年老事了。 不过，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大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我会和正常人一样，谈一场正常的恋爱，找一个正常的对象，然后，就结婚生子。 “早就好了，医生开过药。”我回答。 乔世杰道：“抑郁症好了，玩得也开心了，那你是不是开起床给我开门了？” “啊？”我有些懵，“开什么门？” “我他妈在你家门前敲了半天的门，你家邻居都被我敲出来了，你还没敲出来！”乔世杰大喊。 我哭笑不得，道：“我又不在家，你就算把门敲烂了也敲不出我来。” “啊？你不在家？你不在家你去哪儿了？”乔世杰很震惊。 我说：“酒店啊！” “卧槽？你去酒店干嘛？”乔世杰问我。 我有些懵了，道：“不是你昨晚给我找的女人吗？” “等等等等，我有点乱，你昨晚和她睡了？”乔世杰问我。 他说他乱，他这么一说，我他妈比他还乱。 “难道我不应该和她睡吗？”我问乔世杰。 “卧槽！你真跟她睡了！那臭婊子，还跟我说不出台，他妈的跟我装纯洁呢！” 乔世杰直接对悠悠一顿臭骂。 “哦对了，孙涵，她没跟你要钱吧？”乔世杰又问。 我奇怪地说道：“昨晚你不是付过钱了吗？我都看你给她扫码了。” “那是坐台的钱！不是出台的钱！她们坐台要钱，但是出台更贵！我他妈哪来那么多钱给你找个女人出台啊？”乔世杰道。 我懵了，道：“她没跟我要钱啊。” “啊？那别的呢？”乔世杰又问。 我说：“也没要。” “卧槽，你这白嫖啊！” 我能听出乔世杰话语中的羡慕嫉妒恨。 但是，我现在有些凌乱。 悠悠不出台，那她昨晚为什么跟我开房？ 虽然说房钱是我出的，但是……她一个坐台的，出台居然没要钱？ 不对，乔世杰说她不出台。 那昨晚算什么？ 我脑子乱糟糟的。 “操，这婊子，跟我装纯洁，说什么不出台，结果跟你开房去了！下次见到她，我灌死她，然后把她强了！” 乔世杰还在骂骂咧咧。 我却心思很沉重。 “行了，你也睡够了，回来吧，我有事找你。” “啥事不能电话里说？” “你先回来，就算没事，你也得回家吧？” “好吧好吧。” 我无奈，只好坐起来穿衣服。 刚起床，我就看到一条丝袜掉在了地上。 是昨晚悠悠穿过的。 她把丝袜落在这里了？ 我心里琢磨着，将丝袜拿起来。 上面仿佛还有悠悠的体香。 春梦了无痕，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我将丝袜揣进兜里。 岂料，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悠悠一边刷牙，一边走了出来。 “你要走啊？”悠悠问我。 我愣了一下，吃惊地问她：“你没走啊？” “我刚醒，往哪儿走？”悠悠白了我一眼。 素颜下的悠悠依旧很美，虽然皮肤有些蜡黄，但是掩饰不了她精致的五官。 没有了粉底液，没有了口红眼影眼线和假睫毛，她看上去不再那么闪闪发光，但是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在有了“初恋”的滤镜之后，她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更加完美。 我看着她，又怕这样直勾勾地看会引起她的反感，便有些蹑手蹑脚。 我心中一直在疑惑，她既然不出台，为什么昨晚会陪我开房呢？她几个意思？她对我又是什么意思？一夜情？炮友？还是别的呢？ 还是说，所谓的不出台，只是为了抬身价立的一个人设呢？ 她大概是发现了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我：“你有话要说啊？” 我支支吾吾。 悠悠撇了撇嘴，道：“有话就说啊，畏畏缩缩的，真不男人。” “我……” “嗯？”悠悠一脸好奇地望着我。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句：“没事，我要回去了。” 本来我是想跟她要微信的，但是转念一想，她只是在夜场卖笑的，跟我睡也只是工作范畴罢了。 夜场这种地方，怎么能交付真心呢？开心就够了，玩玩就 够了，可别当真。 本着这个想法，我将要她微信的念头压了下去。 “那你先走吧，我要洗漱一会。” “好。” 我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我都觉得昨晚的事有些梦幻。 我居然和女人上床了，我居然不是处男了。 真有点不真实。 想到以前，我连和妹子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甚至不敢正眼看妹子。 而现在，我居然都和妹子上床了，太梦幻了。 我怀着既新奇又忐忑的心情回了小区。 之所以新奇，是因为我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滋味。 至于忐忑，则是因为我这第一次交代的有点太草率，若是以后有了女朋友，我该怎么回答她呢？又该怎么跟她交代呢？她会不会嫌弃我脏？ 我心不在焉地进了单元楼，在等电梯的时候，我居然又遇见了那个穿着短裤，锁骨上纹着天使的翅膀纹身的美女。 第5章 会员卡 我曾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与她再次相遇的场面，也幻想过无数个开场白。 但是，当我真正遇到她的时候，千言万语全都堵住了，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敢去开口。 电梯到了，我俩进了电梯。 她依旧是那一身的香水味，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低头玩着她的手机，做着水晶美甲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电梯从一楼开始缓缓上升。 二楼，三楼…… 我知道，她住在十楼，如果现在不跟她要联系方式，等到了十楼，她就走了。 我紧张地手心冒汗，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她的侧脸真的好美，完美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妆容，还有那性感的牛仔抹胸，雪白的锁骨上的一对天使之翼的纹身。 感觉她是那种既乖巧又叛逆的女孩，安稳中带着狡黠，狡黠中带着调皮。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她雪白的腰肢，她的牛仔短裤属于低腰的，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她两个性感的腰窝。 再往下，便是黑色裤袜的上沿，漫过她的裤腰，露在外面，中间是一条竖着的深黑色的布条，几乎每条裤袜的裆部都有这种设计。 她的腿又长又直，让人神往。 完美的腿型，在黑丝的包裹下刻画的淋漓尽致，我不由得想到了昨晚抚摸悠悠腿时的手感，那肉腿在丝袜包裹下的肉感，让人心旷神怡。 那感觉，记忆犹新。 原来女孩子的腿，摸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只可惜，昨晚过于热烈，让我几乎没记住悠悠的脸部特征，只记住了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温暖，湿润，紧致且顺滑。 对于美女，我总是有种脸盲症，或许是因为她们化的妆都太像了。 所以说，即便我跟悠悠在大街上遇到，我也未必能认出她来。 我要是想要再找她，那估计就不太可能了。 除了那方面的触感和腿上的手感，我别无办法。 总不能街上遇见个美女像她，就直接问：我能和你上床试试感觉吗？ 说实话，我要是女人，听到这话，不把他打出屎来算他拉的干净。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总不能跟个夜场工作的女人谈情说爱吧？怕不是会被当成鱼吊着。 心思回到现实，我看着身边的美女，心跳得越来越快。 夜场认识的不能走心，但是实际生活中认识的，还是可以勇敢一下的。 我看着她的腿，不由得心想：她的腿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跟悠悠的一样呢？还是说，不同的女人，腿有不同的触感呢？ 我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心就跳的越快。 “那个……” 我张开口。 但是美女似乎没听到，只是低着头玩手机。 叮咚~ 电梯到了十楼。 “美女！”我喊了一声。 美女被我吓了一跳，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尴尬地说道：“你……你住在这里啊？” 她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对她实施侵犯的犯罪嫌疑人。 “嗯。”她点了点头。 “哦，那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她就离开电梯了。 电梯门关上，连带着关上的，还有我那颗第一次鼓起勇气来搭讪的心。 到了我家的楼层，乔世杰果然在我家门口等着我。 “你总算回来了！不会清晨又在那打了一炮吧？”乔世杰调侃我。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当人家那么好睡？” “切，夜场的坐台女，不就是婊子嘛，有啥好不好睡的，给钱就好睡。”乔世杰笑道。 我没说话。 我不了解夜场，也没怎么接触过夜场，昨晚是我第一次去。 因此，对于乔世杰的话，我将信将疑。 “不过，那婊子段位挺高，还知道立人设了，嘴上说着不出台，结果不还是跟你去开房了？就是个骚货。” 乔世杰嘴里骂骂咧咧的，估计是因为昨晚上他没睡成悠悠，反倒被我睡到了。 “对了，你加她微信了吧？推给我。”乔世杰道。 我摇头，说：“没加。” “没加？兄弟，你这不够意思了，我帮你介绍女人，你藏着掖着？”乔世杰皱眉。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真没加！” “你怎么不加呀！”乔世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加她干嘛，被她钓鱼吗？” 乔世杰无语，道：“孙涵，我真服了你了，长着一张渣男的脸，结果做的全是钢铁直男的事。 “我要是有你这张脸，早就十二星座加十二生肖加五十六个民族睡了个遍。” 我翻了翻白眼，将家门打开，和他一起进屋。 “你找我做什么？”我问乔世杰。 乔世杰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拿出一张卡塞给了我。 “什么？”我问。 乔世杰翘起二郎腿，一脸“你懂得”的笑。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会所的vip卡。 “你给我这个干嘛？”我问他。 乔世杰笑道：“我在里面充了几千块钱，等有时间，咱们去洗脚，让你感受一下成年人的乐趣。” 我问：“那你给我干嘛？” “这玩意我能拿回家吗？被我老婆看到，还不得跟我吵？上次就因为我微信里多了一个女的，我跟她吵得多凶你忘了？” 这个我确实没法忘。 因为那一晚，他俩吵得贼凶，凶到他老婆都给我打电话问我乔世杰去哪了，那个女的是谁。 常年的“合作”经验让我脱口而出：“那是我看上的一个小姑娘，我不好意思要微信，让乔世杰帮我要了。” 他媳妇这才将信将疑地跟他停止了争吵。 “嘿嘿，喝酒之后，洗脚按摩，一条龙服务，这是招待客户的主要流程，你提前学学，以后说不定用得上。”乔世杰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招待个屁的客户。” “啊对，你又不工作，音乐家嘛！” 乔世杰笑了笑，“但是这人生你得享受啊，再说了，这卡我都办好了，你总不能让我带回去吧？” 我无奈，只好接下了。 “别不情愿了，今晚就带你去会所按按脚，怎么样？”乔世杰搂着我的肩膀，一副“你懂得”的笑。 第6章 号 我说：“脚有啥好按的？” 乔世杰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不会真以为按脚就是单纯的按脚吧？” 我反问：“难道不是吗？” 乔世杰笑道：“哈哈哈，今晚带你去体验一下，你就懂了。 “你这都没跟女人接触过，不会跟女人打交道，以后咋找对象？” 我咧嘴一笑，表示毫不在意。 夜晚很快就到了。 乔世杰载着我来到了鸢都的一家足疗会所。 这家会所的装修还是蛮精致的，从外面看，巨大的牌子镶嵌在墙壁上，字体倾泻而下，如同银河落九天一般，十分的大气。 一楼的窗户里透出来金黄色的灯光，一进门，能看到一块巨大的迎宾石碑，踩得是柔软舒适的红地毯。 我跟乔世杰在休息区坐下，服务生给我俩拿来两双拖鞋，然后将我们的鞋子取走，并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号码牌戴在手腕上。 乔世杰对我说：“这个你别搞丢了，技师上钟和取鞋子都用得到。” 我点了点头。 销售经理微笑着朝我们走来。 这个销售经理是一个留着齐刘海，高马尾的女人，身材高挑纤细，穿着一身银棕色的女士西装，显得腿很长，屁股很翘。 看到她，我不由自主地将她和悠悠对比起来。 悠悠的身材要比她好一点，最起码从外表上看，悠悠的皮肤看起来更软更嫩。 而这个销售经理，看上去比较成熟，但与悠悠不同的是，悠悠的美属于那种意乱情迷的美，诱惑人心的美。 而她，则是那种成熟的美，得体的美。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有不同的美法。 不对不对，我跟悠悠只是一夜情，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想她干嘛？自我攻略吗？ 我摇了摇头，把关于悠悠的一切甩出去。 这时候，我便开始有些后悔，要是那时候要到她的微信就好了。 “两位，按摩还是洗脚？”销售经理问我。 我一脸懵。 这里不是足疗会所吗？怎么还分按摩跟洗脚？洗脚的时候不给按摩吗？ 乔世杰回答：“按摩吧。” “好的。”销售经理笑了笑，带着我们上了三楼。 乔世杰告诉我：“二楼是洗脚的，三楼是按摩的。” 我问他：“有啥区别吗？” 乔世杰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你体验一下就明白了。” 三楼的房间是单人间，每个人一个房间。 我跟乔世杰的房间彼此是对门。 我进了我的房间，发现房间还挺宽敞，只是灯光有些昏暗。 墙上有液晶电视，床铺的整整齐齐，还有按摩时穿的短袖与短裤。 销售经理告诉我：“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就可以，你先去洗个澡，一会技师过来。”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对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我，实在是有些拘谨。 等销售经理走了，我便脱下衣服，将短袖短裤换上。 这时，敲门声的响起。 我以为是技师来了，心突然跳到了嗓子眼。 进门的是一个穿着背带裤的服务员，他端着茶水和小吃，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看到他，我不由得想问一下，他是不是在这工作两年半了？ 不过我忍住了。 我进浴室洗了澡，随后，便躺在了床上。 百无聊赖，我便刷起抖音来。 结果好巧不巧，刷到了一个关于洗脚的段子，然后，又刷到了情感段子。 我点开评论区，发现两波人在对喷。 “男人洗脚就是嫖！” “谁告诉你洗脚就是嫖了？” “本来就是！这种男人最脏最恶心！以后肯定出轨！” “你爸出轨吗？” “哟，急了急了。” “我急啥？不是你急了？” “啧啧啧，破防了，普信男。” 两波人吵得很激烈。 同时，他们的争吵内容，也让我联想到了那一晚和悠悠的画面。 她是个坐台的，我俩那应该算是约炮，或是一夜情。 可是，评论区的内容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怀疑当中。 我，真的很脏吗？ 我坐在床上，抱着双腿，陷入了沉思，心头仿佛郁结了一块石头，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结。 我的第一晚，给了一个坐台的女人，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男人，也不知道上过多少男人的床。 如果我以后真的有了女朋友，我该如何跟她解释？ 她会不会嫌我脏？会不会嫌我廉价？会不会…… 一连串的问题袭了过来，悲伤的情绪像是潮水般将我吞没。 这感觉我很熟悉，之前我就体验过。 它难道又来了吗？ 就在这时，销售经理就带着一个技师走进来，这才将我从自我怀疑中拉回来。 由于灯光有些昏暗，我没怎么看清技师的长相。 只知道，她长得并不算高，大概160的身高。 但是很丰满，屁股很圆润，留着披肩长发。 而且，她的工作服是超短裙，低胸装，看了就让人血脉偾张。 技师问销售经理：“能加吗？” 销售经理回答：“第一次来，还不是会员。” “不能加是吧？”技师问。 销售经理道：“你照常来就行。” “好。”技师点头。 销售经理出了房间。 技师拿着她的小提箱一步步朝我走来。 “先生您好，82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听口音，是个南方人。 我怯生生地点头。 82笑了笑，脱掉了鞋子，爬上了床。 我心跳得很快，感觉手心都在跳。 “把上衣脱掉吧。”82对我说。 我听话地脱掉了上衣。 “趴下吧。”82说。 我一言不发，听话地趴在床上。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对柔软的感觉压在了我的背上。 我就像是碰到了开水一样，身体猛地一颤。 82的身体很软，身上也很香。 她趴在我的背上，用她的身体给我按揉。 随后，她便在我的背上滚动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什么时候是她的胸在压我，什么时候是她的臀在压我，什么时候是她的其他地方在压我。 背部按完，她便让我反过来，我依言照做了。 她侧躺在我身边，拉了拉我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抱着我。” 第7章 是不是笨蛋 我一惊，木讷地抱住了她的腰。 我听到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往前拉了拉，大概是觉得我抱得不够紧。 “抱紧点，是不是笨蛋？”82用略带调皮的语气跟我说。 我听话地抱紧了她。 她的体香让我意乱情迷，她的身体让我心跳加速。 这个角度，让我感觉我在抱着属于自己的女人，很舒服，很柔软，也很有安全感。 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我的女人。 至少，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是我的女人。 “你是哪儿的人呀？”82突然开口问我。 我说：“我就这的人。” “本地人呀？” “嗯。”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会拓展话题，所以聊得蛮尴尬的。 不过，82没有嫌弃我，而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拉开了我的手，道：“躺好，我给你按前面。” 我直挺挺地躺在那。 82坐在我的小肚子上，慢慢地趴下，像是一只撒娇的猫，用她的胸轻轻地蹭着我。 我心跳得很快，感觉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等她给我按摩完，她就下了床，穿好高跟鞋，对我鞠了一躬。 “先生您好，您的服务已经结束，我是82，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说完，她挤眼一笑，提着她的小提箱离开了。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还有她的温度。 休息了一会，喝了点茶，吃了点水果和零食，我就离开了房间。 我听到对门的房间传出女人的嬉笑声。 看来乔世杰跟技师聊得挺好。 不过，为什么他房间门上的玻璃被遮住了？ 我一头雾水地下了楼，遇到了好几个提着小提箱，穿着高跟鞋，超短裙和丝袜的美女技师上楼。 “客人您好。” 技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有些社恐，笑得很不自然，急匆匆地下了楼，在休息区坐下。 没多时，乔世杰就下楼了。 “感觉如何？”乔世杰笑着问我。 我嗫嚅道：“还行。” “还行？那技师不专业啊？”乔世杰问我。 我说：“挺专业的。” “害，你小子，多久没跟人打交道了？感觉你跟个远古人一样，遇到人都不敢直视。”乔世杰笑道。 我反唇相讥：“咋地，你不是人啊？” 乔世杰被我噎了一下。 “卡你拿着，想用的话尽管用，外面的人你不好意思接触，这里的人会教会你怎么跟人相处的。”乔世杰将会员卡给了我。 我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接过了会员卡。 说实话，82确实让我印象很深。 我也很期待能够再见到她。 我这样的人，现实中大概大家都会躲着，毕竟我社恐，完全不像正常人。 就比如电梯里的那个美女，她一副看变态的眼神看我，让我很受伤。 而82却不会，她很温柔，给我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但是我也有点怕，怕我对她上瘾，怕我被她吊住。 同时，我也怕我不知在何处的未来老婆嫌我脏。 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感觉胸闷气短。 结了账之后，我跟乔世杰离开了会所。 夜晚的风有些凉，但却比来时的好闻，有种空山新雨后清洗过的茶叶的芳香，湿润的空气中带着龙井茶的嫩绿的味道。 乔世杰在开车，我在看窗外。 我虽然拿了驾照，但是却没怎么开过车。 我并不怎么喜欢开车，更喜欢坐着车看窗外的风景。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看自己来世今生的画面，如同胶卷，如同走马灯，一一滑过，滑到车尾。 路边的高楼上灯火通明，有的能看到家人团聚。 灯光很暖很温柔。 我的心情却开始变得低落。 我始终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你在外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时，抬头看，发现还有人为你留着灯。 开门时，老婆叫着“老公”，兴奋地扑上来索求拥抱。 孩子开心地叫着“爸爸”，迈着蹒跚的脚步，摇摇晃晃地抱着我的腿。 大概是这些年，我的心漂泊了太久，所以才渴望安定。 只可惜，虽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 只求游遍山河，仍觉人间值得。 乔世杰回了家，他也开车离开了。 他已经结婚了，家在滨州，还有一个超市要经营，所以不能在我这里待太长时间。 不过他把卡留给了我。 我只想说，好兄弟，干得漂亮！ 回到家后，我抬头看着落灰的吉他。 以前我写过很多的曲子，但是都没有被赏识，只能靠给工作室写歌勉强维持生计。 虽然我近些年也写了不少歌，但是我却再也没有弹过吉他。 因为每次弹起吉他，我都会想到一个人，一个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的女孩子。 但也正是因为她，毁灭了我对女生的幻想，她活泼可爱，乐观大方，但是却没有分寸感，没有距离感。 因为她，我变得自卑敏感。 虽说搞音乐的人大都有这种敏感的心态，但她让我再也不敢和女生接触。 “算了，别去想她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摇了摇头，尝试着去触摸吉他，像是要找回曾经那个自己。 但我还是放弃了。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就这样，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外面天都亮了，我才睡着。 第二天，我按照工作室的要求，扒了几首流行音乐的曲谱，然后稍加改造裁剪，便写成了新的谱子。 将新的谱子发给工作室，今天的工作才算完成。 别跟我说什么抄袭可耻，当你连饭都没得吃的时候，裸奔都不可耻。 我也曾原创过，也曾意气风发，想要用自己的才华征服全世界。 但现实是现实，梦想是梦想。 有那么多成功的案例在那，你只需按照他们的结构，重新组合，装填音符，就能有不错的成绩。 何必放弃前人的经验，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呢？ 出力不讨好，而且听众也不会买账。 人都是贱的，听众也一样。 他们一边骂着抄袭，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抄袭的曲子。 为什么抄袭越来越多，因为商业化，因为有市场，因为听众都好这口。 这是我这些年来悟出来的道理。 有巨人的肩膀让你踩，你就踩着，费力不讨好地去摸索新的套路，何必呢？ 听众虽然嘴上骂着套路，但是他们都喜欢套路。 这就是现实。 第8章 号 有时候，人越是克制就越是想要，就比如我现在不想去招惹那些女人，结果每当夜晚到来的时候，那春宵一刻的感觉就萦绕在我心间。 我看着桌子上的那张会员卡，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去了。 来到会所之后，我略微娴熟地坐在休息区，让服务员给我换了鞋子。 当服务员问我有没有熟悉的技师时，我竟突然意识到，我特么把她的号给忘了！ “没有。”我只能这么回复他。 “那我们给你安排一个吧。” “好。” “洗脚还是按摩？” “按摩。” “请跟我来。” 我跟着服务员上了三楼。 期间，有不少穿着超短裙和肉丝高跟鞋的美女从三楼下来。 她们都是这里的技师，身材姣好，面容精致。 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来到房间，我换了衣服，洗了澡，便在床上躺着，等待技师。 这时，进来一个长得比较丰满，留着长发的女孩。 她看上去很年轻，甚至有可能比我还小。 “你好，98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98放下手提箱，给我鞠了一躬。 我多少还是有些拘谨，像是从山野里来到现代城市的野蛮人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胆怯。 她开始为我按摩，期间，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你多大呀？”我问她。 “我97年的。” “比我大一岁。” “哈哈，真的？” “嗯。” 然后房间内便沉默了。 她大概是觉得这样有些尴尬，便又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我愣了一下，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哈哈，要求太高吧？”她打趣我。 我摇头，却没继续延伸这个话题。 “你在这多久了？”我问她。 “有两个月了吧，不过我上钟不多。” “为啥？” “我比较挑人，老的不接，胖的不接，油腻的不接。” 我笑了，问她：“那你接我？” “这不是看你比较顺眼嘛。” 嗯，姑且信了。 都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但我很少与外人接触，所以就少了一面镜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她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似乎还不赖。 因为年纪相仿，所以我俩很快就聊熟了。 我这个人就是，面对生人的时候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面对熟人，那就是社交牛逼症。 按摩完之后，她问我：“要加钟吗？” 我愣了一下，问她：“加钟是什么意思？” 98做了一个套弄的姿势。 我还是一脸迷惑。 她在我耳朵边上小声告诉了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惊讶地看着她：“这也可以？？” 她捂着嘴笑，问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这是第二次来。”我回答。 她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眼睛笑成月牙。 “那你加吗？”她问我。 我嗫嚅了半天，回答她：“加吧。” “好，那你先去洗洗。” 我连忙去浴室洗了洗。 出来的时候，她侧躺在床上，短裙蹭到了腰上，露出她丰满的大腿和臀。 短裙是有打底裤的，这也不算走光，但她的身材却展露无遗。 她与之前的那个技师不一样，有种年轻活泼的气息，长得比较娇小，但胜在身材好。 她见我出来了，便拿起我的上衣，挂在门上，挡住了门上的玻璃。 我忽然想到昨晚乔世杰房间门上被挡的玻璃，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躺在床上。 她侧躺在我身边。 我一开始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腿，她并没有反抗，我便开始摸她的臀。 “你没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她笑着问我。 我一脸迷惑，问她：“啥不对劲的地方？” “我大姨妈来了，贴着姨妈巾。” “啊？不知道啊。” “哈哈哈，你没摸出来吗？那手感肯定不是人类的器官啊！” 她笑得很开心。 我有些尴尬地陪笑。 …… 结束后，她问我：“你平常出来玩吗？” “不怎么出来。” “那有空我带你出去玩呗，我在鸢都没什么朋友，你就陪我玩，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对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挺有兴趣的，她让我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像是青涩的校园恋爱气息。 和她一起玩，或许能让我有点灵感，虽然我一直在为工作室写歌，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报复，我也想写首属于自己的，被大众认可的原创。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手机，先别走哈！” 她小跑着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就拿着她的iphone手机回来了。 “来，扫我。” 她有些兴奋。 我扫码添加了她。 她的头像很可爱，是卡通头像，上面还有两个字：发财。 “你要休息会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我得回去了。” “好，慢走。” 她把我送下楼。 我离开了这里，时不时还回头看看。 她很年轻，也很活泼，让如同死水的我焕发了一点生机。 或许乔世杰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学会怎么跟人相处，这里的人会教会我。 我始终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你在成长的阶段中缺失了哪一部分，上天就会用另一种方式教会你。 就像是课堂上遇到的错题，一旦没学会，就会一直出一直出，直到教会你为止。 我戴着耳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路灯的光不再昏暗，反倒是像撒了金沙一样，在我脚底，让我心情很舒畅。 我很高兴能遇到一个朋友，一个异性朋友，一个让我很感兴趣，且对我也有意思的异性朋友。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钓我。 天将亮，她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一上来就给我发了一个表情包。 是一个狗子坏笑的表情包。 我给她备注98，怕我跟上次一样，忘了她的号。 我此时已经在路边摊坐下了，点了一份小笼包和豆腐脑，准备开始吃。 这时，她又给我发消息。 98：吃了吗？ 我：还没。 98：来万达啊，我在这住，请你吃饭。 第9章 约会邀请 我：早说呀，我都点好了。 98：退了，来我这。 我问老板：“老板，我的小笼包……” 没等我说完，老板将一屉小笼包放在了我面前，还露出一副很骄傲的表情，仿佛在问我：快吧？ 我谢谢你。 我：不了，我已经开始吃了。 98似乎有点不高兴，给我发了一个打屁股的表情包。 我哭笑不得，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现在是早上5点多，她下班蛮晚的。 我吃过饭之后，便回家休息。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傍晚6点多了。 回想昨晚初遇98时的感觉，我忽然就想到了纳兰容若的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见的魅力确实很大。 大到让我现在还在怀念，大到让我现在还怦然心动。 我下了床，遵循内心的感觉，写下了谱子的初稿。 追寻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漆黑的隧道里寻找出口的那束光，我顺着光源摸索寻找，出来之后，便看到了草长莺飞，看到了小河淌水，看到了蓝天上的纸鸢，看到了鸟语花香中亭亭玉立的人儿。 那是春天的感觉，是校园的感觉，也是恋爱的酸甜。 虽然我从没谈过恋爱。 我把谱子收了起来，暂时没有修改它，就那么放着，等以后再拿出来看，或许会有不同的感觉。 这谱子我没有投给工作室，因为这是属于我的，独属于我的原创。 虽然我知道，这篇原创可能不符合市场，虽然我知道，这篇原创可能还不如抄袭来的赚钱，但我还是要保留它。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收起谱子后，心中泛起嘀咕来。 这曲子会跟我心中的感觉一样吗？会好听吗？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放在墙角，已经落灰的吉他包。 它就静静地依靠在墙角，像是被遗弃的孩子。 我想要把它拿出来，弹奏一曲。 可是，我还是怂了。 每当我接触到吉他，我总会想起高中时的那个她，那个伤我至深的她。 算了，还是别弹了。 我放弃了弹奏的想法。 夜幕降临。 通过阳台的落地窗，我看到外面闪烁的霓虹灯，有紫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等等等等，它们在交替闪烁。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这是我对夜晚的鸢都的评价。 拿上会员卡，我再次去了会所。 接待我的销售经理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并热情地接待我，让我下次来的时候找她预定即可。 我知道，预定一次就算她的业绩。 她带着我上楼，问我要找谁，我说找98，她显然有些吃惊。 但她没多说什么。 这女人很懂事，知道有些事不该多问，她就从来不问，而且，待人也很注意分寸，既不会让人感觉到疏远，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过于亲近。 这女人，很不简单。 虽然你知道她是为了业绩，但是，你就是没法讨厌她。 我说的讨厌，是那种对于推销业务的本能厌恶与抵触，她向你推销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厌恶，甚至感觉到她很真诚。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 她告诉我她叫湘艳，是这里的销售经理，在技师没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房间里陪我聊天。 她很会找话题，一直在引导着我聊天，而我只是单纯的配合，毕竟我本身就不怎么会聊天。 等98到了，她才离开。 “又来啦？”98笑吟吟地看着我，放下了手提箱。 我点了点头。 她笑着坐在床上，看着衣架上的外套，问我：“那是你的衣服？” 我点头。 这里貌似除了我就剩你了，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啊？ 她过去摸了一下，道：“好暖和啊，摸上去软软的。” 我说：“一千块钱买的。” “怪不得呢。”她把衣服放回去。 “好香啊，你喷香水啦？”98问我。 我点了点头。 来之前我确实喷了点香水。 98凑近我闻了闻，鼻息吹在我耳朵上，痒痒的。 “好好闻啊，感觉很可爱呀。”她笑吟吟地看着我，“衣服也很可爱，跟你在一块，感觉我整个人都变可爱了呢！” 我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趴下吧。” 我趴在床上。 她一边按摩一边跟我聊天。 “对啦，今早我请你吃饭，你为啥不去？”98似乎有些幽怨。 我说：“当时我点的包子已经做好了，我没法退。” 98有些不高兴地“哦”了一声。 “明天我能请半天假，晚上我们出去玩呗。”她提议。 我问她：“去哪儿玩？” 我虽然是鸢都人，但是我却并不怎么出去社交，除了这里，我几乎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一直在家里待着。 “剧本杀你玩过吗？”她问我。 我说：“听说过，没玩过。” “那明晚我请假出去，咱们去玩剧本杀呗。”她提议。 我说：“那东西好玩吗？” “好玩呀！” 98开心地给我介绍剧本杀，眉飞色舞，很是兴奋。 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与期待。 等我们聊完，时间也到了。 我跟她道了别，便回了家。 她临走前提醒我：“早点休息哈，别我找你了你还没睡醒。” 我点头答应了她。 回到家后，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明晚一起去玩，这算是约会吗？ 我很紧张。 而且，她为什么要挑晚上？难道…… 想到在网上刷到的那些段子，某些女孩子为了留男孩子过夜，曾说出过哪些话？ 我家猫会后空翻，要来我家看看吗？ 我家有个会发光的4090，要来我家看看吗？ 她不会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心中愈发忐忑，连夜在网上查找聊天攻略和撩妹攻略。 于是乎，我就认识了童锦程。 “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男人你要有自信，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女人。” “你要先惹她生气，等她生气了，你再去哄她，这样她肯定爱上你。” 好的，祖师爷，我悟了。 将祖师爷的教训牢记于心，我开始期待明晚的约会。 第10章 祖师爷课程实操 第二天下午，我醒了。 98给我发来消息：醒了吗？ 祖师爷教诲：“你们跟女生聊天，要多发问号，知道吗？” 于是。 我：？ 98：醒啦？刚醒吗？吃饭了吗？ “要多发问号，知道吗？” 我：？ 98：发问号是啥意思？没吃？还是吃了？ “多发问号，知道吗？” 我：？ 98直接给我发了一个狗子咬人的表情包。 “发问号，知道吗？” 我：？ 她不理我了。 我：？ 她不回我，看来是害羞了。 我开始期待晚上的约会了。 到了大概八点钟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位置。 位置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直接步行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只不过，我到了约定地点后，却没有发现她。 我问她在哪，她直接给我弹语音。 我和她开了位置共享，这才发现，她在商城的另一个门。 于是，我只好绕过商城，去另一个门找她。 因为我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所以找她费了点时间，但总归还是找到了。 因为是冬天，天气比较冷，她穿得也比较厚。 她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白色的小熊。 她戴着羽绒服上的帽子，两手缩在袖子里，嘴巴也用羽绒服的领子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左看右看，挺直着两根胳膊，像是个白色的不倒翁，有点可爱。 我走了上去。 她发现了我，小跑着过来，一点一点的，像是蹒跚学步的孩子，可爱极了。 “手好冷。” 她把两只小手伸到我面前。 我接过她的手摸了摸，很嫩，很滑。 但就是不凉。 我给她搓了搓手，然后问她：“在哪玩？” 她说：“我跟店里预定好了，他们说就在这个商城，咱们上去吧。” 我点头，放开了她的手，率先进了商城。 她就像是追赶父母的小孩子，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我。 说实话，我很紧张，心也跳得很快，尤其是当我握住她的手的时候。 我故意装作不在乎，只想快点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俩上了电梯，来到了剧本杀店。 这是一家小型的工作室，店开在公寓里。 我们玩的是一个进阶版的推理本，叫做《月光下的持刀者》。 这个本对于新手而言不是很友好，尤其是像我这种第一次玩的新手，直接全程懵逼。 我们在一张长桌前坐下，她脱掉了白色的羽绒服。 看不出来，她还挺有料。 之前在店里的时候，灯光暗，没怎么注意。 现在在这里，才能明显的看出，她还是蛮大的。 大胸萝莉。 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一个词汇。 dm，也就是剧本杀的主持人，带着剧本进来。 他将我们每个人的剧本分发了下来。 每个人拿着一个剧本，扮演剧本中的人，开始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体验属于别人的人生。 这就是剧本杀。 “你要喝什么？”她忽然问我，并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随便点了一杯果茶。 没多时，外卖送到，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杯喝了起来。 我拿的剧本似乎是某个人的儿子，剧本里的内容说的并不复杂，介绍了我的家庭，我有个爸爸，有个姐姐，还有个兄弟。 然后，就是命案之类的东西。 发生命案后，我们被警察抓走问话，然后dm就让我们推测，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又是凶手。 我们开始了讨论。 他们互相分享剧本的信息，企图将信息整合，然后推测出凶手的身份。 我第一次玩，对于我而言，这种讨论让我很不能适应。 推测？推测啥？我都不知道哪些信息是可以用的，哪些是不可以用的。 正当我一脸懵逼的时候，他们一致推测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是个变态。 98笑吟吟地看着我，调侃我说：“哇哦，原来你是变态~” 我讪笑。 整个剧本我都是懵的，他们居然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随后，dm就开始分发线索卡。 线索卡上有各种线索，就像是证据碎片，只要我们将这些线索整合起来，然后按照一定的逻辑，就可以推测出真相。 说实话，我对此一窍不通，她倒是玩的津津有味。 我不免有些怀疑：这玩意好玩？ 到最后，他们推出了凶手，是我，我父亲，我姐姐，我兄弟一起做的案。 然后dm就开始复盘，讲述了整个案发的经过。 虽然我啥也没听懂。 说实话，这次的约会对我而言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让我有点想睡觉。 回去的路上，她问我：“好玩吗？” 我忽然想到了祖师爷的教诲：你要先惹她生气，等她生气了，你再去哄她，这样她肯定爱上你。 于是，我说：“你觉得好玩？好幼稚的游戏，小屁孩才会喜欢。” 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然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我问她：“你生气了吗？” 她没好气地回答我：“没有。” 我听后，心想：“这都不生气？” 于是，我谨遵祖师爷教诲，直接推了她一下，差点把她推倒。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我：“你干嘛呀？” 我又问：“你生气了吗？” “有病。” 她扭头就走。 我追上去，从后面给了她屁股一脚。 “你干嘛！”她大喊。 这次我可以确定，她一定是生气了。 按照祖师爷的套路，现在我该哄她了。 我对她说：“我看你屁股上有只蚊子，我帮你赶走她。” 她直接懵逼，脸上一副想生气又生不起来，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诡异表情。 我寻思：“祖师爷应该不会骗我，她现在已经爱上我了。” 于是，我就问她：“你还生气吗？” 她像是无语了，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我要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我问她。 她说：“打车。” “回店里啊？”我问她。 她说：“回宿舍。” 没多时，出租车到了。 上车后，她跟我挥手道别。 祖师爷诚不欺我，她肯定是爱上我了。 我开心地回了家，然后点开微信问她：到了吗？ 她回复我：到了。 我：多少钱？我a给你吧。 她发了个笑哭的表情。 98：怎么，没下次了吗？ 我：不是啊，出去玩总不能让女孩子付钱。 98：下次吧，下次出去玩，你请我就好了。 我：好的。 第11章 微妙的关系 我与98的关系随着逐渐的深入也越来越好。 以前去找她的时候，她只是把我当客户，完成她的基本项目而已。 但现在，我能察觉到，她已经不是单纯的把我当客户了。 比如，以前我只是抱着她，现在，我可以把手伸进去，甚至是把丝袜拉下来。 她问我：“你喜欢腿吗？好像你们男人都挺喜欢腿的。” 我摇头，回答说：“我喜欢臀。” 她笑了笑，道：“可惜，我没有哦。” 我反问：“人怎么可能没有屁股呢？” 她笑得合不拢嘴，还打了我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的臀不好看。”她撇了撇嘴，也不按摩了，躺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天花板。 房间里的灯光比较暗，但是有灯带，不至于看不清。 她静静地躺在我身边，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这时，我跟她忽然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你们这……还可以那样啊？”我问她。 她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可以，我们这里是正规会所，他们这是不合规矩的，要是被巡查的领班看到，是要扣钱的。” “真的假的？”我有点不信。 他们的按摩那么那个，居然不给那个？ 她瞥了我一眼，道：“当然是真的！别说是在这里面了，出去都难。 “之前有技师跟客人在卫生间里那个，结果被领班知道了，扣了她的钱。 “后来客人给她买了好几个钟，带着她出去，开了房，结果第二天，客人就拿着他偷拍的视频，要挟那个技师跟他再去开房。” 我惊讶不已。 用小视频威胁？这男的估计没少看岛国爱情动作片。 “然后呢？她做了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但那个男的把视频发给领班了，领班知道之后，为了店里的形象，就把她辞退了。 “至于她现在干什么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有的人说她去其他店了，有的人说她去干快餐了，也有的人说她被人包养了。” 我问：“那你呢？你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她瞥了我一眼，道：“你想什么呢？我这个人很挑的好不好？老的不接，胖的不接，油腻的不接，他们哪有机会啊？” 我问他：“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她有些生气了，反问我：“我骗你啥呀？我骗你这个干嘛？对我有啥用啊？” 我说：“立纯情人设。” 她被气笑了，直接下床，道：“你要是觉得我是那种女人，那我们以后就不要接触了，我虽然是在这里给人按摩，但是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苦赚来的，我对得起这些钱，也对得起自己。” 我不说话了。 之前我得过抑郁症，抑郁症的特征之一，就是总感觉所有人都会害我，总感觉所有人都会骗我。 所以，一个人越是靠的我太近，我就越是怀疑。 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单身。 我可以交朋友，但是如果关系超过了朋友的界限，我就会怀疑，就会揣测，就会不停地试探对方。 她看我不说话了，道：“还没到钟，你跟经理说吧，就说你不想做了，把我退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我不太会表达。 倒不是不太会表达，而是不善于表达。 我自认为我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可以的，但是，我就是不会和人相处，所以才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她看着我，见我不说话，也不动弹，更不退她，有些着急了。 “你到底要干嘛？” 我嗫嚅了半晌，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今晚去玩吗？”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和她再去玩一次剧本杀，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尤其是在她讲了之前那个技师的故事后，这句话的意思就偏了。 果然，她生了很大的气。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以为我跟你说那些就是想让你约我去开房？” 她扭头就走，把门摔得很响。 这门仿佛摔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脑瓜子嗡嗡的响。 没多时，湘艳就过来了，问我：“怎么了？你把98退了？” 我没说话。 “那小姑娘，脾气不好，服务也不好，很对客人跟我反应过了，虽然她是我带过来的，但是这小姑娘就是不上进。” 湘艳开始跟我埋怨98，同时安抚我的情绪。 “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吧。”湘艳说。 我摇了摇头，道：“时间也快到了，我该走了。” “不好意思哈，下次你来我给你打折。”湘艳送我下楼。 回到家后，我点开98的朋友圈。 朋友圈是三天可见，什么也没有。 我想要跟她说说话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许我之前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大概是我一直埋头写歌，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所以才不会与人相处。 我叹了口气，来到墙角，看着落灰的吉他包，将拉链拉开。 我的吉他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伸手去触碰，瞬间，记忆像是触电一样涌入我的脑海，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把手放开。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我要弹弹吉他散散心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她毁了我对爱情的幻想，也毁了我接触一个女孩子的勇气。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晚上，我找湘艳订房，自然是找98号。 但是，湘艳却告诉我，98请假了，要给我安排一个新来的技师。 我答应了。 到了之后，我如往常一样洗完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等技师。 百无聊赖，我就打开手机刷抖音。 抖音是大数据推荐，一旦你看某条视频时间过长，大数据就会记录你的喜好，接下来的推荐视频都会是类似的。 就比如我之前刷到了情感类的视频，这次我一打开抖音就全是情感类视频。 点开评论区，不出所料，又是一群男女大混战。 什么男的按摩就是去嫖，男的都脏，男的普信啥的。 总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每次看到这样的评论，我本就沉重的心就会咯噔一下。 然后，我就会想到自己跟悠悠的那一晚，就会想到那本该拒绝却没能拒绝的第一次。 “破防了呢小仙男。” “急了急了。” “蝈蝻真下头。” “按摩的男人都脏，不配有女朋友。” “接盘都轮不到你们。” 看到这些评论，我沉默了，心也越来越沉。 我，真的很脏吗？ 第12章 寻而不得 如果我以后真的遇到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坐台的女人？ 她会怎么看我？她会不会恶心我？会不会嫌我脏？会不会…… 我越想心情越沉重，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就在这时，门开了。 “你好……” 新来的技师跟我自我介绍了一番，但是我困在了自己的迷宫里出不来了，所以，除了“你好”这俩字，其他的我一句都没听到。 新来的技师似乎不是新手，按摩的手法也很娴熟。 但是，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聊天，亦或是不善聊天。 “第一次来啊？”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 “没有熟悉的技师吗？”她又问。 我刚想说98，但却没说出口，反而想到了第一次来遇到的那个南方的妹子。 那是我第一次来按摩，那种感觉绝非现在能媲美的。 那种刺激感，那种新鲜感，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在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之后，有了更动人的质感，回忆起来，让人心情荡漾。 “有，但是我忘记她是多少号了。”我说。 “她长啥样啊？我说不定认识。” “她……是个南方人，说话挺软的，哦对了，她小腿上有个美女的纹身。” 这是我唯一记得的几个点。 她听了之后，对我说：“你说的是82吧？” 我说：“不记得了。” “是不是长得不高？”她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在印象中，我对她的身高似乎没多少感觉。 可能是因为穿了高跟鞋，所以不显得矮吧。 “好像是吧。”我说。 “那就是82了，南方的总共就两个。”她说。 我默默地记下了她的号码。 按摩完之后，我就离开了店，并给98发了消息。 我：你没在店里？ 98：在啊。 我：可我去了找你，经理说不在。 98：我在，没人告诉我要上钟。 我：但我找你，经理说你不在。 98：哦。 聊天终止于她的一个“哦”。 我心烦意乱。 我承认，我在离开店后才问她，是因为内心的愧疚。 我们两个的关系早已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个我们两个都能感觉到。 但是，我却没有找她，还向另一个技师打听82的消息，这让我有种很愧疚的感觉。 就好像，我在把责任全推给她一样，要不是她不在，我就不会遇到新的技师，不遇到新的技师，我就不会打听82. 明明我俩没发生什么，但是微妙且暧昧的关系却让我们都默认了某种关系。 因此，我的这种行为，让我内心潜在的道德感将我批判的体无完肤。 我感觉体内像是有两个自己，一个让我不要把责任推给她，一个让我立即把责任推出去，这样就不会愧疚。 可无论怎么做，我都会难受。 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会因朝三暮四的行为而愧疚。 把责任推给她，我会因自我的道德谴责而愧疚。 人活着，真难。 …… 随着次数的增加，那里成了我常去的娱乐场所。 有时候，即便我不想去，但是一旦时间到了，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里的感觉。 味道，触感，视觉，这一切都仿佛在眼前。 我这次没有找湘艳订房，而是直接过去的。 为什么不找湘艳，大概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去了，她，以及98号。 因为我要找的不是98，也不是那个新来的，而是82号。 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 服务员问我有没有熟悉的技师。 我回答他：“我找82号。” “82在上钟。” “要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 “那我等等吧。” “好的。” 服务员退了出去。 我洗了澡，换好衣服，在床上等待。 昏暗的灯光，整洁的房间，萤火虫般的灯带，这些东西让我想到了第一次遇到82的情形。 一样东西，你熟悉了之后，它的吸引力就会大不如从前。 正如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刺激与新鲜，但久而久之，我感到的只有稀松平常。 正如纳兰容若的诗中所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见的魅力确实很强大，有人分分合合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找到曾经的感觉。 有的人一生都在寻找这种感觉，所以他们谈了分，分了谈，找了一个又一个。 但在我看来，新欢的确能让你快速忘掉旧爱，但那不过是饮鸩止渴，你的新欢，会在变成旧爱后再度被你抛弃。 于是，你就要不停地新欢，不停地叫旧爱，落入一个轮回陷阱。 这大概就是当今快餐式恋爱的本质。 真正的爱，应该是需要时间沉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从23点一直等到了凌晨2点。 他说是一个小时，结果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 我打电话问前台。 前台却告诉我，82已经下班了。 我当时火就上来了。 “先生，还需要给您安排别的技师吗？”前台问我。 我没好气地说：“不用了。” 直接换下衣服来走人。 这件事我没有跟湘艳说，更没有跟98说。 然后第二天晚上，我又去找了98号。 98来时很不情愿，进了门也不说话，只是按照流程给我按摩。 我是真的憋得不行了，才开口问她：“你心情不好吗？” 她哼了一声，但是她的表情却并不怨恨，反倒是有些开心。 她进来的时候或许满腹怨气，所以没开口，但是我率先开口了，她就觉得这次冷战她赢了，因此才觉得高兴。 但是明面上，她还是要装出生气的样子来。 虽然我俩的关系很尴尬，说朋友却高于朋友，说恋人却还不是恋人。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 “明知故问。”她说。 我问她：“那天晚上你真的在店里？” “不然我能去哪？”她大声问我。 我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吓了一大跳。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当中。 片刻后，她忽然开口问我：“在你的想法里，我们这样的女人，不上钟的时候，是在干嘛？” 第13章 温柔的她 我听后，回答说：“睡觉？” 她点了点头，道：“嗯，我不上钟的时候，就在宿舍里睡觉。” 我“哦”了一声。 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之中，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这么安静。 人一安静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比如我，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想82，想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感觉，她温柔且软腻，在我的背上滚来滚去，让我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的女朋友一样。 我越想越深，渐渐地，从回忆变成了幻想，身体也因此起了反应。 98感觉到了我的变化，问我：“加钟？” 我没说话。 她下床，将衣服挂在门上，遮住了门上的玻璃。 将灯光调暗，周围的环境变得暧昧起来。 这不仅让我想到了82，还让我想到了悠悠。 悠悠我应该是见不到了，但是82，我应该还有机会见到。 上次来找她没找到，结果在这里睡了一觉，到最后前台告诉我82下班了，把我气得不轻。 “你有心事？”98问我。 我没说话。 她见我不说话，索性自己也不说了。 我默默地摸着她的脚，然后顺着脚踝，摸上她的小腿。 她是穿着丝袜的，肉丝，摸上去挺顺滑。 我蛮喜欢丝袜的，大概男人都不会不喜欢，因为它能修饰腿型，能让女人本就好看的腿看上去更加的美丽动人。 尤其是98这样的，腿不瘦也不胖，肉肉的，套上丝袜后，腿型就变得很好看。 我摸到了她的大腿，然后和往常一样，将她的超短裙掀了起来。 她今天没穿安全裤，裙子底下是丝袜，丝袜里面包着内裤。 我把她的丝袜拉下来。 她突然颤抖了一下。 黑暗的环境中，这更显得暧昧刺激。 …… 加钟结束后，我跟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就躺在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我抱她她也没有拒绝。 可惜我不怎么会跟女孩子相处，不然这个时候一定要说几句骚话逗逗她。 她喜欢我，这个我是能察觉到的，可惜我却没法更进一步。 想想也是，我连和女孩子相处都不会，怎么去升级关系，又怎么做更多呢？ 我有时候有些懊恼，为什么大学的时候不谈场恋爱呢？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跟女孩子说话都舌头打结。 可惜，我大学的时候去研究音乐了，一直在为工作室写歌，至于谈恋爱，我当时想都没想过。 大概是我比较晚熟，亦或是性心理成熟的比较晚吧。 当时也不是没有女生追我，只是，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我把她们都删了。 人啊，辜负别人是要还债的，辜负自己是要遗憾终身的。 “啥时候我们再出去玩？”我突然问她。 她说：“改天吧。” 我问：“改天是什么时候？” 她说：“等我休班。” 她下了床，提起手提箱，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怔怔地出神。 这时，湘艳给我发来消息：她这次态度怎么样？ 我回：挺好。 湘艳给我发了一个ok的表情。 我：82在吗？ 湘艳：在。 我：让82过来吧。 湘艳：好。 我躺在床上，心跳得很快。 竟有种……偷情的快感？ 但我没有女朋友，更没有结婚，这偷情二字完全是空穴来风。 但我此刻的心情确实可以用偷情的那种愉悦与刺激感来形容，正如南唐后主李煜写的那样：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我下床洗了个澡，然后重新躺在床上，打开抖音刷视频。 这不刷还好，一刷就刷到了那些emo文案。 我的情绪立刻就降了下来。 我突然有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的感觉。 我是不是废了？我的第一次居然是跟一个坐台的女人睡了，我还在会所这种地方，我还跟一个技师暧昧不清的同时，想着另一个技师？ 我是不是很差劲？我是不是很脏？我…… 我越想越觉得压抑。 我不该在这里的，我应该在我的出租屋里，写我的歌，赚我的钱。 即便是没人说话也好，即便是不跟人接触也罢，至少，我还是干净的。 我越想越觉得胸闷气短，正要下床，房间的门却开了，那个身材丰满，语气温柔，说话带着南方独特口音的技师提着手提箱走了进来。 “你好~” 是她，就是她。 她真的是82，我在这里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技师。 82笑着坐在床边，问我：“你是不是之前来过？” 我点头。 她温柔的一笑，道：“咱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我说：“你还记得我？” “嗯……你是点钟，肯定是见过我吧。”她笑道。 我也憨憨地笑了笑。 “洗香香了吗？”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 “趴下吧。”她放下手提箱。 我将枕头垫在下巴上，然后趴在了床上。 跟第一次来一样，她穿着那柔软的超短裙，在我的后背上滚来滚去。 我能闻到她的体香，我能感受到她的胸，她的腿，还有她更多的地方。 虽然看不见，但是单凭背部的触觉，我就能想象出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凹凸有致的部位。 两坨肉感压在背上的感觉像是两座山，而两瓣肉感压在背上的感觉，则更像峡谷。 背部按完之后，她让我躺下，然后趴在我前面，像是一只像猫一样，蹭着我，用那翘鼻轻轻地蹭我的胸，蹭的我痒痒的。 然后，她贴近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哈气，轻喘，弄得我心痒难耐。 可每当这种感觉让我上头时，我就立刻会想到很多让我emo的事情。 我不该在这里，我不该跟悠悠睡，我…… 我以后的女朋友，会不会因我今天的行为而嫌弃我？ 她会不会嫌我脏？ 想到这些，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怎么啦？”82忽然问我。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头疼吗？”她又问。 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我给你按按头吧。” 她坐到床尾去，轻轻地按压我的太阳穴，然后是眉心，然后是百会穴。 “你干嘛老皱着眉头？”她问我。 我叹了口气。 “你怎么老叹气啊？”她又问。 我说：“习惯。” “这个习惯不好。”她带着责备的语气跟我说。 我沉默了。 但叹气确实是我的习惯。 她说：“你有心事，不妨告诉我，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种话，我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说呀，你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你说出来，心里会舒服，我也能开导开导你。” 第14章 的往事 我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我还是说了。 “我……我在想，我以后的女朋友会不会嫌弃我。”我的声音很低落。 82有些不解，问我：“为什么呀？” 我说：“因为我不是处男了，我在想，她会不会嫌我脏。” “你没谈过恋爱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 “没谈过恋爱，那你是怎么没了处男的？”她问我。 我说：“我……我跟一个坐台的女人睡了。” 她似乎也没有多惊讶，问我：“真的呀？那她给你包红包了吗？”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为什么要包红包？” 她说：“我听说，拿了别人的处男，不给红包是要倒霉的。” 我说：“不清楚，我们两个……怎么说呢，她说她不出台，但是她却跟我睡了。” 82笑了笑，道：“真的是，那你怎么不留给我呀？我还能给你包个红包呢。” 我叹了口气。 她埋怨道：“你看你，又叹气。” 我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很郁闷，我不知道我怎么跟我未来的女朋友解释。” “解释什么？”她问我。 我说：“我不是处男了，我不知道我怎么跟她解释。” 她笑了笑，爬上床，靠在我胸口上，很温柔地说道：“傻瓜，你老婆不会在意这个的，她只会在意你的床技好不好，弄得她舒不舒服。” 我沉默。 她继续说：“这也没什么的，别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她不会在意的。” 82的声音很温柔，让我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又说：“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吗？” 我摇了摇头。 “我是被人骗了，被人骗上床的。”她告诉我。 我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她告诉我说：“我家里不是农村的嘛，小时候我也不喜欢读书，成绩也不好，就天天玩，天天打麻将。 “后来，我就被我的前夫骗上了床，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 “只不过，后来我们离了，孩子判给了我。” 她给我讲述她的故事，讲她怎么养孩子，怎么辛苦，又是怎么从南方来到鸢都的。 我问她：“你是哪儿的人啊？” “长沙的。”她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你有南方口音。” 她温柔的一笑，道：“所以呀，你不用太介意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不然你会活得很辛苦。” 82很健谈，从一开始的感情问题，渐渐地聊到了她最近遇到的事情。 “前几天我下了班，浑身酸痛，我就去找了个浴场搓澡，当时选的是一小时的泡泡浴，不过那个技师没给我按满一小时就下钟了，而且手法也很不好。” 我问她：“那你没让他退钱吗？” “我跟他们店里反映了，那个技师也过来跟我道歉了，当时人挺多，他们急着排钟，所以会很赶。” 我说：“他们吹牛逼的吧？就是看你好说话。” “无所谓啦，反正都不容易，不过，你说你按的时候就好好按，这样就算他缺了几分钟，我也不会说什么，是吧？但是他按的时候也没好好按，还缺了十几分钟，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我问她：“你应该让他退钱。” “没有，说了他几句就算了。” “你也太好说话了吧？” “问心无愧就好了。” 这女人，该说她善良好呢，还是该说她傻好呢。 不过，经她这么一开导，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到底是个姐姐，阅历比我深，感情看得也比我开。 “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事找我。”她跟我说。 我点头，道：“行。” “把手机给我。”她向我伸手。 我记得她们上钟的时候是不能拿手机的，因此要加微信要么现在去拿手机，要么用我的手机加她的微信，她回宿舍后再通过。 我把手机给了她。 她在我的微信上输入了她的微信号。 “那我先走咯，有事记得联系我哦。”她朝着我招了招手，嫣然一笑，提着手提箱离开。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换上衣服离开了。 湘艳在大厅等着我。 她还没下班，正好把我送出门。 大概是因为我经常来，所以她才对我这么热情。 毕竟，我也算是她的老客户了。 她亲自给我拿鞋换的，这一点我还是蛮欣慰的。 也难怪她能当上经理。 不过，她这个长相，这个身材，不去当技师可惜了。 回去的路上，我戴上了耳机，听着音乐。 摘下耳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戴上耳机，我就是这个世界！ 我喜欢听着音乐漫步，看人来人往的街道，仿佛自己身处另一个世界，又仿佛自己在拍一部青春爱情歌曲的mv，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艺术感。 晚风醉人，如同饮酒，如歌曲一样。 “我独饮晚风作酒 “叹一生痴情入喉 “饮不尽红尘的泪 “又怎能一醉方休 “你用那一瞥回眸 “许下我半世温柔……” 我不由得伴随着音乐起舞。 虽然我不会跳舞，但是我遵循内心的感觉，让四肢随着音乐扭动。 在外人看我像个傻子，但是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很开心。 音乐就是我的世界。 若非82的开导，我的情绪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说实话，我挺感激她，她算是救了我一次。 回到家后，我给工作室发去了曲子。 工作室那边告诉我，这个曲风太老了，不符合现在的市场了，让我去听听最近大红的网络歌曲，然后把它们裁剪一下。 我打开qq音乐，去听了排行榜上的热歌。 我一开始还是满怀期待的，但是听着听着，我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许嵩都快被薅成午高了！ 排行榜上的几首热歌，基本上都有许嵩的影子！ 还有那首什么《简单的幸福》，特么不就是照抄许嵩的《有何不可》吗？ 我虽然也是个“裁缝”，给工作室写歌，但最起码也改改，混一下其他的曲风，裁剪起来做出新曲子。 这人倒好，直接就照抄了《有何不可》的曲子。 还能这么玩啊？那下次我直接也照抄算了。 第15章 小心翼翼的主动 大概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的微信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82的好友验证通过了，昵称是英文：nice。 她的头像是她自己的照片。 她趴在床上，抬着头，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得十分甜蜜。 这照片蛮可爱的。 真看不出她比我大来。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她朋友圈里的文案基本上都是努力的鸡汤，还有一些深夜发的歌曲。 这时，我收到了她发给我的消息。 nice：睡了吗？ 我：没。 nice：我刚下班。 nice：心情好些了吗？ 我：好点了。 nice：我看了你朋友圈，你是个音乐家？ 我：写歌的罢了。 nice：哈哈，那你蛮有才华的嘛。 我发了个偷笑的表情包。 nice：有才华的人都容易抑郁，感觉你们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我没回，但是心里却很受触动。 她的话，简直直击我的心灵。 我确实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因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错过了校园恋爱。 因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得了重度抑郁。 因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充满了胆怯。 这大概也是我不会和人相处的根本原因。 不过，相比起之前，我现在的情况好多了，至少我能流畅的跟人聊天了。 这都是98的功劳。 不过98虽然跟我关系很好，年纪却太小，跟我总是会有一些冲突，我又不会哄女孩子，导致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越走越远。 但82不一样，她温柔知性，很会安慰人。 可要问我到底喜欢哪个，我只能说，两个我都不喜欢。 或者说没那么喜欢。 我对她们，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利用，或者说，我们是各取所需。 我给她们钱，她们教我人情世故。 就这么简单。 nice：睡着啦？ 我：没，你叫什么啊？ nice：【偷笑】哪有这么问女孩子名字的啊？ 我：啊？那我应该怎么问？ nice：【偷笑】大家都叫我娜娜。 我点开微信转账。 在微信转账的页面，能看到对方姓名的最后一个字。 我看到的是：*娜。 她果然叫娜娜。 至于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nice：那你呢？你叫什么呀？ 我没回她。 nice：不告诉我，那我就叫你老公。 我：这个怎么能随便叫？ nice：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的。 我：…… nice：那你下次来再告诉我，好吗？ 我：好。 nice：嘿嘿，困了，我先睡了，晚安。 我：晚安。 我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娜娜的示好，我权当成她维护客人的一种手段。 她说不定，哦不，应该说是一定，跟每个客人都这样。 所以我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 这些日子，我跟98没怎么联系过。 我们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谁都没有联系谁。 但是，我记得上次她请我出去玩了，我总得请回来。 不然总觉得欠别人情，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我就点开了和她的聊天框。 我：你在店里吗？ 她没回我。 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记得上次去玩剧本杀的时候，她和对面的那个男生聊得很好，有说有笑的，难不成她俩…… 我心里越想越离谱，逐渐想到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 难道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亦或是已经牵手了，接吻了，甚至是上床了？ 难怪她不理我！ 我立即到了店里，找湘艳点了98，然后洗好澡在房间里等她。 没多时，我就看到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嘴里还打着哈欠。 “你在睡觉啊？”我松了口气。 她反问我：“不然我还能干嘛？” 我说：“别按了，坐一会吧。” 她也没说什么，跟我肩并肩靠在床头上。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我过几天就不在这干了。”她忽然开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店里嫌我赚钱少，而且我脾气不好，店里也不给我排钟，所以我就只能在宿舍睡觉。 “不过，我也不觉得自己赚的少，总之对我而言，够用了。 “那一天你找我，湘艳说我不在，其实就是她故意不给我排钟。” 我没说话，但是心里空落落的。 “咱们不能一起去玩了吗？我还欠你一次剧本杀呢。”我说。 她笑了笑，说：“有时间的吧。” 不知为何，我们两个的关系居然悄然之间变得生疏了。 这种感觉，竟然像是前任相见。 为什么会这么尴尬，这么不自在呢？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那个……其实我跟你……” 她欲言又止。 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口气，对我说：“其实……那个…… “之前你来这里不是经常点我嘛，然后，我们两个年龄相仿，也比较有共同话题。 “所以我跟你说那些话，只是因为害怕尴尬，毕竟房间里就咱们两个，什么也不说挺尴尬的。 “之前有客人约我，问我能不能出去开房，但是我想，这种事不也得看对眼吗？总不能随便一个人我都出去吧？” 她说话天马行空的，没有主题，我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此刻很紧张。 她到底想说什么？ “然后，我在鸢都不是也没什么朋友嘛，我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然后呢，然后我不是要走了嘛……” 她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我还是没搞懂她想表达什么。 就好像，她在为了聊天而聊天。 多年以后，我再回想起来这件事，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她就差把“睡了我”直接说出来了。 但是可惜，当时的我没领会到。 她当时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时间到了，她才走。 临走前，她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搞懂她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自那次之后，我约她她再也没出来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才有了我和娜娜的故事。 第16章 莫名其妙的尴尬 当我再去店里的时候，湘艳告诉我98已经辞职了。 于是，我只好找了82，也就是娜娜。 娜娜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说话温声细语，再加上她小巧可爱的样子，十分的惹人喜欢。 “洗香香了吗？”娜娜进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 “怎么又愁眉不展的？”娜娜坐在床边问我。 我叹了口气。 “又叹气。”娜娜皱眉撅嘴。 我说：“习惯。” “这个习惯得改。”娜娜说。 我说：“改不了，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改？” 娜娜说：“那也得改，老叹气对身体不好。” 我没说话，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每次见你你都愁眉不展的，出啥事了？”娜娜温声细语地问我。 我把我跟98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略显惊讶，道：“98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呀？” “那个人？”我一头雾水。 娜娜捂着嘴偷笑，对我说：“你傻呀？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一愣。 她喜欢我？ 难道祖师爷的课程真的奏效？ 娜娜摇了摇头，叹道：“是不是笨蛋？” 我说：“我真不知道啊……” 娜娜笑了笑，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开始给我按背。 “你是长沙人，对吧？”我主动找话题。 娜娜温柔地笑道：“对呀。” 我问她：“那你多久回家一次？” 娜娜说：“半年吧，不过我打算在鸢都买房子，在鸢都定居。” 我说：“为什么？” 娜娜说：“我挺喜欢这个城市的。” 我笑了笑。 说实话，作为一个鸢都人，我却并不怎么喜欢鸢都。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她。 “我啊？我叫言娜。” “还有姓言的？”我有些惊讶。 言娜道：“当然有啦。” 她一边给我按背，一边问我：“你不找98过来吗？？” “她不是已经不干了吗？”我问。 言娜道：“她还没走呢。” 我犹豫了一会，道：“不用了吧……” 言娜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跟98的关系真的有些奇怪，说是朋友，但是彼此之间的感觉绝对不是朋友间该有的。 但如果说是恋人，我们两个却从未有过恋人该有的举动。 我很纠结，就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在雾里一样，能听到彼此的声音，能看到彼此的轮廓，但是就是触摸不到对方，明明感觉对方近在咫尺，但是却又远在天边。 这种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海誓山盟，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但我和98，却像是润物细无声，一切都是悄然间发生的。 可渐渐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尴尬，变得生分了。 “唉……”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习惯性的叹气。 “又叹气。”言娜有些责备地噘着嘴。 “习惯。”我回答。 “答应我，把这个习惯改了。”言娜说。 我笑了笑：“我尽量。” 言娜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时间，道：“快凌晨一点了。” “唔，我有点饿了，一会下班我们去吃点东西呗？”言娜笑着问我。 我说：“去吃什么呀？” “嗯……我知道有家火锅店，里面的火锅还是蛮好吃的。”言娜跟我说。 我问她：“位置呢？” 言娜道：“忘记了，但是美团上能搜到。” 我拿出手机，问她：“叫什么？” “郡王府，你搜一搜。”言娜对我说。 我打开美团，搜了搜郡王府火锅，找到了好几家分店。 “哪个？”我问。 她拿过我的手机看了一会，道：“离着最近的这家吧。” 我说了声“好”，就在美团上预定了一个二人套餐。 等时间到了，言娜下床穿上高跟鞋，把精油啥的装回手提箱里，对我说：“等我哦，我换好衣服就下楼。” “好。”我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吗？” “楼下等我吧，一会阿姨要来打扫房间。”言娜道。 “好。”我答应了。 言娜提着手提箱离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在瓷地板上听得十分清晰。 我换回衣服后，就下楼换上鞋子。 刚出门，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雪白的羽绒服，把自己包的像是一个小白熊一样。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 她回头看到了我，表情有些复杂。 “你……还没走啊。”我上前打招呼，但是却没来由地有些尴尬。 为什么会尴尬？我也搞不懂，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没上床，没恋爱，甚至连接吻都没有。 为什么跟她说话的时候会这么尴尬呢？ 98强颜欢笑，道：“我在联系朋友，等她那边弄好了，我就从宿舍搬出去，搬到她家，然后住几天就走。” 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说？”她歪了歪头。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总觉得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如何表达。 橘黄色的路灯从她背后照在她身上，晚风吹起她的秀发，她的每一根青丝仿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那种有进攻性的妖艳美，而是一种可爱和青春活力的美。 我张口结舌，本想着问问她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出去玩，毕竟，我还欠她一次剧本杀，我想还给她。 但是，当我鼓起勇气打算开口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言娜来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弯着腰，像是一个小女孩看着自己崇拜的男人一样，仰头看我。 “走吧？”言娜声音温柔地问我，然后又歪头看了看98，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我看到98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她抿了抿嘴唇，像是有些委屈，又有些烦躁。 “我们要去吃火锅，一起去吗？”言娜问她。 她语气有些低落，说：“不去了，我不饿。” 她扭头就走，走向万达那边的公寓楼。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的心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 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走吧，我饿了。”言娜晃了晃我的胳膊。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一身牛仔长裤，衬托着她修长的腿型，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的羽绒服。 很漂亮，是那种成熟知性的漂亮。 第17章 言娜的邀请 夜晚的风有些冷，我跟言娜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郡王府火锅店。 进门是前台，前台给我验了码后，便安排我们坐下。 言娜轻车熟路，将外套脱下后，放在了脚边的塑料箱子里。 “这箱子是装衣服的，把外套脱里面就行。”言娜说。 我点了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放了进去。 言娜看了看身边，道：“找个围巾围上，不然会把衣服弄脏的。” 她举起手来的，对着远处的服务员，用她独特的长沙方言和娇柔的语气，叫了一声：“小哥哥~” 我听得这声小哥哥感觉都要起反应了。 她是故意这么叫的吗？ “麻烦给我们拿个围巾和头套过来。”言娜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点了点头，没多时，就给我们两个拿来两个围巾和头套。 我对言娜说：“你刚刚那声小哥哥叫得也太那啥了吧？” “怎么啦？”言娜一脸单纯地看着我。 我说：“感觉很那啥。” “没呀，我就是这么说话的呀。”言娜表示很无辜。 确实，长沙人说话，尾音是往上翘的，比较轻，听上去就比较温柔和可爱。 她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找话题跟我聊天。 我只是木讷地笑了笑，点头回应，没有延伸话题。 准确的说，我还不会延伸话题，只会单纯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是做什么的呀？”言娜问我。 我说：“我就给工作室写写曲子。” “你是歌手啊！”言娜眼前一亮。 我摇了摇头，说：“我……我不唱歌，我只写曲子。” “会写曲子的人，怎么能不会唱歌呢？”言娜撇了撇嘴，“我不信，你是不是不想唱给我听？” 我讪笑，道：“我确实不唱歌，我的吉他已经好多年没拿起来过了。” “那改天能让我看看你的吉他吗？”言娜问我。 我说：“我已经不碰它了。” “好吧……”言娜有些委屈地噘起嘴来。 这时，服务员将锅端了上来，然后就是各类食材。 等锅里的汤底烧热，言娜就开始往里面加食材。 我们点的是鸳鸯锅，她吃辣锅，我吃清汤锅。 毕竟是湖南人，能吃辣很正常，湘菜大都挺辣的。 “之前我跟同事一起来这里吃过。”言娜对我说，“觉得还行，就带你来咯。” 我笑了笑。 言娜又说：“最近有点想喝酒了，等有时间我们去喝酒呗。” 我说：“我不喝酒。” “真的假的？”言娜有些吃惊地看着我，“那烟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抽。” 她更惊讶了，道：“还有男人不抽烟不喝酒？” 我反问：“很稀奇吗？” 言娜点头，道：“很稀奇，特别稀奇。” 我只是笑了笑。 言娜继续她的话题：“之前下班的时候，我跟91她们经常一起去喝酒的。” “91？” “嗯，我的同事，蛮漂亮的。” “哦。” 言娜还在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话，但我只是回答她的问题。 我挺佩服她的，面对我这么无趣的人，她居然还能滔滔不绝地说这么多。 这大概就是作为技师的职业素养吧。 “你呀，总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言娜突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久久不能回应。 “我总是看你愁眉不展的，很不理解，明明这么年轻，为什么总是皱眉，为什么总是唉声叹气呢？”言娜问我。 我说：“习惯。” “这个习惯不好，你要改呀。”言娜不厌其烦地劝说我。 我没说话。 言娜又道：“我感觉，你有点人格分裂的意思，就是，在你的世界里，你是一个性格，但是到了现实中，你就是另外一个性格。” 我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就这么把我看穿了？ 言娜道：“你把快乐的自己留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所以现实里的你才会这么痛苦，对吗？” 我笑而不语。 言娜道：“有时间，让我看看另一个世界的你吧，好吗？” 我缄默不语。 言娜又说：“后天周天，我有半天假，陪我去泰华逛逛吧。” 我说：“去泰华逛？” 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抖音上看到的那些片段。 她不会要把我当冤大头宰我一顿吧？ 说实话，我这个人不太懂得拒绝，所以，如果她真的拉着我去了什么奢侈品店，我就算被宰了，也得硬着头皮认。 所以，当她提出去泰华逛的时候，我犹豫了好久。 言娜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对我说：“只是陪我逛逛，顺便，我想给你买件衣服。” “啊？给我买衣服？”我愣住。 言娜点头，道：“对呀，你的穿衣风格不适合你，我给你买一套适合你的。” 我目瞪口呆。 “好不好嘛？”言娜问我。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行吧。” “嘿嘿~”言娜笑了笑。 火锅吃完之后，我送她上了出租车，目送她离开。 所谓温饱思淫欲，吃饱喝足后，我突然就想到了悠悠，这个与我第一次共度良宵的女人。 我拿出手机，找到乔世杰的微信，犹豫了半晌，还是给他弹去了语音。 “喂？干嘛呀大半夜的？”乔世杰问我。 我问他：“你有上次那个坐台女的联系方式吗？” 乔世杰道：“没有，不过我有他们营销经理的联系方式，你去问问吧。” “好，那你发给我。” 我挂了电话。 乔世杰将一串号码发给我。 我打了过去。 “喂，你好。” “你好，我想问下，悠悠在吗？” “在的，你要订台吗？” “对。” “好的，什么时候能过来？” “半个小时吧。” “好的。” 我跟他确认了信息之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国王酒吧的方向走去。 火锅店距离酒吧并不远，因此，我只需步行就能走过去。 没多时，我就来到了酒吧的前面的广场上。 这里停着很多的豪车，有玛莎拉蒂，迈巴赫等。 广场的边上停着很多的出租车，有不少精神小伙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也有一些穿着黑丝，纹着花臂和花腿的精神小妹陪在他们身边。 有的精神小妹喝醉了，被两个男的架着拖走，鞋子都掉了。 看到这些，我的心莫名有些刺痛。 明明自己身处污泥，我却看不得人性的肮脏，真是矫情啊…… 我摇了摇头，走进了酒吧。 第18章 再见悠悠 劲爆的舞曲充斥在我的耳朵里，扑面而来的风充满了各种混杂的香水味。 放眼望去，台上是妖娆舞动的性感身影，台下是欢呼雀跃的观众。 台上的舞女们穿着火辣的皮裙，皮裙几乎遮不住屁股。 她们裙子底下穿的清一色的豹纹丁字裤，伴随着闪烁的灯光，荷尔蒙在劲爆舞曲的刺激下直线飙升。 俊男靓女们，在烟雾氤氲的卡座上肆意地挥洒着他们的青春，释放着他们难耐的荷尔蒙。 我穿行在他们之中，感觉像是进了盘丝洞，白花花的全是大腿。 期间还有一个美女的腿伸到走道上，她的小腿上全是纹身，不仔细看我还以为她穿了靴子。 在营销经理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我的卡座上。 还好，我这个卡座比较偏，没什么人过来。 我不太喜欢嘈杂的人群，这个位置刚好适合我。 服务员为我上了酒水跟果盘，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等悠悠过来。 没多时，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蓝色百褶裙的美女，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 她留着披肩长发，个子很高，有175的个子。 她不是别人，正是悠悠。 她还是那么漂亮。 “坐吧。”我说。 悠悠坐在我身边，但情绪似乎不是很高，问我：“第一次来吗？” “啊？啊……对。” 我强颜欢笑，内心有些失落。 她不记得我了？ “会玩骰子？”悠悠问我。 我摇了摇头。 今晚的她有点不一样，跟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很不同。 她有心事？ “你有心事吗？”我问她。 悠悠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我说：“那我们玩最简单的比大小，这个你应该会吧？” “我会。” 我点了点头。 我当然会，上次就是被她用这个灌醉，然后我们两个才去开了房，才会发生那些事。 我怎么可能不会？ 可惜的是，我还记得她，记得她的脸，记得她的味道，记得她的身体，记得她的触感，可她却不记得我了。 也许，我只是她众多客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我所看重的第一次，在她看来，或许根本没那么重要，没了就没了，又怎样呢？ 我不由得有些失落。 游戏开始。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玩法。 但是，我们两个的心情却跟上次很不同。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人还是那两个人，只是心境变了。 “你看起来不是很会喝酒，我替你喝。” 悠悠夺过我的酒杯，把我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再来。”悠悠继续摇骰子。 我也继续陪她玩。 不对，我是来玩的，她是来陪我玩的，怎么感觉是我在陪她玩？ 我花了钱来陪她玩？ 我有些懵逼。 “你又输了。”悠悠幽怨地看了看我，“我替你喝。” 她又替我把酒喝了。 我怎么感觉她是来骗酒喝的？ “悠悠，你……” 不等我把话说完，悠悠就喊了一声：“开！” 我被吓了一跳。 “嘿嘿，这次是我输了。” 悠悠拿起自己身边的一瓶酒，直接吹了一瓶。 我目瞪口呆。 喝醉后的悠悠往我身上靠了靠。 她的体温，她的身体，她的味道，让我心跳加速。 我迅速想起了那一晚的纠缠与旖旎，那感觉，十分的奇妙，从她的肉身，缠绕到她的灵魂，从她的眼神，试探她的单纯…… “做吗？”她突然在我耳边，用很温柔的语气问我。 我愣了一下，心脏像是突然慢了一拍一样。 “你……你出台啊？”我问她。 悠悠打了我一下，道：“不出，但是可以干点别的。” 我心跳得很快，说话也不由得哆嗦起来。 “干……干点……什么别的？”我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心中却猜到了大概。 那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浸泡在盐水里一样，刺痛，却有点刺激，又像是喝了冰可乐，刺激，还有点甜。 “装，跟我装是吧？”悠悠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媚，像是春水荡漾，醉酒的酡红在她脸上蔓延，氛围灯下的她显得格外娇媚与诱惑。 她的眼神太魅了，看得我心痒难耐，唤起了我作为雄性动物的最原始的欲望。 她慢慢地往我这边靠，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喷香水了？”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 “好香，真的好香……” 她的语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颤抖。 悠悠开始亲吻我的脖子，然后是喉结，最后亲吻到了我的脸上。 在亲吻我的脸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咬了我一口。 我一哆嗦，不明白她为什么咬我。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动情的表现。 “做吗？”她又问我。 我忍不住了，点了点头，说：“好。” 她笑了笑，拉着我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先转钱。”她告诉我。 我心想：“还要钱啊？上次明明都睡在一起了，都没要钱。”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把钱转给了她。 她收到钱后，慢慢地蹲了下去。 …… 结束后，我们回到卡座上。 悠悠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喝酒。 忽然，有个人给她打来了微信语音。 她拿起来挂了，然后开始打字。 我这次来，一是想看看悠悠，二则是想加她的联系方式。 但是，见她把我忘了，我就没有把话说出口。 毕竟，在她这里，我只是她众多客人中的一个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钻她池塘里当鱼了。 毕竟，她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呢？ 我喝了点酒后就走了。 她全程没有看我，只是对着手机打字。 我发誓，这次之后，我再也不会来找她。 我心里暗暗赌气。 可这么做惩罚的却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离开酒吧后，我来到旁边街道上的一家路边摊前。 这是一家麻辣串摊，老板听口音是个东北小伙，大概三十岁的样子。 这摊位上有不少穿着浮夸的男女，一看就是从里面蹦完迪出来的。 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吃麻辣串，一边聊天。 “你今晚又偷偷出来蹦迪啊？你男朋友知道吗？”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跟我分手？” 说话的女人衣着暴露，浓妆艳抹，说话也十分嚣张，好像笃定了她男朋友不敢跟她分手一样。 被爱的人果然是有恃无恐。 我心里暗自鄙夷着这种女人，坐下跟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 第19章 逛街 吃饱喝足后，我回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中，我点开了98的朋友圈。 出乎意料，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白色的横线。 她把我删了？ 我立即点开对话框给她发消息，回应我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我重新添加她，她立马就通过了我的好友验证。 98：怎么啦？ 我：你怎么把我删了？ 98：我都要走了，留着干嘛呀？ 我：以后都不回来了？ 98：有可能会回来玩。 我：留着吧，以后回来可以一起玩。 98：【笑哭】好吧。 说实话，我有点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如果真的想跟我撇清关系，拉黑便是，那样我想加也加不上。 可她偏偏选择了删除，又偏偏秒通过了我的好友验证。 搞不懂。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日。 我跟言娜约好了，要陪她去逛泰华。 在微信上确定了时间后，我就下楼朝着泰华假日广场走去。 我住的地方离泰华很近，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之后，我给言娜打微信电话，询问她位置。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身穿白色外套的言娜，她穿着肉色的丝袜，白色的短靴，看上去很干净。 这还是我第一次陪女人逛街，还是一个温柔性感且知性的姐姐。 我走上前去，她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跟我一起进了商场里面。 商场一楼是卖各类化妆品的，还有首饰之类的东西。 我跟言娜到了二楼，言娜拉着我来到了一家女装店前。 “等我一下。” 言娜跟我说了一句，便进了女装店试衣服。 “好看吗？？”她穿着店里的衣服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看。” 言娜笑了笑，又看向另一件衣服，问我：“你觉得这两件哪件适合我呀？” 我看了看她身上这件，又看了看挂在她身边的那件，对她说：“那件适合你一点，这件显得你有点矮。” “那试试这件吧。”言娜对店员说。 店员将衣服取下来，言娜抱着衣服进试衣间换下。 很快，她就穿着洗衣服走出来。 那件衣服是黑白格子设计，看上去十分的fashion。 “怎么样？”言娜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看。” 言娜嫣然一笑，回头问店员：“多少钱呀？” “一千二。” 听到这个价格，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坏了，这下真的要当冤大头了。 谁知，言娜却说：“好贵呀。” 她跑进试衣间，将衣服脱下来放了回去。 她的行为让我有些诧异，她居然没让我买？ “你不喜欢吗？”我问她。 “喜欢呀。”言娜挽着我的胳膊。 我问她：“喜欢为什么不买呢？” 言娜说：“太贵了，而且，我说了，只是让你陪我逛逛，顺便帮你买件衣服呀。” 她笑着看我，两眼弯弯像是月牙一样。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懂事的女人吗？也许是她知道赚钱不容易，所以才会体谅我的吧。 毕竟，她干的是体力活，赚的是体力钱，深知赚钱的不易。 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有些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背上有很多的细纹，还有一些伤口。 “怎么弄的？”我问她。 “干我们这一行的，手裂很正常啊，之前我干足疗的时候，不管天冷还是天热，都要整天把手泡在水里。 “刚开始干的时候，手比较细腻，所以很容易破皮裂开，但是时间久了，结了痂之后，就习惯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过往，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释然。 我有些心疼了，说：“你也挺不容易的。” 言娜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我：“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了？” “以前我话很少吗？”我问她。 “很少，以前你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出一句，不挤就出不来。”言娜调侃我。 我笑而不语。 “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言娜大大方方地问我。 我笑了笑，说：“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言娜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言娜却自信地说道：“没关系，你会喜欢上我的，我对我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笑着说：“有自信是件好事。” 言娜反问我：“难道你没发现你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吗？” 我愣了一下，问她：“有吗？” “有啊，以前你总是闷闷不乐的，而且很少主动找话题，现在你就开朗多了，而且也会主动跟我找话题了。”言娜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回想了一下，或许她说的是对的，我在悄然间改变。 “所以说呀，别老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多出来走走，说不定就能收获快乐呢！收获了快乐，对你的创作不也更有帮助吗？”言娜劝说我。 我没说话。 我们两个人在泰华逛了几圈，期间，她试了很多件衣服，但是都以价格太高为由没有购买。 所以说，这一整天，我几乎都在陪她试衣服，但却没有买衣服。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男人都不喜欢陪女人逛街了，她要是痛快点找件衣服买下，我也不至于这么累。 我们又来到了一家男装店前。 “你试试这件。”言娜给我找来一件西装。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穿上了。 在我出来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言娜的眼中好像有光。 “好看？”我问她。 言娜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说：“还行吧。” 女人的嘴巴会说谎，但是眼神可不会。 “那就这件吧。”我去前台结账。 但是言娜却拉住了我。 “再逛逛呗。”言娜劝我，“时间还早呢。” 我疑惑：“我们来不就是为了买衣服吗？” “是呀，但我想你再陪我逛逛，我好不容易休假半天，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回去吧？”言娜委屈地说道。 我对撒娇的女人没有丝毫办法，只有答应了她的请求。 将西装脱下来后，我便拉着她的手和她去逛其他店。 我们两个逛了好久，但是却一件衣服也没买。 临近傍晚，我们两个离开了商场。 言娜对我说：“这里的衣服不好看，改天咱们去万达，万达那边的衣服好看。” 我问她：“那你为啥不一开始带我去万达啊？” 言娜哼了一声，打了我一下，说：“我这不是没来过泰华，想来这边看看嘛！” 第20章 陪我一杯 傍晚时分，天边染上了浪漫的橘黄色。 泰华外面环绕着白浪河，河水荡漾，波光粼粼，像是金沙浮在了河水上一样。 “我八点要回去上班，趁着还没到点，我们去喝点酒吧。”言娜建议道。 我说：“我不太喜欢喝酒。” “没事，陪我喝嘛，不喜欢喝你少喝点。”言娜说。 “好吧。”我答应了。 我俩上了车。 她靠在我身上，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胸前。 我心中一荡，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血液被一股力吸到了某个部位，逐渐聚集，绷起，坚挺。 “好硬啊。” 言娜凑到我耳边，色眯眯地对我说。 我感觉自己呼吸特别的快，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这就是跟姐姐谈恋爱的一个好处，凡是她没有的地方，她是真的敢摸啊……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司机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开车。 言娜虽然觉得公开场合下的亲密行为没什么，但我却有点放不开，觉得有点太难为情。 更何况，她还摸我那…… 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虽然我对她没有多么上头，但她给我的感觉也蛮舒服的。 和她相处，我感觉很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 但是和同龄的女生相处的话，你要是稍微说错一句话，她们直接就给你判死刑，给你pass了。 而且，她们有话从来不会直说，到死都要暗示，要是你领会不了，那你就是渣男。 但言娜不一样，她有需求就会直接说出来，对于自己的情感诉求也会直接说出。 我蛮喜欢这样的女人的，至少她很坦诚，不需要我去猜，不需要我去纠结。 除了她大我两块金砖和有个孩子之外，我觉得她还是蛮适合我的。 当然，这个适合也只是谈恋爱而已，其他的，我或许不会选她。 “有外人。”我小声对她说。 言娜一脸坏笑，问我：“那又咋啦？咱们又不犯法。” 我没说话。 言娜往我身上靠了靠，调戏我说：“还说不喜欢我，你的身体都比你的嘴诚实。” 我依旧不说话。 我感觉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就是那只被她堵在墙角玩弄，瑟瑟发抖的老鼠。 没多时，我们来到了一家烧烤店。 下车后，言娜付了车钱，拉着我进了店里。 这家店的环境很好，而且，周围是玻璃墙，能看到外面来往的行人和傍晚华灯初上的美景。 坐在这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种体验人间烟火气，却独立于世俗之外的感觉。 我喜欢观察，观察人间，观察生活，观察雨落在地上的画面，观察风吹过树梢的画面。 我也喜欢听，倾听雨落的声音，倾听风吹草动的声音。 这些都能让我心生愉悦。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谈不了恋爱，因为我太敏感，同样的痛苦，我所体会到的，是常人的十倍以上。 但相应的，同样的快乐，我所体会到的，也是常人的十倍以上。 所以大多数人都觉得我不正常，甚至有的人觉得我是个傻逼。 可在我看来，他们又何尝不是？ 我只是与他们不一样罢了，他们成不了我，我也没必要成为他们。 我与他们不同，只因我不符合大众的平庸，仅此而已。 正如同梁启超在《李鸿章传》里写的那样：天下唯庸人无咎无誉。 我们两个找位置坐下之后，服务员便给我们端来了烤炉，烤炉下面烧着木炭，中间隔着铁砂网，上面可以放烧烤。 言娜拿了两瓶青啤，跟我一人一瓶。 我们两个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 “你这一行打算干多久？”我问她。 “等赚够房子钱吧。”言娜说。 “你真要在鸢都买房吗？” “对呀。” 言娜笑了笑，托着下巴，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主，问她：“你这样看我干嘛？” “觉得你可爱啊。”言娜笑吟吟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道：“你可以夸我帅，为什么要说我可爱？” 言娜道：“那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 我有些无语。 感觉她把我当孩子看了。 “在你看来，我们这样的女人是不是都挺物质的？”言娜突然问我。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我，说：“没想过这个问题。” “哈，其实这个分人的，我觉得吧，我虽然也有点物质，但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勤奋争取的，如果这也算物质的话，那我觉得物质一点没什么不好。” 我说：“其实大家所讨厌的物质，是她自己没有，却想方设法地从别人手里骗取资源，你这属于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算不上物质。” 言娜道：“不是自己的，拿着不踏实，之前店里也有一位大哥追我，他在鸢都有好几套房，说只要我跟他，他愿意给我一套房，但是我没要。” 我有些惊讶，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他呀，我总不能为了一套房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吧？或许你们觉得，我们干足疗的很下贱，但是至少我不当感情里的婊子。”言娜说。 她的话让我很钦佩。 也许人的善恶与三观，真的不应该用性别，用职业来区分。 坏种到哪里都是坏种，自私的人到哪里都是自私的，婊子做什么职业都依旧是婊子，即便她不卖她也依旧是婊子。 “真的假的？”我问。 言娜的三观让我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会有这样的女人？ 言娜白了我一眼，道：“我骗你干嘛？” 我说：“也许你只是在跟我立人设呢。” “那多累啊！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我可不喜欢，本来活着就够累了，哪有心思和精力去编织谎言？”言娜没好气地对我说。 还好是她，要是坐在对面的是98，估计现在已经跟我翻脸了。 吃完饭后，她去结了账。 “去店里陪陪我吗？”言娜问我。 我没有拒绝，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她一起坐着车回了店里。 第21章 我变了 到了目的地后，言娜却让司机停远点，没有让司机将车停在店门口。 我问她：“为什么？ 言娜说：“店门口那边有监控，店里不让我们跟客人出去。” 对于她的解释，我没有什么异议，而且我也不在乎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为什么？大概是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过她，与她在一起，大概只是因为快乐吧。 但是快乐与幸福是两码事，欲望和爱情也是两码事，快乐不可能衍生出幸福，欲望也很难衍生出爱情。 有时候，两个人的开场方式，认识方式，就决定了两个人的结局。 认识的方式错了，就注定不会有正确的结局。 我和言娜在离店一百米的地方下车，然后，我们两个牵着手走向那边。 等进了监控范围之后，言娜便主动撒开了我的手，对我说：“我进去之后你再进哈。”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目送她进了门，我才跟着进去。 ……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灯光，熟悉的氛围。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言娜进来。 没多时，言娜就换好了衣服进来。 熟悉的高跟鞋，熟悉的肉丝，熟悉的超短裙。 我跟她抱了一会，说着一些以前不曾说的情话。 她笑着对我说：“你怎么变油了？” 我说：“有吗？” 言娜点头，说：“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让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抱着她，她把屁股往后翘了翘，就像是钥匙卡入锁孔一样。 “叫老婆~”言娜俏皮地对我说。 我却拒绝了。 “叫老婆~~”言娜撒娇般地对我说。 我却说：“老婆不能随便叫。” 言娜问我：“为什么呀？” 我说：“叫了要负责的。” “你不想对我负责呀？”言娜问我。 我说：“哇，你这个人，你别说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 言娜道：“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摇头，说：“不喜欢。” 言娜笑了笑，说：“没事，你会喜欢上我的，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叫我老婆的，我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 “你说话跟个渣女似的，骗钱骗色骗感情。”我调侃道。 言娜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有~” 往后的日子，我跟言娜几乎是形影不离，现实中形影不离，网络上也是形影不离。 她每次下了班都会跟我汇报，还会发一些情话来挑逗我。 我有时候也会回她一句：想你了。 她则会回我：想我哪儿？ 好家伙，这句话就回的很有水平。 想她哪儿？我能想她哪儿？ 我：你怎么不问我真的假的？ 言娜：那样天不就聊不下去了嘛。 我：想你男人都想的地方。 言娜：那我不懂哎，男人都想的地方是哪儿？ 我：落叶归根的地方，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言娜：听不懂，没文化。 我：鸟恋林。 言娜：流氓~ 我：反正不管我流氓，你都落我手里了，就算我是流氓，你也得受着，哈哈。 言娜：那你会对我好吗？ 我一时愣住，竟然搞不清她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还是逢场作戏。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那这场戏演的也太真了吧？ 我：嗯。 言娜：那你答应我，以后要是出去玩，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把你锁在我身边，也不会让你只找我一个人，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没等我回答，她的第二句话又发了过来。 言娜：还有，不要问我做的事情，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我：好。 其实我也不在乎她做的事情，我只要开心就够了，毕竟只是逢场作戏，她和我都心知肚明。 不过，在我和言娜待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我心口淤堵的气似乎化开了。 那感觉，就像是心头笼罩的那层乌云，在慢慢地褪色，慢慢地消散，荒芜的原野上，开出了一朵希望的花。 于我而言，言娜大概是我的救赎。 但是，这种救赎却更像是饮鸩止渴，因为一旦我不再见她，那种淤堵的感觉就会再次回来折磨我，我只有和她在一起，那种感觉才会消失。 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她覆盖，等她走了，那种感觉还会再来。 所以我才说这是饮鸩止渴。 夜已深。 我望着阳台上的落地窗，落地窗外的夜景灯红酒绿，霓虹灯在高楼大厦上流淌，巨大的酒店招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远处还有聚光灯照上夜空，估计是哪个野团又在开演唱会了。 我来到阳台上，看着夜空中巨大的圆形的聚光灯灯圈，心想：这要是在中间印个蝙蝠标志，是不是就能召唤蝙蝠侠了？ 想到这里，我的微信忽然就来了消息。 不出所料，是言娜发来的。 言娜：来看看我，我有东西送你。 这拉客手段有点低级，但我刚好也想去见她，于是就成人之美了。 但是在去之前，我得先调戏调戏她。 我：不太想去哎。 言娜：你不想我啊？ 我：那你想我吗？ 言娜：想呀~ 我：想我哪儿？ 学以致用。 言娜发了个害羞的表情。 言娜：哪儿都想。 我：太敷衍了，不去了。 言娜：来嘛。 我：我去找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言娜：晚上下班请你吃宵夜。 还行，捞了一顿宵夜。 我：洗干净等我。 收拾好衣着，喷了点versace的香水，然后戴上我的蓝牙耳机，我就一边散步一边去见她。 听着音乐散步，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艺术性的美，尤其是当我听到“落叶两片三片片片想念”的时候，抬头看路边的树木，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就像是我生活在一个mv的世界里，我是mv里的男主角，看着翩跹落叶，思念着心上人。 到了之后，言娜提着她的手提箱进来。 “你要送我什么？”我问。 “稍等一下，我去拿！”言娜小跑着离开。 没多时，她提着一个calvin klein的手提袋进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礼品盒。 礼品盒上也写着calvin klein的字样。 打开之后，里面是几条calvin klein的男士内裤。 第22章 反正我也不是好人 我一脸疑惑，问她：“送内裤是啥意思？” 言娜说：“证明你是我的。” 我问：“那你干嘛不送我腰带？” 言娜说：“送男人腰带的意思是，把男人捆在自己身边，但送男人内裤，意思是你可以出去玩，但是心要留在我这里。” 我笑了，问她：“可是内裤跟心有什么关系？” 言娜哼了一声，撅着嘴，说：“你们男人的心不都在内裤里吗？” 我故作浮夸，用电影中的经典桥段回应她：“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哦，当心我告你毁谤哦！毁谤我啊！她毁谤我啊！” 言娜捂嘴偷笑，打了我一下，说：“正经点，东西我放这里了，走的时候别忘拿。” 我点了点头，问她：“你送我东西了，那我应该送你点啥？” 言娜脱了高跟鞋，坐在床上，一边给我按背，一边说：“我不需要你给我啥，我送你这个又不是为了让你送我东西。” 我问她：“那你喜欢什么？？” 言娜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我没说话，默默地琢磨着送她点什么东西。 “你这个耳机没有线吗？”言娜好奇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蓝牙耳机，连上蓝牙就能用，不需要线。” “这样呀，你用它来听歌吗？”言娜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对啊，这是一副音乐耳机，降噪和保真都做的不错的。” 言娜似乎并不懂电子设备，但听我这么说，她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能借我听听吗？”言娜问我。 我说：“可是我还要用哎。” “哎呀，下次见面还你嘛，我又不会跑了。”言娜说。 在言娜的软磨硬泡之下，我终于还是答应了。 “好吧好吧，答应你。”我点头。 “嘿嘿~” 言娜开心地笑了。 按摩完之后，她就跟我一起躺在床上。 我靠着床头躺，她靠在我的怀里。 她摆弄着我的耳机，我摆弄着她。 “怎么连呀这个？”言娜问我。 我给她打开了开关，然后又打开了手机上的蓝牙，将耳机连接上蓝牙。 “可以了，你打开音乐app。”我对她说。 言娜点开app，然后戴上了耳机。 “真的耶。”她很开心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的手机，她听得是王菲的《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你听这么老的歌啊？”我笑道。 言娜说：“老歌更好听，现在的歌没法听。” 我点头。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老歌更有内涵，现在的歌，真的比不上几年前的那些，甚至连非主流时代那些网络上昙花一现的网络流行歌手都比不上。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资本的注入，这是必然的现象，如果没有资本注入，音乐便只能是空中楼阁，但是如果资本注入，那量产和粗制滥造的路边摊式音乐便会如同过江之鲫一样层出不穷。 这是一种很无奈的现象，正如同《大话西游》里的那种无奈，不戴紧箍无法救你，戴了紧箍无法爱你。 但不可否认的是，资本的注入，让每个心怀音乐梦却才华不足的人都有饭吃。 等到了后半夜，我就和言娜一起去吃火锅。 为什么又是火锅？因为我觉得，两个人的话，还是火锅比较有意思。 同样的店，同样的位置，只不过我却变得和上一次不一样了。 这一次我能够熟练地和她延伸话题，也能时不时蹦出一两句情话来。 言娜掩唇而笑，对我说：“现在的你就比较正常了。” “以前的我不正常吗？”我问。 “那当然，以前的你，总是闷闷不乐的，现在的你，成熟多了，要是你还跟以前一样，我都不会跟你出来了。”言娜说。 我笑了笑，说：“有种养成系男友的感觉？” 言娜点了点头，道：“对呀，就像是老父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我笑骂：“我看你是屁股痒了，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言娜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会在公共场合打我屁股呢！” 我二话不说，站起来，来到她的座位旁，对着她又大又圆的屁股来了一下。 啪~ 手感好，声音自然清脆。 言娜涨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生气。 “你怎么能这样？”言娜撅着嘴问我。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你能当着司机的面摸我，我就不能打你屁股呢？” “司机在前面，看不到我们，你这样，大家都在看我……”言娜低下头。 我乐了，这女人，居然还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你要回店里吗？”我问她。 “嗯，我住宿舍的。”言娜跟我说。 我问她：“你宿舍在店里啊？” 言娜点头，说：“对呀，有员工宿舍，我们睡大通铺。” 我问：“可之前98不是住在公寓里吗？” 言娜说：“她那是自己找的公寓，她睡眠质量不好，睡不了大通铺。” 说着，她有些吃醋似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幽怨。 “都这么久了，你还想着她。”言娜嘟囔道。 我笑问：“怎么，你吃醋了？” 言娜撇了撇嘴，说：“我才不吃醋呢，我说了，你可以出去玩，只要心在我这里就行。” 我问她：“那我要是心也不在你这里呢？” “那你把内裤还我！”言娜哼了一声。 我说：“不还，我已经穿上了。” “那你给我脱下来。”言娜说。 我岔开腿，耍起无赖，说：“那你来脱啊。” 言娜哼了一声，说：“流氓！” 我说：“流氓也是你调教出来的。” “我调教个粑粑，我明明是教你当个成熟的男人，结果你自己发展歪了。”言娜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我笑了笑，问她：“吃完之后，去喝点吗？” 言娜摇了摇头，说：“吃完都几点了，还去喝，我明天不上班了呀？” 我说：“那我们快点吃呗，你之前说要约我喝酒，结果我等到现在都没等到你的邀约。” 言娜哼了一声，说：“行吧，那吃完了，我们找个酒吧。” “酒吧多无聊，咱们去唱k呗。”我提议。 言娜一脸坏笑，说：“你是去唱k，还是想对我不老实啊？” 我说：“想啥呢，当然是唱k，我干嘛要对你不老实？” 言娜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信，你这个人我看出来了，就憋着一肚子坏心眼。” “那你去不去？”我问。 “去。” “你不是说我憋着一肚子坏心眼吗？” “反正我也不是好人。”言娜托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着我。 第23章 带女人回家 吃完宵夜之后，时间差不多就两点半了。 我跟言娜找了一家ktv包厢。 因为时间很晚了，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各种包厢我们可以随便选。 不过，我们毕竟就两个人，大包厢选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们就选了个小包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两个孤独的灵魂在一个小小的包厢内，进行着与外界格格不入的喧嚣。 灯光很动感，音乐也很震撼。 言娜毕竟是湖南妹子，唱歌也带着点口音，所以她的唱功并不好，每次听她唱歌，我都会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呀！” 言娜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声音在扩音器的作用下变得很大，把我震得一哆嗦。 她打了我一下，噘起嘴来，像是在撒娇。 “你唱歌也带口音啊！”我笑着说。 “口音个粑粑，我才没口音。”言娜不服气地说。 我拿起另一个麦克风，对着屏幕上的歌词，唱起了李宗盛的歌来。 “如果女人~ “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 “她就会对你真~~” 都说年少不听李宗盛，再听已是曲中人。 可惜，我并没觉得自己是曲中人，什么女人，什么夜深，什么真真假假的，完全没什么感觉。 我不懂这句歌词写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号称音乐教父的李宗盛能写出这种让人听不懂的歌词来。 但是，歌好听倒是真的，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感触。 倒是言娜，在我唱完这首《问》之后，她居然哭了。 “不至于吧？”我笑着问她。 言娜擦了擦眼睛，说：“真不愧是音乐家，唱的真好。” 我笑问：“好听到想哭？” 言娜说：“我哭是因为这首歌太感人了。” 我一头雾水，问她：“感人吗？哪里感人？” 言娜瞥了我一眼，说：“你还小。” 我反驳：“我都23了。” 言娜摇了摇头，说：“跟年龄没关系，你确实还是个小孩。” 我假装生气，说：“你居然敢说一个男人小？” 言娜破涕为笑，眼波流转，移动到下面，说：“不过，某些地方确实不小。” 她凑到我身边，像是当初在出租车上一样，伸手摸我。 我这次没惯着她，把手伸进了她的领口里。 “嗯~” 言娜咬着嘴唇，轻轻地哼了一声。 虽然灯光是彩色的，但是我能看到言娜眼中的渴望和流转的眼波。 那眼神，太欲了。 言娜今晚穿的是牛仔裤，修身塑形的那种。 我伸手解开了她牛仔裤上的扣子，将拉链拉开。 “我大姨妈来了。”言娜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问她：“真的假的？” 言娜白了我一眼，说：“骗你干嘛？” 我笑了笑，问她：“怕我吃了你呗。” “吃个粑粑，你还是个小孩子。”言娜捂着嘴偷笑。 我有些不悦，把她按在沙发上。 言娜的表情有些惊讶与害怕，但是眼底却带着一丝期待。 我俯身下去。 言娜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我吻她。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而是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我能感觉到，言娜的身体绷紧了，脖子也缩了缩。 耳朵这个地方十分的敏感，尤其是女人，一旦被吹气，会很痒。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店里吗？”我问她。 言娜哼了一声，对我说：“你故意的。” 我笑了笑，问她：“我怎么故意的了？” “你就是想让我去你家。”言娜娇滴滴地贴在我耳边说。 我反问：“那你不还是出来了？” 言娜说：“谁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坏了？” 我笑了笑，反驳：“那可不是我坏，而是咱俩都心照不宣，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图谋不轨。” 言娜忍俊不禁，说：“歪理真不少。” “那你到底去不去？”我问。 言娜噘了噘嘴，说：“那就去呗，我也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我笑着说：“所以你是明知故犯。” “哼，我不得给你机会啊？”言娜打了我一下。 我俩唱了一会之后就走了，我带着言娜到了我家。 进了小区门口，我拉着言娜的手上了楼。 还好我平时比较爱干净，房间收拾得挺整洁的，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言娜来到我住的地方后，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收拾得蛮干净的嘛。”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心中还有点小激动，幻想着发生点什么特殊的电影情节。 我没说话，从后面抱着言娜的腰，然后用膝盖去撞她的腿弯。 言娜娇呼了一声，身体往后倒了下来。 我顺势把她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言娜的眼神中带着朦胧的水汽，噘着的嘴略带委屈，样子很是可爱。 “帮我把鞋子脱了吧。”言娜伸出脚来。 她穿的是白色的帆布鞋，搭配着浅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有种青春活力的感觉。 我给她脱下了鞋子，发现她居然还穿着裤里丝——黑色的巴黎世家的丝袜。 看到这，我竟想起了那一晚的悠悠，她也是穿着黑丝，而且我还摸了她的腿，她的臀，亲吻了她…… 说起来，悠悠的黑丝还在我这里保存着呢。 “发什么呆呀？喜欢吗？”言娜翘起脚来。 我点了点头，说：“喜欢。” 言娜笑了笑，趴在床上，浑圆挺翘的臀看上去相当明显，相当诱人。 “忙了一天了，脚可能有点臭，你闻闻有没有味道呀？”言娜像是在调戏我似的，把脚抬了起来。 看着伸到面前的黑丝美足，我一把打掉，说：“你要戳我鼻孔里去啊？” 言娜笑道：“你闻闻嘛。” 我俯下身子闻了闻，没有传说中的那种臭味，也没有那种老坛酸菜般的酸味，只有淡淡的汗味，和言娜身上的香水味。 看来她在来之前做足了准备。 有备而来啊！ 所以到底是我钓了她，还是她钓了我？ “哎，那是你的吉他吗？”言娜指了指我放在墙角的吉他包。 吉他包已经落了灰，还结了蛛网。 我点头，说：“是。” “看起来好久没动过了。” 言娜下床，来到墙角，伸手去摸。 “我能看看你的吉他吗？”言娜一边说，一边去打开我的吉他包。 我突然喝了一声：“别动！” 第2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言娜被我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害怕地看着我。 “干嘛呀？”言娜怯生生地问我。 我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坐下。 “别碰我的吉他。”我说。 “哦……”言娜委屈地噘了噘嘴，“那你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我说：“不能。” “为什么呀？”言娜快哭了，样子委屈极了。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言娜低下头，我能闻到空气中悲伤的气息。 “没关系，等你啥时候愿意给我看了，我再来看。” 言娜抬起头，立刻转悲为喜，“到时候，你要亲自拿出来弹给我听哦~” 我没说话。 “不说话当你默许了。”言娜伸出小拇指，“来，拉钩。” 我哭笑不得，跟她拉钩，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 言娜哼了一声，说：“我只是这方面幼稚，你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幼稚。” “我哪儿幼稚了？？”我问她。 言娜说：“在感情方面，就感觉你还是个孩子，没开窍的那种。” 我一头雾水，表示理解不了她的话。 言娜说：“就好比有些人，明明年纪不小了，但是就是跟个孩子一样，没有成熟的气息，就让人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没有睡他的欲望。” 我说：“你的意思是‘性成熟’？” 言娜点了点头，说：“有文化就是好，随随便便就能拽出个名词来。” 言娜所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有的人明明年纪不小了，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就是没有睡她的欲望。 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孩子，即便年龄再大，她的行事作风，思想层面也都像个孩子。 谁会对一个孩子有生理欲望呢？除非是变态。 我想，这大概是很多帅哥美女没对象的原因，他们很好看，但是情窍没开，简单点说，就是没有性成熟。 我没有跟言娜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道：“我去洗个澡，你呢？” 言娜摇了摇头，说：“我大姨妈来了，不洗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去浴室洗澡。 回来时，看到言娜在脱衣服。 她脱去了上衣，露出了黑色的内衣，是那种很成熟的风格。 接着，她解开了牛仔裤上的扣子，拉开拉链，把裤子也脱了下来。 里面是黑丝包裹下的红色内裤。 上下不是一套。 我时常听人说，女人的内衣和内裤往往从来不穿成套的，如果她的内衣内裤是成套的，那说明她是有备而来，你才是被睡的那个。 我爬上床，帮她把丝袜脱了下来。 她的内裤下有条长长的凸起，侧翼还有白色的卫生巾露出。 看来她真的来大姨妈了。 我有些失落，能看不能碰，真折磨。 我俩躺在床上，我并没有关灯，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言娜却背对着我，蜷缩着睡。 “怎么啦？”我直起上身，凑到她耳边问她。 “我有点紧张……”言娜小声嘀咕。 我愣了一下，都是老油条了，装什么小鲜肉啊？ “紧张啥？”我问她。 “不知道，就是有些紧张。”她缩着身子对我说 “那我关灯了？”我问她。 “嗯……”言娜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将卧室里的灯关上。 黑暗中，我依旧能看到她洁白的玉背。 “帮我挠挠后背，有点痒。”言娜对我说。 我伸手去摸她的后背，滑滑的，嫩嫩的，摸上去蛮舒服的。 言娜也发出了很舒服的声音，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呼吸便变得平缓起来。 我往她那边伸了伸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看来她这一天挺累的了，睡得这么快。 我凑近了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抚摸着她的玉背，并顺着她的脖颈摸到了她的前胸。 以我们俩现在的关系，这些地方她对我都已经解锁了，所以即便不是在我家里，我要是想摸，她也不会拒绝。 我轻轻地掀开被子，借着月光，欣赏着她的身材。 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像是银沙一样，勾勒着言娜凹凸有致的s型身材。 她的肌肤在月光的沐浴之下，呈现出可爱的奶白色，如同一块璞玉，等待着雕琢，又像是一朵盛开的昙花，在盛放的时期，等待着有情人的采撷。 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南唐后主李煜的那首《菩萨蛮》：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我倒是想恣意怜，也深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但奈何天使的护翼遮住了旖旎的花芯。 望着玉体横陈的言娜，我只能黯然神伤，不由得想起群里诸位老司机的劝导：年少不知精宝贵，老来望批自叹息。 我还没老，已经开始叹息了。 我把被子给言娜盖好，闭上眼睛入睡。 突然，言娜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这种情况我睡觉的时候也有，睡着睡着，身体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我从后面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她这才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清早，言娜早早地起床了，而我还在睡，直到她穿好了衣服，我才醒过来。 “要走啊？”我问她。 “嗯嗯。”言娜点头，戴着我的蓝牙耳机打开了卧室的门，“那我先走咯。” 我问她：“啥时候还我耳机？” 言娜笑了笑，撒娇般地站在门口，背着手，一只脚点在身后，亭亭玉立的样子蛮可爱的。 “你就惦记着你的耳机啊？不惦记惦记我？”言娜说。 我说：“我这耳机很贵的。” “哼！下次见面还你。”言娜转身走了。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翻身继续睡。 没多时，言娜给我发来消息。 言娜：我是幸运儿，你楼下的指纹锁我居然解开了！ 我：那是红外线感应锁，不是指纹锁。 言娜：【尴尬】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傻女人。 其实，言娜之所以借走我的耳机，并不是想要听歌，而是为了给我留个念想，为下次见面做好铺垫。 一个女人如果想要见你，一定会想各种理由铺垫下次见面的，比如这次吃饭她主动买单，让你下次回请，比如这次玩剧本杀她替你买单，下次你来请回来。 再比如，借走你的东西，下次见面在还你，顺便再约会一次。 这就是女人的小心思，小心机，但很可爱。 可惜的是，这时的我还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她是为了听歌才借走我的耳机的。 第25章 微醺 自打言娜借走了我的耳机之后，我的心里就开始挂念着她。 倒不是挂念她的颜值或是身材，而是挂念我的耳机。 如果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那我只能说，她太会了。 今夜有雨，雾气蒙蒙。 我坐在电脑前，一边浏览着排行榜上的乐曲，一边扒它们的曲谱。 除了常规排行榜外，我还要关注抖音热歌，顺便也扒一扒它们的曲谱。 扒完之后我惊奇地发现，十首热歌里，至少有六首出现了大面积雷同的情况，这还只是通过曲谱看出来的，更不必说那些不看曲谱，光听就能听出来的。 对此我已经司空见惯，毕竟这时代有很多喜欢音乐的人，也有很多想要靠音乐吃饭的人，他们虽然对音乐心怀热忱，但却因为才华不足，导致他们的原创歌曲一直不温不火。 因此，扒曲谱，做裁缝，成了他们生存的土壤，不只是音乐圈，大多数圈子都有这种情况，一首歌火了，千万首雷同歌曲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 这无可厚非，但我所讨厌的是，明明你是抄袭了别人，却恬不知耻地反咬一口，说别人抄袭你，这是最恶心的。 如果说抄袭是为了生存，那这种反咬一口，完全是人品有问题。 我将今天的曲子发给了我的负责人，负责人问我：“你写了这么久的曲子了，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演唱？” 我回答她：“不了，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吉他了。” 她告诉我：“你可以用别的乐器啊，你有乐理知识，学别的乐器应该会很快。” 我笑了笑，没有继续再和她聊下去。 我自己编曲，自己演唱，她连请歌手的钱都省了，打得好算盘。 这时，我的微信来了消息，低头一看，是言娜发来的。 言娜：你的这个耳机好像没电了，怎么充电呀？ 我：下面有充电口。 言娜：直接插进来就行吗？ 我：直接插就行。 言娜：插不进来啊！ 我：头不对吧？ 言娜：我用苹果的。 我：苹果是lightning接口，我的蓝牙耳机是type-c接口。 言娜：我问问我同事有没有。 过了一会。 言娜：嘿嘿嘿，有了！ 她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对雪白的大腿，大腿上放着type-c的数据线。 嗯，是type-c的接口，这接口真大，不是，这接口真白。 我：充好电，别弄坏了，我这耳机很贵的。 言娜：知道啦，小气鬼。 我：什么时候还我。 言娜：明天下午，你到万达找我，我把耳机还你。 我答应了她，只等明天的到来。 言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弹吉他给我听？ 我：日后再说吧。 言娜：【害羞】日后就弹吗？ 我：我的意思是以后再说。 言娜：小坏蛋，调戏我。 我：貌似一直是你调戏我，给我看不给我吃。 言娜：哼，我大姨妈来了嘛。 我：我直接化身浴血战士。 言娜：咦，你好恶心哦。 我发了个调戏她的表情包，然后就放下了手机。 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依旧雾气蒙蒙，霓虹灯在水雾之中散发着模糊的光芒。 我家对面就是ktv，音乐能听到劲爆的舞曲和某些大哥跑调的歌声。 我跟ktv之间隔着朦胧的雨雾，看着年轻貌美的姑娘在里面陪酒陪唱，楼中歌舞升平，楼下齐臀短裙。 我隔着雾想要看清那边的颜色，那是青春的颜色，那是荷尔蒙的颜色，我想要看清它，看清那黄金一般却又不值一文的青春，可惜雾气太浓，我只能看清模糊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ktv里陪酒陪唱，酒吧里也陪酒陪唱，当今时代，不管是ktv还是酒吧，营业方式似乎都趋于相同，就像是当今的乐坛一样。 楼下是从ktv走出来的身穿齐臀短裙的年轻美女，她们裙摆轻盈柔顺，贴在那圆润挺翘的臀上，勾勒出美妙的臀型。 看到她们，我就想到了悠悠，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我。 人总会为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我曾两次想要悠悠的联系方式，但却总因各种原因没有要到，第一次是因为怂，第二次还是因为怂。 这一次，我想要勇敢一点。 于是，我再次联系了营销经理，询问他：“悠悠在吗？” 营销经理却说：“悠悠请假了，没来。” 我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心立刻凉了下来。 “行吧。” 我挂了电话。 为了度过漫漫长夜，我找了个静吧去喝酒。 酒吧里的氛围要柔和很多，灯光也很柔和。 我在前台坐下，前台的调酒师是个身穿制服的美女，身材高挑，大概170，长相比较大气。 “喝点什么？”调酒师问我。 我说：“想喝点鸡尾酒。” 调酒师问：“有喜欢的吗？” 我说：“调一杯你拿手的吧。” 调酒师笑了笑，说：“好，你先找地方坐。” 我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没多时，隔壁桌就来了一对闺蜜，她俩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八卦。 这时，一个穿着jk短裙的身影来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刚刚的调酒师。 刚刚她在吧台里面，我没看清她的下半身，如今一看，才发现，她的身形很饱满，尤其是胯骨，很大，显得她的腿饱满有力，屁股紧实挺拔。 “长岛冰茶。”调酒师微笑着跟我说。 我接过喝了一口，有种苦辣的感觉，但是带着丝丝甜味。 “这酒后劲比较大。”调酒师提醒了我一句，就回了吧台里面。 我没觉得这酒有多高的度数，但是随着我喝完之后，那酒劲就开始上头了。 我感觉脚下有点轻，头有点重，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比较晕乎，但是还有意识，只不过没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就像是许多条线汇聚成了一条，我的思想在这一条线上行走，不会分散到其他的线上。 所谓酒壮怂人胆，大概就是因为这，杂乱的思绪没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不会怂了。 我看了一眼隔壁桌，两个女孩只剩一个了，另一个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那女孩似乎有点无聊，把瓜子壳放在桌面上，摆了一个龙猫出来。 我笑了，莫名地觉得这小姑娘挺可爱。 于是，我就走到了她面前坐下。 第26章 隔壁桌的文艺少女 “你摆的这是龙猫吗？”我问她。 那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我：“你也看过啊？” 我点头，说：“当然看过，宫崎骏可是动漫大师。” 女孩有些兴奋，连连点头，说：“对呀对呀，我可喜欢龙猫了！” 我笑着说：“你摆的这么像，是学艺术的吧？美术生？” 女孩有些羞涩，说：“哪有，我是文学系的，画画是爱好。” 提到爱好，我就不得不跟她聊聊了，虽然我现在给工作室写曲子，但是我却并不是科班出身。 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音乐也是我的爱好，我曾想过要学音乐，但家里人不同意，认为我这是不务正业，学了不好找工作，音乐只能当做爱好，就强迫我学了计算机。 但可惜，我最终还是走了音乐这条路。 所以说，那些乐理知识，我完全是自学的。 我问她：“你喜欢文学？” 女孩摇头，说：“不喜欢。”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学了文学呢？” 女孩说：“我家里人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文静点，文文静静的，以后好嫁人。”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这种行为：“放屁！” 她被我吓了一跳。 我继续说：“路是自己走的，他们凭什么帮你做选择？难道他们很成功吗？” 女孩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就普通人。” 我说：“那他们凭什么用他们不成功的人生经验绑架你？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路顺不顺只有你自己知道，他们的建议要是有用，怎么会混成一个普通人？” 女孩咬了咬嘴唇，苦笑，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是我爸妈呢？” 我说：“你应该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们的话你可以听，但是不能全听，你要按照你的想法活。” 我意味深长地跟她说着这些，像是指责她，又像是在指责以前的自己。 我掰着手指跟她说：“你看看，我们这一辈子有多少年可以活，假设70岁，除去年幼懵懂，除去年迈体衰，只剩30年，再除去每个夜晚，只剩15年，然后我们再除去疾病，也就短短的10年，如果不为了自己而活，那这一生不是白来了？” 女孩托着下巴，眼睛放光，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我很喜欢托尔斯泰的一句话：多么伟大的作家，也不过就是在书写他个人的片面而已。 “这句话让我豁然开朗，伟大的托尔斯泰尚且如此，你我芸芸众生，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来这个世界不是来演绎完美的，而是来经历的！ “我们应该去干自己想干的，自己没干的，放开胆去干！普吉岛的夏天永不停歇，我们都要做一只酒醉的蝴蝶，永远地生活在这一望无际的花花世界。” 我端起酒杯，敬了她一杯，说：“少年没有乌托邦，心向远方自明朗。” 女孩发出了一声“哇”的惊叹，问我：“你是做什么的？”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 女孩说：“这我怎么知道呀？” 我说：“你猜一猜。” 女孩“嗯”了一会，说：“你不会是主播吧？” 我差点喷酒，笑着问她：“你为啥猜我是主播？” “因为我感觉你有喊麦的潜质。”女孩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主播。” “那你是做什么的？”女孩问我。 我说：“这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的职业，如何？” 女孩说：“好呀，我叫赵亚婷。” 我说：“赵雅婷啊？挺好听的名字。” “不是雅，是亚！”她纠正我的发音，“我这个名字就很奇怪，一般人都会以为是雅，但我确实是亚，因为我这一辈的孩子都是亚字辈的。” 我重复了一遍：“哦~赵亚婷。” 赵亚婷点头，问我：“那你呢？” 我说：“我叫孙涵。” 赵亚婷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笑了笑，说：“你用你的名字换我的名字，自然要用你的工作换我的工作。” 赵亚婷努了努嘴，说：“不是告诉你了嘛，我是学生。”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是。” 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学生，但从她的气质上来看，她没有学生那种气质。 我这个人比较敏感，情感比较细腻，因此，有时候能察觉到别人的磁场。 赵亚婷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她的磁场跟学生不一样，没有书生气。 所以我猜测她不是学生。 赵亚婷瞪大了眼，问我：“你为什么说我不是学生呀？” 我笑了笑，说：“你别管，我可以确定，你不是学生。” 赵亚婷很惊讶，那表情就是答案。 “我休学了。”赵亚婷说。 我知道，这也是谎言，因为她的气质就不是学生的。 但我没有拆穿她，说：“所以，你现在是无业游民？” 赵亚婷说：“算是吧，你呢？” 我说：“我是搞音乐的。” “哇！那你唱歌一定很好听吧？”赵亚婷问我。 我说：“还好。” 赵亚婷连忙说：“那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让谁唱歌呀？” 这时，她的闺蜜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她这个闺蜜看上去有三十岁了，浓妆艳抹，腿上还有纹身。 赵亚婷说：“他是搞音乐的。” “哦。”那女人显然没多少兴趣，大概是见多了我这样的人了。 赵亚婷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你看你，跟我聊了这么久，也没说加我微信。” 我拿出手机，说：“那就加呗。” 赵亚婷笑着扫了我的码，添加了我的微信。 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点开了赵亚婷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里全是各种写真视频，还有她和朋友玩闹的视频。 最新的一条视频，是海边，她背对着镜头，朝着大海走去，并脱下了身上的短袖，露出了雪白的背和黑色的内衣。 这条视频配了一个文案：敬自由。 大海和脱衣服，确实自由。 我继续往下看，看到了一张雨中的照片，配文案：有人在躲雨，有人在听雨。 还是个文艺少女。 第27章 赔我 我大概地浏览了一下赵亚婷的朋友圈，但酒劲上来了，我迷迷糊糊地就站起来，朝着赵亚婷走去。 “你喝多啦？”赵亚婷问我。 “出去透透气，聊聊？”我对她说。 赵亚婷没有拒绝，跟着我离开了酒吧。 夜风凉爽，让我清醒了不少，但脑子还是有点昏，导致我的思想有些涣散。 我跟赵亚婷谈了很多，但具体谈了什么我却忘记了。 我们两个在河边漫步，然后沿着白浪河，到了泰华后面的一处游乐园。 这里是一个夜市，有各种摊位。 “哇，小猫咪！”赵亚婷走上前去，弯下腰，看着笼子里的小猫咪，十分开心。 我站在她后面，看她弯腰时上移的短裙和短裙下洁白丰满的大腿，心跳得很快。 “喜欢吗？”我问她。 赵亚婷点头。 “老板，怎么卖的？”我问老板。 赵亚婷问我：“你要买回去养啊？” 我说：“你喜欢就送你呗。” “啊？不用啦，我住的地方不能养宠物的。” 赵亚婷拒绝了我的好意，但是看我的眼神却很暧昧，“你住哪儿呀？我看你喝醉了，别半道上被车撞。” 我笑了笑，说：“被车撞？那我可就遇到贵人了，直接躺地上打开懂车帝。” 赵亚婷捂着肚子大笑，说：“那带我一个，我也想遇贵人。” 我说：“走啊，一起去找车撞。” “来呀！”赵亚婷跟我像是喝醉酒的傻子，手拉手，在马路边上走。 “我就住前面。”我指了指前方的小区。 赵亚婷说：“挺近的嘛，你是不是经常去那家酒吧喝酒？” 我摇了摇头，说：“今晚是第一次。” 赵亚婷却说：“切~你是不是跟每个女孩都这么说？” 我摊了摊手，说：“那你可真就误会我了。” “怎么误会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赵亚婷嬉笑着对我说。 我反驳：“你可以把我当女人。” 赵亚婷愣了一下，忍俊不禁，道：“你不当男人啦？” “其实我喜欢男人。”我说。 赵亚婷一脸不信，说：“真的？” “当然真的，不信咱俩试试。”我故作镇定。 赵亚婷一脸单纯，问我：“试试？试什么？” 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赵亚婷被我这一下整懵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擦了擦嘴，故作淡定地说道：“你看吧，我没啥感觉。” 赵亚婷回过神来，像是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生气地说：“什么意思啊！我不好看呗？” 我说：“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女人。” “屁，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赵亚婷拆穿我。 我哈哈一笑，涣散的脑子里直接顺出来一句话，通过嘴流出来：“你也没什么便宜可占的，喝酒也喝不过我。” 赵亚婷被我气笑了，说：“你那酒量，是个人都能喝过！” 我说：“那你敢喝白的吗？” 赵亚婷掐着她的小蛮腰，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要试试啊？” “我家有几瓶二锅头，敢跟我拼酒吗？”我问。 “来呀！谁怕谁！” 见赵亚婷上头了，我领着她进了我家小区，带她到了我住的公寓里。 进门后，我拉着赵亚婷来到我的卧室。 “好多书啊！”赵亚婷惊讶。 我说：“我喜欢看书。” “那是吉他吗？”赵亚婷问我。 我点头，说：“当然。” “哇，能给我弹一曲吗？”赵亚婷问我。 我摇头，说：“不行。” “为啥？你不会是不会弹，放在那装样子的吧？”赵亚婷一脸怀疑。 我笑了笑，说：“今晚是来拼酒的，改天再给你弹。” “好吧好吧，你的二锅头呢？”赵亚婷问我。 我说：“等我一下，一会来。” 我离开了卧室，进浴室洗了个澡。 当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赵亚婷已经脱了鞋子，坐在了我的床上。 她看到我只围着浴巾，似乎也没多惊讶，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这就是你说的二锅头啊？”赵亚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爬上床，问她：“怎么，不喜欢？” 赵亚婷哼了一声，说：“还说跟我拼酒，骗我！” 我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把我的手打掉，然后埋怨似的看着我。 “我都还没洗澡呢。”赵亚婷嘟囔道。 我笑了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抱着她躺下。 她的身体很年轻，比悠悠的还要软，还要滑，还要紧。 只不过，她有点放不开，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但对我而言，这也别有一番风味。 ……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醒了。 扭头看时，我看到了雪白如小绵羊一般的赵亚婷。 她的衣服扔在床脚，内衣散落在地上，跟我的短裤缠绕在一起，好像在诉说着昨夜纠缠的我们。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都不敢相信我昨晚居然能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 我能清楚地记得昨晚干了什么，但是我没想到我居然能说出平时说不出的话，做出平时做不出的事。 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吗？ “嗯……” 赵亚婷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翻身，将我的被子抽走盖好。 被子被紧紧地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年轻的身材，曲线优美，没有丝毫的赘肉，是灌满青春活力的完美肉体。 真不敢相信，昨晚我居然睡了这样一个极品，虽然她的长相不如悠悠，骚劲不如言娜，但她胜在年轻。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才二十岁，正是身材发育最完美，最黄金的时期。 我下了床，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回到卧室的时候，赵亚婷已经醒了，正在背对着我穿衣服。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的十分完美，那黑色的内衣带子，就如同她朋友圈看海的文案一样，在青春的阳光下透露着自由的味道。 如果我是画家，一定要把这一幕画下来，名字就叫晨曦中的年轻肉体。 她穿好了衣服，回头看我，拿起了一条被撕坏的丝袜。 “你赔我。”赵亚婷撅着嘴，像是在撒娇一样。 第28章 逛万达 我笑了笑，说：“好，下次咱们去商场，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 赵亚婷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你下次还见不见我。” 我反问：“为什么不见？” 赵亚婷说：“你们男人，不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我却摇了摇头，说：“我说过了，你可以把我当女人。” 赵亚婷被我的话逗笑了，说：“骗子，昨晚还跟我说你喜欢男人。” 我说：“没骗你啊，你想，咱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孩子想吃奶了，摸一下，嗯，是爸爸，然后翻个身再摸，咦，怎么还是爸爸？” 赵亚婷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立刻明白了我在嘲讽她小，直接上手掐我。 “打死你打死你！”赵亚婷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在我身上打。 我说：“其实我蛮羡慕你的。” 赵亚婷停手，问我：“羡慕我？羡慕我啥？” “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飞机场。” 说完这话，我立马就跑。 赵亚婷拿着枕头追我，朝我头上砸。 闹了一会之后，我跟赵亚婷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赵亚婷突然问我。 我没有领会她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只领会到了字面的意思，说：“朋友呗。” “行吧。”赵亚婷有些失望。 她站了起来，说：“我昨晚休班，今晚怕是不能陪你喝了。” “没事，改天有空再说。”我也没多想。 赵亚婷洗漱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吹着清晨凉爽的风，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感觉很舒畅，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欠下了情债。 我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手机查看，发现言娜给我发来了消息。 言娜：下午万达，别忘了。 我回了她一个ok的表情。 过了一会，言娜回复我了。 言娜：昨晚睡那么早吗？ 我：对啊。 言娜：以前你可不会那么早睡。 我：偶尔也会睡得早一点嘛。 毕竟有人陪着，累了，自然就睡得早了。 言娜：哟，这是要养生了？ 我：天天熬夜我怕二弟变小。 言娜：【偷笑】本来也不大嘛。 我：女人，你在玩火。 言娜：不过你的够用了。 我：你别被我逮到了，不然打你屁股。 言娜：【委屈】 我放下手机，打开电脑，趁着现在心情好，把曲子发给了负责人。 到了下午之后，我就打车去了万达广场，并给言娜发去消息。 我：我到了，你在哪？ 言娜：我就在商场里面，你在哪呀？ 我：我也在商场里，你在几楼啊？ 言娜：一楼。 我环顾一周，最终，看到了不远处戴着红色蓝牙耳机的言娜。 我小跑着追上去，问她：“耳机充好电了？” 言娜一脸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把耳机还给我，说：“你就惦记着你的耳机！” 我笑了笑，将耳机挂在脖子上。 “陪我逛逛吧。”言娜说。 我没有拒绝，和她坐着电梯上了楼。 我试探性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胆子大了些，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然后顺着肩膀滑到腰上。 “喝杯奶茶吧。”言娜对我说，跟我一起到了奶茶店，扫码买了两杯奶茶。 我俩一人一杯，喝着奶茶逛商场。 结果，直到奶茶喝完，我俩都还没逛完。 言娜一直在不停地试衣服，但是听到价格之后，直言太贵了，就放下跟我去下一家店。 就在这时，赵亚婷给我发来了消息。 赵亚婷：你在干嘛？ 我：喝奶茶。 赵亚婷：挺闲嘛。 我：还好，咋了？ 赵亚婷：我有点无聊。 我：你不上班呀？ 赵亚婷：摸鱼中。 我：哈哈，我现在在万达玩呢。 赵亚婷：我就在附近上班，我去找你呀。 我一看她要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正在试衣服的言娜。 赵亚婷：你还欠我一条丝袜呢，不会想赖账吧？ 我：当然不会，但我现在逛完了，要回家了。 赵亚婷：我已经下楼了，一会就到万达。 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小女生，虎啊？ “干嘛愁眉不展的？”言娜问我。 我心急如焚，问她：“试完了吗？” 言娜说：“你有心事啊？” 我说：“没有。” 言娜却说：“咱俩都认识多久了，你有没有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有些烦躁。 不只是烦躁赵亚婷的行为，还烦躁自己什么事都能被言娜看穿。 就好像，在她面前我没有穿衣服一样，被她里里外外看了个光。 “你干嘛什么事都要管我？”我不悦地问她。 言娜却温柔地跟我说：“因为我喜欢你呀~” 这句话直接让我哑火，我有点分不清言娜现在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动感情了。 就她的职业而言，陪客户是常有的事情，她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肯定也跟别人说过做过。 可是她又演得那么真实。 这真的是逢场作戏吗？还是说，她假戏真做了？ “叫老婆。”言娜突然跟我说。 我摇头，说：“不叫。” “为什么呀？”言娜问我。 我回答她：“老婆不能乱叫的。” 言娜笑了笑，道：“那我叫你老公。” 我说：“不行，老公也不能乱叫。” “老公~”言娜却故意跟我对着干，叫了我好几声“老公”。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感觉比我还幼稚？” 言娜说：“你觉得年龄是问题吗？” 我点头，说：“是。” 言娜却说：“我觉得年龄不是问题，而且，咱们相差也不算大，我保养的也还算可以，出去也不会给你丢脸吧？” 我无话可说。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赵亚婷居然给我打了微信电话。 “谁呀？”言娜问我。 我把电话挂了，说：“朋友。” 言娜问我：“找你有事啊？” 我说：“应该是叫我去玩。” 言娜说：“那你去找他们吧，刚好我也快到上班时间了。” 我心中窃喜，说：“你要走啊？” “嗯呢，你去陪你的朋友吧，今天可别偷懒哦，多写点曲子，多赚点钱，别乱花钱。”言娜提醒了我几句，就坐着电梯下楼了。 她刚下去，我就看到赵亚婷坐着电梯上来了。 第29章 陪她买丝袜 言娜刚下去她就上来，也太快了。 赵亚婷穿着白色的aj满天星球鞋，白色的袜子，腿上套着光腿神器，上身穿着黑色的百褶裙，上衣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披着酒红色的风衣外套。 她上楼后，四处看了一圈，最终看到了我，小跑着来到我面前。 “来得这么快？”我说。 赵亚婷点了点头，说：“你自己一个人逛呢？”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她：“你干嘛突然要来见我？” “唔，你欠我一条丝袜，而且，我刚好在附近工作，无聊，就过来咯。”赵亚婷说。 我好奇地问道：“你做什么工作的？” 赵亚婷却避开了我这个问题，说：“哎呀，你赶紧赔我丝袜，可别想赖账！” 我哭笑不得。 一条丝袜，能值多少钱？且不说我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就算我真是，也不至于欠一条丝袜钱。 “行，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丝袜我买给你。”我无奈地说道。 “嘿嘿~”赵亚婷笑了笑，拉着我下楼，来到了楼下的一家女装店。 准确的说，这是一家女士内衣店。 店门口摆放着半身模特，模特身上穿着性感诱人的内衣内裤，有红色的，有绿色的，极具成熟女性的美感。 但赵亚婷似乎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内衣，拉着我去看那些造型可爱的。 比如粉红色的，白色的，水绿色的内衣，其造型可爱，有种少女心的感觉，而且还有蕾丝边。 至于内裤，她也不喜欢丁字裤，她选的是那种无痕的，还有纯棉的蓝白条纹。 “你还挺少女心。”我说。 赵亚婷说：“我喜欢可爱的东西嘛。” 我笑了笑，说：“门口模特穿的不好看吗？” “那种只有老女人才会喜欢，而且，穿上去肯定不舒服。”赵亚婷对我说。 我问：“你穿过？” “没有啊，但是你看，它做了那么多镂空花纹，肯定勒肉啊，说不定，还会在我屁股上勒出花纹来呢，那多难受。”赵亚婷对我说。 我问：“那你穿过丁字裤吗？” 赵亚婷脸一红，嗔道：“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我摊了摊手，说：“我只是单纯且真诚地发问，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做市场调研。” “屁，啥事到你嘴里都能吹出花来。”赵亚婷哼了一声。 我说：“不过，看你的表现，应该是穿过，如果没穿过，你就直接跟我说了。” 赵亚婷脸更红了，打了我一下，嗔道：“变态！流氓啊！” 我说：“那我走？” “哼！”赵亚婷只是哼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扭头就走。 “哎哎哎！你欠我丝袜钱呢！想赖账啊？”赵亚婷拉住我，企图为自己挽留我的行为找个台阶下。 我却说：“我直接微信把钱转你不就好了？” “那……那不一样！”赵亚婷激动地说。 我反问：“哪里不一样？” “就……反正就不一样！你不准走！”赵亚婷直接耍无赖。 我说：“不讲理啊你！” “哼！”赵亚婷皱了皱鼻子。 看她这委屈的样子，我莫名觉得她有点可爱，实在没忍住，就捏了捏她的脸。 赵亚婷捂着被我捏过的地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干嘛呀？”赵亚婷说。 我说：“不给捏我走了。” “你……”赵亚婷快哭了。 我打了个哈哈，说：“算了，不逗你了，你选好了吗？” “嗯呢。”赵亚婷点头。 我跟她来到收银台前，付了账，转身就走。 赵亚婷小跑着追上我，问我：“晚上有空吗？” 我愣了一下，问：“你不是晚上要上班吗？” “对呀，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去喝酒呀。”赵亚婷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下次吧，等你休班咱们再去喝。” “好吧。”赵亚婷答应了。 我们来到楼下，在万达门口分开。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天黑的比较早，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斜对面言娜上班的会所，犹豫了片刻，还是去找了她。 我跟湘艳订了房，然后就在房间里等她。 “她在上钟。”湘艳进门，端着茶水和果盘，然后坐在床边，跟我聊起天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湘艳问我。 我说：“写歌的。” “歌手？那你一定很有钱吧！”湘艳眼睛放光。 我尴尬的一笑。 有钱？那得看和谁比了。 湘艳又说：“我喜欢听歌，就经常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放音乐，感觉很放松。” 我说：“我也是，我喜欢散步的时候听歌。” 湘艳说：“你们这一行是不是需要灵感啊？写歌啥的，肯定需要有灵感的吧？” 我说：“有时候需要。” 湘艳说：“真羡慕你们，这么自由，我们就不行了，天天在这上班，一上就是一整天。” 我笑了笑，说：“各有各的好。” 湘艳说：“很多客人来我们这找技师，但是你们男人应该不是对她们有什么感情，应该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对吧？” 我点了点头。 确实算是一种精神寄托。 “我这边，有的客人单身，有的客人结婚了，但是结婚的也经常来，所以我觉得，他们来这里是找一种精神寄托。”湘艳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说：“因为不够了解，所以才显得完美，因为显得完美，才会有吸引力。” 湘艳笑了笑，说：“我要也是个男人就好了，你看你们男人多会享受。” 我说：“男人也很累的。” 我们两个谈了一会，很快，言娜下钟了。 湘艳跟我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没多时，言娜就推门而入。 “你跟湘艳聊天啦？”言娜一边说，一边反手关上门。 我点了点头，说：“她还挺健谈。” 言娜放下手提箱，坐在我身边，靠在我怀里，说：“她很厉害的，一个女人，从技师干到总经理。” 我惊讶，问：“她之前也是技师？” 言娜点头，道：“对呀。” 怪不得她的长相身材和气质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种媚态。 第30章 今晚去你家 我跟言娜聊了很久之后，她才开始给我按摩。 这里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对按摩的步骤也熟的不能再熟。 我也从之前的懵懂与怯生，变成了现在的厚脸皮，从之前的悲观，变成了现在的乐观。 这些都是言娜教会我的，于我而言，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我躺在床上，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变化。 言娜背对着我，坐在我的胸口上，弯腰给我按腿。 她们的工作服是超短裙，言娜今天下面还穿了丝袜。 我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并将她的丝袜拉下来，发现她穿的是黑色的丁字裤，从后面看，只有一条线。 她的穿衣风格跟赵亚婷就很不同。 不过相比起可爱风，我更喜欢成熟风。 “别摸。”言娜突然把我的手打掉。 我当场愣住了。 她居然不让我碰？她居然不让我碰她？ 以我们两个的关系，以我们相处的时间，她居然不让我碰她？ 我确实没有再碰她，但是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躺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言娜察觉到了我的变化，转过身来问我：“怎么啦？” 我没说话。 言娜又问：“心情不好？” 我还是没说话。 言娜有些急了，问我：“生气了吗？我哪儿让你不高兴了？” 我依旧不说话。 言娜连忙问我：“有问题你跟我说呀，别憋在心里，我早跟你说过了呀，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我看了她一眼，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问我：“是因为我不让你摸，所以你生气了？” 我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只是把我当客户，对吗？” 言娜愣了一下，说：“可是门外有人呀，现在正是高峰期，客人来来往往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呢？你觉得我只把你当客户，那你有为我想过吗？” 我不再说话，把脸转了过去。 她趴了下来，在我耳边说：“现在没人了，来摸吧。” 她坐在我胸口上，把上身往后倒，自己把裙子撩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没兴趣了。” 言娜拿着我的手放上去，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来摸吧，现在外面没人。”言娜轻声对我说。 我把手拿了回来。 言娜有些委屈，苦口婆心地跟我说：“我没有只是把你当客户呀，不然我怎么会用好不容易请下来的假期时间陪你出去呢？” 我沉默不语。 言娜又说：“你也为我想想嘛，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万一被人看到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在店里呀，又不是在外面，在外面的话你可以乱来，但是在这里，被查到是要扣钱的。 “而且，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是吗？” 她苦口婆心的解释，让我的心稍稍软化了一点。 “来，摸吧。”言娜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我轻轻地揉捏了一下。 言娜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在回味我的爱抚。 “今晚去你家。”她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说：“你大姨妈走了？” 言娜笑了笑，说：“刚走。” 我点头，说：“行。” “那你在这等我，我下了班就跟你回去。”言娜说。 “好。”我点头。 言娜笑了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带着手提箱出去了。 我则在房间里玩手机，等她下班。 等到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言娜才给我发来消息。 言娜：我下钟了，你还在吗？ 我：还在。 言娜：我去换身衣服，你等等我哈。 我：到楼下等你？ 言娜：都行呀。 我换上衣服，到了楼下，将手牌给了前台，结了账，换上鞋子后，就到了会所外面等言娜出来。 没多时，言娜就穿着高跟鞋和肉丝出来。 她今晚穿的是修身的包臀裙，看上去极具诱惑力。 再想到她里面还穿着丁字裤，我更兴奋了。 “走吧。”言娜对我说。 我打车和她一起去了我家小区。 这是我第二次领她到我家。 她先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问我：“你家有卸妆水吗？我忘记带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有卸妆水？” 言娜看我洗手台上摆着skii的洗护套装，说：“你还挺精致，居然用skii的。” 我说：“要不你试试洗面奶能不能卸妆？” 言娜白了我一眼，说：“要是洗面奶就能卸妆，那我们的妆一出汗就花了。” 她摇了摇头，说：“算啦，我先洗澡，你先出去吧。” 我笑着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出去啦！”言娜把我推出去，锁上洗手间的门。 没多时，我就听到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她已经开始洗了。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是我能清晰地听到水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水珠拍打她洁白的肌肤的声音。 她此刻的身材，肯定是被白色的雾气包裹，有种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 她的肌肤，一定是像打了光圈一样洁白顺滑，且挂满了水珠，如同清晨的草丛。 女人的身体，真的值得探究，也值得去爱惜，去感受。 这就是大自然的造化钟神秀了，一阴一阳谓之平衡，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因为在精神和感情方面，只有女人，才能为他们抚平创伤。 相应的，女人也不能没有男人，因为在物质和感情方面，也只有男人，才能填满她们的寂寞。 不过，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大概率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消退的，而女人刚好相反。 老司机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 虽然夸张，但女人对情感的需求就是如此。 心里正幻想着一会的剧情，浴室的门开了。 言娜裹着我的浴巾，带着白色的水蒸气，从浴室里缓缓走出。 湿漉漉的头发上挂着些许水珠，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她小跑着进了我的卧室，对我说：“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男人洗澡自然比女人快多了，我脱了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迫不及待地进了卧室。 第31章 在一起 言娜早已准备好，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等等。”言娜阻止了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你会对我好吗？” 我点头。 言娜说：“那你要陪我逛街，给我买礼物。” 我问：“什么礼物？” 言娜说：“买件衣服就好啦，我不要太贵的，一千以内就可以。” 我答应了她，在她默许的眼神中，缓缓地脱下了她的上衣和裙子，并将她的丝袜褪下，抚摸着她的腿。 她的腿柔软顺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也正是这一夜，我们在一起了，准确点说，所谓的在一起，应该是结合。 她喜欢趴着，我扶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腰窝，看着她洁白的玉背。 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公”，用那双水汪汪且略显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向我索吻。 但是，我却并没有吻她，因为我实在没有那欲望，也下不去嘴。 倒不是她长得难看，相反，她长得很漂亮，也很丰满。 但是，我就是没法吻她。 云销雨霁之后，我们两个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靠在我怀中，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画着圈，说：“别忘了，你要陪我去逛街，给我买衣服。” 我点头，说：“可以，下个月10号，可以吧？” 因为工作室的工资是10号发，虽然我有存款，但我还不想为她动用自己的存款。 言娜没有怀疑我，点头说：“好。” 我们两个相拥入睡，但在后半夜的时候，我因为胳膊被她枕麻了醒过来，我把麻痹的胳膊抽回来后，活动了一下，知觉才恢复。 看向身边的言娜，我见她睡得很沉，还隐约有淡淡的呼噜声。 谁说女人不打呼噜的？即便是再漂亮的女人，累了也会打呼噜。 我躺下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 我睁开眼，见言娜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服。 “你醒啦？”言娜坐在我身边，“别忘了我们的约会。” 我点头，道：“忘不了。” “可别骗我。”言娜说。 我说：“不会骗你的，我只要答应了你，就肯定会做到。” “嘿嘿。”言娜开心地笑了笑，“那你再答应我几件事。” 我问：“什么？” “我不会束缚你，不让你出去玩，但是你要是去玩的话，记得要告诉我。”言娜说。 我点头，说：“行，我答应你。” 言娜开心的一笑，然后拿起了我的平角内裤来。 “我送你的那条啊？”言娜问。 我点头，说：“当然。” “嘿嘿，穿着我送的内裤，就不能忘了我。”言娜说。 我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说起来，你率先送了我东西，我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改天我也送你样东西吧。”我说。 言娜说：“下个月10号陪我逛街买衣服不就好啦？” 我摇了摇头，说：“那是昨晚答应你的，我要买东西送你，是为了回礼。” 言娜“哦”了一声，看我的眼神仿佛亮了许多。 我问她：“你想要什么？” 言娜说：“都行啊，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从床上下来，又道：“行啦，我该去上班啦，记得想我。” 说完，言娜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就穿上衣服下楼，去了商场，找到了香奈儿的专柜。 看着琳琅满目的香奈儿护肤品，我眼睛有些花，不知道该买点什么。 “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专柜的销售问我。 我说：“我想给我姐买份礼物。” “咱姐多大呀？”销售问我。 我想了想，记得她之前说过自己的年龄，应该是大我两块金砖，也就是大我六岁。 “她29岁。”我说。 销售点了点头，给我推荐起各种化妆品来。 直到她说到护手霜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言娜的那双手。 她的皮肤很好，很软，也很滑，但是唯独手上布满了伤痕，很粗糙。 这是她长时间在足疗店工作导致的，手经常在热水冷水里切换，因此手很容易裂开。 要不就送她一盒护手霜吧。 “这个护手霜多少钱？”我问。 销售员说：“有两种，您拿的那盒是520元。” 我说：“这两种哪种对受伤的手部有修护效果？” 销售员说：“您拿的那种就可以。”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拿这个。” “好的，请到前台那边去结一下账。”销售引导我结账。 我去了前台，扫码付了钱，拿着单据回到专柜。 销售从下面取出来一盒新的护手霜，并当着我的面打开验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才用香奈儿的手提袋装好递给我。 我拿着手提袋回了家，等到了晚上之后，就带着护手霜去找言娜。 我把护手霜装在口袋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想看看她会不会一进门就问我礼物的事情。 没多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高跟鞋声。 随后，房门推开，言娜穿着超短裙和丝袜走了进来。 她很兴奋，小跑着来到床边，把手提箱放下，躺在我身边抱着我，说：“今天怎么早啊？” 我笑了笑，说：“对呀，不喜欢？” “喜欢呀！”言娜眼睛里满是星星。 我说：“好不好奇我会送你什么礼物？” 言娜表示无所谓，道：“我当初送你内裤，只是想要让你记着我，又不是为了你的礼物才送你东西的。” 我说：“那我不送也没关系？” 言娜说：“没关系呀，反正你答应我了，下个月10号要陪我逛街，给我买衣服的。”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香奈儿的护手霜，递给她。 “这什么呀？”言娜好奇地问我。 “护手霜。”我说。 言娜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椭圆饼形状的小瓶，轻轻按压头部便会有护手霜溢出来。 言娜抹在手上闻了闻，说：“好香呀。” 我说：“当然啦，香奈儿的，很贵的。” 言娜说：“其实没必要买这么贵的啦，而且，哪有人送女孩子礼物送护手霜的。” 我说：“你不要还我。” 言娜却把护手霜放在怀里，说：“那不行，你都送我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以为她把东西方怀里我就不会拿了。 可她大错特错！ “啊！”言娜娇呼了一声，全然没料到我会给她来一招飞龙探云手。 第32章 往事种种泪满襟 “流氓！” 言娜尖叫了一声，护住自己的胸口。 我笑着说：“该干的都干过了，还嫌我流氓？” 言娜哼了一声，说：“那你也是流氓！” 我说：“不管我流不流氓，你都已经落在我手里了。” 言娜娇哼了一声，嘴上虽然不愿意，但是身体却很顺从地依偎在我怀里。 虽然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我们是在逢场作戏。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始终觉得，她跟别的客人肯定也这样，或许，在她的微信里，她不止我一个男朋友。 不过这对于我而言，无所谓。 不可否认，一旦你没那么喜欢一个人，那对于那个人是否喜欢你，你就没有丝毫的兴趣。 管她喜不喜欢，我开心就够了。 更何况，我花钱，她卖笑，我开心，她赚钱，这属于双赢。 我不爱她，也不需要爱她，至于她，也许也是在假装爱我。 在这个孤独的城市，两个孤独的灵魂，拖着孤独的肉身，以虚伪的姿态做戏，迎合彼此的虚情假意。 “哎，明天我能请半天假，我们去万达吃饭吧。”言娜提议道。 我说：“你咋天天请假？” 言娜说：“哪有，我们每个人每周有半天的假期，只不过之前我很少请罢了。” 我笑了笑，说：“现在怎么经常请了？” 言娜打了我一下，用很娇媚的眼神看我，嗔道：“明知故问！” 我笑了笑，问她：“吃啥？” 言娜说：“嗯……去吃烤鱼吧，之前跟同事去吃过，蛮好吃的。” 我点头答应了。 就好像，我们两个真的在谈恋爱一样。 回到家后，我坐在我的沙发上，仰着头，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忽然，我的视线落在了角落的吉他上。 我鼓起勇气，走到了吉他旁，将拉链拉开。 或许，我应该为她弹奏一曲，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该认真一点吧？ 但是，当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吉他的时候，我怂了，我没能把它拿起来。 当初的种种，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在我的心口，我想要放下，但是奈何过去太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因为那个女生，我从高中到现在一直被影响着，我的同学也曾说过我，喜欢她，你是真眼瞎。 当时我也没想到，外表乐观开朗大大咧咧，和谁都能玩得来的她，居然会做出那么婊的事来。 以至于，我到现在都深受其害。 我叹了口气，把拉链重新拉好。 或许，我这辈子都没法忘掉过去，将眼前的吉他重新拾起来。 “唉……” 我叹了口气。 又叹气！ 耳边突然响起了言娜的告诫，我四处查看，确定房间里就我自己。 叹气是我的习惯，可现在，为什么我一叹气，耳边就会响起言娜的告诫呢？ “唉……” 无奈的我又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躺下，拿出手机，开始浏览本周的音乐榜单。 不知不觉中，我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梦里，我回到了高中时代，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女生——吴晓燕。 她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眯眼笑。 阳光穿过她洁白的短袖，将她被水绿色吊带束缚的小荷尖尖的身材凸显出来。 明明看上去那么美好的人，却做了那种让我伤心的事情，让我沦为了整个班级的笑柄。 喜欢上这种人，就是一种罪孽。 …… 第二天，我从梦中醒来，感觉脸颊湿湿的，轻轻一抹，居然是泪水。 回想起昨晚的梦，我心里就有一股郁结的怨气，久久难以散去。 扪心自问，我从没伤害过她，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或是对不起她的事。 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把我当成笑话，去讨好另一个男生？ 而且那个男生，恰好跟我一个宿舍，又恰好在宿舍里公开，还恰好指名道姓地嘲笑我…… 他的话让我记忆犹新，令我历历在目。 他说：“那天晚上吴晓燕给我发消息，发了孙涵跟她的聊天记录，让我救救她，哈哈哈哈！ “孙涵，你这样可不行啊，哪有你这样追女孩子的？” 我当时满头问号。 追？我有追她吗？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喜欢而已，这叫追吗？ 关键是，她还装得很无辜，截屏我跟她的聊天记录给另一个男生？ 我记得她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可她非但说出去了，还截了屏，还告诉了我同宿舍的舍友！ 我为她写了曲子，给她弹了情歌，为她奉献了自己的真心，结果，她就这么报答我？ 因为她和他，整个班级的人都认为我在追求吴晓燕，哦不，用她的话来说，是骚扰。 不喜欢你拒绝便是，却偏偏一边接受着我的好，一边又装作无辜地去博取别人的同情！ 关键是，她居然还仗着我对她的喜欢，让我给她充q币！ 幸好我当时没钱。 我越想越气，看着角落的吉他，恨不得把它砸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真心待人，结果被人当成笑话？ 正当我郁郁寡欢之时，言娜的消息发来了，像是黑暗之中射进来一束光。 言娜：喂喂喂，莫西莫西？ 我笑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可爱了？ 我：怎么了？ 言娜：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 我：没呢，早醒了。 言娜：你醒个粑粑，还躺床上呢吧？ 我：被你猜对了，咋地，想欣赏一下我完美的肉体？ 言娜：【色】来呀。 我：我就客气一下，你是真不客气。 言娜：【坏笑】 言娜：记得今天要干嘛吗？ 我有意逗她，回复：要干嘛？ 言娜：你忘了？ 我：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 言娜：你！ 我：怎么啦？ 言娜：你答应我的！你怎么能这样！ 虽然是隔着屏幕，但我能想象到她委屈的表情。 我怕一会真把她逗哭了，就回复：没忘没忘，逗你的，去万达吃饭是吧？ 言娜：哼！ 我：你下班了？ 言娜：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下午一点了！ 我：嘿嘿，马上过去。 言娜：哼！给你半小时，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第33章 下午的约会 我：女人，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 言娜：别贫嘴，我等你。 我下床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发型，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衣服，就打车去了万达。 这是我跟言娜第二次逛万达了，上次是逛服装店，这次是吃饭。 她带着我去了半天妖烤鱼店，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半天妖，也是第一次来吃烤鱼。 我跟言娜在一起，经历了很多第一次，她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坐下后，她扫码点餐，并把手机递给我，问我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接过她的手机，点好了餐，却发现点餐记录有个18号的。 今天是25号，18号也就是一周前，她说她一周半天假，可18号她并没有陪我出来啊！ 难不成她陪别人出来的？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我真的是她众多男朋友中的一个？难不成她真的还跟别的客人也这样？ 我瞬间变了脸色，抬头问她：“你一周半天假期，对吗？” 言娜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我问她：“上周请假，你陪谁出去了？” 言娜愣了一下，说：“你啊！” 我把手机放在她面前，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问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18号有你的点餐记录？18号你根本没陪我，你告诉我，你陪谁出来了？” 面对我的质疑，言娜也是一愣，从我手中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翻了翻白眼，举起来给我看。 “你看清楚，这是10月18号，现在是12月了！”言娜没好气地说。 我脑子嗡了一下，仔细一看，确实是10月18号。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和同事来这吃过，对吧？”言娜没好气地说。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没看到前面的月份。” “哼！你啊，总是这样，喜欢怀疑别人。”言娜努了努嘴。 我捏了捏她的脸，说：“我要不在乎你，才懒得去怀疑你。” “哼！” 言娜皱了皱鼻子，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她大概也知道，我质疑她，是因为在乎她。 有阅历的女人，确实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她能从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和行为上看出一个人的内心真实想法。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跟我生气的吧。 如果坐在对面的是98，面对我的质疑，她肯定要跟我吵，受不了我的多疑。 我们点好餐后，言娜带着我去拿餐具。 餐具柜旁边有小吃台，上面放着各类水果与小吃，还有一个电饭煲。 里面的米饭是可以免费续的，管够。 我给自己挖了一碗，又给言娜挖了一碗。 作为一个北方人，吃米饭肯定要挖得满满当当的。 但是，当我把言娜的碗放下时，言娜却说：“你怎么给我挖了这么多？” 我问：“多吗？不刚好挖满吗？” 言娜白了我一眼，说：“光吃米饭都吃饱了。” 我笑着说：“这点米饭不够我吃的，而且，这碗这么小，最起码得四五碗。” 言娜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我说：“哦~差点忘了，你是南方人，饭量小。” “哼！我看你就是想做我减肥道路上的绊脚石！”言娜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是要做你单身道路上的绊脚石，做你禁欲道路上的绊脚石。” 言娜掩唇而笑，说：“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我说：“你教得好。” “我可没教你。”言娜说。 我说：“没有你，我可不会变成这样。” 言娜“呸”了一声，说：“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闷葫芦呢！” 我点头，说：“对呀，你把我变成这样，可得负责。” “负责个粑粑，你那晚都对我……那样了，我都没说找你负责呢。”言娜反驳道。 我故意装成听不懂的模样，问她：“那样？哪样？” 言娜打了我一下，说：“吃你的吧！” “鱼还没上呢！”我说。 言娜举起手来，招呼服务员：“小哥哥~” 又是这样的声线。 我阴阳怪气地学着她的样子：“小哥哥~” 言娜被我逗笑了，说：“你干嘛呀你？” 我说：“让你听听你这声小哥哥叫得多好听。”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道：“您好，需要什么？” 言娜说：“我们的鱼好了吗？” “请稍等，马上就来。” “哎，顺便给我们拿个头套。” “好的。” 服务员离开，不一会，便端着烤鱼过来，并为我们带来了两副头套。 我一边戴上头套，一边说：“你还挺讲究。” 言娜说：“我只请了下午的假，晚上要回去上班的，总不能让客人闻我一身烤鱼味吧？” 我笑了笑，说：“那也对。” 烤鱼我没点辣的，因为我的皮肤比较敏感，吃辣的容易起痘痘。 至于言娜，她也不喜欢吃辣，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因为湘菜基本上没有不辣的。 “你不吃辣呀？”我问。 言娜点头。 “长沙人怎么能不吃辣呢？”我说。 言娜说：“那你会开挖掘机吗？” 我摇头。 言娜说：“山东人怎么能不会开挖掘机呢？” 我哭笑不得。 我说：“我会用电脑控制蓝翔的挖掘机炒新东方的菜。” 言娜被我逗乐了，一手捂着嘴，一手拿纸巾擦嘴。 “吃饭的时候别逗我笑。”言娜嗔道。 我耸了耸肩膀，见她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就给她倒了一杯。 言娜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用温柔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低头吃饭。 很多柔情，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这时候，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两个的关系了，从一开始的逢场作戏到现在，我分不清言娜到底是跟我演戏还是真的对我有了感情。 我知道，在会所认识的女人，是不能谈感情的，不然她们会把你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哦不对，她送了我一条，我还能剩条裤衩子。 可现在，言娜的表现，让我有些怀疑了。 她真的只是跟我逢场作戏吗？我确实是在逢场作戏，可她呢？ 第34章 她把我删了 “想什么呢？”言娜打断了我的沉思。 “啊，没什么。”我笑了笑，低头吃饭。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言娜笑吟吟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不错，当初我在广州上大学的时候，那边也有半天妖烤鱼，但是我同学都说不好吃，所以我就一直没去吃过。” 言娜好奇地问我：“你上的哪所大学呀？” “华南理工。”我如实回答。 言娜似乎对大学并不了解，问我：“这学校怎么样，好吗？” 我笑了笑，说：“还可以，只不过我一个北方人，不太习惯南方的饮食，而且，他们的很多菜是甜的。” “南北差距嘛。”言娜笑着说。 我们两个一边聊天一边吃饭，等烤鱼吃完了，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 言娜给我的感觉，像是温水，虽然没有剧烈的冲击感与感情上的大起伏，但是却让人很舒服。 而有的女人，像是烈酒，能给你强烈的冲击感和情绪上的大起伏，只不过，她们大多不会跟你好好相处。 酒可以一时喝，但是不能一直喝，喝多了，伤胃。 “走吧，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上班了。”言娜站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和她一起离开了烤鱼店。 “不去店里陪我吗？”言娜笑着问我。 我说：“不了吧，我刚起床没多久，还吃了饭，去那按按要吐出来。” 言娜掩唇而笑，说：“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我们两个在万达门口分开。 我正打算打车回去，这时，湘艳给我发来了消息。 湘艳：新来了一个技师，挺漂亮的，要来看看吗？ 我：几号啊？ 湘艳：97号，大长腿。 我听她这么一说，来了兴趣，但我不打算现在过去，因为我刚吃完饭，肚子胀胀的。 我：晚点再过去吧。 湘艳：好，啥时候过来记得给我发消息。 我关闭手机，打车回了家，在家扫了扫热歌榜，把几首热歌的曲子扒出来，然后重新编排，缝合，组成了一个新的曲子。 完成之后，我将曲子发给了我的负责人。 负责人：收到。 时间过得很快，我只是刷了一会抖音，天就黑了，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我跟湘艳预定了房间，便打车过去，在房间你等待新来的技师。 作为一个剽曲者，一个圈子很小，闭门造车的人，这是我目前唯一认识女人的途径。 我也知道，只有见过的女人多了，你才能分清眼前的是人是鬼。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乔世杰的微信。 乔世杰：过几天我回鸢都，咱们一起去按按摩。 我心头猛地一跳。 坏了，这些日子光顾着开心了，都忘了卡是乔世杰的了。 乔世杰：卡里应该还有钱吧？ 我：当然有，你来就行。 乔世杰：好，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去嗨皮嗨皮。 我：行。 关了微信之后，我抹了一把冷汗。 乔世杰办了这张卡，怕被他老婆发现，就寄存在我这里，结果差点被我花完。 不过还好，我还有存款，虽然不想动，但既然乔世杰要来，我还是拿出点钱来充进去吧，不然他来了发现卡里没钱了，这有点说不过去。 正好这时，湘艳进门了，对我说：“97在上钟，今晚点她的人太多了，我给你安排了下一个，等个三十分钟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 我倒也不是很着急。 湘艳坐在床上，姿势妖娆，虽然穿着西装，但是掩饰不了她曼妙的身材。 我想到言娜的话，湘艳之前也是一名技师，但是凭自己的努力，从技师干到了经理，着实不容易。 而且，她为人很有分寸感，既不会让你感觉到过于亲近，也不会让你感到过于疏远，和那些打感情擦边球的妖艳贱货不同。 有些女人，就喜欢靠暧昧不清的态度，模糊恋人与朋友的界限，以朋友的名义，做着恋人的事情，然后再以这种模糊的感情界限，得到盈利的目的。 这种行为令我十分的不齿。 在我看来，只有一个人能力不足的时候，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维持利益关系，如果你能力出众，仅靠能力就能维持这段关系，何须搞暧昧呢？ 正是因为这种烂人充斥在感情市场里，才会让现在的感情市场充满了猜忌与不信任。 所以说，有能力的人大多比较傲，甚至是清高，但这种清高，是相比起那种靠暧昧关系维护客户的人来说的。 至于湘艳，很显然，她是属于有能力的那种。 “哎，最近店里搞活动，充1000返100，充3000返600，充5000返1500，我看你卡里快没钱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充点。”湘艳问我。 我刚好需要充点，又恰巧有活动，没理由拒绝。 不然，乔世杰来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卡，估计该骂人了。 “行。”我言简意赅。 湘艳很开心，问我：“你要充多少？” 我说：“充5000吧。” “好好好，你微信转我就行。”湘艳开心地对我说。 我如实将5000元转给湘艳。 湘艳接收之后，跟我聊了一会，等到97下了钟，她就出去了。 没多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你好，可以进来吗？” 我说：“进。”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大长腿走了进来。 她长得比较苗条，不如言娜丰满，但是比言娜高。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一双很有媚态的狐狸眼，仅仅只是对视一眼，就有种想要吃掉她的欲望。 “你好，97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问她：“有多高兴啊？” 97愣了一下，给我做了一个假笑的表情。 我说：“你这笑得太假了吧？” 97直接捧腹大笑起来。 我有些吃惊，说：“你肯定是北方人。” 97说：“对，我家就是鸢都的，只不过不在市里，在小县城。” 我点了点头，趴下让她给我按背。 她确实很瘦，腿摸上去不如言娜的有肉感，虽然有丝袜，但是能摸到骨头的触感。 项目结束后，我躺在床上休息，点开言娜的朋友圈，却发现她的朋友圈变成了一条线。 我一头雾水，给她发消息，回应我的居然是个红色感叹号！ 她把我删了？！ 第35章 退场 我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这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就把我删了？ 戏演完了，不想演了？杀青了？撒手不干了？ 各种猜想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我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我给湘艳发了消息。 我：找98过来。 湘艳：啊？98走了啊！ 我：她在，我知道，你让她过来就行！ 湘艳：好吧。 她给我发了个截图，是她们内部群的截图。 截图里的湘艳在群里问：98回来了？ 我一开始还没搞懂，突然之间就意识到，我好像把言娜的号给记错了。 她是82号，我居然把她记成了98号！ 我连忙跟湘艳解释。 我：错了错了，不是98，是82。 湘艳：好的，她马上过去。 我放下手机，心里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突然把我删了呢？ 我的心思很乱。 言娜在的时候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但是当她不声不响把我删了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有点难过。 这时，门开了，言娜走了进来。 但是，她的状态不太对。 她还没走近，我就感觉到她好像身上笼罩着乌云，整个人都像是在下雨，意志十分低沉。 等她走近了，我才发现，她的眼圈是红的，脸上还有泪痕。 看到她这模样，我莫名的一阵心痛。 “孙先生，需要我给您按摩吗？”她咬着嘴唇，强忍着要哭出来的情绪，给我揉了揉腿。 我把她的手打开，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的呀，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按摩的嘛，我给你按按。”言娜低着头，也不看我，只是低着头给我按脚。 我抓住了她的手。 她奋力地挣扎。 但是她的力气肯定没我大，挣扎几下无果之后，她趴在我肩上哭了起来。 我抱着她，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我删了？” 言娜没回答，只是一直哭。 等哭完了，才说：“你骗了我。” “我骗你啥了？”我一头雾水。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言娜说。 我愣住了，问她：“我哪里欺骗你的感情了？” 言娜说：“你刚刚充钱了，对吧？” 我点头，说：“对。” “你说你下个月10号才有钱，可你刚刚却充钱了，你骗了我！”言娜哽咽着说。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怎么跟她解释，说：“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的，我说是下个月就是下个月，你急什么呢？”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言娜还在哭。 我无语了，说：“所以你就把我删了？” “而且，你还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言娜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问她：“什么事？” 言娜瞪着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一双又爱又恨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十分不舒服。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出来玩要告诉我的，我说了，我不反对你出来玩，但是你一定要让我知道，可你没告诉我。”言娜说。 这个我确实忘了。 “我忘了。”我如实回答。 言娜说：“这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说：“又没人教过我怎么去在乎一个人。” “有心者不用教。”言娜反驳。 我哭笑不得，说：“行行行，你对你对。” 言娜眼圈通红地看着我，说：“你骗了我。” “我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 “我说了，我忘了！”我有些恼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许多。 言娜还是不信我，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恨。 原来，一个人的眼神，真的可以从爱到不爱，再到恨。 以前我不明白，爱一个人到最后，怎么会变成恨呢？怎么可能存在因爱生恨呢？ 可现在，我明白了，大多数的因爱生恨，都是以为我们没用别人认可的方式去爱她们，你爱她的方式得不到认可，那便是不爱。 各种误会，各种猜忌，最后都将演变成恨。 恨得越深，说明当初爱的越深。 只可惜，我是被恨的那个，换句话说，我也是被爱的那个，所以我没啥感觉，更没啥体会。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言娜和我面对面坐床上，她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对她说：“你别这样，我真的没骗你。” “你骗了我。”言娜说。 我说：“我真没骗你！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然而，很显然，言娜已经不信任我了。 “那你给我发1314.”言娜说。 我说：“行！” 言娜下床，说：“我去拿手机。” 她离开了。 1314元，这是个很特殊的数字，不仅仅是它的含义，还有它在法律上的意义。 这种有特殊含义的数额，一般在法律上会被认为是自愿赠与，因此，只要我把这钱发给她，那大概率是追不回来。 但我也没必要去追，我知道，她这么做，可能就是为了在止损前捞回一点损失来。 而且，这个数额也被认为是自愿赠与，她这么做，还为了防止我会告她，防止我把钱追回来。 她真的是煞费苦心，只因我们之间的信任链已经断裂。 但我明知道她的意图，却依旧愿意把钱转她。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也问心有愧吧。 我并不爱她，却以她爱我的名义占有了她，靠她治疗了我自己，让我自己从一个孤寡之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确实是欺骗了她的感情。 所以，即便知道这钱发了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可能就会走到尽头，但我还是要发给她。 这是她应得的，也是我对自己的救赎。 没多时，言娜就回来了，拿着手机，重新添加了我。 我把钱转给了她。 她收到钱后，躺在我怀里，一直在抽泣。 “你把我叫成98了？”言娜问我。 我点头，说：“叫错了。” 言娜说：“你心里还想着她。” 我说：“那倒没有，只是叫顺口了。” 言娜说：“顺口个粑粑。” 我笑了，这是她的口头禅，总是一口一个“粑粑”。 她骂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很恶毒的话，顶多会说我是个“笨蛋”。 她真的很温柔。 她也曾告诉我，有个大哥想追她，说愿意送她一套房子，愿意为她奉献自己的一切，但是她没答应。 这件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就我对她的认知，我觉得，她不会编这种瞎话来骗我，也没必要骗我。 因为从始至终，被骗的一直是她，我根本不爱她，我跟她在一起，是逢场作戏，是治愈自己，也是为了拿她刷经验。 但是，该给的，我会给。 这晚之后，我们再也没聊过，她也在没有主动找过我。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应该是走到尽头了。 成年人的告别，往往都是无声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一天晚上她深情地跟我说：“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也还记得，她那天晚上，大声地喊着“老公”。 我记得，她跟我说，要让我陪她逛街，要我送她一件衣服，不要多贵，一千以内就可以。 我记得，她跟我说：“我们以后要去好多好多地方。” 我也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她跟我在店门外，看着下起的小雪，说： “好像冷都是突然的，我说的，不只是天气……” 第36章 正式的开始 好像突然就冷了。 不只是天气。 我看着窗外的落雪，一言不发。 这雪下得好美，我将它拍下来，下意识地想要发给言娜。 但是，我的动作却停在了点开她聊天框的时候。 我跟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好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约定的10号到了，她也没有找我，因为那1314元已经买断了我们的一切过往。 对此，我没有过多的感伤，只是觉得有些可惜，除了可惜之外，应该就没别的了。 要说伤心，这个我确实没有，我一直以为是我铁石心肠，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否认了我这个猜想。 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不过，我爱的人不是她罢了。 一天晚上，我给言娜发去消息，但是她没有理我。 但我很清楚，她这个点是不会睡的，因为她还没下班。 结果，到了第二天，她才回复我，而且内容很短很敷衍。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到头了。 我默默地点下了删除键，将一切与她的过往彻底删除掉。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才有了日后我跟悠悠的故事。 …… 这一晚，乔世杰给我发来消息，告诉我他晚上会来。 于是，临近傍晚，我就去预定了位置，并询问营销经理悠悠在不在。 营销经理对我说：“在的，悠悠刚回来没几天。” 我说：“那就订悠悠的台子吧。” “好的哥。” 我挂了电话，去了酒吧包厢。 没多时，悠悠就来了。 我盯着悠悠看了会，发现她变了许多。 她的脸变得更加精致了，鼻子也挺翘了不少，好像是微整了。 悠悠盯着我看了一会，捂着嘴，满眼笑意。 “我之前坐过你的台！”悠悠说。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记得我。 “哦？你还记得呀？”我说。 “对啊。”悠悠点头，在我旁边坐下，“你一个人点这么多酒吗？” 我说：“一会朋友来。” “哦哦~”悠悠点头。 我笑了笑，有种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现在的我，与之前的我，完全不一样了，从言谈举止，和内心独白，以及心态各方面都变了。 以前的我出于各种顾虑没有添加她的联系方式，但是这次，我决定加她。 玩玩嘛，当个消遣，有什么不能加的？ “加个微信呗？”我说。 悠悠愣了一下，说：“可是……经理不让我们私自加客人微信哎~” 我说：“没事，咱们偷偷的。” 悠悠捂着嘴偷笑，说：“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回去之后给你通过。” “好。” 我把手机递给她。 她输入了自己的微信号，点击了添加，然后才把手机还给我。 “这是我个人的微信号，我就这一个，你别人店里的人说。”悠悠对我说。 只有这一个？说实话，我不太信，因为出来干夜场的，怎么可能生活号和工作号用一个呢？ 不过无所谓，随她怎么说，不在乎。 “行。”我点头。 这时，乔世杰突然给我发来消息。 乔世杰：我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了。 我：啥事啊？ 乔世杰：我被我老婆赶出来了。 我哭笑不得，问他：这次又因为啥？ 乔世杰：我微信新加了一个妹子，被我老婆发现了，她跟我吵，还把我手机屏摔裂了。 我：那你回鸢都呗。 乔世杰：操，我现在敢去吗？我要是敢去，我老丈人就能弄死我。 乔世杰是鸢都人，他老婆是滨州人，他的婚房还有快递站的生意，全是他老丈人弄的。 换句话说，他是个倒插门的。 而他的老丈人在他们县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人高马大，长相比较凶悍。 而且，他老丈人家里开着厂子，就在他家楼房的对面，他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离开滨州，他老丈人真能弄他。 乔世杰：一会我对象肯定要打电话问你，你就说那是咱同学。 我：又来这一套，这次的妹子你是怎么加的？ 乔世杰：那天她来我这取快递，我看她长得挺俊，就搜出她的手机号来加了她微信。 我：你牛。 乔世杰：别忘了哈，我对象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解释解释。 我：解释你说人家俊？ 乔世杰：卧槽，你别坑我啊！ 我：哈哈哈，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乔世杰：别搞哈！ 我：知道了。 我关了手机。 既然乔世杰不来，那这酒也没必要喝了，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一个人喝更没意思。 “我临时有事，先走了。”我说。 悠悠一愣，问我：“那这些酒怎么办？” 我说：“退了呗，还能怎么办？” 悠悠有些无语：“好吧。” “要是退不了送你了。”我说。 悠悠摆手，道：“我可不要，我天天在这喝酒，都快喝吐了。” 我笑了笑，扬了扬手机，说：“微信联系。” “嗯。” 悠悠点头。 我离开了酒吧。 刚出门，我就收到了微信添加通过的提示。 这应该才算我和悠悠的故事的正式开始。 回到家后，我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 悠悠的朋友圈是近一个月可见，里面只有一条朋友圈，是九宫格的照片，九张照片都是她的写真照。 第一张，悠悠穿着白色的羽衣，像是遗落在凡间的仙子一样，坐在洁白的背景下，伸出聊天雪白的大长腿。 第二张，悠悠依旧是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翼，拍的是上半身，一只手捂住嘴，做惊讶状。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很巧，一张脸也很小巧，很漂亮。 尤其是前额的齐刘海，显得她很有少女气息。 第三张到第六张，都是白色羽衣，摆着不同的姿势，整体风格比较唯美。 从第七张开始，她就换上了黑色的羽衣，像是一个小魔女，对着镜头露出狡黠的微笑。 两种颜色的羽衣，两个风格的写真。 她的朋友圈很简洁，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是个心存爱情幻想，正等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来娶她的小女孩。 而且，她本人看起来也很年轻，甚至是比我还小。 等有时间见她，我一定要问问她多大。 当然，我问的是年龄。 第37章 夜市偶遇 悠悠的微信头像是一个韩系美女，化着比较冷艳的妆容，但腮红却略显温柔。 在这张脸上，高冷和温柔竟矛盾的组合在了一起。 她的微信昵称是一个蝴蝶结的图案，朋友圈背景是夕阳，个性签名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好久不见。 再搭配上她朋友圈的写真图，一个憧憬浪漫与美好，包含少女心，却对外界带着些许戒备的形象跃然纸上。 加上今晚，我一共见过悠悠三次，第一次是半年前，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她还比较开朗。 第二次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不太好，好像经历了什么打击。 而今晚，是我第三次见她，也是半年之后的第一次。 正如她的个性签名所说：好久不见。 如今的她，变得比以前稍稍成熟了，乐观阳光，但不变的还是她那颗少女心。 在夜店这种地方，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女孩，就像是在荒芜之地上开出了一朵花，弥足珍贵。 我点开了她的聊天框，主动跟她聊起天来。 之前的我没勇气加她，也没勇气跟她搭讪，更没勇气跟她聊天。 现在，我得主动地走出这一步。 我：好久不见。 悠悠：哈哈，是呀。 我：其实咱们好久之前就认识了，只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悠悠：骗人。 我：没骗你。 我：哦对了，你喜欢喝酒啊？ 悠悠：不喜欢。 我：那可惜了，我的经纪人送了我一瓶很不错的红酒，我打算跟你一起尝尝呢。 悠悠：【偷笑】你自己喝吧。 虽然我们两个还没熟络起来，但就聊天氛围而言，她对我的印象似乎还不错。 我：改天我去找你，你不喜欢喝酒，那我们就不喝，吃果盘玩游戏也好。 悠悠：好的。 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我就关闭了聊天框。 在还不熟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聊太多，也不要过于热情，不然会触发对方的心理防御机制。 简单地聊几句，表现出愿意和她聊天的意愿，并不着痕迹地暗示一下自己的条件，再根据对方的回馈，就可以确定值不值得继续聊下去了。 我见过喜欢我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悠悠对我是否有兴趣，我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她对我的感觉应该是有好感的，但是绝对没到喜欢的那种程度。 但只要有好感，那就有门，人往往都会喜欢上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且略有好感的人。 因此，我现在要做的，只需制造机会和她见面，然后表现自己，这就足够了。 如果该做的都做了，却依旧没拿下，那只能证明，她不是属于你的花，你只是途经了她的开放而已。 说起来，我来鸢都也有一年了，但我几乎没什么朋友，非要说的话，言娜算是一个，可惜现在已经删除了。 98也算一个，但是因为当时的我对感情一窍不通，所以错过了她很多条的暗示，不然，我们两个或许会发展成炮友。 她本身在鸢都也没什么朋友，而且也很寂寞，但凡我当时能读懂她的暗示，我们两个现在估计都做了不止一次了。 哦对了，还有赵亚婷，我跟她联系并不多，但是能看得出来，她对我蛮有意思的，只不过每当我问起她的职业来，她总是三缄其口。 有时候，不说，也就意味着说了，她不告诉我她是干什么的，那就说明，要么她的工作涉及到国家机密，要么就是羞于启齿。 当然，她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的，我啥水平我自己清楚，我这样的人，能接触到国家核心人才？那不是祖坟冒青烟，那是祖坟直接炸了。 没错，炸了，冒青烟都不管用，直接炸了。 于是，我猜测，赵亚婷多半也是干夜场的，因为鸢都的夜场是真的不少，而且很早之前的鸢都很乱，所以，这种情况不难理解。 不过这都无所谓，我跟她不过是一夜情，她是做什么的，关我屁事？ 这一晚，我夜不能寐，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是闪过以前的一些画面。 我拿起手机来看了看，已经凌晨3点半了，微信没有消息，qq没有消息，群也没消息。 这个点，估计都睡了，就我还没睡。 我下了床，穿好衣服，戴上耳机下楼。 虽然是凌晨了，但是小区里依旧有人进出。 我的小区离夜场比较近，因此，我经常能看到各种衣着性感，纹着各种纹身的美女进进出出。 有时候，电梯里都充满了香水味。 据我对香水的了解，大多数是香奈儿的，她们的香水出奇的一致，我甚至怀疑她们的香水是不是一起用的。 不过，只要我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我就跟这个世界没什么联系了，我的肉身虽然在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但我的灵魂，却在另一个世界存活。 那是一片洁净之地，洁白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希望的花。 没有黑暗，没有肮脏，更没有灰色地带。 没有欺骗，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最纯粹的善意。 我想，这种境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同社会，在国外，这种情况叫做乌托邦。 我一边听音乐，一边来到了夜市。 这时候的夜市就像是夜晚一样，几近阑珊，大多数都收摊了，只有零星几个摊位还摆着。 我从泰华那边，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阳关100广场的夜市，这里的美女更多，而且个子很高，只可惜现在天冷，你能看到的腿，几乎都穿了光腿神器。 放眼望去，能看到很多的包臀裙，下面露着大腿，但是上面穿着羽绒服，这就是光腿神器的威力。 我找了个面摊买了点面，面摊的桌子放在一个帐篷里，我进入帐篷，发现里面坐着好几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人。 他们大腹便便，肚子上的肉一层一层的，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女人。 神奇的是，他们的身边，居然还都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而且，这些美女的身材都还不错，长相也很俊美。 果然，大哥们都是多财多亿的人啊！ 正当我打算低头吃面的时候，帐篷外又进来一个人。 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 “赵亚婷？” 第38章 约酒约到家里 赵亚婷见我在，有些惊喜。 “呀，你也在呀！”赵亚婷坐在了我对面，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之前没怎么仔细地观察过她，现在一看，她长得还是蛮可爱的。 她不是那种网红般的瓜子脸，而是鹅蛋脸，比较珠圆玉润。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也很翘，但是鼻头却比较大，不是那种小巧的鼻子。 最性感的，当属她的嘴唇了，她的嘴唇比较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一晚被她亲吻的感觉那么柔软，那么舒服。 我曾听说，嘴唇薄的人，情也薄。 嘴唇厚的人，欲望强。 赵亚婷此刻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种想要吃掉我的眼神，很显然，她现在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还比较强烈，不然不会从眼睛里流出那种欲望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睡呀？”赵亚婷问我。 我说：“睡不着，肚子饿了，就出来找点吃的。” 赵亚婷点了点头，说：“我刚好下班，吃完了去喝点？” 我笑着说：“吃完得四五点了，卖肉火烧的都该出来了。” 赵亚婷说：“现在冬天，天亮的晚，咱们可以权当是晚上嘛。” 我哭笑不得，说：“可问题是谁家酒吧开到凌晨五点啊？” 赵亚婷说：“谁说要去酒吧啦？你家不是有酒吗？” 我说：“你要去我家喝酒啊？” “对呀，不可以吗？”赵亚婷问。 我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但是……” “嗯？”赵亚婷歪了歪头，“但是什么？ 我说：“但是你不能打我处男的主意。” “扑哧！” 赵亚婷忍俊不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处男？你要是处男，我就是小龙女！” 我说：“还好你没说我是杨过。” “哼，当我的杨过还委屈你了？”赵亚婷佯装生气。 我说：“杨过是要断臂的。” “那怎么啦？断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断别的地方，还能用。”赵亚婷露出了坏笑。 我说：“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赵亚婷接了我的梗，说：“车轱辘都压你脸上了，还没证据呢？” 很快，我点的面就送上来了。 我们两个一人一碗，吃起面来。 “我的面不太好吃，我能尝尝你的吗？”赵亚婷问我。 我说：“尝可以，别全吃了。” 我把碗推给她。 “哼，小气鬼。” 赵亚婷夹起面条来吃了几口，然后把碗推给了我。 “好吃吗？”我问。 “还行。”赵亚婷擦了擦嘴。 很快，我们两个吃完了面，赵亚婷就跟着我离开夜市。 路上，我们两个时而靠得近，时而靠得远。 地上的影子也是忽远忽近的。 我不太习惯跟女人一起走，因为我散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还戴着耳机听歌。 可如果跟别人一起走，那我就不能戴耳机了，不然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不得不说，人在没有参照物的时候是很难走直线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俩总是忽远忽近，因为我总是走着走着就靠近了她，然后刻意远离，却又走着走着靠近了。 当然，不排除是她故意靠近我的嫌疑。 “对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赵亚婷问我。 我问她：“上次我没跟你说吗？” 赵亚婷说：“唔……忘记了，当时喝的有点多。”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写歌的。” “哦哦哦，想起来了！”赵亚婷笑了笑。 我问她：“那你呢？” “我？我前台。”赵亚婷说。 我问：“哪儿的前台？” 赵亚婷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我：“你想知道呀？” 我点了点头。 “就不告诉你！”赵亚婷笑道。 我无语。 赵亚婷打了个哈哈，道：“咱们现在才认识没多久嘛，等以后我带你去我上班的地方玩。” 很快，我们两个就到了我家小区。 这是我第二次带赵亚婷来我家。 上次带回家两次的女人还是言娜，只可惜，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形同陌路了。 到了我家之后，我就去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啤酒。 我并不怎么喜欢喝酒，但我比较喜欢喝一种小众的德国果酒——林德曼。 这种酒很少有人喝，比较小众，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它，很多酒吧也没有这种酒。 “这酒好喝吗？”赵亚婷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好喝呀。” “度数不高。”赵亚婷说。 我撇了撇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瓶盖掘开一角，把里面的气放出来，一边看着赵亚婷说：“你到底喝不喝？” “喝呀！”赵亚婷打开了瓶盖，岂料泡沫直接喷了出来，喷在了她的衣服上。 “啊呀！” 赵亚婷吓了一跳，前胸被气泡打湿了，露出了她深黑色的内衣。 “你是不是故意的？这酒被你摇晃过了是不是？”赵亚婷问我。 我说：“你傻呀？这酒是我从网上买的，实体店里几乎找不到卖这种酒的，从外地运输过来，肯定会经历颠簸摇晃啊！” 赵亚婷哼了一声，说：“怪不得你没直接把瓶盖起开呢！哼！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啥？”我问她。 “故意不告诉我。”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你是变态，喜欢看我衣服被打湿！”赵亚婷编了一个不太像理由的理由。 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说：“你这里里外外都被我看过了，我打湿你衣服还有啥意义？” “哼！” 赵亚婷知道说不过我，皱了皱鼻子，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 “你给我找件衣服穿呀！我总不能湿漉漉的吧？”赵亚婷说。 我说：“你脱了就行，我家有地暖，不冷。” 赵亚婷撇了撇嘴，说：“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把上衣脱了？” 我反唇相讥：“你又不是没脱过，上次你脱的可不只是上衣。” “那……那不一样！上次是喝醉了！”赵亚婷跟我狡辩。 我也不惯着她，说：“那你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吧。” “你……哼！脱就脱！” 赵亚婷当着我的面，将她的上衣脱了下来。 这让我想到了她朋友圈里那条视频，面朝大海，背对镜头，脱下上衣，露出黑色的内衣带子，拥抱大海。 只不过，朋友圈里看到的是后背，我现在看到的是前胸。 朋友圈里的视频只能看，我现在可不只是能看。 第39章 卑鄙的我 脱掉上衣的赵亚婷抱着胸，神态有些拘谨。 “你喝我这瓶吧，我这瓶苹果味的，比较好喝。”我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了赵亚婷。 赵亚婷接过酒瓶尝了一口，说：“好甜啊。” “你不喜欢喝甜的？”我问。 赵亚婷摇了摇头，说：“还好啦。” 我们两个坐在客厅里喝酒。 我在地上铺了地毯，并将我的被炉拿了出来。 被炉是日本那边的一种取暖工具，是一张有夹层的小桌子，桌子底下有取暖设备，将被子放在夹层内，两个人把下半身伸到桌子下面，有取暖器和被子同时微暖，在冬天里十分惬意。 我刚把脚伸进去，就感觉赵亚婷在用脚趾戳我的脚心，脸上还带着坏笑。 我不甘示弱，直接把手伸进去，抓住了她的脚踝挠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 赵亚婷被我挠得直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别挠了！我怕痒！求求你了！” 我说：“听不听话？” “听话听话！”赵亚婷疯狂求饶。 我这才放过她。 赵亚婷擦了擦眼角，说：“眼泪都给我笑出来了。” 我说：“谁让你戳我脚心的？” “哼！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难怪你没女朋友。”赵亚婷嘟囔了一句，站起来，走向卫生间，“我先上个厕所。” “大的小的？”我问。 “小的啦！”赵亚婷哼了一声。 没多时，赵亚婷就从洗手间出来了，但是，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脸也通红。 喝这么点酒，不至于上脸吧？ “我困了。”赵亚婷没有坐回我对面，而是坐在了我旁边，往我身边凑了凑。 我说：“那你去睡呗。” “你不困吗？”赵亚婷问我。 我说：“还好，喝完就睡。” “那你快点喝。”赵亚婷催促我。 我笑了笑，问她：“你是要我陪你睡啊？” 赵亚婷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是一个人睡不着，你别多想！” 我问她：“哦？那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抱着谁睡？” “抱着我的布偶啊！你想什么呢！”赵亚婷白了我一眼。 我摊了摊手，将瓶子里的酒喝完，就和她一起进了卧室。 赵亚婷上身只穿了内衣，不过我家有地暖，所以根本不冷。 就算她全脱光了，也是暖和的很。 赵亚婷坐在床边，将她的白色棉袜脱了下来。 她的袜子应该不是新袜子，脚底有些污渍，但是并不黑，应该是洗过的。 不要觉得美女放个屁都是香的，美女也是人，穿白袜子也会黑。 不过，不得不说，赵亚婷的脚倒是很可爱。 赵亚婷上了床，将腰带解开，缓缓脱下了裤子，里面居然还穿着一条棕色的安全裤。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女生穿了安全裤，里面还会再穿内裤吗？” 赵亚婷白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 她当着我的面，将安全裤脱了下来，里面是白色的纯净无痕内裤。 只不过，赵亚婷的臀比较丰满，因此她的臀肉被压下去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坨肉要冲破内裤爆出来一样。 不过，这样的身材才是男人的最爱。 内衣是黑色的，内裤是白色的，上下不是一套，说明她这次跟我确实是偶遇。 女生的内衣内裤一般不穿成套的，如果是成套的，说明她是有备而来。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赵亚婷的腿。 她的腿不是那种很瘦很纤细的腿，而是那种有肉感的肉肉腿。 她的腿型很好看，大腿很结实，很丰满，顺着大腿的曲线往下看，整条腿是慢慢瘦下去的。 小腿比较细，整条腿的线条很流畅，不会有丝毫的反差感。 我坐在床边，摸了一下她的腿，说：“你腿还挺滑。” 赵亚婷说：“当然啦，我天天晚上都会用香皂洗呢！” 她把腿抬起来给我看。 “看，白不白？” 我点头，像是在观摩一件工艺品一样，点头说：“白。” 赵亚婷嘿嘿一笑。 “睡觉吧。” 我也脱了衣服上了床。 这不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在床下的时候赵亚婷还比较拘谨，到了床上，她好像就放开了。 我伸手去搂她的腰，并将手插进她的内裤里，缓缓地褪下。 她也很配合我，把屁股抬了抬，让我把内裤抽出去。 然后，她就凑上来，跟我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她的嘴唇很软很厚，吻上去很舒服。 夜尽天明，两个孤独的灵魂，却在向彼此索取着爱，彼此纠缠，相濡以沫。 她的身体像是工艺品一样完美，但又像含羞草一样含羞待放，有的地方我可以放肆地抚摸，有的地方只是碰一下她都会缩起来，真如含羞草一样。 女人的身体，真的很值得去探索。 “有套吗？”赵亚婷气喘吁吁地问我。 我说：“有。” “戴上。”赵亚婷呼吸很重。 我说：“我还没试过不戴套，今晚想试试。” 赵亚婷却说：“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我说：“不会的，我有分寸。” 赵亚婷还是有些害怕，说：“不要了，还是戴上吧。” 我放开了她，背过身去，说：“那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啊？” 赵亚婷好像愣在了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卧室里安静极了。 但我可以确定，她过不了多久肯定要找我。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三分钟，赵亚婷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推了推我。 “你睡着了吗？”赵亚婷问我。 我说：“快了。” 赵亚婷说：“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呗。” 我说：“我困了。” “别呀，陪陪我。”赵亚婷说。 我没回答她。 “哎？哎！你睡着啦？”赵亚婷继续晃我。 我故意不理她。 赵亚婷有些委屈地说道：“你就是不想理我是吧？我懂了。” 我还是不理她。 赵亚婷突然抱住了我，说：“你干嘛这样啊？我就是害怕，害怕怀上。 “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从滨州大老远的到鸢都来工作，无依无靠的，万一真的怀上了，我该怎么办呀？我很害怕……” 第40章 昨晚的酒很好喝 我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心有点软了，转过身去抱住了她。 她依偎在我怀里，低声啜泣。 我们两个就这么抱着，彼此交换着体温，感受着彼此的肌肤与温度。 “不会怀孕的。” 我耐心地安慰她。 赵亚婷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问我：“你别骗我。” 我摇头，说：“我不会骗你的。”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赵亚婷终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她玉体横陈，像是一只剥光的小绵羊一样静静地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绯红的脸颊和梨花带雨的表情，让我血脉偾张。 这次我们没有做安全措施，进行了肉体与肉体，灵魂与灵魂的深度交流。 赵亚婷很急促地提醒我：“求求你……别……” 她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我知道，此刻的她是真的害怕。 最终，我遵守了约定。 云销雨霁之后，我们两个躺在床上休息。 赵亚婷看我的眼神发生了改变，从一开始的害怕，不信任，变成了暧昧与信任。 这就像是一场豪赌，她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奉献给我，而我也遵守了约定，没有辜负她。 因此，她对我的信任加深了一层，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 “抱抱我。”赵亚婷温声细语地对我说。 此刻的她失去了我的温度，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这也是言娜教我的。 女人其实很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当她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可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爱上了对方，都会变得缺乏安全感。 我把赵亚婷抱在怀里，赵亚婷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蹭了蹭我的胸膛，依偎在我的怀里，向我撒娇求爱。 当欲望得到满足的时候，我的心平静如水。 按理说，在感情与肉身的交流之中，我应该对她产生爱意才对。 可是，那种想象之中，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感情并未出现。 我对爱情的向往是波澜壮阔的，是可歌可泣的，但赵亚婷却没能给我这种感觉。 所以，我始终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并不是爱情。 我是这么想的，希望赵亚婷也是这么想。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我们两个相拥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趴在我身上，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赵亚婷。 赵亚婷抬头看我，眼角含笑，说：“你醒啦？”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亚婷说：“刚醒啊。” “你趴我身上干嘛？”我问她。 赵亚婷说：“你的床睡着不舒服，你身上舒服。” 我无语，把她推下去，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赵亚婷笑了笑，说：“我请假啦。” 她凑上来挽住我的胳膊。 “今晚我们去酒吧喝点呗。”赵亚婷提议。 我刚要答应，微信电话突然响了。 我扭头一看，是我的负责人打来的。 “喂？”我接起来。 “昨天的曲谱你怎么没发给我呀？”负责人问我。 我说：“晚点吧，昨晚喝多了。” “那你快点哈，我们这边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歌手，你把曲谱发过来，我们尽快填好词，然后让他演唱。”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 赵亚婷趴在我肩头，问我：“谁呀？” “我的经纪人。”我回答说。 赵亚婷问我：“她给你打电话干嘛？” 我说：“让我把新写的曲谱发给她，她尽快找人填好词，然后卖给歌手。” 赵亚婷捂着嘴，一脸惊讶。 “卖给谁呀？薛之谦？林俊杰？还是……” 我给了她脑袋一个爆栗，嗔道：“想啥好事呢？人家一线歌星会买我们的歌？” 赵亚婷努着嘴，揉了揉额头，道：“你这么棒，他们不买是他们的损失。” 我哭笑不得。 但内心却很高兴。 终于有人欣赏我的才华了。 “你不是也会唱歌吗？你为什么不去唱呢？”赵亚婷问我。 我摇了摇头，看向角落的吉他，心情有些不太好。 赵亚婷一脸好奇地问我：“你那个吉他，我一直没看你弹过，为什么呀？” 听她这么问，我就有些恼火了。 我不想想起吴晓燕，更不想想起那段恶心人的高中时光！ “你烦不烦？”我眉头一皱，语气十分恶劣地对赵亚婷说。 赵亚婷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大概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人会如此的喜怒无常，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就生气了。 说实话，如果我是赵亚婷，我也受不了自己这样。 可问题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如果一个人不情绪化，不感性，那他是做不了艺术行业的。 “晚上不去喝了，我得把新的曲谱写出来。”我说。 赵亚婷说：“那……那我等你，等你写出来了，我们再去喝。” 我说：“我写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那我就等到你写出来。”赵亚婷说。 我说：“我写出来酒吧都关门了！” 赵亚婷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呀，酒吧关门，我们就在你家里喝呗，反正我请假啦，一整天都可以陪着你。” 我有些无语。 这妮子，好赖话听不懂呢？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好歹吗？ “我写曲子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不习惯家里有人，能明白吗？”我语气强硬地对她说。 赵亚婷抿了抿嘴唇，缓缓低下头，怯弱地说了一句：“明白了……” 她下了床，将衣服穿好，套上袜子，穿上鞋子，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没多时，赵亚婷洗漱完，回到了我的卧室。 “那我先走了，刚刚领班找我，说今天的假没法批了。”赵亚婷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说：“那也好。” 赵亚婷说：“等有时间了，我再约你喝酒吧。” 她转身。 但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走出去没几步就又回来了。 “哦对了，昨晚的酒……很好喝，你也很温柔。” 她羞赧的一笑，小跑着离开了我家。 第41章 我与悠悠的故事 赵亚婷走后，我在床上躺了一会，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就下床洗漱，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扫榜。 找了几首特别火的热曲，将它们的曲谱扒下来，裁剪，混合，然后一首新的曲子就完成了。 我作曲从来不会修改，因为我完全是凭借着理论知识剪辑出来的，我甚至没有自己听过这曲子是什么样子的。 吉他就在角落里，我本可以弹奏一曲听听效果，但可惜的是，我做不到。 时间来到傍晚，我将曲谱发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收到之后，回复了我两个字：好滴。 我便躺回床上去。 夜深，阳台的落地窗外，开始闪烁起霓虹灯来。 我家前面的那栋大厦是一家商务ktv，灯光比较暧昧，从我这个楼层往下看，恰好能看到里面舞动的影子，就像是在看影子舞一样。 不知道在里面舞动的年轻少女，她们身上，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以前这个时间点我是跟言娜待在一起的，但现在，我跟言娜已经形同陌路。 莫名其妙的开始，就会莫名其妙的结束。 我坐在电脑前，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划到了悠悠的微信。 这么晚了，她估计在上班，不知在谁的台子上喝酒摇骰子。 我给营销发了条消息，问她悠悠在不在。 营销：在的，不过她在陪客人，要等一会。 我：等多久？ 营销：一个小时左右。 我：那你帮我预定一下，我一会就过去。 营销：好的哥。 我放下手机，便去了酒吧包厢，等待悠悠。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营销给我发来消息。 营销：悠悠马上来，她在补妆，你稍等一下。 我：ok。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悠悠穿着一身包臀裙走来。 额前齐刘海，一头秀发披肩，精致的淡妆透着些许单纯，那双会笑的眼睛里仿佛有春水荡漾。 她现在愈发美丽动人，像是网上的网红美女一样，而且是美颜后的网红美女。这属于是美颜照进现实了。 “你来啦。”悠悠坐在我身边，声音很温柔。 我点了点头，说：“上次朋友临时有事没过来，我就只好先走了。” 悠悠捂着嘴笑，问我：“这次你朋友不会又鸽你吧？” 我摇头说：“这次肯定不会。” “真的吗？” “当然，因为这次我根本没叫他。” 悠悠愣了一下，忍俊不禁。 我也笑了笑，问她：“对了，上次的酒你们怎么处理的？” 悠悠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处理呀？喝了呗。” “你喝的？”我问。 悠悠说：“当然不是我喝的，我身体不好，喝不了太多。” 我惊讶地问：“身体不好还干这行？哦对了，我记得你是兼职，对吧？” 悠悠说：“没有，我全职。” 我说：“我记得之前你告诉我，你是兼职，本职是在机场干地勤啊！” 悠悠说：“那是经理让我这么说的。” 我瞬间明白了，立人设呗。 所以说，那些在夜场里遇到的什么学生妹兼职，什么空姐兼职之类的，大都是扯淡，完全是为了立人设，抬身价。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悠悠居然把这些告诉了我。 悠悠问我：“你自己来的？” 我点了点头。 “你自己订包厢啊？订个散台不好吗？”悠悠问我。 我说：“散台太吵了。” 悠悠笑了笑，问我：“你是做什么的呀？” 我如实告诉她：“我写歌的。” 悠悠有些惊讶，说：“哇，那你很有才呀！” 我笑了笑，说：“还好吧。” 悠悠显然对我很有兴趣，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一一回答。 我们两个也是在这次慢慢地熟络了起来。 我们一边聊，一边喝，逐渐微醺。 我问凑到她的耳边，问她：“一会出去吗？” 悠悠摇了摇头，说：“我不出台的。” 我说：“真的？” 悠悠郑重其事地点头，说：“真的。” 我问她：“为什么呀？” 悠悠靠在我身上，也许是酒精的催化，她开始跟我谈心。 “之前我跟客人出去过，他经常来找我订台，结果后来我怀孕了，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塌了。”悠悠轻声告诉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问他：“他没戴套吗？” 悠悠摇了摇头，说：“戴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就破了，然后我就怀上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接待过他。” 我问她：“孩子呢？” 悠悠说：“打了。” 我想到她之前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便明白，或许那段时间她去养身体了。 我又问她：“后来他没来找过你吗？” 悠悠点头，说：“找过，但我没接他。 “之前还有一个客人，经常骚扰我，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们前台的抖音号，就在抖音上骚扰我们前台，索要我的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他还跑到我朋友店里去找我。” 悠悠跟我说着她之前的感情经历，语气中满是委屈。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把她紧紧地抱住。 “我不会那么做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可以慢慢了解，你会知道我的为人。”我认真地对她说。 悠悠点了点头，说：“好。” 我们又喝了几杯，我看到悠悠的脸泛起了些许酡红，很美，很可爱。 在暧昧的氛围下，我不由自主地亲了她。 悠悠打了我一下，捂着嘴，说：“你干嘛呀！” 我笑了笑，说：“你真好看。” 悠悠娇哼了一声，握起左拳，对我说：“你看。” 我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只见她把右拳放在左拳旁边，慢慢地转动，像是在摇动摇把一样。 伴随着她的摇动，一根中指从她的左拳中慢慢竖起。 我哭笑不得，打了她一下，说：“你居然对我竖中指！” 悠悠捂着嘴笑，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 我又问她：“对了，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悠悠说：“就一次，大学的时候。” 我有些惊讶，说：“你还上过大学？” “嗯，专科。”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来，点开了相册，把她大学宿舍的毕业照翻出来给我看。 照片中的悠悠穿着校服，看上去很青涩，妆容不如现在精致，但是有种少女感，很美很动人。 第42章 关系的升温 我在照片中瞬间找到了悠悠的位置。 她们宿舍八个人，四个坐在前排，四个站在后排，而悠悠就站在后排右边第二个。 八个人长得都很漂亮，但不知为何，单纯看悠悠的话，她还是蛮清纯的，可一旦和她的室友对比，悠悠就显得有些风尘气。 她的眼睛有春水荡漾，但不是那种清澈的水波，而是一种比较浑浊的水。 这时，悠悠滑动了照片，出现了她的近脸照。 照片中的悠悠躺在床上，眼皮肿着。 “这是我割双眼皮的时候。”悠悠给我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莫名的有些心疼，问她：“疼吗？” 悠悠说：“打麻药的，不过麻药劲过了就有点疼了，而且那几天还不能流泪，眼睛很难受。” 我问：“值得吗？” 悠悠说：“嗯啊，女孩子都爱美嘛。” 我又问：“哎，对了，你前男友怎么追的你？” 悠悠说：“嗯……当时我在宿舍里，然后他在宿舍楼下摆了很多的蜡烛，摆成一个心形跟我表白。” 我笑了，说：“好幼稚啊。” 悠悠说：“当时是有些幼稚啦。” 我又问：“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悠悠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跟他是仇人。” 我有些欣慰，分手就断干净，这是对下一段感情最起码的尊重。 不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好奇地问她：“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悠悠嘟了嘟嘴，说：“我脾气不好，我们两个总吵架，而且他有点吓人。” “啊？怎么吓人了？他打你啊？”我问。 悠悠摇了摇头，道：“他不打我，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要打我似的。” 我更好奇了，问她：“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悠悠说：“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说话比较伤人吧，然后每次都惹他生气。” “然后他就打你？”我问。 悠悠摇头，说：“没有，他想打我，但是没打我，每次我惹他生气，他就气得打自己，怪吓人的。” 我哭笑不得，道：“那他还真是挺喜欢你的，宁可打自己都不打你。” 悠悠撇了撇嘴，又说：“分手的时候，他还诅咒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呢。” 我笑着说：“你这嘴那么伤人，肯定会逼走爱你的人啊！” 悠悠反驳说：“我现在已经好多啦！我已经改了很多了。” 我问她：“那你前男友现在在哪呢？” 悠悠说：“在青岛开了一家酒吧。” 我若有所思。 我之前有个朋友也开过酒吧，除去店面租金和各种杂货费，要想不亏本，最起码得月收一万。 我告诉悠悠我的想法。 悠悠听后，有些失望地说：“啊？一万？这么少啊？” 我听了只是默默地笑笑，跟干夜场的你比起来，肯定是少。 我问她：“那你以后都没谈过吗？” 悠悠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大学谈了三年，毕业后就一直单到现在。” 我笑着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悠悠若有所思，跟我说：“嗯……我喜欢有点胖胖的，然后，性格好一点，温柔一点，有点才华的那种。” 我又问：“那你觉得我符合多少？” 悠悠笑了笑，说：“你符合的还是蛮多的。” 我说：“那我要是追你，你会同意吗？” 悠悠摇了摇头，说：“不会。”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她。 悠悠说：“你这样的，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喜欢出来玩的，而且嘴皮子那么厉害，我敢肯定，你以后结婚了出来玩，还能找出一大堆借口来。” 我竖起三根手指，说：“天地良心啊！别说是结婚了，但凡我有对象，我都不会再出来玩了。” 悠悠捂着嘴偷笑，说：“骗人~” 我说：“没骗你。” “那你发誓，要是骗我的话，就……” 悠悠思索了片刻，“就永远遇不到真爱！” 我点头，说：“行啊！” 悠悠努了努嘴，说：“反正就是感觉你不太靠谱。” 我说：“慢慢来嘛，你会看到我的为人的。” “好的吧。” 悠悠点头。 我们两个又喝了一会，喝到差不多酒店要关门了，我才离开。 回到家后，我就打开微信跟悠悠聊了一会。 悠悠发给我很多美甲的照片，问我：明天我打算去做美甲，你看看哪个比较好看啊？ 她发给我很多，看得我眼花缭乱，有的是纯色系的，有的是镶钻的，还有的是闪光的。 于我而言，我不喜欢太花里胡哨的，简约但有点奢华的感觉，才是我喜欢的。 我挑了一个纯色系打底，上方有小钻的美甲照片。 我：这个不错，低调奢华有内涵，很符合你的气质。 悠悠：【偷笑】我什么气质啊？ 我：冷艳但不失活泼，可爱而不失幽默，像是含羞待放的花朵，外面开洁白无瑕，往里一看，芯都是黄的。 悠悠：【偷笑】骗人。 我：没骗你，说真的。 悠悠：哼！你是在嘲笑我。 我：哪有，自信的女人应该无差别的接受各项赞美，你不会是个自卑的女人吧？ 悠悠：才没有！ 我：你再看看这张。 我又给她挑了一张，还是那种纯色打底，带着些许闪光的美甲。 然后，我又吹了一顿彩虹屁，把悠悠吹得心花怒放。 悠悠：你太会了~ 我感觉心跳得很快，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回复她。 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天快亮了才放下手机休息。 我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后，我发现赵亚婷给我发来消息，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喝酒。 我没有回复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了之后，我就点开了悠悠的聊天框。 我：干嘛呢？ 悠悠给我发来她做美甲的照片。 悠悠：在做美甲。 我：今晚一起喝酒？ 悠悠：不啦，做完美甲我要回趟家。 我：回家？回青岛吗？ 悠悠：对呀。 我：好吧。 悠悠“嗯嗯，我先做美甲了。 我关了她的聊天框，又点开了赵亚婷的。 我：可以。 第43章 想你了呗 赵亚婷秒回了我的消息：好的，晚上我到了地方给你发位置。 我回了个“ok”的表情包就关了微信。 这时，我的qq电话响了，我一看备注，俩字：老何。 老何是我当初玩音乐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网络音乐刚兴起，我还是初中，跟一群自封的“网络歌手”一起探讨乐理知识。 比如什么样的曲风比较好啦，什么样的题材比较好啦，怎么样能让曲子听起来更有代入感啦，怎么样写曲子能让人听得声泪俱下啦。 当时的我们几乎都没有经过什么专业培训，完全是一群人凭借着热爱在摸着石头过河。 我跟老何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他酷爱古风，经常写一些古风的歌曲出来，但是他又比较喜欢拽文采，因此歌曲写的佶屈聱牙，听众也没几个。 期间我们也曾因为理念不合绝交过，他觉得我写的歌曲没有内涵，我觉得他写的歌曲太故作高深，他说我抄袭，我说他自诩清高。 然后，我们就绝交了好长时间。 直到最近几年，我走上了写曲子的道路，我们才渐渐地重新联系起来。 只不过，他没有和我一样走这条路，他大学学的是设计，毕业了做的是设计师的工作，专门给人画房屋设计图的。 期间他也会写一些歌曲，但他执行力有点低，因此总是写一半就不写了，想要再拾起来的时候，就总是在拖延。 比如说，我三天能写出一个新的曲谱来，而他，估计要三十天。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成熟了不少，他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偶尔会感叹一下当初的美好时光。 我接起了他的qq电话。 “喂？干嘛？”我问。 老何说：“玩不玩？” 我俩认识于网络，相隔很远，他在成都，我在鸢都，可以说是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 但是，我们两个经常一起玩游戏，打英雄联盟。 以前我们的交流还是：“打不打撸啊撸？”“陪你玩几局！” 后来就是：“打游戏不？”“来吧。” 现在就是：“玩不玩？”“来。” 我估计以后就会直接简化成：“？”“！” “来，等我，我马上上号。” 我挂了电话，拿上钥匙就下楼。 我家的电脑都是笔记本电脑，玩游戏不太方便。 不过所幸，我家楼下有一家网咖，我还是那里的黑金会员，所以经常去那里玩。 而且，那家网咖有单人间，黑金会员有免费的茶水，这也是我经常去玩的原因之一。 我很快就下了楼，到了网咖，刷了身份证之后，我找了一个单人间落座。 然后，我打开了电脑和qq，在qq上跟老何通了语音，然后就和老何开始打起了英雄联盟来。 老何的操作跟意识都是可以的，只不过作为老玩家的我们现在更倾向于玩大乱斗。 峡谷地图大，玩的累，还是大乱斗好，出门就是干，干完了回家继续干。 玩完一局之后，我突然掉线了。 老何对我说：“准备啊！要开了！” 我回答他：“等等，我这边掉线了。” 桌子上有一台座机，我拨打了前台的电话，很快，前台就来给我修理电脑。 我百无聊赖，就想到了悠悠，现在她估计已经做完美甲了，于是，我就给她发了消息。 我：美甲做完了吗？ 悠悠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在机场下电梯的照片。 照片里有电梯和行李箱，还有她穿着牛仔裤的大长腿。 悠悠：我到青岛啦。 我：给我发条语音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悠悠还真给我发来了一条语音：“听我声音干嘛？” 语气不做作，有北方女孩，准确点说，是山东女孩独有的口音。 山东人的口音并不算重，但是在发“听”这个音的时候尾音后有“eng”的感觉。 比如说，“听”的发音是“ting”，但山东人一般会发“tieng”的音。 我：见不到你，想你的时候就听听你的声音。 悠悠：【擦汗】。 我笑了笑，给她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 谁知，她居然接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 一般来说，女孩子是不会突然接陌生男孩子的电话的，更何况，我跟悠悠才见了没几面。 但是，她却接了，这让我挺意外的。 “怎么啦？”悠悠问我。 我笑着说：“没怎么，想你了呗。” 反正说骚话不犯法。 悠悠发出了笑声，语气有点娇滴滴的：“骗人~” 我说：“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悠悠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信呢！” 我说：“你回青岛还回来吗？” 悠悠说：“当然回去啦。” 我说：“过完年回来吗？” 悠悠说：“嗯……也不是，还有好长时间过年呢，我在家待一段时间，休息休息，然后再回去。” 我笑着说：“那你得快点回来，不然我会想你的。” 悠悠笑着说道：“骗人~” 我摇了摇头，说：“没骗你啊，你为什么老觉得我骗你呢？” 悠悠说：“没有啦，我这是口头禅而已，我要上车了，先挂了啊。” “好的。” 我挂了电话。 老何说：“老孙，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反问他：“我哪儿不正经了？” 老何说：“你电脑好了吗？” 我问了问网咖前台。 前台说：“好了，你再试试。” 我重连了一下联盟，这次连上了。 “好了，来，冲！” 我跟老何继续在游戏中拼杀起来。 一直玩到晚上，赵亚婷给我发消息，我才想起来今晚还要陪她去喝酒。 刚好我玩的也有点累了，我就跟老何说：“赢一局下了。” “行。”老何表示同意。 谁知，这句话竟然成了一个诅咒，当我说出“赢一局就下”这一类的话时，后面必定是连败！ 我们两个连跪了三局，打得我俩脾气都上来了。 “老孙，你是不是在演我？”老何抱怨我。 我说：“特么不是你在演我？” “哇，好离谱啊！真就赢不了？”老何喊道。 我也抱怨了几句，和老何又开了一局。 突然，赵亚婷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44章 你骗我 我接了起来。 “孙涵，你在哪呢？”赵亚婷问我。 我敷衍她说：“在路上了，一会到。” 赵亚婷说：“那你快点啊，隔壁桌有几个男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有点怕。” 我一听，这还得了？挖墙脚挖我这来了？ 我立即说：“马上到。” 我挂了电话，正好这一局也结束了，我就跟老何说：“不打了，我下了。” “再打一局。”老何建议道。 我说：“不了，我的妹子要被人挖走，我得去看看。” 老何咂嘴，说：“行吧，那你去吧。” 我关了电脑，看了一眼赵亚婷发的定位，就在泰华附近，离这不远。 我飞快地跑了过去，找到了她给我发的酒吧位置。 这家酒吧是一家静吧，比较安静，音乐也比较柔和，在这种地方，难道还有骚扰狂？ 我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往里走，看到了孤单一人坐在桌前喝酒的赵亚婷。 跟其他桌上的欢声笑语一对比，赵亚婷显得有些孤独，有些寂寞，让人看了有点心疼。 我在她对面坐下。 “那有人了。”赵亚婷抬头，看到是我，眼睛里仿佛有光，“你来啦！” 我看了一眼隔壁桌，那一桌四个人，两男两女，应该是两对情侣。 我问她：“谁要骚扰你？” 赵亚婷吐了吐舌头，说：“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能这么快过来呢？” 我有些生气，说：“你骗我？” 见我生气了，赵亚婷来到我身边，晃了晃我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对不起嘛~” 本来还在生气的我，被她这么一撒娇，脾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得亏她长得好看，但凡她长得丑一点，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下不为例。”我佯装生气地说。 赵亚婷点了点头，笑着坐在我旁边。 我说：“你去对面坐啊！” “你看隔壁，他们不都是男女搭配着坐的嘛。”赵亚婷说。 我说：“那是因为人家是情侣。” 赵亚婷说：“我们也可以是啊！” 我笑了，说：“我们？我连你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赵亚婷说：“我说了呀，我是前台。” “哪儿的前台？”我又问。 赵亚婷嗫嚅了一会，说：“就……万达那边一家店的前台。” “哪家店？”我追问。 赵亚婷被我问的有些烦躁了，说：“哎呀，你干嘛非要问到底呢？” 我说：“你对我处处隐瞒，还想让我当你对象？这还没在一起你就骗我，要是在一起了，你怕不是怀了孩子还要我接盘。” 我这番话大概是说的有些重了，赵亚婷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阴沉下来。 她生气地推了我一下，立刻回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我见她似乎不想跟我聊什么，就站起来往外走。 “喂！你干嘛去！”赵亚婷问我。 我说：“回家。” “你……你刚来就走？”赵亚婷说，眼瞳颤动，仿佛有水光在荡漾。 我反问她：“我不走留在这干嘛？听你胡扯？听你骗我？” 赵亚婷气得跺了跺脚，问我：“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告诉我你干什么的也行，那你以后就别提什么在一起之类的话题。”我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赵亚婷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转身就走。 赵亚婷突然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告诉你，你别走。”赵亚婷声音有些委屈。 我被她拉着坐了回去。 她靠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像是把我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我想，她能变成现在这样，大概是因为那一晚的缠绵，我没戴套，但是也没有让她怀孕，这件事让她对我信任倍增。 一个女人一旦从心灵上接纳了你，信任了你，那几乎就没法离开你了。 除非这个女人神经大条。 “我是悦天下的前台。”赵亚婷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皱了下眉头，说：“悦天下？那不是一家很大的会所吗？” 赵亚婷点头。 这下我明白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了，她是怕我知道了她的工作之后嫌弃她。 我估计，她所说的前台应该是假的，她大概率是那里的技师，而不是前台。 我试探性地问她：“你没别的事瞒着我了？” “没了。”赵亚婷说。 我再次发问：“你确定没了？” “没……了。”赵亚婷开始变得不太自信了。 我说：“好，那我改天去悦天下看看，要是看到前台的人不是你，以后你就别联系我了。” “哎哎哎！” 赵亚婷连忙抓紧了我，“你别这样！”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还在骗我。” 赵亚婷快哭了，嗫嚅道：“我……我是哪里的技师，这个工作说出去不太好听，我怕你嫌弃我，所以……” “所以你选择了骗我？”我问。 赵亚婷头埋得更低，嗫嚅道：“对不起……”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以后别骗我了。” “不了不了，以后绝对不了！”赵亚婷疯狂摇头，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你会嫌弃我吗？” 我笑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赵亚婷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中爱意倍增。 我这次的行为，应该是让我在她心目中又加分了。 “你真好。”赵亚婷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一样蹭着我。 她的身上很相很软，尤其是她的胸，比同龄人大了不少，蹭着我的胳膊，很舒服。 虽然她的身体我都已经看了个遍，摸了个遍，但是，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即便是穿着衣服，我也感到了异样的刺激感。 有时候，穿着比不穿更具有诱惑力，这就是女人的身体，真的很神奇，值得男人用一生去耕耘，去探索，去揣摩，去雕琢。 我时常觉得，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块未经开发的璞玉，男人就是雕刻的镐头，需要精雕细琢地勾勒出她们的轮廓，雕刻出她们的形状，在她们身上留下你的痕迹。 她们成品的模样，就是你雕刻耕耘的成果，若你是个艺术家，那你雕刻出的女人会被很多男人喜欢，这是你的能力的体现。 但就算再多的人欣赏一件艺术品，艺术品的最终归属还是雕塑家的，因为她们的形状是镐头雕出来的，上面有他们的痕迹。 第45章 谁要当你老婆 “现在才知道我好？”我挑了挑她的下巴。 赵亚婷笑了笑，说：“你可别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真要谈感情的话，我还是很传统的，我上个男朋友和我在一起半年多我才和他发生关系的。” 我问她：“哦？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赵亚婷说：“异地。” 我又问：“你前男友做什么的？” 赵亚婷说：“他是研究生。” 我更好奇了，问她：“哪儿的研究生？” 赵亚婷说：“嗯……好像是一所很厉害的911大学的。” 我听后差点笑出声。 这女人，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911大学？我还120大学呢！ 再说了，人家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能看上你吗？估计你都接触不到人家，就算接触到了，人家也只会跟你玩玩，怎么可能真的跟你在一起？ 这赵亚婷，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还说什么传统的女人，传统的女人跟我喝过一次酒就睡了？这女人，是想要拿捏我占据高位啊！ 我心底冷笑，既然你是这种人，那我可就没必要留情了。 “哦，那还是不要谈感情了，不然我怕你‘传统’起来。”我笑着说。 赵亚婷打了我一下，说：“渣男！” 我反驳说：“你可别瞎说，我可不是渣男。” 赵亚婷说：“不是渣男，你就光跟我发生关系，不给我名分？” 我说：“我倒是想，但问题是我怕你‘传统’起来。” 赵亚婷有些急了，说：“那……那我不得多了解了解你嘛！我们才认识没几天，你得让我多了解你！” 我反问：“哦？之前不想了解，现在想了解了？” 赵亚婷张口结舌，说：“那……那之前我不是没想跟你发展关系嘛！” 我笑了，这女人，嘴里一句实话没有！ 看来，只跟她玩玩是对的。 “那现在也别发展。”我毫不留情地反驳。 “你……”赵亚婷气得不轻。 我说：“今晚没心情喝酒，我回去了。” 赵亚婷没拦我，我也没留下，直接离开了酒吧。 911研究生，异地，传统的女人，她是真能吹牛逼。 这种女人，她们没什么特长，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势就是情感操控，一旦你跟她们谈感情，你就被她们拉到她们的领域里去了。 到时候，肯定得被她们玩的团团转。 所以，要想拿捏这种女人，不要动感情，别被她们拉到她们的领域里去。 别管她们怎么说你，渣男也好，感情骗子也罢，她们本就不配被人好好对待，因为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拿她们跟98和言娜一对比就能看出差别来，98和言娜从来不用“传统女人”来标榜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在一起，就一起回家，就一起上床睡觉。 拿阅历来说，言娜绝对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阅历，但她绝不会像赵亚婷一样用前男友标榜自己，用传统女人标榜自己。 更何况，赵亚婷那个前男友还是她编出来的。 本来对赵亚婷还是有点好感的，现在全败光了。 当然，如果她还愿意给我睡，我还是蛮愿意继续接触的。 坏女孩别浪费，好女孩别辜负。 回到家后，我闲来无事，就跟悠悠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觉得打字聊不过瘾，我就给她打去微信电话。 不出意外，她接了。 “喂？”悠悠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这跟她在酒吧里的态度很不同。 我问她：“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悠悠说：“我一般不跟人打语音聊的……” 我笑了笑，问：“为什么？” 悠悠说：“就……觉得蛮不好意思的，我有点社恐。” 我哈哈大笑，说：“你还社恐？你社恐你去坐台？” 悠悠说：“那是工作，不一样，因为我跟客人都不认识，所以没啥，但如果客人是我的熟人，我肯定就社恐得说不出话来。” “姑且信了。”我说。 悠悠这时提议道：“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说：“好啊，怎么个玩法？” 悠悠说：“微信里有骰子，咱俩玩微信骰子，点数小的输。” 我答应了，说：“行啊，那开始吧。” 我们两个点了微信骰子，我摇了个三点，她摇了个四点。 我说：“我选真心话。” 悠悠问：“嗯……如果，我跟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问题？ 我笑着说：“我救我老婆，让我爸救他老婆。” 悠悠焦急地说：“不行~只有你我还有你妈，没有你爸。” 我说：“哦，那你们掉哪条河里了？” 悠悠愣了一下，说：“就随便一条河。” 我继续扯皮，说：“那可不能随便一条河，万一那条河很浅不需要我救呢？” 悠悠被我逗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那……那我……哎呀，反正就一条很深的河，不救就会死。” 我打了个哈哈。 听她这着急的语气，竟然莫名的有些可爱。 “我刚刚问我妈了，我妈说她会游泳。”我回答她。 “哎呀！你妈不会！”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气得打滚的样子。 真可爱。 我说：“可我妈会啊。” “我说不会就不会！”悠悠说。 我哭笑不得，说：“好好好，不会不会，你好看你说了算。” “哼！” 悠悠似乎是觉得自己扳回一局，语气变得有些得意，“那你快说，先救谁？” 我想了一会，说：“我啊？我先救我老婆。” 悠悠咯咯直笑，说：“你不救你妈，真不孝顺，我不喜欢不孝顺的男孩子！” 我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啊？” 悠悠被我整懵了，“才没有！你……你……你套路我！” 我摊了摊手，说：“我可没有，我说了我先救我老婆，你自己承认的。” 随后，我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砸床的声音，估计她现在气得在床上打滚呢！ 我笑了笑，说：“那你当不当我老婆？” “谁要当你老婆！”悠悠没好气地说道，虽然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这句话底隐藏的开心与喜悦。 女人的话不能只听第一层，要学会听懂她的弦外之音。 第46章 真心话与大冒险 “行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继续。” “你这哪里回答了呀？？”悠悠气呼呼地说。 我笑了笑，说：“我说了呀，我先救我老婆，你要当我老婆，我就先救你。” “哼！继续！” 悠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继续跟我摇骰子。 这次，我摇了六点，她摇了一点。 我露出坏笑，说：“宝儿，选吧，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悠悠说：“真心话。” 我饶有兴致地说道：“哦~确定吗？” 悠悠大概是被我的语气给吓到了，立即改口：“不，大冒险！” 我笑了笑，说：“大冒险是吧？行，你叫我一声老公。” “啊？不行！”悠悠立即拒绝。 我说：“你选的大冒险，怎么，玩不起？” “那……我……我选真心话！”悠悠耍起赖来。 我有些无语，道：“你怎么还耍赖呢？” 悠悠说：“我不管，我就选真心话！” “好吧~” 我没有跟她计较，男人嘛，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跟女人斤斤计较。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她是不是跟每个人都这样，若真是如此，那她不成养鱼了吗？ 于是，我说：“既然是真心话，那就得说真的，不能耍赖。” “知道啦。”悠悠说。 我问她：“你是渣女吗？” 悠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是。” 我问她：“真的？” “真的啊！”悠悠很笃定地跟我说。 我没有计较，道：“行，那继续。” 我们两个再次摇骰子，我摇了一个三点，她摇了一个一点。 “嘿嘿嘿，宝儿，选吧。”我坏笑道。 悠悠哼了一声，说：“真心话。” 我大笑道：“不敢选大冒险了？” 悠悠委屈巴巴地说：“你老让我叫你老公……” 我耸了耸肩膀，说：“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 “不叫。”悠悠表示拒绝。 “行~那咱就继续真心话。” 我清了清嗓子，“你是怎么进入夜场这一行的？” 悠悠嗫嚅道：“我……因为在网上玩了一个东西，然后就欠了些钱，就来干夜场了。” 在网上玩了一个东西？什么东西？她不会是在网上赌博吧？ “继续。”悠悠说。 我应了一声，继续摇骰子。 没想到，这次居然又是我赢。 悠悠的声音有些抓狂了，大声说：“啊！怎么又是你赢啊！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说：“宝儿，这是在网上摇骰子，我怎么作弊？” 悠悠哼了一声，说：“我不管，你肯定是作弊了！” 我表示很无辜，说：“所以，你是玩不起吗？” “我才没有玩不起！真心话！”悠悠气鼓鼓地说。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悠悠有些犹豫，一直在那边“嗯”。 我说：“说呀，你自己选得真心话。” 悠悠哼了一声，说：“我姓李。” “李？” 我点开了转账，在转账页面，会有对方实名认证的最后一个字。 悠悠的转账页面是两个字，第一个字被隐藏了，第二个字是“群”。 她说她姓李，那她的名字应该叫李群。 我问：“你叫李群啊？” 悠悠笑着说：“我不叫李群。” “那你的转账页面最后一个字是群？”我问。 悠悠说：“我的实名认证用的别人。” 她这个理由倒是让我没法反驳，不过，她之前告诉我，她只有这一个微信号，现在又说这个号的是实名认证不是她本人。 那么，这两句话至少有一句是假的，要么这是她小号，要么她真的叫李群，只是怕我知道她的真名，所以才否认我的猜测。 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夜场工作说出去不怎么好听，而且悠悠还很年轻，以后是要嫁人的，万一被人知道了她的过去，会影响她的名声。 我没有再继续纠结，说：“来，继续。” “嗯。”悠悠答应了。 结果，这次居然又是我赢。 “怎么又是你赢啊！”悠悠快抓狂了。 “哈哈哈！” 我笑出了声来，没想到这微信骰子什么向着我。 “选吧宝儿。”我坏笑道。 悠悠哼了一声，说：“真心话！” 我问：“你不选大冒险啊？” “不选！我选了你肯定要让我叫你老公！”悠悠没好气地说。 我说：“你选大冒险吧，我不让你叫老公。” “骗人！我不选！我就选真心话！”悠悠倔强地说。 我也蛮无奈的，既然她非要选真心话，那就真心话吧。 “你今年多大呀？”我问她。 悠悠说：“我99年的。” 99年的，比我小一岁。 “哦~还挺年轻的嘛。”我笑着说。 “哼！再来！”悠悠没好气地说。 我们两个再次摇骰子。 这次，我摇了一个一点，她摇了一个六点。 “耶！！！” 悠悠开心地欢呼起来，还给我发了一个跳舞的表情包，一群老太太举高手在蹦蹦跳跳，看起来特别开心。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输了那么多局，终于赢了一局。 “我也选真心话。”我说。 悠悠哼了一声，问我：“你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 她这么一问，我当场愣住。 “嗯？怎么没的？怎么没的？”悠悠追问我。 我没有说话，心情却沉了下来。 她居然不记得那一晚的事了。 “等你答应当我女朋友了，我再告诉你。”我说。 “为什么呀？”悠悠问。 我笑了笑。 没想到，我所看重的，在她眼里居然一文不值，她甚至都忘了那一晚的事。 对于那一晚，我记忆犹新，可是对她而言，她居然一点也不记得，甚至还问我是怎么没的。 我能怎么回答？我也没法回答，更不想回答。 “这种这么隐私的事情，当然只能说给女朋友听啦。”我笑着说。 “哼！你耍赖！”悠悠耍起性子来。 我说：“那我也改口，我选大冒险。” 悠悠听后，说：“嗯……那你把你的微信截图给我看。” “干嘛？”我问她。 “我要看看你撩了多少个小姑娘。”悠悠说。 这对我而言倒是没什么，因为我每次聊完都会把聊天框隐藏掉，所以几乎看不到最近联系的人。 于是，我就把我的微信界面截图给她看。 “怎么只有我啊？”悠悠的语气十分不信任。 第47章 聊上头了 我笑着说：“因为本来就只有你啊！” “骗人！”悠悠哼了一声。 “继续啊。”我说。 “来！” 悠悠跟我再次摇骰子。 可能是之前的骰子把我的运气都用完了，这次我居然又输了。 “大冒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冒险。 因为我要是选真心话，她一定会问我第一次怎么没的。 我俩现在好像都不敢选另一个选项了，我只能选大冒险，她只能选真心话。 她怕我让她叫老公，我怕她问我第一次咋没的。 这么看来，我俩这样好像有点滑稽。 “哈欠~” 悠悠打了个哈欠。 连打哈欠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有点困了，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悠悠说。 我说：“好啊，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这里刚好一屋子的书，随便挑一本出来都能给她讲到明天天亮。 更别说我还有一套《一千零一夜》，真要讲，我能给她讲一千零一个晚上。 “嗯……我喜欢听恐怖故事，你能讲吗？”悠悠问我。 我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有一本《天黑请闭眼》。 “能。”我说。 “那你先等等，我找被子盖上。” 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悠悠在盖被子。 应该不只是盖被子，还有脱衣服。 可惜，我看不到。 早知道开视频了。 “好了。” 悠悠的声音离话筒很近，我听得更清晰了，连她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就好像她正睡在我身边一样。 我翻开了《天黑请闭眼》，给她讲述上面的恐怖故事。 悠悠听得很认真，是不是还会“哦”一声，有时还会猜后面的剧情，猜谁是鬼。 我说：“认真听。” “哦。”悠悠没有再说话。 我声情并茂地给她讲了一个女宿舍的恐怖故事，时不时还会拽一拽播音腔。 悠悠听得很认真，有时候我还能听到她“嘶嘶”吸凉气的声音。 “口有点渴，我先去喝点水。”我说。 “嗯嗯。”悠悠很乖巧地答应了我一声。 我去喝了口水，回来继续哄悠悠睡觉。 很快，悠悠就打起了哈欠，说：“我困了，明晚再听吧。” “好，晚安，宝儿。”我亲昵地叫了一声。 “晚安。” 悠悠没有拒绝我的称呼，并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感觉内心十分的激动。 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了，是恋爱的感觉。 自打高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品尝过这种感觉了，从98身上没品尝到，从言娜身上没品尝到，从赵亚婷身上更没品尝到。 我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还是一个月可见，还是只有那九宫格的写真照。 越看越好看。 我欣赏了一会她的写真照，然后就去刷朋友圈，竟然看到98发了条朋友圈。 这是98离开鸢都后第一次发朋友圈，而且，照片也是那么的让人血脉偾张。 照片里的她穿着吊带泳衣，身上泛着水光，一张俏脸上带着水渍，有种空山新雨后的清新感。 98跟悠悠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孩，98可爱，丰满，而悠悠俏皮，且有点冷艳。 当然，冷艳是对不认识的人。 照片只照到了上半身，但是能看到她吊带里面雪白的事业线。 而且，她的表情也很可爱，嘟着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镜头，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像是我家养的一只小乖狗一样。 文案配着：咕噜噜~我爱游泳，身体棒棒~ 文案也蛮可爱的。 我点开了她的聊天框。 我：这么晚了还没睡？ 98：哈哈，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本来都打算睡了，看到你发的朋友圈，睡不着了。 98：哈哈哈！怎么这么会撩了？被谁调教过了？ 我：有吗？ 98：有，以前的你像块木头。 我：哈哈，当时我确实挺木的。 我：你以后还会回鸢都吗？ 98：会回去玩，毕竟我的朋友都在那边。 我：回来记得找我。 98：哈哈，找你干嘛？ 我：我还欠你一次剧本杀没玩。 98：只是玩剧本杀呀？ 我：那得看你愿不愿意让我玩别的了。 98：嘿嘿，你现在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了？ 我：我这叫“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98：切，真会吹牛。 我：那你来不来？ 98：嗯啊，到时候回去了跟你说。 我：好的。 98：你之前要是这样，咱俩也不至于到现在了还这样。 我：等你回来就不这样了。 98：哈哈哈！好啊！我得时刻提醒自己，鸢都还有一炮等着我呢！ 好家伙，说的这么露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到时候让你听地铁语音。 98：地铁语音？什么意思啊？ 我：你不知道地铁上有这么一段提示音吗？前方到站某某某站，请站稳扶好。 98：知道啊，可是跟我去找你有啥关系啊？ 我：嘿嘿，你仔细看看后面那句，站稳扶好~ 98：哇，你好坏啊！ 我：等你回来见了我，希望你还能站稳。 98：哈哈，来啊，互相伤害啊！ 我跟98聊了好久，本来都打算睡觉了，结果越聊越上头。 98忽然跟我说：我想看看你。 我：想看我哪儿？ 98：变态！当然是看看你的脸呀！ 我：开视频？ 98：你发照片不好吗？ 我：那不行，我也得看看你，还是开视频吧。 98：唔，好叭~ 我点开了视频聊天。 很快，98就接了。 视频那边只露出98的半张脸。 我问她：“怎么只露半张脸啊？” 98说：“我脱光了躺被子里呢！” 我怀笑了一声，道：“脱光了？你裸睡啊？” 98皱了皱鼻子，道：“屁！我穿着内裤的好不好？” 我问她：“这次没来大姨妈？” 98笑出了声，说：“你还好意思问，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连卫生巾都不知道！” 我说：“我哪有不知道？” 98哼了一声，说：“还说没有呢，当时你摸我屁股的时候，都摸到卫生巾了，我还问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你还说没有呢！那摸上去肯定不是人类的器官啊！傻不傻？” 我笑了笑，说：“也是没机会接触这一方面，不如你给我涨涨知识？” 98问我：“你想涨什么知识啊？” 我笑着说：“生理知识。” 98哼了一声，说：“等见面的。” 我有些亟不可待了，说：“那你总得给我一点甜头吧？” 98努了努嘴，脸悄然间红了，问我：“那……你想要什么甜头？” 第48章 她的抖音 我笑着说：“你把被子掀开让我看看。” 98有些不好意思，说：“干嘛呀？我要睡觉呢！” 我说：“让我看看嘛，之前又不是没看过，还不好意思了？” 98哼了一声，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不准录屏哈！”98提醒我。 “不录，当然不录。” 我义正言辞，正义凛然地答应了她，同时默默地将录屏打开。 98有些就拘谨，把镜头拿远了，然后慢慢地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睡觉虽然穿着内裤，但是没穿内衣。 只可惜，我看不到，因为她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横在胸前，挡住那对酥胸不让我看。 她的内裤穿的是蓝白条纹的，有点可爱。 没等我好好欣赏一下她那青春活泼的肉体，她就把被子盖了回去，同时红透了脸。 “好了好了，该看的都看了。”98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好。” “哼，你不是喜欢屁股吗？”98问我。 我说：“对呀。” 98说：“刚刚我可没给你看我的屁股。” 我笑着说：“你要想给我看，现在看也可以。” “我才不想呢！”98反驳。 我说：“没关系，等见了面，可就不只是看了。” “哼！” 98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之前在店里的时候经常熬夜加班，我得把觉补回来。” “可以，你睡吧。”我点了点头。 “晚安安~” “晚安。” 她挂了视频。 我默默地点开相册，欣赏着刚刚录下来的视频。 “身材还是这么好，可惜了，当时我要是早点开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得到碰不到。”我叹息道。 所以说，男人应该早点去接触女人，也应该多点去接触女人。 不然，你开窍会比别人晚，等好姑娘都被别人挑完了，你就只能挑别人剩下的了。 而且，你要是不去接触女人的话，你就分不清对面的是人是鬼，很多男人被坏女人骗了，被坏女人戴了绿帽子，给坏女人接了盘，都是因为看不清对面的是人是鬼。 我打了个哈欠，也觉得有些困了，就躺下睡觉。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写曲子，也像往常一样聊微信。 只不过，这几天，赵亚婷都没找我。 无所谓了，她找不找我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我本来也对她没多少感情，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夜幕降临。 外面的霓虹灯绚烂多彩。 以前，我只觉得这霓虹灯有点烦人，纸醉金迷的氛围只会衬出我孤独一人的悲哀。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心被填满了，一大半是悠悠，一小半是98. 这时，悠悠给我发来了一条视频，是她刚拍的。 视频里的悠悠化着精致的妆容，好像是在浴室里拍的。 她穿着深蓝色的外套，袖子盖住手掌，轻轻地摸在侧脸上，然后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视频的配乐是周迅的那段经典台词：“只是他说这话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突然很想很想跟他远走高飞，从南到北”。 我立即给她打去微信电话。 “宝儿，干嘛呢？”我问。 悠悠回答我：“刷抖音呢。” 我有些失望，说：“那你刷吧。” “你抖音号多少呀？咱俩一起刷呗。”悠悠问我。 抖音还能一起刷么？ 我告诉了她我的抖音号。 她关注了我，我也回关了她。 悠悠的抖音头像是一个很高冷的美女，她化着韩系的妆容，修长的眼线透露着些许轻蔑，微启的红唇却又带着一丝挑逗和欲望。 只不过，她的抖音名称却和这头像十分违和，叫：郭老师的集美。 差点没把我笑死。 就这样，悠悠成了我第一次互相关注的人。 悠悠说：“在抖音上聊吧。” 她挂了我的微信电话。 我在抖音上给她打去电话，她很快就接了。 然后，她邀请我一起刷抖音。 我这才知道，原来抖音是可以一起刷的，邀请了对方之后，对方就能看到你刷的视频了。 我们两个一起刷抖音，我看她刷的全都是一些土味视频，搞笑视频，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美妆视频。 至于我刷的视频，全是一些电影解说，情感话题，流行音乐，乐理知识，以及科普类的。 相比起来，悠悠的品味就有点俗了。 我觉得她刷的有些无聊，就点了一下分享我的屏幕。 忽然，屏幕画面变了，变成了我刷的抖音视频。 悠悠愣了一下，说：“你干嘛呀？” 我笑了笑，刷起视频来，恰好刷到了一个情感话题。 视频中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自称为什么情感导师，然后说着一些文案。 “一个女人想要吊着你，会有哪几种表现？首先，她一开始会很热情，向你释放可得性，等你上头的时候，她就会迅速撤离，让你甘愿沦为她的提款机……” 我听后，问悠悠：“宝儿，你是不是这样的？” 悠悠说：“你别老看这些毒鸡汤。” 她把视频调了回去。 我又调了回来。 “你！” 悠悠又调了回去。 结果又被我调了过来。 我俩就像是抢遥控器的情侣一样，虽然争吵，但是却很开心。 “不理你了！” 悠悠不调了，哼了一声，任凭我摆弄。 我笑了笑，说：“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跳回去吧。” “哼！” 悠悠把视频调了回去。 “悠悠，你真的不叫李群吗？”我忽然问她。 “哎呀，你看视频吧！”悠悠说。 我说：“那我以后叫你李群？” “你叫我也不答应。”悠悠哼了一声，“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她：“我叫孙涵。” 悠悠“哦”了一声，继续刷视频。 我百无聊赖之中，哼了一小段歌曲。 悠悠听后，说：“你唱歌还蛮好听的嘛。” 我有些骄傲地说：“那是自然~” 悠悠问我：“你会唱《水星记》吗？” “水星记？” 我愣了一下。 说实话，这首歌我还没听过呢！ “不会啊。”我如实回答。 悠悠说：“我喜欢听水星记。” “没事，我可以学，对我而言很简单，下次见面唱给你听。”我说。 “骗人~” “真的，下次见面我给你唱。” “哼~” 悠悠娇哼了一声，继续刷视频。 后来她刷的有些累了，就关了抖音。 我们转移阵地，回到微信聊天。 我给她打去微信电话，我们两个又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她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是她和一个女孩子跳手势舞的视频。 第49章 我是二班的人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我问她。 “前台啊！”悠悠说，“你之前结账的时候没见过吗？” 我说：“没注意她，光注意你去了。” “骗人~”悠悠哼了一声。 我打了个哈哈，道：“没骗你呀。” 悠悠哼了一声，问我：“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我笑着说：“暗恋？我这都明恋了好吧？” 悠悠笑得很开心：“骗人~” “不骗你。”我说。 悠悠说：“反正就感觉不靠谱。” 我说：“那你非要我说我暗恋你你才觉得靠谱啊？” 悠悠支吾了一会，说：“反正……我是比较喜欢暗恋的，高中的时候我就暗恋过我们班的一个男孩子，但是一直没有告白，就一直暗恋。”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我社恐嘛，就只喜欢暗恋。”悠悠说。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只暗恋，不明恋，就喜欢这种偷鸡摸狗的感觉？ “明天我就回鸢都了。”悠悠说。 “好，等你回来，我找你订台。”我说。 悠悠笑着问我：“你每次都一个人来，还订包厢，很贵的。” 我说：“没事啊。” 悠悠笑了笑，说：“我先睡啦。” “咱们挂着语音睡呗？”我提议道。 悠悠问我：“为什么呀？” 我说：“挂着语音睡，就好像你就陪在我身边一样。” “噫~” 悠悠发出了很嫌弃的声音，但却并没有挂断。 我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她有节奏的呼吸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感觉，就好像她睡在我身边一样，只可惜，只能听到，不能碰到。 不过没事，明天她就回鸢都，到时候就可以去见她了。 带着这个想法，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过来，拿起手机来，想看看我们两个的通话维持了多少个小时。 结果，我发现她早就挂了，通话只维持了三四十分钟。 大概是在我睡着之后挂的。 她为什么挂了？为什么不跟我一直连着呢？难道是因为有别人找她？ 操，我果然是她的一条鱼吧。 我越想越气，扔掉了手机，去洗了把脸。 这股气一直在我心口闷着，导致我都没心情去写曲子了。 一直到晚上，我实在气不过，便订了台，直接去找悠悠去了。 到了那里之后，我一直冷着脸。 我估计这时我的脸挺臭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推销酒水的敢坐我这一桌。 没多时，悠悠就踩着高跟鞋过来了。 她微笑着坐在我身边，晃了晃我的胳膊，向我撒娇。 我却因为一肚子气没处撒，一直冷着脸，完全不理会她。 她也察觉到我不对劲了，问我：“你怎么啦？” 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明明都说好了挂着语音睡觉的，为什么就连了半个来小时就挂了？ 怕不是跟别的男人聊语音去了！ 一有这个想法，我脑海里就浮现出画面来了，想着她跟其他男人聊得欢，你侬我侬的样子，我就一肚子气。 “怎么了啊？” 悠悠问我，见我不说话，就贴到我耳边，用她的鼻子蹭我的耳朵，像是小猫咪一样。 “嗯？怎么啦？怎么啦？” 她贴在我耳旁吹气，弄得我内心很痒痒。 “怎么了啊？” 悠悠一边问我，一边张开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其实这时候我的气已经消了，她的行为，让我心痒难耐，让我心跳加速。 我现在根本不想去想昨晚的事了，我现在只想抱着她，吻她，抚摸她，甚至还想要更多更多。 但我不能就这样被她打败，我还是装出生气的样子冷着脸。 但是悠悠却愈发主动，轻轻地在我耳边哈气，用她高挺的鼻梁蹭我的耳朵，声音还那么温柔，嘴里不停地“嗯嗯”。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怎么了嘛~” 悠悠轻轻地咬了我一口。 我再也忍不了了，反手将她抱住，压在身下，深情地亲吻起来。 悠悠好像也忍耐了很久了，动情地回应着我的热吻，我感到她的香唇打开了，触及到了她灵活的丁香小舌。 她嘴里还发出很舒服的“嗯啊”声，如同本能意识，抓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下面。 我和她分开，她看我的眼神之中荡漾着春水，轻咬的嘴唇让我意乱情迷。 她真的好美，也很温柔，像是猫咪一样惹人疼爱。 关键是，此刻的她已经动情了，就从她刚刚拿着我的手放在她下面这个本能动作来看，我就知道，她现在想的一定跟我一样。 “跟我出去吗？”我问她。 “嗯……” 悠悠含情脉脉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犹豫，拉着她就往外走，带她去酒店开了房。 “我出台要给出台费的。”悠悠对我说。 我问她：“你不是说你不出台吗？” 悠悠说：“我一般不出台。” 我笑了，说：“所以我是二班的人？” 悠悠捂着嘴笑，说：“算是吧。” 我跟她进了房间。 “你先去洗澡。”悠悠对我说。 我“哦”了一声。 悠悠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但是，她突然又回头看我，察觉到我在看她，捂着嘴笑，对我说：“你干嘛呀？别看我！” 我笑着说：“一会都能看到了，现在看看咋了？” “不想让你看着我脱衣服，有种社死的感觉。”悠悠嗫嚅道，“你快去洗澡啦！” “好好好。” 我只好转身进浴室，途中还听她用很可爱的声音喊着：“啊~社死现场……” 我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怎么没发现，悠悠还可以这么可爱。 我很快就洗完了澡，然后就轮到了悠悠，我则躺在床上等她洗完。 这时，我发现了床头的遥控器，这遥控器不像是电视机的。 我拿起来看了看，点了一下上面的一个按键。 只听“滴”的一声，浴室的卷帘居然升了起来，我看到悠悠洁白的身体沐浴在花洒之下，灯光反射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水晶一样在悠悠的身上流淌，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洗濯的如此动人，如此完美。 “啊！！！” 悠悠抱着胸蹲在地上，水全淋在了她的头发上。 第50章 像同居情侣一样 “你干嘛呀？”悠悠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快放下来！” 我痴痴地看着悠悠那洁白无瑕的身材，说：“呃……好像坏了，放不下去了。” “怎么会？”悠悠慌了，“那怎么办呀？” 我说：“那你就将就着洗呗。” “不行！被人看着我怎么洗呀？”悠悠慌张地说。 我说：“我背过身去。” 说完，我就背对着浴室玻璃。 悠悠大声说：“不准偷看！” “好好好，我不看。”我举起手来表示投降。 淅淅沥沥的水声节奏发生改变，我知道，悠悠应该是站起来了，正在洗她的身体。 遥控器真的坏了吗？当然没坏，我逗她玩的。 我偷偷转头去看她，悠悠洗得很仔细，把沐浴露打起泡沫来，涂在身上和身下。 可惜，泡沫很多，我几乎啥也看不到。 等她洗完了，我立刻转过头去，生怕被她发现我在偷窥她。 悠悠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脸色微微泛红。 “你没偷看吧？”悠悠问我。 我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怎么会！” 怎么会不偷看呢？ “那就好。”悠悠哼了一声，将头发上的水擦干净，“算你听话。” 我下床拿起吹风机来，说：“我帮你吹吹？” 悠悠捂嘴笑，说：“你要帮我出头发呀？” “嗯啊。”我点头。 “给我吹头发干嘛？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吹。” 悠悠一脸迷惑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站在她身后，细心地给她吹干了头发，这感觉，就像是两个同居的情侣。 “以前没人帮你吹过吗？”我问她。 悠悠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我妈妈。” 我问她：“你前男友呢？” “也没有，大学三年，我们几乎没有开过房。”悠悠解释说。 我有些好奇，问她：“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不是啊，当时确实没那方面的想法嘛。”悠悠解释说。 我笑了笑，问她：“那现在有了？” 悠悠脸一红，嗔道：“你话很多哎！” 我打了个哈哈，说：“我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多话的。” 悠悠哼了一声，说：“骗人。” 我摇了摇头，说：“我绝不会骗你。” “真的？”悠悠一脸怀疑地看着我。 “真的啊！”我点头。 “哦，那遥控器真的坏了？”悠悠一副审视我的眼神。 我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说：“当然坏了！” “拿给我看看。”悠悠说。 “先把头发吹干。”我说。 “我自己吹，你把遥控器拿过来。”悠悠说。 我无奈，只好去拿遥控器，途中疯狂地摆弄，企图真的把它弄坏。 但问题是，不管我怎么弄，这遥控器的质量就是那么好。 “给我呀！”悠悠朝着我伸手。 我尴尬地笑了笑，只好硬着头皮把遥控器给了她。 悠悠接过遥控器后，按了一下开关，浴室的挂帘缓缓地落了下来。 这下完了，谎言当场被拆穿。 悠悠一脸不悦地看着我，说：“你还说你不会骗我！” 我咳嗽了一声，说：“咳咳，刚刚它确实坏了。” “那它为什么又好了？”悠悠看我的眼神像警察看小偷一样。 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估计悠悠已经把我杀了好几百遍了。 我故作淡定，说：“其实，这叫墨菲定律。” “啊？”悠悠懵了。 她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墨菲定律。 我跟她解释道：“墨菲定律就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就比如做选择题的时候，眼前就两个选项，你一定会选错误的那个。” 悠悠皱眉，说：“这跟遥控器坏了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说：“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洗澡的时候它坏了，你要看的时候它又好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它就是发生了。” 悠悠被我搞得有些头晕了，抬起手来说：“等会等会，我有点乱。” 我立即趁热打铁，说：“就比如我之前去韩国玩的时候，我去上厕所，结果马桶坏了，我的粑粑冲不下去了，我就去找服务员，结果语言不通，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于是，我就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我来，然后我带着他进了洗手间，指着马桶里的粑粑，按下了冲水键。 “你猜怎么着，马桶居然又好了，我的粑粑被冲下去了，我当时居然邀请一个韩国的服务员跟我一起目送我的粑粑离开！ “多么炸裂的仪式感！” 悠悠“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说：“服务员表示：我以为我的工作只是送菜。” 我补充说：“没想到还有送屎。” “哈哈哈哈！” 悠悠捂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见这一茬糊弄过去了，连忙给她继续吹头发，帮她把头发吹干后，我就将她身上的浴袍解开。 悠悠有些害羞，脸红红地看着我。 我把手伸进她的浴袍里，顺着她的小蛮腰搂住了她，摸到了她后腰的腰窝。 随后，我的手上移，摸到她的肩膀上，把她的浴袍褪了下去。 我抱着悠悠，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悠悠的嘴唇很薄，比赵亚婷的要薄一些，吻上去没有赵亚婷那么软。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悠悠，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笑声，喜欢她的小脾气，喜欢她一切的一切…… 第51章 青春的颜色 我们两个一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的身体如羊脂玉一般洁白顺滑，我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你用qq吗？”悠悠突然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用啊，怎么了？” “把你qq号给我，我加上你。”悠悠说。 我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要加我qq号，明明都有微信和抖音了，还加qq干嘛？ 但我也没多想，把我的qq号发给了她。 “对啦，之前让你学的《水星记》，你学会了吗？”悠悠问我。 我说：“还没呢，下次吧。” “好吧……”悠悠有些失望地说。 我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悠悠没说话，只是任凭我抱着。 “哎，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重吗？”悠悠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回答说：“我哪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重啊？” 悠悠捂着嘴笑，说：“八克重啊，因为星巴克！哈哈哈！” 我哭笑不得，问她：“那你知道金木水火土谁的腿最长吗？” 悠悠想了一会，说：“嗯……木吧。” “你确定？”我坏笑。 悠悠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水！” 我笑了，说：“不对。” “金？”悠悠又猜。 我哭笑不得，说：“你这是要把金木水火土全猜一遍吗？” “那你说谁的腿最长啊！”悠悠不服气地说。 我回答说：“当然是火啊！因为火腿肠嘛。” “啊！！怎么能这样！你再来！”悠悠不服气地说。 我笑了笑，说：“好啊，请听题，有一个人正在吃饭，突然，灯灭了，然后他扒拉了几口饭，灯又亮了，为什么？打一影视剧台词。” 悠悠愣住了，说：“灯灭了，吃了口饭又亮了？” “扒拉了几口饭就亮了。”我提醒道。 悠悠眉头紧皱，说：“给个提示嘛。” 我说：“我已经提示了呀，亮和扒拉饭，你想想嘛。” “嗯……” 悠悠想了半天，结果并没有想出来。 “到底是什么呀？”悠悠问我。 我说：“不猜了？” “你告诉我嘛！”悠悠晃了晃我的胳膊，向我撒娇。 我实在受不了她撒娇的样子，于是告诉她：“好好好，告诉你，因为，巴啦啦能量！” “啊？这什么谜语呀！”悠悠又好气又好笑，粉拳不停地捶打我的胸口。 “不理你了！” 悠悠背过身去。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唉，这就是女人呀，古人说得好，女人就像是猫一样，近则不逊远则怨。” “哼！你肯定是接触过不少女人，所以才能总结出这样的话来。”悠悠没好气地说。 我说：“我可没有啊！这是古人说的。” “骗人！”悠悠不信。 我说：“骗你是小狗。” 悠悠哼了一声，说：“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微信。” 我说：“那可不行，检查微信是女朋友的特权，你要是当我女朋友，我的微信随你看。” “哼，不给看算了，小气鬼。”悠悠努了努嘴。 我说：“我这可不是小气，要是你不当我女朋友还拥有了我女朋友的特权，那我成什么了？” 悠悠努了努嘴，嘴里不停地说着“小气鬼”。 我说：“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微信啊！” “行啊！” 悠悠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来。 我笑着拒绝：“不用不用，我信你。” “哼！” 悠悠皱了皱鼻子，放下手机，背过身去。 我坐起来，晃了晃她的肩膀。 她把我的手抖掉，好像是生气了。 我有些无奈，这女人怎么生个气生的莫名其妙的？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老公，我给你看。”我对悠悠说。 “我才不叫呢！”悠悠表示拒绝。 “为什么？”我问。 悠悠说：“老公不能随便叫的！” 我一听愣住，怎么这台词听着这么熟悉呢？曾几何时，我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 “好，等你以后想叫了，你自然会叫。”我笑着说。 “我才不叫呢！”悠悠哼了一声。 我笑笑不说话。 我们两个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我便起来洗澡穿衣服。 等我洗完了，悠悠也去洗澡，洗完出来把衣服穿好。 我们两个离开了酒店。 悠悠打了辆车。 我提议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要。”悠悠拒绝。 我问她：“为什么呀？” “不要就是不要啊，有什么为什么？”悠悠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我说：“可我想送你下班哎。” “不用啦！”悠悠无奈地笑了笑，跟我挥了挥手，上车离开。 我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路边的那些精神小妹和精神小伙，他们旁若无人地在路边接吻，在路边抚摸彼此，好像这就应该是青春的色彩。 我的青春都是在教室里度过的，没有多少荷尔蒙的宣泄，也没有多少刻骨铭心的爱情。 而这些小姑娘，她们的青春，她们的爱情，好像都给了这群精神小伙，当她们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又把戒备和刻薄给了勤勤恳恳的小伙。 这公平吗？这并不公平，但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你费尽心力得到的，可能还是别人玩剩下的；你勤勤恳恳攒彩礼娶来的，可能别人一分钱不花都已经用完了。 我有时候也很奇怪，为什么女人总用所谓的道德，所谓的礼貌，所谓的爱情去捆绑一个诚心和她们在一起的男人，却偏偏又把身体给了一个分逼不掏，只为玩她们的男人。 你说她们傻吧，她们还精打细算的考验你这考验你那。 “你说她们不傻吧，她们还偏偏被那群精神小伙唬的团团转，最后人家玩够了把你扔掉，你还久久不能释怀。 所以说，人性本贱，越接近底层，这种贱越明显，越堂而皇之。 就我这些年来的经历来看，越是底层的，兽性越明显，越是高层的，理性越明显。 唯独是中层的这些，才算得上是像人，他们有不纯的兽性，也有不纯的理性，结合在一起，才叫人性。 中层的反倒是最有人性的。 我看着这斑斓多彩的夜，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眼前蒙了一层雾，看不清青春的模样，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色块。 或许这本就是青春的模样，懵懂无知，朦胧不纯，看上去很美丽，但是如果仔细看，却又不堪入目。 我戴上耳机，隔绝了这个世界，将灵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洁白的，盛开着希望花朵的世界。 那是我内心的一片净土，我一直都在寻找。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我拿出手机一看，是98给我发来了消息。 第52章 儿时的过往 我很好奇，这大半夜的，98不睡觉，给我发消息干嘛？ 我点开微信。 98：你在干啥？ 我：在外面溜达。 98：这么晚了不回家，不怕被尾随啊？ 我：我一个大老爷们怕啥？倒是你，你该当心。 98：我当心啥？ 我：你长这么好看，当心晚上出门被变态跟踪，我刚刚就跟丢了一个。 98：哈哈哈，你承认你是变态啦？ 我：我不变态能跟你认识？ 98：哼，搞得好像我也是变态似的。 我：你不是啊？之前在店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要给我加钟，也不知道是谁，说我那里是粉红色的。 98：啊！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这种事怎么可能忘呢？ 98：哈哈哈，我还记得你说，不是粉红色的难道是五颜六色的吗？ 我：对啊，那玩意不是粉红色的难道是五颜六色的啊？ 98：倒不是这个，有的人的就比较黑，你的是粉红色的，让我很惊讶。 我：那你的呢？黑的还是粉的？ 98：你又不是没看过。 我：房间里黑，没看清。 98：那我不管。 我：哈哈，你啥时候回鸢都？ 98：过一段时间吧，这快年底了，我怕疫情严重。 我：也对，你现在在哪？ 98：我在天津呢！ 我：你为啥去天津啊？ 98：我爸在天津，但我们祖籍是诸城的。 我：你好像都没跟我提过你的家庭。 98：有啥好提的？我爸妈离婚了，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我爸后来又娶了一个，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后来我爸跟我后妈就不怎么管我了，多亏了我家隔壁的大爷给我饭吃。 我：你还有这经历？ 98：这有啥？不过那家大爷也蛮可怜的，老伴死了，儿子也常年不回家，不然，估计他也不会管我，大概是因为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所以才让我住他那，还给我做饭吃。 这个话题一打开，98仿佛就有狠多话说，滔滔不绝。 我没有继续跟她聊，而是告诉她，我快到家了，等到家语音聊。 她同意了，但一直在催促我，让我快点，估计她现在也需要一个口来宣泄吧。 我很快就来到了我家小区楼下，进了单元楼，我跺了跺脚，楼道里的灯亮了。 我按下电梯按钮，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下来。 很快，电梯到了一楼，并打开了门。 在我进电梯的那一刻，我看到单元楼门口有人进来了。 为了防止她赶不上电梯，我帮她按了开门键。 那个美女小跑着进来。 “谢谢。”美女跟我道了声谢。 她穿着高跟鞋，还有光腿神器，两条腿修长而笔直，十分的迷人。 这腿型，简直不要太完美。 她身上穿着银光闪闪的吊带裙，上面还披着一件外套。 她一进电梯就开始玩手机，手指敲得屏幕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我觉得这美女有点眼熟，歪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锁骨上居然纹着一对天使的翅膀。 我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之前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美女吗？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她锁骨上纹着的那对天使的翅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遇到她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电梯里遇到了。 以前我没有勇气跟她搭讪，即便是鼓起了勇气，也因为我不自然的态度把她吓跑了。 不过，她估计不记得我了，这对于我而言是件好事，毕竟，之前的我可没给她留什么好印象。 “美女，你这美甲是刚做的吗？”我问她。 美女轻轻地“嗯”了一声，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我笑了笑，说：“你这套美甲过时了。” 美女眉头一皱，放下手机看向我，问我：“什么意思？什么叫过时了？” “你不知道吗？”我问她。 美女的好奇心被我吊起来了，问我：“知道什么？” 我说：“现在有一种新型的美甲，好看还好玩。” “是吗？”美女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我说：“别多想，我朋友是开美甲店的，刚开业，缺顾客，她喜欢搞些新奇玩意，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成品照片给你看看。” 我一脸平静地跟她说这些话，期间脸上不乏有和善的微笑。 当然，我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在放屁，我没有开美甲店的朋友，她更不会搞什么新奇玩意。 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我确实在抖音上刷到过一种好看又好玩的美甲。 至于我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会刷到美甲？那得多亏了悠悠，因为经常跟她一起刷视频，导致大数据记录了我的喜好，误以为我也喜欢美甲，就开始给我推送美甲视频了。 “这样呀。”美女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说：“方便加个微信吗？我把成品照发给你，而且，咱们也是一个单元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美女似乎习惯了被人要微信，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扫码添加了我。 “备注。”美女说。 我说：“我叫孙涵。” “杨艺璇。”美女言简意赅。 叮咚~ 电梯到了十楼停下。 美女踩着高跟鞋出了电梯，一直到转角，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关上了电梯门，到了我家的楼层后，开门进屋。 我先是在抖音上找出那段视频来，然后发给了杨艺璇。 这段视频是一段美甲视频，视频中有一只雪白的小手，小手的大拇指上有一个透明莲花形状的美甲，而且莲花似乎可以动。 然后，视频中的女孩用另一只手拨弄大拇指上的莲花，莲花就在她的美甲上转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好看又好玩。 我把视频发给了杨艺璇之后，就给98打去了语音。 “你好慢啊！”98有些埋怨地对我说。 我说：“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98哼了一声，跟我发了发牢骚，就开始讲述她儿时的过往。 “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那时候我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我能想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有爸妈来接……” 第53章 夜聊 “然后，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我看他们都有人接，就我没有，于是，我就赌气地跑了，结果那一天下雨，我发了高烧。” 98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她的过往，我也一言不发，耐心地听她说。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我爸开了一辆红色的车子去找的我，找到我后，带我去打了针，吃了药，我退了烧。 “那时候我的弟弟还没出生，所以他们对我还是颇为照顾的，只是，等我爸跟后妈的孩子出生后，他们几乎就不管我了。 “我亲妈也改嫁了，我过去就像是个局外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在我爸这边，我也几乎得不到关爱，有时候他们还会带着我弟弟出去旅游，我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我就遇到了隔壁的大爷，是他养我长大，还给我付了学费，让我能读书。 “只可惜，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最后读不下去，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我好奇地问：“你多大出来打工的？” 98说：“18岁。” “哦，那你之前就是在会所里当技师的吗？”我问她。 98说：“不是，我干过很多职业。 “我去过上海，干过医美，还卖过化妆品。 “反正，你能想到的跟女性有关的职业，我几乎都干过。” 我笑着问她：“那你不会还卖过吧？” 98没好气地说：“我要是能去卖，我还会缺钱吗？” 我跟98也比较熟了，所以一些很私人的话题也可以讨论，她也不会生气，面对我的提问，也会正面回答。 “你们女人真的可以跟不爱的男人上床吗？”我问她。 “你们男人真的可以跟不爱的女人上床吗？”她反问我。 我想到了言娜，回答说：“应该会的。” 98回答：“女人也一样。” 我问她：“会同意接吻吗？” 98说：“当然不会啊！” 我问她：“为什么？” 98说：“因为不想啊！我又不喜欢他，跟他上上床就得了，接吻啥的我可做不到。” 我一想也是，我跟言娜上过床，但是我却从未亲吻过她，那种感觉我是最清楚的。 但是，我跟悠悠却不止一次接过吻，而且还是舌吻，那感觉，相当的美妙，相当的舒服。 我问98：“要是那一天晚上我邀请你来我家，你会来吗？” 98说：“或许会吧，但是后面你说话太气人了，我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我打了个哈哈，说：“真可惜，你没有遇到正常时期的我。” 98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自己不正常啊？” 我说：“以前不觉得，但是现在回想一下，确实蛮不正常的。” “哈哈哈！” 98笑了起来。 我们又聊了一会，98内心的苦水也倒完了，语气听起来轻松了许多。 “我困啦，要睡觉觉啦~” 98嘿嘿一笑，“晚安安~” 我也跟她说了晚安，然后就挂了语音。 退出聊天框，我看到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 是一个擦汗的表情包。 得，看来她没有聊的想法，那就算了吧，就当个微信好友，先让她躺在我的列表里吧。 我关了聊天框，习惯性地点开了悠悠的聊天框。 我：睡了吗？ 悠悠：没呢。 我给她打过语音去。 “怎么啦？”悠悠问我。 我笑眯眯地说：“宝儿，干嘛呢？” 悠悠回答我：“敷面膜呢！” 我说：“这么晚了不睡觉啊？” 悠悠说：“一般这个时候我还在坐台呢！” 我问她：“那你今晚为啥回去的那么早？” 悠悠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我问她：“是因为我吗？” “yue~”悠悠发出了干呕的声音，“真油你的！” 我笑着说：“我这叫真情流露，怎么能是我油呢？” “哈哈哈，我命油我不油天！”悠悠调侃我。 我提议道：“宝儿，咱们打视频吧。” “干嘛打视频呀？”悠悠问我。 “就想看看你。”我说。 “好吧……” 悠悠答应了。 我挂掉语音，打过了视频去。 视频接通，我却只看到了悠悠的眼睛。 她只露了上半张脸，视频中的她只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怎么只露这么点啊？”我问她。 “不想露。”悠悠说。 我有些搞不懂，这有啥不想露的？我都露脸了。 “嘿嘿，你长得蛮帅的嘛。”悠悠对我说。 我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水星记你学会了吗？”悠悠问我。 我说：“当然，学一首歌对我而言，小事一桩。” “那你唱给我听听，我想听。”悠悠说。 我没有犹豫，开始演唱水星记，而悠悠则为我放伴奏。 虽然我的唱功还是可以的，但是这首歌我唱的并不熟练，期间还有些地方卡壳对不上节拍，但都被我圆过去了。 最后，我终于把整首歌唱完了。 悠悠笑着说：“嗯，好听~” 这时，悠悠拿着手机站了起来，她走过一面镜子前，透过镜子，我看到她穿着灰色的抹胸，黑色的短裤，身材那么的美好。 “宝儿，我看到你了。”我笑着说。 悠悠立即把镜头转移，说：“别乱看！” 镜头开始对着天花板，然后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悠悠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悠悠回来了。 “宝儿，你干嘛去了？”我问她。 “取外卖呢。”悠悠说。 “点了啥啊？”我问她。 悠悠拿起手机，给我看了她的外卖，是一份西葫芦盖面。 “这个好吃啊？”我问她。 “嗯嗯，蛮好吃的。”悠悠一边吃一边跟我说。 我们两个又聊了一会，悠悠说要去刷抖音，就挂了我的视频。 我则打开了抖音，点了一起看功能，和她一起刷视频。 悠悠刷到了一条田园犬的视频，是那种给动物配音的搞笑视频。 我笑着吐槽了一两句，然后她继续刷。 几乎每条视频我都能吐槽一两句。 悠悠说：“你怎么什么都能插上话呀？” 我笑着说：“这就叫知识储量。” 悠悠笑着说：“骗人~” 第54章 爱恨交错的眼神 我们两个一起刷了很多视频，期间有说有笑。 我对悠悠的喜欢几乎要冲出屏幕，她对我的好感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但是，人一旦动了情，就容易患得患失，就容易多想。 就连悠悠这种堪比网红美女的人也一样。 “哎，给我看看你的微信截图。”悠悠在语音里跟我说。 我笑着说：“为什么呀？” “你不给我看，是不是心里有鬼？”悠悠哼了一声。 我说：“给你看可以，但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 “什么呀？我才不要！”悠悠表示拒绝。 我摊了摊手，说：“不是我女朋友，那可就没资格查我手机咯。” “哼，你肯定是有鬼！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接触过不少女人！”悠悠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一个好男人！” 悠悠笑出了声，说：“你还好男人呢！你就是那种结了婚还会出去玩，而且被发现了还会编出一大堆理由的男人！” 我说：“我可不是。” 悠悠哼了一声，说：“不给看算了。” 她挂了语音。 跟我闹脾气呢？ 我：早点休息，明天去找你。 悠悠没回我。 我放下手机睡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就找营销经理订了台，在包厢里等着悠悠进来。 没多时，悠悠就踩着高跟鞋来到我身边坐下。 她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理我。 我凑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没事。”悠悠情绪有些低落。 “发生啥事了？你跟我说呗。”我问她。 “没……” 悠悠嗫嚅了几句。 我笑了笑，凑上去，学着她之前安慰我时的样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耳朵。 悠悠似乎挺怕痒的，被我蹭了耳朵之后，痒得缩起了脖子来。 “别弄……”悠悠说。 我没有搭理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吐气，手也搂在她的腰上。 悠悠最后没有忍住，骑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脸吻起来。 我也热情地回应着她。 夜店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劲爆的舞曲此起彼伏。 这热烈的声浪，正如同热烈的我们，纠缠，热恋，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海。 但我内心总有种预感，这种欢愉，这种热恋，背后是无尽的深渊，我应该适可而止，我应该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要让它沉沦。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放肆地释放着我的爱意，也放肆地将我的爱倾注到悠悠身上。 就算深陷欲海，就算在深渊中沉沦，又如何？ 但愿此刻永恒，我愿用生命交换。 我们两个吻了很久，终于，分开。 悠悠的眼神我此生难忘，她那种带着爱意，却又带着恨意的眼神。 绯红的脸颊诉说着她此刻的情感，但微蹙的眉头却诉说着她对我的恨意。 一个人不会无端的很另外一个人，要么是有大仇，要么是有真情。 “心情不好啊？”我问她。 她不说话，只是用这种又爱又恨的眼神瞪着我。 “心情不好你打我撒撒气？”我笑着说。 悠悠也不客气，扬起她的拳头来，对着我的胳膊一阵捶。 那眼神里的恨，不是装的。 那表情中的爱，也不是装的。 当然，我的疼也不是装的。 “卧槽……这么狠啊？”我说。 悠悠立刻恢复理智，问我：“疼吗？” 我见她关心我，于是顺势说：“疼死了……” “哼！活该！” 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帮忙查看我的胳膊。 “这里太黑，看不清，我们出去看？”我提议道。 悠悠撇了撇嘴，说：“不去。” “怎么了？”我问。 悠悠说：“我说过我不出台的。” “那你那天晚上不是……” “那次是例外。” “以后也不出了？” “不出。” 我耸了耸肩膀，说：“随你吧。” 悠悠趴在我怀里，像是在倾听我的心跳，一言不发。 我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才糯糯地对我说：“我今晚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我说：“是有点，以前你可不会打我。” 悠悠没好气地打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说：“以前你对我可客气了，现在你对我就肆无忌惮。” “哼！”悠悠斜了我一眼。 我长叹一声：“果然啊，女人，近则不逊远则怨~” “什么意思啊？”悠悠问我。 我回答说：“这是古人说的，这女人啊，就像是猫一样，你离她太近，她就对你不客气，你离她太远，她又会埋怨你。” 悠悠哼了一声，说：“你肯定是接触过不少女人，阅女无数，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我说了，这是古人说的。”我反驳。 “骗人！”悠悠又说出了她的口头禅。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骗你个粑粑！” 说完我愣了一下。 我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言娜了呢？ “喝酒。” 我拿起酒杯。 悠悠靠在我肩膀上，说：“你嫌我对你不好，可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以前的客人总是对我很凶，之前那个客人让我把眼前的酒都喝完，我喝不了，他就骂我。” 我问她：“之后呢？” “之后我就哭着跑出去了，跟经理说，这个客人我不接了。”悠悠低下头。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还好今晚是我，要是别人，你岂不是又要挨欺负？” “嗯……” 悠悠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别怪我脾气不好，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 我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说：“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悠悠捂嘴笑了笑，拿起酒杯跟我喝。 “喝个交杯？”我提议。 悠悠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问。 悠悠说：“咱们又不是夫妻，怎么能喝交杯呢？” 我笑了，说：“你还看重这个？” “当然了，我工作跟生活分得很清楚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为一谈。”悠悠说。 我笑了笑，问她：“那我算是你的工作，还是你的生活？” 悠悠努了努嘴，嘟囔说：“我不知道……” 我笑得更大声了。 不知道就是知道，只是她不想说。 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悠悠瞪了我一眼，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第55章 一小步，一大步 我跟悠悠聊了很多，从以前的恋爱经历，聊到了现在。 “你谈过几段恋爱啊？”悠悠问我。 我说：“没谈过。” “骗人！”悠悠哼了一声，“你就是个大骗子！” 我说：“我真没谈过啊！” 悠悠哼了一声，说：“我不信，你就不像是没谈过的人。” 我笑了笑，打趣道：“全网无前任，有也不承认。” “扑哧！” 悠悠忍俊不禁，打了我一下，“渣男！” 我说：“我可不是渣男，我只是心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一个人。” “yue~” 悠悠做干呕状，“真油你的！” 我说：“我跟你真情流露，你居然说我油！” “yue~”悠悠像是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又做出干呕状。 我扬起手来吓唬她。 悠悠果然闭上眼睛，缩起脖子。 我的手朝着她的脑袋拍了下去。 当然，我没打她，而是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脑袋上，温柔地摸了摸。 悠悠像是受宠若惊的猫咪，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真没谈过。”我认真地跟她说。 “哦……”悠悠努了努嘴。 我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如果非要说言娜的话，我跟她是逢场作戏，算不上谈恋爱，她也只是收了我的钱，教我与女人相处，教我约会，教我很多很多…… 我对她没有倾注感情，我想她应该也一样，只是为了钱。 所以说，我没有谈过，这句话并不假。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离开了酒吧。 到家后，悠悠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她还是那么漂亮，风吹起她的额前秀发，她轻轻地摆弄着刘海，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背景是在车内，我能看到车窗外的景色随着车子的移动而倒退。 看视频中的情况，她坐的位置应该是后座。 我：你这坐的谁的车啊？ 悠悠：经理的呀，他送我下班。 我：你让经理送你，不让我送你啊？ 悠悠：我们一路的呀！ 我：好吧，早点休息。 我关了手机，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患得患失的不只她一个，或许还有我。 当我意识到自己开始患得患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报应来了。 这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通语音。 悠悠又要求看我的微信截图。 在她的多次软磨硬泡下，我答应了她。 不过，这次我把98截进去了，因为之前聊天忘记删除了。 “那个98是谁啊？”悠悠问我。 我说：“朋友咯。” “把你们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悠悠说。 我说：“那可不行，这属于个人隐私，随便给别人看很不尊重对方。 “当初我就被别人这么对待过，所以我很清楚这种感觉。 “所以，宝儿，希望你能理解我。” 悠悠轻轻地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突然，98给我发消息。 微信的提示音刚好让悠悠捕捉到。 悠悠问我：“谁给你发消息啊？” “就……刚刚的98嘛。”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跟她聊去吧！” 悠悠直接把语音挂断了。 我懵逼了。 这就生气了？ 我：宝儿？你生气了？ 悠悠：别烦我！ 我给她打去语音电话。 她秒拒。 悠悠：我说了别烦我！听不懂吗？ 我无语。 怎么这就生气了啊？ 我：你先接，听我说。 悠悠：别烦我！我不听！ 我：宝儿，你先把电话接起来，听我说几句，哪怕是一句呢？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悠悠终于还是把我的电话接了起来。 虽然她打字的时候说话挺狠，但是一旦开了语音，她就变得唯唯诺诺了。 大概女孩子都是这样，打字的时候勇气值100%，语音的时候勇气值50%，视频的时候勇气值0%. 我跟她解释说：“宝儿，你想想，我要是真跟她有什么事的话，能告诉你吗？能让你发现吗？ “我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是她给我发消息，是因为我跟她没有鬼，所以才能这么说。 “同时，也是想要看看你的反应，不过嘛，你的反应我很满意，你生气了，说明你在乎我，对吧？” 悠悠没好气地说：“对你个头……” 虽然是反驳，但是语气中的笑意和服软已经体现得很明显了。 她只是嘴硬，但是心可不硬。 更何况，她的嘴只是表面上硬，说出来的话是软的，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她的话，就像是被哄好的小孩子一样，明明想要生气，但是内心的喜悦却让她说不出什么硬的话来。 “对你个头”，听上去是反驳，但是仔细一品味，这分明是在撒娇。 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悠悠的这个反应真的好可爱，我直接狠狠地心动了。 “怎么样，宝儿，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笑着调侃。 悠悠哼了一声，说：“谁喜欢你呀！” 我说：“不喜欢我，你还因为我跟别人聊天生气？” “谁生气了？我可没生气！”悠悠反驳我说。 我说：“哎，也不知道是谁，别烦我！我说了别烦我，听不懂吗？” 悠悠撒娇般的“啊”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说道：“你好烦啊！” 我喜不自胜，道：“宝儿，以后我接你下班，好吗？” “为什么呀？”悠悠问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经理接你，我想去接你。”我说。 “唔……好吧。”悠悠终于答应了。 这算是我们两个关系迈进的一大步。 “吆西！”我开心地大喊了一声。 悠悠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说：“今天这个日子不同凡响，开瓶酒庆祝一下！” “扑哧！骗人~”悠悠说道。 我笑着说：“宝儿，以后我每晚接你下班，怎么样？” 悠悠哼了一声，说：“那你给我看看你们两个的聊天记录。” “行啊！” 我毫不犹豫地换了部手机登录微信。 我有两部手机，一部华为的，一部vivo的，跟98聊天有的是vivo，跟悠悠聊天有的是华为。 所以说，只要我用华为登陆微信，那我跟98的聊天记录就是一片空白。 空白的聊天记录，有什么不能发给她的？ 第56章 纠结 我截了空白的聊天记录给了悠悠。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悠悠十分惊讶地问我。 我笑着说：“当然咯，我两部手机。” “你……”悠悠显然是被我气到了。 我笑着说：“我说了，你当我女朋友，我就给你看。” “哼！”悠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我不看聊天记录了，你把她的朋友圈截图给我看。” “为什么？我问。 “快点啦~”悠悠急切地说道。 “好吧好吧。” 我点开了98的朋友圈，将她的朋友圈截了个图发给了悠悠。 悠悠看后，哼了一声，带有一丝轻蔑的语气说：“就这？” 我不明白她这语气是什么意思，感觉就像是：就这样的女人，也配跟我抢男人？ 由此看来，悠悠内心还是有点傲气的。 不过也正常，长得这么好看的美女，大都有点傲气，没傲气反倒是不正常了。 “以后别和她聊天了。”悠悠说。 “怎么了？”我问悠悠。 悠悠有些生气地说：“你要是再和她聊天，就别跟我聊了！” “好好好，听你的。”我无奈地说道，“谁让你是我的宝儿呢？” “yue~”悠悠又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我们两个挂着语音聊了很久，直到困了，才挂断。 往后的日子，我们都是这样，每晚都通语音聊天，有时候时间长，有时候时间短。 但是，彼此的心意，我们都能感觉得到。 这一晚，悠悠在语音里跟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老是感觉心情低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我问她：“你不出门的吗？” “很少出，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就去上班。”悠悠回答。 这种感觉我很清楚，因为早在认识她之前，我就认识了这种感觉。 而且，我所感受到的，绝对比她所感受到的痛苦一万倍。 “你这属于一个人待着时间久了，有点抑郁倾向了。”我回答她说。 “啊？我这是抑郁吗？”悠悠问我。 我说：“对，不过没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抑郁，你只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放松放松，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 悠悠乖巧地说：“嗯嗯~” 突然，悠悠把语音挂了。 我有些奇怪，连忙发消息问她：宝儿，怎么了？ 悠悠没回复我。 我有些奇怪，难道出什么事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悠悠才回复我。 悠悠：吓死我了，刚刚我们这边来警察了！ 我：啊？什么情况？ 悠悠：例行检查吧，转了一圈，走了个过场就走了，看来我们老板的背景还是挺硬的。 我：我有点担心你，要不我去接你吧。 悠悠：接我去哪儿啊？ 我：去哪儿都行，你先别在那边待着了，太危险，我担心你。 悠悠：不用啦，现在没事了。 我：我现在就去，马上到酒吧门口。 悠悠：真不用！！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我便没有过去。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过去。 不过，至少在这晚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变得更近了一步。 也许是我的言行让悠悠感觉到了诚意，或是真切的爱意吧。 这算是爱意吗？我不清楚，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会告诉我这是不是。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大年前夕。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我回了老家，悠悠也回了青岛。 但即便如此，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每天晚上都会通语音聊天。 “明天早上你叫我起床好不好？”悠悠向我提议。 我笑了笑，问：“为什么呀？” “因为我怕我起不来。”悠悠说。 我问：“你起太早干嘛？” 悠悠哼了一声，说：“你不会也起不来吧？” 我笑了，说：“怎么可能？我要是想起，随时都能起！”‘ “骗人~”悠悠笑着说。 我说：“行，那我明天早上六点叫你起床！” “嗯嗯！”悠悠乖巧地应了几声，“哈欠~不早了，我要睡了。” “好。” 我挂了语音，躺下休息。 到了早上六点，我准时苏醒，给悠悠打去了微信电话。 微信电话响了很久，并没有人接。 我挂断之后，等了十分钟，继续打。 然而，还是没人接。 她不会睡的那么死吧？亦或是说，她调静音了？ 我一直在打，从早上六点打到了八点，一直没打通。 我：宝儿啊，我拿什么拯救你？ 然后继续打。 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怀疑她不是睡了，是死了。 算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叫了几次没有反应之后，我就扔掉手机继续睡。 大概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她才给我回消息。 悠悠：我的天哪！你居然打了这么多！ 我：你是睡死了吗？ 悠悠：我没听到。 我：猪。 悠悠：你怎么起得那么早的啊？ 我：答应了你的事，我当然会做到。 悠悠：嗯嗯，嘻嘻。 悠悠：我家里来亲戚了，都在客厅坐着，本来我要去跟他们聊聊的，但我有点社恐，就回卧室了。 我：你家亲戚？来给你相亲的啊？ 悠悠：哪有，我现在一心只想赚钱，一心只搞事业。 我：那我们两个算什么？ 悠悠：朋友啊！ 我：可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 悠悠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之后，悠悠回复了：晚上再聊吧。 我没有回复她，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惊慌。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即将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我对她上头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晚上，我们两个如往常一样通了语音。 “宝儿，干嘛呢？”我问她。 悠悠说：“刷视频呗，哦对了，年后我不想回鸢都了。” 我心头一惊。 她不回鸢都，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是转念一想，在夜场那种地方工作，确实也不安全，不去了也好。 我问她：“以后都不回鸢都了。” 悠悠笑着问我：“你希望我回去吗？” 这确实是个挺令人纠结的问题。 让她回来，我就能见到她，就能抱她，摸她，吻她，但是她却面临着被抓的风险。 如果不让她回来，我又没法见她，但却让她能够安安全全地过日子。 这确实很让人纠结，纠结到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第57章 疑是地上霜 我沉默了片刻，认认真真地回答她说：“其实，我希望你回来，但是又不太希望你回来。” “哦？”悠悠有些好奇。 我继续回答：“你回来了，我就能见到你，能感受你的温度，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也能闻到你的味道，能触碰到你的嘴唇，能感受到你的湿润。 “可是，这也会让你很危险，因为夜店那种地方，时常会面临着巡查的风险，万一你们那边有人犯事被抓到，你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从这方面来讲，我是不太希望你回来的，但是你不回来，我又会想你，所以，我也不能说希不希望你回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的回答让悠悠沉默了好久。 我想，她应该也在纠结，到底回来还是不回来。 可能从一开始，她没想到我对她会是认真的，我也没想到我对她会是认真的。 但命运就是这么奇怪，这么捉弄人，有时候你只是想约个炮，结果却约上了一生，有时候你想跟对方共度余生，对方或许只是在逢场作戏。 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 “宝儿，你还在吗？”我轻声问道。 “嗯……”我听到了悠悠很轻的一声回答。 我笑了笑，对她说：“所以，你不会再回鸢都了，对吗？” 悠悠沉默了片刻后，说：“我的衣服还在那边。” “你要回来拿吗？”我问。 “我……我不太想回去，我怕我回去了又受不了他们的糖衣炮弹。”悠悠有些纠结地说。 我说：“那就别回来了。” “我不回去，你不会想我吗？”悠悠问我。 我说：“会，但我更想你安全。” 悠悠沉默了。 “啊！烦死了！”悠悠突然喊了一声。 我从未听悠悠发出过如此暴躁的声音。 “干嘛啊这是！真的是，烦死了！”悠悠气呼呼地说道，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烦得抓耳挠腮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烦什么？” “就很烦！”悠悠烦躁地说道。 我安慰她说：“没什么好烦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呗。” 悠悠沉默了半晌后，说：“算了，不想了，我们来玩成语接龙吧。” “哦吼？你要跟我玩成语接龙？你不知道我高中时语文一直是班里前三吗？”我笑着说。 “骗人！来，我先来，一个顶俩！”悠悠一开口就让我闭了口。 “你这耍赖！”我反驳。 “哈哈哈！”悠悠笑了。 我说：“我先来，为所欲为！” 悠悠想了片刻，回答我：“为所欲为！” 我继续接：“为所欲为！” 悠悠笑着回答：“为所欲为！” 我接：“为所欲为！” 悠悠这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为……为所欲为！” 我也笑出了声，说：“你这搞什么啊？这是成语接龙吗？” 悠悠笑得结巴，说：“那……那你……那你别接为所欲为啊！” 我说：“好！那你可别哭哈！为虎作伥！” “伥……伥……嫦娥奔月！”悠悠“伥”了半天终于挤出来一个词。 我回答：“月明星稀。” “稀……稀……喜欢我你。” “哟，你还会倒装了？” “才没有！” “但问题是，这是成语吗？” 悠悠哼了一声，说：“你很懂啊？有本事让我先来！” “好，你先来。”我十分自信地跟她说。 就我这文学功底，打她十个都不是问题。 悠悠想了一会，对我说：“讯喜大特！” 我当场懵逼。 “啥玩意？”我问她。 “嘿嘿，接不上来了吧？”悠悠得意地跟我说。 我说：“你说的啥玩意？你确定是成语？” “哼哼，你不是语文好吗？有本事接这个啊！”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扬威耀武的表情。 “你把这四个字打出来发给我。”我说。 就我这文学功底，我不会的，她肯定也不会，没道理她会的我不会。 果然，我这么一说，悠悠就笑着跟我说：“其实根本没这个成语，我从群里随便找的一句话，然后倒过来了。” 我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这知识储量，怎么可能说出我都不认识的成语呢！” 悠悠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你这么厉害，有本事接诗句啊！” 我笑了，说：“接诗句？行，来啊！我玩不死你！” “哼！你等等哈……嗯，斯是陋室。” “陋室铭啊？”我一听就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 “你别管是啥，赶紧接！”悠悠说。 我笑了笑，说：“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陋室铭，小看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流利地背诵《陋室铭》全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我流利的背诵让悠悠连忙喊停。 “停停停！”悠悠大喊。 我笑了笑，说：“跟我玩这个，你这可就撞枪口上了，下面该你了。” “哼！”悠悠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笑了笑，说：“那我问你个简单点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下一句是什么？” 悠悠“嗯”了半天，然后笑出了声，回答我说：“疑是地上霜……扑哧！” 她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哈哈哈哈！” 我直接捧腹大笑。 “什么啊？你这搞什么啊？”我笑得合不拢嘴。 悠悠笑的声音也很大。 “谁跟你似的什么都懂。”悠悠语气带点撒娇的意味。 我说：“这是常识好吧？” “哼哼~反正这次该我了。”悠悠的语气中有种摩拳擦掌的味道。 “好啊，来啊！” 对于这些文学常识，我可是丝毫不惧怕悠悠的。 我一个双一流的高材生，在文化领域，会怕她一个专科生？ “嗯……你等下，我找找百度……余幼时即嗜学。”悠悠搜了一篇文言文出来考我。 我笑着说：“哟，送东阳马生序啊？” “接啊！”悠悠催促我。 我再次流利地背诵了全文：“余注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停停停！”悠悠连忙喊停，“你是不是查手机了？” 我笑着说：“查手机？你觉得我需要吗？别耍赖，该你接了。” “哼！来嘛！”悠悠说。 我说：“鉴于你的水平，我说点简单的吧，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接！” 悠悠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我说：“疑是地上霜。” 我俩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第58章 逃避与欢喜 我笑得肚子疼，悠悠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傻，但我知道，她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一开始只是闹着玩玩，没想到，逢场作戏，居然把自己演进去了。 “宝儿，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我提议。 悠悠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好呀。” 和上次一样，我们两个玩微信里的骰子。 第一场，悠悠赢了。 “我选大冒险。”我说。 “哼，那你给那个98发一句‘我想你了’，等她回复后截图给我看。”悠悠对我说。 我丢，她是真会整人！ 万一98真的跟我聊起骚来，只怕悠悠又得生气。 不对，她都还没答应我做我女朋友，我为啥要怕她生气呢？ “好啊！” 我答应了，立刻给98发了个“我想你了”过去。 我内心祈祷，把国内外的神明都求了个遍，如来佛祖，福生无量天尊，上帝啊，保佑我，可别开修罗场！ 98秒回：哈哈，干嘛突然说这些？ 我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正常的回复。 我截图发给了悠悠。 悠悠看后，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放你一马。 第二场，我摇了个六点，悠悠摇了一个一点。 我坏笑着说：“选吧宝儿。” “哼！真心话！”悠悠毫不犹豫地选了真心话。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地问她：“宝儿，你喜欢我吗？” 悠悠沉默了。 气氛好像变得不太对了。 欢乐的氛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我选大冒险。”悠悠突然改口。 我乐了，说：“那你叫声老公。” 悠悠又沉默了。 “我不玩了！” 悠悠直接把语音挂了。 我当场懵逼。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挂语音了？ 我：宝儿，你怎么了？ 悠悠：不玩了，不好玩。 我：刚刚你玩我的时候玩的那么开心，怎么到我玩你你就不玩了？ 悠悠没回我。 我有些急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回答是什么意思？吊着我吗？ 我没按捺住脾气，回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你不回答算什么？ 悠悠显示“正在输入中”，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弹过来。 我越想越气，愈发觉得这娘们在吊着我。 我：你要是这样钓鱼，还不如直接把我删了，吊着我算什么意思。 悠悠再次“正在输入中”。 但是还是没消息弹过来。 我继续编辑消息，发泄我的不满。 然而，正当我消息编辑到一半的时候，悠悠的消息发过来了。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然后，当我把消息发回去的时候，回应我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以及再熟悉不过的一段话：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我立即登上抖音。 还好，抖音她没取关我。 我立即给她打去了语音。 她很快就接了。 虽然不是秒接，但是接的也蛮快的。 “干嘛……”悠悠的语气有些低落。 我有些无语，也有些气愤。 说删就删，咱们这段时间的美好时光算什么？算海苔吗？ 但我还是按捺住了我的脾气，深呼吸了几次，对她说：“你特么说删就删啊？” “嗯……省得你老说我吊着你。”悠悠的语气有些委屈。 我按了按太阳穴。 她还说她的脾气改了很多，单单是改了之后，都能把我气个半死，真不知道她改之前是什么样子。 估计能把我气得七窍生烟！ “问题是你老逃避我的问题，我问了你，你不回答，一直逃避，我当然生气啊！”我说。 悠悠委屈巴巴地说：“那……那我也生气啊！你那么凶我，我肯定……也生气啊……” 我深呼吸了一次，说：“那你也不能说删就删啊！” 悠悠委屈巴巴地说：“不然你老说我吊着你……” 我哭笑不得，说：“所以你就把我删了？” “嗯……”悠悠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说：“但是，就我们相处以来，你也很开心的，不是吗？” “那……那是你开心，带着我也开心了。”悠悠狡辩说。 我好声好气地说道：“你要是不开心，我也开心不起来，不是吗？” “嗯……”悠悠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 我说：“把我加回来，马上！” “哦……”悠悠乖巧地应了一声。 我发送了朋友验证。 悠悠很快就给我通过了。 我笑着问她：“怎么样，宝儿，失去我什么感觉？” “就……挺难受的。”悠悠声若蚊蝇。 我哭笑不得，道：“那你以后还删吗？” “哼……” 悠悠没回答我。 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可惜的是，我只看到了她的逃避，却没见到她逃避背后的原因。 如果我早点能看穿这些，或许我们的结局，会很不一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新年很快就到了。 除夕夜，我给悠悠编辑了一条诚意满满的祝福语过去。 我：宝儿，祝你新年快乐，肤白貌美，容颜不改，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娉婷婀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亭亭玉立，倾国倾城，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悠悠很快也给我回了一条。 她的回复比我的花里胡哨多了，带着很多表情和颜文字，围绕成一圈，中间就四个大字：新年快乐。 我哭笑不得，回复她：我的是现场编辑的，你的是复制黏贴来的。 悠悠：哼，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文采啊？ 我：你的全是表情包和颜文字，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可能弄得出来？ 悠悠：哼！有文化了不起啊？ 第二天，新年到了。 我跟悠悠起的都很早。 我想给她打语音，但是她拒绝了。 悠悠：全是亲戚。 我：好吧，那晚上来？ 悠悠：嗯嗯。 很快，我就去拜年了。 拜完年，下午没事，我就开着我新买的车出去玩。 顺便，把我车前头的摆件拍照发给了悠悠，是一只毛茸茸的黄色小狗摆件。 我：宝儿，可爱吗？ 悠悠：嗯，可爱。 我跟悠悠聊了很多，聊得起兴了，我就给她打语音，并把车停在路边。 毕竟，一边聊天一边开车太危险了。 第59章 在另一个城市重新认识 我说：“宝儿，你喜欢吃烤鱼吗？” “嗯，还好啦。”悠悠回答我。 我说：“那等你回鸢都，我带你去吃烤鱼，好不好？” “嗯，好~”悠悠答应了。 我跟她聊了一会，便开车回家。 从初一到初三，我一有空就跟悠悠聊天。 有时候悠悠家来亲戚，我们就没法聊，但基本每天晚上都会聊。 我们聊得很开心，我也是真的想她，真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不回鸢都了，我会怎么样。 初三这一天，我们一家人去我姥姥家串门。 我们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家宴，吃完后，各自躺在床上休息。 这时，悠悠给我发来了消息：我今天下午回鸢都。 我：这么早啊？ 悠悠：没办法呀，领班让我回去。 我：这大年初三都有客人？ 悠悠：有啊，出来玩的嘛，啥时候都有。 我关了手机，跟父母说要出去玩，便开着车一路赶回了鸢都。 我那边到鸢都是一小时的车程，我开着车，一路开到了鸢都。 没办法，我确实是太想她了，想要尽快地见到她。 我跟经理订了台，立即赶了过去。 悠悠进门后，看到是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啦？”悠悠问我。 我站了起来，说：“想你了呗。”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腰，轻轻地吻了上去。 悠悠却突然后退了半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但她很快又凑了上来，与我接吻。 我也没多想，投身于她的温柔乡，与她拥抱缠绵。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我问她。 悠悠说：“嗯……又回来了。” 我笑了笑，说：“今晚我接你下班？” “为啥呀？”悠悠问我。 我有些意外，说：“不是你答应我的吗？” 悠悠嗫嚅了半天，说：“可我现在不想你接我了。” “为什么？”我问她。 悠悠说：“我……我不会和这里认识的客人发展什么关系的，我之前就说过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问她：“那你之前说我是你的理想型……” “我现在觉得你不是了。”悠悠声若蚊蝇。 我又好气又好笑，问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玩我呢？” 悠悠没说话。 我心里特别难受，怎么过个年回来，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反悔了？ 到底是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说：“那我们之前的时光算什么？你一直在逗我玩吗？” “你不要凶我……”悠悠委屈巴巴地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立刻把我的怒气削减了一大半。 我再次深呼吸，靠在了沙发上，望着氛围灯和天花板。 悠悠靠在我的肩头，一言不发。 我们两个就这样靠着，谁也没说话。 这时，悠悠的微信来了条短信。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回了过去。 我立即说：“你把你的微信给我看看。” “好。”悠悠没有拒绝，点开微信列表给我看。 但是，她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场把聊天人截图，关掉了微信，从图册里找到了截图，指着截图上的内容给我看。 她指着那些联系人，给我介绍分别是谁谁谁。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点开微信给我看，反倒是截图给我看？” 悠悠不说话。 我被她气得哭笑不得。 也许她是在惩罚我，因为我之前也没给她看我和98的聊天记录？ 行吧，一报还一报。 我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极了。 片刻后，我说：“咱们两个真的没有可能？” 悠悠说：“我……我真的不能和客人有任何发展，这是我的原则，而且……我说过了，你肯定是那种结了婚还出来玩，被发现了还一大堆理由的那种。” 我信誓旦旦地说：“别说是结婚，只要我有了女朋友，我绝对不出来玩！这也是我的原则！你也是有原则的人，你也该知道原则意味着什么。” “嗯……”悠悠嗫嚅，“原则……就是不管怎样，也不能改变的。” 我说：“所以，我有了女朋友就真的不会出来玩了。” 悠悠不说话。 “啊！烦死了！” 悠悠靠在沙发上，像是失去了灵魂，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我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说：“你要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方式不对，我们可以换个城市重新认识。” 我的话让悠悠陷入了沉思。 “好吗？”我又问。 悠悠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们以后换个城市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听后，异常的开心，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抱着悠悠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悠悠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们两个聊了很多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收到了负责人发来的消息。 负责人：你已经好几天没把新的曲子发给我了。 我：最近忙。 负责人：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我：算是吧。 负责人：你这是要开花了？ 我：哈哈。 负责人：那你好好处，但是别忘了把曲子发给我。 我：知道啦！ 我关了手机，回忆着之前与悠悠的种种美好，以及将来与她在另一个城市重新相见，重新相识的场景。 我想，那一天应该是下着雪，天空和大地一片雪白，我穿着棕色的加绒风衣，黑色的牛仔裤，棕色的马丁靴，望着马路对面的她。 她会穿着一身雪白的毛绒外套，肉色的光腿神器穿在腿上，雪白的靴子修饰着她完美的小腿。 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水波荡漾，含情脉脉。 我会穿过雪白的马路，在雪地中与她相遇，相拥，相吻。 然后我们就在那个新的城市，开启了新的生活，摒弃了鸢都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 她不是那个坐台的悠悠，我也不是那个点她的客人。 我们会是因缘分相遇的爱人，情侣，一起相伴，白头偕老。 那一天的雪将会是为我们而下，两处相思同沐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扬起，翻了个身，进了甜甜的梦乡。 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第60章 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百年没有响过的qq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qq号加我，等级一个王冠两个月亮，而昵称只有一个月牙表情。 这个qq号的详细资料不多： 性别：秘密。 星座：未填。 公司：职业。 个人说明：有些词在我看来必须这样搭配，柿子和鸡蛋，牛奶和面包，笔记本和钢笔，安全感和你。 头像是一只动漫的可爱猫咪。 我在微信上问悠悠：刚刚加我的qq号是你吗？ 悠悠：嗯啊。 我通过了验证。 然后，我就看到她访问了我的空间和我的相册，里面全都是我出去旅游拍的照片，有太古里的，有千户苗寨的，有橘子洲头的等等。 不过，那些地方我都是自己去的，因此照片里面只有风景，没有我个人的照片。 悠悠：你去过好多地方。 我：还好啦。 悠悠：我要起床吃饭啦，第一次起这么早吃饭，有点不习惯。 我没有回复，放下手机，翻身睡回笼觉。 这几天特别的累，总是睡不醒，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当我完全苏醒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我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仅仅才六点，就已经漆黑一片。 悠悠在qq上跟我联系：我上班啦。 我寻思：明明有微信，为什么偏偏用qq联系？难道她嫌我烦了，找了别人的qq加我，然后让别人代聊？ 我越寻思越觉得有理，因为悠悠之前基本上没有主动找过我，唯一一次是过年的时候。 而我们明明有微信，她却用qq联系我，为什么？ 而且她之前也说过，她好久都没用qq了。 我越想越觉得怪，越来越觉得这qq真的是别人代聊的。 毕竟她是干夜场的，手机里客人那么多，我怎么能确定我是唯一一个被她特殊对待的呢？ 说不定，她现在正用微信，跟别人聊得嗨呢！ 她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吊着我，因为我天天去订她的台，她这么做，是为了吊住我，让我给她凑业绩。 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用qq跟我联系？ 我越想越觉得对，甚至是把之前的种种都认为是她在逢场作戏。 毕竟是在夜场认识的，我怎么能轻易地信任她？ 删了！把她删了！ 我直接把她的qq删了。 有微信联系，为什么要用qq？ 直接删了！ 我又回到微信上，跟悠悠聊天。 我：宝儿，你喜欢什么动物？ 悠悠：我喜欢狗。 我：这么巧，我也喜欢狗，你喜欢什么狗？ 悠悠：比熊，我想以后养只比熊。 我：鸢都有卖比熊的吗？ 悠悠：有啊。 我：那有时间我们一起去买一只吧。 悠悠：为什么要一起去啊？ 我：我们一起去挑一只我们两个的比熊啊！ 悠悠：那我不去了。 我心头一紧，忙问：为什么？ 悠悠：就不想去了啊，哪有为什么？ 我越想越气，难道她真的在吊着我？就为了她的业绩？ 而且，我之前给她发过我车上的摆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黄狗玩具，难道她知道我喜欢狗，所以故意说自己也喜欢狗，就为了钓我？ 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为什么不肯跟我出去？ 我：你不是答应了我，要跟我换个城市重新认识吗？ 悠悠：我现在不想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 我：为什么啊？？？ 我几乎要吼出来了。 要不是没通语音，我现在就吼出来了。 悠悠：就……不想认识了。 我：为什么？昨晚你都答应我了？为什么突然变卦？你为什么这么言而无信啊？ 我直接一个语音打过去。 悠悠接了，一言不发。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甚至有些悲凉。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答应好的事情今早接着反悔。 她什么意思？吊着我，还是当时只是为了搪塞敷衍我？ “宝儿，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昨晚都答应我了，为什么突然变卦？”我按捺着脾气问她。 悠悠犹豫着说：“就……不想认识了呗。”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言而无信？为什么要这样？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为什么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没做到过？”我几乎是吼着问她。 悠悠沉默了。 我深吸了口气，又说：“别人答应我的事情都会做到，为什么偏偏就你反悔啊？你知不知道，我……” “那关我什么事啊？！！！” 悠悠突然吼了一声。 我们两个都安静了。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太阳穴也突突的直跳。 为什么现在和她交流起来这么困难了？以前明明很快乐，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为什么要变卦？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昨晚答应我的事情，今早接着就变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几乎要抓狂了。 她为什么这么折磨人？！ “悠悠，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反悔？”我问她。 “不为什么，就不想认识了。”悠悠说。 我深吸了口气，说：“为什么突然不想认识了？” “没有为什么啊！”悠悠的语气听起来也很烦躁，“我要上班了，挂了。” 她挂了语音。 我气得一拳砸在床上。 她为什么要这样？ 气愤的我点开微信，把本来给她备注的“宝”改成了悠悠。 然而，当我点开她的朋友圈的时候，我居然发现，她的朋友圈变成了一条白线。 难道她把我删了？ 我给她发去消息，消息还能发过去。 她没删我，只是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我立即把消息撤回，然后给销售发去消息，问悠悠在不在。 他说在。 我立刻订了包厢赶过去。 悠悠进门，看到是我，低下了头，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悠悠问我。 我深吸了口气，问她：“为什么把我朋友圈屏蔽了？” 悠悠嗫嚅道：“我朋友里也没啥……” 我说：“那你也不能屏蔽我啊！” “哦……”悠悠情绪不是很高。 “把我拉出来。”我说。 “那你给我看你手机。”悠悠伸出手来。 第61章 认识的方式错了 “行，那你把我拉出来。”我跟她说。 “嗯。”悠悠点头，当着我的面，把我从屏蔽列表里拉了出来。 然后，我拿着我的手机给她看。 当她划到自己的时候，发现我给她的备注是“悠悠”，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拳头在我的胳膊上不停地打。 “你这什么备注呀！！”悠悠生气地说。 我说：“好好好，我给你改过来。” 然后，我当着她的面，把备注改成了“宝”，后面还加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悠悠哼了一声。 “那你给我备注的是什么？”我问她。 “狗！”悠悠没好气地说。 “啊？”我愣了一下。 悠悠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备注改成了“狗”。 我又好气又好笑，问她：“你啥意思啊？给我备注狗？” “哦不对，叫你狗有点侮辱狗了。” 然后，她又在狗后面加了一个屎的表情包。 居然给我备注狗屎？！！ “卧槽！你他妈是不是皮痒痒了？”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扬起手来，对着她的屁股来了几下。 悠悠喊了几声，让我放过她，我这才没有继续下手。 “你玩过剧本杀吗？”我问她。 “玩过，周围的剧本杀店我都玩遍了。”悠悠说，似乎是完全不想给我机会约她出去。 “哎，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见了面很和谐，在微信上却总是吵架吗？”我问悠悠。 悠悠摇了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因为这叫分离性焦虑症，两个不能相见的人只能通过网络联系，却见不到彼此，摸不到彼此，因此产生了焦虑。 “其实这个症状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那就是：我想你了。” 悠悠听后，脸朝下，做出干呕状：“yue~” 我笑着打了她一下，道：“你yue什么？” “真油你的！”悠悠笑道。 我叹了口气，情绪变得有些低落，问她：“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你还会觉得我油吗？” 悠悠愣了一下，有些关心地问我：“你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说：“就……我觉得很难受，明明你答应了我要和我换个城市重新认识，为什么要变卦？” 悠悠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一晚上突然之间就变卦了？”我问她。 悠悠低着头，还是什么话也不说。 半晌后，她突然抓着头发，喊道：“啊！！烦死了！！” 她扭头看我，眼底似乎有泪水，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点头，说：“是。” 悠悠那表情几乎要哭了，近乎崩溃地问我：“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我沉默了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很喜欢你。” 我把她抱在怀里。 她叹了口气，表情木讷地看着天花板，问我：“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答她说：“别告诉我，我怕我受不了。” 我清楚地感受到悠悠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也许她在纠结到底该不该信我。 可我有时候也会纠结到底该不该信她。 夜场的女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你哭了吗？”悠悠突然问我。 我没说话，也没觉得自己哭了，但是，或许我的眼角确实湿了。 悠悠叹了口气，说：“我还有别的台要坐，一会你回去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好。”我点头。 悠悠温柔地一笑，站起来，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别想太多哈。”说完就走了。 别想太多？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别精神内耗，还是别让我误会她的意思？ 操！她刚说我别让我想太多，我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可是，她这句“别想太多”到底什么意思？是让我别想太多有的没的，还是让我别误会了我对我的意思？ 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家，一晚上都在等她的电话。 以前这个点，她已经下班了，以前这个点，我们也已经在通语音了。 可是今晚，我没有主动找她，因为我在等，等她给我来电话。 只可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我都没等到她的电话。 我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发现她又把我屏蔽了。 什么意思？昨晚刚给我拉出来，又把我屏蔽了？ 我简直要疯了，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 熬到晚上，我再次去找她。 一见面，我就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悠悠怯生生地说：“给你打电话？” 我点头，问她：“为什么要骗我？” 悠悠不说话，情绪有些低落地坐在我身边。 我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内心的怨气稍稍消散了一些。 “你怎么了？”我问她。 悠悠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反倒是有些不好责怪她了。 我把她抱进怀里，问她：“遇到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可以开导你啊！” 悠悠趴在我身上，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像是被点燃的干柴一样，抱着她深情地吻了起来。 她也像是忍耐了很久，放肆地宣泄着彼此的爱，与我接吻，我们两个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着体温与唾液。 这一吻，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让我忘记了一切的不悦。 我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纠结，更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乐天派变成了现在这样。 或许是因为我的出现，也或许是因为别的。 但是，不管她发生了什么，我现在都不忍心去责骂她，因为我现在真的爱上了她。 没错，我，孙涵，本来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接触她，结果却越来越发现她人很好，竟然爱上了她！ 真是可笑！ 真是造化弄人！ 明明只是玩玩，结果，我居然动了真感情。 我没有再去过问我们之间的矛盾，也不想再去过问，我只想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香唇，只想用我的真心去安慰她受伤的灵魂。 我真的好想爱她，好想正大光明的，在外面，与她手牵手，像是情侣一样去爱她。 可是，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夜场认识，因为我是她的客户，因为我知道她太多太多。 人世间做痛苦的事情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我面前，我却没法正大光明的爱你。 只因，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 第62章 打开那扇心门 我们吻了好久才分开。 悠悠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的情愫，也能感受到她与我接吻时热烈的回应与爱意。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在拒绝我？ 为什么，明明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却不能坦坦荡荡的在一起？ 就因为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吗？ 我皱着眉头，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天，我只问了一句：“为什么又把我朋友圈屏蔽了？” 悠悠低下了头，说：“我朋友圈没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我就这么让你嫌弃？那我走？” “你走啊！”悠悠哼了一声。 我一个翻身朝着沙发下面滚。 “哎哎哎！！” 悠悠急了，连忙拉住我，“你疯啦？摔到头咋办？” 我笑了，说：“你关心我啊？” “哼！”悠悠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我把悠悠抱在怀里。 明明她知道我喜欢她，明明我也知道她喜欢我，但是我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一堵墙，任凭我怎么去推，也没法将它推动。 悠悠，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我又叹了口气。 自打遇到言娜之后，我叹气的毛病就改了许多，但是现在，我好像又开始叹气了。 那种淤堵，胸闷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那是抑郁的感觉。 爱而不得，真的会让人抑郁，真的会让人很难受很难受。 明明她就在你怀里，可是你却觉得你们两个相隔万里，你可以拥抱她，抚摸她，甚至是亲吻她，可你就是没法拥有她。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问她。 悠悠叹了口气，焦躁地问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到底喜欢她什么？我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但是就是在长久的相处中，我觉得她很可爱，很天真，虽然她有时候会发脾气，虽然她总是跟我调皮，但是，我就是喜欢她。 她的一切优点，缺点，甚至是不堪，我都接受。 这大概就是喜欢。 我喜欢她的全部。 但是，若非要问我喜欢她什么，我答不上来，我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因为我喜欢她的全部，她的全部又太多，多到我没法用言语去表达。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唉……”悠悠叹了口气，好像是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满意的答案，到底怎么样才是满分的答案。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我的喜欢，我就是喜欢她，不知道喜欢她具体的什么，因为她的全部，我都喜欢。 “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也不管你是否会喜欢我，接受我，但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这就够了，我告诉你这些，也不是希望用我的感情去绑架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抱得更紧。 悠悠表情很复杂，她眼角闪烁着泪光，好像要哭了。 “烦死了！！！” 悠悠抓着头发，一脸烦躁。 “别烦。”我安慰她，“我不会向你索取什么。” “我知道，但是……唉，你真的让我很烦！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但是……烦死了！！” 悠悠的语言表达能力似乎比我的还差，心里难受，却不知怎么去表达，只能不停地说“烦死了”。 “我想要和你换个城市重新认识，重新开始，也想要在你下班的时候做你的依靠，接你下班，可以吗？” 我认真地看着她，发自内心地询问。 悠悠叹了口气。 之前喜欢的那么轻松，可现在，我却感到处处是牢笼。 “好吧，那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玩玩吧。”悠悠妥协了。 我喜不自胜，说：“真的吗？” “嗯。”悠悠点头。 我开心地手舞足蹈，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啊！” 悠悠尖叫了一声，捂着鼻子，“你碰到我鼻子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问她：“疼吗？” “我鼻子刚做的，你可别给我撞歪了。”悠悠哼了一声，有些撒娇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撞歪了还能掰回来吗？” “扑哧！你傻吧？”悠悠忍俊不禁，打了我一下。 “哎哟，疼死了！” 我发挥着我夸张的演技，把悠悠吓了一跳。 “啊？打疼了？”悠悠问我。 我佯装痛苦，说：“疼，你给我揉揉。” “去死！”悠悠哼了一声，但还是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轻轻地揉了几下，“这样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她把手拿回去。 我却拿着她的手放回来。 “别走啊，走了又疼了。”我说。 “骗人！”悠悠撇了撇嘴。 “嘿嘿，没骗你。”我笑着说。 “你就会骗人！”悠悠没好气地看着我，“渣男！” 我摊了摊手，说：“我要是渣男，这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 “扑哧！你还好男人呢？”悠悠捂着嘴笑。 我跟悠悠抱着亲密了一会，随后，我就回了家。 我躺在床上，手里攥着车钥匙，随时等待着她下班接她。 时间从未过的这么慢过，我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期待过。 悠悠应该快下班了吧？ 我看了看时间，才23:01. 我继续等。 应该快了吧？ 我又看了看时间，23:20. 怎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啊？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点开聊天框，看着我和悠悠的聊天记录。 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有我们刚认识时的欢乐，有深入了解后的欢喜，也有爱上彼此后的顾虑与猜疑。 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我像是过完了一生一样，回味着我们一起经历的种种，再想到现在可以进入她的生活，我有种凯旋而归的自豪感。 我终于打开了她的心门，从她的工作，不仅进入了她的身体，还即将进入她的生活。 以后，我们两个应该会相处的很开心，会一起吃很多好吃的，会一起去很多地方，然后我会和她一起回青岛，见她的父母，甚至是，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越想越远。 终于，到了悠悠的下班点。 我给悠悠发去消息：宝儿，下班了吗？ 悠悠：嗯。 我：我去接你吧。 悠悠：不用了，你别来了。 第63章 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轰隆！ 如同五雷轰顶，又像是当头一闷棍，我整个人都懵了，脑瓜子嗡嗡的响。 我疯了一样地问她：为什么？？？？？ 悠悠没回我。 我给她发去语音。 她拒绝了。 悠悠：many。 我看到她发来的英文，一头雾水。 many？啥意思？many的意思是很多，她的意思是让我多打几个吗？ 可问题是，多打几个应该是比较级more啊！不应该是many！ 切，英文不好还跟我拽英文呢！ 我：更多是more。 悠悠：忙。 悠悠：我在忙。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打错字了。 可是，这都要下班了，她在忙啥？ 我脑子里开始了胡思乱想，难道她跟别的客人出去了？她又出台了？ 不会的！她说过她不出台的！ 难道她骗我？亦或是客人给的钱多？ 是了！她是店里的头牌，客人喜欢上她很正常，愿意花大价钱也很正常！ 我心如刀绞，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找她吧，我又不知道去哪儿找，天知道他们去了哪家酒店，又开了哪间房！ 我烦躁异常，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那你忙吧。 悠悠没有回我。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接到了一通微信语音。 但是对方接着就挂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悠悠打来的。 她居然主动给我打语音？ 悠悠：点错。 我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我内心的怨气却没有消。 如果悠悠在我面前，或许我就能消气了，可惜，我们现在隔着屏幕，我看不到她，抱不到她，吻不到她，甚至都没法碰到她。 在这种情况下，单凭单薄的语言，怎可能化解我内心的淤堵？ 更何况，我还有抑郁症，本来都好了，结果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淤堵，胸闷，心跳加速，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甚至是觉得周围有一圈黑雾，觉得头顶有乌云笼罩，很压抑，觉得谁都会害我，觉得谁都会骗我，觉得谁的笑容背后都藏着刀。 这就是抑郁的感觉，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意味，但是这就是抑郁症的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感受。 我也打了个语音过去，立即挂断，学着她的样子，发了个“点错”。 这一晚，我们两个谁都没去主动找谁。 这一晚，是我们相识以来，第一次没有交流的夜晚。 我烦闷异常，点开了抖音，好巧不巧，刷到了情感类的。 “一个女人如果吊着你，她会有以下几种表现……” 本就抑郁当头的我，看了这样的视频后，内心的抑郁情绪加重。 我开始怀疑，悠悠是不是在吊着我，是不是为了让我给她凑业绩，才跟我暧昧的。 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她是不是伪装成我喜欢的样子，就为了骗我去给她刷业绩？ 我越想越觉得正确，甚至是把自己绕了进去。 烦闷异常的我，将视频分享给了悠悠的抖音号。 并问她：你是这样的吗？ 悠悠：？ 我见她在抖音上，就给她弹去了抖音上的语音。 很快，我们两个接通了。 “干嘛？”悠悠问我。 我说：“你在忙什么？” “坐台呗。”悠悠回答我。 我又问：“真的只是坐台？” “不然我还能干嘛？”悠悠有些生气了。 我叹了口气，说：“没什么，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让我去接你了？” 提起这个，悠悠的情绪又开始烦躁起来。 “就不想让你来了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接我下班呢！”悠悠烦躁地说。 “我就想多了解你，而且我都准备好去接你了，你突然说不让我去了，你这样很伤人的！” “这关我什么事啊？！！！” 悠悠烦躁地吼了一声。 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烦死了！！” 即便是隔着屏幕，我也能想象到她抓耳挠腮的样子。 似乎这件事真的搞得她很烦，搞得她身心俱疲。 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现在的我正被抑郁的情绪折磨着，脑子里一团浆糊，甚至连完整的语言都没法组织起来。 这时，悠悠给我发来了一张截图，是她的抖音截图。 她刷到了一条视频，整条视频里全都是横七竖八的几个字：烦死了。 视频的标题是：不要总说烦死了，这样会让你的运气流失。 悠悠对我说：“我刚说完烦死了，就刷到了这条视频。” 我说：“因为是大数据推荐。” 悠悠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以后不能老说烦死了。” 我沉默了。 手机两边都安静了。 片刻后，悠悠问我：“你真的喜欢我？” 我说：“当然。” 悠悠说：“那你能给我去买点泡芙吃吗？我喜欢吃一家店的泡芙，之前一直想去买，但是没时间。”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多了。 我回答她说：“明天吧，现在太晚了。” 悠悠说：“可我就想现在吃。” 我说：“明天，现在太晚，明天我一定去给你买。” 悠悠沉默了。 片刻后，她告诉我：“其实，我没想让你去买的，那家店十点钟就关门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愿不愿意为我去买而已。” 这句话像是当头一棒，敲在了我的头顶上。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听到那边传来悠悠的一声叹息。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我。 “我困了。”我躺在床上，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什么也不想去干，什么也不想去想。 “嗯。”悠悠应了一声，“你挂了吧。” “还是通着吧。”我说。 “为什么？”悠悠问我。 我没回答。 因为这样，就好像你在我身边睡着了一样。 虽然我们没法同床共枕，但是我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完成这一小小的愿望。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以为会像之前一样，语音挂个半小时就断了。 结果，我起来一看，语音居然没挂断，还通着，一直通了五六个小时。 一开始，那边很安静，渐渐地，我听到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悠悠的呼吸声。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我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或许是我想多了，才会有这么多烦恼。 “宝儿，你醒了？”我尽量让语气平和。 “啊！” 悠悠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被我吓到了，“你没挂啊？” 第64章 采蘑菇的小熊 “没有。”我说。 悠悠问我：“你一直挂着干嘛？” 我说：“那样，就好像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悠悠沉默了片刻后，说：“我要穿衣服了。” “好。” 悠悠挂了语音。 我躺在床上，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 还是熟悉的写真，还是熟悉的一个月可见。 她终于又把我拉出来了。 我微微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我还是不太理解。 为什么一会把我屏蔽，一会把我拉出来，然后又屏蔽又拉出来呢？ 难道是屏蔽我的期间发了什么我不能看的朋友圈吗？那也不对啊！之前她是当着我的面把我拉出来的，她朋友圈里什么也没发啊！ 再说了，她要是想发不让我看到的朋友圈，直接设置不对我可见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屏蔽呢？ 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迷，越想越深，刚刚才复原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抑郁。 跟她相处，真的很折磨人，初始期间还可以随便聊聊，随便玩玩，可是随着深入的了解，彼此动了感情，就开始折磨了。 她的万花丛中过折磨着我，我的顾客身份也折磨着她。 明明很相爱，却因为种种的条条框框不能在一起。 我真的爱的好辛苦。 到了晚上，我的心情愈发抑郁，这就跟我以前一样，每当夜幕降临，我的心跳就开始不规律，胸闷气短，眼泪也止不住往外流。 我下了床，从抽屉最里面翻出来了盐酸曲唑酮片和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 我热了壶水，将药服下。 片刻后，我的抑郁情绪才得到了缓解。 那感觉，很窒息，就像是在漆黑的水滴，看不到光，你拼命地想要往上游，但是却游不上去。 “呼……” 我吐了口气，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它们不再是青春的色彩，更像是炼狱中的鬼火，那些嘈杂的音乐，像是坠入地狱的冤魂在哀声恸哭一样。 如果把音乐关掉，那些夜场蹦迪的人，就像是小鬼一样，群魔乱舞。 夜场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也是一个充满了兽性的地方。 我不该去那里，也不该认识悠悠。 可问题就是，我已经认识了她，非但认识了她，还爱上了她。 这就是一种折磨，一种煎熬。 或许，我该学会放弃，我该放弃悠悠。 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法去忘记她，更没法放弃她。 如果不认真的去输一次，男孩子要怎样才能长大呢？ 我下了床，换好衣服，喷好香水，再次去找了悠悠。 灯光氤氲，音乐嘈杂。 以前我来这里是为了快乐，可现在，我来这里，却成了一种折磨。 悠悠是医我的药，也是毒我的药，跟她在一起就像是饮鸩止渴，但我却依旧甘之如饴。 悠悠似乎也心事重重的，情绪不是很高。 “怎么了？”我问她。 “没事。”悠悠摇了摇头。 我说：“有事你告诉我。” 悠悠说：“真没啥事。”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好像，快到情人节了吧？” 悠悠突然在我的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哎哟！干嘛~”我看着她。 悠悠噘起嘴，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 我问她：“情人节你怎么过啊？” “上班呗。”悠悠说。 我说：“陪我出去吗？” “不去。”悠悠摇头。 我问：“为什么？” “要赚钱。”悠悠说。 我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搂着悠悠的肩膀，顺着领口把手伸了进去。 悠悠没有拒绝，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我们去酒店吧。”我说。 悠悠不说话。 “去吗？”我又问。 悠悠沉默了半晌，道：“记得转钱。” “行。” 我点头答应，带着她去开了房。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她了，说不出台的是她，跟我出来的也是她，她到底什么意思？她所谓的不出台，是立人设，还是仅跟我一个人出台？ 我不知道，也无从知晓。 悠悠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她很瘦，也很白，一米七五的大高个，腿又长又美。 我侧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做吗？”悠悠问我。 我摇了摇头。 悠悠深深地叹了口气，十分烦躁地问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悠悠无语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气氛有些压抑，我不太喜欢这样。 “你听过采蘑菇的小熊吗？”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悠悠摇了摇头，问我：“什么采蘑菇的小熊？” 我笑了笑，说：“那我就给你讲讲采蘑菇的小熊的故事吧。” 悠悠没说话，安静地躺着。 我搂着她，一边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边讲道：“从前，有个男人，他喜欢在蘑菇地里裸睡，有一天早上啊，来了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 我坏笑了一声，顿了顿，说：“男人嘛，到了早上，都懂。” “嗯。”悠悠点头。 我又说：“然后呢，那小姑娘就来采蘑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嗯？四个四个四个四个。” 我一边说，一边做着采蘑菇的动作。 悠悠被我逗笑了，打了我一下。 我继续说：“然后，小姑娘就很不爽地走了，但那个男的可爽坏了，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他的一群小伙伴来采蘑菇。 “结果，第二天来的不是采蘑菇的小姑娘，而是采蘑菇的小熊。” 悠悠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仿佛已经猜到了结局，脸上都是憋笑的表情。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四个四个四个，崩~ “五个，五个五个五个五个，崩~ “六个，六个六个六个六个，崩~” 悠悠彻底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打我：“这什么故事啊！流氓！” 我笑着说：“然后啊，整片蘑菇地都是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悠悠笑得脸都红了，眼睛如月牙般弯弯地看着我。 我凑了上去，轻轻地触碰她的嘴唇。 她抱着我，用她湿润的嘴唇回应着我的吻，丁香小舌纠缠着我的舌头。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不停地爱抚，释放着彼此内心得不到宣泄的爱。 第65章 重度抑郁 “你不做吗？”悠悠跟我分开，问我。 我说：“能和你待一段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看你也没那方面的兴致，你不想做，那就不做，我们可以躺在这里休息。” “你太好了。” 悠悠抱着我，安静地侧躺在我身边。 我抱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翘臀。 悠悠打了我一下。 我问她：“宝儿，你喜欢我吗？” 悠悠堵住我的嘴，说：“别问这个。” 我说：“为什么呀？” 悠悠放开了我，望着天花板，神色十分的纠结。 “我说了，我不会和夜场认识的客人发展任何关系。”悠悠说。 我说：“那我们换个城市认识……” “我不想那样。”悠悠又拒绝了我。 我快要疯了，她怎么又这样？她怎么又出尔反尔？她怎么又言而无信？？？ “我什么啊？你之前答应我了，你说过要我接你下班，你反悔了，你说过要跟我换个城市重新认识，你反悔了，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还反悔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近乎疯狂地质问她。 悠悠皱着眉头，把脸转了过去。 她的逃避，她的沉默，没有换来我的平静，反而让我本就爆炸的情绪火上浇油。 “咱们两个到底算什么？还是说，你跟别的客人也这样？” 我的这番话让悠悠直接炸了。 她近乎咆哮地对着我喊：“我为什么要跟别的客人也……嗯，对，没错。” 说到后半句，她突然就改口了。 我当时也在气头上，没有细琢磨她的意思，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姓李的，我就知道！” 我穿上衣服就走。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瓜子嗡嗡响，眼泪也止不住往外流。 我知道，这是重度抑郁的症状，它又回来了。 我感觉呼吸困难，站在大桥上，扶着栏杆，迎着夜风，不停地换气。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重复了好几次深呼吸的动作，我的情况才好转了不少。 路边的恋人成双成对，有的穿着洛丽塔，有的穿着jk，还有的穿着黑丝，有黑发可爱型，有黄发叛逆型，还有高耸御姐型。 她们的男朋友未必长得多么貌若潘安，但大都长得很高，基本都是180起步。 反观我，171的个子，比某些女孩子还要矮。 也对，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呢？要不是吊着我凑业绩，悠悠那样的美女，怎么可能多看我一眼？ 我强颜欢笑，眼泪止不住往外流，或许这时的我在外人看来就是个疯子，一边流着泪，一边笑。 我不想跟任何人提及我有抑郁症的事情，因为很多人会觉得我矫情，觉得我故意卖惨，觉得我做作。 更多的时候，我会说我想死，但我不会真的去死，因为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他不会去告诉任何人自己想死，而是安静地安排好一切，默默地死去。 如果一个人告诉你他想死，那说明他本意是在向你求救，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希望有人能救救他。 跳楼的也是一样，他们绕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了，希望有人能搭把手，希望有人能救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想跳楼，会毫不犹豫地直接跳下去，何必告诉所有人自己要跳楼呢？ 我擦去眼泪，飞快地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药已经吃过一次了，不能再吃了，不然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医生也没告诉过我。 就在这时，微信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悠悠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她很美，化着精致的妆容，还有美丽的滤镜。 我：群发。 悠悠：？ 我：虽然你很美，但是我不配。 悠悠：额，你咋了？ 我们两个通了语音。 “你又想太多了是吧？”悠悠问我。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答应我的事总是反悔？” 悠悠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说过了，我不会跟这里认识的客人发生什么的，你已经是例外了，我为你真的打破了很多规矩了，你别再这样了。” 我长吁短叹，道：“烦死了。” 悠悠说：“长这么帅也会烦吗？” 我说：“长得再帅，你不喜欢我，又有什么用？” 悠悠沉默了。 我再次长吁短叹，实在熬不住，道：“我还是再去吃点药吧。” 悠悠一听急了，疯狂地劝解我：“别别别！！” 我听她这么紧张，哭笑不得，说：“我吃的是治疗抑郁的药，想啥呢？” “哦……” 悠悠松了口气。 她这是以为我想不开要服药自尽吗？ 我叹了口气，在悠悠身上，我找不到丝毫的安全感。 我点开了朋友圈，发了一条有感而发的文案：一个能给足别人安全感的人，往往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条朋友圈居然还被悠悠点赞了。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点赞我的朋友圈。 但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点赞，竟然会成为我往后难以割舍的执念。 我们两个在电话里聊了一会，随着药效发作，我的心情平和了不少，我也渐渐地有了困意。 我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床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悠悠说：“挂了吧。” “卧槽！” 刚要睡着的我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吓死我了。” 我心有余悸。 悠悠糯糯地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躺下继续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语音居然还挂着没有断。 “你又没挂，是吗？”悠悠打了个哈欠，问我。 我说：“对。” 悠悠似乎也习惯了我这样，没有多说什么，开始穿衣服。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穿拖鞋走路和开门的声音。 随后，水龙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想，她应该是开始洗漱了。 片刻后，我听到悠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应该是洗漱完回来了。 “我挂了。”悠悠说。 “好。”我点头。 “别想太多哈。”悠悠特地嘱咐了我一声。 我应了一声：“嗯，好。” 悠悠挂断了语音。 我安静地躺在床上，心情异常的复杂。 第66章 我真的很自私吗 百无聊赖中，我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 结果，我惊奇地发现，她的朋友圈变成了半年可见，在那组写真下面，我看到了很多她的自拍。 其中一张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站在试衣镜前，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裙，黑色的中筒袜，还戴着酒红色的帽子， 修长的美腿，窈窕的身材，靓丽的打扮，再加上恰到好处的灯光，让这张照片看起来熠熠生辉。 我心中诧异，悠悠怎么突然把朋友圈权限给改了？ 当我再次点开的时候，我竟惊讶地发现，悠悠的朋友圈权限又变成了三天可见。 从一个月可见，变成了半年可见，又从半年可见，变成了三天可见。 为什么？这突然的改变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瞬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整个上午，我都心绪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为了缓解这种情绪，我点开了抖音，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而，刷到的却是各种情感文案，以及所谓的情感导师的语录。 “如果一个女人，她的朋友圈突然从三天可见变成了全部可见，那就说明，她加了新的男人，那个男人要看她的朋友圈。 “如果她的朋友圈又从全部可见变成了三天可见，这说明那个男人已经看完了。” 看到这条视频的我，瞬间心就提了起来。 悠悠有了新的男人了？而且那个男人要看她的朋友圈，而且还已经看完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个人把手穿进了我的胸膛，捏住了我的心脏，让我窒息，让我痛苦，让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想要挣脱，那只手却抓着我的心脏离开了，只留给我一个窟窿。 我疯了一样地给悠悠打语音。 但是悠悠没有接。 我就拿着车钥匙下了楼，将手机连上了车内蓝牙，一边开车去悠悠那边，一边给她打语音。 终于，悠悠接了：“喂？” “宝儿，你的朋友圈怎么变成半年可见了？”我问她。 悠悠回答我说：“我之前想弄成三天可见的，结果弄错了，弄成半年可见了。” 这个理由找的真次。 真的会有人那么傻，把三天可见错弄成全部可见？ 而且，还是过了好久才改回来的！ 我深吸了口气，却不知如何发作。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又加了新的小哥哥了呢。”我没好气地说。 悠悠沉默了片刻，说：“我要起床了。” 她挂了电话。 我深吸了口气，望着前面的红绿灯，我进退两难，在绿灯亮起后，我往前走了一个路口，掉了个头，又回了家。 我就像个疯子，又像个傻子，为什么要揣着答案问问题？这样问来的只能是谎言！ 我回了家，随手将车钥匙扔在桌子上，躺在床上，心跳得很快，很不规律。 这种感觉好难受，就像是有人要将我心爱的东西抢走了一样。 更痛苦的是，悠悠还是主动的，还是自愿的！ 我痛苦不已，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而抱头痛哭，时而笑得像个傻子。 哭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悠悠的种种逃避与谎言，笑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和悠悠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她就像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一边吊着我，一边又去找别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怕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她，也没有哪里得罪过她，为什么她要这样害我？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这么坏吗？真的有人无缘无故，甚至是故意地去伤害一个对她好的人吗？ 夜幕降临。 我再次订了包厢，找了悠悠。 “你怎么来啦？”悠悠微笑着进门。 我没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悠悠坐在我身边，见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微信的提示音。 悠悠看了一眼，将语音挂断。 我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不接啊？说不定人家有事找你呢。” 悠悠听出了我话中的嘲讽，有些不悦地说：“不想接，没什么事。” “谁打的？”我按捺着内心的暴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 悠悠说：“以前的同学。” 我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可得接一下，万一真的有啥事呢，万一人家想你了要见你呢？宝儿，人家想你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呀？宝儿，你在忙吗？回一下我好吗？” 我这阴阳怪气的话显然很气人，即便是悠悠这种温柔腼腆的姑娘，也被我气坏了。 “逆找事儿是啵？”悠悠直接被我气出了青岛话来。 我反问：“难道不是吗？你们不经常通语音吗？” 悠悠深呼吸了几次，没有再搭理我，自顾自地喝酒。 我也不再说话，一杯杯地喝着酒。 酒过三巡，我俩都有点微醺。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悠悠问我。 我问她：“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舔狗吗？备胎吗？” 悠悠烦得不行，道：“我说了，我不会跟这里的客人发生什么的！” “那你之前还说……” “你烦不烦！！！” 悠悠尖叫了一声，再次让周围陷入了安静。 她眼眶红红地瞪着我，用十分暴躁的语气，愤怒地对我说：“孙涵，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我自私？你说我自私？？” 我被她气笑了。 我自私？她居然说我自私？ 我再自私，会为了业绩欺骗一个人的感情吗？我再自私，会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吊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吗？ 我自私？哈！她居然说我自私！ 明明她比谁都自私，居然还说我自私！！ 悠悠瞪着我，说：“孙涵，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如果我和这里的客人在一起了，那以后怎么办？我要带他们回家吗？我要带他们见自己的父母吗？我要和他们结婚吗？ “就算真的那样了，那有朝一日，我们要是有了矛盾，你是不是会用我的过去来要挟我？是不是会跟我家里人说，我以前是坐台的？是不是会用这种事胁迫我，让我对你唯命是从，让我净身出户？ “我不想被任何人要挟，我不想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我是出来坐台的！我出来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谈恋爱的！ “我不想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因为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我以前坐过台！因为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遇见过的那些恶心人的事！！” 悠悠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直接把我说懵了。 她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考虑过。 但是，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用她的过去要挟她？ “孙涵，你为我考虑过吗？”悠悠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沉默了。 为我考虑过吗？这问题，言娜也问过。 我真的很自私吗？ 第67章 我不想耽误你 “那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跟我说那么多？我找你你干嘛要回我？我给你打电话你干嘛要接？明明那么烦我，为什么还要理我？” 我疯狂地质问悠悠。 不明白，我始终想不明白，如果只是逢场作戏，在店里作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带到外面来？为什么还要带到生活里来？ 她到底怎么想的？ 悠悠不耐烦地说：“怎么搞的好像你是女生我才是男生一样？” “只是因为你喜欢我不如我喜欢你多。”我回答说。 悠悠没说话，过了一会，她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说：“时间到了，我回去上班了。” 悠悠坐起来穿好了衣服，下床就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心绪不宁，就像是胸口被人挖了一块去一样，又痛又空。 夜已深，街道上来往的都是行人，有的出双入对，有的形单影只。 可即便是形单影只的，可在和心上人通着视频。 真正的形单影只，只有我。 或许，我本就不该认识悠悠；或许，我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该加她的联系方式。 本来只是玩玩，没想到玩出了感情。 我回到家躺下，头昏脑涨，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钟。 外面已经大亮，阳光很好，照得我眼睛睁又睁不开，闭又闭不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拉上了窗帘，神志有些不太清，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 忽然，我感觉自己身体都不了了，我的意识很清晰，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但是我就是动不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女人走到了床边，我想要抬头看清她的脸，但是我却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像是跳到了我的脑袋里一样，“砰砰砰”的，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恐惧感。 我对这种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惧。 而且，那个女人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我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对面的房门。 鬼压床！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被鬼压床了！ 据说，人只有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大脑醒了但是身体没醒，所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四周，却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随后，我看到那个女人爬上了我的床，压在我身上，吸我的嘴。 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我的感官却在这一刻混乱了，我能感觉到她嘴中呼出来的气，不是热的，是冰冷的。 她的嘴唇也不是悠悠那般柔软顺滑的，而是冰冷僵硬的。 我想要挣脱这种感觉，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法做到。 我不停地暗示自己，快醒来，快醒来，都不管用。 我甚至在心里念起了《金刚经》，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真正的醒了。 我睁开眼，立即坐起来，手放在胸口上，心脏跳得又快又不规律。 我连忙下床把盐酸曲唑酮片和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服下，抑郁的情绪这才缓解了不少。 但是，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清醒了没多久，我就又躺下睡了。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白天做的梦，应该算是白日梦。 我忘记了梦里梦到了什么，只记得了那种可怕的感觉，那种心悸的感觉。 醒来后，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直在躁动。 不想梦见，也不该梦见。 可梦境如何，又岂能由我来决定？或许我之前不该把药停掉，现在的我，总觉得每个接近我的人都是带刀而来。 我把这种心情编辑成文案，发在了朋友圈里，不是矫揉造作，也不是矫情，而是我真的很难受，我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 这时，我的微信响了，是一个女孩子发来的消息。 她叫花花，是我玩网络音乐的时候认识的，她是一名原创歌手，如今小有名气，很多歌曲在一些网剧上被收购。 花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白日梦。 花花：你遇到渣女了？ 我把我跟悠悠的事情告诉了她。 花花：婊子！这就是个婊子！你别把她太当回事，她就是在玩你呢！ 是吗？可是，她的表现却又不像是装的，一个人再怎么装，也不可能装的那么像。 更何况，她每天上班上到那么晚，如果真是为了逢场作戏，为何还要牺牲大半夜的时间陪我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花花。 花花：那说明她也无聊呗，正好你出现了，刚好你人又比较好，她就来者不拒了呗。 是这样吗？ 我有些乱了。 如果花花说的是真的，那悠悠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可是一个人真的可以演的那么真吗？她又不是北电毕业的，也不是上戏毕业的，怎么能这么会演戏？ 花花似乎是对我的死心眼有些无语，但好在她的心底比较善良，还是耐心地开导了我。 花花：好好爱自己吧，不然你以后遇到心疼你的女孩子，让她知道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吃药伤怀，她会伤心的。 她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些许，也让我的心脏猛然间疼了起来。 我的踯躅，让我停滞不前，也许这种停滞，会让我错过本该爱我的人。 这个世界上不止我在等我的她，我也让别人在等我。 或许，这段孽缘，真的该断了。 花花：你的感情很珍贵，不要拿去给不要的人践踏。 她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我跟花花道了谢，将这段语录截下来发在了朋友圈里。 没想到的是，悠悠居然给我点赞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赞同我，让我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吗？ 之后，悠悠又给我留了言：我不想耽误你。 操！ 我的心情又乱了。 烦躁的我点开了抖音，刷起了短视频来。 我想要把悠悠忘记，可越是这样，越记忆深刻。 这时，我刷到了一条情感导师的视频。 第68章 不想玩就走 “一个人如果喜欢你，是不会忍住不找你的，最多三天，如果三天内她能忍住不找你，傻孩子，别想了，她根本不喜欢你。” 这条视频让我灵光一闪。 虽说悠悠也主动找过我，但算起来，也就只有两次，一直都是我主动找她。 那我要是忍住不找她，她要是三天内都不找我，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喜欢我了？ 那样，我或许就能放下了。 说干就干。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忍住了没有去找悠悠。 第一天，我很难受，就像是有戒断反应一样，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不过好在，我挺过去了。 第二天，悠悠还是没有找我，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三天的时候，悠悠发了条朋友圈：死小偷，偷我手机！被我找到了！ 文案还配了一张图，是苹果手机的定位图。 定位的位置应该就是她被偷的手机所在的位置。 这条朋友圈没过多久就被删了。 到了第三天，悠悠还是没有找我。 我熬到了凌晨，期间负责人一直找我，让我不要忘了写曲子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她，但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终于，到了第四天，悠悠始终没有找我。 我本该庆幸，终于得到了答案，但是我的内心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能接受！我无法接受！ 她心里没我，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么多？为什么要和我做那么多？ 我越想越转不过弯来，越想越往里陷。 最终，我等到了晚上，再次订了包厢，气冲冲地去了。 悠悠推门而入，看到是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微笑着问我：“你怎么来啦？” 我冷冰冰地问她：“怎么，我不能来吗？” 悠悠大概是被我的话噎住了，没有回答我，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来。 换作往常，她会问我怎么了，会安慰我，会亲吻我。 可是这次，她什么也没做，就坐在那里玩手机！ 三天！我好不容易熬过来的三天，在她看来，却是解放的三天！ 她真的在玩我？她真的在骗我？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问她：“姓李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悠悠眼圈通红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又什么意思？”我反问她。 “你说这些是几个意思？”悠悠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俩对峙了半晌后，我问她：“你是不是一直在吊着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玩我？” 悠悠深吸了口气，说：“你又来了。” “到底是不是？”我问她。 “孙涵！你能放过我吗？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想跟这里认识的客人发生任何关系！认识你之前，我工作和生活分得好好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但是你的出现，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悠悠突然对着我吼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哽咽。 “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说朋友算不上，说客人更算不上！你真的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现在真的分不清了！我分不清跟你在一起到底是工作还是生活！” 悠悠吼到嗓子都哑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第一次向我坦露本心。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在忍耐的不只有我。 “你真的让我搞不清了，我现在真的很乱，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谈恋爱。” 悠悠十分烦躁地将桌子上的骰子扫落在地。 我沉默了，静静地看着骰子在地上跳来跳去。 包厢里好安静，能听到外面若有若无的舞曲，也能听到悠悠时不时的抽泣声。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就是没办法在一起！ 悠悠抬头看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孙涵，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就注定不会有正确的结局。”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我的心口上。 认识的方式错了…… 我多么希望我们不是在夜场认识的，我多么希望我们是在正规场合认识，那样，我们就不会爱的这么纠结，那样，我们就不会彼此相互折磨。 要是我不是在夜场认识的悠悠该多好！要是我没有爱上悠悠该多好！要是我能像对待言娜和赵亚婷那样对待她该多好！ 爱情里真的会有因果报应！ 我看着悠悠，深吸了口气，说：“我喜欢你。” 悠悠撇过脸去。 我认真地问她：“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悠悠回答我。 我说：“看着我回答。” 悠悠把脸转过来，湿润的眼眶中，是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她用充满了怨恨的语气，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不喜欢你！” 我一把将她推开。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总是这样，我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把骰子捡起来，我订你的台是为了让你在这发脾气的？”我恼火地说。 悠悠没说话，默默地将骰子捡了起来。 “来。” 我摇起骰盅来。 悠悠的情绪很低落。 “你玩不玩？”我十分生气地看着她，“消极怠工吗？怎么有气无力的？” 悠悠抬头看我，问我：“你到底想不想玩？” 我更生气了。 我是客人，我花了钱点了你，你却对我这副态度！ 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太好了？才让你现在对我如此的肆无忌惮？ “你要不想玩，就走。”我恶狠狠地说。 悠悠将骰盅扔在地上，站起来走出了包间。 没多时，营销经理进来，问我：“哥，怎么了？” 我说：“她自己不想玩了，你给我换个过来。” “好。” 经理很快就换了一个过来。 这个长得也很高，高高瘦瘦的，留着中长发，但是看上去比悠悠要大。 “没别人了？”我问。 “对我不满意吗？” “换个过来。” “行，我去帮你问问。” 她离开了包间。 过了一会，她又回来了。 “哥，不好意思，其他姐妹都在坐台，没有别人了。” “那你坐这吧。” 我有气无力地说。 “好。”她坐在了我的身边。 她的口音有点像南方人，而且说起话来也蛮温柔的。 “你叫什么？”我问她。 “冰冰。”她如实告诉我。 第69章 天蝎和摩羯 “南方人？”我问冰冰。 冰冰点头，微笑着说：“嗯啊，我云南的。” 我“哦”了一声，心情低落的情况下也没有那么多俏皮话说。 更关键的是，面对的人不是悠悠，我似乎就没那么多话想说了。 我们两个一人一杯地喝，冰冰不像悠悠那般调皮，但却有种熟妇的韵味，为人比较沉稳，说话也不失温柔。 酒过三巡，我们两个都有点醉意。 本来我跟她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比如云南的特色小吃，还有她是不是少数民族，会不会唱山歌之类的。 但是，说着说着，我们的话题，哦不，准确的说，是我的话题，就开始往悠悠上边靠了。 我跟冰冰诉说着我和悠悠之间的往事，那段快乐，但是却逐渐陷入痛苦的恋爱过程。 冰冰听后，捂着嘴，惊讶地说：“原来就是你把悠悠退了啊！” 我愣了一下，看着冰冰，道：“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是不知道是你。”冰冰说。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冰冰却说：“当时我来的时候，看到悠悠哭了，还说你做的过分了。” 我又是一愣，说：“哭了？悠悠哭了？” 冰冰点头，说：“是呀，你想啊，悠悠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长得又那么漂亮，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店里那么多小姐妹，本来就很嫉妒她，你这么把她一退，她得多没面子啊？ “更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姐妹的面被退回来。” 我心头咯噔一下。 仔细想想，我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悠悠是夜店头牌，那么漂亮，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被她退了，让她在其他小姐妹那里怎么抬得起头来？ 关键是，她还比我小一岁，看待问题肯定不如冰冰这般透彻客观，很可能会陷入死胡同里出不来。 我有些自责，也无心喝酒，等时间到了，我就给营销经理发消息，说我想见悠悠。 结果，营销经理却告诉我：悠悠请假下班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悠悠的朋友圈。 一条白线。 我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连忙给她发去消息。 我：悠悠？ 回应我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和一段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把我拉黑了！ 不是删除，不是屏蔽，而是拉黑了！ 一个女人，如果是删除了你，那还有回旋的余地，你还可以去加她。 但是，一旦她把你拉黑了，那就说明，你们之间彻底结束了，彻底没希望了。 我的心脏一阵抽搐，立即点开了抖音，找到了她的抖音号。 不出所料，我的抖音号也被她拉黑了。 那一刻，我感觉心瞬间就空了。 也罢，拉黑就拉黑吧，这说明她确实没喜欢过我，只是在吊着我，玩我而已。 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又什么好伤心的？她失去的，可是一个爱她的男人，所以，还是她亏。 我心里自我安慰着自己，但是想到曾经的额美好，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真可惜，美好的只是曾经，一切都会过去，可它们却像是一道伤疤，又像是过去的烙印，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 我离开了这里，觉得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一切都会过去。 然而，每当夜晚的时候，我的心却变得十分煎熬。 我已经习惯了悠悠的存在，也习惯了她每晚的欢声笑语，习惯了她的小脾气，习惯了她和我的每晚通话。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悄然之间来到你身边，让你不知不觉，当它走后，却如同山倒，让你痛苦不已。 悠悠，如果你不曾出现，我还是原来那个我，虽然孤独，但并不孤单，可你来时携风带雨，我避无可避，你走后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自打悠悠走后，我的夜晚变得十分煎熬，再三挣扎之下，我去了会所，找了个技师来按摩。 其实倒也不是多么想要按摩，只是现在的我心里实在是堵得慌，需要找个人来倾诉一下。 其实我可以倾诉的人很多，比如乔世杰，比如老何，比如花花他们。 可我偏偏又不喜欢麻烦朋友，即便是让自己独自痛苦，也不想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他们。 而会所的技师，她们是陌生人，也听惯了倾诉，和她们说一说，她们还能开导一下我。 我来到了会所里，湘艳亲自迎接的我，问我：“还是要找82吗？” “82？？” 我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我都把她认作是言娜，都忘了她是82号了。 湘艳一说82，我还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想起来言娜就是82. “不了，随便给我安排个吧。”我说。 湘艳答应了，也没问我跟言娜怎么了。 她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从来不多问，不该插手的从来不多插手，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排斥和她接触。 来到熟悉的房间，我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便躺在床上等待着技师。 幽暗的环境下，我居然有些胆怯，倒不是怕黑，而是怕湘艳随便一安排，结果正好把言娜安排了过来。 所幸，当房门打开时，进来的不是言娜。 “你好，91号技师，很高兴为您服务。” 91长得很高很瘦，腿也很细，留着高马尾，看上去有点像高中生。 我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废话，趴下让她给我按背。 本来一切都很安静，我们渐渐地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结果聊着聊着，我又不由自主地聊到了悠悠。 91问我：“她是什么星座的呀？” 我说：“摩羯座。” “你呢？” “天蝎。” “天蝎和摩羯啊，相互折磨，不过摩羯蛮好的，我就是摩羯，属于那种喜欢但是绝不会说出口的，宁可自己忍着。” 我笑了，还真有人傻到用星座去判断别人的人品？她要是好人，为什么会吊着我？为什么会玩我？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人一旦想要见另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哪怕是这个理由听上去荒诞不经，你也会自欺欺人地去相信。 我就是这样。 所以，当91说摩羯人很好的时候，我那颗硬着的心就开始动摇了。 难道我真的误会悠悠了？难道悠悠真的跟91说的一样？ 我选择了自欺欺人，选择回去找她。 第70章 回忆录 我申请了抖音小号，去关注了悠悠的抖音。 她的抖音id我早已烂熟于心，她的抖音昵称亦是如此。 郭老师的集美，这个昵称，我每次看都会笑。 我关注了她之后，给她发去了私信：宝儿，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我跟你聊聊。 发完后，我就放下了手机，躺在床上，让91给我按四肢。 没多时，我拿起手机来，见提示栏有抖音私信提醒。 只有一个字：滚。 我点开抖音，点开了和悠悠的私聊框，结果发现她把消息撤回了，还把我的小号也拉黑了。 那个“滚”应该是她下意识的行为，理智恢复之后，她甚至连一个“滚”字都不想跟我说。 说实话，这时候的我还没有感到多么的悲伤，大概男人都是这样，刚刚失去的时候，不会有多少伤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劲会越来越大。 按摩完之后，我感觉身心都舒服了不少，戴上耳机离开了会所。 要是我能一直这样，不知道伤感就好了。 但可惜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悠悠的影子开始不停地在我的生活中浮现。 直到有一天，我刷到了一条抖音。 内容是一张图，图片上是四个图标，分别是：qq，微信，抖音，电话簿。 配文案：拥有这四个联系方式的，都曾是vip选手。 我当场愣住。 qq，微信，抖音和电话簿？？？ 我好像有了其中的三个，唯独电话簿没有，就差那么一点。 我点开评论区，发现热评是这么一句话：这四个联系方式都在黑名单的，才是曾经真正的vip。 轰！！ 这段信息，像是一记惊雷，在我的脑海里突然炸开。 悠悠从不说自己多喜欢我，但是，她的一些小动作，她的一些行为中，却无一不透露着喜欢我。 她给了我她的微信，给了我她的抖音，也给了我她的qq。 可惜，只差一步，我就能得到她的手机号。 遗憾的是，到最后，我却没能敲开那扇心门。 要是我能理智点就好了，要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好了，要是我那天能把该说的话好好说就好了，要是我们……能换个方式认识，就好了…… 遗憾吗？我们差一点就在一起了。 我越想越难受，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悠悠。 我也时常会去想，她到底爱没爱过我。 人啊，总是这么贱，相爱的时候去找不爱的证据，不爱的时候却又去找相爱过的痕迹。 我实在挨不住，又去夜店找了悠悠，结果，经理却告诉我：“悠悠不想见你。” 我问他：“为什么？” 经理苦笑，说：“哥，我给你重新安排个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就找悠悠。” “可她不想见你啊！”经理也很无奈。 我站了起来，说：“那算了，我回去吧。” 我离开了夜店。 第二天，我再次给经理打电话。 经理这次告诉我：“悠悠不在。” 不在吗？说实话，我是不太信的。 我换了个手机号给他打，问他悠悠在不在。 经理说：“在的，哥，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心里暗自高兴，说：“马上就到。” 我立刻过去。 结果，因为我经常过去，前台都认识我了，前台的妹子对我说：“哥，你走吧，悠悠说了不见你。” 我说：“为什么不见我？” “唉……你等下，我去问问她。” “好，多谢了。” 前台小妹离开了一会，没多时，又回来了。 “哥，悠悠说了不见你，而且她情绪很不好，我怕我再问她都要骂我了。”前台小妹苦笑道。 我也不想再为难她，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一次不行，我就两次，两次不行，我就三次。 对我而言，悠悠好像已经成了执念，我要见她，不是想要和她重归于好，而是想要一个答案。 因为我真的无法理解她的一些行为，她好像喜欢我，又好像不喜欢我。 她若是真的喜欢我，为何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可她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会为我做那么多？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一定要见到悠悠，一定要问个清楚。 第三次，我通过美团致电商家。 在美团上给商家打电话，会有号码保护，显示的不是真正的号码。 所以，只要我用美团打，他们就不知道是我，这样也能防止他们骗我说悠悠不在。 “喂？你好。”这声音，好像是那个前台小妹。 “悠悠在吗？” “嗯……在的。” “好，我马上过去。” 订好了包厢，我立刻就过去了。 然而，我刚一进去，前台小妹就认出了我，无奈地说道：“哥，怎么又是你啊，悠悠真的不会见你的，你也不用又是换号码，又是用美团的，真的，悠悠不想见你。” 我的脾气上来了，说：“真就一次不见？诸葛亮尚且三顾茅庐都出山了，她比诸葛亮还难请？” 营销经理也来了，说：“哥，你要是想找其他小妹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但是要是找悠悠，悠悠真的不会再见你的。” 我有些懵逼。 曾经明明那么相爱，现在真的就可以做到这么绝情？就好像，以前的美好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可我又怎能知道，眼前的绝情不是装出来的呢？女人的心很硬，但也仅限于不见面的时候，一旦见了面，她们的心就会软。 悠悠或许知道见了我会心软，会忍不住原谅我，所以，她选择了不见我，微信，qq，抖音，全都拉黑，彻底断了念想。 她做的真的好绝。 回家后，我点开了我们的聊天框，看着曾经的聊天记录，时而发笑，时而流泪。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和你妈掉河里了你先救谁啊？” “疑是地上霜。” “骗人~” 那一条条文字记录，一段段语音通话，一个个视频文件，一张张自拍美图，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面前闪过。 可是越到后面，我们争吵的频率就越多，从一开始的无话不谈，开心洒脱，到后面的烦躁纠结。 为什么，明明我能感觉到她的爱，可我们就是没法在一起！ “孙涵，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就注定不会有正确的结局……” 我痛心疾首，郁闷的心情无法调解，我看向墙角的吉他，那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吉他。 再三纠结之下，我走了过去，将吉他包打了开来。 第71章 开始懂了 看着吉他包里的吉他，我心思很沉重。 每次触碰到它，我都会觉得恶心，因为它让我想起我曾喜欢过吴晓燕那种恶心人的女人。 但是这次，我把手放在吉他上时，我居然拿起来了。 是的！我拿起来了，我一直不曾拿起的吉他，现在我拿起来了！ 泪水夺眶而出，落在了我的手指上，落在了我的琴弦上，发出一声断裂般的声响。 我曾因一个女人放下了吉他，现在却又因另一个女人拿起了吉他。 可悲的是，不止一个女人想要我拿起来为她们弹一曲，但是我都没有拿起来。 而悠悠，从未要求我为她弹过曲子，我却为了她拿起了吉他。 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复杂到难以用言语表达，只能将我的心声寄托于音乐。 伴随着琴弦的拨动，那悲伤的乐曲便飘浮了出来。 “我们之间的回忆 “全部都小心地收集 “我总是偷偷地哭泣 “像倦鸟失了归期 “但愿我相信的爱情 “结局紧握在我手心 “时光匆匆却没有遗失过去 “…… “独自收集两个人之间的回忆 “即使每当到这时候我都会哭泣 “为何一切，变得如此，无法回到过去 “但我仍愿意感谢你给过我爱情 “每一场风景都是我们爱的证明 “就算如今，天各一方，把回忆拼好给你~” 过往的记忆，像是破碎的照片，我小心翼翼的拼凑起来，却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我。 零碎的回忆被我小小的拼起，我多么想要把这些回忆还给你。 可惜，你却不愿意回头，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 我擦去眼泪，继续弹琴，像是把这些年亏欠的音乐全都补回来，像是把这些年亏待了吉他的时光全都补回来。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 “能错的都错过 “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假如没把一切说破 “那一场小风波 “将一笑带过~ “在感情面前 “讲什么自我 “要得过且过 “才好过……” 是啊，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呢？得过且过，才能好过。 很多人是相见恨晚，可我跟悠悠却是相见恨早。 如果我们能晚点遇见，让我把该犯的错都犯过，那么遇见她的时候，或许就不会闹得鸡飞狗跳。 “唉……” 我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老歌开始变得好听了。 突然领悟，以前听不懂的歌，现在开始听懂了。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 歌词真的很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倘若那天，我能冷静一点，倘若那天，我能把该说的话好好说，倘若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 “唉……” 我再次叹气。 “如果早点了解 “那率性的你 “或者晚一点 “遇上成熟的我……” 真的是，真的是相见恨早！ 我跟悠悠，真的是相见恨早！ 如果能晚一点遇见，如果能让她认识一个成熟的我，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什么事情最可悲？你遇到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要弥补，想要还清，结果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错永远无法弥补…… 那一晚，我不记得我弹奏了多少曲子，只记得，我哭成了一个泪人，哭得第二天眼皮都肿。 她说她喜欢有才华的人，我算有才华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一直给工作室写曲子，写了那么多，一首也没火，反观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入行的人，都已经火了。 我，真的有才华吗？ 我开始怀疑。 我想要证明自己有才华，我拼了命的想要证明自己有才华。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悠悠喜欢过我。 如果我不曾有才华，那岂不是就等于否定了悠悠喜欢过我的事实？ 不！我一定要证明！哪怕是用我的下半生，我也要证明，我是有才华的！ 我看着自己写过的曲子，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烂，头一次觉得自己曾经写的就是一坨狗屎。 这样的我，靠什么去证明自己的才华？ 这时，有人给我发来微信。 出乎意料，是营销经理发的。 他从未主动给我发过消息。 经理：哥，悠悠下个月就不干了，要离开鸢都。 我心头猛地一跳。 悠悠要走？ 我：她要去哪儿？ 经理：不清楚，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我：悠悠让你通知我的？ 经理：不是，是我自作主张，我看你们两个都挺痛苦的，有点不忍心，所以告诉了你。 随后，她又给我发了一个定位。 阳光100小区。 我：什么意思？ 经理：悠悠住在这，但是具体那栋楼我不能告诉你，你们能不能再遇见，全靠缘分了。 我沉默了。 半晌后，我回应他：能帮我个忙吗？ 我给他发去了一个888元的红包。 经理：哥，您说，需要我帮您啥。 经理：但我提前说好，我没法帮你把悠悠骗出来，她是店里头牌，这个月还要靠她冲业绩。 经理：我要是把她骗出来，她肯定要跟我闹翻，您理解一下。 我：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把她骗出来的。 经理：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帮我联系一下悠悠，告诉她，有个新同事要加她，让她通过一下微信。 我：你就这么和她说，其他的，交给我。 经理：好吧。 我叹了口气，联系了曾经的老同学。 老同学：哟，大歌手，怎么突然想到联系我了？ 我：我记得你是做烟花的吧？ 老同学：对啊，你要买啊？最近城里不让放烟花，你要放最好找人少的地方，别被抓到了。 我笑了笑。 我：帮我准备烟花，比熊犬的图案，有吗？ 老同学：巧了，还真有，你要来拿吗？ 我：马上过去拿。 我穿好衣服，背上吉他，开车去了我同学的店里，将烟花带走。 老同学还一脸好奇地问我：“你这大半夜的，背着吉他，带着烟花，要干嘛去？” 我笑了笑，说：“给我的过往，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72章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背着吉他，带着烟花，来到了经理给我发的位置。 在开始一切之前，我先用微信小号加了悠悠。 因为之前有那位营销经理的助阵，悠悠很快就给我通过了验证。 悠悠：接替的吗？ 我：你回家了吗？ 悠悠似乎是察觉到我不是她的同事了，开始问我是谁。 悠悠：你谁啊？ 我：看窗外，准备拍照吧。 悠悠：啊？ 我：我爱你。 悠悠：你谁啊？ 我笑了笑，将她的微信删除了。 然后，望着眼前的楼层，慢慢地点燃了烟花。 周围的路人都被我震惊了，城市里是不让放烟花的，而我居然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放起了烟花来。 咚！！ 烟花飞上天空，在夜色下绽放成一团团火花，炫彩缤纷。 无数光点汇聚，在夜幕中绘出一只可爱的比熊犬。 我看到，很多扇窗户打开了，他们都在拍照。 “哇！” “好漂亮！” 路人纷纷惊叹，拿出手机来不停地拍照。 我望着那一扇扇打开的窗户，同时打开的，仿佛还有我的回忆与心门。 我不知道我曾多少次幻想过这一幕，与悠悠在夜幕下，在月色中，手牵手，看着漫天烟火。 可惜，现在夜幕有了，月色有了，我也有了，悠悠却不在。 “我喜欢你。” “骗人~”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悠悠俏皮的声音。 “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和你妈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疑是地上霜。” “听我声音干嘛？” “那你发誓，要是骗我的话，就永远遇不到真爱！” “孙涵，你为我想过吗？” 往事一幕幕重临于我的心头。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烟花一朵朵在夜空中绽放。 悠悠，你看到了吗？ 那一只只比熊，在夜空中绽放。 真的好美。 可惜，我没法陪你去看一世繁华，只能送你这一场烟花。 我打开吉他包，坐在花坛边上，周围的路人纷纷拍照。 “小伙子，你不跑啊？” “一会城管来抓你了。” 我笑了笑，看着那一扇扇打开的窗户，拨动了琴弦。 悠悠，我希望你能听到。 我弹奏了一曲《水星记》，这是她喜欢的歌曲。 可惜的是，水星记现在没法表达我的心情，即便我努力去弹，却怎么也弹不出其中的韵味。 路人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有的还偷偷笑了起来。 但我还是坚持把这一曲弹完了。 路人们窃窃私语，有的指着我笑。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笑我，笑我弹得难听，笑我弹得不熟练。 是啊，这首歌不适合我，也不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听呢？ 我叹了口气，重新拨动琴弦，弹奏了一首最符合我此刻心情的歌曲：《有备无份》。 “从你的眼神感受你的体温 “从你的掌纹窥探你的裂痕 “他种种罪证数落起来口口声声 “没敢相提并论自然另当别论~ “从你的肉身缠绕你的灵魂 “从你的口吻追溯他的一生 “弄清楚自己只是你和他的备份…… “唉……” 情至深处，我深深地叹了口气，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爱真是叫人盲目的东西！ “我沿途认真拾起他的轨迹 “尽量让自己显得相差无几……” 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可惜，真可惜。 可惜的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 没错，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爱真是让人盲目的东西~” 我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一节，一遍遍的唱着这一段，仿佛是在跟她说，也仿佛是在跟自己说。 悔什么？惜什么？你们又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既然没有在一起，何来失去？既然没有失去，又有什么可以伤心的？ “就当作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痛真有让人上瘾的权利……” 这首歌真的把我此刻的心情和境遇完美的复刻了出来。 我们最初的认识，就是从眼神，到体温，从肉身，到灵魂…… 可惜，可惜，可惜…… 可惜我们从未在一起。 周围都安静了，那些议论的路人也都不说话了，举着手机的手也顿住了。 他们的眼神直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惊讶，也能感受到此刻的沉默中蕴藏着巨大的悲悯。 大概他们也没料到，我会弹出这么悲的曲子来。 因为在弹水星记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不会弹琴，不然怎么会弹得那么难听？ 但是，当我弹完有备无份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不是我不会弹琴，而是我根本不适合水星记。 我不适合水星记，悠悠也不适合我。 悠悠不适合有备无份，我也不适合悠悠。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往前走了一步，看年龄，大概只有二十岁。 “小哥哥，你最先弹得是水星记吗？”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 女孩说：“你不会弹水星记，也不理解水星记，对吧？” 我点头。 对于水星记的寓意，我确实没怎么了解，因为这是悠悠喜欢的歌。 女孩叹了口气，说：“这首歌是不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女孩子推荐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问她：“你怎么知道？” 女孩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又问：“她是不是知道你喜欢她？” 我又是一愣，忙问：“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女孩认真地看着我，说：“因为水星记的寓意，是指人与人之间亦远亦近的情感关系。 “作为离太阳最近的一颗行星，水星无法脱离自己的轨道也无法更靠近太阳，从最初的想要去靠近，到最终的以遵循原有的轨道相伴运行。” 经女孩这么一提点，我突然就明白了。 同样是玩音乐的，我之前居然都没有领会到这一层意思！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那么这首水星记，就是把无言陪伴描述成水星与太阳的相伴而行，看似冷硬的主题中蕴含了温暖溢于言表的情感关系。 虽然心很疲惫，很痛苦，很想忘了，却忘不了，那抹温柔一直都在，被保留在内心最深处。 期待再见，但愿是再相见，而不是再也不见。 操！ 原来悠悠从很早之前就预见了我们的结局，原来悠悠的温柔在很久之前就这么无声的表达给了我！ 操！ 我居然都不知道！我居然都没有领会到！ 水星与太阳的那份纠缠与纠结，不就是此刻纠结的我们吗？ 悠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会痛苦，却还是和我度过了一段难以忘却的时光。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能早点知道这些？为什么偏要在我们分开了，在我们分道扬镳了，才让我知道这些？ 为什么我们相爱的时候，全世界都告诉我她在吊着我。 可是当我们分道扬镳了，全世界又在告诉我，她很爱我，在很早之前，在我们相处期间，她就无声的告诉了我，她那深藏细节的温柔，与矜持不忍表达的爱…… 第73章 批评教育 我木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雷给击中了。 水星记原来是这个意思，悠悠当初让我学水星记，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当时就在纠结，而我当时却只是玩玩，当她走出了纠结，我却开始了我的纠结。 我们两个就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人，又像是在错位时空遇到的人。 如果，我能在她纠结的时候安抚她的纠结；如果，我们能在更好的年纪遇到彼此；如果，我能让她遇到更成熟的我…… 怪我，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我仿佛感觉不到我的身体，甚至听不到声音，恍惚之中，我看到楼上的窗户弹出来一张笑脸，是悠悠在朝我笑。 她的背后，是一只绽放在夜空中的比熊犬，映照着她的侧颜，美不胜收。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 当然，这车不是我的，是警察叔叔的。 “大半夜在阳光100放烟花，你是真行。”对面的警察看着我。 “你这上演言情剧啊？小说看多了？城市里不让放烟火不知道啊？” “咱这还要申请文明城市呢，你这一搞是故意跟我们唱反调啊？” 几个警察对着我批评教育了好一顿。 这件事我没敢告诉家里，只敢告诉了我的大表哥。 我有两个表哥，大表哥家里开厂子的，在我们的县城里，他算是个小富二代。 二表哥在西安部队里当军官，很少回来。 我跟大表哥走的比较近，二表哥偶尔会在微信上联系。 大表哥开着他的宝马x6在局子门口接我。 我看到我大表哥之后，苦涩地笑了笑。 我大表哥白了我一眼，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你是真行，我都不敢干的事，全被你干了。”大表哥挖苦了我一顿。 我没说话，默默地坐进了副驾驶里。 “大半夜的你在阳光100放烟花干嘛？”大表哥问我。 我笑了笑，说：“言情剧看多了，找点刺激。” “涵，你是真行，孙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人才。”大表哥对我“赞不绝口”。 我大表哥是我二姑家的孩子，从小比较叛逆，但是长大之后性格就好了不少，他年轻时干过的混账事也不少，翘课打架翻墙上网，他都干过。 至于女人，我只知道他曾包养过一个女大学生，那个大学生毕业后就跟他分了。 不过，这对他而言是九牛一毛，最劲爆的当属他帮一位娱乐圈大佬包小三，那位大佬是有家庭的，包养小三怕被老婆发现，就让她充当我大表哥的女朋友。 明面上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实际上就是打掩护。 至于包养的费用，自然都是那位大佬出，我表哥还能从中捞点好处。 只不过，那位小三不知道自己是小三，还以为自己是正妻，也不知道那位大佬向外界宣称她是我表哥的女友，只把我表哥当成大佬的下属对待。 我表哥和那个美女相处的也蛮融洽的，这更让我表哥里外不是人了。 告诉美女她的境遇吧，对不起那位大佬。 不告诉美女她的境遇吧，又对不起这位美女。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这件事还是暴露了，那个美女知道后，跟大佬断绝了关系，还把我表哥骂了一顿。 当时我就在场，突然她就上来了，很快啊！ 来不及躲闪，嘴上就是一套闪电五连鞭，并让我表哥好自为之。 至于现在，那位小三在娱乐圈混得不温不火，你几乎查不到她的名字。 不过也对，像她这种性格，在娱乐圈自然混不开，毕竟她连大佬的小三都不愿意当，又怎么会混得开呢？ 倒不是我讽刺她，而是娱乐圈那种地方，心地太纯净的人，混不下去，也不适合咱们这种人。 当然，这都是过往云烟了，毕竟我哥已经成家立业了，二胎都快有了。 至于我二表哥，那就比较牛逼了，西安的军官，前女友是一名知名舞者，具体是谁就不方便透露了。 之前过年的时候，他回来过一次，举手投足与话语之间已经全是那种领导范了。 不得不说，那个位子坐久了，你说话就会不自觉的带上一种命令的语气。 我二表哥就是这样。 两位牛逼的表哥，结果有了我这个不争气的表弟。 哦对了，我也有个表弟，但是我表弟比我整齐一点，腾讯集团的高管，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位子上。 反观我，一事无成的音乐蠢材。 表哥的表弟和我的表弟，同样都是表弟，差别就这么大。 他们都在高峰上，到我的时候，突然就是峡谷了。 回去的路上，表哥问我：“是不是处对象了？看你朋友圈发那些文案，吓死个人。” 我笑了笑，说：“都过去了。” “涵，我得跟你说声，你现在处对象，玩玩就得了，可别当真，尤其是在夜场认识的女人。”表哥提醒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 “啊？” 表哥显然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我懵了。 “知道啥？”表哥也懵了。 我们两个同时懵逼了一会。 “卧槽，你真在夜场跟人谈恋爱啊？”表哥恍然大悟。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操，自己把自己诈了。 “涵，不得不说，你是真行。” 这次，表哥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他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我说：“别跟我爸妈说。” “知道了。”表哥答应我。 我说：“你要告诉我爸妈，我就把你包养女大学生跟娱乐圈嫩模的事告诉你爸妈。” “操，这都哪辈子的事儿了！”表哥直接破口大骂。 “那你别告诉我爸妈。” “行了行了，知道了。” 表哥摆了摆手，“晚上一块吃个饭吧，你嫂子不在家，我不想自己做饭。” “呃……” 说实话，我有点想拒绝。 “不然你把罚款的钱还我。”表哥伸手。 “行，我请你吃。”我立马答应。 表哥翻了翻白眼，说：“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来找你，到了给你打电话。” “知道了。” 我转身上了楼。 第74章 后知后觉 回到家后，我疲惫的躺在床上。 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昨晚大半夜在广场上放烟花，还被抓进去教育了。 不过，总算是给我和悠悠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希望那一场烟花，她能看到，也希望昨晚的乐曲，她能听到。 只可惜我们从未在一起，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舍不得，吃个醋都名不正言不顺，无权过问你的生活。 不过，我还是会时不时地去回忆我跟悠悠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大脑也逐渐恢复理性，开始拆解当初的那些行为。 她无声的告白，分明是告诉我她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她的某些话语，她的反复无常，她的言而无信，却又告诉我她是在吊着我。 我有些凌乱，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吊着我。 她的行为真让人琢磨不透。 但时间久了，我就开始自愈，对于当初的种种美好，我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只盯着那些争吵的部分。 我开始在心里丑化悠悠，我开始仇视悠悠，我觉得她就是个渣女，欺骗了我的感情。 她的一次次言而无信，只是为了吊着我，她的一次次反复无常，只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 她突然开放的朋友圈，只是因为别的男人要看，她突然关闭的朋友圈，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已经看完了。 她总是把我朋友圈屏蔽，然后拉出来，然后再屏蔽，这是因为她发了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或许是她跟那个男人的合照啥的。 对于这些猜测，我不去思考其合理性，我只是把它们当成真理去信奉。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消耗掉我对她仅剩的好感，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她。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当成敌人，就是把她丑化成自己最恶心最讨厌的那类人。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或许我就能彻底忘记悠悠了。 夜幕降临，我和表哥出去吃了点饭。 吃完饭后，表哥跟我去泰华玩了几把vr游戏，然后我们就分开了。 分开之后，我不知去哪儿，去找悠悠吧，悠悠不见我，于是，我就回了家。 时过境迁，一直到悠悠离开鸢都，我才再次去往国王酒吧。 悠悠已经离开了国王，离开了鸢都，就好像是为我而来，最后又因我而走一样。 我时常在想，要是我当时能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要是我当时能不受情绪挑拨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了？ 我坐在包厢内，默默地等待着经理给我安排的妹子进来。 门开了，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比较丰满的女人，她的腿很结实，像是健过身，屁股是那种又圆又翘的蜜桃臀。 至于胸，又大又挺。 脸的话，要稍微逊色一点，是那种圆脸，但好在身材比较好，长得虽然不说多好看，但也算可以。 “叫什么？”等她坐下，我问道。 “叫我琪琪吧。”美女微笑着说。 我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腿上。 挺软的，但是不是那种松垮的软，是那种年轻紧实的软。 琪琪笑着看我，说：“你还蛮帅的嘛。” 我笑了笑，说：“悠悠也这么说过。” 琪琪说：“悠悠啊，我今天刚来，听店里一直有人谈论她，也一直有人找她，只不过她走了。” 我复杂的一笑，点了点头。 琪琪靠在我肩膀上，说：“你这小条件，没去追追试试？” 我意味深长地说：“我俩……算是有过一段故事。” “真的假的？”琪琪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点头，说：“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她总是对我言而无信，总是答应我的事情第二天就反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很烦。” 琪琪点头，像是在吃瓜一样，说：“你俩没在一起啊？” 我说：“我们……应该也不算在一起，但是该做的都做过了。” 琪琪问：“你俩做过啥呀？” 我如实回答：“情侣间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琪琪惊讶地问我：“你们也睡过了？” 我点头。 琪琪惊讶地说：“她不是不出台吗？” 我听后一惊。 她真的不出台？不是骗我？不是立人设？ 我连忙问琪琪：“她真的不出台？” “真的呀！她之前是店里的头牌，老板靠她赚钱呢，只要她不给客人，客人就会一直被她吊着，时不时给点甜头，那业绩不蹭蹭往上涨？”琪琪对我说。 琪琪的话像是一个深海鱼雷，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爆炸。 悠悠她没骗我，她真的不出台！她没有立人设！ 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抑郁了起来。 我……真的错怪了她？ “可……可她既然不出台，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出去呢？”我问琪琪。 琪琪说：“肯定是因为对你有意思呗。” 我又问：“那她为什么老是出尔反尔？明明她答应了我让我下班接她，第二天她就反悔！明明她答应了我换个城市重新认识，但是她又反悔！” 琪琪说：“女孩子嘛，比较情绪化，也许当时她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到了第二天，就改变想法了。 “你也知道嘛，在夜场这种地方，女孩子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呢？更何况像悠悠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得学会保护自己啊！” 我沉默了。 越想越难受。 但凡告诉我她是个渣女，她不怀好意，她吊着我，欺骗我的感情，我都不至于这么难受。 可事实偏偏就是，她没有那么做，她没有骗我，没有吊着我，是我自己错怪了她！ 因为我的敏感，我的多疑，我的错怪，我错过了悠悠，辜负了悠悠的真心。 操！ 我真恨不得给我自己一巴掌。 “可是……那她……那我……” 我结巴了。 琪琪奇怪地问我：“你想说啥？” 我深吸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出去逛街呢？我约过她，她不愿意去。” 琪琪叹了口气，说：“干我们这行的，哪能随便跟客人发展关系呢？你想想，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外地打工，凑齐嫁妆，然后回家嫁人。 “要是跟客人发展了关系，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把客人带回家吧？到时候想摆脱摆脱不掉，想断又断不掉，会影响后半生的生活的。” 我再次沉默，心也越来越难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或者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 但凡你们告诉我她是个渣女，我就当遇人不淑，也就过去了。 可你们偏要告诉我，她是个好女孩，她没有辜负我，是我误会了她。 这反倒让我更难受，更难以释怀。 第75章 愚蠢 我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就不停地诉说着我跟悠悠的过往，大倒苦水。 琪琪说：“那你看嘛，她明明都说烦死了，但是还是接了你的电话，不是吗？她完全可以不接的，但是她接了。” 我默默地点头。 是，她确实是可以不接的，只要她不接，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故事，更不会有任何交集。 就算她第一次接了，后面我们经常吵架的时候，她也完全可以不再接我的电话的。 但是，她还是接了。 这种种行为，难道还不足以表达她的意思吗？ 可惜，当时的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悠悠见我这么痛苦，说：“你想知道悠悠在哪吗？” 我一惊，问她：“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老板肯定知道，大姐肯定知道。”琪琪说。 “大姐？”我一脸迷惑。 “改天介绍你认识，她姐是我们的领班，也是她牵线让我们来这里坐台的。”琪琪告诉我。 我大概明白了她嘴里的大姐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帮我问问吧。”我说。 琪琪点了点头，说：“行，我帮你问问悠悠现在去哪了，下次你再来点我，我告诉你。” 我笑了笑，说：“你这钓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 琪琪笑了笑，说：“我不这样，怎么留住顾客啊？更何况，还是像你这么好看的顾客。”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琪琪笑着说：“我之前在别的场子坐台，不过那边场子小，而且客人的素质都很低，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 “我哪样的？”我问。 “长得好看，还深情。”琪琪笑着说。 我翻了翻白眼。 这套话术怎么那么耳熟呢？ 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女孩，你眼里好像有星星？ 好家伙，渣男语录性转版呗？ 看来这琪琪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不过，自打经历了悠悠之后，别的女人，似乎在我眼里的段位就都变得很低很低。 我像是打了一个大boss的勇者，刷了一大波经验，等级层层猛涨，对于那些小怪的套路，一眼就能看穿。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成长。 “加我个微信吧。”琪琪让我扫了她的微信。 我添加了琪琪之后，喝了点酒，就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天上开始下起小雨。 不知道悠悠现在在哪，是否也在看这场雨。 我抬起头，看着纷纷雨丝清晰地落下，伸出手接住，它在我的手心绽放。 爱情也像是这样，看上去无暇且优美，但当你用你的手去接住它时，它却散开了，像是被摔碎了一样。 悠悠，这场雨，你也在看吗？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爱真是让人盲目的东西。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两处相思同沐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和悠悠在夜店外的地方牵手拥吻的画面，只可惜，都是幻想。 “唉……”我叹了口气。 又叹气！ 突然，耳边好像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心头一惊，左顾右盼，却发现谁也没有。 我这是幻听了吗？ 应该是的，那声音像是言娜的，每次我叹气的时候，她总会指责我“又叹气”。 提起言娜，我就又开始怀疑起我跟悠悠的感情来。 言娜应该是喜欢我的，如果以她的行为当模板去套悠悠的行为，那悠悠好像也根本没喜欢过我。 我又凌乱了。 到底哪个是对的？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烦死了！” 我骂了一声，将耳机戴上，以此逃离这个世界。 可我的心太乱了，即便是有音乐陪伴，我依旧还是烦。 我在想，她真的爱过我吗？悠悠真的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真情让我动容，可她那最恶毒的话语，却又让我觉得，当初的好就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可你又怎么确定，她的恶毒不是装出来的呢？ “唉……” 我再次叹气。 突然，耳机里的旋律回答了我的问题。 “如果女人 “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 “她就会对你真~ “可是女人 “容易一往情深 “总是为情所困 “终于越陷越深~” 我浑身麻痹，呆立在原处，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歌词，像是在回答我的问题，给了我内心最沉重的一击。 是啊，如果她不爱你，怎么会为你等到深夜？如果她不爱你，怎么会为你越陷越深？如果她不爱你…… 人流像是潮水一样，从我的两侧来去，他们身影模糊，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此刻，于这个世界而言，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被抛弃，被无视。 为什么我不能早点想明白这些？为什么人总是在相爱的时候找不爱的证据，却又再不爱的时候找相爱过的痕迹？ 人，真是贱！ 我感觉脸庞有些湿润，以为是雨水，伸出手去接，却发现雨只是下了那么一两滴，马上就停了，我什么也没接到。 哦，原来不是雨，是我的眼泪。 我摸了摸连忙，顺着泪痕，摸到了眼角。 眼泪却像是决堤一样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我终于明白言娜当时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为什么会哭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宗盛被称为音乐教父了。 之前我没听懂，想不明白言娜为什么哭，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宗盛有这么高的地位，现在我听懂了，我全都听懂了。 一个女人，愿意为你付出青春，愿意等你到深夜，怎么会不爱你？ 少年不听李宗盛，真的，真的很有道理。 那时的我，根本听不懂，现在，我懂了，我全懂了。 我们两个本来只是玩玩，可没想到的是，玩玩的两个人，居然动了真情，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言娜，那时候的你，应该也像是我一样，为了一个人，为了一首歌而流泪吧？ 可惜，我爱错了她，你也爱错了我。 或许，在以前，也有一个人爱错了你。 旋律在我的耳机中不停地萦绕，我仰起头，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我渴望有一场雨，有一场足够大的大雨淋在我脸上，淋在我身上，淋醒我！ 这样，或许就分不清我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此刻的我，真的需要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来掩饰我此时这颗恍然大悟，却又千疮百孔的心。 我真是够笨的！ 为什么没能看穿她的纠结？为什么没能看穿她的深意？ 她若不爱我，怎会为我纠结？她若不爱我，怎会留在鸢都？她若不爱我，怎会在与我断绝联系后就离开了鸢都？ 孙涵，你真是够蠢的！ 对98你犯蠢，对言娜你犯蠢，对悠悠，你还犯蠢！ 第76章 此情隔海山 娜娜，我终于明白了你当时的感受。 是我不懂爱，是我不会爱。 爱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值得用一生去学习的能力。 我曾经与世隔绝，是娜娜把我拉了出来，是她们教会了我与人相处，而悠悠，则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可惜，她们都已经离开了我。 我带着悲伤的情绪，行走在瓢泼大雨之中，任凭大雨淋落，我却毫无感觉。 路边的汽车来来往往，视线被雨幕斑驳，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前尘过往，亦看不清未来在何方。 车灯流光，在我面前不停地来来去去，时而有鸣笛声，时而有出租车往我身边停靠。 但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就这样一路走回了家里。 这一晚之后，我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好几天没有下床。 娜娜是温柔的春风，拂过我枯萎的心田，让我的荒芜之地上盛开出了花朵。 而悠悠却像是激流，来时携风带雨，我避无可避，走后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我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期间伴随着感冒流涕和发烧燥热，我以为我阳了，但是抗原却显示阴性，这说明我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 随着我的休养，我的病情也慢慢好转。 期间，琪琪跟我聊过天，我因为生病，脾气不好，跟她吵过几次。 每次琪琪都会说：长得帅了不起啊？长得帅就可以凶我啦？ 对此我没什么回应。 琪琪不如悠悠和言娜漂亮，但是身材很好，而且性格很骚。 男人都喜欢单纯的，但是却又拒绝不了骚的。 我自然也是这样，我想要琪琪，但是只在我有需求的时候想要，平常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她不要打扰我。 而且，我感觉，琪琪好像是有点嫉妒悠悠，所以想要把我搞到手，来证明自己不比悠悠差。 女人奇怪的好胜心啊…… 病情好转之后，我遵循心中的痛楚，自己创作了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原创的，没有参考任何曲目，也没有抄袭任何热曲。 结合刚认识98时创作的那篇，总共两篇。 当初那篇我没有给工作室，而是在原创平台发出去了。 为什么会发在原创平台呢？大概是因为我也想证明一下自己，证明自己还是有才华的。 因为悠悠说过，她喜欢有才华的男孩子。 所以，我的下半生一直都在证明自己的才华。 真是可怕，她明明都离开我了，却好像还在我身边，我的生活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哪怕是下半生的奋斗目标，也都是她的影子。 我突然理解了这句话：往后余生，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是啊，往后余生，你不在我身边，哪个女人都不是你。 可是，你的影子却时常穿插在我的生活和梦境里，每一处都有你。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悠悠，你就是我的《水星记》，可望不可即。 我却是我自己的《有备无份》，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第一篇曲子发出去之后，反响平平，虽然让我有了一笔收入，但是也只是堪堪达到了月入过万的水平，交了税之后，也就九千多点。 所以，第二篇曲子我没有发，留在了我的匣子里，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的脑海里。 为什么不发呢？大概是我想为自己留着这最后的遮羞布，如果这篇发出去了也反响平平，那岂不是证明，我根本就没有才华？ 那岂不是就证明，悠悠从未喜欢过我？ 那样，我的道心就破了。 所以，我宁可不发，也不想让这件事发生。 更何况，这篇曲子，写的是我跟悠悠的故事，我不想被市场否定这段过往，更不想破坏自己的道心。 “唉……” 我叹气，叹了一半就止住。 因为言娜说过，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得改。 悠悠也说过，不要想太多。 她们都在治愈我，只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罢了。 我拿起吉他，弹奏了一曲《水星记》。 结果，还是那样，没有丝毫长进。 这首歌真的不适合我。 我放下吉他。 随着夜幕降临，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如果我没遇到悠悠，或许我不会这样，可惜，我遇到了。 缓解这种情绪的办法有两种，要么挺过去，要么去我熟悉的地方，饮鸩止渴。 最终，我选择了后者。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但总比一直难受要强。 等等吧，等我熬过这段悲痛的时间，就可以了。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便订了台，去了包厢。 经理告诉我：“哥，琪琪在坐台，要不给你换个，新来的，条件不错，挺白的，也玩得开。” 我点了点头，说：“行，让她过来吧。” “好嘞，您稍等。”经理离开。 我坐在包厢里等她，心情很沉默。 这个包厢我不止一次来了，可以说，国王的包厢我基本上都坐了个遍。 不同的是包厢，相同的是人，是我，是悠悠。 可惜，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唉……” 此情隔海山，纵有真情流露，奈何行路难。 此时才知，诗书扯谎，说有情人必定同眠合葬，可有些名字注定无法书写在同一张婚约上。 只怕茕茕孑立，碑文三行，仅书一人过往。 待从头，不知遇见的人是否会设防，遗憾，是和错误的人走了看似正确的过场。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新的小妹进来，坐在了我身边。 我没有问她叫什么，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只是把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让她陪我喝。 小妹很懂事，没有问我任何问题，只是陪着我喝酒。 “咳咳咳！” 我一不小心呛到了，她就轻拍我的后背，用温柔的语气问我：“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她。 这一看，我才看清她的样貌。 她的腿并不长，长得也很瘦，估计是160的身高。 但她的声音蛮好听的，这一点我还是蛮喜欢的。 可当我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当场震惊。 她长得居然像周迅！ 我当场愣住，脱口而出：“周迅？！” 第77章 到底谁说的才对 “啊？” 美女愣了一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有些迷惑，难道她不知道？还是说，没人告诉过她？ 我问她：“难道没人说过你长得像周迅吗？” 美女摇了摇头，讪笑道：“没有哎。” “哦。” 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因为我此刻的情绪也没有很高涨，不想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美女默默地陪着我，等我情绪缓和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有心事？” 我沉默了半晌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美女问我：“什么事啊？能跟我说说吗？” 我强颜欢笑，说：“告诉你有啥用啊？” 美女说：“至少，我能安慰一下你，也能给你一些建议，虽然我没啥文化，也没上过多少学，但至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能看清很多你看不清的问题。” 这句话倒是有点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开始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嘴悠悠。 美女说：“又是悠悠啊？我来这没几天，就天天听到有人提她。” “提她什么？”我问。 美女说：“很多客人都感叹，明明她在这干的好好的，为啥就走了呢。”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 美女又说：“她真的长得那么漂亮？” 我说：“她其实……漂不漂亮我并不怎么在意，因为我也不是一见钟情，我是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喜欢上她的。” 美女说：“她跟你出去过吗？” 我点头，说：“出去过。” “逛街，还是去酒店？”美女问我。 我说：“酒店。” 美女说：“那你不用伤心了，她只是在赚钱而已。” 我愣了一下，说：“可是，她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会跟我出去呢？她说过她不出台的。” 美女又问我：“那你们出去过几次？” 我摇了摇头，说：“忘记了。” “每次她都出去吗？”美女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也不是每次。” “那不就说明问题了？她要是每次都跟你出去，说明她很期待跟你一起睡觉，但她不是每次都出去，说明她对你不感兴趣啊！”美女给我分析道。 我当场愣住。 这怎么跟琪琪分析的不一样啊？到底谁分析的才是对的？ 我问她：“那你的意思是，她在吊着我？” 美女又问：“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我把当时的情况跟她说了。 美女说：“那说明她早就想摆脱你了，只是缺个理由而已，那天你刚好跟她发脾气，她就顺着这个台阶把你踹了，还把责任都推给了你，这样她就不内疚了，内疚的人反而是你。” 我脑瓜子嗡嗡的响。 悠悠这么腹黑？ 美女又说：“所以啊，你要自责，不要内疚，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人，她可能值得你内疚，但是在这里认识的，真没必要。” 我不说话，心情却更差了。 悠悠真的在吊着我？ 美女继续说：“这里认识的人，都是来赚钱的，下班后她们议论的是什么？哪个美女又跟着客人出去了，哪个美女又收到了客人的礼物，她们根本不把你当人看，只是把你当凯子钓，懂了吗？说不定，人家背后还说你难缠呢！” 我抬起头看着她，说：“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暗杀我？” 美女愣了一下，说：“我……我在安慰你呀！” 我说：“那你能不能别把一个想死的人安慰到真的去死啊？” 美女小声说：“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美女凑上来，说：“你躺下吧，我帮你揉揉。” 我没有拒绝，慢慢地躺了下去。 美女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放在她的黑丝大腿上，用两只灵巧的小手按揉着我的太阳穴。 “所以说啊，你别太为她伤心了，她没有次次跟你出去，说明她对和你上床没有任何期待。”美女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不耐烦地说：“闭嘴做事。” “哦……” 美女知趣地闭了嘴。 但是我的心却越来越乱。 琪琪说悠悠有难言之隐，这个美女却说悠悠是在吊着我。 她们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算了，不想了，都过去了，还想她干嘛？ 想了她就能回来吗？想了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吗？ 想这些没用，过去了就让她过去吧，翻篇吧。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是行动起来却很难。 即便是你知道再多的道理，你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美女给我按了一会，我感觉舒服多了。 我俩聊了喝多，酒也喝了很多，我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说她是来这里兼职的气氛组，只是看我顺眼，就想跟我认识认识。 行吧，姑且相信了。 我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下面枕着美女的黑丝大腿。 美女给我按胳膊，按头，很是殷勤。 “有时间，找个对象吧，别来这种地方了。”美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问她：“为什么？” 美女说：“在这里久了，你就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了，我感觉你这个人和其他客人不一样，你有灵性。” “我有灵性？”我不解。 美女点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从小就有这种感觉，有些人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给我的感觉很浑浊，就像是身边围绕着乌云一样。 “但你不一样，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很舒服，你只是脸上挂着乌云，而不是身上围着乌云。” 美女说这话的时候，羞涩地笑了笑。 “嘿嘿，我没啥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反正，就是这种感觉。” 我没说话，默默地躺着。 灵性？我是个有灵性的人吗？ 从没感觉到过。 美女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谈起悠悠，听你说到你多么想她，多么爱她的时候，我心里就不爽。 “所以，我之前说的话可能有些重，让你生气了，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不想听你说她好，就是不想听你说忘不了她……” 第78章 一个人的剧本杀 我愣了一下，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这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搞？ “哦。”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如果我之前没遇到悠悠的话，我可能真就被这个小妹的话给唬住了。 可惜，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虽然心底对于悠悠的离去还是深感悲伤，可对这些女人的话术却早已有了透彻的认知。 悠悠，你真的给我狠狠地上了一课。 “我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你蛮帅的，咱们可以加个微信呀。”小妹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把二维码给她，让她扫我。 她笑了笑，扫码添加了我。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只有一条横线。 连朋友圈都没给我开，还在这忽悠我。 我心底只是冷笑。 “有时间你去我那找我，我给你发定位。”小妹对我说，也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她的年龄，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问。 不过，既然她没问，我也就不必告诉她了。 “对啦，你是做什么的？”小妹问我。 “我写歌的。”我回答她说。 小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是个舞蹈主播，会跳舞的，我还会弹钢琴呢！” 对于她的自夸，我只是笑笑。 现在的我，对于女人的接近似乎有了一种天然的戒备，无论她们吹得多么天花乱坠，我总是看穿她们的想法和目的。 当然，我的判断是否正确就另说了。 但我会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若是前后矛盾或是逻辑冲突，那我就会判定这个人在骗我。 我说：“那你会唱歌吗？” “不会，我只会跳舞。”小妹摇头对我说。 我说：“那你给我跳支舞看看吧。” “你想看啊？那你下次见我的时候，我就给你跳，到时候你到我那里去找我，要是觉得我还行，那我们就处对象。”小妹笑着对我说。 对于她的话，我只是笑笑。 是真是假，下次见了就知道了。 我离开了酒吧，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想起那个美女说过的话，我心里一阵烦躁。 悠悠当初到底怎么想的，她到底是不是吊着我？到底是否爱过我？ 美女说悠悠是吊着我的，可琪琪却说悠悠是爱着我的。 两个人都是女人，但是却有不同的判断。 对此，我也凌乱了。 我现在很烦躁，不知道如何去纾解，就感觉胸口压了块大石头，脑子里全是那些悲观的想法。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不适合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命运诅咒的人，不管什么好事都不会落在我身上，不管什么好人都不会被我遇上。 呼吸越来越艰难，心跳越来越快，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必须想个办法来转移注意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感觉我真的会死。 我打开美团，在娱乐选项里找了找，视线落在了剧本杀上。 这些项目里，除了夜店之外，也就剧本杀是我接触过的了。 我找了一家剧本杀店，那家店在万达附近，据说是一家连锁店。 于是，我就去了店里，想要玩个本。 第一次玩本是98带我去的，全程是98安排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约本的过程。 到了店里之后，我看到前台有个长的很瘦的平头小哥，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应该比我小。 我走上前去问他：“能玩本吗？” 那平头小哥看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哥，咱一个人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平头小哥说：“咱这边今天没有dm了，要不你去泰华那边吧，那里也有一家店，是我们家连锁的。” 我说了句“行”，扭头就走了出去。 “哥！你先加我个微信啊！不然我怎么推你那家店的联系方式啊！”平头小哥喊住了我。 我又掉头回去。 这行为在外人看来肯定相当滑稽，因为当时的我确实脑子不太灵光，像是一个刚从森林里逃出来的原始人，对什么都很木讷。 估计那平头小哥看我的眼神之所以怪异就是因为这个。 我添加了他的微信之后，他推给了我一个微信号，昵称是：江发财。 这名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但结果却是，这是个女的！ 我添加了江发财之后，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嗯，这朋友圈文案，全是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不过，看照片，她长得还可以，只不过留着短发，还是泡面头，我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殊不知，正是这个行为，让我人生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同时，也让我认识了那几个教会我怎么爱自己的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我们只不过刚刚认识，一切都是零，像是翻开书的第一页，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在为后文铺垫。 江发财：哥，咱什么时候到啊？ 我：你给我发个位置。 江发财给我发来了她家店的位置。 有点偏，好像是在街道里面。 我按照定位找到了那里。 虽然地方难找，但是她家的牌子却很大。 大晚上的，霓虹灯把她家店名的牌子照得锃亮。 从外面看，这家店还蛮大气的。 但是当我推门走进去后，好家伙，一群人吞云吐雾，到处都是烟味，墙壁刷的是青绿色，墙上横七竖八地贴着各种海报，不是古惑仔就是陈小春。 我有些失神，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进了一个贼窝？又好像掉进了上个世纪的香港电影里了。 这家店的店长真的是个女孩子？怎么这品位比我还糙呢？ 第79章 黄袍加身 店里一群人聚在一张茶几前打牌，乌烟瘴气的，有的还纹着大花臂。 我感觉我像是瞬间从文明社会到了野蛮社会，看着他们吞云吐雾，嘴里骂骂咧咧的样子，我默默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还好离茶几远的地方有排沙发，我在沙发上坐下，戴上耳机，一个人听歌。 有我的耳机在，我倒是听不太清他们说话了。 我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不与他们接触，只是想要获得片刻的宁静，然后玩个本，玩完回家休息。 但是，突然，一阵尖叫声响起，即便是我戴着降噪耳机也抵御不住。 “哎！大半夜的把我叫来干嘛呀？”一个女孩推门而入，一进门就和那群吞云吐雾的人打成一片。 我眉头一皱，有些烦躁地看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孩。 她看上去二十来岁，穿着黑丝和黑色的高领毛衣，化着夜店妆，叽叽喳喳的，很是烦躁。 我见过如98内敛的女孩，见过如言娜温柔的女人，也见过如悠悠俏皮的女孩。 但是，像她这种叽叽喳喳，说话咋咋呼呼的女孩，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有些讨厌她，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极差。 而且，她还化着夜店妆，印象差上加差。 “哈基米，怎么才来啊？” “我他妈刚下班！”被称为哈基米的女孩咋咋呼呼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在剧本杀店里，你遇到的人基本上都不会用真名，大都用外号代替。 比如这个夜店风的女孩，她的代号就是哈基米。 那群人跟哈基米说了几句我没听清的话。 哈基米咋咋呼呼地说：“谁啊？” 东张西望，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眉头一皱，把视线转移，没有去与她对视。 她的粉底涂得很厚，脸很白，还打着很重的腮红，涂着很深的口红，眼线也画的很长。 最主要的是，她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还喜欢大呼小叫，震得我耳膜疼。 不过，她的化妆技术还是可以的，因为她即便是化着那么浓的妆也没有卡粉。 “哥，上楼吧。”一个男的对我说。 我问他：“那个江发财是谁？” “她是老板，今晚没来。”男的跟我说。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中式装修的房间，房间里的壁纸是红色的，上面挂着灯笼，正对门的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囍。 不过，在晚上来这个房间，多多少少有点阴森。 我们围着一张长桌坐下。 刚刚那个跟我说话的男的就是本场的dm。 他们这群人好像都认识很久了，彼此之间有说有笑。 我不说话，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心思很沉重，全都是关于悠悠的。 我不想去思考，也不想去怀念她，但是我还是想要搞懂，她到底爱没爱过我，到底琪琪和那个小妹谁说的才是对的。 旁边的男的跟我搭话，我只是笑笑，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尴尬的一笑，默默地将他的手拿掉。 哈基米就坐在我的斜多面，气焰很嚣张，嘴里还嚷嚷着：“这一车我必赢！” 没多时，dm带着装剧本的盒子走了进来，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和剧本介绍后，就开始分发剧本。 这是一个阵营本，所谓阵营本，其实就是分势力决斗，类似于国战。 这是我第二次玩剧本杀，但还是感到有些陌生。 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要是98在就好了。 忘掉一个人的好办法，一个是交给时间，一个是另寻新欢。 很显然，我无法交给时间，如果我没有抑郁症的话，如果我能扛得住的话…… 但是我没有选择去找任何人，经历了悠悠之后，我就意识到了爱而不得和爱别离有多么的痛苦。 我好像渐渐地学会了爱别人，也能够体会到当时言娜的心情了。 所以，我宁可让自己抑郁着，也不想去利用任何人的感情，包括98. 悠悠着实给我上了一课，教会了我怎么去爱别人。 “哥，哥？”dm将失神的我唤回现实。 我回过神来，问他：“咋了？” “这里还剩下。两个剧本，一个是大臣，一个是皇帝，你选哪个？”dm问我。 不等我开口，哈基米就尖叫道：“我要皇帝！我要我要！！” dm说：“让人哥先选。” “他选大臣！”哈基米替我回答了。 我有些反感这个咋咋呼呼的哈基米，就对dm说：“给我皇帝吧。” “啊？我才是皇帝啊！”哈基米很不情愿地坐下。 dm笑着说：“没办法，人家哥今天穿着一身黄色衣服。” “哼！除了颜色之外，他哪一点跟黄帝沾边啊？”哈基米嘟囔着说。 确实，我今晚穿了一件黄色的外套，毛茸茸的，很暖和。 大概这就是黄袍加身，天命所归吧，所以，我才能拿到皇帝的剧本。 我接过剧本。 “哼！大臣就大臣，等最后我造反！杀了这个狗皇帝！”哈基米咋咋呼呼地说道。 我皱眉，看了她一眼，压低声线，说了一声：“放肆。” 哈基米哈哈大笑，说：“你真把自己当皇帝啦？” 那表情，很欠揍。 “好了，请大家阅读第一幕剧本，阅读到未经主持人允许，请勿翻开下一页。” 然后，房间里就安静了。 大家都在安静地读着手中的剧本。 我感觉有点热，就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椅子背上。 哈基米像是有多动症一样，看了一会，就一蹦一跳地开门出去了。 回来时，她居然穿了一身龙袍！ 这家店里还有道具服啊？ “哈哈！现在我才是皇帝！”哈基米笑着凯旋，一蹦一跳地回到座位上。 我说：“把朕的龙袍给朕。” “凭啥？你都有一件了！”哈基米像是保护宝贝一样保护着自己的龙袍。 dm进来，说：“人家是皇帝，你把龙袍给人家。” “我不！我要穿！他都有一件了！”哈基米很不情愿。 dm好像和她很熟，直接上手把她的龙袍扒下来给了我。 我穿上龙袍，感觉自己真成了皇帝，默默地坐着读剧本，完全无视了哈基米那怨恨的眼神。 第80章 初识哈基米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打阵营本。 而且，在这个本里，很多人的身份是隐藏的，而我作为皇帝，需要辨明谁是忠臣，谁是反贼。 可就剧本的细节来看，那个大臣，也就是哈基米拿的剧本，完全不像是好人啊！ 而且，她还一直嚷嚷着要打倒昏君，这让我很难不怀疑她。 随着剧本的深入，我逐渐了解了现在的国家情况。 有逆臣谋反，我需要找出逆臣，和忠臣结盟，给予他们兵权和粮草，让他们为我卖命。 等找出盟友之后，进入的便是对战环节。 在这之前，dm发给了我们一些卡片，卡片分为两种，一种是兵马，一种是粮草。 兵马其实就是“额外攻击力”，粮草则是“额外生命值”。 而我作为皇帝，拥有的卡片是最多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忠臣结盟，然后将手中的兵权与粮草发给他们，让他们为我而战。 但是就在我挑选忠臣的时候，那个哈基米大喊了起来：“皇上，我才是忠臣啊！你要相信我啊！” 我一脸懵逼。 这女人怎么疯疯癫癫的？ 见我不信，哈基米直接大喊：“操！我真是忠臣啊！你怎么不信我啊皇上？” 我笑了笑。 你之前那个表现，还让我信你，我就算信母猪上树也不会信你啊！ “下面开始私聊环节。”dm引导我们开始找人私聊。 有个拿着将军本的男人拉着我出去，跟我进行私聊，并告诉我他是忠臣，要我和他组队。 当时的我还处在抑郁之中，本就疑心重，这下还给我来这种戏码，我真的是有点顶不住。 信谁啊？谁是忠臣啊？我要跟谁组队啊？ 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 我本来就在纠结到底是信琪琪的话还是信那个小妹的话。 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问题。 信哈基米还是信这个男的？ 不过，我还是选择了信这个男的。 因为现在的我，对于女人有种抵触情绪，大概是因为还没有从悠悠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吧，总觉得女人都是那种玩弄感情的骗子。 “皇上，那你得给我兵马和粮草。”男的对我说。 这又让我警惕起来，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你要多少？”我问。 “你有多少？”男的问我。 我笑了笑，说：“很多。” “那你都给我。”男的说。 我摇头，说：“粮草可以给你，但是我不能给你兵马。” “那算了。”男的换人私聊去了。 这时，哈基米从房间里出来，拉着我的手，说：“皇上啊！你要信我啊！我是忠臣啊！” 她的动作很大，甚至都快扑进我怀里了。 而且，我们才刚认识，甚至可以说不认识，她就牵着我的手，这合理吗？ 我是觉得不太合理。 而且，她这动作也太没边界感了吧？我跟她很熟吗？ 不过想想也是，夜场的女人，有几个有边界感的？环境就决定了她们的行为模式。 我笑了笑，默默地将她的手拉开。 “唉，皇上，你糊涂啊~” 哈基米摇着头回了房间。 最终，我挑选了几个看起来忠诚的人。 最后，毫无疑问，我们的阵营胜利了。 当dm公布最后的结局时，我懵了。 哈基米居然真的是忠臣？ 可惜，她被我打死了。 哈基米拍桌子，大声喊：“早说了我是忠臣啦！这皇帝太昏庸了！还不如反了。” 我瞥了她一眼。 我是真的有点烦她这大嗓门。 最后散场，我给他们验了美团码，转身要走，哈基米却叫住了我。 “皇上，加个微信！”哈基米大声说。 这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女孩真让我头疼。 不过，等她走进了，我才发现，她虽然妆化的很浓，但年龄应该不大。 从妆容看她是二十三四，但从身材和肌肤紧致程度来看，她应该比二十三四要小。 估计比我小。 我没多想，就加了她的微信。 添加成功后，我点开了哈基米的朋友圈。 好家伙，全是伤感文案，半夜还发网易云音乐。 她的朋友圈是半年可见，我一直往下滑，还滑到了她穿着包臀裙，趴在床上，迎着氛围灯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像是猫一样，跪趴在床上，屁股翘起，在包臀裙的包裹下，显得臀型很翘。 氛围灯是紫色的，给人一种很暧昧的感觉。 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自己的身材优势了。 我刚放下手机，微信就响了。 哈基米：到家了吗？ 我：还没，路上。 哈基米：明晚有空吗？一起来打本啊！ 我：再说吧。 哈基米：好吧，来玩找我哈！ 我没多想，把手机装入口袋。 估计是店里的dm，在这拉人留客户吧。 这种手段很常见。 女人做生意，面对男客户，一般都是用暧昧不清的态度去留住男人，打一打友情和爱情的擦边球。 当然，目前为止，哈基米和我的聊天内容还算正常。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 我发现了，只要有事做，忙起来，就不会去想悠悠的事情了。 确实是这样，忙起来的话，就没时间emo了，所有的emo都是在半夜三更，因为那时候都下班没事干。 还好我家里还有药，这让我的抑郁症不至于太严重。 虽然忙起来的时候我不会去想悠悠的事情，但是多疑，沉闷等各种情绪，还是会影响我。 就像是今晚的剧本杀，我虽然在玩，但是心口还是堵得慌，偶尔有喘息的机会，心率也会不齐。 重度抑郁就是这样，会直接从心理影响到你的生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哈基米：我下班啦！ 我：嗯。 她下班跟我说干嘛？ 我放下了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时，哈基米又给我发来消息。 哈基米：你朋友圈怎么那么emo啊？ 我：嗯。 哈基米：别emo，以前我也经常半夜emo，但是现在好多了，不去想就没事了。 我：哦。 哈基米：哈哈，你早点睡哈。 我没有再回她。 莫名其妙的，添加的时候发几句熟络一下就行了，一直发是要干嘛？ 第81章 平行世界的我们 第二天，负责人找我，问我最近为什么没有把曲子发给她。 我说：“最近状态太差了，我也想写，但问题是脑子一团浆糊。” 负责人：“那好吧，你自己调整一下吧。” 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一整天都不想动弹。 我开始反思，开始思考当初的种种。 从第一次去夜店，到去会所，从认识98，到认识言娜，再到重逢悠悠。 一切仿佛没什么波澜，过的还算快乐且开心。 可到了悠悠这里，我才体会到什么叫爱恨交错人消瘦，什么叫相思成疾。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见悠悠呢？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要犯贱去加她的微信？ 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我没加，逃过一劫。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我还没加，又逃过一劫。 但是第三次，我终究还是没逃过，我俩的故事终于还是开始了。 可惜，是悲剧。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白天也能睡着，而且睡得还挺死，还做了个白日梦。 梦里，我梦到了悠悠，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衣服，但是她不是在夜店里，而是在一个直播间。 梦里的悠悠跟我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而且，我们两个还在一起了。 我等她下播后，就去宿舍楼找她，结果，我到了宿舍楼，却得知悠悠不在那里。 她的舍友告诉我她去了别的地方，我就去那里找。 结果，我到了目的地后，悠悠又走了，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她。 梦境的视角突然转变，变成了上帝视角。 我看到悠悠在一家宿舍楼里整理床铺，她穿着校服，就是当初她给我看的照片里的校服。 房间里很乱，床是木柜床，看上去也比较老旧。 被子是学校里发的那种，只不过已经褪色了，颜色看上去并不鲜艳。 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宿舍也像是那种老式宿舍，没有刷墙皮。 悠悠将她的旧衣服放进行李箱里，然后关上行李箱。 她还是那么美，穿着校服，长长的美腿让我印象深刻。 她好像要去很远的地方，拖着行李箱走了。 我想要喊住她，但是喊不出声来。 在梦里，我没有再出现，我也没法跟悠悠对话。 我的视角，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悠悠离开，却怎么也无法插手。 有人说，梦境是连接平行世界的途径，或许我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我们。 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认识，我们两个，好像都是分开的命运。 我醒了，脸庞湿润。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翻了个身，想要重新入睡。 我不信！我不服！为什么在别的世界里，我跟悠悠还是没能在一起？ 我要重新睡，重新做个梦，直到梦到我们在一起的结果为止！直到梦到我们结婚生子，幸福的生活下去为止！ 但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没法入睡，也没法做梦，更没法看到某个平行世界里的自己和悠悠的故事。 我跟悠悠没能在一起，是因为认识的方式错了，可是，为什么在其他的世界里，我跟她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我坐在床上，头顶要是有乌云笼罩，情绪无比的低落，心脏也跳得很不规律。 梦，现在成了我逃避现实的途径。 我知道梦里的是假的，也知道那什么连接平行世界是无稽之谈。 可是，我需要它，需要梦，需要希望！ 我宁可相信梦里的画面是平行世界的我们，宁可相信那无稽之谈是真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我没和悠悠在一起，我希望在某个平行世界，我们是在一起的！！！ 即便，这只是无稽之谈…… 即便，这只是自欺欺人…… “唉……” 我叹了口气。 言娜的声音没有再在我脑海中响起。 可是悠悠的面容却在我面前挥之不去。 我打开了抖音，用抖音小号搜索了悠悠的抖音号。 我已经干过这种事好几十次了，甚至连她的抖音号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悠悠发了条视频，视频中的她对着镜头自拍，脸上带着微笑，时而歪头，时而比耶，时而摸脸。 背景音乐很温柔。 滤镜也很温柔。 她……更温柔。 我看了一眼文案：你只管看花就好，别管树底下埋了什么。 看到这文案，我的心一疼。 看花就好，别管树底下埋了什么。 相爱就好，别管我之前经历了什么。 爱我就好，别管我做过什么…… 她好像也怕，怕当初的事情被翻出来，怕过去的回忆会攻击她。 所以，她选择了专注当下，不问过往。 “唉……” 我再次叹气，点开了她的评论区，打了字，删除，再打字，再次删除。 我不知道该评论些什么，但是我就是想在她这里留下点东西。 我忘不了她，真的，我忘不了。 哪怕是告诉我她是个渣女，哪怕告诉我她吊着我，我都不至于忘不了。 可是，你偏偏要告诉我，她的每一处细节中，都隐藏着爱与温柔。 这让我怎么忘记？ 水星记的无声告白，每晚深夜的陪伴，多次纠结的烦恼，无数次想吻却不敢吻的嘴唇…… 这让我怎么忘记？？？ 我放下手机，瘫痪一般躺在床上，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种感觉。 原来，被爱情伤透，是这种感觉。 娜娜，我开始懂你了。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悠悠，你真的给我上了一课。 原来，一个男孩子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就长大，只需要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 再三犹豫之下，我还是没有在悠悠的评论区留下任何留言。 往事如风，就让它去吧，悠悠会遇到更好的人。 她不想见我，我又何必出现去打扰她呢？ “唉……” 我再次叹气。 这时，哈基米给我发来微信。 哈基米：晚上来打本啊！有一车情感本！ 我：什么是情感本？ 哈基米：就是以情感为主题的剧本啊！ 我想了想，去也可以，正好分散一下注意力，让我不再去想悠悠。 于是，我答应了哈基米。 我：好。 第82章 无声的深情 回了消息后，我下床穿好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剧本杀店。 虽然她们的店比较难找，但是好在这不是我第一次去，因此很快就找到了。 一进门，情况还是如上次一样，烟雾缭绕，到处都是烟味。 我不太喜欢烟味，便坐在了沙发那边，远离那群抽烟的精神小伙。 戴上耳机后，我便沉浸在了我自己的世界里。 这次，哈基米还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那女孩子长得比较丰满，妆容很精致，有种贵气的感觉。 虽然是和哈基米一起来的，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富家大小姐，跟哈基米完全是两种人。 虽然她的妆容不如哈基米精致，五官也说不上多么出彩，但是她的气质却比哈基米好太多。 她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像是夜店女和白富美的区别。 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太违和了。 但是现实就是，她确实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是和哈基米一起。 “来来来，都到齐啦！上楼！” 我看到哈基米招呼着那群社会青年，他们有的看上去十八九岁，瘦的跟猴一样，有的则大腹便便，还有的长得黝黑。 不管他们的财力如何，单凭他们的气质，我就觉得他们不像是多么正经的人。 尤其是当那个富贵美女出现后，他们就像是被光照亮的黑夜，而那个富贵美女就像是鹤立鸡群，太过于耀眼。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种鱼龙混杂，哦不，应该是全是鱼的地方？ 我不理解。 “走呀！” 哈基米拉起了我的手，带着我上楼。 我们没有去上次的房间，而是去了对门房间。 开场后，dm说了一些简单的开场白，随后，就给我们分发了剧本。 也是从这次我才开始知道，原来情感本是有cp本的，也就是情侣本。 那个富贵美女好像是跟一个长得黝黑的社会青年拿了情感本。 那个社会青年，嗯……怎么说呢，白色的背心，领口很低，快露出胸来了。 外面套着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但裤腿不长，露出了脚踝来，里面还穿着白色的袜子。 他的皮肤很黑，这身打扮，把他显得更黑了。 这些倒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他的气质确实是太差，给人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 我这个人向来敏感，对于别人的气场一直有着很清晰的感觉。 有的人气场浑浊，有的人气场清澈，有的人气场高贵，有的人气场低贱。 这些我都能感觉出来。 就比如哈基米，给我的感觉就是夜店女，是五彩缤纷的颜色。 而那个富贵美女，给我的感觉是白色，是雪的那种纯净的白。 我们落座后，dm就开始住持本场的剧本杀。 “好，请大家阅读剧本，阅读至未经主持人允许，请勿翻开下一页。” 随后，便是安静的读本环节。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情感本，因为我根本代入不进去。 但让我郁闷的是，我居然跟哈基米拿了cp本。 也就是说，我剧本里的人物，跟哈基米是情侣！ 看着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哈基米，我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然后，随着剧情的推进，节奏进入高潮。 女方开始痛斥渣男行为，我被哈基米骂了个狗血淋头。 妈的，这剧本的人设还是个渣男？ 不过仔细想想，他干的事好像跟我以前差不多，那我岂不是也是渣男了？ 不，我可不是渣男，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我只是在跟她们逢场作戏罢了，对待悠悠，我是认真的。 我可没有渣过98，至于言娜，我只是不信任她，因为认识的方式错了。 这么一想，我对言娜的想法，似乎也是悠悠对我的想法。 我觉得我跟言娜认识的方式错了，只能逢场作戏。 而悠悠也认为跟我认识的方式错了，也只能逢场作戏。 天道好轮回啊…… 想到这些，我莫名的有些伤感，有些抑郁。 这时，我听到dm读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真的恨他吗？如果你们真的恨他，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翻开他的朋友圈？ “如果你们真的恨他，又为何要一次次地将他屏蔽，又一次次地将他拉出来，然后再次屏蔽？ “你们，真的恨他吗？” 女生们都哭了，哭得梨花带雨，想必是代入了。 但也正是这几句话，把我也代入了。 我连忙问女生们：“女孩子真的会把喜欢的人一次次屏蔽，然后一次次拉出来吗？” 富贵美女一边擦眼泪，一边对着我点头。 “会！” “真的会……” 她们都是这么回答。 轰隆！ 我像是遭到一个晴天霹雳，当场愣住。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见dm的声音，也听不见哈基米对我的谴责声。 我的脑子像是空了，嗡嗡的响，只回荡着那句话：如果你们真的恨他，又为何要一次次地将他屏蔽，又一次次地将他拉出来，然后再次屏蔽？ 这不正是悠悠当场对我做的事情吗？ 女孩子，真的会把喜欢的人一次次屏蔽，然后一次次拉出来吗？ 会！ 真的会！ 我哽咽了。 原来，悠悠还有那么多无声且温柔的细节，被我给忽视了。 我早该知道的！ 我早该知道这些的！ 我要是早点知道这些，是不是，我们的结局就会有所不同了？ 我要早点知道这些，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分道扬镳了。 怪我，怪我太蠢，怪我读不懂女孩子的心！ 她一次次地将我屏蔽，又一次次地拉出来，然后再次屏蔽，再次拉出来。 这反复无常的行为，分明是充满了对我的爱意。 可是，我却没能体会到她的深意，辜负了她的深情。 孙涵，你真是个傻逼！ 我买下脸，双手捂着眼睛，无声地哭泣。 滚烫的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流出来，顺着我的指缝，流过我的手腕，流到我的手肘，又滴落在我的腿上。 我本来想要玩个本放松一下，转移一下注意力，岂料，反而更加的抑郁了。 我这才知道，我到底辜负了悠悠多少次！ 第83章 去她家 这场剧本玩完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是来放松的，结果反倒是让我更加意识到一件事：我当初，到底辜负了悠悠多少。 结束后，我们下了楼，在楼下客厅坐下休息。 他们坐在茶几周围，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歌。 这时，哈基米说：“你要去唱k吗？” 我放下耳机，说：“唱k？” “对呀，一起去吧！”哈基米说。 我心情不是很美好，唱唱歌放松一下吧。 “好吧。”我点头答应了。 那个黝黑的社会青年说：“我订了包厢，还订了点酒，不够咱们再说。” “行，你们先去，我们留下收拾一下店里。”哈基米说。 黝黑的社会青年拉着那个富贵美女的手出了店门。 我正要跟出去，哈基米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用一种很担心的表情，很心疼的语气，对我说：“少喝点啊。” 我突然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咱俩这关系，你这样关心我，不合适吧？莫非她对我有意思？ 就算是留住顾客，也不至于把戏演到这种程度吧？ 我心里一团乱麻。 或许，我真的该好好地谈一次恋爱了，以前的恋爱都太乱，甚至算不上是恋爱。 我想要好好地谈一场恋爱，谈一场健康的，让我学会去爱的恋爱。 所以，当哈基米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我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语气，似乎还蛮真诚的。 要不，就和她试试？ “好。”我点了点头。 哈基米还是不放心，拉着我的手说：“记得少喝点。” “知道了。”我点头，转身出了店门。 我们一起在路边等出租车，这时，哈基米和dm走了出来，说：“收拾完了，还是一起去吧，哈哈！” “咱们这么多人，一辆车怕是不够。”那个黑老哥说。 哈基米说：“没事，你们先坐车走，我们另打车。” 过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就到了，那个黑老哥带着他的朋友们和那个富贵美女上了车。 虽然那个富贵美女的表情有点不情愿。 我们在路边等着第二辆出租车来，等车到了之后，我，哈基米，以及店里的dm，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了车。 路上，哈基米说：“那个哥好像是要请客，说今晚的消费他买单。” dm说：“那咋整？咱们就真不给钱了？” 哈基米说：“等结束后，咱们拉个群，把钱a给他就行了，不能白花人钱。” 她这番话倒是让我对她有些改观，好感度瞬间拉高了一点。 当然，也只是一点。 dm说：“也行。” 哈基米说：“我先回趟家，我家的猫还没喂，我家就在阳光100，那家ktv就在我家附近。” dm说：“行。” 于是，我们三个在阳光100下了车，一起走向公寓楼。 阳光100啊，没想到，我居然又来了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偶遇悠悠。 算了，别乱想了，悠悠已经离开鸢都了，你怎么可能遇到呢？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出脑袋。 “哎，哈基米，你听说了吗？之前阳光100有个男的放烟花被抓了。”dm突然说。 哈基米惊了一下，说：“男的？不是说，是个女的吗？” “啊？我听说是个男的啊，放了烟花，还弹了吉他。”dm说。 哈基米却说：“我听说的版本是，有个女的追她的男神，在阳光100放烟花，还唱了好几首歌。” dm一头雾水，说：“咱俩谁的版本是对的？” 哈基米说：“肯定我的啊！” 我一言不发地跟着，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垮的。 你们说这些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孙涵，纯爷们，男的！怎么就成女的了？ 这些传闻要不要这么离谱？能把男的传成女的？ dm又问：“哦对了，那女的多大啊？” 哈基米说：“不知道，估计年纪挺大了，不然这么猛烈的追求，那男的早被拿下了。” dm说：“我想也是。” 我瞥了他俩一眼。 说真的，我真想一吉他扣他们头上。 说我是女的就算了，还说我老？ 你们能不能传的再离谱点？ 我跟着他们上了楼。 哈基米来到她家门前，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然而，门没开。 “哎？” 哈基米有些奇怪，又重新输入密码，门还是没开。 我白了哈基米一眼，问：“你不会是把密码忘了吧？” “不应该啊！”哈基米急得冒汗，“没事，我还有门禁卡！” 她拿出卡来，对着感应区刷了一下。 门还是没开。 “啊？怎么会这样？”哈基米急了，“明明密码没错，卡也没错呀！” 我说：“你问问房东吧。” “这都凌晨十二点多了，房东早睡了。”哈基米来回踱步，“咋办呀，咋办呀，我回不去家，总不能睡大街吧！” 我说：“把卡给我看看。” 哈基米把门禁卡递给我。 这张门禁卡是ic门禁卡，也就是那种锁扣形状的门禁卡。 我拿着门禁卡看了看，说：“你确定没搞错？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水卡？” 哈基米愣了一下，翻了翻钱包，又翻出来一张ic卡。 “嘿嘿……还真是。”哈基米吐了吐舌头。 我翻了翻白眼，说：“服了你了。” 哈基米重新刷卡，这次，门被打开了。 女孩子的房间能有多乱？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一进门，我便看到对面的墙边堆满了各种衣服和箱子。 走过过道，我看到她的床头还放着一个笼子，笼子是上下两层的，她的猫就住在里面，而且，还有一股子很重的腥味。 她是闻不到吗？ 大概这就是“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吧。 哈基米家并不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平，一张床，一个猫笼，还有各种乱放的衣服和箱子，将整个房间撑得满满的。 她的床上扔着各种衣服和零食，还有很多的猫毛。 女孩子这种生物，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你要是去她家一看，那绝对颠覆你的认知。 第84章 ktv唱歌 不过，哈基米能把刚认识没多久的男生带到她家里来，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到底是对我过于信任，还是她个人过于随便呢。 我搞不清楚，但我觉得，她这个人没啥边界感，这一点让我挺讨厌的。 一个人如果没有边界感，就很容易得罪人，因为你做了不属于你现阶段身份的事情，这必定会招来祸端。 我看着哈基米把她的猫喂完，然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公寓楼，前往ktv唱歌。 说实话，我上次唱k还是在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那一晚，我和宿舍里的舍友一起出来唱了k，只不过没叫公主。 那时候的我还是纯情小处男，还是纯爱战士。 ktv很大，装修的金碧辉煌，就像是皇宫一样。 我们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找到了包厢的位置。 进门后，昏暗的环境将我吞噬，各色灯光交替闪烁，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和电视机上的mv，震得我头昏脑涨。 现在唱歌的是那个黑老哥，他一边唱，一边脱下了外套，露出了他的白色背心。 说实话，我有点想yue，因为他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关键是，他好像还唱得很陶醉，一边唱，一边朝着那个富贵美女移动，还顺手去摸人家的下巴。 他好像是看上这个美女了，总是跟人家眉目传情。 但是那富贵美女却正襟危坐，很是紧张，睁着眼，抿着嘴巴，一副社恐的样子。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三个字：救救我。 黑老哥唱着唱着，又坐在了那美女身边，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美女尴尬地笑了笑，往一旁挪了挪。 刚好我跟哈基米坐下，那美女就跟哈基米挨着坐了。 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妙，来这里本来是想舒缓一下心情，结果这环境让我更不美妙了。 因为这光线，这灯光，还有这音乐，总是让我想起我混夜店的那些日子，也总是让我想起悠悠。 悠悠，又是悠悠！ 我都要把她忘了，但是现实却一次次的提醒我她曾多么爱我，曾那么多次对我无声的告白过，而我却辜负了她。 而且，当我看到那个黑老哥调戏富贵美女时，我的心情就更低沉了，因为我想到了悠悠。 她现在在哪？会不会在别的夜店里？会不会也被人这样调戏？会不会也在干着自己很不愿意干，却不得不干的事情？ 她会不会被客人灌酒？会不会被客人欺负？会不会…… 我越想越抑郁。 这时，哈基米给我递来了麦克风。 “唱一首？”哈基米说。 我接过了麦克风。 现在点播的歌曲是《偏爱》。 我对着麦克风，忽而想起和悠悠的时光，不免有些神伤，开口便唱出了一丝很惆怅的感觉。 但是，当我打算唱第二口的时候，哈基米开口了。 她那独特的嗓音，和不知道拐到哪里去的调调，直接把我带跑偏了。 我张了张口，想要把调找回来，结果哈基米那嗓门太大太尖，我一开口就会被她带走。 算了，不唱了，你唱吧。 我把麦克风放下。 “怎么啦？唱啊！”哈基米在我耳边大声说，因为不贴耳朵根本听不见彼此说什么。 我说：“你唱吧，我不想唱了。” “怎么了？”哈基米问我。 她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啥音准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们唱吧。” 我低头玩起手机来。 触景生情的我，还是没能忍住思念悠悠。 这都怪琪琪，也都怪剧本杀，我要是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动作，我要是不知道她那些无声的告白，那么，我就会在内心把她丑化成一个渣女，这样，我就能很快忘掉她。 把她丑化成自己内心最讨厌的样子，这是忘记一个人最快的办法。 但是，偏偏在我即将度过情劫的时候，琪琪出现了，剧本杀出现了，哈基米她们出现了。 她们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无一不在告诉我我亏欠了悠悠，我对不起悠悠，我辜负了悠悠。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我们相爱的时候，全世界都在告诉我她吊着我，可当我们分开了，全世界却又告诉我她是那么那么的爱我？ 老太爷，你就非要这么玩我，是吧？ “唉……” 我叹了口气，登陆了抖音小号，在搜索栏的搜索记录里，找到了悠悠的抖音号。 她今晚发了一个新的视频，是她的美妆照，配乐很唯美：会幸福吗？会！ 看着她的样子，我险些落泪。 我们爱的真的好难好纠结，这份纠结，险些将我重新逼入抑郁的死胡同。 “你前任啊？”哈基米突然凑过来问我。 我没说话，默默地关闭了手机。 哈基米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劝解道：“兄弟，看开点，只要你有钱，女人都是张开腿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你是这样的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人。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婊子。 我拿起眼前的酒瓶，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哈基米跟我碰了碰瓶子，和我对饮完。 我不太喜欢这么多人的环境，跟群魔乱舞一样，尤其还有这么多社会混子。 我喝了几瓶酒之后，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五音不全的歌声，便对哈基米说：“我困了，先走了。” “行，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哈！”哈基米跟我招了招手。 我应了一声，出门就走，打了辆车，回了家。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酒，只是觉得头有些混。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想起哈基米曾让我到家后给她发消息。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又放下了。 算了，跟她发什么消息？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亦或是要帮店里留下你这个客户。 可别真对她投入什么感情，人家的关心和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对自己这么说，放下手机睡觉。 刚闭上眼睛，我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微信来了消息，是哈基米发过来的。 哈基米：你到家了吗？ 我没回，扔下手机，调了静音就睡了。 这次，我不会再被女人钓了。 第85章 初步了解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回了家。 家里很温馨，家人们都在我身边，给我做好吃的，陪着我吃饭，聊天。 我的伤痕累累的内心仿佛得到了救赎和治愈，就像是荒芜之地上开出了一朵花，一朵希望的花。 可是，我却还想着悠悠，想要回去找她。 于是，我开着我的车，从家里一路开回鸢都，只想快点见到悠悠。 我记得路，记得很清楚，从和平路一直开，转弯到泰华，然后一直走，路过白浪河跟大桥，路过泰华那些高楼大厦，路过假日广场，然后，在前面掉个头，就能到国王酒吧了。 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哪怕是在梦里我也能记得。 然而，奇怪的是，回鸢都的路却变得很长，不管我怎么开，一直开不到鸢都。 我就像是被困在了这条路上一样，明明都看到了泰华的高楼大厦，却怎么也开不到。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拼命的踩油门，拼命的往前开。 但是，车子始终没法开到鸢都，更别提开到国王酒吧去找悠悠了。 我被困在了这条路上。 浑身一激灵，我清醒了过来，那种无力感，窒息感，颓废感，让我整个人像是掉进黑洞里一样，看不见一点光。 虽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是我的天却依旧是黑的。 乌云很重，我拨不开，凝聚在我的眉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唉……” 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在床上蹲着缓了一会，才下床洗漱。 洗漱完，我拿起手机，发现哈基米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 哈基米：我们喝完酒啦。 哈基米：哈哈哈，人家都要关门了，那几个哥还在唱。 哈基米：我回家啦，睡觉咯。 我有些迷惑了，她这是要干嘛？他们这家店的店员也太敬业了，做戏做到这种程度吗？ 搞不懂。 我现在可学精了，绝不会被女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想钓我，你来晚了！ 我扔掉手机，坐在电脑前，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翻看最近的榜单。 最近好像又出了一些热曲，只不过扒开曲谱一看，很多地方都跟经典老歌有雷同。 不过这又怎样？听众喜欢，这种情况只会不减反增。 版权这种东西，只有既得利益者和被侵害利益者关心，听众们只关心一件事：这首歌好不好听。 至于是不是抄的，怕是只有饭圈那边才会计较。 比如两家粉丝对喷，就时常会拿出你家哥哥抄袭啥的来攻击对面。 我分析了一下最近的曲风和走向，将一份曲谱写出来发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有些惊讶：呀，你这是走出来了？ 我：还好吧，昨晚跟朋友们去喝了点酒，好多了。 负责人：哈哈，你终于也交上朋友了。 我：什么叫终于啊？我也有朋友的！ 负责人：我说的是现实中的朋友，而不是网上的，也不是圈里的。 我：圈里的和网上的就不算朋友了？ 负责人：他们也算，但是他们没法陪在你身边，有陪在身边的朋友，你的伤口才能更快的愈合。 她说的很对，我无法反驳。 网上的朋友安慰之语再多，也不如现实中的朋友的一杯酒。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拿起手机，看着哈基米发来的消息，心想：或许她是真诚的呢？要不就和她相处看看吧，就算真的是做戏，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昨晚喝多了，回家就睡了。 哈基米：哦，哈哈，昨晚你好像没怎么唱歌呀。 我：不想唱。 哈基米：还在想你前任呢？哥们，别emo，有钱啥女人追不到？ 我没回她这条消息。 哈基米：对了，最近有个本挺火的，叫《涂川2》，我一直想去玩，有空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在你们店里吗？ 哈基米：不是啊，咱们去子时戏院玩，他们那里设备齐全，演绎环节也很好，还有古装之类的，老逼真了。 我：什么时候？ 哈基米：现在还没出呢，等出了之后咱们再去。 我：好。 就这样，我们两个就剧本杀这个话题聊上了。 聊着聊着，天黑了，就聊到了情感话题上。 好像晚上就特别容易聊到情感话题。 我：你跟你前任是怎么认识的？ 哈基米：就打本认识的呗，一开始也没怎么接触，就一起打本，一起玩，久而久之，就好上了呗。 我：你们玩了很多本吗？ 哈基米：哈哈，这么说吧，整个鸢都的本基本上都被我玩遍了。 哈基米：只不过，我那个前任是个渣男，出轨，他妈的！ 哈基米：然后，他自己不是搞了个剧本杀店嘛，但是店里的剧本全是盗版的。 哈基米：我就盗了他的微信号，在朋友圈里发了本全是盗版的文案，还把他骂了一遍，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都写了一遍。 哈基米：然后，周围所有的剧本杀店都知道他店里的本是盗版的了，联合抵制他，哈哈哈！ 我汗颜。 这小妮子，报复心还挺强。 我：你多大呀？ 哈基米：我？我04年的。 我大吃一惊，04年，比我小六岁？那她今年岂不是才19？ 这个我是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她二十好几了，因为她的妆容，她的气质，完全不像是十八九岁的阳光青春少女。 大概是在夜场里待的时间久了，那股少女的气质被磨掉了吧。 我：我比你大六岁。 哈基米：哈哈哈，那你跟你前任是怎么认识的？ 我：出去玩认识的。 我没有跟她提及太多关于悠悠的事情，因为这件事翻篇了，我不想再提。 主要是，我一提起悠悠，心里就会难受，就会堵得慌，甚至还会反胃恶心。 我不想提她，哪怕是名字，我也不想提。 哈基米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我们两个聊了一会，她说她要上班，我们就结束了聊天。 夜深了，我的心再次不规律地跳了起来。 又是那种感觉！ 这时，琪琪给我发来了微信。 琪琪：来玩吗？我告诉你悠悠的事情。 第86章 悠悠的现状 悠悠的消息？ 看到琪琪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我想要重新开始生活的，想要摆脱过去的，可是，琪琪的这段话一出现，直接把我打回了原形。 我想要劝自己不要去，想要让自己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找她，不要去询问关于悠悠的任何事情。 可是，我却发现，我做不到，我越是迫切的想要忘掉一个人，那个人在我心中的印象却变得越深刻。 这就像是一种诅咒，你越是想要忘掉她，你反而越忘不掉她。 她就像是烙在我心底的烙印，又像是我记忆深处的一道伤疤，本来我想要让伤口结痂，但是偏偏风来吹动，有水来冲击，那道本该结痂的伤疤再次隐隐作痛，牵动我的心脏，我的记忆，乃至是我的灵魂。 最终，我还是去了，去了那个我熟悉的环境。 唯独不熟悉的，是眼前的人。 这是我第二次见琪琪，琪琪的身材还是那么曼妙，美腿丰腴，腰臀比十分完美，那超短裙穿在她身上几乎盖不住。 琪琪坐在我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有些着迷。 “来啦？”琪琪笑着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琪琪说：“一提悠悠，你来的这么快。” 我没说话，心思有些沉重。 琪琪说：“我听说啊，悠悠去寒亭了。” “寒亭？”我一愣。 寒亭依旧属于鸢都境内，只不过不属于市区。 她居然还在鸢都？ “对，我听护士长她们说的，悠悠现在在寒亭的一家会所里，那家会所很大，消费也很高，而且服务态度也很好，但是对于在那里工作的人而言，很遭罪。”琪琪说。 我吃了一惊。 悠悠当技师去了？她现在这么缺钱了吗？ 我问琪琪：“为什么遭罪？” 琪琪说：“我听说啊，她们那家店进门后技师是要跪着的，跪下给客人换鞋，然后基本上都听客人的，属于帝王级待遇。 “你要是去那里玩的话，动辄几千几万，消费很高的。 “护士长她们也在感叹，你说悠悠好好地在医院干不好吗，干嘛要去当技师遭罪呢？” 我不说话，心里却有点隐隐作痛。 悠悠她为了赚钱，甚至愿意跪着给客人换鞋。 “那家店叫什么名字？”我问琪琪。 琪琪回忆说：“嗯……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叫什么阁，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去问问护士长，改天你来我再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不用了。” 我苦笑。 既然都已经结束了，那就彻底断了吧，我不想再和悠悠有任何牵连。 更何况，她也不想见我，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而且，我也不想看到她那么卑微的样子，我心疼。 所以，还是结束吧。 我俩不说话了，有些尴尬。 琪琪也不想这么尴尬，问我要不要玩骰子，或者叫几个朋友来一起玩。 我摇了摇头，说：“我在鸢都没什么朋友。” 琪琪有些惊讶，问我：“你不是鸢都人吗？” “我是。”我点了点头。 “那你的同学们呢？你的发小们呢？”琪琪问我。 我说：“同学们天南海北，有的在国外，有的在南方，至于发小，一个在济南，一个在滨州。” 琪琪无奈地笑了笑，说：“那还真是……没啥朋友了。” 她懂事地给我倒了杯酒，笑着说：“那我当你的朋友，咱俩喝个交杯？” 我哭笑不得，道：“咱俩喝交杯？” “对呀，大家都这么玩，不过就咱俩，没什么意思，要不我叫几个姐妹过来一起玩？”琪琪提议。 “算了吧，我现在不想跟太多人接触，尤其是女人。”我摇头表示拒绝。 琪琪见我不愿意，也没有强求，说：“不叫就不叫，来，喝个交杯。” 她把酒杯递给我，环起胳膊，要跟我喝个交杯酒。 “还在想悠悠啊？”琪琪问我。 我强颜欢笑，跟她胳膊缠绕成环，喝了一个交杯。 琪琪喝完，又给我倒了一杯，说：“别老想她了，玩的时候就好好玩，不然玩玩不痛快，想也想不痛快。” 她说的也对，该干嘛时就干嘛，既然都出来玩了，还想那么多悲伤的事情干嘛？ “这里的人有跟我一样多愁善感的吗？”我问琪琪。 琪琪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都是来玩的，有的甚至第一次见我就摸我。” 我问她：“那你让他摸？” 琪琪笑着掀起裙子来，当着我的面扭了扭，说：“有安全裤呢！” 我哭笑不得。 怎么突然感觉她傻乎乎的？ 我抱着她放在我的腿上，说：“那他们都可以，我应该也可以吧？” “我没说不可以啊。”琪琪白了我一眼，“真是的，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直接报警。” 我笑了笑，但是只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因为我感觉不到开心，也感觉不到愉悦，这笑容完全是为了掩饰尴尬。 我让琪琪坐在我的大腿上，拿起酒杯，环过她的脖子喝了一杯。 琪琪拿着酒杯举起来，说：“喝我这杯。” 我往前凑了凑。 她刚好把酒杯举到她耳朵的位置，我凑上前去，呼吸打在了她的耳朵上，我清楚地感觉到琪琪的身体缩了一下，嘴里还发出“嗯”的一声。 我都差点忘了，女人的耳朵是很敏感的部位，无论是吹气还是轻抚，都会很痒。 琪琪也不例外。 琪琪的反应让我死掉的心复燃，我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吹气，琪琪再次缩了一下。 这反应，好玩。 第87章 想法的改变 “别在这里喝酒了，没意思。” 琪琪转过身来，抱着我的脖子，贴近了我，用她炽热的呼吸和激动的心情，对我说着摄人心魄的话。 我能感觉到她的欲望，几乎要透过眼神，透过语气溢出来了。 本来我没那方面的想法，但是被她弄得我也有点心潮澎湃了。 “不想。”我有意调侃她。 “你这个人傻吧？你快点啊！”琪琪急了，都开始骂我了。 我看她这么急，玩心大起，说：“你干嘛骂我？” “你要折磨死人是吧？你快点！”琪琪大声说。 我故意装傻，问她：“快点干嘛？” “你……你快点啊！”琪琪抓着我的衣服，使劲晃我。 我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和她拉扯了一番之后，我才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急不可耐地拉着我离开了酒吧，并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还是她付的房费。 琪琪一边将安全裤脱下来，一边指责我说：“你这个人是真的坏，把人火挑起来还不想负责，悠悠肯定就是被你这么拿下的。” 我笑而不语。 她的话对，但也不全对，因为我刚遇到悠悠的时候，还没这么会玩，或许当时误打误撞，歪打正着，某句话，某个行为，正好戳中了悠悠的敏感点，悠悠这才喜欢上我的。 但具体是哪点，我也不清楚，当然，我也不想去回想。 想得越多越痛苦，过去越美好，就越显得现在痛苦。 琪琪果然很骚，这个我能感受得到。 到后面，琪琪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了，大喊着“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了”。 …… 周围好像安静了。 氛围灯像是水一样流淌在我们身上。 琪琪浑身都是汗，大喘着气，说：“你是真的坏。” 我笑了笑，说：“你还说我坏，刚刚你还骂我呢。” “谁让你把人家火挑起来了？”琪琪白了我一眼。 我问她：“火被挑起来是什么感觉？” “你自己不知道啊？”琪琪哼了一声。 我说：“男人和女人的感受能一样吗？” 琪琪说：“嗯……就感觉，那个时候你要是不上我，我就会死一样。” 我有些惊讶，说：“这么夸张？” “不然呢？你以为女人就不好色了？”琪琪打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说：“果然，你是贪图我的美色。” “屁，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玩具！”琪琪反驳我。 我笑着说：“是吗？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哎呀我错了，哎呀我再也不骂你了，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了~” 我阴阳怪气地学着琪琪刚才的样子。 琪琪又好气又好笑，打了我一下，喊道：“你好烦啊！” “那你说，那些话是谁说的？”我问她。 琪琪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我点了点头，说：“哦~不是你说的，是猪说的，可以了吧？” 琪琪打了我一下。 “你打我干嘛？”我问。 “有蚊子。”琪琪吹牛都不打草稿。 我说：“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我不管，反正刚刚就是有蚊子。”琪琪跟我耍无赖。 我说：“啧啧，当心我以后再也不点你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琪琪气得捶我胸口。 我抓着她的手，把她按住，对着她的臀就来了一巴掌。 小样，比力气，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啊！” 琪琪尖叫了一声。 “还骂不骂我了？”我问。 “哼！你就是我的玩具！”琪琪还在嘴硬。 我又给了她一巴掌。 这下，琪琪终于不嘴硬了，跟我求饶。 我跟她打闹了一会，心底的郁结也解开了不少，只要我不去想，那悠悠就伤不到我。 就这样吧，这样下去，我应该就能把悠悠忘掉。 我也曾想过把对悠悠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结果我发现，我做不到。 悠悠走后，我好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可以跟女人玩得很好，也可以跟女人睡觉，但是我却偏偏对女人没了情感上的沟通与共鸣。 我这到底是成长了，还是心死了？ 人啊，总会为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跟琪琪也熟络了起来，但我知道，琪琪跟我只能在夜店里见面，我们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在阳光下见面的。 因为我们认识的方式就是错的。 所以说，我跟琪琪，只能算是炮友。 我想，这个身份，琪琪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像悠悠走了之后，我就能接受这个设定了：认识的方式错了，就注定不会有正确的结局。 是啊，这句话真的很对，谁会在夜店这种地方寻找爱情呢？ 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傻子。 但是，我这辈子只傻那一次。 以后都不会了。 这个想法刚在我内心扎根，命运就跟我又开了个玩笑。 一天晚上，之前那个自称是舞蹈主播的小妹给我发来了消息。 小妹：你在干嘛呀？ 我：玩。 小妹：要不要来我家？我家就在瑞龙湾这边。 我：去你家干嘛？ 小妹：找我玩呀。 我：那你发定位吧，我过去。 小妹：好。 她给我发来了位置，是柏曼酒店的位置，我记得瑞龙湾旁边确实有个柏曼酒店。 小妹：你来我家还是去酒店呢？ 我：酒店吧。 小妹：好。 我收拾了一下，喷好香水，准备出发。 这时，小妹突然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小妹：我妈来看我了，你晚点来吧。 我：要到什么时候？ 小妹：你今晚来吗？来的话我让我妈一会走，但是你不能在这过夜了。 我：行吧，你妈走了跟我说。 小妹：好的。 我放下手机，躺在了床上。 我记得我跟这小妹也是在夜店认识的，她跟我说她觉得我长得帅，想要跟我处对象。 说实话，要是我没遇到悠悠的话，这种鬼话我可能真就信了。 我倒要过去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百无聊赖中，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还是一条横线，她还是屏蔽着我。 我冷笑，呵，连朋友圈都不给我开，还说什么想跟我处对象，做戏都做不全，可笑。 我扔掉手机，坐起来打算看点书，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不会是仙人跳吧？不会是在联系同伙准备宰我吧？ 第88章 别想骗我 这个想法刚出现，那个小妹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小妹：我妈走了，你现在要过来吗？ 我：要不你来我这。 小妹：啊？我都准备好了，房都开好了。 我：还是你来我这吧。 小妹：为什么呀？ 我：要不我就不过去了。 小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我不太想跟她周旋，因为我感觉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全是谎言，而且，她的撒谎能力还很一般，口口声声说着想要跟我处对象，结果朋友圈都没给我开。 你哪怕装也得装的像点吧？ 我：我怕你仙人跳我。 小妹：啊？我仙人跳你？我闲着了啊？我有那时间去仙人跳你吗？ 她跟我解释了一番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给她个机会。 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反正我是本地人，她就算再怎么跳，也不可能跳到我本地人头上吧？ 于是，我让她等着我，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衣服，便下楼去了她所在的酒店。 我打了辆车，去了柏曼酒店门前，并给她发了消息。 我：我到了。 小妹：好，你从旁边的门进来，然后上17楼，我在1701等你。 我：好。 我按照她的指示，从酒店旁边的门进入，并按下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下来，我坐着电梯上了17楼，一上楼就找到了1701房间。 房间有门铃，我按了一下门铃，随后，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音。 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停下，然后，房门就打开了。 里面的灯光不是正常的灯光，而是粉红色的氛围灯。 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家酒店是情侣主题的？ “进来呀。” 她只露出脑袋，身体藏在门后面。 我进了房间，她反手把门关上。 我看到她的肚脐眼上打着脐钉，就是那种穿过肚脐，在小腹上打得弯形钉，跟舌钉唇钉差不多。 除此之外，她那不堪盈握，且平坦得能看出马甲线的小腹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绳子，绳子上有三个小铃铛。 “来啦？”小妹微微一笑，靠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先去洗澡吧。” 我老觉得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我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感觉不对劲。 “你不洗吗？”我问她。 “你来之前我洗过了。”小妹说。 我有些犹豫。 “还觉得我要仙人跳你啊？拜托，我哪有那闲工夫啊！”小妹无语极了。 虽然她可能没有仙人跳我的意思，但是我始终对她抱有警惕心，因为我们两个是在夜店认识的，认识的方式不对，我不觉得我们能有什么好的发展。 更何况，她还给我关着朋友圈，还约我来这种氛围暧昧的酒店，还只穿着内衣。 我始终信不过她。 也许她是想钓我，也许她是想用感情坑我的钱，也许…… 反正什么可能都有，唯独她想跟我正经谈恋爱这种可能没有。 “去洗呀。”小妹催促我。 在她的催促下，我还是去洗了澡。 出来后，我一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跟小妹聊天。 小妹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听到这个问题，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问题，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她就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但是她居然忘了！ 她要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喜欢我，想和我处对象的话，怎么可能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她把我的工作忘了，那答案很明显，我只是她众多鱼中的一条，她记不住那么多职业，所以才会忘记，才会问我工作。 随后，之前的信息在我脑子里重新被编排，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她之前说她妈妈来了，让我等一会再过来，或许那根本不是她妈妈来了，而是消息是群发，她应付完别人才叫我来的！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一开始约我，结果突然又说她妈妈来了。 因为她给很多人发了消息，有人比我先约到她，所以她才撒谎说她妈妈来了，让我晚点过来。 我眉头皱得很紧，越看她越觉得这个女人满口谎言。 这女人的段位还是太低了，比悠悠差远了。 我就像是刷了一个大boss的经验一样，对于这些小怪，我完全可以单刷了。 这也多亏了悠悠，给了我那么大一个经验包，让我可以一眼看穿那些低段位的女人的套路。 “我写歌的。”我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然后，我默默地站起来，将衣服穿好。 “怎么了？”小妹奇怪地问我。 “你说你想和我处对象，是吧？”我问。 “对啊。”小妹点头。 “还骗我！”我吼了她一声。 她显然被我吓到了，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我骗你啥了？”小妹问我。 “忽悠我是吧？”我冷笑。 小妹急了，说：“没有啊！我没有忽悠你呀！” “还骗我！！！” 我站起来吼了一声，把她吓得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表情很害怕，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很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我，就好像我会杀了她一样。 自打悠悠走后，我的精神状况好像就出了问题，或许，她要是继续刺激我，我真的会杀了她。 会屏蔽一切道德准则，一切法律准则，杀了她…… 第89章 爱恨此消彼长 “我没有想要骗你……”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我却心如铁石，面无表情。 她的眼泪完全无法撼动我，我的内心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感觉我病了，变得冷酷无情，变得对美好没了一丝的期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三年前那样，当时我患有抑郁症，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只知道我的情绪变得很差，时常很低落，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那时的我还在外地，没有回鸢都，但是我却对家没有丝毫的想念。 我的心就像是铁石一样，甚至丝毫不怀念父母，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我好像又开始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我穿好衣服，扭头就离开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小妹给我疯狂发消息。 小妹：你怎么啦？我真的没骗你呀！ 小妹：我就是看你长得帅，想要跟你处对象。 我没回复她。 过了一会，她又给我发消息。 小妹：你怎么不回我呀？ 小妹：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小妹：【委屈】行，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回复了她。 我：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骗我。 小妹：我骗你啥了呀？ 我：你问我工作是什么，但是我上次就说过了，你要真的喜欢我，怎么可能记不住我是做什么的？？ 小妹：咱们还不熟嘛，以后熟了，我就记住了。 以后？呵呵，我只是冷笑。 以后是什么时候？还不熟？怎么样才算熟？ 老是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词汇来吊着我，真当我好骗？ “以后”，“不熟”，“看你表现”，一个女人要是用这些模棱两可，且由女方做裁判的话术，那就说明，她一定是在钓你，没有例外。 一个女人要是真想和你发展关系，会在明知道你喜欢她的情况下这样拖着你吗？ 显然不会。 我见过喜欢我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绝对不是她这个样子。 还有最恶心的就是“看你表现”，这种话一旦说出来，就相当于把自己摆在了高位，像是审视自己的下人一样审视你。 爱情绝不是高低位的折磨，而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真诚。 很显然，她的心不诚。 小妹：下次你来我家吧，我们慢慢来，好吧？ 我冷笑，敷衍了她一句：哦。 小妹：嘿嘿，那我们先了解着，你要是觉得我还不错，咱们就处对象。 我：哦。 我俩的聊天就此结束。 我点开了她的朋友圈，还是一条白线。 到现在她都没发现自己的谎言漏洞在哪里吗？也是够蠢的。 我冷笑了一声，把她删除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现在的我内心变得特别黑暗，我像是一个病人，总是幻想着别人会害我，别人会欺骗我，别人会钓我。 但是我却从没有考虑过别人为什么会害我，为什么会骗我，为什么会钓我。 我只是觉得这世界很黑暗，每个人都很坏。 这就是我现在的心理状态。 我觉得，我应该是又病了，变得很敏感，很多疑。 不过还好，我有耳机，戴上耳机后，我的灵魂就会去往另一个世界，虽然我的身体在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但我的灵魂，却进入了一片祥和之地。 那里虽然曾满目疮痍，那里虽曾是荒芜之地，但是，我能看到荒芜之地上盛开出的一朵朵鲜花。 在这个肮脏的世道，我的内心还是保有一份净土。 回到家后，我又收到了哈基米的微信。 哈基米：我下班啦！ 我：嗯嗯。 哈基米：你还没睡啊？ 我：没有。 哈基米：哈哈，我在跟店长她们吃饭呢！ 哈基米：我这上了一天班，累死了，朋友们都去按脚了。 我：那我们也去呗。 哈基米：哈哈，算了，太费钱了。 我：没事啊，我请你啊。 我觉得哈基米还是蛮真诚的，或许可以跟她发展一下试试，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因为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段健康的恋爱来清洗一下我的内心。 同时，我也想证明我自己，证明我是有爱人的能力的，证明我其实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证明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渣男。 我会对她很好，我会用我的真心去爱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想她所想，爱她所爱。 我想要告诉她，告诉全世界，还有……告诉悠悠，我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其实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去爱，我其实，真的值得你信任。 哈基米：真的吗？ 我：真的呀，你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哈基米给我发来了定位。 我立刻开车去接她。 她在安丘巷吃烧烤，安丘巷是鸢都很有名的夜市，但是有个缺点，就是人多路窄。 我小心避让着行人，将车开到了那家烧烤店门前，给她发了消息。 透过车玻璃，我看到她从店里出来，怀里还抱着快递，笨拙地打开了我副驾驶的门。 “走吧！” 哈基米坐在了我的副驾驶上，将快递盒扔在脚底下。 我把车掉了个头，带着她去了一家足疗店按脚放松。 路上，哈基米对我说：“我朋友她们好像去悦天下了，不过，那边好像没技师了。” 她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 “我问问她们能不能来咱们这边。”哈基米说。 我心头一紧，这妮子，不会要把我当冤大头宰吧？ 而且，咱俩单独出来，叫你一群朋友过来，我一个不认识，合适吗？ 我说：“叫她们过来干嘛？我又不请她们。”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跟她们说一声。”哈基米在微信上发了几条语音，然后就放下了手机。 “走吧，她们回家了。”哈基米说。 我没说话，默默地开车，并打开了车载音乐。 说实话，哈基米刚刚的行为有点让我掉好感，谁家好人跟男生单独出来玩还邀请一大群朋友一起啊？我一个不认识，夹在你们中间不尴尬吗？ 车载音乐播放的是《昨夜微雨问海棠》，这首歌我蛮喜欢的，因为他的歌词写的有点意思。 “一枕黄粱梦太长 “仰看此月光 “当往事浮现恍然如梦几场 “爱恨此消彼长 “停步回望 “我陪你同往 “念想从未消亡 “踏断红尘不肯相忘 “飞上九天落千丈 “为你闯一趟 “若你独留远方 “谁来与我相望~” 说实话，副歌部分的歌词整体并不出彩，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那句“爱恨此消彼长”。 因为他说的很对，爱恨确实此消彼长，在一起的双方如果有一方爱得太深，那另一方的爱必定会削减。 在我看来，爱的总量是有限的，一方占得太多，那另一方必定占得更少。 第90章 再梦悠悠 不过，带女孩子深夜去按脚，我大概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我开车来到了足疗城，带着哈基米进店。 店里的技师穿着工作服，进进出出，身材妖娆，美貌动人。 “哇，身材真好。”哈基米赞叹道。 跟哈基米换下鞋子后，我把一套浴服递给她。 然后，我们两个就进了双人间按脚。 我在房间内把衣服换上，哈基米则进洗手间换衣服。 没多时，两名技师就进屋给我们按脚。 期间，哈基米一直在跟我找话题聊，我也看得出，她很想跟我聊，但可惜的是，我俩始终聊不到一块去。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初中辍学的精神小妹，谈论的话题，看待问题的角度，还有思想层面，和我根本没法交流。 不过，我倒是可以跟技师们聊得很流畅，大概是因为技师见过的人多，阅历较深，什么话题都能插一嘴吧。 但哈基米就做不到这一点，她聊得那些话题无非是喝酒摇骰子，还有哪个明星怎样怎样，她刚追的哪部剧怎样怎样。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喜欢聊明星，尤其是那些靠颜值吃饭的提线木偶明星。 他们人设是假的，性格是假的，连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是幕后的资本为了赚钱，造出的提线木偶罢了。 但我发现，越是文化低的人，越对那些所谓的明星趋之若鹜。 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没有告诉哈基米，也没有必要告诉她。 曾经我也跟着负责人见过一些娱乐圈的明星，他们，嗯……怎么说呢，跟普通人差别不大，唯一的差别就是气质和体态，这些是普通人怎么伪装，怎么化妆，怎么整容都模仿不来的。 最简单的比较，就是哈基米和之前那个富贵美女，要单论五官，哈基米的五官绝对是比那个富贵美女精致的。 但是说到气质，富贵美女绝对比哈基米要好。 富贵美女身上像是有一种光芒，而哈基米则更像是尘埃里蒙尘的一朵花。 “哎，你平常追剧吗？”哈基米问我。 我笑了笑，说：“偶尔会看。” “那我给你推荐一部剧，可好看了！” 她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她正在追的剧。 我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嘿嘿，这部剧老好看了！主角也很帅！”哈基米笑着跟我说。 我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等按完脚，我就跟哈基米离开了店。 哈基米问我：“你不喝酒吗？” “偶尔。”我说。 “烟也不抽？”哈基米问。 我摇头，说：“不抽。” 哈基米有些惊讶，道：“那你平常怎么娱乐？” 我说：“散步，听音乐。” 哈基米道：“哦~无趣的老男人~” 我嘴角抽了抽，渐渐地明白了一件事：三观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无法理解彼此的爱好，你乐在其中，她们却觉得你无趣。 所以说，别说什么老实人娶了渣女，除非这个老实人跟这个渣女文化程度差不多，但凡这个老实人品位高一点，俩人绝对没法处到一块。 在她们的世界里，会喝酒，会摇骰子，会说情话，会打牌打麻将，那才叫有魅力。 如果你的兴趣爱好是琴棋书画，是风花雪月，放心吧，她们根本看不起你。 为什么说门当户对？其实于我而言，真正的门当户对指的不是金钱，而是灵魂的觉醒程度，一个与你门户相对的人，一定是与你灵魂相近的人，我们称之为灵魂伴侣，soulmate。 而那些追逐你的人，也只是因为看到了你身上的光，实际上，ta们本身就属于黑暗，ta们谈论的不是灵魂，而是肉体，而是欲望。 诚如叔本华所说：曾经愚蠢地以为，歌唱得好、球打得好、字写得好、文笔好，就是有才华，后来才发现，灵魂的觉醒、思想的升华、人格的独立，才是真正的才华。 我没有计较哈基米的这番话，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才19岁。 她坐进了副驾驶，伸了个懒腰，身材为之一舒展。 她蛮瘦的，当然，瘦的女人，一般都不大。 我发动车子，问她：“你睡得着吗？” 哈基米摇头，说：“睡不着。” “那咱们去打会台球吧。”我提议。 哈基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我，说：“哥，你没事吧？现在三点多了，你去打台球？” 我说：“不去算了，那我送你回家。” “好。”哈基米点头。 我开着车把她送到了阳光100，她抱着她的那些快递下了车，临走前回头跟我歪头笑了笑。 “路上慢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哈基米说。 我点头。 “再见，再见~~” 哈基米笑着跟我道别，最后那句“再见”还夹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开车回了家。 说实话，我对她有些失望了。 不过至少还是能交流的，她之前也蛮主动蛮真诚的，我或许不该对这个孩子太苛刻。 就当个朋友处吧。 我到家后，给她发了消息。 我：到了。 哈基米：嗯嗯，早点休息，我在拆快递呢~ 我：好。 我关了手机，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这一晚，我居然又做了一个梦，我居然又梦到了悠悠。 梦里，我在一个不知何处的村庄，那里的季节大概是秋天，周围的草都是枯黄的。 时间正值中午，阳光很亮，但是并不热，我在村庄里走来走去，和朋友一起寻找悠悠的家。 我打听到悠悠就住在这里，我要找到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最终，我和朋友们在一家门前停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看上去蛮老实的。 我进了他家的门，抬头就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人。 悠悠，她穿着裙子，挺着大肚子出来了。 她怀孕了。 我当场愣住，心脏一阵剧痛。 悠悠看到我，显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调整好了。 男人跑到悠悠身边，俯身去听悠悠的肚子。 两个人似乎很恩爱。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痛苦的同时，居然还有了一丝释怀。 他看起来很爱她，那我就放心了。 我笑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眼角有些湿润，我抹了抹眼角，是眼泪。 都说梦是连通平行世界的通道，可我梦到了悠悠那么多次，每一次我们都没有在一起。 难道在每一个世界中，我们的结局，都是分离吗？ 难道在每一个时空中，我们就注定不会在一起吗？ 第91章 天不让我走 我想，或许我们本就不该遇见，我记得之前我找过她很多次，但是都以失败告终，这大概就是因为上天在保护我。 可是，我还是一意孤行去遇见她，这才导致了这个悲剧。 鸢都是个伤心的城市，我想，我或许应该离开鸢都，离开山东，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 我从床上翻了起来，换上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打包好行李，买了一张去成都的机票，连夜离开了鸢都。 今后，我或许会像风飘絮，雨打萍一般漂泊，只为寻找一个家。 可命里注定漂泊的人，又怎会有家？ 前路还很长，但是就像蒙了雾一样，让我捉摸不透，看不清楚。 就这样吧，离开这里吧，去一个新的城市，开启新的生活，但愿命运不要再让我遇见悠悠。 然而，我刚到机场，外面就下起了大暴雨，航班因此延误。 我改签了机票，准备到第二天再走。 结果，就在这一晚，我的抖音收到了一条私信，是一个女生的私信，内容很简单：cpdd。 这种私信一看就知道是群发，而且我抖音里的视频只有一条露脸的，还是侧脸，她总不能看中我的侧脸了吧？ 这种私信我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我看到她的ip定位在山东，视频里的定位在鸢都，便鬼使神差地认为她认识悠悠，是悠悠让她来找我的。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人一旦迫切的渴望某样东西，就一定会把一切未知的事物联系到那件东西上。 我：加微信吧。 她很快就把微信号发了过来。 我加上了她的微信，发现她的头像是她自己的自拍，照片里的她很可爱，留着齐刘海，穿着连衣裙，右手比耶举过头顶，萌萌的大眼睛，嘟着可爱的嘴。 她：怎么称呼呀？ 我：孙涵。 她：我叫倪小芸。 我：你是哪儿的人啊？ 倪小芸：青岛的。 我震惊，她也是青岛的？ 我：你在青岛？ 倪小芸：不呀，我在鸢都工作。 我：你做什么工作的？ 倪小芸：我是二院的护士，你呢？ 我：我就一个写歌的。 倪小芸：哇，歌手呀？ 我：算不上，就给工作室写写曲子。 倪小芸：哦哦，那你很厉害嘛。 我：还好吧，本来我是打算离开山东的，结果飞机延期了。 倪小芸：啊？离开山东？为什么呀？我刚加上你，你就要走？ 我：不是因为你。 倪小芸：那是因为谁呀？ 当然是因为悠悠，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毕竟，我跟悠悠都没有在一起过，说是女朋友，算不上，说是朋友，更过了朋友该有的程度。 那我们算什么？情人？前任？还是暧昧对象？ 倪小芸：怎么不说话了？ 我：没什么，就在山东待时间太久了，想要离开一段时间。 倪小芸：真好，我也想出去玩，可惜我的朋友们都结婚了，没人陪我玩了。 我：你多大了？ 倪小芸：你呢？ 我：我24岁。 倪小芸：我大你三岁。 我：哦哦。 倪小芸：哎，出来喝酒吗？ 我：不了。 倪小芸：来吧，有美女。 我：真不喝了，下次吧。 倪小芸：【流汗】。 然后我们就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我放下手机，看着外面逐渐停雨的天气，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机票抢购状态。 不出意外，抢票失败。 总感觉遇见悠悠后，我的运气都变差了，总不能是被她把运气吸走了吧？ 吸走我的阳气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吸走我的运气就有些离谱了吧？ 还是说，上天不允许我离开山东呢？就像是当初不允许我遇见悠悠一样。 我犹豫了半晌，没有再继续抢票，打车回了租房。 还好没有跟房东说我要退房。 我回到床上躺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到之前的那些梦，每一个梦境都没让我和悠悠在一起。 或许，真的该放手，让她离开我的世界，可是她在我的世界里逗留了太长的时间，我的心房里早已留下了她的痕迹，要想让她出去，谈何容易？要么大扫除，要么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这个想法刚出现，我的微信就响了。 是哈基米发来的微信。 哈基米：莫西莫西，在干嘛？ 我没有立刻回复，点开了她的头像，然后是朋友圈，我看到了她朋友圈内的很多自拍照，有一张是她穿着成熟的后妈裙，侧躺在床上，周围是紫色的氛围灯，看上去很诱惑。 这是个懂得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和魅力吸引男人的女孩，说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男人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样的女孩，很难把握。 我关掉了朋友圈，看着她的消息，故意放了一段时间再回她。 我：躺床上。 哈基米：来打本吗？ 我：什么本？ 哈基米：雪乡连环杀人事件，推理本，来吧。 一提到推理本，我就想到了98，她是第一个带我打剧本杀的女孩子，而且，她也喜欢打推理本。 我没有回她，脑子里乱乱的。 哈基米：来不来嘛？ 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打推理本的，所以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打。 哈基米一直在问我要不要打，我又不是一个擅长拒绝的人，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我答应了。 哈基米：快来哈，有饺子吃。 我：饺子？ 哈基米：对呀，来晚了就没得吃了。 我有些好奇，打本还能吃饺子？搁这过年呢？ 我换好衣服，下了楼，因为她们家店离我住的地方不愿，所以我也没有打车，一路走到了店里。 进门的那一刻，熟悉的烟味扑面而来，哈基米坐在一群男人之间打牌，我刚进门，她就“操”了一声，大喊：“你他妈的闷我！”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就像是只时刻停歇不下来的兔子。 “别叫了，你的人来了。”一个男生说。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生，长得不算帅，但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其他人一身社会气，他是社会气中带着一点文艺气息，好像上次打本的时候，就是他给我们的带的本。 “让让让，别挡着。”哈基米推了推挡在她旁边的男生。 “你不会翻过去啊？”那男生笑着说。 “我靠，王耀，你想死啊？快让开！” 她一把推开了那个叫王耀的，也就是那个略带文艺气息的男生，从缭绕的烟雾中朝着我走来。 第92章 你想谈恋爱吗 “来啦？还有几个没来的，你先坐这等一会，和他们打会牌。”哈基米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那几个社会人，全都在吞云吐雾，而且他们还有几个身上有纹身，看起来不太像好人，我不太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我去那边等吧。” 我坐到了另一排的沙发上，离着他们远一点，戴上耳机，听着歌，就像是和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 我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忽然感觉沙发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坐上来了。 我睁开眼一看，发现哈基米坐在了我的身边。 她今晚穿着牛仔裤，看上去青春洋溢，而且她本来就很小，身上有一股活泼的气息。 当然，我说的小是指年龄，虽然别的地方也不大。 “听什么呢？” 她也不寻求我的同意，直接把我的一只耳机摘去听了。 我听的还是那首《有备无份》，恰好她摘走的时候歌曲到了高潮部分。 “我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爱真是叫人盲目的东西 “我沿途认真拾起他的轨迹 “尽量让自己显得相差无几~ “就当作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痛真有让人上瘾的权利 “想送但没来及送出的风衣 “你交到我手里 “而我还曾叫它惊喜~” 哈基米把耳机还给我，问我：“好听？” 我点头，把耳机戴了回去，她却又给我摘掉了。 “别听歌了，我们聊会天。”哈基米说。 我问她：“你不去和他们打牌吗？” “不打了，他们老闷我，老让我垫底。”哈基米表示拒绝。 我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实话，我和哈基米不算熟，而我的性格就是和不熟的人不会那么亲近，面对98时是这样，面对言娜时是这样，面对悠悠时也是这样。 但哈基米却恰好跟我相反，她这个人有点自来熟，甚至是有点没有分寸感，跟夜场里的女人一样，总是试图突破男女之间的安全社交距离。 “聊什么？”我问她。 哈基米问我：“你谈过恋爱吗？你想谈恋爱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三个连环炮一样的问题让我当场哑然。 好家伙，有这么问的吗？ 我从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都是早早入社会的人，性格和行事方式都与我的认知相去甚远，虽然98、言娜和悠悠她们也是早早出了社会，但是她们给我的感觉很舒服，而哈基米这样的人总给我一种进攻性很强的感觉。 “嗯？嗯？？嗯？？？”哈基米盯着我，一直期待着我回答。 我有些尴尬，这让我怎么回答？ “谈过……吧。”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和悠悠算谈恋爱吗？好像算，又好像不算，让人很纠结。 如果我们在一起过，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谈过，可是尴尬就尴尬在，我们两个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却唯独没有确立过关系。 这样的我们，算是谈过吗？ “那你想谈恋爱吗？”哈基米问我，进攻性依旧是那么的强。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如果她是悠悠那种性格的女孩子，我想熟了之后我的骚话还是不少的，可面对哈基米，我反倒觉得我更像是女孩子，她更像是男孩子。 “这个……随缘吧，我觉得，这种事看缘分吧。”我说。 哈基米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回忆了一下悠悠的特征，说：“我喜欢温柔的，可爱的，可以有点俏皮，笑起来很阳光……” 我顿了顿，想了想，突然想到悠悠虽然有这方面的特质，可她不听话，我们两个总是发生矛盾，爱的很纠结。 于是，我补加了一条：“哦对了，还有听话的。” 哈基米忍俊不禁，笑着说：“你是要找条狗吗？” 我当场哑然，听她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像。 这时，店门开了，两个男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另一个则只有一米七几，但是那个一米七几的男生长得很秀气，皮肤很白，还戴着耳钉。 不，与其说是秀气，不如说……他有点娘气。 而且，他俩大老爷们是牵着手进来的。 “人齐了，上楼吧。” 哈基米站了起来，对那个叫王耀的男生说，“王耀，你把他们带上去。” 王耀问哈基米：“这车本你带还是我带？” 哈基米说：“我带啊！江发财没跟你说吗？” 王耀撇了撇嘴，说：“江书颖这傻b，老是这样，那你带吧，我回去了。” 王耀直接开门走了。 哈基米嘴里嘟囔着说：“毛病。” 然后，她跑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喊：“安琪，你下来把客人带上去。” 随后，我就看到一个丰满贵气的女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之前见过她，她就是那一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ktv的很贵气的女孩，当时还一个长得黑不溜秋的男的一边唱歌一边撩她来着。 原来她叫安琪，不过，这应该不是她的本名，就跟哈基米和江发财一样，只是个代号，不是真名。 “请随我来。”安琪声音很温柔，和她的气质很符合。 她给我的感觉像是牡丹花，大气而美丽，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贵气，就是长得胖了点，但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胖，而是那种丰满，恰到好处的胖。 我们跟着安琪上了楼，她带着我们进了一个中式装修的房间，这个房间就是我上次来打本进的房间，当时我还扮演皇帝来着，也是在这个房间，我第一次认识了哈基米。 我们几个找位置坐下，我坐在靠门口的位置，那两个牵着手的男生和我坐在同一排，然而，那个很秀气且戴着耳钉的男生却是靠着我坐的。 他刚一坐下，我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离近了我才发现，他不是长得白，而是抹了粉，他化妆了，涂着粉底液，嘴唇上好像也涂着裸色的口红，身上还喷着香水，衣服也一尘不染。 这不会是个gay吧？ 第93章 他不会看上我了吧 这男生的粉涂得不算多，但单从气质上看，他绝对不是正常人。 而且，他还画着眼线，虽然很浅，但是能看出来，更何况，我离得他还不远。 我越看越觉得这男的不对劲，但又生怕被他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就把头转走了。 说实话，我虽然在网上看到不少人谈论过男同的问题，但现实中我从没遇见过，今晚不会这么巧，让我给遇上了吧？ 这时，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哈基米抱着剧本杀的盒子走了进来。 “饺子一会就到。”哈基米坐在dm的位置上，也就是我旁边的位置。 她笑了笑，像是对我，也像是对所有人，我不确定。 不过她年纪看起来确实不大，只是化的妆太浓，遮盖了她作为年轻少女的朝气与活泼，夜场风很重。 “欢迎大家来到十三档案探案馆，我是本场dm哈基米。” 她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询问我们一些问题。 “你们是想自己选本，还是随机来？”哈基米问。 我旁边那个画着眼线的男生说：“这本里面有cp线吗？” cp线，也就是情侣线，有的本里面会有情侣线的设定，比如两个人的剧本设定刚好是情侣关系，如果有的话，dm会询问在场的人有没有情侣，介不介意拿非情侣的剧本之类的。 哈基米说：“没有，这是个悬疑本。” “好吧。”那眼线男生似乎有些失望。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哈基米去开门，门外的正是安琪。 她提着一袋子饺子递给哈基米，哈基米接过饺子后，放在了桌子上。 “饺子一会到了剧情点再吃。”哈基米说，然后将剧本放在桌面上让我们挑选。 我随便挑选了一个本，其他人也纷纷挑选了属于自己的剧本。 剧情一开始的氛围还是蛮欢乐的，时间设定是大年夜吃饺子，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人，欢聚一堂。 随后，就到了吃饺子环节，但这个环节可不是单纯的吃饺子，而是有规则的，谁吃到最后一个饺子，谁就要受处罚。 哈基米别有深意的一笑，说：“一会大家轮着吃饺子，可以轮好几圈，只要谁吃到最后一个，谁就要受处罚。” “什么处罚？？”我问哈基米。 哈基米说：“女装跳舞。” 我：？？？？？？ 我一头问号，女装跳舞？搞笑呢吧？都说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可不想打开这个奇怪的开关，也不想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我们轮着吃饺子，我坐在最边上，吃了第一个，然后就是那个眼线男孩吃。 吃了一圈下来，又到了我，我还是吃一个，毕竟我也不饿，不想吃太多。 结果，到那个眼线男孩的时候，他没有吃，而是数了数饺子的数量，说：“还有十一个，我们六个人，然后我们每个人吃两个，轮到他的时候刚好是最后一个。” 他把手指向我。 我愣住，一脸懵逼地看他。 “哥们，咱们没仇吧？”我问他。 眼线男孩哼了一声，说：“谁跟你哥们？” 我说：“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眼线男孩又哼了一声，娇滴滴地说：“去你的，谁跟你同根生？” 我这下彻底懵了，他这语气，这神态，真的跟女生似的！ “我下去喝口水。” 我离开房间，来到楼下，恰好看到了安琪，她在看其他的剧本。 “那个……安琪？”我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 “嗯？”安琪抬起头来。 之前没怎么仔细观察她，只看到了她的身材，这次在灯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五官。 她是一张娃娃脸，一种富态的婴儿肥，妆容不算浓，但很精致，像是细笔描摹的国画一样，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纹路都很细腻。 虽说不是网红那般妖艳诱惑，但给人一种日出东方，牡丹盛开的春日暖阳感。 如果比喻成画卷，那哈基米就是一张网络流行画，而安琪则是国画。 她的眼线画得很细腻，还有假睫毛，搭配在一起并不显脏，反而显得干净，这种化妆技术有点厉害。 我看过很多女生画着种眼妆画得很脏的，就是眼线和假睫毛搭配在一起，像是混了墨的油彩画一样，又油又乱又脏。 而她的眼妆不一样，干净细腻。 “怎么啦？”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说：“楼上那两个男生不会是同性恋吧？” 安琪点了点头，说：“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说：“怪不得我觉得他的行为举止还有神态语气那么像女生呢！” “怎么啦？”安琪很好奇地问我，这样子，就好像只要我给她一个小板凳，一块西瓜，她就能津津有味地听我扯上半天一样。 我说：“就……他说话的那个语气，还有行为举止，还有他化着妆，还喷着香水，还有眼神，都很像女生。” “还有眼神？”安琪有些惊讶。 “就……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而且，他好像跟我有仇似的，在想办法整我。”我说。 安琪捂着嘴笑，说：“他是不是看上你啦？” 我吓得后背发凉，连忙说：“别搞啊，我喜欢女生啊！” 安琪笑得肩膀打颤，说：“实在不行就从了人家吧。” 我说：“他旁边那个不是他男朋友吗？” 安琪说：“不是，那只是他的普通朋友，他没男朋友。” 我感觉我的表情在垮掉，女生我都整不明白，现在连男生都要加入战场了吗？ 老天爷是想整死我吧？怕我忘不掉悠悠，让个男的来帮我？ 我说：“我能提前走不？” 安琪点头，说：“可以呀。” 我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 “但是你跳车的话是要付全车的费用的哦。”安琪说。 我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全车的费用多少啊？”我问她。 “我们这里，过了十二点是给修仙费的，加上修仙费的话，全车要六百多哦~”安琪笑着对我说。 噔噔噔~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哈基米小跑着下来，问我：“你还没好啊？就剩一个饺子了，等你回去吃呢！” 第94章 猫咪挠挠舞 “啊？”我人傻了，剩下最后一个饺子等我回去吃？ “你们是故意整我吧？”我问哈基米。 哈基米竖起四根手指，说：“绝对没有，我发四。” 我无语，说：“那化着妆的男的干嘛整我啊？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他吧？” 哈基米说：“我也不知道呀，说不定他看上你了呢。” 我擦了擦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你别开这种玩笑好吧？我喜欢女的。”我说。 哈基米笑着说：“我知道呀，我没说你喜欢男的。” “那我咋办？我现在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 哈基米说：“没事，人家或许只是想跟你玩呢，别多想。” “那最好。”我松了口气，跟着哈基米上了楼，回到我的位置坐下。 那个眼线男生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这么久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吃吧，给你留的。”眼线男生把最后一个饺子推到我面前。 我笑得很勉强。 还专门给我留了，我真谢谢你。 对面三个女生都笑得不行了，她们捂着嘴偷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把最后一个饺子吃了，哈基米站了起来，说：“好的，你吃了最后一个饺子，所以，现在你要接受惩罚了。” 我说：“不穿女装行吗？” “不行！”那个眼线男生率先表示反对。 我说：“我没女装。” 哈基米说：“店里有，你跟我来。” 她拉着我的手，和我去了更衣室。 她的手还蛮软的，有点轻微的手汗，湿湿的，温温的。 “来，穿这件吧。”她给我挑了一件女式的汉服，是那种下摆很长的。 还好，只是换上衣没让我换裤子。 “给我吧。”我去拿衣服。 哈基米说：“这衣服有点难穿，我帮你吧。” “你帮我？”我愣住，“你怎么帮我？” 哈基米说：“你把上衣脱了呗，我帮你穿。” 我又愣住，让我当着女生的面脱衣服，这真的好吗？这又不是在夜场，更不是跟夜场女出台，这样真的好吗？ “我在这里脱啊？”我问她。 “不然呢？快点吧，别磨磨蹭蹭的。”哈基米催促我。 我无语，怎么感觉她比我更像男生呢？ 算了，她都不害羞，我害羞个啥劲？于是，我当着她的面，把上衣脱了下来。 哈基米拿着汉服来到我面前，给我穿上，然后拿着衣服腰间的系绳，抱着我，将系绳绕到我后面。 我心跳得有些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着面换衣服也就罢了，她这突然抱着我给我系腰绳，这就有点…… “好了。”哈基米后退了几步，摸着下巴打量我，“别说，你穿女装还蛮好看的。” 她似乎对男女之间的距离感没啥概念。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女式汉服，说：“还要跳舞吗？” “当然咯。”哈基米说。 “我不会。”我直接摆烂。 哈基米笑着拿出手机来，说：“没事，抖音上有，可以现学。” 她给我搜了搜，手机里立马穿出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现在，请把你的右手放在胸前，跟我一起，擦玻璃~擦玻璃~擦擦擦玻璃~” 这个视频我也刷到过，是擦玻璃的擦边舞视频。 我十分无语地看哈基米，说：“你要让我跳擦玻璃？” “大摆锤也可以，或者……猫咪挠挠舞？”哈基米很正常地再给我提建议。 但是我还是要建议她不要给我提建议。 “好啦好啦，别不开心了，下次，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让整你了，谁再整你我帮着你整他，你这次就忍忍嘛。”哈基米对我好言相劝，我这才心里好受一点。 但是，下次？不好意思，没有下次了，十三档案我肯定不会再来了！ 当然，这只是我暂时的想法，我以为我和这家店只是一面之缘，结果没想到，这家店后来却成了我的救赎。 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疯子朋友”，她们把我从被悠悠打入的深渊中拉了出来，让我重新见到了光明。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我，对这家店的印象并不好。 “来吧来吧，别垂头丧气了。”哈基米拉着我回了房间，其他的五个人，三女两男，对着我翘首以盼。 我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注视着，不由得有些胆怯，脑子里嗡嗡的。 “选好跳什么舞了吗？”眼线男生问我。 我说：“兄弟，我没惹你吧？” 眼线男生哼了一声，说：“谁跟你兄弟呀？” 哈基米说：“跳猫咪挠挠舞吧，这个简单。” 她把猫咪挠挠舞的视频放出来给我看，我看了一眼，主要动作是双手成拳，像是猫一样扭一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反复重复。 “来来来。” 哈基米拿着我的胳膊，手把手地教我，“这样，哎对，然后弯一下腰。” 我翻了翻白眼，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硬是笨拙地将猫咪挠挠舞跳完了。 实际上，我以前学过跳舞的，虽然是街舞，但是还是有舞蹈基础的，所以我要认真学的话，跳得会很好，因为我的柔韧度足够，在年少的时候就拉开了。 这次跳得很笨拙，纯粹是因为我不想跳。 “我可以回去了吧？”我问哈基米。 哈基米笑着说：“好啦好啦，跳得很好，是吧？” 她看了一眼其他人。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我说：“我能把衣服换回来了吧？” “当然咯，走。” 哈基米拉着我的手去了更衣间，拿着我的衣服递给我。 “我帮你穿？”哈基米问。 “不用。”我说。 哈基米说：“我帮你吧，不然老感觉对不起你。” 我说：“你让我自己穿就是对我最大的对得起！” 哈基米吐了吐舌头，说：“好吧，我回房间等你那。” 她离开了更衣间。 我吐了口气，将汉服脱下来，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就回了房间。 “好啦，请大家阅读下一幕，阅读到未经主持人允许，请勿翻开下一页。”哈基米开始主持整场剧本杀的环节，我默不作声地坐回了位置上，阅读属于我的剧本。 第95章 原来她是个胆小鬼 阅读剧本结束，我们才意识到，有人死了，而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出凶手，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不出意外，那个眼线男生一上来就指认我是凶手。 “我怀疑是他干的，因为死者是死在厨房里的，而我曾看到他进去过厨房。” 眼线男生指着我说。 如果他是个正常男生，我肯定会反驳他，可当我知道他是个gay之后，被他指认了，我反倒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兄弟，真不至于，我喜欢女生，强扭的瓜不甜，我这还没从悠悠的阴影里走出来呢，你一个男生却闯入了我的世界，真别搞啊…… “看，他都不反驳，变相的承认了！”眼线男生大声说。 我向哈基米投去求救的眼神，早知道他是个gay，我就离他远点坐了，实在不行我吊天花板上，我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了。 然而，哈基米只是捂着嘴笑，说：“你们得找出证据来，然后推测出凶手的动机，不能随便指认的。” 这时，眼线男生旁边的那个男的说：“你这么急着推凶，是不是因为你才是凶手，所以急着扣帽子啊？” 那眼线男生却突然说：“你凶什么？” 我们都愣住了。 这腔调，怎么跟男女朋友吵架似的？男的讲了一通道理，然后女生委屈地来了句“你凶我”…… 我感觉鸡皮疙瘩全掉地上了，不由自主地看向哈基米，向她求救。 哈基米捂着嘴笑了笑，凑到我耳边，说：“没事的，我会帮你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你帮我？谁知道你这个帮是怎么帮？帮我跟男生脱单？那我真谢谢你。 随着剧情的展开与反转，我们都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人的谋杀，而是一场团伙作案，而且，还涉及到了灵异方面的东西。 到了后面沉浸环节，dm是需要关灯的，然后进行一些仪式之类的东西，增加代入感。 然而，这时，那个眼线男生却说：“不行，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进行这种仪式。” 哈基米问：“啊？为什么？” 眼线男生说：“因为我们两个阴气重，八字纯阴的，容易招鬼。” 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有点后背发凉。 哈基米也被吓到了，我亲眼看到她的脸都白了，眼睛也瞪大了。 “你……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哈基米瑟瑟发抖。 看不出来，这平日里大大咧咧疯疯癫癫的女孩，居然是个胆小鬼。 眼线男生说：“真的啊，上次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回去就发烧了，还有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了。” 他说完这话，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瞬间就降下来了，我感到一股凉风从我的背后穿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哈基米更夸张，本来打算去外面拿道具的，直接吓得缩回了椅子上，不敢出去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点着，氛围瞬间变得阴森了。 突然，眼线男生尖叫了一声。 “啊！！！” 哈基米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叫。 我倒是没被眼线男生给吓到，反倒是被哈基米的反应给吓到了。 这他妈的，她叫得怎么比鬼还吓人？ “我……我们进行下一幕吧，这一幕跳过好吧？”哈基米的眼角好像有泪光，她居然被吓哭了。 然而，那个眼线男生却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没关系，你继续吧。” “不了不了，咱们跳过这个环节，我真的害怕……”哈基米都快哭了，用哀求的眼神看我，“好不好？咱们跳过这一幕。” 我心里暗爽，操，刚刚我向你求救的时候你不管我，现在轮到我了吧？ “跳了就没意思了，而且他都说了是开玩笑了，没事，你继续吧。”我说。 哈基米快哭了，说：“别，我真的害怕……” 我说：“那你付全车的费用。” “呜……”哈基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嘴都快笑歪了，报应啊报应，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刚刚我被他搞的时候你不管，现在轮到你了。 “怎么回事？你们家dm也太不专业了吧？”我说。 哈基米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拿进来道具，然后照着剧本上的字开始念。 不过，她的状态显然不对了，和一开始那样完全不同，一开始她还游刃有余，现在的她，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在发抖。 她是真的胆小啊。 最后，这个剧本在我们的推导之下结束，不过后面的剧情我基本上都没怎么记住，因为我也被那俩男的吓得够呛，本来这个剧本不恐怖的，被他们两个弄得神神叨叨的，就很吓人。 “结束了……每个人10块钱的修仙费，你们去下面扫码支付就行。”哈基米深呼吸了好几次，“你们先下去吧，我缓缓。” 我说：“我也缓缓。” “下次咱们别打这种本了，每次你们要打这种本江发财就让我带，我是真的胆小啊……”哈基米委屈地说。 我说：“没有下次了，下次别叫我来了。” “怎么了？”哈基米问。 “你们莫名其妙地都要搞我。”我没好气地说。 那个眼线男生说：“我们只是闹着玩，别介意哈，其实你人挺好的，挺随和的，也玩得起，我们真没有恶意。” 我说：“你的话，没有恶意就好，但最好也别有善意，我更怕。” 眼线男生捂着嘴笑，像是个小姑娘一样。 “那我们先走了啊。”眼线男生带着他的男朋友，哦不对，男性朋友，下楼去了。 剩下的三个女生也被吓得不轻，和我们坐在房间里缓了一会。 我脑瓜子里嗡嗡的，真没想到出来打个本碰上了这么两个奇葩。 但好事是，打本的时候我光顾着害怕了，没有精力去想悠悠。 看来，人的悲春伤秋都是闲出来的，要是你足够忙，就没有精力去悲伤，去怀念，去emo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就下了楼。 “你怎么回去呀？”哈基米问我。 “走回去呗，我离这不远。”我说。 “那你路上慢点啊，到了家给我发个消息。”哈基米说。 “哦。”我应了一声，披上外套就离开了店。 刚回到家，我就收到了哈基米的信息。 哈基米：我下班咯。 第96章 何药可医相思苦 我寻思，你下班就下班呗，跟我说干嘛？ 我：哦。 哈基米：哈哈，终于下班了，今晚吓死我了。 我：他们两个真的八字纯阴？ 哈基米：不知道啊，反正挺吓人的。 哈基米：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带本了，他们老吓唬我。 我：为啥他们要吓唬你啊？ 哈基米：他们知道我胆小，就故意让我带这种本，然后就吓唬我。 我：【笑哭】 我放下手机，过了一会，哈基米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哈基米：我到家了。 我一阵无语，你到家就到家呗，跟我汇报啥？你们家店为了留住顾客这么拼的吗？下了班还要跟顾客侃大山啊？ 但这种话我肯定不会直接告诉她，不然就成撕破脸皮了，日后也不好相见，所以说话还得留一线。 然而，不等我说话，她先跟我说了。 哈基米：对了，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我：我不是回答过你了吗？ 哈基米：哦，你想找条狗啊？ 我：我向往自由。 哈基米：谁都向往自由。 哈基米：那你理想中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我：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细水长流，而不是一夜之欢，露水情缘。 哈基米：哈哈，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嗯……怎么说呢，感觉你是一个阳光活泼的女孩子，向往自由自在，挺可爱的。 哈基米：哈哈哈，跟多少个女孩子说过这话呀你？ 我：没说过，我只说实话。 哈基米：切，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凭啥？ 哈基米：因为我是万人迷。 我：那倒不至于。 哈基米：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嘛？ 我想了想，回复她：你就挺讨人喜欢的。 哈基米：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是万人迷嘛！ 我：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没对象陪啊？ 哈基米：早分了，我告诉你，我那前任老欠了，绿我！ 哈基米：然后他不是开了一家剧本杀店嘛，但里面的剧本全是盗版的。 哈基米：然后，我就登上了他的微信号，在他的朋友圈里发布他干过的事，还告诉整个鸢都的同行他家店里的是假本。 哈基米：然后他就在圈子里臭了，哈哈哈！ 我听后只觉得有些惊悚，所以说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女人狠起来真的不像人。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 我：那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哈基米：打本认识的呗，以前我们就经常出去打本，鸢都所有的本基本上都被我们打遍了。 哈基米：然后一来二去的，就熟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呗。 我：这么简单？ 哈基米：对啊。 我还寻思有什么可歌可泣的虐心爱情故事呢，原来这么简单。 好像世间的爱情都很简单，唯独到了我这里就很难。 还是吃了有文化的亏。 哈基米：哎，你打过涂川吗？ 我：没有。 哈基米：改天咱们去打涂川2吧，涂川2快出了，告诉你，这个本真的超级棒，超级感人。 我：行，我之前请你按摩，那你就请我打本，可以吧？ 哈基米：行呀，哈哈。 我们聊了一会之后，我就放下了手机。 夜深人静，我却睡不着，百无聊赖之下就打开了抖音，结果刚刷到一个视频就觉得视频里的美女长得跟悠悠特别像。 再刷一个，还是特别像。 好像自那以后，我看谁都像悠悠，往后余生，好像都是悠悠的影子。 这个眼睛像，那个脸型像，另一个鼻子像。 每次刷到这样的视频，我都会点开她们的主页，看看她们的ip地址，发现不是山东的，才确定她不是悠悠。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去搜了悠悠的抖音号。 她的抖音号我早已烂熟于心，因为我搜了很多次，也偷偷看了很多次。 虽然每次我都把搜索记录删除，企图让自己忘掉，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记得更清晰。 她的抖音号，不会因为我删除记录而消失在我的脑海，反倒是成了一道伤疤，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 我的大号被悠悠拉黑了，现在只能用小号搜索她的抖音。 悠悠发了一条视频，是她自己的自拍视频。 她还是那么漂亮，脸上好像没有丝毫的不悦，只不过她好像有些胖了，不再是细胳膊细腿，有了一些肉肉，但这样看上去更可爱了。 滤镜很柔和，背景音乐很柔和，可唯独文案不是那么柔和：你只管欣赏花就好，不要管花下埋着什么，你只管爱我就好，不要管我以前经历了什么。 往事不堪回首。 是啊，我们两个认识的方式就错了，怎么会有正确的结局呢？ 更何况，我也没法保证，她是只对我这样，还是对谁都一样呢？ 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过去，毕竟，那是夜场。 或许，这也是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吧，她想遗忘过去，可一旦看到我，就会想到她曾经的工作，曾经的经历，甚至是认识我的方式，和我做过的事情……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伤害，是一种折磨。 所以我只能思念，不能打扰，放过她，也放过我自己。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关闭了她的抖音，继续刷着我自己的。 这时，我刷到了一条关于相思的视频。 “我问佛，何药可医相思苦？” “佛说：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蚕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解世人相思疾苦。” “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蚕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是相思无解。” “然而，夏枯即为九叶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相思亦可解。” 原来，时间才是解除相思最好的药，夏去冬来，一年又一年，相思即可解。 我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在朋友圈里发了条感悟。 “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或许是为了教会你一些东西，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或许是因为，她陪你的旅途已经到站了，剩下的路，你要带着回忆自己走了，我觉得上天是很公平的，你在成长的过程中缺失了某些东西，上天肯定会用另一种方式教会你，或许是一次美妙的邂逅，亦或是一次痛心的过往。” 发完这条朋友圈后，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突然，我的微信收到了哈基米的消息。 哈基米：不要emo。 第97章 我真的有才华吗 我：你没睡？ 哈基米：没有呢，你别emo，之前我也emo过，现在已经不emo了。 我：你之前也emo？为什么？ 哈基米：之前我那个前任嘛，绿我，反正那一阵子我就挺emo的，我还给他打过胎，结果他绿我，操。 我心里一惊，哈基米才多大？十七，十八？这么小的年纪就打过胎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高中挑灯夜读呢，她居然已经跟人在床上打滚了。 同时，我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哈基米为他emo，为他打胎？难道是个高富帅？ 不得而知。 我也以为她的那个前任是个有钱的帅哥，结果后来我遇到之后，她那前任的样子直接让我大跌眼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个时候的我跟哈基米还不熟，更枉谈见她前任。 然后，哈基米给我发来了一张她的照片，不是那种好看的照片，是她露着肚子赘肉的照片。 照片里的哈基米坐在椅子上，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露脐短袖，肚子上的赘肉呼之欲出。 哈基米：哈哈，看我以前胖的时候，肚子都出来了，那时候得有一百多斤了。 我：现在减下来了？ 哈基米：嗯啊，减下来了，再不减就胖死了。 我跟她聊了一会，觉得有些困了，就跟她说了一声，我们两个互道晚安之后，我就放下手机睡觉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 我是被外面的阳光给照起来的，因为我住的房子是南北通透的，下午的时候，阳光刚好照到我这边。 我坐起来，脑瓜子嗡嗡的，拿起手机来一看，qq没有消息，微信也没有消息，点开抖音，抖音也没有消息。 这也是常态，我也习惯了，我现在的状态就是qq没人找，微信也没人找，总想着有个人陪着，但却不愿意去主动，即便是主动了，也总是害怕遇到悠悠那样的吊着我。 喜欢悠悠，好像已经耗尽了我这辈子的勇气，往后余生，看谁都有她的影子，却再也没了追求她时的勇气。 我现在真的切肤之痛地理解了“往后余生，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这句话。 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了你，所以无一是你；可我日后遇见的每一个人，却都能看到你的影子，所以无一不是你。 这时，我的微信响了，我下意识地以为是悠悠回心转意，慌忙拿起手机，看到的却是我的负责人发来的消息。 负责人：孙涵，你最近的曲子问题很大呀，相似度太高了，你得改改。 我：知道了。 负责人：看你朋友圈那么伤感，太恋爱了呀这是？ 我：没有。 负责人：害，谈就谈呗，你这个年纪，也该谈场恋爱了。 我：你谈过吗？ 负责人：哈哈，我孩子都五岁了。 我：你跟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负责人：工作认识的，后来奉子成婚。 我：未婚先孕啊？ 负责人：对呀。 我：当时没做好安全措施吗？ 负责人：那样不舒服呀。 我无话可说。 负责人：你要是觉得一个人住着不舒服，来江西吧，来我公司，我们这里很多漂亮小姐姐，我们一起做音乐，一起ktv，一起喝酒，多快乐呀。 我：我考虑考虑吧。 负责人：哈哈，行，你早点振作起来。 我叹了口气，忽而想起悠悠说过的话。 我立即问负责人：你觉得我真的有才华吗？ 负责人：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有才华的，但是我的才华却总是得不到市场的承认，明明同样的曲风，明明相似的曲子，偏偏别人的都火了，我的却火不了。 负责人：这也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我：我的运气也不能一直这么差呀！ 我：我到底有才华吗？ 这个问题对我而言还是蛮重要的，因为悠悠说过，她喜欢有才华的人。 所以，我在用我的下半生去证明我的才华。 我想证明，我是有才华的；我想证明，那段时光不是假的；我想证明，悠悠是喜欢过我的。 负责人：你确实是有才华的，这个我可以证明。 我：唉，可是为什么我的曲子一直不火呢？ 负责人：你只是差了点运气，放宽心态。 我：她说过，她喜欢有才华的人。 负责人：哈哈，等你证明自己有才华了，她会说她喜欢有钱的人，等你有钱了，她会说她喜欢体系里的人，这个你永远没法满足她的，说不定等你到达那一步，你就看不上她了，也说不定等你到了那一步，她早就结婚生子了。 我没有说话，负责人毕竟比我年长，看事还是比我透彻的，也许悠悠不是喜欢有才华的人，只是想用才华这个词把我吓退呢？ 也许她只是跟我逢场作戏呢？也许她只是为了业绩呢？一个在夜场工作的女人，跟顾客暧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又开始迷茫了，可就算是逢场作戏，那当初的感觉也太真实了，不像是演出来的。 她到底是演的吗？到底喜欢过我吗？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我感觉我的思绪走进了死胡同里，溺水般的感觉涌上来要将我吞噬。 好难受。 明明是大白天，明明天气那么晴朗，我却郁郁寡欢，感觉心头上蒙了一层雾。 就在这时，又有人给我发来了微信。 我以为会是哈基米，可我没想到，发来消息的是琪琪。 琪琪：在干嘛？ 我：躺着。 琪琪：来找我玩吧。 我：怎么了？ 琪琪：最近缺业绩了，你来给我定个台，大姐也在，你们两个可以聊聊。 大姐？哦，对了，之前琪琪提到过，她们的领班，在夜场带着一群小姐妹。 我：行吧。 琪琪：嗯嗯，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准备一下。 我：准备什么？ 琪琪：嘿嘿，准备穿的好看点呀。 我：咱们都这么熟了，还有那必要吗？ 琪琪：当然有，要是穿的太复杂，你脱起来不费劲嘛【坏笑】 第98章 原来如此 我发了个洪世贤的表情包：你好骚啊。 琪琪：我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大姐跟我说，多和好看的人一起玩，自己也能变好看。 我：那我可不能和你玩。 琪琪：为啥？你嫌我丑？ 我：我怕我被你带丑了。 琪琪：你死啊！ 我：我死了，今晚去不了了。 琪琪：先别死，来了再死。 我：死在你们店里你就不怕啊？ 琪琪：嘿嘿，只要别死在我床上就行。 我：我看你是欠收拾。 琪琪：来呀来呀，来收拾我呀。 我：你等着，晚上过去。 琪琪：嘻嘻，好。 我放下手机，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房间里明明被阳光充满，我却依旧觉得阴暗，但同样在阴暗中的，还有琪琪，我们两个都在阴暗里，却能自娱自乐。 我感觉我像是下水道里的耗子，喝着污水，怡然自得。 我虽然向往光明，可习惯了黑暗，无法忍受光明的灼痛，只能在黑暗中和她们沉沦。 天渐渐地黑了，我看着阳台外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抑郁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为何，看着那灯红酒绿的青春，我反倒感觉到了压抑，这疯狂且纸醉金迷的，不应该是青春的颜色，可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每当夜幕降临，我的心跳得就会很快，眼泪也会控制不住往外流，这种情况本来有所好转，但是在失去悠悠之后，我的病情就加重了。 想要缓解，要么吃药，要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去玩剧本，比如去找琪琪。 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可这种情况之下，我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没法自救，只想有个人能带我走向光明，可当我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时候，来的往往都是一群妖魔鬼怪。 我洗了个澡，打理了一下发型，然后喷了点男士香水，便给琪琪定了个台，然后就去找她。 夜晚的风很凉快，迎面吹来了春天的味道。 毕竟是早春，天气还是有些冷，我穿的也比较厚。 路上的男男女女不少，但我看到那些腿又长又好看的美女，身边跟着的都是一群长得精瘦的精神小伙，紧身裤，豆豆鞋，小平头，还纹着纹身。 这样的男的，我感觉我一拳就能打死，瘦的跟竹竿一样，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跟这种精神小伙谈恋爱。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没有说话。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各人有各人的归途，她们喜欢精神小伙，那是她们的事情，只要她们别来祸害正常男人，那她们做什么都对。 我默默地赶往the king party space，给琪琪定了个台。 琪琪早就在包厢等着我，等我进去后，她笑着走上来。 今晚她穿的是旗袍，左右开叉很高的那种。 “就你自己吗？”我问。 “大姐一会过来，咱们先喝点。”琪琪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发现她里面没穿。 我坐在她旁边，问她：“你没穿啊？” “穿着不麻烦嘛。”琪琪笑着说，朝我凑上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水推舟，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开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包厢内的灯带是氛围灯，不是那种白炽灯，所以看不太清楚人的长相，也正是因为这，夜场里才那么多的俊男靓女，但大都是见光死。 她就是大姐，看上去不高也不胖，但气质比较妩媚，脸上带着笑，虽然是很平常的笑，但是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气质，一个人在某个环境里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染上那种气质，就跟悠悠一样，当初在光线好的地方见她，我总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风尘气来。 “大姐，就是他。”琪琪对大姐说。 大姐笑着坐下，喝了杯酒，说：“老顾客了呀，之前都没来见见你，你也没去见我聊聊天。” 我说：“不熟嘛。” “聊聊就熟了嘛。”大姐笑了一声，看向琪琪，“你怎么穿成这样？没有工作服吗？” “马上去换。”琪琪站起来跑了出去。 大姐和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悠悠身上。 “悠悠啊，条件挺好的，就是不找对象，真奇怪。”大姐说。 我说：“她现在也没找吗？” 大姐说：“不知道，我不问她们私人的问题，倒是那些顾客，不少打听悠悠的。”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颤，果然，她对谁都一样。 “唉，网红脸真好啊，悠悠可是在脸上动了几十万的刀子了，改天我也去整个容去。”大姐笑着说，拿出手机来，找出一张照片，“这是悠悠刚来时的照片，看看，网红脸，真好看。”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里的悠悠穿着棕色的靴子，牛仔短裙，搭配着白色的内搭和牛仔外套。 我问：“感觉你们好像跟悠悠交流不多的样子。” 大姐笑着说：“悠悠就属于那种，你不找她聊，她就不会主动找你的类型，不过有一天晚上很奇怪，她下了班后，主动找到我，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就问我，在这里认识的人，能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后有没有未来之类的话题，之前她可从来不会主动找我说话，唯独那晚。”大姐说。 我忙问：“那你怎么说的？” 大姐说：“还能怎么说呀？来这里的，不都是玩玩，逢场作戏而已？谁会在这里找对象啊？ “之前我带过的一个姐妹，就跟她的客人结婚了，那个客人挺有钱的，但是他有钱也不给女人花，只是保证她的日常开销而已，而且，他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后来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去。 “但她也不敢离婚，因为她的一切开销都是男人支付的，她习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你让她离婚，她根本养不活自己，除非干老本行。 “但是这一行出去的，有几个愿意再回来的？所以她只能忍着，就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忍着，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但后来他把女人带回家里，她是真的忍不了了，跟他大吵了一架。 “女的就骂他没良心，他骂女的是坐台的，女的骂他出去乱搞，男的就说，我不出去乱搞能遇见你吗？”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阵惊颤。 果然，越熟悉的人，往往越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最疼。 我问：“她是哪天晚上问的？” 大姐说：“我记不清了，大概是……” 大姐告诉了我那一天的模糊日期，我听了之后，心头猛地一颤，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浑身发抖。 往日的种种，像是破碎的玻璃，一片片重新组合起来，拼凑成了完整的画面。 那一晚，悠悠答应了我，让我送她回家，那一晚，悠悠答应了我愿意和我换个城市重新认识！ 可是，第二天她就反悔了，她就告诉我，她不想跟我认识了！ 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原来，是因为大姐的那些话，让她退缩了，而我又在那晚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赶走了她，羞辱了她，这才让她彻底对我死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真的都是我的错，原来我们真的就因为这种种误会失之交臂了。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当时我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当时我能理解她反复无常背后的安全感缺失，或许，我们会有未来，或许，我们真的真的有可能…… 可惜，我们认识的方式真的错了；可惜，我们认识的地点真的错了；可惜，我们认识的时间真的错了…… 耳边忽然响起了林俊杰的《可惜没如果》。 “如果早点了解 “那率性的你 “或者晚一点 “遇到成熟的我……” 是啊，如果我能早点了解你，如果你能晚点遇见我，遇见成熟点的我，是不是我们会有可能？ 第99章 琪琪的闺蜜 我一直在失神，脑子里疯狂地闪过与悠悠在一起时的画面，她的眼神，她的躲闪，她的犹豫，她的愁虑，一一得到了解答。 大姐在说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清，脑子里嗡嗡的，全是往日的种种。 直到琪琪回来，我才回过神来，琪琪穿上了这里的职业装，露肩的黑色性感连衣裙，她坐在我身边，跟我聊起天来。 大姐见琪琪回来了，跟我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就走了，说是去其他老顾客的包厢看看。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你跟大姐聊什么了？”琪琪问。 我说：“没聊什么。” 琪琪说：“是不是聊悠悠了？” 我没说话。 琪琪打了我一下，说：“是不是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说，这里的人真会和客人在一起吗？” 琪琪说：“看个人吧，其实告诉你吧，大多数在这里工作的女人，都不相信男人，也不能说是不相信男人吧，是不相信这里认识的男人，除非这个男人特别特别特别有钱，而且这个女人还有一颗宽容心和一颗大心脏，那样他们才有可能在一起。” 我沉默了。 琪琪说的这两个条件，我和悠悠都巧妙地避开了，我绝不是那种特别特别特别有钱的人，悠悠也绝不是那种大心脏的人。 “别想了，都过去了，至少你们曾经在一起过，现在有句话怎么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琪琪开导我说。 我强颜欢笑，确实，出来玩的，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但可笑的是，我居然动了真心，妄图和她有以后，这是大忌。 有人曾问，短暂的相爱，是恩赐还是惩罚？ 我觉得，只要你不贪心，那便是恩赐，你若贪心，那便是惩罚。 “哎，过几天我有个闺蜜要来这边找工作，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琪琪说。 我说：“你闺蜜？不会也是干夜场的吧？” 琪琪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她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她长得可漂亮了，又高又瘦，我给你看看照片。” 琪琪拿出手机来，打开了相册，我看到里面有很多她自己的自拍，甚至还有大尺度的。 “别乱看。”琪琪捂住我的眼，“我找到给你看。” 我说：“你自己还拍那么大尺度的照片？” “你管我，我年轻，不趁现在拍照把身材保存下来，等以后老了可咋办？”琪琪哼了一声。 我竖起大拇指：“有道理，但你穿镂空的连体衣……” “卧槽！你怎么什么都看到了！”琪琪急了，拳头在我身上乱砸。 我抓住她的手，说：“你要再打，我可就退台了。” “错了错了。”琪琪立马认怂。 我笑了，说：“你还真是秒怂啊！” “听人劝吃饱饭。”琪琪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找到了照片，拿给我看。 照片里的女生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留着中分长发，穿着jk，有苹果肌，而且妆容看上去有点媚。 她长得和悠悠有点像，但看起来比悠悠年轻一点，脸上的风尘气要少一些。 “这里还有视频。”琪琪又找了一段她闺蜜拍的短视频给我看。 视频里的女生穿着黑色的后妈裙和黑色的丝袜，对着镜子自拍，翘着二郎腿的那只脚上勾着摇摇欲坠的华伦天奴高跟鞋，看上去很性感。 “好看吧？”琪琪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还行。” “还行？你眼光真高。”琪琪撇了撇嘴。 我调侃她说：“比你差点。” “哈哈，你但凡吹得真一点我就信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琪琪笑着说。 我说：“她太瘦了，不丰满。” “好哇，你说我胖呗？”琪琪打了我一下。 我说：“是丰满，不是胖，意思差远了！” 琪琪哼了一声，说：“那你要不要？要的话等她来了我约你出来喝酒，然后介绍你俩认识，但你得给我点好处。” “什么好处？”我问。 “给我充卡，我这个月底还差点业绩。”琪琪说。 我问她：“充多少？” 琪琪问：“你能充多少？” 我故作惊讶，说：“卧槽，你贪得无厌啊？” “哈哈哈，五千总有吧？”琪琪说。 我说：“五千就可以？” “嗯嗯。”琪琪点头。 我说：“那行。” “好嘞，那你扫我。”琪琪拿出收款码。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还没把你闺蜜介绍给我呢，咋就想着要钱了？” “哼！她要下个月才来嘛。”琪琪说。 我笑了，说：“那我下个月再给你充。” “不行，我这个月的业绩要完不成了。”琪琪焦急地说。 我说：“那我不管，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琪琪突然忍俊不禁，笑得很大声，说：“哈哈哈！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在贩卖人口啊？” 我反问：“难道不是啊？” “去你的，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你俩成不成还要看她的意思呢！”琪琪说。 我说：“那我怎么知道你俩是不是合起伙来忽悠我钱呢？” “哇，你这个人，你给悠悠充卡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话呢？”琪琪没好气地说。 我反问她：“你是悠悠吗？还是说你闺蜜是悠悠？” 琪琪显然有些生气了，说：“你爱充不充！” 她直接背过身子去坐，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我伸了个懒腰，说：“哎呀，让我看看，这是谁的微信，哎哟，好像是你大姐的，你说我要是跟她说说你的所作所为，她会不会扣你钱呢？” “别别别！” 琪琪立马认怂，来抢我的手机。 但是她怎么可能抢得过我？没几下就被我按在了沙发上。 “你真狗！”琪琪哼了一声。 我说：“你得谢谢悠悠，她给我上了一课。” 琪琪说：“悠悠对不起你，又不是我对不起你，你搞我干嘛？” 我说：“那我以后不搞你了？” “去你的！我说的是那个搞吗？”琪琪被我逗笑了。 我说：“我说到做到，你把人介绍给我，我自然给你充卡，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让我提前给你充卡，那必不可能，除非你认识的是一年前的我。” 第100章 恐怖本 琪琪努了努嘴，说：“知道啦，凶我干嘛。” 我说：“没凶你，只是在跟你讲道理。” 琪琪说：“你怎么能跟女孩子讲道理？” “不能讲就走呗。”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琪琪哼了一声，说：“行吧，那你过几天帮我搬个家，总可以吧？” 我笑问：“我帮你搬家，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琪琪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说：“我想要啥你还不知道？” 琪琪笑了笑，说：“那你帮我搬，搬完了去我家坐会，可以吧？” 我问：“只是坐会？” 琪琪打了我一下，说：“笨啊，都让你去我家了，你想干啥我还能拦得住你啊？” 我说：“我怕你给我录下来上传到91网。” 琪琪笑疯了，不停地拍我，说：“你死啊！” 我抓住她的双手，说：“看来你也懂91啊！你这娘们不像好人啊！” “切，我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琪琪笑着说。 我们两个打闹了一会，这时，哈基米给我发来了消息。 哈基米：来打本吗？这次不整你了。 我心情不错，就问她：什么本？ 哈基米：《纸妻》打过吗？ 我：没有。 哈基米：那你来吧。 我：现在吗？ 哈基米：对呀，一会就开始了，我带本，你来吧，有演绎，美女跳舞。 我思索了片刻，对琪琪说：“时间也快到了，我该走了。” 琪琪说：“行，别忘了帮我搬家。” 我笑了笑，说：“行，到时候你微信跟我说一下。” “好嘞。” 我离开了包厢，顺着旁边的那条街，一路走到了剧本杀店。 他们家店离国王挺近的，几分钟就能走到，但也正是因为离着国王近，每天晚上他们家店里都会有下班的夜场工作人员去玩。 我始终还是逃不出这个圈子。 我推门而入，见前台坐着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安琪，另一个我没见过，长得比较高，大概一米七的个子，留着爆炸头。 当我进门的那一刻，爆炸头转过身来，试探性地问我：“玫瑰？” 我有些懵逼，说：“啥玫瑰？” 她指着微信上的一个账号，说：“这个不是你吗？” 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我的微信号，因为我的微信号是一个玫瑰的表情。 我点头，说：“是我。” “行，你稍等一下，人齐了就可以开了。”爆炸头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戴上耳机，自顾自地听起歌来。 这爆炸头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双眼皮，身材也蛮好的，只不过，她身上有一种很社会的气质，这个我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 安琪的气质属于那种大家闺秀，比较柔和；哈基米的气质属于那种疯癫的小美女，比较人来疯；至于这个爆炸头，有种社会大姐头的范儿，而且她的发型比较显老，有点像我妈那一辈的，我对她没啥好感。 哈基米在我旁边坐下，摘下我的耳机，说：“又在听歌？” 我点头，问：“那个爆炸头谁啊？” 哈基米说：“江发财啊，我们店的老板。” 我说：“她就是江发财啊？” 哈基米点头，说：“对呀。”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点开了江发财的朋友圈，这朋友圈跟现实，完全判若两人啊！ 朋友圈里的她长相比较中性，有点拽，有点酷，但现实中遇到了，我居然发现她很社会，就像那种古惑仔一样，只要你给她一把砍刀，她就能从铜锣湾砍到尖沙咀。 “一会你跳舞啊？”我问。 哈基米摇头，说：“不是，安琪跳。” 我有些惊讶，说：“安琪还会跳舞？” “会，她可是舞蹈生。”哈基米说。 我又是一惊，说：“舞蹈生？你们店的dm怎么干啥的都有？” 哈基米笑着说：“对呀。” 这时，门开了，又来了几个男生。 哈基米笑着上前去打招呼，似乎和他们很熟，说起话来也很不客气，一口一个“妈的”，一口一个“傻逼”。 我翻了翻白眼，选择默默地戴上耳机听歌。 “走吧，上楼。”哈基米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上了楼。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熟悉的位置，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是个恐怖本啊？”我问。 哈基米点头，说：“是。” “你怎么又带恐怖本？”我问。 哈基米说：“没办法，现在店里就我能带。” 她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 哈基米给我们派发了剧本，真巧，我拿到了最关键的那个剧本，也就是负责推动剧情的剧本，同时，也是受惊吓最多的剧本。 不过还好，我胆子大，用剧本杀的术语说，我就是“坦克”，抗吓的那种，毕竟我爸喜欢看恐怖片，从小把我锻炼出来了。 剧本开始，恐怖阴森的音乐放了起来，伴随着剧情的进行，哈基米让我端着供奉的道具，到另一个房间去上供。 这时候，楼道里的灯是关的，黑漆漆的一片，恐怖的氛围几乎拉满。 而且，哈基米还要我戴上眼罩。 我说：“戴眼罩我怎么走？” “我牵着你。”哈基米说。 然后，我戴上了眼罩，哈基米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往外走。 “哎哎哎，慢点。”哈基米提醒我。 我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还好我走得慢，没撞疼。 “我谢谢你，你再晚点说，我都把门撞穿了。”我说。 哈基米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拉着我继续往前走，说：“慢点哈。” 她的手很软很温，每一步走的也很稳当，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恋爱了。 就目前为止，哈基米给我的印象还可以，如果她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到啦。”哈基米停了下来，“我让你摘眼罩你再摘眼罩哈。” 哈基米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我就听到哈基米在我背后说：“摘吧。” 伴随着这句话说完，房间的门被关上。 我摘下眼罩，见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一盏红色的灯亮着，相当瘆人。 而且，在灯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人，她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第101章 注销 门外的哈基米给我指示：“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说：“知道，我是这家宅邸的少爷。” “眼前的人是谁你知道吗？”哈基米又在门外问。 我说：“我的亡妻。” 故事的背景大概已经被我们推出来了，宅邸的少夫人在婚礼当天诡异身亡，化作红衣厉鬼，打算回来要和我完成没有完成的婚姻。 哈基米让我坐在这里等着，一会她来带我们走。 我就默默地坐在了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身边。 房间里亮着红色的灯光，周围一片漆黑，还放着恐怖的背景音乐，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诡异。 不过，当我靠近之后，我才意识到，身边这个人是安琪，这个身材，除了她没别人。 “安琪？”我叫了一声。 安琪见吓不到我，就直接把红盖头摘下来了，说：“闷死了。” 我说：“就盖个盖头也闷？” “我说的是衣服，太紧了。”安琪说。 我笑着说：“是你太胖了吧？” 安琪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我没有示弱，当即搂住了她的肩膀。 安琪差点笑出声，说：“你占我便宜。” 我说：“我可是你丈夫。” 按照剧本来，我确实是她丈夫，这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我也感觉得出来，她并不讨厌我，甚至还对我有一丝好感，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干。 如我所料，安琪没有反驳，就这样任凭我搂着，我觉得有些没劲，就放开了她，恰巧这时，哈基米打开了门，对我俩说：“可以去拜堂了。” 然后，安琪就盖上了红盖头，哈基米拉着我，我拉着安琪，我们三个人在诡异的音乐中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我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玩，原来吓人也是种乐趣。 随后，哈基米就按照流程介绍背景，然后在一番操作下，我们两个完成了拜堂，当时，按照剧本里来讲，我是在跟鬼妻拜堂。 说实话，这一次的剧本杀我没觉得恐怖，反而觉得挺好玩的，看到其他人被吓到的样子，我更加觉得好玩。 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这么玩。 剧本结束之后，我们在楼下集合付钱，留着爆炸头的老板江发财一一送别了他们，又来到我面前问我：“感觉玩的怎么样？” 我说：“还行。” 江发财说：“哈哈，明天还有一车，来玩吗？” 我有些无语，说：“你也不能天天喊我过来吧？” 江发财说：“哈哈，全看你，你有时间就过来，好吧？”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她们家店。 刚出门没走多远，江发财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江发财：觉得好玩吗？dm带的怎么样？ 我：还可以。 江发财：那明天来吗？ 我：再说吧。 江发财：行，到时候喊你。 我没有再回复，这女人有点烦人，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一身社会气，我不太喜欢。 而且，有点死缠烂打的味道，虽然知道她是为了给店揽顾客，但她这种死缠烂打加上一身社会气，确实让我有些不太喜欢。 相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安琪这样的，从气质上讲，她比江发财更像一个女人，而江发财像是一个被囚禁在女人身体里的男人。 我一路走回了家，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泰华出现新的病例，我们这边小区封锁了。 那时候刚好是疫情爆发的时候，虽然一波刚过去，但我没想到第二波这个快就到了。 不过，鸢都被封锁的小区并不多，巧的是我们的小区刚好就在其中，其他小区还开放着，而且某些酒吧和店也都在继续营业。 反正小区封了也出不去，不如就坐在电脑前谱谱曲，还能赚点米。 然而我刚坐下，江发财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江发财：昨晚周公托梦给我，说你今天想来打本。 我一阵无语，回复她说：我这边小区已经出不去了。 江发财：【捂脸】好的。 江发财：那我们解封约。 我：要得。 江发财：好。 我点开了抖音，扫了一眼榜单，刷着短视频，结果刷着刷着，居然刷到了悠悠。 我以为只是一个长得像悠悠的人，没想到，不是长得像，而是她本人。 原来是因为我多次搜索她的账号，大数据记录下了我的喜好，将她刚发的视频推送给我。 我忽然想到了鸢都的疫情情况，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的安慰，虽然她已经不在鸢都城区了，但谁能保证其他地方的疫情没复发呢？ 更何况，我听琪琪说，她去了寒亭的某家会所，在那里工作，接待各种各样的顾客，谁知道会不会感染呢？ 我点开了悠悠的抖音主页，同时，点开了她的私信页面。 这是我的小号，我唯一的小号，平常我都是用这个小号偷偷看她，甚至都不敢关注，生怕她察觉到。 可现在，我实在是担心她的情况，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终于敲下了几行字。 我：听说鸢都疫情又爆发了，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我：虽然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发完之后，我便没有再说话，而是呆呆地看着发出去的几行字。 她没有回复我，或许是在睡觉吧，毕竟她基本都是上夜班的，现在估计还没醒。 可是，当我再次点开她的主页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作品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几个字：暂无内容，由于对方的隐私设置，你无法看到ta的作品。 她居然把我拉黑了。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过多的话语，直接拉黑，甚至连一个“滚”字也没有。 上次给她发的时候，她还回了我一个“滚”字，但她很快就撤回了。 看来，她现在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纠缠，甚至连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跟我讲。 若是我们两个真的只是逢场作戏，那也就罢了，可那一晚大姐说的话，却让我已经愈合的内心再次裂开。 原本我们是有机会的，原本我们是有可能的…… 我看着被她拉黑的界面，沉默了半晌后，将我的小号注销了。 虽然她拉黑了我的小号，但只要我把小号注销了重新建号，那就还能继续看到她，也正是这一次的注销重建，才让我知道，原来抖音的账号注销需要七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我每七天才有机会给她发一次消息。 有时候我也很无奈，如果我跟悠悠换个方式认识，那该有多好，可惜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 第102章 她们教会了我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站在卧室里，通过阳台上的窗户，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大街上的车辆很少，以前这个时间街上的车是很多的，可惜现在因为疫情，车辆都变少了。 对面的ktv似乎也停业了，因为我没有看到那些穿着性感的公主从里面出来，也没有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精神小伙在路边蹲着抽烟，等出租车。 一种心悸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胸口之中，我的心脏不由得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有些艰难，各种负面的情绪接踵而至，各种往事，各种声音也充斥在我的耳边。 “你居然会喜欢一个坐台的女人，搞笑不搞笑？” “你是得有多差劲啊，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喜欢你，喜欢你的全是这种！” “逢场作戏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不觉得自己像条舔狗吗？你这么脏，以后哪个女人会要你？” “你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人喜欢，说不定你未来的老婆现在正躺在某个男人的床上，叫得正欢呢！” “你的老婆将来会嫁给你，可惜就因为你的肮脏，导致她落入了其他男人手里，你的命运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你的女人，现在正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就因为你心里爱着一个坐台女！” 这些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环绕，像是一把把利刃一样刺进我的胸膛，没想到，我的大脑居然会伤害我自己，而且还伤得这么深。 因为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我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所以每一句话都正中我的要害，所以每一把刀子都深深地刺中了我最疼的地方。 在这些念头的摧残下，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没有规律，我感觉灯光太刺眼，关上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唯有阳台上有微弱的霓虹灯余光。 置身黑暗中，我感觉好多了，但人是最怕独处的生物，正如罗翔老师所说，人独处的时候会和自己的灵魂对话，人害怕独处，因为他们都害怕直面自己的灵魂。 我确实害怕，我去找琪琪，我去玩剧本杀，都是因为这些事情能让我不再直面自己的灵魂，都是因为它们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失去它们之后呢？我还是要直面自己的灵魂的。 我这一年来，认识了98，认识了言娜，认识了赵亚婷……当然，也认识了悠悠。 98让我知道了女孩子独有的小心思，言娜教会了我怎么和女人相处，而悠悠，则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不应该理应像清泉流淌过心田那样，细水长流，可惜如今的我们都习惯了快节奏的社会，就像是习惯了刺激的烈酒，但生活，乃至是爱情，不应如此，应该像一杯香茗一样，细细品尝，初尝略苦，但回味起来，齿唇留香。 烈酒固然刺激，可酒喝多了伤身，香茗固然苦涩，但久了却养心。 可惜，大多数人喜欢喝烈酒，不喜欢喝茶，所以才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就比如我，当收不到悠悠的消息时，会患得患失，会想她在干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久了，彼此都会很累，即便当初再爱，也会被消磨殆尽。 真正的爱，不应该是放纵，而是一种克制，一种责任，它不是无节制的释放，而是长久的委身。 所以说啊，爱一个人不能太满，要给彼此空间，你可以怀着一颗赤热的心去爱她，可也要让它一直是一颗心，一颗炽热的心，不要让它成为一团火焰，不要让它灼伤你爱的人。 这些女人之中，唯独悠悠给我上的这一课最深刻，也最虐心。 可是，她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女人，却没有教会我该如何去爱自己……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这时，哈基米给我发来了微信。 哈基米：在干嘛呀？ 我看着她给我发来的消息，心中百感交集，目前为止，她还算真诚，或许我确实可以和她谈谈试试，我也想知道，我是否学会了爱人的能力。 同时，我也希望谈一场健康的恋爱，让我不再困在回忆里不能自拔，让我学会爱人，爱自己。 我：没干嘛，你呢？在上班吗？ 哈基米直接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背景是灯红酒绿，还有劲爆的，震耳欲聋的dj舞曲。 看得出来，她是在夜店，而且看环境，大概率是在国王酒吧。 我点开了视频，哈基米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乐天派的样子，对我说：“卧槽，你看我新剪的头发，被理发师剪毁了，妈的。” 我哭笑不得，同时也回复她：我不太舒服。 哈基米：怎么了？ 我：大概是感冒了吧，我跟你说过我得过抑郁症吗？ 哈基米：没有呀，你得过抑郁症吗？现在呢？好了吗？ 我：好多了。 哈基米：那就好。 我叹了口气，得知她在国王玩，心里不免有些涟漪，这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去那种地方确实不太好。 我也不希望她和我一样，在国王那种地方，陷入感情的漩涡。 于是，我特意嘱咐她：以后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哈基米：好的。 我：还有，少去酒吧，尽量别去。 哈基米：好。 我感觉我有点像个老妈子，在嘱咐自己的闺女不要上公路，不要去河边一样。 但我觉得，这么做是为她好，当然，从她的角度来看，我这未必是为她好。 之前哈基米每次下班都会跟我汇报一声，告诉我：我下班啦。 但最近，她没有那么做。 当我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突然翻到了一个叫王昊的dm的朋友圈，他是我之前加的，也没怎么聊天，但我看到他在朋友圈官宣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的照片，怎么那么像哈基米啊？ 难道她有对象了？难道我误会了她的想法？难道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普通朋友间的嘱托？ 我有些茫然，普通朋友会每晚下班汇报吗？普通朋友会在深夜聊谈恋爱，聊择偶标准，聊感情往事吗？普通朋友会拉着我的手，用那种担心的眼神对我说“别喝太多”吗？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朋友间该做的事情啊！ 还是我自己思想落伍了，现在的00后都是这么交朋友的？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她做那些事，可能只是她这个人不拘小节呢？可能只是她对于男女之间没有明显的边界感和分寸感呢？ 也对，她毕竟是个孩子，没有边界感和分寸感也实属正常。 如果我误会了，那还真是蛮尴尬的，还好我没表达要和她相处的意愿，不然两个人都挺社死的。 但我还是有点搞不懂她的想法，正如我搞不懂悠悠当初的想法一样。 我想要弄明白她的想法，好像这样就能弄明白悠悠的想法一样。 于是，我给她发去了消息：你脱单啦？ 第103章 我以为我看见了光 我的消息发过去后，哈基米很快就给我回复了。 哈基米：啊？ 我：你脱单了啊？ 哈基米：啊，我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我：哦哦，刚刚在王昊朋友圈看到官宣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才明白，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思想中单纯的没有男女之别的概念罢了。 但是说没有，那肯定也不是，她大概是夜场混多了，对于男女间的距离感和分寸感有些模糊了。 不过也好，早点把事情弄明白，防止以后尴尬，不然她没那意思，我却多想了，反倒是去和她往那方面发展，那得多尴尬。 但我心里也不免有些失落，不是因为哈基米，而是因为悠悠。 她二人的行为如出一辙，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没有边界感的话，那悠悠是不是也这样呢？悠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呢？ 我点开抖音，看着注销中的小号，心里的执念却越深。 我想要问清楚，想要问清楚悠悠当初的想法，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挽回什么，而是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结。 就在这时，哈基米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哈基米：啊？王昊是谁啊？ 我愣了一下，回复：刚刚我在王昊朋友圈看到他官宣了，那照片不是你吗？ 哈基米：哈哈哈，大傻逼啊！不是我！ 我：哦哦，我还以为是你呢。 所幸问清楚了，不然以后得多尴尬。 不过既然她有男朋友了，那以后肯定得保持一下距离了，不管她是不是那种来者不拒且没有边界感的人，至少我不是，不碰有对象的人，这是原则问题。 我：行吧，那你们好好谈。 哈基米：怎么了？ 我：没怎么。 哈基米：哈哈哈，好的。 我关掉了微信，躺下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很困，明明眼睛很累，像是进了沙子，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但就是睡不着。 大概是抑郁又犯了，我起床吃了点药，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这才躺下安稳入睡。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有点黑了，卧室里也黑黑的。 但我并没有去开灯，我反倒是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中自己待会，因为黑暗对此时的我而言，像是一种安抚，不同于光的明亮且刺眼。 但我也曾向往光明。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如往常一样，微信没有消息，qq也没有消息，像是被世界抛弃的人一样。 不过无所谓，这些年一直都这样，应该习惯了，如果我没有遇到过悠悠的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是啊，如果悠悠不曾出现，不曾进入我的生活，我还是那个我，独自一个人，虽然孤单，但也自得其乐。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样，她来时携风带雨，我避无可避，她走后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她明明带给了我光明，却又将我置身于黑暗，我以为哈基米会带我走向光明，可惜我误会了她的心意。 在这俗世之中，我就像是一个怪物，明明残破不堪，明明一无是处，却总是奢求着世界一如既往的包容我。 虽然世界很乱很脏，但我却在心中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如同世外桃源，没有欺诈，没有感情的玩弄，就像是琉璃般的天空之城。 但准确点说，我心中的并不是天空之城，我虽然与他相似，但绝不相同，我心中的是一片净土，更像是一片世外桃源，一座海上的岛屿。 这座岛屿本该鸟语花香，可现在却一片荒凉，我奢求着它开出希望的花朵，可惜世俗的土壤太贫瘠，开不出理想主义的花。 我点开朋友圈，却在朋友圈里看到哈基米连发了好几条动态。 第一条：张淼，我要做你最完美的妻子。 配图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晚饭。 第二条：等老公回家。 配图是摆好的餐桌。 第三条：《涂川2》要出了，之前跟老公说要去打，可惜疫情了，等疫情过了，一定要和老公去打涂川。 其他的倒还好，但当我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我竟然内心翻起了一种恶心感。 打涂川？这话她也对我说过，难道她对每个人都说同样的话？难道悠悠也是这样，对我，对其他人，也都说了同样的话，做了同样的事？ 我差点吐出来，也就是这一条动态，让我对哈基米的印象从好感彻底降为厌恶。 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这不是养鱼是什么？恶不恶心？难道是我太落伍了，现在的00后都这么玩吗？ 我愈发觉得恶心，她发什么那是她的事情，秀恩爱也好，秀合照也罢，这都是她的事情，可她这条朋友圈，明摆着告诉了我，同样的话术，同样的行为，她对很多人做过，我只是其中的一条鱼而已。 她甚至都没屏蔽我，就相当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你就是我的一条鱼而已。 我越来越觉得恶心，直接二话不说把她删了。 没有边界感也就罢了，大不了可以远离，但你养鱼，那就是人品问题，不删你删谁？ 真是可笑，我居然还以为她多么真诚，居然还想着要和她互相了解，结果她却是这种人。 在被悠悠置入黑暗之后，我曾寻找过光，哈基米的出现，让我以为我看见了光，于是我朝她伸出了手，可是谁知这光只是经过，均匀地撒向了每一个深渊。 这束光从来都不属于我，只是单纯的经过而已。 我扔掉手机，继续躺下睡，这一睡，直接又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四点，虽然我还想继续睡，继续逃离这个世界，但奈何我已经睡不着了。 这世界，我越来越看不懂了，感情这回事，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了，我现在就很疑惑，到底是我傻逼还是她们傻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我拿起来一看，哈基米居然又来添加我的好友了，验证信息：？？？？ 第104章 突然的熟悉 她加我干嘛？我一头雾水，看着她的验证信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通过了她的添加。 哈基米一加上我就给我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哈基米：？ 哈基米：？？ 哈基米：？？？ 我：你干嘛哎哟？ 哈基米：你干嘛把我删了？ 我无语，删了就删了，还加我干嘛？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察觉到你养鱼，被你恶心到了，所以删了？ 问题是你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要和我谈恋爱啥的，我说啥？我能说啥？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情况，只是暧昧，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她不出招，你怎么接？没法接。 所以说不要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就别表白，如果一个人喜欢你，却什么也不说，只是跟你暧昧，大概率是养鱼，因为到最后人家可以直接抽身而去，你连谴责的理由都没有。 毕竟，人家自始至终都没说要和你怎么样，是你自己想多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开始讨厌哈基米了，朋友圈恶心我算一个原因，加回我来问我为什么删她则是第二个原因。 我：没什么，emo了，就把认识的人都删了。 其实我只删了她而已。 哈基米：…… 哈基米：好吧。 我们两个的聊天就此结束。 我默默地点开了朋友权限，将她的朋友圈屏蔽，眼不见为净。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区还是没有解封，外卖也进不来，这个时候就只能自己做饭吃了，幸好我会做饭，而且第一次做饭的时候做的味道就不错，从没做过什么黑暗料理，大概是遗传吧，毕竟我妈生我之前开过饭店。 我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蔬菜和鸡蛋，还有一些调味品，然后就回家焖了一锅米饭，焖米饭的途中，我去洗了番茄，切了花刀，把鸡蛋打散在碗里，做了一盘番茄炒鸡蛋。 做完后，我还特地拍了张照发在朋友圈，算是炫耀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发完之后，我就收拾桌子准备吃饭，这时，我看到朋友圈有消息，点开一看，是一个备注叫杨艺璇的女孩在我这条动态下面评论了：你会做饭？ 我有些迷惑，这个人是谁啊？没什么印象。 我点开了她的朋友圈，看了一眼她朋友圈的自拍，皮肤雪白纤瘦，一对大长腿很迷人，但这些还是不足以让我想起她是谁来，直到我看到她锁骨上纹的一对天使的翅膀，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就是之前我在电梯里见到的那个美女。 我们添加好友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她今天突然就加我好友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住在10楼上，和我在同一单元。 我点开了她的聊天框，回复她：会做，怎么了？ 杨艺璇的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中…… 片刻后，她给我发来了消息：没事。 没事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划过去，顶多点个赞，而不是在那条动态下面评论一句“你会做饭”。 我：我记得你也住在三单元吧？ 杨艺璇：对。 我：菜我做了不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我给你带过去点？ 杨艺璇正在输入中……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才回复我：不用了。 我哭笑不得，就三个字，她打了这么长时间，说明她一直删删改改。 我：放心，没毒的。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不是这个意思。 我：咋了，怕我做的不好吃？ 杨艺璇：没有，我不太习惯吃别人做的饭【捂脸】 虽然她在拒绝，但是她的聊天态度显然比之前好多了，之前我们两个的聊天属于一问一答，而且她一个表情也没发，现在她开始发表情了，说明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像之前那么僵了。 我：那要不你给我钱，我全当做外卖了。 杨艺璇：【笑哭】 我：反正封小区了也出不去，能赚一点是一点，是吧？ 杨艺璇：【笑哭】 杨艺璇：是。 我：那你转我五块吧，我给你送过去，童叟无欺。 杨艺璇：【笑哭】不会是黑暗料理吧？ 我：要是黑暗料理，双倍赔偿。 杨艺璇：【笑哭】我不要，万一是黑暗料理，我还得吃两份，毒死我算了。 我：【笑哭】我说的是赔你双倍的钱，没毛病吧？ 杨艺璇：没毛病【笑哭】 我：转钱吧，我给你送过去。 杨艺璇：你先送过来，我再转你。 我：还怕我卷钱跑路？ 杨艺璇：【捂脸】 我：也行，顺便我当场给你试吃一下，防止有毒，皇宫里都是这么干的。 杨艺璇：哈哈哈。 杨艺璇：好吧【笑哭】 然后，我就收到了杨艺璇的五元红包。 我：得嘞，马上送到，你住在哪？ 杨艺璇：你放在10楼楼梯口就好，我去取。 我：我怕被人偷走，我大学的时候经常被人偷外卖。 杨艺璇：【笑哭】不会的，你放完马上告诉我，我去取。 我：那我还试吃吗？ 杨艺璇：【笑哭】不用啦。 我：好嘞。 没想到，仅仅只是一顿饭，就让我们两个本来并不熟悉的人熟络了起来。 当然，这也多亏了我遇到的那些女人，是她们教会了我怎么跟女人相处，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根本没有后文，会直接在评论区回复一句：会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虽然我们两个已经开始熟络了，但她依旧对我抱有戒心，不愿意轻易透露自己的房间号。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女孩子嘛，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保护隐私是很正常的。 有很多独居的女孩子，甚至会故意在门口摆放男性鞋子，还让外卖员把外卖放在门外，就是怕遇到危险。 所以我能理解杨艺璇的做法，毕竟我们两个顶多也就算是个搭讪关系，以后渐渐地会发展成朋友关系，至于再往后怎么发展，那就看情况而定了。 还好家里还有外卖盒子，之前吃外卖剩下的，被我洗干净存起来了，因为我有存盒子跟袋子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到了…… 我将番茄炒鸡蛋放在盒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有主食吗？ 我立刻问她：你只吃菜啊？ 杨艺璇：啊，不啊。 我：你家有馒头或是米饭？ 杨艺璇：没有。 我：米饭加一块。 杨艺璇：【笑哭】好的。 第105章 好吃吗 我收了她发过来的一块钱红包，然后回复了一句：您的外卖马上送达。 杨艺璇：【笑哭】好的。 我披上外套，换好鞋子，挖了一饭盒米饭，然后就带着一盒番茄炒蛋和米饭进了电梯。 遥想当初，我跟她在电梯里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我还很羞涩，连正面看她一眼都不敢，只是默默地记住了她的楼层和样貌。 没想到，今天我居然和她有了联系，真是不可思议，换作以前的话，这样的美女我想都不敢想。 我来到了10楼，将饭菜放在了步行楼梯的楼梯口。 放好了之后，我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躲在楼上的楼梯拐角处，在这里能看到楼梯口的饭菜情况。 我给杨艺璇发去消息：好了，来取吧。 杨艺璇：嗯呢。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 我屏息凝视，盯着楼下的动静，却见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提着垃圾袋，来到了楼梯口。 我当场窒息，什么情况？这黄毛是谁？她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难怪不让我去找她，是怕我发现她有男朋友？ 我要是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就可以一直利用我的好感吊着我了，靠，这女人好心机！ 正当我气愤填膺之时，我看到那个黄毛站在了饭菜旁边，他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确定没人之后，就弯腰把饭菜捡了起来，然后随手把垃圾袋扔在了楼梯口。 这一幕让我有些奇怪，他要是来拿我的饭菜，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跟个小偷似的？ 而且，他咋还随地扔垃圾呢？垃圾桶就在楼下，他扔在楼梯口？ 黄毛提着我的饭菜，转身就走，却在转身的时候跟一个人撞上了。 “哎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楼道内显得十分空旷。 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个美女。 我把身体挪了挪，这才看到下面的情况，那个黄毛提着饭菜站着，地上坐着一个穿着灰棕色宽松连衣裙的女人，她的连衣裙很朴素，像是睡裙，又像是我奶那一辈穿的。 她脚上穿着一对椰子的拖鞋，但是因为刚刚被撞倒，有一只鞋子掉了，洁白的小脚露在外面，脚底有些红润，看上去有点可爱。 我继续挪动身子，视线逐渐上移，让我看到了她的锁骨，那对天使翅膀的纹身，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杨艺璇！ 黄毛从她旁边挪开，绕过她走了，然后，我就看到杨艺璇来到了那袋垃圾旁。 她打开垃圾袋看了一眼，立刻捂着鼻子直起腰来，左顾右盼，看了好一会，立刻拿出手机来。 “等等！” 我跑下楼，把杨艺璇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手机都差点吓掉了。 “那黄毛把我的饭菜偷走了！”我说。 杨艺璇吃了一惊，捂着嘴看着我，像是被我刚刚的一嗓子吓懵了。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杨艺璇的手就去追黄毛，终于在他进门前的一秒钟用脚抵住了他家的门。 “你干嘛？”黄毛问我。 “你偷东西是吧？”我问。 “谁偷东西了？”黄毛还不承认。 我指着他手里的饭盒，说：“这就是你偷的！” “放屁！这是我点的外卖！”黄毛还在死犟。 我说：“那你把订单给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你谁啊？滚！”黄毛推了我一把，我却死死地拽住他家的门。 杨艺璇似乎是被搞懵了，全程呆若木鸡。 “信不信我报警？”我质问黄毛。 “你报啊！”黄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见威胁不到他，大脑飞速运转后，拿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 黄毛立即用手遮住脸，对我喊：“你照你妈呢！” 我说：“最近业主群也在反应有人偷外卖，我这就把你的照片发过去，告诉大家外卖都是你偷的。” “操！我什么时候偷外卖了？就这一次还是楼梯口捡的……”黄毛一下子就说漏了嘴。 我笑了，反问他：“你不是说这是你定的外卖吗？” 黄毛哑口无言，说：“操，不就一份外卖嘛！你把照片删了，我把东西给你。” 我说：“你先给我。” “你先删！”黄毛说。 我说：“不给是吧？刚好最近有人在业主群反应，说总有人在楼梯口随地扔垃圾，物业也在查，我告诉他们垃圾就是你扔的，然后把你的恶性发到群里！” 黄毛说：“傻逼，你说是我就是我啊？” 我反驳他说：“我亲眼所见，而且，只要锁定了你，去你家一查就知道那些垃圾是不是你扔的了。” 我们的争论声很大，让其他住户都听到了，一扇扇门都打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黄毛大概是有些心虚了，大声吼：“你凭什么进我家查？你以为你是警察吗？滚滚滚！” 黄毛推了一把，将我的饭菜扔给我，骂骂咧咧地说：“操，真他妈倒霉，遇到这种傻逼。” 他把门摔上，“砰”的一声很响，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回音还一直在响。 杨艺璇全程懵逼状态，看到我将饭菜递给她，她苦笑了一声，说：“不用了，我不饿了。” 我说：“那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吧，这一份脏了。” 杨艺璇摇了摇头，说：“不用啦。” “那可不行，我可是收了钱的，得有点职业道德，不然我以后还咋混啊？”我说。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那你把钱还我不就好啦？” 我摇头说：“那可不行，进了我口袋的钱，还想要回去？” 杨艺璇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吃这份就行了。” 她从我手中接过饭菜，却没有动，只是盯着我。 被她这么一直盯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怎么了？” 杨艺璇说：“你可以走啦。” 我明白过来，她是怕我知道她家住哪，想让我先走，然后再进家门啊！ 还真是谨慎。 “行，那我先走了，有问题微信联系我。”我说。 “嗯嗯。”杨艺璇点了点头。 我转身进了电梯，回到了我家。 进门后，我脱下外套，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机来，给她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好吃吗？ 第106章 关系升温 杨艺璇：【笑哭】我还没开始吃呢。 我：快尝尝。 杨艺璇：好的。 我放下手机，在床上安静地躺着。 没想到，一场疫情封锁小区，居然让我们两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有了接触的机会。 缘分还真是奇妙。 那一刻，我的心情仿佛达到了高潮，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对于敏感人群而言，他们所感受到的悲痛的时候是成倍的，同时，快乐的时候，也是成倍的。 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下床又蹦蹦跳跳了一会才让心情平复下来。 这时，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 杨艺璇：好吃。 我：哈哈，是吧？ 我：以后你的伙食交给我了。 杨艺璇：【笑哭】 我：要不要办张月卡，有优惠哦。 杨艺璇：【笑哭】 杨艺璇：奸商啊。 我：哪有，这不是看你一次次的付钱怪麻烦的嘛。 杨艺璇：那万一过几天小区就解封了呢？ 我：解封了把钱退你。 杨艺璇：【捂嘴笑】你不是说钱到你口袋里就出不来了吗？ 我：哇你这个人，拆我台是吧？ 杨艺璇：哈哈哈哈。 我：解封了我还可以继续给你送饭啊，直到月卡结束。 我：我做的健康卫生，而且还便宜。 杨艺璇：哈哈。 我：哎，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呀？ 杨艺璇：【笑哭】我要会做饭干嘛还要买你的？ 我：也对哈，得亏有我，不然你得饿死。 杨艺璇：那不至于，楼下超市有卖泡面的，还有面包啥的，饿不死的。 我：那万一楼被封了呢？ 杨艺璇：你别乌鸦嘴啊。 我：我说万一嘛。 杨艺璇：我家里还有泡面呢。 我：那万一泡面吃完了楼还没解封呢？ 杨艺璇：【擦汗】 杨艺璇：反正我就必须得饿死，是吧？ 我：那肯定不是，有我在你饿不死。 杨艺璇：【翻白眼】 我：所以，充张卡吗？ 杨艺璇：【笑哭】这钱你是非得赚我的是吧？？ 我：那可不。 杨艺璇：男人要大度一点，不要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我：这话不对，男人只对自己的女人大度，不然岂不是中央空调？ 杨艺璇：哼，说不过你，你尽是歪理。 我：那你希望我对你大度吗？ 杨艺璇：看你表现。 我：我表现啥？ 杨艺璇：表现得好，就给你个大度的机会。 我：哇，别搞得好像我是来应聘工作似的，就算是应聘工作，我家负责人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杨艺璇：哈哈。 大概是我的话让她有些理亏了，她主动换了话题。 杨艺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你混过江湖吗？ 杨艺璇：啊？ 我：混江湖的都知道，打听别人之前，要先自报家门。 杨艺璇：【笑哭】好吧好吧。 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杨艺璇：现在无业状态。 我：这么巧？我也是。 杨艺璇：【笑哭】所以才想方设法坑我钱是吧？ 我：我告你毁谤啊！ 我：我明明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赚钱，怎么成坑钱了？ 杨艺璇：哈哈哈哈，你把我笑死了。 我：唉。 杨艺璇：怎么啦？干嘛突然叹气？ 我：我在后悔。 杨艺璇：后悔什么？ 我：后悔小区封之前没早点把该看的电影看完，现在封小区了，都没法去看电影了。 杨艺璇：你喜欢看电影啊？ 我：对呀，好多好电影没法看，真可惜。 杨艺璇：可以在手机上看嘛。 我：手机上看和电影院看不一个感觉，而且，刚上映的电影手机上看不到，只能看到枪版，体验感极差。 杨艺璇：是约了小姑娘吧？ 我：为什么这么说？ 杨艺璇：不约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呀？ 我：你去电影院都是跟男人一起啊？ 杨艺璇：呸，我跟我闺蜜一起。 我：真巧，我也跟我闺蜜一起，男闺蜜。 杨艺璇：【笑哭】你们男生不叫哥们吗？ 我：你这么懂男生，是不是被封印在女人身体里的男人啊？ 杨艺璇：哈哈哈哈，你这个人好讨厌啊，我明明是温柔美女，什么封印在女人身体里的男人啊？ 我：你温柔啊？ 杨艺璇：难道我不温柔吗？ 我：不知道，也是没机会了解。 杨艺璇：哼！ 我：而且你也没给我机会了解你。 杨艺璇：你想怎么了解？ 我：小区解封了，去看电影吧。 杨艺璇：好呀，看什么电影？ 我：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杨艺璇：我都可以，只要不是烂片我都能看。 我：《你好，李焕英》，据说挺不错的。 杨艺璇：我闺蜜她们看过，据说挺感人的。 我：真的吗？那我肯定得去看看。 杨艺璇：嗯嗯，到时候去看看。 我：行。 我们两个的聊天就此结束，说实话，进展的蛮顺利的，一个女人要是想要跟你聊，只要你别作死，怎么着都能聊下去。 聊不动，说明人家根本没想跟你聊，换一个就好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就跟之前一样，我刚加杨艺璇微信的时候，我们两个根本都没聊过几句，可现在却聊得热火朝天，说明她已经认可了我们两个之间的朋友关系。 接下来的事情，按部就班，约出来看电影，熟悉了解一下，尽量表现的大方一点，展现自己的优点，别越界，别做超过当前关系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要约出来一次，女方对你印象不错，第二次就还能约出来，能约出来两次，那就找机会约第三次，发展顺利的话，二到三次的时候就可以牵手了。 当然，有一些女孩子比较开放和主动，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牵手，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就像是我跟98和言娜一样，她们都是第一次出来就跟我牵的手。 只不过，98只约出来一次，毕竟当初的我确实不会和女人相处，直到现在也只是初窥门道，言娜虽然教会了我怎么去了解一个女人，但真正让我蜕变的，还是悠悠。 一想到悠悠，我的心里就一阵难受，虽然已经断联很长时间了，但心里的位置却一直没有腾出来。 倒不是我还对她念念不忘，而是我心中的结一直没有解开。 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是因为误会才和我分道扬镳吗？如果是逢场作戏，那她也没必要做那么多吧？如果不是逢场作戏，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第107章 到她家做饭 往后的日子，我跟杨艺璇基本上每天都会聊天，因为小区封了，没法出去上班，所以杨艺璇整天也蛮无聊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愿意跟我聊。 但天不能一直聊，如果不能约出去的话，不能接触的话，那好感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化的。 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我觉得我跟杨艺璇也算是熟悉了，毕竟她这些日子以来可都是靠我的投喂活下来的。 临近饭点，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今天吃什么？ 我想了想，回复她：怎么搞的好像老夫老妻似的？ 杨艺璇：【笑哭】你老，我才不老。 我：哈哈，你想吃啥？ 杨艺璇：我都行。 我没有立刻回复，思考了一会。 我记得她之前在半夜发过一条想吃蛋炒饭的动态，但是立刻就删除了，虽然她删的很快，但被我捕捉到了。 我：吃蛋炒饭吧。 杨艺璇：好呀好呀。 我：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蛋炒饭。 杨艺璇：喜欢呀！ 我：真的吗？这么巧，我也喜欢吃蛋炒饭，但我怕你不喜欢，所以一直没给你做。 杨艺璇：【笑哭】这么巧吗？ 我：是啊！那一会我给你送过去，还是放楼梯口吗？ 杨艺璇：嗯呢。 还“嗯呢”，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让我知道你家住哪啊？ 我：我怕再被人偷走，毕竟我可不能每次都躲在楼上盯着。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那你来1005吧，交到我手里，这样就不怕被偷了吧？ 我：还要送货上门啊？ 杨艺璇：你不愿意啊？ 我：得加钱。 杨艺璇：【笑哭】 杨艺璇：你还要配送费啊？ 我：那是自然，我也要赚钱的嘛，这年头钱不好赚，而且小区还封了，我还失业了，唉……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那加多少？ 我：五块。 杨艺璇：其实你可以直接抢的。 我接了她的梗：但我还是愿意给你送到门口。 杨艺璇：【笑哭】 杨艺璇：五块太贵了呀。 我：我得考虑我家的水费电费损耗呀。 杨艺璇：【捂脸】 我：你家有煤气灶吗？ 杨艺璇：有，但我不会用，所以一直没开过。 我：调味品和餐具呢？ 杨艺璇：没有。 我：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餐具放你家里，以后就去你家做饭，你负责买食材，这样我就不收你钱了，怎么样？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不合适吧？ 我：我这是综合考虑之下得出来的最省钱的方案了，调味品和厨具全是我的，你就负责食材和水电费而已。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你这个人还真是精打细算。 我：那可不，这年头钱多难赚啊！ 杨艺璇：【捂脸】 杨艺璇：好吧，那你过来吧。 我：好的。 我装作云淡风轻地回复她，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真没想到，当初在电梯里一面之缘的美女，今天居然让我去她家做饭。 我兴奋地收拾好了厨具啥的，带上调味品，换好鞋子便进了电梯，一路赶到了10楼。 我在楼道内寻找着门牌，最终，在1005门前停下。 我：开门。 门内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 随后，门锁发出“咔嚓”一声，门被推开。 杨艺璇穿着牛仔裤，白上衣，头发扎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我。 “你的上门厨师已到，请签收。”我说。 杨艺璇忍俊不禁，让出路来，说：“进来吧。” 我带着工具进了她家。 这是一套南北通透的房子，大概有90平，两室一厅，装修比较朴素。 一进门，我就看到旁边的墙壁上挂着很多衣服，鞋柜上放着好几双鞋子，有高跟鞋，运动鞋啥的。 高跟鞋里面好像还塞着一团黑丝。 杨艺璇把门关上，带着我进了她家，说：“厨房在那边，你把东西放里面就行。” 我点了点头，大概地打量了一眼周围，两间卧室是斜对门的，次卧靠着厨房，厨房是玻璃拉门，里面有冰箱，油烟机，煤气灶啥的。 客厅内有一张茶几，茶几被沙发半包围着，沙发对面是电视机，不过已经落了灰，看上去好久没有打开过了。 毕竟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多少人看电视了。 我拉开了厨房的门，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好像是什么东西烂掉了。 我顺着臭味看去，发现是一堆垃圾袋，垃圾袋堆在一起，里面有很多外卖盒子，甚至还流出臭水来。 我一阵反胃，厨房不用也不能当成垃圾场来用啊！杨艺璇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怎么家里搞得这么脏？ 我问她：“有口罩吗？” 杨艺璇给我拿了一只口罩过来。 我说：“你这些外卖吃完了也不扔，就堆在这里啊？” 杨艺璇说：“本来想扔的，但是没时间，有时候有时间了又忘了，就堆在这里了，反正我也不用厨房。” 我说：“你把厨房搞成这样，房东不说你啊？” 杨艺璇说：“我的房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房东不会过来的。” 我无语，戴上口罩，给她把垃圾都装好，然后一袋一袋地提到了外面，放在了门外的楼道上，打算下楼的时候带下去。 做完这些，我又用拖把拖了一下厨房，开窗通了一下风，累得满头大汗。 真没想到，我只是来做个饭，结果连保洁的活也干了。 “得加钱！”我说。 “啊？怎么啦？”杨艺璇问。 我说：“我给你把卫生收拾了。”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我又没让你收拾。” “哇，你想赖账啊？”我佯装生气。 杨艺璇却背着手，朝我伸了伸脸，一副无赖的样子，说：“嗯哼~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高冷的美女，没想到，居然是个女无赖。” 杨艺璇嘟起嘴来，说：“我是美女，但不高冷。” 我说：“高冷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嘿嘿，以前不熟嘛。”杨艺璇吐了吐舌头。 我说：“我想先洗洗手，身上都是臭味。” 杨艺璇说：“卫生间在那边，你去洗吧。”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卫生间的灯，推门而入。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对面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各种大牌子的护肤品，有skii的面膜，chanel的洗面奶，whoo的乳液等等。 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用得起这么多大牌子的护肤品？ 一扭头，我却看到一旁的墙上横着一条晾衣线，上面居然挂着内衣和内裤，内裤是双面磨砂半透明的，中间的位置还纹了一朵玫瑰花，看上去十分性感。 第108章 看手相 杨艺璇突然跑进来，把她的内衣内裤收走，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出去了。 我脑子有些懵，不过，她刚刚那副姿态显然是害羞了，蛮可爱的。 我在洗手台洗了洗手，用她的洗手液清洁了一下，一双手顿时变得香气扑鼻。 结束后，我擦干手，离开了洗手间，杨艺璇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丝毫没有抬头看我。 我也没说啥，自顾自地进了厨房，开始了今天的劳作。 我的蛋炒饭是从我妈那里学的，不说多好吃，但绝对不难吃，不过也仅限于有饭和蛋，因为这里没有别的食材，如果有的话，还可以加点别的食材进去，比如甘蓝，豆芽菜，火腿啥的。 经过我的一番操作，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出锅了，我把蛋炒饭盛了两碗，然后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杨艺璇看着眼前金灿灿的蛋炒饭，眼睛好像都在放光，说：“哇，好香啊！” 我笑着说：“尝尝我的手艺。” “嗯嗯。”杨艺璇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来尝了一口。 我问：“味道怎么样？” 杨艺璇说：“好吃。” 我说：“那是，不然我也不可能靠这一手厨艺赚你的钱，对吧？” “哈哈哈，对。”杨艺璇开心地笑了。 我们两个一人一碗蛋炒饭，杨艺璇吃的很快，好像怕我跟她抢一样。 饭碗空了，杨艺璇把碗给我，说：“我还要。” 我说：“得加钱。” 杨艺璇笑得前仰后合，说：“你不是说来我家做饭就不要钱了吗？” “做饭不要钱，你让我盛饭那可得花钱。”我说。 “哇，奸商！”杨艺璇哼了一声。 我说：“只要五毛。” “哼，我自己盛。”杨艺璇自己端着碗进了厨房，盛了一碗蛋炒饭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休息。 我有意无意地往杨艺璇身边靠了靠，一开始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两个人那么远，渐渐地只有一个人，然后半个人，然后我的大腿靠在了她的大腿上。 杨艺璇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低着头玩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察觉到。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直在低着头玩手机，做着漂亮美甲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敲动，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聊天。 只不过，她的脸颊红了，从我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 难道她还会不好意思？ 我的心跳得也有点快，当初我们只是在电梯里见过一面，而现在，我却和她腿靠腿坐在了一起，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肉体。 换做以前，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这个情况太尴尬了，我们两个就这样坐着，谁也不说话，似乎不太好。 我想起了之前认识98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乎都是98找话题，当时我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我才体会到找话题有多不容易。 怪不得当初见过一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我出来过，要是当时的我能正常一点，说不定我就已经和98有了一段甜蜜往事了。 “看会电视吧。”我说。 “啊？啊……那电视我不会弄。”杨艺璇说。 我说：“有机顶盒就行，这个我会。” 我上前去打开了电视，连接上了机顶盒。 “你家wifi密码多少？”我问。 杨艺璇说：“杨艺璇开头字母大写，然后就行了。” 我按照她说的把密码输入，果然把wifi连上了，前面的字母倒是好理解，她的名字缩写嘛，可后面的数字是啥意思？生日？qq号？还是别的啥？ 我不得而知，也没有去搜，专心地摆弄她家的机顶盒，连接好之后，就可以看了。 “哇，你弄好了？”杨艺璇问我。 “好了。”我拿过遥控器，在上面寻找能看的电影。 杨艺璇说：“你怎么什么也会啊？” 我笑着说：“我会的很多，需要你来慢慢挖掘。” “嘿嘿，哎，你做什么工作的啊？”杨艺璇问我。 我说：“暂时无业。” “有业的时候呢？”杨艺璇追问。 我说：“那你有业的时候呢？”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舞蹈老师。” 我说：“你是舞蹈老师啊？” “对啊！”杨艺璇点头说。 我说：“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杨艺璇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肉，说：“以前我的身材还好呢，只不过现在长胖了，肚子上都有肉了。” 我看了看她，这身材，绝对是极品，不能算瘦，但也绝对算不上胖，这应该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微胖，肉几乎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去了。 她现在的身材刚刚，真不敢想象她以前得有多瘦。 “你现在身材就挺好的啊！”我说。 杨艺璇摇了摇头，说：“现在胖了，我以前都能看到马甲线的，肚子上还没有肉肉，现在马甲线都没了。” 我说：“真的假的？” “真的啊！”杨艺璇说。 我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好看，微胖，男人都喜欢。” “哼，男人都喜欢，那为什么我还没对象啊？”杨艺璇托着下巴，一脸忧愁。 我笑了笑，问她：“你知道女人说没对象和男人说没对象的区别是什么吗？” 杨艺璇摇了摇头，问我：“什么啊？” 我说：“女人说没对象，那就相当于是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她不是没有，而是不知道选哪个。 “男人说没对象，那就相当于是在撒哈拉沙漠里找水喝，说没有就没有，一滴都没有。” 杨艺璇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笑了起来，顺手还拍了我一下。 “你别说得好像女人都是海王似的！”杨艺璇笑骂。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哼！”杨艺璇抱起胳膊来，佯装生气，但眼神之中丝毫没有怒意，反倒是有些上头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正是推进关系的好时候，要是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怕是就难了。 “其实，我觉得你没对象可能跟你的命理有关。”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艺璇说：“啊？怎么说？” 我说：“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不等她回答，我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拿到了我的面前来。 第109章 江湖骗子 “我看看哈。”我拿过杨艺璇的手，装作很认真地看起来。 因为害怕被她发现端倪，我没敢抬头看她，但我估计她的脸肯定很红。 “看出什么来了？”杨艺璇问我。 我琢磨了一会，说：“嗯……你的爱情线分叉了。” 杨艺璇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沉思，大脑飞速运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证明你的爱情里面会出现一个分叉口，不同的选择，意味着不同的结局。” 这句话相当于是一句废话，当然，是正确的废话，唬一些不太聪明的妹子还行。 杨艺璇说：“那我应该选哪个？” 我想了想，说：“珍惜当下，永远不要试图去选择一个更好的，因为永远都有更好的人，要选择适合的人，在一起舒服的人。” 我抬头看她，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抬头时，刚好和她对视上。 她立刻低眉顺眼，抿了抿嘴唇，问我：“还有呢？我想看看财运。” 我说：“财运这东西得看八字。” 杨艺璇问我：“你会看八字吗？” 我说：“会一点，看得比较浅，深一点的我就看不了了。” “那你能给我看看八字吗？我想知道我以后的财运怎么样。”杨艺璇语气好像很认真，大概是真的以为我会看八字。 我到现在还握着她的手，说：“嗯……那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吧。” 杨艺璇说：“02年9月29日生的。” 好家伙，居然还是个零零后，但她看上去似乎比我成熟，现在的零零后都打扮得这么御姐了吗？我还以为她比我大呢。 “时辰呢？”我问。 “啥？”杨艺璇愣了一下。 我说：“就是具体的时间，上午还是下午，几点几分。” 杨艺璇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那我粗略地给你看一下吧，你家有纸笔吗？” “你等一下哈。”杨艺璇站起来，突然顿了一下，“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我笑了笑，撒开了她的手。 她小跑着进了卧室，我则一个人坐在客厅内。 说实话，她手上的肉并不多，握在手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骨骼和血管，她的手很白很细，也有一些冰，应该是有些体虚。 不过，据我猜测，她的经济状况应该不会差，毕竟一洗手台的名牌护肤品，光是那一套skii就得上万，更别提其他品牌了。 但她现在跟我问财运，估计是因为疫情失业，也就是说，她的财运不需要看八字，光凭着些就能判断个大概：有财运，但是最近遇到了些许困难，或者用玄学的术语说，那就是犯太岁，等过了这几年以后就会好了。 这时，杨艺璇从卧室走了出来，递给我纸跟笔。 我在纸上装模作样地画了画，虽然我不懂批八字，但是太极图和八卦还是知道一点的，在面上写写天干地支，再画画卦象就可以了。 “嗯……从你的八字来看，你的财运是不错的，以前应该挣了不少钱，对吧？”我问她。 杨艺璇点头，说：“对，那以后呢？” 我说：“你只是最近几年有点犯太岁，所以运势不好，另外，你身边有没有跟你同龄，或者是稍微差几岁的人？” 杨艺璇问我：“差几岁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我说：“都可以。” 杨艺璇说：“嗯……有啊。” “男的女的？”我问。 杨艺璇说：“男的。” 我说：“是不是最近几年才认识的？” 杨艺璇点头，说：“对。” 我说：“那你想想，你的财运是不是最近几年才变差的？” 杨艺璇再次点头，说：“是。” 我说：“你当心点，你今年犯太岁，命里有小人，跟他们要保持距离。” 杨艺璇说：“啊？他是小人？” 我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在看你的八字，上面显示你身边有小人出没，会影响你的财运。” “哦哦。”杨艺璇点头，“还有吗？” 我怕说多了会引起她怀疑，而且我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于是，我说：“我只能看这么多，再深一点就看不了了。” 杨艺璇问：“那我以后的财运呢？会好起来吗？” 我点了点头，说：“会的，你的本命星最近在朝着红鸾星靠拢，红鸾星主姻缘，你的财运和感情运都会渐渐有所转机，但今年还不行，大概是明年的这个时候，你的财运会突飞猛进。” 杨艺璇不停地点头，好像真的把我当成大师了，说实话，这些话放在狗身上都管用。 “好了，我暂时只能看这些了，十块。”我伸出十根手指。 杨艺璇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禁，说：“你也没说要钱啊！” 我说：“这是行规，我只是要个本钱，这东西泄露天机，要是不要钱会折寿的。” 杨艺璇哭笑不得，说：“好吧好吧，我微信转你了。” “嗯嗯，好。”我点头。 杨艺璇问我：“你从哪学的这些啊？” 我说：“我家里有一套《周易》。” “啊，自学的啊？”杨艺璇问。 “差不多，但家里有人懂，能指点我一点，但很大一部分是我自学的，所以理解得不深刻。”我解释说。 “哦哦，我明年这个时候的财运真的会好起来吗？”杨艺璇问。 我点头，说：“当然会，你的财运是不错的，之前也挣了不少钱，你应该知道的。” “嗯呢，我就是怕以后挣不到那么多钱了，毕竟最近疫情嘛，我也没法出去上班。”杨艺璇叹了口气。 我往她身边靠了靠，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没事的，相信我，以后会好起来的，我给你算过了。” “嗯嗯。”杨艺璇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么靠着坐，我把手慢慢地抬起来，绕过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搂上她的肩膀。 但我没有把手臂靠上去，只是悬着，试探性地放了放，她似乎并不反感，我就把手放了上去，将她搂在怀里。 杨艺璇顺势往我身上靠了靠，那一刻，我感觉心跳得特别快，仅仅只是抱一下，我就敬礼了。 第110章 悠悠的近况 “我听说下周小区就解封了。”杨艺璇说。 我说：“啊……是吗？” 杨艺璇点头，说：“嗯呢。” 我说：“那我们下周去看电影吧，好多新上映的电影都没看呢。” “好。”杨艺璇答应了我，“几号去啊？” 我说：“得看几号解封。” 杨艺璇说：“好，那到时候你叫我。” 我点头。 我们两个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但我依旧搂着她，她也靠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 虽然我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我内心早就汹涌澎湃，感觉自己的兄弟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坐着什么也不干，身体也会起反应。 那一刻，我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我心中的那片虚无之地上，慢慢地开出了花。 就在这时，我的微信响了。 但我没有去管它，安静地搂着杨艺璇看电视，但我对电视上演的东西一点印象也没有，脑子里全是对未来的幻想，我幻想我跟杨艺璇住在一起，我在家给她做好饭，她下班回家，看着我操劳的样子，为我擦拭汗水，与我拥抱接吻，然后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看星空，一起玩闹，一起做爱等…… 我的灵魂已经漂泊了太久，我需要一个港湾，我已经不需要那种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爱情，也不需要那种血虐的虐恋，我需要的是一个温馨且普通的家庭。 想想，每天晚上回到家，抬头看时，还有人为你留灯，那场面得有多温馨。 想想，大雪纷飞的晚上，你落了一身白，推开家门，老婆喊着“爸爸回来了”，然后和你那步履蹒跚的孩子笑着跑出来，扑进你怀里。 孩子肉嘟嘟，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嘴里口齿不清却甜甜地叫着“爸爸”，老婆还说着“锅里给你热着饭”，那该有多幸福。 我想，我需要的不是悠悠这种让我爱的死去活来的虐恋，而是一份普通的，平淡的，但是却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不想再做灵魂漂泊的浪客，也不想在世俗的大火中献身，更不想做浪潮汹涌的海面上的一叶扁舟，我想做靠岸的帆船，与妻子家人一起留守希望的灯塔。 我想和她们在我的那片荒芜之地上，种出希望的花，我想在我心中的那片净土上，建立起一个家。 “哎……你叫孙涵来着是吧？”杨艺璇问我。 她的话立刻把我拉回现实，我哭笑不得，说：“认识这么久了，你连我叫啥都还不知道？” 杨艺璇说：“知道知道，我就是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是因为忘了，哇，我天天给你做饭，你居然把我叫什么都忘了，扎心了。”我佯装痛苦伤心的样子。 杨艺璇哭笑不得，说：“对不起嘛，以后不会忘了。” “还想有以后？呵，分手吧渣女！”我说。 杨艺璇笑出了声，说：“什么分手啊？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我抓住了重点，连忙说：“‘还’没在一起，意思是，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咯？”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我不知道。” 还不好意思了她。 “我先回去了哈，明天再来给你做饭。”我说。 杨艺璇说：“晚饭你不过来了？” 我说：“啊，差点忘了，那晚上我再过来。” “嗯。”杨艺璇点头，亲自送我到门口，“慢点哈。” “好。”我跟她告了别，转身就走，走过拐角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她似乎一直目送我到拐角处才进去。 我上了电梯，坐着电梯回到了我的楼层，进了家门后，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嘴里也哼着小曲，感觉很快活。 没想到一切进展的这么顺利，看来有点一技之长还是有好处的。 我拿出手机来，这才想起刚刚微信上有消息，点开一看，是琪琪发过来的。 说到琪琪，我记得她之前要让我帮她搬家来着，但是她好像一直没有找我，搞得我都差点忘了。 琪琪：在吗？ 我：咋了？ 琪琪很快给我回复：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愣了一下，琪琪怎么突然跟我借钱？她一个干夜场的，会缺钱吗？ 我：你会缺钱？ 琪琪：家里出了点事，天天跟我要钱，我现在没办法，只能跟人借。 我这个人是很不喜欢跟别人借钱的，当然，也不喜欢别人跟我借钱，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也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尤其是钱。 但我跟琪琪认识这么久了，要说不借，那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但要是借的数目很大，那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于是，我问她：借多少？ 琪琪：你能借多少？ 我：哇，你贪得无厌啊？ 琪琪：借我500吧，救救急。 我：那你什么时候还？ 琪琪：过几天发了工资就还。 我：我要的是具体时间。 我从来不借钱的，一旦借钱，那就要问清楚时间，要是数目大，到期不还，我直接告她；要是数目不大，大不了钱不要了，以后没这个朋友。 这就是我的态度。 琪琪：明天吧，明天我就还你。 我：好，希望你记住。 琪琪：嗯嗯。 我转了五百块钱给她。 琪琪立马接收了，回复我：好嘞，谢啦。 我：别忘了，明天还钱。 琪琪：嗯嗯，知道啦。 琪琪：晚上来玩吗？ 我：去不了，小区封了。 琪琪：好吧。 我：你家搬完了？ 琪琪：搬完了。 我：怎么没叫我？ 琪琪：我跟我闺蜜搬的，发现我俩能解决，就没叫你。 我：好吧。 琪琪：对了，你想知道悠悠最近咋样了吗？ 本来我心情挺好的，看到琪琪提起悠悠，我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不知为何，竟开始隐隐作痛。 我在聊天框输入：你知道？ 但我没有发出去，立刻就删除了。 我重新输入聊天框：关我屁事。 但我还是没有发出去，又删除了。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发什么过去。 我以为我已经把她忘了，可悠悠给我留下的伤口实在太深，我忘不了。 琪琪：她还在鸢都，之前还跟大姐她们一起吃过饭。 琪琪：你要想知道她的情况，我帮你问问大姐，她知道悠悠在哪上班。 第111章 选择 琪琪的话让我当场愣在原地，悠悠在哪上班？我记得琪琪跟我说过，她是在寒亭那边一家挺大的会所里上班的，那边施行的还是跪式服务。 但我当时没有细打听，只希望日后天各一方，互不打扰。 可后来经历的事情，让我觉得，我跟悠悠是彼此喜欢着对方的，只不过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而分道扬镳。 我没能领会她那些细节中的深意，她也没能体谅我的笨拙。 我们两个就这样错过了，到最后甚至还闹得不欢而散。 而现在在我面前有个机会，有个再见到悠悠的机会，可我真的应该回头去找她吗？ 我明知道我跟悠悠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如果这个机会在我面前，我真的能拒绝吗？ 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不应该回头，我和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不能再回去犯同样的错误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她到底喜欢过我吗？以前的那些事，是发自真心的，还是逢场作戏？ 我得搞清楚！我得问清楚！ 是的，我只是想去问悠悠，只是想把话问清楚而已，绝不是要回头，只是要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我心里不停地这么跟自己说，然后，在聊天框敲下了文字：那你帮我问问吧。 但我没有发出去，手指一直悬在发送键上不曾落下。 突然，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 杨艺璇：家里的下水道堵了，你能来给我通一下吗？ 我看着杨艺璇的头像，又看着琪琪的头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我在发展的女孩，一边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孩，一个在我记忆里浅笑，一个在我灵魂上刻字，无论哪个我都无法放弃。 我从没想过当渣男，但是真遇到这种感情纠纷，哪怕是我懂再多的道理也无济于事。 人啊，即便是懂再多的道理，也过不好这一生。 更何况，我跟杨艺璇又没在一起，我就算是去联系悠悠，也算不上出轨吧？毕竟她们女孩也可以同时接触好几个男孩子，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同时接触好几个女孩子呢？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重新编辑消息发给琪琪。 我：好。 琪琪：那你来找我订台，我跟你说。 我：现在我没法去啊，小区封了。 琪琪：也对哈，那等你解封来找我，我告诉你。 我：好。 关闭聊天框，我又打开了杨艺璇的聊天框。 我：马上到。 杨艺璇：嗯呢。 我换上鞋子，带上工具，直奔杨艺璇家。 作为一个独居男性，通下水道这种活那可是必考题，之前我家里的下水道也堵过，从那次之后，我就买了工具，学会了通下水道。 我很快就来到了杨艺璇家门前，敲了敲门，杨艺璇给我开门让我进去。 我带着工具到了她家的洗手间，调侃她说：“这次晾衣绳上没挂奇怪的东西吧？” 杨艺璇踢了我一脚，说：“你快点通！” 我揉了揉屁股，说：“得加钱。” 杨艺璇哭笑不得，说：“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点吧。” “你都不问价钱吗？万一我狮子大开口呢？”我问。 杨艺璇说：“那多少钱呀？”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也不要你钱了，你给我跳支舞吧。” “跳舞？” “对啊，你不是舞蹈老师吗？”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我只在课上跳舞。” “那我想看还不行啊？”我问。 “我抖音上有，你要看我发给你。”杨艺璇说。 我摇了摇头，说：“那不行，我要看你现场跳的。” “不行呀~”杨艺璇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身子。 我被她的样子萌到了，问：“为什么不行？” 杨艺璇说：“太社死了！” 我哭笑不得，说：“你上课的时候就不社死了？” “那不一样！”杨艺璇反驳。 我笑着问她：“哪儿不一样啊？” 杨艺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直接耍赖，说：“反正就不一样。”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说：“行，你说啥就是啥呗，那你给我五百块。” “怎么这么贵？”杨艺璇瞪大了眼。 我说：“嫌贵你找别人呗。” “你……”杨艺璇气得跺脚。 “现在小区封了，外面的人可进不来，当然，你可以等到下个星期，但在小区解封之前，你这个洗手间怕是不能用了。”我一脸坏笑地说。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那你通吧。” “钱。”我伸手。 杨艺璇给了我手心一巴掌，但我反应急速，立即把手抽回去，她的手直接拍到了墙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啊！我的美甲劈了！” 杨艺璇捂着手指，一脸埋怨地盯着我。 我拿过她的手看了看，她食指的美甲确实劈了，还顺带着把指甲给劈了。 “都怪你，非要气我！”杨艺璇埋怨我。 我说：“那我免费给你通？” “好呀好呀。”杨艺璇立刻喜笑颜开。 我哭笑不得，说：“你这一个美甲值五百块啊？” “当然咯，我这是镶钻的！”杨艺璇似乎是跟我学会了满嘴跑火车，居然开始扯淡了。 我反问道：“什么钻这么贵？奥迪双钻啊？” “噗！”杨艺璇忍俊不禁，笑得弯了腰，“你怎么这么逗呢？” 她笑出了眼泪来，过了一会，才不笑了，说：“感觉你跟个海王似的。” “我哪儿海王了？我明明好男人。”我狡辩说。 杨艺璇说：“女人的直觉，反正我觉得你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缺对象的，但你跟我说你没对象，是吧？” “我本来也没有啊！当然，目前还没有。”我笑着说。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你快给我通下水道，不然我的美甲白劈了。” 我说：“那你给我跳一支舞，行吧？” “哇你这个人，怎么非要看我跳舞呢？”杨艺璇的样子可爱极了，明明很害羞，却偏要装出生气的样子，那模样好像是一只豚鼠似的，可爱极了。 我说：“你是舞蹈老师肯定擅长跳舞啊！我专门挑了你的专业，这是为你着想啊！我要是让你表演喷火，你肯定办不到，那你说，我是不是在为你着想？” 杨艺璇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第112章 性感的韩舞 “行行行，你快通，通完给你跳。”杨艺璇终于还是妥协了。 其实我倒不是多喜欢看她跳舞，我让她跳舞，是为了两个目的，一来是看她是不是真的是舞蹈老师，我怕她编了个职业骗我，生性多疑是我与生俱来的。 二来呢，则是看她跟我狡辩的样子很可爱，想要逗逗她，看她又生气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很好玩。 我心满意足地给她通了下水道，她家下水道里真的好多的头发，黑乎乎的，全堵住了。 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她，掉了这么多头发居然还没秃，说明她家的基因是真的强。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下水道终于通了，随着“咚”的一声，水唰唰的往下流，形成一个漩涡，全都灌入了下水道里。 我清洗了一下下水道的盖子，将上面的毛发清理干净之后，重新盖了上去，然后又去洗了下手。 “通完了。”我来到客厅，见杨艺璇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光着两只脚盘坐在沙发上。 我坐在她身边，见她在打王者荣耀，用的好像是牛魔。 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玩小乔，上官婉儿这一类漂亮好看的女英雄呢，结果没想到，杨艺璇直接掏了一手牛魔出来，直接给我小脑干萎缩了。 “我通完了。”我在她耳边说。 “嗯嗯，知道，一会。”杨艺璇好像在打团。 我坐在一旁等她，看她雪白的小脚，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将她的脚拿到我身边，她正在打团，没心思管我，然后，我就轻轻地挠了挠她的脚心。 “别弄。”杨艺璇的脚趾蜷缩起来，身子也晃了晃，但忙着打游戏，没空理我。 我直接拿住她的脚，开始疯狂地抠她的脚心。 “啊！哈哈哈！你干嘛啊？” 杨艺璇被我弄得扔掉了手机，直接在沙发上打起滚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疯狂地踢我，突然一脚踢在我脸上，我往后倒了下去，手也放开了她，她从沙发上掉下去摔在了地上。 我俩算是两败俱伤。 杨艺璇捂着屁股站起来，踢了我一脚，说：“你干嘛呀你？” 我说：“我通完了。” “我听到啦！”杨艺璇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手机捡起来，“还好没摔坏，但是我这局输了。” 我摊了摊手，说：“怪我咯？” “哼！”杨艺璇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说：“要不……咱不跳了，你付钱？” “五百，你怎么不去抢啊？”杨艺璇嘟着嘴，走向卧室的方向，“你等我换身衣服。” “好。”我点头，满怀期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知道她会换什么衣服，蛮期待的，也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总不能是钢管舞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我满怀期待地看过去。 杨艺璇换上了跳舞专用的鞋子，一条紧身的黑色短裤，上衣是灰色的运动背心。 她的腿很紧实，线条很优美，看得出来确实是有舞蹈功底的。 “别看了。”杨艺璇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说：“你跳舞我不看，多多少少有点不尊重人。” “哼，你尽歪理！”杨艺璇哼了一声，来到了客厅的中央，拿出手机播放了舞曲，竟然是韩文歌，这首歌我也听过，是《trouble maker》。 杨艺璇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随着音乐的节奏起来，她的腰臀扭动了几下，尽显力量感与美感，像是一种很热烈且急于表达的爱，这就是韩舞的特色。 音乐开始，杨艺璇转过身来，胸部随着音乐抖动了几下，然后就是扭胯，顶胯等一系列动作。 她的神态，表情，动作，以及穿着，都赋予了这首歌异样的美感，性感火辣，虽然我没研究过这首歌，但它里面所蕴含的感情我却能体会的到。 不管是音乐还是舞蹈，都是一种表达方式，它们在表现的时候，也是在向世界传达自己的意思。 有些舞蹈含蓄，有些舞蹈火辣奔放，它们都是有含义的，并不是乱跳。 就比如世界级舞王——迈克尔杰克逊，他每次演唱会都会随即死几个观众，不是被吓死的，而是因激动而死。 因为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很奔放，很热烈，其中蕴含着他的爱，他一种热烈且急于表达的爱，那种感情，通过音乐，通过舞蹈，传达给了每一位观众。 这便是音乐的魅力。 我看着看着就起了反应，心跳得特别快。 她穿这身衣服真的很美很性感，尤其是一些很大胆的动作，比如开胯下蹲，背身开叉等，都让我肾上腺急速飙升。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火热的眼神，杨艺璇的脸有些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累的。 等音乐播放完，杨艺璇也跳完了，她的呼吸还算平稳，身上也出了一些汗，打湿了她灰色的运动背心，让本来灰色的布料浸成了黑色。 “呼~” 杨艺璇吐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我跳完了，可以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跳得可以，但是缺点什么。” 杨艺璇愣了一下，问我：“缺什么？” 我笑着说：“缺点我。” “呕~你好油啊！”杨艺璇笑骂。 我拉着她坐下，说：“累了？” “你跳跳试试累不累。”杨艺璇没好气地跟我说。 我把她的腿拿上来，给她脱了鞋子，帮她捏了捏小腿，问她：“好受点吗？” 杨艺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行吧……” 我说：“你就不怕我再挠你脚心？”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刚跳完舞，全是汗，你要不嫌我脚臭就挠吧。” 我说：“美女的脚不都是草莓味的吗？” 杨艺璇被我逗笑了，说：“那你闻闻。” 她居然真的抬起脚来往我脸上靠，我立即躲开，这才免遭她的毒脚。 美女的脚是不臭，但是它酸啊！ 我又不是大半辈子没见过女人，可不会因为她是美女就去闻她的脚。 杨艺璇咯咯直笑，说：“你不是说美女的脚都是草莓味的吗？你躲什么？” 我说：“美女的脚的确是草莓味的，但你的不是，所以你不是美女。” 杨艺璇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说：“我怎么不是美女了？难道我不好看啊？” 第113章 主动邀约 我笑着跟她插科打诨，说：“美是一个很高级的词汇，你顶多算漂亮。” “有区别吗？”杨艺璇问我。 我说：“当然有！美是很高级的，比如落日余晖于海面，那是美；清晨穿过林间薄雾的晨曦，那是美；夜空中流星般的闪光，那也是美。 “而皮肉之相的好看，顶多算是漂亮，如果灵魂很丑陋，那她绝对配不上美这个词汇，我见过很多漂亮的人，但美的人至今未见，你也不例外。”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歪理真多。” 我说：“现在还没到饭点，我先回家了。” “回去干嘛，反正你又没事干。”杨艺璇说。 我说：“老待在别人家里不好，我妈从小就这么跟我说。”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你是妈宝男吗？” 我说：“不是啊，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要是妈宝男的话，我就听我爸妈的话，去大厂里做程序员了，你也不可能遇见我。” 杨艺璇有些惊讶，问我：“你懂电脑？” “啊，我大学学的是软件工程啊！”我说。 杨艺璇更惊讶了，说：“你是大学生啊？哪所大学毕业的？” “华南理工。”我如实回答。 杨艺璇拿出手机搜了搜，惊讶地对我说：“哇，双一流大学呀！” 我讪笑，说：“还好吧，反正我没当程序员。” “你真傻，你学历这么高，不去找份好工作，怎么还当起无业游民来了？”杨艺璇有些指责的意味。 一提到这个我就有些烦，我本来就对计算机没兴趣，是当年报考的时候我爸妈非让我报的计算机，说什么计算机毕业了好找工作，结果到最后我毕业了我也没去找计算机一类的工作。 因为我喜欢的还是音乐，从来都不是计算机，前半生我为家人活，结果什么也没捞到，后半生我想为自己活，干我自己想干的，所以我才成为了一名作曲者。 说是作曲者，但实际上我原创的曲子没有一首火的，大多数稍有名气的曲子都是我抄袭来的，而且署名还不是我，是我工作室的歌手。 虽然收入还可以，但是我想要的还是鲜花和掌声，想要的是灯光和认可，但我也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好默默地做着现在的工作了。 至于未来，我一片迷茫，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干嘛，除了靠当音乐裁缝写一些迎合市场的曲子，我不知道我还能干嘛。 如果说让我拿着学历去找工作，我却已经不是应届毕业生，找工作肯定是比不过应届的毕业生的。 虽然可以找个稍差点的，但那些稍差点的肯定比我现在挣得少，所以，我就没有去找工作。 “怎么不说话了？”杨艺璇问我。 我回过神来，说：“不想找工作。” “真傻，只可惜我从小读书就不行，不然我也想考大学，找个体面点的好工作。”杨艺璇一脸憧憬。 我问她：“你现在的工作不体面吗？” 杨艺璇摇了摇头，叹气说：“私人机构的舞蹈老师，说到底，就是临时工而已，工资不高，还很累。” 他的话让我有些怀疑，工资不高用那么贵的化妆品？这显然不科学。 “唉……快点解封吧，我也好出去上班赚点钱，不然天天被你坑，都要吃土了。”杨艺璇伸了个懒腰，还不忘损我一句。 我笑而不语。 我们两个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黑了，我就开始给杨艺璇做饭，简简单单的蛋炒饭，吃完饭后，我就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是这么过的，一直到小区解封。 解封的第一天，杨艺璇就在微信上跟我说了。 我：《你好，李焕英》的评分很高呀，应该不错。 杨艺璇：“对呀，我闺蜜她们也说好看。 我：那要不咱们一起去看？ 杨艺璇：好呀，什么时候啊？ 我：今下午怎么样？ 杨艺璇：嗯……行，我先化个妆，下午我找你。 我：好。 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见面她没必要化妆的，每天我都去她家做饭，她的素颜啥的我都看过了，还有化妆的必要吗？ 但是女孩子出门好像都要化一下妆，即便是别人看过你的素颜也一样，搞不懂为什么，难道化妆很好玩？ 要真好玩的话，我是不是也该去学学化妆玩？ 突然，微信来了消息，我还以为是杨艺璇还有啥话要交代，结果没想到发消息的是江发财。 江发财：今天下午干嘛呀？ 我：这是又缺人了？ 江发财：哈哈哈哈，你看看，怪害羞的。 江发财：下午四点有车本，想问问你上不上，你要是上的话，可以先来店里打会牌。 我：啥本？ 江发财：未定，来店里选。 江发财：来不，哥？ 我：看情况。 我下午还要跟杨艺璇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有没有后续情况还说不准，所以我现在没法给她答复。 江发财：啥情况？ 我：没事就过去。 江发财：好。 江发财：所以一会有事吗？ 我服了，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 我：现在就有，要去也得五点之后。 江发财：哈哈哈，你干嘛呢？ 她是真的啥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有点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我：打飞机。 江发财：哈哈哈哈，好。 她终于没有再发消息。 到了下午的时候，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订好票了吗？ 我：订好了，下午三点的场。 杨艺璇：好，要不你先过来？ 我：咋了，下水道又堵了？ 杨艺璇：哈哈哈哈，你好讨厌啊。 杨艺璇：你来陪我聊会天，我一个人无聊。 我：微信上聊也可以啊。 杨艺璇：哼！ 杨艺璇：你不过来，是不是因为同时聊着好几个小姐姐怕我发现？ 我：我告你毁谤啊！我是哪种人吗？ 杨艺璇：谁知道是不是。 我：我不是。 杨艺璇：那你过来，以前不让你来你都想方设法的来，现在让你来了，你都不来。 我哭笑不得，回复：好好好，我过去，你等我先洗个澡。 杨艺璇：洗澡干嘛？ 我：难道我身上臭烘烘的过去你开心啊？ 我：对于男生而言，出门洗澡是最高级别的礼仪。 杨艺璇：哈哈哈，好，那你先洗。 第114章 第一次牵手 我去洗了个澡，吹了个发型，做完这些之后，我又特地喷了点香水，对着镜子照了照，嗯，很帅，怪不得悠悠能看上我。 整理好了着装后，我就下楼去找杨艺璇。 这对于我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快我就来到了杨艺璇家门前，敲响了她家的门。 杨艺璇给我开了门，她化的妆很淡，跟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浓妆艳抹不同，那时候的她很妖艳，也很耀眼，而现在的她，多了一丝平淡。 可不管妆容怎么变，唯一不变的是她肩膀上的那对天使的翅膀的纹身。 我进了她家，在客厅坐下，杨艺璇说：“唉……以后可就吃不到你做的饭咯。” 我说：“咋了？为什么？” “小区解封了，你还打算做给我吃吗？”杨艺璇问我，但好像是生怕我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别误会哈，我只是单纯的问问，没别的意思。” 我说：“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给你做饭吃。” 杨艺璇脸红了。 我补充了一句：“当然，得加钱。” “扑哧！” 杨艺璇忍俊不禁，打了我一下，“你这人，掉钱眼里了啊？” 我叹了口气，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是啊，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如果我没钱，我甚至连认识悠悠的资格都没有，我甚至连和她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什么是缘分？这世间大多数的缘分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我站起来说。 “好。”杨艺璇跟着我出了门。 今天的杨艺璇穿着高跟鞋，黑丝袜和jk短裙，一头黑长直披散下来，看上去很美。 如果说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是惊艳，那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养眼，杨艺璇本来就很年轻，穿上jk，留着黑长直的发型，更像是一个学生，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们两个肩并肩走着，时不时手背会碰在一起，但她并没有和我拉开距离，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态度。 于是，我就在过马路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过马路，然后，我们就一直手牵手去了电影院。 一路上，我感觉路人都在看我们，我也觉得很激动，换做以前，面对这样的美女，我都不敢正眼看。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问。 杨艺璇说：“第一次见面？你说我美甲过时了那次？”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啊，在那之前，我们还遇见过两次。” “有吗？”杨艺璇一脸迷茫。 好吧，她当时并没有记住我，不过也好，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本来就差别很大，她不记得未必是一件坏事。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正下楼扔垃圾，那时候我还给你撑过单元门。”我说。 杨艺璇说：“是吗？不记得了。” 我说：“那时候我还很腼腆。” 杨艺璇笑了，捂着嘴说：“你还腼腆？” “我不腼腆吗？”我问。 “你要是腼腆，世界上就没有腼腆的人了。”杨艺璇笑着跟我说。 我说：“但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确实挺腼腆的，那时候我从楼下下去扔垃圾，你在10楼上的电梯，穿着黑色的牛仔短裤，还有牛仔抹胸，化着很精致的妆。” 杨艺璇惊讶地看着我，说：“哇，记这么清楚？我家里确实有件牛仔抹胸和牛仔短裤。” 我说：“当然记得清楚，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你锁骨上的天使翅膀。” 杨艺璇微微一笑，说：“好看吗？” 我点头，说：“好看。” “嘿嘿，以前纹的，觉得蛮帅的，但是纹的时候可疼了。”杨艺璇跟我抱怨说。 我说：“要是我跟你搭讪，你估计不会搭理我。” “其实你现在跟我搭讪我也未必搭理你。”杨艺璇捂着嘴笑。 我说：“那你还跟我出来？” 杨艺璇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反正就莫名其妙的跟你出来了，相处下来也并不觉得你讨厌，就……跟你出来咯。” 她说的还蛮轻松的。 我说：“那你还记得第二次吗？” “第二次是你加我微信那次？”杨艺璇问。 我翻了翻白眼，说：“加微信那是第三次。” “不记得了，第二次咋了？”杨艺璇好奇地看着我。 “第二次我想要跟你搭讪的，但是我一直在犹豫，直到你下电梯，我才鼓起勇气喊住了你，但是你当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尾随者一样，蛮伤人的，所以我也没勇气跟你要微信。”我说。 杨艺璇哭笑不得，说：“我有点社恐，面对陌生人都那个表情。” 我说：“但是当时确实让我蛮伤心的。” 杨艺璇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心肉，说：“怎么，委屈了？” 我说：“有点。” 杨艺璇说：“那我们现在不也相处的挺好的嘛，大不了我喊你一次，你也用那种表情看我。” 这次轮到我哭笑不得了，说：“那种表情我可学不来。” “那你是在怪我咯？”杨艺璇努起嘴来。 “没有没有，只是单纯的感慨一下，没想到以前你对我那么嫌弃，现在却和我牵上手了。”我笑着说，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杨艺璇说：“我可没牵你手，是你强行牵的我。” 我说：“那我撒开咯？” “你撒开呗。”杨艺璇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把她的手撒开了。 “哼！”杨艺璇哼了一声，突然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 我追上去，拉住她，她一把把我的手甩开，越喊走的越快。 “哎，你干嘛？”我追上她，把她拉住，仍凭她怎么甩也没甩开。 “你生气了？”我问。 “没有！”杨艺璇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说：“那就好。” 杨艺璇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我的手却甩不开，最后直接上嘴咬我的手。 “啊！！疼疼疼！撒嘴撒嘴！！” 我像是被螃蟹钳子夹住了手指一样，疯狂地甩手。 第115章 理想和现实 我把杨艺璇的手甩开，手背上被她咬出了两排牙印来。 “你属狗的啊？”我生气地说。 “哼！”杨艺璇扭头就走。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她什么意思？给我甩脸子？还咬我，还不理人？差不多就得了，非要作到这种程度吗？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哎，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想去就别去了。” 杨艺璇停下来，说：“不去就不去！” 我也来了脾气，走上前去，拿出手机来，当着她的面，把买好的票给退了。 “你！”杨艺璇气得要打人。 “那就别去了，票我退了，回去吧。”我扭头就走。 杨艺璇也没有追我，我们两个反方向走，她往家走，我往剧本杀店走。反正电影看不成了，想起来之前江发财还让我去打本，索性就直接去她那里了。 我刚要给江发财发消息，没想到她居然比我快一步。 江发财：小giegie~ 不用问也知道她找我要干嘛。 我：咋了哆啦a梦？ 因为她的头像是哆啦a梦，所以我就这么叫她。 江发财：下午干啥？ 我：跟胖虎单挑。 江发财：哈哈哈。 我：又缺人开本了？ 江发财：对！ 江发财：三个小姐姐在线等。 我：不会是恐怖本吧？ 江发财：还真是。 江发财：你害怕？ 我：开玩笑，我会害怕？ 江发财：哈哈，那你来不来？ 我：那你请客？ 江发财：我请客没问题，可是老板要扣我工资。 我差点笑出声，她不就是老板吗？还在这跟我装上了。 我：那你告诉老板，把位子让给你坐。 江发财：哈哈哈哈，行，来吧。 我：马上到。 我一溜烟就到了她家店，刚进门，烟就扑面而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社会人士聚堆，全都是烟味。 江发财看我来了，笑着上前迎接。 不过，今天的江发财穿的有些好看，白色的衬衫，系着蝴蝶结，下面是酒红色的格子百褶裙，腿上穿着黑丝，想当性感。 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还觉得她像个社会大姐头，今天看来，她居然也有女人味的一面。 “来了呀。”江发财走上来，用手搂住我的肩膀，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拿了下去。 她似乎也没有介意，说：“先坐吧，人还没齐，你可以跟他们一起打会牌。” “不了。”我坐在另一排沙发上，戴上耳机，自顾自地听了起来。 很快，人就齐了，江发财让我去房间，我就摘下耳机上楼。 带本的是个男生，我记得他，似乎叫王耀，之前见过。 “等等，不在二楼。”江发财突然喊住了我。 “那在哪？”我问。 “一楼恐怖屋。”江发财指了指楼梯口的房间。 我来这家店这么久了，还真没发现这里有个房间，于是，我就进去了，一进门就看到对面的墙上全是血红色的血手印，屋顶上挂着白色的纱布，上面染着红。 在房间的消防柜上，还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女鬼，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相当恐怖，在女鬼的下面，靠着一副骷髅架，不是画的，而是真的骷髅架。 同玩的女生都吓得尖叫，我胆子比较大，用剧本杀的术语来说我是“坦克”，不怕吓的那种。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是副骷髅道具，远看吓人，近看挺假的。 我们各自落座，王耀作为dm，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发本。 本的具体内容我不记得了，不管，这个本似乎也没多少剧情，完全是在吓人，不过有意思的一点是有人跳舞，还是穿着古装跳舞，但跳的时候是关着灯的，我们看不清，只能看到她穿着红色的衣服，在黑暗中翩翩起舞，伴随着恐怖的音乐，眼前的一幕极其的恐怖。 当然，只是对他们而言恐怖，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在默默地欣赏舞蹈，而且，看这身材，这跳舞的百分百是安琪。 打完本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已经黑了，有的客人带着女朋友去了酒店，有的则带着刚认识的妹妹回家，还有的自己回去。 之前我也听过一些传闻，一群人晚上玩情感本，玩着玩着就入戏了，然后结束后就跟刚认识的男女出去开房。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至少我看到他们一起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但这一幕也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原来除了夜场的女孩子之外，外面依然有可以随便跟人睡的女孩子。 我一直把夜场和外面当做两个世界来处理，可现在，我发现，两个世界似乎慢慢地重合了。 夜场里的一切，好像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兽性，而现实里的一切，则是遮了一层遮羞布的兽性，只不过这层遮羞布不怎么厚罢了。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尽管走的路很黑，但依旧希望现实是美好的，所以我看不得丑陋，看不得夜场里的事情发生在现实中。 夜场中的事情，在我看来，不过是皮肉交易，现实中是不会有这种事的，可如今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我错了。 现实并不美好，甚至跟夜场一样丑陋。 我迷茫了，感觉心思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打完本后，江发财给我发来消息：今晚感觉如何？ 我：还行吧，不过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接受不太了。 江发财：怎么啦？ 我：没什么，我是个理想主义者，看不得丑恶。 江发财：那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我：和爱的人一起去很多地方，彼此相濡以沫，到老了还可以在夕阳下回顾前半生，牵着手走完一生。 我：会吵架，但是也会彼此袒露心声，不会冷暴力，不会背叛。 我：不必有惊涛骇浪般的爱情，有细水长流的温柔。 江发财：真的太理想了。 江发财：现在的大多数爱情甚至婚姻，都充斥着背叛、冷暴力和金钱。 我：是啊，所以这个本也牵扯到了很多现实的问题，就是很多丑恶的事情，打完本知道真相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发财：你出来的时候，我看你整个人都抑郁了。 我：对啊，我向往光明，却看不得黑暗，向往美好，却看不得丑恶。 江发财：那我给你个总结？但是可能会有点难听。 第116章 悠悠的抖音 我：是想说我太天真吗？ 江发财：不是。 我：那你说呗。 江发财：我觉得你有自己的小世界，你向往的东西很美好，也许在平行时空里会有的。 我：好的，这就去投胎。 江发财：平行时空不一定非得投胎，来个植物人，脑死亡啥的。 我：植物人更痛苦。 江发财：哈哈哈，大哥睡觉不？ 我：我还没到家呢，露宿街头吗？ 江发财：你在出租车上吗？你家那么远？ 我：没，我步行，刚到小区。 江发财：你家在哪啊？ 我：新天地这边，挺近的。 江发财：我家住你家对面。 我：？？？？ 我：怎一个巧字了得。 江发财：可不咋地。 我：到家了。 江发财：好的，早点休息，我也先睡了。 我：ok。 放下手机后，我坐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件事：琪琪借我的钱好像还没还。 我立即点开琪琪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我：钱！ 琪琪没理我。 我给她弹微信语音，她没接。 卧槽，她不会不还了吧？就五百块钱而已，她就不还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过了十二点她要是不还，我就直接把她删了。 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琪琪还是没有回复我，直到十一点四十多的时候，她才给我发来消息。 琪琪：刚刚我去忙了，你稍等，我钱转你。 我没说话，但是脾气已经上来了。 琪琪：你有支付宝吗？我支付宝转你吧。 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支付宝二维码发给了她。 然后我就听到了提示音：支付宝到账，三百元。 我：怎么才三百？ 琪琪：等等，剩下二百我微信转你。 琪琪给我转来了二百块钱，我将钱接收。 我：得亏你及时回复，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回，我就把你删了。 琪琪：啊？不是，就因为这点事，你就不处了？ 我：不然呢？你答应我的是什么时候还钱？结果呢？ 琪琪：不久晚了点吗？至于吗？我又不是不还，五百块钱而已，我又不是拿不出来，只不过最近家里有事，手头比较紧张而已。 我：那你说说，你答应我的是什么时候还？ 琪琪：行，你就当我狗，行了吧？ 我没有再理她，直接把微信关了。 她自己违背了承诺，还和我发脾气，哪来的脸啊？ 自打悠悠走后，我就越来越无法容忍言而无信的人了，因为悠悠就是这样，答应我的事第二天总反悔。 但，以前我不知道原因，后来从大姐那里知道了原因后，我更加难以接受这种事情了。 好像悠悠离开后，我跟女人交往就失去了最初的那种懵懂和羞涩，甚至是连那种恋爱的感觉都成了一种奢求。 悠悠走了，好像也带走了我爱人的能力。 我翻看着朋友圈，突然看到了曾经发过的一条动态，那里还有悠悠的点赞，她的点赞痕迹还在，说明她没删我。 如果她把我删除了，点赞的痕迹就会消失，点赞痕迹还在，说明我只是被她拉黑，没有删除。 我看着添加到通讯录的按钮，犹豫再三，点了添加。 结果，系统提醒我：添加联系人失败，对方把你加入了黑名单。 当时她给我点赞的时候，我以为是敲开她心门的第一步，结果没想到，这个点赞却成了我的执念，每次看到她的点赞痕迹，我都难以控制地想起她。 但凡她把我删了，断了我的念想，我也不会让旧疾在我心里复发，可她没有删我，而是把我拉入了黑名单，导致这个点赞痕迹一直存在。 它就像是一根刺，一直扎在我的心底。 我登陆了抖音，我的小号已经完成了注销，我重新申请了一个小号，然后搜索悠悠的抖音号。 她这几天又发了几条抖音，全都是她的自拍视频，还有她的手办视频，视频里她弄了很多的迷你手办，文案也很开心：哈哈哈，好玩。 最近的一条视频是她的自拍视频，她留着丸子头，穿着白色的短袖，牛仔短裤，戴着渐变色的墨镜的，对着镜头嘟嘴，很可爱，很青春，很美好。 但背景音乐配的比较搞笑：皇上，臣妾最近新学了一段rap…… 她的搞笑属性在我们相处期间就有所体现。 看得出来，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小姑娘。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好，但干夜场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因为她们大都习惯了挣快钱的感觉，你让她们去干普通的工作，她们肯定干不了。 所以，她们要么找个有钱人嫁了，要么嫁个普通人，但如果嫁给普通人，那她们大概率会重操旧业，结果严重了，就是离婚。 有好下场的也有，但是比较少，毕竟意志力强大的人太少了，能顶住诱惑的人自然也少。 我现在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悠悠过得好，一方面又不希望她过得好。 她过得好，我自然祝福她，可是她若是过好了，我们的过去又算什么？她当初对我的忽冷忽热，对我的玩弄又算什么？ 所以我很矛盾，既希望她好，又不希望她好。 人啊，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我把悠悠的视频全都翻了一遍，在她的评论区里发现了一些评论，大都是山东的ip，我点开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前台的抖音。 但很快，这条视频就被悠悠隐藏了，大概是有人有了和我一样的想法，通过前台寻找悠悠，结果前台告诉了悠悠，悠悠就把那条视频隐藏了。 第二天，我再次看抖音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悠悠的抖音号居然变成了私密账号了。 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把账号私密了？遇到什么事了吗？被其他人纠缠了吗？还是说…… 但转念一想，她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跟她早就分道扬镳了，她怎么样，那都不关我的事。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猜，忍不住去想。 我本想问问琪琪，恰巧这时，琪琪给我发来了消息。 第117章 冤家路窄 还真是巧，我刚想给她发消息，她先给我把消息发过来了。 琪琪：晚上来玩吗？ 我：哪来的狗叫？ 琪琪：【流泪】 琪琪：你就非得顶我吗？ 我：昨晚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当你是狗。 琪琪：【流泪】 琪琪：你当时但凡稍微哄哄我，我都不会说那话。 我笑了，回复她：我哄你？我为啥哄你？是你答应我规定时间内还钱的吧？结果呢？你还了吗？ 琪琪：那你也不能那样说我，你就稍微让让我咋了。 琪琪：【委屈】其实昨晚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是我就是不想低头而已。 我被她的回应逗笑了。 我：所以，你现在是向我低头了？ 琪琪：不然能咋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来我都没业绩了。 我：看来你还是能分的清大小王的。 琪琪：那必须的。 我乐了，琪琪这丫头，还蛮好玩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她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能主动认错，主动低头的女孩子。 琪琪：来不来嘛giegie~ 我：你少来这套啊。 琪琪：我知错啦，来给我凑凑业绩吧，孩子真的太难了，穷的吃土了。 我：少来，你干夜场的会穷的吃土？ 琪琪：【苦涩】真的穷，家里一直跟我要钱，要不是我能挣，早晚把这条命都搭进去。 琪琪：已经好久没人给我订台了，最近因为疫情的影响，店里生意也不大好。 我：然后就想起我这棵摇钱树了？ 琪琪：对呀对呀，来吗？ 我：有啥好处？ 琪琪：你来了我陪你喝酒，还不算好处？ 我：你正常上班，我还给你凑了业绩，你啥也不用付出，我给你去送钱，你这算盘打得我在家都听到了。 琪琪：哈哈，那你想要啥？ 我：我想要啥得看你有啥。 琪琪：哼，我把我闺蜜介绍给你认识还不行？ 我：就之前你给我发照片那个？ 琪琪：对呀，她跟悠悠挺像的，你肯定喜欢这个类型。 我：啧啧，你的话我可不能信，上次就说我帮你搬家，你介绍闺蜜给我，结果到现在都没兑现。 琪琪：那不是赶巧了你出不来嘛。 我：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我出不出的去？ 琪琪：哼，不跟你说了，说不过你。 我：那你玩去吧。 琪琪：那你来不来嘛。 我：你得给我点好处，我才能去。 琪琪：下班请你吃饭，顺便带我闺蜜给你认识，骗你我是狗。 我：【笑哭】你又没少当狗。 琪琪：哼，活该没对象！ 我：你说啥？ 琪琪：哥哥好帅，今晚来玩嘛。 我：看心情。 琪琪：别看心情啦，来嘛来嘛，我闺蜜最近饥渴难耐了，天天嚷嚷着要男人要谈恋爱。 琪琪：请你吃饭，外加介绍闺蜜给你，这买卖稳赚不赔好吧？ 我：行行行，晚点过去。 琪琪：好嘞，爱你哟~ 我关闭和琪琪的聊天框，岂料这时江发财居然又给我发来了微信。 江发财：帅哥，干嘛呢？ 我：又缺人了？ 江发财：哈哈哈，你看你，老揭我老底。 我：今晚不行。 江发财：今晚我店有黑丝，来看黑丝。 我：几点？ 江发财：暂定是十一点。 我：这么晚？ 江发财：她们下班晚，提前跟我约了。 我：打折。 江发财：你老跟我讲价。 我：不讲价难道讲感情吗？ 江发财：真打不了折，我给你打了折，我股东给我腿打折。 江发财：我给你带好吃的吧。 我：拿出你作为老板的威严来。 江发财：我没有威严。 我：…… 江发财：真事，不吹牛逼。 我：你把我当黑奴用，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江发财：真不是黑奴，是铁子。 我：老铁，别锈了。 江发财：哈哈啊哈。 江发财：给你带好吃的，行吧？ 我：啥吃的？ 江发财：不能告诉你。 我：你真就逮着一只羊硬薅，薅别的羊不好吗？ 江发财：真不是，我就单纯想让你打个本。 江发财：来吧来吧，今晚十一点，五个美女，顶美。 我：五个女人阴气太重了。 江发财：所以需要你来压一压。 我：那你准备好吃的，我补补阳气。 江发财：好嘞，那你出发？ 我：现在还早着呢。 江发财：你可以先来店里和他们打一会牌。 我：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聊不来。 江发财：行，那你晚点过来，羊毛哥。 我：要不我直接去你店里当dm算了，这样最起码我还有钱拿。 江发财：哈哈哈，真不行，满员了。 我：万恶的资本家。 江发财：哈哈哈。 江发财：但你可以收获很多小姐姐，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总有一个属于你，对吧？ 我：我喜欢男的。 江发财：那好，男的更好办了。 我：别，我吹牛逼的。 江发财：哈哈哈哈！那我等你。 我：好吃好喝供着。 江发财：好嘞。 我：我还真是个大冤种。 江发财：乖，你是最棒的。 江发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孙涵。 江发财：我叫江书颖。 我：晓得了。 江发财：好嘞，晚点见。 我关闭了对话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穿上外套离开了家，进了下楼的电梯。 谁知，电梯在行驶到十楼的时候突然停下，我看到这个楼层，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楼层数可不太好。 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心里还害怕别再遇到杨艺璇，结果电梯就在十楼停下了，杨艺璇刚好进电梯。 她穿着牛仔短裤，裤腿很短的那种，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好像没看到我似的，自顾自地玩手机。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两个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到了七楼的时候，又上来一拨人，这拨人流里流气的，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东西。 杨艺璇大概也有些反感这些人，往远离他们的方向靠了靠，但我刚好在这边，她好像又不太像靠近我，于是就被夹在了中间。 我突然觉得杨艺璇这样子好幼稚，但也莫名的有些可爱。 我差点笑出声，悄悄地瞥了一眼杨艺璇，竟然看到一只手拿着手机伸到了杨艺璇的短裤下面，好像是要偷拍她里面。 第118章 拉扯 “干嘛呢！”我对着那个偷拍的人吼了一声，那个人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朝上，果然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杨艺璇被我吓到了，同时也被脚边的手机掉落声吸引了注意，低头一看，正好看到手机屏幕上录像功能，立即躲到了我身边。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人，那是一个长得又矮又黑的中年人，看上去很猥琐很油腻。 他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去捡手机，我一脚把手机踩住，问他：“你拍什么呢？” “没……没拍什么。”他吞吞吐吐的。 我捡起他的手机，点开相册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各种裙底的偷拍，还有刚刚偷拍杨艺璇的，只不过他的角度没找好，黑乎乎的，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白，好像杨艺璇今天穿的是白色的。 我将录像和照片都删了，然后拿着他的手机，说：“你是真牛逼，偷拍了这么多。” “我……我那是从网上找的，不是我拍的！”那人还在狡辩。 但杨艺璇可不惯着他，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蛋上。 电梯门开了，我们走出去，那个人夹着腿，扶着墙从电梯里出来。 我一路牵着杨艺璇的手走出了单元楼，她也没说什么，任由我牵着，直到走出小区，她才把我的手甩开。 “我帮了你，你不谢谢我？”我笑问。 杨艺璇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谢谢你呀帅哥~” 我很受用地点了点头，说：“这还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夸我，舒服。” “呵，你真以为我在夸你？”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说：“不然呢？好听的我就选择性的听，不好听的我当你放屁。” 论嘴皮子功夫，杨艺璇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懒得理你！”杨艺璇扭头就走。 我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她甩了甩，却没有甩开，我知道，她这是在欲迎还拒，毕竟，我根本没用力握，她要是真的想甩开，早就甩开了。 既然她给我梯子了，我要是不顺着往上爬，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 我顺势把她拉回来，说：“怎么了杨小姐，今晚吃的这么多，嘴都吃大了？你看这嘴嘟的，跟塞了两个馒头似的。” “扑哧！”杨艺璇被我逗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眼底并没有恨意。 “还生气呢？”我问。 “哟，我哪敢生您的气啊？”杨艺璇阴阳怪气地说。 我说：“没生气就好，那我走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并没有走，她阴阳怪气我，那我就好好逗逗她，但是不能太过分，不然真会把她气走。 果然，杨艺璇被我气到了，说：“走啊！还赖在这干嘛？” 我说：“我要是走了，你再被人偷拍咋办？”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那也不关你的事。” 我笑了笑，问：“是吗？那你刚刚在电梯里干嘛躲我身后，还挽我胳膊？” “我……我那是下意识的！”杨艺璇跟我狡辩。 我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挽其余那几个精神小伙的胳膊？” “我又不认识他们！”杨艺璇反驳。 我逮住了机会，说：“哟，你这话说的，跟认识我似的，受宠若惊啊！” “你死！”杨艺璇甩我的手，这次是真的在甩。 我赶紧哄她：“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 杨艺璇说：“你爱发不发。” 我耸了耸肩膀，说：“都说长得好看的人脾气都不好，现在一看，确实。” 杨艺璇说：“你夸我好看也没用。” “我是说我。”我说。 “扑哧！”杨艺璇被我逗笑了，但更大可能是被我气笑了，那种又好气又无奈的笑。 “你就贱吧你！”杨艺璇嗔怪我，但语气已经明显软下来了。 我顺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说：“那你以后还能订我的餐吗？你不订餐，我都没钱赚了。” “扑哧！”杨艺璇又被我逗笑了，白了我一眼，“看你表现。” 我饶有兴致地问：“哦？怎么个表现法？” “你要是表现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杨艺璇说。 我说：“原谅我之后呢？” “什么之后？”杨艺璇问我。 我说：“只是原谅我啊？没别的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杨艺璇问我。 我说：“那算了，你还是别原谅我了。” 杨艺璇懵了，说：“孙涵你啥意思？逗我玩呢？” 我摊了摊手，说：“你说看我表现，是想考验我，可问题是，你以什么身份考验我？” 我这么一问，把杨艺璇给问住了。 “你看，你都说不上来，还说考验我，你要是我对象，那你考验我我绝无二话，但问题是你是吗？”我凑近了一步。 “死开，谁要当你对象？”杨艺璇哼了一声。 我耸了耸肩膀，说：“所以啊，你不是我对象，既然你不是我对象，那在这个时代，只有党和国家有资格考验我。” 我的一番话说完，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升华了。 杨艺璇显然被我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懵了好久之后，才说：“哪有人逼别人当自己对象的……” 我说：“天地良心啊，我可从来没逼过任何人！” “哼！谁知道你逼没逼过。”杨艺璇嘟囔着说。 我说：“看来杨小姐对我还不够了解，那不如找时间我们去看场电影，我给你好好剖析一下。” 杨艺璇疑惑地歪了歪头，问我：“看电影跟了解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不知道电影明星都是在模仿我吗？” 杨艺璇哭笑不得，说：“自恋！” 我见她心情好转了，过去握着她的手，她把手抽走，我再握，几次下来，她就不抽了，任由我握着。 “明天下午？”我问她。 “嗯，好。”杨艺璇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说：“行，到时候我找你哈。” “嗯。”杨艺璇点了点头。 见她情绪好了，我便说：“其实上次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跟你发脾气，你看你从中午就开始化妆，打扮的那么漂亮，我还跟你发脾气，确实不应该。” “哼，你还知道体谅我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艺璇嘴巴不饶人，但扬起的嘴角却骗不了人。 第119章 约饭 “对了，这么晚你要去哪？”我问。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也出来了吗？你要去哪？” 我说：“朋友找我，我去捧个场。” 杨艺璇没好气地说：“女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我单身。” 杨艺璇撇了撇嘴，嘟囔着说：“谁在乎你单不单身……” 我故意逗她，说：“我朋友们在乎啊！” “哼，那你去跟你朋友们玩吧！”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拉住她不让她走。 “别闹，我要去上班。”杨艺璇说。 我说：“那你没生气吧？” 杨艺璇说：“没有。” “真没有？”我追问。 “真没有，你爱跟谁玩跟谁玩，和我说干嘛？”杨艺璇没好气地对我说。 我哭笑不得，这还没生气？话里话外全是酸溜溜的味道。 “因为我们可不只是朋友。”我意味深长地说。 杨艺璇安静下来了，也不挣扎了，糯糯地说了一声“哦”。 “那我先去了？”我问。 “好。”杨艺璇点头。 我笑了笑，贱兮兮地问了句：“临走前不送送我？” “怎么送？”杨艺璇问我。 我把脸凑过去，说：“来一下。” “去死啊你！”杨艺璇扬起拳头来打了我一下。 我抓住她的手，趁她不备，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 杨艺璇懵了，尖叫：“你干嘛呀！” “你不来，那就只能我主动咯。” 扭头就跑。 亲完就跑，真刺激。 不过杨艺璇也没有追，我猜她应该也不反感，关系都到这一步了，她要是反感，那就不正常了。 我步伐轻快地去找琪琪，熟悉的包厢，熟悉的氛围灯下，琪琪穿着她的jk短裙进来，腿上还穿着小腿袜，一进门就坐我旁边，把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今天穿的中腿袜，好看吗？”琪琪问我。 我说：“还行，不如黑丝。” 琪琪说：“怎么你们男人都喜欢黑丝呀？中腿袜不一样吗？” 我说：“因为黑丝性感。” 琪琪说：“都一样嘛，不过中腿袜有一点不好，就是它老自己往下卷，我还得拉上来。” 刚说完，中腿袜就卷了下去，琪琪将中腿袜又拉上来。 我摸了摸她的腿，肉肉的，手感还是那么好。 琪琪往前靠了靠，勾住我的脖子，说：“一会我下班，咱们去吃啥？” 我琢磨了一会，说：“火锅？” “行啊，我也好久没吃火锅了，刚好我闺蜜也喜欢吃火锅，带她一起。”琪琪说。 我点了点头，把她的腿拿了下去。 “咋了？生疏了？没新鲜感了？”琪琪撇了撇嘴。 我哭笑不得，说：“我觉得我可能要处对象了，所以啊，以后这里我可能不会再来了。” 琪琪说：“处对象也可以来呀，我这边好多客人结了婚都来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一样，我有我的原则。” 琪琪撇了撇嘴，说：“好吧，那你还见我闺蜜吗？” 我想了想，说：“单纯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琪琪“哦”了一声，又说：“你真的要处对象了？” 我说：“大概吧。” 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杨艺璇那边还没跟我确认关系，没确认关系的话，那确实也算不上是处对象，毕竟，悠悠也没跟我确认关系，但该干的都干了，这算是处对象吗？我不知道，但从定义上讲，应该不算。 琪琪又问：“那要是悠悠回来了呢？”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问：“悠悠回来了？” 琪琪看了我一会，忍俊不禁，说：“没有，她只是偶尔会和我们大姐一起吃饭，但她估计不会再回店里了。” 我沉默了。 琪琪说：“还忘不了呢？” 我笑了笑，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在我感情懵懂的时期出现，教会了我怎么爱人，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忘了呢？” 琪琪说：“她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但你对她而言未必是呀！”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之前好像有人告诫过我，不要老叹气，叹气对身体不好来着。 她是谁来着？ “无所谓了，反正都过去了。”我表示已经释然了，但如果悠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否还能释然？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人性经不起考验，我也不想考验我自己。 琪琪也叹了口气，说：“真是个大情种啊~” 我说：“应该是大冤种。” “那应该算不上，毕竟悠悠也喜欢过你。”琪琪说。 我说：“她要是喜欢过我，怎么会那么折磨我呢？” 琪琪说：“毕竟是在这里上班，谁会跟顾客发生什么呢？或许会有一些比较随便的女孩，但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要知道，我们在这里上班，都是不相信男人的，悠悠跟你发生了那么多事，说明喜欢你是真的，但是不能跟你在一起也是真的。” 她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心痛，如果悠悠没喜欢过我，如果我们真的只是逢场作戏，那我心里还会好受点。 但难受的就是，明明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可就因为认识的方式错了，我们怎么也没法在一起，就像是《水星记》，可望不可即。 我们喝了一会酒，聊了很多，一直聊到琪琪下班。 结束后，我在外面的广场上等琪琪，外面有很多男女，有的男的扶着女的在吐，有的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女的上了出租。 她们无一例外，全都有纹身，全都染着各色的头发，全都穿着超短裤，黑丝袜，长筒靴，像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商品。 我一言不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时，琪琪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说：“嘿，走吧！” 我回头，见琪琪换上了长裤和长袖，看上去很土气，完全没有包厢里性感时髦。 “你咋穿成这样？”我问。 “拜托，下班了，我还得穿成夜店女郎啊？再说了，我是要见我闺蜜的，穿的太那啥，万一她知道我是在这上班的咋办？”琪琪打了我一下。 我问：“你订好桌了？” “订好啦，我闺蜜已经出发了，走，我们先去。”琪琪拉着我走向四平路，四平路上全都是饭店，火锅，烤肉，串串，应有尽有。 第120章 涵涵 我们两个进了一家重庆火锅店，本来是在楼下吃的，但是楼下有人喝大了在唱歌，还是脱了上衣唱歌，我们嫌吵，就上了二楼。 二楼人少，安静，我比较喜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和琪琪坐下。 “她到了吗？”我问琪琪。 琪琪说：“在路上了，怎么，等不及了？” 我说：“那倒没有，吃完饭我还有事。” “哦？这么晚了还有事？不会是约了哪个妹子吧？”琪琪坏笑。 我给了她脑门一个弹指，说：“想啥呢你？约了剧本杀。” “这么巧？我也约了，你约的哪家店啊？”琪琪问我。 我告诉她说是十三档案。 琪琪惊讶地说：“我也是啊！” 我懵了，说：“不会是十一点那一场吧？” “对呀！”琪琪哭笑不得。 我这才意识到，我俩居然约在了同一局剧本杀上，这下可有意思了。 “哎，来了。”琪琪站起来。朝着楼梯口招了招手。 我回头望去，看到一个黑长直，穿着jk的美女走了上来。 第一眼见她，我的心脏猛地一抽，还以为是看到了悠悠。 但等她走近了，我才发现，她不是，悠悠比她高，而且，她看上去比悠悠嫩，大概是00后。 “我闺蜜涵涵。”琪琪跟我介绍说。 涵涵坐在琪琪身边，与我斜对面。 “一会咱们去打什么本？”涵涵问琪琪。 琪琪在她耳朵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涵涵说：“啊？恐怖的啊？” 我说：“怎么，你怕啊？” 涵涵说：“我胆小……” 琪琪说：“怕啥，有事让他顶着！” 我说：“我可没同意啊！” 琪琪说：“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我们小女孩顶在前面吧？” 涵涵捂着嘴笑，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总而言之，她看上去是个挺文静的小姑娘。 饭吃到一半，江发财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江发财：你出发了吗？ 我：我在吃饭，吃完饭就过去。 江发财：ok。 然后，琪琪又收到了微信消息，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江发财给她发的。 琪琪说：“她们凑齐人了，吃完我们就过去。” “好。”我点头。 我们三个把火锅吃完，琪琪去楼下结账，我和涵涵坐在原地。 涵涵有些不太自在，毕竟我们两个不认识，没什么共同话题，就这么坐着蛮尴尬的。 “你跟她是一个地方的人吗？”我问涵涵。 我没有提“琪琪”这个名字，因为琪琪是她上班时的代号，万一她名字里不带琪，那岂不是暴露了？ 涵涵说：“嗯，我们从小就认识。” 我问她：“那你来这里是找工作吗？” “嗯……”涵涵点头，很乖巧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你看起来不大呀，十八岁？” “十九。”涵涵如实回答。 我说：“十九岁啊，我十九岁的时候还在上大学。” 涵涵说：“我没考上大学，学习不好，就出来打工了。” “哦，高中上完了吗？”我问。 涵涵摇头，说：“没有，上到高二就不上了，学不进去，然后我去当过服务员，当过前台，当过网管，也当过销售和电话推销员。” 我有些惊讶，她比我小，居然经历比我丰富这么多。 我说：“那现在呢？” “现在还没找到。”涵涵回答说。 我若有所思，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去干夜场，肯定会有不少人愿意点她，只不过我不太想让她去夜场，她看上去太干净了，那地方太脏，让她进去，我有点于心不忍。 “聊啥呢你们？”琪琪回来了。 涵涵挽着琪琪的胳膊站起来，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 “走吧，去打本，人家都催了好几次了。”琪琪说。 涵涵说：“能不能不玩恐怖的啊？” 琪琪说：“别怕呀，恐怖的多好玩，是吧？” 她朝着我挤了挤眼。 我哭笑不得。 涵涵撇了撇嘴，在琪琪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还是接受了。 我们三个一起到了剧本杀店，还是熟悉的场面，还是熟悉的人。 江书颖热情地欢迎琪琪和涵涵，大概是因为她俩长得好看，其他男顾客也都抬起头来看她俩。 琪琪倒是表现的很坦然，而涵涵，则像是进了狼群的小绵羊一样，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这是一个七人本，一共两男五女，玩其他本的男顾客还问江书颖：“我们能不能换车和她们打一车？” 江书颖说：“下次吧，下次我给你们安排几个顶美。” 那几个男顾客依依不舍地看着涵涵，然后齐齐上楼。 我们则在楼下的那间恐怖屋玩，刚进门，那恐怖的装修就把涵涵吓得缩进了琪琪的怀里。 琪琪长得比较丰满，而涵涵又比较瘦小，这画面看上去很有意思。 游戏开始后，dm给我们每个人分发了分发了剧本，并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三男四女本，我们是两男五女，所以，有一个女生要反串一下男生。” 我二话不说，指着琪琪，说：“就她了。” 琪琪说：“凭什么呀？” 我说：“你比我还像男生。” “谁说的，我明明是温柔女生好吧？”琪琪表示反对。 她居然说自己是温柔女生，我还没开始笑，涵涵就捂着嘴先笑了。 琪琪说：“你笑啥？” 扬起手来作势要打。 涵涵往我身边靠了靠，摇着头说：“没有没有。” 我帮她说话：“没有没有，她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 琪琪问：“什么高兴的事？” 涵涵一头雾水地看我。 我说：“她老婆生孩子了。” “扑哧！”涵涵笑出了声，立马捂上嘴。 琪琪也被我逗乐了，说：“行吧行吧，我反串就我反串，但你俩要抱到什么时候？” 涵涵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从我怀里出去，脸都红了。 游戏开始，这剧本讲的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某所大学里有一座鬼楼，每次进去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疯掉，这个鬼楼的名声很响，但校方为了招生，对外宣称鬼楼闹鬼是谣言，但校方却一直封锁那座鬼楼。 而我们的剧情，就是一群人一起去鬼楼探险，查明鬼楼的真相。 第121章 胆小的琪琪 随着剧情的推进，我们来到了单线任务环节，需要每个人单独去搜证，而且还是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按照我的经验，这要是在恐怖片里，不出意外的话，该出意外了。 涵涵第一个被喊出去搜证，但是她胆子比较小，蜷缩在琪琪怀里，说什么也不去，这让dm犯了难。 “能不能一起去啊？”涵涵恳求。 dm说：“我们都是单独搜证的。” “让别人先去行吗？我害怕。”涵涵委屈巴巴地说。 dm看向琪琪，说：“这也行吧，不过不管谁先去都是要去的。” 涵涵说：“那让他们先去，我最后去。” dm没辙，只能应许了她的话，不过到底让谁先去，这倒成了个难题。 我对琪琪说：“你先去吧。” 琪琪说：“你咋不先去？你是男的，你先去！” 我翻了翻白眼，说：“在这个本里你也是男的。” 琪琪说：“我是囚禁在男儿身里的美少女，你去！” “我不去，你去。”我也表示拒绝。 琪琪说：“哦？你不会是害怕吧？” “开玩笑，我会害怕？”我当即就表示不可能。 dm看着我，说：“要不你先去吧。” 我无语，全场这么多人，找不出一个胆子大的来，还得我来。 “我先就我先。”我跟着dm出去，来到漆黑的楼道里，dm给我戴上了眼罩，本就漆黑的楼道这下彻底黑了。 我跟着dm上楼，因为戴着眼罩看不见路，所以需要dm在前面领着我。 途中，我老感觉有人在我旁边，上楼之后，我突然感到有人抓我的脚踝，还有人在我旁边扇扇子吹冷风。 我有些无语，这点小把戏还真吓不到我，大概是因为我经常来这个店，所以对里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再熟悉的环境下，一切也都变得不是那么吓人了。 再加上我本来胆子就大，也不能说胆子大，应该说我从小被我爸练出来了，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恐怖片，每次我睡醒想要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电视上闪过一只鬼，吓得我立刻不敢尿了，在这种环境下，我就练出胆子来了，所以，我对这里的惊吓环节完全没啥感觉。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随着我进入房间后，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开空调了。 dm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可以摘眼罩了。” 说完之后他就关了门。 我摘下眼罩，眼前黑漆漆的，只有桌子上放着一盏红色的灯，看上去很阴森。 这时，我听到后面有动静，低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嫁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沙发后面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爬了出来。 然后，桌子底下又钻出来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尖叫了一声吓唬我。 我没有反应，低头看了看朝我爬过来的女人，这体型，不像是安琪，我又看了看男人，不认识，然后就蹲下，拨开女人的头发。 果然不是安琪，是哈基米。 说实话，对她我现在没啥好感，因为她做的事情确实膈应人。 但是被我拨开头发后，哈基米居然笑了，大概是因为没吓到我感到尴尬的笑。 男的说：“你是坦克啊？” 我说：“我真不害怕，你们不用吓唬我了。” “你早说你是坦克啊，哝，线索卡给你，换下个人。”男的把一张线索卡给我，我拿着卡下楼回到了房间。 “怎么样，吓人吗？”涵涵问我。 我说：“不吓人。” 涵涵松了口气。 dm说：“那下一个该你了吧？” 涵涵还是很犹豫，对琪琪说：“要不你先去啊？” 琪琪翻了翻白眼，说：“我先去就我先去。” 琪琪威风凛凛地走出了房间，出门的时候还挺勇，刚出门就怂了。 “啊？能不戴眼罩吗？”琪琪委屈巴巴地说。 dm说：“不行，必须戴眼罩。” “那好吧……”琪琪只好戴上了眼罩。 我有心要吓吓她，就偷偷跟在她后面，跟她一起上楼，途中看到有人在楼梯上扇扇子，看体型应该是安琪，而趴在地上抓脚踝的，应该是江发财无疑。 “啊！！！” 琪琪尖叫不停，直接扑进dm怀里，“谁抓我脚？谁抓我脚？啊！啊！！” 说实话，我没被环境吓到，反倒被琪琪的反应吓到了。 等到她情绪平复下来，继续跟着dm上楼，我就悄悄在她身后戳了戳她。 结果，戳完我就后悔了。 “啊！！！” 琪琪叫得更大声了，直接挂在dm身上，“不去了不去了，我不去了。” 听她声音，好像还带上哭腔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琪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dm让我不要再吓她了，我觉得无趣，就下楼回了房间。 涵涵一脸害怕地看着我，说：“发生什么事了？她叫得好大声。” 我惊讶地说：“啊？你们在这都听到了？” 所有人齐齐点头。 对面的几个妹子表示：“她叫得这么惨，我们都不敢去了。” 我说：“她只是单纯的胆子小，其实没那么吓人。” “我们胆子也小。” “好吧……” 那我没办法。 过了不知多久，琪琪才从外面回来，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瘫坐在椅子上，把线索卡放在了桌子上。 dm说：“下一个换谁？” 所有女生齐刷刷低下头，就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时的样子。 剩下的那个男的说：“我来吧。” 他也跟着dm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他的一声尖叫：“啊！” 不过叫得不长也不大，相比起琪琪来，没那么夸张。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一个接一个去送人头，那些妹子多多少少都会被吓得叫几声，但都没有琪琪夸张。 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也就是到涵涵的时候，她缩在椅子上，用乞求的眼神看我，说：“要不……你替我去吧？” 我耸了耸肩，问dm：“我能替她去？” “不能的。”dm回答。 涵涵说：“可是我害怕……” “我们也害怕，不还是都去了？” “没那么吓人，去吧。” 其他妹子都在怂恿涵涵去，大有因为淋过雨，所以要撕坏别人的伞的势头。 第122章 好皮囊 在大家的怂恿之下，涵涵终于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刚出门，dm就让她戴上眼罩，涵涵颤巍巍地把眼罩戴好，我跟琪琪跟在她身后，打算吓唬她。 涵涵戴上眼罩后，dm领着她上楼，琪琪直接对着她的屁股来了一下。 “啊！！！”涵涵直接蹲在了楼梯上，抱着dm的腿不肯走了，“不玩了，我不玩了！” 琪琪捂着嘴，笑得肩膀不停地打颤。 我白了她一眼，说：“别吓唬她了，本来她就胆小，再这样下去都玩不下去了。” 琪琪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 最终，在我们的悉心安慰之下，涵涵终于站起来了，楼上的都知道她胆小，生怕耽搁了进度，就没有怎么吓唬她，让她拿了线索卡就回来了。 回到房间后，涵涵脸都是白的，琪琪在一边安慰她，她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估计是被吓坏了。 不过所幸，我们终于可以继续了。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解密了，恐怖环节已经过去，还好这个本的难度系数不高，我也能推明白，要是那种繁琐的推理本的话，我估计脑子要宕机。 玩过本之后，我们从房间出来，琪琪扶着涵涵，涵涵人都是懵的。 江发财一一接送顾客，让他们扫码付钱，并加了每个顾客的联系方式，这娴熟的手法，要是再穿个拖鞋叼根烟，活脱脱《功夫》里的包租婆。 送走其他人之后，江发财来到琪琪和涵涵身边，询问：“感觉怎么样？” 琪琪说：“感觉很快乐。” 涵涵一言不发，已经被吓懵了。 三个女人聊了一会之后，琪琪就带着涵涵离开，我也跟着出去。 路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发财这奸商，不是说好给我准备好吃的吗？结果毛都没有！ 我打开微信，直接给她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我： 江发财：咋啦？ 我：拿我当冤种？ 我：打折没有，免单没有，连吃的都没有。 江发财：哈哈哈哈啊真没有。 我：你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全是羊毛。 江发财： 江发财：真不是。 我：下次不来了。 江发财：为啥不来了？ 我：毛都薅完了，冷。 江发财：我手里一点毛都没有。 我：那你请我喝可乐。 江发财：有糖无糖？ 我：有糖。 江发财：好，下次你来，我指定给你准备好可乐。 总算是从江扒皮手里薅了一点东西出来，不然我心里还真不平衡，每次被她薅，总该也让我薅一次，虽然没薅多少。 不过这也没办法，论无赖，我肯定比不上她。 “你往哪儿走？”琪琪问我。 我指了指西边，说：“那边。” 琪琪说：“真巧，我们也往那边走，一起吧。” 我说：“行。” 路上，我们路过了泰华新天地，这里来来往往的全是车，但大多数是豪车和出租车，为什么豪车会来这里呢？因为前面有家夜店，名为xxl，不过规模不如国王大。 至于为什么出租车这么多，那是因为很多人喝醉了不可能开车，出租车的生意自然就来了，当然，除了出租车，还有不少代驾也经常往这里跑。 夜店门口不仅可以捡尸，还可以捡生意。 在公路和xxl之间的路程上，还有一家小酒馆，规模不大，很多人在外面喝，相比起夜店嘈杂的氛围，这里要安静多了。 而琪琪她们就住在小酒馆后面的楼上，也就是荣观华府里面，荣观华府是泰华领域的公寓楼，租价不低，毕竟是泰华领域，还靠着白浪河。 我跟琪琪她们在荣观华府门口分别，自己往前走，路过了一家游乐场，这里白天的时候人不少，现在这个点，已经没啥人了，只有几个穿着紧身衣的精神小伙和几个穿着黑丝超短裙的精神小妹。 他们的行为出奇的一致，不是男的拍女的后背催吐，就是女的拍男的后背催吐，我猜她们应该是夜店陪酒的，陪完一场还有下一场，为了不喝醉不伤胃，只能出来催吐了。 但是吐完了还要继续回去陪客人喝，然后继续吐，继续喝。 很多人只看到夜店陪酒挣钱多，却没看到她们背后狼狈的样子，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一次两次还能接受，但每天都这样周而复始，吐了喝，喝了吐，我肯定也受不了。 怪不得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都瘦呢，光喝酒不吃饭，喝了还要吐，能不瘦吗？ 不过，这些精神小伙大多是她们的男朋友，但令我不解的是，很多陪酒女都是被男朋友叫来陪酒的，有的甚至之前有正经工作，但为了养男朋友，才被男朋友推来陪酒。 这种行为我很不理解，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这是自己捡帽子戴吗？鬼知道喝醉了之后客人会干什么。 但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只要能挣到钱，哪怕是让他们的女朋友去卖，他们也能接受。 看到这些，我不由得想起了悠悠，她会不会背后也有个男朋友呢？又会不会是被她男朋友推来坐台的呢？ 我记得听店里的人说过，她后来好像欠了钱，去了寒亭一家很大的会所，为了帮男朋友还上债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每次看到这些身不由己的人间疾苦，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我看不得这些，因为每次看到这些，我都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我只能看着，改变不了，因此我会难受，会抑郁。 尤其是联想到悠悠，我更抑郁了。 我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路过xxl的时候，看到门前不少奔驰，法拉利等名贵跑车，当然，法拉利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了，最新款没见到一辆。 门口站着很多男女，男的出奇的瘦，女的则有的瘦，有的丰满，但她们都穿的很性感，有的是超短的牛仔热裤，搭配着黑丝，还有的是jk短裙，搭配着黑丝。 我比较喜欢腿肉肉的女孩子，这样的腿穿上黑丝之后更有质感，门前也刚好有那种身材的女孩子，让我赏心悦目了一下。 可惜的是，她们只有皮肉，没有内涵，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曹雪芹的诗句：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但对于男人而言，管你草莽不草莽，只要让我睡就行，适合上床，适合交友，但不适合交往。 这种思想或许有些低劣，但我本身也是一个低劣的人，如果可以睡，不用负责，不用维系关系，不用交往处对象，她们应该是最完美的选择。 思绪随着我的脚步逐渐远去，我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我承认我骨子里是有些傲气的，谈恋爱我看不上这样的，但相应的，她们应该也看不上我，毕竟三观层面都不一样，何来吸引一说？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突然，微信来了消息。 第123章 新来的美女 我看了一眼微信，发现是大姐发来的一张黑丝美照。 大姐：刚来的美女，来喝点吗？ 我：不了，太晚了。 大姐：好，有时间过来，她刚来这边，还不熟悉。 我：她叫什么？ 大姐：叫她小八就行。 我：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大姐：哈哈，她自称十八岁，我们都叫她小八。 我：她真的十八岁？ 大姐：你来看看就知道啦。 我：有时间就去。 大姐：好的。 放下手机后，我的心思反倒是有些沉重，我去玩剧本杀就是想逃离以前的生活，让我不再想起悠悠，但我发现，那段回忆却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不停地在后面追赶我，咬我，我怎么逃也逃不掉。 本来我是可以安心休息的，但大姐给我发来消息后，我的心情就久久难以平复，闭上眼睛，眼前全是糜烂的灯红酒绿，以及暧昧灯光下的笑脸。 我看不清那笑脸的模样，只能看到黑丝和超短裙，当我尝试着去揭开笼罩在回忆中的朦胧面纱时，我却发现面纱下的脸是悠悠。 往后余生，无一是她，无一不是她，她明明早已离开了我的世界，可我却在所有人身上都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实在捱不住，打开了微信，点开了杨艺璇的聊天框，现在只有她能给我枯竭的心田一丝慰藉。 我：睡了吗？ 消息发过去，我在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却没有回复我，可能已经睡了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最终还是给大姐发去了消息。 我：睡不着，我过去喝点吧。 大姐秒回我：好，来吧，小八给你留着。 我：好。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在小区门口，我看到好几个穿着黑丝超短裙的美女在等出租车，她们大概率是干夜场的，好像我这个小区很多干夜场的，她们应该也是从我的小区里出来的。 我看着她们坐上车离开，我也打了辆出租前往国王。 熟悉的音乐，熟悉的灯光，熟悉的混乱，走在那时明时暗的过道上，我就像来到了阴间一样，这里是人性和兽性最直观体现的场所，这里没有人性的光辉，只有兽性的糜烂，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加掩饰的，最真实的兽性。 我穿行在人群中，嘈杂的音乐让我很厌烦，最终我进了包间，音乐才小了一些，我的脑袋也清净了许多。 没多时，大姐就带着一个穿着超短裙的黑丝美女走了进来，她的黑丝上还镶着几颗钻，脚上穿的是巴黎世家的鞋子，这身搭配看上去蛮性感的。 小八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大概一米七几的个子，比悠悠丰满一点，但不如悠悠漂亮，悠悠是瓜子脸，而且整过容，五官比较精致，而小八是纯天然的脸，脸型是鹅蛋脸，眼睛比较大，看上去有点傻瓜美女的感觉。 她和悠悠最大的不同就是，悠悠的美有种明显的进攻性，而小八的美则更加的含蓄委婉，那种感觉，就像是悠悠很清楚自己长得漂亮，所以光芒万丈，而小八则不太清楚自己长得漂亮，所以颔首低眉。 “新来的小八。”大姐跟我介绍。 我点了点头，让小八坐我身边。 在所有的陪酒女之中，小八的身形是最像悠悠的一个，我感觉我以后应该会常来找她，可能从内心深处，我把她当成了悠悠的替代品。 “那你们先玩着，我先去忙了。”大姐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包厢，包厢里就留了我们两个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酒精的催化，灯光的暧昧，我们两个很快就上头了。 “你哪儿的人啊？”最简单且最老土的开场白，我问小八。 小八说：“青岛的。” 我说：“我跟青岛的美女还挺有缘。” 小八笑了笑，说：“你还见过其他青岛的？” 我点了点头。 不等我回答，小八就说：“是悠悠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刚来这一天，就听到好多人议论她了，人家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干嘛？”小八撇了撇嘴，话里话外有种对悠悠的嫉妒。 我叹了口气，关于悠悠的话题一旦打开，我就收不住了。 “我跟悠悠……有过一段故事吧。”我叹息着说。 小八说：“你们两个谈恋爱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算吧，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 “那你就和他们一样呗，估计悠悠对每个人都一样。”小八说。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我跟她每晚都会通语音，如果她跟每个人都这样的话，她根本没时间，总不可能同时和好几个人通语音吧？而且，我跟她一开始聊得还挺好，后面的时候她就一直说‘烦死了’，但即便如此，我给她打语音她还是接了，她完全可以不用接的，明明烦，为什么还要接呢？” 小八说：“可能她不想失去你这个客户吧。” 我说：“那如果你跟一个客户聊烦了，他给你打语音你还会接吗？” 小八说：“不会。” “那不就是了？”我说。 小八“哦”了一声，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我也拿起来喝了一杯，说：“不过，现在回想一下，她其实也挺幼稚的，对于很多问题，她总是逃避，我能感觉到她的纠结，但她从没想过和我解决问题，一直都在逃避问题。” 小八说：“可能她觉得没必要跟你解决问题吧。” 我说：“可能吧，她很任性，总是需要别人迁就她，如果她这个性格不改的话，以后肯定会吃亏，迁就她的人她总是不珍惜，最后拿下她的，肯定是那种阅女无数的。” 小八笑了笑，说：“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我说：“可能是因为她在我最关键的时期出现了吧，我喜欢的或许不是她，而是那个时期的她，其实不一定是她，如果是其他人在那个时候陪着我，可能我忘不掉的就是另一个人了，我喜欢的是记忆中的她，谁都替代不了，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一样。” 第124章 我是个溺水的病人 小八不说话，耐心地听我讲。 我回忆着曾经的种种，酒不自觉地一杯接一杯下肚。 我苦笑了一声，说：“之前她还总是跟我说有别的男人骚扰她，我当时还没意识到，现在我才明白，她总是逃避问题，不解决问题，对自己做过的事不负责，别人怎么会不找她呢？她没有为每段关系做好善后，别人怎么可能不找她呢？ “她总是吐槽别的男人骚扰她，现在，我也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员，说不定她现在在别的男人怀里诉说着我当初是怎么骚扰她的呢。” 小八突然插话：“她跟你说之前有男的骚扰她？” 我点了点头，说：“对。” “她干嘛和你说这些？”小八好奇地问我。 我说：“我哪知道？” 小八说：“可能她之前也喜欢过你吧，小女孩嘛，都这样，对喜欢的人透露自己的情史。” 小八的话让我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像是一道惊雷，在我心底和脑海中轰然炸开。 悠悠她真的喜欢过我？她跟我透露那些，是因为她对我动过心？ “你说的是真的？”我问小八。 小八点头，说：“是呀，不然她干嘛和你说那些？我之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也这样，跟喜欢的人聊这些，后来成熟了以后，就没有再这样过。” “悠悠也不小了啊。”我说。 “她的心理年龄小。”小八说。 我点了点头，说：“那确实……唉。” 我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想起来了，好像言娜跟我说过不要叹气的，叹气对身体不好，我也在她的调教下改了这个毛病，可现在这毛病又回来了。 “别叹气啦，最起码你们谈过恋爱了，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但你们这也算是谈恋爱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小八跟我说。 小八看起来不大，但心理年龄好像比我和悠悠都要大一点。 一开始我把小八当成悠悠的替代品，但现在我发现，她和悠悠有着本质的区别，悠悠本质上是个小女孩，任性，调皮，还有点胆小，但小八比较透彻，像是一个姐姐，只不过她比较善妒，因为从她的话里话外我能感觉到她对悠悠的妒忌。 我说：“可我想要和她有个结果，我找她，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些问题，但她一直躲着我，不想给我答案，不想让我解脱，就让我吊着，半生不死一样，很难受，其实，只要她肯见我一面，解开了我内心的一些疑惑，我就可以把她放下了，可她却死活不肯见我。” 小八说：“你是个成年人了，有些问题不需要回答，你心里就应该有了答案，悠悠不见你，或许是因为你把她退了，她觉得自己漂亮，觉得所有人都该喜欢她，觉得没有人能退她，结果你把她退了，她心里恨你，所以不见你。” 我说：“你怎么把她说的好像很自负一样？” 小八说：“难道不是吗？她就是觉得没有人有资格退她，你把她退了，她就不接待你了，她恨你，不见你，就是因为这个。” 是这样吗？我不得而知，可能问题的答案只有悠悠知道，但以悠悠的性格，她肯定不会承认，她就不是那种会直视自己内心的人，因为她还是个小女孩，要面子。 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也许有，但我们永远等不到，也永远听不到，世事大都如此。 我已经从不少人那里听到过好多个不同的悠悠了，关于悠悠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并不清楚，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上推测，但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曾经的那些记忆都不会骗人。 我不想再去提及悠悠，转头就咬住了小八的嘴唇，小八也玩得开，回应着我的舌吻，与我的舌头纠缠挑逗。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话也说了很多很多，我们两个互加了微信之后，我就回了家，那一晚其实我喝的并不多，但是我却醉了。 其实有时候醉人的未必是酒。 第二天清晨，我苏醒又入睡，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最后实在睡不着了，才坐起来。 从时间上看，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理应很困，理应倒头就睡才是，可我就是睡不着，真是奇怪。 我打开了电脑，在电脑前继续着我的工作，悠悠或许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我也应该开始新生活，不能再沉溺在过去。 我是一个病人，在回忆中溺水的病人，没人会救我，我只能自救，虽然我心中依旧保留着一份净土，渴望着一个真诚温和，没有欺骗的美好世界，但那份净土只能保留在心底，现实是没法实现的。 有人叫它天空之城，有人叫它桃花源，而对我而言，它没有名字，不过是我内心的一份净土，仅此而已。 灵魂是朵难养的花，需要灌注以耐心和温柔，给予陪伴和关怀，只有水分，土壤，阳光都充足了，它才能茁壮成长。 哦对了，还要时常清理杂草。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翻看着抖音热曲，找到了好几首曲谱，我将它们扒下来，重新编排，填词，但是做完却又删除了重新弄，弄完了却又删除，再次重新弄。 最后，我直接把电脑扣上，一股无名业火莫名其妙的在我心中升起，我抱起我的笔记本电脑，恨不得把它摔碎在地上，可是想到它是我吃饭的家伙，便只能忍住脾气把它放了回去。 我甚至连发泄的资本都没有。 悠悠说她喜欢有才华的人，我想要证明自己的才华，可是我这一次次的抄袭，编排，填词，这样搞出来的快餐式音乐，真的需要什么才华吗？就算真的火了，这真的是属于我的才华吗？ 否定自己的才华，就是否定悠悠对我的感情，就是否定那段过往，我不想那段回忆被否定，所以我一直在证明自己的才华，可惜，事实却证明，我根本没有才华，我只能靠抄袭，只能靠扒别人的曲子，只能当音乐裁缝。 天明明还亮着，我怎么就emo了呢？现在明明还没到网抑云时间，还是大清早的啊。 外面是明亮的，我的房间里却是阴暗的，世界没有了色彩，仿佛变成了黑白，我像是一个溺水的病人，朝着岸边伸手，渴望有人能拉我一把，但是，一个人也没有，我只能呛着水，忍着病痛，自己游上岸。 就在这时，杨艺璇给我发来了消息。 第125章 新的开始 杨艺璇：是不是在emo？ 我：你怎么知道？ 杨艺璇：平常你早上的时候都会发点朋友圈啥的，就算不发，也是隔一天时间发一次，你这次连着两三天没发了，而且昨晚还发了条emo的文案，结果马上删了。 我有些惊讶，杨艺璇这是在视奸我吗？把我了解的这么透彻？ 我：你是不是在我家安摄像头了？ 杨艺璇：对，安了，这就把你骗小姑娘回家的视频拿去卖钱。 我：我可没骗小姑娘回家。 杨艺璇：尊嘟假嘟？ 我：尊嘟。 杨艺璇：哈哈，我不信，我看你以前朋友圈，你还去过成都呢，那边那么多美女，你能没带回家过？ 我有些惊讶，去成都？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她居然翻到了我两年前的朋友圈？那得翻多久啊？ 我：你怎么翻到我两年前的朋友圈了？ 杨艺璇：没办法，你的朋友圈有意思嘛。 我：你是不是暗恋我？ 杨艺璇：鬼才暗恋你呢！ 我：哈哈哈，那你可当心别变成鬼。 杨艺璇：哼！ 杨艺璇：看在你emo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你不计较我还想计较呢。 杨艺璇：你计较？你计较啥？ 我：计较你乱我心绪，计较你闯我心房，计较你来时携风带雨让我避无可避，计较你将来走后乱我四季让我久病难医。 杨艺璇：【流汗】 杨艺璇：报告老师，这题不会。 我：老师教你的都还给老师了？ 杨艺璇：是的。 我：那老师也没收到啊！ 杨艺璇：哈哈哈。 我：你还挺变态，搁这玩上角色扮演了。 杨艺璇：什么呀？谁角色扮演了？你这脑子里怎么全是黄色废料？ 我：怎么了？我就说个角色扮演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 杨艺璇：哼，你想啥我还不知道？ 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杨艺璇：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跟杨艺璇这么一扯皮，我的心情好多了，或许我跟她真的可以试一试，只不过，她好像没什么文化，以后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们能聊到一块去吗？ 想到这个现实的问题，我就沉默了，如果不是学历差距，我想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去追她吧？ 我的学历，在这时候反倒不像是优势，更像是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如果我把她带回家，告诉父母她是我女朋友，我父母肯定会说我，我一个双一流大学的高材生，找了一个没文化没学历的女朋友，说出去肯定还会被亲戚笑话。 我父母或许不会嫌弃杨艺璇，但是我的亲戚肯定会借此机会嘲笑我，笑我一个高材生找了一个没文化的女朋友。 杨艺璇：泰华那边新开了一家海底捞，最近我好馋，特别想吃海底捞。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女孩子，无论是学历高低，年龄高低，大都是比较矜持的，当然，有些性格外向的除外，所以她们大多不会说实话，死都要暗示。 女孩子的主动不同于男孩子，男孩子的主动是进攻，女孩子的主动是不设防，是配合你演出，是对你的进攻不防御。 如果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你，哪怕是你掌握了全天下所有的聊天话术和套路都无计可施，因为她可以选择不回你消息，她可以选择屏蔽你，她可以选择对你消息免打扰。 这是我接触了这么多女孩子之后才知道的，也是悠悠走后教会我的。 98，言娜，赵亚婷，悠悠，她们都给我上了一课，课堂内容或多或少，唯独悠悠这一课给我的印象最深。 我没有立刻回复杨艺璇，倒不是我想吊着她，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在犹豫，在彷徨，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人真的很贱，没得到手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得到手，在快要的到手的时候，却又害怕得到手之后会因为选择了一棵树而失去一大片树林。 我思考了良久，突然，一个观点打破了我所有的犹豫：如果她是悠悠，你还会担心她的学历会影响你吗？如果她是悠悠，你还会担心带她回家会被亲戚嘲笑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会犹豫，更不会担心。 所以说到底，这根本不是杨艺璇有没有文化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不够喜欢她，所以才会挑剔她，我不够喜欢她，所以才苛责她。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让她承担我因失去悠悠而带来的怨恨与挑剔呢？ 我不应该为一个已经离开的人，而去苛责和伤害新来的人，她们带着诚意与真心而来，我怎能辜负和伤害？ 我回复她：好啊。 杨艺璇：什么好啊？ 我：晚上我们去吃日料，我请你。 杨艺璇：哦吼？你要请我吃啊？ 我：对呀。 杨艺璇：不会在我饭菜里下毒吧？ 我：会，要下“吃了饭不喜欢我就会死”的毒。 杨艺璇：哈哈哈，那我死定咯。 我：宁愿死也不喜欢我是吧？ 杨艺璇：嘿嘿，是宁愿死也要去吃日料。 我：那你还真是个小吃货。 杨艺璇：头可断，血可流，到嘴的美食不能丢！ 我：别皮了，收拾一下，傍晚的时候咱们过去。 杨艺璇：嗯嗯，好的。 我放下手机，下床穿好衣服，心情好了不少，就打开了电脑，坐在电脑前开始编曲，然后发给我的负责人。 负责人：你又谈恋爱了？ 我：啊？ 负责人：你这次的曲风比较欢快。 我：这你都能看出来？ 负责人：哈哈，小细节里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之前你发我的曲风都比较忧郁。 我：也不算谈恋爱吧，只是出去吃个饭。 负责人：能和你出去吃饭，说明有希望啊！ 我：不知道，谁知道她是不是养鱼呢。 负责人：谁家女孩子靠吃一顿饭养鱼啊？这又不是上个世纪，谁还吃不起饭了？关键是和谁去吃。 我：或许吧。 悠悠也跟我聊得很好，但是却从没跟我一起出去吃过饭，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吗？ 如果我和悠悠是在大街上认识的，或是在电梯里认识的，而不是在酒吧认识的，是不是我们也有可能呢？ 第126章 牵手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我给杨艺璇发消息，杨艺璇回了我一句：马上马上。 我深知女孩子说的马上是多久，就问她：到哪儿了？ 杨艺璇：到散粉了。 我：6. 这妆是刚化完啊！ 我：我去你家找你咯。 杨艺璇：等等，我在挑衣服呢。 我：我去给你参谋参谋？ 杨艺璇：才不要，你们男的当参谋，肯定是专门挑那种露腰露大腿的。 我：我不会，我给你挑大棉袄。 杨艺璇：【白眼】 我收起手机，喷了点范思哲的男士香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理了一下发型，就出门乘坐电梯，去了十楼，来到了杨艺璇家门前，敲响了她家的门。 杨艺璇在里面喊：“等一下，马上来。” 这“一下”我就等了十几分钟。 杨艺璇开门，她穿着黑色的小靴子，肉色的光腿神器，搭配着黑色的皮短裤，上衣是白色的高领毛衣，看上去蛮干净的。 “走吧。”杨艺璇对我说。 我说：“你这‘一下’还挺长。” 杨艺璇说：“也没多久嘛，我就涂了个口红，打了个眼影，涂了点腮红，然后搭配了一身衣服。” 我翻了翻白眼，说：“走吧，我都饿了。” “嗯嗯。”杨艺璇跟着我进了电梯，我俩一起下了楼。 我们小区离泰华蛮近的，也就是五六百米，所以没必要打车，直接压马路压过去。 “你大白天的emo啥了？”杨艺璇问我。 我说：“没事，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杨艺璇歪了歪头，问我：“以前啥事啊？还能让你大白天emo。” 我笑而不语，实在是不想跟她提悠悠，别说是提了，每次想起悠悠，我都会感觉心里一阵刺痛。 感情里最可怕的不是遗憾，而是明明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却还一直以为有救，一直沉溺在过去不肯放过自己。 《道德经》里有句话这么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意思是众生平等，天地不会偏爱任何一方。 是啊，上天不会偏爱任何一方，更不会偏恶任何一方，所以不要说什么命运折磨你，不要说什么感情亏待你，实际上整个世界都没有看见你，只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有时候觉得，很多道理假大空，但一旦你去经历了，在某一个瞬间，那些道理会瞬间让你恍然大悟。 真可谓远离人世苦，难悟人间道，那些古代的先贤，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悟出了这些道理啊…… “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杨艺璇问我。 “没什么。”我说。 “你之前吃过日料吗？”杨艺璇问我。 我说：“吃过。” “你喜欢吃日料吗？”杨艺璇又问。 我说：“还好。” “哦。”杨艺璇不说话了，嘟起嘴来。 我见她表情有些不高兴，就问她：“你怎么了？” “我没事。”杨艺璇努着嘴和我说，嘴上说没事，但表情分明在说：我有事，有大事。 我笑了笑，看向远方，说：“我之前看过一个故事，就是说啊，一个女生去看医生，说自己不舒服，医生就问她：‘你怎么了？’，你知道那女生怎么说吗？” 杨艺璇说：“不知道。” “那女生说：‘我没事！’然后那医生就跟他说：‘你看清楚，我是医生，不是你男朋友。’” 杨艺璇愣了一下，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又好像是理解了我的话，打了我一下，说：“你埋汰我？” 我摊了摊手，说：“是你自己拉着张脸非说没事的。” “哼！还不是因为你。”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表示很无辜，问她：“我怎么了？” 杨艺璇说：“我跟你聊天，你就一问一答，不想跟我出来就别出来嘛，埋汰谁呢！” 我哭笑不得，说：“没有，但是你问我的问题我确实没法往下接啊！” “哼，你就是不想跟我聊天。”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表示很无语，说：“那我走？” 杨艺璇没好气地说：“爱走不走。” 我笑了，贱兮兮地说：“我就不走。” “扑哧！”杨艺璇被我逗乐了，打了我一下，“你这个人真讨厌！” 我说：“嫌我讨厌还跟我出来，你是不是抖m啊？” “抖m？什么是抖m啊？”杨艺璇问我。 我说：“抖m就是有受虐倾向的人。” “去你的！你才抖m呢！”杨艺璇扬起手来打我，我飞速跑开，杨艺璇就跑着过来追我，我俩相互追逐，一直追到了泰华。 最后杨艺璇跑不动了，站在原地，扶着膝盖换气，扬起手来指我。 “你……你给我过来！”杨艺璇大声喊，但是有点有气无力，我都担心她声音再大点会把自己喊缺氧。 我只好走到了她的身边，任凭她挥拳打我，不过她跑的没力气了，打的也不疼，但是我得装一下，于是我就展现出了夸张的演技，一边喊着“疼死了”，一边又跟她说：“没个十几万起不来了。” 杨艺璇被我弄得哭笑不得，说：“赶紧进去，我要吃饭，饿了！” “好嘞。”我和她一起进了泰华。 我俩肩并肩走着，距离时远时近，有时我们两个的手背还会碰在一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是想要去握她手的，但是又有些犹豫，而杨艺璇一直跟我碰手背，却没有远离我，这说明她也在等着我握她手。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一直在纠结，握了手，就说明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也就意味着我们要向男女朋友方向发展了。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她的学历问题，她的文化问题，以及她的工作方面的各种问题。 如果她是悠悠的话，我大概不会想那么多，或许真的是不够喜欢吧。 但每次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我都会在内心批评自己，在这种自我批评的情况之下，我牙一咬，心一横，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温温的，很软，手心全是汗。 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像是触电一样。 我扭头看她，杨艺璇也在看我，然后立刻低下头，又多次抬起偷看，那样子，好像做贼心虚似的，有点可爱。 第127章 约会 我和杨艺璇吃的是日料，杨艺璇的胃口并不大，吃了几口就饱了，这和疫情期间的情况大相径庭。 我笑着说：“喂，咱俩谁不知道谁啊？你没必要跟我这装淑女。” 杨艺璇忍俊不禁，打了我一下，也不装了，继续吃饭。 “这才对嘛，吃饭得吃饱。”我笑着说。 杨艺璇又好气又好笑，对我说：“我可不想被你觉得我是饭桶。” “难道你不是吗？”我故作惊讶，我都在你家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饭了，你啥胃口我还不清楚？ “你这人好烦呀！”杨艺璇被我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就喜欢看她被我气的够呛又干不死我的样子。 我请她吃饭，她请我看电影，这件事心照不宣，一个懂事的，且愿意和你有所发展的女孩子大多数都会这样，如果约会的过程全程都是你买单，且她没有下次和你一起出来的打算，那她大概率是不懂恋爱中的潜规则，亦或是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根本没想和你有所发展。 “八点开开场，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去哪呀？”杨艺璇问我。 我说：“在泰华逛逛吧，这里卖东西的还蛮多的。” “行呀，刚好有点口渴，我们去买杯奶茶喝。”杨艺璇提议说。 我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下了楼，来到了楼下的小吃街。 这个时间的小吃街人是最多的，要么是下班，要么是放学，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我和杨艺璇手拉手来到了阿水大杯茶店，她点了一杯果茶，我也点了一杯一样的，本来我都做好扫码付钱的打算了，但是杨艺璇却先我一步把钱付上了，这让我有点意外。 说实话，我还真没约会过这么主动付钱的女孩子，虽然不多，但至少她有这个心思，这让我很欣慰。 “呀，好像要下雨了。”杨艺璇伸出手接了接天空，好像确实有雨滴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我说：“那我去买把伞吧。” “好，隔壁有超市。”杨艺璇指了指不远处的超市。 我小跑着进去买雨伞，超市的雨伞还是蛮多的，各种款式都有，我跟柜员说了我要买雨伞，她问我：“大的还是小的？” 我迷惑地皱了下眉头，问她：“多大多小？” 柜员指了指旁边的雨伞架，上面有各式各样的雨伞，我十分无语地看了一眼柜员，雨伞就在我旁边你也不提醒我一声，直接问我大小，我哪儿有大小雨伞的概念啊？ 我挑了两把小的雨伞，一把蓝色的，一把粉红色的，自古红蓝出cp吗？ “这是小的，一共二十。”柜员说。 我扫码付了款，然后拿着两把雨伞出去找杨艺璇，杨艺璇手里提着两杯果茶在等我，看到我的时候，她捂着嘴笑。 “怎么了？”我问她。 “你买这样的雨伞干嘛？不能折叠，咋拿进影院啊？”杨艺璇问我。 我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这还真是我疏忽了。 杨艺璇说：“而且，你干嘛买两把啊？” “咱俩一人一把嘛。”我说，当时想的是红蓝出cp，不过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呆。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买一把大一点的就够啦，我和你撑一把就行。” 我说：“哦。” “赶紧去换了吧，换一把大一点能折叠的，不然带不进影院去。”杨艺璇拉着我回到了超市，给我换了一把伸缩的雨伞。 这把雨伞18元，比两把加起来便宜两块钱，而且也足够大，还能折叠，确实要划算一点。 “钱会原路返回你的账户的。”柜员提醒我。 “好的。”我点了点头，和杨艺璇离开超市。 “你看吧，还得有我，不然你不花了钱找不自在？”杨艺璇说。 “是呀。”这次我认了。 杨艺璇笑吟吟地说：“所以说呀，以后出门还是得带着我，对吧？” 我笑而不语。 杨艺璇拿着果茶倒着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要把里面的果粒摇匀，我之前喝这个是没有这种习惯的，但见她这么做，也学着摇晃了一下。 准确的说，我以前几乎不喝这个。 我们两个喝着奶茶在小吃街闲逛，一边逛街一边聊天。 “对啦，你以后有啥打算呢？”我问她。 “嗯……先找工作呗，然后赚钱，其实我以前的工作赚钱也不少，只不过都被我花了，嘿嘿。”杨艺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哭笑不得，说：“月光族啊？” “嗯哼，那是以前嘛，现在我知道钱不容易赚了，会省着点花啦。”杨艺璇说，看向我，“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啊，我想当一名原创音乐人，不再给工作室写歌，而是拥有自己的账号，自己的艺名，自己的粉丝，自己的歌曲。” 杨艺璇说：“那很好呀，那你以后是不是要进军娱乐圈啊？” 我笑了笑，说：“还太遥远。” “不遥远，我跟你说啊，和我处的好的人都混得不错呢，之前跟我暧昧的男生，不出一周就有对象了。”杨艺璇说。 我哭笑不得，说：“你这什么月老体质啊？”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谁知道他们是钓鱼的，跟我暧昧，结果没多久就官宣，烦死了。” 我说：“那咱俩暧昧一下，我也想处对象。” “好哇，你也是钓鱼的是吧？”杨艺璇有些不高兴地噘起嘴来。 我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说：“天地良心啊，我孙涵从来不养鱼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可不会吊着喜欢我的女孩子。” “真的？”杨艺璇一脸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很像渣男吗？”我问。 杨艺璇盯着我看了一会，点了点头，说：“有点。” “我丢……”我哭笑不得，然后认真地告诉她，“其实啊，我觉得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信彼此，走到一起，然后组建家庭，爱是一种很特殊的纽带，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实存在。” 我顿了顿，看向杨艺璇，问她：“难道你不觉得很神奇吗？明明两个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却因为爱选择了相信彼此，甚至是同床共枕，成立家庭。” 杨艺璇点头，说：“是很神奇。” 我说：“所以我觉得，每个无条件爱你的人是上天给予你的礼物，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要伤害人家，人家带着诚意与你相遇，相爱，发现了那个躲在角落里的迷茫的你，或许他没法为你指明道路，但你也不要责怪人家，毕竟人家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他所能的去爱你。” 第128章 如果我忘了你 “嗯嗯。”杨艺璇乖巧地点头，一脸虔诚地听我讲述我的恋爱观。 说来确实惭愧，我虽然想明白了这么多事，可以前也确实辜负了不少人，像是98，言娜，赵亚婷，悠悠，如果当时我能懂得这些的话，也许我和她们的结局应该会不同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叹了口气。 “不要叹气，对身体不好。”杨艺璇突然说。 我心头一震，好熟悉的一句话。 “走吧，电影要开场了。”杨艺璇拉着我的手，和我进了影院，“其实雨伞没必要买的，只是下了几个雨点而已，又不一定真下。” 我说：“以防万一，万一真下了，咱俩还不得成落汤鸡？就算现在用不到，以后也可以用嘛。” “也对。”杨艺璇笑着说。 我把雨伞和外套放在了储物柜里，杨艺璇则去取票，她拿着两张电影票去给验票员，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进去看电影。 电影具体什么内容我已经忘记了，剧情应该还可以，全程无尿点，我和杨艺璇也一直看到结束。 结束后，我俩出了电影院，外面并没有下雨，只不过街上的人变得少了很多。 “十点多咯。”杨艺璇看向我，“回家还是再逛逛呢？” 就这样回家的话属实是有点太早了，于是我跟她说：“再逛逛吧。” “好。”我和杨艺璇穿过奎文门，一直往前走就是夜市，夜市旁边还有一条鸢都风情街，里面是卖各种装饰品和首饰的。 夜市上有卖衣服的，有卖袜子的，卖书的，当然，还有算命的，而且还不只一个，有的是抽签算，有的是周易算，反正不少，我和杨艺璇穿过夜市，至少看到了四个算命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要不要去算算啊？”杨艺璇问我。 我说：“算那个有啥用，他肯定是挑你好的说。” 杨艺璇说：“还是有点用的，求个心理安慰。” “你有这闲钱不如给我，我保证比他们专业。”我拍了拍胸口。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真的啊？” “你想算啥，直接说，我给你算。”我说。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你之前不是给我算过了吗？我得让他们给我算算，看看跟你算的一样不一样。” 我有些心虚，那些话我是信口胡诌的，这要是给她戳穿了，还不得当场社死？ “命不能算太多，知道吧？命是越算越薄的，所以才说‘卦不敢算尽’，晓得吧？”我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但杨艺璇执意要算，那我也没办法，只好陪她了。 “小姑娘，要看什么？”老大爷戴上老花镜问。 杨艺璇说：“我想看看我未来的运势。” 老大爷问：“看事业，感情，还是财运？” “健康。”杨艺璇说。 老大爷愣了一下，别说是他了，连我都愣了一下，来算命摊子看健康，她怕不是走错地了，与其来这，不如去医院，那里算的肯定比这里准。 “你身体不舒服？”我问她。 “没有，我想看看以后嘛。”杨艺璇说。 老大爷说：“你吧，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以后要注意饮食，你的胃不太好，还有注意一下颈椎。” 我听后直翻白眼，这种话往狗身上套都能套中几个，全是一些废话，当今社会，十个能抓着八个胃不好的，这还用得着他算？ 杨艺璇问：“没别的了吗？” “没有，你将来不会有什么大病。”老大爷说。 杨艺璇问：“那我能活多久？” “七十岁左右吧。”老大爷说。 杨艺璇直接站起来拉着我走。 “咋了？”我问。 “这老头吹牛逼的，连我月经不调都算不出来。”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哭笑不得，说：“你要想算这个啊，我建议你去一个叫做医院的地方，那里算的肯定比他准。” 杨艺璇白了我一眼，在我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们两个在白浪河边行走，沿着河岸一直往前，河面上吹来的晚风很清爽。 河边有很多小情侣在约会，河边也有不少的酒吧，这些酒吧有的是夜店性质的，也有的是静吧，还有ktv，剧本杀店，理发店啥的。 这时，我看到前面有个卖花的，很多情侣在那买花。 路过那里的时候，杨艺璇看了他们几眼，我心领神会，让杨艺璇在原地等我，我则偷偷去给她买了一束玫瑰花送她。 杨艺璇在路边等着我，抬着头看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玫瑰藏在身后，走到她身边，问她：“想什么呢？” “没啥。”杨艺璇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把身后的玫瑰拿出来递给她，说：“送给你。” “哇，谢谢。”杨艺璇双手捧着玫瑰花，脸上洋溢着开心且幸福的微笑。 不管是哪样的感情，都得先约出来才有可能，否则，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看到女孩子在收到花时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 她们收到花时的笑，是那种含羞待放，含情脉脉的笑，不知是脸上挂着笑容，连眼睛里都含着笑意，这和她们平时的笑容是很不一样的。 杨艺璇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很亮，好像倒映着星辰大海，在她的星辰大海中，我看到了我自己。 “孙涵，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你会不会后悔今天送我这束花？”杨艺璇突然开口问我。 我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说：“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就突然想到的，你快说嘛。”杨艺璇跺了跺脚。 我说：“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难不成出车祸失忆？跟韩剧里演的一样？” 杨艺璇被我逗笑了，打了我一下，说：“你正经一点，我认真的。” 面对她的提问，我转身看向夜空的星星，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她几个问题：“你说，太阳既然要落下，那为什么还要升起呢？花儿注定要枯萎，那为什么还要盛开呢？人注定是要分开，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第129章 处对象了 我回头看杨艺璇，杨艺璇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一百年之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也没有我，那既然如此，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可是啊，生命哪有什么意义？如果还没开始就去考虑结局的话，那么你会错失掉很多过程中的美好。 “但人又是那么的贪婪，总是既要也要，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别说是你我，即便是大师仓央嘉措，也曾发出过‘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感叹。 “所以我想，既然选择了爱，那就深爱，不要去考虑结局，如果不爱，就不要苦苦纠缠，否则就是拧巴。” 我认真地看着杨艺璇，摒弃了内心杂乱的想法，我现在应该往前看，不应该再去回顾往事的种种了。 是的，我应该往前走了，火车是朝前开的，去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 “杨艺璇，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我很认真地问她。 杨艺璇睁大了眼睛，连瞳孔都在放大，我知道这惊讶的反应是绝对装不出来的，她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说：“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杨艺璇还是不说话。 我也不客气，直接上手抱她，她没有拒绝，不拒绝，就是默认，我想她应该是同意了。 “你认真的吗？”杨艺璇问我。 我说：“不然呢？” “可是我们还不了解彼此，比如你是什么性格，我是什么性格，我们是否合适，又能否走下去，这些我们都还不了解，这么草率的确定关系，是不是有点……” 我说：“你可以慢慢地来了解我，这和确不确定关系并不冲突，当然，你要是觉得没那么喜欢我，也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我也不会纠缠你。” “嗯……”杨艺璇犹豫不决。 女孩子都是这样，面对感情的时候优柔寡断，难下抉择，这个时候需要你来引导她，只要她没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和拒绝，那就说明她在等你给她找台阶下。 “先买票后上车，总不能先上车后买票吧？那样岂不是对你不公平？咱们得先确定关系，才能了解彼此，不是吗？难道你上车都不买票啊？”我说。 “扑哧！”杨艺璇忍俊不禁。 “那你要是真不买票的话，我得去告你，现在我可有你把柄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这就去铁路局告你坐车不买票。”我佯装生气。 杨艺璇打了我一下，说：“谁不买票了？净胡说。” 我问她：“那你到底买不买票？” “嗯。”杨艺璇点头。 我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说：“二北。” “去你的！”杨艺璇笑着打我。 我说：“谁家买票不给钱啊？” “看把你美的！当我男朋友还要我付钱？那我不要了！”杨艺璇哼了一声。 我连忙说：“别呀，票都买了，哪有退的？” “人家都能退票，凭什么你家不行？”杨艺璇问我。 “我家不退，一经售出，概不退换。”我表示不能退。 “哪儿售出了？我可没给钱。”杨艺璇说。 我说：“美女打折，你可以不用给。” “那我也没买。” “买了啊！刚刚你都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我哪儿承认了啊？” “你自己说的哈，当我男朋友还要我付钱？你就说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我……我那是话赶话。” “哦~原来杨女士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啊，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出尔反尔吧，你不会真的……”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处就处嘛。”杨艺璇撅着嘴说。 我笑了笑，甩手做了个绅士礼，说：“那么，杨女士，余生请多指教。” “嗯。”杨艺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夜深，我和杨艺璇手牵手回家，杨艺璇的心情似乎挺好，一路上嘴里哼着小曲。 等电梯时，我感慨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电梯里，那时候我还以为跟你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现在你居然成了我对象。”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杨艺璇叹息说。 我问她：“怎么，当我对象委屈你了？” “有点。”杨艺璇说。 “有点？”我眼一瞪，伸手去挠她痒痒。 “错了错了！”杨艺璇笑着求饶，要不是有人来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电梯到了，我们进了电梯，她在她的楼层出去，而我则一路上行，在我的楼层出去，回了家。 刚进门，杨艺璇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杨艺璇：到家啦？ 我：刚进门。 杨艺璇：嗯嗯。 话题结束。 好尴尬，怎么确定关系后反而不知道聊啥了？关系转变的太快，来不及适应新身份？ 我：以后我怎么叫你啊？ 杨艺璇：啊，以前怎么叫以后就怎么叫呗。 我：以前咱们还没处对象呢。 杨艺璇：那你想怎么叫啊？ 我：我叫你宝儿？ 杨艺璇：噫，好肉麻。 我：那叫你璇璇？ 杨艺璇：那我涵涵？ 我：涵涵像女孩子的名字。 杨艺璇：哈哈，叫你孙孙？ 我：你咋不叫我泼猴呢？ 杨艺璇：哈哈，也行，那你叫我师父。 我：那你得先剃度。 杨艺璇：别说了，本来头发就没几根，你还让我剃度。 我：哈哈。 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处对象吧，之前的都没确定关系，只能算是有过感情经历，没有谈过恋爱，唯独杨艺璇，是我真正确定关系的女朋友。 所以，杨艺璇算是我的初恋？ 二十多岁才有初恋，我也算是奇葩了，但想想怎么有种淡淡的忧伤呢…… 别人二十多岁都当爸爸了，我却刚谈上初恋，这属实有点悲哀。 杨艺璇：明早来给我做早餐吧。 杨艺璇突然发来消息。 我：你起得来？ 杨艺璇：嘿嘿，起不来。 我：那你吃个粑粑呀。 杨艺璇：你不要凶我！ 我：没凶你宝。 杨艺璇：那你明天来给我做早餐，就这么决定了。 我：好。 杨艺璇在这时给我打来了语音。 “喂，宝，咋了？”我问她。 “没事，挂着语音睡呗。”杨艺璇说。 挂着语音睡，就好像她在我身边，就好像我跟悠悠那时一样。 “好。”我没有拒绝，把手机放在枕头旁。 “宝，我听说手机放在枕头旁会有辐射。”我说。 杨艺璇说：“真的吗？那怎么办？” 我说：“还好我聪明，把枕头扔了。” 杨艺璇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得起来给我做早餐呢。“ “知道了。” “晚安。” “晚安。” 在互道晚安之后，我就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一晚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第130章 摸吧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洗漱了一下，就去厨房做早餐，为什么不去杨艺璇家做呢？因为我知道她肯定没醒，我进不去。 家里的食材还有一些，我熬了一锅大米粥，然后做了几个煎蛋，家里有煎蛋机，还是心形的，只需把鸡蛋打进去开闸通电就行，很方便。 不过只吃鸡蛋可不太行，我看了看冰箱，里面没有菜了，只有一些鸡柳，我起锅烧油，炸了一些鸡柳出来，这样就差不多了，不过改天还是去楼下买点蔬菜吧。 做完这些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她差不多该醒了，就用早餐盒子把饭装好。 早餐盒子是之前吃外卖剩下的，被我洗干净存起来了，我可能是到了年纪了，开始喜欢存方便袋和外卖盒了。 收拾好之后，我就带着早餐下楼，刚到杨艺璇家门口，我就接到了杨艺璇的语音电话。 我本来想接的，但突然想要逗逗她，就没接，开了静音，让她一直打。 没多久，她就挂了，然后继续打，给我夺命连环call，但我开了静音，直接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 在她打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我才接起来，一接起来杨艺璇就对着我阴阳怪气：“帅哥~你是不是刚醒呀？” 我装出迷糊的语气回复她：“嗯啊……” “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啥事啊？”杨艺璇已经开始笑里藏刀了。 我心里想笑，问她：“什么事啊？” “行，行哈孙涵，答应我的事你就跟放屁一样！”杨艺璇生气地跟我说。 我怕她真的生气，就说：“没忘没忘。” “管你忘没忘，你继续睡吧！”杨艺璇说完这句就给我挂了。 我暗叫糟糕，这下坏了，玩脱了。 我再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了，得，这次轮到我给她夺命连环call了。 杨艺璇给我发来微信：别烦我！ 我：我没忘呢！ 杨艺璇：我说了别烦我听不懂吗？ 好家伙，脾气这么大。 我：我就在你家门口呢，你开门。 杨艺璇：晚了。 我：早餐早就做好了，我没忘，就是想逗逗你，不信你开门。 杨艺璇：真的？ 我：是不是真的你开门不就知道了？ 杨艺璇：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我就在门外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后，杨艺璇开了门，她还穿着睡衣和拖鞋，但脸上化了淡妆。 这是不换衣服也得先把妆化好啊…… “你看。”我给她看了看手里的外卖盒。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定的外卖吧？” “怎么可能？外卖有我这手艺？你尝尝这大米粥，外卖绝对不可能用这么好的大米。”我信誓旦旦地说。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你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说不定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内做出来的呢！” 我哭笑不得，说：“谁家熬大米粥熬十几分钟就熟啊？速熟大米吗？” 杨艺璇撇嘴说：“我哪知道，我又没做过饭。” 我进了门，顺手把门带上，说：“尝尝吧，再晚点都要凉了。” “真不是点的外卖？”杨艺璇问我。 “真不是，我发四！”我竖起四根手指。 杨艺璇忍俊不禁，接过我手里的外卖盒，说：“行吧，信你一次，以后不许骗我了啊，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 说到言而无信，我就想起了曾经反复无常的悠悠，她就是这样，昨晚还答应我的事，第二天接着反悔了。 我也讨厌言而无信。 “真巧，我也是。”我说。 杨艺璇说：“那你还骗我！以后不许骗我。” “可以，但你以后也不许骗我。”我说。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看情况。” “那你别吃了，我走了。”我伸手去拿外卖盒。 杨艺璇把外卖盒保护在身后，说：“想都别想！” “别逼我动手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露出坏笑。 杨艺璇被我逼到了墙角，说：“你别乱来啊，不然我报警！” “报警？你报啊！”我搓着手，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坏笑着逼近她。 “救命！”杨艺璇大喊起来。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说：“大姐，你真叫啊？” “不然呢？”杨艺璇虽然被堵着嘴，但还是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发音。 我冷笑，说：“那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管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杨艺璇叫起来。 我被她逗笑了，她居然懂我的梗。 “别闹了，先吃饭，我以后不骗你，你也不许骗我。”我说。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妈还啰嗦。”杨艺璇撇了撇嘴。 我把外卖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和她吃起来。 “味道怎么样？”我问。 “凑活吧。”杨艺璇虽然这么说，但是嘴上却一刻也没闲着。 吃饱喝足之后，杨艺璇伸了个懒腰，我偷偷看了一眼，虽然穿着睡衣，但身材真好，就是胸有点小。 不对，我现在是她男朋友，为啥要偷看？我应该正大光明地看！ 于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 “你干嘛？”杨艺璇一脸嫌弃地看我。 我说：“欣赏。” “欣赏啥？”杨艺璇问我。 我说：“欣赏人类诞生之初的粮仓，那是多么伟大多么富含营养的存在啊，它温暖且柔软，像是婴儿的睡床，每当我看到它，我就有了一种归属感，要是能掌握在手里，那就更是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就像是在外的浪子找到了家，远航的小帆找到了港湾。” 杨艺璇一脸呆滞地看着我，半晌后才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我问：“什么？” “最佩服你这一本正经地吹牛逼，还吹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杨艺璇说。 我笑笑，说：“我讲的是真心话。” “简而言之，就是想摸我胸呗。”杨艺璇白了我一眼。 我轻咳了一声，说：“我没那么肤浅，我只是……” “那你到底想不想？” “想！” 杨艺璇翻了翻白眼，把上衣掀了起来，说：“摸吧，没穿。” 第131章 你欺负我 “啊？这么善解人意啊？”我有些惊讶。 杨艺璇说：“你不是我对象吗？” 我点头，说：“是。” “那不就是了？”杨艺璇斜了我一眼。 我说：“只是暂时有点没适应身份。” 杨艺璇说：“难道你喜欢那种娇滴滴的，爱害羞的，稍微调戏一下就脸红半天的？” 我笑笑说：“嘿嘿，也不是不行。” “呵呵，你们男人还真是贱，就喜欢那种绿茶的是吧？”杨艺璇把衣服放下去。 “啊？我还没摸呢！再说了，那样的女孩子怎么绿茶了？”我问。 “哼！那样的女孩子是正常人吗？谁家女孩子那样啊？不是绿茶婊是什么？”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这样的女孩子的。” “切，表面上娇滴滴的爱害羞，私下里说不定光着在宿舍里跑呢！”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说：“但是也有那种羞涩的女孩子啊！” “有，但绝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就不是正常人！”杨艺璇反驳我说。 我说：“不知道，我又没去过女宿舍，要不你带我进去看看？” “想什么呢？我带你也只能带你去厂里的女宿舍，那里的女宿舍乱得很，用完的姨妈巾都乱扔。”杨艺璇说。 我说：“哦对，忘了你没上过大学。” “我吃饱了。”杨艺璇不高兴了，站起来就回卧室，“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吧。” 我跟着她，说：“待会再收拾吧。” “哎？你干嘛？想进我卧室啊？”杨艺璇撇了撇嘴。 我点头，说：“不行啊？” “不行！”杨艺璇拒绝了我。 我问她：“为什么？我不是你对象吗？” “是我对象也不让进，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就喜欢那种茶里茶气的。”杨艺璇酸溜溜地说。 好家伙，这是生气了啊…… “你生气了？”我问。 “我没生气。”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这世界上，女孩子不承认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她说她没生气。 “我也没说我喜欢那种呀。”我说。 “那你喜欢哪种？”杨艺璇问我。 “你这种。”我说。 “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杨艺璇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 我说：“情侣之间的信任呢？” “咱俩才在一起一天，谈什么信任啊？”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有些生气了，说：“哦，不信任我你跟我处什么对象？” “那你分手啊！”杨艺璇也气呼呼地跟我喊。 我更气了，说：“行啊，那你分啊！” 杨艺璇说：“你分啊！” 我回她：“你分啊！” “你分啊！” “你分啊！” 我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你分啊”吵了半天，到最后嘴干了才停下，杨艺璇进屋喝了口水继续跟我吵，我却把自己吵笑了。 “笑屁啊！你分啊！”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一笑就破功，顿时也生不起气来了，而且，我也不想和悠悠的悲剧重演，我这个脾气，有时候真得改改。 “才在一起一天接着就分，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问。 “知道还说！”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问她：“哎，那你既然都不信任我，为什么还愿意跟我处对象呢？” “觉得你还行，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至少我不讨厌你，喜欢也是有一点啦，再加上当时确实有点感觉，就同意了。”杨艺璇说。 我差点忘了，女孩子都是感性动物，气氛到了，她可能会言不由衷，就像当初的悠悠，感觉到了，就答应让我接她下班，但是第二天清醒过来就立刻反悔。 不过，至少杨艺璇不会反悔，所以不管是找对象还是找合作伙伴，都要找那种言而有信，有责任感的，那样就算你们之间的新鲜感没了，至少她还会因为内心的责任感和你继续相处，而不是厌了就换。 “所以，就是还不信任我咯？”我问。 “也不是啦，就是……感觉你也不是坏人，就是……怎么说呢，我可能一时半会也没有适应过来身份的转变。”杨艺璇的语言表达能力确实有限，能表达出这些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估计。 “行吧，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只要不信任一个人就不会和他在一起呢。”我说。 “那当然咯，不信任为什么还要在一起？我对你也不是不信任，就是……我也不知道咋说。”杨艺璇有些表达不出来了。 我问：“有点信任，但不多。” “哈哈，可以这么理解，但不能说不多，一半一半吧，至少得让我把你了解透彻，那样我才能跟你做更深入的事情嘛。”杨艺璇微笑着说。 我说：“也就是说，信任是进度条，进度条越满解锁的项目就越多？” 杨艺璇皱起眉头来，说：“是这个意思，但怎么感觉你这个说法有点猥琐呢？” “哪儿猥琐了？不就是信任越多项目解锁越多吗？”我问。 “唔，就是感觉听着不太对劲。”杨艺璇皱着眉头说。 我调侃她：“你这语言表达能力啊，真的匮乏。” “读书少嘛。”杨艺璇说。 我笑着说：“现在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了吧？” “哼，读书多了不起啊？”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没没没，你了不起，你最了不起。”我给她竖大拇指。 杨艺璇笑着打了我一下，问我：“你想进来啊？” “进哪儿啊？”我问。 “当然是我的卧室啊！你还想进哪儿？”杨艺璇问。 我说：“我想进的地方可有点多。” 杨艺璇皱眉，没好气地说：“猥琐！” “怎么猥琐了？我想进的地方除了你的卧室，还有你的心，还有你的记忆，还有你的未来，你想哪儿去了？” “我……我就是想这些啊！”杨艺璇狡辩。 “那你为什么会说我猥琐？”我直接一招反客为主，让杨艺璇哑口无言。 “我……我喜欢啊！我喜欢说你猥琐，不行啊？”杨艺璇知道说不过我，开始无理取闹了。 我说：“哦~你喜欢猥琐，原来你是个变态~” “我……你……”杨艺璇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你欺负我！” 第132章 冲动是魔鬼 她这句话不是责怪，更像是无可奈何后的撒娇，说句下流的，她这句娇滴滴的“你欺负我”居然把我给听硬了。 “我这怎么能算欺负呢？顶多算调戏，而且，我调戏一下我女朋友犯法吗？”我问。 “哼，不跟你说了，说不过你。”杨艺璇认输了，“那你进不进啊？” “进啊！”我直接闪进去，生怕她一个反悔把我关外面。 虽然我跟杨艺璇认识几个月了，但她的卧室我还没进过，她的卧室有一个大阳台，还有落地窗，和我家的布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装修。 她的卧室里全是衣服，衣架上挂满了衣服，床下堆满了衣服，我估计衣柜里还有很多衣服。 一进她的卧室，我还以为我进了服装批发市场。 桌子上摆放着之前吃剩的肯德基外卖盒，还有一杯可乐，不过里面的可乐应该喝完了，只剩下冰块化作的水。 床尾有很多鞋子，运动鞋，拖鞋，皮鞋，高跟鞋，应有尽有。 高跟鞋里还塞着一团黑丝，估计是脱下来就直接塞进去了。 “你衣服还挺多。”我说。 杨艺璇说：“不算多吧。” “这还不算多啊？”我惊讶地看着杨艺璇。 “跟你比肯定是多的。”杨艺璇说。 我说：“你这么多衣服，穿的过来吗？” 我一边说，一边去看她的衣服，真的各种风格的都有，女士西装，皮衣，皮裤，牛仔裤，牛仔热裤，齐臀短裤，后妈裙，包臀裙，百褶裙，jk裙，洛丽塔裙等。 除了衣服，袜子她也有很多，棉袜，尼龙袜，丝袜等。 棉袜还分成了蕾丝边的，普通的，到小腿的，到膝盖的，过膝的等。 尼龙袜还分成了短款的长款的，纯色的和带花纹的。 丝袜的种类就更多了，白色的，黑色的，肉色的，渔网的，还有带花纹的，纯透的，半透的，不透的，加绒的，过脚踝的，过小腿的，过膝盖的，还有直接连裤的等。 我从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多种类的袜子和衣服。 “这么多啊？”我惊讶。 “嗯啊。”杨艺璇点头。 我问她：“你穿的过来吗？” “穿的过来呀，有一些都是旧的，不打算穿了。”杨艺璇说。 “可惜我是男的，不然我可以捡你的衣服穿。”我说。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男的也可以女装嘛，哦对啦，你别动，穿上我的jk看看。” “我不穿！”我表示拒绝，女装界有个传闻，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绝对不可能打开这新世界的大门！ 杨艺璇说：“穿嘛穿嘛，你穿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我问。 “嗯，真的。” “什么要求都行？” “嗯，但是不能太过分。” “我想色色可以吗？” 杨艺璇打了我一下，说：“以后再说。” “你不说什么事都可以吗？”我委屈地说。 “啊这……嗯，好吧。” “好，我这就穿！”我开心地接过jk，只是为了色色，可绝不是因为我想穿。 杨艺璇嘟囔着说：“真搞不懂，那种事有那么好吗？你们男人都想要做。” 我拿着衣服说：“我在这里换啊？” “怎么，你害羞啊？”杨艺璇嘲笑我。 “有什么好害羞的？换就换。”我当场脱下衣服，把jk穿上。 说实话，杨艺璇的jk有点小，上衣我穿不上，就算穿上了也没法系扣子，裙子勉强套上，至于过膝袜……那还是能穿上的，毕竟袜子的伸缩性很强。 我穿好之后，杨艺璇直接不行了，躺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最后都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我本来不想笑的，但是她笑得那么欢，我也被带着笑了起来，问她：“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得没劲了。”杨艺璇捂着肚子，蜷在床上，身体笑得一抽一抽的。 我看了一眼试衣镜，好吧，是挺der的。 “别笑了，我穿了，该你兑现承诺了。”我说。 杨艺璇坐起来，擦了擦眼泪，说：“你等等哈，我拍张照。” “不能拍！”我赶紧去阻止她，但是晚了一步，闪光灯已经“咔咔咔”亮了起来。 拍完后，杨艺璇死死地保护住手机，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国家机密一样。 “给我删了！”我说。 “不删！” “把手机给我！” “不给！玩不起是吧？” “你才玩不起！你只说让我穿，没说要拍照啊！” “那我再答应你一个要求还不好嘛。”杨艺璇说。 “不行！” “两个。” “我不是那种人！” “三个。” “成交！” 我和杨艺璇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那可以开始了吗？”我搓着手问。 “开始什么？”杨艺璇一脸迷茫。 “你答应我的，你怎么能反悔！”我有些急了。 “我是答应你了呀，但我没答应你日期啊！”杨艺璇一脸天真地跟我说。 “啊？”我人傻了，我被她玩了？ 杨艺璇笑了笑，说：“所以呀，以后会给你的，但是不是现在哦。” “那我这个要求不是白提了？”我愤愤不平。 “也不是啦，至少可以保证以后肯定会给你。”杨艺璇笑着说。 “靠！我还有三个愿望呢！”我恶狠狠地说。 杨艺璇表情有些害怕了，劝我说：“哎哎哎，你就三个啊，真打算就这么浪费了？” 我坏笑着说：“桀桀桀桀，愿望在我手里，怎么用还不是我说了算？” “你也不急这一时嘛……”杨艺璇苦口婆心地劝我，“你看啊，以后我肯定会给你，但是你现在非要，那以后就没惊喜了不是？还有啊……” “我就急这一时，不行啊？”我说。 “啊……”杨艺璇直接哑口无言。 她还想继续劝我，但是奈何词穷，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了。 我坏笑着，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步步走向她。 而她，就像是羊入虎口的小绵羊，在我的阴影与淫威下瑟瑟发抖。 “孙涵，冲动是魔鬼啊……”杨艺璇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我说：“我今天还就是要冲洞了，受死吧你！” 第133章 眼熟的闺蜜 杨艺璇被我吓得蜷缩在床上，当然，我也只是吓吓她，没有把她怎么样，因为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参与的话，那根本不是爱，而是解决生理需求。 解决生理需求，那么就没有肉体上的缠绵和灵魂上的共鸣，即便她的肉体是热的，但你依旧会觉得冷，你抱着她的时候，不是抱着一个爱人，而是抱着一个女人，甚至是抱着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丝毫感情，只有一具肉体的人。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对方爱不爱你你是能感觉得到的，因为爱是最主观的东西，即便她羞于表达，即便她不善言辞，可爱你的眼神不会骗你。 我没有继续接近她，而是坐在她身边，说：“算了，要是把愿望浪费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浪费，饶你一命。” 杨艺璇坐起来，说：“干嘛突然不要了？不会是已经软了吧？” “嘿？你这人，是不是皮痒痒？”我扬起手来就要打，杨艺璇立即跳下床跑开，嘲笑我说，“原来你不行啊！那我懂了。” 说完她就跑出卧室去。 这我可不能忍，身为一个男人，被别人说不行，还是一个女人说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即就追出去，房子就这么大，她能跑哪儿去？很快她就被我逮住了，我把她按在床上，扬起手来就抽她的屁股。 本来我是想扒了裤子抽的，但是一想那样不太好，毕竟我俩刚确立关系，就这么扒人裤子不太好，等处久了再扒。 几巴掌下去，杨艺璇委屈巴巴地跟我求饶，我这才饶了她。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杨艺璇噘着嘴说。 我说：“我都到手了，还怜香惜玉干嘛？” “好哇你，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吧？渣男！”杨艺璇小拳头捶我。 我问她：“你考完试还看书啊？” 杨艺璇愣了一下，被我逗乐了，拳头捶得更用力了。 “哼，渣男！”杨艺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跟她打闹了一会就离开了她家，期间江书颖还让我去她那里打本，不过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虽说一开始我挺烦她天天找我过去的，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不是不烦了，而是烦腻了。 我觉得我逐渐成了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不是因为我成熟了，而是因为我摆烂了。 这一天，杨艺璇跟我说要领我见她闺蜜，她闺蜜在第二人民医院上班，是个呼吸科的护士。 我答应了她，准备傍晚的时候和她一起去。 结果我的负责人却给我发来消息，问我：你最近都没怎么谱曲啊，思佳人去了？ 我：一会就给你。 负责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我：你咋知道的？ 负责人：因为你的曲风越来越甜了。 我：哈哈哈，这都行？ 负责人：这个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感觉你们搞艺术的都这样，每个作品里都隐含着你们的喜怒哀乐。 我：大概吧，我之前的曲风不好吗？ 负责人：不是不好，只是不甜，以前的曲风比较沉重，甚至有段时间戾气比较重。 我跟负责人聊了一会就不再浪费时间，专心谱曲，谱完之后就发给了她。 以我现在的水平，做一个原创音乐人应该不难，但是当原创音乐人容易，赚钱却不容易。 像我们这些草台班子的音乐人，大多数出道的方式都是在网络平台上发布自己的单曲，然后签约赚钱，但合同也分很多种类型，有分成，有买断，有保底。 如果没有成绩的话，大多数音乐人只能签个最低级的合同，也就是纯分成合同，收入只能靠浏览量和听众打赏。 如果有历史成绩，就可以证明你是有一定能力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签买断或者保底合同，买断合同施行是预付你工资，但是后续的一切版权开发就都与你无关了。 至于保底合同，和买断合同有一部分区别，它也是预付工资，但是如果后续赚的钱超过了预付工资的话，只需把预付的工资补上，后续赚的钱就可以发给你，版权的开发你也是有钱拿的。 当然，这都是普通音乐人能签的合同，那些出名的，牛逼的音乐人签的则是更加牛逼的合同，比如分成比例更高，版权占比更高之类的。 但牛逼的音乐人却不比我们自由，他们虽然合同待遇更好，可没有自由权，一旦签下合同，他们的艺名就只能在签约平台发售单曲。 不过，如果我要当原创音乐人的话，那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签纯分成合同，可如果我签了，那我以后的衣食住行就全是问题了。 我不想冒这个险，所以我没有去做，而是选择继续待在这个工作室，可内心的躁动却时刻提醒着我未完成的梦想，以及悠悠的那句“我喜欢有才华的人”。 因为她一句喜欢有才华的人，我便用下半生去证明自己的才华。 这时，我家的房门被敲响，我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杨艺璇。 她穿了黑色的女士皮鞋，搭配着黑色的过膝袜，过膝袜里面裹着光腿神器，外面罩着jk百褶裙。 她今天打扮得很可爱，黑丝配jk，外面还套着学院风的风衣，简直美丽极了。 “走吧，我闺蜜在等我们呢。”杨艺璇说。 我点了点头，问她：“远吗？” “在二院，大概三公里。”杨艺璇挽着我的胳膊说。 我说：“开车过去吗？” “你有车啊？”杨艺璇问。 “有倒是有，不过我很少开，我并不是很喜欢车。”我说。 杨艺璇说：“那还是打车去吧，市里不好停车，尤其是这个时间点，更难停。” “也行。”我点头，和杨艺璇一起上了电梯。 记得第一次见杨艺璇的时候，她还穿着牛仔短裤，就站在我旁边，头也不抬地玩手机。 而现在，她已经挽住了我的胳膊，成为了我的女朋友，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我们下楼打车，小区门口的出租车还是挺多的，不过精神小妹和精神小伙也多，毕竟对面就是ktv，而且小区里还有很多干夜场的，所以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多很正常。 我俩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前往目的地，路上，杨艺璇拿出照片来给我看，问我：“我闺蜜，好看吧？” 女朋友问自己闺蜜好不好看，这是一个送命题，答不好真的会送命，你既不能显得你对她闺蜜感兴趣，也不能说她闺蜜不好看，更不能说她闺蜜比她好看。 每次遇到这种问题我都会汗流浃背，不过这次我没有选择糊弄过去，倒不是我变沉稳了，而是照片里的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闺蜜……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我问。 第134章 确实眼熟 “你是不是看哪个美女都眼熟？”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确实眼熟，或许是以前见过，但是没啥接触吧。” 杨艺璇收起手机来，说：“她叫倪小芸，你认识啊？” “倪小芸？有点耳熟。”我说。 “见了面再说吧，说不定你们之前确实见过，这样倒是省得我再介绍你俩。”杨艺璇说。 我和杨艺璇很快就来到了二院，二院对面有一家电竞酒店，酒店和医院的员工公寓是在同一栋楼上的，上楼之前我还以为她闺蜜住电竞酒店呢，莫非是个电竞少女？ 我们两个乘坐着电梯来到了7楼，7楼一出电梯门右拐，正对着的那个房间就是她的。 杨艺璇让我在一边等着，她去敲门，门开了之后，一个160左右的女孩子走了出来，她穿得比较可爱，留着齐刘海和双马尾，白色的丝袜，黑色的皮鞋，还有粉色的长裙，像是一个可爱的小仙女。 两个人牵着手朝我走来，杨艺璇说：“我闺蜜，倪小芸。” 然后她又跟倪小芸介绍我：“我对象，孙涵。” 倪小芸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倪小芸。” 我点头，说：“我叫孙涵。” 杨艺璇说：“之前他还说看你眼熟呢，我估计他看谁都眼熟，哼，渣男一个。” 倪小芸捂着嘴笑了笑，说：“没呀，我也觉得他挺眼熟的。” “好哇，你俩上辈子的缘分是吧？要不我走？”杨艺璇佯装生气。 倪小芸双手牵着杨艺璇的手晃了晃，说：“别呀，开玩笑的嘛，我们是好闺蜜，一辈子。” “对，不能为了一个臭男人影响我们的闺蜜情。”两个人你侬我侬，搞得好像她俩在处对象，我是个第三者似的。 对此，我只能说一句：六。 下楼后，杨艺璇去路边拦车，我和倪小芸慢悠悠地走过去。 “你是不是歌手？”倪小芸突然问我。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是那个小护士？” 倪小芸点头，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抖音上那个……” 我认出了她，怪不得觉得眼熟呢，原来我早就加了她的好友，之前我打算离开鸢都的时候，那一天在机场加的。 当时刚好下雨，航班延误，我就没有离开鸢都，留了下来，然后就加了她的微信，只不过也就开始的时候聊了几句，后面没怎么聊。 “你是青岛人？”我问。 “对呀，之前在微信上说过呢。”倪小芸说。 “车来了，走吧。”杨艺璇在远处朝着我俩招手。 我和倪小芸上了车，倪小芸坐在前面，我和杨艺璇坐在后面，手拉着手。 我们三个人去了金宝乐园，金宝乐园是我们这里的4a级游乐园，也是鸢都第一家模仿迪士尼建造的乐园。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曾带着我来这里玩过，后来就再也没来过，对于这个地方，我既熟悉又陌生。 仔细想想，距离上次来这里，应该有十五六年了。 金宝乐园在金泉寺对面，金泉寺是我们鸢都的一家寺庙，每天早上都有烧香拜佛的人，只不过现在是傍晚，寺庙快关门了。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在寺庙旁边居然还有一家咖啡馆，什么人会在寺庙旁边开咖啡馆？这倒是挺有创意，也挺有勇气，因为在寺庙这地方开咖啡馆，大概率客流量不会好。 只不过，从外面看的话，那家咖啡馆的装修还是挺有灵气的，看上去跟寺庙的环境比较契合，有迎风招展的旌旗，旌旗上写着一些箴言，都是关于人生的，富有哲理的话。 我们没走进去看，所以那些小字看不清，但能看清两个大字：随心。 “看什么呢？”杨艺璇挽着我的胳膊问我。 我说：“你看那边旌旗上的字，随心。” 杨艺璇说：“嗯啊，随心。” “人人都想随心，可是这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我叹了口气，“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杨艺璇一脸爱慕地看着我，倪小芸则说：“你好装啊。” 我一脸无语，在我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她眼里居然成了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三观不合。 不过，说实话，我在上学的时候曾幻想过随心的生活，那时候没有工作，幻想着以后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晚上的时候，迎着金黄色的路灯，开着车穿过隧道，路过一栋栋民宅，然后回到小区的楼下，看着楼上的一盏盏灯，总有一盏为我而亮。 只有这样的生活，才算是随心。 可随着我长大了，我才发现，这些本以为容易的事情，反而却是最难的，体面的工作，难；随心的生活，难；温馨的家，难；为我而亮灯，难。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走啦！”杨艺璇拉着我进了金宝乐园，我们三个人并排着走，杨艺璇被夹在中间，我在杨艺璇左边，倪小芸在杨艺璇右边，也算是男左女右了。 结果乐园里一个人没有，我还寻思金宝乐园居然已经这么没落了，这时走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他们要关门了。 我丢，来之前居然忘了查询一下营业时间了，我看了一眼杨艺璇，杨艺璇看了一眼倪小芸，倪小芸尴尬地笑了笑。 她俩都不是啥有计划的人，巧的是我也不是，这大概就是“随心”。 随心且随性，随性且任性。 我们仨刚进门就接着出门，寻思着这出来了也不能白出来，就盘算着找个地方玩。 倪小芸提议：“去喝酒吧。” 我和杨艺璇没啥意见，问她：“去哪儿喝？” 倪小芸说：“去国王？” 一提到国王，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行！” “不行！”结果，杨艺璇居然跟我异口同声，在倪小芸提出要去国王后，她说了和我一样的答案。 我愣了一下，和杨艺璇大眼瞪小眼，倪小芸酸溜溜地说：“你俩还真是一对，那你俩说去哪。” “你问她吧。”我说。 心里开始怀疑，我不去国王是怕遇到熟人，她不去国王是为了什么？也怕遇到熟人吗？ 第135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去泰华吧，荣观华府楼下有一家小酒馆，那里的精酿还不错。”杨艺璇回答说。 倪小芸说：“可以呀，那咱们走吧。” 我们三个打车去了泰华，通过假日广场旁的楼梯，一路走到了亚星桥下，然后顺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就来到了游乐场，小酒馆就在游乐场旁边，再往前就是xxl酒吧，和国王一样，属于夜店。 我们仨找了位置坐下，小酒馆不大，在外面摆着桌子，桌子是木质的，桌角上有点餐二维码，杨艺璇扫了码，问我们：“你们喝什么呀？” 倪小芸说：“我酒量不行，少喝点。” “那你喝果酒吧，孙涵你呢？”杨艺璇问我。 我说：“我酒量还行。” “那我点十斤精酿吧，不够再点。”杨艺璇点了酒之后，又问我们要不要来点小吃，我点头说可以，倪小芸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点完餐后，倪小芸和杨艺璇两闺蜜交头接耳地聊天，我则默默地一个人玩手机。 这个小酒馆与我也算是有缘，原本以为我只是这里的过客，但没想到，日后这里会成为我的常驻地。 也正是在这里，我遇到了我的另一位红颜知己，她是一名苗族姑娘，按她的话说，她是黑苗，属于苗族中的一类，除了黑苗，还有白苗，红苗，千户苗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我还不认识她，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贵州，但命运的齿轮却是在这一刻开始转动的。 很快，酒水上桌，还有毛豆和肉串啥的，倪小芸喝得是樱桃味的果酒，我和杨艺璇喝的则是精酿。 “干喝酒没意思，摇骰子吧。”我提议。 倪小芸说：“我不会呀。” “没事，我教你。”我说。 杨艺璇瞥了我一眼，说：“就你能。” 我说：“吹牛逼会玩吧？” “山东人都会吧？”也不知咋滴，杨艺璇居然嘲讽我了，我是哪里得罪到她了？ 不过无所谓，一会酒桌上见分晓，我喝不死她！ 我对倪小芸说：“规则很简单，每个人的骰盅里有五个骰子，我们三个人同时摇骰子，根据我们每个人摇出的点数，猜测全场的点数，一点是可以当赖子用的，可以冒充所有点数。 “比如我摇了一个六，但是其余的全是一点，那就是五个六，我可以猜测你们两个人至少有一个六，保守点我可以喊五个六，大胆点我可以喊八个六或者九个六，你们不信，就可以开我，开了之后，全场加起来如果有八个六或者九个六，那么开我的人喝酒，如果没有，那么我喝酒。” 杨艺璇补充说：“还有劈和反劈，我不信你有九个六，我就劈你，那么喝酒翻倍，你要是自信，可以反劈我，喝酒再翻倍，也就是四倍，开了之后，如果你有八个六或者九个六，我喝四倍的酒，如果没有，你喝四倍的酒。” 我点头，看向倪小芸，问：“懂了吗？” 倪小芸似懂非懂。 我说：“没事，玩一局就懂了，哦对了，当你喊一点的时候，一点就不能当赖子用了，这个得注意，还有，如果你是第一个喊的，你没有一点的话是不能喊一点的。“ 杨艺璇补充说：“翻倍喊可以破解一点，比如他喊三个一点，我喊六个三点，六是三的两倍，这个时候一点就被破了，就可以再次当赖子用。” 我说：“没必要玩那么高深的，这里有新手呢。”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谁不是从新手过来的？要不咱们换个玩法，喝酒和大冒险，输了的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做不到就喝酒，怎么样？” 我对此没有异议，说：“可以，咱第一局不算，让倪小芸先熟悉熟悉规则。” “行。”杨艺璇点头答应。 第一局开始，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一个五，三个三，一个一。 由于是我第一个喊，保守起见，我不假思索地喊了四个五。 杨艺璇琢磨了一下，喊：“四个六，哦对了小芸，你喊的不能比我们小，可以数量比我们多，可以点数比我们大，但是绝不能都比我们小，比如我喊了四个六，你可以喊五个六。” 倪小芸点了点头，说：“那我喊五个六。” 我说：“那我开你，我就一个。” 倪小芸打开骰盅，说：“我两个。” 我俩同时看向杨艺璇，我对倪小芸说：“只要杨艺璇再有两个吗，就能凑齐五个六，到时候我就得喝酒，如果没有，你就得喝。” 倪小芸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杨艺璇捂着嘴笑了笑，打开骰盅，说：“不好意思，我一个没有。” 倪小芸愣了一下，说：“没有你为什么喊四个六呀？” 我说：“这就是吹牛逼呀，就看谁更能吹。” 倪小芸噘了噘嘴，说：“好吧，我懂了。” “那第二局咱们就正式地玩了，输了可是得喝酒了。”我说。 “或者真心话。”杨艺璇补充。 倪小芸点头，说：“好。” 我们再次摇骰盅，我轻轻掀开一角，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的点数，三个一，一个三，一个六，手气还行。 “你先喊吧。”我看向倪小芸。 倪小芸看了看点数，琢磨了一会，说：“三个一。” 我愣了一下，一上来就喊一点？ “第一个喊的，如果没有一点，是不能喊一的。”我提醒。 倪小芸点头，说：“我知道呀。” 我有些慌了，倪小芸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过，既然她都喊了三个一了，那她至少有一个一，我这里三个一，那就有四个一。 保守起见，我可以喊四个一。 但我要是只加一个的话，杨艺璇肯定就猜到我有几个一了。 所以，我得加码，直接开口喊：“六个一。” 赌一把，我就不信杨艺璇一个一没有，至少得有一个吧？ 杨艺璇看着我笑了笑，笑得不怀好意，说：“开你，我一个没有。” 我愣住，开了筛盅，三个一，再看倪小芸，只能期盼她一多一点。 倪小芸开了骰盅，两个一，就差一个！ 我无语。 杨艺璇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宝贝，选吧，真心话还是喝酒啊？” 我说：“真心话。” “哦~谁教你玩吹牛逼的？”杨艺璇开口问我。 这一问差点把我心肌梗塞问出来。 谁教我的？这个问题直接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让我看到了那个女孩，以及那个笨拙且羞涩的我。 我的心莫名地压抑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我认罚。” 第136章 撒狗粮 看着我把酒喝完了，杨艺璇撇了撇嘴，说：“你真没劲，我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就喝酒。” 我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说：“我渴了，再来。” “行。”杨艺璇点头，似乎没有追究我认罚的原因。 第二局开始，我摇了三个六，和两个三，这局运气不太行，一个赖子没有，不过只要能把点数揽到六点和三点上，我就没啥问题。 “喊吧。”杨艺璇朝着我扬了扬下巴。 因为上局是我喝酒了，所以这局我先喊。 我没有选择立刻喊六点或者三点，因为我喊了杨艺璇肯定不会开我，我可以先从低的点数开始喊，让她把点数加上去，只要加到六点，那就没问题了。 “四个五。”我直接喊。 “四个六。”杨艺璇喊。 倪小芸看了看点数，喊：“五个六。” 我笑了笑，跟设想的一样，点数来到了我这边，我开口喊：“六个六。” 杨艺璇说：“开你，我一个。” 杨艺璇打开骰盅，一个一点，其他的全都不是六点，一点当赖子用，确实是一个六点。 我这里三个六点，她一个六点，还差两个六点，总不能还这么背，倪小芸那里还是只有一个六点吧？这我绝对不信。 我打开了骰盅，说：“我这边三个。” 杨艺璇愣了一下，说：“你一个五点没有，一开口喊四个五？” 我反问她：“怎么，不行啊？”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小芸，你几个六？”杨艺璇问。 倪小芸打开骰盅，三个一点，一个五点，一个六点。 我笑了，说：“选吧宝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杨艺璇斜了我一眼，说：“大冒险。” “大冒险啊？把这十斤酒全喝了。”我说。 杨艺璇直接傻了，说：“孙涵，你找事儿是吧？” 我摊了摊手，说：“玩不起啊？” “谁玩不起了？我认罚总可以吧？”杨艺璇把眼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还是有点脑子的，认罚喝一杯，不认喝一桶。”我调侃她。 杨艺璇哼了一声，说：“你这样以后找不到对象！” “那又怎样？反正我现在是找着了。”我贱兮兮地笑着。 杨艺璇被我气得不轻，大喊：“再来！我要认真了。” 她把外套脱了下来，剧烈的呼吸让她丰满的胸部一阵起伏，险些将衬衫的扣子崩开。 第三局开始，杨艺璇一开口就喊：“五个六！” 我人都傻了，一开口喊五个六？杨艺璇这是要玩死我啊！ 或许她手里根本没六，也或许有很多六，这我有些吃不准，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有两个六点，三个三点，如果倪小芸保守一点喊六个六，那我必须得七个六起步，杨艺璇有很多六还好说，万一她一个没有，那我就得被坑死。 倪小芸喊：“六个六。” 果然，她喊了六个六，我现在真的是被逼上狼牙山，只能当壮士了，硬着头皮喊了“七个六”。 杨艺璇哈哈大笑，说：“劈你！” 我见她这么自信，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装腔作势，虚张声势。 “反劈。”我淡定地说。 杨艺璇愣住，眼都瞪大了，看了看自己的点数，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问我：“你确定啊？输了可是要喝四倍的！” 我故作淡定，点头，说：“对呀，反劈你。” 杨艺璇的表情显然有些慌了，说：“等等等等，我可以反悔的吧？” 我笑了，说：“耍赖皮啊你？” 看到她的反应，我大概猜到她的情况了，她手里肯定有六点或者赖子，但是不多，不然她也不会慌。 这游戏，就看谁更能装了。 “我不管，不让我反悔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杨艺璇直接摆烂。 我装作为难地说：“行吧行吧，让你反悔一次。” 其实心里我已经乐开了花。 杨艺璇松了口气，说：“八个六。”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劈你！” 杨艺璇又懵逼了，说：“孙涵，你要干嘛？” 我说：“劈你啊。” “你确定？”杨艺璇的表情有些怀疑人生了。 我说：“确定。” 末了我还嘲讽她一下：“我可不跟某人一样喜欢反悔。” “你……哼！劈就劈！”杨艺璇气得打开了骰盅。 我也把骰盅打开，笑着问她：“你不反劈我？” “反劈啥？喝四倍吗？”杨艺璇白了我一眼，她也意识到自己被我骗了。 “也不是不行。”我笑着说。 杨艺璇就跟摆烂了似的，说：“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孙涵？我反劈你，满意了？” 我没说话，看向倪小芸，胜负的关键在她手里。 我手里是两个六点，杨艺璇手里也是两个六点，我们都把目光锁定在倪小芸身上，只要她能拿出四个六点来，杨艺璇就没事，要是拿不出来，这酒杨艺璇就必须得喝了，真心话大冒险都不用选了，直接喝酒。 倪小芸歉意地笑了笑，这一笑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不会吧，她不会真的有吧？ 我伸长了脖子往她那边看，杨艺璇也是一样。 倪小芸打开了骰盅，里面三个六。 “操！差一个！”杨艺璇气得爆粗口。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差点就要喝四倍的酒了。 “喝吧宝儿。”我笑着看她。 杨艺璇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指着我说：“行你孙涵，回去你等着。” 她把眼前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捂着嘴打了个酒嗝。 “还有三杯哈。”我提醒她。 “我知道！”杨艺璇没好气地说，又灌了一杯，一饮而尽。 她这个喝法，得把自己的胃喝坏。 “璇璇，别喝那么快。”我提醒她。 “哼！”杨艺璇没理我，继续喝第三杯，结果第三杯喝到一半，她就喝不下了，放下酒杯，捂着嘴差点反胃。 啤酒性凉，喝了之后胃会发凉，而且她还喝得这么急，身体肯定受不了。 我从她手中夺过酒杯，说：“别喝了，剩下的我给你喝了。” “不要！我又不是玩不起。”杨艺璇没好气地说。 我不理她，把剩下半杯喝完，然后又灌满一杯。 “给我！”杨艺璇从座位上起来，但她喝酒喝得太急，现在有点站不稳了，直接坐到了我的怀里。 我没拿稳杯子，酒水直接洒在了她的衬衫上，白色的衬衫立刻就透了，印出了里面的水绿色内衣。 “啊！”杨艺璇尖叫了一声，我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责备地说：“都跟你说了少喝点。” 杨艺璇撅着嘴，委屈地说：“谁让你欺负我的！” 我抱着她安慰说：“我这不是帮你喝了嘛。” “那你也是欺负我。”杨艺璇狡辩说。 我俩你侬我侬，全然没顾一旁的倪小芸，倪小芸没好气地说：“你俩能回家撒狗粮吗？我还没对象呢！” 第137章 都喝醉了 我跟杨艺璇装作没听到，酒精上头之后，我抱着她就亲了起来，等亲热完，我俩才分开，杨艺璇委屈地说：“不许再赢我了，不然不理你了。” “行，不赢你，咱赢她。”我指了指倪小芸。 倪小芸：？？？？ “你了不起，你清高。”倪小芸朝我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游戏便生动形象地解释了什么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俩一起赢了倪小芸好几波，直接把倪小芸灌醉了。 倪小芸喝的是果酒，度数不高，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把她灌醉了，可见她今晚输得有多惨。 大概喝到三四点钟的时候，我们都熬不住了，就打算回去休息，我扶着杨艺璇，杨艺璇扶着倪小芸，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打车。 虽然我们的小区离这里很近，但杨艺璇和倪小芸都喝得五迷三道了，我扶着她们走太累了，就决定打车回去。 顺着游乐场的方向往前走大概一百米就是xxl酒吧，相比起国王，这里的规模要小一点，基本上都是蹦野迪，很多出租车和代价都在xxl门前，因为这里好接客。 毕竟来xxl没有不喝酒的，喝酒的几乎没有自己开车的，所以这里就是代价和出租车的常驻地。 我们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来到了xxl门前，我看到不少喝完酒的年轻男女从xxl出来。 不得不说，从夜店出来的人，打扮得都让人看了血脉偾张，小短裙，小吊带，黑丝，jk啥的应有尽有，每次路过这里都能大饱眼福。 即便是身材不佳的女人，在各种服装的修饰下也能美得不可方物，如果你腿粗，你就穿黑丝，可以修饰腿型；如果你屁股大且塌，你就穿瑜伽裤，可以提臀修饰臀型；如果你胸小，那就垫胸垫或者穿拢胸的内衣；如果你脸大，就修容；如果你长得丑，就把粉抹得厚一点，反正里面光线不好，狗进去了都眉清目秀的。 但是，一旦从里面出来了，粉涂得厚的，修容的，基本上都像是照了照妖镜一样，显形了。 有的妆容只适合在夜店化，一旦出了夜店，那是真的难看。 不过，常年混迹夜店也让我明白了一项看人的准则，长得胖的或是丰满的，大概率是来蹦迪的，长得骨瘦如柴的，大概率是来上班的。 这时，一个穿着镶水钻黑衬衫的男人扶着一个穿着超短裙黑丝美女出来，然后俩人一起去了游乐场那边，我估计是去吐了，那两个人应该是情侣，而且都是在这里上班的。 干夜场的，几乎都会跟干夜场的在一起，女dj和男dj，坐台女和男模，保安和女模啥的，基本上都是常见的搭配。 当然，也有人间清醒的，觉得夜场没有真爱，就算混迹夜场，也不在夜场找对象，就算找了，也只是玩玩而已，不干了就分手。 相比起来，我算是不清醒的那种，在最不该爱上别人地方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人。 我没有再去多想，这个点越想越emo，还是回家吧。 我扶着倪小芸和杨艺璇上了车，告诉司机去新天地小区，司机载着我们回了小区。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不少夜场男女也下班了，在小区门口，我看到很多穿着性感的美女，甚至还能看到渔网袜配长靴，既加攻速又加暴击。 倪小芸喝得很醉，我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就带她去杨艺璇家，俩人毕竟是闺蜜，住在一起也没啥。 我们三个进了电梯，电梯里一股宠物身上的腥臭和香水混杂的味道，那味道，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总之闻得我想吐。 还好我只是想吐，而倪小芸和杨艺璇直接就吐了。 我嫌弃地皱起眉头来，到了10楼之后赶紧扶着她们出电梯，来到杨艺璇家门前，我在杨艺璇的包里翻找起钥匙来，她包里的东西真不少，化妆镜，口红，粉扑，卫生纸，香水，甚至还有卫生巾。 我从里面翻出了钥匙来，将门打开后，就把她俩扶了进去。 两个人喝得都挺醉，我虽然嫌弃她们吐得埋汰，但又担心杨艺璇，只好留下照顾她。 但现在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杨艺璇我可以照顾，毕竟她是我对象，但倪小芸咋办？她是杨艺璇的闺蜜，我总不能守着她吧？ 想不出办法的我，只好选择把倪小芸弄醒，我先把杨艺璇放在床上，然后就摇晃起倪小芸来。 “哎哎，醒醒。”我一边晃一边叫。 “嗯？”倪小芸迷迷糊糊地砸吧嘴。 “醒醒啊！”我喊了一声。 但是她还是没醒。 啪！ 我直接给了她一耳光，倪小芸立马醒了。 “这哪儿啊？”倪小芸迷迷糊糊地问我。 “杨艺璇家，那边有个次卧，你去那边睡吧。”我说。 “哦……”倪小芸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往次卧走，一边走还一边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 我看情况不妙，连忙制止她，给她开了房门，然后说：“你直接睡没问题吧？别吐得到处都是把自己淹死。” “没事，刚刚吐了一点，现在好多了……”倪小芸睡眼惺忪，一进次卧就趴在床上打起了呼噜，连门都懒得关。 我把房门关上，回到了主卧，帮杨艺璇脱下了鞋子和袜子，然后又帮她把衣服脱下来，结果发现，她今天穿的内衣是成套的。 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杨艺璇偷袭了，她抱着我的脖子亲吻起来，嘴里全是酒味。 我推开她，给她倒了杯温水，说：“你先漱漱口吧，全是酒味。” “你嫌弃我！”杨艺璇在床上打滚撒泼，不得不说，她的酒品有点差。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控制住，她就跟过年难杀的猪一样难按。 我给她喝了点温水，帮她擦了擦呕吐物，清理了一下卧室，做完这些，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我拉上窗帘，回头看到杨艺璇抱着她的被子，两腿还夹在上面睡着了。 外表看上去漂亮的女孩子，睡觉的时候居然这么狂野。 我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这时，我感觉有人拽我衣服，回头一看，杨艺璇睁着眼正在看我。 第138章 颠锅 我心里一惊，开始怀疑她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别走。”杨艺璇轻轻地跟我说。 “我不走，留在这照顾你。”我一边说，一边把她的手解开，她却死死地拽着我的衣服，像是怕我走了一样。 我无奈，只好放弃解开她的手，任凭她拽着。 “你也睡会吧。”杨艺璇说。 我说行，她就让我躺下，我就躺在了她旁边。 杨艺璇靠在我身上，过了一会，说：“硌得疼，你把衣服脱了吧。” 我心里一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也不磨叽，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干净了。 我俩盖上被子睡觉，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却硬邦邦的，比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时都要硬。 这种心跳加速，令人窒息的感觉，好久都没有过了，好像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段暗恋史中，我就有这种心如火烧，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呼吸艰难的感觉。 这种感觉跟悠悠在一起时不一样，和悠悠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像是被暧昧冲昏了头脑，脑子里放不下，心里却比这时候要轻一点。 而现在，我的心像是被打了激素，跳得快，且有点疼，但不是那种难受的疼，而是一种有点舒服的疼。 我把手搭在杨艺璇的腰上，她没有反抗，我像是得到了冲锋的命令一样，把她搂在怀里，贴近了她。 我们两个紧紧地贴在一起，我能感受到胸口的撞击与震动，但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心在跳，还是她的心在跳。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脊梁，摸到了她的腰窝，然后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她像是顺从我一样轻轻抬了一下屁股。 我心想：难道她没醉？ “套套在第二个抽屉里。”杨艺璇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从床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出套套来戴上。 接下来的剧情你们不喜欢看，我帮你们看了。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往西走了。 “嗯……”杨艺璇翻了个身，把头蒙进被子里，“拉上。” 我说：“下午两点了，别睡了。” “不要。”杨艺璇撒娇似的跟我说。 我说：“你闺蜜还在你家呢。” 杨艺璇立刻把头伸出来，搓了搓眼，问我：“她怎么会在我家？” “昨晚你俩喝多了，我总不能让她自己回去吧？”我说。 杨艺璇撇了撇嘴，说：“昨晚你是不是欺负我了？” “啊？”我愣了一下，“我欺负你？打哪儿论的？” “难道不是吗？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杨艺璇说。 我摸着良心说：“天地良心啊，昨晚我绝对是经过了你同意的。” “我怎么同意的？”杨艺璇问我。 我说：“你就……就那么同意的啊，告诉我套套在哪，我就去拿了。” “我告诉你套套在哪，可没说我同意让你欺负我啊！”杨艺璇反驳。 我人傻了，指着她说：“哎哟你干嘛~” 杨艺璇捂着嘴笑，说：“难道我说了‘我同意你睡我’了？我这么说过吗？没有吧？你这算是犯罪了！” 我说：“那你去告我吧。” “那得看你表现了，你表现好，我就不告你，否则，我让你进去蹲着。”杨艺璇威胁我说。 我偏不顺着她的意思来，直接说：“可别，我都犯罪了，你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该告就告，你要勇敢地扞卫自己的利益。” “你！哼！”杨艺璇气得锤了一下床面。 我说：“那你告不告我？” “嗯……这样吧，你教我做饭，我就不告你了。”杨艺璇说。 得，这是想要台阶了，我就给她个台阶吧。 “行，不过你为啥要学做饭啊？我会做不就行了？”我说。 杨艺璇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我说：“我总不能让你24小时一直粘着我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得会做饭啊！” 我说：“那倒也是，那你穿好衣服跟我来厨房吧。” “好。”杨艺璇听话地点了点头。 我进了厨房，看了一眼冰箱，菜几乎都吃完了，但是有几个鸡蛋，我寻思着做个鸡蛋饼吧，翻找了一下，发现冰箱里还有几根韭菜和小葱，蒜也有几颗，够用了。 我起锅烧油，先热了一下锅，这样煎鸡蛋饼的时候才不会粘锅。 将鸡蛋打进里面的时候，杨艺璇刚好也进来，我说：“看好了啊，我在煎鸡蛋饼，这个很简单，你自己在家也能做。” “哦哦。”杨艺璇点头。 我告诉了她怎么做，她也很耐心地听。 煎鸡蛋饼还是很简单的，它不像是做菜，更像是做小吃，几乎用不到任何技巧。 我晃了晃锅，并轻轻地颠了一下，给鸡蛋饼翻面。 “让我也试试。”杨艺璇自告奋勇。 “你行吗？”我问。 “很简单的嘛，给我！”杨艺璇从我手里接过锅，并学着我的样子，做了做预备式之后，就开始颠锅。 嗯，她是真的在“颠锅”，不过，她颠的不是里面的鸡蛋饼，而是锅。 她把锅扔了上去，还好扔的不高，用手能接住。 神奇的是，她没有抓锅把，而是用手捧着锅底下。 “哦哦哦！烫烫烫！”杨艺璇尖叫了一声，把锅扔给我，我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居然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捧在锅底下。 那他妈是真的烫啊！ “哦哦哦！烫烫烫！”我的手掌在锅底蹦迪，赶紧把锅放下，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汤勺就给了杨艺璇脑袋一下。 “嗷！疼！”杨艺璇捂着头蹲在地上。 我被她气笑了，说：“你还真颠锅啊？谁家颠锅把锅扔起来的？” 杨艺璇委屈地说：“我这不是不熟练嘛。” “不熟练就别颠啊！真是蝌蚪身上纹青蛙，你在绣你妈。”我怼她。 杨艺璇撇了撇嘴，气呼呼地站起来，说：“我不学了，你自己颠吧。” 她气鼓鼓地走出了。 “有本事你也别吃。”我走出厨房，对着她的背影大喊。 杨艺璇喊着回应我：“我不！我就吃！” 第139章 剪刀石头布 对于杨艺璇的无赖，我也没啥办法，能有啥办法？我对象，我自己选的，忍着吧。 做好饭之后，倪小芸也正好起床，我端着鸡蛋饼来到客厅，倪小芸从次卧出来，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去洗手间洗漱。 我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哎，孙涵，你处过几个对象啊？”期间，杨艺璇突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我被她问的一愣，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不好回答，我跟98，跟言娜，跟赵亚婷，跟悠悠都有过一段感情纠葛，可那算是处对象吗？算是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搞不清楚，所以我也没法回答杨艺璇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她们算不算是我的对象。 “怎么样算是处对象？”我问杨艺璇。 杨艺璇说：“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如实告诉她。 杨艺璇有些生气了，问我：“那我们两个现在算是在干嘛？” 我回答：“吃饭。” 杨艺璇被我气笑了，说：“孙涵，你找事儿是吧？” 我说：“如果按咱们两个的相处情况算的话，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杨艺璇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一脸怀疑地看我，说：“真的假的？” 我点头，说：“真的。” 这话我没有说谎，因为她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不信，小芸，你信吗？”杨艺璇问倪小芸。 倪小芸摇了摇头，说：“不太信。” 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没谈过恋爱。” 杨艺璇问我：“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谈恋爱？” 对于这个问题，我要是认真回答起来，那估计要说上好一阵子，所以，我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句：“运气差，总是选错人。” 杨艺璇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我：“那你以后还会选错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看着杨艺璇。 杨艺璇又问我：“那你要是再选错了呢？” 我耸了耸肩膀，说：“选错就选错呗，只能自认倒霉，不然还能怎样？” 杨艺璇惊讶地问我：“就自认倒霉？” “对啊，难道我还要提刀去把人捅了吗？”我反问她。 杨艺璇说：“那大可不必。” 我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吃饭。 虽然这个问题对杨艺璇而言没啥，可对我而言却过于沉重。 我时常在思考，女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女朋友的定义可以随着每个人不同的认识而发展出五花八门的答案，有的人牵过手就是女朋友了，有的人经历了一切却彼此否认曾经认识过。 我们就像同坐一辆公交车的乘客，虽然彼此挨得那么近，但是从来没有交流过站名和目的地，我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就是默默无声地共同欣赏了一场风景。 两个人在一起，不单是真心换真心，有的时候是一些战术，有的时候是一些技巧，其中有一条就叫做：谁先开口谁先死。 “我吃饱了。”倪小芸站起来，“先回去了。” “嗯好。”杨艺璇应了一声。 倪小芸出门就走了。 我跟杨艺璇收拾了一下桌子，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们两个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一样，要是以后的日子也这样平平淡淡，那也未尝不可。 虽然我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但那是因为我找不到停靠的港湾，只能在风浪中摇摆不定。 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港湾的灯塔，有人在灯塔中等我归来，我想，我应该会停靠在岸边，锁上我的船，就此安定下来。 就像是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就像是狐狸和小王子，因为爱，所以甘愿被驯服。 “你洗碗。”杨艺璇说。 我说：“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洗碗。” “行！”杨艺璇握起拳头，对着嘴哈了哈气，“来！” 我随手一出，出了石头，巧的是他也是石头，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第一次出石头，第二次大概率不会出石头，所以杨艺璇应该不会出石头。 那么，杨艺璇应该也会以为我不会出石头，所以她大概率不会出布，而是出剪刀。 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我第二次还是出石头，结果可想而知，她确实出了剪刀，我赢了。 “不算不算！三局两胜！”杨艺璇跳着说。 我也没跟她计较，说：“行，那就三局两胜。” “嗯嗯，来！”杨艺璇跃跃欲试。 其实剪刀石头布算是一种心理博弈。 她第一次出石头，可能是习惯性的出石头，当然，她估计也会这么想我，所以，她这次应该不会出石头，但她会猜测我出石头，因此，她这次出的估计会是布。 她会有很小的概率出剪刀，除非她和我一样剑走偏锋，但几乎不可能，因此，她的出法就只有两种了，小概率石头，大概率布。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出布，以免她再出石头。 “剪刀石头布！”我出了布，正如我所料，她出的也是布。 再次决胜负，还是用之前的套路，反其道而行之，我继续出布，这次杨艺璇学聪明了，也是出了布，我俩再次平了。 我笑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明显紧张了。 “你笑什么？”杨艺璇问我。 “没什么，来，继续。”我笑着说。 我这么做其实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拖延一下时间，考虑一下她接下来要出什么。 虽然表面上我在和她说笑，但我心里想的却是：她估计不会再出布了，也认为我也不会出布，所以，她大概率出石头。 于是，我再次剑走偏锋，第三次我还出布，几乎没几个正常人会这么出。 于是，我出了布，杨艺璇出了石头，我又赢了。 “靠！我运气一直不好！剪刀石头布就没赢过！”杨艺璇气得直跺脚。 我笑了笑，说：“那你去刷碗吧。”’ “哼！”杨艺璇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我笑着摇头，剪刀石头布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就是心理学罢了，赢的办法很简单，把对方当正常人，把自己别当正常人。 杨艺璇在厨房洗碗，我就进了杨艺璇的卧室，在桌子上，我看到了一个硬皮笔记本，旁边还有一支笔。 莫非是账本？这么勤俭持家的吗？ 好奇心的趋势下，我翻开了她的笔记本，发现里面写的居然是…… 第140章 怎么是她? 打开笔记本后，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本日记，杨艺璇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往前翻了翻，发现她是最近才开始记日记的，这是要养成记日记的好习惯，还是要把我俩的美好回忆记录下来，以后写成小说啊？ 我看了一下昨天的日记： 【2021年，9月23日，星期四，多云】 我现在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睁开眼，先看看手机，不是看时间，而是看微信有没有消息，然后我就看到了孙涵给我发来消息，我寻思他肯定是要给我做早饭的，毕竟他答应过我嘛，但他居然说他忘了，把我气坏了，哼！ 不过还好，他只是逗我的，嗯，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啦，但我真的讨厌言而无信的人，所以我还是跟他发了脾气，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个蛮不讲理的女孩，有点害怕。 不过他来了之后还是给我做好了早饭，早饭很好吃，我虽然没有说，但心里很感动，他人好温柔，以后我一定不要乱发脾气了。 然后，我就带他见了我的闺蜜，本来我们打算去金宝乐园玩的，结果去的太晚关门了，于是我们就去了泰华楼下的一个小酒馆喝酒，他很会摇骰子，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肯定是他前女友！哼，生气！ 我们摇骰子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生气，但是我不说，只想赢他，让他多喝酒，结果他一点都不让着我，害得我喝了那么多酒。 最后我们好像是喝到了三四点钟才回家，我脑子不太清醒了，但我记得我们两个应该是发生关系了，可能是他的温柔让我很安心，也可能是喝酒喝得吧，反正我们两个确实是爱爱了，他一点也不粗鲁，很温柔，很平缓，还会询问我的感受，我觉得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度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当然啦，我其实还是更喜欢他猛一点的，嘿嘿，但我更愿意臣服于他的温柔，希望以后不要忘了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 看完之后，我哑然失笑，这傻丫头，搁这写小黄文呢？ “呀！孙涵，你干嘛偷看我日记！”突然，一声尖叫从我背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被杨艺璇一把推开。 我没站稳，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好巧不巧，伸出去的腿把杨艺璇给扳倒了，杨艺璇直接压在了我身上，我俩叠罗汉一样叠在地上。 杨艺璇打了我一下，立马站起来，然后把笔记本收好，对我说：“你干嘛偷看我日记？” 我说：“呃……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是故意的？它自己翻开让你看了？”杨艺璇斜了我一眼。 我说：“刚刚有阵风，吹开了你的日记本，我一看，好好的一本日记，怎么说开就开，成何体统啊？这多不雅啊！于是，我就打算去把它关上，结果没想到，你就进来了，还把我推倒。” 杨艺璇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晌后才说：“孙涵，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 我问：“哪一点？” “我就佩服你这一本正经的吹牛逼还不笑场的样子。”杨艺璇嘲讽我。 我说：“我可没吹牛逼哈。” “那你告诉我，我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哪来的风？”杨艺璇问我。 我看了一眼阳台，窗户确实关得挺严实，你要说这种情况下还能有风进来，你真的就纯属扯淡了。 “可能是你卧室里的香风。”我继续胡诌。 “去死吧你。”杨艺璇打了我一下，“以后不许偷看我日记！” “哦哦。”我应了一声。 “你都看到啥了？”杨艺璇问我。 “没看清。” “那就好。” “无非是喜欢猛一点的，然后更愿意臣服于温柔啥的。”我漫不经心地说。 杨艺璇的脸立马红了，尖叫着要打我，我赶紧跑出去，这才幸免于难。 我跑回家后，就坐在电脑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工作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趣也无趣，但毕竟是自己选的，我还是乐此不疲。 我想，我也算是半个艺术家，孤独似乎是艺术家的老朋友了，他们创作的时候往往都是一个人，可到最后，可能还是一个人。 我们都与孤独为伴，是一座与影子相伴的孤城。 夜幕降临，我收到了大姐发来的消息。 大姐：来喝酒不？ 我：不了。 大姐：不是在酒吧，在泰华的一家小酒馆。 我：我最近不怎么喝酒了。 大姐：真的吗？ 我：真的。 大姐：那你看看这是谁。 大姐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不太清晰，应该是偷拍的。 看到照片上的人之后，我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是突然有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脏里。 悠悠？！ 她怎么回来了？ 我本来还算平静的心立刻就乱了，她不是走了吗？她不是离开鸢都了吗？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她经历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 我的脑子很乱，各种猜想在我脑海中不断地盘旋，她为什么会回来？她干嘛要回来？ 大姐：来吗？ 我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始终不肯落下，我打下了这几个字：不了。 但是我很快就删了。 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跟悠悠的最后一次见面机会，一旦失去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可是，我现在明明已经跟杨艺璇在一起了，我要是去了，那算什么？算是出轨吗？ 也不对，我只是去见她，不会跟她怎么样，这应该不算出轨。 而且，我跟悠悠分开得太草率，缺少一次体面的道别，所以，我想要见她，想要和她来一次体面的道别，想要为我们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是的，我只是想要跟过去道别，并不打算和悠悠发生什么，哪怕是她过得不好，哪怕是她有意愿跟我发展，我也要拒绝。 因为我只是想去跟她道别，只是想要一个体面的退场。 打定主意后，我回复了大姐：马上到。 然后，我打理了一下发型，换好衣服，喷了点香水，就急匆匆地下了楼。 第141章 再见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特别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我的思绪很乱，甚至连路都没看到，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车给撞到。 幸亏这里是居民区，而且还有人行道，那辆车开得不快，我这才幸免于难，不然，我怕是要直接被撞飞。 我穿过人行道，对着出租车招手，然而，出租车却在距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接了一个乘客就走了。 靠，被截胡了。 我东张西望，其他的出租车，寻思着一边走一边打车，结果我刚离开那里，对面就来了出租车，我跑回去，穿过人行道回到对面，结果却被小区里出来的一对小情侣给抢先了。 我真就日了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一辆车都打不到？每次要打到了就被别人截胡。 我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走了，打算不乱跑了，就在这里等着，等出租车来，结果我不等的时候出租车一辆接一辆的来，我一等，一辆出租车也不来。 这时，我看到对面有一辆出租车开过去，我一边喊着一边招手，结果对方根本没看到我，直接开过去了。 我一怒之下直接不等了，扭头就往那边跑。 反正也就一公里的距离，大不了直接跑过去。 我一边跑一边幻想着见面时的场景，我该跟她说什么？该如何开场？ 你还好吗？这说法似乎太俗。 你怎么在这？这说法好像有点嫌弃的意味。 你没走啊？这样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不知道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距离泰华越来越近，我的脚步反而越来越慢，越是接近小酒馆，我的脚步就越慢，我的心跳就越快。 要不还是算了，回去吧，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小酒馆就在前面，只有一两百米，但我却怂了，越是接近小酒馆，我就越怂，越是接近悠悠，我就越怂。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场，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距离小酒馆还有一百米，我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该怎么开口呢？我该怎么和她说话呢？我该说些什么呢？ 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手在发抖，我的头皮在发麻，近在咫尺的地方，却好似远在天边。 就在这时，大姐给我发来消息。 大姐：到哪儿了？ 我：快了。 大姐：再不来我们就要回家了。 我：知道了。 我收起手机，心想着这是唯一一次再见悠悠的机会，要是这次不去，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牙一咬，心一横，闷着头走了过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大姐她们那一桌，大姐坐在东边，旁边坐着小八，还有几个是我不认识的。 “坐吧。”大姐拉了一条凳子给我坐，我坐在凳子上，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悠悠。 大姐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对我说：“悠悠上厕所去了，一会回来。” 我应了一声，心里越来越忐忑。 “你喝啥？”大姐问我。 “随便吧。”我随便敷衍了一句，因为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而在于怎么跟悠悠开启第一句话。 悠悠去厕所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却度日如年，我焦急地等待着，既希望她回来，却又害怕她回来。 不知不觉间，我这一杯酒居然喝完了，大姐跟我说：“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哎，悠悠，看看这是谁，应该认识吧。”大姐对悠悠说。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立马站起来，转身和悠悠面对面。 那一刻，我看到悠悠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张开变成了一个“o”型，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平静变成惊讶，从惊讶变成恐慌。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悠……” 我刚开口，悠悠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扭头就跑。 那一刻，我的脑子是懵的，悠悠一跑，我更懵。 几乎是同一时刻，我想都没想，直接追了出去，在后面一直追她。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以前说过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见了你前男友，你会怎么做？” “我应该会扭头就跑。” “为什么啊？” “不知道，就感觉很尴尬。” 我以为那只是一次闲聊，结果没想到却一语成谶，我不是她的前男友，可她见了我却扭头就跑。 幸好她跑得不快，我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住。 “你跑什么？”我问她。 悠悠疯狂地甩我的手，但我死死地抓住，不让她甩开。 我以为我们这一次的见面会是很艰难的开场，我犹豫着问她这些年过得这么样，她犹豫着告诉我她的生活。 但没想到，现实情况却是以“你跑什么”展开的。 大姐她们也追了上来，问悠悠：“悠悠，你干嘛去？” 悠悠没说话，甩开我的手，跑到大姐身后。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她，那一刻，我们两个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明明认识，但是二人之间却好像竖了一面墙。 我们回到小酒馆坐下，大姐她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看上去很欢乐，唯独我和悠悠一言不发。 之前大姐说过，悠悠属于那种你不跟她说话她就不跟你说话的类型，而我并不是，但如今，我也变成了这样。 现场的氛围很欢乐，可唯独我们两个像是局外人，我时不时会抬头看她，她低着头，酒杯一直放在嘴边，也不知道喝没喝，反正看不清她的脸。 “光喝酒没意思，咱们摇骰子吧。”大姐提议。 我点头表示赞同，悠悠没说话，还是拿着酒杯放在嘴边。 大姐问我：“你会玩什么？” 我说：“吹牛逼吧。” 说完，我还看了悠悠一眼，这是她教我的。 悠悠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端着酒杯放在嘴边。 她旁边的一个男的说：“喝不了就别喝了，伤身体。” 说着，还伸手去碰悠悠的胳膊，悠悠往一旁躲了躲，把酒杯放在桌面上。 我有些不高兴地皱了下眉头，拿着凳子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那男的和悠悠中间。 第142章 摇骰子 “兄弟，那么多空位你不坐，坐这干嘛？”那男的问我。 我反问他：“这风水好，我坐这不行吗？” 那男的笑了笑，点着头看我，说：“你还懂风水？” “懂一点，有问题？”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善，所以我回应他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那男的显然有点生气了，脸上的笑也变得不自然，说：“你不就是看她长得好看所以凑过来的嘛，你这自作主张地坐过来，经过别人的同意了吗？” 我笑了笑，回应他：“哎，那你说对了，我还就是看她好看想坐她旁边，有问题吗？” 那男的表情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坦荡，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你们先别吵了，咱们先摇骰子吧。”大姐提议。 我应了一声，扫了一圈，整张桌上六个人，我，悠悠，大姐，小八，那男的，还有一个长得像是少数民族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典型的少数民族长相，颧骨略高，鼻梁挺拔，眼窝比较深，五官比较立体，不像是中原地区的人，更像是新疆西藏那边的少数民族。 她看上去比较文静，也不跟我们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一个文静的少数民族女孩——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但在后来的相处中我却发现，文静是我对她最大的误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六个骰盅，一共三十个骰子，这要是玩吹牛逼，那可真就吹大了。 “光喝酒没意思，不如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我提议说，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悠悠，悠悠低着头喝酒，长发遮挡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大姐说：“也行，要是这么玩的话，做不到的人就喝双倍的酒，怎么样？” “我没意见。”我说。 小八表示自己也没意见。 那男的说：“我也没意见。” 大姐又问那个长得像少数民族的女孩：“姗姗，你呢？” 姗姗点了点头，说：“我也行。” 声音很软很温柔。 “悠悠呢？”大姐又问悠悠。 悠悠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特别小，要不是我坐在她旁边，我都不知道她“嗯”了一声。 “她说可以。”我怕大姐听不到，就替悠悠回答大姐。 “那行，开始吧，谁先来？”大姐问。 小八说：“我先来吧。” 我们一起摇骰子，停下，掀开骰盅一角。 我是两个一点，一个三点，两个五点。 我偷偷往悠悠的方向瞥了一眼，她轻轻地掀起骰盅的一角，在看里面点数，我往那边凑了凑，企图偷看她的，她却突然把骰盅盖上，我抬头，正好迎上了她那双冰冷的眼睛。 “瞅我干嘛？”我问。 悠悠也不说话，用鼻子哼了一声。 “五个六。”小八开口喊。 “八个六。”悠悠跟着喊。 到我了，我笑了笑，说：“咱们这是六个人玩啊，叫的这么保守？十五个六！” 那男的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搞我呢？到我了你直接喊到十五个六？” 我摊了摊手，说：“那你也可以开我。” “擦，我叫十六个六。”那男的没好气地说。 轮到姗姗了，她憨憨地笑了笑，说：“十七个六。” 大姐说：“哇，你们都喊到这么大了吗？那我喊十八个。” 小八说：“都喊到十八个六了，没人开？我喊十九个。” 悠悠犹豫了一下，说：“二十个。” “开你。”我直接拿开骰盅，“我有两个。” 其他人也纷纷开盅，加起来总共十九个，差一个。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问悠悠。 悠悠没看我，说：“真心话。” 我笑了笑，问她：“你的真心话算数吗？” “怎么不算？”悠悠反问我。 我说：“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哪些话？”悠悠又问我。 我说：“你跟我说过什么话不记得了？” “我对每个人说的话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全记的？”悠悠回答我。 “你到底问不问啊？”那男的不耐烦地说。 我没理她，盯着悠悠看了好一会，问出了我的问题：“你会留在鸢都吗？” “不会。”悠悠简洁明了地回答了我。 我笑了笑，算是苦笑，其实我知道答案，但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知道她此时的心意吧。 如果她会留下，那说明鸢都还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可她说不会，那对于她而言，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城市对她而言是这样，人对她而言是这样，我对她而言，也是这样。 “继续。”悠悠摇起骰盅来，“十个三。” “开你。”我直接连点数都没看就开她。 悠悠愣了一下，说：“我喊的事十个三，不是四十个三。” “我知道，开你。”我说，直接开了我的骰盅，算上赖子，一共四个三，不用看也知道，全场肯定不止十个三。 但我还是开了她。 不出意外的，我输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悠悠没看我，开口说。 我说：“真心话。” “我没什么想问你的。”悠悠说。 大姐说：“不问你就得喝酒哈。” 悠悠默不作声地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大姐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又一饮而尽。 “输的先。”悠悠放下酒杯，也不看我，直接开口说。 我摇了摇骰盅，放下，喊：“四个三。” “你怎么变得这么保守了？十个三！”那男的喊。 “十个五。”姗姗喊。 大姐喊：“十二个五。” 小八喊：“十二个六。” 悠悠沉默了片刻，喊：“十四个……” “开你。”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开了悠悠。 悠悠惊讶地看着我，说：“我还没喊呢！” “不管你喊多少，我都开你。”我平静地说，但内心却绝非表面上这么平静。 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跟悠悠说，也有很多问题要问悠悠，可是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该说啥。 感情太浓厚，语言太单薄，难以承担。 情太重，文字的水太浅，载不动这一船的真心。 “孙涵，你怎么冲着悠悠就下手了呢？感觉你不是来玩骰子的，是来玩悠悠的。”小八调侃我说。 第143章 她恨我 我没说话，默默地看了悠悠一眼，悠悠也没说话，直接打开了骰盅，结果不出所料，我肯定是输的。 “我选真心话。”我说。 悠悠说：“没什么想问的。” 然后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当她还打算喝第二杯的时候，我拦住了她，替她把酒喝了。 “哇哦~”其他人开始起哄。 悠悠却突然站起来，说：“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她转身就走，我站起来追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一路穿过了游乐场，来到了假日广场，我看她似乎是要打车走，就追了上去，拦在她前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悠悠问我。 我问她：“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见我？” “不想见。”悠悠把脸转过去。 我又问：“是因为我当时把你退了，让你在姐妹面前丢面子了？” 悠悠不说话。 我又说：“我记得之前咱们玩过真心话大冒险，你选了真心话，我问你是不是渣女，你说不是，对吧？” “你想说什么？”悠悠冷着脸问我。 我说：“你在骗我，对吗？” “我骗你啥了？”悠悠几乎是有些崩溃地对着我喊，“你能不能别总是怀疑别人？你知不知道，和你这种人相处起来真的很累啊！” 我感觉气血上涌，心脏好像有电流通过，鼻子也有点疼，牵连着咽喉也有些疼痛。 我想要咆哮，但我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尽量让我的语气平和一些：“你要是没骗我，为什么总是反悔？你明明说过我是你的理想型，但后来你说我又不是了；你明明说过愿意让我接你下班，但下班的时候你又反悔了；你明明答应过我愿意和我换个城市认识，但第二天你又反悔了，你告诉我，为什么！” 明明我已经收住脾气了，可是当话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怒火也变得越来越难以遏制，到最后那句“为什么”的时候，我甚至是吼出来的。 悠悠把脸转到一边去，说：“你就当我们是逢场作戏吧。” “逢场作戏？作戏你在酒吧里作就好了，为什么下了班还要陪我演戏？”我问她。 “烦死了！”悠悠表情有点烦了。 我们两个站在假日广场的晚风里，像是陌生人，但又不完全是陌生人，像是熟人，但又不完全像熟人，像是仇人，但又绝对算不上仇人。 很尴尬的关系，很模糊的定位。 “我要回去了。”悠悠从我旁边走了过去，我没有拦她，她就这么与我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我转过身去，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出租车，开口喊了她一句：“你还在鸢都吗？” 她没回答我，坐上车离开了。 感觉，我们两个现在就像是仇人，但却没什么深仇大恨，更说不上谁得罪谁。 可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又是为什么变成了这种像仇人却不是仇人的关系的呢？ 我不知道。 我能感觉得到，她恨我，在心底里很恨我，但表面上她却装出无所谓来。 可是，如果她真的无所谓，她根本不会是这个态度。 无所谓是种很随意的态度，而刻意为之的无所谓，却显得很做作。 她绝不是无所谓，她的心底，对我有恨。 望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我的心隐隐作痛，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那种让人痛不欲生，却难以挣脱的感觉。 抑郁有时候像是潮水，把人吞没，让人窒息，你自己没法爬上岸，但你也没有力气去爬，有时候，你甚至会习惯了这种情绪，渐渐地，你会越来越与正常人背道而驰，抑郁也会变得越来越深。 抑郁来的时候，你想要有个人救你，但当真的有人朝你伸出援手的时候，你却又像是被刺激到的刺猬一样，竖起所有的尖刺，咆哮着让他们滚远点。 我把手放在胸口，告诉自己，深呼吸，吸气，呼气，如是反复。 做了这几个动作之后，我的情况好了一点，但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应付任何人了。 江发财在这时候叫我去打本，我本来是不想理财的，但是这个女人她有点太不要脸，一直缠着我，我要是不回复，她就说我冷暴力，我要是回复了，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缠着。 江发财：来吗？来吗？你来的话可以跟我提个要求，我都满足你。 我实在是烦了，就想提个要求让她知难而退，但太过分的也不太好，于是，我就提了一个介于过分和不过分之间的要求。 我：那你给我穿黑丝看，你穿了我就去。 江发财：身体上的要求不行的。 我：怎么不行？你又不是没穿过。 江发财：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要对我有尊重，对吧？ 江发财：我自己想穿是我自己的事，你让我穿，我心里总觉得有点尴尬。 我没有再回复她，收起手机来回家。 我家离这边不远，同样的，这里离十三档案也不远，都是几百米的路程，走路的话很快就能到。 我选择了回家，我估计她应该不会再来烦我。 但事实证明，我低估了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程度。 我刚回到家，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她又发消息了。 江发财：羊哥！咩！ 江发财：你他妈是个正常男人，现在应该哄我了！ 我本来都打算打开网易云emo了，她在这一直烦，直接把我的情绪都打乱了。 江发财：哄我！ 江发财：哄！哄！哄！ 我：你是猪吗？还哄哄的叫。 江发财：我让你哄我！ 我：我是正常男人。 江发财：？？？？？ 我：正常男人要看黑丝。 江发财：你他妈就是这么哄的？ 我：哄你是你老公的活，不是我的。 江发财：你是咩咩，你惹我生气就得哄我呀。 我：谁规定的？ 江发财：我！ 我：对我无效。 江发财：十分钟过来，好吧？ 我：不去。 江发财：我给你准备了一大桶可乐。 江发财：为什么？生气了？那我哄哄你。 她给我打来语音，但我没接，于是对方取消了语音通话。 江发财：咩咩你人呢？ 又过了一个小时。 江发财：一咩难求了兄弟，求求了。 又是一通语音通话，然后又是对方已取消。 我实在是服了这个女人了。 我：不去。 江发财：生气了？ 江发财：乖乖，摸摸头。 江发财：你接语音，我跟你说。 她又打来语音，这次我点了拒绝。 我：不想去。 第144章 小作文 江发财：哎哟，我跟你道歉啦。 江发财：今天我起床气，对你态度一丢丢不好。 江发财：你来打本，我给你带水果捞？ 我：不用。 江发财：冷暴力啊你【哭】 江发财：哄哄你，咩咩啊，不气了不气了。 我：你找别人吧。 江发财：我找别人ok的，我也不是就想让你来玩本。 江发财：你只要答应我你不气了就行了。 我：我没气。 江发财：那你为啥对我突然间这么冷漠。 我：不想去。 江发财：不想来ok，你别心情不好，好不？ 我没有再回复她，回到家里，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卧室里，抱着腿蜷缩在床上。 有时候抑郁像是黑潮，它来的时候，我不想看到一丝光，就一个人躲在黑暗里，这感觉会让我舒服点。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卧室的黑暗，卧室里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我从这边能看到对面云朵大酒店的大logo，在霓虹灯下熠熠生辉。 抑郁的感觉很难受，但是哭出来的时候却又舒服了不少，因此我总是在黑暗中，一边挣扎着，一边哭着，一边又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我。 我讨厌抑郁，但是却又习惯了抑郁，我本可以找杨艺璇诉苦，但是我不想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她，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个非正常人。 所以，我选择了独自承受，独自一个人在卧室里，在黑暗里，慢慢地消化这些情绪。 就在这时，我的微信又响了，我打开了微信，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我，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的亮光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江发财那雪白的对话框，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刺眼，像是一个不速之客，硬闯进了我的黑暗领域里。 她发的消息很长，是一篇小作文。 江发财：咩咩，我很认真的跟你讲啊，也许你觉得我在薅你羊毛，你觉得我今天对你态度不好，那我生气的点就是我真的觉得我拿你当朋友，你对我有点不礼貌，我觉得一个男人强制要求一个女人穿黑丝，我就觉得有些尴尬，我可能对你还不太了解，但我能感觉出来，你是个很随和的人，我这个剧本店也不缺你一个顾客，但我觉得，我差你一个朋友，你生气了，我就哄哄你，你不用来打本，但是你别生我的气，本来你就有抑郁症，你再生气钻了牛角尖出不来，我会内疚的。 看到这篇长长的小作文，我心里五味杂陈，主要是我已经习惯了黑暗，突然来的亮光让我眼睛有些刺痛，而且她还发了这么长一大段，雪白的对话气泡让光线更加的刺眼。 但有一点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有抑郁症的？我告诉过她吗？应该没有，我只告诉过哈基米，或许是哈基米告诉她的吧。 我没有再回复她，这么长一篇小作文，我也不知道如何回，本来我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谁知她直接一句我逼她穿黑丝不礼貌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顺便，我还喜提了“咩咩”这个外号。 这个外号是咋来的呢？因为她总是薅我羊毛，薅的我咩咩叫，一开始还叫我羊哥，现在直接改叫咩咩了。 我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外号，谁知这个外号居然伴随了我的后半生，从那之后，她就只叫我咩咩，带的别人也这么叫我，好像在她店里我的名字就成了咩咩了。 夜深了，我还是睡不着，于是我起床穿衣服，戴上耳机，直接离开了家。 我不喜欢待在家里，因为我是在家工作，每次回家我都会烦躁。 有人觉得把爱好发展成职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我觉得，一旦爱好变成了职业，你就没有爱好了。 失眠对我而言已经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止一次戴着耳机在周围溜达了，每次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戴着耳机在外面散步，每次散步来回大概都在五六公里。 累了，就回家，或许能睡着，有时候睡不着，我还会下楼第二次。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我不想去看，不想去听，所以我戴上了耳机，选择了逃避，守着自己内心那一片小小的净土。 音乐是救命的药，耳机是避难的所。 我不知道在泰华周围走了多少个来回，大概在三点左右，我看到一个穿着黑丝超短裙的美女走向中百大厦。 她穿的好像还不是那种传统的黑丝，是那种带着花纹的黑丝，像是蟒蛇的花纹一样，很性感。 这黑丝让我对她产生了好奇，而且她刚好跟我去的方向相同，我就和她一道走。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但是走着走着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像尾随的痴汉啊？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企图走到她前面去，但没想到的是，我刚一加快脚步，那美女也加快了脚步，我寻思咋了呢，就走的更快，谁知那美女居然跑起来了。 我人傻了，她不会真把我当成尾随的了吧？ 我赶紧去追，结果越追她跑得越快。 完了，这下我真的成尾随痴汉了。 不过这背影怎么感觉很眼熟呢？ 我没有在追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过了十字路口，她刚过去，红绿灯就变红了，但这大半夜的，马路上几乎一辆车也没有，于是看了看四周，没有车，我就直接穿了过去。 远远地，我看到那个美女进了我家的小区，我有些诧异，她居然也住在那个小区？ 我瞬间懂了，她应该是干夜场的，这个时间点，穿成这样，除了干夜场的没别的了。 但是她的背景很眼熟。 我皱着眉头，寻思着那背影到底像谁，一边想着一边进小区，发现她居然去了我家所在的单元楼。 不会这么巧吧？她也住在这栋单元楼里？ 我追了进去，她刚好上电梯走，我按了电梯按钮，坐着另一个电梯上楼。 总不能巧合到住在同一层吧？ 我到了17楼，也就是我家所在的楼层，却发现电梯没有上来，而是下行了，应该是有人在一楼按了电梯。 我开门回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背影，怎么那么像杨艺璇？ 第145章 原来我这么优秀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脏猛然一跳，总不能真的是杨艺璇吧？ 我立即给杨艺璇发消息。 我：在吗？ 杨艺璇没回我。 我躺在床上，盯了手机半天她也没回我，我想，大概是我想多了吧，亦或是那个人只是背影像杨艺璇而已。 于是，我放下了手机，选择了休息。 我睡下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大概是凌晨四点多，快五点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而杨艺璇也给我回了消息，消息是十二点多回的。 杨艺璇：昨晚睡着了，怎么啦？ 我：没事，想你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杨艺璇给我发来了一个爱心的表情包。 虽然只是一个表情包，但也让我心里暖暖的，有个人牵挂挺好，就像是浪客找到了家，孤帆找到了港，心从此不再漂泊。 我：你在干嘛呢？ 杨艺璇：上班呢。 我：你找到工作了？ 杨艺璇：嗯呢。 我：做什么呢？ 杨艺璇：前台。 我：哪儿的前台？ 杨艺璇给我发了一个位置，位于泰华荣观华府，背靠白浪河，临近亚星桥，是一处商业地带。 鸢都人都知道，整个鸢都最好玩的地方有三处：一是泰华，二是青州，三是可以直接坐着动车去青岛，贼拉快。 我：你们店做什么的？我可以去找你玩啊。 杨艺璇：我干前台呢，没办法离开，你别来捣乱呀。 我：没捣乱啊，就找你玩呗，顺便给你刷刷业绩。 杨艺璇：不用，你好好写你的歌，你不知道你的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不需要应酬，不需要尔虞我诈，不需要跟人假情假意，你已经超过普通人很多了，知足吧。 杨艺璇的话让我无话可说，但同时，我心里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不在正常人的行列，所以当我与社会中的人接触时，总是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时而自卑，时而自负，我自卑于自己的敏感，却又自负于自己的才华。 我蔑视于他们的平庸，蔑视于他们的碌碌无为，不像我，靠才华吃饭，不需要拍领导马屁，不需要应酬啥的。 可我也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总是有人陪，羡慕他们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像我这种非正常人，想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太难了。 虽然我在网络歌手圈里也有认识的朋友，但大家都是通过网络认识的，遍布在天南海北，有时候需要他们陪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在身边。 而我又不是一个善于讨要关心的人，每次抑郁的时候，我都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要打扰别人，不想要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任何人。 久而久之，我变成了一个异类，一个行走在社会边缘，一个时而自卑，时而自负的异类。 但杨艺璇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我不是异类，我是一个优于普通人的存在。 她让我知道，原来我所拥有的，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 我呆呆地望着杨艺璇发给我的几行字出神，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令我惊讶的是，来电的居然是乔世杰。 “喂，咋了？”我接起电话来。 乔世杰说：“孙涵，在哪儿呢？” “在家。”我如实说。 “在鸢都？”乔世杰问。 我点头说：“对，怎么了？” “今下午我和我对象去见我妈，晚上去找你，一起吃个饭啥的。”乔世杰说。 我说：“行，等你到了跟我说就行。” “好，最近有没有去按脚？”乔世杰坏笑着问我。 提起这个，我就想起了两个人：98和言娜…… 一个是我懵懂时期被我忽视的女孩，一个是教会我如何跟女人相处的姐姐。 “没有。”我回答说。 “咋没去？”乔世杰问我，“不会是卡里没钱了吧？没事，我最近发了点小财，晚上咱们一起去。” 我笑着说：“你又发财了？” “嗯啊，我那个快递站天天有件，昨天我一天挣了一千块钱，我厉害吧？”乔世杰笑着说。 我说了句“厉害”。 我很清楚乔世杰的为人，他从小学习不好，爱打架，早恋，翻墙上网，总是让他妈担心，而我从小学习就好，他妈就总是拿我跟他比。 所以，在他心中，我一直是一个目标，他总是想要超过我，各方面的超过我，所以他总是跟我炫耀自己挣了多少钱，换了什么手机。 但这些我并不在乎，他不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所以思想层面也没啥觉悟，凡人所拥有的贪嗔痴他全都有，而且特别明显。 但不管他怎么样，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遇到不会的题我会帮他做，我遇到有人找麻烦他也会为我出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问题，这些事情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人后已经看开了。 “哎，对了，孙涵，之前你说那个什么杀怎么玩？”乔世杰问我。 我说：“剧本杀吗？” “哎对对对，就是剧本杀，晚上咱们一起去？我带着我对象。”乔世杰说。 我说：“行啊，我约一下，到时候再说。” “好嘞！”约定好之后，乔世杰就挂了电话。 我则去约了本。 我常去的是十三档案泰华分店，但我这次约的是万达那边的分店，因为万达那边比较好停车，泰华店太靠里，巷子小，不好停车。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乔世杰开着他的大众，载着他的对象来楼下接我。 此时他的对象已经显怀了，肚子明显鼓了起来，人也胖了许多。 “剧本杀在哪玩？”我一上车乔世杰就问我。 我给他打了导航，他开着带着我们去了十三档案万达店。 万达店位于万达广场对面的中土大厦，我们把车停好之后，就进了大厦-1层。 不得不说，万达店的装修比泰华店好，泰华店的装修像是暴发户一样，没有一点品味，万达店要好一点，干净整洁，风格不混乱。 我们三人在沙发上做好，dm给我们安排盒装本，这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搭配着白毛衣的小姑娘在我们对面坐下。 这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在十七八岁，长相很甜美，很可爱。 第146章 细雪一样的女孩 这女孩子刚进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因为她确实是带着光进来的。 怎么说呢，她给我的感觉像雪，但不是冷酷的雪，而是反射着白光的温和年轻的雪，不是北方寒冬腊月的大雪，而是偏南方的细雪。 这是一个像细雪一样的女孩子。 她就坐在对面，一言不发，但身上那雪地里反射出的白光依然很耀眼，尽管只是坐着，我依旧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光。 这时，dm来领我们去房间里，这个房间收拾得挺干净的，是中式小竹屋的装修，有点像古代居士隐居的地方。 我们一共六个人，玩的是《老骗子俱乐部》，这个本对新手似乎不太友好，因为剧情里有很多诈骗手段，需要玩家去辨别哪些是真的队友，哪些是骗子伪装的。 乔世杰和他对象在我斜对面坐下，而那个细雪一样的女孩则坐在我对面。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很白净，笑起来两颊上有酒窝，很可爱。 此时她正在读剧本，我看了她一眼之后，也低下头看剧本。 我剧本看到一半的时候，那个细雪一样的女孩子就看完了，放下剧本玩起手机来。 我有些诧异，看得这么快吗？看来是老玩家了，我又扭头看了看乔世杰和他对象，俩人真不愧是两口子，看得愁眉苦脸的。 乔世杰更像是得了痔疮似的，坐立不安。 终于，我们全都把本看完了，dm开始宣布规则，带领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那个细雪一样的女孩子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dm，两只眼睛弯成月牙，既天真又可爱。 “好了各位，现在是私聊环节，你们可以通过剧本里的暗号来找到队友，把手里的卡片传递给队友，但是切记，一定不要被别人骗走手里的卡片，最后手里卡片多的一队获胜。” dm宣布了规则之后，我们就开始各自找人私聊。 人接二连三的离开房间，而那个细雪一样的女孩子则坐在原地，端着手机正在聊天。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光，那种白色的，雪地上发射出来的，细雪一般的光。 这是我当时的感受，但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却没了这种感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我离开了房间，找到了乔世杰私聊。 “你的暗号是什么？”乔世杰问我。 我说：“能吃的。” 乔世杰试探性地问我：“圆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的暗号是饺子，饺子可不是圆的。 我也试探性地问他：“你的暗号是过年吃的吗？” 乔世杰笑着说：“饺子！” 我听后，松了口气，原来他是我的队友。 他把卡片给了我，说：“这样就可以了？” 我点头，说：“然后咱们再去探探其他人的风口，探到他们的暗号，把他们手里的卡片骗过来。” “行。”乔世杰点头，然后又对我说，“剧本杀就是坐在那里看剧本？” 我点头，说：“是啊。” 乔世杰愁眉苦脸地说：“这游戏真不适合我，我坐不住，一坐时间长了就浑身难受。” 我说：“看出来了，你对象也是。” “所以我俩干快递，闲不下来，一闲下来我就难受。”乔世杰说。 我说：“行，下次咱们不玩剧本杀了。” “嗯。”乔世杰离开。 我则去其他人那里探风口。 回到房间的时候，另一个男的在哀嚎，一边指着那个细雪一样的女孩，一边说：“卧槽，你到底是面条还是包子？” 女孩捂着嘴笑，一副俏皮可爱的样子，说：“不知道。” 男的抓耳挠腮，显然是被她给骗了。 最终，我们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dm开始宣布结果。 那男的不甘心，继续问那个女孩：“你是包子吗？” 女孩笑着说：“我是饺子。” 我脑袋一懵，她是饺子那我是啥？难道乔世杰骗我？那应该不太可能，乔世杰第一次玩，应该没那么高超的骗术。 这女孩，不简答啊，肯定不是第一次玩这个类型的本了。 那男的人都傻了，说：“你是饺子？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包子吗？” 乔世杰的对象说：“啊？我是包子啊！” 那男的更懵了，看了看乔世杰的对象，又看了看那女孩，抓狂地说：“卧槽，到底谁是包子啊？” 女孩这次笑得更欢了，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我居然也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哈，我现在宣布一下结果，这场游戏由虾饺队获胜。” 那男的表情凝固，我也一头雾水。 怎么又出来个虾饺？ 细雪一样的女孩子歪头笑，说：“其实我是虾饺。” 那男的抓狂地问：“你不是包子吗？” 乔世杰的对象说：“我才是包子呀！” “卧槽，我被骗了！”那男的欲哭无泪。 dm也笑了，但剧本还要继续，我们就继续往下推进。 不得不说，那女孩的玩本能力挺强的，如果她是第一次玩这个本，那她真的是一个逻辑能力很强的女孩，当然，如果她是第二次玩，那就相当于开天眼了，知道剧情的走向。 开天眼是剧本杀的术语之一，意思就是看过剧情走向了，也就是俗话说的提前剧透过。 最终，我们完成了这次游戏，临走的时候乔世杰和他对象还一起吐槽：“这游戏真不适合我们，我们两个都坐不住。” 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女孩坐在原处，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乔世杰和他对象也在收拾，也没走，于是，我就在原地等着乔世杰夫妻俩，但实际上也是在等女孩。 女孩玩了一会手机就站起来出去，恰好乔世杰夫妻俩也收拾好了，我就率先追了出去，他夫妻俩就跟在后面。 我跟那女孩肩并肩走，问她：“你第一次玩本吗？” “不是啊，我跟店里的人认识，他们有时候凑不齐人了，就让我来顶车。”女孩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问她：“你经常玩剧本杀啊？” “偶尔吧。”女孩说。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大厦外面。 我问她：“你怎么回去？” “走路就好，我家离这挺近的。”女孩回答说。 我“哦”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乔世杰夫妻俩追上来，跟我说：“不去加个微信？” 我笑了笑，说：“下次吧。” 乔世杰无奈地说：“你总是下次下次的，这次推下次，下次推下下次，活该你没对象。” 我笑了笑，说：“刚刚dm把咱们拉群了，我可以在群里加她。” 第147章 sweetwine 上车后，我打开了微信群，在《老骗子俱乐部》的拼本群里，我寻找起刚刚的女孩子来。 群里一共八个人，除了玩本的六个人之外，还有dm跟店长，找到她的微信号并不难。 群里的女号只有三个，排除乔世杰他对象的微信号之后，就剩下两个了，两个女号的头像是两种风格，一个是抱着玩具熊的女孩，看上去很清纯，一看就是年轻女孩的头像，而另一个则是风景头像，百分之九十不是她。 于是，我就添加了那个抱着玩具熊的头像，她昵称很简单，两个字：sweetwine。 后面还加了一个樱桃的表情。 她是出现在我回忆中的一场细雪，我回忆里的女人有很多，但细雪只有一场，可惜这雪下的时间不长，当我再次见她时，她身上已经披上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彩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去的路上，我透过车窗，看到了往家走的sweetwine，她用帽子盖住头，抱着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穿过了人行道。 那一刻，我竟觉得她有些可怜，忍不住有点心疼她。 “那是刚刚那个女的不？”乔世杰问我。 我说：“应该是吧。” “孙涵，之前看你朋友圈发了一些很悲情的文案，你是咋了？”乔世杰的对象问我。 她叫文雅，人如其名，长得很文雅，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孩，长相很贵气，有种大唐美人的气质。 我记得乔世杰跟我提过，文雅是他在医学院认识的，当时乔世杰学的也是护理，文雅是他的同学。 对于两人的故事，我就知道这些，其次就是文雅的背景，她爸是她们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算不上是乡绅，但也算是有钱人家，不然，她家也不会出资给他开了个快递点。 我回答文雅：“没啥事，就失恋呗。” 我的回答故作镇定，但失去悠悠的那段日子，我确实特别难受，每次睡醒都会看看手机，然后点开悠悠的朋友圈，看看她有没有把我从朋友圈拉出来。 但每次都是一条横线。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确实是痛不欲生，因为悠悠是我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爱的女人，也是她在我情窦初开的年纪让我明白了什么叫虐恋。 是她的离开，让我痛定思痛，明白了什么是爱，该怎么去爱。 她真的教会了我太多。 其实，我时常觉得，悠悠的离开，远比和我在一起时教会我的多。 正是因为她的离开，我才明白了这么多。 乔世杰问我：“你还处过对象啊？我都不知道。” “你们分手了？”文雅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和悠悠的关系真的很尴尬，说是情侣，但从未确定过关系，说不是情侣，但情侣该干的却都干过了。 对于文雅的提问，我只能敷衍式的“嗯啊”了一声，含糊不清。 乔世杰问我：“长啥样啊能让你疼成这样？” 我把悠悠的照片给他看了一眼。 乔世杰眼都瞪大了，差点没抓稳方向盘。 “卧槽，长这么好看都被你拿下了？牛逼啊孙涵！”乔世杰惊讶地说。 我没接话茬。 拿下？关系都没确定，怎么就拿下了？如果所谓的拿下是和她睡的话，那确实是拿下了。 不过乔世杰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明明他见过悠悠，还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难怪他能在外风流的同时还不被他老婆发现。 “怎么分的？”文雅问我。 我说：“当时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没去复合？”文雅问我。 我说：“她把我拉黑了。” 文雅说：“那你给她打电话啊，给她发qq啊，给她发抖音啊！我跟杰哥吵架的时候也会拉黑他，但到最后不还是和好了？” 我说：“qq和抖音也把我拉黑了。” 文雅愣了一下，问我：“你们断联多久了？” 我想了想，回答说：“好几个月了。” “那没戏了。”文雅转了回去，目视前方，“拉黑好几个月，那说明是真的没戏了。” 我没说话，但想想也是，她把所有能让我联系到的方式全断了，这还不够决然吗？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因为越深究我心里越疼。 虽然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每次提起来，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以为我放下了，但是心底的痛楚却告诉我：不，你并没有。 我转移话题，问文雅：“你跟乔世杰是怎么在一起的？谁追的谁？” 乔世杰笑着说：“那肯定她追的我。” 文雅打了他一下，说：“你要点脸，不是你天天下课找我？” 乔世杰笑而不语。 “当时杰哥装的可好了，跟个老实孩子似的，天天跟我说他老实人，不打架，从小就被欺负，老可怜了，我当时就信了他的鬼话。”文雅说。 我差点笑出声来，说：“他不打架，老实孩子，从小被欺负？” 我简直要笑疯。 这情况有多离谱？就跟有个人说科比姓科叫比一样离谱，就跟吕布说他平生不好斗一样离谱。 文雅又说：“哎哟，当时他装的可像了，真跟个老实孩子似的，结果结了婚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乔世杰笑着说：“不能这么说，我对你又不差。” “哼，天天因为你手机里那些女的吵架，还不错呢？”文雅打了乔世杰一下。 乔世杰说：“别闹，在开车。” 文雅哼了一声，说：“孙涵，你可不能学乔世杰，谈恋爱要专一，不能去骗人家女孩子。” 这话说的看上去挺对的，但现实却是，好的女孩子都被不怎么好的男人拿下了，就比如乔世杰和文雅。 文雅是个很端庄的女孩子，结果还是被乔世杰骗到了手，所以文雅给我的建议没什么参考性，乔世杰给我的建议才有参考性。 就在这时，sweetwine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点开了她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竟然全是黑丝美腿，大多数都是在酒吧里拍的照，还有氛围灯照在她脸上的视频。 第148章 我是吃不起饭吗 鸢都喜欢喝酒的女孩子还真不少。 sweetwine很快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sweetwine：你是坐我旁边那个吗？ 我寻思了一下，坐她旁边的不是乔世杰吗？我赶紧回复她。 我：不是，我是坐你对面那个。 sweetwine：真的吗？ 我：对，刚刚还送你出门的那个。 sweetwine：哦哦，那你当时干嘛不加我？你朋友好像还问你加没加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嘛这不是。 sweetwine：哈哈哈哈。 没有了下文，我也没有继续找话题。 “孙涵，下次咱们去打密室吧。”文雅提议说。 我点头，说：“行啊！” 乔世杰说：“密室挺吓人的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吓着了。” 文雅说：“没事，我还没玩过密室呢，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玩，顺便叫着王恒。” 王恒是乔世杰的同学，之前在乔世杰的婚礼上，我和他坐在同一桌上吃过饭，他是学画画的，跟我都是搞艺术的，算是半个同行。 乔世杰点头答应了，把我送回家后，他们就开车回了滨州，毕竟他老婆跟着，他自然是不敢跟我出去玩的。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看着sweetwine的朋友圈，自拍很多，身材照也很多，风格多变。 我往下翻了翻，发现有很多张她对着试衣镜拍的自拍照，镜子里的她穿着黑色的工装裤，露着马甲线，穿着黑色的蕾丝吊带文胸，左肩上还有一片文身。 再往上翻，我还看到了其他风格的照片，有她穿着旗袍的，还有她穿着晚礼裙的，有她穿着黑丝的，还有她穿着羽绒服的。 她朋友圈发的挺多的，而且没有设置三天可见，也没有设置一个月可见，说明她还是蛮坦诚的，至少对于自己的过去接受度很高，内心是充满自信的。 这时，江发财给我发消息。 江发财：你在干嘛？ 我：躺着。 江发财：最近去打本了吗？ 我：嗯。 江发财：去哪儿打的？ 我：万达店。 江发财：那你气消了没有？ 我：我没气。 江发财：好。 然后隔了一小时，她又给我发消息。 江发财：你看过余华的《活着》吗？ 江发财：还有《许三观卖血记》。 这些书我当然是看过的，但她这大半夜的突然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咋了？ 江发财：我看你朋友圈之前发过余华的书。 江发财：余华很棒。 我：嗯。 江发财：就想问问你。 江发财：看过？ 我：看过。 江发财：我告诉你，许三观，真的绝了，看得我绝了不行了。 我没有回复她，默默地放下了手机。 这女人，烦起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烦。 往后的几天，我跟杨艺璇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也没去找谁，就好像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但你要说我们谁愧对了谁，那还真没有，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断了联系。 当然，偶尔我也会想起来要联系她，可点开聊天框后却不知道发什么，只能讪讪地给她发了句“早”，她则给我回一个“早”的可爱表情包。 我和她似乎已经没了新鲜感，也已经没了话题，就算是面对面坐着，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不由得开始反思，我真的喜欢她吗？我是喜欢她的人，还是喜欢她的肉体，亦或是喜欢当初那个懵懂时期的记忆里的电梯美女？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这一晚，我在朋友圈刷到了sweetwine发的照片，蓝色的氛围灯下，她面对镜头，抿着嘴笑。 不过她的照片是美颜过的，脸变得很瘦，眼睛变得很修长，像是柳叶一样，有一种邪魅的感觉。 相比起照片，我更喜欢她本人，照片里的她妖气太重。 我点开了sweetwine的聊天框，给她发出了消息。 我：喝酒去了？ sweetwine：没有，在上班。 sweetwine：你是？ 我：你把我忘了？ sweetwine：没备注，你当时为什么加我？ 我：呃，就觉得你玩本还厉害，想跟你一起玩。 sweetwine：在哪玩的本？ 我：十三档案。 sweetwine：万达店？ 我：对。 sweetwine：玩的什么本？ 我：老骗子俱乐部。 sweetwine：我是带本的还是上车的。 我：都不是，你是顶车的。 sweetwine：哦哦，当时你坐我哪儿？ 我：对面。 我：你fbi啊？ 这小姑娘的警惕心还挺强，问的这么清楚。 sweetwine：咋了，你有意见啊？ 我：没有。 sweetwine：无聊，上班太无聊了。 我：那出去玩啊。 sweetwine：要是能出去我早出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发牢骚吗？ 我被她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女孩看上去像雪一样，结果说话这么冲。 我：你平常都在上班，没时间出去玩吗？ sweetwine：以前去过一些地方。 我：我之前也去过很多地方。 然后，我把我的旅行照发给了她，有去重庆洪崖洞的，有解放碑的，还有成都青城山的，太古里的，云南丽江的，贵州千户苗寨的等等。 这么一看，我以前去的地方还真不少，可惜都是自己去的，这些美景没人分享。 我：这是我去过的地方。 sweetwine也给我发来了一些她旅行时拍的照片。 sweetwine：谁出去玩还不拍点照了？ 我又被她噎了一下。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说一句你怼一句。 我：你去的地方很多吗？ sweetwine：还行吧。 我：打个赌，肯定没我多。 sweetwine：赌什么？ 我：就赌你去的地方没我多啊，你要是输了，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呗。 sweetwine：那我要是赢了呢？ 我：我请你吃饭。 反正不管我输还是赢，都能把她约出来。 结果sweetwine毕竟是sweetwine，总能给我整点不一样的。 sweetwine：我是自己吃不起饭吗要你请？ 我当时人就傻了，我设想过无数个回答，但唯独没想过这个回答，她可以说是独辟蹊径了，因为纵观我这一生，我从没遇到过请人吃饭的时候会被人怼“我是自己吃不起饭吗”。 这sweetwine，是个大才，我现在甚至有点分不清她是在怼我还是在逗我了。 这时，sweetwine又给我发来了一张她家里的照片，乱糟糟的，但是有个男的正在打扫卫生。 难道是她男朋友？ 第149章 所谓爱情 sweetwine：家里乱糟糟的，还好有人帮忙收拾。 我：你对象啊？ sweetwine：不是啊，我朋友，跟我住一个楼层，我们经常一起喝酒。 我：我还以为你对象呢。 sweetwine：不是，虽然我对象之前也挺照顾我，但他绿我，就拜拜了。 sweetwine：其实我对象对我也挺好的，我一直住在他家，都是他在照顾我，但是他出轨了，所以就分了。 sweetwine：因为我年纪比他小嘛，所以在他那里，我就跟个孩子一样，一直是他照顾我。 我不知道说些啥，听她的意思，她跟她对象应该是老早之前就同居了，那按时间算的话，她应该是没上过大学了。 我：那你还相信爱情吗？ sweetwine：哪有什么爱情啊？不都是新鲜感嘛，我现在不要爱情，就想要钱，将来我要想结婚了，就在追我的人里面选一个最有钱的。 话题似乎开始偏向于现实了，我不想在聊这些，我似乎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总想着将内心的那片净土搬到现实中来，但现实情况却一次次的打我脸。 心中的那片净土滋养了我理想主义的灵魂，可灵魂是朵难养的花，现实的土壤又偏偏太贫瘠，开不出理想主义的花朵。 她跟他同居，他又跟她同居，她为他打了胎，他又让她怀了孕，这似乎是底层人的写照，如果你早早地出了社会，这些就是常态。 当初我一直待在象牙塔里，没能接触到这一层圈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生活是如此混乱的，可这份混乱在他们看来却很正常，相应的，他们还觉得我不正常。 或许他们想的也对，和他们比起来，我确实不正常，因为我走的也不是正常人走的路，正常人要么考公，要么考编，要么创业，要么打工，而我，偏偏是一个搞艺术的，既进不了体系的圈子，又入不了打工的圈子。 我像是一个异类，既没有进入那光辉靓丽的高学历圈子，也没法融入低学历圈子。 因为我选择了搞艺术，所以就跟那些高学历的人分开了，可又因为我的学历，我也没法跟那些低学历的人相处。 这么看来，我确实是异类，不上不下。 我没有再和sweetwine继续聊，点开了朋友圈，看到了我学姐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她教学生的照片，原来她已经成为了一名老师。 正常人的生活与圈子是一张网，学姐她已经成为了网的一环，而我却没能进去。 学姐发的照片里全是一些小学生的照片，还有学姐她自己的自拍，她依旧那么漂亮，那么端庄。 学姐名叫王惠，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姐，比我大一届，当初还是学生会策划部的部长，而我当时是策划部的干事，后来晋升为副部长，学姐卸任的时候，还考虑让我当部长，但我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拒绝了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要搞音乐嘛，这是我喜欢的。 当时王惠学姐是很看好我的，对我也很好，而且她人也很好，气质特别端庄，记得有一次我们部门出去聚餐，隔壁桌的男的还送了她一瓶营养快线，说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想送给她。 这个我承认，王惠学姐确实漂亮，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漂亮，而是那种气质端庄的漂亮。 我翻了翻她的朋友圈，翻到了她和她男朋友的合照，她男朋友长得并不帅，但是气质很好，浓眉大眼，留着寸头，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比我在鸢都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或是女人都有气质。 学姐她男朋友的气质，是那种明亮的，而我在鸢都遇到的人，气质是混乱的，像是涂了迷彩妆一样，很混乱的一种气质，比如哈基米就是这样的气质。 说起来，我倒是有点想念大学时光了，就给学姐发了消息。 我：学姐，你当老师了啊？ 王惠：是啊，哈哈，你呢孙涵？ 我：我？我写歌呗。 王惠：大音乐家啊！ 我：害，就写写歌混口饭吃而已。 王惠：咱们有多久没见过了？ 我：从我大二开始咱们几乎就没见过了。 王惠：大二呀，你大二，我大三，应该是18年的时候，四年了呀。 我：对啊，四年了。 王惠：时间过得真快啊，感觉好像在昨天，结果，一眨眼，这都过去四年了。 我微笑着跟学姐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学姐还和以前一样，身上仿佛有光，透过她的文字我都能感受得到。 这是我在鸢都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感觉不到的。 我还是喜欢跟有文化的人交流，交流起来很舒服，不像是现在圈子里的那些人，如同刺猬，总是龇牙咧嘴，兽性十分明显。 可我选择了音乐这条道路，就注定入不了学姐他们这些正常人的圈子了，而且，像我这种搞网络音乐的，几乎没有几个学历高的，我的学历在里面算是拔尖的了。 可惜啊，我没有报考音乐学院，不然我应该能去更好的圈子吧。 跟学姐聊了一会之后，学姐要休息了，我就跟她道别，然后我也躺下休息。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摸手机，打开一看，微信一条消息没有，又点开了抖音，只有零星几个点赞的消息提醒。 我给杨艺璇发了消息，道了一声早。 杨艺璇也回复了我一句“早”。 好像我们两个的新鲜感也随着时间而褪去了，这样下去，我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出轨，绿了杨艺璇呢？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既然我有了女朋友，我就绝不可能出轨，我是他们眼中的非正常人，所以我不做“正常人”做的事。 没错，我是个异类，我做的，自然都是异类做的事。 我坚守着内心的那片净土，和我心爱的人一起，添砖加瓦，建造出一座玲珑剔透的城堡来。 我放下了手机，躺在床上，翻看着我跟杨艺璇的聊天记录，从一开始她对我爱搭不理，到后面渐渐熟悉，再到后面我给她做饭，成为她男朋友，从一开始的无话不说，又到了现在的无话可说。 我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感情中的平淡期，想要跟她聊聊，但是又没啥话题，于是我只好刷抖音，这时，一条文案给了我答案。 第150章 她真的是在上班吗 “真正的新鲜感，不是和新人做旧事，而是和旧人做新事。” 看到这条文案的时候，我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是啊，真正的新鲜感，不应该是一次次地换人，一次次地却做着你跟你前任做过的事，那样不管你谈多少女朋友，到最后的结果都是分手，因为你习惯了这种模式，因为你根本就没学会爱的能力。 就像是写歌一样，如果你只写副歌或者只会谱曲，那你到最后肯定成不了一名歌手，因为你根本没有学全。 一辈子太短，短到我们来不及去跟很多人完成一首完整的歌，一辈子又太长，长到换了一个又一个新人，最终都没有到达爱的彼岸。 大多数人总是想要用新欢度旧爱，把新欢当成忘记旧爱的工具，就这样反复实践，反复谈恋爱，分手，再谈恋爱，再分手，到最后你始终没学会爱的能力。 这就像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又像是饮鸩止渴，明知道有毒，但是你就是甘之如饴。 当然，这还算好的，有些人品差的，明明跟新欢在一起了，结果旧爱一出现，她就立马回到了旧爱身边，甚至还把旧爱领到了她和新欢的房子里。 前任和现任见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最后又抛弃了新欢，回到了旧爱身边，她还自诩自己是纯爱战神，觉得她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自己都被自己的爱情感动到了。 我敢打赌，这样的人，肯定会觉得有个男人去婚礼上抢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好像也不咋地，明明有了杨艺璇，却还去见了悠悠。 但我绝没有背叛这段感情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当初分开的太匆忙，想要一个正式的告别，可悠悠却特别恨我，甚至连跟我交谈的机会都不想有。 我们在爱情里都是咿呀学语的孩子，步履蹒跚地学习着爱的能力，在一次次的跌跌撞撞中学会了爱。 我本想找杨艺璇聊聊，给她发了消息，但她没有回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难不成她上班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在朋友圈看到万达十三档案有个本在拼人，我本来也闲着无聊，就去了。 那边打的好像是《窗边的女人》，是一个恐怖还原本，也就是一个带着恐怖元素的推理本，需要你推理并还原出当时的情景。 这个本很经典，当然，也不算难，我们一车人推进的很顺利。 但让我唯一不开心的是，一车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所以在一些互动环节上就没那么放得开，玩起来也没那么尽兴。 玩完回去的路上，我的微信收到了消息，我以为是杨艺璇回我了，拿起来一看，发现发消息的人是江发财，她换了头像，换了一个穿着婚纱照的女人，旁边还挂着一件西装。 这头像有点意思，女人穿着婚纱，但本应穿着西装的男人却没出场，只有一件衣服。 她对象没了？ 我看了一眼她发来的消息。 江发财：咩咩，今天干什么？ 好吧，她直接把我的外号当成我的标签了，以前还叫哥，现在直接叫咩咩。 我：咋了？ 江发财：想约你，不知道你来不来。 我：又缺人了？ 江发财：哈哈哈，你看看你，老是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 我：我刚打完。 江发财：那就不打本，咱就单纯唠唠嗑。 我：【惊讶】 江发财：是不是很惊讶？ 我：很惊讶，你这样的老财迷居然会在不赚我钱的情况下陪我唠嗑。 江发财：哈哈哈，你打的什么本啊？ 我：窗女。 江发财：我靠，经典本！ 江发财：窗女你之前没打过啊？ 我：没有。 江发财：哈哈哈，我也没打过【偷笑】 我：你咋突然换头像了？ 江发财：好看不？ 我：好看。 江发财：哈啊哈哈，我也觉得好看。 我：你还挺自恋。 江发财：我真的觉得好看。 我：是挺好看，婚纱照。 江发财：不是婚纱照。 江发财：是一个人的婚纱照。 我：另一个人呢？ 江发财：没有另一个人啊！ 我：你不是有对象吗？ 江发财：分了。 我：？ 江发财：咋了？ 我：这才几天就分了？ 江发财：半年了。 我：因为啥？ 江发财：因为不合适。 我：咋不合适，他火星人你地球人啊？ 江发财：我是火星人，他是地球人。 我：是我惹你生气那天分的？ 江发财：哈哈哈，好像是。 我：不会是我惹你生气，你跟你对象说了，结果他没哄你，你一气之下就分手了吧？ 江发财：不是不是，我脾气太大了。 我：害，我感觉人在感觉不到安全感的时候才会脾气大。 这话不是我瞎说，而是我的切身体会，因为我跟悠悠那时候就是这样的，我时常情绪崩溃，她也时常闹情绪，原因就三个字：安全感。 因为我们认识的途径太过于特殊，所以我们对彼此都缺乏安全感，我怕她勾搭别的男人，她怕我去点别的妹妹。 江发财：害，挺难的。 我：过一阵子就和好了，我见过太多了。 这句话说给她，也说给我自己，我是喜欢他们和好，因为我也希望我跟悠悠能和好，但说到底，这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江发财：不会和好。 我：脾气可以磨合。 我：反正我认识的人，都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我都能预判他们要干啥了。 江发财：唉，我难过，想想就难过。 我：那就不想了呗，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满地爬。 江发财：对呀！ 我：那我这算是在哄你吗？ 江发财：哈哈哈哈，算！ 我：其实那天我倒不是不想哄你，只是我觉得在你有对象的情况下，这种事不该我来做。 江发财：知道啦，谢谢。 话题到此结束，我没有再发，她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回我消息。 但我刚放下手机，杨艺璇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杨艺璇：怎么啦？我刚看手机。 我：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杨艺璇：上班呀。 我：上什么班好几个小时不能看手机？不会是下矿井挖煤吧？ 杨艺璇：就正常上班呀，你上班的时候能看手机啊？ 我：我不上班。 杨艺璇：那不就得了？ 她的话瞬间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承认是天生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多情必多疑，情天往往也是恨海，我也不想多疑，可遇到的人或事总是引出了我这多疑的一面。 我：你真的是在上班？ 第151章 其实我还是蛮好哄的 杨艺璇：我不上班我能干嘛？ 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复我？ 杨艺璇直接给我发来一条语音，语气听上去很生气：“我说了，我上班的时候没办法看手机，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我有天晚上看到一个人很像你。 杨艺璇：所以呢？ 我：你上的什么班？ 杨艺璇：前台。 我：哪儿的前台？ 杨艺璇：你到底想干嘛？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上班。 杨艺璇：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干嘛？ 我：接你下班。 杨艺璇：你为什么非要接我下班呢？ 这个问题让我莫名的恼火起来，曾几何时，悠悠也这么跟我说过，她总是说，烦死了；她总是说，为什么一定要接我下班；她总是说…… 我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一段失败的爱情，会让人失去爱人的勇气与信心，它会让你变得患得患失，让你觉得，所有人都是带刀而来。 我没回复她，直接跑去了杨艺璇家，敲响了她家的门。 杨艺璇穿着睡衣给我开了门，看上去好像刚起床，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干嘛？”杨艺璇问我。 我没说话，直接进了她家，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杨艺璇一头雾水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上班？”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杨艺璇问。 我说：“我想接你下班。” “可我不用你接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接我下班？”杨艺璇也生气了，几乎是尖叫着跟我说。 我站起来，吼着说：“我不能接你下班吗？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我连知道你在哪上班的权力也没有？难道我连接你下班的权力也没有？” 我吼完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好像有回声在脑子里回荡。 客厅安静了，静到能听见我的心跳声，就像是在我的太阳穴里打鼓一样。 杨艺璇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然后才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我问。 我想要搞清楚为什么，因为当时悠悠也不想让我接她下班，我不明白她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想让我接她们下班呢？ 如果说悠悠不让是因为她没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那杨艺璇呢？她又是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在处对象吗？ 杨艺璇没有看我，说：“我有点困，先睡了。” 她走进卧室，我跟了进去，坐在她床边。 杨艺璇钻进被子里，安静地躺下睡觉。 我没说话，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 搞不明白，我真的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让我接呢？ 我很想搞明白，就好像搞明白了这个问题后，我就能搞明白悠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在一起一样。 天已经黑了，到了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杨艺璇才醒。 她一睁开眼就被我吓了一跳，说：“你没走啊？” 我说：“没走。” “你在我这干嘛？”杨艺璇问我。 我反问她：“难道我不能在这吗？” 杨艺璇坐起来，挠了挠头，说：“我们能不能给彼此一点私人空间？孙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累，你能不能控制欲别这么强啊？” 我控制欲强？我控制欲强吗？我只是在你身上感觉不到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的吧？如果你是一个让我安心的人，我怎会怀疑你？ “如果你没瞒着我那么多事，我就不会这样。”我说。 “我瞒着你什么了？”杨艺璇问我。 我说：“你自己清楚。” “孙涵，你真的有病！”杨艺璇指责我说。 我说：“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你总是回避我的问题！” “烦死了！”杨艺璇抱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孙涵，你能不能别这样啊？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我没说话，一直盯着她。 杨艺璇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我们虽然在一起了，但是毕竟还没了解透彻，所以，我想要给自己留点私人空间，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告诉你，行吗？” 她的语气很温柔，用商量的语气和我说话，就像是一根羽毛飘向了夜晚的风，也抚平了我内心的焦躁。 我深呼吸，情绪平复了下来，说：“真的？” “真的。”杨艺璇点头。 “那你会不会言而无信？会不会现在答应我，然后明天接着就反悔？”我问她，却又像是拿着别人的行为在向她寻求答案。 杨艺璇抱了抱我，说：“不会的，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不会骗你的吗？” 我听后心里舒服了不少，说：“行吧。” 杨艺璇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说：“我得起床了，天都黑了。” “晚上十点了，你现在起床还有啥用？”我无奈地说，“继续睡吧，睡到明天早上。” “那可不行，今晚我上夜班。”杨艺璇说。 我说：“那我送你去？” “不用啦，乖。”杨艺璇亲了亲我，“你先回家吧，我得好好工作攒点钱，然后等过几天圣诞节了，咱俩一起过，好吗？” “行。”我点头，回了自己家。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是蛮好哄的。 第二天，我醒来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微信居然有人找我。 我点开一看，期待的心情立刻被浇灭了。 是江发财给我发的消息。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叫我过去打本。 江发财：咩。 我：几点？ 江发财：啊哈哈哈，你咋知道我要找你打本的？ 我：你找我还能有别的事？ 江发财：你看看，多难为情。 江发财：两点半。 我：那我做点饭吃先。 江发财：两点半的本啊哥，现在一点四十了，来得及吗你？ 我：那估计来不及。 江发财：那你还做饭。 我：那我不去了吧。 江发财：别啊，我极限差一男。 江发财：【哭】咩咩！ 我：那你给我捎点吃的吧，我还没吃饭。 江发财：行，我吃啥我就给你带啥了。 我：嗯，别带辣的。 江发财：好，沙县行不？ 我：可以。 江发财：ok，饭马上到店。 我：好。 我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下楼去了十三档案。 第152章 不戴金箍没法救你，戴了金箍没法爱你 到了店里之后，不出所料，我看到了好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围着茶几打牌。 店里依旧烟雾缭绕，充满了烟味。 我本身是不抽烟的，所以对烟味很敏感，每次闻到烟味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来。 不过，令我比较意外的是，安琪居然也在其中，在那群社会人的包围中，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一群黑色烟雾包围了一块白色的璞玉。 我对安琪并不算了解，但第一印象还是挺好的，大概是因为她会跳舞，所以气质比较好，再加上身上带着一点文艺的气息，跟我有点相似之处，所以我对她的印象要比对江书颖要好。 “来啦？”安琪站起来迎接我，却不见江书颖。 我点了点头，找了个远离他们的位置坐下，戴上了耳机。 安琪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回去坐下，几乎跟他们一起打牌。 我靠在懒人沙发上，仰着头，听着耳机里的音乐，好像整个世界与我无关，我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我设置的是随机播放，所以我也不知道下一首歌会是什么，就好像是命运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 一首音乐结束，当第二首歌开始播放时，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首歌的前奏，有点陌生，也不能说是陌生吧，总之，很遥远，是一首很老的歌了，老到我都有点记不起是首什么歌了。 可即便我记不起歌名，我也能精准地辨别出歌手，毕竟歌神的嗓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这是张学友的一首歌。 歌声很婉转，有一些低沉，也有一些伤感，唱到了我的心里。 随着歌词和节奏的推进，那种悲痛的感觉，像是润物细无声一样，浸入了我的骨髓。 当高潮来临，我才记起这首歌是什么。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自己！” 是歌神的《偷心》。 这首歌真的唱到了我的灵魂里。 我也想歇斯底里的问，到底是谁，偷偷地偷走了我的心？是谁，让我在无数个日夜里分不清白昼和天明？又是谁，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突然，耳机从耳朵里滑落，我睁开眼，发现江书颖就站在我面前，是她把我的耳机拔了。 “给你买了沙县。”江书颖把一袋炒粉递给了我。 我也没道谢，直接就接过了袋子，毕竟她没经我同意就拔掉了我的耳机，我也没心情跟她道谢。 “听的什么歌啊？”江书颖问我。 我敷衍她说：“老歌。” “给我听听呗。” “不给。” “为啥呀？” “人齐了吗？”我转移话题。 江书颖说：“还有几个在路上。” “哦，那我先吃饭了。”我说。 江书颖递给我一瓶可乐，说：“我还给你带了一瓶可乐。” 我伸手去拿，江书颖却把可乐拿走。 “你先告诉我你听的啥歌。”江书颖说。 我把手伸回来，说：“算了，不要了。”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尤其是陌生人。 结果，江书颖还是把可乐给了我，说：“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呀？” 我一边吃饭，一边回答：“不熟。” “啊？生的吗？我看看。”江书颖拿走我的炒粉。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是说我跟他们不熟。” “哦哦，我还以为你说炒粉没熟。”江书颖说。 我说：“你的思路也蛮新奇的。” 这一点跟我好像有点像，我有时候也会犯点病，大概也正是因为我俩都有点大病，所以后面才会成为朋友吧。 江书颖傻笑了一声，然后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感觉她就像是一个交际花，跟谁都自来熟一样，我不太喜欢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因为这种人嘴里几乎没啥真话，大概率和你面对面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等转过身去后，可能连你祖宗十八代都会问候一遍。 等我把饭吃完，我们就在安琪的带领下上了楼。 安琪好像换了发型，末端烫了个卷发，里面还挑染了一撮红色，妆容比较精致，看上去有点文艺，有点老师的气质。 如果用花来形容安琪的话，我会选择牡丹，有种国色天香，大家闺秀的感觉。 至于江书颖，我不会用花来形容，她像是一个戴着京剧面具的戏子，经常变脸，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还有哈基米，我也不会用花来形容她，但她不像江书颖，她没有面具，可气质却很杂很乱，有少女独有的单纯天真，也有社会上的女性特有的物质和世俗，还有一种夜店女身上的风尘气息。 非要说的话，哈基米的气质像是涂了好几层的彩妆，而且是很浓的那种彩妆。 我们在一个日式风格的房间里落座，这一场好像是情感本，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但我记得我跟现场的一个女性是cp本，我们两个在酒吧认识，但我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跟她认识的，结果后来我们两个都动了真情，但我们却没法在一起，因为她说她不会跟在酒吧认识的人谈恋爱，如果我们在外面认识，或许我们真的能在一起。 不去酒吧，我就没法认识她；去了酒吧，我就没法拥有她。 这怎么看都是一道无解的题。 有的人在玩本，而有的人却在照镜子。 这个本玩完，我整个人都emo了，因为这本的主角跟我和悠悠太像了，我不去夜店，就没法认识悠悠，去了夜场，就没法拥有悠悠。 她不会跟客人发生什么，可是我如果不是她的客人，我就没法认识她，当了她的客人，我就没法拥有她。 我整个人都抑郁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等整个本结束，我都还没缓过劲来，其他人都走了，我才回过神来，也跟着下楼。 江书颖在楼下，跟客人们打招呼，送他们走。 我一言不发地扫码付了款，然后趁着江书颖跟客人聊天，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我，只想回家，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睡一觉，让这一切都过去。 然而，我在回去的路上，却又收到了江书颖发来的消息。 第153章 圣诞前夕 江书颖：你没事吧？ 我：？ 江书颖：刚刚打本的时候，看到你整个人都emo了。 我：没事。 江书颖：真没事啊？ 我：真没事。 江书颖：那就行，这个本怎么样？ 我：挺好的。 她好像心情挺不错，一直找话题跟我聊，但我现在只想emo，不想聊天，随便敷衍了她几句，就回家了。 我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和杨艺璇一起过的圣诞节，不知道她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不过，既然是一起过，我肯定也得给她准备点惊喜。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但我还是想要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因为在处对象之前我就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合格的对象，做不到优秀，但最起码能拿得出手。 所以，我也想找机会证明一下自己，证明一下其实我是一个合格的对象，可能不是她生命中最帅的，最有钱的，最优秀的，但一定是她生命中最拿的出手的。 我希望我是一所学校，能让我们彼此学习，彼此成长，即便不能长相厮守，哪一天分开了，她也会在朋友面前焕然一新，让她的朋友们对她刮目相看，说一句：“原来你还懂这些啊”。 这时候她会眼里闪着光，回忆着我们的过往，回答她们：“是孙涵教我的”。 我不想做我任何一任女朋友过往里的甲乙丙丁，我只想做她们记忆中的孙涵，唯一的，难以忘却的孙涵。 我在网上搜了很多关于情侣一起过圣诞节的攻略，首先，我给她买了礼物，这是最基本的，然后，给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她下班一起享用。 劳累了一天，她肯定想要休息，我再带着她去按按摩，采采耳，然后牵着手和她压马路，等她最放松的时候，我再把礼物送给她，给她一个惊喜。 当然，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买几个烟花和她一起放，但是考虑到上次为了悠悠放烟花被城管抓了，所以这次就算了吧。 陪她逛街，陪她看电影，把情侣能做的事情都做一遍，然后订个情侣套房，提前在里面布置好圣诞节的一些装束，然后就是私人环节了。 做好打算之后，我就开始着手行动，杨艺璇身体不好，姨妈来的时候会宫寒，我就给她买了一个姨妈神器，当然，这不是作为圣诞礼物送的，只是送给她让她注意身体。 我还特地去买了圣诞礼盒，但没想到里面装什么，就姑且空着。 我预定了圣诞节那天的情侣酒店，买了一些圣诞彩带，询问了一下前台能不能带进去，前台说可以，也没说走的时候需不需要带走，我就没有过问，估计保洁阿姨会收拾。 随后，我又看了看当天的影院，发现没啥好看的电影，我就直接买了私人影院的电影票，大不了去私人影院里自己挑电影看。 做完这些，我又询问了一下湘艳圣诞当天的排钟情况，然后让她帮我留两个技师出来。 当然，我要的是足疗技师，柔式技师就算了，我怕我安排了之后挨揍。 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圣诞礼盒的问题了，买点啥好呢？ 我搜遍了全网，也没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送她。 毕竟是第一个一起过的情人节，我还是很重视的，肯定要找到一件能表达我心意的东西。 买一套圣诞麋鹿套装给她穿？这会不会有点太那啥了？虽然我是挺喜欢的，但杨艺璇未必喜欢。 还是买了吧，放在酒店里，说不定能用上呢。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单。 至于圣诞礼盒里的礼物，还是等杨艺璇回来再说吧，我试探试探她想要什么，反正后天才是圣诞节，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 我点开了杨艺璇的朋友圈，发现她的朋友圈不知何时变成了三天可见，对此我也没想太多，女人嘛，总是喜怒无常，有时候心血来潮把朋友圈改了也很正常。 我在十楼的楼道里等着杨艺璇回来，这时，我听到电梯响了，回头一看，是一对穿着cos服的情侣去了另一边的房间。 那对情侣长得都挺好看的，男的长得又高又白，女的长得小巧玲珑很可爱。 当然，他们都化着妆，不知道卸了妆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好看。 过了好一会，我才看到杨艺璇回来，她的脸色有些白，看上去很疲惫，一脸的疲态。 “回……”我刚想跟杨艺璇打招呼，杨艺璇却好像没看到我似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径直地去开门。 我愣了一下，追上去问她：“没看到我啊？” “啊？啊……不好意思，我太累了。”杨艺璇赔笑。 “不好意思？”我又愣了一下。 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连说话都这么有礼貌？ 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还是说，打心底里已经对我产生嫌隙了？ “我有点累，先休息了，有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可以吗？”杨艺璇很礼貌地问我，不像是在跟男朋友说话，更像是在跟客户，在跟陌生人。 有时候，太礼貌了反而不好，太礼貌意味着疏远，意味着距离，这绝对不是情侣间该有的状态。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脑瓜子嗡嗡的。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之前不该跟她吵架？还是不该去玩情感本和别的女生组cp？亦或是不该在她家门口堵她？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就像是悠悠是否喜欢过我一样得不到答案。 我想要去问问她，可是看她那么疲惫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去打扰她，只好作罢，回到家里等她苏醒。 夜深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手机，期待杨艺璇能给我发来消息，告诉我她醒了，跟我解释她的所作所为。 但事实却是，我等到了晚上十点也没等到。 心情郁闷的我，拿起吉他来弹奏了一曲《有备无份》。 “我还以为我们有可能~ “可惜的是我们从未在一起！ “爱真是叫人盲目的东西！” 我果然还是没法放下曾经。 就在这时，微信来消息了。 第154章 微信情感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江书颖。 江书颖：明晚七点。 看到她的消息，我直接无了个大语。 以前她还问问我在干嘛，有没有时间，吃饭了没，现在直接不问了，直接跟我说时间让我过去。 多多少少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空吗？ 江书颖：哈哈哈，你肯定有空。 我：为啥？ 江书颖：你又不上班。 我：我不上班，但是我也有工作啊！ 江书颖：那你有空吗？ 我：有。 江书颖：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江书颖：那你来，带个女的过来。 我：我带谁过去？明天周二，都上班。 江书颖：那我拼个吧。 我没有回复。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江书颖回复我：人齐了，明晚见。 我没有回复。 结果她给我打来了语音。 我一头雾水，打语音干嘛？有啥急事啊？ 我刚要点接听，她就挂了。 江书颖：咩咩，明晚七点啊！ 我：知道了。 江书颖：好。 合着她是想要我给个回复，以确保我收到消息了。 那也不至于给我打语音确认吧？这女人的脑回路确实有点奇葩。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我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江书颖店里。 对于店里那乌烟瘴气的氛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进门后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跟安琪说了一声约的七点的本，然后就一个人去懒人沙发那边坐下听歌。 他们则坐在一起玩桌游，输了的就抽皮条，但是安琪好像老输，所以我总是能听到安琪“啊啊啊”的尖叫，戴着耳机也防不住的那种。 我皱了下眉头，看向安琪那边，这次她好像赢了，摩拳擦掌地撸起袖子，一把拉过对面男生的胳膊，伸出食中二指，对着嘴边哈了哈气，猛地抽在了那个男生的胳膊上。 “卧槽！”那男生尖叫了一声，疼得差点跳起来，胳膊一瞬间就红了。 安琪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说：“继续。” 他们继续玩，我继续听歌。 这时，三个女生进了店里，我看了一眼，一个长得比较瘦，约莫160的身高。 另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也是160左右，但是脸偏圆，比较可爱，比第一个进门的女生要胖一点，但并不是肥胖，而是男生都喜欢的微胖。 不过，她看上去好像只有十七八岁，这个年纪的男生好像并不喜欢微胖型的女生，大多喜欢瘦的，只有随着阅历的积累，男生才会渐渐地喜欢微胖型的。 这个微胖的小女孩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因为她确实蛮可爱的，更关键的是，她眉宇之间有悠悠的影子，只不过她没悠悠高，也没悠悠瘦，更没悠悠精致。 可她比悠悠年轻，有种青春活力，悠悠身上则有一种风尘气。 最后一个进门的女生看上去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比较高，有170，但比较胖，苹果肌比较发达，所以整张脸看起来有点圆润。 这个女生给我的印象也不错，因为她的衣品很好，穿着黑色的过膝靴，搭配着黑色的渔网袜，黑色的包臀裙，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蔚蓝色的棒球服。 她这个身材比较丰满，穿这套衣服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尤其是她的衬衫，我都害怕她稍一用力扣子就会崩开。 三个女生各有千秋，但第一个进门的给我印象不深，第二个进门的眉宇像悠悠，第三个衣品好。 江书颖也紧随其后，跟安琪说了些什么，然后来到我身边，问我：“你进群了吗？” “什么群？”我问。 “安琪，你没拉他啊？？”江书颖问安琪。 安琪说：“我没他微信。” “算了，我拉吧。”江书颖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下，把我拉进了一个微信群。 群里一共八个人，一个是安琪，一个是江书颖，还有一个是我，剩下的五个则是玩家。 安琪应该是这一场游戏的dm，而江书颖是老板，所以也在群里。 “人齐了，上楼吧。”江书颖说。 “好，大家跟我来。”安琪站起来，带着其余两名男生上楼，我跟在她们后面。 那个微胖的小女孩就走在我前面，她穿的比较普通，棕色的上衣，白色的喇叭裤，没有特别亮眼的地方，但看上去比较干净。 我们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四方桌子，围绕着桌子的是三张沙发，另外一边放着一把椅子，专门给dm坐的，其余三张沙发是给玩家坐的。 这个本叫《那一束月光》，是一个微醺情感本，所谓微醺，就是喝点点酒。 本是三男三女的，因为是情感本，所以本里是有cp的，因此落座的时候我们是男女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很不巧，我没有和那个微胖的小女孩坐在一起，也没有和那个衣品好的女孩坐一起，而是跟第一个进门的女孩坐在一起。 而且，她还没化妆，纯素颜。 而那个衣品好的女孩则化了妆，但是是淡妆，仅仅涂了个粉底和口红，描了描眉。 至于那个微胖的小女孩，她也是纯素颜，但她年纪小，皮肤状态很好，所以不化妆也很可爱。 不，应该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化妆才是真的可爱，因为这个年纪的女孩有种特殊的buff——自然美。 不过，虽然那个微胖的小女孩没跟我坐在一起，但她坐在我对面，与我面对面坐着。 我笑了笑，双手举过头顶，歪头对她比了个心。 那个小女孩捂着嘴笑了笑，也跟我比了个心。 出来玩本的，大都不是那种拘谨老实的闷子，还是开得起玩笑的。 不过就刚刚的反应来看，她对我的印象应该不差。 很快，这场剧本杀就在安琪的带领下开始了。 剧本的内容发生在一挡恋爱综艺节目，我们扮演综艺节目的男女嘉宾，类似于《非诚勿扰》。 这个设定倒是有点意思，是让我们现场牵手女嘉宾吗？ 不过看本里的内容，我似乎跟某个女孩不太对付，和她的互动内容多以互怼为主。 “好，下面请大家分享手里的线索卡，拍下来发群里就行。”安琪说。 大家开始把手里的线索卡拍照，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对面那个女孩的线索卡，然后在群里寻找那张照片，确定了她的微信号是哪个。 她的昵称叫“笑笑”，头像是个韩系美女，跟悠悠用的好像是同一个风格的。 第155章 害羞了 我点开了她的朋友圈，因为没加她好友，所以只能看到一条横线，但是能看到她的个性签名：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取名笑笑，文案却这么伤感，怕不是个青春疼痛文艺女。 我点了添加好友，然后就开始看群里发的线索卡。 笑笑应该是收到了我的好友申请，表情迷惑地看了看其他人，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朝她比了个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然后比心回我。 接下来的环节就有点意思了，安琪安排我们跟一位女嘉宾约会，然后通过给出的卡片编造约会内容。 我抽到的卡片是“图书馆”，意味着我们要以图书馆为中心展开想象，编造一套约会流程。 安琪带着三位女生离开了房间，把她们安排在其他的房间里，至于我们会跟谁约会，那就要看我们进的是哪个房间了。 安琪给了我们纸笔，告诉了我们规则：“可以写卡片之外的，但是一定要有卡片上的地址。” 我问：“那约会的经费呢？” “经费由节目组出，你们就随便想，想的越大胆越好。”安琪说。 随便想？那我要是写我们坐着火箭上了月球也行？ 安琪又补充了一句：“是一天的约会流程哈，意思就是你们的约会只能在一天内完成，别写的太离谱。” 她这个条件一补充，我上月球的梦就破灭了。 一天可没法往返地月之间。 随后，安琪带着我们去别的房间见我们的约会对象。 说实话，这个过程还是蛮激动人心的，有种抽盲盒的感觉。 我跟着安琪来到房间门前，慢慢地推开了门，就像是打开了我抽的盲盒。 里面的女孩抬头看我，捂着嘴，有些惊讶地笑。 居然是笑笑。 没和她坐在一起，跟她一起约会也不错。 我坐在她身边，拿出纸笔，说：“安琪都和你说规则了吧？” 笑笑点头，说：“嗯，那我们去哪儿啊？” 我说：“先去图书馆吧，先把卡片上的内容写上。” “嗯嗯，好。”笑笑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提议说：“然后……嗯，去北极看极光吧。” 因为本里的男生和他的前女友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前女友想去北极看极光，但没能如愿，他们就分手了。 本里给我的任务也是和心爱的女孩子去北极看一次极光，所以我就提出了这个方案。 不得不说，写这个本的人肯定是有点故事的，因为男生确实会把上一任的亏欠补给下一任，而女生，大多会把上一任的怨恨带给下一任。 写好了约会方案之后，我估摸着其他人应该还没写好，就没有离开房间。 笑笑见我写完了，说：“那我们回去？” 我说：“不急，他们应该都还没写完，先等等。” “嗯。”笑笑坐回去，低下头玩手机，并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点开了她的朋友圈，发现她朋友圈里全是一些伤感文案。 不过，在那些文案里，我看到了一条关于高中生的转发内容，她还是个高中生？ “你还在上高中？”我问。 笑笑说：“明年就毕业了。” “哦，那你想考哪儿啊？”我问她。 笑笑说：“没想好呢，考完再说吧。” 我托着下巴，越看她越觉得她的五官像悠悠。 不过，悠悠的脸型是瓜子脸，她的脸比较圆。 笑笑低着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我，然后又低下头，那眼神，有点像做贼。 大概是有点害羞吧。 不过她这个样子确实蛮可爱的，说不心动是假的，只是我现在有杨艺璇了，所以即便心动也得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人与人的交往，边界感和分寸感还是蛮重要的，聊天的尺度也得把控好，不然容易闹误会，就比如哈基米跟我。 哈基米是个没有边界感，没有分寸感的人，比较人来疯，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她。 我跟笑笑聊了一会天，安琪开门叫我们回去，我们就回了之前的房间。 我们落座之后，安琪就让我们展示一下我们各自的约会过程。 他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没有主动当第一个。 我见他们都不主动，我就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早上，我们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流程是这样的，但是如果只是汇报式地描述，未免有点无聊，于是，我就添油加醋了一番。 “图书馆里很安静，我就对她说：‘这里是图书馆，我们要不要做点刺激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显地看到笑笑跟安琪都愣了一下。 笑笑估计是懵逼我为啥突然多出来一个环节，安琪估计是懵逼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玩。 “然后，她红了脸，害羞地说：‘不好吧？这里这么多人呢。’ “我说：‘人多才刺激啊，别被他们发现，我们偷偷的，多刺激啊。’ “她害羞地说：‘被人看见怎么办？’”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琪的脸明显地红了，笑笑的脸也红了，另外两个女生，衣品好的那个捂着嘴，笑眯着眼，一副姨母笑的眼神。 而我旁边那个直接给了我胳膊一拳，骂了我一声“流氓”。 她打得真疼！ 我没有理她们，继续我的freestyle：“然后，她羞涩地同意了，慢慢地转过身去，扶着书架，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立马把手伸过去。 “她激动地呼吸急促，被我拉着，飞快地跑出了图书馆。哇，这是我们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偷书，好刺激啊！” 安琪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给自己的脸扇风降温，之前的描写有点色情方向的诱导性，让安琪脸红发烫了。 笑笑也捂着嘴笑起来，眼睛笑成月牙，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有点不一样。 那种眼神，我之前在悠悠那里看到过。 “啊哈哈，你这写的什么啊？”安琪给自己的脸扇风，然后双手捂着脸降温，“啊，脸都都发烫了。” 第156章 喜欢上她的理由 我说：“你就说这刺激不刺激吧，图书馆偷书难道不刺激吗？” 安琪捂着红透的脸，笑笑害羞地指责我：“你流氓，你写小黄文！” 我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啊！我明明写的很正经，是你们自己想歪了。” 我刚狡辩完，我旁边的cp就给了我胳膊一拳。 别人是打情骂俏，只有她是真的在打。 “流氓！”她又给了我胳膊一拳。 我人傻了。 她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打人？ “你再打我我不客气了啊！”我说。 然后她乖乖地又给了我一拳。 卧槽？ 我直接挥拳和她打，当然，我没有真打，只是跟她比划几下，不然她真的打上瘾了。 打闹完之后，我发现笑笑的表情有些不太高兴，难道是因为我俩打闹影响了游戏进度吗？ 我只好拿起我的纸张来继续念。 “我们后来坐车去了冰岛，在冰岛看了极光，然后我拿出戒指，跟她在极光下求了婚。” “哇~好浪漫呀~”安琪捂着嘴，发出了很惊讶的声音，然后又话里有话地说，“在场的某人似乎一直想去看极光呢，但是一直没机会，现在有人替你去了呢~” 她刚说完，我旁边那女人就哼了一声，说：“该我们了。” 按照本里的剧情，我跟她是cp，她确实一直想去看极光，我也答应了她，可惜，一直到分手都没去成。 她像是赌气一样，说：“我们也去了冰岛，还看了极光！” “哇哦~极光美吗？”安琪问。 她点头，说：“美！” 安琪问：“是陪你喜欢的人一起去的吗？” 她咬牙切齿地说：“是！” 安琪点了点头，拿着主持人手册，优雅地靠在椅子背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听说啊，如果两情侣出去旅游吵架了，那么即便风景再美，你也无心再看，所以说，美的真的是风景吗？其实，真正美的，是陪你一起去看风景的人，没有那个人的话，即便风景再美，也是镜花水月。” 安琪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好像都在赌气，在得知前任他们跟彼此的新人过得很好的时候，我们就惺惺作态，故意装出更幸福的样子，像是小孩子一样，去自己的前任。 可是我们却都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她还爱你，你这么做的确能伤害到她，却会把她越推越远。 如果她不爱你了，她又怎会在乎你跟你的现任幸不幸福呢？ 赌气，不过是在欺负那个爱你的人罢了，你能伤害的，都是在乎你的人。 我的心思很沉重，想到了我和悠悠。 我的心很痛，是因为悠悠的逃避伤害了我，可本质上却是因为我太在乎。 我若不在乎，何须关心？反正我都已经睡到她了，还有什么可意难平的呢？ 我不知道悠悠是否在乎我，如果她在乎我，那我的行为可能也伤害了她。 我宁可她是个坏女人，是个渣女，是个女海王，这样我就会对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愧疚。 可悠悠偏偏躲着我不给我解脱，她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答案，让我死不瞑目，让我心中的结一直解不开。 她一直在逃避，当初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应该还是这样。 她逃避感情，逃避真心，也逃避与我见面坦白，更逃避一场画上句号的告别。 接下来的内容我都心不在焉的，直到游戏最后，结局反转，我们似乎都成了好朋友，一起去海边烧烤游玩。 但最后还有一个选择的问题，那就是让我们在这个节目中选择我们的女嘉宾，带着她们离场。 是选择现任，还是那个深爱的前任呢？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恍惚，仿佛在问我，如果悠悠回来了，你选择杨艺璇，还是悠悠？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悠悠的影子仿佛在我眼前浮现，慢慢地，和对面的笑笑重合在一起。 安琪问我：“咩咩啊，你选择谁啊？” 我像是看到了悠悠，恍惚地指向了笑笑。 “啊？”安琪懵了，因为这个本开了这么久，从没有任何一个拿着我这个本的人选择笑笑那个角色。 安琪看向笑笑，问：“笑笑，那你选谁？” 笑笑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安琪，然后指了指我。 “啊？”安琪又懵了，飞快地看手里的主持人手册，“你们……你们俩也不是一对啊。” 这剧情的走向，好像超出了剧本的设计了。 现实中我选择了笑笑，可是意识之中，我却不知道我选的到底是杨艺璇还是悠悠。 我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做一个满分男友，要做到专一，可是如果悠悠真的回来了，我真的能一如既往地爱杨艺璇吗？ 我不知道，也无从知晓，人性经不起考验，即便是我，也经不起。 没到那一步，我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成为自己曾经唾弃的那类人。 游戏结束了，我不由自主地看向笑笑，温暖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特别柔和。 她在和身边的男生说笑，但是眼神却偷偷地朝我这边瞥，被我捕捉到了。 我笑了笑，双手举过头顶给她比了个心。 她捂着嘴笑了笑，也给我比了个心。 当时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我对笑笑确实也是有点好感的，毕竟这个小姑娘蛮可爱的，五官又很像悠悠，我很难没好感。 但是，当她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却猛地一抽，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她穿的是白色的喇叭裤，上面宽松，膝盖略窄，裤脚宽松。 可是，裤子的上面明明很宽松，却被她穿出了紧身的感觉，我甚至能看到她内裤的痕迹，是那种纯棉的，款式比较保守的款式。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因为那一刻我发现她的臀型好美，我竟然心动了。 那是来自生理上的，最原始的情感。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他们对象的理由莫名其妙了，有的人觉得自己对象的鼻子很好看，所以爱上了；有的人觉得自己的对象很傻，所以爱上了；有的人觉得自己对象很笨，想谈谈试试到底能笨到什么程度，然后爱上了；更有甚者，觉得他对象骂起人来很飒，然后就爱上了。 这些理由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但是爱情往往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相比起来，我喜欢笑笑的理由要合理多了，我是臀控，就喜欢臀型漂亮的女孩子。 也正是这一刻，我对笑笑动了心。 第157章 又梦悠悠 下楼之后，大家都在前台扫码付款。 笑笑排在后面等着，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 我站在她身后，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一下她的屁股，这形状，好像是蜜桃臀，真的好美。 她好像不是锻炼出来的，而是天生的。 这让我想起了98,98的屁股也很美，可惜当时的我不太正常，错过了她。 真要比较起来的话，98或许比不上言娜知性，比不上悠悠漂亮，比不上杨艺璇身怀舞技，更比不上笑笑的蜜桃臀。 可是，98却是我情窦初开时接触的第一个女孩子，她虽然没那么完美，但是很善良，也很懂事，她不会仗着自己被偏爱而欺负别人，更不会自私地只想为自己牟利。 她很普通，但是却很好。 真可惜，那时的我不太正常，甚至连跟女孩子正常交流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我有了，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惜，98似乎已经离我远去。 我们虽然还保留着联系方式，但是却很久没有联系了。 她现在应该在天津，不知道干什么工作去了，或许还是干着老本行，给人按摩？ 笑笑付完款转身走，结果撞进了我的怀里。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比了个心。 笑笑眼睛眯成月牙，很好看，对着我也比心回应。 安琪下楼对江书颖说：“你知道吗，这个本到最后居然是他俩互相选择了！” “啊？”江书颖也懵了，“他俩咋成一对的？” 安琪摊了摊手，摇头，一副很懵逼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个本我带了这么多次，这一对还是第一次出，甚至连主持人手册里都没写他俩在一起会触发什么剧情。” 江书颖也是一头雾水。 等人都走了，江书颖叫住了我，问我：“咩咩，你俩为啥会互相选择呢？我记得你俩本里应该没多少互动吧？” “因为爱情吧。”我引用了一句歌词回答。 “啊？你没事儿吧？”江书颖做出了杨幂同款表情包。 “你没事吧？”我反问她。 江书颖说：“这本感觉咋样？” 我表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这是我玩这么久本以来遇到的最喜欢的一个。” 江书颖说：“真的吗？那你要不要来二刷？” “二刷？”我愣了一下。 “对呀，同车的一个小姐姐想要二刷，问你要不要一起。”江书颖说。 我做出怀疑的表情，说：“那她干嘛不直接问我，反而去问你？” “哈哈，可能她不好意思吧。”江书颖说。 我还是有些怀疑，因为我想到了比尔盖茨女婿的故事，就是说有一天，一个农夫带着他英俊的儿子在田里干活，这时有一个路人走过来说：“我给你儿子找个老婆，你给我100万，行吗？” 农夫说：“不行，你快走，不要耽误我们干活！” 那人又接着说：“如果给你儿子找的老婆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女儿，你可以给我100万吗？” 农夫一听，要是能娶到比尔盖茨的女儿，别说100万，1个亿都值，就答应了。 然后这个人又跑去找比尔盖茨，说：“听说你女儿还没有找到好归宿，我给你推荐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他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作为介绍费，你给我100万行吗？” 比尔盖茨一听，也答应了。 接着他又跑去找世界银行的总裁，对他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副总裁吧，他是比尔盖茨的女婿。作为猎头费，你给我100万行吗？” 这位总裁也答应了。 就这样，这个人只是说了三句话，就轻松赚到了300万，还把一个农夫的儿子成功变成了比尔盖茨的女婿和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虽然这个故事很假，但是也揭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资源整合与话术的作用。 我怀疑江书颖在用话术套路我。 “哪个小姐姐？我去问问她。”我直接说。 江书颖说：“哎呀，你就说你要不要二刷呗。” 看到她这个反应，我大概了解了，她肯定是在套路我。 不过，这个本还是可以的，如果可以二刷，我确实也想二刷一下，于是，我就对她说：“二刷也可以，但是到底是哪个小姐姐？” 江书颖说：“就坐你旁边那个。” “我旁边那个？”听到江书颖这么说，我有点打怵，哪个一开心就喜欢打人的女的？ “对呀，我看你俩打闹的挺开心的，一对欢喜冤家。”江书颖说。 我翻白眼，你哪里看出来我开心了？ “算了吧，我约一下别人来二刷。”我说。 江书颖说：“那也行，明天可以吗？” 我无语，说：“明天圣诞节啊！” 江书颖说：“我知道呀，圣诞节我们店里有活动，充钱送礼物的。” 我说：“算了，明天我还有事，就不来了。” “那行，你啥时候来微信告诉我。”江书颖说。 我应了一声，离开店回家。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条街，那条街刚好就国王旁边，有很多路边摊，不过我并没有在这吃过，后来是江书颖带我来这里吃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有些事我会去做，但是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内才会去，就像是缘分未到，亦或是等级没到，还没解锁新剧情一样。 回到家后，我点开了杨艺璇的朋友圈，三天可见，一条朋友圈也没看到，我很好奇这三天她都在干嘛，我不找她她也不找我，明明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们要一起过的，她也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难道她有啥惊喜给我吗？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放下手机，开始休息，期待着明天的约会，毕竟，我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去哪吃饭，去哪看电影，给她送的礼物，还有去哪休息，都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闭眼休息，结果却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梦到了白浪河，但是白浪河比以往都宽都大，明明白浪河只是一条长长的河流，结果在我的梦里，白浪河变成了一片特别宽阔的汪洋。 我站在鸢都这边，对岸灯火通明，高楼耸立，摩天大楼金碧辉煌，比上海的东方明珠还要璀璨。 河水中倒映着岸上的金黄色灯火，波光粼粼，像是一片片金片漂在水中，河面上的船只游轮相继开走。 这时，有个人过来告诉我，悠悠就在对岸的城市。 可这河这么宽，这么大，我要怎么过去？ 第158章 听听别人的故事 河很宽，宽到让我觉得绝望，而且，对岸的城市那么繁华，那么大，我又怎么找到悠悠？ 我不知道对岸的城市是哪里，或许它根本不存在，也或许是青岛，因为我知道，悠悠是青岛人。 看着河面上的水流和对岸的灯火，我心中惆怅万分，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太远了，对岸的城市，真的太远了，我过不去，就算过去了，我也找不到她。 一梦惊醒，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房间和天花板，眼泪无声的滑落。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什么我还会梦到悠悠？难道我真的就画地为牢了吗？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 我穿上衣服，来到阳台，看外面的夜景。 霓虹灯都已经灭了，马路上也没有车辆了，偶尔会有那么一两辆，但总体而言还是空荡荡的。 唯一热闹的地方，就是小区楼下那些下班的夜场工作人员，有的是从国王回来的，有的是从xxl回来的，还有的是从对面的ktv里回来的。 我回到卧室，穿了个外套，戴上耳机就下了楼。 凌晨的风很凉快，但也很好闻，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很多穿着黑丝的美女从外面进来。 她们大都穿着性感，而且染着头发，纹着纹身，有的是在胳膊上，有的是在腿上，还有的是在胸口。 其中一个美女的纹身让我印象很深刻，她在大腿上纹了一个蕾丝圈，可以说是相当性感了。 我和她们擦肩而过，那浓重的香水味立马扑面而来。 她们的香水味很熟悉，好像是香奈儿的。 但也有的香水比较劣质，闻起来特别呛人。 我离开小区后，听着音乐，在白浪河畔散步，时不时看向河岸，好像那边真的有金碧辉煌的城市一样。 这时，我的微信来了消息，我还以为是杨艺璇的，结果拿起来一看，发现是白白发来的。 白白是个浙江妹子，我的一个同行，当初也是搞网络音乐的，长得特别玲珑可爱，像是芭比娃娃一样。 只不过，她已经结婚了，老公好像是个公务员，她在家相夫教子，做了全职太太，但依旧包养得很好，快三十了，仍然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可爱。 这些年来她已经淡出了网络音乐圈，也很少再出作品，我们两个的交流不多，但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 白白：孙涵，睡了吗？ 我：没，怎么了？ 白白：就是说，我想回来写歌了，最近圈里都流行什么类型，什么题材？ 我：还是以前的那些题材，不过近些年古风歌有上涨的趋势，很多工作室也开始收古风了。 白白：哦哦，你方便接电话吗？ 我：可以。 白白：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一下耳机。 我没回复，放下手机，继续听歌前行。 我从白浪河畔的台阶走到了街上，然后又走到了白浪河上的亚星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白白给我弹来了语音。 我接了起来。 “喂？”白白的声音很软很糯，和她的长相很匹配。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白白的声音，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听。 南方妹子说话总是软软糯糯的，特别可爱。 当然，除了川渝地区的劳资蜀道山。 “喂，我在。”我回复。 白白说：“嗯啊，就是我不是很久都没写歌了嘛，就想问问你这方面的事情。” “你干嘛突然要回来写歌啊？”我笑问。 白白回答：“这不是在家无聊嘛，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加班，我没事做，就想拾起老本行来，还能赚点钱。” 我跟她聊了一些圈里的事情，然后又从圈里聊到了现实当中。 她跟我吐槽起以前相亲遇到的事情来，听得我哈哈大笑。 “你知道吗，当初我相亲遇到一个男的，真的好无语，就当时我上火了，牙疼得厉害，都快疼哭了，我就去看医生。 “当时我是自己去的，他知道之后，非要陪着我，我当时还觉得这男的还行，就让他来了，结果他一来就指责我一定是嘴馋乱吃东西，所以才上火了。” 我听了之后，笑着说：“那他确实不太应该，你当时都疼成那样了，他还说风凉话。” 白白也生气地说：“是呀，我当时疼得都快哭了，他还在那边喋喋不休，我真的好生气，然后这还不算啥，就我们出去的时候，他还故意绊了我一下，把我绊倒了，还哈哈大笑，我真的无语死了！”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他为什么绊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然后上车的之后，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白白说。 我说：“他不会指责你走路不看路吧？” 白白说：“不是，他居然说：‘看我对你多好，以后你再也遇不到对你这么好的男人了。’ “我当时都快气疯了，你哪里对我好了啊？” 此时的我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连忙找了个路边的大石球坐下。 白白气呼呼地说：“你还笑呢，当时都把我气坏了，还好后面遇到了我老公，他对我是真的好，我生病了他主动给我买药，每次我想吃什么了他都带我去吃，我其实挺笨的，但是他一点也不嫌弃我，还很有耐心。” 我说：“那确实，和前面的一比，你老公真的是好男人了。” 白白被气笑了，说：“你还嘲笑我！” 我说：“朕没有。” 白白哼了一声，说：“不过我姐就没这么幸运了，她老公家暴她。” 我听了之后有些惊讶，说：“啊？为啥呀？” 白白说：“不知道，她老公就整天家暴她，我们让她离婚她还不离。” 我问：“那为啥不离啊？” 白白气呼呼地说：“当时我劝了她很多次，每次她想要离婚的时候，她老公就跪下来求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抽自己耳光，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打她了，她心一软，就不离了，还跟她老公说是我怂恿她离婚的，结果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我有些无奈，说：“那你姐有点过分了。” 白白说：“是啊，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管她家的破事了，她老公爱家暴她就家暴她，跟我没关系，哼，气死了！” 第159章 为什么骗我 我听了之后笑个不停，说：“别人的家事确实不好管，他们离了怪你，他们不离还得怪你。” 白白气呼呼地说：“是呀，所以我以后再也不管他们家的事了。 “还有啊，我之前的一些姐妹，在群里总是讨论怎么拿捏她们的老公，怎么样能让老公多干活，怎么样能让老公干家务。 “当时我就很奇怪，这种事不是相互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拿捏你的老公呢？他累了你干家务，你累了他干家务不好吗？怎么搞得夫妻俩跟仇人似的？” 听完白白的话，我心里十分欣慰，果然，世界上还是有好女孩的，关键是长得还漂亮，心地还好，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我就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温柔。 怪不得她能嫁个好人家，男人眼睛不瞎，什么样的是好女孩，他们心知肚明。 我认识很多女孩，发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她们身上的光是柔和的，但凡是这样的女孩子，她们嫁的大都不错。 比如我那位学姐，她老公是部队的士官，再比如白白，她老公是公务员。 所以如果一个条件很好的男人看不上你，那肯定是因为你不够好，相应的，如果一个很好的女孩看不上你，那肯定也是因为你还不够好。 这种事讲究个门当户对，不同的阶层之间几乎很难跨越，每一个阶层里都有好看的女人，都有好女人，你可以找同阶层的好女人，但你绝对找不到高阶层的好女人。 大多数人把婚姻当成跨越阶级的踏板，可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有几个成功了呢？到最后不都是被人骗钱骗色骗感情吗？ 所以说，真诚很重要，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精明的很，真诚不是错的，错的是真诚给错了人。 好看的皮囊，永远比不上纯净的灵魂。 白白的灵魂很纯净，长得也很可爱，她能幸福，我是感到由衷的欣慰。 我们又聊回了工作上：“白白，你先写写试试，写完给我看看，能成的话你再去投。” “嗯嗯，好，那我先去扫榜啦，拜拜。” “拜拜。” 我挂了语音，这才发现我们居然已经聊了四个多小时了，天都亮了。 果然，只有歌手才懂歌手，跟同行聊天真的很爽，你说的他们都懂，他们说的你也都懂。 我打道回府，回家暂时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外面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圣诞节的气息。 我拿起手机来，发现没人给我发消息，我就主动给杨艺璇发去了消息。 我：璇璇，在干嘛？ 杨艺璇：啊，我睡了一觉，怎么啦？ 我：出去玩吗？ 杨艺璇：不了吧，我有些累。 看到她的回复，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恼火，是她答应我圣诞节一起过的，怎么反悔了啊？ 我最讨厌的就是言而无信，就像悠悠一样，答应了我一次，反悔，又答应了一次，又反悔。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真的很折磨人！ 不想答应可以拒绝，为什么答应了之后要反悔？ 我的呼吸立马变得困难起来，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吗？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但转念一想，她会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呢？会不会是给我留了惊喜呢？ 这个想法让我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我对她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所以没有跟她发脾气。 因为我不想跟悠悠的悲剧重演，应该控制好自己的脾气，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于是，我耐着性子问她：你在家吗？ 杨艺璇：在啊。 我放下手机，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做了个发型，喷了点香水，就下楼去找杨艺璇。 来到杨艺璇家门前，我期待着她给我准备了惊喜，轻轻地敲响了她家的门。 杨艺璇开了门，脸色有些疲惫。 “怎么了？”杨艺璇问我。 我说：“想你了呗。” 作势要进去，杨艺璇却堵在了门口，不让我进。 我有些迷惑，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你有事吗？”杨艺璇问我。 我愣住，杨艺璇怎么变得这么陌生？就好像她跟我刚认识一样。 “杨艺璇，你记得你记得过我什么吗？”我耐着性子问她，但我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困难了。 杨艺璇迷惑地皱眉，说：“我答应过你什么？这个……不好意思，我记不太清了，我答应过你什么事了吗？” 我听到她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吼着问她：“你怎么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能言而无信？你不想履行承诺你就别答应啊！你答应了又反悔，为什么？” 我很愤怒，忍不住吼了杨艺璇，似乎是在吼她，但好像也在吼悠悠。 对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两个都这样？都这样言而无信？都这样背信弃义？ 要是真不想答应，可以拒绝啊，为什么要反悔？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 我明明那么期待圣诞，我明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呢？结果她居然忘了！ 而且当初还是她主动邀约我的！ 真是可笑！ 杨艺璇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愣在原地不说话。 我深呼吸，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给我惊喜？” 杨艺璇为难地说：“能提醒一下吗？” 我听了之后差点没控制住脾气。 我转过身去，一次次地深呼吸，感觉眼泪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我真的很生气，也很委屈。 为什么总让我遇到这样的人？ “没事了。”我扭头就走。 我希望她告诉我她是故意的，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我希望她追上来拉住我，告诉我她没忘。 然而，并没有，这一切都是我的想像，杨艺璇没有来追我，更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 她是真的把我们的约定忘了。 我回了家，把自己埋进床里，眼泪夺眶而出。 我真的好心累，怎么老让我遇到这种女人？ 我生气地拿出手机，把预定的一切都给取消了。 反正她都忘了，我还准备这些干什么？预定的酒店退了，还有预定的电影票什么的，也全都退了。 第160章 你暗恋过吗 我独自坐在床边，灯也没开，昏暗的环境能让我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害怕光，更喜欢待在黑暗里。 或许是从我当初得抑郁症开始吧。 本来我的抑郁症已经好了，可后来遇到了悠悠。 悠悠走后，我的症状也在慢慢的康复，可没想到又遇到了杨艺璇。 她们都在骗我，都是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女人。 我曾听过一句话，大学是你唯一可以跨越阶层的机会，离开了大学，你就会回归你本来的阶层。 在大学里的时候，几乎没有这种女人，她们大多数很单纯很善良。 有的女孩子你只需要请她吃个小蛋糕，她都愿意当你女朋友；有的女孩子甚至还会主动买蛋糕给你庆祝生日；还有的女孩子，会不厌其烦地分享着今天的见闻。 她们很柔和，身上有一种很柔和的光。 这样的女孩子我在大学的时候遇到过，毕竟我当初也算是年少有为，在大二的时候，我曾写出一首小爆款的音乐，虽然比较小众，但也挣了不少钱，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决定走音乐这条路的。 只可惜，当初的我在感情方面没有开窍，一心只搞创作，甚至不住宿舍，自己租了个房子独自创作。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慢慢地变得孤僻，变得与常人不同，变得独来独往。 后来当我在感情方面开窍的时候，那些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那些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要么是不好追的，要么是已经不相信爱情的。 可以说，当你离开大学进入社会之后，你基本上是遇不到真正图你人的女孩子了，大多数人会权衡利弊，然后再做出选择。 在大学的时候，爱情比合适重要，但到了社会上，合适却比爱情重要。 所以，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在谈一场校园恋爱，不然会像我一样，辜负了别人，辜负了自己。 辜负了别人是要还债的，辜负了自己是要遗憾终身的。 我从床上滑到地上，靠着床，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回想着这些年的遭遇。 如果当时我能看懂那个爱吃小蛋糕的女孩子的暗示呢？如果当时我主动去追求那个买蛋糕为我庆祝生日的女孩子呢？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可若是当年我真的那么做了，或许我就不会遇到悠悠，不会遇到杨艺璇。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还是会选择认识悠悠。 我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江书颖给我发来了消息。 江书颖：咩咩咩咩咩咩。 我：？ 江书颖：你会玩狼人杀吗？ 我：不会。 江书颖：来嘛，现场教你。 我：不去。 江书颖：你有事啊？ 我：本来有，现在没了。 江书颖：那你来嘛，你总是不来，我怕你哪天再也不来了。 我：有可能。 江书颖：那样我会难受的。 我叹了口气，回复她：我不太喜欢和有利益往来的人打交道，对你已经是破例了。 江书颖：可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开这个店，是为了挣钱。 我：懂。 江书颖：可是同样的，我也喜欢交朋友。 江书颖：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 江书颖：我觉得你很纯粹。 我：我待人真诚。 江书颖：对，喜怒全写在脸上。 我：所以我不会和不真诚的人交朋友。 江书颖：那你觉得我真诚不？ 我：一半一半。 江书颖：呸！我百分之七十是真诚的！ 我：还剩百分之三十是为了挣钱。 江书颖：对。 江书颖：不对，还剩三十，百分之十五是为了挣钱，剩下的是拉人头。 我：牛逼。 江书颖：厉害不？ 我：厉害。 江书颖：夸夸。 我：巾帼不让须眉，你要早生几百年，花木兰都得喊你一声姐。 江书颖：哈哈哈啊哈哈。 江书颖：女孩子开剧本店的本来就少，男人里求生存，我靠了。 我：就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江书颖：可不。 聊天就此结束。 对于江书颖这个人，我并没有多感冒，她身上有很重的社会气，但你不得不承认一点，她比大多数人都脸皮厚，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脸皮厚。 不然她也没法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活下去。 时间来到了深夜，我还是没有睡意。 失眠对我而言已经是常客了。 就在这时，江书颖又给我发来了消息。 我拿起手机来，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这么晚了，江书颖不睡觉，给我发消息干嘛？ 我点开了微信。 江书颖：你睡了没？ 江书颖：我给你推荐首歌。 我：致郁系的歌？ 江书颖：差不多个事，你听不？ 我：致郁就算了。 但是我的意见似乎对江书颖而言并不重要，她还是把歌曲推荐给了我。 江书颖：晚风，挺好的歌。 我：听过。 江书颖：好听吧？ 然后，她给我发来一条语音，是她在唱《晚风》。 我有点无语，这江书颖有点五音不全啊…… 我：你这是感同身受了？ 江书颖：你猜猜。 我：听你颤抖的声线大概是了。 我：头像咋又换成哆啦a梦了？ 江书颖：情头。 我：又和好了呗？ 江书颖：对。 我：早就预见了。 江书颖：为啥啊？ 我：你翻聊天记录。 江书颖：哪一段？ 我将当时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她。　　江书颖：哈哈哈哈啊哈。 江书颖：那你恭喜我不？ 我：这种事我都看麻木了。 我：恭喜恭喜，皆大欢喜。 江书颖：你谈过恋爱么，咩啊？ 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98算吗？言娜算吗？赵亚婷算吗？悠悠算吗？还是说……杨艺璇算吗？ 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 而且，都没确定关系，唯一一个确定的是杨艺璇，但她却骗了我。 我这算是谈过恋爱吗？ 我：大概是没吧。 江书颖：咩咩啊，打过那么多情感本，怎么没谈过恋爱？ 我：跟打本有啥关系？ 江书颖：我终于知道你为啥是菠萝头了。 菠萝头是剧本杀里的术语，意思是对于情感本没有任何感觉，代入不进去，别人哭得稀里哗啦，你一脸懵逼。 这种情况，就是菠萝头。 我：菠萝是黄的，头上还有点绿。 江书颖：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江书颖：你暗恋过吗？ 第161章 脸皮极厚的女人 江书颖的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暗恋？我好像从来没有暗恋过，向来都是明恋，就像我和言娜，我和赵亚婷，我和悠悠，我和杨艺璇…… 所以，我回复了她：没有。 江书颖回复我也很快：你母胎单身？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恋爱。 江书颖：讲讲？ 讲讲？这个似乎没法讲，过于模糊的暧昧关系，让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我：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悄无声息，没有承诺，没有表白。 我：大概是不算，所以大概没有。 江书颖：那睡过了没有？ 我：嗯。 江书颖：那不算。 我：那就不算吧，母胎单身。 江书颖补充：不算单身。 我：单一半？ 江书颖：单一半。 我：一半也好，满则溢，盈则亏。 江书颖：也好。 聊天终止于此。 我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想了很多，想到了98，想到了言娜，想到了赵亚婷，也想到了悠悠…… 在所有人之中，悠悠是我最难以忘怀的，也是与我羁绊最深的，在某些方面，悠悠跟我很像，任性，情绪化，逃避，但天真。 可惜的是，我们认识的方式错了，不然，或许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可不去夜场，如何见你？去了夜场，如何爱你？ 这是一件极其矛盾，极其无奈的事情。 我现在还记得悠悠跟我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也记得她和我抱着躺在床上的模样，更记得我心情不好时，她像小猫一样蹭着我，安慰我，然后我按捺不住自己，把她压在身下，强吻她的模样。 她脸上带着羞赧的笑，拿着我的手，放在她下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的心情像是海面上的浪涛，此起彼伏，难以平复。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有多么任性，悠悠对我造成的伤害，正如我当初对98她们造成的伤害。 她们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有告诉过悠悠。 我不禁想要问自己，到底要经历多少人，才能学会长大，才能明白如何去爱一个人？ 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缺失了最重要的一课，这一课在大学中就应该学会，那就是爱与被爱的能力。 可惜，我逃了课，所以现实给我出了一道道难题，不停地出题，不停地出题，不停地出题，直到教会我为止。 有时候，我觉得上天很公平，你在成长的过程中缺失了哪一课，上天将来就必定会不停地给你出题，直到教会你。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慢慢地入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看着微信，以前我的微信很安静，但认识了江书颖之后，我的微信就不安静了。 江书颖的脸皮是真的厚，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见脸皮这么厚的女人，每天都给我发消息，尽管我已经表现出厌烦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给我发消息。 江书颖：咩，修仙车打不打？ 我：不打。 江书颖：顶美啊！车上全是顶美。 我：再顶不还是我花钱？免单我就去。 江书颖：哈哈哈，那你来吧。 我：【图片】　　江书颖：啊？ 我：【图片】　　江书颖：正经的，来不来？ 我：几点？ 江书颖：七点。 我：免费的话那我肯定得去，我扛着车去。 江书颖：哈哈哈，那行，晚上见。 我：嫌车太慢。 江书颖：哈哈哈，真服了。 确定好开本时间后，我就起床收拾了一下。 静如死水的日子似乎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打破了，本来我的生活里只有音乐和创作，可她却硬生生把我的门槛给踩碎闯了进来。 很冒昧，但是似乎也撕开了我昏暗的天空，让阳光从裂缝里射了进来。 有个地方玩也好，至少能让我暂时忘记悠悠带给我的伤痛，能让我漂泊的心有个暂时的落脚地。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七点钟，我打车前往了十三档案，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笑笑。 她留着短发，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容，那是高中生独有的、洋溢着美好青春感的笑容。 她今晚穿着黑色的女士皮鞋，白色的蕾丝边小腿袜，肉色的光腿神器，搭配着蓝白格子的百褶裙，看起来特别可爱。 笑笑的长相在我认识的女孩中不能算是好看，如果非要形容，只能说她属于可爱的那一型，她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很可爱。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她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她的身材很好，不是筷子腿那种的瘦削，也不是大象腿那般的肥胖，她的身材属于肥瘦适中的那种，这种身材属于极品，很多女孩要健身才能健成这样，而笑笑天生就是这样的身材。 我被她吸引，主要还是因为她的身材，准确点说，是她的蜜桃臀，这也是她的天赋，她与生俱来的美好。 见到我之后，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我微微一笑，在懒人沙发上坐下。 这时，一双大长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腿倒是不丑，但当我顺着腿往上看，看到这双腿的主人时，心中的憧憬立马消散了一般。 是江书颖。 “来了呀咩。”江书颖笑着说，坐在了我旁边。 我问她：“你带本吗？” “不是我，我只负责拉人，dm另有其人。”江书颖说。 我问她：“谁啊？” 江书颖说：“哈基米啊。” 我心头一颤，哈基米，那个曾被我以为是光，结果却均匀地撒向每个黑暗的女孩；那个疯疯癫癫，笑起来尖锐且放肆的女孩；那个身上同时具备了青春、风尘，以及社会等元素的女孩。 她，居然是今晚带车的dm？ 想想我就有些尴尬，之前我还删过她，结果都被她加回来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记仇，会不会趁着今晚的机会报复我。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疯癫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卧槽，你们来的这么早？”哈基米进了店门，笑声一如既往的尖锐与疯癫，让我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我问江书颖：“今晚是什么本？” 江书颖说：“情感本。” 我瞪大了眼，情感本？哈基米是dm？哈基米这疯疯癫癫的女孩，能带明白情感本吗？ 第162章 手写的情书 江书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表情，问我：“你这是啥表情啊？” 我说：“哈基米带的明白情感本吗？” 江书颖没回答我，直接对着哈基米喊了一句：“哈基米，有人质疑你的能力。” 卧槽，这老六！ 哈基米听了之后，也不跟他们打牌了，立马把手里的牌让给别人，让别人替她打，然后，她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谁呀？谁质疑我的能力？”哈基米掐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好像我真的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我不是一个内向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特别外向，可面对哈基米的时候，我才察觉到，我真的太内向了。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一个社牛遇到了一个社牛魔王，别看哈基米长得小，但她社牛的程度真的配得上社牛魔王这个称号。 哈基米掐着腰，弯下身来，一对柳眉皱在一起，撇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 “是你啊？你质疑我的能力啊？”哈基米没好气地问我。 她的脸都快怼我脸上了，我有些尴尬地往后靠了靠，哈基米却不依不饶地凑上来。 我感觉她好像要一口把我吃了似的，而且，她的鼻尖都快跟我的鼻尖碰到一起了，弄得我鼻子痒痒的。 “你别靠这么近。”我撇了撇脸说。 哈基米哼了一声，说：“谁让你质疑我的？ 等着看吧，等一会人都到齐了，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我嘴里嘟囔：“你别给我穿小鞋我就烧高香了。” 然后，我就戴上了耳机，自顾自地听起歌来。 结果，哈基米直接坐在我旁边，把我的一个耳机摘下来塞进她的耳朵里，还一边塞一边问我：“在听什么呀？” 她噘着嘴，皱着眉，听了一会又把耳机还给我，说：“不好听。” 然后她就回去打牌去了。 我无奈抽了抽嘴角，这个冒昧的女孩……真的很冒昧。 过了一会，最后一个人也到了，等哈基米她们打完牌，我们就一起上了楼。 这次去的房间跟上次去的一样，都是在日式间，装修比较日式化，中间有个巨大的桌子，桌子被沙发包围着，墙上贴着日式的墙纸，靠近门口的墙面上还有一个日式艺伎的画像。 我们找了位置落座，我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笑笑则坐在了我旁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坐下时沙发坐垫的下陷，仿佛感觉到了她肌肤与气息。 笑笑这个小姑娘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孩，但是越看越耐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上了她，我只知道，当她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跳确实猛然间快了一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笑笑的侧脸，笑笑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捂着嘴笑，把脸又转了过去。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哈基米就抱着剧本盒子走了进来，在dm的位子上坐下。 如之前所有的dm一样，她做了开本前的科普与演讲，随后，就开始把我们一个一个地叫出去问问题，根据我们的回答来给我们安排角色。 等剧本都发完之后，我就读起属于我的剧本来，期间我尝试着向笑笑那边靠近，笑笑没有躲开，随着我一点点地挪动，我们两个的大腿靠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的心脏猛然间抽动了一下，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在我的心间荡漾开，美妙而奇异，像是有电流在我心间流过，又像是有羽毛搔弄着我的心房，痒痒的，麻酥酥的，但很舒服。 我感觉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当然，也不止汗毛。 这场剧本杀的游戏我没记住太多，我唯一记住的，就是灯光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当灯被关上，当手里的蜡烛灯被点燃，我透过昏暗且温柔的光线，看到了笑笑那双亮晶晶的、可爱的大眼睛。 她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那一刻，仿佛灯光是粉红色的，夜色是粉红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粉红色的。 在我的视野里，笑笑被打上了滤镜，可爱的一塌糊涂。 那一刻我的身体有点烫，脸也有点烫。 大家都在根据本里的内容互动，而我和笑笑却在试探着靠近彼此，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了笑笑的心跳，也听到了她逐渐急促的呼吸。 这让我更加的兴奋与激动。 那一刻，我想要和她更近，想要牵起她的手，想要抱着她，爱抚她，亲吻她。 但我忍住了，现在的我们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贸然的行为只会显得过于冒昧。 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意，贸然前进，未免过于草率。 正常游戏结束之后，我记住的剧情不多，唯一记住的就是笑笑看我的眼神，蜡烛灯下的她显得更加温柔，她的腿也很软，靠在我的大腿上，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青春，真的很美好。 等剧本结束回家后，我忽然收到了笑笑的微信消息。 笑笑：在吗？ 我：在呀，怎么啦？ 笑笑：我有话对你说。 我：真巧，我也有。 笑笑：你先别说，我先说。 我：好。 然后，笑笑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稿纸，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我心里好奇，便将照片点开，发现这居然是一封手写的情书。 这小姑娘，还挺有心意。 “其实，我真的对你蛮有好感的，你对我而言就像是温柔的大哥哥形象，但是我也看过很多在剧本杀里认识的情侣，他们大多不长久，很快就分开了，我害怕我们也会变成他们那样，所以我不太敢贸然地开始一段关系。 “剧本杀剧本杀，其实就是靠着剧本，体验别人的人生，我们都扮演着另一个角色，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我一直喜欢那种温柔的大哥哥形象，你给我的感觉也很好，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呵护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贸然开始，我怕我们会和其他人一样，快速的开始，却又快速的结束。 “我本来是想打字发给你的，但是我觉得手写的比较有诚意，所以就写出来发给了你。” 看完这封手写的情书之后，即便是阅女颇多的我也被感动了，这小姑娘，真的好单纯。 第163章 摔碎的手机 看着这封感情真挚的手写情书，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复，或许这就是青春期的爱情，单纯，天真，甚至有些幼稚，但却很真挚。 这种真挚的感情，也就只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能拥有，等到了25岁以后，你几乎就很难能遇到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了。 我在聊天框打了很多字，但是都觉得不太妥当，就没有发出去。 但笑笑却率先给我发了消息：你不用着急回复我，我也不想开始的太过于随便，我们慢慢来，我不想我们跟其他人一样，草率的开始，草率的收场。 慢慢来，这是笑笑给我的回复，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慢慢来还是另有所图，但我想，像笑笑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慢慢来，对于她这个尚且憧憬爱情的女孩而言，或许是一种诚意，所以我对她不设防。 但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与她的相识究竟是福还是祸，我尚且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乔世杰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寻思这大半夜的，乔世杰不在被窝里搂着他老婆睡觉，给我打啥电话啊？ 于是，我把电话接了起来。 “孙涵，你在哪儿？”乔世杰问我。 “在家啊，还能在哪？”我反问他。 乔世杰说：“一会我对象加你微信，问你我手机里的女孩是谁，你就说是你对象，知道了吗？” 听到乔世杰这么说，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来，说：“你又聊骚被你对象抓着了？” 乔世杰说：“哎呀，那是我前任，上两天回鸢都的时候去见了她一面，她过的比较惨，没啥钱，我就给她支援了点，顺便睡了一觉。” 我有点无语，结了婚还不老实，还在外面寻花问柳，他哪里知道，身边围绕着再多的女人，也不如家里有个女人为他做饭重要。 我的心漂泊了太久，希望能找个避风港，找个能让我安心的港湾，但乔世杰却不这么认为，他曾告诉我，当初跟他对象结婚，只是看她适合结婚，对她并没有多喜欢。 我理解不了他这种想法，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又是怎么睡在一起的？ 但既然他们两个的感情发生了破裂，我作为中间人，肯定不能做推波助澜的那个，不然人家的小家庭破裂了，我的罪名不就大了？ 帮乔世杰，就是帮他们的小家庭，虽然对他对象而言有点不公平，但我被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所以，我只能答应乔世杰的要求。 乔世杰松了口气，说：“行，你别说太多，就说那个女的是你对象就行了。” “知道了，不是我说，你真不是个玩意。”我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乔世杰嘿嘿一笑，说：“谁家猫儿不偷腥啊？孙涵，要不我把我前任介绍给你，反正你也不差钱，你支援支援她，偶尔还能睡一睡。” “滚蛋。”我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口就骂。 乔世杰也不生气，笑着说：“下个月我和我对象要回鸢都完成婚礼，到时候你别忘了去参加。” “你们不是结婚了吗？”我愣了一下。 乔世杰说：“领证了，还没举办婚礼，婚礼得回老家举办，我总不能在我老婆这边举办婚礼吧？” 我“哦”了一声，答应了他。 原来他还没举办婚礼，我还以为他已经举办完了，我说他结婚的时候咋没邀请我，原来是还没办婚礼。 “我先挂了，你对象来加我了。”我对乔世杰说。 “行。”乔世杰挂了电话。 我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了添加信息，是一个和乔世杰用着情侣头像的微信号。 她的验证信息很简单，就七个字：我是乔世杰对象。 我点了同意。 她对象叫文雅，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乔世杰还领着她见过我，只不过当时只是见了一面，没有加她微信，大概是为了避嫌，亦或许是乔世杰不放心我。 刚加上微信，文雅就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部摔碎屏幕的iphone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女孩的朋友圈。　　这个女孩我认识，是之前在悦天下足道的一个女技师，长得蛮漂亮的，身材也好，当初乔世杰带着我去按过脚，于是我们就加了她的微信，但要说熟的话，我们确实也没多熟，顶多只能算是一面之缘。 看到照片的我有些懵逼，问她：咋了？ 文雅：乔世杰说这个女的是你对象？ 我翻了翻白眼，只好回复：啊，对啊。 文雅：他说他不认识，但是他却加着这女的微信。 我：所以咧？ 文雅：他说我如果不信，就让我来问你。、 我叹了口气，他小两口处对象，结果烦躁的却是我，我还得周旋在他俩之间，维系着他们俩的关系。 他们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我：他确实不认识，那是我对象。 我跟那个技师并不熟，但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了她是我对象的谎言。 文雅：我让乔世杰解释一下这是谁，你知道他怎么个反应吗？ 我：咋了？ 文雅：乔世杰居然把手机给摔得稀碎，我就是单纯的问了一下这个女的和他啥关系。 我只好跟她慢慢的解释，还编了很多我们相识的情节，最后文雅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我也松了口气。 这不是乔世杰第一次跟他对象吵架，但这绝对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以前他们吵架是不会把我牵扯进去的，但这次，她对象都来加我微信了，可见这次的情况有点糟糕。 文雅：你知道吗？乔世杰可鬼精了，他手机里没有一点聊天记录，你随便点开一个女孩的微信，聊天记录全是空的。 我有点哭笑不得。 把微信记录全删，这种做法确实能避免暴露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往往也是最大的嫌疑，你可以选择性的删除嘛，全删了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但乔世杰似乎没那么深的想法，他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那么简单粗暴。 我没有再回复，文雅也没有再找我，我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乔世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第164章 脸皮贼厚的女人 “怎么样了？”乔世杰问我。 我很无语地说：“我跟她说了，那个女的是我对象。” “行行行，那我过一会就回家。”乔世杰如释重负地说。 我问他：“你没在家？” “操，她跟我吵成那样，我怎么在家里待着？得亏我还有部备用机。”乔世杰没好气地说。 我叹了口气，说：“你都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一天天的干嘛呢这是？” “你不懂。”乔世杰说。 我冷笑：“嗯，我不懂，我真不懂。” 乔世杰说：“先不说这个了，你确定不去见见我前任？长得还行，就是太瘦了点。” 我没好气地说：“你的前任我去见什么？” “反正你也没对象，她也没钱，你包养她还不行？”乔世杰说。 “滚蛋，你怎么不包养她？”我没好气地说。 乔世杰说：“我这不是没钱嘛，我家的钱都在我老婆那。” “行了，少放些没味的屁，没事我挂了。”我说。 “行，得过段日子我回鸢都，叫着小胖咱们一起出来吃个饭，然后你俩还得给我当伴郎呢。”乔世杰说。 小胖是我的另一个发小，他长得比较壮实，跟我俩不同，他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在各大娱乐场所混迹，他算是个老实人，属于闷头干活，老实挣钱娶媳妇的那类人。 乔世杰结婚的时候家里没有给他买房，他和文雅的婚房是他老丈人买的，但小胖不同，他家里比较节俭，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他攒钱，直到他从大学毕业，他妈给他攒了一套房子出来。 在我们三人之中，小胖相对比较老实，长得壮实，显得敦厚，他最近好像是在卖医疗器材，奔波于各大医院之间，虽说提成不低，但各种吃喝拉撒啥的都得自己掏钱，报销得等到年底才批下来，至于提成，也是年底一块结算，所以他平常过得比较拮据，很少跟我们一起出来玩。 “知道了。”我说。 “顺便咱们再去喝点酒，洗洗脚啥的。”乔世杰贱兮兮地笑了笑。 提起这个，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跟着乔世杰去国王玩的时候，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悠悠，和悠悠一起出去开了房，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了一起。 回头想想，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悠悠也早已离开了鸢都。 “到时候再说吧。”我敷衍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打开电脑，按照负责人的指示，看了看热榜上的热歌，琢磨了一下歌曲的曲风，然后就扒了扒它们的曲谱，结果发现它们居然竟然的相似。 看着这些被我裁剪出来的曲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在音乐裁缝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一开始入行做音乐只是因为喜欢，但后来，渐渐地，就开始为了钱。 也正是当我开始为了钱而写歌时，我就开始做起了音乐裁缝。 曾几何时，我也是个满怀热忱的少年，也曾幻想着用自己的音乐，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世界。 但结果却是，付出跟收获完全不成正比，后来就有人告诉我，抄就行，你抄别人的就能火，何必辛辛苦苦的搞原创呢？ 一开始我也曾对抄袭嗤之以鼻，可是渐渐地，我弯了腰，因为我要赚钱，我要吃饭。 所以，我踏上了音乐裁缝这条路，慢慢的，我就丢掉了自己的风格，直到现在，我甚至都忘了自己到底擅长写什么歌，到底该写什么歌了。 我也曾想过重新走上原创的路，但那样做，就意味着我要丢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走一条结果未知的道路。 这对我而言是在赌，可惜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赌。 大概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江书颖就给我发来了消息，让我过去打本，说是有小姐姐点名要跟我一起玩。 当然，对于她的话，我向来不信，只当她在吹牛，在唬我过去。 我回复她：要不我直接去你店里当dm得了，省的你天天叫我过去打本，我还得掏钱。 江书颖：啊哈哈，店里的dm满了。 我：那你给我免单。 江书颖：免不了啊。 我：那打折。 江书颖：我给你打折，我股东要给我腿打折。 我没有再回复她。 没一会，哈基米居然又给我发来了微信。 哈基米：来玩啊。 我：不去。 哈基米：咋了？ 我的回复依旧冷淡：没空。 由于跟哈基米短暂的接触，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女孩，她地所作所为让我很厌恶，所以我对她基本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一丝讨厌。 哈基米给我发了个表情包就不再回复了。 我本来以为这就完了，结果他们店里的另一个人也给我发来了消息：你会玩狼人杀吗？ 这个发消息的人叫“九天”，是个长得很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我：不会，没玩过。 九天：来玩吗？很简单的。 我：不会啊，免单的话我就去。 九天：行，你来吧。 我愣了一下，这么爽快？ 九天：以后我叫你打狼人杀你来就行，不要你钱。 我：行。 既然他这么爽快，那我也不磨迹了，虽然我没玩过狼人杀，但去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我正要准备出发，结果江书颖这阴魂不散的娘们又给我发消息了。 江书颖：咩，你打不打狼人杀？ 我：【无语】我还以为你又要叫我过去打本。 江书颖：啊哈哈，没有，刚刚你不是说了不来打本嘛，那你来打狼也行。 我：九天已经找过我了。 江书颖：啊？九天已经找过你了？ 我：嗯。 江书颖：你要来打狼啊？ 我：嗯。 江书颖：可恶的九天，每次都让他抢先一步。 江书颖：咩啊，你吃饭了没？ 我：还没。 江书颖：这样，你打完狼再打个本，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你看我脑门上是不是写着三个字。 我：大冤种。 江书颖：三个字，咩咩咩。 我：真拿我当冤种啊？ 江书颖：啊哈哈，没呀，今晚有顶美，我给你打折，还请你吃饭，你看我多好。 我无语，江书颖这人是真的烦，长这么大还真没遇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我：真拿你没办法。 江书颖：啊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你想吃啥？ 江书颖：哦不对，你先来，来了我带你去吃一家苍蝇馆子，那味道，真的绝了。 第165章 狼人杀 我：知道了知道了。 我有些不耐烦。 从第一眼见到江书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浓郁的社会气息，大家都说她长得漂亮，但是，我却完全感受不到。 大概是因为我看人从来不是局限于外表吧，或许从五官上来看的话，江书颖确实还算标致，但气质却给她减了大分，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没觉得她漂亮。 不过，她这个人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那就是她脸皮厚，所以，即便她气质稍逊一番，也可以靠着这不要脸的本事搞定一些未谙世事的小男孩。 所以说，江书颖应该算是女版的黄毛。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此时是下午，阳光正好，十三档案距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但我不想晒太阳，所以就打了辆车过去。 到店之后，我一进门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呛鼻的烟味。 或许是什么样的人会吸引什么样的人吧，江书颖这样的社会人，吸引到店里的顾客也大都是社会人，如果当初我没有得抑郁症，如果当初我没有认识98，如果当初万达那边的十三档案没有把我推荐到泰华这边，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识江书颖。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我不清楚，但就我目前的情况而言，或许是福吧，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吧。 我还是没有和那群乌烟瘴气的人坐在一起，而是找到了我熟悉的懒人沙发坐了上去，打开手机，插上耳机，听起音乐来。 不一会，一双笔直纤瘦的白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顺着腿往上一看，见哈基米掐着腰站在我面前。 她一把扯掉我的耳机，没好气地问我：“你不是不来吗？” 我夺回耳机，说：“因为你老板请我吃饭。” “你！”哈基米似乎被我气到了，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没理她，简单地瞥了一眼，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但我没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将会在接下来的狼人杀中被哈基米针对到死。 没一会，店里又进来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子没有那种浓妆艳抹的妆容，可以说是纯天然的，左边那个大概165的个子，腿结实笔直，穿着黑色的靴子，黑色的牛仔短裤，搭配着黑色的短袖。 她留着披肩发，齐刘海，眼睛大大的，看上去炯炯有神，只是她好像不爱化妆，所以皮肤的颜色偏黄，不如她旁边的闺蜜白。 她的闺蜜画的是淡妆，也就是简单地涂了个粉底和口红，但气色看起来比她要好。 她们两个在门口站着，似乎在找店长，这时，江书颖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接待那两位女孩，但我戴着耳机，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只看到江书颖很热情地拉着她们在我旁边坐下。 这时，江书颖站在我面前，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抬头看她，她正跟我说着什么。 我摘下耳机，问她：“啥？” “我说，你怎么来了也不找我聊天啊？就蹲在这？”江书颖说。 当然，她这话说的还是轻了，大概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到了真的熟的那一天，她就会直接说：你怎么跟个傻逼似的，来了也不理人，就蹲那听歌，跟与世隔绝了似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我回答江书颖：“聊什么？” “随便聊聊啊。”江书颖说。 我“哦”了一声，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江书颖直接跺了跺脚，扭头就走了。 不一会，江书颖又回来了，对我们说：“人齐了，可以上楼了。” 然后，那群抽烟的，打牌的，全都一窝蜂地上了楼。 到了房间之后，我们依次落座，那个黑靴子美女坐在我旁边，她的闺蜜坐在她旁边。 而这次狼人杀的主持人，是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眼镜男，他应该就是九天了。 狼人杀的规则很简单，主持人会发放身份牌，根据你的身份牌，你要完成相应的任务。 身份牌有村民，白痴，狼，女巫，预言家，猎人。 当然，还有其他的身份牌，比如狼王，狼美人，守卫啥的。 但是我们这次的人不多，所以用不到其他的身份牌。 游戏开始，会有黑天和白天，有些角色在夜里活动，天亮后，则要根据每一位玩家的发言来确定好人坏人，然后投票把人放逐。 因此，这是一个考验语言艺术的游戏，你可以骗人，也可以说实话，前提是别人得信你。 我们这场的角色，有三只狼，一个预言家，一个白痴，一个女巫，一个猎人，三个村民。 狼可以在夜里杀人；预言家可以在夜里确定一个角色的身份是好是坏；白痴白天如果被放逐，可以揭示身份，继续留在村子里，可以发言，但不能投票；女巫可以毒人或者救人；猎人如果死了，可以带走一个，但是如果是被女巫毒死，则无法发动技能。 我很快就抽到了我的身份牌，三个字：预言家。 看来我是好人阵营。 “天黑请闭眼。”九天说。 我们全都闭上了眼睛。 “狼人请睁眼。”九天指挥说。 过了一会，九天又说：“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在场的那些闭眼玩家。 九天对我说：“请选择你要查验的角色。” 我扫了一眼全场，最终选择了坐在我另一边的一个男的。 他长得不高，很瘦，但看脸不太像好人。 九天说：“大拇指朝上为好人，大拇指朝下为狼，你查验的角色身份是……” 说着，九天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我吃了一惊，这第一次查就查到了狼？ “预言家请闭眼。”九天说。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是其他角色依次睁眼。 过了一会，九天说了一句“天亮了”，我们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 “昨夜有一人死亡，请玩家依次发言。”九天说。 一号位玩家发言：“我是好人，昨晚啥事没干。” 二号位到了哈基米，她一张嘴就指着我说：“我是预言家，昨晚查了他，铁狼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