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索》 第1章 一日成孤 随着柜子门吱呀地关上,徐蔓的世界一下子被黑暗充斥着,她不敢抬头,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手上紧紧握住母亲塞给自己的烟斗,脑海里想着母亲走之前说的话“保管好它,谁都不要相信,保护好自己,孩子!”。 年仅六岁的她只能捂住嘴巴通过柜子隔板的缝隙偷偷瞄一两眼。细小的缝隙中望去,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不清。 徐蔓静静地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黑暗中,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呼气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徐蔓的视线面前,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她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指关节突出,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身影高大而挺拔,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 徐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随后又以更加猛烈的速度跳动起来,砰砰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如同战鼓擂动。 “人呢?”一个听起来温和,但却透着一丝寒意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徐蔓不寒而栗。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个恶魔不要发现自己。 没有人回答那个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徐蔓面前的隔板动了一下,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着隔板在微微颤抖。 她蜷缩的身子被自己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想要往后退,但是后面只是冰冷的墙,容不下她缩进去一丝半点。绝望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底的深渊,无法逃脱。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外面微微的光线渗进来了,如同希望的曙光。 然而,徐蔓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她心跳得飞快又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找到他们了!” 徐蔓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知道父亲母亲撤退了。但是,她来不及想,也不敢出去看。她害怕那些人会再次回来,害怕自己会被发现。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蔓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们。她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安全。 那些人一走,她便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身体也因为悲伤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她哭着,哭着,便昏睡过去了…… 繁华喧闹街上,巷子里出现一抹身影…… “沄淇,你快走,我拖住他们。”徐霖拉着杜沄淇的手忽然放开,把杜沄淇往旁边的巷子口一推。 “我们分头行动,老地方见,你要好好活着!”徐霖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杜沄淇想要伸手去够住徐霖的手,他却迅速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想要大声呼唤的她,紧紧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充盈了眼眶。 “追!在这边!” 就在那一瞬间,清脆而急促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杜沄淇的耳朵里。 她的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一个箭步转过身去,后背紧紧地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 她微微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对面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那令人不安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杜沄淇这才如释重负般缓缓放下一直高高举起、护在身前的双手。 然而,她依旧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地将头一点点探出墙外,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稍稍定了定神后,杜沄淇深吸一口气,朝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疾行而去。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急于逃离这片危险之地。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地方——这里是她和徐霖常常一起悠闲品茶聊天之所。 往昔已成追忆。 杜沄淇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中那块还带着些许余温的麦芽糖上。 这是徐霖在分别时硬塞给她的,看着这块小小的麦芽糖,她鼻头一酸。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路边一家的服装店。 几乎没有犹豫,杜沄淇抬脚走进店里,迅速挑选了一件素雅的旗袍,并顺手拿了个与之相配的小巧手提包。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简单的青绿色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领口带着些墨丝缠绕,踏着一双学生布鞋加快步伐赶路……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 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徐蔓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周环境过后就爬出了柜子。不知过了多久,徐蔓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一片漆黑。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变得麻木,她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拿上了一些贴身用品,用自己的小背包装好,用绳子把烟斗串好挂在了脖子上,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 徐蔓把一家三口的相册重重的摔在地上,蹲下来拍去上面的玻璃碎渣,拿起照片放在了怀里。 六岁的她不知道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要靠自己好好活着! 门口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徐蔓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以前父亲教过她怎么防身,徐蔓放轻了呼吸,躲在床底下静静地趴着。 她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父亲母亲。 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恐惧,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个人不要发现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时刻,那个黑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逃脱。 徐蔓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人进门的步子很轻,门被轻轻地扣上。 只有一个人,徐蔓很是奇怪,她悄悄地爬出来,躲在门后,趁机溜到那个男人的身后,用小刀抵着他的后背,她也只够的着他的后背。 “你是谁?”孩子终究是孩子,但凡是成熟一点的孩子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徐蔓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僵硬,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那个男人回头,扶了她一把,看向她说了一句,“蔓蔓”。 徐蔓松了一口气,手里的刀子掉了下来,转而扑了上去,“路叔叔”,这个男人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摸着女孩的脑袋。 “不哭,叔叔带你回家”,男人拿出了柜子里的衣服,把徐蔓包的严严实实。徐蔓的头发披了下来,男人用围巾遮住了孩子的脸。 当他们从那扇门走出来时,一股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此时正是十一月,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身上,竟有丝丝寒意直透骨髓。 一只小小的手紧紧地攥住身旁那只宽大而温暖的手,仿佛这就是她在这个寒冷世界中的唯一依靠。孩子透过衣服上那些细小的缝隙,好奇又胆怯地张望着这个刚刚蒙蒙亮的世界。 街边的小贩们早早便忙碌起来,他们点亮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其中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哥尤为引人注目,他的车后座上绑着一大摞厚厚的报纸,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摇晃着。 就在这时,徐蔓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而发生任何改变。 周围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各自过着平凡的日子。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也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深处所承受的苦难。 徐蔓默默地转过头去,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啊! 徐蔓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她知道,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另一个角落,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仿佛黑夜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慢慢揭开。 在客栈后院隐匿了整整一个夜晚的杜沄淇,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准备前往大厅探查一番。 她轻轻地走到窗前,微微探出身子向外张望。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件青蓝色的长衫,随风轻轻飘动着。 看到这熟悉的长衫,杜沄淇心中一阵激动,她刚想抬起手来招唤那个人,然而,突然间,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瞪大双眼,眼睁睁地望着那个距离自己仅有五米之遥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 \"阿霖!\" 杜沄淇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和悲痛,失声尖叫起来。 她完全顾不得其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焦急,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只剩下她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剩最后一米的距离,杜沄淇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她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与之前那人所流淌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杜沄淇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方爬去。 每向前挪动一寸,她都要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同样身受重伤的男人身上。 \"阿霖,对不起......我实在......\" 杜沄淇一边艰难地爬行,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话未说完,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躺在血泊中的徐霖强忍着剧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沄淇,别这么说,孩子们会理解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了杜沄淇的心底。 彼此的双手正在一点点靠近“沄淇,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相信你是懂我的,我……” 徐霖背后再次响起来一声枪响。 “阿霖,阿霖……”杜沄淇撕心裂肺的哭着,恶狠狠地瞪着远处逐渐靠近的黑色西装。 “都快死了,还说什么悄悄话,来呀,说给我听听……”对面充满戏谑的声音听得杜沄淇愤恨不已。 她的手指紧紧地抠入地面,仿佛要从这坚硬的土地中寻得一丝慰藉。那纤细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渐渐地,指缝间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被打中了腰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黑色西装男,任由指缝血迹模糊。 “不是叫你不要灭口的吗?”黑色西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杜沄淇心里一惊“是他!” “哎哟大哥,这不是小弟手痒嘛,没忍住……放心放心,没死。”黑色西装一边往侧边退一边嬉嬉笑笑。 “来,大哥,给你留了个娘们!”黑色西装转身和身后的小弟说了几句话,地上的沈霖就被抬走了。 杜沄淇想确认心中的想法,奈何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只见一身棕黑色风衣在眼前越来越迷糊,随即昏了过去。 徐蔓前脚没走多久,后面就来了人。 “那两个老顽固身上什么都没找到,一个字都不肯说。”一队人跟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跑上了楼。 那两个老顽固不用想也能够猜到,必然是徐蔓的父母,徐蔓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从事什么工作,她只知道那是不能够提及的危险地带。 父母从来不会让她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而现在她似乎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会陷入危险。 因为总有一些人认为利益至上,他们只在乎利益的变化,眼里只有自己。 监牢里,昏暗潮湿,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徐霖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躯体如同破布一般,被无情地拖过满是污垢的地面。 他的脸上肿胀不堪,青紫交错,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目光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血水从他的嘴角、鼻孔缓缓流出,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至极。 他艰难地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杜沄淇看着徐霖的惨状,心如刀绞。她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血迹已经干涸,与衣服粘连在一起。每一道鞭痕都是深入皮肉的痛苦记忆。 当她激动地往前扑去时,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全然不顾。她的眼神紧紧锁住徐霖,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那个狗腿子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他看着徐霖,嘲讽道:“这老家伙自己把舌头咬了,没用咯,现在准备喂野狗了,哈哈哈……”他的笑声在监牢里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 杜沄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徐霖,心中充满了悲愤。 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那些人打算用铁烙炭火严刑逼供,让他们俩互相猜忌。然而,杜沄淇的心中只有决绝。 忽然,她猛地一头扎进碳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她的头发瞬间被烧焦,发出刺鼻的气味。她的皮肤迅速变红,接着变黑,起了一个个恐怖的水泡。 那高温的炭火无情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她的身体在炭火中逐渐扭曲,衣服被烧成灰烬,露出被烧得焦黑的肌肤。那曾经美丽的面容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徐霖眼睁睁地看着杜沄淇投身碳堆,心中的悲痛如洪水般汹涌而来。他发不出声音,眼泪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眼眶、眼角肆意溢出。 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血水,显得更加凄惨。他想要挣扎着靠近杜沄淇,却无能为力。他只能任由野狗啃食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疼痛。那些野狗贪婪地撕咬着他的血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徐霖的身体逐渐变得残缺不全,血肉模糊。他的眼神却依然望着杜沄淇的方向,尽管充满了眷恋与不舍,也无奈地合上了双眼…… “谁让这个娘们死的?”陆青身穿黑色西装,拍桌而起,愤怒的声音在监牢里回荡。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恶狠狠的语气吓得周围的小弟都忍不住低头,沉默不语。 此时最左边的人忍不住打断道:“青爷,谁知道那娘们儿抽什么风啊,就冲那个沈霖吼了两句,然后忽然一头扎进火堆去了,弟兄们都被吓到了。” 陆川抓了抓耳后,继续说道:“这两个人是真一点都不怕死……没办法没办法……” 陆青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靠在背后的真皮木椅上。“算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罢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回头我和大哥解释,你们各司其职去吧!” 小弟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迟疑了两三秒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福特牌汽车穿过各种大街小巷,吸引路人的目光,徐蔓和路先生坐在这辆黑色的福特车上。在晃悠的车程下,徐蔓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从窗边隐约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边不知道蔓蔓的存在吧,她一直都生活在别苑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对了,那边在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女人接过孩子追问道。 对面却是久久不语,然后叹了一口长气,“先让她和我们待一段时间吧,好好安抚一下她,等风头过了再说。” “侬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第2章 辗转 徐蔓轻轻靠在黑色的轿车当中,感觉不到车外风的呼啸,寒冷刺骨在进入车内的那一刻,瞬间被隔绝在了车门外。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徐蔓会迎来什么样的未来,只是这样淡淡然的睡去,好像暂时就没那么痛苦了。 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那栋靛蓝色外墙的小别墅,车轮碾压过碎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车子在别墅前稳稳停下,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徐蔓轻轻推开门下车,她微微仰头,看向被高大粗壮的树盖得严严实实的院子,树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门缓缓打开,一位面容和蔼的管家出现在门口。管家微微躬身,轻声说道:“路先生”。 徐蔓跟在路铭斐身后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花草在晨露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娇艳。 他们穿过院子,来到别墅的大门前。管家推开门,宽敞明亮的大厅映入眼帘。 大厅的装饰豪华而不失典雅,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徐蔓跟着管家踏上楼梯,楼梯的扶手雕刻精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管家看到徐蔓的那一刻,眼眸下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微笑道“老爷,小姐安排到哪个房间?” 路铭斐指了指亮着灯的隔壁,“让她睡小安旁边的房间吧!”语气明显有些许疲惫,表情依旧淡漠无痕。 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管家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张酥软的大床摆在中央,粉色的床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徐蔓走进房间,疲惫感瞬间袭来。她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然后顺势躺了下去。酥软的床使得她困意更浓,一着枕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昏睡过去。 门轻悄悄的关上了,一个小男孩凑到男人的身后抓了抓男人的手,“父亲,这是谁啊?” 男人微微低头,看着小男孩,眼中满是慈爱。 “她是我们家的客人,宝贝。” 门轻悄悄的关上了,男人转过身来摸摸孩子的头“嘘,这个妹妹家里有些事情,在咱们家暂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爸爸就把她送回家。” 孩子点点头呢喃道“好,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像保护囡囡一样。” 男人笑了笑“去吧,找管家爷爷玩去,你不要去打扰妹妹休息,不然小心挨揍。”随即开玩笑似地扭扭拳头示意孩子。 孩子“略略略”的跑走了。 男人走下红木质的楼梯,来到一楼,喝起了咖啡,手上端着一张新鲜的报纸,整个大厅只有报纸翻页的声音,似乎是坐久了,便玩弄起了打火机,向外走去。 他看见院子里嬉闹的孩子,还有推着孩子的妻子,脑海里闪过些什么,眼神直直的盯着远方仿佛时间静止一般。随着打火机“叮”的一声,一阵烟雾缭绕在男人四周。 这时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凑到他的面前,“路先生”,路铭斐示意他随着进了门,烟头随手掐灭,放在青色石像上。 两人相坐于侧位,黑色西装的男人先开口了“先生,我去老宅发现徐蔓老家根本没人,徐先生是孤儿似乎……” 路铭斐眉头一紧“这小子,在一起认识这么久……”沉默了几秒。 “罢了,这事情就先从长计议,孩子先放在我这,其他痕迹你们都处理干净了吧?”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向外走去。 路铭斐并不知道徐蔓老家是哪?只是为了转移外界的注意,他料想会有人调查自己,还好,还好,知道老徐女儿的事的人也是极少。 徐蔓慢慢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门外的小安似乎听见了动静,从门口探了探头“妹妹,你好呀!” 这个声音似乎让床上的徐蔓冷静了下来,她缓慢转过身子往门口看了看,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 “妹妹,叫我小安哥哥就行,我怎么称呼你呢?” 徐蔓坐起身来刚要回他,就听见“啊啊……”的声音。 持续不断的嚎叫,原来是被阿姨揪住了耳朵,“安安,你这么皮啊,蔓蔓不要休息的吗?” 远远看见他一脸委屈,徐蔓赶忙说“没事,阿姨,我醒了。”小安抱住女人的大腿“妈妈,她是不是叫蔓蔓”。 女人蹲了下来“嘘,在外面直接叫妹妹就行,知道吗?”男孩嘴角上扬,眼睛瞪大看着女人,一脸兴奋地使劲点头。 “蔓蔓,你收拾一下,差不多了就下来吃饭吧。”女人随即关上了门。 在温馨的晚饭桌上,柔和的灯光洒下,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庞。徐蔓身着一件崭新的连衣裙,乖巧可爱。 此刻的徐蔓,正处于众人瞩目的焦点位置,备受大家的关照。就连一向调皮捣蛋的安安,也乖巧地拿起筷子,不断往徐蔓碗里夹菜,展现出少有的贴心一面。 然而,尽管身边充满了温暖和关怀,路索安更是滔滔不绝地跟她交谈着,时而摇头晃脑,时而手舞足蹈,但徐蔓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真正被点燃起热情。 她面带微笑回应着路索安的话语,但那笑容的背后,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这种苦涩仿佛一团阴云,笼罩在她的心间,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徐蔓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说道:“叔叔,我可以去院子里走走吗?” 听到这话,路铭斐先是微微一愣,迟疑片刻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叮嘱道:“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哦,就在院子里活动,路灯都是亮着的,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大声叫我……知道吗?蔓蔓。” 徐蔓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一旁的安安看到徐蔓要去院子里散步,嘴里含着未嚼碎的食物,急不可待地喊道:“我也要出去和蔓蔓一起玩!”声音清脆而响亮。 身旁的女人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拽住安安,嗔怪道:“你这小家伙,先把饭吃完再说,别去瞎掺和了,你个小赤佬……” 可安安哪肯罢休,使出浑身解数对母亲软磨硬泡起来。 最终,女人实在拗不过孩子,无奈地松开了手,在孩子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准许安安一同前往。 出来的时候还是傍晚时分,吃饭的时间很早,徐蔓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安安随后便跟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身旁的男孩不停的在讲话,蔓蔓没有什么心思放在聊天上面,更多的只是点头摇头,安安觉得没趣,就跑到旁边的草丛里玩去了。 徐蔓看着夕阳慢慢落下,月亮爬了上来,清凉的风慢慢变得有些寒冷。 于是徐蔓开始往房子的方向走去,路过时对着草堆里玩的安安说“你不冷吗?我回去了!” 安安兴奋的跑了过去“蔓蔓,你肯和我讲话啦,嘿嘿!” “你怎么话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傻孩子很容易被骗的。”蔓蔓瞥了一眼嘻嘻笑的安安。 安安很不服气拽住了蔓蔓“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很聪明的好吗,你才容易被骗,没准还会被抓走,哈哈哈……” 徐蔓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个响指,然后飞快的跑进了房子,安安则在后面气的直跺脚,被女生欺负,头一回,但是又不能欺负回来,只好气恹恹的走进去。 外出办公的路铭斐撞见了一脸哀怨的儿子,笑了笑。一看就是个皮小子,自然不必向着他,任由去吧。 这段时间徐蔓在路家的日子简单却也充满温情。 清晨,阳光透过木窗洒进屋子,安安总会早早地来找蔓蔓。 “蔓蔓,走,我们去外面看看。”两人手牵手来到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安安兴奋地给蔓蔓介绍着各种新奇的事物,管家跟在后面看着他们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蔓蔓,你看那个卖糖人的,可厉害啦。”安安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午后,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安安找来一根木棍,当作宝剑,挥舞着说:“蔓蔓,我是大英雄,保护你。” 蔓蔓笑着拍手:“好呀!” 有时他们也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路妈妈照顾襁褓中的小妹妹,安安轻声说:“蔓蔓,我们一起照顾妹妹。”蔓蔓认真地点点头。 就这样在一天一天的磨合当中,蔓蔓逐渐接受了现实,慢慢开始和路家的所有人开始亲近。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天傍晚,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简单的饭菜却吃得格外温馨。 安安夹起一块菜放到蔓蔓碗里:“蔓蔓,多吃点。” 蔓蔓甜甜一笑:“谢谢安安。” 路铭斐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你们要好好的长大。” 饭后没过多久,路铭斐接到了一个电话,和管家交代了几句话便匆匆出去了。 夜逐渐深了。 在漆黑的夜晚,车灯的光照的很远,直射在远方的大树上,一点点的靠近,光聚得越来越紧,急剧浓缩成两个光点,随即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晚上,路铭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儿,这是在这乱世中路铭斐内心的唯一镇定剂。 他走到窗前,拉了拉窗帘,只留下了阳光刚好够唤醒早上沉睡的自己的缝隙,靠近床边的他亲吻了妻子和孩子的额头,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到了第二天,路铭斐从沙发上被慌乱的脚步声唤醒,他披上黑皮袄外套向外走去。 一个下人迎面跑来,还没讲话,他就发现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小儿子也不知所踪,襁褓里的女儿在哇哇的大哭。 他把外套随手一丢,便跑向了妻子,他眼里冒着红血丝,瞪着周围的下人,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自觉地便跪在了地上。 路铭斐后悔自己没待在房间,去了书房不小心睡了过去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狠狠地往桌子上面捶了一拳,“砰”的一声,下人的头缩的更后了。 被路铭斐派去找私人医生的手下急忙赶回来了,医生从眼睛,鼻子,嘴巴都观察了一遍,听了听心跳,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先生,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被注射了过量的安眠药,大概要睡个一天,唔给夫人写个药方,帮她祛除药性。” 这让路铭斐悬着的心舒缓了一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妻子,把孩子找到。他把妻子抱回卧室,轻轻关上门。 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说在花园里发现了少爷,路铭斐赶紧跟着去查看,他看到孩子完好无损,于是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有呼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了外面的摇篮里,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孩子是被敲打耳后穴导致动脉突然堵塞晕倒的,所以需要调养一周左右,避免留下后遗症。 路铭斐愈来愈发觉奇怪,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什么,蔓蔓,一直没有关注她,真是急昏了。 他赶紧跑到徐蔓的房间,打开门一看,果然,被子是掀开的,路铭斐走近,用手探了探被子的温度,还有余温,说明刚走不远。 刚刚下楼的他又接到了来自医生的电话,他说回来检查血液过后发现夫人并不是晚上被注射的安眠药,而是早上被注射的。 路铭斐恍然大悟,必定是内部人员做的,随即便去调查人员出入情况。 路铭斐面色冷峻,站在院子中央,将家中所有家丁和仆人召集起来。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如实说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路铭斐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家丁和仆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家丁颤颤巍巍地开口:“老爷,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路铭斐怒目圆睁,“那你们说是谁下的药?” 另一个仆人连忙说道:“老爷,小的今日在门口站岗,也没看到有什么陌生人进来啊。会不会是……”仆人欲言又止。 “说!”路铭斐厉声喝道。 “会不会是府里有人勾结外人干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路铭斐眉头紧锁,开始逐一询问每个人今日的行踪。 他走到一个丫鬟面前,“你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 丫鬟紧张地回答:“老爷,我今日一直在夫人房里伺候,后来去厨房拿了点东西,就再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 路铭斐又问其他家丁和仆人,仔细核对他们的说法。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着,路铭斐再次来到夫人和儿女的房间,查看周围是否有遗漏的线索。他翻找着柜子和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发现了一张被台灯压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勿念,已妥善安置。” 路铭斐的眼神更加阴沉,他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他拿着纸条回到院子,再次质问家丁和仆人:“这纸条是谁留下的?若有人主动交代,我可从轻发落。否则,一旦被我查出来,严惩不贷!” 家丁和仆人们看着纸条,都惊恐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路铭斐知道,这件路铭斐决心一定要找到蔓蔓和背后黑手,他开始四处托人打听消息,同时加派人手在城中各处搜寻。 直到他收到了警察局局长李培盛的邀请…… 桌上的香炉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男人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微微抿了一口,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翘着,十分悠闲。 “会长可真是悠闲。”路铭斐从门口大步快进,直奔李培盛而来。 “哟,路部长终于有空来我这陋室一坐?” 李培盛手上的茶水已经放下,靠坐在凳子上,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搭在椅子上。 “您说笑了,不知道会长是否听说了老徐的事情?”路铭斐试探性的问着。 “挺惋惜的,徐兄弟也是我的挚友……罢了罢了。”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眼睛微微向上斜看着。 面前的这个人不过三十左右,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老练的气息。 路铭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向前走去,靠近喝茶人的耳边,“你不是知道什么嘛?蔓蔓,你不认识?” 路铭斐退了一步,一双浓浓的眉毛里透着坚定的意志,眼睛仿佛要看穿李培盛。 此时瞬间变得十分安静,空气似乎凝结了,对视几秒后李培盛笑了,“哈哈哈……你自己没有看好孩子,还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吗?” 李培盛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路铭斐,“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以为那些人不知道,真是天真!好好看好你的孩子和夫人,小心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路铭斐追问道。 随即转过身去说道,“送客!”。 路铭斐追问无果,但是他可以肯定,孩子必定被人劫走了,极有可能是李培盛,但是他为什么不肯透露丝毫,也许是碍于身份…… 不过想到孩子是安全的,眉间的起伏舒缓了些,随即便驾车离开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路铭斐都在暗暗打听消息,但是风声过紧,也不便大动作寻找。 从李培盛的动作来看大概是和他有关,蔓蔓应该是被他送到某个地方去了。 不管路铭斐怎么四处打听,都毫无音讯,但是他一直都在默默调查…… 第3章 意外迷失 火车“轰隆隆”的鸣叫声惊醒了梦中的人。 徐蔓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身旁坐着的那个老人身上。 老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衣料虽旧却整洁干净,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而越发显得庄重。 他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圆帽子,帽沿下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老人的面容十分慈祥,眼角和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他的眼睛里透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徐蔓不禁被这位老人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静静地打量着老人,心中暗自揣测他的身份和经历。 徐蔓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正好躺在老人的对面,睡在一张白色的床铺上。 徐蔓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然后又慢慢试探性地转过身子来,她发现老人一直看着自己。 徐蔓不由自主地往床沿探出身子,出于直觉她觉得老人是在看着她,而不是发呆之类的,于是很无所顾忌地朝对面的老头眨了眨眼。 可是对面并没有什么反应,徐蔓很是不解觉得老头甚是无趣,缓缓闭上眼睛假装成再次睡着的模样。 徐蔓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就到火车上了,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可是我有啥好被绑架的…… 不知道路叔叔会不会很着急,他那么照顾我,我现在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徐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跑到了火车上,父母长期对她的锻炼也让她能够淡定的看待这一切,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睡一觉,现在她必须好好靠自己活着。 徐蔓眼睛微微眯着,她也不知道是谁带她上来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仔细想想……晚上,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后面,后面自己也忘了,也许是那个时候…… 徐蔓紧闭着双眼,但是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不安分地转动着,似乎正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珠停止了转动,小嘴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从最初的蜷缩姿势变成了四仰八叉的模样,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梦境之中。 这个独立火车包厢,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两侧的深色皮质座椅看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座椅,中间的木质茶几,虽小巧却精致,上面的古旧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厚重的绒布窗帘垂在一旁,颜色深沉而庄重。轻轻拉上窗帘,瞬间,外界的喧嚣与纷扰被隔绝在外。 角落里的那个小小暖炉,给人一种意外的温暖,徐蔓仿佛置身于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都睡了一天一宿了,还没醒?——丫头!”对面传来了一个嘶哑有力的声音。 这句话说的徐蔓心里一惊,看样子确实是在看她,自己跑到火车上和这老头脱不了干系。 徐蔓也不打算接着睡了,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地爬了起来,随手擦了一下哈喇子。 她斜靠在床铺旁,双腿盘着,仰视着对面的那个老头,因为被掳走的,所以发丝有些凌乱,耳垂下带着些许凌乱的发丝。 “老头,你认识我?”徐蔓稚嫩的声音傲娇的表情引得老头子笑了笑。 “丫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一出生我就没见过你,我,你就更没见过了,你个小鬼头……哈哈哈” “那是不是你把我带到火车上来的?”徐蔓往前坐了坐,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仿佛认定是老头做的事情一样。 “这——你倒是说对了……不过你现在是不是饿了”老头子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包好的东西,然后一层一层扒开,留下最后一层,最后递给了徐蔓。 徐蔓被老头这转移话题的话术给折服了,她确实饿了,毕竟都到傍晚了,早午饭都没吃。 徐蔓咽了咽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但还是谨慎地问了问“这是什么?能吃吗?” 其实在路铭斐家的饭菜对她来说也过于奢侈,平常的贱胃也吃不惯,徐蔓看着眼前的食物忽然充满了食欲,眼睛冒出了光。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老头子把东西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随即又拿出了青团,放在旁边。 “怎么,怕我下毒?”老头子笑笑。 “怕什么,你要杀我,我早就没了,吃就吃,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蔓拿起桌上的东西,一点点扒开“喔,这是盐水鸡。”老头眼见徐蔓口水在嘴里打转,摸了摸徐蔓的头,“赶紧吃吧。” 似乎这只鸡收买了徐蔓,徐蔓拔出一只鸡腿给了老头,“老头,你也吃呗,可好吃了,每次过节的时候我妈妈就会给我带来一只口水鸡,她……” 说到这,徐蔓有点说不出话来了,然后低头大口大口吃起了起了鸡。 老头眼里泛着泪光,看着徐蔓说,“孩子,我是你外公。” 徐蔓嚼鸡腿的动作定格在了那一刻,然后才慢慢抬起头。 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时刻,让小徐蔓不明所以然,她掏了掏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外公?妈妈从来没和我说过,爷爷奶奶我也没有,从小到大我总是一个人……”说着说着,徐蔓就又吃起了鸡,只是头更低了。 徐蔓抓起一块鸡肉,塞入口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鸡肉上。 她一边吃着,一边哭泣着。嘴里的鸡肉混合着泪水的咸味,心中的悲伤却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 每一口咀嚼,都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每一滴泪水,都诉说着他的孤独与无助。 过了一会,徐蔓擤了一下鼻涕,抬头看着老头“外公,你要带我去哪?” 这一句外公引得老头子一怔,“丫头这么快就相信我啦!” 徐蔓猛的吸了一口鼻涕笑着说,“老头我啥都没了,你骗我图啥,你别难过,你看我像不像我妈妈,我会替我妈妈好好照顾你的。” 老头笑了笑,“你啊,和你妈妈一样善良勇敢……” “外公,我相信你,否则你不会对我这么好。这个世界那么危险,谢谢你,外公,还愿意来找我。” 徐蔓眼睛汪汪地,看着对面的人呢。 老头子也不由得有些伤感,招招手让徐蔓过去。“过来,让外公看看你。” 徐蔓放下手里的东西爬下床慢慢走过去,然后一把扑进老人怀里。 那老头原本伸出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之中,略微迟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孩子的头上,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然而,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嫌弃之色,嘴巴微张,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哎呀呀,小丫头片子,你这一蹭可把我的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油渍啦!可不许哭鼻子哦,我这个穷老头子可没那么多钱去买新衣服来换哟......”说着,他还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老头这样说,徐蔓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徐蔓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她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哭声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哀鸣。她全然不顾形象,任由鼻涕和眼泪肆意流淌,并毫无顾忌地将它们统统擦拭在了老头那件已经略显陈旧的衣服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之前一直强撑着的、假装出来的懂事模样彻底崩塌了,就好像坚固无比的大坝突然间决堤一样,压抑已久的情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势不可挡地从她心底喷涌而出。 徐蔓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老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温暖和依靠。她把头深埋进老头的怀里,似乎想要将自己所经历过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一一诉说给他听。 而老头呢,则满眼疼惜地望着怀中这个还显得如此年幼的外孙女。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无法言喻的怜爱之情自心头油然而生。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徐蔓的头发,动作缓慢而又充满宠爱,仿佛每一次触摸都是对她心灵创伤的一种抚慰。 老头心里很清楚,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徐蔓一直在拼命地努力,故作坚强地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和挫折。可是,谁能想到,在她那看似坚韧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承受着远远超出她年龄所能承受的巨大压力和无尽痛苦。 此时此刻,老头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徐蔓能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身处何方,永远都会有他这个疼爱她的外公默默地守护在身边。 上海一个宅院里…… 李培盛静静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右手随意地夹着一支雪茄,那雪茄冒出的缕缕青烟在空中缓缓升腾、盘旋,最终消失在微风之中。 在他身后不远处,笔直地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这个黑人面容刚毅,神情严肃且恭敬有加,仿佛一尊忠诚的卫士。 “孩子送走了吧?”李培盛突然轻声开口询问道,他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其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与期待之情。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尽管他心中情绪有所波动,但他那张冷峻的面庞却并未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如往常一般沉静如水。 黑人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他用一口流利且标准的中文回答道:“是的,会长。按照行程推算,这会儿估计已经抵达南京了。”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稳重感。 李培盛听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忧虑之色。但这丝忧虑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眨眼间,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神态,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情感流露从未发生过一般。 随后,只见李培盛抬起左手,朝着黑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靠近些。待黑人走到近前时,李培盛将嘴唇凑近黑人的耳畔,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也辛苦了,去好好吃顿饭吧。另外,帮我把这封信秘密寄到......” 随着他的话语声逐渐降低,到最后甚至变得微不可闻,只有他们二人紧紧地将头凑在一起,附手贴耳,才能够勉强听清后面的内容。待全部交代完毕之后,李培盛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虽然浅淡,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黑人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李培盛独自站在院子里,继续享受着他的雪茄。 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间那狭小的缝隙,宛如金色的丝线一般倾泻而下,轻轻地洒落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略显沉思的面庞之上。斑驳的光影跳跃于他高挺的鼻梁与微蹙的眉头之间,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神秘且深邃。 此刻,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正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视线毫无阻碍地越过了院子低矮的围墙,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触及到那遥远而未知的彼岸。 伴随着那位黑人悄然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耳畔,原本就显得清幽寂静的院子瞬间变得更加静谧无声。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缕缕清新宜人的气息。李培盛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让那纯净的空气充盈整个胸腔,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所带来的心旷神怡。 “鸿门……” 第4章 江南修养 老头提着小皮箱子,牵着徐蔓的手,走出了车站。 到了一个大院里,老头松开了徐蔓的手,放下行李,走到一个门前,招招手让徐蔓过去“来,陪我去见见你外婆。” 徐蔓没有说话,跟着走了进去。走进大门一个巨大的门板挡在面前侧面走过去是一个种了很多菜的地方。 慢慢走进院子的更深处,越过一个小桥,在亭子的另一边有一个弯着腰拔草的阿婆。 徐蔓跑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阿婆的背“外婆,你在拔什么草啊?” 老阿婆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看着老头,老头拉过她的手“这是小唯的孩子,叫蔓蔓。” “小唯,小唯是谁啊?”外公似乎习以为常“你忘记了,是我们女儿啊,这是我们的孙女,快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孩子” 老头转过头和孩子说“来,蔓蔓,叫奶奶。”徐蔓很明白,也很清楚,外婆是年纪大了记忆退化很严重,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老头的意思陪着外婆坐在亭子里面唠起了家常,聊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日头逐渐上升,天气也慢慢温暖了些,外婆有点昏昏欲睡,老头见状就过来扶着阿婆打算带她回卧房,徐蔓陪着老头一起进去,却被拦在了门口。 只见那老头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里面的药材味实在是太重啦,丫头,你就在这外面等我吧”徐蔓听闻此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的门槛处,缓缓坐了下来。 此时正值春日,阳光和煦而温暖,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清新的气息。徐蔓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小池塘旁的那几株垂柳,它们正随风轻轻摇曳着身姿,细长柔软的柳枝如同仙女的衣袖一般,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轻轻拨动,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徐蔓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渐渐地沉浸在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她小小一个,坐在门槛上一直往远处眺望。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老头的一声呼喊。徐蔓转过头来先是一愣,随后迅速转过头去,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转头的瞬间,转眼徐蔓已出落成少女…… 时光匆匆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当年那个还只有六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如今已然出落成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丽姑娘。 她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肌肤如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动人。 她那稚嫩的面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而又迷人的脸庞,她的眼睛闪烁着,她的笑容温暖而甜美,仿佛春日里的阳光。 她的身姿修长而婀娜,步伐轻盈而优雅。外公仿佛看艺术品一样,看着眼前的孩子。 自从来到外公身边学习中医之后,徐蔓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每天清晨都会早早起床,跟着外公一起去很远的山上采药,辨认各种草药的品种和功效。 在外公的指导下,她逐渐掌握了许多珍贵的中草药知识能够辨别多数常见草药,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草药配方。 除了每天跟随外公学习中药知识、针灸技巧等中医技能外,她还利用业余时间练习防身术。 小时候她的外公有一位挚友,擅长使用袖刀和飞刀,于是徐蔓便向他请教,小小年纪已经掌握了很多简单自卫技能。 此外,徐蔓还学会了用草药制作解药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在外公的教导下,徐蔓不仅学到了中医知识,还学会了四门外语——英语、日语、法语和德语。 这一切都得益于爷爷的悉心安排,他专门请来一对一的教师来教徐蔓这些语言。 此外,徐蔓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奶奶是苏绣的传人。因此,她从六岁起就对苏绣有着浓厚的兴趣,并逐渐掌握了这项技艺。 同时,她还热衷于旗袍服饰设计,并擅长使用缝纫机制作各种服装,现在俨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过习惯了自律的生活,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而在她内心深处,一直铭记着那个让她悲痛欲绝的日子,正是这个日子激励着她不断前进,成为一个更强大的人。 此刻丫头的个头已经很高了。 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徐蔓身着素雅的淡蓝色旗袍,静静地坐在池塘边。她的发丝乌黑亮丽,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眼眸犹如秋水般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钓鱼竿,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竿上,姿态优雅而从容。池塘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少女的身影。 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那倒影也随之摇曳,仿佛一幅灵动的画卷。 少女微微侧头,凝视着水面上的浮漂,神情专注而宁静。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安静而美好。 池塘边的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轻轻拂过少女的肩头。她轻轻地拂开柳枝,动作温柔而细腻。 突如其来的声音惹得水面波动加剧,老头用竹竿敲了敲水面。 “老头,你干嘛,鱼都被你吓跑了。” “你个丫头片子,我带你来钓鱼,你拿着个弹弓打鱼什么意思,去打你的鸟去,别来影响我,今天午饭还想不想吃鱼了?” 徐蔓做了一个鬼脸“老头你别生气,看我给你打一条,嘘……” 刚说完徐蔓就拿着弹弓弹了出去,一点红血丝漂了上来,“你看,我下去捞捞,嘿嘿。” 太阳已经慢慢爬上正中央,夏天的河水无比的清凉,徐蔓都不愿意游出来,过了一晌会才慢悠悠地从水里出来的徐蔓打了个挺然后就爬了上来,手里柃着一条肥美的鳜鱼。 在那个朴素自然的地方,河水随便就可以捞起来喝一口,各种各样的鱼都有,还有田螺,河蚌等等都是美味的佳肴,徐蔓可是享尽了福。 徐蔓披上外套和老头一路哼着小歌往家里去,穿过泥巴路,爬上小山包就来到了大路上,然后没一会就走到了老宅。 阿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菜地里种着菜,仿佛定格在哪里,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她在干嘛,悠闲地很。 “来咯”老头很会做菜,这高超的厨艺折服了徐蔓和她旁边这位激动的阿婆。 阿婆对老头的菜可是十分捧场,上菜的时候手舞足蹈,吃的也干干净净,年过花甲,但是也是削瘦的身子,老头怎么也养不胖阿婆。 徐蔓吃的很开心,看着幸福的老头子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她还是决定讲出自己预谋已久的计划。 “老头”就只喊了一句,老头似乎没听见,便又喊了一句“老头”饭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阿婆也没有笑眯眯的模样。 “怎么了,丫头?”老头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稚嫩双眼却闪着锐利的光芒的女孩,徐蔓也放下了碗筷看着他俩。 “我想回上海,老头”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周遭一片静谧,甚至连一丝轻微的呼吸声都难以捕捉到。 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唯有那无声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缠绕,似乎在传递着某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与思绪。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许久之后,老头子一直紧绷着的面容微微松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婆,然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动作轻柔地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收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婆,慢慢地向着内厅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坚定,仿佛这短短的一段路,承载了他们一生的重量。 自那日起,那个曾经总是喜欢找他聊天的老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主动跟他搭过一句话。 如今,他们之间仅有的交流便是一日三餐时的碰面,但即便是在餐桌上,也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以往一同出门钓鱼的欢乐时光也一去不复返,老头子独自扛着鱼竿,留下阿婆在家中痴痴地望着门口。 徐蔓心里很清楚,阿公其实是舍不得自己离开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所以只能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努力让自己去适应没有她陪伴的日子。 每当徐蔓试图打破这份沉寂,主动跟阿公说话时,得到的回应却永远只有简单的点头或者摇头。 那一瞬间,徐蔓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可她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公一点点封闭自己的内心。 这一天,徐蔓拖着自己的行李来到老头的门前,他正打算开门,老头自己就先走了出来,他拉着徐曼的手,把当年从她手里拿来的烟斗还给了她。 “丫头,你照顾好自己,我知道我这个老头子留不住你,但是你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行吗,丫头?”徐蔓一把抱住外公。 “谢谢你,老头,我会想你的”徐蔓转头回屋抱了抱阿婆。 老头拉着徐蔓来到院子里,他把石头搬开,有道暗门,进去后从里面拿出了很多银元和银票用黑色皮包装好塞给了徐蔓。 “蔓蔓,你到了海立学院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在那边多保重身体,会有人接应你的。” 徐蔓颤抖着双手,点了点头,“孩子,不论你想做什么,我和你阿婆都会支持你的,但是不要拿性命去冒险。” 徐蔓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含着眼泪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老头。”“丫头,你换个名字吧,毕竟你父母的事情还是会留下后患的。” “老头,你这么和我想的一样……” 祖孙俩破涕为笑,徐蔓擦了擦眼泪,来到了祠堂,徐蔓跪在祠堂,双手按在垫子上,然后直起身子单手发誓, “我徐蔓今日改名燕茜蔓,不求其他,但为父母求公道,我生即为祖上人,死即为祖上坟,在此立誓,他日必归。”老头站在后面,神情些许沉重,紧紧抿着的双唇露出了欣慰的嘴角。 “燕”象征着春天、希望和生机;“茜”寓意美丽、优雅;而“蔓”则代表着生命力、柔韧性和生长力。 于是,徐蔓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她渴望成为一个拥有独特魅力的女性,不仅优雅美丽,还能散发出无限的生命力和希望。 \"燕茜蔓\"这个名字恰好完美地诠释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它意味着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美丽且富有柔韧性的人。 这样的名字让人联想到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轻盈而又坚韧;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地展现着生命的美丽。 燕茜蔓咬破手指,滴血在酒碗里,在祠堂里一饮而尽。 第5章 重返上海 徐蔓着一身朴素的白裙,穿着一双黑色布鞋,拖着一个大大的褐色行李箱慢吞吞的往站台走。 从站台挪到了出口,迎面而来的叫卖声,“卖冰棍儿喽,北冰洋冰棍儿……”“塞萝卜嘞……”来来回回的车辆来往的声音扑面而来,她随手叫了辆靠在街口的黄包车。 上了黄包车,车夫带着徐蔓往华庭路的方向一路跑去,走到一半却忽然下起了雨,江南的天气虽说梅雨季节多,但是也不会如此无常,这初来乍到的确有些唐突了。 在那连绵不绝、越下越大的阴雨中,车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速度愈发地快了起来。 位于布篷下方的徐蔓,视线完全被遮蔽住了,四周一片昏暗朦胧,她什么都无法看清。 为了防止行李掉落,徐蔓只能将其用力压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同时,她的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地抓住黄包车的两侧边缘,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尽管如此,无情的雨水还是从斜上方猛烈地袭来,迅速浸湿了她的下半身,从双腿一直蔓延到双脚,湿漉漉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一个突如其来的急转弯伴随着急剧的刹车声响起,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徐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刹那间,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惯性猛地将她往前推去,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黄包车的把手,整个人像失去控制的风筝一样向外扑飞而出。 眼看着就要重重地翻滚倒地,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及时出现,稳稳地托住了徐蔓那张因惊恐和寒冷而变得无比苍白的脸庞。 雨水依旧不停地敲打着她,使得原本整齐的发丝瞬间变得凌乱不堪,此刻的徐蔓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黄包车夫满脸惶恐地赶忙向徐蔓赔礼道歉,接着手忙脚乱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挣扎着爬起身来,迅速弯下腰去帮徐蔓捡拾散落在一旁的行李。 徐蔓站定身子,目光落在面前这个陌生男子身上。此人究竟是谁呢?她暗自思忖着,但见这男子年龄看起来应与自己不相上下。 再瞧他那身穿着打扮,徐蔓心里不禁暗暗揣测:看样子不像是个学生,只见他身着一套精致的洋西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富家子弟的气质,想必是哪户人家的少爷无疑。 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徐蔓搀扶起来后,微微弯下腰,彬彬有礼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您没有受伤吧?” 徐蔓此刻只觉得脸颊发烫,心中一阵慌乱,一时间竟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她再次抬眼望向眼前这位男子时,却发现他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上几眼。 那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似画,活脱脱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形象。 徐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稍稍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绪,这才缓声道:“多谢先生关心,我并无大碍。这场雨着实太大了些,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谁都怪不得,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说来实在怪异得很,这场瓢泼大雨就好似故意戏弄人一样,起初还下得那般猛烈,让人以为会持续许久。 然而,没过多久,它竟然像是玩累了似的,骤然停歇,紧接着阳光穿透云层洒了下来,那光芒耀眼而夺目,仿佛要将之前雨水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忍不住感慨! 他们匆匆忙忙地跑到屋檐下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地面,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几个人挤在一起,身上多少都被雨水打湿了一些。 起初大家都因为尴尬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如珠帘般的雨幕。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车夫打破了这份宁静,开口说道:“这雨来得可真急啊!” 另一个车夫附和着点头。 …… 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变小了。 就在这时,众人惊讶地发现,百货大楼的尾端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了一抹绚丽的彩虹。 那彩虹宛如一座七彩拱桥横跨天际,美轮美奂,给原本有些沉闷和尴尬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温馨。 路修远见雨势已去,便主动上前帮助徐蔓将沉重的行李拉到了旁边的墙边放置好,以防被路人不小心碰到或弄湿。 而那位一直守候在路口的黄包车夫,看到雨停之后,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焦急地等待,因为此时的气氛已然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 顾修远走近徐蔓“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徐蔓倒是从没有人与自己搭讪过,不过也并无排斥,“我在这就学,先生您先说。” 顾修远笑了笑,这倒是你礼来我礼去,“我姓顾,名修远,路漫漫其修远兮之修远。” “先生名字倒是挺有深意,我姓燕,名茜蔓。” “好的,燕小姐,不知在哪里就读?” “先生,你我萍水相逢,有缘他日自会相见,我这边还需报道,就先走了。”燕茜蔓随即拿走了墙边的行李。 “先生,多谢。”燕茜蔓上车之后没多久便消失在巷子口。 顾修远倒是不受影响,自顾自的走向巷口搭上原先的黄包车,“小哥,原路去恒安路百货大楼。” 第一次的见面并没有给燕茜蔓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对于顾修远来说,那彩虹虹光下的白衣少女跟着光一起走进了顾修远的心窗。 跑到了第二个路口,黄包车夫有意无意的聊起了天“小姐你不是本地的吧?” 燕茜蔓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黄包车夫放慢了速度“小姐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燕茜蔓倒是不感兴趣“小哥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您说,刚刚那位少爷是个强大的资源,他是青城帮的继承人,虽然是青城帮老爷子的养子,但是就和亲儿子一样亲,这人年纪轻轻就有所为,和他多接触对侬没有坏处。” 燕茜蔓并未接话,“谢谢小哥提醒!”随即温柔一笑心想‘可见这人势力和实力不容小觑,日后要是打听什么事也是极其方便的,也不会引起怀疑燕茜蔓心里留了一个底。 她人生地不熟的,小时候的事记得的寥寥无几,还是要多多交际才是。 燕茜蔓下了车,编班办好手续之后便去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住校的不多,寝室也足够宽敞,燕茜蔓一个人收拾好一切,等着她另外的室友的到来。 先是逛逛学校,之后再是记一下周围的街道以及附近的街道情况,燕茜蔓打算的刚刚好,是时候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了!燕茜蔓压制住心中的颤意,往安义路走去。 上海市依旧的繁华,她再黑暗的一面隔日也就烟消云散了,止不住四面八方的人的向往,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自己不就是如此吗?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吵闹声毫无征兆地传入了燕茜蔓的耳中。那声音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瞬间打破了周围原有的宁静氛围。 燕茜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要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微微一惊。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精致小洋裙的小姑娘正被两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那个混混一脸坏笑地对小姑娘说道:“嘿!你害羞什么呀,小姑娘。我们哥儿几个不过就是想请你一起吃顿饭而已嘛,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然而,面对这群混混的纠缠,小姑娘却表现得异常刚烈。 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回击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别叫我小姑娘,本小姐才不会跟你们这种人渣在一起吃饭呢!” 听到小姑娘如此强硬的拒绝,其中一个混混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逼我动手啊!” 而站在一旁的另一个跟班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你知道我们坤哥是谁吗?在这一带,谁敢不听他的话……”一边说着,这个跟班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伸出手,企图去抓住小姑娘。 燕茜蔓柳眉紧蹙,怒喝一声:“你们放开她!”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伸出一只手,如盾牌般牢牢挡住那几只伸过来的咸猪手,另一只手则用力将自己的小洋裙扯向身后,以防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碰到。 然而,燕茜蔓这番义正言辞的斥责,不仅未能让这群混混有所收敛,反而令他们愈发嚣张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满脸淫笑地说道:“哟呵,小姑娘脾气还挺大嘛!你别急啊,妹子,要是你和这位姐姐两个人一起陪着咱们哥儿几个去吃顿饭,那就再好不过啦,哈哈哈……”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朝着燕茜蔓的肩膀搭去。 只见燕茜蔓眼疾手快,猛地反手一挥,一股巧劲瞬间爆发出来。那个带头的混混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险些一头栽进她家旁边那条脏兮兮的排水沟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混混们都惊呆了,一时间竟忘记了上前帮忙。 那带头的混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恼羞成怒地指着燕茜蔓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竟敢对本大爷动手!我告诉你,乖乖跟老子去吃个饭,兴许我心情好了,还能赏你点儿好处。可你若是再这般不识趣,继续苦苦相逼,哼,就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他扬起手掌,作势就要朝燕茜蔓狠狠地打下去。 这时一个极其洋气,身着华服的男子一把扯开了混混的手。这一扯,那人就撞在了其他两个混混身上,三人往后齐齐一退。 小洋裙一看赶紧扑了过去,“哥,你可来了。”燕茜蔓眼看事情即将解决,便打算走。 可是那几个混混竟然死不要脸,拿着地上的板砖准备砸过来,燕茜蔓下意识地去挡了一下,背后传来一阵阵刺痛,肋骨仿佛要被打穿,燕茜蔓心想“我还没给父母报仇呢!” 燕茜蔓痛的晕了过去,男子一把接住了晕倒的燕茜蔓,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们还没清醒吗?需要我给你们也来一板砖吗?最好别再来招惹这两个女人,得罪他们就是得罪我他们……” 那个老大本来一脸不屑打算上来切磋一番,但是被手下拉着说了些悄悄话瞬间脸色就变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路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放在心上。” 路索安明显不吃这一套,“别让我再在这片街区看见你们!否则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三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说的是。”见路索安的注意力转到怀中女子的身上,三人飞也似的跑走了。 “哥,他们太过分了,得亏有这个姐姐,不然你就见不到你的亲妹妹了”路索安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你个臭丫头,我说了让福叔陪着你,你偏要一个人,长记性了吗?”摸着摸着就弹了一下路舒冉的额头。 路舒冉气的直跺脚“你你你,啊啊啊,你不爱我了,哥,抱着你的美人去吧,哼!” 路索安看了看怀里的女孩,青涩的脸庞露出丝丝红晕,“你呀!人家都因为你受伤了,唉…”路索安见并未出血,于是抱着燕茜蔓上了不远处的车,往自家驶去。 “小姐,小姐”一个白头发的老翁推了推燕茜蔓,燕茜蔓听到声音微微翻过身子,眼睛缓慢的睁开。 燕茜蔓背后依旧是一阵刺痛感。 “先生,是您救了我吗?” “是我们家少爷把你带回来让老夫给你治治的,小姐的背并未骨折也未出血,是被重物砸到了哑门穴才导致的晕厥,多注意疗养,大约一星期便能痊愈。” 燕茜蔓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姐姐,你醒啦!”路舒冉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蛇果,“给你补充营养,来…”说着便往床上扑去,塞给了燕茜蔓“放心我洗了,嘿嘿”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桃子,往嘴里塞着吃。 燕茜蔓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羡慕,自己从未如此无忧无虑过,哪怕外公外婆把自己照顾的再好,自己也从没有忘记父母的仇恨。 “我叫路舒冉,你叫什么啊,姐姐?”路舒冉眉眼笑得很可爱。 燕茜蔓心想‘姓路?’ “我姓燕,叫燕茜蔓,你叫我蔓蔓姐就行,你估摸着二六芳华吧,我可是已经大你好几岁了呢!” 路舒冉笑了笑“但是姐姐你好像很高耶,比我哥哥矮一点吧,你都可以碰到他的鼻子耳朵,我可是连我哥肩膀都够不着。” 路舒冉说着说着嘟起来小嘴。燕茜蔓有些疲倦,但是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路舒冉的话…… 路索安顿好路舒冉和燕茜蔓之后便来到了警察局,找到了副局长李培盛,李培盛在沙发上磕瓜子磕的正香,“盛叔,今天来是麻烦您一个事,得请您帮我查个东西,也可以算是查个人吧!”李培盛拍了拍手上的灰,直接走了过去。 两人相坐在沙发上,“你帮我查查安义路那一块是谁负责的,前两天遇见了几个垃圾,我得去讨个说法。” 李培盛饶有兴趣便问起了来龙去脉,“哟!路少爷这是要英雄救美啊?” 路索安笑了笑“盛叔你说笑了,我只是报救命的恩情罢了”两人有说有笑,聊起了家常。 第6章 初见李培盛 第二日,路索安再次拜访李培盛…… 路舒冉轻盈地推开车门,燕茜蔓随后一同从车内出来。 路舒冉和燕茜蔓相视一笑,默契地跟在了路索安身后。 他们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踏上铺着柔软地毯的楼梯,一路上引得旁人纷纷侧目。终于,他们来到了三楼,停在了局长办公室门前。 路索安敲门示意,随即推门而入。 李培盛悠然自得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双腿优雅交叠,桌上堆着一堆公文,眼睛下露着些许阴影。 两人所处位置相隔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种既不过分亲昵又不显生疏的微妙距离。 路索安面带微笑,率先打破沉默:“最近怎么样?盛叔?”他的声音温和亲切,仿佛一阵春风拂过耳畔。 李培盛微微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回应道:“你看我这样子,怎么样?”话语间透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意,忙说道:“哦,看来最近很忙,那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健康。”他的语气诚恳真挚,让人听了心生暖意。 李培盛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份关怀颇为受用。 随后,他缓缓放下手中正忙碌着的事务,端端正正地坐好,神情专注地看向路索安,开口问道:“你父亲最近还好吗?” 两人从家常聊到了最近的时局。路舒冉看着这严肃的气氛,便悄悄的往外退去。 燕茜蔓陪着路舒冉一起下了楼。 路舒冉拉着燕茜蔓离开办公室,小跑到警察局大厅和前厅的警察唠起了嗑,路舒冉“承君哥哥,你干嘛呢?” 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向对面,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人,正微微低头,专注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阳光洒在那人的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这声轻微的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那人像是被惊扰到一般,慌忙收起纸笔,动作中带着一丝紧张。 紧接着,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就在这一瞬间,与燕茜蔓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警帽下,露出干净利落的短发,微微有些凌乱,却增添了几分随性。 那眉眼清秀得如同画卷中的人物,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 白皙的脸庞出奇的干净,丝毫没有长期在外工作的警佐常有的沧桑感。 燕茜蔓看着对面的人,那人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燕茜蔓心想:这小哥长得蛮好看,还这么害羞,怪可爱的…… 一瞬,李承君便转移视线看向右边的路舒冉。 燕茜蔓心中诧异,再次看向他时,对面男子微弯的眼角瞬间抹平。 对面两人关系如何,燕茜蔓并未多言,她等着对面的两人主动找自己言明。 路舒冉扭头看着燕茜蔓,左手指了指对面的人“蔓蔓姐姐,这个是我朋友”。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回应道:“你好,我叫燕茜蔓,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李承君刚想回应就被路舒冉一把按住了嘴,“蔓蔓姐姐,你别和他那么客气,叫他三胖就行了……” 路舒冉笑嘻嘻地看着李承君“对吧?”然后挑了挑眉。 燕茜蔓明白,此刻她不能参与到对面的玩笑当中,于是便佯装不懂地问: “哦?警佐的小名吗?我没太听清是什么,哈哈……怎么你们互相捂嘴啊……” 燕茜蔓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对面身高差极大的两人在一起互掐,心想:我对上这警佐尚且无还手之力,这冉冉比我还要低上半个头,这两小孩真是……可爱,这么熟悉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燕茜蔓往后退了退,没曾想仅仅两步,退路便被挡住。 背上传来一股暖意,好似靠住了谁的胸膛。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茜蔓,让你见笑了!” 她微微一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歉意的脸庞。 燕茜蔓的思绪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 而那个高个子警佐,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燕茜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下。 只见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似乎这样就能给予自己更多的勇气和力量,从而让自己能够保持镇定。 然而,尽管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她试图挣脱此刻这有些暧昧的氛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束缚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那股如春日暖阳般的暖意依旧源源不断地从背后传来,透过薄薄的衣衫,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使得她白皙的脸颊渐渐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就在这个有些尴尬而又充满意外的时刻,燕茜蔓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瞬间涌起了无数的疑问和感慨。 她不禁暗自思忖:为什么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熟悉的感觉呢?这种似曾相识的感受究竟源自何处?难道说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面吗?可是,任凭她如何苦思冥想,脑海中始终无法浮现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燕茜蔓随即微微仰头,对上了路索安的视线,嘴角依旧是微微扬起的,“没有,没有,他俩是从小认识吗?” 燕茜蔓察觉路索安眼底的异样,便迅速往左边走了两步。 “哈哈,是啊,自从承君爸爸和我爸爸认识之后,我们两家就成了邻居,他们俩就天天混在一起玩。你别看路舒冉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以前可是个假小子……”燕茜蔓并未多言,只是眼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李承君,你给我马上去巡逻!不得有误!”一道雄浑有力的命令声从上方传来,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燕茜蔓闻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头发已然半白,但面容仍显中年模样的男人正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这男人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盯着下方。 燕茜蔓与那男人对视的瞬间,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寒意。她分明感觉到,虽然那男人看似是在对李承君下达命令,可实际上,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燕茜蔓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无处遁形的猎物。 然而仅仅两秒钟之后,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绽放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男子说道:“索安啊,你带着燕小姐先到处去逛逛吧。等你们逛完回来,我这边应该也差不多能有结果啦。”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路舒冉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似的,娇嗔地朝着头顶上的男人喊道:“李叔叔~您看看您儿子嘛,他老是欺负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路舒冉,下一秒就迅速扭过头,朝着李承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还顺带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李承君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句“是,局长!”李承君的妈妈已经去世了,现在他有了新的母亲。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总是很难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亲近,他看了看对面的路索安心想:为什么父亲对他就如此热情…… 路舒冉敏锐地察觉到李承君的脸色有些异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跟随着李承君一同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互相打趣着,可转眼间,李承君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了一般。 此时,李承君正跨坐在那辆酷炫的摩托车上,整理着装备,准备开始今天的巡逻任务。 突然,摩托车向一旁微微倾斜了一下,李承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个调皮的丫头跟了过来。 “你呀你呀!我这可是要去干正事呢!别捣乱好不好?”李承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虽然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宠溺。 路舒冉听到这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眨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起头来望着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李承君,娇声说道:“哎呀,对不起嘛,人家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啦,不要这么凶嘛,三胖……” 李承君听着她的撒娇,心头一软,每次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他总是毫无办法。 似乎路舒冉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总能恰到好处地抓住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无法抗拒。 李承君温柔地看着路舒冉,语气中满是关切:“那好吧,你带好头盔坐稳了。我巡逻的时候你可不许乱跑,也不要掺和进来,遇到事情躲在我后面,知道吗?” 说罢,他贴心地给路舒冉戴好了头盔,还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门,眼神中满是宠溺。 路舒冉乖巧地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李承君跨上摩托车,路舒冉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坐好。 他们从热闹的市中心出发,沿着宽敞的街道前行。阳光洒在路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街边的商店琳琅满目,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他们经过了繁华的商业街,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接着,他们驶入了一条宁静的小巷,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岁月的气息。小巷里绿树成荫,偶尔有几只鸽子飞过…… 路舒冉平常坐惯了汽车,鲜少乘坐摩托。这是她头一回坐在警察局的小摩托副位上,那感觉甚是不同。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她全程都在东张西望,活像只好奇的土拨鼠。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新奇,最多是看见街边的美食嚷着要买…… 李承君听着她的尖叫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他身着民国警服,身姿挺拔,警帽下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在这个动荡的民国时代,他们的小小摩托车仿佛是一片宁静的港湾,承载着他们的纯真与希望,不知道这种安宁能持续多久……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路索安对身旁的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茜蔓,我们也出去逛逛吧,顺便带你熟悉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把我跟他哥丢在一起,自己倒挺潇洒。 刚刚楼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仿佛认识我一般,但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难道是我多虑了吗?燕茜蔓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第7章 深入了解 路索安带着燕茜蔓一路散步走到了警局附近的小街,打算带她吃一吃当地的小吃,这里的街道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韵味,让人着迷。 上海的弄堂,犹如城市的脉络,蜿蜒而充满故事。狭窄的通道铺满青石板,晾衣杆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回荡其中,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活力。 阳光透过错落的屋檐洒下,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街边店铺林立,木质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曳。 裁缝店中,师傅们飞针走线,为顾客缝制着精致的华服。杂货店门口,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路人驻足挑选。 街头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馄饨、包子的热气,腾腾而上。 人力车在人群中穿梭,车夫们大声吆喝着。女人们身着旗袍,婀娜多姿,男人们头戴礼帽,风度翩翩…… 来了上海自然要吃最让人心动的蟹粉汤包了,抱着这股执念,燕茜蔓一路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店铺。 路索安低头看着燕茜蔓,发现她正在看着对面的铺子,门口的蒸笼散发着水汽,一股朦胧的美感油然而生。 路索安笑了笑“哟,原来蔓蔓是想吃汤包了呀……” 燕茜蔓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旁人对自己的称呼有多么亲昵。 终于是排上了队,燕茜蔓和路索安坐在了路边的小桌子边等着心心念念的汤包。 蟹黄汤包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圆润的包子皮晶莹剔透,隐约可见里面饱满的馅料。 顶上的褶子细腻均匀,犹如一朵盛开的花。轻轻提起汤包,沉甸甸的感觉让人充满期待。 燕茜蔓从汤包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就直勾勾的盯着,一直到阿姨把包子放到桌上才罢休。 路索安笑着对来人说“王姨,侬家蟹粉小笼包邪气受欢迎哦。” 王姨笑了笑,“哎呀,好吃嘛,就常常来吃,小阿哥今个怎么有空来这老远吃我家的汤包,你们不是搬家离这挺远的嘛” 路索安“当然是因为太怀念这里的味道了,侬家蟹粉汤包老好吃了……” 两人有说有笑,燕茜蔓着实是饿了,眼睛虽然在看着对面的人聊天,但是心早就被汤包勾住了。 路索安闲聊了几句,和王姨介绍到“王姨,这是我家囡囡新认识的朋友,她前两天救了我家囡囡,我带她来熟悉一下上海这边的风土人情。” 燕茜蔓身着一袭白色披肩旗袍,披肩轻轻搭在肩头,增添了几分温婉。一头及肩卷发,微微卷曲的发丝如波浪般灵动,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身着的白色旗袍宛如一幅淡雅的画卷,旗袍之上,印着浅色的梨花,仿佛是春日里悄然绽放的精灵。 那一朵朵梨花,花瓣舒展,洁白如雪,花蕊处微微泛黄,细腻而精致。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旗袍上,或三两成簇,或独自绽放,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在阳光的映照下,梨花的图案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与白色的旗袍底色相得益彰。 燕茜蔓微笑着朝王姨点点头“您见笑了,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看不惯那些人罢了……” 王姨“哎哟,小姑娘蛮水灵的嘛,还这么有侠义风范,怪不得……哈哈哈,阿拉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把剩下的两碗鸭血粉丝汤带过来。” 燕茜蔓终于是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蟹粉汤包,咬开一小口,鲜美的汤汁瞬间涌出,浓郁的蟹黄香气扑鼻而来。 那味道,醇厚而不腻,蟹黄的鲜美与猪肉的醇厚完美融合。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都被这极致的美味所征服,让人回味无穷。 燕茜蔓此刻俨然一副吃货模样,但还是小口小口地品味,左手拿勺右手拿筷,配合着吸汤汁吃汤包。 路索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温柔地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正专注地吃着蟹粉汤包,她轻轻咬开汤包的一角,鲜美的汤汁缓缓流出,她小心地吮吸着。 路索安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燕茜蔓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他被她的快乐所感染。看着她面前快要吃完的汤包,路索安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那一笼蟹粉汤包推了过来。 “慢慢吃,别着急。”路索安轻声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随即小脸微微粉红,不好意思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然后鼓着小嘴把蒸笼拿的更近了些。 路索安西装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脖颈,随意中又透着几分不羁,精致的领结系得一丝不苟。 路索安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但那笑意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愈发难以遏制。 突然,路索安没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他的双肩微微颤抖,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对面的女孩吃汤包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燕茜蔓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吃的动作,随即把蒸笼推了回来,“留了最后一个给你,吃吧”。 路索安没忍住摸了摸对面女孩的头说“蔓蔓,汤包管够,以后我还可以陪你来……” 燕茜蔓原本就觉得对面的人很熟悉,现在对面的人摸了自己的头之后,仿佛有很多回忆忽然一下涌上心头。 她忘记了躲闪,此刻两人显得无比暧昧。 路索安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便自然的把手缩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把汤包推了回来 “没事儿,你吃吧。我从小吃到大的。”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紧接着吃起了鸭血粉丝汤配着汤包,赞不绝口。 燕茜蔓纤瘦的身材丝毫看不出她有如此好的胃口,惹得旁人看饿了罢。 两人并肩走在回警局的道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燕茜蔓踩着她那双精致的小皮鞋,步伐轻盈地走着。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右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原来是她的鞋跟不小心卡进了路边的石缝之中,而她之前一直专注于和路索安聊天,竟没有察觉到。 当她意识到问题所在后,下意识地用力一拔,只听“哧啦”一声,鞋子上的铁扣竟然将她的脚踝处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白色的袜子。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 尽管这声音极其细微,但还是被细心的路索安捕捉到了。他立刻扭头看向身旁的燕茜蔓,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逐渐渗出血迹的白袜上。看着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路索安心疼不已,二话不说便蹲下身来仔细查看。 燕茜蔓完全没想到路索安会有如此举动,心里一惊,慌乱之间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 路索安眼疾手快,迅速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揽住了燕茜蔓的纤纤细腰。由于惯性的作用,燕茜蔓整个人顺势倒入了路索安的怀中,最终稳稳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此刻的路索安半蹲着身子,一只手紧紧托住燕茜蔓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他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蔓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燕茜蔓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她有些慌乱地回应:“我没事,就是脚不小心被划伤了。” 路索安眉头紧锁,轻轻抬起她受伤的脚,仔细查看伤口。那白皙的袜子上渗出的血迹,如同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格外刺眼。 他小心地帮她把鞋子从石缝中取出“蔓蔓,我背你回警局吧。”路索安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腿上。 燕茜蔓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情。她看着路索安那宽阔而可靠的后背,心中一阵纠结。然而,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缓缓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路索安的背上。 当她的身体接触到路索安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背部肌肉结实有力,给人一种无比坚实的安全感。燕茜蔓不由自主地将脸颊轻轻地贴在了路索安的背上,感受着那股温暖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趴在路索安的背上,燕茜蔓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偷偷别过头,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我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太随便了?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 但是,那种被呵护、被照顾的感觉又是如此美好,让她不禁心生向往。想着想着,燕茜蔓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默默感慨道:“要是能一直有这样一个哥哥般的存在该有多好啊!” 燕茜蔓趴在路索安的肩膀上轻声问到“路少爷,你们家就你和冉冉两个孩子嘛” 路索安听到“路少爷”这个词,脚步顿了顿,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家是本就我们俩的。但是原来小时候有个妹妹在我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我也是把她当妹妹看的,他比我小上4岁,和你似乎差不多大,那个时候囡囡还是在襁褓中,所以她倒是没什么印象……” “我母亲在生囡囡前夭折过一个孩子,这个事情是我们家的禁忌,所以我想告诉你,让你清楚些。”路索安补充道“这件事囡囡也不清楚。你刚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我母亲很是欣喜,囡囡也很喜欢你……”“我”字卡在嘴边并未说出口。 燕茜蔓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说的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她也不知道是同一个路家,他只记得印象里有个路叔叔,仅此而已。 燕茜蔓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渐渐飘远。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调查父母双亡的真相,但关于 10 岁之前的记忆却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显得模糊不清。 唯一让她记忆犹新的,便是在 9 岁那年所经历的那场大病。那时的她对草药充满了好奇,总是喜欢跟着爷爷学习辨认各种草药。然而,一次不小心的误食,却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灾难。 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燕茜蔓像往常一样跟着爷爷在后山采集草药。 当她看到一株色彩鲜艳、形状奇特的植物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未经思索,她便摘下那株草药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发热。 起初,她还以为只是暂时的不适,并未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越来越高,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爷爷发现她的异样后,心急如焚。他立刻背起燕茜蔓往家里赶去,一路上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回到家中,爷爷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马不停蹄地去熬制解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状态。 爷爷则日夜守护在她的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他不断用湿毛巾擦拭她的额头和身体,试图帮她降温;又不时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 就这样,整整过去了半个月,燕茜蔓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爷爷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的泪水。而经过这场大病之后,燕茜蔓的身体也变得十分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如初。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依然让燕茜蔓心有余悸。至于其他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记起更多细节,所以每当有人问起她小时候的往事时,她也只能微微点头,简单地附和几句作为回应。 燕茜蔓满脸艳羡之色,轻声说道:“你们一家人可真幸福!那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呢!” 说着,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将身体向前倾去,悄悄地凑近路索安的耳畔,轻柔地低语道:“要是阿姨喜欢我,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拜访你们。不过,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烦哦……” 话音刚落,燕茜蔓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然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略显轻率的举动已然让路索安的耳朵瞬间泛起了一层红晕,并且像被火烤过似的滚烫发热起来。 路索安这个人平常要处理商会的各种事务,通常都是不苟言笑。 不过他有个弱点,他耳朵容易红。不过也鲜少有女子能让他羞红了耳朵,他已经很久不蓄长发了。 路索安坐在窗边,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提及那个曾令他爱得刻骨铭心、死去活来的女子。 那是一段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这段感情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路索安轻轻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燕茜蔓身上。他微笑着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留学生活,那些异国他乡的经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口中徐徐展开。 从初到陌生国度时的孤独与迷茫,到逐渐适应环境后的成长与收获;从紧张忙碌的学习时光,到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他分享着每一个有趣的故事和难忘的瞬间,让燕茜蔓听得入神。 而对于燕茜蔓,路索安心中目前确实只有如兄长对待妹妹般的关爱之情。他会关心她的喜怒哀乐,会在她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和鼓励,但这种情感纯粹而真挚,不带丝毫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 或许正是因为那段已逝的爱情太过深刻,让路索安懂得珍惜眼前这份单纯的情谊。 燕茜蔓从来没有出国留过学,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新奇。 路索安在英国学的是经济学,他深深的认识到贸易保护主义对本国的局限性,所以留学归来之后便想要从父亲手里大展自己的抱负。 “我曾经去工厂和工人交流过,也和一些经济学者进行过研讨会,大学时期,我在英国报社做过副编辑,顺便赚点零用钱……在那里有一个……”说到这里路索安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开始转移话题。 “好了,前面有家诊疗所,我先把你放到那里去,你在那等我,我去警察局交接一下事情再回来找你。”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路索安把她轻轻的放在诊所的位置上,替她找好了护士便离开了。 第8章 风云暗涌 路索安轻轻敲了敲李培盛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示意后,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布置简洁而大气,两人相对而坐,围着一个古朴的茶几。 李培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微微倚靠着,左手拿着刚沏好的茶。茶的上方冒着袅袅水气,显然是刚沏上不久。路索安的目光在那杯茶上短暂停留,心中却想着更为紧迫的事情。 “你来了。”李培胜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路索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盛叔,是哪里的人下的手,恐怕不只是对付我妹这么简单吧!这些人应该是知道我妹背后是谁吧?” 李培胜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沉吟片刻后说道:“暂时不清楚,是青城帮的人。那边是把那几个混子处理了,嘴上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打你们家的主意?你们还是多加小心。” 路索安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青城帮,他自然是有所耳闻,那是一个在这一带势力颇为庞大的帮派,行事狠辣,不择手段。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盛叔,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我妹妹不谙世事,我不想她卷入这些是非中去。”路索安语气坚定,一改温柔模样,整个人看起来狠厉了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李培胜微微颔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青城帮不好对付,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李培胜说得有道理,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盛叔,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路索安问道。 李培胜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先派人暗中调查青城帮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动作。同时,加强对你们家人的保护,不能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路索安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盛叔,您觉得青城帮为什么要对我妹下手?” 李培胜放下茶杯,微微眯起眼睛,“这很难说,可能是你们家得罪了什么人,也可能是他们有其他的目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掉以轻心。” 路索安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盛叔,会不会是他?”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李培胜看着路索安,“你说的是谁?” “王毓,他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前段时间还因为一笔生意和我起了冲突。”路索安说道。 李培胜微微皱眉,“恐怕不是商业纠纷这么简单……王毓的弟弟是青城帮的人……” 路索安站起身来,“盛叔,我这就去安排人调查王毓和青城帮的关系。” 李培胜点了点头,“好,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路索安转身离开警察局,脚步有些沉重。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燕茜蔓诊疗所的附近,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能和她说,他不想把她卷进来。 走进诊疗所,路索安一眼就看到了燕茜蔓。她正站在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两眼泛着光,看到路索安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路少爷,你来了。我已经上好药了,没什么大碍。”燕茜蔓站起身来,轻轻走了两步,转了个圈。“你看,是不是很好?” 路索安看着她,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一些。他笑了笑,说道:“看起来很精神,不错。” 他敲了敲燕茜蔓的脑袋,说道:“我送你回学校,别得意,小心你刚结的痂又要裂开了。” 燕茜蔓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知道了,路少爷,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路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少爷,出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燕茜蔓突然问道。 路索安愣了一下,没想到燕茜蔓会这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比较麻烦。” 燕茜蔓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关切。“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始终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希望你也不要太过心烦。” 路索安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你也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燕茜蔓笑了笑,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呢。路少爷,你放心吧。” 他们一路走着,有说有笑,路索安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学校门口。路索安停下脚步,看着燕茜蔓,说道:“进去吧,好好休息。” 燕茜蔓点了点头,说道:“路少爷,那我先进去了,你注意安全。” 路索安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快进去吧。” 燕茜蔓转身走进了学校,路索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开了学校。 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着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装,身姿笔挺却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 此刻,他正朝着路索安用力地挥动着手臂,脸上挂着亲切而又热情的笑容。 路索安原本正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漫步前行,听到呼喊声后缓缓抬起眼眸望向前方。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步伐稳健而优雅,仿佛周围喧闹的环境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待他走到车前,伸手拉开那扇厚重的车门,动作流畅自然。接着,他侧身坐进宽敞舒适的车子里,并顺手关上了车门。 刚一进入车内,路索安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似的,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闭上了双眼。 他靠在柔软的座椅背上,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松至极的状态,似乎想要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老吕熟练地发动了汽车引擎,同时开口说道:“少爷您怎么走到这来了?刚才那边给我打电话叫我来这接您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 路索安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回答老吕的问题,而是依旧微眯着眼眸,伸出右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紧皱的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略带疲惫的声音缓缓传来:“没什么,就是难得今天有空,想出来散散步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继续享受着这片刻宁静带来的舒缓感觉。 老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之中仿佛蕴含着一种深深的理解和宽容。 他的眼神轻轻一闪,如同一道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其中流露出的那一丝理解之色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敏锐的人捕捉到了。 他心中自然清楚得很,少爷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一个推脱之辞罢了,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当场戳穿这一点。 “刚才那个姑娘......”老吕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又略带迟疑,似乎生怕触碰到什么敏感的话题。 一直紧闭双眼假寐的路索安听到这句话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瞬间射向了老吕。仅仅只是那么一瞥,便让路索安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佯装出来的严肃神情。 “老吕啊,你跟随在我身边已经如此之久了,怎么还是这般喜欢拿我来开玩笑呢?”路索安板着脸,语气故作严厉地回应道。 老吕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无比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哎呀呀,少爷莫怪,莫怪!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嘛。其实啊,我心里都明白着呢,您呐,就甭解释啦!” 路索安听了老吕这番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那假装出来的严肃表情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深知老吕这个人聪明过人,许多事情即便自己不说出口,对方往往也能够心领神会、洞察一切。所以对于有些事情,确实无需过多言语去解释说明。 “我在后面小憩一会儿,到了喊我。”路索安说完,用手撑着额头靠在后座上。 老吕会意地点点头,“好的,少爷,你放心休息吧。”他把车窗关上,又扯了扯帘子,挡住了多余的光线,为路索安营造出一个安静舒适的休息环境。 车子宛如一头温顺的巨兽,平稳而安静地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之上。车轮滚滚向前,带起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一首轻柔的背景音乐。 然而,坐在车内的路索安,其思绪却早已如脱缰之马一般,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与燕茜蔓相处时的细节。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就像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原本有些灰暗的世界。 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恰似冬日暖阳,每一次看到她笑起来的时候,路索安都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不仅如此,燕茜蔓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更是让路索安心醉神迷。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其中饱含着真挚的情感以及与生俱来的善良。 每当她望向路索安的时候,他总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别样的关怀与亲近,那种感觉既熟悉又独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去了解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更多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老吕轻声说道:“少爷,到了。” 路索安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推开车门,走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摸了摸领结,俨然一副统帅者模样。 青城帮内,气氛凝重,一场重要的大会正在进行…… 众人神色肃穆,两列队伍整齐排列,中间摆放着一把红木檀高椅,椅上坐着一位神秘之人。 “是谁?把我们那几个兄弟给干掉了……”一个嘶哑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 此人正是青城帮的张爷,他被浓浓的烟雾环绕,在烟雾中显得愈发神秘。他右手拿着长长的烟管,左一搭右一搭地吸着,每一口烟雾吐出,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威严与深沉。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发言。片刻后,一个前排看似领袖的人站了出来,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张爷,这三个人得罪了商会,好端端的去调戏人家的二小姐,现在这样让我们难做的很呀……” 张爷微微眯起眼睛,烟雾后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思索。 他沉默片刻,然后对着旁边高挑厚实的身影说道:“这三个人是谁手下管理的的?你去查查,修远!” 被唤作修远的男子身着浅蓝色长袍,搭着一件白色的衣挂,他高挑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加清秀出众,右手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上面挂着一串奶白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着,儒雅随和。 顾修远微微颔首,声音沉稳而有力:“好嘞,爷!” 顾修远得到命令之后,摆了摆左手示意旁边几人跟随他出门办事。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去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而是去参加一场雅集。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大厅内再次陷入沉默,张爷继续吸着烟管,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在预示着这场风波的未来走向。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他们知道,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争端,那必然会打破现在表面的和谐。 一路上,顾修远沉默不语,身边的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领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决断力,在他思考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终于,顾修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人,缓缓说道:“易年,你先陪我去商会会长那里登门致歉,另外你们应该知道那三个人是王烨手下的吧……” 众人沉默不语,顾修远紧接着说到“很好,你们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私底下去给王烨一点教训。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哥哥,到处露马脚,净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旁边几人刚走两步,又被顾修远叫住“对了,别给弄死了,意思一下就行……” 好几位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默默低下了头,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 在青城帮内部那宽敞而威严的大厅之中,张爷依旧稳稳地端坐在那张高高的椅子之上。 四周弥漫着袅袅的烟雾,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只见他微眯起双眼,眼神深邃得如同无尽的夜空一般,遥远而又难以捉摸。 此刻,他正静静地等待着顾修远对于某件事情的调查结果。与此同时,他的思绪也如潮水般汹涌起伏,不停地思索着青城帮未来的发展方向。 突然,他轻声呢喃道:“这个王烨啊,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作一杆长枪来肆意使用了,真是无端地给我们青城帮增添了不少麻烦......” 话音未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来张爷因为心中恼怒,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竟将手中握着的那支烟斗硬生生地捏成了两段! 随后,他随手一挥,将断裂的烟斗扔到一旁,不耐烦地喊道:“来人呐!赶紧给我换一个新的烟斗过来,这把老伙计用的时间太久啦,也是变得越来越不中用喽......” 第9章 对峙 王烨手下的探子传来消息。 “张爷已经查到咱们的头上了,胡兴斌手下那伙人已经被干掉了。” “爷,咋办,上头不会拿我开刀吧?”吴坚浑身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斜眼偷瞄着对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王烨身着一套剪裁精致、质感上乘的黑色皮衣,那皮子光滑如镜,仿佛能够倒映出周围的景象。 皮衣里面搭配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挺括的衣领和笔挺的袖口彰显着他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脚下则踩着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鞋面上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此刻,他正以一种无比慵懒的姿态斜靠在斑驳的墙头上,整个人显得随性又不羁。 只见他嘴里悠然地叼着一支香烟,随着他轻轻一吸,口中便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那些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腾、弥漫开来,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将他的面容笼罩其中,使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真实的表情。 就在这时,吴坚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王烨听闻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略带不屑的笑容。这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且无情。 “你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闷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地面,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震颤。 说罢,王烨随意地将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头扔向地面。烟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几丝火星。紧接着,他抬起右脚,用脚尖精准地踩住烟头,用力碾压,直至那一点火光彻底熄灭。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吴坚走去。 当他站定在吴坚面前时,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吴坚抬头看着王烨,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畏。 他知道王烨是个厉害人物。但是自己心中还是忍不住害怕,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如果上面要追究责任,恐怕谁都跑不掉。 忽然,一阵枪声传来,吴坚躺在冰冷的地上,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 鲜血从他的口中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凄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无尽的黑暗。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爷,救……我……” 渐渐地,他的身体停止了抽搐,眼神也失去了光彩,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孤独而悲惨地躺在那里,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 王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吴坚,手中的烟微微颤抖,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吴坚跟了他多年,却在这一瞬间命丧黄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顾修远的身影在王烨的眼中逐渐清晰,那一身黑色西装和毛呢大衣,衬托出他的冷峻与威严。 中等分的短发,前面的头发稍长,遮住了部分眉眼,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王烨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局面下。 “修远……”王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顾修远越走越近,声音狠厉:“王烨,你哥的烂摊子,要让我们整个青城帮来替他担吗?” 王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修远,话不能这么说。我哥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顾修远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王烨。“你那个愚蠢的哥哥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了枪使。” 顾修远一步一步地向王烨靠近,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威严。 王烨感到一阵恐慌,试图后退,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顾修远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王烨,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的手慢慢地伸向王烨的头部,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王烨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无法理解顾修远为何如此愤怒,毕竟他自己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修远用力地把王烨的头往墙上撞去,让他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然后,他把手中燃烧着的香烟按在了王烨的嘴唇上,炽热的烟头接触皮肤时发出嘶嘶声,令王烨忍不住嚎叫起来。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王烨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冷漠与厌恶。 他认为王烨是个软弱无能的蠢货,无需同情。 王烨痛苦地说道“修远,我可是你二叔啊!……都是自己人,你……” “呵呵,二叔,在帮里混了那么久,你应该比我清楚,张爷是个不留情面的人。” 顾修远走近扶起了王烨“你哥哥明明知道你是青城帮的人,却和鸿门的人有来往。你以为张爷是瞎的吗!……” 顾修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松开了手,王烨不停的咳嗽起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说“你和你哥,你想谁活下来?” 顾修远那冷峻的身影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王烨感到如芒在背。 “修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他……他也是被形势所迫,咳咳……” 顾修远冷哼一声,“被形势所迫?那你们勾结鸿门也是形势所迫?你们想挑起商会和青城帮的斗争,从中渔利,不是吗?” 王烨心中一紧,他没想到顾修远竟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只是想寻找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在这个混世中生存下去。” 顾修远步步紧逼,“生存?张爷待你不薄,如果商会和青城帮真的发生斗争,你能担得了责任?” 王烨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自私。但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哥哥,他们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王烨,你真让我失望啊……” 王烨抬起头,看到张爷缓缓走来。他身穿一身庄重的棕色长袍,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威严。 “爷……”王烨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修远往一旁侧了侧。 张爷走到王烨面前,弯腰微笑着看着他说道:“你和你的哥哥本应是青城帮的一份子,却与鸿门勾结,企图破坏商会和青城帮的和平,对面开出了什么条件,你怎么就……没经住诱惑呢?” 看似温柔的语气,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王烨的心。那温和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凶猛野兽的伪装,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杀机。 王烨低下头,不敢看张爷的眼睛。“张爷,我知道我们错了。他们说只要我们帮助他们,他们……” 张爷然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把我的位置给你吗?”随即“呵呵”一笑。 “天真!” 顾修远在一旁说道:“张爷, 王毓现在还没抓到,王烨他……” 张爷沉思片刻,对顾修远摆了摆手说道:“王烨,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弥补自己的过错。” 王烨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希望。“张爷,您说……” 张爷走近了两步,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步伐依旧沉稳“把你哥的头割下来,送、到、商、会、门、口……” 张爷的话让王烨瞬间跪坐下来“爷,我……” 在张爷和顾修远的注视下,王烨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可走,可让他对亲哥哥下手,那是万万不能的。 王烨站在那里,冷汗不断从额头滑落,汗毛根根竖起。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心中的矛盾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冲击着他。 张爷和顾修远那威严的目光仿佛两道利剑,让他倍感压力。 时间仿若被定格在了这一刻,每一秒钟都像是被无限拉长,变得异常缓慢且难熬。 王烨的手缓缓地朝着背后探去,那动作沉重得好似背负着千斤重担。当他终于触碰到刀柄时,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它,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呈现出一片惨白。 他就这样伫立在原地,久久地迟疑着,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一方面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不甘,另一方面则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奈。这两种情绪犹如两条纠缠不休的毒蛇,不断噬咬着他的心。 然而,经过漫长的煎熬后,王烨终究还是做出了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就在一瞬间,只见他双目圆睁,迸发出一股决绝之意,猛然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 此时,对面的人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王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用刀抹向了自己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从伤口处汹涌喷出,宛如一朵绚丽却又凄美的血色花朵在空中骤然绽放。 王烨的身体先是轻微地颤抖了几下,随后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起来。没过多久,他那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便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临死前,他嘴里嘟囔着:“哥,你千万不要被抓到啊!……”那微弱的声音充满了牵挂与不舍。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修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王烨会选择这样的结局。 顾修远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毕竟跟了张爷这么多年了,因为一个蠢哥哥…… 张爷则神色凝重,没有丝毫悲伤,看见对面的人倒在血泊里,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顾修远心中不由得顾虑起来,王烨跟了爷12年,他自己才待了8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成为一个任人抛弃的棋子。 歌舞厅内依旧灯火璀璨,乐声悠扬…… 琉璃彩灯闪烁不定,光影摇曳,底下的人儿充满风情。留声机中传出的老唱片旋律,如丝如缕地在空气中飘荡,带着岁月的沉淀与沧桑。 舞池中,男男女女身着华美的服饰,尽情舞动着身躯。他们在绚丽的灯光下旋转、跳跃,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台下的观众们或鼓掌喝彩,或轻声跟唱,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里,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而在这歌舞升平的场景角落处,一个体型偏胖、身高约一米七的男人静静地坐着。他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礼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面前摆着一杯酒,他却只是偶尔轻抿一口,用手不停的摇晃酒杯,心思全然不在这美酒之上。 他深知自己正处于被人追杀的危险境地,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眼神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每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尽管周围是如此的热闹与繁华,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酒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在这喧嚣的歌舞厅中,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影子,躲避着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该死的路索安居然找上门来了,我非弄死你妹不可……”他心中这样默念着,将酒杯愤怒地砸在桌上,转身离去。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那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王毓站在路灯下,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但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他半跪着,身体微微颤抖,对面的人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王毓,王烨......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王毓的心,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尽管对面的人多次重复着王烨死前的遗愿——希望他能够平安逃走,永远离开上海这个充满危险和痛苦回忆的地方,但王毓却像失聪了一样,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那原本就微微肥硕的身躯此刻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渺小,渐渐地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而对面人的影子则随着距离的拉远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许久之后,王毓终于艰难地站起身来,他拖着踉跄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昏暗的角落。 在那里,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那双圆睁的眼睛、满脸的怒容以及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可以想象到他此时内心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泛白,青筋暴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宣泄一下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王烨已经离世的事实,这份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影随形,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王毓便消失不见,青城帮和商会都在寻找他的影子…… 第10章 海立学院 燕茜蔓回头看着路索安上了车便径直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进寝室燕茜蔓便撞见安溪与杜蝶起了争执,她们三人住在一个房间。 安溪对杜蝶满是怨气,只因杜蝶走路不看路,竟将安溪父亲送的手链撞落在地摔坏了。 安溪怒目圆睁,手指着杜蝶,大声叫嚷道:“你走路怎么这般不长眼!这可是我父亲送我的手链,意义非凡,如今却被你撞坏了!” 杜蝶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回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把手链随便乱放。” 安溪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什么叫随便乱放?我好好地戴在手上,是你横冲直撞才弄掉的。” 杜蝶哼了一声,“那你想怎样?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安溪冷笑一声,“你赔?你赔得起吗?这是我父亲的一片心意,岂是你能轻易赔偿的。”…… 燕茜蔓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决定先安抚安溪的情绪,再引导杜蝶诚恳道歉并寻求弥补之法。她拉开安溪让她在一旁冷静,避免两人激化矛盾。 燕茜蔓拿出自己珍藏的珍珠耳环送给了安溪,安溪很喜欢这些精致小巧的东西,瞬间开心了起来。 燕茜蔓表示这个手链可以修,她认识一个工匠,让安溪不用担心,这才安抚了她的情绪。 杜蝶背后冷哼一声,“装什么!我又不是赔不起,哼!”然后她摔门而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对面两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昨晚燕茜蔓修好项链回来,发现杜蝶带了很多小吃,看到他们在一起吃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和好了。 今日无课,燕茜蔓准备去校外打探一下消息。 燕茜蔓所在的海立学院是一所女子学校,学院的建筑以苏氏园林风格为主,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校园各处,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亭顶的红瓷瓦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水榭依水而建,木质的栏杆古朴典雅,站在水榭中,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燕茜蔓路过时不觉加快了脚步。 看着校园中的小桥流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燕茜蔓穿过小巧的石桥,石桥横跨在清澈的溪流之上,桥身的石刻图案精美绝伦。 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如同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而跃出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溪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摇曳。 过完桥映入眼帘的是四栋教学楼,庄重而典雅,白墙灰瓦,飞檐斗拱,教室宽敞明亮,阳光透过木窗洒在课桌上,温暖而宁静。 教学楼之间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四季交替,花香四溢。 四栋教学楼庄重矗立,群贤楼汇聚着知识的光芒,仿佛历代贤达之士在此汇聚,激励着学子们追求真理。集美楼处处散发着艺术的气息,那精美的装饰和独特的氛围,让美在这里绽放。同安楼承载着安宁与和谐,为学子们提供了宁静的学习环境。世范楼则以其庄重的风范,成为道德与规范的象征。 而那唯一的一栋宿舍楼,与教学楼相互映衬,人数不多,所以老师和学生住在同一栋楼里。 燕茜蔓从校外买了些脂粉,回到寝室收拾东西,这两天暂时不回校了。 燕茜蔓住在宿舍的5楼最右边的房间,宿舍楼的外观充满了苏氏园林的韵味,木质的门窗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她的房间内布置简洁而舒适,床铺整洁干净,她打开床底的箱子拿出箱子里的一个黑色布袋,抱在怀中便又往外走去。 此时另外两个室友,她们并未在房间里,燕茜蔓给她们留了字条将东西收好便离开了房间。 她走到校园的另一角,一座西式建筑的图书馆格外引人注目。 它的外观宏伟壮观,白色的石柱彰显着西方建筑的大气与庄重。图书馆内,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知识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燕茜蔓穿过图书馆,绕过后面的食堂,食堂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往一个简朴的小木屋,木屋外围围了很多绿植,木屋被掩盖在其中,很难发现。 这所木屋藏在学校覆盖的山林间,这是爷爷给她准备的安全所,方便她行动,里面会有人会配合她调查,掩护她。 燕茜蔓神色匆匆地穿过图书馆,她绕过后面略显喧闹的食堂,食堂后面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一个简朴的小木屋。 木屋外围围了很多郁郁葱葱的绿植,繁茂的枝叶将木屋掩盖在其中,若不仔细观察,着实很难发现。 这所木屋隐匿在学校覆盖的山林间,这是爷爷给她精心准备的安全之所,方便她秘密行动,里面会有人全力配合她调查,为她掩护。 燕茜蔓一进门,便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围着藏蓝色围裙在里面忙碌着。 她的脸上满是惊喜,快步向前说道:“姜姨,我看到您今天在食堂给我留的消息了,今天鸿门老大会去兴庆戏院听戏是吗?” 姜萍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关切,示意燕茜蔓坐下,“嗯,是的。这边要我安排老卓陪您去吗?” 面前的人虽然身材瘦弱,但是步伐稳健,说话时气场强大,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 燕茜蔓很是信任她,因为自己精湛的医术就是姜姨悉心教导的。 “小姐,您还有您父母的照片吗?”姜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往燕茜蔓这边看了一眼。 燕茜蔓坐在床上微微靠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声音略显低落,“只有一张,很旧了,我把它藏在我箱子的隔层里……”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姜姨你是有他们消息了吗?” “还在查,现在老卓在百乐汇探口风,他弟弟在军统工作,今天喝了点小酒……” 姜姨走向燕茜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有点发热,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姜姨皱起眉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熬药汤,嘴里念叨着:“你这丫头,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小心我和你家老头子告你的状……” 燕茜蔓坐起来靠在床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哈哈,姜姨,你可真讨厌……” 燕茜蔓拍拍姜姨的肩膀“我没事,就是前天淋了雨,宿舍那天停水,我就只是换了身衣服……还是你厉害,我说怎么今天有点使不上劲。” 百乐汇里灯光闪烁,舞台上的歌女身着华丽的旗袍,身姿婀娜,歌声婉转悠扬。台下的人们或举杯畅饮,或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卓庆身着一身笔挺的军统制服,领口的扣子松开了几颗,头发略显凌乱。他面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在热闹非凡的百乐汇酒桌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小酒,与自己的哥哥卓跖有说有笑。 “毛毛雨,下个不停……”舞台上,那位民国时期的舞女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红色旗袍,修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轻启朱唇,歌声如夜莺啼鸣,婉转悠扬。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眼神时而迷离,仿佛沉浸在歌曲的深情之中;时而灵动,与台下的观众们交流互动,引得众人如痴如醉。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麦克风上,随着旋律微微摆动,宛如在空气中弹奏着无形的琴键。腰肢款摆,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轻盈而富有韵律。 每一个音符从她口中唱出,都伴随着微微的仰头或是轻轻的颔首,那优美的颈部线条更添几分迷人的魅力。 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妩媚,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内心深处的故事。 当歌曲进入高潮部分,她的表情愈发投入,眉头轻蹙,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情感,仿佛将自己的灵魂都融入了歌声之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风姿绰约。 卓跖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长衫,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尽显儒雅之气。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好似一直在看台上的表演,实则一直关注着一边酩酊大醉的弟弟。 卓庆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挥舞着,大声说道:“哥,你不知道,在军统里的日子,那可真是……” 他打了个酒嗝,接着说:“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卓跖轻轻拍了拍卓庆的肩膀,安慰道:“小弟,你可得小心着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给卓庆又倒了一杯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了,小弟,听说你们军统老大罗阳最又娶了个女人?” 卓庆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哥,你关心他干嘛?” 卓跖笑了笑,说道:“就是好奇嘛,听说他可是个厉害角色。” 卓庆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醉眼朦胧地说:“他呀,整天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在干啥,最近娶的那个女人据说长得很像那个什么杜……杜……什么来着,忘记了……” 此时,舞台上的歌女换了一首欢快的舞曲,台下的气氛更加热烈。 卓跖心中一紧,继续诱导着:“阿庆,那罗阳他最近就没什么大动作吗?” 卓庆嘿嘿一笑,身子向前倾,压低声音说:“哥,我跟你说,当然有了,这次有个天大的任务……”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卓跖连忙又给卓庆倒了杯酒,急切地说:“阿庆,没事,哥给你保密……” 卓庆却一把推开卓跖的手,大声嚷嚷着:“哥,你别管我!我心里有数。”他的脸上泛起一阵傻笑,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卓跖望着眼前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利用自己的亲弟弟来获取情报,但身处于这复杂的局势之中,各为其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此刻,那个神秘女人的身影不断在卓跖脑海中浮现。她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姓杜的女人是谁?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令卓跖不由自主地心生怀疑。 卓跖费力地扶起卓庆那沉重的身躯,将他缓缓地塞进汽车后座。然后,他轻声嘱咐司机务必安全地将卓庆送到他媳妇所在之处。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卓跖轻轻地关上了车门,目送着汽车渐行渐远。 最后,当汽车完全消失在路灯的光芒之外时,卓跖才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他的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所吞没...... 王毓瘫坐在地,手中的酒瓶滚落一旁,酒水洒了一地。他满脸胡茬,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浮现弟弟王烨自杀的场景。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笑容灿烂的弟弟。 王毓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鸿门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醉意朦胧却又气冲冲,只想质问鸿门的人,为何当初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 当他闯进鸿门的地盘时,鸿门的人早已等候在此。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子,身形高挑,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 “王毓,你这是何苦呢?”女子微微皱眉。 王毓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当初你们说不是这样的!你们说只要我去挑衅商会,你们就会出手吞并商会和青城帮,为什么没有出手?”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知道这次是谁坏了你们的事吗?” 王毓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个叫燕茜蔓的女人,你难道不想弄死她吗?你弟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女子的话语如同利刃,狠狠地刺进王毓的心中。 王毓痛苦无比,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恨不得立刻找到燕茜蔓,为弟弟报仇。 然而,当对面的人一提到报仇,他便瞬间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怎么办?”王毓的声音颤抖着。 女子微微颔首,说道:“我需要你换一个身份,再回到这个地方。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医生。你跟着你后面那个人去就行了……” 王毓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在医生的帮助下,王毓成功地换了一个身份,整容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身上的赘肉没了,面貌也完全变化了,他和学生一般样貌,名字也改了。他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回到了这个充满仇恨和危险的地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弟弟报仇。 他开始暗中调查燕茜蔓的行踪,了解她的背景和势力。他发现,燕茜蔓的背后似乎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持。 他开始试图了解燕茜蔓的背景,想要从她老家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他来到了南京…… 第11章 戏院风云 卓跖稳稳地将车停在戏院门口,转头看向燕茜蔓,神色凝重。 “小姐,您一定要小心。这戏院鱼龙混杂,鸿门的人不好惹。您要是有任何危险,就赶紧想办法脱身,我会在附近守着。”卓跖语气中满是担忧。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卓叔,我会小心的。我一定要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 卓跖叹了口气,又叮嘱道:“如果遇到麻烦,千万不要硬来。记得找机会给我信号,我会立刻来帮您。” 燕茜蔓轻轻一笑,“知道了,你就别太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燕茜蔓打开车门,优雅地走下车。 她身着那身绘着玫瑰的黑色旗袍,身姿婀娜,气质非凡,她低头轻轻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裙摆,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戏院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从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命运的琴弦上,奏响着寻找真相的乐章。 兴庆戏院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卖花姑娘挎着装满鲜花的篮子,在人群中穿梭,清脆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新鲜的花儿哟,买一朵送给心上人吧。”她身着朴素的碎花布裙,头发简单地扎成两个麻花辫,不停地吆喝。 燕茜蔓穿过人群,往戏院走去。 无意中瞥见算命先生坐在一个小角落里,身前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签筒和几本泛黄的书。 她心中一动,决定去算一卦,或许能从卦象中得到一些指引。 她缓缓走到算命先生面前,轻声说道:“先生,麻烦您为我算一卦。” 算命先生抬起头,目光在燕茜蔓身上打量了一番。他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姑娘,你所为何事?” 燕茜蔓微微抿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我此行是否顺利。” 算命先生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掐算着。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姑娘,此卦象凶险啊。你此行恐怕会遭遇诸多波折,甚至有危险降临。” 燕茜蔓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卦象已定,难以改变。姑娘,你要多加小心啊。”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多谢先生提醒。”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放在算命先生面前,然后转身朝着戏院走去。 算命先生看着燕茜蔓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卦象危险,但是燕茜蔓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笑了笑随即离开。 周围传来小商贩们的大声吆喝……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热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 街头艺人在一旁表演着杂耍,手中的盘子旋转飞舞,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他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动作灵活而敏捷。 戏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络绎不绝。那些前来戏院看戏的人有身着华丽长袍的富商巨贾,他们大腹便便,满脸傲气。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恭敬的仆人,提着精致的礼盒,想必是为了送给戏院中的某位贵人。这些富商们迈着沉稳的步伐,眼神中透露出对奢华生活的满足和对艺术的附庸风雅。 当然也不乏穿着文雅长衫的文人雅士,他们手持折扇,气质儒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对艺术的热爱。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轻声交谈着,谈论着戏台上即将上演的剧目,或是最近文坛上的新动态。 还有一些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女子们穿着漂亮的旗袍或西式连衣裙,戴着精致的首饰,头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 她们手挽着手,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期待着一场精彩的演出。男子们则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手中拿着香烟或文明棍。 一些普通的市民也夹杂在人群中,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或者是老戏迷,他们对戏曲有着深厚的感情,每次有好戏上演,都不会错过。 他们知道这个戏院即将要上演一场好戏,但究竟是什么好戏,这就要再看了…… 燕茜蔓看着这些进戏院看戏的人,心中感慨万千。初入这种场合有些拘谨,不过她还是需要去做这些事情,她想要真相……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也随着人群走进了戏院。 戏院里几个穿着时髦的女子从燕茜蔓身边走过…… 燕茜蔓身着一袭黑色旗袍,那旗袍上的玫瑰娇艳欲滴,她精心打扮,妆容精致无比。 此刻的她,与往日判若两人,任谁也难以认出这便是曾经的那个燕茜蔓。 这里是鸿门老大常来的地方,燕茜蔓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戏院。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听关于父亲的事情。 当年离开时,偶然发现父母压在照片后面的信,信中提到了鸿门和什么地图之类的。 可如今,那封信却不见了踪影,当年的她识字不多,也未曾细看。如今,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她必须接近鸿门的人。 燕茜蔓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戏院的灯光昏暗,舞台上的表演精彩纷呈,然而燕茜蔓却无心欣赏。 她的心思全在如何接近鸿门的人上。 她微微垂首,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戏院里座无虚席,嘈杂的人声与戏台上的唱腔交织在一起。燕茜蔓的眼神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众人的面容和举止中找出鸿门帮派的人员。 燕茜蔓微微侧头,留意着每一个看起来气势不凡或者行为有些可疑的人。 不久,她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褂子,眼神凶狠。 燕茜蔓的目光又落在了一群围坐在一起的人身上。他们谈笑风生,但燕茜蔓却从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气中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穿着打扮,试图从中找到她的眼神专注而紧张,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狩猎。 偶尔,燕茜蔓会轻轻咬一下嘴唇,思考着下一步她的身体微微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一个鸿门的小杂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满脸猥琐地看着燕茜蔓。“哟,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长得可真水灵。”小杂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摸燕茜蔓的脸。 燕茜蔓心中一阵厌恶,“离我远点!”她推开对面不安分的手。 小杂碎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放肆地逼近燕茜蔓。“别这么凶嘛,美人。陪爷玩玩怎么样?” 燕茜蔓本想息事宁人,轰走他们。没想到一个声音响起。 “住手!”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眼镜,气质儒雅。 此人是记者邵奈翀。 邵奈翀挡在燕茜蔓身前,看着小杂碎。 “这位女士已经说了,让你们离远一点,希望你们识趣……” 小杂碎上下打量了一下邵奈翀,不屑地说道:“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 邵奈翀毫不畏惧:“你不知道实属应当,但是你应该知道《沪申报》吧,你们要是想明天上报,大可以随意……” 小杂碎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你以为你是谁……” “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他狠狠地瞪了邵奈翀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燕茜蔓感激地看着邵奈翀,连忙道谢:“谢谢你,先生。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邵奈翀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小心,这些人不好惹。” 燕茜蔓点点头“怎么称呼您!”心中对邵奈翀充满了感激。然而,她没有时间多做停留,她也想留下这位记者的联系方式,日后有事也方便。 “邵奈翀,我在《沪申报》工作……” “燕茜蔓,我和我同学一起来看戏的。” 燕茜蔓随便指了指刚才那边穿旗袍的女学生。 匆匆与邵奈翀道别后,燕茜蔓正准备靠近,前排那里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 正当她要过去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沉,那是顾修远。 顾修远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什么她害怕被认出。虽然自己的妆容改造得很浮夸,与初见模样相差甚远,不过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破绽。 燕茜蔓连忙低下头,试图避开顾修远的视线。然而,顾修远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 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顾修远不由自主地朝着燕茜蔓走了过去。燕茜蔓心中一阵慌乱,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戏院。 然而,顾修远却紧追不舍。 燕茜蔓一边走一边想办法摆脱顾修远。她故意走进人群中,试图让顾修远失去目标。然而,顾修远却始终没有放弃,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紧紧地跟着燕茜蔓。 就在燕茜蔓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侧门。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进去。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燕茜蔓顺着通道拼命地跑着。 顾修远追到侧门处,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追进去。 通道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顾修远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中了什么埋伏。 燕茜蔓跑了一段路后,发现前面是一个死胡同。她绝望地靠在墙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今天就要被顾修远认出来了吗? 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看到墙上有一个通风口。她灵机一动,决定爬进通风口躲避顾修远。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上了通风口。通风口里漆黑一片,弥漫着灰尘的味道。燕茜蔓小心翼翼地向前爬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顾修远追到死胡同处,四处寻找着燕茜蔓的身影。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如此眼熟? 顾修远在死胡同里站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离开了。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继续在通风口里爬着,直到找到一个出口。 燕茜蔓从通风口爬出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院子。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戏院附近停留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燕茜蔓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今天的经历让她感到既惊险又无奈。 她没有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只看到那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还差点被顾修远认出来,万一认出来以后接近他便会困难起来,还是在他面前维持一个小白花的状态比较好。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认识了邵奈翀这个记者。也许,后面可以从他嘴里打听一些什么。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先返回去再做打算,毕竟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一番才行。 她拖着沉重而略显疲惫的步伐缓缓前行,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追上来一般。 “卓叔!”燕茜蔓满脸倦容地朝着前方不远处大声呼喊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传出老远,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闻声快步走来。 此人正是卓跖,当他看到燕茜蔓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时,不禁眉头微皱,心疼地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搞的?怎会弄得如此脏兮兮的啊!快随我回家,回去您好好梳洗歇息一番。” 说罢,他赶忙伸手接过燕茜蔓挎着着的小皮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车走去。 一路上,燕茜蔓坐在车里,将刚才所遭遇的种种惊险经历一五一十地向老卓讲述起来。 老卓听得时而面色凝重,时而唏嘘不已。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学校大门,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小巧精致的木屋前。 两人一同下了车,径直走进木屋内。此时,屋里早已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热气,原来姜姨早就提前为燕茜蔓准备好了一大盆热乎乎的洗澡水。 见他们回来了,姜姨微笑着迎上前来说道:“小姐,水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赶紧洗个澡放松放松吧。” 说完,她又转身对卓跖叮嘱道:“店里给小姐多备了几套崭新的衣裳,明儿个我去取一趟。” 卓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对姜姨嘱咐道:“辛苦你了,路上小心些。” 待姜姨应承下来之后,卓跖便迈步走出屋子,姜姨则紧随其后将屋门轻轻合上并锁好,留下燕茜蔓独自在温暖舒适的浴室里尽情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而此时,顾修远回到了戏院,他决定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兴庆戏院的这场周旋,让燕茜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鸿门的必然在背后有些什么勾当。 她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漫长,但她不会放弃,这一路上她都在观察,收集人脉信息。下次鸿门的人来戏院看戏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时只能从长计议…… 第12章 伤遇之恩 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沪申报》宛如一座巍峨的新闻堡垒,其地位举足轻重,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那高耸的报社大楼矗立在繁华的街头,宛如一位威严的王者俯瞰着整个城市。大楼的每一块砖石似乎都在诉说着它的辉煌与荣耀。 报社门口总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有达官贵人的豪华轿车,也有文人雅士的黄包车。进进出出的人们,脸上或是带着崇敬,或是带着焦急,仿佛这里是决定命运的殿堂。 《沪申报》的记者们,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穿梭在上海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可以出入豪门府邸,与权贵们谈笑风生,获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以深入贫民窟,倾听底层百姓的疾苦与呼声。 无论是政界的风云变幻,还是商界的尔虞我诈,亦或是娱乐圈的绯闻轶事,只要有新闻价值的地方,就有《沪申报》记者的身影。 上海的达官贵人,对《沪申报》又爱又恨。爱的是,它可以为自己歌功颂德,提升自己的声誉和地位;恨的是,一旦自己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被它盯上,那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身败名裂。 所以,他们在行事时不得不有所顾忌,生怕被《沪申报》抓住把柄。 商界大亨们更是对《沪申报》敬畏有加。因为它的一篇报道,可能会让一个企业声名鹊起,也可能会让一个企业瞬间破产。 他们会讨好《沪申报》的编辑和记者,希望能在报纸上看到对自己有利的新闻,尽量不起冲突,互惠互利。 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沪申报》也许能成为他们的一束光芒…… 在上海的各个角落,《沪申报》的报纸如同雪花般飘落。无论是豪华的咖啡馆,还是简陋的小茶馆;无论是高档的酒店,还是破旧的客栈,都能看到人们拿着《沪申报》,或仔细阅读,或热烈讨论。 它的影响力无处不在,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上海的舆论风向。 《沪申报》在上海的地位无人能及,它的权势如同汹涌的潮水,席卷着整个城市,成为了民国时期上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风带着岁月的沧桑与诗意,轻轻拂过上海的街巷。燕茜蔓身着一袭梨白色的旗袍,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花。 那旗袍质地细腻,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她将长发盘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在耳畔,更添几分温婉。她的眼眸明亮而坚定,透露出聪慧与果敢。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却又不失端庄的感觉。 燕茜蔓正在去找邵奈翀的路上。 她走过热闹的街市,街边的小贩们大声吆喝着,行人熙熙攘攘。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那梨白色的旗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犹如一道宁静的风景。 她向路人打听着《沪申报》的位置,路人热心地为她指路。她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脚步轻盈而坚定。 路过一家花店时,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她微微驻足,看着那五彩斑斓的花朵,心中涌起一丝对美好的憧憬。但她很快又收回思绪,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终于,她来到了《沪申报》的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了进去。询问了几个人后,她找到了邵奈翀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请进。” 燕茜蔓推开门,只见邵奈翀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他身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邵奈翀抬起头,看到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微笑:“燕小姐,没想到你会来。请坐。” 燕茜蔓微微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邵先生,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鸿门的情况。” 邵奈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鸿门?燕小姐何来此一问?” 燕茜蔓此问也是为了试探邵奈翀的态度。 燕茜蔓笑了笑“觉得有趣?”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燕小姐,鸿门并非善地,你为何对它如此感兴趣?” 邵奈翀和燕茜蔓娓娓道来…… 在上海,鸿门如同一头隐匿在暗处的巨兽,操控着这座繁华都市的政治与经济命脉。 鸿门,表面上是一个神秘的政党组织,实际上却在幕后翻云覆雨。 他们的总部坐落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一座宏伟的西式建筑,外观庄严肃穆,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政治领域,鸿门通过贿赂、威胁等手段,控制了一大批官员。他们决定着官员的升迁与罢免,操纵着政策的制定与执行。 那些敢于反抗的官员,很快就会遭到鸿门的打击报复。有的被诬陷贪污受贿,有的被莫名撤职,甚至有的还会遭遇生命危险。 上海的市政府大楼里,看似官员们在忙碌地办公,实则背后都有鸿门的影子在晃动。 他们决定着城市的建设规划、税收政策等重大事项。比如,在一次城市道路建设的项目中,鸿门为了让自己控制的建筑公司中标,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打压其他竞争对手。 他们贿赂评标官员,威胁其他投标企业,最终成功将项目收入囊中。 而在经济方面,鸿门更是肆无忌惮。他们控制着上海的各大银行、工厂、商业企业等。通过操纵金融市场、垄断行业资源,获取了巨额的财富。 上海的证券交易所里,鸿门的人暗中操纵股价,让股民们血本无归。他们还控制着上海的纺织业、航运业等重要产业,压低工人工资,延长工作时间,获取最大的利润。 一家小型的纺织厂,原本生意红火,但自从被鸿门盯上后,便陷入了困境。鸿门派人强行收购工厂,老板拒绝后,工厂便遭到了各种破坏,订单被取消,原材料供应被切断。最终,老板无奈之下只能将工厂卖给鸿门。 鸿门的势力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着整个上海。 燕茜蔓轻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了解更多的事情,也许能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做一些事情。”燕茜蔓内心有五分是这么想的。 邵奈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燕小姐有如此胸怀,令人敬佩。不过,鸿门之事,还需谨慎对待。”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燕茜蔓对鸿门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最后,她起身告辞:“多谢邵先生,今日打扰了。” 邵奈翀也站起身来:“燕小姐客气了,希望你一切小心。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 燕茜蔓点点头“当然可以,邵先生,稍晚一点,我再回来找你。” 燕茜蔓走出《沪申报》,阳光依然灿烂。她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了邵奈翀对鸿门的态度。她回去梳妆了一番便再次来到邵奈翀的办公室。 邵奈翀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转动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当燕茜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藏青色中山装,挺拔的身姿愈发显得俊朗。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温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燕小姐,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他快步走到燕茜蔓身边,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燕茜蔓微微点头,优雅地坐下。邵奈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眼中流露出欣赏与倾慕。 “燕小姐,我们走吧,我订了一家极好的餐厅。”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暧昧,眼神中满是深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轻垂下眼眸,避开邵奈翀炽热的目光“好。”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燕小姐,最近上海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来找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邵奈翀,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多谢邵先生关心。”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但又保持着一份距离。 邵奈翀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他的眼神更加温柔。“燕小姐,我希望能一直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伤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对邵奈翀并不讨厌,但也没有那种特殊的感情。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却也不想给他错误的希望。 “邵先生,我们还可以多了解了解对方。也许我们只看到对方的表面。”燕茜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邵奈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燕茜蔓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他不能逼得太紧。 “燕小姐说得对,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以后再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又充满了期待。 华灯初上,上海的夜晚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风情。邵奈翀与燕茜蔓来到了一家幽静的西餐厅。 邵奈翀绅士地为燕茜蔓拉开椅子,一举一动都尽显优雅。 燕茜蔓依旧穿着那身典雅的梨白色旗袍,她微微颔首,优雅地坐下。她的长发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餐厅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烛光摇曳,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倾慕。 “这家餐厅的牛排很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邵奈翀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燕茜蔓微微一笑,“多谢邵先生推荐。” 不一会儿,菜品陆续上桌。邵奈翀细心地为燕茜蔓切好牛排,递到她面前。“尝尝看。”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邵先生太客气了。”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品尝牛排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只要你喜欢就好。”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轻声交谈着。邵奈翀讲述着一些有趣的见闻,燕茜蔓偶尔回应几句,气氛融洽却又带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感。 “燕小姐,你就像这夜晚的星星,璀璨而迷人。”邵奈翀突然说道,眼神中满是深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邵先生谬赞了。” 一顿饭在这种暧昧而又克制的氛围中结束。走出餐厅,邵奈翀轻轻地为燕茜蔓披上自己的外套。“夜晚风凉,小心别着凉了。”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多谢邵先生。” 两人在夜色中缓缓走着,身影渐渐融入这夜色的画卷之中。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上海的街头,燕茜蔓如往常一般走在路上。 她的长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飘动,眼神中透着一丝宁静与期待。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她身边猛地停下。还没等燕茜蔓反应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从车上冲下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掳进了车里。 燕茜蔓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于是她没有过度挣扎,开始调整呼吸观察周围的一切。 她被紧紧地按在座位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迅速远去。 当燕茜蔓被强行掳进车里时,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那些彪形大汉毫不留情,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粗糙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她的旗袍在拉扯中微微有些褶皱,几处丝线也被挣得微微松动。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疾驰,燕茜蔓被甩来甩去,头不小心撞到了车窗的边框上。 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额角缓缓渗出一丝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 燕茜蔓被粗暴地拽下车,推进了屋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房子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对面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哼,听说你在打听鸿门的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男人恶狠狠地问道。 燕茜蔓的心跳急剧加速,但她强装镇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对鸿门好奇而已。” 男人冷笑一声,“好奇?我看你没那么简单。”说着,他一步步向燕茜蔓逼近,露出不轨的意图。 燕茜蔓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她灵机一动,装作害怕的样子,颤抖着说:“你别过来,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我打听鸿门的原因。” 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靠近她想听她说话。燕茜蔓趁机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男人的要害部位,然后转身就跑。 被带到破旧房子后,她在试图逃脱时,又不慎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按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掌心被划破,鲜血汩汩流出。那伤口虽然不大,却钻心地疼。她顾不上手上的伤,急忙爬起来继续奔跑。 在逃跑的过程中,她的脚踝也扭伤了。每走一步,都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跑着,额角的血已经干涸,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尽管受伤,她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她拼命地奔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她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是一个男人正在处理帮派叛徒。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仔细一看发现,他就是顾修远。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他求助。“救命!”她大声呼喊着。顾修远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 看到燕茜蔓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解决了叛徒,然后来到燕茜蔓身边。“你怎么了?”他问道。 燕茜蔓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顾修远皱起眉头,“鸿门的人越来越嚣张了。你先跟我走,我会保护你。”说着,他带着燕茜蔓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来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一个简洁却不失温馨的地方。他轻轻地将燕茜蔓安置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伤得不轻,忍着点。”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转身去取来医药箱,然后跪在燕茜蔓的身前。 他小心地抬起燕茜蔓受伤的手,那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血痕,让他的心微微一紧。“会有点疼。”他轻声说道,然后用棉球蘸着消毒药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顾修远专注地处理着伤口,他的手指偶尔会轻轻触碰燕茜蔓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顾修远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又站起身来查看燕茜蔓额角的伤。 他微微俯下身,离燕茜蔓很近,燕茜蔓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温热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让燕茜蔓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的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顾修远轻声说道。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救了我。” 顾修远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只是碰巧遇到。”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让燕茜蔓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处理完伤口后,顾修远为燕茜蔓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吧,你一定受了不少惊吓。”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燕茜蔓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顾修远的手,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顾修远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燕茜蔓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顾修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燕茜蔓的声音轻柔而真诚。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以后小心点。”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燕茜蔓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第13章 意外之吻 在民国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上海这座古老的城市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充满了动荡与不安。青城帮二把手顾修远,便是在这样的乱世中,有着自己独特的存在。 顾修远身姿挺拔,一袭深色长袍加身,更显沉稳大气。他的面庞冷峻,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他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然而,在那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炽热的心。 那一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顾修远的心中,却满是那个女学生的身影——燕茜蔓。昨日的意外相遇,让他对这个女子心生怜惜,比起第一次相遇,让他多了些疼惜。 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和清澈无助的眼神,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弦。 为了确保燕茜蔓的伤势尽快恢复,顾修远特意准备了一份新的药,打算送去她的学校。 当顾修远来到学校时,却四处都不见燕茜蔓的踪影。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在校园里四处寻找无果后,他无意间瞥见燕茜蔓从学校后门悄然走出。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学生装,身姿轻盈,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花。她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的脸庞白皙而清秀,眼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倔强。 燕茜蔓心中有着自己的使命和秘密。她知道自己即将踏入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但为了调查清楚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不得不冒险。 “我一定要找到真相。”燕茜蔓暗暗下定决心。她穿过几个街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中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 最后,燕茜蔓走进了一家旗袍店。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合适的伪装,以便更好地进行调查。 她挑选了一身黑色的旗袍,那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蕾丝的装饰尽显性感,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头上戴着一顶女士小礼帽,半张发网遮住了部分容颜,更添几分神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卓跖示意点点头,燕茜蔓便换好妆容。“卓叔,谢谢!” 约摸半个小时后,燕茜蔓从店里走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手包,步伐优雅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又有着坚定的光芒。 顾修远心中的好奇被瞬间点燃,他静静地守在店门口,等待着燕茜蔓的再次出现。他的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不时地望向店内,心中猜测着燕茜蔓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燕茜蔓那神秘的身影,顾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解开这个谜团。 最终,燕茜蔓走进了热闹非凡却也鱼龙混杂的百乐汇。 顾修远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也跟了进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燕茜蔓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百乐汇中,灯光闪烁,音乐声、欢笑声和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顾修远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一直追随着燕茜蔓。 在百乐汇里,燕茜蔓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的眼神四处扫视,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微微出汗。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好惹,但她不能退缩。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找到线索。 顾修远一眼就看到了燕茜蔓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中年男子身材肥胖,穿着一身华丽的西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 燕茜蔓的表情有些紧张,她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包。 没过几分钟,那中年男子竟开始对燕茜蔓动手动脚。 燕茜蔓试图躲开,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微微颤抖着。“请你放尊重一点!”燕茜蔓的声音有些颤抖。 “嘿嘿,小姑娘,别这么紧张嘛。”中年男子淫笑着,再次伸出手去。 燕茜蔓想要离开,却被死死拽住。她用力挣扎着,不想拿出袖口的小刀于是她想吸引人的注意。 “放开我!”她大声喊道,拼命地挣扎。 顾修远见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燕茜蔓拉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中年男子。 “你干什么?放开她!”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然后死死地拽住了燕茜蔓的手,力道之大,让燕茜蔓感到生疼。燕茜蔓皱起眉头,“你弄疼我了!” 顾修远拉着燕茜蔓一路疾走,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坐在车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顾修远拉着燕茜蔓一路疾走,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坐在车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燕茜蔓率先打破了沉默,愤怒地说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过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受到了惊吓,对于那个坏人,她强装镇定,但是面对顾修远的指责,燕茜蔓红了眼眶,不过此刻更多的是被顾修远跟踪的恼怒。 顾修远也毫不相让,大声回应道:“我跟踪你?若不是我跟着你,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一个女学生,不好好待在学校,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急切。 燕茜蔓别过头去,眼眶微红,倔强地说:“我有我的自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顾修远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我是担心你!那个地方那么乱,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燕茜蔓的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我有我的不得已,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 顾修远放缓了语气,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管你有什么不得已,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燕茜蔓冷笑一声:“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要管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顾修远被燕茜蔓的话刺痛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陌生人?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陌生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昨天的相遇,我很在意……”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倔强的模样,心中既无奈又心疼:“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以为你去那种地方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燕茜蔓怒视着顾修远:“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我不能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我必须要行动。” 顾修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不能这么冲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燕茜蔓摇了摇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是青城帮的人,你和我的世界完全不同。我们不可能一起解决问题。” 顾修远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青城帮的人又怎样?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不了解我的事情,你也帮不了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顾修远紧紧地盯着燕茜蔓:“我不管你怎么想,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燕茜蔓也毫不示弱:“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车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更大的争吵。 顾修远和燕茜蔓在车内僵持不下,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那倔强又美丽的脸庞,心中一股莫名的冲动涌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担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 就在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顾修远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操控着,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自制。 只见他身形如风,猛然间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燕茜蔓紧紧地拉入怀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狠狠地吻住了燕茜蔓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燕茜蔓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她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竟然忘记了要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当顾修远的嘴唇触碰到燕茜蔓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内心深处犹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的炽热情感。 这种情感如此强烈,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脱缰野马,肆意奔腾,让他根本无法抑制。 然而,仅仅只是过了短短几秒钟,顾修远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惊恐万分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一件多么荒唐、多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他像触电一样迅速松开了紧拥着燕茜蔓的双手,并且慌忙向后退开几步。 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慌乱与懊悔之色,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你……你下去!”顾修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看燕茜蔓的眼睛,只是胡乱地挥着手。 燕茜蔓的脸上满是震惊和羞愤,她狠狠地瞪了顾修远一眼,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她静静地伫立在路边,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显得那般脆弱与无助。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悲伤、有失望,还有那一丝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而不远处,顾修远默默地望着燕茜蔓从车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 那个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但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瞬间,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同时,一种深深的不安也开始在心底蔓延开来,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他依旧坐在车里,双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死死地握住方向盘,以至于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纠结。那是一种爱与悔恨相互纠缠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过了几分钟,顾修远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把燕茜蔓丢在路边,这里太危险了。他咬了咬牙,发动车子,又开了回来。 当车子停在燕茜蔓身边时,顾修远依旧不敢看她,只是低声说道:“上车。” 燕茜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顾修远无奈,只好又说道:“刚才是我不对,这里不安全,先上车再说。”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 两人坐在车上,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顾修远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不敢看燕茜蔓。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茜蔓。 燕茜蔓则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心中既生气又有些莫名的慌乱。 “那个……我刚才……我不是故意的。”顾修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燕茜蔓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低着头。 “我只是……一时冲动。”顾修远继续解释着,语气中充满了慌乱。 燕茜蔓微微抬起头,看了顾修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你……你太过分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修远叹了口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顾修远连忙点头,“一定不会了。我保证。” 车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但两人之间的尴尬依旧存在。顾修远知道,自己和燕茜蔓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而他的心中,也因为这个意外之吻,泛起了层层涟漪。 夜色如墨,笼罩着青城。顾修远和燕茜蔓经过一番争吵后,时间已很晚了。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和心疼。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么晚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燕茜蔓本想拒绝,但看着顾修远那疲惫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顾修远开着车,带着燕茜蔓来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屋。小屋静静地坐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周围静谧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顾修远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一张木床,一个书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却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顾修远走进屋里,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暧昧的氛围。他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地方,每当我感到累了,就会来这里睡上一觉,然后第二天继续回到现实当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珍贵的秘密。 燕茜蔓环顾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能感受到这个小屋对顾修远的重要性,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真诚。 她轻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很舒服。”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他走到燕茜蔓身边,也坐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跳加速。 “你……你为什么会去百乐汇那种地方?”顾修远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燕茜蔓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有我的不得已。我的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现在我来上海求学,我想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惜。他轻轻地握住了燕茜蔓的手,“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我会帮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顾修远是真心想帮她,但她不想依赖别人,她害怕失去。 “不,我想我自己可以的,只是我不想惹事,所以一直低调行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倔强和坚强。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敬佩。他知道这个女孩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她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好,那你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帮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和温柔。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愈发浓烈,让人心醉神迷。 “你呢?你为什么会成为青城帮的二把手?”燕茜蔓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顾修远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扭头看着窗外说“我从小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人贩子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当街被打得遍体鳞伤。幸好被青城帮的老大张爷看上了,他觉得我勇猛聪慧,于是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并把我当干儿子一样培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回忆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充满了怜惜。她轻轻地握住了顾修远的手,“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她的声音温柔而心疼。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这个女孩是真正关心他的,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我在乎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眼神看着燕茜蔓。 在这个小小的小屋里,他们仿佛找到了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在乱世中难得的安宁。 夜越来越深,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希望,也倾诉着彼此的痛苦和困惑。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心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肩膀上,睡着了。顾修远看着燕茜蔓那安静的睡脸,心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他轻轻地把燕茜蔓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为她盖上了被子。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第14章 百乐汇风云 燕茜蔓身着一袭深色的旗袍,外搭一件黑色的披风,身姿婀娜地再次来到了百乐汇。 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眼眸中透着一丝警惕。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妩媚。她微微抿着嘴唇,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调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走进百乐汇,灯光昏暗,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燕茜蔓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人正是李培盛,他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深邃而锐利。上次见面,燕茜蔓就觉得他十分可怕,此刻心中更是涌起一股不安。 李培盛看到燕茜蔓,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没有回应李培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培盛并不在意她的冷漠,继续说道:“我看小姐很是面熟,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燕茜蔓,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燕茜蔓心中一紧,她不确定李培盛是否是好人,自然不会轻易回应。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依旧沉默不语。 李培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小姐如此神秘,倒是让我越发好奇了。” 燕茜蔓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台上正在唱歌的歌女瞬间倒在血泊里,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百乐汇很快被封锁了起来。没过多久,记者邵奈翀便来到了现场。邵奈翀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灰色的风衣,手中拿着相机和笔记本。 他眼神敏锐,在人群中快速扫视着。当他的目光落在燕茜蔓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然燕茜蔓的装扮与平常相差甚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邵奈翀悄悄走到燕茜蔓的身边,轻声叫道:“茜蔓小姐。” 燕茜蔓身体微微一震,她看了邵奈翀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并未回应。 邵奈翀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微微耸了耸肩,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燕茜蔓依旧沉默,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不一会儿,燕茜蔓趁着混乱,悄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她脚步匆忙,神色紧张,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在出门的时候,她与路索安擦肩而过。 路索安,商会副会长,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衣领高高竖起,衬托出他修长的脖颈。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燕茜蔓匆匆而行,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她的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根本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路索安。路索安则迈着从容的步伐,微微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燕茜蔓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路索安也察觉到了面前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一刹那,便又各自移开。 燕茜蔓连忙侧身,想要避开路索安。她的动作有些急促,披风在风中扬起,露出了她旗袍下纤细的身姿。路索安也微微侧身,给燕茜蔓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路索安轻声说道:“小姐,小心。” 燕茜蔓没有回应,只是匆匆离去。路索安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燕茜蔓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头来。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继续朝着百乐汇走去。 百乐汇内,灯光依旧昏暗,音乐却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惊恐的呼喊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商会副会长路索安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歌女。 这位歌女是王毓的老相好,王毓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路索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这条线索,本指望着能从她这里获取王毓的下落,却没想到如今线索就这样硬生生地断掉了。 路索安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那质地精良的面料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衣领高高竖起,衬托出他修长而优雅的脖颈。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他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他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懊恼与不甘。 就在路索安陷入沉思之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路索安微微抬眸,只见民国警察局局长李培盛正朝着他走来。 李培盛身着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他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犀利而敏锐。 李培盛看到路索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的沉默后,他们相视一笑。路索安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颔首道:“李局长,没想到在这百乐汇的混乱之地也能碰到您。” 李培盛轻笑道:“路副会长,这百乐汇出了如此大事,我身为警察局局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倒是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路索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不过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这歌女的死,怕是会让百乐汇热闹一阵子了。” 李培盛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起凶案确实蹊跷,我定会派人好好调查。路副会长可有什么线索提供?” 路索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到这里,对这起凶案一无所知。不过,我倒是希望李局长能尽快破案,还百乐汇一个安宁。”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路索安便决定让手下人跟进凶案情况。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个身着黑衣的手下说道:“你们留在这里,协助李局长的人调查这起凶案,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手下们恭敬地应道:“是,副会长。” 安排好一切后,路索安正准备离开百乐汇,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匆匆离去,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路索安还是认出了那是燕茜蔓。不知为何,路索安的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刚刚那个莫非是,她…… 没有丝毫犹豫,路索安快步跑出去追那个擦肩而过的女子。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黑色大衣在风中飘动,帽檐下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他穿过混乱的人群,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一心只想追上她。 路索安脚步飞快地穿过混乱的人群,目光紧紧锁定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他的黑色大衣在奔跑中猎猎作响,礼帽下的脸庞紧绷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探究。 燕茜蔓脚步匆匆,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赶,心中愈发紧张。她加快了步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中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路索安紧随其后,在拐进小巷的瞬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他放缓了脚步,不想惊吓到她。 “这位小姐,请留步。”路索安的声音在狭窄的小巷中回荡。 燕茜蔓身形一震,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 路索安微微皱眉,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几步之后,他伸手抓住了燕茜蔓的胳膊。 燕茜蔓惊恐地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路索安的束缚,一直不肯把脸转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我?”燕茜蔓的声音微微颤抖,假装不认识对方,她相信自己的化妆技术。 路索安看着她那张美丽而惊慌的脸庞,浓妆艳抹发现与燕茜蔓完全不一样便放下疑心。 他松开了手,微微欠身,说道:“小姐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在百乐汇中看到你,觉得你似乎有些面熟,想问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王毓的人。” 燕茜蔓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不认识什么王毓。你找错人了。” 路索安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但他心中的疑惑却没有减少,“那小姐为何会在百乐汇出现?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案。” 燕茜蔓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只是路过那里,听到枪声被吓到了,所以才跑出来。”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真的只是这样吗?小姐,我看你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燕茜蔓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路索安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静静地看着燕茜蔓,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燕茜蔓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紧张地看着路索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路索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如果你真的不认识王毓,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小心一些,最近这一带不太安全。” 说完,路索安侧身让开了道路。燕茜蔓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路索安并没有认出这是燕茜蔓,离开之后依旧觉得此女子非常眼熟。 燕茜蔓匆匆离开与路索安相遇的小巷后,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她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丝,一边回想着在百乐汇的遭遇。 这次来到百乐汇虽然意外频出,但燕茜蔓也并非毫无收获。她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敏锐,调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鸿门老大孙山的女儿就在自己所读的海立学校上学。这个女孩比自己大,是即将毕业的学姐,名叫孙颖。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接近孙颖,打入孙山的家里内部,或许就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燕茜蔓开始仔细谋划着自己的行动方案。她首先想到的是在学校里制造一些“偶遇”的机会,让孙颖对自己留下印象。 她想象着自己与孙颖在图书馆的书架间不经意地相遇,或者在校园的小径上擦肩而过。燕茜蔓会露出友好而羞涩的笑容,引起孙颖的注意。 为了更好地接近孙颖,燕茜蔓开始收集关于孙颖的各种信息。她了解到孙颖喜欢文学和艺术,经常参加学校的文学社活动。于是,燕茜蔓决定也加入文学社,增加与孙颖接触的机会。 她精心挑选着自己的衣着打扮,既要显得得体大方,又不能过于刻意。燕茜蔓选择了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搭配一条淡蓝色的围巾,头发轻轻挽起,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在学校里,燕茜蔓时刻留意着孙颖的动向。每当看到孙颖的身影,她都在暗自观察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在文学社的活动现场,燕茜蔓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孙颖身上。孙颖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她长发披肩,发丝如丝般柔顺,微微卷曲的发梢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透露出聪慧与优雅。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燕茜蔓紧张地握紧了双手,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孙颖,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忐忑。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当燕茜蔓终于站在孙颖面前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她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自信。 “你好,我是新来的社员燕茜蔓。”燕茜蔓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真诚与友好。 孙颖微微一愣,随即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上下打量着燕茜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孙颖的声音温柔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她的目光柔和而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孙颖的注意。她微微放松了一些,开始寻找话题与孙颖聊天。 “我听说文学社经常举办一些很有趣的活动,真的很期待呢。”燕茜蔓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的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显得有些拘谨。 孙颖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文学社的活动很丰富多彩。你是哪个专业的呢?” 燕茜蔓连忙回答道:“我是文学专业的,一直对文学很感兴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文学的热爱,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孙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文学专业很不错呢。我也很喜欢文学,尤其是诗歌。” 燕茜蔓的心中一动,她立刻说道:“我也很喜欢诗歌!诗歌就像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人们心灵的大门。” 孙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燕茜蔓的认同。“你说得很对。诗歌是一种很美妙的艺术形式,可以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美好。” 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燕茜蔓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和喜悦。她发现孙颖不仅美丽优雅,而且聪明善良,与她聊天让她感到非常愉快。 在聊天的过程中,燕茜蔓不时地观察着孙颖的表情和动作。她发现孙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不知不觉中,文学社的活动接近了尾声。燕茜蔓和孙颖依依不舍地告别,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期待。 燕茜蔓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接近孙颖,打入孙山家族内部。 第15章 纠葛 在那个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的日子里,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温暖的光晕所笼罩。 顾修远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对燕茜蔓的思念。自那晚分别后,燕茜蔓的身影就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顾修远的心上,挥之不去。 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时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只为寻找到心中的那个她。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着下一次与燕茜蔓的相遇。 那刀削般的面庞轮廓分明,每一处线条都如同精心雕琢过一般,散发着成熟与坚毅的气息。 配上一头精心打理的短发,更显帅气与利落。他身着笔挺的深色西装,那质感上乘的面料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衬托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姿。 他就那样站着,散发着一种沉稳而迷人的气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 这一周的时间,对顾修远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燕茜蔓,想着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 那眼眸中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秘密,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沉醉其中。他想着她那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他想着她那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 他早早地来到燕茜蔓的学校门口,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他的双手时而紧握,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相遇而紧张;时而松开,又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心中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不断加速。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燕茜蔓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修远的眉头渐渐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难道她今天不在学校?”他喃喃自语道。那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来到了学校的后门。 他靠在墙边,眼神中满是期待,心中暗自猜想燕茜蔓一定会从这里出来。他在那里等了整整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到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 他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那原本光滑的额头此时也微微皱起。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改变,仿佛在诉说着他对燕茜蔓的执着。 就在顾修远准备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校内寻找燕茜蔓时,他终于看见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心中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迅速跑向车外,动作敏捷而果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轻轻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帅气。 他悄悄走到燕茜蔓身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夏日里最绚烂的花朵,热情而充满活力。 他热情而幽默地打招呼:“嗨,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燕茜蔓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震。那轻微的震动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波澜在涌动。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 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最细腻的瓷器,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而美丽。 上次一别之后,她的内心就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她觉得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每当想起父母,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冲动。“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动作中带着一丝倔强。冷静地称呼对方为“顾先生”。 顾修远被这一声称呼弄得心中疑惑不已,“怎么这么生分?茜蔓,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燕茜蔓别过头,“没什么,顾先生,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她的语气冷淡而决绝。 顾修远皱起眉头,“为什么?那晚我们不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燕茜蔓打断他,“那晚只是一个错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挣扎。 顾修远不甘心就这样被燕茜蔓冷落,他决定一直跟在燕茜蔓的背后,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燕茜蔓感觉到顾修远的跟随,心中十分烦躁。她紧锁眉头,那眉毛如同两道弯弯的月牙,却透露出她的不悦。 她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想着:“他怎么不生气也不走,一直跟着我……” 燕茜蔓觉得顾修远的跟随很影响自己的行动,因为她今天约了学校的学长林逸乔准备一起去参加新建的青社报的编辑实习。 “顾先生,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燕茜蔓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坚决。 顾修远一脸无奈,“茜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燕茜蔓摇摇头,“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顾修远站在原地,看着燕茜蔓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 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两人之前还一起讨论了那么多,那些温馨的画面、深入的交流仿佛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燕茜蔓却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他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此时布满了失落与困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刀削般的面庞上写满了痛苦。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的心中始终燃烧着对燕茜蔓的爱火。他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蔓蔓,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深情与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的心底深处涌出,带着无尽的期盼。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话,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愧疚,还有挣扎。 她默默地站在那里,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她不敢再多看顾修远一眼,生怕自己会心软。她快速转身离开,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在逃离一个让她无法面对的困境。 她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那淡蓝色的身影渐渐远去。而她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看着顾修远离开的身影,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想要喊住他,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无奈和痛苦。但是微微抬起的手指又缓缓伸了回来,她紧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暂时不能就这么快让自己松懈下来……我的父母还需要我给他们查明真相…我想知道他们的死因……对不起,修远。”燕茜蔓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感情所束缚。 顾修远望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但他也明白燕茜蔓的苦衷。 他知道她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女孩,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在她身边支持她,等待她。 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温暖顾修远和燕茜蔓心中的冰冷。燕茜蔓加快了脚步,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查明父母的死因。 顾修远则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燕茜蔓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坚定,他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守护着燕茜蔓,等待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城市的一角,那家弥漫着浓郁咖啡香气的小店中,林逸乔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温暖的光晕。 他身着一身灰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柔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尽显儒雅风流之态。 他的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永远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时而轻抿一口咖啡,时而望向窗外,心中期待着燕茜蔓的到来。 此时的燕茜蔓正快步朝着咖啡店走来,她的心中还萦绕着与顾修远分别时的复杂情绪。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她便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轻轻推开门,铃铛清脆的声响在店内回荡。林逸乔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茜蔓,你来了。”林逸乔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礼貌的笑容:“让你久等了,逸乔学长。”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寒暄客套起来。 “最近怎么样?学校里的事情还顺利吗?”林逸乔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忙碌。学长你呢?”燕茜蔓回应道。 短暂的寒暄过后,他们的话题自然地转到了青社报上。 “这个青社报可是一个拥有着先进思想的报社,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平台,可以让我们尽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林逸乔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主要是吸取国外和国内优秀先进的知识文人的思想和文章,紧跟时事,并且经常揭露社会上不公正的事情。这里是一个青年聚集的地方,能够更好地接触和自己的同龄人,而且也有很多的消息渠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也充满了期待:“是啊,我也觉得这个报社很有意义。它可以让我们为社会的进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的计划。她知道鸿门老大的小儿子也在青社报中,除了接近孙山的女儿孙颖,他的儿子孙仲景也是一个突破口。 在燕茜蔓的印象里,那个所谓的学姐孙颖,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本质上似乎很不一样。她觉得孙颖口风太紧了,想要从她那里获取关于父母死因的线索实在太难,需要多找一些方法才行。而孙仲景,或许会是一个新的希望。 “逸乔学长,你对鸿门老大的小儿子有了解吗?”燕茜蔓试探性地问道。 林逸乔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略有耳闻,但了解不多。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燕茜蔓笑着说:“没什么,听说这会孙公子很英俊,我室友都叫我帮忙打听呢!” 两人相视一笑。 林逸乔往后一靠,笑着说:“不过你要是想认识,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 燕茜蔓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微微涟漪,虽然并不强烈,却足以让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然而,她并未将这份惊喜表现出来,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是嘛,那多谢学长了……我什么时候能去青社报总部看看呢?” 林逸乔笑而不语,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那香浓的咖啡。醇厚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也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燕茜蔓,缓缓说道:“茜蔓,我们会给你一个考核,但是我们不会通知你是什么,我们会根据你应对的表现决定。” 燕茜蔓心中清楚,像青社报这样充满先进思想和使命感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让人进入。她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决心:“那学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交代我的呢!” 林逸乔的笑意更浓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半坐起身子,探着身子示意燕茜蔓把耳朵凑过来。燕茜蔓微微前倾,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林逸乔压低声音说道:“嗯,那倒也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们的初衷就行……不是演练是实战,我们需要勇猛的战士……所以你有这个觉悟嘛。 燕茜蔓瞬间会意,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她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学长!我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我只要想做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我不是什么娇滴滴小姐。” 燕茜蔓瞬间会意,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她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学长!我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我只要想做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 第16章 风云起,岁月长 路索安坐在豪车内,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眼神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心中却在思忖着即将前往的海立学院之行。 他本对这种合作仪式并无太大兴趣,签完合同让手下人去剪彩便是他最初的打算。 然而,当得知燕茜蔓在海立学院时,他的心猛地一动。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瞬间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心中的挂记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再也无法按捺住想见她的冲动。 毕竟,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看她,而这次合作仪式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路索安微微挺直了身子,对司机说道:“开快些。”司机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路索安开始在脑海中盘算着见到燕茜蔓时该如何表现,既不能显得太过急切,又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在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很快,车子抵达了海立学院。路索安缓缓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那风衣在阳光下闪烁着质感的光芒。他里面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内搭,裁剪得体,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 湛蓝色的领带如海洋般深邃,为他增添了一份沉稳与魅力。胸口的怀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故事。 今天的他还特意戴上了一副眼镜,更显儒雅气质。路索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装扮。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合作仪式的现场,一路上,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路索安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自若。 有人小声议论道:“看,那就是上海着名商会的副会长路索安,真是英俊潇洒啊!听说他可是会长路铭斐的儿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另一个人回应道:“是啊,他的气质真是非凡,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有幸入得了他的眼。”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发出赞叹尖叫。但是路索安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燕茜蔓的身影。 此时,燕茜蔓正在台下,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姿,自信的步伐,不是“路先生”又是谁呢?她眼睛紧紧地盯着路索安。 路索安在台上,身穿风衣,西装内搭尽显优雅,领带和怀表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他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神秘感。燕茜蔓心中暗自感叹,他还是那么帅气,如哥哥一般的存在,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路索安站在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人群,当他看到燕茜蔓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合作致辞。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自信,台下的人都被他的风采所折服。 路索安一边讲话,一边用余光关注着燕茜蔓的反应。他看到燕茜蔓专注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欢喜。 合作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剪彩环节。路索安原本打算让手下人去剪彩,但此刻,他改变了主意。 他想要亲自参与剪彩,让燕茜蔓看到自己的重要时刻。他拿起剪刀,微笑着剪断了彩带。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路索安的脸上洋溢着得意自在的笑容。 仪式结束后,路索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燕茜蔓。他刚走下舞台,就被一群人围住,纷纷向他祝贺。路索安礼貌地回应着,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摆脱这些人。 终于,他找了个借口,摆脱了人群,向燕茜蔓走去。燕茜蔓看到路索安向自己走来,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索安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燕茜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久不见,路先生。”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他说道:“你最近还好吗?” 燕茜蔓回答道:“我很好,你呢?” 路索安说道:“我也很好。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燕茜蔓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路索安和燕茜蔓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温情中,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只见那女子直接冲到台上,一把夺过话筒,愤怒的情绪如火焰般喷涌而出。 台上的孙颖,作为鸿门老大孙山的女儿,同时也是这场会议的主持人,此刻满脸惊愕。那女子的谩骂声通过话筒瞬间传遍全场,让大家不知所措。 “孙颖,你这个坏女人!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还霸占了我的留学名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恶毒!”女子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脸上满是泪水和愤怒。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孙颖烧成灰烬。 台下的观众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人则摇头叹息。 路索安皱起眉头,看着台上的混乱场面,心中涌起一丝不悦。燕茜蔓也紧张地抓住了路索安的胳膊,扯了扯他的衣角。 孙颖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却被女子的怒骂声打断。“你别想狡辩!你以为你有个厉害的老爸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女子继续咆哮着。 孙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对着话筒说道:“这位同学,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女子根本听不进去,她继续辱骂着孙颖,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这时,路索安看不下去了。他松开燕茜蔓的手,大步走上台去。他的气场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路索安看着那女子,说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解决,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影响到其他人。” 女子看着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她仍然倔强地说道:“她抢了我的东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路索安微微皱眉,说道:“那你也应该通过合理的方式来解决,而不是在这里撒泼。” 这个时候一堆黑衣制服的人冲了上来,那愤怒的女生尽管拼命挣扎,却终究抵不过学校安保人员的力气,被硬生生地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嘈杂后的寂静。 台上的孙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定了定神,对着话筒再次深吸一口气。“各位来宾,非常抱歉,让大家受惊了。刚刚的意外是我的失职,我向大家诚挚地道歉。”孙颖微微鞠躬,眼神中满是愧疚。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凝重。但很快,大家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毕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希望尽快解决。 孙颖直起身来,继续说道:“我保证,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如果我真的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一定会承担责任。再次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她走下台去,开始与学校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孙颖感激地看了路索安一眼,说道:“谢谢路先生。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路索安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尽快解决,不要让这种事情影响到大家。”说完,他走下台,回到燕茜蔓身边。 但是当他转身往下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燕茜蔓不见了,向远处张望,发现门口有一抹身影被人拉扯出去了,路索安快步追去。 邵奈翀紧紧拉着燕茜蔓的手,快步走到礼堂外的亭子里。亭外微风轻拂,却吹不散此刻两人之间略显凝重的气氛。 邵奈翀神色严肃,开口道:“茜蔓,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孙山新娶的老婆严幼芸,据说孙山是因为她长得像初恋才娶她的。而且,目前没人知道孙山的初恋是谁,只听闻好像是姓杜。”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疑惑,心中却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就姓杜。难道……这仅仅只是巧合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如果孙山的初恋真的是自己的母亲,那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害怕一旦揭开这个谜底,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燕茜蔓轻叹一口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疑惑的问“那这个叫做严幼芸的他是什么身世?” 邵奈翀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孙山作为鸿门老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他的这段神秘初恋,说不定会在日后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燕茜蔓点点头,并未言语。 亭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燕茜蔓和邵奈翀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燕茜蔓率先打破了沉默。 “邵先生,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们再观察观察。”燕茜蔓的眼神中透着谨慎。 邵奈翀微微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吧。那我们现在先分开,有新的情况我再找你。” 燕茜蔓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神色复杂地看了邵奈翀一眼。邵奈翀也站起身,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自己多小心。”邵奈翀轻声说道。 燕茜蔓回应“你也是,邵先生保重!” 邵奈翀微微颔首,转身向亭子外走去。 燕茜蔓一直看着邵奈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她轻叹一口气,心中也在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燕茜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缓缓向前走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却撞进了路索安那深邃的眼眸中。 路索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燕茜蔓有些慌乱,眼神闪烁不定。“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真的吗?你看起来有心事。”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燕茜蔓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让路索安知道自己刚刚和邵奈翀的谈话内容,尤其是关于孙山初恋的事情。那太复杂了,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头绪。 路索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燕茜蔓如果不想说,强求也没有用。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烦恼,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路索安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路先生。”她轻声说道。 路索安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捋了捋燕茜蔓耳边的发丝。“不用这么客气。对了,刚刚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燕茜蔓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先回去吧。” 路索安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和路索安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有一种默契的宁静。燕茜蔓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一系列的事情。 两人沿着校园小径缓缓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路索安微微侧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刚刚亭子里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燕茜蔓心中一紧,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让路索安误会,但又不想透露太多关于邵奈翀的事情。 “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燕茜蔓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路索安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只是朋友吗?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投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燕茜蔓有些慌乱,她连忙解释道:“真的只是朋友,我们在聊一些报社相关的事情。”她尴尬地笑了笑。 路索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燕茜蔓。“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专注?可以和我说说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关切。 燕茜蔓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路索安关于孙山初恋的事情。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些普通的话题。比如最近一些时事什么的……”燕茜蔓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他能感觉到她在隐瞒着什么。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不想让燕茜蔓感到不舒服。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追问了。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信任我。”路索安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看着路索安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谢谢你,路先生。”她轻声说道。 路索安听到燕茜蔓再次称呼自己为“路先生”,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有一根轻柔的羽毛悄然拂过心间。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春日暖阳般温柔地看着燕茜蔓。那眼神中饱含着期待,仿佛在等待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绽放出最美的模样。 “茜蔓,我希望你不要和我这么见外,你以后可以唤我亲切一些……”路索安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 燕茜蔓沉默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微微低下头,思索着该如何称呼他。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我称呼‘安哥哥’?” 路索安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如同冬日里的一杯热可可,温暖而甜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那双手柔软而细腻,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 “不用这么客气,你我平辈称呼就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别样的情愫,显然,他并不想成为她的哥哥。 “索安?”燕茜蔓改了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毕竟你比我年长。” 路索安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你不是最近都跟着宣传新思想吗?怎么还会介怀年龄差,哈哈……” 燕茜蔓害羞地笑了,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美丽动人。她点了点头。“好,索安!不过我在外还是称呼你路先生吧!” 路索安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也好,低调些……哈哈哈……”他发出清爽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随后,路索安满脸笑意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呀?来我们家吃个饭吧!” “今天恐怕是不行,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怎么样?”燕茜蔓回应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好啊,可以,明天晚上我让司机来校门口接你。”路索安一直面带笑意,心中充满了喜悦。 路索安停下脚步,不舍地看着燕茜蔓。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的不舍。 “茜蔓,那明天见。”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在空气中回荡。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索安,明天见。”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转身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不愿移开。燕茜蔓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路索安,示意挥了挥手。 路索安一直站在原地,望着燕茜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第17章 路家晚宴 夕阳已渐渐消散,路索安身着笔挺的西装,早早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燕茜蔓。 他的手中提着一盒还散发着热气的蟹粉汤包,那是燕茜蔓最喜爱的美食。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不时地望向燕茜蔓可能出现的方向。 不一会儿,燕茜蔓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尽头。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连衣裙,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路索安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晚上好!这是给你带的蟹粉汤包。”路索安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谢谢你,你怎么这么贴心。”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便上了车,朝着路家驶去。一路上,他们的心情都有些紧张又充满期待。 燕茜蔓不知道即将面对的路家人会是怎样的,而路索安则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见面能够顺利。 车子缓缓驶入路家的大门,一座宏伟的庄园展现在燕茜蔓的眼前。路家的建筑气势恢宏,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路索安带着燕茜蔓走进了大厅,路家一家人早已在此等候。 路铭斐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硬朗。他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而睿智。 路夫人则和善温柔,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看着燕茜蔓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路舒冉更是迫不及待地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燕茜蔓。 “茜蔓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路舒冉兴奋地说道。 燕茜蔓被路舒冉的热情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众人围坐在一张豪华的檀木桌旁,檀木桌上铺上了豪华的瓷砖,周围边上镶嵌着一些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最中间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路夫人微笑着说:“这里面的花,每天都换,只为给家里带来一些生机和美丽。”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路家人对燕茜蔓仗义帮助路舒冉的事情表达了深深的感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燕茜蔓的勇敢和善良。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茜蔓,你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你,舒冉可能会遇到很大的危险。”路铭斐感慨地说道。 “路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舒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而不管。”燕茜蔓真诚地说道。 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聊些家常。路索安不时地给燕茜蔓夹菜,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爱。 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就在这时,她的脑子突然一阵疼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摸着脑袋,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茜蔓,你不舒服吗?”路索安关切地问道。 燕茜蔓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头突然有点疼,我想出去走走。” 路铭斐看着燕茜蔓出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蔓蔓,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于是,他把管家叫了过来。 “去调查一下燕茜蔓的背景,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寻常。”路铭斐低声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路铭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燕茜蔓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燕茜蔓走出大厅,来到了花园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头痛渐渐缓解,她的思绪也开始飘荡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痛,也不知道路家人对她的态度会因为这次头痛而发生怎样的变化。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似乎与路家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燕茜蔓站在花园中,目光紧紧地锁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某种情绪堵住了喉咙。那精致的面容上,柳眉轻轻蹙起,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白玉般温润。 跟在后面的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的背影,满脸的疑惑。他微微歪着头,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解。“茜蔓,你刚刚说了什么?”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关切。 燕茜蔓听到路索安的询问,瞬间回过神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又冷静,仿佛刚刚的那一丝波澜从未出现过。“院子里这个秋千是一直都有的吗?”燕茜蔓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路索安看着那秋千,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我们原来搬过家,新搬的这个地方风格按照原来的院子一样建造的,这个秋千和家里的改造是一样的,但是是 10 年前搬到这来才有的秋千……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旧院子里也有个秋千,那时候你总是笑得那么开心。” 路索安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帅气。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无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想玩吗?蔓蔓!”路索安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燕茜蔓听到路索安这么叫自己,心中猛地一震。那种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惊讶。 她看着路索安,那熟悉的面容和温柔的眼神,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只是觉得这个秋千很漂亮。”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灿烂,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蔓蔓?”路索安试探着问道。 燕茜蔓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秋千很有感觉。” “哦,是吗?”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好。”燕茜蔓点了点头,和路索安一起朝着花园的深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蔓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路索安打破了沉默。 “还不错,你呢?”燕茜蔓轻声问道。 “我也挺好的。”路索安笑了笑,“对了,你帮助冉冉的时候怎么想的,你自己不害怕吗?”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心想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会点小武术吧,随即说道:“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 “你真善良!”路索安由衷地说道,眼神温柔无比。 燕茜蔓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的心中却在想着,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善良才帮助路舒冉吗?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在驱使着她呢? 逛了一会儿后,燕茜蔓和路索安回到别墅。此时,别墅里的人已经吃完了饭,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路夫人看到燕茜蔓,微笑着问道:“茜蔓,喝不喝下午茶呀?”燕茜蔓微微点头,笑容温婉。 于是,她们两个一起走到了楼上的空中花园。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在花园里,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两人在精致的桌椅前坐下,不一会儿,佣人便端上了精美的下午茶点和香浓的茶。 路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温柔地看着燕茜蔓。“茜蔓啊,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欢,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路夫人的声音轻柔动听,如同春风拂面。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您过奖了。” “你呀,别叫我夫人,叫我阿姨就好。”路夫人嗔怪道。 “好的,阿姨。”燕茜蔓乖巧地应道。 “茜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呀?”路夫人好奇地问道。 “我平时喜欢看书、画画、写诗,偶尔也会去运动一下。”燕茜蔓轻声回答。 “真好,女孩子就应该有一些自己的爱好。”路夫人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路夫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阿姨,我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呢。” “没关系,以后肯定会遇到的。”路夫人笑着说,“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告诉阿姨哦。” “好呀。”燕茜蔓笑着回应。 两人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愉快地聊着天,空中花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燕茜蔓准备离开路家时,路舒冉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来,紧紧地抱住燕茜蔓的胳膊,小脸上满是不舍之情。 “茜蔓姐姐,你不要走嘛,我还想和你玩。”路舒冉嘟着小嘴,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燕茜蔓温柔地摸了摸路舒冉的头,微笑着说:“舒冉乖,姐姐下次再来看你。” 路舒冉依旧不放手,不停地摇晃着燕茜蔓的胳膊。这时,路索安走了过来,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路索安轻轻地抓住路舒冉的肩膀,将她从燕茜蔓身边拉开。“舒冉,别闹了,让茜蔓姐姐回去。”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路舒冉不情愿地被路索安揪了回去,她眼巴巴地看着燕茜蔓,不停地挥着手。“茜蔓姐姐,一定要来看我哦。” 路索安亲自把燕茜蔓送回学校。在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气氛却并不尴尬。路索安时不时地偷看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温柔。燕茜蔓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今天过得开心吗?”路索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陶醉。 燕茜蔓转过头,看着路索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谢谢你们的款待。” 路索安也笑了,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有时间常来玩。” 燕茜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校门口。路索安停下车子,转过头看着燕茜蔓。“到了,回去好好休息。” 燕茜蔓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她回过头,看着路索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路索安微微点头,看着燕茜蔓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但是他并未言语,而是看着对面的人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回到商会开始办公。 路索安一踏入办公室,便被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晃了眼。他微微皱起眉头,还未来得及坐下,就看到秘书正焦急地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秘书一瞧见路索安,立刻迎上前,神色紧张地说道:“先生,渡边麻友今天来商会找您,说是要谈合作。他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才走,我跟他说了您不在,可他根本不信。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路索安的面部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于日本人,他心中有着诸多不满,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但如今看在商会这个大家庭上,又不好硬刚拒绝。他沉思片刻,随即吩咐秘书:“派人送信给渡边麻友,约好后天在茶馆一聚。” 路索安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他作为领导者的果断与睿智。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在思考着应对方法。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对秘书说道:“另外,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渡边麻友最近的动向,以及他此次急于找我合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要知道他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推动这件事。” 秘书连忙点头应道:“是,先生。我这就去安排人调查。”说完,秘书便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路索安看着秘书离去的背影,眉头依然紧锁。他深知与日本人打交道需格外谨慎,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后天与渡边麻友见面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那间书香四溢的办公室里。路索安身着笔挺的西装,静静地靠在窗边。 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在他指尖升腾,模糊了他那冷峻的面容。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索与淡淡的忧愁。 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显得格外坚毅。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古老的建筑构成了一幅充满历史韵味的画卷。路索安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与这个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的身影在阳光和烟雾中显得孤独而又神秘,路索安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微微叹了口气,烟雾随着他的叹息缓缓飘散。窗外的喧嚣声似乎渐渐远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他周围的烟雾。他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不能退缩。 路索安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窗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他转身离开窗边…… 第18章 情难自禁 自从上次毅然拒绝顾修远后,日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燕茜蔓除了完成学业就是一如既往地四处打探消息,鸿门的口风太严,目前燕茜蔓还在计划想办法去接近孙山的子女,不能太过冒进,避免引起怀疑。 一个星期的时光悄然流逝,燕茜蔓却始终无法将那个被她拒绝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她时常在心中质问自己为何会如此纠结,明明心中有着诸多顾虑,可与顾修远的相遇却总是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了摆脱这份烦扰她决定先去百乐汇打探消息,她如往常一般精心地画着与平日不同的妆容,那妆容精致而妩媚,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复杂。 她穿上略显成熟的服饰,那服饰的质地精良,裁剪得体,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婀娜。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热闹非凡的百乐汇。 百乐汇里,灯光闪烁如璀璨星辰,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喧嚣的狂欢盛宴。 燕茜蔓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敏锐,她在人群中轻盈地周旋观察,犹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谨慎,试图从这里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她时而微微侧头,倾听着旁人的谈话;时而轻轻皱眉,思索着听到的只言片语。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服务生端着一杯酒向她走来。燕茜蔓微微扬起下巴,闻了闻,这是一杯利口酒,散发着樱桃的味道,那股香气令人着迷。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杯酒的来历。 “是上面那位先生给您的!他邀请您去坐一坐。”服务生恭敬地说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燕茜蔓心中疑惑更甚,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礼貌而拒绝的微笑。 “麻烦您传达一下,谢谢先生的好意,小女子今日酒力不胜……”她将酒放回了台子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上方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皮夹克的男士坐在那里,清爽的装扮中带着点霸气和肆意。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深邃而神秘。 他对着周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旁边的人便迅速退开了,留下他独自坐在那里,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深意。 燕茜蔓收回目光,继续在百乐汇中穿梭。然而,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身上有点燥热。这种感觉让她心中不安,她轻轻咬着下唇,眉头紧锁。 她来到厕所,用清水洗一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洗完脸后,她并没有感到清醒,脸颊反而更加烫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眼神中透露出惊慌。她随即从后门走了出去。 走进巷子,燕茜蔓的心率开始加快。她感觉似乎后面有人在尾随她,这让她更加紧张。 她紧紧咬着牙关,加快脚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加速跑向大路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摆脱这种危险的处境。终于,她跑到了大路上,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周围有一群人跟在背后,燕茜蔓此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她心想:难道刚刚那杯酒闻了一下便中药了? 燕茜蔓满脸羞红,发丝凌乱,迷糊着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顾修远低头一看,这不是蔓蔓嘛! 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讶和心疼。他赶忙把外套脱下来,动作轻柔地包住面前的人,一个公主抱把她带上了车。 他的脸上满是关切,对着手下的人说:“你们坐黄包车回去吧,我把这位故人安置好。和那个日本人说,今天我有事,下次再约……” 茶馆里,一个身着日式旗袍的女子在隔间里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顾先生有急事来不了了,您先回去吧!” 等到外面的人撤退之后,茶馆里的男子愤怒地砸了水杯,那水杯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茶馆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屏风后面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她的步伐优雅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麻友君,不要急,来日方长!”加藤元惠子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狡黠。 渡边麻友马上毕恭毕敬地点头:“是!元惠子小姐!这是麻烦您来这一趟。”他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加藤元惠子笑了笑:“无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哈哈……麻友君,我是不是很像中国人!”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渡边麻友尬笑着点点头:“小姐你中文说的极好,并无半点口音。” 加藤元惠子收起了笑容,看着渡边麻友说:“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咱们不是还要见商会会长嘛,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 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伸出手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 燕茜蔓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顾修远的身影,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次面对他。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轻动了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顾修远抱着意识模糊的燕茜蔓匆匆赶回住处,他的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看着燕茜蔓满脸羞红、发丝凌乱的模样,他心疼不已。他立刻将燕茜蔓轻轻放在床上,准备去用浴桶准备清水,好让她清醒一下。 顾修远刚转身,燕茜蔓却忽然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猛地伸出双手揽住了顾修远的脖子。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在这混沌的状态中,顾修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顾修远被燕茜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震,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又怕伤到她。 燕茜蔓紧紧地搂着他,整个人扑了上去,她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而紊乱。她的脸颊紧紧贴着顾修远的胸膛,仿佛在寻找着一丝清凉与安慰。 顾修远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悸动,轻轻拍着燕茜蔓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蔓蔓,你冷静点,你被人下了药,我去给你准备清水。”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无尽的关切。 然而,燕茜蔓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顾修远的衣服,口中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他缓缓坐在床边,让燕茜蔓靠在自己的怀里。 燕茜蔓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那股因为药物而散发的燥热气息,让顾修远的理智几近崩溃。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不断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燕茜蔓似乎稍微安静了一些,但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顾修远。顾修远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起身去准备清水。 他打来一桶桶温水,倒入浴桶中,又用手试了试水温,确保水温合适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床边。 他轻轻地抱起燕茜蔓,走向浴桶。燕茜蔓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顾修远柔声安慰着她:“蔓蔓,别怕,这会让你清醒一些。”他将燕茜蔓放入浴桶中,用手轻轻地撩起水,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燕茜蔓被凉水一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的意识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顾修远守在旁边,不停地为她泼水,希望能尽快让她摆脱药物的控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顾修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燕茜蔓,心中满是怜惜。 就在这时,燕茜蔓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当她看到顾修远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顾修远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燕茜蔓听后脸颊红润,不好意思地看着顾修远。 “谢谢你,修远。”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修远温柔地看着她,“蔓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的目光紧紧锁在燕茜蔓的脸上,她那微微恢复了些血色的面庞,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他缓缓凑近了些,每靠近一分,他的心跳就加快一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离燕茜蔓越来越近,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有些沉醉。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终于,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那吻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地落下,却在燕茜蔓的心中掀起了千层波澜。顾修远的嘴唇微微触碰着她的额头,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细腻而温暖。他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燕茜蔓那有些惊愕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你知道的,我对你倾心,所以这个吻就当是给你刚刚对我动手动脚的惩罚……”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其中。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和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燕茜蔓的额头,那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尖传来的温度让燕茜蔓的心跳再次加速。 顾修远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气息。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柔软的毛巾,递给燕茜蔓。那毛巾洁白如雪,质地柔软,仿佛云朵一般。 “我在外面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在房间换好衣服出来,我让阿姨准备了饭,等会你直接来大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让人无法拒绝。 燕茜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顾修远刚才的那个吻和那句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羞涩,嘴里碎碎念着“惩罚”。 她的声音微弱而含糊,仿佛在自言自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顾修远的眼睛。 反应过来之后,她马上把头钻进水里降温。那清凉的水包裹着她的脸庞,让她的燥热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羞涩,有惊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门口的顾修远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心中充满了欢喜。他轻轻地靠在门框上,听着那轻微的水声,低头轻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在房间里,燕茜蔓终于从水中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羞涩。 她看着手中的毛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顾修远是真心对她好,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呢?她轻轻叹了口气,褪去衣衫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茶馆里…… 加藤元惠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茶馆内,灯光如细腻的金沙般倾洒而下,给整个空间披上一层温暖而昏黄的光晕。加藤元惠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绽放在暗夜中的幽兰。 她身着那身精致的日式旗袍,丝绸的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的花纹是用极细的丝线绣制而成,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旗袍上飘落下来。 紧致的腰身设计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而微微散开的裙摆则如涟漪般轻轻摇曳,随着她的细微动作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桌上摆放着一套古雅的茶具,茶壶小巧玲珑,犹如一颗温润的玉石。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那是一幅山水画卷,山峦起伏,流水潺潺,每一处线条都细腻至极,仿佛是大师用指尖轻轻勾勒而出。 茶杯洁白如玉,薄如蝉翼,在灯光下能微微透射出指影。 加藤元惠子轻轻伸出她那如羊脂玉般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握住茶壶的把手。那把手的弧度贴合着她的手指,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她微微倾斜茶壶,茶水便如一条纤细的银线,潺潺地流入茶杯中。那声音轻微而悦耳,如同山间的溪流在石缝间流淌。热气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缭绕,如同一缕缕梦幻的轻纱。 加藤元惠子微微低下头,凑近茶杯,轻轻嗅了嗅那茶香。那茶香清新而淡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沉浸在这美妙的香气之中。 她端起茶杯,那茶杯在她的手中显得格外小巧玲珑。她的手指轻轻托着杯底,拇指和食指微微夹住杯沿,动作优雅而娴熟。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入口温润,如同一股暖流滑过舌尖。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随后又在口中散开,留下一抹悠长的回甘。 加藤元惠子微微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茶水的滋味,感受着那微妙的变化。她的舌尖轻轻触碰着茶水,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质感,仿佛在与这茶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茶馆内十分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和茶具碰撞的声音。那脚步声很轻很轻,仿佛是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氛围。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弹奏出一个微弱的音符。 茶具碰撞的声音则清脆而短暂,如同银铃在风中轻轻摇曳。加藤元惠子独自坐在那里,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顾修远” “路索安” “青城帮” “商会” “鸿门” “你们都会成为我的玩物……” 她知道,他们是难以对付的对手…… 第19章 祸起 燕茜蔓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那淡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羞涩与忐忑。 那精致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当她的目光落在楼下的那个人身上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只见她微微颔首,双颊绯红如晚霞,似有一丝羞怯之意在眸间流转。紧接着,她轻启朱唇,用略带颤抖却又清脆悦耳的声音朝着楼下的人喊道:“修远!” 此时,顾修远正静静地站立于楼梯下方。当听到那声呼喊时,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 在他的目光之中,燕茜蔓宛如一件举世无双、珍贵至极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尤其是她身上所穿着的那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袂飘飘,随风舞动。那淡雅的颜色恰似澄澈天空的一抹湛蓝,与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相互映衬,愈发显得她气质高雅、清丽脱俗。其剪裁更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将她的优雅与美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而对于顾修远来说,更为重要的是,他亲耳听见燕茜蔓亲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修远”。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竟犹如天籁之音一般婉转悠扬,萦绕在他耳畔久久不散。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瞬间化作一滩春水,柔软得几乎要流淌开来。 同时,他也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无比亲切。仿佛在冥冥之中,他们二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羁绊,将彼此紧紧相连。 “谢谢你修远,我老是给你添麻烦。”燕茜蔓一边下楼,一边向他走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 顾修远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无事,你的安全最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感到无比安心。 他走近伸手去扶燕茜蔓,动作温柔而绅士。“蔓蔓,我们去吃饭吧!”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他们来到了大厅的餐桌,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悠扬的音乐。 在餐桌上,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聊天。顾修远讲述着自己的一些趣事和经历,燕茜蔓则静静地聆听着,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这顿晚餐时光过得格外愉快,仿佛时间都变得格外温柔。 燕茜蔓吃完饭擦好嘴巴,看向路修远。“谢谢你的衣服,我得回去了,不然姜姨该着急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仿佛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美好的时光。 顾修远微微一怔,“姜姨?”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是我的师娘。”燕茜蔓简单地解释道,多余的话也并未再多说。她知道,有些事情暂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顾修远点点头,他站起身来,“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走出餐厅,坐上了顾修远的车。车子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向后退去。燕茜蔓静静地看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车子没过多久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学校后门。他们缓缓地下了车,双脚刚一着地,便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目光交汇在一起,宛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纠缠不休。 此时,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稠起来,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令人心醉神迷的暧昧气息,仿佛有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将他们越拉越近,让两人之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们彼此深情凝视的眼眸。 良久良久,燕茜蔓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我……我该走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掩饰不住其中蕴含的一丝无奈和不舍。 顾修远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你回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燕茜蔓缓缓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然而才走出没几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顾修远。 仅仅只是这短暂的一瞥,饱含了无尽的眷恋与深情。紧接着,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学校那高大庄严的大门里。 顾修远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痴痴地望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视线。直到那道美丽的倩影彻底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但心中那份牵挂和思念却愈发深沉浓郁。 燕茜蔓像往常一样住在姜姨那里,对学校宿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路过的人闲来无事,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就在这时,一幅令她们瞠目结舌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一辆极其奢华的汽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燕茜蔓宛如高贵的公主一般,姿态优雅地从车上迈步而下。 她身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让人不禁心生好奇。 两个路过的学生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牢牢地定格在燕茜蔓的身上。看着她如此出众的模样,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涟漪,并开始在脑海中飞速编织起各种各样的故事来。 “难道是有富家公子在热烈地追求她吗?”其中一位女生小声嘀咕道。 另一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吧,但也有可能是某个神秘人物对她特别眷顾呢!” 她们越想越兴奋…… 其中一个女生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她怎么会从这么豪华的车上下来?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面的人则咬着嘴唇,若有所思地回答:“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贵人呢。但这也太让人好奇了。” 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猜测,却又不敢轻易去询问燕茜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燕茜蔓在她们眼中一直是一个神秘而又迷人的存在。 在宿舍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位室友时不时地交换一下眼神,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信息。因为燕茜蔓一直很神秘,他们刚刚好听说了一些传言。 她们在等待着燕茜蔓回来,想要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解开这个神秘的谜团。结果一直没回来,看样子又是在外面过夜了。 而此时的燕茜蔓,心中却只有与顾修远分别的不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些细小的浪花能够让别人对自己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姜姨的小木屋走去。 她不知道,她室友在路上也看见了他与路修远之间的相处,他们无心讨论,让有心之人听了去。 第二天燕茜蔓的两个室友在食堂吃饭,又再次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安溪用手托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疑惑:“杜蝶,你说燕茜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杜蝶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复杂:“我看啊,说不定她被人包养了。你想想,她平时也没见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朋友,突然从这么豪华的车上下来,太可疑了。” 安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燕茜蔓不像是那种人啊。” 杜蝶轻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这社会,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也许她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呢。” 安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有别的原因呢?” 杜蝶摇了摇头:“还能有什么原因?除了被包养,我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和豪车扯上关系。” 安溪叹了口气:“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问问她?” 杜蝶连忙摆手:“别问,万一真是那样,多尴尬啊。我们就先观察观察再说。” 安溪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是猜错了,燕茜蔓不是那种会被包养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说的燕茜蔓,是哪个系的?”杜蝶和安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好奇。 “你是谁啊?怎么偷听我们说话?”杜蝶有些不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叫叶馨,是燕茜蔓的同学。我听到你们提到她,所以过来问问。”叶馨解释道。 “你认识燕茜蔓?”安溪惊讶地问道。 “嗯,我们一起参加过学生会。”叶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我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神秘?”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猜测她可能被人包……。”杜蝶说。安溪一把捂住她的嘴“没什么!” “好的”叶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食堂。 杜蝶和安溪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叶馨决定偷偷跟踪燕茜蔓,看她到底在后山做什么。这天晚上,叶馨看到燕茜蔓又往后山走去,便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燕茜蔓来到了后山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叶馨躲在一棵树后,静静地观察着。只见燕茜蔓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 随着笛声的响起,一群鸟儿飞了过来,围绕着燕茜蔓盘旋。燕茜蔓伸出手,一只小鸟落在了她的手上,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 然后有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和燕茜蔓对话聊了几句之后,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后山里。 叶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决定继续跟踪下去,看看燕茜蔓和那个中年妇女到底去了哪里。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们,穿过了树林,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屋前。 燕茜蔓和中年妇女走进了屋里,叶馨悄悄地靠近窗户,想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然而,窗户被窗帘挡住了,她什么也听不到。 叶馨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了声响,于是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蔓蔓,门外好像有人......”姜姨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床上的被褥,一边微微侧头朝着燕茜蔓说道。 听到姜姨的话,燕茜蔓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娇声说道:“无事啦,姜姨,她估计自己早就跑走了呢。” 说着,燕茜蔓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姜萍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撒娇似的一下子扑进了姜萍温暖的怀抱里。 “姜姨~人家明天好想吃您亲手做的豆腐羹呀,好不好嘛?”燕茜蔓仰起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姜萍。 此刻,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一脸期待。 姜萍看到燕茜蔓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她轻轻摸了摸燕茜蔓柔顺的头发,温柔地问道:“你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想要跟姜姨分享呀?” 被姜萍这么一问,燕茜蔓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道:“哎呀,姜姨~现在还不能告诉您啦,等我自己想清楚了再说......”说完,便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仿佛生怕被姜萍看穿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第20章 金丝雀 每次社团活动,她燕茜蔓总是积极发言,独特的见解和精彩的表达让众人纷纷侧目。她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在文学社的天空中迅速升起。 而叶馨,作为文学社的前辈,曾经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在文学社里付出了许多努力,也取得过不少成绩。然而,燕茜蔓的出现,让她的风光渐渐黯淡。 燕茜蔓在文学社处处压叶馨的风头,无论是征文比赛的奖项,还是讨论会上的精彩观点,燕茜蔓总是能脱颖而出。叶馨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凭什么?一个后来者如此风光,完全不把我这个前辈放在眼里。”叶馨咬着嘴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看着燕茜蔓在众人的夸赞中微笑着,那笑容在她眼里是如此的刺眼。 更让叶馨无法忍受的是,她喜欢的林逸乔也对燕茜蔓赞赏有加。 林逸乔,那个帅气而又才华横溢的男孩,一直是叶馨心中的理想男生。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能和林逸乔一起在文学的世界里畅游,一起分享创作的喜悦。然而,现在林逸乔的目光却总是追随着燕茜蔓。 每次看到林逸乔望向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赞美,叶馨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叶馨开始暗中观察燕茜蔓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她的弱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叶馨心中渐渐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散布一些有关燕茜蔓的流言蜚语,以此来破坏燕茜蔓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很快,校园里就开始传出各种版本的谣言。有人说燕茜蔓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专门勾引有妇之夫;还有人说她被某个富商包养,过着纸醉金迷、不劳而获的生活,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于是乎,关于燕茜蔓是个备受宠爱“金丝雀”的传闻便开始愈演愈烈。 有人说她是因为天生丽质而被某个富豪看中,过上了奢华无比的生活;也有人猜测她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和魅力,才能将男人的心牢牢拴住。 这天,燕茜蔓起得很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巾。 她轻轻眨动着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似乎在向她诉说着新一天的美好与希望。 因为她要去学生会主持,刚刚好也可以接触到孙颖。她可以和学姐一起颁奖,正好可以想办法多和孙颖多聊聊,拉近距离。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穿越人群去往舞台背后是别人传来异样的眼光。 “今天是上海总商会给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发奖学金的仪式,一共有十个学生,你们一定要确认好……”一个中年教授戴着眼镜对着后台的这些工作人员安排,随后他单独把孙颖叫到一边。 “小颖,上次那个坯子我们已经帮你处理掉了,其他的人也封口了,这次一定不要再出现这种骚乱了,丢学校的人……” “好,谢谢教授,我以后会注意的,您回去路上记得打开您家的信箱看看,给您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孙颖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慌张。 对面的人脸上的皱纹展开。 孙颖看着教授离去的身影心想:“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颁奖仪式终于拉开了帷幕!现场气氛凝重,人们都怀着敬畏之心注视着这一场盛大的活动。就在此时,众人惊讶地发现,不仅有路索安亲临现场,就连他那美丽动人的妹妹路舒冉竟然也一同前来了。 只见路索安和路舒冉兄妹二人并肩而行,身后紧紧跟随着几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随从。 这些随从们个个神情肃穆,步伐整齐有力,仿佛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给人一种强大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路舒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当她的目光远远落在台子上那位身着华丽礼服的燕茜蔓身上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她兴奋地抬起手,朝着燕茜蔓所在的方向用力挥舞着,口中还欢快地呼喊着什么 “蔓蔓姐姐,蔓蔓姐姐……” 站在台上的燕茜蔓看到路舒冉这般热情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迷人的微笑。 她轻轻点了点头,向路舒冉示意回应。那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让整个场面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十名优秀学生上台领完奖,捧着奖学金的牌子和鲜花下去了。 叶馨作为学生代表从台下缓缓走上来“非常感谢学校和商会对我们的肯定和资助,作为一个……” 台上叶馨慷慨激昂地表达了对商会和学校的感激,正当大家以为要结束时,叶馨语锋一转“请大家把手伸到凳子下面,有一个小文件袋!” 就在这时,只见一部分人缓缓地掏出了手中紧握着的文件袋,打开看了起来。 叶馨见状,面不改色地继续着她的演讲:“诸位请看,这里面装着的乃是我校一名行为不检点的女生的照片。这些照片清晰地记录下了她与校外人员之间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不良接触场景。而此刻,这位女生就正站在你们对面的那个台上!” 随着叶馨这番话语落下,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起来。 燕茜蔓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射来。然而,此时的她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清楚那个神秘的文件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更无从知晓那里面居然会是关于自己的照片。 此时,有人将文件袋中的照片一张张展示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里面有好几张燕茜蔓从一辆豪华轿车上走下来的画面,还有她身着各种与学生身份极不相称的奇装异服的模样。 那些黑白照片在人们眼前逐一缓缓呈现。台下原本安静的观众们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顿时沸腾起来。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些照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嘴巴也没闲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整个空间。 路舒冉满脸焦虑之色,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燕茜蔓身上。 只见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想要传递某种信息,但由于距离和喧闹声的阻隔,无法让燕茜蔓明白她的意图。 而站在一旁的路索安则与路舒冉截然不同,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就那样面无表情、冷静异常地注视着正在台上讲话的那个女人——叶馨。 燕茜蔓原本正打算走下台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不想就在这时台上的叶馨突然开口说道:“没错!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位,燕茜蔓同学,她不过是一只被达官显贵圈养的金丝雀罢了。像她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居然还能留在我们海立学院,这简直就是整个学院的奇耻大辱......”叶馨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燕茜蔓的心窝。 燕茜蔓心中一紧,“我……”她想辩解但是欲言又止。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污蔑成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并且里面有他和男子的亲密照片,这些内容都可以证明,她,燕茜蔓根本无心学业,只想着在名利场周旋,是个没有道德的下流女子……” 听到这里,原本想看叶馨究竟要耍出什么样花招的路索安,不禁眉头紧皱,牙关咬紧,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叶馨,仿佛要透过她虚伪的面容看穿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坐在一旁的路舒冉,则完全没有路索安那般隐忍克制。只见她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目怒视着叶馨,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你胡说!茜蔓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 她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使得整个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的叶馨却丝毫不在意路舒冉的反驳,反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她呀,几乎都不怎么回寝室,整天往后山跑。至于在后山做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咯。而且啊,听说后山上还有一个小木屋呢,说不定那里就是......” 说到此处,叶馨故意停顿下来,脸上挂着一副令人作呕的暧昧表情,似乎在暗示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就在叶馨准备继续说出那些更为下流、龌龊话语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路索安突然猛地站起身来。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在众人面前,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路索安面沉似水,双眼冰冷如霜,紧紧地凝视着叶馨,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质问道:“叶小姐,请问你可曾亲眼见到过与燕茜蔓在一起的男子?” 叶馨顿时语塞“不论我见没见过,证据如山,都在你们手里,她频繁从不同的豪车下来……这还不够清晰嘛”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就是卓叔的车、顾修远的车和路索安的车罢了!他们三个人加起来车子那么多,这难道能怪到我的头上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撅起嘴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来。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与人争论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于是,燕茜蔓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看叶馨到底想干嘛。 台下的人都在急切地看着她,都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燕茜蔓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只是简单回应道“我确实是从这些车上下来过,这些照片确实是我本人,但是我并不是叶同学说的那样,叶同学误会了……” 叶馨哂笑到“不是,哈哈哈哈……你说不是就不是啊,那你说理由是什么?为什么穿成这样从这些不同的车上下来!” 燕茜蔓站在台上,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和质问,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那些尖锐而刻薄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她,让她无力招架。 台下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想到,燕茜蔓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多高尚呢!”一个男学生大声说道,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 “就是啊!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被我们戳穿了就哑口无言啦?”另一个女学生跟着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天哪,燕茜蔓怎么会变得如此堕落?之前她拒绝别人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挺有骨气的,原来是嫌人家给的钱不够多啊,哈哈!”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声,这笑声仿佛一把重锤砸在了燕茜蔓的心头上,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痛苦。 安溪和杜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的的询问,于是都推脱说“你们自己去问她吧!” 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我说了,没有……”燕茜蔓字字铿锵。 台下的声音让叶馨很满意,她看了看台上的另一个人,正打算继续说时,路索安往前走来“你刚刚说过你并未见过他与哪些男子见面,对吗?” “路先生,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眼前这些确凿无疑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叶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那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路索安。 此刻的她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坚信自己所掌握的一切足以让对方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只见路索安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跃上了台子。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让人猝不及防。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了叶馨手中紧握着的话筒。 他轻轻拍了拍话筒“很抱歉让大家误会了,我的未婚妻太低调了,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因为茜蔓她还在上学,所以我们并没有办订婚宴,打算等他学业完成之后再办。”路索安说完看了看燕茜蔓。 燕茜蔓整个人差点倒了,她眼珠瞪得很大,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路索安笑了笑,这个微笑又让燕茜蔓定了定神,并未言语。 台下的人听到之后瞬间炸成一团,讨论的声音比刚才愈发激烈,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会长会为了一个学生去撒谎。于是这句话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重磅消息,台下的记者不停的拍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叶馨眼球都快瞪出来了,她的眼珠在燕茜蔓、路索安和孙颖的身上来回流转,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自己的不可置信。 “是的,就是我旁边的这位燕茜蔓小姐,是我的未婚妻”路索安一边说话一边向燕茜蔓走去,“未婚妻”三个字特地读得很重。 燕茜蔓的手被路索安轻轻握住。 路索安凑到燕茜蔓的耳边说“茜蔓,等我们先解决完这件事我再给你道歉我先斩后奏的错!” 燕茜蔓心中一紧,刚想解释些什么,路索安握着的手捏紧了几分“无事,我相信你!” 第21章 未婚妻 路索安面带微笑地紧紧牵着燕茜蔓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朝着台子中央走去。 当他们站定后,路索安自然而然地将手轻轻一揽,温柔地环在了燕茜蔓纤细的腰间。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娇躯微微一颤,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到了一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路索安从容不迫地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正如各位所看到的那样,我深深地爱着我的未婚妻燕茜蔓。因此,我总是会找机会来接她出去,陪伴着她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约会。至于那些华丽的服装嘛,不过是我们之间小小的情趣罢了,女为悦己者颜嘛。” 路索安看了燕茜蔓一眼,微微点头“而且,想必大家也都能看出来,我拥有众多不同类型的车辆,种类繁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些,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疑问吧?” 燕茜蔓心里明白,路索安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帮助自己摆脱当前尴尬的局面。 于是,她选择默默地接受并默许了路索安的行为,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他解释清楚一切。因为在她的心中,路索安就如同兄长一样给予她无尽的关怀与温暖。 她对顾修远有着心动的感觉,但路索安带给她的却是那种让人安心、舒适且持久的温暖情谊。她真心希望能够和路索安一直保持这种和睦融洽的关系,让这份温暖永远延续下去。 台下只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明显动静小了很多,他们不敢得罪商会。 燕茜蔓步伐轻盈地走到叶馨身旁,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却带着一丝冷意和质问:“叶小姐,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于我......” 叶馨的双眼早已哭得通红,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为泪水而变得有些斑驳,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极度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燕茜蔓,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把商会会长也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对你言听计从,呵呵......” 就在叶馨刚想要继续说些更难听的话时,孙颖快步走了过来。 只见孙颖柳眉倒竖,佯装出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用力地拉开叶馨,并大声呵斥道:“够了!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赶快给我下去!” 叶馨听闻此言后,心中的不甘瞬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起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满是愤怒与怨恨。 只见她紧紧地盯着燕茜蔓,那凶狠的眼神犹如一头饥饿的猛兽,似乎想要将眼前的燕茜蔓一口吞下、生吞活剥掉。 就这般直勾勾地凝视着,时间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足足过去了好几秒钟之久。最终,叶馨极其不情愿地挪动起自己的脚步,但每走一步都会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一眼燕茜蔓,然后才缓缓地下了舞台。 而此时的台上,孙颖则快步走到燕茜蔓身旁,一脸关切地握住燕茜蔓的手,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愧疚之色地道:“茜蔓呀,这次的意外实在是让我猝不及防,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对不起呀,都是我的疏忽,没提前做好防范措施,让你受惊了,你没事吧?” 燕茜蔓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没事的,学姐,别太自责啦。不过接下来这边的后续事宜恐怕就要辛苦学姐您帮忙安排一下了,因为我现在确实不太方便亲自处理这些......” 听到燕茜蔓这么说,孙颖连忙应道:“好啊,好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吧!你还是赶紧和路先生一起先回去好好休息要紧。”说着,孙颖脸上又浮现出了她那标志性的亲切笑容。 台下的众多记者和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众们,目光紧紧追随着燕茜蔓和路索安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他们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此时,站在一旁的路舒冉脸上绽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因为喜悦而笑得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儿。 只见她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哎呀呀,真没想到我哥竟然如此给力!居然就这样毫不掩饰、光明正大地订婚啦,哈哈哈哈......”那欢快的笑声仿佛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路舒冉一边笑着,一边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几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保镖,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喂,你们快过来!谁能派一个人护送本小姐去长河路找我的承君哥哥呢?”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情。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人背后突然钻出了一个身影。这人身形高挑却又显得有些清瘦,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男人,他名叫景蠡。 景蠡面带微笑,语气恭敬而温和:“好的,小姐,让我来送您去吧!” 站在一旁的路舒冉闻声抬眸,目光落在了对面这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身上。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牛仔蓝色的布格帽,整个人看起来颇具时尚感。 路舒冉凝视着眼前的景蠡,眉头微微蹙起,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有点眼熟啊!” 听到这话,景蠡不禁笑出声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解释道:“小姐,您忘了吗?当初可是您大发善心,将我从街边带回来的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路舒冉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原来是你呀,小黑崽!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长这么高啦,可比我高出好多呢!”说着,她还兴奋地伸出手,与对面的景蠡比划起了身高差距。 景蠡被她可爱的举动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腼腆地回答道:“来到路家之后,少爷一直对我很好!所以……” 路舒冉听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嗯嗯,我哥哥确实超级好的!那咱们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出发吧!”说完,两人便一同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景蠡小心翼翼地紧跟在路舒冉身后,始终维持着大约半米的间距。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那个欢快跳跃的身影,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跟丢。 两人一同走过那条熙熙攘攘的走廊,周围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各路记者也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然而,这一切嘈杂声似乎都无法穿透路舒冉的心墙,她依旧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向前奔跑着,丝毫没有受到外界干扰。 与此同时,燕茜蔓正被路索安温柔地牵着手,缓缓走向停在校门口的那辆豪华林肯轿车。 刚走出校门的路舒冉,远远地便瞧见了他们二人钻进车内的情景。聪明伶俐的她立刻明白了状况,十分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只见她轻快地跑到景蠡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看呀,如今的你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威猛,肤色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黝黑啦。从今天起,我就称呼你为阿蠡好不好?” 景蠡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连连点头应道:“只要小姐您喜欢,无论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路舒冉显得格外兴奋,她兴高采烈地拉起景蠡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道:“太好了!阿蠡,你开咱家的福特,陪我一起去找承君哥哥吧!”话音未落,她便拽着景蠡大步流星地朝着目标车辆奔去。 紧随其后的那群保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两辆车子相继疾驰而去,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其中有个略显年轻的保镖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哥,这可咋整呀?现在看来好像完全用不着咱们啦!” 这时,站在一旁的另一名保镖轻轻用胳膊肘拱了拱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傻呀!小姐那边显然已经不需要我们跟着伺候了,而少爷那边呢,明摆着就是要亲自开车兜风去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个身材高大且强壮的男子。只见他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发出一声沉稳有力的叹息:“罢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跑步回去吧!” “是!”众保镖齐声应道。 随后便有人忍不住在后面偷偷地笑出了声来,他们没想到少爷的春天又来了。 不一会路索安把车停在了江边的路上,车内两人坐在中间的位置,车窗看不清里面,所以在外面看来,并不清楚,路过的人也并不清楚里面坐的是谁。 “茜蔓!原谅我有点唐突……”路索安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凝视着燕茜蔓,他那宽厚的手掌依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便会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 燕茜蔓微微一怔,旋即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并将其搭在了路索安坚实的臂膀之上。 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感激与无奈,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索安,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连累你的名声受损了!” 听到燕茜蔓这番话,路索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仍不自觉地颤抖着:“茜蔓!你要知道,我是可以……”话说到一半,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那张俊朗的脸庞因为紧张和急切而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燕茜蔓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覆盖在了路索安的嘴唇之上。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那清新宜人的气息顺着鼻腔钻入心肺,让路索安的心神为之一荡。 “索安,我们之间的这个误会,相信过段时间大家自然就会忘却的。只不过,以后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掩护什么的……”燕茜蔓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地望向面前的男子。 路索安望着近在咫尺的佳人,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心潮澎湃。他毫不犹豫地顺势握住了燕茜蔓放在自己嘴边的玉手,目光坚定且深情地说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真切切、毫无虚假的!” 燕茜蔓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索安,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其实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暂时可能没办法安定下来,希望你能理解!” 燕茜蔓知道路索安对自己的好是真心的,但是她不想突破朋友成为另一层关系,对于顾修远的事情,她也暂时没有头绪,于是并没有人提。 “茜蔓,我不为难你,只不过,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明白吗!” 路索安说着说着贴近了燕茜蔓的后背,把额头轻轻靠在她的发丝里,“很香,茜蔓,我靠一会!最近日本人的事情很让我头疼!感觉靠在你身上让我很安心!” 燕茜蔓点了点头,拍了拍路索安的肩膀“好,不过日本人最近确实比较猖狂,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到处宣传他们的帝国思想,最近我们社团学生也打算去街道上演讲,给那些百姓去普及知识。听说日本人最近在这边卖的一些商品很好卖,把一些店铺被挤压倒闭了……” 路索安应了声“是啊!那些官僚朝廷并不在意,但是那些商人有些是我们商会的,他们损失严重……” 燕茜蔓点了点头“嗯,索安,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你可以的!” “嗯!”背后的人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重了些,燕茜蔓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就并没有再说了。 她在车里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孙颖她没准是知情的”燕茜蔓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燕茜蔓开始回忆:昨天布置会场叶馨根本没有来过,而且叶馨想要在每一个位置下面粘上档案袋,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叶馨确实一直不喜欢自己,但是她没有这么聪明,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孙颖也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单纯! 燕茜蔓轻轻扶住路索安的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计划本,看着后面孙山夫人的慈善宴会时间,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熟睡的路索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她打算作为路索安的女伴进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那高悬于天空中的炽热太阳,开始一点一点地缓缓西沉。 此时,燕茜蔓轻轻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推了推身旁正处于熟睡之中的路索安的脑袋,并轻声呼唤道:“索安,索安......该吃晚饭啦。” 听到燕茜蔓的呼喊声后,路索安的身体先是轻微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将脸朝上抬起。 就这样,他与正低着头轻言细语的燕茜蔓相互对视了好几秒钟。不过,尽管已经被唤醒,但他似乎仍然沉浸在方才的梦境当中,显得有些慵懒,并没有立刻从她怀里爬起身来。 “茜蔓,我是不是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啊?”路索安一边说着话,一边微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只见他的动作使得脖子处的线条变得格外清晰,而领口也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敞开了一些,不经意间便露出了一小截迷人的锁骨。 “可不是嘛!你这家伙,肯定是平日里太过劳累了,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燕茜蔓看着眼前的路索安,就像是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一般,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对于燕茜蔓所说的话,路索安只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终于慢悠悠地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你要跟我一起去姜姨那里吃个饭吗?她是我的师傅,正好我也好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事情……”燕茜蔓整理了一下外套,看向路索安。 路索安心中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他点头笑道“我不挑,都可以!” 路索安觉得这样也许能够对茜蔓的了解更深刻一些,于是他下车给燕茜蔓开车门。 路家…… “夫人,少爷还没回来!要不我再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父子俩现在一个比一个忙喽!”路夫人轻轻摇摇头,“你去把冉冉叫下来,告诉她该吃饭了” “好的,夫人!” 第22章 相熟 “姜姨!”燕茜蔓急切地推开房门,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 姜萍闻声,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从屋内冲了出去。她一把抱住燕茜蔓,动作中满是心疼与怜惜。 “蔓蔓,真是委屈你了。”姜萍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在不知不觉间泛红。 “我听卓跖说了你被诬陷的事……我可怜的孩子。”她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抚平燕茜蔓心中的委屈。 燕茜蔓感受到姜姨的关爱,努力忍住内心的委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看向面前的人。 “没事,姜姨!你看我不好好的嘛!”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强与乐观,仿佛那些委屈都已烟消云散。 随即,燕茜蔓往后面指了指,如同在展示一件珍贵的宝物。 “是这位路先生帮我解了围,今天可能要辛苦您帮我做顿饭犒劳一下人家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姜萍顺着燕茜蔓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高大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身着驼色大衣,那颜色如同秋日里的落叶,温暖而醇厚。 男子面容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能融化人心。“您好!姜姨,今天要叨扰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姜姨心里一紧,觉得对面的人很是眼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究更多。她试探性地问:“你姓路,是什么路?” “道路的路,姜姨。”路索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很耐心地告诉对面的女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姜姨为何对他的姓氏如此感兴趣。 姜萍身着旗袍,仔细看去,旗袍之上绣着一些清淡素雅的柳叶纹路,它们如同一曲优美的旋律,在这藏青色的画布上轻盈地舞动着。 虽然姜萍已步入中年,但时光似乎对她格外宽容。那张脸庞依然透露出一丝粉嫩的色泽,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岁月并未在她的容颜上刻下过多的痕迹,反倒是赋予了她一份成熟的韵味,让她更显魅力非凡。 她的发丝被精心地盘成了一个发髻,稳稳地置于脑后,展现出一种端庄大方的气质,为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典雅。 姜萍的眼神清澈如水,其颜色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平静而祥和。当她凝视着前方时,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沉稳和自信。 姜萍又继续追问道:“您的父亲是叫“路……” “铭斐。”路索安毫不犹豫地接过对面人的话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明白姜姨为何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 姜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她的内心此刻无比慌乱,各种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姜姨,您莫不是认识我父亲?”路索安跟在身后继续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解开这个突然出现的谜团。 姜萍的内心更加慌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路少爷,我并不认识你的父亲。”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眼神也有些躲闪。 她扭过头强装镇定地说:“商会的名声很响……”她回头微笑地看着路索安,试图用笑容掩盖自己内心的波澜。 燕茜蔓察觉出了不对,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姨眼神中的异样。但是,她只是顾着把路索安拉进房间,并未多问什么。 毕竟,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路索安的感激,以及对姜姨厨艺的期待。 路索安并没有轻易相信姜萍的话。他觉得姜姨的反应太过异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冒昧。他决定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向燕茜蔓打听一下姜姨的情况。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一道道江苏特色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桌上摆着清炖蟹粉狮子头,那圆润的狮子头浸在醇厚的汤汁中,点缀着些许蟹粉,色泽诱人。 还有松鼠鳜鱼,鱼身被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可口的酱汁,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此外,还有南京盐水鸭,皮白肉嫩,咸淡适中。 燕茜蔓热情地招呼路索安:“路先生,快来尝尝姜姨的手艺。这些可都是江苏的特色菜呢。” 路索安微笑着点头,夹起一块狮子头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赞叹道:“味道鲜美,姜姨的厨艺真是了得。” 姜萍微微有些局促,勉强露出笑容说:“路少爷过奖了,只是些家常菜罢了。”燕茜蔓看出姜姨的不自在,连忙打圆场:“姜姨做的菜可比那些大饭店的好吃多了。路先生,你多吃点。” 路索安又尝了一口松鼠鳜鱼,说道:“这道菜的口感很独特,外酥里嫩,酸甜适度。我以前也尝过类似的菜,但都没有姜姨做的这般美味。” 姜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路少爷喜欢就好。蔓蔓这孩子平日里也爱吃这些菜,我就多做了些。” 燕茜蔓笑着说:“姜姨最疼我了。路先生,你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多尝尝江苏的美食,里面可大有门道呢。” 路索安饶有兴趣地看着燕茜蔓,问道:“哦?好啊!你说说,怎么个门道法?” 燕茜蔓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就说这清炖蟹粉狮子头吧,相传它起源于隋朝,到了唐朝更是成为了宫廷名菜。而松鼠鳜鱼呢,据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尝过这道菜,对它赞不绝口。南京盐水鸭更是历史悠久,有‘六朝风味,白门佳品’之誉。” 路索安听得入神,感慨道:“没想到这些菜还有如此深厚的历史底蕴。姜姨,您对江苏菜这么了解,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姜萍的眼神有些闪烁,轻声说道:“只是做的多了,也就熟悉了。一直和蔓蔓在一起生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燕茜蔓赶紧又夹起一块盐水鸭放到路索安碗里,说道:“路先生,你再尝尝这个盐水鸭,味道很正宗呢。” 路索安微笑着接受了燕茜蔓的好意,说道:“谢谢。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一顿饭下来,虽然美食令人满足,但姜萍的异样始终萦绕在路索安和燕茜蔓的心头,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追问,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饭后,微风轻拂着燕茜蔓的发丝,她和路索安并肩漫步走向停车处。 夜色渐浓,宛如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缓缓铺开,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抬头望去,天空中的繁星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索安,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燕茜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路索安,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真挚而热烈的感激之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都落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路索安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拉开了车门,但就在即将上车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绊住,迟迟不愿离去。 “不管怎样,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燕茜蔓再次诚挚地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 路索安转过头来凝视着燕茜蔓,他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不用报答,能够帮助到你,我已经感到非常开心了。”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还是路索安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 燕茜蔓轻点臻首,柔声应道:“好,路上小心。”直到目送路索安驾车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才转身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索安抱了抱面前的可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茜蔓,我今天在车上说的话一直都做数,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兑现。” 燕茜蔓轻微往后退了退,微微点头“谢谢你,索安,我们日后再议!我明白!” 路索安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他透过车窗看着燕茜蔓,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燕茜蔓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她想到了顾修远,不知道要不要去找他解释一番,但是想想还是决定先去准备后面的慈善晚宴。 于是燕茜蔓来到了卓跖的服装店,“卓叔,我上次跟您说的参加慈善晚宴的衣服,您这边做好了吗?” 卓跖笑着说“哎,小姐还真是一点不受影响呢,简直是个事业主!哈哈” 燕茜蔓挑起眉头笑着说“卓叔,你可别说了,我慌死了。” 卓跖见对面的人一脸娇俏,气嘟嘟的样子,便并没有再打趣对方。 “衣服好了,你可以试试!就在最右边的那个架子上。是一件浅米色的旗袍,袖子和腰间绣了一些浅绿色的竹叶……”卓跖一手指了指对面的柜子,一手拿着量尺。 “好,我去试试。” 燕茜蔓转身朝着卓跖所指的柜子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 片刻后,她拿着那件浅米色的旗袍走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一片寂静。 卓跖站在外面,手中拿着量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试衣间的门轻轻打开。燕茜蔓缓缓走了出来,她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件浅米色的旗袍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那曼妙的曲线。浅米色的底色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袖子和腰间绣着的浅绿色竹叶,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整个旗袍增添了一抹生机与灵动。 燕茜蔓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显她的妩媚动人。她的脸上略施粉黛,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轻启。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优雅。她轻轻地转了一圈,旗袍的裙摆随之飘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卓跖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惊艳。他放下手中的量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这件旗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燕茜蔓听到卓跖的赞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卓叔,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件旗袍我很喜欢。” 卓跖走到燕茜蔓身边,仔细地检查着旗袍的细节。“小姐喜欢就好。这件旗袍的设计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浅米色的底色显得优雅大方,而浅绿色的竹叶则增添了一份清新自然。而且,我在裁剪上也做了一些调整,让这件旗袍更加贴合你的身材,展现出你的曲线美。” 燕茜蔓点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旗袍上的竹叶。“这些竹叶绣得真精致,卓叔,你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吧。” 卓跖笑了笑,“为了小姐,这点时间算什么。这件旗袍是要参加慈善晚宴穿的,一定要让小姐成为全场的焦点。” 卓跖转身走进柜台从下面拿出一个盒子,“对了,还有一件外套,到时候一定要披上。” 盒子里面是一件半身的白色披肩,长度刚好盖在臀上,风一吹,腰间的曲线便若隐若现。 燕茜蔓转过身,看着卓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卓叔,谢谢你。每次都能让我这么满意。” 卓跖摆摆手,“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小姐,你打算搭配什么鞋子和首饰呢?” 燕茜蔓想了想,说道:“鞋子的话,我想搭配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简约大方。首饰的话,我觉得可以戴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对翡翠耳环,既优雅又不失高贵。” 卓跖点点头,“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样的搭配一定会让你更加光彩照人。” 燕茜蔓再次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旗袍,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在慈善晚宴上,她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试完之后,燕茜蔓拜托卓跖打包好,等过几天她再来穿走。刚好明天可以去拜访一下路家人,顺便和路索安说一下去慈善晚宴的事情。 燕茜蔓在路上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23章 占有 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地宣传商会长子未婚妻是燕茜蔓的事情,上面印着当天两人在台子上牵手的照片。 转眼间闹得满城风雨…… 商会办公室里。 路铭斐眼底看不清欢喜“索安,你看看这报纸!” 路索安接过报纸并未言语,看了良久才回答道“父亲,确实是我在公开场合说了燕茜蔓是我未婚妻的事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现在……”路铭斐抽了一口雪茄,随即走到了窗边,看向窗外。 “人家一个姑娘的名声很重要!”路铭斐踱了几步看着路索安,试探性地说“要不,你把燕小姐接过来吧!” “您的意思是?”路索安思考了一会“是把她接进路家吗?” “嗯,你看着办吧!”路铭斐慵懒地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木雕。 他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木雕狮子,虽然个头不大,但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极为精细,栩栩如生。 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留下了淡淡的色泽变化,使其更具古朴韵味,一看便知其年代久远。 听到父亲的话,路索安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舒缓平稳。 心中压抑已久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尽量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和沉稳的语调说道:“谢谢父亲,我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顾修远静静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那冷峻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就连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下属敏锐地察觉到了从顾修远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这股寒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打破这份沉寂,最后只能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冰山般的男人。 \"远哥,我先出去了!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叫我就行。\" 易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作为跟在顾修远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他很少见到自家老大如此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模样。 他心里清楚,顾修远向来不是一个会随意发泄情绪的人,但这样把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深埋在心底,长此以往下去,易年真怕他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憋出病来。 易年随手拿起一份当天的报纸翻阅起来,当他看到一则关于海立学院的新闻时,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顾修远为何今日会这般阴郁。 在不久之前,顾修远无意中救了燕茜蔓,易年亲眼看着他把这个女人公主抱带走。 自那次相遇以后回来,一向不苟言笑的顾修远脸上竟然破天荒地多出了一些笑容。 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或许没有留意到,但易年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深知,自家老大对这个名叫燕茜蔓的女孩子动了心,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想到这里,易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着一般,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海立学院的大门口。 他望着校园内进进出出的学生们,心中暗自思忖:我一定要带她去见老大! 易年自顾修远被带回青城帮那一刻起,便始终追随左右。 他对顾修远的脾性可谓了如指掌,这位看似傲娇倔强、难以接近之人,实则在其内心深处藏着一片柔软之地。 犹记得上次目睹王烨自杀那一幕之后,顾修远回到家中,独自站在窗前,默默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孤寂与落寞。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易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燃烧,直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烈的烟草气息。 易年深知,如果自家老大真心喜欢一个人却又不肯主动迈出那一步的话,那么这段感情恐怕注定要无疾而终。 毕竟,顾修远可是钢铁直男啊! 想到这里,易年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但也仅仅只是敢在心里偷偷埋怨几句罢了。 对于这位如同亲哥哥般照顾自己、关爱自己的大哥,易年打心底里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顾修远一声令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易年在门口询问了几个女学生,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心中充满了鄙夷之色,仿佛易年又是传言中的一个男人,她们对于流言蜚语只想听到看到他们想知道的,不论真相如何。 易年身着一件湛蓝色马甲,那颜色宛如深邃的海洋,散发着沉稳而神秘的气息。 马甲里面,搭着一件结扣长袖白大褂,洁白如雪,每一个精致的结扣都在阳光下透亮。 那白大褂的材质虽略显硬挺,却给人一种专业与严谨的感觉。 下面配着的一条黑色粗糙麻布裤子,每一道纹理都很清晰,脚下是常见的黑布鞋。 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压着他那清爽的寸头。 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发,每一根发丝都整齐地挺立着,彰显着他的干练与利落。那寸头仿佛是他个性的象征,简洁而有力。 他清晰的下颌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雕塑一般。从侧面看去,那线条硬朗而流畅,让人不禁为之一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 在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中,他遇见了正准备去卓跖那里拿衣服的燕茜蔓,他急忙追上去想要喊住他。 “燕小姐,燕小姐,你等等……”易年终于在燕茜蔓上黄包车前喊住了她。 “嗯?”燕茜蔓疑惑地看着对面这个微微流着细汗的少年。 “我……顾……,你……”易年顿时结巴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说的是顾修远?”燕茜蔓面露惊喜之色,因为她很久没见他了,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 易年看出了燕茜蔓的喜悦,为了不让燕茜蔓失望,他开始用他那拙劣的演技展示他的表演。 “燕小姐,自从报纸上登了你订婚的消息,我们家老大就天天吃不下饭,都病了……”易年还假装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燕茜蔓有些着急“他现在在哪?” “我带你过去!”易年心想得逞,于是转过身去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他朝着旁边一排的黄包车说“来两个小哥,送我们俩去西溪路的粮库!”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易年和燕茜蔓一起来到了粮库的办公室三楼,“燕小姐,我们老大就在里面!” “好的,辛苦你了,我这边自行去找他,你忙去吧!”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嘞!嫂子!”易年犯完贱之后便飞也似地跑下去了,没有看到燕茜蔓被逗笑的表情。 燕茜蔓轻轻推门而入,看见桌上的顾修远侧背着门口,左手撑着头,发出很微弱的呼吸声。 她轻手轻脚靠近对面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修远以为是易年那个小子,便很敷衍地说道“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吗?” “是吗?”燕茜蔓憋住笑意凑近了说。 顾修远内心一紧,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不敢相信,这里都是他的人,她怎么进来的。 好,肯定是易年干的,这个好小子。 虽然内心很激动,但是顾修远还是很淡定地转过身来问道“燕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地方,不去陪你的未婚夫啊?” 燕茜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可是听某人说,你好像想我想的寝食难安啊!” “胡说!”顾修远被戳中心事,一下子把脸别过去,瞬间坐直。 “哦?是吗?”燕茜蔓绕到他的面前继续凑近。 脖子上嫩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诱人,领口隐约看得见一丝雪白的肌肤。 顾修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没有,你别听易年乱说!” “哦,没有啊!”燕茜蔓看他嘴硬,便往后退了退,看见顾修远脸上捎带红润的血色她觉得并不像易年说的那么严重。 燕茜蔓刚准备转身出门时,顾修远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她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 顾修远的手臂紧紧揽着燕茜蔓的腰,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气氛瞬间变得炽热而暧昧。 燕茜蔓微微一怔,双颊染上一抹绯红,她轻咬着下唇,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羞涩。 顾修远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情感,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别走。” 燕茜蔓的心猛地一跳,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修远缓缓凑近燕茜蔓,他的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肌肤泛起一阵酥麻。 燕茜蔓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靠近。 顾修远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燕茜蔓的额头,那温柔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她的全身。 燕茜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看着顾修远近在咫尺的脸庞。 顾修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再次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嘴唇。 这个吻温柔而细腻,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地拂过燕茜蔓的心田。 燕茜蔓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甜蜜的瞬间。 良久,顾修远才缓缓松开燕茜蔓,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爱意。 燕茜蔓的心跳还未平复,她看着顾修远,顾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我喜欢你,蔓蔓。” 燕茜蔓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微笑着说道:“我也是。路少爷上次是为了帮我解围,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是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顾修远这话占有欲极强,把环在燕茜蔓腰间的手臂勒紧了几分,凑到燕茜蔓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燕茜蔓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主动回吻着顾修远,动作轻盈且笨拙。 在顾修远的一步步引导下,他们吻得更深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顾修远的手臂愈发用力地揽着燕茜蔓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燕茜蔓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攀上顾修远的脖颈,回应着他热烈而深情的吻。 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舌尖相互缠绕,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让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沉浸在无尽的炽热之中。 顾修远微微侧头,加深这个吻,他的气息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雷。 燕茜蔓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也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她轻轻咬了一下顾修远的嘴唇,引得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这个吻充满了渴望与眷恋,他们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彼此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燕茜蔓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她的美丽让顾修远为之沉醉,燕茜蔓的坐姿也从侧坐变成横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满足。 顾修远轻轻地抚摸着燕茜蔓的脸颊,声音温柔而沙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燕茜蔓微笑着“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们再次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战场由椅子转向沙发。顾修远抱着燕茜蔓,脚步有些急切地向沙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满满的渴望与急切。 燕茜蔓的心跳如鼓,她紧紧搂着顾修远的脖子,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 轻轻将燕茜蔓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顾修远随即俯身而下,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热烈,更加疯狂。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燕茜蔓的手指在顾修远的背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痕迹,引得顾修远一阵战栗。 顾修远的吻从燕茜蔓的嘴唇缓缓向下,滑过她的下巴,来到她修长的脖颈处。他轻轻吸吮着那嫩白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燕茜蔓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这声音如同催化剂一般,让顾修远更加疯狂。 他们在沙发上翻滚着,彼此的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探索着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神中只有对彼此的渴望和爱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只沉浸在这无尽的暧昧与激情之中。 相爱的两人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燃。不过顾修远还是守住了底线,在激情拥吻之后俯身帮燕茜蔓整理好衣服,把她深情的拥在自己的怀中,低头埋在他的发丝间轻语。 “蔓蔓,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第24章 慈善晚宴 “蔓,以后我们可以每周见一次面吗?”顾修远靠在燕茜蔓的怀里,燕茜蔓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我不一定每周都能过来,我这周要去参加慈善晚宴……然后我得以路索安女伴的身份进去……” 说完燕茜蔓低头吻了顾修远的脸颊,“远,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 顾修远看着面前的人非常满足,完全不担心路索安的参与,轻声回应道“嗯,怎么了?” “我怀疑和鸿门有关?并且孙颖是孙山的大女儿,上次诬陷我的事她有可能是知情的!”燕茜蔓表情逐渐严肃。 “你的意思是……鸿门和你父母的死有关。”顾修远微微坐起来,扶住燕茜蔓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嗯,我母亲姓杜,听说孙山的初恋也姓杜……并且现在娶了一个很像的女人,我要去慈善晚宴上接近他们。”燕茜蔓眼神坚定。 顾修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所以把她搂在怀里。 “蔓,我支持你做的一切,但是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救你就是救我,我离不开你了。我可以随时为你做一切!” 燕茜蔓心中很感动,这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在几次的邂逅之后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她慢慢相信这是命运。 他们惺惺相惜,互相爱慕,把对方视若珍宝。 “好,远。但我们以后不能明目张胆的腻在一起,我怕连累你。以后我想你就去你那个秘密小屋找你好吗?” “嗯嗯”顾修远微微点头“是我怕连累你才是,我是青城帮的,很多人盯着我,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不想你受伤……” 两人相拥地更紧了,燕茜蔓把耳朵贴在顾修远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姜姨那个木屋我会让她换个地方,现在已经暴露了。 等我确定好地方再通知你,你以后有事找我让讲以为给我带口信。” 顾修远笑了笑“好,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宝,我等你消息,你要是确定好了,就不要自己冒险来找我了。等会出去之前我们演一场戏。”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两人对视而笑,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燕茜蔓和顾修远紧紧相拥了片刻后,缓缓分开。他们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远,在慈善晚宴上,我会尽量小心行事,收集关于鸿门和我父母之事的线索。”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顾修远微微皱眉,心中满是担忧,但他也知道燕茜蔓的决心不可动摇。“蔓,一定要谨慎。如果发现有任何危险,立刻想办法脱身。我会在暗中关注你的动向,一旦有需要,我会想尽办法帮你。” 燕茜蔓点点头,伸手轻轻抚平顾修远眉间的褶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很快,到了他们要分开的时候。按照计划,他们开始演起了一场戏。 燕茜蔓突然变了脸色,用力推开顾修远,大声说道:“顾修远,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已经受够了你。” 顾修远露出一副受伤又愤怒的表情,“燕茜蔓,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他们的争吵声吸引了外面小弟的注意,众人纷纷侧目。燕茜蔓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顾修远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离开后的燕茜蔓,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她知道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以后不能被别人知道他们见面了。 燕茜蔓为了慈善晚宴的事情来到了路索安家,她让卓跖准备了一些薄礼给路家人,外加定制了两套旗袍给路夫人,舒冉则准备了一套定制的西式风格的小洋裙和小外套。 此刻燕茜蔓沐浴着阳光出现在路家,路舒冉还没放学,在学校待着。 燕茜蔓刚刚好是五点左右到的,可以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个晚饭。 燕茜蔓被路家的管家热情地迎进了客厅。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暖的色调。 路夫人听闻燕茜蔓到来,也连忙从楼上走了下来。 “茜蔓,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路夫人满脸笑容地说道。 燕茜蔓微笑着回应:“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慈善晚宴将至,我想着过来和您还有路先生商量一下细节。” 正说着,路先生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赞赏。“燕小姐,你为这次慈善晚宴真是费心了。” 燕茜蔓微微欠身,“路先生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这次慈善晚宴意义重大,能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尽一份力,我也很开心。” 他们在客厅里坐下来,开始讨论慈善晚宴的具体安排。燕茜蔓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路先生和路夫人也不时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整个讨论过程非常融洽,大家都对这次慈善晚宴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管家走进来说道:“夫人,小姐回来了。” 路舒冉欢快地跑进客厅,看到燕茜蔓后,眼睛一亮。“茜蔓姐姐,你来了!” 燕茜蔓笑着起身,摸了摸路舒冉的头。“舒冉,放学了呀。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路舒冉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在学校的趣事,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路索安从商会回来,一走进家门,便看到燕茜蔓正和自己的父母在热烈地商量着慈善晚宴的事宜。 路索安心头微微一动,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燕茜蔓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轻咳一声,缓缓走近。“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路索安微笑着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看到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索安,你回来了。正好,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慈善晚宴的安排吧。” 路索安点点头,在一旁坐下。他认真地听着燕茜蔓和父母的讨论,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在邀请嘉宾方面,可以再扩大一些范围,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和社会名流。这样可以为慈善晚宴筹集更多的资金。” 燕茜蔓沉思片刻,认可地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还有,我们可以在晚宴上设置一些特别的环节,比如拍卖一些珍贵的物品,或者让嘉宾们进行捐赠承诺。” 路夫人也赞同道:“茜蔓的想法很好。我们可以联系一些艺术家,捐赠他们的作品进行拍卖。” 路先生接着说道:“另外,安保工作也不能忽视。毕竟会有很多重要人物参加晚宴,我们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路索安的目光始终落在燕茜蔓身上,看着她充满智慧和热情的模样,他的心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知道,燕茜蔓的心暂时还不属于自己,暂时也不好提把她接过来的事情,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讨论持续了很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 管家进来提醒他们该用晚餐了,大家才暂时停下话题。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路先生举起酒杯,说道:“为了这次成功的慈善晚宴,也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燕茜蔓感受到了路家的温暖和热情。路索安看着燕茜蔓与自己的父母相谈甚欢,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次慈善晚宴对燕茜蔓来说意义重大,他也会尽全力帮助她实现这个目标。 晚餐后,燕茜蔓又和路先生、路夫人商量了一些慈善晚宴的后续事宜。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起身告辞。 当她优雅地起身,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告辞之时,路索安连忙上前一步,亲自送她走到门口。 而路家其他人也纷纷跟随着一同来到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她那逐渐远去的倩影。 “茜蔓啊,我相信这一次的慈善晚宴必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路索安面带温和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 燕茜蔓闻言,美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真的非常感谢你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索安。”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渐行渐远。 路索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没有从她的背影上移开半分。 他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直至最终消失在街角尽头的身影,心中默默地为她祈祷着,愿她此行能够一帆风顺,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她所愿那般发展。 而另一边,离开路家之后的燕茜蔓丝毫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慈善晚宴的筹备工作当中。 首先,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挑选了一件既高贵典雅又不失时尚感的华丽礼服。 这件礼服乃是由最顶级的丝绸面料精心裁制而成,那如丝般柔滑的触感仿佛能轻轻滑过指尖。 而礼服之上所镶嵌着的珍珠图案,则显得简约而不失高雅。 那些圆润洁白的珍珠,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散落在丝绸的表面,勾勒出一幅清雅脱俗的画卷。 紧接着,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对自己的妆容进行极为细致入微的修饰。 只见她轻拈起一支精致的眉笔,小心翼翼地描绘着那两道如弯月般的柳眉,使之愈发清晰秀美。 随后,她又拿起腮红刷,轻轻地在脸颊两侧晕染开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眼影的选择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巧妙地运用了浅棕色与深紫色的搭配,让双眸看起来更加深邃迷人。 唇彩则是选取了一款亮丽的玫瑰红色,当她微微嘟起嘴唇时,那娇艳的色泽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 每一个细节都被她处理得恰到好处,无论是眉毛的弧度、腮红的位置还是眼影和唇彩的色彩搭配,无一不展现出她高超的化妆技巧。 在这一番精心装扮之下,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容此刻更增添了几分妩媚风情,仿佛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罂粟花,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地吸引住孙山以及他妻子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顾修远也回到了青城帮。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心中却时刻牵挂着燕茜蔓。 他暗中安排了一些手下,密切关注慈善晚宴的动向,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出手相助。 慈善晚宴的日子终于到来。 燕茜蔓身着一袭高贵且素雅的晚礼服,挽着路索安的手臂走进了会场。她的美丽和优雅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爱。 燕茜蔓在会场中四处张望,寻找着孙山和他的妻子。 终于,她看到了他们。 孙山一身剪裁精致、面料上乘的笔挺西装加身,将他那挺拔健硕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士,则身着一袭华丽高贵的晚礼服,她优雅的身姿以及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质,确实与燕茜蔓记忆中的母亲有着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燕茜蔓见状,不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然后迈着坚定且轻盈的步伐,面带微笑地朝着他们缓缓走去。 “孙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幸会。”燕茜蔓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礼貌又不失热情地向孙山打着招呼。 孙山闻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燕茜蔓身上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请问你是?” 燕茜蔓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我是路先生的女伴,非常高兴能够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与您相遇。” 孙山听后,微微点了下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与燕茜蔓寒暄起来。 燕茜蔓一边应和着孙山的话语,一边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着他和他身边的女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或是只言片语,试图从中探寻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然而,孙山和他的妻子都非常谨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燕茜蔓心中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放弃。她继续在会场中周旋,寻找着其他可能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一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燕茜蔓的身边,低声说道:“燕小姐,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 燕茜蔓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什么话?” “小心鸿门。”男人说完,便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燕茜蔓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知道,自己的主动行为可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陷入危险之中。 而在会场的另一个角落,顾修远的手下也发现了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 他们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顾修远。顾修远心中担忧不已,他决定亲自前往慈善晚宴,保护燕茜蔓。 当顾修远赶到慈善晚宴现场时,燕茜蔓正陷入沉思之中。 她在思考着那个神秘男人的话,以及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顾修远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蔓,我来了。” 燕茜蔓惊喜地看着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顾修远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 燕茜蔓感动不已,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顾修远都会在她身边。 他们相视一笑。 第25章 初夜 路索安看见燕茜蔓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并不清楚是谁,他内心一股无名火燃起,不知该何处发泄,于是拳头用力一挥,打在了墙上,手指缝渗透出血迹。 燕茜蔓和顾修远到了顾修远的秘密小宅,他们并不清楚路索安紧随其后,虽然并未亲近但是他能看出燕茜蔓与对面的男子关系匪浅。 直至深夜,燕茜蔓还是没有从那座屋子里面出来,路索安一直在外候着,他想问清楚,想确定燕茜蔓的心意,想知道那个男子究竟是谁。 于是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室内…… 燕茜蔓放下外套和手提包,轻轻坐在床榻边上“我方才在厕所听见他们讨论孙夫人的事情,她确实和我的母亲杜沄琪长得很像。” “那孙山和你母亲必然是有联系的,蔓,你要沉住气,慢慢来!”顾修远的手不知何时环抱到了燕茜蔓的腰上。 从刚才进门开始,顾修远就一直在书桌旁喝酒,燕茜蔓看出对面的人有点微醺,眼神有些迷离。 “远,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偷喝酒了!”燕茜蔓凑近看着顾修远的脸颊。 顾修远笑了笑,红晕散开“怎么能叫偷喝呢?我就是喝了点,现在后劲上来了点有点兴奋……” 随即顾修远把头靠在了燕茜蔓的肩膀上,仔细闻着她的发丝,“蔓,我……想……要你!”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燕茜蔓的身子猛地一僵,她万万没想到顾修远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远,你……你喝多了。”燕茜蔓试图推开顾修远,然而他的怀抱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将她锁住。 顾修远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渴望。 “蔓,我没有喝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爱你,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燕茜蔓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她对顾修远并非没有感情,然而这一刻的发展实在是太过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顾修远再次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嘴唇。 燕茜蔓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崩溃,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 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温度也在不断升高。顾修远的手开始在燕茜蔓的身上游走,解开了她的衣衫。 燕茜蔓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既感到害怕,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顾修远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燕茜蔓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们从床边开始,热烈的吻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顾修远的手轻轻揽着燕茜蔓的腰,缓缓移动着脚步,带着她一同倒在了沙发上。 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们的吻更加深入,舌尖相互缠绕,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顾修远的手在燕茜蔓的身上游走,点燃着她每一寸肌肤的热度。 不知何时,他们又从沙发上起身,一路拥吻着来到书桌旁。 燕茜蔓的后背抵在书桌上,顾修远的身体紧紧压着她,吻得更加狂热。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鼓点般激烈。 他们再次回到床边。 顾修远轻轻地将燕茜蔓放在床上,俯身继续吻着她。 这个吻充满了温柔与眷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无尽的爱意。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夜晚。 顾修远的吻愈发炽热而急切,他的手轻柔地褪去燕茜蔓的最后一道防线,露出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燕茜蔓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理智在欲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顾修远的唇沿着燕茜蔓的脖颈缓缓向下,留下一串串炽热的痕迹。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燕茜蔓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他们紧紧相拥,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尽情释放着彼此的情感。 顾修远的动作充满了爱意和渴望,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燕茜蔓的每一寸肌肤。 燕茜蔓的心中既有着羞涩,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她回应着顾修远的热情,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随着激情的不断升温,他们的身体逐渐融为一体。 “远” “蔓” “你疼吗?” “哼!” ……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床边,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发丝和肌肤。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燕茜蔓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侧过身子,看着顾修远,心中既有甜蜜又有一丝不安。 顾修远则伸出手臂,将燕茜蔓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蔓,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爱意。 燕茜蔓微微点头,靠在顾修远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整个屋子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燕茜蔓缓缓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昨夜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她微微转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顾修远。他的面容宁静而帅气,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甜蜜,有羞涩,也有担忧。 她轻轻起身,试图不吵醒顾修远。然而,她的动作还是让顾修远微微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看到燕茜蔓已经醒来,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早。”顾修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燕茜蔓红着脸回应道:“早。” 他们沉默了片刻,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新的早晨。 昨夜的冲动过后,现实的问题开始摆在他们面前。 “蔓,我们……”顾修远欲言又止。 燕茜蔓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轻轻咬着嘴唇,说道:“我们先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修远点点头,伸手将燕茜蔓揽入怀中。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一丝安慰。 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上那一抹樱红的血迹上,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万千思绪。那血迹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见证了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血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那是她的纯真与青涩的象征,如今却已成为过去。 顾修远也注意到了那血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蔓,对不起,我……”顾修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应该为昨夜的冲动负责。 燕茜蔓轻轻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燕茜蔓顿了顿转头看向顾修远“我是自愿的……” 他们静静地看着那血迹,仿佛在回忆着昨夜的激情与疯狂。 那血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印记,更是他们心灵深处的一道烙印。 “远,我们以后怎么办?”燕茜蔓轻声问道。 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好!” 由于要处理公务顾修远先一步离开,表示中午会回来接燕茜蔓。 顾修远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燕茜蔓坐在床边,思绪还沉浸在昨夜的种种和对未来的担忧之中。 此时,外面车里的路索安悠悠醒来。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昨夜的等待让他身心俱疲。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座熟悉的屋子时,心中再次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看到了顾修远从屋里走出来,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燕茜蔓一夜都待在他身边。 路索安翻进了墙院,走进大厅,听到楼上的声响便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路索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进房间去找燕茜蔓。 他推开门,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燕茜蔓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到路索安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一紧。 “索安……你怎么来了?”燕茜蔓的声音有些颤抖。 路索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里面充满了失望和质问。 “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能和他……” 燕茜蔓低下头,不敢看路索安的眼睛。“索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索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蔓,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 燕茜蔓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索安,我不能跟你走,我和顾修远已经……” 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蔓,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了他,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路索安,眼中闪烁着泪光。“索安,我知道我的决定可能很冲动,但我对顾修远也是有感情的。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路索安站起身来,背对着燕茜蔓。“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如果他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燕茜蔓往路索安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谢谢你,索安!” “那你现在怎么办?”路索安面露担忧。 “无事,我信他。中午他会回来接我的,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商讨后面的安排。”燕茜蔓昨天的旗袍已经被顾修远撕烂了,她现在穿着顾修远宽大的衬衫和外套,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路索安简单扫视了房间一眼,心里已经心知肚明了,点了点头,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茜蔓,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做你想做的事,照顾好自己!”路索安落寞地掩门而去。 路索安落寞地掩门而去后,失魂落魄地来到了百乐汇。 从白天一直喝到黑夜。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他脸上闪烁不定,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仿佛都与他隔绝开来。他从包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吧台前,重重地坐下。 “给我酒,最烈的那种。”路索安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很快递上一杯烈酒。路索安一把夺过酒杯,仰头便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一杯接着一杯,路索安仿佛要把自己灌醉,好忘记燕茜蔓带给他的伤痛。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了他?”路索安喃喃自语着,又将一杯酒灌进嘴里。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个买醉的男人,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但路索安全然不顾。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叶馨注意到了路索安,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身姿婀娜,眼神妩媚。叶馨缓缓走到路索安身边,轻轻坐下。 “这位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叶馨的声音温柔而动听。 路索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叶馨并不气馁,她伸手拦住路索安的酒杯。“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路索安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叶馨的手。但他此时已经醉得厉害,身体也有些发软。 叶馨趁机扶住路索安,轻声说道:“你醉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叶馨给酒保塞了一笔小费便带着路索安从后门出去了。 路索安迷迷糊糊中,任由叶馨带着他离开了百乐汇。 叶馨把路索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而浪漫,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叶馨把路索安扶到床上,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燕茜蔓,你的男人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任我宰割。” 路索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嘴里还在低声呼唤着燕茜蔓的名字。 叶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被欲望所取代。 她轻轻脱去路索安的外套,然后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路索安在酒精的作用下,本能地回应着叶馨的吻。 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温度也在不断升高。叶馨的手开始在路索安的身上游走,解开了他的衣衫。 路索安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身体被一种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入睡前叶馨特意用小刀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刺了一个小孔,把血滴在了床单上。 路索安太醉了,叶馨并未得逞。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时,路索安醒来,看到身边陌生的女人和床上的血迹,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路索安留下一叠钱在床上后落魄地离去。 第26章 漩涡 路索安的身子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叶馨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苏醒过来,本想悄悄离开的他不得不现在处理这棘手的情况。 他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犹如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纠结。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试图轻轻地掰开叶馨那双紧紧环在他腰间的纤纤玉手。 可是,叶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吗?”叶馨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还有深深的哀怨。 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又带着些娇俏,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路索安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终于,他缓缓地张开了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昨晚……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罢了。” 听到这句话,叶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燕茜蔓?” “我……”路索安无言以对。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此刻已经布满了泪痕,眼眶红肿,眼神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错误?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对你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吗?你不想负责?” 路索安咬了咬牙,狠心别过头去,根本不敢直视叶馨那满含深情又无比哀伤的双眸。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真的。但是我不知道,昨天可能喝多了,我怎么来的我完全不清楚……” 叶馨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带你来的吗?” 路索安皱了皱眉头:“不是这样的,但是我确实记不清了。而且,你曾经冤枉过茜蔓,这让我无法释怀。” 叶馨惨然一笑:“那你以为留下这沓钱就能弥补一切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路索安低下头:“我无话可说。” 叶馨拿起那沓钱,狠狠地砸向路索安:“我不需要你的钱!我只想要你的真心!” 路索安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心中一片混乱。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叶馨背对着路索安,声音冰冷。 路索安站在原地,眼神有些迟疑不定。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内心无比纠结。 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之后,路索安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房间内,叶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立刻止住了哭泣。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水,然后弯下腰将散落在地面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 这些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燕茜蔓的事情本来差点要吃牢饭,现在只是被开除学籍了,现在她只能先好好活着。 叶馨动作麻利地将捡到的钱整理好放入口袋,接着便开始匆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把一些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是否遗漏了什么关键物件。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吸一口气,背上背包,快步走出了房间。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街道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阳光努力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但这温暖的光线却丝毫无法驱散叶馨心中那纠结复杂的情绪。 她迈着急促的步伐,脚下的路面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平坦了。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让她有一种随时可能摔倒的感觉。 叶馨紧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孙颖那里向她汇报情况。 她深知孙颖是幕后主使,但是她深陷其中不得不从。 昨夜的疯狂与混乱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既有着完成任务后的忐忑,又有着对路索安的一丝愧疚。 或许她对这个男人一直有着一丝崇拜,内心竟是喜悦的。 她来到与孙颖约定的地点,那是一个幽静的咖啡馆。 推开门,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孙颖早已坐在角落里,优雅地搅拌着咖啡。 叶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坐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孙颖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清冷。 叶馨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按照你的吩咐,我……带路索安进了酒店。” 孙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很好,叶馨,你做得不错。那他有什么反应?”叶馨想起路索安醉意朦胧中的迷茫和无力,心中一阵刺痛。 “他……他太醉了,所以没有成功。不过他不清楚,我在床单上滴了血。”孙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们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 叶馨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卷入的这场阴谋到底会走向何方。 孙颖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叶馨,你记住,你的事是我给你摆平的。你现在必须得听我的,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叶馨微微一颤,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叶馨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她深知自己被孙颖算计得死死的,却又毫无办法。 从那次公开攻击燕茜蔓之后,孙颖以此为由要挟自己,她深知鸿门的厉害,她逃不掉。 于是她被派去接近路索安,到如今这荒唐的局面,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 回想起过往,叶馨只觉得命运弄人。 她本是一个平凡的女学生,有着自己的生活和梦想,直到燕茜蔓的出现,她本被围绕的光环全部被抢走了,不然她如何会如此疯狂。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个枪手,无端被卷入这场阴谋之中。 如今,自己的父母也被鸿门带走,成为了孙颖要挟她的筹码。 她恨孙颖的狠辣与无情,却又不得不听命于她,她真的是装了一把好人啊。 孙颖看着叶馨,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决绝。“叶馨,你必须尽快怀上孩子,然后去找路索安,把孩子强行安给他。这是你救你父母的唯一办法。” 孙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痛着叶馨的心。 叶馨内心极度抗拒,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不!我不能这么做。这太荒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既是对孙颖的反抗,也是对自己命运的不甘。 孙颖却不为所动,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威胁,直接把咖啡倒在了叶馨身上。然后凑近叶馨的耳朵,轻声说道。 “叶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父母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孙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叶馨的心上。 孙颖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哎呀,怎么回事儿呀?你这么不小心,洒了一身,赶紧回去吧。” 叶馨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知道孙颖说到做到,如果她不服从,父母必然会遭受苦难。 孙颖拿起沙发上的包和外套,走到叶馨的身边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子时,去我指定的那家酒店,自会有人安排好一切。你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孙颖转身离去,留下叶馨独自在那里,陷入绝望之中。 夜晚悄然降临,叶馨的心如同被乌云笼罩,沉重而压抑。 她看着时钟上的指针慢慢指向子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想去那个酒店,不想参与这荒唐的计划,但为了父母,她又不得不去。 叶馨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孙颖指定的酒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时,一个神秘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看了叶馨一眼,然后默默地领着她走向一个房间。 叶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房门,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映入眼帘的身影让她心中猛地一怔。 站在那里的,竟然是之前那个想要包养自己的油腻的连锁饭店老板。 他那壮硕的身躯、油光满面的脸庞以及色眯眯的眼神,瞬间让叶馨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随后本能地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她迈出几步,那个老板便如恶魔一般迅速冲了过来。 叶馨惊慌失措地加快脚步,边跑边呼喊着救命,可是酒店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老板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叶馨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老板恶狠狠地说道,嘴里喷出的热气让叶馨几欲作呕。 叶馨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她的反抗在这个强壮的男人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老板见她不肯就范,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硬物,狠狠地敲在了叶馨的头上。 叶馨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叶馨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她想要哭泣,却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叶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躺了多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可怕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心灵。 她恨那个老板,恨他的残忍和邪恶;她也恨自己的无力和不幸,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 然而,叶馨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她必须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她强忍着泪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但她却没有丝毫退缩。 她心里默默念叨:孙颖、燕茜蔓,你们都别想好过。我会让你们把我遭受的一切都加倍奉还。 茶馆包间里。 “商老板,怎么样,你可是抱得女人归了啊!”孙颖饶有兴味地玩弄着手里的茶杯。 “哎哟,那可多亏了孙小姐……不知后面……”商老板试探性地问。 孙颖用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我说了吧!我们的交易一次就够了,现在你要的我给你了,那我要的呢!” 商老板瞬间毕恭毕敬“哎哟,孙小姐,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那就行,你记得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孙颖随即离开了包间。 商老板面露笑容恭送孙颖,转而便露了本来面目,“呸!臭婊子,不就仗着你爹在这颐指气使,老子有一天也要把你拿下!” 商老板脸色阴沉,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孙颖的控制。 他深知孙颖的父亲权势滔天,但他也不甘心一直被孙颖牵着鼻子走。 几天后,商老板并没有按照约定将孙颖要的东西送过去。 孙颖得知后,愤怒不已。她立刻派人去质问商老板,然而商老板却找各种借口拖延。 孙颖决定亲自去找商老板算账。她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商老板的饭店。 商老板看到孙颖来了,心中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强装镇定。 “商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毁约不成?”孙颖怒视着商老板。 商老板赔着笑脸说:“孙小姐,您别生气啊!我的传家宝哪有那么快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您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您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孙颖冷笑一声:“商老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敢毁约,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商老板心中一凛,但他还是不肯轻易就范。“孙小姐,您也别逼我太紧了。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孙颖看着商老板那副嘴脸,心中更加厌恶。“商老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孙颖转身离开了饭店。商老板看着孙颖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商老板开始暗中联络一些与孙颖父亲敌对的势力。 孙颖出门之后斜眼看着身边的人“今天晚上,找机会把他给做掉。” 夜晚,商老板在家里摸着自己的传家宝物。“哎呦,我的宝贝呀!” 孙颖的手下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他家,他们行动迅速且悄无声息。 商老板还未察觉之际,便被孙颖的手下一掌敲晕,随即悬挂在了自家的阳台上造成上吊的假象。 随后,这些手下迅速带着宝物撤离现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商老板自杀的消息将会在明天登上报纸。 孙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刚刚由手下送过来的青雕白龙玉佩。 这块玉佩温润细腻,触手生凉,其上所雕刻的白龙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玉佩之中腾空而起一般。 这可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乃是明朝某位王爷的心爱之物,历经数百年岁月流转。 现在轻而易举就到了自己的手上。 孙颖正是打算拿着这件稀世珍宝去拜访那位对玉器情有独钟的加藤元惠子。 想象着加藤元惠子看到这块玉佩时那惊喜和赞叹的表情,孙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 她知道,对于像加藤元惠子这样痴迷于玉器收藏的人来说,这块青雕白龙玉佩无疑会成为一份极具吸引力的礼物。 那个喜欢中华文化的日本女子着实有些意思…… 孙颖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27章 迷乱 阳光倾洒在陈旧的木质地板上,燕茜蔓坐在窗边,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翻动一页,她的目光不时投向门口,满心期盼着顾修远的归来。 时钟的指针缓缓移动,临近中午,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在楼道响起。燕茜蔓立刻放下书,起身迎向门口。 那扇陈旧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响,缓缓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此人正是顾修远,只见他身姿伟岸,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在那里。 此刻的顾修远面容稍显疲惫之色,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或是长时间的劳累奔波。然而,尽管如此,他那双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眸里,依然充满了对燕茜蔓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爱意。这股爱意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令人心生向往。 \"蔓蔓,走,咱们去楼下吃饭。\" 顾修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听到顾修远的话语,燕茜蔓娇柔地点了点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鹿。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放入顾修远宽厚有力的掌心中。 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彼此相触的指尖传遍全身,让他们的心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楼下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整个街头巷尾;行人们或匆匆忙忙地赶着路,或悠闲自得地漫步其中,各种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燕茜蔓和顾修远手牵着手,一同走向热闹非凡的市场。刚踏入市场,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便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鲜欲滴的蔬菜,嫩绿的青菜、鲜红的西红柿、紫莹莹的茄子……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还有鲜嫩多汁的猪肉、牛肉,以及活蹦乱跳的鲜虾和鲜鱼,琳琅满目的食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香气。 燕茜蔓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精心挑选着中意的食材。 她时而拿起一根水灵灵的黄瓜闻一闻,时而轻轻抚摸一下红彤彤的苹果感受其光滑的表皮。 每当发现心仪之物时,她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并将其放入顾修远手中的篮子里,然后两人再相视一笑。 顾修远则始终陪伴在燕茜蔓身旁,他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坚实的靠山。他细心地帮燕茜蔓拎着逐渐沉重起来的篮子,偶尔还会给出一些建议。 两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共同为即将到来的美味佳肴做准备。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们满载而归。回到家中,燕茜蔓迫不及待地走进厨房,系上那条印有可爱花朵图案的围裙,然后动作娴熟地打开水龙头,开始认真清洗起刚刚买回来的蔬菜。 水流哗哗作响,溅落在蔬菜上,仿佛给它们洗了一场欢快的淋浴。 与此同时,顾修远也没闲着。他站在案板前,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手法熟练地将肉块切成均匀的薄片。 每一刀下去都干脆利落,肉片薄如蝉翼,展现出他精湛的厨艺。随着刀起刀落,厨房内响起富有节奏的“哒哒”声,与燕茜蔓洗菜的水声相互呼应,构成一曲和谐动听的烹饪乐章。 厨房里渐渐弥漫起浓浓的烟火气,这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两人。他们虽然忙碌,但彼此间的默契却无需言语表达。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心领神会对方的意图。就这样,在两人齐心协力之下,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色香味俱佳的三菜一汤终于大功告成。 在饭桌上,他们谈论起了最近日本人吞并商户的事情。 顾修远早上忙的正是因为日本人去青城帮名下的店铺找茬。 “这些日本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燕茜蔓皱着眉头,气愤地说道。 顾修远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野心勃勃,不断欺压我们的商户,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燕茜蔓担忧地看着顾修远:“那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握住燕茜蔓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不会让日本人得逞的。” 过了一会他们平复了心情,决定先吃饭。 他们将饭菜端上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满是成就感。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顾修远不时为燕茜蔓夹菜,眼中满是宠溺。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满是温暖。顾修远为燕茜蔓盛了一碗汤,两人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 阳光柔和,微风轻拂,顾修远亲自驾车将燕茜蔓送到了学校门口。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轻松而愉快。 车停稳后,燕茜蔓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满心欢喜地向校内跑去。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的步伐仿佛踩在了云朵之上。很快,她便来到了姜姨所在的办公室。 “姜姨!”燕茜蔓兴奋地喊着,声音清脆悦耳。姜姨抬起头来,看到燕茜蔓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不由得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燕茜蔓一屁股坐在姜姨面前的椅子上,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她和顾修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他们初次相遇时的尴尬场景,到后来逐渐熟悉后的温馨互动;从顾修远细心体贴的关怀,到他偶尔展现出的幽默风趣……每一个细节都被燕茜蔓描述得栩栩如生。 姜姨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然而,当燕茜蔓提到顾修远来自青城帮时,姜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渐渐地,那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忧虑。她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蔓蔓,这顾修远竟然是青城帮的?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姜姨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忧虑。 燕茜蔓看着姜姨的反应,心中微微一紧,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姜姨,修远虽然身在帮派,可他是个好人。他勇敢、正义,对我很温柔。” 姜姨叹了口气,握住燕茜蔓的手:“蔓蔓啊,帮派的生活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你跟着他,以后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和风险。我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啊。”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姜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修远,他会保护好我的。而且,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我调查我父母的事情需要有人帮我打掩护,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带修远回去见他们……” 姜姨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无奈。 “蔓蔓,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帮派之间的争斗往往很残酷,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燕茜蔓点了点头:“姜姨,我会小心的。” 姜姨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希望顾修远真的能如你所说,好好保护你,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燕茜蔓感激地看着姜姨:“姜姨,谢谢您的理解和祝福。我会好好生活的,不会让您担心。” 就在此刻,那璀璨而温暖的阳光仿佛金色的纱幔一般,轻柔地透过窗户,缓缓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然而,这明亮的光芒却似乎并没有能够穿透姜姨心头的阴霾,她内心深处的忧虑依旧如沉重的乌云般笼罩着。 燕茜蔓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一样,猛地扑进了姜萍的怀中。 她紧紧抱住姜姨,娇柔的声音中透露出关切:“姜姨,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啦。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处全新的居所,那里一定会让你感到安心和舒适的。再过两天,咱们就让卓叔陪着咱们一起搬过去好不好?这样一来,大家都能放心啦!” 说着,燕茜蔓抬起头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姜萍,希望自己的提议能够得到姜姨的认可。 姜萍点了点头“好,蔓丫头,听你的……” 路索安身着一袭藏青色的毛呢外套,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疲惫与烦忧。 高挺如山峰般的鼻梁之下,那紧抿着的嘴唇此刻竟微微泛白,毫无血色,就好似被冬日的寒霜所侵袭过一样,隐隐透露出一股苍白与无力感。 那紧闭的双唇,仿佛是一道坚固的闸门,死死地拦住了即将汹涌而出的情感洪流,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不息的波澜壮阔。 他拖着如同灌铅般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迈着步子,缓缓朝着路府的方向挪动而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脚下的土地变成了粘稠的沼泽,让他举步维艰。 终于,他走到了路府门前。车还在百乐汇门口,他和管家打了声招呼便进去了。 路夫人早已心急如焚地守候在那里,她那美丽而温婉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色。 看到路索安归来的身影,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语气轻柔:“索安啊,你怎么这两日都不曾归家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面对母亲满怀爱意与担忧的询问,路索安却仿若未闻,整个人犹如陷入了一片混沌迷蒙之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甚至连目光都未曾落在路夫人身上一瞬,便自顾自地迈开大步,直直向着楼上走去。 他的脚步沉重无比,又急促异常,每一步落下时,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整个楼阁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那沉甸甸的压力。 那脚步声就像是一声声闷雷,在寂静的府邸内回响不绝,也让路夫人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路夫人呆呆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长长叹息了一声,心中暗自揣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烦恼,竟然能够让路索安如此失魂落魄。 路索安一路疾行,来到楼上后,毫不犹豫地“砰”的一声将自己紧紧关闭在了房间之内。 随着那关门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了门外。他背靠着房门,身体慢慢滑落下去,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然后,他缓缓合上双眼,仿佛这样便能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阻挡在外。 紧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随之高高鼓起,似乎想要借助这深呼吸来平复那如怒海狂涛般激荡不休的情绪。 但即便如此努力,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依旧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两道深刻的沟壑,其中蕴含的忧愁与烦闷几乎要溢出来;而那双平日里总是坚定有力的双手,此刻也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处由于过分紧绷而微微泛白。 楼下,不谙世事的路舒冉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路索安消失的方向。 “妈,大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路舒冉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好奇。 路夫人轻轻地摸了摸路舒冉的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别去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路舒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依然流露出对大哥的担忧。 此时的路索安在房间里,心绪如麻。 他在窗前伫立良久,望着窗外的景色,却无心欣赏。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而他的沉默与忧愁,也让路府上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路索安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在笼中的猛兽。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愁绪。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内心的痛苦和纠结做着斗争。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和顾修远在一起的画面,那亲密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充满了痛苦与失落。紧握着的拳头不时松开又握紧,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一想到自己因为难过出去买醉,却又和叶馨发生了关系,他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之中。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面。他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心中一团乱麻。 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世界,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孤立在一个黑暗的角落。 路索安的心情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未来又该如何面对。 这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乱如麻,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之中。最后他瘫坐在地上看着书桌眼神空洞…… 第28章 青雕白龙玉佩 月色如银,洒在上海那古雅的弄堂巷里,宛如给这古老的地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 孙颖身着一件黑色的中式对襟短衫,那短衫的布料散发着低调的光泽,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精致的做工。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马裤,紧紧地贴合着她修长的双腿,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 脚蹬黑色长靴,靴面上没有丝毫装饰,却因那优质的皮革和精细的制作而显得霸气十足,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神秘。 她特意装扮成男子的模样,头上那顶黑色的帽子有着宽大的帽檐,微微下压,阴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帽沿下只能看到她那线条优美却带着几分英气的下巴,这般打扮,任谁看了都完全认不出雌雄。 她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那皮带是用上等的牛皮制成,坚韧而有质感。皮带的铜扣在月色下偶尔闪过一丝微光,神秘的青雕白龙玉佩就藏在里面。 此刻,她正朝着加藤元惠子的宅邸走去,在这寂静的弄堂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加藤元惠子的家在一片静谧的日式庭院中,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那些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庭院与外界隔离开来,看样子他们是特地选择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孙颖穿过那扇古旧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眼前便是典型的日式庭院风光,宛如一幅展开的画卷。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石板上有着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却更添几分古朴之意。 两旁的碎石子被精心地耙出一道道波纹,那波纹细腻而整齐,好似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石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湖中的点点繁星。 矮矮的灌木丛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绿得发亮,充满生机。 间隔摆放的石灯笼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灯光透过石灯笼上精美的镂空图案,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是古老的图腾。 孙颖顺着小径前行,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很快便来到主屋前。 她轻轻拉开木质的推拉门,门滑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踏入屋内,一股温暖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那香味清幽淡雅,萦绕在鼻尖,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浮躁。 榻榻米干净整洁,每一块榻榻米都严丝合缝,上面的织物柔软而有质感。 纸质的拉门上映着精美的樱花图案,粉色的樱花在白色的纸上盛开,花瓣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栩栩如生,似有暗香浮动。 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斑斓却又透着古朴韵味的浮世绘,绘着歌舞伎、武士等日本传统元素。 歌舞伎们装扮着色彩绚丽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整个屋内都充满了浓郁的日本文化氛围。 加藤元惠子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和服,那和服如同冬日里最纯净的初雪,没有一丝杂质。 上面用银线绣着淡雅的花纹,银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绣出的花纹精致细腻,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花朵,有牡丹的雍容、菊花的高洁、梅花的坚韧,每一朵都仿佛在轻轻呼吸,看得出来加藤元惠子很喜欢中华文化。 她的头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发髻上的每一缕发丝都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雕花的发簪固定,发簪上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珍珠,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那脖颈修长而优美,如同天鹅的颈项。 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眉毛像是用最细腻的画笔勾勒而成,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英气。 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水,清澈却又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 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起的嘴唇显示出她一贯的高冷,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像是雪中的红梅,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来了。”加藤元惠子的声音清冷,如同山间的清泉,从那高耸的山岩间潺潺流下,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回荡,清晰而冰冷。 孙颖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突然绽放的花朵,带着几分神秘与魅力。 她走上前去,步伐轻盈而沉稳,在加藤元惠子对面跪坐下来,一举一动都显得优雅而自信。 “惠子小姐,久仰。”她从怀中取出那块青雕白龙玉佩,玉佩刚一出现,屋内的光线仿佛都被它吸引。 玉佩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青雕的龙栩栩如生,龙鳞一片一片清晰可见,仿佛在微微颤动,龙须飘逸似在风中舞动,龙眼犹如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白龙的身姿矫健,肌肉线条流畅,仿佛要冲破玉佩腾飞而出,那磅礴的气势让整个屋子都似乎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之中。 “这是我的诚意。” 加藤元惠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如同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冷的神色,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如冰般寒冷,仿佛什么都无法打动她。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玉佩,那手指纤细而白皙,像是精美的玉制品。 她仔细端详着玉佩,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你从商老板那里得来的?倒是有几分本事。” 孙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商老板不过是个小角色。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死人!”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加藤元惠子放下玉佩,目光直视孙颖,她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孙颖看穿。“你有什么目的?”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炽热,那是对加藤元惠子的欣赏与倾慕,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但其中又夹杂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我欣赏你的能力和野心。我要和你合作,你帮我坐上鸿门老大的位置,然后我们一起吞并青城帮和商会……” 孙颖一边说着,一边一脸笑意地靠近加藤元惠子,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加藤元惠子的眼睛,眼中的热情仿佛要将她融化。 加藤元惠子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就凭你?你可知其中的艰险?青城帮和商会都不是好对付的。”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孙颖自信地扬起下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像是燃烧的火焰。 “我自然知道。所以这不是来找惠子小姐您了嘛……”说着她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像是在传达一种力量与决心。 加藤元惠子沉默了片刻,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孙颖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然后她缓缓开口:“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要记住。”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丝严肃。 孙颖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惠子小姐放心,我会一直站在您这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两人开始详细地商讨计划。 从如何利用玉佩在青城帮内部散布谣言,到如何挑拨商会与其他势力的矛盾,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孙颖看着加藤元惠子那专注的神情,心中的倾慕之情愈发浓烈。 这个高冷的日本女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罂粟花,美丽却又致命,而他甘愿被她吸引,与她一起卷入这黑暗世界的风云变幻之中。 在京城的阴暗角落里,孙颖和加藤元惠子安排的人手开始悄悄地传播消息。 他们在各个茶馆、酒楼,甚至是青楼之中,巧妙地将商老板的死与商会联系起来。 “你们知道吗?商老板死得可惨了,听说就是商会干的,为了那块青雕白龙玉佩啊!” 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男子在茶馆里神秘兮兮地对周围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不会吧,商会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问道。 “哼,那玉佩可是个宝贝,听说有天大的秘密,商会想独吞呢!现在啊,那玉佩在商会的大儿子路索安手里,商老板不肯交出来,就被他们给……”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 商会的名声开始受到影响,人们看向商会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和恐惧。 而青城帮内部也开始有了一些异动,一些原本就对商会不满的小头目开始在帮内煽动情绪,声称要为商老板报仇,不能让商会如此嚣张。 商会这边,大儿子路索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坐在豪华的府邸中,眉头紧锁。 “老爷,最近外面的风声对我们很不利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一旁说道。 路索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阴鸷。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去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孙颖和加藤元惠子则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等待着局势进一步发酵,他们知道,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孙颖看着加藤元惠子,眼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惠子小姐,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加藤元惠子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要掉以轻心,接下来才是关键。” 两人继续在这黑暗的漩涡中搅动风云,预谋着下一步的计划。 依旧在这间充满着浓郁日式风格的房间里,孙颖端坐在榻榻米上,目光落在对面的加藤元惠子身上。 此时的她天真地认为,自己与加藤元惠子如今的合作已经成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她决定稍微放松一下气氛,聊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孙颖微笑着开口说道:“惠子小姐,我听闻您的母亲竟然是中国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然而,这句话刚一出口,加藤元惠子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剧变。 只见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无比,眼神也骤然变得犀利起来,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孙颖。 加藤元惠子紧咬着牙关,声音冰冷而又生硬地回应道:“孙颖小姐,请你注意分寸!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没有亲密到能够随意谈论如此私密之事的程度!” 面对加藤元惠子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孙颖不禁有些惊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并连忙摆手解释说:“哎呀,惠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意思,纯粹就是出于对您的一点关心而已。” 听到孙颖这番匆忙的解释,加藤元惠子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紧闭双眼,将脸庞转向窗户那边,似乎不想再看孙颖一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说道:“关于我的母亲,你无需知道太多。自从我小时候起,她就狠心抛下了我远走高飞,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呢?从今往后,希望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及她了......” 说完这些话后,加藤元惠子便不再言语,静静地闭着眼睛,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正在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或许您的母亲有自己的苦衷……”孙颖轻轻地拍了拍加藤元惠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她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落寞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加藤元惠子微微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苦衷……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她真的有苦衷,那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来见见我?哪怕只是一面也好啊!”说着,她缓缓地转过头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风悄然吹过,撩动起加藤元惠子的发丝,也仿佛拨动着她那颗受伤的心弦。 她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如此孤独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悲伤所吞噬。 而孙颖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孙颖敏锐地察觉到加藤元惠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眼珠一转,立刻决定转移话题来缓解这种紧张氛围:“惠子小姐呀,您看如今这谣言都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啦!我呢,接下来可得赶紧到我父亲那里吹吹风,把这事儿给他讲讲清楚。” 听到这话,加藤元惠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不知你对你父亲究竟持什么样的态度啊?”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孙颖觊觎着鸿门一把手的位置,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只见孙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个可恶的老头子,早就应该去死了!自从我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孙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加藤元惠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恨到如此地步!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心地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好好地尽一尽这份‘孝道’吧!”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又残忍的笑容。 第29章 星火 燕茜蔓最近收到了消息,那是一张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信笺,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飞进了她的世界。 信是卓叔密报传来的,那熟悉的笔迹在纸上舞动,告知报社的各地成员要在聚广楼商讨各地报社举办的事宜。 聚广楼,宛如一位古老的智者静立在城中,它那雕梁画栋像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纹理都藏着故事。 飞檐翘角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的枝叶在微风拂过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 燕茜蔓手握着信笺,眉头微皱,心想这是个商议青社报活动的绝佳机会,可那说好的考验却如一团迷雾般一直没个说法,这让她有些忐忑不安,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她轻咬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于是决定去找林逸乔学长商量。 他们约在图书馆外面的书亭见面。 那书亭是校园里的一处雅致所在,四周爬满了青藤,青藤像是绿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藤上零星地点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它们如同繁星般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书亭里摆放着几张古朴的石桌和石凳,石桌的表面有着岁月打磨的痕迹,石凳则静静地卧在那里,像是等待着学子们的到来。 周边环绕着矮矮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燕茜蔓穿着浅色中式校服,校服上精致的盘扣整齐地排列着,每一颗都闪耀着细腻的光泽,透着一股传统的韵味。 衣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淡雅的花纹,似是水墨晕染而成,那花纹犹如灵动的鱼儿在水中嬉戏,又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举手投足间,尽显古朴典雅之美。 她那一头乌发如瀑般垂在脑后,仅用一根简单的丝带系着,丝带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几缕碎发在额前随风飘动,像是调皮的精灵,更衬出她的灵动,她那明亮的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透着聪慧与灵动。 林逸乔则身着中山装,黑色的面料质地精良,如夜幕般深沉,又似他沉稳的性格。 笔挺合身的中山装将他衬托得更加英姿飒爽,领口处的风纪扣严谨地扣着。 中山装的口袋处有一条精致的金色表链若隐若现,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折射出细微的光芒。 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像是历史长河中的波纹。他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林逸乔见到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茜蔓,我刚好想找你说个事呢,没想到你托人传话给我,真是心有灵犀啊!”他的声音清脆悦耳。 燕茜蔓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想着:心有灵犀?哪有那么巧? 但她还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同盛开的花朵,“哈哈哈,是啊,学长!”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林逸乔走近坐在燕茜蔓旁边的位置,他身上淡淡的墨香飘进燕茜蔓的鼻息,那是一种熟悉又迷人的味道。 他微微侧身,目光专注地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茜蔓,这次聚广楼的商讨会很重要,青社报在这次各地报社活动中一定要崭露头角。”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燕茜蔓微微皱眉,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耳边的发丝,思索片刻后,眼神中透着渴望与担忧,说道:“我想参与到其中贡献我自己的力量,但是我要怎么才能进入这个讨论会呢?”她的声音有些急切,眼中满是向往。 林逸乔轻轻一笑,用手拍了拍石桌,那拍桌的声音在安静的书亭中格外响亮,仿佛在为自己的想法打气,“这就是考验之一!陈先生一直致力于报社的组建,你需要去帮我们报社争取和他见面的机会,下月初三开始,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看着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燕茜蔓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学长我会去做好这件事情的!”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斗志,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林逸乔眼神中透露出赞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茜蔓,我看好你。 你一直在文学社都表现很好,陈先生很欣赏文学横溢的学生,你需要好好表现。”他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 终于是混进了陈先生住的酒店,燕茜蔓身着浅蓝色旗袍走到了陈先生的身边,开始自我介绍“陈先生您好!我是青社报的燕茜蔓!” 陈先生的这一点头,像是给燕茜蔓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她原本紧张到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燕同学,你好。看你如此有朝气,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我聊。”陈先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些:“陈先生,我是青社报的成员。我们都知道您在报社组建方面有着卓越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这次我们报社面临着发展的重要关头,各地报社都在积极筹备相关活动,我们青社报也渴望能在其中崭露头角。我们想要参与到您的会议中去。”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但仍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 燕茜蔓感觉那些目光像是一道道炽热的光线,烤得她脸颊微微发烫,但她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先生。 陈先生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说道:“年轻人有这样的热情是好事。不过,发展报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们知道我宣传的思想嘛,你大可以说说你的看法……” 燕茜蔓连忙回答:“马克思是伟大的思想家!他对资本主义的剖析,就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又犀利,让我们看清了世界的本质。他提出的理论,能让受压迫者找到反抗的力量和方向,改变命运……” 燕茜蔓还详细地介绍了青社报的成员情况,包括擅长写作、排版、采访的同学,还有像林逸乔学长这样有领导能力的成员,以及他们想要加入的强烈欲望。 陈先生听后,轻轻点头:“嗯,有一定的基础。那你们目前在内容创作上遇到的最大问题是什么?你们足够坚定吗?”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深度挖掘上还不够。我们收集的素材很多,但不知道怎么更好地整合利用。所以想和您多学习学习,多接触一线的消息。” 陈先生笑了笑:“这是很多报社在初期都会面临的问题。你们要学会从不同角度去看待问题,通过对比和分析,可以挖掘出很有价值的内容……” 燕茜蔓从背后掏出一本小本子,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录,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陈先生,那在排版设计方面呢?我们希望能让报纸更有吸引力,又不失稳重。” 陈先生看了看燕茜蔓手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显示出她的认真:“排版是报纸的门面。要注意内容的主次分明,标题要有吸引力但不能过于浮夸。可以适当运用一些图表、插画来丰富版面,但不要过于繁杂,以免影响阅读体验。色彩搭配也要和谐,要根据不同的板块内容选择合适的色调。” 燕茜蔓不住地点头,感觉自己收获满满:“陈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您的这些建议对我们太重要了。我回去一定和其他成员好好讨论。” 陈先生微笑着说:“不用谢,我很欣赏你为了报社如此努力。希望你们能在这次各地报社的活动中有所作为。如果还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燕茜蔓追问道:“那研讨会?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地址和时间。” 燕茜蔓满心欢喜地离开讲座现场,她感觉自己像是怀揣着珍宝的孩子。 一路上,她脚步轻快,裙摆随着步伐飞扬,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希望的音符上。 回到学校后,她迫不及待地找到林逸乔学长,兴奋地分享了与陈先生交流的过程和收获。 林逸乔学长听完,眼中也满是惊喜:“茜蔓,你真的太棒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会议,让青社报焕然一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青社报的成员们在燕茜蔓和林逸乔的带领下,根据陈先生的建议对报纸进行了全面的改进。 他们重新规划选题,深入挖掘校园内外的故事;在排版上,反复尝试不同的设计,力求达到最佳效果。 每一个成员都充满了干劲,仿佛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青社报前行的道路。 在得到陈先生的宝贵建议后,燕茜蔓和林逸乔深知这次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主题的报纸内容至关重要。 燕茜蔓召集了青社报的成员们,在那间充满阳光的社团活动室里,她站在前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说道:“这次我们要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核心来制作报纸,这是一个很有深度和意义的主题。我们不能只是简单地阐述理论,要让同学们真正理解它对我们的生活、对整个社会的影响。” 成员们纷纷点头,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份责任的重大。他们开始大量收集资料,从图书馆尘封的旧书中寻找马克思主义经典着作,那些纸张微微泛黄,却散发着知识的力量。 从《共产党宣言》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手稿,每一本书都像是一座宝藏。 林逸乔学长则负责组织大家对资料进行分析解读。在那间安静的研讨室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长桌上,大家围坐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告诉我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我们可以从校园里同学们的思想变化入手,看看社会发展是如何影响我们的。”林逸乔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白板上写下重点。 在内容创作上,擅长写作的同学各显神通,他写得热血沸腾。 在排版方面,负责的同学精心设计。他们用庄重的红色和沉稳的黑色作为主色调,红色代表着革命的热情,黑色象征着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深邃。 在标题处,运用了大气磅礴的书法字体来书写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像是一种无声的呐喊。 对于一些重要的引用和观点,用金色的线条勾勒,使其更加醒目,就像黑暗中的星光,指引着读者的目光。 燕茜蔓则在各个环节穿梭,检查内容的准确性和连贯性,她时而俯身与成员交流,提出修改意见;时而站在远处审视整体排版,像一位严谨的艺术家雕琢自己的作品。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不少困难。有的成员对一些理论理解不够深入,导致内容出现偏差。 这时,大家就会重新查阅资料,反复研讨,直到把问题弄清楚。排版过程中,也会出现色彩搭配不协调或者内容过于拥挤的问题,他们就不断调整,尝试新的方案。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这份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主题的青社报终于完成了。当第一份报纸印刷出来时,那淡淡的油墨香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燕茜蔓拿着报纸,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他们团队心血的结晶。 他们把报纸在校园里发放,同学们纷纷围过来,认真阅读。 看着同学们专注的神情和不时露出的思考的表情,燕茜蔓和青社报的成员们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让马克思主义思想在校园里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两周后,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报纸开始崭露头角。在民国这动荡不安的时局下,它宛如一颗破土而出的新芽,在思想的荒原中倔强地生长。 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报童们挥舞着手中的报纸,高喊着:“看报嘞!最新的思想之光,马克思主义专刊!” 那清脆的童声,穿过嘈杂的人群,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戴着眼镜、穿着长衫的教书先生,他们停下脚步,从报童手中接过报纸,眉头微皱,眼神中却透着惊喜,仿佛在沙漠中寻到了清泉。 他们深知,这思想的力量或许能改变国家的命运,从鸦片战争开始,人们接触了太多思想,一批一批人不断地去改变现状,这或许又是一个好的开始。 学校里,进步学生们偷偷传阅着报纸。在校园角落那棵古老的槐树下,几个学生围成一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马克思说,无产阶级将是改变世界的力量,我们都是无产阶级!世界是我们的,我们要反抗压迫,反抗剥削。”一位学生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 他们小声地讨论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响的战鼓,激励着他们为理想而奋斗。 工厂附近的茶馆里,工人们趁着休息时间,聚在一起喝茶。 茶馆的桌椅破旧,茶水也只是淡淡的颜色,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说书人的身上。 一位年长的工人用粗糙的手指着报纸上的字,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这马克思主义讲的,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公平吗?咱们不能再被那些资本家欺负了。”周围的工人纷纷点头,眼中有了从未有过的希望。 报社内,燕茜蔓和林逸乔看着一摞摞被抢购一空的报纸,既兴奋又担忧。“学长,我们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燕茜蔓眉头微蹙,眼中透着一丝忧虑。林逸乔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做的是正义之事。不过,后续的发行得更隐蔽些,不能让那些军阀地主势力轻易察觉。” 此时,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反动军警的头目正拿着一份报纸,脸色阴沉:“这些人,竟然传播这种思想,必须给我查清楚,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将报纸狠狠摔在桌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而燕茜蔓和她的同伴们,正怀揣着希望,在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引下,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他们都想让这星星之火,在民国的大地上形成燎原之势。 第30章 争端 今夜,像是被墨汁浸透,沉甸甸地压在鸿门府邸之上。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府邸内摇曳的烛火,挣扎着在黑暗中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孙颖身着一袭朱红的旗袍,那旗袍是用上等的绸缎制成,光滑如水,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旗袍上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图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凤凰的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在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展翅欲飞的姿态似乎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正如孙颖此刻那蓬勃的野心。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黑暗中舞动的精灵。 手中紧紧握着那块青雕白龙玉佩,那玉佩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在她的掌心仿佛有了生命。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自己计谋得逞的期待,又有对眼前之人的复杂情感。 在那宽敞而奢华得近乎奢靡的大厅里,孙山正坐在一把雕花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由珍贵的红木打造而成,椅背和扶手处精雕细琢着各种祥瑞图案,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他手中把玩着一对玉核桃,玉核桃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深邃而狡黠,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让他的威严更甚,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周围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他那饱经风霜却依旧威严十足的脸上跳动,像是一群调皮的小鬼在捉弄着这个掌控一方的霸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大厅角落里一尊古老的檀木香炉散发出来的,烟雾袅袅上升,给整个大厅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孙颖缓缓走到孙山面前,优雅地行了个万福礼,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然后笑着将青雕白龙玉佩递到孙山手里,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孙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父亲,这是我为您寻来的宝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夜莺在古老的庭院中歌唱,婉转悠扬,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怨怼和渴望被认可的复杂情绪。 孙山微微一惊,他没有想到孙颖会拿出这样一块玉佩。但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玉佩在加藤元惠子那里。 他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起来。那青雕白龙玉佩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光芒,青雕的龙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龙的每一片鳞片都雕琢得细致入微,像是精心打造的战甲,一片片紧密相连,在光线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晕,仿佛在微微颤动,似乎能感受到龙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白龙的身姿矫健而灵动,它的身姿蜿蜒盘旋,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每一个姿态都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感,那龙眼犹如璀璨的宝石,深邃而神秘,似乎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看一眼便为之着迷。 孙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惊喜,那贪婪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如同黑夜中的流星划过,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起来。 “你从何处得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拉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颖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同一只小狐狸。“父亲,这是我从一个神秘商人那里得知的线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不过,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她顿了顿,观察着孙山的表情,见他眼中满是好奇,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探究欲望,这让孙颖心中暗自得意。 她继续说道,“如今这乱世之中,鸿门看似强大,但实则内部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我听闻青城帮和商会有联合之意,他们对我们鸿门虎视眈眈。那商会,仗着背后有洋人撑腰,在这京城之地越发张狂,而青城帮又是本地的地头蛇,二者若联合起来,我们鸿门必将腹背受敌。我们若不先下手为强,恐有大患。” 孙山皱了皱眉头,他放下玉佩,那玉佩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却如同重锤敲响。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孙颖,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怀疑。“哼,就凭你?你不过是个整日在外面交际的丫头,能有什么计谋?”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孙颖的心,那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溢于言表。 孙颖心中涌起一阵怨怼,那怨怼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她的心中不断翻滚。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孙山翻脸的时候。 “父亲,我有一计,可挑起青城帮和商会的内乱,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可以先散布谣言,说商会暗中勾结外敌,损害青城帮的利益。这洋人在我们中华大地烧杀抢掠,百姓们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青城帮自然也不会与商会同流合污。同时,利用这块青雕白龙玉佩,放出风声说它是青城帮的圣物,被商会抢夺而去,让两帮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孙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真正重视过的女儿。 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在他眼中只是个漂亮的交际工具的孙颖,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有条有理的话。“你继续说。”他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眼中的轻视已经少了几分。 孙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孙山态度的微微转变,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继续说道:“我们再派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他们的冲突升级为大规模的争斗,可以在他们交易的货物中做手脚。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鸿门便可出兵,一举吞并他们,壮大我们的势力。到那时,我们鸿门在这魔都之地,都将无人能敌。” 孙山沉默了片刻,他的脑海中在飞速地思考着孙颖的计划。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张狂。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些本事。不过,你为何要这么做?”他的眼神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孙颖,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看穿她的内心。 孙颖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不能暴露真实的想法,于是眼中闪过一丝忠诚,那忠诚的眼神伪装得恰到好处。 “父亲,我是鸿门的人,我的一切都是鸿门给的。我只希望能为鸿门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也希望能得到父亲您的认可。”她的话语诚恳,表情真挚,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孙山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不过,若是你有任何差池,可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像是在对孙颖发出最后的警告。 孙颖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恭敬地应道:“女儿明白。” 从那之后,孙颖开始在暗中实施她的计划。民国的京城,街头巷尾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孙颖利用自己在交际中结识的人脉,巧妙地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散布着精心编造的谣言。 在那热闹非凡却又鱼龙混杂的茶馆里,几个看似普通的茶客在低声交谈,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 “你们听说了吗?商会那是要把青城帮往火坑里推啊,他们勾结了洋鬼子,要抢青城帮的地盘呢!那洋鬼子在咱们这儿无恶不作,商会还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不是要把咱中国人往死里整嘛!” 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老者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可不是嘛,听说还抢了青城帮的圣物,就是那块神奇的青雕白龙玉佩。那玉佩可是青城帮的宝贝,象征着他们的祖宗基业啊,这商会可真是太缺德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附和着,眼中闪着怒火。这些话如同星星之火,迅速在京城的地下世界蔓延开来,就像一阵狂风席卷过干枯的草原,火势迅速蔓延,无法遏制。 商会和青城帮内部开始出现了裂痕,双方的高层都在互相猜疑。商会的会长气急败坏地在议事厅里怒吼:“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勾结外敌!我们和洋人只是生意往来,那些都是正常的贸易!”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力地拍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而青城帮的帮主则脸色阴沉,他坐在帮派的大堂里,周围的手下都大气不敢出。 “若是让他们拿着玉佩肆意妄为,我们青城帮还有何脸面在这京城立足!” 张爷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和决绝,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准备好要和商会大干一场。 孙颖看着局势逐渐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心中涌起一阵得意。她就像一个幕后的棋手,操控着整个棋局,看着棋子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步步移动,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她陶醉。 然而,她的行动并没有完全逃过有心人的眼睛。在鸿门内部,有一个一直嫉妒孙颖的长老开始暗中调查她。 这个长老在鸿门多年,一直觊觎着更高的权力,他见孙颖一个年轻女子突然得到孙山的重视,心中十分不满。他觉得孙颖突然提出这样的计划太过可疑,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天,孙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下一步的计划。 她的墙上挂着几幅复古的油画,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窗前摆放着一张檀木书桌,桌上堆满了信件和计划书。 孙颖正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思考着如何进一步推动两帮的争斗。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她心中一惊,警觉地看向门口。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那个长老走了进来,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怀疑和敌意。“孙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的这些计划,真的只是为了鸿门好吗?”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迫感。 孙颖心中一沉,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长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鸿门的利益,父亲也是认可的。”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长老冷笑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直对孙山心怀不满,你想利用这次机会,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他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孙颖,让人不寒而栗。 孙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明白此刻绝不能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那双美丽而坚毅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长老,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通过目光传递给对方。 “长老,请您明察啊!”孙颖大声说道,假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声音略微颤抖,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您怎能如此污蔑于我?我对父亲以及鸿门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大可以前去询问我的父亲大人。”说到这里,孙颖的眼眶微微泛红,语调中更是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委屈,她极力想要让这个谎言听起来更加逼真可信。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紧张的氛围如同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那位长老白发苍苍,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不再年轻矫健,但他那犀利的目光和威严的气势依然令人不敢小觑。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来,指着孙颖,用一种沉重而又饱含深意的口吻说道:“小颖啊,老夫并非有意为难与你。但倘若你真的胆敢勾结外人背叛鸿门,那么老夫就算拼尽这条老命,也决然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说完这番话后,长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孙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她一言不发地跟在长老身后。 长老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满心都是对鸿门未来的担忧和对孙颖背叛之事的痛心。 就在长老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时,孙颖猛地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向长老那瘦弱却曾经无比威严的身躯。 长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孙颖竟会如此丧心病狂。 伴随着一声惊呼,长老的身体像破败的枯叶一般朝着楼梯下方坠去,一路磕碰,发出沉闷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 他那苍老的脸庞瞬间布满了痛苦和不可置信,很快,长老的身体重重地落在楼梯底部,鲜血从他的头部缓缓渗出,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孙颖站在楼梯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刚刚那个推人下楼的不是她。 “是你逼我的,老头,下辈子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她的眼眸深处却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有解脱、也有一丝恐惧。 第31章 信仰 黄浦江畔,洋人的军舰如巨兽般横亘,租界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背后是对这片土地赤裸裸的侵略野心。 而那来自东洋的日本人,如狡黠的豺狼,带着贪婪的目光,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妄图从这繁华之地瓜分利益,他们的阴谋如同细密的蛛网,逐渐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新思想宛如燎原之火,在黑暗中迅猛燃烧。 无数热血澎湃的知识分子汇聚上海,他们怀揣着救亡图存的梦想,如同繁星般在这座城市闪耀,试图以笔为剑、以言为刃,斩断束缚国家的枷锁,掀起一场足以颠覆旧世界的思想风暴。 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下,商会、帮派与神秘莫测的政治组织鸿门,成为了左右上海局势的三头巨兽,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每一次行动都在上海这汪深潭中激起千层浪。 燕茜蔓和学长林逸乔一同踏入了陈先生组织的研讨会会场。 燕茜蔓就像从画中走出的民国佳人,蓝色的学生装整洁而挺括,针脚细密。 衣领处的白色蕾丝花边,如同初雪般纯净,轻轻触碰着她白皙的脖颈。 过膝长裙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摆动,似有韵律的水波。 黑色的小高跟,精致小巧,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发梢系着淡蓝色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燕茜蔓站在研讨会的讲台上,手中紧握着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册,她的眼神明亮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她扫视着台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如莺啼,却又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亲爱的同胞们,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是黑暗与苦难交织的时代,但马克思主义就像那穿透乌云的阳光,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劳动者,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创造者,是历史的书写者!我们不能再被压迫,不能再被奴役!” 她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却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风采。 台下的同学们被她的激情所感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熠熠生辉的灯塔。 商会副会长路索安此时却陷入了青雕白龙玉佩谣言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他身着那套色调米色的英式男装,修身的剪裁完美地贴合他挺拔的身姿。 外套的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金色领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酒红色的领带,打成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原本总是透着自信与从容,此刻却满是焦虑与烦躁。他在商会的豪华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该死!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搞鬼?”路索安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右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若是这谣言继续蔓延,商会的声誉必将受损,我的地位……”他不敢再往下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一向运筹帷幄的形象在这一刻有了一丝裂缝。 青城帮的顾修远也正被棘手的问题困扰。 他身穿黑色西装长款,那西装的面料质感上乘,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黑色的帽子压得很低,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犹如黑夜中的寒星,透着冷峻与威严。他静静地坐在堂中那把太师椅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冻结。 “老大,咱们的商户又被渡边麻友那家伙吞了几家,这次他是明目张胆地挑衅啊!”手下人气愤地汇报着,眼中闪烁着怒火。 顾修远猛地一拍扶手,“啪”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堂中回荡。他霍然起身,黑色的西装衣角随风而动。 “渡边麻友,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他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同玉石般。“他以为我们青城帮会坐视不管吗?准备一下,我要会会他。”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对帮派尊严的扞卫,对敌人挑衅的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愈发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燕茜蔓的宣传活动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起了轩然大波。 越来越多的爱国志士被她的热情和新思想所吸引,纷纷加入到宣传的队伍中。 他们走上街头,向民众传播新思想的真理,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反抗压迫。然而,这也引来了反动势力的仇视和打压。 一天,燕茜蔓像往常一样在大街上进行演讲。她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讲台上,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正当她慷慨激昂地讲述时,突然,一群流氓模样的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们手持棍棒,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燕茜蔓扑来。人群顿时大乱,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燕茜蔓却没有丝毫畏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站在原地,挺直了腰杆,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走狗!被黑暗蒙蔽了双眼,还想阻止我们追求光明吗?” 她的声音在喧嚣中格外清晰,如同洪钟大吕。林逸乔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与那些流氓扭打在一起。 他身手敏捷,几下就放倒了几个流氓,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燕茜蔓也没有闲着,她拿起一旁的木板,朝着靠近的流氓挥舞,尽管她的力量有限,但那勇敢的姿态却让敌人也有些忌惮。 在燕茜蔓和林逸乔在与流氓的搏斗中渐渐体力不支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群众中冲出了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 他们原本是被燕茜蔓的演讲所打动的普通工人,此刻纷纷拿起街边的杂物加入战斗。 “不能让这些家伙伤害燕小姐!”一位青年高呼着,他挥舞着一根扁担,虎虎生风,将几个流氓逼退。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流氓们狼狈逃窜。燕茜蔓感激地看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中闪着泪花:“谢谢你们!”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充满力量,在场的人们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凝聚力在心中蔓延。 路索安在追查玉佩谣言的过程中,逐渐发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日本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顺着线索找到了一个神秘人,约定在一个偏僻的仓库见面。 夜晚,仓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路索安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路索安刚要开口,突然,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 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冰冷。路索安心中一惊,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直接朝着他冲了过来。路索安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枪,朝着黑衣人射击,一时间,仓库里枪声大作,火光四溅。 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他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击中敌人,但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 突然,一颗子弹擦过路索安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米色的衣袖。 他眉头一皱,却没有停下脚步,朝着仓库的一个暗门奔去。 在激烈的追逐中,他发现这个阴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背后的势力似乎不只是日本人,还有隐藏在商会内部的叛徒。 “呵呵,不管你们是谁,别想轻易算计我。”路索安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顾修远这边,联合帮派的过程愈发艰难。那些暗中与日本人勾结的势力开始在各个帮派中挑拨离间,制造冲突。 两个帮派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眼看就要酿成一场血腥的帮派火拼。 顾修远匆忙赶到现场,他站在两帮人中间,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看看不是正中别人下怀吗?我们自相残杀,最后只能便宜了他们!” 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痛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然而,冲动的帮众们并没有立刻停下,刀剑相向之间,顾修远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前去夺下了几把武器,手臂也被划伤。 他的举动让双方都冷静了下来,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但顾修远知道,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在后续的日子里,燕茜蔓的新思想宣传活动更加深入。 她和同学们一起编写宣传资料,开办夜校,为那些贫苦的工人和市民传授知识和新思想。 她常常忙到深夜,眼中布满血丝,但眼神依然坚定。 “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明白,我们有改变命运的力量。”她对林逸乔说道。 林逸乔看着疲惫却充满斗志的燕茜蔓,心中满是敬佩:“茜蔓,你真的很有勇气!” 这段时间燕茜蔓几乎没有和顾修远再见过面了,路索安也忙得不可开交。 路索安一边疗伤,一边暗中调查商会内奸。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破绽。一天,他在商会的账房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账目记录,顺着这条线索,他逐渐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路索安冷笑一声。 他准备设下一个局,引蛇出洞,将这些破坏商会的人一网打尽。 顾修远慢慢加强了对各个帮派的巡查,他带着亲信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在一次巡查中,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藏有大量与日本人勾结的证据。 “这次,一定要让你们原形毕露。”顾修远握紧拳头,他知道,这是打破僵局的关键,他要利用这些证据,让那些被蒙蔽的帮派成员认清叛徒的真面目,重新巩固联合的力量,共同对抗外敌。 燕茜蔓在夜校中,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为工人们讲解着:“同胞们,知识就是力量,我们掌握了知识,就能更好地为我们的理想奋斗。” 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有力的字,眼神中满是对这些贫苦大众的关怀。夜校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求知的渴望。 林逸乔则在外面负责安全警戒,他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夜校外徘徊,林逸乔不动声色地靠近,猛地出手将那人制住。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林逸乔低声喝问。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原来是被反动派收买的小混混,来打探消息的。 林逸乔将他教训一番后放走,同时也意识到他们的行动需要更加谨慎。 路索安设下的局悄然展开,他故意在商会中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引得那几个嫌疑人上钩。 他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神色慌张又强装镇定地在商会中穿梭,心中暗自冷笑。 当嫌疑人在一个隐秘的房间中碰头,以为无人知晓地商讨着下一步计划时,路索安带着商会的亲信突然出现。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路索安威严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屑。嫌疑人还想反抗,但很快就被制服,路索安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玉佩谣言背后阴谋的细节,以及商会中其他隐藏的敌人。 顾修远拿着从秘密据点找到的证据,召集了各个帮派的重要人物。他把证据一一摆在桌上,面色凝重地说: “各位兄弟,这就是那些叛徒的罪证,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与日本人勾结,想要把我们都置于死地。我们不能再被他们蒙蔽,必须团结一致,清理门户!” 然而,加藤元惠子也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她派人暗中再城区内置放炸弹,城中时不时传来爆炸的巨响,百姓们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燕茜蔓走上街头,组织起民众的自救和互助行动。她带着同学们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分发物资。 “大家不要怕,我们要团结起来,共渡难关!” 她大声呼喊着,鼓励着每一个人。林逸乔则协助她维持秩序,组织青壮年保护街区。 路索安利用商会的资源,筹集物资救助受灾民众,同时与其他爱国商人联系,准备对日本进行经济抵制。 他在商会中振臂高呼:“我们不能再让日本人践踏我们的土地,从经济上制裁他们!”但是对他们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警察局局长李培盛此时深陷其中周旋无法再来插手。 于是暗地里硝烟无形中燃了起来,人人自危…… 第32章 上位 加藤元惠子看着最近报纸上的新闻,她心中已经暗暗有了预谋,警察局和政府暗那边恐怕分身乏术。 她有着如狐狸般狡黠的目光和如蛇蝎般狠辣的心肠。她敏锐地察觉到,如今的局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警察局那边自顾不暇,为了维护那摇摇欲坠的统治,已经派人去和英军周旋,试图在列强的夹缝中求得一丝安稳。 对于江湖上这因利益纷争而起的一堆烂摊子,他们暂时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来收拾了。 加藤元惠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她看到了机会,一个能让孙颖更快坐上鸿门老大之位的绝佳机会。 在她看来,这混乱的局势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舞台,而孙颖,就是她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她拿出了岛国特制的密药,那是一种无色无味、却能杀人于无形的恐怖之物。密药被装在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里,瓶身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孙颖接过密药的时候,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犹豫。 她的眼神很快变得坚定起来,那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之火,已经将她的良知烧得一干二净。 在她心中,父亲孙山不过是她通往权力巅峰的绊脚石,一个必须要被清除的障碍。 她不在乎手段的卑鄙与残忍,在这残酷的江湖和混乱的时代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站在权力的最高峰,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从那一天起,孙颖开始了她罪恶的计划。 每天,她都亲自盯着厨房,确保那密药能被均匀地加在父亲的饭菜里。 她看着那些饭菜,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手的权力,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孙山对此毫无察觉,他依旧沉浸在对局势的掌控和对权力的争夺之中,却不知道自己最亲近的女儿正一步步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孙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时常感到心悸和乏力,但他以为只是这段时间过于操劳所致,并没有太在意。 而孙颖看着父亲日渐衰弱的身体,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对权力越来越近的兴奋。 终于,连续十天后,那个可怕的时刻来临了。 那一天,孙山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突然,一阵剧痛从心脏处传来,如同一把尖锐的钢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他试图呼喊,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如同他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孙山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 而孙颖,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没有丝毫悲伤。 她面无表情地走进父亲的书房,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终于死了,我要让你明白,我不是和我母亲一样愚蠢的人,不会任你宰割……” 孙山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孙颖知道,自己离鸿门老大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在孙山死后,鸿门内部一片哗然。 孙山的葬礼上,鸿门上下一片肃穆。灵堂内,白色的帷幔随风飘动,白色的蜡烛燃烧着,蜡泪如逝者的悲戚,缓缓流淌。 孙颖一身素缟,跪在灵前,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却用手掩面,发出阵阵悲声。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地哭诉着:“父亲,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您一生为鸿门操劳,还没享过福啊。女儿不孝,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您……” 说着,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那是伪装下的冷漠与决绝。 周围的人有的低声啜泣,有的面露哀伤,但都没有注意到孙颖这稍纵即逝的异样。 葬礼过后,便是决定鸿门新主的长老大会。大厅里,气氛凝重,各位长老分坐两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孙颖。 一位年长的长老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孙颖,你虽为帮主之女,但你资历尚浅,这鸿门老大之位,怎能轻易交予你?我们需从长计议。”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孙颖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很快压制住了,眼中泛起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各位长老,我父亲突然离世,我也悲痛万分。但我自幼在父亲身边,对鸿门的事务并非一无所知。这些年,我为鸿门四处奔走,结交各方势力,也是为了鸿门的发展。如今父亲走了,我定当继承他的遗志,带领鸿门走向更强。” 一位脾气暴躁的长老冷哼一声:“哼,就凭你?你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何作为?莫要以为我们不知你那些小心思。”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怀疑我对鸿门的忠心吗?还是说,您想趁机谋取帮主之位?” 那位长老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为鸿门着想,你这黄毛丫头,怎配领导鸿门?” 孙颖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般扫过在场的长老:“我不配?那你们谁配?在这危急时刻,你们有谁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当前的局势?如今各方势力对我们鸿门虎视眈眈,你们却在这里内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鸿门毁于一旦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一些长老开始动摇,他们深知当前局势的严峻,而孙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孙颖见气氛有所缓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各位长老,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疑虑,但请给我一次机会。若我不能让鸿门更上一层楼,我自当退位让贤。” 此时,一位一直沉默的长老开口道:“孙颖,你说得好听,但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我已有计划,可先解决青城帮和商会对我们的威胁。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有这个能力。” 长老们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权衡利弊。 孙颖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权力已经在向她招手,任何阻挡她的人,都将被她铲除。 孙颖在历经波折后,终于登上了鸿门老大的宝座。 自此,她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彻底摒弃了往日那温柔婉约的形象。 她一头如墨的长发被利落地剪成了短发,那短发齐耳,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彰显着她的果敢与决绝。 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双原本明亮却如今变得狠厉的眼睛,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只要轻轻一扫,就能将人看穿、碾碎。 她的眉毛微微上挑,像是两把锋利的剑,时刻准备斩断一切阻碍。脸颊的线条在短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硬朗,原本柔和的面部轮廓如今却带着一种冷峻的气质。 她的穿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那些色彩斑斓、尽显女性柔美身姿的旗袍和华服被她弃之如敝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男子的装扮。 上身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装,那修身的剪裁贴合着她的身体,每一颗纽扣都被擦得锃亮,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新身份的珍视。 衣服的面料质地厚实,却丝毫掩盖不了她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庄重。 中山装的领口处,一条暗红色的领带被系成一个精致的结,如同黑暗中盛开的一朵血花,醒目而又危险。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裤脚恰到好处地盖住鞋面,走起路来,那裤子随风摆动,带起一种凌厉的风。 她脚蹬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被擦得能映出人影,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像是敲响在鸿门众人心中的战鼓。 她走路的姿态也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莲步轻移,而是带着一种男子般的大步流星。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整个鸿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任她践踏。 她的肩膀挺直,胸膛微微挺起,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霸气。 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无需言语,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狠厉气势便足以让人心惊。 她的嘴唇总是紧抿着,像是一道紧闭的闸门,锁住了所有的柔情,只在需要下达命令或表达不满时,才会微微张开,吐出如冰刀般锋利的话语。 在处理门中事务时,她的双手总是习惯性地握拳,那紧握的拳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向敌人挥出致命的一击。 她的眼神在扫视众人时,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在审视一群蝼蚁,一旦有人敢忤逆她,那眼神便会如实质般地刺向对方,让人心生畏惧,不敢再有丝毫违抗。 此时,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宛如一张被无数双手搅乱的巨网,各方势力在暗处蠢蠢欲动,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阴谋与猜忌的气息。 鸿门掌管人的大换血,就像在这潭已经浑浊不堪的水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掀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聚集在茶馆、酒楼,甚至是街边巷尾,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别墅里…… “是你,是你害死了老爷!”孙山的新老婆严幼芸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母兽。 她一手紧紧抱着一岁的小儿子,一手颤抖地指向孙颖,那凄厉的喊声划破了鸿门府邸凝重的空气。 她的嘴唇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着,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冲花,那模样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孙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严幼芸面前,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严幼芸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严幼芸整个人被打得向一旁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你,有证据吗?” 孙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从地狱吹来的寒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残酷的冷笑。 严幼芸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她眼中的恨意更浓。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因刚才那一击而瘫软在地。 “你这个恶魔,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孙颖笑了笑,那笑容在严幼芸看来是如此的狰狞。她大步向前,一把从严幼芸怀里抢过孩子。孩子受到惊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但孙颖却丝毫不在意。 “像你这种疯女人,恐怕没办法将弟弟养大吧,我就替你养好了!”她抱着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占有欲。 严幼芸见状,不顾身体的疼痛,扑上去想要夺回孩子。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孙颖的衣角,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孙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猛地抬脚,朝着严幼芸那扯着自己不放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并且来回地扭动。 严幼芸发出一声惨叫,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但她依然不肯松开手,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孙颖。 “来人,把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她思念父亲过度,疯了……”孙颖高声喊道,她的声音在府邸中回荡。 很快,几个手下冲了进来,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犹豫,但在看到孙颖那冰冷的眼神后,还是走上前去架起严幼芸。 严幼芸拼命挣扎着,“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孙颖,你会遭报应的!”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但那诅咒般的话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和着地上的灰尘,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孙颖看着被拖走的严幼芸,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从现在起,你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小家伙。”她轻声说道,仿佛刚才的暴力与她无关。 孙颖不知道,一直关注鸿门动向的燕茜蔓跟着严幼芸来到了被关的精神病院。 第33章 慈心医院 燕茜蔓身着一套轻便的服饰,那身简易的青色男装显得她身姿飒爽、灵动非凡。只见她动作敏捷地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慈心医院的后院之中。 此时此地,一片静谧,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四周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斑驳老旧的院墙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气,上面爬满了厚厚的青苔,宛如一层绿色的绒毯覆盖其上。 这些青苔或深绿或浅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神秘的画面。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安,眼神机警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进入医院的最佳路径。 终于,她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门,趁着保安巡逻的间隙,她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迅速地溜了进去。 进入医院后,燕茜蔓凭借着对医院布局的熟悉,径直朝着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衣物混合的气味,灯光有些昏暗。 她的目光在排班表上快速搜索,最后锁定了一个不在值班期的名牌。 她熟练地换上护士服,那身洁白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竟有一丝别样的气质。 紧接着,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打开柜门,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副眼镜。 她轻轻地将其架在了鼻梁之上,然后缓缓凑近镜子,开始认真细致地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 先是抬手轻轻梳理略显凌乱的发丝,让它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再微微调整眼镜的位置,使其能够完美贴合面部轮廓。 最后又对着镜子反复审视,确认全身上下都毫无破绽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迈出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朝着医院的前台款款走去。 “听说今天来了个疯女人!”当燕茜蔓刚刚抵达前台时,她故意提高音量,装出一脸震惊的模样说道。 她那刻意放大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恰到好处地吸引住了前台护士的注意力。 此时,前台的那位护士正低垂着头颅,全神贯注地握着手中的笔,在本子上沙沙作响地记录着一些重要信息。 突然听闻燕茜蔓的话语,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来做出回应,但也仅仅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对眼前之人多加端详。 因为她仅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身着一袭熟悉无比的白色护士服,所以心中便未生疑窦,只以为是同院的同事罢了,于是很快便收回目光,重新投入到手头上的工作当中去了。 “是啊,孙先生不幸离世后,孙夫人不知怎的突然就疯掉了......”护士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深深的感慨。 那话语仿佛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空气中。 “但是,我分明看到她一路走来,嘴里一直大喊大叫着,坚称自己根本没有疯!”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一双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她紧紧盯着护士,企图能从对方简短的回应当中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此刻的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好似在如履薄冰般小心地试探着什么。 听到燕茜蔓这么问,护士不禁又轻叹一口气,停下手中正在忙碌记录的笔,稍稍抬起头来望向燕茜蔓。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书写起来,同时淡淡地说道:“这谁晓得呢?到底有没有疯,还不是上头说了算。咱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小人物,哪敢多嘴议论半句啊......” 说话间,护士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神情,显然类似这样的情况她早已见过太多次,以至于如今不过是在机械性地应付着燕茜蔓的疑问罢了。 燕茜蔓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手中的活儿,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她自然而然地进入主题,开口追问:“那你可知道她被关到哪里去了吗?” 说话间,她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护士身上,仿佛稍有疏忽就会遗漏掉至关重要的信息。 只见那位护士轻轻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说道:“唉,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挺蹊跷的呢。通常情况下,像她那样疯了的病人应该是被安置在三栋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把她单独带到六栋的实验室那边去了。要知道,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哟......”说完,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恰在此时,前台的护士总算完成了手头的记录工作,她缓缓抬起头来,正打算跟眼前这位“同事”再多聊上几句,然而定睛一看,却惊愕地发现面前竟然已经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不由得愣住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讶异之色,嘴里轻声嘟囔道:“怪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虽然心生疑惑,但这份疑虑很快便被源源不断涌来的新工作给冲散了。 她无暇多想,迅速将本子抱入怀中,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病房方向走去,准备开启新一轮的查房工作。 燕茜蔓离开前台后,心中暗暗盘算着。她知道六栋实验室是医院的核心区域之一,戒备森严,想要进去绝非易事。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快速穿梭,避开人群,朝着六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观察着医院的安保情况,思考着进入实验室的办法。 当她来到六栋附近时,果然看到了重重的关卡和巡逻的警卫。 她躲在一个角落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警卫的巡逻路线,试图寻找他们换岗或者疏忽的间隙。 突然,她注意到有一辆送餐车正朝着六栋的方向驶去,她心生一计,悄悄地跟在送餐车后面。当送餐车在关卡处停下检查时,她看准时机,利用餐车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警卫的视线,成功地潜入了六栋。 进入六栋后,燕茜蔓发现这里的氛围更加压抑,走廊里灯光昏暗,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机器声,空气中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她知道,孙夫人被关在这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她必须尽快找到孙夫人。 就在她继续深入六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找了一个房间躲了进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的表情严肃,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燕茜蔓决定跟着他们,也许他们会带她找到孙夫人,直到走近一听才发现对方说的是日语,燕茜蔓心中一紧。 第34章 孙夫人严幼芸 燕茜蔓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地,紧紧跟着那三个日本人。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燕茜蔓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是在为这紧张的氛围打着鼓点。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走到最后的拐角,那三个日本人鱼贯而入,进入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们的声音也逐渐缩小,就像被黑暗慢慢吞噬,直至完全消失。 这时燕茜蔓才敢从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她仔细地往里面继续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她微微转动脑袋,环顾了四周。墙壁上那些铭牌像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令她惊讶的是,居然有部分是用日文写的。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外公,想起了外公为她找的日文老师。 那些上课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也多亏了那段经历,她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内容。 然而,这里面有部分过于专业化的词汇,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书一般,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皱了皱眉头,深知这些信息的重要性,于是决定先记录下来,回去再慢慢调查。 她的目光落在了护士服的口袋上,那里有一支笔,她迅速拿出来,将那些看不懂的日文单词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打算回去再调查。 继续往前走,一种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她发现了一排类似于监狱关押刑犯的房间,冰冷的铁栅栏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窗和门都被铁栅栏紧紧包围着,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里面的空间极小无比,一眼望去,所有的物件都尽收眼底——一张破旧的木板床,角落里还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便桶,整个房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燕茜蔓一步一步地小心地往前迈步,每一步都带着谨慎和恐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的附近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叹息,让她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她的手迅速伸到袖口,紧紧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手术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她不断靠近声源。 当她真正靠近一看,才发现是孙夫人。 对,没错,就是那个叫严幼芸的女人。 她此刻狼狈不堪,却依然能看出和燕茜蔓的母亲长得很像,那眉眼之间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孙夫人一改往日的精致美丽,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虚弱地趴在地上。 她的双手不停地扒着门,那扇冰冷的铁门在她的抓挠下发出“哐哐”的声响,她用虚弱得几近沙哑的声音呼喊着:“救我!” 燕茜蔓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关切地问:“孙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根本不是病房!” 孙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她紧紧抓住燕茜蔓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说:“他们……他们是魔鬼,这里是个可怕的地方,他们在做一些丧心病狂的实验。是孙颖把我送来的……”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惊,那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焦虑与疑惑交织在心头。 “实验?什么实验?” 孙夫人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似乎连说话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但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他们每天都会拿着注射器过来,强行往我的体内注射一种奇怪的药物。自从被注射了那种药之后,我每天都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痛难忍呐!” 说完,孙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燕茜蔓听后,贝齿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一抹决然的光芒,就像黑暗中的一点星火,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您放心吧,孙夫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带您离开这里的!” 这一刻,燕茜蔓仿佛已经将孙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看待。 曾经的她太过弱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不公和苦难发生;但如今的她,已然有了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身边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饱受折磨的无辜女人。 说罢,燕茜蔓不再犹豫,立刻转身走到那扇冰冷的铁门前,开始仔细地检查起门锁来。 只见她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试图寻找能够打开这道枷锁的关键所在。 然而就在这时,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如同敲在人的心上,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和紧张。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正一步一步朝着她们逼近而来...... 严幼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她那颤抖着的嘴唇微张,压低嗓音急切地对身旁的燕茜蔓喊道:“快走!赶紧去找孙黎,一定要快!把我们孩子在孙颖手中这个消息告诉他!快去!” 燕茜蔓闻言心头一震,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一般,迅速闪身绕到了拐角另一边的狭窄缝隙处。 这条缝隙极为隐蔽,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 燕茜蔓身形娇小灵活,她小心翼翼地钻进缝隙后,又马不停蹄地沿着通道快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更为狭窄且幽暗的走廊。 这处走廊十分低矮逼仄,仅容一人通过。 燕茜蔓顾不上许多,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攀爬,终于抵达了上方一个稍显宽敞些的空间。 这里堆满了杂物,但好在可以暂时藏身其中。 此时的燕茜蔓心跳如鼓,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由于走廊的回音效果异常明显,稍有不慎发出声响便会被来人察觉。 于是,燕茜蔓紧紧捂住嘴巴,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努力让呼吸变得平稳而轻微,生怕引起他人注意。 第35章 孙黎 燕茜蔓静静地贴在墙壁这一侧,与严幼芸所在之处相距虽不远,但那墙壁却如铜墙铁壁般阻隔了视线,只让声音勉强渗透过来。 她努力地竖起耳朵,仅能分辨出与严幼芸对话之人是个女人,那声音似有若无,仿佛在和她捉迷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幽深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却扣人心弦。 严幼芸的语调起初还算平稳,可渐渐地,像是有一股汹涌的力量在她体内积聚。 终于,那如火山喷发般的咆哮声打破了平静:“孙颖,你这个恶魔……”这声怒吼在空气中炸开。 她瞬间明白,严幼芸是故意放大声音的。 在那间光线昏暗的屋内,孙颖被严幼芸突然的攻击划伤了脸,几道血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孙颖像是被触怒的恶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她猛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甩了严幼芸一巴掌。 严幼芸那瘦弱的身躯像一片残叶般被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旁边的桌子上,而后瘫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孙颖仍未消气,她往后退了几步,剧烈地喘息着,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严幼芸焚烧殆尽。 加藤元惠子这时才缓缓走上前,她迈着优雅却又透着阴森的步伐,伸手将孙颖拉到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轻声说道:“孙颖小姐,不必动怒,我自会让人好好照顾她……”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在严幼芸身上划来划去,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处理掉的物品。 孙颖用力地甩了甩袖子,那绸缎制成的袖子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她愤怒的延伸。 她恶狠狠地盯着严幼芸,咬牙切齿地骂道:“严幼芸,你就该待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等死!”那话语如同冰冷的诅咒,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严幼芸躺在地上,身体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声音微弱却饱含深情:“求求你,放过小宝吧!不要伤害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样对你的父亲……” 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的痛苦与无奈,如同一颗颗沉重的石子,砸在这冰冷的氛围中。 孙颖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言论:“你应该去地底下问问那个老头,他干了什么……” 在说这句话时,孙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回忆起了某些久远的往事,有痛苦、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但那只是稍纵即逝的瞬间,很快,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与决绝。 一刻钟的时间在紧张与寂静中缓缓流逝,周围渐渐没了声响,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和死寂笼罩。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从藏身之处爬下来,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 她来到严幼芸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严幼芸蜷缩在角落里,瘦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燕茜蔓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只见她那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泪痕,纵横交错,犹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其中透露出的绝望令人心碎不已,仿佛已经将世间所有的希望都消耗殆尽。 燕茜蔓深知自己不能再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门口,压低嗓音,柔声说道:“孙夫人,请您在此稍作等候,我这就去寻找孙黎先生,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来救您脱离困境......” 然而,严幼芸对于燕茜蔓的话语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见此情景,燕茜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焦急万分。 她顾不得继续等待对方的回应,急忙提高音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我会带孙黎过来的!” “我会带孙黎过来的!” 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坚定与决心。 话音刚落,燕茜蔓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忙地朝着走廊深处奔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迅速移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时此刻,燕茜蔓如同一只迷失在迷宫中的小鹿,在这座错综复杂、仿若巨大迷宫一般的医院里拼命奔跑。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但她的步伐始终没有停歇。 孙黎,鸿门二公子,本来接近孙颖不成想要接近他,林逸乔说过要介绍他们认识,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正是好时机。 他是严幼芸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燕茜蔓的一个突破口,看孙颖这样子是很难再接近了。 孙黎是孙山的儿子,而严幼芸是孙山的三老婆,这复杂的关系让这场纷争更加扑朔迷离。 燕茜蔓没有和卓跖商量,便一个人来到了孙宅子。 燕茜蔓深知此次行动危险重重,但她别无选择,她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巧妙地避开了几个巡逻的家丁,终于来到了孙黎的住所。 她轻轻地敲着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门开了,孙黎出现在门口,看到燕茜蔓慌乱的样子,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是?” 燕茜蔓赶忙把面前的人推进房间,然后压低声音将严幼芸的遭遇详细地告诉了孙黎。 孙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孙颖这个疯子,她怎么能这么对幼芸!我一直以为……” 孙黎按捺不住想去找孙颖对质,被燕茜蔓压了下来,等孙黎平静下来之后燕茜蔓才缓缓开口。 “孙黎,听你的口吻,你跟孙夫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孙黎不言语。 “孙黎,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才会告诉你严幼芸现在在哪里……”燕茜蔓比起救人更在意真相。 孙黎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看向燕茜蔓,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始讲述那段如噩梦般的过往。 他说,严幼芸最初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世界。 那时,她是自己的家庭教师,温婉聪慧,每一个微笑都如同春天的微风轻拂过他的心。 在那一间间充满知识气息的房间里,他们一同沉浸在书本之中,两颗年轻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每一次上课,对孙黎而言,都像是一场甜蜜的约会,目光交汇时,爱意便在其中流淌。 他本满心期待着,等自己留学两年归来,就向父亲坦白一切,然后风风光光地娶严幼芸为妻。 那两年,他在异国他乡,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严幼芸的笑脸,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当两年之期到来,当他怀着满腔的热情和爱意回到熟悉的家时,命运却给了他最残酷的一击。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自己的母亲。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美好期待都如泡沫般破碎。 每一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中便如刀绞一般,那种爱而不得,甚至要以另一种伦理身份面对她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燕茜蔓内心已然了解,便把严幼芸说的话传达给了孙黎“严小姐她说,小宝是你的孩子……” 孙黎不可置信地看着燕茜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小宝是你的孩子,严小姐说的。”燕茜蔓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内心也已然明白,这个家庭里面的复杂关系。 孙黎抱头痛哭“是我对不起幼芸,在我留学回来时候,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后面我乘着酒意去找她,想找她问清楚,没想到不小心和她……之后就……当时她说做了防护我便没有在意……两人从此决绝。” 孙黎想是想到了些什么扭头一想继续说道,身影落寞“但是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怎么可能?” 燕茜蔓安慰道“孙黎,你应该和我一起去看看严小姐。现在孙颖不知道你已经发现了真相,你应该沉住气,我不宜久留,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请你明天来黄埔街二号楼的裁缝铺,我在里面等你!” 燕茜蔓走之前刻意叮嘱道:“你记住,一定要沉住气!我先走了。” 第36章 她死了 “是她,是她把我送进你父亲的房间的……我是后面才知道的,包括你父亲的死,也是她干的……” 严幼芸的声音沙哑且虚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孙黎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 孙黎怎么也没想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而那个他曾深爱的女人,竟遭受了这般折磨。 孙黎终究是没忘记他的白月光,和燕茜蔓一起从裁缝铺坐着卓跖的车来到了慈心医院。 一路上,孙黎的心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既焦急又害怕。 他害怕见到严幼芸那憔悴的模样,又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把她从这无尽的苦难中解救出来。 燕茜蔓在一旁听着严幼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着“阿黎,我走不掉了,我已经被病毒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你看我……” 严幼芸的眼神中透着绝望,她的身体已经被病痛侵蚀得千疮百孔,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 严幼芸,掀开衣服,展示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那些针孔像是一张张恶魔的嘴,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生命力。 燕茜蔓看得既震惊又心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让一个原本温婉的女子遭受如此磨难。 孙黎抑制住内心的痛苦,隔着铁门抱着严幼芸“幼芸,是我误会你了,你为何一直不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抓住铁门,仿佛要把这冰冷的障碍物撕开,将严幼芸拥入怀中。 他的心中满是懊悔,如果当初他能多一些信任,多一些坚持,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我何来脸面,不论是否愿意,我都成为了你父亲的女人,我不愿你们父子成仇,我宁愿你恨我一人……” 严幼芸的眼中闪着泪花,每一滴泪都像是她破碎的心在滴血。她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却独自咽下,只为了守护那一份早已千疮百孔的爱。 严幼芸忍不住小声哽咽“可是,小宝是你的孩子,现在孙颖害了你父亲不够还要害小宝,我想死之前让你带小宝走……”说到小宝,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决绝和母爱。 小宝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希望,她不能让孙颖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小宝受到伤害。 孙黎不再言语,只是更心疼地抱着严幼芸。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宝那可爱的模样,那是他和严幼芸爱情的结晶,他怎么能让小宝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锁是特制的,我们很难打开,需要从长计议,孙黎,我们该走了,时间久了会被察觉的……”燕茜蔓看着周围的环境,警惕地说道。 她知道这里危机四伏,一旦被发现,他们都将陷入绝境。 “阿黎,你快走吧!记住,把小宝带回你的身边,他是你的孩子,我会等你的……”严幼芸眼神疲惫,但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的人。 她知道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但为了小宝,为了孙黎,她愿意放手。 孙黎咬了咬牙,缓缓松开了抱着严幼芸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幼芸,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和小宝出来。”说完,他转身和燕茜蔓离开。 孙黎带着燕茜蔓和卓跖趁着夜色来到孙宅。孙宅周围戒备森严,巡逻的家丁来回走动,但孙黎他们早有准备。 卓跖事先打探到了巡逻的规律,他们在一个巡逻间隙,迅速摸到了后院小宝居住的厢房附近。 孙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次行动容不得半点差池。燕茜蔓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卓跖施展他敏捷的身手,轻松解决了守在厢房门口的两个家丁,将他们拖到暗处。 孙黎急忙冲进厢房,看到小宝正蜷缩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惊恐。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小宝,轻声安抚:“小宝,别怕,爹来接你了。”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孙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闯入。 孙黎抱起小宝,和燕茜蔓、卓跖迅速朝着事先计划好的路线撤离。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孙宅家丁的围堵,但卓跖身手不凡,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在激烈的追逐和打斗中,他们终于摆脱了追兵,朝着藏车的地方奔去。 来到慈心医院后,孙黎他们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燕茜蔓已经打探清楚严幼芸被关押的位置在医院的地下室,那里有重重关卡和守卫。 他们兵分两路,卓跖负责引开一部分守卫,制造混乱。 孙黎和燕茜蔓则趁机朝着地下室进发。地下室的走廊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护士和守卫,终于找到了严幼芸所在的房间。 病房门被锁着,没想到旁边还有一个看守。孙黎悄悄绕到看守身后,猛地一击将其打晕。 燕茜蔓则从看守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了病房门。严幼芸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看到孙黎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担忧。 “阿黎,你们不该来……这里太危险了。”严幼芸虚弱地说道。 “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孙黎冲过去,想要扶起严幼芸。 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卓跖那边的动静似乎引起了医院的警觉。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孙黎背起严幼芸,和燕茜蔓一起朝着出口奔去。 在一番惊险的躲避和突围后,他们终于逃出了医院,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孙黎紧紧抱着小宝,小宝的小手紧紧抓着孙黎的衣服,仿佛在这动荡中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严幼芸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宝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 她的身体虽然极度虚弱,但看到小宝安然无恙,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就像黑暗中最后的一丝烛光,随时可能熄灭。 “小宝,我的孩子……”严幼芸轻声呼唤着,声音微弱得几乎被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掩盖。 小宝转过头看向母亲,奶声奶气地喊着:“娘……”这一声呼喊,让严幼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严幼芸用手捂住嘴,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车厢内。 孙黎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急忙抱住严幼芸。 “幼芸!你一定要撑住!”孙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手颤抖着,试图为严幼芸擦去嘴角的血迹。 严幼芸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她看着孙黎和小宝,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阿黎……好好照顾小宝……”说完这句话,她的头缓缓垂下,身体也失去了支撑,倒在孙黎的怀里。 孙黎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紧紧抱着严幼芸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 小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哭起来,那稚嫩的哭声在车厢内回荡,像是对母亲离去的悲号。 燕茜蔓在一旁默默落泪,整个车厢都被悲伤笼罩,如同被黑暗吞噬,再也没有一丝生机。 第37章 孩子被抢 繁华喧嚣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外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景象。 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道路两旁,街边小摊上传来阵阵吆喝声,过往行人或匆匆忙忙,或悠然自得地漫步其中。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出风声。 孙黎静静地靠在后座上,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显得异常苍白且憔悴不堪。 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之情,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 他紧紧地将怀中的孩子拥入怀中,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 那个孩子睡得很沉,但小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燕茜蔓坐在孙黎身旁,美丽的面容上同样写满了忧虑。 她一直注视着孙黎,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之意。精心盘起的头发一丝不乱,然而几缕碎发却因为车内凝重压抑的气氛而微微散落下来。 “孙黎,听我说,这孙家你真的不能再回去了!”燕茜蔓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孙家内部情况复杂,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明争暗斗不断。你若是在这个时候贸然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必将陷入无穷无尽的危险之中啊!我们还是先等待时机,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再回去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吧。” 说完,她轻轻地握住了孙黎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孙黎苦笑着,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这个孙家我必须要回,燕小姐,孩子就先麻烦你照顾了……”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孩子的脸,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严幼芸临终前的模样,那口吐鲜血的场景如同噩梦般缠绕着他。 “你不要回去,听我的,从长计议,明白吗?”燕茜蔓伸出手,轻轻拍着孙黎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孙黎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片刻后,燕茜蔓打破了沉默:“孙黎,有句话我知道现在并不适合问,但是我想知道,你父亲孙山是有一个初恋是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 孙黎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我倒是听管家提过一嘴,不过我并未见过,我父亲在书房里还有一个她初恋留下来的木盒,没人见过里面装了什么……” 他把怀中的小孩哄睡着之后,扭过头来做了一个表示“虚”的动作,然后轻声轻语地说道:“你问这,有何意?” “只是好奇,或许是我的一位故人,那你可曾知道那名女子叫什么?”燕茜蔓刻意避开话题,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姓什么,这倒是可以去问管家,管家在我们家干了几十年,可以说是和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孙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轿车继续在街道上行驶。 孙黎靠在一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无法停止思考。 他不知道父亲的初恋与这一切究竟有何关联,也不知道孙家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燕茜蔓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暗自盘算着。 突然,轿车猛地停了下来,卓跖在前面轻声说道:“小姐,前面路被堵住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燕茜蔓皱了皱眉头,撩起窗帘向外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路中间,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孙黎也被这动静惊醒,他在车内抱紧孩子,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一个念头在燕茜蔓心中闪过,这会不会是孙家的人故意为之,想要阻止孙黎离开? 她转头看向孙黎,低声说:“孙黎,情况不妙,我们可能得小心了。”孙黎点了点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防身的手枪…… 燕茜蔓转头观察,让孙黎在车上等,她刚要推开车门出去查看情况,忽然后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孙黎只觉手中一空,下意识地惊呼,竟是有人趁他不备抢走了孩子。 他瞬间睚眦欲裂,毫不犹豫地推门追出。 此时,一直默默跟在孙黎后面的卓跖也迅速反应过来,一同追了上去。 狭窄的民国街道此时显得更加拥挤混乱,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孙黎和卓跖在人群中奋力穿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个抱着孩子狂奔的身影。 “站住!把孩子还给我!”孙黎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卓跖紧跟其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他一边追赶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生怕有同伙设伏。 抢孩子的人在街巷中左拐右拐,身形灵活得像只老鼠。 孙黎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他不顾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孩子。 卓跖则利用自己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试图抄近路拦截。 在一个转角处,抢孩子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追来的孙黎和卓跖。 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你们再追,这孩子可就没命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孩子娇嫩的脖颈上。 孙黎的心猛地一揪,脚步瞬间停滞,他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别伤害孩子,你想要什么?” 卓跖也缓缓停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匕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在不伤害孩子的情况下制服歹徒。 第38章 困兽 卓跖与燕茜蔓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卓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小姐,定是孙颖那厮所为,他为了孙家的权势,竟如此不择手段。” 燕茜蔓面色凝重,微微点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不能让孙黎和孩子有危险。” 两人匆忙回到车上,卓跖发动轿车,疾驰而去。 燕茜蔓坐在车内,眉头紧皱,思索着对策:“孙颖在城中有几处秘密据点,我们先去离此处最近的那处废弃工厂看看,或许他们就在那里。” 卓跖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与此同时,孙黎被蒙着头带到了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绑。 他能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心急如焚却又动弹不得。 歹徒将他推倒在地,扯下了他头上的布罩。孙黎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你们把孩子怎么样了?孙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喽啰冷笑一声:“哼,孙少爷,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等我们老大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孙黎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眼睛则在四周暗暗打量,希望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而孩子的哭声仍在耳边回荡,像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 卓跖驾车风驰电掣般驶向那处废弃工厂,燕茜蔓则在车内紧张地检查着自己携带的一把精致手枪,她虽为女子,但此刻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卓跖,到了之后,你从侧面迂回,我先去正面探探情况,务必小心行事,孙黎和孩子的安危全系于我们。”燕茜蔓冷静地部署着。 卓跖点头,将车停在工厂不远处的隐蔽角落。 两人下车,借着夜色与周边的掩护,悄然靠近废弃工厂。 此时的孙黎,在那昏暗之地看到孩子就在不远处的一张破旧桌子上,旁边有个看守正拿着匕首在孩子面前晃悠,试图吓唬孩子让其停止哭泣。 孙黎怒吼:“你们这群畜生,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看守却大笑起来:“你自身难保,还敢嘴硬。” 就在看守分心之际,孙黎发现身后有一根生锈的铁管,他慢慢挪动身体,背靠着铁管开始用力磨蹭手上的绳索。 燕茜蔓和卓跖已经摸到了工厂边缘,卓跖率先发现了一个通风口,他示意燕茜蔓,两人决定从通风口潜入。 卓跖身形矫健,率先爬了进去,燕茜蔓紧跟其后。 在工厂内,孙颖正带着几个手下赶来,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孙黎:“兄弟,只要你放弃对孙家财产的继承权,并且签下转让书但是永远不会回到孙家,我便饶了你和这孩子。” 孙黎啐了一口:“孙颖,你休想,这些本就该是我的,你如此行径,不怕遭报应吗?” 孙颖恼羞成怒,示意手下给孙黎一点颜色看看“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男丁?就因为你是男的,所以就处处高我一等?” 孙颖仿佛被刺激到了内心的痛处,于是也打算刺激刺激孙黎“你知道我为啥把严幼芸送上孙山的吗?” 孙黎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要在这里恶心我,恶心幼芸。” “哈哈哈,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你知道吗?孙山那个老头居然说严幼芸那个女人像我母亲,既然他说了,那我就要毁了她,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日日在她房中熏香……我看她怀了孩子才给她停了药,不然早该死了。” 孙颖走到孙黎面前,掐着他的下巴“如果不知道是你的孩子我可不会留哦……孙山死也不知道,哈哈哈……” 卓跖和燕茜蔓在通风口听的一清二楚,燕茜蔓很清楚地知道,孙颖说长得像的人是谁?她需要去找孙黎口中的管家确认。 不过此刻更需要地是把面前的人救出来,燕茜蔓知道自己不能暴露,所以乔装成男生浑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她让卓跖浇了油,在前门的窗户附近点了一把火,此时的烟味已经飘入室内。 “什么味道?”孙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孙颖被孙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阵脚,她眼睁睁看着孙黎抱着孩子冲向门口,心中又气又急。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她对着手下们怒吼道。 手下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孙黎逃跑的方向追去。 然而,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让他们的视线受阻,行动也变得迟缓。 卓跖和燕茜蔓趁机从通风口跳下,卓跖三两下解决了几个靠近孙黎的喽啰,燕茜蔓则护在孙黎和孩子身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快走!”燕茜蔓喊道。 他们在火势与敌人的双重夹击下艰难前行。孙黎紧紧抱着孩子,尽管身上受了伤,但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卓跖一边为他们开路,一边鼓励道。 孙颖在后面气得跺脚,她不甘心就这样让孙黎逃脱,不顾火势凶猛,亲自带着几个亲信追了上去。 “孙黎,你跑不掉的!”她的声音在火场中显得格外狰狞。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工厂大门时,一根燃烧的横梁突然掉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卓跖用力推了推,却无法撼动。“从旁边绕!”燕茜蔓喊道。 他们急忙改变路线,沿着墙边寻找出口。此时,孙颖和她的手下也越来越近。 孙黎看着怀中哭泣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力量。“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他咬着牙说道。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被火势烧得半毁的侧门,卓跖奋力踹开,众人鱼贯而出。刚出工厂,身后便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工厂在熊熊大火中逐渐坍塌。 孙颖等人被困在工厂内,望着外面的孙黎等人,发出愤怒的咆哮。 孙黎他们则长舒了一口气,庆幸终于逃出了这个“困兽之笼”。 燕茜蔓看着受伤的孙黎和受惊的孩子,说道:“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可是此时孙黎却一脸严肃地说“燕小姐,谢谢你,辛苦你帮我照顾他了……” 说完燕茜蔓发现孙黎的胸口已经被血染红了,“你……孙黎,你别急,我们回去能止血能救你的……” \"没用了......\" 孙黎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气无力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好不容易才撑到这里,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强打起精神,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道: \"你们快走!别管我,我要去杀了孙颖......\" 话音未落,孙黎轻轻地俯下身,温柔地吻了一下孩子那粉嫩的额头。这个吻充满了父爱与不舍,仿佛是他对孩子最后的告别。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入叶希曼的怀中,就像是放下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孙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朝着火海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轻声呢喃道: \"芸儿,我来陪你了......\" 随后,孙黎俯身捡起一旁早已被火烧得焦黑的木棍当作武器,支撑着自己那虚弱不堪的身体。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向着熊熊燃烧的火场艰难前行。 燕茜蔓站在原地,望着孙黎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多么想冲上去带走孙黎,可她心里清楚,此刻的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救走一个心死的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咬咬牙,狠下心肠抱紧怀中的孩子,拉起卓跖的手,头也不回地迅速逃离这片可怕的火海。 在火光冲天之中,一个个狰狞扭曲的人影不断从四面八方扑向孙黎。 他们张牙舞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誓要将孙黎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39章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孙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被熊熊烈火吞噬着的工厂中央,仿佛与周围肆虐的火焰融为一体。 火光跳跃着,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橙红色,而这刺目的光芒恰好映照在了孙颖那张原本清丽的面庞之上。 然而此刻,她的脸却因为极度的疯狂而变得扭曲不堪,每一条肌肉线条似乎都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癫狂。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原本还算精致的五官此刻被狰狞所取代,她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孙黎。 只见孙颖那娇艳欲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笑意,她恶狠狠说道:“你竟然还敢有胆子回来?简直自寻死路!” 再看那孙黎,他身上原本华丽精致的西服此刻已变得破烂不堪。 他那张被滚滚浓烟熏得漆黑如墨的脸庞之上,写满了深深的疲惫之色,但与此同时,却又透露出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之意。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穿过眼前重重叠叠的熊熊烈焰和浓密烟雾,散发出坚定不移的光芒。 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根粗糙的木棍,每一步踏在这满是灰烬与废墟的地上,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尽管身形摇晃,步伐踉跄,却似一座即将崩塌却仍在坚守的小山,朝着孙颖缓缓逼近。 此时的工厂内,火焰张牙舞爪地肆虐着,热浪如汹涌的波涛滚滚而来,孙黎那孤独而悲壮的身影在这如地狱般的火光中显得愈发坚毅。 孙颖猛地一挥手,几个亲信如恶狼般朝着孙黎扑了过去。 孙黎迅速调整姿势,双手紧握住木棍,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亲信狠狠挥下,木棍精准地击中那人的腿部,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亲信痛苦地倒下。 可就在这瞬间,另一个亲信瞅准时机,如鬼魅般从侧面猛地扑来,孙黎躲避不及,被重重地撞倒在地。 他咬着牙,双手撑地,试图挣扎起身,后背却毫无防备地被孙颖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力量极大。 孙黎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前扑去,双手本能地撑在满是尘土与火星的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孙家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孙颖疯狂地叫着,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凸出,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 孙黎缓缓抬起头,额头的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怒视着孙颖,那眼神仿佛能将孙颖千刀万剐:“你这恶魔,不会得逞的。” 他再次强撑着颤抖的双腿站起,像一位无畏的勇士冲向孙颖。 孙颖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他侧身一闪,避开了孙黎的冲撞,同时抬腿踹向孙黎的膝盖。 孙黎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孙颖趁机夺过孙黎手中的木棍,高举起来,准备给孙黎最后一击。 没想到孙黎即便已经趴倒在地,却依然死死地拽住她的双腿不肯松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孙颖心头猛然一震,一股惊慌失措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孙颖瞥见手下人的腰间正别着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刀。 她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慌乱地伸手从手下人那里抢夺过来那把令人胆寒的刀。 而此时的孙黎,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孙颖猛扑而来。 孙颖的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惧怕与犹豫,孙颖还是咬咬牙,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猛地向前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把冰冷的刀深深地扎进了孙黎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孙黎原本狰狞扭曲的面容突然僵住,他那双瞪大到极致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他的双手却如铁钳一般死死抓住孙颖的手臂,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试图抢夺她手中的刀。 孙颖惊恐地用力一甩,孙黎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摔倒在地,腹部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下那片焦黑的土地。 那些燃烧的梁柱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断裂声,纷纷掉落,孙颖顾不上狼狈,带着亲信匆匆朝着工厂的出口奔逃,逃离这即将完全坍塌的人间炼狱。 而孙黎孤独地躺在地上,望着那被大火无情吞噬的屋顶,眼前渐渐浮现出严幼芸那温柔而美丽的面容,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与黑暗。 “芸儿……我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最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大火将自己彻底淹没,那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第40章 你应该下地狱了吧!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孙颖站在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思绪却飘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 9 岁时,母亲离去的场景如同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她的心上。 她记得母亲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父亲的暴行,那一次次的毒打让母亲的身体布满淤青,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而最后,母亲试图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家,孙山却如恶魔般死死阻拦,最后母亲不顾一切跑走了。 孙颖在门口哭了三天三夜,那凄惨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15 岁的她,本应是天真无邪、在校园里欢笑的年纪,却被孙山无情地献给了辖区的局长。 那时的她,身形单薄,面容虽还带着些许稚气,却已被迫踏入成人世界的黑暗泥沼。 在那三年里,每次去见局长,她都穿着孙山为她挑选的华丽却让她无比厌恶的衣服,眼神空洞而麻木。 在学校里,流言蜚语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向她,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背后的指指点点,她只能默默忍受,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深埋心底,独自在无人的角落哭泣,泪水滑过脸颊,却洗不掉内心的伤痛。 在局长那里,每一个夜晚都是煎熬。 她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迎合着,只有在局长开灯时,才会努力挤出一丝看似愉悦的表情,可内心早已被恶心和绝望填满。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关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从这无尽的噩梦中挣脱。 终于,局长倒台,孙颖以为自己迎来了曙光,可孙山却变本加厉地让她周旋于各种交际场合。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日渐成熟却满是疲惫和沧桑的脸,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冷漠而犀利,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自嘲的冷笑,周旋在那些权贵之间,强颜欢笑,内心却在谋划着逃离这个牢笼。 两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时刻。 她早就看惯了名利场,本想着攒够家当偷偷离开,远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谁能想到两年前,她从孙山嘴里听到了让她痛苦一生的谈话。 她犹如一只敏捷而又谨慎的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孙山那静谧而神秘的书房。 踏入这片陌生领域后,她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急切地寻找着自己所需之物。 然而,还未等她有所收获,一阵轻微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传入了她敏锐的耳朵。 她的心猛地一紧,身子下意识地弯下,仿佛要与地面融为一体。 接着,她蹑手蹑脚、轻车熟路般地移动到巨大的鱼缸后方,藏身其中。 此刻,她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被来人察觉。 正当她全神贯注于隐藏自身之际,一段对话飘进了她的耳中。 这声音熟悉无比,正是王妈和孙山正在谈论着某个名叫严幼芸的人。 刹那间,她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僵硬起来。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听得王妈这个伺候了孙山多年的老婆子好奇地开口道:“老爷,您说那个严幼芸怎会如此相像夫人呢?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 孙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语气笃定地回应道:“她早就不在人世了,绝无可能是她。当年可是我亲眼目睹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我送她走的最后一程……哈哈哈” 王妈似乎并未完全相信孙山的说辞,紧接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夫人失散在外的亲妹妹呢?毕竟这长相实在太过相似啦。” 孙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以一种暗示的口吻看着王妈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如今她已身处咱们的掌控之中,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哈哈哈......” 此时的孙颖,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起转儿来。她紧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内心深处的愤怒如同一座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滚涌动,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束缚,喷薄而出。 母亲在她心中是最圣洁、最美好的存在,而这个严小姐的出现,仿佛是对母亲的亵渎。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青筋暴起,手臂微微颤抖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孙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老爷,樱樱来了,如今已在浴池里恭候多时啦!\"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厚重的男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的空气,硬生生地打断了她那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思绪。 王妈听到这声音后,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回过神来,旋即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脚下生风般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她微微弯腰,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那模样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与此同时,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也没闲着,动作娴熟地轻轻打开房门,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请进!\" 孙山则不紧不慢地迈开大步,昂首挺胸地走进浴室。 此人身材肥胖臃肿,尤其是那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怀胎数月的孕妇一般,随着他的走动还一颤一颤的。 再瞧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略带几分得意的笑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丝丝淫邪之光。 当他的目光扫过王妈时,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哈哈,还是你会办事啊!王妈!\" 王妈一听这话,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满脸谄笑地点头应和道:\"哎呀呀,老爷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托老爷您的洪福,这些年多亏了老爷对我老婆子的关照与提携呐!\" 说着,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脑袋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光线透过鱼缸折射在孙颖遍布泪水的脸庞,知道灯光全部消失,她才从窗户外爬了出去…… 浴室里,温热的水依旧流淌着,孙颖的身体在水汽中微微颤抖。她缓缓蹲下身子,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回忆。 泪水混着水流,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时候,在那间昏暗压抑的房间里,她独自蜷缩在床上。 破旧的棉被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她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小小的身躯随着抽噎不停地起伏。 每一声哭泣都饱含着对母亲的思念与对家庭的恐惧,那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受伤小动物的哀号,没有任何人来安慰她,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陪伴着她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 她住在偏僻的房间,没人能关注到她,连下人都鲜少光顾。 此刻,孙颖终于关上喷头,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滚落。 她麻木地伸手拿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身体,动作机械而迟缓。随后,她穿上柔软的浴袍,走出浴室。 浴袍的带子随意地系在腰间,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在身后留下一串水渍。 她走到床边,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准备好的红酒。 她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缓缓流动。她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帘,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轮高悬的月亮,眼神空洞而冷漠。 许久,她将酒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嘴里喃喃道:“孙山,你应该下地狱了吧!”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低低地响起,透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第41章 你何时成了我的负担? 燕茜蔓紧紧抱着孩子坐在车后座,卓跖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汽车,在夜色中如离弦之箭般飞驰。 汽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道路上轰鸣,如同他们此刻慌乱的心跳。 车窗外,路灯的光影快速掠过,像是一道道模糊的闪电。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生怕有追兵出现。 直到远离那危险之地,确定身后已无任何可疑迹象,卓跖才依照记忆,驾车来到城郊一处鲜有人至的偏僻小屋前停下。 汽车的轮胎在崎岖的地面上颠簸了几下,扬起一片尘土。 卓跖迅速下车,快步上前敲门。短暂的等待后,一位面容沧桑但眼神透着和善的老者缓缓打开了门。 老者瞧见卓跖,微微颔了颔首,侧身将三人引入屋内。 这小屋是卓跖未雨绸缪事先安排好的安全之所,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墙壁上的白灰已有些斑驳脱落,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以及角落里那张略显窄小的床铺,但锅碗瓢盆、蜡烛火柴等生活用品倒也一样不缺。 老者将他们领进屋后,神情严肃地叮嘱了几句诸如小心门窗、莫要随意外出之类的话,便转身悄然离去。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在床上,那小家伙许是一路的惊吓与哭闹耗尽了精力,此刻已甜甜地睡去,小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燕茜蔓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弛。 她随即转身,目光落在卓跖身上,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所幸,卓跖只是些皮外擦伤,并未伤及筋骨。 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关切,她熟练地从屋内的简易药箱中取出纱布和药水,开始为卓跖处理伤口。 只见卓跖那原本健硕的身躯之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伤!这些伤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有的甚至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但他却紧咬双唇,强忍着剧痛,愣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卓叔,你忍着点!”燕茜蔓担心地说道。 待处理完卓跖的伤口,燕茜蔓才开始走进房里打理自己的伤口。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双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随着衣衫的敞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为孩子挡的。 那伤口狰狞可怖,犹如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与衣衫紧紧地粘连在了一起。 她紧咬着牙关,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极其小心谨慎地开始将衣衫一点点地从伤口处剥离。 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仿佛带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使得她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像是被揉皱的纸张一般。 细密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从她的额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吭出哪怕一声,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巨大的痛苦。 处理完伤口后,卓跖在外面轻声试探道:“小姐,要不要我去找顾先生。毕竟如今这局面,他或许能帮上忙。” 燕茜蔓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无事,他最近也是公务繁忙,诸多事务缠身,我实在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他增添额外的负担。” 话音未落,忽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蔓,我何时曾说你成了我的负担?” 燕茜蔓和卓跖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姜萍带着顾修远正从门口缓缓走进来。 “姜姨!”燕茜蔓激动地呼喊了一声,眼眶泛红,如同一只归巢的小鸟般扑了上去。 “啧啧,怎么不抱我?”顾修远在一旁佯装吃醋地说道,逗得燕茜蔓小脸一红。 “你们聚一聚,我带孩子安置好,你们好好休息。”姜萍越过燕茜蔓跑到后面抱起来孩子,往外走去,给了卓跖一个眼神。 卓跖很识相地点了点头:“小姐,我想起我店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在这叙叙旧。” 第42章 许久不见,夫人可是生疏了? 顾修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那扇门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被他缓缓地带合,只发出了极细微的“咔哒”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室内静谧而微妙的空气。 这轻微的响动,却似在燕茜蔓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难以察觉的涟漪。 燕茜蔓则莲步轻移,向着桌边走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刚刚用过的药品上,刻意地避开了那个正凝视着她的炽热视线。 她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羞涩与紧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嗯?不想我?”顾修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逗弄与期待,那语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着空气中紧绷的弦。 他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饶有意味的笑意,紧紧盯着面前那道纤细而动人的背影,随后,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引力牵引着,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燕茜蔓靠近。 每一步都迈得很轻很慢,皮鞋在地面上落下的声音,像是他心底奏响的暧昧节奏,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燕茜蔓的心尖。 直到顾修远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紧密地贴在了燕茜蔓如薄纱般轻柔的背上,她依然倔强地没有回头。 只见顾修远那俊美的脸庞之上,嘴角轻轻向上扬起,勾勒出了一抹浅淡而又迷人的微笑。 他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向前倾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一般。 紧接着,他稍稍低下头去,动作轻盈而温柔,犹如一片羽毛飘落般,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颅埋进了燕茜蔓的肩颈旁。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撑住了面前的桌面,以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则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自然而然地揽过了燕茜蔓纤细柔软的腰肢。 这一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生硬之感,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亲密接触过无数次一样。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如同一缕缕温热的浴室微风,轻轻拂过燕茜蔓那白皙而敏感的脖子,引得她脖子上的肌肤不自觉地微微战栗,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燕茜蔓的手微微颤抖着,加快了收拾药品的速度,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悸动。 只见她那白皙如雪的脸颊之上,渐渐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悄然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而又迷人,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滴出水来。 这抹红晕从她的双颊开始蔓延开来,逐渐爬上了她的耳根和脖颈,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娇羞而又妩媚的气息。 顾修远身形挺拔,仿若一棵苍松靠在燕茜蔓身旁,轮廓分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夜海,幽暗中却藏着星辰般的光芒,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又不失性感。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常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羁中透着温柔。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更显他的英气逼人。 燕茜蔓此时的帽子不知不觉滑落,一头柔顺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终于,经过一番忙碌之后,她将眼前的一切都收拾妥当。 突然之间,她猛地转过身来,动作迅速而果断。与此同时,她那双原本就纤细修长的手臂瞬间化作两条灵动无比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了顾修远宽阔的身躯。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从那里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此时,她能够异常清晰地听到他那颗心脏跳动所发出的沉稳有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且充满活力。 那一声声心跳,既像是一种温柔的安慰,让她那颗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又好似一种无形的撩拨,悄然拨动着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弦,令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想!”那声音从她的唇间溢出,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燕茜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内心对顾修远充满着浓烈的依恋感,他们并没有相处多久,才认识半年不到,但是有一种待在他身边就很心安的感觉。 顾修远忽然把燕茜蔓拦腰抱起。 只见他轻而易举地便将燕茜蔓紧紧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其抱至胸口位置。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令燕茜蔓瞬间慌了神儿。 她瞪大了美眸,满脸惊愕之色,娇嗔地喊道:“远,你干嘛!”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慌失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顾修远竟然如此轻松地就用单手将燕茜蔓抱了起来。 燕茜蔓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在了顾修远炽热的胸膛之上。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尽管他们早已行过夫妻之礼,但毕竟久别重逢,突然间这般亲密无间地对视着,尤其是被顾修远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看时,燕茜蔓的心中难免会泛起一阵涟漪,不由自主地感到些许慌乱。 顾修远见她如此羞涩慌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现于眼底。 但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脚下步伐丝毫不停歇,依旧稳稳当当地朝着床边走去。 终于,顾修远来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燕茜蔓轻柔地放了下来。 随后,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在燕茜蔓身旁缓缓落座。 紧接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燕茜蔓那精致小巧的下巴,使得她的目光再一次无法逃避地与自己交汇在一起。 “许久不见,夫人可是生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难掩深情。 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顾修远的眼神摄住。 燕茜蔓脑海一直回荡着“夫人”这个词,娇俏地捶了捶顾修远的胸口“哼”了一声。 顾修远那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俯下。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那高挺的鼻梁渐渐靠近燕茜蔓,两者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想:难道他要……? 然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顾修远却只是轻柔地将嘴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宛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别怕,我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好好地看看你。\"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燕茜蔓的心田,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和疑虑。 可是,还未等燕茜蔓完全从这份温柔中回过神来,顾修远的唇便开始沿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像是生怕惊醒了一个甜美的梦。 他的唇依次掠过她弯弯的眉毛、紧闭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睫毛,最后停在了她粉嫩的脸颊上。 顾修远轻轻地摩挲着燕茜蔓娇嫩的肌肤,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柔软。 他的唇逐渐靠近燕茜蔓那娇艳欲滴的双唇,然后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 先是浅浅地一啄,仿佛试探一般;接着便是更深层次的品尝,似是要唤醒彼此间那沉睡已久的爱意与激情。 燕茜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顾修远的衣衫,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久违的亲昵之中,无法自拔。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唯有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第43章 我都陪你 燕茜蔓静静地躺在顾修远的怀里,手指下意识地摆弄着他的衣角,那柔软的布料在指尖缠绕。 她的目光有些悠远,缓缓说起孙黎和严幼芸之间的纠葛。 “孙黎,他原是个善良之人,虽然他是孙山所生,但是和他父亲孙山不一样。他之前与严幼芸师生相恋,可是命运弄人……他们现在都死了”燕茜蔓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到动情之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本是为探寻真相才靠近孙家,可如今,他们的哀伤却如尖针,刺入我心,好在孩子救回来了……”燕茜蔓把头埋在顾修远怀中。 “你啊!心太软了!”顾修远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摸了摸燕茜蔓的头,随后将她散落的发丝缓缓拨到耳后,低头整理着她的头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我自小便是孤儿,在这乱世之中流浪漂泊,无依无靠。战火纷飞,动荡不安,我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直到有一天,青城帮的老大偶然间看到了我,或许是见我可怜,亦或是觉得我尚有几分机灵,便将我带了回去,收为干儿子,悉心培养。” 顾修远叹了口气“不然,你可遇不到我。” 顾修远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仿佛穿越回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在青城帮里,我虽有了安身之所,却也历经磨难。小时候,什么苦都吃过,帮中的杂活累活,我都不曾落下。那些街头的混混、帮派中的恶徒,我也都见过。他们的凶狠、狡诈,让我早早地看清了这世间的险恶。也正因如此,我才练就了如今的坚韧与果敢。”顾修远眼神逐渐变得坚毅。 燕茜蔓抬起头,望着顾修远,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我明白,你的苦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人世险恶,我只是些许感慨罢了!”她的手轻轻抚上顾修远的脸庞,指尖滑过他那略显坚毅的轮廓。 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在从她的触摸中汲取力量,“那些过往,虽苦,却也成就了如今的我。就如同你,因着内心的善良,才会为孙家之事如此伤怀。但也正是这份善良和温柔,让我心动。”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燕茜蔓的额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那你可会后悔卷入孙家之事?毕竟这背后的水太深,太浑浊。” 顾修远轻轻摇了摇头,“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惧。孙家之事虽复杂,但为了你,我愿意为你周旋。”他将燕茜蔓搂得更紧了些。 燕茜蔓在他怀中轻轻点头,“不过,有一点你可误会了,我可不是多善良的人,有些事情我绝不手软!” “哟,在我面前还要扮老虎!”顾修远笑了笑,挠了一下燕茜蔓的胳肢窝,逗得她缩了起来。 两人互挠起来,燕茜蔓瞬间如被触发了机关一般,身体猛地蜷缩起来,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房间里回荡。 她一边笑一边试图躲避,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轻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去阻挡顾修远的“进攻”。 “哈哈,别……别挠了!”燕茜蔓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可顾修远哪肯罢休,手上的动作愈发灵活,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战局”,在她的腰间两侧轻轻点触。 燕茜蔓被逗得左右扭动,像一条灵动的小鱼,她的笑声也感染了顾修远,让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对眼前之人的宠溺。 燕茜蔓瞅准时机,一个侧身,挣脱了顾修远的“掌控”,转而向他的胳肢窝反攻过去。 顾修远没料到她会突然反击,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也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敏捷地向后退去,试图拉开距离。 燕茜蔓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笑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欢乐的氛围填满,温馨而又美好。 两人玩累了,靠在桌边休息了一会,燕茜蔓忽然一脸正经地说道。 “嗯,我懂,现在这乱世,无人可以独善其身,我们都要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正经起来的模样,笑意仍在眼中闪烁,“你说得对,这乱世之中,我们唯有携手共进。不过,此刻先把那些烦心事抛诸脑后吧。” 说着,他的手又开始在燕茜蔓腰间轻轻挠动,惹得她又是一阵娇笑躲闪。 燕茜蔓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回击,却被顾修远轻松抓住手腕。 他顺势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整个人微微俯身,将她困在臂弯之间,“还想反抗?” 燕茜蔓脸颊绯红,嗔怪道:“你就会欺负我。”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恼意,只有无尽的爱意与宠溺。 顾修远微微垂下头来,眼神里满含着温柔和深情,轻轻地在她那小巧而挺直的鼻尖落下一吻。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这可不是欺负哦,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说完,他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的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燕茜蔓从地上拉起来。 燕茜蔓也顺从地站起身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亲密举动而略显凌乱的发丝。 接着,她转过头去,目光如水般望向身旁的顾修远,轻声说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远离这些无休止的争斗和纷扰,找个地方一起生活好吗?” 顾修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手臂自然地揽过她柔弱的肩膀,语气坚定而又充满宠溺:“好啊!蔓!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荒无人烟之地,只要是你想要去的地方,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就这样,两人紧紧相依地坐在床边,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此时此刻,他们就在这憧憬着未来,外界的动荡不安、孙家那错综复杂的谜团以及种种烦忧之事,都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温暖的怀抱和那颗相互依偎的心。 第44章 依计划行事 晨曦初破,燕茜蔓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心中谋划着今日要将孙家管家绑来问个明白的事,可在此之前,她想先为顾修远做一顿饱含心意的早餐。 走进厨房,燕茜蔓看着那些新鲜的食材,脑海中迅速构思着菜品。 她先取出一块鲜嫩的鸭血,将其切成均匀的小块,放入加了盐和醋的开水中焯煮,瞬间,鸭血的鲜香便弥漫开来。 接着,她又拿出准备好的鸭肠、鸭肝等下水,仔细地清洗干净,鸭肠需反复揉搓,去除杂质,再用刀切成适宜的小段。 燕茜蔓手脚麻利地开始烹饪南京特色的鸭血粉丝汤。 她在锅中倒入少许油,待油热后,放入葱姜蒜爆香,随后加入鸭杂翻炒,加入特制的卤料,那是她用多种香料精心熬制而成的,有八角、桂皮、香叶等,卤料入锅后,香味愈发浓郁。 接着倒入足量的高汤,这高汤是她用老母鸡和猪骨熬了数小时而成,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醇厚无比。 她将事先泡发好的粉丝放入锅中,粉丝在汤汁中尽情吸收着鲜味,不一会儿便变得软糯而富有弹性。 最后,放入焯好的鸭血,再撒上些许香菜、葱花、胡椒粉,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鸭血粉丝汤便大功告成。 此外,她还做了一碟盐水鸭。挑选的是肥瘦适中的鸭子,先将鸭子用花椒盐均匀地涂抹全身,腌制数小时,让盐分充分渗透进鸭肉。 之后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姜片、葱段、料酒,小火慢煮。 煮好的盐水鸭色泽微黄,鸭肉鲜嫩多汁,皮白肉嫩,肥而不腻。 还有一笼南京小笼包摆在桌上,那小笼包的面皮是她亲手擀制的,薄厚均匀。 馅料则是用新鲜的猪肉,加入适量的葱姜、酱油、白糖、盐等调料,搅拌均匀,再加入少许皮冻,包好后的小笼包,小巧玲珑,顶端收口处褶皱均匀。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来到顾修远的房间,房门半掩着。 燕茜蔓悄悄探进头去,只见顾修远侧身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得有些凌乱,几缕头发散落在他的额头,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紧闭着,呼吸均匀而绵长,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 燕茜蔓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缓缓走近床边,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顾修远的肩膀,轻声说道:“远,醒醒啦。” 见他没有反应,燕茜蔓稍稍加大了些力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顾修远,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 顾修远只是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燕茜蔓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地一下拉开了窗帘,刹那间,明亮的光线如潮水般涌进房间。 顾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皱了皱眉,他用手挡住眼睛,嘴里不满地哼哼着:“怎么回事?” 燕茜蔓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说道:“还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们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我辛辛苦苦起来给你做了南京特色早餐,你要是再不起来,可就都凉了。” 顾修远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撑着身子坐起,睡眼惺忪地看着燕茜蔓,带着些歉意说道:“辛苦你了,今早和昨夜都是,我这就起来。” 顾修远来到餐桌前,看着这一桌丰盛的早餐,眼中满是惊喜。 他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鸭血粉丝汤,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他忍不住赞叹道:“茜蔓,这汤简直美妙绝伦。”燕茜蔓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满是欢喜,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吃着早餐,不多时,都已饱腹。燕茜蔓捧着脸看着对面的顾修远,饶有趣味地说:“吃饱了吧,这饭可不能白吃!” 顾修远差点把嘴里的汤喷了出来,他缓了一下说道:“如何?” 燕茜蔓微微倾身,眼神中透着坚定:“孙黎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那书房里的盒子也透着古怪,我想去把孙家管家绑过来问个清楚,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到些关键信息。” 顾修远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嘴,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举虽有些冒险,但目前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那孙家管家必定有所防备,我们得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燕茜蔓轻轻点头:“我明白,所以才想和你商量,你点子多,肯定能想出个周全的计划。” 顾修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那孙家管家常年跟在孙黎身边,必定对孙家的诸多秘事了若指掌。我们先得摸清他平日里的行踪规律,看看他是否有单独外出且防备薄弱之时。” 燕茜蔓微微皱眉:“可我们对他的日常行程并不清楚,这该如何是好?” 顾修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倒不难。我认识几个在城中消息灵通的朋友,可托他们帮忙留意。另外,我们也可以亲自去孙家附近蹲守观察几日,记录下孙家管家的出入时间与去向。” 燕茜蔓眼睛一亮:“此计甚好。那我们今天就先去孙家附近查看一番吧。”两人相视一笑。 说干就干,两人稍作收拾后便出发前往孙家宅邸所在之处。 燕茜蔓将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脸部线条柔美而清秀。 她身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短衣长裤,衣服的袖口和裤脚处微微卷起,虽是普通至极的装扮,却难掩她灵动的气质。 脚下蹬着一双旧布鞋,鞋面上还有些许磨损的痕迹。 顾修远则穿着一件宽松的麻质上衣,衣服上有着几处不太显眼的补丁,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下身是一条褐色的布裤,同样是极为普通的款式,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根深色的布带。他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鸭舌帽,帽檐微微向下倾斜,遮住了他部分深邃的眼眸。 脸上还特意抹了一些灰尘,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在街边风吹日晒的黄包车车夫。 他们在孙家对面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装作路人在街边闲坐。 从清晨一直等到午后,终于看到孙家管家出门。 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行色匆匆地往城中集市方向走去。 燕茜蔓低声道:“看来他日常事务不少,身边还总跟着人,不太好下手。” 顾修远点头:“嗯,我们且跟着,看有没有机会。” 他们一路悄悄跟随,发现孙家管家在集市中与诸多商贩交谈采买物品,身边的小厮始终不离左右。 直至傍晚,孙家管家才带着小厮返回孙家宅邸。 回到住处后,顾修远分析道:“白日里他周围人多眼杂,不易行动。我看那孙家管家明日或许还会外出采买,我们明日傍晚在他返程必经之路设伏,那里有一处偏僻的小巷,便于我们行事。先由我出面佯装与他偶遇,找个借口绊住他,你再趁机从背后制住他,然后我们迅速将他带到事先准备好的隐蔽地点。” 燕茜蔓点头表示赞同:“好,就依此计划行事。不过我们还得准备些东西,比如……蒙眼的布和捆绑的绳索。” 第二天,两人依计行事。早早地便来到那处偏僻小巷,藏身于暗处。天色渐晚,孙家管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巷口。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 第45章 孙管家 顾修远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朝孙家管家拱了拱手,说道:“孙管家,您这是忙完啦?” 孙家管家先是一愣,随即打量了一下顾修远,见他穿着普通,一副路人模样,便放松了警惕,随口应道:“嗯,你是何人?” 顾修远笑着说:“我是在这附近做工的,今日偶然路过,看您面善,想跟您打听个事儿。”说着,便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孙家管家的去路。 孙家管家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赶着回去。” 顾修远低头摆摆手示意孙管家凑近来听。 就在这时,燕茜蔓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她脚步轻盈,如猫一般。 孙家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回头,燕茜蔓已经迅速出手,她用一块浸过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孙家管家的口鼻。 孙家管家挣扎了几下,很快便瘫软下来。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急忙将孙家管家拖到了小巷深处早已准备好的一间废弃屋子里。 燕茜蔓熟练地用绳索将孙家管家的手脚捆绑起来,又用蒙眼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蔓,没想到你上手这么快!” “远,我也没想到你下手这么重!” 燕茜蔓低头看了看挨了一拳脸肿的孙管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本来燕茜蔓已经把孙管家迷晕,奈何孙管家抽搐了一下,顾修远便下手重了些。 没过多久孙管家便被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过了片刻,孙家管家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被绑,顿时惊慌失措,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 燕茜蔓冷冷地说:“孙管家,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孙家管家颤抖着声音说:“你们想问什么?” 燕茜蔓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孙家管家蒙眼的位置,说道:“孙黎生前留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特别是那书房里的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秘密?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孙家管家身体一震,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什么盒子的秘密。” 顾修远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孙管家,你在孙家多年,深得孙黎信任,你会不知道?若是你不肯说实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顾修远从角落里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孙家管家听到这声音,吓得冷汗直冒,他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燕茜蔓见他犹豫,又加了一把火:“孙管家,你若是现在说出来,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若是你执迷不悟,一旦事情败露,孙家其他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孙家管家终于松了口,他咽了咽口水,说道:“那盒子……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份关乎孙家生死存亡的契约,但是具体内容我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燕茜蔓追问道:“那神秘组织是何方神圣?孙家又因何与他们有生死契约?” 孙家管家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只听闻那组织叫暗影阁,行事极为隐秘。孙家早年曾得暗影阁助力,才得以在商界站稳脚跟,但具体的契约细则,孙老爷从未向我透露。我只隐约知道,似乎与一批价值连城的宝藏有关,而那宝藏的下落,或许就隐藏在契约之中。” 顾修远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继续逼问:“那暗影阁如今可有什么动静?可还与孙家有往来?” 孙家管家忙不迭地回答:“近些年来,暗影阁似乎在暗中监视孙家,孙老爷生前一直忧心忡忡,总感觉有大祸将至。我曾见他多次在深夜独自对着那盒子叹气,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触怒暗影阁。” “孙山死了,盒子现在在哪?”顾修远用棍子抵着孙管家的胸口。 “我没有去看过,应该还在原处。”孙管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人。 燕茜蔓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快速梳理着新得到的信息。 “那孙山可有留下其他关于暗影阁或者宝藏的线索?比如信件、地图之类的东西?” 孙家管家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孙老爷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后,就匆匆去了城郊的一处老宅,回来后脸色极差。那老宅或许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但具体位置我也只知道个大概。” 顾修远将木棍一扔,蹲下身来直视孙家管家的眼睛:“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我们定会让你后悔。” 孙家管家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我所说句句属实,只求你们放过我。” 燕茜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在孙家管家脸侧比划了一下:“若是让我们发现你有半句假话,这把刀可不长眼。” 孙家管家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燕茜蔓与顾修远解开孙家管家的蒙眼布与绳索,警告他不许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句,随后便打晕他,放他离开了废弃屋子,随机丢在了路边。 燕茜蔓和顾修远沉默片刻后,燕茜蔓率先开口:“城郊老宅,我们必须得去一趟。只是那地方我们并不熟悉,还得提前做些准备。” 顾修远点头称是:“没错,先回去收集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另外,我再找些朋友打听下那暗影阁的消息,知己知彼,方能应对。” 回到住处,顾修远便出门去联络他的人脉,燕茜蔓则在家里翻找着各种工具。 不多时,顾修远带回一些消息:“这暗影阁在江湖上神出鬼没,据说他们擅长用毒和暗器,而且组织里高手如云,我们此去老宅,怕是会遭遇危险。” 燕茜蔓眼神坚定:“不管怎样,为了查明真相,这险不得不冒。” 次日清晨,两人全副武装,朝着城郊老宅进发。 老宅坐落在一片幽静的树林后,周围荒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老宅,发现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 顾修远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说:“我来开锁,你在旁边警戒。” 燕茜蔓握紧手中的匕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顾修远手法娴熟地摆弄着锁芯,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荒废的庭院,落叶堆积,中间的小径几乎被掩盖。 他们沿着小径慢慢前行,进入老宅大厅。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蜘蛛网密布。 燕茜蔓四处查看,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纸张碎片,上面隐约有些字迹,但并不完整。 顾修远则在墙壁上发现了一幅画,画的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轻轻取下画,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一本泛黄的日记,翻开日记,里面记载着孙山与暗影阁的一些交易记录,但很多关键信息都被涂抹掉了。 正当他们仔细研究日记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燕茜蔓警觉地说:“有人来了!”两人迅速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日记被燕茜蔓塞在了怀里。 只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大厅,为首的黑衣人低声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第46章 木盒 在那伙来意不明的人于此处翻箱倒柜一番,却毫无所获后,他们只得悻然离去。 此时,静谧的夜色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覆盖着大地,燕茜蔓和顾修远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像两只谨慎的夜猫,悄然溜回了住所。 他们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那本记录着重重疑团的日记本,如一块磁石,深深吸引着他们,他们赶着夜色匆匆回去。 一踏入顾修远那郊区狭小而简陋的小屋,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钻研那本日记本。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不定,仿佛也在窥视着他们的秘密。 时间在他们的专注中悄然流逝,终于,在日记本的某一页,一个画面跃入他们的眼帘,那画面是如此熟悉,燕茜蔓的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想起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只烟斗。那烟斗,造型独特,线条优美,曾无数次在她的记忆中浮现。 画面中的烟斗,安然放置在一个盒子里,那盒子看上去精致而神秘。 燕茜蔓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猜想:这个盒子,会不会就是母亲生前用来装那只珍贵烟斗的? 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被孙山的人拿走了? 如果是这样,孙山又为何要将其记录在这本日记里?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难道母亲真的和孙山有过一段感情? 或许还有别的秘密? 顾修远看着陷入沉思的燕茜蔓,轻声打破了沉默:“茜蔓,先别慌。也许这只是巧合,但不管怎样,我们得小心行事。这个孙山,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而这日记本里的内容,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修远,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母亲的东西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我不能让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去找孙山吗?”顾修远皱着眉头问道。 燕茜蔓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准备。先从这个盒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它的更多信息。也许,我们可以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盒子,或者知道孙山的一些行踪。” 顾修远表示赞同:“也好,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那些人既然已经盯上了老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离开小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燕茜蔓把日记揣在怀中,藏在了新房子墙缝的暗格里。 第二天燕茜蔓便想好了计划。 燕茜蔓站在孙家那高大威严的围墙外,抬头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一旦踏入,便是踏入了未知与危险的领地,但为了探寻父母去世的秘密,她已别无选择。 她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巡逻的安保人员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靠近围墙,然后像一只敏捷的猫,轻轻一跃,双手攀住墙沿,一个翻身便跃进了孙家的院子。 落地时,她的身体微微下蹲,以减轻声响,随后便猫着腰,紧贴着墙根前行。 孙家的庭院很大,花草树木在月色下投下斑驳的阴影,这为她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庭院中的路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穿过前院她来到了孙山书房所在的建筑前。 那扇门紧闭着,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燕茜蔓从头发上取下一根事先准备好的发夹,轻轻插入锁孔,眼睛紧紧盯着锁芯,耳朵仔细听着细微的动静,手上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发夹。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锁开了,她轻轻推开门,侧身溜了进去。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油墨混合的气味。 燕茜蔓不敢开灯,只能依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前进。 她首先来到书桌前,抽屉都上了锁,但这难不倒她。她再次拿出发夹,开始逐个破解抽屉的锁。 然而,抽屉里除了一些寻常的文件和办公用品外,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书架上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她一排排仔细查看,希望能在书中找到隐藏的暗格或者线索。 她轻轻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没有发现异常,又放回原位,动作轻缓而谨慎,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在查看了大部分书籍后,依然毫无收获。 燕茜蔓有些焦急,但她知道不能慌乱。她开始在书房的其他角落寻找,查看墙上的字画、角落里的摆件。 当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书桌时,她注意到了那盏台灯。她轻轻走过去,想要挪开台灯查看下面是否有东西。 就在她的手碰到台灯时,台灯微微动了半寸,一个开关忽然出现在面前。 她心中一喜,怀着紧张的心情按下开关,对面的画作缓缓掉了下来,一个盒子出现在眼前。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盒子。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伸出去时都微微颤抖,这盒子的样式与她记忆中母亲烟斗盒的模样极为相似,就连那木纹的纹理似乎都带着熟悉的气息。 她轻轻捧起盒子,入手的重量恰到好处,那股木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令她的思绪飘回到儿时母亲身边的温馨时光。 然而,就在此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燕茜蔓大惊失色,匆忙将盒子放回原位,迅速躲到了书桌后的阴影里。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照了进来,在书房内晃了晃。 来人似乎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便又轻轻关上了门。 “小姐说什么时候搬空书房啊?” “听说下个月初清理!” “怪渗人的,毕竟老爷在这没的。” “哎呀你别说了,呸呸呸,赶紧回去休息……” 燕茜蔓长舒一口气,待脚步声远去后,再次来到盒子前。 她仔细端详着盒子上的花纹,越发肯定这与母亲有关。眼前的木盒约有二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高八厘米左右,整体呈长方体。 盒身的木纹如水面波纹般细腻流畅,深浅不一的褐色交织,线条或婉转或刚劲,有象征祥瑞的云纹,云卷云舒间尽显灵动;亦有简约的花卉纹饰,花瓣舒展,似有暗香浮动。 边角处精心打磨出的圆润弧度,在幽微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触手温凉。 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仅一条极细的缝隙透露出这是可开启之处。 当靠近轻嗅,那股木质特有的淡雅香气便悠悠萦绕于鼻尖。 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却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 燕茜蔓眉头紧皱,这是什么?密码?还是某种暗示? 她将信纸小心地收好,放回盒子里,把盒子藏进自己的背包。 正准备离开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掉落在一旁的画作上。 这幅画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凑近仔细查看,发现画作背后的夹层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男子,女子的面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男子正是孙山。 燕茜蔓心中疑团更盛,这女子是谁?与自己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新的线索,悄悄离开了孙山的书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她立即联系了顾修远,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两人对着那张信纸和照片,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们知道,离真相似乎近了一步,但前方等待他们的,恐怕是更为复杂和危险的谜团。 第47章 烟斗 燕茜蔓动作轻柔而缓慢地从怀中摸索出那只神秘的烟斗。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陈旧却又独特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只烟斗在昏黄摇曳的烛光映照下,宛如一件被时间遗忘的珍宝,散发着一种幽冷而迷人的金属光泽。 那光泽并非璀璨耀眼,而是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深沉与内敛。 仔细端详之下,会发现这只烟斗约莫半尺来长。 其斗身圆润饱满,线条流畅自然,犹如浑然天成之作。 更令人惊叹的是,斗身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 那些花纹是一圈圈相互缠绕的藤蔓图案,细腻入微、栩栩如生。 每一根藤蔓都蜿蜒伸展,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志。 再看那藤蔓之上,还生长着一片片细密的叶片。 这些叶片薄如蝉翼,纹理清晰可见,甚至连叶脉的细微分支都能一一分辨。 它们就像是刚刚从枝头飘落下来一般鲜活,在微弱的烛光下轻轻颤动。 藤蔓间偶尔点缀着几朵小巧的蔷薇花,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每一朵都雕刻得极为精致,连花瓣上的露珠都仿佛要滚动下来。 在烟斗的一侧,刻着几个古朴的字,燕茜蔓仔细端详,发现这些字与木盒里面纸张上的竟一模一样。 燕茜蔓心中满是疑惑,她无意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烟斗,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烟斗竟被扭了开来。 她定睛一看,里面是一团压缩成方块的纸。燕茜蔓不敢擅自行动,她知道顾修远见多识广,或许能帮上忙,于是马上找来顾修远陪自己一起研究。 他们将那团方块纸取出,仔细查看,发现这是桑皮纸。 桑皮纸发源于汉代,以桑树的树皮为原料,经过多道复杂工序精心制作而成。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着这团桑皮纸思索良久,试图将其展开又生怕损坏。 顾修远找来一个小喷壶,轻轻在桑皮纸表面喷上一层细密的水雾,让纸张慢慢湿润变软。 燕茜蔓则用两根纤细的竹签,小心翼翼地挑开纸团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将粘连在一起的部分分离。 随着他们的耐心操作,桑皮纸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了上面隐约的字迹与图案。 桑皮纸完全展开,一幅图跃然纸上。 图中绘着一座古旧的庙宇,庙宇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皆清晰可辨,只是那风格透着一股神秘的古朴韵味。 在庙宇的周围,云雾缭绕,似有祥龙若隐若现地盘旋于空中。 而在图的右下角,落款处“洪宣娇”三个字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英气。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洪宣娇,太平天国着名女将,她的名字出现在此图之上,定是隐藏着莫大的玄机。 顾修远率先打破沉默:“这庙宇的样式我从未见过,看其布局与建筑风格,不像是寻常之地,会不会是与太平天国的某个秘密据点或者宝藏有关?” 燕茜蔓沉思片刻,点头道:“极有可能。可这图中所绘太过隐晦,除了这庙宇与云雾祥龙,再无其他明显的提示。” “可是我母亲为何会与洪宣娇扯上关系?”燕茜蔓一脸不解“太平天国,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桑皮纸的边缘,似乎想从这纸张的触感中获取一些灵感。 顾修远手托着下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图上的庙宇,缓缓开口:“或许你母亲偶然得到了与洪宣娇相关的物件,又或者是家族传承之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渊源。你可曾听家中长辈提及过类似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燕茜蔓,眼神里带着探究与期待。 燕茜蔓苦思冥想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未听闻。我外公对此事向来绝口不提,若不是今日发现这烟斗与桑皮纸,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还有这样的秘密存在。”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与失落,整个人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找不到方向。 顾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急。既然这线索已经出现,我们就一定能顺着它找出真相。这庙宇虽样式奇特,但世间定有与之相似的建筑,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希望。 燕茜蔓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斗志:“你说得对。说不定在某些古籍或者地方志中能找到关于这庙宇的记载。只是这工程量浩大,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她咬了咬牙,似是已做好了长期探寻的准备。 顾修远微微点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半途而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与燕茜蔓并肩而立,仿佛在向那未知的谜题宣战。 “嗯嗯,正好那个孩子无人照顾,你可否有空陪我一起去一趟苏州老家,我想拜托外公照顾她。”燕茜蔓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好,等我把最近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一起去。”顾修远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背。 两人再次陷入沉思,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张桑皮纸上,试图从图中的一草一木、一笔一划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唯有那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容,时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未知的秘密如同重重迷雾,等待着他们去拨开。 第48章 回苏州 孙颖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久久地伫立在那片荒草丛生、阴气弥漫的墓前。 这里,是她亲手将孙山“送入”那黑暗永眠之地,一块粗糙而简陋的墓碑,仿若一个沉默的同谋,阴森森地掩盖着那深不见底的罪恶渊薮与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如今,孙黎也被她无情地葬在了此处,仿佛这样便能将所有的过往与威胁一并深埋。 一阵凛冽的冷风如尖锐的呼啸声般刮过,她却只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如夜般漆黑的风衣,心中那仇恨的烈焰熊熊燃烧,炽热得足以将这世间的一切寒冷都焚为灰烬。 尽管孙山与孙黎都已命丧黄泉,可她的内心却依旧如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海面,片刻都无法获得安宁。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孙黎的那个孩子还存活于世间,就好似一颗隐匿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引爆的定时炸弹。 于是,她就像一只被仇恨驱使、嗅觉敏锐的猎犬,派了很多人在城市的各个阴暗潮湿、鲜有人至的角落疯狂地穿梭往来。 她几乎翻遍了孙黎生前可能潜藏躲避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只有一丝可能知晓内情的人。 但那孩子却好似被神秘的魔法凭空摄走了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儿可供追寻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燕茜蔓与顾修远正带着孩子,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希望的归乡之旅,目的地是那温婉秀丽的苏州。 火车哐当哐当地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幅绚丽多彩却又转瞬即逝的幻灯片,快速地在眼前掠过。 燕茜蔓的心情恰似一团乱麻,交织着忧虑、怜惜与无比的坚定。 她深情地望着身旁正安然熟睡的孩子,那粉嫩的小脸,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怜爱之情,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这个孩子的决心。 顾修远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他时不时地将目光温柔地投向燕茜蔓,每当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信赖。 终于,他们抵达了苏州这座宛如江南水乡画卷中走出的诗意之城。 它用那独有的温婉与宁静,如同一位温柔慈祥的母亲,热情地张开双臂。 燕茜蔓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弥漫着熟悉气息的空气,感觉心中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那股紧张与不安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他们沿着那古老而充满韵味的青石板路缓缓前行,脚下的石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悠悠地诉说着岁月长河中那些被尘封的故事。 不多时,燕茜蔓便远远地望见了那座承载着她无数童年欢乐回忆与深深思念的熟悉老宅。 老宅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编织而成的藤蔓,雕花的门窗历经风雨的侵蚀依旧隐隐散发着昔日的精致与典雅。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心中满是对家人的思念与牵挂。 顾修远怀抱着孩子,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以及对这座古老宅子所蕴含的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敬畏。 燕茜蔓轻轻地推开那扇厚重而又沧桑的木门,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 外公正在院子里专注地修剪着他那些视为珍宝的盆景,听到那轻微的开门声,微微抬起头来。 刹那间,看到茜蔓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阳光般灿烂而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惊喜与慈爱,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外公!”燕茜蔓激动地呼喊着,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扑进外公的怀里。 外公紧紧地拥抱着她,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乖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外公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盼着你,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越过燕茜蔓,瞥见后面抱着孩子的顾修远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好似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紧接着,眼神变得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般冰冷而警惕,仿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来意不明的陌生人。 “他是?”外公一脸疑惑,眉毛高高地挑起,那模样仿佛在探究一个极其难解的谜题,几乎要飞到头发里去了。 “外公,他是我男朋友,顾修远……”燕茜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蛋瞬间红扑扑的。 就在燕茜蔓刚要亲昵地搂着老头一起进门,享受这阔别已久的团聚时刻,外公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松开燕茜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墙边,抄起一根木棍。 刹那间,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整个人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燕茜蔓见状,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连忙像一位勇敢的盾牌手挡在外公面前。 “外公,您这是干什么呀?”外公冷哼一声,那声音冷得好似从冰窖深处冒出来的,能让人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怎么就有了孩子?你给外公好好解释解释!” 老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顾修远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被这根木棍给“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燕茜蔓急忙解释道:“外公,您误会了。这个孩子……是我一个故人的,现在他无依无靠,我实在不忍心不管。” 外公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手中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似在示威,“臭小子,你自己说!” 外婆听到外面如同菜市场般喧闹的吵闹声,匆匆忙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眼前这混乱而紧张的场景,赶忙上前拉住外公。 “老头子,先别冲动,咱们先冷静冷静,听孩子们把话说清楚也不迟呀。” 外婆是个慈祥温和的人,她的话就像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外公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情绪,使其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老头手中的木棍却依然紧紧握着。 燕茜蔓趁机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抱住了外婆,高兴地说:“外婆,我听卓叔说了,您最近身体状态好很多了!没想到像小姑娘一样好看!” 外婆被她逗得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轻轻拍拍燕茜蔓的肩膀,点头微笑。 燕茜蔓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从孙黎和严幼芸的悲惨遭遇,到自己如何救走孩子,再到顾修远如何给予帮助配合等。 顾修远见势,急忙将孩子小心翼翼地交予燕茜蔓,脸上堆满了诚挚且略带紧张的笑意,声音洪亮而清晰地朗声道:“外公,这孩子的父母突逢变故,深陷绝境,不幸离世,于是他成了可怜的孤儿。我与茜蔓相识相知,彼此情投意合,真心相待。我深知这孩子的处境艰难,也敬佩茜蔓的善良与勇敢,所以决定与她一同承担起照顾这孩子的责任。外公您阅历丰富,德高望重,我愿接受您的任何考验,以证明我对茜蔓的真心和对这孩子的关爱。” 说完,顾修远挺直腰杆,坦然无畏地迎上外公审视的目光,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坚定,静静地等待着外公的回应。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这样说话,心里一阵发麻,顾修远忽然文绉绉起来让人很不适,于燕茜蔓偷偷瞄了顾修远一眼,使劲憋笑。 许久,外公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棍。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外公也不阻拦你。只是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 燕茜蔓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一口气。 “外公,我们来的路上包的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只不过到家附近才把围巾收起来的……” 外婆从顾修远手中接过孩子,看着孩子那可爱至极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这孩子怪可怜的,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咱们一家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养大成人,我这个老婆子加上一个老头子,养一个他不成问题。” 顾修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老婆子,你喜欢就听你的,正好就当养个小孙子了!” 老头放下棍子,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开始领着众人往里走。 门口的家丁看到这场风波平息,便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接到命令一般,又退了回去,老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夜晚,老宅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一大家子人围着饭桌坐好,其乐融融。 燕茜蔓的外公不断地给顾修远夹菜,让他多吃一点。外婆则抱着孩子,满脸慈爱地哄着。 “来,小远,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外公边说边往顾修远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外公。”顾修远礼貌地说道。 “哎呀,这孩子真懂事。”外婆笑着说,“在这多玩几天!” “外公,你们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呀!怎么忽然亲如爷孙了!”燕茜蔓盯着对面的两人。 “这个你可要问问小远了!”老头吃着饭,眼神示意身旁的人。 “嗯,可能是我天资聪颖,外公喜欢我这种……” 顾修远看了燕茜蔓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燕茜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安顿好这个孩子,她要继续去调查这个烟斗的事情了。 这烟斗究竟和洪宣娇有何关系呢? 第49章 情不自禁 晨光熹微,轻纱似的薄雾还未散尽,阳光便迫不及待地穿过斑驳的云层,洒在苏州老宅那青瓦白墙之上。 庭院里,几株桂花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米粒般的金黄小花纷纷洒落,似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细密的金纱,清甜的花香悠悠弥漫在空气中,与湿润的泥土气息相互交融。 燕茜蔓悠悠转醒,她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推开那扇雕花的木质窗户,微风拂过她的发丝。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地在庭院中流转,旋即定住。 只见顾修远和外公正站在那片生机盎然的菜畦旁。 顾修远身姿挺拔,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棉布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外公则穿着他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此时也仿佛被这温暖的晨光抚平。 菜畦里,翠绿的青菜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细碎的钻石。 旁边的豆角架上,细长的豆角垂落下来,鲜嫩欲滴。 顾修远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一颗青菜的根部,稍一用力便将其摘下。 他把青菜小心地放在一旁的竹篮里,抬眼间,正好与窗边的燕茜蔓目光交汇,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比这晨光还要灿烂几分。 外公则在一旁耐心地给顾修远讲解着哪些菜已经成熟,哪些还需再等些时日,声音低沉而温和。 燕茜蔓眼睛一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庭院的小径,朝着顾修远和外公的方向走去。 “外公,修远,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忙活啦!”燕茜蔓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顾修远闻声,直起身子,眼神中瞬间满是宠溺与欣喜。 还没等燕茜蔓反应过来,他便大步向前,一把将燕茜蔓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燕茜蔓的脸颊紧贴着顾修远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外公在一旁佯装嗔怪道:“哎呀,你们这两个小年轻,一大早就秀恩爱,我这老头子可还在这儿呢。”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顾修远怀中挣脱出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道:“远,你……” 顾修远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刮了刮燕茜蔓的鼻尖,轻声凑到耳边说道:“看到你太开心,情不自禁了。” 燕茜蔓未施粉黛,肌肤却白皙胜雪,透着自然的光泽,如同细腻的羊脂玉。双眸明亮有神,恰似澄澈的湖水,波光潋滟,眼波流转间,灵动的神韵展露无遗。 微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卷曲着,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她身着一件简约的淡蓝色棉布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纤细的线条若隐若现,仿佛不盈一握。 燕茜蔓红着脸嗔怪完后,转身欲帮外公摘菜,顾修远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自己身前。 他微微低头,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燕茜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这么想逃开我?” 燕茜蔓抬眸瞪他,却撞进那满是深情与戏谑的目光里,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顾修远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指腹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至下巴,微微抬起,声音低沉而魅惑:“你今天格外好看。” 燕茜蔓只觉脸上热度攀升,结结巴巴地说:“你……别这样,外公还在呢。”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手指轻轻绕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连这发丝都透着迷人的香气。” 忽然,外公的几声咳嗽声突兀地传来,似是提醒,又似是佯装的不满。 燕茜蔓的脸瞬间涨得更红,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她慌乱地挣脱开顾修远的手。 她的眼神中满是羞涩与难为情,匆匆走到外公身边,轻声问道:“外公,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您先歇着,我和修远来摘就好。” 顾修远也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也快步走向菜畦,说道:“外公,我来帮您把这些成熟的菜都摘了,今天咱们吃新鲜的。” 说罢,他便认真地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青菜,只是那偶尔飘向燕茜蔓的目光里,仍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与眷恋。 燕茜蔓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学着外公的样子,仔细地挑选着鲜嫩的豆角,手指轻轻捏住豆角的茎,微微用力折断。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庭院里只余下偶尔的轻声交流与采摘蔬菜的细微声响,仿佛刚刚那阵甜蜜的悸动只是这宁静早晨的一段小插曲,此刻又恢复了祥和而温馨的氛围。 第50章 身世 早饭过后,阳光正好。 燕茜蔓乖巧地挽着外公的手臂,两人慢悠悠地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鱼塘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水面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塘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舞,似是在与水面嬉戏。 燕茜蔓接过外公递来的鱼食,轻轻撒向鱼塘。 那些五彩斑斓的鱼儿瞬间蜂拥而至,灵动的身姿在水中穿梭,搅得水面水花四溅。 它们张着小嘴,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食物,有的甚至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燕茜蔓看着鱼儿欢快的模样,不禁咯咯直笑,转头对外公说:“外公,这些鱼可真活泼。” 外公满脸慈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是啊,它们就像这院子里的小精灵,给老宅增添了不少生气。” 聊着聊着,燕茜蔓切入正题。 “外公,我这半年调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说,丫头!” “我找到了放烟斗的盒子,看到了里面的照片,发现了里面写了洪宣娇的名字……” 燕茜蔓告诉外公盒子她藏起来了,但是照片她带回来了。 燕茜蔓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照片给外公看。 外公听她说完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洪宣娇是你曾外婆,我们本不打算告诉你。洪老她当年隐姓埋名换了名字,临终前把你外婆托付给了我。我本以为你只是一时意气,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刨根问底,后面的路很长也很危险啊!丫头!” 燕茜蔓没想到和外公在一起这么多年,外公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老头语重心长地看着燕茜蔓“其实杜沄淇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也不姓杜,我姓顾,你的母亲叫顾唯……” 燕茜蔓一脸震惊难以接受“那外婆可是我母亲的生母?我一直以为小唯是母亲的小名……”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确实是我们的亲孙女。但是杜家,是沄淇父亲的!”老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缓缓道来。 “我和杜庆本来都是广西一起出来的好兄弟,杜庆得了钱财便跑到了江苏安家,做起了生意。当年我跟随洪家军四处征战,认识了你外婆,我们相爱了生了你的母亲顾唯。后面我们也厌倦了战争,打算好好生活,但是以洪宣娇一人之力想保护她女儿也难以周全,于是我们便改名换姓来江苏投奔了杜庆。杜庆和我以兄弟相称,我便改名为杜骁,外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堆亲兄弟。之后你也知道,洪家军一举被灭了,再无消息……”老头鲜少抽烟,这次难得见他抽烟。 燕茜蔓的脑海里正不停地回响着外公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弦。 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双眼紧闭,试图将这些话语深深地烙印在记忆之中。 然后,她开始慢慢地咀嚼、品味其中的含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心中的波澜也渐渐平息。 “那我的母亲竟然不是杜沄淇而是顾唯!顾唯……不,我母亲如今到底在哪里?”燕茜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此刻的她,心中怀着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仿佛只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能立刻见到那个从未谋面却又无比亲切的身影。 然而,对面那个老头听到燕茜蔓的问话后,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就佝偻了下去,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燕茜蔓的心口。 刚刚还熊熊燃烧着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扑灭,只剩下一片冰冷和黑暗。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你父亲徐霖和你母亲一样是做地下工作的,他们是文物保护局的,一直在默默保护文物。你母亲在一次地下行动中没能逃出来,在爆炸中牺牲了……” 燕茜蔓拍了拍老头的背“外公!”她的眼里含着些泪水。 “你父亲徐霖从那之后便癫狂地沉迷在文物里面,对你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只见那老头微微抬起手来,向燕茜蔓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陪伴自己一同走动走动。 于是乎,两人缓缓地迈开脚步,离开了池塘边,朝着外面延伸而去。 “杜家就杜沄淇这一个女儿,沄淇她跑到上海去照顾你,后面我才知道……其实……她心仪你父亲。那个时候你还小,刚刚一岁,你父亲不让我们过去,而且你奶奶年岁大了,走不动了,最近两三年状态好了些。”说着说着又吸了几口烟,燕茜蔓从老头手里夺走了烟管。 “沄淇她就这样一直照顾着你,她陪着你父亲一起做着文物工作,后面你父亲也算是打开心扉了,在你三岁的时候带着你们娘俩回来,在门口磕头,说他喜欢上了沄淇。其实在我们眼里沄淇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女儿,我们接受了她成为你的第二个母亲……” 老头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没想到在你六岁的时候,沄淇和徐霖两个人突然离开了我们……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燕茜蔓终于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如此平静,可能她知道也明白,无论哪个母亲都是爱她的,父亲也爱着自己。 “外公,我明白了,你也别难过了……都过去了!”燕茜蔓把照片收起来。 随即她告诉外公自己找到的烟斗里面图纸的事情“烟斗我不小心扭开,发现里面有图纸!” “哦?是什么图纸?”外公思绪拉了回来。 “外公,我觉得也许是和文物有关的,或许是藏宝图之类的。”燕茜蔓压低了声音,凑到老头耳边说。 “嗯,蔓蔓,我们从长计议,你万不可在你外婆面前提及此事……”老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矮自己半个头的小丫头。 “好,外公,我懂,我会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的!” 老头点了点头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小唯的坟,沄淇和徐霖的尸体我们没找到,只能立个碑,当年带你去看时也只是个空墓碑。小唯的墓碑就在你父亲旁边,她也没有全尸……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 第51章 既拜墓,赴远庙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燕茜蔓搀扶着外公,外婆在一旁相伴,三人缓缓迈向祖坟所在之处。 祖坟隐匿于一片宁静的山林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脚下的泥土小径,因昨夜的露水而有些湿润,路旁的草丛里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偶尔踩到一颗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修远安静地跟随其后,手中满满当当捧着祭祀燕茜蔓父母要用的香烛、鲜花和祭品。 他目光追随着燕茜蔓的背影,看着她小心谨慎地照顾着老人,默默陪在后面拎着重物。 燕茜蔓面色凝重,神情庄严肃穆。 她的思绪不断被与外公的对话所占据,那些有关家族隐秘的信息,仿若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 可她清楚此事牵连甚广,不宜声张,于是选择缄口不言,哪怕是面对顾修远,也守口如瓶。 她知晓,在秘密彻底揭开前,谨慎为上,不能让更多人卷入未知的麻烦旋涡。 大约一刻钟后,几人终于抵达了祖坟所在之处。 四周静谧得只听见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他们庄重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这祭奠的是燕茜蔓的父母。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祭品,神色虔诚地站到一旁。 他先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双手合十,低声说道:“伯父伯母,我是顾修远。虽然未曾与你们谋面,但蔓蔓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重要之人。我深知自己肩负着照顾她、呵护她的责任,定会以真心相伴,不离不弃,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安心。” 他的眼神真挚而坚定,话语中满是对燕茜蔓的深情厚意。 燕茜蔓站在一旁,听着顾修远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与感动,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 外公外婆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从顾修远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他的赤诚之心。 他们祭拜完后,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往回走。 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丝丝暖意。回到老宅,外公自然地牵起外婆的手,两人相携着走向那繁花似锦的花圃。 顾修远与燕茜蔓则径直回到房间。燕茜蔓从隐秘之处取出那张从烟斗里得到的图纸,轻轻铺展在桌上。 图纸已有些泛黄,带着陈旧的气息,上面的线条与图案略显模糊,却透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顾修远凑近,目光仔细地在图纸上扫视,手指沿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与图形慢慢移动,试图找寻其中的规律与线索。 燕茜蔓在一旁也专注地凝视着,时而蹙起眉头,时而若有所思。 “你看,这部分图案似乎与某种古老的阵法有关。”顾修远指着图纸一角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燕茜蔓仔细端详,点头道:“可这阵法又好像并不完整,会不会还有其他内容!” “如果需要知道这些,我们可能得去一趟广西!”顾修远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燕茜蔓,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似乎是一个庙宇……”燕茜蔓看着顾修远,两人眼神对视,心有灵犀。 顾修远微微挺直身子,神情变得更加专注而严肃,他轻轻敲了敲图纸上一处晦涩难懂的标记,缓缓开口道:“从这几个特殊符号的排列来看,与我之前在古籍中看到的广西地区某古老宗教流派的象征极为相似。也许这个庙宇就是解开图纸秘密的关键所在,那里可能隐藏着关于阵法完整信息或者其他重要线索。” 燕茜蔓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随即被疑虑取代,她咬了咬下唇说道:“广西地域辽阔,庙宇众多,我们仅凭这一点线索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我们对当地情况并不熟悉,这一路上恐怕会困难重重。” 顾修远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与力量,他沉稳地说道:“确实不易,但我们并非毫无头绪。我可以先联系我在广西的几位朋友,他们对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地理环境颇为了解,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者,这图纸既然出现在你家族的烟斗里,必定与你们家族的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顺着家族的脉络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指引方向的蛛丝马迹。”顾修远握紧燕茜蔓的手。 燕茜蔓感受着顾修远手心的温度,心中稍安,她微微点头道:“那我们先从这边入手吧,我再去和外公好好聊聊,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广西或者这图纸关联的事情。只是,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外婆过多操心,她年纪大了,我不想她为此担忧。” “好,我们一步一步来。”顾修远温柔地看着燕茜蔓,目光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燕茜蔓轻轻叩门后,进入外公的书房,她将自己与顾修远对于图纸的发现和推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外公。 外公坐在那张古朴的太师椅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仿佛在与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对话。 当燕茜蔓提及那些奇怪的符号与可能指向广西的线索时,外公微微一顿,随后缓缓开口道:“孩子,若是与广西有关,又牵扯到庙宇,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那便是六乌庙。这六乌庙或许与这图纸有着莫大的关联。” 燕茜蔓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她急忙说道:“外公,那我们得尽快前去探寻一番。我这就把图纸拓印副本,然后和修远启程前往广西。” 外公点头表示赞同,他站起身来,踱步到书架旁,从一个隐秘的隔间里取出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递给燕茜蔓,说道:“丫头,这本笔记里记载了一些我早年听闻的关于六乌庙的轶事,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这图纸背后的秘密恐怕不简单,不知会牵扯出怎样的人和事。” 燕茜蔓接过笔记,感激地看着外公,说道:“外公,您放心,我和修远会相互照应,一定平安归来。” 随后,燕茜蔓匆匆回到房间,与顾修远一起仔细地将图纸拓印出清晰的副本,把它存在了外公的书房暗格里。 得知六乌庙的线索后,燕茜蔓与顾修远便全心投入前往广西,燕茜蔓将副本层层包裹,又用细麻绳捆扎结实,藏于行囊底部,以防在旅途中被雨水浸湿或因颠簸而受损。 她依据外公所给的笔记,在昏黄的灯光下,逐字逐句梳理有关六乌庙的只言片语,将关键信息工工整整地誊写在一张泛黄的宣纸上,折好放入怀中。 顾修远则为出行的交通方式煞费苦心。 苏州到广西路途遥远,火车线路不仅车次稀少,且时常晚点,治安状况也令人担忧;而长途奔波舒适性差,道路崎岖难行。 但相较之下,火车相对安全一些。 顾修远四处托人打听,终于购得两张前往广西柳州的火车票,这一路下来,要在摇晃的车厢中熬过数日之久,于是便托人传信帮燕茜蔓在学校请了假。 接着,他又联系柳州当地的车行,预定了一辆老式福特轿车,以便后续能顺利前往六乌庙。 在收拾行李时,燕茜蔓将几件素净的简易男装、厚实的外套、常用药品、手电筒、罗盘等物仔细装入皮箱。 考虑到可能会在荒郊野外跋涉,她还特意带上一双结实的布鞋和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顾修远则带上他的老式相机、几本古籍和一些简易的测绘工具。 出发那日清晨,曙光初照,燕茜蔓和顾修远早早起身,再次查验行李。 外公和外婆前来送别,外公紧紧拉着燕茜蔓的手,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期许:“孩子,此去山高水长,务必要处处小心,莫要轻信他人。若遇险阻,速速归家。” 燕茜蔓强忍着泪水,应道:“外公,您与外婆且宽心,我们定会平安归来。” 顾修远将行李搬上雇来的黄包车,转身搀扶着外公外婆,说道:“外公、外婆,请勿挂念,待我们查明真相,即刻返程。” 随后,他们乘坐黄包车前往火车站。候车大厅里人头攒动,喧闹嘈杂,汗臭与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手臂,心中满是不安。顾修远轻拍她的手背,低声抚慰:“别怕,有我在。” 登上火车,狭小的车厢内拥挤不堪,乘客们或坐或躺,行李杂乱地堆放着。 燕茜蔓和顾修远穿过人群来到了自己的包厢,碰巧有了包厢票,顾修远托了朋友弄的票,方便两人独处。 火车缓缓启动,哐当哐当地向前驶去,燕茜蔓望着窗外渐远的家乡,默默祈求此行顺遂。 数日后,火车终于抵达柳州。 二人下车后,顾修远带着燕茜蔓匆匆赶往车行。 那辆老旧的福特轿车孤零零地停在街边,它的车身已经显得有些斑驳不堪,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其上,但即便如此,从那略显破旧的外表下仍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坚毅气息。 顾修远动作利落地将沉重的行李搬到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座。 他熟练地插入钥匙,启动车子,接着开始认真调试起各种设备来。经过一番捣鼓之后,他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根据地图所指示的路线确定好了前进的方向,随后一脚踩下油门,向着传说中的六乌庙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可谓是充满了艰辛,道路崎岖不平,每一次颠簸都让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车轮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条黄龙在空中飞舞,久久不散。 而车窗外的景色也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着,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 然而,坐在车内的燕茜蔓和顾修远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风景。 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手中那张神秘的图纸,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关于它的种种谜团以及即将到达的六乌庙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你特地整了辆二手福特?”燕茜蔓从后座探了探头朝前问。 “嗯,专门为燕小姐准备的坐骑……”顾修远一脸笑意,从后视镜看着燕茜蔓忍不住笑了笑。“你啊,穿这衣服倒是也挺帅气!” 此时,车窗外的阳光轻柔地洒进车内,微风轻轻拂过燕茜蔓的发丝,使得原本凝重的氛围渐渐有了些许缓和,不再似之前那般紧绷得让人喘不过气。 燕茜蔓微微转头,望向顾修远,那精致的脸庞在光影交错间更显迷人,她朱唇轻启:“对了,远,燕茜蔓是我的假名!”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老旧的福特车猛地一个急停。 燕茜蔓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一只轻盈的飞燕,径直向前扑去。 慌乱之中,她扑入了顾修远那温暖而坚实的怀中。 一时间,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顾修远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燕茜蔓那惊慌失措却又楚楚动人的模样,而燕茜蔓则在顾修远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小鹿乱撞的内心。 “怎么,你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合着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 顾修远微微皱起眉头,佯装生气地质问道,那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宠溺与笑意。 燕茜蔓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蜜桃,她急忙解释道:“我只是为了明哲保身,没想到,栽你手里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与无奈,那轻柔的呼吸喷洒在顾修远的脸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修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哦,那怎么称呼您呢,小姐?”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燕茜蔓的脸上移开,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环上了燕茜蔓的纤腰,力度微微收紧。 “徐蔓,你叫我蔓,只有你一直叫我蔓,所以你不算蒙在鼓里……”燕茜蔓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呢喃,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依赖。 此时,车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气息所填满,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在这不经意的亲密接触中如烈火烹油般迅速升温。 第52章 六乌庙 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胸膛上,一时间,那股温热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令她心间泛起丝丝涟漪,羞涩之意瞬间涌上双颊。 她急忙站稳身子,微微垂首,低声道:“远,该走了!”那声音轻若蚊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顾修远微微点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但转瞬即逝。 他转身坐进汽车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向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 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迅速聚集、翻滚,将那明亮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倾盆之势呼啸而下,狠狠砸落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奏响的狂乱鼓点。 而车子恰在快上山的路上熄了火,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只余下一片死寂。 此时的泥泞路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湿滑难行,宛如一片巨大的沼泽陷阱,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敢于涉足的物体。 顾修远心中一沉,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转头看向燕茜蔓,眼神中充满安抚:“别怕,有我在。” 说罢,他率先推开车门,踏入那漫天风雨之中。燕茜蔓紧随其后,两人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浇透。 雨水如注,顺着他们的发丝肆意流淌而下,划过脸颊,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世界仿佛被一层水帘所隔绝在风雨的肆虐中,他们艰难地跋涉着。 顾修远毫不犹豫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用自己宽厚的身躯为她遮挡风雨的侵袭。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有力,尽管泥水不断灌入鞋中,增加着前行的阻力,但他的步伐从未有过丝毫迟疑。 那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们的衣服,衣物如沉重的湿布般紧紧贴在身上,寒意仿若一条条冰冷的小蛇,顺着毛孔一丝丝地往骨子里钻,令人瑟瑟发抖。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但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落在顾修远的背影上,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终于,在那如帘幕般的雨幕中,一座古旧的庙宇轮廓若隐若现。 那庙宇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古朴气息,仿佛是一位沉睡千年的老者,静静地卧在这深山之中。 两人怀着敬畏之心,缓缓走进庙宇。 庙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烛香,让人不禁心生肃穆。 摇曳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光影在墙壁上跳跃、变幻,映照着那些斑驳脱落的壁画。 壁画上的图案因岁月的侵蚀而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描绘的似乎是一些古老的祭祀场景或是神秘的神话传说。 燕茜蔓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四处张望,试图从这些古老的壁画中解读出曾经的辉煌与神秘。 而顾修远则微微眯起双眼,专注地观察着庙宇的建筑结构,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墙壁上的砖石纹理,似乎想要从这些细微之处探寻出隐藏在庙宇深处的秘密。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如冰冷的幽灵之手轻轻拂过。 那微弱的烛火顿时闪烁不定,光影摇曳间,整个庙宇仿佛被一层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燕茜蔓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顾修远,虽然燕茜蔓不信鬼神,但是她十分惧怕黑暗,此时天色无比阴暗。 顾修远感受到她的恐惧,微微侧身,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燕茜蔓全身。 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如丝缕般飘入他们的耳中。 那歌声悠扬婉转,却又透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哀怨,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穿越了千年的岁月长河,诉说着无尽的悲欢离合。 燕茜蔓紧张地抓住顾修远的手臂,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远,这是什么声音?” 顾修远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警惕与疑惑,他低声道:“不知,我们且去探寻一番。” 他们顺着歌声的方向,脚步缓慢而谨慎地走向庙宇的后院。 后院中,雾气弥漫,如一层轻纱般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一棵巨大的古老树下,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身影若隐若现。 她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哀怨的歌声正是从她那如樱桃般的小口唱出。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奇与疑惑,她想要走近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却被顾修远一把拉住。 “先别冲动。”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那女子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歌舞世界里,自顾自地旋转、吟唱。 待歌声渐息,女子的身影也如同烟雾般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棵古老的大树在雾气中静静伫立,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燕茜蔓满心疑惑,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女子的身影和那哀怨的歌声,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六乌庙的幽灵?” 顾修远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他缓缓说道:“这其中定有蹊跷,或许与这庙宇的传说有关。我们再仔细找找线索。” 于是,两人开始在庙宇的各个角落仔细搜寻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 “这庙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小心。”顾修远低声说道,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皮带上,那里别着一把防身的小刀。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明亮:“外公的笔记里提过这庙有不少传说,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说罢,她猫着腰,仔细查看墙角与柱础。 顾修远则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手指轻触墙面,感受着岁月的痕迹,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在墙壁周围观察。 突然,燕茜蔓喊道:“快来,这边!” 他们在一面墙前停下,墙上的壁画虽已褪色,却仍能辨出一男一女的形象。 燕茜蔓仰着头,眼睛里满是回忆:“这就是覃氏奶娘和林信秀才,笔记里写他们因对歌结缘,七天七夜不停歇,而后共赴黄泉,被奉为神明。” 她边说边摘下帽子,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虽然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大半,但是放下帽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顾修远凝视壁画,眉头微皱:“这故事背后定有隐情,为何对歌七日便死去,又为何能成神灵?” 正说着,那哀怨的歌声如鬼魅般飘来。 燕茜蔓神色骤变,一把抓住顾修远的手臂,手中的帽子差点掉落:“这歌声……难道真像传说中,是他们的魂魄在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顾修远将燕茜蔓护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摘下帽子,以便听得更清楚。 “别怕,这世间哪有鬼魂。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或者是这庙的机关巧术。” 他虽镇定,眼神却依旧冷峻,仔细辨别歌声的方向,似乎想从这虚虚实实的声音里找出幕后之人。 第53章 献祭 顾修远握紧燕茜蔓的手,那手心已满是冷汗,却依旧紧紧相扣,顺着那若有若无的歌声,一步步朝着庙宇深处探寻。 脚下的石板路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阴森而湿滑,每走一步,都好似能听到石板缝隙间传出的幽幽低语。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歌声愈发清晰,却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仿若冰冷的触手,轻轻缠绕在耳畔,却又看不到任何来源。 突然,顾修远感觉脚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带着燕茜蔓一同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暗格之中。 黑暗瞬间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吞噬,燕茜蔓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撞在四壁之上,又折返回来,声声重叠。 顾修远在落地的瞬间,强忍着身体多处擦伤带来的疼痛,大声呼喊着燕茜蔓的名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洞的回声,那回声似是黑暗深处的嘲笑,冰冷而又无情。 “蔓蔓,你在哪里?”顾修远慌乱地摸索着四周,双手触碰到的只有冰冷潮湿的墙壁,那墙壁上似有丝丝黏液缓缓滑落,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败腥味,仿佛是这黑暗巢穴的分泌物。 他心急如焚,四周仿佛是一个无尽的迷宫,无论他怎样寻找,都找不到一丝光亮,那浓重的黑暗如同实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燕茜蔓在黑暗中拼命挣扎,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手冷得好似刚从冰窖中取出的寒铁,冻得她嘴唇生疼,将她的惊叫声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唔……”燕茜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试图用眼神向顾修远求救,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幽黑如同恶魔的巨口,随时准备将她彻底吞没。 顾修远听到了一丝细微的挣扎声,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疯狂地扑去,却只抓到一片虚无,那虚无仿佛是黑暗对他的捉弄,徒增他的焦虑与无助。 “蔓蔓,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找到你!”顾修远大声喊道,狠狠地捶着地面,心中满是懊恼与自责,而后朝着燕茜蔓发出尖叫的地方爬去,每一寸挪动都带着决然与不甘。 此时,那哀怨的歌声再次响起,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死神的嘲笑,又似是古老诅咒的吟诵。 顾修远靠着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试图从歌声和其他细微的声音中找到一些线索,以确定燕茜蔓被掳走的方向。 然而,这黑暗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让他的每一次探寻都无功而返,那歌声和微弱的动静好似在黑暗中与他捉迷藏,总是在他快要捕捉到时又悄然消失。 燕茜蔓被带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味道像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在烈日下暴晒后散发的恶臭,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那身影像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与他们之前在院子里看到的跳舞的女子有几分相似,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燕茜蔓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死寂气息。 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燕茜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黑暗中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在暗格的另一边,顾修远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那惊恐的眼神如同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微弱的气流从前方吹来,那气流带着一丝清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顾修远心中一动,朝着气流的方向加快了速度,爬了一会儿通道逐渐变得宽阔。 他站起身来,在蜿蜒曲折的地道中一路狂奔,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磷火,好似无数双诡异的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磷火闪烁不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又似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他的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得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每一步都溅起地上的污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响在空旷的地道里回荡。 燕茜蔓被带到了献祭之地——一座位于地下深处的巨大溶洞。 洞顶垂落着巨大的钟乳石,形状各异,在火把的映照下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恶魔。 中央有一座古老的石台,周围刻满了奇异而又血腥的符文,那些符文散发着浓烈的腐臭与血腥气息。 那些抓着燕茜蔓的大汉将她扔到一个角落里,旁边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虽然声称自愿,但那稚嫩的脸上仍难掩恐惧与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未知的害怕。 燕茜蔓试着和他交谈,希望能找到逃脱的办法,可小男孩只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石台,仿佛已经认命。 过了一会,燕茜蔓轻轻碰了碰小男孩,低声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吗?” 小男孩抬起头,眼睛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姐姐,他们要把我们献祭。我是自愿来的。”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自愿?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男孩眼神有些空洞,缓缓说道:“我知道。我家很穷,村里的人说,如果我来献祭,神明就会庇佑我家人,让他们不再挨饿受冻,不再被疾病缠身。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那么辛苦,也不想弟弟妹妹跟着受苦。” 燕茜蔓心中一阵酸楚:“可是你还这么小,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呢?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其他办法了。之前那个要献祭的姐姐逃走了,他们说必须要找到替代的人,你就被抓来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希望我的牺牲能换来家人的幸福。” 燕茜蔓看着小男孩那稚嫩却又坚定的脸庞,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她更加坚定了要逃离这里的决心,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拯救这个被命运捉弄的男孩。 此时,一群身着黑袍、戴着诡异面具的人缓缓走进溶洞,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器具。 有散发着幽光的水晶球,还有刻满符文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咒语,那咒语在溶洞里嗡嗡回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为首的人高高举起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匕首的刃尖似乎已经沾染过无数鲜血,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生的路径。 顾修远在地道中迷失了几次方向,但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敏锐的直觉,终于找到了通往溶洞的入口。 突然,一只手从侧面的岔道伸出,猛地将他拽了进去。 顾修远本能地反抗,却在看清对方是个瘦弱的女孩时停了下来。 “别出声,跟我走!”女孩低声急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与紧张。 顾修远心中疑惑,但时间紧迫,他只能选择相信。 女孩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地道中左拐右拐,终于,前方透出一丝光亮。 他们悄悄靠近光亮处,顾修远发现,这里正是燕茜蔓被带去的献祭之地。 溶洞内,黑袍人围绕着石台依旧在念念有词,燕茜蔓和小男孩被困在角落。 顾修远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与焦急,他低声问女孩:“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女孩颤抖着说:“我跑出来后本来想逃走的,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一直在附近找机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我看到他们抓走了那个姐姐,也许我们联手能救她。” 顾修远看着女孩,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海中迅速构思营救计划。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燕茜蔓身上,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冲破这恐怖的绝境,将爱人从死亡边缘拉回。 他悄悄地靠近,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窥视着洞内的情景。 看到燕茜蔓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但眼前的危险处境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献祭仪式的临近,气氛愈发恐怖压抑。黑袍人围绕着石台开始跳舞,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扭曲,像是被操控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是在与黑暗中的邪灵沟通。 燕茜蔓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一旦仪式开始,自己将性命不保。 顾修远趁着黑袍人专注于仪式,小心翼翼地向燕茜蔓靠近。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看准时机,猛地向一个看守掷去。 石头精准地击中了看守的头部,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那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溶洞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黑袍人,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向顾修远的方向望去,面具后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意。 顾修远毫不畏惧,他从巨石后一跃而出,冲向燕茜蔓。 那些身材魁梧的大汉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迅速地移动脚步,将顾修远团团围住。 他们挥舞着手中粗壮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顾修远砸去。 刹那间,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异常激烈的生死搏斗。 顾修远身形敏捷,出手凌厉,他的拳法刚猛有力,腿法如风扫落叶。 然而,尽管他身怀绝技,身手不凡,但是面对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的敌人,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抵挡。 这些大汉配合默契,一波又一波地发动攻击,让顾修远逐渐陷入了艰苦的鏖战之中。 只见顾修远的拳脚如同闪电一般飞速出击,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 他的拳头狠狠地击中敌人的要害,双腿灵活地踢开逼近的对手。 但敌人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无论他怎样奋勇抵抗,始终无法完全摆脱困境。 就在这时,燕茜蔓成功地挣脱了身上的束缚。 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加入到战斗当中。 与此同时,那个勇敢的小男孩也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紧紧跟随着燕茜蔓一同帮忙。 别看小男孩年纪尚小,可他那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倔强。他使出全身力气,死死地拉住一名大汉的衣角,不让其靠近顾修远。 由于太过用力,小男孩的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在一片混乱之中,顾修远瞅准时机,猛地从一名大汉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手持匕首,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左劈右刺,奋勇拼杀。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顾修远终于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武艺,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快走!”顾修远大喊一声,然后拉着燕茜蔓和小男孩,不顾一切地朝着溶洞的出口狂奔而去。 身后的大汉们穷追不舍,不断地发出怒吼声和叫骂声。 黑袍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呼喊着诡异的口号,那口号声在地道里回荡,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三人在狭窄的地道里拼命逃窜,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如影随形。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顾修远来不及思考,拉着燕茜蔓和小男孩冲进了左边的通道。 然而,这条通道的尽头却是一堵石壁,他们陷入了绝境。 黑袍人逐渐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通道口若隐若现,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气息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就在这时,燕茜蔓发现石壁居然动了起来,一个小女孩打开石门朝他们招手,小女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与紧张。 第54章 石像 顾修远等人没有丝毫犹豫,急忙冲进石门。小女孩迅速将石门关闭,将黑袍人的怒吼声隔绝在外。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置身于一个更为奇异的空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墙壁上缓缓游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燕茜蔓警惕地盯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深邃地看着燕茜蔓:“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很久以前见过的。” 燕茜蔓满脸疑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小女孩的记忆,却一无所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女孩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那些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地方是古老遗迹的一部分,只有通过这里的重重考验,才能真正摆脱他们。” 顾修远皱起眉头:“什么考验?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是在帮你们。前面的路充满未知,但是只有前进才有生机。” 说罢,小女孩率先朝着雾气深处走去。 顾修远与燕茜蔓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与决心,他们拉着小男孩,紧跟在小女孩身后。 随着深入,雾气愈发浓重,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难行。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在四周响起,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辨别方向。 “是谁?”顾修远大声喝道,手中紧紧握着匕首,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身形扭曲,动作怪异,缓缓朝着众人围拢过来。 “这是什么怪物?”燕茜蔓惊恐地躲在顾修远身后。 小女孩喊道:“不要怕,这些是幻影,只要心中坚定,不被恐惧吞噬,它们就无法伤害我们。” 然而,幻影越来越多,它们不断地穿梭在众人之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男孩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这哭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些幻影。 顾修远与燕茜蔓在这诡异之地渐感意识模糊,恍惚间,周围景象突变,他们似被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就此踏入了六乌庙主角的往昔世界。 在那幻象里,他们化身为六乌庙主角,亲身历经着曾经的爱恨情仇。 顾修远眼中的坚毅化作了主角的执着,燕茜蔓的温婉亦融入了主角的柔情。 他们在这虚幻的情境中,彼此陪伴,共同感受着每一个心动与痛苦的瞬间。 随着故事的推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们心间蔓延。 不知不觉中,在这梦境深处,他们竟交融在了一起,灵魂与肉体仿佛都在这一刻合二为一,忘却了一切的危险与恐惧,只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与这奇幻的经历之中。 待晨曦的微光透过层层迷雾,他们悠悠转醒,却惊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 四周环绕着轻柔的白纱,如梦如幻,似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顾修远率先清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诧异,看着身旁的燕茜蔓,心中五味杂陈。 燕茜蔓也缓缓睁开双眸,一抹羞红瞬间染上脸颊,她下意识地拉过白纱遮挡自己。 两人沉默片刻,试图理清昨夜的种种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顾修远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低声道:“不管昨夜是何缘由,蔓蔓,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燕茜蔓抬眸,眼中泪光闪烁:“修远,这一切太过离奇,但我知道,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便不惧。” 说罢,他们起身,准备探寻这石床周围的秘密,思索着如何逃离这充满未知的地方。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我们一起。” “小男孩小女孩怎么不见了?”燕茜蔓疑惑地看着四周。 燕茜蔓和顾修远满心疑惑与担忧,匆忙整理好衣衫,燕茜蔓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而顾修远则紧紧握着匕首。 他们在周围仔细地寻觅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踪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在洞里呼喊。 他们缓缓地穿过那层层白纱,那轻柔的白纱此刻却像是幽灵的帷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当看到对面矗立着的两座石像时,燕茜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顾修远也愣住了,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狐疑。 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顾修远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手,那只手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触碰到石像。 顾修远强忍着内心的忐忑,伸出手去触碰那冰冷的石像。 当指尖刚一触碰到石像表面,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手臂传遍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刹那间,石像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叹息。 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尘土从四周纷纷扬扬地洒落。 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在一阵“咔咔”的巨响中,缓缓向两侧分开,一道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石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石门之上,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扭动着身躯,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注视着闯入者。 门内,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中似乎有阵阵阴风吹出,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让燕茜蔓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不由自主地往顾修远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而顾修远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刹那间,一道石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沉睡千年的古墓被打开,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他们缓缓走近,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胳膊。 只见里面放置着两具棺材,棺材上的木纹仿佛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正对着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 气氛顿时变得阴森压抑到了极点。 在棺材之上,平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卷起来的皮卷。 正当他拿起皮卷之时,周围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灰尘如幽灵般纷纷扬扬飘落,石块也开始从头顶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响。 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白光,那白光却闪烁不定,在这危急时刻,顾修远迅速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蔓蔓,快走!” 他紧紧抓住燕茜蔓的手带着她朝着那白光的方向狂奔而去,燕茜蔓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发软无力,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不顾一切地跟着顾修远。 他们在摇摇欲坠的通道中夺命飞奔,身后不断传来石块坍塌的轰鸣声,仿佛是恶魔在怒吼,要将他们吞噬。 终于,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从一个密密麻麻的草洞里面钻了出来。 两人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燕茜蔓的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 顾修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他仍不忘将燕茜蔓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蔓蔓,我们没事了。” 燕茜蔓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皮卷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修远,这个皮卷一定隐藏着许多秘密,也许与我们之前的经历息息相关。” 顾修远看着皮卷,神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没错,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不知新的危机是否又在暗处悄然潜伏,四周的草丛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55章 借腹入局 “学长,你现在忙吗?”叶馨微微咬着下唇,眼眶泛红,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旗袍上精致的刺绣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隐隐散发着华彩。 脚下一双同色系的缎面高跟鞋,鞋尖轻点着地面,似带着无尽的不安。 她站在邵奈翀的办公室里,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那质地柔软的布料被她揉出了一道道褶皱。 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邵奈翀身上,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无助。 邵奈翀正对着纸稿眉头微皱,桌上堆满了各类新闻稿件,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报社虽已引入了一些新式设备,但仍保留着传统的忙碌与杂乱。 新闻稿件的编辑工作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紧绷的神经。 听到叶馨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刚要出口的呵斥在触及她那满是委屈的面容时,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整理着稿件,只是身体微微侧转,给了叶馨一个侧脸。 那侧脸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叶馨轻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接着缓缓开口道:“我怀孕了,想请你帮个忙!”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也微微前倾,做出一副柔弱到极致的虚弱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旗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那白皙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锁骨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邵奈翀的手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从稿件上移开,仔细地打量着叶馨。 眼前的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校园里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他们,年轻而充满活力,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谈笑风生。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他们探讨着诗词歌赋,憧憬着未来的理想,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说!” 叶馨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星子坠落凡尘。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孩子父亲是路氏商会副会长的,我想请你帮我助推一下,用舆论逼他接我回路家……” 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她赶忙用手捂住嘴,试图压抑住自己的啜泣声。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之人见了也要动容。 “叶馨,你何必呢!……罢了,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便不要再继续往来了……”邵奈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失望。 他知道,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但看着叶馨如此模样,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拒绝。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街头巷尾人来人往,黄包车夫在人群中穿梭,汽车喇叭声与小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 他的思绪却飘回到了过去,那些与叶馨有关的点点滴滴。 叶馨听到这句话,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 她深知,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在伤害邵奈翀,可她已没有别的选择。 曾经,她因为邵奈翀而被商老板缠上,那段日子如同噩梦一般。 商老板在这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纠缠让叶馨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才摆脱。可命运弄人,又被孙颖抓住把柄,被当作棋子送了出去。 如今,商老板已死,路索安成了她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哪怕要利用邵奈翀,哪怕这是最后一次利用他们曾经的情谊,她也在所不惜。 邵奈翀默默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叶馨交代的事情。 他在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翻找出叶馨的怀孕证明以及她和路索安进酒店等照片。 照片上的影像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地辨认出两人的面容。 他精心挑选出最具“说服力”的几张,仔细排版后登印在了报纸上。 随后,他凭借自己犀利的文笔,以夸张的手法撰写了一篇名为《豪门负心汉究竟是谁》的文章。 在文章中,他用词巧妙,将叶馨塑造成了一个无辜被抛弃的可怜女子,而路索安则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豪门公子哥。 邵奈翀深知大众的喜好,这种豪门八卦最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一篇娱乐报道罢了。 在这民国时期的上海滩,舆论的力量虽无形,却足以翻云覆雨。 正如邵奈翀所料,这篇文章一经发布,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传开,街头的报童们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吆喝着:“看报咯,看报咯,豪门秘闻大曝光!” 人们在茶余饭后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路索安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他正坐在自家豪华的客厅里,听着留声机里传出的悠扬音乐,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怀表。 当仆人将报纸递到他面前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手中的怀表“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事已至此,他当即决定主动去找叶馨。 而叶馨早已做好了准备。 她站在自己住所的门口把门打开,然后假装在里面浇花,这是一座位于法租界的小洋楼,虽比不上路家的奢华府邸,但也透着一股精致与优雅。 很明显这是孙颖给她安排的。 看到路索安时,她脸上露出一副惊讶与无辜的表情,眼神中满是迷茫:“索安,你怎么来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真的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她微微歪着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显娇弱。 路索安看着叶馨,心中的怒火更盛,但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他深知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声誉,还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在阳光下锃亮,可此刻他却觉得无比的狼狈。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懑,他的眼眸中虽有怒火在燃烧,却被他强行克制着,只是微微握紧的双拳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缓缓开口道:“叶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外面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我路家的声誉因这件事备受争议。” 叶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抽抽搭搭地说道:“索安,我真的是一头雾水啊。我醒来便听闻这些传言,我一个孤身女子,又怀着身孕,只觉天都要塌了。我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去操控这一切呢?我只是想为孩子寻个安稳的将来。” 路索安静静地看着叶馨,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不管怎样,父亲的意思已很明确,我会接你回路家。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并非心甘情愿。路家不是可以随意被人拿捏利用的。”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克制。 叶馨轻轻点头,带着几分怯弱说道:“索安,我知晓自己身份低微,我定会谨小慎微,不给你和路家添乱。我所求的,不过是孩子能有个名分,在这乱世中有个依靠。” 路索安微微皱眉,他看了叶馨一眼,目光中带着无奈与隐忍:“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日后的日子还长,此时先从长计议,我会先把舆论压下来。” 说完,他便转身,示意叶馨跟上,准备带她回路家,而他的内心却在思索着该如何在家族和这个意外的局面中找到平衡,以及如何应对叶馨可能带来的种种变数,那紧握的双拳直到此刻才缓缓松开。 与此同时,路索安的父亲路铭斐在得知此事后,更是勃然大怒。 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路索安的心上,路索安让叶馨先出去。 路铭斐看到人出去了便大声呵斥路索安:“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管怎样,把这个女人接回来,就要对她负责,我们路家不能被人看笑话!” 路铭斐的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他深知家族的名誉高于一切,在他看来,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叶馨进入路家,将孩子留下,以此来平息外界的舆论风波。 路索安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他看着叶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叶馨虽然成功地借助舆论的力量逼得路索安就范,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孩子,这个报告也是孙颖帮她伪造的,她得在一月内拿下路索安。 她望着路索安,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她深知,自己必须靠孩子在路家站稳脚跟,才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许可以把孙颖给压下去。 她微微抬起手,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第56章 谋子 叶馨踏入路宅的那一刻,仿若进入了另一座深渊,她被一名恭敬的仆人引领着,缓缓来到二楼的房间。 当听闻旁边的房间曾是徐蔓小时候的住所时,她那精致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好奇之色,脑海中开始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那个未曾谋面女孩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着她与路家的种种过往。 初入路家这一豪门深宅,叶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那一道道如芒在背的审视目光。 于是,她极力收敛自己的锋芒,努力装出一副柔弱娇软的模样,每一次莲步轻移,都好似带着三分怯生生的意味,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便能将她吹倒。 然而,这刻意为之的姿态却让那些本就对她心存偏见的人愈发怀疑。 毕竟,路家在这鱼龙混杂、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地位如同巍峨高山般举足轻重,其财富与权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想攀附而入的人数不胜数。 她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路家,在众人眼中自是居心叵测,好似一只心怀不轨的狡黠狐狸,悄然潜入了华丽的鸡舍。 路索安虽对叶馨心怀不满,那不满的情绪犹如心底的一颗暗刺,时不时地刺痛他的心。 可在家族长辈面前,他不得不戴上那副彬彬有礼、温和谦逊的面具,维持表面的平和。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仆人吩咐道,要悉心照料叶馨的起居,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冬日的冰块,毫无温度可言。 随后,他便匆匆躲进书房,仿佛只要避开与她的相处,就能将这桩如麻烦缠身的乱麻之事彻底抛诸脑后,让自己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叶馨清楚地明白,若想在这如龙潭虎穴般的路家站稳脚跟,赢得路铭斐的信任才是那至关重要、决定生死的关键所在。 就如同在荆棘丛中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池。 终于,路家举办家族聚会的盛大日子来临。那一日,路宅上下张灯结彩,宛如披上了一层绚丽夺目的华服。 仆人们在宅子里穿梭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与期待。 叶馨在自己的房间里精心梳妆,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她从衣柜中仔细挑选了一件淡雅的粉色旗袍,那柔和的色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轻轻柔柔地衬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她纤细的手指熟练而又轻柔地挽起发髻,每一个发髻都似乎诉说着她的用心,随后插上一支温润精致的玉簪,那玉簪上雕刻的精美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待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微微低垂着眼眸,身姿婀娜地跟在路索安身后,如同一朵盛开在他身后的娇花,缓缓步入大厅。 聚会上,那些贵妇名媛们身着华丽服饰,身上的环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好似一场奢华的交响乐。 她们表面上笑语盈盈,那笑容如同面具般完美无瑕,可眼神里却满是对叶馨的审视与不屑,仿佛一道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叶馨。 叶馨敏锐地感觉到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可她仍努力挺直脊梁,如同在暴风雨中坚守的白杨,强装镇定,她深知,此刻若是露出丝毫破绽,就如同在战场上暴露了自己的致命弱点,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路铭斐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目光威严而庄重,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缓缓开口道:“叶馨,既已进了路家,便要严守路家的规矩,不得有半分逾越。那规矩如同钢铁铸就的枷锁,你需时刻牢记。” 叶馨听闻,立刻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轻柔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轻声回应:“父亲,我定会将您的教诲铭记于心,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的声音温柔且谦卑,那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让路铭斐微微点头,似是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认可,那眼中的严厉也稍稍缓和了些许。 然而,背后的闲言碎语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来。 “哼,瞧她那狐媚样子,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进的路家,蛊惑了少爷。” “就是,咱路少爷向来眼光颇高,怎会被她这般女子迷惑。定是她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叶馨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暗自叹息,她明白,这些上层人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如同那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旦发现一丝异样,便会群起而攻之。 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如银纱般洒在路宅的庭院中。 庭院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好似一幅神秘的水墨画。 叶馨独自在房间里,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她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纠结缠绕。 一方面,她精心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如同一位严谨的棋手在思考棋局;另一方面,她又忧心事情败露的后果,那后果如同可怕的噩梦,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就在这时,门轴轻响,那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索安推门而入。 他看到叶馨在窗前那落寞孤寂的背影,那背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心中竟泛起一丝不忍,好似心底的坚冰被一丝暖阳轻轻触动。 他低声说道:“叶馨,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叶馨急忙叫住他:“索安,我知晓你心中对我多有埋怨,可我真的只是渴望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如同在这狂风暴雨的世间寻找一个避风的港湾,别无他求。” 路索安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目光中既有怨恨,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沉默良久后才说道:“但愿你所言属实。” 随着时光缓缓流逝,叶馨在路家的日子里,始终如一地努力表现自己。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她便早早起身,主动帮着仆人们操持家务。 她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从整理房间时那一丝不苟的叠被铺床,到挑选食材时那精挑细选的认真模样,每一件事都做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细致入微。 见到路家的长辈,她总是恭敬有加,无论是请安问候时那恰到好处的礼数,还是聆听教诲时那专注虔诚的神态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待下人,她时常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 渐渐地,一些人对她的看法开始有了转变,不再如起初那般充满敌意,如同寒冬的冰雪开始渐渐消融。 但叶馨心里清楚,这还远远不足以让她在路家高枕无忧。 她深知,在这豪门大院里,唯有诞下路家的子嗣,才能真正如同在坚固的城堡中打下深深的根基,巩固自己的地位。 于是,叶馨开始暗中谋划。 她趁着外出的机会,如同一只机警的猫,悄悄找到孙颖。 两人在一处偏僻的茶楼里密谈,那茶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一丝神秘的气息。 叶馨眼神急切地说道:“孙颖,我已经按你说的混进去了!” 孙颖皱着眉头,那眉头好似纠结的麻花,说道:“你要怀上他的孩子,得尽快了,不然后面月份对不上可是难事,路索安本就对你心存疑虑。” 叶馨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会尽快的,你要妥善安置好我的父母。” 孙颖笑道:“那是自然,路夫人!”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戏谑。 随即孙颖给了叶馨一个小罐子,凑近身旁说道:“你看着来,药性很强的!这药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能助你,也能毁你。” 第57章 得子 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叶馨从一个老仆人口中得知路索安平日里喜欢去花园深处的湖心亭独处。 那湖心亭宛如一颗隐藏在花园深处的明珠,宁静而清幽。 此后,她便常常有意无意地在那里出现。 有时,她会手持一本诗集,静静地坐在亭中阅读,微风拂过,发丝轻扬。 有时她会在亭中抚琴,悠扬的琴音在花园中飘荡。 路索安看到她的次数渐多,心中原本紧绷的防备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松懈,如同紧绷的弓弦慢慢松开。 翌日,阳光明媚,灿烂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叶馨身着一袭白色的纱裙,那纱裙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故意在湖心亭中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天鹅,裙摆飞扬,好似一朵盛开的白莲。 路索安路过此地,瞬间被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你不是有身孕了吗?这样对身子会不会有影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 叶馨察觉到他的到来,微微一怔,随即停下舞步,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红晕“索安,哦不,路少爷。无事的,我这样轻微运动可以让孩子更健康。我想让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路索安凝视着眼前的叶馨,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情不自禁地轻声说道:“叫我索安也可。” 叶馨缓缓抬起头,故意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之人,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带哽咽:“好,索安。” 自那以后,路索安与叶馨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叶馨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如同一位敏锐的猎人察觉到猎物的踪迹。 她精心准备的日子终于到来,那夜晚月色朦胧,给整个路宅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亲自下厨,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一道菜肴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如同她精心编织的情网。 她还在房间里点上了淡雅的熏香,那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暧昧而温馨的氛围。 夜幕笼罩着路宅,叶馨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紧握着孙颖给她的那包春情散,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她的内心如同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在呼喊着良知与道德,一个在诉说着命运与野心。 最终,欲望如同汹涌的潮水,淹没了她仅存的良知。 她悄悄来到厨房,趁着仆人不注意,将药粉倒入了一杯准备给路索安的茶水中,那白色的粉末迅速在温热的茶水里溶解,仿佛也在融化着她仅存的良知。 她端着茶,手微微颤抖着走向路索安的书房。 那颤抖的双手好似风中的落叶,无法控制。 路索安正在书桌前处理家族事务,眉头微皱,神情专注,那专注的神情如同一位沉思的智者。 叶馨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 “索安,你忙了许久,喝口茶歇歇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如同拉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路索安抬起头,看到叶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接过茶,并没有多想,便喝了下去。 叶馨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嗯,谢谢你的茶,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路索安随意地一抬头撩动着叶馨的心弦。 “哦,没事,我等你喝完,我好带去清洗!”她忍不住紧张地回答。 “好,那你坐一会,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这句话让叶馨心中的良知短暂的掌控了大脑,不过一会就恢复冷静。 不多时,春药开始发作,路索安的眼神变得炽热而迷离,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 他站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向叶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腕被抓得生疼,叶馨虽心中害怕,但仍装作柔弱地迎合上去。 “索安,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不知道,估计是是有些累了,我现在回房休息!”路索安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让身体透下气。 叶馨走到他身旁去搀扶着他。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在掩盖着这一场违背道德伦理的阴谋。 叶馨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命运,可她的灵魂却在这黑暗的行径中不断地颤抖与挣扎,她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是在这欲望与野心交织的旋涡里,越陷越深。 路索安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叶馨搀扶着他向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叶馨将路索安扶到床上,她站在床边,望着眼前这个因药物而陷入昏睡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但一想到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她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开始解开路索安的衣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照着床上那暧昧而又充满算计的场景。 叶馨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在这条借腹入局的险途上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 不久之后,叶馨欣喜若狂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解脱。 叶馨深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棋子。 她轻抚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腹部,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也有对自己所行之事的愧疚与不安,那愧疚如同心底的阴影,时刻笼罩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人生境遇。 而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路宅背后,实则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暗流涌动,犹如平静海面下的暗礁,随时可能让她的计划全盘皆输。 第58章 错散 燕茜蔓和顾修远相互搀扶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那片草地的阴森气息,艰难地离开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阳光无情地倾洒而下,炽热得似乎要将大地烤焦,然而,他们内心深处的寒意却如影随形,丝毫未被这外界的高温所驱散。 “修远,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如芒在背,好不自在。” 燕茜蔓眼神中满是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左右张望着,试图在人群中找出那隐藏的威胁。 顾修远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似乎想要传递给她无尽的力量与安全感。 “别怕,蔓,有我在。咱们赶紧去取车,此地不宜久留。”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脚下的尘土被扬起,形成一片小小的烟雾。 他们匆匆来到停车之处,顾修远迅速钻进福特汽车,转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轰鸣,好在天晴日朗,车子顺利发动。 顾修远猛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身后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不多时,火车站映入眼帘。 他们心急如焚地冲进售票大厅,顾不上周围人的推搡与喧闹,匆匆买了最近回上海的车票。 在火车站的长椅上,顾修远和燕茜蔓紧紧相依,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却始终无法打破他们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燕茜蔓的手微微颤抖着,将皮卷小心翼翼地放入胸口的口袋里,随后双手还不时地按压一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皮卷依然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给予她一丝心理上的慰藉。 顾修远的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总感觉有一双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蔓蔓,等回到上海,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研究这个皮卷。” 他凑近燕茜蔓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决心地轻声说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的目光有些迷离恍惚,脑海里不断闪回着山洞里的种种恐怖景象,那些扭曲的幻影、阴森的笑声、诡异的石像仿佛都还在眼前游荡,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那一夜与顾修远之间奇妙而又令人羞涩的经历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突然,一个身着破旧长衫的男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那男人在不远处来回徘徊,脚步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刻意的迟疑。 他时不时地朝着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中隐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似探究,又似贪婪。 顾修远瞬间警觉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 他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能在瞬间做出反应,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顾修远的敌意,脚步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与忌惮。 片刻之后,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转身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匆匆走去。 顾修远见状,缓缓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却如一团乱麻,愈发沉重。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我们提前进站吧。”他一把拉起燕茜蔓的手,另一只手拿起身边简单的行李,眼神坚定而又果断地朝着火车站入口大步走去。 在安检口,顾修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安检仪器,生怕皮卷会被发现或者出现什么意外。 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好在一切顺利,他们顺利地通过安检,踏入了候车大厅。 候车大厅里弥漫着各种刺鼻的气味,汗味、烟味相互交融,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燕茜蔓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适之色。 顾修远环顾四周,目光快速搜索着,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轻轻拉着燕茜蔓过去坐下,自己则继续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终于,广播里传来了他们所乘坐列车即将检票的声音。 顾修远立刻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护着燕茜蔓,随着人流缓缓走向检票口,然后踏上列车。 上车后,他们在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顾修远特意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这样可以更方便地观察外面的情况,以便在危险来临时能够及时察觉。 列车缓缓启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燕茜蔓的目光望向窗外逐渐后退的站台,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平安回到上海,解开皮卷背后的秘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列车的另一节车厢里,那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男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不久之后便入了夜,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那个男子和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开始慢慢向他们靠近,他们的脚步轻盈而又迅速,眼神中透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急切。 顾修远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们逐渐逼近的身影,心中暗叫不妙,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毅。 他拉起燕茜蔓的手,声音急促而又低沉地说道:“蔓蔓,咱们走” 两人匆匆提起行李,强装镇定地朝着火车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但那些人显然不想放过他们,脚步愈发加快,紧紧追了上来。 “站住!别跑!”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顾修远和燕茜蔓此刻已顾不上许多,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脱。 他们在人群中拼命穿梭,像两只受惊的野兔,他们的举动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呼与不满。 好不容易,他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车厢里复杂的环境,暂时摆脱了追踪,两人气喘吁吁地躲进了一个角落里。 燕茜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说:“修远,这可怎么办?火车还没到目的地。” 顾修远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邃而坚毅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燕茜蔓,郑重其事地说道:“蔓蔓,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将那些家伙引开,你则趁机寻找脱身,我们稍后汇合。” 听到这话,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和决绝。 她拼命地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么做实在太过危险了,要走一起走!” 说着,她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顾修远的手臂,十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此刻,在她心中,似乎只要自己不松手,顾修远就永远都不会离她而去。 面对燕茜蔓的执拗,顾修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温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燕茜蔓微微颤抖的小手,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用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耐心地劝解道:“听话,蔓蔓。相信我,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逃脱。” 尽管内心依然充满恐惧,但望着顾修远那无比真挚的眼神,燕茜蔓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燕茜蔓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哭泣的冲动,哽咽着说道:“那……那我们就在上海相见!” “好!一言为定!”顾修远点了点头,给了燕茜蔓一个宽慰的微笑。 紧接着,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眼前这个令他心爱的女子,并轻轻地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相拥的身影。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火车即将进站的声音。 不一会火车便进站了,顾修远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然后他毅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那些人看见他下车,便也跟着一起跑了下去。 人流很急,顾修远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成功吸引了那些追踪者的注意,引开了他们。 燕茜蔓躲在厕所里含着泪,望着顾修远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与担忧,但她知道此刻必须按照顾修远的安排行动。 火车缓缓启动,燕茜蔓的目光紧紧盯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顾修远能平安归来。 终于火车再次开动了,那些人也逐渐远去,燕茜蔓这才敢从火车厕所中出来,她也知道原来的位置是回不去了,只好走到火车的尾端放货物的地方,在门口依靠了起来。 而顾修远在摆脱追踪者后,就想要坐下一趟车赶上去,没想到在买票时还是被发现了,于是他不得不急忙往外面跑去。 顾修远在夜色中狂奔,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拼尽全力往外跑,却未留意到道路一侧一辆失控的汽车正歪歪斜斜地冲来。 等他察觉时,一切都已来不及,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撞下了山崖。 当他再次醒来,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是陌生的茅草屋顶。 他试图坐起,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 这时,一位身着朴素布衫的农家女子走了进来,见他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醒啦?可把俺吓坏了,俺在山脚下发现你时,你浑身是伤。”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 顾修远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疑惑。“我……我是谁?这是哪里?” 他的话让女子愣住了。女子轻声说道:“俺叫阿翠,这是俺家。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啥都不记得了?”顾修远痛苦地摇了摇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翠悉心照料着顾修远。 顾修远努力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生活,缓解失忆的迷茫,他跟着阿翠学习田间劳作,阿翠的家人对他也很友善,可顾修远的内心却始终被一团迷雾笼罩,他常常在夜里望着星空,试图找回失去的记忆。 而在火车上的燕茜蔓,一路忐忑地回到了上海。 她四处打听顾修远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她守着那个神秘的皮卷,可心思全在顾修远身上。 她决定沿着他们之前的路线寻找,哪怕希望渺茫。 阿翠发现顾修远时常会对着一些事物发呆,似乎是某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有一次,顾修远看到一把匕首,竟不自觉地拿起来比划,那熟练的动作让阿翠惊讶。 顾修远自己也愣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可画面转瞬即逝。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修远的身体逐渐恢复,但他的记忆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阿翠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她会在顾修远失落时给他安慰。 直到一月有余,顾修远在阿翠家的平静日子戛然而止。 那天,一群士兵如狼似虎地闯进村子,四处搜罗青壮年。 顾修远本想反抗,可他失忆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哪里敌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被强行抓走。 一路上,他看到许多和他一样被抓的百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 到达张大帅的军营后,这里一片喧嚣忙碌。他被推搡着换上了军装,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 顾修远虽失忆,但骨子里的坚毅让他努力去适应这一切。 在训练场上,他总是比别人更加刻苦,烈日下站军姿,他纹丝不动;负重奔跑,他从不喊累。 他的表现引起了一位军官的注意,军官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开始着重培养他。 顾修远在军事技能学习上进步飞速,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术都日益精湛。 然而,每到夜晚,他总会陷入深深的迷茫。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有山洞里的奇异经历,有一个女子的模糊面容,但这些画面总是转瞬即逝,让他痛苦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脑海中的女子是谁,只知道在这军营里,唯有不断变强才能活下去。 第59章 盼归 燕茜蔓在顾修远上海的寓所里,仿若一尊雕像,日夜守望着门口。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只要她的执念够深,顾修远的身影就会如往常那般突然出现,带着温暖的笑容和坚实的怀抱。 每日,她都早早地前往火车站,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冰冷的售票大厅之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工作人员:“有没有一个叫顾修远的人购买到上海的车票?”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总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冰冷而绝望。 焦虑与不安如同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她的内心深处肆意啃噬着她的心灵。 她的面容日渐憔悴,眼神中满是无助。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于卓叔。 卓叔匆匆赶来,看到燕茜蔓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 燕茜蔓急切地抓住卓叔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卓叔,您一定要帮帮我,修远他失踪了,我等了他三天了,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卓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去打听。我在这上海滩人脉还算广,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罢,卓叔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坚定。 几日之后,卓叔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凝重。 燕茜蔓飞奔上前,眼中满是期待:“卓叔,可有消息?” 卓叔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听闻在某偏僻之地有一男子掉下悬崖。那地方甚是偏远,消息也是几经辗转才传到我耳中。” 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朵被霜打过的花朵。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摇着头说道:“不,不可能,这不会是修远的,我不信!” 卓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说道:“燕小姐,我知道这消息对你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目前只是听闻,因为刚好和你们分开的地方很相近,不过还不能确定就是顾少爷。” 燕茜蔓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卓叔,我要去那里找他,我一定要亲眼确认。” 卓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燕小姐,那地方地势险峻,你一个女子去实在危险。” 燕茜蔓决然地说:“我不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于是,燕茜蔓踏上了寻找之旅。那是一处陡峭而险峻的山崖,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 周围荆棘丛生,尖锐的刺好似恶魔的獠牙,荒草丛生的山坡在燕茜蔓眼中仿佛都透着悲凉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她手脚并用,不顾荆棘划破她娇嫩的双手,不顾汗水湿透她的衣衫,在崖底仔细搜寻着。 她的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寸土地,大声呼喊着顾修远的名字:“修远,你在哪里?你答应过会回来的……”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只有无尽的寂静回应,像是山谷对她的无情嘲笑。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她的身体渐渐疲惫,但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然而,漫长而艰难的搜寻过后,她一无所获。 没有发现顾修远的尸体,这让她的心中既存有一丝侥幸,又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修远,你到底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随即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卓跖和姜萍都跟在后面照看她,怕她受伤。 燕茜蔓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火车站,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海的宅子,自从叶馨那档子事之后,她给姜萍换了房子,搬出来住了。 燕茜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那个神秘的皮卷发呆。 房间里昏暗而寂静,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她知道,这或许是顾修远留下的唯一线索,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探究。 卓叔在门外轻轻敲着门,说道:“小姐,你莫要太过伤心,只要顾少爷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要保重自己啊!” 燕茜蔓在门内沉默不语,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在黑暗的深渊里独自徘徊,等待着那一丝可能出现的曙光,盼望着顾修远能奇迹般地归来。 一个月的时光在煎熬中缓缓流逝,燕茜蔓的世界依旧被灰暗笼罩。 学校的课业早已被她抛诸脑后,每日清晨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顾修远的音容笑貌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的心扯入更深的痛苦漩涡。 她常常坐在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街景,往昔与顾修远携手漫步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 街头巷尾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在她耳中却似尖锐的刺,无情地戳破她心中那脆弱的防线,泪水总是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卓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时不时地前来探望,带来一些小点心或精致的物件,试图让她振作。 “燕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可不行,顾少爷若是知晓,定会心疼不已。”卓叔苦口婆心地劝道。 燕茜蔓只是微微摇头,轻声回应:“卓叔,我吃不下。我的心好似被一块巨石压住,满脑子都是修远,我真的好怕他已经不在人世。” 这日,燕茜蔓在整理顾修远东西时,偶然发现了一本旧相册。 翻开相册,一页页都是他们曾经的美好瞬间:或是在花园中赏花时的灿烂笑容,或是在海边相依相偎的温馨画面。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顾修远的脸庞,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相册上。 “修远,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丢下我,你快回来找我好不好。”燕茜蔓泣不成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思念。 就在她沉浸在悲痛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燕茜蔓心中一惊,缓缓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门口。 她不知道这门外的人究竟是谁,是否会为她带来关于顾修远的新消息,亦或是命运又一次无情的捉弄。 第60章 无果 燕茜蔓宛如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挪到门前。 开门瞬间,目光与路索安交汇,那瞬间燃起的希望之光,如流星划过夜幕,须臾间便黯淡下去。 路索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嘴角那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拘谨与温柔,眼神深处,关切与深情如暗流涌动,似要将人淹没。 “路少爷,怎么是你!请进。”燕茜蔓幽幽地侧身让开,声音仿若古寺钟声,在失落的深谷中回荡。 路索安缓缓走进屋内,目光似灵动的蝶,在屋内四处游走,终是轻咳一声,打破寂静:“茜蔓,时光匆匆,许久未见。我很想你!” 燕茜蔓轻轻引他入座,而后相对而坐,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如秋霜打过的残花,凄美而勉强:“劳烦路少爷挂怀。” 说罢,素手摆弄茶具,片刻,茶香袅袅升腾,却无法融化那凝结在屋内的尴尬坚冰。 路索安见燕茜蔓如此憔悴,心中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燕茜蔓,轻声说道:“茜蔓,你叫我路少爷,像利箭刺进我心里。我愿为你分担,你不要独自承受这沉重痛苦。” 语毕,他的手悄然靠近燕茜蔓放在桌上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如受惊的飞鸟般缩了回去,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燕茜蔓仿若未察觉路索安的小动作,眼神空洞,喃喃低语:“修远与我,曾有无数誓约,如今他却音信全无,这天地间仿佛只剩我在孤寂深渊徘徊。” 路索安心中一阵刺痛,鼓起勇气道:“茜蔓,我家中近日有些变故,叶馨暂住在我那儿,我知道这事或许会传进你耳中,怕你误会,我和叶馨是意外,我本意不是如此。我无意中和她发生了关系,她现在在家里养胎,茜蔓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燕茜蔓微微抬眸,神色冷淡:“路少爷,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我如今满心满眼唯有修远的安危。” 路索安见状,急忙说道:“茜蔓,我也知晓你心系顾兄,所以这些时日,我四处奔波,只为探寻顾兄下落。我已查访多处,虽暂无确切消息,但已有了些许线索。” 燕茜蔓听闻,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急切追问:“路少爷,你当真有线索?是什么?快告诉我。”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瞬间有了生气的面容,心中稍感宽慰,缓声道:“不过我现在只是打听到类似的人,还并不确定。” 燕茜蔓打断他:“路少爷,若有线索,我必定同去,哪怕危险重重,我也绝不放过任何找到修远的可能。” 路索安面露为难之色:“茜蔓,你是女子,此去太过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先去查探清楚,再回来告知于你。” 燕茜蔓决然摇头:“不,路少爷,我定要亲自前往,修远生死未卜,我怎能安心坐等消息?” 路索安无奈叹息:“茜蔓,目前我也只是听说有这样的关联,还不能确定顾兄是否真在那里,贸然前去,恐有意外。我已安排人手在那周边留意,稍有动静,便能知晓。” 燕茜蔓眼神满是焦急:“路少爷,多等一刻,修远便多一分危险,我实在等不了。你若不带我,我便独自前去。” 路索安连忙劝阻:“茜蔓,莫要冲动。我既已答应帮你找寻顾兄,就会尽力,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过度伤心了!” 燕茜蔓紧咬下唇,沉默片刻后说道:“路少爷,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我信你会帮忙,可这等待的每分每秒,于我而言皆是煎熬。” 路索安轻轻点头:“我明白,茜蔓。你且先安心在此,顾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 路索安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手“茜蔓,你可以唤我索安吗?你如此与我生分了许多,我有些难受……” “索安,你如今已有叶馨,她不论好坏,毕竟怀了你的孩子,你也需要对她负责!我们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早已心有所属了!”燕茜蔓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身。 “茜蔓,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路索安垂着眼眸,身子往燕茜蔓那边靠了靠。 “不,索安,你要明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修远,我不想给你希望,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燕茜蔓开始往厨房走去“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路索安知道燕茜蔓是为了避免他尴尬,才特意走开的,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燕茜蔓的面容。 他知道自己就是很想要和燕茜蔓在一起,现在顾修远失踪,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开心。他觉得自己好像很坏,居然会这样想,居然祈祷顾修远永远不要回来。 约摸两分钟,燕茜蔓从厨房回来了,带着一杯新的龙井茶回来了。 燕茜蔓将新茶轻轻置于路索安面前,动作轻柔却透着疏离。路索安抬眸看着她,欲言又止。 室内的气氛一时凝重,唯有那袅袅茶香在空气中飘散。 燕茜蔓坐回原位,目光望向远方,似在透过这空间追寻顾修远的踪迹。 “茜蔓,我知道此刻你的心难以转向我,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路索安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无奈。 燕茜蔓微微点头,“索安,你的情谊我记下了,只是我与修远的过往难以磨灭,我必须等他。” 此后,路索安依旧每日前来,尽管燕茜蔓态度冷淡,他却不改初衷。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找顾修远的线索似有若无,路索安一边派人加紧探查那城郊宅邸,一边在燕茜蔓身边默默陪伴,试图在她那冰封的心中打开一丝缝隙。 可燕茜蔓满心只有对顾修远的思念与担忧,对路索安的感情视而不见。 直到社会产生了剧变,巴黎和会外交失败了,山东被割给了日本。 这让燕茜蔓不得不抛开小情小爱,整理好心情,满怀一腔热血与悲愤,毅然投身于五四运动的抗议游行之中。 她身姿挺拔地走在队伍前列,手中高举着写有激昂标语的旗帜,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无声却有力的呐喊。 她的眼神坚定如炬,无惧于军警的威慑,与周围的同学们并肩齐步,口中高呼着“外争主权,内惩国贼”等响亮口号。 每一步踏在大地之上,都仿佛在向列强与封建势力宣告着青年一代扞卫国家尊严、追求民族独立的决心。 当面对军警的阻拦与镇压时,她毫不退缩,与同伴们手挽手,筑起人墙,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对抗着暴力的冲击。 那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又倔强无比。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 第61章 默伏 繁华喧嚣的大上海街头,此刻仿佛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怒涛翻滚的浩瀚海洋。 密密麻麻的人潮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动着,一浪高过一浪。 而人们抗议的声浪更是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此起彼伏,响彻整个云霄。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有一道身影显得尤为突出。 只见燕茜蔓身姿清瘦,但她那挺直的脊梁和坚定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毅与果敢。 她稳稳地站在学生队伍的最前端,就像黎明破晓时分那颗璀璨夺目的启明星一样,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燕茜蔓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条长长的横幅,即便凛冽的寒风吹得它猎猎作响,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横幅上用鲜红的颜料书写着“废除不平等条约”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些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炽热火焰,不断灼烧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军警突然如饿狼扑食般凶猛地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紧握的警棍,好似一条条面目狰狞、吐露着毒信子的凶狠毒蛇,毫无顾忌地在空中肆意挥舞着。 原本还算秩序井然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局面,惊恐慌乱的呼喊声与痛苦凄惨的呻吟声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燕茜蔓却毫无惧色,她蛾眉倒竖,恰似划破暗夜的闪电;怒目圆睁,犹如喷薄欲出的朝阳,决然地迎着军警冲了上去,那高呼的声音恰似洪钟大吕:“同胞们,不要退缩!” 然而,这群如狼似虎的军警用数只粗糙且蛮横的大手如鹰爪般瞬间将她擒住。 燕茜蔓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她的双眼圆睁,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的双脚如同灵动的鼓槌一般,毫无规律地胡乱蹬踹着,试图挣脱束缚。 同时,她的口中不停地大骂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卖国求荣的无耻走狗,快快放开我!” 然而,尽管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但面对那股犹如泰山压卵般强大的力量,她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终,她还是无法抵挡住这股蛮横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拖拽上了那辆宛如黑暗牢笼般令人恐惧的囚车。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卓跖在得知这个惊天噩耗时,顿时心急如焚,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滚烫的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他毫不犹豫地拔腿狂奔,朝着路索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步伐踉跄而匆忙,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奔跑而变得凌乱不堪。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根根凸起的青筋仿佛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蚯蚓,在他的皮肤上肆意扭动着,彰显出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与焦虑。 当终于来到路索安面前时,卓跖已是气喘吁吁,但他顾不上休息,立刻扯开嗓子大喊道:“路少爷!大事不好啦!我们家小姐被捕了,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啊!我找了很多关系,但是很悬……”越说到后面,卓跖越来越没有底气。 路索安正安然坐在办公室里,惬意地品着香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差点呛到,那刚刚入口的茶水在喉间剧烈地翻滚。 他缓缓放下茶杯,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茜蔓,她……唉,太冲动了,这不是我们这些百姓能左右的。” 卓跖一步跨到路索安跟前,双手似铁钳般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路少爷,你人脉广,办法多,只要能救出她,我卓跖万死不辞!” 路索安轻轻推开卓跖的手,站起身来,在屋内缓缓来回踱步,那脚步声似凝重的鼓点。 思索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道:“好,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茜蔓有事。” 于是,路索安把手下的工作放下,周旋于警局和各个官署之间。 他脸上挂着谦卑的笑,那笑容似能融化冰雪,可手中的银票却如潺潺流水般不断递出。 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和重重波折之后,好不容易才成功地将燕茜蔓从那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囚牢之中解救并赎回。 当燕茜蔓重新获得宝贵的自由时,本应感到欣喜若狂,但此刻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忧虑与牵挂。 因为那些仍然被困在牢狱之中受苦受难的同学们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间,让她无法安心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因为路修远的离开,燕茜蔓现在更加无所顾忌,完全忘却了自己来上海的初心以及在苏州等着自己的外公外婆。 于是,燕茜蔓执拗地坚持要返回那座可怕的监狱,回到她的同学们身旁,与他们共同承受苦难。 然而,路索安怎肯轻易答应燕茜蔓如此冒险的要求呢? 只见他毫不留情地伸出强有力的手臂,一路上拉着燕茜蔓往外走,硬生生地将燕茜蔓拖拽进了停放在一旁的汽车里。 燕茜蔓奋力地甩开了路索安向她伸过来的双手,并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对你心怀感激吗?我告诉你,大错特错!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无情地剥夺属于我的自由权利罢了!我的同学们此时此刻还在那令人窒息的狱中受尽折磨,我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苟且偷生呢!” 路索安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路索安一路加速开车,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私宅,他依旧强硬地拉着燕茜蔓进了房子。 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 一关上门,他就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紧紧地抓住了燕茜蔓柔弱的双肩,把她压在身下。 面对燕茜蔓激烈的挣扎,路索安全然不顾,竟然强行亲吻了上去。 燕茜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瞠目结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 紧接着,她开始拼命地反抗起来,双手不停地用力推搡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摆脱他霸道无理的行为。 经过一番奋力地挣扎,燕茜蔓终于成功地挣脱了路索安的束缚。 愤怒到极点的燕茜蔓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路索安那张英俊却令人生厌的脸庞狠狠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落在了路索安的脸颊上。 打完之后,燕茜蔓的声音也因极度的气愤而变得颤抖起来:“无耻之尤!” 话音未落,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留给路索安一个决绝的背影。 只见她的肩膀由于愤怒而不停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委屈与不甘。 路索安捂着脸颊,心中懊悔不已,但仍倔强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罢,他便将燕茜蔓强行关在了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燕茜蔓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出口,发现窗户没有锁死。她毫不犹豫地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然而,路索安早有防备,守在外面的他很快就发现了逃跑的燕茜蔓,再次将她逮住。 燕茜蔓又踢又咬,但还是被路索安抱回了房间。 这一次,路索安没有再离开,而是坐在房间外的椅子上,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痛苦之中,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燕茜蔓,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害怕失去她。 而房间里的燕茜蔓,坐在床边,望着那副“国破家何在,身囚志不移”的对联,泪水默默地滑落脸颊,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困境,又该如何继续为心中的理想奋斗。 于是喃喃自语道:“修远,你在哪啊?” 天色微明,路索安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站起身来,轻轻敲了敲房门,声音沙哑地说道:“茜蔓,你醒了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但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等风头过了,我定会想办法帮你和同学们。” 房间里的燕茜蔓沉默不语,心中不由得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昨天被强吻的一幕,她明白对面的人是为了自己好。 路索安在门外继续说道:“我敬佩你的勇气和信念,也想为这动荡的国家做些什么。你若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如何更好地帮助你的同学们,如何为这国家的未来努力。” 燕茜蔓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但仍对他心存芥蒂。 她起身走到门前,隔着门冷冷地说:“你让我如何信你?你昨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难以原谅。” 路索安叹了口气:“我会用行动证明,给我一个机会。” 燕茜蔓沉思片刻后说:“那我且看你如何做,但你莫要再限制我的自由。” 路索安连忙应道:“好,我答应你。” 然而,外面的局势愈发紧张,当局加大了对学生运动的镇压力度。 路索安四处打听消息,得知燕茜蔓的同学们即将被转移到更为隐秘的地方,营救难度大增。 他心急如焚地回到路宅,想要与燕茜蔓商量对策。 燕茜蔓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路索安的劝阻,执意要去寻找同学们的下落。 路索安无奈,只得陪同她一起出门。 他们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军警的搜查。 在寻找的过程中,燕茜蔓看到街边受伤的学生和百姓,心中悲痛不已,她不顾危险地去帮助他们。 路索安在一旁看着,心中对她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她的决心。 终于,他们得到了一个线索,得知同学们被关押在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但那里守卫森严,想要营救谈何容易。 路索安眉头紧皱,思索着营救的计划,而燕茜蔓则眼神坚定,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同学们。 路索安沉思良久,低声对燕茜蔓说:“仓库周围必定布满眼线,硬闯是不行的,我们得想个法子引开守卫。” 燕茜蔓紧咬下唇,点头道:“可怎么引开他们呢?时间紧迫,不容我们多做耽搁。” 路索安目光一闪,似是有了主意:“我去雇些人在仓库另一头佯装闹事,制造混乱,你趁机潜入寻找同学们。 但你一定要小心,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燕茜蔓心中虽对路索安的安排有些疑虑,可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同意。 路索安迅速去安排人手,燕茜蔓则躲在附近的角落,焦急地等待着。不多时,远处传来喧闹声,守卫们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燕茜蔓瞅准时机,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仓库靠近。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进入仓库,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燕茜蔓借着微弱的光线,在角落里发现了被捆绑着的同学们。 她急忙上前,轻声呼唤:“大家别怕,我来救你们了!”同学们看到她,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燕茜蔓快速解开同学们身上的绳索,大家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 此时,外面的喧闹声愈发激烈,路索安雇来的人正与守卫们僵持不下。 “我们得赶紧趁乱离开。”燕茜蔓低声说道,带领同学们小心翼翼地朝仓库门口挪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仓库之际,一名守卫察觉异常,转身折返回来。 “不好,被发现了!”燕茜蔓心中一惊,但她迅速镇定下来,小声说道:“同学们,不要怕,我们伺机冲出去!”众人鼓起勇气,与那名守卫厮打在一起。 路索安在远处看到情况有变,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战圈,帮助同学们对抗守卫。 在混乱的打斗中,路索安为了保护燕茜蔓,被守卫的警棍击中背部,他闷哼一声,却仍咬牙坚持。 燕茜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奋力挣脱开身边的束缚,扶起路索安,喊道:“大家往这边跑!”众人在她的带领下,终于冲出了仓库,消失在上海的小巷之中。 经此一役,燕茜蔓对路索安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 路索安则因受伤,身体虚弱,但他看着燕茜蔓和同学们安全逃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62章 救援 路索安和燕茜蔓带着同学们匆匆登上前来接应的大卡车,车身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剧烈摇晃着,一路风驰电掣,扬起滚滚烟尘。 抵达路府郊区的房子后,燕茜蔓与几位女同学立刻投身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她们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伤者的伤口上,眉头因高度专注而微微皱起,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燕茜蔓的双手似灵动的蝴蝶,在绷带与药瓶间轻盈穿梭,动作轻柔舒缓又不失敏捷,那熟练的姿态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资深医者。 待所有伤口都被仔细处理完毕,燕茜蔓只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走进客厅,伸出纤细的手无力地撑着头,缓缓地靠在沙发上,双眼不自觉地闭合,稍作休憩。 片刻之后,燕茜蔓从短暂的休息中惊醒,下意识地发觉路索安没了踪迹。 她心中猛地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慌乱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匆忙起身,眼神焦急地在各个房间搜寻。最终,在洗水池旁看到了晕倒在地的路索安。 此刻的路索安,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生气,嘴唇微微泛青,好似被寒冬的冰霜侵蚀。 他背部的伤口犹如泉涌,那刺目的殷红不断在衣服上晕染开来,形成一片令人胆寒的血渍。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艰难地将路索安庞大且沉重的身躯缓缓翻转过来,双手瞬间被鲜血浸染,那温热而黏稠的触感让她的心愈发揪紧。 她全然不顾,心急火燎地把路索安带到最近的房间里。 燕茜蔓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内心的慌乱,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她眼神急切地在房间里扫视,迅速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随后缓缓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路索安背部那沾满鲜血、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 每剪一下,她的眼神中都满是担忧与紧张,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紧接着,她快步走向浴室,端来一盆清水,又拿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轻轻蘸湿后,屏住呼吸,以极其轻柔的动作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她的动作轻如羽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路索安。 每擦拭一下,她都会停顿片刻,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的脸,观察他是否有痛苦的表情,眉头也越皱越紧,形成深深的川字纹。 清理完血迹,燕茜蔓拿起消毒药水,微微咬住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将药水倒在伤口上。 药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路索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燕茜蔓的心也跟着猛地揪了起来,她赶忙凑近路索安,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随后,她拿起针线,眼神专注而坚定,开始仔细地缝合伤口。 她的手虽然仍在微微颤抖,但她努力控制着,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她对路索安的关切与愧疚,那细密的针脚是她在编织着对他的感激。 处理完伤口,燕茜蔓长舒一口气,打算出去,去厨房弄点吃的,再准备一些后续所需的药品。 她刚转身迈出一步,忽然,路索安虚弱地伸出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茜蔓,别走!” 他的声音微弱得好似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随时可能消散。 他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眷恋,那原本明亮而深邃的眼眸此时黯淡无光,却紧紧盯着燕茜蔓,手指如钳子般死死抓住她的手,仿佛那是他在这混沌黑暗中此刻唯一的依靠,只要一松手,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燕茜蔓被路索安这一拽,心中五味杂陈,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路索安,眼中的冷漠稍有缓和,轻声说道:“你受伤很重,需要吃点东西恢复体力,我去准备些。” 路索安微微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燕茜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刚刚我晕倒的时候,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你会一直怨恨我之前的过错。”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你救了我和同学们,我很感激你,但是你以后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索安,我不想欠你太多……” 路索安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触碰燕茜蔓的脸庞,却在半空中无力地落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当看到那守卫冲向你,我只想着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燕茜蔓握住路索安的手,感受着他的虚弱与真诚:“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其他的。现在外面局势这么严峻,我们都要小心。” 路索安微微点头:“只要与你同行,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只是此刻,不要离开我,让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你的存在。” 燕茜蔓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温柔地看着路索安:“好,我在这陪着你,你先睡一会儿吧。” 路索安在燕茜蔓的轻声安抚下,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疲惫地合上双眼,呼吸也逐渐平稳。 燕茜蔓守在床边,凝视着他略显消瘦的面庞,心中思绪万千。 她回想起与路索安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误解与抵触,到如今他不顾生死的守护,心中那坚硬的壁垒似乎在悄然瓦解。 他与她只是朋友,她不想让他误会,但是她又不得不需要他的帮助,此刻她闲下来大脑全部被顾修远占据,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动容。 过了许久,燕茜蔓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到路索安的休憩。 她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简单地煮了些粥,又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和必需的药品。 当她再次回到房间时,发现路索安已转醒,正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燕茜蔓关切地问道,将食物和药品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路索安缓缓转过头,看着燕茜蔓,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有你在,好多了。” 燕茜蔓盛了一碗粥,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路索安嘴边:“吃点东西吧,这样会恢复得快些。” 路索安听话地张开嘴,咽下那温热的粥,眼神始终未离开燕茜蔓。 在燕茜蔓的悉心照料下,路索安的气色渐渐有了好转。 接下来的几日,燕茜蔓一边照顾着路索安和同学们,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局势。 路索安的伤势逐渐稳定,他也开始与燕茜蔓商讨起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同学们的安全还没有彻底保障,而且我们不想坐以待毙。”燕茜蔓皱着眉头说道。 路索安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在外面还有些可靠的朋友,我可以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安置同学们,同时也打听一下当局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你的伤……”燕茜蔓有些担忧。 “我已经好多了,这点伤不碍事。”路索安坚定地说道,他握住燕茜蔓的手,“我们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燕茜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路索安见状没有强求。 第63章 抗争 燕茜蔓每日都沉浸在对国际局势的密切关注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窗户,她便已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报纸和电讯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行文字、每一则电讯都刻入心底。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反复研读着每一篇报道,那渴望的目光仿佛能从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探寻出拯救国家的希望之光。 在郊区的路宅中,燕茜蔓和同学们默默地忙碌着。 房间里堆满了各色的纸张、颜料和画笔,一片狼藉却又充满生气。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大家匆匆的脚步和忙碌的身影。 他们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蜜蜂,在这片充满希望与使命的空间里辛勤劳作。 在一个天色未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燕茜蔓带领着同学们毅然决然地走上街头。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标语横幅,横幅上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充满了愤怒与诉求。 他们高喊着口号,声音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回荡,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燕茜蔓的眼神无比坚定,面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坚定不移的决心,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波澜。 经过多日坚持不懈的宣传,大家的情绪愈发高涨,犹如被点燃的烈火,越烧越旺。 虽然顾维钧先生在巴黎和会上最终没有签字,然而他在国内的名声还是不可避免地大大受损。 愤怒的民众们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撒到了顾先生身上。 由于长期繁重的外交工作,顾维钧和四个孩子们的关系本就不甚和睦。 如今,因为巴黎和会外交的失败,顾维钧的家人更是受到了严重的牵连,陷入了艰难的困境之中。 顾维钧其实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争取,局势的复杂与艰难远远超出了想象,最终还是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 拒绝签字,已经是顾先生在那种艰难处境下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然而,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的民众们,难以理解其中的种种艰难与无奈。 当大家得知山东被割让给日本的这一残酷事实之后,痛苦的情绪瞬间如洪水般爆发。 一个身处人群中的女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奔涌而出,最终哭晕了过去。 燕茜蔓见状,毫不犹豫地赶忙把她扶到房间安顿。燕茜蔓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柔地为女孩盖上温暖的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女孩,久久不愿离去。 第二天一早,燕茜蔓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房间里看她,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一块巨石瞬间坠入深渊,慌乱瞬间如潮水般占据了心头。 燕茜蔓匆忙跑下楼,声音颤抖而焦急地大声号召大家到处找。 同学们听到呼喊,立刻像离弦的箭一般四散开来,分头在大街小巷中仔细寻找。 卓跖一路小跑着赶来,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不好了,小姐,那个女孩子……”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住,顿了顿,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悲痛,“那个女孩子一头撞死在政府门口了……” 人群中有人喃喃说道:“她是山东的,她该多难受啊!没想到……” 燕茜蔓听到这句话,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紧咬,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同学们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沉默不语,沉重的悲伤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远方那未知的天际,目光坚定如铁,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能让她白白牺牲,我们要继续努力,为了国家,为了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同胞!” 同学们听了她的话,纷纷沉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激昂的斗志,那火焰仿佛可以烧尽一切黑暗与不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和同学们的抗议活动愈发激烈。 他们不再畏惧艰难险阻,不再害怕反动势力的威胁。哪怕是面对军警的棍棒和高压水枪,他们也毫不退缩。 燕茜蔓总是冲在最前面,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但她的呼喊却更加坚定有力。 一次游行中,军阀警察们气势汹汹地赶来镇压。 燕茜蔓临危不惧,迅速组织同学们分散开来,避免被一网打尽。她一边奔跑,一边高呼口号,吸引着警察们的注意力,为同学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别跑,你们这些闹事的家伙!”警察们在后面穷追不舍。 燕茜蔓带着几个同学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利用复杂的地形与警察周旋。 “这边,快!”她低声指挥着,大家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警察的搜查。 然而,还是有同学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引来了警察。 燕茜蔓当机立断,让其他同学先躲起来,自己则冲出去引开警察。 “来抓我啊!”她边跑边喊,成功地将警察引向了相反的方向。 最终,燕茜蔓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摆脱了警察的追捕,与同学们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反动势力开始对燕茜蔓等人进行更加严厉的打压和迫害,有的同学被抓捕入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有的同学被迫远走他乡,与亲人生离死别。 但燕茜蔓和剩下的同学们并没有放弃,他们依然在黑暗中艰难地寻找着光明。 燕茜蔓深知,他们的力量虽然渺小,但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唤醒更多人的觉醒。 她四处奔走,联络各方志同道合之士,不断壮大他们的队伍。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燕茜蔓和同学们秘密集会。微弱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他们坚定的身影。 “我们不能被恐惧打倒,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们也要勇往直前!”燕茜蔓的声音虽然疲惫,但充满力量。 同学们纷纷响应,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第64章 团结 “我昨日收到了陈先生的信件。”燕茜蔓高高举起信件,神色匆匆地朝着围坐在一起热烈讨论的同学们快步走去。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脸颊因急切而微微泛红,仿佛熟透的苹果,透着一抹动人的红晕。 “他在信上说很欣赏我们的行动,现在已经游行了一月有余,可效果甚微啊。北平那边已经准备罢工,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响应配合。” 燕茜蔓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将信件递给身旁的同学传阅。 大家听闻,纷纷急切地凑了过来,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上写满了期待与决心。 “陈先生说的不错,北平与上海,一个是社会中心点,一个是政治中心点,仅仅靠学界抗议是不够的,我们要发动工人和市场。” 林逸乔目光坚定,站起身来,声音洪亮且激昂,在人群中犹如洪钟敲响,振聋发聩。 他那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人以无比的信心和力量。 其他同学纷纷响应,有的挥舞着手臂高呼:“是的,我们要多发动一些人和我们一起抗争,绝不能让国家就这么被欺凌!” 那激昂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燕茜蔓与林逸乔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那是一种燃烧着的、足以燎原的决心,仿佛能将一切困难都焚烧殆尽。 燕茜蔓率先开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先去印发各种传单,让更多的人知晓我们的诉求。”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逸乔点头赞同:“好,我们带领同学们分成小组,这样效率能高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行动的期待和对成功的渴望。 他们在郊区的路宅印发传单,路索安从商会刚刚回来,满心想要看看燕茜蔓。 燕茜蔓把路索安带到房间说道:“索安,我们打算去鼓动商人罢市和工人罢工,这边得麻烦你去说服商人,你在商会股东中有一定影响力,我希望你可以发动各大商会抵制日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路索安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我明白,只是这商会里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想要说服他们并非易事。”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燕茜蔓拍了拍他的肩膀:“困难肯定是有的,但我们不能退缩。想想国家正处的危难,我们必须努力一试。拜托你了,索安!”她的话语中饱含着坚定和恳切。 “学长,你怎么一直盯着茜蔓看啊!”林逸乔看着两人进去的房间门出了神,被一旁的女孩子唤醒。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仿佛内心的秘密被突然揭开。 “啊?没有啊,哈哈,我只是看到那边有个花瓶很是好看,往那边看了一眼!”林逸乔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旁边的人悻悻地走开,嘴里喃喃道“都看了那么久,我又不傻……”转过身后翻了个白眼。 路索安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好,我会尽全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燕茜蔓觉得光靠他们还不够,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印刷店,她对老板恳切地说:“老板,我们想印一些宣传抗争的传单,您能帮忙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老板面露犹豫之色:“这……要是被上面发现,我的生意可就完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惧。 林逸乔急忙说道:“老板,现在国将不国,如果大家都不抗争,哪还有生意可做?我们印的传单都是为了唤醒更多的同胞,您也是中国人啊。”他的话语急切而真诚。 老板沉思片刻,咬咬牙:“行,你们要印多少?我尽快给你们弄好。”他终于被说服,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在等待传单印刷的过程中,燕茜蔓和林逸乔又在商量着如何去工厂鼓动工人罢工。 燕茜蔓说:“工厂的工人们每天忙碌生计,可能不太理解我们的意图,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明白罢工对抗争的重要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林逸乔思索片刻后回答:“我们可以在工厂门口先进行一些演讲,用简单直白的话语告诉他们,只有大家团结起来,才能让日本人不敢再肆意妄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传单印好后,燕茜蔓和林逸乔带着同学们在街头巷尾散发,他们向路人讲述着国家的危机,呼吁大家一起抗争。 有的路人接过传单默默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支持;有的则露出犹豫之色,内心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但他们没有放弃,继续奔走相告,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不屈的信念。 在工厂门口,工人们正陆续下班,燕茜蔓和林逸乔站在一个稍高的土坡上,周围聚集了一些好奇的工人。 燕茜蔓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工友们,大家先停一停,听我们说几句。咱们每天在这工厂里辛苦劳作,为的就是能有口饭吃,能养活家人。” “是啊,是啊!”底下的人纷纷回应。 “可是现在,日本人美国人和那些西方列强,骑在了咱们头上 日本人抢走了咱们的山东!咱们能忍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丫头,我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活呢!”一个中年男子,听完摇摇头离开。 她的眼神中满是悲愤,继续说道:“咱们的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如果大家不一起努力,船就要沉了。我们学生已经游行抗议了一个多月,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她的声音愈发激昂,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全部宣泄出来。 林逸乔接着说:“工友们,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继续像现在这样,为日本人生产东西,让他们赚我们的钱,然后他们再用这些钱来侵略我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后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只有我们团结起来,罢工,让工厂停工,让日本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才不敢再这么肆意妄为。”他的话语充满了力量,令人热血沸腾。 一位工人大声问道:“罢工了,我们吃什么?家里人怎么办?”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困惑。 燕茜蔓赶忙回答:“工友们,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生活。现在大家都在受苦,只有抗争才能改变这一切。如果我们现在不抗争,以后就会永远被压迫。”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林逸乔振臂高呼:“工友们,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一起罢工吧!”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激情和号召力。 一些工人开始交头接耳,虽然仍有人面露犹豫之色,但已有不少人眼中闪烁起了斗志。 商会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路索安站在几位股东面前,神情恳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说道:“各位长辈,我知道在商言商,大家都担心抵制日货会带来损失。可是,大家看看现在的上海街头,日货铺天盖地,咱们自己的民族产业被挤压得几乎没有生存空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焦急。 他拿起一份账册,展示给股东们看:“这是近几个月来部分商家的销售记录,因为日货的倾销,我们很多本土商铺的销售额锐减,长此以往,不仅是小商家会倒闭,各位的大产业也难以为继啊。”他的手指在账册上用力地划过,表情严肃而认真。 一位股东反驳道:“抵制日货,日本那边肯定会报复,我们的货物进出口都会受阻。”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顾虑。 路索安坚定地说:“长辈,如果我们不抵制,日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北平的同仁们已经准备罢工,用行动来抗争。”他的目光坚定而果敢,毫不退缩。 路索安站起身来,开始在会议室里面来回走动“上海作为商业中心,如果我们能成功抵制日货,全国都会响应。这不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商业未来。一旦我们让日本看到我们的决心,他们就不敢轻易报复,而且我们还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民族产业,开拓国内市场。”他的话语充满了激情和信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走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股东面前,轻声说:“李老,您一直都是商界的楷模,您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的民族商业在日本人的打压下消亡吧?只要您带头,其他商家肯定会纷纷响应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期待。 李老沉思良久,缓缓说道:“索安啊,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事儿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得从长计议。”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也有了一些动摇。 其他股东也纷纷点头,开始认真讨论起抵制日货的具体计划和措施,路索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劝说有了成效。 随着在工厂演讲的推进和商会中抵制日货讨论的展开,燕茜蔓、林逸乔和路索安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念。 燕茜蔓不断地鼓励着身边的同学和工人,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但眼神依旧炽热,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林逸乔则忙着组织协调各项事宜,安排同学与工人代表对接,制定进一步的行动计划。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但脚步从未停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抗争之中。 路索安在商会中积极斡旋,与股东们商讨抵制日货的细节,如如何补偿商家损失、如何寻找国货替代品等问题。 他的身影在会议室中穿梭,为了实现目标不辞辛劳。 他们的行动如同星星之火,在上海这座城市中逐渐蔓延开来,虽然前路漫漫,但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为国家的命运带来转机。 终于…… 第65章 小胜 终于,在一切爱国主义者的人不懈的努力与坚持下,罢工罢市的浪潮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席卷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工厂里,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工具,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无畏,以坚定如磐石的决心响应抗争。 他们或是相互簇拥着走出厂门,或是站在车间里振臂高呼,那激昂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工厂的墙壁,回荡在城市的上空。 “罢工!罢工!为了国家,为了尊严!”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商人们也不再犹豫,他们缓缓地紧闭店铺的大门,将那些曾经摆满货架的日货统统收起。 有的商人站在店门口,对着过往的行人诉说着自己的心声:“从今日起,本店不再售卖日货,只盼国家能早日挺起脊梁!”那神情中满是坚定与庄重。 街头巷尾,到处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气息,整个城市仿佛被一种强大而无形的信念紧紧地笼罩着,人们忘却了彼此的身份与地位,不分阶层,不分老幼,团结一心,只为了国家的尊严与那充满希望的未来。 北平与上海的联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全国的每一个角落,各地的爱国热情被极大地激发起来。 在各个城市的学堂里,学生们纷纷罢课,走上街头演讲宣传,那清脆而激昂的声音唤醒了无数沉睡的心灵;在小镇的集市上,百姓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制日货的行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们将家中的日货集中起来,当众销毁,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人们那坚定的面容。 各界人士纷纷发声,文人墨客们挥毫泼墨,写下一篇篇充满斗志的文章,呼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商贾政要们也不再沉默,他们或是捐款捐物支持抗争,或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向政府施压,要求政府采取强硬措施对抗外敌侵略。 在这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民意推动下,政府官员们坐在那威严的朝堂之上,面色凝重,不得不重新审视与列强的关系,以及国内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局势。 他们深知,若再不顺应民意,必将引发更大的危机。 迫于民众的强大压力,政府最终做出决定,颤抖着双手拟写奏疏,请求免去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三人的职务。 这一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惊雷,瞬间传遍四方。 民众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云霄。大街小巷里,人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老人们拄着拐杖,口中念叨着:“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奔跑着,手中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帜。 年轻的小伙子们兴奋地敲打着锣鼓,那震天动地的锣鼓声仿佛是在为胜利而呐喊助威。 他们看到了自己抗争的成果,也看到了国家命运转变的一丝曙光,那曙光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人们心中那曾经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然而,燕茜蔓、林逸乔和路索安等人站在人群之中,望着欢呼的民众,心中却异常清醒。 他们深知,这只是抗争路上的一个节点,犹如漫长黑夜中的一颗流星,虽然璀璨却短暂。 前方的道路依旧布满荆棘,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考验。 燕茜蔓微微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她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们不能停下,现在好像才刚刚开始。” 林逸乔坚定地点点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无数的艰难险阻:“没错,我们要用我们的热血与青春,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 路索安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语气沉稳而有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让我们继续书写属于这个时代的壮丽篇章吧!” 说罢,他们转身,朝着前路迈出了更加坚定的步伐,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66章 烽火情长 正值晌午,阳光炽热而刺眼,整个军营犹如一座巨大的蒸笼,热气腾腾。 喧闹声、操练声交织在一起,一片喧嚣忙碌。 顾修远被几个粗壮如牛的士兵蛮横地推搡着,那力道仿佛要将他揉碎。 他被迫换上了那身略显粗糙且带着汗渍的军装,还未来得及适应,就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新兵的训练队伍中。 训练场上,尘土漫天飞扬,仿佛一层黄色的薄纱,口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起初,顾修远在队列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他身材修长但略显单薄,面容白皙却透着倔强,动作生疏且僵硬,常常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 教官是个满脸横肉、目光凶狠的中年男子,他那严厉的呵斥声不断在顾修远耳边炸响:“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 每一句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顾修远的自尊。 但顾修远骨子里的坚毅,让他不甘心就此沉沦。 在烈日下站军姿,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滚烫得让人难以呼吸。 汗水如注般从顾修远的额头涌出,迅速湿透了他的军装,紧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 可顾修远却纹丝不动,他紧咬着牙关,双唇紧闭,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仿佛一座雕塑,承受着烈日的炙烤与内心的煎熬。 身旁的新兵们不时有人因坚持不住而摇晃,甚至倒下,他们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但顾修远始终咬牙挺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入脚下的尘土中。 那俊美的脸庞在烈日下更显坚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如同一尊古希腊战神雕像,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负重奔跑时,沉重的行囊压在他的身上,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出火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我不能输,我要证明自己!”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但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奔跑的身姿矫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仿佛脚下的大地都为之震颤,那坚韧不拔的气质让周围的人不禁侧目。 他的努力与坚持,渐渐引起了一位名叫赵刚的军官的注意。 赵刚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如山,面容刚毅如石,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威严与果断。 他的眉毛浓密且粗黑,犹如两把利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天训练结束后,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赵刚把顾修远叫到一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赵刚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顾修远的灵魂。 他说道:“小子,我观察你有几天了,看得出你身上有股子劲儿。 但光有劲儿还不够,得有技巧和方法。从今天起,我来亲自指导你。”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黑夜中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他疲惫的双眸。 他连忙挺直腰杆,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多谢赵长官!” 从此,顾修远在军事技能学习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与毅力。 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术,他都日夜苦练。 在靶场上,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顾修远手持长枪,眼神专注而冷峻,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猎豹。“砰!砰!”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击中靶心。 他的身姿挺拔,动作流畅,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果断与决绝。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枪融为一体,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宰者,那帅气的模样让旁人不禁为之赞叹。 赵刚在一旁点头称赞:“不错,继续保持!”赵刚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格斗训练中,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与对手过招时,他的眼神锐利,肌肉紧绷,总能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击,并迅速反击,招招制敌。 他的拳脚如闪电般快速,身形似鬼魅般飘忽,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准的角度,让人防不胜防。 “顾修远,出拳要快、准、狠!”赵刚在一旁大声指导,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是,长官!”顾修远回应着,再次向对手发起进攻。 他的汗水飞溅,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那霸气的战斗姿态仿佛能将一切敌人都踩在脚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修远在军营中的地位逐渐上升。他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张大帅的赏识。 一次军事演练中,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顾修远的表现尤为出色。他指挥着自己的小队,迅速突破了模拟的敌军防线。 他目光坚定,手势果断,展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 他站在指挥台上,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信心与勇气。 张大帅站在高处,他身着华丽的军装,头戴军帽,身姿挺拔。 他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看到顾修远的表现后,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副官说道:“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把他提拔为营长。”副官连忙点头应是。 就这样,顾修远被提拔为营长。在战场上,他更是如鱼得水,指挥若定。 一次,敌军来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战场上硝烟滚滚,遮天蔽日,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中。 顾修远率领着他的部队,坚守阵地。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家园,绝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顾修远大喊道。 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那英俊的面容因战斗的激情而显得更加冷峻,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是!”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他们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鲜血,却毫无畏惧之色。 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场形势,眉头紧锁,目光在战场上快速扫过。制定作战策略。 “一队从左侧迂回,二队火力掩护,三队跟我正面冲锋!”他的手势果断,声音坚决。 当敌人如潮水般涌来时,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他手持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他的战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致命的力量,那霸气的身姿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能挡。 “杀啊!”他的怒吼声响彻战场,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他的英勇无畏,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他们紧紧跟随在顾修远身后,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敌军。 战斗结束后,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 “营长,今天要不是您,咱们这阵地可就保不住了!”一个年轻的士兵说道。 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中充满了对顾修远的敬佩。 顾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是大家一起拼命,才有今天的胜利。”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那帅气的脸庞在篝火的映照下更显迷人。 然而,每到夜晚,当喧嚣的军营渐渐安静下来,顾修远总会陷入深深的迷茫。 他躺在简陋的营帐中,望着帐顶。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紧锁的眉头和迷茫的眼神。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那山洞里的奇异经历,仿佛是一场遥远的梦境,梦中有一个女子,她身着梨白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面容却始终看不清。 他只记得她的温柔浅笑,记得她在自己身边时的安心与温暖。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顾修远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那女子的身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被张大帅委以重任,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 “修远,这次任务至关重要,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张大帅郑重地说道。他的目光严肃而凝重,紧紧地盯着顾修远。 “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顾修远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身姿挺拔如松。 他深入敌后,乔装打扮。他身穿破旧的衣服,脸上抹着泥土,看起来与普通百姓无异。 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重重关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遭遇了重重困难与危险。 敌人的巡逻队不时地在他身边穿梭,他只能隐藏在暗处,屏住呼吸,等待时机。 有一次,他差点被敌人发现。 “什么人?”敌人的巡逻兵喊道。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顾修远迅速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心跳急速加快。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冷汗。 “可能是只野猫,继续巡逻!”巡逻兵的头目说道。 顾修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关键时刻,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智慧,成功窃取了敌人的重要情报,并顺利返回军营。 这次任务的成功,让他在张大帅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也为他日后成为少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岁月流转,顾修远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战役。 他的名字渐渐传遍了整个军营,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传奇。 他的军事谋略与英勇无畏,让士兵们对他敬仰有加,也让他在张大帅的眼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终于,在一次重大战役胜利后,庆功宴在军营中盛大举行。 月光如水,洒在热闹非凡的宴会上。 张大帅在庆功宴上,当着全体将士的面宣布:“顾修远,战功赫赫,智勇双全,即日起,封为少帅,统领全军!”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顾修远站在阅兵台上,身着笔挺的少帅军装,那军装剪裁得体,金色的勋章在胸前闪耀。 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扫视着台下整齐排列的士兵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与威严。 “感谢大帅的信任,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我顾修远定当不辱使命,为大帅,为国家,肝脑涂地!”他大声说道,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此时的他,荣耀加身,可内心深处,却依旧被那段缺失的记忆所困扰。 那梦中身着梨白色旗袍的女子,如同一颗遥远的星辰,在他的心中闪烁,却又遥不可及。 成为少帅后的顾修远,并没有因此而懈怠。他致力于整顿军队,加强军事训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我们要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他对部下们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充满了决心。 他引进先进的军事理念与武器装备,使军队焕然一新。在他的带领下,军队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威名远扬。 上海,燕茜蔓投身于五四运动的浪潮中。街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她在街头奔走呼号,散发传单,宣传着民主与科学的思想。 “同胞们,我们要觉醒,要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燕茜蔓大声呼喊着。 她身着淡蓝色的学生装,短发齐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热情。她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热情,那曾经的柔弱与羞涩,已被时代的洪流所磨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畏的勇气与使命感。 她将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深埋在心底,化作了为理想而奋斗的力量。 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气氛严肃而庄重。顾修远与一位来自上海的爱国志士相遇。 这位志士名叫李明,他身材消瘦,戴着一副眼镜,目光中透着知识分子的睿智和坚定。他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上海的五四运动,以及那些在运动中英勇无畏的青年们。 顾修远在倾听的过程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当李明说起一位身着素雅旗袍,在人群中演讲的女子时,顾修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梦中的梨白色旗袍女子的模糊身影。 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那个女子,或许与他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兄,能否再多讲讲那位女子的情况?”顾修远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李明看了他一眼,说道:“少帅,我也只是远远见过几次,只记得她气质非凡,演讲起来激情澎湃,能让人热血沸腾。” 顾修远陷入了沉思,他决定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子,解开心中的谜团。 于是在一月之余,他来到了上海…… 第67章 筹军饷,觅良人 顾修远怀揣着满心的期冀与忐忑,身姿笔挺却又佯装出一副轻松之态,精心乔装一番后,缓缓踏入了上海这片既繁华又动荡不安的土地。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若承载着千钧重压,既是为了那魂牵梦绕的女子,也是为了至关重要的军饷而来。 他身着一袭青布长衫,那长衫的质地虽说粗糙,可在他身上却硬是穿出了几分儒雅的韵味。 长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飘逸流动的青云。 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恰到好处地将其军人的英武之气巧妙隐匿。 然而,那深邃如渊的眼眸却始终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寒星,在熙攘喧闹的人群中急切且专注地寻觅着,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人群的重重叠叠,直抵心中的目标所在。 终于,在一处喧嚣的广场角落,他瞧见了那个李明提及的宣传新思想的女子。 就在这一瞬,他的身躯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那剧烈的心跳声在他耳畔如雷鸣鼓响。 那女子正身着一件梨白色的长旗袍,那旗袍的色泽恰似月光洒落在宁静湖面上泛起的柔波,淡雅且迷人。 旗袍的剪裁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百合花,散发出恬静而迷人的气息。 每一寸衣袂的飘动,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温婉与优雅。 顾修远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异物哽住,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如急速旋转的走马灯般飞速闪过,令他头晕目眩。 他激动得难以自持,双脚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假思索地冲过去,迫切地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就是心中所想之人。 面前的女子生得极为美丽,眉如远黛,那黛色的眉毛微微上扬,似蕴含着无限风情。 眼眸若璀璨星子,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清澈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 琼鼻秀挺,宛如玉峰,线条优美而挺直,透着一股倔强与坚韧。 唇若樱桃,娇艳欲滴,微微开启时,如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她看到顾修远这般急切地靠近,脸上却没有丝毫诧异的神情,而是淡然地说道:“同学,你也是来拿宣传单的吗?” 那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夜莺的低吟,又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静,宛如一泓深邃的秋水,不起丝毫波澜。 顾修远的心瞬间沉入无底的冰窖,寒冷与绝望瞬间侵袭全身。 面前之人竟不认识自己吗?他满心无奈,眉头微微蹙起,眉心处挤出一道深深的纹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落寞如同一抹淡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的眼眸。 不过,他心底那股执拗的劲儿却愈发强烈,他依旧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下面前的女子。 顾修远心中虽满是失落,但仍强装镇定地回答:“嗯,我想多了解一些这些新思想,你可以和我讲讲嘛?” 他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自然,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波澜,那手指像是在风中瑟瑟颤抖的树叶,轻微而又无法抑制地抖动着。 那女子轻轻一笑,宛如春日里绚烂盛开的花朵,温婉动人。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她浅声道:“我不过是众多为理想发声之人中的一个,同学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她的笑容如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落在顾修远的心田,让他那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舒缓,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许。 她的目光温和而友善,仿佛能够包容世间的一切。 顾修远凝视着她,目光如炬,像是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试图从她的面容与神态中找寻曾经熟悉的痕迹。他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那眼角的弧度,那眉梢的微微上扬,似曾相识却又难以确切捉摸。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的脸,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的神态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与记忆中那一抹温婉有几分相似,可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确凿的线索。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姿优雅,双手自然下垂,偶尔轻轻摆动一下,以辅助自己的表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自然而流畅。 他与女子交谈起来,得知她名叫苏瑶,是上海某进步团体的核心成员,一直积极投身于各类爱国运动。 她谈起国家的命运时,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如燃烧的烈焰,言辞间满是对民族未来的深切忧虑和坚定信念。 说到激动之处,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于言语之中。 顾修远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心中暗自决定要深入探究。 他深知,这个女子或许是解开他记忆谜团的关键,哪怕希望渺茫,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不移,牙关也轻轻咬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一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如同一个忠诚的追随者,频繁出现在苏瑶参与的活动之中。 每一次见面,他的内心都涌动着复杂难明的情感。 他看着苏瑶在人群中激情澎湃地演讲,那飞扬的神采,那激昂的语调,都让他不禁期待她就是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他站在人群中,眼神紧紧追随着苏瑶的身影,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然而,每当他试图从记忆的深渊中捞出一些片段与眼前的苏瑶相印证时,内心的恐惧又悄然滋生。 他害怕这只是命运开的一场残酷玩笑,所有的期待都将化为泡影。 他的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慌乱,嘴唇也微微颤抖,心中的纠结如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一次,活动现场突遭反动势力冲击。 刹那间,呼喊声、叫骂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人群像没头的苍蝇般瞬间陷入混乱。 顾修远凭借着在军中历练出的敏锐直觉和矫捷身手,不假思索地护在苏瑶身前。 他如同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身姿挺拔,双脚稳稳站立,为苏瑶挡住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他紧紧拉着苏瑶的手,那双手像是铁钳一般有力,在枪林弹雨中左冲右突,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身体灵活地穿梭在枪火之间。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她紧紧跟随着顾修远,脚步慌乱却又坚定。 她的手被顾修远紧紧握着,能感受到那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和强大力量,她的眼神中满是信任,脚步匆匆却尽量跟上顾修远的节奏。 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有松开顾修远的手。 两人在险象环生中凭借着默契与勇气成功突围。 “多谢你,同学。”苏瑶微微喘息着说道,她的脸颊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像是天边绚丽的晚霞,胸脯剧烈起伏,一起一伏间尽显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依赖。 顾修远望着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梦中女子的模糊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在心头翻涌。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随着接触渐多,顾修远发现苏瑶与自己在许多理念上不谋而合。 他们常常在静谧的夜晚,借着昏黄的灯光,就国家大事、民族未来畅所欲言。 苏瑶的见解独到而深刻,她对西方民主思想的剖析,对国内封建残余的批判,以及对民族振兴之路的探索,都让顾修远听得入神。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专注地看着苏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她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然而,每当顾修远试图提及过去的回忆,试图探寻苏瑶是否与他失忆前的经历有交集时,苏瑶总是一脸茫然,那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这让他越发困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急切,嘴唇微微张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问,心中的谜团如巨石般沉重。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执着地追寻着真相,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一丝曙光的行者。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皱,苦苦思索,试图从纷乱的线索中找到答案。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另一边,燕茜蔓也在为了抗议而四处奔波。 她穿梭于大街小巷,不顾烈日炎炎,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她的身上,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却毫不在意。 她的额头布满晶莹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无法阻挡她坚定的步伐。 不惧风雨交加,狂风肆意将她的发丝吹乱,雨水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脚步依然坚定如初。 她的裙摆被雨水浸湿,鞋子沾满了泥泞,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她的身影出现在工厂的门口,向工人们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团结抗争的重要性,她声情并茂,双手有力地挥动着,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点燃工人们心中的火焰。 “工友们,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争取到我们应有的权利和尊严!”她的声音在嘈杂的工厂中回响,激荡着每一个工人的心灵。 她站在学校的操场,向学生们传播着民主与科学的火种,她的眼神明亮而充满激情,与学生们互动时,脸上洋溢着鼓励的笑容,仿佛是春天里最温暖的阳光。 “同学们,我们是新时代的希望,要用知识和勇气去改变这个世界!”她的话语充满力量,让学生们热血沸腾。 她奔波于商会之间,义正言辞地呼吁商人们以民族大义为重,坚决抵制洋货。 她的面容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眼神却始终坚定如磐,那曾经的柔弱与羞涩早已被时代的洪流彻底磨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畏的勇气与深沉的使命感。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毅,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她将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深深地埋在心底,化作了为理想而奋斗的无穷力量,在这动荡的岁月中,如同一颗璀璨而坚韧的星辰,独自闪耀。 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望着远方,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思念和忧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顾修远一切安好,也希望他们共同的理想能够早日实现。 顾修远正与苏瑶相谈甚欢,两人正在一处安静的茶馆商讨爱国宣传的新策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只见一名身着张大帅军队制服的副官,满脸尘土,神色匆匆地冲进茶馆。 那副官的脸上带着焦急万分的神情,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救命的稻草。 顾修远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茶碟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眼神示意对方出去再说。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和威严,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副官一见到顾修远,立刻挺直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与焦急:“少帅,大帅命我前来询问军备大洋之事。如今局势紧张,军队扩充军备急需大量资金,大帅想知道您在此处弄到了多少大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两人一起走到茶馆的角落,副官在旁边微微抬头,用手挡住嘴巴说了一些话。 他抬眼看向副官,目光深邃而沉稳:“我来上海时日尚浅,且诸多事务繁杂,目前尚未筹集到足够的大洋。你回去告诉大帅,我定会加快进度,想尽办法筹集款项,但这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从长计议。”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地看着副官。 副官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搓着手:“少帅,大帅那边催得急啊,军队的装备更新不能再拖,还望少帅多多上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祈求顾修远能够立刻变出资金。 顾修远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轻轻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语气坚定:“我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无需多言,我自会有分寸。”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副官见状,只得再次行礼:“是,少帅。那我先回去复命了。”说罢,转身匆匆离去,马蹄声渐行渐远。 顾修远望着副官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眼神凝重。 一旁的苏瑶轻声问道:“他刚刚叫你什么?” 顾修远轻轻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没事,苏瑶,我自会处理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身体微微靠在椅背上。 顾修远暗自想到:这关系到军队的战力与未来,不容有失。只是在这上海,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要筹集到足够的资金,需得步步为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和思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苏瑶微微点头,看着对面的人在发呆她若有所思:“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我在上海各界也有些朋友,可以试着联系看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和坚定。 顾修远眼中露出一丝感激:“若能如此,自是极好。不过此事风险颇高,我不想连累于你。”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和担忧。 苏瑶淡然一笑:“为了国家大义,何谈连累。”她的笑容从容而淡定,眼神清澈明亮。 不久之后,苏瑶带着顾修远去见路索安,路索安并不知道对面的所谓的交易者是顾修远。 路索安见到顾修远的瞬间,本想冲上去告诉他燕茜蔓等他等得有多苦,然而当他看到顾修远带着不一样的身份而来,并且顾修远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路索安觉得很奇怪,他不由自主地将这件事瞒了下去,不想让燕茜蔓知道。 在上海的街头,燕茜蔓正匆匆忙忙地赶着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抗议活动。 她身着素净的学生装,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而此时,穿着军装的顾修远正与苏瑶和路索安从另一条街道走过。 燕茜蔓与顾修远擦肩而过,她的心思全在即将进行的活动上,并且面前之人身着军装,她丝毫没有关注到身旁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顾修远。 顾修远看见迎面走来的女子,根本没想到她是梦中的女孩。 路索安故意不言语,将他们分散开来,几人一同去了茶馆议事。 事后,路索安派人去背后调查顾修远现在的身份,他知道,现在的他似乎不记得在上海的任何事情了。 路索安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念头…… 第68章 羊皮卷藏宝图 卓跖受老爷子的隐秘嘱托,将燕茜蔓从湘西带回的神秘图纸,如护珍宝般悄悄送回了苏州老家。 那图纸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一张传闻中隐藏着惊世宝藏秘密的羊皮藏宝图。 老爷子目光深邃,洞察那图纸背后可能潜藏的巨大风险,忧虑燕茜蔓会因年轻气盛、情感冲动而孤身犯险,于是瞒着她将羊皮卷藏匿于老宅一处极为隐蔽之地。 开启宝藏秘密的关键钥匙,是燕茜蔓视作贴身之物、日日携带且从不离身的烟斗。 这烟斗看似平凡无奇,不过是日常用品,实则内有乾坤、暗藏玄机,不仅是个容纳烟草的容器,更是能解开宝藏之谜的独特且关键的钥匙。 燕茜蔓虽非杜沄淇亲生,但多年的养育深情厚意重如巍峨泰山。 杜沄淇的骤然离世,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燕茜蔓的内心,令她满心悲戚,复仇的炽热火焰在她胸膛中如汹涌岩浆般熊熊燃烧。 她紧咬银牙,在心底立下重誓,无论前方横亘着多少艰难险阻,是荆棘满途还是悬崖峭壁,都一定要为杜沄淇讨回公道,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近来城中那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游行示威活动终于在喧嚣与疲惫中暂告一段落。 燕茜蔓身心俱疲,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回到家中便如失去支撑的人偶般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陷入沉沉睡去的状态。 在梦中,她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置身于一片迷雾浓稠如实质、四处弥漫笼罩的古老森林。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阴森,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诡异的纹路,扭曲的树枝好似张牙舞爪、择人而噬的怪物。 燕茜蔓在这森林中举步维艰地摸索前行,脚下的泥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每走一步都仿佛有无数只冰冷且黏腻的手从地下伸出,带着恶意与贪婪,想要将她拽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让她永远沉沦其中。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仿若穿越重重迷雾与黑暗,袅袅传来。 那声音空灵而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好似近在咫尺,似是在呼唤着她,又似是在引诱着她踏入未知的陷阱。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顺着笛声的方向艰难寻去,只见前方在迷雾的掩映下,渐渐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 庙宇的墙壁爬满了湿漉漉、滑腻腻的青苔,大门紧闭,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神秘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双手抵住那沉重且冰冷的大门,用力推开。 门轴发出尖锐刺耳的嘎吱声,如夜枭啼鸣,在空旷且阴森的庙宇内回荡,惊起无数看不见的尘埃。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雾,颜色灰暗,带着腐朽与死寂的味道。 燕茜蔓被呛得咳嗽连连,只能挥动双手,试图驱散这恼人的烟雾。 待烟雾渐渐散去,她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老者正端坐在庙宇中央。 老者白发苍苍如霜雪,面容慈祥似弥勒,眼神却深邃而睿智,仿若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与真相。 老者缓缓抬起手,那干枯却稳定的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张令无数人垂涎欲滴、梦寐以求的羊皮藏宝图。 燕茜蔓心中一喜,如在黑暗中看到希望曙光,急忙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藏宝图。 然而,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藏宝图的瞬间,老者如泡沫幻影般突然消失,踪迹全无。 紧接着,庙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撼动,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墙壁上的石块纷纷掉落,带着死亡的呼啸,燕茜蔓惊恐地四处躲避,眼神慌乱地寻找出口,却发现四周皆是死路,唯有不断落下的石块与扬起的灰尘。 “轰!”的一声巨响,庙宇彻底坍塌,燕茜蔓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她拼命挣扎,双手挥舞,试图推开身上沉重的石块,却发现身体被死死卡住,无法动弹分毫。 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意识也逐渐模糊,仿若陷入无尽的泥沼。 “修远,修远……”燕茜蔓在床上不断地挣扎,汗水如泉涌般渗出,打湿了床铺。 她的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而又带着一丝绝望。 路索安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嫉妒与怨恨如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 为何燕茜蔓一直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满心都是那个叫顾修远的男人?自己哪点比不上他?这份不甘与愤怒在他胸腔内翻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不过,当看到燕茜蔓如此痛苦的模样,路索安内心深处那一丝温柔与怜惜还是缓缓浮起,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缓缓伸出手,用手抓住了燕茜蔓的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紧张:“茜蔓,你还好吗?” 然而,燕茜蔓却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中无法自拔,对他的呼唤与触碰毫无反应,只是口中依旧喃喃着“修远”。 路索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与燕茜蔓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他不甘心,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燕茜蔓追寻真相与复仇的道路上,成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默默守护。 所以,顾修远回来的事情路索安是一定不会告诉燕茜蔓的。更何况他派去调查的人来告诉他,顾修远现在已经在是少帅了,并且已经失忆了,他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外人都不知道他的本名,都叫他顾帅。 路索安看燕茜蔓无比害怕,把她揽到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小声安慰道:“没事了,茜蔓,我在你旁边,没事了……” 燕茜蔓猛然惊醒,眼中仍残留着恐惧与慌乱,她用力推开路索安,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谁。 此刻,她满心只有那张羊皮卷,那是她和顾修远拼死从湘西带回来的,承载着无数秘密与希望。 她匆匆起身,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急忙跑去找羊皮卷。 羊皮卷被她放在了老宅的一间秘密阁楼里,那里隐蔽而安静,是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通往阁楼的楼梯狭窄而陡峭,散发着陈旧木材的腐朽气息。 每一级台阶都在燕茜蔓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阁楼的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门把手上布满了灰尘与锈迹。 推开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室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束。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眼神却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早已废弃的杂物,有破旧的木盒、残缺不全的瓷器以及几捆发黄的旧书。 燕茜蔓心急如焚地在阁楼中翻找着,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她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羊皮卷却不见踪影,她明明放在一个盒子里。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存放地点,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燕茜蔓百思不得其解,在阁楼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深知这一切必定和藏宝图有关,可究竟是谁在暗中窥探,又如此悄无声息地将羊皮卷盗走? 她万万没想到,其实自她回上海之后,外公就暗中吩咐卓跖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避免她因冲动而独自去探寻藏宝图的秘密,做出什么傻事。 如今羊皮卷失踪,燕茜蔓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而她本打算去寻一寻这宝藏好用来拯救此刻国内的危机。 忽然,燕茜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她忍不住呕了几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晕倒在地。路索安原本在楼下焦急地踱步,听到动静后,心急如焚地奔上楼来。 路索安见燕茜蔓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的心中猛地一揪,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 路索安立刻吩咐仆人去请自己的家庭医生。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带着专业的医疗器械,迅速为燕茜蔓进行诊断。 路索安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终于,医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与欣慰:“路先生,这位小姐是怀孕了。” 路索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担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他怎么也没想到,燕茜蔓此时竟怀有身孕,虽然他知道是顾修远的孩子,但是他依旧感到高兴。 毕竟,现在燕茜蔓在自己的身边。 医生抬起头看向路索安:“路先生,胎儿大概已有两个月。” 路索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两个月?这么久了吗?” 医生肯定地点点头:“我检查得很仔细,不会出错。这两个月对孕妇来说十分关键,需要格外注意调养。她此前是不是经历了很多奔波劳累,情绪也不太稳定?这对胎儿的发育可能会有影响。” 路索安眉头紧皱,脑海中浮现出燕茜蔓近期的种种经历,游行示威的疲惫、对复仇的执着、羊皮卷失踪的焦虑,他满心懊悔地说道:“是,她这段时间确实身心俱疲。医生,我该怎么做才能确保她和孩子都平安?” 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叮嘱:“一定要让她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避免情绪大起大落。饮食方面也要营养均衡,我会开一些安胎的药方,你按时给她服用。还有,不能再让她随意涉险,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折腾。” 路索安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了,医生。我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医生收拾好医疗器械,准备离开:“那就好,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路索安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仍在昏迷中的燕茜蔓,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他都不会让她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既然现在顾修远不在身边,那就由我来照顾你吧”路索安深情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放在了被子里面。 到了傍晚,燕茜蔓依旧昏迷不醒,她的面容略显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路索安轻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中五味杂陈。他定是要等她醒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房间里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路索安守在燕茜蔓的床边,未曾有片刻离开。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燕茜蔓的脸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着这孩子的到来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又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护好他们。 燕茜蔓在昏迷中,眉头时而紧皱,似乎在梦中仍被困扰。 路索安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却又怕惊扰到她。 他轻声呢喃着:“茜蔓,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时间缓缓流逝,路索安一夜未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燕茜蔓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路索安立刻警觉起来,他紧张地盯着燕茜蔓,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和疲惫。 “茜蔓,你醒了!”路索安激动地喊道。 燕茜蔓虚弱地看着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情。 “我怎么了?”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茜蔓,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怀孕?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是她和修远的,可如今修远下落不明,而她又面临着羊皮卷失踪的困境。“这孩子……”她喃喃自语。 路索安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茜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照顾你和孩子。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劳累奔波了。” 燕茜蔓看着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忧虑。“羊皮卷不见了,我必须要找到它,还有修远……”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路索安赶忙按住她:“你现在不能去,你的身体最重要。羊皮卷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查,我会派人去找的。至于修远……” 他顿了顿,“我也会留意他的消息。”燕茜蔓知道路索安说的有道理,可她内心的焦急却难以平息。 在路索安的悉心照料下,燕茜蔓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 她开始试着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可心中对复仇和宝藏的执念却从未消散。 一个下人跑来在路索安耳边说了几句话,路索安转头看了燕茜蔓一眼“茜蔓,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好!”燕茜蔓无奈地看着路索安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他能顺利找到羊皮卷,也希望能早日得知修远的下落。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宝宝,不管未来如何,妈妈都会保护好你。” 第69章 军火合作 “路兄,合作愉快!”顾修远长身玉立,身姿如松般挺拔,器宇轩昂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 他面上笑意诚挚,仿若春日暖阳,驱散周遭阴霾,且主动向路索安伸出手,那只手仿若承载着他的磊落与期许,以此昭显友好之意。 “那是自然的,只不过少帅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路索安双眸轻阖,仅余一线,瞳仁幽深得似深不见底的幽潭,其间暗流涌动,隐匿着无尽的思绪与猜度。 他始终紧紧锁住顾修远的眼眸,那目光仿若能洞穿灵魂的利箭,试图反复确认顾修远是否真的失忆。 他心底暗自思量,顾修远失忆一事,于己而言,恰似命运暗中馈赠的契机,是福是祸,尚待时间揭晓。 他继而偏转过头颅,视线落于一直相伴的苏瑶身上。 苏瑶着一袭素淡旗袍,那旗袍的线条仿若潺潺溪流,顺着她的身形蜿蜒而下,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婀娜身姿。 她面上笑意盈盈,恰似春日盛绽的繁花,可那眼眸深处,却于不经意间悄然逸出一丝难以捕捉的忧虑,仿若薄暮时分天际的一抹轻愁。 此次军火合作顺利谈成,路索安一方将全力襄助顾修远处的军火配置。 顾修远见诸事圆满,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满含欣慰与满意,旋即带着随从安然离去。 “少爷,我们真的要和军阀合作吗?”路索安身旁的侍从,心怀忐忑,脚步悄无声息地趋近,声音细微得仿若一片飘落的鸿羽,轻轻擦过耳畔。 “你应当知晓一句话,越是险象环生之地,越能安然无恙。我要将他置于我的视野之内,严密监视。军火乃是部队之根基命脉,我自当牢牢掌控于手心。” 路索安下巴轻抬,微微扬起,手中精致的茶杯随之轻轻晃动,那茶杯于阳光之下,似有温润华光隐隐流动。 他目光悠远,穿透虚空,望向远方,透过那扇窗牖,瞧见对面的阁楼。 阁楼之下,人群如潮涌,熙熙攘攘,仿若一幅鲜活的尘世长卷。 街道两侧,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摊,摊主们吆喝声此起彼伏。 “刚出炉的烧饼嘞,又香又脆!” “新鲜的果蔬,便宜卖啦!” 诸般叫卖声相互交织缠绕,奏响一曲尘世烟火的交响。 而街道中央,一群学生正热血沸腾地游行,他们身姿笔挺,步伐有力,手中高举着写有“抵制日货”“还我山河”等字样的横幅。 那横幅于风中烈烈作响,似是他们不屈信念的呐喊。 他们奋力振臂高呼:“抵制日货,保卫家园!”“同胞们觉醒吧,共御外敌!” 呼声震天,仿若洪钟大吕,响彻云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诸多热血青年受此感召,纷纷加入游行队伍,他们神情激昂,目光坚定如炬,仿若暗夜星辰,闪烁着希望与勇气的光芒。 路索安目光随意游移,不经意间的匆匆一瞥,却似有一道惊雷划过心田。 那是燕茜蔓,她身姿袅袅娜娜,仿若风中摇曳的弱柳,于人群之中却独显独特风姿,如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茜蔓!不行,不能让他们遇见。”路索安心底大惊,仿若平静湖面骤起波澜,慌乱间赶忙放下茶杯,那茶杯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似是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他旋即转身,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疾冲下茶楼,向着燕茜蔓所在之处奔去。 街边场景仿若沸腾的热海,人群喧闹不止,各种声响相互混杂。 苏瑶伴随在顾修远身侧,他们二人被一群持枪的军装卫士簇拥其中,那些卫士个个神情肃穆,仿若冷峻的雕塑,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梭巡,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顾修远步伐沉稳,仿若踏破虚空的神只,从谈判室徐步而出,面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仿若卸下千斤重担。 苏瑶则莲步轻移,紧紧跟随于他的身畔,那身姿如行云流水,优雅自然。 顾修远微微侧转头颅,目光落于苏瑶身上,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笑意,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轻声说道:“苏瑶,此次军火合作得以顺利成就,你居功至伟。你于旁侧的察言观色之能,以及适时进献的建言,皆赐予我莫大助力。” 他的眼神满含赞赏与感激,仿若繁星璀璨,温柔地在苏瑶面容上栖息停留。 苏瑶微微颔首,臻首轻垂,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仿若天边的一抹云霞,羞涩地回应:“少帅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了些许本分。能辅佐少帅,实乃我的荣幸。”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若幽林深处的涓涓细流,潺潺流淌。 顾修远轻轻摇头,似是对她的谦逊有所不满,抬手欲拍苏瑶的肩膀,可那手掌于半空之中微微凝滞,仿若被无形之力束缚,旋即缓缓落下,只是坚定地说道:“不,你的聪慧与细腻,旁人难以望其项背。有你在侧,我行事仿若有了坚实依靠,多了几分笃定与把握。” 他的眼神诚挚而炽热,仿若燃烧的火焰,直直凝视着苏瑶的眼眸,似是要将这份信任与认可如灵犀一点,深深传达于她。 苏瑶仰起头,眼眸之中泪光闪烁,仿若星子在夜空中颤动,嘴角却挂着甜美的笑容,说道:“少帅如此信任我,我定当以死相报,矢志不渝。”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情绪略显激昂,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仿若要将这份决心铭刻于心。 顾修远放声大笑,那笑声爽朗豪迈,仿若雷动九霄,在走廊之中回荡不息:“好,有你此诺,我心甚安。日后,尚有诸多事务需仰仗于你。” 他的笑容仿若骄阳当空,光芒万丈,驱散了周围的阴霾,整个人仿若被一层英雄气概的光辉笼罩,散发着一种自信与豪迈的磅礴气场。 苏瑶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忠诚,仿若磐石不可转移,轻声说道:“一切谨遵少帅吩咐。”言罢,微微欠身,施了一个优雅的半礼,仪态万方,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仕女。 苏瑶静静地站在顾修远身侧,表面上她神色平静,嘴角噙着那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可她的内心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久久难以平静。 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顾修远的身影,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英气的面容,心中满是倾慕。 每一次与他的眼神交汇,都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她深知自己在顾修远身边的位置,也明白这份感情或许只能深埋心底。 然而,情感的浪潮却难以抑制。 她时常在心里默默回味着与顾修远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珍贵的宝藏,被她在心底反复摩挲。她想为他做更多,想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助力,不仅仅是因为忠诚,更是因为那无法言说的爱意。 她害怕自己的感情会成为他的负担,可又忍不住在每一个细微之处,流露出自己的关心与在意,在这矛盾的心理中,她只能在内心深处独自挣扎。 就在顾修远和燕茜蔓即将碰面的刹那,路索安仿若一阵疾风掠过,瞬间赶到,他伸出手臂,一把将燕茜蔓轻柔揽入怀中,动作看似急切却又隐含一丝温柔缱绻。 “茜蔓,你现今身体不便,缘何还来此处?我带你回府吧。此事你且莫要焦急,先安心调养身子。”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关切,仿若幽夜中的暖炉,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担忧,仿若无尽的深海,能将人溺毙其中。 燕茜蔓回首之际,恰好与路索安的目光交汇,她的眼眸清澈纯净,仿若一泓清泉,却未瞧见从路索安身后匆匆而过之人。 “好啊!索安,多谢你!”燕茜蔓柔顺依从,跟随路索安登车而去。 她于车内安坐,微微侧首,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窗外的人群,心中虽有丝丝缕缕的牵挂萦绕,但仍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学生们的活动事宜,待一切交代完毕,方才安心离去。 “同学们你们务必要留意安全,若有任何需求支援之处,可径直前往路宅寻我,我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们提供一切所需援助。”燕茜蔓对着窗外的同学们高声呼喊,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黄莺出谷。 “好,无妨,茜蔓!你且速回,你现今身子沉重,诸多保重。”燕茜蔓的室友于人群之中亲切回应,眼神里满是关怀与体贴,仿若春日暖阳。 众人彼此点头示意,而后各自继续忙碌手中事务。 燕茜蔓与路索安乘坐的车,车轮缓缓滚动,仿若时间的齿轮悄然转动,渐渐驶离这片喧嚣尘世,向着路宅归去。 路舒冉闻听兄长归来的动静,满心欢悦,仿若一只欢快的雀儿,急不可耐地迎了出来。 她那白皙的面庞之上,笑意灿烂若花,眼睛里似有星辰闪烁,光芒灵动,脚步轻盈得仿若能踏云而行。 然而,当她目睹路索安小心翼翼搀扶着燕茜蔓下车的瞬间,面上的笑容仿若被寒霜侵袭,瞬间凝结,眼神里悄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与酸涩,仿若心底深处被轻轻刺痛。 但她旋即强力克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仿若用尽全力修补破碎的瓷器,不愿旁人洞悉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 而叶馨,原本于厅中闲坐,百无聊赖地轻抚着尚未隆起的腹部,听闻外面的嘈杂声响,亦缓缓起身,踱步而出。 她瞧见燕茜蔓的刹那,眼中有怨毒与嫉妒如蛇蝎般蜿蜒而过,那眼神仿若能蚀骨销魂的毒瘴,令人不寒而栗。 但她即刻收敛,换上一副看似和善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只是那笑容仿若被丝线牵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牵强与不自然。 路舒冉率先趋近,轻声说道:“茜蔓姐姐,你来了。”那声音里似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仿若风中残烛,她紧紧咬着下唇,仿若以此克制内心的汹涌情绪,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平和。 燕茜蔓微笑以对,路舒冉心中却暗自叹息,她对眼前的女子满心喜爱,可兄长与她之间的纠葛情事,却让她深感无奈与怅惘。 叶馨亦走上前来,微微欠身,面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仿若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柔声道:“燕小姐,今日怎得闲暇前来府中?” 可她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绞尽脑汁思索如何能在路索安面前佯装大度,又能不着痕迹地将燕茜蔓排挤于外。 她的眼神不时飘向路索安,仿若无形的丝线,时刻缠绕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手指则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衣角,仿若以此舒缓内心的焦躁不安。 路舒冉悄然伸手,轻轻拉了拉路索安的衣袖,仿若一只柔弱的蝴蝶轻触花瓣,低声说道:“哥哥,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路索安看向妹妹,微微颔首,便随她一同步入花园。 燕茜蔓转而回了二楼的客房休息。 花园之中,繁花似锦,仿若一片五彩斑斓的锦绣世界,微风轻拂而过,送来阵阵馥郁花香,仿若无形的香氛之雾弥漫开来。 路舒冉却无心赏玩这满园盛景,她止住脚步,仰首望向路索安,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纠结,仿若在迷雾中徘徊的小鹿。 最终路舒冉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哥哥,我知晓茜蔓姐姐之事令你挂怀,可你亦明白她现今怀着的并非你的骨血,你为何仍要这般袒护于她?” 路索安微微一怔,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深处的弦音,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舒冉,有些事你难以明了,我与茜蔓之间的情谊,远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浅薄简单。” 路舒冉眉头紧蹙,面上满是困惑与不甘:“哥哥,我深知你对她怀有深情,可她这般情形,旁人将会如何议论于你?你在这城中的威望,你的赫赫声名,难道皆可全然不顾?” 她的声音微微拔高,仿若弦音绷紧,脸颊亦因激动而泛起红晕,仿若天边的火烧云,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似是要从他的面容上探寻出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路索安轻轻叹息,仿若吐尽心中的疲惫与无奈。 他的目光越过妹妹的肩头,望向远方的天际,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长河,缓缓说道:“我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茜蔓如今处境艰难,我绝不能弃之不顾。她于我而言,是曾经共历患难的挚友,这份情谊,犹如沧海明珠,珍贵无比,岂是轻易便能割舍舍弃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执着,仿若巍峨山岳,不可撼动,面上的神情亦变得庄严肃穆。 路舒冉轻咬嘴唇,心中虽仍有愤懑不满,但亦知晓兄长的脾性一旦笃定,便难以更改。 “可是哥哥,你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清楚。你要为一个陌生人养他们的孩子吗?”路舒冉眼眸中满是不解与委屈,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兄长。 “无事,我爱的是她!她的孩子我也爱!”路索安微微仰首,目光温柔地凝望着燕茜蔓所居房间的窗户,仿若那扇窗后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若能将世间万物皆融化其中。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仿若对命运的捉弄感到无力,轻声说道:“哥哥,我只是不想见你遭受伤害,你这般的付出,真的值得吗?”此时的她,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与心疼,眉头微微蹙起,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若要将满心的纠结与不安都揉碎。 路索安微微露出一丝苦笑,仿若自嘲命运的无常,伸手轻轻拍了拍路舒冉的肩膀,仿若传递着一丝安抚与慰藉:“舒冉,这是我自己的抉择,无论结局如何,我皆不会懊悔。你无需为我过度操劳忧心,只需悉心照料好自己便足矣。”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轻柔,仿若春日微风,眼神中亦有了一丝宠溺与爱护。 第70章 争锋相对 叶馨精心梳理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那羊脂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仿若轻柔的墨线随意勾勒,更衬得肌肤胜雪,宛如凝脂。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在风中舞动。 腰间的轮廓刚刚好显露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隆起之处虽不明显,却也因她刻意的挺腰而引人注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她作为孕妇的特殊身份。 此刻,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韵律,款摆着身姿缓缓来到燕茜蔓的房间。 她微微抬起手,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叩门,那敲门声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宛如啄木鸟轻啄树干,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待燕茜蔓应门后,叶馨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和善却隐隐透着丝丝寒意的笑容,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审视的意味,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在打量着猎物,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燕小姐,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叶馨朱唇轻启,柔声道,声音如同涓涓细流,可那眼睛却如鹰隼般犀利,在燕茜蔓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像是要从她的神态、衣着中找出一丝破绽。 燕茜蔓身着一件淡蓝色的宽松旗袍,那旗袍的颜色恰似雨后的天空,清新淡雅。 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微微隆起的腹部,只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一抹生命的痕迹。 她面容淡雅,眉如远黛,似是远处山峦的一抹墨影,眸若星子,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仿若被乌云遮住光芒的星辰。 见叶馨进来,微微欠身,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一枝随风摇曳的柳枝,礼貌回应:“多谢叶小姐关心,尚好。” 叶馨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笑声中似藏着锋芒,如同一把隐藏在锦缎之下的利刃:“燕小姐,你这怀着孕在府里住着,可真是让索安忙前忙后的。你也知道,这府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说着,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裙摆,仿佛在强调着什么,手指在裙摆上划过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燕茜蔓抬眸,眼神清澈而坚定,直视着叶馨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叶小姐若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大可不与我往来。我在府中,不过是承蒙索安照顾,与他的情谊,也并非旁人可以随意揣测。”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表情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像是一位守护着宝藏的卫士。 叶馨脸色微变,嘴角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却仍强装镇定,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燕小姐这话说得轻巧。你与索安之间不清不楚,这孩子的父亲又不知是谁,难道就不怕坏了索安的名声?”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将燕茜蔓吞噬。 燕茜蔓轻轻抚着腹部,神色从容,仿佛叶馨的质问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境,她微微抬起下巴:“索安行事磊落,不在乎这些无端指责。我亦问心无愧,叶小姐若是只为说这些,怕是要失望了。” 叶馨咬了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燕茜蔓,你别以为你能一直这样赖在路家。这路家未来的主母是我,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破坏我的家庭。”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燕茜蔓直视叶馨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说:“叶小姐,感情之事强求不得。索安的心意,并非你我可以左右。我只希望你莫要因嫉妒而失了本心,而且我与他并无爱意。” 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坚韧的青松,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叶馨冷哼一声,眉毛挑起,不屑地说:“嫉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为路家着想,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与索安在一起。” 她猛地转身,长袖一挥,带动一阵微风,发丝也随之飘动,转身欲走,抛下狠话:“燕茜蔓,你最好识趣点,否则,我定不会让你好过。我的孩子可是已经五个月了,到今年年底前就会出生,你别想撼动我们娘俩的位置。” 燕茜蔓缓缓起身,动作缓慢而优雅,轻轻摇了摇头:“我寄人篱下?总好过有些人,使尽卑劣手段爬上男人的床,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能看穿叶馨的一切伪装,那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叶馨的内心。 叶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气急败坏的怒火,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你竟敢如此污蔑我!我与索安本就情投意合,哪像你,不知廉耻地赖在这儿。”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燕茜蔓。 燕茜蔓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怜悯:“情投意合?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忌惮我。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旁人看不出来。用如此下作手段拴住索安,你就不怕遭人耻笑?” 她走近叶馨,脚步轻盈却带着压迫感,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刺向叶馨的内心,让叶馨的脸色愈发难看。 叶馨被气得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抬手就要打燕茜蔓,手臂高高扬起,手掌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满满的恨意。 燕茜蔓却不躲不闪,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佛在等待着叶馨的动作:“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叶馨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放下手臂,手指还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燕茜蔓,你别得意太久。这路家终究是我的,你迟早会被扫地出门。”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恨,转身愤然离去,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剧烈摆动,像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燕茜蔓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心中五味杂陈。 “修远,你在哪?我和宝宝想你了!”燕茜蔓轻轻将门关上,背靠在门后,身体微微下滑,嘴边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惆怅,仿若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叶馨气冲冲地走下楼,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脸上的怒色,那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像是燃烧的火焰。 她看到墙角处有两个仆人张婶和王姨正躲在那里交头接耳。 张婶穿着一件朴素的灰布衣裳,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此刻正皱着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轻声道:“这燕小姐住在府里,总归是个麻烦事儿,你看叶小姐都有了少爷的孩子,她这一搅和,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王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衫,体态稍显臃肿,连连点头,应和道:“谁说不是呢,这燕小姐虽说看着文静,可叶小姐才是正儿八经要给少爷生儿育女的,她这么不清不楚地住着,府里怕是不得安宁喽。” 张婶又凑近了些,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啊,这燕小姐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还大摇大摆地在路家,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 王姨无奈地叹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咱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只盼着叶小姐能顺顺利利把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生下来,这路家才有后啊。” 此时路舒冉从背后看见两个下人在一起窃窃私语,她身着一件粉色的绣着梅花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用一根粉色的丝带简单束起。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背后拍了拍他们:“张婶,王姨,你们俩干嘛呢?” 两个人吓得惊慌失措,身体猛地一震,赶忙摇头,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 张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睛里满是惊恐:“哎呦,小姐,你可吓死我老婆子了,没事,没事,我们俩在这擦楼梯呢!” “哦!今天中午我想吃糖醋鱼块,你们帮我去厨房说一下吧。”路舒冉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睛弯成月牙形,似乎并没有任何怀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张婶和王姨如蒙大赦,赶忙往厨房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匆,像是生怕路舒冉改变主意,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叶馨听到人的声音便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她加快脚步走了下来,在快和路舒冉碰上的时候刚刚好把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那半边脸微微泛红,眼睛也带着一丝红肿,像是刚刚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叶馨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精心营造的贤妻良母的人设是非常的讨人喜爱的,家里人都没有以前那么讨厌自己了,所以她断定他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为自己打抱不平的。 “叶馨,你脸怎么肿肿的?红了已经!”路舒冉看到叶馨的脸,眼睛瞬间瞪大,满是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啊,没事。燕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叶馨佯装委屈柔弱,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故意两眼汪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如同受伤的夜莺在低鸣。 “啊!茜蔓姐姐怎么能这样呢?我哥他刚出去了,不然我定要帮你讨个说法。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太在意,茜蔓姐姐大概是累的。” 路舒冉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同时轻轻扶着叶馨的手臂安慰道,手臂的动作轻柔而温暖。 “嗯,没事!我不会计较的,我现在就是想安安心心的把宝宝照顾好,让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叶馨听到路舒冉的话,心中暗喜,脸上却收起了表演,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像是一只偷到了奶酪的老鼠。 “嗯,那我带你去上点药吧。”路舒冉轻轻扶着叶馨,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她往房间走去,脚步沉稳而坚定。 “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我妈可宝贝这个小孩了,不论男女我们都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路舒冉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关切。 “嗯,我也很爱这个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叶馨微笑着看着路舒冉点了点头,那笑容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等叶馨上好药回到房间,她转眼就变了脸色,眼神中不禁暗自窃喜: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这么相信自己了,燕茜蔓也怀了孩子,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我定是不会让她在路宅久待。 “青荷,你过来!”叶馨对着站在房间角落的丫鬟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青荷是叶馨自己挑的丫鬟,叶馨稍微使点手段给她送温暖送关怀,青荷便死心塌地地跟着叶馨了。此时她微微欠身,恭敬地问道。 “你帮我把这封信带到……明白了吗?”叶馨凑到青荷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 “好的,小姐!那回来的时候要不要我带一点您最爱吃的板栗啊!”青荷笑着问,眼睛里满是讨好。 “好啊,带一些吧,我腹中孩子大了,栗子不宜吃多,顺便再给我带一点山楂解解腻。” 叶馨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好似自己妹妹般的女孩内心不由得动容:青荷,你我在这个乱世,不过只是权贵的棋子罢了,别怪我利用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无奈。 叶馨顺手从床头柜里面拿出刚刚打好的银耳饰递给了青荷“来,青荷,给你!很适合你,很好看!”那银耳饰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精致而美丽。 青荷激动地快要哭了出来“谢谢,小姐,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您帮我把我家人安顿好,我已经非常感激您了。前段时间您给我家里人送去了好多好吃的,我家人都很感激您,现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更不能收了!”她的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摆动,像是风中的树叶。 “没事,你拿着,我戴腻了!”叶馨硬塞给了青荷,态度坚决。 青荷只好收下,然后信誓旦旦地以表忠心“小姐,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儿等我。” “好!”叶馨看着青荷关上了门,从窗口看着她走出了大门便安心地坐在了阳台边晒起了太阳,身上披着一个毛毯,眼睛微微眯着,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在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第71章 茜蔓受伤,青荷跳楼 青荷怀揣着叶馨的秘密嘱托,似一抹惊惶的暗影,匆匆步出府门。 她脚下生风,莲步轻移间,却难掩内心的慌乱与焦灼。 额前的碎发被细密的汗珠浸湿,一绺绺地贴在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在明灭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晶芒,仿若泄露了她心底深藏的惶恐。 “绝不能有丝毫差池,小姐的安危全系于此。”她在心底暗自呢喃,那急速跳动的心,如同被困住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令她几近窒息。 与此同时,在路府深处那间弥漫着幽愁暗恨的闺房之内,燕茜蔓宛如一尊被抽去了灵魂的塑像,静静地坐在窗前。 她的面容,似被岁月的霜雪侵蚀,带着一抹憔悴的灰败,眼神中满是化不开的惆怅与失落,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哀伤之网紧紧束缚。 良久,她仿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缓缓起身,那动作迟缓而又沉重,好似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她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似在诉说着内心的无力与挣扎。而后,她仿若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妄图在那繁花似锦的花园中,寻得一丝心灵的慰藉,一丝能让她破碎且疲惫的心稍作喘息的安宁。 花园里,繁花似锦,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织锦,肆意地铺展在大地之上。红的花朵,似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粉的花朵,如天边的云霞,绚烂而柔美;白的花朵,若冬日的初雪,纯净而无暇。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编织出一片如梦如幻的斑斓世界。 燕茜蔓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小径,孤独地徘徊着。她身姿婀娜,却似被无形的枷锁牵绊,每一步都迈得艰难而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承载着她一生的忧愁与哀怨。她伸出那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滑过路旁娇艳欲滴的花朵,花瓣那柔软的触感,如同一缕轻烟,在她指尖萦绕,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此刻,她的思绪,早已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与修远共度的那段甜蜜往昔。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刺痛着她的心,将所有的美好都化作了苦涩与思念的潮水,在她心底汹涌澎湃。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仿若两颗失去了星辰光辉的宝石,空洞而绝望。嘴角微微下垂,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一阵萧瑟的秋风,在寂静的花园中幽幽回荡,诉说着她满心的悲戚与哀愁。 而此时,在花园的另一侧,路索安的母亲路老夫人,正由丫鬟搀扶着,悠然自得地踱步。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衣衫,那华美的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高贵的光泽。然而,岁月却在她的脸上无情地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如同大地的裂痕,虽彰显着岁月的沧桑,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她偶然间瞥见燕茜蔓那落寞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涟漪。遥想当年,燕茜蔓初入路府,她对这个乖巧伶俐、才情出众的女子,可谓是喜爱有加,满心期许着她能成为路家的儿媳,成为路家荣耀的一份子。 可命运弄人,燕茜蔓的心早已另有所属。而如今,叶馨有孕在身,且在府中这段时日,处处表现得温柔贤惠,事事皆以路家为先,将路家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路老夫人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向了叶馨。虽说此前曾有过叶馨生产后去母留子的商议,但叶馨如今的种种表现,让她心生犹豫,暗自思量或许可以再作观望,暂且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路索安之前已昭告天下燕茜蔓未婚妻的身份,若此事传扬出去,路家必将颜面扫地,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路老夫人不得不深思熟虑,一切皆以家族大局为重。万幸的是,目前尚无外人知晓燕茜蔓怀孕之事。 路老夫人微微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缓缓朝着燕茜蔓走去。燕茜蔓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仿若与外界隔绝,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直至那轻微的脚步声临近,她才蓦然惊醒,转身瞧见路老夫人,急忙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老夫人安好。”那声音,轻如蚊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颤抖,仿若受惊的小鹿,眼神也下意识地微微低垂,不敢与路老夫人那威严的目光对视。 路老夫人只是微微颔了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仿若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让人难以捉摸。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燕小姐,这府里人多嘴杂,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莫要落了人口实。” 燕茜蔓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阵酸涩,往昔路老夫人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仿若就在眼前,清晰如昨,可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淡陌生。她强忍着内心的委屈与难过,恭敬地回应道:“老夫人教训的是,茜蔓记下了。” 待路老夫人渐行渐远,燕茜蔓望着她那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感伤与落寞。她微微咬着下唇,似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此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些路老夫人给予的喜爱与宠溺,如今却似过眼云烟,消散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只留下满心的怅惘与失落,仿若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然她亦暗自宽慰自己,如今卓跖和姜萍外出一月,待他们归来,自己便无需再在这路府中寄人篱下,饱受煎熬。只需耐心等待,仿若在黑暗中望见了一丝曙光,那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在路府之外的一条昏暗小巷里,青荷正独自赴一场神秘的幽会。四周静谧得仿若被黑暗巨兽吞噬,阴森而恐怖,唯有她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孤独地回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而惊心。 她心跳如鼓,紧张地环顾四周,眼睛瞪得滚圆,仿若要将这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看穿,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确认无人后,她快速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密信,那封信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她颤抖着双手,将信递给那个早已等候在此的神秘人。 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仿若一个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幽灵,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分毫。他接过信后,微微抬眼,那冰冷的目光似能穿透青荷的灵魂,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回去告诉你们小姐,事情定会办妥。” 青荷心中虽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但恐惧却如潮水般将其淹没,她不敢多问,只能匆匆转身,沿着来路狼狈而逃,那脚步慌乱而急促,似在逃离一个可怕的梦魇。 青荷回到路府,未作片刻停歇,径直朝着厨房奔去。厨房内热气腾腾,仿若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厨子们正忙碌地穿梭其中,切菜声、翻炒声交织在一起,锅碗瓢盆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仿若一场盛大而热闹的交响乐演奏。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她向厨子说明了来意,接过叶馨所需的板栗和山楂。那板栗,颗颗饱满,还散发着诱人的温热香气,仿若在召唤着人们的味蕾;山楂则红得似火,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随后,她怀揣着忐忑与不安,匆匆回到房间。叶馨正坐在窗前,如同一尊雕像,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门口,那眼神中闪烁的光芒,似在渴望着某种未知的消息。 见青荷归来,她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敏捷,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是否顺利?”青荷连忙点头称是,并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叶馨。叶馨接过,轻轻拈起一颗板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仿若暗夜中闪烁的寒星,冰冷而锐利。那光芒中,似在谋划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仿若阴谋得逞的得意与窃喜。 待青荷退下后,叶馨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警惕地瞥向门口,耳朵似在微微颤动,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确认无人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手探入板栗堆下,那动作敏捷而隐秘,仿若一个熟练的盗贼。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罐,她缓缓打开罐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的,是能致使孕妇流产的剧毒药粉,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诅咒。 叶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辣,她精心策划着这一切,妄图在家宴上让燕茜蔓当众出丑,彻底失去在路府的立足之地。她心中暗自思忖:“哼,只要你燕茜蔓一倒,这路府便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一切都将如我所愿,顺遂我意。” 两日后,路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家宴的日子,如期而至。路府的大厅内,华美的灯笼高高悬挂,摇曳生辉,仿若天上的星辰不慎落入凡间,洒下一片璀璨的光辉。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山珍海味琳琅满目,酒香与佳肴的香气相互交融,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仿若置身于一个美食的天堂。 路家众人皆身着盛装,衣袂飘飘,纷纷入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仿若今日是世间最美好的日子。 燕茜蔓身着一袭素色长裙,悄然步入大厅,仿若一个误入繁华世界的孤独幽灵。她刻意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仿若想将自己彻底隐藏在这热闹之外,不被人所察觉。她的手,轻轻抚着尚未明显隆起的腹部,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不安,仿若在担忧着即将降临的未知命运。因着身孕,她面前仅摆着一杯清水,那清澈的水,在满桌的美酒佳肴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单与清冷,仿若她此刻的心境。 宴会进行到一半,众人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仿若一场盛大的狂欢。燕茜蔓却仿若置身事外,心中烦闷如麻。她看着周围人的热闹,只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仿若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这喧嚣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小抿了一口,只觉水有一丝异样的异味,但并未在意,只以为是水放置久了的缘故,或是自己的错觉。然片刻后,小腹突然如被刀绞一般剧痛起来,那疼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似断了线的珍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哐当”一声,水杯落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声,在这热闹的宴会中,显得格外刺耳,仿若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在人群中心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路索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猛地转头,目光锁定在倒地的燕茜蔓身上。他神色骤变,惊恐与担忧瞬间布满双眸,大喊一声:“茜蔓!”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焦急,划破了宴会的喧嚣。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燕茜蔓轻轻抱起,仿若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路索安心急如焚,快步朝着房间奔去,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在与死神赛跑,争分夺秒。一边走,一边对着身旁惊慌失措的丫鬟厉声说道:“快去请家庭医生,快!”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焦急。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检查后,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严肃地说道:“我这儿设备有限,得送去中心医院,情况危急!”路索安闻言,二话不说,亲自抱着燕茜蔓,疾步如飞地冲向马车,一路疾驰,那马车在道路上扬起一片尘土,仿若一条奔腾的黄龙。 在马车上,路索安紧紧抱着燕茜蔓,双臂似铁钳般有力,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他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茜蔓,你一定要坚持住,别怕,我在这儿。”那声音温柔而坚定,仿若春日的暖阳,试图驱散燕茜蔓心中的恐惧与痛苦。燕茜蔓疼得意识模糊,只能微弱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声,如受伤的小动物般令人心疼,仿若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抵达医院后,医生护士们迅速行动,如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将燕茜蔓推进急诊室。路索安在外面焦急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惶恐,嘴里念念有词:“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经过医生们的全力救治,燕茜蔓在中心医院总算是保住了腹中的胎儿。路索安守在病床边,看着虚弱不堪的燕茜蔓,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轻轻地握着燕茜蔓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怜惜,轻声说道:“茜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待燕茜蔓情况稳定后,路索安满怀怒火地回到路府,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令人胆寒。他眼神中透着熊熊怒火,似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叫来管家,声音冰冷而严厉地说道:“给我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管家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展开调查。他们先是仔细盘问了宴会上所有接近过燕茜蔓座位的仆人,然而众人皆言辞恳切,坚称未曾有任何异常举动。路索安眉头紧锁,心中疑云密布,他深知此事绝非如此简单,背后定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他亲自来到燕茜蔓摔倒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周围的每一寸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些微小的水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味。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水样,命人送去给府中的一位擅长药理的幕僚检验。 与此同时,路索安的目光落在了燕茜蔓座位旁边的垃圾桶上。他命人将垃圾桶中的物品一一取出,仔细检查。在一堆残渣中,他发现了一片极小的纸张碎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字迹。路索安眼神一凛,如获至宝,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片碎片,仔细端详,虽然只能看清寥寥几个模糊的字,但这已足以成为他追查真相的重要线索。 他带着这珍贵的线索,回到书房,与幕僚们一同仔细研究分析。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和查阅众多典籍,他们推测出这可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配方的一部分,而这种毒药,与燕茜蔓所中的毒症状极为相似。 路索安心中有了方向,他开始秘密调查府中之人与外界的往来信件和接触情况。在一番艰难的排查后,他发现叶馨的丫鬟青荷近期曾频繁出入府外,且行为鬼鬼祟祟,行迹十分可疑。 他不动声色地派人暗中监视青荷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一次青荷外出归来后,他命人悄悄搜查了青荷的房间,在她的床铺下发现了一本账簿,上面记录着一些隐晦的收支,其中有几笔大额款项的去向不明,且时间恰好与燕茜蔓中毒事件前后吻合。 此外,账簿中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路索安顺着这个地址追查下去,发现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而在小院中,他找到了与燕茜蔓中毒有关的剩余毒药以及一些与那个神秘黑袍人相关的物品。 在众多确凿的证据面前,路索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他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叶馨的房间走去,一场激烈的风暴即将在叶馨的房间内爆发。 当路索安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叶馨房间搜查时,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紧张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众人在房间的隐蔽角落找到了那装有流产药的瓷罐,一时间,惊呼声与愤怒的指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那声音如炸雷般响亮,仿若要将这房间震碎。 青荷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她深知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保护小姐。突然,她向前迈了一大步,“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路索安面前,膝盖与地面猛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声泪俱下地喊道:“少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小姐无关!是燕小姐她平日里总是对我家小姐冷嘲热讽,甚至还动手打过小姐,我实在看不惯,才起了这歹念。” 众人皆被青荷的话震惊得呆立当场,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怀疑,有愤怒,仿若在这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叶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所取代。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试图避开路索安那如炬的目光,却又强装镇定地说道:“索安,这其中必定有误会,我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青荷她定是一时糊涂,信口胡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尽管努力维持着平稳,但仍难掩其中的紧张与心虚。 路索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她吞噬:“叶馨,证据确凿,你还妄图狡辩?”说罢,他将手中的账簿和纸条狠狠地摔在地上。 叶馨的目光瞥见地上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此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让她感到无比的煎熬。 “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索安,你要相信我。”叶馨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账簿,手指紧紧地攥着,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离间我们。”她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与哀求,试图唤起路索安曾经对她的一丝温情。 然而,路索安不为所动,他的表情依旧冷峻:“哼,陷害?那你如何解释青荷的异常举动,还有这小院中的毒药与物品?”他步步紧逼,不给叶馨丝毫喘息的机会。 叶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地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青荷她私自所为,我全然不知啊。”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此时的她,看起来既可怜又可悲,但在众人眼中,她的谎言已被彻底揭穿,再无一丝可信度。 青荷见叶馨仍在挣扎辩解,心中一横,深知唯有自己决绝之举方能保小姐周全。她霍然起身,决绝的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光芒,众人尚未及反应,她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房间的二楼。 她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转瞬间来到栏杆处,她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奋力一撑,整个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飘然而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青荷的身影急速坠落。“砰”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她的脖子以一种怪异而扭曲的角度歪着,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如蜿蜒的小溪流淌在冰冷的地面。双眼圆睁,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只是空洞地望着天空,生命的气息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叶馨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的嘴唇剧烈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先是无声地抽泣,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而后转为悲痛欲绝的号啕大哭,那哭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似是要将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全部宣泄。她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想去触碰青荷却又不敢靠近,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崩溃与混乱。最终,眼前一黑,直接哭晕了过去,身体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无力地倒在地上,而房间里则弥漫着死亡与悲伤的浓重气息,久久无法消散,仿若被无尽的黑暗深渊所吞噬。 第72章 流产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长廊里,惨白的灯光毫无生气地洒落在每一寸地面,墙壁被刷成单调的白色,却因岁月的侵蚀而略显斑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无数故事。燕茜蔓正蜷缩在病床上,处于昏睡之中。她面容略显憔悴,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病号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且苍白的脖颈。 突然,一声突兀的响动如炸雷般在寂静中响起,打破了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燕茜蔓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惺忪与迷茫,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的鼻腔瞬间被浓烈刺鼻的药水味充斥,脑袋还有些昏沉,可视线却已惊恐地聚焦在眼前的景象上——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物中的神秘人,如暗夜幽灵般伫立在床边。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巴。身上的黑色长风衣随风轻轻摆动,衣摆扫过脚踝,内里则是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裤,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他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那利刃在灯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此时正高高举起,尖锐的刀尖直冲着燕茜蔓,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刺落。 燕茜蔓的大脑瞬间被本能的求生欲占据,尽管身体还带着几分产后的虚弱,双腿也有些发软,但她凭借着平日里防身训练所积累的技巧与敏捷,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侧身一闪。那锋利的刀刃擦着她的病号服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病号服的衣角被划开一道口子,裂口处的线头在风中微微颤抖。紧接着,她顺势飞起一脚,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底的拖鞋在发力时甩飞出去。她的脚精准地踹在黑衣人腹部,黑衣人闷哼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踹之处。燕茜蔓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向着走廊深处狂奔而去。 此时的走廊里,寂静被燕茜蔓慌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两侧的病房门紧闭着,偶尔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仪器的滴滴声,像是生命在艰难地喘息。她的双脚如同被恐惧驱使一般,在光洁的地面上急速交替,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她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试图保持身体的平衡。身后,那身着白色医生服装的追击者,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面庞消瘦,眼神深邃而冰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冷酷与决绝。他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色医生服,衣服的领口处打着一个精致的蓝色领结,听诊器随意地挂在脖子上。他巧妙地将凶器——一把细长的手术刀隐藏在袖口之中,不引人察觉地紧紧追随其后。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皮鞋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燕茜蔓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燕茜蔓在慌乱之中拼命奔逃,丝毫不敢停歇。她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仿佛要冲破胸膛。由于跑得太过急促,在走廊的拐角处,她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身体的碰撞让她瞬间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缓缓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军装,军装上的铜纽扣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肩章上的军衔标志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他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手枪皮套。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军靴,靴面上倒映着周围的光影。他的脸庞线条更加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修远,修远是你吗?”燕茜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激动的情绪让她无法自控,她甚至顾不上周围的一切,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直接伸手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庞,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他。手指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能感受到那皮肤下的温热与紧致。 顾修远却像是受到了某种惊扰,他迅速而有力地抓住燕茜蔓伸上来的手,那双手宽大而厚实,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冷漠,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姑娘,请自重。我是叫顾修远,可我与你之间有何瓜葛?你为何这般失态?”他长期在军队中生活,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这使得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发丝凌乱、身着病号服且情绪失控的女子,他的脑海中没有丝毫关于她的记忆。 “远,你怎么能忘了我?我们曾经在那片盛开的樱花树下许下过一生一世的诺言,我们一起漫步在月光下的海边,你还说会永远守护我。你再好好想想啊!”燕茜蔓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顾修远皱着眉头,眼神依旧冰冷:“姑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在军队的日子里只有训练与任务,怎会与你有这般浪漫之事?” “远,是我呀,我是蔓!你不记得了吗?”燕茜蔓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顾修远的脸上,眼中满是深情与急切,试图唤醒他沉睡的记忆。“你快摸摸,我怀了你的宝宝。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抓起顾修远的手,那只手柔弱无骨,指甲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她朝着自己的腹部移去,腹部微微隆起,在宽松的病号服下若隐若现。 然而,顾修远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他下意识地用力一甩。燕茜蔓本就身体虚弱,又毫无防备,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病号服的后摆像旗帜般飞扬起来。而后重重地撞在了追上来的那个人手中举起的刀口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腹部,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那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刺目血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顾修远,眼角在极度的痛苦与心碎之下,缓缓划出了一丝血泪,那鲜艳的红色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目。 行刺得手后的那个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冷漠。他将手中染血的刀随手一丢,那利刃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后他便转身飞快地逃离了现场。此时,走廊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气息,只有燕茜蔓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垂危,而顾修远则一脸惊愕与迷茫地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悲剧,不知所措,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体两侧。 顾修远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燕茜蔓,心中虽泛起一丝异样,但军人的冷静与疏离让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交代旁边的士官:“去叫一下医生。”随后,他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转身离开,那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渐行渐远,徒留燕茜蔓在原地生命垂危。 路索安听闻此事后,心急如焚,匆忙赶到医院。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燕茜蔓的命虽保住了,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未能幸免。路索安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他攥紧拳头,径直冲向顾修远所在之处,一把揪住顾修远的衣领,将他逼至墙角。 “顾修远,你怎能如此冷漠!茜蔓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弃她于不顾,孩子没了,你可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憧憬着你们的未来,而你却像个无情的刽子手,亲手将这一切摧毁!”路索安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顾修远眉头紧锁,被路索安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路索安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在军队的生活里只有纪律、任务和训练,如今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困惑,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依旧难平,他用力将顾修远往墙上一推,顾修远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一句不记得就能弥补茜蔓所遭受的痛苦吗?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轻易地将她忘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修远站稳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弄清楚这一切,可这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路索安冷哼一声:“哼,你这借口太过拙劣。茜蔓的世界因你而崩塌,你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顾修远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又如何给她交代?”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也难以发泄,只好暂时作罢。此后,路索安每日守在燕茜蔓的病床前,整整一个星期都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他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慰她,陪伴她度过无数个痛苦的时刻。在路索安的精心呵护下,燕茜蔓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起色,苍白的脸颊也开始恢复些许血色。 在医院那洁白却又透着冰冷的病房里,燕茜蔓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路索安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握住燕茜蔓的手,声音温柔且带着一丝愧疚:“茜蔓,你感觉怎么样了?” 燕茜蔓的目光缓缓移到路索安脸上,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绝望:“索安,我的孩子没了,为什么会这样?修远他为什么不认我?”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路索安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安慰道:“茜蔓,你先别想太多,好好养身体。顾修远他好像是失去了记忆,他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燕茜蔓苦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失去记忆?可他怎么能忘记我们的一切?那曾经的点点滴滴,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难道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路索安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也去找过他理论。他看起来真的很迷茫,头痛得厉害,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但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燕茜蔓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想要修远能记起我,想起我们的爱情,想起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没有他,我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 路索安心疼地看着眼前消沉的燕茜蔓,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茜蔓啊,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希望呀!或许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那失去的记忆终将会慢慢恢复过来的。而你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想办法让自己尽早从这低落的情绪当中走出来,尽快好起来才行。只有这样,你才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勇敢地迎接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啊。”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微微抬起头来,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索安……真的太感谢你一直以来都陪伴在我的身旁了。要是没有你始终如一地支持着我、鼓励着我,我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燕茜蔓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路索安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安慰道:“哎呀,你这个小傻瓜哟!咱们可是好朋友啊,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丢下你不管不顾呢?所以呀,你什么都别再胡思乱想啦,只管安心地好好休息就行了。放心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你的,直到你彻底康复为止。” 第73章 情乱失忆时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路索安静静地伫立在燕茜蔓的病床前,仿佛一尊守护的雕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燕茜蔓那在睡梦中仍微微蹙起的眉头,那眉头像是一道难以抚平的哀伤沟壑,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戚。燕茜蔓的面容消瘦得令人心疼,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已深深凹陷,皮肤紧紧地贴在颧骨上,泛着一种病态的蜡黄。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如凌乱的蛛丝般无力地贴在她那光洁却苍白的额前,更衬得她楚楚可怜。病号服的领口有些松垮,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的瓷器,那脆弱的模样让路索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轻浅而缓慢,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在低低地诉说着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与哀伤,又似是在无力地挣扎着,想要从这无尽的噩梦中挣脱。路索安轻轻伸出手,那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为她仔细掖好被子,掖被子的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惊扰了她那难得的一丝梦境安宁。而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怜惜与坚定交织的熊熊火焰,那火焰中满是对燕茜蔓的心疼与对伤害她之人的愤恨。随后,他毅然转身,那转身的瞬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脚步匆匆地迈向顾修远的住所,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好似带着赴战的决然,脚下的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他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愤怒。 顾修远的住所隐匿于一片宁静的街区之中,宛如一颗被时光遗忘的明珠。四周环绕的绿树在微风那轻柔的抚摸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又像是在为这即将发生的冲突而提前悲叹。路索安赶到时,顾修远正孤独地站在院子里,身姿如同一棵笔挺的苍松,傲然挺立在庭院之中,却又似被一团神秘的迷雾所笼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迷茫。他的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像是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沉浸在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在努力探寻着那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过往。路索安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那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冲破了他理智的堤坝。二话不说,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快得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天空。他的双手好似铁钳,那双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肤下蜿蜒游动,径直揪住顾修远的衣领,用力一扯,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要将顾修远从这尘世中彻底揪出。毫无防备的顾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瞬间的变故惊得哑口无言。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迅速抓住路索安的手腕,那双手如同鹰爪般紧紧扣住,试图挣脱这如牢笼般的束缚:“路索安,你这是干什么?” “你害茜蔓失去了孩子,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今天要让你付出代价!”路索安双眼通红,那眼中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挥起那充满力量的拳头,那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一颗炮弹朝着顾修远的脸砸去,拳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死神的呼啸。 顾修远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他的反应极为敏捷,好似一只灵动的猎豹。侧身一闪,路索安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那拳头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划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被挑衅后的怒火:“我已经说过,我失去了记忆,并非有意为之。” “失去记忆?那茜蔓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你知道吗,那孩子是你的!你们曾经在那片绚烂的樱花树下相拥,那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你们彼此的肩头,在月光洒满的海边漫步,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为你们的爱情奏响的乐章。你们彼此倾诉着深情爱意,那爱意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彼此的世界,可你现在却像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把她害得这么惨!”路索安悲愤交加,那声音中带着哭腔,再次出拳,这一拳裹挟着他满心的愤怒与对燕茜蔓无尽的心疼,势大力沉,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情感。 顾修远望着这饱含情感与力量的一拳,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响彻在寂静的院子里,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宛如熟透的蜜桃,那红肿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青紫,恰似被恶魔诅咒的印记。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与复杂的情绪,望向路索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孩子是我的?这怎么可能?” “你在军队执行那些机密任务期间,与茜蔓偶然相遇相知,那是一场命运的邂逅。在枪林弹雨的间隙,你们的目光偶然交汇,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彼此的身心,而后坠入爱河。她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你们爱情的结晶,她常常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盼望着新生命的降临,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而你却亲手将这一切美好的憧憬无情地摧毁!”路索安怒吼着,飞起一脚踹向顾修远的腹部,那一脚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怨恨,好似一把利刃直刺顾修远的要害。 顾修远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低吟,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退几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身形,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揉了揉被踹得生疼的地方,低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要是早知道……” “你早知道又怎样?现在茜蔓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片,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路索安此时已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愤怒狮子,不顾一切地继续朝着顾修远扑去,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般朝着顾修远落下,每一拳都带着他对燕茜蔓的深切关爱与对顾修远的无尽愤怒。 顾修远一边艰难地抵挡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我会努力找回记忆,我会弥补我的过错,你现在这样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的声音在路索安愤怒的咆哮声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被暴风雨淹没的孤舟的求救声。 然而,路索安却根本听不进去顾修远的呼喊,他的脑海里此刻只有燕茜蔓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和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画面,那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每一次刺痛都让他的愤怒更增几分。两人就这样在院子里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周围原本娇艳欲滴的花草在这场混战中被无情地践踏得一片狼藉,花瓣飘落,如伤心的泪滴洒落在地,枝叶折断,仿佛是在为这一场悲剧性的冲突默哀,它们的残枝败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似乎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许久之后,路索安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好似一个破旧的机械玩偶,气喘吁吁地瞪着顾修远,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那目光中的怒火好似能将顾修远彻底焚烧。 顾修远同样满脸疲惫不堪,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有千斤重,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迹,那血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坚定:“我会的,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隐藏的阴谋。” 路索安冷哼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开顾修远的住所。他的心中虽仍燃烧着怒火,但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已无力再继续纠缠。回到医院,燕茜蔓还在沉睡,她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路索安轻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那手心里满是冷汗,他轻轻摩挲着,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他看着燕茜蔓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顾修远望着路索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迷茫与愧疚。他开始仔细回想自己在军队的经历,试图从那破碎的记忆片段中找到与燕茜蔓有关的蛛丝马迹。他翻出自己的日记和信件,逐字逐句地查看,可每一页都是空白,没有任何关于爱情的记录。他的内心越发焦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他深知,若不能找回记忆,他将永远无法弥补对燕茜蔓造成的伤害,也无法解开这背后隐藏的重重谜团。 与此同时,路索安在医院悉心照料着燕茜蔓,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但精神却依旧消沉。路索安每日陪伴在她身边,给她讲述外面的趣事,希望能让她重新振作。他会描述街头巷尾新开的花店,那满屋子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讲述公园里孩子们玩耍的欢声笑语,那纯真的快乐仿佛能感染一切。然而,燕茜蔓总是眼神空洞地听着,偶尔会默默流泪。她的心仿佛被冻结在了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一天,顾修远在整理旧物时,在衣柜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盒子。那盒子落满了灰尘,像是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他和燕茜蔓亲密相拥,背后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是他们曾经的甜蜜誓言。顾修远看着照片,头痛欲裂,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闪现。他想起了他们在樱花树下的初吻,那樱花的花瓣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清香;在海边的漫步,他们的脚印被海浪一次次冲刷,却留下了永恒的痕迹;还有得知燕茜蔓怀孕时的喜悦,那是一种即将为人父的兴奋与期待。但这些记忆转瞬即逝,他还来不及抓住,就又消失在脑海深处。 顾修远决定前往医院,他要见燕茜蔓一面,也许看到她本人能让自己恢复更多的记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院病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燕茜蔓那消瘦而苍白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他鼓起勇气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路索安立刻警觉地站起身,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猎豹,挡在燕茜蔓身前。 “你来干什么?”路索安低声呵斥道,声音里充满了敌意。 “我想看看她,也许我能想起些什么。”顾修远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他的目光越过路索安,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看到顾修远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是一种本能的情感反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很快,残酷的现实又让她的眼神被绝望所取代。 “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燕茜蔓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像是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树叶。 顾修远走上前,想要握住燕茜蔓的手,却被路索安一把推开。路索安的力气很大,顾修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别碰她!”路索安愤怒地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顾修远无奈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而这背后隐藏的阴谋,也越发显得扑朔迷离。他想起在军队中曾经历过的一些危险任务,那些暗中的敌人,难道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他必须尽快找出真相,才能给燕茜蔓一个交代,也才能让自己从这无尽的愧疚与迷茫中解脱出来。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路索安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不会相信我。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不管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我都不会放过。我会弥补我的过错,即使我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我能感觉到我曾经对她的爱,我不会逃避责任。” 路索安冷笑一声:“哼,你的话听起来好听,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茜蔓已经被你伤得够深了,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她,除非你能恢复记忆,证明你的真心。” 燕茜蔓在病床上轻声说道:“索安,让他试试吧。也许他真的能想起什么,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求,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与顾修远的感情,哪怕只有一丝恢复的可能。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那充满期待又满是哀伤的眼神,心中一软,缓缓退到一旁,但仍警惕地盯着顾修远。 顾修远慢慢走到燕茜蔓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努力回忆着。他握住燕茜蔓的手,那手冰冷而纤细,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他们曾经在雨中奔跑,在山顶看日出。他轻声说道:“蔓,我会努力的,我感觉那些记忆就在我脑海深处,我一定要把它们找回来。” 燕茜蔓微微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顾修远的手上。这一刻,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期待,有痛苦,也有一丝希望。 第74章 战火与情殇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近窒息。燕茜蔓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她原本圆润而泛着健康红晕的脸庞,此刻消瘦而苍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宣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更衬得她楚楚可怜。她那纤细且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揪着白色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黯淡的眸子仿佛失去了星辰的夜空,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悲戚。路索安身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惜与愤怒,那紧抿的嘴唇似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而此时,顾修远的出现,打破了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修远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英挺如松,肩章上的光芒在病房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却难掩其神情中的迷茫与愧疚。他站在燕茜蔓的病床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和痛苦,那浓密的眉毛此刻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燕茜蔓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如今他眼中的冷漠和疏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痛如绞。“远,你怎么能把我们的一切都忘了?那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可现在……”燕茜蔓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的一角,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曾经的海誓山盟难道就这样被轻易抹去? 顾修远满脸愧疚,他那英俊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无奈和自责,原本明亮而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他深知自己的失忆给燕茜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却又仿若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对这一切无能为力。“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在努力回忆,可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历了那么多美好。”他试图解释,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伸手想要握住燕茜蔓的手,给予一丝安慰,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惶恐。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看着燕茜蔓如此痛苦,自己却像个局外人,这种无力感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路索安猛地冲了过来,他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好似燃烧的火焰。他身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此刻由于激动,领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路索安一把推开顾修远。“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你失忆了就能抹去茜蔓的痛苦吗?”路索安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挡在燕茜蔓身前,生怕顾修远再靠近一步。路索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想起燕茜蔓那无数个以泪洗面的日夜,想起她失去孩子时的绝望,对顾修远的恨意便难以抑制。 顾修远一个踉跄,站稳后焦急地说道:“路索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茜蔓,我会负责的,我现在只是想找回记忆,弥补我的过错。”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面对路索安的愤怒和燕茜蔓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一丝救赎的机会。他的军装有些凌乱,帽檐下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装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茜蔓承受的这些痛苦,你能体会吗?”路索安怒吼着,挥舞着手臂,情绪愈发激动,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震颤。他觉得顾修远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燕茜蔓所遭受的痛苦是如此沉重,岂是一句弥补就能了事的。 燕茜蔓看着两人争吵,心中更加难受。“别吵了,索安,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她虚弱地劝阻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的内心既怨恨顾修远的遗忘,又心疼他那一脸的愧疚,同时也感激路索安的守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崩溃。 “茜蔓,你就是太善良了,他这样对你,绝不能轻易放过他!”路索安心疼地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怒火仍未消散,那眼神仿佛要将顾修远千刀万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顾修远付出代价,除非他能真正弥补燕茜蔓的伤痛。 顾修远望着燕茜蔓流泪,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匕首在心脏上缓缓搅动。“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一切真相大白的。”他多么希望燕茜蔓能够相信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渴望。 然而,此时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传来,顾修远深知自己身为军人的责任。他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不舍、愧疚与坚定,转身毅然奔赴战场。他在心里对燕茜蔓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坚定而决绝,军装随风飘动,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燕茜蔓望着顾修远离去的背影,心灰意冷。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沉浸在个人的痛苦之中。于是,她收起满心的悲痛,一心投入革命事业。 在投身革命事业的日子里,燕茜蔓像换了一个人。她日夜穿梭于各个据点之间,组织妇女为战士们赶制冬衣。她身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衫,袖口和领口都有些磨损,几处还打着不显眼的补丁,那细密的针脚里仿佛缝进了她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过往的释怀。她还深入群众,用激昂的话语宣传革命思想,她的声音虽略带沙哑,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每一次演讲都能让民众们眼中闪烁起希望的火花,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每当夜深人静,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时,燕茜蔓独自躺在简陋的床铺之上,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伤痛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她会想起曾经与顾修远相处的温馨画面,那樱花树下的漫步,她穿着粉色的碎花裙,裙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顾修远相依而行;海边的深情凝望,她身着白色的纱质上衣和浅蓝色的长裙,海风轻拂着发丝,与顾修远的目光交汇,满是深情;还有得知怀孕时两人紧紧相拥的喜悦,那时的她穿着宽松柔软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这些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扯着她破碎的心。她常常在黑暗中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头,可第二天清晨,她又会强打起精神,继续投身到革命工作中去。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打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路索安始终默默守护在她身旁,他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长裤,显得十分整洁利落。他看着燕茜蔓如此辛苦地折磨自己,心疼不已。他会在燕茜蔓忙碌了一天后,为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轻声劝她吃一点,眼神中满是关切;会在她演讲累得嗓子冒烟时,递上一杯润喉的草药茶,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是他无声的关怀。而对于顾修远,路索安心中的怨恨从未消散,他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消息,只盼着战争早日结束,好让顾修远回来给燕茜蔓一个交代。他常常想,若不是战争,一定要让顾修远尝尝燕茜蔓所受痛苦的滋味。 战场上,顾修远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每一次冲锋陷阵,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硝烟如同厚重的幕布,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弥漫的气息刺鼻且令人窒息,那浓烈的火药味似乎能将人的鼻腔灼伤。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战火肆意纷飞,所到之处皆成焦土,被炸得坑洼不平的地面满是弹片和残肢。顾修远身姿矫健,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中极速穿梭,他那坚毅的脸庞被硝烟熏染得漆黑,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明亮的光,眼神中却燃烧着炽热而决绝的火焰,每一次挥舞起手中的武器,都仿佛带着要冲破这黑暗战局的强大力量。 在那激烈战斗的间隙,当战场上暂时出现片刻死寂之时,顾修远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远方。燕茜蔓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那病弱的面容,好似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每当这时,他的心便会猛地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手中原本紧握的武器也会瞬间迟缓,攻击的力度和速度都大打折扣。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我怎么能把她忘了?我怎么能让她遭受如此痛苦?”但他深知,此刻身处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任何一丝分心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迅速咬紧牙关,用力甩了甩头,极力将那些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强迫自己重新集中精力。他明白,只有先全力以赴解决眼前的战事,赢得胜利,才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修罗场,去探寻背后隐藏的真相,去弥补自己对燕茜蔓造成的那无法言说的巨大伤害。 此时的战场上,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天空,接二连三地在阵地上炸开。炽热的火光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后留下的狰狞伤口。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生命的危险,他们的军装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坚定。顾修远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他一边冲锋,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不能倒下,我还要回去见燕茜蔓。”他巧妙地利用战场上的掩体,时而翻滚,时而匍匐前进,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当他发现敌军的一个火力点时,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枚手榴弹,咬开保险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目标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敌人的阵地中,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敌人的惨叫被淹没在爆炸声中。顾修远趁着爆炸产生的混乱,迅速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发起冲锋,他们如潮水般涌向敌人,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喷吐着火舌,将敌人的防线一步步撕开。 在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中,顾修远所在的部队遭遇了敌军的猛烈炮击。他在硝烟弥漫中奋勇突围,一边指挥着士兵们寻找掩体,一边寻找着敌人的薄弱环节进行反击。突然,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他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他在战地医院醒来时,脑袋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与此同时,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他看到了樱花树下,燕茜蔓那如花的笑靥,她身着粉色的连衣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海边的沙滩上,他们赤着脚漫步,燕茜蔓穿着白色的短裤和淡蓝色的衬衫,海浪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脚踝,燕茜蔓欢快地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还有那个温馨的小屋,燕茜蔓怀着孕,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顾修远的内心既喜悦又痛苦,喜悦的是终于找回了那些珍贵的回忆,痛苦的是想起自己失忆时对燕茜蔓的冷漠与伤害。他不顾医生的劝阻,急切地想要回到燕茜蔓身边。“我不能再让她等下去,我要立刻见到她,告诉她我记起来了一切。”他在心中坚定地说道。他那凌乱的头发下,目光坚定而急切,不顾身体的虚弱,执意要踏上归程。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忙碌于革命事业。她刚刚组织完一批救援物资的运送,又马不停蹄地去照顾受伤的战士。路索安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心中满是敬佩与怜惜。“茜蔓,你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路索安劝道。燕茜蔓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顾修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病床上挣扎起来,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毅然踏上了归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燕茜蔓的身影,心中懊悔不已,只盼着能早日见到她,求得她的原谅。他那军装虽然有些破旧,但依然整洁笔挺,步伐坚定而急促,脚下的尘土被扬起。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全身心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这一天,她正带着一群妇女为前线的战士们准备干粮,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一刻也不停歇,脸上沾了些许面粉,发丝有些凌乱。 路索安看着她如此拼命,心疼地说道:“茜蔓,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顾修远回来看到,他该多心疼啊。”燕茜蔓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苦笑道:“他?他还会在乎我吗?” 就在这时,顾修远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他远远地看到燕茜蔓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愧疚。 “茜蔓!”他大声呼喊着。燕茜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手中的面团也差点掉落。 顾修远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哽咽:“茜蔓,我都记起来了,一切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 第75章 回不去 燕茜蔓只觉天旋地转,身形剧烈晃了晃,仿若被命运那无情的重锤狠狠击中,脚下的土地都似绵软得撑不住她。她的双腿微微打颤,几近瘫软,却凭着一股倔强劲儿,愣是咬着牙呆立原地。眼眶刹那间蓄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随时都会奔涌而出。睫羽被泪水浸湿,簌簌颤动,恰似雨中飘摇的蝶翼。 就在顾修远满心急切、张开双臂大步流星地拥上来的瞬间,燕茜蔓像是触到了烧红的烙铁,浑身一颤,猛地用力挣脱。她双手不受控地胡乱挥舞,修长的指甲在空中划过,似要撕碎这令她痛苦的重逢。发丝凌乱不堪,几缕糊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衬得她愈发狼狈又决绝。她脖颈上青筋微微凸起,那是愤怒与不甘在体内翻涌的佐证。别过头去,干裂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每一丝抖动都扯着破碎的心,声音冷硬得好似冰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记起来了?哼,现在才记起来,不嫌太晚了吗?那些孤寂的夜晚,我守着冰冷空床,月光都比你有人情味,一次次睁眼到天亮;还有失去孩子时,撕心裂肺、无人可依的痛,我像个疯子般号啕大哭,世界都塌了!你以为轻飘飘一句记起来了,就能把这些苦难一笔勾销?” 顾修远的双手僵在半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满心的愧疚与重逢的喜悦瞬间被搅得粉碎,好似精美瓷器坠地,只剩一地残渣。眼眶迅速泛红,眸中雾气氤氲,模糊了眼前爱人决绝的模样。嘴唇嗫嚅几下,才艰难地挤出话来:“蔓……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忘了你,伤了你。看着你如今这模样,我恨不得手撕了自己。可往后的日子,我拿命发誓,一定用一生补偿你,我会守着你,帮你抚平伤痛,求你,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说着,他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燕茜蔓的衣袖。 燕茜蔓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仿若听到世间最荒唐的笑话,“一生?顾修远,你太天真了。有些裂痕一旦出现,碎了就是碎了,就像摔碎的琉璃,再怎么拼凑,裂痕依旧触目惊心,也回不到从前。”她猛地一挥手臂,将顾修远的手甩开。 路索安在一旁看得眼眶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跳,双手攥紧成拳,指节泛白,几步上前,高大健硕的身形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将燕茜蔓牢牢护在身后。他怒目圆睁,死死瞪着顾修远,眼眶因充血而泛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嘶吼道:“你还来做什么?当初狠心抛下她,任由她在绝望里打滚、泪都流干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日?你但凡有一丝良心,就不该再来招惹!你给她的苦还不够多吗?”边说边用力推了顾修远一把。 顾修远眉头紧锁,拧成死结,捏紧的拳头咯咯作响,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咬着牙回道:“这是我与她的事,情债情偿,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横插一杠!我的女人,我自会负责到底。”二人对峙着,周身气压骤降,空气仿若凝结,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周遭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彼时,战事紧急的号角骤响,如催命符般划破长空。顾修远满心煎熬,一边是烽火硝烟的战场,一边是破碎不堪的爱人,两难抉择让他痛彻心扉,却不得不暂别。临行前,他死死盯着燕茜蔓,嘴唇开合几次,欲言又止,那些道歉、叮嘱与不舍统统哽在喉间,终是红着眼眶,一跺脚转身奔赴战场。战场上,硝烟滚滚,仿若末日乌云笼罩,炮火轰鸣,震得人耳鼓生疼。顾修远额上青筋暴起,满脸黑灰,汗水混着尘土肆意流淌,嘶吼着挥刀冲向敌军,把对燕茜蔓的愧疚、悔恨一股脑化作杀敌的怒火,身姿矫健如猎豹,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无畏生死,冲锋陷阵,屡立战功,一路大捷。战后论功,他身披勋章,被破格晋升为督军,荣耀加身,庆功宴上,旁人的阿谀奉承不绝于耳,可他心里空落落的,独缺燕茜蔓在旁,这督军的头衔也失了光彩,觥筹交错间,他满脑子都是爱人的泪眼。 归来后,顾修远顾不上掸去灰尘,战袍还带着硝烟味,径直去找燕茜蔓。瞧见她依旧身着粗布衣衫,穿梭在革命队伍里,分发物资、宣讲理念,丝毫没因自己的战功、地位有半分动摇,心头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燕茜蔓强行带上车。燕茜蔓又惊又怒,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仿若不敢相信顾修远竟会做出这般行径,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抓扯着身旁的人,指甲抠进对方皮肉,尖声喊道:“顾修远,你这是绑架!光天化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放开我!” 顾修远眉头拧成死结,咬牙切齿道:“蔓,我好话歹话说尽了,软的硬的都试过,送花、赔礼、道歉,你油盐不进,不肯听我半句。没办法,只能用这法子了。往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有的是时间,定能让你回心转意。”说着,他一把将燕茜蔓塞进车里。 车子扬尘而去,燕茜蔓瘫坐在后座,泪如雨下,双手死死抠着车门,指节泛白,望向窗外熟悉的街巷渐远,往昔回忆如幻灯片闪过,满心悲戚;路索安追在车尾,边跑边挥舞着拳头,怒吼连连,却无力阻拦,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 到了督军府,燕茜蔓被软禁在内院。顾修远每日命人送来绫罗绸缎、珍馐美馔,想着能讨她欢心。可侍从刚把东西放下,燕茜蔓看都不看,抬手一挥,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饭菜汤汁洒了一地。夜里顾修远处理完军务前来,轻手轻脚踏入房门,试图放轻脚步不惹她厌烦。燕茜蔓仿若未闻,身子纹丝不动,背过身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语不发。时间久了,顾修远焦躁地在房内踱步,鞋底摩挲地面,发出沙沙声响。猛地停住,凑近床榻,声音发涩:“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燕茜蔓“嗖”地一下坐起身,怒目而视,额上青筋跳动:“放我走,还我自由,别再纠缠!听不懂吗?” 可顾修远怎肯罢休,恰逢上头委派新任务,要他率部去偏远之地剿匪。临行前,他反复叮嘱守卫,眼睛里透着狠厉:“看好夫人,稍有差池,提头来见!”燕茜蔓趁守卫换班,悄悄翻窗,慌乱间不慎扭伤脚踝,“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她冷汗直冒。动静瞬间引来守卫,她还想挣扎起身继续跑,却被死死按住,再度被抓回去,绝望如乌云罩顶,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出窍。 顾修远剿匪凯旋,意气风发,满心欢喜以为时日能磨平燕茜蔓的棱角。踏入内院,却见燕茜蔓坐在角落,眼神冰冷,恨意更浓。他脚步一顿,缓缓走近,轻声唤道:“蔓……”燕茜蔓仿若未闻,抬手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他,歇斯底里怒吼:“滚!别碰我!”这场纠葛,似是无解的死局,困住两人,越缠越紧,未来在爱恨拉扯中混沌不明,像是深陷泥沼的困兽,挣扎不出,又无法释怀。 顾修远被燕茜蔓这一砸,额角瞬间红肿,他却仿若不觉疼痛,眸中满是痛心与无奈,身子晃了晃,僵立原地。良久,他缓缓蹲下,把碎瓷片捡到一旁,声音喑哑:“蔓,你就是拿刀子捅我,也比这漠视强。”燕茜蔓别过头,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落下。 此后,顾修远不再强逼,换了怀柔手段。他寻来燕茜蔓昔日好友,恳请她们来劝和;又亲手做了她从前爱吃的点心,还特意托人寻来稀有药材,只为调养她因劳累落下的病根。可燕茜蔓面对这一切,要么冷面相对,要么直接打翻在地,碎屑落满裙摆,她也毫不在乎。 路索安得知燕茜蔓被困,四处奔走,联合革命同志谋划营救。他乔装混进督军府,趁着夜色溜到内院窗边,压低声音唤她:“茜蔓,我来救你了。”燕茜蔓又惊又喜,眼眶泛红,刚要起身,却想到顾修远这段日子的纠缠,又迟疑了。她深知一旦逃走,顾修远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掀起轩然大波,牵连诸多无辜。 就在她犹豫间,顾修远带着卫兵巡逻至此,瞧见路索安,瞬间怒目圆睁,拔枪相向:“你好大的胆子,敢闯督军府!”路索安不甘示弱,啐了一口:“你囚禁无辜,算什么英雄好汉!”二人扭打一处,院内混乱不堪。燕茜蔓心急如焚,想要劝阻却无从下手。关键时刻,顾修远占了上风,用枪抵住路索安额头,手指颤抖,杀意尽显:“今天就结果了你。” “住手!”燕茜蔓嘶吼出声,冲上前挡在路索安身前,泪崩道:“你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修远神色一凛,枪缓缓放下,眼里满是受伤与不甘,“在你心里,他就这么重要?”燕茜蔓咬着牙:“至少他从没伤我至此。” 经此一事,顾修远消沉许久,酗酒度日,军务也搁置一旁。上头得知后雷霆震怒,责令他即刻出征平乱。顾修远醉醺醺领命,临行前来到内院,看着背对自己的燕茜蔓,眼眶酸涩:“我再去打仗了,生死未知,你若盼我死,往后便能解脱了。”燕茜蔓身形一僵,嘴唇微颤,终是没吭声。 战场上,顾修远仿若不要命般冲锋,炮火轰鸣里,生死边缘,脑海中却全是燕茜蔓的模样。他一次次险象环生,立下赫赫战功,可心里的伤比身上的疤还疼。凯旋时,他满心期许能看到燕茜蔓态度软化,却发现她趁着自己出征,投身更危险的革命任务,生死一线。 顾修远心急如焚,抛下军务去找她。找到时,燕茜蔓满身血污,虚弱倒地。顾修远眼眶泛红,颤抖着抱起她:“蔓,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燕茜蔓气若游丝,却字字决绝:“我的命,不用你管……”顾修远抱紧她,泪水夺眶:“可我偏要管,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许你死。” 屋内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燕茜蔓通红着眼,胸脯剧烈起伏,率先发难:“孩子没了,你轻飘飘一句忘了,就当无事发生?那是我们的骨血!”说罢,泪水决堤,簌簌滚落。 顾修远满脸愧疚,额头青筋跳动,急切辩解:“我不是想忘!失忆由不得我,可我现在满心都是补偿你,你何苦揪着过去不放?” 燕茜蔓冷笑一声,眼眶因愤怒更显红肿:“补偿?拿什么补?孩子没了,我的家也散了,你以为送点东西、说几句软话就行?”她边说边踉跄着上前,手指用力戳向顾修远胸口,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痛苦一股脑戳进他心里。 顾修远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声音拔高:“那你想怎样?我拼命回忆,努力补救,你却油盐不进,整日冷着脸,把我往外推!” “是你先推开我的!”燕茜蔓嘶吼起来,发丝凌乱,满脸泪痕,“怀孕时我遭的罪,生产时的无助,失去孩子的绝望,桩桩件件,你都缺席!现在倒怪起我来?” 顾修远身形晃了晃,像被重锤击中,嘴唇嗫嚅,却一时无言。沉默片刻,他涩声开口:“是我的错,我认。可往后日子还长,咱再生一个,我发誓护你们周全。” 燕茜蔓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抬手狠狠扇了顾修远一巴掌:“你把孩子当什么?替代品吗?这世上再没那个小生命了,你永远不会懂我的痛!”说完,她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顾修远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缓缓蹲下,想去抱燕茜蔓又不敢,只能哽咽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屋内只剩燕茜蔓的悲恸哭声,这场因孩子而起的争吵,让两人间的裂痕愈发狰狞,未来的路也更迷茫了。 顾修远满心悲戚,守着瘫倒在地、泣不成声的燕茜蔓,久久不愿离去。待她哭声渐歇,抽噎着没了力气,顾修远才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吩咐侍从好生照看,不许再有半分差池。 此后几日,顾修远闭门不出,对着满桌军务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都是燕茜蔓绝望的嘶吼、泪崩的模样,还有那狠狠扇来的一巴掌。他懊悔不迭,深知自己又一次说错了话,深深刺痛了她。 思索再三,顾修远决定做出改变。他不再空泛地承诺,而是托人寻来城里最好的大夫,每日定时为燕茜蔓调养身体;又将她屋内布置一新,摆上她从前爱读的书籍、爱摆弄的小物件,试图勾起往昔温情回忆。夜里,他就守在窗外不远处,听着屋内燕茜蔓偶尔的低泣,揪心难眠,却不敢贸然打扰。 燕茜蔓瞧着这些“用心”,心里泛起丝丝涟漪,可过往的伤痛刻骨铭心,岂是轻易能消弭的?她依旧抵触,大夫把脉时,她冷着脸把手一缩;看到屋内新添物件,抬手便要砸,却在指尖触到旧物的刹那,动作猛地顿住,眼眶悄然泛红。 路索安听闻燕茜蔓近况,心急如焚,暗中谋划着二次营救。他联络各方力量,甚至不惜冒险与敌对势力周旋,只为换得关键人脉助力。终于寻得良机,趁着顾修远外出公干,率人潜入督军府。 “茜蔓,跟我走!”路索安压低声音,满脸急切。燕茜蔓却犹豫了,目光游移不定:“走了,又能怎样?他不会善罢甘休,战火会烧到更多人。”路索安急得跺脚:“难道你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儿?” 二人正僵持,顾修远却提前折返,见此情景,怒火攻心,拔枪怒喝:“路索安,你三番五次挑衅,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路索安冷笑:“为了救她,我死又何妨!”说罢,一个箭步挡在燕茜蔓身前。 燕茜蔓眼眶一热,心底五味杂陈,高声道:“都别动手!”转头看向顾修远,“你若伤他,我这条命也即刻还给你。”顾修远手一抖,枪险些落地,满脸颓然:“在你心里,他永远比我重要。” 此事之后,燕茜蔓心力交瘁,一病不起。顾修远抛开所有军务,衣不解带守在榻前,亲自喂药、擦身。 燕茜蔓一直昏睡了7天…… 第76章 叶馨黑化 产房内,昏黄的烛光在浓烈血腥味中剧烈摇曳,光影晃晃荡荡,似要被这血腥黏稠的气息给扑灭。叶馨满头大汗,几缕凌乱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其余发丝肆意狂舞,她额头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扭动好似愤怒的小青蛇,随时择人而噬。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打湿了鬓发,顺着脖颈一路滑下,洇湿了衣衫。双手如钢铁铸就的钳子,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嘎吱作响,手背的青筋也高高鼓起,那是她拼尽全身力气的决然模样。她的身子剧烈颤抖,每一下抖动都扯出撕心裂肺的痛呼,整个人弓起,像一张紧绷到极致、濒临断裂的弦,肚里的孩子承载了她在深宅大院站稳脚跟的所有期望,是她押上尊严、良知,乃至一切的救命稻草,此刻绝不能松劲儿。 助产嬷嬷们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神色慌张得近乎狼狈,脚步慌乱,手忙脚乱地穿梭在产床周围,频频撞翻一旁的器具。经验在此刻全然失效,她们口中机械地念叨:“用力啊,夫人,再加把劲!”声音带着颤抖与焦急,一盆盆血水接连端出,浓稠的红在地上蜿蜒流淌,腥味愈发浓重,熏得人几欲作呕,直冲脑门。叶馨眼前阵阵发黑,仿若深陷无尽黑暗泥沼,身子绵软无力,却咬着舌尖强撑,舌尖瞬间血腥味弥漫,借此保持清醒,她深知此刻一松,此前所有的筹谋、隐忍就会前功尽弃。 贴身丫鬟一路磕磕绊绊,裙摆被荆棘扯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心急如焚,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径直跑去燕茜蔓住处寻路索安。彼时,路索安一袭月白锦袍,手持折扇,正与燕茜蔓在繁花簇拥的花园悠然赏景。燕茜蔓一袭粉色罗裙,巧笑嫣然,柔弱无骨地依偎在路索安身侧。路索安听闻消息,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嘴唇微微哆嗦,手中折扇“啪”地落地,不及多言,抬腿就往产房狂奔。一路上,他眉头紧锁,眉心拧成死结,汗水从额头渗出,心跳如雷,震得耳膜生疼。往昔对叶馨刻意保持的疏离,此刻化作揪心的担忧,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叶馨平日里弱柳扶风、低眉顺眼的柔弱模样,眼眶不自觉泛红。 待路索安冲进产房,刺鼻的血腥味呛得他险些窒息,身形晃了晃才稳住。迎接他的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助产嬷嬷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簌簌发抖,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叶馨瘫在床上,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大片枕巾,仿若木雕泥塑般毫无生气,凌乱的发丝肆意散着,衬得面容愈发憔悴。 “孩子……孩子呢?”路索安艰涩地开口,嗓音沙哑得仿若磨砂,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不放过任何角落,双手不自觉攥紧。 嬷嬷畏畏缩缩上前,双手捧过襁褓,声音轻如蚊蝇:“少爷,小少爷被脐带缠住脖颈,窒息没了气息,我们真的尽力了。” 路索安缓缓接过,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襁褓里那张小脸青紫暗沉,毫无生机,像是被寒霜打过的娇嫩花苞。他眼眶滚烫,似有泪光涌动,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许久,他缓缓转头看向叶馨,眼中怒火、悲戚与狐疑交织,仿若燃烧的业火:“为何会这样?你给我句实话!”声音已然哽咽,尾音破碎,额上青筋跳动。 叶馨嘴唇哆嗦不停,嘴角残留着生产时咬破的血痕,干涸的血迹衬得她面容愈发憔悴沧桑。她拼了命想开口,喉咙却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半晌才挤出破碎的字句:“索安……我真的不想,我满心盼着能与你有个孩子,从知晓有孕的那一刻,我连走路都慎之又慎,事事依着嬷嬷的叮嘱,怎么料到……会是这般结局。”泪水决堤,簌簌滚落,她抬手想抓住路索安的衣角,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指尖还微微颤抖。 路索安冷哼一声,额上青筋微凸,“啪”地将襁褓重重摔在一旁的桌上,器物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好似他此刻愤怒的宣泄。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指节泛白,身子因愤怒微微发颤,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衣摆簌簌而动。 叶馨满脸泪痕,拼命摇头,几缕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狼狈至极。“我承认,起初是存了心思,可这怀胎的日子,我每日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满心期许他的模样,那些相处的时光,难道你都感受不到一丝真心吗?”她哭得喘不上气,胸脯剧烈起伏,几近昏厥,双手紧抓床沿。 路索安眉头拧成死结,眼眶依旧泛红,却满是讥讽:“真心?你的真心怕是早就喂了野心!我路索安虽算不上精明,可也不是任人摆弄的傻子。”说罢,他抬腿就往门外走,身形踉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背影落寞又决绝,锦袍随风飘动。 叶馨不顾一切扑下床,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抱住路索安的腿,指甲抠进布料,手背青筋暴起:“索安,别走!孩子没了,我只剩你了,往后我一定本本分分,求你别抛下我。”她仰头,泪眼中满是哀求,楚楚可怜,发丝散落一地。 路索安低头,目光冰冷,仿若看着一个陌生人,用力掰开她的手:“晚了,从你动那些歪心思起,就该料到今日。往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见你!”言罢,决然拂袖而去,任由叶馨瘫倒在地,绝望恸哭。 窗外,乌云滚滚蔽日,阴沉压抑,恰似她此刻暗无天日的余生;屋内死寂冰冷,唯余她绝望的啜泣,前路没了光亮,往后只剩无尽煎熬,往昔的野心、算计,都化作泡影,狠狠嘲笑着她的贪婪与狂妄,成为她余生都挣脱不开的枷锁。 叶馨跌跌撞撞跑出路宅,发丝凌乱如疯婆子,被树枝勾扯得不成样子,裙摆被荆棘扯得残破不堪,丝丝布条随风晃荡,眼眶通红似要溢血,神情癫狂得吓人,满脸血污与泪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孙颖,让她帮自己夺回失去的一切,向路索安复仇。此刻的叶馨,全然没了曾经的算计与温婉,活脱脱一个被仇恨吞噬的疯子,脚步踉跄,一路撞翻街边杂物。 孙颖的居所隐匿在城郊偏僻小巷,四周荒草丛生,墙皮剥落,青苔蔓延。叶馨一路狂奔,脚下的石子扎破脚掌,鲜血淋漓,她仿若未觉,膝盖手肘磕在尖锐硬物上,皮开肉绽,泥土混着血水糊了一身。猛地冲进院子,叶馨“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揪住孙颖的衣角,十指泛白,指节突出,声嘶力竭地哭喊:“孙颖!你不能不管我啊!孩子没了,路索安那混蛋翻脸无情,把我像破抹布一样扔了,我如今在路家就是个任人践踏、遭人唾弃的蝼蚁,活着都没了盼头!你神通广大,一定得帮我出这口气,我求你了!” 孙颖一袭翠绿绫罗裙,身姿婀娜,微微挑起眉梢,居高临下睨着狼狈至极的叶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丹凤眼眯起,慢悠悠甩开她的手,拍了拍被揪皱的衣角,阴阳怪气地说:“哟呵,瞧瞧这是谁啊?这不就是当初信誓旦旦,胸脯拍得震天响,说定能把路索安那富家公子拿捏得死死的叶馨吗?那会儿你把计划说得天花乱坠,好似路家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结果呢?折腾半天,一事无成,还把孩子给弄丢了,你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叶馨身子瞬间僵成一块寒冰,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满脸不可置信,额上青筋暴起,嘶吼道:“孙颖,你说什么混账话!当初这计划可是你一手撺掇的,桩桩件件都有你的影子,你现在想撇清关系,置身事外?门儿都不行!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孙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身后使了个利落的眼色。眨眼间,两名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如恶狼般窜出,押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叶馨的父母。二老满脸惊恐,皱纹里都藏着绝望,嘴里塞着粗布条,只能呜呜作响,浑浊的泪水簌簌滚落,衣衫褴褛,身形颤抖。 “叶馨,别怪我心狠,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半点用处都没了。留着你和你这俩拖后腿的爹娘,指不定哪天就捅出大篓子,坏了我的大事。”孙颖把玩着手中匕首,寒光闪烁,映照出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狠毒与决绝,纤细手指灵活翻转匕首,尽显狠辣。 “不!孙颖,你不能这么做,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爹娘!”叶馨疯了似的扑上前,却被壮汉飞起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吐血,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孙颖仿若未闻,莲步轻移到叶馨父亲跟前,抬手捏住老人干瘪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提,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今儿个你遭这罪,怪就怪你女儿太贪心,胃口大得能吞天,本事却小得可怜,自不量力还妄图攀高枝,这下可好,连累你们全家。”说罢,手起刀落,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叶馨父亲瞪大双眼,喉咙里挤出几声咕噜,缓缓倒地,身躯抽搐几下后不动了。 “爹——”叶馨凄厉惨叫,仿若要冲破云霄,疯了似的挣扎扭动,指甲抠进土里,想冲过去却被壮汉死死摁住,肩头都被摁得脱臼,她全然不顾疼痛,头发散乱,满脸狰狞。 孙颖仿若被恶魔附身,毫无怜悯之心,转头看向叶馨母亲,后者泪流满面,拼命摇头,身子抖得像筛糠。孙颖却咧嘴一笑,匕首再度无情挥下,叶馨母亲也没了气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叶馨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如无尽黑洞,痴痴望着父母的尸首,泪水瞬间干涸,嘴唇哆嗦,喉咙里只剩嗬嗬声响。良久,她忽仰头狂笑,笑声癫狂又悲凉:“孙颖,你今日这般恶行,丧尽天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路索安、你,都得给我爹娘陪葬!这笔血债,定要你们血偿!” 孙颖眉头微皱,却故作镇定,冷笑道:“哼,就凭你现在这副疯样?有本事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了爹娘的疯子能翻出什么浪!”说罢,一挥手,示意壮汉把尸首拖走。叶馨见状,再次爆发出一股蛮力,挣脱束缚,合身扑向孙颖,双手直掐她脖颈,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小院里尘土飞扬,喊叫声、厮打声不绝于耳,可叶馨终究不敌,被再度制住,孙颖啐了一口,拂袖而去,独留叶馨在原地,恨意汹涌,发誓复仇。 雨幕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叶馨满是血污的身躯上,混着血水蜿蜒流淌,将她身下的地面染成一片刺目殷红。她双眼空洞却燃着两簇疯狂的火苗,大口喘着粗气,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仿若狰狞水鬼。适才与混混的厮打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此刻瘫倒在地,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剧痛,可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呢喃着:“都来吧,都来尝尝我的恨……” 街上早已没了行人,那几个混混抱头鼠窜,边跑边骂骂咧咧,消失在雨夜尽头。他们衣衫褴褛,满脸惊恐,有个混混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路跌跌撞撞。叶馨全然不顾周身伤痛,挣扎着想爬起身,膝盖刚撑起一点,又重重摔回泥地,溅起一片泥水。就在她再次发力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靠近。 此人一袭黑色长款大衣,几乎要融进这漆黑雨夜,衣角随风轻摆,身形不算高大,却自带一股压迫气场。帽檐压得极低,仅露出的半张脸轮廓分明,眼眸深邃如渊,透着清冷疏离,幽黑深邃似藏着无尽秘密;鼻梁高挺,线条硬朗;薄唇微抿,嘴角微微下垂,自带冷峻气质,样貌出挑得格格不入。他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叶馨,沉默片刻,缓缓蹲下身子,动作优雅又沉稳,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白皙,轻抬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目光。 “瞧瞧你这副模样,倒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声音低沉磁性,却不带丝毫温度,语气淡淡,仿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叶馨猛地挥开他的手,指甲划过对方手背,划出几道血痕,嘶吼道:“别碰我!你们都想看我笑话,都想害我,是吧?”雨水灌进嘴里,呛得她剧烈咳嗽,身形剧烈抖动,双手胡乱挥舞。 黑衣男子也不恼,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手上血痕,动作从容,手帕洁白如雪,与满是血污的周遭格格不入。他淡淡道:“我与那些渣滓不同,我能助你复仇,你不想让路索安、孙颖付出代价?” 叶馨身子一僵,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死死盯着眼前人,像是要把他看穿,眼神中满是戒备与探究:“你凭什么帮我?又想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 男子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我样貌变了,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叶馨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旋即被浓烈恨意取代,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是?” 言罢,叶馨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第77章 巫术 叶馨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厉害,好似有千万根细密的针在狠狠扎刺,每一下都直捣脑门深处,痛得她几近昏厥。眼前的世界混沌一片,入目唯有这陌生又昏暗的房间,死寂的空气里,刺鼻的药水味肆意横冲直撞,直往鼻腔里猛窜,呛得她喉咙发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周身伤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毫无间隙地袭来,她猛地坐起,牵扯到伤口,“嘶”的一声惨叫脱口而出,冷汗瞬间如细密的雨珠,密密麻麻布满额头,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王毓——如今的王哲,就静静地坐在床边,身形隐没在昏暗中,边缘模糊,仿若要与这黯淡融为一体,唯有眼眸,仿若幽深古井,透着沉静却摄人的光。见她醒来,王哲递来一杯温水,动作不疾不徐,声音波澜不惊,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先喝口水,你昏了太久,身子虚得很。” 叶馨却似一只受惊过度、浑身尖刺竖起的刺猬,满心满眼皆是警惕,双手下意识如钳子般揪紧被子,指节泛白,凸起老高,目光里裹挟着浓烈的戒备,仿若眼前之人下一秒就会化身猛兽,将她生吞活剥。她嘴巴微张,声音沙哑凶狠得像是被恶魔附了体,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灵魂深处挤出来:“你到底想怎样?别在这儿耍花样,我如今满心满眼只剩复仇,过往的温婉柔顺、算计筹谋统统碎了一地,我没功夫陪你兜圈子、玩心眼!” 王哲微微叹气,那叹息声轻得仿若一片落叶坠地,搁下杯子,缓缓起身,屋内昏黄的光线倾泻而下,映出他落寞孤寂的轮廓,仿若一尊被岁月遗忘的雕塑。他低垂眉眼,低声说道:“我说过,助你复仇,这话绝非儿戏,我是认真的。”说着,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脸颊,动作滞重,眼眸深处刹那间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痛苦与决绝,仿若被点燃的导火索,炸出往昔无尽的惨烈,“为了复仇,我连脸都换了,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顾修远那恶贼,阴险狡诈到骨子里,精心设计圈套,害我兄长惨死,鲜血四溅,家中自此阴霾笼罩;还夺走我全部家产,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那些日日夜夜,我睁眼闭眼都是兄长濒死的惨状、家族蒙羞的落魄,仿若置身无间地狱……这仇不报,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叶馨目光微颤,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脆弱的弦,路索安的绝情、孙颖的狠毒,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飞速闪现,每一帧画面都如利刃,割得她心生疼。双手不受控制地攥成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似要把满腔恨意都捏碎在掌心:“哼,说得倒轻巧!可我凭什么信你?谈合作,这年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另有所图?我如今落魄至此,亲友离散,一无所有,身无长物,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成了你的累赘,坏了你的复仇大计?” 王哲扯出一抹苦涩到极点的笑,嘴角弧度扭曲,自嘲之意溢于言表:“你看看当下咱们这处境,你孤身一人,被路索安像丢破抹布一般抛弃,又遭孙颖无情背叛,亲友惨死眼前,肝肠寸断,你还能指望谁?而我,虽说换了张脸,隐姓埋名,可单枪匹马去对抗顾修远那般手眼通天的人物,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顾修远背靠军阀势力,权势滔天,树大根深,手底下能人无数;路索安跟他称兄道弟,时常往来,狼狈为奸;孙颖更是刁钻狡猾,一肚子坏水,诡计多端。咱们俩联手,尚有一丝胜算,分开,就只有死路一条,被仇人肆意践踏。” 叶馨沉默良久,牙关紧咬,嘴唇都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之色,仿若霜打的菜叶。最终,她还是伸出手,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吞咽的动作仿若在咽下满腔的不甘与恨意,水入喉,灼烧感却丝毫不减。哑着嗓子问道:“你那‘换皮’,听着就邪性至极,当真靠谱?每月还得用药维持,万一关键时候,比如与仇人对峙、生死攸关之际发作,拖累复仇大计可怎么办?我不能把复仇的希望,全押在这不知底细的法子上。” 王哲神色凝重,仿若被重负压顶,几步上前,拉开抽屉,动作带着一丝急切,拿出几瓶药剂,玻璃瓶碰撞,发出清冷声响,在寂静得仿若真空的屋内格外刺耳,似声声丧钟。“副作用确实棘手,每到用药时,浑身像被烈火灼烧,皮肉滋滋作响;又似万蚁啃噬,痛痒难耐,深入骨髓。但那又何妨?只要熬过这段艰难日子,能手刃仇人,让他们血债血偿,这些代价与痛苦,统统不值一提,不过是复仇路上的小小磨难。”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晃荡不休,光影摇曳,阴影重重叠叠,仿若鬼魅乱舞,王哲的面庞隐匿其间,唯有眼眸里的沉痛熠熠生辉,仿若藏着两簇燃烧的业火,似把往昔的苦难一一翻出晾晒,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叶馨面前。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粗粝,像是砂纸磨过木板,满是岁月刻下的沟壑与沧桑:“你可知我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顾修远设局害我兄长那日,天仿若被墨汁浸染,黑得浓稠厚重,乌云沉甸甸地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血如泉涌,把宅子前的地都浸红了,腥味弥漫,经久不散……” 王哲目光飘远,仿若穿越时空,陷入往昔美好,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温柔笑意,仿若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驱散周身阴霾:“那时父母健在,家中产业兴旺,日子过得安稳富足。我上头有兄长撑着,兄长睿智沉稳,事无巨细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底下还有个机灵懂事的弟弟,万事不用我操心。弟弟小我好几岁,虎头虎脑的,眼眸澄澈明亮,满心满眼都是我这个哥哥,仿若我就是他的全世界。但凡得了新奇玩意儿、好吃的零嘴,头一个就想着往我手里塞,小手软糯,眼神满是期待。” 说到此处,他眼神愈发柔和,仿若被一层暖光笼罩,眼前似真的浮现出弟弟的身影,活灵活现:“夏日暑气难耐,蝉鸣喧嚣,他会拉着我去溪边,溪边垂柳依依,绿草如茵。趁我打盹,偷偷用荷叶兜了清凉溪水,蹑手蹑脚走近,猛地浇到我头上,溅我一身水珠,而后大笑着跑开,笑声清脆爽朗,能震落树上果子。冬日逢雪,天地银白一片,他又缠着我堆雪人、打雪仗,小手冻得通红,却毫不在意,还非拉着我不许进屋,耍赖撒娇,活脱脱一个黏人精。” 笑容渐渐隐去,仿若乌云蔽日,王哲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凸起好似嶙峋怪石,关节“咔咔”作响,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满是追悔莫及的神情,仿若被悔恨的潮水彻底淹没:“可我那时,被家里宠坏了,仗着家底殷实,不思进取、不学无术。每日不是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出入酒楼赌场,就是窝在家里睡大觉,日上三竿不起,任由光阴虚度。兄长多次苦口婆心劝诫,我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弟弟眼巴巴望着我上进,眼中满是期许,我也只当看不见,甚至还嫌他啰嗦。” 他深吸一口气,满脸自嘲,仿若在嘲笑曾经荒唐的自己,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像是要拍落那段不堪回首的荒唐过往,却发现记忆早已刻骨铭心:“这般放纵,身材愈发走样,没几年就吃得虎背熊腰。走在街上,旁人指指点点,目光里满是鄙夷,我还毫不在意,只觉得享乐才是头等大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祸与灾。” 王哲眉头紧锁,仿若拧成死结,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踱步时靴跟叩击地面,声声沉闷,仿若敲在人心上:“谁能料到,变故突生,仿若晴天霹雳。顾修远那恶贼觊觎我家产业,精心设下歹毒圈套,兄长遭陷害惨死,家中一夕崩塌,仿若大厦倾颓。我毫无本事,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护不住家人,产业易主,父母受不住打击,接连病倒离世,弟弟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动作粗暴,试图抹去溢出的泪水,却发现泪水越抹越多:“直到那时,我才如梦初醒,可一切都晚了。我拼命逃亡,仿若丧家之犬,东躲西藏。顾修远的眼线遍布各处,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我隐姓埋名,钻过臭水沟,污水灌入口鼻,恶臭熏天;饿到啃树皮,干涩难咽,夜里不敢闭眼,稍有动静就惊出一身冷汗,仿若惊弓之鸟。” 王哲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抬眸时,眼里多了分决然,仿若燃尽的灰烬里重燃斗志:“后来,机缘巧合下,我躲进深山,山中云雾缭绕,仿若世外桃源,却也暗藏凶险。遇见个神秘的少数民族部落。起初,他们对我这个外来者敌意很重,刀箭都架到脖子上了,寒光闪闪,仿若下一秒就要取我性命。好在我懂些医术,治好了部落里的孩子,这才赢得信任,仿若抓住救命稻草。” 谈及那神秘巫术,他目光幽深,仿若坠入无尽黑洞,似陷入久远回忆,难以自拔:“那是个月圆之夜,月光皎洁如水,部落祭祀场篝火熊熊,火势冲天,巫医身着奇异黑袍,黑袍随风飘动,脸上绘满诡谲符文,仿若从远古走来的神秘使者,围着我念念有词。桌上摆满稀奇古怪的物件:风干的兽骨,透着岁月的沧桑;闪烁寒光的黑曜石,仿若吸纳了天地灵气;盛满草药汁液的竹筒,散发着奇异药香。巫医手法娴熟,利刃划破我脸颊,鲜血滴进草药,瞬间冒起青烟,皮肉灼烧般剧痛,仿若灵魂都要被撕裂。” 王哲抬手轻抚脸庞,苦笑,仿若咽下满嘴苦涩:“换皮过程漫长又煎熬,每一寸肌肤撕扯、重生,好似千刀万剐,我咬着牙,数次昏死过去。部落族人守着我,灌下秘制草药,才保我熬过鬼门关,仿若重获新生。” “本以为苦尽甘来,可谁想,巫术副作用极大。”王哲眉头紧锁,起身踱步,靴跟叩击地面,声声沉闷,仿若战鼓擂动:“每月月圆,体内像有火蛇乱窜,骨头缝里钻心地疼,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仿若身体要被碾碎。巫医给了个秘密药方续命,药方里药材稀缺,有雪山之巅的雪莲,采摘艰难,需冒生命危险;峡谷深处的灵蛇胆,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葬身蛇口,寻来不易。”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瓶药剂晃了晃,玻璃瓶碰撞,发出清冷声响,仿若命运的倒计时:“靠着这药方,我勉强维持人形。可每次用药,也是折磨,冷汗如雨下,身子蜷缩成一团,仿若虾米,熬过那阵,才能恢复力气。但只要能复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复仇路上必经的荆棘。” 叶馨看着对面的人,眼神复杂,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似乎并不熟悉,不过是命运裹挟下的临时盟友,可王哲却在自己面前袒露这么多秘密,桩桩件件仿若重磅炸弹。她觉得自己恐怕下不了这条船了,复仇的火焰已然点燃,退路早已被恨意斩断,唯有一路向前,与眼前之人共赴血海深仇。 叶馨紧攥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哲,那眼神里起初满是犹疑与挣扎,可不过须臾,决绝便如燎原之火,将一切不确定烧了个干净。她咬着下唇,直至唇上渗出血珠,哑着嗓子开口:“王哲,既然你靠着这换皮、用药撑到了现在,还寻得了复仇的一线生机,那我也能!” 王哲眉心一蹙,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下意识摇头劝道:“这法子绝非儿戏,其间痛苦超乎想象,你一个女子,身子骨本就弱,刚遭了生产、失亲之痛,怕是吃不消。”叶馨却像是被触到逆鳞,“噌”地坐直身子,扯动伤口也浑然不顾,额上冷汗直冒,厉声道:“别小瞧我!我被路索安弃如敝履,孩子没了;又遭孙颖背叛,爹娘惨死,这世间最痛的事我都挨过了,还会怕这点皮肉之苦、用药的煎熬?” 见她心意已决,王哲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深知劝不住这满心仇恨的女人。他缓缓起身,在屋内踱步几圈,终是妥协:“罢了,既如此,我便帮你。只是筹备需些时日,那部落远在深山,一来一回路途艰险,药材也难寻。”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紧锣密鼓地谋划。王哲四处托旧相识打听珍稀药材,哪怕被冷眼相对、吃闭门羹,也未曾放弃;叶馨则强忍着伤痛,跟着王哲学些拳脚功夫、防身之术,每一次跌倒,她都咬着牙迅速爬起,眼神愈发狠厉。 出发那日,天阴沉沉的,乌云似要把大地吞了。二人背着行囊,踏入深山。山路崎岖泥泞,荆棘肆意拉扯衣角,叶馨被绊倒多次,膝盖手肘鲜血淋漓,她随手扯块布条一绑,便继续赶路。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寻山间清泉润喉。 好不容易寻到部落,巫医却面露难色,直言叶馨身子亏损太过,换皮风险极大。叶馨“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额头冷汗与尘土混在一起,声泪俱下:“求您救救我,我若不报这血海深仇,死都不甘!路索安、孙颖,还有顾修远,他们害我至此,绝不能逍遥法外。”巫医被她的执念打动,终是应允。 月圆之夜,祭祀场篝火熊熊。叶馨躺在石台上,双手死死攥着边缘,身子抖如筛糠。巫医念起咒语,利刃划破脸颊,她闷哼一声,鲜血汩汩流入草药,青烟升腾,皮肉灼烧之感瞬间袭来,好似千万根钢针齐扎。她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夜空,任由泪水横流,嘴里念着仇人的名字,指甲抠进石台,直至断裂。 漫长的换皮过程,叶馨昏死过去数次。部落族人围在旁,灌下秘制草药,她才悠悠转醒。待结束,她整个人仿若脱力的破布娃娃,瘫在地上,气息微弱。 此后,每月月圆,副作用准时来袭。叶馨蜷缩在角落,冷汗浸湿衣衫,体内火蛇乱窜,五脏六腑似被拧成麻花,痛苦不堪。可她每次用药后,撑过剧痛,都会握紧拳头,目光森冷:“等着吧,路索安、孙颖,还有顾修远,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第78章 换脸谋皮 月圆高悬,清冷光辉洒在部落祭祀场,篝火烈烈,映得周遭一切仿若蒙着血色纱幔,透着说不出的诡谲。石台上,叶馨紧闭双眼,双手攥紧石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栗,泄露了她心底的紧张与决绝。 王哲站在一旁,早已换好的脸隐在阴影里,神色凝重,目光紧锁巫医一举一动。巫医黑袍烈烈,脸上绘满奇异符文,仿若从幽暗中踏出的古巫,手中利刃寒光闪烁,似择人而噬的毒蛇。他朝王哲递来一个眼神,王哲心领神会,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按住叶馨肩头,低声安抚:“别怕,撑住,这苦过了,往后只剩复仇的痛快。”叶馨咬着下唇,重重点头。 巫医口中念念有词,古老咒语似穿越时空的幽咽,王哲听不懂词句,却也屏气凝神。须臾,巫医猛地挥下利刃,精准划破叶馨脸颊,鲜血瞬间涌出,蜿蜒滴落进盛着草药的石碗,草药遇血,“滋滋”作响,升腾起刺鼻青烟,仿若恶魔吐息。叶馨闷哼一声,身子剧烈一抖,王哲手上加力,牢牢稳住她,轻声道:“忍着,就快好了。” 紧接着,巫医将一碗混着鲜血、冒着热气的草药端起,手法娴熟地敷上叶馨脸庞,刹那间,叶馨双眼圆睁,凄厉惨叫脱口而出,那痛感如千万钢针齐扎,又如烈火灼烧皮肉,痛意直钻灵魂深处。她下意识要抬手甩开,王哲见状,双臂如铁钳,死死禁锢住她双手,额上冷汗滚落,却仍咬牙劝道:“别动!动了就前功尽弃!” 草药似有生命,在叶馨脸上缓缓蠕动,每一寸肌肤都似被拉扯、撕扯,重塑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叶馨泪水横流,汗水浸湿鬓发,几近昏厥。王哲心急如焚,转头向巫医喊道:“有没有办法减轻些痛苦?”巫医摇头,加快念咒频率,双手舞动,在空中勾勒神秘符号。 部落族人围聚过来,递上一碗碗秘制草药,王哲接过,小心地给叶馨灌下,草药苦涩,叶馨呛咳几声,却奇迹般有了几分力气。时间仿若停滞,煎熬漫无尽头,叶馨昏死过去又被草药唤醒数次。 终于,巫医长舒一口气,收了架势,示意王哲松手。王哲缓缓放开叶馨,只见她脸上红肿渐消,五官悄然变换,陌生又崭新的面容浮现,虽说血色全无、虚弱不堪,却意味着换脸成功。 续写叶馨恢复的过程换脸成功后的叶馨,仿若被抽去了浑身筋骨,软绵绵地瘫倒在石台之上,双眼紧闭,胸脯微弱地起伏着,唇色惨白如纸。王哲赶忙将她小心打横抱起,安置到一旁早已备好的简陋床铺,拉过一床粗布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部落的夜静谧又深沉,月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下细碎光影。叶馨却陷入了梦魇,眉头紧锁,冷汗不时沁出额头,身子时不时痉挛一下,口中喃喃呓语,喊着仇人的名字。王哲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时不时用湿布擦拭她额头的冷汗,轻声安抚:“叶馨,都过去了,撑过去就好,仇咱们慢慢报。”可叶馨沉浸在痛苦中,毫无回应。 破晓时分,微光悄然爬上帐篷,叶馨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脸上更是火烧火燎般疼痛,抬手想触碰脸颊,却被王哲眼疾手快地拦下:“别动,伤口还没愈合。”叶馨眼神迷茫了一瞬,才记起昨夜的惊心动魄,眸中旋即燃起灼灼恨意。 接下来的几日,叶馨恢复得极为艰难。每到夜晚月圆,体内像是有无数钢针乱戳,换脸的副作用汹涌来袭,她蜷缩在床铺一角,双手死死捂住脸颊,身子抖如筛糠,冷汗浸湿了大片被褥。王哲只能抱紧她,递上巫医特制的草药,哄着她一口口咽下,草药入口,苦涩直抵咽喉,叶馨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口灌下,那股子狠劲让旁人侧目。 白日里,叶馨也没闲着,强忍着脸上的不适,让王哲搀扶着,在部落里踱步锻炼,熟悉新脸的肌肉走向,练习不同神情,从最初的生硬到渐渐得心应手。她对着溪水端详面容,记住眉眼间的弧度、嘴角的特点,力求毫无破绽,心中暗忖:他日回到上海,绝不能因这张脸露出马脚。 随着时间推移,脸上的痛感逐渐减轻,红肿褪去,肤色慢慢恢复正常。叶馨恢复了往昔利落劲儿,主动向部落里的勇士请教拳脚功夫,每日晨曦微露就起身扎马步、练拳法,摔倒了爬起来,膝盖手肘淤青遍布也不停歇。王哲有时看得心疼,想劝她歇一歇,叶馨却目光冷厉:“这点苦算什么?我要以最强的姿态回去,亲手撕碎那些仇人!” 在部落的日子,时光仿若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写满了叶馨咬牙恢复的坚韧。换脸成功后的头几日,除了夜里被剧痛搅得不得安宁,白日的叶馨也深陷虚弱泥沼。光是坐起身,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冷汗簌簌而下,王哲见状,忙不迭地递来温水,轻声道:“别急,慢慢恢复,身子刚遭了这么大罪,总得缓一缓。”叶馨却一把推开水杯,目光灼灼:“缓不了,多躺一刻,复仇就晚一刻。” 为了加快恢复,叶馨每日清晨,趁部落还笼在霭霭雾气里,便强撑着起身。双腿发软打颤,王哲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到溪边。溪水澄澈,倒映出她陌生又略显浮肿的脸,叶馨伸手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凉意沁肤,试图借此驱散脸上持续的灼烧感。起初,面部肌肉不听使唤,想扯出个寻常的微笑,嘴角却直往下耷拉,眼中也透着生硬。她便对着溪水,反复练习,细微调整眉眼的弧度,一练就是几个钟头。 部落里的孩子常围过来,好奇又怯生生地打量她。叶馨心生一计,朝孩子们招手,掏出王哲寻来的糖块分给他们,借机观察孩子们瞬息万变的神情,模仿纯真的笑意、惊讶的挑眉,融入到自己的表情管理里。夜里月圆,副作用如期而至,痛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的理智狠狠拍碎。叶馨把嘴唇咬出深深血印,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双手死死抠住床铺边缘,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王哲心急如焚,抱住她,轻声哼唱不知名的歌谣,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喂药时,叶馨大口吞咽,草药的苦涩在舌尖爆开,她却仿若麻木,眼神直直盯着帐篷顶,满是狠绝。 中旬时,叶馨已然能独自在部落里踱步,她主动找到部落里的老猎手,恳请学习隐匿踪迹的技巧。老猎手被她的执着打动,带着她穿梭丛林,教她如何利用枝叶、藤蔓隐匿身形,怎样根据风向、鸟鸣判断周遭危险。叶馨学得全神贯注,穿梭荆棘时,衣衫被划破,皮肤被割出道道血口,她浑然不顾,只顾汲取知识,身形愈发敏捷矫健。 闲暇之余,叶馨还跟着部落妇人学习包扎、辨认草药,以防复仇途中受伤无计可施。她手指翻飞,将布条缠得又快又紧实,眼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王哲有时会打趣:“你这是要把部落的本事全学了去。”叶馨冷哼一声:“多一门本事,仇人就多一分死期。” 临近月末,巫医前来复诊,手指搭上叶馨脉搏,细细感受,又凑近端详气色、纹理,许久后,面露欣慰之色:“恢复得超乎想象,不仅肌理愈合,精气神也足。”叶馨长舒一口气,转头望向上海的方向,眸中恨意翻涌:“这一个月的苦没白吃,王哲,咱们该回去布置棋局了,那些仇人逍遥的日子,到头了。” 收拾行囊时,叶馨把这段日子自制的简易武器、疗伤草药统统塞进去,腰背挺直,脚步沉稳,曾经那个柔弱娇俏的女子已然蜕变,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意,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刃,只等踏入上海滩,搅它个天翻地覆。 一月期满,巫医来检查,细细端详叶馨脸庞后,满意点头:“恢复得不错,巫术已彻底融入肌理,往后好生调养便是。”叶馨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光,朝王哲道:“咱们即刻回上海,筹备复仇,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收拾行囊时,她动作麻利,腰背挺直,全然不见初时的虚弱,唯有周身散发的凛冽恨意。 回到上海,黄浦江畔依旧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繁华表象之下暗流汹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叶馨与王哲寻了处租界边缘的旺铺,稍作修缮,挂上“逸茗茶馆”的招牌,低调开张。 开业当日,茶馆里茶香袅袅,宾客往来,叶馨一袭素色旗袍,挽着精致发髻,眉眼含笑,周旋于茶客间,举手投足尽显温婉,娴熟地沏茶、递茶,招呼得面面俱到;王哲一袭长衫,手持折扇,谈笑风生,与商界名流、军政要员攀谈,不动声色地探听消息、拉拢人脉。 夜深人静,待伙计们散去,茶馆后堂的气氛陡然一转。山本一郎带着两个随从准时赴约,三人身影隐没在夜色里,快步闪进屋内。山本一郎掸了掸西装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在屋内一箱箱货物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操着生硬的中文率先开口:“王老板、叶老板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这次的货,都按约定备齐了吧?” 王哲满脸堆笑,疾步迎上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眼角余光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嘴上殷勤说道:“山本先生,您放一百个心,我们办事,向来靠谱。您瞧瞧这成色。”说着,弯腰打开一箱,里头大烟膏码放得整整齐齐,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幽光。 山本一郎凑近,手指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微微颔首:“嗯,品质确实上乘,不愧是我选中的合作伙伴。不过,这上海滩局势愈发复杂,巡捕房盯得也紧,往后出货可得加倍小心。” 叶馨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走上前,手中折扇一展,掩住半张脸,轻声笑语:“山本先生说得是,咱们担着风险,不也都是为了长久合作、互利共赢嘛。只是这出货的路线,还得多仰仗您那边疏通疏通,万一碰上巡捕,大家都不好收场。”她目光盈盈,看似柔弱,眼底却透着不容小觑的精明。 山本一郎双手抱胸,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身旁随从,用日语快速交代几句,随从连连点头。随后,他又看向王哲二人,换回中文说道:“路线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会有专人接应你们,把货送到码头。不过,最近皇军那边需求量大增,下次供货量得往上提一提,价格嘛,自然也会给你们更优厚的。” 王哲与叶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喜,但王哲还是拿捏着分寸,皱眉佯装为难:“山本先生,这加量可不是小事,原料搜集不易,还得避开各方眼线,风险直线上升啊。” 山本一郎早料到这般推脱,脸上笑意不减,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王老板,这是一份码头仓库的租赁契约,归你们名下,为期三年,独门独户,方便囤货。有这层保障,加量的事,不难办了吧?” 叶馨眼波流转,伸手拿起契约,细细翻看,嘴角笑意渐浓,轻拍王哲手臂:“既然山本先生这么有诚意,咱们要是再推脱,可就不识好歹了。行,加量就加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接应出了岔子,误了事,这损失可得您那边担着。” 山本一郎哈哈大笑,伸出手:“爽快!那就祝咱们合作顺利,财源广进。”王哲、叶馨也赶忙伸手,三只手重重交叠,敲定这笔危险又暴利的交易。 送货的日子,危机四伏。叶馨扮作普通妇人,手挎菜篮,巧妙将大烟膏藏于篮底夹层,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弄堂里;王哲则佯装富商跟班,跟在后面望风。一次,路过巡捕房附近,几个巡捕突然围上来盘查,叶馨心脏猛地一缩,却面不改色,堆起笑容:“官爷,这大清早的,我去给家里买个菜。”王哲也赶忙递上烟卷:“辛苦各位爷了,抽根烟歇歇。”巡捕们翻了翻菜篮,没看出端倪,骂骂咧咧几句便放行。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二人的野心也愈发膨胀。他们盯上了上海滩有名的富商钱德勒,此人富可敌国,产业遍布,人脉通天,若是拉他入伙,财源定滚滚而来。叶馨巧施美人计,盛装出席上流舞会,摇曳生姿地靠近钱德勒,轻启朱唇:“钱老板,听闻您对茶道颇有研究,我那茶馆新进了些珍品茶叶,改日请您品鉴。”钱德勒被她的风姿吸引,欣然应允。 几日后,钱德勒踏入茶馆,王哲亲自沏茶,茶香氤氲间,悄然透露大烟生意的暴利。钱德勒起初面露惊愕,而后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 叶馨适时添上一句:“钱老板,乱世之中,多一份财路,往后也多些保障不是?”钱德勒终是心动,入伙合作。 第79章 生意扩张 有了钱德勒这棵“摇钱树”入伙,叶馨与王哲仿若觅得了上海滩的通关秘钥,底气如气球般迅速膨胀,野心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二人马不停蹄,好似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上海滩名流圈层错综复杂的社交网络之中。一封封烫金的邀请函,从逸茗茶馆飞速送出,如雪片般精准地飘落在各个富商与名门府邸的雕花信箱内。这些邀请函皆以品鉴珍稀茶叶为由头,内里却暗藏玄机,一场又一场精心炮制的“鸿门宴”,在二人的筹谋下,布置得滴水不漏,宛如隐匿在暗处的细密蛛网,静待猎物上钩。 这日,法租界内的欧式别墅被璀璨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一场奢华至极的晚宴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叶馨一袭绛红色金丝绒旗袍,那旗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修身的剪裁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尽显婀娜之态;领口与袖口精心镶嵌的貂毛软饰,质地柔软顺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拂动,更添几分贵气逼人之感。她肌肤白皙胜雪,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妩媚,唇色如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一头乌黑卷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脖颈边,恰到好处地添了些慵懒风情。手中轻摇的那把湘妃竹扇,扇面上绘着淡雅墨竹,随着她的轻摇,仿佛有微风拂面,凉意自生。 王哲则身着一袭笔挺西装,面料上乘,泛着低调的光泽,修身的款式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宇轩昂。头发被发蜡仔细梳得油亮整齐,根根分明,一丝不乱;腕间那块金表,表盘镶嵌着细碎钻石,时不时晃出几道刺目亮光,彰显出主人非富即贵的阔绰身家。二人刚踏入宴会厅,便如同自带聚光灯一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艳羡声此起彼伏。 叶馨莲步轻移,身姿摇曳生姿,率先走向纺织业大亨赵崇武。赵崇武年过半百,身形微微发福,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透着生意人的精明与干练。他身着一袭暗纹绸缎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气场。叶馨手中轻摇竹扇,笑意盈盈,脆生生地打起招呼:“赵老板,久仰大名呐,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我听闻赵老板近日为寻上乘丝绸料子愁得茶饭不思,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吧?正巧,我逸茗茶馆虽说主营茶叶生意,可往来的各路朋友那叫一个神通广大,三教九流都有,倒知晓些门道。” 赵崇武目光在叶馨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旋即爽朗一笑,声音洪亮:“哦?叶老板娘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呐,不简单!这丝绸原料进口近来受阻,洋人的船说扣就扣,我那些工厂机器都快停转喽,你当真有法子?” 王哲见缝插针,适时上前,微微弯腰,递上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态度恭敬谦逊:“赵老板,不瞒您说,我们在码头摸爬滚打多年,有些过硬的熟人,就连日本那边的货源渠道,费些周折也能搭上话。虽说这年头办事处处掣肘,可只要疏通好了关系,保准您的工厂原料源源不断,机器昼夜轰鸣。” 赵崇武微微皱眉,端着香槟杯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和日本人合作?这事儿可得掂量掂量,巡捕房眼下盯得紧,舆论风向也对他们不利,稍有不慎,就是引火烧身呐。” 叶馨轻掩嘴角,凑近赵崇武,压低声音,吐气如兰:“赵老板,乱世里头,生意难做哟,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不找点硬靠山,厂子随时都能垮。咱这也是权宜之计,只要货进来悄无声息,闷声发大财,赚了钱,谁还能揪着不放?再者,我们茶馆后头有隐秘仓库,囤货、转运方便得很,安保措施也是一流,出了事,绝不连累您,您大可放心。” 赵崇武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叶馨趁热打铁,亲昵地挽住他胳膊,娇嗔道:“赵老板,改日到茶馆坐坐,品一品新到的碧螺春,那茶香醇厚悠长,保管您一尝就忘不了。咱们顺便细聊合作细节,我和王老板定会拿出十足诚意,保准不让您吃亏。”赵崇武终是点了头,应下邀约。 没过几日,赵崇武如约而至。茶馆内茶香袅袅,气氛静谧。茶过三巡,王哲使了个眼色,伙计手脚麻利,悄然端上一套精致烟具,还有一小盒包装精美的大烟膏。王哲亲自演示,手法娴熟,用火苗燎烤烟膏,瞬间,屋内弥漫起一股甜腻香气,丝丝缕缕,勾人鼻腔。赵崇武面露惊愕,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叶馨端坐在旁,脊背挺直,指尖轻抚茶碗边缘,仪态优雅,轻声道:“赵老板,如今上海滩的达官贵人,整日周旋于生意场、名利场,压力大得很呐,不少都靠这玩意儿舒缓压力、寻个消遣。您整日为生意奔波,劳心劳力,操劳得很,偶尔尝尝,放松放松身心,无伤大雅。况且,这一旦上瘾,便是源源不断的客源呐,咱们的货还愁卖不出好价钱?” 赵崇武眉头紧锁,似有抵触,双手不自觉握拳。叶馨又添一句:“赵老板,您放心,初次尝试,量小无妨,权当体验一番新鲜玩意儿。往后的路,您要是不愿涉足,我们绝不强求,全凭您心意。”说着,将烟具往前推了推。赵崇武犹豫再三,终是缓缓接过烟枪,浅吸一口,当即咳了几声,而后脸上渐渐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与此同时,叶馨与王哲还打起了军政要员子弟的主意。在一场军校联谊舞会上,叶馨一袭月白色蕾丝旗袍,修身束腰,裙摆开叉至大腿,走动间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风姿绰约至极。她周旋于一众年轻军官中间,笑语嫣然,眼波流转,轻易便锁定了司令家的公子哥刘启铭。刘启铭身形高挑,一袭笔挺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眉眼间透着少年意气与纨绔不羁。叶馨娇笑着贴近他,声音软糯:“刘公子,听闻您马术精湛,策马奔腾时那叫一个潇洒帅气,改日可得教教我这笨人,让我也沾沾您的光。” 刘启铭被她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当即拍着胸脯应下。几日后,二人相约马场,一番策马驰骋后,叶馨香汗淋漓,发丝凌乱却别有一番风情。她提议去茶馆歇歇脚,刘启铭自是满口答应。到了茶馆,王哲早已备好“特制”茶点,精致糕点里头掺了微量大烟粉末。 刘启铭吃着茶点,赞不绝口,不多时,便觉浑身轻飘飘的,畅快无比。叶馨佯装不知,笑语盈盈,关切问道:“刘公子,可是累着了?我这儿还有些提神的好东西,您要不试试?”说着,拿出一小包大烟膏。刘启铭伸手接过,好奇摆弄:“这是啥新奇玩意儿?我可从没见过。” 叶馨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可是当下时髦玩意儿,上海滩的公子哥们私底下都爱玩。抽上一口,什么烦心事都没了,浑身舒坦,仿佛置身云端。”刘启铭年轻气盛,好奇心重,经不住诱惑,当下便学着旁人模样吸食起来。 随着沾染大烟的贵族子弟越来越多,逸茗茶馆的名声在暗地愈发响亮,却也引来了巡捕房的注意。一日,几个便衣巡捕闯进茶馆,领头的目光犀利如鹰,扫视一圈后,死死盯着王哲道:“王老板,听闻你这儿最近热闹得很呐,卖的怕不止是茶叶吧?” 王哲心里一紧,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但脸上却堆满笑容,佯装镇定:“官爷,这是说的哪番话?我们正经生意人,靠茶叶糊口,本本分分,哪敢乱来。”说着,悄悄给叶馨使眼色。 叶馨会意,扭着腰肢上前,手中折扇一展,恰到好处地挡住巡捕视线,笑语温婉:“官爷,大热天的,先喝口茶润润喉,消消暑气。要是觉着我们服务不周,或是有啥违规的,您指出来,我们立马整改,绝不含糊。”边说边将一叠银元悄悄塞到巡捕手里。 巡捕掂量掂量银元,脸色稍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哼,最好是这样,最近上头盯大烟盯得紧,要是让我抓到把柄,你们这茶馆可就开不下去了。”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待巡捕走远,叶馨与王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狠厉与决绝。叶馨咬牙切齿道:“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得加快步子,把背后的势力再夯实夯实,省得整日提心吊胆,被这些人拿捏。”王哲重重点头,二人又一头扎进阴谋算计的漩涡,决意要在上海滩掀起更大风浪,搅得各方势力不得安宁,让复仇与野心在这乱世中肆意生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后,二人愈发专注茶叶生意的“拓展”。叶馨亲自前往各地茶园挑选茶叶,凭借着巧舌如簧与几分美色,总能低价购入大批茶叶。一回,她对着茶园主软磨硬泡:“陈老板,您瞧这茶叶,在您这儿囤着也是囤着,不如便宜些卖给我,我逸茗茶馆声名渐起,往后保准帮您打响牌子,多的是订单飞来。”陈老板架不住劝,终是松口。 王哲则忙着拉拢运输队,与车队老板喝酒划拳,酒过三巡,拍着对方肩膀说:“李哥,往后我的货就靠你了,运得稳当、快捷,好处少不了你的。”车队老板爽快应下。靠着这些手段,茶叶生意看似愈发红火,可背后的大烟交易也借此愈发隐蔽,二人离复仇的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随着茶叶生意的愈发兴旺,运输链的稳固,叶馨与王哲在上海滩的根基像是被狠狠夯实了几锤,行事愈发大胆起来。然而,树大招风,巡捕房上次的警告并未彻底消散,危机始终如影随形,二人深知,唯有织就一张更庞大、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才能在暗流涌动的上海滩站稳脚跟,稳步迈向复仇之路。 为了进一步拓展人脉,叶馨打起了洋人的主意。她苦练英文与社交礼仪,务求做到毫无破绽。恰逢租界要举办一场涉外的慈善晚宴,各国领事、富商云集,叶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两张珍贵的邀请函。当晚,她换上一袭墨蓝色的西式晚礼服,修身鱼尾裙摆拖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腰肢与玲珑曲线,露出白皙肩头,颈间一串珍珠项链熠熠生辉,衬得她高贵典雅;王哲亦是一身英式燕尾服,头发整齐后梳,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精明,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 入场后,叶馨径直走向英国领事夫人海伦。海伦夫人一袭香槟色绸缎礼服,手持香槟杯,正与旁人谈笑风生。叶馨微微屈膝行礼,用流利英文说道:“海伦夫人,久闻大名,您为租界的慈善事业劳心劳力,当真是女中楷模,我由衷钦佩。”海伦夫人有些意外,上下打量叶馨,嘴角上扬:“哦?你是哪位,看着眼生得很。”叶馨笑意盈盈递上名片:“我是逸茗茶馆的老板娘叶馨,我们茶馆近来得了些珍稀茶叶,听闻夫人热衷于下午茶文化,特意挑了几款极品,想找个时间呈给夫人品鉴。”海伦夫人接过名片,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茶叶?倒有些意思,如今市面上的茶叶参差不齐,你们的有何特别?” 这时,王哲适时上前,微微欠身:“夫人,我们的茶叶均是源头直采,手工炒制,香气馥郁、口感醇厚,关键是茶园有独家培育技法,别处可寻不到。而且,我们还能按夫人喜好定制包装,无论是自用,还是馈赠亲友,都极为体面。”海伦夫人被说得心动,颔首道:“那改日送来让我瞧瞧,若是合心意,少不了你们的生意。”叶馨与王哲对视一眼,心中暗喜。 搞定洋人的人脉后,二人回头又深挖起本地黑帮的势力。上海滩黑帮林立,鱼龙混杂,稍有不慎便会惹火烧身,但叶馨与王哲别无选择。他们通过中间人牵线,约见了青帮的一位堂主陈五爷。会面地点定在青帮的隐秘据点,昏暗灯光下,陈五爷大马金刀地坐着,袒露的胸膛纹着青龙,眼神凶狠,透着久经江湖的戾气。 叶馨率先开口,声音温婉却透着果敢:“陈五爷,久仰大名,今日冒昧前来,是想跟五爷求个合作。咱们在上海滩做买卖,难免碰上些找茬的、劫货的,五爷的威名如雷贯耳,要是能得五爷庇佑,往后我们的货一路畅通,五爷自然也少不了好处。”陈五爷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就凭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别净说些空话。” 王哲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五爷,我们手头有笔大烟的买卖,日本人供货,客源稳定,利润丰厚得很。只要五爷肯出面镇场子、疏通些本地关系,分账上,绝不让五爷吃亏,大头归您。”陈五爷目光一凛,坐直身子:“哼,跟日本人合作,风险可不小,巡捕房、军统的眼线可都盯着呢。”叶馨连忙道:“五爷放心,我们行事隐秘,这么久都没出过岔子,茶馆仓库安保严密,眼线众多,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提前知晓、应对。”陈五爷沉思片刻,终是一拍大腿:“行,暂且信你们一回,要是敢耍花样,可别怪我青帮手段狠辣。” 有了洋人、黑帮势力的加持,逸茗茶馆的茶叶生意蒸蒸日上,背后的大烟交易更是如鱼得水。可就在他们志得意满时,变故突生。刘启铭吸食大烟成瘾,身体每况愈下,司令府终于察觉到异样。一日,司令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闯进茶馆,手枪直指王哲额头:“好你个王老板,竟敢诱我儿子吸毒,活得不耐烦了!” 王哲额头冷汗直冒,却强装镇定:“司令息怒,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茶馆只做正经茶叶生意。”司令怒目圆睁,一脚踢翻茶桌:“误会?我亲眼见那兔崽子萎靡不振,兜里还揣着你这的大烟膏,还敢狡辩!”叶馨见状,赶忙上前,眼眶泛红,楚楚可怜道:“司令,兴许是有人恶意栽赃,我们一心想讨好公子,平日里就送些茶点,哪敢碰那违禁之物,求司令明察。” 司令冷哼一声,目光依旧凶狠:“限你们三天,把这事给我查清楚,交出幕后黑手,否则,别想在上海滩立足!”说罢,带人拂袖而去。叶馨与王哲瘫坐在地,脸色煞白,他们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已然降临,若处理不好,此前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复仇之路更是遥遥无期。但叶馨咬着下唇,眼中恨意翻涌:“不能就这么算了,想办法,熬过这关,咱们的仇还没报!”王哲重重点头,二人强撑起身,又一头扎进阴谋与自救的漩涡之中。 第80章 我错了 燕茜蔓在昏迷中悠悠转醒,意识如潮水般缓缓回归,脑袋却昏沉得厉害,还隐隐作痛。她费力地缓缓睁开双眼,那有些刺目的光线率先映入眼帘,待适应片刻后,才看清眼前的顾修远。他整个人像是被疲惫笼罩,眼眸深陷,浓重的黑眼圈仿佛是被墨汁晕染过,胡茬肆意地冒了出来,头发也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前,一看便知是多日未曾好好打理自己。燕茜蔓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怨恨如尖锐的刺,无奈似缠绕的藤,而那深埋心底、尘封已久的一丝旧情,也如微弱的火星般难以抑制地闪烁了一下。但这一切都仿若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她随即倔强地别过头去,将目光投向床榻一侧,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抗拒,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窜。 “蔓,你醒了,感觉如何?”顾修远轻声问道,那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到她这只受伤的雏鸟,又似害怕触碰到她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声音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用你假惺惺的,我只想离开。”燕茜蔓冷冷地回应,话语如冰刀般锋利,直直刺向顾修远。她的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抗拒,嘴唇微微抿着,眉头紧皱,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紧绷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的一角,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顾修远眉头紧皱,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蔓,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我不会放你走。我要弥补我的过错,不管用多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紧紧地锁在燕茜蔓身上,那目光炽热而执着,像是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弥补?你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孩子回来吗?”燕茜蔓激动地坐起,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由于动作过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含泪质问。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火焰,眼神如炬,直直地瞪着顾修远,仿佛要将他看穿。 顾修远沉默片刻,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间,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我会用余生让你幸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燕茜蔓那如刀般的目光。 “你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革命事业才是我的归宿。”燕茜蔓坚决地说,她坐得笔直,如同一棵苍松,眼神中透着坚定的信念,那是对革命理想的执着追求,不容任何人动摇,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革命胜利的曙光。 “革命?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我不能让你去涉险。”顾修远提高了声音,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极力阻止燕茜蔓奔赴那危险的战场。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你早已不是我曾经信任的那个人。”燕茜蔓愤怒地瞪着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顾修远吞噬,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 这时,路索安听闻燕茜蔓醒来,心急如焚的他如一阵旋风般不顾卫兵的阻拦,强行闯了进来。“茜蔓,你终于醒了,我来带你走。”他的声音急切而充满关切,眼神中满是对燕茜蔓的心疼,眼神温柔地看着燕茜蔓,快步走到她的床边。 顾修远见状,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路索安,你别痴心妄想,她不会跟你走的。”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向前一步,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似要将路索安拦住,双手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 路索安径直走到燕茜蔓床边,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而热烈,给予燕茜蔓力量与支持,“茜蔓,跟我离开这牢笼,我们一起为革命奋斗。” 燕茜蔓看着路索安,又看了看顾修远,内心十分纠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矛盾与挣扎,眼神游移不定,“我……我不能连累你们。”她的声音微弱且带着一丝无助,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迷茫。 顾修远冲过去,想要拉开路索安的手,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手臂用力一挥,“你放开她!” 燕茜蔓大喊:“都别吵了!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痛苦。”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她双手捂住耳朵,身体蜷缩起来。 顾修远停住动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哀伤,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微微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你早已失去我了,在你失忆抛弃我的那一刻起。”燕茜蔓哽咽着说,身体因抽泣而不停地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心疼地说:“茜蔓,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希望你能摆脱这痛苦。”他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手,动作轻柔而温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安慰。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需要时间思考,你们都先出去吧。”她的声音疲惫而无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出窍。 顾修远和路索安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退出了房间。顾修远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担,鞋底拖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路索安则不时回头望向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脚步拖沓,一步三回头。 燕茜蔓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泪水再次滑落,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边是曾经深爱的顾修远,一边是一直陪伴支持自己的路索安,而自己的革命理想也在心中拉扯,未来一片迷茫,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顾修远和路索安退出房间后,燕茜蔓的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浸湿了枕头。她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过去与顾修远的甜蜜回忆和他带来的伤痛不断交织,让路索安那坚定而温暖的陪伴也变得模糊不清。 夜晚,燕茜蔓发起了高烧,她在迷糊中呢喃着顾修远的名字。守在门外的顾修远听到动静,如离弦之箭般不顾阻拦冲了进去。他心急如焚地用冷毛巾为燕茜蔓擦拭额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眉头紧皱,眼神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浑然不觉。 “蔓,你一定要好起来,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顾修远声音颤抖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也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燕茜蔓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顾修远的存在,却误以为是在梦中。她喃喃说道:“修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声音微弱而哀怨,眉头微微皱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顾修远握住燕茜蔓的手,泪流满面:“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他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燕茜蔓的手上,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燕茜蔓的病情却越发严重,督军府请遍了名医,那些名医们一个个摇头叹息,却都束手无策。路索安得知后,四处寻找偏方,甚至不惜冒险深入山林,为燕茜蔓采药。 他在山林中披荆斩棘,不顾虫蛇的威胁,眼神坚定而无畏,一心只想找到能救治燕茜蔓的草药。陡峭的山路让他多次摔倒,手臂和腿部都被划破,鲜血直流,他却只是简单地包扎一下,便又继续前行,咬着牙坚持。当他终于寻得那珍贵草药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却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脚步匆匆,身影在山林间穿梭。 当他带着一身伤痕,将辛苦采来的药送到督军府时,却被顾修远拒之门外。 “你别再来打扰蔓了,她不需要你的药。”顾修远冷漠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敌意,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门口,挡住去路。 路索安愤怒地吼道:“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只想着把她困在身边,却不顾她的死活。”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 两人在府外激烈争吵,燕茜蔓在屋内听到动静,心中更加痛苦。她双手捂住耳朵,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 病情稍有好转,燕茜蔓便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督军府。顾修远跪在她面前,哀求道:“蔓,别走,只要你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祈求,双手紧紧地抱住燕茜蔓的腿,额头抵在地上。 燕茜蔓泪流满面:“你放过我吧,我们回不去了。”她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打湿了顾修远的头发,身体微微颤抖,试图挣脱顾修远的怀抱。 这时,传来消息,路索安为了救燕茜蔓,被敌人抓走。原来,敌人得知路索安在为燕茜蔓奔波,便设下陷阱,故意放出燕茜蔓遇难的假消息。路索安听闻后心急如焚,未加思索便匆忙赶去,结果中计被擒。 燕茜蔓心如刀绞,她看向顾修远,眼中满是绝望:“都是因为你,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怨恨,手指指着顾修远,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顾修远为了救回路索安,亲自带人冒险营救。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敌人营地。顾修远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眼神中满是决绝,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但敌人早有防备,设下重重埋伏。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不幸中了敌人的暗枪,子弹贯穿他的腹部,鲜血汩汩流出,他却强忍着剧痛,继续战斗,只为救回路索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摇摇晃晃,但手中的武器却从未放下。 当燕茜蔓看到被抬回来浑身是血的顾修远时,她崩溃大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扑到顾修远身边,双手颤抖地捂住他的伤口,泪水不停地滴落在他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悲痛。 路索安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也伤势严重。燕茜蔓在两人的病床前,左右为难,痛苦不堪。她看着顾修远苍白的面容,又看看路索安昏迷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而此时,督军府又传来上头施压的消息,要求顾修远尽快解决燕茜蔓的事情,否则将对他不利。原来,顾修远因感情之事荒废军务,引起了上级的不满,他们认为燕茜蔓的存在影响了顾修远的决策和军队的稳定。 燕茜蔓知道后,决定离开,不再连累他们。她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悄离开了督军府,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满是泪痕和她的无奈与决绝。 “修远、索安,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我的存在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与痛苦。我选择离开,愿你们各自安好,勿要再寻我。” 顾修远和路索安醒来后,发现燕茜蔓不见了,疯狂地寻找,却始终没有她的下落。他们找遍了大街小巷,问遍了所有可能知晓她下落的人,但都一无所获。顾修远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曾经燕茜蔓住过的房间,看着她留下的物品发呆,眼神空洞,泪水默默地滑落,手中紧紧握着燕茜蔓曾经用过的东西,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寄托。路索安则在革命工作中,每当看到与燕茜蔓相似的身影,都会驻足凝视,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惆怅,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又只能无奈地闭上。 第81章 审讯 燕茜蔓在那个寂静的夜晚,趁着月色悄然起身。她轻轻推开房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督军府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仿若沉睡的巨兽,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恰似诡异的幽灵在无声地舞动,仿佛随时都会有危险跳出。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这看似平静却暗藏危机的夜。路过庭院时,那庭院中的花草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像是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每一片叶子的晃动都似在传递着不祥的信号。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便能给自己增添一丝力量与勇气。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燕茜蔓迅速躲到一根廊柱后面,身体紧紧贴着柱子,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自己已与柱子融为一体,成为这暗夜中的一部分。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巡逻的卫兵慢慢走过,那卫兵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拉长又缩短,像是一场无声的皮影戏,每一个动作都揪着燕茜蔓的心。 待卫兵走远,燕茜蔓继续前行。她来到了督军府的后院墙边,那墙颇高,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巍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她面前。燕茜蔓四处寻找着可以借力的东西,发现了墙角的一堆杂物。她悄悄挪过去,将几个箱子和木桶堆叠起来,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谨慎,生怕弄出半点声响。然后踩了上去,她奋力向上攀爬,手指紧紧抠住墙沿,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下蜿蜒,显示出她用尽了全力。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她向下望去,墙外是一片黑暗,只有一条小路蜿蜒向远方,如一条模糊的丝带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之中。燕茜蔓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下了墙头。落地时,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但她顾不上许多,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着小路奔去。 此时,夜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她回头望了一眼督军府,那曾经熟悉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禁锢她的牢笼,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与痛苦,而此刻,她唯有逃离,向着未知的自由奔去。 燕茜蔓在离开督军府后,一路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日本人盯上。那日,她行至一处偏僻的小巷,刚松了口气,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警觉地回头,只见一群日本兵如恶狼般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军官,名叫龟田一郎,他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狡黠的光,好似暗夜中的两点寒星,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那笑容仿佛是刻在脸上的一道狰狞伤疤。 “燕茜蔓,跟我们走一趟吧。”龟田一郎操着生硬的中文说道,那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撞击,毫无温度。 燕茜蔓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你们凭什么抓我?”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屈与质问,如同一把锐利的剑,试图穿透眼前的黑暗。 龟田一郎冷笑:“哼,你的身份和你所知道的秘密,对大日本帝国很有价值。”他的笑声在小巷中回荡,带着一丝得意与傲慢。 燕茜蔓被带到了日军的秘密据点。一进那阴暗潮湿的审讯室,就看到了孙颖。孙颖身着华丽的和服,那和服的色彩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头发盘起,妆容精致,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阴狠,像是隐藏在花丛中的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茜蔓,只要你说出宝藏的下落,我保你平安无事。”孙颖假惺惺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却难掩其贪婪的本质。 燕茜蔓怒视着她:“孙颖,你竟然与日本人勾结,卖国求荣,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孙颖的灵魂灼烧。 孙颖脸色一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宝藏若是给了日本人,你我都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威胁。 燕茜蔓呸了一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那宝藏是属于国家的,怎能落入你们这些侵略者和汉奸的手中。”她的话语坚定而决绝,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龟田一郎见软的不行,便示意手下人动手。几个日本兵拿着皮鞭,朝着燕茜蔓狠狠地抽去。燕茜蔓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心中默默坚守着信念,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那痛苦仿佛被她深深埋入心底,转化为对敌人更深的仇恨。 “说不说?”龟田一郎咆哮着,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审讯室的墙壁似乎都在颤抖。 “绝不!”燕茜蔓坚定地回应,那两个字如同钢铁般坚硬,在空气中回荡。 孙颖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不耐烦:“燕茜蔓,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松口,一切都好商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但很快又被贪婪所掩盖。 燕茜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鄙夷:“孙颖,你连自己的祖宗都忘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中国人。”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孙颖的内心。 孙颖被激怒了,她走到燕茜蔓身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的动作迅猛而粗暴,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 燕茜蔓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毫不退缩地与孙颖和龟田一郎对视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她的决心,哪怕受尽折磨,也绝不吐露宝藏的半字机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如同一盏在黑暗中永不熄灭的明灯。 龟田一郎见燕茜蔓这般嘴硬,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手一挥,几个日本兵如恶犬般扑向燕茜蔓。他们将燕茜蔓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柱上,绳子深深勒进她的肌肤,勒痕处很快泛起了红肿,像是一圈圈邪恶的咒印刻在她的身上。 一个日本兵高高扬起手中的皮鞭,那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呼啸的弧线,“啪”的一声重重抽在燕茜蔓的背上。燕茜蔓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紧咬着下唇,瞬间,嘴唇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但她硬是没有发出一丝惨叫。她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龟田一郎走上前,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捏住燕茜蔓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燕茜蔓,你以为你能扛得住?只要你说出宝藏在哪里,这一切痛苦都会立刻停止。”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夹住燕茜蔓的下巴,眼中闪烁着残忍与期待。 燕茜蔓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满是仇恨:“你们这些侵略者,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充满力量。 孙颖在一旁看着燕茜蔓受刑,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贪婪很快占据了上风。她走到燕茜蔓身边,轻声说道:“茜蔓,何必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要你松口,我们还能做姐妹,一起享受富贵。”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同恶魔的低语,试图蛊惑燕茜蔓的心智。 燕茜蔓侧头看向孙颖,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孙颖,你曾经也是有骨气的中国人,如今却沦为日本人的走狗,我为你感到羞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心与惋惜,仿佛在看着一个堕落的灵魂。 孙颖恼羞成怒,她从旁边日本兵手中夺过皮鞭,亲自朝着燕茜蔓抽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燕茜蔓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抽破,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在她的肌肤上,如同一幅惨烈的画卷在她身上展开。 燕茜蔓感觉全身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但她始终紧咬牙关,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祖国的山河和那些还在受苦受难的同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我绝不会屈服,你们的恶行终会受到惩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越痛苦的坚定,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龟田一郎见燕茜蔓还是不肯就范,示意日本兵拿来烧红的烙铁。那通红的烙铁在黑暗的审讯室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如同一颗来自地狱的眼珠,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龟田一郎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说,这烙铁可就不客气了!”他的表情狰狞恐怖,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燕茜蔓看着那烙铁,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但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心中默默念着:宁死不屈。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是一棵在暴风雨中坚守的大树。 就在烙铁即将触碰到燕茜蔓肌肤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龟田一郎脸色一变,急忙命令几个日本兵前去查看。孙颖也面露惊慌之色,她靠近龟田一郎,声音颤抖地说:“太君,这可如何是好?”龟田一郎皱着眉头,低声吼道:“慌什么!先把她看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恼怒,原本镇定的伪装开始出现裂痕。 原来,是一支爱国抗日队伍得知燕茜蔓被抓,前来营救。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子弹在据点周围呼啸穿梭,如一群愤怒的黄蜂,四处寻找着敌人的破绽。趁着混乱,燕茜蔓开始奋力挣扎,她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绳索在她的挣扎下,渐渐松动,那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但她浑然不觉。 此时,一名日本兵匆匆跑回报告:“太君,是一群武装分子,火力很猛!”龟田一郎咬了咬牙,决定亲自去指挥战斗,他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燕茜蔓一眼:“你别想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不甘,仿佛燕茜蔓是他到手的猎物,绝不能轻易逃脱。 孙颖见龟田一郎离开,心中有些犹豫,她看着燕茜蔓,不知是该继续看守还是趁机逃走。燕茜蔓看准时机,大声对孙颖喊道:“孙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要一错再错!”孙颖眼神闪烁,内心在良知与利益间挣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像是一片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燕茜蔓继续用力挣脱,终于,她挣脱了一只手,然后迅速解开了其他绳索。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孙颖走去。孙颖惊恐地后退:“你……你要干什么?”燕茜蔓冷冷地说:“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的石头仿佛成为了正义的审判之锤。 就在燕茜蔓准备用石头击打孙颖,阻止她发出警报时,一名抗日队员冲了进来,看到燕茜蔓已经挣脱,便喊道:“燕同志,快跟我走!”燕茜蔓看了一眼孙颖,放下石头,跟着抗日队员迅速逃离了审讯室。 孙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朝着燕茜蔓的背影喊道:“茜蔓,等等我!我错了,我跟你们一起走!”燕茜蔓闻声停下脚步,转身警惕地看着孙颖。只见孙颖头发短而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精致的妆容也已花掉,那原本精心描绘的眼线和口红此刻已模糊不清,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恳切,那身男装因刚才的慌乱显得有些褶皱,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的姿态,像是一个在风雨中飘摇的落魄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茜蔓皱了皱眉,心中疑虑重重,但时间紧迫,她只能暂时放下猜忌,说道:“希望你是真心悔过。”孙颖连连点头,快步跟上燕茜蔓和抗日队员。 此时,外面的战斗愈发激烈。子弹在据点周围呼啸穿梭,火光冲天,照亮了孙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每一道光影的变幻都像是在揭示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龟田一郎在指挥战斗中发现燕茜蔓逃脱,气得暴跳如雷,他疯狂地命令日本兵全力追击,那愤怒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据点震塌。 燕茜蔓一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凭借着对据点地形的熟悉,逐渐向据点外突围。孙颖跟在后面,时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她的脚步略显慌乱,呼吸急促,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也因恐惧和疲惫而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那已有些凌乱的衣衫。 “快点,从这边走!”抗日队员低声喊道,带领着众人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孙颖却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故意装作不小心摔倒,发出一声惊呼。这声惊呼引来了附近几个日本兵的注意,他们朝着这边跑来。 “孙颖,你干什么!”燕茜蔓愤怒地喊道。孙颖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但瞬间又被惊恐所取代,“我……我不是故意的,快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很快被慌乱所掩盖,那故作镇定的表情下隐藏着一颗背叛的心。 第82章 出逃 日本兵的凌乱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愈发清晰,那“沓沓”声似催命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燕茜蔓的心间。她的心猛地一沉,思绪在这紧迫的瞬间飞速运转,她深知此刻哪怕犹豫分毫都可能万劫不复,必须当机立断做出抉择。她扭过头,双眼如炬,狠狠地瞪向孙颖,那目光仿若实质,似能直直穿透她的灵魂深处,将她心底隐藏的背叛行径彻底洞悉。然而,时间紧迫如白驹过隙,不容她有丝毫耽搁,燕茜蔓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钻心剧痛,转身朝着抗日队员所指引的方向拼命狂奔。她那受伤的脚踝,每一次落地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意沿着神经如藤蔓般迅速蔓延,但她紧咬下唇,凭借着顽强到近乎执拗的意志,一步一步,在这狭长的通道中艰难前行,身后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孙颖望着燕茜蔓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弧度中满是得意与阴狠。她正欲抬手向匆匆赶来的日本兵示意,怎料一名日本兵因追捕心切,误将她当作反抗者。只见那日本兵高高举起枪托,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砸在孙颖的肩膀上。孙颖的惨叫声瞬间在通道中回荡,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太君,是我,我是孙颖!”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与颤抖,然而在这一片混乱嘈杂之中,日本兵们根本无暇分辨,数把明晃晃的刺刀瞬间如森冷的獠牙般指向了她。 燕茜蔓和抗日队员在狭窄逼仄的通道里快速穿梭,通道两旁的墙壁因岁月的无情侵蚀而斑驳陆离,墙皮脱落之处裸露出粗糙的内里,时不时有簌簌的尘土从头顶落下,似在诉说着这处据点的沧桑与破败。他们的耳畔传来后方那阵阵混乱的声响,心中虽满是疑惑与不安,却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此时,他们终于来到了据点的一个出口附近。燕茜蔓透过那门缝的狭小缝隙向外张望,只见外面的世界已被战火吞噬,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据点外的街道上,百姓们如没头的苍蝇般四处奔逃,哭喊声、惨叫声相互交织,奏响了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用她那瘦弱干枯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年幼懵懂的孩子,在枪林弹雨中瑟瑟发抖。她的眼神空洞而无助,仿佛失去了焦点,唯有恐惧如潮水般在其中翻涌。突然,一颗罪恶的子弹如呼啸的死神般划过天空,老妇人的身躯应声倒下,孩子趴在她渐渐冰冷的身体上,放声大哭,那哭声在战火纷飞中显得格外凄惨悲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入每一个尚有良知之人的心中。 燕茜蔓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眼眶瞬间泛红,心中的怒火如被点燃的油井般熊熊燃烧,愈发旺盛。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付出惨痛的代价。抗日队员见她情绪激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安抚与提醒,示意她先冷静下来,毕竟在这绝境之中,冲动只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需要耐心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才能成功突围。 就在这时,一队日本兵如恶狼般朝着出口汹涌奔来,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燕茜蔓等人的意图。抗日队员们训练有素,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找好掩体,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燕茜蔓也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然,尽管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量相较于敌人而言是如此的微薄,但在这国家危亡、民族受辱的关键时刻,她愿意倾尽所有,与敌人殊死一战,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那些已经无辜死去的同胞,更为了这片饱经战乱、满目疮痍的土地。 燕茜蔓和抗日队员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准备与冲过来的日本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就在双方即将交火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传来,由远及近。顾帅率领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赶到。顾帅猛地勒住缰绳,他的坐骑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顾帅的身影在弥漫的战火硝烟中显得格外威严而冷峻,他身姿挺拔地骑在马背上,一身戎装虽已染上征尘,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英气与霸气。 “都给我住手!”顾帅声若洪钟,那一声大喝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日本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震慑住,纷纷停下脚步,他们的指挥官满脸狐疑地走上前与顾帅交涉。燕茜蔓心中满是疑惑,她暗自揣测顾帅此番前来究竟是何意图,是出于正义之心前来相助,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手中紧握着那块砖头,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细节。 另一边,孙颖在混乱之中被加藤元惠子发现并拦下。加藤元惠子看着受伤狼狈的孙颖,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既有对她这愚蠢行径的鄙夷不屑,又有想要继续利用她的心思。“你这愚蠢的女人,差点坏了大事。”加藤元惠子语气冰冷,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示意手下将孙颖带往安全的地方。孙颖满脸羞愧与惊恐,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已然彻底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之中,既失去了燕茜蔓对她仅存的信任,又在日本人这里险些丢了性命,可她内心深处的贪婪与不甘却如同顽强的野草般,依旧在心底疯狂地作祟,她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重新获得利益与地位,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线生机。 顾帅与日本指挥官的交涉迅速陷入了僵局,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顾帅目光坚定如磐石,他义正言辞地表示,燕茜蔓是他辖区内的子民,他绝不容许日军随意将其带走。而日本指挥官则满脸横肉地声称燕茜蔓知晓极为重要的机密,必须交由他们处置,其态度强硬且嚣张。此时,战火依旧在无情地蔓延,街道上的百姓们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挣扎求生,不时有人在枪火下倒下,那惨烈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揪心悲痛,也让这原本就紧张万分的局势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燕茜蔓趁着双方僵持不下的微妙时机,悄悄地凑近身边的抗日队员,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突围出去,去和大部队会合。”抗日队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们微微抬起头,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突破口的角落。 燕茜蔓看到来人是顾修远,心猛地一紧,慌乱之下急忙抬手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安。她向身旁的抗日队员使了个眼色,几人默契地微微弓身,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顾帅和日军指挥官的对峙所吸引,试图悄悄地从旁边挪步离开。 他们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移动,脚步轻缓得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与谨慎。然而,或许是命运弄人,尽管他们如此小心,还是引起了一名日本兵的侧目。那日本兵眼睛一瞪,刚要开口呼喊,抗日队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刺进了日本兵的咽喉,日本兵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缓缓倒下,未发出一丝声响。 但这短暂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顾修远,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燕茜蔓的身影。只见他长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燕茜蔓冲了过来。燕茜蔓等人奋力抵抗,却因寡不敌众,很快陷入困境。顾修远在靠近燕茜蔓的瞬间,长臂一伸,如铁钳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一把揽上了马。燕茜蔓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顾修远微微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跟我走,我就放你的这些同伴安全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燕茜蔓的耳畔,让她心中一阵慌乱。燕茜蔓的身体僵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愤怒与无奈,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心中权衡着利弊,望着身边的抗日队员,他们也一脸焦急与担忧地看着她。 “你说话算话?”燕茜蔓扭头瞪着顾修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 顾修远微微挑眉,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顾修远一言九鼎。”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不甘,但为了同伴的安危,她只能暂时妥协。她对着抗日队员们喊道:“你们快走,一定要活着回去!” 抗日队员们面露犹豫之色,但见燕茜蔓如此坚决,只能咬咬牙,趁着顾修远的手下还未围拢,迅速朝着旁边的小巷撤离。 燕茜蔓被顾修远带着策马狂奔,她的身体随着马的颠簸而摇晃,心中却在思索着顾修远的目的。“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燕茜蔓大声质问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敌意。 顾修远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说道:“到了地方,你自然就会知道。” 燕茜蔓听闻顾修远的话,心中满是愤懑与不解,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哀伤。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的侧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与懊悔。他微微收紧了揽着燕茜蔓的手臂,轻声说道:“茜蔓,我知道我曾犯下大错,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但如今我恢复了记忆,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祈求。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以为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骨血!”说到此处,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目光中满是痛苦与怨恨,直直地盯着前方。 顾修远心中一阵刺痛,他低下头,看着燕茜蔓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我每天都活在悔恨之中。我想弥补,想重新找回我们的爱。那间小屋,有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想和你一起回去,重新开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真诚,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燕茜蔓的手臂。 燕茜蔓的内心泛起波澜,她看着顾修远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曾经的爱意与伤痛在心中交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你觉得这样就能弥补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修远将燕茜蔓搂得更紧了些,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我知道这很难,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赎罪。”他的额头轻轻抵着燕茜蔓的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执着。 燕茜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可以跟你去小屋,但我不能保证会原谅你。”她睁开眼睛,眼神中依然带着冷漠与疏离,但相比之前,多了一丝无奈。 顾修远心中一喜,他轻轻擦去燕茜蔓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好,只要你愿意去,就有希望。”他轻轻一抖缰绳,骏马加快了速度,朝着那间充满回忆的小屋奔去。一路上,顾修远时不时地看向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呵护,而燕茜蔓则望着远方,思绪飘回到曾经的美好时光,心中五味杂陈。 第83章 旖旎 骏马疾驰,不多时便载着顾修远与燕茜蔓来到了那间隐匿于山林间的小屋前。小屋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只是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又增添了几分斑驳。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顾修远率先下马,而后转身,双手轻柔地环住燕茜蔓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抱下马。燕茜蔓双脚落地,却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疏离。顾修远微微苦笑,却也并未多言,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燕茜蔓便微微昂首,率先走进了小屋。 屋内,一切布置仍如往昔。那张老旧的木桌还在中央,桌上摆放着的一对瓷杯,曾盛过他们无数次共饮的香茗。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角落里的那张木床,床帏已略显破旧,曾经他们在这张床上有过多少甜蜜的相拥而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转瞬即逝。 顾修远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燕茜蔓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茜蔓,你还记得吗?我们曾在这里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宁静的日夜。”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醉与怀念,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每一处角落。 燕茜蔓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神中怒火再次燃起:“你提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些美好都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痛苦。 顾修远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我知道,我错了。我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每一个夜晚都被噩梦纠缠,梦到你满脸泪水地转身离开。”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眶也微微泛红,目光直直地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淹没。 燕茜蔓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别过头,不再看他,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画上。那是他们曾经一起绘制的,画中是一片美丽的花海,他们手牵着手站在花海中央。此刻,那幅画却似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顾修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幅画。他缓缓走到画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框,仿佛在触摸着那段珍贵的回忆。“茜蔓,我想重新为你描绘这片花海,想重新给你幸福。”他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 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过去的伤痛如影随形,让她无法轻易释怀;另一方面,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深情与悔恨又让她的心渐渐软化。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要怎么重新给你幸福?你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我们的孩子回到我身边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顾修远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真诚:“我虽然不能让时光倒流,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你,爱护你。我们可以再有孩子,我会用双倍的爱去弥补曾经的过错。”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原谅的曙光。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与决心,但心中的疑虑仍然挥之不去。“我需要时间,你不能强迫我立刻原谅你。”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冷漠,但相较于之前,多了一丝松动。 顾修远微微点头,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手。“好,我会给你时间。只要你愿意在这里,愿意给我机会,我就满足了。”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眼神中满是宠溺与耐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每日都会早早地起身,为燕茜蔓准备早餐。他会亲自去山林中采摘新鲜的野果,或是去溪边捕捉肥美的鱼儿,只为能让燕茜蔓吃得开心。而燕茜蔓则常常坐在小屋前的木椅上,静静地看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有时,顾修远会走到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或是递上一杯热茶,却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夜晚,顾修远会在屋中点燃一支蜡烛,烛光摇曳中,他会为燕茜蔓讲述自己在失忆期间的种种经历,试图让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心路历程。燕茜蔓起初并不理会,但渐渐地,也会偶尔回应他几句。在这静谧的小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微妙地变化着,过去的伤痛依然存在,但希望的种子也在悄然萌芽。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燕茜蔓如往常一样坐在木椅上发呆,顾修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将一朵刚摘下的带着露珠的野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间。燕茜蔓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顾修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他轻声说:“茜蔓,你戴这花真美。”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别弄这些没用的。”可语气却没有了往日的冰冷。 午后,燕茜蔓在屋内整理着一些旧物,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木盒,盒中的一些小物件散落一地。顾修远听到动静赶忙进来帮忙收拾,他捡起一个精致的手链,那是他曾经送给燕茜蔓的。他轻轻拉起燕茜蔓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说:“这手链我找了好久,原来在这儿。它就像我们的缘分,即使曾被遗落,也终会被找回。”燕茜蔓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想要抽回手,却被顾修远稍稍用力握住,她低声道:“放手。”但声音已没了底气。 傍晚,两人沿着小屋后的小径散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顾修远走着走着,脚下一绊,顺势拉住了燕茜蔓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顾修远的目光炽热而深情,他低低地说:“茜蔓,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矛盾与纠结,她别过头,轻声说:“别这样……”可身体却没有挣脱开。 夜晚,燕茜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顾修远温柔的声音:“茜蔓,你睡了吗?我知道我让你痛苦了很久,但我真的想让你重新快乐起来。”燕茜蔓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打开门。月光洒在顾修远身上,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 燕茜蔓看着他,缓缓开口:“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顾修远向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像拥着稀世珍宝一般,他在她耳边呢喃:“那就什么都别想,只感受此刻的我。” 燕茜蔓的手微微抬起,最终还是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第三天,破晓的曙光如轻纱般温柔地披洒在小屋之上,那丝丝缕缕的光线,仿若灵动的精灵,透过斑驳的窗棂,悄然潜入屋内,唤醒了沉浸在梦乡中的两人。 顾修远率先从睡梦中苏醒,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缓缓睁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燕茜蔓恬静的睡颜之上。只见燕茜蔓侧卧在那里,如墨的长发松散地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那白皙细腻的脸颊,更衬得她面容的柔美。 她的长睫微微颤动,像是两只休憩的蝴蝶,在晨梦的边缘轻舞。顾修远心中满是怜爱,仿佛眼前的她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他轻轻抬起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顿,似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而后才缓缓地、轻轻地,用指尖去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 从那光洁的额头开始,他的指尖仿若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一寸一寸地滑过,掠过如月牙般弯弯的眉梢,再到那微微颤动、似在诉说着梦境的睫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饱含着他对燕茜蔓深深的爱意与疼惜。 燕茜蔓在他这般轻柔的轻抚下,渐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先是轻轻眨动双眼,那长睫如同扇子般缓缓展开,随后,一双明亮而带着些许惺忪的眼眸映入顾修远的眼帘。抬眼的瞬间,便撞进了顾修远那如深潭般深情的眼眸之中。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运转,时光像是被施了魔法,凝固在这一秒。 唯有彼此那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在这静谧得如同世外桃源的空间里,如最轻柔的乐章般轻轻交织,奏响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爱情旋律。 顾修远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燕茜蔓的眼睛上,那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又似在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意愿。他的眼神炽热而真挚,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却又因害怕灼伤对方而努力克制着。 燕茜蔓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中虽仍有一丝犹豫,犹如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但更多的是一种如潮水般难以抑制的情感在心底深处涌动。 那情感宛如一座被压抑了漫长岁月的火山,在此时此刻,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似乎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将一切都淹没在炽热的岩浆之中。 当两人的鼻尖近乎相触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起来,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而且逐渐变得有些急促和沉重。那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其中夹杂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以及对未知的满心期待。 顾修远轻轻地微微偏过头去,他的嘴唇犹如一片柔软娇嫩的花瓣,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情意。就在那一瞬间,这片“花瓣”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贴近了燕茜蔓的双唇。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吻仅仅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盈而温柔,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简直比鸿毛还要轻微,好像生怕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惊扰了眼前这如梦如幻般美好的瞬间;同时,又好似正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内心深处那份情感的深浅程度。 但随着燕茜蔓微微的回应,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与许可,这个吻逐渐加深。 顾修远微微用力,将燕茜蔓轻轻拉近自己,他的双臂如同最坚实的港湾,紧紧拥着燕茜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燕茜蔓则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轻抓着顾修远的衣衫,那力度像是在表达着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又像是在告诉顾修远,她此刻是多么地沉浸在这深情的交融之中。 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般加速跳动,与顾修远的心跳相互呼应。 激烈的吻后,顾修远拉着燕茜蔓的手,漫步在小屋后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翩翩起舞。 顾修远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芬芳的花朵。他轻柔得仿佛生怕碰坏这脆弱的美丽,然后将它轻轻地插入燕茜蔓如丝般柔顺的发间。做完这些后,顾修远微微后退几步,凝视着眼前的人儿,眼中满是无尽的宠溺和深深的欣赏之情。 只见他轻声赞叹道:“茜蔓,你真的好美啊!”那声音如同微风轻拂过琴弦,悦耳而动听。 听到这话,燕茜蔓不禁微微低下了头,一抹羞涩的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然而,尽管她试图掩饰自己的羞赧,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还是悄悄地泄露了她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喜悦。只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丝淡淡的悲伤所取代,使得她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如水般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宛如银霜般的光斑。燕茜蔓与顾修远并肩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们的目光在这片皎洁的月光下交汇。那相互对视的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白日里尚未能完全释放出来的深情厚意以及对彼此的强烈渴望。 第84章 夜色 顾修远微微侧身,动作轻柔得仿佛惊扰了夜的宁静都会成为一种罪过。他修长且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仿若初春第一缕微风,轻轻滑过燕茜蔓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宛如在抚摸娇嫩的花瓣。指尖沿着她的下颚线条缓缓向下,每一寸移动都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像是在描摹记忆中最珍贵的轮廓,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 他的触碰轻柔似夜风吹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引得燕茜蔓的肌肤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恰似一片树叶在微风中摇曳。这颤抖从肌肤表面传至心底,令她呼吸急促,胸脯微微起伏,如同一只受惊又带着期待的小鹿,在月光下楚楚动人。那起伏的节奏,成为这静谧夜晚里唯一的律动。 “蔓!”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数不清的情感,在这静谧的夜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悠悠散开,如同一曲深情的幽歌,直直钻进燕茜蔓的心底。 他的目光未曾离开燕茜蔓的眼睛,那眼中似燃烧着炽热火焰,要将她吞噬。火焰跳跃、舞动,诉说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与爱意,渴望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燕茜蔓微微咬着下唇,粉嫩唇瓣在贝齿间轻陷,留下浅浅痕迹,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宛如天边最淡的云霞,转瞬即逝,但更多的是对顾修远的回应。她轻轻伸出手,放在顾修远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那沉稳的节奏如同战鼓,充满力量与激情,似在宣告他坚定的爱意与决心。这心跳声鼓舞着她,让她渐渐放下心中的顾虑,仿佛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足以让她放下过去的伤痛与防备。 顾修远慢慢靠近,动作缓慢而充满期待,如同靠近心中最神圣的宝物。他的唇再次寻找到燕茜蔓的双唇,这一次的吻不再轻柔试探,而是充满了热烈与急切,像两只久别重逢的飞鸟,冲破重重阻碍,迫不及待地相拥。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燕茜蔓的牙关,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燕茜蔓热烈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上顾修远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似在诉说内心深处对他的眷恋与不舍,想要将自己与他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顾修远的手开始在燕茜蔓的背部游走,感受着她背部的曲线,那曲线如同一道优美的山峦,起伏有致。他的手掌轻轻滑过,似在感受山峦的每一处起伏与轮廓,每一次抚摸都在诉说着对她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燕茜蔓的心田,又似在绘制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爱情画卷,用指尖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燕茜蔓在他的怀抱中微微扭动身体,体温逐渐升高,与顾修远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恰似两团火焰相互交织,越烧越旺。那升高的体温,仿佛是他们内心深处情感的外在体现,在这寒冷的夜晚,彼此成为唯一的温暖源泉。 顾修远轻轻将燕茜蔓翻过身,让她仰卧在床上,动作极为小心,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哪怕最轻微的晃动都可能使其破碎。他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着她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爱意,如同一位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着迷,似在发现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那目光饱含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淹没。 燕茜蔓的脸颊绯红,如同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玫瑰,娇艳欲滴。她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羞涩与甜蜜,又似在逃避那炽热的目光,心中满是矛盾与纠结,那纠结的心情如同风中的蛛丝,在甜蜜与羞涩之间来回摇摆。顾修远低下头,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像是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吻都饱含着他的深情与温柔,如同春天的细雨,滋润着大地,又似在为她的美丽与珍贵而顶礼膜拜。 随后,他的唇缓缓向下,沿着她的脖颈,来到她的锁骨处。他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锁骨,引得燕茜蔓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那声音如同夜莺的低吟,婉转悠扬,在寂静的夜晚格外诱人,似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本能呼唤,让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更强烈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一发不可收拾,那欲望似要将他彻底淹没,只留下对她无尽的渴望。 他的手慢慢解开燕茜蔓的衣衫,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拆解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个纽扣的解开都带着敬畏与珍惜,似在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神秘故事,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慎重,生怕稍有不慎就会破坏这美好的瞬间。当衣衫褪去,燕茜蔓那洁白如雪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的仙子,圣洁而美丽,那肌肤在月光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人不禁为之沉醉。顾修远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目光中充满了惊叹与痴迷,仿佛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一时间竟无法言语,只能用那炽热的目光和急促的呼吸来表达内心的激动与震撼。 他低下头,用唇和舌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痕迹,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胸部,再到她的腹部,每一处都留下他深情的印记,如同在绘制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爱情地图,用最亲密的方式标记出属于他们的领地,每一个印记都蕴含着他对她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似在诉说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弓起,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口中不断发出压抑的呻吟声,那声音充满了激情与渴望,又似在诉说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在这爱与痛、甜蜜与羞涩的交织中,她的内心如同汹涌的大海,波涛起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离与沉醉,完全沉浸在顾修远的温柔与热情之中,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在这一刻,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份浓烈的爱情。 顾修远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给了她一个深吻。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如同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似在对待世间最脆弱却又最珍贵的生命。燕茜蔓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顾修远,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爱意,那眼神如同明亮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给予顾修远无尽的力量与勇气,让他更加坚定地去爱她、呵护她。在一阵短暂的疼痛之后,燕茜蔓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仿佛找到了生命的完整与归宿,似在这瞬间,她的灵魂与他的灵魂紧紧相连,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他们在月光下紧紧相拥,如同大海中的两艘小船,在波涛中相互依偎,共同前行。顾修远不断地在燕茜蔓的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那些话语像是一种魔力,让燕茜蔓更加投入,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浸在爱的海洋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甜蜜的糖果,融化在她的心中,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她的双手紧紧抱住顾修远的背,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如同在他的背上刻下他们爱情的誓言,永不磨灭,那痕迹似在诉说着他们爱情的热烈与坚定,哪怕岁月流转,也无法将其抹去。 如同两片树叶在秋风中相互呼应,瑟瑟发抖,那颤抖是他们内心深处情感的爆发,在这瞬间,所有的爱意、渴望、眷恋都化作了身体的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们的爱情而颤抖。 顾修远紧紧抱着燕茜蔓,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如同两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契合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在这拥抱中,他们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呼吸和灵魂的交融。 燕茜蔓则在他的怀中微微抽泣,那是幸福与感动的泪水,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饱含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感与喜悦,似在为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而感动,又似在为这美好的瞬间而落泪。 之后,他们相拥而卧,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发丝和肌肤,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疲惫却又满足,那汗水似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记录着他们在这场爱情战役中的热情与付出。顾修远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如同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给予她无尽的温柔与关怀,每一个抚摸和亲吻都像是在诉说着“我爱你,永远都在你身边”。燕茜蔓则将头埋在顾修远的怀中,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在这宁静中,他们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与安宁。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屋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燕茜蔓先于顾修远醒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顾修远身上。只见顾修远安静地睡着,面容在晨光映照下英俊而柔和,眉头微微舒展,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做着美好的梦。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他深深的深情,又有即将离别时的不舍,而在那深处,还隐藏着一丝决然。她轻轻俯下身,如瀑布般的长发顺势滑落,垂落在顾修远的枕边。她微微闭起双眼,在顾修远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像是对昨夜美好时光的告别,也像是对这段感情的铭记。 然后,她悄然起身,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响惊醒顾修远。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手指在衣衫的纽扣间微微颤抖,那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最后,她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顾修远,那目光饱含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她转身,缓缓走出了小屋。她的脚步坚定而又略带迟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那颗纠结不已的心上,发出沉重而又无声的回响。 时光悠悠流转,一个月后,顾修远依旧沉浸在失去燕茜蔓的痛苦与迷茫之中。他无数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寻找,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她的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日,顾修远像往常一样在街头徘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失落。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他下意识地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顾修远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走近。当他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缩,竟然是燕茜蔓!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了往日的深情与眷恋,只有无尽的陌生与迷茫。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燕茜蔓的声音带着颤抖,怯生生地问道。 顾修远呆立当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蔓,我是修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燕茜蔓惊恐地摇头,连连后退:“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顾修远的心仿佛被撕裂,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相见,燕茜蔓竟失忆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试图靠近,想要唤起她的记忆,可燕茜蔓却如同受惊的小鹿,拼命躲避。 无奈之下,顾修远只能暗中跟着燕茜蔓,看着她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心中满是心疼。他开始悄悄为她安排住处,提供生活所需,却不敢轻易出现在她面前,生怕再次吓到她。 与此同时,顾修远四处寻找能让燕茜蔓恢复记忆的方法。他访遍城中名医,得到的却都是令人失望的答案。但他没有放弃,一边努力处理督军府的事务,一边执着地探寻着恢复燕茜蔓记忆的希望。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听闻城外有一位隐居的老中医,医术精湛,或许有办法。他毫不犹豫地前往,历经波折找到了老中医。老中医听了他的讲述,沉思良久,开了一副药方,并嘱咐他要用心熬制,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顾修远如获至宝,每日亲自为燕茜蔓熬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送到燕茜蔓住处,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悄然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对这个神秘的送药人充满了好奇。她开始留意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出送药人的身份。 一次,燕茜蔓早早守在门口,终于在顾修远放下药转身离开时,叫住了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给我送药?” 顾修远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蔓,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能记起我们的过去。” 燕茜蔓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可记忆的大门却依旧紧闭。 在顾修远的坚持下,燕茜蔓开始尝试喝药。在这个过程中,顾修远会给她讲述一些他们曾经的故事,虽然燕茜蔓大多时候没有反应,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仿佛那些故事在她心底激起了一丝波澜。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身体逐渐好转,精神也越发饱满。而顾修远依旧每日陪伴在她身边,尽管她还未完全恢复记忆,但他们之间似乎又重新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两人常去的花园中。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漫步其中,再次讲述起他们初次相遇的场景。 燕茜蔓静静地听着,突然,她的头一阵剧痛,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子。 顾修远见状,急忙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蔓,你怎么了?” 燕茜蔓咬着牙,努力回忆着:“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有你,还有战火……” 顾修远心中一喜,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对,蔓,那是我们的过去,你再想想!” 在顾修远的鼓励下,燕茜蔓紧闭双眼,努力拼凑着那些破碎的记忆。渐渐地,更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一切都如同潮水般涌来。 “修远!”燕茜蔓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泪水与惊喜,“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顾修远激动地将燕茜蔓拥入怀中,泪水夺眶而出:“蔓,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第85章 真相 燕茜蔓仿若一只受伤后却仍要独自奔逃的孤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那间承载着她与顾修远无数甜蜜与痛苦回忆的小屋。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身躯上,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怎么也驱不散她心头那如阴霾般浓郁沉重的愁绪。她紧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在贝齿的挤压下渐渐失去了血色,几近泛白。 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此刻全然被痛苦与决绝所占据,每迈出一步,她的身姿都显得格外僵硬,仿佛是在负重前行,用尽全身的每一分力气去抗衡内心深处如潮水般翻涌的不舍与眷恋。 然而,脚下的步伐却未曾有片刻的犹疑与停顿,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这缠绵的感情所牵绊,孩子那稚嫩的面庞和离去时的惨状,就像一道狰狞的、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在心底汩汩淌血,唯有投身于革命的滚滚洪流之中,让忙碌与使命充斥自己的生活,或许才能让自己暂且忘却这蚀骨的痛。 不多时,她来到了姜姨和卓叔的住处。站在门口,她先是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平复自己那如海浪般起伏不定的情绪。抬手轻轻叩响门扉,门开的瞬间,她脸上迅速地强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眼中的哀伤犹如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隐藏。 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缓缓伸出去拉过姜姨那满是温暖与关怀的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不容易才发出一丝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姜姨,我决定了,我要全身心地投入革命事业,往后的日子,还得劳烦您和卓叔多多照应着。” 话刚说完,她的眼眶便不受控制地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却倔强地仰起头,拼命不让那些晶莹的泪珠落下。 姜姨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视如己出的姑娘,想要开口劝说几句,让她不要如此决绝,可燕茜蔓却像是猜到了姜姨的心思,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无比坚定又决绝的模样让姜姨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简单地交代完相关事宜后,燕茜蔓便踏上了寻找孙颖的艰难之路。一路上,她眉头紧锁,宛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光洁的额头之上,目光中透着如冰棱般冰冷彻骨的恨意,那恨意仿佛实质化一般,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几分温度。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刺目的白色,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地浮现出父母生前那慈爱的音容笑貌,还有那始终如鬼魅般萦绕在心头、关于父母死因的重重谜团。 这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烧,催促着她的脚步愈发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仿佛多耽搁哪怕一秒钟,真相就会永远地被尘封,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之中。 终于,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孙颖会在一场盛大的舞会中现身。 燕茜蔓精心地乔装打扮了一番,一袭黑色的修身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曼妙却又充满力量的身姿,宛如夜空中神秘而冷傲的精灵,却难掩那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仿佛是从寒冬腊月的冰原中走来。 她戴着一副精致华丽的面具,只露出那双宛如璀璨星辰却又透着锐利光芒的眼眸,恰似暗夜中随时准备出击的猎鹰,犀利而警觉。 踏入舞会现场,燕茜蔓迅速调整状态,佯装成一个寻常的宾客,手中优雅地拿着一杯香槟,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在衣香鬓影、欢声笑语的人群之中,可那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却如同敏锐的雷达,时刻留意着孙颖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孙颖亲昵地挽着一个日本军官的粗壮手臂,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巧笑嫣然,故作姿态地与人交谈时,燕茜蔓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浓烈的厌恶,那厌恶之情让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杯子里的香槟差点洒了出来。 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怒火,不动声色地、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放置酒水的桌子。 趁着周围的旁人都被舞池中那旋转的人群和悠扬的音乐所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燕茜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小包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蛇,灵活地打开纸包,眼神紧紧地盯着孙颖的背影,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就在孙颖转身去拿新的香槟,身体刚好挡住其他人视线的那一瞬间,燕茜蔓毫不犹豫地将药粉迅速倒入孙颖的杯子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只是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过了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孙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踉跄不稳,像是一个迷失方向的醉汉。 燕茜蔓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关切焦急的神情,嘴里轻声说道:“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扶你去楼上休息一下吧。”周围的人看到她这般热心助人的模样,丝毫没有起疑,有的只是对她的夸赞和感激。 燕茜蔓扶着孙颖,看似艰难地一步步往二楼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实际上她的手却暗暗用力,紧紧地拽着孙颖,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生怕她会突然挣脱逃跑。 终于来到二楼的空屋前,燕茜蔓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后,迅速地将孙颖推进屋里,反手以极重的力道关上了门,“砰”的一声,门在身后紧闭,仿佛也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犹如寒冬霜雪般冰冷的面容,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射向孙颖,仿佛要将她看穿。 孙颖在药效的作用下,渐渐地清醒过来,当她看清眼前站着的是燕茜蔓时,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与惧怕,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椅子限制住了动作。 她刚想张开嘴大声呼救,燕茜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让孙颖窒息,眼神中满是严厉的警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今天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走不了。再出声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孙颖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拼命地挣扎扭动着,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然而那绳子却如同坚固的铁链,将她绑得死死的。 她的手腕和脚踝处被勒出了一道道红印,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下来,打湿了她那精致的妆容,头发也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 燕茜蔓看着孙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她微微凑近孙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吗?你父亲当年做的好事,他杀了我的养母,而我们的母亲,本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在黑暗中摸索真相,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孙颖的脸颊。 孙颖听到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但仍试图装傻充愣,嘴里不停地“呜呜”叫着,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燕茜蔓。 燕茜蔓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她猛地站直身子,双手抱胸,在孙颖面前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孙颖的心上。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这一劫吗?”燕茜蔓停下脚步,再次俯身凑近孙颖,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就有办法让你开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狠厉,让孙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过了片刻,燕茜蔓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缓缓地走回到孙颖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渴?只要你告诉我真相,这杯水就是你的。” 说着,她将水杯举到孙颖嘴边,故意让水洒出几滴,落在孙颖的衣服上。 孙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水,眼中露出一丝渴望,但仍倔强地紧闭着嘴。 燕茜蔓见状,冷笑一声,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水溅了出来,弄湿了桌面。“好,你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燕茜蔓说着,转身从角落里拿起一根鞭子,轻轻地在手中甩了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孙颖看到鞭子,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燕茜蔓却不为所动,她举起鞭子,狠狠地抽在孙颖身边的地上,扬起一片灰尘,“说不说?”她大声吼道。 孙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她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燕茜蔓见状,放下鞭子,再次走到孙颖身边,解开了她嘴上的束缚,但手仍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燕茜蔓怒目圆睁,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孙颖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她抽泣着说道:“我……我只知道父亲和一些人有勾结,他们好像在谋划什么事,至于你母亲的死,我真的不太清楚,只听父亲提起过是为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燕茜蔓迫不及待地问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孙颖哭着喊道,眼神中满是绝望。 燕茜蔓看着孙颖这副模样,知道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更多的细节,但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平息。 燕茜蔓死死地盯着孙颖那狼狈却又倔强的面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怒火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而汹涌,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抬起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孙颖狠狠地推开,孙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燕茜蔓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她双手抱住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里,用力地揪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她在黑暗中苦苦追寻着父母死亡的真相,每一个日夜都被仇恨和疑惑啃噬着心灵,而如今,真相似乎依旧在那遥不可及的迷雾之中若隐若现。 眼前这个女人,既是杀害母亲的仇人之女,却又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这错综复杂、矛盾交织的情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几近崩溃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心肺的苦涩。 孙颖看见燕茜蔓那痛苦不堪、几近扭曲的神情,嘴角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紧接着,一丝鲜血缓缓溢出,那鲜艳的红色在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仿若癫狂的病人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咳出嘴里的鲜血,那暗红色的血沫喷洒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随后,她突然仰头,爆发出一阵疯狂而响亮的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要冲破这屋子的束缚,直直地冲向那无尽的夜空,像是在尽情地宣泄着多年来被深深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与绝望,又像是在对这荒诞命运的嘲笑与反抗。 她笑了很久,那笑声仿佛没有尽头,渐渐地,笑声开始变得沙哑而破碎,最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缓缓渐止。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穿透空气,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解脱与平静,仿佛在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将灵魂深处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燕茜蔓面前。 第86章 林萧 “你知道吗?”孙颖的声音缓缓响起,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艰难地拖拽而出,每一个音符都被痛苦与决绝浸透,好似要把那些被尘封已久、鲜血淋漓的往事一字一句地钉入这寂静的空气之中。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缓缓陷入了那遥远而又黑暗的回忆漩涡。 “那个所谓的父亲,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孙颖的声音微微颤抖,好似被仇恨的火焰炙烤着,每一丝颤抖都泄露了她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愤怒。 “我小时候,偶然间从管家的只言片语中听闻,母亲是从事文物研究的,她是那样的温柔善良,才情四溢,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懵懂的童年。可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强行占有了母亲,将母亲的生活拖入了无尽的深渊。母亲在生下我后,一心想要带着我逃离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自由和美好的渴望,对我的疼爱与不舍,然而却被他百般阻挠,所有的希望都如泡沫般破碎,未能如愿。最后,母亲无奈之下,只能独自逃走,可那恶魔般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放过母亲……” 说到此处,孙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仇恨的熊熊烈火,那光芒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邪恶与不公都焚烧殆尽。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的颜色,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嶙峋怪石。“他竟然狠心将母亲打死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对我的母亲举起了枪,那一声枪响,震碎了我整个世界,也在我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从那一刻起,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僵硬,好似被极寒之地的冰雪封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燕茜蔓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呆立在原地,仿佛瞬间被石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虚化、模糊,只有孙颖那如诅咒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好似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同拖入那黑暗的深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呜”声,像是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无助地呜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仿佛被黑暗迅速吞噬,抓不住任何一个,只留下一片混乱与茫然。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而凌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要将这小小的屋子踏为平地。紧接着,日本兵那生硬而粗鲁的叫嚷声也如恶魔的咆哮般传了进来,瞬间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那叫嚷声如同尖锐的警报,直直地刺进燕茜蔓的耳膜,将她从震惊的泥沼中猛地唤醒。 燕茜蔓心头猛地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好似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一箭。她警惕地看向门口,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不安,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黑暗中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危险。 而孙颖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古老而坚毅的雕像,眼神平静而坦然,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危险与死亡,而是一场她早已在心中彩排过无数次的宿命之约。此时的孙颖,剪成了利落而干练的短发,那一头短发略显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却如同风中的劲草,更增添了几分英气与倔强。她穿着一身合身的男士服装,那衣服的款式简洁大方,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纤细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身材曲线,仿佛是黑夜中的精灵,展现出一种别样的中性美感。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不堪,上面还沾着刚才挣扎时留下的灰尘和斑斑血迹,头发也有些许蓬乱地翘着,但这一切却都无法掩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坚韧不拔、刚强不屈的气质,如同在废墟中绽放的花朵,美得惊心动魄。她的脸颊上有一道被绳子勒出的鲜明红印,那红印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命运留下的一道伤痕。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干涸而微微起皮,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畏,仿佛她已经穿越了无数的生死战场,对眼前的危险早已视若无睹,只留下对命运的淡然与超脱。 “他们来了。”孙颖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坦然赴死的平静,仿佛她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和负担,将自己的灵魂赤裸裸地暴露在这残酷的世界面前。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燕茜蔓猛地回过神来,她快步走到孙颖身边,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她的肉里,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要用这双手从孙颖的眼中挖出更多关于真相的线索,那目光好似燃烧的火炬,要将眼前的黑暗照亮。 孙颖苦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如同凋零的花瓣在风中瑟瑟发抖。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遥远而又模糊的过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得自己去查。这一路,不会容易,但你一定要找到真正的答案,为母亲报仇,也为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燕茜蔓的心上,让她的心猛地跳动一下,好似战鼓在耳边轰鸣。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耽搁下去,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狠狠地瞪了孙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决绝,仿佛要用这一眼将所有的怨恨与不舍都传递给她。随后转身,朝着窗户快步走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一丝颤抖,好似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刚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起了她额前的头发,那头发如同凌乱的思绪,在风中肆意飞舞。她刚要跨出窗户,就听到身后传来孙颖微弱却又坚定的声音:“燕茜蔓,不管怎样,我们都流着相同的血,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为母亲报仇,也为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没有回头,只是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抓住窗框,爬上窗户,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窗外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如同一只受伤后躲入巢穴的孤狼,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夜空和屋内静静等待命运审判的孙颖。而孙颖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仿佛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又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躯壳,飘向了远方那未知的世界,去追寻那早已远去的母亲的身影。 燕茜蔓趁着夜色,在狭窄的街巷中拼命奔逃,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在黑暗中快速穿梭。身后是日本兵杂乱的脚步声和大声的呼喊,那声音好似恶魔的追魂咒,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她的心跳如雷,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脚步不敢有丝毫停歇,好似一旦停下就会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她慌乱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她对命运的不甘与抗争的呐喊。 与此同时,日本兵冲进了屋子,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孙颖,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迷雾般在他们的眼中弥漫。孙颖毫不畏惧地与他们对视,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温度。日本军官皱了皱眉,那眉头好似被拧紧的麻花,“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 孙颖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从鼻腔中挤出的冷空气,“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玩游戏。” 就在燕茜蔓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一颗子弹突然呼啸着从她耳边飞过,那子弹好似一道死亡的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袖,那红色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中枪了,但此刻,她已顾不上许多,只能强忍着疼痛,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继续向前跑,她的身影在小巷中显得愈发狼狈却又坚定。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忽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那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火力迅猛,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日本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吸引,纷纷朝那边跑去,好似被磁铁吸引的铁钉。燕茜蔓趁机躲进了一个角落里,她靠在墙边,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紧张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刺痛,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她的肺部。 忽然,身边有一个黑影出现,燕茜蔓差点叫出声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那只手如同铁钳般有力。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这是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足有一米八五左右,身姿矫健而敏捷,宛如一只猎豹,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风衣,衣角随风轻轻摆动,在夜色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好似黑夜的一部分。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边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刚毅的下巴,那下巴如同被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散发着冷峻的气息。脸上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那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散发着冷峻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如同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能将所有的秘密都吸进去。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握着一把手枪,枪身泛着冷光,透露出一种致命的危险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手中的魔杖。 “别出声,跟我走。”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古老的钟声,在这寂静的角落里回荡。 燕茜蔓微微点头,男人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那动作如同一只谨慎的狐狸。确定暂时安全后,他向燕茜蔓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那手势如同夜空中的指引方向的星座。燕茜蔓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紧跟在男人身后,两人在黑暗的街巷中穿梭,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如同夜猫的脚步,悄然无声。 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院,男人轻轻推开院门,那动作如同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带着燕茜蔓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如同夜的叹息。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城堡。男人带着燕茜蔓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那桌椅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男人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那灯光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走到燕茜蔓身边,看着她受伤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那关切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急救包,动作熟练地帮燕茜蔓包扎伤口,那双手如同灵动的舞者,在伤口上翩翩起舞。 燕茜蔓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专注地处理着伤口,直到包扎完毕,才抬起头看着燕茜蔓,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我叫林萧,至于为什么救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林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让燕茜蔓捉摸不透。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但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暂时相信他,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的夜色依旧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那犬吠声如同夜的乐章中的音符,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第87章 往昔 林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那昏黄灯光映照下的逼仄角落。 昏黄的光线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愈发凸显出他身形的高大与伟岸,仿佛一棵苍松,静静扎根于这片黯淡之中,坚韧且笃定,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靠的沉稳气息。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中山装,那布料虽质朴无华,却被浆洗得干净整洁,服帖地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干练与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沓与冗余。 他的双手修长而灵活,恰似钢琴家在黑白琴键上翩翩起舞的十指,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收拾着急救包。 修长的手指在急救包的各个隔层间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穿梭着,精准地拿捏着每一个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熟练得让人惊叹。 而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深深地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痛心,亦有愤恨。 他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刀刻般深邃而英俊。剑眉斜插入鬓,恰似两片飞扬的柳叶,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透过这昏黄的灯光,穿越了漫长的岁月长河,回到了往昔。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线条坚毅而冷峻,仿佛一座紧闭的城门,锁住了内心深处汹涌的情感。他缓缓开口说道:“当年,你的父母可都是行业内出类拔萃的文物保护研究员,在整个业界那都是备受尊崇的人物。他们平日里为人处世极为低调,宛如隐匿在山林深处的清泉,默默流淌,满心满眼都扑在了上海的文物研究事业上。那股子专注和热忱,就像燃烧的火焰,让每一个与他们共事过的人都深感敬佩,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的精神所感染。我呢,当时有幸能够在他们的手下做事,那段时光,真的是让我受益良多,如同在知识的海洋中尽情遨游,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专业知识,还有许多为人处世的珍贵道理。那时候的你啊,才不过 4 岁,扎着两个俏皮可爱的小辫子,就像两只灵动的蝴蝶在你脑袋两侧飞舞。你整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你母亲身后,不管你母亲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你那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活泼又灵动,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她身形纤弱,仿佛是一朵在狂风中摇曳的娇弱小花,一阵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她柔弱的身躯吹倒。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旗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在这黯淡的夜色中,却也难掩其憔悴之色。 她的脸庞略显苍白,宛如一张被岁月侵蚀的宣纸,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尖尖的,犹如一颗精心打磨的珍珠,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息。 一双大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萧,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仿佛是干涸的土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急切地想要从林萧的话语中找到那些被岁月尘封已久的真相。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向前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好似一张拉满的弓弦,急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安和焦虑,宛如一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琴弦,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那颤抖的声线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泄露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无助。 林萧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夜色,窗外的黑暗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将曾经的岁月深深掩埋,不留一丝痕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岁月用刻刀留下的印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痛和惋惜,仿佛是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在眼前破碎,却无能为力。 沉默了片刻后,他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说道:“后来,你母亲在一次研究中偶然发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文物线索,这可不是一般的发现,那是足以改写历史的重大发现啊!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各方势力的目光。但也正因如此,引来了各方势力的觊觎和争抢,如同饥饿的狼群看到了肥美的羔羊。尤其是那些可恶的日本侵略者,他们早就对我们国家的文物虎视眈眈,妄图将其抢夺过去,为他们那可耻的文化侵略目的服务,就像贪婪的强盗,不择手段地想要掠夺我们的瑰宝。你父亲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后,当机立断地安排你母亲先行离开,想要护她周全,如同勇敢的骑士守护着自己的公主。可谁能想到,他们被一个熟人给背刺了。那个人就是孙颖的父亲,他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宛如被恶魔附身,将你父母的行踪透露给了军统和日本人。军统本就对文物有着别样的心思,心怀鬼胎,而日本人更是穷凶极恶,他们勾结在一起,设下了重重陷阱,如同一张紧密的大网,等待着你父母的到来。你父母最终没能逃过这一劫,被他们残忍地迫害,硬生生地把你们原本幸福的生活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就像一艘在平静海面上航行的小船,突然遭遇了狂风暴雨,被无情地打翻,沉入了黑暗的海底。” 说到此处,林萧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骨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他的手背上蜿蜒爬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愤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满是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让这原本寒冷的夜晚也变得燥热起来。 燕茜蔓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泪光,那泪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犹如破碎的星辰,散发着微弱而凄凉的光芒。 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仿佛是用牙齿在嘴唇上刻下了一道痛苦的印记,极力不让泪水落下,仿佛落泪就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她倔强地想要在林萧面前展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 她的声音略带哽咽,带着一丝哭腔问道:“怎么会这样?那个孙颖的父亲为何如此狠心?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身体也跟着轻轻晃动,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飘摇不定,没有一丝依靠。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泛着白色的关节与她苍白的脸色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林萧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眼中满是同情与坚定,那目光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这寒冷的黑夜,想要驱散燕茜蔓心中的阴霾。 他向前迈了一步,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燕茜蔓的心上,给她带来一丝安慰。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动作温柔而有力,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力量,说道:“他被贪婪吞噬了良知,在利益面前选择了背叛,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被恶魔诱惑,走上了不归路。但我们不能让你父母就这样白白死去,我们一定要找到证据,揭露这些人的罪行,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正义的使者,为冤屈的灵魂讨回公道。” 燕茜蔓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痕迹。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地低声抽泣着,双手捂住脸,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将自己藏起来,躲避这残酷的现实,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林萧看着燕茜蔓如此悲痛,心中满是不忍,再次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 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燕茜蔓的身上,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说道:“别难过,孩子。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一刻都不敢停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你父母报仇雪恨,还他们一个清白。我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潜伏的复仇者,默默等待着时机。如今你也长大了,懂事了,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黎明终将驱散黑暗,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燕茜蔓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说道:“林叔叔,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想尽办法找到证据,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坏人,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林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那欣慰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他眼中的阴霾,让他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也带着几分希望,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站起身来,身姿矫健而敏捷,如同一头猎豹起身,动作轻盈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大步走到门口,脚步沉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 他的耳朵微微竖起,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一丝一毫的声响,眼神专注而锐利,犹如夜空中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仿佛外面的世界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秘密,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看着燕茜蔓说道:“这几天你就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外面的风声太紧了,到处都是危险,就像一个布满陷阱的丛林,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再从长计议,好好做个打算,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为你父母讨回公道。” 燕茜蔓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林萧那挺拔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高大和可靠。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也从紧紧攥着的状态慢慢松开,手指有些僵硬地舒展着,仿佛是一只刚刚从紧张状态中解脱出来的小鸟,逐渐恢复了平静。 燕茜蔓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她轻轻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像是一位即将面临挑战的勇士,在给自己鼓劲。 其实,她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犹豫了一下,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林萧的眼睛,毕竟这么多年一直瞒着这件事,心里有些忐忑。 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林叔叔,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贪玩跑到了父亲的书房,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奇怪的图,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只是觉得好玩,就把它藏起来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也许这会是个重要线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父母的事有关。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您的,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就把它给忽略了。” 林萧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他看着燕茜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是一位严厉的师长在教导犯错的学生:“茜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这张图可能至关重要,也许是解开你父母被害之谜的关键钥匙,你仔细想想,那张图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哪怕是一点模糊的印象也好,这关系到我们能否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燕茜蔓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像蚊子嗡嗡叫一样:“我当时年纪小,真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些符号和线条看起来很神秘,像是某种古老的标记,充满了神秘的气息。我……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这次不会再瞒着您任何事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您,我们一起为父母讨回公道。” 林萧看着燕茜蔓有些愧疚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像是一位宽容的长辈原谅了孩子的过错:“罢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现在想起来了,这也许是个关键突破口,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等你伤好后,我们得尽快找到那张图,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们的一次机会,让我们能够揭开真相。” 燕茜蔓轻轻点头,说道:“林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您,这次不会再瞒着您任何事了。我只希望能尽快为父母报仇,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这样我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 林萧走到燕茜蔓身边,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报仇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就像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像在黑暗中坚持前行的行者,一定能让真相大白。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做你坚强的后盾,陪你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旅程。” 说完,林萧转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手枪,仔细检查着弹夹和枪支的性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绝,仿佛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在检查自己的武器,准备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燕茜蔓看着林萧的背影,心中暗暗疑惑,她决定还是不说出藏宝图的具体事情。 第88章 暗夜 浓重的夜色仿若被打翻的墨水瓶,浓稠而深沉地涂抹着整个世界,仅有的几缕黯淡月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洒下几丝若有若无的微光,使得蜿蜒曲折的弄堂更显幽深静谧。 林萧身姿矫健,步伐敏捷而轻盈,宛如一只在暗夜中穿梭自如的灵猫,带着燕茜蔓在这狭窄逼仄的弄堂里急速前行。他身姿挺拔,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褂,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凸显出他紧实的腰身和利落的气质。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眼神深邃而警觉,仿佛能洞察这黑夜中的一切危险。 燕茜蔓紧跟其后,她那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发出怦怦的声响,好似密集的鼓点。她身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娇弱的身形。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揪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交织着对即将面临的未知状况的恐惧,以及那一抹潜藏在心底、为父母讨回公道的坚定信念,犹如夜空中微弱却顽强闪烁的星辰。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在一扇毫不起眼、漆色斑驳脱落的木门前悄然停下。林萧神色警觉,侧耳倾听了片刻周围的动静,确认无异样后,抬手有节奏地轻叩门扉,三声短促有力,紧接着两声悠长沉稳。 片刻的寂静之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身形矫健、肌肉紧绷的男子如鬼魅般探出头来。他身材高大壮硕,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汗衫,露出结实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他的目光犀利如鹰,迅速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当他的目光落在林萧身上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神情,侧身一闪,无声地让他们进入屋内。 院子里,昏黄黯淡的煤油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豆大的火苗闪烁不定,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围坐在一张破旧不堪、满是划痕和污渍桌子旁的几个人坚毅刚强的脸庞。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得仿佛能凝霜的男子率先开口问道:“老林,这姑娘是?”他声音低沉浑厚,犹如洪钟鸣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寻。他留着利落的短发,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彰显出他强大的气场。 林萧神色凝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燕茜蔓那悲惨的身世以及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言简意赅却又条理清晰地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话语,众人的脸上先是浮现出愤怒的红晕,仿佛燃烧的火焰,继而转为对燕茜蔓深深的同情,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只受伤无助的雏鸟,众人暗暗发誓要为这可怜的姑娘讨回公道。 “姑娘,你放心,我们这些人虽然命如草芥,但也懂得善恶是非,一定帮你找到证据,让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眼神犀利如电的女子大步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裤,腰间别着一把短枪,显得英姿飒爽。她的步伐坚定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她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传递无尽的力量,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一字一句都砸在燕茜蔓的心间,让她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与慰藉。 燕茜蔓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耀着冰冷的身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轻声说道:“谢谢你们。”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与信任。 接着,林萧和队友们围坐在桌旁,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颗上膛的子弹,瞄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罪恶滔天的敌人。煤油灯的火苗随着他们的话语声微微跳动,映照着他们严肃而专注的神情。 “我听说孙颖的父亲已经死了,当年他参与的那些事恐怕还有其他知情人,这些人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我们得从这方面入手,仔细梳理当年事件的完整脉络,顺藤摸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不定就能揪出背后那些军统和日本鬼子的狐狸尾巴。” 一个戴着眼镜、镜片后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男子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他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冷静,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事情的本质。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和对敌人的深恶痛绝。 林萧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沉思片刻,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他缓缓说道:“当年的事错综复杂,就像一团乱麻,那些知情人必定隐藏得很深,而且他们必定有所防备。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敲响的警钟,提醒着众人行动的危险性和艰巨性。 “我可以去调查一下当年和孙颖父亲有往来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在这上海滩混了这么久,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短发女子自告奋勇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和决心,双拳紧握,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上海滩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汇报,我们是一个团队,要相互照应。”林萧叮嘱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看着短发女子的眼神犹如一位兄长在叮嘱即将远行的妹妹。 燕茜蔓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张藏宝图的画面,那些神秘的符号和线条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烁、交织,仿佛在召唤着她去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 她心想,这也许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线索,她想先凭借自己的力量弄清楚那张图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这会是一个更大的惊喜,能给这些善良而正义的人们一个意想不到的助力,帮助他们更快地找到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犬吠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一群恶魔正在逼近。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果敢,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根根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弹射而出。林萧反应迅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煤油灯,“噗”的一声,迅速将其熄灭。 刹那间,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的身影如同隐匿在黑夜中的猎豹,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准备随时出击,为了正义,为了那些被伤害的灵魂,不惜一切代价…… 犬吠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惊悚,众人连呼吸都放轻到极致,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被外面的危险察觉。林萧蹲在窗前,透过狭小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犹如夜空中最敏锐的猎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匆匆跑过,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嘴里还不时地叫嚷着什么,似乎在急切地搜寻着目标。待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林萧才缓缓起身,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示意众人暂时安全。 “看来他们还没有放弃追查,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林萧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 戴眼镜的男子皱了皱眉头,推了推眼镜说:“也许是我们之前的行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接下来行事要更加隐秘才行。” 短发女子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怎样,我明天就去开始调查孙颖父亲的那些旧相识,尽早找到线索,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嚣张下去。”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一旁,内心十分纠结。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沉默寡言的一个老者缓缓开口:“我听说在城西有个老学究,对各种古代符号和图案颇有研究,也许他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这老者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穿着一件陈旧的棉袄,双手交叉放在拐杖上。 林萧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好,我明天就去拜访这位老学究,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大家这几天也要格外小心,尽量减少外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燕茜蔓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林叔叔,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林萧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孩子,什么事?别害怕,说出来。”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将藏宝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小时候看到图时的情景以及后来藏起来的经过。 林萧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沉思片刻后说:“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险。我们必须先弄清楚这张图的来历和含义,才能更好地利用它。”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开始讨论如何寻找能够解读藏宝图的人。 林萧对短发女子说:“阿敏,你这次出去调查孙颖父亲旧相识的时候,顺便留意一下有没有懂这些古代符号的人,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阿敏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林哥,我会留意的。” 戴眼镜的男子补充道:“我也会在我那些文化圈的朋友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上忙。” 林萧微微点头:“好,大家都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及时互通消息。” 说完,他看了看燕茜蔓,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心疼,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燕茜蔓感受到了林萧的目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和这些人一起,找到父母被害的真相,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忙碌起来。阿敏整日穿梭于上海滩的大街小巷,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和果敢的行事作风,小心翼翼地打听着孙颖父亲当年旧相识的下落。她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时而扮作卖花女,时而又成了酒馆的跑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戴眼镜的男子也频繁出入文化圈的各种聚会和场所,与那些文人墨客、学者雅士们交谈周旋,不动声色地询问着有关古代符号解读的事情。他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学识和机智,从那些看似漫无边际的交谈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林萧则按照计划,前往城西拜访那位老学究。一路上,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避开了好几拨巡逻的军警和可疑的眼线。终于,在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找到了老学究的住所。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四合院,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古籍和文物的残片,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林萧轻轻叩响门环,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打开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林萧恭敬地说明了来意,并将燕茜蔓描述的藏宝图上的部分符号展示给老学究看。老学究接过,仔细端详了许久,眉头渐渐皱起,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似乎是一种极为古老且罕见的符号体系,老夫也只是在一些古籍残本中略有涉猎,不敢确定其确切含义,但隐约觉得与一件失传已久的重宝有关……” 林萧心中一动,连忙追问:“老先生,您是否能想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符号,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指引我们找到能完全解读它的人?” 老学究沉思片刻,说道:“我记得在城南有一座废弃的古宅,那里曾经是一位古代文化大家的府邸,据说收藏了许多珍稀的文献资料。也许在那里,你们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那地方如今荒废已久,据说还时常有一些诡异的传闻,你们要去的话,务必小心。” 林萧谢过老学究,匆匆赶回据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 阿敏这时也带回了一些消息:“林哥,我打听到孙颖父亲当年有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名叫赵六,这人消息灵通,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不过,他现在被日本人招揽,住在虹口的一个日本人据点附近,要接近他可不容易。” 戴眼镜的男子也说道:“我在文化圈里听闻,有一位隐居在市郊的神秘学者,对古代符号和图案有着深入的研究,只是这人性格古怪,很少与人交往,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他。” 众人陷入了沉思,面对这两条线索,都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 燕茜蔓看着大家,鼓起勇气说道:“林叔叔,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寻找线索。这是我父母的事情,我不能总是躲在后面。” 林萧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但他知道,此刻阻止不了这个女孩为父母报仇的决心。 “好吧,孩子,但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不能擅自行动,明白吗?”林萧严肃地说道。 燕茜蔓用力地点点头。 于是,众人决定兵分两路,林萧带着燕茜蔓和另外两名队员前往城南的古宅,阿敏则和戴眼镜的男子去想办法接近赵六,寻找从他那里突破的机会。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队人马悄然出发,向着各自的目标前进,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89章 密室 林萧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来到城南古宅前。林萧身姿矫健,身姿笔挺地站在最前方,他深邃的目光犹如夜枭般警觉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只见那古宅大门紧闭,周围荒草丛生,疯长的野草几乎要没过人的膝盖,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朦胧的月色下,散发着一股阴森而死寂的气息,仿佛一个蛰伏多年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林萧确认没有异常后,向身后的队员们做了个小心靠近的手势,队员们会意,猫着腰,脚步轻盈地跟随着他。 燕茜蔓紧紧跟在林萧身后,她身形略显单薄,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她那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手中紧握着一把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她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他们来到大门前,林萧微微侧身,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后轻轻推了推那扇陈旧的大门,门轴顿时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缓缓打开了,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岁月尘封的叹息。 古宅内弥漫着浓浓的黑暗,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下,映照出屋内破败的景象。腐朽的家具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墙壁上的画像也已褪色斑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林萧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座古宅的心跳上,仿佛它在低语着往昔的秘密。 他们在古宅中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队员们两两一组,眼神专注地翻看着每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手指轻轻地在书架上、墙壁上摸索着。突然,燕茜蔓眼睛一亮,她发现了一个隐藏在书架后的暗门,那暗门与书架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连忙轻声呼唤林萧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林叔叔,快来看,这里有个暗门!”林萧迅速赶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暗门,发现上面刻满了与藏宝图相似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古老的咒语,神秘而深邃。 林萧心中一动,脑海中迅速回忆起老学究提供的一些线索,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专注地尝试着转动了几个符号,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暗门竟缓缓打开,一股更为陈旧的气息从里面涌出,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问候。暗室内摆满了各种古籍和文物,那些古籍的书页泛黄脆弱,文物上也积满了灰尘,在角落的一个破旧箱子里,燕茜蔓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的纸张脆弱易碎,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一位古代学者的手迹。燕茜蔓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轻声念道:“此处记载着一些关于神秘符号的解读方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她的眼睛瞪大,“还有一个惊人的秘密——在这座古宅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密室,密室中据说藏有一件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宝物,而这件宝物正是各方势力当年争夺的关键,或许也与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与我父母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当他们沉浸在日记的内容中时,古宅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林萧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他低声说道:“不好,我们可能被发现了。大家别慌,赶紧找出口,准备撤离!”队员们迅速收起手中的东西,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移动。 与此同时,阿敏和戴眼镜的男子来到了赵六居住的地方附近。阿敏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姿矫健敏捷,她像一只灵活的黑猫,在阴影中穿梭,巧妙地避开了日本兵的视线,逐渐接近了赵六的住所。戴眼镜的男子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神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的镜片在月光下偶尔闪烁着一丝光亮。 阿敏透过窗户观察屋内的情况,发现赵六正在与一个日本军官交谈。赵六身材矮小肥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对着日本军官说着什么。阿敏心中暗忖,必须想办法引开日本军官,才能有机会从赵六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戴眼镜的男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油桶,他灵机一动,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油桶扔去。“哐当”一声,油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日本军官脸色一变,立刻带着几个士兵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阿敏趁机潜入屋内,她迅速用枪指着赵六的脑袋,低声问道:“你知道当年孙颖父亲的事情吗?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赵六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颤抖地说:“我……我只知道他当年和军统、日本人做了一笔交易,好像是为了一件文物,但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太清楚。他们的行动很隐秘,我只是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 阿敏还想继续追问,外面的日本兵却发现了异常,开始四处搜寻。阿敏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心中暗叫不好,她狠狠地瞪了赵六一眼,低声说:“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她和戴眼镜的男子迅速撤离,他们与林萧等人约定在据点会合。 林萧带着燕茜蔓等人好不容易从古宅中脱身,回到据点后,大家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阿敏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说:“这次没问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和一件文物有关。”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不过能确定当年的事情确实不简单。”燕茜蔓则坐在一旁,仔细研究着那本日记,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试图破解出更多关于地下密室的信息,而林萧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林萧抬起头,看着大家说:“虽然这次遇到了危险,但我们也有了新的线索。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真相的机会。”队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们知道,随着调查的深入,危险也越来越近,但为了揭开真相,为燕茜蔓的父母报仇,他们决心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重重险阻,也绝不退缩。 几天后,燕茜蔓在日记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开启地下密室的方法。她兴奋地跑到林萧面前,挥舞着手中的日记说:“林叔叔,我找到了!我知道怎么打开密室了!”林萧接过日记,仔细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样的,孩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林萧带领着队员们,再次来到古宅。这次,他们每个人都携带了武器和照明工具,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按照日记中的指示,在古宅的地下室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板挡住,石板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和符号。林萧深吸一口气,对队员们说:“大家一起用力,把石板移开!”队员们齐声应和,他们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抠住石板的边缘,使出全身的力气。随着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石板缓缓移动,一个幽深黑暗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通道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作呕。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些陷阱,有的是尖刺陷阱,有的是流沙陷阱。林萧凭借着丰富的经验,迅速做出判断,他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跟着我走!”队员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轻盈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终于,他们来到了密室的尽头,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精美的图案和神秘的符号,燕茜蔓仔细观察后,惊喜地说:“林叔叔,这些符号与藏宝图上的完全一致!”林萧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们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石棺,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金银财宝,而是一份份文件和信件。林萧拿起一份文件,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这些文件和信件详细记录了当年孙颖父亲与军统、日本人勾结的证据,以及他们为了争夺那件神秘文物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其中也包括了燕茜蔓父母被害的详细过程。”燕茜蔓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些坏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萧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然,说道:“孩子,别哭。这些证据就是我们反击的有力武器,我们一定能让这些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处。” 燕茜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狠狠地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林叔叔,我听您的,我们一定要为我父母讨回公道!” 队员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些文件和信件,脸上也都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地说:“这些证据确凿无疑,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将其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看清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阿敏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对!绝不能让这些家伙逍遥法外。我看我们可以联系一些可靠的报社,把这些证据匿名交给他们,让媒体的力量来揭露这些罪行。” 林萧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阿敏的想法不错,但我们要确保行动的安全性,不能让敌人有所察觉。在这之前,我们还得仔细研究一下这些文件,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那件神秘文物的线索,也许它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说不定与我们国家的命运都息息相关。” 众人开始仔细翻阅那些文件,燕茜蔓也强忍着悲痛,专注地投入其中。突然,她发现了一份文件中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一位曾在文物界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据说他当年也参与了对那件神秘文物的研究,而且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林叔叔,你看!”燕茜蔓急切地将文件递给林萧,“这个老专家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也许找到他,我们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林萧接过文件,仔细阅读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很有可能。不过,从这份文件来看,这位老专家在当年那件事后就销声匿迹了,要找到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无论如何,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们不能放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萧和队员们一方面继续留意着敌人的动向,确保自身安全;另一方面,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老专家的下落。阿敏利用自己在上海滩的人脉,四处走访那些曾经与老专家有过交集的人;戴眼镜的男子则在浩如烟海的旧报纸、档案资料中寻找着蛛丝马迹;而燕茜蔓也没有闲着,她凭借着自己对文物知识的了解,尝试从那些文件中解读出更多关于神秘文物的信息,希望能从中找到与老专家相关的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终于有了一些眉目。阿敏从一位老收藏家那里得知,老专家似乎曾经在上海郊区的一个小镇上出现过。林萧当机立断,决定带领队员们前往那个小镇寻找老专家。 他们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眼线,来到了小镇。小镇宁静而古朴,狭窄的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林萧等人分成几组,分别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打听老专家的消息。 燕茜蔓和阿敏一组,她们沿着一条小巷走着,突然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燕茜蔓心中一动,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老爷爷,您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吧?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位曾经在文物界很有名的老专家呢?”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燕茜蔓,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个人,以前经常看到他出入镇口的那座老宅,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燕茜蔓和阿敏心中一喜,连忙向老人道谢,然后迅速朝着镇口的老宅赶去。当他们来到老宅前,发现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林萧等人也陆续赶到,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老宅的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杂草丛生。他们走进屋内,发现屋内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大家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林萧低声说道。 队员们开始在屋内仔细搜寻起来,燕茜蔓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相册。她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大多已经泛黄模糊,但其中一张照片却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片上是一群人站在一件文物前合影,而她的父母也在其中,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那位老专家。 “林叔叔,快来看!”燕茜蔓激动地喊道。 林萧接过相册,仔细端详着照片,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也许这老专家留下了什么线索在这老宅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林萧脸色一变,意识到他们可能又被敌人发现了。 “不好,大家快找地方躲起来!”林萧低声喊道。 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寻找藏身之处。燕茜蔓和林萧躲进了一个衣柜里,透过衣柜的缝隙,他们看到一群黑衣人冲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他四处打量着院子,嘴里喃喃自语道:“他们肯定来过这里,给我仔细搜!” 燕茜蔓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愤怒。林萧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第90章 第一把钥匙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老的宅邸之上。黑衣人们如鬼魅般在院子里和屋内疯狂地翻箱倒柜,他们的动作粗鲁而急切,每一个抽屉都被猛地拉开,衣物和杂物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桌椅也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他们的搜寻却一无所获,这让为首的男人愈发恼怒,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道:“继续搜!一定要找到他们和那些证据!哪怕把这宅子翻个底朝天,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黑衣人们气势汹汹地准备强行闯入燕茜蔓和林萧藏身的房间时,突然,外面的世界被一阵激烈的枪声打破了宁静。这枪声犹如夜空中的炸雷,瞬间吸引了黑衣人的全部注意力。原来是阿敏和其他队员在外面巧妙地制造了混乱局面。阿敏身姿矫健地穿梭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她一边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快速闪动,一边果断地开枪还击。每一次扣动扳机,枪口都会喷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子弹呼啸着飞向敌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坚定,仿佛一位降临人间的战神,毫不畏惧地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走,我们出去看看!”林萧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随后,他趁机紧紧拉着燕茜蔓,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两人的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他们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朝着枪声的方向缓缓走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决然。 在院子里,阿敏和队员们与黑衣人陷入了激烈的交火之中。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打在墙壁和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林萧和燕茜蔓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他们与队员们紧密配合,形成了一个默契的战斗团队。林萧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冷静地指挥着大家的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为队员们指明方向。燕茜蔓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但她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与大家并肩作战。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占据了上风。黑衣人们见势不妙,开始纷纷惊慌失措地撤退,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闪动,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让他们跑了!”林萧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黑衣人们趁着夜色的掩护和混乱的局面,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萧等人并没有盲目地继续追击,他们深知,当务之急是找到老专家和更多关于神秘文物的关键线索,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回到老宅内,他们迅速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工作。这座老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个房间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得极为巧妙的保险柜。保险柜的表面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图案和符号,这些图案和符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与之前他们见到的神秘符号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燕茜蔓紧紧地盯着保险柜上的符号,眼神专注而坚定。她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对古代符号的深入研究和敏锐的洞察力,开始尝试着打开这个神秘的保险柜。她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些符号,仿佛在与它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但她始终没有放弃。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保险柜终于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里面放着一份份珍贵的文件和一些关于神秘文物的详细研究资料,这些文件和资料仿佛是打开神秘世界大门的钥匙,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此外,还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发现。 林萧小心翼翼地拿起信,轻轻地打开,信是老专家写的。信中的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刻的含义。信中提到,那件神秘文物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力量,这种力量足以改变历史的进程,让世界陷入无尽的混乱和纷争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它引来了无数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和纷争。当年,燕茜蔓的父母为了保护文物不落入坏人之手,不惜牺牲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他们的英勇事迹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永远屹立在燕茜蔓的心中。而老专家自己也因为受到各方邪恶势力的疯狂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躲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信的最后,老专家提到,文物被他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找到三把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藏有文物的密室。而这三把钥匙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危险之地,并且都有重重机关严密守护着,仿佛是守护宝藏的三头巨龙,等待着勇敢者的挑战。 林萧看完信后,神色凝重地将内容告诉了队员们。队员们的脸上露出了严肃而坚定的神情,他们知道,一场艰难而危险的征程即将在他们面前展开。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林叔叔,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找到那三把钥匙,保护好文物,为我父母报仇!这是我此生的使命,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林萧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他的眼神中神色凝重却又充满了信任。他仿佛在燕茜蔓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她父母的英勇影子,说道:“孩子,我们一定能做到。这不仅是为了你的父母,让他们的牺牲有所价值,更是为了不让这件文物落入歹人之手,避免给世间带来无尽的危害。我们肩负着守护世界和平与正义的重任,绝不能退缩半步。” 队员们听到林萧的话,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目光中皆是坚毅之色,仿佛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黑暗的老宅。阿敏紧了紧手中的枪,那把枪在她的手中仿佛是一件致命的艺术品。她率先开口,声音清脆而坚定:“那我们就从这信里的线索开始找起,哪怕是龙潭虎穴,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未知,我们也得鼓足勇气闯一闯。为了正义,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我们绝不畏惧!”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仿佛一群虔诚的信徒,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保险柜中的文件和资料的仔细研究之中。每一份文件都被他们反复翻阅,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仔细推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钥匙有关的微小细节。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从一份古老的地图残页中发现了第一个线索指向的地方——位于深山之中的一座废弃古寺。这座古寺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神秘角落,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和险峻的山峰,仿佛是大自然为它设置的天然屏障。 众人毫不犹豫地收拾行囊,马不停蹄地朝着古寺进发。一路上,他们克服了崎岖山路带来的艰难险阻。山路狭窄而陡峭,脚下的石头松动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将他们绊倒。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而且,他们还遭遇了恶劣天气的无情袭击。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他们几乎站立不稳;暴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冰冷刺骨,仿佛是大自然在考验他们的决心。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一步一步地向着目标前进。当他们终于抵达古寺时,发现这里看似荒废已久,却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寺院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在拒绝着外人的闯入。大门周围布满了奇怪的图腾,这些图腾雕刻精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诅咒。 林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眼神如同一只敏锐的雄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小心,这里恐怕机关重重。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那扇大门发出一阵沉闷而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古寺发出的警告。进入寺院后,刚踏入院子,地面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惊醒。随即,从地下缓缓升起了一排排尖锐的石柱,这些石柱如同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阿敏眼疾手快,她的反应速度如同闪电一般。她大声喊道:“跟着我,跳!”队员们毫不犹豫地听从她的指挥,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石柱间快速地跳跃穿梭。他们的身体轻盈而灵活,仿佛是一群在林间飞舞的精灵,成功地避开了第一轮攻击。 进入大殿后,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眼前。这尊佛像庄严肃穆,仿佛是一位俯瞰众生的神灵。燕茜蔓的目光被佛像手中的佛珠吸引住了,她注意到佛珠似乎有些异样。她凑近仔细一看,发现佛珠上刻着与保险柜上相似的神秘符号。这些符号在昏暗的大殿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召唤着她。她凑近研究,眼神专注而痴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这些神秘的符号。突然,佛像的眼睛射出两道强烈的光芒,直直地照向大殿的角落。在光芒的照耀下,那里的地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黑暗通道,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众人深吸一口气,沿着通道缓缓走下去。通道里面阴暗潮湿,墙壁上不断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恶魔的低语。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在通道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个石制的机关盒。机关盒静静地放置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上面有几个凹槽,显然是放置钥匙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提示。这些文字古老而神秘,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密码。 燕茜蔓凭借着自己对古代文字的深厚了解,开始解读这些文字。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对话。经过一番艰苦的思考,她解读出这是一个关于五行相生相克的谜题。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四处寻找线索。终于,在周围的墙壁上发现了代表五行元素的图案。这些图案精美而神秘,仿佛蕴含着天地的奥秘。他们通过转动这些图案,按照正确的相生相克顺序排列。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清脆声音,机关盒缓缓打开,里面正是第一把钥匙。钥匙上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似乎在诉说着它的神秘来历和背后隐藏的故事。 首战告捷,众人的士气大振,仿佛是一群凯旋而归的战士。但他们也明白,这只是艰难征程的第一步,如同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两把钥匙等待着他们去寻找,而未知的危险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也在前方潜伏着,随时可能扑出来将他们吞噬。他们稍作休整,便带着第一把钥匙,向着第二个线索指引的方向出发,踏入了一片神秘的沼泽地。这片沼泽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危险再次悄然降临…… 踏入那片神秘的沼泽地,脚下的土地绵软湿滑,每一步都似被沼泽贪婪地拽着,发出“噗嗤”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危险之地发出的阴森警告。周围弥漫着浓雾,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极低,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混沌未开的世界,方向难辨。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燕茜蔓紧紧握着手中的第一把钥匙,那微弱的蓝光在雾中闪烁不定,似是他们在这混沌中的唯一希望,却也像是黑暗中未知存在紧盯的目标。 第91章 聚齐 夜的浓雾仿若一层厚重的纱幕,将整个沼泽地捂得密不透风,一丝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雾霭,洒下一片阴森惨白的光,徒增几分寒意。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似兽非兽,那声音在浓稠的浓雾中来回激荡,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阿敏瞬间警觉,他身姿矫健如猎豹,敏捷地端起那杆擦得锃亮的枪,黝黑的枪口警惕地指向声音的来处,犀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穿透迷雾,然而除了那白茫茫、仿若无尽深渊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他浓眉紧蹙,薄唇紧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沼泽地的湿气,在他刚毅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大家小心,不要分散!”林萧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傲立在这诡异之地,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谨慎,眼神如寒星般闪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陷入了泥潭深处,朝着疑似沼泽中心的位置挪动。脚下的沼泽地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仿佛是隐藏在暗处的怪物在吞咽口水,等待着最佳的捕食时机。根据之前研究资料中的模糊线索,那里可能隐匿着与第二把钥匙相关的蛛丝马迹。一路上,不时有沼气泡泡从沼泽表面冒出,破裂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那气味像是腐肉与硫磺混合的恶臭,熏得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就在众人艰难前行时,燕茜蔓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身形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指着一处被雾气笼罩的泥潭边缘说道:“看,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久前从这里经过。”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只见那些脚印巨大而模糊,形状怪异,边缘仿佛被火焰灼烧过,不像是他们所熟知的任何动物留下的。林萧凑近观察,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些脚印的出现太过蹊跷,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故意留下的指引,引他们走向深渊,又像是一个危险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然而这里却弥漫着一种更加诡异的寂静,静得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响丧钟。周围的植被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叶片宽大且厚实,像是恶魔的手掌,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宣告。燕茜蔓在研究那些植物时,突然发现叶子上的水珠似乎在按照某种规律流动,她眼睛一亮,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联想到保险柜上的神秘符号,似乎这些水珠的流动轨迹与那些符号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正当她想要深入研究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物体在地下苏醒,即将破土而出,吞噬一切。 紧接着,从沼泽地中缓缓升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泥柱,泥柱上刻满了各种扭曲的图案,那些图案像是被恶魔诅咒过,与之前古寺中的图腾竟有几分相似之处,仿佛是同一种神秘力量留下的印记。这些图案散发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队员们迅速背靠背围成一圈,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恐惧,手中的武器紧紧握住,微微颤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形似蜈蚣的怪物从泥柱后爬出,它的身体由无数节黑色的甲壳组成,每一节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无数条细长的腿在沼泽地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一把把利刃划过众人的耳膜,向众人迅速逼近,所到之处,泥水飞溅,仿若恶浪滔天。 阿敏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子弹如流星般射向怪物,然而打在怪物的甲壳上,却只溅起一串串火花,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转瞬即逝,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怪物被激怒,加快速度冲向他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黑色的小山压来。林萧见状,大声喊道:“分散攻击,寻找它的弱点!”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队员们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有利的攻击位置,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泥柱之间。燕茜蔓在躲避怪物攻击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泥柱上的图案,她发现其中一个图案与手中钥匙上的蓝光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那蓝光如同一缕希望的曙光,在这黑暗的沼泽地中闪烁。 在激烈的交锋中,队员们渐渐发现怪物的头部下方有一处颜色略淡的区域,似乎是它的要害,那是一块如鸡蛋大小的暗红色斑块,隐藏在一片黑色甲壳之下。林萧瞅准时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掷向那个位置。匕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插入怪物的要害,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泥柱都簌簌发抖,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泥水四处飞溅,如一场泥雨倾盆而下。趁着怪物陷入混乱,燕茜蔓跑到泥柱旁,按照钥匙蓝光与图案的共鸣规律,伸出颤抖的手按下了泥柱上的一个凸起。随着一阵沉闷的机关声响,泥柱底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盒子,里面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第二把钥匙。那钥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仿佛是沉睡千年的精灵,被唤醒后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然而,就在燕茜蔓拿起钥匙的瞬间,周围的沼泽地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仿若来自地狱的磷火,紧接着,一阵古老而神秘的吟唱声在空气中回荡。这吟唱声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绳索,将众人的灵魂紧紧束缚。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如落叶般缓缓倒下,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洞穴之中,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古老的咒语,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而在洞穴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与神秘文物相关的图案,似乎在暗示着他们,最后的一把钥匙就隐藏在这石门之后,但石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更加强大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将他们一步步引入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门,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燕茜蔓仔细观察着门上的图案,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这些图案看穿。她发现这些图案似乎与之前两把钥匙的线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凭借着自己对古代文化的深刻理解,开始尝试解读这些图案所隐藏的信息,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与古老的灵魂对话。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燕茜蔓推测出石门的开启可能与某种特定的星辰排列顺序有关。队员们迅速分工,一部分人在洞穴中寻找可以观察星辰的出口,他们的身影在洞穴中穿梭,如同幽灵般;另一部分人则留意着周围是否有潜在的危险,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手中的武器紧握,时刻准备战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狭小的通风口,燕茜蔓身形娇小,费力地挤到通风口前,透过洞口望向夜空。夜空如一块黑色的绸缎,星辰如宝石般镶嵌其上。她凭借着记忆和敏锐的观察力,确定了星辰的位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仿若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就在他们按照星辰的排列顺序触动石门上的图案时,石门缓缓晃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那声音像是古老巨兽的咆哮,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千年的尘埃与秘密。 众人鱼贯而入,里面是一个宽敞却阴森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祭台,祭台上悬浮着一个散发着强烈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像是被困在玻璃瓶中的精灵。正当燕茜蔓靠近水晶球想要一探究竟时,周围突然涌出一群身着黑袍、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人。他们的黑袍如夜般漆黑,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行动时悄无声息,如同幽灵般。 这些神秘人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双双饿狼的眼睛。为首的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们以为能轻易拿到最后一把钥匙?这一切不过是我们设下的局,从你们找到第一把钥匙开始,就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林萧警惕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队员们也纷纷举起武器,眼神坚定,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阿敏冷哼一声:“想抢夺钥匙,没那么容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无畏。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回荡在大厅之中。神秘人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极为熟悉,而且他们的武功路数诡异难测,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队员之间,队员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之色爬上了他们的脸庞。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的目光在大厅内四处搜寻,突然发现水晶球的光芒在战斗的震动下,投射出一些光影在墙壁上,这些光影竟然形成了一些古老的文字和符号,似乎是解开最后一把钥匙之谜的关键。她一边躲避着神秘人的攻击,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一边努力解读这些文字,眼神专注而焦急,口中不断地默念着。 在关键时刻,燕茜蔓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她冲向祭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希望,按照文字的指示,将之前得到的两把钥匙插入祭台两侧的凹槽中,然后转动了祭台上的一个神秘转盘。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最后一把钥匙缓缓从水晶球中浮现出来,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令人震撼的能量波动,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仿若黎明的曙光。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神秘人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手中的武器如雨点般向他们袭来。林萧大喊道:“带着钥匙冲出去!”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坚毅。队员们拼尽全力,在枪林弹雨中朝着石门的方向突围,身形如箭般穿梭。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他们终于成功地突破了神秘人的包围,逃出了洞穴,身后留下一片血腥与混乱,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肩负着保护文物的重任,尽管前路艰难险阻,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是黑暗中闪烁的星辰,永不熄灭。 燕茜蔓紧紧握着三把钥匙,手心中满是汗水,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找到了钥匙,但队员们的伤亡让她深感痛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而且她知道,神秘人的势力依然在暗处虎视眈眈,保护文物的道路依旧充满了艰难险阻,如同一座座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但此刻,她的眼神更加坚定,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炬,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藏有文物的密室,将文物妥善安置,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将义无反顾,因为他们背负着历史的使命与责任,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在这黑暗而神秘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第92章 文物守护 随着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成功逃离了神秘人的包围,他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这里的树木高大而古老,枝叶繁茂,几乎遮蔽了天空,使得林中显得格外幽暗。他们的脚步声在林间回荡,偶尔惊起一群飞鸟,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林萧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目光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胁。阿敏紧随其后,手中的枪械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燕茜蔓则紧握着三把钥匙,眉头紧锁,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必须找到藏有文物的密室。”燕茜蔓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神秘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还会追来。” “是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林萧同意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研究这些钥匙,找到密室的入口。”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森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原。草原上,风声呼啸,草浪翻滚,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决定暂时藏身于此。 山洞内部宽敞而干燥,洞壁上布满了奇异的壁画,描绘着古人狩猎和祭祀的场景。燕茜蔓仔细观察这些壁画,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看这里,”她指着一幅描绘着三把钥匙的壁画,“这一定是指引我们找到密室的关键。” 队员们围拢过来,仔细观察壁画。阿敏发现壁画的一角有些异样,他轻轻一推,壁画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通道。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入口!”林萧兴奋地说。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通道,通道内部曲折蜿蜒,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随着深入,通道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图案,与燕茜蔓手中的钥匙上的图案相呼应。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三把钥匙依次插入石门上的凹槽中。随着钥匙的转动,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密室。 密室内部装饰华丽,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宝箱。宝箱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燕茜蔓走上前,轻轻地打开了宝箱。 宝箱内放置着一件古老的文物,它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燕茜蔓小心翼翼地将文物取出,她知道,这件文物的价值无法估量,它不仅关系到历史的传承,还可能影响到未来的走向。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密室的时候,石门突然关闭,整个密室开始震动。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意识到,神秘人已经找到了他们。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林萧大喊。 他们迅速返回通道,却发现通道已经被巨石堵住。阿敏尝试用枪械打破巨石,但巨石坚硬无比,难以破坏。 “我们得另找出口!”燕茜蔓焦急地说。 他们开始在密室内寻找可能的出口,最终在一面墙壁上发现了一道暗门。暗门通往一个秘密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隐蔽的出口,通向森林的深处。 他们迅速穿过通道,来到了森林中。然而,神秘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们。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凭借着智慧和勇气,与神秘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战斗中,燕茜蔓发现了神秘人的弱点。她指挥队员们集中火力攻击,最终成功击退了神秘人。虽然他们付出了代价,但最终保护了文物,完成了使命。 战斗结束后,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在森林中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恢复体力。燕茜蔓紧紧握着文物,她知道,他们的旅程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燕茜蔓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地方,将这件文物安全地存放起来。” 林萧点了点头,他知道燕茜蔓说得对。他们必须继续前行,保护这件无价之宝,直到找到合适的归宿。 夜幕降临,森林中的动物开始活动,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围坐在篝火旁,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他们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的决心坚定不移,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件文物,直到它安全地存放在应该存放的地方。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他们知道,尽管前路艰难,但他们有信念,有勇气,有智慧,他们将一路前行,直到完成他们的使命。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燕茜蔓的脸上时,她睁开了眼睛。队员们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昨晚的战斗让他们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林萧低声说,他的眼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锐利,“神秘人不会放弃,他们可能随时会追来。” 燕茜蔓点了点头,她将文物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入背包中。这件文物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也是他们冒险的成果,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它落入错误之手。 他们穿过森林,来到了一条蜿蜒的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地游动。阿敏蹲下身,用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洗去了脸上的尘土和疲惫。 “我们沿着河流走,可能会找到出路。”燕茜蔓提议。 林萧同意了她的提议,他们沿着河流前行,希望能找到通往文明世界的道路。河流两岸的风景如画,但队员们却没有心情欣赏。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耳朵聆听着四周的动静,生怕神秘人会突然出现。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燕茜蔓拿出地图,仔细研究着。她发现,其中一条路可能会通往一个古老的城镇,那里或许有人能帮助他们。 “我们走这条路。”燕茜蔓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 他们沿着这条路线前进,不久后,一座古老的城镇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城镇的建筑风格古朴,城墙上爬满了藤蔓,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我们要小心,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否可靠。”林萧提醒道。 他们谨慎地进入了城镇,发现镇上的居民都穿着传统的服饰,生活节奏悠闲。他们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并打听消息。 在旅馆里,燕茜蔓和林萧向店主打听了关于文物的传说。店主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们说的文物,我听说过。”老人缓缓地说,“它被称为‘时光之钥’,传说中能够开启历史的大门,窥视过去和未来。” 燕茜蔓和林萧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这件文物的重要性远超他们的想象。 “但是,这件文物也引来了许多贪婪的目光。”老人继续说,“你们必须小心,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它。” 燕茜蔓点了点头,她知道老人说的是事实。她决定在镇上寻找更多的线索,同时也为文物寻找一个安全的存放之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燕茜蔓和队员们在镇上四处打听,收集信息。他们发现,这个小镇曾经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交汇点,许多古老的传说和秘密都与这里有关。 一天晚上,当燕茜蔓独自在房间里研究文物时,她突然听到了窗外的异响。她警觉地走到窗边,发现几个黑影在窗外徘徊。 “神秘人!”燕茜蔓心中一惊,她立刻叫醒了队员们。 林萧和阿敏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黑影们破窗而入,与队员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燕茜蔓紧紧抱着文物,她知道自己不能让文物落入敌人之手。 战斗中,燕茜蔓发现这些神秘人似乎对文物有着特殊的感应,他们总能准确地找到文物的位置。她意识到,文物本身可能就是他们追踪的目标。 “我们必须分开行动!”燕茜蔓大声说,“我带着文物引开他们,你们找机会突围!” 林萧和阿敏虽然不愿意,但他们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燕茜蔓带着文物冲出了旅馆,神秘人紧随其后。 燕茜蔓在小镇的街道上穿梭,她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成功地引开了大部分神秘人。与此同时,林萧和阿敏也找到了机会,成功地突围而出。 燕茜蔓一路奔跑,最终来到了小镇的边缘。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矿井,决定暂时藏身于此。 在矿井的深处,燕茜蔓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她坐了下来,喘着粗气。她知道,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彻底摆脱神秘人的追踪,同时保护好文物。 她打开了背包,拿出了文物,仔细地观察着。突然,她发现文物上有一些细微的刻痕,这些刻痕似乎构成了一幅地图。 “这是……” 燕茜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意识到,这幅地图可能是通往一个秘密地点的线索,那里或许就是文物的最终归宿。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林萧和阿敏,他们决定按照地图上的线索,寻找文物的最终存放之地。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危险。但他们的决心坚定不移,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件无价之宝,直到它安全地存放在应该存放的地方。 燕茜蔓仔细研究着文物上的刻痕,发现它们不仅构成了一幅地图,还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的密码。她和林萧、阿敏围坐在一起,试图解读这些神秘的符号。 “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一种文字。”燕茜蔓说,“我在图书馆的古籍中见过类似的图案。” 林萧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来回扫视,“如果这些符号真的能指引我们找到文物的最终归宿,那我们就必须尽快行动。” 阿敏则检查着枪械,确保它们处于最佳状态,“我们不知道神秘人会从哪个方向来,所以必须随时准备战斗。”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矿井,按照地图上的线索前进。燕茜蔓将文物小心地放回背包,她知道这将是他们旅程中最重要的物品。 夜幕降临,他们悄悄地离开了矿井,穿过小镇的边缘,进入了一片荒凉的山区。山区里怪石嶙峋,道路崎岖难行,但他们的脚步坚定而迅速。 随着他们深入山区,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们穿过了一片枯树林,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个干涸的湖泊,湖底的裂缝中不时冒出缕缕白烟,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燕茜蔓对照着地图,发现他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她指向湖泊中央的一个巨大岩石,“看,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干涸的湖底,来到了岩石前。岩石上布满了青苔,但在青苔之下,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与文物上的刻痕惊人地相似。 “这些符号是钥匙。”燕茜蔓兴奋地说,“我们需要按照正确的顺序触摸它们,才能打开通往文物归宿的门。” 他们开始尝试不同的组合,但每次触摸都似乎没有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燕茜蔓突然灵光一闪,她按照文物上的刻痕顺序,逆向触摸了岩石上的符号。 突然,岩石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缓缓地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石阶。石阶古老而潮湿,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我们找到了!”阿敏激动地说。 他们沿着石阶向下走去,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与文物形状相匹配的凹槽。 燕茜蔓走上前,将文物放入凹槽中。文物一接触祭坛,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随着光芒的增强,洞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活动的影像,仿佛是历史的长河在他们眼前流淌。 影像中,他们看到了古代的战争、祭祀、庆典,以及文物的制作和使用。这些影像让他们对文物的历史和价值有了更深的理解。 最后,影像消失了,文物也安静了下来。燕茜蔓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将文物安全地存放在了它应该存放的地方。 “我们做到了。”林萧感慨地说。 阿敏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93章 重逢 顾修远宛如一座坚毅的山峰,傲然屹立在战火纷飞的前线。他身姿挺拔,双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射出坚毅而果敢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硝烟,洞悉战场的每一处隐秘。手中的望远镜,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如同握住了胜利的希望,镜头始终紧紧锁住远方那片充满血腥与残酷的战场。身为督军,他肩负着千钧重担,既要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冷静的头脑掌控全局,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千军万马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又要时刻如敏锐的猎豹般洞察战局中那些细微到极易被忽视却又可能决定胜负的微妙变化。只是,在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心底深处,除了对胜利熊熊燃烧的炽热渴望,还萦绕着一份如丝般柔软却又坚韧的牵挂,那牵挂的源头,便是燕茜蔓。 自那个清冷的清晨,燕茜蔓如一片轻盈的落叶般悄然离去后,顾修远的心便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之中,再也寻不到片刻的宁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匆忙派遣手下最得力、最机警的探子,如同撒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四处寻觅她的踪迹。那些探子们穿梭于各个部队、各个营地,甚至深入到每一个可能隐藏着线索的角落,然而燕茜蔓却仿若人间蒸发的水汽,没留下一丝一毫可供追寻的线索。顾修远深知,燕茜蔓的离开定与她心中深藏的那个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秘密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于是,他暗暗在心底发誓,哪怕踏破铁鞋、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找到她,用自己坚实的胸膛为她遮风挡雨,用有力的双臂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伤害。 在一次惊心动魄的激战中,顾修远宛如一位无畏的战神,冲锋在前,带领着部队如猛虎般扑向敌人。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炮火的轰鸣声交织着士兵们的怒吼,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他身姿矫健,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弥漫的硝烟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见证着刚才那场惨烈的厮杀。顾修远站在这片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燕茜蔓那如春日暖阳般的倩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茜蔓,你究竟在哪里?在这茫茫人海中,你是否安好?但你放心,我定会找到你,哪怕跨越千山万水。”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思念与坚定,仿佛在向远方的她诉说着自己的誓言。 此时的燕茜蔓,已投身于那支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抗战队伍之中。她本是一个在保护文物组织中默默奉献的女子,然而,当她从那个看似宁静的世界接触到革命军后,被他们心中那如火焰般燃烧的理念与无畏的勇气深深打动。那是一种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自由而不惜舍弃一切的精神,如同一道强烈的光芒,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黑暗角落。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加入这场伟大而壮烈的斗争,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为部队传递着一份份关乎生死存亡的情报,守护着那些承载着民族历史与文化的珍贵文物,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一场遭遇战中,燕茜蔓所在的部队不幸遭敌人伏击。一时间,枪林弹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战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燕茜蔓身姿灵活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她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掩护队友撤退,手中的武器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试图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这一刻无情地转动,一颗流弹如恶魔的眼眸般锁定了她,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她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幸运的是,当地那些善良而朴实的百姓发现了她,看着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生怜悯,于是秘密地将她救治,并小心翼翼地将她隐藏起来,如同守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燕茜蔓苏醒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周围那些朴实而关切的百姓面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善良,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温暖星辰。她的心中却满是迷茫,如同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我还活着,可未来该何去何从?这战火纷飞的世界,我还能回到修远身边吗?他是否还在四处寻找着我?”她暗自思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但很快,那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如同一颗在黑暗中找到方向的星辰。“不,我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为了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为了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我必须坚强起来,继续战斗!他们用生命扞卫了这片土地,我又怎能退缩?” 在康复期间,燕茜蔓静静地躺在那张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床上,从百姓口中听闻了诸多真实而感人的抗战故事。那些故事里,有百姓为了保护战士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有战士们在绝境中依然坚守阵地的英勇无畏,每一个故事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灵,让她深受触动。她开始更加深刻地理解到这场战争的意义,那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军事对抗,更是关乎民族尊严、国家存亡和人民幸福的生死较量。而她自己,也肩负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是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在她的肩头,却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不能再逃避,不能再躲在后方,我要为国家和人民主动战斗,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她暗暗下定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待伤势好转,燕茜蔓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告别了那些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百姓。她身着朴素而整洁的衣衫,身上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干粮、水和一把虽然陈旧却擦拭得锃亮的手枪。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仿佛是一幅孤独而坚毅的画卷。她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远方走去,那步伐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只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和对战斗的渴望。 历经波折,燕茜蔓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对部队的执着信念,找到了那支让她牵挂不已的抗战队伍。战友们看到她平安归来,脸上纷纷露出惊喜万分的表情,他们欢呼着、雀跃着,纷纷跑上前去,紧紧地拥抱她,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真的回来了。那一刻,燕茜蔓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归属感,那是一种只有在生死与共的战友之间才能体会到的情感。此后,她迅速调整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而危险的抗战工作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抗战决心,成为了部队中的一面旗帜,鼓舞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另一边,顾修远从未停止过寻找燕茜蔓的脚步。每逢战斗间隙,当战场上暂时恢复平静,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过往的部队打听燕茜蔓的消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焦急,每一次询问都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然而,命运却仿佛在和他开玩笑,他始终一无所获,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但他没有放弃,那颗寻找燕茜蔓的心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茜蔓,你一定还活着,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我定会找到你,哪怕要与这整个世界为敌。”他坚信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一次偶然的联合行动,如同命运的丝线,将顾修远的部队与燕茜蔓所在的队伍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战斗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炮火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双方士兵都在为了各自的信念和目标奋勇拼杀。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双方指挥官按照惯例进行交流,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教训,规划下一步的行动。而顾修远却无心参与这些讨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燕茜蔓的身影,那眼神仿佛是一只饥饿的野狼在寻找猎物,充满了渴望与急切。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一时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的瞬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往昔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温柔的拥抱和深情的凝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如今肩负的沉重使命,以及这些日子在战场上目睹的种种惨状,那些血腥的画面、悲痛的哭声和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知道,在这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自己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必须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抗战之中。于是,她迅速转过身,试图在人群中隐藏自己,避开顾修远那炽热的目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急于逃离猎人的追捕。 顾修远却一眼就认定了那是燕茜蔓,他的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不顾众人还在交谈,急切地拨开人群,那些挡在他面前的士兵被他推得东倒西歪。他的眼神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燕茜蔓。他朝着燕茜蔓的方向大步走去,嘴里大声喊道:“茜蔓,是我,你别躲!”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渴望,仿佛要穿透这嘈杂的人群,传入燕茜蔓的耳中。燕茜蔓听到他的喊声,心中更加慌乱,她加快脚步,往队伍的后方跑去,脚步急促而慌乱。她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战友说:“帮我挡一下,就说没看见我。”战友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虽有些疑惑,但出于对战友的信任,还是点点头,站在了燕茜蔓身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住顾修远的视线。 顾修远赶到时,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战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焦急。他着急地问道:“燕茜蔓呢?她刚刚明明在这里。”战友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回答道:“您是不是看错了,这里没有您说的那个人。”顾修远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他提高音量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在这里,你让开。”说着便要绕过战友去寻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不找到燕茜蔓誓不罢休。 燕茜蔓躲在一个营帐后面,听着外面顾修远的声音,心中一阵酸涩。她知道这样躲着他很残忍,就像用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但她更害怕顾修远的关心会让她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心再次动摇。她在心中默默念道:“修远,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等战争结束,如果你还愿意,我定会回到你身边,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对你的亏欠。” 顾修远找遍了附近,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落和无奈。那曾经充满希望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他拉住一位路过的士兵问道:“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个叫燕茜蔓的女兵?”士兵被他那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说:“不太清楚,我们队伍人多,我不太认识。”顾修远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包含了他所有的疲惫与失落。他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顾修远并未就此罢休,他就像一个执着的猎手,虽然暂时失去了猎物的踪迹,但他并没有放弃追踪。他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燕茜蔓队伍的一举一动,默默地在暗中观察着,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终于,在一天夜里,当燕茜蔓独自前往物资室去取物资时,顾修远瞅准了这个时机。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燕茜蔓身后,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看着她走进物资室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那熟悉的背影,曾经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如今却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待燕茜蔓在物资室里忙碌地翻找着所需物品时,顾修远缓缓走近,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轻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燕茜蔓听到声响,警觉地转过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那眼睛里曾经充满了温柔与爱意,如今却多了一丝疲惫与痛苦。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顾修远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他低头吻住了燕茜蔓,那吻中饱含着思念、痛苦与无奈,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个吻中。 燕茜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顾修远的怀抱是那么紧实,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片刻后,她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顾修远,脸颊绯红,眼中满是嗔怒:“顾修远,你这是做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你怎能如此冲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责备,更多的却是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顾修远眼神炽热地望着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茜蔓,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每一个夜晚都在梦中呼唤着你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解,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在质问自己的母亲。燕茜蔓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修远,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不能只想着儿女私情。战争还在继续,每天都有无数人在死去,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忽视了国家和人民的苦难?我必须为了国家和人民战斗,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 顾修远双手握住燕茜蔓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明白,我也在战斗,我每天都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为的也是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可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是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让我能在一旁守护你,这样我才能安心地战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执着,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燕茜蔓。燕茜蔓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修远,你不懂,这场战争已经改变了太多。我看到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逝,那么多的家园被战火摧毁,变得支离破碎。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退缩,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苦难,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奋斗,我怎么能只顾着儿女情长?” 顾修远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缓缓松开了握住燕茜蔓肩膀的手,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的感情就如此一文不值吗?茜蔓,我从未想过要阻碍你,但我也无法忍受失去你的消息,每天都活在担忧之中,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绝望,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燕茜蔓转过头,不敢直视顾修远的眼睛,她轻声说:“修远,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的感情会成为彼此的弱点。在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致命,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分心,不能因为我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说:“好,茜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你还活着,一定要来找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舍,仿佛在向燕茜蔓祈求着一个承诺。燕茜蔓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顾修远看着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物资室,那背影孤独而落寞,仿佛带着所有的悲伤与无奈走进了黑暗之中。 第94章 离歌 顾修远离去后,燕茜蔓独自在物资室里待了许久,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一方面是对顾修远深沉的爱,那爱似潺潺溪流,早已润泽她的心田;另一方面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这责任如巍峨高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这两者在她心中不停地激烈碰撞、摇摆。 最终,燕茜蔓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缓缓抬起手,用衣袖狠狠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拿起所需物资,毅然决然地走出物资室,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抗战工作中。她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软弱,每一份情报的传递、每一次对文物的守护,都可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砝码,都紧密关联着民族的未来与希望。 而顾修远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重重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抱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如同锐利的箭矢,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他理解燕茜蔓的决心,可内心的担忧和思念却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将他淹没,难以抑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战斗指挥中。他带领着部队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役,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屡次取得胜利。然而,在每一次战斗的间隙,当硝烟暂时散去,战场上的死寂笼罩四周时,他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燕茜蔓,默默地为她祈祷平安,那虔诚的模样仿佛在向上苍诉说着自己最真挚的心愿。 燕茜蔓所在的队伍也同样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们不断穿梭于战火纷飞的地区,执行着各种危险的任务。燕茜蔓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机智,多次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追捕,成功地将重要情报送达目的地,为部队的作战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她的身影在战火中愈发显得坚韧而挺拔。 随着战争的持续进行,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敌人加大了对抵抗力量的围剿力度,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增加。燕茜蔓目睹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惨烈的场景让她心中的仇恨和决心愈发强烈。她紧咬下唇,主动请缨,参与了一项更加危险的任务——深入敌后,破坏敌人的一个重要补给线。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燕茜蔓遭遇了重重困难和危险。敌人的防守十分严密,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和暗哨。但她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伪装能力,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地接近了目标。然而,就在她即将完成任务时,意外发生了。一名敌人突然转身,目光如炬,瞬间发现了她的行踪,顿时警报声大作,敌人纷纷如恶狼般向她围拢过来。 燕茜蔓毫不畏惧,她迅速拔出手枪,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手中的手枪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击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她渐渐陷入了困境。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喊杀声。原来是顾修远得知了她的危险处境,心急如焚,带领着部队及时赶到,如神兵天降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顾修远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冲锋在前,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敌人在他的面前纷纷倒下。他一边奋勇杀敌,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燕茜蔓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混乱的战场,直达燕茜蔓的心底。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的身影,心中一阵感动,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振作精神,与顾修远并肩作战,共同击退了敌人。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快步走到燕茜蔓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庆幸:“茜蔓,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燕茜蔓看着顾修远满身的硝烟和疲惫的面容,心中一酸,轻声说道:“我没事,谢谢你及时赶到。” 顾修远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说过,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请你不要独自冒险,好吗?你的安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那丝感动很快被她隐藏起来。 苏瑶望着顾修远那冷峻且带着几分狰狞的侧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从前的顾修远虽也是雷厉风行的将领,但身上总有一种沉稳与内敛的气质,而如今,他就像一把被愤怒和思念磨砺得过于锋利的剑,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 “督军,您……您还是歇一歇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苏瑶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 顾修远猛地转过头,眼神冰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让苏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的心中满是恐惧。 “不用你管!”顾修远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便又转过头去,紧盯着桌上的军事地图,那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似乎都承载着他对燕茜蔓的思念与担忧,以及无处发泄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这地图都燃烧起来。 在江西的燕茜蔓,同样也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她所在的部队面临着物资短缺、敌人围剿等重重困境,但她咬着牙坚持着,每次在疲惫不堪、几近绝望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顾修远的身影和他那深情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给予她坚持下去的勇气。然而,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只能将这份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如同将一颗珍贵的宝石藏在最隐秘的角落。 一次,部队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遭遇了敌人的埋伏。燕茜蔓和战友们奋力抵抗,但敌人的火力太猛,伤亡惨重。在生死关头,燕茜蔓脑海中突然闪过顾修远的面容,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战斗意志。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机智的头脑,大声呼喊着战友们,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带领着剩余的战友成功突围,她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强。 回到营地后,燕茜蔓身心俱疲,但她知道,不能停下脚步。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参与到部队的各项事务中,利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为解决物资短缺问题出谋划策。她四处奔走,与当地的百姓沟通协调,用真诚和善良打动了百姓,争取到了一些必要的物资支持,渐渐地,她在部队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成为了战友们心中的主心骨。 而在上海的顾修远,尽管脾气暴虐,但在军事指挥上却依然精准而果断。他带领部队屡次重创敌军,让敌人闻风丧胆。然而,他的内心却越来越空虚和迷茫。每一次在战场上的胜利,都无法填补燕茜蔓离开后留下的巨大空洞,那空洞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他的灵魂。 一次偶然的机会,顾修远在一次战斗中俘虏了一名敌军的高级将领。在审讯过程中,他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敌军似乎掌握了燕茜蔓所在部队的行踪,并且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 顾修远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凶狠,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紧紧地抓住那名将领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随后,顾修远不顾上级的反对和劝阻,毅然决定带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江西,去支援燕茜蔓。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次违抗军令的冒险行动,但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燕茜蔓陷入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在他心中,燕茜蔓的安危胜过一切。 在前往江西的途中,顾修远的部队遭遇了多次敌人的阻击和骚扰,但他毫不退缩,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冲破了重重阻碍。终于,他们抵达了江西,并与燕茜蔓的部队取得了联系。 当燕茜蔓看到顾修远那满身疲惫却又充满坚定的身影时,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动于顾修远的深情和勇敢,又担心他因为这次冒险行动而受到惩罚,那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缠绕。 “修远,你怎么来了?你这是……”燕茜蔓的话还没说完,顾修远便走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这个拥抱来诉说他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那拥抱的力度仿佛要将燕茜蔓融入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顾修远在燕茜蔓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定,仿佛在向燕茜蔓许下一生的承诺。 燕茜蔓想要甩开对方,用力地抽动着。顾修远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燕茜蔓,脸上清晰的掌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情,那掌印红得刺眼,如同烙印在他的心上。 “你……你竟然打我?”顾修远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痛心,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叹。 燕茜蔓的心猛地揪紧,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别过头去,故作冷漠地说道:“是,我打你了,怎么,你还想还手吗?顾修远,你醒醒吧,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以前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我一时的糊涂。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想再被你纠缠。你知道这场战争有多残酷吗?我们不能只想着儿女私情。”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冰冷和坚定,可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顾修远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悲伤的火焰:“燕茜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你敢吗?你真的能这么绝情吗?” 燕茜蔓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逼着自己转过头,迎上他那充满痛苦的目光:“我敢!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累赘,只会让我在战场上分心。你走吧,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想因为你而影响我的判断,影响我为国家和民族做贡献。” 顾修远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好,燕茜蔓,你很好。”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愤怒与绝望,他的背影在燕茜蔓的眼中渐渐模糊,可她分明看到他身形的踉跄,那是被爱狠狠刺痛的痕迹,仿佛他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破碎成无数片。 燕茜蔓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中的疼痛如刀绞般蔓延至全身。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无声地哭泣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她更害怕顾修远因为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只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他离开。 回到上海后,顾修远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把自己关在营帐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苏瑶站在营帐外,焦急地踱步,她时不时地望向营帐内,眼中满是担忧:“督军,您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您要是垮了,还怎么打仗,怎么保护大家呢?”可营帐内没有丝毫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那寂静仿佛能将人吞噬。 当顾修远再次走出营帐时,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如同一台杀戮机器,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敌人身上。他的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心中既敬佩又害怕,他们从未见过督军如此疯狂的模样,那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而在江西的燕茜蔓,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投身于抗战工作。她带领着战友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每一次战斗,她都冲在最前面,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灵。但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当她独自一人时,顾修远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泪水便会浸湿她的枕头,那枕头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思念和愧疚。 一次,部队在执行一项危险任务时,遭遇了敌人的猛烈攻击。燕茜蔓和战友们被敌人包围在一个小村庄里,形势十分危急。敌人的炮火不断轰炸着村庄,房屋在炮火中轰然倒塌,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燕茜蔓的身上也多处受伤,但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那顽强的精神仿佛是燃烧在黑暗中的火焰。 在这生死关头,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修远的面容,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战斗意志。她大声呼喊着战友们的名字,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机智的头脑,带领着剩余的战友成功突围,她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那么坚毅而不屈。 回到营地后,燕茜蔓身心俱疲,她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而发炎化脓,但她拒绝休息,强撑着身体,继续为部队的事务忙碌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支撑着她不断前行。 与此同时,顾修远在上海也得知了燕茜蔓部队遭遇危险的消息,他的心猛地一紧,立刻召集部队,准备再次前往江西救援。但这次,上级下达了严令,禁止他擅自行动,否则将以军法处置。顾修远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军令,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燕茜蔓的身边,那思念如同风筝的线,紧紧地牵扯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和顾修远在各自的战场上继续奋斗着,他们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相思之苦和战争的磨难,那痛苦和磨难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心灵。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 第95章 囚禁 在那场惊心动魄、硝烟弥漫的战斗中,英勇无畏的顾修远为了掩护部队安全撤退,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独自面对敌人如雨点般密集的炮火。然而,不幸的是,他被敌人一颗罪恶的炮弹无情击中,顿时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士兵们心急如焚,迅速将他紧急送回后方医院。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面容毫无生气,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逐渐熄灭,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而远在江西的燕茜蔓,也在执行一次至关重要、生死攸关的情报传递任务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危险。狡猾的敌人察觉到了她的行动,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捕,最终她不幸落入敌人的魔掌。残忍的敌人为了从她口中获取机密情报,对她施以各种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皮鞭如毒蛇般一次次抽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烙铁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竹签刺进她的指尖,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但燕茜蔓紧咬牙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被咬破渗出鲜血,眼神却坚定如磐石,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对祖国的忠诚和对敌人的蔑视,自始至终没有透露一个字。 当顾修远从昏迷中艰难地苏醒过来,得知燕茜蔓被抓的噩耗后,他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伤势,猛地掀开被子,强行要下床去救她。医生和士兵们见状,纷纷上前劝阻,有的拉住他的手臂,有的在旁边苦苦哀求。但他此时已被焦急和担忧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大声吼道:“都给我让开!我要去救她,她是我的命啊!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和决绝的火焰,那火焰仿佛具有强大的魔力,能穿透一切艰难险阻,直达燕茜蔓的身边,让人无法阻挡他的决心。 顾修远心急火燎地带领着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不顾一切地向着燕茜蔓被关押的地方迅速进发。一路上,敌人设置了重重关卡,子弹如蝗虫般从四面八方飞来,炮弹在他们身边不断爆炸,扬起阵阵尘土。但顾修远毫不退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救出燕茜蔓。这个信念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在黑暗中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让他不惧任何危险,勇往直前。 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和跋涉,他们找到了燕茜蔓被关押的地方。顾修远看到那座阴森的牢房,顿时怒发冲冠,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带领着士兵们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渗出染红了绷带,奋勇地冲向敌人。每一次挥舞手中的武器,都带着他对燕茜蔓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思念,那爱意和思念仿佛化作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使他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勇猛无比。 当顾修远不顾一切地冲进关押燕茜蔓的房间时,他看到了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燕茜蔓。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衣服破碎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伤口和血迹。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钢铁,透露出不屈的精神,只是脸上却写满了疲惫和痛苦,那模样让顾修远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锋利的针扎着,疼痛难忍。顾修远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快步走到燕茜蔓的身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声音颤抖地说:“茜蔓,我来了,我带你回家。这里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顾修远抱着燕茜蔓回到住宅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转身匆匆叫来医生,声音急切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定要治好她,不惜一切代价。”医生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为燕茜蔓处理伤口。 待医生离开后,顾修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于是,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吩咐手下加强了住宅的守卫,将燕茜蔓软禁在了这里,门口和窗户都安排了专人看守,防止她逃跑。 燕茜蔓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安静的房间,想要起身却因伤口的剧烈疼痛而动弹不得。她环顾四周,看到顾修远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有担忧、有爱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顾修远,你这是囚禁我!”燕茜蔓愤怒地说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顾修远吞噬。 顾修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声音低沉而坚定:“茜蔓,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外面太危险,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燕茜蔓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安全?你觉得这样把我关起来,我会感激你吗?我有自己的使命,我要回到部队去!” 顾修远的眼神变得冰冷,犹如寒冬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不可能,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只会送死。我不会让你走的。” 燕茜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边,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顾修远,你太自私了!” 顾修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自私?我自私也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战场上送死。” 燕茜蔓别过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你根本不懂我。我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国家和民族。你这样把我关起来,和敌人有什么区别?” 顾修远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你说我和敌人一样?茜蔓,你知道你这句话有多伤人吗?” 燕茜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我不管,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顾修远沉默了许久,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你好好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留下燕茜蔓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她的眼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虽忙于繁重的军务,但总会在难得的闲暇时回到住宅看望燕茜蔓。他每次来都会带些精致的点心,点心的包装精美无比,还有新鲜的水果,水果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放在燕茜蔓的床头,可燕茜蔓总是视而不见,将头扭向一边,眼神里满是倔强与愤怒,仿佛面前的东西是她的仇人。 “茜蔓,吃点东西吧,你身子还没好利索,需要补充营养。”顾修远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拿走,我不稀罕。”燕茜蔓冷冷地回应,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冰冷的冰块。 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微微下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能慢慢软化她的心,就像水滴石穿一样。 而燕茜蔓从未停止过逃离这个“牢笼”的念头。她趁着顾修远不在,开始仔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观察房间的布局和守卫的换岗规律。她发现每天傍晚时分,守卫会有短暂的交接混乱期,那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于是,她开始悄悄地收集一些可用作武器的物品,藏在枕头下,等待着时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坚定。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洒在窗棂上,燕茜蔓听到外面传来守卫交接的嘈杂声。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棍,这是她从床腿上费力掰下的,短棍上还带着她的汗水和努力的痕迹。当外面的脚步声稍显稀疏时,她猛地起身,冲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 然而,她刚打开门,就被一名眼尖的守卫发现了。“站住!”守卫大喊一声,声音如同炸雷,举枪对着她,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个无情的深渊。燕茜蔓没有丝毫退缩,她挥舞着短棍,朝着守卫扑了过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不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修远恰好赶回。他看到燕茜蔓与守卫对峙的场景,心中一紧,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守卫们纷纷停了下来,燕茜蔓却依然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要与这个世界抗争到底。 “茜蔓,你这是何苦呢?”顾修远走上前,眼神中满是痛心,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我再说一次,放我走。”燕茜蔓咬着牙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顾修远沉默片刻,然后对守卫们挥了挥手,手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你们先下去吧。”守卫们领命退下后,他缓缓走向燕茜蔓,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我不能放你走,茜蔓。外面的世界太残酷,我不想失去你。” 燕茜蔓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顾修远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却被燕茜蔓一把甩开:“别碰我!” 顾修远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如同被利刃划过心脏,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固执:“恨我也好,只要你能安全地待在这里,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从那之后,顾修远加强了对燕茜蔓的看守,房间的门窗都被用厚厚的木板加固,还钉上了一排排铁钉,守卫也增加了人手,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如临大敌。燕茜蔓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但她心中对自由和使命的渴望从未熄灭,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离开这个牢笼,回到属于自己的战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不屈。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燕茜蔓的伤势逐渐痊愈,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冰冷,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顾修远依然每天来看望她,试图与她沟通,每次说话都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两人之间的关系如同陷入了僵局,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燕茜蔓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通风口。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开始悄悄地利用一切可用的工具,如勺子、发卡等,试图扩大通风口的尺寸,以便自己能够钻出去。她知道这是一次极为冒险的尝试,但为了自由,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而顾修远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为了如何让燕茜蔓回心转意而苦恼着,眉头紧锁,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他一方面要应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各种危机,另一方面又要处理与燕茜蔓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身心俱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但他始终坚信,只要燕茜蔓还在他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眼神中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期待和执着。 第96章 破茧 在那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燕茜蔓的房间里,光影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图案。燕茜蔓正专注于通风口的挖掘,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湿了她的衣领。她紧咬着牙关,双手不停地刨着,眼神中满是决绝,紧紧盯着通风口,仿佛那是她通往自由的唯一通道。 门突然被推开,顾修远走了进来。他看着燕茜蔓对着通风口忙碌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流露出担忧与无奈。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缓缓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始终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我要离开这里,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她的声音坚定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修远叹了口气,站起身时双腿似乎有些发软,他走到燕茜蔓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外面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燕茜蔓冷笑一声,站起身时身子晃了晃,走到房间中央。“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根本不懂我,我有自己的使命,我要回到部队去。”她大声说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让她的脸庞涨得通红。 顾修远沉默了片刻,眼睛低垂着,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使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眼眶微微泛红。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保护我?你这是囚禁我。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她说道,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 顾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看着你在战场上受苦。”他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燕茜蔓摇了摇头,转身走到窗户边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我不能就这样被关在这里,我要自由。”她说道,手扶着窗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修远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茜蔓,我知道你想要自由,但我也希望你能安全。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他说道,声音近乎于祈求。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理解你?你根本不理解我。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错了。”她说道,猛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茜蔓,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顾修远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烦躁,转身走出房间。燕茜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她的眼神变得凶狠。她知道顾修远不会轻易放她走,但她也不会放弃。她决定继续挖掘通风口,寻找机会离开这个牢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继续挖掘通风口。她每天都在等待着机会,希望能够逃离这个牢笼。而顾修远也察觉到了她的行动,但他并没有阻止她。他知道燕茜蔓的决心,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只是每次看到那个越来越大的通风口,他的脸色就越发阴沉。 一天晚上,燕茜蔓终于将通风口挖开。她看着通风口,心中充满了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知道这是她离开这个牢笼的机会。于是,她悄悄地爬出通风口,来到了外面。 外面一片漆黑,四周安静极了。燕茜蔓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被人发现。她的身体紧绷着,每一步都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抓回去。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燕茜蔓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一旁。只见一群士兵正朝她走来。她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站住!你是谁?”一个士兵大声喊道。燕茜蔓心中一紧,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于是,她站起身来,看着士兵们,目光坚定而无畏。“我是燕茜蔓,我要离开这里。”她说道,下巴微微扬起。 士兵们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你是燕茜蔓?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士兵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我被顾修远关在这里,我要离开。”她说道,声音提高了几分。 士兵们听了她的话,相互看了看。他们知道顾修远将燕茜蔓关在这里,也知道燕茜蔓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但他们接到命令,不能放她离开。 “抱歉,我们不能放你走。请跟我们回去。”一个士兵说道,走上前想要抓住燕茜蔓的胳膊。燕茜蔓挣扎着,试图挣脱士兵们的控制。但她毕竟势单力薄,最终还是被士兵们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燕茜蔓愤怒地看着顾修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她说道,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茜蔓,我是为了保护你。外面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说道,声音低沉而疲惫。 燕茜蔓冷笑一声,说道:“保护我?你这是囚禁我。你根本不理解我。”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冷漠。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茜蔓,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但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我不能失去你。”他说道,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靠近燕茜蔓。 燕茜蔓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个牢笼是非常困难的,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决定继续寻找机会,争取离开这里。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茜蔓,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机会?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她说道,猛地站起身来,与顾修远对视。 燕茜蔓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她的眉头紧锁,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她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突破顾修远的监管,找到一个真正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燕茜蔓不再试图逃跑,而是开始与顾修远进行交流。她试图让顾修远明白她的想法和感受,同时也希望能够了解顾修远的内心世界。然而,她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一丝警惕和疏离。 然而,就在燕茜蔓准备离开的时候,顾修远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茜蔓,我不能让你离开。”顾修远说道,声音颤抖着。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嘴巴微微张开。“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她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顾修远摇了摇头,说道:“你做这么多,最终还是为了离开我。”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错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始终没有放弃反抗。她想尽办法试图逃跑,却每次都被顾修远发现并抓回来。 这一次,燕茜蔓再次被抓回房间。顾修远愤怒地冲进房间,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燕茜蔓拉起来,吼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燕茜蔓倔强地瞪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屈,“是,我恨不得立刻离开你这个魔鬼。” 顾修远的眼神变得凶狠,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不久后,燕茜蔓得到消息,顾修远当着她的面挖了她父母的坟。当她被带到坟地时,看到一片狼藉,燕茜蔓心如刀绞,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顾修远,你不得好死!”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手指都磨破了皮。 顾修远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丝冷笑。“这都是你逼我的。” 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她死死地盯着顾修远,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顾修远。 回到宅院,燕茜蔓假意顺从,趁顾修远放松警惕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拿起了一把匕首,冲向他。 顾修远轻易地夺下匕首,将燕茜蔓压在身下。“你就这么想杀我?”他的表情狰狞。 燕茜蔓怒目而视,“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倔强地不肯落下。 顾修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欲望所取代。他强行吻住燕茜蔓,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占有了她。 燕茜蔓在他身下流泪,心中的恨愈发浓烈,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顾修远的后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第97章 不! 燕茜蔓怒目圆睁,眼中似燃烧着灼灼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顾修远整个人吞噬。她拼了命地挣扎,脑袋左右扭动,试图挣脱顾修远那粗暴的吻。她双手如疯狂的困兽,肆意地朝着顾修远的脸颊、肩膀拍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愤怒与抗拒,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你这残忍的野兽,放开我!”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他双手如铁钳般紧紧禁锢着燕茜蔓的双臂,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他嘴唇蛮横地覆在燕茜蔓唇上,气息急促而紊乱,眼神中既有疯狂的占有欲,又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挣扎。 燕茜蔓猛地仰头,用尽全身力气朝顾修远的鼻梁撞去,“啊!”顾修远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些许。燕茜蔓趁机挣脱出一只手,迅速朝顾修远的眼睛抓去,尖锐指甲划过他的眼角,带出一道血痕。 “我即便身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燕茜蔓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决绝,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顾修远抹去眼角的血迹,眼神愈发凶狠,再次扑向燕茜蔓,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又一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狠狠咬着燕茜蔓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燕茜蔓疼得泪水簌簌而下,她张开嘴狠狠咬向顾修远的舌头,顾修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肯松开。燕茜蔓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怒骂:“你这无情的恶魔,毁了我的一切,休妄想我会屈服!” 顾修远终于松开了嘴,他看着燕茜蔓那满是泪痕与恨意的脸,心中一阵刺痛,可那扭曲的占有欲却让他不肯罢休。他喘着粗气,一只手掐住燕茜蔓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顾修远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呸!”燕茜蔓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屈服?你简直痴人说梦!我即便身死,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猛地将燕茜蔓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整个身体压了上去。他嘴唇沿着燕茜蔓的后颈、耳垂一路啃咬,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物。 燕茜蔓剧烈地颤抖着,她身体紧绷如弓,双脚不停蹬踹,双手拼命往后抓挠,试图阻止顾修远这疯狂的举动。 “顾修远,你这恶魔,住手!”燕茜蔓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你大错特错!我定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情绪突然有了转变。或许是顾修远眼中那一丝绝望触动了她,又或许是她心底深处对他还存有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停止了挣扎,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却不再反抗。 顾修远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微微一滞。燕茜蔓缓缓转过头,望着顾修远,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所取代。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俯身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粗暴与强迫,而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渴望。燕茜蔓微微颤抖着,初始仍有些抗拒,但慢慢地,她似乎被这一瞬间的柔情所触动,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柔之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手下焦急的呼喊:“将军,有紧急军情!” 顾修远身形一滞,那疯狂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身下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狠狠瞪了燕茜蔓一眼,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燕茜蔓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第98章 逃亡奔离 待顾修远离开后,燕茜蔓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缓缓从床上坐起。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门,脑海中一片空白。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身心俱疲。 她迟缓地起身,双手机械地整理着衣物,动作麻木而僵硬,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当目光触及镜子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她明白,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再被顾修远掌控。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霜。寂静的夜,没有一丝声响,她深吸一口气,顺着窗沿慢慢爬了出去。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又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她沿着小路一路狂奔,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远离顾修远。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群饿狼在追逐猎物,越来越近。她回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几个黑影正朝着她快速奔来。 燕茜蔓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她拼命地奔跑着,脚下的石子路咯得她脚底生疼,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摆脱身后的追赶。终于,她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座破旧的房屋。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里奔去,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当她跑到房屋前时,发现门半掩着。犹豫片刻,她还是推开了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月光,她看到屋内角落里堆满了杂物。燕茜蔓闪身躲进屋内,轻轻关上门,背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开始在屋内四处摸索,寻找离开的方法。突然,她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暗门。她好奇地打开暗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燕茜蔓顺着通道走去,通道尽头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陈旧的家具和箱子。她在地下室里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助自己离开的东西,突然发现一个箱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正朝着这里走来。燕茜蔓心中一紧,赶忙躲在角落里,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燕茜蔓躲在角落里,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仿佛在撞击着胸腔。她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紧张的神经。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道光从外面射了进来。燕茜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来人。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冷峻。他走进屋子,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燕茜藏身的地方。 燕茜紧张地屏住呼吸,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是顾修远派来的。男人慢慢走近她,停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第99章 和好 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燕茜紧盯着眼前的江宇,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恐惧。江宇的眼神深邃而神秘,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蹲下身子,温和地看着燕茜,轻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顾修远派来的。”燕茜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江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我叫江宇,是这附近的居民。看到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燕茜心中稍松了一口气,但仍保持着警惕,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江先生,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我不想再被顾修远找到。”江宇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燕茜说:“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燕茜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江宇。 听完燕茜的讲述,江宇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地说道:“看来事情很复杂,顾修远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江宇脸色一变,小声说:“不好,好像是顾修远找来了。”燕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抓住了江宇的胳膊。江宇安慰道:“别慌,我们从地下室的通道出去。”说着,他拉着燕茜朝通道走去。两人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燕茜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倒在地。江宇赶紧扶起她,低声说:“小心点,别出声。”燕茜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继续跟着江宇往前走。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出口,江宇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定安全后带着燕茜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树林,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江宇带着燕茜在树林里穿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宇回头一看,只见一群人正朝着他们追来。江宇拉着燕茜拼命奔跑,突然燕茜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江宇赶紧扶起她,这时那群人已经追了上来。燕茜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发现其中一个正是顾修远。 顾修远看到燕茜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声说:“燕茜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燕茜心中一痛,哭着说:“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顾修远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女人是我家的世交,她一直喜欢我,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我只是想和她保持距离,不想让她缠着我。”燕茜疑惑地看着顾修远,眼中满是纠结,说道:“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怕你误会,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顾修远的话。这时江宇站出来说:“顾修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伤害燕茜。”顾修远看着江宇,眼中闪过一丝敌意,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江宇看着顾修远,坚定地说:“我是燕茜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到伤害。”顾修远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江宇的衣领,愤怒地说:“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燕茜见状赶紧上前拉住顾修远,焦急地说:“顾修远,你不要伤害他。”顾修远看着燕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松开了江宇的衣领,说:燕茜蔓,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好吗?”燕茜看着顾修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抉择。这时江宇说:“燕茜,别相信他,他肯定是在骗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谁。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一股得意。她走到顾修远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顾修远,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燕茜。”顾修远惊讶地看着女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人冷笑一声,说: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和燕茜在一起。”燕茜看着女人,心中一阵愤怒,走上前质问道:“你凭什么破坏我们的感情?”女人看着燕茜,不屑地说:就凭我比你更爱顾修远。”顾修远看着女人,愤怒地说:你太过分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女人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突然放开顾修远,对燕茜说:“燕茜蔓,你以为顾修远真的爱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燕茜心中一阵疑惑,看着顾修远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燕茜蔓,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真的爱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谁。这时江宇说:“燕茜,别相信他,我们离开这里。”说着,他拉着燕茜转身准备离开。顾修远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们,说:燕茜蔓,你不能走,我真的爱你。”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充满了痛苦,说:顾修远,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你让我静一静好吗?”顾修远看着燕茜,心中一阵无奈,松开了手说:好吧,你先走吧。”燕茜转身跟着江宇离开了树林。 回到江宇的住处后,燕茜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顾修远和那个女人的画面。她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这时江宇走了进来,看着燕茜,眼中满是担忧地说:“燕茜,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谢谢你,江宇。”江宇温柔地说:不用客气,我会保护你。”燕茜看着江宇,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她觉得江宇很可靠。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在江宇的陪伴下渐渐走出了阴影。 然而,燕茜心中始终无法忘记顾修远。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顾修远的感情,发现自己其实还是爱着顾修。一天,燕茜收到了顾修远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已经向那个女人解释清楚了一切,希望燕茜能给他一个机会。燕茜看着信,心中一阵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顾修远。这时江宇走了进来,看到燕茜手中的信,问道:“这是谁寄来的?”燕茜犹豫了一下说:是顾修远。”江宇听了燕茜的话,心中一阵不悦,说:燕茜,你不要相信他,他肯定是在骗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对江宇说:江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想给顾修远一个机会。”江宇听了燕茜的话,心中一阵失落,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谢谢你,江宇。”江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希望你不会失望。” 于是江宇决定陪燕茜一起去见顾修。当他们来到顾修远家时,顾修远看到燕茜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走上前对燕茜说:“燕茜蔓,你终于来了。”燕茜看着顾修远,心中一阵纠结,说:顾修远,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顾修远看着燕茜,诚恳地说:燕茜蔓,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女人是我家世交的女儿,她一直喜欢我,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我只是想和她保持距离,不想让她缠着我。”燕茜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一阵纠结,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怕你误会,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顾修远的话。这时江宇站出来说:“顾修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伤害燕茜。”顾修远看着江宇,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江宇看着顾修远,坚定地说:我是燕茜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到伤害。”顾修远看着江宇,眼中闪过一丝敌意。 就在这时,顾修远突然看到江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江宇微微皱眉,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顾修远心中一动,他怀疑江宇对燕茜另有企图。顾修远看着江宇,目光犀利地问道:“你为什么对燕茜这么关心?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江宇被顾修远这么一问,心中一紧,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看着顾修远说:“我只是把燕茜当成朋友,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顾修远冷笑一声说:朋友?哼,我看你不只是这么简单吧。”燕茜听到顾修远这么说,心中有些疑惑,她看着江宇问道:江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宇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燕茜,又看了看顾修远,缓缓说道:其实我一直喜欢燕茜,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我之所以帮助她,是想让她远离你,因为我觉得你给不了她幸福。”燕茜听了江宇的话,心中一阵惊讶。她没想到江宇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感情。顾修远看着江宇,愤怒地说:你太过分了,竟然趁虚而入。燕茜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应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江宇看着顾修远说:我只是不想看到燕茜受到伤害。你以为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吗?”燕茜看着顾修远和江宇,心中一阵纠结。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充满了痛苦地说:“顾修远,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你们都让我很困惑。”顾修远看着燕茜,眼神坚定地说:燕茜蔓,我真的爱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江宇也看着燕茜说:燕茜,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时江宇说:燕茜,你先不要急着做决定。我们给顾修远三天时间,让他证明自己。如果他真的能证明自己,我会祝福你们。”燕茜听了江宇的话,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顾修远看着燕茜说:茜蔓,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 接下来的三天里,顾修远四处奔波,寻找证据。他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家人,让他们证明那个女人的行为。同时他还找到了一些证人,证明自己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江宇也在一旁关注着顾修远的行动,他一方面担心燕茜再次受到伤害,另一方面也希望顾修远能真的证明自己。 三天后,顾修远带着所有的证据来到燕茜面前。他把证据一一展示给燕茜看,同时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燕茜看着顾修远手中的证据,心中一阵纠结。她看到顾修远为了证明自己付出了很多努力,心中有些感动。江宇在一旁看着顾修远的证据,也觉得顾修远说的是真的。他对燕茜说:燕茜,看来顾修远真的没有骗你。”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含着泪说:顾修远,我希望你能真的珍惜我。”顾修远看着燕茜,激动地说:茜蔓,我一定会珍惜你。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燕茜心中一阵感动,她决定再给顾修远一次机会。 江宇看着燕茜和顾修远,心中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笑着祝福他们。他对燕茜说:燕茜,希望你们能幸福。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江宇,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顾修远看着江宇说:江宇,谢谢你对燕茜的关心。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江宇点了点头说:好,希望你们能幸福。” 从那以后,燕茜和顾修远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困难和挫折,也更加珍惜彼此。江宇也成为了他们的朋友,在他们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和支持。燕茜心中对江宇充满了感激,她知道江宇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而江宇也从燕茜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对方幸福。 第100章 爱与纠葛 燕茜蔓怒目圆睁,那原本如秋水般美丽的双眸中此刻似燃烧着灼灼火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进而将顾修远整个人焚烧殆尽。她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极度扭曲,原本白皙如雪的脸蛋此刻涨得通红,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疼的愤怒与倔强。她拼了命地挣扎,脑袋如拨浪鼓般剧烈地左右扭动,一头乌亮的秀发也随之凌乱地飞舞起来,试图挣脱顾修远那粗暴的吻。她的双手如疯狂的困兽,毫无章法地肆意挥舞着,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朝着顾修远那轮廓分明的脸颊、宽厚的肩膀用力拍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愤怒与抗拒,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你这残忍的野兽,放开我!”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宣泄着她内心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他那健壮有力的双臂如铁钳一般,紧紧地禁锢着燕茜蔓纤细的双臂,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凸显,彰显着他的力量与决心。他额头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额头上跳动着,嘴唇蛮横地覆在燕茜蔓柔软的唇上,气息急促而紊乱,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眼神中既有疯狂的占有欲,又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挣扎,那眼神犹如深邃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复杂情感。 燕茜蔓猛地仰头,用尽全身力气朝顾修远高挺的鼻梁撞去,“啊!”顾修远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些许。燕茜蔓趁机挣脱出一只手,那只如同玉笋般的手指迅速朝顾修远深邃的眼睛抓去,尖锐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划过他的眼角,带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缓缓地渗出,在他刚毅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即便身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燕茜蔓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眼中满是决绝,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人不寒而栗,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她那娇弱的身躯在顾修远的压制下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顾修远抹去眼角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手指上显得格外醒目,他眼神愈发凶狠,如野狼般再次扑向燕茜蔓,一把揪住她如瀑的头发,那头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滑过,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迫使她抬起头,又一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狠狠咬着燕茜蔓娇嫩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那股铁锈般的味道让燕茜蔓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燕茜蔓疼得泪水簌簌而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张开嘴狠狠咬向顾修远的舌头,顾修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肯松开,仿佛松开了就会失去她一般。燕茜蔓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怒骂:“你这无情的恶魔,毁了我的一切,休妄想我会屈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那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顾修远吞噬。 顾修远终于松开了嘴,他看着燕茜蔓那满是泪痕与恨意的脸,心中一阵刺痛,那刺痛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可那扭曲的占有欲却让他不肯罢休,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一只手掐住燕茜蔓小巧的下巴,手指用力地陷入她的肌肤,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 “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顾修远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忽不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呸!”燕茜蔓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屈服?你简直痴人说梦!我即便身死,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原来,燕茜蔓与顾修远之间的误会源自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故意在顾修远面前诬陷燕茜蔓与他人有染,而那所谓的“证据”被巧妙地摆在了顾修远眼前。那“证据”看似确凿,实则漏洞百出,可顾修远在愤怒与嫉妒的驱使下,失去了理智,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对燕茜蔓百般逼迫,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而燕茜蔓,面对顾修远的不信任和粗暴,心灰意冷,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委屈。她坚决不肯低头解释,认为顾修远若真心爱她,就不该轻信他人的谗言,应该相信她的为人。她的心中既有着对顾修远的恨,又有着对这段感情的不舍,两种情感在她的心中交织着,让她痛苦不堪。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猛地将燕茜蔓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他高大的身躯整个压了上去,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将燕茜蔓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唇沿着燕茜蔓修长的后颈、圆润的耳垂一路啃咬,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物,那衣物在他的手中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在抗议他的粗暴行为。 燕茜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身体紧绷如弓,双脚不停蹬踹,试图将顾修远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她的双手拼命往后抓挠,尖锐的指甲在顾修远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试图阻止顾修远这疯狂的举动。她的口中不停地喊着:“顾修远,你这恶魔,住手!”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你大错特错!我定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情绪突然有了转变。或许是顾修远眼中那一丝绝望触动了她,又或许是她心底深处对他还存有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停止了挣扎,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却不再反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与无助,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顾修远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微微一滞,他看着燕茜蔓,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燕茜蔓缓缓转过头,望着顾修远,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所取代,那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俯身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粗暴与强迫,而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渴望,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与不舍。燕茜蔓微微颤抖着,初始仍有些抗拒,但慢慢地,她似乎被这一瞬间的柔情所触动,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柔之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手下焦急的呼喊:“将军,有紧急军情!”那敲门声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顾修远身形一滞,那疯狂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不舍。他看着身下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愧疚,又有对军情的担忧。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狠狠地瞪了燕茜蔓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燕茜蔓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恨意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滋长。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让顾修远血债血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之后的日子里,顾修远一气之下,率领自己的部队远赴边疆打仗。他身骑骏马,身披战甲,英姿飒爽,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的英勇与威严。然而,他却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乱无章地生长在他的脸上,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疲惫,仿佛是经历了无数的沧桑。他将心中的愤懑与痛苦全部化为战场上的勇猛与决绝,挥舞着长剑,那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杀敌无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燕茜蔓,这一个月都被士兵看守在府里,失去了自由。她每日以泪洗面,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红肿不堪,像是两颗熟透了的樱桃。她的心中既恨顾修远的粗暴与不信任,又怀念着曾经两人美好的时光。她常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回忆着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惆怅与无奈。她在这囚禁般的日子里,反复思索着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一个月后,顾修远带着满身的疲惫与沧桑归来。他的战甲残破不堪,上面布满了刀痕与血迹,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有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步伐却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当他回到上海时,他发现燕茜蔓被带走了,日本人想要和顾修远合作,顾修远的副官深知顾修远的原则和底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孙颖在日本人的阵营里面,她直接告诉了渡边麻友,顾修远的弱点是燕茜蔓。当顾修远回到老宅,只见自己的副官面露难色,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知道来龙去脉之后马上摔门而去,那扇门在他的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夜幕降临,上海的街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顾修远避开了日本人的巡逻队,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着,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阴森的建筑,这座建筑位于租界的深处,四周戒备森严,墙壁上的铁丝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在警告着人们不要靠近。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顾修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那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悄悄地绕到建筑的后方,找到了一处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慢慢地移动着,像是一只壁虎。他看准时机,翻墙而入,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日本士兵的交谈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顾修远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前移动,每一步都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他找到了关押燕茜蔓的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从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是在指引着顾修远前进的方向。 “蔓儿,别怕,我来救你了。”顾修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温柔与关切,那是一种对燕茜蔓深深的爱。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声音,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心灵。她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委屈与痛苦。 顾修远轻轻地推开房门,迅速闪进屋内,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燕茜蔓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不堪,像是一团乱麻,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那伤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修远!”燕茜蔓声音哽咽,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喜与委屈,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 顾修远赶忙为燕茜蔓解开绳索,他的手指灵活地动着,不一会儿就解开了绳索。正准备带着她离开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站住!”一群日本士兵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枪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顾修远紧紧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燕茜蔓。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不屑,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敌人,他不会轻易屈服。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匕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匕首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走!”顾修远咬牙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 日本士兵们端着枪,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残忍,仿佛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顾修远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寻找着突破的机会。他知道,硬拼是没有胜算的,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一种对燕茜蔓深深的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修远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扇窗户。他心中一动,猛地拉着燕茜蔓向窗户冲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日本士兵们见状,纷纷开枪射击,子弹在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打在墙壁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顾修远用身体护住燕茜蔓,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他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修远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拉起燕茜蔓继续奔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担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让燕茜蔓安全离开。 身后的日本士兵穷追不舍,枪声不断,那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顾修远带着燕茜蔓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顾修远凭借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带着燕茜蔓左拐右拐,试图摆脱追兵。 然而,日本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也很熟悉,他们始终紧咬不放,距离他们越来越近。顾修远和燕茜蔓的体力渐渐不支,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但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逃出去。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顾修远心中大喜,连忙带着燕茜蔓跳上马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喜与希望,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快,驾车!”顾修远对车夫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兴奋。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日本士兵们在后面追了一段路,最终还是被马车甩掉了。顾修远和燕茜蔓坐在马车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顾修远紧紧地握住燕茜蔓的手,仿佛是在告诉她,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欣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101章 劫后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顾修远紧紧地搂着燕茜蔓,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隔绝外界的一切危险。燕茜蔓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那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就像战鼓在敲响,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房。 许久,燕茜蔓率先打破沉默,她微微抬起头,双眼满是疲惫与迷茫,轻声道:“修远,我们这是要去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迷失方向的羔羊在寻求庇护。顾修远低下头,目光与她交汇,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仿佛能驱散她心中的不安。他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安慰道:“先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心,有我在。”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的迷茫并未完全褪去,但在顾修远的安抚下,多了一丝安心。 马车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古宅前停下,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顾修远小心翼翼地扶着燕茜蔓下了车。古宅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寂静,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大门半掩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顾修远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拉着燕茜蔓走进古宅。 古宅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灰尘在透过缝隙洒下的月光中飞舞。顾修远四处打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里虽然破败,但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安身之所。他迅速找来一些干草和旧衣物,在角落里为燕茜蔓铺了一个临时的床铺,然后轻轻地扶着她坐下,柔声道:“蔓儿,你躺下休息会儿,这一路你也累了。”燕茜蔓拉着顾修远的手,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你也休息一下吧,你身上还有伤。”顾修远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在燕茜蔓的额头轻轻一吻,如同羽毛般轻柔:“我没事,你先睡吧。”燕茜蔓这才缓缓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顾修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疲惫的面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美却憔悴的轮廓。他的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古宅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燕茜蔓悠悠转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却发现顾修远不在,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她猛地坐起身,大声呼喊:“修远,修远!”声音在空荡荡的古宅内回荡,却没有回应。她慌乱地起身,四处寻找,脚步急促而慌乱。 在古宅的院子里,她终于找到了顾修远。顾修远正站在一棵枯萎的树下,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沉重的气息。燕茜蔓快步走到他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顾修远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坚定,还有一丝无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蔓儿,我想我们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陷害你,是谁在策划这一切。”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力度适中却充满力量,语气坚定地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几天后,顾修远的手下匆匆赶来,带来了消息。顾修远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燃烧着怒火。燕茜蔓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顾修远咬着牙,恨恨地说:“原来陷害你的正是孙颖,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一直嫉妒你,想要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于是便与日本人勾结,策划了这一切。”燕茜蔓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恨意涌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顾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生气,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然而,就在顾修远准备找孙颖算账的时候,几个日本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一个日本人戴着墨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与残忍。他冷冷地看着顾修远,用生硬的中文说道:“顾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你不与我们合作,你的女人可就危险了。”顾修远心中一阵愤怒,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日本人,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冷地说道:“你们别妄想了,我是不会与你们合作的。”日本人见威胁无果,脸色变得狰狞,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散开,准备行动。顾修远知道危险来临,他迅速拉着燕茜蔓转身就跑,边跑边说:“蔓儿,快走!” 他们在大街小巷中东躲西藏,生活变得十分艰难。在逃亡的过程中,燕茜蔓心中的不满和怨恨逐渐积累,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顾修远的冲动和不信任才导致的。一天,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燕茜蔓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怒视着顾修远,大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能相信我,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向前一步,想要解释:“蔓儿,你听我说,我……”燕茜蔓却猛地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冷冷地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顾修远站在原地,双手无力地垂下,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一天,顾修远和燕茜蔓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土匪。土匪们手持武器,面目狰狞,他们看到顾修远和燕茜蔓衣着不凡,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立刻围了上来。一个土匪头子大笑着说:“哈哈,今天真是运气好,遇到这两个肥羊。”顾修远迅速将燕茜蔓护在身后,从腰间拔出匕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决绝。燕茜蔓也拿起一根木棍,紧紧地靠在顾修远身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也有一丝坚定。 土匪们一拥而上,顾修远挥舞着匕首,与土匪们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危险。燕茜蔓也奋力抵抗,用木棍抵挡着土匪的攻击。但土匪人多势众,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在关键时刻,一个土匪趁顾修远不注意,从背后偷袭,一刀刺中了他的后背。顾修远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仍然顽强地站着,继续战斗。 然而,土匪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顾修远为了保护燕茜蔓,又身中数刀,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燕茜蔓见状,心中一阵剧痛,仿佛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她不顾一切地扑到顾修远身边,双手颤抖地抱住他,大声呼喊着:“修远,修远!你醒醒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洒在顾修远的脸上。 土匪们见顾修远倒下,便想要趁机对燕茜蔓下手。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拿起顾修远的匕首,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仿佛是一只受伤的母狮,在保护自己的幼崽。她大声喊道:“你们这些畜生,我跟你们拼了!”土匪们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狰狞的面目,继续向她扑来。燕茜蔓挥舞着匕首,与土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她的身上也受了伤,但她仍然顽强地抵抗着。最终,燕茜蔓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击退了土匪,但她自己也精疲力竭,倒在了地上。 燕茜蔓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将顾修远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她的双手被荆棘划破,鲜血直流,但她浑然不觉疼痛。进了山洞,她顾不上休息,迅速用自己的衣服为顾修远包扎伤口,泪水不停地流着,眼神中满是自责和悔恨。她轻声说道:“修远,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无助。 顾修远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燕茜蔓泪流满面的脸,眼中满是深情和温柔。他伸出手,轻轻地为燕茜蔓擦去脸上的泪水,虚弱地说:“蔓儿,我没事,别哭。”燕茜蔓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刻,她心中的所有怨恨和不满都烟消云散。她紧紧地抱着顾修远,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是深爱着顾修远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能失去他。顾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蔓儿,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经过这次生死考验,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决定不再逃避,要一起面对敌人。他们回到了上海,顾修远四处奔走,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在一个隐蔽的据点里,顾修远站在众人面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大声说道:“兄弟们,日本人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要团结起来,把他们赶出中国!”众人纷纷响应,高呼口号。 燕茜蔓也加入了队伍,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队伍出谋划策。在一次讨论作战计划的会议上,燕茜蔓指着地图,认真地说:“我们可以从这里突袭日本人的据点,这里防守比较薄弱。”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赞赏和信任,他点了点头:“蔓儿说得对,就这么办。”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队伍逐渐壮大,他们与日本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战场上,顾修远冲锋陷阵,手持长枪,如猛虎般勇猛无畏,每一次刺杀都带着仇恨和决心。燕茜蔓则在后方指挥,她眼神坚定,声音洪亮,不断地鼓舞着士气:“大家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打败日本人!”他们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上海,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然而,日本人也察觉到了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威胁,他们加大了对他们的围剿力度。顾修远和燕茜蔓的队伍陷入了困境,物资匮乏,队员们常常饿着肚子作战。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燕茜蔓为了掩护队员撤退,不幸被日本人俘虏。 顾修远得知燕茜蔓被俘虏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我一定要把蔓儿救回来!”他不顾一切地带领着队员去营救燕茜蔓,但却被日本人设下的陷阱所困。队员们伤亡惨重,顾修远看着身边倒下的兄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之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燕茜蔓,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就在顾修远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地下党成员李明。顾修远决定去找李明帮忙,他乔装打扮,避开日本人的搜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李明。李明看到顾修远狼狈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他问道:“顾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顾修远焦急地说:“李兄,我的女人被日本人俘虏了,求你帮帮我。”李明毫不犹豫地说:“顾将军放心,我们地下党一定会帮助你营救燕小姐的。” 在李明的帮助下,顾修远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营救计划。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日本人的营地。顾修远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决绝,他带领着队员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巡逻,一步步接近关押燕茜蔓的地方。终于,他们找到了燕茜蔓,成功地将她营救了出来。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她扑进顾修远的怀里,泣不成声:“修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顾修远紧紧地抱着燕茜蔓,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轻声说道:“蔓儿,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102章 伏击 燕茜蔓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般紧紧依偎在顾修远怀里,她微微颤抖的身躯逐渐在顾修远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坚定,直视着顾修远的眼睛说:“修远,这次我们能够死里逃生,真的多亏了李明大哥他们的帮助。你看,日本人如此猖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我们仅凭自己的力量单打独斗,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太过渺小了,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顾修远轻轻抚摸着燕茜蔓如丝般的头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神色,他缓缓地说:“蔓儿,你说得对。李明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而且有着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每个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我觉得我们应该和他们深入合作,这样我们才能更有力量去对抗日本人。” 燕茜蔓眼睛顿时一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呀!我们可以把我们的队伍和他们整合起来,大家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这样既能壮大力量,又能更好地对抗日本人。只是,你觉得李明大哥他们会同意吗?毕竟我们之前一直是各自为战。” 顾修远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的。如今国难当头,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日本侵略者。他们一直都在积极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我们主动提出合作,他们应该会欢迎的。不过,这其中的细节还需要和他们仔细商讨,比如队伍的指挥权、作战计划的制定等等,都需要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两人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找到李明,表明了合作的意愿。李明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高兴地说:“顾将军,燕小姐,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好了!我们共产党一直致力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只要大家目标一致,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 顾修远紧紧握住李明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真诚地说:“李兄,那就拜托你们了。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各自作战,对于这种联合作战的方式不太熟悉,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们学习,还望你们多多指教啊。” 李明笑着拍了拍顾修远的肩膀,说:“顾将军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接下来,我们先一起商量一下队伍整合和作战计划的事情吧,毕竟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地下党的合作中。燕茜蔓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她凭借着自己的细心和机智,积极参与到情报收集和分析的工作中。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分析着各种情报线索,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一份重要的情报映入眼帘。她拿着这份情报,匆匆地找到顾修远和李明,神情严肃地说:“根据我们的情报,日本人近期会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运送到他们的一个据点,这批物资里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和药品,这可能是我们一个打击他们的好机会。” 顾修远看着情报,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说:“蔓儿,干得好!如果我们能成功截获这批物资,那可真是太好了,不仅能大大削弱日本人的力量,还能补充我们自己的物资,让我们在与日军的战斗中更有底气。” 李明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看着情报,若有所思地说:“燕小姐说得对,不过这次行动我们要谨慎策划,不能有丝毫马虎。顾将军,你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你有什么想法?我们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顾修远沉思片刻,然后走到地图前,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伏,这里地势险要,两边是陡峭的山峰,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易守难攻,而且便于我们撤退。不过,日本人肯定也会有防备,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掉以轻心。” 行动当天,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队伍早早地埋伏在预定地点。燕茜蔓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坚定,她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顾修远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蔓儿,别紧张,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定能成功的。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的队员。” 当日本人的运输车队缓缓地进入埋伏圈时,顾修远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开火。顿时,枪声大作,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日本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燕茜蔓也迅速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地射击着敌人,她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次射击都能命中目标,敌人在她的枪下纷纷倒下。 然而,日本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阵型,躲在车辆后面,用机枪向顾修远他们的埋伏点进行了猛烈的火力压制。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打得周围的尘土飞扬,树枝和石块被打得四处飞溅。 燕茜蔓虽然心中紧张,但她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断地调整着射击角度,眼睛紧紧地盯着敌人,寻找着敌人的破绽,手中的枪稳稳地射击着,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 顾修远一边射击,一边大声指挥着队员们:“大家不要慌,保持火力,注意隐蔽!我们占据着有利地形,只要我们稳住,他们就攻不上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给队员们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和信心,队员们听了他的指挥,更加坚定地向敌人射击。 李明也迅速组织起部分队员,准备从侧翼迂回包抄敌人,试图打乱日本人的防御部署。他身手敏捷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子弹,对队员们喊道:“跟我来,从这边绕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大家小心点,注意安全。”队员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向侧翼迂回过去。 在激烈的交火中,顾修远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发现日本人的火力主要集中在正面,而侧翼的防守相对薄弱。他立刻对燕茜蔓喊道:“蔓儿,我们从这边冲过去,和李明他们会合,两面夹击敌人!”燕茜蔓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神色,她紧紧地握着枪,跟着顾修远,带领着一部分队员,冒着敌人的火力,迅速向侧翼移动。途中,一颗子弹擦着燕茜蔓的耳边飞过,她的心猛地一紧,耳边传来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但她脚步并未停歇,继续向前冲去。顾修远见状,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喊道:“小心!” 当他们与李明的队伍成功会合后,对日本人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日本人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的火力开始分散,防御阵型也出现了松动。敌人开始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往哪里射击,阵脚大乱。 顾修远抓住这个机会,大喊道:“大家冲啊,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杀啊!”队员们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向敌人。燕茜蔓也不甘示弱,她紧紧跟在顾修远身边,手中的枪不断地喷射着火焰,将一个个敌人打倒在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敌人在她的面前纷纷倒下。 在近身肉搏中,顾修远展现出了他高超的武艺和勇猛的战斗精神。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燕茜蔓则用手枪和匕首与敌人周旋,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敌人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李明也带领着队员们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有的队员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有的队员则趁机攻击敌人的要害。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占据了上风。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本人终于抵挡不住,开始狼狈逃窜。顾修远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乘胜追击,一直追到日本人的据点附近,成功地截获了那批重要物资。队员们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等人都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顾修远看着满身尘土和血迹的队员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他大声地说:“兄弟们,这次我们胜利了,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要继续努力,把日本人赶出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让牺牲的兄弟们白白牺牲,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燕茜蔓也走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坚定的笑容,她看着大家说:“对,我们不能松懈。这次多亏了大家的团结协作,我们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一起并肩作战!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 李明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的胜利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进行报复的,我们要尽快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顾修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环顾着周围疲惫但兴奋的队员们,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次截获的物资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要尽快把它们安全地运输到各个需要的地方。这些物资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出任何差错。” 燕茜蔓走到一辆装满物资的马车旁,仔细检查着物资的捆绑情况,她一边检查,一边说:“这些药品和武器,送到前线能救治很多伤员,也能增强我们战士的战斗力。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这每一颗子弹,每一瓶药品,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李明点点头,看着地图说:“我们分成三组,一组由顾将军带领,往东边的根据地送;一组我带队,去西边的游击区;燕小姐,你带着剩下的队员往南边的村子送,那里的百姓也急需这些物资。我们要尽快把物资送到目的地,让它们发挥作用。” 顾修远走到燕茜蔓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蔓儿,南边的路途不太安全,你一定要小心。遇到任何危险,不要逞强,先保住自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燕茜蔓回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修远,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们完成任务后,尽快回来会合。我们还要一起继续战斗呢。” 分好队伍后,大家开始行动。顾修远带领着队员,赶着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山路崎岖不平,马车在颠簸中缓缓前进,顾修远不时地回头张望,确保物资的安全,同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毕竟这批物资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燕茜蔓这边,她骑着马走在队伍前面,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的道路。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小股日军巡逻队。燕茜蔓立刻示意队员们隐蔽起来,她自己则下马,悄悄地靠近巡逻队,想探听一下他们的动向。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像一只猫一样悄悄地接近敌人。 一个队员担心地轻声说:“燕小姐,太危险了,让我去吧。” 燕茜蔓摇摇头,低声说:“我去,我会小心的。你们看好物资,随时准备战斗。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不要管我,一定要保护好物资。”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巡逻队,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竖起耳朵听着敌人的谈话。听到一个日本兵说:“这附近好像有游击队活动,我们要加强巡逻。”燕茜蔓心中一惊,知道不能让他们发现物资的踪迹。她悄悄地回到队伍中,对队员们说:“我们绕开他们,走小路。虽然小路难走一些,但安全第一。” 队员们沿着小路艰难地前行,马车在狭窄的道路上颠簸。燕茜蔓不时地帮助队员们推车,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但她没有丝毫抱怨。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坚定的笑容,鼓励着队员们:“大家加油,我们很快就能把物资送到村子里了。” 另一边,李明带领的队伍也遇到了一些困难。他们遇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汹涌澎湃,马车无法直接通过。李明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我们把物资卸下来,分批运过河。大家小心点,不要让物资掉进河里。”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物资,有的寻找可以渡河的工具。有的队员找来了木板,有的队员找来了绳子,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物资安全地运过了河。 经过一番努力,三组队伍终于都顺利地将物资送到了目的地。顾修远看着根据地的战士们收到物资后兴奋的表情,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他对队员们说:“兄弟们,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些物资能帮助我们的战士更好地战斗,也能给百姓带来希望。我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燕茜蔓也在南边的村子里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一位老大娘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谢谢你们啊!这些药品真是雪中送炭,救了我们不少人的命。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燕茜蔓笑着说:“大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一定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完成任务后,三组队伍都回到了集合点。李明高兴地说:“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多亏了大家的努力和付出。我们要继续保持这种团结协作的精神,迎接下一次挑战。我们一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取得最后的胜利。” 顾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爱意和敬佩:“蔓儿,这次你做得很好。你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非常勇敢和机智,我为你感到骄傲。”燕茜蔓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我们是一起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第103章 硝烟 在那被战火硝烟弥漫的上海,燕茜蔓和李明带着一支刚刚整合不久的抗日队伍,艰难地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存。 队伍中,那些从枪林弹雨中一路拼杀过来的热血战士,习惯了战场上的勇猛冲锋;而怀着坚定信念的地下党成员,则有着严谨的组织纪律和行事风格。 如今,不同背景的人员汇聚在一起,却陷入了重重困境,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找不到方向。 就在此时,顾修远带着自己的军队匆匆赶来与他们汇合。顾修远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但紧锁的眉头也难掩他内心的忧虑。 营地的一角,几个顾修远原队伍的士兵像往常一样围坐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士兵,满脸不耐烦地把手中还未抽完的烟蒂狠狠地扔在地上,随后抬起脚,重重地碾了碾,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这小小的烟蒂上。他撇了撇嘴,大声说道:“这共产党的纪律也太严了,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哪有咱们以前自在!天天这规矩那规矩的,真憋屈!”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一位地下党成员听到,他身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军装,面容严肃,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几步走上前,眼神坚定地看着那几个士兵,严肃地说道:“同志,这是纪律,大家都得遵守,不然队伍怎么带?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是在打仗,不是在过家家!” 那士兵一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站起身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梗着脖子喊道:“你少拿这一套来压我,老子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来教训我!”说着,他还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顾修远得知此事后,立刻把燕茜蔓和李明叫到一旁。他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停下脚步,看着燕茜蔓和李明,低声说:“这样下去不行,队伍内部矛盾不解决,迟早要出大问题。我们是一个整体,内部不团结,怎么和外面的日军对抗?” 燕茜蔓站在一旁,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抗日,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起了内讧。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不能再自己人打自己人。” 李明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得组织大家坐下来,好好沟通沟通,让彼此了解各自的想法和做事方式。只有相互理解,才能化解矛盾,让队伍更加团结。” 仓库里,李明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寥寥无几的物资,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燕茜蔓走上前,拿起一盒所剩无几的药品,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轻地抚摸着药盒,仿佛在抚摸着受伤战士的伤口,喃喃自语道:“这药品消耗得太快了,伤员们怎么办?没有药品,他们的伤怎么好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顾修远双手抱胸,在仓库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焦虑。他的眼神在那些物资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再弄些物资来。这样下去,队伍撑不了多久。”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商议,策划了一次物资抢夺行动。夜晚,队伍趁着夜色,悄悄地向日军的一个物资据点靠近。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轻盈得如同夜猫子,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而,日军的防守异常严密,刚一接近,就被日军的哨兵发现了。顿时,枪声大作,打破了夜的宁静。日军的探照灯来回扫射,那刺眼的灯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猎物。 顾修远迅速躲到一个掩体后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果断。他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不要恋战,先撤!保存实力!”队员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撤退,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打得周围的土石飞溅。好几次,日军的子弹都差点击中队员,队伍差点暴露了藏身之处,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营地,但这次行动物资却一无所获,大家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日军指挥部里,一名日军军官坐在办公桌前,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狠狠地拍着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散落一地。他大声咆哮道:“这些可恶的游击队,屡次坏我大日本帝国的好事,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嚣张下去!” 随后,日军调集了大量兵力,对顾修远他们的活动区域展开了疯狂的围剿。山林间,顾修远带领着队员们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转移。日军的飞机在头顶盘旋,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仿佛是死亡的宣告。时不时扔下炸弹,炸弹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炸得周围土石飞溅,树木被炸得东倒西歪,燃起熊熊大火。 燕茜蔓紧紧跟在顾修远身边,眼神坚定,但那疲惫的神色也在脸上一览无遗。她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有些凌乱,但手中的枪却紧紧握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支日军精锐部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修远迅速举起枪,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无畏。他大声喊道:“准备战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队员们纷纷找好掩体,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间回荡。在战斗中,队员们不断有人受伤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但他们依然顽强抵抗,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最终从侧翼突围出去,可队伍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一次转移途中,队伍突然遭到日军的伏击,日军的火力异常凶猛,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明显是有备而来。顾修远心中一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他一边迅速躲到一棵树后,一边大声指挥着队员们反击,同时留意着队员们的动向,心中暗自思索:“这次袭击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是有人泄密,队伍里怕是出了叛徒。” 战斗结束后,队伍损失惨重,回到临时营地,顾修远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站在众人面前,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大声说道:“我们队伍里出现了叛徒,这次的袭击就是他造成的!这个叛徒,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绝不能让他再继续危害队伍!”队员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大家开始互相打量,猜测着叛徒可能是谁。 燕茜蔓也站出来,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她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一定要把这个叛徒找出来!他不仅背叛了我们,也背叛了国家和民族!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队员。当面对质时,那队员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大家的眼睛,说话也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最终承认了自己的叛徒行为。 顾修远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提了起来。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多少人的牺牲吗?”叛徒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嘴里不停地求饶:“我……我错了……我是被日军逼迫的……”但他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 日军加强了情报管控后,队伍的情报工作陷入了僵局。燕茜蔓心急如焚,在营地中来回踱步,不停地咬着嘴唇。最终,她决定亲自带领情报小组深入敌占区。 在敌占区的一个小镇上,燕茜蔓和情报小组的成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们乔装成普通百姓,穿着破旧的衣衫,脸上还抹了些灰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引人注目。突然,遇到了日军的巡逻队。燕茜蔓迅速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大家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眼神却时刻留意着日军的动向。 然而,日军还是发现了异样,几个日军士兵端着枪走过来,开始对他们进行盘查。一个日军士兵用枪指着燕茜蔓,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燕茜蔓镇定自若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太君,我们是这附近的村民,出来买点东西。”但日军士兵并不相信,他们开始搜身,眼看就要发现队员们藏着的情报工具。 在关键时刻,燕茜蔓瞅准时机,突然飞起一脚,踢掉了日军士兵手中的枪,然后大喊:“动手!”队员们立刻与日军展开了搏斗。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他们最终成功逃脱,但情报却没有搜集到多少,而且情报传递也变得断断续续,严重影响了队伍的作战计划,大家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村子里,一位大爷看到队员们来了,急忙关上家门,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刺耳。燕茜蔓走上前,轻轻地敲门,温柔地说道:“大爷,我们是来打鬼子的,您别害怕。”大爷在门后颤抖地说:“你们快走,鬼子说了,谁要是和你们有来往,就杀了谁全家。我也是没办法啊,求求你们了。”队员们无奈地对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苦涩。 顾修远得知此事后,心情沉重地站在营地中央,望着远方,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地说:“我们得想办法重新赢得民众的信任,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的抗日工作会更加艰难。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产生误解和恐惧。” 于是,他们开始在一些相对安全的村子里帮助村民干活,有的队员帮着村民种地,有的帮着修缮房屋,还有的给村民送一些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品。慢慢地,村民们看到了他们的诚意和努力,对他们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从最初的恐惧和躲避,逐渐变得友好和支持。 营地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顾修远站在地图前,神情严肃地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说道:“现在日军的围剿越来越疯狂,我们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我建议采取游击战术,保存实力。我们要像泥鳅一样,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灵活穿梭,寻找机会打击他们。” 燕茜蔓却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反驳道:“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我们要主动出击,寻找日军的弱点,给他们致命一击。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我们要让日军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李明则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加强根据地的建设,巩固后方,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只有后方稳定了,我们才能有更大的力量去对抗日军。” 三人各抒己见,争论得面红耳赤,声音越来越大,谁也说服不了谁。队员们也分成了三派,各自支持自己的观点,互不相让,会议陷入了僵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然而,困难并没有打倒他们。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在冷静下来后,开始重新审视彼此的观点,寻找共同点和可行之处。他们围坐在一起,认真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顾修远首先开口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打败日军,只是方法不同。我们可以结合起来,取长补短。” 燕茜蔓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样争吵下去了。我们可以先加强根据地的建设,同时在合适的时机采取游击战术,主动出击日军的薄弱环节。” 李明也表示赞同:“嗯,我们要团结一心,互相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带领队伍走出困境。” 第104章 危机四伏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临时指挥所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外面的黑夜。 顾修远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桌上那张破旧却被反复标记的地图,率先打破沉默:“弟兄们,如今这局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加强根据地建设是为了站稳脚跟,可若只是防守,迟早会被日军蚕食干净。所以,我提议,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用游击战术扰得日军不得安宁,寻找他们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李明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接过话头:“顾队长说得对,这根据地就是我们的根基,得筑牢。但这游击战术,具体咋个打法,还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盲目行动。” 燕茜蔓眼神坚定,轻抚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说道:“不管咋样,咱们都得小心谨慎,战士们的命可都攥在咱们手里。” 经过多番深入的讨论与反复思考,他们终于敲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大计。一方面,全力加强根据地的建设,筑牢战斗的根基;另一方面,灵活施展游击战术,主动出击,寻找日军防线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队员们齐心协力、挥汗如雨地修筑防御工事。粗糙的双手搬运着沉重的石块与沙袋,筑起一道道坚实的壁垒。有人喊道:“嘿,加把劲啊,这可是咱保命的屏障!”大家四处奔走,收集并储备粮食和各类物资,为持久战做准备。 一个年轻队员气喘吁吁地背着一袋粮食回来,笑着说:“这袋粮食够兄弟们吃几天了!”同时,还紧锣密鼓地训练新加入的热血青年,传授战斗技巧与生存之道。燕茜蔓也没闲着,她组织根据地的妇女们,为战士们缝补那满是破洞与血迹的衣物,精心准备着一袋袋干粮,用细腻的关怀温暖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顾修远则带领着一小队精锐队员,穿梭于周边地区,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游击行动。他们时而如鬼魅般袭击日军的运输队,抢夺珍贵的物资。一次成功伏击后,队员兴奋地喊道:“队长,这次收获不小啊!”顾修远笑着回应:“别高兴太早,继续警戒!”时而巧妙破坏日军的通讯设施,切断敌人的信息脉络,神出鬼没的打法让日军焦头烂额、防不胜防。 一日,顾修远的小队在执行任务时,意外发现了一个日军藏匿在偏僻山谷中的秘密军火库。那军火库四周戒备森严,铁丝网缠绕,暗哨林立。顾修远低声对队员们说道:“兄弟们,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拿下这个军火库,我们的装备就能得到极大改善,战斗力也会大幅提升!到时候,咱们打鬼子就更有底气了!”队员们听闻,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渴望的光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队长,咱们啥时候动手?”一个性急的队员问道。 “别着急,等天黑,咱们先摸清情况,制定好计划。”顾修远沉稳地回答。 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悄然展开行动。顾修远带领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敏捷的身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的哨兵。 “小心点,别弄出声响。”顾修远轻声叮嘱着。 随后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向着军火库缓缓靠近。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他们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一名队员不慎触发了警报。刹那间,警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日军顿时警觉,瞬间开启猛烈的火力攻击。 “撤退!”顾修远眉头紧皱,神色严峻,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队长,这边走!”队员们相互呼喊着,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不少队员不幸受伤倒下,但他们相互扶持,艰难地撤回了根据地。 回到根据地,沉重的氛围笼罩着每一个人。燕茜蔓看着受伤的队员,眼眶泛红,心中满是心疼与愤怒,她哽咽着说:“你们受苦了,我这就去拿药。” “别气馁,兄弟们,我们还有机会!”李明走上前,拍了拍顾修远的肩膀,坚定地给他打气,“这次不行,下次咱们一定更小心。” 此时,日军因多次遭受打击,恼羞成怒,变得愈发疯狂。他们调集更多兵力,加大了对周边地区的扫荡力度,附近的村子无一幸免,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绝不能让老百姓受苦!”燕茜蔓愤怒地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要和鬼子拼到底!” 于是,队伍毅然决定分出一部分力量去保护村子,与日军展开正面的激烈对抗。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顾修远冲锋在前,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勇猛无畏地冲向敌人,大声呼喊:“弟兄们,为了乡亲们,杀啊!”燕茜蔓也毫不退缩,身姿矫健地穿梭于战火之中,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她高声喊道:“姐妹们,别害怕,拿起武器!”经过一番惨烈的激战,他们成功击退了日军,但队伍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英勇的战士永远地倒下了。 在短暂的休整期间,新的难题接踵而至,队伍里又出现了物资短缺的严峻问题。药品即将告罄,粮食也所剩无几,伤员们的伤口因缺乏药品而面临感染的风险,战士们也常常饿着肚子坚守岗位。 燕茜蔓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寻求支援。她对一位老乡说:“大爷,您知道哪里能弄到些粮食和药品吗?我们的战士快撑不住了。”终于,在一位爱国商人的慷慨帮助下,他们得到了一批急需的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在艰难困苦中不断成长壮大。他们英勇无畏的抗日行动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与支持,越来越多的有志之士受到感召,纷纷加入他们的队伍,为了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 然而,日军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再次精心策划了一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这一次,日军派出了更多的兵力,配备了先进的武器装备,来势汹汹,妄图一举消灭这支顽强的抗日队伍。 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深知,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阵地,保卫我们的家园和人民!”顾修远在战前动员会上大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我们身后就是乡亲们,退无可退!” 队员们齐声高呼:“保卫家园,打倒日本鬼子!”士气高昂,个个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必胜的决心。 战斗打响了,日军的炮火如雨点般猛烈地轰炸着根据地。队员们毫不畏惧,顽强抵抗,依托防御工事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燕茜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上多处负伤,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战斗,那染血的身影在战火中显得格外坚毅,她喊道:“我还能打,别管我!”顾修远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员们有序反击,一次次精准地击退了日军的进攻,他大声呼喊:“注意隐蔽,听我指挥!”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战,日军始终未能攻破他们的防线,最终因损失惨重,不得不灰溜溜地撤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让队伍声名远扬,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抗日的希望曙光。 但他们深知,战斗的道路依旧漫长,未来还有更多艰难的挑战等待着他们。然而,只要他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没有打不赢的战争! 众人紧握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是胜利的方向,也是他们为之奋斗不息的信仰所在…… 顾修远身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身姿挺拔,步伐矫健,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他凭借着多年来在战场上练就的冷静与睿智,以及敏捷的身手,毅然决然地潜入了这座被日军铁蹄践踏的城市,只为获取一份足以扭转前线战局走向的关键情报。 燕茜蔓则是在回到上海后,便迅速投身于地下党的秘密工作之中。她那一头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身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虽然看起来温婉柔弱,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在约定的接头地点,燕茜蔓四处张望着,手中紧握着一把小巧的折扇,不时地轻扇几下,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当看到顾修远的身影出现时,她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顾先生,”燕茜蔓压低声音说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果敢,“接下来的行动万分危险,我们务必小心行事,一步都不能出错。” 顾修远微微点头,神色严肃而专注,他的目光坚定地看向燕茜蔓,轻声回应道:“放心,我既已承担此重任,便定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要将情报安全带出去。” 为了便于行动,他们假扮成一对寻常夫妻,小心翼翼地混入城中。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手臂,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时刻留意着四周。顾修远则步伐沉稳,看似悠闲地漫步在街头,实则暗暗观察着日军的巡逻规律和岗哨分布。 在一次看似平常的外出侦察中,他们偶然发现了日军的一处秘密仓库。那仓库位于一条幽静的小巷尽头,周围布满了铁丝网和岗哨,日军士兵荷枪实弹,来回巡逻,戒备极其森严,这无疑增加了他们获取情报的难度。 燕茜蔓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突然心生一计。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对顾修远轻声说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找情报。” 还没等顾修远开口反对,燕茜蔓便猛地挣脱他的手臂,朝着日军巡逻队的方向走去。她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在街头与巡逻队撞了个满怀。 “八嘎!你瞎了眼吗?”一名日军士兵愤怒地用枪指着燕茜蔓,大声呵斥道。 燕茜蔓满脸惊恐,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君,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日军士兵被燕茜蔓吸引住注意力,围在她身边肆意辱骂时,顾修远趁机迅速靠近仓库,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了日军的岗哨,潜入了仓库之中。 仓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顾修远小心翼翼地在一堆堆的木箱和文件柜之间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隐蔽的保险柜里,他找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仓库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有刺客!”日军士兵们大声呼喊着,朝着顾修远的方向冲了过来。 顾修远迅速拔出手枪,躲在一个木箱后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子弹在仓库内呼啸而过,打在木箱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燕茜蔓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听到仓库内传来的激烈枪声,心中一紧。她不顾危险,毅然决然地冲进了仓库。 “你怎么来了?”顾修远大惊失色,大声喊道。 “要走一起走!”燕茜蔓眼神坚定地看着顾修远,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手枪,朝着日军射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党同志及时赶来支援。他们与顾修远和燕茜蔓相互配合,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突围。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得到消息,日军已经封锁了出城的所有通道,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将他们困在了这座危险的城市之中。 “现在怎么办?”燕茜蔓看向顾修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顾修远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冲出去,这份情报必须尽快送到前线。” 他们迅速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民居,开始商讨下一步的突围计划…… 第105章 周旋 顾修远警惕地环顾着这处废弃民居昏暗且满是灰尘的房间,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满是蜘蛛网的角落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那张破旧不堪、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桌子上的木纹已经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疾步走过去,将手中的情报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那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在提醒着这份情报的重要性。 他再次审视着那些关乎战局走向的关键信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决然,仿佛要从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中穿透出一条胜利的道路。 “这周边日军的布防图我们之前只是略知一二,现在必须摸得更清楚。”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犹如黑暗中的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使命的坚定。 燕茜蔓紧挨着他站着,她的眼神同样专注于那份情报,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对,我们得找个熟悉这一带的人,或许能找到日军防守的薄弱之处。”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人瞬间警觉,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迅速拔出手枪,侧身躲在门后,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 脚步声渐近,停在了门口,接着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三长两短。顾修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听出了这是自己人的暗号。他低声对燕茜蔓说:“是自己人。” 他轻轻打开门,一个身形瘦小、面容憔悴但眼神透着机灵的年轻人闪了进来。年轻人的衣服破旧不堪,上面满是补丁和污渍,但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他急促地说道:“顾队长,燕同志,我是地下交通员小顺子,组织上得知你们被困,让我来协助你们突围。”燕茜蔓面露欣喜,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赶忙问道:“小顺子,你对这附近的情况熟悉吗?日军封锁得很严,我们得找条出路。” 小顺子微微点头,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平时很少有人走,日军可能防守相对薄弱,但那条路不好走,要穿过一片树林和一条小河,而且附近可能有暗哨。” 顾修远沉思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果断地说:“不管怎样,这是个机会。我们先准备一下,天黑就行动。” 夜幕降临,黑暗如浓稠的墨汁笼罩着这座城市,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所覆盖,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中,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尽量避开日军的巡逻队,每走一步都谨慎万分,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心惊胆战。 当靠近日军封锁线时,果然发现日军增设了许多临时岗哨,探照灯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区域,那强烈的灯光如同白昼,将周围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顾修远示意燕茜蔓和小顺子停下,三人躲在一处废墟后,静静地观察着日军的动向。废墟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砖石瓦砾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火纷飞。 “从左边绕过去,那里有个死角,我们可以趁机穿过树林。”小顺子压低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要被夜风吹散。 顾修远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坚定,带头猫着腰向前移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树林时,突然一只夜猫从旁边的屋顶上窜过,不小心碰落了一块瓦片,“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 “谁?”一名日军士兵警惕地喊道,紧接着一束强光朝着他们的方向射了过来,那强光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瞬间将他们的身影暴露无遗。 “不好,被发现了!”顾修远低呼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迅速抬手开枪,朝着日军的探照灯射击。燕茜蔓和小顺子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向日军开火,一时间,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子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扫射过来。 顾修远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变换着位置,他的身影在废墟和阴影中穿梭,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他寻找着掩体,同时精准地还击,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 去,为燕茜蔓和小顺子争取着突围的机会。 “往树林里跑!”顾修远大喊道,他的声音在枪声中显得格外响亮,三人边打边撤,向树林深处奔去。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喊叫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进入树林后,茂密的枝叶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但日军的子弹还是不时地从身边飞过,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木屑在月光下飞舞,如同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他们在树林中艰难地奔跑着,树枝如同锋利的爪子,划破了他们的皮肤,鲜血从伤口中渗出,但他们却浑然不觉。 脚下的枯枝败叶让他们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 突然,小顺子“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燕茜蔓急忙转身回去搀扶他:“小顺子,你怎么样?” “我的脚崴了,你们别管我,快走!”小顺子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咬着牙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顾修远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和燕茜蔓一起架起小顺子,继续向前艰难地行进。 好不容易穿过树林,一条宽阔的小河横在了他们面前。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波光,看似平静却暗藏危险。 河水在夜色中发出潺潺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未知的恐惧。“过河,过了河我们就离危险远一些了。”顾修远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坚定。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踏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河水很快没过了他们的膝盖、大腿,水流湍急,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他们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中不住地颤抖,但他们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向对岸挪去。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对岸时,日军的追兵也赶到了河边,朝着河里疯狂射击。子弹在水面上激起一串串水花,水花在月光下闪烁着,如同绽放的水晶花。顾修远大喊:“快上岸,找地方隐蔽!” 他们拼尽全力爬上了岸,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此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身上的衣服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寒风一吹,刺骨的寒冷直透心底,他们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得继续走。”燕茜蔓强打起精神说道,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顾修远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紧紧攥着的情报,那情报已经被河水浸湿了一些,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要把这份情报送出去,为了前线的战士们,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着城外、向着希望前行,身后是日军的喊叫声和逐渐远去的枪声。 他们沿着河岸的草丛又蹒跚前行了一段距离,顾修远突然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除了风声和远处日军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似乎还有另一种细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那声音很轻,仿佛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嘘——”顾修远示意燕茜蔓和小顺子停下,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只见几个黑影在不远处晃动,伴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难道是日军的另一队巡逻兵?”燕茜蔓轻声说道,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顾修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太像,他们的行动似乎有些慌乱,而且没有日军那种整齐的队列感。”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影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哐当”一声响,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压低的咒骂。 “是中国人!”小顺子兴奋地小声说道,“可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被日军追得四处逃窜。”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轻声喊道:“前面的朋友,不要害怕,我们是抗日队伍!” 那几个黑影瞬间停住,紧张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过了片刻,一个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真是抗日队伍?”“没错!”顾修远回答道,“我们正在突围,要把一份重要情报送出去。” 听到这话,那几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彼此的面容。对方是三个衣衫褴褛、面露惊恐的村民,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眼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无助。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村民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同情:“老总们,这世道不太平啊,日军到处抓人、抢东西,我们的村子都被他们毁了。” 燕茜蔓走上前,安慰道:“大叔,别怕,我们就是来打鬼子的。你们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安全的路可以出城吗?”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那个年长的村民指着西边的一条小路说:“从那边走,穿过一片农田,再绕过一个小山包,就能到城外了。不过路上也可能有日军的巡逻队,你们要小心。” 顾修远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叔,你们也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与村民分别后,他们按照指引的方向继续前行。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日军的巡逻队,终于在黎明前看到了城外连绵起伏的山峦。 “快到了!”顾修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的喜悦,“只要翻过那座山,我们就能找到大部队了。”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山区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从前方传来,那枪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不好,前面有情况!”顾修远警惕地说道,“可能是日军在前面设伏了。”他们迅速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前方的动静。只见一群日军正与一小队抗日武装激烈交火,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枪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燕茜蔓说道,“他们可能也是在执行任务,被日军困住了。”顾修远点了点头:“好,我们从侧翼支援他们,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悄悄地绕到日军的侧翼,趁着日军不备,突然发起攻击。 顾修远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去。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向日军开火。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困境。 在他们的支援下,那小队抗日武装成功击退了日军。双方会合后,才发现原来是另一支地下党领导的游击队,他们也是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却遭到了日军的伏击。 “太感谢你们了!”游击队队长紧紧地握住顾修远的手,“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顾修远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情报送出去,为了最后的胜利!” 两支队伍合并在一起,继续向着山区深处前进。虽然他们身心俱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群无畏的战士,向着胜利的曙光迈进。 第106章 危机 两支队伍会合后,顾修远仔细打量着游击队队长。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敢,身上的衣服虽破旧但整洁,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枪柄上的磨损痕迹显示出它经历过不少战斗。游击队队长名叫李云龙,他看着顾修远等人狼狈的样子,关切地说:“你们这一路可不容易啊,先休息一下吧。”顾修远摆了摆手:“没时间休息了,我们得赶紧把情报送出去。” 这时,小顺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李云龙忙问:“这兄弟怎么了?”燕茜蔓回答道:“他脚崴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能坚持。”李云龙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队员喊道:“二柱子,过来帮下忙。”一个身材结实、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跑了过来,他接过小顺子的胳膊,扶着他往前走。 众人继续前进,山路崎岖难行,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但也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喊声。李云龙脸色一变,低声说:“不好,可能是日军的大部队,大家小心。”顾修远握紧手中的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我们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先观察一下情况。” 众人迅速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趴在草丛中,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不一会儿,一队日军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大约有几十人,装备精良,正沿着山路搜索前进。顾修远看着日军,心中暗暗焦急,他们现在身心俱疲,弹药也所剩无几,如果和日军正面交锋,恐怕凶多吉少。 李云龙似乎看出了顾修远的心思,他低声说:“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顾修远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我带几个人去引开日军,你们趁机从侧面绕过去。”燕茜蔓抓住顾修远的胳膊,担忧地说:“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行,你得和他们一起走,把情报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顾修远挑选了几个身手敏捷的队员,悄悄地向日军的侧翼摸去。他们在树林中穿梭,尽量不发出声响。当他们接近日军时,顾修远做了个手势,几个人同时向日军开火,然后迅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然后朝着顾修远等人追去。 顾修远带着队员们在树林中拼命奔跑,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不断从他们身边飞过。突然,一名队员不幸中枪倒下,顾修远大喊:“快走,别停下!”他们继续向前跑,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击。此时,顾修远等人已经疲惫不堪,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们成功地引开了日军,为大部队争取了时间。 寻找大部队 另一边,李云龙带着燕茜蔓、小顺子和其他队员小心翼翼地绕过日军,继续向山区深处前进。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大部队的踪迹。大部队的营地隐藏在山谷之中,周围布置了岗哨,戒备森严。李云龙走上前,向岗哨表明了身份,众人顺利地进入了营地。 营地中的战士们看到他们归来,纷纷围了过来,询问情况。燕茜蔓焦急地寻找着部队的首长,她要尽快把情报送上去。终于,她在一个帐篷里见到了首长。首长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和蔼,但眼神中透着威严,他接过燕茜蔓手中的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后,首长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对燕茜蔓说:“这份情报非常重要,你们辛苦了。” 首长立即召集了所有的干部和战士,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议上,顾修远和李云龙详细地讲述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和遭遇,以及日军的布防情况。首长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根据这份情报和你们提供的情况,我们必须尽快制定一个作战计划,打破日军的封锁,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支援。”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制定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他们决定分成三路,一路由顾修远带领,从正面佯攻日军,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一路由李云龙带领,从侧面突袭日军的阵地,打乱日军的部署;另一路由燕茜蔓带领,负责掩护和支援。小顺子因为脚受伤,留在营地中养伤。 战前准备 在战前,战士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顾修远检查着自己的武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燕茜蔓则在一旁为战士们分发弹药,她的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李云龙走到顾修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这次战斗就看我们的了,一定要小心啊。”顾修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夜幕降临,战斗打响了。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从正面发起了攻击,他们向日军的阵地猛烈开火,枪声和喊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顾修远身先士卒,他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去,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与此同时,李云龙带领着游击队从侧面悄悄地摸进了日军的阵地。他们如鬼魅一般,迅速地解决了日军的岗哨,然后向日军的营地发起了攻击。日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四处逃窜。燕茜蔓带领着另一队战士,在后方为顾修远和李云龙提供掩护和支援,他们用火力压制着日军,不让日军有机会反击。 激烈交锋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日军不断地组织反击,试图挽回局面。他们的火力很猛,给顾修远等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顾修远看着身边的战士不断地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为了死去的同胞,为了我们的祖国,杀啊!”战士们也纷纷响应,他们不顾一切地向日军冲去。 在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日军的一个重要据点,那里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和弹药。他意识到,如果能摧毁这个据点,就能大大削弱日军的战斗力。于是,他带领着几名战士,悄悄地向据点摸去。在接近据点时,他们遭到了日军的猛烈攻击。顾修远等人躲在掩体后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就在顾修远等人陷入困境时,李云龙带领着游击队及时赶到。他们从侧面攻击日军,为顾修远等人解了围。顾修远趁机冲向据点,他手中拿着一颗手榴弹,用力地投向了据点。随着一声巨响,据点被成功摧毁,日军的火力顿时减弱了许多。 然而,在战斗中,李云龙不幸中枪牺牲。顾修远看着李云龙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大喊一声:“为李队长报仇!”然后带领着战士们继续向日军发起攻击。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军终于被击退,他们狼狈地逃窜。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等人疲惫地回到了营地。他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战士在战斗中牺牲或受伤,营地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燕茜蔓默默地为受伤的战士们包扎伤口,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小顺子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参加战斗,是一种失职。 首长来到战士们中间,他看着大家疲惫和悲伤的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他说:“同志们,这次战斗我们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我们也取得了胜利。我们成功地打破了日军的封锁,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了支援。我们要记住那些牺牲的同志,他们是我们的英雄。” 战士们听了首长的话,心中充满了力量。他们知道,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们还要继续战斗,为了祖国的解放,为了人民的幸福。在短暂的休整后,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带着对胜利的信念和对牺牲战友的怀念,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他们回到了上海市区,此时的上海已经被日军占领,到处都是日军的岗哨和巡逻队。顾修远等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他们要寻找一个新的情报来源,为下一步的战斗做准备。 在一个破旧的茶馆里,他们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顶帽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悄悄地对顾修远说:“我知道你们在找情报,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顾修远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条件?”神秘人说:“你们要帮我救出我的家人,他们被日军抓走了。”顾修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我们答应你。” 神秘人告诉顾修远,他的家人被关在日军的一个监狱里,那里戒备森严,很难进去。但他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进入监狱。顾修远等人决定在晚上行动,他们悄悄地来到了监狱的附近。按照神秘人的指引,他们找到了那条秘密通道。 通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顾修远等人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当他们接近监狱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喊声。他们赶紧躲了起来,只见一队日军巡逻兵从他们身边走过。等日军走远后,他们继续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监狱的牢房前。神秘人找到了他的家人,他们被关在一间牢房里,身上满是伤痕。顾修远等人迅速打开牢房,救出了神秘人的家人。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警报声响起,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日军迅速包围了监狱,他们向顾修远等人发起了攻击。顾修远等人躲在牢房里,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枪战。他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抵抗着。燕茜蔓看着顾修远,说:“我们怎么办?”顾修远咬了咬牙,说:“我们冲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向日军冲去,他们用手中的枪和手榴弹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在战斗中,顾修远不幸中枪受伤,但他依然坚持战斗。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他们拼命地向日军开火,为顾修远争取时间。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枪声从外面传来。原来是另一支抗日队伍得知了他们的行动,前来支援。在内外夹击下,日军终于被击退,顾修远等人成功突围。 他们带着神秘人的家人,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神秘人感激地对顾修远说:“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给你们提供情报。”顾修远笑了笑说:“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为了抗日。” 神秘人给了顾修远一份重要的情报,这份情报显示,日军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他们要对上海的抗日力量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顾修远等人意识到,他们必须尽快把这份情报送出去,让抗日力量做好准备。 他们决定再次冒险穿越日军的封锁线,将情报送到城外的抗日根据地。在穿越封锁线的过程中,他们又遇到了许多困难和危险,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勇气,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终于,他们成功地将情报送到了抗日根据地。根据地的首长接到情报后,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制定了应对措施。顾修远等人在根据地中休息了一段时间,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恢复。 在根据地中,顾修远和燕茜蔓参加了各种训练和学习,他们的战斗技能和思想觉悟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小顺子的脚伤也逐渐痊愈,他又可以和大家一起战斗了。 不久后,顾修远等人接到了新的任务,他们要重返上海,继续开展抗日工作。他们告别了根据地的战友,踏上了返回上海的征程。在上海,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战斗,他们与日军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交锋,为了祖国的解放事业,为了上海的人民,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战斗中,燕茜蔓不幸被捕。日军对她进行了残酷的折磨,试图从她口中得到情报。但燕茜蔓宁死不屈,她始终没有透露一个字。顾修远得知燕茜蔓被捕后,心急如焚,他带领着战士们想尽一切办法营救燕茜蔓。 他们通过内线得知了燕茜蔓被关押的地点,那是一个日军的秘密监狱,戒备森严。顾修远等人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营救计划,他们决定在夜晚发动突袭。 夜晚,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悄悄地来到了监狱的附近。他们按照计划,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攻监狱。在战斗中,战士们表现得非常英勇,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顾修远身先士卒,他带领着一组战士,迅速地解决了监狱的岗哨,然后向燕茜蔓被关押的牢房冲去。 当他们来到牢房前时,发现燕茜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顾修远心疼地抱住燕茜蔓,说:“别怕,我们来救你了。”燕茜蔓看着顾修远,虚弱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顾修远等人带着燕茜蔓,迅速地离开了监狱。 在经历了这次磨难后,燕茜蔓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但她的意志依然坚强。她在顾修远等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之后,他们又继续投入到了抗日战斗中。 第107章 物资 这一天,三人接到组织传来的密令,要求他们务必查明日军在上海郊区一处秘密基地的真实用途。据情报显示,这个基地戒备极为森严,日军日夜巡逻,且不断有神秘的物资运入。顾修远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他召集燕茜蔓和小顺子,在一间隐蔽的屋子里商讨行动方案。 顾修远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坚毅。他眉头微蹙,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说道:“这个秘密基地位置偏僻,周围地形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茜蔓,你擅长情报收集和伪装,这次行动你负责在基地周边的村落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从村民口中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小顺子,你和我一起,寻找机会接近基地,观察其内部的人员活动和防御布局。”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身着一袭朴素的碎花布衫,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眼神明亮而坚定,说道:“好,我会尽快找到突破口。你们也要小心,日军现在肯定非常警惕,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小顺子拍了拍胸脯,眼神中满是干劲:“顾大哥,放心吧!我虽然脚受过伤,但现在跑得可快了,保证不拖后腿!”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笼罩着整个上海城。燕茜蔓独自一人朝着秘密基地附近的村落走去。一路上,她看到的是满目疮痍,村庄里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透着恐惧与无奈。 来到村口,燕茜蔓看到一位老妇人正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大娘,您好啊!我是从邻村来的,听说这边不太安宁,您知道是咋回事吗?” 老妇人抬起头,打量了燕茜蔓一番,见她面容和善,便叹了口气说:“姑娘啊,你可别靠近村后的那片地方,那里被日本人占了,天天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还不许我们靠近。前几天有个年轻后生不小心闯进去,就再也没见着出来。” 燕茜蔓心中一惊,继续问道:“大娘,那您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这哪能知道啊,不过听说是在搞什么厉害的武器,整天有大箱子运进去。” 燕茜蔓谢过老妇人,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个秘密基地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此同时,顾修远和小顺子正潜伏在距离基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透过树叶的缝隙,能看到基地门口日军哨兵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顾大哥,这基地防守太严了,我们怎么进去啊?”小顺子压低声音说道。 顾修远观察着基地的情况,沉思片刻后说:“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观察他们的巡逻规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 就在这时,一辆日军的卡车缓缓驶向基地大门。顾修远眼睛一亮,说道:“小顺子,等下卡车进去的时候,我们悄悄跟在后面,跳上车。注意别被发现!” 小顺子紧张地点了点头。待卡车减速准备通过大门时,两人如猎豹般迅速从树林中窜出,借助路边的土坡,轻盈地跃上了卡车的后车厢。车厢里堆满了各种物资,他们迅速躲在箱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卡车缓缓驶入基地,顾修远透过箱子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基地内部的情况。只见里面有几座高大的建筑,周围有不少日军在忙碌,有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巡逻。建筑的周围还设置了不少铁丝网和防御工事。 突然,卡车停了下来,几个日军士兵开始卸货。顾修远和小顺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好在日军士兵只是专注于卸货,并没有发现车厢里的两人。趁着日军士兵不注意,他们悄悄地从车厢另一侧跳下,躲进了一处阴影中。 而此时,燕茜蔓在村里又有了新的发现。她在村里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年轻人警惕地看着她,燕茜蔓赶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那个基地的一些情况。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当劳工,他偷偷给我传了消息出来,说日本人在里面研制一种能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好像叫什么‘远程火炮’。” 燕茜蔓心中一震,远程火炮如果研制成功,将会给抗日力量带来巨大的威胁。她急切地问道:“你还知道其他的吗?比如他们的研制进度和防御弱点。” 年轻人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朋友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传出来这些消息。” 燕茜蔓谢过年轻人,决定立刻与顾修远和小顺子会合,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他们。 另一边,顾修远和小顺子在基地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们来到一座建筑的后面,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机器的轰鸣声。顾修远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去,只见里面有许多日军士兵和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桌上摆放着各种图纸和零件,看样子这里就是研制武器的核心区域。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深入打探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一队日军巡逻兵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顾修远和小顺子迅速躲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巡逻兵在附近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他们,便离开了。 然而,顾修远知道,他们在基地里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撤离。就在他们准备原路返回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日军封锁。原来,他们的行踪还是被日军发现了。 “顾大哥,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小顺子紧张地说道。 顾修远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铁丝网,铁丝网后面是一片开阔地。他说道:“小顺子,我们冲过铁丝网,从那边突围出去。我先开枪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你趁机冲过去。” “不行,顾大哥,要冲一起冲!我不能丢下你!”小顺子坚定地说道。 顾修远还想再说什么,此时日军已经越来越近。他不再犹豫,端起枪朝着日军射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顾修远和小顺子借着硝烟的掩护,朝着铁丝网冲去。 在枪林弹雨中,两人艰难地靠近铁丝网。顾修远用手中的匕首迅速割断铁丝网,和小顺子一起钻了过去。他们在开阔地上拼命奔跑,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小顺子的肩膀,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小顺子!”顾修远大喊一声,转身扶起小顺子。 “顾大哥,别管我,你快走!”小顺子咬着牙说道。 “少废话,我不会丢下你的!”顾修远不顾危险,背起小顺子继续向前跑。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时,燕茜蔓及时赶到。她看到顾修远和小顺子被日军追赶,立刻端起枪朝着日军射击,为他们提供掩护。顾修远背着小顺子朝着燕茜蔓的方向跑去,三人会合后,迅速朝着山林深处撤去。 日军在后面追了一段距离,见地形复杂,担心有埋伏,便放弃了追击。顾修远三人在山林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燕茜蔓为小顺子包扎伤口,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 “茜蔓,小顺子怎么样?”顾修远焦急地问道。 “伤口不深,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他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燕茜蔓说道。 顾修远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燕茜蔓说:“茜蔓,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燕茜蔓将从年轻人那里得到的情报详细地告诉了顾修远。顾修远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远程火炮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如果让日军研制成功,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送回组织,让他们想办法摧毁这个基地。” 三人休息了一夜,待小顺子的伤势稍有好转,便启程返回组织。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了日军的巡逻队。终于,他们顺利地将情报送到了组织手中。 组织领导得知这个情报后,高度重视,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应对方案。经过一番研究,决定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在顾修远等人的带领下,对日军的秘密基地发动突袭,务必摧毁其研制远程火炮的设施。 行动的那天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带领着部队,悄悄地朝着秘密基地进发。一路上,他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当他们来到基地附近时,顾修远做了个手势,部队迅速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动。顾修远带领着一组队员,负责攻击基地的正门,吸引日军的主力。燕茜蔓则带领另一组队员,从侧面迂回,寻找机会进入核心研制区域。小顺子因为伤势未愈,负责在后方提供支援和掩护。 战斗打响了,顾修远带领队员们朝着基地正门发起猛烈攻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从各个方向赶来支援。燕茜蔓趁机带领队员们突破了日军的防线,成功进入了核心研制区域。 在研制区域里,他们看到了正在组装的远程火炮,周围还有许多日军士兵在防守。燕茜蔓带领队员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在正门吸引了大量日军的火力,为燕茜蔓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日军的抵抗十分顽强,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就在这时,小顺子在后方发现了日军的一处弹药库。他灵机一动,决定冒险炸毁弹药库,打乱日军的部署。 小顺子悄悄地靠近弹药库,趁着日军士兵不注意,将一颗手榴弹扔进了弹药库。随着一声巨响,弹药库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日军顿时陷入了混乱,顾修远和燕茜蔓趁机发起冲锋,一举消灭了剩余的日军。 他们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研制远程火炮的设施,完成了任务。在撤离的途中,顾修远看着疲惫但满脸欣慰的燕茜蔓和小顺子,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们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为了祖国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回到组织后,三人受到了表彰。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抗日战争中的一次小胜利,前方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在上海的各个角落与日军展开周旋,为抗日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他们的故事,在抗日队伍中流传开来,激励着更多的人投身到这场伟大的战争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在战场上的形势逐渐恶化,但他们依然负隅顽抗,对上海的统治更加残酷。顾修远等人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要营救一位被日军关押的重要抗日将领。这位将领掌握着日军的许多核心机密,对战争的走向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顾修远深知此次任务的难度,日军肯定会对关押将领的地方严加防守。他和燕茜蔓、小顺子经过一番详细的策划,决定先从日军内部的情报网入手,打探出将领被关押的具体地点和防御情况。 燕茜蔓再次发挥她的情报收集能力,通过在日军内部发展的线人,得知将领被关押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这座工厂位于上海的郊区,周围布满了日军的岗哨和防御工事。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顾修远等人开始了营救行动。雨水打在他们的脸上,混合着汗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坚定的步伐。他们悄悄地靠近工厂,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剪断了外围的铁丝网。 “小心,前面有日军巡逻队。”顾修远低声说道。 三人迅速躲到一旁的草丛里,待巡逻队走过,他们继续前进。来到工厂的大门前,顾修远和小顺子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然后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内部。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昏暗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曳。他们沿着走廊前进,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快躲起来!”燕茜蔓轻声说道。 三人躲进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见几个日军士兵押着一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顾修远定睛一看,那个人正是他们要营救的抗日将领。 “我们跟上去。”顾修远说道。 他们悄悄地跟在日军士兵的后面,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口有两个日军士兵把守,要想进去,必须先解决这两个守卫。顾修远和小顺子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冲了出去。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很快就解决了两个守卫。他们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抗日将领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满是伤痕。 “将军,我们来救您了!”顾修远走上前去,为将领解开绳索。 将领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开始包围工厂。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小顺子说道。 顾修远冷静地说:“大家别慌,我们从后面的通道突围出去。” 在顾修远的带领下,众人朝着地下室的后面走去。他们找到了一条隐藏的通道,沿着通道一直向前走。通道里阴暗潮湿,不时有水滴落下。 当他们快要走出通道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日军的喊叫声。原来,日军已经在通道的出口设下了埋伏。 “看来我们得拼一把了!”顾修远端起枪,准备迎敌。 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烟雾弹,朝着通道口扔了过去。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日军在烟雾中看不清情况,顿时乱作一团。 第108章 突围 趁着烟雾弥漫,顾修远等人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冲了出去。刹那间,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如雷鸣般回荡,打破了夜的宁静。 “大家注意掩护!”顾修远大喊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清晰可闻。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火舌,那一道道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仿佛是他愤怒的宣泄。 燕茜蔓身姿矫健,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在掩体之间迅速穿梭。她一边熟练地射击,一边大声喊道:“小顺子,你跟紧将军!”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小顺子应道:“放心吧,燕姐!”他紧紧护着抗日将领,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将领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雨水如注,无情地倾泻而下,地面早已变得泥泞不堪。众人的脚步在泥泞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顾大哥,敌人太多了,我们得想办法突围!”燕茜蔓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顾修远一边冷静地射击,一边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黑暗中寻找着突围的方向。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喊道:“跟我来,往那边的树林跑!” 众人毫不犹豫地朝着树林的方向冲去,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如一群恶狼般穷凶极恶。进入树林后,茂密的树木如同一把把巨大的保护伞,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掩护。 “大家分开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顾修远果断地命令道。 燕茜蔓带着小顺子和将领往一个方向跑去,她不时回头张望,确保将军的安全。顾修远则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引开了一部分日军。 燕茜蔓他们在树林中艰难地前行,树枝如锋利的爪子,无情地刮破了他们的衣服,划伤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前奔跑。 “将军,您还撑得住吗?”燕茜蔓关切地问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将领咬着牙说:“别管我,先摆脱敌人!”他的脸上满是坚毅,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的光芒。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汹涌澎湃,如一条咆哮的巨龙。 “这可怎么办?”小顺子着急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燕茜蔓看了看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没时间犹豫了,我们必须过河!” 他们相互搀扶着,踏入冰冷的河水中。河水湍急,几乎要将他们冲走。 “小心!”燕茜蔓一把拉住险些被冲走的小顺子,她的手如铁钳般有力。 好不容易过了河,他们继续奔跑。而此时,顾修远那边也陷入了困境。 他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身后的日军却越来越近。 “来吧,小鬼子们!”顾修远怒吼着,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做好了最后的殊死搏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组织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 “顾修远,我们来支援你了!”队长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顾修远心中的希望。 顾修远看到了希望,他振奋精神,和增援部队一起反击日军,将追击他的日军击退。 另一边,燕茜蔓他们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捕,与顾修远和增援部队会合。 “大家都没事吧?”顾修远问道,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中充满了关切。 燕茜蔓喘着粗气说:“还好,都活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将领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恐怕……”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修远说道:“将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豪迈之情。 众人回到了根据地,经过短暂的休整,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中。 保卫村庄 不久之后,他们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据可靠情报,日军要在一个村庄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抓捕抗日分子,并掠夺村民的粮食和财物。 顾修远看着队员们,他的眼神中透着严肃和坚定,大声说道:“我们不能让日军的阴谋得逞,一定要保护好村民!” “是!”众人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他们迅速赶到村庄,提前组织村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燕茜蔓挨家挨户地通知:“乡亲们,赶紧跟我们走,日军要来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村民们纷纷收拾东西,跟着他们撤离。然而,在转移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几个老人行动不便,走得很慢。 小顺子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他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顾修远当机立断:“小顺子,你带着几个人,背着老人走!”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军的枪声。 “不好,日军来了!”燕茜蔓喊道,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顾修远指挥道:“大家准备战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众人带来了信心和勇气。 队员们迅速占据有利地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冲啊!”日军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口中喊着生硬的中文,驱使着士兵们向前冲。 顾修远瞄准日军指挥官,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酷和决绝,一枪将其击毙。 “打得好!”队员们士气大振,他们的喊杀声更加响亮。 但是,日军人数众多,火力强大,他们逐渐陷入了困境。 “顾大哥,我们快顶不住了!”小顺子喊道,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 顾修远咬牙说道:“坚持住,一定要保护好村民!”他的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这危急时刻,附近的游击队听到枪声赶来支援。 “同志们,我们来了!”游击队队长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在游击队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击退了日军。 村民们感激涕零:“谢谢你们,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们纷纷围上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顾修远说道:“乡亲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日军欺负大家!”他的声音温暖而有力,让村民们感到无比的安心。 经过这次战斗,顾修远他们的名声在当地更加响亮,也激发了更多人的抗日热情。 窃取情报与破坏据点 然而,日军对他们的行动越来越警惕,对抗日力量的围剿也更加疯狂。 一天,顾修远得到消息,日军在城里的司令部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抗日组织的大阴谋。 “我们必须想办法获取他们的计划。”顾修远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燕茜蔓说道:“我可以潜入城里试试。”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顾修远担心地说:“太危险了,城里到处都是日军的眼线。”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燕茜蔓坚定地说:“顾大哥,别担心,我有办法。”她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果敢。 燕茜蔓乔装打扮成一个卖花的姑娘,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混入了城里。 她在街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日军司令部的动静。她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个日军军官走过来,问道:“小姑娘,你的花怎么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 燕茜蔓强装镇定,说道:“长官,这花便宜,您想要多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就在这时,她看到司令部里有几个士兵抬着一箱文件出来,似乎要送往别的地方。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想办法摆脱了日军军官,悄悄跟在那几个士兵后面。她的脚步轻盈,如同一只猫,在人群中穿梭。 在一个拐角处,燕茜蔓趁士兵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他们,抢走了文件。 但是,她的行动引起了日军的注意,日军开始全城搜捕她。 燕茜蔓躲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她的心跳得很快,心中十分紧张。 “怎么办?一定要把文件带回去。”她暗暗想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此时,顾修远和小顺子也在城外焦急地等待着。 “燕姐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小顺子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顾修远说道:“再等等,她一定能回来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担忧。 燕茜蔓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发现日军的搜索越来越近。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冲出去。 她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屋子,朝着城门口跑去。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就在她快要到达城门口时,被日军发现了。 “站住!”日军士兵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 燕茜蔓拼命跑,枪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文件带回去。 关键时刻,顾修远和小顺子开车冲了进来,接应燕茜蔓。 “快上车!”顾修远大喊,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燕茜蔓心中的希望。 燕茜蔓跳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回到根据地,他们打开文件,发现了日军的阴谋。 “可恶的小鬼子,竟然想这么狠毒的办法!”小顺子愤怒地说道,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修远说道:“我们必须破坏他们的计划!”他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决心。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他们决定在日军行动之前,先对他们的重要据点进行袭击。 行动的夜晚,星光暗淡。顾修远带领队员们悄悄地接近日军据点。 “注意,保持安静!”顾修远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他们成功地潜入了据点,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据点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 “小顺子,去炸掉他们的军火库!”顾修远命令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信任和期待。 小顺子领命而去,在枪林弹雨中冲向军火库。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火光中穿梭。 “轰!”军火库爆炸,日军陷入混乱。 顾修远他们趁势消灭了大量日军,成功破坏了日军的据点。 然而,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几名队员英勇牺牲。 顾修远看着牺牲的队员,眼中满是悲痛。他的心中如刀绞般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一定会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他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和对胜利的渴望。 日军在据点遭受重创后,对顾修远等人所在的抗日力量恨之入骨,发誓要展开更为残酷的报复行动。而顾修远深知,敌人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调整战略,增强自身实力,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在根据地的临时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顾修远站在地图前,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燕茜蔓、小顺子等队员围坐四周,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这次虽然成功破坏了日军的阴谋,但他们肯定会加大对我们的围剿力度。我们必须想办法扩充队伍,提高作战能力,同时加强与周边抗日组织的联系,形成更强大的抗日联盟。”顾修远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顺子站起身来,满脸坚定地说:“队长,我愿意去周边村落宣传抗日,发动更多的热血青年加入我们!”燕茜蔓也紧接着表态:“我可以利用之前的关系,与其他抗日组织取得联系,商讨合作事宜。” 接下来的日子里,根据地的每一个人都忙碌起来。小顺子走村串巷,不顾路途遥远和危险,耐心地向村民们讲述日军的暴行以及抗日的意义。他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许多人,一批又一批勇敢的青年怀揣着保家卫国的梦想,加入到抗日队伍中来。 燕茜蔓则乔装打扮,穿梭于各个隐秘的联络点,与不同的抗日组织代表会面。在一次次紧张而艰难的谈判中,她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坚定的信念,成功说服了多个组织与他们携手合作。 随着队伍的壮大和联盟的初步形成,顾修远开始组织更为严格的军事训练。每天清晨,天还未亮,队员们就在操场上集合,进行体能训练、射击练习和战术演练。顾修远亲自示范,纠正每一个队员的动作,力求让他们在实战中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然而,日军的报复行动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一天,侦察兵匆忙来报,大批日军正朝着根据地进发,意图一举消灭他们。顾修远接到消息后,迅速做出部署。他命令一部分队员在根据地周边设置陷阱和障碍物,延缓日军的进攻速度;另一部分队员则埋伏在日军的必经之路,准备打一场伏击战。 战斗打响后,日军踏入了预先设置好的陷阱区,一时间,爆炸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埋伏在四周的队员们如猛虎般扑向敌人,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顾修远手持双枪,在战场上左右穿梭,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名日军倒下。 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第109章 沪上风云 抗战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新的挑战和使命也接踵而至。 顾修远和燕茜蔓深知,比起在前线的枪林弹雨,如今身处后方的他们有着更为关键且艰巨的任务,于是他们一同回到了繁华喧嚣的上海。 顾修远回到那座气势恢宏的督军府,这座府邸在夕阳的温柔余晖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熨烫得笔挺的军装,那挺拔的身姿仿佛一棵傲立的青松,面容冷峻如霜,一对剑眉下,那双星目深邃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当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府门,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庭院中悠悠地回响。 “督军大人!”府中的仆人们见到他,纷纷恭敬地行礼,声音整齐而响亮。 顾修远微微点头示意,那姿态从容而优雅,随后步伐坚定地朝着书房走去。书房内,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满了各类书籍和重要文件。他缓缓坐在那张精雕细琢的雕花书桌后,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双眸微闭,开始认真思考着当前复杂的局势。 “这乱局,必须要整顿。”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力量。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燕茜蔓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那贴身的剪裁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脸上化着精致无比的妆容,却依旧难掩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在上海的名流晚宴上,璀璨夺目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悠扬动听的音乐如潺潺流水。 燕茜蔓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各界名流从容周旋。 “燕小姐,许久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一位脑满肠肥的富商凑过来,满脸谄媚,试图与她搭话。 燕茜蔓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回应道:“多谢夸奖,您最近的生意可还好?”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富商身上流转,实则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言谈,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话语中获取对自己有用的情报。 在督军府,顾修远忙碌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他时而神情专注地翻阅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时而神色凝重地召集下属前来商议要事。 “必须加强军备,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他对下属说道,声音严肃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燕茜蔓在名流界的晚宴中,巧妙地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们得加快行动,保护好那些文物。”她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顾修远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督军府的花园中。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他抬头仰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与燕茜蔓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不知她在上海可好?”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那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牵挂与思念。 此时的燕茜蔓,正参加着一场气氛热烈的拍卖会。她优雅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而坚定,竞拍着一件珍贵无比的文物。 “五万!”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牌子,声音清脆而响亮,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旁人纷纷侧目,对她的豪爽感到惊讶,但她却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心中只有保护文物的坚定信念。 回到督军府的顾修远,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权力争斗和外部的重重压力。 “督军,有些人对您的决策颇有微词。”下属神色紧张地前来汇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顾修远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不必理会,我自有主张。”那语气冰冷而果断,让人不敢再有二话。 燕茜蔓在上海的社交场合中,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巧妙地应对着各种刁钻的刁难和充满诱惑的陷阱。 “燕小姐,只要您肯合作,好处少不了您的。”一个神秘人在她耳边低声蛊惑。 燕茜蔓脸色一沉,美目中闪过一丝愤怒:“休想!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那坚决的态度让神秘人碰了一鼻子灰。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同白驹过隙。顾修远在督军府的事务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果断逐渐稳住了局面,而燕茜蔓也在上海的名流界为保护文物和获取情报取得了令人瞩目的重要进展。然而,他们之间曾经产生的误会仍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尚未解开。 一天,燕茜蔓收到了一封来自督军府的信。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信,看到了顾修远那熟悉且刚劲有力的字迹:“茜蔓,有些话,想当面与你说。” 燕茜蔓的心中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回到督军府…… 燕茜蔓踏入督军府,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步都似踏在往昔的情感漩涡中。花园小径依旧,两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那些未被言说的情愫。 顾修远远远望见她,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紧张,更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他快步迎上前,目光紧锁在燕茜蔓身上,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茜蔓,你能来,真好。”顾修远声音略带沙哑,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燕茜蔓微微颔首,目光与他交汇,往昔的误会与思念在这对视中悄然涌动。“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她轻声说道,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人并肩走到花园的石凳旁坐下。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相依的剪影。顾修远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茜蔓,那次任务的误会,我从未向你好好解释过,是我疏忽了。” 燕茜蔓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理解:“我知道,当时局势复杂,我们都身不由己。其实,我从未真正怪过你。”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这些年,我们为了国家和民族,聚少离多,但你始终是我心中最牵挂的人。往后,我不想再让任何误会和距离隔开我们。” 燕茜蔓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这一刻,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屏障彻底崩塌,往昔的误会与隔阂在深情的对话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几天后,一封匿名信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宁静。信中言辞犀利,指控顾修远在军事改革中存在私心,任用亲信,意图谋取私利。这封信被送到了各大势力手中,一时间,舆论哗然,对顾修远的指责声铺天盖地。 顾修远看着这封信,脸色阴沉如水。他深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是破坏他的改革计划,动摇他在督军府的地位。燕茜蔓在一旁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心中满是担忧:“修远,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一定要查清楚。” 顾修远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放心,我不会让这些阴谋得逞。这背后的势力,我定会将他们揪出来。” 与此同时,燕茜蔓在名流界也察觉到了异样。一些原本与她交好的人,态度突然变得冷淡,甚至在一些场合对她冷嘲热讽。她意识到,这一切都与顾修远的事情有关,有人试图通过孤立她来打击顾修远。 在一次私人聚会上,一个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贵妇,故意在众人面前刁难她:“燕小姐,你那位督军大人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啊,不知道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燕茜蔓脸色一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清者自清,那些谣言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顾督军一心为了国家和百姓,岂是你们能随意诋毁的。” 贵妇冷哼一声:“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茜蔓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冲动,她要保持冷静,为顾修远收集证据,找出幕后黑手。 回到督军府,燕茜蔓将聚会上的事情告诉了顾修远。顾修远听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他们是想把事情闹大,不过,他们低估了我们。” 为了找出幕后黑手,顾修远和燕茜蔓开始分头行动。顾修远在督军府内秘密调查,从每一个可能的线索入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燕茜蔓则利用自己在名流界的关系网,四处打听消息。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与一些国外势力勾结,妄图破坏中国的和平与稳定,而顾修远的军事改革计划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才策划了这一系列阴谋。 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他决定主动出击,将这个神秘组织一网打尽,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行动当晚,月色暗沉,乌云密布。顾修远带领着士兵,悄悄包围了神秘组织的据点。在一声令下后,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入据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燕茜蔓则留在督军府,负责与外界保持联系,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她的心紧紧揪着,时刻关注着行动的进展。 经过一番激战,顾修远成功抓获了神秘组织的头目。在审讯过程中,头目交代了他们的全部罪行,包括如何策划匿名信事件,如何在名流界散布谣言等。 随着真相大白,那些对顾修远的指责声渐渐消失。顾修远的声誉得以恢复,他继续推进军事改革计划,为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燕茜蔓在这次事件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继续在名流界为保护文物和获取情报而努力,与顾修远相互支持,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漫步在督军府的花园中。经过这场风波,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彼此之间的默契也愈发深厚。 “茜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顾修远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燕茜蔓。 暖阳倾洒,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微风拂过,花园里的花朵轻轻摇曳,似在为这对历经波折的恋人送上无声的祝福。 就在这温馨时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副官神色慌张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军报,大声说道:“督军,大事不好!刚收到紧急军报,江北的王耀武突然发难,袭击了咱们驻守在边境的部队,兄弟们伤亡惨重!” 顾修远脸色骤变,接过军报迅速浏览,眼神中寒芒毕露。燕茜蔓看着他严峻的表情,心中一紧,忙问:“情况如何?” 顾修远沉声道:“王耀武这老贼,一直觊觎咱们的地盘,趁着我军刚结束抗战,兵力分散、亟待休整,竟然背后偷袭。这次袭击让咱们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还重伤了好几位得力干将。” 燕茜蔓秀眉紧蹙,焦急地说:“修远,这可不能坐视不管。王耀武如此嚣张,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日后怕是会得寸进尺。” 顾修远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杀意:“没错,我定要让他为这次的鲁莽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然而,他心中清楚,此时刚经历抗战,百废待兴,贸然出兵与王耀武全面开战并非良策,可若不反击,不仅无法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也会让其他军阀小觑。 在顾修远陷入沉思时,督军府内暗流涌动。一些对顾修远心怀不满的官员,认为这是个扳倒他的好机会。他们私下串联,企图在这危机时刻逼迫顾修远妥协,削弱他的权力。 其中,财政司司长赵德贵率先发难。他联合几位官员,在议事厅中要求顾修远与王耀武求和,理由是当前局势不稳,不宜再战,否则会拖垮经济。顾修远坐在主位上,冷眼扫视着这些人,心中明白他们的如意算盘。 “诸位,求和?王耀武都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们若求和,日后如何在这乱世立足?如何对得起那些为守护这片土地而牺牲的兄弟们?”顾修远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 赵德贵却不依不饶:“督军,打仗需要大量钱财物资,如今咱们财政空虚,拿什么去打?再这样下去,百姓也会民不聊生啊!” 这时,一直沉默的燕茜蔓开口了:“赵司长,若一味退缩求和,敌人就会放过我们吗?今日王耀武能袭击我们,明日其他人也会效仿。只有强硬反击,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至于财政问题,我在名流界有些朋友,或许能筹集一部分资金。” 顾修远看向燕茜蔓,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赏。在众人争论不休时,顾修远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他决定一方面假意与王耀武谈判,争取时间集结兵力;另一方面,暗中调查赵德贵等人是否与王耀武勾结,以防内部出乱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在名流界四处奔走,凭借自己的智慧和人脉,成功说服了几位爱国商人,为顾修远的军队筹集到了一笔可观的资金和物资。而顾修远则亲自挑选精锐部队,秘密进行军事部署。 谈判桌上,顾修远的代表与王耀武的人周旋。王耀武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要求顾修远割让大片土地,赔偿巨额军费。顾修远得知后,怒极反笑:“王耀武这是白日做梦!”他下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谈判破裂,立刻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顾修远派出去的人也有了重大发现。原来,赵德贵等人早就与王耀武暗中勾结,他们企图里应外合,推翻顾修远,瓜分他的地盘。证据确凿,顾修远果断下令将赵德贵等人逮捕。 解决了内部隐患,顾修远再无后顾之忧。当王耀武以为顾修远会妥协时,顾修远 第110章 烽火同心 在那硝烟弥漫、战火熊熊肆虐的战场上,浓烈刺鼻仿若实质化的硝烟味,与令人作呕的鲜血腥味相互交织,如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地笼罩、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天空被滚滚翻涌、遮天蔽日的浓烟彻底遮蔽,呈现出一片死寂般的昏黄,仿若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压抑之感让人几近窒息。 战场四周,焦黑的土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弹坑,原本翠绿的草木早已被战火焚烧殆尽,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凄凉。 顾修远身着一袭满是尘土、血渍层层浸染的军装,那笔挺的身姿犹如一棵苍劲古老、傲然挺立的青松,稳稳地骑在那匹高大健壮、浑身肌肉线条分明的黑色战马上。 战马的鬃毛在狂风中肆意飞扬,宛如黑色的火焰在舞动。顾修远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恰似两把锋利的宝剑,眼神中燃烧着炽热浓烈、足以焚毁一切的复仇火焰。 他高高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军刀,刀刃在这黯淡无光、被战火污染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彻骨、令人胆寒的寒光,而后竭尽全力大声嘶吼道:“兄弟们,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杀啊!” 那声音仿若洪钟鸣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硬生生地穿透了层层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在这片惨烈悲壮、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如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久久回荡。 士兵们听到主帅这激昂振奋的号令,原本疲惫的双眼瞬间焕发出决然无畏的光芒,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仿若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敌人疯狂冲锋而去。 枪炮声震得人耳鼓生疼,一颗颗子弹如夺命的流星,尖锐呼啸着穿梭在浓稠的硝烟之中。炮弹在人群密集处轰然炸开,掀起大片大片夹杂着碎土、石块与血肉的烟尘,血腥气愈发浓烈刺鼻。 喊杀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交织成一曲悲壮激昂、可歌可泣的战歌,直直地冲向云霄,似乎要冲破这压抑沉闷的天空。 此时,在督军府那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奢华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沉重压抑氛围的房间内,燕茜蔓身着一袭素色淡雅、剪裁得体的旗袍,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尽显无疑,却难以掩饰她神色间浓重如墨的焦虑。 她细长的柳眉紧紧蹙起,仿若春日里随风轻皱的柳叶,美目之中满是化不开的担忧与牵挂,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些许急促与不安。 窗外,天色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如同一座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崩塌。狂风在大街小巷中呼啸而过,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似是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恐怖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燕茜蔓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走向,绝非仅仅关乎顾修远在军中那崇高的威望与地位,更是如同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绳索,紧紧牵系着整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命运走向。 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轻柔却充满虔诚,默默祈祷着上苍能够庇佑顾修远平安归来。 时间在这令人煎熬难耐的等待中,仿若蜗牛爬行般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被无限拉长。终于,在那漫长的等待尽头,随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胜利欢呼声,燕茜蔓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发丝,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 只见顾修远骑着战马,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身上带着历经战斗的疲惫,脸上却难掩胜利带来的喜悦光芒。燕茜蔓眼眶瞬间一热,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顾修远奔去,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好似那是她在这乱世中唯一的避风港。 “修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燕茜蔓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紧紧地抱住顾修远,用尽全身力气,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再也不见。 顾修远温柔地环抱住她,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轻声安慰道:“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胜利了。” 战后的城市,犹如一座被恶魔肆虐过的废墟,呈现出一片破败凋零、惨不忍睹的景象。断壁残垣如沉默的巨兽,横七竖八地矗立在街头巷尾,被战火无情焚毁的房屋仍冒着缕缕袅袅青烟,那是曾经繁华的叹息。街头巷尾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道,混合着未消散的硝烟气息,久久不散。百姓们拖家带口,流离失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恐惧与无助,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顾修远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惨状,心中满是悲悯与强烈的责任感。他不假思索,立刻下令,让军队全体紧急出动。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手持各类工具,敏捷地爬上摇摇欲坠的屋顶,一砖一瓦,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认真地修复着被战火摧毁的家园。 在城外广袤的农田里,士兵们卷起裤脚,露出沾满泥土的双腿,挥舞着沉重的锄头,奋力开垦着荒芜已久的土地,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滴进干涸的土地里,他们满心希望能尽快恢复农业生产,让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能够吃上一口饱饭。 同时,他还精心组织了一支由专业医生和护士组成的医疗队,这些白衣天使们身背医药箱,脚步匆匆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为受伤的百姓们悉心治疗伤病,给予他们生的希望与温暖。 燕茜蔓也在为战后重建而忙碌奔波,不曾有一刻停歇。她身着华丽璀璨、镶嵌着精美珠宝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站在慈善拍卖会的舞台上。拍卖会现场布置得金碧辉煌,仿若一座梦幻的宫殿。巨大的水晶吊灯高高悬挂,洒下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个会场照得如同白昼。台下,各界名流们身着盛装,绫罗绸缎闪烁着光泽,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燕茜蔓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迷人,声音甜美而富有感染力,在会场中缓缓响起:“各位,如今我们的城市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百姓们生活困苦不堪。希望大家能心怀悲悯,慷慨解囊,为重建我们的家园贡献一份力量。” 她的话语仿若一股温暖和煦的春风,轻柔地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触动着他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她的诚挚号召下,众多买家纷纷踊跃出价,现场气氛热烈非凡,叫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她还不辞辛劳,亲自登门拜访各界名流,言辞恳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真诚与善良呼吁他们捐款捐物,为重建家园添砖加瓦。 在城市逐渐从废墟中恢复生机的同时,顾修远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是维护国家和平与稳定的坚实后盾,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有力保障。于是,他来到军队的训练场。烈日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地面被晒得滚烫,好似一个巨大的蒸笼。士兵们在这酷热难耐的环境中,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们身着厚重的军装,汗水如小溪般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但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毅与不屈。 顾修远站在训练场上,身姿挺拔,大声喊道:“大家再加把劲,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国家和人民!才能让百姓不再遭受战火的侵袭!”他看着士兵们坚毅如铁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同时,他还积极派遣人员,四处奔走,引进国外先进的武器和装备,对军队的军备进行更新换代,让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显着提升,为守护家国筑牢了坚实的壁垒。 然而,在看似平静的上海商界,一场激烈残酷的纷争正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上演。各大商会为了争夺有限的市场份额和珍贵稀缺的资源,撕下了往日的和气伪装,开始不择手段地互相倾轧。原本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如今弥漫着紧张肃杀的气息,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打响。 一些商会为了打压竞争对手,不惜违背商业道德,故意抬高物价。一时间,市场物价飞涨,百姓们面对高昂的物价,只能望而却步,怨声载道。店铺之间时常因为利益冲突发生争吵,甚至演变成激烈的肢体冲突,商业秩序一片混乱,犹如一团乱麻,难以梳理。 燕茜蔓得知此事后,毅然决定挺身而出进行调解。她精心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大地上,带来丝丝暖意。 她邀请了上海各大商会的会长,齐聚在督军府那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会议室。会议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名人字画,每一幅都透着浓厚的文化底蕴。巨大的会议桌上摆放着新鲜诱人的水果和散发着袅袅香气的香茗,为严肃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柔和。 燕茜蔓身着一身端庄大气、尽显优雅气质的旗袍,仪态万方地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而诚恳,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智慧,缓缓说道:“各位会长,如今战争刚刚结束,我们的城市千疮百孔,百废待兴,正迫切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去恢复往日的繁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争斗,这种毫无意义的内耗只会让我们的生意之路越走越窄,越来越难做,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广大无辜的百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串灵动的音符,却又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在会议室中回荡。 一些会长听了燕茜蔓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也有一些会长对此不以为然,依旧固执己见。 其中一位身材肥胖、大腹便便,满脸横肉堆积的会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燕小姐,你一个女流之辈,不懂商场的规矩。商场如战场,只有竞争才能让我们不断进步,只有你死我活的拼搏,才能在这残酷的商业世界中生存下去。” 燕茜蔓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各大商会互相倾轧所造成的损失数据,以及对百姓生活产生的恶劣影响,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她耐心地解释道:“各位请看,这是最近几个月因为我们商会之间的恶性竞争,导致的市场混乱数据。物价飞涨,百姓购买力急剧下降,我们的生意真的变好了吗?相反,我们再看看那些成功合作的商会案例,他们通过资源共享、互相扶持,不仅实现了共同盈利,还极大地提升了整个行业的声誉,让商业环境更加健康、有序。”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和深入透彻的讨论,最终各大商会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成立一个商会联合会,共同制定公平公正、切实可行的商业规则,维护商业秩序的稳定与和谐。燕茜蔓凭借着她的非凡智慧和独特魅力,众望所归地被推选为商会联合会的会长。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犹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她频繁地组织各种商会交流活动,或是在布置精美的宴会厅里举办盛大的商务晚宴,促进商会成员们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交流合作;或是带领商会代表们前往各地考察学习,借鉴先进的商业经验。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商会之间的合作日益紧密,资源共享得以实现,上海的商业逐渐走上了正轨,重现繁荣景象。 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艰难险阻之后,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愈发深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浓郁。 在督军府那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的花园里,时常能看到他们携手漫步的身影。花园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同梦幻的画卷。 顾修远会深情地给燕茜蔓讲述战场上的惊心动魄,那些生死瞬间、英勇无畏的故事;燕茜蔓则会绘声绘色地分享她在名流界的所见所闻,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微妙的利益博弈。他们彼此倾听,相互理解,两颗心在这一次次的交流中愈发贴近,感情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醇厚。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给这对恋人制造波折,仿佛平静的湖面总要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翌日,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督军府内,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一位身着华丽洋装、剪裁精致的女子突然出现在督军府门口。她身材高挑,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玫瑰,然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哀怨愁苦,仿若被抛弃的孤雁。她径直走进府中,步伐急切,目标明确地找到了燕茜蔓。 “你就是燕茜蔓?”女子上下打量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挑衅,语气中也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我是,请问你是?”燕茜蔓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女子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与不甘,说道:“我是顾修远的旧情人。燕小姐,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他曾经对我许下过海誓山盟,说会一辈子爱我,会与我携手一生。可如今,他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弃如敝履。” 燕茜蔓听了,只感觉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划过,痛彻心扉。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这不可能,修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 “哼,你不信?你去问问他,看他敢不敢承认。”女子得意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第111章 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 燕茜蔓站在雕花红木门前,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狂乱的心跳平复。抬眸,雕花窗棂外的天空阴霾密布,铅云层层堆叠,似要将这世间的生机一并吞噬。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庭院中的树木瑟瑟发抖,发出“簌簌”声响,宛如她此刻凌乱不堪的心境。 她稳了稳心神,抬手推开书房门。屋内,顾修远身着笔挺军装,身姿挺拔如松,正全神贯注地审阅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灯光柔和地洒落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温柔,恰似春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暖阳,灿烂而温暖。 “茜蔓,你怎么来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燕茜蔓满是泪痕的脸,那温柔的笑容瞬间凝固,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燕茜蔓平日里白皙粉嫩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双眼红肿,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眼神里满是痛苦与迷茫。 “茜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修远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他快步走到燕茜蔓身边,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试图给予她力量。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修远。说完后,她紧紧地盯着顾修远的眼睛,试图从他深邃的眼眸中找到答案,找到那份让她安心的信任。 顾修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松开搭在燕茜蔓肩头的手,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沉默了许久。书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 “茜蔓,”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一个误会。我和她之间确实有过一段过去,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到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你才是我想要携手一生、共度余生的人。”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的背影,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她感受到了他的愧疚与不安。她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散去。她选择相信顾修远,相信他们之间历经风雨洗礼的爱情。 “修远,我相信你。”燕茜蔓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许,“但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再让我胡思乱想了,这种痛苦,我真的承受不起。” 顾修远转过身,大步走到燕茜蔓面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与爱意都传递给她。他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然而,就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逐渐恢复平静之时,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 上海街头,繁华依旧,人来人往,喧嚣热闹。黄包车夫拉着客人在街道上穿梭,街边店铺林立,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暗藏汹涌。 一些国外势力不甘心在中国的失败,他们勾结了一些国内的反动势力,在阴暗的角落里密谋策划,企图发动一场政变,推翻顾修远的统治,建立一个亲外的政府。 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在督军府的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压抑。墙上的烛火摇曳闪烁,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庞。顾修远身着军装,身姿笔挺地站在众人面前,他剑眉紧锁,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坚毅。 “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下属,“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会后,他立刻开始组织军队,加强戒备。士兵们日夜巡逻,脚步声在街头巷尾回荡。同时,他还派出了特工,对反动势力进行暗中调查。特工们身着便衣,穿梭在人群中,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危险的降临。 燕茜蔓也积极地参与到了这场保卫战中。在名流界的豪华晚宴上,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身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们手持酒杯,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不断。燕茜蔓身着一袭宝蓝色旗袍,身姿婀娜,她手持酒杯,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张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她笑着与一位富商攀谈。 “唉,时局动荡,生意不好做啊。”富商叹着气说道。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听闻最近有些不寻常的风声,张老板可有耳闻?” 富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燕小姐,你可听说了,好像有人在暗中谋划大事,要推翻督军……” 燕茜蔓心中一凛,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张老板,这可不能乱说。” 通过这样的交谈,燕茜蔓利用自己在名流界的关系网,收集了大量的情报,为顾修远的决策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她还组织了一些爱国人士,在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几盏油灯,摇曳的灯光映照着众人坚定的面庞。 “我们虽然不能像军人一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但我们可以在暗中为保卫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燕茜蔓站在众人面前,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们要破坏反动势力的阴谋,让他们的计划无法得逞。” 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共同努力下,反动势力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席卷整个城市,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顾修远率领着军队,趁着夜色包围了反动势力的据点。燕茜蔓则在督军府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她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担忧。 战斗打响了,枪声、爆炸声在雨夜中回荡。顾修远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雨水打湿了他的军装,贴在他的身上,但他浑然不觉,眼神中只有坚定的杀意。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反动势力被彻底击败,他们的阴谋最终被挫败。 “我们成功了!”燕茜蔓得知消息后,激动地抱住了顾修远。 顾修远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与安心:“是的,我们成功了。这都多亏了你,茜蔓。” 经过这场危机的考验,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更加坚不可摧。他们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才能共同度过难关。他们决定携手共进,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和人民的幸福安康而努力奋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继续致力于军事改革和国家建设。操场上,士兵们在烈日下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口号声震耳欲聋。顾修远站在一旁,看着士兵们坚毅的面庞,心中充满了欣慰。 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洁白如。 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督军府的城楼上,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微风拂过,撩动着燕茜蔓的发丝。 顾修远满含深情,正要开口,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副官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冲至二人面前,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督军,不好了!刚收到消息,商会那边出大事了!”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忧虑。顾修远即刻挺直身躯,目光锐利如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副官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说道:“商会联合会的几位重要成员,被人发现昏迷在一处废弃仓库,现场一片狼藉。据查,是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所为,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文件。而且,商会里一些关键的账目文件也不翼而飞。” 燕茜蔓柳眉紧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绝非偶然,恐怕和之前那些妄图颠覆的势力有关。” 顾修远微微点头,眼神冷峻:“看来,他们贼心不死,还想趁机搞破坏。”言罢,他转头看向副官,果断下令:“立刻派人封锁现场,保护好所有证据,我和燕小姐马上过去。” 三人匆忙下楼,坐上汽车,一路疾驰至商会所在之处。现场已被士兵封锁,周围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商会成员和路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修远和燕茜蔓刚一下车,便有商会的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心急如焚,声音颤抖地说道:“督军,燕会长,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商会向来奉公守法,怎么会招来这般横祸?” 燕茜蔓轻声安慰道:“李老,您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您仔细想想,最近商会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有没有人和您提起过可疑的人或事?” 李老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要说特别的事,前几日倒是有个自称是海外商会代表的人,频繁与我们几位副会长接触,说是想谈合作,可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顾修远转身对副官说道:“马上调查这个所谓的海外商会代表,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摸清他的底细和行踪。”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神色慌张的年轻人,在士兵的阻拦下拼命挣扎,大喊着:“我有重要线索,我要见督军!” 顾修远示意士兵将年轻人带过来,年轻人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督军,我……我看到了,那些人,他们是从……从城北的一处废弃工厂出来的。我当时好奇,就偷偷跟着,看到他们把商会的人带进了仓库。” 顾修远目光如炬,盯着年轻人问道:“你确定?” 年轻人忙不迭地点头:“我确定,我发誓!” 顾修远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下令道:“留下部分人继续在这调查,其余人跟我去城北废弃工厂!” 汽车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疾驰,很快便抵达了废弃工厂。这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建筑,四周杂草丛生,窗户破碎,冷风呼啸着灌进去,发出阵阵呼啸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顾修远率先下车,带领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逼近。燕茜蔓也坚持跟在队伍后面,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工厂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们一步步深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角落传来,顾修远立刻示意众人停下,警惕地握紧手中的枪。 只见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想要夺路而逃。顾修远眼疾手快,大喝一声:“站住!”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黑影扑倒在地。 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将黑影制住。顾修远将黑影翻过身,发现是一个面容狰狞的男子,眼神中透着凶狠与不甘。 “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背后主使是谁?”顾修远厉声问道。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拒不回答。 这时,燕茜蔓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护你的主子?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一旦被判定为叛国罪,你和你的家人都将万劫不复。但如果你配合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男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顾修远趁热打铁,继续施压:“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罪加一等。” 男子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是……是一个叫渡边的日本人,他勾结了商会里的一些败类,想要窃取商会的机密文件,以此来破坏上海的经济秩序,为他们的侵略计划做铺垫。” 顾修远和燕茜蔓脸色大变,顾修远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又是这些侵略者在搞鬼!” 在男子的指引下,他们在工厂的地下室找到了那些丢失的账目文件。顾修远看着这些文件,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文件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敌人随时都在寻找机会反扑。” 回到督军府后,顾修远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渡边等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追捕,终于将渡边及其同伙一网打尽。 在审判渡边的法庭上,渡边依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在铁证面前,他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最终,渡边被判处死刑,他的同党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历了这场风波,上海的商业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商会联合会也在燕茜蔓的带领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两人再次登上城楼,顾修远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感慨道:“茜蔓,这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燕茜蔓微笑着靠在顾修远的肩头,轻声说道:“修远,我们的路还很长,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第112章 林宇轩 上海的局势暂归平静,然而燕茜蔓并未有丝毫懈怠。一日午后,她在闺房整理旧物,一封藏在古籍中的泛黄信件悄然滑落,展开细读,竟是祖父留下的遗言,提及家族曾守护的一批珍贵文物,那些承载着华夏千年历史与文化的瑰宝,如今竟面临被运往国外的危机。燕茜蔓心中一震,暗自发誓,绝不能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 自此,燕茜蔓频繁穿梭于各种名流聚会与社交场合。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燕茜蔓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旗袍,身姿宛如春日柔柳,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脸上挂着迷人微笑,眼神却如夜枭般警觉,不放过任何一丝有用信息。 “王夫人,您今日这身打扮,简直艳压群芳,光彩照人啊。”燕茜蔓笑意盈盈,主动上前与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打招呼。 王夫人手中轻摇着精致的团扇,听到夸赞,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哎呀,燕小姐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每次见你,我都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黯淡无光喽。” 燕茜蔓顺势轻轻挽住王夫人的手臂,看似随意地说道:“王夫人,您在这上海滩可是见多识广,最近有没有听闻什么特别消息呀?我近来对文物收藏兴致颇浓呢。” 王夫人微微一愣,眼神下意识地左右扫视一圈,随后压低声音说:“燕小姐,还真被你问着了。我倒是听说有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要被偷运出国,好像是被一个神秘买家盯上了,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紧,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哦,是吗?太感谢您了,王夫人,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与王夫人交谈结束后,燕茜蔓又周旋于其他名流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文物线索的人。她时而轻抿红酒,与绅士们优雅交谈;时而笑语嫣然,从贵妇们口中套取情报。 在一场高雅的画展上,燕茜蔓正专注欣赏一幅意境深远的画作,画中青山绿水间,渔人悠然自得,仿佛诉说着岁月静好。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燕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 燕茜蔓转头,只见一位身着剪裁精良西装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儒雅与睿智,正微笑着看向她。 “你是……”燕茜蔓面露疑惑,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 男子微微欠身,优雅地自我介绍:“燕小姐,您好,我是林宇轩,刚从国外留学归来。久仰燕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燕茜蔓礼貌地回以微笑,“林少爷过奖了,不知林少爷对这幅画作有何独到见解?” 林宇轩抬眼看向那幅画,眼神中流露出对艺术的热爱与痴迷,“我觉得这幅画笔触细腻入微,色彩运用恰到好处,画家巧妙地通过山水之间的渔人之态,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人性本善的赞美。燕小姐,您觉得呢?” 燕茜蔓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这位留洋归来的林少爷对国画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画作展开热烈讨论,不知不觉间,燕茜蔓对林宇轩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本的陌生感渐渐消散。 此后,林宇轩如同幽灵般频繁出现在燕茜蔓身边。当燕茜蔓在调查文物线索时遇到阻碍,林宇轩总能凭借他留洋积累的人脉和学识,为她提供新思路;当燕茜蔓因奔波劳累而略显疲惫时,林宇轩会适时送上一杯香浓咖啡,附上几句贴心话语。一来二去,燕茜蔓渐渐将他视作可以倾诉的朋友。 而此时的顾修远,作为督军,正全身心投入军队的训练与整顿。操场上,烈日高悬,士兵们在他的严苛要求下,进行着高强度的战术演练,口号声震耳欲聋。办公室里,他日夜批阅堆积如山的政务文件,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对局势的忧虑。 一日,燕茜蔓精心装扮,身着一袭淡粉色改良旗袍,头发精心挽起,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佳人。她满怀期待地来到督军府,本想与顾修远共度温馨晚餐,顺便分享自己在文物保护方面取得的进展。 然而,她在督军府的会客厅里,从夕阳西下等到夜幕深沉。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热气消散殆尽。终于,顾修远脚步匆匆地赶来,身上的军装沾染着尘土,脸上写满疲惫。 “茜蔓,实在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刚刚军队临时有紧急会议,你找我有啥事?”顾修远声音沙哑,眼神中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被繁杂事务缠身的疲惫。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消瘦且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可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修远,你最近忙得我都快见不到你人影了,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顾修远满怀愧疚地握住燕茜蔓的手,粗糙的大手传递着丝丝温暖,“茜蔓,对不起,这段时间局势紧张,等忙过这阵,我一定好好陪你,弥补这段时间的亏欠。”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不满在看到顾修远疲惫模样的瞬间消散了不少,“好吧,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对了,我最近在追查一批文物的下落,已经有了些线索。” 顾修远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嗯,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遇到难处,尽管跟我说,我会全力支持你。” 话还没说完,顾修远腰间的电话急促响起,他脸色骤变,匆匆说了句“有紧急军务”,便转身快步离开。燕茜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林宇轩敏锐地察觉到燕茜蔓情绪的低落,在一次盛大的舞会上,他鼓起勇气邀请燕茜蔓跳舞。舞池里,灯光闪烁,音乐悠扬, couples们翩翩起舞,如梦如幻。燕茜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林宇轩轻轻搂住燕茜蔓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两人随着音乐节奏,轻盈地滑动。林宇轩凝视着燕茜蔓的眼睛,深情地说道:“茜蔓,你知道吗?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深深吸引。你勇敢、善良,像一束光照进我平淡的生活。” 燕茜蔓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林少爷,你别再说了,我已有未婚夫,我和修远感情深厚。” 林宇轩微微苦笑,“我知道,可只要你一日未嫁,我便有追求你的权利。我只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 燕茜蔓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恰在此时,顾修远因临时公务结束,赶来参加舞会。他踏入大厅,一眼便看到舞池中亲密共舞的燕茜蔓和林宇轩。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理智在这一刻被嫉妒吞噬。 顾修远大步流星地走向舞池,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音乐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燕茜蔓听到声音,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顾修远愤怒的模样,下意识地松开林宇轩的手,“修远,你怎么来了?” 顾修远并未理会燕茜蔓,而是直直地盯着林宇轩,一字一顿地说道:“林少爷,请你放尊重些,燕茜蔓是我的未婚妻,你这般行为,是何用意?” 林宇轩毫不畏惧地迎上顾修远的目光,“顾督军,我自然清楚燕小姐的身份,但追求爱情是每个人的权利,只要她还未成婚,我便不会放弃。” 顾修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林宇轩,别以为留过洋,我就不敢动你。” 燕茜蔓见状,急忙拉住顾修远的胳膊,神色焦急,“修远,你别冲动,我们只是跳支舞,没有别的意思。” 顾修远用力甩开燕茜蔓的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只是跳舞?燕茜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心里眼里只能有我!”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舞会大厅,留下燕茜蔓和林宇轩呆立在原地,周围投来一道道好奇又尴尬的目光。 燕茜蔓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瘫坐在沙发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满心委屈,不知该如何向顾修远解释这场误会。就在她心烦意乱之时,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只见林宇轩一脸愧疚地站在门口,“茜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和顾督军之间产生了误会。” 燕茜蔓看着林宇轩,眼中满是无奈,“林少爷,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修远。” 林宇轩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茜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追求,你就会爱上我。但现在我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 燕茜蔓微微一怔,没想到林宇轩会如此坦诚。 林宇轩接着说:“茜蔓,你放心,我会去找顾督军,向他解释清楚一切,以后不会再纠缠你。”说完,他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燕茜蔓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督军府的庭院里。林宇轩早早来到督军府,见到顾修远后,他诚恳地鞠躬道歉,“顾督军,昨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对燕小姐只是单纯的欣赏与倾慕,并无恶意。是我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实在抱歉。”随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顾修远。 顾修远听完,心中懊悔不已,意识到自己昨日太过冲动,差点伤害到心爱的人。“林少爷,谢谢你坦诚相告,是我误会了茜蔓,也误会了你。”顾修远神色诚恳,语气中满是歉意。 林宇轩笑了笑,“顾督军,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消除误会就好。燕小姐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顾修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会的,林少爷。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剑拔弩张瞬间烟消云散。 顾修远和燕茜蔓重归于好后,感情愈发深厚。燕茜蔓继续在名流界为保护文物而奔波,凭借她的智慧和人脉,终于锁定了文物的藏匿地点——一个位于城郊的废弃仓库。仓库四周杂草丛生,围墙破败不堪,阴森的气息弥漫在周围。据线报,那里由一群凶狠的日本浪人严密看守。 顾修远得知消息后,连夜调集精锐部队。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顾修远身着黑色军装,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如铁,他低声对士兵们说道:“弟兄们,我们的任务是夺回文物,那些都是国家的瑰宝,是我们民族的根。大家务必小心行事,绝不能让文物受到一丝损伤。” 士兵们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低声回应:“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如黑色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仓库。随着顾修远一声令下,战斗瞬间打响。仓库内,日本浪人凭借熟悉的地形负隅顽抗,枪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顾修远手持手枪,冲在最前面,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侵略者的愤怒。 燕茜蔓并未置身事外,她在后方为士兵们传递情报,凭借对仓库周边环境的了解,为部队制定进攻策略。她时而弯腰躲避流弹,时而大声呼喊指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本浪人被逐一击退。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仓库时,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堆满文物的仓库中央,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燕茜蔓激动地流下眼泪,“修远,我们做到了,我们成功保护了这些文物!” 顾修远紧紧抱住燕茜蔓,“是啊,这都是你的功劳,茜蔓。”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长久。随着国内局势风云变幻,上海再次陷入危机的漩涡。一些军阀势力在国外列强的暗中支持下,蠢蠢欲动,妄图夺取上海的控制权。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百姓们人心惶惶。 一日,顾修远在督军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各位,如今局势危急,上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身为军人,肩负着保卫这座城市、保卫百姓的重任,绝不能让那些军阀和列强的阴谋得逞。”顾修远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 将领们纷纷起身,挺直腰杆,大声回应:“誓死保卫上海!” 燕茜蔓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来到督军府,找到顾修远,“修远,如今局势严峻,我虽一介女流,但也想为保卫上海出一份力。”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茜蔓,我知道你心意,但此去危险重重,我怎能让你涉险。” 燕茜蔓摇了摇头,“修远,上海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次也不能例外。我在名流界还有些人脉,可以从侧面收集情报,为你提供帮助。” 顾修远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危险,立刻撤离。” 此后,燕茜蔓再次活跃在名流圈中。她在一场奢华的宴会上,端着酒杯,优雅地走向一位与军阀势力有往来的富商。“张老板,好久不见,听闻您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啊。”燕茜蔓微笑着说道。 张老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燕小姐过奖了,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燕茜蔓佯装不经意地说道:“张老板,我听说最近城里局势不太安稳,您可有听闻?” 张老板脸色微变,眼神闪烁,“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这些事不太清楚。” 燕茜蔓并未放弃,继续试探,“张老板,您可别瞒我,我也是为了上海的安稳着想。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不好过。” 张老板犹豫片刻,最终压低声音说:“燕小姐,我确实听到些风声,有几个军阀联合起来,打算对上海动手,具体时间和计划我就不清楚了。” 燕茜蔓心中一紧,表面却依旧镇定,“多谢!” 第113章 山本一郎 上海,这座从战火硝烟中艰难复苏的城市,正逐渐找回往昔的生气。街头巷尾,修缮房屋的叮叮当当声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股劫后重生的温暖气息。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街小巷,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斑驳的墙壁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苦难与坚韧。弄堂里,孩子们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偶尔聊起往昔的峥嵘岁月,脸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新的危机如同一头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正悄然逼近。一位自称山本一郎的神秘古董商,悄然踏入了上海的地界。他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那西装的面料上乘,每一道缝线都精致无比,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 他头戴一顶精致的黑色礼帽,帽檐微微压低,恰好遮住了他那双透着狡黠的眼睛,增添了几分神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后,是一双总是闪烁着算计光芒的眼睛 。他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乍一看,活脱脱就是一位痴迷于文物的文雅之士。可谁又能想到,这看似无害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颗贪婪而又阴险的心。 山本一郎是日本特务机关的重要人物,他听闻燕茜蔓手中掌握着一批珍贵无比的文物,那些文物承载着华夏千年的历史与文化,每一件都堪称无价之宝。在他眼中,却只是可以用来谋取私利、为日本侵略者壮大声势的“战利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文物据为己有,然后偷偷运回日本,为其侵略行径增添所谓的“荣耀”。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上海租界边缘的街道上。街边的法国梧桐枝叶摇曳,树影婆娑。山本一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燕茜蔓的住所。那是一座位于上海租界边缘的精致小洋楼,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白色的墙壁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红色的屋顶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洋楼前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花卉,此时正值花期,五彩斑斓,芬芳四溢。 山本一郎整了整衣冠,抬手轻轻摸了摸礼帽的边缘,确保它端正无误,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抬手敲响了燕茜蔓家的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微微侧身,耳朵下意识地凑近门,似乎想要提前捕捉屋内的动静。 燕茜蔓对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出于礼貌,她热情地将山本一郎迎进了客厅。她今日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白色梅花图案,随着她的走动,梅花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头发整齐地挽起,一支玉簪斜插其中,更添几分温婉气质。 客厅布置得简洁而不失高雅,几幅水墨丹青挂在墙上,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柔软的地毯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让人仿佛置身于艺术的殿堂。 “燕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山本一郎满脸堆笑,声音中透着一股刻意的热情,那声音仿佛裹了一层蜜,却让人感觉甜得发腻。他微微前倾身体,做出一副谦逊的姿态,眼睛却在不经意间迅速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对中国的文物那可是痴迷已久,尤其是听闻您手中的那批文物,更是心驰神往。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出售呢?” 燕茜蔓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那茶杯上绘着精美的兰花图案,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显得格外雅致。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山本一郎身上,像是在审视着什么,然后微笑着婉拒道:“山本先生,这些文物都是我家族世代守护的宝贝,它们承载着我们家族的记忆和民族的历史,我是绝对不会出售的。”她说话时,一只手轻轻搭在茶杯边缘,坐姿优雅而端庄。 山本一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和善的模样,“燕小姐,您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可以给出一个让您难以拒绝的高价。您要知道,在我手中,这些文物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和展示。”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他微微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像是在暗自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燕茜蔓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山本先生,对不起,无论您出多高的价钱,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这些文物属于中国,它们应该留在这片土地上。”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宛如一泓清泉,不容丝毫的玷污。她微微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决。 山本一郎见燕茜蔓态度坚决,心中的恼怒如同火苗般蹭蹭往上冒,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佯装遗憾地离开了。出了门后,他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边暗自咒骂,一边暗中吩咐手下:“给我盯紧她,一旦找到文物的藏匿地点,立刻汇报!”他的手下们身着黑色的便服,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服从,听完命令后,微微点头,便迅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从那以后,燕茜蔓每次出门,总能隐隐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暗中窥视着自己。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心中的警惕也愈发高涨。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堆积在一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街道上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压抑起来,行人的脚步也变得匆匆。燕茜蔓像往常一样出门,她身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显得干练又精神。刚走到街角,她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街道上绕起了圈子。 那两个跟踪者以为燕茜蔓没有发现他们,依旧紧紧地跟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燕茜蔓的计划。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压低了帽檐,藏头露尾,显得十分可疑。他们的眼神不时地在燕茜蔓身上扫来扫去,脚步刻意地放轻,却又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慌乱。 燕茜蔓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摆脱这两个人,然后将这件事告诉顾修远。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场暗中的追逐。她的眼神冷静而警觉,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利用的机会。 突然,燕茜蔓看到前方有一家热闹的咖啡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加快脚步,走进了咖啡馆。咖啡馆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柔和的灯光下,人们或低声交谈,或独自享受着咖啡的美味。咖啡馆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艺术画作,桌椅摆放得整齐而有序。 燕茜蔓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却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她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看似悠闲,实则内心紧张。她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不时地从门口的两个跟踪者身上扫过。 那两个跟踪者见燕茜蔓进了咖啡馆,也赶忙跟了进去。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燕茜蔓。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桌上,一副随时准备行动的样子。燕茜蔓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甩掉他们。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最佳的脱身时机。 过了一会儿,燕茜蔓看到一辆黄包车从咖啡馆门口经过,她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咖啡馆,坐上了黄包车。她上车的动作迅速而敏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那两个跟踪者见状,急忙追了出来,可黄包车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他们站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脚,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燕茜蔓摆脱跟踪者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来到了督军府。此时的督军府内,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日常的训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整齐的步伐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彰显着军人的威严。督军府的大门高大而庄严,门口的卫兵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宛如雕塑一般。 燕茜蔓心急如焚,径直找到了顾修远的办公室。她的额头微微沁出了汗珠,发丝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顾修远正在审阅文件,看到燕茜蔓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心中不禁一紧。 “茜蔓,发生什么事了?”顾修远关切地问道,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燕茜蔓面前。他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果敢。 燕茜蔓定了定神,将自己被跟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修远。“修远,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跟踪我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盗贼。”燕茜蔓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忧虑,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写满了不安。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顾修远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茜蔓,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迅速拿起电话,开始下达命令,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量。 顾修远行动力极强,很快就调动了自己的情报网络,对这件事展开了深入调查。他派出了最得力的手下,四处搜集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那些手下们分散在上海的各个角落,或穿梭于大街小巷,或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与各种人交谈,收集着关于山本一郎的情报。 经过一番艰苦的侦查,终于揭开了山本一郎的真实身份和他的阴谋。“这个山本一郎,竟然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人!”顾修远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居然想打我们文物的主意,真是太可恶了!”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握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去。 燕茜蔓听后,心中也是气愤不已,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修远,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必须想办法阻止他。”她的目光坚定,充满了决心。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顾修远和燕茜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计就计。他们故意放出风声,说文物将在三天后的夜里,由一辆马车运往外地。为了让山本一郎深信不疑,他们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士兵在城中四处散播这个消息。那些士兵们装作不经意地在茶馆、酒楼等场所谈论着这件事,让消息在人群中迅速传开。 山本一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他觉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在运输途中截住马车,那些珍贵的文物就将落入自己的手中。他开始精心策划着拦截的方案,调派了大量的人手和武器。他的手下们在一个隐蔽的据点里,擦拭着枪支,检查着弹药,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 三天后的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月光下,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这夜的宁静。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燕茜蔓的住所,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马车上的车夫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衣,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拉车的马不时地喷着响鼻,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夜的紧张气氛。 山本一郎带着一群手下,早早地埋伏在了马车的必经之路上。他们隐藏在黑暗中,四周的草丛和树木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山本一郎的心跳加速,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不时地看一眼手中的怀表,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他的手下们都屏住呼吸,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命令。 终于,马车的影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山本一郎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低声命令道:“准备行动!”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颤抖。他微微探出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渐渐靠近的马车,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当马车行驶到他们的埋伏圈时,山本一郎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冲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车夫见状,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跳下车,躲在了一旁。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 山本一郎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打开了马车的车厢。可当他看到车厢里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车厢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珍贵的文物,而是一些普通的货物。 “这是怎么回事?”山本一郎愤怒地咆哮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车厢的边缘,指关节都泛白了。 就在山本一郎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四周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军号声。紧接着,顾修远带领着一群士兵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团团包围。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对敌人的审判。他们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 “山本一郎,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顾修远手持手枪,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在夜空中格外响亮。他站在士兵们的前面,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山本一郎见势不妙,心中暗自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落空。他看着眼前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他仍不甘心就此被擒。 第114章 转移 “顾督军,你别得意得太早!”山本一郎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好似两团燃烧着疯狂与仇恨的火焰。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怨毒 ,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得有些狰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青色的蚯蚓在皮肤下不安地蠕动。此时的他,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原本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却仍试图在言语上找回一丝所谓的“尊严”。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利剑般犀利,仿佛能直接穿透山本一郎那丑恶的灵魂。“山本一郎,你这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你们这些侵略者在中国的土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出来,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他身姿挺拔,笔挺的军装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肩章上的徽章闪耀着威严的光芒,这一刻,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这片被侵略者践踏的土地上,向敌人宣告着正义的不可侵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侵略者的厌恶和对胜利的自信,那坚定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山本一郎,任何邪恶在正义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说完,顾修远一挥手,士兵们纷纷如猛虎般冲了上去。他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们试图反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嘴里发出疯狂的吼叫,那声音中带着恐惧与绝望的颤抖。 但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士兵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招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出拳虎虎生风,踢腿刚劲有力。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全部被抓获。 士兵们熟练地将他们捆绑起来,绳索在他们的身上缠绕,如同正义的枷锁。士兵们用力推搡着他们往回走,山本一郎等人脚步踉跄,垂头丧气,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士兵们将山本一郎等人五花大绑,押回了督军府。燕茜蔓和顾修远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敌人,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荣光。 “这次多亏了你,茜蔓。”顾修远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轻轻地握住燕茜蔓的手,她的手细腻而温暖,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爱意,仿佛这一刻,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此时的顾修远,英气的脸庞上挂着些许疲惫,但那明亮的双眸却因胜利而熠熠生辉。 燕茜蔓微笑着说:“我们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和文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那是连日来奔波和担忧留下的痕迹,但更多的是胜利的欣慰。 她靠在顾修远的身边,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她今日身着的那件淡蓝色旗袍,此时有些褶皱,但却丝毫不减她的温婉气质,几缕发丝因刚才的忙碌而松散地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山本一郎及其手下被抓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上海,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庆祝这一胜利。 街道上热闹非凡,五彩的旗帜飘扬在空中,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欢呼喝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互相拥抱、欢呼,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然而,日本特务机关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对山本一郎的失败感到愤怒,在阴暗潮湿的秘密基地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基地内摆放着各种武器和情报资料,一群日本特务面色阴沉地围坐在一起。 “这次的失败是我们的耻辱!”一个头目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飞舞。他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佐藤健二站了出来,他身形挺拔如松,一袭黑色的风衣更衬得他冷峻无比。 他的脸庞线条硬朗,双眸狭长而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是一个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人,曾经在中国的其他地区执行过多次破坏和暗杀任务,有着丰富的经验。 “让我来完成这个任务。”佐藤健二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似乎对即将面临的挑战不屑一顾。 他仔细研究了山本一郎失败的案例,决定改变策略,不再直接对燕茜蔓和顾修远下手,而是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他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圈圈画画,眼神专注而凶狠,时不时地拿起一份文件,仔细端详,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找出敌人的破绽。 经过这次事件,燕茜蔓和顾修远意识到,必须尽快将文物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文物藏在一个秘密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位于上海郊区的一座深山之中,位置十分隐蔽,很少有人知道。周围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地上杂草丛生,齐腰高的野草在风中摇曳,一条蜿蜒的小路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通道。 燕茜蔓和顾修远带领着一群士兵,小心翼翼地将文物搬运到了山洞里。燕茜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捧着一件文物,眼神中满是珍视与小心,仿佛手中捧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顾修远则时刻警惕着四周,他目光如炬,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脚步沉稳而有力,手中紧紧握着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在山洞里设置了重重机关和陷阱,以防止文物再次被盗。 同时,他们还安排了士兵在山洞周围进行巡逻和守卫,确保文物的安全。 然而,日本特务机关并没有放弃对文物的寻找。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文物可能被藏在山洞里的消息。于是,他们再次派出了一批特务,前往山洞进行抢夺。 一天夜里,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无数双眼睛在窥视。日本特务悄悄地摸到了山洞附近。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动作轻得像猫一样,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在黑暗中几乎融为一体,只有偶尔闪过的目光中透露出的贪婪与凶狠,暴露了他们的意图。 但是,他们刚一接近山洞,就触发了机关。一时间,箭如雨下,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射向敌人。特制的利箭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啊!”特务们惨叫着,有的被箭射中手臂,有的被射中腿部,他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阵阵哀号。 地雷爆炸,火光冲天,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中回荡,掀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日本特务们死伤惨重,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则被炸得晕头转向,四处逃窜。 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发起进攻。 “冲啊!”特务头目扯着嗓子喊着,他满脸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枪,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被贪婪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顾修远和燕茜蔓听到动静后,立刻带领士兵们赶来支援。 “大家小心!”顾修远大喊着,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力量。他一边跑一边迅速检查手中的枪支,确保武器处于最佳状态。 双方在山洞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和燕茜蔓指挥着士兵们,利用山洞的地形优势,与日本特务展开了殊死搏斗。山洞前的空地成为了战场,双方的子弹在空中交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在战斗中,燕茜蔓不幸受伤。一颗子弹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茜蔓!”顾修远看到后,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燕茜蔓,脚下的石子被他踢得四处飞溅。“你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眼神中满是心疼。 燕茜蔓咬着牙说:“我没事,别管我,杀敌!”她的眼神坚定,虽然因疼痛而微微皱眉,但那股不屈的劲儿丝毫未减。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枪,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顾修远满眼心疼,却也明白此刻局势严峻。“你小心些!”他吼道,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有些沙哑。转身继续投入战斗,他的动作更加迅猛,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敌人的愤怒和对燕茜蔓的担忧。 枪林弹雨中,顾修远身姿矫健,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特务的倒下。他时而卧倒躲避敌人的子弹,时而迅速起身射击,动作娴熟而敏捷。 “小鬼子,别想抢走我们的文物!”他怒吼着,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吞噬。 燕茜蔓强忍着伤痛,也端起枪,瞄准敌人射击。她的手臂因受伤而微微颤抖,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稳地扣动扳机。她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有半分退缩,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和对文物的守护决心。 “杀!”她喊着,声音虽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决绝,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身边的士兵们奋勇向前。 佐藤健二在后方看到局面僵持,心中愈发焦急。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都给我冲,拿不到文物,谁也别想活着回去!”他面目狰狞地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威胁与命令的意味。 特务们听到命令,更加疯狂地进攻。他们不顾生死地向前冲,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却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疯狂的脚步。 顾修远的士兵们也毫不畏惧,奋勇抵抗。他们相互配合,有的负责射击,有的负责掩护,每一个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守护着山洞和文物。 “保护督军和燕小姐!”一名士兵高喊着,他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响亮。他一边射击一边向顾修远和燕茜蔓靠近,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筑起一道防线。 这时,一颗子弹朝着顾修远飞来,燕茜蔓看到,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 “小心!”她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决然。 子弹擦过燕茜蔓的手臂,鲜血再次涌出,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担心顾修远的安危。 顾修远又惊又怒,“该死的小鬼子!”他一阵猛射,手中的枪几乎不间断地喷吐着火舌,打得前方的特务不敢抬头。 “给我炸了这山洞,既然拿不到,也不能留给他们!”佐藤健二丧心病狂地喊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完全不顾及后果。 几个特务抱着炸药包就往山洞冲。他们猫着腰,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前行,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能让他们得逞!”顾修远大喊。他一边射击一边冲向抱着炸药包的特务,试图阻止他们的疯狂行为。 士兵们拼死阻拦,与特务展开了近身肉搏。他们用拳头、用匕首,与敌人进行着殊死的较量。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了嘹亮的冲锋号声。那声音激昂而振奋人心,仿佛是胜利的曙光穿透了黑暗。 “是援军!”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 原来是顾修远提前安排的另一队士兵及时赶到。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瞬间扭转了战局。 在内外夹击之下,日本特务终于抵挡不住,纷纷溃败。他们四处逃窜,有的丢下武器举手投降,有的则在逃跑中被击毙。 佐藤健二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他转身就跑,脚步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别让他跑了!”顾修远喊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他们必将无处可逃。 几名士兵追了上去,将佐藤健二生擒。他们用力将佐藤健二按倒在地,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佐藤健二挣扎着,但在士兵们的压制下,他的反抗显得徒劳无功。 战斗结束,山洞保住了,文物也安然无恙。山洞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只是一场噩梦。 顾修远赶紧跑到燕茜蔓身边,轻轻地抱起她。她的脸色苍白,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虚弱,但嘴角却仍挂着一丝微笑。 “我们胜利了,你一定要撑住!”他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燕茜蔓虚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们会赢的。”她的声音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与欣慰。 第115章 陈鹤轩 燕茜蔓在顾修远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当她终于能再次自如地行走在上海的街头时,心中满是对这座城市的眷恋与感慨。 经历了与日本特务的激烈交锋,他们成功守护了文物,可燕茜蔓知道,危险并未完全消散,文物的保护工作依旧任重道远。 这天,顾修远收到消息,商会会长路索安回到了上海。路索安在商界颇具影响力,且一直对文物保护事宜有所关注,与燕茜蔓和顾修远也早有交情。燕茜蔓得知后,提议去拜访路索安,或许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于文物保护的新线索或资源。 他们来到路索安位于繁华街区的府邸。府邸大门气派非凡,两侧的石狮威严耸立。管家将他们迎进府中,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会客厅。路索安早已等候在此,看到燕茜蔓和顾修远,立刻起身相迎,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修远,茜蔓,许久不见,你们可好?”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眼神中透露出关切,看向燕茜蔓时,还隐隐多了一丝温柔。 “路会长,我们一切都好。倒是您,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顾修远笑着回应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微笑着说:“路会长,此次前来,一是想与您叙叙旧,二是想听听您对文物保护一事的见解。” 路索安请他们坐下,仆人端上了香茗。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在外地的时候,也听闻了你们与日本特务斗争的英勇事迹,真是令人钦佩。这文物是国家的瑰宝,保护它们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我最近也听闻了一些关于文物的新奇之事,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燕茜蔓和顾修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路索安接着说:“在上海的黑市上,最近出现了一些神秘的文物交易。这些文物的来历不明,但据说都有着非凡的价值。而且,交易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势力,他们行事极为隐秘,让人捉摸不透。” 燕茜蔓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路会长,您可知这些文物与我们之前守护的那些是否有关联?” 路索安摇了摇头:“这我并不清楚。不过,我还听说,在上海的一些古老建筑中,时常传出奇怪的声响,有人说那是守护文物的幽灵作祟。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顾修远冷哼一声:“什么幽灵作祟,我看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说不定就与那些文物交易有关。” 从路索安的府邸出来后,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对路索安所说的事情展开调查。他们首先来到了上海的黑市。黑市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这里鱼龙混杂,各种非法交易在这里悄然进行。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中,周围是形形色色的人,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燕茜蔓和顾修远装作普通的买家,在各个摊位前查看,试图寻找与神秘文物交易有关的线索。 突然,燕茜蔓注意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件看似普通的玉佩,但玉佩上的纹路却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她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时,摊主警惕地看着她:“姑娘,这玉佩可是个宝贝,你要是真心想买,就出个好价钱。” 顾修远走上前,打量着摊主:“这玉佩怎么个宝贝法?你可别拿个普通玩意儿来糊弄我们。” 摊主嘿嘿一笑:“两位一看就是识货的人。这玉佩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它可是和一批神秘的文物有关。据说,只要集齐几件特定的文物,就能找到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地方。”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和顾修远交换了一个眼神。顾修远故意装作不屑:“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我们可不信。”说着,他们放下玉佩,继续在黑市中寻找线索。 离开黑市后,燕茜蔓和顾修远开始调查那些传出奇怪声响的古老建筑。他们首先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古宅前。这座古宅已经荒废多年,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 顾修远轻轻推开古宅的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宅,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燕茜蔓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房子里面传来。 “有人吗?”顾修远大喊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们慢慢地靠近房子,推开门,里面昏暗无光,布满了灰尘。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燕茜蔓和顾修远立刻追了上去,可黑影在错综复杂的房间里穿梭自如,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人?”燕茜蔓喘着粗气说道。 顾修远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人,肯定和这古宅里的秘密有关。我们再仔细找找。” 他们在古宅里四处寻找,终于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这些符号和标记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但他们却无法解读。 燕茜蔓拿出相机,将这些符号和标记拍了下来。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些符号或许就是解开文物谜团的关键。 回到督军府后,燕茜蔓开始研究那些拍摄下来的符号。她查阅了大量的古籍资料,试图找到关于这些符号的记载。与此同时,顾修远则继续在外面打听关于黑市文物交易的消息。 几天过去了,燕茜蔓终于有了一些发现。她发现这些符号与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有关,而这种祭祀仪式似乎与一批失踪的文物有着密切的联系。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上海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案件。一些与文物保护有关的人接连离奇死亡,死状惨烈,而且现场都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与他们在古宅地下室里发现的符号极为相似。 燕茜蔓和顾修远意识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们开始怀疑,这一系列案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或许与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神秘文物交易和那批失踪的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了找出真相,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从那些受害者的背景入手进行调查。他们发现,这些受害者都曾参与过一次文物保护的研讨会,而在研讨会上,曾有人提出过关于寻找一批失踪文物的计划。 燕茜蔓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个计划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痛下杀手?” 顾修远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些失踪的文物,解开谜团,才能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他们继续深入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从一个线人那里得知,有一个神秘组织一直在暗中寻找这批失踪的文物,而这个组织的成员似乎遍布上海的各个角落,他们的势力庞大,手段残忍。 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他们通过线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一个疑似神秘组织据点的地方。那是一座位于上海郊外的废弃工厂,周围荒无人烟,十分隐蔽。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厂,发现工厂周围有几个守卫在巡逻。顾修远和燕茜蔓悄悄地解决了这些守卫,然后潜入了工厂内部。 工厂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他们在工厂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间密室里发现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线索。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神秘组织寻找文物的计划,以及他们与黑市文物交易之间的联系。原来,这个神秘组织一直在利用黑市交易来掩盖他们寻找文物的真实目的,而那些在黑市上出现的神秘文物,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燕茜蔓和顾修远还从文件中得知,这批失踪的文物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着一个古老宝藏的下落。而神秘组织为了找到这个宝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 “这个神秘组织太可恶了,为了宝藏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燕茜蔓愤怒地说道。 顾修远皱着眉头:“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不过,要找到宝藏的下落,还需要解开那些符号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顾修远和燕茜蔓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拿起武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门突然被打开,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贪婪。 “你们竟然敢闯进来,真是不知死活。”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顾修远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家伙,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双方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燕茜蔓和顾修远身手敏捷,他们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不断地反击。在战斗中,燕茜蔓发现了面具人的一个破绽,她趁机发动攻击,成功地打掉了面具人的面具。 面具被打掉的那一刻,燕茜蔓和顾修远都惊呆了。面具下的人竟然是陈鹤轩,一个之前在文物圈子里颇有名望的收藏家,大家都以为他是真心热爱文物保护事业,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一切罪恶的幕后黑手。 “陈鹤轩,怎么会是你?”燕茜蔓难以置信地说道。 陈鹤轩露出狰狞的笑容:“没想到吧,我为了这个宝藏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你们轻易破坏。” 顾修远愤怒地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了这么多人,还做出这种违法的勾当。” 陈鹤轩不屑地说:“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什么道德、正义都是空谈。你们今天死在这里,也算是为我的大业做出了贡献。” 说着,他指挥手下更加疯狂地攻击。燕茜蔓和顾修远陷入了困境,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相互配合,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手,逐渐占据了上风。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燕茜蔓和顾修远终于将陈鹤轩及其手下全部制服。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宝藏了吗?那些符号的秘密你们永远也解不开。”陈鹤轩冷笑着说。 燕茜蔓走到陈鹤轩面前,冷冷地说:“你错了,我们已经解开了符号的秘密。之前只是为了引出你这个幕后黑手,才一直没有声张。” 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却仍不死心地冷笑道:“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宝藏了吗?那些符号的秘密你们永远也解不开。” 燕茜蔓走到陈鹤轩面前,冷冷地说:“你错了,我们已经解开了符号的秘密。之前只是为了引出你这个幕后黑手,才一直没有声张。” 陈鹤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精心策划多年的阴谋彻底失败了。 就在这时,工厂里突然刮起一阵阴森的风,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下降。燕茜蔓和顾修远警惕地握紧手中的武器,注视着四周。 “哈哈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顾修远大喝一声,声音在密室中回响。 随着笑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身影像是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女子,面容苍白,眼神哀怨,长发在风中飘动,宛如鬼魅一般。 “这……这是什么东西?”燕茜蔓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那女子的身影慢慢靠近,陈鹤轩看到她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女子的声音空灵而哀怨:“陈鹤轩,你为了宝藏,出卖了我们的爱情,害死了我,还害了这么多人,你今日必须偿还你的罪孽!” 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在众人的震惊中,陈鹤轩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他本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自幼对文物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结识了一位富家千金,也就是眼前这个化作鬼魂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很快陷入了热恋。 一次,他们在山中游玩时,偶然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在遗迹中,他们发现了一些神秘的符号和关于宝藏的传说。从那以后,陈鹤轩的心中便种下了贪婪的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鹤轩对宝藏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开始四处寻找解开符号秘密的方法。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和线索,他不惜抛弃了自己的爱情,娶了一位富商的女儿,借助富商的势力,在文物圈子里逐渐崭露头角。 然而,他的妻子发现了他对宝藏的痴迷后,不仅不支持他,还试图阻止他。陈鹤轩为了不放弃自己的计划,竟然狠心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在追寻宝藏的过程中,陈鹤轩结识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组成了一个神秘组织,开始在黑市上进行文物交易,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找到宝藏。 在这个过程中,陈鹤轩逐渐迷失了自我,他变得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无辜的人。而他曾经深爱的女子,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伤心欲绝,最终选择了自杀。 女子自杀后,陈鹤轩的内心开始受到谴责,但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继续在追寻宝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今天被燕茜蔓和顾修远抓住。 此时,女子的鬼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向着陈鹤轩扑了过去。陈鹤轩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就在鬼魂即将触碰到陈鹤轩的那一刻,一道光芒突然从燕茜蔓身上散发出来。那光芒温暖而明亮,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和阴森。 女子的鬼魂在光芒中痛苦地挣扎着,燕茜蔓走上前,轻声说道:“放下仇恨吧,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的灵魂也该得到安息了。 女子的鬼魂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怨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解脱。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了。 陈鹤轩看着这一切,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燕茜蔓和顾修远看着陈鹤轩,心中感慨万千。他们虽然成功地阻止了陈鹤轩的阴谋,但也为他的悲惨经历感到惋惜。 “把他带走吧。”顾修远对士兵们说道。 第1章 一日成孤 随着柜子门吱呀地关上,徐蔓的世界一下子被黑暗充斥着,她不敢抬头,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手上紧紧握住母亲塞给自己的烟斗,脑海里想着母亲走之前说的话“保管好它,谁都不要相信,保护好自己,孩子!”。 年仅六岁的她只能捂住嘴巴通过柜子隔板的缝隙偷偷瞄一两眼。细小的缝隙中望去,眼前熟悉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不清。 徐蔓静静地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黑暗中,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呼气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徐蔓的视线面前,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她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指关节突出,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身影高大而挺拔,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 徐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随后又以更加猛烈的速度跳动起来,砰砰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如同战鼓擂动。 “人呢?”一个听起来温和,但却透着一丝寒意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徐蔓不寒而栗。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个恶魔不要发现自己。 没有人回答那个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徐蔓面前的隔板动了一下,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着隔板在微微颤抖。 她蜷缩的身子被自己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想要往后退,但是后面只是冰冷的墙,容不下她缩进去一丝半点。绝望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底的深渊,无法逃脱。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外面微微的光线渗进来了,如同希望的曙光。 然而,徐蔓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她心跳得飞快又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找到他们了!” 徐蔓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知道父亲母亲撤退了。但是,她来不及想,也不敢出去看。她害怕那些人会再次回来,害怕自己会被发现。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蔓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们。她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是否安全。 那些人一走,她便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身体也因为悲伤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她哭着,哭着,便昏睡过去了…… 繁华喧闹街上,巷子里出现一抹身影…… “沄淇,你快走,我拖住他们。”徐霖拉着杜沄淇的手忽然放开,把杜沄淇往旁边的巷子口一推。 “我们分头行动,老地方见,你要好好活着!”徐霖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杜沄淇想要伸手去够住徐霖的手,他却迅速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想要大声呼唤的她,紧紧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充盈了眼眶。 “追!在这边!” 就在那一瞬间,清脆而急促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杜沄淇的耳朵里。 她的心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一个箭步转过身去,后背紧紧地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 她微微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对面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那令人不安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杜沄淇这才如释重负般缓缓放下一直高高举起、护在身前的双手。 然而,她依旧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地将头一点点探出墙外,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稍稍定了定神后,杜沄淇深吸一口气,朝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疾行而去。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急于逃离这片危险之地。 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地方——这里是她和徐霖常常一起悠闲品茶聊天之所。 往昔已成追忆。 杜沄淇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中那块还带着些许余温的麦芽糖上。 这是徐霖在分别时硬塞给她的,看着这块小小的麦芽糖,她鼻头一酸。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路边一家的服装店。 几乎没有犹豫,杜沄淇抬脚走进店里,迅速挑选了一件素雅的旗袍,并顺手拿了个与之相配的小巧手提包。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简单的青绿色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领口带着些墨丝缠绕,踏着一双学生布鞋加快步伐赶路……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 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徐蔓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四周环境过后就爬出了柜子。不知过了多久,徐蔓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依然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一片漆黑。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变得麻木,她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拿上了一些贴身用品,用自己的小背包装好,用绳子把烟斗串好挂在了脖子上,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 徐蔓把一家三口的相册重重的摔在地上,蹲下来拍去上面的玻璃碎渣,拿起照片放在了怀里。 六岁的她不知道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要靠自己好好活着! 门口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徐蔓拿出藏在身上的小刀。以前父亲教过她怎么防身,徐蔓放轻了呼吸,躲在床底下静静地趴着。 她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父亲母亲。 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恐惧,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祈祷着这个人不要发现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蔓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时刻,那个黑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逃脱。 徐蔓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人进门的步子很轻,门被轻轻地扣上。 只有一个人,徐蔓很是奇怪,她悄悄地爬出来,躲在门后,趁机溜到那个男人的身后,用小刀抵着他的后背,她也只够的着他的后背。 “你是谁?”孩子终究是孩子,但凡是成熟一点的孩子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徐蔓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僵硬,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那个男人回头,扶了她一把,看向她说了一句,“蔓蔓”。 徐蔓松了一口气,手里的刀子掉了下来,转而扑了上去,“路叔叔”,这个男人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摸着女孩的脑袋。 “不哭,叔叔带你回家”,男人拿出了柜子里的衣服,把徐蔓包的严严实实。徐蔓的头发披了下来,男人用围巾遮住了孩子的脸。 当他们从那扇门走出来时,一股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此时正是十一月,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身上,竟有丝丝寒意直透骨髓。 一只小小的手紧紧地攥住身旁那只宽大而温暖的手,仿佛这就是她在这个寒冷世界中的唯一依靠。孩子透过衣服上那些细小的缝隙,好奇又胆怯地张望着这个刚刚蒙蒙亮的世界。 街边的小贩们早早便忙碌起来,他们点亮油灯,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其中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小哥尤为引人注目,他的车后座上绑着一大摞厚厚的报纸,随着车轮的滚动微微摇晃着。 就在这时,徐蔓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所经历的一切而发生任何改变。 周围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各自过着平凡的日子。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也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深处所承受的苦难。 徐蔓默默地转过头去,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啊! 徐蔓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她知道,哭泣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另一个角落,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仿佛黑夜被一层轻柔的薄纱慢慢揭开。 在客栈后院隐匿了整整一个夜晚的杜沄淇,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准备前往大厅探查一番。 她轻轻地走到窗前,微微探出身子向外张望。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件青蓝色的长衫,随风轻轻飘动着。 看到这熟悉的长衫,杜沄淇心中一阵激动,她刚想抬起手来招唤那个人,然而,突然间,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瞪大双眼,眼睁睁地望着那个距离自己仅有五米之遥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 \"阿霖!\" 杜沄淇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和悲痛,失声尖叫起来。 她完全顾不得其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焦急,仿佛时间已经凝固,只剩下她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剩最后一米的距离,杜沄淇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她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与之前那人所流淌出的血液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杜沄淇仍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对方爬去。 每向前挪动一寸,她都要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个同样身受重伤的男人身上。 \"阿霖,对不起......我实在......\" 杜沄淇一边艰难地爬行,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话未说完,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躺在血泊中的徐霖强忍着剧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沄淇,别这么说,孩子们会理解我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了杜沄淇的心底。 彼此的双手正在一点点靠近“沄淇,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相信你是懂我的,我……” 徐霖背后再次响起来一声枪响。 “阿霖,阿霖……”杜沄淇撕心裂肺的哭着,恶狠狠地瞪着远处逐渐靠近的黑色西装。 “都快死了,还说什么悄悄话,来呀,说给我听听……”对面充满戏谑的声音听得杜沄淇愤恨不已。 她的手指紧紧地抠入地面,仿佛要从这坚硬的土地中寻得一丝慰藉。那纤细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渐渐地,指缝间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被打中了腰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黑色西装男,任由指缝血迹模糊。 “不是叫你不要灭口的吗?”黑色西装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杜沄淇心里一惊“是他!” “哎哟大哥,这不是小弟手痒嘛,没忍住……放心放心,没死。”黑色西装一边往侧边退一边嬉嬉笑笑。 “来,大哥,给你留了个娘们!”黑色西装转身和身后的小弟说了几句话,地上的沈霖就被抬走了。 杜沄淇想确认心中的想法,奈何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只见一身棕黑色风衣在眼前越来越迷糊,随即昏了过去。 徐蔓前脚没走多久,后面就来了人。 “那两个老顽固身上什么都没找到,一个字都不肯说。”一队人跟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跑上了楼。 那两个老顽固不用想也能够猜到,必然是徐蔓的父母,徐蔓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从事什么工作,她只知道那是不能够提及的危险地带。 父母从来不会让她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而现在她似乎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会陷入危险。 因为总有一些人认为利益至上,他们只在乎利益的变化,眼里只有自己。 监牢里,昏暗潮湿,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徐霖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躯体如同破布一般,被无情地拖过满是污垢的地面。 他的脸上肿胀不堪,青紫交错,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目光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血水从他的嘴角、鼻孔缓缓流出,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至极。 他艰难地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杜沄淇看着徐霖的惨状,心如刀绞。她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血迹已经干涸,与衣服粘连在一起。每一道鞭痕都是深入皮肉的痛苦记忆。 当她激动地往前扑去时,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全然不顾。她的眼神紧紧锁住徐霖,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那个狗腿子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他看着徐霖,嘲讽道:“这老家伙自己把舌头咬了,没用咯,现在准备喂野狗了,哈哈哈……”他的笑声在监牢里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 杜沄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徐霖,心中充满了悲愤。 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那些人打算用铁烙炭火严刑逼供,让他们俩互相猜忌。然而,杜沄淇的心中只有决绝。 忽然,她猛地一头扎进碳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她的头发瞬间被烧焦,发出刺鼻的气味。她的皮肤迅速变红,接着变黑,起了一个个恐怖的水泡。 那高温的炭火无情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她的身体在炭火中逐渐扭曲,衣服被烧成灰烬,露出被烧得焦黑的肌肤。那曾经美丽的面容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徐霖眼睁睁地看着杜沄淇投身碳堆,心中的悲痛如洪水般汹涌而来。他发不出声音,眼泪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眼眶、眼角肆意溢出。 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血水,显得更加凄惨。他想要挣扎着靠近杜沄淇,却无能为力。他只能任由野狗啃食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疼痛。那些野狗贪婪地撕咬着他的血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徐霖的身体逐渐变得残缺不全,血肉模糊。他的眼神却依然望着杜沄淇的方向,尽管充满了眷恋与不舍,也无奈地合上了双眼…… “谁让这个娘们死的?”陆青身穿黑色西装,拍桌而起,愤怒的声音在监牢里回荡。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恶狠狠的语气吓得周围的小弟都忍不住低头,沉默不语。 此时最左边的人忍不住打断道:“青爷,谁知道那娘们儿抽什么风啊,就冲那个沈霖吼了两句,然后忽然一头扎进火堆去了,弟兄们都被吓到了。” 陆川抓了抓耳后,继续说道:“这两个人是真一点都不怕死……没办法没办法……” 陆青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靠在背后的真皮木椅上。“算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罢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 “回头我和大哥解释,你们各司其职去吧!” 小弟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迟疑了两三秒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福特牌汽车穿过各种大街小巷,吸引路人的目光,徐蔓和路先生坐在这辆黑色的福特车上。在晃悠的车程下,徐蔓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从窗边隐约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边不知道蔓蔓的存在吧,她一直都生活在别苑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 “对了,那边在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女人接过孩子追问道。 对面却是久久不语,然后叹了一口长气,“先让她和我们待一段时间吧,好好安抚一下她,等风头过了再说。” “侬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第2章 辗转 徐蔓轻轻靠在黑色的轿车当中,感觉不到车外风的呼啸,寒冷刺骨在进入车内的那一刻,瞬间被隔绝在了车门外。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徐蔓会迎来什么样的未来,只是这样淡淡然的睡去,好像暂时就没那么痛苦了。 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那栋靛蓝色外墙的小别墅,车轮碾压过碎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车子在别墅前稳稳停下,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徐蔓轻轻推开门下车,她微微仰头,看向被高大粗壮的树盖得严严实实的院子,树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门缓缓打开,一位面容和蔼的管家出现在门口。管家微微躬身,轻声说道:“路先生”。 徐蔓跟在路铭斐身后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花草在晨露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娇艳。 他们穿过院子,来到别墅的大门前。管家推开门,宽敞明亮的大厅映入眼帘。 大厅的装饰豪华而不失典雅,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徐蔓跟着管家踏上楼梯,楼梯的扶手雕刻精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管家看到徐蔓的那一刻,眼眸下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微笑道“老爷,小姐安排到哪个房间?” 路铭斐指了指亮着灯的隔壁,“让她睡小安旁边的房间吧!”语气明显有些许疲惫,表情依旧淡漠无痕。 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管家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张酥软的大床摆在中央,粉色的床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徐蔓走进房间,疲惫感瞬间袭来。她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然后顺势躺了下去。酥软的床使得她困意更浓,一着枕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昏睡过去。 门轻悄悄的关上了,一个小男孩凑到男人的身后抓了抓男人的手,“父亲,这是谁啊?” 男人微微低头,看着小男孩,眼中满是慈爱。 “她是我们家的客人,宝贝。” 门轻悄悄的关上了,男人转过身来摸摸孩子的头“嘘,这个妹妹家里有些事情,在咱们家暂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爸爸就把她送回家。” 孩子点点头呢喃道“好,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像保护囡囡一样。” 男人笑了笑“去吧,找管家爷爷玩去,你不要去打扰妹妹休息,不然小心挨揍。”随即开玩笑似地扭扭拳头示意孩子。 孩子“略略略”的跑走了。 男人走下红木质的楼梯,来到一楼,喝起了咖啡,手上端着一张新鲜的报纸,整个大厅只有报纸翻页的声音,似乎是坐久了,便玩弄起了打火机,向外走去。 他看见院子里嬉闹的孩子,还有推着孩子的妻子,脑海里闪过些什么,眼神直直的盯着远方仿佛时间静止一般。随着打火机“叮”的一声,一阵烟雾缭绕在男人四周。 这时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凑到他的面前,“路先生”,路铭斐示意他随着进了门,烟头随手掐灭,放在青色石像上。 两人相坐于侧位,黑色西装的男人先开口了“先生,我去老宅发现徐蔓老家根本没人,徐先生是孤儿似乎……” 路铭斐眉头一紧“这小子,在一起认识这么久……”沉默了几秒。 “罢了,这事情就先从长计议,孩子先放在我这,其他痕迹你们都处理干净了吧?”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向外走去。 路铭斐并不知道徐蔓老家是哪?只是为了转移外界的注意,他料想会有人调查自己,还好,还好,知道老徐女儿的事的人也是极少。 徐蔓慢慢从睡梦中惊醒,她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门外的小安似乎听见了动静,从门口探了探头“妹妹,你好呀!” 这个声音似乎让床上的徐蔓冷静了下来,她缓慢转过身子往门口看了看,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 “妹妹,叫我小安哥哥就行,我怎么称呼你呢?” 徐蔓坐起身来刚要回他,就听见“啊啊……”的声音。 持续不断的嚎叫,原来是被阿姨揪住了耳朵,“安安,你这么皮啊,蔓蔓不要休息的吗?” 远远看见他一脸委屈,徐蔓赶忙说“没事,阿姨,我醒了。”小安抱住女人的大腿“妈妈,她是不是叫蔓蔓”。 女人蹲了下来“嘘,在外面直接叫妹妹就行,知道吗?”男孩嘴角上扬,眼睛瞪大看着女人,一脸兴奋地使劲点头。 “蔓蔓,你收拾一下,差不多了就下来吃饭吧。”女人随即关上了门。 在温馨的晚饭桌上,柔和的灯光洒下,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庞。徐蔓身着一件崭新的连衣裙,乖巧可爱。 此刻的徐蔓,正处于众人瞩目的焦点位置,备受大家的关照。就连一向调皮捣蛋的安安,也乖巧地拿起筷子,不断往徐蔓碗里夹菜,展现出少有的贴心一面。 然而,尽管身边充满了温暖和关怀,路索安更是滔滔不绝地跟她交谈着,时而摇头晃脑,时而手舞足蹈,但徐蔓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真正被点燃起热情。 她面带微笑回应着路索安的话语,但那笑容的背后,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这种苦涩仿佛一团阴云,笼罩在她的心间,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徐蔓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说道:“叔叔,我可以去院子里走走吗?” 听到这话,路铭斐先是微微一愣,迟疑片刻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叮嘱道:“当然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哦,就在院子里活动,路灯都是亮着的,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大声叫我……知道吗?蔓蔓。” 徐蔓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一旁的安安看到徐蔓要去院子里散步,嘴里含着未嚼碎的食物,急不可待地喊道:“我也要出去和蔓蔓一起玩!”声音清脆而响亮。 身旁的女人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拽住安安,嗔怪道:“你这小家伙,先把饭吃完再说,别去瞎掺和了,你个小赤佬……” 可安安哪肯罢休,使出浑身解数对母亲软磨硬泡起来。 最终,女人实在拗不过孩子,无奈地松开了手,在孩子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准许安安一同前往。 出来的时候还是傍晚时分,吃饭的时间很早,徐蔓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安安随后便跟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身旁的男孩不停的在讲话,蔓蔓没有什么心思放在聊天上面,更多的只是点头摇头,安安觉得没趣,就跑到旁边的草丛里玩去了。 徐蔓看着夕阳慢慢落下,月亮爬了上来,清凉的风慢慢变得有些寒冷。 于是徐蔓开始往房子的方向走去,路过时对着草堆里玩的安安说“你不冷吗?我回去了!” 安安兴奋的跑了过去“蔓蔓,你肯和我讲话啦,嘿嘿!” “你怎么话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傻孩子很容易被骗的。”蔓蔓瞥了一眼嘻嘻笑的安安。 安安很不服气拽住了蔓蔓“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很聪明的好吗,你才容易被骗,没准还会被抓走,哈哈哈……” 徐蔓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个响指,然后飞快的跑进了房子,安安则在后面气的直跺脚,被女生欺负,头一回,但是又不能欺负回来,只好气恹恹的走进去。 外出办公的路铭斐撞见了一脸哀怨的儿子,笑了笑。一看就是个皮小子,自然不必向着他,任由去吧。 这段时间徐蔓在路家的日子简单却也充满温情。 清晨,阳光透过木窗洒进屋子,安安总会早早地来找蔓蔓。 “蔓蔓,走,我们去外面看看。”两人手牵手来到街上,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安安兴奋地给蔓蔓介绍着各种新奇的事物,管家跟在后面看着他们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蔓蔓,你看那个卖糖人的,可厉害啦。”安安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午后,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安安找来一根木棍,当作宝剑,挥舞着说:“蔓蔓,我是大英雄,保护你。” 蔓蔓笑着拍手:“好呀!” 有时他们也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路妈妈照顾襁褓中的小妹妹,安安轻声说:“蔓蔓,我们一起照顾妹妹。”蔓蔓认真地点点头。 就这样在一天一天的磨合当中,蔓蔓逐渐接受了现实,慢慢开始和路家的所有人开始亲近。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天傍晚,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简单的饭菜却吃得格外温馨。 安安夹起一块菜放到蔓蔓碗里:“蔓蔓,多吃点。” 蔓蔓甜甜一笑:“谢谢安安。” 路铭斐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你们要好好的长大。” 饭后没过多久,路铭斐接到了一个电话,和管家交代了几句话便匆匆出去了。 夜逐渐深了。 在漆黑的夜晚,车灯的光照的很远,直射在远方的大树上,一点点的靠近,光聚得越来越紧,急剧浓缩成两个光点,随即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晚上,路铭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儿,这是在这乱世中路铭斐内心的唯一镇定剂。 他走到窗前,拉了拉窗帘,只留下了阳光刚好够唤醒早上沉睡的自己的缝隙,靠近床边的他亲吻了妻子和孩子的额头,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到了第二天,路铭斐从沙发上被慌乱的脚步声唤醒,他披上黑皮袄外套向外走去。 一个下人迎面跑来,还没讲话,他就发现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小儿子也不知所踪,襁褓里的女儿在哇哇的大哭。 他把外套随手一丢,便跑向了妻子,他眼里冒着红血丝,瞪着周围的下人,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自觉地便跪在了地上。 路铭斐后悔自己没待在房间,去了书房不小心睡了过去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狠狠地往桌子上面捶了一拳,“砰”的一声,下人的头缩的更后了。 被路铭斐派去找私人医生的手下急忙赶回来了,医生从眼睛,鼻子,嘴巴都观察了一遍,听了听心跳,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先生,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被注射了过量的安眠药,大概要睡个一天,唔给夫人写个药方,帮她祛除药性。” 这让路铭斐悬着的心舒缓了一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妻子,把孩子找到。他把妻子抱回卧室,轻轻关上门。 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说在花园里发现了少爷,路铭斐赶紧跟着去查看,他看到孩子完好无损,于是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有呼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了外面的摇篮里,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孩子是被敲打耳后穴导致动脉突然堵塞晕倒的,所以需要调养一周左右,避免留下后遗症。 路铭斐愈来愈发觉奇怪,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什么,蔓蔓,一直没有关注她,真是急昏了。 他赶紧跑到徐蔓的房间,打开门一看,果然,被子是掀开的,路铭斐走近,用手探了探被子的温度,还有余温,说明刚走不远。 刚刚下楼的他又接到了来自医生的电话,他说回来检查血液过后发现夫人并不是晚上被注射的安眠药,而是早上被注射的。 路铭斐恍然大悟,必定是内部人员做的,随即便去调查人员出入情况。 路铭斐面色冷峻,站在院子中央,将家中所有家丁和仆人召集起来。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如实说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路铭斐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家丁和仆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家丁颤颤巍巍地开口:“老爷,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路铭斐怒目圆睁,“那你们说是谁下的药?” 另一个仆人连忙说道:“老爷,小的今日在门口站岗,也没看到有什么陌生人进来啊。会不会是……”仆人欲言又止。 “说!”路铭斐厉声喝道。 “会不会是府里有人勾结外人干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路铭斐眉头紧锁,开始逐一询问每个人今日的行踪。 他走到一个丫鬟面前,“你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 丫鬟紧张地回答:“老爷,我今日一直在夫人房里伺候,后来去厨房拿了点东西,就再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 路铭斐又问其他家丁和仆人,仔细核对他们的说法。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着,路铭斐再次来到夫人和儿女的房间,查看周围是否有遗漏的线索。他翻找着柜子和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发现了一张被台灯压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勿念,已妥善安置。” 路铭斐的眼神更加阴沉,他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他拿着纸条回到院子,再次质问家丁和仆人:“这纸条是谁留下的?若有人主动交代,我可从轻发落。否则,一旦被我查出来,严惩不贷!” 家丁和仆人们看着纸条,都惊恐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路铭斐知道,这件路铭斐决心一定要找到蔓蔓和背后黑手,他开始四处托人打听消息,同时加派人手在城中各处搜寻。 直到他收到了警察局局长李培盛的邀请…… 桌上的香炉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男人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微微抿了一口,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翘着,十分悠闲。 “会长可真是悠闲。”路铭斐从门口大步快进,直奔李培盛而来。 “哟,路部长终于有空来我这陋室一坐?” 李培盛手上的茶水已经放下,靠坐在凳子上,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搭在椅子上。 “您说笑了,不知道会长是否听说了老徐的事情?”路铭斐试探性的问着。 “挺惋惜的,徐兄弟也是我的挚友……罢了罢了。”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眼睛微微向上斜看着。 面前的这个人不过三十左右,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老练的气息。 路铭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向前走去,靠近喝茶人的耳边,“你不是知道什么嘛?蔓蔓,你不认识?” 路铭斐退了一步,一双浓浓的眉毛里透着坚定的意志,眼睛仿佛要看穿李培盛。 此时瞬间变得十分安静,空气似乎凝结了,对视几秒后李培盛笑了,“哈哈哈……你自己没有看好孩子,还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吗?” 李培盛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步步靠近路铭斐,“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以为那些人不知道,真是天真!好好看好你的孩子和夫人,小心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路铭斐追问道。 随即转过身去说道,“送客!”。 路铭斐追问无果,但是他可以肯定,孩子必定被人劫走了,极有可能是李培盛,但是他为什么不肯透露丝毫,也许是碍于身份…… 不过想到孩子是安全的,眉间的起伏舒缓了些,随即便驾车离开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路铭斐都在暗暗打听消息,但是风声过紧,也不便大动作寻找。 从李培盛的动作来看大概是和他有关,蔓蔓应该是被他送到某个地方去了。 不管路铭斐怎么四处打听,都毫无音讯,但是他一直都在默默调查…… 第3章 意外迷失 火车“轰隆隆”的鸣叫声惊醒了梦中的人。 徐蔓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身旁坐着的那个老人身上。 老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衣料虽旧却整洁干净,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而越发显得庄重。 他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圆帽子,帽沿下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老人的面容十分慈祥,眼角和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他的眼睛里透着睿智的光芒,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徐蔓不禁被这位老人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静静地打量着老人,心中暗自揣测他的身份和经历。 徐蔓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正好躺在老人的对面,睡在一张白色的床铺上。 徐蔓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然后又慢慢试探性地转过身子来,她发现老人一直看着自己。 徐蔓不由自主地往床沿探出身子,出于直觉她觉得老人是在看着她,而不是发呆之类的,于是很无所顾忌地朝对面的老头眨了眨眼。 可是对面并没有什么反应,徐蔓很是不解觉得老头甚是无趣,缓缓闭上眼睛假装成再次睡着的模样。 徐蔓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就到火车上了,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可是我有啥好被绑架的…… 不知道路叔叔会不会很着急,他那么照顾我,我现在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徐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跑到了火车上,父母长期对她的锻炼也让她能够淡定的看待这一切,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睡一觉,现在她必须好好靠自己活着。 徐蔓眼睛微微眯着,她也不知道是谁带她上来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仔细想想……晚上,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后面,后面自己也忘了,也许是那个时候…… 徐蔓紧闭着双眼,但是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不安分地转动着,似乎正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珠停止了转动,小嘴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从最初的蜷缩姿势变成了四仰八叉的模样,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梦境之中。 这个独立火车包厢,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两侧的深色皮质座椅看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座椅,中间的木质茶几,虽小巧却精致,上面的古旧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厚重的绒布窗帘垂在一旁,颜色深沉而庄重。轻轻拉上窗帘,瞬间,外界的喧嚣与纷扰被隔绝在外。 角落里的那个小小暖炉,给人一种意外的温暖,徐蔓仿佛置身于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都睡了一天一宿了,还没醒?——丫头!”对面传来了一个嘶哑有力的声音。 这句话说的徐蔓心里一惊,看样子确实是在看她,自己跑到火车上和这老头脱不了干系。 徐蔓也不打算接着睡了,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地爬了起来,随手擦了一下哈喇子。 她斜靠在床铺旁,双腿盘着,仰视着对面的那个老头,因为被掳走的,所以发丝有些凌乱,耳垂下带着些许凌乱的发丝。 “老头,你认识我?”徐蔓稚嫩的声音傲娇的表情引得老头子笑了笑。 “丫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一出生我就没见过你,我,你就更没见过了,你个小鬼头……哈哈哈” “那是不是你把我带到火车上来的?”徐蔓往前坐了坐,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仿佛认定是老头做的事情一样。 “这——你倒是说对了……不过你现在是不是饿了”老头子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包好的东西,然后一层一层扒开,留下最后一层,最后递给了徐蔓。 徐蔓被老头这转移话题的话术给折服了,她确实饿了,毕竟都到傍晚了,早午饭都没吃。 徐蔓咽了咽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但还是谨慎地问了问“这是什么?能吃吗?” 其实在路铭斐家的饭菜对她来说也过于奢侈,平常的贱胃也吃不惯,徐蔓看着眼前的食物忽然充满了食欲,眼睛冒出了光。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老头子把东西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随即又拿出了青团,放在旁边。 “怎么,怕我下毒?”老头子笑笑。 “怕什么,你要杀我,我早就没了,吃就吃,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蔓拿起桌上的东西,一点点扒开“喔,这是盐水鸡。”老头眼见徐蔓口水在嘴里打转,摸了摸徐蔓的头,“赶紧吃吧。” 似乎这只鸡收买了徐蔓,徐蔓拔出一只鸡腿给了老头,“老头,你也吃呗,可好吃了,每次过节的时候我妈妈就会给我带来一只口水鸡,她……” 说到这,徐蔓有点说不出话来了,然后低头大口大口吃起了起了鸡。 老头眼里泛着泪光,看着徐蔓说,“孩子,我是你外公。” 徐蔓嚼鸡腿的动作定格在了那一刻,然后才慢慢抬起头。 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时刻,让小徐蔓不明所以然,她掏了掏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外公?妈妈从来没和我说过,爷爷奶奶我也没有,从小到大我总是一个人……”说着说着,徐蔓就又吃起了鸡,只是头更低了。 徐蔓抓起一块鸡肉,塞入口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鸡肉上。 她一边吃着,一边哭泣着。嘴里的鸡肉混合着泪水的咸味,心中的悲伤却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 每一口咀嚼,都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每一滴泪水,都诉说着他的孤独与无助。 过了一会,徐蔓擤了一下鼻涕,抬头看着老头“外公,你要带我去哪?” 这一句外公引得老头子一怔,“丫头这么快就相信我啦!” 徐蔓猛的吸了一口鼻涕笑着说,“老头我啥都没了,你骗我图啥,你别难过,你看我像不像我妈妈,我会替我妈妈好好照顾你的。” 老头笑了笑,“你啊,和你妈妈一样善良勇敢……” “外公,我相信你,否则你不会对我这么好。这个世界那么危险,谢谢你,外公,还愿意来找我。” 徐蔓眼睛汪汪地,看着对面的人呢。 老头子也不由得有些伤感,招招手让徐蔓过去。“过来,让外公看看你。” 徐蔓放下手里的东西爬下床慢慢走过去,然后一把扑进老人怀里。 那老头原本伸出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之中,略微迟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孩子的头上,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然而,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嫌弃之色,嘴巴微张,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哎呀呀,小丫头片子,你这一蹭可把我的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油渍啦!可不许哭鼻子哦,我这个穷老头子可没那么多钱去买新衣服来换哟......”说着,他还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老头这样说,徐蔓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徐蔓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她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哭声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哀鸣。她全然不顾形象,任由鼻涕和眼泪肆意流淌,并毫无顾忌地将它们统统擦拭在了老头那件已经略显陈旧的衣服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之前一直强撑着的、假装出来的懂事模样彻底崩塌了,就好像坚固无比的大坝突然间决堤一样,压抑已久的情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势不可挡地从她心底喷涌而出。 徐蔓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老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温暖和依靠。她把头深埋进老头的怀里,似乎想要将自己所经历过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一一诉说给他听。 而老头呢,则满眼疼惜地望着怀中这个还显得如此年幼的外孙女。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无法言喻的怜爱之情自心头油然而生。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徐蔓的头发,动作缓慢而又充满宠爱,仿佛每一次触摸都是对她心灵创伤的一种抚慰。 老头心里很清楚,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徐蔓一直在拼命地努力,故作坚强地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和挫折。可是,谁能想到,在她那看似坚韧的外表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承受着远远超出她年龄所能承受的巨大压力和无尽痛苦。 此时此刻,老头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徐蔓能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身处何方,永远都会有他这个疼爱她的外公默默地守护在身边。 上海一个宅院里…… 李培盛静静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他右手随意地夹着一支雪茄,那雪茄冒出的缕缕青烟在空中缓缓升腾、盘旋,最终消失在微风之中。 在他身后不远处,笔直地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这个黑人面容刚毅,神情严肃且恭敬有加,仿佛一尊忠诚的卫士。 “孩子送走了吧?”李培盛突然轻声开口询问道,他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其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与期待之情。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尽管他心中情绪有所波动,但他那张冷峻的面庞却并未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如往常一般沉静如水。 黑人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他用一口流利且标准的中文回答道:“是的,会长。按照行程推算,这会儿估计已经抵达南京了。”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稳重感。 李培盛听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忧虑之色。但这丝忧虑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眨眼间,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神态,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情感流露从未发生过一般。 随后,只见李培盛抬起左手,朝着黑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靠近些。待黑人走到近前时,李培盛将嘴唇凑近黑人的耳畔,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也辛苦了,去好好吃顿饭吧。另外,帮我把这封信秘密寄到......” 随着他的话语声逐渐降低,到最后甚至变得微不可闻,只有他们二人紧紧地将头凑在一起,附手贴耳,才能够勉强听清后面的内容。待全部交代完毕之后,李培盛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虽然浅淡,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黑人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李培盛独自站在院子里,继续享受着他的雪茄。 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间那狭小的缝隙,宛如金色的丝线一般倾泻而下,轻轻地洒落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略显沉思的面庞之上。斑驳的光影跳跃于他高挺的鼻梁与微蹙的眉头之间,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神秘且深邃。 此刻,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正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视线毫无阻碍地越过了院子低矮的围墙,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触及到那遥远而未知的彼岸。 伴随着那位黑人悄然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耳畔,原本就显得清幽寂静的院子瞬间变得更加静谧无声。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缕缕清新宜人的气息。李培盛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让那纯净的空气充盈整个胸腔,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所带来的心旷神怡。 “鸿门……” 第4章 江南修养 老头提着小皮箱子,牵着徐蔓的手,走出了车站。 到了一个大院里,老头松开了徐蔓的手,放下行李,走到一个门前,招招手让徐蔓过去“来,陪我去见见你外婆。” 徐蔓没有说话,跟着走了进去。走进大门一个巨大的门板挡在面前侧面走过去是一个种了很多菜的地方。 慢慢走进院子的更深处,越过一个小桥,在亭子的另一边有一个弯着腰拔草的阿婆。 徐蔓跑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阿婆的背“外婆,你在拔什么草啊?” 老阿婆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看着老头,老头拉过她的手“这是小唯的孩子,叫蔓蔓。” “小唯,小唯是谁啊?”外公似乎习以为常“你忘记了,是我们女儿啊,这是我们的孙女,快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孩子” 老头转过头和孩子说“来,蔓蔓,叫奶奶。”徐蔓很明白,也很清楚,外婆是年纪大了记忆退化很严重,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老头的意思陪着外婆坐在亭子里面唠起了家常,聊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日头逐渐上升,天气也慢慢温暖了些,外婆有点昏昏欲睡,老头见状就过来扶着阿婆打算带她回卧房,徐蔓陪着老头一起进去,却被拦在了门口。 只见那老头微微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里面的药材味实在是太重啦,丫头,你就在这外面等我吧”徐蔓听闻此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走到门口的门槛处,缓缓坐了下来。 此时正值春日,阳光和煦而温暖,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清新的气息。徐蔓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小池塘旁的那几株垂柳,它们正随风轻轻摇曳着身姿,细长柔软的柳枝如同仙女的衣袖一般,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轻轻拨动,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徐蔓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渐渐地沉浸在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她小小一个,坐在门槛上一直往远处眺望。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老头的一声呼喊。徐蔓转过头来先是一愣,随后迅速转过头去,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转头的瞬间,转眼徐蔓已出落成少女…… 时光匆匆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当年那个还只有六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如今已然出落成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丽姑娘。 她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肌肤如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明亮动人。 她那稚嫩的面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而又迷人的脸庞,她的眼睛闪烁着,她的笑容温暖而甜美,仿佛春日里的阳光。 她的身姿修长而婀娜,步伐轻盈而优雅。外公仿佛看艺术品一样,看着眼前的孩子。 自从来到外公身边学习中医之后,徐蔓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每天清晨都会早早起床,跟着外公一起去很远的山上采药,辨认各种草药的品种和功效。 在外公的指导下,她逐渐掌握了许多珍贵的中草药知识能够辨别多数常见草药,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草药配方。 除了每天跟随外公学习中药知识、针灸技巧等中医技能外,她还利用业余时间练习防身术。 小时候她的外公有一位挚友,擅长使用袖刀和飞刀,于是徐蔓便向他请教,小小年纪已经掌握了很多简单自卫技能。 此外,徐蔓还学会了用草药制作解药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在外公的教导下,徐蔓不仅学到了中医知识,还学会了四门外语——英语、日语、法语和德语。 这一切都得益于爷爷的悉心安排,他专门请来一对一的教师来教徐蔓这些语言。 此外,徐蔓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奶奶是苏绣的传人。因此,她从六岁起就对苏绣有着浓厚的兴趣,并逐渐掌握了这项技艺。 同时,她还热衷于旗袍服饰设计,并擅长使用缝纫机制作各种服装,现在俨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过习惯了自律的生活,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而在她内心深处,一直铭记着那个让她悲痛欲绝的日子,正是这个日子激励着她不断前进,成为一个更强大的人。 此刻丫头的个头已经很高了。 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徐蔓身着素雅的淡蓝色旗袍,静静地坐在池塘边。她的发丝乌黑亮丽,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眼眸犹如秋水般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钓鱼竿,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竿上,姿态优雅而从容。池塘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少女的身影。 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那倒影也随之摇曳,仿佛一幅灵动的画卷。 少女微微侧头,凝视着水面上的浮漂,神情专注而宁静。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安静而美好。 池塘边的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轻轻拂过少女的肩头。她轻轻地拂开柳枝,动作温柔而细腻。 突如其来的声音惹得水面波动加剧,老头用竹竿敲了敲水面。 “老头,你干嘛,鱼都被你吓跑了。” “你个丫头片子,我带你来钓鱼,你拿着个弹弓打鱼什么意思,去打你的鸟去,别来影响我,今天午饭还想不想吃鱼了?” 徐蔓做了一个鬼脸“老头你别生气,看我给你打一条,嘘……” 刚说完徐蔓就拿着弹弓弹了出去,一点红血丝漂了上来,“你看,我下去捞捞,嘿嘿。” 太阳已经慢慢爬上正中央,夏天的河水无比的清凉,徐蔓都不愿意游出来,过了一晌会才慢悠悠地从水里出来的徐蔓打了个挺然后就爬了上来,手里柃着一条肥美的鳜鱼。 在那个朴素自然的地方,河水随便就可以捞起来喝一口,各种各样的鱼都有,还有田螺,河蚌等等都是美味的佳肴,徐蔓可是享尽了福。 徐蔓披上外套和老头一路哼着小歌往家里去,穿过泥巴路,爬上小山包就来到了大路上,然后没一会就走到了老宅。 阿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菜地里种着菜,仿佛定格在哪里,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她在干嘛,悠闲地很。 “来咯”老头很会做菜,这高超的厨艺折服了徐蔓和她旁边这位激动的阿婆。 阿婆对老头的菜可是十分捧场,上菜的时候手舞足蹈,吃的也干干净净,年过花甲,但是也是削瘦的身子,老头怎么也养不胖阿婆。 徐蔓吃的很开心,看着幸福的老头子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她还是决定讲出自己预谋已久的计划。 “老头”就只喊了一句,老头似乎没听见,便又喊了一句“老头”饭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阿婆也没有笑眯眯的模样。 “怎么了,丫头?”老头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稚嫩双眼却闪着锐利的光芒的女孩,徐蔓也放下了碗筷看着他俩。 “我想回上海,老头”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周遭一片静谧,甚至连一丝轻微的呼吸声都难以捕捉到。 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唯有那无声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缠绕,似乎在传递着某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与思绪。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许久之后,老头子一直紧绷着的面容微微松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婆,然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动作轻柔地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收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婆,慢慢地向着内厅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又坚定,仿佛这短短的一段路,承载了他们一生的重量。 自那日起,那个曾经总是喜欢找他聊天的老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主动跟他搭过一句话。 如今,他们之间仅有的交流便是一日三餐时的碰面,但即便是在餐桌上,也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以往一同出门钓鱼的欢乐时光也一去不复返,老头子独自扛着鱼竿,留下阿婆在家中痴痴地望着门口。 徐蔓心里很清楚,阿公其实是舍不得自己离开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所以只能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努力让自己去适应没有她陪伴的日子。 每当徐蔓试图打破这份沉寂,主动跟阿公说话时,得到的回应却永远只有简单的点头或者摇头。 那一瞬间,徐蔓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可她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公一点点封闭自己的内心。 这一天,徐蔓拖着自己的行李来到老头的门前,他正打算开门,老头自己就先走了出来,他拉着徐曼的手,把当年从她手里拿来的烟斗还给了她。 “丫头,你照顾好自己,我知道我这个老头子留不住你,但是你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行吗,丫头?”徐蔓一把抱住外公。 “谢谢你,老头,我会想你的”徐蔓转头回屋抱了抱阿婆。 老头拉着徐蔓来到院子里,他把石头搬开,有道暗门,进去后从里面拿出了很多银元和银票用黑色皮包装好塞给了徐蔓。 “蔓蔓,你到了海立学院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在那边多保重身体,会有人接应你的。” 徐蔓颤抖着双手,点了点头,“孩子,不论你想做什么,我和你阿婆都会支持你的,但是不要拿性命去冒险。” 徐蔓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含着眼泪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老头。”“丫头,你换个名字吧,毕竟你父母的事情还是会留下后患的。” “老头,你这么和我想的一样……” 祖孙俩破涕为笑,徐蔓擦了擦眼泪,来到了祠堂,徐蔓跪在祠堂,双手按在垫子上,然后直起身子单手发誓, “我徐蔓今日改名燕茜蔓,不求其他,但为父母求公道,我生即为祖上人,死即为祖上坟,在此立誓,他日必归。”老头站在后面,神情些许沉重,紧紧抿着的双唇露出了欣慰的嘴角。 “燕”象征着春天、希望和生机;“茜”寓意美丽、优雅;而“蔓”则代表着生命力、柔韧性和生长力。 于是,徐蔓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她渴望成为一个拥有独特魅力的女性,不仅优雅美丽,还能散发出无限的生命力和希望。 \"燕茜蔓\"这个名字恰好完美地诠释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它意味着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美丽且富有柔韧性的人。 这样的名字让人联想到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轻盈而又坚韧;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地展现着生命的美丽。 燕茜蔓咬破手指,滴血在酒碗里,在祠堂里一饮而尽。 第5章 重返上海 徐蔓着一身朴素的白裙,穿着一双黑色布鞋,拖着一个大大的褐色行李箱慢吞吞的往站台走。 从站台挪到了出口,迎面而来的叫卖声,“卖冰棍儿喽,北冰洋冰棍儿……”“塞萝卜嘞……”来来回回的车辆来往的声音扑面而来,她随手叫了辆靠在街口的黄包车。 上了黄包车,车夫带着徐蔓往华庭路的方向一路跑去,走到一半却忽然下起了雨,江南的天气虽说梅雨季节多,但是也不会如此无常,这初来乍到的确有些唐突了。 在那连绵不绝、越下越大的阴雨中,车夫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速度愈发地快了起来。 位于布篷下方的徐蔓,视线完全被遮蔽住了,四周一片昏暗朦胧,她什么都无法看清。 为了防止行李掉落,徐蔓只能将其用力压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同时,她的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地抓住黄包车的两侧边缘,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尽管如此,无情的雨水还是从斜上方猛烈地袭来,迅速浸湿了她的下半身,从双腿一直蔓延到双脚,湿漉漉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一个突如其来的急转弯伴随着急剧的刹车声响起,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徐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刹那间,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惯性猛地将她往前推去,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黄包车的把手,整个人像失去控制的风筝一样向外扑飞而出。 眼看着就要重重地翻滚倒地,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及时出现,稳稳地托住了徐蔓那张因惊恐和寒冷而变得无比苍白的脸庞。 雨水依旧不停地敲打着她,使得原本整齐的发丝瞬间变得凌乱不堪,此刻的徐蔓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黄包车夫满脸惶恐地赶忙向徐蔓赔礼道歉,接着手忙脚乱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挣扎着爬起身来,迅速弯下腰去帮徐蔓捡拾散落在一旁的行李。 徐蔓站定身子,目光落在面前这个陌生男子身上。此人究竟是谁呢?她暗自思忖着,但见这男子年龄看起来应与自己不相上下。 再瞧他那身穿着打扮,徐蔓心里不禁暗暗揣测:看样子不像是个学生,只见他身着一套精致的洋西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富家子弟的气质,想必是哪户人家的少爷无疑。 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徐蔓搀扶起来后,微微弯下腰,彬彬有礼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您没有受伤吧?” 徐蔓此刻只觉得脸颊发烫,心中一阵慌乱,一时间竟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她再次抬眼望向眼前这位男子时,却发现他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上几眼。 那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似画,活脱脱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形象。 徐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稍稍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绪,这才缓声道:“多谢先生关心,我并无大碍。这场雨着实太大了些,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谁都怪不得,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说来实在怪异得很,这场瓢泼大雨就好似故意戏弄人一样,起初还下得那般猛烈,让人以为会持续许久。 然而,没过多久,它竟然像是玩累了似的,骤然停歇,紧接着阳光穿透云层洒了下来,那光芒耀眼而夺目,仿佛要将之前雨水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忍不住感慨! 他们匆匆忙忙地跑到屋檐下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地面,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几个人挤在一起,身上多少都被雨水打湿了一些。 起初大家都因为尴尬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如珠帘般的雨幕。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车夫打破了这份宁静,开口说道:“这雨来得可真急啊!” 另一个车夫附和着点头。 …… 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变小了。 就在这时,众人惊讶地发现,百货大楼的尾端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了一抹绚丽的彩虹。 那彩虹宛如一座七彩拱桥横跨天际,美轮美奂,给原本有些沉闷和尴尬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温馨。 路修远见雨势已去,便主动上前帮助徐蔓将沉重的行李拉到了旁边的墙边放置好,以防被路人不小心碰到或弄湿。 而那位一直守候在路口的黄包车夫,看到雨停之后,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焦急地等待,因为此时的气氛已然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 顾修远走近徐蔓“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徐蔓倒是从没有人与自己搭讪过,不过也并无排斥,“我在这就学,先生您先说。” 顾修远笑了笑,这倒是你礼来我礼去,“我姓顾,名修远,路漫漫其修远兮之修远。” “先生名字倒是挺有深意,我姓燕,名茜蔓。” “好的,燕小姐,不知在哪里就读?” “先生,你我萍水相逢,有缘他日自会相见,我这边还需报道,就先走了。”燕茜蔓随即拿走了墙边的行李。 “先生,多谢。”燕茜蔓上车之后没多久便消失在巷子口。 顾修远倒是不受影响,自顾自的走向巷口搭上原先的黄包车,“小哥,原路去恒安路百货大楼。” 第一次的见面并没有给燕茜蔓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对于顾修远来说,那彩虹虹光下的白衣少女跟着光一起走进了顾修远的心窗。 跑到了第二个路口,黄包车夫有意无意的聊起了天“小姐你不是本地的吧?” 燕茜蔓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黄包车夫放慢了速度“小姐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燕茜蔓倒是不感兴趣“小哥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您说,刚刚那位少爷是个强大的资源,他是青城帮的继承人,虽然是青城帮老爷子的养子,但是就和亲儿子一样亲,这人年纪轻轻就有所为,和他多接触对侬没有坏处。” 燕茜蔓并未接话,“谢谢小哥提醒!”随即温柔一笑心想‘可见这人势力和实力不容小觑,日后要是打听什么事也是极其方便的,也不会引起怀疑燕茜蔓心里留了一个底。 她人生地不熟的,小时候的事记得的寥寥无几,还是要多多交际才是。 燕茜蔓下了车,编班办好手续之后便去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住校的不多,寝室也足够宽敞,燕茜蔓一个人收拾好一切,等着她另外的室友的到来。 先是逛逛学校,之后再是记一下周围的街道以及附近的街道情况,燕茜蔓打算的刚刚好,是时候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了!燕茜蔓压制住心中的颤意,往安义路走去。 上海市依旧的繁华,她再黑暗的一面隔日也就烟消云散了,止不住四面八方的人的向往,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自己不就是如此吗?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吵闹声毫无征兆地传入了燕茜蔓的耳中。那声音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瞬间打破了周围原有的宁静氛围。 燕茜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要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微微一惊。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着精致小洋裙的小姑娘正被两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那个混混一脸坏笑地对小姑娘说道:“嘿!你害羞什么呀,小姑娘。我们哥儿几个不过就是想请你一起吃顿饭而已嘛,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然而,面对这群混混的纠缠,小姑娘却表现得异常刚烈。 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毫不畏惧地回击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别叫我小姑娘,本小姐才不会跟你们这种人渣在一起吃饭呢!” 听到小姑娘如此强硬的拒绝,其中一个混混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逼我动手啊!” 而站在一旁的另一个跟班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你知道我们坤哥是谁吗?在这一带,谁敢不听他的话……”一边说着,这个跟班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伸出手,企图去抓住小姑娘。 燕茜蔓柳眉紧蹙,怒喝一声:“你们放开她!”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伸出一只手,如盾牌般牢牢挡住那几只伸过来的咸猪手,另一只手则用力将自己的小洋裙扯向身后,以防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碰到。 然而,燕茜蔓这番义正言辞的斥责,不仅未能让这群混混有所收敛,反而令他们愈发嚣张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满脸淫笑地说道:“哟呵,小姑娘脾气还挺大嘛!你别急啊,妹子,要是你和这位姐姐两个人一起陪着咱们哥儿几个去吃顿饭,那就再好不过啦,哈哈哈……”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朝着燕茜蔓的肩膀搭去。 只见燕茜蔓眼疾手快,猛地反手一挥,一股巧劲瞬间爆发出来。那个带头的混混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险些一头栽进她家旁边那条脏兮兮的排水沟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混混们都惊呆了,一时间竟忘记了上前帮忙。 那带头的混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恼羞成怒地指着燕茜蔓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竟敢对本大爷动手!我告诉你,乖乖跟老子去吃个饭,兴许我心情好了,还能赏你点儿好处。可你若是再这般不识趣,继续苦苦相逼,哼,就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他扬起手掌,作势就要朝燕茜蔓狠狠地打下去。 这时一个极其洋气,身着华服的男子一把扯开了混混的手。这一扯,那人就撞在了其他两个混混身上,三人往后齐齐一退。 小洋裙一看赶紧扑了过去,“哥,你可来了。”燕茜蔓眼看事情即将解决,便打算走。 可是那几个混混竟然死不要脸,拿着地上的板砖准备砸过来,燕茜蔓下意识地去挡了一下,背后传来一阵阵刺痛,肋骨仿佛要被打穿,燕茜蔓心想“我还没给父母报仇呢!” 燕茜蔓痛的晕了过去,男子一把接住了晕倒的燕茜蔓,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你们还没清醒吗?需要我给你们也来一板砖吗?最好别再来招惹这两个女人,得罪他们就是得罪我他们……” 那个老大本来一脸不屑打算上来切磋一番,但是被手下拉着说了些悄悄话瞬间脸色就变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路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放在心上。” 路索安明显不吃这一套,“别让我再在这片街区看见你们!否则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三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说的是。”见路索安的注意力转到怀中女子的身上,三人飞也似的跑走了。 “哥,他们太过分了,得亏有这个姐姐,不然你就见不到你的亲妹妹了”路索安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你个臭丫头,我说了让福叔陪着你,你偏要一个人,长记性了吗?”摸着摸着就弹了一下路舒冉的额头。 路舒冉气的直跺脚“你你你,啊啊啊,你不爱我了,哥,抱着你的美人去吧,哼!” 路索安看了看怀里的女孩,青涩的脸庞露出丝丝红晕,“你呀!人家都因为你受伤了,唉…”路索安见并未出血,于是抱着燕茜蔓上了不远处的车,往自家驶去。 “小姐,小姐”一个白头发的老翁推了推燕茜蔓,燕茜蔓听到声音微微翻过身子,眼睛缓慢的睁开。 燕茜蔓背后依旧是一阵刺痛感。 “先生,是您救了我吗?” “是我们家少爷把你带回来让老夫给你治治的,小姐的背并未骨折也未出血,是被重物砸到了哑门穴才导致的晕厥,多注意疗养,大约一星期便能痊愈。” 燕茜蔓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姐姐,你醒啦!”路舒冉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蛇果,“给你补充营养,来…”说着便往床上扑去,塞给了燕茜蔓“放心我洗了,嘿嘿”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的一个桃子,往嘴里塞着吃。 燕茜蔓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羡慕,自己从未如此无忧无虑过,哪怕外公外婆把自己照顾的再好,自己也从没有忘记父母的仇恨。 “我叫路舒冉,你叫什么啊,姐姐?”路舒冉眉眼笑得很可爱。 燕茜蔓心想‘姓路?’ “我姓燕,叫燕茜蔓,你叫我蔓蔓姐就行,你估摸着二六芳华吧,我可是已经大你好几岁了呢!” 路舒冉笑了笑“但是姐姐你好像很高耶,比我哥哥矮一点吧,你都可以碰到他的鼻子耳朵,我可是连我哥肩膀都够不着。” 路舒冉说着说着嘟起来小嘴。燕茜蔓有些疲倦,但是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路舒冉的话…… 路索安顿好路舒冉和燕茜蔓之后便来到了警察局,找到了副局长李培盛,李培盛在沙发上磕瓜子磕的正香,“盛叔,今天来是麻烦您一个事,得请您帮我查个东西,也可以算是查个人吧!”李培盛拍了拍手上的灰,直接走了过去。 两人相坐在沙发上,“你帮我查查安义路那一块是谁负责的,前两天遇见了几个垃圾,我得去讨个说法。” 李培盛饶有兴趣便问起了来龙去脉,“哟!路少爷这是要英雄救美啊?” 路索安笑了笑“盛叔你说笑了,我只是报救命的恩情罢了”两人有说有笑,聊起了家常。 第6章 初见李培盛 第二日,路索安再次拜访李培盛…… 路舒冉轻盈地推开车门,燕茜蔓随后一同从车内出来。 路舒冉和燕茜蔓相视一笑,默契地跟在了路索安身后。 他们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踏上铺着柔软地毯的楼梯,一路上引得旁人纷纷侧目。终于,他们来到了三楼,停在了局长办公室门前。 路索安敲门示意,随即推门而入。 李培盛悠然自得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双腿优雅交叠,桌上堆着一堆公文,眼睛下露着些许阴影。 两人所处位置相隔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种既不过分亲昵又不显生疏的微妙距离。 路索安面带微笑,率先打破沉默:“最近怎么样?盛叔?”他的声音温和亲切,仿佛一阵春风拂过耳畔。 李培盛微微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回应道:“你看我这样子,怎么样?”话语间透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之意,忙说道:“哦,看来最近很忙,那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工作再重要,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健康。”他的语气诚恳真挚,让人听了心生暖意。 李培盛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份关怀颇为受用。 随后,他缓缓放下手中正忙碌着的事务,端端正正地坐好,神情专注地看向路索安,开口问道:“你父亲最近还好吗?” 两人从家常聊到了最近的时局。路舒冉看着这严肃的气氛,便悄悄的往外退去。 燕茜蔓陪着路舒冉一起下了楼。 路舒冉拉着燕茜蔓离开办公室,小跑到警察局大厅和前厅的警察唠起了嗑,路舒冉“承君哥哥,你干嘛呢?” 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向对面,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人,正微微低头,专注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阳光洒在那人的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这声轻微的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那人像是被惊扰到一般,慌忙收起纸笔,动作中带着一丝紧张。 紧接着,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就在这一瞬间,与燕茜蔓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警帽下,露出干净利落的短发,微微有些凌乱,却增添了几分随性。 那眉眼清秀得如同画卷中的人物,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 白皙的脸庞出奇的干净,丝毫没有长期在外工作的警佐常有的沧桑感。 燕茜蔓看着对面的人,那人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慌乱,燕茜蔓心想:这小哥长得蛮好看,还这么害羞,怪可爱的…… 一瞬,李承君便转移视线看向右边的路舒冉。 燕茜蔓心中诧异,再次看向他时,对面男子微弯的眼角瞬间抹平。 对面两人关系如何,燕茜蔓并未多言,她等着对面的两人主动找自己言明。 路舒冉扭头看着燕茜蔓,左手指了指对面的人“蔓蔓姐姐,这个是我朋友”。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回应道:“你好,我叫燕茜蔓,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李承君刚想回应就被路舒冉一把按住了嘴,“蔓蔓姐姐,你别和他那么客气,叫他三胖就行了……” 路舒冉笑嘻嘻地看着李承君“对吧?”然后挑了挑眉。 燕茜蔓明白,此刻她不能参与到对面的玩笑当中,于是便佯装不懂地问: “哦?警佐的小名吗?我没太听清是什么,哈哈……怎么你们互相捂嘴啊……” 燕茜蔓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对面身高差极大的两人在一起互掐,心想:我对上这警佐尚且无还手之力,这冉冉比我还要低上半个头,这两小孩真是……可爱,这么熟悉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燕茜蔓往后退了退,没曾想仅仅两步,退路便被挡住。 背上传来一股暖意,好似靠住了谁的胸膛。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茜蔓,让你见笑了!” 她微微一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歉意的脸庞。 燕茜蔓的思绪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 而那个高个子警佐,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燕茜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强行压下。 只见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似乎这样就能给予自己更多的勇气和力量,从而让自己能够保持镇定。 然而,尽管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她试图挣脱此刻这有些暧昧的氛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束缚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那股如春日暖阳般的暖意依旧源源不断地从背后传来,透过薄薄的衣衫,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使得她白皙的脸颊渐渐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就在这个有些尴尬而又充满意外的时刻,燕茜蔓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瞬间涌起了无数的疑问和感慨。 她不禁暗自思忖:为什么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熟悉的感觉呢?这种似曾相识的感受究竟源自何处?难道说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面吗?可是,任凭她如何苦思冥想,脑海中始终无法浮现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燕茜蔓随即微微仰头,对上了路索安的视线,嘴角依旧是微微扬起的,“没有,没有,他俩是从小认识吗?” 燕茜蔓察觉路索安眼底的异样,便迅速往左边走了两步。 “哈哈,是啊,自从承君爸爸和我爸爸认识之后,我们两家就成了邻居,他们俩就天天混在一起玩。你别看路舒冉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以前可是个假小子……”燕茜蔓并未多言,只是眼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李承君,你给我马上去巡逻!不得有误!”一道雄浑有力的命令声从上方传来,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燕茜蔓闻声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头发已然半白,但面容仍显中年模样的男人正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这男人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盯着下方。 燕茜蔓与那男人对视的瞬间,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寒意。她分明感觉到,虽然那男人看似是在对李承君下达命令,可实际上,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燕茜蔓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无处遁形的猎物。 然而仅仅两秒钟之后,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绽放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男子说道:“索安啊,你带着燕小姐先到处去逛逛吧。等你们逛完回来,我这边应该也差不多能有结果啦。”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路舒冉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似的,娇嗔地朝着头顶上的男人喊道:“李叔叔~您看看您儿子嘛,他老是欺负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路舒冉,下一秒就迅速扭过头,朝着李承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还顺带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李承君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句“是,局长!”李承君的妈妈已经去世了,现在他有了新的母亲。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总是很难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亲近,他看了看对面的路索安心想:为什么父亲对他就如此热情…… 路舒冉敏锐地察觉到李承君的脸色有些异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跟随着李承君一同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互相打趣着,可转眼间,李承君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了一般。 此时,李承君正跨坐在那辆酷炫的摩托车上,整理着装备,准备开始今天的巡逻任务。 突然,摩托车向一旁微微倾斜了一下,李承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个调皮的丫头跟了过来。 “你呀你呀!我这可是要去干正事呢!别捣乱好不好?”李承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虽然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宠溺。 路舒冉听到这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眨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起头来望着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李承君,娇声说道:“哎呀,对不起嘛,人家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啦,不要这么凶嘛,三胖……” 李承君听着她的撒娇,心头一软,每次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他总是毫无办法。 似乎路舒冉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总能恰到好处地抓住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无法抗拒。 李承君温柔地看着路舒冉,语气中满是关切:“那好吧,你带好头盔坐稳了。我巡逻的时候你可不许乱跑,也不要掺和进来,遇到事情躲在我后面,知道吗?” 说罢,他贴心地给路舒冉戴好了头盔,还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门,眼神中满是宠溺。 路舒冉乖巧地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李承君跨上摩托车,路舒冉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坐好。 他们从热闹的市中心出发,沿着宽敞的街道前行。阳光洒在路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街边的商店琳琅满目,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他们经过了繁华的商业街,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接着,他们驶入了一条宁静的小巷,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岁月的气息。小巷里绿树成荫,偶尔有几只鸽子飞过…… 路舒冉平常坐惯了汽车,鲜少乘坐摩托。这是她头一回坐在警察局的小摩托副位上,那感觉甚是不同。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她全程都在东张西望,活像只好奇的土拨鼠。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新奇,最多是看见街边的美食嚷着要买…… 李承君听着她的尖叫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他身着民国警服,身姿挺拔,警帽下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在这个动荡的民国时代,他们的小小摩托车仿佛是一片宁静的港湾,承载着他们的纯真与希望,不知道这种安宁能持续多久……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路索安对身旁的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茜蔓,我们也出去逛逛吧,顺便带你熟悉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把我跟他哥丢在一起,自己倒挺潇洒。 刚刚楼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仿佛认识我一般,但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难道是我多虑了吗?燕茜蔓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第7章 深入了解 路索安带着燕茜蔓一路散步走到了警局附近的小街,打算带她吃一吃当地的小吃,这里的街道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韵味,让人着迷。 上海的弄堂,犹如城市的脉络,蜿蜒而充满故事。狭窄的通道铺满青石板,晾衣杆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回荡其中,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活力。 阳光透过错落的屋檐洒下,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街边店铺林立,木质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曳。 裁缝店中,师傅们飞针走线,为顾客缝制着精致的华服。杂货店门口,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路人驻足挑选。 街头的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馄饨、包子的热气,腾腾而上。 人力车在人群中穿梭,车夫们大声吆喝着。女人们身着旗袍,婀娜多姿,男人们头戴礼帽,风度翩翩…… 来了上海自然要吃最让人心动的蟹粉汤包了,抱着这股执念,燕茜蔓一路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店铺。 路索安低头看着燕茜蔓,发现她正在看着对面的铺子,门口的蒸笼散发着水汽,一股朦胧的美感油然而生。 路索安笑了笑“哟,原来蔓蔓是想吃汤包了呀……” 燕茜蔓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旁人对自己的称呼有多么亲昵。 终于是排上了队,燕茜蔓和路索安坐在了路边的小桌子边等着心心念念的汤包。 蟹黄汤包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圆润的包子皮晶莹剔透,隐约可见里面饱满的馅料。 顶上的褶子细腻均匀,犹如一朵盛开的花。轻轻提起汤包,沉甸甸的感觉让人充满期待。 燕茜蔓从汤包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就直勾勾的盯着,一直到阿姨把包子放到桌上才罢休。 路索安笑着对来人说“王姨,侬家蟹粉小笼包邪气受欢迎哦。” 王姨笑了笑,“哎呀,好吃嘛,就常常来吃,小阿哥今个怎么有空来这老远吃我家的汤包,你们不是搬家离这挺远的嘛” 路索安“当然是因为太怀念这里的味道了,侬家蟹粉汤包老好吃了……” 两人有说有笑,燕茜蔓着实是饿了,眼睛虽然在看着对面的人聊天,但是心早就被汤包勾住了。 路索安闲聊了几句,和王姨介绍到“王姨,这是我家囡囡新认识的朋友,她前两天救了我家囡囡,我带她来熟悉一下上海这边的风土人情。” 燕茜蔓身着一袭白色披肩旗袍,披肩轻轻搭在肩头,增添了几分温婉。一头及肩卷发,微微卷曲的发丝如波浪般灵动,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身着的白色旗袍宛如一幅淡雅的画卷,旗袍之上,印着浅色的梨花,仿佛是春日里悄然绽放的精灵。 那一朵朵梨花,花瓣舒展,洁白如雪,花蕊处微微泛黄,细腻而精致。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旗袍上,或三两成簇,或独自绽放,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 在阳光的映照下,梨花的图案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与白色的旗袍底色相得益彰。 燕茜蔓微笑着朝王姨点点头“您见笑了,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看不惯那些人罢了……” 王姨“哎哟,小姑娘蛮水灵的嘛,还这么有侠义风范,怪不得……哈哈哈,阿拉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把剩下的两碗鸭血粉丝汤带过来。” 燕茜蔓终于是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蟹粉汤包,咬开一小口,鲜美的汤汁瞬间涌出,浓郁的蟹黄香气扑鼻而来。 那味道,醇厚而不腻,蟹黄的鲜美与猪肉的醇厚完美融合。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都被这极致的美味所征服,让人回味无穷。 燕茜蔓此刻俨然一副吃货模样,但还是小口小口地品味,左手拿勺右手拿筷,配合着吸汤汁吃汤包。 路索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温柔地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正专注地吃着蟹粉汤包,她轻轻咬开汤包的一角,鲜美的汤汁缓缓流出,她小心地吮吸着。 路索安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燕茜蔓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他被她的快乐所感染。看着她面前快要吃完的汤包,路索安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那一笼蟹粉汤包推了过来。 “慢慢吃,别着急。”路索安轻声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随即小脸微微粉红,不好意思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然后鼓着小嘴把蒸笼拿的更近了些。 路索安西装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脖颈,随意中又透着几分不羁,精致的领结系得一丝不苟。 路索安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但那笑意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愈发难以遏制。 突然,路索安没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他的双肩微微颤抖,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对面的女孩吃汤包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燕茜蔓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吃的动作,随即把蒸笼推了回来,“留了最后一个给你,吃吧”。 路索安没忍住摸了摸对面女孩的头说“蔓蔓,汤包管够,以后我还可以陪你来……” 燕茜蔓原本就觉得对面的人很熟悉,现在对面的人摸了自己的头之后,仿佛有很多回忆忽然一下涌上心头。 她忘记了躲闪,此刻两人显得无比暧昧。 路索安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便自然的把手缩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把汤包推了回来 “没事儿,你吃吧。我从小吃到大的。”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紧接着吃起了鸭血粉丝汤配着汤包,赞不绝口。 燕茜蔓纤瘦的身材丝毫看不出她有如此好的胃口,惹得旁人看饿了罢。 两人并肩走在回警局的道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燕茜蔓踩着她那双精致的小皮鞋,步伐轻盈地走着。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右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原来是她的鞋跟不小心卡进了路边的石缝之中,而她之前一直专注于和路索安聊天,竟没有察觉到。 当她意识到问题所在后,下意识地用力一拔,只听“哧啦”一声,鞋子上的铁扣竟然将她的脚踝处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白色的袜子。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 尽管这声音极其细微,但还是被细心的路索安捕捉到了。他立刻扭头看向身旁的燕茜蔓,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逐渐渗出血迹的白袜上。看着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路索安心疼不已,二话不说便蹲下身来仔细查看。 燕茜蔓完全没想到路索安会有如此举动,心里一惊,慌乱之间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 路索安眼疾手快,迅速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揽住了燕茜蔓的纤纤细腰。由于惯性的作用,燕茜蔓整个人顺势倒入了路索安的怀中,最终稳稳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此刻的路索安半蹲着身子,一只手紧紧托住燕茜蔓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他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蔓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燕茜蔓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她有些慌乱地回应:“我没事,就是脚不小心被划伤了。” 路索安眉头紧锁,轻轻抬起她受伤的脚,仔细查看伤口。那白皙的袜子上渗出的血迹,如同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格外刺眼。 他小心地帮她把鞋子从石缝中取出“蔓蔓,我背你回警局吧。”路索安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腿上。 燕茜蔓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情。她看着路索安那宽阔而可靠的后背,心中一阵纠结。然而,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缓缓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趴在了路索安的背上。 当她的身体接触到路索安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背部肌肉结实有力,给人一种无比坚实的安全感。燕茜蔓不由自主地将脸颊轻轻地贴在了路索安的背上,感受着那股温暖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趴在路索安的背上,燕茜蔓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偷偷别过头,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我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太随便了?毕竟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 但是,那种被呵护、被照顾的感觉又是如此美好,让她不禁心生向往。想着想着,燕茜蔓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默默感慨道:“要是能一直有这样一个哥哥般的存在该有多好啊!” 燕茜蔓趴在路索安的肩膀上轻声问到“路少爷,你们家就你和冉冉两个孩子嘛” 路索安听到“路少爷”这个词,脚步顿了顿,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家是本就我们俩的。但是原来小时候有个妹妹在我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我也是把她当妹妹看的,他比我小上4岁,和你似乎差不多大,那个时候囡囡还是在襁褓中,所以她倒是没什么印象……” “我母亲在生囡囡前夭折过一个孩子,这个事情是我们家的禁忌,所以我想告诉你,让你清楚些。”路索安补充道“这件事囡囡也不清楚。你刚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我母亲很是欣喜,囡囡也很喜欢你……”“我”字卡在嘴边并未说出口。 燕茜蔓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说的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她也不知道是同一个路家,他只记得印象里有个路叔叔,仅此而已。 燕茜蔓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渐渐飘远。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调查父母双亡的真相,但关于 10 岁之前的记忆却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显得模糊不清。 唯一让她记忆犹新的,便是在 9 岁那年所经历的那场大病。那时的她对草药充满了好奇,总是喜欢跟着爷爷学习辨认各种草药。然而,一次不小心的误食,却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灾难。 那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燕茜蔓像往常一样跟着爷爷在后山采集草药。 当她看到一株色彩鲜艳、形状奇特的植物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未经思索,她便摘下那株草药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发热。 起初,她还以为只是暂时的不适,并未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越来越高,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爷爷发现她的异样后,心急如焚。他立刻背起燕茜蔓往家里赶去,一路上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回到家中,爷爷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马不停蹄地去熬制解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状态。 爷爷则日夜守护在她的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他不断用湿毛巾擦拭她的额头和身体,试图帮她降温;又不时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 就这样,整整过去了半个月,燕茜蔓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爷爷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的泪水。而经过这场大病之后,燕茜蔓的身体也变得十分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如初。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经历依然让燕茜蔓心有余悸。至于其他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记起更多细节,所以每当有人问起她小时候的往事时,她也只能微微点头,简单地附和几句作为回应。 燕茜蔓满脸艳羡之色,轻声说道:“你们一家人可真幸福!那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呢!” 说着,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将身体向前倾去,悄悄地凑近路索安的耳畔,轻柔地低语道:“要是阿姨喜欢我,我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拜访你们。不过,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烦哦……” 话音刚落,燕茜蔓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然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略显轻率的举动已然让路索安的耳朵瞬间泛起了一层红晕,并且像被火烤过似的滚烫发热起来。 路索安这个人平常要处理商会的各种事务,通常都是不苟言笑。 不过他有个弱点,他耳朵容易红。不过也鲜少有女子能让他羞红了耳朵,他已经很久不蓄长发了。 路索安坐在窗边,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提及那个曾令他爱得刻骨铭心、死去活来的女子。 那是一段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这段感情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路索安轻轻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燕茜蔓身上。他微笑着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留学生活,那些异国他乡的经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口中徐徐展开。 从初到陌生国度时的孤独与迷茫,到逐渐适应环境后的成长与收获;从紧张忙碌的学习时光,到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他分享着每一个有趣的故事和难忘的瞬间,让燕茜蔓听得入神。 而对于燕茜蔓,路索安心中目前确实只有如兄长对待妹妹般的关爱之情。他会关心她的喜怒哀乐,会在她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和鼓励,但这种情感纯粹而真挚,不带丝毫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 或许正是因为那段已逝的爱情太过深刻,让路索安懂得珍惜眼前这份单纯的情谊。 燕茜蔓从来没有出国留过学,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新奇。 路索安在英国学的是经济学,他深深的认识到贸易保护主义对本国的局限性,所以留学归来之后便想要从父亲手里大展自己的抱负。 “我曾经去工厂和工人交流过,也和一些经济学者进行过研讨会,大学时期,我在英国报社做过副编辑,顺便赚点零用钱……在那里有一个……”说到这里路索安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开始转移话题。 “好了,前面有家诊疗所,我先把你放到那里去,你在那等我,我去警察局交接一下事情再回来找你。”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路索安把她轻轻的放在诊所的位置上,替她找好了护士便离开了。 第8章 风云暗涌 路索安轻轻敲了敲李培盛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示意后,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布置简洁而大气,两人相对而坐,围着一个古朴的茶几。 李培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微微倚靠着,左手拿着刚沏好的茶。茶的上方冒着袅袅水气,显然是刚沏上不久。路索安的目光在那杯茶上短暂停留,心中却想着更为紧迫的事情。 “你来了。”李培胜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路索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盛叔,是哪里的人下的手,恐怕不只是对付我妹这么简单吧!这些人应该是知道我妹背后是谁吧?” 李培胜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沉吟片刻后说道:“暂时不清楚,是青城帮的人。那边是把那几个混子处理了,嘴上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打你们家的主意?你们还是多加小心。” 路索安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青城帮,他自然是有所耳闻,那是一个在这一带势力颇为庞大的帮派,行事狠辣,不择手段。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盛叔,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我妹妹不谙世事,我不想她卷入这些是非中去。”路索安语气坚定,一改温柔模样,整个人看起来狠厉了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李培胜微微颔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青城帮不好对付,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李培胜说得有道理,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盛叔,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路索安问道。 李培胜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先派人暗中调查青城帮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动作。同时,加强对你们家人的保护,不能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路索安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盛叔,您觉得青城帮为什么要对我妹下手?” 李培胜放下茶杯,微微眯起眼睛,“这很难说,可能是你们家得罪了什么人,也可能是他们有其他的目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掉以轻心。” 路索安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盛叔,会不会是他?”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李培胜看着路索安,“你说的是谁?” “王毓,他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前段时间还因为一笔生意和我起了冲突。”路索安说道。 李培胜微微皱眉,“恐怕不是商业纠纷这么简单……王毓的弟弟是青城帮的人……” 路索安站起身来,“盛叔,我这就去安排人调查王毓和青城帮的关系。” 李培胜点了点头,“好,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路索安转身离开警察局,脚步有些沉重。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燕茜蔓诊疗所的附近,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能和她说,他不想把她卷进来。 走进诊疗所,路索安一眼就看到了燕茜蔓。她正站在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两眼泛着光,看到路索安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路少爷,你来了。我已经上好药了,没什么大碍。”燕茜蔓站起身来,轻轻走了两步,转了个圈。“你看,是不是很好?” 路索安看着她,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一些。他笑了笑,说道:“看起来很精神,不错。” 他敲了敲燕茜蔓的脑袋,说道:“我送你回学校,别得意,小心你刚结的痂又要裂开了。” 燕茜蔓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知道了,路少爷,你怎么这么啰嗦呀。” 路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少爷,出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燕茜蔓突然问道。 路索安愣了一下,没想到燕茜蔓会这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比较麻烦。” 燕茜蔓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关切。“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始终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希望你也不要太过心烦。” 路索安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你也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燕茜蔓笑了笑,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呢。路少爷,你放心吧。” 他们一路走着,有说有笑,路索安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学校门口。路索安停下脚步,看着燕茜蔓,说道:“进去吧,好好休息。” 燕茜蔓点了点头,说道:“路少爷,那我先进去了,你注意安全。” 路索安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快进去吧。” 燕茜蔓转身走进了学校,路索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开了学校。 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马路对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着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装,身姿笔挺却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 此刻,他正朝着路索安用力地挥动着手臂,脸上挂着亲切而又热情的笑容。 路索安原本正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漫步前行,听到呼喊声后缓缓抬起眼眸望向前方。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步伐稳健而优雅,仿佛周围喧闹的环境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待他走到车前,伸手拉开那扇厚重的车门,动作流畅自然。接着,他侧身坐进宽敞舒适的车子里,并顺手关上了车门。 刚一进入车内,路索安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似的,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闭上了双眼。 他靠在柔软的座椅背上,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放松至极的状态,似乎想要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老吕熟练地发动了汽车引擎,同时开口说道:“少爷您怎么走到这来了?刚才那边给我打电话叫我来这接您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 路索安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回答老吕的问题,而是依旧微眯着眼眸,伸出右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紧皱的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略带疲惫的声音缓缓传来:“没什么,就是难得今天有空,想出来散散步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继续享受着这片刻宁静带来的舒缓感觉。 老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之中仿佛蕴含着一种深深的理解和宽容。 他的眼神轻轻一闪,如同一道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其中流露出的那一丝理解之色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敏锐的人捕捉到了。 他心中自然清楚得很,少爷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一个推脱之辞罢了,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当场戳穿这一点。 “刚才那个姑娘......”老吕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又略带迟疑,似乎生怕触碰到什么敏感的话题。 一直紧闭双眼假寐的路索安听到这句话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瞬间射向了老吕。仅仅只是那么一瞥,便让路索安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佯装出来的严肃神情。 “老吕啊,你跟随在我身边已经如此之久了,怎么还是这般喜欢拿我来开玩笑呢?”路索安板着脸,语气故作严厉地回应道。 老吕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无比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哎呀呀,少爷莫怪,莫怪!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嘛。其实啊,我心里都明白着呢,您呐,就甭解释啦!” 路索安听了老吕这番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那假装出来的严肃表情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深知老吕这个人聪明过人,许多事情即便自己不说出口,对方往往也能够心领神会、洞察一切。所以对于有些事情,确实无需过多言语去解释说明。 “我在后面小憩一会儿,到了喊我。”路索安说完,用手撑着额头靠在后座上。 老吕会意地点点头,“好的,少爷,你放心休息吧。”他把车窗关上,又扯了扯帘子,挡住了多余的光线,为路索安营造出一个安静舒适的休息环境。 车子宛如一头温顺的巨兽,平稳而安静地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之上。车轮滚滚向前,带起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一首轻柔的背景音乐。 然而,坐在车内的路索安,其思绪却早已如脱缰之马一般,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与燕茜蔓相处时的细节。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就像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原本有些灰暗的世界。 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恰似冬日暖阳,每一次看到她笑起来的时候,路索安都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不仅如此,燕茜蔓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更是让路索安心醉神迷。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其中饱含着真挚的情感以及与生俱来的善良。 每当她望向路索安的时候,他总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别样的关怀与亲近,那种感觉既熟悉又独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去了解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更多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老吕轻声说道:“少爷,到了。” 路索安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推开车门,走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摸了摸领结,俨然一副统帅者模样。 青城帮内,气氛凝重,一场重要的大会正在进行…… 众人神色肃穆,两列队伍整齐排列,中间摆放着一把红木檀高椅,椅上坐着一位神秘之人。 “是谁?把我们那几个兄弟给干掉了……”一个嘶哑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 此人正是青城帮的张爷,他被浓浓的烟雾环绕,在烟雾中显得愈发神秘。他右手拿着长长的烟管,左一搭右一搭地吸着,每一口烟雾吐出,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威严与深沉。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发言。片刻后,一个前排看似领袖的人站了出来,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张爷,这三个人得罪了商会,好端端的去调戏人家的二小姐,现在这样让我们难做的很呀……” 张爷微微眯起眼睛,烟雾后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思索。 他沉默片刻,然后对着旁边高挑厚实的身影说道:“这三个人是谁手下管理的的?你去查查,修远!” 被唤作修远的男子身着浅蓝色长袍,搭着一件白色的衣挂,他高挑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加清秀出众,右手拿着一把折扇,折扇上面挂着一串奶白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着,儒雅随和。 顾修远微微颔首,声音沉稳而有力:“好嘞,爷!” 顾修远得到命令之后,摆了摆左手示意旁边几人跟随他出门办事。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去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而是去参加一场雅集。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大厅内再次陷入沉默,张爷继续吸着烟管,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在预示着这场风波的未来走向。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他们知道,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争端,那必然会打破现在表面的和谐。 一路上,顾修远沉默不语,身边的人也不敢轻易开口。 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领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决断力,在他思考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终于,顾修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人,缓缓说道:“易年,你先陪我去商会会长那里登门致歉,另外你们应该知道那三个人是王烨手下的吧……” 众人沉默不语,顾修远紧接着说到“很好,你们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私底下去给王烨一点教训。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哥哥,到处露马脚,净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旁边几人刚走两步,又被顾修远叫住“对了,别给弄死了,意思一下就行……” 好几位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默默低下了头,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 在青城帮内部那宽敞而威严的大厅之中,张爷依旧稳稳地端坐在那张高高的椅子之上。 四周弥漫着袅袅的烟雾,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只见他微眯起双眼,眼神深邃得如同无尽的夜空一般,遥远而又难以捉摸。 此刻,他正静静地等待着顾修远对于某件事情的调查结果。与此同时,他的思绪也如潮水般汹涌起伏,不停地思索着青城帮未来的发展方向。 突然,他轻声呢喃道:“这个王烨啊,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作一杆长枪来肆意使用了,真是无端地给我们青城帮增添了不少麻烦......” 话音未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来张爷因为心中恼怒,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竟将手中握着的那支烟斗硬生生地捏成了两段! 随后,他随手一挥,将断裂的烟斗扔到一旁,不耐烦地喊道:“来人呐!赶紧给我换一个新的烟斗过来,这把老伙计用的时间太久啦,也是变得越来越不中用喽......” 第9章 对峙 王烨手下的探子传来消息。 “张爷已经查到咱们的头上了,胡兴斌手下那伙人已经被干掉了。” “爷,咋办,上头不会拿我开刀吧?”吴坚浑身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斜眼偷瞄着对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王烨身着一套剪裁精致、质感上乘的黑色皮衣,那皮子光滑如镜,仿佛能够倒映出周围的景象。 皮衣里面搭配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挺括的衣领和笔挺的袖口彰显着他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脚下则踩着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鞋面上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此刻,他正以一种无比慵懒的姿态斜靠在斑驳的墙头上,整个人显得随性又不羁。 只见他嘴里悠然地叼着一支香烟,随着他轻轻一吸,口中便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那些烟雾在空中缓缓升腾、弥漫开来,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将他的面容笼罩其中,使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真实的表情。 就在这时,吴坚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王烨听闻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略带不屑的笑容。这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且无情。 “你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闷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地面,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震颤。 说罢,王烨随意地将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头扔向地面。烟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几丝火星。紧接着,他抬起右脚,用脚尖精准地踩住烟头,用力碾压,直至那一点火光彻底熄灭。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吴坚走去。 当他站定在吴坚面前时,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吴坚抬头看着王烨,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畏。 他知道王烨是个厉害人物。但是自己心中还是忍不住害怕,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如果上面要追究责任,恐怕谁都跑不掉。 忽然,一阵枪声传来,吴坚躺在冰冷的地上,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 鲜血从他的口中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凄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无尽的黑暗。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爷,救……我……” 渐渐地,他的身体停止了抽搐,眼神也失去了光彩,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孤独而悲惨地躺在那里,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 王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吴坚,手中的烟微微颤抖,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吴坚跟了他多年,却在这一瞬间命丧黄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顾修远的身影在王烨的眼中逐渐清晰,那一身黑色西装和毛呢大衣,衬托出他的冷峻与威严。 中等分的短发,前面的头发稍长,遮住了部分眉眼,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王烨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局面下。 “修远……”王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顾修远越走越近,声音狠厉:“王烨,你哥的烂摊子,要让我们整个青城帮来替他担吗?” 王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修远,话不能这么说。我哥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顾修远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王烨。“你那个愚蠢的哥哥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当成了枪使。” 顾修远一步一步地向王烨靠近,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威严。 王烨感到一阵恐慌,试图后退,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无路可退。 顾修远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王烨,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的手慢慢地伸向王烨的头部,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王烨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无法理解顾修远为何如此愤怒,毕竟他自己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修远用力地把王烨的头往墙上撞去,让他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然后,他把手中燃烧着的香烟按在了王烨的嘴唇上,炽热的烟头接触皮肤时发出嘶嘶声,令王烨忍不住嚎叫起来。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王烨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冷漠与厌恶。 他认为王烨是个软弱无能的蠢货,无需同情。 王烨痛苦地说道“修远,我可是你二叔啊!……都是自己人,你……” “呵呵,二叔,在帮里混了那么久,你应该比我清楚,张爷是个不留情面的人。” 顾修远走近扶起了王烨“你哥哥明明知道你是青城帮的人,却和鸿门的人有来往。你以为张爷是瞎的吗!……” 顾修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松开了手,王烨不停的咳嗽起来,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说“你和你哥,你想谁活下来?” 顾修远那冷峻的身影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王烨感到如芒在背。 “修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哥他……他也是被形势所迫,咳咳……” 顾修远冷哼一声,“被形势所迫?那你们勾结鸿门也是形势所迫?你们想挑起商会和青城帮的斗争,从中渔利,不是吗?” 王烨心中一紧,他没想到顾修远竟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只是想寻找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在这个混世中生存下去。” 顾修远步步紧逼,“生存?张爷待你不薄,如果商会和青城帮真的发生斗争,你能担得了责任?” 王烨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自私。但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哥哥,他们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王烨,你真让我失望啊……” 王烨抬起头,看到张爷缓缓走来。他身穿一身庄重的棕色长袍,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威严。 “爷……”王烨的声音有些颤抖。 顾修远往一旁侧了侧。 张爷走到王烨面前,弯腰微笑着看着他说道:“你和你的哥哥本应是青城帮的一份子,却与鸿门勾结,企图破坏商会和青城帮的和平,对面开出了什么条件,你怎么就……没经住诱惑呢?” 看似温柔的语气,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王烨的心。那温和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凶猛野兽的伪装,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杀机。 王烨低下头,不敢看张爷的眼睛。“张爷,我知道我们错了。他们说只要我们帮助他们,他们……” 张爷然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把我的位置给你吗?”随即“呵呵”一笑。 “天真!” 顾修远在一旁说道:“张爷, 王毓现在还没抓到,王烨他……” 张爷沉思片刻,对顾修远摆了摆手说道:“王烨,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弥补自己的过错。” 王烨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希望。“张爷,您说……” 张爷走近了两步,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步伐依旧沉稳“把你哥的头割下来,送、到、商、会、门、口……” 张爷的话让王烨瞬间跪坐下来“爷,我……” 在张爷和顾修远的注视下,王烨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可走,可让他对亲哥哥下手,那是万万不能的。 王烨站在那里,冷汗不断从额头滑落,汗毛根根竖起。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心中的矛盾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冲击着他。 张爷和顾修远那威严的目光仿佛两道利剑,让他倍感压力。 时间仿若被定格在了这一刻,每一秒钟都像是被无限拉长,变得异常缓慢且难熬。 王烨的手缓缓地朝着背后探去,那动作沉重得好似背负着千斤重担。当他终于触碰到刀柄时,他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它,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呈现出一片惨白。 他就这样伫立在原地,久久地迟疑着,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一方面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不甘,另一方面则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奈。这两种情绪犹如两条纠缠不休的毒蛇,不断噬咬着他的心。 然而,经过漫长的煎熬后,王烨终究还是做出了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就在一瞬间,只见他双目圆睁,迸发出一股决绝之意,猛然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 此时,对面的人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王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用刀抹向了自己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从伤口处汹涌喷出,宛如一朵绚丽却又凄美的血色花朵在空中骤然绽放。 王烨的身体先是轻微地颤抖了几下,随后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起来。没过多久,他那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便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临死前,他嘴里嘟囔着:“哥,你千万不要被抓到啊!……”那微弱的声音充满了牵挂与不舍。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修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王烨会选择这样的结局。 顾修远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毕竟跟了张爷这么多年了,因为一个蠢哥哥…… 张爷则神色凝重,没有丝毫悲伤,看见对面的人倒在血泊里,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顾修远心中不由得顾虑起来,王烨跟了爷12年,他自己才待了8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成为一个任人抛弃的棋子。 歌舞厅内依旧灯火璀璨,乐声悠扬…… 琉璃彩灯闪烁不定,光影摇曳,底下的人儿充满风情。留声机中传出的老唱片旋律,如丝如缕地在空气中飘荡,带着岁月的沉淀与沧桑。 舞池中,男男女女身着华美的服饰,尽情舞动着身躯。他们在绚丽的灯光下旋转、跳跃,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台下的观众们或鼓掌喝彩,或轻声跟唱,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里,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而在这歌舞升平的场景角落处,一个体型偏胖、身高约一米七的男人静静地坐着。他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色礼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面前摆着一杯酒,他却只是偶尔轻抿一口,用手不停的摇晃酒杯,心思全然不在这美酒之上。 他深知自己正处于被人追杀的危险境地,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的眼神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每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尽管周围是如此的热闹与繁华,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酒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在这喧嚣的歌舞厅中,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影子,躲避着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该死的路索安居然找上门来了,我非弄死你妹不可……”他心中这样默念着,将酒杯愤怒地砸在桌上,转身离去。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那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王毓站在路灯下,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但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他半跪着,身体微微颤抖,对面的人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王毓,王烨......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王毓的心,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尽管对面的人多次重复着王烨死前的遗愿——希望他能够平安逃走,永远离开上海这个充满危险和痛苦回忆的地方,但王毓却像失聪了一样,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那原本就微微肥硕的身躯此刻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渺小,渐渐地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而对面人的影子则随着距离的拉远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许久之后,王毓终于艰难地站起身来,他拖着踉跄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昏暗的角落。 在那里,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那双圆睁的眼睛、满脸的怒容以及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可以想象到他此时内心的愤怒有多么强烈。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泛白,青筋暴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宣泄一下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王烨已经离世的事实,这份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影随形,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王毓便消失不见,青城帮和商会都在寻找他的影子…… 第10章 海立学院 燕茜蔓回头看着路索安上了车便径直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进寝室燕茜蔓便撞见安溪与杜蝶起了争执,她们三人住在一个房间。 安溪对杜蝶满是怨气,只因杜蝶走路不看路,竟将安溪父亲送的手链撞落在地摔坏了。 安溪怒目圆睁,手指着杜蝶,大声叫嚷道:“你走路怎么这般不长眼!这可是我父亲送我的手链,意义非凡,如今却被你撞坏了!” 杜蝶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回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把手链随便乱放。” 安溪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什么叫随便乱放?我好好地戴在手上,是你横冲直撞才弄掉的。” 杜蝶哼了一声,“那你想怎样?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安溪冷笑一声,“你赔?你赔得起吗?这是我父亲的一片心意,岂是你能轻易赔偿的。”…… 燕茜蔓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决定先安抚安溪的情绪,再引导杜蝶诚恳道歉并寻求弥补之法。她拉开安溪让她在一旁冷静,避免两人激化矛盾。 燕茜蔓拿出自己珍藏的珍珠耳环送给了安溪,安溪很喜欢这些精致小巧的东西,瞬间开心了起来。 燕茜蔓表示这个手链可以修,她认识一个工匠,让安溪不用担心,这才安抚了她的情绪。 杜蝶背后冷哼一声,“装什么!我又不是赔不起,哼!”然后她摔门而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对面两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昨晚燕茜蔓修好项链回来,发现杜蝶带了很多小吃,看到他们在一起吃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和好了。 今日无课,燕茜蔓准备去校外打探一下消息。 燕茜蔓所在的海立学院是一所女子学校,学院的建筑以苏氏园林风格为主,亭台水榭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校园各处,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亭顶的红瓷瓦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水榭依水而建,木质的栏杆古朴典雅,站在水榭中,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燕茜蔓路过时不觉加快了脚步。 看着校园中的小桥流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燕茜蔓穿过小巧的石桥,石桥横跨在清澈的溪流之上,桥身的石刻图案精美绝伦。 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如同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而跃出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溪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摇曳。 过完桥映入眼帘的是四栋教学楼,庄重而典雅,白墙灰瓦,飞檐斗拱,教室宽敞明亮,阳光透过木窗洒在课桌上,温暖而宁静。 教学楼之间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四季交替,花香四溢。 四栋教学楼庄重矗立,群贤楼汇聚着知识的光芒,仿佛历代贤达之士在此汇聚,激励着学子们追求真理。集美楼处处散发着艺术的气息,那精美的装饰和独特的氛围,让美在这里绽放。同安楼承载着安宁与和谐,为学子们提供了宁静的学习环境。世范楼则以其庄重的风范,成为道德与规范的象征。 而那唯一的一栋宿舍楼,与教学楼相互映衬,人数不多,所以老师和学生住在同一栋楼里。 燕茜蔓从校外买了些脂粉,回到寝室收拾东西,这两天暂时不回校了。 燕茜蔓住在宿舍的5楼最右边的房间,宿舍楼的外观充满了苏氏园林的韵味,木质的门窗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她的房间内布置简洁而舒适,床铺整洁干净,她打开床底的箱子拿出箱子里的一个黑色布袋,抱在怀中便又往外走去。 此时另外两个室友,她们并未在房间里,燕茜蔓给她们留了字条将东西收好便离开了房间。 她走到校园的另一角,一座西式建筑的图书馆格外引人注目。 它的外观宏伟壮观,白色的石柱彰显着西方建筑的大气与庄重。图书馆内,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知识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燕茜蔓穿过图书馆,绕过后面的食堂,食堂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往一个简朴的小木屋,木屋外围围了很多绿植,木屋被掩盖在其中,很难发现。 这所木屋藏在学校覆盖的山林间,这是爷爷给她准备的安全所,方便她行动,里面会有人会配合她调查,掩护她。 燕茜蔓神色匆匆地穿过图书馆,她绕过后面略显喧闹的食堂,食堂后面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一个简朴的小木屋。 木屋外围围了很多郁郁葱葱的绿植,繁茂的枝叶将木屋掩盖在其中,若不仔细观察,着实很难发现。 这所木屋隐匿在学校覆盖的山林间,这是爷爷给她精心准备的安全之所,方便她秘密行动,里面会有人全力配合她调查,为她掩护。 燕茜蔓一进门,便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围着藏蓝色围裙在里面忙碌着。 她的脸上满是惊喜,快步向前说道:“姜姨,我看到您今天在食堂给我留的消息了,今天鸿门老大会去兴庆戏院听戏是吗?” 姜萍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关切,示意燕茜蔓坐下,“嗯,是的。这边要我安排老卓陪您去吗?” 面前的人虽然身材瘦弱,但是步伐稳健,说话时气场强大,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 燕茜蔓很是信任她,因为自己精湛的医术就是姜姨悉心教导的。 “小姐,您还有您父母的照片吗?”姜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往燕茜蔓这边看了一眼。 燕茜蔓坐在床上微微靠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声音略显低落,“只有一张,很旧了,我把它藏在我箱子的隔层里……”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姜姨你是有他们消息了吗?” “还在查,现在老卓在百乐汇探口风,他弟弟在军统工作,今天喝了点小酒……” 姜姨走向燕茜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有点发热,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姜姨皱起眉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熬药汤,嘴里念叨着:“你这丫头,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小心我和你家老头子告你的状……” 燕茜蔓坐起来靠在床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哈哈,姜姨,你可真讨厌……” 燕茜蔓拍拍姜姨的肩膀“我没事,就是前天淋了雨,宿舍那天停水,我就只是换了身衣服……还是你厉害,我说怎么今天有点使不上劲。” 百乐汇里灯光闪烁,舞台上的歌女身着华丽的旗袍,身姿婀娜,歌声婉转悠扬。台下的人们或举杯畅饮,或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卓庆身着一身笔挺的军统制服,领口的扣子松开了几颗,头发略显凌乱。他面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在热闹非凡的百乐汇酒桌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小酒,与自己的哥哥卓跖有说有笑。 “毛毛雨,下个不停……”舞台上,那位民国时期的舞女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红色旗袍,修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轻启朱唇,歌声如夜莺啼鸣,婉转悠扬。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眼神时而迷离,仿佛沉浸在歌曲的深情之中;时而灵动,与台下的观众们交流互动,引得众人如痴如醉。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麦克风上,随着旋律微微摆动,宛如在空气中弹奏着无形的琴键。腰肢款摆,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轻盈而富有韵律。 每一个音符从她口中唱出,都伴随着微微的仰头或是轻轻的颔首,那优美的颈部线条更添几分迷人的魅力。 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妩媚,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内心深处的故事。 当歌曲进入高潮部分,她的表情愈发投入,眉头轻蹙,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情感,仿佛将自己的灵魂都融入了歌声之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风姿绰约。 卓跖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长衫,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尽显儒雅之气。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好似一直在看台上的表演,实则一直关注着一边酩酊大醉的弟弟。 卓庆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挥舞着,大声说道:“哥,你不知道,在军统里的日子,那可真是……” 他打了个酒嗝,接着说:“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卓跖轻轻拍了拍卓庆的肩膀,安慰道:“小弟,你可得小心着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给卓庆又倒了一杯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了,小弟,听说你们军统老大罗阳最又娶了个女人?” 卓庆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哥,你关心他干嘛?” 卓跖笑了笑,说道:“就是好奇嘛,听说他可是个厉害角色。” 卓庆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醉眼朦胧地说:“他呀,整天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在干啥,最近娶的那个女人据说长得很像那个什么杜……杜……什么来着,忘记了……” 此时,舞台上的歌女换了一首欢快的舞曲,台下的气氛更加热烈。 卓跖心中一紧,继续诱导着:“阿庆,那罗阳他最近就没什么大动作吗?” 卓庆嘿嘿一笑,身子向前倾,压低声音说:“哥,我跟你说,当然有了,这次有个天大的任务……”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卓跖连忙又给卓庆倒了杯酒,急切地说:“阿庆,没事,哥给你保密……” 卓庆却一把推开卓跖的手,大声嚷嚷着:“哥,你别管我!我心里有数。”他的脸上泛起一阵傻笑,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卓跖望着眼前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利用自己的亲弟弟来获取情报,但身处于这复杂的局势之中,各为其主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此刻,那个神秘女人的身影不断在卓跖脑海中浮现。她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姓杜的女人是谁?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令卓跖不由自主地心生怀疑。 卓跖费力地扶起卓庆那沉重的身躯,将他缓缓地塞进汽车后座。然后,他轻声嘱咐司机务必安全地将卓庆送到他媳妇所在之处。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卓跖轻轻地关上了车门,目送着汽车渐行渐远。 最后,当汽车完全消失在路灯的光芒之外时,卓跖才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他的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所吞没...... 王毓瘫坐在地,手中的酒瓶滚落一旁,酒水洒了一地。他满脸胡茬,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浮现弟弟王烨自杀的场景。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笑容灿烂的弟弟。 王毓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鸿门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醉意朦胧却又气冲冲,只想质问鸿门的人,为何当初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 当他闯进鸿门的地盘时,鸿门的人早已等候在此。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子,身形高挑,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 “王毓,你这是何苦呢?”女子微微皱眉。 王毓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当初你们说不是这样的!你们说只要我去挑衅商会,你们就会出手吞并商会和青城帮,为什么没有出手?”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知道这次是谁坏了你们的事吗?” 王毓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个叫燕茜蔓的女人,你难道不想弄死她吗?你弟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女子的话语如同利刃,狠狠地刺进王毓的心中。 王毓痛苦无比,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恨不得立刻找到燕茜蔓,为弟弟报仇。 然而,当对面的人一提到报仇,他便瞬间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怎么办?”王毓的声音颤抖着。 女子微微颔首,说道:“我需要你换一个身份,再回到这个地方。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医生。你跟着你后面那个人去就行了……” 王毓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在医生的帮助下,王毓成功地换了一个身份,整容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身上的赘肉没了,面貌也完全变化了,他和学生一般样貌,名字也改了。他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回到了这个充满仇恨和危险的地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弟弟报仇。 他开始暗中调查燕茜蔓的行踪,了解她的背景和势力。他发现,燕茜蔓的背后似乎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持。 他开始试图了解燕茜蔓的背景,想要从她老家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他来到了南京…… 第11章 戏院风云 卓跖稳稳地将车停在戏院门口,转头看向燕茜蔓,神色凝重。 “小姐,您一定要小心。这戏院鱼龙混杂,鸿门的人不好惹。您要是有任何危险,就赶紧想办法脱身,我会在附近守着。”卓跖语气中满是担忧。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卓叔,我会小心的。我一定要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 卓跖叹了口气,又叮嘱道:“如果遇到麻烦,千万不要硬来。记得找机会给我信号,我会立刻来帮您。” 燕茜蔓轻轻一笑,“知道了,你就别太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燕茜蔓打开车门,优雅地走下车。 她身着那身绘着玫瑰的黑色旗袍,身姿婀娜,气质非凡,她低头轻轻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裙摆,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戏院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从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命运的琴弦上,奏响着寻找真相的乐章。 兴庆戏院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卖花姑娘挎着装满鲜花的篮子,在人群中穿梭,清脆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新鲜的花儿哟,买一朵送给心上人吧。”她身着朴素的碎花布裙,头发简单地扎成两个麻花辫,不停地吆喝。 燕茜蔓穿过人群,往戏院走去。 无意中瞥见算命先生坐在一个小角落里,身前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签筒和几本泛黄的书。 她心中一动,决定去算一卦,或许能从卦象中得到一些指引。 她缓缓走到算命先生面前,轻声说道:“先生,麻烦您为我算一卦。” 算命先生抬起头,目光在燕茜蔓身上打量了一番。他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姑娘,你所为何事?” 燕茜蔓微微抿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我此行是否顺利。” 算命先生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掐算着。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姑娘,此卦象凶险啊。你此行恐怕会遭遇诸多波折,甚至有危险降临。” 燕茜蔓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卦象已定,难以改变。姑娘,你要多加小心啊。”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多谢先生提醒。”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钱放在算命先生面前,然后转身朝着戏院走去。 算命先生看着燕茜蔓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卦象危险,但是燕茜蔓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笑了笑随即离开。 周围传来小商贩们的大声吆喝……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热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 街头艺人在一旁表演着杂耍,手中的盘子旋转飞舞,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他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动作灵活而敏捷。 戏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络绎不绝。那些前来戏院看戏的人有身着华丽长袍的富商巨贾,他们大腹便便,满脸傲气。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恭敬的仆人,提着精致的礼盒,想必是为了送给戏院中的某位贵人。这些富商们迈着沉稳的步伐,眼神中透露出对奢华生活的满足和对艺术的附庸风雅。 当然也不乏穿着文雅长衫的文人雅士,他们手持折扇,气质儒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对艺术的热爱。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轻声交谈着,谈论着戏台上即将上演的剧目,或是最近文坛上的新动态。 还有一些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女子们穿着漂亮的旗袍或西式连衣裙,戴着精致的首饰,头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 她们手挽着手,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期待着一场精彩的演出。男子们则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手中拿着香烟或文明棍。 一些普通的市民也夹杂在人群中,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或者是老戏迷,他们对戏曲有着深厚的感情,每次有好戏上演,都不会错过。 他们知道这个戏院即将要上演一场好戏,但究竟是什么好戏,这就要再看了…… 燕茜蔓看着这些进戏院看戏的人,心中感慨万千。初入这种场合有些拘谨,不过她还是需要去做这些事情,她想要真相……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也随着人群走进了戏院。 戏院里几个穿着时髦的女子从燕茜蔓身边走过…… 燕茜蔓身着一袭黑色旗袍,那旗袍上的玫瑰娇艳欲滴,她精心打扮,妆容精致无比。 此刻的她,与往日判若两人,任谁也难以认出这便是曾经的那个燕茜蔓。 这里是鸿门老大常来的地方,燕茜蔓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戏院。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听关于父亲的事情。 当年离开时,偶然发现父母压在照片后面的信,信中提到了鸿门和什么地图之类的。 可如今,那封信却不见了踪影,当年的她识字不多,也未曾细看。如今,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她必须接近鸿门的人。 燕茜蔓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戏院的灯光昏暗,舞台上的表演精彩纷呈,然而燕茜蔓却无心欣赏。 她的心思全在如何接近鸿门的人上。 她微微垂首,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戏院里座无虚席,嘈杂的人声与戏台上的唱腔交织在一起。燕茜蔓的眼神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众人的面容和举止中找出鸿门帮派的人员。 燕茜蔓微微侧头,留意着每一个看起来气势不凡或者行为有些可疑的人。 不久,她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褂子,眼神凶狠。 燕茜蔓的目光又落在了一群围坐在一起的人身上。他们谈笑风生,但燕茜蔓却从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气中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她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穿着打扮,试图从中找到她的眼神专注而紧张,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狩猎。 偶尔,燕茜蔓会轻轻咬一下嘴唇,思考着下一步她的身体微微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一个鸿门的小杂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满脸猥琐地看着燕茜蔓。“哟,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长得可真水灵。”小杂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摸燕茜蔓的脸。 燕茜蔓心中一阵厌恶,“离我远点!”她推开对面不安分的手。 小杂碎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放肆地逼近燕茜蔓。“别这么凶嘛,美人。陪爷玩玩怎么样?” 燕茜蔓本想息事宁人,轰走他们。没想到一个声音响起。 “住手!”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眼镜,气质儒雅。 此人是记者邵奈翀。 邵奈翀挡在燕茜蔓身前,看着小杂碎。 “这位女士已经说了,让你们离远一点,希望你们识趣……” 小杂碎上下打量了一下邵奈翀,不屑地说道:“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 邵奈翀毫不畏惧:“你不知道实属应当,但是你应该知道《沪申报》吧,你们要是想明天上报,大可以随意……” 小杂碎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你以为你是谁……” “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他狠狠地瞪了邵奈翀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燕茜蔓感激地看着邵奈翀,连忙道谢:“谢谢你,先生。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邵奈翀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小心,这些人不好惹。” 燕茜蔓点点头“怎么称呼您!”心中对邵奈翀充满了感激。然而,她没有时间多做停留,她也想留下这位记者的联系方式,日后有事也方便。 “邵奈翀,我在《沪申报》工作……” “燕茜蔓,我和我同学一起来看戏的。” 燕茜蔓随便指了指刚才那边穿旗袍的女学生。 匆匆与邵奈翀道别后,燕茜蔓正准备靠近,前排那里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 正当她要过去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沉,那是顾修远。 顾修远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什么她害怕被认出。虽然自己的妆容改造得很浮夸,与初见模样相差甚远,不过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破绽。 燕茜蔓连忙低下头,试图避开顾修远的视线。然而,顾修远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 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顾修远不由自主地朝着燕茜蔓走了过去。燕茜蔓心中一阵慌乱,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戏院。 然而,顾修远却紧追不舍。 燕茜蔓一边走一边想办法摆脱顾修远。她故意走进人群中,试图让顾修远失去目标。然而,顾修远却始终没有放弃,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紧紧地跟着燕茜蔓。 就在燕茜蔓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侧门。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进去。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燕茜蔓顺着通道拼命地跑着。 顾修远追到侧门处,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追进去。 通道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顾修远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中了什么埋伏。 燕茜蔓跑了一段路后,发现前面是一个死胡同。她绝望地靠在墙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今天就要被顾修远认出来了吗? 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看到墙上有一个通风口。她灵机一动,决定爬进通风口躲避顾修远。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上了通风口。通风口里漆黑一片,弥漫着灰尘的味道。燕茜蔓小心翼翼地向前爬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顾修远追到死胡同处,四处寻找着燕茜蔓的身影。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如此眼熟? 顾修远在死胡同里站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离开了。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继续在通风口里爬着,直到找到一个出口。 燕茜蔓从通风口爬出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院子。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戏院附近停留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燕茜蔓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今天的经历让她感到既惊险又无奈。 她没有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只看到那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还差点被顾修远认出来,万一认出来以后接近他便会困难起来,还是在他面前维持一个小白花的状态比较好。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认识了邵奈翀这个记者。也许,后面可以从他嘴里打听一些什么。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先返回去再做打算,毕竟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一番才行。 她拖着沉重而略显疲惫的步伐缓缓前行,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仿佛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追上来一般。 “卓叔!”燕茜蔓满脸倦容地朝着前方不远处大声呼喊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传出老远,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闻声快步走来。 此人正是卓跖,当他看到燕茜蔓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时,不禁眉头微皱,心疼地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搞的?怎会弄得如此脏兮兮的啊!快随我回家,回去您好好梳洗歇息一番。” 说罢,他赶忙伸手接过燕茜蔓挎着着的小皮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车走去。 一路上,燕茜蔓坐在车里,将刚才所遭遇的种种惊险经历一五一十地向老卓讲述起来。 老卓听得时而面色凝重,时而唏嘘不已。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进了学校大门,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小巧精致的木屋前。 两人一同下了车,径直走进木屋内。此时,屋里早已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热气,原来姜姨早就提前为燕茜蔓准备好了一大盆热乎乎的洗澡水。 见他们回来了,姜姨微笑着迎上前来说道:“小姐,水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赶紧洗个澡放松放松吧。” 说完,她又转身对卓跖叮嘱道:“店里给小姐多备了几套崭新的衣裳,明儿个我去取一趟。” 卓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对姜姨嘱咐道:“辛苦你了,路上小心些。” 待姜姨应承下来之后,卓跖便迈步走出屋子,姜姨则紧随其后将屋门轻轻合上并锁好,留下燕茜蔓独自在温暖舒适的浴室里尽情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而此时,顾修远回到了戏院,他决定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兴庆戏院的这场周旋,让燕茜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鸿门的必然在背后有些什么勾当。 她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漫长,但她不会放弃,这一路上她都在观察,收集人脉信息。下次鸿门的人来戏院看戏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时只能从长计议…… 第12章 伤遇之恩 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沪申报》宛如一座巍峨的新闻堡垒,其地位举足轻重,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那高耸的报社大楼矗立在繁华的街头,宛如一位威严的王者俯瞰着整个城市。大楼的每一块砖石似乎都在诉说着它的辉煌与荣耀。 报社门口总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有达官贵人的豪华轿车,也有文人雅士的黄包车。进进出出的人们,脸上或是带着崇敬,或是带着焦急,仿佛这里是决定命运的殿堂。 《沪申报》的记者们,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穿梭在上海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可以出入豪门府邸,与权贵们谈笑风生,获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以深入贫民窟,倾听底层百姓的疾苦与呼声。 无论是政界的风云变幻,还是商界的尔虞我诈,亦或是娱乐圈的绯闻轶事,只要有新闻价值的地方,就有《沪申报》记者的身影。 上海的达官贵人,对《沪申报》又爱又恨。爱的是,它可以为自己歌功颂德,提升自己的声誉和地位;恨的是,一旦自己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被它盯上,那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身败名裂。 所以,他们在行事时不得不有所顾忌,生怕被《沪申报》抓住把柄。 商界大亨们更是对《沪申报》敬畏有加。因为它的一篇报道,可能会让一个企业声名鹊起,也可能会让一个企业瞬间破产。 他们会讨好《沪申报》的编辑和记者,希望能在报纸上看到对自己有利的新闻,尽量不起冲突,互惠互利。 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沪申报》也许能成为他们的一束光芒…… 在上海的各个角落,《沪申报》的报纸如同雪花般飘落。无论是豪华的咖啡馆,还是简陋的小茶馆;无论是高档的酒店,还是破旧的客栈,都能看到人们拿着《沪申报》,或仔细阅读,或热烈讨论。 它的影响力无处不在,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着上海的舆论风向。 《沪申报》在上海的地位无人能及,它的权势如同汹涌的潮水,席卷着整个城市,成为了民国时期上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风带着岁月的沧桑与诗意,轻轻拂过上海的街巷。燕茜蔓身着一袭梨白色的旗袍,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花。 那旗袍质地细腻,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她将长发盘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在耳畔,更添几分温婉。她的眼眸明亮而坚定,透露出聪慧与果敢。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却又不失端庄的感觉。 燕茜蔓正在去找邵奈翀的路上。 她走过热闹的街市,街边的小贩们大声吆喝着,行人熙熙攘攘。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那梨白色的旗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犹如一道宁静的风景。 她向路人打听着《沪申报》的位置,路人热心地为她指路。她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脚步轻盈而坚定。 路过一家花店时,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她微微驻足,看着那五彩斑斓的花朵,心中涌起一丝对美好的憧憬。但她很快又收回思绪,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终于,她来到了《沪申报》的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了进去。询问了几个人后,她找到了邵奈翀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请进。” 燕茜蔓推开门,只见邵奈翀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他身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邵奈翀抬起头,看到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微笑:“燕小姐,没想到你会来。请坐。” 燕茜蔓微微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邵先生,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鸿门的情况。” 邵奈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鸿门?燕小姐何来此一问?” 燕茜蔓此问也是为了试探邵奈翀的态度。 燕茜蔓笑了笑“觉得有趣?”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燕小姐,鸿门并非善地,你为何对它如此感兴趣?” 邵奈翀和燕茜蔓娓娓道来…… 在上海,鸿门如同一头隐匿在暗处的巨兽,操控着这座繁华都市的政治与经济命脉。 鸿门,表面上是一个神秘的政党组织,实际上却在幕后翻云覆雨。 他们的总部坐落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一座宏伟的西式建筑,外观庄严肃穆,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政治领域,鸿门通过贿赂、威胁等手段,控制了一大批官员。他们决定着官员的升迁与罢免,操纵着政策的制定与执行。 那些敢于反抗的官员,很快就会遭到鸿门的打击报复。有的被诬陷贪污受贿,有的被莫名撤职,甚至有的还会遭遇生命危险。 上海的市政府大楼里,看似官员们在忙碌地办公,实则背后都有鸿门的影子在晃动。 他们决定着城市的建设规划、税收政策等重大事项。比如,在一次城市道路建设的项目中,鸿门为了让自己控制的建筑公司中标,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打压其他竞争对手。 他们贿赂评标官员,威胁其他投标企业,最终成功将项目收入囊中。 而在经济方面,鸿门更是肆无忌惮。他们控制着上海的各大银行、工厂、商业企业等。通过操纵金融市场、垄断行业资源,获取了巨额的财富。 上海的证券交易所里,鸿门的人暗中操纵股价,让股民们血本无归。他们还控制着上海的纺织业、航运业等重要产业,压低工人工资,延长工作时间,获取最大的利润。 一家小型的纺织厂,原本生意红火,但自从被鸿门盯上后,便陷入了困境。鸿门派人强行收购工厂,老板拒绝后,工厂便遭到了各种破坏,订单被取消,原材料供应被切断。最终,老板无奈之下只能将工厂卖给鸿门。 鸿门的势力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着整个上海。 燕茜蔓轻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了解更多的事情,也许能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做一些事情。”燕茜蔓内心有五分是这么想的。 邵奈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燕小姐有如此胸怀,令人敬佩。不过,鸿门之事,还需谨慎对待。”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燕茜蔓对鸿门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最后,她起身告辞:“多谢邵先生,今日打扰了。” 邵奈翀也站起身来:“燕小姐客气了,希望你一切小心。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晚餐。” 燕茜蔓点点头“当然可以,邵先生,稍晚一点,我再回来找你。” 燕茜蔓走出《沪申报》,阳光依然灿烂。她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了邵奈翀对鸿门的态度。她回去梳妆了一番便再次来到邵奈翀的办公室。 邵奈翀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转动着。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当燕茜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藏青色中山装,挺拔的身姿愈发显得俊朗。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温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燕小姐,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他快步走到燕茜蔓身边,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燕茜蔓微微点头,优雅地坐下。邵奈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眼中流露出欣赏与倾慕。 “燕小姐,我们走吧,我订了一家极好的餐厅。”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暧昧,眼神中满是深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轻轻垂下眼眸,避开邵奈翀炽热的目光“好。”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喜悦。 “燕小姐,最近上海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来找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邵奈翀,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多谢邵先生关心。”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但又保持着一份距离。 邵奈翀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他的眼神更加温柔。“燕小姐,我希望能一直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伤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对邵奈翀并不讨厌,但也没有那种特殊的感情。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却也不想给他错误的希望。 “邵先生,我们还可以多了解了解对方。也许我们只看到对方的表面。”燕茜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邵奈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燕茜蔓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他不能逼得太紧。 “燕小姐说得对,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以后再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又充满了期待。 华灯初上,上海的夜晚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风情。邵奈翀与燕茜蔓来到了一家幽静的西餐厅。 邵奈翀绅士地为燕茜蔓拉开椅子,一举一动都尽显优雅。 燕茜蔓依旧穿着那身典雅的梨白色旗袍,她微微颔首,优雅地坐下。她的长发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柔美。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餐厅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烛光摇曳,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邵奈翀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倾慕。 “这家餐厅的牛排很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邵奈翀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燕茜蔓微微一笑,“多谢邵先生推荐。” 不一会儿,菜品陆续上桌。邵奈翀细心地为燕茜蔓切好牛排,递到她面前。“尝尝看。”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邵先生太客气了。” 邵奈翀看着燕茜蔓品尝牛排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只要你喜欢就好。”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轻声交谈着。邵奈翀讲述着一些有趣的见闻,燕茜蔓偶尔回应几句,气氛融洽却又带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感。 “燕小姐,你就像这夜晚的星星,璀璨而迷人。”邵奈翀突然说道,眼神中满是深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邵先生谬赞了。” 一顿饭在这种暧昧而又克制的氛围中结束。走出餐厅,邵奈翀轻轻地为燕茜蔓披上自己的外套。“夜晚风凉,小心别着凉了。”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多谢邵先生。” 两人在夜色中缓缓走着,身影渐渐融入这夜色的画卷之中。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上海的街头,燕茜蔓如往常一般走在路上。 她的长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飘动,眼神中透着一丝宁静与期待。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她身边猛地停下。还没等燕茜蔓反应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从车上冲下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掳进了车里。 燕茜蔓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于是她没有过度挣扎,开始调整呼吸观察周围的一切。 她被紧紧地按在座位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迅速远去。 当燕茜蔓被强行掳进车里时,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那些彪形大汉毫不留情,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粗糙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她的旗袍在拉扯中微微有些褶皱,几处丝线也被挣得微微松动。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疾驰,燕茜蔓被甩来甩去,头不小心撞到了车窗的边框上。 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额角缓缓渗出一丝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 燕茜蔓被粗暴地拽下车,推进了屋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房子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对面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哼,听说你在打听鸿门的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男人恶狠狠地问道。 燕茜蔓的心跳急剧加速,但她强装镇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对鸿门好奇而已。” 男人冷笑一声,“好奇?我看你没那么简单。”说着,他一步步向燕茜蔓逼近,露出不轨的意图。 燕茜蔓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她灵机一动,装作害怕的样子,颤抖着说:“你别过来,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我打听鸿门的原因。” 男人果然停下了脚步,靠近她想听她说话。燕茜蔓趁机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男人的要害部位,然后转身就跑。 被带到破旧房子后,她在试图逃脱时,又不慎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按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掌心被划破,鲜血汩汩流出。那伤口虽然不大,却钻心地疼。她顾不上手上的伤,急忙爬起来继续奔跑。 在逃跑的过程中,她的脚踝也扭伤了。每走一步,都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跑着,额角的血已经干涸,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尽管受伤,她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她拼命地奔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她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是一个男人正在处理帮派叛徒。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仔细一看发现,他就是顾修远。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他求助。“救命!”她大声呼喊着。顾修远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 看到燕茜蔓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解决了叛徒,然后来到燕茜蔓身边。“你怎么了?”他问道。 燕茜蔓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顾修远皱起眉头,“鸿门的人越来越嚣张了。你先跟我走,我会保护你。”说着,他带着燕茜蔓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来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一个简洁却不失温馨的地方。他轻轻地将燕茜蔓安置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伤得不轻,忍着点。”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转身去取来医药箱,然后跪在燕茜蔓的身前。 他小心地抬起燕茜蔓受伤的手,那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血痕,让他的心微微一紧。“会有点疼。”他轻声说道,然后用棉球蘸着消毒药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顾修远专注地处理着伤口,他的手指偶尔会轻轻触碰燕茜蔓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顾修远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又站起身来查看燕茜蔓额角的伤。 他微微俯下身,离燕茜蔓很近,燕茜蔓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温热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让燕茜蔓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的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顾修远轻声说道。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救了我。” 顾修远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只是碰巧遇到。”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让燕茜蔓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处理完伤口后,顾修远为燕茜蔓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吧,你一定受了不少惊吓。”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燕茜蔓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顾修远的手,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顾修远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燕茜蔓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顾修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燕茜蔓的声音轻柔而真诚。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以后小心点。”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燕茜蔓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第13章 意外之吻 在民国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上海这座古老的城市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充满了动荡与不安。青城帮二把手顾修远,便是在这样的乱世中,有着自己独特的存在。 顾修远身姿挺拔,一袭深色长袍加身,更显沉稳大气。他的面庞冷峻,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他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然而,在那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炽热的心。 那一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顾修远的心中,却满是那个女学生的身影——燕茜蔓。昨日的意外相遇,让他对这个女子心生怜惜,比起第一次相遇,让他多了些疼惜。 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和清澈无助的眼神,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弦。 为了确保燕茜蔓的伤势尽快恢复,顾修远特意准备了一份新的药,打算送去她的学校。 当顾修远来到学校时,却四处都不见燕茜蔓的踪影。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在校园里四处寻找无果后,他无意间瞥见燕茜蔓从学校后门悄然走出。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学生装,身姿轻盈,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花。她的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她的脸庞白皙而清秀,眼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倔强。 燕茜蔓心中有着自己的使命和秘密。她知道自己即将踏入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但为了调查清楚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不得不冒险。 “我一定要找到真相。”燕茜蔓暗暗下定决心。她穿过几个街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中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 最后,燕茜蔓走进了一家旗袍店。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合适的伪装,以便更好地进行调查。 她挑选了一身黑色的旗袍,那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蕾丝的装饰尽显性感,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头上戴着一顶女士小礼帽,半张发网遮住了部分容颜,更添几分神秘。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卓跖示意点点头,燕茜蔓便换好妆容。“卓叔,谢谢!” 约摸半个小时后,燕茜蔓从店里走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手包,步伐优雅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又有着坚定的光芒。 顾修远心中的好奇被瞬间点燃,他静静地守在店门口,等待着燕茜蔓的再次出现。他的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不时地望向店内,心中猜测着燕茜蔓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燕茜蔓那神秘的身影,顾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解开这个谜团。 最终,燕茜蔓走进了热闹非凡却也鱼龙混杂的百乐汇。 顾修远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也跟了进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燕茜蔓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百乐汇中,灯光闪烁,音乐声、欢笑声和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顾修远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一直追随着燕茜蔓。 在百乐汇里,燕茜蔓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的眼神四处扫视,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微微出汗。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好惹,但她不能退缩。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找到线索。 顾修远一眼就看到了燕茜蔓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中年男子身材肥胖,穿着一身华丽的西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 燕茜蔓的表情有些紧张,她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包。 没过几分钟,那中年男子竟开始对燕茜蔓动手动脚。 燕茜蔓试图躲开,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微微颤抖着。“请你放尊重一点!”燕茜蔓的声音有些颤抖。 “嘿嘿,小姑娘,别这么紧张嘛。”中年男子淫笑着,再次伸出手去。 燕茜蔓想要离开,却被死死拽住。她用力挣扎着,不想拿出袖口的小刀于是她想吸引人的注意。 “放开我!”她大声喊道,拼命地挣扎。 顾修远见状,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燕茜蔓拉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中年男子。 “你干什么?放开她!”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然后死死地拽住了燕茜蔓的手,力道之大,让燕茜蔓感到生疼。燕茜蔓皱起眉头,“你弄疼我了!” 顾修远拉着燕茜蔓一路疾走,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坐在车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顾修远拉着燕茜蔓一路疾走,直到上了自己的车。两人坐在车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燕茜蔓率先打破了沉默,愤怒地说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过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受到了惊吓,对于那个坏人,她强装镇定,但是面对顾修远的指责,燕茜蔓红了眼眶,不过此刻更多的是被顾修远跟踪的恼怒。 顾修远也毫不相让,大声回应道:“我跟踪你?若不是我跟着你,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一个女学生,不好好待在学校,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急切。 燕茜蔓别过头去,眼眶微红,倔强地说:“我有我的自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顾修远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我是担心你!那个地方那么乱,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燕茜蔓的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我有我的不得已,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 顾修远放缓了语气,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管你有什么不得已,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燕茜蔓冷笑一声:“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要管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顾修远被燕茜蔓的话刺痛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陌生人?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陌生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昨天的相遇,我很在意……”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倔强的模样,心中既无奈又心疼:“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你以为你去那种地方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燕茜蔓怒视着顾修远:“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我不能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我必须要行动。” 顾修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不能这么冲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燕茜蔓摇了摇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是青城帮的人,你和我的世界完全不同。我们不可能一起解决问题。” 顾修远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青城帮的人又怎样?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不了解我的事情,你也帮不了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顾修远紧紧地盯着燕茜蔓:“我不管你怎么想,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燕茜蔓也毫不示弱:“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车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更大的争吵。 顾修远和燕茜蔓在车内僵持不下,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那倔强又美丽的脸庞,心中一股莫名的冲动涌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担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 就在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顾修远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操控着,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自制。 只见他身形如风,猛然间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燕茜蔓紧紧地拉入怀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狠狠地吻住了燕茜蔓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燕茜蔓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她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竟然忘记了要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当顾修远的嘴唇触碰到燕茜蔓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内心深处犹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的炽热情感。 这种情感如此强烈,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脱缰野马,肆意奔腾,让他根本无法抑制。 然而,仅仅只是过了短短几秒钟,顾修远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惊恐万分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一件多么荒唐、多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他像触电一样迅速松开了紧拥着燕茜蔓的双手,并且慌忙向后退开几步。 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慌乱与懊悔之色,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你……你下去!”顾修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敢看燕茜蔓的眼睛,只是胡乱地挥着手。 燕茜蔓的脸上满是震惊和羞愤,她狠狠地瞪了顾修远一眼,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她静静地伫立在路边,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显得那般脆弱与无助。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悲伤、有失望,还有那一丝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而不远处,顾修远默默地望着燕茜蔓从车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 那个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但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瞬间,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同时,一种深深的不安也开始在心底蔓延开来,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他依旧坐在车里,双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死死地握住方向盘,以至于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纠结。那是一种爱与悔恨相互纠缠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过了几分钟,顾修远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把燕茜蔓丢在路边,这里太危险了。他咬了咬牙,发动车子,又开了回来。 当车子停在燕茜蔓身边时,顾修远依旧不敢看她,只是低声说道:“上车。” 燕茜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顾修远无奈,只好又说道:“刚才是我不对,这里不安全,先上车再说。”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 两人坐在车上,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顾修远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不敢看燕茜蔓。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茜蔓。 燕茜蔓则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心中既生气又有些莫名的慌乱。 “那个……我刚才……我不是故意的。”顾修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燕茜蔓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低着头。 “我只是……一时冲动。”顾修远继续解释着,语气中充满了慌乱。 燕茜蔓微微抬起头,看了顾修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你……你太过分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修远叹了口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顾修远连忙点头,“一定不会了。我保证。” 车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但两人之间的尴尬依旧存在。顾修远知道,自己和燕茜蔓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而他的心中,也因为这个意外之吻,泛起了层层涟漪。 夜色如墨,笼罩着青城。顾修远和燕茜蔓经过一番争吵后,时间已很晚了。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和心疼。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么晚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燕茜蔓本想拒绝,但看着顾修远那疲惫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顾修远开着车,带着燕茜蔓来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屋。小屋静静地坐落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周围静谧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顾修远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一张木床,一个书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却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顾修远走进屋里,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房间里,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暧昧的氛围。他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地方,每当我感到累了,就会来这里睡上一觉,然后第二天继续回到现实当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珍贵的秘密。 燕茜蔓环顾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能感受到这个小屋对顾修远的重要性,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真诚。 她轻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很舒服。”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他走到燕茜蔓身边,也坐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跳加速。 “你……你为什么会去百乐汇那种地方?”顾修远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燕茜蔓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有我的不得已。我的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现在我来上海求学,我想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惜。他轻轻地握住了燕茜蔓的手,“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我会帮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顾修远是真心想帮她,但她不想依赖别人,她害怕失去。 “不,我想我自己可以的,只是我不想惹事,所以一直低调行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倔强和坚强。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敬佩。他知道这个女孩有着一颗勇敢的心,她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好,那你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帮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和温柔。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愈发浓烈,让人心醉神迷。 “你呢?你为什么会成为青城帮的二把手?”燕茜蔓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顾修远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扭头看着窗外说“我从小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人贩子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当街被打得遍体鳞伤。幸好被青城帮的老大张爷看上了,他觉得我勇猛聪慧,于是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并把我当干儿子一样培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回忆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充满了怜惜。她轻轻地握住了顾修远的手,“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她的声音温柔而心疼。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这个女孩是真正关心他的,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我在乎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眼神看着燕茜蔓。 在这个小小的小屋里,他们仿佛找到了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在乱世中难得的安宁。 夜越来越深,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他们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希望,也倾诉着彼此的痛苦和困惑。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心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肩膀上,睡着了。顾修远看着燕茜蔓那安静的睡脸,心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他轻轻地把燕茜蔓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为她盖上了被子。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第14章 百乐汇风云 燕茜蔓身着一袭深色的旗袍,外搭一件黑色的披风,身姿婀娜地再次来到了百乐汇。 她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眼眸中透着一丝警惕。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妩媚。她微微抿着嘴唇,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调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走进百乐汇,灯光昏暗,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燕茜蔓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人正是李培盛,他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深邃而锐利。上次见面,燕茜蔓就觉得他十分可怕,此刻心中更是涌起一股不安。 李培盛看到燕茜蔓,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没有回应李培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培盛并不在意她的冷漠,继续说道:“我看小姐很是面熟,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燕茜蔓,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燕茜蔓心中一紧,她不确定李培盛是否是好人,自然不会轻易回应。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依旧沉默不语。 李培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小姐如此神秘,倒是让我越发好奇了。” 燕茜蔓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台上正在唱歌的歌女瞬间倒在血泊里,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百乐汇很快被封锁了起来。没过多久,记者邵奈翀便来到了现场。邵奈翀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灰色的风衣,手中拿着相机和笔记本。 他眼神敏锐,在人群中快速扫视着。当他的目光落在燕茜蔓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然燕茜蔓的装扮与平常相差甚远,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邵奈翀悄悄走到燕茜蔓的身边,轻声叫道:“茜蔓小姐。” 燕茜蔓身体微微一震,她看了邵奈翀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并未回应。 邵奈翀似乎明白了她的顾虑,微微耸了耸肩,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燕茜蔓依旧沉默,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不一会儿,燕茜蔓趁着混乱,悄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她脚步匆忙,神色紧张,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在出门的时候,她与路索安擦肩而过。 路索安,商会副会长,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衣领高高竖起,衬托出他修长的脖颈。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燕茜蔓匆匆而行,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她的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根本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路索安。路索安则迈着从容的步伐,微微侧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燕茜蔓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路索安也察觉到了面前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一刹那,便又各自移开。 燕茜蔓连忙侧身,想要避开路索安。她的动作有些急促,披风在风中扬起,露出了她旗袍下纤细的身姿。路索安也微微侧身,给燕茜蔓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路索安轻声说道:“小姐,小心。” 燕茜蔓没有回应,只是匆匆离去。路索安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燕茜蔓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头来。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继续朝着百乐汇走去。 百乐汇内,灯光依旧昏暗,音乐却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惊恐的呼喊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商会副会长路索安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歌女。 这位歌女是王毓的老相好,王毓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路索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这条线索,本指望着能从她这里获取王毓的下落,却没想到如今线索就这样硬生生地断掉了。 路索安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那质地精良的面料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衣领高高竖起,衬托出他修长而优雅的脖颈。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遮住了他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他身姿挺拔如松,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懊恼与不甘。 就在路索安陷入沉思之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路索安微微抬眸,只见民国警察局局长李培盛正朝着他走来。 李培盛身着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他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犀利而敏锐。 李培盛看到路索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的沉默后,他们相视一笑。路索安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颔首道:“李局长,没想到在这百乐汇的混乱之地也能碰到您。” 李培盛轻笑道:“路副会长,这百乐汇出了如此大事,我身为警察局局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倒是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路索安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不过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这歌女的死,怕是会让百乐汇热闹一阵子了。” 李培盛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起凶案确实蹊跷,我定会派人好好调查。路副会长可有什么线索提供?” 路索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到这里,对这起凶案一无所知。不过,我倒是希望李局长能尽快破案,还百乐汇一个安宁。”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路索安便决定让手下人跟进凶案情况。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个身着黑衣的手下说道:“你们留在这里,协助李局长的人调查这起凶案,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手下们恭敬地应道:“是,副会长。” 安排好一切后,路索安正准备离开百乐汇,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匆匆离去,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路索安还是认出了那是燕茜蔓。不知为何,路索安的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刚刚那个莫非是,她…… 没有丝毫犹豫,路索安快步跑出去追那个擦肩而过的女子。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黑色大衣在风中飘动,帽檐下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他穿过混乱的人群,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一心只想追上她。 路索安脚步飞快地穿过混乱的人群,目光紧紧锁定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他的黑色大衣在奔跑中猎猎作响,礼帽下的脸庞紧绷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探究。 燕茜蔓脚步匆匆,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赶,心中愈发紧张。她加快了步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中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路索安紧随其后,在拐进小巷的瞬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他放缓了脚步,不想惊吓到她。 “这位小姐,请留步。”路索安的声音在狭窄的小巷中回荡。 燕茜蔓身形一震,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着。 路索安微微皱眉,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几步之后,他伸手抓住了燕茜蔓的胳膊。 燕茜蔓惊恐地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路索安的束缚,一直不肯把脸转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我?”燕茜蔓的声音微微颤抖,假装不认识对方,她相信自己的化妆技术。 路索安看着她那张美丽而惊慌的脸庞,浓妆艳抹发现与燕茜蔓完全不一样便放下疑心。 他松开了手,微微欠身,说道:“小姐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在百乐汇中看到你,觉得你似乎有些面熟,想问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王毓的人。” 燕茜蔓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不认识什么王毓。你找错人了。” 路索安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但他心中的疑惑却没有减少,“那小姐为何会在百乐汇出现?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案。” 燕茜蔓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只是路过那里,听到枪声被吓到了,所以才跑出来。”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真的只是这样吗?小姐,我看你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燕茜蔓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路索安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静静地看着燕茜蔓,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燕茜蔓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紧张地看着路索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路索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如果你真的不认识王毓,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小心一些,最近这一带不太安全。” 说完,路索安侧身让开了道路。燕茜蔓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路索安并没有认出这是燕茜蔓,离开之后依旧觉得此女子非常眼熟。 燕茜蔓匆匆离开与路索安相遇的小巷后,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她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丝,一边回想着在百乐汇的遭遇。 这次来到百乐汇虽然意外频出,但燕茜蔓也并非毫无收获。她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敏锐,调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鸿门老大孙山的女儿就在自己所读的海立学校上学。这个女孩比自己大,是即将毕业的学姐,名叫孙颖。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接近孙颖,打入孙山的家里内部,或许就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燕茜蔓开始仔细谋划着自己的行动方案。她首先想到的是在学校里制造一些“偶遇”的机会,让孙颖对自己留下印象。 她想象着自己与孙颖在图书馆的书架间不经意地相遇,或者在校园的小径上擦肩而过。燕茜蔓会露出友好而羞涩的笑容,引起孙颖的注意。 为了更好地接近孙颖,燕茜蔓开始收集关于孙颖的各种信息。她了解到孙颖喜欢文学和艺术,经常参加学校的文学社活动。于是,燕茜蔓决定也加入文学社,增加与孙颖接触的机会。 她精心挑选着自己的衣着打扮,既要显得得体大方,又不能过于刻意。燕茜蔓选择了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搭配一条淡蓝色的围巾,头发轻轻挽起,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在学校里,燕茜蔓时刻留意着孙颖的动向。每当看到孙颖的身影,她都在暗自观察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在文学社的活动现场,燕茜蔓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孙颖身上。孙颖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她长发披肩,发丝如丝般柔顺,微微卷曲的发梢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透露出聪慧与优雅。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燕茜蔓紧张地握紧了双手,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孙颖,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忐忑。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当燕茜蔓终于站在孙颖面前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她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自信。 “你好,我是新来的社员燕茜蔓。”燕茜蔓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真诚与友好。 孙颖微微一愣,随即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上下打量着燕茜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孙颖的声音温柔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她的目光柔和而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她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孙颖的注意。她微微放松了一些,开始寻找话题与孙颖聊天。 “我听说文学社经常举办一些很有趣的活动,真的很期待呢。”燕茜蔓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的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显得有些拘谨。 孙颖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文学社的活动很丰富多彩。你是哪个专业的呢?” 燕茜蔓连忙回答道:“我是文学专业的,一直对文学很感兴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文学的热爱,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孙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文学专业很不错呢。我也很喜欢文学,尤其是诗歌。” 燕茜蔓的心中一动,她立刻说道:“我也很喜欢诗歌!诗歌就像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人们心灵的大门。” 孙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燕茜蔓的认同。“你说得很对。诗歌是一种很美妙的艺术形式,可以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美好。” 两人越聊越投机,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燕茜蔓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和喜悦。她发现孙颖不仅美丽优雅,而且聪明善良,与她聊天让她感到非常愉快。 在聊天的过程中,燕茜蔓不时地观察着孙颖的表情和动作。她发现孙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不知不觉中,文学社的活动接近了尾声。燕茜蔓和孙颖依依不舍地告别,她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期待。 燕茜蔓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接近孙颖,打入孙山家族内部。 第15章 纠葛 在那个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的日子里,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温暖的光晕所笼罩。 顾修远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对燕茜蔓的思念。自那晚分别后,燕茜蔓的身影就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顾修远的心上,挥之不去。 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时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只为寻找到心中的那个她。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着下一次与燕茜蔓的相遇。 那刀削般的面庞轮廓分明,每一处线条都如同精心雕琢过一般,散发着成熟与坚毅的气息。 配上一头精心打理的短发,更显帅气与利落。他身着笔挺的深色西装,那质感上乘的面料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衬托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姿。 他就那样站着,散发着一种沉稳而迷人的气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 这一周的时间,对顾修远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燕茜蔓,想着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 那眼眸中仿佛藏着整个宇宙的秘密,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沉醉其中。他想着她那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他想着她那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 他早早地来到燕茜蔓的学校门口,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他的双手时而紧握,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相遇而紧张;时而松开,又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心中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不断加速。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燕茜蔓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修远的眉头渐渐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难道她今天不在学校?”他喃喃自语道。那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来到了学校的后门。 他靠在墙边,眼神中满是期待,心中暗自猜想燕茜蔓一定会从这里出来。他在那里等了整整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到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 他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那原本光滑的额头此时也微微皱起。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改变,仿佛在诉说着他对燕茜蔓的执着。 就在顾修远准备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校内寻找燕茜蔓时,他终于看见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心中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迅速跑向车外,动作敏捷而果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轻轻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帅气。 他悄悄走到燕茜蔓身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夏日里最绚烂的花朵,热情而充满活力。 他热情而幽默地打招呼:“嗨,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燕茜蔓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震。那轻微的震动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波澜在涌动。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 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最细腻的瓷器,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清新而美丽。 上次一别之后,她的内心就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她觉得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每当想起父母,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冲动。“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动作中带着一丝倔强。冷静地称呼对方为“顾先生”。 顾修远被这一声称呼弄得心中疑惑不已,“怎么这么生分?茜蔓,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燕茜蔓别过头,“没什么,顾先生,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她的语气冷淡而决绝。 顾修远皱起眉头,“为什么?那晚我们不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燕茜蔓打断他,“那晚只是一个错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挣扎。 顾修远不甘心就这样被燕茜蔓冷落,他决定一直跟在燕茜蔓的背后,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燕茜蔓感觉到顾修远的跟随,心中十分烦躁。她紧锁眉头,那眉毛如同两道弯弯的月牙,却透露出她的不悦。 她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想着:“他怎么不生气也不走,一直跟着我……” 燕茜蔓觉得顾修远的跟随很影响自己的行动,因为她今天约了学校的学长林逸乔准备一起去参加新建的青社报的编辑实习。 “顾先生,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燕茜蔓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坚决。 顾修远一脸无奈,“茜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燕茜蔓摇摇头,“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顾修远站在原地,看着燕茜蔓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 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两人之前还一起讨论了那么多,那些温馨的画面、深入的交流仿佛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燕茜蔓却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淡。他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此时布满了失落与困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刀削般的面庞上写满了痛苦。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的心中始终燃烧着对燕茜蔓的爱火。他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蔓蔓,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深情与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的心底深处涌出,带着无尽的期盼。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话,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愧疚,还有挣扎。 她默默地站在那里,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她不敢再多看顾修远一眼,生怕自己会心软。她快速转身离开,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在逃离一个让她无法面对的困境。 她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那淡蓝色的身影渐渐远去。而她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看着顾修远离开的身影,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想要喊住他,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无奈和痛苦。但是微微抬起的手指又缓缓伸了回来,她紧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暂时不能就这么快让自己松懈下来……我的父母还需要我给他们查明真相…我想知道他们的死因……对不起,修远。”燕茜蔓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感情所束缚。 顾修远望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释怀。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但他也明白燕茜蔓的苦衷。 他知道她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女孩,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在她身边支持她,等待她。 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温暖顾修远和燕茜蔓心中的冰冷。燕茜蔓加快了脚步,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查明父母的死因。 顾修远则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燕茜蔓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坚定,他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守护着燕茜蔓,等待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城市的一角,那家弥漫着浓郁咖啡香气的小店中,林逸乔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温暖的光晕。 他身着一身灰色长袍,那长袍的质地柔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尽显儒雅风流之态。 他的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永远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时而轻抿一口咖啡,时而望向窗外,心中期待着燕茜蔓的到来。 此时的燕茜蔓正快步朝着咖啡店走来,她的心中还萦绕着与顾修远分别时的复杂情绪。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她便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轻轻推开门,铃铛清脆的声响在店内回荡。林逸乔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茜蔓,你来了。”林逸乔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礼貌的笑容:“让你久等了,逸乔学长。”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寒暄客套起来。 “最近怎么样?学校里的事情还顺利吗?”林逸乔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忙碌。学长你呢?”燕茜蔓回应道。 短暂的寒暄过后,他们的话题自然地转到了青社报上。 “这个青社报可是一个拥有着先进思想的报社,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平台,可以让我们尽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林逸乔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主要是吸取国外和国内优秀先进的知识文人的思想和文章,紧跟时事,并且经常揭露社会上不公正的事情。这里是一个青年聚集的地方,能够更好地接触和自己的同龄人,而且也有很多的消息渠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也充满了期待:“是啊,我也觉得这个报社很有意义。它可以让我们为社会的进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的计划。她知道鸿门老大的小儿子也在青社报中,除了接近孙山的女儿孙颖,他的儿子孙仲景也是一个突破口。 在燕茜蔓的印象里,那个所谓的学姐孙颖,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本质上似乎很不一样。她觉得孙颖口风太紧了,想要从她那里获取关于父母死因的线索实在太难,需要多找一些方法才行。而孙仲景,或许会是一个新的希望。 “逸乔学长,你对鸿门老大的小儿子有了解吗?”燕茜蔓试探性地问道。 林逸乔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略有耳闻,但了解不多。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燕茜蔓笑着说:“没什么,听说这会孙公子很英俊,我室友都叫我帮忙打听呢!” 两人相视一笑。 林逸乔往后一靠,笑着说:“不过你要是想认识,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 燕茜蔓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微微涟漪,虽然并不强烈,却足以让她的心跳微微加速。 然而,她并未将这份惊喜表现出来,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是嘛,那多谢学长了……我什么时候能去青社报总部看看呢?” 林逸乔笑而不语,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那香浓的咖啡。醇厚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也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燕茜蔓,缓缓说道:“茜蔓,我们会给你一个考核,但是我们不会通知你是什么,我们会根据你应对的表现决定。” 燕茜蔓心中清楚,像青社报这样充满先进思想和使命感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让人进入。她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决心:“那学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交代我的呢!” 林逸乔的笑意更浓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半坐起身子,探着身子示意燕茜蔓把耳朵凑过来。燕茜蔓微微前倾,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林逸乔压低声音说道:“嗯,那倒也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们的初衷就行……不是演练是实战,我们需要勇猛的战士……所以你有这个觉悟嘛。 燕茜蔓瞬间会意,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她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学长!我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我只要想做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我不是什么娇滴滴小姐。” 燕茜蔓瞬间会意,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她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学长!我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我只要想做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 第16章 风云起,岁月长 路索安坐在豪车内,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眼神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心中却在思忖着即将前往的海立学院之行。 他本对这种合作仪式并无太大兴趣,签完合同让手下人去剪彩便是他最初的打算。 然而,当得知燕茜蔓在海立学院时,他的心猛地一动。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瞬间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心中的挂记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再也无法按捺住想见她的冲动。 毕竟,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看她,而这次合作仪式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路索安微微挺直了身子,对司机说道:“开快些。”司机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路索安开始在脑海中盘算着见到燕茜蔓时该如何表现,既不能显得太过急切,又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在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很快,车子抵达了海立学院。路索安缓缓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那风衣在阳光下闪烁着质感的光芒。他里面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内搭,裁剪得体,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 湛蓝色的领带如海洋般深邃,为他增添了一份沉稳与魅力。胸口的怀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故事。 今天的他还特意戴上了一副眼镜,更显儒雅气质。路索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装扮。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合作仪式的现场,一路上,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路索安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自若。 有人小声议论道:“看,那就是上海着名商会的副会长路索安,真是英俊潇洒啊!听说他可是会长路铭斐的儿子,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另一个人回应道:“是啊,他的气质真是非凡,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有幸入得了他的眼。”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发出赞叹尖叫。但是路索安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燕茜蔓的身影。 此时,燕茜蔓正在台下,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姿,自信的步伐,不是“路先生”又是谁呢?她眼睛紧紧地盯着路索安。 路索安在台上,身穿风衣,西装内搭尽显优雅,领带和怀表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他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神秘感。燕茜蔓心中暗自感叹,他还是那么帅气,如哥哥一般的存在,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路索安站在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人群,当他看到燕茜蔓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合作致辞。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自信,台下的人都被他的风采所折服。 路索安一边讲话,一边用余光关注着燕茜蔓的反应。他看到燕茜蔓专注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欢喜。 合作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剪彩环节。路索安原本打算让手下人去剪彩,但此刻,他改变了主意。 他想要亲自参与剪彩,让燕茜蔓看到自己的重要时刻。他拿起剪刀,微笑着剪断了彩带。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路索安的脸上洋溢着得意自在的笑容。 仪式结束后,路索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燕茜蔓。他刚走下舞台,就被一群人围住,纷纷向他祝贺。路索安礼貌地回应着,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摆脱这些人。 终于,他找了个借口,摆脱了人群,向燕茜蔓走去。燕茜蔓看到路索安向自己走来,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索安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燕茜蔓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久不见,路先生。”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他说道:“你最近还好吗?” 燕茜蔓回答道:“我很好,你呢?” 路索安说道:“我也很好。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燕茜蔓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路索安和燕茜蔓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温情中,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只见那女子直接冲到台上,一把夺过话筒,愤怒的情绪如火焰般喷涌而出。 台上的孙颖,作为鸿门老大孙山的女儿,同时也是这场会议的主持人,此刻满脸惊愕。那女子的谩骂声通过话筒瞬间传遍全场,让大家不知所措。 “孙颖,你这个坏女人!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还霸占了我的留学名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恶毒!”女子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脸上满是泪水和愤怒。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孙颖烧成灰烬。 台下的观众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人则摇头叹息。 路索安皱起眉头,看着台上的混乱场面,心中涌起一丝不悦。燕茜蔓也紧张地抓住了路索安的胳膊,扯了扯他的衣角。 孙颖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却被女子的怒骂声打断。“你别想狡辩!你以为你有个厉害的老爸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女子继续咆哮着。 孙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对着话筒说道:“这位同学,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女子根本听不进去,她继续辱骂着孙颖,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这时,路索安看不下去了。他松开燕茜蔓的手,大步走上台去。他的气场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路索安看着那女子,说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解决,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影响到其他人。” 女子看着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她仍然倔强地说道:“她抢了我的东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路索安微微皱眉,说道:“那你也应该通过合理的方式来解决,而不是在这里撒泼。” 这个时候一堆黑衣制服的人冲了上来,那愤怒的女生尽管拼命挣扎,却终究抵不过学校安保人员的力气,被硬生生地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嘈杂后的寂静。 台上的孙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定了定神,对着话筒再次深吸一口气。“各位来宾,非常抱歉,让大家受惊了。刚刚的意外是我的失职,我向大家诚挚地道歉。”孙颖微微鞠躬,眼神中满是愧疚。 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凝重。但很快,大家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毕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希望尽快解决。 孙颖直起身来,继续说道:“我保证,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如果我真的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一定会承担责任。再次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她走下台去,开始与学校的领导和工作人员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孙颖感激地看了路索安一眼,说道:“谢谢路先生。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路索安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尽快解决,不要让这种事情影响到大家。”说完,他走下台,回到燕茜蔓身边。 但是当他转身往下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燕茜蔓不见了,向远处张望,发现门口有一抹身影被人拉扯出去了,路索安快步追去。 邵奈翀紧紧拉着燕茜蔓的手,快步走到礼堂外的亭子里。亭外微风轻拂,却吹不散此刻两人之间略显凝重的气氛。 邵奈翀神色严肃,开口道:“茜蔓,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孙山新娶的老婆严幼芸,据说孙山是因为她长得像初恋才娶她的。而且,目前没人知道孙山的初恋是谁,只听闻好像是姓杜。”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疑惑,心中却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就姓杜。难道……这仅仅只是巧合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如果孙山的初恋真的是自己的母亲,那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害怕一旦揭开这个谜底,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燕茜蔓轻叹一口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疑惑的问“那这个叫做严幼芸的他是什么身世?” 邵奈翀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孙山作为鸿门老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他的这段神秘初恋,说不定会在日后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燕茜蔓点点头,并未言语。 亭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燕茜蔓和邵奈翀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燕茜蔓率先打破了沉默。 “邵先生,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们再观察观察。”燕茜蔓的眼神中透着谨慎。 邵奈翀微微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吧。那我们现在先分开,有新的情况我再找你。” 燕茜蔓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神色复杂地看了邵奈翀一眼。邵奈翀也站起身,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自己多小心。”邵奈翀轻声说道。 燕茜蔓回应“你也是,邵先生保重!” 邵奈翀微微颔首,转身向亭子外走去。 燕茜蔓一直看着邵奈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她轻叹一口气,心中也在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燕茜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缓缓向前走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却撞进了路索安那深邃的眼眸中。 路索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燕茜蔓有些慌乱,眼神闪烁不定。“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真的吗?你看起来有心事。”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燕茜蔓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让路索安知道自己刚刚和邵奈翀的谈话内容,尤其是关于孙山初恋的事情。那太复杂了,她自己都还没有理清头绪。 路索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燕茜蔓如果不想说,强求也没有用。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烦恼,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路索安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路先生。”她轻声说道。 路索安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捋了捋燕茜蔓耳边的发丝。“不用这么客气。对了,刚刚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燕茜蔓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先回去吧。” 路索安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和路索安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有一种默契的宁静。燕茜蔓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一系列的事情。 两人沿着校园小径缓缓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路索安微微侧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刚刚亭子里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燕茜蔓心中一紧,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让路索安误会,但又不想透露太多关于邵奈翀的事情。 “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燕茜蔓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路索安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只是朋友吗?看起来你们聊得很投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燕茜蔓有些慌乱,她连忙解释道:“真的只是朋友,我们在聊一些报社相关的事情。”她尴尬地笑了笑。 路索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燕茜蔓。“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专注?可以和我说说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关切。 燕茜蔓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路索安关于孙山初恋的事情。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些普通的话题。比如最近一些时事什么的……”燕茜蔓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他能感觉到她在隐瞒着什么。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不想让燕茜蔓感到不舒服。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追问了。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信任我。”路索安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看着路索安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谢谢你,路先生。”她轻声说道。 路索安听到燕茜蔓再次称呼自己为“路先生”,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有一根轻柔的羽毛悄然拂过心间。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春日暖阳般温柔地看着燕茜蔓。那眼神中饱含着期待,仿佛在等待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绽放出最美的模样。 “茜蔓,我希望你不要和我这么见外,你以后可以唤我亲切一些……”路索安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 燕茜蔓沉默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微微低下头,思索着该如何称呼他。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我称呼‘安哥哥’?” 路索安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如同冬日里的一杯热可可,温暖而甜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那双手柔软而细腻,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 “不用这么客气,你我平辈称呼就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别样的情愫,显然,他并不想成为她的哥哥。 “索安?”燕茜蔓改了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毕竟你比我年长。” 路索安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你不是最近都跟着宣传新思想吗?怎么还会介怀年龄差,哈哈……” 燕茜蔓害羞地笑了,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美丽动人。她点了点头。“好,索安!不过我在外还是称呼你路先生吧!” 路索安点了点头,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也好,低调些……哈哈哈……”他发出清爽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随后,路索安满脸笑意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呀?来我们家吃个饭吧!” “今天恐怕是不行,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怎么样?”燕茜蔓回应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好啊,可以,明天晚上我让司机来校门口接你。”路索安一直面带笑意,心中充满了喜悦。 路索安停下脚步,不舍地看着燕茜蔓。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的不舍。 “茜蔓,那明天见。”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在空气中回荡。 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索安,明天见。”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转身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不愿移开。燕茜蔓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路索安,示意挥了挥手。 路索安一直站在原地,望着燕茜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第17章 路家晚宴 夕阳已渐渐消散,路索安身着笔挺的西装,早早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燕茜蔓。 他的手中提着一盒还散发着热气的蟹粉汤包,那是燕茜蔓最喜爱的美食。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不时地望向燕茜蔓可能出现的方向。 不一会儿,燕茜蔓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尽头。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连衣裙,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路索安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晚上好!这是给你带的蟹粉汤包。”路索安温柔地说道。 燕茜蔓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谢谢你,你怎么这么贴心。”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便上了车,朝着路家驶去。一路上,他们的心情都有些紧张又充满期待。 燕茜蔓不知道即将面对的路家人会是怎样的,而路索安则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见面能够顺利。 车子缓缓驶入路家的大门,一座宏伟的庄园展现在燕茜蔓的眼前。路家的建筑气势恢宏,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路索安带着燕茜蔓走进了大厅,路家一家人早已在此等候。 路铭斐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硬朗。他坐在主位上,眼神深邃而睿智。 路夫人则和善温柔,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看着燕茜蔓仿佛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路舒冉更是迫不及待地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燕茜蔓。 “茜蔓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路舒冉兴奋地说道。 燕茜蔓被路舒冉的热情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众人围坐在一张豪华的檀木桌旁,檀木桌上铺上了豪华的瓷砖,周围边上镶嵌着一些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最中间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路夫人微笑着说:“这里面的花,每天都换,只为给家里带来一些生机和美丽。”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路家人对燕茜蔓仗义帮助路舒冉的事情表达了深深的感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燕茜蔓的勇敢和善良。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却充满了温暖。 “茜蔓,你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你,舒冉可能会遇到很大的危险。”路铭斐感慨地说道。 “路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舒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而不管。”燕茜蔓真诚地说道。 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聊些家常。路索安不时地给燕茜蔓夹菜,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爱。 燕茜蔓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就在这时,她的脑子突然一阵疼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摸着脑袋,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茜蔓,你不舒服吗?”路索安关切地问道。 燕茜蔓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头突然有点疼,我想出去走走。” 路铭斐看着燕茜蔓出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蔓蔓,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于是,他把管家叫了过来。 “去调查一下燕茜蔓的背景,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寻常。”路铭斐低声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路铭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燕茜蔓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燕茜蔓走出大厅,来到了花园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头痛渐渐缓解,她的思绪也开始飘荡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痛,也不知道路家人对她的态度会因为这次头痛而发生怎样的变化。但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似乎与路家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燕茜蔓站在花园中,目光紧紧地锁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某种情绪堵住了喉咙。那精致的面容上,柳眉轻轻蹙起,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白玉般温润。 跟在后面的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的背影,满脸的疑惑。他微微歪着头,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解。“茜蔓,你刚刚说了什么?”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关切。 燕茜蔓听到路索安的询问,瞬间回过神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又冷静,仿佛刚刚的那一丝波澜从未出现过。“院子里这个秋千是一直都有的吗?”燕茜蔓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路索安看着那秋千,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我们原来搬过家,新搬的这个地方风格按照原来的院子一样建造的,这个秋千和家里的改造是一样的,但是是 10 年前搬到这来才有的秋千……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旧院子里也有个秋千,那时候你总是笑得那么开心。” 路索安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帅气。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无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想玩吗?蔓蔓!”路索安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燕茜蔓听到路索安这么叫自己,心中猛地一震。那种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惊讶。 她看着路索安,那熟悉的面容和温柔的眼神,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只是觉得这个秋千很漂亮。”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灿烂,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蔓蔓?”路索安试探着问道。 燕茜蔓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秋千很有感觉。” “哦,是吗?”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好。”燕茜蔓点了点头,和路索安一起朝着花园的深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蔓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路索安打破了沉默。 “还不错,你呢?”燕茜蔓轻声问道。 “我也挺好的。”路索安笑了笑,“对了,你帮助冉冉的时候怎么想的,你自己不害怕吗?” 燕茜蔓沉默了片刻,心想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会点小武术吧,随即说道:“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 “你真善良!”路索安由衷地说道,眼神温柔无比。 燕茜蔓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的心中却在想着,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善良才帮助路舒冉吗?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在驱使着她呢? 逛了一会儿后,燕茜蔓和路索安回到别墅。此时,别墅里的人已经吃完了饭,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路夫人看到燕茜蔓,微笑着问道:“茜蔓,喝不喝下午茶呀?”燕茜蔓微微点头,笑容温婉。 于是,她们两个一起走到了楼上的空中花园。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在花园里,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两人在精致的桌椅前坐下,不一会儿,佣人便端上了精美的下午茶点和香浓的茶。 路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温柔地看着燕茜蔓。“茜蔓啊,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欢,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路夫人的声音轻柔动听,如同春风拂面。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您过奖了。” “你呀,别叫我夫人,叫我阿姨就好。”路夫人嗔怪道。 “好的,阿姨。”燕茜蔓乖巧地应道。 “茜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呀?”路夫人好奇地问道。 “我平时喜欢看书、画画、写诗,偶尔也会去运动一下。”燕茜蔓轻声回答。 “真好,女孩子就应该有一些自己的爱好。”路夫人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路夫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阿姨,我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呢。” “没关系,以后肯定会遇到的。”路夫人笑着说,“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告诉阿姨哦。” “好呀。”燕茜蔓笑着回应。 两人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愉快地聊着天,空中花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燕茜蔓准备离开路家时,路舒冉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来,紧紧地抱住燕茜蔓的胳膊,小脸上满是不舍之情。 “茜蔓姐姐,你不要走嘛,我还想和你玩。”路舒冉嘟着小嘴,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燕茜蔓温柔地摸了摸路舒冉的头,微笑着说:“舒冉乖,姐姐下次再来看你。” 路舒冉依旧不放手,不停地摇晃着燕茜蔓的胳膊。这时,路索安走了过来,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路索安轻轻地抓住路舒冉的肩膀,将她从燕茜蔓身边拉开。“舒冉,别闹了,让茜蔓姐姐回去。”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路舒冉不情愿地被路索安揪了回去,她眼巴巴地看着燕茜蔓,不停地挥着手。“茜蔓姐姐,一定要来看我哦。” 路索安亲自把燕茜蔓送回学校。在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气氛却并不尴尬。路索安时不时地偷看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温柔。燕茜蔓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今天过得开心吗?”路索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陶醉。 燕茜蔓转过头,看着路索安,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谢谢你们的款待。” 路索安也笑了,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有时间常来玩。” 燕茜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校门口。路索安停下车子,转过头看着燕茜蔓。“到了,回去好好休息。” 燕茜蔓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她回过头,看着路索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路索安微微点头,看着燕茜蔓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但是他并未言语,而是看着对面的人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回到商会开始办公。 路索安一踏入办公室,便被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晃了眼。他微微皱起眉头,还未来得及坐下,就看到秘书正焦急地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秘书一瞧见路索安,立刻迎上前,神色紧张地说道:“先生,渡边麻友今天来商会找您,说是要谈合作。他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才走,我跟他说了您不在,可他根本不信。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路索安的面部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于日本人,他心中有着诸多不满,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但如今看在商会这个大家庭上,又不好硬刚拒绝。他沉思片刻,随即吩咐秘书:“派人送信给渡边麻友,约好后天在茶馆一聚。” 路索安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他作为领导者的果断与睿智。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在思考着应对方法。 路索安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对秘书说道:“另外,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渡边麻友最近的动向,以及他此次急于找我合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要知道他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推动这件事。” 秘书连忙点头应道:“是,先生。我这就去安排人调查。”说完,秘书便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路索安看着秘书离去的背影,眉头依然紧锁。他深知与日本人打交道需格外谨慎,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后天与渡边麻友见面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那间书香四溢的办公室里。路索安身着笔挺的西装,静静地靠在窗边。 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在他指尖升腾,模糊了他那冷峻的面容。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索与淡淡的忧愁。 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显得格外坚毅。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古老的建筑构成了一幅充满历史韵味的画卷。路索安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与这个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的身影在阳光和烟雾中显得孤独而又神秘,路索安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微微叹了口气,烟雾随着他的叹息缓缓飘散。窗外的喧嚣声似乎渐渐远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他周围的烟雾。他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不能退缩。 路索安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窗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他转身离开窗边…… 第18章 情难自禁 自从上次毅然拒绝顾修远后,日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燕茜蔓除了完成学业就是一如既往地四处打探消息,鸿门的口风太严,目前燕茜蔓还在计划想办法去接近孙山的子女,不能太过冒进,避免引起怀疑。 一个星期的时光悄然流逝,燕茜蔓却始终无法将那个被她拒绝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她时常在心中质问自己为何会如此纠结,明明心中有着诸多顾虑,可与顾修远的相遇却总是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了摆脱这份烦扰她决定先去百乐汇打探消息,她如往常一般精心地画着与平日不同的妆容,那妆容精致而妩媚,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复杂。 她穿上略显成熟的服饰,那服饰的质地精良,裁剪得体,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婀娜。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热闹非凡的百乐汇。 百乐汇里,灯光闪烁如璀璨星辰,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喧嚣的狂欢盛宴。 燕茜蔓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敏锐,她在人群中轻盈地周旋观察,犹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谨慎,试图从这里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她时而微微侧头,倾听着旁人的谈话;时而轻轻皱眉,思索着听到的只言片语。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服务生端着一杯酒向她走来。燕茜蔓微微扬起下巴,闻了闻,这是一杯利口酒,散发着樱桃的味道,那股香气令人着迷。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杯酒的来历。 “是上面那位先生给您的!他邀请您去坐一坐。”服务生恭敬地说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燕茜蔓心中疑惑更甚,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礼貌而拒绝的微笑。 “麻烦您传达一下,谢谢先生的好意,小女子今日酒力不胜……”她将酒放回了台子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上方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皮夹克的男士坐在那里,清爽的装扮中带着点霸气和肆意。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深邃而神秘。 他对着周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旁边的人便迅速退开了,留下他独自坐在那里,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深意。 燕茜蔓收回目光,继续在百乐汇中穿梭。然而,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身上有点燥热。这种感觉让她心中不安,她轻轻咬着下唇,眉头紧锁。 她来到厕所,用清水洗一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洗完脸后,她并没有感到清醒,脸颊反而更加烫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眼神中透露出惊慌。她随即从后门走了出去。 走进巷子,燕茜蔓的心率开始加快。她感觉似乎后面有人在尾随她,这让她更加紧张。 她紧紧咬着牙关,加快脚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加速跑向大路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摆脱这种危险的处境。终于,她跑到了大路上,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周围有一群人跟在背后,燕茜蔓此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她心想:难道刚刚那杯酒闻了一下便中药了? 燕茜蔓满脸羞红,发丝凌乱,迷糊着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顾修远低头一看,这不是蔓蔓嘛! 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讶和心疼。他赶忙把外套脱下来,动作轻柔地包住面前的人,一个公主抱把她带上了车。 他的脸上满是关切,对着手下的人说:“你们坐黄包车回去吧,我把这位故人安置好。和那个日本人说,今天我有事,下次再约……” 茶馆里,一个身着日式旗袍的女子在隔间里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顾先生有急事来不了了,您先回去吧!” 等到外面的人撤退之后,茶馆里的男子愤怒地砸了水杯,那水杯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茶馆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屏风后面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她的步伐优雅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麻友君,不要急,来日方长!”加藤元惠子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狡黠。 渡边麻友马上毕恭毕敬地点头:“是!元惠子小姐!这是麻烦您来这一趟。”他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加藤元惠子笑了笑:“无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哈哈……麻友君,我是不是很像中国人!”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渡边麻友尬笑着点点头:“小姐你中文说的极好,并无半点口音。” 加藤元惠子收起了笑容,看着渡边麻友说:“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咱们不是还要见商会会长嘛,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 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伸出手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丝。 燕茜蔓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顾修远的身影,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次面对他。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轻动了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顾修远抱着意识模糊的燕茜蔓匆匆赶回住处,他的心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看着燕茜蔓满脸羞红、发丝凌乱的模样,他心疼不已。他立刻将燕茜蔓轻轻放在床上,准备去用浴桶准备清水,好让她清醒一下。 顾修远刚转身,燕茜蔓却忽然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猛地伸出双手揽住了顾修远的脖子。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在这混沌的状态中,顾修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顾修远被燕茜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震,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又怕伤到她。 燕茜蔓紧紧地搂着他,整个人扑了上去,她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而紊乱。她的脸颊紧紧贴着顾修远的胸膛,仿佛在寻找着一丝清凉与安慰。 顾修远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悸动,轻轻拍着燕茜蔓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蔓蔓,你冷静点,你被人下了药,我去给你准备清水。”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无尽的关切。 然而,燕茜蔓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顾修远的衣服,口中喃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他缓缓坐在床边,让燕茜蔓靠在自己的怀里。 燕茜蔓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那股因为药物而散发的燥热气息,让顾修远的理智几近崩溃。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不断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燕茜蔓似乎稍微安静了一些,但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顾修远。顾修远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起身去准备清水。 他打来一桶桶温水,倒入浴桶中,又用手试了试水温,确保水温合适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床边。 他轻轻地抱起燕茜蔓,走向浴桶。燕茜蔓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顾修远柔声安慰着她:“蔓蔓,别怕,这会让你清醒一些。”他将燕茜蔓放入浴桶中,用手轻轻地撩起水,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燕茜蔓被凉水一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的意识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顾修远守在旁边,不停地为她泼水,希望能尽快让她摆脱药物的控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顾修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燕茜蔓,心中满是怜惜。 就在这时,燕茜蔓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当她看到顾修远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顾修远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燕茜蔓听后脸颊红润,不好意思地看着顾修远。 “谢谢你,修远。”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修远温柔地看着她,“蔓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的目光紧紧锁在燕茜蔓的脸上,她那微微恢复了些血色的面庞,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他缓缓凑近了些,每靠近一分,他的心跳就加快一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离燕茜蔓越来越近,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有些沉醉。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终于,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那吻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地落下,却在燕茜蔓的心中掀起了千层波澜。顾修远的嘴唇微微触碰着她的额头,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细腻而温暖。他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燕茜蔓那有些惊愕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你知道的,我对你倾心,所以这个吻就当是给你刚刚对我动手动脚的惩罚……”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其中。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和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燕茜蔓的额头,那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尖传来的温度让燕茜蔓的心跳再次加速。 顾修远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气息。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柔软的毛巾,递给燕茜蔓。那毛巾洁白如雪,质地柔软,仿佛云朵一般。 “我在外面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在房间换好衣服出来,我让阿姨准备了饭,等会你直接来大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让人无法拒绝。 燕茜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顾修远刚才的那个吻和那句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羞涩,嘴里碎碎念着“惩罚”。 她的声音微弱而含糊,仿佛在自言自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顾修远的眼睛。 反应过来之后,她马上把头钻进水里降温。那清凉的水包裹着她的脸庞,让她的燥热稍稍缓解了一些。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羞涩,有惊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门口的顾修远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心中充满了欢喜。他轻轻地靠在门框上,听着那轻微的水声,低头轻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在房间里,燕茜蔓终于从水中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羞涩。 她看着手中的毛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顾修远是真心对她好,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呢?她轻轻叹了口气,褪去衣衫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茶馆里…… 加藤元惠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茶馆内,灯光如细腻的金沙般倾洒而下,给整个空间披上一层温暖而昏黄的光晕。加藤元惠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绽放在暗夜中的幽兰。 她身着那身精致的日式旗袍,丝绸的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的花纹是用极细的丝线绣制而成,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旗袍上飘落下来。 紧致的腰身设计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而微微散开的裙摆则如涟漪般轻轻摇曳,随着她的细微动作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桌上摆放着一套古雅的茶具,茶壶小巧玲珑,犹如一颗温润的玉石。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那是一幅山水画卷,山峦起伏,流水潺潺,每一处线条都细腻至极,仿佛是大师用指尖轻轻勾勒而出。 茶杯洁白如玉,薄如蝉翼,在灯光下能微微透射出指影。 加藤元惠子轻轻伸出她那如羊脂玉般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握住茶壶的把手。那把手的弧度贴合着她的手指,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她微微倾斜茶壶,茶水便如一条纤细的银线,潺潺地流入茶杯中。那声音轻微而悦耳,如同山间的溪流在石缝间流淌。热气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缭绕,如同一缕缕梦幻的轻纱。 加藤元惠子微微低下头,凑近茶杯,轻轻嗅了嗅那茶香。那茶香清新而淡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沉浸在这美妙的香气之中。 她端起茶杯,那茶杯在她的手中显得格外小巧玲珑。她的手指轻轻托着杯底,拇指和食指微微夹住杯沿,动作优雅而娴熟。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入口温润,如同一股暖流滑过舌尖。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随后又在口中散开,留下一抹悠长的回甘。 加藤元惠子微微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茶水的滋味,感受着那微妙的变化。她的舌尖轻轻触碰着茶水,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质感,仿佛在与这茶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茶馆内十分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和茶具碰撞的声音。那脚步声很轻很轻,仿佛是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氛围。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弹奏出一个微弱的音符。 茶具碰撞的声音则清脆而短暂,如同银铃在风中轻轻摇曳。加藤元惠子独自坐在那里,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顾修远” “路索安” “青城帮” “商会” “鸿门” “你们都会成为我的玩物……” 她知道,他们是难以对付的对手…… 第19章 祸起 燕茜蔓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那淡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羞涩与忐忑。 那精致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当她的目光落在楼下的那个人身上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只见她微微颔首,双颊绯红如晚霞,似有一丝羞怯之意在眸间流转。紧接着,她轻启朱唇,用略带颤抖却又清脆悦耳的声音朝着楼下的人喊道:“修远!” 此时,顾修远正静静地站立于楼梯下方。当听到那声呼喊时,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 在他的目光之中,燕茜蔓宛如一件举世无双、珍贵至极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尤其是她身上所穿着的那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袂飘飘,随风舞动。那淡雅的颜色恰似澄澈天空的一抹湛蓝,与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相互映衬,愈发显得她气质高雅、清丽脱俗。其剪裁更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将她的优雅与美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而对于顾修远来说,更为重要的是,他亲耳听见燕茜蔓亲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修远”。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竟犹如天籁之音一般婉转悠扬,萦绕在他耳畔久久不散。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瞬间化作一滩春水,柔软得几乎要流淌开来。 同时,他也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无比亲切。仿佛在冥冥之中,他们二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羁绊,将彼此紧紧相连。 “谢谢你修远,我老是给你添麻烦。”燕茜蔓一边下楼,一边向他走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 顾修远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无事,你的安全最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感到无比安心。 他走近伸手去扶燕茜蔓,动作温柔而绅士。“蔓蔓,我们去吃饭吧!”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他们来到了大厅的餐桌,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悠扬的音乐。 在餐桌上,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聊天。顾修远讲述着自己的一些趣事和经历,燕茜蔓则静静地聆听着,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这顿晚餐时光过得格外愉快,仿佛时间都变得格外温柔。 燕茜蔓吃完饭擦好嘴巴,看向路修远。“谢谢你的衣服,我得回去了,不然姜姨该着急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仿佛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美好的时光。 顾修远微微一怔,“姜姨?”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是我的师娘。”燕茜蔓简单地解释道,多余的话也并未再多说。她知道,有些事情暂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顾修远点点头,他站起身来,“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走出餐厅,坐上了顾修远的车。车子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向后退去。燕茜蔓静静地看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车子没过多久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学校后门。他们缓缓地下了车,双脚刚一着地,便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目光交汇在一起,宛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纠缠不休。 此时,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稠起来,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令人心醉神迷的暧昧气息,仿佛有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将他们越拉越近,让两人之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们彼此深情凝视的眼眸。 良久良久,燕茜蔓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我……我该走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掩饰不住其中蕴含的一丝无奈和不舍。 顾修远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你回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燕茜蔓缓缓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然而才走出没几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顾修远。 仅仅只是这短暂的一瞥,饱含了无尽的眷恋与深情。紧接着,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学校那高大庄严的大门里。 顾修远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痴痴地望着燕茜蔓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视线。直到那道美丽的倩影彻底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但心中那份牵挂和思念却愈发深沉浓郁。 燕茜蔓像往常一样住在姜姨那里,对学校宿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路过的人闲来无事,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就在这时,一幅令她们瞠目结舌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一辆极其奢华的汽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燕茜蔓宛如高贵的公主一般,姿态优雅地从车上迈步而下。 她身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让人不禁心生好奇。 两个路过的学生的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牢牢地定格在燕茜蔓的身上。看着她如此出众的模样,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涟漪,并开始在脑海中飞速编织起各种各样的故事来。 “难道是有富家公子在热烈地追求她吗?”其中一位女生小声嘀咕道。 另一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吧,但也有可能是某个神秘人物对她特别眷顾呢!” 她们越想越兴奋…… 其中一个女生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她怎么会从这么豪华的车上下来?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对面的人则咬着嘴唇,若有所思地回答:“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贵人呢。但这也太让人好奇了。” 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猜测,却又不敢轻易去询问燕茜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燕茜蔓在她们眼中一直是一个神秘而又迷人的存在。 在宿舍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位室友时不时地交换一下眼神,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信息。因为燕茜蔓一直很神秘,他们刚刚好听说了一些传言。 她们在等待着燕茜蔓回来,想要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解开这个神秘的谜团。结果一直没回来,看样子又是在外面过夜了。 而此时的燕茜蔓,心中却只有与顾修远分别的不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些细小的浪花能够让别人对自己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姜姨的小木屋走去。 她不知道,她室友在路上也看见了他与路修远之间的相处,他们无心讨论,让有心之人听了去。 第二天燕茜蔓的两个室友在食堂吃饭,又再次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安溪用手托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疑惑:“杜蝶,你说燕茜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杜蝶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复杂:“我看啊,说不定她被人包养了。你想想,她平时也没见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朋友,突然从这么豪华的车上下来,太可疑了。” 安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燕茜蔓不像是那种人啊。” 杜蝶轻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这社会,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也许她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呢。” 安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有别的原因呢?” 杜蝶摇了摇头:“还能有什么原因?除了被包养,我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和豪车扯上关系。” 安溪叹了口气:“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问问她?” 杜蝶连忙摆手:“别问,万一真是那样,多尴尬啊。我们就先观察观察再说。” 安溪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是猜错了,燕茜蔓不是那种会被包养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说的燕茜蔓,是哪个系的?”杜蝶和安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好奇。 “你是谁啊?怎么偷听我们说话?”杜蝶有些不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叫叶馨,是燕茜蔓的同学。我听到你们提到她,所以过来问问。”叶馨解释道。 “你认识燕茜蔓?”安溪惊讶地问道。 “嗯,我们一起参加过学生会。”叶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我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神秘?”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猜测她可能被人包……。”杜蝶说。安溪一把捂住她的嘴“没什么!” “好的”叶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食堂。 杜蝶和安溪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叶馨决定偷偷跟踪燕茜蔓,看她到底在后山做什么。这天晚上,叶馨看到燕茜蔓又往后山走去,便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燕茜蔓来到了后山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叶馨躲在一棵树后,静静地观察着。只见燕茜蔓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 随着笛声的响起,一群鸟儿飞了过来,围绕着燕茜蔓盘旋。燕茜蔓伸出手,一只小鸟落在了她的手上,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 然后有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和燕茜蔓对话聊了几句之后,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后山里。 叶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决定继续跟踪下去,看看燕茜蔓和那个中年妇女到底去了哪里。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们,穿过了树林,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屋前。 燕茜蔓和中年妇女走进了屋里,叶馨悄悄地靠近窗户,想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然而,窗户被窗帘挡住了,她什么也听不到。 叶馨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了声响,于是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蔓蔓,门外好像有人......”姜姨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床上的被褥,一边微微侧头朝着燕茜蔓说道。 听到姜姨的话,燕茜蔓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娇声说道:“无事啦,姜姨,她估计自己早就跑走了呢。” 说着,燕茜蔓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姜萍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撒娇似的一下子扑进了姜萍温暖的怀抱里。 “姜姨~人家明天好想吃您亲手做的豆腐羹呀,好不好嘛?”燕茜蔓仰起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姜萍。 此刻,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一脸期待。 姜萍看到燕茜蔓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她轻轻摸了摸燕茜蔓柔顺的头发,温柔地问道:“你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想要跟姜姨分享呀?” 被姜萍这么一问,燕茜蔓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道:“哎呀,姜姨~现在还不能告诉您啦,等我自己想清楚了再说......”说完,便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仿佛生怕被姜萍看穿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第20章 金丝雀 每次社团活动,她燕茜蔓总是积极发言,独特的见解和精彩的表达让众人纷纷侧目。她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在文学社的天空中迅速升起。 而叶馨,作为文学社的前辈,曾经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在文学社里付出了许多努力,也取得过不少成绩。然而,燕茜蔓的出现,让她的风光渐渐黯淡。 燕茜蔓在文学社处处压叶馨的风头,无论是征文比赛的奖项,还是讨论会上的精彩观点,燕茜蔓总是能脱颖而出。叶馨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凭什么?一个后来者如此风光,完全不把我这个前辈放在眼里。”叶馨咬着嘴唇,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看着燕茜蔓在众人的夸赞中微笑着,那笑容在她眼里是如此的刺眼。 更让叶馨无法忍受的是,她喜欢的林逸乔也对燕茜蔓赞赏有加。 林逸乔,那个帅气而又才华横溢的男孩,一直是叶馨心中的理想男生。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能和林逸乔一起在文学的世界里畅游,一起分享创作的喜悦。然而,现在林逸乔的目光却总是追随着燕茜蔓。 每次看到林逸乔望向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赞美,叶馨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叶馨开始暗中观察燕茜蔓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她的弱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叶馨心中渐渐萌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来散布一些有关燕茜蔓的流言蜚语,以此来破坏燕茜蔓在众人眼中的形象。 很快,校园里就开始传出各种版本的谣言。有人说燕茜蔓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专门勾引有妇之夫;还有人说她被某个富商包养,过着纸醉金迷、不劳而获的生活,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于是乎,关于燕茜蔓是个备受宠爱“金丝雀”的传闻便开始愈演愈烈。 有人说她是因为天生丽质而被某个富豪看中,过上了奢华无比的生活;也有人猜测她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和魅力,才能将男人的心牢牢拴住。 这天,燕茜蔓起得很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巾。 她轻轻眨动着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似乎在向她诉说着新一天的美好与希望。 因为她要去学生会主持,刚刚好也可以接触到孙颖。她可以和学姐一起颁奖,正好可以想办法多和孙颖多聊聊,拉近距离。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穿越人群去往舞台背后是别人传来异样的眼光。 “今天是上海总商会给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发奖学金的仪式,一共有十个学生,你们一定要确认好……”一个中年教授戴着眼镜对着后台的这些工作人员安排,随后他单独把孙颖叫到一边。 “小颖,上次那个坯子我们已经帮你处理掉了,其他的人也封口了,这次一定不要再出现这种骚乱了,丢学校的人……” “好,谢谢教授,我以后会注意的,您回去路上记得打开您家的信箱看看,给您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孙颖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丝毫慌张。 对面的人脸上的皱纹展开。 孙颖看着教授离去的身影心想:“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颁奖仪式终于拉开了帷幕!现场气氛凝重,人们都怀着敬畏之心注视着这一场盛大的活动。就在此时,众人惊讶地发现,不仅有路索安亲临现场,就连他那美丽动人的妹妹路舒冉竟然也一同前来了。 只见路索安和路舒冉兄妹二人并肩而行,身后紧紧跟随着几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随从。 这些随从们个个神情肃穆,步伐整齐有力,仿佛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给人一种强大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路舒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当她的目光远远落在台子上那位身着华丽礼服的燕茜蔓身上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她兴奋地抬起手,朝着燕茜蔓所在的方向用力挥舞着,口中还欢快地呼喊着什么 “蔓蔓姐姐,蔓蔓姐姐……” 站在台上的燕茜蔓看到路舒冉这般热情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迷人的微笑。 她轻轻点了点头,向路舒冉示意回应。那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让整个场面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十名优秀学生上台领完奖,捧着奖学金的牌子和鲜花下去了。 叶馨作为学生代表从台下缓缓走上来“非常感谢学校和商会对我们的肯定和资助,作为一个……” 台上叶馨慷慨激昂地表达了对商会和学校的感激,正当大家以为要结束时,叶馨语锋一转“请大家把手伸到凳子下面,有一个小文件袋!” 就在这时,只见一部分人缓缓地掏出了手中紧握着的文件袋,打开看了起来。 叶馨见状,面不改色地继续着她的演讲:“诸位请看,这里面装着的乃是我校一名行为不检点的女生的照片。这些照片清晰地记录下了她与校外人员之间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不良接触场景。而此刻,这位女生就正站在你们对面的那个台上!” 随着叶馨这番话语落下,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起来。 燕茜蔓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射来。然而,此时的她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清楚那个神秘的文件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更无从知晓那里面居然会是关于自己的照片。 此时,有人将文件袋中的照片一张张展示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里面有好几张燕茜蔓从一辆豪华轿车上走下来的画面,还有她身着各种与学生身份极不相称的奇装异服的模样。 那些黑白照片在人们眼前逐一缓缓呈现。台下原本安静的观众们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顿时沸腾起来。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些照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嘴巴也没闲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整个空间。 路舒冉满脸焦虑之色,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燕茜蔓身上。 只见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想要传递某种信息,但由于距离和喧闹声的阻隔,无法让燕茜蔓明白她的意图。 而站在一旁的路索安则与路舒冉截然不同,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就那样面无表情、冷静异常地注视着正在台上讲话的那个女人——叶馨。 燕茜蔓原本正打算走下台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不想就在这时台上的叶馨突然开口说道:“没错!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位,燕茜蔓同学,她不过是一只被达官显贵圈养的金丝雀罢了。像她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居然还能留在我们海立学院,这简直就是整个学院的奇耻大辱......”叶馨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燕茜蔓的心窝。 燕茜蔓心中一紧,“我……”她想辩解但是欲言又止。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污蔑成私生活不检点的人。 “并且里面有他和男子的亲密照片,这些内容都可以证明,她,燕茜蔓根本无心学业,只想着在名利场周旋,是个没有道德的下流女子……” 听到这里,原本想看叶馨究竟要耍出什么样花招的路索安,不禁眉头紧皱,牙关咬紧,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叶馨,仿佛要透过她虚伪的面容看穿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坐在一旁的路舒冉,则完全没有路索安那般隐忍克制。只见她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目怒视着叶馨,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你胡说!茜蔓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 她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使得整个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的叶馨却丝毫不在意路舒冉的反驳,反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她呀,几乎都不怎么回寝室,整天往后山跑。至于在后山做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咯。而且啊,听说后山上还有一个小木屋呢,说不定那里就是......” 说到此处,叶馨故意停顿下来,脸上挂着一副令人作呕的暧昧表情,似乎在暗示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就在叶馨准备继续说出那些更为下流、龌龊话语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路索安突然猛地站起身来。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在众人面前,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路索安面沉似水,双眼冰冷如霜,紧紧地凝视着叶馨,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质问道:“叶小姐,请问你可曾亲眼见到过与燕茜蔓在一起的男子?” 叶馨顿时语塞“不论我见没见过,证据如山,都在你们手里,她频繁从不同的豪车下来……这还不够清晰嘛” 燕茜蔓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就是卓叔的车、顾修远的车和路索安的车罢了!他们三个人加起来车子那么多,这难道能怪到我的头上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撅起嘴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来。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与人争论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于是,燕茜蔓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看叶馨到底想干嘛。 台下的人都在急切地看着她,都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燕茜蔓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只是简单回应道“我确实是从这些车上下来过,这些照片确实是我本人,但是我并不是叶同学说的那样,叶同学误会了……” 叶馨哂笑到“不是,哈哈哈哈……你说不是就不是啊,那你说理由是什么?为什么穿成这样从这些不同的车上下来!” 燕茜蔓站在台上,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和质问,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那些尖锐而刻薄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她,让她无力招架。 台下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想到,燕茜蔓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多高尚呢!”一个男学生大声说道,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 “就是啊!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被我们戳穿了就哑口无言啦?”另一个女学生跟着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天哪,燕茜蔓怎么会变得如此堕落?之前她拒绝别人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挺有骨气的,原来是嫌人家给的钱不够多啊,哈哈!”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声,这笑声仿佛一把重锤砸在了燕茜蔓的心头上,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痛苦。 安溪和杜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的的询问,于是都推脱说“你们自己去问她吧!” 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我说了,没有……”燕茜蔓字字铿锵。 台下的声音让叶馨很满意,她看了看台上的另一个人,正打算继续说时,路索安往前走来“你刚刚说过你并未见过他与哪些男子见面,对吗?” “路先生,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眼前这些确凿无疑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叶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那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路索安。 此刻的她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坚信自己所掌握的一切足以让对方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只见路索安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跃上了台子。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让人猝不及防。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了叶馨手中紧握着的话筒。 他轻轻拍了拍话筒“很抱歉让大家误会了,我的未婚妻太低调了,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因为茜蔓她还在上学,所以我们并没有办订婚宴,打算等他学业完成之后再办。”路索安说完看了看燕茜蔓。 燕茜蔓整个人差点倒了,她眼珠瞪得很大,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路索安笑了笑,这个微笑又让燕茜蔓定了定神,并未言语。 台下的人听到之后瞬间炸成一团,讨论的声音比刚才愈发激烈,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会长会为了一个学生去撒谎。于是这句话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重磅消息,台下的记者不停的拍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叶馨眼球都快瞪出来了,她的眼珠在燕茜蔓、路索安和孙颖的身上来回流转,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自己的不可置信。 “是的,就是我旁边的这位燕茜蔓小姐,是我的未婚妻”路索安一边说话一边向燕茜蔓走去,“未婚妻”三个字特地读得很重。 燕茜蔓的手被路索安轻轻握住。 路索安凑到燕茜蔓的耳边说“茜蔓,等我们先解决完这件事我再给你道歉我先斩后奏的错!” 燕茜蔓心中一紧,刚想解释些什么,路索安握着的手捏紧了几分“无事,我相信你!” 第21章 未婚妻 路索安面带微笑地紧紧牵着燕茜蔓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地朝着台子中央走去。 当他们站定后,路索安自然而然地将手轻轻一揽,温柔地环在了燕茜蔓纤细的腰间。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娇躯微微一颤,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到了一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路索安从容不迫地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正如各位所看到的那样,我深深地爱着我的未婚妻燕茜蔓。因此,我总是会找机会来接她出去,陪伴着她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约会。至于那些华丽的服装嘛,不过是我们之间小小的情趣罢了,女为悦己者颜嘛。” 路索安看了燕茜蔓一眼,微微点头“而且,想必大家也都能看出来,我拥有众多不同类型的车辆,种类繁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些,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疑问吧?” 燕茜蔓心里明白,路索安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帮助自己摆脱当前尴尬的局面。 于是,她选择默默地接受并默许了路索安的行为,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他解释清楚一切。因为在她的心中,路索安就如同兄长一样给予她无尽的关怀与温暖。 她对顾修远有着心动的感觉,但路索安带给她的却是那种让人安心、舒适且持久的温暖情谊。她真心希望能够和路索安一直保持这种和睦融洽的关系,让这份温暖永远延续下去。 台下只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明显动静小了很多,他们不敢得罪商会。 燕茜蔓步伐轻盈地走到叶馨身旁,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却带着一丝冷意和质问:“叶小姐,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于我......” 叶馨的双眼早已哭得通红,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为泪水而变得有些斑驳,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极度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燕茜蔓,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把商会会长也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对你言听计从,呵呵......” 就在叶馨刚想要继续说些更难听的话时,孙颖快步走了过来。 只见孙颖柳眉倒竖,佯装出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用力地拉开叶馨,并大声呵斥道:“够了!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赶快给我下去!” 叶馨听闻此言后,心中的不甘瞬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起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满是愤怒与怨恨。 只见她紧紧地盯着燕茜蔓,那凶狠的眼神犹如一头饥饿的猛兽,似乎想要将眼前的燕茜蔓一口吞下、生吞活剥掉。 就这般直勾勾地凝视着,时间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足足过去了好几秒钟之久。最终,叶馨极其不情愿地挪动起自己的脚步,但每走一步都会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一眼燕茜蔓,然后才缓缓地下了舞台。 而此时的台上,孙颖则快步走到燕茜蔓身旁,一脸关切地握住燕茜蔓的手,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满脸愧疚之色地道:“茜蔓呀,这次的意外实在是让我猝不及防,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对不起呀,都是我的疏忽,没提前做好防范措施,让你受惊了,你没事吧?” 燕茜蔓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没事的,学姐,别太自责啦。不过接下来这边的后续事宜恐怕就要辛苦学姐您帮忙安排一下了,因为我现在确实不太方便亲自处理这些......” 听到燕茜蔓这么说,孙颖连忙应道:“好啊,好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吧!你还是赶紧和路先生一起先回去好好休息要紧。”说着,孙颖脸上又浮现出了她那标志性的亲切笑容。 台下的众多记者和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众们,目光紧紧追随着燕茜蔓和路索安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他们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此时,站在一旁的路舒冉脸上绽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因为喜悦而笑得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儿。 只见她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哎呀呀,真没想到我哥竟然如此给力!居然就这样毫不掩饰、光明正大地订婚啦,哈哈哈哈......”那欢快的笑声仿佛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路舒冉一边笑着,一边转过头看向身后那几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保镖,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喂,你们快过来!谁能派一个人护送本小姐去长河路找我的承君哥哥呢?”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之情。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人背后突然钻出了一个身影。这人身形高挑却又显得有些清瘦,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男人,他名叫景蠡。 景蠡面带微笑,语气恭敬而温和:“好的,小姐,让我来送您去吧!” 站在一旁的路舒冉闻声抬眸,目光落在了对面这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子身上。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牛仔蓝色的布格帽,整个人看起来颇具时尚感。 路舒冉凝视着眼前的景蠡,眉头微微蹙起,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有点眼熟啊!” 听到这话,景蠡不禁笑出声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解释道:“小姐,您忘了吗?当初可是您大发善心,将我从街边带回来的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路舒冉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原来是你呀,小黑崽!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长这么高啦,可比我高出好多呢!”说着,她还兴奋地伸出手,与对面的景蠡比划起了身高差距。 景蠡被她可爱的举动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腼腆地回答道:“来到路家之后,少爷一直对我很好!所以……” 路舒冉听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嗯嗯,我哥哥确实超级好的!那咱们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出发吧!”说完,两人便一同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景蠡小心翼翼地紧跟在路舒冉身后,始终维持着大约半米的间距。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那个欢快跳跃的身影,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跟丢。 两人一同走过那条熙熙攘攘的走廊,周围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各路记者也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然而,这一切嘈杂声似乎都无法穿透路舒冉的心墙,她依旧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向前奔跑着,丝毫没有受到外界干扰。 与此同时,燕茜蔓正被路索安温柔地牵着手,缓缓走向停在校门口的那辆豪华林肯轿车。 刚走出校门的路舒冉,远远地便瞧见了他们二人钻进车内的情景。聪明伶俐的她立刻明白了状况,十分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只见她轻快地跑到景蠡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看呀,如今的你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威猛,肤色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黝黑啦。从今天起,我就称呼你为阿蠡好不好?” 景蠡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连连点头应道:“只要小姐您喜欢,无论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路舒冉显得格外兴奋,她兴高采烈地拉起景蠡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道:“太好了!阿蠡,你开咱家的福特,陪我一起去找承君哥哥吧!”话音未落,她便拽着景蠡大步流星地朝着目标车辆奔去。 紧随其后的那群保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两辆车子相继疾驰而去,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其中有个略显年轻的保镖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哥,这可咋整呀?现在看来好像完全用不着咱们啦!” 这时,站在一旁的另一名保镖轻轻用胳膊肘拱了拱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傻呀!小姐那边显然已经不需要我们跟着伺候了,而少爷那边呢,明摆着就是要亲自开车兜风去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那个身材高大且强壮的男子。只见他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发出一声沉稳有力的叹息:“罢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跑步回去吧!” “是!”众保镖齐声应道。 随后便有人忍不住在后面偷偷地笑出了声来,他们没想到少爷的春天又来了。 不一会路索安把车停在了江边的路上,车内两人坐在中间的位置,车窗看不清里面,所以在外面看来,并不清楚,路过的人也并不清楚里面坐的是谁。 “茜蔓!原谅我有点唐突……”路索安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凝视着燕茜蔓,他那宽厚的手掌依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便会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 燕茜蔓微微一怔,旋即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并将其搭在了路索安坚实的臂膀之上。 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感激与无奈,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索安,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连累你的名声受损了!” 听到燕茜蔓这番话,路索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仍不自觉地颤抖着:“茜蔓!你要知道,我是可以……”话说到一半,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那张俊朗的脸庞因为紧张和急切而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燕茜蔓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覆盖在了路索安的嘴唇之上。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那清新宜人的气息顺着鼻腔钻入心肺,让路索安的心神为之一荡。 “索安,我们之间的这个误会,相信过段时间大家自然就会忘却的。只不过,以后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掩护什么的……”燕茜蔓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地望向面前的男子。 路索安望着近在咫尺的佳人,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心潮澎湃。他毫不犹豫地顺势握住了燕茜蔓放在自己嘴边的玉手,目光坚定且深情地说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真切切、毫无虚假的!” 燕茜蔓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索安,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其实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暂时可能没办法安定下来,希望你能理解!” 燕茜蔓知道路索安对自己的好是真心的,但是她不想突破朋友成为另一层关系,对于顾修远的事情,她也暂时没有头绪,于是并没有人提。 “茜蔓,我不为难你,只不过,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你明白吗!” 路索安说着说着贴近了燕茜蔓的后背,把额头轻轻靠在她的发丝里,“很香,茜蔓,我靠一会!最近日本人的事情很让我头疼!感觉靠在你身上让我很安心!” 燕茜蔓点了点头,拍了拍路索安的肩膀“好,不过日本人最近确实比较猖狂,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到处宣传他们的帝国思想,最近我们社团学生也打算去街道上演讲,给那些百姓去普及知识。听说日本人最近在这边卖的一些商品很好卖,把一些店铺被挤压倒闭了……” 路索安应了声“是啊!那些官僚朝廷并不在意,但是那些商人有些是我们商会的,他们损失严重……” 燕茜蔓点了点头“嗯,索安,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你可以的!” “嗯!”背后的人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重了些,燕茜蔓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就并没有再说了。 她在车里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孙颖她没准是知情的”燕茜蔓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燕茜蔓开始回忆:昨天布置会场叶馨根本没有来过,而且叶馨想要在每一个位置下面粘上档案袋,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叶馨确实一直不喜欢自己,但是她没有这么聪明,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孙颖也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单纯! 燕茜蔓轻轻扶住路索安的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计划本,看着后面孙山夫人的慈善宴会时间,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熟睡的路索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她打算作为路索安的女伴进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那高悬于天空中的炽热太阳,开始一点一点地缓缓西沉。 此时,燕茜蔓轻轻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推了推身旁正处于熟睡之中的路索安的脑袋,并轻声呼唤道:“索安,索安......该吃晚饭啦。” 听到燕茜蔓的呼喊声后,路索安的身体先是轻微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将脸朝上抬起。 就这样,他与正低着头轻言细语的燕茜蔓相互对视了好几秒钟。不过,尽管已经被唤醒,但他似乎仍然沉浸在方才的梦境当中,显得有些慵懒,并没有立刻从她怀里爬起身来。 “茜蔓,我是不是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啊?”路索安一边说着话,一边微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还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只见他的动作使得脖子处的线条变得格外清晰,而领口也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敞开了一些,不经意间便露出了一小截迷人的锁骨。 “可不是嘛!你这家伙,肯定是平日里太过劳累了,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燕茜蔓看着眼前的路索安,就像是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一般,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对于燕茜蔓所说的话,路索安只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终于慢悠悠地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你要跟我一起去姜姨那里吃个饭吗?她是我的师傅,正好我也好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事情……”燕茜蔓整理了一下外套,看向路索安。 路索安心中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他点头笑道“我不挑,都可以!” 路索安觉得这样也许能够对茜蔓的了解更深刻一些,于是他下车给燕茜蔓开车门。 路家…… “夫人,少爷还没回来!要不我再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父子俩现在一个比一个忙喽!”路夫人轻轻摇摇头,“你去把冉冉叫下来,告诉她该吃饭了” “好的,夫人!” 第22章 相熟 “姜姨!”燕茜蔓急切地推开房门,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 姜萍闻声,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从屋内冲了出去。她一把抱住燕茜蔓,动作中满是心疼与怜惜。 “蔓蔓,真是委屈你了。”姜萍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在不知不觉间泛红。 “我听卓跖说了你被诬陷的事……我可怜的孩子。”她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抚平燕茜蔓心中的委屈。 燕茜蔓感受到姜姨的关爱,努力忍住内心的委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看向面前的人。 “没事,姜姨!你看我不好好的嘛!”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强与乐观,仿佛那些委屈都已烟消云散。 随即,燕茜蔓往后面指了指,如同在展示一件珍贵的宝物。 “是这位路先生帮我解了围,今天可能要辛苦您帮我做顿饭犒劳一下人家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姜萍顺着燕茜蔓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高大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身着驼色大衣,那颜色如同秋日里的落叶,温暖而醇厚。 男子面容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能融化人心。“您好!姜姨,今天要叨扰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姜姨心里一紧,觉得对面的人很是眼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究更多。她试探性地问:“你姓路,是什么路?” “道路的路,姜姨。”路索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很耐心地告诉对面的女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姜姨为何对他的姓氏如此感兴趣。 姜萍身着旗袍,仔细看去,旗袍之上绣着一些清淡素雅的柳叶纹路,它们如同一曲优美的旋律,在这藏青色的画布上轻盈地舞动着。 虽然姜萍已步入中年,但时光似乎对她格外宽容。那张脸庞依然透露出一丝粉嫩的色泽,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娇艳动人却又不失端庄大气。 岁月并未在她的容颜上刻下过多的痕迹,反倒是赋予了她一份成熟的韵味,让她更显魅力非凡。 她的发丝被精心地盘成了一个发髻,稳稳地置于脑后,展现出一种端庄大方的气质,为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高贵与典雅。 姜萍的眼神清澈如水,其颜色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平静而祥和。当她凝视着前方时,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沉稳和自信。 姜萍又继续追问道:“您的父亲是叫“路……” “铭斐。”路索安毫不犹豫地接过对面人的话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明白姜姨为何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 姜萍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她的内心此刻无比慌乱,各种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姜姨,您莫不是认识我父亲?”路索安跟在身后继续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解开这个突然出现的谜团。 姜萍的内心更加慌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路少爷,我并不认识你的父亲。”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眼神也有些躲闪。 她扭过头强装镇定地说:“商会的名声很响……”她回头微笑地看着路索安,试图用笑容掩盖自己内心的波澜。 燕茜蔓察觉出了不对,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姜姨眼神中的异样。但是,她只是顾着把路索安拉进房间,并未多问什么。 毕竟,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路索安的感激,以及对姜姨厨艺的期待。 路索安并没有轻易相信姜萍的话。他觉得姜姨的反应太过异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冒昧。他决定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向燕茜蔓打听一下姜姨的情况。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一道道江苏特色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桌上摆着清炖蟹粉狮子头,那圆润的狮子头浸在醇厚的汤汁中,点缀着些许蟹粉,色泽诱人。 还有松鼠鳜鱼,鱼身被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可口的酱汁,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此外,还有南京盐水鸭,皮白肉嫩,咸淡适中。 燕茜蔓热情地招呼路索安:“路先生,快来尝尝姜姨的手艺。这些可都是江苏的特色菜呢。” 路索安微笑着点头,夹起一块狮子头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赞叹道:“味道鲜美,姜姨的厨艺真是了得。” 姜萍微微有些局促,勉强露出笑容说:“路少爷过奖了,只是些家常菜罢了。”燕茜蔓看出姜姨的不自在,连忙打圆场:“姜姨做的菜可比那些大饭店的好吃多了。路先生,你多吃点。” 路索安又尝了一口松鼠鳜鱼,说道:“这道菜的口感很独特,外酥里嫩,酸甜适度。我以前也尝过类似的菜,但都没有姜姨做的这般美味。” 姜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路少爷喜欢就好。蔓蔓这孩子平日里也爱吃这些菜,我就多做了些。” 燕茜蔓笑着说:“姜姨最疼我了。路先生,你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多尝尝江苏的美食,里面可大有门道呢。” 路索安饶有兴趣地看着燕茜蔓,问道:“哦?好啊!你说说,怎么个门道法?” 燕茜蔓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就说这清炖蟹粉狮子头吧,相传它起源于隋朝,到了唐朝更是成为了宫廷名菜。而松鼠鳜鱼呢,据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尝过这道菜,对它赞不绝口。南京盐水鸭更是历史悠久,有‘六朝风味,白门佳品’之誉。” 路索安听得入神,感慨道:“没想到这些菜还有如此深厚的历史底蕴。姜姨,您对江苏菜这么了解,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姜萍的眼神有些闪烁,轻声说道:“只是做的多了,也就熟悉了。一直和蔓蔓在一起生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燕茜蔓赶紧又夹起一块盐水鸭放到路索安碗里,说道:“路先生,你再尝尝这个盐水鸭,味道很正宗呢。” 路索安微笑着接受了燕茜蔓的好意,说道:“谢谢。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一顿饭下来,虽然美食令人满足,但姜萍的异样始终萦绕在路索安和燕茜蔓的心头,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追问,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饭后,微风轻拂着燕茜蔓的发丝,她和路索安并肩漫步走向停车处。 夜色渐浓,宛如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缓缓铺开,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抬头望去,天空中的繁星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索安,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燕茜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路索安,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真挚而热烈的感激之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都落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路索安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拉开了车门,但就在即将上车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绊住,迟迟不愿离去。 “不管怎样,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燕茜蔓再次诚挚地表达着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动听。 路索安转过头来凝视着燕茜蔓,他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不用报答,能够帮助到你,我已经感到非常开心了。”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还是路索安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 燕茜蔓轻点臻首,柔声应道:“好,路上小心。”直到目送路索安驾车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才转身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索安抱了抱面前的可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茜蔓,我今天在车上说的话一直都做数,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兑现。” 燕茜蔓轻微往后退了退,微微点头“谢谢你,索安,我们日后再议!我明白!” 路索安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他透过车窗看着燕茜蔓,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去。 燕茜蔓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她想到了顾修远,不知道要不要去找他解释一番,但是想想还是决定先去准备后面的慈善晚宴。 于是燕茜蔓来到了卓跖的服装店,“卓叔,我上次跟您说的参加慈善晚宴的衣服,您这边做好了吗?” 卓跖笑着说“哎,小姐还真是一点不受影响呢,简直是个事业主!哈哈” 燕茜蔓挑起眉头笑着说“卓叔,你可别说了,我慌死了。” 卓跖见对面的人一脸娇俏,气嘟嘟的样子,便并没有再打趣对方。 “衣服好了,你可以试试!就在最右边的那个架子上。是一件浅米色的旗袍,袖子和腰间绣了一些浅绿色的竹叶……”卓跖一手指了指对面的柜子,一手拿着量尺。 “好,我去试试。” 燕茜蔓转身朝着卓跖所指的柜子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之上。 片刻后,她拿着那件浅米色的旗袍走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一片寂静。 卓跖站在外面,手中拿着量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试衣间的门轻轻打开。燕茜蔓缓缓走了出来,她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件浅米色的旗袍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那曼妙的曲线。浅米色的底色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袖子和腰间绣着的浅绿色竹叶,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整个旗袍增添了一抹生机与灵动。 燕茜蔓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显她的妩媚动人。她的脸上略施粉黛,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轻启。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优雅。她轻轻地转了一圈,旗袍的裙摆随之飘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卓跖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惊艳。他放下手中的量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这件旗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燕茜蔓听到卓跖的赞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卓叔,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件旗袍我很喜欢。” 卓跖走到燕茜蔓身边,仔细地检查着旗袍的细节。“小姐喜欢就好。这件旗袍的设计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浅米色的底色显得优雅大方,而浅绿色的竹叶则增添了一份清新自然。而且,我在裁剪上也做了一些调整,让这件旗袍更加贴合你的身材,展现出你的曲线美。” 燕茜蔓点点头,伸手轻轻抚摸着旗袍上的竹叶。“这些竹叶绣得真精致,卓叔,你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吧。” 卓跖笑了笑,“为了小姐,这点时间算什么。这件旗袍是要参加慈善晚宴穿的,一定要让小姐成为全场的焦点。” 卓跖转身走进柜台从下面拿出一个盒子,“对了,还有一件外套,到时候一定要披上。” 盒子里面是一件半身的白色披肩,长度刚好盖在臀上,风一吹,腰间的曲线便若隐若现。 燕茜蔓转过身,看着卓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卓叔,谢谢你。每次都能让我这么满意。” 卓跖摆摆手,“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小姐,你打算搭配什么鞋子和首饰呢?” 燕茜蔓想了想,说道:“鞋子的话,我想搭配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简约大方。首饰的话,我觉得可以戴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对翡翠耳环,既优雅又不失高贵。” 卓跖点点头,“小姐的眼光真好。这样的搭配一定会让你更加光彩照人。” 燕茜蔓再次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旗袍,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在慈善晚宴上,她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试完之后,燕茜蔓拜托卓跖打包好,等过几天她再来穿走。刚好明天可以去拜访一下路家人,顺便和路索安说一下去慈善晚宴的事情。 燕茜蔓在路上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23章 占有 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地宣传商会长子未婚妻是燕茜蔓的事情,上面印着当天两人在台子上牵手的照片。 转眼间闹得满城风雨…… 商会办公室里。 路铭斐眼底看不清欢喜“索安,你看看这报纸!” 路索安接过报纸并未言语,看了良久才回答道“父亲,确实是我在公开场合说了燕茜蔓是我未婚妻的事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现在……”路铭斐抽了一口雪茄,随即走到了窗边,看向窗外。 “人家一个姑娘的名声很重要!”路铭斐踱了几步看着路索安,试探性地说“要不,你把燕小姐接过来吧!” “您的意思是?”路索安思考了一会“是把她接进路家吗?” “嗯,你看着办吧!”路铭斐慵懒地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木雕。 他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木雕狮子,虽然个头不大,但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极为精细,栩栩如生。 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留下了淡淡的色泽变化,使其更具古朴韵味,一看便知其年代久远。 听到父亲的话,路索安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舒缓平稳。 心中压抑已久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情绪,尽量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和沉稳的语调说道:“谢谢父亲,我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顾修远静静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那冷峻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就连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下属敏锐地察觉到了从顾修远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这股寒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打破这份沉寂,最后只能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冰山般的男人。 \"远哥,我先出去了!您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叫我就行。\" 易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作为跟在顾修远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他很少见到自家老大如此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模样。 他心里清楚,顾修远向来不是一个会随意发泄情绪的人,但这样把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深埋在心底,长此以往下去,易年真怕他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憋出病来。 易年随手拿起一份当天的报纸翻阅起来,当他看到一则关于海立学院的新闻时,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顾修远为何今日会这般阴郁。 在不久之前,顾修远无意中救了燕茜蔓,易年亲眼看着他把这个女人公主抱带走。 自那次相遇以后回来,一向不苟言笑的顾修远脸上竟然破天荒地多出了一些笑容。 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或许没有留意到,但易年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深知,自家老大对这个名叫燕茜蔓的女孩子动了心,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想到这里,易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着一般,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海立学院的大门口。 他望着校园内进进出出的学生们,心中暗自思忖:我一定要带她去见老大! 易年自顾修远被带回青城帮那一刻起,便始终追随左右。 他对顾修远的脾性可谓了如指掌,这位看似傲娇倔强、难以接近之人,实则在其内心深处藏着一片柔软之地。 犹记得上次目睹王烨自杀那一幕之后,顾修远回到家中,独自站在窗前,默默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孤寂与落寞。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易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燃烧,直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烈的烟草气息。 易年深知,如果自家老大真心喜欢一个人却又不肯主动迈出那一步的话,那么这段感情恐怕注定要无疾而终。 毕竟,顾修远可是钢铁直男啊! 想到这里,易年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但也仅仅只是敢在心里偷偷埋怨几句罢了。 对于这位如同亲哥哥般照顾自己、关爱自己的大哥,易年打心底里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顾修远一声令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易年在门口询问了几个女学生,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心中充满了鄙夷之色,仿佛易年又是传言中的一个男人,她们对于流言蜚语只想听到看到他们想知道的,不论真相如何。 易年身着一件湛蓝色马甲,那颜色宛如深邃的海洋,散发着沉稳而神秘的气息。 马甲里面,搭着一件结扣长袖白大褂,洁白如雪,每一个精致的结扣都在阳光下透亮。 那白大褂的材质虽略显硬挺,却给人一种专业与严谨的感觉。 下面配着的一条黑色粗糙麻布裤子,每一道纹理都很清晰,脚下是常见的黑布鞋。 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压着他那清爽的寸头。 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发,每一根发丝都整齐地挺立着,彰显着他的干练与利落。那寸头仿佛是他个性的象征,简洁而有力。 他清晰的下颌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雕塑一般。从侧面看去,那线条硬朗而流畅,让人不禁为之一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 在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中,他遇见了正准备去卓跖那里拿衣服的燕茜蔓,他急忙追上去想要喊住他。 “燕小姐,燕小姐,你等等……”易年终于在燕茜蔓上黄包车前喊住了她。 “嗯?”燕茜蔓疑惑地看着对面这个微微流着细汗的少年。 “我……顾……,你……”易年顿时结巴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说的是顾修远?”燕茜蔓面露惊喜之色,因为她很久没见他了,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 易年看出了燕茜蔓的喜悦,为了不让燕茜蔓失望,他开始用他那拙劣的演技展示他的表演。 “燕小姐,自从报纸上登了你订婚的消息,我们家老大就天天吃不下饭,都病了……”易年还假装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燕茜蔓有些着急“他现在在哪?” “我带你过去!”易年心想得逞,于是转过身去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他朝着旁边一排的黄包车说“来两个小哥,送我们俩去西溪路的粮库!”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易年和燕茜蔓一起来到了粮库的办公室三楼,“燕小姐,我们老大就在里面!” “好的,辛苦你了,我这边自行去找他,你忙去吧!”燕茜蔓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嘞!嫂子!”易年犯完贱之后便飞也似地跑下去了,没有看到燕茜蔓被逗笑的表情。 燕茜蔓轻轻推门而入,看见桌上的顾修远侧背着门口,左手撑着头,发出很微弱的呼吸声。 她轻手轻脚靠近对面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修远以为是易年那个小子,便很敷衍地说道“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吗?” “是吗?”燕茜蔓憋住笑意凑近了说。 顾修远内心一紧,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不敢相信,这里都是他的人,她怎么进来的。 好,肯定是易年干的,这个好小子。 虽然内心很激动,但是顾修远还是很淡定地转过身来问道“燕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地方,不去陪你的未婚夫啊?” 燕茜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可是听某人说,你好像想我想的寝食难安啊!” “胡说!”顾修远被戳中心事,一下子把脸别过去,瞬间坐直。 “哦?是吗?”燕茜蔓绕到他的面前继续凑近。 脖子上嫩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诱人,领口隐约看得见一丝雪白的肌肤。 顾修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没有,你别听易年乱说!” “哦,没有啊!”燕茜蔓看他嘴硬,便往后退了退,看见顾修远脸上捎带红润的血色她觉得并不像易年说的那么严重。 燕茜蔓刚准备转身出门时,顾修远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她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 顾修远的手臂紧紧揽着燕茜蔓的腰,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气氛瞬间变得炽热而暧昧。 燕茜蔓微微一怔,双颊染上一抹绯红,她轻咬着下唇,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羞涩。 顾修远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情感,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别走。” 燕茜蔓的心猛地一跳,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修远缓缓凑近燕茜蔓,他的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肌肤泛起一阵酥麻。 燕茜蔓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靠近。 顾修远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燕茜蔓的额头,那温柔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她的全身。 燕茜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睁开眼睛,看着顾修远近在咫尺的脸庞。 顾修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再次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嘴唇。 这个吻温柔而细腻,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地拂过燕茜蔓的心田。 燕茜蔓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甜蜜的瞬间。 良久,顾修远才缓缓松开燕茜蔓,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爱意。 燕茜蔓的心跳还未平复,她看着顾修远,顾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了,我喜欢你,蔓蔓。” 燕茜蔓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微笑着说道:“我也是。路少爷上次是为了帮我解围,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是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顾修远这话占有欲极强,把环在燕茜蔓腰间的手臂勒紧了几分,凑到燕茜蔓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燕茜蔓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主动回吻着顾修远,动作轻盈且笨拙。 在顾修远的一步步引导下,他们吻得更深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顾修远的手臂愈发用力地揽着燕茜蔓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燕茜蔓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攀上顾修远的脖颈,回应着他热烈而深情的吻。 他们的嘴唇紧紧相贴,舌尖相互缠绕,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让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沉浸在无尽的炽热之中。 顾修远微微侧头,加深这个吻,他的气息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雷。 燕茜蔓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也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她轻轻咬了一下顾修远的嘴唇,引得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这个吻充满了渴望与眷恋,他们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彼此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燕茜蔓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她的美丽让顾修远为之沉醉,燕茜蔓的坐姿也从侧坐变成横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满足。 顾修远轻轻地抚摸着燕茜蔓的脸颊,声音温柔而沙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燕茜蔓微笑着“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们再次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战场由椅子转向沙发。顾修远抱着燕茜蔓,脚步有些急切地向沙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满满的渴望与急切。 燕茜蔓的心跳如鼓,她紧紧搂着顾修远的脖子,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 轻轻将燕茜蔓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顾修远随即俯身而下,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热烈,更加疯狂。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燕茜蔓的手指在顾修远的背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痕迹,引得顾修远一阵战栗。 顾修远的吻从燕茜蔓的嘴唇缓缓向下,滑过她的下巴,来到她修长的脖颈处。他轻轻吸吮着那嫩白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燕茜蔓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这声音如同催化剂一般,让顾修远更加疯狂。 他们在沙发上翻滚着,彼此的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探索着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神中只有对彼此的渴望和爱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只沉浸在这无尽的暧昧与激情之中。 相爱的两人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燃。不过顾修远还是守住了底线,在激情拥吻之后俯身帮燕茜蔓整理好衣服,把她深情的拥在自己的怀中,低头埋在他的发丝间轻语。 “蔓蔓,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第24章 慈善晚宴 “蔓,以后我们可以每周见一次面吗?”顾修远靠在燕茜蔓的怀里,燕茜蔓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我不一定每周都能过来,我这周要去参加慈善晚宴……然后我得以路索安女伴的身份进去……” 说完燕茜蔓低头吻了顾修远的脸颊,“远,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 顾修远看着面前的人非常满足,完全不担心路索安的参与,轻声回应道“嗯,怎么了?” “我怀疑和鸿门有关?并且孙颖是孙山的大女儿,上次诬陷我的事她有可能是知情的!”燕茜蔓表情逐渐严肃。 “你的意思是……鸿门和你父母的死有关。”顾修远微微坐起来,扶住燕茜蔓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嗯,我母亲姓杜,听说孙山的初恋也姓杜……并且现在娶了一个很像的女人,我要去慈善晚宴上接近他们。”燕茜蔓眼神坚定。 顾修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所以把她搂在怀里。 “蔓,我支持你做的一切,但是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救你就是救我,我离不开你了。我可以随时为你做一切!” 燕茜蔓心中很感动,这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在几次的邂逅之后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她慢慢相信这是命运。 他们惺惺相惜,互相爱慕,把对方视若珍宝。 “好,远。但我们以后不能明目张胆的腻在一起,我怕连累你。以后我想你就去你那个秘密小屋找你好吗?” “嗯嗯”顾修远微微点头“是我怕连累你才是,我是青城帮的,很多人盯着我,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不想你受伤……” 两人相拥地更紧了,燕茜蔓把耳朵贴在顾修远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姜姨那个木屋我会让她换个地方,现在已经暴露了。 等我确定好地方再通知你,你以后有事找我让讲以为给我带口信。” 顾修远笑了笑“好,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宝,我等你消息,你要是确定好了,就不要自己冒险来找我了。等会出去之前我们演一场戏。”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两人对视而笑,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燕茜蔓和顾修远紧紧相拥了片刻后,缓缓分开。他们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远,在慈善晚宴上,我会尽量小心行事,收集关于鸿门和我父母之事的线索。”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顾修远微微皱眉,心中满是担忧,但他也知道燕茜蔓的决心不可动摇。“蔓,一定要谨慎。如果发现有任何危险,立刻想办法脱身。我会在暗中关注你的动向,一旦有需要,我会想尽办法帮你。” 燕茜蔓点点头,伸手轻轻抚平顾修远眉间的褶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很快,到了他们要分开的时候。按照计划,他们开始演起了一场戏。 燕茜蔓突然变了脸色,用力推开顾修远,大声说道:“顾修远,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已经受够了你。” 顾修远露出一副受伤又愤怒的表情,“燕茜蔓,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他们的争吵声吸引了外面小弟的注意,众人纷纷侧目。燕茜蔓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顾修远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离开后的燕茜蔓,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她知道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以后不能被别人知道他们见面了。 燕茜蔓为了慈善晚宴的事情来到了路索安家,她让卓跖准备了一些薄礼给路家人,外加定制了两套旗袍给路夫人,舒冉则准备了一套定制的西式风格的小洋裙和小外套。 此刻燕茜蔓沐浴着阳光出现在路家,路舒冉还没放学,在学校待着。 燕茜蔓刚刚好是五点左右到的,可以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个晚饭。 燕茜蔓被路家的管家热情地迎进了客厅。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暖的色调。 路夫人听闻燕茜蔓到来,也连忙从楼上走了下来。 “茜蔓,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路夫人满脸笑容地说道。 燕茜蔓微笑着回应:“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慈善晚宴将至,我想着过来和您还有路先生商量一下细节。” 正说着,路先生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赞赏。“燕小姐,你为这次慈善晚宴真是费心了。” 燕茜蔓微微欠身,“路先生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这次慈善晚宴意义重大,能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尽一份力,我也很开心。” 他们在客厅里坐下来,开始讨论慈善晚宴的具体安排。燕茜蔓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路先生和路夫人也不时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整个讨论过程非常融洽,大家都对这次慈善晚宴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管家走进来说道:“夫人,小姐回来了。” 路舒冉欢快地跑进客厅,看到燕茜蔓后,眼睛一亮。“茜蔓姐姐,你来了!” 燕茜蔓笑着起身,摸了摸路舒冉的头。“舒冉,放学了呀。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路舒冉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在学校的趣事,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路索安从商会回来,一走进家门,便看到燕茜蔓正和自己的父母在热烈地商量着慈善晚宴的事宜。 路索安心头微微一动,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燕茜蔓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轻咳一声,缓缓走近。“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路索安微笑着说道。 燕茜蔓抬起头,看到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索安,你回来了。正好,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慈善晚宴的安排吧。” 路索安点点头,在一旁坐下。他认真地听着燕茜蔓和父母的讨论,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在邀请嘉宾方面,可以再扩大一些范围,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和社会名流。这样可以为慈善晚宴筹集更多的资金。” 燕茜蔓沉思片刻,认可地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还有,我们可以在晚宴上设置一些特别的环节,比如拍卖一些珍贵的物品,或者让嘉宾们进行捐赠承诺。” 路夫人也赞同道:“茜蔓的想法很好。我们可以联系一些艺术家,捐赠他们的作品进行拍卖。” 路先生接着说道:“另外,安保工作也不能忽视。毕竟会有很多重要人物参加晚宴,我们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路索安的目光始终落在燕茜蔓身上,看着她充满智慧和热情的模样,他的心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知道,燕茜蔓的心暂时还不属于自己,暂时也不好提把她接过来的事情,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讨论持续了很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 管家进来提醒他们该用晚餐了,大家才暂时停下话题。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路先生举起酒杯,说道:“为了这次成功的慈善晚宴,也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燕茜蔓感受到了路家的温暖和热情。路索安看着燕茜蔓与自己的父母相谈甚欢,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次慈善晚宴对燕茜蔓来说意义重大,他也会尽全力帮助她实现这个目标。 晚餐后,燕茜蔓又和路先生、路夫人商量了一些慈善晚宴的后续事宜。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起身告辞。 当她优雅地起身,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告辞之时,路索安连忙上前一步,亲自送她走到门口。 而路家其他人也纷纷跟随着一同来到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她那逐渐远去的倩影。 “茜蔓啊,我相信这一次的慈善晚宴必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路索安面带温和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 燕茜蔓闻言,美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真的非常感谢你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索安。”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渐行渐远。 路索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没有从她的背影上移开半分。 他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直至最终消失在街角尽头的身影,心中默默地为她祈祷着,愿她此行能够一帆风顺,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她所愿那般发展。 而另一边,离开路家之后的燕茜蔓丝毫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慈善晚宴的筹备工作当中。 首先,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挑选了一件既高贵典雅又不失时尚感的华丽礼服。 这件礼服乃是由最顶级的丝绸面料精心裁制而成,那如丝般柔滑的触感仿佛能轻轻滑过指尖。 而礼服之上所镶嵌着的珍珠图案,则显得简约而不失高雅。 那些圆润洁白的珍珠,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散落在丝绸的表面,勾勒出一幅清雅脱俗的画卷。 紧接着,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对自己的妆容进行极为细致入微的修饰。 只见她轻拈起一支精致的眉笔,小心翼翼地描绘着那两道如弯月般的柳眉,使之愈发清晰秀美。 随后,她又拿起腮红刷,轻轻地在脸颊两侧晕染开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眼影的选择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巧妙地运用了浅棕色与深紫色的搭配,让双眸看起来更加深邃迷人。 唇彩则是选取了一款亮丽的玫瑰红色,当她微微嘟起嘴唇时,那娇艳的色泽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 每一个细节都被她处理得恰到好处,无论是眉毛的弧度、腮红的位置还是眼影和唇彩的色彩搭配,无一不展现出她高超的化妆技巧。 在这一番精心装扮之下,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容此刻更增添了几分妩媚风情,仿佛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罂粟花,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地吸引住孙山以及他妻子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顾修远也回到了青城帮。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心中却时刻牵挂着燕茜蔓。 他暗中安排了一些手下,密切关注慈善晚宴的动向,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出手相助。 慈善晚宴的日子终于到来。 燕茜蔓身着一袭高贵且素雅的晚礼服,挽着路索安的手臂走进了会场。她的美丽和优雅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爱。 燕茜蔓在会场中四处张望,寻找着孙山和他的妻子。 终于,她看到了他们。 孙山一身剪裁精致、面料上乘的笔挺西装加身,将他那挺拔健硕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而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士,则身着一袭华丽高贵的晚礼服,她优雅的身姿以及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质,确实与燕茜蔓记忆中的母亲有着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燕茜蔓见状,不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然后迈着坚定且轻盈的步伐,面带微笑地朝着他们缓缓走去。 “孙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幸会。”燕茜蔓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礼貌又不失热情地向孙山打着招呼。 孙山闻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燕茜蔓身上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请问你是?” 燕茜蔓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我是路先生的女伴,非常高兴能够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与您相遇。” 孙山听后,微微点了下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与燕茜蔓寒暄起来。 燕茜蔓一边应和着孙山的话语,一边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着他和他身边的女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或是只言片语,试图从中探寻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然而,孙山和他的妻子都非常谨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燕茜蔓心中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放弃。她继续在会场中周旋,寻找着其他可能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一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燕茜蔓的身边,低声说道:“燕小姐,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 燕茜蔓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什么话?” “小心鸿门。”男人说完,便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燕茜蔓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知道,自己的主动行为可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陷入危险之中。 而在会场的另一个角落,顾修远的手下也发现了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 他们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顾修远。顾修远心中担忧不已,他决定亲自前往慈善晚宴,保护燕茜蔓。 当顾修远赶到慈善晚宴现场时,燕茜蔓正陷入沉思之中。 她在思考着那个神秘男人的话,以及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顾修远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蔓,我来了。” 燕茜蔓惊喜地看着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顾修远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 燕茜蔓感动不已,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顾修远都会在她身边。 他们相视一笑。 第25章 初夜 路索安看见燕茜蔓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并不清楚是谁,他内心一股无名火燃起,不知该何处发泄,于是拳头用力一挥,打在了墙上,手指缝渗透出血迹。 燕茜蔓和顾修远到了顾修远的秘密小宅,他们并不清楚路索安紧随其后,虽然并未亲近但是他能看出燕茜蔓与对面的男子关系匪浅。 直至深夜,燕茜蔓还是没有从那座屋子里面出来,路索安一直在外候着,他想问清楚,想确定燕茜蔓的心意,想知道那个男子究竟是谁。 于是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室内…… 燕茜蔓放下外套和手提包,轻轻坐在床榻边上“我方才在厕所听见他们讨论孙夫人的事情,她确实和我的母亲杜沄琪长得很像。” “那孙山和你母亲必然是有联系的,蔓,你要沉住气,慢慢来!”顾修远的手不知何时环抱到了燕茜蔓的腰上。 从刚才进门开始,顾修远就一直在书桌旁喝酒,燕茜蔓看出对面的人有点微醺,眼神有些迷离。 “远,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偷喝酒了!”燕茜蔓凑近看着顾修远的脸颊。 顾修远笑了笑,红晕散开“怎么能叫偷喝呢?我就是喝了点,现在后劲上来了点有点兴奋……” 随即顾修远把头靠在了燕茜蔓的肩膀上,仔细闻着她的发丝,“蔓,我……想……要你!”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燕茜蔓的身子猛地一僵,她万万没想到顾修远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远,你……你喝多了。”燕茜蔓试图推开顾修远,然而他的怀抱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将她锁住。 顾修远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渴望。 “蔓,我没有喝多,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爱你,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燕茜蔓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她对顾修远并非没有感情,然而这一刻的发展实在是太过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顾修远再次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嘴唇。 燕茜蔓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崩溃,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 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温度也在不断升高。顾修远的手开始在燕茜蔓的身上游走,解开了她的衣衫。 燕茜蔓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既感到害怕,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顾修远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燕茜蔓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们从床边开始,热烈的吻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再也无法分开。 顾修远的手轻轻揽着燕茜蔓的腰,缓缓移动着脚步,带着她一同倒在了沙发上。 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们的吻更加深入,舌尖相互缠绕,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顾修远的手在燕茜蔓的身上游走,点燃着她每一寸肌肤的热度。 不知何时,他们又从沙发上起身,一路拥吻着来到书桌旁。 燕茜蔓的后背抵在书桌上,顾修远的身体紧紧压着她,吻得更加狂热。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跳如鼓点般激烈。 他们再次回到床边。 顾修远轻轻地将燕茜蔓放在床上,俯身继续吻着她。 这个吻充满了温柔与眷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无尽的爱意。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夜晚。 顾修远的吻愈发炽热而急切,他的手轻柔地褪去燕茜蔓的最后一道防线,露出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燕茜蔓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理智在欲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顾修远的唇沿着燕茜蔓的脖颈缓缓向下,留下一串串炽热的痕迹。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燕茜蔓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他们紧紧相拥,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尽情释放着彼此的情感。 顾修远的动作充满了爱意和渴望,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燕茜蔓的每一寸肌肤。 燕茜蔓的心中既有着羞涩,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她回应着顾修远的热情,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随着激情的不断升温,他们的身体逐渐融为一体。 “远” “蔓” “你疼吗?” “哼!” ……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床边,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发丝和肌肤。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燕茜蔓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侧过身子,看着顾修远,心中既有甜蜜又有一丝不安。 顾修远则伸出手臂,将燕茜蔓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蔓,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爱意。 燕茜蔓微微点头,靠在顾修远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整个屋子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燕茜蔓缓缓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昨夜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她微微转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顾修远。他的面容宁静而帅气,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甜蜜,有羞涩,也有担忧。 她轻轻起身,试图不吵醒顾修远。然而,她的动作还是让顾修远微微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看到燕茜蔓已经醒来,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早。”顾修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燕茜蔓红着脸回应道:“早。” 他们沉默了片刻,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新的早晨。 昨夜的冲动过后,现实的问题开始摆在他们面前。 “蔓,我们……”顾修远欲言又止。 燕茜蔓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轻轻咬着嘴唇,说道:“我们先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修远点点头,伸手将燕茜蔓揽入怀中。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一丝安慰。 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上那一抹樱红的血迹上,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万千思绪。那血迹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见证了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血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那是她的纯真与青涩的象征,如今却已成为过去。 顾修远也注意到了那血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蔓,对不起,我……”顾修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应该为昨夜的冲动负责。 燕茜蔓轻轻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燕茜蔓顿了顿转头看向顾修远“我是自愿的……” 他们静静地看着那血迹,仿佛在回忆着昨夜的激情与疯狂。 那血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印记,更是他们心灵深处的一道烙印。 “远,我们以后怎么办?”燕茜蔓轻声问道。 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好!” 由于要处理公务顾修远先一步离开,表示中午会回来接燕茜蔓。 顾修远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燕茜蔓坐在床边,思绪还沉浸在昨夜的种种和对未来的担忧之中。 此时,外面车里的路索安悠悠醒来。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昨夜的等待让他身心俱疲。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座熟悉的屋子时,心中再次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看到了顾修远从屋里走出来,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燕茜蔓一夜都待在他身边。 路索安翻进了墙院,走进大厅,听到楼上的声响便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路索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进房间去找燕茜蔓。 他推开门,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燕茜蔓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到路索安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一紧。 “索安……你怎么来了?”燕茜蔓的声音有些颤抖。 路索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里面充满了失望和质问。 “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能和他……” 燕茜蔓低下头,不敢看路索安的眼睛。“索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索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蔓,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们重新开始。” 燕茜蔓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索安,我不能跟你走,我和顾修远已经……” 路索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蔓,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了他,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路索安,眼中闪烁着泪光。“索安,我知道我的决定可能很冲动,但我对顾修远也是有感情的。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路索安站起身来,背对着燕茜蔓。“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如果他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燕茜蔓往路索安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谢谢你,索安!” “那你现在怎么办?”路索安面露担忧。 “无事,我信他。中午他会回来接我的,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商讨后面的安排。”燕茜蔓昨天的旗袍已经被顾修远撕烂了,她现在穿着顾修远宽大的衬衫和外套,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路索安简单扫视了房间一眼,心里已经心知肚明了,点了点头,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茜蔓,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做你想做的事,照顾好自己!”路索安落寞地掩门而去。 路索安落寞地掩门而去后,失魂落魄地来到了百乐汇。 从白天一直喝到黑夜。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他脸上闪烁不定,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仿佛都与他隔绝开来。他从包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吧台前,重重地坐下。 “给我酒,最烈的那种。”路索安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很快递上一杯烈酒。路索安一把夺过酒杯,仰头便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痛苦与不甘。 一杯接着一杯,路索安仿佛要把自己灌醉,好忘记燕茜蔓带给他的伤痛。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了他?”路索安喃喃自语着,又将一杯酒灌进嘴里。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个买醉的男人,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但路索安全然不顾。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叶馨注意到了路索安,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她身着一袭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身姿婀娜,眼神妩媚。叶馨缓缓走到路索安身边,轻轻坐下。 “这位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叶馨的声音温柔而动听。 路索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叶馨并不气馁,她伸手拦住路索安的酒杯。“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路索安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叶馨的手。但他此时已经醉得厉害,身体也有些发软。 叶馨趁机扶住路索安,轻声说道:“你醉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叶馨给酒保塞了一笔小费便带着路索安从后门出去了。 路索安迷迷糊糊中,任由叶馨带着他离开了百乐汇。 叶馨把路索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而浪漫,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叶馨把路索安扶到床上,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燕茜蔓,你的男人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任我宰割。” 路索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嘴里还在低声呼唤着燕茜蔓的名字。 叶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被欲望所取代。 她轻轻脱去路索安的外套,然后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路索安在酒精的作用下,本能地回应着叶馨的吻。 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温度也在不断升高。叶馨的手开始在路索安的身上游走,解开了他的衣衫。 路索安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身体被一种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入睡前叶馨特意用小刀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刺了一个小孔,把血滴在了床单上。 路索安太醉了,叶馨并未得逞。 然而,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时,路索安醒来,看到身边陌生的女人和床上的血迹,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路索安留下一叠钱在床上后落魄地离去。 第26章 漩涡 路索安的身子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叶馨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苏醒过来,本想悄悄离开的他不得不现在处理这棘手的情况。 他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犹如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纠结。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试图轻轻地掰开叶馨那双紧紧环在他腰间的纤纤玉手。 可是,叶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吗?”叶馨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还有深深的哀怨。 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又带着些娇俏,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路索安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终于,他缓缓地张开了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昨晚……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罢了。” 听到这句话,叶馨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燕茜蔓?” “我……”路索安无言以对。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此刻已经布满了泪痕,眼眶红肿,眼神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错误?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对你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吗?你不想负责?” 路索安咬了咬牙,狠心别过头去,根本不敢直视叶馨那满含深情又无比哀伤的双眸。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真的。但是我不知道,昨天可能喝多了,我怎么来的我完全不清楚……” 叶馨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带你来的吗?” 路索安皱了皱眉头:“不是这样的,但是我确实记不清了。而且,你曾经冤枉过茜蔓,这让我无法释怀。” 叶馨惨然一笑:“那你以为留下这沓钱就能弥补一切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路索安低下头:“我无话可说。” 叶馨拿起那沓钱,狠狠地砸向路索安:“我不需要你的钱!我只想要你的真心!” 路索安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心中一片混乱。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叶馨背对着路索安,声音冰冷。 路索安站在原地,眼神有些迟疑不定。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内心无比纠结。 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之后,路索安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房间内,叶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立刻止住了哭泣。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水,然后弯下腰将散落在地面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 这些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燕茜蔓的事情本来差点要吃牢饭,现在只是被开除学籍了,现在她只能先好好活着。 叶馨动作麻利地将捡到的钱整理好放入口袋,接着便开始匆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把一些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是否遗漏了什么关键物件。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吸一口气,背上背包,快步走出了房间。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街道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阳光努力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但这温暖的光线却丝毫无法驱散叶馨心中那纠结复杂的情绪。 她迈着急促的步伐,脚下的路面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平坦了。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让她有一种随时可能摔倒的感觉。 叶馨紧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孙颖那里向她汇报情况。 她深知孙颖是幕后主使,但是她深陷其中不得不从。 昨夜的疯狂与混乱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既有着完成任务后的忐忑,又有着对路索安的一丝愧疚。 或许她对这个男人一直有着一丝崇拜,内心竟是喜悦的。 她来到与孙颖约定的地点,那是一个幽静的咖啡馆。 推开门,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孙颖早已坐在角落里,优雅地搅拌着咖啡。 叶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坐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孙颖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清冷。 叶馨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按照你的吩咐,我……带路索安进了酒店。” 孙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很好,叶馨,你做得不错。那他有什么反应?”叶馨想起路索安醉意朦胧中的迷茫和无力,心中一阵刺痛。 “他……他太醉了,所以没有成功。不过他不清楚,我在床单上滴了血。”孙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们的计划依旧可以进行。” 叶馨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卷入的这场阴谋到底会走向何方。 孙颖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叶馨,你记住,你的事是我给你摆平的。你现在必须得听我的,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叶馨微微一颤,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叶馨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她深知自己被孙颖算计得死死的,却又毫无办法。 从那次公开攻击燕茜蔓之后,孙颖以此为由要挟自己,她深知鸿门的厉害,她逃不掉。 于是她被派去接近路索安,到如今这荒唐的局面,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 回想起过往,叶馨只觉得命运弄人。 她本是一个平凡的女学生,有着自己的生活和梦想,直到燕茜蔓的出现,她本被围绕的光环全部被抢走了,不然她如何会如此疯狂。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个枪手,无端被卷入这场阴谋之中。 如今,自己的父母也被鸿门带走,成为了孙颖要挟她的筹码。 她恨孙颖的狠辣与无情,却又不得不听命于她,她真的是装了一把好人啊。 孙颖看着叶馨,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决绝。“叶馨,你必须尽快怀上孩子,然后去找路索安,把孩子强行安给他。这是你救你父母的唯一办法。” 孙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痛着叶馨的心。 叶馨内心极度抗拒,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不!我不能这么做。这太荒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既是对孙颖的反抗,也是对自己命运的不甘。 孙颖却不为所动,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威胁,直接把咖啡倒在了叶馨身上。然后凑近叶馨的耳朵,轻声说道。 “叶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父母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孙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叶馨的心上。 孙颖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哎呀,怎么回事儿呀?你这么不小心,洒了一身,赶紧回去吧。” 叶馨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知道孙颖说到做到,如果她不服从,父母必然会遭受苦难。 孙颖拿起沙发上的包和外套,走到叶馨的身边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子时,去我指定的那家酒店,自会有人安排好一切。你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孙颖转身离去,留下叶馨独自在那里,陷入绝望之中。 夜晚悄然降临,叶馨的心如同被乌云笼罩,沉重而压抑。 她看着时钟上的指针慢慢指向子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想去那个酒店,不想参与这荒唐的计划,但为了父母,她又不得不去。 叶馨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孙颖指定的酒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时,一个神秘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看了叶馨一眼,然后默默地领着她走向一个房间。 叶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房门,当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映入眼帘的身影让她心中猛地一怔。 站在那里的,竟然是之前那个想要包养自己的油腻的连锁饭店老板。 他那壮硕的身躯、油光满面的脸庞以及色眯眯的眼神,瞬间让叶馨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随后本能地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她迈出几步,那个老板便如恶魔一般迅速冲了过来。 叶馨惊慌失措地加快脚步,边跑边呼喊着救命,可是酒店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老板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叶馨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老板恶狠狠地说道,嘴里喷出的热气让叶馨几欲作呕。 叶馨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她的反抗在这个强壮的男人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老板见她不肯就范,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硬物,狠狠地敲在了叶馨的头上。 叶馨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叶馨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她想要哭泣,却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叶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躺了多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可怕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心灵。 她恨那个老板,恨他的残忍和邪恶;她也恨自己的无力和不幸,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 然而,叶馨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她必须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的疼痛让她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她强忍着泪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但她却没有丝毫退缩。 她心里默默念叨:孙颖、燕茜蔓,你们都别想好过。我会让你们把我遭受的一切都加倍奉还。 茶馆包间里。 “商老板,怎么样,你可是抱得女人归了啊!”孙颖饶有兴味地玩弄着手里的茶杯。 “哎哟,那可多亏了孙小姐……不知后面……”商老板试探性地问。 孙颖用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我说了吧!我们的交易一次就够了,现在你要的我给你了,那我要的呢!” 商老板瞬间毕恭毕敬“哎哟,孙小姐,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那就行,你记得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孙颖随即离开了包间。 商老板面露笑容恭送孙颖,转而便露了本来面目,“呸!臭婊子,不就仗着你爹在这颐指气使,老子有一天也要把你拿下!” 商老板脸色阴沉,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孙颖的控制。 他深知孙颖的父亲权势滔天,但他也不甘心一直被孙颖牵着鼻子走。 几天后,商老板并没有按照约定将孙颖要的东西送过去。 孙颖得知后,愤怒不已。她立刻派人去质问商老板,然而商老板却找各种借口拖延。 孙颖决定亲自去找商老板算账。她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商老板的饭店。 商老板看到孙颖来了,心中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强装镇定。 “商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毁约不成?”孙颖怒视着商老板。 商老板赔着笑脸说:“孙小姐,您别生气啊!我的传家宝哪有那么快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您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您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孙颖冷笑一声:“商老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敢毁约,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商老板心中一凛,但他还是不肯轻易就范。“孙小姐,您也别逼我太紧了。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孙颖看着商老板那副嘴脸,心中更加厌恶。“商老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孙颖转身离开了饭店。商老板看着孙颖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商老板开始暗中联络一些与孙颖父亲敌对的势力。 孙颖出门之后斜眼看着身边的人“今天晚上,找机会把他给做掉。” 夜晚,商老板在家里摸着自己的传家宝物。“哎呦,我的宝贝呀!” 孙颖的手下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他家,他们行动迅速且悄无声息。 商老板还未察觉之际,便被孙颖的手下一掌敲晕,随即悬挂在了自家的阳台上造成上吊的假象。 随后,这些手下迅速带着宝物撤离现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商老板自杀的消息将会在明天登上报纸。 孙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刚刚由手下送过来的青雕白龙玉佩。 这块玉佩温润细腻,触手生凉,其上所雕刻的白龙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玉佩之中腾空而起一般。 这可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乃是明朝某位王爷的心爱之物,历经数百年岁月流转。 现在轻而易举就到了自己的手上。 孙颖正是打算拿着这件稀世珍宝去拜访那位对玉器情有独钟的加藤元惠子。 想象着加藤元惠子看到这块玉佩时那惊喜和赞叹的表情,孙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 她知道,对于像加藤元惠子这样痴迷于玉器收藏的人来说,这块青雕白龙玉佩无疑会成为一份极具吸引力的礼物。 那个喜欢中华文化的日本女子着实有些意思…… 孙颖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27章 迷乱 阳光倾洒在陈旧的木质地板上,燕茜蔓坐在窗边,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翻动一页,她的目光不时投向门口,满心期盼着顾修远的归来。 时钟的指针缓缓移动,临近中午,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在楼道响起。燕茜蔓立刻放下书,起身迎向门口。 那扇陈旧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响,缓缓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此人正是顾修远,只见他身姿伟岸,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在那里。 此刻的顾修远面容稍显疲惫之色,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或是长时间的劳累奔波。然而,尽管如此,他那双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眼眸里,依然充满了对燕茜蔓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爱意。这股爱意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令人心生向往。 \"蔓蔓,走,咱们去楼下吃饭。\" 顾修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听到顾修远的话语,燕茜蔓娇柔地点了点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鹿。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放入顾修远宽厚有力的掌心中。 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彼此相触的指尖传遍全身,让他们的心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楼下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整个街头巷尾;行人们或匆匆忙忙地赶着路,或悠闲自得地漫步其中,各种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燕茜蔓和顾修远手牵着手,一同走向热闹非凡的市场。刚踏入市场,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便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鲜欲滴的蔬菜,嫩绿的青菜、鲜红的西红柿、紫莹莹的茄子……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还有鲜嫩多汁的猪肉、牛肉,以及活蹦乱跳的鲜虾和鲜鱼,琳琅满目的食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香气。 燕茜蔓兴致勃勃地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精心挑选着中意的食材。 她时而拿起一根水灵灵的黄瓜闻一闻,时而轻轻抚摸一下红彤彤的苹果感受其光滑的表皮。 每当发现心仪之物时,她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并将其放入顾修远手中的篮子里,然后两人再相视一笑。 顾修远则始终陪伴在燕茜蔓身旁,他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坚实的靠山。他细心地帮燕茜蔓拎着逐渐沉重起来的篮子,偶尔还会给出一些建议。 两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共同为即将到来的美味佳肴做准备。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们满载而归。回到家中,燕茜蔓迫不及待地走进厨房,系上那条印有可爱花朵图案的围裙,然后动作娴熟地打开水龙头,开始认真清洗起刚刚买回来的蔬菜。 水流哗哗作响,溅落在蔬菜上,仿佛给它们洗了一场欢快的淋浴。 与此同时,顾修远也没闲着。他站在案板前,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手法熟练地将肉块切成均匀的薄片。 每一刀下去都干脆利落,肉片薄如蝉翼,展现出他精湛的厨艺。随着刀起刀落,厨房内响起富有节奏的“哒哒”声,与燕茜蔓洗菜的水声相互呼应,构成一曲和谐动听的烹饪乐章。 厨房里渐渐弥漫起浓浓的烟火气,这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两人。他们虽然忙碌,但彼此间的默契却无需言语表达。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心领神会对方的意图。就这样,在两人齐心协力之下,忙活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色香味俱佳的三菜一汤终于大功告成。 在饭桌上,他们谈论起了最近日本人吞并商户的事情。 顾修远早上忙的正是因为日本人去青城帮名下的店铺找茬。 “这些日本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燕茜蔓皱着眉头,气愤地说道。 顾修远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野心勃勃,不断欺压我们的商户,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燕茜蔓担忧地看着顾修远:“那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握住燕茜蔓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不会让日本人得逞的。” 过了一会他们平复了心情,决定先吃饭。 他们将饭菜端上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满是成就感。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顾修远不时为燕茜蔓夹菜,眼中满是宠溺。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满是温暖。顾修远为燕茜蔓盛了一碗汤,两人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 阳光柔和,微风轻拂,顾修远亲自驾车将燕茜蔓送到了学校门口。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轻松而愉快。 车停稳后,燕茜蔓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满心欢喜地向校内跑去。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的步伐仿佛踩在了云朵之上。很快,她便来到了姜姨所在的办公室。 “姜姨!”燕茜蔓兴奋地喊着,声音清脆悦耳。姜姨抬起头来,看到燕茜蔓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不由得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燕茜蔓一屁股坐在姜姨面前的椅子上,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她和顾修远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他们初次相遇时的尴尬场景,到后来逐渐熟悉后的温馨互动;从顾修远细心体贴的关怀,到他偶尔展现出的幽默风趣……每一个细节都被燕茜蔓描述得栩栩如生。 姜姨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然而,当燕茜蔓提到顾修远来自青城帮时,姜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渐渐地,那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忧虑。她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蔓蔓,这顾修远竟然是青城帮的?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姜姨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忧虑。 燕茜蔓看着姜姨的反应,心中微微一紧,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姜姨,修远虽然身在帮派,可他是个好人。他勇敢、正义,对我很温柔。” 姜姨叹了口气,握住燕茜蔓的手:“蔓蔓啊,帮派的生活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你跟着他,以后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和风险。我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啊。”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姜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修远,他会保护好我的。而且,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我调查我父母的事情需要有人帮我打掩护,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带修远回去见他们……” 姜姨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无奈。 “蔓蔓,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帮派之间的争斗往往很残酷,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燕茜蔓点了点头:“姜姨,我会小心的。” 姜姨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希望顾修远真的能如你所说,好好保护你,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燕茜蔓感激地看着姜姨:“姜姨,谢谢您的理解和祝福。我会好好生活的,不会让您担心。” 就在此刻,那璀璨而温暖的阳光仿佛金色的纱幔一般,轻柔地透过窗户,缓缓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然而,这明亮的光芒却似乎并没有能够穿透姜姨心头的阴霾,她内心深处的忧虑依旧如沉重的乌云般笼罩着。 燕茜蔓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一样,猛地扑进了姜萍的怀中。 她紧紧抱住姜姨,娇柔的声音中透露出关切:“姜姨,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啦。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一处全新的居所,那里一定会让你感到安心和舒适的。再过两天,咱们就让卓叔陪着咱们一起搬过去好不好?这样一来,大家都能放心啦!” 说着,燕茜蔓抬起头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姜萍,希望自己的提议能够得到姜姨的认可。 姜萍点了点头“好,蔓丫头,听你的……” 路索安身着一袭藏青色的毛呢外套,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疲惫与烦忧。 高挺如山峰般的鼻梁之下,那紧抿着的嘴唇此刻竟微微泛白,毫无血色,就好似被冬日的寒霜所侵袭过一样,隐隐透露出一股苍白与无力感。 那紧闭的双唇,仿佛是一道坚固的闸门,死死地拦住了即将汹涌而出的情感洪流,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不息的波澜壮阔。 他拖着如同灌铅般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迈着步子,缓缓朝着路府的方向挪动而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脚下的土地变成了粘稠的沼泽,让他举步维艰。 终于,他走到了路府门前。车还在百乐汇门口,他和管家打了声招呼便进去了。 路夫人早已心急如焚地守候在那里,她那美丽而温婉的面庞上,此刻布满了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色。 看到路索安归来的身影,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语气轻柔:“索安啊,你怎么这两日都不曾归家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面对母亲满怀爱意与担忧的询问,路索安却仿若未闻,整个人犹如陷入了一片混沌迷蒙之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甚至连目光都未曾落在路夫人身上一瞬,便自顾自地迈开大步,直直向着楼上走去。 他的脚步沉重无比,又急促异常,每一步落下时,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整个楼阁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那沉甸甸的压力。 那脚步声就像是一声声闷雷,在寂静的府邸内回响不绝,也让路夫人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路夫人呆呆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长长叹息了一声,心中暗自揣测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烦恼,竟然能够让路索安如此失魂落魄。 路索安一路疾行,来到楼上后,毫不犹豫地“砰”的一声将自己紧紧关闭在了房间之内。 随着那关门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了门外。他背靠着房门,身体慢慢滑落下去,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然后,他缓缓合上双眼,仿佛这样便能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阻挡在外。 紧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随之高高鼓起,似乎想要借助这深呼吸来平复那如怒海狂涛般激荡不休的情绪。 但即便如此努力,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依旧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两道深刻的沟壑,其中蕴含的忧愁与烦闷几乎要溢出来;而那双平日里总是坚定有力的双手,此刻也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处由于过分紧绷而微微泛白。 楼下,不谙世事的路舒冉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路索安消失的方向。 “妈,大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呢。”路舒冉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好奇。 路夫人轻轻地摸了摸路舒冉的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别去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 路舒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中依然流露出对大哥的担忧。 此时的路索安在房间里,心绪如麻。 他在窗前伫立良久,望着窗外的景色,却无心欣赏。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而他的沉默与忧愁,也让路府上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路索安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在笼中的猛兽。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愁绪。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内心的痛苦和纠结做着斗争。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和顾修远在一起的画面,那亲密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充满了痛苦与失落。紧握着的拳头不时松开又握紧,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一想到自己因为难过出去买醉,却又和叶馨发生了关系,他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之中。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混乱的局面。他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心中一团乱麻。 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世界,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孤立在一个黑暗的角落。 路索安的心情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未来又该如何面对。 这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乱如麻,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之中。最后他瘫坐在地上看着书桌眼神空洞…… 第28章 青雕白龙玉佩 月色如银,洒在上海那古雅的弄堂巷里,宛如给这古老的地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 孙颖身着一件黑色的中式对襟短衫,那短衫的布料散发着低调的光泽,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精致的做工。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马裤,紧紧地贴合着她修长的双腿,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 脚蹬黑色长靴,靴面上没有丝毫装饰,却因那优质的皮革和精细的制作而显得霸气十足,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神秘。 她特意装扮成男子的模样,头上那顶黑色的帽子有着宽大的帽檐,微微下压,阴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帽沿下只能看到她那线条优美却带着几分英气的下巴,这般打扮,任谁看了都完全认不出雌雄。 她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那皮带是用上等的牛皮制成,坚韧而有质感。皮带的铜扣在月色下偶尔闪过一丝微光,神秘的青雕白龙玉佩就藏在里面。 此刻,她正朝着加藤元惠子的宅邸走去,在这寂静的弄堂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加藤元惠子的家在一片静谧的日式庭院中,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那些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庭院与外界隔离开来,看样子他们是特地选择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孙颖穿过那扇古旧的木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眼前便是典型的日式庭院风光,宛如一幅展开的画卷。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石板上有着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却更添几分古朴之意。 两旁的碎石子被精心地耙出一道道波纹,那波纹细腻而整齐,好似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石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湖中的点点繁星。 矮矮的灌木丛修剪得整整齐齐,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绿得发亮,充满生机。 间隔摆放的石灯笼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灯光透过石灯笼上精美的镂空图案,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是古老的图腾。 孙颖顺着小径前行,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很快便来到主屋前。 她轻轻拉开木质的推拉门,门滑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踏入屋内,一股温暖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那香味清幽淡雅,萦绕在鼻尖,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浮躁。 榻榻米干净整洁,每一块榻榻米都严丝合缝,上面的织物柔软而有质感。 纸质的拉门上映着精美的樱花图案,粉色的樱花在白色的纸上盛开,花瓣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栩栩如生,似有暗香浮动。 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斑斓却又透着古朴韵味的浮世绘,绘着歌舞伎、武士等日本传统元素。 歌舞伎们装扮着色彩绚丽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整个屋内都充满了浓郁的日本文化氛围。 加藤元惠子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她身着一袭白色的和服,那和服如同冬日里最纯净的初雪,没有一丝杂质。 上面用银线绣着淡雅的花纹,银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绣出的花纹精致细腻,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花朵,有牡丹的雍容、菊花的高洁、梅花的坚韧,每一朵都仿佛在轻轻呼吸,看得出来加藤元惠子很喜欢中华文化。 她的头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发髻上的每一缕发丝都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雕花的发簪固定,发簪上镶嵌着几颗小巧的珍珠,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那脖颈修长而优美,如同天鹅的颈项。 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眉毛像是用最细腻的画笔勾勒而成,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英气。 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水,清澈却又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 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起的嘴唇显示出她一贯的高冷,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像是雪中的红梅,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来了。”加藤元惠子的声音清冷,如同山间的清泉,从那高耸的山岩间潺潺流下,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回荡,清晰而冰冷。 孙颖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突然绽放的花朵,带着几分神秘与魅力。 她走上前去,步伐轻盈而沉稳,在加藤元惠子对面跪坐下来,一举一动都显得优雅而自信。 “惠子小姐,久仰。”她从怀中取出那块青雕白龙玉佩,玉佩刚一出现,屋内的光线仿佛都被它吸引。 玉佩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青雕的龙栩栩如生,龙鳞一片一片清晰可见,仿佛在微微颤动,龙须飘逸似在风中舞动,龙眼犹如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白龙的身姿矫健,肌肉线条流畅,仿佛要冲破玉佩腾飞而出,那磅礴的气势让整个屋子都似乎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之中。 “这是我的诚意。” 加藤元惠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如同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冷的神色,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如冰般寒冷,仿佛什么都无法打动她。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玉佩,那手指纤细而白皙,像是精美的玉制品。 她仔细端详着玉佩,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你从商老板那里得来的?倒是有几分本事。” 孙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商老板不过是个小角色。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死人!”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加藤元惠子放下玉佩,目光直视孙颖,她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孙颖看穿。“你有什么目的?”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炽热,那是对加藤元惠子的欣赏与倾慕,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但其中又夹杂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我欣赏你的能力和野心。我要和你合作,你帮我坐上鸿门老大的位置,然后我们一起吞并青城帮和商会……” 孙颖一边说着,一边一脸笑意地靠近加藤元惠子,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加藤元惠子的眼睛,眼中的热情仿佛要将她融化。 加藤元惠子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就凭你?你可知其中的艰险?青城帮和商会都不是好对付的。”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孙颖自信地扬起下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像是燃烧的火焰。 “我自然知道。所以这不是来找惠子小姐您了嘛……”说着她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像是在传达一种力量与决心。 加藤元惠子沉默了片刻,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孙颖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然后她缓缓开口:“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要记住。”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多了一丝严肃。 孙颖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惠子小姐放心,我会一直站在您这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两人开始详细地商讨计划。 从如何利用玉佩在青城帮内部散布谣言,到如何挑拨商会与其他势力的矛盾,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孙颖看着加藤元惠子那专注的神情,心中的倾慕之情愈发浓烈。 这个高冷的日本女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罂粟花,美丽却又致命,而他甘愿被她吸引,与她一起卷入这黑暗世界的风云变幻之中。 在京城的阴暗角落里,孙颖和加藤元惠子安排的人手开始悄悄地传播消息。 他们在各个茶馆、酒楼,甚至是青楼之中,巧妙地将商老板的死与商会联系起来。 “你们知道吗?商老板死得可惨了,听说就是商会干的,为了那块青雕白龙玉佩啊!” 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男子在茶馆里神秘兮兮地对周围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不会吧,商会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问道。 “哼,那玉佩可是个宝贝,听说有天大的秘密,商会想独吞呢!现在啊,那玉佩在商会的大儿子路索安手里,商老板不肯交出来,就被他们给……”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 商会的名声开始受到影响,人们看向商会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和恐惧。 而青城帮内部也开始有了一些异动,一些原本就对商会不满的小头目开始在帮内煽动情绪,声称要为商老板报仇,不能让商会如此嚣张。 商会这边,大儿子路索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坐在豪华的府邸中,眉头紧锁。 “老爷,最近外面的风声对我们很不利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一旁说道。 路索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阴鸷。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去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孙颖和加藤元惠子则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等待着局势进一步发酵,他们知道,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孙颖看着加藤元惠子,眼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惠子小姐,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加藤元惠子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要掉以轻心,接下来才是关键。” 两人继续在这黑暗的漩涡中搅动风云,预谋着下一步的计划。 依旧在这间充满着浓郁日式风格的房间里,孙颖端坐在榻榻米上,目光落在对面的加藤元惠子身上。 此时的她天真地认为,自己与加藤元惠子如今的合作已经成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她决定稍微放松一下气氛,聊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孙颖微笑着开口说道:“惠子小姐,我听闻您的母亲竟然是中国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然而,这句话刚一出口,加藤元惠子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剧变。 只见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无比,眼神也骤然变得犀利起来,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孙颖。 加藤元惠子紧咬着牙关,声音冰冷而又生硬地回应道:“孙颖小姐,请你注意分寸!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没有亲密到能够随意谈论如此私密之事的程度!” 面对加藤元惠子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孙颖不禁有些惊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并连忙摆手解释说:“哎呀,惠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意思,纯粹就是出于对您的一点关心而已。” 听到孙颖这番匆忙的解释,加藤元惠子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紧闭双眼,将脸庞转向窗户那边,似乎不想再看孙颖一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说道:“关于我的母亲,你无需知道太多。自从我小时候起,她就狠心抛下了我远走高飞,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呢?从今往后,希望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及她了......” 说完这些话后,加藤元惠子便不再言语,静静地闭着眼睛,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正在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或许您的母亲有自己的苦衷……”孙颖轻轻地拍了拍加藤元惠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她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落寞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加藤元惠子微微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苦衷……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她真的有苦衷,那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来见见我?哪怕只是一面也好啊!”说着,她缓缓地转过头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风悄然吹过,撩动起加藤元惠子的发丝,也仿佛拨动着她那颗受伤的心弦。 她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如此孤独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悲伤所吞噬。 而孙颖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孙颖敏锐地察觉到加藤元惠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眼珠一转,立刻决定转移话题来缓解这种紧张氛围:“惠子小姐呀,您看如今这谣言都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啦!我呢,接下来可得赶紧到我父亲那里吹吹风,把这事儿给他讲讲清楚。” 听到这话,加藤元惠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不知你对你父亲究竟持什么样的态度啊?”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孙颖觊觎着鸿门一把手的位置,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只见孙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个可恶的老头子,早就应该去死了!自从我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孙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加藤元惠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对自己的父亲竟然恨到如此地步!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心地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好好地尽一尽这份‘孝道’吧!”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又残忍的笑容。 第29章 星火 燕茜蔓最近收到了消息,那是一张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信笺,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飞进了她的世界。 信是卓叔密报传来的,那熟悉的笔迹在纸上舞动,告知报社的各地成员要在聚广楼商讨各地报社举办的事宜。 聚广楼,宛如一位古老的智者静立在城中,它那雕梁画栋像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纹理都藏着故事。 飞檐翘角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的枝叶在微风拂过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 燕茜蔓手握着信笺,眉头微皱,心想这是个商议青社报活动的绝佳机会,可那说好的考验却如一团迷雾般一直没个说法,这让她有些忐忑不安,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她轻咬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于是决定去找林逸乔学长商量。 他们约在图书馆外面的书亭见面。 那书亭是校园里的一处雅致所在,四周爬满了青藤,青藤像是绿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藤上零星地点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它们如同繁星般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书亭里摆放着几张古朴的石桌和石凳,石桌的表面有着岁月打磨的痕迹,石凳则静静地卧在那里,像是等待着学子们的到来。 周边环绕着矮矮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燕茜蔓穿着浅色中式校服,校服上精致的盘扣整齐地排列着,每一颗都闪耀着细腻的光泽,透着一股传统的韵味。 衣服的袖口和领口绣着淡雅的花纹,似是水墨晕染而成,那花纹犹如灵动的鱼儿在水中嬉戏,又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举手投足间,尽显古朴典雅之美。 她那一头乌发如瀑般垂在脑后,仅用一根简单的丝带系着,丝带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几缕碎发在额前随风飘动,像是调皮的精灵,更衬出她的灵动,她那明亮的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透着聪慧与灵动。 林逸乔则身着中山装,黑色的面料质地精良,如夜幕般深沉,又似他沉稳的性格。 笔挺合身的中山装将他衬托得更加英姿飒爽,领口处的风纪扣严谨地扣着。 中山装的口袋处有一条精致的金色表链若隐若现,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折射出细微的光芒。 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像是历史长河中的波纹。他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林逸乔见到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茜蔓,我刚好想找你说个事呢,没想到你托人传话给我,真是心有灵犀啊!”他的声音清脆悦耳。 燕茜蔓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想着:心有灵犀?哪有那么巧? 但她还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同盛开的花朵,“哈哈哈,是啊,学长!”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林逸乔走近坐在燕茜蔓旁边的位置,他身上淡淡的墨香飘进燕茜蔓的鼻息,那是一种熟悉又迷人的味道。 他微微侧身,目光专注地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茜蔓,这次聚广楼的商讨会很重要,青社报在这次各地报社活动中一定要崭露头角。”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燕茜蔓微微皱眉,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耳边的发丝,思索片刻后,眼神中透着渴望与担忧,说道:“我想参与到其中贡献我自己的力量,但是我要怎么才能进入这个讨论会呢?”她的声音有些急切,眼中满是向往。 林逸乔轻轻一笑,用手拍了拍石桌,那拍桌的声音在安静的书亭中格外响亮,仿佛在为自己的想法打气,“这就是考验之一!陈先生一直致力于报社的组建,你需要去帮我们报社争取和他见面的机会,下月初三开始,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看着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燕茜蔓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学长我会去做好这件事情的!”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斗志,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林逸乔眼神中透露出赞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茜蔓,我看好你。 你一直在文学社都表现很好,陈先生很欣赏文学横溢的学生,你需要好好表现。”他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 终于是混进了陈先生住的酒店,燕茜蔓身着浅蓝色旗袍走到了陈先生的身边,开始自我介绍“陈先生您好!我是青社报的燕茜蔓!” 陈先生的这一点头,像是给燕茜蔓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她原本紧张到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燕同学,你好。看你如此有朝气,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我聊。”陈先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些:“陈先生,我是青社报的成员。我们都知道您在报社组建方面有着卓越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这次我们报社面临着发展的重要关头,各地报社都在积极筹备相关活动,我们青社报也渴望能在其中崭露头角。我们想要参与到您的会议中去。”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但仍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 燕茜蔓感觉那些目光像是一道道炽热的光线,烤得她脸颊微微发烫,但她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先生。 陈先生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说道:“年轻人有这样的热情是好事。不过,发展报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们知道我宣传的思想嘛,你大可以说说你的看法……” 燕茜蔓连忙回答:“马克思是伟大的思想家!他对资本主义的剖析,就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又犀利,让我们看清了世界的本质。他提出的理论,能让受压迫者找到反抗的力量和方向,改变命运……” 燕茜蔓还详细地介绍了青社报的成员情况,包括擅长写作、排版、采访的同学,还有像林逸乔学长这样有领导能力的成员,以及他们想要加入的强烈欲望。 陈先生听后,轻轻点头:“嗯,有一定的基础。那你们目前在内容创作上遇到的最大问题是什么?你们足够坚定吗?”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深度挖掘上还不够。我们收集的素材很多,但不知道怎么更好地整合利用。所以想和您多学习学习,多接触一线的消息。” 陈先生笑了笑:“这是很多报社在初期都会面临的问题。你们要学会从不同角度去看待问题,通过对比和分析,可以挖掘出很有价值的内容……” 燕茜蔓从背后掏出一本小本子,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录,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陈先生,那在排版设计方面呢?我们希望能让报纸更有吸引力,又不失稳重。” 陈先生看了看燕茜蔓手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显示出她的认真:“排版是报纸的门面。要注意内容的主次分明,标题要有吸引力但不能过于浮夸。可以适当运用一些图表、插画来丰富版面,但不要过于繁杂,以免影响阅读体验。色彩搭配也要和谐,要根据不同的板块内容选择合适的色调。” 燕茜蔓不住地点头,感觉自己收获满满:“陈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您的这些建议对我们太重要了。我回去一定和其他成员好好讨论。” 陈先生微笑着说:“不用谢,我很欣赏你为了报社如此努力。希望你们能在这次各地报社的活动中有所作为。如果还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燕茜蔓追问道:“那研讨会?后天晚上你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地址和时间。” 燕茜蔓满心欢喜地离开讲座现场,她感觉自己像是怀揣着珍宝的孩子。 一路上,她脚步轻快,裙摆随着步伐飞扬,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希望的音符上。 回到学校后,她迫不及待地找到林逸乔学长,兴奋地分享了与陈先生交流的过程和收获。 林逸乔学长听完,眼中也满是惊喜:“茜蔓,你真的太棒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会议,让青社报焕然一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青社报的成员们在燕茜蔓和林逸乔的带领下,根据陈先生的建议对报纸进行了全面的改进。 他们重新规划选题,深入挖掘校园内外的故事;在排版上,反复尝试不同的设计,力求达到最佳效果。 每一个成员都充满了干劲,仿佛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青社报前行的道路。 在得到陈先生的宝贵建议后,燕茜蔓和林逸乔深知这次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主题的报纸内容至关重要。 燕茜蔓召集了青社报的成员们,在那间充满阳光的社团活动室里,她站在前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说道:“这次我们要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核心来制作报纸,这是一个很有深度和意义的主题。我们不能只是简单地阐述理论,要让同学们真正理解它对我们的生活、对整个社会的影响。” 成员们纷纷点头,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份责任的重大。他们开始大量收集资料,从图书馆尘封的旧书中寻找马克思主义经典着作,那些纸张微微泛黄,却散发着知识的力量。 从《共产党宣言》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手稿,每一本书都像是一座宝藏。 林逸乔学长则负责组织大家对资料进行分析解读。在那间安静的研讨室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长桌上,大家围坐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 “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告诉我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我们可以从校园里同学们的思想变化入手,看看社会发展是如何影响我们的。”林逸乔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白板上写下重点。 在内容创作上,擅长写作的同学各显神通,他写得热血沸腾。 在排版方面,负责的同学精心设计。他们用庄重的红色和沉稳的黑色作为主色调,红色代表着革命的热情,黑色象征着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深邃。 在标题处,运用了大气磅礴的书法字体来书写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像是一种无声的呐喊。 对于一些重要的引用和观点,用金色的线条勾勒,使其更加醒目,就像黑暗中的星光,指引着读者的目光。 燕茜蔓则在各个环节穿梭,检查内容的准确性和连贯性,她时而俯身与成员交流,提出修改意见;时而站在远处审视整体排版,像一位严谨的艺术家雕琢自己的作品。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不少困难。有的成员对一些理论理解不够深入,导致内容出现偏差。 这时,大家就会重新查阅资料,反复研讨,直到把问题弄清楚。排版过程中,也会出现色彩搭配不协调或者内容过于拥挤的问题,他们就不断调整,尝试新的方案。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这份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主题的青社报终于完成了。当第一份报纸印刷出来时,那淡淡的油墨香仿佛是胜利的号角。 燕茜蔓拿着报纸,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他们团队心血的结晶。 他们把报纸在校园里发放,同学们纷纷围过来,认真阅读。 看着同学们专注的神情和不时露出的思考的表情,燕茜蔓和青社报的成员们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让马克思主义思想在校园里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两周后,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报纸开始崭露头角。在民国这动荡不安的时局下,它宛如一颗破土而出的新芽,在思想的荒原中倔强地生长。 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报童们挥舞着手中的报纸,高喊着:“看报嘞!最新的思想之光,马克思主义专刊!” 那清脆的童声,穿过嘈杂的人群,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戴着眼镜、穿着长衫的教书先生,他们停下脚步,从报童手中接过报纸,眉头微皱,眼神中却透着惊喜,仿佛在沙漠中寻到了清泉。 他们深知,这思想的力量或许能改变国家的命运,从鸦片战争开始,人们接触了太多思想,一批一批人不断地去改变现状,这或许又是一个好的开始。 学校里,进步学生们偷偷传阅着报纸。在校园角落那棵古老的槐树下,几个学生围成一圈,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马克思说,无产阶级将是改变世界的力量,我们都是无产阶级!世界是我们的,我们要反抗压迫,反抗剥削。”一位学生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 他们小声地讨论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响的战鼓,激励着他们为理想而奋斗。 工厂附近的茶馆里,工人们趁着休息时间,聚在一起喝茶。 茶馆的桌椅破旧,茶水也只是淡淡的颜色,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说书人的身上。 一位年长的工人用粗糙的手指着报纸上的字,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这马克思主义讲的,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公平吗?咱们不能再被那些资本家欺负了。”周围的工人纷纷点头,眼中有了从未有过的希望。 报社内,燕茜蔓和林逸乔看着一摞摞被抢购一空的报纸,既兴奋又担忧。“学长,我们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燕茜蔓眉头微蹙,眼中透着一丝忧虑。林逸乔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做的是正义之事。不过,后续的发行得更隐蔽些,不能让那些军阀地主势力轻易察觉。” 此时,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反动军警的头目正拿着一份报纸,脸色阴沉:“这些人,竟然传播这种思想,必须给我查清楚,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将报纸狠狠摔在桌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而燕茜蔓和她的同伴们,正怀揣着希望,在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引下,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他们都想让这星星之火,在民国的大地上形成燎原之势。 第30章 争端 今夜,像是被墨汁浸透,沉甸甸地压在鸿门府邸之上。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府邸内摇曳的烛火,挣扎着在黑暗中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孙颖身着一袭朱红的旗袍,那旗袍是用上等的绸缎制成,光滑如水,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旗袍上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图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凤凰的每一根羽毛都仿佛在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展翅欲飞的姿态似乎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正如孙颖此刻那蓬勃的野心。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黑暗中舞动的精灵。 手中紧紧握着那块青雕白龙玉佩,那玉佩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在她的掌心仿佛有了生命。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自己计谋得逞的期待,又有对眼前之人的复杂情感。 在那宽敞而奢华得近乎奢靡的大厅里,孙山正坐在一把雕花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由珍贵的红木打造而成,椅背和扶手处精雕细琢着各种祥瑞图案,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他手中把玩着一对玉核桃,玉核桃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深邃而狡黠,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让他的威严更甚,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周围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他那饱经风霜却依旧威严十足的脸上跳动,像是一群调皮的小鬼在捉弄着这个掌控一方的霸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大厅角落里一尊古老的檀木香炉散发出来的,烟雾袅袅上升,给整个大厅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孙颖缓缓走到孙山面前,优雅地行了个万福礼,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然后笑着将青雕白龙玉佩递到孙山手里,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孙山,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父亲,这是我为您寻来的宝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夜莺在古老的庭院中歌唱,婉转悠扬,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怨怼和渴望被认可的复杂情绪。 孙山微微一惊,他没有想到孙颖会拿出这样一块玉佩。但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玉佩在加藤元惠子那里。 他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起来。那青雕白龙玉佩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光芒,青雕的龙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龙的每一片鳞片都雕琢得细致入微,像是精心打造的战甲,一片片紧密相连,在光线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晕,仿佛在微微颤动,似乎能感受到龙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白龙的身姿矫健而灵动,它的身姿蜿蜒盘旋,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每一个姿态都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感,那龙眼犹如璀璨的宝石,深邃而神秘,似乎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看一眼便为之着迷。 孙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惊喜,那贪婪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如同黑夜中的流星划过,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起来。 “你从何处得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拉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颖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同一只小狐狸。“父亲,这是我从一个神秘商人那里得知的线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不过,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她顿了顿,观察着孙山的表情,见他眼中满是好奇,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探究欲望,这让孙颖心中暗自得意。 她继续说道,“如今这乱世之中,鸿门看似强大,但实则内部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我听闻青城帮和商会有联合之意,他们对我们鸿门虎视眈眈。那商会,仗着背后有洋人撑腰,在这京城之地越发张狂,而青城帮又是本地的地头蛇,二者若联合起来,我们鸿门必将腹背受敌。我们若不先下手为强,恐有大患。” 孙山皱了皱眉头,他放下玉佩,那玉佩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却如同重锤敲响。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孙颖,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怀疑。“哼,就凭你?你不过是个整日在外面交际的丫头,能有什么计谋?”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孙颖的心,那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溢于言表。 孙颖心中涌起一阵怨怼,那怨怼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她的心中不断翻滚。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孙山翻脸的时候。 “父亲,我有一计,可挑起青城帮和商会的内乱,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可以先散布谣言,说商会暗中勾结外敌,损害青城帮的利益。这洋人在我们中华大地烧杀抢掠,百姓们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青城帮自然也不会与商会同流合污。同时,利用这块青雕白龙玉佩,放出风声说它是青城帮的圣物,被商会抢夺而去,让两帮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孙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未真正重视过的女儿。 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在他眼中只是个漂亮的交际工具的孙颖,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有条有理的话。“你继续说。”他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眼中的轻视已经少了几分。 孙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孙山态度的微微转变,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继续说道:“我们再派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他们的冲突升级为大规模的争斗,可以在他们交易的货物中做手脚。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鸿门便可出兵,一举吞并他们,壮大我们的势力。到那时,我们鸿门在这魔都之地,都将无人能敌。” 孙山沉默了片刻,他的脑海中在飞速地思考着孙颖的计划。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张狂。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些本事。不过,你为何要这么做?”他的眼神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孙颖,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看穿她的内心。 孙颖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不能暴露真实的想法,于是眼中闪过一丝忠诚,那忠诚的眼神伪装得恰到好处。 “父亲,我是鸿门的人,我的一切都是鸿门给的。我只希望能为鸿门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也希望能得到父亲您的认可。”她的话语诚恳,表情真挚,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孙山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信你一次。不过,若是你有任何差池,可别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像是在对孙颖发出最后的警告。 孙颖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恭敬地应道:“女儿明白。” 从那之后,孙颖开始在暗中实施她的计划。民国的京城,街头巷尾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孙颖利用自己在交际中结识的人脉,巧妙地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散布着精心编造的谣言。 在那热闹非凡却又鱼龙混杂的茶馆里,几个看似普通的茶客在低声交谈,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 “你们听说了吗?商会那是要把青城帮往火坑里推啊,他们勾结了洋鬼子,要抢青城帮的地盘呢!那洋鬼子在咱们这儿无恶不作,商会还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不是要把咱中国人往死里整嘛!” 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老者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可不是嘛,听说还抢了青城帮的圣物,就是那块神奇的青雕白龙玉佩。那玉佩可是青城帮的宝贝,象征着他们的祖宗基业啊,这商会可真是太缺德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附和着,眼中闪着怒火。这些话如同星星之火,迅速在京城的地下世界蔓延开来,就像一阵狂风席卷过干枯的草原,火势迅速蔓延,无法遏制。 商会和青城帮内部开始出现了裂痕,双方的高层都在互相猜疑。商会的会长气急败坏地在议事厅里怒吼:“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勾结外敌!我们和洋人只是生意往来,那些都是正常的贸易!”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力地拍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而青城帮的帮主则脸色阴沉,他坐在帮派的大堂里,周围的手下都大气不敢出。 “若是让他们拿着玉佩肆意妄为,我们青城帮还有何脸面在这京城立足!” 张爷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和决绝,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准备好要和商会大干一场。 孙颖看着局势逐渐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心中涌起一阵得意。她就像一个幕后的棋手,操控着整个棋局,看着棋子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步步移动,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她陶醉。 然而,她的行动并没有完全逃过有心人的眼睛。在鸿门内部,有一个一直嫉妒孙颖的长老开始暗中调查她。 这个长老在鸿门多年,一直觊觎着更高的权力,他见孙颖一个年轻女子突然得到孙山的重视,心中十分不满。他觉得孙颖突然提出这样的计划太过可疑,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天,孙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下一步的计划。 她的墙上挂着几幅复古的油画,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窗前摆放着一张檀木书桌,桌上堆满了信件和计划书。 孙颖正坐在书桌前,眉头微皱,思考着如何进一步推动两帮的争斗。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她心中一惊,警觉地看向门口。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那个长老走了进来,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怀疑和敌意。“孙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的这些计划,真的只是为了鸿门好吗?”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压迫感。 孙颖心中一沉,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长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鸿门的利益,父亲也是认可的。”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长老冷笑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直对孙山心怀不满,你想利用这次机会,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他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孙颖,让人不寒而栗。 孙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明白此刻绝不能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那双美丽而坚毅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长老,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通过目光传递给对方。 “长老,请您明察啊!”孙颖大声说道,假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声音略微颤抖,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您怎能如此污蔑于我?我对父亲以及鸿门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大可以前去询问我的父亲大人。”说到这里,孙颖的眼眶微微泛红,语调中更是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委屈,她极力想要让这个谎言听起来更加逼真可信。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紧张的氛围如同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那位长老白发苍苍,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不再年轻矫健,但他那犀利的目光和威严的气势依然令人不敢小觑。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来,指着孙颖,用一种沉重而又饱含深意的口吻说道:“小颖啊,老夫并非有意为难与你。但倘若你真的胆敢勾结外人背叛鸿门,那么老夫就算拼尽这条老命,也决然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说完这番话后,长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孙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她一言不发地跟在长老身后。 长老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满心都是对鸿门未来的担忧和对孙颖背叛之事的痛心。 就在长老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时,孙颖猛地冲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向长老那瘦弱却曾经无比威严的身躯。 长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孙颖竟会如此丧心病狂。 伴随着一声惊呼,长老的身体像破败的枯叶一般朝着楼梯下方坠去,一路磕碰,发出沉闷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 他那苍老的脸庞瞬间布满了痛苦和不可置信,很快,长老的身体重重地落在楼梯底部,鲜血从他的头部缓缓渗出,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孙颖站在楼梯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刚刚那个推人下楼的不是她。 “是你逼我的,老头,下辈子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她的眼眸深处却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有解脱、也有一丝恐惧。 第31章 信仰 黄浦江畔,洋人的军舰如巨兽般横亘,租界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背后是对这片土地赤裸裸的侵略野心。 而那来自东洋的日本人,如狡黠的豺狼,带着贪婪的目光,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妄图从这繁华之地瓜分利益,他们的阴谋如同细密的蛛网,逐渐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新思想宛如燎原之火,在黑暗中迅猛燃烧。 无数热血澎湃的知识分子汇聚上海,他们怀揣着救亡图存的梦想,如同繁星般在这座城市闪耀,试图以笔为剑、以言为刃,斩断束缚国家的枷锁,掀起一场足以颠覆旧世界的思想风暴。 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下,商会、帮派与神秘莫测的政治组织鸿门,成为了左右上海局势的三头巨兽,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每一次行动都在上海这汪深潭中激起千层浪。 燕茜蔓和学长林逸乔一同踏入了陈先生组织的研讨会会场。 燕茜蔓就像从画中走出的民国佳人,蓝色的学生装整洁而挺括,针脚细密。 衣领处的白色蕾丝花边,如同初雪般纯净,轻轻触碰着她白皙的脖颈。 过膝长裙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摆动,似有韵律的水波。 黑色的小高跟,精致小巧,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发梢系着淡蓝色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燕茜蔓站在研讨会的讲台上,手中紧握着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册,她的眼神明亮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她扫视着台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如莺啼,却又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亲爱的同胞们,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是黑暗与苦难交织的时代,但马克思主义就像那穿透乌云的阳光,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劳动者,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创造者,是历史的书写者!我们不能再被压迫,不能再被奴役!” 她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却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风采。 台下的同学们被她的激情所感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熠熠生辉的灯塔。 商会副会长路索安此时却陷入了青雕白龙玉佩谣言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他身着那套色调米色的英式男装,修身的剪裁完美地贴合他挺拔的身姿。 外套的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金色领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酒红色的领带,打成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原本总是透着自信与从容,此刻却满是焦虑与烦躁。他在商会的豪华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该死!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搞鬼?”路索安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右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若是这谣言继续蔓延,商会的声誉必将受损,我的地位……”他不敢再往下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一向运筹帷幄的形象在这一刻有了一丝裂缝。 青城帮的顾修远也正被棘手的问题困扰。 他身穿黑色西装长款,那西装的面料质感上乘,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黑色的帽子压得很低,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犹如黑夜中的寒星,透着冷峻与威严。他静静地坐在堂中那把太师椅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冻结。 “老大,咱们的商户又被渡边麻友那家伙吞了几家,这次他是明目张胆地挑衅啊!”手下人气愤地汇报着,眼中闪烁着怒火。 顾修远猛地一拍扶手,“啪”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堂中回荡。他霍然起身,黑色的西装衣角随风而动。 “渡边麻友,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他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同玉石般。“他以为我们青城帮会坐视不管吗?准备一下,我要会会他。”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对帮派尊严的扞卫,对敌人挑衅的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愈发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燕茜蔓的宣传活动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起了轩然大波。 越来越多的爱国志士被她的热情和新思想所吸引,纷纷加入到宣传的队伍中。 他们走上街头,向民众传播新思想的真理,呼吁大家团结起来,反抗压迫。然而,这也引来了反动势力的仇视和打压。 一天,燕茜蔓像往常一样在大街上进行演讲。她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讲台上,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正当她慷慨激昂地讲述时,突然,一群流氓模样的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们手持棍棒,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燕茜蔓扑来。人群顿时大乱,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燕茜蔓却没有丝毫畏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站在原地,挺直了腰杆,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走狗!被黑暗蒙蔽了双眼,还想阻止我们追求光明吗?” 她的声音在喧嚣中格外清晰,如同洪钟大吕。林逸乔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与那些流氓扭打在一起。 他身手敏捷,几下就放倒了几个流氓,但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燕茜蔓也没有闲着,她拿起一旁的木板,朝着靠近的流氓挥舞,尽管她的力量有限,但那勇敢的姿态却让敌人也有些忌惮。 在燕茜蔓和林逸乔在与流氓的搏斗中渐渐体力不支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群众中冲出了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 他们原本是被燕茜蔓的演讲所打动的普通工人,此刻纷纷拿起街边的杂物加入战斗。 “不能让这些家伙伤害燕小姐!”一位青年高呼着,他挥舞着一根扁担,虎虎生风,将几个流氓逼退。 在众人齐心协力下,流氓们狼狈逃窜。燕茜蔓感激地看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眼中闪着泪花:“谢谢你们!”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充满力量,在场的人们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凝聚力在心中蔓延。 路索安在追查玉佩谣言的过程中,逐渐发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日本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顺着线索找到了一个神秘人,约定在一个偏僻的仓库见面。 夜晚,仓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路索安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路索安刚要开口,突然,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 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冰冷。路索安心中一惊,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直接朝着他冲了过来。路索安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枪,朝着黑衣人射击,一时间,仓库里枪声大作,火光四溅。 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他的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击中敌人,但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 突然,一颗子弹擦过路索安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米色的衣袖。 他眉头一皱,却没有停下脚步,朝着仓库的一个暗门奔去。 在激烈的追逐中,他发现这个阴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背后的势力似乎不只是日本人,还有隐藏在商会内部的叛徒。 “呵呵,不管你们是谁,别想轻易算计我。”路索安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顾修远这边,联合帮派的过程愈发艰难。那些暗中与日本人勾结的势力开始在各个帮派中挑拨离间,制造冲突。 两个帮派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眼看就要酿成一场血腥的帮派火拼。 顾修远匆忙赶到现场,他站在两帮人中间,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看看不是正中别人下怀吗?我们自相残杀,最后只能便宜了他们!” 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痛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然而,冲动的帮众们并没有立刻停下,刀剑相向之间,顾修远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前去夺下了几把武器,手臂也被划伤。 他的举动让双方都冷静了下来,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但顾修远知道,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在后续的日子里,燕茜蔓的新思想宣传活动更加深入。 她和同学们一起编写宣传资料,开办夜校,为那些贫苦的工人和市民传授知识和新思想。 她常常忙到深夜,眼中布满血丝,但眼神依然坚定。 “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明白,我们有改变命运的力量。”她对林逸乔说道。 林逸乔看着疲惫却充满斗志的燕茜蔓,心中满是敬佩:“茜蔓,你真的很有勇气!” 这段时间燕茜蔓几乎没有和顾修远再见过面了,路索安也忙得不可开交。 路索安一边疗伤,一边暗中调查商会内奸。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人,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破绽。一天,他在商会的账房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账目记录,顺着这条线索,他逐渐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路索安冷笑一声。 他准备设下一个局,引蛇出洞,将这些破坏商会的人一网打尽。 顾修远慢慢加强了对各个帮派的巡查,他带着亲信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在一次巡查中,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藏有大量与日本人勾结的证据。 “这次,一定要让你们原形毕露。”顾修远握紧拳头,他知道,这是打破僵局的关键,他要利用这些证据,让那些被蒙蔽的帮派成员认清叛徒的真面目,重新巩固联合的力量,共同对抗外敌。 燕茜蔓在夜校中,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为工人们讲解着:“同胞们,知识就是力量,我们掌握了知识,就能更好地为我们的理想奋斗。” 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有力的字,眼神中满是对这些贫苦大众的关怀。夜校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求知的渴望。 林逸乔则在外面负责安全警戒,他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夜校外徘徊,林逸乔不动声色地靠近,猛地出手将那人制住。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林逸乔低声喝问。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原来是被反动派收买的小混混,来打探消息的。 林逸乔将他教训一番后放走,同时也意识到他们的行动需要更加谨慎。 路索安设下的局悄然展开,他故意在商会中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引得那几个嫌疑人上钩。 他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神色慌张又强装镇定地在商会中穿梭,心中暗自冷笑。 当嫌疑人在一个隐秘的房间中碰头,以为无人知晓地商讨着下一步计划时,路索安带着商会的亲信突然出现。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路索安威严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屑。嫌疑人还想反抗,但很快就被制服,路索安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玉佩谣言背后阴谋的细节,以及商会中其他隐藏的敌人。 顾修远拿着从秘密据点找到的证据,召集了各个帮派的重要人物。他把证据一一摆在桌上,面色凝重地说: “各位兄弟,这就是那些叛徒的罪证,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与日本人勾结,想要把我们都置于死地。我们不能再被他们蒙蔽,必须团结一致,清理门户!” 然而,加藤元惠子也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她派人暗中再城区内置放炸弹,城中时不时传来爆炸的巨响,百姓们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燕茜蔓走上街头,组织起民众的自救和互助行动。她带着同学们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分发物资。 “大家不要怕,我们要团结起来,共渡难关!” 她大声呼喊着,鼓励着每一个人。林逸乔则协助她维持秩序,组织青壮年保护街区。 路索安利用商会的资源,筹集物资救助受灾民众,同时与其他爱国商人联系,准备对日本进行经济抵制。 他在商会中振臂高呼:“我们不能再让日本人践踏我们的土地,从经济上制裁他们!”但是对他们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警察局局长李培盛此时深陷其中周旋无法再来插手。 于是暗地里硝烟无形中燃了起来,人人自危…… 第32章 上位 加藤元惠子看着最近报纸上的新闻,她心中已经暗暗有了预谋,警察局和政府暗那边恐怕分身乏术。 她有着如狐狸般狡黠的目光和如蛇蝎般狠辣的心肠。她敏锐地察觉到,如今的局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警察局那边自顾不暇,为了维护那摇摇欲坠的统治,已经派人去和英军周旋,试图在列强的夹缝中求得一丝安稳。 对于江湖上这因利益纷争而起的一堆烂摊子,他们暂时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来收拾了。 加藤元惠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她看到了机会,一个能让孙颖更快坐上鸿门老大之位的绝佳机会。 在她看来,这混乱的局势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舞台,而孙颖,就是她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她拿出了岛国特制的密药,那是一种无色无味、却能杀人于无形的恐怖之物。密药被装在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里,瓶身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孙颖接过密药的时候,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犹豫。 她的眼神很快变得坚定起来,那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之火,已经将她的良知烧得一干二净。 在她心中,父亲孙山不过是她通往权力巅峰的绊脚石,一个必须要被清除的障碍。 她不在乎手段的卑鄙与残忍,在这残酷的江湖和混乱的时代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站在权力的最高峰,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从那一天起,孙颖开始了她罪恶的计划。 每天,她都亲自盯着厨房,确保那密药能被均匀地加在父亲的饭菜里。 她看着那些饭菜,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手的权力,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孙山对此毫无察觉,他依旧沉浸在对局势的掌控和对权力的争夺之中,却不知道自己最亲近的女儿正一步步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孙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时常感到心悸和乏力,但他以为只是这段时间过于操劳所致,并没有太在意。 而孙颖看着父亲日渐衰弱的身体,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对权力越来越近的兴奋。 终于,连续十天后,那个可怕的时刻来临了。 那一天,孙山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突然,一阵剧痛从心脏处传来,如同一把尖锐的钢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他试图呼喊,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如同他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孙山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 而孙颖,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没有丝毫悲伤。 她面无表情地走进父亲的书房,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终于死了,我要让你明白,我不是和我母亲一样愚蠢的人,不会任你宰割……” 孙山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孙颖知道,自己离鸿门老大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在孙山死后,鸿门内部一片哗然。 孙山的葬礼上,鸿门上下一片肃穆。灵堂内,白色的帷幔随风飘动,白色的蜡烛燃烧着,蜡泪如逝者的悲戚,缓缓流淌。 孙颖一身素缟,跪在灵前,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却用手掩面,发出阵阵悲声。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地哭诉着:“父亲,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您一生为鸿门操劳,还没享过福啊。女儿不孝,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您……” 说着,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那是伪装下的冷漠与决绝。 周围的人有的低声啜泣,有的面露哀伤,但都没有注意到孙颖这稍纵即逝的异样。 葬礼过后,便是决定鸿门新主的长老大会。大厅里,气氛凝重,各位长老分坐两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孙颖。 一位年长的长老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孙颖,你虽为帮主之女,但你资历尚浅,这鸿门老大之位,怎能轻易交予你?我们需从长计议。”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孙颖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很快压制住了,眼中泛起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各位长老,我父亲突然离世,我也悲痛万分。但我自幼在父亲身边,对鸿门的事务并非一无所知。这些年,我为鸿门四处奔走,结交各方势力,也是为了鸿门的发展。如今父亲走了,我定当继承他的遗志,带领鸿门走向更强。” 一位脾气暴躁的长老冷哼一声:“哼,就凭你?你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何作为?莫要以为我们不知你那些小心思。”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在怀疑我对鸿门的忠心吗?还是说,您想趁机谋取帮主之位?” 那位长老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为鸿门着想,你这黄毛丫头,怎配领导鸿门?” 孙颖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般扫过在场的长老:“我不配?那你们谁配?在这危急时刻,你们有谁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当前的局势?如今各方势力对我们鸿门虎视眈眈,你们却在这里内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鸿门毁于一旦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一些长老开始动摇,他们深知当前局势的严峻,而孙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孙颖见气氛有所缓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各位长老,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疑虑,但请给我一次机会。若我不能让鸿门更上一层楼,我自当退位让贤。” 此时,一位一直沉默的长老开口道:“孙颖,你说得好听,但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孙颖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我已有计划,可先解决青城帮和商会对我们的威胁。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有这个能力。” 长老们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权衡利弊。 孙颖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权力已经在向她招手,任何阻挡她的人,都将被她铲除。 孙颖在历经波折后,终于登上了鸿门老大的宝座。 自此,她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彻底摒弃了往日那温柔婉约的形象。 她一头如墨的长发被利落地剪成了短发,那短发齐耳,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彰显着她的果敢与决绝。 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双原本明亮却如今变得狠厉的眼睛,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只要轻轻一扫,就能将人看穿、碾碎。 她的眉毛微微上挑,像是两把锋利的剑,时刻准备斩断一切阻碍。脸颊的线条在短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硬朗,原本柔和的面部轮廓如今却带着一种冷峻的气质。 她的穿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那些色彩斑斓、尽显女性柔美身姿的旗袍和华服被她弃之如敝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男子的装扮。 上身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装,那修身的剪裁贴合着她的身体,每一颗纽扣都被擦得锃亮,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新身份的珍视。 衣服的面料质地厚实,却丝毫掩盖不了她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庄重。 中山装的领口处,一条暗红色的领带被系成一个精致的结,如同黑暗中盛开的一朵血花,醒目而又危险。 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裤脚恰到好处地盖住鞋面,走起路来,那裤子随风摆动,带起一种凌厉的风。 她脚蹬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被擦得能映出人影,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像是敲响在鸿门众人心中的战鼓。 她走路的姿态也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莲步轻移,而是带着一种男子般的大步流星。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整个鸿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任她践踏。 她的肩膀挺直,胸膛微微挺起,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霸气。 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无需言语,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狠厉气势便足以让人心惊。 她的嘴唇总是紧抿着,像是一道紧闭的闸门,锁住了所有的柔情,只在需要下达命令或表达不满时,才会微微张开,吐出如冰刀般锋利的话语。 在处理门中事务时,她的双手总是习惯性地握拳,那紧握的拳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向敌人挥出致命的一击。 她的眼神在扫视众人时,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在审视一群蝼蚁,一旦有人敢忤逆她,那眼神便会如实质般地刺向对方,让人心生畏惧,不敢再有丝毫违抗。 此时,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宛如一张被无数双手搅乱的巨网,各方势力在暗处蠢蠢欲动,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阴谋与猜忌的气息。 鸿门掌管人的大换血,就像在这潭已经浑浊不堪的水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掀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聚集在茶馆、酒楼,甚至是街边巷尾,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别墅里…… “是你,是你害死了老爷!”孙山的新老婆严幼芸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母兽。 她一手紧紧抱着一岁的小儿子,一手颤抖地指向孙颖,那凄厉的喊声划破了鸿门府邸凝重的空气。 她的嘴唇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着,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冲花,那模样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孙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严幼芸面前,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严幼芸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量极大,严幼芸整个人被打得向一旁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你,有证据吗?” 孙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从地狱吹来的寒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残酷的冷笑。 严幼芸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她眼中的恨意更浓。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因刚才那一击而瘫软在地。 “你这个恶魔,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孙颖笑了笑,那笑容在严幼芸看来是如此的狰狞。她大步向前,一把从严幼芸怀里抢过孩子。孩子受到惊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但孙颖却丝毫不在意。 “像你这种疯女人,恐怕没办法将弟弟养大吧,我就替你养好了!”她抱着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占有欲。 严幼芸见状,不顾身体的疼痛,扑上去想要夺回孩子。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孙颖的衣角,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孙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猛地抬脚,朝着严幼芸那扯着自己不放的手狠狠地踩了下去,并且来回地扭动。 严幼芸发出一声惨叫,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但她依然不肯松开手,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孙颖。 “来人,把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她思念父亲过度,疯了……”孙颖高声喊道,她的声音在府邸中回荡。 很快,几个手下冲了进来,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犹豫,但在看到孙颖那冰冷的眼神后,还是走上前去架起严幼芸。 严幼芸拼命挣扎着,“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孙颖,你会遭报应的!”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但那诅咒般的话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和着地上的灰尘,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孙颖看着被拖走的严幼芸,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从现在起,你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小家伙。”她轻声说道,仿佛刚才的暴力与她无关。 孙颖不知道,一直关注鸿门动向的燕茜蔓跟着严幼芸来到了被关的精神病院。 第33章 慈心医院 燕茜蔓身着一套轻便的服饰,那身简易的青色男装显得她身姿飒爽、灵动非凡。只见她动作敏捷地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慈心医院的后院之中。 此时此地,一片静谧,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四周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树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斑驳老旧的院墙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气,上面爬满了厚厚的青苔,宛如一层绿色的绒毯覆盖其上。 这些青苔或深绿或浅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异而又神秘的画面。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安,眼神机警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进入医院的最佳路径。 终于,她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门,趁着保安巡逻的间隙,她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迅速地溜了进去。 进入医院后,燕茜蔓凭借着对医院布局的熟悉,径直朝着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衣物混合的气味,灯光有些昏暗。 她的目光在排班表上快速搜索,最后锁定了一个不在值班期的名牌。 她熟练地换上护士服,那身洁白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竟有一丝别样的气质。 紧接着,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打开柜门,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副眼镜。 她轻轻地将其架在了鼻梁之上,然后缓缓凑近镜子,开始认真细致地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 先是抬手轻轻梳理略显凌乱的发丝,让它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再微微调整眼镜的位置,使其能够完美贴合面部轮廓。 最后又对着镜子反复审视,确认全身上下都毫无破绽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迈出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朝着医院的前台款款走去。 “听说今天来了个疯女人!”当燕茜蔓刚刚抵达前台时,她故意提高音量,装出一脸震惊的模样说道。 她那刻意放大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恰到好处地吸引住了前台护士的注意力。 此时,前台的那位护士正低垂着头颅,全神贯注地握着手中的笔,在本子上沙沙作响地记录着一些重要信息。 突然听闻燕茜蔓的话语,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来做出回应,但也仅仅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对眼前之人多加端详。 因为她仅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身着一袭熟悉无比的白色护士服,所以心中便未生疑窦,只以为是同院的同事罢了,于是很快便收回目光,重新投入到手头上的工作当中去了。 “是啊,孙先生不幸离世后,孙夫人不知怎的突然就疯掉了......”护士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深深的感慨。 那话语仿佛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空气中。 “但是,我分明看到她一路走来,嘴里一直大喊大叫着,坚称自己根本没有疯!”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一双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她紧紧盯着护士,企图能从对方简短的回应当中挖掘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此刻的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好似在如履薄冰般小心地试探着什么。 听到燕茜蔓这么问,护士不禁又轻叹一口气,停下手中正在忙碌记录的笔,稍稍抬起头来望向燕茜蔓。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书写起来,同时淡淡地说道:“这谁晓得呢?到底有没有疯,还不是上头说了算。咱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小人物,哪敢多嘴议论半句啊......” 说话间,护士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神情,显然类似这样的情况她早已见过太多次,以至于如今不过是在机械性地应付着燕茜蔓的疑问罢了。 燕茜蔓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手中的活儿,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她自然而然地进入主题,开口追问:“那你可知道她被关到哪里去了吗?” 说话间,她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护士身上,仿佛稍有疏忽就会遗漏掉至关重要的信息。 只见那位护士轻轻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说道:“唉,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挺蹊跷的呢。通常情况下,像她那样疯了的病人应该是被安置在三栋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把她单独带到六栋的实验室那边去了。要知道,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哟......”说完,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恰在此时,前台的护士总算完成了手头的记录工作,她缓缓抬起头来,正打算跟眼前这位“同事”再多聊上几句,然而定睛一看,却惊愕地发现面前竟然已经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不由得愣住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讶异之色,嘴里轻声嘟囔道:“怪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虽然心生疑惑,但这份疑虑很快便被源源不断涌来的新工作给冲散了。 她无暇多想,迅速将本子抱入怀中,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病房方向走去,准备开启新一轮的查房工作。 燕茜蔓离开前台后,心中暗暗盘算着。她知道六栋实验室是医院的核心区域之一,戒备森严,想要进去绝非易事。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快速穿梭,避开人群,朝着六栋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观察着医院的安保情况,思考着进入实验室的办法。 当她来到六栋附近时,果然看到了重重的关卡和巡逻的警卫。 她躲在一个角落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警卫的巡逻路线,试图寻找他们换岗或者疏忽的间隙。 突然,她注意到有一辆送餐车正朝着六栋的方向驶去,她心生一计,悄悄地跟在送餐车后面。当送餐车在关卡处停下检查时,她看准时机,利用餐车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警卫的视线,成功地潜入了六栋。 进入六栋后,燕茜蔓发现这里的氛围更加压抑,走廊里灯光昏暗,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机器声,空气中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她知道,孙夫人被关在这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她必须尽快找到孙夫人。 就在她继续深入六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找了一个房间躲了进去。 透过门缝,她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的表情严肃,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燕茜蔓决定跟着他们,也许他们会带她找到孙夫人,直到走近一听才发现对方说的是日语,燕茜蔓心中一紧。 第34章 孙夫人严幼芸 燕茜蔓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地,紧紧跟着那三个日本人。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燕茜蔓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是在为这紧张的氛围打着鼓点。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走到最后的拐角,那三个日本人鱼贯而入,进入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们的声音也逐渐缩小,就像被黑暗慢慢吞噬,直至完全消失。 这时燕茜蔓才敢从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她仔细地往里面继续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她微微转动脑袋,环顾了四周。墙壁上那些铭牌像是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令她惊讶的是,居然有部分是用日文写的。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外公,想起了外公为她找的日文老师。 那些上课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也多亏了那段经历,她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内容。 然而,这里面有部分过于专业化的词汇,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书一般,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皱了皱眉头,深知这些信息的重要性,于是决定先记录下来,回去再慢慢调查。 她的目光落在了护士服的口袋上,那里有一支笔,她迅速拿出来,将那些看不懂的日文单词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打算回去再调查。 继续往前走,一种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她发现了一排类似于监狱关押刑犯的房间,冰冷的铁栅栏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那些窗和门都被铁栅栏紧紧包围着,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里面的空间极小无比,一眼望去,所有的物件都尽收眼底——一张破旧的木板床,角落里还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便桶,整个房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燕茜蔓一步一步地小心地往前迈步,每一步都带着谨慎和恐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的附近传出了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叹息,让她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她的手迅速伸到袖口,紧紧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手术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她不断靠近声源。 当她真正靠近一看,才发现是孙夫人。 对,没错,就是那个叫严幼芸的女人。 她此刻狼狈不堪,却依然能看出和燕茜蔓的母亲长得很像,那眉眼之间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孙夫人一改往日的精致美丽,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虚弱地趴在地上。 她的双手不停地扒着门,那扇冰冷的铁门在她的抓挠下发出“哐哐”的声响,她用虚弱得几近沙哑的声音呼喊着:“救我!” 燕茜蔓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关切地问:“孙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根本不是病房!” 孙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她紧紧抓住燕茜蔓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说:“他们……他们是魔鬼,这里是个可怕的地方,他们在做一些丧心病狂的实验。是孙颖把我送来的……”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惊,那美丽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焦虑与疑惑交织在心头。 “实验?什么实验?” 孙夫人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似乎连说话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但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他们每天都会拿着注射器过来,强行往我的体内注射一种奇怪的药物。自从被注射了那种药之后,我每天都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痛难忍呐!” 说完,孙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燕茜蔓听后,贝齿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一抹决然的光芒,就像黑暗中的一点星火,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您放心吧,孙夫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带您离开这里的!” 这一刻,燕茜蔓仿佛已经将孙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看待。 曾经的她太过弱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不公和苦难发生;但如今的她,已然有了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身边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饱受折磨的无辜女人。 说罢,燕茜蔓不再犹豫,立刻转身走到那扇冰冷的铁门前,开始仔细地检查起门锁来。 只见她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试图寻找能够打开这道枷锁的关键所在。 然而就在这时,从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如同敲在人的心上,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和紧张。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正一步一步朝着她们逼近而来...... 严幼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她那颤抖着的嘴唇微张,压低嗓音急切地对身旁的燕茜蔓喊道:“快走!赶紧去找孙黎,一定要快!把我们孩子在孙颖手中这个消息告诉他!快去!” 燕茜蔓闻言心头一震,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一般,迅速闪身绕到了拐角另一边的狭窄缝隙处。 这条缝隙极为隐蔽,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存在。 燕茜蔓身形娇小灵活,她小心翼翼地钻进缝隙后,又马不停蹄地沿着通道快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更为狭窄且幽暗的走廊。 这处走廊十分低矮逼仄,仅容一人通过。 燕茜蔓顾不上许多,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攀爬,终于抵达了上方一个稍显宽敞些的空间。 这里堆满了杂物,但好在可以暂时藏身其中。 此时的燕茜蔓心跳如鼓,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由于走廊的回音效果异常明显,稍有不慎发出声响便会被来人察觉。 于是,燕茜蔓紧紧捂住嘴巴,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努力让呼吸变得平稳而轻微,生怕引起他人注意。 第35章 孙黎 燕茜蔓静静地贴在墙壁这一侧,与严幼芸所在之处相距虽不远,但那墙壁却如铜墙铁壁般阻隔了视线,只让声音勉强渗透过来。 她努力地竖起耳朵,仅能分辨出与严幼芸对话之人是个女人,那声音似有若无,仿佛在和她捉迷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幽深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却扣人心弦。 严幼芸的语调起初还算平稳,可渐渐地,像是有一股汹涌的力量在她体内积聚。 终于,那如火山喷发般的咆哮声打破了平静:“孙颖,你这个恶魔……”这声怒吼在空气中炸开。 她瞬间明白,严幼芸是故意放大声音的。 在那间光线昏暗的屋内,孙颖被严幼芸突然的攻击划伤了脸,几道血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孙颖像是被触怒的恶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她猛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甩了严幼芸一巴掌。 严幼芸那瘦弱的身躯像一片残叶般被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旁边的桌子上,而后瘫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孙颖仍未消气,她往后退了几步,剧烈地喘息着,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严幼芸焚烧殆尽。 加藤元惠子这时才缓缓走上前,她迈着优雅却又透着阴森的步伐,伸手将孙颖拉到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轻声说道:“孙颖小姐,不必动怒,我自会让人好好照顾她……”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在严幼芸身上划来划去,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处理掉的物品。 孙颖用力地甩了甩袖子,那绸缎制成的袖子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她愤怒的延伸。 她恶狠狠地盯着严幼芸,咬牙切齿地骂道:“严幼芸,你就该待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等死!”那话语如同冰冷的诅咒,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严幼芸躺在地上,身体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声音微弱却饱含深情:“求求你,放过小宝吧!不要伤害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样对你的父亲……” 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的痛苦与无奈,如同一颗颗沉重的石子,砸在这冰冷的氛围中。 孙颖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言论:“你应该去地底下问问那个老头,他干了什么……” 在说这句话时,孙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回忆起了某些久远的往事,有痛苦、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但那只是稍纵即逝的瞬间,很快,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与决绝。 一刻钟的时间在紧张与寂静中缓缓流逝,周围渐渐没了声响,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和死寂笼罩。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从藏身之处爬下来,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 她来到严幼芸的房门前,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严幼芸蜷缩在角落里,瘦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燕茜蔓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只见她那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泪痕,纵横交错,犹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其中透露出的绝望令人心碎不已,仿佛已经将世间所有的希望都消耗殆尽。 燕茜蔓深知自己不能再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门口,压低嗓音,柔声说道:“孙夫人,请您在此稍作等候,我这就去寻找孙黎先生,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来救您脱离困境......” 然而,严幼芸对于燕茜蔓的话语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见此情景,燕茜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焦急万分。 她顾不得继续等待对方的回应,急忙提高音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我会带孙黎过来的!” “我会带孙黎过来的!” 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坚定与决心。 话音刚落,燕茜蔓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忙地朝着走廊深处奔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迅速移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此时此刻,燕茜蔓如同一只迷失在迷宫中的小鹿,在这座错综复杂、仿若巨大迷宫一般的医院里拼命奔跑。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但她的步伐始终没有停歇。 孙黎,鸿门二公子,本来接近孙颖不成想要接近他,林逸乔说过要介绍他们认识,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正是好时机。 他是严幼芸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燕茜蔓的一个突破口,看孙颖这样子是很难再接近了。 孙黎是孙山的儿子,而严幼芸是孙山的三老婆,这复杂的关系让这场纷争更加扑朔迷离。 燕茜蔓没有和卓跖商量,便一个人来到了孙宅子。 燕茜蔓深知此次行动危险重重,但她别无选择,她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巧妙地避开了几个巡逻的家丁,终于来到了孙黎的住所。 她轻轻地敲着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门开了,孙黎出现在门口,看到燕茜蔓慌乱的样子,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是?” 燕茜蔓赶忙把面前的人推进房间,然后压低声音将严幼芸的遭遇详细地告诉了孙黎。 孙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孙颖这个疯子,她怎么能这么对幼芸!我一直以为……” 孙黎按捺不住想去找孙颖对质,被燕茜蔓压了下来,等孙黎平静下来之后燕茜蔓才缓缓开口。 “孙黎,听你的口吻,你跟孙夫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孙黎不言语。 “孙黎,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才会告诉你严幼芸现在在哪里……”燕茜蔓比起救人更在意真相。 孙黎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看向燕茜蔓,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始讲述那段如噩梦般的过往。 他说,严幼芸最初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世界。 那时,她是自己的家庭教师,温婉聪慧,每一个微笑都如同春天的微风轻拂过他的心。 在那一间间充满知识气息的房间里,他们一同沉浸在书本之中,两颗年轻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每一次上课,对孙黎而言,都像是一场甜蜜的约会,目光交汇时,爱意便在其中流淌。 他本满心期待着,等自己留学两年归来,就向父亲坦白一切,然后风风光光地娶严幼芸为妻。 那两年,他在异国他乡,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严幼芸的笑脸,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当两年之期到来,当他怀着满腔的热情和爱意回到熟悉的家时,命运却给了他最残酷的一击。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自己的母亲。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美好期待都如泡沫般破碎。 每一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中便如刀绞一般,那种爱而不得,甚至要以另一种伦理身份面对她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燕茜蔓内心已然了解,便把严幼芸说的话传达给了孙黎“严小姐她说,小宝是你的孩子……” 孙黎不可置信地看着燕茜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小宝是你的孩子,严小姐说的。”燕茜蔓知道这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内心也已然明白,这个家庭里面的复杂关系。 孙黎抱头痛哭“是我对不起幼芸,在我留学回来时候,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后面我乘着酒意去找她,想找她问清楚,没想到不小心和她……之后就……当时她说做了防护我便没有在意……两人从此决绝。” 孙黎想是想到了些什么扭头一想继续说道,身影落寞“但是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怎么可能?” 燕茜蔓安慰道“孙黎,你应该和我一起去看看严小姐。现在孙颖不知道你已经发现了真相,你应该沉住气,我不宜久留,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请你明天来黄埔街二号楼的裁缝铺,我在里面等你!” 燕茜蔓走之前刻意叮嘱道:“你记住,一定要沉住气!我先走了。” 第36章 她死了 “是她,是她把我送进你父亲的房间的……我是后面才知道的,包括你父亲的死,也是她干的……” 严幼芸的声音沙哑且虚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孙黎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 孙黎怎么也没想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而那个他曾深爱的女人,竟遭受了这般折磨。 孙黎终究是没忘记他的白月光,和燕茜蔓一起从裁缝铺坐着卓跖的车来到了慈心医院。 一路上,孙黎的心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既焦急又害怕。 他害怕见到严幼芸那憔悴的模样,又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把她从这无尽的苦难中解救出来。 燕茜蔓在一旁听着严幼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着“阿黎,我走不掉了,我已经被病毒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你看我……” 严幼芸的眼神中透着绝望,她的身体已经被病痛侵蚀得千疮百孔,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 严幼芸,掀开衣服,展示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那些针孔像是一张张恶魔的嘴,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生命力。 燕茜蔓看得既震惊又心疼,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让一个原本温婉的女子遭受如此磨难。 孙黎抑制住内心的痛苦,隔着铁门抱着严幼芸“幼芸,是我误会你了,你为何一直不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抓住铁门,仿佛要把这冰冷的障碍物撕开,将严幼芸拥入怀中。 他的心中满是懊悔,如果当初他能多一些信任,多一些坚持,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我何来脸面,不论是否愿意,我都成为了你父亲的女人,我不愿你们父子成仇,我宁愿你恨我一人……” 严幼芸的眼中闪着泪花,每一滴泪都像是她破碎的心在滴血。她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却独自咽下,只为了守护那一份早已千疮百孔的爱。 严幼芸忍不住小声哽咽“可是,小宝是你的孩子,现在孙颖害了你父亲不够还要害小宝,我想死之前让你带小宝走……”说到小宝,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决绝和母爱。 小宝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的唯一希望,她不能让孙颖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小宝受到伤害。 孙黎不再言语,只是更心疼地抱着严幼芸。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宝那可爱的模样,那是他和严幼芸爱情的结晶,他怎么能让小宝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锁是特制的,我们很难打开,需要从长计议,孙黎,我们该走了,时间久了会被察觉的……”燕茜蔓看着周围的环境,警惕地说道。 她知道这里危机四伏,一旦被发现,他们都将陷入绝境。 “阿黎,你快走吧!记住,把小宝带回你的身边,他是你的孩子,我会等你的……”严幼芸眼神疲惫,但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的人。 她知道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但为了小宝,为了孙黎,她愿意放手。 孙黎咬了咬牙,缓缓松开了抱着严幼芸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幼芸,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和小宝出来。”说完,他转身和燕茜蔓离开。 孙黎带着燕茜蔓和卓跖趁着夜色来到孙宅。孙宅周围戒备森严,巡逻的家丁来回走动,但孙黎他们早有准备。 卓跖事先打探到了巡逻的规律,他们在一个巡逻间隙,迅速摸到了后院小宝居住的厢房附近。 孙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次行动容不得半点差池。燕茜蔓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卓跖施展他敏捷的身手,轻松解决了守在厢房门口的两个家丁,将他们拖到暗处。 孙黎急忙冲进厢房,看到小宝正蜷缩在角落里,眼中满是惊恐。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小宝,轻声安抚:“小宝,别怕,爹来接你了。”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孙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闯入。 孙黎抱起小宝,和燕茜蔓、卓跖迅速朝着事先计划好的路线撤离。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孙宅家丁的围堵,但卓跖身手不凡,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在激烈的追逐和打斗中,他们终于摆脱了追兵,朝着藏车的地方奔去。 来到慈心医院后,孙黎他们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燕茜蔓已经打探清楚严幼芸被关押的位置在医院的地下室,那里有重重关卡和守卫。 他们兵分两路,卓跖负责引开一部分守卫,制造混乱。 孙黎和燕茜蔓则趁机朝着地下室进发。地下室的走廊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护士和守卫,终于找到了严幼芸所在的房间。 病房门被锁着,没想到旁边还有一个看守。孙黎悄悄绕到看守身后,猛地一击将其打晕。 燕茜蔓则从看守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了病房门。严幼芸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看到孙黎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担忧。 “阿黎,你们不该来……这里太危险了。”严幼芸虚弱地说道。 “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孙黎冲过去,想要扶起严幼芸。 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卓跖那边的动静似乎引起了医院的警觉。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孙黎背起严幼芸,和燕茜蔓一起朝着出口奔去。 在一番惊险的躲避和突围后,他们终于逃出了医院,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孙黎紧紧抱着小宝,小宝的小手紧紧抓着孙黎的衣服,仿佛在这动荡中找到了唯一的依靠。 严幼芸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宝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 她的身体虽然极度虚弱,但看到小宝安然无恙,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就像黑暗中最后的一丝烛光,随时可能熄灭。 “小宝,我的孩子……”严幼芸轻声呼唤着,声音微弱得几乎被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掩盖。 小宝转过头看向母亲,奶声奶气地喊着:“娘……”这一声呼喊,让严幼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严幼芸用手捂住嘴,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车厢内。 孙黎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急忙抱住严幼芸。 “幼芸!你一定要撑住!”孙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手颤抖着,试图为严幼芸擦去嘴角的血迹。 严幼芸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她看着孙黎和小宝,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阿黎……好好照顾小宝……”说完这句话,她的头缓缓垂下,身体也失去了支撑,倒在孙黎的怀里。 孙黎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紧紧抱着严幼芸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 小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哭起来,那稚嫩的哭声在车厢内回荡,像是对母亲离去的悲号。 燕茜蔓在一旁默默落泪,整个车厢都被悲伤笼罩,如同被黑暗吞噬,再也没有一丝生机。 第37章 孩子被抢 繁华喧嚣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外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景象。 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道路两旁,街边小摊上传来阵阵吆喝声,过往行人或匆匆忙忙,或悠然自得地漫步其中。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出风声。 孙黎静静地靠在后座上,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显得异常苍白且憔悴不堪。 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之情,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 他紧紧地将怀中的孩子拥入怀中,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温暖。 那个孩子睡得很沉,但小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燕茜蔓坐在孙黎身旁,美丽的面容上同样写满了忧虑。 她一直注视着孙黎,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之意。精心盘起的头发一丝不乱,然而几缕碎发却因为车内凝重压抑的气氛而微微散落下来。 “孙黎,听我说,这孙家你真的不能再回去了!”燕茜蔓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孙家内部情况复杂,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明争暗斗不断。你若是在这个时候贸然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必将陷入无穷无尽的危险之中啊!我们还是先等待时机,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再回去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吧。” 说完,她轻轻地握住了孙黎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孙黎苦笑着,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这个孙家我必须要回,燕小姐,孩子就先麻烦你照顾了……”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孩子的脸,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严幼芸临终前的模样,那口吐鲜血的场景如同噩梦般缠绕着他。 “你不要回去,听我的,从长计议,明白吗?”燕茜蔓伸出手,轻轻拍着孙黎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孙黎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片刻后,燕茜蔓打破了沉默:“孙黎,有句话我知道现在并不适合问,但是我想知道,你父亲孙山是有一个初恋是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好奇。 孙黎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我倒是听管家提过一嘴,不过我并未见过,我父亲在书房里还有一个她初恋留下来的木盒,没人见过里面装了什么……” 他把怀中的小孩哄睡着之后,扭过头来做了一个表示“虚”的动作,然后轻声轻语地说道:“你问这,有何意?” “只是好奇,或许是我的一位故人,那你可曾知道那名女子叫什么?”燕茜蔓刻意避开话题,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姓什么,这倒是可以去问管家,管家在我们家干了几十年,可以说是和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孙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轿车继续在街道上行驶。 孙黎靠在一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无法停止思考。 他不知道父亲的初恋与这一切究竟有何关联,也不知道孙家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燕茜蔓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暗自盘算着。 突然,轿车猛地停了下来,卓跖在前面轻声说道:“小姐,前面路被堵住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燕茜蔓皱了皱眉头,撩起窗帘向外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路中间,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孙黎也被这动静惊醒,他在车内抱紧孩子,警惕地看着四周。 此时,一个念头在燕茜蔓心中闪过,这会不会是孙家的人故意为之,想要阻止孙黎离开? 她转头看向孙黎,低声说:“孙黎,情况不妙,我们可能得小心了。”孙黎点了点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防身的手枪…… 燕茜蔓转头观察,让孙黎在车上等,她刚要推开车门出去查看情况,忽然后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孙黎只觉手中一空,下意识地惊呼,竟是有人趁他不备抢走了孩子。 他瞬间睚眦欲裂,毫不犹豫地推门追出。 此时,一直默默跟在孙黎后面的卓跖也迅速反应过来,一同追了上去。 狭窄的民国街道此时显得更加拥挤混乱,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孙黎和卓跖在人群中奋力穿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个抱着孩子狂奔的身影。 “站住!把孩子还给我!”孙黎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卓跖紧跟其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他一边追赶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生怕有同伙设伏。 抢孩子的人在街巷中左拐右拐,身形灵活得像只老鼠。 孙黎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他不顾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回孩子。 卓跖则利用自己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试图抄近路拦截。 在一个转角处,抢孩子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追来的孙黎和卓跖。 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你们再追,这孩子可就没命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孩子娇嫩的脖颈上。 孙黎的心猛地一揪,脚步瞬间停滞,他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别伤害孩子,你想要什么?” 卓跖也缓缓停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匕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在不伤害孩子的情况下制服歹徒。 第38章 困兽 卓跖与燕茜蔓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卓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小姐,定是孙颖那厮所为,他为了孙家的权势,竟如此不择手段。” 燕茜蔓面色凝重,微微点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不能让孙黎和孩子有危险。” 两人匆忙回到车上,卓跖发动轿车,疾驰而去。 燕茜蔓坐在车内,眉头紧皱,思索着对策:“孙颖在城中有几处秘密据点,我们先去离此处最近的那处废弃工厂看看,或许他们就在那里。” 卓跖应了一声,加快了车速。 与此同时,孙黎被蒙着头带到了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绑。 他能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心急如焚却又动弹不得。 歹徒将他推倒在地,扯下了他头上的布罩。孙黎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你们把孩子怎么样了?孙颖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喽啰冷笑一声:“哼,孙少爷,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等我们老大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孙黎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眼睛则在四周暗暗打量,希望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而孩子的哭声仍在耳边回荡,像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 卓跖驾车风驰电掣般驶向那处废弃工厂,燕茜蔓则在车内紧张地检查着自己携带的一把精致手枪,她虽为女子,但此刻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卓跖,到了之后,你从侧面迂回,我先去正面探探情况,务必小心行事,孙黎和孩子的安危全系于我们。”燕茜蔓冷静地部署着。 卓跖点头,将车停在工厂不远处的隐蔽角落。 两人下车,借着夜色与周边的掩护,悄然靠近废弃工厂。 此时的孙黎,在那昏暗之地看到孩子就在不远处的一张破旧桌子上,旁边有个看守正拿着匕首在孩子面前晃悠,试图吓唬孩子让其停止哭泣。 孙黎怒吼:“你们这群畜生,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看守却大笑起来:“你自身难保,还敢嘴硬。” 就在看守分心之际,孙黎发现身后有一根生锈的铁管,他慢慢挪动身体,背靠着铁管开始用力磨蹭手上的绳索。 燕茜蔓和卓跖已经摸到了工厂边缘,卓跖率先发现了一个通风口,他示意燕茜蔓,两人决定从通风口潜入。 卓跖身形矫健,率先爬了进去,燕茜蔓紧跟其后。 在工厂内,孙颖正带着几个手下赶来,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孙黎:“兄弟,只要你放弃对孙家财产的继承权,并且签下转让书但是永远不会回到孙家,我便饶了你和这孩子。” 孙黎啐了一口:“孙颖,你休想,这些本就该是我的,你如此行径,不怕遭报应吗?” 孙颖恼羞成怒,示意手下给孙黎一点颜色看看“凭什么,就因为你是男丁?就因为你是男的,所以就处处高我一等?” 孙颖仿佛被刺激到了内心的痛处,于是也打算刺激刺激孙黎“你知道我为啥把严幼芸送上孙山的吗?” 孙黎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要在这里恶心我,恶心幼芸。” “哈哈哈,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你知道吗?孙山那个老头居然说严幼芸那个女人像我母亲,既然他说了,那我就要毁了她,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日日在她房中熏香……我看她怀了孩子才给她停了药,不然早该死了。” 孙颖走到孙黎面前,掐着他的下巴“如果不知道是你的孩子我可不会留哦……孙山死也不知道,哈哈哈……” 卓跖和燕茜蔓在通风口听的一清二楚,燕茜蔓很清楚地知道,孙颖说长得像的人是谁?她需要去找孙黎口中的管家确认。 不过此刻更需要地是把面前的人救出来,燕茜蔓知道自己不能暴露,所以乔装成男生浑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她让卓跖浇了油,在前门的窗户附近点了一把火,此时的烟味已经飘入室内。 “什么味道?”孙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孙颖被孙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阵脚,她眼睁睁看着孙黎抱着孩子冲向门口,心中又气又急。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她对着手下们怒吼道。 手下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孙黎逃跑的方向追去。 然而,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让他们的视线受阻,行动也变得迟缓。 卓跖和燕茜蔓趁机从通风口跳下,卓跖三两下解决了几个靠近孙黎的喽啰,燕茜蔓则护在孙黎和孩子身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快走!”燕茜蔓喊道。 他们在火势与敌人的双重夹击下艰难前行。孙黎紧紧抱着孩子,尽管身上受了伤,但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卓跖一边为他们开路,一边鼓励道。 孙颖在后面气得跺脚,她不甘心就这样让孙黎逃脱,不顾火势凶猛,亲自带着几个亲信追了上去。 “孙黎,你跑不掉的!”她的声音在火场中显得格外狰狞。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工厂大门时,一根燃烧的横梁突然掉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卓跖用力推了推,却无法撼动。“从旁边绕!”燕茜蔓喊道。 他们急忙改变路线,沿着墙边寻找出口。此时,孙颖和她的手下也越来越近。 孙黎看着怀中哭泣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力量。“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他咬着牙说道。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被火势烧得半毁的侧门,卓跖奋力踹开,众人鱼贯而出。刚出工厂,身后便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工厂在熊熊大火中逐渐坍塌。 孙颖等人被困在工厂内,望着外面的孙黎等人,发出愤怒的咆哮。 孙黎他们则长舒了一口气,庆幸终于逃出了这个“困兽之笼”。 燕茜蔓看着受伤的孙黎和受惊的孩子,说道:“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可是此时孙黎却一脸严肃地说“燕小姐,谢谢你,辛苦你帮我照顾他了……” 说完燕茜蔓发现孙黎的胸口已经被血染红了,“你……孙黎,你别急,我们回去能止血能救你的……” \"没用了......\" 孙黎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有气无力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好不容易才撑到这里,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强打起精神,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喊道: \"你们快走!别管我,我要去杀了孙颖......\" 话音未落,孙黎轻轻地俯下身,温柔地吻了一下孩子那粉嫩的额头。这个吻充满了父爱与不舍,仿佛是他对孩子最后的告别。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入叶希曼的怀中,就像是放下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孙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朝着火海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轻声呢喃道: \"芸儿,我来陪你了......\" 随后,孙黎俯身捡起一旁早已被火烧得焦黑的木棍当作武器,支撑着自己那虚弱不堪的身体。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向着熊熊燃烧的火场艰难前行。 燕茜蔓站在原地,望着孙黎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多么想冲上去带走孙黎,可她心里清楚,此刻的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救走一个心死的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咬咬牙,狠下心肠抱紧怀中的孩子,拉起卓跖的手,头也不回地迅速逃离这片可怕的火海。 在火光冲天之中,一个个狰狞扭曲的人影不断从四面八方扑向孙黎。 他们张牙舞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誓要将孙黎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39章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孙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被熊熊烈火吞噬着的工厂中央,仿佛与周围肆虐的火焰融为一体。 火光跳跃着,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橙红色,而这刺目的光芒恰好映照在了孙颖那张原本清丽的面庞之上。 然而此刻,她的脸却因为极度的疯狂而变得扭曲不堪,每一条肌肉线条似乎都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癫狂。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原本还算精致的五官此刻被狰狞所取代,她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孙黎。 只见孙颖那娇艳欲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笑意,她恶狠狠说道:“你竟然还敢有胆子回来?简直自寻死路!” 再看那孙黎,他身上原本华丽精致的西服此刻已变得破烂不堪。 他那张被滚滚浓烟熏得漆黑如墨的脸庞之上,写满了深深的疲惫之色,但与此同时,却又透露出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之意。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穿过眼前重重叠叠的熊熊烈焰和浓密烟雾,散发出坚定不移的光芒。 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根粗糙的木棍,每一步踏在这满是灰烬与废墟的地上,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尽管身形摇晃,步伐踉跄,却似一座即将崩塌却仍在坚守的小山,朝着孙颖缓缓逼近。 此时的工厂内,火焰张牙舞爪地肆虐着,热浪如汹涌的波涛滚滚而来,孙黎那孤独而悲壮的身影在这如地狱般的火光中显得愈发坚毅。 孙颖猛地一挥手,几个亲信如恶狼般朝着孙黎扑了过去。 孙黎迅速调整姿势,双手紧握住木棍,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亲信狠狠挥下,木棍精准地击中那人的腿部,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亲信痛苦地倒下。 可就在这瞬间,另一个亲信瞅准时机,如鬼魅般从侧面猛地扑来,孙黎躲避不及,被重重地撞倒在地。 他咬着牙,双手撑地,试图挣扎起身,后背却毫无防备地被孙颖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力量极大。 孙黎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前扑去,双手本能地撑在满是尘土与火星的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孙家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孙颖疯狂地叫着,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凸出,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 孙黎缓缓抬起头,额头的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怒视着孙颖,那眼神仿佛能将孙颖千刀万剐:“你这恶魔,不会得逞的。” 他再次强撑着颤抖的双腿站起,像一位无畏的勇士冲向孙颖。 孙颖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他侧身一闪,避开了孙黎的冲撞,同时抬腿踹向孙黎的膝盖。 孙黎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孙颖趁机夺过孙黎手中的木棍,高举起来,准备给孙黎最后一击。 没想到孙黎即便已经趴倒在地,却依然死死地拽住她的双腿不肯松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孙颖心头猛然一震,一股惊慌失措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孙颖瞥见手下人的腰间正别着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刀。 她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慌乱地伸手从手下人那里抢夺过来那把令人胆寒的刀。 而此时的孙黎,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孙颖猛扑而来。 孙颖的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惧怕与犹豫,孙颖还是咬咬牙,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猛地向前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把冰冷的刀深深地扎进了孙黎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孙黎原本狰狞扭曲的面容突然僵住,他那双瞪大到极致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他的双手却如铁钳一般死死抓住孙颖的手臂,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试图抢夺她手中的刀。 孙颖惊恐地用力一甩,孙黎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摔倒在地,腹部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下那片焦黑的土地。 那些燃烧的梁柱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断裂声,纷纷掉落,孙颖顾不上狼狈,带着亲信匆匆朝着工厂的出口奔逃,逃离这即将完全坍塌的人间炼狱。 而孙黎孤独地躺在地上,望着那被大火无情吞噬的屋顶,眼前渐渐浮现出严幼芸那温柔而美丽的面容,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与黑暗。 “芸儿……我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最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大火将自己彻底淹没,那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第40章 你应该下地狱了吧!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空间,孙颖站在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思绪却飘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 9 岁时,母亲离去的场景如同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她的心上。 她记得母亲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父亲的暴行,那一次次的毒打让母亲的身体布满淤青,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而最后,母亲试图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家,孙山却如恶魔般死死阻拦,最后母亲不顾一切跑走了。 孙颖在门口哭了三天三夜,那凄惨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15 岁的她,本应是天真无邪、在校园里欢笑的年纪,却被孙山无情地献给了辖区的局长。 那时的她,身形单薄,面容虽还带着些许稚气,却已被迫踏入成人世界的黑暗泥沼。 在那三年里,每次去见局长,她都穿着孙山为她挑选的华丽却让她无比厌恶的衣服,眼神空洞而麻木。 在学校里,流言蜚语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向她,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背后的指指点点,她只能默默忍受,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深埋心底,独自在无人的角落哭泣,泪水滑过脸颊,却洗不掉内心的伤痛。 在局长那里,每一个夜晚都是煎熬。 她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迎合着,只有在局长开灯时,才会努力挤出一丝看似愉悦的表情,可内心早已被恶心和绝望填满。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关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从这无尽的噩梦中挣脱。 终于,局长倒台,孙颖以为自己迎来了曙光,可孙山却变本加厉地让她周旋于各种交际场合。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日渐成熟却满是疲惫和沧桑的脸,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变得冷漠而犀利,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自嘲的冷笑,周旋在那些权贵之间,强颜欢笑,内心却在谋划着逃离这个牢笼。 两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时刻。 她早就看惯了名利场,本想着攒够家当偷偷离开,远离这个鬼地方。 可是谁能想到两年前,她从孙山嘴里听到了让她痛苦一生的谈话。 她犹如一只敏捷而又谨慎的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孙山那静谧而神秘的书房。 踏入这片陌生领域后,她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急切地寻找着自己所需之物。 然而,还未等她有所收获,一阵轻微却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传入了她敏锐的耳朵。 她的心猛地一紧,身子下意识地弯下,仿佛要与地面融为一体。 接着,她蹑手蹑脚、轻车熟路般地移动到巨大的鱼缸后方,藏身其中。 此刻,她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被来人察觉。 正当她全神贯注于隐藏自身之际,一段对话飘进了她的耳中。 这声音熟悉无比,正是王妈和孙山正在谈论着某个名叫严幼芸的人。 刹那间,她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僵硬起来。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听得王妈这个伺候了孙山多年的老婆子好奇地开口道:“老爷,您说那个严幼芸怎会如此相像夫人呢?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 孙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语气笃定地回应道:“她早就不在人世了,绝无可能是她。当年可是我亲眼目睹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我送她走的最后一程……哈哈哈” 王妈似乎并未完全相信孙山的说辞,紧接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夫人失散在外的亲妹妹呢?毕竟这长相实在太过相似啦。” 孙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以一种暗示的口吻看着王妈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更何况如今她已身处咱们的掌控之中,量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哈哈哈......” 此时的孙颖,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起转儿来。她紧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内心深处的愤怒如同一座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滚涌动,随时都有可能冲破束缚,喷薄而出。 母亲在她心中是最圣洁、最美好的存在,而这个严小姐的出现,仿佛是对母亲的亵渎。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青筋暴起,手臂微微颤抖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孙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老爷,樱樱来了,如今已在浴池里恭候多时啦!\"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厚重的男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的空气,硬生生地打断了她那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思绪。 王妈听到这声音后,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回过神来,旋即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脚下生风般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她微微弯腰,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那模样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与此同时,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也没闲着,动作娴熟地轻轻打开房门,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请进!\" 孙山则不紧不慢地迈开大步,昂首挺胸地走进浴室。 此人身材肥胖臃肿,尤其是那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怀胎数月的孕妇一般,随着他的走动还一颤一颤的。 再瞧他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略带几分得意的笑容,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丝丝淫邪之光。 当他的目光扫过王妈时,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哈哈,还是你会办事啊!王妈!\" 王妈一听这话,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满脸谄笑地点头应和道:\"哎呀呀,老爷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托老爷您的洪福,这些年多亏了老爷对我老婆子的关照与提携呐!\" 说着,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脑袋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光线透过鱼缸折射在孙颖遍布泪水的脸庞,知道灯光全部消失,她才从窗户外爬了出去…… 浴室里,温热的水依旧流淌着,孙颖的身体在水汽中微微颤抖。她缓缓蹲下身子,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回忆。 泪水混着水流,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时候,在那间昏暗压抑的房间里,她独自蜷缩在床上。 破旧的棉被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她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小小的身躯随着抽噎不停地起伏。 每一声哭泣都饱含着对母亲的思念与对家庭的恐惧,那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受伤小动物的哀号,没有任何人来安慰她,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陪伴着她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 她住在偏僻的房间,没人能关注到她,连下人都鲜少光顾。 此刻,孙颖终于关上喷头,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滚落。 她麻木地伸手拿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身体,动作机械而迟缓。随后,她穿上柔软的浴袍,走出浴室。 浴袍的带子随意地系在腰间,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在身后留下一串水渍。 她走到床边,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准备好的红酒。 她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那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缓缓流动。她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帘,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轮高悬的月亮,眼神空洞而冷漠。 许久,她将酒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嘴里喃喃道:“孙山,你应该下地狱了吧!”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低低地响起,透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第41章 你何时成了我的负担? 燕茜蔓紧紧抱着孩子坐在车后座,卓跖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汽车,在夜色中如离弦之箭般飞驰。 汽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道路上轰鸣,如同他们此刻慌乱的心跳。 车窗外,路灯的光影快速掠过,像是一道道模糊的闪电。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生怕有追兵出现。 直到远离那危险之地,确定身后已无任何可疑迹象,卓跖才依照记忆,驾车来到城郊一处鲜有人至的偏僻小屋前停下。 汽车的轮胎在崎岖的地面上颠簸了几下,扬起一片尘土。 卓跖迅速下车,快步上前敲门。短暂的等待后,一位面容沧桑但眼神透着和善的老者缓缓打开了门。 老者瞧见卓跖,微微颔了颔首,侧身将三人引入屋内。 这小屋是卓跖未雨绸缪事先安排好的安全之所,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墙壁上的白灰已有些斑驳脱落,仅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以及角落里那张略显窄小的床铺,但锅碗瓢盆、蜡烛火柴等生活用品倒也一样不缺。 老者将他们领进屋后,神情严肃地叮嘱了几句诸如小心门窗、莫要随意外出之类的话,便转身悄然离去。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在床上,那小家伙许是一路的惊吓与哭闹耗尽了精力,此刻已甜甜地睡去,小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燕茜蔓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弛。 她随即转身,目光落在卓跖身上,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所幸,卓跖只是些皮外擦伤,并未伤及筋骨。 燕茜蔓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关切,她熟练地从屋内的简易药箱中取出纱布和药水,开始为卓跖处理伤口。 只见卓跖那原本健硕的身躯之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伤!这些伤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有的甚至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但他却紧咬双唇,强忍着剧痛,愣是没有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卓叔,你忍着点!”燕茜蔓担心地说道。 待处理完卓跖的伤口,燕茜蔓才开始走进房里打理自己的伤口。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双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随着衣衫的敞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为孩子挡的。 那伤口狰狞可怖,犹如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与衣衫紧紧地粘连在了一起。 她紧咬着牙关,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极其小心谨慎地开始将衣衫一点点地从伤口处剥离。 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仿佛带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使得她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像是被揉皱的纸张一般。 细密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从她的额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吭出哪怕一声,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巨大的痛苦。 处理完伤口后,卓跖在外面轻声试探道:“小姐,要不要我去找顾先生。毕竟如今这局面,他或许能帮上忙。” 燕茜蔓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无事,他最近也是公务繁忙,诸多事务缠身,我实在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他增添额外的负担。” 话音未落,忽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蔓,我何时曾说你成了我的负担?” 燕茜蔓和卓跖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姜萍带着顾修远正从门口缓缓走进来。 “姜姨!”燕茜蔓激动地呼喊了一声,眼眶泛红,如同一只归巢的小鸟般扑了上去。 “啧啧,怎么不抱我?”顾修远在一旁佯装吃醋地说道,逗得燕茜蔓小脸一红。 “你们聚一聚,我带孩子安置好,你们好好休息。”姜萍越过燕茜蔓跑到后面抱起来孩子,往外走去,给了卓跖一个眼神。 卓跖很识相地点了点头:“小姐,我想起我店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在这叙叙旧。” 第42章 许久不见,夫人可是生疏了? 顾修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那扇门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被他缓缓地带合,只发出了极细微的“咔哒”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室内静谧而微妙的空气。 这轻微的响动,却似在燕茜蔓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难以察觉的涟漪。 燕茜蔓则莲步轻移,向着桌边走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刚刚用过的药品上,刻意地避开了那个正凝视着她的炽热视线。 她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羞涩与紧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嗯?不想我?”顾修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逗弄与期待,那语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着空气中紧绷的弦。 他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饶有意味的笑意,紧紧盯着面前那道纤细而动人的背影,随后,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引力牵引着,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燕茜蔓靠近。 每一步都迈得很轻很慢,皮鞋在地面上落下的声音,像是他心底奏响的暧昧节奏,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燕茜蔓的心尖。 直到顾修远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紧密地贴在了燕茜蔓如薄纱般轻柔的背上,她依然倔强地没有回头。 只见顾修远那俊美的脸庞之上,嘴角轻轻向上扬起,勾勒出了一抹浅淡而又迷人的微笑。 他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向前倾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一般。 紧接着,他稍稍低下头去,动作轻盈而温柔,犹如一片羽毛飘落般,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颅埋进了燕茜蔓的肩颈旁。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撑住了面前的桌面,以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则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自然而然地揽过了燕茜蔓纤细柔软的腰肢。 这一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生硬之感,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亲密接触过无数次一样。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如同一缕缕温热的浴室微风,轻轻拂过燕茜蔓那白皙而敏感的脖子,引得她脖子上的肌肤不自觉地微微战栗,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燕茜蔓的手微微颤抖着,加快了收拾药品的速度,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悸动。 只见她那白皙如雪的脸颊之上,渐渐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悄然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而又迷人,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滴出水来。 这抹红晕从她的双颊开始蔓延开来,逐渐爬上了她的耳根和脖颈,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娇羞而又妩媚的气息。 顾修远身形挺拔,仿若一棵苍松靠在燕茜蔓身旁,轮廓分明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夜海,幽暗中却藏着星辰般的光芒,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又不失性感。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常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羁中透着温柔。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更显他的英气逼人。 燕茜蔓此时的帽子不知不觉滑落,一头柔顺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披散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终于,经过一番忙碌之后,她将眼前的一切都收拾妥当。 突然之间,她猛地转过身来,动作迅速而果断。与此同时,她那双原本就纤细修长的手臂瞬间化作两条灵动无比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了顾修远宽阔的身躯。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从那里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此时,她能够异常清晰地听到他那颗心脏跳动所发出的沉稳有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且充满活力。 那一声声心跳,既像是一种温柔的安慰,让她那颗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又好似一种无形的撩拨,悄然拨动着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弦,令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想!”那声音从她的唇间溢出,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燕茜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内心对顾修远充满着浓烈的依恋感,他们并没有相处多久,才认识半年不到,但是有一种待在他身边就很心安的感觉。 顾修远忽然把燕茜蔓拦腰抱起。 只见他轻而易举地便将燕茜蔓紧紧拥入怀中,并顺势将其抱至胸口位置。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令燕茜蔓瞬间慌了神儿。 她瞪大了美眸,满脸惊愕之色,娇嗔地喊道:“远,你干嘛!”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慌失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顾修远竟然如此轻松地就用单手将燕茜蔓抱了起来。 燕茜蔓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在了顾修远炽热的胸膛之上。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尽管他们早已行过夫妻之礼,但毕竟久别重逢,突然间这般亲密无间地对视着,尤其是被顾修远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看时,燕茜蔓的心中难免会泛起一阵涟漪,不由自主地感到些许慌乱。 顾修远见她如此羞涩慌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现于眼底。 但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脚下步伐丝毫不停歇,依旧稳稳当当地朝着床边走去。 终于,顾修远来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燕茜蔓轻柔地放了下来。 随后,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般在燕茜蔓身旁缓缓落座。 紧接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燕茜蔓那精致小巧的下巴,使得她的目光再一次无法逃避地与自己交汇在一起。 “许久不见,夫人可是生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难掩深情。 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顾修远的眼神摄住。 燕茜蔓脑海一直回荡着“夫人”这个词,娇俏地捶了捶顾修远的胸口“哼”了一声。 顾修远那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俯下。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那高挺的鼻梁渐渐靠近燕茜蔓,两者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想:难道他要……? 然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顾修远却只是轻柔地将嘴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宛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别怕,我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好好地看看你。\"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燕茜蔓的心田,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安和疑虑。 可是,还未等燕茜蔓完全从这份温柔中回过神来,顾修远的唇便开始沿着她的额头慢慢滑落。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像是生怕惊醒了一个甜美的梦。 他的唇依次掠过她弯弯的眉毛、紧闭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睫毛,最后停在了她粉嫩的脸颊上。 顾修远轻轻地摩挲着燕茜蔓娇嫩的肌肤,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柔软。 他的唇逐渐靠近燕茜蔓那娇艳欲滴的双唇,然后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 先是浅浅地一啄,仿佛试探一般;接着便是更深层次的品尝,似是要唤醒彼此间那沉睡已久的爱意与激情。 燕茜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顾修远的衣衫,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久违的亲昵之中,无法自拔。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唯有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第43章 我都陪你 燕茜蔓静静地躺在顾修远的怀里,手指下意识地摆弄着他的衣角,那柔软的布料在指尖缠绕。 她的目光有些悠远,缓缓说起孙黎和严幼芸之间的纠葛。 “孙黎,他原是个善良之人,虽然他是孙山所生,但是和他父亲孙山不一样。他之前与严幼芸师生相恋,可是命运弄人……他们现在都死了”燕茜蔓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到动情之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本是为探寻真相才靠近孙家,可如今,他们的哀伤却如尖针,刺入我心,好在孩子救回来了……”燕茜蔓把头埋在顾修远怀中。 “你啊!心太软了!”顾修远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摸了摸燕茜蔓的头,随后将她散落的发丝缓缓拨到耳后,低头整理着她的头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我自小便是孤儿,在这乱世之中流浪漂泊,无依无靠。战火纷飞,动荡不安,我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直到有一天,青城帮的老大偶然间看到了我,或许是见我可怜,亦或是觉得我尚有几分机灵,便将我带了回去,收为干儿子,悉心培养。” 顾修远叹了口气“不然,你可遇不到我。” 顾修远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仿佛穿越回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在青城帮里,我虽有了安身之所,却也历经磨难。小时候,什么苦都吃过,帮中的杂活累活,我都不曾落下。那些街头的混混、帮派中的恶徒,我也都见过。他们的凶狠、狡诈,让我早早地看清了这世间的险恶。也正因如此,我才练就了如今的坚韧与果敢。”顾修远眼神逐渐变得坚毅。 燕茜蔓抬起头,望着顾修远,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我明白,你的苦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人世险恶,我只是些许感慨罢了!”她的手轻轻抚上顾修远的脸庞,指尖滑过他那略显坚毅的轮廓。 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在从她的触摸中汲取力量,“那些过往,虽苦,却也成就了如今的我。就如同你,因着内心的善良,才会为孙家之事如此伤怀。但也正是这份善良和温柔,让我心动。”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燕茜蔓的额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那你可会后悔卷入孙家之事?毕竟这背后的水太深,太浑浊。” 顾修远轻轻摇了摇头,“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惧。孙家之事虽复杂,但为了你,我愿意为你周旋。”他将燕茜蔓搂得更紧了些。 燕茜蔓在他怀中轻轻点头,“不过,有一点你可误会了,我可不是多善良的人,有些事情我绝不手软!” “哟,在我面前还要扮老虎!”顾修远笑了笑,挠了一下燕茜蔓的胳肢窝,逗得她缩了起来。 两人互挠起来,燕茜蔓瞬间如被触发了机关一般,身体猛地蜷缩起来,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房间里回荡。 她一边笑一边试图躲避,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轻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去阻挡顾修远的“进攻”。 “哈哈,别……别挠了!”燕茜蔓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可顾修远哪肯罢休,手上的动作愈发灵活,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战局”,在她的腰间两侧轻轻点触。 燕茜蔓被逗得左右扭动,像一条灵动的小鱼,她的笑声也感染了顾修远,让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对眼前之人的宠溺。 燕茜蔓瞅准时机,一个侧身,挣脱了顾修远的“掌控”,转而向他的胳肢窝反攻过去。 顾修远没料到她会突然反击,身体微微一僵,紧接着也爆发出爽朗的大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敏捷地向后退去,试图拉开距离。 燕茜蔓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笑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欢乐的氛围填满,温馨而又美好。 两人玩累了,靠在桌边休息了一会,燕茜蔓忽然一脸正经地说道。 “嗯,我懂,现在这乱世,无人可以独善其身,我们都要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正经起来的模样,笑意仍在眼中闪烁,“你说得对,这乱世之中,我们唯有携手共进。不过,此刻先把那些烦心事抛诸脑后吧。” 说着,他的手又开始在燕茜蔓腰间轻轻挠动,惹得她又是一阵娇笑躲闪。 燕茜蔓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回击,却被顾修远轻松抓住手腕。 他顺势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整个人微微俯身,将她困在臂弯之间,“还想反抗?” 燕茜蔓脸颊绯红,嗔怪道:“你就会欺负我。”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恼意,只有无尽的爱意与宠溺。 顾修远微微垂下头来,眼神里满含着温柔和深情,轻轻地在她那小巧而挺直的鼻尖落下一吻。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这可不是欺负哦,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说完,他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的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燕茜蔓从地上拉起来。 燕茜蔓也顺从地站起身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亲密举动而略显凌乱的发丝。 接着,她转过头去,目光如水般望向身旁的顾修远,轻声说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远离这些无休止的争斗和纷扰,找个地方一起生活好吗?” 顾修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手臂自然地揽过她柔弱的肩膀,语气坚定而又充满宠溺:“好啊!蔓!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荒无人烟之地,只要是你想要去的地方,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就这样,两人紧紧相依地坐在床边,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此时此刻,他们就在这憧憬着未来,外界的动荡不安、孙家那错综复杂的谜团以及种种烦忧之事,都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温暖的怀抱和那颗相互依偎的心。 第44章 依计划行事 晨曦初破,燕茜蔓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心中谋划着今日要将孙家管家绑来问个明白的事,可在此之前,她想先为顾修远做一顿饱含心意的早餐。 走进厨房,燕茜蔓看着那些新鲜的食材,脑海中迅速构思着菜品。 她先取出一块鲜嫩的鸭血,将其切成均匀的小块,放入加了盐和醋的开水中焯煮,瞬间,鸭血的鲜香便弥漫开来。 接着,她又拿出准备好的鸭肠、鸭肝等下水,仔细地清洗干净,鸭肠需反复揉搓,去除杂质,再用刀切成适宜的小段。 燕茜蔓手脚麻利地开始烹饪南京特色的鸭血粉丝汤。 她在锅中倒入少许油,待油热后,放入葱姜蒜爆香,随后加入鸭杂翻炒,加入特制的卤料,那是她用多种香料精心熬制而成的,有八角、桂皮、香叶等,卤料入锅后,香味愈发浓郁。 接着倒入足量的高汤,这高汤是她用老母鸡和猪骨熬了数小时而成,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醇厚无比。 她将事先泡发好的粉丝放入锅中,粉丝在汤汁中尽情吸收着鲜味,不一会儿便变得软糯而富有弹性。 最后,放入焯好的鸭血,再撒上些许香菜、葱花、胡椒粉,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鸭血粉丝汤便大功告成。 此外,她还做了一碟盐水鸭。挑选的是肥瘦适中的鸭子,先将鸭子用花椒盐均匀地涂抹全身,腌制数小时,让盐分充分渗透进鸭肉。 之后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姜片、葱段、料酒,小火慢煮。 煮好的盐水鸭色泽微黄,鸭肉鲜嫩多汁,皮白肉嫩,肥而不腻。 还有一笼南京小笼包摆在桌上,那小笼包的面皮是她亲手擀制的,薄厚均匀。 馅料则是用新鲜的猪肉,加入适量的葱姜、酱油、白糖、盐等调料,搅拌均匀,再加入少许皮冻,包好后的小笼包,小巧玲珑,顶端收口处褶皱均匀。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来到顾修远的房间,房门半掩着。 燕茜蔓悄悄探进头去,只见顾修远侧身躺在床上,被子被他踢得有些凌乱,几缕头发散落在他的额头,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紧闭着,呼吸均匀而绵长,还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慵懒。 燕茜蔓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缓缓走近床边,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顾修远的肩膀,轻声说道:“远,醒醒啦。” 见他没有反应,燕茜蔓稍稍加大了些力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顾修远,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 顾修远只是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燕茜蔓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地一下拉开了窗帘,刹那间,明亮的光线如潮水般涌进房间。 顾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皱了皱眉,他用手挡住眼睛,嘴里不满地哼哼着:“怎么回事?” 燕茜蔓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说道:“还怎么回事,你忘了我们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我辛辛苦苦起来给你做了南京特色早餐,你要是再不起来,可就都凉了。” 顾修远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撑着身子坐起,睡眼惺忪地看着燕茜蔓,带着些歉意说道:“辛苦你了,今早和昨夜都是,我这就起来。” 顾修远来到餐桌前,看着这一桌丰盛的早餐,眼中满是惊喜。 他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鸭血粉丝汤,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他忍不住赞叹道:“茜蔓,这汤简直美妙绝伦。”燕茜蔓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满是欢喜,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吃着早餐,不多时,都已饱腹。燕茜蔓捧着脸看着对面的顾修远,饶有趣味地说:“吃饱了吧,这饭可不能白吃!” 顾修远差点把嘴里的汤喷了出来,他缓了一下说道:“如何?” 燕茜蔓微微倾身,眼神中透着坚定:“孙黎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那书房里的盒子也透着古怪,我想去把孙家管家绑过来问个清楚,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到些关键信息。” 顾修远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嘴,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举虽有些冒险,但目前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那孙家管家必定有所防备,我们得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燕茜蔓轻轻点头:“我明白,所以才想和你商量,你点子多,肯定能想出个周全的计划。” 顾修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那孙家管家常年跟在孙黎身边,必定对孙家的诸多秘事了若指掌。我们先得摸清他平日里的行踪规律,看看他是否有单独外出且防备薄弱之时。” 燕茜蔓微微皱眉:“可我们对他的日常行程并不清楚,这该如何是好?” 顾修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倒不难。我认识几个在城中消息灵通的朋友,可托他们帮忙留意。另外,我们也可以亲自去孙家附近蹲守观察几日,记录下孙家管家的出入时间与去向。” 燕茜蔓眼睛一亮:“此计甚好。那我们今天就先去孙家附近查看一番吧。”两人相视一笑。 说干就干,两人稍作收拾后便出发前往孙家宅邸所在之处。 燕茜蔓将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脸部线条柔美而清秀。 她身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短衣长裤,衣服的袖口和裤脚处微微卷起,虽是普通至极的装扮,却难掩她灵动的气质。 脚下蹬着一双旧布鞋,鞋面上还有些许磨损的痕迹。 顾修远则穿着一件宽松的麻质上衣,衣服上有着几处不太显眼的补丁,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下身是一条褐色的布裤,同样是极为普通的款式,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根深色的布带。他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鸭舌帽,帽檐微微向下倾斜,遮住了他部分深邃的眼眸。 脸上还特意抹了一些灰尘,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在街边风吹日晒的黄包车车夫。 他们在孙家对面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装作路人在街边闲坐。 从清晨一直等到午后,终于看到孙家管家出门。 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行色匆匆地往城中集市方向走去。 燕茜蔓低声道:“看来他日常事务不少,身边还总跟着人,不太好下手。” 顾修远点头:“嗯,我们且跟着,看有没有机会。” 他们一路悄悄跟随,发现孙家管家在集市中与诸多商贩交谈采买物品,身边的小厮始终不离左右。 直至傍晚,孙家管家才带着小厮返回孙家宅邸。 回到住处后,顾修远分析道:“白日里他周围人多眼杂,不易行动。我看那孙家管家明日或许还会外出采买,我们明日傍晚在他返程必经之路设伏,那里有一处偏僻的小巷,便于我们行事。先由我出面佯装与他偶遇,找个借口绊住他,你再趁机从背后制住他,然后我们迅速将他带到事先准备好的隐蔽地点。” 燕茜蔓点头表示赞同:“好,就依此计划行事。不过我们还得准备些东西,比如……蒙眼的布和捆绑的绳索。” 第二天,两人依计行事。早早地便来到那处偏僻小巷,藏身于暗处。天色渐晚,孙家管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巷口。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 第45章 孙管家 顾修远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朝孙家管家拱了拱手,说道:“孙管家,您这是忙完啦?” 孙家管家先是一愣,随即打量了一下顾修远,见他穿着普通,一副路人模样,便放松了警惕,随口应道:“嗯,你是何人?” 顾修远笑着说:“我是在这附近做工的,今日偶然路过,看您面善,想跟您打听个事儿。”说着,便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孙家管家的去路。 孙家管家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赶着回去。” 顾修远低头摆摆手示意孙管家凑近来听。 就在这时,燕茜蔓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她脚步轻盈,如猫一般。 孙家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回头,燕茜蔓已经迅速出手,她用一块浸过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孙家管家的口鼻。 孙家管家挣扎了几下,很快便瘫软下来。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急忙将孙家管家拖到了小巷深处早已准备好的一间废弃屋子里。 燕茜蔓熟练地用绳索将孙家管家的手脚捆绑起来,又用蒙眼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蔓,没想到你上手这么快!” “远,我也没想到你下手这么重!” 燕茜蔓低头看了看挨了一拳脸肿的孙管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本来燕茜蔓已经把孙管家迷晕,奈何孙管家抽搐了一下,顾修远便下手重了些。 没过多久孙管家便被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过了片刻,孙家管家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被绑,顿时惊慌失措,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 燕茜蔓冷冷地说:“孙管家,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孙家管家颤抖着声音说:“你们想问什么?” 燕茜蔓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孙家管家蒙眼的位置,说道:“孙黎生前留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特别是那书房里的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秘密?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孙家管家身体一震,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什么盒子的秘密。” 顾修远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孙管家,你在孙家多年,深得孙黎信任,你会不知道?若是你不肯说实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顾修远从角落里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孙家管家听到这声音,吓得冷汗直冒,他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燕茜蔓见他犹豫,又加了一把火:“孙管家,你若是现在说出来,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若是你执迷不悟,一旦事情败露,孙家其他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孙家管家终于松了口,他咽了咽口水,说道:“那盒子……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份关乎孙家生死存亡的契约,但是具体内容我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燕茜蔓追问道:“那神秘组织是何方神圣?孙家又因何与他们有生死契约?” 孙家管家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只听闻那组织叫暗影阁,行事极为隐秘。孙家早年曾得暗影阁助力,才得以在商界站稳脚跟,但具体的契约细则,孙老爷从未向我透露。我只隐约知道,似乎与一批价值连城的宝藏有关,而那宝藏的下落,或许就隐藏在契约之中。” 顾修远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继续逼问:“那暗影阁如今可有什么动静?可还与孙家有往来?” 孙家管家忙不迭地回答:“近些年来,暗影阁似乎在暗中监视孙家,孙老爷生前一直忧心忡忡,总感觉有大祸将至。我曾见他多次在深夜独自对着那盒子叹气,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触怒暗影阁。” “孙山死了,盒子现在在哪?”顾修远用棍子抵着孙管家的胸口。 “我没有去看过,应该还在原处。”孙管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人。 燕茜蔓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快速梳理着新得到的信息。 “那孙山可有留下其他关于暗影阁或者宝藏的线索?比如信件、地图之类的东西?” 孙家管家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孙老爷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后,就匆匆去了城郊的一处老宅,回来后脸色极差。那老宅或许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但具体位置我也只知道个大概。” 顾修远将木棍一扔,蹲下身来直视孙家管家的眼睛:“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我们定会让你后悔。” 孙家管家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我所说句句属实,只求你们放过我。” 燕茜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在孙家管家脸侧比划了一下:“若是让我们发现你有半句假话,这把刀可不长眼。” 孙家管家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燕茜蔓与顾修远解开孙家管家的蒙眼布与绳索,警告他不许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句,随后便打晕他,放他离开了废弃屋子,随机丢在了路边。 燕茜蔓和顾修远沉默片刻后,燕茜蔓率先开口:“城郊老宅,我们必须得去一趟。只是那地方我们并不熟悉,还得提前做些准备。” 顾修远点头称是:“没错,先回去收集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另外,我再找些朋友打听下那暗影阁的消息,知己知彼,方能应对。” 回到住处,顾修远便出门去联络他的人脉,燕茜蔓则在家里翻找着各种工具。 不多时,顾修远带回一些消息:“这暗影阁在江湖上神出鬼没,据说他们擅长用毒和暗器,而且组织里高手如云,我们此去老宅,怕是会遭遇危险。” 燕茜蔓眼神坚定:“不管怎样,为了查明真相,这险不得不冒。” 次日清晨,两人全副武装,朝着城郊老宅进发。 老宅坐落在一片幽静的树林后,周围荒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老宅,发现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 顾修远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声说:“我来开锁,你在旁边警戒。” 燕茜蔓握紧手中的匕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顾修远手法娴熟地摆弄着锁芯,片刻后,只听“咔嚓”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荒废的庭院,落叶堆积,中间的小径几乎被掩盖。 他们沿着小径慢慢前行,进入老宅大厅。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蜘蛛网密布。 燕茜蔓四处查看,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纸张碎片,上面隐约有些字迹,但并不完整。 顾修远则在墙壁上发现了一幅画,画的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轻轻取下画,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一本泛黄的日记,翻开日记,里面记载着孙山与暗影阁的一些交易记录,但很多关键信息都被涂抹掉了。 正当他们仔细研究日记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燕茜蔓警觉地说:“有人来了!”两人迅速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日记被燕茜蔓塞在了怀里。 只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大厅,为首的黑衣人低声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了,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第46章 木盒 在那伙来意不明的人于此处翻箱倒柜一番,却毫无所获后,他们只得悻然离去。 此时,静谧的夜色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轻覆盖着大地,燕茜蔓和顾修远趁着这浓重的夜色,像两只谨慎的夜猫,悄然溜回了住所。 他们心里清楚,此地不宜久留,那本记录着重重疑团的日记本,如一块磁石,深深吸引着他们,他们赶着夜色匆匆回去。 一踏入顾修远那郊区狭小而简陋的小屋,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钻研那本日记本。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不定,仿佛也在窥视着他们的秘密。 时间在他们的专注中悄然流逝,终于,在日记本的某一页,一个画面跃入他们的眼帘,那画面是如此熟悉,燕茜蔓的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想起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只烟斗。那烟斗,造型独特,线条优美,曾无数次在她的记忆中浮现。 画面中的烟斗,安然放置在一个盒子里,那盒子看上去精致而神秘。 燕茜蔓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猜想:这个盒子,会不会就是母亲生前用来装那只珍贵烟斗的? 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被孙山的人拿走了? 如果是这样,孙山又为何要将其记录在这本日记里?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难道母亲真的和孙山有过一段感情? 或许还有别的秘密? 顾修远看着陷入沉思的燕茜蔓,轻声打破了沉默:“茜蔓,先别慌。也许这只是巧合,但不管怎样,我们得小心行事。这个孙山,我们对他了解甚少,而这日记本里的内容,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修远,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母亲的东西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我不能让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去找孙山吗?”顾修远皱着眉头问道。 燕茜蔓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准备。先从这个盒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它的更多信息。也许,我们可以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盒子,或者知道孙山的一些行踪。” 顾修远表示赞同:“也好,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那些人既然已经盯上了老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离开小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燕茜蔓把日记揣在怀中,藏在了新房子墙缝的暗格里。 第二天燕茜蔓便想好了计划。 燕茜蔓站在孙家那高大威严的围墙外,抬头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知道,一旦踏入,便是踏入了未知与危险的领地,但为了探寻父母去世的秘密,她已别无选择。 她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巡逻的安保人员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靠近围墙,然后像一只敏捷的猫,轻轻一跃,双手攀住墙沿,一个翻身便跃进了孙家的院子。 落地时,她的身体微微下蹲,以减轻声响,随后便猫着腰,紧贴着墙根前行。 孙家的庭院很大,花草树木在月色下投下斑驳的阴影,这为她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庭院中的路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穿过前院她来到了孙山书房所在的建筑前。 那扇门紧闭着,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燕茜蔓从头发上取下一根事先准备好的发夹,轻轻插入锁孔,眼睛紧紧盯着锁芯,耳朵仔细听着细微的动静,手上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发夹。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锁开了,她轻轻推开门,侧身溜了进去。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油墨混合的气味。 燕茜蔓不敢开灯,只能依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前进。 她首先来到书桌前,抽屉都上了锁,但这难不倒她。她再次拿出发夹,开始逐个破解抽屉的锁。 然而,抽屉里除了一些寻常的文件和办公用品外,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书架上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她一排排仔细查看,希望能在书中找到隐藏的暗格或者线索。 她轻轻抽出一本书,翻了翻,没有发现异常,又放回原位,动作轻缓而谨慎,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在查看了大部分书籍后,依然毫无收获。 燕茜蔓有些焦急,但她知道不能慌乱。她开始在书房的其他角落寻找,查看墙上的字画、角落里的摆件。 当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书桌时,她注意到了那盏台灯。她轻轻走过去,想要挪开台灯查看下面是否有东西。 就在她的手碰到台灯时,台灯微微动了半寸,一个开关忽然出现在面前。 她心中一喜,怀着紧张的心情按下开关,对面的画作缓缓掉了下来,一个盒子出现在眼前。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盒子。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伸出去时都微微颤抖,这盒子的样式与她记忆中母亲烟斗盒的模样极为相似,就连那木纹的纹理似乎都带着熟悉的气息。 她轻轻捧起盒子,入手的重量恰到好处,那股木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令她的思绪飘回到儿时母亲身边的温馨时光。 然而,就在此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燕茜蔓大惊失色,匆忙将盒子放回原位,迅速躲到了书桌后的阴影里。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照了进来,在书房内晃了晃。 来人似乎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便又轻轻关上了门。 “小姐说什么时候搬空书房啊?” “听说下个月初清理!” “怪渗人的,毕竟老爷在这没的。” “哎呀你别说了,呸呸呸,赶紧回去休息……” 燕茜蔓长舒一口气,待脚步声远去后,再次来到盒子前。 她仔细端详着盒子上的花纹,越发肯定这与母亲有关。眼前的木盒约有二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高八厘米左右,整体呈长方体。 盒身的木纹如水面波纹般细腻流畅,深浅不一的褐色交织,线条或婉转或刚劲,有象征祥瑞的云纹,云卷云舒间尽显灵动;亦有简约的花卉纹饰,花瓣舒展,似有暗香浮动。 边角处精心打磨出的圆润弧度,在幽微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触手温凉。 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仅一条极细的缝隙透露出这是可开启之处。 当靠近轻嗅,那股木质特有的淡雅香气便悠悠萦绕于鼻尖。 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却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 燕茜蔓眉头紧皱,这是什么?密码?还是某种暗示? 她将信纸小心地收好,放回盒子里,把盒子藏进自己的背包。 正准备离开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掉落在一旁的画作上。 这幅画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凑近仔细查看,发现画作背后的夹层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男子,女子的面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男子正是孙山。 燕茜蔓心中疑团更盛,这女子是谁?与自己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新的线索,悄悄离开了孙山的书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她立即联系了顾修远,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两人对着那张信纸和照片,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们知道,离真相似乎近了一步,但前方等待他们的,恐怕是更为复杂和危险的谜团。 第47章 烟斗 燕茜蔓动作轻柔而缓慢地从怀中摸索出那只神秘的烟斗。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陈旧却又独特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只烟斗在昏黄摇曳的烛光映照下,宛如一件被时间遗忘的珍宝,散发着一种幽冷而迷人的金属光泽。 那光泽并非璀璨耀眼,而是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深沉与内敛。 仔细端详之下,会发现这只烟斗约莫半尺来长。 其斗身圆润饱满,线条流畅自然,犹如浑然天成之作。 更令人惊叹的是,斗身上精心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 那些花纹是一圈圈相互缠绕的藤蔓图案,细腻入微、栩栩如生。 每一根藤蔓都蜿蜒伸展,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志。 再看那藤蔓之上,还生长着一片片细密的叶片。 这些叶片薄如蝉翼,纹理清晰可见,甚至连叶脉的细微分支都能一一分辨。 它们就像是刚刚从枝头飘落下来一般鲜活,在微弱的烛光下轻轻颤动。 藤蔓间偶尔点缀着几朵小巧的蔷薇花,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每一朵都雕刻得极为精致,连花瓣上的露珠都仿佛要滚动下来。 在烟斗的一侧,刻着几个古朴的字,燕茜蔓仔细端详,发现这些字与木盒里面纸张上的竟一模一样。 燕茜蔓心中满是疑惑,她无意识地轻轻扭动了一下烟斗,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烟斗竟被扭了开来。 她定睛一看,里面是一团压缩成方块的纸。燕茜蔓不敢擅自行动,她知道顾修远见多识广,或许能帮上忙,于是马上找来顾修远陪自己一起研究。 他们将那团方块纸取出,仔细查看,发现这是桑皮纸。 桑皮纸发源于汉代,以桑树的树皮为原料,经过多道复杂工序精心制作而成。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着这团桑皮纸思索良久,试图将其展开又生怕损坏。 顾修远找来一个小喷壶,轻轻在桑皮纸表面喷上一层细密的水雾,让纸张慢慢湿润变软。 燕茜蔓则用两根纤细的竹签,小心翼翼地挑开纸团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将粘连在一起的部分分离。 随着他们的耐心操作,桑皮纸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了上面隐约的字迹与图案。 桑皮纸完全展开,一幅图跃然纸上。 图中绘着一座古旧的庙宇,庙宇的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皆清晰可辨,只是那风格透着一股神秘的古朴韵味。 在庙宇的周围,云雾缭绕,似有祥龙若隐若现地盘旋于空中。 而在图的右下角,落款处“洪宣娇”三个字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英气。 燕茜蔓与顾修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洪宣娇,太平天国着名女将,她的名字出现在此图之上,定是隐藏着莫大的玄机。 顾修远率先打破沉默:“这庙宇的样式我从未见过,看其布局与建筑风格,不像是寻常之地,会不会是与太平天国的某个秘密据点或者宝藏有关?” 燕茜蔓沉思片刻,点头道:“极有可能。可这图中所绘太过隐晦,除了这庙宇与云雾祥龙,再无其他明显的提示。” “可是我母亲为何会与洪宣娇扯上关系?”燕茜蔓一脸不解“太平天国,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桑皮纸的边缘,似乎想从这纸张的触感中获取一些灵感。 顾修远手托着下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图上的庙宇,缓缓开口:“或许你母亲偶然得到了与洪宣娇相关的物件,又或者是家族传承之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渊源。你可曾听家中长辈提及过类似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燕茜蔓,眼神里带着探究与期待。 燕茜蔓苦思冥想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未听闻。我外公对此事向来绝口不提,若不是今日发现这烟斗与桑皮纸,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晓还有这样的秘密存在。”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与失落,整个人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找不到方向。 顾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急。既然这线索已经出现,我们就一定能顺着它找出真相。这庙宇虽样式奇特,但世间定有与之相似的建筑,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希望。 燕茜蔓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斗志:“你说得对。说不定在某些古籍或者地方志中能找到关于这庙宇的记载。只是这工程量浩大,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她咬了咬牙,似是已做好了长期探寻的准备。 顾修远微微点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半途而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与燕茜蔓并肩而立,仿佛在向那未知的谜题宣战。 “嗯嗯,正好那个孩子无人照顾,你可否有空陪我一起去一趟苏州老家,我想拜托外公照顾她。”燕茜蔓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好,等我把最近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一起去。”顾修远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背。 两人再次陷入沉思,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张桑皮纸上,试图从图中的一草一木、一笔一划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唯有那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容,时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未知的秘密如同重重迷雾,等待着他们去拨开。 第48章 回苏州 孙颖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久久地伫立在那片荒草丛生、阴气弥漫的墓前。 这里,是她亲手将孙山“送入”那黑暗永眠之地,一块粗糙而简陋的墓碑,仿若一个沉默的同谋,阴森森地掩盖着那深不见底的罪恶渊薮与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如今,孙黎也被她无情地葬在了此处,仿佛这样便能将所有的过往与威胁一并深埋。 一阵凛冽的冷风如尖锐的呼啸声般刮过,她却只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如夜般漆黑的风衣,心中那仇恨的烈焰熊熊燃烧,炽热得足以将这世间的一切寒冷都焚为灰烬。 尽管孙山与孙黎都已命丧黄泉,可她的内心却依旧如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海面,片刻都无法获得安宁。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孙黎的那个孩子还存活于世间,就好似一颗隐匿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引爆的定时炸弹。 于是,她就像一只被仇恨驱使、嗅觉敏锐的猎犬,派了很多人在城市的各个阴暗潮湿、鲜有人至的角落疯狂地穿梭往来。 她几乎翻遍了孙黎生前可能潜藏躲避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只有一丝可能知晓内情的人。 但那孩子却好似被神秘的魔法凭空摄走了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儿可供追寻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燕茜蔓与顾修远正带着孩子,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希望的归乡之旅,目的地是那温婉秀丽的苏州。 火车哐当哐当地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幅绚丽多彩却又转瞬即逝的幻灯片,快速地在眼前掠过。 燕茜蔓的心情恰似一团乱麻,交织着忧虑、怜惜与无比的坚定。 她深情地望着身旁正安然熟睡的孩子,那粉嫩的小脸,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怜爱之情,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这个孩子的决心。 顾修远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他时不时地将目光温柔地投向燕茜蔓,每当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信赖。 终于,他们抵达了苏州这座宛如江南水乡画卷中走出的诗意之城。 它用那独有的温婉与宁静,如同一位温柔慈祥的母亲,热情地张开双臂。 燕茜蔓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弥漫着熟悉气息的空气,感觉心中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那股紧张与不安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他们沿着那古老而充满韵味的青石板路缓缓前行,脚下的石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悠悠地诉说着岁月长河中那些被尘封的故事。 不多时,燕茜蔓便远远地望见了那座承载着她无数童年欢乐回忆与深深思念的熟悉老宅。 老宅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编织而成的藤蔓,雕花的门窗历经风雨的侵蚀依旧隐隐散发着昔日的精致与典雅。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心中满是对家人的思念与牵挂。 顾修远怀抱着孩子,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以及对这座古老宅子所蕴含的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敬畏。 燕茜蔓轻轻地推开那扇厚重而又沧桑的木门,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 外公正在院子里专注地修剪着他那些视为珍宝的盆景,听到那轻微的开门声,微微抬起头来。 刹那间,看到茜蔓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阳光般灿烂而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惊喜与慈爱,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外公!”燕茜蔓激动地呼喊着,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扑进外公的怀里。 外公紧紧地拥抱着她,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乖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外公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盼着你,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越过燕茜蔓,瞥见后面抱着孩子的顾修远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好似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紧接着,眼神变得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般冰冷而警惕,仿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来意不明的陌生人。 “他是?”外公一脸疑惑,眉毛高高地挑起,那模样仿佛在探究一个极其难解的谜题,几乎要飞到头发里去了。 “外公,他是我男朋友,顾修远……”燕茜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蛋瞬间红扑扑的。 就在燕茜蔓刚要亲昵地搂着老头一起进门,享受这阔别已久的团聚时刻,外公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松开燕茜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墙边,抄起一根木棍。 刹那间,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整个人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燕茜蔓见状,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连忙像一位勇敢的盾牌手挡在外公面前。 “外公,您这是干什么呀?”外公冷哼一声,那声音冷得好似从冰窖深处冒出来的,能让人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怎么就有了孩子?你给外公好好解释解释!” 老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顾修远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被这根木棍给“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燕茜蔓急忙解释道:“外公,您误会了。这个孩子……是我一个故人的,现在他无依无靠,我实在不忍心不管。” 外公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手中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似在示威,“臭小子,你自己说!” 外婆听到外面如同菜市场般喧闹的吵闹声,匆匆忙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眼前这混乱而紧张的场景,赶忙上前拉住外公。 “老头子,先别冲动,咱们先冷静冷静,听孩子们把话说清楚也不迟呀。” 外婆是个慈祥温和的人,她的话就像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外公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情绪,使其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老头手中的木棍却依然紧紧握着。 燕茜蔓趁机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抱住了外婆,高兴地说:“外婆,我听卓叔说了,您最近身体状态好很多了!没想到像小姑娘一样好看!” 外婆被她逗得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轻轻拍拍燕茜蔓的肩膀,点头微笑。 燕茜蔓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从孙黎和严幼芸的悲惨遭遇,到自己如何救走孩子,再到顾修远如何给予帮助配合等。 顾修远见势,急忙将孩子小心翼翼地交予燕茜蔓,脸上堆满了诚挚且略带紧张的笑意,声音洪亮而清晰地朗声道:“外公,这孩子的父母突逢变故,深陷绝境,不幸离世,于是他成了可怜的孤儿。我与茜蔓相识相知,彼此情投意合,真心相待。我深知这孩子的处境艰难,也敬佩茜蔓的善良与勇敢,所以决定与她一同承担起照顾这孩子的责任。外公您阅历丰富,德高望重,我愿接受您的任何考验,以证明我对茜蔓的真心和对这孩子的关爱。” 说完,顾修远挺直腰杆,坦然无畏地迎上外公审视的目光,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坚定,静静地等待着外公的回应。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这样说话,心里一阵发麻,顾修远忽然文绉绉起来让人很不适,于燕茜蔓偷偷瞄了顾修远一眼,使劲憋笑。 许久,外公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棍。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外公也不阻拦你。只是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 燕茜蔓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一口气。 “外公,我们来的路上包的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只不过到家附近才把围巾收起来的……” 外婆从顾修远手中接过孩子,看着孩子那可爱至极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这孩子怪可怜的,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咱们一家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养大成人,我这个老婆子加上一个老头子,养一个他不成问题。” 顾修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老婆子,你喜欢就听你的,正好就当养个小孙子了!” 老头放下棍子,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开始领着众人往里走。 门口的家丁看到这场风波平息,便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接到命令一般,又退了回去,老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夜晚,老宅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一大家子人围着饭桌坐好,其乐融融。 燕茜蔓的外公不断地给顾修远夹菜,让他多吃一点。外婆则抱着孩子,满脸慈爱地哄着。 “来,小远,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外公边说边往顾修远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外公。”顾修远礼貌地说道。 “哎呀,这孩子真懂事。”外婆笑着说,“在这多玩几天!” “外公,你们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呀!怎么忽然亲如爷孙了!”燕茜蔓盯着对面的两人。 “这个你可要问问小远了!”老头吃着饭,眼神示意身旁的人。 “嗯,可能是我天资聪颖,外公喜欢我这种……” 顾修远看了燕茜蔓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燕茜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安顿好这个孩子,她要继续去调查这个烟斗的事情了。 这烟斗究竟和洪宣娇有何关系呢? 第49章 情不自禁 晨光熹微,轻纱似的薄雾还未散尽,阳光便迫不及待地穿过斑驳的云层,洒在苏州老宅那青瓦白墙之上。 庭院里,几株桂花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米粒般的金黄小花纷纷洒落,似在地上铺就了一层细密的金纱,清甜的花香悠悠弥漫在空气中,与湿润的泥土气息相互交融。 燕茜蔓悠悠转醒,她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推开那扇雕花的木质窗户,微风拂过她的发丝。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地在庭院中流转,旋即定住。 只见顾修远和外公正站在那片生机盎然的菜畦旁。 顾修远身姿挺拔,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棉布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外公则穿着他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此时也仿佛被这温暖的晨光抚平。 菜畦里,翠绿的青菜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晨露,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细碎的钻石。 旁边的豆角架上,细长的豆角垂落下来,鲜嫩欲滴。 顾修远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一颗青菜的根部,稍一用力便将其摘下。 他把青菜小心地放在一旁的竹篮里,抬眼间,正好与窗边的燕茜蔓目光交汇,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比这晨光还要灿烂几分。 外公则在一旁耐心地给顾修远讲解着哪些菜已经成熟,哪些还需再等些时日,声音低沉而温和。 燕茜蔓眼睛一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庭院的小径,朝着顾修远和外公的方向走去。 “外公,修远,你们这么早就开始忙活啦!”燕茜蔓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顾修远闻声,直起身子,眼神中瞬间满是宠溺与欣喜。 还没等燕茜蔓反应过来,他便大步向前,一把将燕茜蔓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燕茜蔓的脸颊紧贴着顾修远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外公在一旁佯装嗔怪道:“哎呀,你们这两个小年轻,一大早就秀恩爱,我这老头子可还在这儿呢。”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燕茜蔓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顾修远怀中挣脱出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道:“远,你……” 顾修远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刮了刮燕茜蔓的鼻尖,轻声凑到耳边说道:“看到你太开心,情不自禁了。” 燕茜蔓未施粉黛,肌肤却白皙胜雪,透着自然的光泽,如同细腻的羊脂玉。双眸明亮有神,恰似澄澈的湖水,波光潋滟,眼波流转间,灵动的神韵展露无遗。 微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卷曲着,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她身着一件简约的淡蓝色棉布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腰间纤细的线条若隐若现,仿佛不盈一握。 燕茜蔓红着脸嗔怪完后,转身欲帮外公摘菜,顾修远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自己身前。 他微微低头,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燕茜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这么想逃开我?” 燕茜蔓抬眸瞪他,却撞进那满是深情与戏谑的目光里,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顾修远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指腹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至下巴,微微抬起,声音低沉而魅惑:“你今天格外好看。” 燕茜蔓只觉脸上热度攀升,结结巴巴地说:“你……别这样,外公还在呢。”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手指轻轻绕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连这发丝都透着迷人的香气。” 忽然,外公的几声咳嗽声突兀地传来,似是提醒,又似是佯装的不满。 燕茜蔓的脸瞬间涨得更红,如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她慌乱地挣脱开顾修远的手。 她的眼神中满是羞涩与难为情,匆匆走到外公身边,轻声问道:“外公,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您先歇着,我和修远来摘就好。” 顾修远也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也快步走向菜畦,说道:“外公,我来帮您把这些成熟的菜都摘了,今天咱们吃新鲜的。” 说罢,他便认真地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青菜,只是那偶尔飘向燕茜蔓的目光里,仍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与眷恋。 燕茜蔓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学着外公的样子,仔细地挑选着鲜嫩的豆角,手指轻轻捏住豆角的茎,微微用力折断。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庭院里只余下偶尔的轻声交流与采摘蔬菜的细微声响,仿佛刚刚那阵甜蜜的悸动只是这宁静早晨的一段小插曲,此刻又恢复了祥和而温馨的氛围。 第50章 身世 早饭过后,阳光正好。 燕茜蔓乖巧地挽着外公的手臂,两人慢悠悠地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鱼塘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水面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塘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舞,似是在与水面嬉戏。 燕茜蔓接过外公递来的鱼食,轻轻撒向鱼塘。 那些五彩斑斓的鱼儿瞬间蜂拥而至,灵动的身姿在水中穿梭,搅得水面水花四溅。 它们张着小嘴,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食物,有的甚至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燕茜蔓看着鱼儿欢快的模样,不禁咯咯直笑,转头对外公说:“外公,这些鱼可真活泼。” 外公满脸慈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是啊,它们就像这院子里的小精灵,给老宅增添了不少生气。” 聊着聊着,燕茜蔓切入正题。 “外公,我这半年调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说,丫头!” “我找到了放烟斗的盒子,看到了里面的照片,发现了里面写了洪宣娇的名字……” 燕茜蔓告诉外公盒子她藏起来了,但是照片她带回来了。 燕茜蔓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照片给外公看。 外公听她说完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洪宣娇是你曾外婆,我们本不打算告诉你。洪老她当年隐姓埋名换了名字,临终前把你外婆托付给了我。我本以为你只是一时意气,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刨根问底,后面的路很长也很危险啊!丫头!” 燕茜蔓没想到和外公在一起这么多年,外公居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老头语重心长地看着燕茜蔓“其实杜沄淇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也不姓杜,我姓顾,你的母亲叫顾唯……” 燕茜蔓一脸震惊难以接受“那外婆可是我母亲的生母?我一直以为小唯是母亲的小名……”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确实是我们的亲孙女。但是杜家,是沄淇父亲的!”老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始缓缓道来。 “我和杜庆本来都是广西一起出来的好兄弟,杜庆得了钱财便跑到了江苏安家,做起了生意。当年我跟随洪家军四处征战,认识了你外婆,我们相爱了生了你的母亲顾唯。后面我们也厌倦了战争,打算好好生活,但是以洪宣娇一人之力想保护她女儿也难以周全,于是我们便改名换姓来江苏投奔了杜庆。杜庆和我以兄弟相称,我便改名为杜骁,外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堆亲兄弟。之后你也知道,洪家军一举被灭了,再无消息……”老头鲜少抽烟,这次难得见他抽烟。 燕茜蔓的脑海里正不停地回响着外公刚刚说过的那些话。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弦。 她紧紧地皱起眉头,双眼紧闭,试图将这些话语深深地烙印在记忆之中。 然后,她开始慢慢地咀嚼、品味其中的含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心中的波澜也渐渐平息。 “那我的母亲竟然不是杜沄淇而是顾唯!顾唯……不,我母亲如今到底在哪里?”燕茜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此刻的她,心中怀着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仿佛只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能立刻见到那个从未谋面却又无比亲切的身影。 然而,对面那个老头听到燕茜蔓的问话后,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就佝偻了下去,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燕茜蔓的心口。 刚刚还熊熊燃烧着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扑灭,只剩下一片冰冷和黑暗。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你父亲徐霖和你母亲一样是做地下工作的,他们是文物保护局的,一直在默默保护文物。你母亲在一次地下行动中没能逃出来,在爆炸中牺牲了……” 燕茜蔓拍了拍老头的背“外公!”她的眼里含着些泪水。 “你父亲徐霖从那之后便癫狂地沉迷在文物里面,对你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只见那老头微微抬起手来,向燕茜蔓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陪伴自己一同走动走动。 于是乎,两人缓缓地迈开脚步,离开了池塘边,朝着外面延伸而去。 “杜家就杜沄淇这一个女儿,沄淇她跑到上海去照顾你,后面我才知道……其实……她心仪你父亲。那个时候你还小,刚刚一岁,你父亲不让我们过去,而且你奶奶年岁大了,走不动了,最近两三年状态好了些。”说着说着又吸了几口烟,燕茜蔓从老头手里夺走了烟管。 “沄淇她就这样一直照顾着你,她陪着你父亲一起做着文物工作,后面你父亲也算是打开心扉了,在你三岁的时候带着你们娘俩回来,在门口磕头,说他喜欢上了沄淇。其实在我们眼里沄淇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女儿,我们接受了她成为你的第二个母亲……” 老头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没想到在你六岁的时候,沄淇和徐霖两个人突然离开了我们……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燕茜蔓终于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如此平静,可能她知道也明白,无论哪个母亲都是爱她的,父亲也爱着自己。 “外公,我明白了,你也别难过了……都过去了!”燕茜蔓把照片收起来。 随即她告诉外公自己找到的烟斗里面图纸的事情“烟斗我不小心扭开,发现里面有图纸!” “哦?是什么图纸?”外公思绪拉了回来。 “外公,我觉得也许是和文物有关的,或许是藏宝图之类的。”燕茜蔓压低了声音,凑到老头耳边说。 “嗯,蔓蔓,我们从长计议,你万不可在你外婆面前提及此事……”老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矮自己半个头的小丫头。 “好,外公,我懂,我会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的!” 老头点了点头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小唯的坟,沄淇和徐霖的尸体我们没找到,只能立个碑,当年带你去看时也只是个空墓碑。小唯的墓碑就在你父亲旁边,她也没有全尸……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 第51章 既拜墓,赴远庙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燕茜蔓搀扶着外公,外婆在一旁相伴,三人缓缓迈向祖坟所在之处。 祖坟隐匿于一片宁静的山林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脚下的泥土小径,因昨夜的露水而有些湿润,路旁的草丛里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偶尔踩到一颗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修远安静地跟随其后,手中满满当当捧着祭祀燕茜蔓父母要用的香烛、鲜花和祭品。 他目光追随着燕茜蔓的背影,看着她小心谨慎地照顾着老人,默默陪在后面拎着重物。 燕茜蔓面色凝重,神情庄严肃穆。 她的思绪不断被与外公的对话所占据,那些有关家族隐秘的信息,仿若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 可她清楚此事牵连甚广,不宜声张,于是选择缄口不言,哪怕是面对顾修远,也守口如瓶。 她知晓,在秘密彻底揭开前,谨慎为上,不能让更多人卷入未知的麻烦旋涡。 大约一刻钟后,几人终于抵达了祖坟所在之处。 四周静谧得只听见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他们庄重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这祭奠的是燕茜蔓的父母。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祭品,神色虔诚地站到一旁。 他先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双手合十,低声说道:“伯父伯母,我是顾修远。虽然未曾与你们谋面,但蔓蔓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重要之人。我深知自己肩负着照顾她、呵护她的责任,定会以真心相伴,不离不弃,愿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安心。” 他的眼神真挚而坚定,话语中满是对燕茜蔓的深情厚意。 燕茜蔓站在一旁,听着顾修远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与感动,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 外公外婆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从顾修远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他的赤诚之心。 他们祭拜完后,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往回走。 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丝丝暖意。回到老宅,外公自然地牵起外婆的手,两人相携着走向那繁花似锦的花圃。 顾修远与燕茜蔓则径直回到房间。燕茜蔓从隐秘之处取出那张从烟斗里得到的图纸,轻轻铺展在桌上。 图纸已有些泛黄,带着陈旧的气息,上面的线条与图案略显模糊,却透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顾修远凑近,目光仔细地在图纸上扫视,手指沿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与图形慢慢移动,试图找寻其中的规律与线索。 燕茜蔓在一旁也专注地凝视着,时而蹙起眉头,时而若有所思。 “你看,这部分图案似乎与某种古老的阵法有关。”顾修远指着图纸一角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燕茜蔓仔细端详,点头道:“可这阵法又好像并不完整,会不会还有其他内容!” “如果需要知道这些,我们可能得去一趟广西!”顾修远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燕茜蔓,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似乎是一个庙宇……”燕茜蔓看着顾修远,两人眼神对视,心有灵犀。 顾修远微微挺直身子,神情变得更加专注而严肃,他轻轻敲了敲图纸上一处晦涩难懂的标记,缓缓开口道:“从这几个特殊符号的排列来看,与我之前在古籍中看到的广西地区某古老宗教流派的象征极为相似。也许这个庙宇就是解开图纸秘密的关键所在,那里可能隐藏着关于阵法完整信息或者其他重要线索。” 燕茜蔓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随即被疑虑取代,她咬了咬下唇说道:“广西地域辽阔,庙宇众多,我们仅凭这一点线索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我们对当地情况并不熟悉,这一路上恐怕会困难重重。” 顾修远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与力量,他沉稳地说道:“确实不易,但我们并非毫无头绪。我可以先联系我在广西的几位朋友,他们对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地理环境颇为了解,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者,这图纸既然出现在你家族的烟斗里,必定与你们家族的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顺着家族的脉络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指引方向的蛛丝马迹。”顾修远握紧燕茜蔓的手。 燕茜蔓感受着顾修远手心的温度,心中稍安,她微微点头道:“那我们先从这边入手吧,我再去和外公好好聊聊,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广西或者这图纸关联的事情。只是,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外婆过多操心,她年纪大了,我不想她为此担忧。” “好,我们一步一步来。”顾修远温柔地看着燕茜蔓,目光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燕茜蔓轻轻叩门后,进入外公的书房,她将自己与顾修远对于图纸的发现和推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外公。 外公坐在那张古朴的太师椅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仿佛在与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对话。 当燕茜蔓提及那些奇怪的符号与可能指向广西的线索时,外公微微一顿,随后缓缓开口道:“孩子,若是与广西有关,又牵扯到庙宇,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那便是六乌庙。这六乌庙或许与这图纸有着莫大的关联。” 燕茜蔓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她急忙说道:“外公,那我们得尽快前去探寻一番。我这就把图纸拓印副本,然后和修远启程前往广西。” 外公点头表示赞同,他站起身来,踱步到书架旁,从一个隐秘的隔间里取出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递给燕茜蔓,说道:“丫头,这本笔记里记载了一些我早年听闻的关于六乌庙的轶事,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这图纸背后的秘密恐怕不简单,不知会牵扯出怎样的人和事。” 燕茜蔓接过笔记,感激地看着外公,说道:“外公,您放心,我和修远会相互照应,一定平安归来。” 随后,燕茜蔓匆匆回到房间,与顾修远一起仔细地将图纸拓印出清晰的副本,把它存在了外公的书房暗格里。 得知六乌庙的线索后,燕茜蔓与顾修远便全心投入前往广西,燕茜蔓将副本层层包裹,又用细麻绳捆扎结实,藏于行囊底部,以防在旅途中被雨水浸湿或因颠簸而受损。 她依据外公所给的笔记,在昏黄的灯光下,逐字逐句梳理有关六乌庙的只言片语,将关键信息工工整整地誊写在一张泛黄的宣纸上,折好放入怀中。 顾修远则为出行的交通方式煞费苦心。 苏州到广西路途遥远,火车线路不仅车次稀少,且时常晚点,治安状况也令人担忧;而长途奔波舒适性差,道路崎岖难行。 但相较之下,火车相对安全一些。 顾修远四处托人打听,终于购得两张前往广西柳州的火车票,这一路下来,要在摇晃的车厢中熬过数日之久,于是便托人传信帮燕茜蔓在学校请了假。 接着,他又联系柳州当地的车行,预定了一辆老式福特轿车,以便后续能顺利前往六乌庙。 在收拾行李时,燕茜蔓将几件素净的简易男装、厚实的外套、常用药品、手电筒、罗盘等物仔细装入皮箱。 考虑到可能会在荒郊野外跋涉,她还特意带上一双结实的布鞋和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顾修远则带上他的老式相机、几本古籍和一些简易的测绘工具。 出发那日清晨,曙光初照,燕茜蔓和顾修远早早起身,再次查验行李。 外公和外婆前来送别,外公紧紧拉着燕茜蔓的手,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期许:“孩子,此去山高水长,务必要处处小心,莫要轻信他人。若遇险阻,速速归家。” 燕茜蔓强忍着泪水,应道:“外公,您与外婆且宽心,我们定会平安归来。” 顾修远将行李搬上雇来的黄包车,转身搀扶着外公外婆,说道:“外公、外婆,请勿挂念,待我们查明真相,即刻返程。” 随后,他们乘坐黄包车前往火车站。候车大厅里人头攒动,喧闹嘈杂,汗臭与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手臂,心中满是不安。顾修远轻拍她的手背,低声抚慰:“别怕,有我在。” 登上火车,狭小的车厢内拥挤不堪,乘客们或坐或躺,行李杂乱地堆放着。 燕茜蔓和顾修远穿过人群来到了自己的包厢,碰巧有了包厢票,顾修远托了朋友弄的票,方便两人独处。 火车缓缓启动,哐当哐当地向前驶去,燕茜蔓望着窗外渐远的家乡,默默祈求此行顺遂。 数日后,火车终于抵达柳州。 二人下车后,顾修远带着燕茜蔓匆匆赶往车行。 那辆老旧的福特轿车孤零零地停在街边,它的车身已经显得有些斑驳不堪,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其上,但即便如此,从那略显破旧的外表下仍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坚毅气息。 顾修远动作利落地将沉重的行李搬到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座。 他熟练地插入钥匙,启动车子,接着开始认真调试起各种设备来。经过一番捣鼓之后,他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根据地图所指示的路线确定好了前进的方向,随后一脚踩下油门,向着传说中的六乌庙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可谓是充满了艰辛,道路崎岖不平,每一次颠簸都让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车轮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条黄龙在空中飞舞,久久不散。 而车窗外的景色也如幻灯片般不断变换着,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 然而,坐在车内的燕茜蔓和顾修远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风景。 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手中那张神秘的图纸,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关于它的种种谜团以及即将到达的六乌庙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你特地整了辆二手福特?”燕茜蔓从后座探了探头朝前问。 “嗯,专门为燕小姐准备的坐骑……”顾修远一脸笑意,从后视镜看着燕茜蔓忍不住笑了笑。“你啊,穿这衣服倒是也挺帅气!” 此时,车窗外的阳光轻柔地洒进车内,微风轻轻拂过燕茜蔓的发丝,使得原本凝重的氛围渐渐有了些许缓和,不再似之前那般紧绷得让人喘不过气。 燕茜蔓微微转头,望向顾修远,那精致的脸庞在光影交错间更显迷人,她朱唇轻启:“对了,远,燕茜蔓是我的假名!”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老旧的福特车猛地一个急停。 燕茜蔓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一只轻盈的飞燕,径直向前扑去。 慌乱之中,她扑入了顾修远那温暖而坚实的怀中。 一时间,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顾修远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燕茜蔓那惊慌失措却又楚楚动人的模样,而燕茜蔓则在顾修远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小鹿乱撞的内心。 “怎么,你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合着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 顾修远微微皱起眉头,佯装生气地质问道,那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宠溺与笑意。 燕茜蔓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蜜桃,她急忙解释道:“我只是为了明哲保身,没想到,栽你手里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与无奈,那轻柔的呼吸喷洒在顾修远的脸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修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哦,那怎么称呼您呢,小姐?”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燕茜蔓的脸上移开,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环上了燕茜蔓的纤腰,力度微微收紧。 “徐蔓,你叫我蔓,只有你一直叫我蔓,所以你不算蒙在鼓里……”燕茜蔓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呢喃,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依赖。 此时,车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气息所填满,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在这不经意的亲密接触中如烈火烹油般迅速升温。 第52章 六乌庙 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胸膛上,一时间,那股温热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令她心间泛起丝丝涟漪,羞涩之意瞬间涌上双颊。 她急忙站稳身子,微微垂首,低声道:“远,该走了!”那声音轻若蚊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顾修远微微点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但转瞬即逝。 他转身坐进汽车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向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 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迅速聚集、翻滚,将那明亮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倾盆之势呼啸而下,狠狠砸落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奏响的狂乱鼓点。 而车子恰在快上山的路上熄了火,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只余下一片死寂。 此时的泥泞路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湿滑难行,宛如一片巨大的沼泽陷阱,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敢于涉足的物体。 顾修远心中一沉,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转头看向燕茜蔓,眼神中充满安抚:“别怕,有我在。” 说罢,他率先推开车门,踏入那漫天风雨之中。燕茜蔓紧随其后,两人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浇透。 雨水如注,顺着他们的发丝肆意流淌而下,划过脸颊,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世界仿佛被一层水帘所隔绝在风雨的肆虐中,他们艰难地跋涉着。 顾修远毫不犹豫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用自己宽厚的身躯为她遮挡风雨的侵袭。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实有力,尽管泥水不断灌入鞋中,增加着前行的阻力,但他的步伐从未有过丝毫迟疑。 那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们的衣服,衣物如沉重的湿布般紧紧贴在身上,寒意仿若一条条冰冷的小蛇,顺着毛孔一丝丝地往骨子里钻,令人瑟瑟发抖。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但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落在顾修远的背影上,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终于,在那如帘幕般的雨幕中,一座古旧的庙宇轮廓若隐若现。 那庙宇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古朴气息,仿佛是一位沉睡千年的老者,静静地卧在这深山之中。 两人怀着敬畏之心,缓缓走进庙宇。 庙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烛香,让人不禁心生肃穆。 摇曳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光影在墙壁上跳跃、变幻,映照着那些斑驳脱落的壁画。 壁画上的图案因岁月的侵蚀而模糊不清,但仍能隐约看出描绘的似乎是一些古老的祭祀场景或是神秘的神话传说。 燕茜蔓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四处张望,试图从这些古老的壁画中解读出曾经的辉煌与神秘。 而顾修远则微微眯起双眼,专注地观察着庙宇的建筑结构,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墙壁上的砖石纹理,似乎想要从这些细微之处探寻出隐藏在庙宇深处的秘密。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如冰冷的幽灵之手轻轻拂过。 那微弱的烛火顿时闪烁不定,光影摇曳间,整个庙宇仿佛被一层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燕茜蔓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顾修远,虽然燕茜蔓不信鬼神,但是她十分惧怕黑暗,此时天色无比阴暗。 顾修远感受到她的恐惧,微微侧身,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温暖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燕茜蔓全身。 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如丝缕般飘入他们的耳中。 那歌声悠扬婉转,却又透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哀怨,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穿越了千年的岁月长河,诉说着无尽的悲欢离合。 燕茜蔓紧张地抓住顾修远的手臂,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远,这是什么声音?” 顾修远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警惕与疑惑,他低声道:“不知,我们且去探寻一番。” 他们顺着歌声的方向,脚步缓慢而谨慎地走向庙宇的后院。 后院中,雾气弥漫,如一层轻纱般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一棵巨大的古老树下,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身影若隐若现。 她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那哀怨的歌声正是从她那如樱桃般的小口唱出。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奇与疑惑,她想要走近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却被顾修远一把拉住。 “先别冲动。”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那女子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歌舞世界里,自顾自地旋转、吟唱。 待歌声渐息,女子的身影也如同烟雾般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棵古老的大树在雾气中静静伫立,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燕茜蔓满心疑惑,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女子的身影和那哀怨的歌声,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六乌庙的幽灵?” 顾修远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他缓缓说道:“这其中定有蹊跷,或许与这庙宇的传说有关。我们再仔细找找线索。” 于是,两人开始在庙宇的各个角落仔细搜寻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 “这庙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小心。”顾修远低声说道,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皮带上,那里别着一把防身的小刀。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明亮:“外公的笔记里提过这庙有不少传说,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说罢,她猫着腰,仔细查看墙角与柱础。 顾修远则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手指轻触墙面,感受着岁月的痕迹,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在墙壁周围观察。 突然,燕茜蔓喊道:“快来,这边!” 他们在一面墙前停下,墙上的壁画虽已褪色,却仍能辨出一男一女的形象。 燕茜蔓仰着头,眼睛里满是回忆:“这就是覃氏奶娘和林信秀才,笔记里写他们因对歌结缘,七天七夜不停歇,而后共赴黄泉,被奉为神明。” 她边说边摘下帽子,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虽然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大半,但是放下帽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顾修远凝视壁画,眉头微皱:“这故事背后定有隐情,为何对歌七日便死去,又为何能成神灵?” 正说着,那哀怨的歌声如鬼魅般飘来。 燕茜蔓神色骤变,一把抓住顾修远的手臂,手中的帽子差点掉落:“这歌声……难道真像传说中,是他们的魂魄在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顾修远将燕茜蔓护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摘下帽子,以便听得更清楚。 “别怕,这世间哪有鬼魂。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或者是这庙的机关巧术。” 他虽镇定,眼神却依旧冷峻,仔细辨别歌声的方向,似乎想从这虚虚实实的声音里找出幕后之人。 第53章 献祭 顾修远握紧燕茜蔓的手,那手心已满是冷汗,却依旧紧紧相扣,顺着那若有若无的歌声,一步步朝着庙宇深处探寻。 脚下的石板路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阴森而湿滑,每走一步,都好似能听到石板缝隙间传出的幽幽低语。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歌声愈发清晰,却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仿若冰冷的触手,轻轻缠绕在耳畔,却又看不到任何来源。 突然,顾修远感觉脚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带着燕茜蔓一同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暗格之中。 黑暗瞬间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吞噬,燕茜蔓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撞在四壁之上,又折返回来,声声重叠。 顾修远在落地的瞬间,强忍着身体多处擦伤带来的疼痛,大声呼喊着燕茜蔓的名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洞的回声,那回声似是黑暗深处的嘲笑,冰冷而又无情。 “蔓蔓,你在哪里?”顾修远慌乱地摸索着四周,双手触碰到的只有冰冷潮湿的墙壁,那墙壁上似有丝丝黏液缓缓滑落,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败腥味,仿佛是这黑暗巢穴的分泌物。 他心急如焚,四周仿佛是一个无尽的迷宫,无论他怎样寻找,都找不到一丝光亮,那浓重的黑暗如同实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燕茜蔓在黑暗中拼命挣扎,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手冷得好似刚从冰窖中取出的寒铁,冻得她嘴唇生疼,将她的惊叫声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唔……”燕茜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试图用眼神向顾修远求救,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幽黑如同恶魔的巨口,随时准备将她彻底吞没。 顾修远听到了一丝细微的挣扎声,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疯狂地扑去,却只抓到一片虚无,那虚无仿佛是黑暗对他的捉弄,徒增他的焦虑与无助。 “蔓蔓,你别害怕,我一定会找到你!”顾修远大声喊道,狠狠地捶着地面,心中满是懊恼与自责,而后朝着燕茜蔓发出尖叫的地方爬去,每一寸挪动都带着决然与不甘。 此时,那哀怨的歌声再次响起,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死神的嘲笑,又似是古老诅咒的吟诵。 顾修远靠着墙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试图从歌声和其他细微的声音中找到一些线索,以确定燕茜蔓被掳走的方向。 然而,这黑暗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让他的每一次探寻都无功而返,那歌声和微弱的动静好似在黑暗中与他捉迷藏,总是在他快要捕捉到时又悄然消失。 燕茜蔓被带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味道像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在烈日下暴晒后散发的恶臭,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那身影像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与他们之前在院子里看到的跳舞的女子有几分相似,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燕茜蔓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死寂气息。 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燕茜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黑暗中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在暗格的另一边,顾修远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那惊恐的眼神如同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微弱的气流从前方吹来,那气流带着一丝清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顾修远心中一动,朝着气流的方向加快了速度,爬了一会儿通道逐渐变得宽阔。 他站起身来,在蜿蜒曲折的地道中一路狂奔,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磷火,好似无数双诡异的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磷火闪烁不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又似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他的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得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每一步都溅起地上的污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响在空旷的地道里回荡。 燕茜蔓被带到了献祭之地——一座位于地下深处的巨大溶洞。 洞顶垂落着巨大的钟乳石,形状各异,在火把的映照下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恶魔。 中央有一座古老的石台,周围刻满了奇异而又血腥的符文,那些符文散发着浓烈的腐臭与血腥气息。 那些抓着燕茜蔓的大汉将她扔到一个角落里,旁边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虽然声称自愿,但那稚嫩的脸上仍难掩恐惧与紧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未知的害怕。 燕茜蔓试着和他交谈,希望能找到逃脱的办法,可小男孩只是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石台,仿佛已经认命。 过了一会,燕茜蔓轻轻碰了碰小男孩,低声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吗?” 小男孩抬起头,眼睛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姐姐,他们要把我们献祭。我是自愿来的。”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自愿?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男孩眼神有些空洞,缓缓说道:“我知道。我家很穷,村里的人说,如果我来献祭,神明就会庇佑我家人,让他们不再挨饿受冻,不再被疾病缠身。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那么辛苦,也不想弟弟妹妹跟着受苦。” 燕茜蔓心中一阵酸楚:“可是你还这么小,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呢?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其他办法了。之前那个要献祭的姐姐逃走了,他们说必须要找到替代的人,你就被抓来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希望我的牺牲能换来家人的幸福。” 燕茜蔓看着小男孩那稚嫩却又坚定的脸庞,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她更加坚定了要逃离这里的决心,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拯救这个被命运捉弄的男孩。 此时,一群身着黑袍、戴着诡异面具的人缓缓走进溶洞,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器具。 有散发着幽光的水晶球,还有刻满符文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咒语,那咒语在溶洞里嗡嗡回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为首的人高高举起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匕首的刃尖似乎已经沾染过无数鲜血,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生的路径。 顾修远在地道中迷失了几次方向,但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敏锐的直觉,终于找到了通往溶洞的入口。 突然,一只手从侧面的岔道伸出,猛地将他拽了进去。 顾修远本能地反抗,却在看清对方是个瘦弱的女孩时停了下来。 “别出声,跟我走!”女孩低声急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与紧张。 顾修远心中疑惑,但时间紧迫,他只能选择相信。 女孩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地道中左拐右拐,终于,前方透出一丝光亮。 他们悄悄靠近光亮处,顾修远发现,这里正是燕茜蔓被带去的献祭之地。 溶洞内,黑袍人围绕着石台依旧在念念有词,燕茜蔓和小男孩被困在角落。 顾修远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与焦急,他低声问女孩:“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女孩颤抖着说:“我跑出来后本来想逃走的,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一直在附近找机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我看到他们抓走了那个姐姐,也许我们联手能救她。” 顾修远看着女孩,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海中迅速构思营救计划。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燕茜蔓身上,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冲破这恐怖的绝境,将爱人从死亡边缘拉回。 他悄悄地靠近,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窥视着洞内的情景。 看到燕茜蔓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但眼前的危险处境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献祭仪式的临近,气氛愈发恐怖压抑。黑袍人围绕着石台开始跳舞,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扭曲,像是被操控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是在与黑暗中的邪灵沟通。 燕茜蔓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一旦仪式开始,自己将性命不保。 顾修远趁着黑袍人专注于仪式,小心翼翼地向燕茜蔓靠近。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看准时机,猛地向一个看守掷去。 石头精准地击中了看守的头部,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那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溶洞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黑袍人,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向顾修远的方向望去,面具后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意。 顾修远毫不畏惧,他从巨石后一跃而出,冲向燕茜蔓。 那些身材魁梧的大汉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迅速地移动脚步,将顾修远团团围住。 他们挥舞着手中粗壮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顾修远砸去。 刹那间,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异常激烈的生死搏斗。 顾修远身形敏捷,出手凌厉,他的拳法刚猛有力,腿法如风扫落叶。 然而,尽管他身怀绝技,身手不凡,但是面对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的敌人,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抵挡。 这些大汉配合默契,一波又一波地发动攻击,让顾修远逐渐陷入了艰苦的鏖战之中。 只见顾修远的拳脚如同闪电一般飞速出击,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 他的拳头狠狠地击中敌人的要害,双腿灵活地踢开逼近的对手。 但敌人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无论他怎样奋勇抵抗,始终无法完全摆脱困境。 就在这时,燕茜蔓成功地挣脱了身上的束缚。 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加入到战斗当中。 与此同时,那个勇敢的小男孩也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紧紧跟随着燕茜蔓一同帮忙。 别看小男孩年纪尚小,可他那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倔强。他使出全身力气,死死地拉住一名大汉的衣角,不让其靠近顾修远。 由于太过用力,小男孩的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在一片混乱之中,顾修远瞅准时机,猛地从一名大汉手中夺过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手持匕首,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左劈右刺,奋勇拼杀。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顾修远终于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武艺,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快走!”顾修远大喊一声,然后拉着燕茜蔓和小男孩,不顾一切地朝着溶洞的出口狂奔而去。 身后的大汉们穷追不舍,不断地发出怒吼声和叫骂声。 黑袍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呼喊着诡异的口号,那口号声在地道里回荡,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三人在狭窄的地道里拼命逃窜,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如影随形。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顾修远来不及思考,拉着燕茜蔓和小男孩冲进了左边的通道。 然而,这条通道的尽头却是一堵石壁,他们陷入了绝境。 黑袍人逐渐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通道口若隐若现,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气息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就在这时,燕茜蔓发现石壁居然动了起来,一个小女孩打开石门朝他们招手,小女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与紧张。 第54章 石像 顾修远等人没有丝毫犹豫,急忙冲进石门。小女孩迅速将石门关闭,将黑袍人的怒吼声隔绝在外。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置身于一个更为奇异的空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墙壁上缓缓游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燕茜蔓警惕地盯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深邃地看着燕茜蔓:“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很久以前见过的。” 燕茜蔓满脸疑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小女孩的记忆,却一无所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女孩轻轻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那些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地方是古老遗迹的一部分,只有通过这里的重重考验,才能真正摆脱他们。” 顾修远皱起眉头:“什么考验?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是在帮你们。前面的路充满未知,但是只有前进才有生机。” 说罢,小女孩率先朝着雾气深处走去。 顾修远与燕茜蔓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与决心,他们拉着小男孩,紧跟在小女孩身后。 随着深入,雾气愈发浓重,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难行。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在四周响起,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辨别方向。 “是谁?”顾修远大声喝道,手中紧紧握着匕首,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身形扭曲,动作怪异,缓缓朝着众人围拢过来。 “这是什么怪物?”燕茜蔓惊恐地躲在顾修远身后。 小女孩喊道:“不要怕,这些是幻影,只要心中坚定,不被恐惧吞噬,它们就无法伤害我们。” 然而,幻影越来越多,它们不断地穿梭在众人之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男孩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这哭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些幻影。 顾修远与燕茜蔓在这诡异之地渐感意识模糊,恍惚间,周围景象突变,他们似被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就此踏入了六乌庙主角的往昔世界。 在那幻象里,他们化身为六乌庙主角,亲身历经着曾经的爱恨情仇。 顾修远眼中的坚毅化作了主角的执着,燕茜蔓的温婉亦融入了主角的柔情。 他们在这虚幻的情境中,彼此陪伴,共同感受着每一个心动与痛苦的瞬间。 随着故事的推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们心间蔓延。 不知不觉中,在这梦境深处,他们竟交融在了一起,灵魂与肉体仿佛都在这一刻合二为一,忘却了一切的危险与恐惧,只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与这奇幻的经历之中。 待晨曦的微光透过层层迷雾,他们悠悠转醒,却惊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上。 四周环绕着轻柔的白纱,如梦如幻,似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顾修远率先清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诧异,看着身旁的燕茜蔓,心中五味杂陈。 燕茜蔓也缓缓睁开双眸,一抹羞红瞬间染上脸颊,她下意识地拉过白纱遮挡自己。 两人沉默片刻,试图理清昨夜的种种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顾修远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低声道:“不管昨夜是何缘由,蔓蔓,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燕茜蔓抬眸,眼中泪光闪烁:“修远,这一切太过离奇,但我知道,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便不惧。” 说罢,他们起身,准备探寻这石床周围的秘密,思索着如何逃离这充满未知的地方。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我们一起。” “小男孩小女孩怎么不见了?”燕茜蔓疑惑地看着四周。 燕茜蔓和顾修远满心疑惑与担忧,匆忙整理好衣衫,燕茜蔓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而顾修远则紧紧握着匕首。 他们在周围仔细地寻觅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踪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在洞里呼喊。 他们缓缓地穿过那层层白纱,那轻柔的白纱此刻却像是幽灵的帷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当看到对面矗立着的两座石像时,燕茜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顾修远也愣住了,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狐疑。 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顾修远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手,那只手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触碰到石像。 顾修远强忍着内心的忐忑,伸出手去触碰那冰冷的石像。 当指尖刚一触碰到石像表面,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手臂传遍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刹那间,石像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叹息。 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尘土从四周纷纷扬扬地洒落。 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在一阵“咔咔”的巨响中,缓缓向两侧分开,一道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石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石门之上,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扭动着身躯,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注视着闯入者。 门内,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中似乎有阵阵阴风吹出,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让燕茜蔓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不由自主地往顾修远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而顾修远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刹那间,一道石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沉睡千年的古墓被打开,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他们缓缓走近,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胳膊。 只见里面放置着两具棺材,棺材上的木纹仿佛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正对着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 气氛顿时变得阴森压抑到了极点。 在棺材之上,平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卷起来的皮卷。 正当他拿起皮卷之时,周围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灰尘如幽灵般纷纷扬扬飘落,石块也开始从头顶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响。 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白光,那白光却闪烁不定,在这危急时刻,顾修远迅速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蔓蔓,快走!” 他紧紧抓住燕茜蔓的手带着她朝着那白光的方向狂奔而去,燕茜蔓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发软无力,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不顾一切地跟着顾修远。 他们在摇摇欲坠的通道中夺命飞奔,身后不断传来石块坍塌的轰鸣声,仿佛是恶魔在怒吼,要将他们吞噬。 终于,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从一个密密麻麻的草洞里面钻了出来。 两人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燕茜蔓的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 顾修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他仍不忘将燕茜蔓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蔓蔓,我们没事了。” 燕茜蔓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皮卷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道:“修远,这个皮卷一定隐藏着许多秘密,也许与我们之前的经历息息相关。” 顾修远看着皮卷,神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没错,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不知新的危机是否又在暗处悄然潜伏,四周的草丛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55章 借腹入局 “学长,你现在忙吗?”叶馨微微咬着下唇,眼眶泛红,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旗袍上精致的刺绣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隐隐散发着华彩。 脚下一双同色系的缎面高跟鞋,鞋尖轻点着地面,似带着无尽的不安。 她站在邵奈翀的办公室里,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那质地柔软的布料被她揉出了一道道褶皱。 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邵奈翀身上,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无助。 邵奈翀正对着纸稿眉头微皱,桌上堆满了各类新闻稿件,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报社虽已引入了一些新式设备,但仍保留着传统的忙碌与杂乱。 新闻稿件的编辑工作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紧绷的神经。 听到叶馨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抬起头,刚要出口的呵斥在触及她那满是委屈的面容时,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整理着稿件,只是身体微微侧转,给了叶馨一个侧脸。 那侧脸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叶馨轻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接着缓缓开口道:“我怀孕了,想请你帮个忙!”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也微微前倾,做出一副柔弱到极致的虚弱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旗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她那白皙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锁骨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邵奈翀的手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从稿件上移开,仔细地打量着叶馨。 眼前的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在校园里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他们,年轻而充满活力,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谈笑风生。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他们探讨着诗词歌赋,憧憬着未来的理想,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说!” 叶馨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星子坠落凡尘。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孩子父亲是路氏商会副会长的,我想请你帮我助推一下,用舆论逼他接我回路家……” 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她赶忙用手捂住嘴,试图压抑住自己的啜泣声。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之人见了也要动容。 “叶馨,你何必呢!……罢了,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便不要再继续往来了……”邵奈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失望。 他知道,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但看着叶馨如此模样,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拒绝。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街头巷尾人来人往,黄包车夫在人群中穿梭,汽车喇叭声与小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 他的思绪却飘回到了过去,那些与叶馨有关的点点滴滴。 叶馨听到这句话,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 她深知,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在伤害邵奈翀,可她已没有别的选择。 曾经,她因为邵奈翀而被商老板缠上,那段日子如同噩梦一般。 商老板在这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纠缠让叶馨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才摆脱。可命运弄人,又被孙颖抓住把柄,被当作棋子送了出去。 如今,商老板已死,路索安成了她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哪怕要利用邵奈翀,哪怕这是最后一次利用他们曾经的情谊,她也在所不惜。 邵奈翀默默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叶馨交代的事情。 他在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翻找出叶馨的怀孕证明以及她和路索安进酒店等照片。 照片上的影像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地辨认出两人的面容。 他精心挑选出最具“说服力”的几张,仔细排版后登印在了报纸上。 随后,他凭借自己犀利的文笔,以夸张的手法撰写了一篇名为《豪门负心汉究竟是谁》的文章。 在文章中,他用词巧妙,将叶馨塑造成了一个无辜被抛弃的可怜女子,而路索安则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豪门公子哥。 邵奈翀深知大众的喜好,这种豪门八卦最能吸引人们的眼球,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一篇娱乐报道罢了。 在这民国时期的上海滩,舆论的力量虽无形,却足以翻云覆雨。 正如邵奈翀所料,这篇文章一经发布,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传开,街头的报童们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声吆喝着:“看报咯,看报咯,豪门秘闻大曝光!” 人们在茶余饭后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路索安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他正坐在自家豪华的客厅里,听着留声机里传出的悠扬音乐,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怀表。 当仆人将报纸递到他面前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手中的怀表“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事已至此,他当即决定主动去找叶馨。 而叶馨早已做好了准备。 她站在自己住所的门口把门打开,然后假装在里面浇花,这是一座位于法租界的小洋楼,虽比不上路家的奢华府邸,但也透着一股精致与优雅。 很明显这是孙颖给她安排的。 看到路索安时,她脸上露出一副惊讶与无辜的表情,眼神中满是迷茫:“索安,你怎么来了?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真的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她微微歪着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显娇弱。 路索安看着叶馨,心中的怒火更盛,但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他深知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声誉,还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在阳光下锃亮,可此刻他却觉得无比的狼狈。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懑,他的眼眸中虽有怒火在燃烧,却被他强行克制着,只是微微握紧的双拳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缓缓开口道:“叶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外面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我路家的声誉因这件事备受争议。” 叶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抽抽搭搭地说道:“索安,我真的是一头雾水啊。我醒来便听闻这些传言,我一个孤身女子,又怀着身孕,只觉天都要塌了。我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去操控这一切呢?我只是想为孩子寻个安稳的将来。” 路索安静静地看着叶馨,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不管怎样,父亲的意思已很明确,我会接你回路家。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并非心甘情愿。路家不是可以随意被人拿捏利用的。”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克制。 叶馨轻轻点头,带着几分怯弱说道:“索安,我知晓自己身份低微,我定会谨小慎微,不给你和路家添乱。我所求的,不过是孩子能有个名分,在这乱世中有个依靠。” 路索安微微皱眉,他看了叶馨一眼,目光中带着无奈与隐忍:“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日后的日子还长,此时先从长计议,我会先把舆论压下来。” 说完,他便转身,示意叶馨跟上,准备带她回路家,而他的内心却在思索着该如何在家族和这个意外的局面中找到平衡,以及如何应对叶馨可能带来的种种变数,那紧握的双拳直到此刻才缓缓松开。 与此同时,路索安的父亲路铭斐在得知此事后,更是勃然大怒。 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路索安的心上,路索安让叶馨先出去。 路铭斐看到人出去了便大声呵斥路索安:“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管怎样,把这个女人接回来,就要对她负责,我们路家不能被人看笑话!” 路铭斐的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他深知家族的名誉高于一切,在他看来,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叶馨进入路家,将孩子留下,以此来平息外界的舆论风波。 路索安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他看着叶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叶馨虽然成功地借助舆论的力量逼得路索安就范,但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孩子,这个报告也是孙颖帮她伪造的,她得在一月内拿下路索安。 她望着路索安,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她深知,自己必须靠孩子在路家站稳脚跟,才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许可以把孙颖给压下去。 她微微抬起手,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第56章 谋子 叶馨踏入路宅的那一刻,仿若进入了另一座深渊,她被一名恭敬的仆人引领着,缓缓来到二楼的房间。 当听闻旁边的房间曾是徐蔓小时候的住所时,她那精致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好奇之色,脑海中开始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那个未曾谋面女孩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着她与路家的种种过往。 初入路家这一豪门深宅,叶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那一道道如芒在背的审视目光。 于是,她极力收敛自己的锋芒,努力装出一副柔弱娇软的模样,每一次莲步轻移,都好似带着三分怯生生的意味,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便能将她吹倒。 然而,这刻意为之的姿态却让那些本就对她心存偏见的人愈发怀疑。 毕竟,路家在这鱼龙混杂、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地位如同巍峨高山般举足轻重,其财富与权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想攀附而入的人数不胜数。 她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路家,在众人眼中自是居心叵测,好似一只心怀不轨的狡黠狐狸,悄然潜入了华丽的鸡舍。 路索安虽对叶馨心怀不满,那不满的情绪犹如心底的一颗暗刺,时不时地刺痛他的心。 可在家族长辈面前,他不得不戴上那副彬彬有礼、温和谦逊的面具,维持表面的平和。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仆人吩咐道,要悉心照料叶馨的起居,那声音冷硬得如同冬日的冰块,毫无温度可言。 随后,他便匆匆躲进书房,仿佛只要避开与她的相处,就能将这桩如麻烦缠身的乱麻之事彻底抛诸脑后,让自己的心重新归于平静。 叶馨清楚地明白,若想在这如龙潭虎穴般的路家站稳脚跟,赢得路铭斐的信任才是那至关重要、决定生死的关键所在。 就如同在荆棘丛中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池。 终于,路家举办家族聚会的盛大日子来临。那一日,路宅上下张灯结彩,宛如披上了一层绚丽夺目的华服。 仆人们在宅子里穿梭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与期待。 叶馨在自己的房间里精心梳妆,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她从衣柜中仔细挑选了一件淡雅的粉色旗袍,那柔和的色泽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轻轻柔柔地衬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她纤细的手指熟练而又轻柔地挽起发髻,每一个发髻都似乎诉说着她的用心,随后插上一支温润精致的玉簪,那玉簪上雕刻的精美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待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微微低垂着眼眸,身姿婀娜地跟在路索安身后,如同一朵盛开在他身后的娇花,缓缓步入大厅。 聚会上,那些贵妇名媛们身着华丽服饰,身上的环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好似一场奢华的交响乐。 她们表面上笑语盈盈,那笑容如同面具般完美无瑕,可眼神里却满是对叶馨的审视与不屑,仿佛一道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叶馨。 叶馨敏锐地感觉到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可她仍努力挺直脊梁,如同在暴风雨中坚守的白杨,强装镇定,她深知,此刻若是露出丝毫破绽,就如同在战场上暴露了自己的致命弱点,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路铭斐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目光威严而庄重,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缓缓开口道:“叶馨,既已进了路家,便要严守路家的规矩,不得有半分逾越。那规矩如同钢铁铸就的枷锁,你需时刻牢记。” 叶馨听闻,立刻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轻柔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轻声回应:“父亲,我定会将您的教诲铭记于心,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的声音温柔且谦卑,那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让路铭斐微微点头,似是对她的态度有了些许认可,那眼中的严厉也稍稍缓和了些许。 然而,背后的闲言碎语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来。 “哼,瞧她那狐媚样子,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进的路家,蛊惑了少爷。” “就是,咱路少爷向来眼光颇高,怎会被她这般女子迷惑。定是她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叶馨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暗自叹息,她明白,这些上层人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如同那嗅觉灵敏的猎犬,一旦发现一丝异样,便会群起而攻之。 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如银纱般洒在路宅的庭院中。 庭院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好似一幅神秘的水墨画。 叶馨独自在房间里,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她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纠结缠绕。 一方面,她精心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如同一位严谨的棋手在思考棋局;另一方面,她又忧心事情败露的后果,那后果如同可怕的噩梦,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就在这时,门轴轻响,那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索安推门而入。 他看到叶馨在窗前那落寞孤寂的背影,那背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心中竟泛起一丝不忍,好似心底的坚冰被一丝暖阳轻轻触动。 他低声说道:“叶馨,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叶馨急忙叫住他:“索安,我知晓你心中对我多有埋怨,可我真的只是渴望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如同在这狂风暴雨的世间寻找一个避风的港湾,别无他求。” 路索安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目光中既有怨恨,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沉默良久后才说道:“但愿你所言属实。” 随着时光缓缓流逝,叶馨在路家的日子里,始终如一地努力表现自己。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她便早早起身,主动帮着仆人们操持家务。 她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从整理房间时那一丝不苟的叠被铺床,到挑选食材时那精挑细选的认真模样,每一件事都做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细致入微。 见到路家的长辈,她总是恭敬有加,无论是请安问候时那恰到好处的礼数,还是聆听教诲时那专注虔诚的神态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待下人,她时常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 渐渐地,一些人对她的看法开始有了转变,不再如起初那般充满敌意,如同寒冬的冰雪开始渐渐消融。 但叶馨心里清楚,这还远远不足以让她在路家高枕无忧。 她深知,在这豪门大院里,唯有诞下路家的子嗣,才能真正如同在坚固的城堡中打下深深的根基,巩固自己的地位。 于是,叶馨开始暗中谋划。 她趁着外出的机会,如同一只机警的猫,悄悄找到孙颖。 两人在一处偏僻的茶楼里密谈,那茶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一丝神秘的气息。 叶馨眼神急切地说道:“孙颖,我已经按你说的混进去了!” 孙颖皱着眉头,那眉头好似纠结的麻花,说道:“你要怀上他的孩子,得尽快了,不然后面月份对不上可是难事,路索安本就对你心存疑虑。” 叶馨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会尽快的,你要妥善安置好我的父母。” 孙颖笑道:“那是自然,路夫人!”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戏谑。 随即孙颖给了叶馨一个小罐子,凑近身旁说道:“你看着来,药性很强的!这药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能助你,也能毁你。” 第57章 得子 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叶馨从一个老仆人口中得知路索安平日里喜欢去花园深处的湖心亭独处。 那湖心亭宛如一颗隐藏在花园深处的明珠,宁静而清幽。 此后,她便常常有意无意地在那里出现。 有时,她会手持一本诗集,静静地坐在亭中阅读,微风拂过,发丝轻扬。 有时她会在亭中抚琴,悠扬的琴音在花园中飘荡。 路索安看到她的次数渐多,心中原本紧绷的防备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松懈,如同紧绷的弓弦慢慢松开。 翌日,阳光明媚,灿烂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叶馨身着一袭白色的纱裙,那纱裙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故意在湖心亭中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天鹅,裙摆飞扬,好似一朵盛开的白莲。 路索安路过此地,瞬间被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你不是有身孕了吗?这样对身子会不会有影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 叶馨察觉到他的到来,微微一怔,随即停下舞步,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红晕“索安,哦不,路少爷。无事的,我这样轻微运动可以让孩子更健康。我想让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路索安凝视着眼前的叶馨,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情不自禁地轻声说道:“叫我索安也可。” 叶馨缓缓抬起头,故意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之人,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带哽咽:“好,索安。” 自那以后,路索安与叶馨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叶馨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如同一位敏锐的猎人察觉到猎物的踪迹。 她精心准备的日子终于到来,那夜晚月色朦胧,给整个路宅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亲自下厨,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一道菜肴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如同她精心编织的情网。 她还在房间里点上了淡雅的熏香,那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弥漫在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暧昧而温馨的氛围。 夜幕笼罩着路宅,叶馨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紧握着孙颖给她的那包春情散,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她的内心如同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在呼喊着良知与道德,一个在诉说着命运与野心。 最终,欲望如同汹涌的潮水,淹没了她仅存的良知。 她悄悄来到厨房,趁着仆人不注意,将药粉倒入了一杯准备给路索安的茶水中,那白色的粉末迅速在温热的茶水里溶解,仿佛也在融化着她仅存的良知。 她端着茶,手微微颤抖着走向路索安的书房。 那颤抖的双手好似风中的落叶,无法控制。 路索安正在书桌前处理家族事务,眉头微皱,神情专注,那专注的神情如同一位沉思的智者。 叶馨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走了进去,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 “索安,你忙了许久,喝口茶歇歇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如同拉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路索安抬起头,看到叶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接过茶,并没有多想,便喝了下去。 叶馨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嗯,谢谢你的茶,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路索安随意地一抬头撩动着叶馨的心弦。 “哦,没事,我等你喝完,我好带去清洗!”她忍不住紧张地回答。 “好,那你坐一会,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这句话让叶馨心中的良知短暂的掌控了大脑,不过一会就恢复冷静。 不多时,春药开始发作,路索安的眼神变得炽热而迷离,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 他站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向叶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腕被抓得生疼,叶馨虽心中害怕,但仍装作柔弱地迎合上去。 “索安,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不知道,估计是是有些累了,我现在回房休息!”路索安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让身体透下气。 叶馨走到他身旁去搀扶着他。 窗外,夜色深沉,仿佛在掩盖着这一场违背道德伦理的阴谋。 叶馨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命运,可她的灵魂却在这黑暗的行径中不断地颤抖与挣扎,她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是在这欲望与野心交织的旋涡里,越陷越深。 路索安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叶馨搀扶着他向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叶馨将路索安扶到床上,她站在床边,望着眼前这个因药物而陷入昏睡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但一想到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她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开始解开路索安的衣衫……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照着床上那暧昧而又充满算计的场景。 叶馨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在这条借腹入局的险途上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危险。 不久之后,叶馨欣喜若狂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解脱。 叶馨深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棋子。 她轻抚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腹部,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也有对自己所行之事的愧疚与不安,那愧疚如同心底的阴影,时刻笼罩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人生境遇。 而在这看似平静祥和的路宅背后,实则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暗流涌动,犹如平静海面下的暗礁,随时可能让她的计划全盘皆输。 第58章 错散 燕茜蔓和顾修远相互搀扶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那片草地的阴森气息,艰难地离开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阳光无情地倾洒而下,炽热得似乎要将大地烤焦,然而,他们内心深处的寒意却如影随形,丝毫未被这外界的高温所驱散。 “修远,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如芒在背,好不自在。” 燕茜蔓眼神中满是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左右张望着,试图在人群中找出那隐藏的威胁。 顾修远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似乎想要传递给她无尽的力量与安全感。 “别怕,蔓,有我在。咱们赶紧去取车,此地不宜久留。”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脚下的尘土被扬起,形成一片小小的烟雾。 他们匆匆来到停车之处,顾修远迅速钻进福特汽车,转动钥匙,引擎发出一阵轰鸣,好在天晴日朗,车子顺利发动。 顾修远猛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身后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不多时,火车站映入眼帘。 他们心急如焚地冲进售票大厅,顾不上周围人的推搡与喧闹,匆匆买了最近回上海的车票。 在火车站的长椅上,顾修远和燕茜蔓紧紧相依,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却始终无法打破他们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燕茜蔓的手微微颤抖着,将皮卷小心翼翼地放入胸口的口袋里,随后双手还不时地按压一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皮卷依然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给予她一丝心理上的慰藉。 顾修远的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总感觉有一双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蔓蔓,等回到上海,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研究这个皮卷。” 他凑近燕茜蔓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决心地轻声说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的目光有些迷离恍惚,脑海里不断闪回着山洞里的种种恐怖景象,那些扭曲的幻影、阴森的笑声、诡异的石像仿佛都还在眼前游荡,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那一夜与顾修远之间奇妙而又令人羞涩的经历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突然,一个身着破旧长衫的男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那男人在不远处来回徘徊,脚步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刻意的迟疑。 他时不时地朝着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中隐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似探究,又似贪婪。 顾修远瞬间警觉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 他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便能在瞬间做出反应,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顾修远的敌意,脚步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与忌惮。 片刻之后,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转身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匆匆走去。 顾修远见状,缓缓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却如一团乱麻,愈发沉重。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我们提前进站吧。”他一把拉起燕茜蔓的手,另一只手拿起身边简单的行李,眼神坚定而又果断地朝着火车站入口大步走去。 在安检口,顾修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安检仪器,生怕皮卷会被发现或者出现什么意外。 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好在一切顺利,他们顺利地通过安检,踏入了候车大厅。 候车大厅里弥漫着各种刺鼻的气味,汗味、烟味相互交融,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燕茜蔓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适之色。 顾修远环顾四周,目光快速搜索着,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他轻轻拉着燕茜蔓过去坐下,自己则继续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终于,广播里传来了他们所乘坐列车即将检票的声音。 顾修远立刻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护着燕茜蔓,随着人流缓缓走向检票口,然后踏上列车。 上车后,他们在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顾修远特意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这样可以更方便地观察外面的情况,以便在危险来临时能够及时察觉。 列车缓缓启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燕茜蔓的目光望向窗外逐渐后退的站台,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平安回到上海,解开皮卷背后的秘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列车的另一节车厢里,那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男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不久之后便入了夜,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那个男子和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开始慢慢向他们靠近,他们的脚步轻盈而又迅速,眼神中透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急切。 顾修远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们逐渐逼近的身影,心中暗叫不妙,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毅。 他拉起燕茜蔓的手,声音急促而又低沉地说道:“蔓蔓,咱们走” 两人匆匆提起行李,强装镇定地朝着火车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但那些人显然不想放过他们,脚步愈发加快,紧紧追了上来。 “站住!别跑!”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顾修远和燕茜蔓此刻已顾不上许多,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脱。 他们在人群中拼命穿梭,像两只受惊的野兔,他们的举动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呼与不满。 好不容易,他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车厢里复杂的环境,暂时摆脱了追踪,两人气喘吁吁地躲进了一个角落里。 燕茜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说:“修远,这可怎么办?火车还没到目的地。” 顾修远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邃而坚毅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燕茜蔓,郑重其事地说道:“蔓蔓,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将那些家伙引开,你则趁机寻找脱身,我们稍后汇合。” 听到这话,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和决绝。 她拼命地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么做实在太过危险了,要走一起走!” 说着,她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顾修远的手臂,十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此刻,在她心中,似乎只要自己不松手,顾修远就永远都不会离她而去。 面对燕茜蔓的执拗,顾修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温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燕茜蔓微微颤抖的小手,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用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耐心地劝解道:“听话,蔓蔓。相信我,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逃脱。” 尽管内心依然充满恐惧,但望着顾修远那无比真挚的眼神,燕茜蔓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燕茜蔓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哭泣的冲动,哽咽着说道:“那……那我们就在上海相见!” “好!一言为定!”顾修远点了点头,给了燕茜蔓一个宽慰的微笑。 紧接着,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眼前这个令他心爱的女子,并轻轻地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相拥的身影。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火车即将进站的声音。 不一会火车便进站了,顾修远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然后他毅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那些人看见他下车,便也跟着一起跑了下去。 人流很急,顾修远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成功吸引了那些追踪者的注意,引开了他们。 燕茜蔓躲在厕所里含着泪,望着顾修远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与担忧,但她知道此刻必须按照顾修远的安排行动。 火车缓缓启动,燕茜蔓的目光紧紧盯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顾修远能平安归来。 终于火车再次开动了,那些人也逐渐远去,燕茜蔓这才敢从火车厕所中出来,她也知道原来的位置是回不去了,只好走到火车的尾端放货物的地方,在门口依靠了起来。 而顾修远在摆脱追踪者后,就想要坐下一趟车赶上去,没想到在买票时还是被发现了,于是他不得不急忙往外面跑去。 顾修远在夜色中狂奔,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拼尽全力往外跑,却未留意到道路一侧一辆失控的汽车正歪歪斜斜地冲来。 等他察觉时,一切都已来不及,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撞下了山崖。 当他再次醒来,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是陌生的茅草屋顶。 他试图坐起,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 这时,一位身着朴素布衫的农家女子走了进来,见他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你醒啦?可把俺吓坏了,俺在山脚下发现你时,你浑身是伤。”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 顾修远一脸迷茫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疑惑。“我……我是谁?这是哪里?” 他的话让女子愣住了。女子轻声说道:“俺叫阿翠,这是俺家。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啥都不记得了?”顾修远痛苦地摇了摇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翠悉心照料着顾修远。 顾修远努力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生活,缓解失忆的迷茫,他跟着阿翠学习田间劳作,阿翠的家人对他也很友善,可顾修远的内心却始终被一团迷雾笼罩,他常常在夜里望着星空,试图找回失去的记忆。 而在火车上的燕茜蔓,一路忐忑地回到了上海。 她四处打听顾修远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她守着那个神秘的皮卷,可心思全在顾修远身上。 她决定沿着他们之前的路线寻找,哪怕希望渺茫。 阿翠发现顾修远时常会对着一些事物发呆,似乎是某些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有一次,顾修远看到一把匕首,竟不自觉地拿起来比划,那熟练的动作让阿翠惊讶。 顾修远自己也愣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可画面转瞬即逝。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修远的身体逐渐恢复,但他的记忆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阿翠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她会在顾修远失落时给他安慰。 直到一月有余,顾修远在阿翠家的平静日子戛然而止。 那天,一群士兵如狼似虎地闯进村子,四处搜罗青壮年。 顾修远本想反抗,可他失忆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哪里敌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被强行抓走。 一路上,他看到许多和他一样被抓的百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奈。 到达张大帅的军营后,这里一片喧嚣忙碌。他被推搡着换上了军装,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 顾修远虽失忆,但骨子里的坚毅让他努力去适应这一切。 在训练场上,他总是比别人更加刻苦,烈日下站军姿,他纹丝不动;负重奔跑,他从不喊累。 他的表现引起了一位军官的注意,军官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开始着重培养他。 顾修远在军事技能学习上进步飞速,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术都日益精湛。 然而,每到夜晚,他总会陷入深深的迷茫。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有山洞里的奇异经历,有一个女子的模糊面容,但这些画面总是转瞬即逝,让他痛苦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脑海中的女子是谁,只知道在这军营里,唯有不断变强才能活下去。 第59章 盼归 燕茜蔓在顾修远上海的寓所里,仿若一尊雕像,日夜守望着门口。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只要她的执念够深,顾修远的身影就会如往常那般突然出现,带着温暖的笑容和坚实的怀抱。 每日,她都早早地前往火车站,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冰冷的售票大厅之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工作人员:“有没有一个叫顾修远的人购买到上海的车票?”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总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冰冷而绝望。 焦虑与不安如同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她的内心深处肆意啃噬着她的心灵。 她的面容日渐憔悴,眼神中满是无助。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于卓叔。 卓叔匆匆赶来,看到燕茜蔓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 燕茜蔓急切地抓住卓叔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卓叔,您一定要帮帮我,修远他失踪了,我等了他三天了,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卓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去打听。我在这上海滩人脉还算广,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罢,卓叔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坚定。 几日之后,卓叔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凝重。 燕茜蔓飞奔上前,眼中满是期待:“卓叔,可有消息?” 卓叔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听闻在某偏僻之地有一男子掉下悬崖。那地方甚是偏远,消息也是几经辗转才传到我耳中。” 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朵被霜打过的花朵。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摇着头说道:“不,不可能,这不会是修远的,我不信!” 卓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说道:“燕小姐,我知道这消息对你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目前只是听闻,因为刚好和你们分开的地方很相近,不过还不能确定就是顾少爷。” 燕茜蔓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卓叔,我要去那里找他,我一定要亲眼确认。” 卓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燕小姐,那地方地势险峻,你一个女子去实在危险。” 燕茜蔓决然地说:“我不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于是,燕茜蔓踏上了寻找之旅。那是一处陡峭而险峻的山崖,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 周围荆棘丛生,尖锐的刺好似恶魔的獠牙,荒草丛生的山坡在燕茜蔓眼中仿佛都透着悲凉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她手脚并用,不顾荆棘划破她娇嫩的双手,不顾汗水湿透她的衣衫,在崖底仔细搜寻着。 她的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寸土地,大声呼喊着顾修远的名字:“修远,你在哪里?你答应过会回来的……”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只有无尽的寂静回应,像是山谷对她的无情嘲笑。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她的身体渐渐疲惫,但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然而,漫长而艰难的搜寻过后,她一无所获。 没有发现顾修远的尸体,这让她的心中既存有一丝侥幸,又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修远,你到底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随即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卓跖和姜萍都跟在后面照看她,怕她受伤。 燕茜蔓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火车站,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海的宅子,自从叶馨那档子事之后,她给姜萍换了房子,搬出来住了。 燕茜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那个神秘的皮卷发呆。 房间里昏暗而寂静,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她知道,这或许是顾修远留下的唯一线索,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探究。 卓叔在门外轻轻敲着门,说道:“小姐,你莫要太过伤心,只要顾少爷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要保重自己啊!” 燕茜蔓在门内沉默不语,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在黑暗的深渊里独自徘徊,等待着那一丝可能出现的曙光,盼望着顾修远能奇迹般地归来。 一个月的时光在煎熬中缓缓流逝,燕茜蔓的世界依旧被灰暗笼罩。 学校的课业早已被她抛诸脑后,每日清晨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顾修远的音容笑貌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的心扯入更深的痛苦漩涡。 她常常坐在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街景,往昔与顾修远携手漫步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 街头巷尾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在她耳中却似尖锐的刺,无情地戳破她心中那脆弱的防线,泪水总是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卓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时不时地前来探望,带来一些小点心或精致的物件,试图让她振作。 “燕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可不行,顾少爷若是知晓,定会心疼不已。”卓叔苦口婆心地劝道。 燕茜蔓只是微微摇头,轻声回应:“卓叔,我吃不下。我的心好似被一块巨石压住,满脑子都是修远,我真的好怕他已经不在人世。” 这日,燕茜蔓在整理顾修远东西时,偶然发现了一本旧相册。 翻开相册,一页页都是他们曾经的美好瞬间:或是在花园中赏花时的灿烂笑容,或是在海边相依相偎的温馨画面。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顾修远的脸庞,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相册上。 “修远,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丢下我,你快回来找我好不好。”燕茜蔓泣不成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思念。 就在她沉浸在悲痛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燕茜蔓心中一惊,缓缓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门口。 她不知道这门外的人究竟是谁,是否会为她带来关于顾修远的新消息,亦或是命运又一次无情的捉弄。 第60章 无果 燕茜蔓宛如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挪到门前。 开门瞬间,目光与路索安交汇,那瞬间燃起的希望之光,如流星划过夜幕,须臾间便黯淡下去。 路索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嘴角那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拘谨与温柔,眼神深处,关切与深情如暗流涌动,似要将人淹没。 “路少爷,怎么是你!请进。”燕茜蔓幽幽地侧身让开,声音仿若古寺钟声,在失落的深谷中回荡。 路索安缓缓走进屋内,目光似灵动的蝶,在屋内四处游走,终是轻咳一声,打破寂静:“茜蔓,时光匆匆,许久未见。我很想你!” 燕茜蔓轻轻引他入座,而后相对而坐,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如秋霜打过的残花,凄美而勉强:“劳烦路少爷挂怀。” 说罢,素手摆弄茶具,片刻,茶香袅袅升腾,却无法融化那凝结在屋内的尴尬坚冰。 路索安见燕茜蔓如此憔悴,心中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燕茜蔓,轻声说道:“茜蔓,你叫我路少爷,像利箭刺进我心里。我愿为你分担,你不要独自承受这沉重痛苦。” 语毕,他的手悄然靠近燕茜蔓放在桌上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如受惊的飞鸟般缩了回去,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燕茜蔓仿若未察觉路索安的小动作,眼神空洞,喃喃低语:“修远与我,曾有无数誓约,如今他却音信全无,这天地间仿佛只剩我在孤寂深渊徘徊。” 路索安心中一阵刺痛,鼓起勇气道:“茜蔓,我家中近日有些变故,叶馨暂住在我那儿,我知道这事或许会传进你耳中,怕你误会,我和叶馨是意外,我本意不是如此。我无意中和她发生了关系,她现在在家里养胎,茜蔓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燕茜蔓微微抬眸,神色冷淡:“路少爷,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我如今满心满眼唯有修远的安危。” 路索安见状,急忙说道:“茜蔓,我也知晓你心系顾兄,所以这些时日,我四处奔波,只为探寻顾兄下落。我已查访多处,虽暂无确切消息,但已有了些许线索。” 燕茜蔓听闻,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急切追问:“路少爷,你当真有线索?是什么?快告诉我。”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瞬间有了生气的面容,心中稍感宽慰,缓声道:“不过我现在只是打听到类似的人,还并不确定。” 燕茜蔓打断他:“路少爷,若有线索,我必定同去,哪怕危险重重,我也绝不放过任何找到修远的可能。” 路索安面露为难之色:“茜蔓,你是女子,此去太过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先去查探清楚,再回来告知于你。” 燕茜蔓决然摇头:“不,路少爷,我定要亲自前往,修远生死未卜,我怎能安心坐等消息?” 路索安无奈叹息:“茜蔓,目前我也只是听说有这样的关联,还不能确定顾兄是否真在那里,贸然前去,恐有意外。我已安排人手在那周边留意,稍有动静,便能知晓。” 燕茜蔓眼神满是焦急:“路少爷,多等一刻,修远便多一分危险,我实在等不了。你若不带我,我便独自前去。” 路索安连忙劝阻:“茜蔓,莫要冲动。我既已答应帮你找寻顾兄,就会尽力,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过度伤心了!” 燕茜蔓紧咬下唇,沉默片刻后说道:“路少爷,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我信你会帮忙,可这等待的每分每秒,于我而言皆是煎熬。” 路索安轻轻点头:“我明白,茜蔓。你且先安心在此,顾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 路索安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手“茜蔓,你可以唤我索安吗?你如此与我生分了许多,我有些难受……” “索安,你如今已有叶馨,她不论好坏,毕竟怀了你的孩子,你也需要对她负责!我们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早已心有所属了!”燕茜蔓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身。 “茜蔓,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路索安垂着眼眸,身子往燕茜蔓那边靠了靠。 “不,索安,你要明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修远,我不想给你希望,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燕茜蔓开始往厨房走去“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路索安知道燕茜蔓是为了避免他尴尬,才特意走开的,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燕茜蔓的面容。 他知道自己就是很想要和燕茜蔓在一起,现在顾修远失踪,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开心。他觉得自己好像很坏,居然会这样想,居然祈祷顾修远永远不要回来。 约摸两分钟,燕茜蔓从厨房回来了,带着一杯新的龙井茶回来了。 燕茜蔓将新茶轻轻置于路索安面前,动作轻柔却透着疏离。路索安抬眸看着她,欲言又止。 室内的气氛一时凝重,唯有那袅袅茶香在空气中飘散。 燕茜蔓坐回原位,目光望向远方,似在透过这空间追寻顾修远的踪迹。 “茜蔓,我知道此刻你的心难以转向我,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路索安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无奈。 燕茜蔓微微点头,“索安,你的情谊我记下了,只是我与修远的过往难以磨灭,我必须等他。” 此后,路索安依旧每日前来,尽管燕茜蔓态度冷淡,他却不改初衷。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找顾修远的线索似有若无,路索安一边派人加紧探查那城郊宅邸,一边在燕茜蔓身边默默陪伴,试图在她那冰封的心中打开一丝缝隙。 可燕茜蔓满心只有对顾修远的思念与担忧,对路索安的感情视而不见。 直到社会产生了剧变,巴黎和会外交失败了,山东被割给了日本。 这让燕茜蔓不得不抛开小情小爱,整理好心情,满怀一腔热血与悲愤,毅然投身于五四运动的抗议游行之中。 她身姿挺拔地走在队伍前列,手中高举着写有激昂标语的旗帜,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无声却有力的呐喊。 她的眼神坚定如炬,无惧于军警的威慑,与周围的同学们并肩齐步,口中高呼着“外争主权,内惩国贼”等响亮口号。 每一步踏在大地之上,都仿佛在向列强与封建势力宣告着青年一代扞卫国家尊严、追求民族独立的决心。 当面对军警的阻拦与镇压时,她毫不退缩,与同伴们手挽手,筑起人墙,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对抗着暴力的冲击。 那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又倔强无比。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 第61章 默伏 繁华喧嚣的大上海街头,此刻仿佛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怒涛翻滚的浩瀚海洋。 密密麻麻的人潮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动着,一浪高过一浪。 而人们抗议的声浪更是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此起彼伏,响彻整个云霄。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有一道身影显得尤为突出。 只见燕茜蔓身姿清瘦,但她那挺直的脊梁和坚定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毅与果敢。 她稳稳地站在学生队伍的最前端,就像黎明破晓时分那颗璀璨夺目的启明星一样,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燕茜蔓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条长长的横幅,即便凛冽的寒风吹得它猎猎作响,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横幅上用鲜红的颜料书写着“废除不平等条约”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些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炽热火焰,不断灼烧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军警突然如饿狼扑食般凶猛地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紧握的警棍,好似一条条面目狰狞、吐露着毒信子的凶狠毒蛇,毫无顾忌地在空中肆意挥舞着。 原本还算秩序井然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局面,惊恐慌乱的呼喊声与痛苦凄惨的呻吟声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燕茜蔓却毫无惧色,她蛾眉倒竖,恰似划破暗夜的闪电;怒目圆睁,犹如喷薄欲出的朝阳,决然地迎着军警冲了上去,那高呼的声音恰似洪钟大吕:“同胞们,不要退缩!” 然而,这群如狼似虎的军警用数只粗糙且蛮横的大手如鹰爪般瞬间将她擒住。 燕茜蔓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她的双眼圆睁,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的双脚如同灵动的鼓槌一般,毫无规律地胡乱蹬踹着,试图挣脱束缚。 同时,她的口中不停地大骂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卖国求荣的无耻走狗,快快放开我!” 然而,尽管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但面对那股犹如泰山压卵般强大的力量,她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终,她还是无法抵挡住这股蛮横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拖拽上了那辆宛如黑暗牢笼般令人恐惧的囚车。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卓跖在得知这个惊天噩耗时,顿时心急如焚,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于滚烫的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 他毫不犹豫地拔腿狂奔,朝着路索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步伐踉跄而匆忙,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因为剧烈的奔跑而变得凌乱不堪。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根根凸起的青筋仿佛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蚯蚓,在他的皮肤上肆意扭动着,彰显出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与焦虑。 当终于来到路索安面前时,卓跖已是气喘吁吁,但他顾不上休息,立刻扯开嗓子大喊道:“路少爷!大事不好啦!我们家小姐被捕了,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啊!我找了很多关系,但是很悬……”越说到后面,卓跖越来越没有底气。 路索安正安然坐在办公室里,惬意地品着香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差点呛到,那刚刚入口的茶水在喉间剧烈地翻滚。 他缓缓放下茶杯,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茜蔓,她……唉,太冲动了,这不是我们这些百姓能左右的。” 卓跖一步跨到路索安跟前,双手似铁钳般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路少爷,你人脉广,办法多,只要能救出她,我卓跖万死不辞!” 路索安轻轻推开卓跖的手,站起身来,在屋内缓缓来回踱步,那脚步声似凝重的鼓点。 思索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道:“好,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茜蔓有事。” 于是,路索安把手下的工作放下,周旋于警局和各个官署之间。 他脸上挂着谦卑的笑,那笑容似能融化冰雪,可手中的银票却如潺潺流水般不断递出。 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和重重波折之后,好不容易才成功地将燕茜蔓从那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囚牢之中解救并赎回。 当燕茜蔓重新获得宝贵的自由时,本应感到欣喜若狂,但此刻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忧虑与牵挂。 因为那些仍然被困在牢狱之中受苦受难的同学们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间,让她无法安心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因为路修远的离开,燕茜蔓现在更加无所顾忌,完全忘却了自己来上海的初心以及在苏州等着自己的外公外婆。 于是,燕茜蔓执拗地坚持要返回那座可怕的监狱,回到她的同学们身旁,与他们共同承受苦难。 然而,路索安怎肯轻易答应燕茜蔓如此冒险的要求呢? 只见他毫不留情地伸出强有力的手臂,一路上拉着燕茜蔓往外走,硬生生地将燕茜蔓拖拽进了停放在一旁的汽车里。 燕茜蔓奋力地甩开了路索安向她伸过来的双手,并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对你心怀感激吗?我告诉你,大错特错!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无情地剥夺属于我的自由权利罢了!我的同学们此时此刻还在那令人窒息的狱中受尽折磨,我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苟且偷生呢!” 路索安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痛难忍。 路索安一路加速开车,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私宅,他依旧强硬地拉着燕茜蔓进了房子。 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 一关上门,他就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紧紧地抓住了燕茜蔓柔弱的双肩,把她压在身下。 面对燕茜蔓激烈的挣扎,路索安全然不顾,竟然强行亲吻了上去。 燕茜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瞠目结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 紧接着,她开始拼命地反抗起来,双手不停地用力推搡着面前这个男人,想要摆脱他霸道无理的行为。 经过一番奋力地挣扎,燕茜蔓终于成功地挣脱了路索安的束缚。 愤怒到极点的燕茜蔓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路索安那张英俊却令人生厌的脸庞狠狠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落在了路索安的脸颊上。 打完之后,燕茜蔓的声音也因极度的气愤而变得颤抖起来:“无耻之尤!” 话音未落,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留给路索安一个决绝的背影。 只见她的肩膀由于愤怒而不停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委屈与不甘。 路索安捂着脸颊,心中懊悔不已,但仍倔强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罢,他便将燕茜蔓强行关在了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燕茜蔓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出口,发现窗户没有锁死。她毫不犹豫地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然而,路索安早有防备,守在外面的他很快就发现了逃跑的燕茜蔓,再次将她逮住。 燕茜蔓又踢又咬,但还是被路索安抱回了房间。 这一次,路索安没有再离开,而是坐在房间外的椅子上,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痛苦之中,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燕茜蔓,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害怕失去她。 而房间里的燕茜蔓,坐在床边,望着那副“国破家何在,身囚志不移”的对联,泪水默默地滑落脸颊,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困境,又该如何继续为心中的理想奋斗。 于是喃喃自语道:“修远,你在哪啊?” 天色微明,路索安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站起身来,轻轻敲了敲房门,声音沙哑地说道:“茜蔓,你醒了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但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等风头过了,我定会想办法帮你和同学们。” 房间里的燕茜蔓沉默不语,心中不由得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昨天被强吻的一幕,她明白对面的人是为了自己好。 路索安在门外继续说道:“我敬佩你的勇气和信念,也想为这动荡的国家做些什么。你若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如何更好地帮助你的同学们,如何为这国家的未来努力。” 燕茜蔓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但仍对他心存芥蒂。 她起身走到门前,隔着门冷冷地说:“你让我如何信你?你昨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难以原谅。” 路索安叹了口气:“我会用行动证明,给我一个机会。” 燕茜蔓沉思片刻后说:“那我且看你如何做,但你莫要再限制我的自由。” 路索安连忙应道:“好,我答应你。” 然而,外面的局势愈发紧张,当局加大了对学生运动的镇压力度。 路索安四处打听消息,得知燕茜蔓的同学们即将被转移到更为隐秘的地方,营救难度大增。 他心急如焚地回到路宅,想要与燕茜蔓商量对策。 燕茜蔓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路索安的劝阻,执意要去寻找同学们的下落。 路索安无奈,只得陪同她一起出门。 他们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军警的搜查。 在寻找的过程中,燕茜蔓看到街边受伤的学生和百姓,心中悲痛不已,她不顾危险地去帮助他们。 路索安在一旁看着,心中对她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她的决心。 终于,他们得到了一个线索,得知同学们被关押在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但那里守卫森严,想要营救谈何容易。 路索安眉头紧皱,思索着营救的计划,而燕茜蔓则眼神坚定,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同学们。 路索安沉思良久,低声对燕茜蔓说:“仓库周围必定布满眼线,硬闯是不行的,我们得想个法子引开守卫。” 燕茜蔓紧咬下唇,点头道:“可怎么引开他们呢?时间紧迫,不容我们多做耽搁。” 路索安目光一闪,似是有了主意:“我去雇些人在仓库另一头佯装闹事,制造混乱,你趁机潜入寻找同学们。 但你一定要小心,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燕茜蔓心中虽对路索安的安排有些疑虑,可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同意。 路索安迅速去安排人手,燕茜蔓则躲在附近的角落,焦急地等待着。不多时,远处传来喧闹声,守卫们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燕茜蔓瞅准时机,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仓库靠近。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进入仓库,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燕茜蔓借着微弱的光线,在角落里发现了被捆绑着的同学们。 她急忙上前,轻声呼唤:“大家别怕,我来救你们了!”同学们看到她,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燕茜蔓快速解开同学们身上的绳索,大家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 此时,外面的喧闹声愈发激烈,路索安雇来的人正与守卫们僵持不下。 “我们得赶紧趁乱离开。”燕茜蔓低声说道,带领同学们小心翼翼地朝仓库门口挪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仓库之际,一名守卫察觉异常,转身折返回来。 “不好,被发现了!”燕茜蔓心中一惊,但她迅速镇定下来,小声说道:“同学们,不要怕,我们伺机冲出去!”众人鼓起勇气,与那名守卫厮打在一起。 路索安在远处看到情况有变,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战圈,帮助同学们对抗守卫。 在混乱的打斗中,路索安为了保护燕茜蔓,被守卫的警棍击中背部,他闷哼一声,却仍咬牙坚持。 燕茜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奋力挣脱开身边的束缚,扶起路索安,喊道:“大家往这边跑!”众人在她的带领下,终于冲出了仓库,消失在上海的小巷之中。 经此一役,燕茜蔓对路索安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 路索安则因受伤,身体虚弱,但他看着燕茜蔓和同学们安全逃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62章 救援 路索安和燕茜蔓带着同学们匆匆登上前来接应的大卡车,车身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剧烈摇晃着,一路风驰电掣,扬起滚滚烟尘。 抵达路府郊区的房子后,燕茜蔓与几位女同学立刻投身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她们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伤者的伤口上,眉头因高度专注而微微皱起,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燕茜蔓的双手似灵动的蝴蝶,在绷带与药瓶间轻盈穿梭,动作轻柔舒缓又不失敏捷,那熟练的姿态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资深医者。 待所有伤口都被仔细处理完毕,燕茜蔓只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走进客厅,伸出纤细的手无力地撑着头,缓缓地靠在沙发上,双眼不自觉地闭合,稍作休憩。 片刻之后,燕茜蔓从短暂的休息中惊醒,下意识地发觉路索安没了踪迹。 她心中猛地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慌乱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匆忙起身,眼神焦急地在各个房间搜寻。最终,在洗水池旁看到了晕倒在地的路索安。 此刻的路索安,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生气,嘴唇微微泛青,好似被寒冬的冰霜侵蚀。 他背部的伤口犹如泉涌,那刺目的殷红不断在衣服上晕染开来,形成一片令人胆寒的血渍。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艰难地将路索安庞大且沉重的身躯缓缓翻转过来,双手瞬间被鲜血浸染,那温热而黏稠的触感让她的心愈发揪紧。 她全然不顾,心急火燎地把路索安带到最近的房间里。 燕茜蔓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内心的慌乱,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她眼神急切地在房间里扫视,迅速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随后缓缓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路索安背部那沾满鲜血、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 每剪一下,她的眼神中都满是担忧与紧张,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紧接着,她快步走向浴室,端来一盆清水,又拿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轻轻蘸湿后,屏住呼吸,以极其轻柔的动作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她的动作轻如羽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路索安。 每擦拭一下,她都会停顿片刻,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的脸,观察他是否有痛苦的表情,眉头也越皱越紧,形成深深的川字纹。 清理完血迹,燕茜蔓拿起消毒药水,微微咬住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将药水倒在伤口上。 药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路索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燕茜蔓的心也跟着猛地揪了起来,她赶忙凑近路索安,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随后,她拿起针线,眼神专注而坚定,开始仔细地缝合伤口。 她的手虽然仍在微微颤抖,但她努力控制着,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她对路索安的关切与愧疚,那细密的针脚是她在编织着对他的感激。 处理完伤口,燕茜蔓长舒一口气,打算出去,去厨房弄点吃的,再准备一些后续所需的药品。 她刚转身迈出一步,忽然,路索安虚弱地伸出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茜蔓,别走!” 他的声音微弱得好似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随时可能消散。 他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眷恋,那原本明亮而深邃的眼眸此时黯淡无光,却紧紧盯着燕茜蔓,手指如钳子般死死抓住她的手,仿佛那是他在这混沌黑暗中此刻唯一的依靠,只要一松手,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燕茜蔓被路索安这一拽,心中五味杂陈,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路索安,眼中的冷漠稍有缓和,轻声说道:“你受伤很重,需要吃点东西恢复体力,我去准备些。” 路索安微微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燕茜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刚刚我晕倒的时候,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你会一直怨恨我之前的过错。”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你救了我和同学们,我很感激你,但是你以后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索安,我不想欠你太多……” 路索安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触碰燕茜蔓的脸庞,却在半空中无力地落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当看到那守卫冲向你,我只想着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燕茜蔓握住路索安的手,感受着他的虚弱与真诚:“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其他的。现在外面局势这么严峻,我们都要小心。” 路索安微微点头:“只要与你同行,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只是此刻,不要离开我,让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你的存在。” 燕茜蔓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温柔地看着路索安:“好,我在这陪着你,你先睡一会儿吧。” 路索安在燕茜蔓的轻声安抚下,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疲惫地合上双眼,呼吸也逐渐平稳。 燕茜蔓守在床边,凝视着他略显消瘦的面庞,心中思绪万千。 她回想起与路索安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误解与抵触,到如今他不顾生死的守护,心中那坚硬的壁垒似乎在悄然瓦解。 他与她只是朋友,她不想让他误会,但是她又不得不需要他的帮助,此刻她闲下来大脑全部被顾修远占据,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动容。 过了许久,燕茜蔓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到路索安的休憩。 她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简单地煮了些粥,又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和必需的药品。 当她再次回到房间时,发现路索安已转醒,正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燕茜蔓关切地问道,将食物和药品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路索安缓缓转过头,看着燕茜蔓,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有你在,好多了。” 燕茜蔓盛了一碗粥,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路索安嘴边:“吃点东西吧,这样会恢复得快些。” 路索安听话地张开嘴,咽下那温热的粥,眼神始终未离开燕茜蔓。 在燕茜蔓的悉心照料下,路索安的气色渐渐有了好转。 接下来的几日,燕茜蔓一边照顾着路索安和同学们,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局势。 路索安的伤势逐渐稳定,他也开始与燕茜蔓商讨起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同学们的安全还没有彻底保障,而且我们不想坐以待毙。”燕茜蔓皱着眉头说道。 路索安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在外面还有些可靠的朋友,我可以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安置同学们,同时也打听一下当局的下一步动作。” “但是你的伤……”燕茜蔓有些担忧。 “我已经好多了,这点伤不碍事。”路索安坚定地说道,他握住燕茜蔓的手,“我们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燕茜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路索安见状没有强求。 第63章 抗争 燕茜蔓每日都沉浸在对国际局势的密切关注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窗户,她便已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报纸和电讯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行文字、每一则电讯都刻入心底。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反复研读着每一篇报道,那渴望的目光仿佛能从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探寻出拯救国家的希望之光。 在郊区的路宅中,燕茜蔓和同学们默默地忙碌着。 房间里堆满了各色的纸张、颜料和画笔,一片狼藉却又充满生气。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大家匆匆的脚步和忙碌的身影。 他们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蜜蜂,在这片充满希望与使命的空间里辛勤劳作。 在一个天色未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燕茜蔓带领着同学们毅然决然地走上街头。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标语横幅,横幅上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充满了愤怒与诉求。 他们高喊着口号,声音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回荡,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燕茜蔓的眼神无比坚定,面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坚定不移的决心,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波澜。 经过多日坚持不懈的宣传,大家的情绪愈发高涨,犹如被点燃的烈火,越烧越旺。 虽然顾维钧先生在巴黎和会上最终没有签字,然而他在国内的名声还是不可避免地大大受损。 愤怒的民众们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撒到了顾先生身上。 由于长期繁重的外交工作,顾维钧和四个孩子们的关系本就不甚和睦。 如今,因为巴黎和会外交的失败,顾维钧的家人更是受到了严重的牵连,陷入了艰难的困境之中。 顾维钧其实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争取,局势的复杂与艰难远远超出了想象,最终还是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 拒绝签字,已经是顾先生在那种艰难处境下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然而,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的民众们,难以理解其中的种种艰难与无奈。 当大家得知山东被割让给日本的这一残酷事实之后,痛苦的情绪瞬间如洪水般爆发。 一个身处人群中的女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奔涌而出,最终哭晕了过去。 燕茜蔓见状,毫不犹豫地赶忙把她扶到房间安顿。燕茜蔓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柔地为女孩盖上温暖的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女孩,久久不愿离去。 第二天一早,燕茜蔓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房间里看她,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一块巨石瞬间坠入深渊,慌乱瞬间如潮水般占据了心头。 燕茜蔓匆忙跑下楼,声音颤抖而焦急地大声号召大家到处找。 同学们听到呼喊,立刻像离弦的箭一般四散开来,分头在大街小巷中仔细寻找。 卓跖一路小跑着赶来,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不好了,小姐,那个女孩子……”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住,顿了顿,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悲痛,“那个女孩子一头撞死在政府门口了……” 人群中有人喃喃说道:“她是山东的,她该多难受啊!没想到……” 燕茜蔓听到这句话,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紧咬,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同学们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沉默不语,沉重的悲伤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远方那未知的天际,目光坚定如铁,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能让她白白牺牲,我们要继续努力,为了国家,为了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同胞!” 同学们听了她的话,纷纷沉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激昂的斗志,那火焰仿佛可以烧尽一切黑暗与不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和同学们的抗议活动愈发激烈。 他们不再畏惧艰难险阻,不再害怕反动势力的威胁。哪怕是面对军警的棍棒和高压水枪,他们也毫不退缩。 燕茜蔓总是冲在最前面,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但她的呼喊却更加坚定有力。 一次游行中,军阀警察们气势汹汹地赶来镇压。 燕茜蔓临危不惧,迅速组织同学们分散开来,避免被一网打尽。她一边奔跑,一边高呼口号,吸引着警察们的注意力,为同学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别跑,你们这些闹事的家伙!”警察们在后面穷追不舍。 燕茜蔓带着几个同学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利用复杂的地形与警察周旋。 “这边,快!”她低声指挥着,大家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警察的搜查。 然而,还是有同学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引来了警察。 燕茜蔓当机立断,让其他同学先躲起来,自己则冲出去引开警察。 “来抓我啊!”她边跑边喊,成功地将警察引向了相反的方向。 最终,燕茜蔓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摆脱了警察的追捕,与同学们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反动势力开始对燕茜蔓等人进行更加严厉的打压和迫害,有的同学被抓捕入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有的同学被迫远走他乡,与亲人生离死别。 但燕茜蔓和剩下的同学们并没有放弃,他们依然在黑暗中艰难地寻找着光明。 燕茜蔓深知,他们的力量虽然渺小,但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唤醒更多人的觉醒。 她四处奔走,联络各方志同道合之士,不断壮大他们的队伍。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燕茜蔓和同学们秘密集会。微弱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他们坚定的身影。 “我们不能被恐惧打倒,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们也要勇往直前!”燕茜蔓的声音虽然疲惫,但充满力量。 同学们纷纷响应,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第64章 团结 “我昨日收到了陈先生的信件。”燕茜蔓高高举起信件,神色匆匆地朝着围坐在一起热烈讨论的同学们快步走去。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脸颊因急切而微微泛红,仿佛熟透的苹果,透着一抹动人的红晕。 “他在信上说很欣赏我们的行动,现在已经游行了一月有余,可效果甚微啊。北平那边已经准备罢工,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响应配合。” 燕茜蔓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将信件递给身旁的同学传阅。 大家听闻,纷纷急切地凑了过来,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上写满了期待与决心。 “陈先生说的不错,北平与上海,一个是社会中心点,一个是政治中心点,仅仅靠学界抗议是不够的,我们要发动工人和市场。” 林逸乔目光坚定,站起身来,声音洪亮且激昂,在人群中犹如洪钟敲响,振聋发聩。 他那挺拔的身姿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人以无比的信心和力量。 其他同学纷纷响应,有的挥舞着手臂高呼:“是的,我们要多发动一些人和我们一起抗争,绝不能让国家就这么被欺凌!” 那激昂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燕茜蔓与林逸乔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那是一种燃烧着的、足以燎原的决心,仿佛能将一切困难都焚烧殆尽。 燕茜蔓率先开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先去印发各种传单,让更多的人知晓我们的诉求。”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逸乔点头赞同:“好,我们带领同学们分成小组,这样效率能高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行动的期待和对成功的渴望。 他们在郊区的路宅印发传单,路索安从商会刚刚回来,满心想要看看燕茜蔓。 燕茜蔓把路索安带到房间说道:“索安,我们打算去鼓动商人罢市和工人罢工,这边得麻烦你去说服商人,你在商会股东中有一定影响力,我希望你可以发动各大商会抵制日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路索安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我明白,只是这商会里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想要说服他们并非易事。”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燕茜蔓拍了拍他的肩膀:“困难肯定是有的,但我们不能退缩。想想国家正处的危难,我们必须努力一试。拜托你了,索安!”她的话语中饱含着坚定和恳切。 “学长,你怎么一直盯着茜蔓看啊!”林逸乔看着两人进去的房间门出了神,被一旁的女孩子唤醒。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仿佛内心的秘密被突然揭开。 “啊?没有啊,哈哈,我只是看到那边有个花瓶很是好看,往那边看了一眼!”林逸乔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旁边的人悻悻地走开,嘴里喃喃道“都看了那么久,我又不傻……”转过身后翻了个白眼。 路索安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好,我会尽全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燕茜蔓觉得光靠他们还不够,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印刷店,她对老板恳切地说:“老板,我们想印一些宣传抗争的传单,您能帮忙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老板面露犹豫之色:“这……要是被上面发现,我的生意可就完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惧。 林逸乔急忙说道:“老板,现在国将不国,如果大家都不抗争,哪还有生意可做?我们印的传单都是为了唤醒更多的同胞,您也是中国人啊。”他的话语急切而真诚。 老板沉思片刻,咬咬牙:“行,你们要印多少?我尽快给你们弄好。”他终于被说服,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在等待传单印刷的过程中,燕茜蔓和林逸乔又在商量着如何去工厂鼓动工人罢工。 燕茜蔓说:“工厂的工人们每天忙碌生计,可能不太理解我们的意图,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明白罢工对抗争的重要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林逸乔思索片刻后回答:“我们可以在工厂门口先进行一些演讲,用简单直白的话语告诉他们,只有大家团结起来,才能让日本人不敢再肆意妄为。”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传单印好后,燕茜蔓和林逸乔带着同学们在街头巷尾散发,他们向路人讲述着国家的危机,呼吁大家一起抗争。 有的路人接过传单默默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支持;有的则露出犹豫之色,内心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但他们没有放弃,继续奔走相告,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不屈的信念。 在工厂门口,工人们正陆续下班,燕茜蔓和林逸乔站在一个稍高的土坡上,周围聚集了一些好奇的工人。 燕茜蔓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工友们,大家先停一停,听我们说几句。咱们每天在这工厂里辛苦劳作,为的就是能有口饭吃,能养活家人。” “是啊,是啊!”底下的人纷纷回应。 “可是现在,日本人美国人和那些西方列强,骑在了咱们头上 日本人抢走了咱们的山东!咱们能忍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丫头,我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活呢!”一个中年男子,听完摇摇头离开。 她的眼神中满是悲愤,继续说道:“咱们的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如果大家不一起努力,船就要沉了。我们学生已经游行抗议了一个多月,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她的声音愈发激昂,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全部宣泄出来。 林逸乔接着说:“工友们,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继续像现在这样,为日本人生产东西,让他们赚我们的钱,然后他们再用这些钱来侵略我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后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只有我们团结起来,罢工,让工厂停工,让日本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才不敢再这么肆意妄为。”他的话语充满了力量,令人热血沸腾。 一位工人大声问道:“罢工了,我们吃什么?家里人怎么办?”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困惑。 燕茜蔓赶忙回答:“工友们,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生活。现在大家都在受苦,只有抗争才能改变这一切。如果我们现在不抗争,以后就会永远被压迫。”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林逸乔振臂高呼:“工友们,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一起罢工吧!”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激情和号召力。 一些工人开始交头接耳,虽然仍有人面露犹豫之色,但已有不少人眼中闪烁起了斗志。 商会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路索安站在几位股东面前,神情恳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说道:“各位长辈,我知道在商言商,大家都担心抵制日货会带来损失。可是,大家看看现在的上海街头,日货铺天盖地,咱们自己的民族产业被挤压得几乎没有生存空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焦急。 他拿起一份账册,展示给股东们看:“这是近几个月来部分商家的销售记录,因为日货的倾销,我们很多本土商铺的销售额锐减,长此以往,不仅是小商家会倒闭,各位的大产业也难以为继啊。”他的手指在账册上用力地划过,表情严肃而认真。 一位股东反驳道:“抵制日货,日本那边肯定会报复,我们的货物进出口都会受阻。”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顾虑。 路索安坚定地说:“长辈,如果我们不抵制,日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北平的同仁们已经准备罢工,用行动来抗争。”他的目光坚定而果敢,毫不退缩。 路索安站起身来,开始在会议室里面来回走动“上海作为商业中心,如果我们能成功抵制日货,全国都会响应。这不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商业未来。一旦我们让日本看到我们的决心,他们就不敢轻易报复,而且我们还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民族产业,开拓国内市场。”他的话语充满了激情和信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他走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股东面前,轻声说:“李老,您一直都是商界的楷模,您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的民族商业在日本人的打压下消亡吧?只要您带头,其他商家肯定会纷纷响应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期待。 李老沉思良久,缓缓说道:“索安啊,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事儿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得从长计议。”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也有了一些动摇。 其他股东也纷纷点头,开始认真讨论起抵制日货的具体计划和措施,路索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劝说有了成效。 随着在工厂演讲的推进和商会中抵制日货讨论的展开,燕茜蔓、林逸乔和路索安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念。 燕茜蔓不断地鼓励着身边的同学和工人,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但眼神依旧炽热,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林逸乔则忙着组织协调各项事宜,安排同学与工人代表对接,制定进一步的行动计划。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但脚步从未停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抗争之中。 路索安在商会中积极斡旋,与股东们商讨抵制日货的细节,如如何补偿商家损失、如何寻找国货替代品等问题。 他的身影在会议室中穿梭,为了实现目标不辞辛劳。 他们的行动如同星星之火,在上海这座城市中逐渐蔓延开来,虽然前路漫漫,但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为国家的命运带来转机。 终于…… 第65章 小胜 终于,在一切爱国主义者的人不懈的努力与坚持下,罢工罢市的浪潮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席卷了上海的大街小巷。 工厂里,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工具,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无畏,以坚定如磐石的决心响应抗争。 他们或是相互簇拥着走出厂门,或是站在车间里振臂高呼,那激昂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工厂的墙壁,回荡在城市的上空。 “罢工!罢工!为了国家,为了尊严!”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商人们也不再犹豫,他们缓缓地紧闭店铺的大门,将那些曾经摆满货架的日货统统收起。 有的商人站在店门口,对着过往的行人诉说着自己的心声:“从今日起,本店不再售卖日货,只盼国家能早日挺起脊梁!”那神情中满是坚定与庄重。 街头巷尾,到处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气息,整个城市仿佛被一种强大而无形的信念紧紧地笼罩着,人们忘却了彼此的身份与地位,不分阶层,不分老幼,团结一心,只为了国家的尊严与那充满希望的未来。 北平与上海的联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全国的每一个角落,各地的爱国热情被极大地激发起来。 在各个城市的学堂里,学生们纷纷罢课,走上街头演讲宣传,那清脆而激昂的声音唤醒了无数沉睡的心灵;在小镇的集市上,百姓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制日货的行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们将家中的日货集中起来,当众销毁,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人们那坚定的面容。 各界人士纷纷发声,文人墨客们挥毫泼墨,写下一篇篇充满斗志的文章,呼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商贾政要们也不再沉默,他们或是捐款捐物支持抗争,或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向政府施压,要求政府采取强硬措施对抗外敌侵略。 在这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民意推动下,政府官员们坐在那威严的朝堂之上,面色凝重,不得不重新审视与列强的关系,以及国内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局势。 他们深知,若再不顺应民意,必将引发更大的危机。 迫于民众的强大压力,政府最终做出决定,颤抖着双手拟写奏疏,请求免去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三人的职务。 这一消息如同春日里的惊雷,瞬间传遍四方。 民众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云霄。大街小巷里,人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老人们拄着拐杖,口中念叨着:“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奔跑着,手中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帜。 年轻的小伙子们兴奋地敲打着锣鼓,那震天动地的锣鼓声仿佛是在为胜利而呐喊助威。 他们看到了自己抗争的成果,也看到了国家命运转变的一丝曙光,那曙光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人们心中那曾经被黑暗笼罩的角落。 然而,燕茜蔓、林逸乔和路索安等人站在人群之中,望着欢呼的民众,心中却异常清醒。 他们深知,这只是抗争路上的一个节点,犹如漫长黑夜中的一颗流星,虽然璀璨却短暂。 前方的道路依旧布满荆棘,充满了未知的挑战与考验。 燕茜蔓微微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她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们不能停下,现在好像才刚刚开始。” 林逸乔坚定地点点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无数的艰难险阻:“没错,我们要用我们的热血与青春,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 路索安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语气沉稳而有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让我们继续书写属于这个时代的壮丽篇章吧!” 说罢,他们转身,朝着前路迈出了更加坚定的步伐,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66章 烽火情长 正值晌午,阳光炽热而刺眼,整个军营犹如一座巨大的蒸笼,热气腾腾。 喧闹声、操练声交织在一起,一片喧嚣忙碌。 顾修远被几个粗壮如牛的士兵蛮横地推搡着,那力道仿佛要将他揉碎。 他被迫换上了那身略显粗糙且带着汗渍的军装,还未来得及适应,就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新兵的训练队伍中。 训练场上,尘土漫天飞扬,仿佛一层黄色的薄纱,口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起初,顾修远在队列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他身材修长但略显单薄,面容白皙却透着倔强,动作生疏且僵硬,常常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 教官是个满脸横肉、目光凶狠的中年男子,他那严厉的呵斥声不断在顾修远耳边炸响:“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 每一句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顾修远的自尊。 但顾修远骨子里的坚毅,让他不甘心就此沉沦。 在烈日下站军姿,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滚烫得让人难以呼吸。 汗水如注般从顾修远的额头涌出,迅速湿透了他的军装,紧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 可顾修远却纹丝不动,他紧咬着牙关,双唇紧闭,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仿佛一座雕塑,承受着烈日的炙烤与内心的煎熬。 身旁的新兵们不时有人因坚持不住而摇晃,甚至倒下,他们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但顾修远始终咬牙挺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入脚下的尘土中。 那俊美的脸庞在烈日下更显坚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屈的光芒,如同一尊古希腊战神雕像,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负重奔跑时,沉重的行囊压在他的身上,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出火来,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我不能输,我要证明自己!”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但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奔跑的身姿矫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仿佛脚下的大地都为之震颤,那坚韧不拔的气质让周围的人不禁侧目。 他的努力与坚持,渐渐引起了一位名叫赵刚的军官的注意。 赵刚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如山,面容刚毅如石,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威严与果断。 他的眉毛浓密且粗黑,犹如两把利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天训练结束后,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赵刚把顾修远叫到一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赵刚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顾修远的灵魂。 他说道:“小子,我观察你有几天了,看得出你身上有股子劲儿。 但光有劲儿还不够,得有技巧和方法。从今天起,我来亲自指导你。”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黑夜中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他疲惫的双眸。 他连忙挺直腰杆,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多谢赵长官!” 从此,顾修远在军事技能学习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与毅力。 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术,他都日夜苦练。 在靶场上,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顾修远手持长枪,眼神专注而冷峻,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猎豹。“砰!砰!”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击中靶心。 他的身姿挺拔,动作流畅,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果断与决绝。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枪融为一体,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宰者,那帅气的模样让旁人不禁为之赞叹。 赵刚在一旁点头称赞:“不错,继续保持!”赵刚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格斗训练中,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与对手过招时,他的眼神锐利,肌肉紧绷,总能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击,并迅速反击,招招制敌。 他的拳脚如闪电般快速,身形似鬼魅般飘忽,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准的角度,让人防不胜防。 “顾修远,出拳要快、准、狠!”赵刚在一旁大声指导,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是,长官!”顾修远回应着,再次向对手发起进攻。 他的汗水飞溅,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那霸气的战斗姿态仿佛能将一切敌人都踩在脚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修远在军营中的地位逐渐上升。他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张大帅的赏识。 一次军事演练中,战场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顾修远的表现尤为出色。他指挥着自己的小队,迅速突破了模拟的敌军防线。 他目光坚定,手势果断,展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 他站在指挥台上,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信心与勇气。 张大帅站在高处,他身着华丽的军装,头戴军帽,身姿挺拔。 他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看到顾修远的表现后,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副官说道:“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把他提拔为营长。”副官连忙点头应是。 就这样,顾修远被提拔为营长。在战场上,他更是如鱼得水,指挥若定。 一次,敌军来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战场上硝烟滚滚,遮天蔽日,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中。 顾修远率领着他的部队,坚守阵地。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家园,绝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顾修远大喊道。 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那英俊的面容因战斗的激情而显得更加冷峻,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是!”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他们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鲜血,却毫无畏惧之色。 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场形势,眉头紧锁,目光在战场上快速扫过。制定作战策略。 “一队从左侧迂回,二队火力掩护,三队跟我正面冲锋!”他的手势果断,声音坚决。 当敌人如潮水般涌来时,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他手持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他的战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致命的力量,那霸气的身姿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能挡。 “杀啊!”他的怒吼声响彻战场,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他的英勇无畏,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他们紧紧跟随在顾修远身后,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敌军。 战斗结束后,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 “营长,今天要不是您,咱们这阵地可就保不住了!”一个年轻的士兵说道。 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中充满了对顾修远的敬佩。 顾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是大家一起拼命,才有今天的胜利。”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那帅气的脸庞在篝火的映照下更显迷人。 然而,每到夜晚,当喧嚣的军营渐渐安静下来,顾修远总会陷入深深的迷茫。 他躺在简陋的营帐中,望着帐顶。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紧锁的眉头和迷茫的眼神。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那山洞里的奇异经历,仿佛是一场遥远的梦境,梦中有一个女子,她身着梨白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面容却始终看不清。 他只记得她的温柔浅笑,记得她在自己身边时的安心与温暖。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顾修远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那女子的身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被张大帅委以重任,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 “修远,这次任务至关重要,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张大帅郑重地说道。他的目光严肃而凝重,紧紧地盯着顾修远。 “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顾修远坚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身姿挺拔如松。 他深入敌后,乔装打扮。他身穿破旧的衣服,脸上抹着泥土,看起来与普通百姓无异。 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重重关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遭遇了重重困难与危险。 敌人的巡逻队不时地在他身边穿梭,他只能隐藏在暗处,屏住呼吸,等待时机。 有一次,他差点被敌人发现。 “什么人?”敌人的巡逻兵喊道。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顾修远迅速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心跳急速加快。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冷汗。 “可能是只野猫,继续巡逻!”巡逻兵的头目说道。 顾修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关键时刻,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智慧,成功窃取了敌人的重要情报,并顺利返回军营。 这次任务的成功,让他在张大帅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也为他日后成为少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岁月流转,顾修远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战役。 他的名字渐渐传遍了整个军营,成为了士兵们口中的传奇。 他的军事谋略与英勇无畏,让士兵们对他敬仰有加,也让他在张大帅的眼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终于,在一次重大战役胜利后,庆功宴在军营中盛大举行。 月光如水,洒在热闹非凡的宴会上。 张大帅在庆功宴上,当着全体将士的面宣布:“顾修远,战功赫赫,智勇双全,即日起,封为少帅,统领全军!”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和掌声,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顾修远站在阅兵台上,身着笔挺的少帅军装,那军装剪裁得体,金色的勋章在胸前闪耀。 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扫视着台下整齐排列的士兵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与威严。 “感谢大帅的信任,感谢兄弟们的支持!我顾修远定当不辱使命,为大帅,为国家,肝脑涂地!”他大声说道,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此时的他,荣耀加身,可内心深处,却依旧被那段缺失的记忆所困扰。 那梦中身着梨白色旗袍的女子,如同一颗遥远的星辰,在他的心中闪烁,却又遥不可及。 成为少帅后的顾修远,并没有因此而懈怠。他致力于整顿军队,加强军事训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我们要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他对部下们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充满了决心。 他引进先进的军事理念与武器装备,使军队焕然一新。在他的带领下,军队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威名远扬。 上海,燕茜蔓投身于五四运动的浪潮中。街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她在街头奔走呼号,散发传单,宣传着民主与科学的思想。 “同胞们,我们要觉醒,要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燕茜蔓大声呼喊着。 她身着淡蓝色的学生装,短发齐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热情。她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热情,那曾经的柔弱与羞涩,已被时代的洪流所磨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畏的勇气与使命感。 她将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深埋在心底,化作了为理想而奋斗的力量。 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气氛严肃而庄重。顾修远与一位来自上海的爱国志士相遇。 这位志士名叫李明,他身材消瘦,戴着一副眼镜,目光中透着知识分子的睿智和坚定。他慷慨激昂地讲述着上海的五四运动,以及那些在运动中英勇无畏的青年们。 顾修远在倾听的过程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当李明说起一位身着素雅旗袍,在人群中演讲的女子时,顾修远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梦中的梨白色旗袍女子的模糊身影。 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那个女子,或许与他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兄,能否再多讲讲那位女子的情况?”顾修远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李明看了他一眼,说道:“少帅,我也只是远远见过几次,只记得她气质非凡,演讲起来激情澎湃,能让人热血沸腾。” 顾修远陷入了沉思,他决定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子,解开心中的谜团。 于是在一月之余,他来到了上海…… 第67章 筹军饷,觅良人 顾修远怀揣着满心的期冀与忐忑,身姿笔挺却又佯装出一副轻松之态,精心乔装一番后,缓缓踏入了上海这片既繁华又动荡不安的土地。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若承载着千钧重压,既是为了那魂牵梦绕的女子,也是为了至关重要的军饷而来。 他身着一袭青布长衫,那长衫的质地虽说粗糙,可在他身上却硬是穿出了几分儒雅的韵味。 长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宛如飘逸流动的青云。 他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微微下压,恰到好处地将其军人的英武之气巧妙隐匿。 然而,那深邃如渊的眼眸却始终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寒星,在熙攘喧闹的人群中急切且专注地寻觅着,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人群的重重叠叠,直抵心中的目标所在。 终于,在一处喧嚣的广场角落,他瞧见了那个李明提及的宣传新思想的女子。 就在这一瞬,他的身躯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那剧烈的心跳声在他耳畔如雷鸣鼓响。 那女子正身着一件梨白色的长旗袍,那旗袍的色泽恰似月光洒落在宁静湖面上泛起的柔波,淡雅且迷人。 旗袍的剪裁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肢,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百合花,散发出恬静而迷人的气息。 每一寸衣袂的飘动,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温婉与优雅。 顾修远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异物哽住,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如急速旋转的走马灯般飞速闪过,令他头晕目眩。 他激动得难以自持,双脚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假思索地冲过去,迫切地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就是心中所想之人。 面前的女子生得极为美丽,眉如远黛,那黛色的眉毛微微上扬,似蕴含着无限风情。 眼眸若璀璨星子,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清澈而深邃,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 琼鼻秀挺,宛如玉峰,线条优美而挺直,透着一股倔强与坚韧。 唇若樱桃,娇艳欲滴,微微开启时,如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她看到顾修远这般急切地靠近,脸上却没有丝毫诧异的神情,而是淡然地说道:“同学,你也是来拿宣传单的吗?” 那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夜莺的低吟,又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静,宛如一泓深邃的秋水,不起丝毫波澜。 顾修远的心瞬间沉入无底的冰窖,寒冷与绝望瞬间侵袭全身。 面前之人竟不认识自己吗?他满心无奈,眉头微微蹙起,眉心处挤出一道深深的纹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那落寞如同一抹淡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的眼眸。 不过,他心底那股执拗的劲儿却愈发强烈,他依旧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一下面前的女子。 顾修远心中虽满是失落,但仍强装镇定地回答:“嗯,我想多了解一些这些新思想,你可以和我讲讲嘛?” 他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稳自然,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波澜,那手指像是在风中瑟瑟颤抖的树叶,轻微而又无法抑制地抖动着。 那女子轻轻一笑,宛如春日里绚烂盛开的花朵,温婉动人。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她浅声道:“我不过是众多为理想发声之人中的一个,同学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她的笑容如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落在顾修远的心田,让他那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舒缓,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许。 她的目光温和而友善,仿佛能够包容世间的一切。 顾修远凝视着她,目光如炬,像是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试图从她的面容与神态中找寻曾经熟悉的痕迹。他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那眼角的弧度,那眉梢的微微上扬,似曾相识却又难以确切捉摸。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的脸,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的神态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与记忆中那一抹温婉有几分相似,可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确凿的线索。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姿优雅,双手自然下垂,偶尔轻轻摆动一下,以辅助自己的表达,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自然而流畅。 他与女子交谈起来,得知她名叫苏瑶,是上海某进步团体的核心成员,一直积极投身于各类爱国运动。 她谈起国家的命运时,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光芒如燃烧的烈焰,言辞间满是对民族未来的深切忧虑和坚定信念。 说到激动之处,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于言语之中。 顾修远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心中暗自决定要深入探究。 他深知,这个女子或许是解开他记忆谜团的关键,哪怕希望渺茫,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不移,牙关也轻轻咬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一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如同一个忠诚的追随者,频繁出现在苏瑶参与的活动之中。 每一次见面,他的内心都涌动着复杂难明的情感。 他看着苏瑶在人群中激情澎湃地演讲,那飞扬的神采,那激昂的语调,都让他不禁期待她就是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他站在人群中,眼神紧紧追随着苏瑶的身影,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然而,每当他试图从记忆的深渊中捞出一些片段与眼前的苏瑶相印证时,内心的恐惧又悄然滋生。 他害怕这只是命运开的一场残酷玩笑,所有的期待都将化为泡影。 他的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慌乱,嘴唇也微微颤抖,心中的纠结如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一次,活动现场突遭反动势力冲击。 刹那间,呼喊声、叫骂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人群像没头的苍蝇般瞬间陷入混乱。 顾修远凭借着在军中历练出的敏锐直觉和矫捷身手,不假思索地护在苏瑶身前。 他如同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身姿挺拔,双脚稳稳站立,为苏瑶挡住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他紧紧拉着苏瑶的手,那双手像是铁钳一般有力,在枪林弹雨中左冲右突,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身体灵活地穿梭在枪火之间。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她紧紧跟随着顾修远,脚步慌乱却又坚定。 她的手被顾修远紧紧握着,能感受到那手心传来的炽热温度和强大力量,她的眼神中满是信任,脚步匆匆却尽量跟上顾修远的节奏。 她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有松开顾修远的手。 两人在险象环生中凭借着默契与勇气成功突围。 “多谢你,同学。”苏瑶微微喘息着说道,她的脸颊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像是天边绚丽的晚霞,胸脯剧烈起伏,一起一伏间尽显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依赖。 顾修远望着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梦中女子的模糊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在心头翻涌。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随着接触渐多,顾修远发现苏瑶与自己在许多理念上不谋而合。 他们常常在静谧的夜晚,借着昏黄的灯光,就国家大事、民族未来畅所欲言。 苏瑶的见解独到而深刻,她对西方民主思想的剖析,对国内封建残余的批判,以及对民族振兴之路的探索,都让顾修远听得入神。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专注地看着苏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她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然而,每当顾修远试图提及过去的回忆,试图探寻苏瑶是否与他失忆前的经历有交集时,苏瑶总是一脸茫然,那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这让他越发困惑。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急切,嘴唇微微张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问,心中的谜团如巨石般沉重。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执着地追寻着真相,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一丝曙光的行者。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皱,苦苦思索,试图从纷乱的线索中找到答案。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另一边,燕茜蔓也在为了抗议而四处奔波。 她穿梭于大街小巷,不顾烈日炎炎,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她的身上,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却毫不在意。 她的额头布满晶莹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无法阻挡她坚定的步伐。 不惧风雨交加,狂风肆意将她的发丝吹乱,雨水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脚步依然坚定如初。 她的裙摆被雨水浸湿,鞋子沾满了泥泞,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她的身影出现在工厂的门口,向工人们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团结抗争的重要性,她声情并茂,双手有力地挥动着,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点燃工人们心中的火焰。 “工友们,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争取到我们应有的权利和尊严!”她的声音在嘈杂的工厂中回响,激荡着每一个工人的心灵。 她站在学校的操场,向学生们传播着民主与科学的火种,她的眼神明亮而充满激情,与学生们互动时,脸上洋溢着鼓励的笑容,仿佛是春天里最温暖的阳光。 “同学们,我们是新时代的希望,要用知识和勇气去改变这个世界!”她的话语充满力量,让学生们热血沸腾。 她奔波于商会之间,义正言辞地呼吁商人们以民族大义为重,坚决抵制洋货。 她的面容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眼神却始终坚定如磐,那曾经的柔弱与羞涩早已被时代的洪流彻底磨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畏的勇气与深沉的使命感。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毅,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她将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深深地埋在心底,化作了为理想而奋斗的无穷力量,在这动荡的岁月中,如同一颗璀璨而坚韧的星辰,独自闪耀。 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望着远方,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思念和忧伤,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顾修远一切安好,也希望他们共同的理想能够早日实现。 顾修远正与苏瑶相谈甚欢,两人正在一处安静的茶馆商讨爱国宣传的新策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只见一名身着张大帅军队制服的副官,满脸尘土,神色匆匆地冲进茶馆。 那副官的脸上带着焦急万分的神情,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救命的稻草。 顾修远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与茶碟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眼神示意对方出去再说。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和威严,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副官一见到顾修远,立刻挺直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与焦急:“少帅,大帅命我前来询问军备大洋之事。如今局势紧张,军队扩充军备急需大量资金,大帅想知道您在此处弄到了多少大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两人一起走到茶馆的角落,副官在旁边微微抬头,用手挡住嘴巴说了一些话。 他抬眼看向副官,目光深邃而沉稳:“我来上海时日尚浅,且诸多事务繁杂,目前尚未筹集到足够的大洋。你回去告诉大帅,我定会加快进度,想尽办法筹集款项,但这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从长计议。”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地看着副官。 副官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搓着手:“少帅,大帅那边催得急啊,军队的装备更新不能再拖,还望少帅多多上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祈求顾修远能够立刻变出资金。 顾修远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轻轻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语气坚定:“我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无需多言,我自会有分寸。”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副官见状,只得再次行礼:“是,少帅。那我先回去复命了。”说罢,转身匆匆离去,马蹄声渐行渐远。 顾修远望着副官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眼神凝重。 一旁的苏瑶轻声问道:“他刚刚叫你什么?” 顾修远轻轻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没事,苏瑶,我自会处理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身体微微靠在椅背上。 顾修远暗自想到:这关系到军队的战力与未来,不容有失。只是在这上海,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要筹集到足够的资金,需得步步为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和思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苏瑶微微点头,看着对面的人在发呆她若有所思:“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我在上海各界也有些朋友,可以试着联系看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和坚定。 顾修远眼中露出一丝感激:“若能如此,自是极好。不过此事风险颇高,我不想连累于你。”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和担忧。 苏瑶淡然一笑:“为了国家大义,何谈连累。”她的笑容从容而淡定,眼神清澈明亮。 不久之后,苏瑶带着顾修远去见路索安,路索安并不知道对面的所谓的交易者是顾修远。 路索安见到顾修远的瞬间,本想冲上去告诉他燕茜蔓等他等得有多苦,然而当他看到顾修远带着不一样的身份而来,并且顾修远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路索安觉得很奇怪,他不由自主地将这件事瞒了下去,不想让燕茜蔓知道。 在上海的街头,燕茜蔓正匆匆忙忙地赶着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抗议活动。 她身着素净的学生装,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而此时,穿着军装的顾修远正与苏瑶和路索安从另一条街道走过。 燕茜蔓与顾修远擦肩而过,她的心思全在即将进行的活动上,并且面前之人身着军装,她丝毫没有关注到身旁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顾修远。 顾修远看见迎面走来的女子,根本没想到她是梦中的女孩。 路索安故意不言语,将他们分散开来,几人一同去了茶馆议事。 事后,路索安派人去背后调查顾修远现在的身份,他知道,现在的他似乎不记得在上海的任何事情了。 路索安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念头…… 第68章 羊皮卷藏宝图 卓跖受老爷子的隐秘嘱托,将燕茜蔓从湘西带回的神秘图纸,如护珍宝般悄悄送回了苏州老家。 那图纸并非寻常之物,而是一张传闻中隐藏着惊世宝藏秘密的羊皮藏宝图。 老爷子目光深邃,洞察那图纸背后可能潜藏的巨大风险,忧虑燕茜蔓会因年轻气盛、情感冲动而孤身犯险,于是瞒着她将羊皮卷藏匿于老宅一处极为隐蔽之地。 开启宝藏秘密的关键钥匙,是燕茜蔓视作贴身之物、日日携带且从不离身的烟斗。 这烟斗看似平凡无奇,不过是日常用品,实则内有乾坤、暗藏玄机,不仅是个容纳烟草的容器,更是能解开宝藏之谜的独特且关键的钥匙。 燕茜蔓虽非杜沄淇亲生,但多年的养育深情厚意重如巍峨泰山。 杜沄淇的骤然离世,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燕茜蔓的内心,令她满心悲戚,复仇的炽热火焰在她胸膛中如汹涌岩浆般熊熊燃烧。 她紧咬银牙,在心底立下重誓,无论前方横亘着多少艰难险阻,是荆棘满途还是悬崖峭壁,都一定要为杜沄淇讨回公道,让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近来城中那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游行示威活动终于在喧嚣与疲惫中暂告一段落。 燕茜蔓身心俱疲,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回到家中便如失去支撑的人偶般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陷入沉沉睡去的状态。 在梦中,她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置身于一片迷雾浓稠如实质、四处弥漫笼罩的古老森林。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阴森,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诡异的纹路,扭曲的树枝好似张牙舞爪、择人而噬的怪物。 燕茜蔓在这森林中举步维艰地摸索前行,脚下的泥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每走一步都仿佛有无数只冰冷且黏腻的手从地下伸出,带着恶意与贪婪,想要将她拽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让她永远沉沦其中。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仿若穿越重重迷雾与黑暗,袅袅传来。 那声音空灵而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好似近在咫尺,似是在呼唤着她,又似是在引诱着她踏入未知的陷阱。 燕茜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顺着笛声的方向艰难寻去,只见前方在迷雾的掩映下,渐渐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 庙宇的墙壁爬满了湿漉漉、滑腻腻的青苔,大门紧闭,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神秘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双手抵住那沉重且冰冷的大门,用力推开。 门轴发出尖锐刺耳的嘎吱声,如夜枭啼鸣,在空旷且阴森的庙宇内回荡,惊起无数看不见的尘埃。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雾,颜色灰暗,带着腐朽与死寂的味道。 燕茜蔓被呛得咳嗽连连,只能挥动双手,试图驱散这恼人的烟雾。 待烟雾渐渐散去,她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老者正端坐在庙宇中央。 老者白发苍苍如霜雪,面容慈祥似弥勒,眼神却深邃而睿智,仿若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与真相。 老者缓缓抬起手,那干枯却稳定的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张令无数人垂涎欲滴、梦寐以求的羊皮藏宝图。 燕茜蔓心中一喜,如在黑暗中看到希望曙光,急忙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藏宝图。 然而,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藏宝图的瞬间,老者如泡沫幻影般突然消失,踪迹全无。 紧接着,庙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撼动,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墙壁上的石块纷纷掉落,带着死亡的呼啸,燕茜蔓惊恐地四处躲避,眼神慌乱地寻找出口,却发现四周皆是死路,唯有不断落下的石块与扬起的灰尘。 “轰!”的一声巨响,庙宇彻底坍塌,燕茜蔓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她拼命挣扎,双手挥舞,试图推开身上沉重的石块,却发现身体被死死卡住,无法动弹分毫。 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意识也逐渐模糊,仿若陷入无尽的泥沼。 “修远,修远……”燕茜蔓在床上不断地挣扎,汗水如泉涌般渗出,打湿了床铺。 她的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而又带着一丝绝望。 路索安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嫉妒与怨恨如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 为何燕茜蔓一直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满心都是那个叫顾修远的男人?自己哪点比不上他?这份不甘与愤怒在他胸腔内翻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不过,当看到燕茜蔓如此痛苦的模样,路索安内心深处那一丝温柔与怜惜还是缓缓浮起,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缓缓伸出手,用手抓住了燕茜蔓的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紧张:“茜蔓,你还好吗?” 然而,燕茜蔓却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中无法自拔,对他的呼唤与触碰毫无反应,只是口中依旧喃喃着“修远”。 路索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与燕茜蔓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他不甘心,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燕茜蔓追寻真相与复仇的道路上,成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默默守护。 所以,顾修远回来的事情路索安是一定不会告诉燕茜蔓的。更何况他派去调查的人来告诉他,顾修远现在已经在是少帅了,并且已经失忆了,他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外人都不知道他的本名,都叫他顾帅。 路索安看燕茜蔓无比害怕,把她揽到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小声安慰道:“没事了,茜蔓,我在你旁边,没事了……” 燕茜蔓猛然惊醒,眼中仍残留着恐惧与慌乱,她用力推开路索安,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谁。 此刻,她满心只有那张羊皮卷,那是她和顾修远拼死从湘西带回来的,承载着无数秘密与希望。 她匆匆起身,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急忙跑去找羊皮卷。 羊皮卷被她放在了老宅的一间秘密阁楼里,那里隐蔽而安静,是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通往阁楼的楼梯狭窄而陡峭,散发着陈旧木材的腐朽气息。 每一级台阶都在燕茜蔓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阁楼的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门把手上布满了灰尘与锈迹。 推开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室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束。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眼神却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早已废弃的杂物,有破旧的木盒、残缺不全的瓷器以及几捆发黄的旧书。 燕茜蔓心急如焚地在阁楼中翻找着,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她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羊皮卷却不见踪影,她明明放在一个盒子里。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存放地点,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燕茜蔓百思不得其解,在阁楼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深知这一切必定和藏宝图有关,可究竟是谁在暗中窥探,又如此悄无声息地将羊皮卷盗走? 她万万没想到,其实自她回上海之后,外公就暗中吩咐卓跖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避免她因冲动而独自去探寻藏宝图的秘密,做出什么傻事。 如今羊皮卷失踪,燕茜蔓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而她本打算去寻一寻这宝藏好用来拯救此刻国内的危机。 忽然,燕茜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她忍不住呕了几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晕倒在地。路索安原本在楼下焦急地踱步,听到动静后,心急如焚地奔上楼来。 路索安见燕茜蔓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的心中猛地一揪,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 路索安立刻吩咐仆人去请自己的家庭医生。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带着专业的医疗器械,迅速为燕茜蔓进行诊断。 路索安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终于,医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与欣慰:“路先生,这位小姐是怀孕了。” 路索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担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他怎么也没想到,燕茜蔓此时竟怀有身孕,虽然他知道是顾修远的孩子,但是他依旧感到高兴。 毕竟,现在燕茜蔓在自己的身边。 医生抬起头看向路索安:“路先生,胎儿大概已有两个月。” 路索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两个月?这么久了吗?” 医生肯定地点点头:“我检查得很仔细,不会出错。这两个月对孕妇来说十分关键,需要格外注意调养。她此前是不是经历了很多奔波劳累,情绪也不太稳定?这对胎儿的发育可能会有影响。” 路索安眉头紧皱,脑海中浮现出燕茜蔓近期的种种经历,游行示威的疲惫、对复仇的执着、羊皮卷失踪的焦虑,他满心懊悔地说道:“是,她这段时间确实身心俱疲。医生,我该怎么做才能确保她和孩子都平安?” 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叮嘱:“一定要让她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避免情绪大起大落。饮食方面也要营养均衡,我会开一些安胎的药方,你按时给她服用。还有,不能再让她随意涉险,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折腾。” 路索安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了,医生。我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医生收拾好医疗器械,准备离开:“那就好,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路索安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仍在昏迷中的燕茜蔓,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他都不会让她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既然现在顾修远不在身边,那就由我来照顾你吧”路索安深情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放在了被子里面。 到了傍晚,燕茜蔓依旧昏迷不醒,她的面容略显苍白,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路索安轻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中五味杂陈。他定是要等她醒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房间里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路索安守在燕茜蔓的床边,未曾有片刻离开。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燕茜蔓的脸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着这孩子的到来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改变,又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护好他们。 燕茜蔓在昏迷中,眉头时而紧皱,似乎在梦中仍被困扰。 路索安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却又怕惊扰到她。 他轻声呢喃着:“茜蔓,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时间缓缓流逝,路索安一夜未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燕茜蔓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路索安立刻警觉起来,他紧张地盯着燕茜蔓,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和疲惫。 “茜蔓,你醒了!”路索安激动地喊道。 燕茜蔓虚弱地看着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情。 “我怎么了?”她声音沙哑地问道。 路索安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茜蔓,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燕茜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怀孕?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是她和修远的,可如今修远下落不明,而她又面临着羊皮卷失踪的困境。“这孩子……”她喃喃自语。 路索安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茜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照顾你和孩子。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劳累奔波了。” 燕茜蔓看着路索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忧虑。“羊皮卷不见了,我必须要找到它,还有修远……”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路索安赶忙按住她:“你现在不能去,你的身体最重要。羊皮卷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查,我会派人去找的。至于修远……” 他顿了顿,“我也会留意他的消息。”燕茜蔓知道路索安说的有道理,可她内心的焦急却难以平息。 在路索安的悉心照料下,燕茜蔓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 她开始试着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可心中对复仇和宝藏的执念却从未消散。 一个下人跑来在路索安耳边说了几句话,路索安转头看了燕茜蔓一眼“茜蔓,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好!”燕茜蔓无奈地看着路索安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他能顺利找到羊皮卷,也希望能早日得知修远的下落。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宝宝,不管未来如何,妈妈都会保护好你。” 第69章 军火合作 “路兄,合作愉快!”顾修远长身玉立,身姿如松般挺拔,器宇轩昂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 他面上笑意诚挚,仿若春日暖阳,驱散周遭阴霾,且主动向路索安伸出手,那只手仿若承载着他的磊落与期许,以此昭显友好之意。 “那是自然的,只不过少帅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路索安双眸轻阖,仅余一线,瞳仁幽深得似深不见底的幽潭,其间暗流涌动,隐匿着无尽的思绪与猜度。 他始终紧紧锁住顾修远的眼眸,那目光仿若能洞穿灵魂的利箭,试图反复确认顾修远是否真的失忆。 他心底暗自思量,顾修远失忆一事,于己而言,恰似命运暗中馈赠的契机,是福是祸,尚待时间揭晓。 他继而偏转过头颅,视线落于一直相伴的苏瑶身上。 苏瑶着一袭素淡旗袍,那旗袍的线条仿若潺潺溪流,顺着她的身形蜿蜒而下,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婀娜身姿。 她面上笑意盈盈,恰似春日盛绽的繁花,可那眼眸深处,却于不经意间悄然逸出一丝难以捕捉的忧虑,仿若薄暮时分天际的一抹轻愁。 此次军火合作顺利谈成,路索安一方将全力襄助顾修远处的军火配置。 顾修远见诸事圆满,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满含欣慰与满意,旋即带着随从安然离去。 “少爷,我们真的要和军阀合作吗?”路索安身旁的侍从,心怀忐忑,脚步悄无声息地趋近,声音细微得仿若一片飘落的鸿羽,轻轻擦过耳畔。 “你应当知晓一句话,越是险象环生之地,越能安然无恙。我要将他置于我的视野之内,严密监视。军火乃是部队之根基命脉,我自当牢牢掌控于手心。” 路索安下巴轻抬,微微扬起,手中精致的茶杯随之轻轻晃动,那茶杯于阳光之下,似有温润华光隐隐流动。 他目光悠远,穿透虚空,望向远方,透过那扇窗牖,瞧见对面的阁楼。 阁楼之下,人群如潮涌,熙熙攘攘,仿若一幅鲜活的尘世长卷。 街道两侧,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摊,摊主们吆喝声此起彼伏。 “刚出炉的烧饼嘞,又香又脆!” “新鲜的果蔬,便宜卖啦!” 诸般叫卖声相互交织缠绕,奏响一曲尘世烟火的交响。 而街道中央,一群学生正热血沸腾地游行,他们身姿笔挺,步伐有力,手中高举着写有“抵制日货”“还我山河”等字样的横幅。 那横幅于风中烈烈作响,似是他们不屈信念的呐喊。 他们奋力振臂高呼:“抵制日货,保卫家园!”“同胞们觉醒吧,共御外敌!” 呼声震天,仿若洪钟大吕,响彻云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诸多热血青年受此感召,纷纷加入游行队伍,他们神情激昂,目光坚定如炬,仿若暗夜星辰,闪烁着希望与勇气的光芒。 路索安目光随意游移,不经意间的匆匆一瞥,却似有一道惊雷划过心田。 那是燕茜蔓,她身姿袅袅娜娜,仿若风中摇曳的弱柳,于人群之中却独显独特风姿,如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茜蔓!不行,不能让他们遇见。”路索安心底大惊,仿若平静湖面骤起波澜,慌乱间赶忙放下茶杯,那茶杯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似是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他旋即转身,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疾冲下茶楼,向着燕茜蔓所在之处奔去。 街边场景仿若沸腾的热海,人群喧闹不止,各种声响相互混杂。 苏瑶伴随在顾修远身侧,他们二人被一群持枪的军装卫士簇拥其中,那些卫士个个神情肃穆,仿若冷峻的雕塑,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梭巡,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顾修远步伐沉稳,仿若踏破虚空的神只,从谈判室徐步而出,面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仿若卸下千斤重担。 苏瑶则莲步轻移,紧紧跟随于他的身畔,那身姿如行云流水,优雅自然。 顾修远微微侧转头颅,目光落于苏瑶身上,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笑意,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轻声说道:“苏瑶,此次军火合作得以顺利成就,你居功至伟。你于旁侧的察言观色之能,以及适时进献的建言,皆赐予我莫大助力。” 他的眼神满含赞赏与感激,仿若繁星璀璨,温柔地在苏瑶面容上栖息停留。 苏瑶微微颔首,臻首轻垂,面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仿若天边的一抹云霞,羞涩地回应:“少帅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了些许本分。能辅佐少帅,实乃我的荣幸。”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若幽林深处的涓涓细流,潺潺流淌。 顾修远轻轻摇头,似是对她的谦逊有所不满,抬手欲拍苏瑶的肩膀,可那手掌于半空之中微微凝滞,仿若被无形之力束缚,旋即缓缓落下,只是坚定地说道:“不,你的聪慧与细腻,旁人难以望其项背。有你在侧,我行事仿若有了坚实依靠,多了几分笃定与把握。” 他的眼神诚挚而炽热,仿若燃烧的火焰,直直凝视着苏瑶的眼眸,似是要将这份信任与认可如灵犀一点,深深传达于她。 苏瑶仰起头,眼眸之中泪光闪烁,仿若星子在夜空中颤动,嘴角却挂着甜美的笑容,说道:“少帅如此信任我,我定当以死相报,矢志不渝。”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情绪略显激昂,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仿若要将这份决心铭刻于心。 顾修远放声大笑,那笑声爽朗豪迈,仿若雷动九霄,在走廊之中回荡不息:“好,有你此诺,我心甚安。日后,尚有诸多事务需仰仗于你。” 他的笑容仿若骄阳当空,光芒万丈,驱散了周围的阴霾,整个人仿若被一层英雄气概的光辉笼罩,散发着一种自信与豪迈的磅礴气场。 苏瑶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忠诚,仿若磐石不可转移,轻声说道:“一切谨遵少帅吩咐。”言罢,微微欠身,施了一个优雅的半礼,仪态万方,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仕女。 苏瑶静静地站在顾修远身侧,表面上她神色平静,嘴角噙着那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可她的内心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久久难以平静。 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顾修远的身影,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英气的面容,心中满是倾慕。 每一次与他的眼神交汇,都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她深知自己在顾修远身边的位置,也明白这份感情或许只能深埋心底。 然而,情感的浪潮却难以抑制。 她时常在心里默默回味着与顾修远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珍贵的宝藏,被她在心底反复摩挲。她想为他做更多,想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助力,不仅仅是因为忠诚,更是因为那无法言说的爱意。 她害怕自己的感情会成为他的负担,可又忍不住在每一个细微之处,流露出自己的关心与在意,在这矛盾的心理中,她只能在内心深处独自挣扎。 就在顾修远和燕茜蔓即将碰面的刹那,路索安仿若一阵疾风掠过,瞬间赶到,他伸出手臂,一把将燕茜蔓轻柔揽入怀中,动作看似急切却又隐含一丝温柔缱绻。 “茜蔓,你现今身体不便,缘何还来此处?我带你回府吧。此事你且莫要焦急,先安心调养身子。”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关切,仿若幽夜中的暖炉,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担忧,仿若无尽的深海,能将人溺毙其中。 燕茜蔓回首之际,恰好与路索安的目光交汇,她的眼眸清澈纯净,仿若一泓清泉,却未瞧见从路索安身后匆匆而过之人。 “好啊!索安,多谢你!”燕茜蔓柔顺依从,跟随路索安登车而去。 她于车内安坐,微微侧首,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窗外的人群,心中虽有丝丝缕缕的牵挂萦绕,但仍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学生们的活动事宜,待一切交代完毕,方才安心离去。 “同学们你们务必要留意安全,若有任何需求支援之处,可径直前往路宅寻我,我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们提供一切所需援助。”燕茜蔓对着窗外的同学们高声呼喊,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黄莺出谷。 “好,无妨,茜蔓!你且速回,你现今身子沉重,诸多保重。”燕茜蔓的室友于人群之中亲切回应,眼神里满是关怀与体贴,仿若春日暖阳。 众人彼此点头示意,而后各自继续忙碌手中事务。 燕茜蔓与路索安乘坐的车,车轮缓缓滚动,仿若时间的齿轮悄然转动,渐渐驶离这片喧嚣尘世,向着路宅归去。 路舒冉闻听兄长归来的动静,满心欢悦,仿若一只欢快的雀儿,急不可耐地迎了出来。 她那白皙的面庞之上,笑意灿烂若花,眼睛里似有星辰闪烁,光芒灵动,脚步轻盈得仿若能踏云而行。 然而,当她目睹路索安小心翼翼搀扶着燕茜蔓下车的瞬间,面上的笑容仿若被寒霜侵袭,瞬间凝结,眼神里悄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与酸涩,仿若心底深处被轻轻刺痛。 但她旋即强力克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仿若用尽全力修补破碎的瓷器,不愿旁人洞悉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 而叶馨,原本于厅中闲坐,百无聊赖地轻抚着尚未隆起的腹部,听闻外面的嘈杂声响,亦缓缓起身,踱步而出。 她瞧见燕茜蔓的刹那,眼中有怨毒与嫉妒如蛇蝎般蜿蜒而过,那眼神仿若能蚀骨销魂的毒瘴,令人不寒而栗。 但她即刻收敛,换上一副看似和善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只是那笑容仿若被丝线牵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牵强与不自然。 路舒冉率先趋近,轻声说道:“茜蔓姐姐,你来了。”那声音里似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仿若风中残烛,她紧紧咬着下唇,仿若以此克制内心的汹涌情绪,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平和。 燕茜蔓微笑以对,路舒冉心中却暗自叹息,她对眼前的女子满心喜爱,可兄长与她之间的纠葛情事,却让她深感无奈与怅惘。 叶馨亦走上前来,微微欠身,面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仿若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柔声道:“燕小姐,今日怎得闲暇前来府中?” 可她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绞尽脑汁思索如何能在路索安面前佯装大度,又能不着痕迹地将燕茜蔓排挤于外。 她的眼神不时飘向路索安,仿若无形的丝线,时刻缠绕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手指则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衣角,仿若以此舒缓内心的焦躁不安。 路舒冉悄然伸手,轻轻拉了拉路索安的衣袖,仿若一只柔弱的蝴蝶轻触花瓣,低声说道:“哥哥,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路索安看向妹妹,微微颔首,便随她一同步入花园。 燕茜蔓转而回了二楼的客房休息。 花园之中,繁花似锦,仿若一片五彩斑斓的锦绣世界,微风轻拂而过,送来阵阵馥郁花香,仿若无形的香氛之雾弥漫开来。 路舒冉却无心赏玩这满园盛景,她止住脚步,仰首望向路索安,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纠结,仿若在迷雾中徘徊的小鹿。 最终路舒冉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哥哥,我知晓茜蔓姐姐之事令你挂怀,可你亦明白她现今怀着的并非你的骨血,你为何仍要这般袒护于她?” 路索安微微一怔,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深处的弦音,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舒冉,有些事你难以明了,我与茜蔓之间的情谊,远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浅薄简单。” 路舒冉眉头紧蹙,面上满是困惑与不甘:“哥哥,我深知你对她怀有深情,可她这般情形,旁人将会如何议论于你?你在这城中的威望,你的赫赫声名,难道皆可全然不顾?” 她的声音微微拔高,仿若弦音绷紧,脸颊亦因激动而泛起红晕,仿若天边的火烧云,眼睛紧紧盯着路索安,似是要从他的面容上探寻出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路索安轻轻叹息,仿若吐尽心中的疲惫与无奈。 他的目光越过妹妹的肩头,望向远方的天际,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长河,缓缓说道:“我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茜蔓如今处境艰难,我绝不能弃之不顾。她于我而言,是曾经共历患难的挚友,这份情谊,犹如沧海明珠,珍贵无比,岂是轻易便能割舍舍弃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执着,仿若巍峨山岳,不可撼动,面上的神情亦变得庄严肃穆。 路舒冉轻咬嘴唇,心中虽仍有愤懑不满,但亦知晓兄长的脾性一旦笃定,便难以更改。 “可是哥哥,你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清楚。你要为一个陌生人养他们的孩子吗?”路舒冉眼眸中满是不解与委屈,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兄长。 “无事,我爱的是她!她的孩子我也爱!”路索安微微仰首,目光温柔地凝望着燕茜蔓所居房间的窗户,仿若那扇窗后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仿若能将世间万物皆融化其中。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仿若对命运的捉弄感到无力,轻声说道:“哥哥,我只是不想见你遭受伤害,你这般的付出,真的值得吗?”此时的她,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与心疼,眉头微微蹙起,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若要将满心的纠结与不安都揉碎。 路索安微微露出一丝苦笑,仿若自嘲命运的无常,伸手轻轻拍了拍路舒冉的肩膀,仿若传递着一丝安抚与慰藉:“舒冉,这是我自己的抉择,无论结局如何,我皆不会懊悔。你无需为我过度操劳忧心,只需悉心照料好自己便足矣。”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轻柔,仿若春日微风,眼神中亦有了一丝宠溺与爱护。 第70章 争锋相对 叶馨精心梳理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那羊脂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仿若轻柔的墨线随意勾勒,更衬得肌肤胜雪,宛如凝脂。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在风中舞动。 腰间的轮廓刚刚好显露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隆起之处虽不明显,却也因她刻意的挺腰而引人注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她作为孕妇的特殊身份。 此刻,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韵律,款摆着身姿缓缓来到燕茜蔓的房间。 她微微抬起手,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叩门,那敲门声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宛如啄木鸟轻啄树干,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待燕茜蔓应门后,叶馨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和善却隐隐透着丝丝寒意的笑容,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审视的意味,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在打量着猎物,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燕小姐,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叶馨朱唇轻启,柔声道,声音如同涓涓细流,可那眼睛却如鹰隼般犀利,在燕茜蔓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像是要从她的神态、衣着中找出一丝破绽。 燕茜蔓身着一件淡蓝色的宽松旗袍,那旗袍的颜色恰似雨后的天空,清新淡雅。 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微微隆起的腹部,只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一抹生命的痕迹。 她面容淡雅,眉如远黛,似是远处山峦的一抹墨影,眸若星子,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仿若被乌云遮住光芒的星辰。 见叶馨进来,微微欠身,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一枝随风摇曳的柳枝,礼貌回应:“多谢叶小姐关心,尚好。” 叶馨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笑声中似藏着锋芒,如同一把隐藏在锦缎之下的利刃:“燕小姐,你这怀着孕在府里住着,可真是让索安忙前忙后的。你也知道,这府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说着,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裙摆,仿佛在强调着什么,手指在裙摆上划过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燕茜蔓抬眸,眼神清澈而坚定,直视着叶馨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叶小姐若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大可不与我往来。我在府中,不过是承蒙索安照顾,与他的情谊,也并非旁人可以随意揣测。”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表情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像是一位守护着宝藏的卫士。 叶馨脸色微变,嘴角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却仍强装镇定,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燕小姐这话说得轻巧。你与索安之间不清不楚,这孩子的父亲又不知是谁,难道就不怕坏了索安的名声?”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将燕茜蔓吞噬。 燕茜蔓轻轻抚着腹部,神色从容,仿佛叶馨的质问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境,她微微抬起下巴:“索安行事磊落,不在乎这些无端指责。我亦问心无愧,叶小姐若是只为说这些,怕是要失望了。” 叶馨咬了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燕茜蔓,你别以为你能一直这样赖在路家。这路家未来的主母是我,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破坏我的家庭。”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燕茜蔓直视叶馨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说:“叶小姐,感情之事强求不得。索安的心意,并非你我可以左右。我只希望你莫要因嫉妒而失了本心,而且我与他并无爱意。” 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坚韧的青松,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叶馨冷哼一声,眉毛挑起,不屑地说:“嫉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为路家着想,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与索安在一起。” 她猛地转身,长袖一挥,带动一阵微风,发丝也随之飘动,转身欲走,抛下狠话:“燕茜蔓,你最好识趣点,否则,我定不会让你好过。我的孩子可是已经五个月了,到今年年底前就会出生,你别想撼动我们娘俩的位置。” 燕茜蔓缓缓起身,动作缓慢而优雅,轻轻摇了摇头:“我寄人篱下?总好过有些人,使尽卑劣手段爬上男人的床,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能看穿叶馨的一切伪装,那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叶馨的内心。 叶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气急败坏的怒火,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你竟敢如此污蔑我!我与索安本就情投意合,哪像你,不知廉耻地赖在这儿。”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瞪着燕茜蔓。 燕茜蔓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怜悯:“情投意合?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忌惮我。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旁人看不出来。用如此下作手段拴住索安,你就不怕遭人耻笑?” 她走近叶馨,脚步轻盈却带着压迫感,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刺向叶馨的内心,让叶馨的脸色愈发难看。 叶馨被气得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抬手就要打燕茜蔓,手臂高高扬起,手掌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满满的恨意。 燕茜蔓却不躲不闪,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仿佛在等待着叶馨的动作:“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叶馨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放下手臂,手指还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燕茜蔓,你别得意太久。这路家终究是我的,你迟早会被扫地出门。”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恨,转身愤然离去,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剧烈摆动,像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燕茜蔓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心中五味杂陈。 “修远,你在哪?我和宝宝想你了!”燕茜蔓轻轻将门关上,背靠在门后,身体微微下滑,嘴边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惆怅,仿若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叶馨气冲冲地走下楼,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脸上的怒色,那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像是燃烧的火焰。 她看到墙角处有两个仆人张婶和王姨正躲在那里交头接耳。 张婶穿着一件朴素的灰布衣裳,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此刻正皱着眉头,眼睛眯成一条缝,轻声道:“这燕小姐住在府里,总归是个麻烦事儿,你看叶小姐都有了少爷的孩子,她这一搅和,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王姨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衫,体态稍显臃肿,连连点头,应和道:“谁说不是呢,这燕小姐虽说看着文静,可叶小姐才是正儿八经要给少爷生儿育女的,她这么不清不楚地住着,府里怕是不得安宁喽。” 张婶又凑近了些,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啊,这燕小姐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还大摇大摆地在路家,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 王姨无奈地叹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咱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只盼着叶小姐能顺顺利利把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生下来,这路家才有后啊。” 此时路舒冉从背后看见两个下人在一起窃窃私语,她身着一件粉色的绣着梅花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用一根粉色的丝带简单束起。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背后拍了拍他们:“张婶,王姨,你们俩干嘛呢?” 两个人吓得惊慌失措,身体猛地一震,赶忙摇头,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 张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睛里满是惊恐:“哎呦,小姐,你可吓死我老婆子了,没事,没事,我们俩在这擦楼梯呢!” “哦!今天中午我想吃糖醋鱼块,你们帮我去厨房说一下吧。”路舒冉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眼睛弯成月牙形,似乎并没有任何怀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张婶和王姨如蒙大赦,赶忙往厨房的方向跑去,脚步匆匆,像是生怕路舒冉改变主意,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叶馨听到人的声音便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她加快脚步走了下来,在快和路舒冉碰上的时候刚刚好把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那半边脸微微泛红,眼睛也带着一丝红肿,像是刚刚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叶馨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精心营造的贤妻良母的人设是非常的讨人喜爱的,家里人都没有以前那么讨厌自己了,所以她断定他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为自己打抱不平的。 “叶馨,你脸怎么肿肿的?红了已经!”路舒冉看到叶馨的脸,眼睛瞬间瞪大,满是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啊,没事。燕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叶馨佯装委屈柔弱,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故意两眼汪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如同受伤的夜莺在低鸣。 “啊!茜蔓姐姐怎么能这样呢?我哥他刚出去了,不然我定要帮你讨个说法。以前她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太在意,茜蔓姐姐大概是累的。” 路舒冉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同时轻轻扶着叶馨的手臂安慰道,手臂的动作轻柔而温暖。 “嗯,没事!我不会计较的,我现在就是想安安心心的把宝宝照顾好,让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叶馨听到路舒冉的话,心中暗喜,脸上却收起了表演,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像是一只偷到了奶酪的老鼠。 “嗯,那我带你去上点药吧。”路舒冉轻轻扶着叶馨,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她往房间走去,脚步沉稳而坚定。 “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我妈可宝贝这个小孩了,不论男女我们都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路舒冉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关切。 “嗯,我也很爱这个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叶馨微笑着看着路舒冉点了点头,那笑容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等叶馨上好药回到房间,她转眼就变了脸色,眼神中不禁暗自窃喜: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这么相信自己了,燕茜蔓也怀了孩子,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我定是不会让她在路宅久待。 “青荷,你过来!”叶馨对着站在房间角落的丫鬟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青荷是叶馨自己挑的丫鬟,叶馨稍微使点手段给她送温暖送关怀,青荷便死心塌地地跟着叶馨了。此时她微微欠身,恭敬地问道。 “你帮我把这封信带到……明白了吗?”叶馨凑到青荷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 “好的,小姐!那回来的时候要不要我带一点您最爱吃的板栗啊!”青荷笑着问,眼睛里满是讨好。 “好啊,带一些吧,我腹中孩子大了,栗子不宜吃多,顺便再给我带一点山楂解解腻。” 叶馨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好似自己妹妹般的女孩内心不由得动容:青荷,你我在这个乱世,不过只是权贵的棋子罢了,别怪我利用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无奈。 叶馨顺手从床头柜里面拿出刚刚打好的银耳饰递给了青荷“来,青荷,给你!很适合你,很好看!”那银耳饰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精致而美丽。 青荷激动地快要哭了出来“谢谢,小姐,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您帮我把我家人安顿好,我已经非常感激您了。前段时间您给我家里人送去了好多好吃的,我家人都很感激您,现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更不能收了!”她的双手在身前不停地摆动,像是风中的树叶。 “没事,你拿着,我戴腻了!”叶馨硬塞给了青荷,态度坚决。 青荷只好收下,然后信誓旦旦地以表忠心“小姐,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儿等我。” “好!”叶馨看着青荷关上了门,从窗口看着她走出了大门便安心地坐在了阳台边晒起了太阳,身上披着一个毛毯,眼睛微微眯着,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在享受着午后的宁静。 第71章 茜蔓受伤,青荷跳楼 青荷怀揣着叶馨的秘密嘱托,似一抹惊惶的暗影,匆匆步出府门。 她脚下生风,莲步轻移间,却难掩内心的慌乱与焦灼。 额前的碎发被细密的汗珠浸湿,一绺绺地贴在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在明灭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晶芒,仿若泄露了她心底深藏的惶恐。 “绝不能有丝毫差池,小姐的安危全系于此。”她在心底暗自呢喃,那急速跳动的心,如同被困住的小鹿,在胸腔内横冲直撞,令她几近窒息。 与此同时,在路府深处那间弥漫着幽愁暗恨的闺房之内,燕茜蔓宛如一尊被抽去了灵魂的塑像,静静地坐在窗前。 她的面容,似被岁月的霜雪侵蚀,带着一抹憔悴的灰败,眼神中满是化不开的惆怅与失落,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哀伤之网紧紧束缚。 良久,她仿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缓缓起身,那动作迟缓而又沉重,好似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她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似在诉说着内心的无力与挣扎。而后,她仿若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妄图在那繁花似锦的花园中,寻得一丝心灵的慰藉,一丝能让她破碎且疲惫的心稍作喘息的安宁。 花园里,繁花似锦,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织锦,肆意地铺展在大地之上。红的花朵,似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粉的花朵,如天边的云霞,绚烂而柔美;白的花朵,若冬日的初雪,纯净而无暇。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编织出一片如梦如幻的斑斓世界。 燕茜蔓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小径,孤独地徘徊着。她身姿婀娜,却似被无形的枷锁牵绊,每一步都迈得艰难而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承载着她一生的忧愁与哀怨。她伸出那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滑过路旁娇艳欲滴的花朵,花瓣那柔软的触感,如同一缕轻烟,在她指尖萦绕,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此刻,她的思绪,早已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与修远共度的那段甜蜜往昔。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刺痛着她的心,将所有的美好都化作了苦涩与思念的潮水,在她心底汹涌澎湃。 她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仿若两颗失去了星辰光辉的宝石,空洞而绝望。嘴角微微下垂,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一阵萧瑟的秋风,在寂静的花园中幽幽回荡,诉说着她满心的悲戚与哀愁。 而此时,在花园的另一侧,路索安的母亲路老夫人,正由丫鬟搀扶着,悠然自得地踱步。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衣衫,那华美的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高贵的光泽。然而,岁月却在她的脸上无情地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如同大地的裂痕,虽彰显着岁月的沧桑,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她偶然间瞥见燕茜蔓那落寞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涟漪。遥想当年,燕茜蔓初入路府,她对这个乖巧伶俐、才情出众的女子,可谓是喜爱有加,满心期许着她能成为路家的儿媳,成为路家荣耀的一份子。 可命运弄人,燕茜蔓的心早已另有所属。而如今,叶馨有孕在身,且在府中这段时日,处处表现得温柔贤惠,事事皆以路家为先,将路家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路老夫人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向了叶馨。虽说此前曾有过叶馨生产后去母留子的商议,但叶馨如今的种种表现,让她心生犹豫,暗自思量或许可以再作观望,暂且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路索安之前已昭告天下燕茜蔓未婚妻的身份,若此事传扬出去,路家必将颜面扫地,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路老夫人不得不深思熟虑,一切皆以家族大局为重。万幸的是,目前尚无外人知晓燕茜蔓怀孕之事。 路老夫人微微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缓缓朝着燕茜蔓走去。燕茜蔓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仿若与外界隔绝,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直至那轻微的脚步声临近,她才蓦然惊醒,转身瞧见路老夫人,急忙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老夫人安好。”那声音,轻如蚊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颤抖,仿若受惊的小鹿,眼神也下意识地微微低垂,不敢与路老夫人那威严的目光对视。 路老夫人只是微微颔了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仿若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让人难以捉摸。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燕小姐,这府里人多嘴杂,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莫要落了人口实。” 燕茜蔓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阵酸涩,往昔路老夫人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仿若就在眼前,清晰如昨,可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淡陌生。她强忍着内心的委屈与难过,恭敬地回应道:“老夫人教训的是,茜蔓记下了。” 待路老夫人渐行渐远,燕茜蔓望着她那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感伤与落寞。她微微咬着下唇,似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此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些路老夫人给予的喜爱与宠溺,如今却似过眼云烟,消散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只留下满心的怅惘与失落,仿若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然她亦暗自宽慰自己,如今卓跖和姜萍外出一月,待他们归来,自己便无需再在这路府中寄人篱下,饱受煎熬。只需耐心等待,仿若在黑暗中望见了一丝曙光,那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在路府之外的一条昏暗小巷里,青荷正独自赴一场神秘的幽会。四周静谧得仿若被黑暗巨兽吞噬,阴森而恐怖,唯有她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孤独地回响,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而惊心。 她心跳如鼓,紧张地环顾四周,眼睛瞪得滚圆,仿若要将这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看穿,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确认无人后,她快速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密信,那封信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她颤抖着双手,将信递给那个早已等候在此的神秘人。 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仿若一个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幽灵,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分毫。他接过信后,微微抬眼,那冰冷的目光似能穿透青荷的灵魂,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回去告诉你们小姐,事情定会办妥。” 青荷心中虽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但恐惧却如潮水般将其淹没,她不敢多问,只能匆匆转身,沿着来路狼狈而逃,那脚步慌乱而急促,似在逃离一个可怕的梦魇。 青荷回到路府,未作片刻停歇,径直朝着厨房奔去。厨房内热气腾腾,仿若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厨子们正忙碌地穿梭其中,切菜声、翻炒声交织在一起,锅碗瓢盆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仿若一场盛大而热闹的交响乐演奏。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她向厨子说明了来意,接过叶馨所需的板栗和山楂。那板栗,颗颗饱满,还散发着诱人的温热香气,仿若在召唤着人们的味蕾;山楂则红得似火,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随后,她怀揣着忐忑与不安,匆匆回到房间。叶馨正坐在窗前,如同一尊雕像,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门口,那眼神中闪烁的光芒,似在渴望着某种未知的消息。 见青荷归来,她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敏捷,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是否顺利?”青荷连忙点头称是,并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叶馨。叶馨接过,轻轻拈起一颗板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仿若暗夜中闪烁的寒星,冰冷而锐利。那光芒中,似在谋划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仿若阴谋得逞的得意与窃喜。 待青荷退下后,叶馨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警惕地瞥向门口,耳朵似在微微颤动,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确认无人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手探入板栗堆下,那动作敏捷而隐秘,仿若一个熟练的盗贼。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罐,她缓缓打开罐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的,是能致使孕妇流产的剧毒药粉,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诅咒。 叶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辣,她精心策划着这一切,妄图在家宴上让燕茜蔓当众出丑,彻底失去在路府的立足之地。她心中暗自思忖:“哼,只要你燕茜蔓一倒,这路府便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一切都将如我所愿,顺遂我意。” 两日后,路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家宴的日子,如期而至。路府的大厅内,华美的灯笼高高悬挂,摇曳生辉,仿若天上的星辰不慎落入凡间,洒下一片璀璨的光辉。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山珍海味琳琅满目,酒香与佳肴的香气相互交融,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仿若置身于一个美食的天堂。 路家众人皆身着盛装,衣袂飘飘,纷纷入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仿若今日是世间最美好的日子。 燕茜蔓身着一袭素色长裙,悄然步入大厅,仿若一个误入繁华世界的孤独幽灵。她刻意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仿若想将自己彻底隐藏在这热闹之外,不被人所察觉。她的手,轻轻抚着尚未明显隆起的腹部,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不安,仿若在担忧着即将降临的未知命运。因着身孕,她面前仅摆着一杯清水,那清澈的水,在满桌的美酒佳肴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单与清冷,仿若她此刻的心境。 宴会进行到一半,众人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仿若一场盛大的狂欢。燕茜蔓却仿若置身事外,心中烦闷如麻。她看着周围人的热闹,只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仿若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这喧嚣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小抿了一口,只觉水有一丝异样的异味,但并未在意,只以为是水放置久了的缘故,或是自己的错觉。然片刻后,小腹突然如被刀绞一般剧痛起来,那疼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似断了线的珍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哐当”一声,水杯落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声,在这热闹的宴会中,显得格外刺耳,仿若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在人群中心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路索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猛地转头,目光锁定在倒地的燕茜蔓身上。他神色骤变,惊恐与担忧瞬间布满双眸,大喊一声:“茜蔓!”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焦急,划破了宴会的喧嚣。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燕茜蔓轻轻抱起,仿若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路索安心急如焚,快步朝着房间奔去,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在与死神赛跑,争分夺秒。一边走,一边对着身旁惊慌失措的丫鬟厉声说道:“快去请家庭医生,快!”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焦急。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检查后,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严肃地说道:“我这儿设备有限,得送去中心医院,情况危急!”路索安闻言,二话不说,亲自抱着燕茜蔓,疾步如飞地冲向马车,一路疾驰,那马车在道路上扬起一片尘土,仿若一条奔腾的黄龙。 在马车上,路索安紧紧抱着燕茜蔓,双臂似铁钳般有力,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他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茜蔓,你一定要坚持住,别怕,我在这儿。”那声音温柔而坚定,仿若春日的暖阳,试图驱散燕茜蔓心中的恐惧与痛苦。燕茜蔓疼得意识模糊,只能微弱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声,如受伤的小动物般令人心疼,仿若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抵达医院后,医生护士们迅速行动,如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将燕茜蔓推进急诊室。路索安在外面焦急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惶恐,嘴里念念有词:“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经过医生们的全力救治,燕茜蔓在中心医院总算是保住了腹中的胎儿。路索安守在病床边,看着虚弱不堪的燕茜蔓,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轻轻地握着燕茜蔓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怜惜,轻声说道:“茜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待燕茜蔓情况稳定后,路索安满怀怒火地回到路府,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令人胆寒。他眼神中透着熊熊怒火,似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叫来管家,声音冰冷而严厉地说道:“给我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 管家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展开调查。他们先是仔细盘问了宴会上所有接近过燕茜蔓座位的仆人,然而众人皆言辞恳切,坚称未曾有任何异常举动。路索安眉头紧锁,心中疑云密布,他深知此事绝非如此简单,背后定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他亲自来到燕茜蔓摔倒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周围的每一寸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些微小的水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味。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水样,命人送去给府中的一位擅长药理的幕僚检验。 与此同时,路索安的目光落在了燕茜蔓座位旁边的垃圾桶上。他命人将垃圾桶中的物品一一取出,仔细检查。在一堆残渣中,他发现了一片极小的纸张碎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字迹。路索安眼神一凛,如获至宝,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片碎片,仔细端详,虽然只能看清寥寥几个模糊的字,但这已足以成为他追查真相的重要线索。 他带着这珍贵的线索,回到书房,与幕僚们一同仔细研究分析。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和查阅众多典籍,他们推测出这可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配方的一部分,而这种毒药,与燕茜蔓所中的毒症状极为相似。 路索安心中有了方向,他开始秘密调查府中之人与外界的往来信件和接触情况。在一番艰难的排查后,他发现叶馨的丫鬟青荷近期曾频繁出入府外,且行为鬼鬼祟祟,行迹十分可疑。 他不动声色地派人暗中监视青荷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一次青荷外出归来后,他命人悄悄搜查了青荷的房间,在她的床铺下发现了一本账簿,上面记录着一些隐晦的收支,其中有几笔大额款项的去向不明,且时间恰好与燕茜蔓中毒事件前后吻合。 此外,账簿中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路索安顺着这个地址追查下去,发现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而在小院中,他找到了与燕茜蔓中毒有关的剩余毒药以及一些与那个神秘黑袍人相关的物品。 在众多确凿的证据面前,路索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他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叶馨的房间走去,一场激烈的风暴即将在叶馨的房间内爆发。 当路索安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叶馨房间搜查时,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紧张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众人在房间的隐蔽角落找到了那装有流产药的瓷罐,一时间,惊呼声与愤怒的指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那声音如炸雷般响亮,仿若要将这房间震碎。 青荷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她深知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保护小姐。突然,她向前迈了一大步,“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路索安面前,膝盖与地面猛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声泪俱下地喊道:“少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小姐无关!是燕小姐她平日里总是对我家小姐冷嘲热讽,甚至还动手打过小姐,我实在看不惯,才起了这歹念。” 众人皆被青荷的话震惊得呆立当场,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有惊讶,有怀疑,有愤怒,仿若在这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叶馨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所取代。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试图避开路索安那如炬的目光,却又强装镇定地说道:“索安,这其中必定有误会,我怎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青荷她定是一时糊涂,信口胡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尽管努力维持着平稳,但仍难掩其中的紧张与心虚。 路索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她吞噬:“叶馨,证据确凿,你还妄图狡辩?”说罢,他将手中的账簿和纸条狠狠地摔在地上。 叶馨的目光瞥见地上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此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让她感到无比的煎熬。 “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索安,你要相信我。”叶馨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账簿,手指紧紧地攥着,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离间我们。”她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与哀求,试图唤起路索安曾经对她的一丝温情。 然而,路索安不为所动,他的表情依旧冷峻:“哼,陷害?那你如何解释青荷的异常举动,还有这小院中的毒药与物品?”他步步紧逼,不给叶馨丝毫喘息的机会。 叶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地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青荷她私自所为,我全然不知啊。”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此时的她,看起来既可怜又可悲,但在众人眼中,她的谎言已被彻底揭穿,再无一丝可信度。 青荷见叶馨仍在挣扎辩解,心中一横,深知唯有自己决绝之举方能保小姐周全。她霍然起身,决绝的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光芒,众人尚未及反应,她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房间的二楼。 她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转瞬间来到栏杆处,她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奋力一撑,整个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飘然而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青荷的身影急速坠落。“砰”的一声闷响,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她的脖子以一种怪异而扭曲的角度歪着,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如蜿蜒的小溪流淌在冰冷的地面。双眼圆睁,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只是空洞地望着天空,生命的气息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叶馨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的嘴唇剧烈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先是无声地抽泣,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而后转为悲痛欲绝的号啕大哭,那哭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似是要将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全部宣泄。她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想去触碰青荷却又不敢靠近,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崩溃与混乱。最终,眼前一黑,直接哭晕了过去,身体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无力地倒在地上,而房间里则弥漫着死亡与悲伤的浓重气息,久久无法消散,仿若被无尽的黑暗深渊所吞噬。 第72章 流产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长廊里,惨白的灯光毫无生气地洒落在每一寸地面,墙壁被刷成单调的白色,却因岁月的侵蚀而略显斑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无数故事。燕茜蔓正蜷缩在病床上,处于昏睡之中。她面容略显憔悴,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病号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且苍白的脖颈。 突然,一声突兀的响动如炸雷般在寂静中响起,打破了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燕茜蔓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惺忪与迷茫,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的鼻腔瞬间被浓烈刺鼻的药水味充斥,脑袋还有些昏沉,可视线却已惊恐地聚焦在眼前的景象上——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物中的神秘人,如暗夜幽灵般伫立在床边。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巴。身上的黑色长风衣随风轻轻摆动,衣摆扫过脚踝,内里则是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裤,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他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那利刃在灯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此时正高高举起,尖锐的刀尖直冲着燕茜蔓,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刺落。 燕茜蔓的大脑瞬间被本能的求生欲占据,尽管身体还带着几分产后的虚弱,双腿也有些发软,但她凭借着平日里防身训练所积累的技巧与敏捷,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侧身一闪。那锋利的刀刃擦着她的病号服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病号服的衣角被划开一道口子,裂口处的线头在风中微微颤抖。紧接着,她顺势飞起一脚,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底的拖鞋在发力时甩飞出去。她的脚精准地踹在黑衣人腹部,黑衣人闷哼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踹之处。燕茜蔓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向着走廊深处狂奔而去。 此时的走廊里,寂静被燕茜蔓慌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两侧的病房门紧闭着,偶尔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仪器的滴滴声,像是生命在艰难地喘息。她的双脚如同被恐惧驱使一般,在光洁的地面上急速交替,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她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试图保持身体的平衡。身后,那身着白色医生服装的追击者,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面庞消瘦,眼神深邃而冰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冷酷与决绝。他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色医生服,衣服的领口处打着一个精致的蓝色领结,听诊器随意地挂在脖子上。他巧妙地将凶器——一把细长的手术刀隐藏在袖口之中,不引人察觉地紧紧追随其后。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皮鞋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燕茜蔓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燕茜蔓在慌乱之中拼命奔逃,丝毫不敢停歇。她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仿佛要冲破胸膛。由于跑得太过急促,在走廊的拐角处,她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身体的碰撞让她瞬间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缓缓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身笔挺的蓝色军装,军装上的铜纽扣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肩章上的军衔标志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他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手枪皮套。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军靴,靴面上倒映着周围的光影。他的脸庞线条更加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修远,修远是你吗?”燕茜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激动的情绪让她无法自控,她甚至顾不上周围的一切,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直接伸手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庞,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他。手指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能感受到那皮肤下的温热与紧致。 顾修远却像是受到了某种惊扰,他迅速而有力地抓住燕茜蔓伸上来的手,那双手宽大而厚实,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冷漠,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姑娘,请自重。我是叫顾修远,可我与你之间有何瓜葛?你为何这般失态?”他长期在军队中生活,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这使得他对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如今,面对眼前这个发丝凌乱、身着病号服且情绪失控的女子,他的脑海中没有丝毫关于她的记忆。 “远,你怎么能忘了我?我们曾经在那片盛开的樱花树下许下过一生一世的诺言,我们一起漫步在月光下的海边,你还说会永远守护我。你再好好想想啊!”燕茜蔓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顾修远皱着眉头,眼神依旧冰冷:“姑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在军队的日子里只有训练与任务,怎会与你有这般浪漫之事?” “远,是我呀,我是蔓!你不记得了吗?”燕茜蔓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顾修远的脸上,眼中满是深情与急切,试图唤醒他沉睡的记忆。“你快摸摸,我怀了你的宝宝。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抓起顾修远的手,那只手柔弱无骨,指甲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她朝着自己的腹部移去,腹部微微隆起,在宽松的病号服下若隐若现。 然而,顾修远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他下意识地用力一甩。燕茜蔓本就身体虚弱,又毫无防备,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病号服的后摆像旗帜般飞扬起来。而后重重地撞在了追上来的那个人手中举起的刀口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腹部,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那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刺目血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顾修远,眼角在极度的痛苦与心碎之下,缓缓划出了一丝血泪,那鲜艳的红色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目。 行刺得手后的那个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冷漠。他将手中染血的刀随手一丢,那利刃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后他便转身飞快地逃离了现场。此时,走廊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气息,只有燕茜蔓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垂危,而顾修远则一脸惊愕与迷茫地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悲剧,不知所措,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体两侧。 顾修远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燕茜蔓,心中虽泛起一丝异样,但军人的冷静与疏离让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交代旁边的士官:“去叫一下医生。”随后,他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转身离开,那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渐行渐远,徒留燕茜蔓在原地生命垂危。 路索安听闻此事后,心急如焚,匆忙赶到医院。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燕茜蔓的命虽保住了,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未能幸免。路索安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他攥紧拳头,径直冲向顾修远所在之处,一把揪住顾修远的衣领,将他逼至墙角。 “顾修远,你怎能如此冷漠!茜蔓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弃她于不顾,孩子没了,你可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憧憬着你们的未来,而你却像个无情的刽子手,亲手将这一切摧毁!”路索安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顾修远眉头紧锁,被路索安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路索安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在军队的生活里只有纪律、任务和训练,如今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困惑,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依旧难平,他用力将顾修远往墙上一推,顾修远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一句不记得就能弥补茜蔓所遭受的痛苦吗?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轻易地将她忘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修远站稳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弄清楚这一切,可这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路索安冷哼一声:“哼,你这借口太过拙劣。茜蔓的世界因你而崩塌,你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顾修远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又如何给她交代?”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也难以发泄,只好暂时作罢。此后,路索安每日守在燕茜蔓的病床前,整整一个星期都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他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慰她,陪伴她度过无数个痛苦的时刻。在路索安的精心呵护下,燕茜蔓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起色,苍白的脸颊也开始恢复些许血色。 在医院那洁白却又透着冰冷的病房里,燕茜蔓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路索安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握住燕茜蔓的手,声音温柔且带着一丝愧疚:“茜蔓,你感觉怎么样了?” 燕茜蔓的目光缓缓移到路索安脸上,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绝望:“索安,我的孩子没了,为什么会这样?修远他为什么不认我?”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路索安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安慰道:“茜蔓,你先别想太多,好好养身体。顾修远他好像是失去了记忆,他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燕茜蔓苦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失去记忆?可他怎么能忘记我们的一切?那曾经的点点滴滴,对我来说是那么珍贵,难道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路索安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也去找过他理论。他看起来真的很迷茫,头痛得厉害,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但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燕茜蔓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想要修远能记起我,想起我们的爱情,想起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没有他,我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 路索安心疼地看着眼前消沉的燕茜蔓,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茜蔓啊,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希望呀!或许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他那失去的记忆终将会慢慢恢复过来的。而你当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想办法让自己尽早从这低落的情绪当中走出来,尽快好起来才行。只有这样,你才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勇敢地迎接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啊。”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微微抬起头来,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索安……真的太感谢你一直以来都陪伴在我的身旁了。要是没有你始终如一地支持着我、鼓励着我,我恐怕早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燕茜蔓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路索安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安慰道:“哎呀,你这个小傻瓜哟!咱们可是好朋友啊,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丢下你不管不顾呢?所以呀,你什么都别再胡思乱想啦,只管安心地好好休息就行了。放心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你的,直到你彻底康复为止。” 第73章 情乱失忆时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路索安静静地伫立在燕茜蔓的病床前,仿佛一尊守护的雕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燕茜蔓那在睡梦中仍微微蹙起的眉头,那眉头像是一道难以抚平的哀伤沟壑,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戚。燕茜蔓的面容消瘦得令人心疼,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已深深凹陷,皮肤紧紧地贴在颧骨上,泛着一种病态的蜡黄。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如凌乱的蛛丝般无力地贴在她那光洁却苍白的额前,更衬得她楚楚可怜。病号服的领口有些松垮,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的瓷器,那脆弱的模样让路索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轻浅而缓慢,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在低低地诉说着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与哀伤,又似是在无力地挣扎着,想要从这无尽的噩梦中挣脱。路索安轻轻伸出手,那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为她仔细掖好被子,掖被子的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惊扰了她那难得的一丝梦境安宁。而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怜惜与坚定交织的熊熊火焰,那火焰中满是对燕茜蔓的心疼与对伤害她之人的愤恨。随后,他毅然转身,那转身的瞬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脚步匆匆地迈向顾修远的住所,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好似带着赴战的决然,脚下的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他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愤怒。 顾修远的住所隐匿于一片宁静的街区之中,宛如一颗被时光遗忘的明珠。四周环绕的绿树在微风那轻柔的抚摸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又像是在为这即将发生的冲突而提前悲叹。路索安赶到时,顾修远正孤独地站在院子里,身姿如同一棵笔挺的苍松,傲然挺立在庭院之中,却又似被一团神秘的迷雾所笼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迷茫。他的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像是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沉浸在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在努力探寻着那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过往。路索安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那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冲破了他理智的堤坝。二话不说,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快得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天空。他的双手好似铁钳,那双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肤下蜿蜒游动,径直揪住顾修远的衣领,用力一扯,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要将顾修远从这尘世中彻底揪出。毫无防备的顾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瞬间的变故惊得哑口无言。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迅速抓住路索安的手腕,那双手如同鹰爪般紧紧扣住,试图挣脱这如牢笼般的束缚:“路索安,你这是干什么?” “你害茜蔓失去了孩子,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今天要让你付出代价!”路索安双眼通红,那眼中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挥起那充满力量的拳头,那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一颗炮弹朝着顾修远的脸砸去,拳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死神的呼啸。 顾修远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他的反应极为敏捷,好似一只灵动的猎豹。侧身一闪,路索安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那拳头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划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被挑衅后的怒火:“我已经说过,我失去了记忆,并非有意为之。” “失去记忆?那茜蔓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你知道吗,那孩子是你的!你们曾经在那片绚烂的樱花树下相拥,那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你们彼此的肩头,在月光洒满的海边漫步,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为你们的爱情奏响的乐章。你们彼此倾诉着深情爱意,那爱意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彼此的世界,可你现在却像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把她害得这么惨!”路索安悲愤交加,那声音中带着哭腔,再次出拳,这一拳裹挟着他满心的愤怒与对燕茜蔓无尽的心疼,势大力沉,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情感。 顾修远望着这饱含情感与力量的一拳,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响彻在寂静的院子里,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宛如熟透的蜜桃,那红肿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青紫,恰似被恶魔诅咒的印记。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与复杂的情绪,望向路索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孩子是我的?这怎么可能?” “你在军队执行那些机密任务期间,与茜蔓偶然相遇相知,那是一场命运的邂逅。在枪林弹雨的间隙,你们的目光偶然交汇,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彼此的身心,而后坠入爱河。她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你们爱情的结晶,她常常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盼望着新生命的降临,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而你却亲手将这一切美好的憧憬无情地摧毁!”路索安怒吼着,飞起一脚踹向顾修远的腹部,那一脚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怨恨,好似一把利刃直刺顾修远的要害。 顾修远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低吟,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退几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身形,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揉了揉被踹得生疼的地方,低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要是早知道……” “你早知道又怎样?现在茜蔓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片,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路索安此时已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愤怒狮子,不顾一切地继续朝着顾修远扑去,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般朝着顾修远落下,每一拳都带着他对燕茜蔓的深切关爱与对顾修远的无尽愤怒。 顾修远一边艰难地抵挡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我会努力找回记忆,我会弥补我的过错,你现在这样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的声音在路索安愤怒的咆哮声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被暴风雨淹没的孤舟的求救声。 然而,路索安却根本听不进去顾修远的呼喊,他的脑海里此刻只有燕茜蔓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和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画面,那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每一次刺痛都让他的愤怒更增几分。两人就这样在院子里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周围原本娇艳欲滴的花草在这场混战中被无情地践踏得一片狼藉,花瓣飘落,如伤心的泪滴洒落在地,枝叶折断,仿佛是在为这一场悲剧性的冲突默哀,它们的残枝败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似乎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许久之后,路索安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好似一个破旧的机械玩偶,气喘吁吁地瞪着顾修远,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那目光中的怒火好似能将顾修远彻底焚烧。 顾修远同样满脸疲惫不堪,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有千斤重,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迹,那血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坚定:“我会的,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隐藏的阴谋。” 路索安冷哼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开顾修远的住所。他的心中虽仍燃烧着怒火,但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已无力再继续纠缠。回到医院,燕茜蔓还在沉睡,她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路索安轻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那手心里满是冷汗,他轻轻摩挲着,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他看着燕茜蔓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顾修远望着路索安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迷茫与愧疚。他开始仔细回想自己在军队的经历,试图从那破碎的记忆片段中找到与燕茜蔓有关的蛛丝马迹。他翻出自己的日记和信件,逐字逐句地查看,可每一页都是空白,没有任何关于爱情的记录。他的内心越发焦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他深知,若不能找回记忆,他将永远无法弥补对燕茜蔓造成的伤害,也无法解开这背后隐藏的重重谜团。 与此同时,路索安在医院悉心照料着燕茜蔓,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但精神却依旧消沉。路索安每日陪伴在她身边,给她讲述外面的趣事,希望能让她重新振作。他会描述街头巷尾新开的花店,那满屋子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讲述公园里孩子们玩耍的欢声笑语,那纯真的快乐仿佛能感染一切。然而,燕茜蔓总是眼神空洞地听着,偶尔会默默流泪。她的心仿佛被冻结在了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一天,顾修远在整理旧物时,在衣柜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盒子。那盒子落满了灰尘,像是被岁月尘封的秘密。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他和燕茜蔓亲密相拥,背后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是他们曾经的甜蜜誓言。顾修远看着照片,头痛欲裂,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闪现。他想起了他们在樱花树下的初吻,那樱花的花瓣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清香;在海边的漫步,他们的脚印被海浪一次次冲刷,却留下了永恒的痕迹;还有得知燕茜蔓怀孕时的喜悦,那是一种即将为人父的兴奋与期待。但这些记忆转瞬即逝,他还来不及抓住,就又消失在脑海深处。 顾修远决定前往医院,他要见燕茜蔓一面,也许看到她本人能让自己恢复更多的记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院病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燕茜蔓那消瘦而苍白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他鼓起勇气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路索安立刻警觉地站起身,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猎豹,挡在燕茜蔓身前。 “你来干什么?”路索安低声呵斥道,声音里充满了敌意。 “我想看看她,也许我能想起些什么。”顾修远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他的目光越过路索安,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看到顾修远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是一种本能的情感反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很快,残酷的现实又让她的眼神被绝望所取代。 “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燕茜蔓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像是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树叶。 顾修远走上前,想要握住燕茜蔓的手,却被路索安一把推开。路索安的力气很大,顾修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别碰她!”路索安愤怒地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顾修远无奈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而这背后隐藏的阴谋,也越发显得扑朔迷离。他想起在军队中曾经历过的一些危险任务,那些暗中的敌人,难道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他必须尽快找出真相,才能给燕茜蔓一个交代,也才能让自己从这无尽的愧疚与迷茫中解脱出来。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路索安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不会相信我。但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不管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我都不会放过。我会弥补我的过错,即使我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我能感觉到我曾经对她的爱,我不会逃避责任。” 路索安冷笑一声:“哼,你的话听起来好听,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茜蔓已经被你伤得够深了,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她,除非你能恢复记忆,证明你的真心。” 燕茜蔓在病床上轻声说道:“索安,让他试试吧。也许他真的能想起什么,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求,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与顾修远的感情,哪怕只有一丝恢复的可能。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那充满期待又满是哀伤的眼神,心中一软,缓缓退到一旁,但仍警惕地盯着顾修远。 顾修远慢慢走到燕茜蔓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努力回忆着。他握住燕茜蔓的手,那手冰冷而纤细,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他们曾经在雨中奔跑,在山顶看日出。他轻声说道:“蔓,我会努力的,我感觉那些记忆就在我脑海深处,我一定要把它们找回来。” 燕茜蔓微微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顾修远的手上。这一刻,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期待,有痛苦,也有一丝希望。 第74章 战火与情殇 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近窒息。燕茜蔓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她原本圆润而泛着健康红晕的脸庞,此刻消瘦而苍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宣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更衬得她楚楚可怜。她那纤细且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揪着白色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黯淡的眸子仿佛失去了星辰的夜空,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悲戚。路索安身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惜与愤怒,那紧抿的嘴唇似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而此时,顾修远的出现,打破了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修远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英挺如松,肩章上的光芒在病房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却难掩其神情中的迷茫与愧疚。他站在燕茜蔓的病床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和痛苦,那浓密的眉毛此刻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燕茜蔓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如今他眼中的冷漠和疏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痛如绞。“远,你怎么能把我们的一切都忘了?那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可现在……”燕茜蔓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的一角,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曾经的海誓山盟难道就这样被轻易抹去? 顾修远满脸愧疚,他那英俊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无奈和自责,原本明亮而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他深知自己的失忆给燕茜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却又仿若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对这一切无能为力。“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在努力回忆,可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历了那么多美好。”他试图解释,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伸手想要握住燕茜蔓的手,给予一丝安慰,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惶恐。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看着燕茜蔓如此痛苦,自己却像个局外人,这种无力感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路索安猛地冲了过来,他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好似燃烧的火焰。他身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此刻由于激动,领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路索安一把推开顾修远。“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你失忆了就能抹去茜蔓的痛苦吗?”路索安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挡在燕茜蔓身前,生怕顾修远再靠近一步。路索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想起燕茜蔓那无数个以泪洗面的日夜,想起她失去孩子时的绝望,对顾修远的恨意便难以抑制。 顾修远一个踉跄,站稳后焦急地说道:“路索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茜蔓,我会负责的,我现在只是想找回记忆,弥补我的过错。”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面对路索安的愤怒和燕茜蔓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一丝救赎的机会。他的军装有些凌乱,帽檐下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装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茜蔓承受的这些痛苦,你能体会吗?”路索安怒吼着,挥舞着手臂,情绪愈发激动,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震颤。他觉得顾修远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燕茜蔓所遭受的痛苦是如此沉重,岂是一句弥补就能了事的。 燕茜蔓看着两人争吵,心中更加难受。“别吵了,索安,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她虚弱地劝阻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的内心既怨恨顾修远的遗忘,又心疼他那一脸的愧疚,同时也感激路索安的守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崩溃。 “茜蔓,你就是太善良了,他这样对你,绝不能轻易放过他!”路索安心疼地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怒火仍未消散,那眼神仿佛要将顾修远千刀万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顾修远付出代价,除非他能真正弥补燕茜蔓的伤痛。 顾修远望着燕茜蔓流泪,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匕首在心脏上缓缓搅动。“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一切真相大白的。”他多么希望燕茜蔓能够相信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渴望。 然而,此时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传来,顾修远深知自己身为军人的责任。他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不舍、愧疚与坚定,转身毅然奔赴战场。他在心里对燕茜蔓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坚定而决绝,军装随风飘动,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燕茜蔓望着顾修远离去的背影,心灰意冷。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沉浸在个人的痛苦之中。于是,她收起满心的悲痛,一心投入革命事业。 在投身革命事业的日子里,燕茜蔓像换了一个人。她日夜穿梭于各个据点之间,组织妇女为战士们赶制冬衣。她身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衫,袖口和领口都有些磨损,几处还打着不显眼的补丁,那细密的针脚里仿佛缝进了她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过往的释怀。她还深入群众,用激昂的话语宣传革命思想,她的声音虽略带沙哑,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每一次演讲都能让民众们眼中闪烁起希望的火花,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每当夜深人静,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时,燕茜蔓独自躺在简陋的床铺之上,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伤痛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她会想起曾经与顾修远相处的温馨画面,那樱花树下的漫步,她穿着粉色的碎花裙,裙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顾修远相依而行;海边的深情凝望,她身着白色的纱质上衣和浅蓝色的长裙,海风轻拂着发丝,与顾修远的目光交汇,满是深情;还有得知怀孕时两人紧紧相拥的喜悦,那时的她穿着宽松柔软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这些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扯着她破碎的心。她常常在黑暗中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头,可第二天清晨,她又会强打起精神,继续投身到革命工作中去。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打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路索安始终默默守护在她身旁,他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长裤,显得十分整洁利落。他看着燕茜蔓如此辛苦地折磨自己,心疼不已。他会在燕茜蔓忙碌了一天后,为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轻声劝她吃一点,眼神中满是关切;会在她演讲累得嗓子冒烟时,递上一杯润喉的草药茶,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是他无声的关怀。而对于顾修远,路索安心中的怨恨从未消散,他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消息,只盼着战争早日结束,好让顾修远回来给燕茜蔓一个交代。他常常想,若不是战争,一定要让顾修远尝尝燕茜蔓所受痛苦的滋味。 战场上,顾修远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每一次冲锋陷阵,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硝烟如同厚重的幕布,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弥漫的气息刺鼻且令人窒息,那浓烈的火药味似乎能将人的鼻腔灼伤。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战火肆意纷飞,所到之处皆成焦土,被炸得坑洼不平的地面满是弹片和残肢。顾修远身姿矫健,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中极速穿梭,他那坚毅的脸庞被硝烟熏染得漆黑,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明亮的光,眼神中却燃烧着炽热而决绝的火焰,每一次挥舞起手中的武器,都仿佛带着要冲破这黑暗战局的强大力量。 在那激烈战斗的间隙,当战场上暂时出现片刻死寂之时,顾修远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远方。燕茜蔓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那病弱的面容,好似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每当这时,他的心便会猛地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手中原本紧握的武器也会瞬间迟缓,攻击的力度和速度都大打折扣。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我怎么能把她忘了?我怎么能让她遭受如此痛苦?”但他深知,此刻身处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任何一丝分心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迅速咬紧牙关,用力甩了甩头,极力将那些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强迫自己重新集中精力。他明白,只有先全力以赴解决眼前的战事,赢得胜利,才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修罗场,去探寻背后隐藏的真相,去弥补自己对燕茜蔓造成的那无法言说的巨大伤害。 此时的战场上,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天空,接二连三地在阵地上炸开。炽热的火光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后留下的狰狞伤口。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生命的危险,他们的军装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坚定。顾修远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他一边冲锋,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不能倒下,我还要回去见燕茜蔓。”他巧妙地利用战场上的掩体,时而翻滚,时而匍匐前进,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当他发现敌军的一个火力点时,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枚手榴弹,咬开保险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目标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敌人的阵地中,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敌人的惨叫被淹没在爆炸声中。顾修远趁着爆炸产生的混乱,迅速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发起冲锋,他们如潮水般涌向敌人,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喷吐着火舌,将敌人的防线一步步撕开。 在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中,顾修远所在的部队遭遇了敌军的猛烈炮击。他在硝烟弥漫中奋勇突围,一边指挥着士兵们寻找掩体,一边寻找着敌人的薄弱环节进行反击。突然,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他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他在战地医院醒来时,脑袋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与此同时,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他看到了樱花树下,燕茜蔓那如花的笑靥,她身着粉色的连衣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海边的沙滩上,他们赤着脚漫步,燕茜蔓穿着白色的短裤和淡蓝色的衬衫,海浪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脚踝,燕茜蔓欢快地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还有那个温馨的小屋,燕茜蔓怀着孕,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顾修远的内心既喜悦又痛苦,喜悦的是终于找回了那些珍贵的回忆,痛苦的是想起自己失忆时对燕茜蔓的冷漠与伤害。他不顾医生的劝阻,急切地想要回到燕茜蔓身边。“我不能再让她等下去,我要立刻见到她,告诉她我记起来了一切。”他在心中坚定地说道。他那凌乱的头发下,目光坚定而急切,不顾身体的虚弱,执意要踏上归程。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忙碌于革命事业。她刚刚组织完一批救援物资的运送,又马不停蹄地去照顾受伤的战士。路索安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心中满是敬佩与怜惜。“茜蔓,你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路索安劝道。燕茜蔓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顾修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病床上挣扎起来,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毅然踏上了归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燕茜蔓的身影,心中懊悔不已,只盼着能早日见到她,求得她的原谅。他那军装虽然有些破旧,但依然整洁笔挺,步伐坚定而急促,脚下的尘土被扬起。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全身心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这一天,她正带着一群妇女为前线的战士们准备干粮,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一刻也不停歇,脸上沾了些许面粉,发丝有些凌乱。 路索安看着她如此拼命,心疼地说道:“茜蔓,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顾修远回来看到,他该多心疼啊。”燕茜蔓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苦笑道:“他?他还会在乎我吗?” 就在这时,顾修远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他远远地看到燕茜蔓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愧疚。 “茜蔓!”他大声呼喊着。燕茜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手中的面团也差点掉落。 顾修远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哽咽:“茜蔓,我都记起来了,一切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 第75章 回不去 燕茜蔓只觉天旋地转,身形剧烈晃了晃,仿若被命运那无情的重锤狠狠击中,脚下的土地都似绵软得撑不住她。她的双腿微微打颤,几近瘫软,却凭着一股倔强劲儿,愣是咬着牙呆立原地。眼眶刹那间蓄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随时都会奔涌而出。睫羽被泪水浸湿,簌簌颤动,恰似雨中飘摇的蝶翼。 就在顾修远满心急切、张开双臂大步流星地拥上来的瞬间,燕茜蔓像是触到了烧红的烙铁,浑身一颤,猛地用力挣脱。她双手不受控地胡乱挥舞,修长的指甲在空中划过,似要撕碎这令她痛苦的重逢。发丝凌乱不堪,几缕糊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衬得她愈发狼狈又决绝。她脖颈上青筋微微凸起,那是愤怒与不甘在体内翻涌的佐证。别过头去,干裂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每一丝抖动都扯着破碎的心,声音冷硬得好似冰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记起来了?哼,现在才记起来,不嫌太晚了吗?那些孤寂的夜晚,我守着冰冷空床,月光都比你有人情味,一次次睁眼到天亮;还有失去孩子时,撕心裂肺、无人可依的痛,我像个疯子般号啕大哭,世界都塌了!你以为轻飘飘一句记起来了,就能把这些苦难一笔勾销?” 顾修远的双手僵在半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满心的愧疚与重逢的喜悦瞬间被搅得粉碎,好似精美瓷器坠地,只剩一地残渣。眼眶迅速泛红,眸中雾气氤氲,模糊了眼前爱人决绝的模样。嘴唇嗫嚅几下,才艰难地挤出话来:“蔓……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忘了你,伤了你。看着你如今这模样,我恨不得手撕了自己。可往后的日子,我拿命发誓,一定用一生补偿你,我会守着你,帮你抚平伤痛,求你,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说着,他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燕茜蔓的衣袖。 燕茜蔓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仿若听到世间最荒唐的笑话,“一生?顾修远,你太天真了。有些裂痕一旦出现,碎了就是碎了,就像摔碎的琉璃,再怎么拼凑,裂痕依旧触目惊心,也回不到从前。”她猛地一挥手臂,将顾修远的手甩开。 路索安在一旁看得眼眶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跳,双手攥紧成拳,指节泛白,几步上前,高大健硕的身形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将燕茜蔓牢牢护在身后。他怒目圆睁,死死瞪着顾修远,眼眶因充血而泛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嘶吼道:“你还来做什么?当初狠心抛下她,任由她在绝望里打滚、泪都流干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日?你但凡有一丝良心,就不该再来招惹!你给她的苦还不够多吗?”边说边用力推了顾修远一把。 顾修远眉头紧锁,拧成死结,捏紧的拳头咯咯作响,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咬着牙回道:“这是我与她的事,情债情偿,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横插一杠!我的女人,我自会负责到底。”二人对峙着,周身气压骤降,空气仿若凝结,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周遭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彼时,战事紧急的号角骤响,如催命符般划破长空。顾修远满心煎熬,一边是烽火硝烟的战场,一边是破碎不堪的爱人,两难抉择让他痛彻心扉,却不得不暂别。临行前,他死死盯着燕茜蔓,嘴唇开合几次,欲言又止,那些道歉、叮嘱与不舍统统哽在喉间,终是红着眼眶,一跺脚转身奔赴战场。战场上,硝烟滚滚,仿若末日乌云笼罩,炮火轰鸣,震得人耳鼓生疼。顾修远额上青筋暴起,满脸黑灰,汗水混着尘土肆意流淌,嘶吼着挥刀冲向敌军,把对燕茜蔓的愧疚、悔恨一股脑化作杀敌的怒火,身姿矫健如猎豹,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无畏生死,冲锋陷阵,屡立战功,一路大捷。战后论功,他身披勋章,被破格晋升为督军,荣耀加身,庆功宴上,旁人的阿谀奉承不绝于耳,可他心里空落落的,独缺燕茜蔓在旁,这督军的头衔也失了光彩,觥筹交错间,他满脑子都是爱人的泪眼。 归来后,顾修远顾不上掸去灰尘,战袍还带着硝烟味,径直去找燕茜蔓。瞧见她依旧身着粗布衣衫,穿梭在革命队伍里,分发物资、宣讲理念,丝毫没因自己的战功、地位有半分动摇,心头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燕茜蔓强行带上车。燕茜蔓又惊又怒,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仿若不敢相信顾修远竟会做出这般行径,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抓扯着身旁的人,指甲抠进对方皮肉,尖声喊道:“顾修远,你这是绑架!光天化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放开我!” 顾修远眉头拧成死结,咬牙切齿道:“蔓,我好话歹话说尽了,软的硬的都试过,送花、赔礼、道歉,你油盐不进,不肯听我半句。没办法,只能用这法子了。往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有的是时间,定能让你回心转意。”说着,他一把将燕茜蔓塞进车里。 车子扬尘而去,燕茜蔓瘫坐在后座,泪如雨下,双手死死抠着车门,指节泛白,望向窗外熟悉的街巷渐远,往昔回忆如幻灯片闪过,满心悲戚;路索安追在车尾,边跑边挥舞着拳头,怒吼连连,却无力阻拦,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 到了督军府,燕茜蔓被软禁在内院。顾修远每日命人送来绫罗绸缎、珍馐美馔,想着能讨她欢心。可侍从刚把东西放下,燕茜蔓看都不看,抬手一挥,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饭菜汤汁洒了一地。夜里顾修远处理完军务前来,轻手轻脚踏入房门,试图放轻脚步不惹她厌烦。燕茜蔓仿若未闻,身子纹丝不动,背过身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语不发。时间久了,顾修远焦躁地在房内踱步,鞋底摩挲地面,发出沙沙声响。猛地停住,凑近床榻,声音发涩:“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燕茜蔓“嗖”地一下坐起身,怒目而视,额上青筋跳动:“放我走,还我自由,别再纠缠!听不懂吗?” 可顾修远怎肯罢休,恰逢上头委派新任务,要他率部去偏远之地剿匪。临行前,他反复叮嘱守卫,眼睛里透着狠厉:“看好夫人,稍有差池,提头来见!”燕茜蔓趁守卫换班,悄悄翻窗,慌乱间不慎扭伤脚踝,“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她冷汗直冒。动静瞬间引来守卫,她还想挣扎起身继续跑,却被死死按住,再度被抓回去,绝望如乌云罩顶,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若灵魂出窍。 顾修远剿匪凯旋,意气风发,满心欢喜以为时日能磨平燕茜蔓的棱角。踏入内院,却见燕茜蔓坐在角落,眼神冰冷,恨意更浓。他脚步一顿,缓缓走近,轻声唤道:“蔓……”燕茜蔓仿若未闻,抬手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他,歇斯底里怒吼:“滚!别碰我!”这场纠葛,似是无解的死局,困住两人,越缠越紧,未来在爱恨拉扯中混沌不明,像是深陷泥沼的困兽,挣扎不出,又无法释怀。 顾修远被燕茜蔓这一砸,额角瞬间红肿,他却仿若不觉疼痛,眸中满是痛心与无奈,身子晃了晃,僵立原地。良久,他缓缓蹲下,把碎瓷片捡到一旁,声音喑哑:“蔓,你就是拿刀子捅我,也比这漠视强。”燕茜蔓别过头,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落下。 此后,顾修远不再强逼,换了怀柔手段。他寻来燕茜蔓昔日好友,恳请她们来劝和;又亲手做了她从前爱吃的点心,还特意托人寻来稀有药材,只为调养她因劳累落下的病根。可燕茜蔓面对这一切,要么冷面相对,要么直接打翻在地,碎屑落满裙摆,她也毫不在乎。 路索安得知燕茜蔓被困,四处奔走,联合革命同志谋划营救。他乔装混进督军府,趁着夜色溜到内院窗边,压低声音唤她:“茜蔓,我来救你了。”燕茜蔓又惊又喜,眼眶泛红,刚要起身,却想到顾修远这段日子的纠缠,又迟疑了。她深知一旦逃走,顾修远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掀起轩然大波,牵连诸多无辜。 就在她犹豫间,顾修远带着卫兵巡逻至此,瞧见路索安,瞬间怒目圆睁,拔枪相向:“你好大的胆子,敢闯督军府!”路索安不甘示弱,啐了一口:“你囚禁无辜,算什么英雄好汉!”二人扭打一处,院内混乱不堪。燕茜蔓心急如焚,想要劝阻却无从下手。关键时刻,顾修远占了上风,用枪抵住路索安额头,手指颤抖,杀意尽显:“今天就结果了你。” “住手!”燕茜蔓嘶吼出声,冲上前挡在路索安身前,泪崩道:“你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顾修远神色一凛,枪缓缓放下,眼里满是受伤与不甘,“在你心里,他就这么重要?”燕茜蔓咬着牙:“至少他从没伤我至此。” 经此一事,顾修远消沉许久,酗酒度日,军务也搁置一旁。上头得知后雷霆震怒,责令他即刻出征平乱。顾修远醉醺醺领命,临行前来到内院,看着背对自己的燕茜蔓,眼眶酸涩:“我再去打仗了,生死未知,你若盼我死,往后便能解脱了。”燕茜蔓身形一僵,嘴唇微颤,终是没吭声。 战场上,顾修远仿若不要命般冲锋,炮火轰鸣里,生死边缘,脑海中却全是燕茜蔓的模样。他一次次险象环生,立下赫赫战功,可心里的伤比身上的疤还疼。凯旋时,他满心期许能看到燕茜蔓态度软化,却发现她趁着自己出征,投身更危险的革命任务,生死一线。 顾修远心急如焚,抛下军务去找她。找到时,燕茜蔓满身血污,虚弱倒地。顾修远眼眶泛红,颤抖着抱起她:“蔓,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燕茜蔓气若游丝,却字字决绝:“我的命,不用你管……”顾修远抱紧她,泪水夺眶:“可我偏要管,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许你死。” 屋内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燕茜蔓通红着眼,胸脯剧烈起伏,率先发难:“孩子没了,你轻飘飘一句忘了,就当无事发生?那是我们的骨血!”说罢,泪水决堤,簌簌滚落。 顾修远满脸愧疚,额头青筋跳动,急切辩解:“我不是想忘!失忆由不得我,可我现在满心都是补偿你,你何苦揪着过去不放?” 燕茜蔓冷笑一声,眼眶因愤怒更显红肿:“补偿?拿什么补?孩子没了,我的家也散了,你以为送点东西、说几句软话就行?”她边说边踉跄着上前,手指用力戳向顾修远胸口,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痛苦一股脑戳进他心里。 顾修远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声音拔高:“那你想怎样?我拼命回忆,努力补救,你却油盐不进,整日冷着脸,把我往外推!” “是你先推开我的!”燕茜蔓嘶吼起来,发丝凌乱,满脸泪痕,“怀孕时我遭的罪,生产时的无助,失去孩子的绝望,桩桩件件,你都缺席!现在倒怪起我来?” 顾修远身形晃了晃,像被重锤击中,嘴唇嗫嚅,却一时无言。沉默片刻,他涩声开口:“是我的错,我认。可往后日子还长,咱再生一个,我发誓护你们周全。” 燕茜蔓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抬手狠狠扇了顾修远一巴掌:“你把孩子当什么?替代品吗?这世上再没那个小生命了,你永远不会懂我的痛!”说完,她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顾修远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缓缓蹲下,想去抱燕茜蔓又不敢,只能哽咽着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屋内只剩燕茜蔓的悲恸哭声,这场因孩子而起的争吵,让两人间的裂痕愈发狰狞,未来的路也更迷茫了。 顾修远满心悲戚,守着瘫倒在地、泣不成声的燕茜蔓,久久不愿离去。待她哭声渐歇,抽噎着没了力气,顾修远才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吩咐侍从好生照看,不许再有半分差池。 此后几日,顾修远闭门不出,对着满桌军务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都是燕茜蔓绝望的嘶吼、泪崩的模样,还有那狠狠扇来的一巴掌。他懊悔不迭,深知自己又一次说错了话,深深刺痛了她。 思索再三,顾修远决定做出改变。他不再空泛地承诺,而是托人寻来城里最好的大夫,每日定时为燕茜蔓调养身体;又将她屋内布置一新,摆上她从前爱读的书籍、爱摆弄的小物件,试图勾起往昔温情回忆。夜里,他就守在窗外不远处,听着屋内燕茜蔓偶尔的低泣,揪心难眠,却不敢贸然打扰。 燕茜蔓瞧着这些“用心”,心里泛起丝丝涟漪,可过往的伤痛刻骨铭心,岂是轻易能消弭的?她依旧抵触,大夫把脉时,她冷着脸把手一缩;看到屋内新添物件,抬手便要砸,却在指尖触到旧物的刹那,动作猛地顿住,眼眶悄然泛红。 路索安听闻燕茜蔓近况,心急如焚,暗中谋划着二次营救。他联络各方力量,甚至不惜冒险与敌对势力周旋,只为换得关键人脉助力。终于寻得良机,趁着顾修远外出公干,率人潜入督军府。 “茜蔓,跟我走!”路索安压低声音,满脸急切。燕茜蔓却犹豫了,目光游移不定:“走了,又能怎样?他不会善罢甘休,战火会烧到更多人。”路索安急得跺脚:“难道你要一辈子被困在这儿?” 二人正僵持,顾修远却提前折返,见此情景,怒火攻心,拔枪怒喝:“路索安,你三番五次挑衅,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路索安冷笑:“为了救她,我死又何妨!”说罢,一个箭步挡在燕茜蔓身前。 燕茜蔓眼眶一热,心底五味杂陈,高声道:“都别动手!”转头看向顾修远,“你若伤他,我这条命也即刻还给你。”顾修远手一抖,枪险些落地,满脸颓然:“在你心里,他永远比我重要。” 此事之后,燕茜蔓心力交瘁,一病不起。顾修远抛开所有军务,衣不解带守在榻前,亲自喂药、擦身。 燕茜蔓一直昏睡了7天…… 第76章 叶馨黑化 产房内,昏黄的烛光在浓烈血腥味中剧烈摇曳,光影晃晃荡荡,似要被这血腥黏稠的气息给扑灭。叶馨满头大汗,几缕凌乱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其余发丝肆意狂舞,她额头青筋根根暴起,蜿蜒扭动好似愤怒的小青蛇,随时择人而噬。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打湿了鬓发,顺着脖颈一路滑下,洇湿了衣衫。双手如钢铁铸就的钳子,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嘎吱作响,手背的青筋也高高鼓起,那是她拼尽全身力气的决然模样。她的身子剧烈颤抖,每一下抖动都扯出撕心裂肺的痛呼,整个人弓起,像一张紧绷到极致、濒临断裂的弦,肚里的孩子承载了她在深宅大院站稳脚跟的所有期望,是她押上尊严、良知,乃至一切的救命稻草,此刻绝不能松劲儿。 助产嬷嬷们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神色慌张得近乎狼狈,脚步慌乱,手忙脚乱地穿梭在产床周围,频频撞翻一旁的器具。经验在此刻全然失效,她们口中机械地念叨:“用力啊,夫人,再加把劲!”声音带着颤抖与焦急,一盆盆血水接连端出,浓稠的红在地上蜿蜒流淌,腥味愈发浓重,熏得人几欲作呕,直冲脑门。叶馨眼前阵阵发黑,仿若深陷无尽黑暗泥沼,身子绵软无力,却咬着舌尖强撑,舌尖瞬间血腥味弥漫,借此保持清醒,她深知此刻一松,此前所有的筹谋、隐忍就会前功尽弃。 贴身丫鬟一路磕磕绊绊,裙摆被荆棘扯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心急如焚,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径直跑去燕茜蔓住处寻路索安。彼时,路索安一袭月白锦袍,手持折扇,正与燕茜蔓在繁花簇拥的花园悠然赏景。燕茜蔓一袭粉色罗裙,巧笑嫣然,柔弱无骨地依偎在路索安身侧。路索安听闻消息,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嘴唇微微哆嗦,手中折扇“啪”地落地,不及多言,抬腿就往产房狂奔。一路上,他眉头紧锁,眉心拧成死结,汗水从额头渗出,心跳如雷,震得耳膜生疼。往昔对叶馨刻意保持的疏离,此刻化作揪心的担忧,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叶馨平日里弱柳扶风、低眉顺眼的柔弱模样,眼眶不自觉泛红。 待路索安冲进产房,刺鼻的血腥味呛得他险些窒息,身形晃了晃才稳住。迎接他的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助产嬷嬷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簌簌发抖,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叶馨瘫在床上,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大片枕巾,仿若木雕泥塑般毫无生气,凌乱的发丝肆意散着,衬得面容愈发憔悴。 “孩子……孩子呢?”路索安艰涩地开口,嗓音沙哑得仿若磨砂,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目光急切地在屋内搜寻,不放过任何角落,双手不自觉攥紧。 嬷嬷畏畏缩缩上前,双手捧过襁褓,声音轻如蚊蝇:“少爷,小少爷被脐带缠住脖颈,窒息没了气息,我们真的尽力了。” 路索安缓缓接过,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襁褓里那张小脸青紫暗沉,毫无生机,像是被寒霜打过的娇嫩花苞。他眼眶滚烫,似有泪光涌动,心口仿若被重锤猛击,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许久,他缓缓转头看向叶馨,眼中怒火、悲戚与狐疑交织,仿若燃烧的业火:“为何会这样?你给我句实话!”声音已然哽咽,尾音破碎,额上青筋跳动。 叶馨嘴唇哆嗦不停,嘴角残留着生产时咬破的血痕,干涸的血迹衬得她面容愈发憔悴沧桑。她拼了命想开口,喉咙却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半晌才挤出破碎的字句:“索安……我真的不想,我满心盼着能与你有个孩子,从知晓有孕的那一刻,我连走路都慎之又慎,事事依着嬷嬷的叮嘱,怎么料到……会是这般结局。”泪水决堤,簌簌滚落,她抬手想抓住路索安的衣角,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指尖还微微颤抖。 路索安冷哼一声,额上青筋微凸,“啪”地将襁褓重重摔在一旁的桌上,器物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好似他此刻愤怒的宣泄。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指节泛白,身子因愤怒微微发颤,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衣摆簌簌而动。 叶馨满脸泪痕,拼命摇头,几缕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狼狈至极。“我承认,起初是存了心思,可这怀胎的日子,我每日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满心期许他的模样,那些相处的时光,难道你都感受不到一丝真心吗?”她哭得喘不上气,胸脯剧烈起伏,几近昏厥,双手紧抓床沿。 路索安眉头拧成死结,眼眶依旧泛红,却满是讥讽:“真心?你的真心怕是早就喂了野心!我路索安虽算不上精明,可也不是任人摆弄的傻子。”说罢,他抬腿就往门外走,身形踉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背影落寞又决绝,锦袍随风飘动。 叶馨不顾一切扑下床,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抱住路索安的腿,指甲抠进布料,手背青筋暴起:“索安,别走!孩子没了,我只剩你了,往后我一定本本分分,求你别抛下我。”她仰头,泪眼中满是哀求,楚楚可怜,发丝散落一地。 路索安低头,目光冰冷,仿若看着一个陌生人,用力掰开她的手:“晚了,从你动那些歪心思起,就该料到今日。往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见你!”言罢,决然拂袖而去,任由叶馨瘫倒在地,绝望恸哭。 窗外,乌云滚滚蔽日,阴沉压抑,恰似她此刻暗无天日的余生;屋内死寂冰冷,唯余她绝望的啜泣,前路没了光亮,往后只剩无尽煎熬,往昔的野心、算计,都化作泡影,狠狠嘲笑着她的贪婪与狂妄,成为她余生都挣脱不开的枷锁。 叶馨跌跌撞撞跑出路宅,发丝凌乱如疯婆子,被树枝勾扯得不成样子,裙摆被荆棘扯得残破不堪,丝丝布条随风晃荡,眼眶通红似要溢血,神情癫狂得吓人,满脸血污与泪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孙颖,让她帮自己夺回失去的一切,向路索安复仇。此刻的叶馨,全然没了曾经的算计与温婉,活脱脱一个被仇恨吞噬的疯子,脚步踉跄,一路撞翻街边杂物。 孙颖的居所隐匿在城郊偏僻小巷,四周荒草丛生,墙皮剥落,青苔蔓延。叶馨一路狂奔,脚下的石子扎破脚掌,鲜血淋漓,她仿若未觉,膝盖手肘磕在尖锐硬物上,皮开肉绽,泥土混着血水糊了一身。猛地冲进院子,叶馨“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揪住孙颖的衣角,十指泛白,指节突出,声嘶力竭地哭喊:“孙颖!你不能不管我啊!孩子没了,路索安那混蛋翻脸无情,把我像破抹布一样扔了,我如今在路家就是个任人践踏、遭人唾弃的蝼蚁,活着都没了盼头!你神通广大,一定得帮我出这口气,我求你了!” 孙颖一袭翠绿绫罗裙,身姿婀娜,微微挑起眉梢,居高临下睨着狼狈至极的叶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丹凤眼眯起,慢悠悠甩开她的手,拍了拍被揪皱的衣角,阴阳怪气地说:“哟呵,瞧瞧这是谁啊?这不就是当初信誓旦旦,胸脯拍得震天响,说定能把路索安那富家公子拿捏得死死的叶馨吗?那会儿你把计划说得天花乱坠,好似路家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结果呢?折腾半天,一事无成,还把孩子给弄丢了,你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叶馨身子瞬间僵成一块寒冰,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满脸不可置信,额上青筋暴起,嘶吼道:“孙颖,你说什么混账话!当初这计划可是你一手撺掇的,桩桩件件都有你的影子,你现在想撇清关系,置身事外?门儿都不行!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孙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身后使了个利落的眼色。眨眼间,两名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如恶狼般窜出,押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叶馨的父母。二老满脸惊恐,皱纹里都藏着绝望,嘴里塞着粗布条,只能呜呜作响,浑浊的泪水簌簌滚落,衣衫褴褛,身形颤抖。 “叶馨,别怪我心狠,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半点用处都没了。留着你和你这俩拖后腿的爹娘,指不定哪天就捅出大篓子,坏了我的大事。”孙颖把玩着手中匕首,寒光闪烁,映照出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狠毒与决绝,纤细手指灵活翻转匕首,尽显狠辣。 “不!孙颖,你不能这么做,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爹娘!”叶馨疯了似的扑上前,却被壮汉飞起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吐血,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孙颖仿若未闻,莲步轻移到叶馨父亲跟前,抬手捏住老人干瘪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提,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今儿个你遭这罪,怪就怪你女儿太贪心,胃口大得能吞天,本事却小得可怜,自不量力还妄图攀高枝,这下可好,连累你们全家。”说罢,手起刀落,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叶馨父亲瞪大双眼,喉咙里挤出几声咕噜,缓缓倒地,身躯抽搐几下后不动了。 “爹——”叶馨凄厉惨叫,仿若要冲破云霄,疯了似的挣扎扭动,指甲抠进土里,想冲过去却被壮汉死死摁住,肩头都被摁得脱臼,她全然不顾疼痛,头发散乱,满脸狰狞。 孙颖仿若被恶魔附身,毫无怜悯之心,转头看向叶馨母亲,后者泪流满面,拼命摇头,身子抖得像筛糠。孙颖却咧嘴一笑,匕首再度无情挥下,叶馨母亲也没了气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叶馨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如无尽黑洞,痴痴望着父母的尸首,泪水瞬间干涸,嘴唇哆嗦,喉咙里只剩嗬嗬声响。良久,她忽仰头狂笑,笑声癫狂又悲凉:“孙颖,你今日这般恶行,丧尽天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路索安、你,都得给我爹娘陪葬!这笔血债,定要你们血偿!” 孙颖眉头微皱,却故作镇定,冷笑道:“哼,就凭你现在这副疯样?有本事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了爹娘的疯子能翻出什么浪!”说罢,一挥手,示意壮汉把尸首拖走。叶馨见状,再次爆发出一股蛮力,挣脱束缚,合身扑向孙颖,双手直掐她脖颈,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小院里尘土飞扬,喊叫声、厮打声不绝于耳,可叶馨终究不敌,被再度制住,孙颖啐了一口,拂袖而去,独留叶馨在原地,恨意汹涌,发誓复仇。 雨幕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叶馨满是血污的身躯上,混着血水蜿蜒流淌,将她身下的地面染成一片刺目殷红。她双眼空洞却燃着两簇疯狂的火苗,大口喘着粗气,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仿若狰狞水鬼。适才与混混的厮打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此刻瘫倒在地,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剧痛,可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呢喃着:“都来吧,都来尝尝我的恨……” 街上早已没了行人,那几个混混抱头鼠窜,边跑边骂骂咧咧,消失在雨夜尽头。他们衣衫褴褛,满脸惊恐,有个混混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路跌跌撞撞。叶馨全然不顾周身伤痛,挣扎着想爬起身,膝盖刚撑起一点,又重重摔回泥地,溅起一片泥水。就在她再次发力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靠近。 此人一袭黑色长款大衣,几乎要融进这漆黑雨夜,衣角随风轻摆,身形不算高大,却自带一股压迫气场。帽檐压得极低,仅露出的半张脸轮廓分明,眼眸深邃如渊,透着清冷疏离,幽黑深邃似藏着无尽秘密;鼻梁高挺,线条硬朗;薄唇微抿,嘴角微微下垂,自带冷峻气质,样貌出挑得格格不入。他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叶馨,沉默片刻,缓缓蹲下身子,动作优雅又沉稳,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白皙,轻抬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目光。 “瞧瞧你这副模样,倒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声音低沉磁性,却不带丝毫温度,语气淡淡,仿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叶馨猛地挥开他的手,指甲划过对方手背,划出几道血痕,嘶吼道:“别碰我!你们都想看我笑话,都想害我,是吧?”雨水灌进嘴里,呛得她剧烈咳嗽,身形剧烈抖动,双手胡乱挥舞。 黑衣男子也不恼,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手上血痕,动作从容,手帕洁白如雪,与满是血污的周遭格格不入。他淡淡道:“我与那些渣滓不同,我能助你复仇,你不想让路索安、孙颖付出代价?” 叶馨身子一僵,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死死盯着眼前人,像是要把他看穿,眼神中满是戒备与探究:“你凭什么帮我?又想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 男子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我样貌变了,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叶馨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旋即被浓烈恨意取代,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是?” 言罢,叶馨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第77章 巫术 叶馨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厉害,好似有千万根细密的针在狠狠扎刺,每一下都直捣脑门深处,痛得她几近昏厥。眼前的世界混沌一片,入目唯有这陌生又昏暗的房间,死寂的空气里,刺鼻的药水味肆意横冲直撞,直往鼻腔里猛窜,呛得她喉咙发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周身伤痛仿若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毫无间隙地袭来,她猛地坐起,牵扯到伤口,“嘶”的一声惨叫脱口而出,冷汗瞬间如细密的雨珠,密密麻麻布满额头,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王毓——如今的王哲,就静静地坐在床边,身形隐没在昏暗中,边缘模糊,仿若要与这黯淡融为一体,唯有眼眸,仿若幽深古井,透着沉静却摄人的光。见她醒来,王哲递来一杯温水,动作不疾不徐,声音波澜不惊,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先喝口水,你昏了太久,身子虚得很。” 叶馨却似一只受惊过度、浑身尖刺竖起的刺猬,满心满眼皆是警惕,双手下意识如钳子般揪紧被子,指节泛白,凸起老高,目光里裹挟着浓烈的戒备,仿若眼前之人下一秒就会化身猛兽,将她生吞活剥。她嘴巴微张,声音沙哑凶狠得像是被恶魔附了体,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从灵魂深处挤出来:“你到底想怎样?别在这儿耍花样,我如今满心满眼只剩复仇,过往的温婉柔顺、算计筹谋统统碎了一地,我没功夫陪你兜圈子、玩心眼!” 王哲微微叹气,那叹息声轻得仿若一片落叶坠地,搁下杯子,缓缓起身,屋内昏黄的光线倾泻而下,映出他落寞孤寂的轮廓,仿若一尊被岁月遗忘的雕塑。他低垂眉眼,低声说道:“我说过,助你复仇,这话绝非儿戏,我是认真的。”说着,他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脸颊,动作滞重,眼眸深处刹那间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痛苦与决绝,仿若被点燃的导火索,炸出往昔无尽的惨烈,“为了复仇,我连脸都换了,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顾修远那恶贼,阴险狡诈到骨子里,精心设计圈套,害我兄长惨死,鲜血四溅,家中自此阴霾笼罩;还夺走我全部家产,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那些日日夜夜,我睁眼闭眼都是兄长濒死的惨状、家族蒙羞的落魄,仿若置身无间地狱……这仇不报,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叶馨目光微颤,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脆弱的弦,路索安的绝情、孙颖的狠毒,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飞速闪现,每一帧画面都如利刃,割得她心生疼。双手不受控制地攥成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似要把满腔恨意都捏碎在掌心:“哼,说得倒轻巧!可我凭什么信你?谈合作,这年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另有所图?我如今落魄至此,亲友离散,一无所有,身无长物,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成了你的累赘,坏了你的复仇大计?” 王哲扯出一抹苦涩到极点的笑,嘴角弧度扭曲,自嘲之意溢于言表:“你看看当下咱们这处境,你孤身一人,被路索安像丢破抹布一般抛弃,又遭孙颖无情背叛,亲友惨死眼前,肝肠寸断,你还能指望谁?而我,虽说换了张脸,隐姓埋名,可单枪匹马去对抗顾修远那般手眼通天的人物,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顾修远背靠军阀势力,权势滔天,树大根深,手底下能人无数;路索安跟他称兄道弟,时常往来,狼狈为奸;孙颖更是刁钻狡猾,一肚子坏水,诡计多端。咱们俩联手,尚有一丝胜算,分开,就只有死路一条,被仇人肆意践踏。” 叶馨沉默良久,牙关紧咬,嘴唇都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之色,仿若霜打的菜叶。最终,她还是伸出手,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吞咽的动作仿若在咽下满腔的不甘与恨意,水入喉,灼烧感却丝毫不减。哑着嗓子问道:“你那‘换皮’,听着就邪性至极,当真靠谱?每月还得用药维持,万一关键时候,比如与仇人对峙、生死攸关之际发作,拖累复仇大计可怎么办?我不能把复仇的希望,全押在这不知底细的法子上。” 王哲神色凝重,仿若被重负压顶,几步上前,拉开抽屉,动作带着一丝急切,拿出几瓶药剂,玻璃瓶碰撞,发出清冷声响,在寂静得仿若真空的屋内格外刺耳,似声声丧钟。“副作用确实棘手,每到用药时,浑身像被烈火灼烧,皮肉滋滋作响;又似万蚁啃噬,痛痒难耐,深入骨髓。但那又何妨?只要熬过这段艰难日子,能手刃仇人,让他们血债血偿,这些代价与痛苦,统统不值一提,不过是复仇路上的小小磨难。”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晃荡不休,光影摇曳,阴影重重叠叠,仿若鬼魅乱舞,王哲的面庞隐匿其间,唯有眼眸里的沉痛熠熠生辉,仿若藏着两簇燃烧的业火,似把往昔的苦难一一翻出晾晒,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叶馨面前。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粗粝,像是砂纸磨过木板,满是岁月刻下的沟壑与沧桑:“你可知我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顾修远设局害我兄长那日,天仿若被墨汁浸染,黑得浓稠厚重,乌云沉甸甸地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血如泉涌,把宅子前的地都浸红了,腥味弥漫,经久不散……” 王哲目光飘远,仿若穿越时空,陷入往昔美好,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温柔笑意,仿若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驱散周身阴霾:“那时父母健在,家中产业兴旺,日子过得安稳富足。我上头有兄长撑着,兄长睿智沉稳,事无巨细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底下还有个机灵懂事的弟弟,万事不用我操心。弟弟小我好几岁,虎头虎脑的,眼眸澄澈明亮,满心满眼都是我这个哥哥,仿若我就是他的全世界。但凡得了新奇玩意儿、好吃的零嘴,头一个就想着往我手里塞,小手软糯,眼神满是期待。” 说到此处,他眼神愈发柔和,仿若被一层暖光笼罩,眼前似真的浮现出弟弟的身影,活灵活现:“夏日暑气难耐,蝉鸣喧嚣,他会拉着我去溪边,溪边垂柳依依,绿草如茵。趁我打盹,偷偷用荷叶兜了清凉溪水,蹑手蹑脚走近,猛地浇到我头上,溅我一身水珠,而后大笑着跑开,笑声清脆爽朗,能震落树上果子。冬日逢雪,天地银白一片,他又缠着我堆雪人、打雪仗,小手冻得通红,却毫不在意,还非拉着我不许进屋,耍赖撒娇,活脱脱一个黏人精。” 笑容渐渐隐去,仿若乌云蔽日,王哲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凸起好似嶙峋怪石,关节“咔咔”作响,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满是追悔莫及的神情,仿若被悔恨的潮水彻底淹没:“可我那时,被家里宠坏了,仗着家底殷实,不思进取、不学无术。每日不是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出入酒楼赌场,就是窝在家里睡大觉,日上三竿不起,任由光阴虚度。兄长多次苦口婆心劝诫,我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弟弟眼巴巴望着我上进,眼中满是期许,我也只当看不见,甚至还嫌他啰嗦。” 他深吸一口气,满脸自嘲,仿若在嘲笑曾经荒唐的自己,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像是要拍落那段不堪回首的荒唐过往,却发现记忆早已刻骨铭心:“这般放纵,身材愈发走样,没几年就吃得虎背熊腰。走在街上,旁人指指点点,目光里满是鄙夷,我还毫不在意,只觉得享乐才是头等大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祸与灾。” 王哲眉头紧锁,仿若拧成死结,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踱步时靴跟叩击地面,声声沉闷,仿若敲在人心上:“谁能料到,变故突生,仿若晴天霹雳。顾修远那恶贼觊觎我家产业,精心设下歹毒圈套,兄长遭陷害惨死,家中一夕崩塌,仿若大厦倾颓。我毫无本事,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护不住家人,产业易主,父母受不住打击,接连病倒离世,弟弟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动作粗暴,试图抹去溢出的泪水,却发现泪水越抹越多:“直到那时,我才如梦初醒,可一切都晚了。我拼命逃亡,仿若丧家之犬,东躲西藏。顾修远的眼线遍布各处,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我隐姓埋名,钻过臭水沟,污水灌入口鼻,恶臭熏天;饿到啃树皮,干涩难咽,夜里不敢闭眼,稍有动静就惊出一身冷汗,仿若惊弓之鸟。” 王哲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抬眸时,眼里多了分决然,仿若燃尽的灰烬里重燃斗志:“后来,机缘巧合下,我躲进深山,山中云雾缭绕,仿若世外桃源,却也暗藏凶险。遇见个神秘的少数民族部落。起初,他们对我这个外来者敌意很重,刀箭都架到脖子上了,寒光闪闪,仿若下一秒就要取我性命。好在我懂些医术,治好了部落里的孩子,这才赢得信任,仿若抓住救命稻草。” 谈及那神秘巫术,他目光幽深,仿若坠入无尽黑洞,似陷入久远回忆,难以自拔:“那是个月圆之夜,月光皎洁如水,部落祭祀场篝火熊熊,火势冲天,巫医身着奇异黑袍,黑袍随风飘动,脸上绘满诡谲符文,仿若从远古走来的神秘使者,围着我念念有词。桌上摆满稀奇古怪的物件:风干的兽骨,透着岁月的沧桑;闪烁寒光的黑曜石,仿若吸纳了天地灵气;盛满草药汁液的竹筒,散发着奇异药香。巫医手法娴熟,利刃划破我脸颊,鲜血滴进草药,瞬间冒起青烟,皮肉灼烧般剧痛,仿若灵魂都要被撕裂。” 王哲抬手轻抚脸庞,苦笑,仿若咽下满嘴苦涩:“换皮过程漫长又煎熬,每一寸肌肤撕扯、重生,好似千刀万剐,我咬着牙,数次昏死过去。部落族人守着我,灌下秘制草药,才保我熬过鬼门关,仿若重获新生。” “本以为苦尽甘来,可谁想,巫术副作用极大。”王哲眉头紧锁,起身踱步,靴跟叩击地面,声声沉闷,仿若战鼓擂动:“每月月圆,体内像有火蛇乱窜,骨头缝里钻心地疼,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仿若身体要被碾碎。巫医给了个秘密药方续命,药方里药材稀缺,有雪山之巅的雪莲,采摘艰难,需冒生命危险;峡谷深处的灵蛇胆,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葬身蛇口,寻来不易。”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瓶药剂晃了晃,玻璃瓶碰撞,发出清冷声响,仿若命运的倒计时:“靠着这药方,我勉强维持人形。可每次用药,也是折磨,冷汗如雨下,身子蜷缩成一团,仿若虾米,熬过那阵,才能恢复力气。但只要能复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复仇路上必经的荆棘。” 叶馨看着对面的人,眼神复杂,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似乎并不熟悉,不过是命运裹挟下的临时盟友,可王哲却在自己面前袒露这么多秘密,桩桩件件仿若重磅炸弹。她觉得自己恐怕下不了这条船了,复仇的火焰已然点燃,退路早已被恨意斩断,唯有一路向前,与眼前之人共赴血海深仇。 叶馨紧攥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哲,那眼神里起初满是犹疑与挣扎,可不过须臾,决绝便如燎原之火,将一切不确定烧了个干净。她咬着下唇,直至唇上渗出血珠,哑着嗓子开口:“王哲,既然你靠着这换皮、用药撑到了现在,还寻得了复仇的一线生机,那我也能!” 王哲眉心一蹙,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下意识摇头劝道:“这法子绝非儿戏,其间痛苦超乎想象,你一个女子,身子骨本就弱,刚遭了生产、失亲之痛,怕是吃不消。”叶馨却像是被触到逆鳞,“噌”地坐直身子,扯动伤口也浑然不顾,额上冷汗直冒,厉声道:“别小瞧我!我被路索安弃如敝履,孩子没了;又遭孙颖背叛,爹娘惨死,这世间最痛的事我都挨过了,还会怕这点皮肉之苦、用药的煎熬?” 见她心意已决,王哲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深知劝不住这满心仇恨的女人。他缓缓起身,在屋内踱步几圈,终是妥协:“罢了,既如此,我便帮你。只是筹备需些时日,那部落远在深山,一来一回路途艰险,药材也难寻。”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紧锣密鼓地谋划。王哲四处托旧相识打听珍稀药材,哪怕被冷眼相对、吃闭门羹,也未曾放弃;叶馨则强忍着伤痛,跟着王哲学些拳脚功夫、防身之术,每一次跌倒,她都咬着牙迅速爬起,眼神愈发狠厉。 出发那日,天阴沉沉的,乌云似要把大地吞了。二人背着行囊,踏入深山。山路崎岖泥泞,荆棘肆意拉扯衣角,叶馨被绊倒多次,膝盖手肘鲜血淋漓,她随手扯块布条一绑,便继续赶路。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寻山间清泉润喉。 好不容易寻到部落,巫医却面露难色,直言叶馨身子亏损太过,换皮风险极大。叶馨“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额头冷汗与尘土混在一起,声泪俱下:“求您救救我,我若不报这血海深仇,死都不甘!路索安、孙颖,还有顾修远,他们害我至此,绝不能逍遥法外。”巫医被她的执念打动,终是应允。 月圆之夜,祭祀场篝火熊熊。叶馨躺在石台上,双手死死攥着边缘,身子抖如筛糠。巫医念起咒语,利刃划破脸颊,她闷哼一声,鲜血汩汩流入草药,青烟升腾,皮肉灼烧之感瞬间袭来,好似千万根钢针齐扎。她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夜空,任由泪水横流,嘴里念着仇人的名字,指甲抠进石台,直至断裂。 漫长的换皮过程,叶馨昏死过去数次。部落族人围在旁,灌下秘制草药,她才悠悠转醒。待结束,她整个人仿若脱力的破布娃娃,瘫在地上,气息微弱。 此后,每月月圆,副作用准时来袭。叶馨蜷缩在角落,冷汗浸湿衣衫,体内火蛇乱窜,五脏六腑似被拧成麻花,痛苦不堪。可她每次用药后,撑过剧痛,都会握紧拳头,目光森冷:“等着吧,路索安、孙颖,还有顾修远,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第78章 换脸谋皮 月圆高悬,清冷光辉洒在部落祭祀场,篝火烈烈,映得周遭一切仿若蒙着血色纱幔,透着说不出的诡谲。石台上,叶馨紧闭双眼,双手攥紧石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栗,泄露了她心底的紧张与决绝。 王哲站在一旁,早已换好的脸隐在阴影里,神色凝重,目光紧锁巫医一举一动。巫医黑袍烈烈,脸上绘满奇异符文,仿若从幽暗中踏出的古巫,手中利刃寒光闪烁,似择人而噬的毒蛇。他朝王哲递来一个眼神,王哲心领神会,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按住叶馨肩头,低声安抚:“别怕,撑住,这苦过了,往后只剩复仇的痛快。”叶馨咬着下唇,重重点头。 巫医口中念念有词,古老咒语似穿越时空的幽咽,王哲听不懂词句,却也屏气凝神。须臾,巫医猛地挥下利刃,精准划破叶馨脸颊,鲜血瞬间涌出,蜿蜒滴落进盛着草药的石碗,草药遇血,“滋滋”作响,升腾起刺鼻青烟,仿若恶魔吐息。叶馨闷哼一声,身子剧烈一抖,王哲手上加力,牢牢稳住她,轻声道:“忍着,就快好了。” 紧接着,巫医将一碗混着鲜血、冒着热气的草药端起,手法娴熟地敷上叶馨脸庞,刹那间,叶馨双眼圆睁,凄厉惨叫脱口而出,那痛感如千万钢针齐扎,又如烈火灼烧皮肉,痛意直钻灵魂深处。她下意识要抬手甩开,王哲见状,双臂如铁钳,死死禁锢住她双手,额上冷汗滚落,却仍咬牙劝道:“别动!动了就前功尽弃!” 草药似有生命,在叶馨脸上缓缓蠕动,每一寸肌肤都似被拉扯、撕扯,重塑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叶馨泪水横流,汗水浸湿鬓发,几近昏厥。王哲心急如焚,转头向巫医喊道:“有没有办法减轻些痛苦?”巫医摇头,加快念咒频率,双手舞动,在空中勾勒神秘符号。 部落族人围聚过来,递上一碗碗秘制草药,王哲接过,小心地给叶馨灌下,草药苦涩,叶馨呛咳几声,却奇迹般有了几分力气。时间仿若停滞,煎熬漫无尽头,叶馨昏死过去又被草药唤醒数次。 终于,巫医长舒一口气,收了架势,示意王哲松手。王哲缓缓放开叶馨,只见她脸上红肿渐消,五官悄然变换,陌生又崭新的面容浮现,虽说血色全无、虚弱不堪,却意味着换脸成功。 续写叶馨恢复的过程换脸成功后的叶馨,仿若被抽去了浑身筋骨,软绵绵地瘫倒在石台之上,双眼紧闭,胸脯微弱地起伏着,唇色惨白如纸。王哲赶忙将她小心打横抱起,安置到一旁早已备好的简陋床铺,拉过一床粗布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部落的夜静谧又深沉,月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下细碎光影。叶馨却陷入了梦魇,眉头紧锁,冷汗不时沁出额头,身子时不时痉挛一下,口中喃喃呓语,喊着仇人的名字。王哲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时不时用湿布擦拭她额头的冷汗,轻声安抚:“叶馨,都过去了,撑过去就好,仇咱们慢慢报。”可叶馨沉浸在痛苦中,毫无回应。 破晓时分,微光悄然爬上帐篷,叶馨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脸上更是火烧火燎般疼痛,抬手想触碰脸颊,却被王哲眼疾手快地拦下:“别动,伤口还没愈合。”叶馨眼神迷茫了一瞬,才记起昨夜的惊心动魄,眸中旋即燃起灼灼恨意。 接下来的几日,叶馨恢复得极为艰难。每到夜晚月圆,体内像是有无数钢针乱戳,换脸的副作用汹涌来袭,她蜷缩在床铺一角,双手死死捂住脸颊,身子抖如筛糠,冷汗浸湿了大片被褥。王哲只能抱紧她,递上巫医特制的草药,哄着她一口口咽下,草药入口,苦涩直抵咽喉,叶馨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口灌下,那股子狠劲让旁人侧目。 白日里,叶馨也没闲着,强忍着脸上的不适,让王哲搀扶着,在部落里踱步锻炼,熟悉新脸的肌肉走向,练习不同神情,从最初的生硬到渐渐得心应手。她对着溪水端详面容,记住眉眼间的弧度、嘴角的特点,力求毫无破绽,心中暗忖:他日回到上海,绝不能因这张脸露出马脚。 随着时间推移,脸上的痛感逐渐减轻,红肿褪去,肤色慢慢恢复正常。叶馨恢复了往昔利落劲儿,主动向部落里的勇士请教拳脚功夫,每日晨曦微露就起身扎马步、练拳法,摔倒了爬起来,膝盖手肘淤青遍布也不停歇。王哲有时看得心疼,想劝她歇一歇,叶馨却目光冷厉:“这点苦算什么?我要以最强的姿态回去,亲手撕碎那些仇人!” 在部落的日子,时光仿若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写满了叶馨咬牙恢复的坚韧。换脸成功后的头几日,除了夜里被剧痛搅得不得安宁,白日的叶馨也深陷虚弱泥沼。光是坐起身,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冷汗簌簌而下,王哲见状,忙不迭地递来温水,轻声道:“别急,慢慢恢复,身子刚遭了这么大罪,总得缓一缓。”叶馨却一把推开水杯,目光灼灼:“缓不了,多躺一刻,复仇就晚一刻。” 为了加快恢复,叶馨每日清晨,趁部落还笼在霭霭雾气里,便强撑着起身。双腿发软打颤,王哲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到溪边。溪水澄澈,倒映出她陌生又略显浮肿的脸,叶馨伸手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凉意沁肤,试图借此驱散脸上持续的灼烧感。起初,面部肌肉不听使唤,想扯出个寻常的微笑,嘴角却直往下耷拉,眼中也透着生硬。她便对着溪水,反复练习,细微调整眉眼的弧度,一练就是几个钟头。 部落里的孩子常围过来,好奇又怯生生地打量她。叶馨心生一计,朝孩子们招手,掏出王哲寻来的糖块分给他们,借机观察孩子们瞬息万变的神情,模仿纯真的笑意、惊讶的挑眉,融入到自己的表情管理里。夜里月圆,副作用如期而至,痛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的理智狠狠拍碎。叶馨把嘴唇咬出深深血印,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双手死死抠住床铺边缘,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王哲心急如焚,抱住她,轻声哼唱不知名的歌谣,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喂药时,叶馨大口吞咽,草药的苦涩在舌尖爆开,她却仿若麻木,眼神直直盯着帐篷顶,满是狠绝。 中旬时,叶馨已然能独自在部落里踱步,她主动找到部落里的老猎手,恳请学习隐匿踪迹的技巧。老猎手被她的执着打动,带着她穿梭丛林,教她如何利用枝叶、藤蔓隐匿身形,怎样根据风向、鸟鸣判断周遭危险。叶馨学得全神贯注,穿梭荆棘时,衣衫被划破,皮肤被割出道道血口,她浑然不顾,只顾汲取知识,身形愈发敏捷矫健。 闲暇之余,叶馨还跟着部落妇人学习包扎、辨认草药,以防复仇途中受伤无计可施。她手指翻飞,将布条缠得又快又紧实,眼中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王哲有时会打趣:“你这是要把部落的本事全学了去。”叶馨冷哼一声:“多一门本事,仇人就多一分死期。” 临近月末,巫医前来复诊,手指搭上叶馨脉搏,细细感受,又凑近端详气色、纹理,许久后,面露欣慰之色:“恢复得超乎想象,不仅肌理愈合,精气神也足。”叶馨长舒一口气,转头望向上海的方向,眸中恨意翻涌:“这一个月的苦没白吃,王哲,咱们该回去布置棋局了,那些仇人逍遥的日子,到头了。” 收拾行囊时,叶馨把这段日子自制的简易武器、疗伤草药统统塞进去,腰背挺直,脚步沉稳,曾经那个柔弱娇俏的女子已然蜕变,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意,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刃,只等踏入上海滩,搅它个天翻地覆。 一月期满,巫医来检查,细细端详叶馨脸庞后,满意点头:“恢复得不错,巫术已彻底融入肌理,往后好生调养便是。”叶馨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光,朝王哲道:“咱们即刻回上海,筹备复仇,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收拾行囊时,她动作麻利,腰背挺直,全然不见初时的虚弱,唯有周身散发的凛冽恨意。 回到上海,黄浦江畔依旧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繁华表象之下暗流汹涌,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叶馨与王哲寻了处租界边缘的旺铺,稍作修缮,挂上“逸茗茶馆”的招牌,低调开张。 开业当日,茶馆里茶香袅袅,宾客往来,叶馨一袭素色旗袍,挽着精致发髻,眉眼含笑,周旋于茶客间,举手投足尽显温婉,娴熟地沏茶、递茶,招呼得面面俱到;王哲一袭长衫,手持折扇,谈笑风生,与商界名流、军政要员攀谈,不动声色地探听消息、拉拢人脉。 夜深人静,待伙计们散去,茶馆后堂的气氛陡然一转。山本一郎带着两个随从准时赴约,三人身影隐没在夜色里,快步闪进屋内。山本一郎掸了掸西装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在屋内一箱箱货物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操着生硬的中文率先开口:“王老板、叶老板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这次的货,都按约定备齐了吧?” 王哲满脸堆笑,疾步迎上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眼角余光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嘴上殷勤说道:“山本先生,您放一百个心,我们办事,向来靠谱。您瞧瞧这成色。”说着,弯腰打开一箱,里头大烟膏码放得整整齐齐,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幽光。 山本一郎凑近,手指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微微颔首:“嗯,品质确实上乘,不愧是我选中的合作伙伴。不过,这上海滩局势愈发复杂,巡捕房盯得也紧,往后出货可得加倍小心。” 叶馨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走上前,手中折扇一展,掩住半张脸,轻声笑语:“山本先生说得是,咱们担着风险,不也都是为了长久合作、互利共赢嘛。只是这出货的路线,还得多仰仗您那边疏通疏通,万一碰上巡捕,大家都不好收场。”她目光盈盈,看似柔弱,眼底却透着不容小觑的精明。 山本一郎双手抱胸,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身旁随从,用日语快速交代几句,随从连连点头。随后,他又看向王哲二人,换回中文说道:“路线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会有专人接应你们,把货送到码头。不过,最近皇军那边需求量大增,下次供货量得往上提一提,价格嘛,自然也会给你们更优厚的。” 王哲与叶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喜,但王哲还是拿捏着分寸,皱眉佯装为难:“山本先生,这加量可不是小事,原料搜集不易,还得避开各方眼线,风险直线上升啊。” 山本一郎早料到这般推脱,脸上笑意不减,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王老板,这是一份码头仓库的租赁契约,归你们名下,为期三年,独门独户,方便囤货。有这层保障,加量的事,不难办了吧?” 叶馨眼波流转,伸手拿起契约,细细翻看,嘴角笑意渐浓,轻拍王哲手臂:“既然山本先生这么有诚意,咱们要是再推脱,可就不识好歹了。行,加量就加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接应出了岔子,误了事,这损失可得您那边担着。” 山本一郎哈哈大笑,伸出手:“爽快!那就祝咱们合作顺利,财源广进。”王哲、叶馨也赶忙伸手,三只手重重交叠,敲定这笔危险又暴利的交易。 送货的日子,危机四伏。叶馨扮作普通妇人,手挎菜篮,巧妙将大烟膏藏于篮底夹层,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弄堂里;王哲则佯装富商跟班,跟在后面望风。一次,路过巡捕房附近,几个巡捕突然围上来盘查,叶馨心脏猛地一缩,却面不改色,堆起笑容:“官爷,这大清早的,我去给家里买个菜。”王哲也赶忙递上烟卷:“辛苦各位爷了,抽根烟歇歇。”巡捕们翻了翻菜篮,没看出端倪,骂骂咧咧几句便放行。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二人的野心也愈发膨胀。他们盯上了上海滩有名的富商钱德勒,此人富可敌国,产业遍布,人脉通天,若是拉他入伙,财源定滚滚而来。叶馨巧施美人计,盛装出席上流舞会,摇曳生姿地靠近钱德勒,轻启朱唇:“钱老板,听闻您对茶道颇有研究,我那茶馆新进了些珍品茶叶,改日请您品鉴。”钱德勒被她的风姿吸引,欣然应允。 几日后,钱德勒踏入茶馆,王哲亲自沏茶,茶香氤氲间,悄然透露大烟生意的暴利。钱德勒起初面露惊愕,而后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 叶馨适时添上一句:“钱老板,乱世之中,多一份财路,往后也多些保障不是?”钱德勒终是心动,入伙合作。 第79章 生意扩张 有了钱德勒这棵“摇钱树”入伙,叶馨与王哲仿若觅得了上海滩的通关秘钥,底气如气球般迅速膨胀,野心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二人马不停蹄,好似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上海滩名流圈层错综复杂的社交网络之中。一封封烫金的邀请函,从逸茗茶馆飞速送出,如雪片般精准地飘落在各个富商与名门府邸的雕花信箱内。这些邀请函皆以品鉴珍稀茶叶为由头,内里却暗藏玄机,一场又一场精心炮制的“鸿门宴”,在二人的筹谋下,布置得滴水不漏,宛如隐匿在暗处的细密蛛网,静待猎物上钩。 这日,法租界内的欧式别墅被璀璨灯火映照得熠熠生辉,一场奢华至极的晚宴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叶馨一袭绛红色金丝绒旗袍,那旗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修身的剪裁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尽显婀娜之态;领口与袖口精心镶嵌的貂毛软饰,质地柔软顺滑,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拂动,更添几分贵气逼人之感。她肌肤白皙胜雪,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妩媚,唇色如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一头乌黑卷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脖颈边,恰到好处地添了些慵懒风情。手中轻摇的那把湘妃竹扇,扇面上绘着淡雅墨竹,随着她的轻摇,仿佛有微风拂面,凉意自生。 王哲则身着一袭笔挺西装,面料上乘,泛着低调的光泽,修身的款式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宇轩昂。头发被发蜡仔细梳得油亮整齐,根根分明,一丝不乱;腕间那块金表,表盘镶嵌着细碎钻石,时不时晃出几道刺目亮光,彰显出主人非富即贵的阔绰身家。二人刚踏入宴会厅,便如同自带聚光灯一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艳羡声此起彼伏。 叶馨莲步轻移,身姿摇曳生姿,率先走向纺织业大亨赵崇武。赵崇武年过半百,身形微微发福,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透着生意人的精明与干练。他身着一袭暗纹绸缎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气场。叶馨手中轻摇竹扇,笑意盈盈,脆生生地打起招呼:“赵老板,久仰大名呐,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我听闻赵老板近日为寻上乘丝绸料子愁得茶饭不思,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吧?正巧,我逸茗茶馆虽说主营茶叶生意,可往来的各路朋友那叫一个神通广大,三教九流都有,倒知晓些门道。” 赵崇武目光在叶馨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旋即爽朗一笑,声音洪亮:“哦?叶老板娘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呐,不简单!这丝绸原料进口近来受阻,洋人的船说扣就扣,我那些工厂机器都快停转喽,你当真有法子?” 王哲见缝插针,适时上前,微微弯腰,递上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态度恭敬谦逊:“赵老板,不瞒您说,我们在码头摸爬滚打多年,有些过硬的熟人,就连日本那边的货源渠道,费些周折也能搭上话。虽说这年头办事处处掣肘,可只要疏通好了关系,保准您的工厂原料源源不断,机器昼夜轰鸣。” 赵崇武微微皱眉,端着香槟杯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和日本人合作?这事儿可得掂量掂量,巡捕房眼下盯得紧,舆论风向也对他们不利,稍有不慎,就是引火烧身呐。” 叶馨轻掩嘴角,凑近赵崇武,压低声音,吐气如兰:“赵老板,乱世里头,生意难做哟,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不找点硬靠山,厂子随时都能垮。咱这也是权宜之计,只要货进来悄无声息,闷声发大财,赚了钱,谁还能揪着不放?再者,我们茶馆后头有隐秘仓库,囤货、转运方便得很,安保措施也是一流,出了事,绝不连累您,您大可放心。” 赵崇武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叶馨趁热打铁,亲昵地挽住他胳膊,娇嗔道:“赵老板,改日到茶馆坐坐,品一品新到的碧螺春,那茶香醇厚悠长,保管您一尝就忘不了。咱们顺便细聊合作细节,我和王老板定会拿出十足诚意,保准不让您吃亏。”赵崇武终是点了头,应下邀约。 没过几日,赵崇武如约而至。茶馆内茶香袅袅,气氛静谧。茶过三巡,王哲使了个眼色,伙计手脚麻利,悄然端上一套精致烟具,还有一小盒包装精美的大烟膏。王哲亲自演示,手法娴熟,用火苗燎烤烟膏,瞬间,屋内弥漫起一股甜腻香气,丝丝缕缕,勾人鼻腔。赵崇武面露惊愕,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叶馨端坐在旁,脊背挺直,指尖轻抚茶碗边缘,仪态优雅,轻声道:“赵老板,如今上海滩的达官贵人,整日周旋于生意场、名利场,压力大得很呐,不少都靠这玩意儿舒缓压力、寻个消遣。您整日为生意奔波,劳心劳力,操劳得很,偶尔尝尝,放松放松身心,无伤大雅。况且,这一旦上瘾,便是源源不断的客源呐,咱们的货还愁卖不出好价钱?” 赵崇武眉头紧锁,似有抵触,双手不自觉握拳。叶馨又添一句:“赵老板,您放心,初次尝试,量小无妨,权当体验一番新鲜玩意儿。往后的路,您要是不愿涉足,我们绝不强求,全凭您心意。”说着,将烟具往前推了推。赵崇武犹豫再三,终是缓缓接过烟枪,浅吸一口,当即咳了几声,而后脸上渐渐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与此同时,叶馨与王哲还打起了军政要员子弟的主意。在一场军校联谊舞会上,叶馨一袭月白色蕾丝旗袍,修身束腰,裙摆开叉至大腿,走动间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风姿绰约至极。她周旋于一众年轻军官中间,笑语嫣然,眼波流转,轻易便锁定了司令家的公子哥刘启铭。刘启铭身形高挑,一袭笔挺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眉眼间透着少年意气与纨绔不羁。叶馨娇笑着贴近他,声音软糯:“刘公子,听闻您马术精湛,策马奔腾时那叫一个潇洒帅气,改日可得教教我这笨人,让我也沾沾您的光。” 刘启铭被她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当即拍着胸脯应下。几日后,二人相约马场,一番策马驰骋后,叶馨香汗淋漓,发丝凌乱却别有一番风情。她提议去茶馆歇歇脚,刘启铭自是满口答应。到了茶馆,王哲早已备好“特制”茶点,精致糕点里头掺了微量大烟粉末。 刘启铭吃着茶点,赞不绝口,不多时,便觉浑身轻飘飘的,畅快无比。叶馨佯装不知,笑语盈盈,关切问道:“刘公子,可是累着了?我这儿还有些提神的好东西,您要不试试?”说着,拿出一小包大烟膏。刘启铭伸手接过,好奇摆弄:“这是啥新奇玩意儿?我可从没见过。” 叶馨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可是当下时髦玩意儿,上海滩的公子哥们私底下都爱玩。抽上一口,什么烦心事都没了,浑身舒坦,仿佛置身云端。”刘启铭年轻气盛,好奇心重,经不住诱惑,当下便学着旁人模样吸食起来。 随着沾染大烟的贵族子弟越来越多,逸茗茶馆的名声在暗地愈发响亮,却也引来了巡捕房的注意。一日,几个便衣巡捕闯进茶馆,领头的目光犀利如鹰,扫视一圈后,死死盯着王哲道:“王老板,听闻你这儿最近热闹得很呐,卖的怕不止是茶叶吧?” 王哲心里一紧,额头瞬间冒出细密汗珠,但脸上却堆满笑容,佯装镇定:“官爷,这是说的哪番话?我们正经生意人,靠茶叶糊口,本本分分,哪敢乱来。”说着,悄悄给叶馨使眼色。 叶馨会意,扭着腰肢上前,手中折扇一展,恰到好处地挡住巡捕视线,笑语温婉:“官爷,大热天的,先喝口茶润润喉,消消暑气。要是觉着我们服务不周,或是有啥违规的,您指出来,我们立马整改,绝不含糊。”边说边将一叠银元悄悄塞到巡捕手里。 巡捕掂量掂量银元,脸色稍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哼,最好是这样,最近上头盯大烟盯得紧,要是让我抓到把柄,你们这茶馆可就开不下去了。”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待巡捕走远,叶馨与王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狠厉与决绝。叶馨咬牙切齿道:“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得加快步子,把背后的势力再夯实夯实,省得整日提心吊胆,被这些人拿捏。”王哲重重点头,二人又一头扎进阴谋算计的漩涡,决意要在上海滩掀起更大风浪,搅得各方势力不得安宁,让复仇与野心在这乱世中肆意生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后,二人愈发专注茶叶生意的“拓展”。叶馨亲自前往各地茶园挑选茶叶,凭借着巧舌如簧与几分美色,总能低价购入大批茶叶。一回,她对着茶园主软磨硬泡:“陈老板,您瞧这茶叶,在您这儿囤着也是囤着,不如便宜些卖给我,我逸茗茶馆声名渐起,往后保准帮您打响牌子,多的是订单飞来。”陈老板架不住劝,终是松口。 王哲则忙着拉拢运输队,与车队老板喝酒划拳,酒过三巡,拍着对方肩膀说:“李哥,往后我的货就靠你了,运得稳当、快捷,好处少不了你的。”车队老板爽快应下。靠着这些手段,茶叶生意看似愈发红火,可背后的大烟交易也借此愈发隐蔽,二人离复仇的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随着茶叶生意的愈发兴旺,运输链的稳固,叶馨与王哲在上海滩的根基像是被狠狠夯实了几锤,行事愈发大胆起来。然而,树大招风,巡捕房上次的警告并未彻底消散,危机始终如影随形,二人深知,唯有织就一张更庞大、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才能在暗流涌动的上海滩站稳脚跟,稳步迈向复仇之路。 为了进一步拓展人脉,叶馨打起了洋人的主意。她苦练英文与社交礼仪,务求做到毫无破绽。恰逢租界要举办一场涉外的慈善晚宴,各国领事、富商云集,叶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两张珍贵的邀请函。当晚,她换上一袭墨蓝色的西式晚礼服,修身鱼尾裙摆拖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腰肢与玲珑曲线,露出白皙肩头,颈间一串珍珠项链熠熠生辉,衬得她高贵典雅;王哲亦是一身英式燕尾服,头发整齐后梳,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精明,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 入场后,叶馨径直走向英国领事夫人海伦。海伦夫人一袭香槟色绸缎礼服,手持香槟杯,正与旁人谈笑风生。叶馨微微屈膝行礼,用流利英文说道:“海伦夫人,久闻大名,您为租界的慈善事业劳心劳力,当真是女中楷模,我由衷钦佩。”海伦夫人有些意外,上下打量叶馨,嘴角上扬:“哦?你是哪位,看着眼生得很。”叶馨笑意盈盈递上名片:“我是逸茗茶馆的老板娘叶馨,我们茶馆近来得了些珍稀茶叶,听闻夫人热衷于下午茶文化,特意挑了几款极品,想找个时间呈给夫人品鉴。”海伦夫人接过名片,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茶叶?倒有些意思,如今市面上的茶叶参差不齐,你们的有何特别?” 这时,王哲适时上前,微微欠身:“夫人,我们的茶叶均是源头直采,手工炒制,香气馥郁、口感醇厚,关键是茶园有独家培育技法,别处可寻不到。而且,我们还能按夫人喜好定制包装,无论是自用,还是馈赠亲友,都极为体面。”海伦夫人被说得心动,颔首道:“那改日送来让我瞧瞧,若是合心意,少不了你们的生意。”叶馨与王哲对视一眼,心中暗喜。 搞定洋人的人脉后,二人回头又深挖起本地黑帮的势力。上海滩黑帮林立,鱼龙混杂,稍有不慎便会惹火烧身,但叶馨与王哲别无选择。他们通过中间人牵线,约见了青帮的一位堂主陈五爷。会面地点定在青帮的隐秘据点,昏暗灯光下,陈五爷大马金刀地坐着,袒露的胸膛纹着青龙,眼神凶狠,透着久经江湖的戾气。 叶馨率先开口,声音温婉却透着果敢:“陈五爷,久仰大名,今日冒昧前来,是想跟五爷求个合作。咱们在上海滩做买卖,难免碰上些找茬的、劫货的,五爷的威名如雷贯耳,要是能得五爷庇佑,往后我们的货一路畅通,五爷自然也少不了好处。”陈五爷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就凭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别净说些空话。” 王哲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五爷,我们手头有笔大烟的买卖,日本人供货,客源稳定,利润丰厚得很。只要五爷肯出面镇场子、疏通些本地关系,分账上,绝不让五爷吃亏,大头归您。”陈五爷目光一凛,坐直身子:“哼,跟日本人合作,风险可不小,巡捕房、军统的眼线可都盯着呢。”叶馨连忙道:“五爷放心,我们行事隐秘,这么久都没出过岔子,茶馆仓库安保严密,眼线众多,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提前知晓、应对。”陈五爷沉思片刻,终是一拍大腿:“行,暂且信你们一回,要是敢耍花样,可别怪我青帮手段狠辣。” 有了洋人、黑帮势力的加持,逸茗茶馆的茶叶生意蒸蒸日上,背后的大烟交易更是如鱼得水。可就在他们志得意满时,变故突生。刘启铭吸食大烟成瘾,身体每况愈下,司令府终于察觉到异样。一日,司令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闯进茶馆,手枪直指王哲额头:“好你个王老板,竟敢诱我儿子吸毒,活得不耐烦了!” 王哲额头冷汗直冒,却强装镇定:“司令息怒,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茶馆只做正经茶叶生意。”司令怒目圆睁,一脚踢翻茶桌:“误会?我亲眼见那兔崽子萎靡不振,兜里还揣着你这的大烟膏,还敢狡辩!”叶馨见状,赶忙上前,眼眶泛红,楚楚可怜道:“司令,兴许是有人恶意栽赃,我们一心想讨好公子,平日里就送些茶点,哪敢碰那违禁之物,求司令明察。” 司令冷哼一声,目光依旧凶狠:“限你们三天,把这事给我查清楚,交出幕后黑手,否则,别想在上海滩立足!”说罢,带人拂袖而去。叶馨与王哲瘫坐在地,脸色煞白,他们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已然降临,若处理不好,此前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复仇之路更是遥遥无期。但叶馨咬着下唇,眼中恨意翻涌:“不能就这么算了,想办法,熬过这关,咱们的仇还没报!”王哲重重点头,二人强撑起身,又一头扎进阴谋与自救的漩涡之中。 第80章 我错了 燕茜蔓在昏迷中悠悠转醒,意识如潮水般缓缓回归,脑袋却昏沉得厉害,还隐隐作痛。她费力地缓缓睁开双眼,那有些刺目的光线率先映入眼帘,待适应片刻后,才看清眼前的顾修远。他整个人像是被疲惫笼罩,眼眸深陷,浓重的黑眼圈仿佛是被墨汁晕染过,胡茬肆意地冒了出来,头发也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前,一看便知是多日未曾好好打理自己。燕茜蔓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怨恨如尖锐的刺,无奈似缠绕的藤,而那深埋心底、尘封已久的一丝旧情,也如微弱的火星般难以抑制地闪烁了一下。但这一切都仿若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她随即倔强地别过头去,将目光投向床榻一侧,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抗拒,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窜。 “蔓,你醒了,感觉如何?”顾修远轻声问道,那声音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到她这只受伤的雏鸟,又似害怕触碰到她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声音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用你假惺惺的,我只想离开。”燕茜蔓冷冷地回应,话语如冰刀般锋利,直直刺向顾修远。她的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抗拒,嘴唇微微抿着,眉头紧皱,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紧绷起来,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的一角,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顾修远眉头紧皱,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蔓,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我不会放你走。我要弥补我的过错,不管用多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紧紧地锁在燕茜蔓身上,那目光炽热而执着,像是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弥补?你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孩子回来吗?”燕茜蔓激动地坐起,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由于动作过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含泪质问。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火焰,眼神如炬,直直地瞪着顾修远,仿佛要将他看穿。 顾修远沉默片刻,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间,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我会用余生让你幸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燕茜蔓那如刀般的目光。 “你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革命事业才是我的归宿。”燕茜蔓坚决地说,她坐得笔直,如同一棵苍松,眼神中透着坚定的信念,那是对革命理想的执着追求,不容任何人动摇,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革命胜利的曙光。 “革命?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我不能让你去涉险。”顾修远提高了声音,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极力阻止燕茜蔓奔赴那危险的战场。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你早已不是我曾经信任的那个人。”燕茜蔓愤怒地瞪着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顾修远吞噬,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因愤怒而微微泛红。 这时,路索安听闻燕茜蔓醒来,心急如焚的他如一阵旋风般不顾卫兵的阻拦,强行闯了进来。“茜蔓,你终于醒了,我来带你走。”他的声音急切而充满关切,眼神中满是对燕茜蔓的心疼,眼神温柔地看着燕茜蔓,快步走到她的床边。 顾修远见状,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路索安,你别痴心妄想,她不会跟你走的。”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向前一步,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似要将路索安拦住,双手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 路索安径直走到燕茜蔓床边,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而热烈,给予燕茜蔓力量与支持,“茜蔓,跟我离开这牢笼,我们一起为革命奋斗。” 燕茜蔓看着路索安,又看了看顾修远,内心十分纠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矛盾与挣扎,眼神游移不定,“我……我不能连累你们。”她的声音微弱且带着一丝无助,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迷茫。 顾修远冲过去,想要拉开路索安的手,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手臂用力一挥,“你放开她!” 燕茜蔓大喊:“都别吵了!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痛苦。”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她双手捂住耳朵,身体蜷缩起来。 顾修远停住动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哀伤,眼神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微微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你早已失去我了,在你失忆抛弃我的那一刻起。”燕茜蔓哽咽着说,身体因抽泣而不停地颤抖,肩膀一耸一耸的,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路索安看着燕茜蔓,心疼地说:“茜蔓,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希望你能摆脱这痛苦。”他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手,动作轻柔而温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安慰。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需要时间思考,你们都先出去吧。”她的声音疲惫而无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出窍。 顾修远和路索安对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退出了房间。顾修远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担,鞋底拖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路索安则不时回头望向燕茜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脚步拖沓,一步三回头。 燕茜蔓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泪水再次滑落,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边是曾经深爱的顾修远,一边是一直陪伴支持自己的路索安,而自己的革命理想也在心中拉扯,未来一片迷茫,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顾修远和路索安退出房间后,燕茜蔓的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浸湿了枕头。她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过去与顾修远的甜蜜回忆和他带来的伤痛不断交织,让路索安那坚定而温暖的陪伴也变得模糊不清。 夜晚,燕茜蔓发起了高烧,她在迷糊中呢喃着顾修远的名字。守在门外的顾修远听到动静,如离弦之箭般不顾阻拦冲了进去。他心急如焚地用冷毛巾为燕茜蔓擦拭额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眉头紧皱,眼神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浑然不觉。 “蔓,你一定要好起来,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顾修远声音颤抖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也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燕茜蔓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顾修远的存在,却误以为是在梦中。她喃喃说道:“修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声音微弱而哀怨,眉头微微皱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顾修远握住燕茜蔓的手,泪流满面:“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他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燕茜蔓的手上,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燕茜蔓的病情却越发严重,督军府请遍了名医,那些名医们一个个摇头叹息,却都束手无策。路索安得知后,四处寻找偏方,甚至不惜冒险深入山林,为燕茜蔓采药。 他在山林中披荆斩棘,不顾虫蛇的威胁,眼神坚定而无畏,一心只想找到能救治燕茜蔓的草药。陡峭的山路让他多次摔倒,手臂和腿部都被划破,鲜血直流,他却只是简单地包扎一下,便又继续前行,咬着牙坚持。当他终于寻得那珍贵草药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却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脚步匆匆,身影在山林间穿梭。 当他带着一身伤痕,将辛苦采来的药送到督军府时,却被顾修远拒之门外。 “你别再来打扰蔓了,她不需要你的药。”顾修远冷漠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敌意,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门口,挡住去路。 路索安愤怒地吼道:“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只想着把她困在身边,却不顾她的死活。”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 两人在府外激烈争吵,燕茜蔓在屋内听到动静,心中更加痛苦。她双手捂住耳朵,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 病情稍有好转,燕茜蔓便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督军府。顾修远跪在她面前,哀求道:“蔓,别走,只要你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祈求,双手紧紧地抱住燕茜蔓的腿,额头抵在地上。 燕茜蔓泪流满面:“你放过我吧,我们回不去了。”她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打湿了顾修远的头发,身体微微颤抖,试图挣脱顾修远的怀抱。 这时,传来消息,路索安为了救燕茜蔓,被敌人抓走。原来,敌人得知路索安在为燕茜蔓奔波,便设下陷阱,故意放出燕茜蔓遇难的假消息。路索安听闻后心急如焚,未加思索便匆忙赶去,结果中计被擒。 燕茜蔓心如刀绞,她看向顾修远,眼中满是绝望:“都是因为你,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怨恨,手指指着顾修远,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顾修远为了救回路索安,亲自带人冒险营救。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敌人营地。顾修远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眼神中满是决绝,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但敌人早有防备,设下重重埋伏。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不幸中了敌人的暗枪,子弹贯穿他的腹部,鲜血汩汩流出,他却强忍着剧痛,继续战斗,只为救回路索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摇摇晃晃,但手中的武器却从未放下。 当燕茜蔓看到被抬回来浑身是血的顾修远时,她崩溃大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扑到顾修远身边,双手颤抖地捂住他的伤口,泪水不停地滴落在他的脸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悲痛。 路索安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也伤势严重。燕茜蔓在两人的病床前,左右为难,痛苦不堪。她看着顾修远苍白的面容,又看看路索安昏迷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而此时,督军府又传来上头施压的消息,要求顾修远尽快解决燕茜蔓的事情,否则将对他不利。原来,顾修远因感情之事荒废军务,引起了上级的不满,他们认为燕茜蔓的存在影响了顾修远的决策和军队的稳定。 燕茜蔓知道后,决定离开,不再连累他们。她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悄离开了督军府,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满是泪痕和她的无奈与决绝。 “修远、索安,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我的存在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与痛苦。我选择离开,愿你们各自安好,勿要再寻我。” 顾修远和路索安醒来后,发现燕茜蔓不见了,疯狂地寻找,却始终没有她的下落。他们找遍了大街小巷,问遍了所有可能知晓她下落的人,但都一无所获。顾修远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曾经燕茜蔓住过的房间,看着她留下的物品发呆,眼神空洞,泪水默默地滑落,手中紧紧握着燕茜蔓曾经用过的东西,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寄托。路索安则在革命工作中,每当看到与燕茜蔓相似的身影,都会驻足凝视,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惆怅,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又只能无奈地闭上。 第81章 审讯 燕茜蔓在那个寂静的夜晚,趁着月色悄然起身。她轻轻推开房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督军府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仿若沉睡的巨兽,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恰似诡异的幽灵在无声地舞动,仿佛随时都会有危险跳出。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这看似平静却暗藏危机的夜。路过庭院时,那庭院中的花草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像是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每一片叶子的晃动都似在传递着不祥的信号。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便能给自己增添一丝力量与勇气。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燕茜蔓迅速躲到一根廊柱后面,身体紧紧贴着柱子,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自己已与柱子融为一体,成为这暗夜中的一部分。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巡逻的卫兵慢慢走过,那卫兵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拉长又缩短,像是一场无声的皮影戏,每一个动作都揪着燕茜蔓的心。 待卫兵走远,燕茜蔓继续前行。她来到了督军府的后院墙边,那墙颇高,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巍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横亘在她面前。燕茜蔓四处寻找着可以借力的东西,发现了墙角的一堆杂物。她悄悄挪过去,将几个箱子和木桶堆叠起来,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谨慎,生怕弄出半点声响。然后踩了上去,她奋力向上攀爬,手指紧紧抠住墙沿,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下蜿蜒,显示出她用尽了全力。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她向下望去,墙外是一片黑暗,只有一条小路蜿蜒向远方,如一条模糊的丝带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之中。燕茜蔓咬了咬牙,纵身一跃,跳下了墙头。落地时,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但她顾不上许多,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着小路奔去。 此时,夜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她回头望了一眼督军府,那曾经熟悉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禁锢她的牢笼,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与痛苦,而此刻,她唯有逃离,向着未知的自由奔去。 燕茜蔓在离开督军府后,一路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日本人盯上。那日,她行至一处偏僻的小巷,刚松了口气,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警觉地回头,只见一群日本兵如恶狼般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军官,名叫龟田一郎,他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狡黠的光,好似暗夜中的两点寒星,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那笑容仿佛是刻在脸上的一道狰狞伤疤。 “燕茜蔓,跟我们走一趟吧。”龟田一郎操着生硬的中文说道,那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撞击,毫无温度。 燕茜蔓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你们凭什么抓我?”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屈与质问,如同一把锐利的剑,试图穿透眼前的黑暗。 龟田一郎冷笑:“哼,你的身份和你所知道的秘密,对大日本帝国很有价值。”他的笑声在小巷中回荡,带着一丝得意与傲慢。 燕茜蔓被带到了日军的秘密据点。一进那阴暗潮湿的审讯室,就看到了孙颖。孙颖身着华丽的和服,那和服的色彩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头发盘起,妆容精致,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阴狠,像是隐藏在花丛中的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茜蔓,只要你说出宝藏的下落,我保你平安无事。”孙颖假惺惺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却难掩其贪婪的本质。 燕茜蔓怒视着她:“孙颖,你竟然与日本人勾结,卖国求荣,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孙颖的灵魂灼烧。 孙颖脸色一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宝藏若是给了日本人,你我都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威胁。 燕茜蔓呸了一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那宝藏是属于国家的,怎能落入你们这些侵略者和汉奸的手中。”她的话语坚定而决绝,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龟田一郎见软的不行,便示意手下人动手。几个日本兵拿着皮鞭,朝着燕茜蔓狠狠地抽去。燕茜蔓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心中默默坚守着信念,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那痛苦仿佛被她深深埋入心底,转化为对敌人更深的仇恨。 “说不说?”龟田一郎咆哮着,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审讯室的墙壁似乎都在颤抖。 “绝不!”燕茜蔓坚定地回应,那两个字如同钢铁般坚硬,在空气中回荡。 孙颖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不耐烦:“燕茜蔓,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松口,一切都好商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但很快又被贪婪所掩盖。 燕茜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鄙夷:“孙颖,你连自己的祖宗都忘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中国人。”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孙颖的内心。 孙颖被激怒了,她走到燕茜蔓身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的动作迅猛而粗暴,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 燕茜蔓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毫不退缩地与孙颖和龟田一郎对视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她的决心,哪怕受尽折磨,也绝不吐露宝藏的半字机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如同一盏在黑暗中永不熄灭的明灯。 龟田一郎见燕茜蔓这般嘴硬,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手一挥,几个日本兵如恶犬般扑向燕茜蔓。他们将燕茜蔓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柱上,绳子深深勒进她的肌肤,勒痕处很快泛起了红肿,像是一圈圈邪恶的咒印刻在她的身上。 一个日本兵高高扬起手中的皮鞭,那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呼啸的弧线,“啪”的一声重重抽在燕茜蔓的背上。燕茜蔓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紧咬着下唇,瞬间,嘴唇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但她硬是没有发出一丝惨叫。她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龟田一郎走上前,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捏住燕茜蔓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燕茜蔓,你以为你能扛得住?只要你说出宝藏在哪里,这一切痛苦都会立刻停止。”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夹住燕茜蔓的下巴,眼中闪烁着残忍与期待。 燕茜蔓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满是仇恨:“你们这些侵略者,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充满力量。 孙颖在一旁看着燕茜蔓受刑,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贪婪很快占据了上风。她走到燕茜蔓身边,轻声说道:“茜蔓,何必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只要你松口,我们还能做姐妹,一起享受富贵。”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同恶魔的低语,试图蛊惑燕茜蔓的心智。 燕茜蔓侧头看向孙颖,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孙颖,你曾经也是有骨气的中国人,如今却沦为日本人的走狗,我为你感到羞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心与惋惜,仿佛在看着一个堕落的灵魂。 孙颖恼羞成怒,她从旁边日本兵手中夺过皮鞭,亲自朝着燕茜蔓抽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燕茜蔓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抽破,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在她的肌肤上,如同一幅惨烈的画卷在她身上展开。 燕茜蔓感觉全身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但她始终紧咬牙关,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祖国的山河和那些还在受苦受难的同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我绝不会屈服,你们的恶行终会受到惩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越痛苦的坚定,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龟田一郎见燕茜蔓还是不肯就范,示意日本兵拿来烧红的烙铁。那通红的烙铁在黑暗的审讯室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如同一颗来自地狱的眼珠,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龟田一郎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说,这烙铁可就不客气了!”他的表情狰狞恐怖,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燕茜蔓看着那烙铁,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但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心中默默念着:宁死不屈。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像是一棵在暴风雨中坚守的大树。 就在烙铁即将触碰到燕茜蔓肌肤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龟田一郎脸色一变,急忙命令几个日本兵前去查看。孙颖也面露惊慌之色,她靠近龟田一郎,声音颤抖地说:“太君,这可如何是好?”龟田一郎皱着眉头,低声吼道:“慌什么!先把她看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恼怒,原本镇定的伪装开始出现裂痕。 原来,是一支爱国抗日队伍得知燕茜蔓被抓,前来营救。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子弹在据点周围呼啸穿梭,如一群愤怒的黄蜂,四处寻找着敌人的破绽。趁着混乱,燕茜蔓开始奋力挣扎,她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绳索在她的挣扎下,渐渐松动,那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但她浑然不觉。 此时,一名日本兵匆匆跑回报告:“太君,是一群武装分子,火力很猛!”龟田一郎咬了咬牙,决定亲自去指挥战斗,他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燕茜蔓一眼:“你别想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不甘,仿佛燕茜蔓是他到手的猎物,绝不能轻易逃脱。 孙颖见龟田一郎离开,心中有些犹豫,她看着燕茜蔓,不知是该继续看守还是趁机逃走。燕茜蔓看准时机,大声对孙颖喊道:“孙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要一错再错!”孙颖眼神闪烁,内心在良知与利益间挣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像是一片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燕茜蔓继续用力挣脱,终于,她挣脱了一只手,然后迅速解开了其他绳索。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孙颖走去。孙颖惊恐地后退:“你……你要干什么?”燕茜蔓冷冷地说:“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的石头仿佛成为了正义的审判之锤。 就在燕茜蔓准备用石头击打孙颖,阻止她发出警报时,一名抗日队员冲了进来,看到燕茜蔓已经挣脱,便喊道:“燕同志,快跟我走!”燕茜蔓看了一眼孙颖,放下石头,跟着抗日队员迅速逃离了审讯室。 孙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朝着燕茜蔓的背影喊道:“茜蔓,等等我!我错了,我跟你们一起走!”燕茜蔓闻声停下脚步,转身警惕地看着孙颖。只见孙颖头发短而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精致的妆容也已花掉,那原本精心描绘的眼线和口红此刻已模糊不清,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恳切,那身男装因刚才的慌乱显得有些褶皱,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的姿态,像是一个在风雨中飘摇的落魄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燕茜蔓皱了皱眉,心中疑虑重重,但时间紧迫,她只能暂时放下猜忌,说道:“希望你是真心悔过。”孙颖连连点头,快步跟上燕茜蔓和抗日队员。 此时,外面的战斗愈发激烈。子弹在据点周围呼啸穿梭,火光冲天,照亮了孙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每一道光影的变幻都像是在揭示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龟田一郎在指挥战斗中发现燕茜蔓逃脱,气得暴跳如雷,他疯狂地命令日本兵全力追击,那愤怒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据点震塌。 燕茜蔓一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凭借着对据点地形的熟悉,逐渐向据点外突围。孙颖跟在后面,时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她的脚步略显慌乱,呼吸急促,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也因恐惧和疲惫而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那已有些凌乱的衣衫。 “快点,从这边走!”抗日队员低声喊道,带领着众人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孙颖却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故意装作不小心摔倒,发出一声惊呼。这声惊呼引来了附近几个日本兵的注意,他们朝着这边跑来。 “孙颖,你干什么!”燕茜蔓愤怒地喊道。孙颖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但瞬间又被惊恐所取代,“我……我不是故意的,快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很快被慌乱所掩盖,那故作镇定的表情下隐藏着一颗背叛的心。 第82章 出逃 日本兵的凌乱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愈发清晰,那“沓沓”声似催命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燕茜蔓的心间。她的心猛地一沉,思绪在这紧迫的瞬间飞速运转,她深知此刻哪怕犹豫分毫都可能万劫不复,必须当机立断做出抉择。她扭过头,双眼如炬,狠狠地瞪向孙颖,那目光仿若实质,似能直直穿透她的灵魂深处,将她心底隐藏的背叛行径彻底洞悉。然而,时间紧迫如白驹过隙,不容她有丝毫耽搁,燕茜蔓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钻心剧痛,转身朝着抗日队员所指引的方向拼命狂奔。她那受伤的脚踝,每一次落地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意沿着神经如藤蔓般迅速蔓延,但她紧咬下唇,凭借着顽强到近乎执拗的意志,一步一步,在这狭长的通道中艰难前行,身后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孙颖望着燕茜蔓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弧度中满是得意与阴狠。她正欲抬手向匆匆赶来的日本兵示意,怎料一名日本兵因追捕心切,误将她当作反抗者。只见那日本兵高高举起枪托,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砸在孙颖的肩膀上。孙颖的惨叫声瞬间在通道中回荡,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太君,是我,我是孙颖!”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与颤抖,然而在这一片混乱嘈杂之中,日本兵们根本无暇分辨,数把明晃晃的刺刀瞬间如森冷的獠牙般指向了她。 燕茜蔓和抗日队员在狭窄逼仄的通道里快速穿梭,通道两旁的墙壁因岁月的无情侵蚀而斑驳陆离,墙皮脱落之处裸露出粗糙的内里,时不时有簌簌的尘土从头顶落下,似在诉说着这处据点的沧桑与破败。他们的耳畔传来后方那阵阵混乱的声响,心中虽满是疑惑与不安,却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此时,他们终于来到了据点的一个出口附近。燕茜蔓透过那门缝的狭小缝隙向外张望,只见外面的世界已被战火吞噬,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据点外的街道上,百姓们如没头的苍蝇般四处奔逃,哭喊声、惨叫声相互交织,奏响了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用她那瘦弱干枯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年幼懵懂的孩子,在枪林弹雨中瑟瑟发抖。她的眼神空洞而无助,仿佛失去了焦点,唯有恐惧如潮水般在其中翻涌。突然,一颗罪恶的子弹如呼啸的死神般划过天空,老妇人的身躯应声倒下,孩子趴在她渐渐冰冷的身体上,放声大哭,那哭声在战火纷飞中显得格外凄惨悲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入每一个尚有良知之人的心中。 燕茜蔓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眼眶瞬间泛红,心中的怒火如被点燃的油井般熊熊燃烧,愈发旺盛。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侵略者血债血偿,付出惨痛的代价。抗日队员见她情绪激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安抚与提醒,示意她先冷静下来,毕竟在这绝境之中,冲动只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需要耐心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才能成功突围。 就在这时,一队日本兵如恶狼般朝着出口汹涌奔来,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燕茜蔓等人的意图。抗日队员们训练有素,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找好掩体,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燕茜蔓也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然,尽管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力量相较于敌人而言是如此的微薄,但在这国家危亡、民族受辱的关键时刻,她愿意倾尽所有,与敌人殊死一战,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那些已经无辜死去的同胞,更为了这片饱经战乱、满目疮痍的土地。 燕茜蔓和抗日队员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准备与冲过来的日本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就在双方即将交火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传来,由远及近。顾帅率领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赶到。顾帅猛地勒住缰绳,他的坐骑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顾帅的身影在弥漫的战火硝烟中显得格外威严而冷峻,他身姿挺拔地骑在马背上,一身戎装虽已染上征尘,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英气与霸气。 “都给我住手!”顾帅声若洪钟,那一声大喝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回荡。日本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震慑住,纷纷停下脚步,他们的指挥官满脸狐疑地走上前与顾帅交涉。燕茜蔓心中满是疑惑,她暗自揣测顾帅此番前来究竟是何意图,是出于正义之心前来相助,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手中紧握着那块砖头,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细节。 另一边,孙颖在混乱之中被加藤元惠子发现并拦下。加藤元惠子看着受伤狼狈的孙颖,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既有对她这愚蠢行径的鄙夷不屑,又有想要继续利用她的心思。“你这愚蠢的女人,差点坏了大事。”加藤元惠子语气冰冷,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示意手下将孙颖带往安全的地方。孙颖满脸羞愧与惊恐,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已然彻底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之中,既失去了燕茜蔓对她仅存的信任,又在日本人这里险些丢了性命,可她内心深处的贪婪与不甘却如同顽强的野草般,依旧在心底疯狂地作祟,她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重新获得利益与地位,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线生机。 顾帅与日本指挥官的交涉迅速陷入了僵局,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顾帅目光坚定如磐石,他义正言辞地表示,燕茜蔓是他辖区内的子民,他绝不容许日军随意将其带走。而日本指挥官则满脸横肉地声称燕茜蔓知晓极为重要的机密,必须交由他们处置,其态度强硬且嚣张。此时,战火依旧在无情地蔓延,街道上的百姓们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挣扎求生,不时有人在枪火下倒下,那惨烈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揪心悲痛,也让这原本就紧张万分的局势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燕茜蔓趁着双方僵持不下的微妙时机,悄悄地凑近身边的抗日队员,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突围出去,去和大部队会合。”抗日队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们微微抬起头,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突破口的角落。 燕茜蔓看到来人是顾修远,心猛地一紧,慌乱之下急忙抬手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安。她向身旁的抗日队员使了个眼色,几人默契地微微弓身,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顾帅和日军指挥官的对峙所吸引,试图悄悄地从旁边挪步离开。 他们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移动,脚步轻缓得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与谨慎。然而,或许是命运弄人,尽管他们如此小心,还是引起了一名日本兵的侧目。那日本兵眼睛一瞪,刚要开口呼喊,抗日队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刺进了日本兵的咽喉,日本兵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缓缓倒下,未发出一丝声响。 但这短暂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顾修远,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燕茜蔓的身影。只见他长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燕茜蔓冲了过来。燕茜蔓等人奋力抵抗,却因寡不敌众,很快陷入困境。顾修远在靠近燕茜蔓的瞬间,长臂一伸,如铁钳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一把揽上了马。燕茜蔓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顾修远微微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跟我走,我就放你的这些同伴安全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燕茜蔓的耳畔,让她心中一阵慌乱。燕茜蔓的身体僵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愤怒与无奈,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心中权衡着利弊,望着身边的抗日队员,他们也一脸焦急与担忧地看着她。 “你说话算话?”燕茜蔓扭头瞪着顾修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 顾修远微微挑眉,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顾修远一言九鼎。”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不甘,但为了同伴的安危,她只能暂时妥协。她对着抗日队员们喊道:“你们快走,一定要活着回去!” 抗日队员们面露犹豫之色,但见燕茜蔓如此坚决,只能咬咬牙,趁着顾修远的手下还未围拢,迅速朝着旁边的小巷撤离。 燕茜蔓被顾修远带着策马狂奔,她的身体随着马的颠簸而摇晃,心中却在思索着顾修远的目的。“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燕茜蔓大声质问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敌意。 顾修远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说道:“到了地方,你自然就会知道。” 燕茜蔓听闻顾修远的话,心中满是愤懑与不解,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哀伤。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的侧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与懊悔。他微微收紧了揽着燕茜蔓的手臂,轻声说道:“茜蔓,我知道我曾犯下大错,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但如今我恢复了记忆,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祈求。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以为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骨血!”说到此处,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目光中满是痛苦与怨恨,直直地盯着前方。 顾修远心中一阵刺痛,他低下头,看着燕茜蔓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我每天都活在悔恨之中。我想弥补,想重新找回我们的爱。那间小屋,有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想和你一起回去,重新开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真诚,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燕茜蔓的手臂。 燕茜蔓的内心泛起波澜,她看着顾修远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曾经的爱意与伤痛在心中交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你觉得这样就能弥补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修远将燕茜蔓搂得更紧了些,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我知道这很难,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赎罪。”他的额头轻轻抵着燕茜蔓的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执着。 燕茜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可以跟你去小屋,但我不能保证会原谅你。”她睁开眼睛,眼神中依然带着冷漠与疏离,但相比之前,多了一丝无奈。 顾修远心中一喜,他轻轻擦去燕茜蔓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好,只要你愿意去,就有希望。”他轻轻一抖缰绳,骏马加快了速度,朝着那间充满回忆的小屋奔去。一路上,顾修远时不时地看向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呵护,而燕茜蔓则望着远方,思绪飘回到曾经的美好时光,心中五味杂陈。 第83章 旖旎 骏马疾驰,不多时便载着顾修远与燕茜蔓来到了那间隐匿于山林间的小屋前。小屋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只是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又增添了几分斑驳。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顾修远率先下马,而后转身,双手轻柔地环住燕茜蔓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抱下马。燕茜蔓双脚落地,却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疏离。顾修远微微苦笑,却也并未多言,只是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燕茜蔓便微微昂首,率先走进了小屋。 屋内,一切布置仍如往昔。那张老旧的木桌还在中央,桌上摆放着的一对瓷杯,曾盛过他们无数次共饮的香茗。燕茜蔓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角落里的那张木床,床帏已略显破旧,曾经他们在这张床上有过多少甜蜜的相拥而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转瞬即逝。 顾修远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燕茜蔓身上。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茜蔓,你还记得吗?我们曾在这里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宁静的日夜。”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醉与怀念,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每一处角落。 燕茜蔓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神中怒火再次燃起:“你提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些美好都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痛苦。 顾修远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我知道,我错了。我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每一个夜晚都被噩梦纠缠,梦到你满脸泪水地转身离开。”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眶也微微泛红,目光直直地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淹没。 燕茜蔓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别过头,不再看他,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画上。那是他们曾经一起绘制的,画中是一片美丽的花海,他们手牵着手站在花海中央。此刻,那幅画却似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顾修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幅画。他缓缓走到画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框,仿佛在触摸着那段珍贵的回忆。“茜蔓,我想重新为你描绘这片花海,想重新给你幸福。”他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 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过去的伤痛如影随形,让她无法轻易释怀;另一方面,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深情与悔恨又让她的心渐渐软化。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要怎么重新给你幸福?你能让时光倒流吗?能让我们的孩子回到我身边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顾修远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真诚:“我虽然不能让时光倒流,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你,爱护你。我们可以再有孩子,我会用双倍的爱去弥补曾经的过错。”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原谅的曙光。 燕茜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与决心,但心中的疑虑仍然挥之不去。“我需要时间,你不能强迫我立刻原谅你。”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冷漠,但相较于之前,多了一丝松动。 顾修远微微点头,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手。“好,我会给你时间。只要你愿意在这里,愿意给我机会,我就满足了。”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眼神中满是宠溺与耐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每日都会早早地起身,为燕茜蔓准备早餐。他会亲自去山林中采摘新鲜的野果,或是去溪边捕捉肥美的鱼儿,只为能让燕茜蔓吃得开心。而燕茜蔓则常常坐在小屋前的木椅上,静静地看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有时,顾修远会走到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或是递上一杯热茶,却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夜晚,顾修远会在屋中点燃一支蜡烛,烛光摇曳中,他会为燕茜蔓讲述自己在失忆期间的种种经历,试图让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心路历程。燕茜蔓起初并不理会,但渐渐地,也会偶尔回应他几句。在这静谧的小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微妙地变化着,过去的伤痛依然存在,但希望的种子也在悄然萌芽。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燕茜蔓如往常一样坐在木椅上发呆,顾修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将一朵刚摘下的带着露珠的野花轻轻插在她的发间。燕茜蔓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顾修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他轻声说:“茜蔓,你戴这花真美。”燕茜蔓的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别弄这些没用的。”可语气却没有了往日的冰冷。 午后,燕茜蔓在屋内整理着一些旧物,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木盒,盒中的一些小物件散落一地。顾修远听到动静赶忙进来帮忙收拾,他捡起一个精致的手链,那是他曾经送给燕茜蔓的。他轻轻拉起燕茜蔓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说:“这手链我找了好久,原来在这儿。它就像我们的缘分,即使曾被遗落,也终会被找回。”燕茜蔓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想要抽回手,却被顾修远稍稍用力握住,她低声道:“放手。”但声音已没了底气。 傍晚,两人沿着小屋后的小径散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顾修远走着走着,脚下一绊,顺势拉住了燕茜蔓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顾修远的目光炽热而深情,他低低地说:“茜蔓,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燕茜蔓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矛盾与纠结,她别过头,轻声说:“别这样……”可身体却没有挣脱开。 夜晚,燕茜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顾修远温柔的声音:“茜蔓,你睡了吗?我知道我让你痛苦了很久,但我真的想让你重新快乐起来。”燕茜蔓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打开门。月光洒在顾修远身上,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意。 燕茜蔓看着他,缓缓开口:“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顾修远向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像拥着稀世珍宝一般,他在她耳边呢喃:“那就什么都别想,只感受此刻的我。” 燕茜蔓的手微微抬起,最终还是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第三天,破晓的曙光如轻纱般温柔地披洒在小屋之上,那丝丝缕缕的光线,仿若灵动的精灵,透过斑驳的窗棂,悄然潜入屋内,唤醒了沉浸在梦乡中的两人。 顾修远率先从睡梦中苏醒,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缓缓睁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燕茜蔓恬静的睡颜之上。只见燕茜蔓侧卧在那里,如墨的长发松散地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那白皙细腻的脸颊,更衬得她面容的柔美。 她的长睫微微颤动,像是两只休憩的蝴蝶,在晨梦的边缘轻舞。顾修远心中满是怜爱,仿佛眼前的她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他轻轻抬起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停顿,似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而后才缓缓地、轻轻地,用指尖去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 从那光洁的额头开始,他的指尖仿若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一寸一寸地滑过,掠过如月牙般弯弯的眉梢,再到那微微颤动、似在诉说着梦境的睫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饱含着他对燕茜蔓深深的爱意与疼惜。 燕茜蔓在他这般轻柔的轻抚下,渐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先是轻轻眨动双眼,那长睫如同扇子般缓缓展开,随后,一双明亮而带着些许惺忪的眼眸映入顾修远的眼帘。抬眼的瞬间,便撞进了顾修远那如深潭般深情的眼眸之中。 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运转,时光像是被施了魔法,凝固在这一秒。 唯有彼此那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在这静谧得如同世外桃源的空间里,如最轻柔的乐章般轻轻交织,奏响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爱情旋律。 顾修远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燕茜蔓的眼睛上,那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又似在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意愿。他的眼神炽热而真挚,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却又因害怕灼伤对方而努力克制着。 燕茜蔓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中虽仍有一丝犹豫,犹如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但更多的是一种如潮水般难以抑制的情感在心底深处涌动。 那情感宛如一座被压抑了漫长岁月的火山,在此时此刻,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似乎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将一切都淹没在炽热的岩浆之中。 当两人的鼻尖近乎相触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起来,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而且逐渐变得有些急促和沉重。那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其中夹杂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以及对未知的满心期待。 顾修远轻轻地微微偏过头去,他的嘴唇犹如一片柔软娇嫩的花瓣,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情意。就在那一瞬间,这片“花瓣”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贴近了燕茜蔓的双唇。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吻仅仅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盈而温柔,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简直比鸿毛还要轻微,好像生怕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惊扰了眼前这如梦如幻般美好的瞬间;同时,又好似正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内心深处那份情感的深浅程度。 但随着燕茜蔓微微的回应,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与许可,这个吻逐渐加深。 顾修远微微用力,将燕茜蔓轻轻拉近自己,他的双臂如同最坚实的港湾,紧紧拥着燕茜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燕茜蔓则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轻抓着顾修远的衣衫,那力度像是在表达着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又像是在告诉顾修远,她此刻是多么地沉浸在这深情的交融之中。 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般加速跳动,与顾修远的心跳相互呼应。 激烈的吻后,顾修远拉着燕茜蔓的手,漫步在小屋后的小径上。小径两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翩翩起舞。 顾修远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芬芳的花朵。他轻柔得仿佛生怕碰坏这脆弱的美丽,然后将它轻轻地插入燕茜蔓如丝般柔顺的发间。做完这些后,顾修远微微后退几步,凝视着眼前的人儿,眼中满是无尽的宠溺和深深的欣赏之情。 只见他轻声赞叹道:“茜蔓,你真的好美啊!”那声音如同微风轻拂过琴弦,悦耳而动听。 听到这话,燕茜蔓不禁微微低下了头,一抹羞涩的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然而,尽管她试图掩饰自己的羞赧,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还是悄悄地泄露了她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喜悦。只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丝淡淡的悲伤所取代,使得她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如水般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宛如银霜般的光斑。燕茜蔓与顾修远并肩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们的目光在这片皎洁的月光下交汇。那相互对视的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白日里尚未能完全释放出来的深情厚意以及对彼此的强烈渴望。 第84章 夜色 顾修远微微侧身,动作轻柔得仿佛惊扰了夜的宁静都会成为一种罪过。他修长且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仿若初春第一缕微风,轻轻滑过燕茜蔓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宛如在抚摸娇嫩的花瓣。指尖沿着她的下颚线条缓缓向下,每一寸移动都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像是在描摹记忆中最珍贵的轮廓,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 他的触碰轻柔似夜风吹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引得燕茜蔓的肌肤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恰似一片树叶在微风中摇曳。这颤抖从肌肤表面传至心底,令她呼吸急促,胸脯微微起伏,如同一只受惊又带着期待的小鹿,在月光下楚楚动人。那起伏的节奏,成为这静谧夜晚里唯一的律动。 “蔓!”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数不清的情感,在这静谧的夜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悠悠散开,如同一曲深情的幽歌,直直钻进燕茜蔓的心底。 他的目光未曾离开燕茜蔓的眼睛,那眼中似燃烧着炽热火焰,要将她吞噬。火焰跳跃、舞动,诉说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与爱意,渴望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燕茜蔓微微咬着下唇,粉嫩唇瓣在贝齿间轻陷,留下浅浅痕迹,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宛如天边最淡的云霞,转瞬即逝,但更多的是对顾修远的回应。她轻轻伸出手,放在顾修远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那沉稳的节奏如同战鼓,充满力量与激情,似在宣告他坚定的爱意与决心。这心跳声鼓舞着她,让她渐渐放下心中的顾虑,仿佛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足以让她放下过去的伤痛与防备。 顾修远慢慢靠近,动作缓慢而充满期待,如同靠近心中最神圣的宝物。他的唇再次寻找到燕茜蔓的双唇,这一次的吻不再轻柔试探,而是充满了热烈与急切,像两只久别重逢的飞鸟,冲破重重阻碍,迫不及待地相拥。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燕茜蔓的牙关,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燕茜蔓热烈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上顾修远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将他拉得更近,似在诉说内心深处对他的眷恋与不舍,想要将自己与他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顾修远的手开始在燕茜蔓的背部游走,感受着她背部的曲线,那曲线如同一道优美的山峦,起伏有致。他的手掌轻轻滑过,似在感受山峦的每一处起伏与轮廓,每一次抚摸都在诉说着对她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燕茜蔓的心田,又似在绘制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爱情画卷,用指尖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燕茜蔓在他的怀抱中微微扭动身体,体温逐渐升高,与顾修远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恰似两团火焰相互交织,越烧越旺。那升高的体温,仿佛是他们内心深处情感的外在体现,在这寒冷的夜晚,彼此成为唯一的温暖源泉。 顾修远轻轻将燕茜蔓翻过身,让她仰卧在床上,动作极为小心,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哪怕最轻微的晃动都可能使其破碎。他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着她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爱意,如同一位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着迷,似在发现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那目光饱含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淹没。 燕茜蔓的脸颊绯红,如同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玫瑰,娇艳欲滴。她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羞涩与甜蜜,又似在逃避那炽热的目光,心中满是矛盾与纠结,那纠结的心情如同风中的蛛丝,在甜蜜与羞涩之间来回摇摆。顾修远低下头,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上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像是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吻都饱含着他的深情与温柔,如同春天的细雨,滋润着大地,又似在为她的美丽与珍贵而顶礼膜拜。 随后,他的唇缓缓向下,沿着她的脖颈,来到她的锁骨处。他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锁骨,引得燕茜蔓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那声音如同夜莺的低吟,婉转悠扬,在寂静的夜晚格外诱人,似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本能呼唤,让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更强烈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一发不可收拾,那欲望似要将他彻底淹没,只留下对她无尽的渴望。 他的手慢慢解开燕茜蔓的衣衫,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拆解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个纽扣的解开都带着敬畏与珍惜,似在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神秘故事,每一个动作都极为慎重,生怕稍有不慎就会破坏这美好的瞬间。当衣衫褪去,燕茜蔓那洁白如雪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的仙子,圣洁而美丽,那肌肤在月光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人不禁为之沉醉。顾修远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目光中充满了惊叹与痴迷,仿佛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一时间竟无法言语,只能用那炽热的目光和急促的呼吸来表达内心的激动与震撼。 他低下头,用唇和舌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痕迹,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胸部,再到她的腹部,每一处都留下他深情的印记,如同在绘制一幅只属于他们的爱情地图,用最亲密的方式标记出属于他们的领地,每一个印记都蕴含着他对她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似在诉说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弓起,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口中不断发出压抑的呻吟声,那声音充满了激情与渴望,又似在诉说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在这爱与痛、甜蜜与羞涩的交织中,她的内心如同汹涌的大海,波涛起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离与沉醉,完全沉浸在顾修远的温柔与热情之中,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在这一刻,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份浓烈的爱情。 顾修远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给了她一个深吻。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如同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似在对待世间最脆弱却又最珍贵的生命。燕茜蔓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顾修远,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爱意,那眼神如同明亮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给予顾修远无尽的力量与勇气,让他更加坚定地去爱她、呵护她。在一阵短暂的疼痛之后,燕茜蔓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仿佛找到了生命的完整与归宿,似在这瞬间,她的灵魂与他的灵魂紧紧相连,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他们在月光下紧紧相拥,如同大海中的两艘小船,在波涛中相互依偎,共同前行。顾修远不断地在燕茜蔓的耳边诉说着甜言蜜语,那些话语像是一种魔力,让燕茜蔓更加投入,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浸在爱的海洋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甜蜜的糖果,融化在她的心中,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她的双手紧紧抱住顾修远的背,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如同在他的背上刻下他们爱情的誓言,永不磨灭,那痕迹似在诉说着他们爱情的热烈与坚定,哪怕岁月流转,也无法将其抹去。 如同两片树叶在秋风中相互呼应,瑟瑟发抖,那颤抖是他们内心深处情感的爆发,在这瞬间,所有的爱意、渴望、眷恋都化作了身体的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们的爱情而颤抖。 顾修远紧紧抱着燕茜蔓,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如同两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契合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在这拥抱中,他们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呼吸和灵魂的交融。 燕茜蔓则在他的怀中微微抽泣,那是幸福与感动的泪水,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饱含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感与喜悦,似在为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而感动,又似在为这美好的瞬间而落泪。 之后,他们相拥而卧,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发丝和肌肤,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疲惫却又满足,那汗水似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记录着他们在这场爱情战役中的热情与付出。顾修远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如同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给予她无尽的温柔与关怀,每一个抚摸和亲吻都像是在诉说着“我爱你,永远都在你身边”。燕茜蔓则将头埋在顾修远的怀中,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在这宁静中,他们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与安宁。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屋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燕茜蔓先于顾修远醒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顾修远身上。只见顾修远安静地睡着,面容在晨光映照下英俊而柔和,眉头微微舒展,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做着美好的梦。 燕茜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他深深的深情,又有即将离别时的不舍,而在那深处,还隐藏着一丝决然。她轻轻俯下身,如瀑布般的长发顺势滑落,垂落在顾修远的枕边。她微微闭起双眼,在顾修远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像是对昨夜美好时光的告别,也像是对这段感情的铭记。 然后,她悄然起身,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响惊醒顾修远。她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手指在衣衫的纽扣间微微颤抖,那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最后,她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顾修远,那目光饱含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她转身,缓缓走出了小屋。她的脚步坚定而又略带迟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那颗纠结不已的心上,发出沉重而又无声的回响。 时光悠悠流转,一个月后,顾修远依旧沉浸在失去燕茜蔓的痛苦与迷茫之中。他无数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寻找,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她的人,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日,顾修远像往常一样在街头徘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失落。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他下意识地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一脸茫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顾修远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走近。当他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缩,竟然是燕茜蔓!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了往日的深情与眷恋,只有无尽的陌生与迷茫。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燕茜蔓的声音带着颤抖,怯生生地问道。 顾修远呆立当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蔓,我是修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燕茜蔓惊恐地摇头,连连后退:“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顾修远的心仿佛被撕裂,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相见,燕茜蔓竟失忆了,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试图靠近,想要唤起她的记忆,可燕茜蔓却如同受惊的小鹿,拼命躲避。 无奈之下,顾修远只能暗中跟着燕茜蔓,看着她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心中满是心疼。他开始悄悄为她安排住处,提供生活所需,却不敢轻易出现在她面前,生怕再次吓到她。 与此同时,顾修远四处寻找能让燕茜蔓恢复记忆的方法。他访遍城中名医,得到的却都是令人失望的答案。但他没有放弃,一边努力处理督军府的事务,一边执着地探寻着恢复燕茜蔓记忆的希望。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听闻城外有一位隐居的老中医,医术精湛,或许有办法。他毫不犹豫地前往,历经波折找到了老中医。老中医听了他的讲述,沉思良久,开了一副药方,并嘱咐他要用心熬制,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顾修远如获至宝,每日亲自为燕茜蔓熬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药送到燕茜蔓住处,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悄然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对这个神秘的送药人充满了好奇。她开始留意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出送药人的身份。 一次,燕茜蔓早早守在门口,终于在顾修远放下药转身离开时,叫住了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给我送药?” 顾修远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蔓,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能记起我们的过去。” 燕茜蔓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可记忆的大门却依旧紧闭。 在顾修远的坚持下,燕茜蔓开始尝试喝药。在这个过程中,顾修远会给她讲述一些他们曾经的故事,虽然燕茜蔓大多时候没有反应,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仿佛那些故事在她心底激起了一丝波澜。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茜蔓的身体逐渐好转,精神也越发饱满。而顾修远依旧每日陪伴在她身边,尽管她还未完全恢复记忆,但他们之间似乎又重新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两人常去的花园中。顾修远带着燕茜蔓漫步其中,再次讲述起他们初次相遇的场景。 燕茜蔓静静地听着,突然,她的头一阵剧痛,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子。 顾修远见状,急忙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蔓,你怎么了?” 燕茜蔓咬着牙,努力回忆着:“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有你,还有战火……” 顾修远心中一喜,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对,蔓,那是我们的过去,你再想想!” 在顾修远的鼓励下,燕茜蔓紧闭双眼,努力拼凑着那些破碎的记忆。渐渐地,更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一切都如同潮水般涌来。 “修远!”燕茜蔓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泪水与惊喜,“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顾修远激动地将燕茜蔓拥入怀中,泪水夺眶而出:“蔓,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第85章 真相 燕茜蔓仿若一只受伤后却仍要独自奔逃的孤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那间承载着她与顾修远无数甜蜜与痛苦回忆的小屋。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她那略显单薄的身躯上,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怎么也驱不散她心头那如阴霾般浓郁沉重的愁绪。她紧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在贝齿的挤压下渐渐失去了血色,几近泛白。 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此刻全然被痛苦与决绝所占据,每迈出一步,她的身姿都显得格外僵硬,仿佛是在负重前行,用尽全身的每一分力气去抗衡内心深处如潮水般翻涌的不舍与眷恋。 然而,脚下的步伐却未曾有片刻的犹疑与停顿,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这缠绵的感情所牵绊,孩子那稚嫩的面庞和离去时的惨状,就像一道狰狞的、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在心底汩汩淌血,唯有投身于革命的滚滚洪流之中,让忙碌与使命充斥自己的生活,或许才能让自己暂且忘却这蚀骨的痛。 不多时,她来到了姜姨和卓叔的住处。站在门口,她先是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努力平复自己那如海浪般起伏不定的情绪。抬手轻轻叩响门扉,门开的瞬间,她脸上迅速地强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眼中的哀伤犹如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隐藏。 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缓缓伸出去拉过姜姨那满是温暖与关怀的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不容易才发出一丝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姜姨,我决定了,我要全身心地投入革命事业,往后的日子,还得劳烦您和卓叔多多照应着。” 话刚说完,她的眼眶便不受控制地泛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却倔强地仰起头,拼命不让那些晶莹的泪珠落下。 姜姨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视如己出的姑娘,想要开口劝说几句,让她不要如此决绝,可燕茜蔓却像是猜到了姜姨的心思,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无比坚定又决绝的模样让姜姨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简单地交代完相关事宜后,燕茜蔓便踏上了寻找孙颖的艰难之路。一路上,她眉头紧锁,宛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光洁的额头之上,目光中透着如冰棱般冰冷彻骨的恨意,那恨意仿佛实质化一般,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几分温度。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刺目的白色,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地浮现出父母生前那慈爱的音容笑貌,还有那始终如鬼魅般萦绕在心头、关于父母死因的重重谜团。 这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烧,催促着她的脚步愈发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仿佛多耽搁哪怕一秒钟,真相就会永远地被尘封,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之中。 终于,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孙颖会在一场盛大的舞会中现身。 燕茜蔓精心地乔装打扮了一番,一袭黑色的修身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她那曼妙却又充满力量的身姿,宛如夜空中神秘而冷傲的精灵,却难掩那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仿佛是从寒冬腊月的冰原中走来。 她戴着一副精致华丽的面具,只露出那双宛如璀璨星辰却又透着锐利光芒的眼眸,恰似暗夜中随时准备出击的猎鹰,犀利而警觉。 踏入舞会现场,燕茜蔓迅速调整状态,佯装成一个寻常的宾客,手中优雅地拿着一杯香槟,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在衣香鬓影、欢声笑语的人群之中,可那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却如同敏锐的雷达,时刻留意着孙颖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孙颖亲昵地挽着一个日本军官的粗壮手臂,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巧笑嫣然,故作姿态地与人交谈时,燕茜蔓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浓烈的厌恶,那厌恶之情让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杯子里的香槟差点洒了出来。 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怒火,不动声色地、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放置酒水的桌子。 趁着周围的旁人都被舞池中那旋转的人群和悠扬的音乐所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燕茜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小包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蛇,灵活地打开纸包,眼神紧紧地盯着孙颖的背影,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就在孙颖转身去拿新的香槟,身体刚好挡住其他人视线的那一瞬间,燕茜蔓毫不犹豫地将药粉迅速倒入孙颖的杯子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只是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过了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孙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踉跄不稳,像是一个迷失方向的醉汉。 燕茜蔓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关切焦急的神情,嘴里轻声说道:“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扶你去楼上休息一下吧。”周围的人看到她这般热心助人的模样,丝毫没有起疑,有的只是对她的夸赞和感激。 燕茜蔓扶着孙颖,看似艰难地一步步往二楼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实际上她的手却暗暗用力,紧紧地拽着孙颖,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生怕她会突然挣脱逃跑。 终于来到二楼的空屋前,燕茜蔓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后,迅速地将孙颖推进屋里,反手以极重的力道关上了门,“砰”的一声,门在身后紧闭,仿佛也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犹如寒冬霜雪般冰冷的面容,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射向孙颖,仿佛要将她看穿。 孙颖在药效的作用下,渐渐地清醒过来,当她看清眼前站着的是燕茜蔓时,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与惧怕,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椅子限制住了动作。 她刚想张开嘴大声呼救,燕茜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让孙颖窒息,眼神中满是严厉的警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今天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走不了。再出声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孙颖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拼命地挣扎扭动着,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然而那绳子却如同坚固的铁链,将她绑得死死的。 她的手腕和脚踝处被勒出了一道道红印,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下来,打湿了她那精致的妆容,头发也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 燕茜蔓看着孙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她微微凑近孙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道吗?你父亲当年做的好事,他杀了我的养母,而我们的母亲,本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在黑暗中摸索真相,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孙颖的脸颊。 孙颖听到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但仍试图装傻充愣,嘴里不停地“呜呜”叫着,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燕茜蔓。 燕茜蔓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她猛地站直身子,双手抱胸,在孙颖面前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孙颖的心上。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这一劫吗?”燕茜蔓停下脚步,再次俯身凑近孙颖,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就有办法让你开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狠厉,让孙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过了片刻,燕茜蔓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缓缓地走回到孙颖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渴?只要你告诉我真相,这杯水就是你的。” 说着,她将水杯举到孙颖嘴边,故意让水洒出几滴,落在孙颖的衣服上。 孙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水,眼中露出一丝渴望,但仍倔强地紧闭着嘴。 燕茜蔓见状,冷笑一声,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水溅了出来,弄湿了桌面。“好,你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燕茜蔓说着,转身从角落里拿起一根鞭子,轻轻地在手中甩了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孙颖看到鞭子,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燕茜蔓却不为所动,她举起鞭子,狠狠地抽在孙颖身边的地上,扬起一片灰尘,“说不说?”她大声吼道。 孙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她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燕茜蔓见状,放下鞭子,再次走到孙颖身边,解开了她嘴上的束缚,但手仍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燕茜蔓怒目圆睁,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孙颖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她抽泣着说道:“我……我只知道父亲和一些人有勾结,他们好像在谋划什么事,至于你母亲的死,我真的不太清楚,只听父亲提起过是为了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燕茜蔓迫不及待地问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孙颖哭着喊道,眼神中满是绝望。 燕茜蔓看着孙颖这副模样,知道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更多的细节,但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平息。 燕茜蔓死死地盯着孙颖那狼狈却又倔强的面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怒火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而汹涌,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抬起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孙颖狠狠地推开,孙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燕茜蔓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她双手抱住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里,用力地揪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的痛苦。 这么多年来,她在黑暗中苦苦追寻着父母死亡的真相,每一个日夜都被仇恨和疑惑啃噬着心灵,而如今,真相似乎依旧在那遥不可及的迷雾之中若隐若现。 眼前这个女人,既是杀害母亲的仇人之女,却又与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这错综复杂、矛盾交织的情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几近崩溃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心肺的苦涩。 孙颖看见燕茜蔓那痛苦不堪、几近扭曲的神情,嘴角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紧接着,一丝鲜血缓缓溢出,那鲜艳的红色在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仿若癫狂的病人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咳出嘴里的鲜血,那暗红色的血沫喷洒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随后,她突然仰头,爆发出一阵疯狂而响亮的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要冲破这屋子的束缚,直直地冲向那无尽的夜空,像是在尽情地宣泄着多年来被深深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与绝望,又像是在对这荒诞命运的嘲笑与反抗。 她笑了很久,那笑声仿佛没有尽头,渐渐地,笑声开始变得沙哑而破碎,最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缓缓渐止。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穿透空气,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解脱与平静,仿佛在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将灵魂深处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燕茜蔓面前。 第86章 林萧 “你知道吗?”孙颖的声音缓缓响起,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艰难地拖拽而出,每一个音符都被痛苦与决绝浸透,好似要把那些被尘封已久、鲜血淋漓的往事一字一句地钉入这寂静的空气之中。 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缓缓陷入了那遥远而又黑暗的回忆漩涡。 “那个所谓的父亲,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孙颖的声音微微颤抖,好似被仇恨的火焰炙烤着,每一丝颤抖都泄露了她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愤怒。 “我小时候,偶然间从管家的只言片语中听闻,母亲是从事文物研究的,她是那样的温柔善良,才情四溢,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懵懂的童年。可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强行占有了母亲,将母亲的生活拖入了无尽的深渊。母亲在生下我后,一心想要带着我逃离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自由和美好的渴望,对我的疼爱与不舍,然而却被他百般阻挠,所有的希望都如泡沫般破碎,未能如愿。最后,母亲无奈之下,只能独自逃走,可那恶魔般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放过母亲……” 说到此处,孙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仇恨的熊熊烈火,那光芒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邪恶与不公都焚烧殆尽。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的颜色,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嶙峋怪石。“他竟然狠心将母亲打死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对我的母亲举起了枪,那一声枪响,震碎了我整个世界,也在我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从那一刻起,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僵硬,好似被极寒之地的冰雪封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燕茜蔓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呆立在原地,仿佛瞬间被石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虚化、模糊,只有孙颖那如诅咒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好似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同拖入那黑暗的深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呜”声,像是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无助地呜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仿佛被黑暗迅速吞噬,抓不住任何一个,只留下一片混乱与茫然。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而凌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要将这小小的屋子踏为平地。紧接着,日本兵那生硬而粗鲁的叫嚷声也如恶魔的咆哮般传了进来,瞬间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那叫嚷声如同尖锐的警报,直直地刺进燕茜蔓的耳膜,将她从震惊的泥沼中猛地唤醒。 燕茜蔓心头猛地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好似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一箭。她警惕地看向门口,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不安,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黑暗中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危险。 而孙颖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古老而坚毅的雕像,眼神平静而坦然,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危险与死亡,而是一场她早已在心中彩排过无数次的宿命之约。此时的孙颖,剪成了利落而干练的短发,那一头短发略显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却如同风中的劲草,更增添了几分英气与倔强。她穿着一身合身的男士服装,那衣服的款式简洁大方,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纤细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身材曲线,仿佛是黑夜中的精灵,展现出一种别样的中性美感。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不堪,上面还沾着刚才挣扎时留下的灰尘和斑斑血迹,头发也有些许蓬乱地翘着,但这一切却都无法掩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坚韧不拔、刚强不屈的气质,如同在废墟中绽放的花朵,美得惊心动魄。她的脸颊上有一道被绳子勒出的鲜明红印,那红印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命运留下的一道伤痕。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干涸而微微起皮,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畏,仿佛她已经穿越了无数的生死战场,对眼前的危险早已视若无睹,只留下对命运的淡然与超脱。 “他们来了。”孙颖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坦然赴死的平静,仿佛她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和负担,将自己的灵魂赤裸裸地暴露在这残酷的世界面前。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燕茜蔓猛地回过神来,她快步走到孙颖身边,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她的肉里,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要用这双手从孙颖的眼中挖出更多关于真相的线索,那目光好似燃烧的火炬,要将眼前的黑暗照亮。 孙颖苦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如同凋零的花瓣在风中瑟瑟发抖。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遥远而又模糊的过去。“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得自己去查。这一路,不会容易,但你一定要找到真正的答案,为母亲报仇,也为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燕茜蔓的心上,让她的心猛地跳动一下,好似战鼓在耳边轰鸣。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耽搁下去,自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狠狠地瞪了孙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决绝,仿佛要用这一眼将所有的怨恨与不舍都传递给她。随后转身,朝着窗户快步走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一丝颤抖,好似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刚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起了她额前的头发,那头发如同凌乱的思绪,在风中肆意飞舞。她刚要跨出窗户,就听到身后传来孙颖微弱却又坚定的声音:“燕茜蔓,不管怎样,我们都流着相同的血,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为母亲报仇,也为我们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燕茜蔓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没有回头,只是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抓住窗框,爬上窗户,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窗外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如同一只受伤后躲入巢穴的孤狼,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寂静的夜空和屋内静静等待命运审判的孙颖。而孙颖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仿佛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又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具躯壳,飘向了远方那未知的世界,去追寻那早已远去的母亲的身影。 燕茜蔓趁着夜色,在狭窄的街巷中拼命奔逃,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在黑暗中快速穿梭。身后是日本兵杂乱的脚步声和大声的呼喊,那声音好似恶魔的追魂咒,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她的心跳如雷,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脚步不敢有丝毫停歇,好似一旦停下就会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她慌乱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她对命运的不甘与抗争的呐喊。 与此同时,日本兵冲进了屋子,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孙颖,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迷雾般在他们的眼中弥漫。孙颖毫不畏惧地与他们对视,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温度。日本军官皱了皱眉,那眉头好似被拧紧的麻花,“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 孙颖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从鼻腔中挤出的冷空气,“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玩游戏。” 就在燕茜蔓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一颗子弹突然呼啸着从她耳边飞过,那子弹好似一道死亡的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袖,那红色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中枪了,但此刻,她已顾不上许多,只能强忍着疼痛,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继续向前跑,她的身影在小巷中显得愈发狼狈却又坚定。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忽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那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火力迅猛,好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日本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吸引,纷纷朝那边跑去,好似被磁铁吸引的铁钉。燕茜蔓趁机躲进了一个角落里,她靠在墙边,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紧张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刺痛,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她的肺部。 忽然,身边有一个黑影出现,燕茜蔓差点叫出声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那只手如同铁钳般有力。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这是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足有一米八五左右,身姿矫健而敏捷,宛如一只猎豹,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风衣,衣角随风轻轻摆动,在夜色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好似黑夜的一部分。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边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刚毅的下巴,那下巴如同被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散发着冷峻的气息。脸上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那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散发着冷峻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如同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能将所有的秘密都吸进去。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握着一把手枪,枪身泛着冷光,透露出一种致命的危险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手中的魔杖。 “别出声,跟我走。”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古老的钟声,在这寂静的角落里回荡。 燕茜蔓微微点头,男人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那动作如同一只谨慎的狐狸。确定暂时安全后,他向燕茜蔓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那手势如同夜空中的指引方向的星座。燕茜蔓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紧跟在男人身后,两人在黑暗的街巷中穿梭,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如同夜猫的脚步,悄然无声。 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院,男人轻轻推开院门,那动作如同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带着燕茜蔓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如同夜的叹息。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城堡。男人带着燕茜蔓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那桌椅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男人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那灯光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走到燕茜蔓身边,看着她受伤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那关切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急救包,动作熟练地帮燕茜蔓包扎伤口,那双手如同灵动的舞者,在伤口上翩翩起舞。 燕茜蔓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专注地处理着伤口,直到包扎完毕,才抬起头看着燕茜蔓,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我叫林萧,至于为什么救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林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让燕茜蔓捉摸不透。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但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暂时相信他,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的夜色依旧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那犬吠声如同夜的乐章中的音符,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第87章 往昔 林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那昏黄灯光映照下的逼仄角落。 昏黄的光线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愈发凸显出他身形的高大与伟岸,仿佛一棵苍松,静静扎根于这片黯淡之中,坚韧且笃定,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依靠的沉稳气息。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中山装,那布料虽质朴无华,却被浆洗得干净整洁,服帖地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干练与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沓与冗余。 他的双手修长而灵活,恰似钢琴家在黑白琴键上翩翩起舞的十指,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收拾着急救包。 修长的手指在急救包的各个隔层间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穿梭着,精准地拿捏着每一个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熟练得让人惊叹。 而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深深地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痛心,亦有愤恨。 他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刀刻般深邃而英俊。剑眉斜插入鬓,恰似两片飞扬的柳叶,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双眸深邃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透过这昏黄的灯光,穿越了漫长的岁月长河,回到了往昔。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线条坚毅而冷峻,仿佛一座紧闭的城门,锁住了内心深处汹涌的情感。他缓缓开口说道:“当年,你的父母可都是行业内出类拔萃的文物保护研究员,在整个业界那都是备受尊崇的人物。他们平日里为人处世极为低调,宛如隐匿在山林深处的清泉,默默流淌,满心满眼都扑在了上海的文物研究事业上。那股子专注和热忱,就像燃烧的火焰,让每一个与他们共事过的人都深感敬佩,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的精神所感染。我呢,当时有幸能够在他们的手下做事,那段时光,真的是让我受益良多,如同在知识的海洋中尽情遨游,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专业知识,还有许多为人处世的珍贵道理。那时候的你啊,才不过 4 岁,扎着两个俏皮可爱的小辫子,就像两只灵动的蝴蝶在你脑袋两侧飞舞。你整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你母亲身后,不管你母亲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你那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活泼又灵动,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她身形纤弱,仿佛是一朵在狂风中摇曳的娇弱小花,一阵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她柔弱的身躯吹倒。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旗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小花,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缀在这黯淡的夜色中,却也难掩其憔悴之色。 她的脸庞略显苍白,宛如一张被岁月侵蚀的宣纸,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尖尖的,犹如一颗精心打磨的珍珠,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息。 一双大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萧,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仿佛是干涸的土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急切地想要从林萧的话语中找到那些被岁月尘封已久的真相。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向前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好似一张拉满的弓弦,急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安和焦虑,宛如一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琴弦,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那颤抖的声线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泄露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无助。 林萧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夜色,窗外的黑暗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将曾经的岁月深深掩埋,不留一丝痕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岁月用刻刀留下的印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痛和惋惜,仿佛是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在眼前破碎,却无能为力。 沉默了片刻后,他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说道:“后来,你母亲在一次研究中偶然发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文物线索,这可不是一般的发现,那是足以改写历史的重大发现啊!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各方势力的目光。但也正因如此,引来了各方势力的觊觎和争抢,如同饥饿的狼群看到了肥美的羔羊。尤其是那些可恶的日本侵略者,他们早就对我们国家的文物虎视眈眈,妄图将其抢夺过去,为他们那可耻的文化侵略目的服务,就像贪婪的强盗,不择手段地想要掠夺我们的瑰宝。你父亲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后,当机立断地安排你母亲先行离开,想要护她周全,如同勇敢的骑士守护着自己的公主。可谁能想到,他们被一个熟人给背刺了。那个人就是孙颖的父亲,他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宛如被恶魔附身,将你父母的行踪透露给了军统和日本人。军统本就对文物有着别样的心思,心怀鬼胎,而日本人更是穷凶极恶,他们勾结在一起,设下了重重陷阱,如同一张紧密的大网,等待着你父母的到来。你父母最终没能逃过这一劫,被他们残忍地迫害,硬生生地把你们原本幸福的生活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就像一艘在平静海面上航行的小船,突然遭遇了狂风暴雨,被无情地打翻,沉入了黑暗的海底。” 说到此处,林萧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骨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他的手背上蜿蜒爬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愤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满是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让这原本寒冷的夜晚也变得燥热起来。 燕茜蔓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泪光,那泪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犹如破碎的星辰,散发着微弱而凄凉的光芒。 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仿佛是用牙齿在嘴唇上刻下了一道痛苦的印记,极力不让泪水落下,仿佛落泪就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她倔强地想要在林萧面前展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 她的声音略带哽咽,带着一丝哭腔问道:“怎么会这样?那个孙颖的父亲为何如此狠心?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身体也跟着轻轻晃动,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飘摇不定,没有一丝依靠。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泛着白色的关节与她苍白的脸色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林萧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眼中满是同情与坚定,那目光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这寒冷的黑夜,想要驱散燕茜蔓心中的阴霾。 他向前迈了一步,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燕茜蔓的心上,给她带来一丝安慰。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动作温柔而有力,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力量,说道:“他被贪婪吞噬了良知,在利益面前选择了背叛,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被恶魔诱惑,走上了不归路。但我们不能让你父母就这样白白死去,我们一定要找到证据,揭露这些人的罪行,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正义的使者,为冤屈的灵魂讨回公道。” 燕茜蔓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痕迹。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地低声抽泣着,双手捂住脸,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将自己藏起来,躲避这残酷的现实,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林萧看着燕茜蔓如此悲痛,心中满是不忍,再次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 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燕茜蔓的身上,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说道:“别难过,孩子。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一刻都不敢停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你父母报仇雪恨,还他们一个清白。我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潜伏的复仇者,默默等待着时机。如今你也长大了,懂事了,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够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黎明终将驱散黑暗,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燕茜蔓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说道:“林叔叔,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想尽办法找到证据,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坏人,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林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那欣慰犹如春日暖阳,驱散了他眼中的阴霾,让他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也带着几分希望,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站起身来,身姿矫健而敏捷,如同一头猎豹起身,动作轻盈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大步走到门口,脚步沉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 他的耳朵微微竖起,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一丝一毫的声响,眼神专注而锐利,犹如夜空中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仿佛外面的世界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秘密,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看着燕茜蔓说道:“这几天你就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外面的风声太紧了,到处都是危险,就像一个布满陷阱的丛林,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再从长计议,好好做个打算,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为你父母讨回公道。” 燕茜蔓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林萧那挺拔的背影,那背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高大和可靠。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也从紧紧攥着的状态慢慢松开,手指有些僵硬地舒展着,仿佛是一只刚刚从紧张状态中解脱出来的小鸟,逐渐恢复了平静。 燕茜蔓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她轻轻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像是一位即将面临挑战的勇士,在给自己鼓劲。 其实,她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犹豫了一下,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林萧的眼睛,毕竟这么多年一直瞒着这件事,心里有些忐忑。 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林叔叔,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贪玩跑到了父亲的书房,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奇怪的图,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线条,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只是觉得好玩,就把它藏起来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也许这会是个重要线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父母的事有关。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您的,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就把它给忽略了。” 林萧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他看着燕茜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是一位严厉的师长在教导犯错的学生:“茜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这张图可能至关重要,也许是解开你父母被害之谜的关键钥匙,你仔细想想,那张图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哪怕是一点模糊的印象也好,这关系到我们能否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燕茜蔓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像蚊子嗡嗡叫一样:“我当时年纪小,真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些符号和线条看起来很神秘,像是某种古老的标记,充满了神秘的气息。我……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这次不会再瞒着您任何事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您,我们一起为父母讨回公道。” 林萧看着燕茜蔓有些愧疚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像是一位宽容的长辈原谅了孩子的过错:“罢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现在想起来了,这也许是个关键突破口,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等你伤好后,我们得尽快找到那张图,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们的一次机会,让我们能够揭开真相。” 燕茜蔓轻轻点头,说道:“林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您,这次不会再瞒着您任何事了。我只希望能尽快为父母报仇,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这样我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 林萧走到燕茜蔓身边,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报仇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就像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像在黑暗中坚持前行的行者,一定能让真相大白。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做你坚强的后盾,陪你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旅程。” 说完,林萧转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手枪,仔细检查着弹夹和枪支的性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决绝,仿佛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在检查自己的武器,准备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燕茜蔓看着林萧的背影,心中暗暗疑惑,她决定还是不说出藏宝图的具体事情。 第88章 暗夜 浓重的夜色仿若被打翻的墨水瓶,浓稠而深沉地涂抹着整个世界,仅有的几缕黯淡月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乌云,洒下几丝若有若无的微光,使得蜿蜒曲折的弄堂更显幽深静谧。 林萧身姿矫健,步伐敏捷而轻盈,宛如一只在暗夜中穿梭自如的灵猫,带着燕茜蔓在这狭窄逼仄的弄堂里急速前行。他身姿挺拔,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褂,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凸显出他紧实的腰身和利落的气质。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眼神深邃而警觉,仿佛能洞察这黑夜中的一切危险。 燕茜蔓紧跟其后,她那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发出怦怦的声响,好似密集的鼓点。她身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娇弱的身形。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揪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交织着对即将面临的未知状况的恐惧,以及那一抹潜藏在心底、为父母讨回公道的坚定信念,犹如夜空中微弱却顽强闪烁的星辰。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在一扇毫不起眼、漆色斑驳脱落的木门前悄然停下。林萧神色警觉,侧耳倾听了片刻周围的动静,确认无异样后,抬手有节奏地轻叩门扉,三声短促有力,紧接着两声悠长沉稳。 片刻的寂静之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身形矫健、肌肉紧绷的男子如鬼魅般探出头来。他身材高大壮硕,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汗衫,露出结实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泽。他的目光犀利如鹰,迅速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当他的目光落在林萧身上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神情,侧身一闪,无声地让他们进入屋内。 院子里,昏黄黯淡的煤油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豆大的火苗闪烁不定,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围坐在一张破旧不堪、满是划痕和污渍桌子旁的几个人坚毅刚强的脸庞。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得仿佛能凝霜的男子率先开口问道:“老林,这姑娘是?”他声音低沉浑厚,犹如洪钟鸣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寻。他留着利落的短发,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彰显出他强大的气场。 林萧神色凝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燕茜蔓那悲惨的身世以及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言简意赅却又条理清晰地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话语,众人的脸上先是浮现出愤怒的红晕,仿佛燃烧的火焰,继而转为对燕茜蔓深深的同情,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只受伤无助的雏鸟,众人暗暗发誓要为这可怜的姑娘讨回公道。 “姑娘,你放心,我们这些人虽然命如草芥,但也懂得善恶是非,一定帮你找到证据,让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眼神犀利如电的女子大步走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裤,腰间别着一把短枪,显得英姿飒爽。她的步伐坚定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她紧紧握住燕茜蔓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传递无尽的力量,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一字一句都砸在燕茜蔓的心间,让她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与慰藉。 燕茜蔓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耀着冰冷的身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轻声说道:“谢谢你们。”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与信任。 接着,林萧和队友们围坐在桌旁,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颗上膛的子弹,瞄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罪恶滔天的敌人。煤油灯的火苗随着他们的话语声微微跳动,映照着他们严肃而专注的神情。 “我听说孙颖的父亲已经死了,当年他参与的那些事恐怕还有其他知情人,这些人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我们得从这方面入手,仔细梳理当年事件的完整脉络,顺藤摸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不定就能揪出背后那些军统和日本鬼子的狐狸尾巴。” 一个戴着眼镜、镜片后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男子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他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冷静,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事情的本质。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和对敌人的深恶痛绝。 林萧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沉思片刻,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他缓缓说道:“当年的事错综复杂,就像一团乱麻,那些知情人必定隐藏得很深,而且他们必定有所防备。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敲响的警钟,提醒着众人行动的危险性和艰巨性。 “我可以去调查一下当年和孙颖父亲有往来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在这上海滩混了这么久,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短发女子自告奋勇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和决心,双拳紧握,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上海滩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汇报,我们是一个团队,要相互照应。”林萧叮嘱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看着短发女子的眼神犹如一位兄长在叮嘱即将远行的妹妹。 燕茜蔓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张藏宝图的画面,那些神秘的符号和线条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烁、交织,仿佛在召唤着她去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 她心想,这也许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线索,她想先凭借自己的力量弄清楚那张图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这会是一个更大的惊喜,能给这些善良而正义的人们一个意想不到的助力,帮助他们更快地找到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犬吠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一群恶魔正在逼近。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果敢,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根根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弹射而出。林萧反应迅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煤油灯,“噗”的一声,迅速将其熄灭。 刹那间,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的身影如同隐匿在黑夜中的猎豹,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准备随时出击,为了正义,为了那些被伤害的灵魂,不惜一切代价…… 犬吠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惊悚,众人连呼吸都放轻到极致,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被外面的危险察觉。林萧蹲在窗前,透过狭小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犹如夜空中最敏锐的猎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匆匆跑过,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嘴里还不时地叫嚷着什么,似乎在急切地搜寻着目标。待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林萧才缓缓起身,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示意众人暂时安全。 “看来他们还没有放弃追查,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林萧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 戴眼镜的男子皱了皱眉头,推了推眼镜说:“也许是我们之前的行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接下来行事要更加隐秘才行。” 短发女子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怎样,我明天就去开始调查孙颖父亲的那些旧相识,尽早找到线索,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嚣张下去。” 燕茜蔓静静地坐在一旁,内心十分纠结。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沉默寡言的一个老者缓缓开口:“我听说在城西有个老学究,对各种古代符号和图案颇有研究,也许他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这老者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穿着一件陈旧的棉袄,双手交叉放在拐杖上。 林萧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好,我明天就去拜访这位老学究,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大家这几天也要格外小心,尽量减少外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燕茜蔓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林叔叔,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林萧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孩子,什么事?别害怕,说出来。”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将藏宝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小时候看到图时的情景以及后来藏起来的经过。 林萧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沉思片刻后说:“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险。我们必须先弄清楚这张图的来历和含义,才能更好地利用它。”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开始讨论如何寻找能够解读藏宝图的人。 林萧对短发女子说:“阿敏,你这次出去调查孙颖父亲旧相识的时候,顺便留意一下有没有懂这些古代符号的人,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阿敏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林哥,我会留意的。” 戴眼镜的男子补充道:“我也会在我那些文化圈的朋友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上忙。” 林萧微微点头:“好,大家都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及时互通消息。” 说完,他看了看燕茜蔓,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心疼,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燕茜蔓感受到了林萧的目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和这些人一起,找到父母被害的真相,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忙碌起来。阿敏整日穿梭于上海滩的大街小巷,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和果敢的行事作风,小心翼翼地打听着孙颖父亲当年旧相识的下落。她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时而扮作卖花女,时而又成了酒馆的跑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戴眼镜的男子也频繁出入文化圈的各种聚会和场所,与那些文人墨客、学者雅士们交谈周旋,不动声色地询问着有关古代符号解读的事情。他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学识和机智,从那些看似漫无边际的交谈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林萧则按照计划,前往城西拜访那位老学究。一路上,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避开了好几拨巡逻的军警和可疑的眼线。终于,在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找到了老学究的住所。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四合院,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古籍和文物的残片,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林萧轻轻叩响门环,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打开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林萧恭敬地说明了来意,并将燕茜蔓描述的藏宝图上的部分符号展示给老学究看。老学究接过,仔细端详了许久,眉头渐渐皱起,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似乎是一种极为古老且罕见的符号体系,老夫也只是在一些古籍残本中略有涉猎,不敢确定其确切含义,但隐约觉得与一件失传已久的重宝有关……” 林萧心中一动,连忙追问:“老先生,您是否能想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符号,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指引我们找到能完全解读它的人?” 老学究沉思片刻,说道:“我记得在城南有一座废弃的古宅,那里曾经是一位古代文化大家的府邸,据说收藏了许多珍稀的文献资料。也许在那里,你们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那地方如今荒废已久,据说还时常有一些诡异的传闻,你们要去的话,务必小心。” 林萧谢过老学究,匆匆赶回据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 阿敏这时也带回了一些消息:“林哥,我打听到孙颖父亲当年有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名叫赵六,这人消息灵通,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不过,他现在被日本人招揽,住在虹口的一个日本人据点附近,要接近他可不容易。” 戴眼镜的男子也说道:“我在文化圈里听闻,有一位隐居在市郊的神秘学者,对古代符号和图案有着深入的研究,只是这人性格古怪,很少与人交往,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他。” 众人陷入了沉思,面对这两条线索,都知道其中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 燕茜蔓看着大家,鼓起勇气说道:“林叔叔,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寻找线索。这是我父母的事情,我不能总是躲在后面。” 林萧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但他知道,此刻阻止不了这个女孩为父母报仇的决心。 “好吧,孩子,但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不能擅自行动,明白吗?”林萧严肃地说道。 燕茜蔓用力地点点头。 于是,众人决定兵分两路,林萧带着燕茜蔓和另外两名队员前往城南的古宅,阿敏则和戴眼镜的男子去想办法接近赵六,寻找从他那里突破的机会。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队人马悄然出发,向着各自的目标前进,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89章 密室 林萧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来到城南古宅前。林萧身姿矫健,身姿笔挺地站在最前方,他深邃的目光犹如夜枭般警觉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只见那古宅大门紧闭,周围荒草丛生,疯长的野草几乎要没过人的膝盖,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朦胧的月色下,散发着一股阴森而死寂的气息,仿佛一个蛰伏多年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林萧确认没有异常后,向身后的队员们做了个小心靠近的手势,队员们会意,猫着腰,脚步轻盈地跟随着他。 燕茜蔓紧紧跟在林萧身后,她身形略显单薄,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她那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手中紧握着一把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她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他们来到大门前,林萧微微侧身,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后轻轻推了推那扇陈旧的大门,门轴顿时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缓缓打开了,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岁月尘封的叹息。 古宅内弥漫着浓浓的黑暗,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下,映照出屋内破败的景象。腐朽的家具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墙壁上的画像也已褪色斑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林萧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座古宅的心跳上,仿佛它在低语着往昔的秘密。 他们在古宅中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队员们两两一组,眼神专注地翻看着每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手指轻轻地在书架上、墙壁上摸索着。突然,燕茜蔓眼睛一亮,她发现了一个隐藏在书架后的暗门,那暗门与书架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连忙轻声呼唤林萧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林叔叔,快来看,这里有个暗门!”林萧迅速赶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暗门,发现上面刻满了与藏宝图相似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古老的咒语,神秘而深邃。 林萧心中一动,脑海中迅速回忆起老学究提供的一些线索,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专注地尝试着转动了几个符号,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暗门竟缓缓打开,一股更为陈旧的气息从里面涌出,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问候。暗室内摆满了各种古籍和文物,那些古籍的书页泛黄脆弱,文物上也积满了灰尘,在角落的一个破旧箱子里,燕茜蔓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的纸张脆弱易碎,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一位古代学者的手迹。燕茜蔓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轻声念道:“此处记载着一些关于神秘符号的解读方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她的眼睛瞪大,“还有一个惊人的秘密——在这座古宅的地下,隐藏着一个密室,密室中据说藏有一件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宝物,而这件宝物正是各方势力当年争夺的关键,或许也与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与我父母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当他们沉浸在日记的内容中时,古宅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林萧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变得冷峻,他低声说道:“不好,我们可能被发现了。大家别慌,赶紧找出口,准备撤离!”队员们迅速收起手中的东西,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移动。 与此同时,阿敏和戴眼镜的男子来到了赵六居住的地方附近。阿敏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姿矫健敏捷,她像一只灵活的黑猫,在阴影中穿梭,巧妙地避开了日本兵的视线,逐渐接近了赵六的住所。戴眼镜的男子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神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的镜片在月光下偶尔闪烁着一丝光亮。 阿敏透过窗户观察屋内的情况,发现赵六正在与一个日本军官交谈。赵六身材矮小肥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对着日本军官说着什么。阿敏心中暗忖,必须想办法引开日本军官,才能有机会从赵六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戴眼镜的男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油桶,他灵机一动,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油桶扔去。“哐当”一声,油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日本军官脸色一变,立刻带着几个士兵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阿敏趁机潜入屋内,她迅速用枪指着赵六的脑袋,低声问道:“你知道当年孙颖父亲的事情吗?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赵六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颤抖地说:“我……我只知道他当年和军统、日本人做了一笔交易,好像是为了一件文物,但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太清楚。他们的行动很隐秘,我只是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 阿敏还想继续追问,外面的日本兵却发现了异常,开始四处搜寻。阿敏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心中暗叫不好,她狠狠地瞪了赵六一眼,低声说:“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她和戴眼镜的男子迅速撤离,他们与林萧等人约定在据点会合。 林萧带着燕茜蔓等人好不容易从古宅中脱身,回到据点后,大家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阿敏皱着眉头,有些懊恼地说:“这次没问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和一件文物有关。”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不过能确定当年的事情确实不简单。”燕茜蔓则坐在一旁,仔细研究着那本日记,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试图破解出更多关于地下密室的信息,而林萧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林萧抬起头,看着大家说:“虽然这次遇到了危险,但我们也有了新的线索。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真相的机会。”队员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们知道,随着调查的深入,危险也越来越近,但为了揭开真相,为燕茜蔓的父母报仇,他们决心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重重险阻,也绝不退缩。 几天后,燕茜蔓在日记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开启地下密室的方法。她兴奋地跑到林萧面前,挥舞着手中的日记说:“林叔叔,我找到了!我知道怎么打开密室了!”林萧接过日记,仔细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样的,孩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林萧带领着队员们,再次来到古宅。这次,他们每个人都携带了武器和照明工具,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按照日记中的指示,在古宅的地下室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板挡住,石板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和符号。林萧深吸一口气,对队员们说:“大家一起用力,把石板移开!”队员们齐声应和,他们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抠住石板的边缘,使出全身的力气。随着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石板缓缓移动,一个幽深黑暗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通道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作呕。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些陷阱,有的是尖刺陷阱,有的是流沙陷阱。林萧凭借着丰富的经验,迅速做出判断,他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跟着我走!”队员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轻盈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终于,他们来到了密室的尽头,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精美的图案和神秘的符号,燕茜蔓仔细观察后,惊喜地说:“林叔叔,这些符号与藏宝图上的完全一致!”林萧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们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石棺,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金银财宝,而是一份份文件和信件。林萧拿起一份文件,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这些文件和信件详细记录了当年孙颖父亲与军统、日本人勾结的证据,以及他们为了争夺那件神秘文物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其中也包括了燕茜蔓父母被害的详细过程。”燕茜蔓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些坏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萧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然,说道:“孩子,别哭。这些证据就是我们反击的有力武器,我们一定能让这些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处。” 燕茜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狠狠地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林叔叔,我听您的,我们一定要为我父母讨回公道!” 队员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些文件和信件,脸上也都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地说:“这些证据确凿无疑,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将其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看清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阿敏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对!绝不能让这些家伙逍遥法外。我看我们可以联系一些可靠的报社,把这些证据匿名交给他们,让媒体的力量来揭露这些罪行。” 林萧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阿敏的想法不错,但我们要确保行动的安全性,不能让敌人有所察觉。在这之前,我们还得仔细研究一下这些文件,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那件神秘文物的线索,也许它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说不定与我们国家的命运都息息相关。” 众人开始仔细翻阅那些文件,燕茜蔓也强忍着悲痛,专注地投入其中。突然,她发现了一份文件中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一位曾在文物界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据说他当年也参与了对那件神秘文物的研究,而且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林叔叔,你看!”燕茜蔓急切地将文件递给林萧,“这个老专家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也许找到他,我们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林萧接过文件,仔细阅读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很有可能。不过,从这份文件来看,这位老专家在当年那件事后就销声匿迹了,要找到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无论如何,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们不能放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萧和队员们一方面继续留意着敌人的动向,确保自身安全;另一方面,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老专家的下落。阿敏利用自己在上海滩的人脉,四处走访那些曾经与老专家有过交集的人;戴眼镜的男子则在浩如烟海的旧报纸、档案资料中寻找着蛛丝马迹;而燕茜蔓也没有闲着,她凭借着自己对文物知识的了解,尝试从那些文件中解读出更多关于神秘文物的信息,希望能从中找到与老专家相关的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终于有了一些眉目。阿敏从一位老收藏家那里得知,老专家似乎曾经在上海郊区的一个小镇上出现过。林萧当机立断,决定带领队员们前往那个小镇寻找老专家。 他们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眼线,来到了小镇。小镇宁静而古朴,狭窄的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林萧等人分成几组,分别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打听老专家的消息。 燕茜蔓和阿敏一组,她们沿着一条小巷走着,突然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燕茜蔓心中一动,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老爷爷,您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吧?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位曾经在文物界很有名的老专家呢?”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燕茜蔓,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个人,以前经常看到他出入镇口的那座老宅,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燕茜蔓和阿敏心中一喜,连忙向老人道谢,然后迅速朝着镇口的老宅赶去。当他们来到老宅前,发现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林萧等人也陆续赶到,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老宅的大门,院子里一片寂静,杂草丛生。他们走进屋内,发现屋内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大家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林萧低声说道。 队员们开始在屋内仔细搜寻起来,燕茜蔓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相册。她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大多已经泛黄模糊,但其中一张照片却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片上是一群人站在一件文物前合影,而她的父母也在其中,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那位老专家。 “林叔叔,快来看!”燕茜蔓激动地喊道。 林萧接过相册,仔细端详着照片,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也许这老专家留下了什么线索在这老宅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林萧脸色一变,意识到他们可能又被敌人发现了。 “不好,大家快找地方躲起来!”林萧低声喊道。 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寻找藏身之处。燕茜蔓和林萧躲进了一个衣柜里,透过衣柜的缝隙,他们看到一群黑衣人冲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他四处打量着院子,嘴里喃喃自语道:“他们肯定来过这里,给我仔细搜!” 燕茜蔓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愤怒。林萧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第90章 第一把钥匙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老的宅邸之上。黑衣人们如鬼魅般在院子里和屋内疯狂地翻箱倒柜,他们的动作粗鲁而急切,每一个抽屉都被猛地拉开,衣物和杂物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桌椅也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他们的搜寻却一无所获,这让为首的男人愈发恼怒,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道:“继续搜!一定要找到他们和那些证据!哪怕把这宅子翻个底朝天,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就在黑衣人们气势汹汹地准备强行闯入燕茜蔓和林萧藏身的房间时,突然,外面的世界被一阵激烈的枪声打破了宁静。这枪声犹如夜空中的炸雷,瞬间吸引了黑衣人的全部注意力。原来是阿敏和其他队员在外面巧妙地制造了混乱局面。阿敏身姿矫健地穿梭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她一边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快速闪动,一边果断地开枪还击。每一次扣动扳机,枪口都会喷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子弹呼啸着飞向敌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坚定,仿佛一位降临人间的战神,毫不畏惧地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走,我们出去看看!”林萧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随后,他趁机紧紧拉着燕茜蔓,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两人的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黑衣人的注意。他们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朝着枪声的方向缓缓走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决然。 在院子里,阿敏和队员们与黑衣人陷入了激烈的交火之中。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打在墙壁和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林萧和燕茜蔓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他们与队员们紧密配合,形成了一个默契的战斗团队。林萧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冷静地指挥着大家的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为队员们指明方向。燕茜蔓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但她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与大家并肩作战。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占据了上风。黑衣人们见势不妙,开始纷纷惊慌失措地撤退,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闪动,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让他们跑了!”林萧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黑衣人们趁着夜色的掩护和混乱的局面,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萧等人并没有盲目地继续追击,他们深知,当务之急是找到老专家和更多关于神秘文物的关键线索,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回到老宅内,他们迅速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工作。这座老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个房间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得极为巧妙的保险柜。保险柜的表面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图案和符号,这些图案和符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与之前他们见到的神秘符号有着几分相似之处,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燕茜蔓紧紧地盯着保险柜上的符号,眼神专注而坚定。她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对古代符号的深入研究和敏锐的洞察力,开始尝试着打开这个神秘的保险柜。她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些符号,仿佛在与它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但她始终没有放弃。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保险柜终于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里面放着一份份珍贵的文件和一些关于神秘文物的详细研究资料,这些文件和资料仿佛是打开神秘世界大门的钥匙,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此外,还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发现。 林萧小心翼翼地拿起信,轻轻地打开,信是老专家写的。信中的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刻的含义。信中提到,那件神秘文物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力量,这种力量足以改变历史的进程,让世界陷入无尽的混乱和纷争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它引来了无数心怀不轨之人的觊觎和纷争。当年,燕茜蔓的父母为了保护文物不落入坏人之手,不惜牺牲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他们的英勇事迹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永远屹立在燕茜蔓的心中。而老专家自己也因为受到各方邪恶势力的疯狂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躲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信的最后,老专家提到,文物被他藏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找到三把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藏有文物的密室。而这三把钥匙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危险之地,并且都有重重机关严密守护着,仿佛是守护宝藏的三头巨龙,等待着勇敢者的挑战。 林萧看完信后,神色凝重地将内容告诉了队员们。队员们的脸上露出了严肃而坚定的神情,他们知道,一场艰难而危险的征程即将在他们面前展开。燕茜蔓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林叔叔,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找到那三把钥匙,保护好文物,为我父母报仇!这是我此生的使命,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林萧轻轻地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他的眼神中神色凝重却又充满了信任。他仿佛在燕茜蔓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她父母的英勇影子,说道:“孩子,我们一定能做到。这不仅是为了你的父母,让他们的牺牲有所价值,更是为了不让这件文物落入歹人之手,避免给世间带来无尽的危害。我们肩负着守护世界和平与正义的重任,绝不能退缩半步。” 队员们听到林萧的话,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目光中皆是坚毅之色,仿佛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黑暗的老宅。阿敏紧了紧手中的枪,那把枪在她的手中仿佛是一件致命的艺术品。她率先开口,声音清脆而坚定:“那我们就从这信里的线索开始找起,哪怕是龙潭虎穴,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未知,我们也得鼓足勇气闯一闯。为了正义,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我们绝不畏惧!”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仿佛一群虔诚的信徒,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保险柜中的文件和资料的仔细研究之中。每一份文件都被他们反复翻阅,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仔细推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钥匙有关的微小细节。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从一份古老的地图残页中发现了第一个线索指向的地方——位于深山之中的一座废弃古寺。这座古寺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神秘角落,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和险峻的山峰,仿佛是大自然为它设置的天然屏障。 众人毫不犹豫地收拾行囊,马不停蹄地朝着古寺进发。一路上,他们克服了崎岖山路带来的艰难险阻。山路狭窄而陡峭,脚下的石头松动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将他们绊倒。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而且,他们还遭遇了恶劣天气的无情袭击。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他们几乎站立不稳;暴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冰冷刺骨,仿佛是大自然在考验他们的决心。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一步一步地向着目标前进。当他们终于抵达古寺时,发现这里看似荒废已久,却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寺院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在拒绝着外人的闯入。大门周围布满了奇怪的图腾,这些图腾雕刻精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诅咒。 林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眼神如同一只敏锐的雄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小心,这里恐怕机关重重。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我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那扇大门发出一阵沉闷而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古寺发出的警告。进入寺院后,刚踏入院子,地面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惊醒。随即,从地下缓缓升起了一排排尖锐的石柱,这些石柱如同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阿敏眼疾手快,她的反应速度如同闪电一般。她大声喊道:“跟着我,跳!”队员们毫不犹豫地听从她的指挥,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石柱间快速地跳跃穿梭。他们的身体轻盈而灵活,仿佛是一群在林间飞舞的精灵,成功地避开了第一轮攻击。 进入大殿后,一尊巨大的佛像矗立在眼前。这尊佛像庄严肃穆,仿佛是一位俯瞰众生的神灵。燕茜蔓的目光被佛像手中的佛珠吸引住了,她注意到佛珠似乎有些异样。她凑近仔细一看,发现佛珠上刻着与保险柜上相似的神秘符号。这些符号在昏暗的大殿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召唤着她。她凑近研究,眼神专注而痴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这些神秘的符号。突然,佛像的眼睛射出两道强烈的光芒,直直地照向大殿的角落。在光芒的照耀下,那里的地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黑暗通道,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众人深吸一口气,沿着通道缓缓走下去。通道里面阴暗潮湿,墙壁上不断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恶魔的低语。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在通道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个石制的机关盒。机关盒静静地放置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上面有几个凹槽,显然是放置钥匙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提示。这些文字古老而神秘,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密码。 燕茜蔓凭借着自己对古代文字的深厚了解,开始解读这些文字。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对话。经过一番艰苦的思考,她解读出这是一个关于五行相生相克的谜题。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四处寻找线索。终于,在周围的墙壁上发现了代表五行元素的图案。这些图案精美而神秘,仿佛蕴含着天地的奥秘。他们通过转动这些图案,按照正确的相生相克顺序排列。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清脆声音,机关盒缓缓打开,里面正是第一把钥匙。钥匙上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似乎在诉说着它的神秘来历和背后隐藏的故事。 首战告捷,众人的士气大振,仿佛是一群凯旋而归的战士。但他们也明白,这只是艰难征程的第一步,如同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两把钥匙等待着他们去寻找,而未知的危险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也在前方潜伏着,随时可能扑出来将他们吞噬。他们稍作休整,便带着第一把钥匙,向着第二个线索指引的方向出发,踏入了一片神秘的沼泽地。这片沼泽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危险再次悄然降临…… 踏入那片神秘的沼泽地,脚下的土地绵软湿滑,每一步都似被沼泽贪婪地拽着,发出“噗嗤”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危险之地发出的阴森警告。周围弥漫着浓雾,白茫茫的一片,可视范围极低,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混沌未开的世界,方向难辨。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燕茜蔓紧紧握着手中的第一把钥匙,那微弱的蓝光在雾中闪烁不定,似是他们在这混沌中的唯一希望,却也像是黑暗中未知存在紧盯的目标。 第91章 聚齐 夜的浓雾仿若一层厚重的纱幕,将整个沼泽地捂得密不透风,一丝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雾霭,洒下一片阴森惨白的光,徒增几分寒意。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似兽非兽,那声音在浓稠的浓雾中来回激荡,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阿敏瞬间警觉,他身姿矫健如猎豹,敏捷地端起那杆擦得锃亮的枪,黝黑的枪口警惕地指向声音的来处,犀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穿透迷雾,然而除了那白茫茫、仿若无尽深渊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他浓眉紧蹙,薄唇紧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沼泽地的湿气,在他刚毅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大家小心,不要分散!”林萧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傲立在这诡异之地,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谨慎,眼神如寒星般闪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陷入了泥潭深处,朝着疑似沼泽中心的位置挪动。脚下的沼泽地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仿佛是隐藏在暗处的怪物在吞咽口水,等待着最佳的捕食时机。根据之前研究资料中的模糊线索,那里可能隐匿着与第二把钥匙相关的蛛丝马迹。一路上,不时有沼气泡泡从沼泽表面冒出,破裂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那气味像是腐肉与硫磺混合的恶臭,熏得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就在众人艰难前行时,燕茜蔓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身形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指着一处被雾气笼罩的泥潭边缘说道:“看,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久前从这里经过。”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只见那些脚印巨大而模糊,形状怪异,边缘仿佛被火焰灼烧过,不像是他们所熟知的任何动物留下的。林萧凑近观察,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些脚印的出现太过蹊跷,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故意留下的指引,引他们走向深渊,又像是一个危险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然而这里却弥漫着一种更加诡异的寂静,静得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响丧钟。周围的植被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叶片宽大且厚实,像是恶魔的手掌,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宣告。燕茜蔓在研究那些植物时,突然发现叶子上的水珠似乎在按照某种规律流动,她眼睛一亮,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联想到保险柜上的神秘符号,似乎这些水珠的流动轨迹与那些符号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正当她想要深入研究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物体在地下苏醒,即将破土而出,吞噬一切。 紧接着,从沼泽地中缓缓升起了一个个巨大的泥柱,泥柱上刻满了各种扭曲的图案,那些图案像是被恶魔诅咒过,与之前古寺中的图腾竟有几分相似之处,仿佛是同一种神秘力量留下的印记。这些图案散发着一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队员们迅速背靠背围成一圈,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恐惧,手中的武器紧紧握住,微微颤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形似蜈蚣的怪物从泥柱后爬出,它的身体由无数节黑色的甲壳组成,每一节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无数条细长的腿在沼泽地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一把把利刃划过众人的耳膜,向众人迅速逼近,所到之处,泥水飞溅,仿若恶浪滔天。 阿敏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子弹如流星般射向怪物,然而打在怪物的甲壳上,却只溅起一串串火花,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转瞬即逝,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怪物被激怒,加快速度冲向他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黑色的小山压来。林萧见状,大声喊道:“分散攻击,寻找它的弱点!”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队员们迅速散开,各自寻找有利的攻击位置,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泥柱之间。燕茜蔓在躲避怪物攻击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泥柱上的图案,她发现其中一个图案与手中钥匙上的蓝光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那蓝光如同一缕希望的曙光,在这黑暗的沼泽地中闪烁。 在激烈的交锋中,队员们渐渐发现怪物的头部下方有一处颜色略淡的区域,似乎是它的要害,那是一块如鸡蛋大小的暗红色斑块,隐藏在一片黑色甲壳之下。林萧瞅准时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掷向那个位置。匕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插入怪物的要害,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泥柱都簌簌发抖,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泥水四处飞溅,如一场泥雨倾盆而下。趁着怪物陷入混乱,燕茜蔓跑到泥柱旁,按照钥匙蓝光与图案的共鸣规律,伸出颤抖的手按下了泥柱上的一个凸起。随着一阵沉闷的机关声响,泥柱底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散发着幽光的盒子,里面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第二把钥匙。那钥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仿佛是沉睡千年的精灵,被唤醒后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然而,就在燕茜蔓拿起钥匙的瞬间,周围的沼泽地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仿若来自地狱的磷火,紧接着,一阵古老而神秘的吟唱声在空气中回荡。这吟唱声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绳索,将众人的灵魂紧紧束缚。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身体如落叶般缓缓倒下,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洞穴之中,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古老的咒语,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而在洞穴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与神秘文物相关的图案,似乎在暗示着他们,最后的一把钥匙就隐藏在这石门之后,但石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更加强大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将他们一步步引入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门,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燕茜蔓仔细观察着门上的图案,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这些图案看穿。她发现这些图案似乎与之前两把钥匙的线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凭借着自己对古代文化的深刻理解,开始尝试解读这些图案所隐藏的信息,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与古老的灵魂对话。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燕茜蔓推测出石门的开启可能与某种特定的星辰排列顺序有关。队员们迅速分工,一部分人在洞穴中寻找可以观察星辰的出口,他们的身影在洞穴中穿梭,如同幽灵般;另一部分人则留意着周围是否有潜在的危险,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手中的武器紧握,时刻准备战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狭小的通风口,燕茜蔓身形娇小,费力地挤到通风口前,透过洞口望向夜空。夜空如一块黑色的绸缎,星辰如宝石般镶嵌其上。她凭借着记忆和敏锐的观察力,确定了星辰的位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仿若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就在他们按照星辰的排列顺序触动石门上的图案时,石门缓缓晃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那声音像是古老巨兽的咆哮,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千年的尘埃与秘密。 众人鱼贯而入,里面是一个宽敞却阴森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制祭台,祭台上悬浮着一个散发着强烈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像是被困在玻璃瓶中的精灵。正当燕茜蔓靠近水晶球想要一探究竟时,周围突然涌出一群身着黑袍、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人。他们的黑袍如夜般漆黑,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行动时悄无声息,如同幽灵般。 这些神秘人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双双饿狼的眼睛。为首的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你们以为能轻易拿到最后一把钥匙?这一切不过是我们设下的局,从你们找到第一把钥匙开始,就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林萧警惕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队员们也纷纷举起武器,眼神坚定,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阿敏冷哼一声:“想抢夺钥匙,没那么容易!”声音中充满了挑衅与无畏。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回荡在大厅之中。神秘人显然对这里的环境极为熟悉,而且他们的武功路数诡异难测,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队员之间,队员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之色爬上了他们的脸庞。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的目光在大厅内四处搜寻,突然发现水晶球的光芒在战斗的震动下,投射出一些光影在墙壁上,这些光影竟然形成了一些古老的文字和符号,似乎是解开最后一把钥匙之谜的关键。她一边躲避着神秘人的攻击,身形灵活地左躲右闪,一边努力解读这些文字,眼神专注而焦急,口中不断地默念着。 在关键时刻,燕茜蔓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她冲向祭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希望,按照文字的指示,将之前得到的两把钥匙插入祭台两侧的凹槽中,然后转动了祭台上的一个神秘转盘。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最后一把钥匙缓缓从水晶球中浮现出来,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令人震撼的能量波动,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仿若黎明的曙光。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神秘人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似乎要做最后的挣扎,手中的武器如雨点般向他们袭来。林萧大喊道:“带着钥匙冲出去!”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坚毅。队员们拼尽全力,在枪林弹雨中朝着石门的方向突围,身形如箭般穿梭。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他们终于成功地突破了神秘人的包围,逃出了洞穴,身后留下一片血腥与混乱,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肩负着保护文物的重任,尽管前路艰难险阻,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是黑暗中闪烁的星辰,永不熄灭。 燕茜蔓紧紧握着三把钥匙,手心中满是汗水,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找到了钥匙,但队员们的伤亡让她深感痛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而且她知道,神秘人的势力依然在暗处虎视眈眈,保护文物的道路依旧充满了艰难险阻,如同一座座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但此刻,她的眼神更加坚定,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炬,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藏有文物的密室,将文物妥善安置,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将义无反顾,因为他们背负着历史的使命与责任,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在这黑暗而神秘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第92章 文物守护 随着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成功逃离了神秘人的包围,他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这里的树木高大而古老,枝叶繁茂,几乎遮蔽了天空,使得林中显得格外幽暗。他们的脚步声在林间回荡,偶尔惊起一群飞鸟,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林萧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目光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胁。阿敏紧随其后,手中的枪械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燕茜蔓则紧握着三把钥匙,眉头紧锁,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必须找到藏有文物的密室。”燕茜蔓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神秘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还会追来。” “是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林萧同意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研究这些钥匙,找到密室的入口。”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森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原。草原上,风声呼啸,草浪翻滚,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决定暂时藏身于此。 山洞内部宽敞而干燥,洞壁上布满了奇异的壁画,描绘着古人狩猎和祭祀的场景。燕茜蔓仔细观察这些壁画,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看这里,”她指着一幅描绘着三把钥匙的壁画,“这一定是指引我们找到密室的关键。” 队员们围拢过来,仔细观察壁画。阿敏发现壁画的一角有些异样,他轻轻一推,壁画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通道。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入口!”林萧兴奋地说。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通道,通道内部曲折蜿蜒,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随着深入,通道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图案,与燕茜蔓手中的钥匙上的图案相呼应。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三把钥匙依次插入石门上的凹槽中。随着钥匙的转动,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密室。 密室内部装饰华丽,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宝箱。宝箱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燕茜蔓走上前,轻轻地打开了宝箱。 宝箱内放置着一件古老的文物,它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燕茜蔓小心翼翼地将文物取出,她知道,这件文物的价值无法估量,它不仅关系到历史的传承,还可能影响到未来的走向。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密室的时候,石门突然关闭,整个密室开始震动。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意识到,神秘人已经找到了他们。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林萧大喊。 他们迅速返回通道,却发现通道已经被巨石堵住。阿敏尝试用枪械打破巨石,但巨石坚硬无比,难以破坏。 “我们得另找出口!”燕茜蔓焦急地说。 他们开始在密室内寻找可能的出口,最终在一面墙壁上发现了一道暗门。暗门通往一个秘密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隐蔽的出口,通向森林的深处。 他们迅速穿过通道,来到了森林中。然而,神秘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们。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凭借着智慧和勇气,与神秘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战斗中,燕茜蔓发现了神秘人的弱点。她指挥队员们集中火力攻击,最终成功击退了神秘人。虽然他们付出了代价,但最终保护了文物,完成了使命。 战斗结束后,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在森林中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恢复体力。燕茜蔓紧紧握着文物,她知道,他们的旅程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燕茜蔓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地方,将这件文物安全地存放起来。” 林萧点了点头,他知道燕茜蔓说得对。他们必须继续前行,保护这件无价之宝,直到找到合适的归宿。 夜幕降临,森林中的动物开始活动,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围坐在篝火旁,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他们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的决心坚定不移,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件文物,直到它安全地存放在应该存放的地方。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他们知道,尽管前路艰难,但他们有信念,有勇气,有智慧,他们将一路前行,直到完成他们的使命。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洒在燕茜蔓的脸上时,她睁开了眼睛。队员们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昨晚的战斗让他们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林萧低声说,他的眼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锐利,“神秘人不会放弃,他们可能随时会追来。” 燕茜蔓点了点头,她将文物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入背包中。这件文物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也是他们冒险的成果,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它落入错误之手。 他们穿过森林,来到了一条蜿蜒的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地游动。阿敏蹲下身,用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洗去了脸上的尘土和疲惫。 “我们沿着河流走,可能会找到出路。”燕茜蔓提议。 林萧同意了她的提议,他们沿着河流前行,希望能找到通往文明世界的道路。河流两岸的风景如画,但队员们却没有心情欣赏。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耳朵聆听着四周的动静,生怕神秘人会突然出现。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燕茜蔓拿出地图,仔细研究着。她发现,其中一条路可能会通往一个古老的城镇,那里或许有人能帮助他们。 “我们走这条路。”燕茜蔓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 他们沿着这条路线前进,不久后,一座古老的城镇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城镇的建筑风格古朴,城墙上爬满了藤蔓,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我们要小心,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否可靠。”林萧提醒道。 他们谨慎地进入了城镇,发现镇上的居民都穿着传统的服饰,生活节奏悠闲。他们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并打听消息。 在旅馆里,燕茜蔓和林萧向店主打听了关于文物的传说。店主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们说的文物,我听说过。”老人缓缓地说,“它被称为‘时光之钥’,传说中能够开启历史的大门,窥视过去和未来。” 燕茜蔓和林萧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这件文物的重要性远超他们的想象。 “但是,这件文物也引来了许多贪婪的目光。”老人继续说,“你们必须小心,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它。” 燕茜蔓点了点头,她知道老人说的是事实。她决定在镇上寻找更多的线索,同时也为文物寻找一个安全的存放之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燕茜蔓和队员们在镇上四处打听,收集信息。他们发现,这个小镇曾经是一个重要的历史交汇点,许多古老的传说和秘密都与这里有关。 一天晚上,当燕茜蔓独自在房间里研究文物时,她突然听到了窗外的异响。她警觉地走到窗边,发现几个黑影在窗外徘徊。 “神秘人!”燕茜蔓心中一惊,她立刻叫醒了队员们。 林萧和阿敏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黑影们破窗而入,与队员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燕茜蔓紧紧抱着文物,她知道自己不能让文物落入敌人之手。 战斗中,燕茜蔓发现这些神秘人似乎对文物有着特殊的感应,他们总能准确地找到文物的位置。她意识到,文物本身可能就是他们追踪的目标。 “我们必须分开行动!”燕茜蔓大声说,“我带着文物引开他们,你们找机会突围!” 林萧和阿敏虽然不愿意,但他们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燕茜蔓带着文物冲出了旅馆,神秘人紧随其后。 燕茜蔓在小镇的街道上穿梭,她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成功地引开了大部分神秘人。与此同时,林萧和阿敏也找到了机会,成功地突围而出。 燕茜蔓一路奔跑,最终来到了小镇的边缘。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矿井,决定暂时藏身于此。 在矿井的深处,燕茜蔓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她坐了下来,喘着粗气。她知道,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彻底摆脱神秘人的追踪,同时保护好文物。 她打开了背包,拿出了文物,仔细地观察着。突然,她发现文物上有一些细微的刻痕,这些刻痕似乎构成了一幅地图。 “这是……” 燕茜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意识到,这幅地图可能是通往一个秘密地点的线索,那里或许就是文物的最终归宿。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林萧和阿敏,他们决定按照地图上的线索,寻找文物的最终存放之地。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燕茜蔓和她的队员们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危险。但他们的决心坚定不移,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件无价之宝,直到它安全地存放在应该存放的地方。 燕茜蔓仔细研究着文物上的刻痕,发现它们不仅构成了一幅地图,还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的密码。她和林萧、阿敏围坐在一起,试图解读这些神秘的符号。 “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一种文字。”燕茜蔓说,“我在图书馆的古籍中见过类似的图案。” 林萧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来回扫视,“如果这些符号真的能指引我们找到文物的最终归宿,那我们就必须尽快行动。” 阿敏则检查着枪械,确保它们处于最佳状态,“我们不知道神秘人会从哪个方向来,所以必须随时准备战斗。”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矿井,按照地图上的线索前进。燕茜蔓将文物小心地放回背包,她知道这将是他们旅程中最重要的物品。 夜幕降临,他们悄悄地离开了矿井,穿过小镇的边缘,进入了一片荒凉的山区。山区里怪石嶙峋,道路崎岖难行,但他们的脚步坚定而迅速。 随着他们深入山区,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们穿过了一片枯树林,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个干涸的湖泊,湖底的裂缝中不时冒出缕缕白烟,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燕茜蔓对照着地图,发现他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她指向湖泊中央的一个巨大岩石,“看,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干涸的湖底,来到了岩石前。岩石上布满了青苔,但在青苔之下,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与文物上的刻痕惊人地相似。 “这些符号是钥匙。”燕茜蔓兴奋地说,“我们需要按照正确的顺序触摸它们,才能打开通往文物归宿的门。” 他们开始尝试不同的组合,但每次触摸都似乎没有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燕茜蔓突然灵光一闪,她按照文物上的刻痕顺序,逆向触摸了岩石上的符号。 突然,岩石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缓缓地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石阶。石阶古老而潮湿,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我们找到了!”阿敏激动地说。 他们沿着石阶向下走去,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与文物形状相匹配的凹槽。 燕茜蔓走上前,将文物放入凹槽中。文物一接触祭坛,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随着光芒的增强,洞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活动的影像,仿佛是历史的长河在他们眼前流淌。 影像中,他们看到了古代的战争、祭祀、庆典,以及文物的制作和使用。这些影像让他们对文物的历史和价值有了更深的理解。 最后,影像消失了,文物也安静了下来。燕茜蔓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使命,将文物安全地存放在了它应该存放的地方。 “我们做到了。”林萧感慨地说。 阿敏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93章 重逢 顾修远宛如一座坚毅的山峰,傲然屹立在战火纷飞的前线。他身姿挺拔,双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射出坚毅而果敢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硝烟,洞悉战场的每一处隐秘。手中的望远镜,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如同握住了胜利的希望,镜头始终紧紧锁住远方那片充满血腥与残酷的战场。身为督军,他肩负着千钧重担,既要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冷静的头脑掌控全局,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千军万马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又要时刻如敏锐的猎豹般洞察战局中那些细微到极易被忽视却又可能决定胜负的微妙变化。只是,在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心底深处,除了对胜利熊熊燃烧的炽热渴望,还萦绕着一份如丝般柔软却又坚韧的牵挂,那牵挂的源头,便是燕茜蔓。 自那个清冷的清晨,燕茜蔓如一片轻盈的落叶般悄然离去后,顾修远的心便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之中,再也寻不到片刻的宁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匆忙派遣手下最得力、最机警的探子,如同撒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四处寻觅她的踪迹。那些探子们穿梭于各个部队、各个营地,甚至深入到每一个可能隐藏着线索的角落,然而燕茜蔓却仿若人间蒸发的水汽,没留下一丝一毫可供追寻的线索。顾修远深知,燕茜蔓的离开定与她心中深藏的那个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秘密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于是,他暗暗在心底发誓,哪怕踏破铁鞋、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找到她,用自己坚实的胸膛为她遮风挡雨,用有力的双臂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伤害。 在一次惊心动魄的激战中,顾修远宛如一位无畏的战神,冲锋在前,带领着部队如猛虎般扑向敌人。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炮火的轰鸣声交织着士兵们的怒吼,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他身姿矫健,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弥漫的硝烟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见证着刚才那场惨烈的厮杀。顾修远站在这片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燕茜蔓那如春日暖阳般的倩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茜蔓,你究竟在哪里?在这茫茫人海中,你是否安好?但你放心,我定会找到你,哪怕跨越千山万水。”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思念与坚定,仿佛在向远方的她诉说着自己的誓言。 此时的燕茜蔓,已投身于那支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抗战队伍之中。她本是一个在保护文物组织中默默奉献的女子,然而,当她从那个看似宁静的世界接触到革命军后,被他们心中那如火焰般燃烧的理念与无畏的勇气深深打动。那是一种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自由而不惜舍弃一切的精神,如同一道强烈的光芒,照亮了她内心深处的黑暗角落。于是,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加入这场伟大而壮烈的斗争,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为部队传递着一份份关乎生死存亡的情报,守护着那些承载着民族历史与文化的珍贵文物,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一场遭遇战中,燕茜蔓所在的部队不幸遭敌人伏击。一时间,枪林弹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战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燕茜蔓身姿灵活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她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掩护队友撤退,手中的武器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试图阻挡敌人前进的脚步。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这一刻无情地转动,一颗流弹如恶魔的眼眸般锁定了她,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她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幸运的是,当地那些善良而朴实的百姓发现了她,看着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生怜悯,于是秘密地将她救治,并小心翼翼地将她隐藏起来,如同守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燕茜蔓苏醒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周围那些朴实而关切的百姓面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善良,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温暖星辰。她的心中却满是迷茫,如同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我还活着,可未来该何去何从?这战火纷飞的世界,我还能回到修远身边吗?他是否还在四处寻找着我?”她暗自思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但很快,那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如同一颗在黑暗中找到方向的星辰。“不,我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为了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为了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我必须坚强起来,继续战斗!他们用生命扞卫了这片土地,我又怎能退缩?” 在康复期间,燕茜蔓静静地躺在那张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床上,从百姓口中听闻了诸多真实而感人的抗战故事。那些故事里,有百姓为了保护战士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有战士们在绝境中依然坚守阵地的英勇无畏,每一个故事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灵,让她深受触动。她开始更加深刻地理解到这场战争的意义,那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军事对抗,更是关乎民族尊严、国家存亡和人民幸福的生死较量。而她自己,也肩负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是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在她的肩头,却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不能再逃避,不能再躲在后方,我要为国家和人民主动战斗,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她暗暗下定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待伤势好转,燕茜蔓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告别了那些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百姓。她身着朴素而整洁的衣衫,身上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干粮、水和一把虽然陈旧却擦拭得锃亮的手枪。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仿佛是一幅孤独而坚毅的画卷。她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远方走去,那步伐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只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和对战斗的渴望。 历经波折,燕茜蔓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对部队的执着信念,找到了那支让她牵挂不已的抗战队伍。战友们看到她平安归来,脸上纷纷露出惊喜万分的表情,他们欢呼着、雀跃着,纷纷跑上前去,紧紧地拥抱她,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真的回来了。那一刻,燕茜蔓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归属感,那是一种只有在生死与共的战友之间才能体会到的情感。此后,她迅速调整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而危险的抗战工作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抗战决心,成为了部队中的一面旗帜,鼓舞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另一边,顾修远从未停止过寻找燕茜蔓的脚步。每逢战斗间隙,当战场上暂时恢复平静,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过往的部队打听燕茜蔓的消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焦急,每一次询问都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然而,命运却仿佛在和他开玩笑,他始终一无所获,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但他没有放弃,那颗寻找燕茜蔓的心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茜蔓,你一定还活着,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我定会找到你,哪怕要与这整个世界为敌。”他坚信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一次偶然的联合行动,如同命运的丝线,将顾修远的部队与燕茜蔓所在的队伍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战斗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炮火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双方士兵都在为了各自的信念和目标奋勇拼杀。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双方指挥官按照惯例进行交流,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教训,规划下一步的行动。而顾修远却无心参与这些讨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燕茜蔓的身影,那眼神仿佛是一只饥饿的野狼在寻找猎物,充满了渴望与急切。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强烈的电流击中,一时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的瞬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往昔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温柔的拥抱和深情的凝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如今肩负的沉重使命,以及这些日子在战场上目睹的种种惨状,那些血腥的画面、悲痛的哭声和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知道,在这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自己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必须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抗战之中。于是,她迅速转过身,试图在人群中隐藏自己,避开顾修远那炽热的目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急于逃离猎人的追捕。 顾修远却一眼就认定了那是燕茜蔓,他的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不顾众人还在交谈,急切地拨开人群,那些挡在他面前的士兵被他推得东倒西歪。他的眼神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燕茜蔓。他朝着燕茜蔓的方向大步走去,嘴里大声喊道:“茜蔓,是我,你别躲!”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渴望,仿佛要穿透这嘈杂的人群,传入燕茜蔓的耳中。燕茜蔓听到他的喊声,心中更加慌乱,她加快脚步,往队伍的后方跑去,脚步急促而慌乱。她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战友说:“帮我挡一下,就说没看见我。”战友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虽有些疑惑,但出于对战友的信任,还是点点头,站在了燕茜蔓身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住顾修远的视线。 顾修远赶到时,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战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焦急。他着急地问道:“燕茜蔓呢?她刚刚明明在这里。”战友挠挠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回答道:“您是不是看错了,这里没有您说的那个人。”顾修远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他提高音量说:“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在这里,你让开。”说着便要绕过战友去寻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不找到燕茜蔓誓不罢休。 燕茜蔓躲在一个营帐后面,听着外面顾修远的声音,心中一阵酸涩。她知道这样躲着他很残忍,就像用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但她更害怕顾修远的关心会让她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心再次动摇。她在心中默默念道:“修远,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等战争结束,如果你还愿意,我定会回到你身边,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对你的亏欠。” 顾修远找遍了附近,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落和无奈。那曾经充满希望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他拉住一位路过的士兵问道:“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个叫燕茜蔓的女兵?”士兵被他那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说:“不太清楚,我们队伍人多,我不太认识。”顾修远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包含了他所有的疲惫与失落。他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顾修远并未就此罢休,他就像一个执着的猎手,虽然暂时失去了猎物的踪迹,但他并没有放弃追踪。他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燕茜蔓队伍的一举一动,默默地在暗中观察着,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终于,在一天夜里,当燕茜蔓独自前往物资室去取物资时,顾修远瞅准了这个时机。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燕茜蔓身后,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看着她走进物资室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那熟悉的背影,曾经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如今却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待燕茜蔓在物资室里忙碌地翻找着所需物品时,顾修远缓缓走近,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轻得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燕茜蔓听到声响,警觉地转过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那眼睛里曾经充满了温柔与爱意,如今却多了一丝疲惫与痛苦。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顾修远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他低头吻住了燕茜蔓,那吻中饱含着思念、痛苦与无奈,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个吻中。 燕茜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顾修远的怀抱是那么紧实,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片刻后,她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顾修远,脸颊绯红,眼中满是嗔怒:“顾修远,你这是做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你怎能如此冲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责备,更多的却是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顾修远眼神炽热地望着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茜蔓,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每一个夜晚都在梦中呼唤着你的名字,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解,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在质问自己的母亲。燕茜蔓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修远,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不能只想着儿女私情。战争还在继续,每天都有无数人在死去,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忽视了国家和人民的苦难?我必须为了国家和人民战斗,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 顾修远双手握住燕茜蔓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明白,我也在战斗,我每天都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为的也是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可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是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让我能在一旁守护你,这样我才能安心地战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执着,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燕茜蔓。燕茜蔓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修远,你不懂,这场战争已经改变了太多。我看到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逝,那么多的家园被战火摧毁,变得支离破碎。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退缩,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苦难,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奋斗,我怎么能只顾着儿女情长?” 顾修远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缓缓松开了握住燕茜蔓肩膀的手,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的感情就如此一文不值吗?茜蔓,我从未想过要阻碍你,但我也无法忍受失去你的消息,每天都活在担忧之中,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绝望,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燕茜蔓转过头,不敢直视顾修远的眼睛,她轻声说:“修远,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的感情会成为彼此的弱点。在战场上,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致命,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分心,不能因为我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说:“好,茜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你还活着,一定要来找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舍,仿佛在向燕茜蔓祈求着一个承诺。燕茜蔓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顾修远看着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物资室,那背影孤独而落寞,仿佛带着所有的悲伤与无奈走进了黑暗之中。 第94章 离歌 顾修远离去后,燕茜蔓独自在物资室里待了许久,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一方面是对顾修远深沉的爱,那爱似潺潺溪流,早已润泽她的心田;另一方面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这责任如巍峨高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这两者在她心中不停地激烈碰撞、摇摆。 最终,燕茜蔓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缓缓抬起手,用衣袖狠狠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拿起所需物资,毅然决然地走出物资室,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抗战工作中。她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软弱,每一份情报的传递、每一次对文物的守护,都可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砝码,都紧密关联着民族的未来与希望。 而顾修远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重重地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抱头,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的面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如同锐利的箭矢,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他理解燕茜蔓的决心,可内心的担忧和思念却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将他淹没,难以抑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战斗指挥中。他带领着部队参加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役,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屡次取得胜利。然而,在每一次战斗的间隙,当硝烟暂时散去,战场上的死寂笼罩四周时,他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燕茜蔓,默默地为她祈祷平安,那虔诚的模样仿佛在向上苍诉说着自己最真挚的心愿。 燕茜蔓所在的队伍也同样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们不断穿梭于战火纷飞的地区,执行着各种危险的任务。燕茜蔓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机智,多次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追捕,成功地将重要情报送达目的地,为部队的作战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她的身影在战火中愈发显得坚韧而挺拔。 随着战争的持续进行,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敌人加大了对抵抗力量的围剿力度,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增加。燕茜蔓目睹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那惨烈的场景让她心中的仇恨和决心愈发强烈。她紧咬下唇,主动请缨,参与了一项更加危险的任务——深入敌后,破坏敌人的一个重要补给线。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燕茜蔓遭遇了重重困难和危险。敌人的防守十分严密,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和暗哨。但她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伪装能力,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地接近了目标。然而,就在她即将完成任务时,意外发生了。一名敌人突然转身,目光如炬,瞬间发现了她的行踪,顿时警报声大作,敌人纷纷如恶狼般向她围拢过来。 燕茜蔓毫不畏惧,她迅速拔出手枪,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手中的手枪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击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她渐渐陷入了困境。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喊杀声。原来是顾修远得知了她的危险处境,心急如焚,带领着部队及时赶到,如神兵天降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顾修远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冲锋在前,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敌人在他的面前纷纷倒下。他一边奋勇杀敌,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燕茜蔓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混乱的战场,直达燕茜蔓的心底。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的身影,心中一阵感动,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振作精神,与顾修远并肩作战,共同击退了敌人。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快步走到燕茜蔓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庆幸:“茜蔓,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燕茜蔓看着顾修远满身的硝烟和疲惫的面容,心中一酸,轻声说道:“我没事,谢谢你及时赶到。” 顾修远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说过,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请你不要独自冒险,好吗?你的安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那丝感动很快被她隐藏起来。 苏瑶望着顾修远那冷峻且带着几分狰狞的侧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从前的顾修远虽也是雷厉风行的将领,但身上总有一种沉稳与内敛的气质,而如今,他就像一把被愤怒和思念磨砺得过于锋利的剑,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 “督军,您……您还是歇一歇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苏瑶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 顾修远猛地转过头,眼神冰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让苏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的心中满是恐惧。 “不用你管!”顾修远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便又转过头去,紧盯着桌上的军事地图,那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似乎都承载着他对燕茜蔓的思念与担忧,以及无处发泄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这地图都燃烧起来。 在江西的燕茜蔓,同样也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她所在的部队面临着物资短缺、敌人围剿等重重困境,但她咬着牙坚持着,每次在疲惫不堪、几近绝望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顾修远的身影和他那深情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给予她坚持下去的勇气。然而,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只能将这份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如同将一颗珍贵的宝石藏在最隐秘的角落。 一次,部队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遭遇了敌人的埋伏。燕茜蔓和战友们奋力抵抗,但敌人的火力太猛,伤亡惨重。在生死关头,燕茜蔓脑海中突然闪过顾修远的面容,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战斗意志。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机智的头脑,大声呼喊着战友们,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带领着剩余的战友成功突围,她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强。 回到营地后,燕茜蔓身心俱疲,但她知道,不能停下脚步。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参与到部队的各项事务中,利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为解决物资短缺问题出谋划策。她四处奔走,与当地的百姓沟通协调,用真诚和善良打动了百姓,争取到了一些必要的物资支持,渐渐地,她在部队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成为了战友们心中的主心骨。 而在上海的顾修远,尽管脾气暴虐,但在军事指挥上却依然精准而果断。他带领部队屡次重创敌军,让敌人闻风丧胆。然而,他的内心却越来越空虚和迷茫。每一次在战场上的胜利,都无法填补燕茜蔓离开后留下的巨大空洞,那空洞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他的灵魂。 一次偶然的机会,顾修远在一次战斗中俘虏了一名敌军的高级将领。在审讯过程中,他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敌军似乎掌握了燕茜蔓所在部队的行踪,并且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 顾修远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凶狠,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紧紧地抓住那名将领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随后,顾修远不顾上级的反对和劝阻,毅然决定带领一支精锐部队前往江西,去支援燕茜蔓。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次违抗军令的冒险行动,但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燕茜蔓陷入危险之中而无动于衷,在他心中,燕茜蔓的安危胜过一切。 在前往江西的途中,顾修远的部队遭遇了多次敌人的阻击和骚扰,但他毫不退缩,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冲破了重重阻碍。终于,他们抵达了江西,并与燕茜蔓的部队取得了联系。 当燕茜蔓看到顾修远那满身疲惫却又充满坚定的身影时,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动于顾修远的深情和勇敢,又担心他因为这次冒险行动而受到惩罚,那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缠绕。 “修远,你怎么来了?你这是……”燕茜蔓的话还没说完,顾修远便走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这个拥抱来诉说他所有的思念和担忧,那拥抱的力度仿佛要将燕茜蔓融入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顾修远在燕茜蔓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坚定,仿佛在向燕茜蔓许下一生的承诺。 燕茜蔓想要甩开对方,用力地抽动着。顾修远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燕茜蔓,脸上清晰的掌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情,那掌印红得刺眼,如同烙印在他的心上。 “你……你竟然打我?”顾修远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可置信与深深的痛心,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叹。 燕茜蔓的心猛地揪紧,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别过头去,故作冷漠地说道:“是,我打你了,怎么,你还想还手吗?顾修远,你醒醒吧,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以前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我一时的糊涂。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想再被你纠缠。你知道这场战争有多残酷吗?我们不能只想着儿女私情。”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冰冷和坚定,可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顾修远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悲伤的火焰:“燕茜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你敢吗?你真的能这么绝情吗?” 燕茜蔓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逼着自己转过头,迎上他那充满痛苦的目光:“我敢!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累赘,只会让我在战场上分心。你走吧,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想因为你而影响我的判断,影响我为国家和民族做贡献。” 顾修远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好,燕茜蔓,你很好。”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愤怒与绝望,他的背影在燕茜蔓的眼中渐渐模糊,可她分明看到他身形的踉跄,那是被爱狠狠刺痛的痕迹,仿佛他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破碎成无数片。 燕茜蔓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中的疼痛如刀绞般蔓延至全身。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无声地哭泣着,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她更害怕顾修远因为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只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他离开。 回到上海后,顾修远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把自己关在营帐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苏瑶站在营帐外,焦急地踱步,她时不时地望向营帐内,眼中满是担忧:“督军,您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您要是垮了,还怎么打仗,怎么保护大家呢?”可营帐内没有丝毫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那寂静仿佛能将人吞噬。 当顾修远再次走出营帐时,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如同一台杀戮机器,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敌人身上。他的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心中既敬佩又害怕,他们从未见过督军如此疯狂的模样,那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而在江西的燕茜蔓,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投身于抗战工作。她带领着战友们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每一次战斗,她都冲在最前面,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灵。但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当她独自一人时,顾修远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泪水便会浸湿她的枕头,那枕头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思念和愧疚。 一次,部队在执行一项危险任务时,遭遇了敌人的猛烈攻击。燕茜蔓和战友们被敌人包围在一个小村庄里,形势十分危急。敌人的炮火不断轰炸着村庄,房屋在炮火中轰然倒塌,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燕茜蔓的身上也多处受伤,但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那顽强的精神仿佛是燃烧在黑暗中的火焰。 在这生死关头,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修远的面容,那一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战斗意志。她大声呼喊着战友们的名字,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机智的头脑,带领着剩余的战友成功突围,她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那么坚毅而不屈。 回到营地后,燕茜蔓身心俱疲,她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而发炎化脓,但她拒绝休息,强撑着身体,继续为部队的事务忙碌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支撑着她不断前行。 与此同时,顾修远在上海也得知了燕茜蔓部队遭遇危险的消息,他的心猛地一紧,立刻召集部队,准备再次前往江西救援。但这次,上级下达了严令,禁止他擅自行动,否则将以军法处置。顾修远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他知道自己不能违抗军令,但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燕茜蔓的身边,那思念如同风筝的线,紧紧地牵扯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和顾修远在各自的战场上继续奋斗着,他们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相思之苦和战争的磨难,那痛苦和磨难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心灵。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 第95章 囚禁 在那场惊心动魄、硝烟弥漫的战斗中,英勇无畏的顾修远为了掩护部队安全撤退,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独自面对敌人如雨点般密集的炮火。然而,不幸的是,他被敌人一颗罪恶的炮弹无情击中,顿时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士兵们心急如焚,迅速将他紧急送回后方医院。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面容毫无生气,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逐渐熄灭,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生死未卜。 而远在江西的燕茜蔓,也在执行一次至关重要、生死攸关的情报传递任务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危险。狡猾的敌人察觉到了她的行动,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捕,最终她不幸落入敌人的魔掌。残忍的敌人为了从她口中获取机密情报,对她施以各种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皮鞭如毒蛇般一次次抽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烙铁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竹签刺进她的指尖,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但燕茜蔓紧咬牙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被咬破渗出鲜血,眼神却坚定如磐石,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对祖国的忠诚和对敌人的蔑视,自始至终没有透露一个字。 当顾修远从昏迷中艰难地苏醒过来,得知燕茜蔓被抓的噩耗后,他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伤势,猛地掀开被子,强行要下床去救她。医生和士兵们见状,纷纷上前劝阻,有的拉住他的手臂,有的在旁边苦苦哀求。但他此时已被焦急和担忧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大声吼道:“都给我让开!我要去救她,她是我的命啊!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和决绝的火焰,那火焰仿佛具有强大的魔力,能穿透一切艰难险阻,直达燕茜蔓的身边,让人无法阻挡他的决心。 顾修远心急火燎地带领着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不顾一切地向着燕茜蔓被关押的地方迅速进发。一路上,敌人设置了重重关卡,子弹如蝗虫般从四面八方飞来,炮弹在他们身边不断爆炸,扬起阵阵尘土。但顾修远毫不退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救出燕茜蔓。这个信念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辰,在黑暗中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让他不惧任何危险,勇往直前。 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和跋涉,他们找到了燕茜蔓被关押的地方。顾修远看到那座阴森的牢房,顿时怒发冲冠,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带领着士兵们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渗出染红了绷带,奋勇地冲向敌人。每一次挥舞手中的武器,都带着他对燕茜蔓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思念,那爱意和思念仿佛化作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使他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勇猛无比。 当顾修远不顾一切地冲进关押燕茜蔓的房间时,他看到了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燕茜蔓。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衣服破碎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伤口和血迹。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钢铁,透露出不屈的精神,只是脸上却写满了疲惫和痛苦,那模样让顾修远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锋利的针扎着,疼痛难忍。顾修远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快步走到燕茜蔓的身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声音颤抖地说:“茜蔓,我来了,我带你回家。这里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顾修远抱着燕茜蔓回到住宅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转身匆匆叫来医生,声音急切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定要治好她,不惜一切代价。”医生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为燕茜蔓处理伤口。 待医生离开后,顾修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于是,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吩咐手下加强了住宅的守卫,将燕茜蔓软禁在了这里,门口和窗户都安排了专人看守,防止她逃跑。 燕茜蔓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安静的房间,想要起身却因伤口的剧烈疼痛而动弹不得。她环顾四周,看到顾修远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有担忧、有爱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顾修远,你这是囚禁我!”燕茜蔓愤怒地说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顾修远吞噬。 顾修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声音低沉而坚定:“茜蔓,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外面太危险,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燕茜蔓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安全?你觉得这样把我关起来,我会感激你吗?我有自己的使命,我要回到部队去!” 顾修远的眼神变得冰冷,犹如寒冬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不可能,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只会送死。我不会让你走的。” 燕茜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边,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顾修远,你太自私了!” 顾修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自私?我自私也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战场上送死。” 燕茜蔓别过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你根本不懂我。我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国家和民族。你这样把我关起来,和敌人有什么区别?” 顾修远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你说我和敌人一样?茜蔓,你知道你这句话有多伤人吗?” 燕茜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我不管,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顾修远沉默了许久,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你好好休息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谈。”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留下燕茜蔓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她的眼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虽忙于繁重的军务,但总会在难得的闲暇时回到住宅看望燕茜蔓。他每次来都会带些精致的点心,点心的包装精美无比,还有新鲜的水果,水果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放在燕茜蔓的床头,可燕茜蔓总是视而不见,将头扭向一边,眼神里满是倔强与愤怒,仿佛面前的东西是她的仇人。 “茜蔓,吃点东西吧,你身子还没好利索,需要补充营养。”顾修远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拿走,我不稀罕。”燕茜蔓冷冷地回应,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冰冷的冰块。 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肩膀微微下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能慢慢软化她的心,就像水滴石穿一样。 而燕茜蔓从未停止过逃离这个“牢笼”的念头。她趁着顾修远不在,开始仔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观察房间的布局和守卫的换岗规律。她发现每天傍晚时分,守卫会有短暂的交接混乱期,那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于是,她开始悄悄地收集一些可用作武器的物品,藏在枕头下,等待着时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坚定。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洒在窗棂上,燕茜蔓听到外面传来守卫交接的嘈杂声。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棍,这是她从床腿上费力掰下的,短棍上还带着她的汗水和努力的痕迹。当外面的脚步声稍显稀疏时,她猛地起身,冲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 然而,她刚打开门,就被一名眼尖的守卫发现了。“站住!”守卫大喊一声,声音如同炸雷,举枪对着她,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个无情的深渊。燕茜蔓没有丝毫退缩,她挥舞着短棍,朝着守卫扑了过去,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不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修远恰好赶回。他看到燕茜蔓与守卫对峙的场景,心中一紧,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守卫们纷纷停了下来,燕茜蔓却依然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要与这个世界抗争到底。 “茜蔓,你这是何苦呢?”顾修远走上前,眼神中满是痛心,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我再说一次,放我走。”燕茜蔓咬着牙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顾修远沉默片刻,然后对守卫们挥了挥手,手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你们先下去吧。”守卫们领命退下后,他缓缓走向燕茜蔓,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我不能放你走,茜蔓。外面的世界太残酷,我不想失去你。” 燕茜蔓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顾修远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却被燕茜蔓一把甩开:“别碰我!” 顾修远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如同被利刃划过心脏,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固执:“恨我也好,只要你能安全地待在这里,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从那之后,顾修远加强了对燕茜蔓的看守,房间的门窗都被用厚厚的木板加固,还钉上了一排排铁钉,守卫也增加了人手,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如临大敌。燕茜蔓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但她心中对自由和使命的渴望从未熄灭,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离开这个牢笼,回到属于自己的战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不屈。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燕茜蔓的伤势逐渐痊愈,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冰冷,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顾修远依然每天来看望她,试图与她沟通,每次说话都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两人之间的关系如同陷入了僵局,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燕茜蔓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通风口。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开始悄悄地利用一切可用的工具,如勺子、发卡等,试图扩大通风口的尺寸,以便自己能够钻出去。她知道这是一次极为冒险的尝试,但为了自由,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而顾修远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为了如何让燕茜蔓回心转意而苦恼着,眉头紧锁,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他一方面要应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各种危机,另一方面又要处理与燕茜蔓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身心俱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但他始终坚信,只要燕茜蔓还在他身边,总有一天,她会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眼神中偶尔也会闪过一丝期待和执着。 第96章 破茧 在那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燕茜蔓的房间里,光影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图案。燕茜蔓正专注于通风口的挖掘,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打湿了她的衣领。她紧咬着牙关,双手不停地刨着,眼神中满是决绝,紧紧盯着通风口,仿佛那是她通往自由的唯一通道。 门突然被推开,顾修远走了进来。他看着燕茜蔓对着通风口忙碌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流露出担忧与无奈。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缓缓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始终落在燕茜蔓身上。 燕茜蔓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我要离开这里,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她的声音坚定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修远叹了口气,站起身时双腿似乎有些发软,他走到燕茜蔓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嘴唇微微颤抖着。“外面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燕茜蔓冷笑一声,站起身时身子晃了晃,走到房间中央。“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根本不懂我,我有自己的使命,我要回到部队去。”她大声说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让她的脸庞涨得通红。 顾修远沉默了片刻,眼睛低垂着,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使命,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眼眶微微泛红。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保护我?你这是囚禁我。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她说道,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 顾修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看着你在战场上受苦。”他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燕茜蔓摇了摇头,转身走到窗户边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我不能就这样被关在这里,我要自由。”她说道,手扶着窗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修远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茜蔓,我知道你想要自由,但我也希望你能安全。你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吗?”他说道,声音近乎于祈求。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理解你?你根本不理解我。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错了。”她说道,猛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茜蔓,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顾修远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烦躁,转身走出房间。燕茜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她的眼神变得凶狠。她知道顾修远不会轻易放她走,但她也不会放弃。她决定继续挖掘通风口,寻找机会离开这个牢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继续挖掘通风口。她每天都在等待着机会,希望能够逃离这个牢笼。而顾修远也察觉到了她的行动,但他并没有阻止她。他知道燕茜蔓的决心,也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只是每次看到那个越来越大的通风口,他的脸色就越发阴沉。 一天晚上,燕茜蔓终于将通风口挖开。她看着通风口,心中充满了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知道这是她离开这个牢笼的机会。于是,她悄悄地爬出通风口,来到了外面。 外面一片漆黑,四周安静极了。燕茜蔓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被人发现。她的身体紧绷着,每一步都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抓回去。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燕茜蔓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一旁。只见一群士兵正朝她走来。她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站住!你是谁?”一个士兵大声喊道。燕茜蔓心中一紧,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于是,她站起身来,看着士兵们,目光坚定而无畏。“我是燕茜蔓,我要离开这里。”她说道,下巴微微扬起。 士兵们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你是燕茜蔓?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士兵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我被顾修远关在这里,我要离开。”她说道,声音提高了几分。 士兵们听了她的话,相互看了看。他们知道顾修远将燕茜蔓关在这里,也知道燕茜蔓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但他们接到命令,不能放她离开。 “抱歉,我们不能放你走。请跟我们回去。”一个士兵说道,走上前想要抓住燕茜蔓的胳膊。燕茜蔓挣扎着,试图挣脱士兵们的控制。但她毕竟势单力薄,最终还是被士兵们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燕茜蔓愤怒地看着顾修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她说道,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茜蔓,我是为了保护你。外面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说道,声音低沉而疲惫。 燕茜蔓冷笑一声,说道:“保护我?你这是囚禁我。你根本不理解我。”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冷漠。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茜蔓,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但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我不能失去你。”他说道,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靠近燕茜蔓。 燕茜蔓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她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个牢笼是非常困难的,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决定继续寻找机会,争取离开这里。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茜蔓,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机会?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她说道,猛地站起身来,与顾修远对视。 燕茜蔓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她的眉头紧锁,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她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突破顾修远的监管,找到一个真正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燕茜蔓不再试图逃跑,而是开始与顾修远进行交流。她试图让顾修远明白她的想法和感受,同时也希望能够了解顾修远的内心世界。然而,她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一丝警惕和疏离。 然而,就在燕茜蔓准备离开的时候,顾修远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看着燕茜蔓,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茜蔓,我不能让你离开。”顾修远说道,声音颤抖着。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嘴巴微微张开。“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她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顾修远摇了摇头,说道:“你做这么多,最终还是为了离开我。”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 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好吗?你错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茜蔓始终没有放弃反抗。她想尽办法试图逃跑,却每次都被顾修远发现并抓回来。 这一次,燕茜蔓再次被抓回房间。顾修远愤怒地冲进房间,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燕茜蔓拉起来,吼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燕茜蔓倔强地瞪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屈,“是,我恨不得立刻离开你这个魔鬼。” 顾修远的眼神变得凶狠,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不久后,燕茜蔓得到消息,顾修远当着她的面挖了她父母的坟。当她被带到坟地时,看到一片狼藉,燕茜蔓心如刀绞,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顾修远,你不得好死!”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手指都磨破了皮。 顾修远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丝冷笑。“这都是你逼我的。” 燕茜蔓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她死死地盯着顾修远,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顾修远。 回到宅院,燕茜蔓假意顺从,趁顾修远放松警惕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拿起了一把匕首,冲向他。 顾修远轻易地夺下匕首,将燕茜蔓压在身下。“你就这么想杀我?”他的表情狰狞。 燕茜蔓怒目而视,“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倔强地不肯落下。 顾修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欲望所取代。他强行吻住燕茜蔓,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占有了她。 燕茜蔓在他身下流泪,心中的恨愈发浓烈,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顾修远的后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第97章 不! 燕茜蔓怒目圆睁,眼中似燃烧着灼灼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顾修远整个人吞噬。她拼了命地挣扎,脑袋左右扭动,试图挣脱顾修远那粗暴的吻。她双手如疯狂的困兽,肆意地朝着顾修远的脸颊、肩膀拍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愤怒与抗拒,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你这残忍的野兽,放开我!”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他双手如铁钳般紧紧禁锢着燕茜蔓的双臂,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他嘴唇蛮横地覆在燕茜蔓唇上,气息急促而紊乱,眼神中既有疯狂的占有欲,又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挣扎。 燕茜蔓猛地仰头,用尽全身力气朝顾修远的鼻梁撞去,“啊!”顾修远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些许。燕茜蔓趁机挣脱出一只手,迅速朝顾修远的眼睛抓去,尖锐指甲划过他的眼角,带出一道血痕。 “我即便身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燕茜蔓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决绝,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顾修远抹去眼角的血迹,眼神愈发凶狠,再次扑向燕茜蔓,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又一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狠狠咬着燕茜蔓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燕茜蔓疼得泪水簌簌而下,她张开嘴狠狠咬向顾修远的舌头,顾修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肯松开。燕茜蔓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怒骂:“你这无情的恶魔,毁了我的一切,休妄想我会屈服!” 顾修远终于松开了嘴,他看着燕茜蔓那满是泪痕与恨意的脸,心中一阵刺痛,可那扭曲的占有欲却让他不肯罢休。他喘着粗气,一只手掐住燕茜蔓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顾修远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呸!”燕茜蔓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屈服?你简直痴人说梦!我即便身死,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猛地将燕茜蔓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整个身体压了上去。他嘴唇沿着燕茜蔓的后颈、耳垂一路啃咬,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物。 燕茜蔓剧烈地颤抖着,她身体紧绷如弓,双脚不停蹬踹,双手拼命往后抓挠,试图阻止顾修远这疯狂的举动。 “顾修远,你这恶魔,住手!”燕茜蔓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你大错特错!我定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情绪突然有了转变。或许是顾修远眼中那一丝绝望触动了她,又或许是她心底深处对他还存有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停止了挣扎,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却不再反抗。 顾修远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微微一滞。燕茜蔓缓缓转过头,望着顾修远,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所取代。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俯身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粗暴与强迫,而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渴望。燕茜蔓微微颤抖着,初始仍有些抗拒,但慢慢地,她似乎被这一瞬间的柔情所触动,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柔之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手下焦急的呼喊:“将军,有紧急军情!” 顾修远身形一滞,那疯狂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身下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狠狠瞪了燕茜蔓一眼,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燕茜蔓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第98章 逃亡奔离 待顾修远离开后,燕茜蔓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缓缓从床上坐起。她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门,脑海中一片空白。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身心俱疲。 她迟缓地起身,双手机械地整理着衣物,动作麻木而僵硬,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当目光触及镜子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她明白,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能再被顾修远掌控。 燕茜蔓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霜。寂静的夜,没有一丝声响,她深吸一口气,顺着窗沿慢慢爬了出去。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又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她沿着小路一路狂奔,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远离顾修远。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群饿狼在追逐猎物,越来越近。她回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几个黑影正朝着她快速奔来。 燕茜蔓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她拼命地奔跑着,脚下的石子路咯得她脚底生疼,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摆脱身后的追赶。终于,她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座破旧的房屋。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里奔去,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当她跑到房屋前时,发现门半掩着。犹豫片刻,她还是推开了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月光,她看到屋内角落里堆满了杂物。燕茜蔓闪身躲进屋内,轻轻关上门,背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开始在屋内四处摸索,寻找离开的方法。突然,她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暗门。她好奇地打开暗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燕茜蔓顺着通道走去,通道尽头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陈旧的家具和箱子。她在地下室里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助自己离开的东西,突然发现一个箱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人正朝着这里走来。燕茜蔓心中一紧,赶忙躲在角落里,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燕茜蔓躲在角落里,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仿佛在撞击着胸腔。她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紧张的神经。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道光从外面射了进来。燕茜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来人。原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冷峻。他走进屋子,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燕茜藏身的地方。 燕茜紧张地屏住呼吸,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是顾修远派来的。男人慢慢走近她,停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第99章 和好 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燕茜紧盯着眼前的江宇,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恐惧。江宇的眼神深邃而神秘,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蹲下身子,温和地看着燕茜,轻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顾修远派来的。”燕茜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江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我叫江宇,是这附近的居民。看到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觉得有些奇怪。”燕茜心中稍松了一口气,但仍保持着警惕,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江先生,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我不想再被顾修远找到。”江宇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燕茜说:“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燕茜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江宇。 听完燕茜的讲述,江宇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地说道:“看来事情很复杂,顾修远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江宇脸色一变,小声说:“不好,好像是顾修远找来了。”燕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抓住了江宇的胳膊。江宇安慰道:“别慌,我们从地下室的通道出去。”说着,他拉着燕茜朝通道走去。两人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燕茜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倒在地。江宇赶紧扶起她,低声说:“小心点,别出声。”燕茜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继续跟着江宇往前走。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出口,江宇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定安全后带着燕茜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树林,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江宇带着燕茜在树林里穿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宇回头一看,只见一群人正朝着他们追来。江宇拉着燕茜拼命奔跑,突然燕茜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江宇赶紧扶起她,这时那群人已经追了上来。燕茜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发现其中一个正是顾修远。 顾修远看到燕茜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声说:“燕茜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燕茜心中一痛,哭着说:“我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顾修远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女人是我家的世交,她一直喜欢我,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我只是想和她保持距离,不想让她缠着我。”燕茜疑惑地看着顾修远,眼中满是纠结,说道:“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怕你误会,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顾修远的话。这时江宇站出来说:“顾修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伤害燕茜。”顾修远看着江宇,眼中闪过一丝敌意,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江宇看着顾修远,坚定地说:“我是燕茜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到伤害。”顾修远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江宇的衣领,愤怒地说:“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燕茜见状赶紧上前拉住顾修远,焦急地说:“顾修远,你不要伤害他。”顾修远看着燕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松开了江宇的衣领,说:燕茜蔓,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好吗?”燕茜看着顾修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抉择。这时江宇说:“燕茜,别相信他,他肯定是在骗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谁。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一股得意。她走到顾修远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顾修远,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燕茜。”顾修远惊讶地看着女人,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人冷笑一声,说: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和燕茜在一起。”燕茜看着女人,心中一阵愤怒,走上前质问道:“你凭什么破坏我们的感情?”女人看着燕茜,不屑地说:就凭我比你更爱顾修远。”顾修远看着女人,愤怒地说:你太过分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女人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突然放开顾修远,对燕茜说:“燕茜蔓,你以为顾修远真的爱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燕茜心中一阵疑惑,看着顾修远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燕茜蔓,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真的爱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谁。这时江宇说:“燕茜,别相信他,我们离开这里。”说着,他拉着燕茜转身准备离开。顾修远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们,说:燕茜蔓,你不能走,我真的爱你。”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充满了痛苦,说:顾修远,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你让我静一静好吗?”顾修远看着燕茜,心中一阵无奈,松开了手说:好吧,你先走吧。”燕茜转身跟着江宇离开了树林。 回到江宇的住处后,燕茜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顾修远和那个女人的画面。她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纠结。这时江宇走了进来,看着燕茜,眼中满是担忧地说:“燕茜,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谢谢你,江宇。”江宇温柔地说:不用客气,我会保护你。”燕茜看着江宇,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她觉得江宇很可靠。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在江宇的陪伴下渐渐走出了阴影。 然而,燕茜心中始终无法忘记顾修远。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顾修远的感情,发现自己其实还是爱着顾修。一天,燕茜收到了顾修远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已经向那个女人解释清楚了一切,希望燕茜能给他一个机会。燕茜看着信,心中一阵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顾修远。这时江宇走了进来,看到燕茜手中的信,问道:“这是谁寄来的?”燕茜犹豫了一下说:是顾修远。”江宇听了燕茜的话,心中一阵不悦,说:燕茜,你不要相信他,他肯定是在骗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对江宇说:江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想给顾修远一个机会。”江宇听了燕茜的话,心中一阵失落,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谢谢你,江宇。”江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希望你不会失望。” 于是江宇决定陪燕茜一起去见顾修。当他们来到顾修远家时,顾修远看到燕茜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走上前对燕茜说:“燕茜蔓,你终于来了。”燕茜看着顾修远,心中一阵纠结,说:顾修远,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顾修远看着燕茜,诚恳地说:燕茜蔓,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个女人是我家世交的女儿,她一直喜欢我,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我只是想和她保持距离,不想让她缠着我。”燕茜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一阵纠结,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怕你误会,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相信顾修远的话。这时江宇站出来说:“顾修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要伤害燕茜。”顾修远看着江宇,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江宇看着顾修远,坚定地说:我是燕茜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到伤害。”顾修远看着江宇,眼中闪过一丝敌意。 就在这时,顾修远突然看到江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江宇微微皱眉,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顾修远心中一动,他怀疑江宇对燕茜另有企图。顾修远看着江宇,目光犀利地问道:“你为什么对燕茜这么关心?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江宇被顾修远这么一问,心中一紧,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看着顾修远说:“我只是把燕茜当成朋友,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顾修远冷笑一声说:朋友?哼,我看你不只是这么简单吧。”燕茜听到顾修远这么说,心中有些疑惑,她看着江宇问道:江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宇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燕茜,又看了看顾修远,缓缓说道:其实我一直喜欢燕茜,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我之所以帮助她,是想让她远离你,因为我觉得你给不了她幸福。”燕茜听了江宇的话,心中一阵惊讶。她没想到江宇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感情。顾修远看着江宇,愤怒地说:你太过分了,竟然趁虚而入。燕茜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应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江宇看着顾修远说:我只是不想看到燕茜受到伤害。你以为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吗?”燕茜看着顾修远和江宇,心中一阵纠结。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充满了痛苦地说:“顾修远,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你们都让我很困惑。”顾修远看着燕茜,眼神坚定地说:燕茜蔓,我真的爱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江宇也看着燕茜说:燕茜,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燕茜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时江宇说:燕茜,你先不要急着做决定。我们给顾修远三天时间,让他证明自己。如果他真的能证明自己,我会祝福你们。”燕茜听了江宇的话,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顾修远看着燕茜说:茜蔓,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 接下来的三天里,顾修远四处奔波,寻找证据。他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家人,让他们证明那个女人的行为。同时他还找到了一些证人,证明自己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江宇也在一旁关注着顾修远的行动,他一方面担心燕茜再次受到伤害,另一方面也希望顾修远能真的证明自己。 三天后,顾修远带着所有的证据来到燕茜面前。他把证据一一展示给燕茜看,同时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燕茜看着顾修远手中的证据,心中一阵纠结。她看到顾修远为了证明自己付出了很多努力,心中有些感动。江宇在一旁看着顾修远的证据,也觉得顾修远说的是真的。他对燕茜说:燕茜,看来顾修远真的没有骗你。”燕茜看着顾修远,眼中含着泪说:顾修远,我希望你能真的珍惜我。”顾修远看着燕茜,激动地说:茜蔓,我一定会珍惜你。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燕茜心中一阵感动,她决定再给顾修远一次机会。 江宇看着燕茜和顾修远,心中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笑着祝福他们。他对燕茜说:燕茜,希望你们能幸福。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燕茜感激地看着江宇说:江宇,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顾修远看着江宇说:江宇,谢谢你对燕茜的关心。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江宇点了点头说:好,希望你们能幸福。” 从那以后,燕茜和顾修远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困难和挫折,也更加珍惜彼此。江宇也成为了他们的朋友,在他们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和支持。燕茜心中对江宇充满了感激,她知道江宇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而江宇也从燕茜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对方幸福。 第100章 爱与纠葛 燕茜蔓怒目圆睁,那原本如秋水般美丽的双眸中此刻似燃烧着灼灼火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进而将顾修远整个人焚烧殆尽。她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极度扭曲,原本白皙如雪的脸蛋此刻涨得通红,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疼的愤怒与倔强。她拼了命地挣扎,脑袋如拨浪鼓般剧烈地左右扭动,一头乌亮的秀发也随之凌乱地飞舞起来,试图挣脱顾修远那粗暴的吻。她的双手如疯狂的困兽,毫无章法地肆意挥舞着,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朝着顾修远那轮廓分明的脸颊、宽厚的肩膀用力拍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愤怒与抗拒,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你这残忍的野兽,放开我!”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宣泄着她内心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顾修远却仿若未闻,他那健壮有力的双臂如铁钳一般,紧紧地禁锢着燕茜蔓纤细的双臂,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凸显,彰显着他的力量与决心。他额头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额头上跳动着,嘴唇蛮横地覆在燕茜蔓柔软的唇上,气息急促而紊乱,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眼神中既有疯狂的占有欲,又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挣扎,那眼神犹如深邃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复杂情感。 燕茜蔓猛地仰头,用尽全身力气朝顾修远高挺的鼻梁撞去,“啊!”顾修远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些许。燕茜蔓趁机挣脱出一只手,那只如同玉笋般的手指迅速朝顾修远深邃的眼睛抓去,尖锐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划过他的眼角,带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缓缓地渗出,在他刚毅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即便身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燕茜蔓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兽,眼中满是决绝,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人不寒而栗,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她那娇弱的身躯在顾修远的压制下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顾修远抹去眼角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手指上显得格外醒目,他眼神愈发凶狠,如野狼般再次扑向燕茜蔓,一把揪住她如瀑的头发,那头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滑过,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迫使她抬起头,又一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狠狠咬着燕茜蔓娇嫩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那股铁锈般的味道让燕茜蔓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燕茜蔓疼得泪水簌簌而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张开嘴狠狠咬向顾修远的舌头,顾修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肯松开,仿佛松开了就会失去她一般。燕茜蔓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怒骂:“你这无情的恶魔,毁了我的一切,休妄想我会屈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那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顾修远吞噬。 顾修远终于松开了嘴,他看着燕茜蔓那满是泪痕与恨意的脸,心中一阵刺痛,那刺痛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可那扭曲的占有欲却让他不肯罢休,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一只手掐住燕茜蔓小巧的下巴,手指用力地陷入她的肌肤,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 “为何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顾修远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忽不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呸!”燕茜蔓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怒地骂道:“你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屈服?你简直痴人说梦!我即便身死,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原来,燕茜蔓与顾修远之间的误会源自于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故意在顾修远面前诬陷燕茜蔓与他人有染,而那所谓的“证据”被巧妙地摆在了顾修远眼前。那“证据”看似确凿,实则漏洞百出,可顾修远在愤怒与嫉妒的驱使下,失去了理智,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对燕茜蔓百般逼迫,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而燕茜蔓,面对顾修远的不信任和粗暴,心灰意冷,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委屈。她坚决不肯低头解释,认为顾修远若真心爱她,就不该轻信他人的谗言,应该相信她的为人。她的心中既有着对顾修远的恨,又有着对这段感情的不舍,两种情感在她的心中交织着,让她痛苦不堪。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猛地将燕茜蔓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他高大的身躯整个压了上去,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将燕茜蔓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唇沿着燕茜蔓修长的后颈、圆润的耳垂一路啃咬,双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物,那衣物在他的手中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在抗议他的粗暴行为。 燕茜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身体紧绷如弓,双脚不停蹬踹,试图将顾修远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她的双手拼命往后抓挠,尖锐的指甲在顾修远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试图阻止顾修远这疯狂的举动。她的口中不停地喊着:“顾修远,你这恶魔,住手!”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你大错特错!我定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燕茜蔓的情绪突然有了转变。或许是顾修远眼中那一丝绝望触动了她,又或许是她心底深处对他还存有一丝复杂的情感。她停止了挣扎,泪水依然不停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却不再反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与无助,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顾修远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微微一滞,他看着燕茜蔓,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燕茜蔓缓缓转过头,望着顾修远,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所取代,那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俯身轻轻地吻上了燕茜蔓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粗暴与强迫,而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渴望,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与不舍。燕茜蔓微微颤抖着,初始仍有些抗拒,但慢慢地,她似乎被这一瞬间的柔情所触动,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顾修远的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柔之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手下焦急的呼喊:“将军,有紧急军情!”那敲门声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顾修远身形一滞,那疯狂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不舍。他看着身下狼狈不堪、泪流满面的燕茜蔓,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愧疚,又有对军情的担忧。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狠狠地瞪了燕茜蔓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燕茜蔓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恨意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滋长。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让顾修远血债血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之后的日子里,顾修远一气之下,率领自己的部队远赴边疆打仗。他身骑骏马,身披战甲,英姿飒爽,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的英勇与威严。然而,他却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乱无章地生长在他的脸上,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疲惫,仿佛是经历了无数的沧桑。他将心中的愤懑与痛苦全部化为战场上的勇猛与决绝,挥舞着长剑,那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杀敌无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燕茜蔓,这一个月都被士兵看守在府里,失去了自由。她每日以泪洗面,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红肿不堪,像是两颗熟透了的樱桃。她的心中既恨顾修远的粗暴与不信任,又怀念着曾经两人美好的时光。她常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回忆着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惆怅与无奈。她在这囚禁般的日子里,反复思索着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一个月后,顾修远带着满身的疲惫与沧桑归来。他的战甲残破不堪,上面布满了刀痕与血迹,仿佛是在诉说着他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伤痕,有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步伐却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当他回到上海时,他发现燕茜蔓被带走了,日本人想要和顾修远合作,顾修远的副官深知顾修远的原则和底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孙颖在日本人的阵营里面,她直接告诉了渡边麻友,顾修远的弱点是燕茜蔓。当顾修远回到老宅,只见自己的副官面露难色,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知道来龙去脉之后马上摔门而去,那扇门在他的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夜幕降临,上海的街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顾修远避开了日本人的巡逻队,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着,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阴森的建筑,这座建筑位于租界的深处,四周戒备森严,墙壁上的铁丝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在警告着人们不要靠近。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顾修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那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悄悄地绕到建筑的后方,找到了一处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慢慢地移动着,像是一只壁虎。他看准时机,翻墙而入,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日本士兵的交谈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顾修远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前移动,每一步都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他找到了关押燕茜蔓的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从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是在指引着顾修远前进的方向。 “蔓儿,别怕,我来救你了。”顾修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温柔与关切,那是一种对燕茜蔓深深的爱。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的声音,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心灵。她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心中的委屈与痛苦。 顾修远轻轻地推开房门,迅速闪进屋内,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燕茜蔓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不堪,像是一团乱麻,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那伤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修远!”燕茜蔓声音哽咽,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喜与委屈,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对顾修远的思念与牵挂。 顾修远赶忙为燕茜蔓解开绳索,他的手指灵活地动着,不一会儿就解开了绳索。正准备带着她离开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站住!”一群日本士兵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枪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顾修远紧紧地将燕茜蔓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燕茜蔓。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不屑,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敌人,他不会轻易屈服。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匕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匕首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走!”顾修远咬牙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精神。 日本士兵们端着枪,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残忍,仿佛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顾修远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寻找着突破的机会。他知道,硬拼是没有胜算的,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那是一种对燕茜蔓深深的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修远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扇窗户。他心中一动,猛地拉着燕茜蔓向窗户冲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日本士兵们见状,纷纷开枪射击,子弹在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打在墙壁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顾修远用身体护住燕茜蔓,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他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顾修远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拉起燕茜蔓继续奔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担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让燕茜蔓安全离开。 身后的日本士兵穷追不舍,枪声不断,那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顾修远带着燕茜蔓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顾修远凭借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带着燕茜蔓左拐右拐,试图摆脱追兵。 然而,日本人对这一带的地形也很熟悉,他们始终紧咬不放,距离他们越来越近。顾修远和燕茜蔓的体力渐渐不支,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但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逃出去。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顾修远心中大喜,连忙带着燕茜蔓跳上马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喜与希望,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快,驾车!”顾修远对车夫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兴奋。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日本士兵们在后面追了一段路,最终还是被马车甩掉了。顾修远和燕茜蔓坐在马车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顾修远紧紧地握住燕茜蔓的手,仿佛是在告诉她,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燕茜蔓靠在顾修远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欣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101章 劫后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顾修远紧紧地搂着燕茜蔓,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隔绝外界的一切危险。燕茜蔓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那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就像战鼓在敲响,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房。 许久,燕茜蔓率先打破沉默,她微微抬起头,双眼满是疲惫与迷茫,轻声道:“修远,我们这是要去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迷失方向的羔羊在寻求庇护。顾修远低下头,目光与她交汇,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仿佛能驱散她心中的不安。他轻轻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安慰道:“先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心,有我在。”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的迷茫并未完全褪去,但在顾修远的安抚下,多了一丝安心。 马车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古宅前停下,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顾修远小心翼翼地扶着燕茜蔓下了车。古宅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寂静,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大门半掩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顾修远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拉着燕茜蔓走进古宅。 古宅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灰尘在透过缝隙洒下的月光中飞舞。顾修远四处打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里虽然破败,但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安身之所。他迅速找来一些干草和旧衣物,在角落里为燕茜蔓铺了一个临时的床铺,然后轻轻地扶着她坐下,柔声道:“蔓儿,你躺下休息会儿,这一路你也累了。”燕茜蔓拉着顾修远的手,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你也休息一下吧,你身上还有伤。”顾修远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在燕茜蔓的额头轻轻一吻,如同羽毛般轻柔:“我没事,你先睡吧。”燕茜蔓这才缓缓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顾修远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燕茜蔓疲惫的面容,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美却憔悴的轮廓。他的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古宅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燕茜蔓悠悠转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却发现顾修远不在,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她猛地坐起身,大声呼喊:“修远,修远!”声音在空荡荡的古宅内回荡,却没有回应。她慌乱地起身,四处寻找,脚步急促而慌乱。 在古宅的院子里,她终于找到了顾修远。顾修远正站在一棵枯萎的树下,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沉重的气息。燕茜蔓快步走到他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顾修远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坚定,还有一丝无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蔓儿,我想我们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陷害你,是谁在策划这一切。”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顾修远握住她的手,力度适中却充满力量,语气坚定地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几天后,顾修远的手下匆匆赶来,带来了消息。顾修远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燃烧着怒火。燕茜蔓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顾修远咬着牙,恨恨地说:“原来陷害你的正是孙颖,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一直嫉妒你,想要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于是便与日本人勾结,策划了这一切。”燕茜蔓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恨意涌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顾修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生气,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然而,就在顾修远准备找孙颖算账的时候,几个日本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一个日本人戴着墨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与残忍。他冷冷地看着顾修远,用生硬的中文说道:“顾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你不与我们合作,你的女人可就危险了。”顾修远心中一阵愤怒,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日本人,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冷地说道:“你们别妄想了,我是不会与你们合作的。”日本人见威胁无果,脸色变得狰狞,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散开,准备行动。顾修远知道危险来临,他迅速拉着燕茜蔓转身就跑,边跑边说:“蔓儿,快走!” 他们在大街小巷中东躲西藏,生活变得十分艰难。在逃亡的过程中,燕茜蔓心中的不满和怨恨逐渐积累,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顾修远的冲动和不信任才导致的。一天,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燕茜蔓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怒视着顾修远,大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能相信我,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向前一步,想要解释:“蔓儿,你听我说,我……”燕茜蔓却猛地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冷冷地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顾修远站在原地,双手无力地垂下,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一天,顾修远和燕茜蔓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土匪。土匪们手持武器,面目狰狞,他们看到顾修远和燕茜蔓衣着不凡,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立刻围了上来。一个土匪头子大笑着说:“哈哈,今天真是运气好,遇到这两个肥羊。”顾修远迅速将燕茜蔓护在身后,从腰间拔出匕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决绝。燕茜蔓也拿起一根木棍,紧紧地靠在顾修远身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也有一丝坚定。 土匪们一拥而上,顾修远挥舞着匕首,与土匪们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危险。燕茜蔓也奋力抵抗,用木棍抵挡着土匪的攻击。但土匪人多势众,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在关键时刻,一个土匪趁顾修远不注意,从背后偷袭,一刀刺中了他的后背。顾修远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仍然顽强地站着,继续战斗。 然而,土匪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顾修远为了保护燕茜蔓,又身中数刀,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燕茜蔓见状,心中一阵剧痛,仿佛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她不顾一切地扑到顾修远身边,双手颤抖地抱住他,大声呼喊着:“修远,修远!你醒醒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洒在顾修远的脸上。 土匪们见顾修远倒下,便想要趁机对燕茜蔓下手。燕茜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拿起顾修远的匕首,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仿佛是一只受伤的母狮,在保护自己的幼崽。她大声喊道:“你们这些畜生,我跟你们拼了!”土匪们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狰狞的面目,继续向她扑来。燕茜蔓挥舞着匕首,与土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她的身上也受了伤,但她仍然顽强地抵抗着。最终,燕茜蔓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击退了土匪,但她自己也精疲力竭,倒在了地上。 燕茜蔓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将顾修远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她的双手被荆棘划破,鲜血直流,但她浑然不觉疼痛。进了山洞,她顾不上休息,迅速用自己的衣服为顾修远包扎伤口,泪水不停地流着,眼神中满是自责和悔恨。她轻声说道:“修远,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无助。 顾修远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燕茜蔓泪流满面的脸,眼中满是深情和温柔。他伸出手,轻轻地为燕茜蔓擦去脸上的泪水,虚弱地说:“蔓儿,我没事,别哭。”燕茜蔓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刻,她心中的所有怨恨和不满都烟消云散。她紧紧地抱着顾修远,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是深爱着顾修远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能失去他。顾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蔓儿,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燕茜蔓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经过这次生死考验,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决定不再逃避,要一起面对敌人。他们回到了上海,顾修远四处奔走,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在一个隐蔽的据点里,顾修远站在众人面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大声说道:“兄弟们,日本人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要团结起来,把他们赶出中国!”众人纷纷响应,高呼口号。 燕茜蔓也加入了队伍,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队伍出谋划策。在一次讨论作战计划的会议上,燕茜蔓指着地图,认真地说:“我们可以从这里突袭日本人的据点,这里防守比较薄弱。”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中满是赞赏和信任,他点了点头:“蔓儿说得对,就这么办。”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队伍逐渐壮大,他们与日本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战场上,顾修远冲锋陷阵,手持长枪,如猛虎般勇猛无畏,每一次刺杀都带着仇恨和决心。燕茜蔓则在后方指挥,她眼神坚定,声音洪亮,不断地鼓舞着士气:“大家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打败日本人!”他们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上海,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然而,日本人也察觉到了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威胁,他们加大了对他们的围剿力度。顾修远和燕茜蔓的队伍陷入了困境,物资匮乏,队员们常常饿着肚子作战。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燕茜蔓为了掩护队员撤退,不幸被日本人俘虏。 顾修远得知燕茜蔓被俘虏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我一定要把蔓儿救回来!”他不顾一切地带领着队员去营救燕茜蔓,但却被日本人设下的陷阱所困。队员们伤亡惨重,顾修远看着身边倒下的兄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之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燕茜蔓,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就在顾修远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地下党成员李明。顾修远决定去找李明帮忙,他乔装打扮,避开日本人的搜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李明。李明看到顾修远狼狈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他问道:“顾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顾修远焦急地说:“李兄,我的女人被日本人俘虏了,求你帮帮我。”李明毫不犹豫地说:“顾将军放心,我们地下党一定会帮助你营救燕小姐的。” 在李明的帮助下,顾修远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营救计划。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日本人的营地。顾修远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决绝,他带领着队员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巡逻,一步步接近关押燕茜蔓的地方。终于,他们找到了燕茜蔓,成功地将她营救了出来。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她扑进顾修远的怀里,泣不成声:“修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顾修远紧紧地抱着燕茜蔓,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轻声说道:“蔓儿,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102章 伏击 燕茜蔓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般紧紧依偎在顾修远怀里,她微微颤抖的身躯逐渐在顾修远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坚定,直视着顾修远的眼睛说:“修远,这次我们能够死里逃生,真的多亏了李明大哥他们的帮助。你看,日本人如此猖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我们仅凭自己的力量单打独斗,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太过渺小了,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顾修远轻轻抚摸着燕茜蔓如丝般的头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神色,他缓缓地说:“蔓儿,你说得对。李明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而且有着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每个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我觉得我们应该和他们深入合作,这样我们才能更有力量去对抗日本人。” 燕茜蔓眼睛顿时一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呀!我们可以把我们的队伍和他们整合起来,大家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这样既能壮大力量,又能更好地对抗日本人。只是,你觉得李明大哥他们会同意吗?毕竟我们之前一直是各自为战。” 顾修远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的。如今国难当头,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日本侵略者。他们一直都在积极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我们主动提出合作,他们应该会欢迎的。不过,这其中的细节还需要和他们仔细商讨,比如队伍的指挥权、作战计划的制定等等,都需要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两人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找到李明,表明了合作的意愿。李明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高兴地说:“顾将军,燕小姐,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好了!我们共产党一直致力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只要大家目标一致,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 顾修远紧紧握住李明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真诚地说:“李兄,那就拜托你们了。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各自作战,对于这种联合作战的方式不太熟悉,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们学习,还望你们多多指教啊。” 李明笑着拍了拍顾修远的肩膀,说:“顾将军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接下来,我们先一起商量一下队伍整合和作战计划的事情吧,毕竟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地下党的合作中。燕茜蔓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她凭借着自己的细心和机智,积极参与到情报收集和分析的工作中。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分析着各种情报线索,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一份重要的情报映入眼帘。她拿着这份情报,匆匆地找到顾修远和李明,神情严肃地说:“根据我们的情报,日本人近期会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运送到他们的一个据点,这批物资里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和药品,这可能是我们一个打击他们的好机会。” 顾修远看着情报,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说:“蔓儿,干得好!如果我们能成功截获这批物资,那可真是太好了,不仅能大大削弱日本人的力量,还能补充我们自己的物资,让我们在与日军的战斗中更有底气。” 李明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看着情报,若有所思地说:“燕小姐说得对,不过这次行动我们要谨慎策划,不能有丝毫马虎。顾将军,你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你有什么想法?我们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顾修远沉思片刻,然后走到地图前,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伏,这里地势险要,两边是陡峭的山峰,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易守难攻,而且便于我们撤退。不过,日本人肯定也会有防备,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掉以轻心。” 行动当天,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队伍早早地埋伏在预定地点。燕茜蔓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坚定,她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顾修远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蔓儿,别紧张,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定能成功的。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的队员。” 当日本人的运输车队缓缓地进入埋伏圈时,顾修远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开火。顿时,枪声大作,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日本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燕茜蔓也迅速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地射击着敌人,她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次射击都能命中目标,敌人在她的枪下纷纷倒下。 然而,日本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阵型,躲在车辆后面,用机枪向顾修远他们的埋伏点进行了猛烈的火力压制。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打得周围的尘土飞扬,树枝和石块被打得四处飞溅。 燕茜蔓虽然心中紧张,但她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断地调整着射击角度,眼睛紧紧地盯着敌人,寻找着敌人的破绽,手中的枪稳稳地射击着,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 顾修远一边射击,一边大声指挥着队员们:“大家不要慌,保持火力,注意隐蔽!我们占据着有利地形,只要我们稳住,他们就攻不上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给队员们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和信心,队员们听了他的指挥,更加坚定地向敌人射击。 李明也迅速组织起部分队员,准备从侧翼迂回包抄敌人,试图打乱日本人的防御部署。他身手敏捷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子弹,对队员们喊道:“跟我来,从这边绕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大家小心点,注意安全。”队员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向侧翼迂回过去。 在激烈的交火中,顾修远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发现日本人的火力主要集中在正面,而侧翼的防守相对薄弱。他立刻对燕茜蔓喊道:“蔓儿,我们从这边冲过去,和李明他们会合,两面夹击敌人!”燕茜蔓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神色,她紧紧地握着枪,跟着顾修远,带领着一部分队员,冒着敌人的火力,迅速向侧翼移动。途中,一颗子弹擦着燕茜蔓的耳边飞过,她的心猛地一紧,耳边传来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但她脚步并未停歇,继续向前冲去。顾修远见状,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喊道:“小心!” 当他们与李明的队伍成功会合后,对日本人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日本人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的火力开始分散,防御阵型也出现了松动。敌人开始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往哪里射击,阵脚大乱。 顾修远抓住这个机会,大喊道:“大家冲啊,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杀啊!”队员们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向敌人。燕茜蔓也不甘示弱,她紧紧跟在顾修远身边,手中的枪不断地喷射着火焰,将一个个敌人打倒在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敌人在她的面前纷纷倒下。 在近身肉搏中,顾修远展现出了他高超的武艺和勇猛的战斗精神。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燕茜蔓则用手枪和匕首与敌人周旋,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敌人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李明也带领着队员们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有的队员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有的队员则趁机攻击敌人的要害。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占据了上风。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本人终于抵挡不住,开始狼狈逃窜。顾修远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乘胜追击,一直追到日本人的据点附近,成功地截获了那批重要物资。队员们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等人都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顾修远看着满身尘土和血迹的队员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他大声地说:“兄弟们,这次我们胜利了,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要继续努力,把日本人赶出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让牺牲的兄弟们白白牺牲,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燕茜蔓也走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坚定的笑容,她看着大家说:“对,我们不能松懈。这次多亏了大家的团结协作,我们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一起并肩作战!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 李明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的胜利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进行报复的,我们要尽快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顾修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环顾着周围疲惫但兴奋的队员们,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次截获的物资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要尽快把它们安全地运输到各个需要的地方。这些物资是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出任何差错。” 燕茜蔓走到一辆装满物资的马车旁,仔细检查着物资的捆绑情况,她一边检查,一边说:“这些药品和武器,送到前线能救治很多伤员,也能增强我们战士的战斗力。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这每一颗子弹,每一瓶药品,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李明点点头,看着地图说:“我们分成三组,一组由顾将军带领,往东边的根据地送;一组我带队,去西边的游击区;燕小姐,你带着剩下的队员往南边的村子送,那里的百姓也急需这些物资。我们要尽快把物资送到目的地,让它们发挥作用。” 顾修远走到燕茜蔓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蔓儿,南边的路途不太安全,你一定要小心。遇到任何危险,不要逞强,先保住自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燕茜蔓回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修远,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们完成任务后,尽快回来会合。我们还要一起继续战斗呢。” 分好队伍后,大家开始行动。顾修远带领着队员,赶着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山路崎岖不平,马车在颠簸中缓缓前进,顾修远不时地回头张望,确保物资的安全,同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毕竟这批物资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燕茜蔓这边,她骑着马走在队伍前面,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的道路。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小股日军巡逻队。燕茜蔓立刻示意队员们隐蔽起来,她自己则下马,悄悄地靠近巡逻队,想探听一下他们的动向。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像一只猫一样悄悄地接近敌人。 一个队员担心地轻声说:“燕小姐,太危险了,让我去吧。” 燕茜蔓摇摇头,低声说:“我去,我会小心的。你们看好物资,随时准备战斗。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们不要管我,一定要保护好物资。”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巡逻队,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竖起耳朵听着敌人的谈话。听到一个日本兵说:“这附近好像有游击队活动,我们要加强巡逻。”燕茜蔓心中一惊,知道不能让他们发现物资的踪迹。她悄悄地回到队伍中,对队员们说:“我们绕开他们,走小路。虽然小路难走一些,但安全第一。” 队员们沿着小路艰难地前行,马车在狭窄的道路上颠簸。燕茜蔓不时地帮助队员们推车,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但她没有丝毫抱怨。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坚定的笑容,鼓励着队员们:“大家加油,我们很快就能把物资送到村子里了。” 另一边,李明带领的队伍也遇到了一些困难。他们遇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汹涌澎湃,马车无法直接通过。李明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我们把物资卸下来,分批运过河。大家小心点,不要让物资掉进河里。”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物资,有的寻找可以渡河的工具。有的队员找来了木板,有的队员找来了绳子,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物资安全地运过了河。 经过一番努力,三组队伍终于都顺利地将物资送到了目的地。顾修远看着根据地的战士们收到物资后兴奋的表情,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他对队员们说:“兄弟们,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些物资能帮助我们的战士更好地战斗,也能给百姓带来希望。我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燕茜蔓也在南边的村子里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一位老大娘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谢谢你们啊!这些药品真是雪中送炭,救了我们不少人的命。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燕茜蔓笑着说:“大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一定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完成任务后,三组队伍都回到了集合点。李明高兴地说:“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多亏了大家的努力和付出。我们要继续保持这种团结协作的精神,迎接下一次挑战。我们一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取得最后的胜利。” 顾顾修远看着燕茜蔓,眼神中满是爱意和敬佩:“蔓儿,这次你做得很好。你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非常勇敢和机智,我为你感到骄傲。”燕茜蔓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我们是一起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第103章 硝烟 在那被战火硝烟弥漫的上海,燕茜蔓和李明带着一支刚刚整合不久的抗日队伍,艰难地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存。 队伍中,那些从枪林弹雨中一路拼杀过来的热血战士,习惯了战场上的勇猛冲锋;而怀着坚定信念的地下党成员,则有着严谨的组织纪律和行事风格。 如今,不同背景的人员汇聚在一起,却陷入了重重困境,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找不到方向。 就在此时,顾修远带着自己的军队匆匆赶来与他们汇合。顾修远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但紧锁的眉头也难掩他内心的忧虑。 营地的一角,几个顾修远原队伍的士兵像往常一样围坐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士兵,满脸不耐烦地把手中还未抽完的烟蒂狠狠地扔在地上,随后抬起脚,重重地碾了碾,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这小小的烟蒂上。他撇了撇嘴,大声说道:“这共产党的纪律也太严了,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哪有咱们以前自在!天天这规矩那规矩的,真憋屈!”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一位地下党成员听到,他身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军装,面容严肃,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几步走上前,眼神坚定地看着那几个士兵,严肃地说道:“同志,这是纪律,大家都得遵守,不然队伍怎么带?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是在打仗,不是在过家家!” 那士兵一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站起身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梗着脖子喊道:“你少拿这一套来压我,老子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别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来教训我!”说着,他还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顾修远得知此事后,立刻把燕茜蔓和李明叫到一旁。他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停下脚步,看着燕茜蔓和李明,低声说:“这样下去不行,队伍内部矛盾不解决,迟早要出大问题。我们是一个整体,内部不团结,怎么和外面的日军对抗?” 燕茜蔓站在一旁,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是啊,大家都是为了抗日,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起了内讧。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不能再自己人打自己人。” 李明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得组织大家坐下来,好好沟通沟通,让彼此了解各自的想法和做事方式。只有相互理解,才能化解矛盾,让队伍更加团结。” 仓库里,李明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寥寥无几的物资,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燕茜蔓走上前,拿起一盒所剩无几的药品,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轻地抚摸着药盒,仿佛在抚摸着受伤战士的伤口,喃喃自语道:“这药品消耗得太快了,伤员们怎么办?没有药品,他们的伤怎么好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顾修远双手抱胸,在仓库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焦虑。他的眼神在那些物资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再弄些物资来。这样下去,队伍撑不了多久。”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商议,策划了一次物资抢夺行动。夜晚,队伍趁着夜色,悄悄地向日军的一个物资据点靠近。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脚步轻盈得如同夜猫子,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而,日军的防守异常严密,刚一接近,就被日军的哨兵发现了。顿时,枪声大作,打破了夜的宁静。日军的探照灯来回扫射,那刺眼的灯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猎物。 顾修远迅速躲到一个掩体后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果断。他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不要恋战,先撤!保存实力!”队员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撤退,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打得周围的土石飞溅。好几次,日军的子弹都差点击中队员,队伍差点暴露了藏身之处,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营地,但这次行动物资却一无所获,大家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日军指挥部里,一名日军军官坐在办公桌前,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狠狠地拍着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散落一地。他大声咆哮道:“这些可恶的游击队,屡次坏我大日本帝国的好事,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嚣张下去!” 随后,日军调集了大量兵力,对顾修远他们的活动区域展开了疯狂的围剿。山林间,顾修远带领着队员们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转移。日军的飞机在头顶盘旋,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仿佛是死亡的宣告。时不时扔下炸弹,炸弹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炸得周围土石飞溅,树木被炸得东倒西歪,燃起熊熊大火。 燕茜蔓紧紧跟在顾修远身边,眼神坚定,但那疲惫的神色也在脸上一览无遗。她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有些凌乱,但手中的枪却紧紧握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支日军精锐部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修远迅速举起枪,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无畏。他大声喊道:“准备战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队员们纷纷找好掩体,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林间回荡。在战斗中,队员们不断有人受伤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但他们依然顽强抵抗,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最终从侧翼突围出去,可队伍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一次转移途中,队伍突然遭到日军的伏击,日军的火力异常凶猛,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明显是有备而来。顾修远心中一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他一边迅速躲到一棵树后,一边大声指挥着队员们反击,同时留意着队员们的动向,心中暗自思索:“这次袭击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是有人泄密,队伍里怕是出了叛徒。” 战斗结束后,队伍损失惨重,回到临时营地,顾修远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站在众人面前,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大声说道:“我们队伍里出现了叛徒,这次的袭击就是他造成的!这个叛徒,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绝不能让他再继续危害队伍!”队员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大家开始互相打量,猜测着叛徒可能是谁。 燕茜蔓也站出来,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她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一定要把这个叛徒找出来!他不仅背叛了我们,也背叛了国家和民族!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于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队员。当面对质时,那队员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大家的眼睛,说话也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最终承认了自己的叛徒行为。 顾修远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提了起来。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多少人的牺牲吗?”叛徒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嘴里不停地求饶:“我……我错了……我是被日军逼迫的……”但他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 日军加强了情报管控后,队伍的情报工作陷入了僵局。燕茜蔓心急如焚,在营地中来回踱步,不停地咬着嘴唇。最终,她决定亲自带领情报小组深入敌占区。 在敌占区的一个小镇上,燕茜蔓和情报小组的成员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们乔装成普通百姓,穿着破旧的衣衫,脸上还抹了些灰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引人注目。突然,遇到了日军的巡逻队。燕茜蔓迅速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大家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眼神却时刻留意着日军的动向。 然而,日军还是发现了异样,几个日军士兵端着枪走过来,开始对他们进行盘查。一个日军士兵用枪指着燕茜蔓,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燕茜蔓镇定自若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太君,我们是这附近的村民,出来买点东西。”但日军士兵并不相信,他们开始搜身,眼看就要发现队员们藏着的情报工具。 在关键时刻,燕茜蔓瞅准时机,突然飞起一脚,踢掉了日军士兵手中的枪,然后大喊:“动手!”队员们立刻与日军展开了搏斗。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他们最终成功逃脱,但情报却没有搜集到多少,而且情报传递也变得断断续续,严重影响了队伍的作战计划,大家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村子里,一位大爷看到队员们来了,急忙关上家门,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刺耳。燕茜蔓走上前,轻轻地敲门,温柔地说道:“大爷,我们是来打鬼子的,您别害怕。”大爷在门后颤抖地说:“你们快走,鬼子说了,谁要是和你们有来往,就杀了谁全家。我也是没办法啊,求求你们了。”队员们无奈地对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苦涩。 顾修远得知此事后,心情沉重地站在营地中央,望着远方,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地说:“我们得想办法重新赢得民众的信任,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的抗日工作会更加艰难。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产生误解和恐惧。” 于是,他们开始在一些相对安全的村子里帮助村民干活,有的队员帮着村民种地,有的帮着修缮房屋,还有的给村民送一些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品。慢慢地,村民们看到了他们的诚意和努力,对他们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从最初的恐惧和躲避,逐渐变得友好和支持。 营地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顾修远站在地图前,神情严肃地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说道:“现在日军的围剿越来越疯狂,我们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我建议采取游击战术,保存实力。我们要像泥鳅一样,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灵活穿梭,寻找机会打击他们。” 燕茜蔓却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反驳道:“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我们要主动出击,寻找日军的弱点,给他们致命一击。不能总是被动挨打,我们要让日军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李明则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加强根据地的建设,巩固后方,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只有后方稳定了,我们才能有更大的力量去对抗日军。” 三人各抒己见,争论得面红耳赤,声音越来越大,谁也说服不了谁。队员们也分成了三派,各自支持自己的观点,互不相让,会议陷入了僵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然而,困难并没有打倒他们。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在冷静下来后,开始重新审视彼此的观点,寻找共同点和可行之处。他们围坐在一起,认真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顾修远首先开口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打败日军,只是方法不同。我们可以结合起来,取长补短。” 燕茜蔓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样争吵下去了。我们可以先加强根据地的建设,同时在合适的时机采取游击战术,主动出击日军的薄弱环节。” 李明也表示赞同:“嗯,我们要团结一心,互相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带领队伍走出困境。” 第104章 危机四伏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临时指挥所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外面的黑夜。 顾修远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桌上那张破旧却被反复标记的地图,率先打破沉默:“弟兄们,如今这局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加强根据地建设是为了站稳脚跟,可若只是防守,迟早会被日军蚕食干净。所以,我提议,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用游击战术扰得日军不得安宁,寻找他们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李明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接过话头:“顾队长说得对,这根据地就是我们的根基,得筑牢。但这游击战术,具体咋个打法,还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盲目行动。” 燕茜蔓眼神坚定,轻抚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说道:“不管咋样,咱们都得小心谨慎,战士们的命可都攥在咱们手里。” 经过多番深入的讨论与反复思考,他们终于敲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大计。一方面,全力加强根据地的建设,筑牢战斗的根基;另一方面,灵活施展游击战术,主动出击,寻找日军防线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队员们齐心协力、挥汗如雨地修筑防御工事。粗糙的双手搬运着沉重的石块与沙袋,筑起一道道坚实的壁垒。有人喊道:“嘿,加把劲啊,这可是咱保命的屏障!”大家四处奔走,收集并储备粮食和各类物资,为持久战做准备。 一个年轻队员气喘吁吁地背着一袋粮食回来,笑着说:“这袋粮食够兄弟们吃几天了!”同时,还紧锣密鼓地训练新加入的热血青年,传授战斗技巧与生存之道。燕茜蔓也没闲着,她组织根据地的妇女们,为战士们缝补那满是破洞与血迹的衣物,精心准备着一袋袋干粮,用细腻的关怀温暖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顾修远则带领着一小队精锐队员,穿梭于周边地区,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游击行动。他们时而如鬼魅般袭击日军的运输队,抢夺珍贵的物资。一次成功伏击后,队员兴奋地喊道:“队长,这次收获不小啊!”顾修远笑着回应:“别高兴太早,继续警戒!”时而巧妙破坏日军的通讯设施,切断敌人的信息脉络,神出鬼没的打法让日军焦头烂额、防不胜防。 一日,顾修远的小队在执行任务时,意外发现了一个日军藏匿在偏僻山谷中的秘密军火库。那军火库四周戒备森严,铁丝网缠绕,暗哨林立。顾修远低声对队员们说道:“兄弟们,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拿下这个军火库,我们的装备就能得到极大改善,战斗力也会大幅提升!到时候,咱们打鬼子就更有底气了!”队员们听闻,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渴望的光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队长,咱们啥时候动手?”一个性急的队员问道。 “别着急,等天黑,咱们先摸清情况,制定好计划。”顾修远沉稳地回答。 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悄然展开行动。顾修远带领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敏捷的身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的哨兵。 “小心点,别弄出声响。”顾修远轻声叮嘱着。 随后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向着军火库缓缓靠近。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他们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一名队员不慎触发了警报。刹那间,警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日军顿时警觉,瞬间开启猛烈的火力攻击。 “撤退!”顾修远眉头紧皱,神色严峻,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队长,这边走!”队员们相互呼喊着,在枪林弹雨中且战且退,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不少队员不幸受伤倒下,但他们相互扶持,艰难地撤回了根据地。 回到根据地,沉重的氛围笼罩着每一个人。燕茜蔓看着受伤的队员,眼眶泛红,心中满是心疼与愤怒,她哽咽着说:“你们受苦了,我这就去拿药。” “别气馁,兄弟们,我们还有机会!”李明走上前,拍了拍顾修远的肩膀,坚定地给他打气,“这次不行,下次咱们一定更小心。” 此时,日军因多次遭受打击,恼羞成怒,变得愈发疯狂。他们调集更多兵力,加大了对周边地区的扫荡力度,附近的村子无一幸免,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绝不能让老百姓受苦!”燕茜蔓愤怒地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要和鬼子拼到底!” 于是,队伍毅然决定分出一部分力量去保护村子,与日军展开正面的激烈对抗。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顾修远冲锋在前,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勇猛无畏地冲向敌人,大声呼喊:“弟兄们,为了乡亲们,杀啊!”燕茜蔓也毫不退缩,身姿矫健地穿梭于战火之中,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她高声喊道:“姐妹们,别害怕,拿起武器!”经过一番惨烈的激战,他们成功击退了日军,但队伍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英勇的战士永远地倒下了。 在短暂的休整期间,新的难题接踵而至,队伍里又出现了物资短缺的严峻问题。药品即将告罄,粮食也所剩无几,伤员们的伤口因缺乏药品而面临感染的风险,战士们也常常饿着肚子坚守岗位。 燕茜蔓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寻求支援。她对一位老乡说:“大爷,您知道哪里能弄到些粮食和药品吗?我们的战士快撑不住了。”终于,在一位爱国商人的慷慨帮助下,他们得到了一批急需的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在艰难困苦中不断成长壮大。他们英勇无畏的抗日行动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与支持,越来越多的有志之士受到感召,纷纷加入他们的队伍,为了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 然而,日军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他们再次精心策划了一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这一次,日军派出了更多的兵力,配备了先进的武器装备,来势汹汹,妄图一举消灭这支顽强的抗日队伍。 顾修远、燕茜蔓和李明深知,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阵地,保卫我们的家园和人民!”顾修远在战前动员会上大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我们身后就是乡亲们,退无可退!” 队员们齐声高呼:“保卫家园,打倒日本鬼子!”士气高昂,个个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必胜的决心。 战斗打响了,日军的炮火如雨点般猛烈地轰炸着根据地。队员们毫不畏惧,顽强抵抗,依托防御工事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燕茜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上多处负伤,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战斗,那染血的身影在战火中显得格外坚毅,她喊道:“我还能打,别管我!”顾修远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员们有序反击,一次次精准地击退了日军的进攻,他大声呼喊:“注意隐蔽,听我指挥!”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战,日军始终未能攻破他们的防线,最终因损失惨重,不得不灰溜溜地撤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让队伍声名远扬,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抗日的希望曙光。 但他们深知,战斗的道路依旧漫长,未来还有更多艰难的挑战等待着他们。然而,只要他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没有打不赢的战争! 众人紧握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是胜利的方向,也是他们为之奋斗不息的信仰所在…… 顾修远身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身姿挺拔,步伐矫健,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他凭借着多年来在战场上练就的冷静与睿智,以及敏捷的身手,毅然决然地潜入了这座被日军铁蹄践踏的城市,只为获取一份足以扭转前线战局走向的关键情报。 燕茜蔓则是在回到上海后,便迅速投身于地下党的秘密工作之中。她那一头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身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虽然看起来温婉柔弱,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在约定的接头地点,燕茜蔓四处张望着,手中紧握着一把小巧的折扇,不时地轻扇几下,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当看到顾修远的身影出现时,她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顾先生,”燕茜蔓压低声音说道,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果敢,“接下来的行动万分危险,我们务必小心行事,一步都不能出错。” 顾修远微微点头,神色严肃而专注,他的目光坚定地看向燕茜蔓,轻声回应道:“放心,我既已承担此重任,便定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要将情报安全带出去。” 为了便于行动,他们假扮成一对寻常夫妻,小心翼翼地混入城中。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手臂,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时刻留意着四周。顾修远则步伐沉稳,看似悠闲地漫步在街头,实则暗暗观察着日军的巡逻规律和岗哨分布。 在一次看似平常的外出侦察中,他们偶然发现了日军的一处秘密仓库。那仓库位于一条幽静的小巷尽头,周围布满了铁丝网和岗哨,日军士兵荷枪实弹,来回巡逻,戒备极其森严,这无疑增加了他们获取情报的难度。 燕茜蔓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突然心生一计。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对顾修远轻声说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找情报。” 还没等顾修远开口反对,燕茜蔓便猛地挣脱他的手臂,朝着日军巡逻队的方向走去。她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在街头与巡逻队撞了个满怀。 “八嘎!你瞎了眼吗?”一名日军士兵愤怒地用枪指着燕茜蔓,大声呵斥道。 燕茜蔓满脸惊恐,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君,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日军士兵被燕茜蔓吸引住注意力,围在她身边肆意辱骂时,顾修远趁机迅速靠近仓库,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了日军的岗哨,潜入了仓库之中。 仓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顾修远小心翼翼地在一堆堆的木箱和文件柜之间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隐蔽的保险柜里,他找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仓库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有刺客!”日军士兵们大声呼喊着,朝着顾修远的方向冲了过来。 顾修远迅速拔出手枪,躲在一个木箱后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子弹在仓库内呼啸而过,打在木箱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燕茜蔓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听到仓库内传来的激烈枪声,心中一紧。她不顾危险,毅然决然地冲进了仓库。 “你怎么来了?”顾修远大惊失色,大声喊道。 “要走一起走!”燕茜蔓眼神坚定地看着顾修远,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手枪,朝着日军射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党同志及时赶来支援。他们与顾修远和燕茜蔓相互配合,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突围。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得到消息,日军已经封锁了出城的所有通道,犹如一张严密的大网,将他们困在了这座危险的城市之中。 “现在怎么办?”燕茜蔓看向顾修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顾修远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冲出去,这份情报必须尽快送到前线。” 他们迅速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民居,开始商讨下一步的突围计划…… 第105章 周旋 顾修远警惕地环顾着这处废弃民居昏暗且满是灰尘的房间,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满是蜘蛛网的角落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那张破旧不堪、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桌子上的木纹已经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疾步走过去,将手中的情报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那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在提醒着这份情报的重要性。 他再次审视着那些关乎战局走向的关键信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决然,仿佛要从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中穿透出一条胜利的道路。 “这周边日军的布防图我们之前只是略知一二,现在必须摸得更清楚。”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犹如黑暗中的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使命的坚定。 燕茜蔓紧挨着他站着,她的眼神同样专注于那份情报,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对,我们得找个熟悉这一带的人,或许能找到日军防守的薄弱之处。”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人瞬间警觉,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迅速拔出手枪,侧身躲在门后,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 脚步声渐近,停在了门口,接着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三长两短。顾修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听出了这是自己人的暗号。他低声对燕茜蔓说:“是自己人。” 他轻轻打开门,一个身形瘦小、面容憔悴但眼神透着机灵的年轻人闪了进来。年轻人的衣服破旧不堪,上面满是补丁和污渍,但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他急促地说道:“顾队长,燕同志,我是地下交通员小顺子,组织上得知你们被困,让我来协助你们突围。”燕茜蔓面露欣喜,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赶忙问道:“小顺子,你对这附近的情况熟悉吗?日军封锁得很严,我们得找条出路。” 小顺子微微点头,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平时很少有人走,日军可能防守相对薄弱,但那条路不好走,要穿过一片树林和一条小河,而且附近可能有暗哨。” 顾修远沉思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果断地说:“不管怎样,这是个机会。我们先准备一下,天黑就行动。” 夜幕降临,黑暗如浓稠的墨汁笼罩着这座城市,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所覆盖,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中,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尽量避开日军的巡逻队,每走一步都谨慎万分,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心惊胆战。 当靠近日军封锁线时,果然发现日军增设了许多临时岗哨,探照灯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区域,那强烈的灯光如同白昼,将周围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顾修远示意燕茜蔓和小顺子停下,三人躲在一处废墟后,静静地观察着日军的动向。废墟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砖石瓦砾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火纷飞。 “从左边绕过去,那里有个死角,我们可以趁机穿过树林。”小顺子压低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要被夜风吹散。 顾修远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坚定,带头猫着腰向前移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树林时,突然一只夜猫从旁边的屋顶上窜过,不小心碰落了一块瓦片,“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 “谁?”一名日军士兵警惕地喊道,紧接着一束强光朝着他们的方向射了过来,那强光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瞬间将他们的身影暴露无遗。 “不好,被发现了!”顾修远低呼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迅速抬手开枪,朝着日军的探照灯射击。燕茜蔓和小顺子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向日军开火,一时间,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子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扫射过来。 顾修远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变换着位置,他的身影在废墟和阴影中穿梭,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他寻找着掩体,同时精准地还击,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 去,为燕茜蔓和小顺子争取着突围的机会。 “往树林里跑!”顾修远大喊道,他的声音在枪声中显得格外响亮,三人边打边撤,向树林深处奔去。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喊叫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进入树林后,茂密的枝叶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但日军的子弹还是不时地从身边飞过,打在树干上,溅起一片片木屑。 木屑在月光下飞舞,如同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他们在树林中艰难地奔跑着,树枝如同锋利的爪子,划破了他们的皮肤,鲜血从伤口中渗出,但他们却浑然不觉。 脚下的枯枝败叶让他们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 突然,小顺子“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燕茜蔓急忙转身回去搀扶他:“小顺子,你怎么样?” “我的脚崴了,你们别管我,快走!”小顺子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咬着牙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顾修远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和燕茜蔓一起架起小顺子,继续向前艰难地行进。 好不容易穿过树林,一条宽阔的小河横在了他们面前。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波光,看似平静却暗藏危险。 河水在夜色中发出潺潺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未知的恐惧。“过河,过了河我们就离危险远一些了。”顾修远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坚定。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踏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河水很快没过了他们的膝盖、大腿,水流湍急,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他们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中不住地颤抖,但他们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向对岸挪去。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对岸时,日军的追兵也赶到了河边,朝着河里疯狂射击。子弹在水面上激起一串串水花,水花在月光下闪烁着,如同绽放的水晶花。顾修远大喊:“快上岸,找地方隐蔽!” 他们拼尽全力爬上了岸,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此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身上的衣服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寒风一吹,刺骨的寒冷直透心底,他们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得继续走。”燕茜蔓强打起精神说道,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顾修远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紧紧攥着的情报,那情报已经被河水浸湿了一些,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要把这份情报送出去,为了前线的战士们,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着城外、向着希望前行,身后是日军的喊叫声和逐渐远去的枪声。 他们沿着河岸的草丛又蹒跚前行了一段距离,顾修远突然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除了风声和远处日军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似乎还有另一种细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那声音很轻,仿佛是有人在低声交谈。 “嘘——”顾修远示意燕茜蔓和小顺子停下,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只见几个黑影在不远处晃动,伴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难道是日军的另一队巡逻兵?”燕茜蔓轻声说道,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顾修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太像,他们的行动似乎有些慌乱,而且没有日军那种整齐的队列感。”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影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哐当”一声响,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压低的咒骂。 “是中国人!”小顺子兴奋地小声说道,“可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被日军追得四处逃窜。” 顾修远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轻声喊道:“前面的朋友,不要害怕,我们是抗日队伍!” 那几个黑影瞬间停住,紧张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过了片刻,一个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真是抗日队伍?”“没错!”顾修远回答道,“我们正在突围,要把一份重要情报送出去。” 听到这话,那几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彼此的面容。对方是三个衣衫褴褛、面露惊恐的村民,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眼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无助。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村民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同情:“老总们,这世道不太平啊,日军到处抓人、抢东西,我们的村子都被他们毁了。” 燕茜蔓走上前,安慰道:“大叔,别怕,我们就是来打鬼子的。你们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安全的路可以出城吗?”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那个年长的村民指着西边的一条小路说:“从那边走,穿过一片农田,再绕过一个小山包,就能到城外了。不过路上也可能有日军的巡逻队,你们要小心。” 顾修远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叔,你们也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与村民分别后,他们按照指引的方向继续前行。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日军的巡逻队,终于在黎明前看到了城外连绵起伏的山峦。 “快到了!”顾修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的喜悦,“只要翻过那座山,我们就能找到大部队了。”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山区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从前方传来,那枪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不好,前面有情况!”顾修远警惕地说道,“可能是日军在前面设伏了。”他们迅速躲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前方的动静。只见一群日军正与一小队抗日武装激烈交火,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枪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燕茜蔓说道,“他们可能也是在执行任务,被日军困住了。”顾修远点了点头:“好,我们从侧翼支援他们,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悄悄地绕到日军的侧翼,趁着日军不备,突然发起攻击。 顾修远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去。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向日军开火。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陷入了两面受敌的困境。 在他们的支援下,那小队抗日武装成功击退了日军。双方会合后,才发现原来是另一支地下党领导的游击队,他们也是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却遭到了日军的伏击。 “太感谢你们了!”游击队队长紧紧地握住顾修远的手,“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顾修远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情报送出去,为了最后的胜利!” 两支队伍合并在一起,继续向着山区深处前进。虽然他们身心俱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他们的身影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群无畏的战士,向着胜利的曙光迈进。 第106章 危机 两支队伍会合后,顾修远仔细打量着游击队队长。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敢,身上的衣服虽破旧但整洁,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枪柄上的磨损痕迹显示出它经历过不少战斗。游击队队长名叫李云龙,他看着顾修远等人狼狈的样子,关切地说:“你们这一路可不容易啊,先休息一下吧。”顾修远摆了摆手:“没时间休息了,我们得赶紧把情报送出去。” 这时,小顺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李云龙忙问:“这兄弟怎么了?”燕茜蔓回答道:“他脚崴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能坚持。”李云龙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队员喊道:“二柱子,过来帮下忙。”一个身材结实、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跑了过来,他接过小顺子的胳膊,扶着他往前走。 众人继续前进,山路崎岖难行,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但也隐藏着未知的危险。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喊声。李云龙脸色一变,低声说:“不好,可能是日军的大部队,大家小心。”顾修远握紧手中的枪,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我们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先观察一下情况。” 众人迅速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趴在草丛中,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不一会儿,一队日军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大约有几十人,装备精良,正沿着山路搜索前进。顾修远看着日军,心中暗暗焦急,他们现在身心俱疲,弹药也所剩无几,如果和日军正面交锋,恐怕凶多吉少。 李云龙似乎看出了顾修远的心思,他低声说:“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顾修远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我带几个人去引开日军,你们趁机从侧面绕过去。”燕茜蔓抓住顾修远的胳膊,担忧地说:“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顾修远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行,你得和他们一起走,把情报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顾修远挑选了几个身手敏捷的队员,悄悄地向日军的侧翼摸去。他们在树林中穿梭,尽量不发出声响。当他们接近日军时,顾修远做了个手势,几个人同时向日军开火,然后迅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然后朝着顾修远等人追去。 顾修远带着队员们在树林中拼命奔跑,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不断从他们身边飞过。突然,一名队员不幸中枪倒下,顾修远大喊:“快走,别停下!”他们继续向前跑,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击。此时,顾修远等人已经疲惫不堪,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们成功地引开了日军,为大部队争取了时间。 寻找大部队 另一边,李云龙带着燕茜蔓、小顺子和其他队员小心翼翼地绕过日军,继续向山区深处前进。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大部队的踪迹。大部队的营地隐藏在山谷之中,周围布置了岗哨,戒备森严。李云龙走上前,向岗哨表明了身份,众人顺利地进入了营地。 营地中的战士们看到他们归来,纷纷围了过来,询问情况。燕茜蔓焦急地寻找着部队的首长,她要尽快把情报送上去。终于,她在一个帐篷里见到了首长。首长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和蔼,但眼神中透着威严,他接过燕茜蔓手中的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后,首长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对燕茜蔓说:“这份情报非常重要,你们辛苦了。” 首长立即召集了所有的干部和战士,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议上,顾修远和李云龙详细地讲述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和遭遇,以及日军的布防情况。首长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根据这份情报和你们提供的情况,我们必须尽快制定一个作战计划,打破日军的封锁,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支援。”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制定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他们决定分成三路,一路由顾修远带领,从正面佯攻日军,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一路由李云龙带领,从侧面突袭日军的阵地,打乱日军的部署;另一路由燕茜蔓带领,负责掩护和支援。小顺子因为脚受伤,留在营地中养伤。 战前准备 在战前,战士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顾修远检查着自己的武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燕茜蔓则在一旁为战士们分发弹药,她的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李云龙走到顾修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这次战斗就看我们的了,一定要小心啊。”顾修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夜幕降临,战斗打响了。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从正面发起了攻击,他们向日军的阵地猛烈开火,枪声和喊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顾修远身先士卒,他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朝着日军的要害部位飞去,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与此同时,李云龙带领着游击队从侧面悄悄地摸进了日军的阵地。他们如鬼魅一般,迅速地解决了日军的岗哨,然后向日军的营地发起了攻击。日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四处逃窜。燕茜蔓带领着另一队战士,在后方为顾修远和李云龙提供掩护和支援,他们用火力压制着日军,不让日军有机会反击。 激烈交锋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日军不断地组织反击,试图挽回局面。他们的火力很猛,给顾修远等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顾修远看着身边的战士不断地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为了死去的同胞,为了我们的祖国,杀啊!”战士们也纷纷响应,他们不顾一切地向日军冲去。 在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日军的一个重要据点,那里存放着大量的武器和弹药。他意识到,如果能摧毁这个据点,就能大大削弱日军的战斗力。于是,他带领着几名战士,悄悄地向据点摸去。在接近据点时,他们遭到了日军的猛烈攻击。顾修远等人躲在掩体后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就在顾修远等人陷入困境时,李云龙带领着游击队及时赶到。他们从侧面攻击日军,为顾修远等人解了围。顾修远趁机冲向据点,他手中拿着一颗手榴弹,用力地投向了据点。随着一声巨响,据点被成功摧毁,日军的火力顿时减弱了许多。 然而,在战斗中,李云龙不幸中枪牺牲。顾修远看着李云龙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大喊一声:“为李队长报仇!”然后带领着战士们继续向日军发起攻击。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军终于被击退,他们狼狈地逃窜。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等人疲惫地回到了营地。他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战士在战斗中牺牲或受伤,营地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燕茜蔓默默地为受伤的战士们包扎伤口,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小顺子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参加战斗,是一种失职。 首长来到战士们中间,他看着大家疲惫和悲伤的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他说:“同志们,这次战斗我们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我们也取得了胜利。我们成功地打破了日军的封锁,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了支援。我们要记住那些牺牲的同志,他们是我们的英雄。” 战士们听了首长的话,心中充满了力量。他们知道,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们还要继续战斗,为了祖国的解放,为了人民的幸福。在短暂的休整后,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带着对胜利的信念和对牺牲战友的怀念,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他们回到了上海市区,此时的上海已经被日军占领,到处都是日军的岗哨和巡逻队。顾修远等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他们要寻找一个新的情报来源,为下一步的战斗做准备。 在一个破旧的茶馆里,他们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顶帽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悄悄地对顾修远说:“我知道你们在找情报,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顾修远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条件?”神秘人说:“你们要帮我救出我的家人,他们被日军抓走了。”顾修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我们答应你。” 神秘人告诉顾修远,他的家人被关在日军的一个监狱里,那里戒备森严,很难进去。但他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进入监狱。顾修远等人决定在晚上行动,他们悄悄地来到了监狱的附近。按照神秘人的指引,他们找到了那条秘密通道。 通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顾修远等人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当他们接近监狱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喊声。他们赶紧躲了起来,只见一队日军巡逻兵从他们身边走过。等日军走远后,他们继续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监狱的牢房前。神秘人找到了他的家人,他们被关在一间牢房里,身上满是伤痕。顾修远等人迅速打开牢房,救出了神秘人的家人。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警报声响起,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日军迅速包围了监狱,他们向顾修远等人发起了攻击。顾修远等人躲在牢房里,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枪战。他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抵抗着。燕茜蔓看着顾修远,说:“我们怎么办?”顾修远咬了咬牙,说:“我们冲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向日军冲去,他们用手中的枪和手榴弹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在战斗中,顾修远不幸中枪受伤,但他依然坚持战斗。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他们拼命地向日军开火,为顾修远争取时间。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枪声从外面传来。原来是另一支抗日队伍得知了他们的行动,前来支援。在内外夹击下,日军终于被击退,顾修远等人成功突围。 他们带着神秘人的家人,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神秘人感激地对顾修远说:“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给你们提供情报。”顾修远笑了笑说:“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为了抗日。” 神秘人给了顾修远一份重要的情报,这份情报显示,日军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他们要对上海的抗日力量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顾修远等人意识到,他们必须尽快把这份情报送出去,让抗日力量做好准备。 他们决定再次冒险穿越日军的封锁线,将情报送到城外的抗日根据地。在穿越封锁线的过程中,他们又遇到了许多困难和危险,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勇气,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终于,他们成功地将情报送到了抗日根据地。根据地的首长接到情报后,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制定了应对措施。顾修远等人在根据地中休息了一段时间,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恢复。 在根据地中,顾修远和燕茜蔓参加了各种训练和学习,他们的战斗技能和思想觉悟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小顺子的脚伤也逐渐痊愈,他又可以和大家一起战斗了。 不久后,顾修远等人接到了新的任务,他们要重返上海,继续开展抗日工作。他们告别了根据地的战友,踏上了返回上海的征程。在上海,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战斗,他们与日军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交锋,为了祖国的解放事业,为了上海的人民,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战斗中,燕茜蔓不幸被捕。日军对她进行了残酷的折磨,试图从她口中得到情报。但燕茜蔓宁死不屈,她始终没有透露一个字。顾修远得知燕茜蔓被捕后,心急如焚,他带领着战士们想尽一切办法营救燕茜蔓。 他们通过内线得知了燕茜蔓被关押的地点,那是一个日军的秘密监狱,戒备森严。顾修远等人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营救计划,他们决定在夜晚发动突袭。 夜晚,顾修远带领着战士们悄悄地来到了监狱的附近。他们按照计划,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攻监狱。在战斗中,战士们表现得非常英勇,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顾修远身先士卒,他带领着一组战士,迅速地解决了监狱的岗哨,然后向燕茜蔓被关押的牢房冲去。 当他们来到牢房前时,发现燕茜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顾修远心疼地抱住燕茜蔓,说:“别怕,我们来救你了。”燕茜蔓看着顾修远,虚弱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顾修远等人带着燕茜蔓,迅速地离开了监狱。 在经历了这次磨难后,燕茜蔓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但她的意志依然坚强。她在顾修远等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之后,他们又继续投入到了抗日战斗中。 第107章 物资 这一天,三人接到组织传来的密令,要求他们务必查明日军在上海郊区一处秘密基地的真实用途。据情报显示,这个基地戒备极为森严,日军日夜巡逻,且不断有神秘的物资运入。顾修远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他召集燕茜蔓和小顺子,在一间隐蔽的屋子里商讨行动方案。 顾修远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坚毅。他眉头微蹙,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说道:“这个秘密基地位置偏僻,周围地形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茜蔓,你擅长情报收集和伪装,这次行动你负责在基地周边的村落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从村民口中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小顺子,你和我一起,寻找机会接近基地,观察其内部的人员活动和防御布局。” 燕茜蔓微微点头,她身着一袭朴素的碎花布衫,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眼神明亮而坚定,说道:“好,我会尽快找到突破口。你们也要小心,日军现在肯定非常警惕,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小顺子拍了拍胸脯,眼神中满是干劲:“顾大哥,放心吧!我虽然脚受过伤,但现在跑得可快了,保证不拖后腿!”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笼罩着整个上海城。燕茜蔓独自一人朝着秘密基地附近的村落走去。一路上,她看到的是满目疮痍,村庄里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透着恐惧与无奈。 来到村口,燕茜蔓看到一位老妇人正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大娘,您好啊!我是从邻村来的,听说这边不太安宁,您知道是咋回事吗?” 老妇人抬起头,打量了燕茜蔓一番,见她面容和善,便叹了口气说:“姑娘啊,你可别靠近村后的那片地方,那里被日本人占了,天天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还不许我们靠近。前几天有个年轻后生不小心闯进去,就再也没见着出来。” 燕茜蔓心中一惊,继续问道:“大娘,那您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这哪能知道啊,不过听说是在搞什么厉害的武器,整天有大箱子运进去。” 燕茜蔓谢过老妇人,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个秘密基地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此同时,顾修远和小顺子正潜伏在距离基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透过树叶的缝隙,能看到基地门口日军哨兵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顾大哥,这基地防守太严了,我们怎么进去啊?”小顺子压低声音说道。 顾修远观察着基地的情况,沉思片刻后说:“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观察他们的巡逻规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 就在这时,一辆日军的卡车缓缓驶向基地大门。顾修远眼睛一亮,说道:“小顺子,等下卡车进去的时候,我们悄悄跟在后面,跳上车。注意别被发现!” 小顺子紧张地点了点头。待卡车减速准备通过大门时,两人如猎豹般迅速从树林中窜出,借助路边的土坡,轻盈地跃上了卡车的后车厢。车厢里堆满了各种物资,他们迅速躲在箱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卡车缓缓驶入基地,顾修远透过箱子的缝隙,仔细观察着基地内部的情况。只见里面有几座高大的建筑,周围有不少日军在忙碌,有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巡逻。建筑的周围还设置了不少铁丝网和防御工事。 突然,卡车停了下来,几个日军士兵开始卸货。顾修远和小顺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好在日军士兵只是专注于卸货,并没有发现车厢里的两人。趁着日军士兵不注意,他们悄悄地从车厢另一侧跳下,躲进了一处阴影中。 而此时,燕茜蔓在村里又有了新的发现。她在村里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年轻人警惕地看着她,燕茜蔓赶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那个基地的一些情况。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当劳工,他偷偷给我传了消息出来,说日本人在里面研制一种能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好像叫什么‘远程火炮’。” 燕茜蔓心中一震,远程火炮如果研制成功,将会给抗日力量带来巨大的威胁。她急切地问道:“你还知道其他的吗?比如他们的研制进度和防御弱点。” 年轻人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朋友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传出来这些消息。” 燕茜蔓谢过年轻人,决定立刻与顾修远和小顺子会合,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他们。 另一边,顾修远和小顺子在基地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们来到一座建筑的后面,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机器的轰鸣声。顾修远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去,只见里面有许多日军士兵和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桌上摆放着各种图纸和零件,看样子这里就是研制武器的核心区域。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深入打探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一队日军巡逻兵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顾修远和小顺子迅速躲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巡逻兵在附近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他们,便离开了。 然而,顾修远知道,他们在基地里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撤离。就在他们准备原路返回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日军封锁。原来,他们的行踪还是被日军发现了。 “顾大哥,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小顺子紧张地说道。 顾修远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铁丝网,铁丝网后面是一片开阔地。他说道:“小顺子,我们冲过铁丝网,从那边突围出去。我先开枪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你趁机冲过去。” “不行,顾大哥,要冲一起冲!我不能丢下你!”小顺子坚定地说道。 顾修远还想再说什么,此时日军已经越来越近。他不再犹豫,端起枪朝着日军射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还击。顾修远和小顺子借着硝烟的掩护,朝着铁丝网冲去。 在枪林弹雨中,两人艰难地靠近铁丝网。顾修远用手中的匕首迅速割断铁丝网,和小顺子一起钻了过去。他们在开阔地上拼命奔跑,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一颗子弹射中了小顺子的肩膀,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小顺子!”顾修远大喊一声,转身扶起小顺子。 “顾大哥,别管我,你快走!”小顺子咬着牙说道。 “少废话,我不会丢下你的!”顾修远不顾危险,背起小顺子继续向前跑。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时,燕茜蔓及时赶到。她看到顾修远和小顺子被日军追赶,立刻端起枪朝着日军射击,为他们提供掩护。顾修远背着小顺子朝着燕茜蔓的方向跑去,三人会合后,迅速朝着山林深处撤去。 日军在后面追了一段距离,见地形复杂,担心有埋伏,便放弃了追击。顾修远三人在山林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燕茜蔓为小顺子包扎伤口,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 “茜蔓,小顺子怎么样?”顾修远焦急地问道。 “伤口不深,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他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燕茜蔓说道。 顾修远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燕茜蔓说:“茜蔓,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燕茜蔓将从年轻人那里得到的情报详细地告诉了顾修远。顾修远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远程火炮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如果让日军研制成功,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送回组织,让他们想办法摧毁这个基地。” 三人休息了一夜,待小顺子的伤势稍有好转,便启程返回组织。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了日军的巡逻队。终于,他们顺利地将情报送到了组织手中。 组织领导得知这个情报后,高度重视,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应对方案。经过一番研究,决定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在顾修远等人的带领下,对日军的秘密基地发动突袭,务必摧毁其研制远程火炮的设施。 行动的那天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顾修远、燕茜蔓和小顺子带领着部队,悄悄地朝着秘密基地进发。一路上,他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当他们来到基地附近时,顾修远做了个手势,部队迅速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动。顾修远带领着一组队员,负责攻击基地的正门,吸引日军的主力。燕茜蔓则带领另一组队员,从侧面迂回,寻找机会进入核心研制区域。小顺子因为伤势未愈,负责在后方提供支援和掩护。 战斗打响了,顾修远带领队员们朝着基地正门发起猛烈攻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从各个方向赶来支援。燕茜蔓趁机带领队员们突破了日军的防线,成功进入了核心研制区域。 在研制区域里,他们看到了正在组装的远程火炮,周围还有许多日军士兵在防守。燕茜蔓带领队员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在正门吸引了大量日军的火力,为燕茜蔓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日军的抵抗十分顽强,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就在这时,小顺子在后方发现了日军的一处弹药库。他灵机一动,决定冒险炸毁弹药库,打乱日军的部署。 小顺子悄悄地靠近弹药库,趁着日军士兵不注意,将一颗手榴弹扔进了弹药库。随着一声巨响,弹药库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日军顿时陷入了混乱,顾修远和燕茜蔓趁机发起冲锋,一举消灭了剩余的日军。 他们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研制远程火炮的设施,完成了任务。在撤离的途中,顾修远看着疲惫但满脸欣慰的燕茜蔓和小顺子,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们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为了祖国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回到组织后,三人受到了表彰。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抗日战争中的一次小胜利,前方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待着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在上海的各个角落与日军展开周旋,为抗日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他们的故事,在抗日队伍中流传开来,激励着更多的人投身到这场伟大的战争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在战场上的形势逐渐恶化,但他们依然负隅顽抗,对上海的统治更加残酷。顾修远等人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要营救一位被日军关押的重要抗日将领。这位将领掌握着日军的许多核心机密,对战争的走向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顾修远深知此次任务的难度,日军肯定会对关押将领的地方严加防守。他和燕茜蔓、小顺子经过一番详细的策划,决定先从日军内部的情报网入手,打探出将领被关押的具体地点和防御情况。 燕茜蔓再次发挥她的情报收集能力,通过在日军内部发展的线人,得知将领被关押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这座工厂位于上海的郊区,周围布满了日军的岗哨和防御工事。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顾修远等人开始了营救行动。雨水打在他们的脸上,混合着汗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坚定的步伐。他们悄悄地靠近工厂,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剪断了外围的铁丝网。 “小心,前面有日军巡逻队。”顾修远低声说道。 三人迅速躲到一旁的草丛里,待巡逻队走过,他们继续前进。来到工厂的大门前,顾修远和小顺子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然后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内部。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昏暗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曳。他们沿着走廊前进,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快躲起来!”燕茜蔓轻声说道。 三人躲进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见几个日军士兵押着一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顾修远定睛一看,那个人正是他们要营救的抗日将领。 “我们跟上去。”顾修远说道。 他们悄悄地跟在日军士兵的后面,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口有两个日军士兵把守,要想进去,必须先解决这两个守卫。顾修远和小顺子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冲了出去。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很快就解决了两个守卫。他们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抗日将领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满是伤痕。 “将军,我们来救您了!”顾修远走上前去,为将领解开绳索。 将领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开始包围工厂。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小顺子说道。 顾修远冷静地说:“大家别慌,我们从后面的通道突围出去。” 在顾修远的带领下,众人朝着地下室的后面走去。他们找到了一条隐藏的通道,沿着通道一直向前走。通道里阴暗潮湿,不时有水滴落下。 当他们快要走出通道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日军的喊叫声。原来,日军已经在通道的出口设下了埋伏。 “看来我们得拼一把了!”顾修远端起枪,准备迎敌。 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烟雾弹,朝着通道口扔了过去。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日军在烟雾中看不清情况,顿时乱作一团。 第108章 突围 趁着烟雾弥漫,顾修远等人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冲了出去。刹那间,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如雷鸣般回荡,打破了夜的宁静。 “大家注意掩护!”顾修远大喊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枪林弹雨中清晰可闻。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火舌,那一道道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仿佛是他愤怒的宣泄。 燕茜蔓身姿矫健,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在掩体之间迅速穿梭。她一边熟练地射击,一边大声喊道:“小顺子,你跟紧将军!”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小顺子应道:“放心吧,燕姐!”他紧紧护着抗日将领,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将领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雨水如注,无情地倾泻而下,地面早已变得泥泞不堪。众人的脚步在泥泞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顾大哥,敌人太多了,我们得想办法突围!”燕茜蔓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顾修远一边冷静地射击,一边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黑暗中寻找着突围的方向。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喊道:“跟我来,往那边的树林跑!” 众人毫不犹豫地朝着树林的方向冲去,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如一群恶狼般穷凶极恶。进入树林后,茂密的树木如同一把把巨大的保护伞,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掩护。 “大家分开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顾修远果断地命令道。 燕茜蔓带着小顺子和将领往一个方向跑去,她不时回头张望,确保将军的安全。顾修远则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引开了一部分日军。 燕茜蔓他们在树林中艰难地前行,树枝如锋利的爪子,无情地刮破了他们的衣服,划伤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前奔跑。 “将军,您还撑得住吗?”燕茜蔓关切地问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将领咬着牙说:“别管我,先摆脱敌人!”他的脸上满是坚毅,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的光芒。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汹涌澎湃,如一条咆哮的巨龙。 “这可怎么办?”小顺子着急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燕茜蔓看了看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没时间犹豫了,我们必须过河!” 他们相互搀扶着,踏入冰冷的河水中。河水湍急,几乎要将他们冲走。 “小心!”燕茜蔓一把拉住险些被冲走的小顺子,她的手如铁钳般有力。 好不容易过了河,他们继续奔跑。而此时,顾修远那边也陷入了困境。 他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身后的日军却越来越近。 “来吧,小鬼子们!”顾修远怒吼着,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做好了最后的殊死搏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组织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 “顾修远,我们来支援你了!”队长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顾修远心中的希望。 顾修远看到了希望,他振奋精神,和增援部队一起反击日军,将追击他的日军击退。 另一边,燕茜蔓他们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捕,与顾修远和增援部队会合。 “大家都没事吧?”顾修远问道,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中充满了关切。 燕茜蔓喘着粗气说:“还好,都活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将领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恐怕……”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 顾修远说道:“将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豪迈之情。 众人回到了根据地,经过短暂的休整,又投入到新的战斗中。 保卫村庄 不久之后,他们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据可靠情报,日军要在一个村庄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抓捕抗日分子,并掠夺村民的粮食和财物。 顾修远看着队员们,他的眼神中透着严肃和坚定,大声说道:“我们不能让日军的阴谋得逞,一定要保护好村民!” “是!”众人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他们迅速赶到村庄,提前组织村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燕茜蔓挨家挨户地通知:“乡亲们,赶紧跟我们走,日军要来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村民们纷纷收拾东西,跟着他们撤离。然而,在转移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有几个老人行动不便,走得很慢。 小顺子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他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顾修远当机立断:“小顺子,你带着几个人,背着老人走!”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军的枪声。 “不好,日军来了!”燕茜蔓喊道,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顾修远指挥道:“大家准备战斗!”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给众人带来了信心和勇气。 队员们迅速占据有利地形,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冲啊!”日军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口中喊着生硬的中文,驱使着士兵们向前冲。 顾修远瞄准日军指挥官,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酷和决绝,一枪将其击毙。 “打得好!”队员们士气大振,他们的喊杀声更加响亮。 但是,日军人数众多,火力强大,他们逐渐陷入了困境。 “顾大哥,我们快顶不住了!”小顺子喊道,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 顾修远咬牙说道:“坚持住,一定要保护好村民!”他的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这危急时刻,附近的游击队听到枪声赶来支援。 “同志们,我们来了!”游击队队长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在游击队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击退了日军。 村民们感激涕零:“谢谢你们,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们纷纷围上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顾修远说道:“乡亲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日军欺负大家!”他的声音温暖而有力,让村民们感到无比的安心。 经过这次战斗,顾修远他们的名声在当地更加响亮,也激发了更多人的抗日热情。 窃取情报与破坏据点 然而,日军对他们的行动越来越警惕,对抗日力量的围剿也更加疯狂。 一天,顾修远得到消息,日军在城里的司令部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抗日组织的大阴谋。 “我们必须想办法获取他们的计划。”顾修远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燕茜蔓说道:“我可以潜入城里试试。”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顾修远担心地说:“太危险了,城里到处都是日军的眼线。”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燕茜蔓坚定地说:“顾大哥,别担心,我有办法。”她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果敢。 燕茜蔓乔装打扮成一个卖花的姑娘,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混入了城里。 她在街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日军司令部的动静。她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个日军军官走过来,问道:“小姑娘,你的花怎么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 燕茜蔓强装镇定,说道:“长官,这花便宜,您想要多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就在这时,她看到司令部里有几个士兵抬着一箱文件出来,似乎要送往别的地方。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想办法摆脱了日军军官,悄悄跟在那几个士兵后面。她的脚步轻盈,如同一只猫,在人群中穿梭。 在一个拐角处,燕茜蔓趁士兵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了他们,抢走了文件。 但是,她的行动引起了日军的注意,日军开始全城搜捕她。 燕茜蔓躲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她的心跳得很快,心中十分紧张。 “怎么办?一定要把文件带回去。”她暗暗想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 此时,顾修远和小顺子也在城外焦急地等待着。 “燕姐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小顺子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顾修远说道:“再等等,她一定能回来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担忧。 燕茜蔓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发现日军的搜索越来越近。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冲出去。 她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屋子,朝着城门口跑去。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就在她快要到达城门口时,被日军发现了。 “站住!”日军士兵喊道,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 燕茜蔓拼命跑,枪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文件带回去。 关键时刻,顾修远和小顺子开车冲了进来,接应燕茜蔓。 “快上车!”顾修远大喊,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燕茜蔓心中的希望。 燕茜蔓跳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回到根据地,他们打开文件,发现了日军的阴谋。 “可恶的小鬼子,竟然想这么狠毒的办法!”小顺子愤怒地说道,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修远说道:“我们必须破坏他们的计划!”他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决心。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他们决定在日军行动之前,先对他们的重要据点进行袭击。 行动的夜晚,星光暗淡。顾修远带领队员们悄悄地接近日军据点。 “注意,保持安静!”顾修远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他们成功地潜入了据点,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据点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 “小顺子,去炸掉他们的军火库!”顾修远命令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信任和期待。 小顺子领命而去,在枪林弹雨中冲向军火库。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火光中穿梭。 “轰!”军火库爆炸,日军陷入混乱。 顾修远他们趁势消灭了大量日军,成功破坏了日军的据点。 然而,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几名队员英勇牺牲。 顾修远看着牺牲的队员,眼中满是悲痛。他的心中如刀绞般疼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一定会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他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和对胜利的渴望。 日军在据点遭受重创后,对顾修远等人所在的抗日力量恨之入骨,发誓要展开更为残酷的报复行动。而顾修远深知,敌人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调整战略,增强自身实力,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在根据地的临时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顾修远站在地图前,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燕茜蔓、小顺子等队员围坐四周,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这次虽然成功破坏了日军的阴谋,但他们肯定会加大对我们的围剿力度。我们必须想办法扩充队伍,提高作战能力,同时加强与周边抗日组织的联系,形成更强大的抗日联盟。”顾修远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小顺子站起身来,满脸坚定地说:“队长,我愿意去周边村落宣传抗日,发动更多的热血青年加入我们!”燕茜蔓也紧接着表态:“我可以利用之前的关系,与其他抗日组织取得联系,商讨合作事宜。” 接下来的日子里,根据地的每一个人都忙碌起来。小顺子走村串巷,不顾路途遥远和危险,耐心地向村民们讲述日军的暴行以及抗日的意义。他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许多人,一批又一批勇敢的青年怀揣着保家卫国的梦想,加入到抗日队伍中来。 燕茜蔓则乔装打扮,穿梭于各个隐秘的联络点,与不同的抗日组织代表会面。在一次次紧张而艰难的谈判中,她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坚定的信念,成功说服了多个组织与他们携手合作。 随着队伍的壮大和联盟的初步形成,顾修远开始组织更为严格的军事训练。每天清晨,天还未亮,队员们就在操场上集合,进行体能训练、射击练习和战术演练。顾修远亲自示范,纠正每一个队员的动作,力求让他们在实战中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然而,日军的报复行动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一天,侦察兵匆忙来报,大批日军正朝着根据地进发,意图一举消灭他们。顾修远接到消息后,迅速做出部署。他命令一部分队员在根据地周边设置陷阱和障碍物,延缓日军的进攻速度;另一部分队员则埋伏在日军的必经之路,准备打一场伏击战。 战斗打响后,日军踏入了预先设置好的陷阱区,一时间,爆炸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埋伏在四周的队员们如猛虎般扑向敌人,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顾修远手持双枪,在战场上左右穿梭,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名日军倒下。 燕茜蔓和小顺子也不甘示弱,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第109章 沪上风云 抗战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新的挑战和使命也接踵而至。 顾修远和燕茜蔓深知,比起在前线的枪林弹雨,如今身处后方的他们有着更为关键且艰巨的任务,于是他们一同回到了繁华喧嚣的上海。 顾修远回到那座气势恢宏的督军府,这座府邸在夕阳的温柔余晖下,愈发显得庄严肃穆。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熨烫得笔挺的军装,那挺拔的身姿仿佛一棵傲立的青松,面容冷峻如霜,一对剑眉下,那双星目深邃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当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府门,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庭院中悠悠地回响。 “督军大人!”府中的仆人们见到他,纷纷恭敬地行礼,声音整齐而响亮。 顾修远微微点头示意,那姿态从容而优雅,随后步伐坚定地朝着书房走去。书房内,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满了各类书籍和重要文件。他缓缓坐在那张精雕细琢的雕花书桌后,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双眸微闭,开始认真思考着当前复杂的局势。 “这乱局,必须要整顿。”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力量。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燕茜蔓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那贴身的剪裁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脸上化着精致无比的妆容,却依旧难掩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在上海的名流晚宴上,璀璨夺目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悠扬动听的音乐如潺潺流水。 燕茜蔓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各界名流从容周旋。 “燕小姐,许久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一位脑满肠肥的富商凑过来,满脸谄媚,试图与她搭话。 燕茜蔓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回应道:“多谢夸奖,您最近的生意可还好?”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富商身上流转,实则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言谈,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话语中获取对自己有用的情报。 在督军府,顾修远忙碌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他时而神情专注地翻阅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时而神色凝重地召集下属前来商议要事。 “必须加强军备,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他对下属说道,声音严肃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燕茜蔓在名流界的晚宴中,巧妙地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们得加快行动,保护好那些文物。”她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顾修远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督军府的花园中。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他抬头仰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与燕茜蔓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不知她在上海可好?”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那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牵挂与思念。 此时的燕茜蔓,正参加着一场气氛热烈的拍卖会。她优雅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而坚定,竞拍着一件珍贵无比的文物。 “五万!”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牌子,声音清脆而响亮,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旁人纷纷侧目,对她的豪爽感到惊讶,但她却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心中只有保护文物的坚定信念。 回到督军府的顾修远,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权力争斗和外部的重重压力。 “督军,有些人对您的决策颇有微词。”下属神色紧张地前来汇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顾修远冷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不必理会,我自有主张。”那语气冰冷而果断,让人不敢再有二话。 燕茜蔓在上海的社交场合中,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巧妙地应对着各种刁钻的刁难和充满诱惑的陷阱。 “燕小姐,只要您肯合作,好处少不了您的。”一个神秘人在她耳边低声蛊惑。 燕茜蔓脸色一沉,美目中闪过一丝愤怒:“休想!我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那坚决的态度让神秘人碰了一鼻子灰。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同白驹过隙。顾修远在督军府的事务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果断逐渐稳住了局面,而燕茜蔓也在上海的名流界为保护文物和获取情报取得了令人瞩目的重要进展。然而,他们之间曾经产生的误会仍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尚未解开。 一天,燕茜蔓收到了一封来自督军府的信。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信,看到了顾修远那熟悉且刚劲有力的字迹:“茜蔓,有些话,想当面与你说。” 燕茜蔓的心中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回到督军府…… 燕茜蔓踏入督军府,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步都似踏在往昔的情感漩涡中。花园小径依旧,两旁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那些未被言说的情愫。 顾修远远远望见她,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紧张,更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他快步迎上前,目光紧锁在燕茜蔓身上,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茜蔓,你能来,真好。”顾修远声音略带沙哑,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燕茜蔓微微颔首,目光与他交汇,往昔的误会与思念在这对视中悄然涌动。“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她轻声说道,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两人并肩走到花园的石凳旁坐下。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道相依的剪影。顾修远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茜蔓,那次任务的误会,我从未向你好好解释过,是我疏忽了。” 燕茜蔓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理解:“我知道,当时局势复杂,我们都身不由己。其实,我从未真正怪过你。” 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这些年,我们为了国家和民族,聚少离多,但你始终是我心中最牵挂的人。往后,我不想再让任何误会和距离隔开我们。” 燕茜蔓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这一刻,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屏障彻底崩塌,往昔的误会与隔阂在深情的对话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几天后,一封匿名信打破了他们生活的宁静。信中言辞犀利,指控顾修远在军事改革中存在私心,任用亲信,意图谋取私利。这封信被送到了各大势力手中,一时间,舆论哗然,对顾修远的指责声铺天盖地。 顾修远看着这封信,脸色阴沉如水。他深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是破坏他的改革计划,动摇他在督军府的地位。燕茜蔓在一旁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心中满是担忧:“修远,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一定要查清楚。” 顾修远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放心,我不会让这些阴谋得逞。这背后的势力,我定会将他们揪出来。” 与此同时,燕茜蔓在名流界也察觉到了异样。一些原本与她交好的人,态度突然变得冷淡,甚至在一些场合对她冷嘲热讽。她意识到,这一切都与顾修远的事情有关,有人试图通过孤立她来打击顾修远。 在一次私人聚会上,一个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贵妇,故意在众人面前刁难她:“燕小姐,你那位督军大人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啊,不知道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燕茜蔓脸色一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清者自清,那些谣言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顾督军一心为了国家和百姓,岂是你们能随意诋毁的。” 贵妇冷哼一声:“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茜蔓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冲动,她要保持冷静,为顾修远收集证据,找出幕后黑手。 回到督军府,燕茜蔓将聚会上的事情告诉了顾修远。顾修远听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他们是想把事情闹大,不过,他们低估了我们。” 为了找出幕后黑手,顾修远和燕茜蔓开始分头行动。顾修远在督军府内秘密调查,从每一个可能的线索入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燕茜蔓则利用自己在名流界的关系网,四处打听消息。 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与一些国外势力勾结,妄图破坏中国的和平与稳定,而顾修远的军事改革计划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才策划了这一系列阴谋。 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他决定主动出击,将这个神秘组织一网打尽,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行动当晚,月色暗沉,乌云密布。顾修远带领着士兵,悄悄包围了神秘组织的据点。在一声令下后,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入据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燕茜蔓则留在督军府,负责与外界保持联系,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她的心紧紧揪着,时刻关注着行动的进展。 经过一番激战,顾修远成功抓获了神秘组织的头目。在审讯过程中,头目交代了他们的全部罪行,包括如何策划匿名信事件,如何在名流界散布谣言等。 随着真相大白,那些对顾修远的指责声渐渐消失。顾修远的声誉得以恢复,他继续推进军事改革计划,为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燕茜蔓在这次事件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继续在名流界为保护文物和获取情报而努力,与顾修远相互支持,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漫步在督军府的花园中。经过这场风波,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彼此之间的默契也愈发深厚。 “茜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顾修远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燕茜蔓。 暖阳倾洒,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微风拂过,花园里的花朵轻轻摇曳,似在为这对历经波折的恋人送上无声的祝福。 就在这温馨时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副官神色慌张地跑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军报,大声说道:“督军,大事不好!刚收到紧急军报,江北的王耀武突然发难,袭击了咱们驻守在边境的部队,兄弟们伤亡惨重!” 顾修远脸色骤变,接过军报迅速浏览,眼神中寒芒毕露。燕茜蔓看着他严峻的表情,心中一紧,忙问:“情况如何?” 顾修远沉声道:“王耀武这老贼,一直觊觎咱们的地盘,趁着我军刚结束抗战,兵力分散、亟待休整,竟然背后偷袭。这次袭击让咱们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还重伤了好几位得力干将。” 燕茜蔓秀眉紧蹙,焦急地说:“修远,这可不能坐视不管。王耀武如此嚣张,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日后怕是会得寸进尺。” 顾修远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杀意:“没错,我定要让他为这次的鲁莽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然而,他心中清楚,此时刚经历抗战,百废待兴,贸然出兵与王耀武全面开战并非良策,可若不反击,不仅无法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也会让其他军阀小觑。 在顾修远陷入沉思时,督军府内暗流涌动。一些对顾修远心怀不满的官员,认为这是个扳倒他的好机会。他们私下串联,企图在这危机时刻逼迫顾修远妥协,削弱他的权力。 其中,财政司司长赵德贵率先发难。他联合几位官员,在议事厅中要求顾修远与王耀武求和,理由是当前局势不稳,不宜再战,否则会拖垮经济。顾修远坐在主位上,冷眼扫视着这些人,心中明白他们的如意算盘。 “诸位,求和?王耀武都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们若求和,日后如何在这乱世立足?如何对得起那些为守护这片土地而牺牲的兄弟们?”顾修远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 赵德贵却不依不饶:“督军,打仗需要大量钱财物资,如今咱们财政空虚,拿什么去打?再这样下去,百姓也会民不聊生啊!” 这时,一直沉默的燕茜蔓开口了:“赵司长,若一味退缩求和,敌人就会放过我们吗?今日王耀武能袭击我们,明日其他人也会效仿。只有强硬反击,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至于财政问题,我在名流界有些朋友,或许能筹集一部分资金。” 顾修远看向燕茜蔓,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赏。在众人争论不休时,顾修远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他决定一方面假意与王耀武谈判,争取时间集结兵力;另一方面,暗中调查赵德贵等人是否与王耀武勾结,以防内部出乱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在名流界四处奔走,凭借自己的智慧和人脉,成功说服了几位爱国商人,为顾修远的军队筹集到了一笔可观的资金和物资。而顾修远则亲自挑选精锐部队,秘密进行军事部署。 谈判桌上,顾修远的代表与王耀武的人周旋。王耀武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要求顾修远割让大片土地,赔偿巨额军费。顾修远得知后,怒极反笑:“王耀武这是白日做梦!”他下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谈判破裂,立刻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顾修远派出去的人也有了重大发现。原来,赵德贵等人早就与王耀武暗中勾结,他们企图里应外合,推翻顾修远,瓜分他的地盘。证据确凿,顾修远果断下令将赵德贵等人逮捕。 解决了内部隐患,顾修远再无后顾之忧。当王耀武以为顾修远会妥协时,顾修远 第110章 烽火同心 在那硝烟弥漫、战火熊熊肆虐的战场上,浓烈刺鼻仿若实质化的硝烟味,与令人作呕的鲜血腥味相互交织,如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地笼罩、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天空被滚滚翻涌、遮天蔽日的浓烟彻底遮蔽,呈现出一片死寂般的昏黄,仿若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压抑之感让人几近窒息。 战场四周,焦黑的土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弹坑,原本翠绿的草木早已被战火焚烧殆尽,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凄凉。 顾修远身着一袭满是尘土、血渍层层浸染的军装,那笔挺的身姿犹如一棵苍劲古老、傲然挺立的青松,稳稳地骑在那匹高大健壮、浑身肌肉线条分明的黑色战马上。 战马的鬃毛在狂风中肆意飞扬,宛如黑色的火焰在舞动。顾修远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恰似两把锋利的宝剑,眼神中燃烧着炽热浓烈、足以焚毁一切的复仇火焰。 他高高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军刀,刀刃在这黯淡无光、被战火污染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彻骨、令人胆寒的寒光,而后竭尽全力大声嘶吼道:“兄弟们,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杀啊!” 那声音仿若洪钟鸣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硬生生地穿透了层层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在这片惨烈悲壮、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如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久久回荡。 士兵们听到主帅这激昂振奋的号令,原本疲惫的双眼瞬间焕发出决然无畏的光芒,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仿若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敌人疯狂冲锋而去。 枪炮声震得人耳鼓生疼,一颗颗子弹如夺命的流星,尖锐呼啸着穿梭在浓稠的硝烟之中。炮弹在人群密集处轰然炸开,掀起大片大片夹杂着碎土、石块与血肉的烟尘,血腥气愈发浓烈刺鼻。 喊杀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交织成一曲悲壮激昂、可歌可泣的战歌,直直地冲向云霄,似乎要冲破这压抑沉闷的天空。 此时,在督军府那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奢华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沉重压抑氛围的房间内,燕茜蔓身着一袭素色淡雅、剪裁得体的旗袍,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尽显无疑,却难以掩饰她神色间浓重如墨的焦虑。 她细长的柳眉紧紧蹙起,仿若春日里随风轻皱的柳叶,美目之中满是化不开的担忧与牵挂,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些许急促与不安。 窗外,天色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如同一座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崩塌。狂风在大街小巷中呼啸而过,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似是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恐怖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燕茜蔓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走向,绝非仅仅关乎顾修远在军中那崇高的威望与地位,更是如同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绳索,紧紧牵系着整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命运走向。 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轻柔却充满虔诚,默默祈祷着上苍能够庇佑顾修远平安归来。 时间在这令人煎熬难耐的等待中,仿若蜗牛爬行般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被无限拉长。终于,在那漫长的等待尽头,随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胜利欢呼声,燕茜蔓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发丝,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 只见顾修远骑着战马,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身上带着历经战斗的疲惫,脸上却难掩胜利带来的喜悦光芒。燕茜蔓眼眶瞬间一热,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顾修远奔去,脚步踉跄却又无比坚定,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好似那是她在这乱世中唯一的避风港。 “修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燕茜蔓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紧紧地抱住顾修远,用尽全身力气,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再也不见。 顾修远温柔地环抱住她,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轻声安慰道:“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胜利了。” 战后的城市,犹如一座被恶魔肆虐过的废墟,呈现出一片破败凋零、惨不忍睹的景象。断壁残垣如沉默的巨兽,横七竖八地矗立在街头巷尾,被战火无情焚毁的房屋仍冒着缕缕袅袅青烟,那是曾经繁华的叹息。街头巷尾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道,混合着未消散的硝烟气息,久久不散。百姓们拖家带口,流离失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恐惧与无助,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顾修远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惨状,心中满是悲悯与强烈的责任感。他不假思索,立刻下令,让军队全体紧急出动。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手持各类工具,敏捷地爬上摇摇欲坠的屋顶,一砖一瓦,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认真地修复着被战火摧毁的家园。 在城外广袤的农田里,士兵们卷起裤脚,露出沾满泥土的双腿,挥舞着沉重的锄头,奋力开垦着荒芜已久的土地,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滴进干涸的土地里,他们满心希望能尽快恢复农业生产,让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能够吃上一口饱饭。 同时,他还精心组织了一支由专业医生和护士组成的医疗队,这些白衣天使们身背医药箱,脚步匆匆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为受伤的百姓们悉心治疗伤病,给予他们生的希望与温暖。 燕茜蔓也在为战后重建而忙碌奔波,不曾有一刻停歇。她身着华丽璀璨、镶嵌着精美珠宝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站在慈善拍卖会的舞台上。拍卖会现场布置得金碧辉煌,仿若一座梦幻的宫殿。巨大的水晶吊灯高高悬挂,洒下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个会场照得如同白昼。台下,各界名流们身着盛装,绫罗绸缎闪烁着光泽,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燕茜蔓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迷人,声音甜美而富有感染力,在会场中缓缓响起:“各位,如今我们的城市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百姓们生活困苦不堪。希望大家能心怀悲悯,慷慨解囊,为重建我们的家园贡献一份力量。” 她的话语仿若一股温暖和煦的春风,轻柔地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触动着他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她的诚挚号召下,众多买家纷纷踊跃出价,现场气氛热烈非凡,叫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她还不辞辛劳,亲自登门拜访各界名流,言辞恳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真诚与善良呼吁他们捐款捐物,为重建家园添砖加瓦。 在城市逐渐从废墟中恢复生机的同时,顾修远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是维护国家和平与稳定的坚实后盾,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有力保障。于是,他来到军队的训练场。烈日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炙烤着大地,地面被晒得滚烫,好似一个巨大的蒸笼。士兵们在这酷热难耐的环境中,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他们身着厚重的军装,汗水如小溪般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但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毅与不屈。 顾修远站在训练场上,身姿挺拔,大声喊道:“大家再加把劲,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国家和人民!才能让百姓不再遭受战火的侵袭!”他看着士兵们坚毅如铁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同时,他还积极派遣人员,四处奔走,引进国外先进的武器和装备,对军队的军备进行更新换代,让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显着提升,为守护家国筑牢了坚实的壁垒。 然而,在看似平静的上海商界,一场激烈残酷的纷争正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上演。各大商会为了争夺有限的市场份额和珍贵稀缺的资源,撕下了往日的和气伪装,开始不择手段地互相倾轧。原本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如今弥漫着紧张肃杀的气息,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打响。 一些商会为了打压竞争对手,不惜违背商业道德,故意抬高物价。一时间,市场物价飞涨,百姓们面对高昂的物价,只能望而却步,怨声载道。店铺之间时常因为利益冲突发生争吵,甚至演变成激烈的肢体冲突,商业秩序一片混乱,犹如一团乱麻,难以梳理。 燕茜蔓得知此事后,毅然决定挺身而出进行调解。她精心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大地上,带来丝丝暖意。 她邀请了上海各大商会的会长,齐聚在督军府那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会议室。会议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名人字画,每一幅都透着浓厚的文化底蕴。巨大的会议桌上摆放着新鲜诱人的水果和散发着袅袅香气的香茗,为严肃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柔和。 燕茜蔓身着一身端庄大气、尽显优雅气质的旗袍,仪态万方地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而诚恳,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智慧,缓缓说道:“各位会长,如今战争刚刚结束,我们的城市千疮百孔,百废待兴,正迫切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去恢复往日的繁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争斗,这种毫无意义的内耗只会让我们的生意之路越走越窄,越来越难做,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广大无辜的百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串灵动的音符,却又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在会议室中回荡。 一些会长听了燕茜蔓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也有一些会长对此不以为然,依旧固执己见。 其中一位身材肥胖、大腹便便,满脸横肉堆积的会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燕小姐,你一个女流之辈,不懂商场的规矩。商场如战场,只有竞争才能让我们不断进步,只有你死我活的拼搏,才能在这残酷的商业世界中生存下去。” 燕茜蔓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各大商会互相倾轧所造成的损失数据,以及对百姓生活产生的恶劣影响,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她耐心地解释道:“各位请看,这是最近几个月因为我们商会之间的恶性竞争,导致的市场混乱数据。物价飞涨,百姓购买力急剧下降,我们的生意真的变好了吗?相反,我们再看看那些成功合作的商会案例,他们通过资源共享、互相扶持,不仅实现了共同盈利,还极大地提升了整个行业的声誉,让商业环境更加健康、有序。”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和深入透彻的讨论,最终各大商会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成立一个商会联合会,共同制定公平公正、切实可行的商业规则,维护商业秩序的稳定与和谐。燕茜蔓凭借着她的非凡智慧和独特魅力,众望所归地被推选为商会联合会的会长。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犹如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她频繁地组织各种商会交流活动,或是在布置精美的宴会厅里举办盛大的商务晚宴,促进商会成员们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交流合作;或是带领商会代表们前往各地考察学习,借鉴先进的商业经验。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商会之间的合作日益紧密,资源共享得以实现,上海的商业逐渐走上了正轨,重现繁荣景象。 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艰难险阻之后,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愈发深厚,如同陈酿的美酒,愈发香醇浓郁。 在督军府那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的花园里,时常能看到他们携手漫步的身影。花园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同梦幻的画卷。 顾修远会深情地给燕茜蔓讲述战场上的惊心动魄,那些生死瞬间、英勇无畏的故事;燕茜蔓则会绘声绘色地分享她在名流界的所见所闻,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微妙的利益博弈。他们彼此倾听,相互理解,两颗心在这一次次的交流中愈发贴近,感情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醇厚。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给这对恋人制造波折,仿佛平静的湖面总要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翌日,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督军府内,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一位身着华丽洋装、剪裁精致的女子突然出现在督军府门口。她身材高挑,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玫瑰,然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哀怨愁苦,仿若被抛弃的孤雁。她径直走进府中,步伐急切,目标明确地找到了燕茜蔓。 “你就是燕茜蔓?”女子上下打量着燕茜蔓,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挑衅,语气中也充满了浓浓的敌意。 “我是,请问你是?”燕茜蔓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女子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与不甘,说道:“我是顾修远的旧情人。燕小姐,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他曾经对我许下过海誓山盟,说会一辈子爱我,会与我携手一生。可如今,他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弃如敝履。” 燕茜蔓听了,只感觉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划过,痛彻心扉。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这不可能,修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 “哼,你不信?你去问问他,看他敢不敢承认。”女子得意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第111章 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 燕茜蔓站在雕花红木门前,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狂乱的心跳平复。抬眸,雕花窗棂外的天空阴霾密布,铅云层层堆叠,似要将这世间的生机一并吞噬。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庭院中的树木瑟瑟发抖,发出“簌簌”声响,宛如她此刻凌乱不堪的心境。 她稳了稳心神,抬手推开书房门。屋内,顾修远身着笔挺军装,身姿挺拔如松,正全神贯注地审阅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灯光柔和地洒落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温柔,恰似春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暖阳,灿烂而温暖。 “茜蔓,你怎么来了?”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燕茜蔓满是泪痕的脸,那温柔的笑容瞬间凝固,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燕茜蔓平日里白皙粉嫩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双眼红肿,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眼神里满是痛苦与迷茫。 “茜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修远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他快步走到燕茜蔓身边,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试图给予她力量。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修远。说完后,她紧紧地盯着顾修远的眼睛,试图从他深邃的眼眸中找到答案,找到那份让她安心的信任。 顾修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松开搭在燕茜蔓肩头的手,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沉默了许久。书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 “茜蔓,”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一个误会。我和她之间确实有过一段过去,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到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你才是我想要携手一生、共度余生的人。”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的背影,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她感受到了他的愧疚与不安。她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散去。她选择相信顾修远,相信他们之间历经风雨洗礼的爱情。 “修远,我相信你。”燕茜蔓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期许,“但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再让我胡思乱想了,这种痛苦,我真的承受不起。” 顾修远转过身,大步走到燕茜蔓面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与爱意都传递给她。他用力地点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然而,就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逐渐恢复平静之时,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 上海街头,繁华依旧,人来人往,喧嚣热闹。黄包车夫拉着客人在街道上穿梭,街边店铺林立,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暗藏汹涌。 一些国外势力不甘心在中国的失败,他们勾结了一些国内的反动势力,在阴暗的角落里密谋策划,企图发动一场政变,推翻顾修远的统治,建立一个亲外的政府。 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在督军府的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压抑。墙上的烛火摇曳闪烁,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庞。顾修远身着军装,身姿笔挺地站在众人面前,他剑眉紧锁,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坚毅。 “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下属,“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会后,他立刻开始组织军队,加强戒备。士兵们日夜巡逻,脚步声在街头巷尾回荡。同时,他还派出了特工,对反动势力进行暗中调查。特工们身着便衣,穿梭在人群中,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时刻警惕着危险的降临。 燕茜蔓也积极地参与到了这场保卫战中。在名流界的豪华晚宴上,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身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们手持酒杯,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不断。燕茜蔓身着一袭宝蓝色旗袍,身姿婀娜,她手持酒杯,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张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她笑着与一位富商攀谈。 “唉,时局动荡,生意不好做啊。”富商叹着气说道。 燕茜蔓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听闻最近有些不寻常的风声,张老板可有耳闻?” 富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燕小姐,你可听说了,好像有人在暗中谋划大事,要推翻督军……” 燕茜蔓心中一凛,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张老板,这可不能乱说。” 通过这样的交谈,燕茜蔓利用自己在名流界的关系网,收集了大量的情报,为顾修远的决策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她还组织了一些爱国人士,在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几盏油灯,摇曳的灯光映照着众人坚定的面庞。 “我们虽然不能像军人一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但我们可以在暗中为保卫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燕茜蔓站在众人面前,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们要破坏反动势力的阴谋,让他们的计划无法得逞。” 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共同努力下,反动势力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席卷整个城市,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顾修远率领着军队,趁着夜色包围了反动势力的据点。燕茜蔓则在督军府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她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担忧。 战斗打响了,枪声、爆炸声在雨夜中回荡。顾修远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雨水打湿了他的军装,贴在他的身上,但他浑然不觉,眼神中只有坚定的杀意。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反动势力被彻底击败,他们的阴谋最终被挫败。 “我们成功了!”燕茜蔓得知消息后,激动地抱住了顾修远。 顾修远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与安心:“是的,我们成功了。这都多亏了你,茜蔓。” 经过这场危机的考验,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更加坚不可摧。他们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才能共同度过难关。他们决定携手共进,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和人民的幸福安康而努力奋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继续致力于军事改革和国家建设。操场上,士兵们在烈日下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口号声震耳欲聋。顾修远站在一旁,看着士兵们坚毅的面庞,心中充满了欣慰。 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洁白如。 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督军府的城楼上,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微风拂过,撩动着燕茜蔓的发丝。 顾修远满含深情,正要开口,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副官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冲至二人面前,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督军,不好了!刚收到消息,商会那边出大事了!”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忧虑。顾修远即刻挺直身躯,目光锐利如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副官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说道:“商会联合会的几位重要成员,被人发现昏迷在一处废弃仓库,现场一片狼藉。据查,是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所为,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文件。而且,商会里一些关键的账目文件也不翼而飞。” 燕茜蔓柳眉紧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绝非偶然,恐怕和之前那些妄图颠覆的势力有关。” 顾修远微微点头,眼神冷峻:“看来,他们贼心不死,还想趁机搞破坏。”言罢,他转头看向副官,果断下令:“立刻派人封锁现场,保护好所有证据,我和燕小姐马上过去。” 三人匆忙下楼,坐上汽车,一路疾驰至商会所在之处。现场已被士兵封锁,周围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商会成员和路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修远和燕茜蔓刚一下车,便有商会的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心急如焚,声音颤抖地说道:“督军,燕会长,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商会向来奉公守法,怎么会招来这般横祸?” 燕茜蔓轻声安慰道:“李老,您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您仔细想想,最近商会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有没有人和您提起过可疑的人或事?” 李老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要说特别的事,前几日倒是有个自称是海外商会代表的人,频繁与我们几位副会长接触,说是想谈合作,可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顾修远转身对副官说道:“马上调查这个所谓的海外商会代表,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摸清他的底细和行踪。”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神色慌张的年轻人,在士兵的阻拦下拼命挣扎,大喊着:“我有重要线索,我要见督军!” 顾修远示意士兵将年轻人带过来,年轻人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督军,我……我看到了,那些人,他们是从……从城北的一处废弃工厂出来的。我当时好奇,就偷偷跟着,看到他们把商会的人带进了仓库。” 顾修远目光如炬,盯着年轻人问道:“你确定?” 年轻人忙不迭地点头:“我确定,我发誓!” 顾修远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下令道:“留下部分人继续在这调查,其余人跟我去城北废弃工厂!” 汽车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疾驰,很快便抵达了废弃工厂。这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建筑,四周杂草丛生,窗户破碎,冷风呼啸着灌进去,发出阵阵呼啸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顾修远率先下车,带领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内部逼近。燕茜蔓也坚持跟在队伍后面,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工厂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们一步步深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角落传来,顾修远立刻示意众人停下,警惕地握紧手中的枪。 只见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想要夺路而逃。顾修远眼疾手快,大喝一声:“站住!”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黑影扑倒在地。 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将黑影制住。顾修远将黑影翻过身,发现是一个面容狰狞的男子,眼神中透着凶狠与不甘。 “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背后主使是谁?”顾修远厉声问道。 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拒不回答。 这时,燕茜蔓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护你的主子?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一旦被判定为叛国罪,你和你的家人都将万劫不复。但如果你配合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男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顾修远趁热打铁,继续施压:“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若再执迷不悟,只会罪加一等。” 男子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是……是一个叫渡边的日本人,他勾结了商会里的一些败类,想要窃取商会的机密文件,以此来破坏上海的经济秩序,为他们的侵略计划做铺垫。” 顾修远和燕茜蔓脸色大变,顾修远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又是这些侵略者在搞鬼!” 在男子的指引下,他们在工厂的地下室找到了那些丢失的账目文件。顾修远看着这些文件,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文件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敌人随时都在寻找机会反扑。” 回到督军府后,顾修远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渡边等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追捕,终于将渡边及其同伙一网打尽。 在审判渡边的法庭上,渡边依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在铁证面前,他的狡辩显得苍白无力。最终,渡边被判处死刑,他的同党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历了这场风波,上海的商业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商会联合会也在燕茜蔓的带领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两人再次登上城楼,顾修远紧紧握着燕茜蔓的手,感慨道:“茜蔓,这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燕茜蔓微笑着靠在顾修远的肩头,轻声说道:“修远,我们的路还很长,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 第112章 林宇轩 上海的局势暂归平静,然而燕茜蔓并未有丝毫懈怠。一日午后,她在闺房整理旧物,一封藏在古籍中的泛黄信件悄然滑落,展开细读,竟是祖父留下的遗言,提及家族曾守护的一批珍贵文物,那些承载着华夏千年历史与文化的瑰宝,如今竟面临被运往国外的危机。燕茜蔓心中一震,暗自发誓,绝不能让它们落入他人之手。 自此,燕茜蔓频繁穿梭于各种名流聚会与社交场合。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燕茜蔓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旗袍,身姿宛如春日柔柳,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她脸上挂着迷人微笑,眼神却如夜枭般警觉,不放过任何一丝有用信息。 “王夫人,您今日这身打扮,简直艳压群芳,光彩照人啊。”燕茜蔓笑意盈盈,主动上前与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打招呼。 王夫人手中轻摇着精致的团扇,听到夸赞,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哎呀,燕小姐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每次见你,我都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黯淡无光喽。” 燕茜蔓顺势轻轻挽住王夫人的手臂,看似随意地说道:“王夫人,您在这上海滩可是见多识广,最近有没有听闻什么特别消息呀?我近来对文物收藏兴致颇浓呢。” 王夫人微微一愣,眼神下意识地左右扫视一圈,随后压低声音说:“燕小姐,还真被你问着了。我倒是听说有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要被偷运出国,好像是被一个神秘买家盯上了,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紧,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哦,是吗?太感谢您了,王夫人,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与王夫人交谈结束后,燕茜蔓又周旋于其他名流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文物线索的人。她时而轻抿红酒,与绅士们优雅交谈;时而笑语嫣然,从贵妇们口中套取情报。 在一场高雅的画展上,燕茜蔓正专注欣赏一幅意境深远的画作,画中青山绿水间,渔人悠然自得,仿佛诉说着岁月静好。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燕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 燕茜蔓转头,只见一位身着剪裁精良西装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儒雅与睿智,正微笑着看向她。 “你是……”燕茜蔓面露疑惑,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 男子微微欠身,优雅地自我介绍:“燕小姐,您好,我是林宇轩,刚从国外留学归来。久仰燕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燕茜蔓礼貌地回以微笑,“林少爷过奖了,不知林少爷对这幅画作有何独到见解?” 林宇轩抬眼看向那幅画,眼神中流露出对艺术的热爱与痴迷,“我觉得这幅画笔触细腻入微,色彩运用恰到好处,画家巧妙地通过山水之间的渔人之态,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人性本善的赞美。燕小姐,您觉得呢?” 燕茜蔓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这位留洋归来的林少爷对国画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画作展开热烈讨论,不知不觉间,燕茜蔓对林宇轩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本的陌生感渐渐消散。 此后,林宇轩如同幽灵般频繁出现在燕茜蔓身边。当燕茜蔓在调查文物线索时遇到阻碍,林宇轩总能凭借他留洋积累的人脉和学识,为她提供新思路;当燕茜蔓因奔波劳累而略显疲惫时,林宇轩会适时送上一杯香浓咖啡,附上几句贴心话语。一来二去,燕茜蔓渐渐将他视作可以倾诉的朋友。 而此时的顾修远,作为督军,正全身心投入军队的训练与整顿。操场上,烈日高悬,士兵们在他的严苛要求下,进行着高强度的战术演练,口号声震耳欲聋。办公室里,他日夜批阅堆积如山的政务文件,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对局势的忧虑。 一日,燕茜蔓精心装扮,身着一袭淡粉色改良旗袍,头发精心挽起,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佳人。她满怀期待地来到督军府,本想与顾修远共度温馨晚餐,顺便分享自己在文物保护方面取得的进展。 然而,她在督军府的会客厅里,从夕阳西下等到夜幕深沉。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热气消散殆尽。终于,顾修远脚步匆匆地赶来,身上的军装沾染着尘土,脸上写满疲惫。 “茜蔓,实在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刚刚军队临时有紧急会议,你找我有啥事?”顾修远声音沙哑,眼神中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被繁杂事务缠身的疲惫。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消瘦且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可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修远,你最近忙得我都快见不到你人影了,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顾修远满怀愧疚地握住燕茜蔓的手,粗糙的大手传递着丝丝温暖,“茜蔓,对不起,这段时间局势紧张,等忙过这阵,我一定好好陪你,弥补这段时间的亏欠。”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不满在看到顾修远疲惫模样的瞬间消散了不少,“好吧,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对了,我最近在追查一批文物的下落,已经有了些线索。” 顾修远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嗯,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遇到难处,尽管跟我说,我会全力支持你。” 话还没说完,顾修远腰间的电话急促响起,他脸色骤变,匆匆说了句“有紧急军务”,便转身快步离开。燕茜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林宇轩敏锐地察觉到燕茜蔓情绪的低落,在一次盛大的舞会上,他鼓起勇气邀请燕茜蔓跳舞。舞池里,灯光闪烁,音乐悠扬, couples们翩翩起舞,如梦如幻。燕茜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林宇轩轻轻搂住燕茜蔓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两人随着音乐节奏,轻盈地滑动。林宇轩凝视着燕茜蔓的眼睛,深情地说道:“茜蔓,你知道吗?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被你深深吸引。你勇敢、善良,像一束光照进我平淡的生活。” 燕茜蔓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林少爷,你别再说了,我已有未婚夫,我和修远感情深厚。” 林宇轩微微苦笑,“我知道,可只要你一日未嫁,我便有追求你的权利。我只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 燕茜蔓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恰在此时,顾修远因临时公务结束,赶来参加舞会。他踏入大厅,一眼便看到舞池中亲密共舞的燕茜蔓和林宇轩。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理智在这一刻被嫉妒吞噬。 顾修远大步流星地走向舞池,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音乐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燕茜蔓听到声音,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顾修远愤怒的模样,下意识地松开林宇轩的手,“修远,你怎么来了?” 顾修远并未理会燕茜蔓,而是直直地盯着林宇轩,一字一顿地说道:“林少爷,请你放尊重些,燕茜蔓是我的未婚妻,你这般行为,是何用意?” 林宇轩毫不畏惧地迎上顾修远的目光,“顾督军,我自然清楚燕小姐的身份,但追求爱情是每个人的权利,只要她还未成婚,我便不会放弃。” 顾修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林宇轩,别以为留过洋,我就不敢动你。” 燕茜蔓见状,急忙拉住顾修远的胳膊,神色焦急,“修远,你别冲动,我们只是跳支舞,没有别的意思。” 顾修远用力甩开燕茜蔓的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只是跳舞?燕茜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心里眼里只能有我!”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舞会大厅,留下燕茜蔓和林宇轩呆立在原地,周围投来一道道好奇又尴尬的目光。 燕茜蔓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瘫坐在沙发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满心委屈,不知该如何向顾修远解释这场误会。就在她心烦意乱之时,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只见林宇轩一脸愧疚地站在门口,“茜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和顾督军之间产生了误会。” 燕茜蔓看着林宇轩,眼中满是无奈,“林少爷,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修远。” 林宇轩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茜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追求,你就会爱上我。但现在我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 燕茜蔓微微一怔,没想到林宇轩会如此坦诚。 林宇轩接着说:“茜蔓,你放心,我会去找顾督军,向他解释清楚一切,以后不会再纠缠你。”说完,他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燕茜蔓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督军府的庭院里。林宇轩早早来到督军府,见到顾修远后,他诚恳地鞠躬道歉,“顾督军,昨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对燕小姐只是单纯的欣赏与倾慕,并无恶意。是我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实在抱歉。”随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顾修远。 顾修远听完,心中懊悔不已,意识到自己昨日太过冲动,差点伤害到心爱的人。“林少爷,谢谢你坦诚相告,是我误会了茜蔓,也误会了你。”顾修远神色诚恳,语气中满是歉意。 林宇轩笑了笑,“顾督军,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消除误会就好。燕小姐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顾修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会的,林少爷。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剑拔弩张瞬间烟消云散。 顾修远和燕茜蔓重归于好后,感情愈发深厚。燕茜蔓继续在名流界为保护文物而奔波,凭借她的智慧和人脉,终于锁定了文物的藏匿地点——一个位于城郊的废弃仓库。仓库四周杂草丛生,围墙破败不堪,阴森的气息弥漫在周围。据线报,那里由一群凶狠的日本浪人严密看守。 顾修远得知消息后,连夜调集精锐部队。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顾修远身着黑色军装,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如铁,他低声对士兵们说道:“弟兄们,我们的任务是夺回文物,那些都是国家的瑰宝,是我们民族的根。大家务必小心行事,绝不能让文物受到一丝损伤。” 士兵们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低声回应:“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如黑色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仓库。随着顾修远一声令下,战斗瞬间打响。仓库内,日本浪人凭借熟悉的地形负隅顽抗,枪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顾修远手持手枪,冲在最前面,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对侵略者的愤怒。 燕茜蔓并未置身事外,她在后方为士兵们传递情报,凭借对仓库周边环境的了解,为部队制定进攻策略。她时而弯腰躲避流弹,时而大声呼喊指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日本浪人被逐一击退。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仓库时,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堆满文物的仓库中央,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燕茜蔓激动地流下眼泪,“修远,我们做到了,我们成功保护了这些文物!” 顾修远紧紧抱住燕茜蔓,“是啊,这都是你的功劳,茜蔓。”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长久。随着国内局势风云变幻,上海再次陷入危机的漩涡。一些军阀势力在国外列强的暗中支持下,蠢蠢欲动,妄图夺取上海的控制权。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百姓们人心惶惶。 一日,顾修远在督军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各位,如今局势危急,上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身为军人,肩负着保卫这座城市、保卫百姓的重任,绝不能让那些军阀和列强的阴谋得逞。”顾修远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 将领们纷纷起身,挺直腰杆,大声回应:“誓死保卫上海!” 燕茜蔓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来到督军府,找到顾修远,“修远,如今局势严峻,我虽一介女流,但也想为保卫上海出一份力。”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茜蔓,我知道你心意,但此去危险重重,我怎能让你涉险。” 燕茜蔓摇了摇头,“修远,上海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这次也不能例外。我在名流界还有些人脉,可以从侧面收集情报,为你提供帮助。” 顾修远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危险,立刻撤离。” 此后,燕茜蔓再次活跃在名流圈中。她在一场奢华的宴会上,端着酒杯,优雅地走向一位与军阀势力有往来的富商。“张老板,好久不见,听闻您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啊。”燕茜蔓微笑着说道。 张老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燕小姐过奖了,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燕茜蔓佯装不经意地说道:“张老板,我听说最近城里局势不太安稳,您可有听闻?” 张老板脸色微变,眼神闪烁,“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这些事不太清楚。” 燕茜蔓并未放弃,继续试探,“张老板,您可别瞒我,我也是为了上海的安稳着想。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不好过。” 张老板犹豫片刻,最终压低声音说:“燕小姐,我确实听到些风声,有几个军阀联合起来,打算对上海动手,具体时间和计划我就不清楚了。” 燕茜蔓心中一紧,表面却依旧镇定,“多谢!” 第113章 山本一郎 上海,这座从战火硝烟中艰难复苏的城市,正逐渐找回往昔的生气。街头巷尾,修缮房屋的叮叮当当声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股劫后重生的温暖气息。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街小巷,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斑驳的墙壁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苦难与坚韧。弄堂里,孩子们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偶尔聊起往昔的峥嵘岁月,脸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新的危机如同一头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正悄然逼近。一位自称山本一郎的神秘古董商,悄然踏入了上海的地界。他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那西装的面料上乘,每一道缝线都精致无比,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 他头戴一顶精致的黑色礼帽,帽檐微微压低,恰好遮住了他那双透着狡黠的眼睛,增添了几分神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后,是一双总是闪烁着算计光芒的眼睛 。他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乍一看,活脱脱就是一位痴迷于文物的文雅之士。可谁又能想到,这看似无害的外表下,竟隐藏着一颗贪婪而又阴险的心。 山本一郎是日本特务机关的重要人物,他听闻燕茜蔓手中掌握着一批珍贵无比的文物,那些文物承载着华夏千年的历史与文化,每一件都堪称无价之宝。在他眼中,却只是可以用来谋取私利、为日本侵略者壮大声势的“战利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文物据为己有,然后偷偷运回日本,为其侵略行径增添所谓的“荣耀”。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上海租界边缘的街道上。街边的法国梧桐枝叶摇曳,树影婆娑。山本一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燕茜蔓的住所。那是一座位于上海租界边缘的精致小洋楼,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白色的墙壁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红色的屋顶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洋楼前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花卉,此时正值花期,五彩斑斓,芬芳四溢。 山本一郎整了整衣冠,抬手轻轻摸了摸礼帽的边缘,确保它端正无误,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抬手敲响了燕茜蔓家的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微微侧身,耳朵下意识地凑近门,似乎想要提前捕捉屋内的动静。 燕茜蔓对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出于礼貌,她热情地将山本一郎迎进了客厅。她今日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白色梅花图案,随着她的走动,梅花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头发整齐地挽起,一支玉簪斜插其中,更添几分温婉气质。 客厅布置得简洁而不失高雅,几幅水墨丹青挂在墙上,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柔软的地毯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让人仿佛置身于艺术的殿堂。 “燕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山本一郎满脸堆笑,声音中透着一股刻意的热情,那声音仿佛裹了一层蜜,却让人感觉甜得发腻。他微微前倾身体,做出一副谦逊的姿态,眼睛却在不经意间迅速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对中国的文物那可是痴迷已久,尤其是听闻您手中的那批文物,更是心驰神往。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出售呢?” 燕茜蔓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那茶杯上绘着精美的兰花图案,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显得格外雅致。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山本一郎身上,像是在审视着什么,然后微笑着婉拒道:“山本先生,这些文物都是我家族世代守护的宝贝,它们承载着我们家族的记忆和民族的历史,我是绝对不会出售的。”她说话时,一只手轻轻搭在茶杯边缘,坐姿优雅而端庄。 山本一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和善的模样,“燕小姐,您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可以给出一个让您难以拒绝的高价。您要知道,在我手中,这些文物会得到更好的保护和展示。”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燕茜蔓,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他微微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像是在暗自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燕茜蔓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山本先生,对不起,无论您出多高的价钱,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这些文物属于中国,它们应该留在这片土地上。”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宛如一泓清泉,不容丝毫的玷污。她微微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决。 山本一郎见燕茜蔓态度坚决,心中的恼怒如同火苗般蹭蹭往上冒,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佯装遗憾地离开了。出了门后,他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边暗自咒骂,一边暗中吩咐手下:“给我盯紧她,一旦找到文物的藏匿地点,立刻汇报!”他的手下们身着黑色的便服,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服从,听完命令后,微微点头,便迅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从那以后,燕茜蔓每次出门,总能隐隐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暗中窥视着自己。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心中的警惕也愈发高涨。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堆积在一起,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街道上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压抑起来,行人的脚步也变得匆匆。燕茜蔓像往常一样出门,她身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显得干练又精神。刚走到街角,她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街道上绕起了圈子。 那两个跟踪者以为燕茜蔓没有发现他们,依旧紧紧地跟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燕茜蔓的计划。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压低了帽檐,藏头露尾,显得十分可疑。他们的眼神不时地在燕茜蔓身上扫来扫去,脚步刻意地放轻,却又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慌乱。 燕茜蔓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摆脱这两个人,然后将这件事告诉顾修远。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场暗中的追逐。她的眼神冷静而警觉,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利用的机会。 突然,燕茜蔓看到前方有一家热闹的咖啡馆,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加快脚步,走进了咖啡馆。咖啡馆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柔和的灯光下,人们或低声交谈,或独自享受着咖啡的美味。咖啡馆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艺术画作,桌椅摆放得整齐而有序。 燕茜蔓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却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她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勺子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看似悠闲,实则内心紧张。她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不时地从门口的两个跟踪者身上扫过。 那两个跟踪者见燕茜蔓进了咖啡馆,也赶忙跟了进去。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燕茜蔓。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桌上,一副随时准备行动的样子。燕茜蔓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甩掉他们。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最佳的脱身时机。 过了一会儿,燕茜蔓看到一辆黄包车从咖啡馆门口经过,她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咖啡馆,坐上了黄包车。她上车的动作迅速而敏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那两个跟踪者见状,急忙追了出来,可黄包车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他们站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脚,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燕茜蔓摆脱跟踪者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来到了督军府。此时的督军府内,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日常的训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整齐的步伐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彰显着军人的威严。督军府的大门高大而庄严,门口的卫兵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宛如雕塑一般。 燕茜蔓心急如焚,径直找到了顾修远的办公室。她的额头微微沁出了汗珠,发丝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顾修远正在审阅文件,看到燕茜蔓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心中不禁一紧。 “茜蔓,发生什么事了?”顾修远关切地问道,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燕茜蔓面前。他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果敢。 燕茜蔓定了定神,将自己被跟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修远。“修远,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个跟踪我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盗贼。”燕茜蔓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忧虑,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写满了不安。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顾修远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茜蔓,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迅速拿起电话,开始下达命令,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量。 顾修远行动力极强,很快就调动了自己的情报网络,对这件事展开了深入调查。他派出了最得力的手下,四处搜集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那些手下们分散在上海的各个角落,或穿梭于大街小巷,或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与各种人交谈,收集着关于山本一郎的情报。 经过一番艰苦的侦查,终于揭开了山本一郎的真实身份和他的阴谋。“这个山本一郎,竟然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人!”顾修远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居然想打我们文物的主意,真是太可恶了!”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握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去。 燕茜蔓听后,心中也是气愤不已,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修远,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必须想办法阻止他。”她的目光坚定,充满了决心。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顾修远和燕茜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计就计。他们故意放出风声,说文物将在三天后的夜里,由一辆马车运往外地。为了让山本一郎深信不疑,他们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士兵在城中四处散播这个消息。那些士兵们装作不经意地在茶馆、酒楼等场所谈论着这件事,让消息在人群中迅速传开。 山本一郎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他觉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在运输途中截住马车,那些珍贵的文物就将落入自己的手中。他开始精心策划着拦截的方案,调派了大量的人手和武器。他的手下们在一个隐蔽的据点里,擦拭着枪支,检查着弹药,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果实。 三天后的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月光下,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这夜的宁静。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燕茜蔓的住所,朝着城外的方向驶去。马车上的车夫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衣,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拉车的马不时地喷着响鼻,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夜的紧张气氛。 山本一郎带着一群手下,早早地埋伏在了马车的必经之路上。他们隐藏在黑暗中,四周的草丛和树木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山本一郎的心跳加速,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不时地看一眼手中的怀表,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他的手下们都屏住呼吸,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命令。 终于,马车的影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山本一郎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低声命令道:“准备行动!”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颤抖。他微微探出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渐渐靠近的马车,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当马车行驶到他们的埋伏圈时,山本一郎一声令下,手下们纷纷冲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车夫见状,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跳下车,躲在了一旁。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 山本一郎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打开了马车的车厢。可当他看到车厢里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车厢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珍贵的文物,而是一些普通的货物。 “这是怎么回事?”山本一郎愤怒地咆哮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车厢的边缘,指关节都泛白了。 就在山本一郎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四周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军号声。紧接着,顾修远带领着一群士兵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团团包围。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对敌人的审判。他们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 “山本一郎,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顾修远手持手枪,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在夜空中格外响亮。他站在士兵们的前面,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山本一郎见势不妙,心中暗自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落空。他看着眼前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他仍不甘心就此被擒。 第114章 转移 “顾督军,你别得意得太早!”山本一郎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好似两团燃烧着疯狂与仇恨的火焰。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怨毒 ,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得有些狰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青色的蚯蚓在皮肤下不安地蠕动。此时的他,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原本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却仍试图在言语上找回一丝所谓的“尊严”。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利剑般犀利,仿佛能直接穿透山本一郎那丑恶的灵魂。“山本一郎,你这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你们这些侵略者在中国的土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出来,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他身姿挺拔,笔挺的军装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肩章上的徽章闪耀着威严的光芒,这一刻,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这片被侵略者践踏的土地上,向敌人宣告着正义的不可侵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侵略者的厌恶和对胜利的自信,那坚定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山本一郎,任何邪恶在正义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说完,顾修远一挥手,士兵们纷纷如猛虎般冲了上去。他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们试图反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嘴里发出疯狂的吼叫,那声音中带着恐惧与绝望的颤抖。 但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士兵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招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出拳虎虎生风,踢腿刚劲有力。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山本一郎和他的手下全部被抓获。 士兵们熟练地将他们捆绑起来,绳索在他们的身上缠绕,如同正义的枷锁。士兵们用力推搡着他们往回走,山本一郎等人脚步踉跄,垂头丧气,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士兵们将山本一郎等人五花大绑,押回了督军府。燕茜蔓和顾修远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敌人,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荣光。 “这次多亏了你,茜蔓。”顾修远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轻轻地握住燕茜蔓的手,她的手细腻而温暖,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爱意,仿佛这一刻,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此时的顾修远,英气的脸庞上挂着些许疲惫,但那明亮的双眸却因胜利而熠熠生辉。 燕茜蔓微笑着说:“我们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和文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那是连日来奔波和担忧留下的痕迹,但更多的是胜利的欣慰。 她靠在顾修远的身边,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她今日身着的那件淡蓝色旗袍,此时有些褶皱,但却丝毫不减她的温婉气质,几缕发丝因刚才的忙碌而松散地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山本一郎及其手下被抓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上海,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庆祝这一胜利。 街道上热闹非凡,五彩的旗帜飘扬在空中,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欢呼喝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互相拥抱、欢呼,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然而,日本特务机关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对山本一郎的失败感到愤怒,在阴暗潮湿的秘密基地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基地内摆放着各种武器和情报资料,一群日本特务面色阴沉地围坐在一起。 “这次的失败是我们的耻辱!”一个头目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飞舞。他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佐藤健二站了出来,他身形挺拔如松,一袭黑色的风衣更衬得他冷峻无比。 他的脸庞线条硬朗,双眸狭长而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是一个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人,曾经在中国的其他地区执行过多次破坏和暗杀任务,有着丰富的经验。 “让我来完成这个任务。”佐藤健二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传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似乎对即将面临的挑战不屑一顾。 他仔细研究了山本一郎失败的案例,决定改变策略,不再直接对燕茜蔓和顾修远下手,而是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他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圈圈画画,眼神专注而凶狠,时不时地拿起一份文件,仔细端详,仿佛要从字里行间找出敌人的破绽。 经过这次事件,燕茜蔓和顾修远意识到,必须尽快将文物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文物藏在一个秘密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位于上海郊区的一座深山之中,位置十分隐蔽,很少有人知道。周围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地上杂草丛生,齐腰高的野草在风中摇曳,一条蜿蜒的小路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通道。 燕茜蔓和顾修远带领着一群士兵,小心翼翼地将文物搬运到了山洞里。燕茜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捧着一件文物,眼神中满是珍视与小心,仿佛手中捧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顾修远则时刻警惕着四周,他目光如炬,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脚步沉稳而有力,手中紧紧握着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在山洞里设置了重重机关和陷阱,以防止文物再次被盗。 同时,他们还安排了士兵在山洞周围进行巡逻和守卫,确保文物的安全。 然而,日本特务机关并没有放弃对文物的寻找。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文物可能被藏在山洞里的消息。于是,他们再次派出了一批特务,前往山洞进行抢夺。 一天夜里,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无数双眼睛在窥视。日本特务悄悄地摸到了山洞附近。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动作轻得像猫一样,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小心,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在黑暗中几乎融为一体,只有偶尔闪过的目光中透露出的贪婪与凶狠,暴露了他们的意图。 但是,他们刚一接近山洞,就触发了机关。一时间,箭如雨下,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射向敌人。特制的利箭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啊!”特务们惨叫着,有的被箭射中手臂,有的被射中腿部,他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阵阵哀号。 地雷爆炸,火光冲天,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中回荡,掀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日本特务们死伤惨重,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则被炸得晕头转向,四处逃窜。 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发起进攻。 “冲啊!”特务头目扯着嗓子喊着,他满脸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枪,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被贪婪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顾修远和燕茜蔓听到动静后,立刻带领士兵们赶来支援。 “大家小心!”顾修远大喊着,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力量。他一边跑一边迅速检查手中的枪支,确保武器处于最佳状态。 双方在山洞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和燕茜蔓指挥着士兵们,利用山洞的地形优势,与日本特务展开了殊死搏斗。山洞前的空地成为了战场,双方的子弹在空中交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在战斗中,燕茜蔓不幸受伤。一颗子弹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茜蔓!”顾修远看到后,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燕茜蔓,脚下的石子被他踢得四处飞溅。“你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眼神中满是心疼。 燕茜蔓咬着牙说:“我没事,别管我,杀敌!”她的眼神坚定,虽然因疼痛而微微皱眉,但那股不屈的劲儿丝毫未减。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枪,随时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顾修远满眼心疼,却也明白此刻局势严峻。“你小心些!”他吼道,声音因为紧张和愤怒而有些沙哑。转身继续投入战斗,他的动作更加迅猛,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敌人的愤怒和对燕茜蔓的担忧。 枪林弹雨中,顾修远身姿矫健,手中的枪不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特务的倒下。他时而卧倒躲避敌人的子弹,时而迅速起身射击,动作娴熟而敏捷。 “小鬼子,别想抢走我们的文物!”他怒吼着,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吞噬。 燕茜蔓强忍着伤痛,也端起枪,瞄准敌人射击。她的手臂因受伤而微微颤抖,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稳地扣动扳机。她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有半分退缩,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和对文物的守护决心。 “杀!”她喊着,声音虽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决绝,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身边的士兵们奋勇向前。 佐藤健二在后方看到局面僵持,心中愈发焦急。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都给我冲,拿不到文物,谁也别想活着回去!”他面目狰狞地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威胁与命令的意味。 特务们听到命令,更加疯狂地进攻。他们不顾生死地向前冲,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却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疯狂的脚步。 顾修远的士兵们也毫不畏惧,奋勇抵抗。他们相互配合,有的负责射击,有的负责掩护,每一个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守护着山洞和文物。 “保护督军和燕小姐!”一名士兵高喊着,他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响亮。他一边射击一边向顾修远和燕茜蔓靠近,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筑起一道防线。 这时,一颗子弹朝着顾修远飞来,燕茜蔓看到,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 “小心!”她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决然。 子弹擦过燕茜蔓的手臂,鲜血再次涌出,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担心顾修远的安危。 顾修远又惊又怒,“该死的小鬼子!”他一阵猛射,手中的枪几乎不间断地喷吐着火舌,打得前方的特务不敢抬头。 “给我炸了这山洞,既然拿不到,也不能留给他们!”佐藤健二丧心病狂地喊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完全不顾及后果。 几个特务抱着炸药包就往山洞冲。他们猫着腰,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前行,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能让他们得逞!”顾修远大喊。他一边射击一边冲向抱着炸药包的特务,试图阻止他们的疯狂行为。 士兵们拼死阻拦,与特务展开了近身肉搏。他们用拳头、用匕首,与敌人进行着殊死的较量。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了嘹亮的冲锋号声。那声音激昂而振奋人心,仿佛是胜利的曙光穿透了黑暗。 “是援军!”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 原来是顾修远提前安排的另一队士兵及时赶到。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人,瞬间扭转了战局。 在内外夹击之下,日本特务终于抵挡不住,纷纷溃败。他们四处逃窜,有的丢下武器举手投降,有的则在逃跑中被击毙。 佐藤健二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他转身就跑,脚步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别让他跑了!”顾修远喊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敌人宣告,他们必将无处可逃。 几名士兵追了上去,将佐藤健二生擒。他们用力将佐藤健二按倒在地,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佐藤健二挣扎着,但在士兵们的压制下,他的反抗显得徒劳无功。 战斗结束,山洞保住了,文物也安然无恙。山洞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只是一场噩梦。 顾修远赶紧跑到燕茜蔓身边,轻轻地抱起她。她的脸色苍白,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虚弱,但嘴角却仍挂着一丝微笑。 “我们胜利了,你一定要撑住!”他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紧紧地盯着燕茜蔓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燕茜蔓虚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们会赢的。”她的声音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与欣慰。 第115章 陈鹤轩 燕茜蔓在顾修远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当她终于能再次自如地行走在上海的街头时,心中满是对这座城市的眷恋与感慨。 经历了与日本特务的激烈交锋,他们成功守护了文物,可燕茜蔓知道,危险并未完全消散,文物的保护工作依旧任重道远。 这天,顾修远收到消息,商会会长路索安回到了上海。路索安在商界颇具影响力,且一直对文物保护事宜有所关注,与燕茜蔓和顾修远也早有交情。燕茜蔓得知后,提议去拜访路索安,或许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于文物保护的新线索或资源。 他们来到路索安位于繁华街区的府邸。府邸大门气派非凡,两侧的石狮威严耸立。管家将他们迎进府中,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会客厅。路索安早已等候在此,看到燕茜蔓和顾修远,立刻起身相迎,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修远,茜蔓,许久不见,你们可好?”路索安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眼神中透露出关切,看向燕茜蔓时,还隐隐多了一丝温柔。 “路会长,我们一切都好。倒是您,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顾修远笑着回应道。 燕茜蔓微微点头,微笑着说:“路会长,此次前来,一是想与您叙叙旧,二是想听听您对文物保护一事的见解。” 路索安请他们坐下,仆人端上了香茗。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在外地的时候,也听闻了你们与日本特务斗争的英勇事迹,真是令人钦佩。这文物是国家的瑰宝,保护它们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我最近也听闻了一些关于文物的新奇之事,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燕茜蔓和顾修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路索安接着说:“在上海的黑市上,最近出现了一些神秘的文物交易。这些文物的来历不明,但据说都有着非凡的价值。而且,交易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势力,他们行事极为隐秘,让人捉摸不透。” 燕茜蔓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路会长,您可知这些文物与我们之前守护的那些是否有关联?” 路索安摇了摇头:“这我并不清楚。不过,我还听说,在上海的一些古老建筑中,时常传出奇怪的声响,有人说那是守护文物的幽灵作祟。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顾修远冷哼一声:“什么幽灵作祟,我看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说不定就与那些文物交易有关。” 从路索安的府邸出来后,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对路索安所说的事情展开调查。他们首先来到了上海的黑市。黑市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这里鱼龙混杂,各种非法交易在这里悄然进行。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中,周围是形形色色的人,投来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燕茜蔓和顾修远装作普通的买家,在各个摊位前查看,试图寻找与神秘文物交易有关的线索。 突然,燕茜蔓注意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件看似普通的玉佩,但玉佩上的纹路却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她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时,摊主警惕地看着她:“姑娘,这玉佩可是个宝贝,你要是真心想买,就出个好价钱。” 顾修远走上前,打量着摊主:“这玉佩怎么个宝贝法?你可别拿个普通玩意儿来糊弄我们。” 摊主嘿嘿一笑:“两位一看就是识货的人。这玉佩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它可是和一批神秘的文物有关。据说,只要集齐几件特定的文物,就能找到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地方。” 燕茜蔓心中一动,她和顾修远交换了一个眼神。顾修远故意装作不屑:“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我们可不信。”说着,他们放下玉佩,继续在黑市中寻找线索。 离开黑市后,燕茜蔓和顾修远开始调查那些传出奇怪声响的古老建筑。他们首先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古宅前。这座古宅已经荒废多年,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 顾修远轻轻推开古宅的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宅,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燕茜蔓警惕地看着四周,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房子里面传来。 “有人吗?”顾修远大喊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们慢慢地靠近房子,推开门,里面昏暗无光,布满了灰尘。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燕茜蔓和顾修远立刻追了上去,可黑影在错综复杂的房间里穿梭自如,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人?”燕茜蔓喘着粗气说道。 顾修远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人,肯定和这古宅里的秘密有关。我们再仔细找找。” 他们在古宅里四处寻找,终于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标记。这些符号和标记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但他们却无法解读。 燕茜蔓拿出相机,将这些符号和标记拍了下来。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些符号或许就是解开文物谜团的关键。 回到督军府后,燕茜蔓开始研究那些拍摄下来的符号。她查阅了大量的古籍资料,试图找到关于这些符号的记载。与此同时,顾修远则继续在外面打听关于黑市文物交易的消息。 几天过去了,燕茜蔓终于有了一些发现。她发现这些符号与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有关,而这种祭祀仪式似乎与一批失踪的文物有着密切的联系。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时,上海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案件。一些与文物保护有关的人接连离奇死亡,死状惨烈,而且现场都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与他们在古宅地下室里发现的符号极为相似。 燕茜蔓和顾修远意识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们开始怀疑,这一系列案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或许与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神秘文物交易和那批失踪的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了找出真相,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从那些受害者的背景入手进行调查。他们发现,这些受害者都曾参与过一次文物保护的研讨会,而在研讨会上,曾有人提出过关于寻找一批失踪文物的计划。 燕茜蔓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个计划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痛下杀手?” 顾修远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些失踪的文物,解开谜团,才能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他们继续深入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从一个线人那里得知,有一个神秘组织一直在暗中寻找这批失踪的文物,而这个组织的成员似乎遍布上海的各个角落,他们的势力庞大,手段残忍。 燕茜蔓和顾修远决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他们通过线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一个疑似神秘组织据点的地方。那是一座位于上海郊外的废弃工厂,周围荒无人烟,十分隐蔽。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厂,发现工厂周围有几个守卫在巡逻。顾修远和燕茜蔓悄悄地解决了这些守卫,然后潜入了工厂内部。 工厂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他们在工厂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间密室里发现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线索。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神秘组织寻找文物的计划,以及他们与黑市文物交易之间的联系。原来,这个神秘组织一直在利用黑市交易来掩盖他们寻找文物的真实目的,而那些在黑市上出现的神秘文物,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燕茜蔓和顾修远还从文件中得知,这批失踪的文物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着一个古老宝藏的下落。而神秘组织为了找到这个宝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 “这个神秘组织太可恶了,为了宝藏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燕茜蔓愤怒地说道。 顾修远皱着眉头:“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不过,要找到宝藏的下落,还需要解开那些符号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顾修远和燕茜蔓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拿起武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门突然被打开,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贪婪。 “你们竟然敢闯进来,真是不知死活。”面具人冷冷地说道。 顾修远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家伙,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双方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燕茜蔓和顾修远身手敏捷,他们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不断地反击。在战斗中,燕茜蔓发现了面具人的一个破绽,她趁机发动攻击,成功地打掉了面具人的面具。 面具被打掉的那一刻,燕茜蔓和顾修远都惊呆了。面具下的人竟然是陈鹤轩,一个之前在文物圈子里颇有名望的收藏家,大家都以为他是真心热爱文物保护事业,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一切罪恶的幕后黑手。 “陈鹤轩,怎么会是你?”燕茜蔓难以置信地说道。 陈鹤轩露出狰狞的笑容:“没想到吧,我为了这个宝藏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你们轻易破坏。” 顾修远愤怒地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了这么多人,还做出这种违法的勾当。” 陈鹤轩不屑地说:“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什么道德、正义都是空谈。你们今天死在这里,也算是为我的大业做出了贡献。” 说着,他指挥手下更加疯狂地攻击。燕茜蔓和顾修远陷入了困境,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相互配合,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手,逐渐占据了上风。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燕茜蔓和顾修远终于将陈鹤轩及其手下全部制服。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宝藏了吗?那些符号的秘密你们永远也解不开。”陈鹤轩冷笑着说。 燕茜蔓走到陈鹤轩面前,冷冷地说:“你错了,我们已经解开了符号的秘密。之前只是为了引出你这个幕后黑手,才一直没有声张。” 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却仍不死心地冷笑道:“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找到宝藏了吗?那些符号的秘密你们永远也解不开。” 燕茜蔓走到陈鹤轩面前,冷冷地说:“你错了,我们已经解开了符号的秘密。之前只是为了引出你这个幕后黑手,才一直没有声张。” 陈鹤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精心策划多年的阴谋彻底失败了。 就在这时,工厂里突然刮起一阵阴森的风,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周围的温度也急剧下降。燕茜蔓和顾修远警惕地握紧手中的武器,注视着四周。 “哈哈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顾修远大喝一声,声音在密室中回响。 随着笑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身影像是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女子,面容苍白,眼神哀怨,长发在风中飘动,宛如鬼魅一般。 “这……这是什么东西?”燕茜蔓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那女子的身影慢慢靠近,陈鹤轩看到她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女子的声音空灵而哀怨:“陈鹤轩,你为了宝藏,出卖了我们的爱情,害死了我,还害了这么多人,你今日必须偿还你的罪孽!” 陈鹤轩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在众人的震惊中,陈鹤轩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他本是一个普通的书生,自幼对文物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结识了一位富家千金,也就是眼前这个化作鬼魂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很快陷入了热恋。 一次,他们在山中游玩时,偶然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在遗迹中,他们发现了一些神秘的符号和关于宝藏的传说。从那以后,陈鹤轩的心中便种下了贪婪的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鹤轩对宝藏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开始四处寻找解开符号秘密的方法。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和线索,他不惜抛弃了自己的爱情,娶了一位富商的女儿,借助富商的势力,在文物圈子里逐渐崭露头角。 然而,他的妻子发现了他对宝藏的痴迷后,不仅不支持他,还试图阻止他。陈鹤轩为了不放弃自己的计划,竟然狠心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在追寻宝藏的过程中,陈鹤轩结识了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组成了一个神秘组织,开始在黑市上进行文物交易,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找到宝藏。 在这个过程中,陈鹤轩逐渐迷失了自我,他变得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无辜的人。而他曾经深爱的女子,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伤心欲绝,最终选择了自杀。 女子自杀后,陈鹤轩的内心开始受到谴责,但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继续在追寻宝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今天被燕茜蔓和顾修远抓住。 此时,女子的鬼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向着陈鹤轩扑了过去。陈鹤轩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就在鬼魂即将触碰到陈鹤轩的那一刻,一道光芒突然从燕茜蔓身上散发出来。那光芒温暖而明亮,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和阴森。 女子的鬼魂在光芒中痛苦地挣扎着,燕茜蔓走上前,轻声说道:“放下仇恨吧,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的灵魂也该得到安息了。 女子的鬼魂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怨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解脱。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了。 陈鹤轩看着这一切,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燕茜蔓和顾修远看着陈鹤轩,心中感慨万千。他们虽然成功地阻止了陈鹤轩的阴谋,但也为他的悲惨经历感到惋惜。 “把他带走吧。”顾修远对士兵们说道。 第116章 分道扬镳 陈鹤轩被士兵们押着,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密室,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燕茜蔓却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对面那根布满锈迹的柱子,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透过它思考着更为深远的事情。 此时,那“女鬼”在燕茜蔓手中玉珏散发的光芒中,身形猛地一顿,原本脸上惊恐万分的神情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讶与疑惑。她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手指轻轻勾住脸上用于营造恐怖效果的特制面具边缘,缓缓摘下,露出了一张年轻却透着坚毅的面容。 “你……你怎么知道?”“女鬼”瞪大眼睛,满是震惊地看着燕茜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显然自己精心伪装被识破这件事让她极度意外。 燕茜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目光柔和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看向眼前这位女子轻声说道:“从你最初出现的时候,我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茫茫世间,哪有如此轻而易举就能现身显形的鬼魂呢?而且你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似被冲天的怨念驱使,但仔细观察,却总让人感觉像是在有意地引导着什么。再加上我手中的这块玉珏,它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给了我不少指引。”说着,燕茜蔓轻轻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挂在胸前的玉珏,那玉珏在这昏暗的密室中,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话语。 顾修远神色警惕,迅速侧身挡在燕茜蔓身前,手中的枪稳稳举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突然“现形”的女子,眼神中满是戒备。燕茜蔓见状,轻轻拍了拍顾修远的手臂,微微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必如此紧张。 女子紧咬着嘴唇,眼眶瞬间微微泛红,像是蓄满了委屈与愤怒的泪水。“我叫苏瑶,是陈鹤轩妻子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缓缓说道,“我姐姐当初满心欢喜地嫁给陈鹤轩,本以为能与他携手共度一生,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被那虚无缥缈的宝藏迷了心智,彻底丧失了自我。姐姐发现他的阴谋后,出于正义和对他的爱,想要劝他回头,阻止他继续错下去,却惨遭他的毒手,被他残忍地杀害了。”说到这里,苏瑶的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我一直对姐姐的死心存疑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我暗中四处调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发现了他和这个神秘组织的种种勾当。” 苏瑶顿了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我深知他迷信鬼神之说,所以我便精心策划,扮成姐姐的鬼魂,就是想逼他露出真面目,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给姐姐一个交代!” 燕茜蔓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理解与心疼,她走上前,温柔地拍了拍苏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但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了,这次能成功将陈鹤轩制服,实在是有太多的幸运成分在里面。稍有不慎,你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瘫倒在地上的陈鹤轩,听到苏瑶的这番话,原本空洞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有深深的悔恨,也有不甘的挣扎。他费力地挣扎着抬起头,脖子上青筋暴起,看向苏瑶,声音沙哑而无力:“是我对不住你姐姐,是我的贪婪如恶魔般吞噬了我的理智,让我一步步走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燕茜蔓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珏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说道:“这块玉珏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在我家族的古老记载中,它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能够感知到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神秘事物。在我们调查这些离奇案件的过程中,它就像一个沉默却可靠的伙伴,时常会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为我指引前行的方向。我想,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种力量,让我们能够拨开重重迷雾,找到事情的真相,守护住那些珍贵无比的文物。” 顾修远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好奇,视线紧紧盯着燕茜蔓手中的玉珏,开口问道:“难道说,这玉珏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神秘符号,以及那批失踪的文物之间,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燕茜蔓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笃定:“我对此十分确定。之前我在研究那些符号的时候,玉珏就出现了异常反应,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向我传达着什么信息。所以我猜测,这玉珏很可能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它或许隐藏着关于那批失踪文物和古老宝藏的重要线索。” 苏瑶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急切地看着燕茜蔓,满是期待地问道:“那是不是只要通过这块玉珏,我们就能找到更多关于我姐姐案件的线索,让她的在天之灵能够得以安息?” 燕茜蔓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看着苏瑶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运用我所学的知识和玉珏的指引,解开所有的谜团。这不仅是为了给你姐姐讨回公道,也是为了那些被陈鹤轩伤害的无辜之人,更是为了保护好国家的文物,绝不让它们落入不法之徒的手中,让这些承载着历史记忆的瑰宝得以妥善保存。” 随后,燕茜蔓、顾修远和苏瑶带着陈鹤轩离开了那座弥漫着罪恶气息的废弃工厂。回到繁华的上海后,他们径直将陈鹤轩交给了警方。在警局里,面对警方的审讯,陈鹤轩神情落寞,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他知道,自己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等待他的将是法律公正而严厉的严惩。 而燕茜蔓则迅速调整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玉珏的深入研究中。她整日穿梭于上海各大藏书丰富的图书馆、资料室,查阅了大量晦涩难懂的古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玉珏相关的信息。同时,她还四处拜访那些在文物研究领域颇有建树的专家学者,虚心向他们请教,与他们探讨玉珏上的纹路和符号的含义。 在漫长而艰辛的研究过程中,燕茜蔓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不懈的努力,终于发现玉珏上那些细腻而独特的纹路,与他们之前在古宅地下室发现的符号有着某种微妙而难以言喻的联系。她如同一位执着的解谜者,日夜不停地通过不断地比对和分析,逐渐解读出了一些隐藏在其中的关键信息。 原来,那批失踪的文物是古代一个神秘部落举行祭祀仪式时所用的重要物品。在那个神秘部落的信仰中,这些文物被认为蕴含着强大的神秘力量,是他们与神灵沟通的媒介。而那个传说中的古老宝藏,实际上是这个神秘部落为了守护这些珍贵文物,特意留下的财富。并且,只有成功解开特定的符号之谜,才能找到宝藏和文物的准确下落。 燕茜蔓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重大发现告诉了顾修远和苏瑶。三人围坐在一起,眼神中都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他们决定一起根据这些珍贵的线索去寻找文物和宝藏。 为了这次意义非凡的探险,他们找到了一直热心支持文物保护事业的路索安。路索安听闻此事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利用自己在商界的广泛人脉和影响力,帮助他们筹集了一些必要的资金和物资。在路索安的协助下,他们顺利组建了一支小型的探险队,队员们个个都怀揣着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正义的执着。 探险队一路颠簸,根据燕茜蔓解读出的线索,来到了一座偏僻而又神秘的山区。这里的地势极为险峻,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山坡让人望而生畏。茂密的山林中,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林间弥漫着潮湿而又带着泥土气息的雾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异世界。时不时传来的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叫声,更是为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危险。 但燕茜蔓等人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他们相互鼓励,凭借着坚定如磐石的信念和顽强不屈的意志,在山林中艰难地前行着。脚下的道路崎岖难行,布满了荆棘和石块,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绊倒或者被尖锐的荆棘划伤。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经过几天几夜的不懈寻找,他们终于在一座隐蔽的山洞中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着,若不是仔细寻找,很难被发现。走进山洞,一股潮湿而又带着腐臭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山洞的墙壁上刻满了与之前他们在其他地方发现的相似的符号,这些符号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燕茜蔓兴奋而又专注地凑近墙壁,仔细地解读着这些符号。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刻痕,眼神中透着专注与执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燕茜蔓逐渐理清了这些符号所传达的信息,找到了通往宝藏所在地的大致路径。 沿着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路径,他们在山林中又艰难地行进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藏在山谷深处的古老遗迹。遗迹四周被高耸的山峰环绕,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遗迹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庄重的气息,周围的建筑虽然已经破败不堪,许多地方都已经坍塌,但依然能从那些残垣断壁中看出当年的宏伟与壮观。巨大的石柱倾斜着,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曾经的辉煌。 在遗迹的中心位置,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高大而厚重,上面刻满了复杂而又神秘的图案和符号。这些图案和符号相互交织,仿佛构成了一幅神秘的画卷。燕茜蔓深吸一口气,根据玉珏上的线索和自己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开始仔细寻找打开石门的方法。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手指在石门上轻轻摸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一阵沉闷而又悠长的轰鸣声,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兽被唤醒,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又带着历史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燕茜蔓等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 石门内的空间宽敞而昏暗,摆放着许多珍贵的文物。这些文物在黑暗中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所经历的漫长岁月。有的文物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有的则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每一件都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 在文物的旁边,还有着大量的金银财宝,金银器具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晕。但燕茜蔓等人并没有被这些财富所吸引,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地集中在那些珍贵的文物上。在他们心中,这些文物是国家的瑰宝,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无数先辈智慧和心血的结晶,他们的使命就是将这些文物安全地送回国家,让它们得到妥善的保护和研究。 燕茜蔓、顾修远和苏瑶小心翼翼地将文物整理好,一件一件地仔细包裹起来,确保它们在运输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损伤。在离开遗迹的时候,燕茜蔓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神秘而又充满故事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这里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迁,也见证了他们为守护文物所付出的努力和坚持。 “终于,我们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燕茜蔓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欣慰与自豪。 顾修远走上前,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这一路上多亏有你,你的智慧和勇气就像明亮的灯塔,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让我们成功守护了这些珍贵的文物。” 苏瑶看着燕茜蔓和顾修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姐姐的仇得以报,也让这些被尘封的文物能够重见天日,让它们的价值被重新认识和珍视。” 苏瑶看着燕茜蔓和顾修远,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姐姐的仇得以报,也让这些被尘封的文物能够重见天日,让它们的价值被重新认识和珍视。”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顾修远则站在一旁,目光在燕茜蔓和苏瑶之间流转,总觉得苏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藏着些欲言又止的东西。 这时,苏瑶深吸一口气,转向顾修远说道:“顾督军,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顾修远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燕茜蔓,燕茜蔓轻轻点头,示意他放心。 第117章 新途 在那古老遗迹的环抱之中,天空仿若一块澄澈的蓝宝石,在岁月斑驳的遗迹映衬下,显得愈发湛蓝。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为这片古老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苏瑶紧紧拉着顾修远的手,两人的身影在这古老与灿烂交织的画面中,显得有些渺小却又无比醒目。他们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数的过往与秘密,缓缓地朝着一旁走去。 他们站在了遗迹外的一片空地上,四周散落着被岁月无情侵蚀的古老石块。这些石块形态各异,或大如房屋,或小如拳头,参差不齐地躺卧在这片土地上。它们的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那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这些石块默默见证了历史的兴衰荣辱,它们是岁月的忠实记录者,在这无声的世界里,将那些尘封的往事向每一个有心人娓娓道来。 远处山林的风声呼啸而过,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气息,那是泥土、树叶与花草混合的味道。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山林间横冲直撞,吹乱了苏瑶的发丝。她的几缕碎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更添了几分柔美与楚楚可怜。 苏瑶身着一件淡蓝色的旗袍,那旗袍的面料虽然因为时间的摩挲而显得有些陈旧,但却被她收拾得整洁干净,每一个褶皱都仿佛有着自己的故事。她的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用一根素雅的发簪固定着,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幅灵动的水墨画。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那神情仿佛是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顾修远,那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深情、有愧疚、有释然。沉默了许久,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修远,我骗了你。” 顾修远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衫,身姿挺拔如松,那修长的身形在长衫的衬托下,更显潇洒。他的剑眉微微皱起,犹如两座小山丘,听到苏瑶的话,他的眉头紧锁得更深了,眼中满是疑惑,那明亮的眼睛此刻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充满了不解和探寻:“我们……认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挖掘那些被遗忘的片段。 苏瑶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往事的回忆,那回忆如同一首悠扬的老歌,在她的心中缓缓奏响;也有此刻的释然,那些压在心底许久的秘密,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那红润的嘴唇在她贝齿的轻咬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体内,然后缓缓说道:“在五四运动的时候,我是积极参与的一员,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你为了正义挺身而出,毫不畏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苏瑶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带着她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时刻。 “当时的你,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大声呼喊着口号,你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人群中回荡。你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直达光明的彼岸。我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你,心中充满了敬佩。”苏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比划着,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描绘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顾修远的欣赏。 顾修远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烁,那些被遗忘的片段好像要逐渐拼凑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那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一汪深潭,努力回忆着。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仿佛在与记忆中的迷雾做着激烈的斗争。 苏瑶继续说道:“后来,你受伤失忆了。在你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你把我错认成了你梦中的女子。其实,我心里明白,你梦中的人是燕茜蔓。”苏瑶的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声音中蕴含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那落寞如同秋天的落叶,在风中孤独地飘零。 顾修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恍然,那些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失忆时的种种场景,那些场景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播放。他想起了那些混乱而又迷茫的日子,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他也想起了自己对燕茜蔓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感,原来一直都在,只是被自己遗忘了。 “原来是这样……”顾修远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苏瑶的愧疚,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还误会了她这么久。 苏瑶看着顾修远逐渐明朗的神情,接着说:“我接近你,其实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你和燕茜蔓在调查文物的事情,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找到陈鹤轩的罪证,为我姐姐报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陈鹤轩吞噬。“但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你和燕茜蔓之间的默契和感情,我也看到了你们为了保护文物所付出的努力。”苏瑶的目光变得坚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为自己的决定而打气。 顾修远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苏瑶,眼中充满了愧疚。他轻声说:“对不起,是我之前太糊涂了。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思,还误会了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希望苏瑶能够原谅他的无知。 苏瑶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虽然带着几分苦涩,但却充满了宽容:“没关系,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燕茜蔓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值得被好好对待。我希望你能珍惜她,和她一起守护好这些文物。”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祝福,希望顾修远和燕茜蔓能够幸福。 顾修远坚定地点点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决心:“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对她。这些文物承载着我们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它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苏瑶,向燕茜蔓,向整个国家宣誓。 苏瑶看着顾修远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的山林。此时,山林在微风的吹拂下,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那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安慰着苏瑶受伤的心灵。 “我决定回嘉兴老家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想回去陪陪家人,也想换个环境好好生活。”苏瑶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对未来的期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乡的思念和对新生活的向往。 顾修远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嘉兴是个好地方,希望你回去后能一切顺利。那里有美丽的水乡风光,或许能让你的心情更加舒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希望苏瑶能够在嘉兴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苏瑶转过头,看着顾修远,眼中满是祝福:“你和燕茜蔓也要好好的,继续为保护文物贡献自己的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希望顾修远和燕茜蔓能够在保护文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两人相视一笑,那些曾经的误会和纠葛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温暖的光晕。那光晕如同一个金色的光环,将他们笼罩其中,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和解而祝福。 随后,苏瑶和顾修远一起回到了燕茜蔓身边。燕茜蔓正站在遗迹的入口处,焦急地等待着。她身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那焦虑的神情仿佛是在担心着苏瑶和顾修远的安危。看到他们回来,她的眼中带着询问。 苏瑶走上前,拉住燕茜蔓的手说:“茜蔓,我都和顾修远说清楚了。我要回嘉兴老家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们俩一起守护文物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燕茜蔓和顾修远的信任。 燕茜蔓微微一怔,随即紧紧握住苏瑶的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苏瑶,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苏瑶的不舍,毕竟她们曾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苏瑶坚定地点点头:“嗯,我决定好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我想回到家乡,开始新的生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新生活的坚定信念。 燕茜蔓眼眶微红,轻轻抱住苏瑶:“谢谢你,苏瑶。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写信告诉我们。”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希望苏瑶能够在嘉兴一切安好。 苏瑶回抱燕茜蔓,轻声说:“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相信在你们的努力下,这些文物一定能够得到妥善的保护。”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燕茜蔓和顾修远的鼓励。 告别苏瑶后,燕茜蔓和顾修远带着文物踏上了归程。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道路两旁的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翻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那麦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归程而欢呼。 燕茜蔓打破了沉默:“修远,没想到苏瑶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感慨苏瑶的经历和她的决定。 顾修远叹了口气:“是啊,之前是我们误会她了。”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对苏瑶的愧疚。 燕茜蔓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希望她回到嘉兴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苏瑶的祝福。 顾修远点了点头:“一定会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肯定,希望苏瑶能够在嘉兴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幸福。 然而,他们的安稳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回到北平后,他们将文物妥善安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接到了新的任务。上头传来消息,在偏远的山区有一批珍贵的文物即将面临被土匪掠夺的危险,而他们需要尽快前往保护。 燕茜蔓和顾修远不敢耽搁,收拾行囊便即刻出发。他们一路风餐露宿,终于抵达了那片山区附近的小镇。小镇不大,却透着一股紧张的氛围,百姓们都在谈论着盘踞在山上的土匪,眼中满是恐惧。 在小镇的客栈落脚后,顾修远和燕茜蔓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原来,这群土匪的头子叫“黑狼”,凶狠残暴,无恶不作。最近听闻山中藏有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便打起了歪主意。 一天,燕茜蔓独自外出收集线索,刚走到小镇的集市上,便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可没走多远,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哟,这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啊!”为首的一个大汉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神中满是贪婪与邪念。 燕茜蔓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老大想见见你。”大汉说着,便伸手来抓燕茜蔓。 燕茜蔓连忙闪躲,可对方人多势众,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原来是顾修远察觉到燕茜蔓许久未归,心中不安,便出来寻找,正好撞见这一幕。 顾修远身形矫健,三两下便将这几个大汉打得落花流水。大汉们见势不妙,灰溜溜地逃走了。 “茜蔓,你没事吧?”顾修远关切地问道。 燕茜蔓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我没事,看来我们已经被土匪盯上了。” 两人回到客栈,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他们知道,土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必须在土匪之前找到那批文物并保护起来。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得知文物可能藏在山中的一个隐秘山洞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便带上装备,朝着山中进发。山路崎岖难行,四周还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当他们终于找到那个山洞时,却发现洞口已经有土匪在把守。顾修远和燕茜蔓躲在一旁,观察着土匪的动静。只见土匪们进进出出,似乎在搬运着什么。 第118章 山洞夺宝 民国时期,风云变幻,天下大乱,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局势动荡不安。青岩镇,这座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镇,近来却被一股凶狠残暴的土匪势力搅得鸡犬不宁,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股土匪以“黑狼”为首,此人凶狠狡诈,心狠手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对文物古董有着近乎疯狂的贪婪之心,听闻镇外深山的一处隐秘山洞中藏有一批珍贵文物,价值连城,便迫不及待地在此处安营扎寨,妄图将这批文物据为己有,以此扩充自己的势力。 此时,山洞外的密林中,有两人正紧紧盯着土匪盘踞的山洞入口。其中一人便是赫赫有名的督军顾修远,他此番特意身着便衣,只为顺利夺回文物,不打草惊蛇。只见他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与身后的密林融为一体。长衫虽朴素,却难掩其与生俱来的不凡气质。他面容英俊,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诡计。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在他身旁的燕茜蔓,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矫健的身形。劲装的材质轻便而坚韧,上面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花纹,在微光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双眸明亮动人,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的脸庞线条柔美却又不失坚毅,秀眉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此刻,她柳眉轻蹙,美目流转,仔细观察着山洞入口的一举一动。 顾修远微微侧身,靠近燕茜蔓,压低声音,目光紧锁山洞入口,神色凝重地说道:“茜蔓,看来文物大概率就在里面。这山洞防守严密,咱们得想出个周全的办法混进去,稍有差池,不仅文物保不住,咱俩也得搭进去。”说着,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燕茜蔓轻轻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后,轻声回应:“修远,我观察好些时候了,咱们可以趁他们换岗的时候动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据我观察,他们换岗的时间间隔较短,动作也比较匆忙,这段时间防御最为薄弱。咱们只要动作够快够狠,就有机会。”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洞口换岗的土匪,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冷静。 顾修远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燕茜蔓的肩膀,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的观察力总是这么敏锐,有你在,我心里踏实不少。”两人随即在山洞附近一处隐蔽的草丛中潜伏下来,耐心等待着时机。 烈日高悬,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草丛中蚊虫肆虐,不断叮咬着他们,但顾修远仿若未觉,全神贯注地盯着山洞入口,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专注与坚定。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他却浑然不顾,只是紧紧地盯着洞口土匪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土匪换岗的间隙,顾修远和燕茜蔓如猎豹般迅速窜出。顾修远身形一闪,动作快如闪电,如鬼魅般欺近一名土匪。那土匪还未反应过来,顾修远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其脖颈处,土匪闷哼一声,便软软倒下。 与此同时,燕茜蔓手持匕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另一名土匪。那土匪见状,慌乱地举起手中的枪,想要射击。燕茜蔓眼神一凛,侧身一闪,避开了土匪的攻击范围,同时手中的匕首迅速刺出,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刺中土匪的咽喉。土匪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便缓缓倒下。 解决掉这几个土匪后,他们趁着洞口短暂的混乱,悄悄地潜入了山洞。 山洞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朽味道。洞壁上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地上满是泥泞,稍不注意就会滑倒。顾修远和燕茜蔓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顾修远走在前面,他微微侧身,一只手示意燕茜蔓跟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时刻保持着警惕。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们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那批珍贵的文物。一箱箱的青铜器、瓷器整齐地摆放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哈哈,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声音中透着得意与张狂。正是土匪头子“黑狼”。他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延伸至嘴角,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燕茜蔓和顾修远转过身,只见“黑狼”带着一群土匪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黑狼”的目光在燕茜蔓身上停留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娘子,上次没抓到你,这次可别想跑了。” 顾修远瞬间将燕茜蔓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怒视着“黑狼”,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这恶徒,休要痴心妄想!今日便是你的覆灭之时,若敢再对她出言不逊,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狼”不屑地笑了笑,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就凭你?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文物和这小娘子我都要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都要被点燃。山洞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黑狼”一挥手,土匪们便一拥而上。顾修远和燕茜蔓毫不畏惧,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顾修远身形矫健,拳脚并用,每一招都凌厉无比。他的拳法刚猛有力,带起呼呼风声,瞬间就有几个土匪被他打倒在地。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拳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砸向一名土匪的面门,土匪来不及躲避,被这一拳打得鼻血横飞,向后倒去。紧接着,他顺势转身,左腿如旋风般扫出,又将旁边两名土匪绊倒。 燕茜蔓则如一只灵动的燕子,在土匪群中穿梭自如。她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不时刺向土匪的要害之处。她目光坚定,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决然的气势,眉头轻皱,紧盯敌人的破绽,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击的机会。 山洞里空间狭窄,土匪们人数虽多,但一时之间也难以施展。顾修远和燕茜蔓配合默契,他们巧妙地利用山洞里的地形,与土匪们周旋。他们时而躲在巨石后面,出其不意地攻击土匪;时而借助洞壁的凹凸之处,迅速变换位置,让土匪们摸不着头脑。 在激烈的打斗中,燕茜蔓不小心被一个土匪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顾修远见状,心急如焚,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土匪,速度之快,让周围的土匪都为之一愣。他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土匪的胸口,土匪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然后他又迅速冲上前,补上几拳,每一拳都带着愤怒与力量,直到土匪不再动弹。 顾修远心急如焚地奔到燕茜蔓身边,双手轻轻握住她受伤的手臂,声音颤抖且焦急地问道:“茜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都怪我,没护好你!”说着,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慌乱。 “我没事,别管我,保护文物要紧!”燕茜蔓忍着疼痛说道,眼神坚定地看着顾修远。她深知此时情况危急,文物关乎着国家的文化传承,绝不能落入土匪之手。她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顾修远的胳膊,像是在给他力量,也像是在寻求支撑。 就在这时,“黑狼”趁他们分心之际,冲向了那批文物,企图抢走几件逃跑。顾修远眼疾手快,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眼神紧紧锁定“黑狼”,手臂迅速挥动,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中“黑狼”的后背,“黑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黑狼”恼羞成怒,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脸上的肌肉也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土匪们再次疯狂地扑了上来。顾修远和燕茜蔓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但他们依然顽强抵抗。顾修远感觉自己的手臂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出拳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他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丝毫动摇。他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继续与土匪战斗。燕茜蔓的伤口也越来越疼,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但她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手中的匕首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很多人在向山洞赶来。 原来是小镇上的百姓们得知他们被土匪围困,自发地组织起来前来帮忙。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大叔,他年近五十,身材魁梧壮实,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坚定。他双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锄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用这锄头将土匪们全部铲除。 跟在他身后的是年轻力壮的赵虎,他身形高大,肌肉结实,上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汗水在他的胸膛上闪烁着光芒。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冲进山洞与土匪决一死战。手中的棍棒被他舞得呼呼作响,显示出他的力量与决心。 还有村里的猎户张二,身形矫健灵活,眼神锐利如鹰。他背着一把自制的猎弓,腰间插满了箭矢,此刻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准备随时用手中的弓箭给予土匪致命一击。 以及许多其他村民,有的面容憔悴却带着决然,有的年轻稚嫩却充满勇气。他们或许衣衫破旧,或许手持简陋的武器,但此刻,他们都因共同的目标而团结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对土匪的痛恨和对守护家园及正义的坚定信念。 百姓们冲进了山洞,看到眼前激烈的战斗场面,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他们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心中的愤怒和勇气让他们变得无比强大。土匪们见势不妙,顿时乱了阵脚。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七零八落,他们开始四处逃窜,有的甚至丢下武器,想要逃出山洞。 在百姓们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的协助之下,英勇无畏的顾修远与机智果敢的燕茜蔓历经一番艰苦卓绝的鏖战,终于成功地将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们尽数击退。 只见那绰号为“黑狼”的匪首眼见己方大势已去,心中暗叫不妙,当即萌生退意,转身便欲夺路而逃。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顾修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闪电般伸出右手,犹如一只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黑狼”的肩膀。 这一抓之力道极大,使得“黑狼”纵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挪动分毫。 此时此刻的顾修远,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之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以及厚厚的尘土,看上去略显狼狈不堪。 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却是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那目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战斗胜利的归属者究竟是谁。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顾修远怒发冲冠,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道,其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他的双眼之中更是燃烧起了熊熊怒火,恰似两道能够吞噬一切邪恶的烈焰,令人望而生畏。 面对顾修远如此强大的威压,“黑狼”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 只可惜,顾修远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犹如泰山压卵一般,任凭“黑狼”如何反抗也是徒劳无功。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黑狼”还是被顾修远以及众多百姓齐心合力地彻底制服。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剿匪之战终以正义一方的完胜而落下帷幕。 这场惊心动魄的护宝之战终于落下帷幕,顾修远和燕茜蔓成功守护了这批珍贵的文物,也让青岩镇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119章 定风波 青岩镇的广场上,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五彩的灯笼高高挂起,恰似天边绚丽的云霞,灯光与皎洁的月光相互交织,将整个广场映照得亮如白昼。 百姓们身着平日难得一见的盛装,女人们穿上了绣着精美图案的旗袍,色彩斑斓,宛如盛开的繁花;男人们则身着整洁的长衫,精神抖擞。 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往日因土匪肆虐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欢声笑语在广场上空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欢乐的乐章。 众人纷纷端着酒杯,满怀敬意地走向顾修远和燕茜蔓。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双手颤抖着捧起酒杯,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说道:“顾公子,燕姑娘,多亏了你们,我们青岩镇才得以重见天日,这杯酒,我代表全镇百姓敬你们!” 顾修远赶忙双手接过酒杯,微微躬身,说道:“老人家,您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百姓,守护这一方安宁,是我们的责任。”说罢,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修远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如新的长衫,身姿笔挺,犹如一棵苍松,傲然屹立于人群之中。 连日来的奔波剿匪,让他的脸庞略显疲惫,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却丝毫不减,反而因这份疲惫增添了几分沧桑与成熟的魅力。 剑眉之下,一双星目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此刻正满含笑意,热情地回应着百姓们的致谢。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 燕茜蔓则身着一件改良后的黑色劲装,既保留了传统劲装的简洁干练,又融入了独特的设计元素,显得柔美而不失英气。 她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成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盈摆动,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脸颊旁,愈发衬得她双眸明亮动人,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的脸庞线条柔美,却又透着一股坚毅不屈的气质,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断向百姓们点头示意,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和。 顾修远和燕茜蔓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尽情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他们与百姓们交谈着,倾听着大家的心声,感受着这份浓浓的情谊。然而,在广场的阴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充满恶意地窥视着他们。 此人便是当地恶霸王富贵。 他身材肥胖臃肿,硕大的肚腩高高隆起,活像一个装满了杂物的巨大布袋,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便跟着颤抖。 脸上横肉堆积,几乎看不到脖子,一对小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如同藏在肉缝里的黑豆,此刻正闪烁着阴冷与狠毒的光芒。 他的嘴唇肥厚且微微下垂,嘴角不时神经质般地抽动,仿佛时刻都在盘算着恶毒的阴谋。 一直以来,王富贵都与土匪“黑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在青岩镇及周边地区犯下了累累罪行。 如今“黑狼”被顾修远和燕茜蔓联手抓获,王富贵深知自己的罪行随时可能被揭露,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恐不安。 他在阴暗的角落里,紧咬着牙,心中暗自盘算:“顾修远和燕茜蔓这两个家伙,坏了我的好事!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查出我的底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庆功宴结束后,顾修远和燕茜蔓在百姓们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中,缓缓朝着临时住所走去。 月光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人疲惫却又放松的身影。一路上,他们回味着庆功宴上的欢乐场景,心中满是温暖。 “今天可真是热闹啊,看到百姓们这么开心,一切辛苦都值了。”燕茜蔓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 顾修远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是啊,百姓们安居乐业,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经过这次剿匪,希望青岩镇能迎来长久的太平日子。” 两人虽都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格外舒畅。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然逼近。 回到住所,两人简单洗漱后,正准备休息。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什么声音?”顾修远立刻警觉起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燕茜蔓也迅速起身,神色凝重地说:“好像有很多人,而且来者不善。” 两人毫不犹豫,迅速拿起武器。 顾修远顺手抓起放在床边的长刀,刀身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战斗岁月;燕茜蔓则紧紧握住那把陪伴她多年的匕首,匕首短小精悍,刃口锋利无比。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只见一群手持长刀短棍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朝着他们的住所冲来。 为首的正是王富贵,此刻的他,面目因仇恨和疯狂而变得极度狰狞,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喊道:“顾修远、燕茜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们!” 顾修远和燕茜蔓毫不畏惧,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信任。无需言语,他们便迅速与黑衣人展开了搏斗。 燕茜蔓身姿轻盈敏捷,如同一头灵动的猎豹在黑暗中穿梭。她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仿若一条致命的毒蛇,在敌人之间来回游走。 面对一名黑衣人挥来的长刀,她身形一闪,如柳絮般轻盈避开,同时匕首顺势一划,精准地刺中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刹那间,就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她的脚下。 顾修远则双拳紧握,拳拳到肉,每一招都刚猛有力,带着呼呼风声。 他大喝一声,一记直拳带着千钧之力打在一名黑衣人的面门。只听“砰”的一声,黑衣人顿时鼻血横飞,向后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 他如同战神下凡,在黑衣人中间左冲右突,将冲上来的敌人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似乎永无尽头。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顾修远和燕茜蔓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燕茜蔓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如磐石,手中的匕首挥舞得丝毫不乱,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顾修远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硕却疲惫的身躯。他紧咬牙关,腮帮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强撑着身体,继续与敌人战斗。 尽管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一定要保护好燕茜蔓,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突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上飞下,瞬间加入了战斗。此人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得如同暗夜中的黑豹。 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舞动起来密不透风,恰似银蛇狂舞,剑花闪烁。转眼间,就有一大半黑衣人在他凌厉的剑势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顾修远和燕茜蔓见状,精神为之一振,趁机发起反击。 三人相互配合,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在黑衣人群中纵横捭阖。终于,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击退了。 战斗结束后,顾修远和燕茜蔓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头发也略显凌乱,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神秘人的感激。 顾修远走上前,双手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神秘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微风,让人感到温暖。他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英俊而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侠义之气,仿佛一汪清泉,能洗净世间一切污浊。 “在下林羽,是个浪迹江湖的侠客。”林羽说道,“我云游至此,早就听闻了二位的英勇事迹,对你们十分敬佩。今日路过此地,恰好看到二位陷入险境,便出手相助。” 燕茜蔓感激地说道:“林公子,今日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恐怕……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铭记于心。” 林羽摆了摆手,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身为侠客的本分。二位不必挂怀。” 经过一番交谈,三人相谈甚欢,彼此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燕茜蔓和林羽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调查,发现王富贵与一个更为庞大、极为隐秘的犯罪组织有关。 这个组织隐藏在黑暗深处,一直在暗中策划着各种阴谋,企图谋取巨额私利,他们的触角伸及多个领域,危害极大。 “没想到王富贵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顾修远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黑狼’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如今‘黑狼’失败,他们便派王富贵前来灭口。此等恶势力,犹如毒瘤一般,绝不能姑息!” 燕茜蔓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北极星:“没错,我们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还青岩镇以及周边地区一个太平盛世!绝不能让这些恶徒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林羽也在一旁附和道:“二位所言极是,这等为非作歹之徒,我林羽也绝不姑息。 我愿与二位一同深入虎穴,揭露这个犯罪组织的真面目,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于是,三人开始了更为深入的侦查和追踪。他们不辞辛劳,日夜奔波,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深入到各种三教九流的场所,寻找着犯罪组织的蛛丝马迹。 每一条线索,他们都不放过,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 终于,在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后,他们找到了犯罪组织的老巢。 那是一座位于深山之中的废弃宅院,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阴森而神秘。 高大的院墙爬满了青苔,斑驳的大门紧闭,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宅院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三人趁着夜色,如同三只潜行的黑豹,悄悄地潜入了老巢。 宅院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虫鸣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诡异。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三人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只见一群守卫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杀!”顾修远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长刀在手中挥舞,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燕茜蔓和林羽也不甘示弱,分别从两侧夹击。 燕茜蔓身形灵活,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致命的光芒,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林羽则长剑在手,剑眉紧锁,每一剑都凌厉无比,剑剑封喉,敌人在他的剑下纷纷倒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突破了重重守卫,来到了宅院的大厅。 大厅里烛光摇曳,光线昏暗。犯罪组织的头目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不过,这也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头目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 顾修远毫不畏惧,向前一步,怒视着头目,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你这恶徒,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的罪行,今日将一并清算!” 说罢,三人再次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大厅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顾修远、燕茜蔓和林羽三人配合默契,如同一体。 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和决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消灭眼前的敌人,为百姓除害。 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身上多处受伤,但他浑然不顾,依旧奋勇杀敌。 燕茜蔓也拼尽全力,尽管体力逐渐不支,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 林羽则发挥出他高超的剑术,在敌人中间杀得七进七出,让敌人闻风丧胆。 终于,在三人的顽强拼搏下,犯罪组织的头目被顾修远一剑抵住咽喉。头目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们赢了……”头目颤抖着说道。 随着头目的落败,这个危害极大的犯罪组织终于被彻底摧毁。 第120章 迷影 顾修远与燕茜蔓,带着胜利的荣耀,亦裹挟着身心的疲惫,从青岩镇辗转回到了繁华喧嚣的上海。 这座被称作东方魔都的城市,霓虹灯肆意闪烁,交织出一片五彩斑斓的光海。 车水马龙间,汽车的喇叭声、电车的叮当声,与街头巷尾黄包车夫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店铺伙计热情洋溢的叫卖声相互交织,共同谱写出一曲繁华都市的嘈杂乐章。 林立的洋楼,似威严的巨人,见证着这座城市的蓬勃与喧嚣。然而,在这表面的繁华似锦之下,涌动的暗流却如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时刻准备择人而噬。 回到上海后,顾修远和燕茜蔓暂居于顾家的老宅。老宅坐落于一条幽静的弄堂深处,白墙黑瓦在岁月的轻抚下略显斑驳,却愈发透着古朴与宁静。庭院深深,种满了翠竹,修长的竹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一日,顾修远收到一封神秘信件。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似出自女子之手,其上写道:“顾公子、燕姑娘,听闻二位荣归,鸿门掌门孙颖有请,事关重大,望速至望江楼一叙。”顾修远眉头紧蹙,将信件递给燕茜蔓,说道:“这孙颖,行事向来诡秘莫测,此番突然邀我们前去,不知究竟所为何事?”燕茜蔓接过信件,细细端详每一个字,片刻后回应道:“信中既称事关重大,想必不是小事,我们还是走一趟为好。” 望江楼,临江而建,是上海城内颇负盛名的茶楼。登上望江楼,江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凭栏远眺,黄浦江的滔滔江水奔腾不息,江面上船只穿梭,或货轮满载货物,或游船载客赏景,好一派繁忙景象。顾修远和燕茜蔓依约来到指定的包间,推开门,只见一位身着黑色旗袍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伫立窗前。 女子身材高挑,身姿婀娜,宛如一枝亭亭玉立的青莲。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精心盘成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雪的颈边,更添几分妩媚。听到脚步声,女子缓缓转过身来,她面容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深邃得如同幽潭,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深意。 “顾公子,燕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孙颖微微欠身,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伏。 “孙掌门,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此番如此急切地邀我们前来,到底所为何事?”顾修远向来直爽,开门见山地问道。 孙颖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缓缓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奔腾的江水,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近来,上海城中出了一系列神秘的文物走私案。诸多国宝级的文物,竟在眼皮子底下被偷运出国。我得到消息,这背后的黑手,极有可能是日本人。” 燕茜蔓闻言,柳眉瞬间拧紧,追问道:“孙掌门,外界传言你与那日本女子加藤元惠子走得极近,这消息可是真的?你所说的这些,又有几分可信度?” 孙颖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无奈,又似不甘,说道:“我与加藤元惠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各取所需。但在文物这件事上,我心里有数。这些文物,皆是我华夏民族的瑰宝,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文化,绝不能落入日本人之手。”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淡雅的香气随之飘入。一个身着和服的女子款步走了进来,正是加藤元惠子。 她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眼睛宛如幽潭,透着神秘而深邃的气息。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腰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和服上绣着精致的樱花图案,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她每一步都走得轻盈而优雅,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 “孙小姐,贸然前来,还望见谅。”加藤元惠子嘴角含笑,声音如夜莺般婉转悦耳。 孙颖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加藤小姐,来得正好,有些事情,我们也该坦诚地说一说了。” 加藤元惠子美目流转,看向顾修远和燕茜蔓,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说道:“想必这两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公子和燕姑娘吧。久闻二位在青岩镇的英勇事迹,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戒备,说道:“加藤小姐,我们与你素无交情,不知你对这些被盗的文物究竟有何企图?” 加藤元惠子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说道:“顾公子误会了,我对这些文物绝无恶意。相反,我一直在暗中追查这批文物的下落。在日本,有一些不法商人,妄图通过走私文物谋取暴利,我身为日本的文化研究者,实在不忍看到这些珍贵的文物流落异国他乡,蒙尘受辱。” 燕茜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说得倒是好听,可你毕竟是个日本人,叫我们如何能信你的话?” 加藤元惠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神情略显黯然,说道:“我知道,过去的种种让你们对日本人有所偏见,这我理解。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目标确实是一致的。我掌握了一些关键线索,真心希望能与你们携手合作,共同找回那些文物。” 孙颖在一旁思忖片刻,说道:“我觉得不妨听听她怎么说。目前,我们对这起文物走私案所知甚少,多一个人帮忙,或许就能更快地找到那些文物,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顾修远等人最终决定与加藤元惠子合作。此后,他们开始四处奔波调查,从上海鱼龙混杂的古董市场,到繁忙喧嚣的码头;从黑帮盘踞的隐秘据点,到外国人居住的豪华公馆,每一处可能与文物走私有关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一日,他们得到可靠消息,在码头的一艘货轮上,极有可能藏有被盗的文物。夜晚,月色如水,银白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在码头上,给整个码头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轻纱。 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码头上破旧的帆布“啪啪”作响,仿佛是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的前奏。顾修远等人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靠近货轮。 货轮上一片死寂,只有海浪有节奏地拍打船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只沉睡巨兽的呼吸声。 “大家小心点,这里情况不明,很可能有埋伏。”顾修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专注。他们蹑手蹑脚地登上货轮,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刚一上船,变故突生。突然,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中长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冲着顾修远等人扑来。 “果然有埋伏!”燕茜蔓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迅速拔出匕首,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她身形如电,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顾修远则挥舞着长刀,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刀风呼啸,黑衣人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倒下。加藤元惠子抽出一把精致的长剑,剑法凌厉,剑花闪烁,如银蛇舞动。孙颖则施展她的独门武功,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战斗正酣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从船舱里大步走了出来。他满脸横肉,犹如一座座小山丘堆积在脸上,眼神凶狠得如同饿狼,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头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艘船!”男子怒吼道,声音如洪钟,震得人耳鼓生疼。 顾修远毫不畏惧,迎着男子冲了上去,与他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男子的斧头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劈成两半。顾修远身形灵活,如灵动的猿猴,巧妙地避开男子的攻击,同时寻机反击。燕茜蔓则在一旁密切配合,瞅准时机,不时用匕首偷袭男子的破绽。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成功击退了黑衣人,在船舱的隐秘角落找到了被盗的文物。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带着文物离开时,一艘日本军舰如黑色的巨兽般突然出现在海面上,缓缓驶向货轮,将货轮团团围住。 军舰上放下一艘小艇,一群日本士兵从艇上跳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山本一郎的军官。他身着笔挺的军装,军装上的勋章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军刀,刀鞘上的装饰散发着奢华的气息。他眼神中透着傲慢与冷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把文物留下,你们可以走。”山本一郎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顾修远紧紧护着文物,眼神坚定,大声说道:“这些文物是中国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你们休想带走!” 山本一郎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一挥手,日本士兵们迅速端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顾修远等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加藤元惠子走上前,用流利的日语与山本一郎交谈起来。只见山本一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最后狠狠地瞪了加藤元惠子一眼,咬牙切齿地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原来,加藤元惠子用家族的势力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威胁了山本一郎,才使得他们得以化险为夷。 带着文物回到上海后,顾修远等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调查这批文物的来源。经过一番艰苦的探寻,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文物竟然与一座神秘的古墓有关。这座古墓据说隐藏在上海郊外的一座深山之中,山林茂密,人迹罕至。传说古墓里面藏有无数的珍宝和足以震惊世人的秘密。 为了彻底阻止文物走私,斩断这罪恶的链条,他们毅然决定前往古墓一探究竟。上海郊外的深山,树木茂密得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山间弥漫着厚重的浓雾,如一层白色的纱帐,让人看不清前路。顾修远等人沿着一条崎岖难行的小路前行,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小心,这里好像有陷阱。”燕茜蔓突然低声说道。众人闻言,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果然,在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些细微的痕迹,像是被人精心布置过陷阱。那些痕迹若隐若现,若非燕茜蔓心思细腻,恐怕很难察觉。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陷阱,一步一步缓慢前行。终于,在山林的深处,他们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似文字又非文字,图案似兽又非兽,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岁月在石门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斑驳的石面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这应该就是古墓的入口了。”顾修远说道。众人齐心协力,用力推开石门。“吱呀”一声,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岁月的沉淀和未知的神秘。石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墙壁上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宝石,这些宝石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依然散发着神秘的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里摆放着许多石棺和珍贵的文物。那些石棺造型古朴,雕刻精美,每一口石棺上都有着独特的花纹,似乎在讲述着墓主人的生平事迹。正当他们准备仔细查看这些文物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声音从墓室的阴影中传来,震得人心里发慌。 紧接着,从墓室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只巨大的怪兽。它身形如牛,却比普通的牛庞大数倍,全身长满黑色的鳞片,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头上长着三只粗壮的角,角尖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透着无尽的凶狠与残暴。 “这是什么怪物!”孙颖惊恐地惊呼道。 “大家小心,这怪物不好对付!”顾修远大声喊道。众人立刻摆开架势,严阵以待。怪物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它向众人喷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火焰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扑来。顾修远等人连忙躲避,火焰击中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溅起一片火星。 第121章 约战 燕茜蔓率先冲上前去,她身姿矫健,恰似一头蓄势待发、敏捷迅猛的猎豹,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她目光如电,紧紧锁定怪物的双眼,那是她认定的致命弱点。手中匕首寒光闪烁,犹如暗夜中的寒星,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 怪物似是感知到了致命威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震得四周尘土簌簌落下。紧接着,它挥动着水缸般粗细、覆满黑色鳞片的巨大爪子,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堵移动的墙,朝着燕茜蔓狠狠拍去。 燕茜蔓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躯轻盈一闪,恰似随风飘零的柳絮,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那足以将她拍成肉泥的一击。 然而,即便如此,那爪子带起的劲风依旧如利刃般划过她的手臂,瞬间,一道殷红的血痕显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加藤元惠子见状,秀眉轻蹙,素手一扬,抽出腰间那柄精致的长剑。剑身修长,寒光凛冽,恰似一泓秋水。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剑法灵动,长剑如白蛇吐信般刺向怪物。 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呼呼的剑风,剑花闪烁,煞是好看。可怪物身上的鳞片坚硬得如同千年寒铁,长剑刺在上面,只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火花,连一丝划痕都未能留下。 一旁的孙颖,眼神冰冷如霜,趁怪物被两人吸引注意力之际,悄然从袖间取出独门暗器。那暗器小巧玲珑,在昏暗的墓室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她素手一甩,暗器如流星赶月般,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无误地射中怪物的腿部。怪物吃痛,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转身朝着孙颖扑来。它每迈出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蛮力带动,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旋涡。 顾修远一直紧盯着战局,见怪物露出破绽,当即大喝一声,声若洪钟,在墓室中久久回荡。他双手紧握长刀,刀身宽厚,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只见他高高跃起,犹如天神下凡,长刀裹挟着千钧之力,自上而下,朝着怪物的头部狠狠劈下。 怪物察觉到这一击的威力,急忙用头上粗壮的尖角抵挡。刹那间,“咔嚓”一声巨响,恰似晴天霹雳,长刀砍在角上,火星四溅,强烈的冲击力震得顾修远双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下。而怪物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得连连后退,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趁着怪物后退的间隙,众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猎手,默契地展开了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燕茜蔓忍着手臂的疼痛,匕首在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加藤元惠子长剑舞动,身姿灵动,剑势凌厉,如银蛇狂舞;孙颖不断射出暗器,暗器如蝗虫过境,纷纷朝着怪物要害袭去;顾修远更是将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饱含着他对怪物的愤怒与必杀的信念。 终于,在众人的轮番攻击下,怪物的体力逐渐耗尽,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随着一声沉闷的嘶吼,它轰然倒地,犹如一座小山崩塌。巨大的身躯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众人望着倒地的怪物,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脖颈不断滑落。但此刻,他们全然顾不上休息,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立刻围向墓室中的文物。 这些文物形态各异,有的是古朴的青铜器,锈迹斑驳间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有的是精美的瓷器,花纹繁复,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仔细查看,众人发现文物上都刻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似篆非篆,似画非画,排列有序,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它们仿佛是一把把钥匙,隐藏着一个足以震惊世人的重大秘密。 经过一番深入的研究,他们发现这些符号与一个古老的组织紧密相关。这个组织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诸多神秘的传说,据说他们掌握着足以改天换地的强大力量和富可敌国的无尽财富。而这批文物,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遗物,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惊天阴谋。 就在他们准备带着这些重大发现离开古墓时,一阵由远及近、杂乱无章的嘈杂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迅速躲到墓室的阴影处,屏息凝神。只见一群身着深色制服、身形魁梧的日本人,手持各式各样的挖掘工具,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山本一郎,他身材高大壮硕,身着笔挺的军装,肩上的肩章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贪婪与急切的光芒,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秃鹫,四处张望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没想到他们也找到了这里。”顾修远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担忧,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 “我们不能让他们得到这些文物。”燕茜蔓紧咬下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坚定地说道。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然斗志,准备再次与日本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山本一郎等人在墓室中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当他们发现那些珍贵的文物时,山本一郎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这些文物,都是大日本帝国的!”他兴奋地喊道,声音尖锐而疯狂,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犹如恶魔的咆哮。 山本一郎贪婪的呼喊在墓室中回荡,犹如恶魔的咆哮。顾修远等人隐于暗处,心中满是愤怒与警惕。 顾修远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绝不能让山本一郎得逞。”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山本一郎等人的一举一动,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燕茜蔓紧握着匕首,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这些文物凝聚着先辈们的心血,是华夏的瑰宝,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她的声音虽轻,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定,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散发着不屈的光芒。 加藤元惠子眉头轻皱,形成一道浅浅的“川”字,低声说道:“山本一郎向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此次他志在必得,我们需从长计议。”她的眼神中透着忧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孙颖沉默不语,眼神闪烁不定,犹如夜空中飘忽的流星。她微微低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无法捉摸她此刻的心思。 趁着山本一郎等人还在墓室中翻找,众人悄悄凑到一起商议对策。墓室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孙颖开口,声音虽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加藤小姐,如今事态紧急,我需借助你家族的威名,对外宣称鸿门与你们合作紧密,以此震慑其他帮派,巩固我在鸿门的地位。 如此一来,我们也能调动更多人手对抗山本一郎。”她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加藤元惠子,眼神中既有恳求,又有坚定。 加藤元惠子微微一怔,美目圆睁,面露犹豫之色。她轻轻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孙小姐,此事非同小可,若被家族知晓我随意借势,恐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孙颖打断她,目光恳切,双手紧紧握住加藤元惠子的手:“加藤小姐,眼下形势危急,若不如此,文物一旦落入山本一郎之手,你我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况且,只是暂时借助,事后我定会找机会向你家族解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仿佛在向加藤元惠子传递着无尽的力量。 顾修远思索片刻,目光坚定地点点头道:“加藤小姐,孙掌门此举或许可行。当下我们首要任务是保护文物,击退山本一郎。”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定海神针,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安心。 加藤元惠子沉思良久,眼神不断变幻,最终轻轻点头:“好吧,但此事务必谨慎,不可让事情失控。”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着一丝决然。 就在这时,山本一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大声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他的声音犹如炸雷,在墓室中回荡。 顾修远等人知道无法再隐藏,瞬间从暗处冲出,与山本一郎等人对峙。墓室中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能被点燃。 “山本一郎,这些文物你休想带走。”顾修远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犹如两座喷发的火山。 山本一郎冷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你们几个?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他双手抱胸,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孙颖突然站出,身形挺拔,犹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苍松。她高声说道:“山本一郎,你可知道,如今鸿门已与加藤家族达成深度合作,你若执意动手,便是与加藤家族为敌。”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墓室中回荡,充满了威慑力。 山本一郎脸色微变,眉头紧锁,看向加藤元惠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加藤小姐,这是真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加藤元惠子神色复杂,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微微点头:“山本一郎,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来自遥远的冰山。 山本一郎心中虽有不甘,但忌惮加藤家族的势力,一时不敢贸然行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犹豫,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然而,山本一郎身后一名士兵突然喊道:“长官,我们不能被他们唬住,这些文物可是大功一件。”这名士兵身材矮小,脸上满是雀斑,眼神中透着贪婪与狂热。 山本一郎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孙颖见状,继续施压:“山本一郎,你若现在离开,我可当作此事未发生。否则,一旦加藤家族追究,你担待不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威严,仿佛在向山本一郎宣告着她的决心。 山本一郎咬咬牙,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最终一挥手:“撤!”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无尽的不甘。带着士兵们不甘心地离开了古墓。 成功逼退山本一郎后,孙颖开始着手利用加藤元惠子巩固自己在鸿门的地位。她先是在鸿门内部放出风声,宣称鸿门与日本加藤家族合作。一时间,鸿门上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帮主与日本的大家族合作了,以后咱们鸿门可不得了。”一个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帮众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下其他帮派肯定不敢小瞧咱们。”另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帮众附和道。 孙颖又召集了鸿门的元老们,在鸿门议事大厅中,加藤元惠子也在座。议事大厅宽敞而昏暗,四周墙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灯光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周围坐着各位元老。 孙颖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眼神犹如寒星般锐利,说道:“诸位,今日邀大家来,是要告知一件大事。我们鸿门已与加藤家族达成合作,这对我们鸿门的发展至关重要。”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大厅中回荡。 一位元老皱眉道:“帮主,这与日本人合作,会不会……不太妥当?”这位元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眼神中透着担忧与疑虑。 孙颖看向加藤元惠子,加藤元惠子起身,身姿优雅,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说道:“诸位不必担忧,我们加藤家族在日本颇具影响力,与鸿门合作,只会为鸿门带来更多资源和机遇。”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犹如夜莺在歌唱。 另一位元老冷哼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这位元老身材矮小,眼神中透着精明与警惕。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孙颖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孙颖做事自有分寸,此次合作势在必行。若有谁反对,便是与我孙颖作对,与整个鸿门作对!”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元老们见孙颖态度坚决,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再言语。他们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然而,此事很快传到了其他帮派耳中。一天,孙颖收到一封挑战书,是上海另一大帮派青龙帮发来的。 “帮主,青龙帮约战,他们说我们与日本人勾结,坏了规矩,要在城郊废弃工厂一决高下。”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将挑战书递给孙颖。 孙颖看完,冷哼一声:“青龙帮这是借机生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将挑战书扔在桌上。 顾修远说道:“孙掌门,这明显是个陷阱,去了恐怕有危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眉头紧锁。 孙颖却笑道:“我偏要去,正好借此机会让其他帮派看看,我孙颖的实力,以及鸿门与加藤家族合作的决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到了约定之日,孙颖带着顾修远、燕茜蔓、加藤元惠子等人来到城郊废弃工厂。废弃工厂坐落在一片荒芜的田野之中,四周杂草丛生,荒芜破败。工厂的大门锈迹斑斑,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倒下。走进工厂内部,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四周墙壁斑驳不堪,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地上堆满了杂物,破旧的机器、废弃的零件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 青龙帮帮主赵龙带着一群手下早已等候在此。赵龙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犹如一座小山。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衣摆随风飘动,显得格外霸气。 第122章 死期 “孙颖,你这个与日本人勾结的叛徒,背叛祖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赵龙站在废弃工厂那布满灰尘与蛛网的中央,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愤怒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脖子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孙颖身着一袭黑色锦缎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头发整齐地盘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显得英气又妩媚。她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直直地迎着赵龙凶狠的目光,说道:“赵龙,少在这儿假惺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过是眼红我鸿门在上海滩日益壮大,找个借口来对付我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赵龙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挥手,他那些手下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孙颖等人团团围住。这些手下,个个身材魁梧壮硕,身着深色粗布衣衫,有的袒露着结实的胸膛,上面刺着狰狞的纹身 。他们面露凶光,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铁棍被他们握在手中,仿佛随时准备将眼前的人砸成肉泥。 顾修远一袭灰色长衫,身姿挺拔,腰间佩着一把长刀。他立刻摆出战斗姿势,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坚定得犹如千年磐石,沉稳地注视着周围的敌人。燕茜蔓身着月白色改良旗袍,脚下是一双黑色布鞋,行动间极为灵便。她手持匕首,身姿轻盈地移动着,恰似一只灵动的燕子,随时准备出击。加藤元惠子身着淡蓝色和服,腰间系着一条绣着樱花的锦带,此时她也抽出了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她那冷峻如霜的面容。 “哼,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赵龙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咆哮,在这空旷又阴森的废弃工厂内不断回荡。 孙颖却镇定自若,微微扬起下巴,说道:“赵龙,你可想清楚了,我身旁的加藤小姐来自日本加藤家族,你若动我,便是与整个加藤家族为敌,你担待得起吗?”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在空气中震荡。 赵龙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那凶狠的神色又重新占据了他的眼眸,他咬着牙说道:“少拿加藤家族吓唬我,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加藤家族厉害,还是我青龙帮的刀快!”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突然,工厂外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警官身着笔挺的黑色警服,帽子上的警徽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他身形挺拔,剑眉星目,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 “都不许动,涉嫌非法斗殴,全部跟我们走!”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洪亮而威严,在这工厂内久久回荡。 原来,孙颖事先得到线报,知道赵龙可能会设伏,便提前通知了警方。赵龙等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孙颖见状,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讽,说道:“赵龙,你看看,你处心积虑想要对付我,却不想自己先落入了法网,真是自作自受!” 赵龙被警察押着往外走,还恶狠狠地瞪着孙颖,喊道:“孙颖,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咱们没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在向孙颖发出最后的挑战。 赵龙被警察押走后,现场一片哗然。废弃工厂内弥漫着紧张与混乱过后的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落下的声音。孙颖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她转过身,面向顾修远、燕茜蔓和加藤元惠子,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这次多亏了大家,若不是你们陪我前来,我孙颖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 顾修远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关切,说道:“孙掌门,此事虽暂时解决,但青龙帮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往后你还需多加小心。”说着,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衫衣角。 燕茜蔓轻抚着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接口道:“不错,他们定会寻机报复。不过,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不会任人欺负。”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然。 加藤元惠子收起长剑,神色复杂,轻轻叹了口气说:“此次事件后,加藤家族那边我需回去解释一番,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和服裙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锦带。 孙颖微微皱眉,伸手拉住加藤元惠子的手,关切地问道:“加藤小姐,你这一去,不会有危险吧?”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加藤元惠子苦笑着摇摇头:“我自会小心应对,只是家族规矩森严,此番借势之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交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抬头望向远方那被阴霾笼罩的天空。 众人带着一丝忧虑,离开了废弃工厂。回到上海市区,街道上车水马龙,黄包车夫拉着车在街道上穿梭,车铃叮叮作响。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灯火辉煌,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孙颖等人的心情却格外沉重,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数日后,加藤元惠子从日本归来。此时的上海正值梅雨季节,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加藤元惠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身着深色和服,匆匆赶到鸿门与众人会面。她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家族因我擅自借势给鸿门,极为恼怒,已派了家族高手前来,要求鸿门给个说法,否则便要与我们断绝关系。” 孙颖听闻,原本白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加藤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能因我的缘故,让你在家族中为难啊。”她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的手帕被她拧成了一团。 顾修远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衫,负手而立,思索片刻后说道:“孙掌门,加藤小姐,或许我们可以与加藤家族派来的高手面谈,表明我们的立场与目的,争取他们的理解。”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 燕茜蔓身着一件宝蓝色旗袍,轻轻点了点头赞同道:“这或许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加藤家族也并非不通情理,只要我们能让他们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文物,而非利用加藤小姐。”她伸手理了理耳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 众人商议已定,决定在鸿门的一处秘密据点与加藤家族的高手会面。那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废弃仓库,四周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仓库的墙壁斑驳破旧,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冷风夹杂着细雨从缝隙中吹进来。仓库外,几棵枯树在风雨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 会面当日,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天空,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加藤家族的高手准时出现。为首的是一位名叫加藤隼人的中年男子。他身着黑色和服,和服上绣着金色的家族纹章,显得庄重而威严。他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身后跟着两名同样身着和服的年轻武士,他们身姿挺拔,表情严肃,腰间佩着长刀,刀鞘上镶嵌着精致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加藤元惠子,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加藤隼人一见到加藤元惠子,便厉声喝道,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这空旷的仓库内炸开。 加藤元惠子立刻低头行礼,说道:“隼人叔,我知道自己的行为违背了家族规矩,但当时情况紧急,若不如此,珍贵的文物便会落入山本一郎之手,那些可都是历史的瑰宝啊。”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 孙颖上前一步,身着一袭暗红色旗袍,恭敬地说道:“加藤先生,此次事件皆因我而起,是我请求加藤小姐帮忙。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那些承载着历史文化的文物,绝无利用加藤家族之意,还望您能明察。”她微微欠身,态度诚恳。 加藤隼人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哼,说得轻巧。我加藤家族在日本声名远扬,传承数百年,岂容你们随意利用,坏了家族的规矩与名声。”他的眼神中透着不满与质疑。 顾修远挺身而出,身着深灰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加藤隼人,说道:“加藤先生,我们愿以性命担保,此次事件不会对加藤家族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而且,我们已掌握了一些关于文物走私背后势力的线索,若能与加藤家族共享,或许对双方都有益处。”他双手微微握拳,显示出内心的坚定。 加藤隼人眼神一动,显然对顾修远所说的线索产生了兴趣。“哦?说说看。”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顾修远将他们发现的关于古老组织的秘密,以及山本一郎背后可能存在的庞大势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加藤隼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神色凝重。 加藤隼人听完,陷入了沉思。他缓缓踱步,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良久,他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若真如你们所说,那些文物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我们加藤家族也不能坐视不管,文物的价值无可估量,无论是对中国还是对世界文化。” 孙颖见状,心中一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加藤先生,我们愿与加藤家族携手,共同揭开这个阴谋,保护文物。如此一来,既能弥补我们的过错,也能彰显加藤家族的正义之举,为文化传承贡献一份力量。”她眼神坚定,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加藤隼人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吧,看在你们一片赤诚的份上,此次之事便暂且作罢。但往后若再有此类事情,休怪我加藤家族无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 解决了加藤家族的危机后,孙颖在鸿门的地位愈发稳固。然而,山本一郎却并未就此罢手。他得知加藤家族并未与孙颖等人决裂,心中十分恼怒,决定亲自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天深夜,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月光如水般洒在鸿门的庭院中。庭院里种满了翠竹,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孙颖身着一袭白色练功服,独自在庭院中练剑。她的身姿轻盈灵动,手中的剑如银蛇般舞动,剑气纵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孙颖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剑,目光如电般射向四周。“谁?出来!”她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 只见山本一郎带着几个手下,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山本一郎身着黑色风衣,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 “孙颖,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山本一郎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孙颖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毫无惧色,她将剑横在身前,说道:“山本一郎,你以为你能轻易得逞吗?这里是鸿门,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山本一郎冷笑一声:“哼,今晚你插翅难逃。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一挥手,手下们瞬间将孙颖围住。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突然,几道黑影从屋顶上飞身而下,瞬间将山本一郎等人围住。原来是顾修远、燕茜蔓和加藤元惠子及时赶到。顾修远身着黑色劲装,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坚定。燕茜蔓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持匕首,身姿轻盈地落在地上。加藤元惠子身着黑色和服,外披一件黑色披风,抽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山本一郎,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顾修远手持长刀,向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山本一郎。 山本一郎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四周已被团团围住,根本无路可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你们……你们别得意,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山本一郎疯狂地喊道。 顾修远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与山本一郎等人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顾修远挥舞着长刀,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刀风呼啸。燕茜蔓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匕首准确地刺向敌人的要害。加藤元惠子长剑舞动,剑花闪烁,剑法凌厉。 最终,山本一郎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手下也纷纷被制服。解决了山本一郎后,孙颖等人继续深入调查文物背后的秘密。他们发现,那个古老组织的势力远比想象中庞大,其触角已伸向了各个领域,甚至与一些政府官员勾结在一起。 那些官员表面上道貌岸然,身着笔挺的西装,出入高级场所,实际上却在暗中与古老组织勾结,为其提供庇护与便利,妄图谋取巨大的利益,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 第123章 文物命案 在成功解决山本一郎之后,孙颖、顾修远、燕茜蔓等人并未有丝毫懈怠,他们清楚,眼前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暗处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那个隐匿于黑暗深处的古老组织,好似一条蛰伏已久的巨蟒,身躯庞大且环环相扣,其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络,正缓缓向他们展露狰狞獠牙。 顾修远身为督军,每日被军务缠身,可他始终将与孙颖等人探寻文物背后秘密的任务放在心间。 他身材高大挺拔,笔挺的军装衬出他与生俱来的坚毅气质,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军人特有的果敢与睿智。每次与众人商讨对策时,他总会习惯性地微微皱眉,神情专注而凝重,仿佛要将所有难题都在这一颦一蹙间拆解。 燕茜蔓作为地下党知识分子,一心扑在文物保护事业上。她身姿婀娜,一头乌黑长发常束成利落发髻,白皙面庞上,一双明亮双眸闪烁着聪慧与坚定光芒。 日常身着简约却不失优雅的旗袍,走动间尽显温婉与干练。尽管与顾修远保持着情侣关系,但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二人默契地将事业置于首位,恋情对外只字未提。 上海街头,依旧是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繁华与喧嚣交织成一片。然而,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近日,上海滩接连发生数起离奇命案,死者均与文物交易存在关联。命案现场,无一例外都笼罩着一层诡异的迷雾,好似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背后操控。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一家古董店内。 店主李福全被发现死在店铺地下室,场面惨不忍睹。他的身体布满了利刃割出的伤口,鲜血早已干涸,凝固成暗红色的痂,双眼圆睁,仿佛生前目睹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店内一片狼藉,各类古董文物散落一地,破碎的瓷片、断裂的字画,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场暴行。 顾修远接到报案后,立刻带领手下火速赶到现场。他身着笔挺军装,身姿如松,神色冷峻,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 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李福全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暗自思忖:“这绝非普通仇杀,凶手手段残忍至极,且似乎在寻找特定的东西。难道是与我们追查的文物秘密有关?” 与此同时,燕茜蔓听闻此事,心急如焚。她深知这些命案与他们调查的文物之事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匆忙赶到古董店时,恰好与顾修远碰个正着。两人目光交汇,眼神中瞬间闪过惊讶与担忧,但在众人面前,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燕茜蔓佯装查看现场,趁人不注意,轻声对顾修远说道:“修远,这恐怕是敌人的警告,咱们的调查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想借此威慑我们,让我们停止追查。” 顾修远微微颔首,低声回应:“我也这么认为。看来敌人已经坐不住了,开始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加快调查进度,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白白牺牲。” 第二起命案发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电闪雷鸣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文物鉴定专家陈老,在自家书房被残忍杀害 。凶手似乎对陈老住所了如指掌,巧妙避开所有仆人,径直潜入书房。 陈老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地板上蔓延开来,与雨水混合,形成一片诡异的暗红色。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份泛黄的古籍残页,仿佛至死都在守护着什么。 顾修远赶到时,现场已被封锁。他踏入书房,看到陈老惨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古籍残页,仔细端详,发现上面隐约绘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他们一直追寻的文物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陈老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惨遭毒手?”顾修远喃喃自语道。 燕茜蔓得知消息后,冒着倾盆大雨赶到陈老家。她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她走进书房,看到顾修远手中的古籍残页,眼睛一亮:“修远,这会不会是关键线索?说不定这些符号就是解开文物秘密的钥匙。”顾修远凝重地点点头:“很有可能,陈老作为文物鉴定专家,想必是发现了重要信息,才遭此毒手。我们必须尽快破解这些符号的含义。” 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他们发现这些命案背后似乎都有日本人的影子。 那个古老组织与日本势力勾结紧密,妄图通过掌控文物,获取巨大的利益与权力。而这些与文物有关的人,因知晓太多秘密,所以被一一灭口。 顾修远决定从与日本势力有联系的线索入手。 他乔装打扮成一位富商,身着华丽的西装,裁剪得体,彰显着不凡的品味;头戴一顶精致的礼帽,帽檐微微下压,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神;手持文明棍,举手投足间尽显富商的派头与气质。 在一场奢华的宴会上,灯光璀璨,衣香鬓影。顾修远穿梭在人群中,成功结识了日本商会成员山本二郎。 山本二郎身材矮小,身形略显佝偻,眼神狡黠,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顾修远不动声色地与山本二郎攀谈起来,巧妙地将话题引到文物上。“山本先生,久仰您在商界的大名。 我对文物收藏一直颇有兴趣,最近听闻上海滩有些文物交易十分神秘,您见多识广,不知是否有所耳闻?”顾修远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山本二郎听闻,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顾先生对文物也有兴趣?这文物啊,可是个好东西,不过水很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潭,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顾修远笑着回应:“山本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在下对一些古老的文物甚是着迷,尤其那些承载着历史文化的瑰宝,总想多了解一些。您在这方面肯定有不少见解,还望不吝赐教。” 山本二郎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顾修远:“顾先生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不见得是好事。”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与此同时,燕茜蔓也在通过自己的渠道进行调查。她利用在文化圈的人脉,参加了一场文化沙龙。沙龙现场布置得典雅精致,四周摆满了书籍和字画。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位曾与日本文化机构有过接触的学者林文轩。 林文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消瘦,身形单薄,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气质。燕茜蔓与他攀谈起来,逐渐将话题引到最近的命案上。 “林先生,最近上海滩发生的这些命案,实在让人痛心。您长期从事文化研究,不知对这些案件背后涉及的文物之事,是否有所了解?”燕茜蔓轻声问道,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期待。 林文轩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目光闪躲地说道:“燕小姐,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我听说这些命案都与一些不该触碰的秘密有关。那些人……手段极其残忍,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涉足。” 燕茜蔓心中一动,轻声说道:“林先生,我只是担心这些文物的命运,它们承载着我们民族的历史文化,不能落入坏人之手。您若知晓什么,还望能告知一二。这不仅是为了那些珍贵的文物,也是为了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林文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曾听闻,有一个日本组织在暗中寻找一批神秘的文物,据说这些文物中隐藏着巨大的宝藏秘密。为了得到这些文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杀人灭口。我还听说,他们与国内一些势力勾结,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妄图操纵局势,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修远和燕茜蔓将各自得到的线索汇总,越发确定这一系列命案是日本人的阴谋。他们决定设下一个圈套,引蛇出洞。 顾修远利用自己督军的身份,放出消息,说找到了一批珍贵的文物,准备在一个秘密地点进行交易。而燕茜蔓则负责联系一些可靠的人,在交易现场周围设伏,等待敌人自投罗网。 交易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海风呼啸着,带着一股咸湿的气息。交易地点选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四周空旷寂寥,只有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呜咽。仓库的墙壁斑驳破旧,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鬼哭狼嚎。 顾修远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仓库中央,身旁放着几个装满“文物”的箱子。他神色镇定,眼神却时刻警惕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不久,一群日本人带着武器出现了。为首的是一个名叫佐藤的军官,他身材高大魁梧,身着黑色军装,肩章上的金属徽章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 佐藤用流利的中文说道:“顾先生,听说你有一批珍贵的文物要交易?我们可是诚意满满。只要你乖乖合作,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顾修远冷笑一声:“诚意?我看你们是心怀不轨吧。你们为了这批文物,杀了多少人,这笔血债今天该好好清算一下了。你们以为可以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妄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佐藤脸色一变,怒目圆睁:“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你插翅难逃!”一挥手,手下们立刻举起武器,将顾修远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燕茜蔓带着众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动手!”她大喊一声,声音清脆而坚定。双方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仓库内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顾修远身手敏捷,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眼神坚定,每一次扣动扳机都精准无比,敌人在他的射击下纷纷倒下。燕茜蔓则手持匕首,身姿轻盈地穿梭在敌人之间,巧妙地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她动作敏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每一次出手都能让敌人发出痛苦的惨叫。 经过一番激战,日本人逐渐不敌,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佐藤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顾修远拦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顾修远怒喝一声,如猛虎扑食般冲向佐藤。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佐藤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摆脱顾修远,但顾修远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武艺,一次次化解了他的攻击。 “你……你别得意,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佐藤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顾修远怒吼一声,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佐藤踢倒在地。随后,他迅速上前,用枪指着佐藤的脑袋:“投降吧,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了!” 在清理战场时,他们在佐藤身上发现了一份重要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日本组织与古老组织勾结的计划,以及他们对文物的下一步行动。顾修远和燕茜蔓看着这份文件,心中明白,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但他们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随着调查的深入,顾修远和燕茜蔓发现,这些命案背后隐藏着一个更为巨大的阴谋。日本人妄图通过控制这些文物,操纵中国的局势,进而实现他们更大的野心。而那些与古老组织勾结的政府官员,也在暗中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为了彻底揭露这个阴谋,顾修远利用自己在军界的影响力,开始收集那些官员与日本势力勾结的证据。他四处奔走,与各方势力周旋,时常忙得废寝忘食。燕茜蔓则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深入敌人内部,获取更多的情报。她多次身处险境,但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机智,一次次化险为夷。 在这个过程中,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尽管他们依旧将事业放在首位,但在一次次生死与共的经历中,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每当夜深人静,两人独处时,他们会互诉衷肠,分享彼此的心事和理想。 然而,敌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察觉到顾修远和燕茜蔓的行动,开始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报复。 一天,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街道上寂静无声。燕茜蔓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警惕地回头望去,却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逼近。 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这些刺客身手敏捷,眼神冰冷,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燕茜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刺客冷冷地说道。 燕茜蔓心中一沉,但她表面上却镇定自若:“你们以为能轻易杀了我?那就试试看吧!”说着,她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摆出防御的姿势。 刺客们一拥而上,燕茜蔓巧妙地躲避着他们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她左挡右突,虽然暂时没有受伤,但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她命悬一线之际,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只见顾修远带领着手下,如神兵天降般出现。“茜蔓,我来救你了!”顾修远喊道,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刺客们见状,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去对付顾修远。顾修远大吼一声,挥舞着手枪,冲向刺客。他的手下们也不甘示弱,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第124章 惊天阴谋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像是被激怒的猛兽,肆意地呼啸着,将街道两旁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不一会儿,路面就积起了深深的水洼,雨水在狂风的裹挟下,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整个世界。 顾修远和燕茜蔓带着收集到的证据,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艰难前行。他们来到了城市边缘一座废弃的工厂,这里四周荒无人烟,唯有风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首诡异乐章。 走进工厂,昏暗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阴森。角落里,一只破旧的灯泡在风雨的震动下摇摇欲坠,发出微弱且闪烁不定的光。 顾修远和燕茜蔓与一些志同道合的爱国人士汇聚一堂,众人围坐在一张破旧不堪、满是斑驳痕迹的桌子旁,桌上的蜡烛在狂风的侵袭下,火苗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照着他们坚毅而又严肃的脸庞。 顾修远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稳有力地说道:“各位,这段时间我们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证明日本人与一些卖国官员相互勾结,妄图通过文物来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离奇的命案,不过是他们罪恶行径的冰山一角。我们若是再坐视不管,国家的文物瑰宝将被他们肆意掠夺,民族的尊严也将被无情践踏。我们必须将这些真相公之于众,让全国人民都能看清他们的丑恶嘴脸!” 燕茜蔓也站起身来,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这略显嘈杂的风雨声中依然清晰可闻:“没错,文物是我们民族的瑰宝,承载着先辈们的智慧与精神,是历史的鲜活见证。绝不能让它们落入敌人之手,成为他们谋取私利、操控局势的工具。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扞卫国家的尊严和民族的未来。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为了让他们能在一个充满尊严与希望的国家里成长!”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后,他们开始仔细商讨,制定详细的计划,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将证据公之于众,引发社会舆论,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经过一番精心策划,他们选择在一场盛大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上揭露这个阴谋。活动现场,华灯璀璨,舞台上的灯光犹如白昼,将整个舞台装点得如梦如幻。 演员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正在表演精彩绝伦的节目,优美的舞姿、动听的歌声,引得台下观众们阵阵喝彩,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欢乐而又热烈的氛围中。 顾修远和燕茜蔓等人在暗中做好了一切准备。当活动进行到高潮时,顾修远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上舞台,手中紧紧握着那份关键的证据文件。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聚焦在他身上,整个会场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各位来宾,今天我要揭露一个惊天阴谋!”顾修远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整个会场清晰地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随后,他将日本人的阴谋和卖国官员的罪行一一揭露,将手中的证据高高举起,展示在众人面前。 顾修远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一时间,整个国际文化交流活动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质疑声、惊呼声、愤怒声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 “这怎么可能?日本人怎么敢在这样重要的国际场合搞这种阴谋?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士满脸震惊,忍不住提高音量说道。 “卖国官员?到底是谁?这些人简直是国家的败类,太可恶了!必须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士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手帕。 各大媒体的记者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按动着相机快门,闪光灯此起彼伏,将顾修远和他手中的证据文件照得格外刺眼,那一道道闪光仿佛是正义之光,要将所有的黑暗与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下。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被揭露的卖国官员和日本组织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顾修远揭露阴谋后的第二天,一系列针对他们的反扑行动就开始了。 首先是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击。一些被收买的媒体开始发布文章,用各种歪曲事实的言论和无端的猜测,指责顾修远和燕茜蔓等人是在造谣生事,企图扰乱社会秩序,破坏国际友好关系。文章中颠倒黑白,将顾修远他们描绘成了居心叵测的坏人。 与此同时,顾修远和燕茜蔓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们的住所被人暗中监视,出门常常会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踪。甚至,他们身边的一些爱国人士也受到了威胁和恐吓。 “修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手段太卑鄙了,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必须想个对策,不能就这么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燕茜蔓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顾修远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语气沉重地说:“我担心的是,他们很可能会对这些证据下手。这些证据是我们揭露他们罪行的关键,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们必须把证据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将证据转移到顾修远一位在军界的生死之交那里。这位老友名叫赵铭,驻守在远离上海的一处军事要塞,那里戒备森严,有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和训练有素的士兵,敌人很难渗透。 深夜,月色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顾修远和燕茜蔓带着证据,在几名亲信的护送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住所。 他们避开了主干道,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小路两旁是茂密的草丛,不时传来虫鸣声。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呼吸声。 然而,敌人似乎早有察觉。就在他们快要到达交接地点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身手敏捷,显然是敌人精心安排的杀手。月光下,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修远,看来我们被盯上了。”燕茜蔓神色紧张,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顾修远握紧了手中的枪,冷冷地说:“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让他们回去。我们拼死也要保护好证据!” 双方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和燕茜蔓以及他们的亲信们奋力抵抗,但敌人越来越多,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他们逐渐陷入了困境。在激烈的交火中,顾修远的一名亲信不幸中弹倒下,燕茜蔓也在躲避攻击时扭伤了脚踝,她疼得脸色苍白,但依然强忍着疼痛。 “茜蔓,你怎么样?”顾修远心急如焚,连忙跑到燕茜蔓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别管我,保护好证据!”燕茜蔓咬着牙说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原来是赵铭带着一队士兵及时赶到了。看到援军到来,顾修远等人顿时士气大振。在赵铭部队的强大火力支援下,黑衣人渐渐抵挡不住,纷纷逃窜。 经过一番波折,证据终于安全地转移到了赵铭手中。顾修远和燕茜蔓也暂时在军事要塞中安顿下来,他们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在军事要塞中,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会议室。顾修远和燕茜蔓与赵铭一起商讨对策。 赵铭看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分析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很可能会集结力量,对我们进行更大规模的报复。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找到他们的核心据点,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摧毁他们的阴谋。” 顾修远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这么想。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那份从佐藤身上找到的文件,发现他们在上海郊外有一个秘密基地,那里防守严密,设施完备,很可能就是他们策划阴谋的核心场所。” 燕茜蔓接着说:“我们可以先派人去秘密基地附近侦查,摸清他们的兵力部署和防御情况,知己知彼,然后再制定详细的攻击计划。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一番准备,顾修远挑选了几名精锐士兵,组成了一支侦察小队,前往上海郊外的秘密基地进行侦查。他们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简单的行囊,小心翼翼地接近基地。 在基地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四周是茂密的树林,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侦察小队潜伏了下来。 他们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基地内的情况,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哨,还有巡逻队不断在基地内巡逻,脚步声和交谈声不时传来。 “看来这里的防御很严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行踪,前功尽弃。”顾修远低声对队员们说,眼神中透露出谨慎和专注。 就在这时,一名队员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基地的后方有一条隐蔽的下水道,似乎可以通往基地内部。顾修远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回到军事要塞后,顾修远将侦察到的情况告诉了燕茜蔓和赵铭。他说:“我打算带领一支突击队,从下水道潜入基地,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摧毁他们的基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燕茜蔓听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急切地说:“下水道里情况不明,黑暗潮湿,说不定还有各种危险的生物和陷阱,太危险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能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把。” 顾修远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次行动太危险了。你在这里帮着赵铭指挥外面的部队,外面的指挥同样重要,等我们成功潜入后,你再带领部队发起攻击,我们内外配合,才能确保行动成功。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燕茜蔓最终还是同意了顾修远的计划。她虽然心中满是担忧,但也明白顾修远的决定是为了整个行动的大局考虑。 行动的那天晚上,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顾修远带领着突击队,悄悄地来到了下水道入口。 入口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人作呕。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下水道,里面漆黑一片,污水没过了他们的脚踝,冰冷刺骨。 在黑暗中,他们摸索着前进,不时还要躲避下水道里的障碍物,老鼠在他们脚边窜来窜去,发出吱吱的叫声。走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基地内部的下水道出口。 顾修远小心翼翼地打开出口的井盖,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他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向队员们做了个手势,带领队员们悄悄地爬出了下水道。 他们利用基地内的建筑物作为掩护,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悄悄地向核心区域靠近。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核心区域时,一名队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陷阱,触发了警报。顿时,基地内警笛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灯光瞬间亮起,将整个基地照得如同白昼,敌人纷纷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不好,被发现了!大家快找地方隐蔽!”顾修远大喊一声,带领队员们迅速躲到了一旁的建筑物后面。子弹呼啸着从他们头顶飞过,打得墙壁上的砖石四溅。 敌人很快就包围了他们,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顾修远等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能,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就在这时,燕茜蔓带领着外面的部队发起了攻击。他们突破了敌人的外围防线,冲进了基地内部。听到外面的枪声,顾修远等人顿时士气大振,他们趁机发起反击,与燕茜蔓的部队形成了内外夹击之势。 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敌人的指挥官。那名指挥官身材高大,手持一把手枪,正大声指挥着敌人的行动。顾修远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朝着敌人指挥官冲了过去。 他左躲右闪,避开敌人的子弹,终于来到了指挥官面前。两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指挥官的力量很大,但顾修远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毅力,一次次化解了他的攻击。 最终,顾修远找准时机,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敌人指挥官踢倒在地,然后迅速上前,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指挥官无奈地放下了武器。 失去了指挥官的敌人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投降。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顾修远和燕茜蔓等人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敌人的秘密基地。 在基地内,他们发现了大量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日本人与卖国官员的罪行。顾修远和燕茜蔓带着这些证据,回到了上海。 第125章 夜翻小洋楼 夜幕低垂,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着上海这座“东方魔都”,黄浦江的江水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波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秘密。 街头巷尾弥漫着潮湿的雾气,灯光在雾气中晕染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将街边的建筑勾勒得影影绰绰,给整个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昏暗的巷子里,巷口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顾修远身形高大挺拔,身姿犹如苍松般笔直,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昏黄灯光下更显坚毅,剑眉下那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远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是凝重与专注,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 他缓缓抬起手,紧了紧身上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又轻轻抚了抚领口处整齐折叠的白色手帕,那手帕被他的动作带起一丝轻微的摆动,透着几分优雅与干练。 他微微转头,颈部的肌肉随着动作紧绷,看向燕茜蔓,语气低沉却坚定:“茜蔓,这次任务危险重重,这个日本情报组织隐藏得极深,稍有不慎,我们都可能万劫不复,必须万分小心。” 燕茜蔓身形娇小玲珑,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她抬手轻轻理了理盘成精致发髻的乌黑亮丽长发,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果敢,此刻正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挺直腰杆,挺了挺身着的宝蓝色改良旗袍,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精致的盘扣,细腻的刺绣在她的动作下仿佛有了生命,无不彰显着她的温婉与优雅。 她微微点头,颈部线条优美地起伏,回以顾修远一个自信的眼神,轻声说道:“放心吧,修远,我心里有数。我们伪装成商人,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得符合身份,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他们伪装成阔绰的商人,混入了日本人常出没的社交场合。 这是一场奢华的晚宴,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照在衣着华丽的宾客身上。女士们穿着精致的旗袍或洋装,男士们则身着笔挺的西装,手中端着酒杯,在大厅里优雅地交谈着。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下,却隐藏着无数双警惕的眼睛。 燕茜蔓凭借着出色的交际能力,很快就结识了一位日本军官的夫人。 这位夫人身材高挑,体态婀娜,身着一袭华丽的大红色和服,繁复的花纹和精致的配饰无不彰显着她的尊贵身份。 她面容白皙如玉,弯弯的细眉下,一双丹凤眼狭长而锐利,眼神如寒星般闪烁,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精明。 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恰到好处的妆容更衬出她的雍容华贵。 燕茜蔓端着酒杯,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迈得轻盈而优雅,像是生怕惊扰了这奢华的氛围。 她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夫人,您好!今日有幸参加这场晚宴,现场这般奢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早就听闻夫人见识不凡,在诸多场合都能游刃有余,一直盼着能与您结识。” 夫人微微颔首,下巴轻轻点动,脸上笑容未减,眼神却在燕茜蔓身上打量了一番,从她的发丝到裙摆,一寸都不放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过奖了,这位小姐也很出众,气质不凡。不知是从事什么生意的呢?” 燕茜蔓不慌不忙,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漾,眼神坦然:“我们主要做些进出口贸易,最近市场行情变幻,就想着拓展些新业务,还望夫人以后多多关照,若有什么好的建议,还请不吝赐教。”两人就这样看似随意地交谈着,实则每一句话都暗藏机锋,互相试探。 而顾修远则在一旁暗中观察,他身姿笔挺地站立在角落,双脚稳稳地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手指却微微弯曲,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目光如鹰隼般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那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双手,显示出他有着不凡的身手。 他不时地转动脖颈,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他内心的专注与警惕。 看到燕茜蔓与夫人交谈,他微微侧身,肩膀带动着身体轻轻转动,装作不经意地倾听,同时留意着周围人的反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 经过多次接触,燕茜蔓终于取得了夫人的信任。一天,两人在花园中散步,微风拂过,花香阵阵。 夫人看似不经意地说:“最近在租界的一座古老洋楼里,常有一些神秘的日本人进进出出,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燕茜蔓心中猛地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裙摆,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装作不经意地问:“哦?真有此事?那座洋楼在哪里呀?听起来怪神秘的,莫不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夫人笑了笑,眼神闪烁,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偶然瞧见,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顾修远和燕茜蔓立刻对这座洋楼展开了秘密监视。那座洋楼矗立在租界的繁华地段,周围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洋楼外墙爬满了斑驳的常春藤,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洋楼戒备森严,周围常有便衣巡逻,他们目光警惕,脚步沉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特务。 为了能够进入洋楼,顾修远费了一番周折,终于设法搞到了一份假的邀请函。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前一天,燕茜蔓意外发现邀请函上有一处细微的印章瑕疵。 若是带着这份有问题的邀请函进入洋楼,他们必然会立刻暴露。顾修远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在头发间抓挠,而后迅速转身,迈着大步四处寻找能修复印章的高手。好在他们在一位老工匠的帮助下,赶在行动当晚完美修复了邀请函。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他们身着华服,佯装成受邀的贵宾,踏入了这座神秘的洋楼。 刚进入洋楼,一股陈旧而又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燕茜蔓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顾修远则轻轻抬起手臂,似乎想为她遮挡这股气息。 大厅里的人们看似在谈笑风生,眼神却不时流露出警惕。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此刻也仿佛带着一丝寒意。 顾修远和燕茜蔓不动声色地在楼内游走,寻找着情报室的位置。 他们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到这洋楼里隐藏的秘密。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日本特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个特务身高体壮,虎背熊腰,脸上横肉堆积,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透着凶狠与怀疑,他上下打量着两人,用生硬的中文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燕茜蔓心跳陡然加速,心脏砰砰直跳,她却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是受邀而来的商人,听闻这里有难得的商机,特来一探究竟,您看,这是邀请函。” 说着,她还伸出手,将邀请函在特务眼前晃了晃,手腕微微颤抖却被她极力掩饰。特务皱着眉头,一把夺过邀请函,凑近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脸上满是怀疑,正欲进一步盘问,这时,楼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原来是他们的行动被发现了。 顾修远和燕茜蔓立即展开反击,与冲上来的特务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顾修远身形矫健,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拳猛地挥出,重重地击中了一名特务的腹部,紧接着侧身一闪,躲过了另一名特务刺来的匕首。 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对燕茜蔓喊道:“茜蔓,小心!敌人太多了,我们边打边撤,一定要找到出路!” 燕茜蔓侧身躲过一颗飞来的子弹,她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迅速旋转,手中的短棍准确地击中了一名特务的手腕,大声回应:“好,你也千万注意安全,我们会合后再想办法!” 在混乱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两人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顾修远在前,用手臂挡开可能存在的危险,燕茜蔓紧跟其后。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陈旧气息,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设备。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快,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情报。”顾修远焦急地说道,眼神在昏暗的环境中急切地搜寻着,双手快速地翻动着文件,纸张被他翻得沙沙作响。 燕茜蔓迅速点头,眼神坚定,动作麻利地在文件堆里翻找,嘴里还念叨着:“一定就在这里,这些罪恶的证据,绝对不能让他们销毁。” 就在他们紧张地搜索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好,他们追来了。”燕茜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低声说道。 顾修远眼神坚定如铁,紧紧握住手中的枪,压低声音说:“别怕,跟我来,先找地方躲起来。”他们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躲进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剧烈跳动,紧张地等待着敌人的过去。 然而,敌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附近徘徊不走。 关键时刻,顾修远决定冒险一搏。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猛地冲出去,大声喊道:“来抓我啊!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纷纷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燕茜蔓心中一痛,眼眶微微泛红,但她知道此刻不能犹豫,咬了咬牙,手指在文件堆中疯狂地翻找,继续全神贯注地寻找情报。 燕茜蔓好不容易找到了保险箱,却发现保险箱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时间紧迫,敌人随时可能折返。 她心急如焚,双手在保险箱上慌乱地摸索,开始疯狂地在周围寻找密码线索。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她注意到保险箱旁边的墙上有一个模糊的记号,她凑近仔细查看,眼睛瞪得极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顺着记号的提示,她终于猜出了密码。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下密码,随着“咔哒”一声,成功打开保险箱,拿到了关键文件。 此时,顾修远也摆脱了敌人,身上带着几处擦伤,他一瘸一拐却满脸笑意地与燕茜蔓会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完成任务的欣慰。 随后,他们带着文件,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趁着夜色的掩护,成功逃离了洋楼。 两人成功逃离洋楼后,并未放松警惕,而是迅速回到了他们秘密据点。 据点里,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顾修远和燕茜蔓疲惫地坐下,看着手中至关重要的文件,心中五味杂陈。 “修远,这些文件里一定藏着足以撼动他们的秘密,得尽快将其翻译整理出来。”燕茜蔓强打起精神,声音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坚定。 顾修远点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没错,可这文件里都是日文加密内容,我们得找个精通日语又信得过的人帮忙。” 经过一番辗转打听,他们得知城中有一位名叫林鹤年的老学者,不仅日语造诣极高,而且爱国心切,一直暗中支持抗日活动。顾修远和燕茜蔓带着文件,连夜赶到林鹤年的住所。 林鹤年虽已年逾古稀,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睿智。他听完两人的来意,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忙。 在林鹤年的书房里,灯光彻夜未熄。三人围坐在堆满书籍的桌前,林鹤年逐字逐句地解读文件内容,顾修远和燕茜蔓则在一旁认真记录。随着翻译的推进,一个惊人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这个日本情报组织不仅在收集军事和经济情报,还计划在上海的重要设施中安装炸弹,企图制造混乱,为进一步侵略做准备。 “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他们的目的太可怕了!”燕茜蔓愤怒地拍着桌子,眼中满是怒火。 顾修远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现在时间紧迫,得想办法找到那些炸弹的具体位置。” 他们根据文件中的蛛丝马迹,开始了艰难的排查工作。然而,上海城如此之大,要在短时间内找到隐藏的炸弹谈何容易。每一处可疑地点,他们都要小心翼翼地排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爆炸。 就在他们毫无头绪之时,燕茜蔓突然想起在洋楼里与日本军官夫人交谈时,夫人曾提到过一个废弃工厂,说是最近那里常有奇怪的动静。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来到废弃工厂,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风声在空荡荡的厂房中回响。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昏暗的光线让视线变得极为模糊。突然,一阵轻微的滴答声传来,顾修远和燕茜蔓瞬间绷紧神经,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 在工厂的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一堆被伪装起来的炸弹,炸弹上的计时器正飞速跳动着。顾修远迅速上前,试图拆除炸弹,可复杂的线路让他一时无从下手。燕茜蔓则在一旁紧张地警戒,防止敌人突然出现。 就在时间所剩无几时,顾修远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冷静,成功拆除了炸弹。两人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敌人很快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大批特务朝着废弃工厂赶来。顾修远和燕茜蔓不得不再次与敌人展开激烈交锋。 在激烈的枪战中,顾修远为了保护燕茜蔓,手臂不幸中弹。燕茜蔓看着受伤的顾修远,心急如焚,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乱。她扶起顾修远,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之时,林鹤年带着一群爱国志士及时赶到。众人齐心协力,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终于成功击退了敌人。 第126章 送情报 在众人的掩护下,顾修远和燕茜蔓得以脱身,他们带着文件匆匆回到秘密据点。据点位于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深处,四周的墙壁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老旧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沧桑。 顾修远的伤口还在渗血,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他那件原本笔挺的黑色衬衫衣袖。燕茜蔓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眼眶瞬间泛红,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修远,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都怪我,要是我能再小心点,你也不会受伤。”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自责与担忧。燕茜蔓身形娇小,此刻却因满心的关切而显得格外坚毅,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焦虑,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衬出她的楚楚可怜。 顾修远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挤出一丝微笑,温柔地说道:“茜蔓,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咱们先看看文件有没有受损,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微微有些佝偻,却难掩眼神中的坚定,即便身体虚弱,心中仍将任务放在首位。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透着疲惫,但剑眉下那深邃的双眸依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两人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件,仔细研读起来。文件里详细记录了日本情报组织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包括炸弹的具体安放地点、爆炸时间以及他们与其他汉奸势力的勾结详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让他们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些证据太重要了,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燕茜蔓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修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阻止他们。”她的嘴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巧的下巴扬起,展现出一种无畏的勇气。 顾修远重重地点点头,目光如炬:“对,我们一定能做到。但现在敌人肯定也在想尽办法找回文件,局势很严峻,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文件送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新的麻烦接踵而至。日本情报组织察觉到了文件被盗,开始在全城范围内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疯狂地排查每一个可疑人员,每一条街道都布满了特务。阴沉的天空下,街道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行人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恐与不安。街边的店铺半掩着门,偶尔露出店主警惕的目光。 顾修远和燕茜蔓深知,他们必须尽快将文件传递出去,交给抗日组织,才能阻止这场灾难。但要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送出文件,谈何容易? “修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燕茜蔓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锁,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敌人搜查得这么严密,我们要怎么才能安全地把文件送出去呢?”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身姿轻盈,此刻却因内心的焦虑而步伐急促。 顾修远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桌上那张泛黄的地图上,突然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利用租界的复杂地形,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搜查。租界里人员复杂,地形交错,我们伪装成普通市民,应该有机会混过去。” 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身形依旧挺拔,此刻因想到办法而眼中闪烁着光芒。 燕茜蔓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这个办法好!但我们还得计划得更周全些,比如接头的时间、地点,还有应对突发情况的预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聪慧与果断,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认真地思考着每一个细节。 他们经过一番细致的商讨,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打算伪装成一对普通的情侣,带着文件混入租界的人群中,然后再设法与抗日组织的接头人取得联系。 第二天,顾修远和燕茜蔓换上了普通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据点。一路上,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雨来。街边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一个路过的人,每一辆驶过的汽车,都可能是敌人的眼线。 当他们来到租界的一个路口时,突然看到一群特务正在盘查路人。燕茜蔓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往顾修远身后躲了躲,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修远,怎么办?”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紧紧地抓住顾修远的衣角。 顾修远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说道:“别怕,按照计划来,我在呢。”然后镇定自若地朝着特务走去。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即便面对危险,也丝毫没有露出慌乱之色。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特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恶狠狠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这个特务身材矮胖,脸上横肉堆积,一双小眼睛里透着凶狠与警惕。 顾修远微笑着摘下口罩,不慌不忙地说道:“长官,我们是普通的市民,出来买点东西。”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证件,递给特务。 特务接过证件,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又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么晚了,还出来买东西?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燕茜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地抱住怀里的文件,生怕被特务发现。顾修远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笑着解释道:“长官,这是我给我女朋友买的礼物,她一直想要一本画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您看,她喜欢得都舍不得撒手了。”说着,还宠溺地看了燕茜蔓一眼。燕茜蔓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像是真的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喜悦中,她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特务狐疑地看了看燕茜蔓,又看了看顾修远,最终还是把证件还给了他们:“走吧,别在这儿瞎晃悠。” 顾修远和燕茜蔓松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紧张,继续往前走。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终于,他们来到了约定的接头地点。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昏黄的灯光洒在木质的桌椅上,给人一种温馨的错觉。里面坐满了人,人们低声交谈着,偶尔传来几声轻笑。顾修远和燕茜蔓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咖啡,静静地等待着接头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接头人却迟迟没有出现。燕茜蔓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地看向门口,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修远,接头人怎么还不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会不会是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把接头人……”她不敢再说下去,脸上满是担忧,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顾修远也有些担心,但他还是安慰燕茜蔓:“别着急,再等等,也许是路上耽搁了。接头人肯定也很小心,不会轻易出事的。我们要相信他,也相信我们的计划。”他的手轻轻放在燕茜蔓的手上,试图给予她更多的安慰。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中等身材,面容消瘦,眼神在咖啡馆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径直朝着顾修远和燕茜蔓走来。 顾修远和燕茜蔓警惕地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的武器上。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我,别紧张。” 原来是抗日组织的老陈,顾修远和燕茜蔓这才松了一口气。老陈坐下后,顾修远立刻将文件交给了他:“老陈,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拿到的情报,里面是日本情报组织的阴谋,你一定要尽快交给组织。这些文件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和上海的安危,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老陈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我马上就送回去。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不过还得再小心些,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组织。”老陈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关切。 顾修远和燕茜蔓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继续潜伏在上海,他们利用自己的身份,收集着更多关于日本情报组织的情报。每次行动,上海的街头巷尾都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危险如影随形。但他们从未退缩,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日组织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成功地阻止了日本情报组织的多次阴谋,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而顾修远和燕茜蔓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定。 然而,敌人也在不断地加强防范,他们的行动变得越来越困难。有一次,顾修远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一群特务包围。 “修远,你快跑,我来掩护你!”燕茜蔓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与特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边打边喊,“你一定要活着出去,把情报送出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身姿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 顾修远看着燕茜蔓,心中满是不舍和担忧:“不,我不能丢下你,我们一起走!要死也死在一起!”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突破敌人的包围圈,来到燕茜蔓身边。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水,却依旧目光坚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但敌人越来越多,他们渐渐陷入了绝境。就在这时,一群抗日志士突然出现,他们与特务展开了殊死搏斗,为顾修远和燕茜蔓争取到了逃跑的机会。 “快,跟我来!”一个抗日志士大声喊道。 顾修远和燕茜蔓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跑了起来,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街道两旁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终于,他们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经过这次事件,顾修远和燕茜蔓深刻地意识到,他们不能再这样单打独斗下去了,必须要与更多的抗日力量联合起来,才能彻底打败敌人。 于是,他们开始积极地联络其他抗日组织,共同商讨对抗日本情报组织的策略。在他们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抗日的队伍,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中,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抗日队伍,对日本情报组织的总部发起了进攻。总部位于一座废弃的工厂内,周围是一片荒芜的空地。战斗打响,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爆炸声震耳欲聋,刺鼻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 顾修远和燕茜蔓身先士卒,他们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地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在战斗中,顾修远为了保护燕茜蔓,再次受伤,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退缩:“茜蔓,别管我,继续前进!我们一定要摧毁他们的总部!”他的声音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燕茜蔓看着受伤的顾修远,心急如焚,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乱:“修远,你撑住!我们马上就成功了!”她强忍着泪水,继续投入战斗,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顾修远的担忧。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抗日队伍终于成功地摧毁了日本情报组织的总部,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 当硝烟散去,顾修远和燕茜蔓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修远,我们成功了!”燕茜蔓激动地抱住顾修远,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哽咽,“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 顾修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啊,我们成功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日本侵略者还没有完全被赶出中国,我们要继续战斗,直到取得最终的胜利。” 第127章 联盟 民国时期的上海,是一座繁华与混乱交织的城市。霓虹灯闪烁,歌舞升平的背后,却是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肆意践踏,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顾修远和燕茜蔓,这两位在抗日斗争中并肩作战的勇士,在成功摧毁日本情报组织总部后,并未停下脚步,他们深知,这仅仅是漫长抗战道路上的一个节点,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 上海的街头,依旧弥漫着战争的阴霾。日本侵略者的残余势力仍在暗处蠢蠢欲动,伺机反扑。 顾修远和燕茜蔓决定利用这段时间,进一步巩固和壮大抗日力量。他们四处奔走,联络那些散落于上海各个角落的抗日志士,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更为紧密的战斗团体。 同时,他们也积极与周边地区的抗日组织取得联系,互通情报,共同商讨抗日策略。 在一次与周边抗日组织的交流会议上,顾修远结识了一位名叫苏然的年轻将领。 苏然来自一支活跃在上海郊区的抗日游击队,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果敢与坚毅。 他所带领的游击队,常常在敌人的后方开展游击活动,破坏敌人的交通线和补给站,给日军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苏然对顾修远和燕茜蔓在上海城内的英勇事迹早有耳闻,此次见面,他对两人的抗日精神和出色能力表示了由衷的钦佩。 “顾兄,燕姑娘,你们在上海城内的行动,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敌人。我们游击队在郊区,也一直想尽办法打击敌人。 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发挥各自的优势,给敌人更大的打击。”苏然诚恳地说道。 顾修远点头表示赞同,“苏兄所言极是。我们在城内,掌握着敌人的一些情报和动向,但缺乏大规模作战的兵力和装备。 而你们游击队在郊区,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灵活的作战方式。我们若能携手合作,必定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讨,他们决定制定一个联合行动计划。计划的核心是,由顾修远和燕茜蔓在上海城内收集情报,摸清日军的兵力部署和重要物资的存放地点。 然后,苏然带领游击队在郊区设伏,拦截日军的运输车队,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同时,顾修远和燕茜蔓在城内组织抗日力量,发动小规模的袭击,分散日军的注意力。 为了实施这个计划,顾修远和燕茜蔓再次深入上海城的各个角落。他们伪装成普通市民,穿梭在大街小巷,与各种人打交道,收集着关于日军的情报。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日军近期将有一批重要的武器和弹药运往上海郊区的一个军事据点。 这批物资对于日军来说至关重要,一旦运输成功,将大大增强他们在郊区的战斗力。 顾修远和燕茜蔓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迅速将这个情报传递给了苏然,并与他商讨具体的拦截计划。 经过一番细致的研究,他们决定在日军运输车队必经的一条山谷中设伏。这条山谷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的山峰,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地点。 行动的那天,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苏然带领着游击队早早地埋伏在了山谷两侧,他们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等待着日军运输车队的到来。 顾修远和燕茜蔓则在上海城内,组织抗日力量,发动了一系列小规模的袭击,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 中午时分,日军的运输车队缓缓驶入了山谷。车队由十几辆卡车组成,每辆卡车上都装满了武器和弹药。车队的前后都有日军的士兵护送,他们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当车队进入山谷的中心地带时,苏然发出了攻击的信号。瞬间,山谷两侧的游击队向日军车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枪声、爆炸声顿时响成一片,山谷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日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纷纷下车,寻找掩体,进行反击。 顾修远和燕茜蔓在城内听到山谷方向传来的激烈枪声,知道行动已经开始。他们加大了对城内日军的攻击力度,一时间,上海城内也是枪声四起。 日军指挥官被这两面的攻击搞得焦头烂额,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不断地调派兵力,试图平息城内的骚乱,同时也派出援军前往山谷救援运输车队。 在山谷的战斗中,苏然带领着游击队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游击队的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一次次地击退了日军的反击。 然而,日军的火力十分强大,游击队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关键时刻,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城内的抗日力量赶到了山谷。他们的到来,给游击队带来了新的力量。 顾修远手持一把驳壳枪,身先士卒,带领着大家向日军发起了冲锋。燕茜蔓则在后方组织医护人员,救治受伤的战士。 在顾修远和苏然的带领下,抗日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日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开始逃窜。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抗日力量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的运输车队,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弹药。 这场战斗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力量的士气。 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也因此声名远扬,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抗日队伍。然而,日军也因此对他们恨之入骨,开始对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日军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对上海城内的抗日力量进行了残酷的围剿。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抓捕可疑人员,许多抗日志士不幸被捕。顾修远和燕茜蔓也成为了日军重点追捕的对象,他们的藏身之处多次被日军发现,不得不四处转移。 在一次转移的过程中,顾修远和燕茜蔓不幸被日军包围。他们被困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 日军指挥官通过扩音器向他们喊话,要求他们投降。“顾修远,燕茜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无路可逃。只要你们投降,皇军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顾修远和燕茜蔓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他们知道,投降意味着背叛,意味着无数抗日志士的牺牲将付诸东流。“修远,我们绝不投降,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燕茜蔓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坚定地说道。 顾修远点头,“对,茜蔓。我们和他们拼了,能多杀一个敌人,就多为抗日事业做一份贡献。”说着,他拿起枪,朝着日军士兵射击。燕茜蔓也不甘示弱,她躲在仓库的角落里,利用地形优势,向日军发起攻击。 日军士兵开始向仓库发起冲锋,他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试图冲进仓库。顾修远和燕茜蔓凭借着仓库的墙壁和门窗,顽强地抵抗着日军的进攻。他们的子弹打光了,就拿起身边的武器,与日军展开近身搏斗。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之时,苏然带领着游击队赶到了。原来,苏然得知顾修远和燕茜蔓被日军包围的消息后,立刻带领游击队赶来救援。他带领着战士们从日军的后方发起攻击,日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大乱。 顾修远和燕茜蔓看到援军到来,顿时士气大振。他们趁机冲出仓库,与苏然的游击队里应外合,对日军展开了反击。在激烈的战斗中,日军士兵逐渐抵挡不住,纷纷逃窜。 经过这次事件,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深刻地认识到,日军的力量依然强大,他们必须寻找更有效的抗日方法。他们开始研究日军的战术和弱点,同时也不断地改进自己的战斗方式。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顾修远结识了一位名叫陈宇的科学家。陈宇一直在研究一种新型的武器,这种武器可以利用声波的力量,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顾修远对陈宇的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认为这种武器如果能够成功研制出来,将对日军构成巨大的威胁。 顾修远找到陈宇,与他商讨合作的可能性。“陈先生,您的研究非常有价值。如果这种武器能够用于抗日,必将给日军带来沉重的打击。我们抗日力量愿意为您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希望您能够尽快完成研究。” 陈宇听了顾修远的话,深受感动。“顾先生,我一直都想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既然您对我的研究感兴趣,我愿意与你们合作。不过,这种武器的研制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和设备,这些东西在上海很难找到。” 顾修远思考片刻后说道:“陈先生,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帮您找到这些材料和设备。只要能研制出这种武器,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会克服。” 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努力下,他们终于为陈宇找到了所需的材料和设备。陈宇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武器的研制中。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努力,陈宇终于成功地研制出了这种新型武器——声波炮。 声波炮的威力巨大,它可以发射出高强度的声波,对敌人的耳膜和内脏造成严重的伤害。在一次试验中,声波炮成功地摧毁了远处的一座废弃建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顾修远和燕茜蔓决定利用声波炮,对日军的一个重要军事基地发起攻击。这个军事基地是日军在上海的重要据点之一,里面驻扎着大量的日军士兵和先进的武器装备。 行动的那天晚上,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一支精锐的抗日队伍,悄悄地来到了日军军事基地的附近。他们将声波炮隐藏在一片树林中,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与此同时,苏然带领着游击队在军事基地的另一侧发起了佯攻。他们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动静,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日军指挥官以为遭到了大规模的攻击,立刻调派大量的兵力前往应对。 趁着日军兵力分散的机会,顾修远下令启动声波炮。随着一声巨响,声波炮发射出强大的声波,向着日军军事基地飞去。声波所到之处,日军士兵纷纷倒地,痛苦地挣扎着。他们的耳膜被震破,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日军指挥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士兵在这种神秘武器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他试图组织反击,但士兵们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无法听从指挥。 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抗日队伍趁机发起冲锋,他们迅速冲进了日军军事基地,与残余的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声波炮的威力震慑下,日军士兵的抵抗意志被彻底摧毁,他们纷纷投降。 经过一夜的激战,抗日力量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的军事基地,取得了一场重大的胜利。这场胜利不仅让日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也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日信心。 然而,日军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败而放弃。他们开始加大对上海的军事投入,派遣了更多的兵力和先进的武器装备,试图重新夺回失去的优势。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等人的追捕,发誓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面对日军的疯狂反扑,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并没有退缩。他们知道,抗日事业的道路还很漫长,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们坚信,只要全国人民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日本侵略者,赢得最后的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带领着抗日力量,与日军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在上海的街头巷尾、郊区的山谷树林,与日军进行着殊死搏斗。每一次战斗,他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从未放弃,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日力量逐渐壮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们的行动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一些国际友人开始向他们提供援助和支持。这些援助和支持,为抗日力量提供了重要的物资和技术保障,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与日军战斗。 在一次国际友人的援助活动中,顾修远结识了一位名叫汤姆的美国记者。汤姆对中国的抗日事业充满了同情和支持,他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报道,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人民的抗日斗争。 汤姆跟随顾修远和燕茜蔓,深入到抗日战场的第一线,亲身经历了许多激烈的战斗。他用相机和笔,记录下了抗日战士们的英勇事迹和日本侵略者的暴行。他的报道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国家的人民开始关注中国的抗日事业,纷纷向中国提供援助和支持。 在汤姆的帮助下,顾修远和燕茜蔓成功地与一些国际抗日组织取得了联系。这些组织表示,愿意与中国的抗日力量合作,共同对抗日本侵略者。他们提供了先进的武器装备和军事技术,帮助中国抗日力量提升了战斗力。 在国际抗日组织的支持下,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制定了一个更为宏大的抗日计划。他们计划联合全国的抗日力量,对日军发起一次大规模的反攻,彻底摧毁日军在中国的统治。 为了实施这个计划,顾修远和燕茜蔓再次深入上海城,收集日军的情报。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日军的指挥部和军事基地,获取了大量关于日军兵力部署、武器装备和作战计划的情报。 同时,苏然带领着游击队在郊区进行了艰苦的训练,提高了战士们的战斗技能和作战能力。他们还积极与周边地区的抗日组织联系,协调行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抗日联盟。 第128章 替身 上海,这座被战火反复洗礼的城市,像是一位身负重伤仍在苦撑的战士,在抗日的烽火中艰难地喘息着。 天空时常被硝烟染得昏黄,街道上弥漫着刺鼻的烟火气息,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然而街边的梧桐依旧倔强地伸展着枝叶,见证着这座城市的不屈。 顾修远作为督军,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如松,每日在街头巷尾穿梭。 燕茜蔓在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后,与顾修远的感情愈发深厚,两人一同在抗日的荆棘道路上并肩前行,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燕茜蔓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信是从江西寄来的,寄信人是一位自称知晓她父母生前秘密的老者。 燕茜蔓的父母都是坚定的爱国志士,在她年幼时便投身于抗日救亡的事业中,最终不幸牺牲。多年来,燕茜蔓一直以父母为榜样,如今得知与父母相关的线索,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修远,我必须去江西一趟。”燕茜蔓脚步匆匆地找到顾修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急切。她将信件递到顾修远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信上的内容,语速稍快地说道,“这可能是父母留给我的重要使命,我不能错过。” 顾修远接过信件,站在窗前,借着那并不明朗的光线,仔细地阅读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川”字,心中满是担忧。片刻后,他抬起头,深情地看着燕茜蔓,目光中满是关切:“茜蔓,江西路途遥远,且如今局势复杂,日军四处布下眼线,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说着,他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仿佛这样便能将自己的担忧传递给她。 燕茜蔓回握住顾修远的手,她的手柔软却有力,仿佛在传达着自己的决心:“修远,我明白你的担心,但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也想为抗日事业做更多的事情。”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 顾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燕茜蔓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那你一定要小心,每到一处都要及时给我消息,随时与我保持联系。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要逞强,立刻回来,我会想尽办法救你。”他紧紧地握着燕茜蔓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燕茜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你也是,在上海要注意安全。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庆祝胜利。”她踮起脚尖,在顾修远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随后转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江西的旅程。 在燕茜蔓离开上海后,顾修远更加忙碌于上海的治安工作。每日清晨,他迎着尚未散尽的晨雾出门,穿梭于各个街道,检查着每一处关卡。那些关卡的守卫看到他,都纷纷立正敬礼,他也会严肃地点头回应。他要确保日军的奸细无法在上海兴风作浪。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日本人为了打击顾修远,削弱抗日力量,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他们找到了一个和燕茜蔓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名叫樱子。樱子是日本特工,经过特殊训练,擅长伪装和诱惑。她的外貌与燕茜蔓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那灵动的双眸,还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樱子的眼神中时常透露出一丝狡黠与冷酷,像冬日里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在一场商会酒会上,大厅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名贵画作与精致的雕花装饰相得益彰,名流们身着华丽服饰,手持水晶酒杯,三五成群地交谈着,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然而这表面的繁华下却暗藏着紧张的暗流。 樱子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剪裁得体的旗袍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精致的盘扣一直延伸到修长的脖颈下方,上面镶嵌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会场,每一步都轻盈而自信,仿佛她本就属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她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顾修远。 当顾修远的目光触及到樱子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原本轻轻摇晃的酒杯微微晃动,几滴酒液洒落在了锃亮的皮鞋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看到了燕茜蔓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修远,好久不见。”樱子莲步轻移,她的步伐轻盈得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舞的柳絮,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恰到好处,既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带着一丝嗔怪,仿佛真的是与恋人分别许久后再次相见。 她的声音也模仿得与燕茜蔓极为相似,语调的起伏、说话时的尾音,无一不让人产生错觉,那语气就像分别许久的恋人重逢,亲昵又自然。 顾修远皱起眉头,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仿佛这样就能拉开与眼前这个“燕茜蔓”的距离,让自己能够更清醒地思考。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樱子,眼神中满是警惕,像一只敏锐的猎豹盯着闯入领地的不速之客。他的双眼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试图穿透这层伪装,看清眼前女人的真实面目。 虽然她与燕茜蔓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那灵动的双眸,还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如出一辙,但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积累的战斗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藏在对方的眼神深处。 “你是谁?茜蔓去了江西,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顾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樱子,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要将她看穿,找出隐藏在这张熟悉面容下的真相。 顾修远迅速地避开了她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别装了,你不是茜蔓。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手枪,手指微微用力,只要眼前的女人有任何异动,他随时准备出手。 樱子见自己的伪装被识破,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不愧是督军,果然警觉。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也不装了。”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放过你和你的抗日伙伴。” 顾修远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做梦!你们这些侵略者,休想让我背叛国家和人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周围的人都不禁投来惊讶的目光。 樱子见顾修远态度坚决,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她轻轻地拍了拍手,瞬间,一群日本特工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顾修远团团围住。“顾督军,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樱子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 顾修远毫无惧色,他迅速地拔出手枪,对准樱子:“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告诉敌人,他绝不会轻易屈服。他的身姿挺拔,在敌人的包围中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与此同时,在江西的燕茜蔓也遇到了重重困难。她按照信中的地址,找到了那位老者。老者居住在一个古朴的小院里,院子里种满了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老者是一位文物收藏家,他告诉燕茜蔓,那些瓷器文物被藏在了一座深山之中,周围有日军的重兵把守。 “姑娘,那些文物是你父母托付给我的,他们说这些文物关乎国家的安危。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老者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回忆着燕茜蔓父母的音容笑貌。 燕茜蔓微微点头,坚定地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些文物,完成父母的遗愿。”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坚毅的轮廓。 在老者的帮助下,燕茜蔓找到了几个当地的抗日志士,他们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摊着一张地图。经过几天的侦查,他们终于摸清了日军的防守部署。 “我们可以从后山的小路绕进去,那里防守相对薄弱。”一位抗日志士指着地图说道,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声音低沉而有力。 燕茜蔓仔细地看着地图,思考片刻后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这一路上,大家都要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隐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 行动的那天晚上,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山林间。燕茜蔓带领着抗日志士们悄悄地向后山进发。他们的脚步轻盈而小心,像夜行动物一般。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日军的巡逻队,终于来到了藏有文物的山洞前。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进入山洞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枪声。原来,他们的行动还是被日军发现了。日军迅速地向他们包围过来。 “大家不要慌,我们和他们拼了!”燕茜蔓大喊一声,率先向日军冲了过去。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手枪,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地命中敌人。她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敏捷而矫健,如同一只猎豹。 抗日志士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山洞前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子弹在夜空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燕茜蔓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时而俯身躲避,时而起身射击,她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在激烈的战斗中,燕茜蔓逐渐意识到,仅凭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很难突破日军的包围。她心中暗暗着急,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燕茜蔓心中一惊,以为是日军的援军到了。但当她看到车上的标志时,心中顿时一喜。原来,是苏然带领着游击队赶来了。 苏然跳下车,大声喊道:“茜蔓,我们来支援你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山谷。他的身后,是一群同样斗志昂扬的游击队员,他们手持武器,迅速地加入了战斗。 燕茜蔓看到苏然,心中充满了感激:“苏然,太好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知道他们有救了。她跑到苏然身边,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便迅速地重新组织起战斗。 在苏然和游击队的支援下,燕茜蔓等人终于突破了日军的包围,成功地进入了山洞。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四周摆放着一些陈旧的箱子。燕茜蔓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她轻轻地抚摸着瓷器,眼中闪烁着泪光:“爸爸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们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感慨,仿佛在与父母对话。她的手指轻轻滑过瓷器的纹路,像是在触摸着父母曾经的信念。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顾修远也陷入了苦战。他与日本特工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虽然他身手不凡,但敌人越来越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衣衫也被划破了几处,鲜血从伤口渗出。 就在顾修远陷入绝境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修远,我们来救你了!”他抬头一看,只见燕茜蔓和苏然带领着一群抗日志士冲了进来。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心中一阵心疼:“修远,你没事吧?”她迅速地跑到顾修远身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查看他的伤势。 顾修远看到燕茜蔓,心中充满了惊喜:“茜蔓,你怎么回来了?我没事。”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他紧紧地握住燕茜蔓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在燕茜蔓和苏然的支援下,顾修远等人终于成功地击退了日本特工。樱子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但被顾修远一枪击中。 “你们这些侵略者,永远也别想在中国得逞。”顾修远看着倒地的樱子,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骄傲和对侵略者的蔑视。 经过这次事件,顾修远和燕茜蔓更加坚定了抗日的决心。他们将那些瓷器文物带回了上海,经过专家的研究,发现这些文物中果然隐藏着重要的线索。这些线索为抗日事业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让抗日力量在与日军的战斗中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日力量越来越强大,日军在中国的统治逐渐摇摇欲坠。在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中,顾修远、燕茜蔓和苏然带领着抗日队伍,与日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黑色的硝烟如恶魔的触手般在天空中蔓延,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顾修远身先士卒,带领着战士们冲锋陷阵,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口中大喊着:“冲啊!”那声音如同雷霆,鼓舞着战士们的士气。 燕茜蔓则在后方指挥着医护人员,救治受伤的战士,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大家不要慌,稳住,先把伤员抬到安全的地方!”苏然带领着游击队,从侧翼对日军发起攻击,他们如同一群猛虎,在山林间穿梭,出其不意地袭击日军。 第129章 突击 一个阴沉沉的午后,压抑的云层如铅块般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坠落。燕茜蔓收到紧急情报,一批珍贵文物即将被不法商人偷运出境。 这些文物承载着中华民族数千年的历史与文化,一旦流失,将是国家无法估量的损失。燕茜蔓心急如焚,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焦虑与急切,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深知此事刻不容缓,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她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下身搭配一条黑色长裤,一头利落的短发在风中微微飘动。她穿梭于大街小巷,四处奔走,寻求各方帮助。 然而,在这个战火纷飞、局势动荡的乱世之中,人们大多自顾不暇。那些平日里身着华丽长袍马褂,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员,此刻一见到燕茜蔓匆匆赶来的身影,便纷纷别过头去,像躲避瘟疫一般对她避之不及。 “张大人,这批文物关乎国家根基,还望您能出手相助,拦下那批文物。”燕茜蔓站在一处深宅大院的客厅中,诚恳地对一位肥胖的官员说道。这位张大人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玉核桃,听到燕茜蔓的话,只是眼皮微微一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燕姑娘,不是本官不想帮你,只是如今这局势,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我这手头的事儿也一大堆,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啊。”燕茜蔓还想再争取,可张大人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屡屡碰壁的燕茜蔓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但她没有放弃,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既然无人可依靠,那就自己挺身而出。 无奈之下,燕茜蔓决定冒险直接拦截这批文物。她带领着文物保护组织的几名成员,在一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精心策划了拦截计划。屋子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地图,几支蜡烛在桌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扭曲。 “我们提前摸清了文物运输的路线和时间,准备在这个偏僻的山谷中设伏。”燕茜蔓指着地图上一处蜿蜒的山路,对同伴们说道。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格外有力。同伴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信任与决心。 与此同时,顾修远得知了燕茜蔓的计划。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星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此刻,他剑眉紧锁,心中顿时充满了担忧。他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那些不法商人既然敢偷运文物,必然有所防备,燕茜蔓等人前去拦截,无疑是羊入虎口。顾修远无法坐视不管,他暗中调动兵力,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趁着夜色,悄悄向燕茜蔓设伏的山谷进发。 拦截当日,山谷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山谷两侧的树林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燕茜蔓和她的同伴们隐藏在树林中,身上的衣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燕茜蔓身着一件墨绿色的迷彩服,脸上还涂抹了一些泥土,用以伪装。她紧紧盯着蜿蜒的山路,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专注。 终于,运文物的车队缓缓驶来,车轮在崎岖的山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燕茜蔓握紧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略显陈旧的手枪,但在她手中却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她的心跳加速,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她向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当车队进入伏击圈,燕茜蔓大喊一声:“动手!”众人纷纷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向车队发起攻击。不法商人们惊慌失措,原本坐在车里悠闲抽着雪茄的领头人,此刻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手中的雪茄也掉落在地。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迅速组织起反抗,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冲突。子弹在山谷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喊杀声震耳欲聋。燕茜蔓和同伴们奋勇抵抗,但敌众我寡,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燕茜蔓等人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激昂的喊杀声。原来是顾修远的军队及时赶到,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战场。顾修远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仿佛战神降临。迅速扭转了局势。不法商人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众人乘胜追击,成功夺回了文物,阻止了文物的流失。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平息。消息传开后,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关注。有敌对势力企图诬陷顾修远私吞文物,他们在暗中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一时间,舆论哗然,顾修远陷入了舆论的漩涡,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修远,我相信你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燕茜蔓来到顾修远的办公室,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却依旧坚定的男人,心疼地说道。顾修远抬起头,他的眼中布满血丝,连日来的压力让他显得有些疲惫,但嘴角依旧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茜蔓,谢谢你的信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这谣言恐怕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为了证明顾修远的清白,燕茜蔓四处收集证据。她不顾危险,深入敌营,寻找那些诬陷者的罪证。在这个过程中,她遭遇了重重困难和危险,多次险些丧命,但她始终没有放弃。 与此同时,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外国势力,企图利用这次事件挑起国内纷争,并趁机掠夺更多的文物。他们勾结国内的一些反动势力,在一间装饰奢华的密室里,暗中策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地图,上面用红色的线条标注着各种计划。 “只要我们利用好这次机会,一定能让这个国家陷入混乱,到时候那些珍贵的文物就都是我们的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生硬的中文,得意地说道。他身旁的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中国人则连连点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顾修远和燕茜蔓察觉到了这股外国势力的阴谋,他们决定携手合作,与敌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不仅要应对外部的压力,还要化解内部的矛盾和误解。 在一次调查中,燕茜蔓得知了外国势力的一个重要据点。那是一座位于郊外的废弃工厂,周围荒草丛生,寂静得有些诡异。燕茜蔓决定冒险潜入,获取更多的证据。顾修远担心她的安危,坚持要与她一同前往。两人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潜入了据点。 据点内戒备森严,探照灯的光芒在黑暗中来回扫射,如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敌人,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月光洒在地上,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就在他们即将找到证据时,突然被敌人发现。敌人迅速包围了他们,形势万分危急。 “茜蔓,小心!”顾修远大喊一声,迅速将燕茜蔓护在身后。燕茜蔓也不甘示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手中紧紧握着武器。 顾修远和燕茜蔓背靠背,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的枪法精准,每一次射击都能命中敌人,但敌人越来越多,他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在这危急关头,燕茜蔓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文物,这件文物正是外国势力企图掠夺的目标。那是一尊精美的青铜鼎,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古朴的光芒。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保护这件文物。然而,敌人的一颗子弹向她射来,眼看就要击中她。 顾修远见状,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子弹。子弹击中了顾修远的肩膀,他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 “修远!”燕茜蔓心中一阵剧痛,她迅速跑到顾修远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眼中满是泪水:“修远,你为什么这么傻?”顾修远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丝微笑:“茜蔓,我不能让你有事……” 就在这时,苏然带领着援军赶到,他们迅速击退了敌人,将顾修远和燕茜蔓救了出来。 经过这次事件,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彼此相互扶持,才能战胜一切困难。 为了彻底粉碎外国势力的阴谋,顾修远和燕茜蔓开始制定更加周密的计划。他们联合各方抗日力量,在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共同商讨对抗敌人的策略。会议室里坐满了来自不同地方的抗日志士,墙上挂着大幅的作战地图。 “我们必须尽快揭露外国势力和反动势力的罪行,让更多的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燕茜蔓站在地图前,指着上面的标记,认真地说道。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外国势力的阴谋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他们不仅企图掠夺文物,还想要破坏国内的抗日力量,扶持亲日政权,实现他们的侵略野心。 顾修远和燕茜蔓决定从敌人的内部入手,寻找突破口。他们找到了一个被外国势力收买的叛徒,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通过巧妙的计策,让他供出了外国势力的全部计划。 “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发落。”顾修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叛徒,眼中透露出威严。叛徒在强大的压力下,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切。 得到情报后,顾修远和燕茜蔓迅速组织力量,对外国势力的据点发起了总攻。战斗异常激烈,天空被战火映得通红,炮弹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抗日力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术,逐渐占据了上风。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燕茜蔓发现了外国势力的头目。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外国人,他手持一把手枪,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疯狂。燕茜蔓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与头目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头目身手敏捷,燕茜蔓一时难以取胜。但她心中充满了仇恨和坚定的信念,她不断寻找着头目的破绽,终于,她找到了机会,成功地将头目击毙。 随着头目的死亡,外国势力的阴谋彻底破产。他们的据点被摧毁,残余势力纷纷逃窜。顾修远和燕茜蔓成功地保护了文物和国家利益,为抗日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然而,他们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手牵着手,坚定地走在抗日的道路上,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继续投身于抗日事业。他们四处奔走,组织抗日力量,打击日军的侵略。每一次战斗,他们都并肩作战,相互支持,成为了敌人闻风丧胆的一对搭档。 一次,他们得知日军即将对一个重要的抗日根据地发动大规模进攻。这个根据地位于群山环绕之中,四周是茂密的森林,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旁流过。根据地内房屋错落有致,百姓们过着简单而又充实的生活。顾修远和燕茜蔓深知这个根据地的重要性,它不仅是抗日力量的重要据点,还藏有许多珍贵的物资和情报。如果根据地被攻破,将对整个抗日局势产生巨大的影响。 顾修远迅速调集兵力,在一间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制定防御计划。指挥部里灯火通明,墙上挂满了地图,桌子上堆满了文件。他将部队分成多个小组,分别部署在根据地的各个关键位置,准备迎接日军的进攻。 “一组负责防守东面的山口,那里是日军的主要进攻方向,一定要坚守住;二组埋伏在西侧的树林里,等日军进入包围圈后,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顾修远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自信。 燕茜蔓则带领着一支医疗队,在根据地内设立临时医院。临时医院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子,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医疗设备和床铺。燕茜蔓身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坚定。她和队员们忙碌地准备着药品和绷带,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医疗保障。 战斗打响了,日军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强大的兵力,向根据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炮弹不断地落在阵地上,掀起一片片尘土和硝烟。火光冲天,树木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顾修远和战士们坚守阵地,顽强抵抗,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扞卫着根据地的每一寸土地。 “同志们,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一定要坚守住!”顾修远大喊着,手中的长枪不断地向敌人射击,他的脸上满是坚毅与果敢。战士们受到鼓舞,纷纷奋勇杀敌,喊杀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燕茜蔓在临时医院里忙碌着,她不顾外面的炮火和危险,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她没有丝毫退缩,眼中只有对伤员的关切和对胜利的渴望。 “医生,快救救我!”一个受伤的战士被抬了进来,燕茜蔓迅速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别担心,你会没事的。”她轻声安慰着战士,然后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日军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顾修远的部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她冒着炮火,跑到顾修远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修远,我们可以组织一支敢死队,趁着夜色,绕到日军的后方,对他们的弹药库发起突袭。他们的弹药库一旦被炸毁,必然会陷入混乱,我们就可以趁机反攻。”燕茜蔓急切地说道。 顾修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于是,他们迅速组织起一支敢死队,趁着夜色,绕到日军的后方,对日军的弹药库发起了突袭。 第130章 三光政策 敢死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了日军的心脏。他们在弹药库周围小心翼翼地埋下炸药,然后迅速撤离。随着一声巨响,日军的弹药库被炸毁,火光冲天。日军顿时陷入了混乱,顾修远趁机带领部队发起反攻,一举击退了日军,成功地保卫了根据地。 经过这次战斗,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名声更加响亮。他们成为了抗日力量的核心人物,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抗日队伍中来。 然而,敌人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开始对顾修远和燕茜蔓展开疯狂的报复。他们派出了大量的特工,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企图将他们暗杀。 顾修远和燕茜蔓深知自己的处境危险,但他们毫不畏惧。他们加强了自身的防范,同时也积极寻找机会,打击敌人的特工组织。 在一次与敌人特工的交锋中,燕茜蔓不幸被敌人抓住。敌人将她关押在一个秘密据点,那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敌人企图从她口中获取重要情报。 “只要你说出抗日力量的部署,我们就放了你。”一个特工恶狠狠地对燕茜蔓说道。燕茜蔓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透露出不屑:“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信息的。” 特工见燕茜蔓态度坚决,脸上的凶狠愈发浓烈,他上前一步,猛地揪住燕茜蔓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落在我们手里,就由不得你嘴硬!”燕茜蔓被他扯得身体前倾,却依旧挺直脊背,毫不退缩地回瞪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们这些侵略者的走狗,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特工恼羞成怒,一把将燕茜蔓推倒在地,然后转身对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瘦高个的特工从角落里拿来一个破旧的水桶,里面装着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他将水桶拎到燕茜蔓面前,二话不说就往她身上泼去。冰冷刺骨的污水瞬间浸透了燕茜蔓的衣衫,她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烧着更强烈的怒火。 “你们就这点本事?”燕茜蔓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都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 与此同时,顾修远得知燕茜蔓被抓后,心急如焚,整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他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焦虑与愤怒。“必须尽快找到茜蔓的下落!”他对着手下的将士们怒吼道,“不惜一切代价!” 顾修远的得力助手苏然站出来,神情严肃地说:“顾督军,我们已经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在城里城外四处搜寻。那些特工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转移茜蔓,她应该还在附近的某个据点里。”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我就不信,他们能把人藏到天上去!” 在那阴暗的地下室里,敌人的折磨还在继续。另一个矮胖的特工拿出一根皮鞭,在空中用力甩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响,然后一步步走向燕茜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燕茜蔓抬起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用手将头发拨开,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我早就说过,别白费力气了。你们这些侵略者,注定要失败!” 矮胖特工怒不可遏,挥起皮鞭就朝燕茜蔓抽去。燕茜蔓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被绳索紧紧捆绑着,根本无法动弹。皮鞭重重地落在她的背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她疼得闷哼一声,但咬紧牙关,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特工停下手中的动作,气喘吁吁地说。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死又何惧?”燕茜蔓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你们这些卖国求荣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在外面,顾修远和他的手下们依旧在全力搜寻。他们查访了一个又一个可疑地点,询问了无数路人,但始终没有得到关于燕茜蔓的确切消息。顾修远心急如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燕茜蔓可能遭受折磨的画面,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顾督军,我们不能再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了。”苏然皱着眉头说,“敌人肯定会对据点进行严密的伪装和防守,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顾修远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放出假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准备发动突袭。他们一旦慌乱,就可能会转移茜蔓,这样我们就能在他们转移的途中设伏,把人救出来。” 苏然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假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敌人得知后,果然陷入了慌乱。在那间阴暗的地下室里,特工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求他们立刻转移燕茜蔓。 “把她带走!”为首的特工恶狠狠地说,“要是让顾修远的人找到了这里,我们都得完蛋!” 几个特工上前,粗暴地将燕茜蔓从地上拉起,拖着她往外走。燕茜蔓挣扎着,但她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根本无法挣脱。 他们将燕茜蔓押上一辆破旧的卡车,朝着城外驶去。而此时,顾修远和他的部队已经在敌人可能经过的一条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顾修远隐藏在路边的草丛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手中的枪握得死死的。他的心跳得很快,一方面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马上就能见到燕茜蔓了。 “同志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敌人跑了!”顾修远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将士们说。 不一会儿,那辆卡车缓缓驶入了他们的视线。顾修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握住枪,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当卡车进入埋伏圈后,顾修远大喊一声:“动手!”瞬间,枪声大作,埋伏在四周的将士们纷纷向卡车射击。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还击。 燕茜蔓在卡车里听到枪声,心中一喜,她知道是顾修远来救她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车厢里挣扎着,试图引起敌人的注意,分散他们的火力。 “快,冲上去!”顾修远带领着将士们冲了上去,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敌人虽然奋力抵抗,但在顾修远部队的猛烈攻击下,渐渐抵挡不住。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敌人纷纷被消灭,顾修远终于找到了燕茜蔓。他看到燕茜蔓满身伤痕,衣衫褴褛,心中一阵剧痛。 “茜蔓,我来晚了……”顾修远解开燕茜蔓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 燕茜蔓虚弱地笑了笑:“修远,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顾修远将燕茜蔓带回了根据地,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在医生的悉心照料下,燕茜蔓的伤势逐渐好转。 然而,敌人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败而放弃报复。他们开始策划一个更加阴险的阴谋,企图一举摧毁顾修远和燕茜蔓领导的抗日力量。 他们联合了一些当地的土匪势力,准备在顾修远和燕茜蔓组织的一次抗日力量大会上发动突然袭击。这个消息被顾修远和燕茜蔓的一个眼线得知,他迅速将情报传递了回来。 “这些敌人真是不死心!”顾修远愤怒地说,“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燕茜蔓此时已经基本康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修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个反包围。” 顾修远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我们先假装不知道他们的阴谋,按照原计划召开大会,然后在周围设下重兵,等他们一出现,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于是,他们开始秘密地布置兵力。顾修远将自己的部队分成多个小组,分别埋伏在大会场的各个关键位置。燕茜蔓则负责组织一些当地的百姓,让他们在战斗打响时,迅速撤离到安全地带。 大会当天,一切看似和平常一样。顾修远和燕茜蔓站在台上,向台下的抗日志士们发表演讲,鼓舞着大家的士气。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就在演讲进行到高潮时,突然,一群土匪和敌人特工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他们手持武器,疯狂地向会场里的人射击。会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大家不要慌!”顾修远大喊一声,“按照计划行动!” 瞬间,埋伏在四周的部队纷纷冲了出来,将敌人包围。敌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阴谋竟然被识破了,顿时陷入了慌乱。 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抗日志士们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喊杀声震耳欲聋。顾修远和燕茜蔓并肩作战,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格外显眼。 在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敌人的头目,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土匪头子。顾修远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冲了过去,与他展开了一场一对一的较量。 土匪头子见顾修远冲了过来,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顾修远砍去。顾修远灵活地躲避着他的攻击,然后趁机用手中的枪向他射击。土匪头子连忙躲避,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另一边,燕茜蔓也在与敌人的特工战斗。她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手,依然与敌人打得有来有回。 随着战斗的进行,敌人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火力也越来越弱。顾修远和燕茜蔓抓住机会,带领着抗日志士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冲啊!”顾修远大喊一声,率先冲向敌人。在他的带领下,抗日志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将敌人彻底消灭。 这场战斗结束后,顾修远和燕茜蔓的抗日力量更加壮大。他们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地区,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来。 然而,他们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敌人还会不断地反扑。但他们毫不畏惧,他们手牵着手,坚定地站在一起,准备迎接未来的每一个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燕茜蔓继续为抗日事业奔波忙碌。他们组织了更多的抗日活动,加强了与其他抗日力量的联系与合作。他们还在根据地建立了学校和医院,为当地的百姓提供教育和医疗服务,让他们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日形势逐渐发生了变化。盟军在各个战场上取得了重大胜利,日军的势力逐渐被削弱。但顾修远和燕茜蔓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们知道,敌人在垂死挣扎之际,往往会更加疯狂。 果然,日军为了挽回败局,开始在他们控制的地区进行疯狂的掠夺和屠杀。他们还加强了对顾修远和燕茜蔓领导的抗日力量的围剿。 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顾修远和燕茜蔓决定主动出击。他们制定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对日军的据点和运输线进行了多次袭击。在这些战斗中,顾修远和燕茜蔓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抗日志士们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其中一次,他们得知日军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要通过一条铁路运输。这批物资对于日军的作战计划至关重要,如果能够将其摧毁,将对日军造成沉重的打击。 顾修远和燕茜蔓经过详细的侦查和策划,决定在一个夜晚对日军的运输列车发动袭击。他们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悄悄地潜入到铁路附近。 夜晚的铁路两旁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部队,小心翼翼地沿着铁路线前进。他们在铁轨上放置了炸药,然后隐藏在附近的草丛中,等待着日军列车的到来。 终于,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日军的列车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顾修远紧紧握住手中的引爆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紧张。 当列车进入到炸药的有效范围后,顾修远大喊一声:“引爆!”瞬间,一声巨响传来,铁轨被炸得扭曲变形,列车也脱轨翻倒。 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从车厢里爬出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部队就冲了上去。他们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终于将日军全部消灭,成功地摧毁了这批物资。 这次行动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志士们的士气。顾修远和燕茜蔓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他们成为了日军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敌人的报复也随之而来。日军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对顾修远和燕茜蔓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剿。他们采用了残酷的“三光”政策,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第131章 困境 战场上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部队奋勇抵抗,但敌人的攻势太过猛烈,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在混乱的战斗中,顾修远和燕茜蔓不幸被敌人的火力冲散。 燕茜蔓心急如焚,她不顾危险地四处寻找着顾修远的身影,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但回应她的只有激烈的枪炮声和敌人的喊杀声。 而顾修远在与敌人的拼杀中,为了保护身边的战友,不慎被一颗子弹击中了手臂,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但终因体力不支,在突围的过程中倒在了一片荒草丛中,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顾修远在一阵颠簸中缓缓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他的手臂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仍然传来阵阵剧痛。他试图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顾修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但脑海中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顾修远的眼前。她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与倔强,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英气。她就是救了顾修远的女土匪,名叫芷嫣。 芷嫣看着顾修远醒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终于醒了,放心,你现在安全了。” 顾修远警惕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芷嫣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叫芷嫣,是这一带的山大王。我看你在战场上快不行了,就把你救了回来。至于把你绑起来嘛,嘿嘿,是怕你醒来后乱动,再伤到自己。” 顾修远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相信芷嫣的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芷嫣走到顾修远身边,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他:“你长得可真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我救了你,你就得报答我。” 顾修远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芷嫣对他可能有别的想法:“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芷嫣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笑着说:“做我的压寨相公,以后就留在这山寨里,陪着我。” 顾修远一听,顿时急了:“不行!我是抗日战士,我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不能留在这里。” 芷嫣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救了你,你就得听我的。” 顾修远坚决地说:“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的。我有深爱的人,她叫燕茜蔓,我们一起为了抗日事业而奋斗,我不能背叛她。” 芷嫣听到燕茜蔓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醋意:“那个燕茜蔓有什么好的?她能像我一样救你吗?” 顾修远深情地说:“茜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我们的感情坚如磐石。我不能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就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对她的承诺。” 芷嫣看着顾修远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不同意。” 说完,芷嫣转身离开了马车,留下顾修远一个人在车厢里。顾修远望着芷嫣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着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逃脱,找到燕茜蔓,继续投入到抗日的战斗中。 此时,芷嫣的父亲,山寨的大当家,正带领着众部下在山寨里摆喜酒。整个山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众人都在为芷嫣的喜事而忙碌着。大当家一脸喜气洋洋地对众人说:“今天是我女儿芷嫣大喜的日子,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一个手下笑着说:“恭喜大当家,以后咱们山寨就有少当家了。” 大当家哈哈笑道:“是啊,那个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脾气有点倔,不过等他和芷嫣成了亲,就会乖乖听话了。” 而在另一边,顾修远在马车里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绳索。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再次渗出血来,疼痛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他依然没有放弃。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索,然后又迅速解开了脚上的绳索。他悄悄地从马车上下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就在这时,芷嫣突然走了过来。她看到顾修远已经解开了绳索,不禁吃了一惊:“你怎么解开的?” 顾修远警惕地看着她:“芷嫣,我知道你是好意救我,但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你放我走吧,我会记住你的救命之恩的。” 芷嫣咬了咬嘴唇:“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顾修远诚恳地说:“芷嫣,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不应该当土匪。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我们应该一起为了抗击日本侵略者而努力,而不是在这里占山为王。” 芷嫣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有些触动:“可是,我从小就生活在这山寨里,我能做什么呢?” 顾修远说:“你有一身好本领,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抗日队伍,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这样,你的人生才会更有意义。” 芷嫣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的日军的暴行,那些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让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她看着顾修远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就在这时,大当家带着一群手下走了过来。他看到顾修远和芷嫣站在那里,脸色一沉:“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解开绳索了?” 芷嫣连忙说:“爹,我正和他商量呢。他说他不想当压寨相公,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抗日。” 大当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去抗日?那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在这里占山为王,逍遥自在,干嘛要去管那些闲事?” 顾修远上前一步,对大当家说:“大当家,你错了。日本侵略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铁蹄已经践踏了我们的土地,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同胞。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我们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大当家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抗日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生存才落草为寇的,我们可不想去送死。” 顾修远说:“大当家,你想想,就算你现在躲在这山寨里,日军迟早也会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你们能躲得过吗?只有团结起来,共同抗日,我们才有生存的希望。” 大当家听了顾修远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看了看芷嫣,又看了看顾修远,沉默了片刻后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大当家带着手下离开了。芷嫣看着顾修远,眼中闪烁着光芒:“修远,我相信你说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抗日,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不怕。” 顾修远欣慰地笑了笑:“芷嫣,谢谢你。有你的加入,我们的抗日力量一定会更加强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群日军正朝着山寨的方向冲了过来。原来,日军得知顾修远被救到了这个山寨,便派出了一支小分队前来围剿。 大当家脸色大变:“不好,是日军。大家快准备战斗!” 顾修远立刻说:“大当家,让我来指挥吧。我们不能盲目抵抗,要利用山寨的地形优势,和他们周旋。” 大当家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就听你的。” 顾修远迅速地布置了防御阵型,让芷嫣带领一部分人在山寨的正面进行抵抗,吸引日军的火力,而他则带领另一部分人绕到日军的侧翼,准备发动突袭。 战斗打响了,日军的枪炮声震得地动山摇,山寨的大门被打得千疮百孔。芷嫣带领着众人顽强抵抗,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向日军射击,虽然武器简陋,但他们毫不畏惧,一个个都拼尽了全力。 顾修远带领着侧翼的队伍悄悄地绕到了日军的后方。他看到日军正集中火力攻打山寨的正面,后方的防守相对薄弱。他大喊一声:“冲啊!”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日军,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陷入了混乱。 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日军的指挥官。他悄悄地靠近,然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日军指挥官。日军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日军见指挥官被杀,士气大减,纷纷开始撤退。顾修远和芷嫣带领着众人乘胜追击,一直把日军赶出了山寨的势力范围。 经过这场战斗,大当家对顾修远的能力和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走到顾修远面前,诚恳地说:“小伙子,我服了你了。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我们要和你一起抗日。” 顾修远高兴地说:“太好了,大当家。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一定能给日军更大的打击。” 从此,芷嫣和山寨的众人都加入了顾修远的抗日队伍。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顾修远和芷嫣一起制定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对日军的据点和运输线进行了多次袭击,给日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在一次行动中,顾修远得知燕茜蔓的消息。原来,燕茜蔓在与他失散后,一直在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她带领着一部分抗日力量,在另一个地区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既激动又担忧。他决定立刻去寻找燕茜蔓,与她会合。 芷嫣看到顾修远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对顾修远说:“修远,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带领大家继续战斗的。等你找到了燕茜蔓,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修远感激地看着芷嫣:“芷嫣,谢谢你。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说完,顾修远带着几个手下,踏上了寻找燕茜蔓的征程。他们穿越了茂密的山林,经过了无数个村庄和城镇,终于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燕茜蔓的部队。 当顾修远看到燕茜蔓的那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燕茜蔓也看到了顾修远,她惊喜地跑了过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修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燕茜蔓哽咽着说。 顾修远轻轻地抚摸着燕茜蔓的头发:“茜蔓,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两人诉说着分别后的经历和思念,燕茜蔓得知顾修远被芷嫣救了,心中对芷嫣充满了感激。她对顾修远说:“修远,这位芷嫣姑娘真是个好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顾修远点了点头:“是啊,她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带领着山寨的众人加入了我们的抗日队伍。她是个勇敢善良的姑娘。” 就在这时,芷嫣带着山寨的众人也赶到了。她看到顾修远和燕茜蔓紧紧相拥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走了过去。 顾修远看到芷嫣,连忙介绍道:“茜蔓,这就是芷嫣姑娘。芷嫣,这是我的爱人燕茜蔓。” 燕茜蔓走上前,握住芷嫣的手:“芷嫣姑娘,谢谢你救了修远。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芷嫣勉强笑了笑:“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那以后,芷嫣、顾修远和燕茜蔓三人一起带领着抗日队伍,与日军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他们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虽然芷嫣心中依然深爱着顾修远,但她知道顾修远和燕茜蔓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她只能默默地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抗日事业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抗日形势逐渐发生了变化。盟军在各个战场上取得了重大胜利,日军的势力逐渐被削弱。但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们知道,敌人在垂死挣扎之际,往往会更加疯狂。 果然,日军为了挽回败局,开始在他们控制的地区进行疯狂的掠夺和屠杀。他们还加强了对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领导的抗日力量的围剿。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三人决定主动出击。他们制定了一系列的作战计划,对日军的据点和运输线进行了多次袭击。 在一次战斗中,他们得知日军有一批重要的物资要通过一条河流运输。这批物资对于日军的作战计划至关重要,如果能够将其摧毁,将对日军造成沉重的打击。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经过详细的侦查和策划,决定在夜晚对日军的运输船队发动袭击。 夜晚,月色如水,河流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悄悄地潜入到河流附近。他们乘坐着小船,慢慢地靠近日军的运输船队。日军的船队戒备森严,船上的探照灯不停地扫射着周围的水面。 第132章 根据地 顾修远低声对大家说:“大家小心,千万不要暴露目标。等靠近了船队,听我的命令,一起发动攻击。” 众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划着船。当他们靠近船队时,顾修远大喊一声:“动手!”瞬间,众人纷纷向日军的船只投掷手榴弹和炸药包。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日军的船队顿时陷入了混乱。 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从船舱里跑出来,拿起武器进行还击。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部队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们在船上穿梭自如,与日军展开了近身搏斗。 燕茜蔓身手敏捷,她手持双枪,不断地向日军射击,每一颗子弹都准确地命中目标。芷嫣也不甘示弱,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砍向日军,刀光闪烁,日军纷纷倒在她的刀下。 顾修远则带领着一部分人冲向日军的指挥船。他知道,只要摧毁了指挥船,日军就会失去指挥,战斗就会取得胜利。 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终于登上了指挥船。他与日军的指挥官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日军指挥官身材高大,武艺高强,他挥舞着军刀,向顾修远砍去。顾修远灵活地躲避着他的攻击,然后趁机用手中的枪向他射击。日军指挥官连忙躲避,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顾修远与日军指挥官激战正酣时,燕茜蔓和芷嫣也带领着部队消灭了其他船上的日军。她们看到顾修远正在与日军指挥官战斗,连忙赶了过来,加入了战斗。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日军指挥官击毙。 日军见指挥官已死,纷纷投降。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成功地摧毁了日军的运输船队,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这场战斗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志士们的士气。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他们成为了日军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敌人的报复也随之而来。日军调集了大量的兵力,对他们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剿。 他们采用了更加残酷的手段,试图一举消灭抗日力量。面对敌人的疯狂进攻,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并没有退缩。他们带领着抗日志士们,与敌人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 在一次反围剿战斗中,日军的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将抗日根据地团团围住,不断地发动进攻。 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部队顽强抵抗,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与敌人展开了游击战术。白天,他们隐藏在山林中,对敌人进行突袭;夜晚,他们则悄悄地摸进敌人的营地,进行骚扰和破坏。 在一次夜间行动中,燕茜蔓不幸被敌人的巡逻队发现。敌人向她开枪射击,燕茜蔓为了躲避子弹,不慎失足掉进了一个山谷里。顾修远得知燕茜蔓失踪后,心急如焚。他带领着众人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燕茜蔓的下落。 芷嫣看着顾修远焦急的样子,心中十分心疼。她安慰顾修远说:“修远,你别太着急了。茜蔓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们继续找。 顾修远红着眼眶,声音沙哑:“芷嫣,我不能失去她,茜蔓要是出了事,我……”话未说完,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树皮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缓缓渗出。 芷嫣轻轻握住顾修远受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为他包扎,轻声道:“修远,我们一起找,一定能找到她。”顾修远感激地看了芷嫣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搜寻工作。 众人分成多个小组,以燕茜蔓失踪的地点为中心,向四周呈扇形展开搜索。顾修远亲自带领一组,沿着山谷边缘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山谷中雾气弥漫,怪石嶙峋,脚下的路崎岖难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脚踏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山谷。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顾修远的嗓子已经喊得沙哑,却依旧不停地呼喊着燕茜蔓的名字:“茜蔓!茜蔓!你在哪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中回荡的自己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叫声。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时,芷嫣突然在一处灌木丛后发现了一些血迹,她心中一紧,大声喊道:“修远,快来!”顾修远听到呼喊,立刻飞奔过来,看到那滩血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修远,别慌,这不一定是茜蔓的。”芷嫣连忙扶住他,试图安慰他。 顾修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悲痛,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血迹,发现血迹的干涸程度并不高,似乎受伤没多久。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不管是不是,我们顺着血迹找,一定能找到她。” 众人沿着血迹的方向继续前进,在一处山洞前,血迹消失了。顾修远毫不犹豫地走进山洞,山洞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茜蔓!是你吗?”顾修远激动地大喊,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在山洞的深处,他看到了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燕茜蔓。 “茜蔓!”顾修远扑到燕茜蔓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颤抖,“你醒醒,我是修远,我来救你了。” 燕茜蔓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顾修远,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修远,我就知道你会来。” 芷嫣也赶了过来,看到燕茜蔓受伤严重,立刻从药囊中拿出一些草药和伤药,递给顾修远:“快,先给她处理伤口。” 顾修远接过草药,手忙脚乱地为燕茜蔓清理伤口、敷药。在顾修远和芷嫣的悉心照料下,燕茜蔓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山洞外传来日军的说话声。原来,日军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朝着山洞包围过来。 “怎么办?”芷嫣紧张地看着顾修远。 顾修远眼神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里地势复杂,我们可以利用山洞的地形和他们周旋。” 他迅速将众人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埋伏在山洞的各个出入口和隐蔽处。当日军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时,顾修远大喊一声:“打!”顿时,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在山洞里响起,日军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日军指挥官恼羞成怒,指挥着士兵们疯狂进攻。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众人顽强抵抗,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在战斗中,顾修远发现日军的火力越来越猛,他们的弹药却越来越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日军攻破防线。 就在这时,燕茜蔓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修远,我们可以利用山洞里的暗河,从水路突围。” 顾修远听后,眼睛一亮:“好主意!芷嫣,你带领一部分人继续在这里吸引日军的火力,我和茜蔓带领其他人寻找暗河的出口。” 芷嫣点了点头:“好,你们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顾修远和燕茜蔓带领着剩下的人,在山洞里寻找暗河的出口。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他们终于找到了暗河的入口。暗河水流湍急,河水冰冷刺骨,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跳入河中,顺着水流向下游游去。 在芷嫣的顽强抵抗下,日军被成功地牵制住了。等日军发现顾修远等人已经从暗河突围时,他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修远等人顺着暗河游了很久,终于在一处隐蔽的河岸上爬了上来。此时,他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知道,还不能放松警惕,日军随时可能追上来。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后,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和芷嫣,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修远轻轻握住燕茜蔓的手:“别说傻话,我们是一个整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 芷嫣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心中有些酸涩,但她还是笑着说:“是啊,我们一起抗日,一起打败侵略者。” 经过这次事件,他们意识到日军的围剿越来越残酷,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安全的根据地,同时还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于是,他们决定前往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而且当地百姓对日军的暴行也十分痛恨,有一定的群众基础。 他们长途跋涉,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那个山区。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他们建立了新的根据地。 顾修远和燕茜蔓开始组织当地的百姓进行军事训练,传授他们战斗技巧和抗日知识,让他们也能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来。 芷嫣则负责联络周边的一些抗日力量,共同商讨抗日大计,形成了一个更广泛的抗日联盟。 随着抗日联盟的不断壮大,他们对日军的打击也越来越频繁。他们经常袭击日军的据点、运输线和通讯设施,让日军防不胜防,头疼不已。日军为了消灭他们,不断地增派兵力,对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 在一次大规模的扫荡中,日军调集了数倍于他们的兵力,将根据地重重包围。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抗日军民奋起抵抗,战斗异常激烈。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炮弹不断地在周围爆炸,掀起阵阵尘土和碎石。 在战斗中,顾修远发现日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心急如焚,不停地思考着突围的办法。突然,他看到远处的一座山峰,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找到燕茜蔓和芷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集中兵力,从日军包围圈的薄弱处撕开一个口子,然后向那座山峰突围。那座山峰地势险要,我们可以在那里据守,等待援军的到来。” 燕茜蔓和芷嫣听后,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他们立刻开始组织兵力,准备突围。在一阵激烈的炮火掩护下,他们向日军包围圈的薄弱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战士们高喊着口号,奋勇向前,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他们终于撕开了日军的包围圈,向着山峰的方向突围而去。日军见状,立刻调集兵力进行追击。顾修远等人边打边撤,终于来到了山峰下。他们迅速占领了有利地形,构筑了防御工事,准备迎接日军的进攻。 日军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们对山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抗日军民顽强抵抗,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日军见强攻不下,便开始采用围困的战术,企图将他们困死在山上。 在被围困的日子里,山上的物资越来越匮乏,战士们和百姓们都面临着饥饿和寒冷的威胁。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依然坚守着阵地。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不断地鼓舞着大家的士气,让大家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等到援军的到来。 就在他们几乎弹尽粮绝的时候,芷嫣联络的一支抗日援军终于赶到了。援军从日军的后方发起了攻击,日军腹背受敌,顿时陷入了混乱。顾修远等人见状,立刻发起了反击。他们从山上冲下来,与援军里应外合,对日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日军终于被击退了。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带领着抗日军民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这场胜利不仅鼓舞了抗日军民的士气,也让他们在抗日的道路上迈出了更加坚定的一步。 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的逐渐好转,日军在各个战场上都陷入了困境。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们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对日军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 他们组织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战役,联合周边的抗日力量,对日军的主要据点和交通要道进行了全面的进攻。 在这些战役中,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采用了各种灵活多变的战术,给日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在一次关键的战役中,他们得知日军在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和兵力。这个交通枢纽对于日军的补给和运输至关重要,如果能够将其摧毁,将极大地削弱日军的战斗力。 顾修远、燕茜蔓和芷嫣经过详细的侦查和策划,制定了一个周密的作战计划。 他们决定兵分三路,一路正面佯攻,吸引日军的主力部队;一路从侧翼迂回,切断日军的退路;最后一路则由顾修远亲自带领,突袭日军的物资仓库,将其摧毁。 第133章 作战 作战前一晚,山间的营地被一片浓稠的夜色笼罩,唯有熊熊燃烧的篝火倔强地跳跃着,那暖橙色的火光摇曳不定,将战士们的面庞映照得忽明忽暗,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与决然。 顾修远身姿挺拔地站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之上,凛冽的山风肆意吹过,撩动着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 。 他深邃的目光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逐一扫过每一位战士,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开来:“同志们,这场战斗至关重要,它关乎着我们抗日事业的重大转折。日军在这个交通枢纽囤积了海量的物资和大批兵力,一旦我们成功将其摧毁,他们的补给线就会被截断,战斗力也将大幅削弱。尽管一路走来历经艰难险阻,但胜利已然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震耳欲聋的回应声仿若滚滚惊雷,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激荡起汹涌澎湃的士气,那股子昂扬的斗志仿佛要冲破这浓稠的夜幕。 燕茜蔓迈着轻盈却坚定的步伐,走到顾修远身边,她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衣衫,身形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纤细。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顾修远深入虎穴的担忧,又饱含着对战斗胜利的坚定信念,轻声说道:“修远,你带领突袭队一定要万分小心,正面佯攻这边我定会竭尽全力牵制住日军。”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流露出内心深处的关切。 芷嫣大步走上前,她身形高挑,一袭利落的黑色劲装将她的身形勾勒得英气十足,腰间一柄长刀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顾修远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豪迈地说道:“放心吧,侧翼迂回包在我身上,保证完成任务!”那爽朗的笑声和自信的话语,让周围的战士们都为之振奋。 顾修远看着两位并肩作战的战友,心中满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各自行动,等战斗结束,我们在胜利的地方会师!” 天刚破晓,山间的薄雾还未散尽,仿若一层轻纱,将整个世界笼罩得如梦似幻。 正面佯攻的队伍率先行动。燕茜蔓一袭黑衣,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猎豹,手持双枪,那锐利如鹰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这朦胧的雾气,洞察敌人的一举一动。 她带领着两百多名战士,脚步轻缓而沉稳,悄无声息地靠近日军据点。 据点周围戒备森严,层层铁丝网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一头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撕咬靠近的敌人。 岗哨上的探照灯不知疲倦地来回扫视,那一道道刺眼的光柱在雾中来回穿梭,仿佛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准备!”燕茜蔓压低声音,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战士们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将子弹上膛,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脆。随着她一声令下:“开火!”瞬间,枪声大作,仿若爆豆般密集, 手榴弹在日军据点内炸开了花,火光冲天而起,将那薄雾都染成了橙红色,滚滚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也随之飘散。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士兵们慌乱地从营房里冲出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头发蓬乱,眼神中满是惊恐,慌乱中纷纷拿起武器还击。 日军指挥官站在了望塔上,他身着笔挺的军装,军帽下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看到正面遭到攻击,立刻暴跳如雷,大声下令:“给我狠狠打,一个都别放过!”他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唾沫横飞。 大批日军端着枪,如潮水般地冲向正面战场,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燕茜蔓见日军主力出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上钩了。” 她一边灵活地转动着手中的双枪,指挥战士们顽强抵抗,一边巧妙地调整战术,时而双手举枪,对着敌人一阵猛烈扫射,带领战士们集中火力猛攻;时而佯装不敌,带着战士们边打边撤,让日军摸不清虚实,完全被牵制在正面战场。 与此同时,芷嫣带领着侧翼迂回的队伍,在山林中艰难前行。茂密的山林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山路崎岖难行,到处都是突兀的岩石和盘绕的树根,杂草丛生,肆意地拉扯着战士们的裤脚。 战士们的衣衫被荆棘划破,一道道口子参差不齐,脸上也挂满了汗水,汗水混合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但没有一个人发出怨言。 “大家小心,前面可能有日军巡逻队。”芷嫣轻声提醒道,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战士们立刻提高警惕,脚步放得更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山林中的宁静。 果然,不远处传来了日军那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芷嫣打了个手势,动作干脆利落,战士们迅速散开,像一群敏捷的猴子,隐藏在树林中。 待日军巡逻队靠近,芷嫣猛地一跃而起,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瞬间解决了一名日军。 战士们也纷纷从藏身之处涌出,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喊杀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短短几分钟,日军巡逻队便被全部歼灭,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行军,芷嫣的队伍终于抵达了日军退路的必经之地——一座狭窄的山谷。 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怪石嶙峋,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谷底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芷嫣立刻指挥战士们在山谷中布置障碍,设置陷阱,准备给日军来个瓮中捉鳖。 他们砍伐树木,粗壮的树干被战士们齐心协力地横在道路上,又在地面上埋上了自制的地雷,一颗颗地雷隐藏在泥土之下,犹如潜伏的杀手。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日军自投罗网,芷嫣站在山谷中,双手抱胸,眼神坚定地望着山谷入口,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军溃败的场景。 而此时,顾修远带领的突袭队也在紧张地行动着。他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向着日军的物资仓库逼近。 仓库周围重兵把守,围墙高耸,那围墙由厚实的青砖砌成,冰冷而坚硬,墙上还架着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只只饥饿的猛兽,随时准备吞噬靠近的敌人。 顾修远观察着仓库的布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想要顺利进入仓库,必须先解决掉外围的守卫。” 他挑选了几名身手敏捷的战士,组成了一支先锋小队。先锋小队借着地形的掩护,猫着腰,脚步轻盈地悄悄地靠近仓库。 当距离仓库只有几十米时,顾修远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下令:“行动!”先锋小队如鬼魅般迅速冲向日军守卫,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他们动作娴熟,迅速地解决了外围的守卫,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顾修远带领着突袭队顺利进入了仓库。仓库内堆满了各种物资,枪支整齐地排列着,弹药箱堆积如山,粮食麻袋也层层叠叠。 “快,放置炸药!”顾修远一声令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双手抱着炸药包,快速地在各个关键位置放置。就在他们即将完成任务时,仓库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原来,一名日军士兵发现了异常,慌乱地拉响了警报,尖锐的警报声瞬间打破了仓库内的平静。 日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突袭队团团围住。顾修远见状,立刻转身,双手挥舞着手中的枪,大声指挥战士们进行抵抗:“同志们,我们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任务,只要坚持一会儿,等炸药爆炸,我们就胜利了!”战士们背靠背,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子弹在仓库内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火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那浓烈的气味让人作呕。 正面战场上,燕茜蔓的压力越来越大。日军不断增派兵力,疯狂地向他们发起进攻。 战士们的伤亡逐渐增加,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依然坚守阵地,毫不退缩。 燕茜蔓的手臂也受了轻伤,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袖,但她顾不上包扎,只是简单地扯下一块衣角,随意地缠了一下,便继续顽强地战斗着。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为顾修远和芷嫣争取更多的时间。她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能透过这硝烟看到胜利的曙光。 侧翼山谷中,芷嫣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她在山谷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山谷入口,双手紧紧地握着刀柄,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终于,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车辆声。“准备战斗!”芷嫣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一股兴奋与紧张。战士们握紧武器,眼睛紧紧盯着山谷入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期待。 不一会儿,日军的车队和步兵出现在了山谷中。日军指挥官坐在一辆军车上,他戴着一副墨镜,原本傲慢的脸上此刻露出一丝惊慌,发现道路被堵,心中暗叫不好,刚想下令撤退,却触发了地雷。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日军车队被炸得七零八落,车辆碎片四处飞溅,士兵们也死伤惨重,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芷嫣抓住时机,大喊一声:“杀!”带领战士们从山谷两侧发起攻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四处逃窜。 芷嫣挥舞着长刀,冲入敌群,她身姿矫健,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入无人之境。 战士们也奋勇杀敌,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日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狭窄的山谷中施展不开,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被战士们逼得节节败退,只能抱头鼠窜。 仓库内,顾修远和战士们与日军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炸药包的倒计时越来越近,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而日军的进攻却越来越猛烈,他们疯狂地向突袭队扑来。顾修远的肩膀被一颗子弹击中,他身形晃了晃,却强忍着疼痛,咬着牙继续战斗。 突然,他看到一名日军士兵正朝着炸药包冲去,企图拆除炸药。 顾修远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个箭步飞身挡在炸药包前,用身体挡住了日军士兵。 “修远!”一名战士惊呼道。顾修远回头看了看炸药包,见炸药包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炸药包的倒计时归零,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仓库内火光冲天,巨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日军都震飞出去,日军的物资仓库被成功摧毁。 仓库外的日军见物资仓库被炸毁,顿时军心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丢盔弃甲。 顾修远趁机带领战士们突围而出,与正面战场和侧翼山谷的队伍会合。燕茜蔓和芷嫣看到顾修远平安归来,心中十分高兴。 燕茜蔓心急如焚地快步奔向前方,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深深的关切之情。当她终于来到顾修远身旁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身上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修远,你怎么受伤了?\" 燕茜蔓声音颤抖着,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着顾修远的伤口。那伤口狰狞可怖,让她的心瞬间揪紧,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满脸都是心疼之色。 然而,面对燕茜蔓的担忧,顾修远却只是微微一笑,试图安慰道:\"别担心,茜蔓,这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轻松,但那笑容中的疲惫和欣慰还是难以掩饰。 \"可是……\" 燕茜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修远打断了。 \"看那边,茜蔓。\" 顾修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燕茜蔓看到了远处日军的补给线已被彻底切断,大量物资散落一地。 \"我们成功了!\" 顾修远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自豪。 \"这次行动如此顺利,日军的补给线一断,他们的战斗力必将大大削弱。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迎来最终的胜利,让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重归和平与安宁。\" 说着,他的眼神越发明亮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正在一点点驱散黑暗,照亮这片曾经满目疮痍的大地。 第134章 不安的街道 清晨,雾气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却只在大地上洒下几缕朦胧的光。燕茜蔓站在庭院之中,正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佩枪,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枪身,动作娴熟而又带着几分柔情,仿佛那不是一件冰冷的武器,而是一位并肩作战的老友。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燕茜蔓闻声抬起头,只见一位年轻的战士神色匆匆地朝她跑来,手中紧紧握着一封被汗水浸湿的信件。 “燕同志,紧急情报!”年轻战士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 燕茜蔓心中一紧,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枪,接过信件,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寥寥数语却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在崤山附近的一个偏僻村落,一位村民在山中采药时,偶然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内似乎藏有一些古老的器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当地的文物保护组织得知消息后,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批具有重大历史价值的文物,对于研究古代文明和历史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然而,由于崤山地区地形复杂,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且周边时常有日军的巡逻队出没,搜寻和保护工作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认为燕茜蔓不仅有着丰富的野外行动经验,对文物知识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一定的了解,是此次配合调查寻找文物的最佳人选。 燕茜蔓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文物,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历史的见证,是先辈们智慧和文化的结晶,绝不能落入日军的手中,遭受掠夺和破坏。 每一件文物背后,都承载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它们是历史的记忆,是民族的瑰宝。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些被日军肆意践踏的城市,被烧毁的古建筑,以及无数珍贵文物被掠夺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和愤怒。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好这些文物,绝不让侵略者的阴谋得逞。 燕茜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崤山深处与文物保护人员并肩作战的画面。她转身,迅速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囊。 她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武器弹药以及简单的文物保护工具一一放进背包,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临行前,她来到顾修远的住处,与他告别。顾修远看到她严肃的神情和准备好的行囊,心中已然明白。 “茜蔓,此去崤山,山高路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顾修远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燕茜蔓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顾修远的手,安慰道:“修远,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保护文物,也是为了守护我们民族的根脉,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顾修远默默地点点头,松开了手,他知道燕茜蔓的决心和能力,再多的叮嘱也显得多余。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归来。 燕茜蔓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雾气之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上海的街头巷尾,将整个城市染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街边的洋楼在余晖的映照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与来来往往的黄包车、行人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却又暗藏玄机的画面。 顾修远独自一人走在这繁华却又危机四伏的街道上,他刚送别了燕茜蔓。 燕茜蔓接到紧急通知,崤山附近有新发现的文物,组织上需要她过去配合调查寻找文物,肩负着守护国家历史文化遗产的重任,她匆匆踏上了行程。 顾修远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头戴一顶宽边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庞。 他身形挺拔,步伐沉稳,看似与普通路人无异,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警觉眼神和举手投足间的干练气质,却又让人感觉他绝非等闲之辈。 在这鱼龙混杂的上海滩,人人都知道有个威名赫赫的顾帅,可真正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却寥寥无几。 顾修远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街边小贩的叫卖声、黄包车铃铛的清脆声响以及人们的谈笑声不绝于耳。他路过一家热闹的茶馆,里面传出阵阵嘈杂的人声和麻将牌碰撞的声音。 茶馆门口,几个穿着长衫马褂的人正抽着烟,谈论着最近上海滩的局势,言语间满是对日本人的恐惧和对未来的担忧。 顾修远微微皱眉,加快了脚步,他深知如今的上海,表面上繁华依旧,实则在日军的铁蹄下已千疮百孔,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就在他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时,一个身影悄然从街边的角落里闪了出来,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这个人正是阿明,曾经青城帮里顾修远最得力的小弟之一。阿明身形略显单薄,一身破旧的短打衣衫,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在底层生活挣扎的沧桑。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阿明小心翼翼地跟着顾修远,脚步放得极轻,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顾修远,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跟丢了。 他的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曾经无比敬仰的远哥,紧张的是不知道该如何与顾修远相认,更不知道顾修远如今是否还愿意接纳他和青城帮的兄弟们。 顾修远虽然看似在专心赶路,但他多年在江湖和抗日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就的敏锐直觉,让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警惕,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心中暗自思量:这上海滩如今日军特务、汉奸横行,自己的身份又极为敏感,跟在身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日军派来的杀手,还是另有图谋? 顾修远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条更为狭窄昏暗的小巷。这条小巷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墙头上爬满了青苔,地上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狭窄的天空中透下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顾修远知道,这里是个绝佳的伏击地点,如果对方真的心怀不轨,他便能在这里先发制人。 阿明见顾修远走进了小巷,心中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他刚踏入小巷,就听到一阵风声从身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墙上。阿明只感觉呼吸一滞,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说,谁派你来的?”顾修远冰冷的声音在阿明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风雪,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着阿明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阿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被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在这生死关头,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在青城帮时,顾修远教给他的一个暗号。 阿明用尽全身力气,用手指在顾修远的手背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曾经在青城帮执行秘密任务时约定的安全信号。 顾修远的动作微微一滞,他察觉到了阿明手上的动作,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并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阿明此时已经被掐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还是强忍着难受,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远哥……” 顾修远的手猛地松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差点掐死的人。借着小巷里微弱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阿明的脸,那熟悉的面容和眼神,让他瞬间想起了曾经在青城帮的点点滴滴。 “阿明?真的是你?”顾修远又惊又喜,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他双手扶住阿明的肩膀,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阿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眶泛红,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远哥,真的是我!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说着,阿明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他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自从你离开青城帮,帮里就乱了套了。那些个心术不正的人争权夺利,把好好的青城帮搞得乌烟瘴气,兄弟们都盼着你能回去呢!” 顾修远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轻轻拍了拍阿明的肩膀,长叹一口气:“阿明,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青城帮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只是如今国难当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明一脸急切,往前跨了一步,紧紧地盯着顾修远:“远哥,我知道你是在抗日,是在做大事。可青城帮的兄弟们也都想为抗日出份力啊!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修远心中一阵感动,他看着阿明坚定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青城帮的兄弟们虽然曾经只是在江湖中讨生活,但骨子里的热血和义气还在,若是能将他们组织起来,定能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抗日力量。 “阿明,你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顾修远目光坚定地看着阿明,“不过,抗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你确定兄弟们都愿意?” 阿明胸脯一挺,斩钉截铁地说道:“远哥,你放心!兄弟们都知道如今的局势,也都恨透了日本人。只要能打鬼子,大家都愿意跟着你!” 顾修远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既然如此,你先去联络兄弟们,找个隐秘的地方集合。我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如何让咱们这股力量发挥最大的作用。” 阿明兴奋地连连点头:“好嘞,远哥!我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顾修远,“远哥,你可得小心点,如今这上海滩,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 顾修远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与从容:“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一样,万事谨慎。” 阿明走后,顾修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一次与青城帮兄弟们的重逢,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也或许是抗日事业的一个新契机。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领兄弟们,在抗日的战场上,打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为国家、为民族,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夜幕渐渐降临,上海的街头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装点得纸醉金迷。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却是日军的残酷统治和百姓的水深火热。顾修远独自一人走在街头,思绪万千。他想起了曾经在青城帮的日子,那时候虽然也是在江湖中闯荡,面临着各种纷争和危险,但兄弟们之间的情谊却是无比真挚。如今,兄弟们愿意追随他抗日,这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 顾修远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酒馆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和烟雾。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工人模样的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低声咒骂着日本人。顾修远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酒馆里的人们,心中暗自思考着如何将青城帮的兄弟们融入到抗日的洪流中。 突然,酒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个日本士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其中一个日本士兵用生硬的中文喊道:“都给我听好了,皇军要征用这个酒馆,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酒馆里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和恐惧的神情。 但在日军的淫威下,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顾修远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工人忍不住说道:“凭什么?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酒馆,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那个日本士兵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他抽出腰间的军刀,恶狠狠地说道:“八嘎!你敢违抗皇军的命令?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着,他便挥舞着军刀向那个工人砍去。 顾修远见状,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日本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日本士兵的手腕被他生生扭断。军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你是什么人?”其他几个日本士兵见状,纷纷拔出枪来,对准了顾修远。 顾修远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畏惧:“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侵略者,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别太嚣张!” 酒馆里的人们看到顾修远挺身而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敬佩之情。他们纷纷围了过来,虽然手中没有武器,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支持。 “兄弟们,和他们拼了!”一个工人喊道。 “对,拼了!”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日本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想到这些平日里看似懦弱的中国人,竟然会在这一刻团结起来反抗他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原来是日军的巡逻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顾修远知道,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否则不仅自己会有危险,还会连累酒馆里的这些人。 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把椅子,朝着日本士兵砸了过去。趁着日本士兵慌乱之际,他大喊一声:“兄弟们,撤!”然后带着酒馆里的人们从后门冲了出去。 他们在狭窄的小巷里拼命奔跑,身后传来日军的喊叫声和枪声。顾修远一边跑一边指挥着大家分散逃离,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降低被日军抓住的风险。 第135章 突袭弹药库 终于,他们摆脱了日军的追捕。顾修远和几个工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停下了脚步。 这个角落位于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巷尽头,两旁是高耸的墙壁,墙壁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杂物,有废弃的木箱、缺了腿的桌椅,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宛如一个个蛰伏的怪物。 大家都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顾修远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长衫虽然沾满了灰尘,但依旧难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 他微微后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他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除了坚定与睿智,还闪烁着战斗后的激昂光芒,他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目光缓缓扫过身旁的工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抚。 “多谢这位兄弟,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就惨了。”一位身材矮小、面容消瘦的工人感激地说道。 他头发蓬乱,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破旧的衣衫上打着几个补丁,露出里面黝黑且干瘦的皮肤。 他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顾修远的手,不停地摇晃着,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是啊,兄弟,你到底是谁啊?”另一个身形壮硕的工人问道。他虎背熊腰,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由于常年劳作,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他挠了挠头,脸上带着质朴的憨笑,浓重的口音里带着好奇与探寻,微微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修远,仿佛想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顾修远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温和,他轻轻拍了拍两位工人的肩膀,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和你们一样,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国家被侵略者践踏。” 说完,他再次扫视了一圈众人,而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渐渐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的住处是一间狭小昏暗的阁楼,位于上海一处不起眼的弄堂深处。弄堂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煤烟和食物的气味,狭窄的通道两旁,晾衣绳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破旧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走进阁楼,里面仅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缺了靠背的椅子。 顾修远轻轻关上房门,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他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眼睛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过那扇满是污渍的窗户,洒下几缕微弱的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静静地坐了许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中更加坚定了抗日的决心。 此时的上海,表面上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闪烁,歌舞升平。街头巷尾,黄包车夫们拉着客人穿梭在人群中,洋楼里传出悠扬的爵士乐。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却是日军的残酷统治和百姓的水深火热。日军的巡逻队如恶狼般在街道上横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每一张脸上都带着惶恐与压抑。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明四处联络青城帮的兄弟们。阿明身形略显单薄,一头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张带着几分沧桑却又充满朝气的脸庞。他的眼睛不大,但十分明亮,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脚步匆匆,穿梭在上海的各个角落,那些热闹的码头,堆满货物的仓库,还有嘈杂的市井小巷,都留下了他匆忙的身影。每到一处,他总是神色急切地向昔日的兄弟打听消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比划着,激动地讲述着远哥回来的消息,说到兴起时,还会用力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青城帮的兄弟们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集合了。仓库位于城市边缘一处荒凉的地带,周围杂草丛生,破败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仓库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堆满了杂物,有腐朽的木板、生锈的机器零件。兄弟们有的穿着破旧的衣衫,补丁摞着补丁;有的身上还带着伤,缠着简陋的绷带,但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和斗志。 顾修远走进仓库,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后大步走上前,双手张开,声音洪亮地说道:“兄弟们,好久不见!” “远哥!”兄弟们齐声喊道,声音在仓库里回荡。众人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神情,有的甚至眼眶泛红,几个急性子的兄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前,紧紧地握住顾修远的手,不停地说着想念的话语。 “兄弟们,如今国难当头,日本侵略者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就是要组建一支抗日队伍,和侵略者展开一场殊死搏斗!”顾修远的声音激昂有力,充满了感染力。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眼神坚定地扫过每一个兄弟,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庄重,仿佛在向众人传递着无尽的力量。 “好!我们愿意跟着远哥抗日!”兄弟们纷纷响应,声音震耳欲聋。众人挥舞着拳头,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色,有的兄弟甚至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口号,整个仓库里充满了热血与激情。 顾修远看着兄弟们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他微微颔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后开始详细地讲述自己的计划,如何收集情报、如何破坏日军的设施、如何营救被日军抓捕的同胞。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气中比划着,时而眉头紧皱,思考着细节,时而眼神发亮,描绘着胜利的前景。兄弟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有的兄弟还凑近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顾修远立刻警觉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做了个手势,示意兄弟们安静下来。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猫着腰,悄悄地走到仓库门口,缓缓蹲下,眼睛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此时,夜色如墨,乌云厚重地压在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仓库外的荒地上,几个黑影正悄悄地朝着仓库靠近,他们的脚步很轻,但还是被顾修远敏锐地察觉到了。顾修远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日军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迅速转身,快步回到仓库里,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对兄弟们说道:“大家小心,外面可能有敌人。准备战斗!” 兄弟们立刻拿起武器,有的双手紧紧握住寒光闪闪的长刀,刀身虽然有些破旧,但依旧锋利,他们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决然;有的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制的炸弹,粗糙的外壳下,隐藏着对侵略者的满腔怒火,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神情,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出内心的激动。顾修远则悄悄地打开仓库的门,身体微微前倾,带领着几个身手敏捷的兄弟,猫着腰,悄悄地绕到了敌人的身后。 当他们靠近敌人时,顾修远才发现,这些人并不是日军,而是一群汉奸。 他们身形各异,有的贼眉鼠眼,脸上带着谄媚与恐惧交织的神情,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身体微微颤抖;有的身形肥胖,大腹便便,走路时一摇一摆,此刻却因害怕而脚步慌乱,脸上的肥肉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抖动。 他们受日军的指使,四处寻找抗日力量的踪迹,企图将其一网打尽。 顾修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低声吼道:“兄弟们,这些汉奸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今天我们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顾修远一挥手,带着兄弟们如猛虎下山般扑向那群汉奸。黑暗中,喊杀声与武器碰撞声交织。 阿明挥舞着一把长刀,眼神中满是愤怒,他的脸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逼得身前的汉奸连连后退。 他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大声叫骂着,脚步灵活地移动,身体随着刀的挥舞而转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愤怒。 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奸试图反抗,却被顾修远一脚踢中腹部,顾修远的脸上带着狠厉的神色,腿部发力,整个人向前扑去,那汉奸整个人向后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失去了反抗能力。 没一会儿,汉奸们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顾修远揪起一个还有些意识的汉奸衣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脸上带着威严与愤怒,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还有多少人?” 那汉奸哆哆嗦嗦,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结结巴巴地交代:“是……是渡边大佐,他……他怀疑这里有抗日组织,让我们先来探探虚实,大部队过几天就到。” 得知消息后,顾修远和兄弟们迅速返回仓库商议对策。仓库里气氛凝重,昏暗的光线在众人脸上投下阴影,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顾修远在仓库中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时而停下,微微仰头思考,时而又继续走动,脚步急促而沉重。 沉思片刻后说道:“兄弟们,日军大部队过几天就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计划。” 阿明满脸焦急,抢着说道:“远哥,那咱们赶紧动手吧!可不能让小鬼子得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坚定,身体前倾,双手握拳,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与日军战斗。 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兄弟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说:“但是远哥,咱们的人手和武器都比不上日军,就这么正面硬刚,会不会太冒险了?” 他的脸上,那道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此刻因担忧而微微颤抖,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顾修远神色坚定,目光扫过众人:“咱们不跟他们正面硬拼。我打算先去破坏日军在郊外的弹药库,削弱他们的火力。 这弹药库由日军精锐部队看守,戒备森严,围墙高耸,还有探照灯不断巡逻。但我们可以利用夜晚的掩护,分成两队,一队引开守卫注意力,另一队潜入破坏。” “远哥,我带一队去引开守卫!”阿明胸脯一挺,自告奋勇。他的胸膛高高鼓起,双手叉腰,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 “我也去!”“算我一个!” 兄弟们纷纷响应。众人纷纷举起手,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有的甚至站了起来,大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顾修远看着众人,点了点头:“好,阿明,你带领一队,记住,一定要把握好时机,既要吸引日军的注意,又不能让兄弟们有太大伤亡。剩下的人跟我潜入弹药库。” 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行动当晚,夜色如墨,乌云遮蔽了月光,郊外的旷野一片死寂。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吟唱悲歌。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悄悄向郊外弹药库进发。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日军的巡逻队。月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脸庞。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来到弹药库附近,顾修远一挥手,两队人迅速分散,按照计划行动。 负责引开守卫的队伍故意制造声响,成功吸引了日军的注意。探照灯的光束迅速扫向他们,那强烈的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日军守卫纷纷朝着声响处奔去,脚步声和喊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顾修远抓住时机,带领潜入队快速靠近弹药库。他们猫着腰,沿着围墙快速移动,动作敏捷而迅速,一个接一个地翻过围墙,解决了几个落单的守卫,悄悄地潜入弹药库内部。 弹药库内堆满了一箱箱弹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让人闻之欲呕。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光线摇曳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顾修远和兄弟们迅速在关键位置放置炸药,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日军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大批守卫朝着弹药库赶来。 顾修远低声道:“兄弟们,准备战斗,一定要坚持到炸药引爆!”众人握紧武器,与日军展开激烈交火。子弹在夜空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火光闪烁,喊杀声不绝于耳。 阿明手臂被流弹擦伤,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他却顾不上疼痛,只是皱了皱眉头,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长刀,依旧奋勇杀敌,眼神中充满了对侵略者的仇恨,他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就在形势愈发危急之时,炸药终于爆炸。“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弹药库被炸得粉碎,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日军震倒在地。顾修远见状,大喊:“兄弟们,撤!”他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臂,示意兄弟们撤退,脸上带着焦急与兴奋交织的神情,率先转身,带领着兄弟们趁着日军混乱之际,迅速撤离了现场。 回到上海城中,天色已经微微泛白,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城市,给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增添了一丝朦胧的气息。 顾修远和兄弟们稍作休整。这次行动虽然成功,但也让日军更加疯狂地展开搜捕。顾修远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藏身之处,同时继续寻找机会打击日军。 在城中的一处隐蔽据点,这里是一间废弃的工厂,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机器和废弃的零件。 顾修远召集兄弟们开会。他站在众人面前,神色严肃,双手撑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分析道:“日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的行动要更加谨慎。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到消息 第136章 顾修远受伤 在那间废弃工厂里,众人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手势都饱含着对侵略者的愤慨与抗争的决心。 顾修远站在破旧的桌子前,目光在兄弟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满是感动与责任。 “大家的想法都很好,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港口的日军巡逻队换岗时间是个关键突破口,我们要利用好这个间隙。”顾修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桌上简单勾勒着港口的布局。 阿明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远哥,这次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兄弟,负责解决巡逻队,保证给大伙开路!”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那结实的胸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脸上有道疤的兄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觉得咱们得安排几个兄弟在周边放哨,一旦有日军支援赶来,也好及时通知咱们撤退。”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道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醒目,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状况。 会议结束后,兄弟们便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有的兄弟仔细擦拭着手中的武器,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有的则在整理行囊,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补给一一放进包里。 顾修远则独自坐在角落里,再次研究着港口的地图,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心中不断推演着行动的每一个步骤。 行动当晚,夜色深沉,乌云如墨般笼罩着天空。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悄悄朝着港口进发。 一路上,他们沿着阴暗的小巷和废弃的街道前行,脚步轻盈而坚定,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月光偶尔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来,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当他们来到港口附近时,阿明带着几个兄弟迅速隐入黑暗之中,朝着巡逻队的方向摸去。顾修远则带领着其余的兄弟,潜伏在港口的围墙外,等待着阿明发出信号。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终于,一声低沉的哨声传来,顾修远立刻站起身来,一挥手,兄弟们迅速翻过围墙,冲进了港口。 港口内,日军的物资堆积如山,四周的探照灯来回扫视着。顾修远等人在阴影中穿梭,躲避着探照灯的光线。 突然,一名日军士兵发现了他们,大声呼喊起来。瞬间,港口内警报声大作,日军士兵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 “兄弟们,跟小鬼子拼了!”顾修远大喊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向日军。兄弟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武器,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喊杀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阿明在解决了巡逻队后,也迅速赶来支援。 他手持双枪,左右开弓,每一颗子弹都精准地射中日军士兵。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大声叫骂着:“小鬼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他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兄弟不幸被日军的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顾修远见状,心中一痛,他迅速冲向那名兄弟,将他抱在怀里。“坚持住,兄弟!” 顾修远大声喊道,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那名兄弟微微睁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远哥,别管我,一定要完成任务……”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顾修远轻轻放下兄弟的尸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兄弟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港口,兄弟们受到鼓舞,更加奋勇地与日军战斗。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顾修远突然发现了日军的物资运输车辆。他心中一动,立刻朝着车辆冲去。他跳上一辆卡车,熟练地发动了引擎。“兄弟们,上车!”他大声喊道。 兄弟们纷纷跳上卡车,顾修远一脚油门,卡车朝着港口外冲去。 日军士兵见状,纷纷开枪射击,但顾修远驾驶着卡车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子弹。 在冲出港口后,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据点后,众人疲惫地坐在地上。顾修远看着眼前的兄弟们,心中满是欣慰与感激。 这次行动虽然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失去了一位好兄弟,这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痛。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修远和兄弟们一边寻找新的藏身之处,一边继续收集日军的情报。他们知道,只要日军一天不被赶出中国,他们的战斗就不会停止。 林雅是一名进步学生,她一直在暗中为抗日组织传递情报。她身材娇小,面容清秀,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着聪慧与坚定。 顾修远与林雅的相遇是在一家书店里。当时,顾修远正在寻找一些关于军事战略的书籍,而林雅也在挑选与抗日相关的资料。 两人的目光在书架上相遇,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你也在找这些书?”林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 顾修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多了解一些知识,才能更好地打击日军。” 从那以后,顾修远和林雅便经常在书店里见面,交流对抗日局势的看法。渐渐地,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一天,林雅找到了顾修远,神色焦急地说道:“我得到消息,日军准备在近期对一个村庄进行大屠杀,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顾修远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你确定消息可靠?”他紧紧地盯着林雅的眼睛问道。 林雅用力地点了点头:“绝对可靠,这是我从一个日军翻译那里得到的消息。” 顾修远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通知村里的百姓撤离。同时,我们也要想办法伏击日军,让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先是派了几个兄弟前往村庄,通知百姓撤离。然后,顾修远和林雅一起制定了伏击日军的计划。 在日军前往村庄的必经之路上,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设下了埋伏。他们隐藏在路边的草丛和树林中,静静地等待着日军的到来。 终于,日军的车队出现了。一辆辆卡车满载着日军士兵,朝着村庄的方向驶去。 当车队进入伏击圈后,顾修远一声令下,兄弟们纷纷从隐藏处冲了出来。一时间,枪声、爆炸声响起,日军士兵被打得措手不及。 日军指挥官见状,立刻组织士兵反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战斗异常惨烈。顾修远挥舞着长刀,冲入日军士兵中间,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所到之处,日军士兵纷纷倒下。 林雅也没有闲着,她拿起一把手枪,加入了战斗。她虽然身材娇小,但枪法却十分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射中日军士兵。 在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发现了日军指挥官。他心中一动,立刻朝着日军指挥官冲去。日军指挥官见势不妙,转身就跑。顾修远紧追不舍,终于在一片树林中将日军指挥官拦住。 “小鬼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顾修远大声喊道,挥舞着长刀朝着日军指挥官砍去。日军指挥官连忙举起手中的军刀抵挡,两人在树林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顾修远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日军指挥官渐渐抵挡不住,身上多处受伤。终于,顾修远抓住一个破绽,一刀刺中了日军指挥官的胸口。日军指挥官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解决了日军指挥官后,顾修远迅速回到战场。此时,日军士兵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纷纷逃窜。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乘胜追击,将日军彻底赶出了这片区域。 这场战斗的胜利,让顾修远和他的兄弟们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抗日队伍,他们的力量也越来越壮大。 然而,日军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败而善罢甘休。他们开始加大对顾修远等人的搜捕力度,同时也加强了对各个村庄的控制。 在一次行动中,顾修远和他的兄弟们不幸被日军包围。日军人数众多,武器精良,顾修远等人陷入了绝境。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小鬼子得逞!”顾修远大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兄弟们纷纷点头,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与日军展开最后的战斗。就在这时,林雅突然出现了。她带领着一群百姓,拿着各种武器,前来支援顾修远等人。 “远哥,我们来啦!”林雅大声喊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坚定。 顾修远看到林雅和百姓们的到来,心中充满了感动。“兄弟们,有了大家的支援,我们一定能打败小鬼子!”他大声喊道。 在林雅和百姓们的支援下,顾修远等人终于成功突围。这次经历让顾修远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团结广大百姓,才能取得抗日的最终胜利。 于是,顾修远开始积极组织百姓,建立抗日根据地。他教百姓们如何使用武器,如何进行战斗,同时也带领着兄弟们为百姓们提供保护。 在顾修远的努力下,抗日根据地逐渐发展壮大。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他们不再害怕日军的侵扰。 然而,日军对抗日根据地的威胁始终存在。他们不断地派出部队对根据地进行围剿,试图将抗日力量彻底消灭。 面对日军的围剿,顾修远和他的兄弟们并没有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一次次地击退了日军的进攻。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顾修远为了保护一名百姓,不幸被日军的子弹击中。他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远哥!”林雅和兄弟们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悲痛。 顾修远缓缓地、吃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但当他看到眼前围拢着的兄弟们以及一脸焦急与关切的林雅时,他的嘴角还是艰难地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要难过......\" 他用虚弱得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说道,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耗费掉他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 \"我没事......真的......你们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然而,尽管他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但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却无情地出卖了他此时身体的真实状况。 \"只要大家还在......我们的抗日大业就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说到这里,顾修远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般,话音刚落,他的双眼便不受控制地慢慢合上,整个人也随之软软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林雅心急如焚地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顾修远,她的兄弟们也都一脸焦急。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抬起顾修远那沉重的身躯,脚步匆忙地向着根据地奔去。一路上,林雅不停地呼唤着顾修远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他哪怕一丝意识,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当他们好不容易抵达根据地后,早已有人前去通知医生前来救治。没过多久,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匆匆赶来。只见他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开始对顾修远展开全面检查和紧急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揪在一起,紧张地注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医生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手中的器械,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而林雅则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默默祈祷着顾修远能够平安无事。 经过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抢救过程,医生终于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宣布:“好了,总算是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精心护理,才能确保完全康复。”听到这个消息,在场所有人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林雅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第137章 林雅 在顾修远昏迷的日子里,根据地的时光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林雅日夜守在他的床边,眼神从未有过片刻的疏离,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只要她稍有松懈,顾修远就会从她的世界消失。 她的面容因连日的操劳而显得愈发憔悴,原本白皙的脸颊变得苍白,那双明亮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但其中蕴含的关切与深情却愈发浓烈。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顾修远微弱的呼吸声,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林雅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顾修远的手,那手有些冰凉,让她的心不禁一阵揪紧。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顾修远的额头,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修远,你快醒醒啊,根据地还需要你,大家都在等你。”林雅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她的发丝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拂过顾修远的手臂。 日复一日,林雅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顾修远。她为他准备清淡而营养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尝试温度,再耐心地喂给他。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情深意笃的情人。林雅在这日积月累的照顾中,心中对顾修远的情愫如藤蔓般悄然生长,愈发浓烈。 然而,顾修远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有一天,燕茜蔓收到了顾修远受伤昏迷的消息。她心急如焚,立刻快马加鞭地朝着根据地赶来。一路上,狂风呼啸,似乎在为她的焦急助威。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情。 突然,马蹄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燕茜蔓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尤其是膝盖处传来的剧痛,也顾不得裤脚已经渗出血迹,挣扎着起身,再次跨上马背,继续赶路。 当燕茜蔓终于赶到根据地,匆忙奔向顾修远的房间时,却不小心撞见了让她心痛的一幕。顾修远在昏迷中,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茜蔓……”林雅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中一紧,但下意识地还是凑了上去。顾修远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一把抱住了林雅。 就在这时,顾修远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却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燕茜蔓。他顿时清醒了几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马上松开林雅,急忙道歉:“林雅,对不起,我……我以为是茜蔓。” 林雅心中一阵失落,但还是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你好好休息。” 而燕茜蔓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嘴唇,转身默默地离开。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燕茜蔓失魂落魄地走着,脚步虚浮。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神秘青年路过。他身材修长,面容冷峻,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看到晕倒在地的燕茜蔓,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朝着附近的一处隐蔽居所走去。 燕茜蔓在昏迷中,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呢喃着顾修远的名字。神秘青年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在根据地,林雅看着再次陷入沉睡的顾修远,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顾修远的心里始终装着燕茜蔓。但她又怎能轻易割舍自己对顾修远的这份感情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修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环顾四周,看到守在床边的林雅,微微一愣:“林雅,我这是……” 林雅惊喜地看着他:“你终于醒了!你受伤昏迷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顾修远试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他突然想起昏迷中好像看到了燕茜蔓,心中一惊:“茜蔓呢?她有没有来过?” 林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还是如实说道:“她来过,不过又走了。” 顾修远心中一阵失落,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找燕茜蔓。林雅连忙按住他:“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乱动。” 顾修远无奈地躺回床上,心中满是对燕茜蔓的担忧。他不知道燕茜蔓看到那一幕会有多伤心,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而在那处隐蔽居所,燕茜蔓悠悠转醒。她看着陌生的房间,心中一阵恐慌。这时,神秘青年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燕茜蔓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神秘青年自我介绍道:“我叫苏然,看到你晕倒在路上,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燕茜蔓微微放松了警惕,心中却还是牵挂着顾修远。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要回去。” 苏然连忙拦住她:“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燕茜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根据地的方向。苏然皱了皱眉头:“那里现在很危险,日军正在加大搜捕力度。你先在这里养好身体,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去。” 燕茜蔓心中焦急,但也知道苏然说的是事实。她无奈地坐回床上,心中对顾修远的思念愈发浓烈。 在根据地,顾修远不顾身体虚弱,坚持要寻找燕茜蔓。他的兄弟们都劝他再等一等,等身体恢复一些再去。但顾修远心意已决,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让燕茜蔓伤心。 终于,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顾修远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离开了根据地。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步伐虽然还有些蹒跚,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一路打听着燕茜蔓的下落,却一无所获。而此时,燕茜蔓在苏然的照顾下,身体逐渐恢复。苏然看着燕茜蔓,心中的感情也在悄然变化。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关心这个坚强而又有些脆弱的女子。 一天,苏然看着燕茜蔓,犹豫了一下说道:“茜蔓,你真的要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燕茜蔓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坚定:“苏然,谢谢你的照顾,但我的心在那里,我的爱人在那里,我必须回去。” 苏然心中一阵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送你回去。”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日军突然对这一带进行了大规模的扫荡。苏然带着燕茜蔓四处躲避,在混乱中,他们与日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苏然身手矫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与日军奋勇厮杀。燕茜蔓也拿起一把手枪,加入了战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着回到顾修远身边。 战斗异常惨烈,苏然为了保护燕茜蔓,身上多处受伤。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直到日军被击退。 燕茜蔓看着受伤的苏然,心中满是感激:“苏然,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苏然看着她,深情地说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茜蔓,我……” 话还没说完,燕茜蔓便打断了他:“苏然,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的心已经给了修远。” 苏然苦笑了一下:“我明白,走吧,我送你回去。” 与此同时,顾修远在寻找燕茜蔓的途中,也遭遇了日军的搜捕。他巧妙地与日军周旋,利用熟悉的地形一次次摆脱了日军的追捕。但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再次受伤。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却依然没有放弃寻找燕茜蔓的念头。他拖着受伤的身体,继续前行。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山谷中,顾修远与燕茜蔓、苏然相遇了。顾修远看到燕茜蔓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当他看到燕茜蔓身边的苏然,以及苏然对燕茜蔓那关切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醋意。 燕茜蔓看到顾修远受伤,急忙跑过去:“修远,你怎么受伤了?” 顾修远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看到你没事就好。” 苏然看着顾修远和燕茜蔓,心中一阵刺痛。但他还是走上前,说道:“你就是顾修远吧,茜蔓很担心你,以后好好照顾她。” 顾修远看着苏然,点了点头:“谢谢你照顾茜蔓,我会的。” 三人在山谷中稍作休息后,便一同朝着根据地走去。一路上,气氛有些微妙。顾修远和燕茜蔓手牵着手,苏然则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 回到根据地后,大家看到顾修远和燕茜蔓平安归来,都十分高兴。但同时,日军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他们得知顾修远等人回到了根据地,便调集了大批兵力,准备对根据地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围剿。 顾修远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组织大家进行防御准备。他与兄弟们一起商讨作战计划,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 “这次日军来势汹汹,但我们绝不能退缩。我们要利用根据地的地形优势,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顾修远说道。 燕茜蔓看着顾修远,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拖他的后腿。她主动提出要负责组织百姓转移,确保他们的安全。 林雅也积极参与到防御准备中,她看着顾修远和燕茜蔓,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坚定地说道:“修远,我会和大家一起战斗,保护根据地。” 顾修远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感动:“好,有大家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击退日军。” 战斗的前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要将整个大地吞噬。根据地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顾修远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根据地,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场战斗将无比艰难,但他不能退缩,他要为了兄弟们、为了百姓、为了燕茜蔓,守护好这片土地。 燕茜蔓在一旁看着顾修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爱意。她走上前,轻轻握住顾修远的手:“修远,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平安回来。” 顾修远看着她,温柔地说道:“放心吧,茜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大家。” 夜晚,月光被乌云遮挡,整个根据地一片寂静。顾修远和燕茜蔓并肩坐在屋檐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第二天清晨,日军的部队如潮水般涌来。枪炮声瞬间打破了根据地的宁静,硝烟弥漫在空气中。顾修远带领着兄弟们奋勇抵抗,他们利用事先设置好的陷阱和掩体,给日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燕茜蔓在后方组织百姓有序转移,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但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林雅也拿起武器,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与根据地共存亡。 战斗异常激烈,日军的火力十分凶猛。顾修远看到一名兄弟受伤,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他背到安全地带。就在他转身准备再次投入战斗时,一枚炮弹在他身边爆炸。 燕茜蔓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朝着顾修远的方向跑去。“修远!”她大声呼喊着。 尘埃落定,顾修远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的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但他依然顽强地站了起来。看到燕茜蔓向他跑来,他心中一阵温暖:“茜蔓,别过来,危险!” 然而,燕茜蔓没有停下脚步。就在这时,一名日军士兵举着刺刀向燕茜蔓刺去。顾修远见状,心中大惊,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燕茜蔓。 刺刀刺进了顾修远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燕茜蔓惊恐地看着顾修远:“修远,你为什么这么傻!” 顾修远看着她,虚弱地说道:“因为我爱你……” 就在这时,林雅赶到,她举起手中的枪,击毙了那名日军士兵。然后,她和燕茜蔓一起将顾修远扶到了安全地带。 战斗还在继续,根据地的兄弟们在顾修远的鼓舞下,更加奋勇地与日军战斗。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日军被击退了。 根据地一片狼藉,但大家的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燕茜蔓守在顾修远的床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爱意。顾修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燕茜蔓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茜蔓,我们赢了……”顾修远虚弱地说道。 燕茜蔓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花:“是的,我们赢了,但你不要再这么傻了,我不能没有你。” 林雅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她知道,顾修远和燕茜蔓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